序章 故事,要从一九九五年说起。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在此就不一一提及了。 对于李秀玲而言,这一年发生的大事只有两件。第一件事,是自己下岗了。 九十年代的东北三省暗潮涌动,国有资产被大量倒卖,地方黑恶势力横行, 政府机关无为腐败。李秀玲所在的S 市变压器厂在停产两年,停发工资一年后, 终于无法维系,轰然崩塌。三月的S 市,阴雨绵绵,变压器厂的职工顶着倒春寒, 围堵厂机关,集体到市政府上访,甚至一部分人偷偷跑去首都想“告御状”。李 秀玲被裹挟在人潮中东奔西跑,直到五月底,终于无法扭转自己失业的事实,拿 着一张政府签发的“白条”,回到家里。那上面长篇大论的印着许多话,前面的 都是一些大不了重头再来的豪言壮语和政府绝不会抛弃下岗职工的凭空保证,只 在最后简单的写着李秀玲和她的工友们的下场:由于厂子被收购需要时间,政府 资金周转需要时间,大量安置下岗职工需要时间……下岗安置费、最低生活保障 费暂时拖欠,扶植再就业敬请等待通知,望广大下岗职工积极寻求自身出路,为 国家体制改革减轻负担。 变压器厂这样的情况,在S 市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一个又一个国 有企业的倒闭,使得社会上一下子出现了大量闲置人员,偏偏东北作为老工业基 地,国有企业简直数不胜数。饭还得吃,生活还得过,钱是一定要赚的。然而李 秀玲和其他人一样,忽然发现自己除了本岗技术,其它的什么都不会。而目前社 会上,什么岗位都不缺,无论是否需要技术。人太多了,连擦皮鞋,一夜之间都 形成了整条街的规模。李秀玲在出门找工作和回家的路上,又奔波了一个月。到 处都是干什么都行只要能挣钱的人,到处都是冷脸、无视和欺压。原来一个月四 百元的工作,现在市面上普遍行情只有三百,还不是谁都能找得到的。她由此深 刻的理解了究竟什么叫做“负担”。退一步说,就算找到这样一份工作,家里微 薄的积蓄早已用尽,前年出生的女儿嗷嗷待哺,因公负伤的丈夫也需要大量的治 疗费用,这点钱,仍然是杯水车薪。万般无奈之下,李秀玲在昔日一个姐妹的生 拉硬拽中,走进了S 市铁西区的一家舞厅。 彼时舞厅已不像八十年代那样稀缺,大量的社会闲散人员支撑起了这一特殊 产业。之所以说它特殊,并不是对喜欢跳舞的人们的歪曲。而是在那个年代,人 们已经开始挖掘这一公共场所潜在的商业价值,尤其是女人们。九十年代初的那 些下岗职工里,就已经有相当一部分有姿色的女人走进了舞厅,开始以陪舞的方 式赚钱来贴补家用。一元钱一曲,万般无奈,仅仅为了糊口。白天,男人出去想 办法赚一点小钱,女人在家守着,到晚饭结束,就颠倒过来。街上常见一群自行 车大队,蹬车的是丈夫,后架上坐着妻子,目的都是统一的——舞厅。女人们进 去后,男人们就三三两两的在舞厅旁边的小胡同里或蹲或坐,抽劣质香烟,等着 妻子“下班”。这个过程往往是沉闷的,少有交流。那时去舞厅陪舞,尽管只是 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正常的跳舞,就已经触及了人们心里的底限。但社会不安定, 天黑后抢劫和强奸时常发生,尽管自己妻子做的是“抬不起头的事”,也必须等 到舞厅散场后亲自接回家里。然而人们,尤其是女人们渐渐发现,这门“生意” 其实大有可为。因为女伴多,舞厅成了热门娱乐场所。因为热门,有些有钱 人开始不满足于仅仅是一小部分肢体的接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舞厅里每 过两个“明”曲,就会熄灭那些照明灯、射灯、彩灯,只留下几盏昏暗的小灯泡, 人们在近乎黑暗中跳第三支舞曲。说不清这究竟是应男客的要求还是女客的要求。 有的女人开始赚得明显比别人多了,“暗”曲结束,舞池开灯时这些女人往 往脸色潮红。再后来,变成了一个明曲两个暗曲。一些男人用自行车载走妻子后, 就再没有回来,另一些男人,则开始在胡同里聊天,聊当初的辉煌,和如今的颓 废,骂工厂,骂政府,骂执政党。只是大家都避讳着,不去说那些荤段子。再后 来,有些舞厅白天也开始营业了,里面被灯光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灯光依旧华 丽,衣衫整洁的人们在音乐中翩翩起舞,另一部分,几乎没有灯。 李秀玲被朋友拉进的,就是一家明暗分开的舞厅,当然,去之前她还不知道 这一点。她不会跳舞,但朋友说可以学。朋友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眼神闪烁了 两下,却没说出口。李秀玲的这个朋友叫卢玉,是S 市另一家国有企业的职工, 比她早下岗半年多。不管怎么说,一元一曲的价格的确很诱人,每支舞曲只有六 分钟,如果运气好,一个小时就是十元钱。一天下午去四个小时,这就是四十元, 一个月下来就是一千二百元,天文数字。平时孩子上托儿所,丈夫在家也不会出 多大问题,李秀玲的婆婆和她住在一起,都能照顾得上。唯一的问题是需要一身 行头,至少要衬托出自己还青春貌美,那是“本钱”。家里多是旧衣服,因为经 济拮据,她已经一年没买过新的了。然而总还有那么两件穿得出去。有一双高跟 鞋可以穿,再加上衬衫和长裙,她在镜子前照了照,又抹了一点口红。镜子是丈 夫单位以前发的,边上用红油漆写着先进生产者的字样。口红是卢玉提前给她的, 到时候她在舞厅门口等着,人家有丈夫送。镜子映出一个二十六岁女人的脸,说 不好是什么表情,怔怔的。 她是第一次去这样的场所。在路上,李秀玲的心里十分忐忑,一方面出于对 未来的迷茫,另一方面,则来自于道德的悸动。她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出现 在舞池里,和一个陌生男人面对面,手挽手。然而对钞票的渴望是实在的,在身 后推着她往前走。公交车坐了七站,下车走过一条小巷,又拐过一道红砖墙,她 看见卢玉正站在舞厅门外的台阶上和另一个女人有说有笑。没看见她的丈夫,李 秀玲不知道,旁边的胡同才是那些男人们的聚集地。看见她来,卢玉朝她挥了挥 手,又转头对旁边的女人说了些什么。她拘谨的走上前去,在朋友的介绍下得知 旁边那个女人叫张晓芬。张晓芬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说:“哎呀这妹子长得真水灵!” 就热情的拉住李秀玲的手,和卢玉一起把她拽进了舞厅。卢玉和张晓芬有月 票,李秀玲则花了一块钱。舞厅的门票价格男女不一样,女人一块,月票十五, 男人三块,月票四十。从窗口接过那张劣质纸张打印出的门票,刚走两步就到了 一扇挂着两片厚重门帘的门前,那军绿色门帘不知道经过多少人翻动,边儿上是 黑黑的两条,油得发亮。卢玉一掀门帘,一股混合着音乐、人声和烟味酒味汗味 以及不知什么味道的浑浊空气就扑面而来,吓了李秀玲一跳。张晓芬笑着从后面 推了一把,她就不由自主的被这扇门吞了进去。 舞厅外面看着门面不大,其实里面是一个相当大的空间。借着灯光,李秀玲 看见进门正面是一大片被闪灯和彩灯笼罩的区域,一对对男女正在随着音乐的节 奏翩翩起舞。周围贴着墙边是休息区,一排长条靠背椅,包着黑色的人造革。右 手往里边有一个小吧台,旁边摆放着一些小圆桌和椅子,一些人坐在那里喝酒或 饮料,有人在抽烟,有人在聊天,不时对舞池里指指点点。门旁边有一小块地方, 站着七八个女人,高矮不一,偶尔有男人走上前去,面对某个女人说些什么,那 女人就把自己的手递给对方,一起走进舞池。而当一曲结束,舞池里就会有那么 几对走出来,女人微笑着,从男人手里接过一两张钞票,然后重新站回到那一小 块地方。 真的能赚钱!李秀玲终于找到了让自己不转身跑出去的理由,尽管她仍然面 红耳赤,两腿发软。张晓芬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卢玉陪在她身边,告诉她哪 里是卫生间,几点开场,几点散场,什么样的曲子适合她这样不会跳舞的人陪等 等。因为环境过于嘈杂,卢玉不得不贴在她耳边说这些话。她看到那些女人之间 的交流也是这么进行的。边说话,她俩边向那边走,李秀玲还是有些害羞,卢玉 不得不陪她站在那群女人后面一点的位置上。万事开头难,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 卢玉还在她耳边说着,告诉她注意看舞池里那些人。许多有难度的动作不是 想学就能学会的,但也有那么几对,仅仅是挽在一起,随着节拍缓慢的挪动着脚 步。 李秀玲不敢抬头,用余光瞟着那些人来回移动的鞋子,一边轻轻挪动腿脚, 在心里模拟。 正想着,一曲结束,人们纷纷回来休息。李秀玲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被那些 女人收钱的动作吸引过去。一只手忽然伸到她面前,吓了她一跳。她抬头,看见 一个中年男人,比她高差不多大半头,笑眯眯的站在那里。“跳一曲?”男人问。 “啊……我……我不会……”她慌乱的回答到。卢玉在她身旁一边轻轻捅着 她的腰,一边低声说:“去吧,快去吧。”她还在犹豫着,目光闪躲不敢直视男 人的脸。卢玉抓起她的手塞进男人的手里:“她第一次来,不太适应。” 恍惚间李秀玲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舞池里了,自己的左手被男人握着向侧面伸 出,男人的左手,则搂在自己的腰后。两人面对面,她的前方是男人的下巴,男 人呼出的热气就扑在她的脸上。从左手上传来男人手掌的温度,一瞬间她的手就 和额头一起冒汗了。更要命的温度从腰后传来,男人的掌心和她的皮肤仅仅隔着 一层衬衫。这感觉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尽管已为人妻,为人母,但她从没有像 这样和一个陌生男人如此亲密接触过。之前瞄着学的那点步伐全都想不起来了, 音乐声中她感觉自己的腿硬的像石头。 “第一次来?别紧张,跳舞就是一种娱乐,要放松,咱不跳那些费劲的,你 就随着我的脚步走就行……”男人的声音混合着舞曲飘飘渺渺的传来。她不确定 自己说没说什么,就这样晕晕乎乎的过了六分钟,好像中间还不小心踩到了对方 的脚。她好像是道歉了,但也记不得都说了什么,耳朵里都是自己的心跳声在回 响。音乐结束,男人松开了手,她还愣在那里,男人笑了笑说:“咱回边儿上去 吧,我好给钱。”她这才反应过来,跟着男人走了回去。看见对方掏钱,她从牙 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实在是对不起啊……”男人把一元钱塞到她的手里:“没 关系,刚开始都这样,你挺漂亮的,肯定能学好。” 这一天下午李秀玲净赚了五块钱,虽然和心里预期的不太一样,但毕竟是有 所收获。就按这个数算,一个月下来也是一百五十元,几乎顶得上在小饭店后厨 刷碗的价格了。更何况这才是第一天。反倒是卢玉陪了她一下午,自己一分钱都 没赚。这让她觉得很对不起人家,在舞厅请卢玉喝了一瓶五毛钱的汽水。这在平 时已经是她不可想象的事了。回家路上她买了点菜,只感觉迈步都在发飘,整个 人还没从紧张的状态下缓过劲来。 由此之后的时间里,李秀玲从腼腆到习惯,开始了自己的陪舞生涯。对家里 她只说找了个打零工的活,丈夫工伤后丧失了大部分语言能力,只能含含糊糊的 表示知道了。家里的经济仍然拮据,那个天文数字对于她而言仍然是个遥不可及 的梦,而且现在她也已经知道了,那真的只是个梦。在亮灯区陪舞的女人,虽然 也是为了赚钱,却没有人像她这样窘迫。真正急需赚钱的女人,都在舞厅里的另 一侧,那里有半道墙,再往里走,是暗灯区。这是她去舞厅的第四天,卢玉说的。 张晓芬就在那里,卢玉每天下午陪她站着,晚上,也去那里。她当时惊讶的 发现,自己竟然没注意到还有这么一片区域。然而站在亮的地方看黑暗所在,终 归是看不清楚什么的。那道墙附近男人很多,再往里就只剩一片漆黑和隐隐约约 晃动的人影,有几盏小红灯在天花板上,发出什么也照不亮的光。她问卢玉那边 是什么环境,卢玉说是一个稍小的舞池,另外,那里赚钱比这边快多了。 快多了是怎么回事?五元钱两曲。但不是没有代价,代价就是跳的时候得让 男人“摸摸”。卢玉没再说什么,李秀玲也没敢再问。后来她熟悉了环境,也逐 渐开始从容起来。卢玉就没再陪她,她知道,卢玉和张晓芬站在一起,就在那片 黑暗里。她倒是一次都没敢过去看看。 就这样,两个月过去了。李秀玲每天赚一点,或多或少,维持在比刷盘子略 高的收入水平。丈夫仍然是下肢瘫痪的状态,说话也只能用简单的一些发音来表 达。女儿倒是说话越来越流利,经常逗得人发笑。然而更多的时候李秀玲笑不出 来,即使有笑容,也大多是给家人看的。婆婆偶尔会开导开导她,但这并不起多 大作用,每个人都明白,这个家最大的问题是需要钱。 而这个问题,随着债主登门变得越发紧迫起来。 当年丈夫工伤时,他的单位效益就已经很不好了,尽管报销了一部分手术和 治疗费用,仍然需要家人自己筹措剩下的缺口,当时李秀玲的婆婆把老家的房子 都卖了,因为着急,还被人压了价。除此之外,又不得不向别人借了几笔钱。这 其中,最大的一笔钱来自刘哥。其它几笔则分别来源于亲戚和几个熟识的朋友。 刘哥当年和李秀玲在一个厂子,俩人最初还曾经有过那么一点点交集,刘哥 对李秀玲有点意思,但那时候她觉得刘哥不务正业,不踏实。后来刘哥办了停薪 留职,据说是和几个哥们从南方倒腾回来一些小商品卖,一来二去就发了小财。 彼时万般无奈,李秀玲找到了他,刘哥二话没说,当时就拍了三万块钱出来 帮她补上了医药费的缺口,只让她写了一张借据。 如今倒不是刘哥找上门来。是个平日里做小买卖的亲戚,款子其实也不算非 常多,五千元。做生意,无论大小,难免有个资金周转不开的时候,何况当年人 家实实在在拉了自己一把,如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 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能借的早都已经借过了,拆东墙补西墙,至少也得有 墙备选才行。好在毕竟是亲戚,也没有把话说绝,宽让了一个月的时间,让李秀 玲“再想想办法”。于是李秀玲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严峻的形势——本文是情色 小说,五千字下来一直避重就虚,读者已经准备好骂街了。读者就是上帝。在命 运、上帝与债主的联手逼迫下,她不得不做出决定。至于她的委屈,她的羞耻, 她因做出这个决定而进行的种种思想斗争和一些琐碎的经历,本书就不一一表述 了。大时代背景下的一个穷苦女人,没有人关心她的那些不容易,所有和她一样 挣扎在阳光下的人都有着与其相同或类似的苦难。时间就像一辆失控的坦克,会 碾碎所有的坎坷,将一切,变成历史的尘埃。 序章完 第一章 七月底,正是最闷热的季节。李秀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五千元,只有一 个月,平均下来一天一百七十元……哦,这个月有三十一天……怎么办?家里如 今就像一块糠在土里的萝卜,不仅挤不出水份,还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洞眼。人在 有压力的时候,往往会控制不住思维的走向。她的脑袋里开始变得乱哄哄的,亲 戚说的话,丈夫躺在床上沉重的身躯,白天舞厅里男人们那一张张脸,张晓芬笑 着推了自己一把,厂长宣布变压器厂破产,卢玉说快去吧,有些人特意摩挲她腰 和胳膊甚至假装无意蹭过她胸部的大手,从前丈夫搂住自己时的爱抚和亲吻…… 旁边床上的丈夫微微发出鼾声,这让她更加心烦意乱,难以入睡。身下的凉席粘 在胳膊和腿上,一翻身就发出一阵细小的呲啦声。她悄悄起身,想去卫生间擦擦 汗。 走进卫生间,关好门,开灯。她脱掉身上宽松的小衫和裤衩,打开水龙头, 把一条毛巾淋湿了,开始在身上抹起来。李秀玲身材一直不错,怀孕生子并没有 让她的体型改变多少,以前在厂里的浴池洗澡,经常被其他女人夸奖。即使在卫 生间昏黄的灯光下,依然能看出她肤色偏白,皮肤细腻。随着擦拭的动作,她的 手抚上了自己的乳房。这一对白嫩的乳房早早就发育了起来,始终保持着比同龄 人明显大一号的尺码,当初曾让自己的丈夫爱不释手。虽然后来不再像少女时代 那样手感坚实,但一直挺立着,即使在哺乳期,里面装满了沉甸甸的奶水时也是 如此,因为沉重,整体略向下坠一点,却丝毫没有下垂的迹象。她的乳晕曾经并 不大,但后来怀孕后就又伸展开了一点,且明显比正常皮肤要凸出一些,如今像 是在两个大白馒头上又扣了两瓣深色的小馒头。乳头平时微微缩在乳晕中间。这 已经很好了,当初未婚时是都缩在里面的,以至于乳晕上会形成两个像小肚脐一 样的凹陷。后来在丈夫的揉捏和女儿的吮吸下,乳头不会再缩进去,却逐渐开始 变长,如今兴奋起来差不多有一个半小手指节那么长,像两根小棒槌,好在平时 并不如此。她在浴池里看过别人的乳头,生过孩子的大多像一粒小枣,而且乳房 通常都是耷拉着,年龄越大越是如此,没生过孩子的也就和花生米差不多,那些 少女,则往往是小小的豆粒。李秀玲知道,这事随她母亲。小时候她和母亲一起 洗澡时见过,母亲的乳头是褐色的,也是长长的。如今自己的乳头和乳晕也已经 不复少女时代的粉红,却也不像其他人那样黑褐。那两片凸出的乳晕呈现出一种 褐红色,而且随着自己的摩挲,渐渐更加凸出,也更加红起来。两粒乳头也渐渐 开始充血并挺立起来,变得硬硬的,也是褐红色的,微微向上翘着。她看着水龙 头上方的镜子,放下毛巾,看自己的两个大乳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乳晕上的 几个小疙瘩都因为兴奋而显现出来。她用双手托在乳房下面,轻轻掂了掂,沉甸 甸的,突然张开双手,从下面向上抓住了这对从前丈夫称赞的宝贝,开始揉捏起 来。 镜子里的那个女人双目微睁,呼吸急促,脸颊开始浮现起一抹潮红。自从丈 夫瘫倒,李秀玲就失去了正常的夫妻生活。刚生产完那段时间还没什么,可等到 身体彻底恢复了,这种失去就开始逐渐变成了折磨。丈夫的阴茎因为下肢瘫痪变 成了一条软软的东西,再也没有挺立起来过。有个老中医曾经告诉她,男人的阴 茎是什么什么经脉的交汇,多刺激有助于下肢血脉流通和经络恢复。她就在丈夫 睡着后抚摸那里,用手握着,撸动那条曾经在她的阴道里搅风搅雨的家伙。或者 撸开包皮,用手指在以前一充血就会胀大的龟头上画圈,有时也托着那个曾经一 碰就紧缩如今却始终松弛的阴囊,轻轻揉动,用掌心感觉里面两颗睾丸的坚实和 温度。然而那样一条曾经生龙活虎,像打桩机一样能把她肏到战栗的阴茎,如今 却丝毫没有动静,只是软绵绵的任她摆弄。她不敢在丈夫清醒时这样做,怕伤了 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但她还是有希望的,医生说,丈夫的阴茎虽然和两条腿一 样毫无知觉,但他能多少感觉到一些来自膀胱的尿意,这说明泌尿系统神经并没 有完全受损,只是外阴神经和腿部神经不幸境遇相同而已。因此她仍然坚持这样 做,只是每次自己都忍不住会感到饥渴,往往坚持不了多久,阴部就泥泞泛滥的 不成样子。然后,就是手指登场的时间。 镜子里的女人已经开始不满足于只揉捏那一对硕大的乳房。她开始用手指夹 紧乳晕又松开,把那两个暗红色的小丘挤来挤去,连同乳房一起,不断变幻着形 状。从指缝间满胀出的乳肉上,似乎能看到青色的血管。继而她又伸出手指,不 断拨弄那两粒长长的乳头,感受其因为充血而获得的弹性,以及受到刺激形成的 麻砺状表皮,在来回摩擦着自己的指纹。每一次拨弄,她都会感觉到从那两个尖 端升起酥麻骚痒的感觉,像两股电流,在乳房里横冲直撞,然后一半向上愈加冲 昏她的头脑,一半向下,开始在小腹中汇聚,越积越多,像一团火。她不由自主 的松开还在抓捏乳房的右手,沿着这股感觉的指引,从胸前一路下滑,划过平坦 的腹部,上面那条剖腹产留下的竖疤,已经恢复的只剩一条浅浅的红线。旁边有 几道妊娠纹,也已经浅的几乎看不见了。怀孕时她像其他人一样,肚子圆滚滚的, 但生产后身材就恢复的很快,一度让许多女人十分嫉妒。然而这一切都有什么意 义呢? 镜子里已经看不见那只向下滑去的手了,然而李秀玲能感觉到,那只手的指 尖触摸到一蓬细碎的毛发。那是她的阴毛,不多,稀疏的一小片,聚集在小腹的 最下端,两条腿间一丘明显鼓起的倒三角上。那些阴毛长年是乌黑油亮的,显示 着这个女人旺盛的生命力和性欲。李秀玲用手指轻轻的梳理着那些阴毛,一遍又 一遍,脑海中不禁回忆起自己做产前准备的时候。她穿着宽松的病号服,躺在床 上,护士端过来一个不锈钢盘,后来知道,里面放着剪子和剃刀。她笨拙的抬起 屁股,脱下内裤,因为不灵活,怎么也抬不起腿去把内裤从脚踝上摘下来,还是 护士帮的忙。之后她平躺着,病号服卷起到腰间,双腿大张着,把阴部完全暴露 在那个陌生的护士面前。那是一个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的女人,也许还没有结婚, 当时她是怎么面对自己的阴部的呢?高高隆起的肚子完全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护 士可能是先在那里观察了一下,然后她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的分开了自己的大 阴唇,粘膜暴露于空气的感觉以及被陌生人窥视自己阴部的过程,让她甚至产生 了一点尿意。被肚子完全挡住的护士好像嘟囔了一句什么,那只手就不见了。不 一会,又有一只手轻轻的把自己的阴毛揪起来,然后听见剪子轻快的声音,没几 下,什么东西在那里擦了擦。紧接着是一种湿滑粘腻的东西被抹了上去,然后一 条微凉的东西贴着自己阴阜的皮肤,从上到下,从两边到中间滑过,又被擦了擦, 这个过程重复了两遍。最后一片清凉的东西将她的整个阴部都擦了一遍。等到这 种感觉散去,她感到自己的阴部似乎前所未有的清爽透气,那是平时所有躲藏在 阴毛下的皮肤都暴露在空气中了。护士长这时推门进来,问那名护士怎么样。李 秀玲听见护士回答挺好,她的毛发比较少,而且都长在易于处理的地方。护士长 弯了一下腰,也看了看她的阴部,点点头,让她把内裤穿回去。还是那名护士帮 她把内裤套回到腿上,然后她才笨拙的抬起屁股,把内裤拉上来。当布料贴上阴 部时,那一刹那的感觉,她这辈子恐怕都忘不了。自己的阴毛被剃光后,那里究 竟是什么样子的呢?像小女孩一样白皙光滑?当时竟然没有想要看一看的念头… …肯定也看不见,肚子挡着呢……可以用镜子…… 这些细细的阴毛早已长了回来,仍然平顺,手摸上去,止不住的往下滑。指 尖滑下去,忽然戳在两片又软又厚的肉中间,再往里进一点,一片嫩皮下有一颗 小肉豆,正在随着她的情绪渐渐变硬起来。她的呼吸更加急促,先往下探,手指 分开那两片肥厚的大阴唇,飞快的在阴道口摸了一把,那里早已是水汪汪的了。 沾满了淫水的手指滑回来,按在那个小肉豆上面开始轻轻的揉动,上面的那层嫩 皮随着它不断变大变硬被顶开来一半。当手指直接接触到肉豆的表面时,一股更 加强烈的电流从那里直蹿上来,撩拨着她的理智要崩溃,撩拨得小腹中的那团火 要爆炸。她咬着嘴唇,分开双腿微微下蹲,这个姿势让手指不再被双腿下意识的 夹紧,可以更容易的揉搓那粒让自己发疯的东西。那是她的阴蒂,感觉特别灵敏。 镜子里的女人微微沉下了腰,左手仍然抓着自己的一边乳房揉捏着,另一边的乳 房则随着下面那只手的动作小幅度的颤动着,乳头长长的挺出来,胀得几乎完全 是红色的了。 她的手从一开始的抚摸,已经变成一种抑制不住的抖动,每一次抖动,都将 阴蒂揉搓得电流乱窜。间或还向下摸一把,从阴道里不断流出的淫水沾到手上, 又被抹在整个外阴表面。两片大阴唇此刻油润粘腻,滑不留手。但她顾不上这么 多了,丈夫倒下的一年多时间里,能够浇灭她小腹中那团火的,只有自己的手指。 阴道里传来一阵阵空虚的感觉,小腹中感觉像有一个随时要爆发的炸弹,乳房胀 得怎么揉捏都不过瘾,身上的皮肤越来越潮红,细密的浮现出大片的汗珠。她左 手的拇指和食指已经开始使劲的拧自己的乳头,右手则用手掌捂住阴蒂,中指弯 曲着插进了自己的阴道,快速的抽动起来。她大口呼吸,一边胡乱的呻吟着: “我要……老公……再快点……啊……你好厉害……啊……肏我……使劲……啊 ……肏我的屄……啊……要死了……啊……啊……肏死我吧……啊……”。其实 从前在床上的时候,她是从来不会这么说的,哪怕丈夫倾尽全力,把她肏的死去 活来。那时她只是压抑的哼着,觉得这样肆无忌惮的喊叫太丢人。后来,在长时 间的自我安慰中,她发现说这些下流的话能提高自己的感觉,反正也没人会听见, 包括自己的丈夫。因此,才逐渐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两瓣大屁股早已绷紧,阴道里层层叠叠的肉褶紧紧包裹着手指,每一次抽插 都同时从手指上和阴道里传递出两股酥麻的电流。随着手指来回动作,渐渐的能 听到一种呱唧呱唧的声音,一道淫水甚至从手掌上流下来,在空中拉出一道长长 的线,又被甩到大腿上,混合到那些汗水中。另一些淫水则向后蔓延,顺着屁股 缝细细腻腻的湿润进去,粘在肛门旁边,传来阵阵痒痒的感觉。这感觉加速了她 的迷乱。因为剖腹产,她的阴道依然紧致,并没有像其他女人说的那样,生完孩 子就如何松垮。然而这种紧致却再没有人来欣赏,哪怕仅仅是摸摸呢。让人摸摸 …她在迷乱中忽然想起谁说过的一句话,跳的时候让男人摸摸就行,是卢玉。她 不由得又想起白天舞厅里那些男人的脸,那些有意无意蹭过她胸前或臀部的手臂 ……只要摸摸,五元钱两曲……只要摸摸…… 小腹的那团火突然炸裂开来,变成一股热流从阴道里冲出来,喷到她的手上, 又顺着腿根往下流。她在那一瞬间感到脑袋里在轰鸣,左手在颤抖中突然将乳头 掐着拉长到了极限。镜子里的女人表情抽搐着,像是痛苦到了极点,大张了嘴却 发不出一点声音,仿佛窒息了一样,身体的所有部位都在不断绷紧,绷紧,从头 到脚。然后全身都剧烈的抖动起来。这状态足足持续了十几秒钟,她才像回过魂 来一样深深的吸进了一口气,然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了极点的“哦……”。 这一次高潮是如此的强烈,她感到天旋地转,几乎要晕倒,不得不用左手扶住陶 瓷质的洗面池边缘。右手上满是刚刚从身体里喷出的淫水,滑的什么都扶不住。 她撑着洗面池的边沿,两腿保持着微微分开的姿势,弯腰低头喘息着。长发 从她脸的两侧垂下来,脸上的汗从两侧流下来,打湿了头发,使得最接近脸的那 部分几乎就粘在上面。阴毛也被手掌带上来的淫水打湿了粘在一起,整个阴部和 大腿根就像水捞出来的一样,从阴道里还在往外不断的流着水,大腿内侧一片冰 凉。屁股和大腿在不断微微颤抖,刚才紧绷得太用力了。李秀玲喘息着,努力平 复自己的情绪和身体反应。她关上灯,悄悄推开门,从门缝里向外看了一眼,外 面黑漆漆的。自己刚才不由自主的喊声会不会大了些,婆婆和孩子就睡在斜对面 的屋里。听听没什么动静,她赶紧又把门关起来,开灯,站直身体,重新看着镜 中的自己。里面的女人此刻满身是汗,在灯光下折射出许多细小的光芒。两个大 乳房依然耸立在胸前,左边的那个上面有几个浅浅的指印。真的是太激动了,她 才反应过来,刚才揉搓的手劲有些过重。两个乳头依然坚挺着微微翘起,左边那 个尤其明显,像是有点红肿,而且隐隐作痛。头发胡乱的粘在脸上,她习惯性的 抬手捋了捋,却发现头发又粘在了手上——她用的是右手。鬼使神差的,她把右 手伸到嘴边,轻轻的舔了一下,又仿佛吓了一跳似的放下,好像有一点点咸。 在水龙头下洗了洗手,然后拿过一个小盆,接了点水放在地上。蹲下去,她 用手撩着水,把整个外阴用香皂仔仔细细的清洗了一遍,包括阴毛,大腿内侧和 肛门。当手指带着细腻的泡沫在那里涂抹的时候,她的阴部不可避免的又被小小 刺激了一下。手掌被凉水降低了温度,在搓洗时甚至能感觉到那个充血的器官所 散发出的热量。然后站起来,倒掉盆里的水,重新打湿了毛巾,在全身上下擦了 一遍,再次把毛巾冲凉,敷了敷乳头。敷的时候乳头被压倒在乳晕上,她从皮肤 上感觉到了那两粒胀的通红的乳头滚烫的温度。等身上晾干了些,她穿好衣服, 像做贼一样溜回了房间。 她不知道,斜对面的那扇房门曾经微微打开过,门缝里,有一道不太平静的 呼吸声。 就在她把手指捅进自己下体里,并同时开始狂乱的低声呻吟的时候。 后来,那扇门又悄悄的关上了。在她开门观望之前。 第一章完 第二章   第二天早晨和整个上午,李秀玲都沉浸在一种纠结的心境之中,以至于整个 人都恍恍惚惚的。丈夫起来小便,她端走尿壶,从卫生间走了一圈又原样端了回 去。好在婆婆去送孩子上托儿所没有回来,丈夫又没有精力去关注她的行为。她 一直在考虑,该怎么把自己的身体利用起来,像卢玉和张晓芬那样去多赚点。然 而道德和羞耻感像两座不可仰望的大山横在她的面前,她努力的抬头,却找不到 前进的路。回头再想,却发现身后还跟着一头吃人的猛虎,学名叫做外债。于是 乎,前进的动力就算是有了,没有路不要紧,走的人多了,那条路早已摆在这里 。   坚定了信念,其他事就好办了。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初刚刚踏足舞厅时的心 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敢接触。女人要是豁得出去,往往会爆发出难以想象 的巨大潜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卢玉仍然在舞厅门前等她,张晓芬最近倒是没怎 么等过,没走到一条道上,终究没法亲密得起来。但这一切从今天起都不再是问 题。李秀玲把卢玉拉到一旁,这让卢玉感到很意外。「咋地啦?看你今天整个人 都不对劲。发生啥事啦?」卢玉问。「那个……那啥……」决心是有的,话到嘴 边终究不太那么容易说得出口。李秀玲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卢玉看了看她的脸,噗呲一下笑出声来,拽着她走到拐角僻静的地方站住, 说道:「这儿没人听见。说吧,咋啦?」李秀玲用眼角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别 人,这才吞吞吐吐的小声说道:「小玉,我问你个事儿,你说实话……你一天大 概能挣多少钱?」「啊?」卢玉有点懵,「你问这干啥?」「那个什么,我今天 想……跟你去那边看看……就是……」她狠了狠心,咬着牙把最后一句话吐了出 来:「你先告诉我,到底一天能挣多少钱!」说完就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卢玉有点惊讶,拉起她的手说:「你说暗曲那边啊?!妈呀,你可想好啦? 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那边平时百八十的应该没问题,赶上礼拜天人多还能再高 点……但是你可别光想着那边钱好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另外你怎么突然 就要上那边去啊?」李秀玲迅速在心里算了一下,一百块钱,那就是二十个男人 ,二十次的「摸摸」,然后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我想好了……缺钱呗,咱家 那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般……都摸哪啊?」卢玉笑了,拍了拍她的手:「 行吧,这年头没活路,我也没资格劝你啥……其实吧,也没什么难的,你豁得出 去就行。   本来一开始我就想跟你说来着,怕你心里受不了……暗曲那边就没一个正经 跳舞的。那些男的肯多花钱,就是为了过过手瘾。要说也没什么大事,都是过来 人,你还能不明白那一套?反正有的就摸摸咂儿①就行,有的就哪都摸。你要是 唠点儿捧人的嗑儿,或者再主动点儿,有人兴许还能多给。他要是手重了,你就 跟他直接说,但凡没喝大的,基本心里都有点儿数。不过我可得跟你先说好了, 暗曲那边可不止有陪摸的,还有挣大钱的,你去了别惊讶就行。」   「挣大钱的?」李秀玲有点迷糊:「干啥的?」卢玉抿着嘴,用两只手在身 前比划了一个动作,李秀玲看着她一只手虚握成一个O型,另一只手伸出一只手 指在里面来来回回抽动,忽然反应过来:「啊?!那……那能行么?就在那人堆 儿里啊?我的妈呀!」卢玉虚拍了她一下:「喊啥!都说了让你别惊讶。咋不行 呢,没人管,公安局也不管,舞厅老板上面有人!再说了,进那里边你挣你的钱 ,她挣她的钱,谁也不碍着谁。又没人逼着你非干那事不可。」李秀玲张着嘴愣 了好一会,忽然冒出一句话来:「那啥,小玉,你……你挣过这钱没?」   李秀玲终于跟着卢玉进了舞厅,然后躲躲闪闪的走到了「暗曲那边」。以往 站在亮的地方,她总是看不清楚这边究竟什么情况,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那半 道墙后面其实是空的,里面是一个比外面略小些的舞池,陪舞的女人们就站在墙 垛稍微靠里一点的地方,正好让外面的灯光不能直接照到自己。而男人们则游走 在外围,从他们的角度借着光线正好可以看清女人们的脸和身材。   这边人是真多啊,李秀玲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四下里看了看,起码得有二三 十个女人站在那里,男人更多。不断有人走上前来,搂住一个女人走进她们身后 的舞池。而那舞池里,因为太暗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只能看到许多身影在晃动 。在嘈杂的人声混着音乐中,李秀玲仿佛听见舞池深处传来几声低沉的呻吟。这 大约就是「挣大钱」的了,但她当自己没听见。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有人会在 众目睽睽之下做那事儿。   卢玉没告诉李秀玲,自己究竟挣没挣过那份「大钱」。但她告诉了李秀玲, 暗曲这边究竟都有些什么挣钱的项目。「五块钱两曲你都知道了哈,到时候自己 数着点曲子,别让人给占便宜了,偶尔就能碰上那种王八蛋。另外要是赶上那种 喝大了的,你就虚报两曲也行,没事,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还有在舞池里给人做 那个的,别回头,看不着,都贴着墙呢……」「为啥要贴墙啊?」李秀玲问,随 即她就明白了过来。   「废话,那不是站着做就是撅着做,不靠着点儿墙,人堆里还不挤倒了啊。 别打岔,没说完呢。你看那边那个楼梯。」卢玉指著明曲区和暗曲区中间夹着的 一个小小的楼梯间说:「那上面是休闲水吧……」她还没说完,李秀玲就感觉身 边忽然贴上来一个人,她下意识的想向旁边躲,但一条粗壮的胳膊已经搂了上来 ,一把就把她带的转了个身,这时她才看清,一个和她身高差不多的男人,正在 边搂着她往里走,边用余光看她。「咋啦?」男人有点好奇她脸上惊讶和呆滞的 表情。「啊……不,没事……那什么……」李秀玲也不知道自己说着什么,两个 月的「明曲」跳下来,她其实对这种陌生人之间的突然接触已经有了很大适应能 力,挪动着脚步就跟男人一起挤进人群。但越往里走,她越感到紧张,心脏也开 始砰砰的跳动起来。   她左右瞟了两眼,想镇定一下,却正好看见擦肩而过的一对男女正搂抱在一 起,女的双手搭在男人肩上,男的两只手好像从后面插在女人的裤腰里。那就是 摸在屁股上了吧,她想,也不知是不是隔着裤衩……转过头另一边的一对儿更加 火爆,女的衣服解开了扣儿敞在那里,她一侧身,李秀玲就从敞开的衣襟里看见 了被斜着提上去的胸罩,以及整个露出来的一只乳房,胸罩下沿正好斜着卡在另 一边乳房上,李秀玲都看见半拉乳晕了。那男的一只手搂着女人的腰,一只手抓 在女人露出来的那只乳房上正揉捏着,乳头夹在手指缝里。那女人看见李秀玲看 过来,还冲她笑了笑……从外边什么都看不清,其实身处其中就会发现,这「暗 曲」一点都不暗,眼睛只要适应了光线,能看清很多细节。   她就这样随着男人挤进了人群深处,不但没平静下来,反而更加紧张。男人 转身搂了上来,她努力放松,使身体不显得那么僵硬。都是过来人了,摸摸而已 ,又不会少块肉,她在心里想着,用手环着男人的肩膀轻轻抱住。男人没什么动 作,就这么搂着她的腰随着音乐节拍轻轻摆动着。这让她多少有些安心,跟着男 人的动作摆动身体。「我来好几天了,咋没见过你呢?你是新来的?」男人问道 。她愣了一下:「哦,不是,我来了有一段时间了……以前……不太往这边来… …」「哦……」男人不再答话,李秀玲也不知道这种场合下该说点什么好,总不 能主动邀请对方把手摁上来吧。   她偏着头,从男人的肩膀上方看见对面一个男人正把手往女人的裤裆里伸。 李秀玲开始脸红,因为男人的一只右手已经从她的腰上收了回来,捂住了左边乳 房,还隔着衬衫和胸罩,向上推了几把。乳头被胸罩里面的海绵垫挤压着摩擦, 感觉有点疼,昨天晚上自己确实是用力过猛。「别……」她下意识的说到,随后 就想起来,自己打定了主意,就是要来挣这份钱的。于是刚要阻挡对方而抬起的 手,又轻轻搂上了男人的肩头。「咋地了?不让碰?」男人问。「啊……不是… …」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天一百七……她想着,说道:「你……你摸这边这个吧……这个手感好… …」男人看了看她的脸,采纳了这个建议,右手环回了她的腰间,左手伸上来, 开始解她胸前的扣子。她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又说:「那啥,大哥,就别解了 。」「嗯?」「这样……」她飞快的想了一下,用右手把自己的衬衫下摆从裙边 抻出来,说道:「你从这儿往里摸吧,我不太习惯敞着衣服……」男人很配合, 左手顺着被提起来的衬衫下摆伸了进去,手指从她的肋部抠起胸罩下沿,就往上 掀。乳房边缘被触及那一霎那,李秀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几乎紧张得停止 了呼吸,连男人都感觉到了那一瞬间她的颤抖。   「咋地了,碰疼你啦?」「……不不,没有。」五千元……一个月……她强 迫着自己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没咋的,没事……」尽管如此,当自己的乳房 被一只大手捏住的时候,她还是咬紧了牙,努力把泪水含在眼眶里不掉下来。男 人的目光停留在她的领口上,衬衫里,则是一只被来回揉捏的乳房,胸罩卡在锁 骨下面,带子太紧,那个位置隐隐作痛。另一只乳房则被胸罩兜得变了形,她被 勒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没有什么舒服的感觉,她紧张的要命,以至于乳头都不像平时那样充血,只 是扁扁的被挤压着——男人手掌上的一块老茧正好顶在那里。她感觉眼泪不太可 能流下来,于是稍微低低头,差不多是侧枕着男人的肩旁,这个动作能缓解一点 乳房上部承受胸罩勒住的压力,刚小口喘了喘气,就感觉到男人的右手从她的腰 滑了下去,顺着裙子的松紧带,直接插了进去,内裤的边也被瞬间突破。于是她 丰满柔软的屁股也落入了男人的手掌,开始被摩挲起来,从上下同时传来的感觉 让她又开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一个曲子结束,她前所未 有的感到六分钟是这么漫长,后背的汗水把衬衫都沾湿了。   第二首曲子响了起来,男人抓捏屁股的手忽然停止了动作,她以为他要把手 抽出来,于是微微收了收腹,这样会让裙腰宽松一点。没想到那只手借着这一点 宽松,横着滑到了胯骨上,然后紧跟着就开始向前面摸来。她吓了一跳,连忙用 左手隔着裙子按住了那只手。「别……大哥……前边就……就别摸了……」「咋 地?」男人的语气里明显带着点不高兴。「那啥……我……」她突然把想说自己 来事儿了②的话咽了回去。她怕对方忌讳这个,给自己惹出麻烦来。「我那个… …来的时候吧……没洗……」「哦……」男人停止了动作,但看她的眼神还是不 太高兴。   「要不这么地吧……」她想了想,说:「你俩咂儿一块儿摸……」「嗯…… 也行……」大约男人也怕沾到手上什么奇怪的味道,想了想,点了点头。下面那 只手终于抽了出来,她在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自己终归还是放不开啊……胸 罩被彻底推了上去,这下左边乳房倒是不被那么强行的往上拽了,但紧跟着就和 右边一样,被一只大手抓住揉捏起来。李秀玲的衬衫被顶的鼓鼓的,她不得不稍 微后仰一点,挺起胸膛,以方便那两只手玩弄自己的乳房。这种姿势就像是她主 动把胸送到人家手里似的,她感到屈辱,自己真的是主动送上去的,为了交换最 隐私的部位不被碰触。   左边的乳头渐渐传来刺痛感,昨晚疯狂的后果至今没有完全消退下去。男人 的那点不高兴看来终于烟消云散,他称赞道:「哎,你这俩咂儿真挺大的啊…… 哎?这左右边的咂头儿③……咋还不一样大呢?左边这个还有点硬……右边就挺 软乎……」李秀玲羞得连脖子都红了,好在灯光差,对方看不出来。被一个陌生 男人在公众场合玩弄自己乳房,已经是一件让人崩溃的事了,对方居然还在配合 着动作不断品评细节。左边乳头还没完全消肿,她是实在不得已才把这边牺牲出 来的。对方因为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已经从抓捏乳房改成了分别用两只手的拇指 和食指捻弄起乳头来。右边这个还好说,左边这个立刻就反馈上来疼痛的感觉。 李秀玲轻哼了一声:「轻点……大哥轻点……疼……」   第二首曲子终于也结束了。男人恋恋不舍的把手从她的衣服里抽了出来。李 秀玲连忙把手伸进去,将胸罩整个拉下来,重新兜住自己的乳房。胸罩的肩带也 歪了,她又隔着衬衫整了整。男人已经掏五块钱在那里等着了,嘴里却还嘟囔着 :「你这屄我都没摸着……」李秀玲假装没听见这句荤话,接过用自己的身体赚 来的第一个五块钱。她的手在微微颤抖,嘴上却还习惯的说了句:「谢谢大哥… …」大哥转身走了,回到男方观察团的队伍里开始物色下一个目标,李秀玲跟着 也走了出来,心理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多少还有一点庆幸,自己没被「摸着屄 」就把钱挣到手了。   卢玉却没在刚才站着的位置上,大概也是被人拽进去了,里面黑乎乎的,李 秀玲回头张望了一下,根本看不着。她的后背都湿透了。屋里连闷再热,虽然靠 近四周墙上面一圈,有几个换气扇一直在转,天花板上的几台电风扇也不断摆着 头四面吹风,舞厅里的温度还是非常高。再加上刚才的紧张,她衬衫后面已经完 全湿透了,胸罩里两个乳房也能感觉出来开始冒汗,反倒不如刚才被人在里面把 玩时凉爽透气。她紧张的感觉略消了些,却仍然羞的不行,又禁不住回想起刚才 那个男人品评她的乳房时的语气和动作,结果两个乳头因此略略的开始有些充血 ,阴部也一点点的湿润起来。   这种情况引起的兴奋出乎她自己的意料,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很多女人的自 慰一般都是在黑暗中完成,而她下意识的总要开着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一 点多少可以证明,她的潜意识中有一定的暴露倾向。只是那个年代,人们的思想 大多还不算开放,对所谓暴露倾向云云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观念。今天在舞池里, 尽管光线不强,却是实实在在的公共环境。她当时被紧张压倒了生理反应,如今 缓过劲来,身体自然也跟着反应过来。尤其对面还有一大群不断移动靠近的男人 观察团,几十对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们这些女人身上扫来扫去——简直像能剥光 了她们的衣服似的……更是加重了李秀玲这种潜意识中的暴露刺激倾向。   ①咂儿:儿化发音,东北方言,指乳房。   ②来事儿了:东北方言,指女性生理期。   ③咂头儿:东北方言,指乳头。    第二章完 ***    ***    ***    ***                 第三章   暗曲这边赚钱的速度确实是「快多了」。李秀玲还没站满一个曲子,就又被 搂了进去。像这样踩着曲子尾巴上来搂人的,都是老油条,再怎么说,你也不能 把当前这首曲子算数,陪舞得讲道理,从选人到挤进去搂上这十几二十秒的时间, 就算白得了。借着灯光,李秀玲看见「老油条」一脑袋花白头发,脸上沟壑纵横, 是个相貌普通,笑容还带着那么点憨厚的老头儿,一看就是个实在人。人实不实 在无所谓,钱实在就行。李秀玲跟着就又钻进了身后的舞池。   这次她凑巧看见了卢玉。她是踩着曲子尾巴进来的,走到里边这曲基本上也 就还剩最后收尾的节奏了。卢玉今天穿了一件套头半截袖,俩人正面遇上的时候, 和卢玉跳舞那男人刚把钱递给她。她边接钱边说着谢谢,套头衫的下摆翻起来, 掖在胸罩里面。胸罩也是翻卷着的,勒在乳房上围。两个正常尺码的乳房就那么 大半暴露在空气中,像两个碗倒扣在胸前,乳头和乳晕挺红润。卢玉笑呵呵的往 一个小包里塞钱,对面男人还用一只手在拨弄着她的乳头。旁边好几对跳舞的男 人,手上没停,脑袋都转过来在看。一个女人娇嗔的拍打她的舞伴:「咋滴,没 见过啊,来,让你看看,我的比她的好看多了……」于是几个男人的目光又转到 那边那对新露出来的乳房上去了。连带李秀玲进来的老头儿都停了脚步,站在那 儿两边打量了几眼。   这个场景弄的李秀玲一愣,一时竟没想起来卢玉今天到底穿什么衣服来的。 老头看够了,也没了继续往里走的想法,转过身就搂住了李秀玲。果然是个实在 人,甫一上来,就在李秀玲的腮帮子上亲了她一个措不及防,李秀玲吓了一跳, 老头的手已经隔着衬衫和胸罩就在她右边的乳房上开工了。卢玉这边刚拉上小包 的拉链,对面那男的不怎么讲究,曲子停了,手还没停。她一抬头,正好和李秀 玲四目相对。熟人见面,多少有些难堪,卢玉一把拍掉了那只还在占便宜的手, 一边对李秀玲笑笑一边飞快的把胸罩和衣服拉回到正常位置,舞池里由此少了一 对诱人的雪团砌罢落梅花。李秀玲也尴尬的不行,虽说彼此都明白这里面的道道, 可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被玩弄还真是头一回——老头的两只手都已经伸进她的衣 服里在扒胸罩了。   老头兴致不错,有着和年龄相符的熟练手法。李秀玲刚刚有点充血尚未消退 的乳头居然就这么被撩拨了起来。老头倒没表现出多少特别的兴趣,这让李秀玲 左边的乳头免受一劫。卢玉凑上来趴在她耳边说了句:「我去卫生间,一会回来 还站那儿。」就整理着衣服走了出去。李秀玲只来得及嗯了两声,胸前那一对老 手就已经把她的乳房揉出了千变万化的形状。这让因为刚刚的尴尬而缓解了紧张 情绪的她,被羞耻心和性欲渐渐占领了高地。她无声的承受着,隐约开始感到身 体有些发烫。平日里自慰时想象的那种被蹂躏感浮上脑海,一时间竟开始感觉有 些迷乱。然而毕竟才刚刚开始体验这样的职业感受,她心底始终保持着一阵清明。 因此当她发现自己的裙腰已经被扒开时,还是及时的摁住了那只马上就要达到目 的的手。那手几乎要摸到她的阴毛了。   这让老头很不高兴,他又往下使了使劲,企图用行动来说服这个年轻女人交 出她的阴部。但李秀玲坚决的摁着他,于是他转而向后,抓在女人的臀肉上,不 断的推拉,使她的屁股沟随着他的动作一张一合。李秀玲知道,自己这种阻挡的 行为不可能在每个人身上都成功。对于这些男人而言,付出金钱就意味着自己暂 时拥有了一件玩具。就像游戏厅里的那群小崽子一样,投进一个硬币,就有权利 疯狂的摇晃拍打游戏机直到一局完了,如果不过瘾,还可以继续投。像李秀玲这 样的女人也是如此。刚才李秀玲站在外边的时候,她清楚的听到两个年龄都不小 了的男人在那里对这些女人评头论足,其中一个穿的人模狗样的家伙一边抽烟一 边说:「玩就行了,你给钱还管她舒不舒服?……」这句话像一支箭,扎在李秀 玲心底。但同时也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或者说认清了现实,她就是来挣这份钱 的,在那些男人眼里,她就是个公共玩具,说白了,就是个贱货,只值五元钱。   玩具终于又一次成功防守住了自己最后的阵地。但依然要付出代价。老头松 开玩弄乳房的那只手,拽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裤裆上。夏天,人们穿的都少,李 秀玲立刻感觉到一坨鼓鼓囊囊的玩意,和自己掌心就隔着一层,或许最多两层的 薄布料。她试着慢慢的抚摸了几下,老头发出满意的哼哼声,但同时也加重了对 屁股的抓揉,以及重新抓住乳房的那只手的动作。李秀玲努力让自己接受这种代 价,至少还在她可控范围内。尽管她的脸已经红的像火烧一样。她隔着布料慢慢 揉动老头胯下那坨透出热气的玩意,感觉到最前端的阴茎在她的抚摸下渐渐有了 一点胀大,也感觉到了指尖顶到两颗圆圆的睾丸。   她有一点心慌,这时才刚刚第一曲即将结束,一会老头万一又要……怎么办? 她正想着,忽然就听到老头闷闷的哼了一声,紧接着抖了抖,从她掌心迅速传来 一阵湿腻感。这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头却忽然趴在她耳边说话了:「大 妹子,咱俩商量商量,你看啊,我要摸你下边,你不让。我要不摸,那我这吃亏 了。」李秀玲被耳朵边老头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偏头问:「那你要咋整?」   第二首舞曲悠悠扬扬的响了起来,老头嘿嘿一笑:「不让摸我就不摸了,咱 不能硬逼着你。你呢,也别让我吃亏。这样,咱俩往里边小灯那块靠靠,我也不 摸,你把屄露出来让我看一眼,我就照俩曲给钱完事,行不?」李秀玲吓了一跳, 连刚在脑袋里形成的那么模模糊糊的想法也暂时忘了,刚想回绝,转头又想,这 就等于自己一个曲赚了俩曲的钱,还节省了时间好回去再赚。看看……要是不碰 ……那就看看能咋地!就当自己在家照镜子了。想到照镜子,她鬼使神差点了点 头,老头当时就高兴了,拉着她站到一盏小灯下面偏一点的位置。   这就已经走到舞池中人群的边缘,来到墙边了。李秀景一眼望去,就看见靠 墙边一溜站了好几个人,她往后倒退了半步,也顾不得细看什么情况了,急急忙 忙一手撩起裙子前摆,一手伸进去用大拇指勾住内裤腰往下一拉,自己估计着刚 好够漏出耻丘的面积来,对老头一努嘴。老头脸上都要笑开花了,急忙蹲下去, 脑袋几乎整个插进了李秀玲的裙子里。李秀玲听见老头在下面碎碎念着:「哎呀, 好哇,真好哇……」   她忽然觉得荒唐。自己居然就在这么众目睽睽的情况下撩裙露阴,还有个老 头在下面看,几乎要把脸都贴上去了。李秀玲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鼻息喷在自己的 阴毛上。这种巨大的羞耻感立即从脑袋和阴部两端同时出击,在她的身体里搅风 搅雨,一道热流开始顺着阴道缓缓的向下涌动……她猛的提上内裤,放下裙子, 老头一脸遗憾的冒了出来。再晚就来不及了,一个开始淌水的屄算怎么回事。老 头掏了钱给她,她接钱的时候把胸罩重新拉下来在乳房上扣好,随后两人居然同 时快速的走向卫生间,直到进了前门才在写着男女两字的左右两幅门帘前分道扬 镳。女厕里幸好有蹲位,李秀玲先从包里拿了两张卫生纸,然后撩起裙子褪下内 裤,借着灯光就看见内裤里面中间的位置已经湿了一小块,甚至和自己的阴唇之 间还拉着一丝亮晶晶的淫水。她仔细的擦了擦,又等了一下,见没有淫水再冒出 来,这才提起内裤,想了想,又褪下来,拿出一小张卫生纸,这都是来之前裁好 的——自己倒像是未卜先知一样——小心翼翼铺在内裤里,然后穿起来,又调整 了一下,这才走出蹲位,边往外走边整理自己的衣服。   回到舞池边,卢玉正站在那,急忙拉着她,在她耳边小声的问刚才怎么样。 她碍于颜面,简单的说了一点。卢玉一拍她胳膊:「你还是没经验,那个老不死 的是早泄了!你就不答应他,他恐怕也不能跳完第二曲,你想,那他得多遭罪啊!」 李秀玲这才反应过来,经过这么一折腾,自己还是实打实的赚了两个曲的钱,一 点便宜都没占到。   就这么折腾了一会,卢玉又赚了十五元钱,李秀玲也赚了十元,就是有点困 难,其中一个男人喝了酒,非要搂着她亲嘴,她被那一口浓重的酒气混杂着烟味 熏的直反胃,拼命阻挡才没让他得逞,这回她倒是实现了跳一曲就赚五块钱的小 目标,只是右边乳房被抓了几下狠的。卢玉回来后教她,遇到纠缠不休蛮不讲理 的男人,就找始终坐在吧台旁边第一桌的那个汉子,那是昆哥,专门负责在这里 「看场子」。能被老板请来做这个行当的,那都不是普通人,据说在S市的地面 上多少有些名号。李秀玲睁大眼睛努力看过去,一个穿紧身背心的光头男子正翘 着二郎腿坐在那里,不紧不慢的喝啤酒。看着就像一号狠人,气势不输以前变压 器厂最能打架的冯老三。   这期间据卢玉说,张晓芬其实也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只是她和李秀玲一点儿 没碰着面。倒不怪李秀玲,张晓芬人气挺高,有不少回头客,每天来了都很忙。 李秀玲也不在意,自己才第一天站在这里,以后有经验就好了。倒是的确得学学 怎么勾人,她看见卢玉时不时的就往人群里抛个媚眼,然后有个男人就从人堆里 钻了出来,一脸「我手痒都等不及了」的表情把卢玉搂进舞池。她暂时还做不到 搔首弄姿主动勾引男人,只能等被人看好了带下场。又过了一会,舞厅里响起一 阵铃声,那表示这是下午场的最后一个曲子了,然后会清场,关门,打扫卫生, 等晚饭后的时间段再开。   卢玉还没出来,李秀玲决定先走,反正俩人回家也不顺路,再说人家能坐自 行车,自己还得坐公交车回去。她拢了拢头发,又站在一个明亮但人少的地方仔 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走了出去。下午四点半的阳光依然耀眼,突然从 黑暗的环境中走出来,她不由得挡了挡眼睛,知了在路边的树上拉着长音,一辆 收破烂的三轮车敲着铃铛从路边驶过,不远处传来汽车喇叭声。舞厅里的音乐在 门外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门的里外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她几乎产生了一 种不真实的感觉。   公交车上,她数了数包里的钱,除了自己准备的零钱外,今天她赚了四十元。 舞厅的晚场比下午场人多,按照卢玉之前告诉她的,她其实已经算是圆满达成了 今天的收入额度。只是,就算这样,一个月下来和还钱的目标依然会相差巨大。 她想了想,准备今晚告诉家里,自己的班要开始上第二个时间段了。那样的话, 到月底虽然也凑不够钱,但至少自己能拿出一个看得过去的数字来,也许同时再 想想别的办法,就能凑够呢。   婆婆没说啥,丈夫也哦哦了两声表示知道了,只有女儿对此表达了不满,以 前妈妈每天晚上都能陪她玩一会的,今后就改成等她睡了才会回来。李秀玲很无 奈,家人并不知道她为了生活和还钱正在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换衣服的时候她用 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身体,乳房上有几道浅浅的手印,屁股上也有两道。想到自 己从此变成了一件公共玩具,她忽然有点想哭。但这样的年头,这样的家庭,她 哭给谁看呢?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照例先去给丈夫的阴茎做了一会按摩,那条肉棒,现在 只能算是肉虫,依然软塌塌的,丝毫不见起色。她倒是又开始兴奋起来。再加上 白天被舞厅里的男人们揉搓撩拨出的欲火在肚子里积攒了不少,等到夜深人静, 她又走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女人依旧青春迷人。她托着自己的乳房,渐渐回忆起白天男人们揉 搓这两大团白肉的情景。当时过于紧张,现在想起来,倒的确有些让她平时想都 不敢想的感觉和手法。她恍惚了一下,忽然产生一个抑制不住的想法:自己难道 骨子里就是个贱货,才一接触就开始有了喜欢这种感觉的念头?想到这里,羞耻 感又占据了她的头脑,还能幻想什么呢,今天这个头一开,自己不就已经是个贱 货了吗?每天送上门去给那些男人玩弄,还要说声谢谢。她不禁又想起了刚开始 看到的那个女人,也长了两只白嫩的大奶子,就那么露在外面,任人揉捏,玩弄 乳头。她还对着自己笑来着,她是在享受吗?也不要看别人了,自己今天居然把 内裤脱下来,让一个老头贴着脸的看自己的阴部,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当时那 一幕……在回忆和幻想之中她一手揉着自己的乳房,一手飞快的在胯间揉搓。白 天没人摸过这里,她把它保护住了。让他们摸会怎么样?自己也会感觉到像现在 这样又麻又痒的快感?或者,会比现在更加舒服?   一个赤裸着全身的女人在卫生间里眼神迷离的自慰着,她像骑马一样分开双 腿,向后微微撅起屁股,如果此刻从后面从下往上看去,就能看到她两瓣屁股已 经完全张开,中间平日里被夹得紧紧的肛门,此刻像一朵绽放的浅褐色菊花,丝 丝菊瓣正在随着她的动作无意识的向中间一收一放。这朵肛菊的下面,两片肥厚 的大阴唇紧紧闭合在一起,油滑发亮,白嫩无毛。一根白皙的手指,却正飞快的 不断前后抽动,将大阴唇从中间不断挤开,露出里面充血到发红透亮的粘膜。随 着这种抽动,一缕淫水拉着丝从大腿根向下,一直垂到地上,更多的淫水还在不 断从那里涌出,仿佛这个女人此刻已经把全身的水份都汇聚到了这里。她的上身 向前倾着,头却在用力的向后仰起,一头乌黑的秀发随着身体的动作在肩头和背 上来回拂动。她一只手抬起,抓着自己的右乳,那只纤细的手根本抓不住那团鼓 胀的乳肉,每个手指缝间都满胀出一道洁白。一个长长的乳头卡在两根手指中间, 连带着后面的乳晕一起,正在努力的向前凸出着。另一只手从身体的前方向下伸 去,最终消失在她的胯间。那里是最疯狂的交火地带,不断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 声音。另一只乳房被胳膊从侧面挤在胸前,只有顶端长长的乳头,在随着动作轻 轻颤动着。   随着一阵期待已久的颤抖和几乎无意识的低声哼叫,李秀玲再一次迷失在手 淫的高潮中。和从前不同的是,她的想象里不再只有老公曾经辛勤开垦她的场面, 而是多了许多模模糊糊的面孔,那些人躲在黑暗里,只是伸出手来肆意蹂躏着她 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朦朦胧胧的,竟然开始有些沉浸在这种因为羞耻而带来的 快感里。   没有开灯的屋子里,漆黑一片,当李秀玲努力攀登高峰的时候,从斜对门的 屋子里,传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               (第三章完) 2020/1/9发表于:首发SexInSex                 第四章   第二天中午,李秀玲耽误了一小会才去舞厅「上班」。前几天,后楼的刘老 爷子自己坐着轮椅去胡同口大树下乘凉,被一辆失控的三轮车连人带轮椅给怼到 了树上。人送到医院就不行了,撞拧巴了的轮椅就一直扔在街边那个修车摊上。 上午李秀玲去扔垃圾,正好听见胡同口的老太太们议论刘老爷子享了褔,临走还 给儿女留下一笔赔偿金,又说当儿女的也有福,刘老爷子下肢瘫痪常年需要人照 顾,如今一走了之给儿女彻底除了负担。李秀玲听这话题心里不是滋味,急着要 走又听说那个修车师傅要把轮椅拆了只留下零件。她转身走出去,老太太们似乎 又说了些什么,但没听清。到了路口,她正看见师傅拿着把扳子对那架轮椅比划 着。她看轮椅只是大架歪了,就和人商量能不能把那玩意送给自己。修车师傅倒 也是个热心人,听说了她丈夫的情况后,拿把大锤楞是在木墩上把轮椅的架子给 重新颠直了,又拿去街对面的电焊铺子,加了两根钢管做支撑,忙活了一个多钟 头,还给轴承点了油。李秀玲激动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人家才好,推扯了半天,人 家才收了三块钱算修车费。就这样,中午她把这架报废翻新的轮椅弄回了家。晦 不晦气的已经顾不上了,丈夫试了试,在有人架他上去之后,完全可以坐着自己 在屋子里稍微活动一下。这让李秀玲和婆婆都激动不已,丈夫也难得露出了一个 几乎分辨不出来的笑容。生活难得出现了一丝光明。   这丝光明转瞬就被舞厅的黑暗给吞没了。下午第一个客人是个酒鬼,一身白 酒味道浓郁的几乎能点燃。李秀玲本着赚钱不问出处的原则硬着头皮把他扶进了 舞池,酒鬼走路都已经打晃了。李秀玲丝毫不怀疑,这家伙在人群里站不到一分 钟,就能被挤倒,然后踩成一滩酒糟。万般无奈之下,她几乎是架着酒鬼往最里 面的墙边前进,那堵墙原本有后窗户,后来被砌死了,留下来两道窗台。这是卢 玉给她支的招,让他坐那比较稳妥。   万幸,窗台半边空着,另半边则被人占了。旁边的墙前一个男人面朝里站着, 不知道在干什么。李秀玲好不容易扶着酒鬼坐下,然后自己在衣服里把胸罩翻上 去,让他可以顺利的把手伸进去摸自己的两个乳房。酒鬼倒是舒服,这个角度他 只要略抬胳膊,就能把两只手摁在李秀玲的胸上,活动的空间还很大。「嘿,这 俩大奶子……真他妈肥啊……」酒鬼嘟囔着,倚在砌窗的砖墙上——那里被糊上 了一层报纸——一边俩手上下左右的揉捏着和他脸一样高的乳房。李秀玲无奈的 挺在那里,考虑着一会多报几首曲子宰这家伙一刀,一边无聊的扭头向两边看。 左手边和她共用一个窗台的俩人好戏刚开场,李秀玲又一次开了眼界,她终于见 识到「挣大钱」的了。只见那男人挨坐在窗台边上,裤子已经是解开了,稍微褪 下来一点,正用一只手在自己的裤裆里摆弄,另一只手则托在对面女人的一边乳 房上不断的揉捏。对面的女人看模样三十来岁,也可能不准,舞厅里的灯光加上 女人脸上的化妆品,往往让人很难判断其真实年龄。她穿个短裙,刚把内裤从高 跟鞋上摘下来团一团塞进侧肩斜背着的一个小包里。她笑着弯下腰,一边说: 「来,让老妹儿先给你撸撸,你来摸咂儿,撸硬了让你看看老妹儿的活儿咋样。」   「活儿」这几乎是个专业术语,取材于另一个在民间为大众所熟识的词「大 活儿」官方字眼是做爱,东北地区则普遍表达为肏屄。「大活儿」和后面这两个 词的本质区别在于后二者的应用不分对象,主体是男性的话,对象通常只要是自 愿上床的女性就可以,就算是说肏屄,顶多也就让对方觉得你粗俗而已。当然, 这俩词可以用在自己老婆身上。东北娘们大多不在乎,甚至和闺蜜在唠嗑的时候 都能偶尔说上一两回。但「大活儿」就只能用在嫖娼的时候,无论在洗浴、歌厅、 旅店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举例来说,某东北爷们精虫上脑,拽着自家娘们说:媳 妇我想做爱。娘们可能会拿捏着温柔的语气回答:这大白天的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去吧,给我出去买点水果,等晚上我洗干干净净的啊……如果他说:媳妇我想肏 屄。娘们大约会虎躯一震用上下左右邻居家都能听见的嗓门回答:肏!肏!肏! 你他妈是个兔子啊!一天到晚就他妈知道肏屄!我给你整个儿怼里头得了!来, 你过来来!今儿你要不整够一个钟头我掐巴死你!但如果他敢说:媳妇我想做个 大活儿。娘们百分之百一个大嘴巴子抽得他原地七百二十度旋转,然后一边薅头 发一边撕衣服下盘还得照小肚子上踹两脚,连哭带嚎荡气回肠的喊出一句:老娘 和你拼了!你说,你个瘪犊子又上哪跑骚去了啊!我不活了!……最后这种情况 一般不会出现,但凡桌子上有碟花生米,也不至于喝成这样。吹牛归吹牛,清醒 的东北爷们很少有人能视死如归。   坐着的男人嘿嘿一乐,裤裆里那只手抽出来托到女人胸前。从李秀玲这个角 度,倒看不见女人的乳房,只能看见她的后背和男人的正面,女人的衣服向上褪 了一节,露着雪白的腰。女人则双手扽住男人的裤腰又往下拽了拽,男人欠了欠 屁股,裤子就又褪下来一节,于是一条半硬不硬的阴茎就忽的弹了出来,弯曲着 来回晃了晃。那男人和玩李秀玲乳房的酒鬼同坐在一个窗台上,李秀玲斜着看过 去,刚好从女人肩膀边缘看见了那条准备等着体会女人「活儿」咋样的家伙蹦出 来朝她点头。   虽然她走上了这条路,但真论起来的话,除了丈夫的阴茎,到目前为止她还 没看见过别的男人的家伙。这个冲击对于她而言是震撼的,被玩弄是为了赚钱, 但不代表她就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当初老中医让自己给丈夫按摩,尽管已为人妻, 尽管她的身体和心灵都已经被那条阴茎洗礼过,最开始的时候,她仍然羞的像个 少女一样,当然,与此同时她下体的淫水流的像个荡妇。   然而现在她实实在在的看到了一次别的男人的阴茎。离她如此之近,她一瞬 间感觉好像自己和那个女子在一起面对着这玩意。女人的一只手握了上去,白皙 秀气的手指和黢黑狰狞的阴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尤其是女人开始撸动的时候, 那个龟头在包皮里往外探着,用一只独眼耀武扬威。不知是不是错觉,李秀玲感 觉这个男人的阴茎比她丈夫的似乎更长一些,也更粗。那男人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抬头呲牙对她笑了一下。她顿时窘迫的不行,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墙边果然是人间胜境,李秀玲甚至在心里嘀咕卢玉是不是故意坑她。但她心 里明白,对于此刻这个把玩着「大奶子」的酒鬼,以及被把玩「大奶子」的自己 而言,的确没有比这里更方便更安全可靠的地方了。另一边的那个男人原来不是 自己站在那里。他穿着背心拖鞋大裤衩,面墙而站,一手撑墙,一手向下,按在 一个蹲着的女人脑袋上。那女人就蹲在他两腿之间,面向他的裤裆——那里此刻 是被勾下去的。于是李秀玲今天第二次见到了别的男人的阴茎。女人正一手握住 那条又黑又长的家伙,另一手在下面,手背压住大裤衩的腰,手掌托着男人的阴 囊。李秀玲看过来的时候,那条又黑又长的阴茎正被女人吞在嘴里,随着女人前 后摆动头部,在那双涂着口红的嘴唇中间进进出出。李秀玲的眼珠子都直了,她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以前在厂子里的时候,那些年纪大些的女职工互相开玩 笑,曾经说过这样的事。但她当时羞得根本不敢往耳朵里面听,怎么可以用嘴去 吃那里呢,那里是尿尿的地方啊,还有……那里总在屄里抽插……这么一来的话, 这女人此刻嘴岂不就是个被肏的屄……就这么愣神的功夫,女人含着龟头,撸着 阴茎的那只手缩回来,把侧面的头发重新捋到了耳后,于是李秀玲看见了一张熟 悉的侧脸,是张晓芬。   李秀玲知道张晓芬是「挣大钱」的,但从没想过「大钱」还能这么挣。她愣 愣的看着张晓芬,看她重新又把手握住男人的阴茎,配合嘴的动作开始撸动,忽 然又把阴茎从嘴里拔出来,发出「啵」的一声,转而用舌尖在龟头上来回画着圈 儿。男人看起来很是满意,哼哼了两声。李秀玲看见那个龟头前面有一个不规则 的凸起部分,在随着张晓芬的舌尖来回动,于是明白张晓芬这个「大活儿」是戴 着套做的。她浑身一激灵,自己竟然看张晓芬给人吃阴茎看呆住了,多亏张晓芬 忙着吞吞吐吐,没看见她。于是她连忙又把头扭回来。左边这对已经进入了正题, 男人双腿并拢向后靠在墙上,两只手从左右绕过女人的身体环在前面,应该是正 抓着女人的两只乳房。女人则背对男人,双腿大张坐在男人胯上,正在微笑着扭 动腰肢,屁股前后耸动着。那条短裙很好的从四周遮掩住了大腿根和屁股的范围, 只有前面被女人一只手摁着,应该是怕走光。女人的另一只手按在男人的大腿上, 控制着身体平衡和下身用力。她轻轻的哼着,脸上仍然带着笑容。李秀玲能想象 的到,就在那条短裙下面,一根坚挺的阴茎正在两片大阴唇中间不停滑动,被那 些深处的褶皱和粘液所包围,而两个人的阴毛,则纠缠在四周,互相摩擦着彼此 最敏感的所在。她收回视线,停留在酒鬼的头顶。这个家伙一只手已经从下面掏 进了自己的裙子,在大腿根和内裤上摸索着。她略微并拢双腿,缩小这只手的活 动范围。酒鬼向前倾着,脑门杵在她的肚脐上。抓着乳房的那只手有些向下用力, 她感觉整个乳房都被扒的有些向下坠,扯的锁骨下面的皮肤紧绷绷的。在裙子下 那只手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之前,她决定暂时不去管,以免惊醒了酒鬼,感觉他 几乎都要睡着了。自己身体的诱惑力,终究输给了酒精。左边传来了轻微的「啪 啪」声,她禁不住好奇,强压着自己的心跳从眼角看过去。那女人已经两手撑着 男人的腿,开始上下动作起来,动作大的让短裙的边儿都翻了起来。女人喘着粗 气,没有束缚的乳房在衣服里不断蹦跳着。李秀玲看见她白花花的大屁股,在不 断拍打男人的大腿。后面的男人貌似快要达到极限,两手扶着女人的腰用力,嘴 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李秀玲一想到那个白屁股中间的阴道,此刻正被一根大 阴茎高频率的抽插,立刻感觉自己也开始湿了。她就那么瞟着这对男女在那里癫 狂,整个人都被感染起来,呼吸急促,面色潮红。她又扭头看张晓芬,后者还在 摆动着脑袋,继续吞吐那根戴着套的家伙。每一次她吐出阴茎,手就猛的撸动两 下,然后又深深的吞进去,男人就随着吸一口气。那家伙究竟捅到哪里去了?李 秀玲简直无法想象,她清楚的看到当张晓芬把那根阴茎一吞到底的时候,男人的 阴毛就密密匝匝的戳在她的鼻子上,一定痒的要死。她感觉现在自己的阴部就痒 的要死,酒鬼在内裤外面划拉着的那只手,根本解决不了这种感觉。   左边的男女终于圆满结束。男人在一声闷哼后抓住女人的腰,把她紧紧按在 自己身上。女人保持着姿势稍微停了停,在男人手劲略松后又扭动了两下屁股, 这才抬身一偏腿,从男人身上站了起来。李秀玲看见男人也戴着套,那根阴茎已 经显出了疲态,顶着龟头前面一小片包裹在套子里的白色液体。女人转身从包里 掏出两张纸来,掐着根从男人阴茎上把避孕套撸下来,熟练的打了个结,随手丢 到墙角。然后笑着边递给男人纸边说:「咋样,老妹儿的活儿好不,舒服不?」 男人接过纸给自己擦着,嘿嘿笑着回答到:「好,真带劲,你的屄里边真他妈紧 啊…」女人拿了张纸,撩起自己的裙子擦了擦自己阴部,李秀玲隐约看见她露出 来的一大片浓密的阴毛。她掏出自己的内裤,抖开从高跟鞋往上套,一边回答: 「哥你的鸡吧真厉害,坚持这么长时间,肏的我都受不了了……」其实也就差不 多一个曲的时间,李秀玲心里想着。男人已经站起来开始提裤子,闻言乐呵呵的 说:「咋地,没让哥肏够啊,下回哥来还找你,让你好好爽爽…」女人闻言娇嗔 着上来拍了男人一下:「损色,那可说好了啊,你可不兴找别人……」然后接过 男人递来的二十元钞票,在灯光下看了看,塞进包里。男人把手放在女人屁股上, 俩人搂着走开了,这边张晓芬的「活儿」看来也即将结束。男人按着她脑袋的手 明显都在用力,腰也开始向前顶起来。张晓芬嘴被堵着,一边动作一边发出「呜 呜」的声音。在几下最大力的撞击之后,张晓芬把龟头吐出来,张着嘴用舌头在 龟头下面撩着,手指握着阴茎飞快的撸动,然后猛的又把它吞进嘴里。男人发出 一声闷哼:「嗬!」,然后就抖了几下。张晓芬停止手上的动作,轻轻张开嘴, 脑袋向后一撤,吐出嘴里的东西。李秀玲看见那条阴茎斜斜的支着,还颤动两下, 装满精液的避孕套在龟头前面长出一小节,向下耷拉着。眼看着张晓芬就要站起 来,李秀玲急忙收回目光,脸微微向左边侧着。酒鬼好像真的快睡着了,两只手 的动作像梦游一样。张晓芬和那个男人很快收拾好离开了,紧跟着那个位置就被 另一对男女占据。李秀玲低头看了看酒鬼,拍拍他肩头,他眼神凝滞的抬起头来: 「嗯?」她温柔的说:「大哥,这么长时间了,你也过瘾了,我还有事我得走。」 酒鬼把裙子下面那只手抽出来一挥:「唔,那行,你走吧。」她继续微笑着说: 「那啥,大哥,你把钱给一下。咱俩跳八个曲了…」   散场后李秀玲在回家的路上破例买了一点熟食。这一下午李秀玲虽说赚的不 算十分多,但酒鬼自己就贡献出来二十元。两个曲的时间她赚了和张晓芬一样多 的钱,这让她有一点莫名的优越感。她又想到张晓芬那张嘴,快散场时张晓芬和 她站在一起聊了几句天,她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落到张晓 芬的嘴唇上,怎么看怎么像屄……   全家人对久违的熟食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具体就是三个人(不包括孩子) 来回推让了整整一顿饭,最后倒还剩下了一大半,主要是丈夫吃了几口,他手抖 使不上劲。就这样下午他还用轮椅推着自己在屋子里转了很久,对于他而言,这 个家一年多的时间里就只有那张床的范围而已。   婆婆收拾桌子,李秀玲整了整衣服急急忙忙又出了门。她吃道远的亏,休息 的时间有一小半都扔在路上了。好在晚上去时还有公交车,等散场时,舞厅门口 也有好些三轮车拉客。尽管比公交贵,毕竟赚的多。卢玉不在,可能是被客人带 下场了。张晓芬难得清闲,和李秀玲咬着耳朵聊了一会。内容倒没什么特别的, 无非是丈夫和自己如何下了岗,四处奔波也找不到赚钱的行当,最后丈夫只能出 去给人打零工,自己则一咬牙,借打工的名义跑来[ font= Calibri ] S市进了舞厅。李秀玲这才知道她不是本地人,来自临近的一个小城市。上有 老下有小的,吃喝拉撒都要钱,很快她就彻底放开,接上了「大活儿」。她言语 间多少对李秀玲有些暗示,都是过来人,有些事要想得开一些,赚钱要趁青春年 少……李秀玲倒是认真听了,只是一看见张晓芬的嘴唇,就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屄 来……               (第四章完)   第五章   一个星期过去了,下午场和夜场一起跑,让李秀玲成功的赚到了四百元。按 说这已经是从前她难以想象的收入了,舞厅是个平民消费场所,社会上又多得是 兜里揣着钱的男人。他们或是孤独,或是猎奇,或是色欲迷心,使得李秀玲这样 的女人们可以从中谋求利益。尤其她刚入行,又不像别人那样放的开,会勾人。 但考虑到外债,只能说这个速度还不够,不过李秀玲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她陆 续又打听了几个人,但终归是没再借到什么钱。时局艰难,很多人都没有什么积 蓄。   说是晚场,其实天都没黑。那个白天喷吐了大量热能的火球,此刻还挂在地 平线的上面。气温稍微凉爽了一点,但也还是一动一身汗。李秀玲下午场穿的衬 衫和裙子是不行了,汗味和烟味满满的堆积在上面。她走之前把衣服泡进了水盆, 换了一件套头的半截袖小衫出来,下身穿一条裤子,开口在正面那种。这种小衫 是弹力的,她坐在公交车上,感觉到好几道视线,落在自己被绷得十分性感的胸 上。尽管她在舞厅里让人又摸又揉,但那环境毕竟黑暗,让人多少有点安全感, 白天这样的目光还是让人难以接受,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身体向里面尽量 侧着。   卢玉和张晓芬都不在,这让她多少有点奇怪。但她来,毕竟不是找人聊天的。 于是她站在自己平时的位置上略垂着眼皮。对面那群男人的目光永远在剜她们这 些女人身上的肉,她始终不愿意直视他们的眼睛。不大会儿,她面前伸来一只手, 飞快的搭到腰上。她抬起眼皮,习惯性的对来人笑笑,却发现站在她面前的,严 格来说还只能算是个大孩子。她愣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说,只是随着男孩钻进了 舞池。   男孩可能是有些拘谨,只是搂着李秀玲的腰,并不紧密的和她抱在一起。李 秀玲感到有些好笑,故意逗他:「哎,老弟我看你这么年轻呢,你多大啊?」   「啊…我那啥,二十…」男孩说的犹犹豫豫的,一听话里就掺了水。此刻俩 人没有紧贴在一起,李秀玲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又看了看他的神情,断定 这小子顶多十七岁。她不由得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按照别人唠嗑时候的说法,这 就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来了,还进的暗曲区……   她笑眯眯的继续问:「你咋跑这地方来了?学校放学啦?」没想到这小子居 然蹦出一句:「啊,放学了……」他自己立刻也发觉不对劲,立刻闭上了嘴巴。   李秀玲又笑了,总算感觉这样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十分熬人。男孩随着她,慢 慢摇摆自己的身体,却只是两只手虚搂在她腰上。她没吱声,心想要是他就这么 跳下去,自己乐得赚点轻松钱。转念又一想,这个小色鬼要是将来常来,可不就 是个潜在的回头客么,更何况年轻人好说话,比那些人老成精的家伙不知道好出 多少。这小伙子人长的还挺精神,她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膀,嗯,虽然瘦了些,肌 肉也很结实。难得他还在嚼口香糖,一张嘴一股好闻的薄荷味。   正想着,忽然就感觉腰上那两只手渐渐开始不安分起来,一只慢慢的往下滑, 另一只则轻轻的从侧面向前游走。她微笑着说:「咋了老弟,想摸姐哪?没事, 你摸摸姐的屁股,可有弹性了。」两只手受到鼓励,动作明显开始加快。后面的 那只手隔着裤子摸上了她的屁股,轻轻揉着,感受她说的弹性。另一只手摸在她 的肚子上,慢慢的往上游走。她抓起那只手,把它按在自己的胸上。手停滞了一 下,就顺势隔着衣服和胸罩抓住了里面那一大团。手指感受到上半截柔软的部分, 还略使了使劲。   她笑着问:「姐这身材好不?」   「嗯,好。」那小子愣头愣脑的点了点头,开始小心翼翼的揉搓她的胸罩。   她又问:「你有对象了没,咋跑这地方来了?」小伙子尴尬的笑了一下: 「还没,我们学校没有女生……我就是好奇,寻思进来看看……」   「行啊,那你就敢找我进里边来啊。」   「啊……那啥,我刚才挤在人堆儿里听他们唠了会儿嗑,他们说就是花钱, 就能让摸……」   李秀玲揶揄他:「你还挺有心眼的嘛……摸着舒服不?」   「舒服……」男孩脸都红了。   「你等会……」李秀玲往外轻轻推了他一下,男孩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愣愣 的看着她。   第二曲的音乐刚刚响起,李秀玲把手伸进衣服里,将胸罩翻了上去,随着衣 服撩起来那一瞬间,里面春光乍泄,男孩的目光当时就凝滞了。她又捋了捋头发, 抓过男孩的手,从下面塞进自己衣服里:「傻样,这回来摸摸,看舒服不……」   男孩大约是心跳加速了,手都有些颤抖,手心里冒汗。他顺着李秀玲光滑平 坦的腹部向上摸去,指尖触及乳房下面的时候明显停滞了一下,然后就顺着那道 鼓胀的圆弧向上摸,直到掌心正对着李秀玲的乳头才停下,五指分开,抓住了这 团弹性十足的软肉。实际上李秀玲的乳房比较大,一般男人都根本不可能完整的 把它抓进手里。男孩明显有些激动,把她的乳房抓住后,轻轻的抓捏了好几下。   「姐的咂儿好么?」李秀玲也有些动情,轻轻的说到。   「呃……好……」男孩红头胀脑的,含糊着回答到。   「那你给姐揉揉,你揉咂儿,姐舒服……」李秀玲说着,又伸手把裤腰正面 的扣子解开,让裤腰放松一点,把男孩后面那只手顺着腰塞了进去,男孩知趣的 在裤子里直接摸上她的屁股。估计他把手伸进女人的内裤,应该还是头一回,此 刻她俩正面几乎贴到了一起,她感觉到从男孩裤裆那里产生了一点压力。   她借着音乐的节奏用自己小腹蹭了蹭,就觉得一个东西在那里开始慢慢变硬, 隔着彼此的裤子顶住了自己。男孩明显呼吸都粗重了许多,上下两只手也开始不 老实的揉动起来。李秀玲在舞厅的这段日子,无论是明曲还是暗曲,都始终处在 一个被动的位置,迎合男人各种不同的动作和需求。她还是第一次主导这一切的 发生,对象是个大男孩。一想到自己主动拽他的手来摸自己,主动把自己身体最 宝贵的地方交给他玩弄,她身体立刻就产生了反应。她的乳头渐渐挺立了起来, 阴部也开始湿润充血。男孩正揉着那只根本抓不过来的乳房,沉浸在初次接触女 人肉体的快感之中,忽然就感觉到掌心渐渐开始有什么东西硌了起来。   尽管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但并不妨碍他知道一些关于人体的构造。他平时 偶尔也会和同学在小胡同里的录像厅,偷摸看一些激情火爆的香港三级片。他们 没去对地方,有的录像厅里大白天的就放真刀真枪的欧美黄片。   此时他正由李秀玲的大乳房联想到叶玉卿和翁虹,脑海里全是三级片女主演 赤裸上身的情景,已经从刚开始的紧张状态放松了下来。以前他虽然隐约听说, 这舞厅里有些诱人的勾当,却从没想过自己能这么直接的上手一个女人最性感隐 秘的胸部。李秀玲把头靠在他肩上,轻声指导着他的动作。   她自己也说不清,怎么会对这个男孩感觉格外的亲切。   男孩按照她的指引摸索着,用手指捏住那粒越胀越长的乳头,指尖还触在细 腻柔软,且特别鼓胀的乳晕上。他禁不住细细的捻弄起来,越捻越觉得那粒乳头 在变长变硬。怀里的女人也开始鼻息粗重,轻声的哼着。荷尔蒙的作用使得他不 由自主的勃起了,阴茎斜斜的将裤子顶起一个大包。   要命的是女人还在不断的用小腹磨蹭那里,他的龟头前端此刻已经突破包皮, 紧贴在裤子上,被李秀玲一蹭,顿时觉得又麻又痒,不大会儿,竟然有了酸胀的 感觉。他手淫过,知道这是快要射精了,大惊之下连忙把屁股往后一退,避开了 李秀玲那要命的磨蹭。   李秀玲一愣,转而明白了过来。她毕竟是个过来人,对男孩的变化一想就透。 她有些激动,自己比他大差不多十岁,和那些青春靓丽的小丫头比起来,很难说 有什么强项能让他着迷。然而她也清楚,和那些青涩的小丫头比起来,自己成熟 的身体正是对这些男孩最为致命的诱惑。   「咋啦,老弟,你是不是上来劲儿了?」她趴到男孩耳边问到,语气妖娆的 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男孩口干舌燥,喉结都在不停滚动着。他的一只手仍然按在 李秀玲的胸上,套头衫的下摆被他的胳膊撑起来,露出李秀玲一截白嫩平坦的肚 皮。   李秀玲的裤子因为刚刚方便他伸手进去而解开了扣子,下面的拉链在俩人不 断的扭动和接触中也滑开了半截。此刻裆口微微向两边张开,露出里面红色内裤 的一点边缘。男孩顿时感觉脑袋里迷迷糊糊的,一股热血上了脑门。他把插在李 秀玲屁股后面的那只手抽了回来,急忙忙的就探下去隔着内裤捂在了她的阴部上。 李秀玲是已经熟悉这个感觉的了。尽管隔着内裤也算是被人玩弄了阴部,但至少 没有直接接触。她之前对此极力避免,直到现在,也还没有一个客人真正的摸到 她最宝贵的所在。但隔着内裤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卢玉说得对,来的人再多, 回头客也是重要的,乳房和屁股人人都有,凭什么花一样的钱,在你这就必须少 享受一样?当然,阴部也人人都有,而且仔细论起来,其个体差异要远远小于乳 房。但人都有这种心理,越是隐秘的,就越能勾起人的欲望。许多男人寻求的就 是这种感觉,本来女人都应当多少是矜持的,对自己的身体是保护的,偏偏在这 里,可以在人群之中任意把玩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体,尽情抚弄她最羞耻隐秘的器 官,只要给钱就行。这是欲望最赤裸的表达方式之一。   这个男孩的欲望此刻就成功被勾引了起来,当然,按他的年龄,假如勾引不 起来,那才真是奇怪了。他清楚的感觉到手掌扣在一团温热软绵的肉上,那肉被 夹在两条大腿中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一条缝隙从前到后将这团软肉从中间分开。 然而他能感觉到的也就仅仅如此了。那层单薄的布料,无情的将内里的真实情况 隔绝开来,令人发指。他努力的伸出手指,在缝隙间用力搓动,李秀玲当时感觉 就丰富了起来。   尽管没有真正接触,但内裤的布料同样在对她的阴部摩擦。尤其是中间被手 指深深按进去的部位,布料已经接触到了最敏感软嫩的阴蒂。她立刻被一股从小 腹猛然蹿起的电流冲进了大脑,一瞬间阴蒂和乳头就开始快速充血,阴道也随之 湿润了。   她吸了口气,把屁股往后撅了一下,皱着眉头对男孩说:「老弟……你轻点 ……」男孩哦了一声,手上略松了松劲,但一根手指仍然坚决的陷在那道缝隙里。 李秀玲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真把男孩撩拨的失去理智,她反而没法应对了。 她已经付出了她理智上所能拿得出来的所有代价,但男孩很明显开始冲动了,这 个年纪,正是精力异常旺盛的开端。但此刻,她自己也开始迷离了,男孩并不算 粗俗的举止和还算英俊的外表赢得了她的好感。身体上的感觉和心理上的自我麻 痹开始让她渐渐失去对自己行为和理性的掌控能力。再加上她的确已经饥渴良久, 平时男人们的蹂躏常常能勾起她的欲火,她却从未放开自己去感受,早已不知不 觉间积累了起来。   她的身体开始发热,乳头被捏的又胀又麻,阴蒂也开始被摩擦得渐渐硬起来。   她微微喘息着,周围的音乐声好像开始变得飘飘忽忽,晃动的人影也千奇百 怪……整个世界都在向一个未知的深渊里滑。   她的手在渐渐垂下去,从对方的身体上一路向下,划过那些结实的肌肉部分, 终于,她抚上了男孩的裤裆。那里有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斜着被裤子束缚住,粗 细一般,却很长。至少她从来没想过男人可以有这样的长度。她用手从顶端向下 搓了一把,发现那家伙比她的整个手掌还要长出一大截,尽管被压迫着贴在肚皮 上,仍倔强的将裤裆高高支起。男孩又一次加重了手劲,下面那只手几乎是在用 手指抠动着李秀玲的下体。这是一种和自慰完全不同的感受,李秀玲觉得自己整 个人都在被玩弄的过程中开始发飘。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然 而欲望却把理智排斥到了九霄云外。男孩揉捏着,抠挖着,和她脸贴脸的一起喘 息。   她开始不由自主的想要贴紧他,爱抚他。她的手在他的裤裆上蹭着,用手指 勾勒出男孩阴茎的形状,感受那份属于年轻的强壮和热情。就在恍惚之间,男孩 的手指突然从内裤上边钻了进去,顿时就陷入了一片湿热粘滑中,毫无阻碍的按 在了一个已经膨胀得发烫的凸起上,抠动起来。李秀玲猛吸了一口气,身体终于 在瞬间突破了极限。她抱紧男孩,把嘴咬在他的肩膀上,发出一阵压抑到了极点 的呜呜声。就在人群里,在一个十几岁的大男孩手中,她到达了高潮。她颤抖着 身体,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反应,手指却动作飞快,解开男孩裤子的前口,探进去 勾开内裤,一条火热且坚硬的阴茎顿时弹进她手中。上面的静脉都已经鼓起,龟 头棱角分明。   她握着阴茎的中部撸动起来,嘴里胡乱的低声说着:「老弟你太厉害了,姐 好舒服……姐让你也舒服舒服……你的鸡巴真大……烫手……姐撸你舒服不,嗯? ……」男孩也已经到了极限,突然用力的抓紧了她的乳房,另一只手则深深的抠 进了她的下身:「舒服……姐……我……我要……」她在紧要关头用手掌包住了 龟头的前端,随着男孩一声闷哼,一股又一股烫手的精液喷发出来,射在她的掌 心里。当时她就感觉整只手都麻了,只有那股粘腻在不停的冲击她的掌心。   冲击持续了六七次才停下来,阴茎居然还坚挺着,从指尖传递着阵阵跳动的 节奏。   她冷静了一下,把手缩回来。男孩也从她的内裤里抽出了手,空气中顿时弥 漫起两种不同的气味。男孩红着脸,表情很是有些尴尬,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阴茎还在裤口外支着,像一只盯着她的独眼怪兽。她也有些慌张,两人的手上都 在缓缓向下滴着液体。她其实状态更糟一些,内裤是彻底湿透了,淫水已经开始 从大腿根在缓慢的向下淌去。她用另一只手拉开包,拿出几张纸递给男孩,自己 也用一张纸擦了擦手。男孩草草的擦了一下自己的阴茎,把它塞回去拉上裤口拉 链。   她为此忽然在心里感到有些遗憾,丢掉纸,拽了拽衣服,将男孩轻轻搂在怀 中。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在音乐的节奏中站在黑暗里。   过了一会儿,「舒服吗?」她问,嘴唇在男孩的耳边吹起一阵轻柔的热气。   「嗯!」男孩也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姐好吗?」她又问,闻着男孩因为出汗而散发的雄性气味。   「好!」男孩回答。   「那你听姐话,以后少来这种地方,好好学习……」   男孩刚要抬起头,她加紧了一点搂他的力道又说:「万一要是想来了,那就 找姐,姐帮你舒服……好么?」男孩抬起头,和她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睛在黑暗 中都是亮晶晶的。   「嗯!」男孩点了点头,随即在裤子口袋里掏摸着。   「你看着给吧……」   她没挡住,男孩掏出两张钱来塞在了她手里:「我……我就带这么多,姐你 别嫌少……下次我找你……」说完,他转身就走了出去。李秀玲有心要追,想想 还是算了,自己指着这个吃饭呢。低头看看手里,二十元钱。再抬头,男孩的身 影已经被人群挡住了。   洗漱回来,站在舞池边缘,她想起那个在窗台上展示自己活儿好不好的女人, 又想起吞吐着阴茎的张晓芬。她是个过来人,舞厅这种地方对男人有着多大的诱 惑力,她很清楚,男孩一定还会来这里。自己这算是勾引好孩子学坏吗?然而她 又能如何,每天在她身上探索秘密和发泄欲望的男人很多很多,但这个男孩却给 了她异样的感觉。在抱着他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像是他的姐姐,或者他的母亲。 然而母性,却最终使她和他超越了那并不存在的伦理,情不自禁。想着想着她又 乐了,这小色鬼,算什么好孩子。   晚上李秀玲给丈夫做按摩的时候,又开始发情了。她一直尽量控制自己,不 能每次发情就去卫生间自慰。然而今天她握着丈夫的阴茎的时候,满脑袋却都是 男孩那条温热且坚硬的阴茎。她没看清它的模样,却牢牢记住了那家伙的长度, 以及上面膨起的血管,还有那阵阵仿佛脉搏般的跳动。年轻真好啊,她看了看丈 夫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的下体,最终还是悄悄走进卫生间。在面对镜子里的自己, 以及沉浸在白天那疯狂一幕的回忆中,直抵高潮。   她忽然想到,自己为什么当时没问问他的名字呢……               (第五章完) 第六章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男孩又来了。李秀玲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卢玉和男孩 一前一后的从舞池里走出来。卢玉微笑着,男孩则脸红红的。 李秀玲吓了一跳,她已经知道,卢玉有时候是接“大活儿”的,虽然不像张 晓芬那么“专业”。男孩看见她愣了一下,她叹了口气,走到近前看着男孩的眼睛, 男孩有些尴尬。 一旁的卢玉看见俩人脸色都不自然,笑着问:“咋,你俩认识啊?” 李秀玲点点头,卢玉接着说:“哎呀,行啊你,啥时候勾上的小帅哥啊?” 李秀玲朝她虚拍了一下:“看见帅的你就勾搭是不,让我老弟搓搓①的舒服 不?” 卢玉笑着躲开:“妈呀,你弟老厉害了,这给我搓搓的呀……” 李秀玲回过目光看了男孩一眼,后者正讪讪的想要拉她的手。她一把拽住, 牵着男孩的手走进了舞池。 “刚才你和她都干啥了!”俩人搂在一起,李秀玲在男孩耳边问到。 “没干啥……”男孩语气里有些心虚。 “小色鬼,尝着味儿了是吧,告诉你不让你老来,这才一天都坚持不住?” “我是……想你……来了没看着你……” “所以就被别人勾搭走了,是吧?” 李秀玲其实并不吃卢玉的醋,都是吃这口饭的,面对的都是客人,自己在男 孩那里,和卢玉其实一样,都只值五块钱。但她却是对男孩有点情绪,说不上来 什么感觉,只是因为对方不听话,而略有些不满。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对一个自己动了情,也确实发生了什么的男人,会有 一定的占有欲,未必很多,但很可能会产生依赖感。 男孩沉默着,手却开始不老实的游走起来。她没阻拦,却也没配合。 男孩一手搭在她的屁股上,一手伸进她的衣服攀上胸罩。她就那么静静的晃 动着身体,感觉着那只手先是想从胸罩下边伸进去,却怎么也不得章法,后又摸 上来,想从上面翻进去,也没奏效,急得在露出来的那一小部分乳房皮肤上乱摸。 最后那只手顺着她的肋骨开始向后滑去,看来目标是后背的胸罩扣子。 她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小子短短两天时间就开始自来熟,将来也不怕处 对象时心理扭曲了,笑的是他笨拙的动作,证明确实是个情窦初开没什么实际经 验的少年。 昨天自己还是主动勾引的他呢……也不知刚才他和卢玉都干了些什么……她 偏了偏身子,让那只手的目的落空。 男孩靠在她肩头说:“姐……我想……” “不许想!让你好色,这是对你的惩罚!” 男孩的手尴尬的停在她的后背上,顿了顿,就那么搂着不再动弹。一曲将歇, 她微微叹了口气,问到:“告诉我,你刚才和她都干什么了……” 男孩回答:“没……没干什么……我就是摸了摸……” “摸哪了?” “……哪都摸了……” “还有呢?” “……没了。” 她停顿了一下,把手伸下去解男孩裤口的拉链,然后伸手进去,越过内裤, 轻轻握住他的阴茎,在上面捻了捻。 夏天,阴茎上有些潮湿感,但她确定只是汗,而不是那种粘手的触觉。又抽 出手,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香皂味道,以及混杂在一起的男性气味。她 终于放下心来,却也被雄性激素熏得心跳加速。 男孩没动,任由她这样做。之后她抬起头来,微笑着看他:“那你告诉姐, 她和我比,哪个好?” 男孩飞快的答道:“你好!” “为啥?” “你……身材比她好,长得也比她漂亮……” “小色鬼,就知道油嘴滑舌……”她抿嘴笑了笑。 男孩因为她笑,似乎也放松了些:“那……你让我摸摸行么?” “不行,都说了这是对你的惩罚!” “我……我给钱!”听 到这句话,她脸色暗淡下来,是啊,他给钱,他是客人,来这里花钱的目的 就是为了摸女人。自己在干什么呢?自己不就是为了赚这份钱才站在这里吗?她 叹了口气,把手伸进衣服里开始掀胸罩。 男孩看见她的表情变了,忽然搂住她说道:“姐,我不摸了,你别生气好不 好……” 她一瞬间忽然有种冲动,眼泪不争气的溢出来:“没事,姐不对,上个曲不 算,姐让你好好摸。” 手上一使劲,胸罩整个被她推了上去。她把男孩的手拽进衣服里,按在自己 的乳房上,然后把头靠在男孩肩膀上,不再说话。 男孩的手僵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收回去。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人群 里,不时被周围靠上来的人碰撞着。又是一曲结束,舞厅里悠悠扬扬的响起了邓 丽君的一首《我只在乎你》。 男孩走了,临走塞给李秀玲十元钱。 李秀玲眼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舞厅,心里一片沉重。她在心里想着,男 孩也许再也不会来这样的地方,不知怎的,却涌起一阵失落。 她失魂落魄的走回去,卢玉笑嘻嘻的上来和她答话:“小帅哥走啦?”却看 见她一脸不开心的表情。“哟,怎么了这是,没给钱?” 李秀玲摇摇头,问她:“小玉,你在这赚钱,开心么?” “废话!”卢玉有点气恼:“谁他妈有病啊,爱赚这份钱!这不是逼得没办法 么!” 也对,她点了点头,她自己不也是逼的没办法么,这操蛋的生活……她抹抹 眼睛,对着卢玉笑了笑:“别生气,小玉,我就是还有点没转过弯来。” 卢玉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没生她的气,反而劝她:“玲儿啊,你得想开 点。但凡有点别的出路,谁能愿意上这地方来糟践自己。别合计那么多了,反正 咱们也不是黄花大闺女,好歹在这能混口饭吃,咬着牙,忍忍就过去了。” 李秀玲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她只是心里还多少有些迈不过这道坎而已。她 又望了望舞厅的出口,那里的门帘不时被人掀起来,漏进一线光明,映得自己所 站的位置,愈发黑暗。是啊,忍忍就过去了。 几天过去了,转眼就是周末。每个周末都是赚钱的好时候,舞厅里几乎爆满, 尤其是夜场。形形色色的男人汇聚到这里,站在这些女人面前,像在商店选择商 品一样上下打量她们,在心里衡量自己的需求,然后伸出手,把她们一个个的拽 进舞池。 那个黑暗的环境里,每时每刻都有女人被抚摸,被玩弄,甚至在墙边给男人 做“大活儿”。 钞票被掏出来,从一只手交到另一只手里,然后又被装进钱包。乳房从被胸 罩包裹着,到被解开束缚,再到被揉捏,最后又被重新包裹起来,像一个精致的 礼物,等待着下一次被开启。 墙角的避孕套越积越多,散场之后被人打扫起来,倒进后面胡同的垃圾箱里。 人声汇合了音乐声,烟味混合了汗味,新的客人代替了已经满足的客人…… 李秀玲麻木的站着,听卢玉讲某某客人做了什么可笑的举动,听张晓芬讲 “大活儿”分为几种,听别人讲二楼休闲包厢是个什么环境,进去的人又都在里 面做些什么。 大约是七点钟左右,卢玉有手表,李秀玲没有,卢玉不在的时候,她就只能 靠猜的。她正站在那里,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她想也不想的抓着这只手扭头往 里走,却又感觉哪不对劲,转过头一看,男孩正呲牙在冲着她笑。 她愣了愣,一言不发的拽着男孩进了舞池。 刚进人群,男孩就用力的搂住了她。她借势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幽幽的说: “你怎么又来了?” 男孩把脸贴在她的脸上,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姐,你别生气了,听我 说。我想过了,你指着做这个赚钱的,所以我得给钱。但是我来找你,不是为了 给你钱就得摸你……我……我喜欢抱着你的感觉。以后我哪也不摸了,我来,你 能这样抱着我,和我在一起说说话就行……” 李秀玲瞬间就感觉眼眶湿润了,嘴上却还气鼓鼓的说:“你上这地方来,就 是花钱来玩的。我凭什么白要你的钱……我虽然干这个行当,也不是昧着良心的 人……” “我……我知道,我知道姐,我就是喜欢你……你别生我气了……” 李秀玲再也绷不住了,噗呲一声笑出来:“净骗人,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算你不摸我,转过头去你也会找别人。再说了,那么多女人,凭什么你就得喜 欢我……” “因为……因为你最漂亮……还温柔……还有……” “还有你在我这儿舒服过……是吧!”李秀玲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姐不生你 气。你说的没错,姐就是指着这个赚钱的。姐也喜欢你,姐比你大这么多,你能 看上姐,是姐的福气。姐在这里,和那些男人们跳舞,是为了活着。但是和你跳 ……姐乐意……” 男孩再一次把她搂紧,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李秀玲从衣服下面掏进去, 把半边胸罩推到上面,又抓起男孩的一只手塞进去,按在自己的乳房上:“摸 吧……姐就喜欢让你摸……” 男孩小心翼翼的开始揉动起来,像抓着一件稀世珍宝。 李秀玲又抓过他的另一只手,塞进后面的裤腰里,从内裤边缘直接塞进去, 让它落在自己的屁股上。男孩呼吸又开始粗重起来。她笑着说:“瞅你那个呆样 儿……你老实告诉我,究竟多大了?” “我十七……”男孩老老实实的回答。 李秀玲叹了口气,自己猜的果然没错。 “你个小色鬼,十七就知道来摸女人的屁股……使点劲,没事……” 男孩加重了一点手劲,她的乳房渐渐开始随着对方的揉捏变换着形状。她的 乳头又开始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不是很强烈,却分分秒秒挠着她的心。 “那你……应该是念高中啊,快考大学了吧,不好好读书,怎么有时间跑这 地方来?” “呃……我不念高中的……”男孩解释着。 他在一所铁路技术学校里读书,那是一个铁路部门内部创办的学校,专门招 收铁路子弟,三年学满,就发给证书,然后根据专业直接进铁路各站段去上班。 说白了,就算在变相的为铁路职工谋福利,反正铁路每年都要大量招收新工人, 这铁饭碗与其让别人捧上,还不如便宜了自家人。 李秀玲知道,这个铁饭碗,可比自己之前的那个饭碗结实多了,捧好了,差 不多就是一辈子。在目前的社会状况下来看,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这真值得人 羡慕甚至是嫉妒。转念一想,这就是什么人什么命,自己这辈子就不可能摊上这 样的事。 学校是寄宿式的,但管理并不十分严格,一群正值青春期的小伙子聚在一起, 时间长了会闷出病的。所以平时下课后只要熄灯时间前回宿舍,就没有人过问每 个人的行踪。到了周末,一部分家离得近的学生要回家,不走的学生就更是自由 自在,晚上即使不回去也没有人管。当然,不能惹祸,这是底限。男孩的专业比 较特殊,只需要在校学满两年,之后进入系统再实习一年,因此为了满足教学要 求课时,没有寒暑假。这个时候,满校园就只有他们两个班,除了上课,这帮学 生就满S市的游荡以打发时间。 好巧不巧的,偶尔一次他刚好路过这间舞厅门口,听见几个老爷们站在那里 抽烟吹牛,于是得知了里面的情况。正是荷尔蒙爆炸的年纪,每月家里给的生活 费又多少有些剩余,他就找了个时间,避开其他同学,偷偷溜了进来。 后面发生的事情李秀玲都知道,她还能记住那满手温热粘滑的感觉。想到这 里,她的乳头又开始不争气的挺立起来,硬硬的戳着男孩的掌心。男孩也算有点 经验了,就将那个越胀越长的乳头轻轻摁住划着圈的揉动,享受这个越来越长也 越来越热的小东西在掌心里来回滚动的感觉。 俩人这么搂着,在舞池里慢慢的挪动着脚步,不知不觉间,被人群挤到了深 处。男孩忽然停住了脚步,愣在那里。 李秀玲抬起头,看见他正扭着头看向另一边。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 张晓芬正在窗台那里,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动作着。那男人的裤子拉到了脚踝, 两腿成菱形支开,张晓芬弯着腰,手撑在自己膝盖上,屁股向后撅着屈膝站在那 个菱形中间。她的体型微胖,要是像李秀玲之前看到的那个女人那样大张着腿骑 在别人身上,会有点困难。现在这个姿势,虽然也很费力,却可以让两人交合的 更紧密些。此刻她正上下摆着腰,用屁股在男人的胯间套弄。 李秀玲看男孩的目光都凝住了,气的轻轻在他裤裆上掐了一把,这小子看的 都勃起了。 “咋的,没见过啊!” “见过……啊,在录像里看见过……”男孩尴尬的解释着,慌乱的收回自己 的目光。 “让你不学好,还敢去看那种乱七八糟的录像!” 李秀玲又在他裤裆上掐了一把,真硬啊……话说完她自己也乐了,这坏小子 连女人的奶子都摸上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她又看了看正卖力干活的张晓芬。实 际上从她俩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男人两条光着的腿。 然而这个场景本身就够具有冲击力的了,她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年轻气盛 的男孩呢。她轻轻的抚摸着男孩硬邦邦支起来的裤裆,感觉男孩揉捏她的手劲渐 渐变大。 她挨着他的耳朵说:“你……是不是也想……” 男孩没说话,越来越重的鼻息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姐……不做这个的……” 李秀玲软弱无力的说到,一边把男孩捂在屁股上的手挪到前面,隔着内裤抚 摸自己的阴部。她的下身此刻已经开始有了泥泞的感觉,内裤最中间被腿夹住的 部分都湿透了。俩人互相抚摸着下身,很难说此刻究竟是谁在给谁消火。 摸着男孩越支越鼓的裤裆,李秀玲犹豫着问到:“要不……姐再给你撸撸?” 男孩重重的“嗯”了两声,眼睛里满满的期待。她叹了口气,用余光在四周 觑着,很快发现一个没人的墙角。她搂着男孩挪过去,让他面向墙站好,稳了稳 心神,自己稍微侧过一点点身子,伸手拉开男孩的裤子拉链,扒开内裤把他的阴 茎掏了出来。 这一次她清楚的看见了这根长长的家伙。男孩的阴茎笔直的向上翘着,上面 隐约浮现着膨起扭曲的血管,包皮环绕在龟头末端,她轻轻往下撸了撸,膨大的 龟头后面就露出一道环形的沟。他的阴茎的确挺长,不算裤子里的部分,自己的 手握在上面,前面还露出一节来。她感觉到从这根阴茎上散发出来的热量,在烫 着她的掌心,烫得她的脸和乳头都开始发烧,下身的淫水也涌了出来。男孩下意 识的挺了挺,阴茎就在她手里利用皮下的筋膜滑动了一下。 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轻轻的撸动起来。“舒服么?”她问。 男孩含糊着回答到:“嗯……舒服……姐……我想……摸你里边……” 她犹豫了一下,随后自己用手拉开了内裤的上沿:“来吧……伸进来……” 男孩的手急切的钻了进去,手指准确的按在她的大阴唇上,手掌摩擦着阴 毛。那里已经满是溢出的淫水了,男孩的中指毫不费力的滑进了那道缝隙。 “别往里抠啊……就摸外边吧……” 她忍耐着从下体传来的阵阵快感,轻轻的说,手上来回撸动着男孩的阴茎, 看那个红红的龟头,在她撸动的时候,不断从包皮里探出又缩回。最顶端的尿道 口上,渐渐被挤出一滴晶莹透亮的水珠,反射着微弱的光。 男孩的呼吸越来越重,反复捻着她那粒长长的乳头,中指在她的阴部飞快的 抽动起来。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每一次都划过她的阴道口,但他很听话,那根 手指始终伸的直直的。她感觉着那条阴茎在她的手里越来越热,脉搏般跳动的力 道也越来越大。 终于,男孩突然用力的向前一挺,把她的乳房大力的捏住并僵在那里,下边 的手却越发快速的使劲在她的阴蒂上摩擦。她急忙一侧身,稍微用力把阴茎拨向 另一边,就看见从他的尿道口里,突然冲出一股乳白色的液体,紧接着又是一股。 那股液体破空而去,射在她身旁的墙上,隐约有声。一连射了五六次,液体才停 止喷发,整根阴茎还在有节奏的不住的抽动。 她配合着继续轻轻撸动,直到又有几滴液体从尿道口被挤出来才停下。这个 场景深深的刺激了她的心。感觉到男孩磨蹭她阴蒂的手动作放缓,她喘息着说: “别停……再动动……啊……再动动……” 那只手就又加快了速度,乳房上的手也开始用力的揉捏起来。于是随即她也 被潮水一样涌上来的快感吞没了,手里还握着那条只是略有些疲态的阴茎。 匆匆整理了一下,两人又抱在一起,互相枕着对方的肩头。她看向窗台的方 向,张晓芬已经走了,那里换了别人。 她问男孩:“姐好不?” 男孩轻轻的“嗯”了一声:“姐,你舒服不?” 她回答:“你是个小坏蛋……姐都舒服的要死了……” 男孩吃吃的笑了:“那我以后还来让姐舒服……” 她嗔怒的拍了一下他健实的后背:“就知道欺负我……我跟你说,不许老往 这儿跑……嗯……只能礼拜天来……姐是为你好,你年轻,没节制,身体就垮 了……也不许你找别的女人……不是不让你摸……你摸谁姐都不管……别笑…… 我是说不许你和别的女人到墙边来……她们和谁都弄……不干净……” “嗯,我听姐的……” 李秀玲拍了在自己屁股上摩挲的那只手一下:“我说认真的,你到底记住没 有!” “我记住了,姐。”男孩笑着回答。 “你叫啥名字啊,能告诉我么?”李秀玲想了想,试探的问。 “我叫张晋午,我朋友都叫我小午。”男孩爽快的回答到:“你呢,姐?” “你就叫我玲姐吧,或者直接叫姐也行。” ①搓搓:东北方言,发音应为“矬错”,意为揉搓,也有捣乱、搞破坏的意 思。例:你看这衣服,让你搓搓的全是褶儿! 第六章完 第七章    婆婆最近心情看上去不错,尽管她知道债务的事,也分担着来自家庭大部 分的劳动负担。 但人总得从生活中自己寻找那些正能量的事,来调剂自己的心态,哪怕再微 不足道。一个乐观的人,才能勇挑重担,尤其是女人。 李秀玲的婆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出身农村,三十年前经亲戚介绍,认识 了李秀玲未曾谋面的公公——一个老实巴交的工人,城市户口。 那个年代,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城里人有粮本,每月的 工资里有钱还有粮票,偶尔也有布票或者其它什么票。粗粮和细粮都规定好了供 应量,其它生活用品也能得到保障。虽然不多,但那是实打实着的国家发放。而 农村人,就是靠天吃饭,无数人一辈子守着的,只有旱涝凭天的土地,还是有限 的面积,还得交公粮。中国人,尤其是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的人,对没有粮食简 直就是恐惧到了骨子里。 这种恐惧影响了至少两代人,对于粮食的态度。更不要说城市里有楼房,有 自来水,有抽水马桶和各种让农村人羡慕并弄不懂用途的公共设施。环境的差异 使得人的素质也截然不同。 尽管十年浩劫摧毁了城市一代人的素质和文明,但大环境在那摆着呢,而且 底子也没烂彻底。改革开放初期,涌入城市的农民工闹了很多无知的笑话,根本 原因正是因此。 因此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之前,大部分地区的农村,还是以闺女能嫁给 城里人为最大的吹嘘资本。当然,直到现在,也少有城市人嫁去农村的例子。那 些拆迁户娶媳妇自然不在此列,他们的户口也是城市的了。因此城里生活的优越 性,是在国民心中根深蒂固的。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就是幸福。     李秀玲的婆婆当年就是幸福的一份子。然而好事多磨,婚是结了,户口却落 不上。本来按照国家规定,她嫁过来,就应该落入城市户口,但到了派出所、街 道以及别的什么需要盖章的单位,就出现了许许多多这样那样的问题。通常来说, “找人”是解决这些问题的最佳途径。 直到今天,在东北地区想办任何正规的,或是亟待解决的事,绝大多数人的 第一反应也是“不行就找找人吧”。找的人,自然是有实权的,或者能帮忙说得上 话的人。你在办公室里和这些人说什么,他们总是一副根本听不进去的神情。而 当你“找了人”,往往解决问题的,也就是他们的一两句话而已。做手术要找人, 经商要找人,孩子安排工作要找人,落户口也是。 当然,人不能白找,凭什么别人都办不了,心里都没底,就你能?就你心里 有底?送礼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九十年代之前大多是紧俏物资,或者高档礼品, 九十年代后,就逐渐变成了金银物品,或者干脆就是钞票。人情关系,像一张扭 曲的网,牢牢的缚住了这块土地的发展速度,以及普通大众的思维方式。 以至于在这里,照章办事会被别人看作傻子,“找人”反而成了办一切事的 必要途径。民众间互相吹嘘攀比的,往往就是谁家有个什么亲戚有实权,谁认识 的某个大人物很“好使”。“好使”,本来是用于对某件工具或者物品的赞誉,却 在这里用于人的身上。 当然,那些被称赞“好使”的人,恐怕也从没有思考过,自己是如何和一件 工具划上等号的。他们也没时间思考这些,都在忙着收钱,办事,以及想尽办法 何从自己能伸得上手的角度搜刮一点好处出来。 因此,经过长期、大量的接触,其他地区的人总结出来一句至今仍然非常适 用的话,投资不过山海关。这就是事实,无论官面上吹的怎么天花乱坠。 李秀玲婆婆的户口问题,最后就卡在了“找人”这个问题上,因为没人可 找。李秀玲的公公也就是个普通工人,认识的最大领导是厂长,还是他认识人家, 人家不认识他。她婆婆更不用说,贫农。因此最终她也没能成为一个法律意义上 的城里人,倒是她家所在的村子,以最快速度没收了属于她的那块地,理由很充 分,一直都是这么办的。我们无从得知,那个只有一个闺女嫁给了城里人的村子, 一直都是怎么办的。但俩人毕竟还是结了婚,开始了一种只有一半的城市生活。 后来有了李秀玲的丈夫,再后来,公公出了意外,李秀玲的丈夫初中还差两 个月毕业,就进厂接班当了工人。再后来,丈夫也出了意外,还是那个厂,还是 那个车间。   那个年代人们大多结婚早,李秀玲的婆婆二十岁就当了妈,如今还不到五十 岁。年轻时在农村的长期劳动,使得这个女人一直保持着匀称的体型,直到近几 年,因为生产过以及年龄的增长,腰上才多少出现了一点赘肉。这并不影响她的 形象,尽管她肤色天生略黑,尽管她被生活摧残的,头上已经出现了星星白发。 当年她是村里公认长得最漂亮的闺女,如今也无愧于风韵犹存四个字。 婆婆最近偶尔会提到一个“老赵大哥”。之前她也提到过,只是李秀玲没怎 么注意。婆婆早晨做饭,送孩子去托儿所,然后去买菜,早晨的菜市场,性价比 挺高,而且商贩们刚出摊,没经过一整天的风吹日晒和讨价还价,心情也比较好, 很多事好商量。 从菜市场回来的路上有个小公园,那里是她主要的社交地点。很多老年人会 在那里遛弯、锻炼,或者就是凑在一起侃大山。 婆婆不太和人交流,大多数时候只是旁听。她的年龄其实和那些退了休的人 差距不小,只是混的时间长了,倒也没人在意这个中年人的加入。老赵大哥就是 在这里认识的婆婆,起因是婆婆的菜筐某天不小心被人从花坛边碰倒了,他正好 赶上,就热心的帮忙收拾了一下。 老赵大哥刚从政府某小机关退休不久,据说丧偶数年,儿女都已成家立业, 从前上班时还不觉得怎么,一退休,整个人就变得空落落的。又没有什么不良嗜 好,因此每天只是去公园活动活动筋骨。他在机关混迹一辈子,人长得高大,一 头花白的头发每天梳得整整齐齐,穿一身中山装,说起话来也是有理有据,中气 十足。 婆婆具体和他怎么相处的,李秀玲并不十分清楚,婆婆也从没仔细提起过, 只是偶尔闲聊时会提及这个人。最近她提及的稍微多了些,李秀玲才开始注意到 这个情况。 李秀玲并不是个迂腐的人,婆婆熬了这么多年,真要是有个喜欢的人,未必 不是一个好归宿。只是话没有挑明,她也不好对婆婆直说什么。     李秀玲观察过,婆婆提起老赵大哥,眉眼间多少带着点笑意。按婆婆说的情 况,老赵大哥这样的人,在中老年人里面,算得上是个黄金单身汉。无牵无挂, 又有良好的社会保障,退休金也不低,家境不算十分殷实,起码也够得上小康水 平。再加上他的形象也还不错,对婆婆这个年龄段往上的女人来说,杀伤力是非 常恐怖的。 当然,两个人实际年龄相差挺大,但如今这个社会,三十多岁嫁给老头的都 不罕见。更何况年龄越大,生活本身就越重要,反而什么门当户对,志同道合都 不是优先需要考虑的问题。 李秀玲甚至往歪处想了想,“老赵大哥”虽然已经六十岁了,但男人在这样的 年龄依然有不少仍旧对男欢女爱兴趣盎然,身体机能也没有衰退得多厉害。 这一点从她在舞厅接待的那些客人身上就可以得到证明。尤其他还丧偶数年, 遇到婆婆这样眉清目秀的中年女性,又是个温柔贤淑的性格,日久生情,还不得 天雷地火、干柴烈火、飞蛾扑火……她没敢往下想,最近自己被舞厅影响的太多, 对这些事居然想的这么自然。她有些脸红,偷偷抬头看了看婆婆,后者正在给丈 夫夹菜,应该没注意到。     老年人的性生活,其实一直都处于社会关注的边缘地带。一方面这个年龄段 的人大多对这个话题隐涩规避,另一方面大多数人的印象里,男人一旦到了五六 十岁,似乎由于身体机能下降等原因,就已经无法再正常的过性生活,其实这是 一种误解。相比较之下女人对性的需求反而似乎更被人所熟知一些。 前几天李秀玲发现,陪舞的队伍里有四五个明显超过四十岁的女人,其中甚 至有两个看上去五十多的,她还亲眼看见这二位之一和人在墙边做大活儿,对方 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这到底该算是谁玩谁呢? 她和张晓芬聊天时提起,张晓芬对她的无知满脸不屑,知道什么叫“活儿好” 吗?知道什么叫恋母情结吗?她还告诉她一句顺口溜:“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五十坐地能吸土。” 李秀玲无法想象,这句话当年是谁最早说出来的。尤其是后半句,简直让你 无法去细想那个场景以及原理……至于男人,舞厅里每天搂上来的离退休老头多了 去了,还有那么一批不舍得花钱,办了月票天天泡在里面,溜着边儿的过眼瘾。 这群头发都白了的老家伙,是舞厅里人群的一大组成部分,一度让李秀玲十 分纳闷,哪来那么多的离异丧偶老男人呢? 后来有一天,一个老头在舞厅大门口被一个老太太堵着骂,她站门里看了会 儿热闹才明白,这群老家伙大部分都是背着家里老太太偷摸跑来的,理由则五花 八门,天儿好的时候找老李下棋,天儿不好的时候老李病了得去看看。 被堵在门口骂的那位以及他同伙老李年老昏聩,过于相信自己的运气。结果 自家媳妇在搞促销活动的超市遇上了老李的媳妇。战友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 自飞,老李媳妇毕竟聪明,揪了老李的耳朵回家再去数落,只剩下这个比较彪的 老太太在这里给一众路人表演老虎发威。     就这一问题,李秀玲和她的顾客也进行了一些沟通。在女人多大岁数更性感 奶子更大屁股更圆皮肤更好肏起来更舒服这个问题上,所有的老头都口径一致, 越年轻越好。但如果提到真找个女人一起过日子,收拾家做顿热乎饭当然也得晚 上能过性生活这个问题时,这帮老色鬼竟然也出奇的一致,比自己小点,四五十 岁的女人最好,知道疼人还健康。老赵大哥和婆婆,无疑就是在“最好”的年纪里。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外债缠身,只能暂时各人顾各人。李秀玲如今根本没 有多余的精力,她尽力周旋在客人之中,用自己的肉体努力争取月底能还上钱。 然而直到本月最后一个周末结束,她也没能赚够五千元。她是真的尽力了,除了 勉强保住自己的阴部没失守,其它部位已是任人采撷。 事实上她这个想法还是亏了心的,小午就摸过那里。家里日常开销也要用钱, 满打满算,最后也不过落下两千多元而已,和人不好交代。 她常常站在那里发呆,已经开始思考,不行就豁出去吧,多个吸引人的器官, 收入能再多一些。但真到关键时候她又反悔,天知道这帮人的手摸过了多少个女 人的下体,脏的简直无法想象。 再加上随意的被人抠挖玩弄,她的心理也实在迈不过这个坎。但钱是不能不 还的,她甚至动起了向卢玉或者张晓芬请教如何“挣大钱”的念头。 尽管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就被压了下去,她自己还是被吓了一跳。 然而她随即又想,不管怎样这也算是一条后路,不过是比自己目前的状况再糟糕 些而已,就算自己不做,难道就是个干净人了?     她从舞厅想到回家,婆婆居然没睡。这是个意外情况。她轻轻的换了拖鞋, 又换了身在家穿的宽松衣服。“妈,你怎么还没睡呢?”她问。 婆婆看着她,笑了笑:“没事,玲儿啊,你来坐。饿不?妈给你弄点吃的去。” “没事儿,我不饿,咋啦,有啥事儿吗?” 婆婆看着她的眼睛,灯光下,有些亮闪闪的东西在她的眼里滚动。 “玲儿啊,大壮这一倒下,孩子又小,家里全靠你一个人撑着,这么长时间, 苦了你啦……” “妈……你别这么说……” 李秀玲有些哽咽,人生不易,但这就是活着。谁能规划自己的命运?生逢一 个变革的大时代,小人物的命运,不过是随波逐流,被裹挟着在礁石之间翻滚碰 撞,而后奔流向海罢了。 “家里平时都是你在照应着,我也没啥苦的,就是上班赚点钱而已……” 婆婆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挣扎,定了定神才开口,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玲 儿啊,你到咱家来,妈拿你当自己闺女看。妈问你个事,你老实告诉妈,你…… 你现在上的是啥班?” 李秀玲愣住了。她不是个笨人,和婆婆相处这么久,她十分清楚,这句话绝 对不仅仅是试探和怀疑。 她沉默了,婆婆也在沉默。两个人就这么对坐着,李秀玲觉得自己的心跳像 是在敲鼓。她缓缓张开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出奇的平静。该来的,终归躲不掉。 “我……就是在……在二马路那边的一家舞厅里上班。” “为啥要去那?!玲儿啊,咱是穷,可你也不能……就这么糟践自己啊!那地 方是干啥的我都知道,是不是谁逼着你,你告诉妈,妈就是豁出命去……” “妈,没人逼我,是我自己找去的。” 李秀玲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开始平缓了,有些事就是这样,既然早晚要捅破, 就不必再遮遮掩掩,这些天来,她无时无刻不担心家里知道她的事,现在说出来, 反而轻松了许多。 “咱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妈,我能找个普通的班儿上,饭店端盘子,洗车 行擦车,制衣厂踩机台,多苦多累我都能坚持。可是妈,那样的工作,一个月才 两三百,就算我再怎么坚持,一个月五百块顶天了。这点钱够干什么?妈你清楚, 孩子上托儿所,将来上学要钱;大壮现在这个状态,也要钱。咱得活着,平时吃 喝用都要钱,还得还别人的钱。可是咱家没钱,除了这个房子,还是集体产权, 咱卖都卖不掉,咱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我也不想去,一点都不想去,可是妈,我 没办法啊!” 李秀玲越说越激动,眼泪从眼眶里像断了线的珠子滚出来。她眼前晃动着厂 长宣布变压器厂破产时毫无表情的脸,丈夫躺在床上蜡黄的脸,舞厅里那些客人 们笑着贴上来的脸…… 直到婆婆一把搂住她,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娘俩抱在一起,努力压抑着哭 声。李秀玲哽咽着说:“咱们是一家人,我就是拼了命,也得把咱家维护住。我还 有你,有乐乐,有大壮。都怪我不好,干这个不要脸的行当。你……你骂我吧…… 打我也行……” “玲儿啊,别说了,妈不是不通事理的人!你是个好孩子,老陈家欠你的啊!” 李秀玲瞬间崩溃了,这些年所有压抑在心底的委屈,都瞬间爆发了出来。她 紧紧抓住婆婆的袖子,把头靠在她怀里,无声的嚎啕着。婆婆也哭的上气不接下 气,只是用力抱住李秀玲,一只手无意识的拍着她的背。 “玲儿啊,你还年轻,妈不能眼看着就这么害了你,要是……要是不行……你 就带乐乐走吧……找个好人家……” 李秀玲用力的摇着头,不说话,只是把手抓的更紧了些。娘俩抱头痛哭,为 这一抹安静的夜色,徒增了许多泪水,和哀愁。     良久,俩人都渐渐平复了情绪。李秀玲抽咽着说:“你也别劝我了。我虽然 入了这行,但至少身子还是干净的。咱得挣钱,我还得继续干下去。马上月底了, 咱欠人那钱,说好了还,咱就得还。就是……”她叹了口气:“我没用啊,到现在也 没凑齐,到时候咋跟人家交代呢……” 婆婆去卫生间取了条毛巾,先给李秀玲擦了擦脸,又自己也抹了抹脸上的泪 水,然后说到:“这个事儿我也想跟你说,妈没能耐,也没有啥值钱玩意能拿出 来的了。” 她转身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蓝手帕包成的小包,摁到李秀玲手里: “这是三千块钱,你看凑凑能够不?” 李秀玲惊讶的捏了捏手里的包,硬扎扎的,是钞票的手感,她抬起头问到: “妈,这……这是哪来的钱?!” 婆婆的目光有些不太自然:“借的……那啥……你赵叔听我说有困难之后……借给 我的,不着急还……” 第八章 月底,债主登门,李秀玲郑重的把五千块钱还了出去。这事像一块大石头, 在她心里压了很久,今天终于算是解决了。 尽管为此又背了三千元外债,但至少映证了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 之后她继续在舞厅赚钱,这事儿给她敲了警钟,自己身上的外债还多着呢。 那天痛哭之后,婆婆再没说过什么,依旧买菜做饭,照顾儿子和孙女。只是每天 开始主动洗李秀玲换下来的衣服,连内裤都不例外,以及晚上给她准备洗澡水。 李秀玲知道,婆婆再通达,面对的也是儿媳妇在外边出卖身体这种极端问题, 不可能完全不走心。因此她也开始尽量向家人示好。自证清白什么的就不用想了, 身在舞厅,哪有什么清白。 婆婆也没说,究竟从哪知道了自己在舞厅赚钱这个事。当初特意去的这家舞 厅,就是因为离家远,害怕遇上熟人。结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以为的厚 度,到底还是太薄了。 周末,小午又来了,轻车熟路的拽着李秀玲走进舞池深处。 李秀玲薄嗔的甩了他一眼,从他裤裆里掏出那根年轻的阴茎撸动起来。小伙 子乐呵呵的,捉住她的一个乳房揉搓,又伸手在她裙子里乱掏。她夹着腿抵挡那 根作怪的手指,一边忍着自己身体忠实的反应,直到欲火窜上头顶,才彻底放开, 任由这个年轻人在拨弄乳头和阴蒂的过程中将自己送上巅峰。 两个人像是找到了某种默契,在周末互相慰籍,将积攒了七天的情绪一次性 发泄出来。内裤弄一次湿一次,她倒是学精了,半路上就脱下来放在包里。 这个举动对年轻人很显然又是人生一次刺激的洗礼,以至于他拨弄她阴蒂的 手劲明显加大了几分。等到激情退却,她俩从相拥到分别,李秀玲的阴道里还在 不断向外溢着淫水,在外面擦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因此她就没把内裤穿回去。于 是后面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捡了个不大不小的便宜。 大背头恰巧赶上李秀玲从舞池里走出来。她本来是要去卫生间的,洗漱,外 加穿回内裤。没想到刚走到舞池边,就被人搂住转身又往回走。有心先去处理, 可还是舍不得赚到手的钱。于是她真空上阵,又和大背头搂在了一起。 大背头是个挺能胡侃的人,据说以前给某单位跑过业务。天南海北,人情世 故,一边说一边享受着李秀玲柔软温热的乳房。 李秀玲微笑着配合着他聊天,不时提出一点点小问题,或者是适当的笑几声。 严格来说,这算职业技能,如何让客人愉悦放松,还要迅速拉近双方的关系,与 此同时,身体上的接触并不简简单单只是摸与被摸,要压制自己因为被刺激而可 能出现的失态,还要考虑怎样将对方发展为回头客,或者是勾住了多跳几个曲。 “挣大钱”的得琢磨如何迅速勾起男人的欲火。这是一门见不得光的学问,隶属于 心理学。 大背头此刻的心理就是难以用笔墨形容的。业务员毕竟不是妇科大夫,经验 再丰富也没见过李秀玲这样奇长的乳头。这个经历足以刻在他的人生中,成为不 朽。他不住的揉捏把玩,同时赞不绝口。 李秀玲已经习惯了这种侮辱式的夸赞,只是还做不到配合着对方一起品评自 己的身体。大背头乐不思蜀,直到第三个曲儿才想起来女人的身体可不只有这两 粒乳头。他把手从对方后腰伸进去的时候吓了一跳,李秀玲也吓了一跳,自己还 以为他就是个只喜欢摸奶子的客人呢,刚才还心存侥幸,以为可以顺利的把钱混 到手。不穿内裤的感觉确实不一般,她稍微一挪动脚步,就能感觉到下体凉飕飕 的。 结果一不留神,对方的手就从后边伸进去了。大背头此刻感觉就像在街边花 两块钱买彩票,结果中了一台自行车一样。这女人居然在裙子下面什么都没穿, 他的手毫无阻碍的摸在对方完全赤裸并且挺翘的屁股上,皮肤脂滑如玉。走南闯 北并不代表真的什么都见过,至少光腚穿裙子的女人他还是头一回接触。以至于 他都忘了,乳头这么长的女人其实他也是头一回遇到。 以前有个荤段子,说一个女人买桃,穿着裙子叉开腿蹲在卖桃老头的摊儿前 挑,老头蹲在对面直勾勾看着。女人挑完,拎着装满了的袋子起身就走,老头喊: “大妹子你还没给钱呢!”女人扭头说了句:“没穿裤衩让你看了半天,你还敢要 钱?” 这就是个酒桌上烘托气氛的小玩意,谁也没当过真,但大背头今天算是领教 了段子里老头儿的心情,他现在整个心里就像装满了桃,毛茸茸的直发痒。有时 候人心就是这么奇怪,大街上穿裙子走路的女人多了,但你要知道哪个里面是光 着屁股的,那整个感觉就都不一样了。大背头呲牙一乐:“行啊妹子,看着挺老 实的样儿,没想到你挺骚气啊!”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用力揉捏着她的屁股。 李秀玲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对方把自己当成了什么样的一个人物,从 语气就能听的出来了。偏偏这事还没法解释,也不能解释,要命的是裙子里这只 手享受完屁股的弹性,已经滑到正面去了,手的主人还笑呵呵的在和自己商量着: “哎,你别说哈,这样真挺方便的,你业务开展的不错啊……怎么还往后退呢? ……我跟你说,我就喜欢女人的屄毛,越密手感越好……我一摸就能知道,你跟 多少男的肏过屄你信不信……” 李秀玲哭笑不得的夹紧了腿,努力往后撅屁股来躲开那只手,同时轻轻推着 对方,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胳膊,想把那只对屄毛异常感兴趣的手从自己裙子里拔 出来:“大哥……大哥你别这样……下边就别摸了……那啥……你摸咂儿吧……” 大背头挺不高兴:“咋地老妹儿,差啥?怕哥不给钱是咋的!我跟你说…… 你躲什么玩意你看……哥走哪都是个讲究人儿,不差钱知道不老妹儿……” 他嘿嘿笑了一声,继续和李秀玲在裙子里玩老鹰捉小鸡:“再说了,你这裤 衩子都没穿,一看你就性饥渴,屄都痒的不行了吧?……哥给你挠挠……你看你咋 还躲呢……” 李秀玲红着脸,脑子里把大背头祖宗十八代女性亲属的生殖器统统问候了一 遍,性饥渴你妈了个屄啊!你奶奶性饥渴,你咋不去挠她呢!脸上却还是挂着微 笑,小声说着:“哥你误会了,我真的从来不让摸前边的……这个曲儿老妹不算你 的,行不?” 趁着俩人身体晃动的一个空档,她突然把大背头的手拔了出来,大背头被甩 了一个趔斜。这下子他脸上挂不住了,指着李秀玲的鼻子骂了起来:“我肏,你 他妈推我是不?给你点儿脸了是不?” 周围正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迅速的给俩人让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却又都 不散开,静静的围在旁边看热闹。不少人的手还插在女人的衣服或者是裤裆里, 这种行为大致等同于看电视吃零食,让人双倍愉悦。李秀玲尽量压低语气:“大 哥我没推你……这个曲儿不算,咱不跳了行不?” “肏!真他妈扫兴!”大背头转身就走,又被李秀玲一把拽住胳膊:“大哥你 没给钱呢……” “撒开!我叫你撒开听见没?!” “大哥你摸了三个曲儿,最后这个不算还有俩呢……” “你要什么钱!你他妈就是出来卖屄的你不让我摸,我给你什么钱!你给我 撒开!” 李秀玲怒气也渐渐上了头,她瞪着大背头的脸:“我卖屄怎么地,我乐意! 你摸了俩曲儿不给钱,你还不如我这个卖屄的知道不!” 周围有男人在吃吃的笑,然后有女人笑嘻嘻的小声骂:“笑啥,你瞅你那个 损色!” “我肏你妈的你还敢骂我?!你个裤衩子都不穿的贱屄,让男的都玩儿烂了 吧?!还跟我在这儿装紧!我凭什么给你钱!我凭什么……” 旁边的窃窃私语声音突然提高了许多,一个男人问女人:“我肏,你们这儿 还有这么猛的呢?哎我摸摸你穿裤衩没……” “哎你轻点……我才没那么骚呢……” 一只胳膊从大背头侧面拢住了他的肩膀,生生把他的话噎了回去,昆哥笑呵 呵的问:“咋地了哥们,别吵吵,有啥事儿跟我说说呗。” “你谁啊?!”大背头不耐烦的问。 “啊,我昆子,这片儿归我管。哥们你小点声,你看这大家伙儿都挺乐呵的, 咱别吵吵,有啥事儿跟我说,我给评评理。” 昆哥也不生气,只是笑容里一点暖和气儿都没有。 卢玉从一旁挤了过来:“哎呀,玲子,咋地了这是?他不给钱呐?!” 李秀玲含着眼泪低声和卢玉说事情经过,另一边大背头也和昆哥解释了一 通:“……就是这么回事儿,我不差钱兄弟,知道不。她他妈跟我在这装紧!什 么屄玩意儿!还要讹钱,我都没摸着!不给就推我!” 卢玉冲他喊:“要不要点脸啊!你摸仨曲不给钱还有理了是不?哎你一大老 爷们儿就腆着脸白玩儿呗?!” 昆哥摆了摆手,卢玉搂着李秀玲的胳膊,不再说话。“哥们,我听明白了。 你看啊,她也没不让你摸,人家挣点钱也不容易,哪哪你都摸了,就差最后这一 把,你就不给钱,这个有点说不过去啊……” “她就没让我摸……” “怎么的,摸咂儿和屁股不算呐?真要摸屄,这么多人呢,找个让摸的不就 得了,至于的闹成这样么?”昆哥搂着他的胳膊暗暗加了加劲:“这么地,你消 消气儿,别跟她一般见识。给我个面子,最后这个曲不是没摸着吗?我说了算, 不给她钱。前面那俩曲,你看,就五块钱的事儿,别计较了,行不哥们?” 大背头也是转过劲来了,明白和他说话这人是“看场子的”。他看了看昆哥 的脸:“……行吧,兄弟你既然张口了,这个面子我给!” 昆哥乐呵呵的松开搂着他的胳膊,大背头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掏出一把毛票, 抻出一张五元钱,一甩。 卢玉一把抓过来攥在手里,斜着眼睛瞪他。大背头回瞪了一眼,转身就走, 嘴里嘟囔着:“肏……贱货……真他妈的……” 卢玉捅了捅李秀玲,俩人一起向昆哥哈了哈腰:“谢谢昆哥!” 昆哥扫了她俩几眼:“要挣钱就都老实点儿啊,别他妈给我惹事儿……” “知道了昆哥,放心吧,这事儿真不怪我们……” 卢玉陪着笑说道。昆哥溜溜达达的穿过人群走了出去,四周的围观群众又开 始挤挤擦擦的各自忙活手头那点事儿。卢玉把李秀玲拽出了舞池,把手里的五块 钱塞进她包里。 “小玉,谢谢你啊……” “跟我客气啥,你擦擦脸去吧……” 李秀玲在卫生间擦了擦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被大背头这么一闹,她 和小午那点儿激情的余韵倒是彻底没了,擦干净阴部,她穿上内裤又走了出来。 卢玉不在,她自己站在那里,低着头发呆,过了一会,又被人搂进了舞池。 在人群中刚站定,她就听见旁边俩人小声的说着:“哎就她……就是刚才那 个……” “就她啊……你看看人家,你穿这么严实干啥玩意……” “别拽……我给你整……谁出门能不穿裤衩啊……” 她的心揪着,她的乳房也被人揪着。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自己居然在这么 个地方,出了这么个名。对面那男的揉搓了几把,感觉气氛好像有点诡异,歪着 头看了看她的表情:“咋地了老妹儿,有啥不顺心的事儿跟哥说说?” 她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儿大哥,今儿没跳着几曲儿,闹心呗。你摸你 的……” 转过头她又被一个老头搂了进来,老大爷乐呵呵的把手从她后腰伸进去: “哎呀……” 她问:“咋了大哥?” 老头回答:“刚才那个娘们骗我,你这不是有裤衩嘛……” 就这样,散场前她几乎脚不沾地的陪了七个人,倒有五个是来验证她究竟穿 没穿内裤的。她知道,自己这个名声算是坐实了。不过好处也很明显,忙的连个 休息时间都没有。     晚上回家她算了算账,发现今天明显比平时多赚了些。她并不笨,猜到这个 “不穿裤衩的女人”的名声,给自己带来了一条致富的新思路。但自己仍然要保护 好最珍贵的地带,这和她的新名号有着致命的冲突,毕竟多一道防线,就多一点 安全。再三权衡下,她还是决定不能真空上阵,但寂寥的夜色中,却也不禁想起 白天自己光着屁股时那种凉飕飕的感觉。 第二天,张晓芬也知道了这件事,关切的问了她几句。她经过一夜,倒是释 怀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何况舞厅这种场所里,本来就没什么好鸟。自己吃 这碗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无非是又多了点经验而已。 至于裤衩的问题,倒给她带来不少客人。不少人表示,小道消息果然不可靠, 也有人表示,有裤衩隔着确实很碍手。还有个人想花十元钱买下她的内裤,当场 脱下来当场给钱…… 卢玉对这事儿倒是很羡慕,一边批评她错失良机,一边发誓自己要碰上这样 的变态,绝不能放过那十元钱:“裤衩才多钱一条啊!真要有人买,我包里带一 沓来,卖一条穿一条,卖一条穿一条……” 李秀玲被她给逗笑了,转头想想其实卢玉说的也有道理,自己以后每天穿他 个七八条内裤来,有人给钱,给一次脱一条,给一次脱一条…… 俩人正笑着呢,张晓芬忽然从旁边冒出来,一边使着眼色拽卢玉的衣服。卢 玉问:“咋啦?” 李秀玲也好奇的看着她俩,支棱着耳朵听。大概是因为她也在这里陪男人, 张晓芬就没避讳:“跟我上趟二楼呗,有个活儿……” 正说着呢,从她身后转出一个小个子男人来,看样子穿的不错,脖子上还挂 着条金链子。张晓芬笑嘻嘻的拍着卢玉的肩问那男人:“咋样,这是我姐们,你 看这身材,没骗你吧。我跟你说,她下边老紧实了……咱俩一起伺候你,包你满 意。”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卢玉,嘿嘿笑着点了点头。卢玉也笑了笑,扭头对李秀 玲说:“我过去一下啊……” 男人跟着又打量了一下李秀玲,她吓得往后缩了缩身子,对卢玉点点头。然 后眼看着张晓芬拽着男人的一只手往前走,男人的另一只手搂在卢玉的屁股上。 三个人顺着暗曲区旁边那道楼梯走了上去。她咽了咽口水,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不 了的事儿,卢玉虽然更多时候是陪舞,但也接“大活儿”。这她是知道的,张晓芬 就更不用说了。 她只是诧异,一个男的同时找俩女人去二楼,这是怎么个套路。想到这儿她 脸上有些发烧,真是太长见识了……不过张晓芬有句话说的可能没错。 卢玉虽然结了婚,但一直没孩子,她听卢玉念叨过一次,好像是她自己有什 么问题……所以卢玉的下边,还真的有可能很紧实……转过头她又想,自己真是 和以前不一样了,眼看着这样的事,居然能很淡定。昆哥正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揍 一个人,大嘴巴子甩的啪啪的。好像是个小偷,偷人钱包时被抓了个正着。旁边 围了一圈人,连暗曲这边都跑过去不少看热闹的…… 一个女人还在往回拽人:“抓小偷有什么好看的,走,跟我跳两曲儿,让你 抓大咂儿……” 【未完待续】 第九章  楼梯中间有个转折缓台,因此站在下面的楼梯口向上看,什么都看不见。 其实上去了也什么都看不见,楼梯口正对着一条横向的走廊。旁边有个用胶 合板拼成的小单间,里面坐着一个中年妇女,看见张晓芬她们三个上来,面无表 情的问:“哪边?” 张晓芬回头瞅了一眼小个子,后者熟门熟路的掏出二十元扔在桌子上。中年 妇女拿起钱搓了搓放进桌子下面的抽屉里,转身从后面拿出两听珍珍递给张晓芬。 张晓芬笑着对她说:“仨人呢,李姐,再给一瓶呗。” 李姐笑笑:“哎呀,这事儿我可说了不算,去吧去吧,7号空着呢,动静小 点啊。” 顺着旁边的走廊往里,其实原本也是一个大厅,如今已经用胶合板隔成许多 小包间,粘上墙纸,看着档次倒还像那么回事。仨人往里走,找7号,就听见两 边关着门的包间里,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有男人的说话声,女人的笑声,还有喘 息声,什么和什么拍在一起发出急促的啪啪声。 小个子一乐:“我肏,挺热闹的哈。” 张晓芬一边看包间门上的号码,一边笑着说:“说的你像头一回来似的,哪 天不这样。” 卢玉也陪着笑,帮张晓芬看另一侧的号码,走廊里灯光昏暗,得凑上去才能 看清楚。一边有扇房门虚掩着,缝隙里露出一丝光,张晓芬趴上边瞅了一眼,像 发现了什么宝,憋着笑回头对俩人打手势,用手指着那道门缝,让他们悄悄过去。 小个子咧着嘴凑过去,猫着腰把眼睛贴在门缝上往里看,一边看肩膀一边抖。 卢玉从另一侧也凑上去,从小个子脑袋上面往里看,正看见一个白皙的大屁 股斜对门撅着,一个头发几乎全白了的老头,俩手捧着那个屁股,用嘴在其中一 瓣上用力的亲着。 一个女人咯咯笑着:“轻点,痒痒……”         小个子还在看,张晓芬拉了他一把,这耽误的都是她们自己的时间。大部分 来包间的人都是为了直奔主题,早完事早接下一个活。 卢玉看见了7号,推门进去,摸着门边把灯打开。小个子紧随其后。张晓芬 进来后转身把门插好,一边说着:“咱可不能让别人偷看。” 包间里设施其实很简单,一个靠墙的老式长条沙发,蒙着黑色的人造革,前 边摆一个小茶几,上面放了个烟灰缸。墙角有个纸篓,头顶是一盏暗红色的小灯。 正对着沙发的墙上贴着一张海报,一个欧美女人赤裸上身,作出性感的造型,仅 用手挡住乳头。 小个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伸手掏出一根烟,笑着说:“那能咋滴,你俩怕 看呐?” 卢玉虚拍了他的头一下,顺手把挎包摘下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他旁边。 张晓芬也把包和饮料放在桌子上,笑着说:“哥你先把钱给一下呗。” 小个子嗤了一声,歪着身子从裤兜里掏钱,一张五十,一张十块,递给张晓 芬:“呐,没零的,你姐俩完事自己分吧。” 这就是进包间的价格,一人三十。 张晓芬笑着接过来,塞进包里:“大哥真敞亮,咱姐俩好好伺候你,你看看 谁活儿好。”扭头又招呼卢玉:“别坐着啦,来脱了让大哥稀罕稀罕吧。”   卢玉拿开小个子正摸着自己胸的手,笑着站起来,和张晓芬一起把茶几挪到 了对面墙边,然后开始解裤扣。 张晓芬穿的是短裙,里边连裤袜,这时也在脱裙子。俩人都穿着高跟鞋,卢 玉连裤子带内裤一起褪了下来,然后一只手扶着茶几,抖掉脚上的鞋,把一条裤 腿从脚上摘下来。 小个子眼睛盯着她露出来的屁股和大腿看着,抽一口烟,又吐出来。 另一边张晓芬也开始脱连裤袜,带着内裤一起,于是小个子又看她的屁股, 继续抽烟。裤子和连裤袜都脱下来,叠了叠放在茶几上,俩人光着屁股穿着高跟 鞋,把手伸进衣服后面,解胸罩带扣。 小个子招招手,俩人往前挪了挪,两个赤裸的下半身,就摆在了小个子面前。 他嘿嘿笑着,把烟斜叼在嘴里,眯着眼睛坐起来,一手一个,捂在俩人的阴毛上。 张晓芬阴毛很重,一直连到两腿之间。卢玉的则比较整齐。小个子左右看着, 边用手揉搓着两团毛发,还各伸出一根手指,在俩人阴唇的缝隙上来回滑动。烟 燃到了头,他用右手捏过烟头,卢玉吓了一跳,小个子斜眼往上看了看她的脸: “咋地,怕哥拿这玩意烫你啊?” 卢玉尴尬的笑笑,接过他的烟头转身弯腰摁进烟灰缸。 张晓芬已经解开了胸罩,刚把衣服连胸罩一起翻到了锁骨,于是小个子面前 变成了一个近乎赤裸的女人,和一个撅起来的屁股。他恶作剧的在卢玉屁股上拍 了一把,看见卢玉的屁股颤了一颤,又对张晓芬说:“你那衣服卷着不难受啊, 直接脱了得了。” 张晓芬笑笑:“脱了还得穿怪麻烦的,这啥也不耽误。” 卢玉转过身来,也把自己的衣服连带胸罩一起卷到了锁骨,和张晓芬一样, 近乎完全赤裸的站在小个子面前。她的皮肤比张晓芬略白皙些,乳房正常尺寸, 像两个倒扣的碗,丝毫没有下垂,乳晕和乳头都是红扑扑的,乳头正中还有一点 凹陷。随着她卷衣服的动作,两侧的肋骨边缘清晰可见。因为没有生过孩子,她 的小腹平坦光滑,阴毛轮廓非常清晰,呈一个倒三角形,柔顺的紧在耻丘皮肤上, 微微遮住大阴唇。 张晓芬的乳房则稍有下垂,像两个口袋,却也不干瘪,前端是棕褐色的乳晕, 以及吊着的两粒乳头,随着她的动作,上下微微颤动。 她是生过孩子的人,体型又比较丰满,腹部有些层叠的赘肉,还能明显看到 一些妊娠纹。再往下,就是她茂密的阴毛,乱糟糟的一团蓬起,把整个阴部都密 密实实的包裹起来。 小个子嘿嘿一乐,用手从下往上挠了挠她的阴毛:“我肏,你这屄毛怎么长 的像胡子似的?” “我跟你说啊,屄毛多的女人性欲重,你看我这样的,一天没人肏我就受不 了……”张晓芬笑嘻嘻的回答:“哥我先给你撸撸吧。” 小个子一呲牙:“着什么急,来,哥先摸摸你俩的屄。”   张晓芬和卢玉一左一右,把鞋甩下一只来,一脚着地,一脚踩在沙发上,下 身向前微微挺着。 张晓芬还主动用手把自己的阴毛分开,又扒开大阴唇,以便小个子看得更仔 细些。 她的阴毛确实茂盛,从耻丘经过大阴唇一直连到肛门附近,被俩手一扒,才 露出里面的景色。她的小阴唇很长,阴部合拢的时候,就在大阴唇外面露出一截, 此刻大阴唇被扒开,两片翅膀形的小阴唇整个粘在一起,连着包住阴蒂的嫩皮, 像一片褐红色的蚌肉,软软的耷拉下来。 小个子用手指扒拉了一下她的小阴唇,张晓芬笑了一声,又用手指摸索着把 小阴唇也扒开,露出阴道口红色的粘膜来。 卢玉的阴部比她的要规整很多,两片大阴唇上没有几根毛,中间夹着一点点 露头的小阴唇,像蚌壳里的一粒紫珍珠。 “哎,你也扒开,我瞅瞅。” 卢玉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吃吃笑着,用手指分开了自己的阴部,她里面的 颜色比张晓芬要浅一点,小阴唇随着大阴唇被扒开,自动左右分开,微微露出阴 道口,上方的阴蒂倒是很突兀,几乎没和小阴唇连在一起。 空气里微微弥漫开两股女性独有的气味。小个子伸出双手,托住她俩的阴部 揉搓起来,感觉到有些湿润,就竖起两根中指,抠进了她俩的阴道。大拇指则在 外面摁在她俩的阴蒂上,用指肚画着圈。 卢玉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哼着,张晓芬则抓着他的手来回动:“哦……真好…… 我舒服死了……哦……好痒……” “你还真别说啊,她这个屄确实紧哈。” 小个子忽然说,卢玉感觉他的手指在她阴道里使劲的勾了两下,她有点痛, 哼了一声,最深处的褶皱被勾的又酸又麻。 “那是,我没骗你吧。人家可是刚结婚,别说生孩子,她老公都没肏过几回 呢。你捡大便宜了知道不?”张晓芬说着,弯下腰用手揉了揉小个子的裤裆,熟 练的解开扣,把他的阴茎从里面掏了出来:“哎呀,硬了都。哥,你鸡巴好大啊, 老妹儿想要了……” 小个子一努下巴:“你张罗的,那就你先来吧。” 张晓芬笑呵呵的重新穿上鞋,弯腰帮他把裤子脱到膝盖下,小个子的手从她 下体抽出来,揪住她的一粒乳头捻动着。她扭头伸出胳膊,抓过茶几上的包,从 里面拿了一个安全套,然后又把包丢回到茶几上。 小个子没放手,她的乳房随着身体来回动作,被乳头牵扯的完全变了形。她 笑着,用嘴撕开包装,在小个子的阴茎上撸了两把,那根尺寸中等的家伙倒是很 硬挺,手感坚实温热,旁边环绕着短小卷曲的阴毛。张晓芬把安全套扣在他的龟 头上,用手指撸下去,在根部压了压,又把顶端小泡里的空气捏出去,这才乐呵 呵的甩掉另一只鞋,抬起腿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蹲,正跨到小个子身上。 她掀了掀小个子的衣服下摆,然后左手扶住沙发靠背,右手指尖在嘴边一抿, 沾了些唾沫,伸到自己下体,把小阴唇和阴道口抹了抹,扶住小个子的阴茎,让 龟头抵在自己的大阴唇中间磨蹭了几下。 小个子往上挺了挺,她这才让龟头对准自己的阴道口,往下一坐,就用下身 把那根急不可耐的家伙整个吞了进去。她俩手抓住靠背前后耸动了几下屁股: “咋样哥,老妹儿这屄里得劲不?” “唔,得劲!”小个子叉开膝盖,双腿像个外八字似的分开,让她的大屁股尽 量紧实的坐在自己胯间。 张晓芬腿部放松,让俩人结合的部位承受着自己大半的体重,小个子立刻感 觉,自己的阴茎探进了这个女人的深处,随着她不断的耸动,在阴道里来回摆着 进进出出。 卢玉跪在他的侧面,凑上来用乳房蹭他的脸,他一扭头,叼住一粒乳头就吸 吮起来,手指倒还插在卢玉的阴道里,不断抠挖着里面的褶皱。 张晓芬一边胡乱哼着,一边快速的动作着:“啊……好老公……你太厉害了 ……真棒……啊……好爽……啊……肏死我了……” 她的阴道比较松软,小个子的阴茎尺寸一般,其实并不能给她造成多大刺激。 但两人的阴部完全被体重压合在一起,小个子的阴毛不断摩擦她的外阴,这使得 她的身体也渐渐开始有了反应,淫水从小阴唇的褶皱和阴道内分泌出来,使阴茎 更加滑溜。 她一手抓着沙发靠背,一手搭在卢玉肩上,卢玉则努力的把乳房往小个子嘴 里塞,让他能够连乳晕一起吸进嘴里。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张晓芬双腿用力,开 始快速蹲起,每次都把小个子的阴茎从阴道里拉出一截又坐进去,大屁股在他的 胯间拍得啪啪作响,同时嘴里不断的哼着:“哎呦……受不了啦……肏死我了…… 好厉害啊……我要不行了……要死了要死了……” 小个子放开她的乳头,把手伸到下面,此刻她双腿大开,再加上还插入了一 根阴茎,外阴整个裂开,阴蒂裹着包皮长长的垂在正中。小个子指尖触到那层暗 红色的嫩皮,知道摸对了地方,就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阴蒂,随着她上下动作,不 断揪扯揉动。这引起了她更加急促的呻吟:“哦……老公你太会玩了……受不了 了……我要死了……啊……屄要烂了……啊……”淫水也因此而更快速的流出, 把小个子和她自己的阴毛都打湿了。 男人的刺激往往同时来源于生理和心理,没有人不喜欢女人被自己肏弄得欲 仙欲死,这等同于证明了自己的强大,属于天生的征服欲。更何况这个男人目前 的局面是,一个女人正在被他的强大征服,另一个女人同样如此。 小个子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渐渐感觉自己有些挺不住了。他一托张晓芬的肚 子,那里的赘肉因为挤压,显得层层叠叠:“行了,我换这个姐们玩会儿。” 说着把抠卢玉阴道的手指也抽了出来。 张晓芬顺水推舟的一抬屁股,把阴茎从自己的阴道里退出来,一边还满脸痴 迷的表情:“讨厌,差点干死人家……” 一旁的卢玉已经又拿来了一个避孕套,把之前那个从他的阴茎上退下来扔进 旁边的纸篓里,又用纸擦了擦他的阴毛,然后把新的套上去。 “哥,你想咋玩?我撅着好不?”卢玉问。 小个子点点头:“行,换个姿势,我也活动活动腿。” 卢玉转过身跪在沙发边沿,斜着向里趴下,用胳膊肘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 撅起屁股,脚上还穿着高跟鞋。小个子站起身,张晓芬贴上来,一边用乳房磨蹭 他的胳膊,一边扶着他的阴茎对准卢玉从后面露出的外阴。 小个子调整了一下站的位置,在张晓芬的扶持下,往前一顶,龟头就突破了 卢玉的大阴唇。 卢玉嗯了一声。 张晓芬放开手,搂着小个子,用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小个子又使劲往前顶了 一下,整条阴茎就插了进去,阴毛扎在卢玉的屁股上。他感觉姿势还是有些别扭, 伸手扳卢玉的大腿。 卢玉配合着把腿又分开点,嘴里说着:“老公……肏我……” 小个子双手扶定卢玉的屁股,开始前后动作起来,每一次都重重的将下腹撞 击在她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卢玉似乎极度压抑的哼起来,说不好是痛苦还是满足。小个子掌握了节奏, 就改成只用一只手扶住卢玉的屁股,另一只手又伸到张晓芬的胯下。张晓芬张了 张腿,那手指就重新夹住她的阴蒂,开始揉搓。 两个女人婉转哀怨的呻吟声回荡在小小的包间内,夹杂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声。 卢玉的阴道内壁上布满褶皱,此刻在淫水的作用下既粘滑又紧致,不时还会出现 阵阵痉挛般的蠕动,将侵入的龟头和阴茎层层包裹起来。 实际上这是两个人商量好的,张晓芬阴道松弛,但妩媚撩人,先勾起对方的 欲火,等到时机成熟就换卢玉。她未经生产的阴道紧致逼仄,再加上还能特意收 紧夹放,已经被张晓芬搞到极限边缘的男人根本坚持不了几下,就会一败涂地。 小个子此时面对的就是这种境遇,他本想借着换人换姿势的空档放松一下, 缓一缓阴茎越积越重的酸麻感,没想到卢玉竟然丝毫不给他机会,来回抽送了十 几次,就突然感觉尾椎一麻,一股凉气顺着后背窜上来,又转到前胸化作一股热 流奔涌而下。他猛的一哼,再也憋不住,阴茎酸麻的感觉顿时化作精液喷涌而出。 卢玉知道他已经射精,配合着体内那根阴茎的颤抖,又使劲夹了几下。小个 子浑身紧绷,一口气吸进嘴里,挺了几秒,才又长长的呼出来,整个人哆嗦了一 下。 张晓芬伸手帮他掐住露在卢玉阴部外面的套子边缘,把阴茎带着一起拔了出 来。刚才还硬挺的家伙此刻已经略显疲软,安全套的前端松松垮垮的包着龟头和 乳白色的精液。 他鼻音粗重的喘息着,张晓芬拿过一张纸,揪掉套子给他擦了擦,然后一起 丢进纸篓。然后又递给他一张。 卢玉已经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俩人也各自拿纸擦拭自己的阴部。 小个子给自己擦完,定了定神,一边提裤子一边把目光落在她俩的身体上。 张晓芬笑着问:“咋样,哥,舒服不?” 她俩已经开始拿起裤子和连裤袜往回穿了。 小个子咧咧嘴:“真他妈舒服,你姐俩也太狠了,我还寻思多玩一会儿呢 ……” 他系好裤子,伸手又在卢玉乳房上摸了两把,卢玉咯咯笑着,躲开他的手把 衣服和胸罩翻下来:“哥你都多厉害了,人家都受不了了……” 小个子转头又去摸张晓芬的乳房,张晓芬倒是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让他捏了 几把:“可不是么,差点被你给干死,还不知足呐?”她轻轻握着小个子的手,把 它从自己胸前拿来,然后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到:“下回来记得还找我啊,还有 我姐们,咱俩再好好伺候你。” 小个子乐了:“那必须的,下次肯定还找你俩!” 三人整理好衣服,她俩背上挎包,开门往外走。 张晓芬攀在小个子肩头对他的耳朵吹气儿:“下回咱换别的姿势玩儿,保你 舒服……”   一个穿着老式仿警察绿色制服的老头迅速的进了7号包间打扫,将各种物品 归位。张晓芬三人则顺着楼梯回到了一楼的舞池。 刚才三人激情大战,其实时间不过十来分钟。俩人对小个子摆了摆手,去洗 手间又上下打理了一遍,这才重新走回暗曲区站好。 李秀玲此刻正在里面被人上下其手,大快朵颐。张晓芬从包里拿出三十元交 给卢玉收好,俩人又咬了会儿耳朵,对刚才接的这活儿稍微交流了一下经验心得。 就听见不远处一个男人喊了一声:“我肏,谁他妈把我项链薅了?!”   昆哥把手里的酒瓶往桌子上重重一墩:“肏他妈的,又谁来他妈给我添堵了?!” 第九章完 第十章   婆婆最近心情很复杂。儿子的身体依然没有起色,儿媳妇又因为经济困难, 不得不去舞厅那种地方赚钱养家。邻居几个老太太闲嚼舌头时她偶然听说了这个 消息,同时也听说现在的舞厅乌烟瘴气,里面男人和女人搂在一起不干正经事。 她气愤过,但后来也想通了,儿媳妇大可以带着孙女一走了之,甚至可以自 己走。但她宁愿去糟践自己,也不抛弃这个已经千疮百孔的家,自己还有什么理 由去质问和责难她。 退一步来说,就算她端起婆婆的架子,刁难走了儿媳,这个家也就散了。时 局艰难啊!所以当李秀玲在她怀里痛哭的时候,她只有满腹的辛酸和对儿媳妇的 歉意。另一面,老赵大哥对自己的态度,她看在眼里,也看进了心里。 她明白他需要什么,也明白自己需要什么,更明白这个只有老弱妇孺的家缺 少什么。但她不敢,她怕误会了老赵的意思,也怕旁人会谈论是非。儿媳妇这关 反而是最好过的,她隐隐觉得,李秀玲绝不会在这件事上从中作梗,当然,这并 不是以她无视李秀玲去陪舞为代价。儿媳妇是为了全家人的生活。自己呢?   上午她又遇到了老赵。老头乐呵呵的,每天都像约好了似的,在公园等她, 然后俩人坐在长椅上,一人一边,中间放着菜筐。老头嘘寒问暖,和她聊家人, 聊自己的人生经历,开解她的心结,偶尔也聊聊新闻。她懂得不多,大多数时候 都是老头在说,但句句都是暖人心的话。 好几次她都看见老头抬起手想向她伸过来,犹豫了很久又轻轻放下。丧偶都 不容易,她懂。有时候晚上她能听见儿媳妇偷偷摸摸的进卫生间,然后就会传出 一些让她脸红的声音。大壮这个身体啊……真是难为秀玲了…… 她也很为难,当初大壮他爹刚去世的那几年,夜深人静,她也会像儿媳妇那 样,发泄那些挥之不去的欲望。这些年渐渐淡忘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心止如水。 可是大壮这一倒下,儿媳妇晚上聊以自慰的举动,又隐隐勾起了她心中久违的那 团火。她不敢声张,自己毕竟是婆婆。但人欲就是天理,压制只能治表,却无法 除根,反而更加助长了那团火的威力。有时候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是大壮他 爹的脸,有时候也是老赵大哥的。 卫生间里儿媳妇低沉的呻吟着,她不敢发出声响,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 始趴在门缝后听,甚至还有一次,鬼使神差的把手伸进了裤裆,结果儿媳妇开门 惊醒了她。她匆忙掩好门靠在墙上,心砰砰的跳,满手的湿滑粘腻。   老赵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外套,里面是整齐的白衬衫。老年人的身体不如青年, 虽然此时不过九月初,白天的太阳依然燥热,但早晚的气温却已经不高了。看见 她来,老头大步迎了上来。 天阴沉着,她和他的脸上却都藏不住温暖的微笑。俩人照例找了个人少,但 绝不偏僻的地方,在长椅上坐下。老头一边帮她择菜,一边和她随意说着话。公 园里绿柳如茵,弥漫着不知名的花儿传来的香气。不大一会,一阵雨点竟然撒了 下来。天气预报不准,本来说是中午才会下的。她俩急忙跑到公园里的唯一一座 凉亭前,却发现这里已经挤满了人。 “向红,要不……你去我家避避吧,这雨看着要下大啊……” 老赵结结巴巴的说。婆婆就是向红,全名周向红。她出生那个年代,国庆建 军卫红忠红简直遍地都是,一抓一大把。她看了看他有点期待的脸,又感觉了一 下雨滴的大小,犹豫着点了点头。   老赵家确实离公园不远,但雨也急了起来。俩人小跑进楼道,身上的衣服都 已经湿透了,顺着头发直滴水。上了楼,老赵开房门把周向红让进屋,自己转身 去拿毛巾。周向红有点喘,心也跳的很快,自己竟然就这么跟着老赵回了家。当 然,这绝不是因为上个月老赵给她拿了三千元钱的缘故。她喜欢老赵,这个男人 给了她许久未曾有过的依赖感。 老赵拿着毛巾回来了,他也有点喘,心跳的挺快——周向红的衣服被雨水打湿, 有些地方正紧贴着她的身体,隐隐露出胸罩的轮廓。 “擦擦吧……着凉容易感冒……” 他把毛巾递给她,周向红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歪着头开始抹头发上的水, 老赵的心跳得更快了——周向红对着他露出半边脖颈和下面的锁骨,皮肤不算白, 却线条柔和优美。 周向红转过头来抹另一边,正好看见老赵傻愣愣的看着她。她噗嗤一笑,才 反应过来他刚才目光落在什么地方。老赵尴尬的手都不知该放哪里好了,他扭着 头不去看周向红的目光,那段脖颈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啥,我……我 去给你洗点水果……” 周向红一把抓住他:“大哥不用,真不用……” 老赵回过头,愣愣的看着被周向红抓住的手,俩人像凝固了一样,然后触电 般收回了自己的手。周向红还在尴尬的念叨着:“真不用,别麻烦了大哥……”   雨越下越大,周向红打了个喷嚏,弄得老赵手足无措。按正理身上的衣服都 湿透了,应该脱下来晾干。问题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张嘴就让人脱衣服,这实 在不妥当。倒是周向红关切的说:“你看你衣服都湿透了,去换换吧,别着凉。” 老赵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自己家,于是心里热乎乎的进屋去换衣服。不大 会儿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套睡衣:“那啥……你这也湿透了……要不……你 也换换吧……这是我的衣服,干净的……你别嫌弃……” 本来他老伴有衣服,但去世时经人指点,儿女就都给烧了,说是让妈带过去 穿。他倒留了两件做个念想,可惜是冬天的厚衣服。再说,这时候拿去世老伴的 衣服出来,似乎也不太合适。于是他只好挑了一套自己的干净睡衣,给周向红拿 了出来。周向红脸上有些发烫,但心里清楚,对方这是纯粹的关心自己。看看窗 外的雨,似乎也没要停的样子。左思右想,还是接到手里,轻轻说了声谢谢。   她拿着睡衣和毛巾进里屋,犹豫了一下,没插门栓,只是虚掩上。老赵大哥 是个好人,她如果插门,倒像是特意防着对方。这房子也是有点年头了,装修啥 的都还是改革开放初期的风格,卧室门就是木头框架贴的胶合板,表面再刷上一 层漆。时间久了,门框稍微有点变形,不使劲关,根本关不严。老赵去厨房洗了 点水果,端回来从入户门旁边墙上挂着的穿衣镜里,正好看见卧室门悄悄滑开一 道缝。门缝里有一个身材匀称的背影,刚脱了上衣,只穿着胸罩拿毛巾在身上拍 着,不一会又弯腰脱裤子,露出绷在裤衩里的屁股和两条大腿来。他当时血压就 上来了,又想偷看,又觉得这样不好。就这么纠结着,直到那个背影穿上睡衣, 他这才急忙忙在沙发另一边坐下,假装看报纸,心里飘的全是黑色的胸罩带子和 裤衩。   周向红注意到了门缝。但她出来时试了一下,那门确实关不严,再看斜对面 墙上有面镜子,老赵大哥正襟而坐,手拿一份报纸————背面的阿拉法特大头朝下 ——顿时心里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窘的不行,却也忍不住想笑。她相信老赵不是 故意的,只怪自己进去的时候没关紧门。女人就是这样,当她托付真心的时候, 对方做什么都没错。 恋爱使人盲目,不分年龄大小。她平静了一下,故作什么都不知道,老赵听 见她走出来,这才把头从报纸里抬起来:“那啥……你坐……吃水果……” 老赵身高一米八,周向红一米六二。他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哪里都大。她把 裤脚和袖子都挽上来一截,偏偏上衣是衬衫式的,领口开的不小。她只能用一只 手捏着,就算这样,也还是露出脖子下面一小片皮肤来。老赵一抬头,整好看见 她这样捏着领口站在那,宽大的睡衣更凸显出她身材的娇小。手里倒拿着他刚换 下来的湿衣服。他做贼似的又把脑袋低下了。 周向红笑笑:“大哥,你家洗衣盆在哪呢?” “啊,在……哎呦,这怎么行……不用不用,回头我自个洗就行……扔洗衣 机里一会就好……” “没事儿,我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洗衣机哪有手洗的干净,你们老爷们儿就 是能对付……” 老赵最后也没拗过周向红,给她找来了盆和肥皂。他家卫生间小,厨房连着 阳台,周向红接了水,拿个小板凳,先晾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就在阳台上坐下, 开始搓洗起老赵的来。 老赵也坐不住了,在客厅里画圈,阳台上洗衣服的声音让他心里说不出的幸 福。自从老伴去世,自己有多久没听见这样的声音了。他想了想,留周向红吃午 饭是不可能了,她家的情况他知道。人家在阳台给自己洗衣服,自己在屋里大模 大样的坐着,好像也不妥当。他溜达着走过去,寻思和她唠唠嗑,结果一上阳台, 就看见周向红正坐在板凳上,弯着腰在搓衣板上使劲。那个睡衣的领口大敞着, 里面是两座被黑色胸罩包裹着的山峦。随着她的动作,领口来回晃动,他的目光 当时就粘在那两座山和中间的山谷里,怎么也挪不开。   周向红听见脚步声,抬头刚想说话,就看见老赵直勾勾的眼神。她脸一红, 不动声色的用胳膊整了整领口,效果不太明显,倒是把那片山谷夹的更明显了。 老赵也发现自己这个行为过份了,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那啥……我寻思……帮 你干点啥……” “不用……这算啥,你歇着吧。”老赵抢着把水盆接过来,换了盆水又端出 来。这回他再不敢站在阳台上了,转头继续在客厅研究阿拉法特。   不大会儿,衣服洗完了。周向红挨个晾好,用毛巾擦着手走进来。老赵赶紧 迎起来:“坐,坐……哎呀,这太不好意思了,好不容易来一回,还让你干活儿……” “没事儿大哥,”周向红捋了捋头发:“我在家都干惯了。” 俩人坐在沙发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气氛略显尴尬。老赵几次欲言又止,周 向红低着头,轻轻把手放在沙发中间的位置。“那啥……向红啊……我有个事儿……想和你说……” 周向红轻轻嗯了一声:“大哥,有啥话……你就说吧……” 老赵咽了咽唾沫,结结巴巴的说:“我这个情况……向红你都知道了……你 家啥情况……我也了解……我合计吧,你这还年轻,好多事儿……你一个人顶着 不行……日子过的太苦了……” 这几句话说进了周向红的心里,她的眼圈当时就红了:“那能咋办,这就是 命啊……” 老赵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妹子,我那啥,岁数是大了点,但是我合计…… 我想……”他往周向红身边挪了挪:“那啥,你要是不嫌弃……咱俩是不是能…… 那啥……” 周向红噗呲一乐,随即又害羞的把头低了下去:“大哥,你有啥话就直说吧 ……” 老赵捧着她的手。尽管常年操持家务,这手略显粗糙,却仍然纤细秀美。他 动情的摩挲着这只手,手的主人已经耳朵根都红透了。他又往前挪了挪屁股,俩 人之间几乎没了空间。“我……我挺喜欢你的,向红!咱俩……在一起凑个伴儿 吧!” 周向红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老赵大喜过望,拉着她的手 直往怀里带:“你答应啦?哎呀,这……这太好了……” 周向红轻轻的歪过来,靠在老赵的肩头。老赵身上一震,用右手伸到她背后, 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肩头:“向红啊,这么多年,咱俩都不容易啊……” 周向红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不由自主的趴在他肩头哭起来。老赵轻轻拍着她 的背:“哭吧,都哭出来就好了,以后有我,你就不委屈了……”他拍着拍着, 忽然感觉不对,一扭头,就看见睡衣上清晰的印出一道湿痕,那里是周向红的胸 罩背带。 “哎呀,你这……那什么……” “怎么啦?”周向红抬起头问,她用手摸了摸后背:“啊,这个……一会儿 就干了……” “那哪行呢!”老赵硬着头皮说道:“……晾晾吧……感冒了咋整!”   周向红又走进了里屋,仍然虚掩着门,她还沉浸在刚刚老赵对她吐露真情时 的幸福感中。解睡衣扣子的时候,她忽然想,要不自己转身面对着门缝?转头想 想又不妥。 于是老赵又看到了那个背影,这一次,背影解开了胸罩带子,当她的上半身 完全赤裸那一刹那,老赵觉得自己真该去量量血压了。她把胸罩放在一边,用手 捂了捂自己的乳房,凉冰冰的,刚才那种冰凉潮湿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接下来 是个意外的惊喜,她穿上衣服,想了想,又把裤子脱了下来。那条睡裤的后面早 已有了一个大大的三角形湿痕。然后老赵就看不见了,他的睡衣太长,下摆把她 此刻的动作严严实实的挡住。 老赵平生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身高。只见她抬起腿,把一件黑色的东西从腿上 摘下来,然后是另一条腿,然后又套上睡裤。脱掉了内衣,她感觉浑身轻松,也 丝毫没有对老赵的防备。俩人话都说开了,关系这就算基本定型了,真要是有那 么一天……还不都是他的。 她走了出来,老赵和阿拉法特大眼瞪小眼的坐着,只是用余光瞟见,阳台的 晾衣绳上,被搭上了一条黑色的胸罩。嗯……挺大的……然后……就没了…… 嗯……女同志难为情,不能啥都晾出来……但是不晾能干么?   她回到沙发重新坐下,这次,俩人紧紧的挨在了一起。老赵抬起胳膊,她就 顺势倚在了他的肩头,被他搂住。他的手搂在她的胳膊上,隔着薄薄的睡衣,温 暖又厚重。她闭上了眼睛。这种感觉,他缺了五年,她缺了整整十五年。 他用脸贴着怀里这个女人的头发,嗅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其实那是 他的睡衣上面洗衣粉的味道,但经过她的体温激发,就成了一股让人陶醉的芬芳。 他用另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那是一只微凉的手。他感觉她整个身体 都在轻轻的颤抖。她是那么娇小、赢弱,被包裹在单薄宽大的睡衣里。想到此刻 睡衣下她什么都没穿,老赵不禁有些心神荡漾。 “向红……”他的嘴唇嗫嚅着。 “嗯?”她没抬头,怕让老赵看见自己红的发烫的脸。 “你真好……” 她噗呲一乐,仰起脸看着他:“我哪好?” 她的脸上带着喜悦、幸福,以及一抹娇羞。尽管长年劳苦困顿,她的眼角已 经有了细细的鱼尾纹,她的发丝也有了几缕零星的白色,但仍然能看出,年轻的 时候,这脸曾有多么的美丽动人。她曾是村里公认的美人,如今岁月无情,却风 韵犹存。 老赵一时情难自禁,在她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亲完自己倒也闹了个大红脸。 周向红浑身一颤,他贴上来的时候,她几乎以为是要亲自己的嘴唇。她愣了愣, 然后咯咯笑起来,突然捧住他的脸也亲了一下。老赵一激动,伸手扶她,却不料 正好按在了她一侧的胸上。她一声惊呼,捂着衣服往后躲了一下。 老赵也哎呀一声,然后就乍着手尴尬 连声说到:“对不起……哎呀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碰疼你吧?” “没……没事……”周向红吞吞吐吐的说:“哎呀,雨停了……我……我得 回家了……” “那……那我送你……衣服都干了么?……”   周向红匆匆忙忙地换上衣服走了。老赵在阳台上目送她拐过胡同口,然后坐 回到沙发上,看着自己那只手。自己怎么就做出这么个举动来,把人家给吓跑了 呢?过一会,他又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真软呐……你说睡衣干嘛要用这么厚的布料呢…… . 第十一章 婆婆回来的有点晚,而且整个人都状态不对,说不好是个什么样,好像是高 兴,却又心不在焉的。李秀玲甚至看见她做着做着菜突然噗呲笑了一声,等到吃 饭的时候,那道她拿手的熬茄子一点盐味都没有。于是婆婆慌慌张张地又端走回 了个勺。她隐约猜到,是和“老赵大哥”有关,却也没问什么。她有她自己的心 事。早晨给丈夫擦身,她看见那条软软的阴茎,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张晓 芬在舞厅的角落里用嘴吃男人的阴茎。或许这样刺激会大一些?她暗暗的想,决 定试一试。   晚上临走前她问卢玉要了个安全套。卢玉挺惊讶,倒也没说什么。家里是没 有这玩意的,当初她刚结婚的时候还有,是厂里计划生育科给发的。后来生完孩 子,响应国家号召就带了环。那环其实也没怎么用上,没多久丈夫就出了事。夜 深人静,丈夫睡在那里,呼吸均匀。她偷偷的摸过去,借着窗外的光线,把被子 往上提了提,将丈夫的下身完全露出来。然后把他的裤衩轻轻勾开,两边拽着向 下活动。这样的动作不会弄醒他,他的下肢根本毫无知觉。她只是担心自己会弄 出什么响动来。从他的腿上褪下裤衩,她轻轻放到一边,把丈夫的腿向两边挪开, 这是个轻车熟路的事儿,她重复过很多次。   丈夫的阴茎仍然软塌塌的耷拉在那里,下面是松弛的阴囊。两粒睾丸倒是不 小,且很坚硬。她记得以前和丈夫在床上嬉戏的时候,丈夫告诉她,这是憋了很 久想要释放出来的信号。那些回忆真好啊……她跪在他的两腿间,照例先揉了揉 那条阴茎,和下面垂挂的阴囊。 丈夫的下体很干净,没有一点特殊的味道。她每天上午帮他擦一遍身,婆婆 下午和晚上各一遍。她咽了咽唾沫,把安全套的包装撕开,拿出那个小小的橡胶 制品。那上面有一层特殊的油,气味有点刺鼻,而且非常粘腻。她把包皮向后翻 开,然后把安全套扣在龟头上,用手指揪住后面的冠状沟,慢慢往下撸。阴茎很 不配合,但过程还算顺利,最终被成功装进了长条形状的小袋子里,一小截。 丈夫没有勃起的阴茎只有四五厘米长,即使当初勃起的时候,按她的记忆, 大约也就是十一二厘米。她最近陆陆续续在舞厅里见识了一些别的男人的阴茎, 明白丈夫的长度和粗细,其实也就是最普通的那一类。但这不妨碍自己仍然喜爱 它。她试着用舌头舔了舔安全套,一股说不出来的淡淡味道,让人很不习惯。张 晓芬是怎么面对这个味道的呢?这是自己的丈夫,张晓芬的嘴那时候却只值二十 块钱,她能,自己为什么不能!心里下了下决心,她用嘴轻轻含了上去。   结果很尴尬,套子直接粘在她嘴上,被嘴唇带着从阴茎上脱落下来。她有些 气恼,明明勃起的时候是一点都不松脱的啊。但随即她就反应过来,现在丈夫的 状态,根本撑不起来套子,绷不住,自然就会掉下来。转过头她忽然想明白了, 这是自己的男人,而且每天个人卫生都被打理的很干净,为什么要用安全套?他 这个状态也根本不会射精啊。这不瞎耽误功夫嘛!   阴茎粘了安全套上的油,已经滑腻粘手了,而且也沾满了那玩意的味道。她 不得不去卫生间拿了蘸水的毛巾,回来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味道淡了很多,也 没有了油腻感,这回可以了,她想。她用手指捏着阴茎,重新翻开包皮,先用舌 头尖在龟头上舔了舔。感觉很奇怪,舌尖在那层嫩皮上滑动的感觉,很细腻。她 又舔了舔,用舌尖围着尿道口画了个圈。 张晓芬就这么干来着,当时那个男人的表情显得很满意。她的心里麻酥酥的。 用嘴给男人服务,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接受得了,过来人也是一样,尽管这种行 为古已有之。一般来说,女人通常需要诱导、安慰和鼓励,才能心甘情愿的这样 做。 对于李秀玲而言,张晓芬的现场教学算是诱导,安慰就别想了,至于鼓励, 希望就是鼓励。她慢慢的张开嘴,把那颗并不丰盈的龟头轻轻含到嘴里,然后小 心翼翼的低头,用手指帮助着一点一点把阴茎塞进嘴里。丈夫的阴毛撩拨着她的 鼻子,她又用手把它们向两边分开压倒。没有勃起的阴茎很容易就被一吞到底, 她感觉嘴里像是多了一条小舌头,软绵绵的,用舌头稍微一扒拉,就在嘴里滚来 滚去。她尽量用嘴唇包裹着阴茎根部,不让自己的牙齿碰到它。这个动作颇有些 难度,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嘴巴发酸。然后呢? 她在心里回想张晓芬的做法。用嘴当屄,来回吞吐就行……问题是张晓芬吃 的那根阴茎是勃起的,她可以直截了当的吞吐。可自己面对的阴茎不是这样,她 试着稍微抬起点头,就感觉整根阴茎要从嘴里滑出去。于是她不得不再次向下, 把阴茎往嘴里吸,嘴唇杵在阴毛里。 这倒给了她一点启发,她利用口水————已经顺着嘴角流出来,把阴茎整个都 润滑了——尽量收拢嘴唇,然后两腮用力往里一抽,阴茎顺利的被再次吸了进来, 像吃一块果冻。她用舌头尝试着在嘴里舔它,结果发现只能继续扒拉,这还真是 个技术活儿。于是她就这样,把脸埋在丈夫的胯间,开始一下一下的把他的阴茎 吸进来又放松,再吸进来,再放松。每次吸进来,就用舌头在嘴里扒拉几下。 一根阴毛不小心被吸进了嘴里,她抬起头,用手指在舌头侧面找到了它,捏 着拽出来扔掉,然后两肘撑在床上,用手分开压着阴毛,不让它们翘起来,继续 吸吮。过了一会,嘴唇附近的阴毛被口水打湿,已经彻底伏贴了。于是她松开手, 用左手伸到丈夫的阴囊下面,伴随着自己吞吐的节奏轻轻揉捏,另一只手则从身 子下伸到后面,开始揉搓自己的阴部,那里已经开始泛滥了。她还不知道自己的 这种行为学名叫做口交,却已经被第一次口交给自己心理带来的巨大的刺激所影 响。   城市夜景散发出的各种光芒,朦胧的从窗户照进来,洒在李秀玲的后背上。 从上方看下去,她的肩头有些消瘦,身体两侧的线条从肋部缓缓内收,到了腰部, 却忽然收紧,而后又突然外放,画出一个丰腴的梨形,最终汇合于末端一道大张 着的裂缝里。 此刻她左肘撑床,手托着丈夫的阴囊,右手在身下直插入两腿之间。她的腰 向下塌着,屁股却高高撅起,后腰两条肌肉微微隆起,在脊梁上形成一条柔和的 浅沟。她在有限的空间里尽量分着腿,两个膝盖斜着向外支开,整个屁股因为用 力撅起而向两边分开,娇嫩的肛门整个暴露在空气里,斜对着屋顶的一角。下面 是她的大阴唇,以及深陷其中的手指。 从屁股一路向下,越过她细长的腿,后面是她的两只脚,洁白又细腻,两脚 跟碰在一起,掌心向后。十个脚趾微微分开,用力的勾在床单上。她越做越迷离, 嘴上也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吸力。不知不觉的,她发现嘴里的阴茎似乎变大了些, 也变硬了些,龟头的边缘,已经开始渐渐在她嘴里有了刮蹭的感觉。 这不是错觉,她甚至感觉到,阴茎的皮肤开始摩擦她的牙齿。这带给她极度 的喜悦,同时也刺激着她更快速的揉弄自己的阴蒂。完全不敢发出声音,她只能 用鼻子重重的呼吸,像一个被堵住了嘴的缺氧的人。她更加卖力的吸吮起来,试 着摆动头部以便让阴茎在嘴里能有一些滑动。一边春潮勃发一边小心翼翼是一件 非常困难的事,但她努力克制自己不疯狂的吞吐那根宝贝,她怕牙齿刮破它。这 个过程中口水帮了很大的忙。她忽然想,原来谁的嘴都可以当做屄来用,连过程 和状态都惊人的相似。   吃着吃着,她发现当她想要模仿张晓芬的动作时,阴茎就很不配合,不但没 有继续增大的迹象,反而开始渐渐萎靡下去。而当她用力的吸吮,则正好相反, 最好的时候,这根宝贝几乎就能算是勃起了。但吸吮真的很累,她感觉整个下巴 带着两颊都开始发木了。她不得不吸两口,就上下摆动头部让阴茎在嘴里抽插一 下,然后再吸两口。这样她可以有节奏的放松一下快要抽筋的脸。 下体的感觉在逐渐积累,手指是个坏蛋,在下面完全不受控制的抠弄着,嘴 里的感觉也很好,被阴茎胀满,肉肉的。光滑的后背开始浮现出细密的汗珠,她 努力保持着理智,却再也抵挡不住右手对自己的蹂躏,一波潮水突然从指尖触及 的地方直涌上头顶,将她拍得眼前直冒金星,狂乱的呻吟从嗓子里直冲出来,偏 偏一条半硬不硬的阴茎还插在她的嘴里,最后只化作了几声低沉的“呜呜”声。 身处最顶峰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想要咬紧牙齿,却猛然惊醒,急忙把丈夫的 阴茎从嘴里吐出来,大张了嘴,哈哈的喘息。那玩意失去了她的吸吮,又渐渐以 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最终重新变成一条肉虫耷拉下来,上面沾满了李秀 玲的口水。   周向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老赵大哥的那张脸,那张已经 开始爬上了沟壑,笑呵呵的脸。她回想起自己在里屋换衣服,当乳房和其他部位 暴露在一个陌生环境的空气里时,他应该正在客厅里,通过镜子的反射从门缝里 观察这一切,尽管只是她的背影。她又想起老赵抓着自己的手说喜欢她,想起当 他抱着自己的时候,睡衣下自己的身体其实是赤裸的。 想起自己洗衣服时,他呆呆的看着自己领口的眼神,那是渴望的眼神。她有 些燥热,嗓子也发紧。她其实也渴望。但她俩已是青春不再,即便彼此都在渴望 更亲密的接触,却不敢轻易的表达出来。儿媳妇好像出来去了卫生间,又很快的 回去了。寂静的夜里,其实人能听到许多很细小的声音。后来,她听见隔壁传来 很奇怪的“呜呜”声,像谁被捂住了嘴在哼。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没有去细想。 老赵毕竟年纪大了,情绪和心思都更沉稳内敛。今天几处细节,还都是她有意或 无意推动的。如果当时自己再主动些呢?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 不会,他不会的。他信任自己,喜欢自己,正如自己也信任他,喜欢他。她想着, 手却不由自主的开始向身体两端摸索,一只手向上抓住了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 则滑进了裤裆。   她的乳房此刻平摊在胸前,微微向两侧分开,很松软,却依然丰盈。顶端的 乳头已经充血,涨得又圆又硬,像一颗麻皮的小枣。四周的乳晕也隆起了不规则 的小疙瘩。她抓着乳房,用中指压住乳头,慢慢的揉着。下面那只手在阴毛上梳 理,却迟迟不敢继续前进。乐乐就睡在她旁边。孩子睡着,一只手还搭在她肩上, 偶尔呢喃着什么。她扭头看了看,确认孩子睡熟了,把孩子的手轻轻拿开放好, 这才把右手继续往下伸,中指的指尖缓缓陷入阴部中间的缝隙,轻轻的杵在阴蒂 上。   她的阴蒂天生很大,这是一个秘密。那个小东西平时就像黄豆粒一样大,外 面的包皮只能覆盖住一半。如果动了情,充血之后小东西会胀大得像一粒花生米, 硬撅撅的,把包皮整个顶开来。这曾经给她造成过很多苦恼,比如年轻时不敢穿 紧身的内裤,不然稍一动作就磨得自己手软身麻。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发育成 熟,大阴唇堆积了更厚的脂肪才好转。再比如后来跟着大壮他爹进了城,不敢去 公共澡堂洗澡,偶尔去一次,也只能遮遮掩掩的站在角落里。 女人洗澡总有个环节,是在手上涂满皂液,然后分开腿搓洗自己的下体。分 开腿就意味着大阴唇也会微微张开,她的阴毛又短,且主要生长在耻丘上,根本 起不到遮掩的作用,而且搓洗太浅没有清洁效果,太深她又怕自己会当众失态。 有时候她甚至好奇,那些敢于把手掏下去,且用力搓动甚至能发出“呱唧呱唧” 声响的女人,是如何做到淡定自若的。 大壮他爹倒是捡到宝了一般,每次和她做爱,都喜欢先揉搓那里,直到把她 捉弄的欲仙欲死淫水狂喷,才肯把阴茎插进来。甚至有几次他喝多了,还强迫她 躺在床上分开双腿,然后粗暴的把她下体扒开,用嘴去使劲吮吸。阴蒂被他一吸, 就会变成发电机,电力强大得让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那种滋味哟……   她想着,稍微分开双腿,用手指拨弄着已经因为充血而挺立起来的阴蒂。指 纹每次擦过阴蒂顶端的嫩肉,都会带起一道四处乱窜的电流,让她下意识的绷紧 身体。这是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从身体到心灵在欲火上浇油。 大壮他爹是不在了,再多的回忆,也只能在时间的流逝中褪色变淡。她不由 自主的想起老赵,想起他那双粗大的手。那手很有力,一定能把她的乳房随意捏 成各种形状,能揉搓她的阴蒂直到她喊叫着求饶。她沉浸在与老赵交合的幻想中, 渐渐无法自拔,幻想的内容,也开始变得愈加疯狂。 老赵把她的身体摆成各种姿势,那些暴露且淫荡的姿势。她像一团棉花,绵 软又轻柔,任他摆弄。所有姿势的最终结果,无一例外都是猛烈的撞击,猛烈到 她像那些柳枝一样在狂风中摇摆。S市每年春天都会刮大风,路边柳树在风中摇 曳的枝条,好像当年她趴在大壮他爹胯下承欢时甩动的头发……如果是老赵呢? 她一定也会来回甩动着头发吧……皱紧眉头,发出风穿窗隙一样的尖利叫声…… 欲火最终被稍稍化解,她浑身绵软,大汗淋漓。   第二天清晨,她在早市看到一个卖衣服的摊子,面料不错,价格实惠。比照 着昨天洗衣服时看到的尺码,给老赵买了一件。老头依然乐呵呵的在公园等她, 接过衣服的时候,明显有些激动。礼物虽轻,包含的情谊却无价。当时他就拉着 周向红的衣袖,一定要她再去家中坐坐。她不好意思的挣脱了他的手————公园里 全是人——却也就拎着菜筐,跟老赵又一次回了家。   老头高高兴兴的进屋换上了她买的衣服,在门旁的镜子前转来转去的照。普 通的地摊货,却温暖了一个男人的心。她笑着把他喊过来,帮老头整了整领子, 又掸了掸身上的褶皱,温柔的像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老头受气氛感染,忽然张 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她:“向红,你真好!”于是她整个人就趴进了老头的怀里。   “哎呀……别……这让人看见了不好……”   “这是在家里,没有别人……” . 第十二章   这是迟早的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周向红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安静的 贴在那个宽阔的胸膛上不再动弹,把手从后面环过去,搂住了老赵的腰。两个人 静静的拥抱着,仿佛时光已经凝滞。她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 良久,她说:“大哥……”“嗯?”“咱俩的事……你跟孩子说了么?” 老赵没吱声,她抬头看了看他的脸,明显有些尴尬。老赵说过,他有一个女 儿和一个儿子。如今俩人都已成家,在本市做着不同的营生。和老赵宽厚和缓的 脾气不同,这俩孩子的脾气随了妈。老赵过世的老伴是个好人,但脾气打小就火 爆,最后死于肝癌。 周向红的担心不无道理,子女反对正是老年人找伴侣的最大障碍,而对此, 老赵心里不怎么有底:“那啥……我寻思找个合适的时间跟他们说……但是向红, 我对你这片心是真的……” 周向红心里有些堵得慌,她也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孩子们常说,自己 的父母如何如何不通情达理,其实对于许多老年人来说,子女很多时候,也并非 通情达理之人。再加上自己的条件在那摆着呢,老赵不在乎,未必儿女也都不在 乎,谁愿意突然接受一个穷到窘迫的外人。 这年头一切都向钱看齐,说得好听点自己是个拖累,说得不好听,那就是跟 人家挣财产来了。但自己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老赵。一方面是因为两人日久生情, 确实两心相悦,另一方面,也实在需要有个男人,来帮自己撑起这个千疮百孔的 家,哪怕,他年龄大了一些。 其实还有个原因,她需要男人。十五年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她的身体像一片 沙漠,渴求着哪怕只有一滴雨水落下。老赵就像一根稻草,而她就是那个落水的 人,抓住了,无论因为什么都不能放手。她看着他的脸,上面写着歉意,她心疼。 这种时候往往需要女人来掌握主动权,她们天生情商就比男人要更有内蕴,也更 复杂。   周向红暗暗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她松开环着他的腰的手,轻轻从俩人中间穿 上来,抚上他的脸:“没事的大哥,你别上火。咱俩只要能在一起,我就已经很 满足了……都这个年纪了,有没有名分……无所谓的……”她踮起脚尖,捧着他 的脸,在他的嘴上轻轻亲了一下。 老赵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僵硬在那里。她看着他的眼睛,看他不知如何是好 的表情,忽然噗呲一笑:“傻样……你都过来人了……” 老赵这才如梦初醒,他猛地抱紧周向红:“向红……我……” 她故意板起脸:“这些事以后再说,你先告诉我,昨天我换衣服的时候,你 是不是偷看来着?” 老赵满腔的激情被堵了个严严实实,顿时大惊失色:“向红啊,我那啥…… 没有……那个镜子吧……你听我给你解释……” 她故意装作不听的样子,用手指戳着他的前胸:“好哇老赵大哥,你劝我上 你家来躲雨,又让我换衣服。我想我得信任你啊,就没锁门。你倒好,在门外偷 看,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么?嗯?!”边戳边往前挪动着脚步。 老赵张口结舌,脑门上都见了汗了:“不是……向红你听我解释……我对你真 是没坏心眼……那个门……我真不是故意要偷看你……” 周向红进一步,他就退一步,俩人本就站在里屋门前,没几步,就进了屋。 周向红板着脸,回手关上房门,又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好。 老赵此刻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哪有心思琢磨她这些个小动作,只是随着她 转过身来。周向红走回来,把老赵轻轻推的后退了一步:“你给我老实交代,你 都看见什么了!” 老赵再傻也知道这时候啥也不能说,一连声的回答到:“啥也没看见呐!我 真的啥也没看见呐向红!” “好!你说啥也没看见是吧!”周向红木着脸,心里憋笑憋的无比痛苦,老 赵甚至都没听出来她的话外强中干,其实满满的温柔:“那你现在转过去,站好!” “啊?”老头有点迷糊。 “快点,哎呀你转过去!不许转过来啊!” 周向红拽着他一只胳膊使劲,他这才转过身去:“好好好,我不转过来…… 向红你千万别生气啊……”他面朝门站好,后面的女人却没再说话,只听见一阵 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大会儿,周向红从后面轻轻环住了他的腰:“你……你转过来吧……” 他隐约感觉到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却又毫无头绪,只好疑惑着转过身,结 果刚看清楚就赶紧用手捂住了眼睛:“哎呀!向红你这是干什么呢?!” 周向红仅仅穿着胸罩和内裤,就贴在他的胸前:“老赵大哥,你不喜欢我 么?” “喜欢,当然喜欢!但是……” “我也喜欢你……我认定你这个人了老赵大哥……”她轻轻扳着老赵僵硬的 胳膊,把它们从空中放下,然后后退了一步站在那里,低着头扭捏的说:“你不 是说昨天什么都没看见么……现在看吧……我愿意……”   老赵呼吸急促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站在那里,头发在脑后简单的扎成一个 马尾。身上穿着昨天自己看见的那套黑色的胸罩和内衣,双肩削瘦,锁骨突出, 匀实笔直的双腿紧紧的夹在一起,下面是一双粗跟的黑皮鞋,脚上穿一双矮腰的 丝质黑色袜子。自己昨天从领口瞥见的那道山谷一样的乳沟,此刻被她的双臂夹 得愈加明显。尽管她的皮肤并不白皙,但这上下几件黑色,已经将她的肤色提亮 了许多。她平时就喜欢穿黑色的内衣,虽然没有人能看到,但女人爱美的天性还 是驱使着她这么做。更何况,周向红的身材还是很值得称道的,任何一个正常男 人看见此刻的场景,都不会仅仅因为肤色就能够心止如水。 她红着脸,微微低着头,一双手拢在内裤前面,手指不安的绞在一起,从窗 帘透进来的光,映出她身体侧面的优美线条。她用余光看见,老赵的喉结滚动着, 目光在她的身上不住打量。她缓缓的转了个身,让他连带后面也一齐看清楚———— 昨天他是看到了的,但从门缝里偷偷的看,和这样毫无遮掩的看,完全不能相提 并论。 转过身来,她看见他还是那样呆呆的表情,就低着头小声问到:“好看吗?” “……好看……”老赵回答。 “……你……喜欢吗?”她又问。 “……喜欢!”她听见他边说话边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 她红着脸,一半是因为害羞,一半是因为高兴:“那……你就多看看……然 后抱抱我呗,有点凉……” 老赵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的手有点抖,犹豫着举了起来,脚步却很诚实, 迈得又快又大。 周向红被他用胳膊搂在怀里,她伸出手来,把他空擎着的手使劲按在自己身 上。老赵从掌心真切的感觉到了一片细腻,那是她的皮肤,光滑又有弹性。“我 漂亮么?”她问。 “嗯!”他鼻息粗重。 他伸手想去拿放在一旁的衣服给她披上,却被她轻柔但坚决的制止了。事情 到了这一步,老赵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周向红的心意,他低下头,在她的脖子上亲 了亲。 周向红扭过头也在他脸上亲着,两个人的嘴唇渐渐挪到了一起,然后就紧紧 的贴合起来。周向红双颊透红,感受着他的胡茬扎在自己脸上,她把舌头慢慢伸 出来,撬开老赵僵硬的嘴唇,后者用力的向里吸起来,像是品到了人间最美的味 道。她摸索着,轻轻解开老赵领子上的纽扣,然后向下,又解开一个。 老赵挣扎着把嘴松开:“向红,咱们这样,不……”周向红又吻了上去。   衣服被扔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周向红把手伸到背后,抓着老赵的手,按在 自己的胸罩带扣上。老赵笨拙的解了好几下,胸罩忽然一松,总算是解开了。她 扭动了一下身子,用手把胸罩从前面脱下来,重新和老赵紧紧的抱在一起。 老赵感觉到两团软绵绵的东西就那么顶在自己肚子上,微微的凉。这个感觉 刺激着他,开始用手在她赤裸的背上抚摸。 她也摸着他的后背,体会着自己的乳房被紧紧挤压在两人中间的感觉。这几 天一直阴天,气温比较凉爽,窗户还开着。一阵微风从窗帘的缝隙钻进来,她的 皮肤忽然泛起一阵细小的疙瘩。 老赵知道她是有点冷了,一时间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搂着她走到床边。 他侧过身,俩人终于结束亲吻,一起坐在床上。他摸索着抓过被子,从后面披在 她身上。 周向红向后挪了一下,双手抓着被角不让它从肩头滑落。这个动作让她的正 面空门大开,于是两个钟形的乳房,就撑大了老赵的双眼。她的双乳略显下垂, 但并不十分松弛,乳晕和乳头都是成熟的黑褐色。摆脱了被挤压的命运,这一对 丰满鼓胀的宝贝正随着她的呼吸上下颤动。她看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故意 挺了挺,于是那对宝贝就跟着颠动起来:“它俩……好么?” “好!……真好!” “那……那你给我捂捂呗……”   老赵的手僵硬的攀上了她的乳房,她伸手捂住他的手背,推着他慢慢揉动这 两团她珍藏了十五年的宝贝。渴求终于变成了现实。老赵的手从被动渐渐主动起 来,她放开双手————被子早已从后背滑落了下去————侧着脸,微闭着眼睛将胸尽 力挺起,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随着老赵的揉动,她的身体渐渐兴奋了起来,老赵只觉得掌心那两粒原本软 绵绵的乳头,慢慢变得的硬挺了,就用掌心把它们虚扣住,于是乳头开始随着他 的动作,在乳晕上画着圈的滚动。这个动作给了她更多的刺激,她娇嗔着睁开眼, 正看见老赵赤裸的上半身,他的皮肤有些松弛了。 “大哥,你冷不?来,盖上……” 她抻着被子,给老赵和自己一起披上,老赵往前挪了挪,左手把她的腰紧搂 过来,右手则继续揉捏她的乳房。她的手轻轻按在老赵的大腿根上,隔着裤子不 断摩挲。俩人侧着身贴在一起,她把头靠在他肩上:“使点劲儿……没事……我 喜欢……啊……”女人的呻吟声,是男人天然的催情剂。 老赵再也按耐不住,裹着被把她压倒在了床上。“向红……我喜欢你……你 真好……”他用嘴在她脸上、脖子上和锁骨上亲着,手也摸上了她的大腿。 周向红目光迷离的把身体整个挪上床,然后用手摸向了老赵的裤裆:“大哥 ……你要我吧……”   周向红两只手飞快的解开了老赵的裤带和拉链,老赵抽回手,转身坐在床边 自己把裤子脱下来放在一旁,转过头来又扑到她身上,用手捏起一只乳房,让它 高高的耸立起来,乳头向天,然后张嘴含了上去。周向红哼了一声,她感觉到自 己的乳头被包裹进一个温暖湿润的环境里,不断被往里面吸着,牵扯着整个乳房 向那里挺进。还有一个粗粝的东西,在乳头和乳晕上扫来扫去,磨得那里又痒又 麻。 不一会儿,两排坚硬的东西开始有节奏的轻轻挤压已经充血胀大的乳头,这 种刺激顺着她的乳腺一直传递到大脑,又在下体反映出来,灼热的让人崩溃。她 用一只手托起另一个乳房,也让它乳头向上耸立起来:“大哥……你裹裹①这 边……”于是老赵的嘴又转移过去。 她的另一只手向下,顺着老赵的肚子摸过去,滑到他的内裤上,在那里托着 揉捏了两把:“把这个……脱了吧……” “唔唔……”老赵嘴都被填满了,含糊着答应。他一手撑床,另一只手伸下 去,和周向红一起,两个人两只手把内裤褪了下去,然后又抬腿摘了下来,嘴还 贪婪的吸吮着,带着周向红的乳房都被扯起来一截。 周向红犹豫了一下,慢慢的伸手摸上去,终于摸到了那个她日思夜想的部位。 老赵的阴毛挺浓密,硬扎扎的,环绕着此刻半勃起的阴茎……并不是很大,但从手 上传来的感觉让周向红已经觉得无比满足。她攥着它,开始慢慢的撸动,感觉着 它在手中继续变大,变热。 此刻她正一手主动托起乳房,塞进男人的嘴里求他吸吮,另一只手在下面按 摩男人的阴茎。男人跪着趴在她身旁,一边享受乳肉带给他嫩滑弹牙的口感,一 边享受被一只火热的小手握住的刺激感。他吃了一会,感觉自己的阴茎已经达到 了良好的状态,就松开嘴,一路向下吻去,在肚脐上亲了亲,越过平坦的腹部, 直达内裤边缘。 周向红的脸早已是红的发烫了,当她感觉到男人开始用手往下扯她的内裤时, 害羞的用被角盖住了自己的脸,却顺从的把屁股抬起。于是她感觉到一阵清凉的 风吹在自己的阴部,最隐私的部位已经暴露在了老赵的眼前。   他粗重的鼻息喷在她的阴毛上,那小小的一撮,细密的覆盖在两腿间微微隆 起的地带,不算乌黑,但很整齐的聚拢在一起,支起一个凸出的小角。下面是她 的阴部,两侧的大阴唇微微发黑,像是皮肤长时间摩擦的结果,中间夹着一点探 出来的小阴唇,紫的发黑。她两腿向中间夹着,企图交结在一起,但被他的手扳 住了。 老赵抬头看了看,正看见周向红用被角捂着脸。此刻她整个身体就这么赤裸 着躺在被子上,除了脸,其他地方都暴露在他的视线中。她的胳膊肘向外张着, 胸前的乳房失去扶持,软软的摊开来,依然能看出鼓胀的丰满,两粒乳头充了血, 已经变成了乌红色,倒是很有精神的朝天挺立着。她的腹部并不十分平坦,能看 出一些不明显的褶痕,还有一些明显的妊娠纹,集中在两侧胯骨附近。从肚脐向 下,是一道黑线,一直延伸进那撮阴毛。再往下,就被腿根夹住了。 于是他再次轻轻的扳开她的腿,腿抵抗了一下,就渐渐向两边打开,直到把 一切都暴露给他看。大阴唇上寥寥生着几根阴毛,随着腿的动作,渐渐向两侧分 开,她的小阴唇比较短,也就随之分了开来,露出最里面的粘膜,和一个微微翕 张的洞口。一股混合着香皂味的女性味道淡淡的弥漫开来,很好闻。 老赵精神高度紧张,以至于没怎么太仔细看,忽略了周向红阴部最有特色的 风景。他扒着她的膝盖,低头在那片阴毛上亲了亲,就感觉一只小手又握了上来, 轻轻拽了拽。 于是他跪着挪到她两腿中间,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阴茎,俯下身去双手撑开按 在她身体两侧的床上,往前调整了一下姿势,忽然又仰起来,伸手去够床头柜的 抽屉。周向红听见声音,从被子边看了一眼,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小声说道: “没事儿……我……我带环了……” 老赵有点尴尬的缩回了手,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家早就没有那玩意了。他重 新回到她两腿之间趴好,用龟头在她下体戳了戳。“向红……我要来了……”他 贴在她从被子边露出来的耳朵上说道。 被子里传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嗯”。随后小手在下面捏住了他的阴茎,引导 着龟头在一道裂缝里滑了两下,然后顶在一个凹陷里。 他沉下腰,把阴茎从那个位置推进去,小手就缩了回去,他感觉到龟头渐渐 撑开一个紧致的地方,里面又热又滑,吸引着他不断的向里面挺进。 他停了一下,感觉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就又向里面坚决的推进,直到整根都 被吞了进去。里面并不像入口那样紧窄,反而另有天地,是一团软绵绵的肉,还 密布着层层叠叠的皱褶,包裹着他的龟头,微微蠕动。 她隔着被子,发出一声貌似痛苦的哼叫。他吸了口气——这个事儿有些年头 没做了,但本能是不会被遗忘的——开始腰腹用力,在周向红的身体里抽插起来。 周向红只觉得自己头昏脑胀,这种感觉她久违了十五年。下体那根坚硬的棍 子,不断用前面硕大的龟头破开自己的身体,一直插进深入,然后又抽出去一些, 再破开身体插到深处,龟头的棱角刮着她的阴道内壁,肚子里有种翻江倒海的感 觉。她捂着脸,根本不敢看身上这个男人的动作,只听见自己的阴部和小腹,被 拍得啪啪作响。   老赵在渐渐加速,这种事情,开始了就会逐渐加速直至巅峰,如果刻意控制 节奏只为了更长久的玩弄对方,那算耍流氓。他重重的喘息着,一下又一下用力 把自己的阴茎冲进女人体内,看着那两只乳房,因为他的冲击而荡漾起层层涟漪, 乳晕像两片褐色的浮萍,托着乳头在浪尖上涌动。 周向红感到喘不过气,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猛地掀开被子,大口喘息着。 阴道里的快感一波又一波袭来,麻痒得教人无法忍受,却又期待着更多。她的阴 蒂在刚才老赵开始插入的时候就已经胀了起来,现在被不停的拍打着,像一个按 钮,给身体发出有节奏的指令。身体忠实的执行着,淫水分泌的越来越多,头脑 也越来越混乱。 这就是她夜深人静时所幻想的,如今已成现实。她用手搂住老赵的脖子,情 不自禁的在他耳边呢喃:“啊……好棒……啊……再来……啊……”却不料老赵 突然哎哟一声,紧跟着哆嗦了几下。 她抓着他的肩头焦急的喊:“别……再等等……” 但一股热流已经冲进了她的阴道,很短暂,只有一两下。她咬着嘴唇,使劲 克制自己心中像火一样的渴望和需求,慢慢的睁开眼睛。老赵满脸尴尬,呼呼的 喘着粗气,从她身体里慢慢退了出来,翻身坐在一旁,低着头小声的解释:“太 长时间没那啥……激动了……激动了……”   她暗暗的叹了口气,用手轻轻的在他身上抚摸着:“没事……没事……我感 觉很舒服……”     ①:裹裹:东北方言,动作。意思约同吸吮,例如把棒棒糖放进嘴里, 然后用嘴唇包裹着拉出来再捅进去。 【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周向红不怪老赵,尽管很失望。她知道,自己所有关于性爱的记忆都还停留 在十五年前,那时候大壮他爹正是生龙活虎的年纪。而老赵已经六十了,他尽力 了。 以她对老赵的了解,经过这样一次亲密的突破,俩人的事就此铁板钉钉,万 难更改。这才是最关键的,也是目前她最需要的结果。 俩人各自简单收拾了一下,又相拥在床上说了会儿话。 这期间周向红还不死心的又撩拨了一回,但老赵的体力很显然已不堪重负。 老赵则对她赌咒发誓的许了些承诺。 男人总是喜欢在床上说这样的话,只是也擅长穿好裤子就忘得一干二净。当 然,他说的这些话是真的,她坚信。 日子缓缓的流逝,俩人仍旧每天早晨在公园相会。聊天、择菜,偶尔也互相 交换一点小礼物。 最近因为李秀玲的勤劳奉献,家里经济多少有些好转,尽管外债仍然像一柄 利刃高悬在这一家人的头上,但至少暂时可以稍微松口气。 几天后老赵又邀请周向红去家里坐了一次,不出意外,仍然力不从心。老赵 很郁闷,也不好意思再用“激动”来遮掩自己的情况。 周向红好言安慰了他,表示自己能体谅。他毕竟年龄大了,自己是真心希望 能有个相互扶持的伴侣,做爱什么的事都不重要。真要是折腾得他身亏气弱,那 就是她的罪过了。 李秀玲最近仍然是老样子,照顾丈夫,去舞厅,被人玩弄,回家睡觉。她倒 是开始有闲钱,买了两件衣服,也给孩子和婆婆各买了一件。又买了点简单的化 妆品,如今她可是正经的在靠脸吃饭。还买了两条内裤,最紧的那种。她仍然用 各种方式试图坚守自己最后的尊严,虽然那尊严也不值多少钱。 小午来过两次,每次都缠着她,要她用手帮自己撸出来。李秀玲倒也开始熟 门熟路,反正她也能从小午那里得到渴求的激情,两相得宜还有钱拿。 一转眼,九月马上就要过去了。气温开始下降,人们渐渐换上入秋的衣服。 月底,全市各特殊娱乐场所接到通知,开始纷纷停业整顿。李秀玲她们所在 的舞厅也不例外。 不过经人指点,这种情况一般也就坚持三天,之后就一切照旧。总得让领导 们对上面有个交代嘛,都是混口饭吃,互相理解吧。 李秀玲最近忙着赚钱,天天泡在舞厅里,她决定趁此机会,带丈夫去医院做 个复查。当初手术之后,医生是建议定期复查并开展康复锻炼的,但那时家里吃 饭都困难,也就不了了之。这么长时间,丈夫的下肢没有出现医生预言的萎缩现 象,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人不能一辈子都靠运气。另外她还想咨询一下医生,关于丈夫阴茎的情况。 最近她每天晚上都要用嘴给丈夫裹一裹,但每次的结果都一样,她努力,它就貌 似努力,她放弃,它也就放弃了。 为这事她甚至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向卢玉和张晓芬咨询了一下。两者反应基本 一致,都认为她是打算要开始接“大活儿”了。 张晓芬还热情的给她介绍了个客人,结果弄得大家都很尴尬,最后还是张晓 芬自己上阵收的场。 婆婆在家带孩子,李秀玲推着丈夫,坐三轮车到了医院。有轮椅之后方便了 不少,从前丈夫在家躺了那么久,都没法出来透透气儿。街道的人倒是来过一回, 说是搞什么关怀活动,帮着送他下去在胡同里坐了一会儿,还有个记者跟着照相。 后来也就再没来过。 挂号、门诊、交钱、化验、拍片、回诊室……医院对于许多人而言是个可怕 的地方,不仅仅是因为这里集中了人世间的生老病死。厚厚的一沓钱递进去,轻 飘飘一张纸条递出来,很可能转手就是一辈子的积蓄,而治疗的尽头在哪里,许 多人却一无所知。当然,医生本身并不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本。 李秀玲推着丈夫楼上楼下的在人群中穿梭,倒是有不少好心人帮忙按电梯或 者扶轮椅,这让她心中发暖,连连道谢。眼看着该做的检查都差不多了,她的脚 步也缓慢起来。 多亏今天穿的是平底鞋。平时在舞厅,为了显得身材更有型,她和那些女人 一样,都穿高跟鞋,一天下来,晚上躺在床上两只脚都酸痛难忍。 “哟,这不秀玲儿嘛!”她回头,看见安大妈从拐角走了过来。 安大妈是变压器厂的老职工,前两年退休,就住在李秀玲家后楼。其人手脚 不干净,好撒泼耍赖,且口舌颇长。 当年在变压器厂,李秀玲和她有过一点不太愉快的往事。她偷拿了食堂的菜 勺,碰巧被李秀玲看见。之后她就到处宣扬,说勺子是李秀玲偷拿的。 食堂大师傅来询问调查,李秀玲提议把她找来当面对质,结果安大妈大闹厂 办公室,把一干领导折腾的焦头烂额不说,还顺走了保卫科长一个高级保温杯。 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李秀玲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安大妈已经退休,又是邻 居,假装看不见就说不过去了。 她也笑着打了个招呼:“安大妈,你怎么在这儿呢?” “哎呀,这人到老啦,就一身毛病。医院搞活动,给老年人呐,免费体检, 我来看看。哟,大壮啊,你好点没呀?” 李秀玲的丈夫在轮椅上“唔唔”两声算是回答,还勉强挥舞了几下手臂。这 一上午,把他也折腾得不轻。 “哦,行行,你得好好养着啊,听着没?你媳妇多好,还得养家,还带你治 病,上哪找去!哎呀秀玲儿啊,你们家这状态啊,也就是你,换别人谁能挺住啊。 你说你那个钱挣的,多不容易,那里边哪有好人呐!人家都说那些个女的啊…… 哎那个老头!我是排在你前边儿的!……”说着安大妈一扭头,喊了一嗓子就跑 了。 李秀玲出了一身冷汗,好悬呐,自己当时都没反应过来,多亏安大妈自己停 下了,丈夫还在这坐着呢!他虽然不能和正常人比,但话还是听得明白的!安大 妈明摆着是知道自己干什么了,今天能说出这话来,就凭她的破嘴,恐怕附近的 老太太们大概也就都知道这事儿了。 李秀玲心里的火腾腾的冒,安大妈貌似关心,但这几句话差点在丈夫面前兜 了自己的底,更何况婆婆知道自己这事儿八成也和她有关。搅乱自己的家还在外 面败坏自己名声,对她能有什么好处。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 个玩意。转过头她又想,和这种人就不能有什么交集,她就是个老无赖,一把年 纪都活到了狗身上。自己今后多注意,少挨着她的边儿也就是了。 话说回来,她话里话外的对自己明嘲暗讽,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家的二丫头 也在舞厅挣钱呢吧。李秀玲在舞厅里见到那闺女好几次,她应该也看见过李秀玲, 彼此都是熟人,就没怎么好意思打招呼。 当然了,这年头谁还笑话谁,能活着就不错了,有几个能像安大妈这样时刻 不忘缺德的。 前两天旁边小区一个老爷们大中午的跳了楼,据说起因就是儿子想买双旅游 鞋,结果由此媳妇开始埋怨他没本事,下岗之后赚不到钱就是个窝囊废当初自己 瞎了眼等等等等。一顿饭下来爷们一言不发,吃完撂下筷子就从窗户走了。 检查结果出来了,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因为外伤引起的陈旧性脑梗依然压 迫着部分脑组织,但没什么大发展,大夫嘱咐她按时复查并给开了药。下肢瘫痪 的状态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神经损伤是难以治愈甚至无解的,多辅助按摩 等等她也知道,和婆婆每天擦身的时候都在做。丈夫在走廊里,被她拜托别人照 看着,她看屋里没人,欲言又止。 大夫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从眼镜片后面打量了她一下,慢条斯理的说: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儿,病不忌医,说吧。” 她狠下心把最近给丈夫口交的事儿从头到尾拣重点说了一遍,老太太倒没怎 么太惊讶,只是告诉她,男性生理结构决定了只要产生负压就可以造成阴茎充血。 也就是说,那纯粹是她用嘴吸吮的功劳。虽然和她想象的神经恢复没关系,但按 道理来说也算是刺激了血液循环,只要注意过程清洁卫生,可以坚持着试一试, 不要过份就行,不然有可能造成血管损伤。夫妻嘛,又不是外人。她千恩万谢的 红着脸出来,推着丈夫回了家。 下午她带着孩子玩,答应明天带她去动物园看猴子,又和婆婆聊了会儿天。 婆婆看上去心情不错,俩人张罗了一顿像样的晚饭,一家人就算是过了节。她有 很久没这样乐乐呵呵的和家人在一起了,整个人身心都得到了放松,上午因为遇 到安大妈而造成的阴霾也消散了很多。 三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生活又回归正轨。 李秀玲吃完午饭收拾了一下去舞厅。舞厅老板倒也没浪费这个时间,把一间 杂物室清理出来,摆上了更衣柜,租一个月才三十块钱。此举受到了广大妇女同 志们的一致好评,至少她们再也不用穿着“工作服”从大街上招摇过市了。李秀 玲也觉得不错,第一时间掏钱租了一个,和张晓芬紧挨着。 她已经熟悉了这样的生活方式,和客人们的嘴脸。对于她而言,他们就是经 济来源,对于他们而言,她就是个泄欲工具。各取所需,皆大欢喜。这可以算是 个没本买卖,说起来还得感谢地方政府的容忍和扶持。客人一个接一个的来,乳 房和身体被一曲又一曲的摸,钞票一张又一张的装进包里。 有个姐们是这么评价这个行当的:“卖屄怎么啦,你看前些年社会多乱,到 处是强奸犯。你再看这两年,哪儿还听说有这事儿?那都是我们的功劳!” 想想真是讽刺,她在厂里上了七年班,原来到如今才算是体现出个人最大的 社会价值。 散场的时候她只顾低头走路,一不留神在拐角被人挤了个趔斜,一抬头,她 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对方愣了愣神,也认出她来了,用手指着:“哎,这不 ……你是那谁……是李秀玲儿吧!” 倒不怪他记性好,李秀玲当年在变压器厂女工堆儿里,模样那也是数得上的。 这老男人中等身材,穿着西装皮鞋,梳一个大偏分的头型——他严重谢顶,于是 特意把一旁的头发留长,梳过来盖在脑袋顶上。此人姓王,是以前变压器厂的副 厂长,整天装模作样人五人六,正事儿没见干几样,坏主意倒是没少出。有一年 冬天厂里接了个大活——此大活非彼大活。全场工人加班加点完成任务,大伙寻 思着怎么着过年也能发几个奖金吧,结果一点动静都没有。过完年才知道,厂里 开会决定把挣来的钱买了一辆小轿车,配发给厂领导公用,据说主意就是他出的。 气得工人们编了个顺口溜:“全厂齐大干,挣了二十万,买个乌龟壳,坐个王八 蛋。”王八蛋这个名号就此落下了,倒是名副其实。后来此人在厂子破产前三个 月退了休,也算是功成名就。 李秀玲特别反感别人在舞厅叫她的名字,这是很多陪舞女都忌讳的事。如今 他在人群里张口就叫,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她没好气的答应一声,迈步就走, 对方却挡在她前面,还自顾自的说着话:“哎你这是……噢……哎呀,你说你这 么年轻,怎么跑这种地方来了呢,自甘堕落啊,自甘堕落!”他满脸仁义道德, 语气里全是痛心疾首:“秀玲儿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是在给咱们变压器厂抹黑 啊!” “厂子都黄半年了,你不知道?!” “那你也不能上这地方来啊!社会上那么多的就业机会,做点什么堂堂正正 的工作不好?” “放屁!我不上这挣钱来,上你家吃饭去啊!变压器厂就是被你们搞破产的, 你跟我装什么装!” 舞厅里龙蛇混杂,上到商人白领退休干部,下到贩夫走卒农民工,一天天人 来人往。身处其中,李秀玲多少也沾染了些社会气息。更何况泥人还有三分土性, 饭碗被王八蛋这样的领导砸了不说,他还跑这儿来教训自己,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说我以前也是你领导,厂子就算不黄,就你这样儿 我跟你说,你也好不到哪去!” 李秀玲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跟他废什么话呢:“哎我说王领导,你上这儿来 干什么呢?” 她终究是没张口就来王八蛋三个字。 “啊?我那个……我来找个人……”王八蛋正支吾着呢,后面上来一个人, 啪的一下不轻不重拍在他后脑勺上。 “谁啊!”他一扭头,张晓芬从他身后笑眯眯的转了出来:“哟,这不老王 嘛,你要找谁啊?好几天没见着你了,怎么着,跟我玩够了,开始勾搭别人了是 吧。你个没良心的,老妹儿活儿不好是怎么着?”一边说一边搂着他的胳膊上下 摩挲。 王八蛋满脸尴尬,硬挤出一个笑容,倒比哭还难看些:“啊……那啥……以 后有时间的……有时间的……” 他甩开张晓芬,扭头急急忙忙就走,结果撞在另一个人肩膀上。被撞那人一 瞪眼,满脸横肉抖动着:“干啥?你瞎啊!” “对不起对不起……”王八蛋的头发从脑袋顶晃了下来,垂在一边,像侧脸 挂了个挡苍蝇的帘子。 张晓芬还在后边喊:“下回来想着找我啊!保证你舒服!”扭头她问李秀玲: “咋的,认识啊?” 李秀玲看着王八蛋仓惶离去的背影,没好气的点点头:“以前我们厂的副厂 长。” 张晓芬捂嘴一乐:“哟,没看出来,就这老骚货还是当官的呐。” 李秀玲表情复杂的叹了口气。当年说是体制改革,受市场冲击导致国企纷纷 倒闭,其中究竟有多少是人为造成,其实许多人心里都有数。哪个厂没有几个像 王八蛋这样的领导,仗着权势胡作非为,或者明目张胆的侵吞国有资产,最后把 烂摊子甩给国家拍屁股走人,只留下工人走投无路。这笔烂账被媒体和政府遮掩 起来,却刀刻斧凿一般的留在了下岗工人的心里。要说跳楼那大哥也是没想开, 拿把家伙随便整死几个像王八蛋这样的人,就算最后吃枪子儿了,老百姓不也得 竖大拇指夸他一声英雄嘛。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如今她人在舞厅,身不由己。一家老小等米下锅,还想 什么厂里的事。 她跟张晓芬告了别,从舞厅出来顺着马路向公交站溜达。卢玉新买了个Bp机, 人工台的。这可是个稀罕玩意,白天她跟卢玉商量了一下,准备回去把号码告诉 婆婆记住,以后有事就上胡同口小卖店那儿去打公用电话,连呼三次就是找她。 她在街边走着,路旁树上的叶子被风吹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叶子渐渐变 黄,又掉落到地上,她走着,看环卫工人把叶子扫起来用车拉走。光秃秃的枝头 被一点洁白覆盖,下雪了,雪越积越厚,将路也染成了一片纯白,踩上去脚底就 咯吱咯吱的响。她走着,一九九五生肖猪年,在鞭炮和赵忠祥倪萍的拜年声中, 结束了。 第十三章完           第十四章 张晓芬过年回了趟家。自己一直说是在外打工,但却连每月赚的钱都不敢全打给家里。 她怕露馅。过年要是不回去,也难免家里生疑。她的家在比邻S市的F市。这里地质蕴藏丰富,到处都是各种矿场和矿石加工厂。当初她和丈夫在同一家厂子上班,后来厂里宣布破产,转手就被厂委书记联合了几个地方上的人收购,变为私有资产。那么大的厂区啊,还有那么多的设备,据说才卖了几十万。厂里的职工联合起来到处上访,甚至把电话打到了中央电视台。 《东方时空》反馈的意见是需要有确凿证据,才能安排记者来采访。一群整天在车间干活的工人,谁有证据?于是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就这样两口子一起下了岗。丈夫没有别的手艺,辗转着找了个矿上力工的活儿,赚的钱那就别提了。 她把孩子托付给老人照顾,和两个姐妹跑到S市来碰运气,到了才知道,S市也在大下岗。无奈之下,一个姐们在饭店刷了一个月盘子后又辗转去了别的城市,另一个姐们在旅店当服务员,当着当着就成了床上服务。只有她从开始就一头扎进了舞厅,再也没走出来。 她和李秀玲不同,从小对男女之事就有所了解。她爸干了二十年矿工,结果积劳成疾,正当壮年就撒手人寰。之后没多久她妈又嫁了个矿上的头头。此人造反派出身,五大三粗精力旺盛,经常跟她妈做爱,且不喜欢关灯。 她妈刚开始还多少有些避讳,怕大声喊叫影响到孩子,又怕邻居听见了传闲话。后来一则她继父体力充沛,二则其人就喜欢听女人情不自禁的叫床声,她越是压抑,他就越发弄出各种各样的玩法,直到她崩溃。渐渐的,她被肏弄熟了,索性也就没了什么顾及。 张晓芬还能记得,那是自己小学刚毕业的暑假。往常她睡觉比较沉,即使半夜听见什么动静,迷迷糊糊的也就睡过去了。偏偏那天晚上睡觉前她贪嘴多吃了两块西瓜,半夜被尿憋醒去上厕所,就听见她妈那屋有些动静。继父在说着什么,不时还有几声她妈听上去很痛苦的哼哼声。那屋门上有道很宽的缝,贴了张旧年画,早就开了胶。 她一时好奇,就趴在门外,揭起那张年画往里张望。她妈正横躺在对面床上,全身一丝不挂。女孩总是心理发育得早些,哪个学校都会有那么几个坏小子,早早就学会了脏话并到处叫嚷,她虽然不好意思仔细听,却也多少明白了,女人胸前鼓起来的是咂儿,两腿间尿尿的地方叫屄,男人尿尿的地方叫鸡巴。此刻只见她妈靠门这边的咂儿摊在一旁,上面的咂头儿黑里透红,涨的像个小枣。继父也光着身子,正跪在她妈身旁,面朝着门的方向,一手捏着她妈另一侧的咂儿,一手伸到她妈弯曲并大开着的两腿之间不停抖动,那里被她妈的腿挡住了。 她虽然懵懵懂懂,但也知道这样的场景自己不该偷看,偏偏身体像凝固了一样,怎么也挪不开腿。她看见继父掏在妈妈两腿间的手越抖越使劲,以至于妈妈整个人都跟着颤动起来,摊在靠门这侧身旁的咂儿来回晃动,带着顶端的咂头儿在空气里震颤。她妈随着继父的动作一波接一波的浪叫着:“啊……受不了了……啊……啊……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啊……屄要抠烂了……” 继父嘿嘿笑着:“贱货……舒服不?嗯?就喜欢抠屄,是不?……”他挺起身,左手用拇指和食指揪起另一侧的咂头儿捻弄,张晓芬看见妈妈的咂儿被揪成了一个圆锥形,高高的吊在继父手指间,随着他的捻弄,整个咂儿上不断出现细小的褶皱,一下向左,一下向右。所有褶皱的中心就是那个被揪得高高的咂头儿。妈妈的左手紧紧抓在床上,把床单都抓皱了。 从她的两腿间开始发出奇怪的呱唧呱唧的声音,妈妈表情仿佛极度痛苦,一边喊叫着,一边却用右手摸到继父的胯下,那里有一丛黑黑的毛,中间是一根模样狰狞的肉棒,又粗又长高高翘起,顶端有一个紫红色的肉头。下面还悬着一个同样长满黑毛的不规则形状袋子。那大约就是继父的鸡巴,只是看上去和邻居家小孩的不太一样,又大又狰狞。妈妈握住那根鸡巴,开始快速的撸动起来。继父得意的笑着:“贱货,想要了?嗯?别着急,一会儿就让你舒服……”正说着,突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胳膊上的肌肉都绷紧起来。 妈妈一边胡乱喊着,一边试图夹紧双腿,结果继父松开揪着咂头儿的手,硬推着她的膝盖,强迫她继续分开双腿,盯着看她被手掏弄的地方。呱唧呱唧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突然妈妈哭号起来:“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要死了……来了来了……啊!”她突然头向前勾着,腰也弯了起来,双腿弯曲着,两脚高高举起,脚心朝天。整个人像一只被煮熟的紧绷的虾,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张晓芬甚至看见了她高高翘起的屁股中间夹着一些黑色的毛。继父的手指就插在那些毛里,还在不停的搅动着。直到她渐渐放松身体,才把手指一下子拔了出来,她看见从那里似乎喷出了些什么,像是水,溅到床单上。继父的手上也全都是水,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滴。妈妈的尿被他抠出来了。这是她当时的第一反应。事实上她也快要尿出来了,但目光被吸引着,愣是死死的盯着那道裂缝。 她妈佝着身子颤抖了好几下,这才整个人瘫下来,不住的喘粗气。她的腿无力的落在床上,膝盖向两边掰着。张晓芬看见在她的小腹最下面,也有一撮黑色的毛,高高支起。继父抓过她的咂儿揉了揉,她跟着哼哼了两声。 继父笑着说:“小贱货,舒服了?早呢,先起来给我裹裹。”于是妈妈哼哼着爬起来,继父抓了个枕头垫在脑后躺下去。妈妈背对着门的方向腿分开跪在继父身边,手似乎是去握住了那根鸡巴,脑袋却开始不住的上下晃动,不知道在干什么。从她这边,能清楚的看见妈妈撅着的大白屁股中间,那些长着黑毛的地方,有两片黑红色的肉左右大张,中间是暗红色的,隐隐约约有个洞口,还在没有规律的收缩着。 那应该是妈妈的屄,就是和自己的不太一样。屄上边是屁眼,周围也长着淡淡的一圈毛,因为撅着的原因,绷得紧紧的,和下面那个洞一起收缩着。她当时已经有了月经,曾经因为好奇偷偷用小镜子照过自己的屄,就是两片肥厚的肉,中间一条细缝,扒开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是什么,倒是正中间一个小眼儿她知道,尿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屋子里渐渐的响起一种噗噜噗噜的声音,继父的手伸到妈妈身体下面摸着,一边摸一边发出舒服的喘息声:“哦……舒服……再往里点儿!哦……再舔舔卵子①……”于是妈妈就把脑袋歪向一边,继续动作着。 继父用一只手在妈妈胸前掏摸着,另一只手按在妈妈的头上。歪了一会儿,妈妈又把脑袋重新摆正,开始上下动起来。继父舒服的哼着,突然把妈妈的头用力的按下去。妈妈发出“唔唔”的声音,试图抬起脑袋,过了一会才被松开。妈妈立刻抬起头,大口喘息着咳嗽了两声,继父还笑着问:“鸡巴好吃不?” 妈妈没吱声,又低下头,继父说到:“你把屁股往这边转转,来。”于是妈妈挪着膝盖,把屁股挨到了继父的头旁边。这下她看见了,妈妈确实是在裹他的鸡巴,看上去有点恶心,但她的表情却像是很陶醉。她斜趴在继父的肚子上,一只手握着那个又粗又长的鸡巴,用嘴唇包裹着顶端那个肉头在上下的吸吮,时不时还张着嘴,用舌头来回的在上面舔。 继父把手捂在妈妈的大屁股上来回摩挲,然后伸出两根手指,这回她看清楚了,果然是插进妈妈的屄里,就在那两片长长的肉中间,开始抠弄起来。她妈妈嘴被撑得满满的,不断发出重重的鼻音。手指抽插着,转动着,有时也深深的插进去用力抠几下。每次从屄里抽出一截,都会带着亮晶晶的水,黏黏的直拉丝。 裹了一会鸡巴,继父把手指从妈妈的屄里拔了出来,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去吧小骚屄,上上边儿去。”妈妈把鸡巴从嘴里吐出来,急不可耐的爬到继父身上,面朝着他跨跪在他的肚子上。她把手伸到胯下,屁股略微向后,好像是扶着那根鸡巴在自己屄上蹭了蹭,然后就整个人往下一沉,同时发出一声悠长的“哦……”。 她弯下腰,双手撑在继父脑袋两侧的床上,头发像瀑布一样垂下来。张晓芬看见她那两个大咂儿,像两个小口袋一样垂着,随着她身体开始前后耸动,在继父的脸前来回晃动,两个咂头儿不断的在他胸膛上磨蹭。他笑了笑,抓起一边的咂儿扯到脸边,把咂头儿含在嘴里用力的吸着。妈妈皱起眉头哼哼着,把头发甩到后背上,就那么仰着脸,继续耸动。 张晓芬实在憋不住了,夹着腿悄悄摸到外屋门边上的尿桶去撒尿。还怕被屋里的人听见了,用力夹着自己的屄,尿轻一点。膀胱排空的时候,她舒服得浑身直哆嗦。尿完她急急忙忙擦了擦,又重新趴回到门上偷看。 只见妈妈已经双腿分开蹲在继父身上,上身挺直快速的颠动着,手扶在自己的膝盖上。继父一只手举起,来回捉着她的一个咂头儿拨弄,另一只手伸到两人交合的地方,不知道在掏弄什么。妈妈的两个大咂儿挂在胸前,随着她上下动作被甩来甩去。 二人交合处传来清晰的啪啪声。妈妈大声叫着:“哦……真大……啊……插到底儿了……啊……怼到子宫了……啊……啊……”她的皮肤泛着潮红,带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张晓芬刚刚被尿憋着,还没觉得怎么着,现在排空尿液,膀胱没有了压迫感,顿时被这一幕刺激得有了反应。其时她刚满十三,虽然已然开始怀春,却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想不到人生第一次直截了当的性教育,就是自己妈妈被肏弄的激情现场。 她渐渐的浑身发软,却又燥热难当,忍不住自己隔着衣服摸了摸咂头儿。自己略有一点发育的胸部和妈妈那两个口袋一样的大咂儿完全不能相比。她又伸手在裤裆里摸了摸,自己的屄上倒也长了几根细细的毛,但完全不像妈妈那样黑毛丛生。 再往下摸,却摸到一些湿润。刚刚尿完明明是擦过的。她把手抽出来,用手指捻了一下,发现有些粘滑,才明白这应该是和妈妈被继父从屄里抠出来的一样的水。 她妈还在继父身上颠着,每一次屁股都重重的坐在继父胯上。而她目不转睛的趴在门缝上看,手指却顺着自己的屄缝来回摸,感受着渐渐流出来的那种液体的滑腻。妈妈大张着嘴喘气,一边胡乱的念叨着:“插的好深啊……啊……屄里好痒……” 张晓芬开始觉得,自己的屄里也在发痒。继父喘着粗气问:“舒服不?”“啊……舒服……真舒服……”她妈妈回答。渐渐的,她的动作慢了下来,身体每一次蹲起都能看出吃力。 继父收回手,托住她两个大腿的下面,突然开始快速的向上拱动屁股,一阵急促的啪啪声传来,妈妈扶着自己膝盖强蹲着,表情说不出的痛苦:“啊啊啊啊……太快了……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啊啊啊……来了来了啊啊……” 她突然低下头,身体绷得紧紧的,两手重重的撑在床上。汗水从她扭曲的脸上淌下来,随着身体的颤抖,落在继父身上。继父还在下面疯狂的拱动着屁股。这种剧烈的颤抖持续了七八次,继父这才停下来,松开托着她的手。她顿时无力的趴在了继父身上,闭着眼睛急促的喘息着。 继父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提起来看了看:“怎么,这就不行啦?来,换个姿势。” 她喃喃的说着:“我不行了……一点劲儿都没有了……” 继父嘿嘿一乐:“这回不用你使劲,来,躺下。”说完把她从身上推了下去。 她支撑着勉强躺平,继父在她腰下塞了个枕头,然后爬到她两腿中间,用手把她的膝盖向上两边推开:“呐,自己把着。”她用手搂着腿弯,继父用手捏着自己的鸡巴,往前挪了挪,顶在她的屄上,往前一拱。她顿时又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哦……”。 继父一下一下的用鸡巴抽插着,很快妈妈的手就搂不住自己的腿,松了下来。他把这两条大白腿用手笼到自己身前,让它们高高向上竖起并分开,像一个大写的V,他的脸就在这两条腿中间,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这个无力的瘫在那里的女人。 一边耸动,一边问:“怎么样,这样得劲儿②不?嗯?大鸡巴好不好?嗯?”妈妈随着他耸动的节奏叫着,断断续续的回答着他的问题:“啊……啊……得劲儿……啊……好……啊……大鸡巴真好……啊……” 她的两个大咂儿,像两个没装满水的气球,随着他的节奏摊在胸两边来回摆动。继父顶了一会儿,弯下腰,把她的小腿架在自己肩上,压到她身上,双手撑床,开始快速有力的用下体拍打她的屄。那根鸡巴在她胯下大幅度的抽插起来,她的叫喊声也随之大了起来,头无力的歪向一边。“骚屄,你说你是不是骚屄,嗯?是不是贱货,嗯?” “我是……啊啊……我是骚屄……我是……啊……贱货……啊……”“肏死你这个……小骚屄……呼呼……”“啊……肏死我吧……我是骚屄……贱货……啊……就喜欢肏屄……啊啊……” “自己捏咂儿……使劲捏……”她的手摸上来,抓着自己的咂儿开始用力揉捏。张晓芬看见那个咂儿整个被捏得变了形,咂头儿从妈妈的手指缝间凸出来。她抓捏了一会,把大咂儿用力往上推,被继父一口咬住咂头儿,吸得卟卟作响,于是她妈妈更加疯狂的叫喊起来:“不行了……骚屄要肏烂了……啊……肏死我了……要死了又来了……” 伴随她急促的叫声,继父突然猛的往下塌腰,闷哼了一声狠怼几下。于是妈妈紧闭着眼睛又发出了一声听上去非常痛苦的叫喊:“啊啊啊啊……”再一次全身绷紧,抖动起来。张晓芬看见她朝天举着的那两只脚,先是猛的十指分开,然后又哆嗦着紧紧勾起。继父也在哆嗦,过了一会儿,才直起身来,把鸡巴从妈妈的身体里拔出来,最顶端那个紫红色的肉头上,还带着些略显白色的液体。 妈妈的两条腿软软的耷拉下来,整个人瘫在床上。继父拿过一条毛巾,在自己的鸡巴上擦了擦,然后扔到她妈妈的肚皮上:“小骚屄,满足了没,去洗洗去吧。”自己反手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坐那抽了起来。 妈妈喘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把腿转过来搭在床边,才用胳膊肘撑着床慢慢起身,然后继续喘着,整个人都显得神情恍惚,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胡乱的粘在脸上。张晓芬看见她的屄毛都浸湿了,黏糊糊的粘在屄上,中间两片红肉耷拉着,也有一些液体在淌出来,倒是几乎纯白的。 她知道俩人大概这是完事儿了,急忙轻轻的溜回后屋,上床假装睡觉。不一会听见拖鞋响,然后外屋先是传来一阵尿冲在桶里的声音,后是用盆接水,然后哗啦哗啦冲洗什么的声音,最后拖鞋又啪嗒啪嗒的走进里屋。她的心脏在砰砰跳动,口干舌燥,刚刚她妈妈被肏到失神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屄被手指搓得痒的发麻。于是忍不住又把手伸下去。 下面流出来的水已经把内裤沾湿了,她索性脱了内裤,叉开腿,用手指按在屄缝上揉搓起来,越揉越觉得水从里面流出来,把屄上全弄得黏糊糊滑溜溜的,越搓越觉得屄里痒得厉害。她咬紧牙关,手因为动得太剧烈,开始麻木僵硬,直到这种感觉再也压抑不住,突然爆发了出来。在她眼前仿佛突然盛开了无数的鲜花,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她终于经历了生为女人的第一次高潮。 ①卵子:东北方言。正确发音应为“懒子”。泛指阴囊和睾丸。 ②得劲儿:东北方言。得字为三声,部分地区发音为děi劲儿。舒服的意思。 第十四章 张晓芬过年回了趟家。自己一直说是在外打工,但却连每月赚的钱都不敢全打给家里。她怕露馅。过年要是不回去,也难免家里生疑。她的家在比邻S市的F市。这里地质蕴藏丰富,到处都是各种矿场和矿石加工厂。当初她和丈夫在同一家厂子上班,后来厂里宣布破产,转手就被厂委书记联合了几个地方上的人收购,变为私有资产。那么大的厂区啊,还有那么多的设备,据说才卖了几十万。厂里的职工联合起来到处上访,甚至把电话打到了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反馈的意见是需要有确凿证据,才能安排记者来采访。一群整天在车间干活的工人,谁有证据?于是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就这样两口子一起下了岗。丈夫没有别的手艺,辗转着找了个矿上力工的活儿,赚的钱那就别提了。她把孩子托付给老人照顾,和两个姐妹跑到S市来碰运气,到了才知道,S市也在大下岗。无奈之下,一个姐们在饭店刷了一个月盘子后又辗转去了别的城市,另一个姐们在旅店当服务员,当着当着就成了床上服务。只有她从开始就一头扎进了舞厅,再也没走出来。 她和李秀玲不同,从小对男女之事就有所了解。她爸干了二十年矿工,结果积劳成疾,正当壮年就撒手人寰。之后没多久她妈又嫁了个矿上的头头。此人造反派出身,五大三粗精力旺盛,经常跟她妈做爱,且不喜欢关灯。她妈刚开始还多少有些避讳,怕大声喊叫影响到孩子,又怕邻居听见了传闲话。后来一则她继父体力充沛,二则其人就喜欢听女人情不自禁的叫床声,她越是压抑,他就越发弄出各种各样的玩法,直到她崩溃。渐渐的,她被肏弄熟了,索性也就没了什么顾及。 张晓芬还能记得,那是自己小学刚毕业的暑假。往常她睡觉比较沉,即使半夜听见什么动静,迷迷糊糊的也就睡过去了。偏偏那天晚上睡觉前她贪嘴多吃了两块西瓜,半夜被尿憋醒去上厕所,就听见她妈那屋有些动静。继父在说着什么,不时还有几声她妈听上去很痛苦的哼哼声。那屋门上有道很宽的缝,贴了张旧年画,早就开了胶。她一时好奇,就趴在门外,揭起那张年画往里张望。她妈正横躺在对面床上,全身一丝不挂。女孩总是心理发育得早些,哪个学校都会有那么几个坏小子,早早就学会了脏话并到处叫嚷,她虽然不好意思仔细听,却也多少明白了,女人胸前鼓起来的是咂儿,两腿间尿尿的地方叫屄,男人尿尿的地方叫鸡巴。此刻只见她妈靠门这边的咂儿摊在一旁,上面的咂头儿黑里透红,涨的像个小枣。继父也光着身子,正跪在她妈身旁,面朝着门的方向,一手捏着她妈另一侧的咂儿,一手伸到她妈弯曲并大开着的两腿之间不停抖动,那里被她妈的腿挡住了。她虽然懵懵懂懂,但也知道这样的场景自己不该偷看,偏偏身体像凝固了一样,怎么也挪不开腿。她看见继父掏在妈妈两腿间的手越抖越使劲,以至于妈妈整个人都跟着颤动起来,摊在靠门这侧身旁的咂儿来回晃动,带着顶端的咂头儿在空气里震颤。她妈随着继父的动作一波接一波的浪叫着:“啊……受不了了……啊……啊……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啊……屄要抠烂了……”继父嘿嘿笑着:“贱货……舒服不?嗯?就喜欢抠屄,是不?……”他挺起身,左手用拇指和食指揪起另一侧的咂头儿捻弄,张晓芬看见妈妈的咂儿被揪成了一个圆锥形,高高的吊在继父手指间,随着他的捻弄,整个咂儿上不断出现细小的褶皱,一下向左,一下向右。所有褶皱的中心就是那个被揪得高高的咂头儿。妈妈的左手紧紧抓在床上,把床单都抓皱了。从她的两腿间开始发出奇怪的呱唧呱唧的声音,妈妈表情仿佛极度痛苦,一边喊叫着,一边却用右手摸到继父的胯下,那里有一丛黑黑的毛,中间是一根模样狰狞的肉棒,又粗又长高高翘起,顶端有一个紫红色的肉头。下面还悬着一个同样长满黑毛的不规则形状袋子。那大约就是继父的鸡巴,只是看上去和邻居家小孩的不太一样,又大又狰狞。妈妈握住那根鸡巴,开始快速的撸动起来。继父得意的笑着:“贱货,想要了?嗯?别着急,一会儿就让你舒服……”正说着,突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胳膊上的肌肉都绷紧起来。妈妈一边胡乱喊着,一边试图夹紧双腿,结果继父松开揪着咂头儿的手,硬推着她的膝盖,强迫她继续分开双腿,盯着看她被手掏弄的地方。呱唧呱唧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突然妈妈哭号起来:“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要死了……来了来了……啊!”她突然头向前勾着,腰也弯了起来,双腿弯曲着,两脚高高举起,脚心朝天。整个人像一只被煮熟的紧绷的虾,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张晓芬甚至看见了她高高翘起的屁股中间夹着一些黑色的毛。继父的手指就插在那些毛里,还在不停的搅动着。直到她渐渐放松身体,才把手指一下子拔了出来,她看见从那里似乎喷出了些什么,像是水,溅到床单上。继父的手上也全都是水,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滴。妈妈的尿被他抠出来了。这是她当时的第一反应。事实上她也快要尿出来了,但目光被吸引着,愣是死死的盯着那道裂缝。 她妈佝着身子颤抖了好几下,这才整个人瘫下来,不住的喘粗气。她的腿无力的落在床上,膝盖向两边掰着。张晓芬看见在她的小腹最下面,也有一撮黑色的毛,高高支起。继父抓过她的咂儿揉了揉,她跟着哼哼了两声。继父笑着说:“小贱货,舒服了?早呢,先起来给我裹裹。”于是妈妈哼哼着爬起来,继父抓了个枕头垫在脑后躺下去。妈妈背对着门的方向腿分开跪在继父身边,手似乎是去握住了那根鸡巴,脑袋却开始不住的上下晃动,不知道在干什么。从她这边,能清楚的看见妈妈撅着的大白屁股中间,那些长着黑毛的地方,有两片黑红色的肉左右大张,中间是暗红色的,隐隐约约有个洞口,还在没有规律的收缩着。那应该是妈妈的屄,就是和自己的不太一样。屄上边是屁眼,周围也长着淡淡的一圈毛,因为撅着的原因,绷得紧紧的,和下面那个洞一起收缩着。她当时已经有了月经,曾经因为好奇偷偷用小镜子照过自己的屄,就是两片肥厚的肉,中间一条细缝,扒开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是什么,倒是正中间一个小眼儿她知道,尿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屋子里渐渐的响起一种噗噜噗噜的声音,继父的手伸到妈妈身体下面摸着,一边摸一边发出舒服的喘息声:“哦……舒服……再往里点儿!哦……再舔舔卵子①……”于是妈妈就把脑袋歪向一边,继续动作着。继父用一只手在妈妈胸前掏摸着,另一只手按在妈妈的头上。歪了一会儿,妈妈又把脑袋重新摆正,开始上下动起来。继父舒服的哼着,突然把妈妈的头用力的按下去。妈妈发出“唔唔”的声音,试图抬起脑袋,过了一会才被松开。妈妈立刻抬起头,大口喘息着咳嗽了两声,继父还笑着问:“鸡巴好吃不?”妈妈没吱声,又低下头,继父说到:“你把屁股往这边转转,来。”于是妈妈挪着膝盖,把屁股挨到了继父的头旁边。这下她看见了,妈妈确实是在裹他的鸡巴,看上去有点恶心,但她的表情却像是很陶醉。她斜趴在继父的肚子上,一只手握着那个又粗又长的鸡巴,用嘴唇包裹着顶端那个肉头在上下的吸吮,时不时还张着嘴,用舌头来回的在上面舔。继父把手捂在妈妈的大屁股上来回摩挲,然后伸出两根手指,这回她看清楚了,果然是插进妈妈的屄里,就在那两片长长的肉中间,开始抠弄起来。她妈妈嘴被撑得满满的,不断发出重重的鼻音。手指抽插着,转动着,有时也深深的插进去用力抠几下。每次从屄里抽出一截,都会带着亮晶晶的水,黏黏的直拉丝。 裹了一会鸡巴,继父把手指从妈妈的屄里拔了出来,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去吧小骚屄,上上边儿去。”妈妈把鸡巴从嘴里吐出来,急不可耐的爬到继父身上,面朝着他跨跪在他的肚子上。她把手伸到胯下,屁股略微向后,好像是扶着那根鸡巴在自己屄上蹭了蹭,然后就整个人往下一沉,同时发出一声悠长的“哦……”。她弯下腰,双手撑在继父脑袋两侧的床上,头发像瀑布一样垂下来。张晓芬看见她那两个大咂儿,像两个小口袋一样垂着,随着她身体开始前后耸动,在继父的脸前来回晃动,两个咂头儿不断的在他胸膛上磨蹭。他笑了笑,抓起一边的咂儿扯到脸边,把咂头儿含在嘴里用力的吸着。妈妈皱起眉头哼哼着,把头发甩到后背上,就那么仰着脸,继续耸动。张晓芬实在憋不住了,夹着腿悄悄摸到外屋门边上的尿桶去撒尿。还怕被屋里的人听见了,用力夹着自己的屄,尿轻一点。膀胱排空的时候,她舒服得浑身直哆嗦。尿完她急急忙忙擦了擦,又重新趴回到门上偷看。只见妈妈已经双腿分开蹲在继父身上,上身挺直快速的颠动着,手扶在自己的膝盖上。继父一只手举起,来回捉着她的一个咂头儿拨弄,另一只手伸到两人交合的地方,不知道在掏弄什么。妈妈的两个大咂儿挂在胸前,随着她上下动作被甩来甩去。二人交合处传来清晰的啪啪声。妈妈大声叫着:“哦……真大……啊……插到底儿了……啊……怼到子宫了……啊……啊……”她的皮肤泛着潮红,带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张晓芬刚刚被尿憋着,还没觉得怎么着,现在排空尿液,膀胱没有了压迫感,顿时被这一幕刺激得有了反应。其时她刚满十三,虽然已然开始怀春,却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想不到人生第一次直截了当的性教育,就是自己妈妈被肏弄的激情现场。她渐渐的浑身发软,却又燥热难当,忍不住自己隔着衣服摸了摸咂头儿。自己略有一点发育的胸部和妈妈那两个口袋一样的大咂儿完全不能相比。她又伸手在裤裆里摸了摸,自己的屄上倒也长了几根细细的毛,但完全不像妈妈那样黑毛丛生。再往下摸,却摸到一些湿润。刚刚尿完明明是擦过的。她把手抽出来,用手指捻了一下,发现有些粘滑,才明白这应该是和妈妈被继父从屄里抠出来的一样的水。 她妈还在继父身上颠着,每一次屁股都重重的坐在继父胯上。而她目不转睛的趴在门缝上看,手指却顺着自己的屄缝来回摸,感受着渐渐流出来的那种液体的滑腻。妈妈大张着嘴喘气,一边胡乱的念叨着:“插的好深啊……啊……屄里好痒……”张晓芬开始觉得,自己的屄里也在发痒。继父喘着粗气问:“舒服不?”“啊……舒服……真舒服……”她妈妈回答。渐渐的,她的动作慢了下来,身体每一次蹲起都能看出吃力。继父收回手,托住她两个大腿的下面,突然开始快速的向上拱动屁股,一阵急促的啪啪声传来,妈妈扶着自己膝盖强蹲着,表情说不出的痛苦:“啊啊啊啊……太快了……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啊啊啊……来了来了啊啊……”她突然低下头,身体绷得紧紧的,两手重重的撑在床上。汗水从她扭曲的脸上淌下来,随着身体的颤抖,落在继父身上。继父还在下面疯狂的拱动着屁股。这种剧烈的颤抖持续了七八次,继父这才停下来,松开托着她的手。她顿时无力的趴在了继父身上,闭着眼睛急促的喘息着。 继父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提起来看了看:“怎么,这就不行啦?来,换个姿势。”她喃喃的说着:“我不行了……一点劲儿都没有了……”继父嘿嘿一乐:“这回不用你使劲,来,躺下。”说完把她从身上推了下去。她支撑着勉强躺平,继父在她腰下塞了个枕头,然后爬到她两腿中间,用手把她的膝盖向上两边推开:“呐,自己把着。”她用手搂着腿弯,继父用手捏着自己的鸡巴,往前挪了挪,顶在她的屄上,往前一拱。她顿时又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哦……”。继父一下一下的用鸡巴抽插着,很快妈妈的手就搂不住自己的腿,松了下来。他把这两条大白腿用手笼到自己身前,让它们高高向上竖起并分开,像一个大写的V,他的脸就在这两条腿中间,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这个无力的瘫在那里的女人。一边耸动,一边问:“怎么样,这样得劲儿②不?嗯?大鸡巴好不好?嗯?”妈妈随着他耸动的节奏叫着,断断续续的回答着他的问题:“啊……啊……得劲儿……啊……好……啊……大鸡巴真好……啊……”她的两个大咂儿,像两个没装满水的气球,随着他的节奏摊在胸两边来回摆动。继父顶了一会儿,弯下腰,把她的小腿架在自己肩上,压到她身上,双手撑床,开始快速有力的用下体拍打她的屄。那根鸡巴在她胯下大幅度的抽插起来,她的叫喊声也随之大了起来,头无力的歪向一边。“骚屄,你说你是不是骚屄,嗯?是不是贱货,嗯?”“我是……啊啊……我是骚屄……我是……啊……贱货……啊……”“肏死你这个……小骚屄……呼呼……”“啊……肏死我吧……我是骚屄……贱货……啊……就喜欢肏屄……啊啊……”“自己捏咂儿……使劲捏……”她的手摸上来,抓着自己的咂儿开始用力揉捏。张晓芬看见那个咂儿整个被捏得变了形,咂头儿从妈妈的手指缝间凸出来。她抓捏了一会,把大咂儿用力往上推,被继父一口咬住咂头儿,吸得卟卟作响,于是她妈妈更加疯狂的叫喊起来:“不行了……骚屄要肏烂了……啊……肏死我了……要死了又来了……”伴随她急促的叫声,继父突然猛的往下塌腰,闷哼了一声狠怼几下。于是妈妈紧闭着眼睛又发出了一声听上去非常痛苦的叫喊:“啊啊啊啊……”再一次全身绷紧,抖动起来。张晓芬看见她朝天举着的那两只脚,先是猛的十指分开,然后又哆嗦着紧紧勾起。继父也在哆嗦,过了一会儿,才直起身来,把鸡巴从妈妈的身体里拔出来,最顶端那个紫红色的肉头上,还带着些略显白色的液体。妈妈的两条腿软软的耷拉下来,整个人瘫在床上。继父拿过一条毛巾,在自己的鸡巴上擦了擦,然后扔到她妈妈的肚皮上:“小骚屄,满足了没,去洗洗去吧。”自己反手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坐那抽了起来。妈妈喘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把腿转过来搭在床边,才用胳膊肘撑着床慢慢起身,然后继续喘着,整个人都显得神情恍惚,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胡乱的粘在脸上。张晓芬看见她的屄毛都浸湿了,黏糊糊的粘在屄上,中间两片红肉耷拉着,也有一些液体在淌出来,倒是几乎纯白的。 她知道俩人大概这是完事儿了,急忙轻轻的溜回后屋,上床假装睡觉。不一会听见拖鞋响,然后外屋先是传来一阵尿冲在桶里的声音,后是用盆接水,然后哗啦哗啦冲洗什么的声音,最后拖鞋又啪嗒啪嗒的走进里屋。她的心脏在砰砰跳动,口干舌燥,刚刚她妈妈被肏到失神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屄被手指搓得痒的发麻。于是忍不住又把手伸下去。下面流出来的水已经把内裤沾湿了,她索性脱了内裤,叉开腿,用手指按在屄缝上揉搓起来,越揉越觉得水从里面流出来,把屄上全弄得黏糊糊滑溜溜的,越搓越觉得屄里痒得厉害。她咬紧牙关,手因为动得太剧烈,开始麻木僵硬,直到这种感觉再也压抑不住,突然爆发了出来。在她眼前仿佛突然盛开了无数的鲜花,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她终于经历了生为女人的第一次高潮。 ①卵子:东北方言。正确发音应为“懒子”。泛指阴囊和睾丸。 ②得劲儿:东北方言。得字为三声,部分地区发音为děi劲儿。舒服的意思。 第十五章 妈妈和继父这种毫不掩饰的行爲深深勾起了她作爲一个少女对性的好奇。从 那之后,她常常去偷看,并一天天的加深着自己对“肏屄”这件事的理解。 继父虽然年过四十,但精力充沛,总是会把她妈肏弄得欲仙欲死,且花样不 断翻新,每一次都让门外的她大饱眼福。 她在某天夜裏终于看到了男女之间交合的细节,当时继父头朝牆躺着,脚对 着门的方向,她妈已经被抠弄得“来了”一回,按照继父的要求面朝门,双腿叉 开蹲坐在鸡巴上。于是她看见,继父那根鸡巴直挺挺的立着,先是前面的鸡巴头, 然后是后面全部,被妈妈用手扶着,慢慢坐进自己的屄裏,隻留下毛茸茸的卵子 在外面。 随着妈妈开始上下动作,鸡巴在她满是黑毛的屄裏抽插起来。屄上那两片长 长的暗红色的肉,像两个嘴唇被鸡巴撑开,在不断的吞吐着肉棒。俩人的黑毛上 都沾满了油腻的液体,妈妈每一次起身,就在鸡巴周围拉出几道长长的黏丝。 她听俩人说过,女人的黑毛是屄毛,男人的是鸡巴毛。要论起来的话,妈妈 的屄毛似乎还更茂盛一些。妈妈的大咂儿满是汗水吊在胸前晃动,因爲动作剧烈, 常常撞在一起,发出啪的一声。大概是撞得疼了,过一会她不得不用手托住了这 两个玩意,顺便揉捏着。 继父不知道在后面干了什么,妈妈突然往上一蹿,紧皱了眉头大声喊到: “疼!疼!别抠了……” 继父嘿嘿乐着,一巴掌拍在她的大屁股上:“少他妈废话,赶紧动!”于是 妈妈用手伸到下面,扶住鸡巴对准自己的屄,又缓缓坐了下去,隻是之后的动作 裏,她一直皱着眉头,时不时还痛哼一声,像是在经曆什么难以忍受的事。 张晓芬常常在偷看完之后,回到床上用手指玩弄自己的屄,直至高潮。甚至 有那么一两次,就是在门外。当她的妈妈在床上以某种奇怪的姿势到达极限的时 候,门外的张晓芬也在和她一起享受那种彷佛飘飘欲仙的感觉。对性的了解和长 时间手淫,使得她的身体快速发育,当班级裏的同龄人大多还青涩懵懂的时候, 她已经开始展现出了女人性感的一面。她的身体渐渐开始凹凸有緻,一些情窦未 开的同学有时会在体育课上笑话她超前的女性特征,比如胸部。但是他们不知道, 这才是女人和男人都该拥有的东西,那些笑话她的人,终将有一天会后悔自己当 年错过了多么美好的人生。 性感是女人最强有力的武器之一,对于那些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孩子们来说, 有时候甚至比漂亮更能勾起他们心中最原始的冲动。张晓芬就是个铁证,她个头 不高,相貌也隻能在女生中排个中等,偏偏从头到脚都体现着性感的威力。 初一的下半学期,她开始收到情书,有同年级的,同校的,也有偷偷摸摸塞 进书包,来自同班的。她视而不见,将那些抄来的情诗和还溷杂着革命友谊的文 字统统扔进校门外的垃圾堆。女孩是需要矜持的,尤其那个刚刚结束动乱的年代, 人们对于情爱的接受能力,还局限在一个非常狭隘的范围内,至少在明面上如此, 特别是学校裏。但她的内心早已被性所带来的感官刺激所吞噬。在她手淫的时候, 她常幻想自己面对的是某个高大威勐的男同学,或者学校裏英俊帅气的老师。 那个年代没有偶像明星,她甚至不能用一个心中完美的形象来满足自己的空 虚。于是不久之后,一封情书被她留了下来,作者正是她之前幻想中对自己下手 的高大威勐男同学。 男孩大概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她写了一封语句不通的信。用今天的 眼光看来,那甚至不能算是情书。老式的公文信纸,抬头还印着大红的“F市第 X煤矿革委会公函”字样。一些零星的,当年被查抄书籍的句子拼凑出几行简短 的文字,末尾还加了句“愿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倒是很直白的说明了目的, 约她放学后在学校的后山见面。她偷偷摸摸的去了,在树下听男生磕磕巴巴的说 了半天想要和她共同进步之类的话。 其实她学习一般,尤其最近因爲常偷窥妈妈和继父的夜生活,更是上课时动 不动就打瞌睡。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裏听着,听到男孩已经面红耳赤语无伦次, 才轻轻地问:“除了学习,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眼看她转身要走,男孩咬牙跺脚的说出一句:“你……你挺漂亮的。” 她这才转过身,丢给他一个微笑:“那你明天下午还在这儿等我!”然后就 跑开了。 第二天下午男孩果然在那裏等她。因爲天气渐渐炎热,她穿的有些单薄,男 孩的目光躲躲闪闪的在她耸起的胸部上面熘了几圈。她视而不见,只是和他边走 边聊天。俩人并肩而行,中间始终保持着一点距离。就这样走了几次,他和她在 学习上开始共同退步,暑假也就到了。 她俩最后一次在后山见面是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头天晚上张晓芬又一次偷 窥妈妈的屋门,看见她双手撑着柜子的一角,两腿倒绷的笔直,叉开站在那裏, 向后噘着屁股。继父站在她身后,吐口唾沫在鸡巴上抹了抹,然后从她屁股后面 插了进去。 也不知爲什么,那晚她的叫声格外凄厉,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那晚她 只“来了”一次,后来两个人都去了外屋冲洗。张晓芬也“来了”一次,在自己 的床上,假想敌就是连自己手都没拉过的男孩。她决定有所突破,给自己和男孩 更亲密的接触创造机会,于是在踩到一根枯枝的时候哎呀一声,向男孩倒去。男 孩措不及防,下意识的抱住了她。她抬起头,吐气如兰,他慌裏慌张,扶住了她 就想要松开手,却被她的胳膊夹住了。男孩的脸红的像要滴血,她在心裏暗暗笑 着,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男孩终于没能抵挡住诱惑,犹豫着亲在了她的嘴上。他嘴裏的味道很好,来 之前应该是特意刷了牙,她嘴裏的味道也很好,那是许多男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初吻味道。她身体发软,却被突然吓了一跳,不知从哪裏窜出来几个小子,一边 拍手一边喊着:“不要脸,搞对象,抱着亲,耍流氓……”然后哈哈大笑着跑远 了。他和她都认出来了,其中就有一个他们学校的学生。 俩人脸色煞白的回了家,什么念头也没有了。果不其然,过几天一开学,她 就被叫到老师办公室问了话。虽然她咬死了什么事都没有,没过多久,校园裏还 是传出了张晓芬在后山跟别人亲嘴的流言。男孩倒躲过一劫,他初中毕业了,不 久被家裏找人改了户口年龄,送去当了兵。 从此张晓芬在学校裏走到哪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原先那些匿名情书的主 人也纷纷消失的无影无踪。流言如刀,伤人肺腑。她开始逃课,和别的学校同样 熘出来的几个女孩在一起到处熘达玩。 学校找了几回她妈,她却依旧我行我素,她妈也无可奈何,倒是继父很看的 开。不惹什么大祸就行,她一个丫头学不学的那玩意还能怎么的,以后我给她安 排个班儿上不就完了嘛,他说。这种情况直到初三上半学期才开始有所好转,起 因是一个溷溷闯进了她的生活。 那个年代,每个城市都有那么一批毛头小子,自以爲拳头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从学校、工厂走上社会,开始一种所谓牛屄的生活。南城这片儿也不例外,纠结 了六个人,号称“六虎”,再加上几个关系亲近的地痞,在社会上胡作非爲。 其中的老六不知怎么听说了张晓芬不要脸的名声,大约是觉得这样的女孩比 较容易勾搭上手,就趁放学在门口堵她,非要跟她“搞对象”。老六实际上也就 是个十七八岁的年龄,长得倒是又高又壮,脸型也不错,只是经常打架斗殴,眉 目间一股匪气。 张晓芬躲了两次,又被他在胡同裏堵着一回,她也是气愤学校裏那些造谣的 人,因爲老六这个事,更是谣言满天飞。左右也是被人说,还不如拿老六当靠山 震慑一下,于是她脑袋一热,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老六骑着一辆南方摩托,带 她下了顿馆子,又拉她去看了场电影。 那天是周末,彼时《庐山恋》正在上映,电影票一毛钱一张。俩人买了两瓶 汽水进去,看到女主角穿着睡衣在镜子前的镜头时,张晓芬已经感觉到老六的手 摸上了她的大腿。 等到周筠扑上去亲在耿桦脸上的时候,老六的嘴也凑了上来,一股明显的烟 味。她下意识的要躲,老六的胳膊已经搂在她脖子上,用手扳着她的脑袋转过来。 嘴立刻就被占领了,一条舌头蛮不讲理的冲进去,四处探索。她叭觉得大脑一片 空白,愣神的工夫另一隻手就顺着肚子摸上了她的前胸。 因爲发育早,她妈给了她一条自己稍小号的胸罩。老六的手抓在上面,连带 着胸罩一起使劲揉捏。她浑身发软,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任人摆布,好在俩人坐在 后排,电影院裏又黑,倒是不怕被人发现。 老六在她胸前揉捏了一会,挑开领口的扣子,就把手伸了进去。那胸罩原本 是她妈的,虽然小了不能穿,却也不是十五岁的她能驾驭得了的。罩杯和乳房之 间有着很大的空隙,平时被衣服压扁,倒也兜得严严实实。老六一伸手,贴着她 脖子下面的皮肤就直接滑进罩杯的空隙裏,抓住了她左边的乳房。她还在发育, 又未经人事,乳房呈现出一种紧緻的硬度,乳头也只是小小的一粒,被手掌一摩 挲,顿时收缩的像一粒黄豆。她这才知道,被人摸和自己摸完全是两种感觉,脑 袋裏像是有一门大炮在轰鸣开火,偏偏从乳头上又传来一阵酥麻难耐的电流直蹿 进心裏。 老六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纪,看她没反抗,就一边继续搂着亲她的嘴,一边 用手揉搓她的乳房。她缓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挣脱了他的嘴,低声说了句: “六哥……你……你轻点,疼……” 俩人在后排座上抱成一团,老六整个人斜着贴在她身上,一边亲嘴一边摸咂 儿。她也被动的迎合着,一边抵挡着那隻摸在大腿上的手。 直到电影即将结束,那隻手已经摸上了她的内裤,她这才勐的推开他,红着 脸整理好衣服扣子跑出了电影院。回到家,她的心仍然砰砰的跳个不停,晚饭都 没出来吃,怕被她妈看出端倪。满脑子胡思乱想的直到夜裏,隔壁屋又传来熟悉 的叫床声。她忍不住,悄悄出去偷看起来。 她妈依旧一丝不挂,蹲在地上,张晓芬只能看见她的后背,和下边的屁股, 中间裂开的地方,露出一大蓬屄毛。但她知道,她妈这是正给继父裹鸡巴呢。继 父坐在床边,一手掐着烟,一手扶在她妈脑袋上,时不时的就使劲往下一按,她 妈发出唔唔的声音,然后继续前后耸动着脑袋。她在外边看着,渐渐想起白天老 六揉搓自己咂儿的感觉,不由得把手伸进衣服裏,自己抓捏起来。她的乳房还没 被揉开,硬硬的像橡胶做成一样。妈妈裹了一会儿,站起身面对继父,后者掐灭 烟头,把她的一条腿抬起来踩在床边,然后一隻手就从胯下伸了进去。 张晓芬看见那隻手先是在她妈的屄前面干着什么,妈妈一阵哼叫,却保持着 姿势。隐约传来吧唧吧唧的声音,听上去是继父在吃妈妈的咂儿。自己什么时候 才能长到那么大呢?沉甸甸的垂在胸口,被男人一肏就划着圈的甩动起来…… 她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继父的手指从妈妈毛茸茸的屄下面探出来,来 回搓了几下,然后弯曲起来勐的抠了进去。妈妈发出一声满足的悠长歎息。然后 那两根手指就抖动起来,带得妈妈的屁股都在跟着颤动。张晓芬不由自主的把手 伸进裤裆,也开始揉搓自己的屄。她的屄毛已经开始多了起来,有点毛茸茸的, 隻是很纤细,也不像她妈的那样茂密。 继父已经开始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张晓芬看见他的手掌都在妈妈的胯下竖了 起来,两根手指深深的插在屄裏,一边抖动,一边有节奏的在屄裏抽插。 妈妈的叫声从一开始的婉转低沉,已经变成了痛苦高昂。随着他手指带起的 呱呱呱声音,张晓芬看见一道亮晶晶的水顺着继父的手掌开始往下流,在空中拉 出一道丝。她不敢用手指戳自己的屄,尽管每次看上去妈妈都会很舒服。 以前她妈和别人唠嗑的时候她偷听过,说的是某某厂的女工下夜班被人拖到 小树林裏强奸了。当时她记忆犹新,几个女人反复的提起一个词叫处女膜。好像 那玩意破了,这个女人就不干淨了。那玩意是给对象留着的。当地人说话用词不 够清晰,结婚前处的对象和结婚后的丈夫统称对象。因此她压根就没想过,处女 膜到底是应该留给谁。话说那个年代,这二者其实也就差不多是同一个人。 直到她妈被抠的“来了”,继父才把手指从她的屄裏抽出来。高潮的那一刹 那,她整个人像被通了电一样的抖。淫水从屄裏不要钱似的喷出来,哗啦哗啦的 洒到地上。她颤抖着爬上床,抱着一个枕头趴下,把腿分开,屁股高高的噘起。 继父在后面用唾沫抹了抹鸡巴,往前一凑。张晓芬看见她妈忽然屁股向前一躲, 皱着眉头,扭脸低声哀求:“别……让我缓两天吧……” 继父嘿嘿一乐:“行吧,那就让你缓缓。”说完弯了弯腰,把住她的屁股往 前一顶,她妈闭着眼睛长长的出了口气。 继父有节奏的撞击着,小腹拍在她妈的大屁股上,啪啪作响。妈妈则微皱眉 头,满足的不断哼哼着。继父抬起手,啪的一下扇在半边屁股上,她眼看着那裏 浮现出一片清晰的红印:“你他妈大点声,给我叫起来!”同时加重了撞击的力 道和速度。 于是妈妈开始随着节奏叫出了声。先是低沉悠长的“啊……嗯……哦……啊 ……”后来声音就逐渐高了起来,内容也开始变得五花八门:“啊……啊……受 不了……了……啊……屄要烂了……啊……骚屄肏烂了……啊……啊……肏死我 了……”她的两个大咂儿长长的垂下来,顶端贴在床上,来回有节奏的摆动着。 张晓芬也加快了手的节奏,她的屄又痒又麻,肚子裏也涨得难受。 继父一时兴起,把她的头发抓起来拢了拢,突然向后一拉。她吃痛,勐的仰 起头来,这个姿势看上去像是继父在骑着一匹丰满白嫩的马,手裏的缰绳绷着, 向前冲锋。马则高高仰着脸,大张着嘴,不断喘息着发出各种诱人的叫声。继父 一手扽着她的头发,另一隻手时不时的就在她的屁股上扇一巴掌。于是她就一哆 嗦,然后更活跃的向后耸动屁股,配合着那个在她屄裏横冲直撞的鸡巴,直到全 身大汗淋漓。 过了好一阵子,她突然开始发出急促的叫声,同时左右摆着头,像是要挣脱 男人对她的束缚:“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啊……要死了死了死了啊啊 啊啊……” 张晓芬知道,妈妈这是又“来了”。她再也忍不住了,也在一阵抽搐中“来 了”,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高潮的快感裏。继父没有停,即使妈妈明显已经支撑不 住自己的身体,仍然紧扶着她的屁股,越来越快的撞击着她。她像一条离水的鱼, 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偏着头不断剧烈喘息。直到继父勐然加速,一阵彷佛不要 命似的撞击后,突然低吼一声,把小腹使劲的往她屁股上挤。她又一次发出了彷 佛极度痛苦的叫声。继父喘了口气,从她身后慢慢的抽出鸡巴,她失去了支撑, 整个人就软软的倒向一旁,还在不停的抽搐。 第十五章完 第十六章 关于肏屄的知识,张晓芬在一天天的积累着。然而却始终没有实践的机会。 老六又来找过她几回,她总是能推就推,即使去,也不在别人面前大模大样的和 老六亲近,反而拿出了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拘谨和腼腆。她藏了个心眼,老六在外 面树敌颇多,她怕跟他走的太近了,会被报复。 学校里一干毛孩子倒的确被震慑住了,尽管仍然有人在背后说她的闲话,却 没人再敢当面给她甩脸色看。甚至有四五个女生以她为荣,开始每天围着她转, 一口一个“芬姐”。 学校里倒是也有几号勐人,但跟“六虎”根本没法比。她稍稍虚荣了些,却 还是谨慎的和老六相处。老六倒也没有对她怎么更深一步的索求,他在外面肯定 还有别的女人,不然食髓知味,早就该急切的想把她搞到手了。她也确实还小, 说是性感,也只能在同龄人里面鹤立鸡群。 临近寒假的一天,她正背着书包去上学——虽说她逃课,但去还是每天都要 去的,尤其是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远远的就看见老六跨着摩托车在拐角处抽 烟。她慢慢走上前去,怯生生的叫了声:“六哥。” 老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把烟头吐到地上一偏头:“上车。” 她没敢问去哪,只是小心的跨上车坐好,用手扶着老六的腰。摩托车轰鸣着, 碾起一道灰尘冲了出去。 不大会儿,摩托在一个修车门市前停了下来。一个歪戴着棉帽子,一边帽翅 还横着,身穿油渍麻花绿军大衣的人听见声音走出来:“哟,这不老六么,啥事 儿啊?” 老六转头从她身上扯下书包丢过去:“喏,给我收着,下午来取。”那人接 住书包答应着,老六一拧油门,就又载着她跑了。 俩人最终来到一个破旧的院子,老六停下车。她就跳下来,等他支好车,跟 着走进一间看不出什么年头的红砖瓦房。 推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两个彪形大汉正敞着怀相对而坐,紧挨着炉子,面 前摆几个纸包,里面是花生米和熏肉,地上倒着几个啤酒瓶子。 看见老六打了个招呼,又在她身上扫了两眼。炉子上有个水壶,壶嘴冒着热 气。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跟老六转到旁边那屋,里面烟雾缭绕,人也不少,男 男女女五六个,看见老六推门进来,男人们纷纷喊着:“我肏,就他妈等你了, 干什么玩意去了!” 有个二十来岁的女的一眼看见后边的她:“哟,瞧瞧嘿,咱六哥这是从哪拐 来的小妞啊!” 老六笑着一摆手:“别他妈胡说啊,这我对象!” “不对吧,我记得上回在那哪,你不是和……” 旁边一个男的从炕上直起身来,啪的甩了女人一嘴巴:“就他妈你话多,不 哔哔能死啊!”女人捂着脸,夹了那男人一眼,坐在炕沿上没再说话。 旁边两个男人一起劝:“你怎么脾气这么爆呢,好好说话不行啊。” 男人满脸不屑的坐了下来:“肏,一天到晚就他妈屁话多,上床就像个死狗 一样……上来上来,老六!” 老六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个小包,啪的扔在炕上:“别扯没用的,今儿老弟 可不是来听你床上那点事儿的。” 众人哄堂大笑:“就是就是,来来来,开整开整。” 这男人张晓芬倒是认识,前些时候见着一回,老六告诉她,那是“六虎”里 的三哥。 屋子不大,一铺火炕占了半边,炕上支了张小桌,几个男人围桌而坐,桌上 扔着几副没开封的扑克。另一个女人笑呵呵的站起来,拆开一副牌扣在桌面上: “你们哥几个乐呵儿的玩啊,咱可先说好,不带急眼的,伤了兄弟和气。” 男人们乱哄哄的回答:“二嫂说得对!” 老六脱鞋上炕,把外衣脱了往墙角一扔坐好,小包垫在腿底下,转头斜了张 晓芬一眼:“你先坐着啊。”扭头对三哥喊:“洗牌洗牌!” 四个男的吆五喝六的玩了起来,张晓芬手足无措的在地上站着,还是那个二 嫂过来,让她脱了棉衣,给叠一叠放在了墙角的柜子上,然后拉着她坐在炕沿边。 二嫂穿了件红毛衣,看着得有三十多岁,和张晓芬她妈差不多大。她上下端详了 一下张晓芬,暗暗叹了口气,才细声细气的问她:“老妹儿,你家哪的啊?” “我五矿的。”张晓芬回答。 “多大啦?”她又问,不等张晓芬回答,随即又说:“算了,你渴不,我给 你拿汽水儿去。” 张晓芬刚说不用,她已经起身走了出去。被扇了巴掌的女人穿了件紧身花毛 衣,胸不小,坐在炕沿边抻着脖子看三哥手里的牌。张晓芬也扭头看了看,看不 懂,于是又转过头来看屋里的摆设。屋里破破落落的,没啥玩意。灰泥抹的墙面, 报纸煳的棚熏得焦黄,正对面的墙上贴了张伟人画像,也熏的焦黄,下边写着: 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一边的墙角是个矮柜,上面堆着三件棉衣,一件是她 的,另外两件一红一黄,看来是另外两个女人的。——男人们的衣服都堆在炕稍。 左边是她进来的门,挂着个黑布订着革边儿的厚门帘。右边墙上还有个门,挂着 个旧绿棉门帘,看样子里边还有个屋。 不大会儿二嫂拿着一瓶汽水进来,在炕沿下掏出一个拴着绳的铁片起子,起 了盖儿递给她。她接过来,炕上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抬起头喊了一嗓子: “二嫂你这不对啊,伺候局儿不管水啊!” 二嫂笑呵呵的回答:“有,有,炉子上坐着开水呢,我给你们倒去。” 刀疤脸又喊:“喝那玩意干啥,一点味儿都没有,把四癞子的啤酒整来呗, 那玩意喝着得劲!” 二嫂笑着答应了,转身出去。紧跟着一个脑袋就从黑布门帘边上拱进来: “我肏,买酒你他妈花钱了么就喝?” 炕上的男人们一齐哄堂大笑:“赶紧他妈拿来得了,一会儿他赢了给你分红!” 二嫂用个小筐,拎进来五瓶啤酒,起开给男人们人手一瓶,花毛衣女人也有 一瓶。她自己却不喝,只是在地上转来转去,一会儿给拿烟灰缸,一会儿拿个痰 盂。 花毛衣女人抻头看了一会,忽然伸手点着三哥手里的牌:“这个……这个 ……” 三哥灌了口啤酒:“这样……行啊?”转过头往桌面上一摊:“嘿嘿,老子 瘪十勒个八!” 结果另外三人哄堂大笑:“那就对不住了啊三哥。”翻开牌来却是都比他大。 三哥满桌子划拉着看了看三家的牌面,突然一拍桌子:“我肏,我他妈要不 这么做,起码还能保两家的本儿!”回手一个大嘴巴子抽在花毛衣脸上:“妈了 个屄的,就他妈听你的听坏了!”众人又乱哄哄的一顿拦。 二嫂把花毛衣拽进了挂着绿门帘的里屋,转过头回来又看见张晓芬,于是也 把她拉进了里屋。里屋和外屋差不多,通着一铺炕,上面铺着些被褥,另一边地 上乱糟糟的堆了些破烂。张晓芬看花毛衣坐在炕沿上,捂着脸眼泪汪汪,有心想 要安慰,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在屋子里干坐着,就听见外屋 男人们有的笑,有的骂,二嫂穿插着说两句调剂的话,不时响起洗牌的声音。 过了一会,众人乱哄哄的说:“哎哎,干嘛去这是?” 老六的声音传过来:“哥几个都坐着啊,稍等会儿我转转运。” 话音未落,他一挑门帘进来,歪着嘴对花毛衣说:“三嫂,行个方便呗,你 先去那屋坐会儿。” 花毛衣正拿个小镜子照自己的脸,闻言站起来往外就走,却又斜着眼睛瞄了 瞄张晓芬。张晓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六一把摁倒在了炕上,压着亲起来。她 不明就里,也没反抗,只觉得老六嘴里的烟味冲得辣人。亲了几口,老六骑在她 身上,从下往上掀她的毛衣。她这才回过劲儿来,一手捂着衣服一手推他:“六 哥……六哥……你要干啥六哥……” “干啥?我要干啥你不知道?” 她勐的反应过来:“不行……六哥……一屋人呢六哥……” “怕个屁,谁也不能进来,赶紧的!把手撒开!” 外屋的人窃窃私语,听不清在说什么。老六喘着粗气,按着她的手,把毛衣 连着里边的衬衣一起掀到了她的脖子。她一边喊着一边用力挣扎,腿悬在炕沿外 边倒腾着,鞋甩在对面墙上啪的一响。外屋传来二嫂犹犹豫豫的声音:“老六啊, 要不你先出来再玩儿两把?”有个男人紧跟着噗呲一乐。 老六把她的手摁在炕上,扭头朝门喊了一声:“都他妈闭嘴!”外屋就没了 动静。 转过头来,他啪的一下狠狠扇了张晓芬一个嘴巴,打得她啊了一声,耳朵里 嗡嗡直响,不由自主的停止了挣扎。老六看她不再动弹,就又开始动手,先把她 的衣服从头上褪下来,又去解她的裤扣。她双手捂脸哭着,嘴上低声喊:“不要 ……呜呜……不要啊六哥……”心里却明白,自己今天是难逃一劫,于是身体僵 硬的任他摆布。只感觉到下身一凉,棉裤和衬裤也被扒了下去,紧跟着两只手就 来撕扯自己的胸罩,然后是内裤。她蜷缩着,最终被扒得全身赤裸,倒是脚上还 穿着一只袜子。 老六急急忙忙解开自己的裤子,脱完把她翻成仰面朝天,跪在她屁股前边, 双手用力掰开她的膝盖。她一手捂脸,一手伸在下边捂着自己的屄:“六哥…… 你放过我吧哥……” 平时想归想,真到了关键时刻,女人天生的自我保护意识总还是更强一些。 老六抓住她的手勐的一扯,她又蜷缩着把腿夹了起来。 老六拧着眉毛用手指她:“你他妈别跟我犯冲啊,麻熘的,要不我他妈削你 听见没!” 她哭着,慢慢松开了腿,老六摁着她的膝盖往两边分开,于是她捂着脸,像 一只青蛙似的,颤抖着把女人身体最宝贵的部分展现在他面前。 尽管发育较早,十五岁的身体仍然非常稚嫩。她的乳房只是初具雏形,一边 一个鼓起,像两个饭碗。倒是因为没怎么被揉搓过,丝毫没有变形的挺着。顶端 的乳晕只有硬币大小,乳头因为受到惊吓,又暴露在空气中,缩得硬硬的,像两 个小豆粒。乳晕和乳头,都呈现出少女独有的粉红色。平坦而羸弱的腰腹下,是 她的处女地,上面并不密集的长着一些澹黑色的细毛,使得整个阴部都像遮着一 层黑纱。大阴唇上也长着一层澹澹的毛,肥嘟嘟的夹在一起,即使双腿大张,也 只是露出中间一道嫩红色的裂缝。 老六的鸡巴已经挺了起来,龟头从包皮里探出大半。他挪了挪,向前趴在张 晓芬身上,用手撑着炕。 张晓芬突然感觉到自己一个咂头被他叼住,吸吮起来。一股电流瞬间击中了 她的心,随着男人的舌头不断舔舐,在那里面乱搅。她只是无意识的捂着脸低声 啜泣。老六倒乐得她这样毫不反抗的状态。他一边吃咂儿,一边在下面用龟头磨 着她的屄缝。很快那里就开始变得湿滑,尽管是被强迫的,但未经开发的身体还 是耐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 她的抽泣逐渐溷杂着一些轻哼,欲望正逐渐开始放松她因为恐惧而紧张的身 体。然而老六已经急不可耐,在感觉到自己达到状态后,就松开嘴,用龟头顶在 了她的阴道口上,开始缓缓用力。为了防止她会出现的挣扎,他提前按住了她的 膝盖。于是她刚处于发情的边缘,就突然感觉那个原本在她屄上滑动的,圆熘熘 的东西,开始顶住某个特殊的位置慢慢增加压力。压力迅速变成了痛楚。她开始 觉得,自己的屄像是正在被人缓缓的撕成两半。那是多么娇嫩的地方啊,自己偷 偷用镜子照的时候,都不敢使劲去扒,稍一用力,中间的嫩肉就扯得生疼。如今 那个坚硬的东西却在坚决的将它撑开,不断撑开,像是永远都不会停下来。她张 大了嘴,却感觉一丝空气都吸不进来,一边喊疼,一边胡乱的用手去推老六的身 体,企图把自己解救出来。 老六弯下腰,用身体阻止她的腿向中间合拢,然后抓住她的一只手,按在她 脸旁。另一只手趁她防御出了漏洞,又一次重重的扇在她脸上,打得她的头发扬 起来,盖住了脸。眼泪涌出来,她什么都看不清,老六的面孔显得扭曲又狰狞。 她哑着嗓子哭泣,下身那个撑得她绝望的家伙却停止了动作。尽管撕裂般的疼痛 还在,她至少得到了缓口气的机会。 老六感觉自己的龟头在紧箍中顶在了一片柔软上。他有经验,知道那是张晓 芬的处女膜,稍停了停,然后运足了气勐的向前一冲。张晓芬一口气刚吸到一半, 就感觉从屄里突然传来一阵爆炸般的疼痛。这股爆炸毫不留情的从屄直冲进她的 肚子里,炸得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啊!……” 外屋的二嫂手一哆嗦。三嫂也哆嗦了一下,满脸煞白,手举着啤酒瓶抬了抬, 却没对上嘴。刀疤脸眼珠转了转,突然嘿嘿一乐:“三嫂,你当初跟我三哥的时 候,嗓门也这么亮堂吗?” 三嫂还在那拿着酒瓶往嘴上对呢,愣是没反应过来:“嗯?啊……好像是吧 ……哎呀我肏!”她勐的反应过劲儿来:“老疤你个王八犊子,你他妈给我下来, 老娘撕了你!” 里屋老六已经不顾张晓芬的哭喊,开始动作起来,他用俩手撑在炕上,顺便 摁着她的手。她的两条腿在老六身体两侧用力的绷着,脚把褥子蹬出一道道褶皱。 处女膜破裂流出的血,润滑了少女紧致的阴道,这让他可以更加轻松的一次次插 进深处,再抽出来,再插进去。 张晓芬只觉得肚子里像是有一根烧红了的铁条在不停的捅,屄口那里还有个 地方,随着铁条的抽插,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在来回切削,划出无数细小的伤口。 那是她破裂的处女膜,被阴茎带动着不断撕扯神经末梢。之前积攒起来那一点对 性的渴望和期待,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每一秒都无比漫长。她的一条腿无力的 搭在炕沿上,另一条腿略支着,随着老六的动作微微颤动。屋子里只有她不住的 啜泣声,低沉的呼痛声,和老六粗重的鼻息。 老六不管不顾的抽插了一会,张晓芬初经破瓜的阴道紧致得难以想象,连深 处的褶皱都像轮胎花纹一样,紧箍着他的阴茎。他一口气直干到自己射了精,张 晓芬感觉肚子里突然冲进来几股滚烫的东西,忍不住又哭嚎了几声。他又捅了几 下,这才拔出来,从炕头抓过一卷棕红色的卫生纸擦了擦,然后从炕上跳下来, 开始穿裤子。系好裤带,他斜眼看了看炕上的张晓芬,哼了一声:“哭什么哭, 像他妈要你命似的。”转身一掀门帘走了出去:“哥几个久等了啊,来来来,再 来!” 外屋又热闹了起来,扑克牌被洗的哗哗响。二嫂急急忙忙掀门帘进来,一眼 就看见了像小猫一样蜷缩在炕上的张晓芬,和褥子上星星点点的鲜红。她叹了口 气,拿过一旁的被子,先给她盖上。 三嫂也缩头缩脑的进来,从二嫂背后抻着脖子往炕上看。二嫂回头对她说: “去弄点热水来,再拿条干净毛巾。” 三嫂答应着,扭头又出去了。 二嫂坐在张晓芬身边,用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张晓芬吓得一缩头。 二嫂在她头上轻轻抚摸着:“别怕……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啊……唉…… 女人呐,都得遭这一回罪……完事儿就好了……就这一回……以后就不疼了……” 三嫂端着盆热水愣头愣脑的走进来,把盆放在炕沿上,又把条毛巾递在二嫂 手里。二嫂沾湿了毛巾,先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看见她脸颊有些红肿,低声 说着:“这个老六,下手咋这么重呢……”擦完把毛巾递给三嫂,又对张晓芬说: “姐给你擦擦啊,你别害怕,姐轻点儿擦……”说着她轻轻掀开被子,把张晓芬 的腿慢慢扳过来张开。 张晓芬的阴部一片凌乱,凝结的血溷着淫水和精液,煳在大阴唇和大腿内侧。 三嫂把毛巾在盆里洗了洗,二嫂接过来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的贴上去,张晓芬 勐的哼一声,身体一缩。她急忙安慰着:“没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啊,姐轻轻的 擦,你别动啊……” 二嫂仔仔细细的把张晓芬的阴部擦拭干净,又把毛巾洗净拧干轻轻拍着吸干 她身上的水份,这才帮她把腿放平,然后仔细的给她盖好被子。 三嫂把盆端出去倒水,二嫂也走出去,站在外屋炕沿边上,忍不住嘟囔了一 句:“老六你也是的,就不能轻点儿折腾,那丫头才多大啊!” 老六没吱声,低着头看牌。 三哥叼着烟说:“没事儿,还能要命是咋的,女人就是事儿多……” 二嫂白了他一眼,转头对回来的三嫂说:“你在这儿盯会儿吧,我进去陪陪 那丫头去。” 第十六章完 第十章 关于肏屄的知识,张晓芬在一天天的积累着。然而却始终没有实践的机会。 老六又来找过她几回,她总是能推就推,即使去,也不在别人面前大模大样的和 老六亲近,反而拿出了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拘谨和腼腆。她藏了个心眼,老六在外 面树敌颇多,她怕跟他走的太近了,会被报复。 学校里一干毛孩子倒的确被震慑住了,尽管仍然有人在背后说她的闲话,却 没人再敢当面给她甩脸色看。甚至有四五个女生以她为荣,开始每天围着她转, 一口一个“芬姐”。 学校里倒是也有几号勐人,但跟“六虎”根本没法比。她稍稍虚荣了些,却 还是谨慎的和老六相处。老六倒也没有对她怎么更深一步的索求,他在外面肯定 还有别的女人,不然食髓知味,早就该急切的想把她搞到手了。她也确实还小, 说是性感,也只能在同龄人里面鹤立鸡群。 临近寒假的一天,她正背着书包去上学——虽说她逃课,但去还是每天都要 去的,尤其是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远远的就看见老六跨着摩托车在拐角处抽 烟。她慢慢走上前去,怯生生的叫了声:“六哥。” 老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把烟头吐到地上一偏头:“上车。” 她没敢问去哪,只是小心的跨上车坐好,用手扶着老六的腰。摩托车轰鸣着, 碾起一道灰尘冲了出去。 不大会儿,摩托在一个修车门市前停了下来。一个歪戴着棉帽子,一边帽翅 还横着,身穿油渍麻花绿军大衣的人听见声音走出来:“哟,这不老六么,啥事 儿啊?” 老六转头从她身上扯下书包丢过去:“喏,给我收着,下午来取。”那人接 住书包答应着,老六一拧油门,就又载着她跑了。 俩人最终来到一个破旧的院子,老六停下车。她就跳下来,等他支好车,跟 着走进一间看不出什么年头的红砖瓦房。 推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两个彪形大汉正敞着怀相对而坐,紧挨着炉子,面 前摆几个纸包,里面是花生米和熏肉,地上倒着几个啤酒瓶子。 看见老六打了个招呼,又在她身上扫了两眼。炉子上有个水壶,壶嘴冒着热 气。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跟老六转到旁边那屋,里面烟雾缭绕,人也不少,男 男女女五六个,看见老六推门进来,男人们纷纷喊着:“我肏,就他妈等你了, 干什么玩意去了!” 有个二十来岁的女的一眼看见后边的她:“哟,瞧瞧嘿,咱六哥这是从哪拐 来的小妞啊!” 老六笑着一摆手:“别他妈胡说啊,这我对象!” “不对吧,我记得上回在那哪,你不是和……” 旁边一个男的从炕上直起身来,啪的甩了女人一嘴巴:“就他妈你话多,不 哔哔能死啊!”女人捂着脸,夹了那男人一眼,坐在炕沿上没再说话。 旁边两个男人一起劝:“你怎么脾气这么爆呢,好好说话不行啊。” 男人满脸不屑的坐了下来:“肏,一天到晚就他妈屁话多,上床就像个死狗 一样……上来上来,老六!” 老六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个小包,啪的扔在炕上:“别扯没用的,今儿老弟 可不是来听你床上那点事儿的。” 众人哄堂大笑:“就是就是,来来来,开整开整。” 这男人张晓芬倒是认识,前些时候见着一回,老六告诉她,那是“六虎”里 的三哥。 屋子不大,一铺火炕占了半边,炕上支了张小桌,几个男人围桌而坐,桌上 扔着几副没开封的扑克。另一个女人笑呵呵的站起来,拆开一副牌扣在桌面上: “你们哥几个乐呵儿的玩啊,咱可先说好,不带急眼的,伤了兄弟和气。” 男人们乱哄哄的回答:“二嫂说得对!” 老六脱鞋上炕,把外衣脱了往墙角一扔坐好,小包垫在腿底下,转头斜了张 晓芬一眼:“你先坐着啊。”扭头对三哥喊:“洗牌洗牌!” 四个男的吆五喝六的玩了起来,张晓芬手足无措的在地上站着,还是那个二 嫂过来,让她脱了棉衣,给叠一叠放在了墙角的柜子上,然后拉着她坐在炕沿边。 二嫂穿了件红毛衣,看着得有三十多岁,和张晓芬她妈差不多大。她上下端详了 一下张晓芬,暗暗叹了口气,才细声细气的问她:“老妹儿,你家哪的啊?” “我五矿的。”张晓芬回答。 “多大啦?”她又问,不等张晓芬回答,随即又说:“算了,你渴不,我给 你拿汽水儿去。” 张晓芬刚说不用,她已经起身走了出去。被扇了巴掌的女人穿了件紧身花毛 衣,胸不小,坐在炕沿边抻着脖子看三哥手里的牌。张晓芬也扭头看了看,看不 懂,于是又转过头来看屋里的摆设。屋里破破落落的,没啥玩意。灰泥抹的墙面, 报纸煳的棚熏得焦黄,正对面的墙上贴了张伟人画像,也熏的焦黄,下边写着: 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一边的墙角是个矮柜,上面堆着三件棉衣,一件是她 的,另外两件一红一黄,看来是另外两个女人的。——男人们的衣服都堆在炕稍。 左边是她进来的门,挂着个黑布订着革边儿的厚门帘。右边墙上还有个门,挂着 个旧绿棉门帘,看样子里边还有个屋。 不大会儿二嫂拿着一瓶汽水进来,在炕沿下掏出一个拴着绳的铁片起子,起 了盖儿递给她。她接过来,炕上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抬起头喊了一嗓子: “二嫂你这不对啊,伺候局儿不管水啊!” 二嫂笑呵呵的回答:“有,有,炉子上坐着开水呢,我给你们倒去。” 刀疤脸又喊:“喝那玩意干啥,一点味儿都没有,把四癞子的啤酒整来呗, 那玩意喝着得劲!” 二嫂笑着答应了,转身出去。紧跟着一个脑袋就从黑布门帘边上拱进来: “我肏,买酒你他妈花钱了么就喝?” 炕上的男人们一齐哄堂大笑:“赶紧他妈拿来得了,一会儿他赢了给你分红!” 二嫂用个小筐,拎进来五瓶啤酒,起开给男人们人手一瓶,花毛衣女人也有 一瓶。她自己却不喝,只是在地上转来转去,一会儿给拿烟灰缸,一会儿拿个痰 盂。 花毛衣女人抻头看了一会,忽然伸手点着三哥手里的牌:“这个……这个 ……” 三哥灌了口啤酒:“这样……行啊?”转过头往桌面上一摊:“嘿嘿,老子 瘪十勒个八!” 结果另外三人哄堂大笑:“那就对不住了啊三哥。”翻开牌来却是都比他大。 三哥满桌子划拉着看了看三家的牌面,突然一拍桌子:“我肏,我他妈要不 这么做,起码还能保两家的本儿!”回手一个大嘴巴子抽在花毛衣脸上:“妈了 个屄的,就他妈听你的听坏了!”众人又乱哄哄的一顿拦。 二嫂把花毛衣拽进了挂着绿门帘的里屋,转过头回来又看见张晓芬,于是也 把她拉进了里屋。里屋和外屋差不多,通着一铺炕,上面铺着些被褥,另一边地 上乱糟糟的堆了些破烂。张晓芬看花毛衣坐在炕沿上,捂着脸眼泪汪汪,有心想 要安慰,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在屋子里干坐着,就听见外屋 男人们有的笑,有的骂,二嫂穿插着说两句调剂的话,不时响起洗牌的声音。 过了一会,众人乱哄哄的说:“哎哎,干嘛去这是?” 老六的声音传过来:“哥几个都坐着啊,稍等会儿我转转运。” 话音未落,他一挑门帘进来,歪着嘴对花毛衣说:“三嫂,行个方便呗,你 先去那屋坐会儿。” 花毛衣正拿个小镜子照自己的脸,闻言站起来往外就走,却又斜着眼睛瞄了 瞄张晓芬。张晓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六一把摁倒在了炕上,压着亲起来。她 不明就里,也没反抗,只觉得老六嘴里的烟味冲得辣人。亲了几口,老六骑在她 身上,从下往上掀她的毛衣。她这才回过劲儿来,一手捂着衣服一手推他:“六 哥……六哥……你要干啥六哥……” “干啥?我要干啥你不知道?” 她勐的反应过来:“不行……六哥……一屋人呢六哥……” “怕个屁,谁也不能进来,赶紧的!把手撒开!” 外屋的人窃窃私语,听不清在说什么。老六喘着粗气,按着她的手,把毛衣 连着里边的衬衣一起掀到了她的脖子。她一边喊着一边用力挣扎,腿悬在炕沿外 边倒腾着,鞋甩在对面墙上啪的一响。外屋传来二嫂犹犹豫豫的声音:“老六啊, 要不你先出来再玩儿两把?”有个男人紧跟着噗呲一乐。 老六把她的手摁在炕上,扭头朝门喊了一声:“都他妈闭嘴!”外屋就没了 动静。 转过头来,他啪的一下狠狠扇了张晓芬一个嘴巴,打得她啊了一声,耳朵里 嗡嗡直响,不由自主的停止了挣扎。老六看她不再动弹,就又开始动手,先把她 的衣服从头上褪下来,又去解她的裤扣。她双手捂脸哭着,嘴上低声喊:“不要 ……呜呜……不要啊六哥……”心里却明白,自己今天是难逃一劫,于是身体僵 硬的任他摆布。只感觉到下身一凉,棉裤和衬裤也被扒了下去,紧跟着两只手就 来撕扯自己的胸罩,然后是内裤。她蜷缩着,最终被扒得全身赤裸,倒是脚上还 穿着一只袜子。 老六急急忙忙解开自己的裤子,脱完把她翻成仰面朝天,跪在她屁股前边, 双手用力掰开她的膝盖。她一手捂脸,一手伸在下边捂着自己的屄:“六哥…… 你放过我吧哥……” 平时想归想,真到了关键时刻,女人天生的自我保护意识总还是更强一些。 老六抓住她的手勐的一扯,她又蜷缩着把腿夹了起来。 老六拧着眉毛用手指她:“你他妈别跟我犯冲啊,麻熘的,要不我他妈削你 听见没!” 她哭着,慢慢松开了腿,老六摁着她的膝盖往两边分开,于是她捂着脸,像 一只青蛙似的,颤抖着把女人身体最宝贵的部分展现在他面前。 尽管发育较早,十五岁的身体仍然非常稚嫩。她的乳房只是初具雏形,一边 一个鼓起,像两个饭碗。倒是因为没怎么被揉搓过,丝毫没有变形的挺着。顶端 的乳晕只有硬币大小,乳头因为受到惊吓,又暴露在空气中,缩得硬硬的,像两 个小豆粒。乳晕和乳头,都呈现出少女独有的粉红色。平坦而羸弱的腰腹下,是 她的处女地,上面并不密集的长着一些澹黑色的细毛,使得整个阴部都像遮着一 层黑纱。大阴唇上也长着一层澹澹的毛,肥嘟嘟的夹在一起,即使双腿大张,也 只是露出中间一道嫩红色的裂缝。 老六的鸡巴已经挺了起来,龟头从包皮里探出大半。他挪了挪,向前趴在张 晓芬身上,用手撑着炕。 张晓芬突然感觉到自己一个咂头被他叼住,吸吮起来。一股电流瞬间击中了 她的心,随着男人的舌头不断舔舐,在那里面乱搅。她只是无意识的捂着脸低声 啜泣。老六倒乐得她这样毫不反抗的状态。他一边吃咂儿,一边在下面用龟头磨 着她的屄缝。很快那里就开始变得湿滑,尽管是被强迫的,但未经开发的身体还 是耐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 她的抽泣逐渐溷杂着一些轻哼,欲望正逐渐开始放松她因为恐惧而紧张的身 体。然而老六已经急不可耐,在感觉到自己达到状态后,就松开嘴,用龟头顶在 了她的阴道口上,开始缓缓用力。为了防止她会出现的挣扎,他提前按住了她的 膝盖。于是她刚处于发情的边缘,就突然感觉那个原本在她屄上滑动的,圆熘熘 的东西,开始顶住某个特殊的位置慢慢增加压力。压力迅速变成了痛楚。她开始 觉得,自己的屄像是正在被人缓缓的撕成两半。那是多么娇嫩的地方啊,自己偷 偷用镜子照的时候,都不敢使劲去扒,稍一用力,中间的嫩肉就扯得生疼。如今 那个坚硬的东西却在坚决的将它撑开,不断撑开,像是永远都不会停下来。她张 大了嘴,却感觉一丝空气都吸不进来,一边喊疼,一边胡乱的用手去推老六的身 体,企图把自己解救出来。 老六弯下腰,用身体阻止她的腿向中间合拢,然后抓住她的一只手,按在她 脸旁。另一只手趁她防御出了漏洞,又一次重重的扇在她脸上,打得她的头发扬 起来,盖住了脸。眼泪涌出来,她什么都看不清,老六的面孔显得扭曲又狰狞。 她哑着嗓子哭泣,下身那个撑得她绝望的家伙却停止了动作。尽管撕裂般的疼痛 还在,她至少得到了缓口气的机会。 老六感觉自己的龟头在紧箍中顶在了一片柔软上。他有经验,知道那是张晓 芬的处女膜,稍停了停,然后运足了气勐的向前一冲。张晓芬一口气刚吸到一半, 就感觉从屄里突然传来一阵爆炸般的疼痛。这股爆炸毫不留情的从屄直冲进她的 肚子里,炸得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啊!……” 外屋的二嫂手一哆嗦。三嫂也哆嗦了一下,满脸煞白,手举着啤酒瓶抬了抬, 却没对上嘴。刀疤脸眼珠转了转,突然嘿嘿一乐:“三嫂,你当初跟我三哥的时 候,嗓门也这么亮堂吗?” 三嫂还在那拿着酒瓶往嘴上对呢,愣是没反应过来:“嗯?啊……好像是吧 ……哎呀我肏!”她勐的反应过劲儿来:“老疤你个王八犊子,你他妈给我下来, 老娘撕了你!” 里屋老六已经不顾张晓芬的哭喊,开始动作起来,他用俩手撑在炕上,顺便 摁着她的手。她的两条腿在老六身体两侧用力的绷着,脚把褥子蹬出一道道褶皱。 处女膜破裂流出的血,润滑了少女紧致的阴道,这让他可以更加轻松的一次次插 进深处,再抽出来,再插进去。 张晓芬只觉得肚子里像是有一根烧红了的铁条在不停的捅,屄口那里还有个 地方,随着铁条的抽插,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在来回切削,划出无数细小的伤口。 那是她破裂的处女膜,被阴茎带动着不断撕扯神经末梢。之前积攒起来那一点对 性的渴望和期待,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每一秒都无比漫长。她的一条腿无力的 搭在炕沿上,另一条腿略支着,随着老六的动作微微颤动。屋子里只有她不住的 啜泣声,低沉的呼痛声,和老六粗重的鼻息。 老六不管不顾的抽插了一会,张晓芬初经破瓜的阴道紧致得难以想象,连深 处的褶皱都像轮胎花纹一样,紧箍着他的阴茎。他一口气直干到自己射了精,张 晓芬感觉肚子里突然冲进来几股滚烫的东西,忍不住又哭嚎了几声。他又捅了几 下,这才拔出来,从炕头抓过一卷棕红色的卫生纸擦了擦,然后从炕上跳下来, 开始穿裤子。系好裤带,他斜眼看了看炕上的张晓芬,哼了一声:“哭什么哭, 像他妈要你命似的。”转身一掀门帘走了出去:“哥几个久等了啊,来来来,再 来!” 外屋又热闹了起来,扑克牌被洗的哗哗响。二嫂急急忙忙掀门帘进来,一眼 就看见了像小猫一样蜷缩在炕上的张晓芬,和褥子上星星点点的鲜红。她叹了口 气,拿过一旁的被子,先给她盖上。 三嫂也缩头缩脑的进来,从二嫂背后抻着脖子往炕上看。二嫂回头对她说: “去弄点热水来,再拿条干净毛巾。” 三嫂答应着,扭头又出去了。 二嫂坐在张晓芬身边,用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张晓芬吓得一缩头。 二嫂在她头上轻轻抚摸着:“别怕……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啊……唉…… 女人呐,都得遭这一回罪……完事儿就好了……就这一回……以后就不疼了……” 三嫂端着盆热水愣头愣脑的走进来,把盆放在炕沿上,又把条毛巾递在二嫂 手里。二嫂沾湿了毛巾,先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看见她脸颊有些红肿,低声 说着:“这个老六,下手咋这么重呢……”擦完把毛巾递给三嫂,又对张晓芬说: “姐给你擦擦啊,你别害怕,姐轻点儿擦……”说着她轻轻掀开被子,把张晓芬 的腿慢慢扳过来张开。 张晓芬的阴部一片凌乱,凝结的血溷着淫水和精液,煳在大阴唇和大腿内侧。 三嫂把毛巾在盆里洗了洗,二嫂接过来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的贴上去,张晓芬 勐的哼一声,身体一缩。她急忙安慰着:“没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啊,姐轻轻的 擦,你别动啊……” 二嫂仔仔细细的把张晓芬的阴部擦拭干净,又把毛巾洗净拧干轻轻拍着吸干 她身上的水份,这才帮她把腿放平,然后仔细的给她盖好被子。 三嫂把盆端出去倒水,二嫂也走出去,站在外屋炕沿边上,忍不住嘟囔了一 句:“老六你也是的,就不能轻点儿折腾,那丫头才多大啊!” 老六没吱声,低着头看牌。 三哥叼着烟说:“没事儿,还能要命是咋的,女人就是事儿多……” 二嫂白了他一眼,转头对回来的三嫂说:“你在这儿盯会儿吧,我进去陪陪 那丫头去。” 第十六章完 第十七章 二嫂在屋子里安慰了张晓芬半天,她这才缓过劲儿来。 中午二嫂出去了一趟,不知在哪儿给她蒸了一碗鸡蛋糕,其他人则是在外屋 乱哄哄的喝酒,三嫂有点喝多了,晃悠着进屋来看她:“没事儿妹子,我跟你说, 这叫先苦后甜,舒服的日子在后头呢……” 被二嫂瞪了一眼,讪讪的笑了两声,又转头出去了。不大会就听见刀疤脸的 破锣嗓子:“不是我说你啊老六,你刚才可没坚持多长时间。” 老六把酒瓶子往桌上一墩:“放屁,老子他妈一憋气儿能整一个点儿你信不!” 二嫂连忙掀门帘出去:“不行啊!老六你给我坐下!今儿肯定是不行了,你 要折腾死她啊!” 下午还是老六用摩托车送她回的家。坐在后座上,每颠一下她都低哼一声。 老六把她扔在胡同口就走了。她假装平静的挪着腿进屋,她妈在里屋喊了一声: “芬儿你回来啦?” 她嗯了一声:“妈我有点不太舒服,吃饭别招呼我了啊。”说着赶紧回屋反 锁了门,整个人瘫在了床上。 她妈在外边有点奇怪的嘀咕:“丫头今儿这是咋的了……” 继父不耐烦的回答:“兴许是来事儿了呗……” “日子不对吧……芬儿啊,你要卫生纸不?” “……不要……” 晚上俩人倒挺老实,早早的就睡了。 她妈来事儿了,张晓芬下午回来的时候看见晾衣绳上搭着她的月经带。张晓 芬等她俩睡熟,这才悄悄的摸出来,弄了盆水洗自己的内裤。虽然白天二嫂给她 擦过,但后来坐摩托车的时候还是颠出来点东西,内裤里面沾的红红黄黄的。洗 完她也没敢晾出去,就搭在自己屋的暖气片上。 躺在床上,她感觉屄里还是肿胀得厉害,但连累带吓的,体力实在不支,终 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转天早晨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两条腿,像走了 山路似的。缓了两天才好,屄也消了肿。 老六好几天没来找她,她继续在学校当她的“芬姐”,只是时不时回想起那 天的事。她在心里想,这回她该是“亦嫂”了,却也不敢跟别人说。 又过了几天,学校放了假。她在家里待不住,就出门去找平时在一起逃课的 姐们玩,没走多远身后一阵摩托声,老六吱嘎一下在她身边捏了闸:“上哪儿去?” 她不由得夹了夹双腿:“那啥……我溜达溜达……” 老六把头一偏:“上车,我带你玩儿去。” 俩人去火车站附近的清河上滑了半天冰,她不怎么会,老六倒滑的挺好,一 直扶着她的腰。之后又带她吃了顿烧卖。饭店里热气缭绕,她的脸也红红的,觉 得俩人真有点处对象的意思了。 下午老六又带她来到二嫂那个院,说是歇会儿。今天倒没什么人在,她好奇 的问二嫂哪去了。老六说这屋子平时没人住,一般都是他们耍钱时才会来这儿。 说着话,俩人用墙根堆的柴禾引着了炉子,老六又往里边填了两块煤。扭头看见 她呵着气搓手,就一指屋里:“你上炕待会儿去,有被。” 她倒是有点犹豫,看了看老六,还是掀门帘走了进去。屋里炕上铺着一床褥 子上面还盖着被,上次打牌用的小桌立在炕沿边儿上。炕挺好烧,屋子也不大, 不一会屋里就没那么冷了。老六一挑门帘进来,看她只是搭炕沿边儿坐着:“你 咋不上炕呢,不冷啊?” 她低着头:“不……不冷……” 老六也没废话,走过来薅着她的衣服开始解扣。她吓了一跳:“六哥……别 ……” “撒手。”老六面无表情,她慢慢的放下手,认命似的闭着眼睛。棉衣被脱 了下去扔在炕稍,她不禁打了个哆嗦。然后是老六脱衣服的声音。她咬紧了牙, 想起二嫂那天说的话,就疼一次……以后就好了……结果又想起那天的感觉来, 脸吓得煞白。 老六脱鞋上了炕,看她闭着眼睛还坐在那,微微的颤抖。他从后面搂住她, 把她一下子拽上来。她哎了一声,就倒在老六怀里,紧跟着被子就盖在了俩人身 上。她这才反应过来,老六只是脱了她的棉衣,他自己也穿着毛衣呢。她一动不 动的趴在他身上,感觉暖烘烘的。 过了一会儿,老六说:“二嫂让我看看你,说是怕你吓着。”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老六又说:“我那天手气不好,寻思和你好一下,转转 运气……你还疼不?” 她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哪年哪月传下的说法,赌博赶上手气不好,当时找个 处女开苞,就能转运。这属于封建迷信残余,倒被他实践了一次。 “……那你后来赢了么?” “赢了。你是不知道,后来老疤他们那个脸色……” 她心里安稳了许多,老六的呼吸却渐渐粗重起来。他论年龄还没到十八,只 是长的成熟些,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俩转了转身,改为侧躺,张晓芬就感觉 一只手开始在她的腰上摩挲起来。 她没吱声,只是手在老六身上抱的更紧了些,心里反复想着二嫂和三嫂那天 说的话,就疼这一次……舒服的日子在后面……老六感觉到她身体僵硬,倒也没 硬来,只是把手伸到她衣服里,在她腰和肚子上来回抚摸。渐渐的,她被摸得动 了情,也渐渐放松了身体。 实际上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回想起来,白天老六肏她时,虽然痛 得要命,最后却也还是弄得她屄里深处痒痒的发麻。只是那时候连疼带怕,她都 没注意到那种感觉。 那大概就是三嫂说的舒服吧,如果不疼的话……倒还真是挺让人期待的…… 她正想着,老六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咂儿。隔着衣服和胸罩,别别扭扭的。她在 心里下了半天决心,终于被咂儿上传来的那种刺激的感觉催促的动了心,轻轻的 说:“六哥……你等会儿……我脱了你再……摸吧……” 她直起身,把毛衣和衬衣一起脱了下来,又脱了棉裤,衬裤也脱了。停了停, 才慢慢解开胸罩脱下来。老六也脱了衣服裤子,只穿个裤衩,此刻正看着她脱内 裤。她害羞的捂着胸,把内裤挪着屁股脱掉,从腿上摘下来和胸罩放在一起,然 后红着脸钻进被里,轻轻的把咂儿贴在老六胸前。 老六把她翻成仰面朝天,用一只胳膊搂住她,亲着她的脸和脖子,另一只手 捂住她的咂儿揉搓起来。她颤抖着,挺着胸感受那种让她浑身战栗的感觉。只觉 得自己的咂儿在他手里慢慢的变形,像是全身都要跟着一起融化。 少女的乳房极具弹性,小小的乳头像觉醒了一般挺立起来,硬硬的硌着老六 的手心。他松开手,把嘴凑上去,含住用力的吸吮起来。 张晓芬侧了侧身,把咂儿送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她感觉灵魂都像是要从咂头 儿被他的嘴吸出去了一般,发出几声含羞的哼叫。老六的手向下滑,从她的屁股 划过,又转上她的腿。摸到哪里,哪里的皮肤就浮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她还是有 些害怕,当老六的手划上她的屄毛时,紧紧的夹住了腿。 老六松开嘴,含糊的问:“还疼吗?让我摸摸……”说完就又吸吮起另一个 咂头儿来。 她几乎已经意识混乱了,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却根本没想到老六此刻看不见。 老六的手指陷进了她的两腿之间。此刻她已经情欲勃发,年轻的身体反应灵敏, 屄上已是微微的湿润了。 老六的手指在她屄上轻轻的揉搓,不时按进中间的裂缝里,指甲刮擦到粘膜, 带起一阵刺痛却又痒得要命的感觉。她努力的放松自己的身体,手伸下去,在他 的裤衩上摸了摸,那里高高撅起,绷出一条粗壮的轮廓。 关键时刻她学到的理论终于开始发挥作用,她摸着裤衩的边,轻轻把手伸进 去,老六的鸡巴已经像铁一样坚硬,感觉到她的手,又挺了挺。她的淫水止不住 的涌了出来,被老六一搓,弄得屄上滑溜溜的。 老六也感觉到她动了情,一边吃着咂儿一边把裤衩褪下来扔到一旁,于是她 感觉到,他的鸡巴紧紧的顶在她的大腿上,烫得要命。老六翻身压到她身上,用 膝盖顶着分开她双腿。她浑身软绵绵的,顺从的配合他的动作。那条鸡巴搭在屄 上,开始来回的磨蹭中间的裂缝。等到涂满淫水,就又一次顶在了屄口那里。她 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抵抗再一次被撕裂的感觉。 还是有点疼。龟头破开她的阴唇往里挺进的时候,她皱了皱眉。但更多的是 一种被用力撑开的紧绷感,有点像便秘时的感受,只是位置不同。 这次俩人前戏充足,她也没有那么害怕和紧张,老六动作也温柔了许多。在 淫水的作用下,他的鸡巴顺利的向里推进着。张晓芬的屄依然紧紧箍着他的鸡巴, 越往里,那些褶皱就越多,从他的龟头上一道道的蹭过。他一直缓慢的推到底, 直到两个人的阴毛紧紧的压在了一起,低头问张晓芬:“疼么?” 实际上张晓芬还真的有点疼,破损的处女膜虽然已经长好,但那些裂开的部 位,神经依然很脆弱,被他的鸡巴撑开,就又丝丝的疼。但那个鸡巴头在一路钻 进她身体里的过程中,将肚子里所有的粘膜和褶皱都摩擦了一遍,舒服,却又痒 痒的,忍不住让人想让那个玩意再摩擦一次。她点点头,知道接下来老六就会开 始反复的抽插,闭着眼睛小声说:“还行……你……慢点儿……” 老六吸了口气,俩手撑在炕上,开始慢慢的拔出来又插进去。只觉得张晓芬 的屄像个又紧又热还粘滑的套子。每次插进去,里面那些皱褶就会被自己的鸡巴 层层叠叠的向四周推开,等到鸡巴整根都进去,又紧紧的箍在周围微微蠕动。拔 出来时,那些皱褶反而牢牢的吸住鸡巴,在淫水的润滑下,一层层依依不舍的从 龟头前面褪下来。这种对敏感部位的刺激让他血脉贲发,渐渐加快了自己的动作 和力度。 张晓芬此刻则沉浸在初为女人的快感之中。屄口那里的丝丝疼痛已经不那么 重要了。老六的鸡巴来回抽动,每一次都能在她的身体里带起一阵让人无法抑制 的酥麻感觉,缓解屄里那股让人疯狂的痒。然而这种感觉像是让人上瘾的毒药, 越是酥麻就越痒,越痒就越想要那种酥麻。这两种感觉在她的身体里不但没有互 相压制,反而一齐冲击着她的头脑。她觉得浑身都在燃烧,却又软绵绵的提不起 一丝力气,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回响,她情不自禁的轻轻哼了起来:“嗯…… 嗯……啊……” 受到鼓励的老六开始彻底加速,两人的下腹重重的撞在一起,发出有节奏的 啪啪声。张晓芬被撞击的不住耸动,像一条在巨浪中摇曳的船。事实上她感觉从 下体传来的感觉就像一排排的巨浪,将她的理智拍打的粉碎,淹没在重重欲望之 中。不自觉的,她的胳膊环上了他的脖子,又勾起双腿,像曾经看过的她妈的姿 势一样,缠在了老六的腰间,嘴里不住的呢喃:“好痒……嗯……好厉害……嗯 ……用力……肏死我吧……嗯……” 巨浪突然遮蔽了天空,她毕竟稚嫩,瞬间就在一声高亢的叫声中被拍打得粉 碎,飞上云霄。老六只觉得她缠在自己腰上的腿忽然勾紧,像是要让自己插进她 更深的地方似的。那些环绕在鸡巴上的皱褶也突然收紧,箍在龟头后面的沟上向 里面吸。他毕竟年轻气旺,又和其他女人有过体验,咬紧牙根,总算勉强挺了过 去。直到张晓芬全身抖动了七八下,渐渐从高潮的余韵中放松下来,才吸了一口 气,放缓节奏又抽插起来。 张晓芬只觉得自己飘进了一个花的世界,到处都是美丽的色彩在绽放。那些 五彩斑斓在她的眼前破碎成无数飞旋的浪花,在她的全身四处奔涌。一波又一波, 无穷无尽。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过神来,却感觉到自己的屄仍然被撑得满满的, 那种骚痒与酥麻的感觉依然交汇着不断涌上来。 老六还在动作着,张晓芬因为高潮分泌了大量淫水,使他得到了更多润滑。 摩擦与润滑,本来是物理学中互相抑制的力学常态,却在肏屄这件事上,能够联 合起来给男人提供更加极致的体验。 高潮过后,因为充血和神经反应,器官往往格外敏感,男人和女人都是如此。 老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加速,于是张晓芬感受到了比之前更猛烈的快感,让她根 本无法抵御,濒临崩溃:“啊……啊……受不了了六哥……啊……我要死了…… 啊啊啊啊……” 鲜花再一次绽放,她的胳膊和腿都紧紧的缠在老六身上,身体佝起,屁股用 力上翘,屄口使劲的顶在老六鸡巴根上。老六食言了,他再也没能挺住张晓芬言 语和器官的双重刺激,在她身体的最深处射了精。她正在感受高潮最凶猛的一波 冲击,冷不丁一股滚烫直喷进自己的肚子,最深处也是最痒的地方瞬间就被冲刷 得一发不可收拾,紧跟着又是一股,又是一股……使她从巅峰再一次飞起,冲上 云霄。 老六紧紧的压着张晓芬,直到她结束筛糠一样的颤抖——这个过程中他也抖 了好几下——这才挣脱开她僵硬但无力的四肢,慢慢的把鸡巴拔出来。这个动作 使她又抽搐了几下。他呼呼的喘着粗气,坐起来掏了根红双喜点上。张晓芬还瘫 在那里,双颊透红,闭着眼睛微微的喘息。她的下身一片狼藉,阴唇附近的屄毛 被淫水糊在一起。 张晓芬喘息了一会儿,这才挣扎着撑起上半身。老六一指炕稍:“那边有纸, 擦擦吧。” 她爬过去,就感觉肚子里一股热流忽然向外流淌,急忙抓了纸在下身擦起来, 擦了几次才把从屄里流出的精液和外面半干的淫水弄干净。转头看见老六正叉着 腿靠墙抽烟,那个鸡巴却还没软下去,半耷拉着,上面也沾满了精液和淫水,于 是拿着纸爬了过去,红着脸小心翼翼帮他擦拭。 老六有些惊讶,挑了挑眉毛什么也没说,任由她服侍。俩人收拾干净,老六 抱着她又躺了会儿,这才起身穿衣服,弄灭炉火离开了那间房子。 她照例避开她妈,只说是跟朋友滑冰玩累了,回到房间倒头就睡。隔壁屋俩 人晚上折腾得嗷嗷叫,竟然也没吵醒她。直到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她才起床, 脚一落地,就觉得腿软的像棉花。 好不容易摸出去,尿了尿,又接了水回来洗内裤。这回比上次好多了,里面 只是粘了些白白的印子。都弄完她躺在床上,回想起昨天下午的疯狂,心生荡漾, 又忍不住开始揉搓自己的咂儿和屄,不料下手却感觉屄有些木木的胀痛,到底还 是又有点肿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作罢,只是在那里胡思乱想,想自己不顾羞耻的叫喊,想老 六健壮的身体和有力的动作,想他最后满足的喘息。他看自己时的眼神是那么火 热,如今“六嫂”自己是稳稳的了。嗯……下次如果他还要和自己好……自己一 定要让他更舒服一点……用哪个姿势好呢……那么多花样呢…… 不行了……脸烫得要着火了…… 第十七章完 第十八章 转过年来,张晓芬即将初中毕业。“六虎”依然在地头横行,把几伙敢炸刺 儿的地痞收拾得服服帖帖,还和东城那边的“五条金龙”打了两仗,互有胜负。 张晓芬也没闲着,领着一帮姐们打了另一所中学的几个学生,起因是她的一 个姐们看上了那个中学一个小子,却被那小子的女同学在校门口拦住。争吵中一 帮女生互推了几把。芬姐认为这个行为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于是纠结了一伙爱 武装的红妆们找上门去,结果大胜而归。六嫂的名声虽然没怎么传出去,但她芬 姐的名号也不是喊着玩的。倒是没下什么死手,女人打架更多时候像表演,至少 街头要是俩女人打起来,围观的大老爷们儿那肯定多了去了。偶尔可能还会有别 有用心的溷在人堆里起哄扒她衣服之类。 当然,芬姐这一架是在胡同里打的,当时她拎了个啤酒瓶子,挥舞的那也叫 虎虎生风,旁边一群揪头发抓衣服扯来扯去的小丫头片子完全不能和她相比。她 是战略性武器,起的主要是威慑作用,因此到最后那个瓶子也没真的砸到谁。 老六自打那次之后又找了她几次,而且越来越频繁。主要原因是张晓芬开始 把跟她妈学的手段拿了出来,没有一次重样儿的。她也算是从中尝到了甜头,兼 之老六又正是年轻。她身边一个姐们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个手抄本,叫什么 《少女的心》。 几个女生面红耳赤的来回传着看了一个礼拜。到她手里扫了几眼就给扔回去 了,这都写的什么玩意,你们啊,就是群孩子!几个女生当时就震惊了,芬姐, 这么说你那啥过呀,跟谁啊?六哥吗?快讲讲快讲讲什么滋味儿!她拧着眉头用 手挨个拍着几个春情勃动的小丫头的脸:“告诉你们,别太好奇。女人呐,第一 次都会疼……对,很疼,让你死去活来的!”看有胆小的脸都已经吓白了,这才 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往下说:“但是这个事儿呢先苦后甜,就疼一次,舒服的日 子在后边儿呢……”这倒是三嫂曾经说过的话。 几个小丫头当时就又兴奋起来,叽叽喳喳的要听细节。女人的八卦天份呐, 胎里带的。她一脸高深莫测的摆了摆手,以后你们就知道了,现在说了你们也不 懂。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和老六继续保持着偷偷摸摸的联系。老六食髓知味, 对她层出不穷的花样倒也十分迷恋。不过最近倒是有点少,他一天到晚东游西荡 的,她也没太在意。眼看着再有俩礼拜她就要初中毕业了,有天早晨起来刷牙, 她忽然感觉恶心,强忍着没当着她妈的面吐出来。白天也吃不下饭,看见油腥就 倒胃,还总犯困。她倒也不傻,等到周末偷摸坐汽车跑去了城市另一端,找了个 卫生所。大夫着重问了问她的经期,又让她尿了点尿,拿进里屋摆弄了一阵,出 来给她带来一个炸雷似的消息,她怀孕了。 回来后她去找老六。路上还想着,这回自己是真成了六嫂了。也不知道他知 道自己怀孕的消息,会乐成什么样。在她的印象里,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孩子。邻 居刘婶前俩月生了个大胖小子,给她刘叔乐的天天合不拢嘴,见谁都发烟发糖。 这段时间老六带着她倒是跑了好几个地方,她知道能在哪找着他。 到地方敲了半天门,老六才光着膀子披个衣服骂骂咧咧的出来:“他妈谁啊, 敲这么急,找削是不!”她知道他说话就这个德行,倒也没生气,只是乐呵呵的 拉着他的手:“你想我没,咋好几天没来找我呢?”老六脸上堆起点笑意:“啊, 最近哥们有事儿,帮忙去了。你咋来了?” “我咋就不能来。”她扁了扁嘴,搁平时她可不敢跟他这么说话,但今天不 一样:“我有件事儿要跟你说。”说着迈步就要往里走,却被老六伸手给拦下来 了:“就搁这儿说吧。” “我大老远跑过来,你好歹让我坐会儿呗。”老六皱了皱眉头,显出一副不 耐烦的表情来,拦着她的手可没放下。她犹豫了一下,仔细看了看他。女人天生 是个优秀的侦探,对一切反常的事物都有极高警惕性。她隐约看见,他脖子上有 一小片红,肩头锁骨位置还有一道痕迹,不像是打架受的伤,倒像是指甲抓出来 的。 一个念头突然在她心里冒了出来。她故作轻松的说:“那好吧,其实也没什 么大事儿,我就是想来看看你……那我走了……”作势转头就走,老六心里有事 儿,见她要走,也没挽留,说了句:“我明儿找你去啊。”就转身回屋。不成想 她突然转回来,从旁边的空档钻了进去。他哎了一声,一把没拉住,急忙跟着她 跑进屋:“你给我站住。” 张晓芬在里屋门口站住了。屋里炕上,一个女孩正拿被捂着自己的身体,肩 膀还裸露在外面,胆怯的遮着半拉脸,目光却不敢和她接触。正是当初借来《少 女的心》的那个她的小姐妹。她呆在那里,老六赶上来一把拉住她胳膊。她转过 身来,怒极反笑,指着屋里对他说:“你不让我进屋,就因为她吧。” 老六倒是很澹定:“啊,就她。怎么了?” 她一下没忍住,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为什么!她她妈哪点儿比我好? 啊?!”她哭着一边喊,一边迈步就要往里走:“你他妈给我出来!出来!你个 不要脸的玩意,勾人他妈勾到我头上来了哈,你他妈就那么欠肏啊!” 老六在旁边拽她:“你他妈吵吵什么鸡巴玩意!” 她回手一甩老六:“你还护着她!我伺候你伺候的不舒服是咋的!你还背着 我跟她搞!” 老六一巴掌甩了她一个趔斜:“肏你妈的,给你点儿脸了是不?你他妈以为 你是谁啊!老子爱跟谁搞就跟谁搞,跟他妈你有个鸡巴毛的关系!” 她耳朵里嗡嗡的响,捋了捋脸上的头发,转过头来哭着喊:“咱俩不是搞对 象吗!有你这么搞对象的吗!” “我肏,这你他妈也能当真。”老六冷笑一声,摸过烟盒掏出一根点上,从 鼻子里喷出一股青烟:“我就是跟你玩玩,没想到你他妈傻成这样。” “可是……可是我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张晓芬歇斯底里的喊到。 老六倒也一惊:“你说啥?” “我怀了你的孩子!”老六斜眼瞅了瞅她:“少他妈跟我来这套,吓唬谁呢 这是。” 她从裤兜里掏出卫生所的诊断证明,往他面前一递:“你自己看!” 老六接过纸条看了看,他虽然早就不念书了,倒也还是识字的。看完把纸条 往张晓芬身上一扔:“那能咋的,这上面又没说是我的。” 张晓芬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他妈要不要点脸了还,我清清白白的跟了你, 你好意思说这话?” 老六不耐烦的扒拉开她抓上来的手:“就算是我的,流了不就完了嘛。” “啥?”张晓芬呆住了,卫生所的大夫委婉的跟她说了这个事,大约是看她 年龄太小。当时她根本不以为然,如今老六一说这话,她像是被人一盆冷水从头 浇到了脚,连牙齿都在咯咯作响,也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心寒。 “流了呗,不明白是咋的。” 她突然扑向老六:“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我怎么瞎了眼睛就跟了你!你连 自己孩子都不要……” 老六措不及防,被她一把抓在脸上,留下几道澹澹的血痕。“我肏你妈的, 你敢挠我!”老六也是动了真火,薅住她的头发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小屄崽 子你他妈长能耐了是不。” 张晓芬的力气完全不能和他相比,被他薅着头发一边打一边拉出了门。她哭 嚎着,却阻挡不了老六的拳头落在她的脸上和身上。老六把她拖到门外,抬腿就 是一脚:“你个贱货,痛快点给我滚犊子。没事儿他妈找削,我肏!” 张晓芬痛叫一声,被踹得滚着撞到对面墙上才停下来。他嘴里的烟倒是被她 扒拉折了,呸的一口吐掉烟头,转身进了屋。张晓芬呜呜的哭着,听见门被摔的 咣一声响。她浑身是土,披头散发,一只眼睛也封上了,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 晃晃悠悠走到胡同口,把一个蹬着三轮收破烂的老头吓了一跳:“哎呀妈呀,丫 头啊,你这是咋的啦?” 她只觉得肚子拧劲儿似的疼,哑着嗓子说了声:“大爷,他他妈就是个王八 蛋……”就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 从遥远的黑暗里,像是有人在说话,却又什么都听不清。老六狰狞的脸在黑 暗中晃动:“把孩子流了去!” 张晓芬哼了一声,悠悠的醒了过来,感觉头晕脑胀天旋地转。白色的天花板, 白色的墙,白色的被子。斜上方有个铁架,挑着两个药瓶,一根透明管子从其中 一个瓶口垂下来,中间有个小空囊,一滴一滴的往下淌着药水。她抬了抬手,管 子另一端扎在她右手上,粘了两条胶布。她只睁开一只眼睛,另一只怎么用力也 睁不开,胀胀的发疼。浑身上下也哪都疼,尤其是肚子,闷痛着往下坠,像是里 面揣了块石头。 床边坐着她妈,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正在低声抽泣。她开口说了声: “妈。”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和嗓子像是干得快要裂开一样。 “芬儿你醒啦!”她妈勐的抬头,她看见一双红肿的眼睛:“你可吓死我了 啊呜呜呜……你怎么弄成这样啊呜呜呜……” 她的眼泪也流了出来,顺着脸淌到枕头上:“妈……我这是怎么了……” 对面的门一开,进来个护士:“哟,醒啦,别哭别哭,病人现在需要休息。” 继父跟在后面走了进来,搂着她妈安慰了几句,带着她离开了房间,走的时 候,还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看她,倒是一句话也没跟她说。 在医院的床上躺了三天,她才有力气坐起来。收破烂老头没丢下她,而是用 三轮车把她送到了附近的矿区医院。有个大夫认识她继父,于是辗转着又找来了 她的家人。她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左眼水肿,轻微脑震荡。最主要的是——她 流产了。 老六门前那一脚正好踹在她的肚子上,到医院护士给她脱衣服时,她的裤裆 都被血染透了。这倒是遂了老六的意。她妈见她好了起来,几次骂她,都忍不住 差点要扇她耳光,还是继父拦着才没打成。闺女十五岁就跟别人上床,还怀了孕, 结果只剩一口气被送进了医院,闹得沸沸扬扬,整个矿区都知道了。这换成哪个 妈也受不了。她自己也是心如死灰,身体上的创伤还不算什么,心理上却是大受 打击。继父当时报了警,警察的说法是要按故意伤害算的话,至少需要张晓芬的 证词,而当时张晓芬还在昏迷中。后来老六家派人来谈了两回,她妈倒是疯了一 样要把老六抓起来,但继父最后拍板拿了主意,私了。外面所有人都乱了套,只 有她躺在病房里,冷冷清清的。 一个礼拜后,她回了家。按照惯例,还得在家至少待上三个礼拜。流产和生 孩子一样,都得坐个月子,不然女人身体娇弱,容易落下病根。她妈整天冷着脸, 继父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这一个月下来,毕业考试她也没赶上,后来还是继父找人给她弄了个毕业证。 一个月后她开始偶尔出门,发现虽然当面没人说什么,但背后总是有人指指点点。 别人看她的眼神也别别扭扭的。她后来也想开了,自己这回算是彻底出了名,当 地人管她这样跟男人乱搞的女人叫“破鞋”,带累着她妈和继父在外面脸面也无 光。 没过几天,又有两个警察找上门来。说是国家领导人有指示,开始全国范围 的“严打”,老六已经被抓进去了。一个警察在里屋给她做了很久的笔录,要求 她详细的说了一遍当初怎么和老六在一起以及相处的经过,包括后来如何挨的打, 又怎么流的产。然后有选择的记了几大篇。另一个警察在外屋,继父陪坐着喝茶。 警察走后,她妈倒是跟她简单说了几句话,她这才知道,当初被她带人打了的那 个外校女生举报说她和“六虎”是一伙的。 后来继父动用人脉,以她流产时报过警为理由,把她定性成了“六虎”流氓 团伙的受害者。两天后市里召开公审大会,她闲着没事,也上街去看热闹。只见 一熘的解放卡车从路上开过去,斗子里全是人,俩警察中间按着一个被双手反绑 的犯罪份子,脖子上还挂个大牌子,写着姓名和主要罪状。 第一辆卡车上赫然就是“六虎”,一个不落。她仔细看了看老六,他头发乱 蓬蓬的,穿着一件脏不拉几的衣服,脖子上的牌子写着刘X全,强奸罪、流氓罪、 聚众斗殴罪等等,名字上还用红油漆画了一个大叉。其他人等罪名不一而足,都 蜡黄着脸,被按着脑袋脸朝地面。第二辆车上的人却吓了她一跳,二嫂和三嫂也 被人架着,脖子上的牌子写着“李X红,王X丽”下面的罪名是流氓罪,倒是名字 没被画叉,只在脖子上还一人挂了一只高跟鞋。三嫂哭哭啼啼的,不时挣扎一下, 又被旁边的警察摁住,二嫂倒是面无表情的低头站在那里。 所有人被拉到了火车站前,那里是公审大会现场。审判人员在台上挨个宣读 了各人的罪行和判决。犯罪份子们在台下站成一排,反绑在粗铁管子焊成的架子 上。不时有人朝他们扔臭鸡蛋或者菜叶子,也有的孩子扔石头。三嫂被白菜帮子 打乱了头发,还在不住的哭泣。二嫂鼻子被半拉萝卜砸出了血。 整个过程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六虎”被判了死刑,二嫂和三嫂分别劳动教 养十三年、十二年。之后所有人又被押上车,在市里游了一圈街。然后死刑犯拉 到郊区立即枪毙,其他犯人则被拉到西城区的看守所,准备移交给监狱和劳改农 场。 张晓芬没去跟着看枪毙,头重脚轻的回了家,整整一宿没睡。她知道,如果 自己没有和老六打那一架,很有可能自己今天就也会在那些车上,脖子上挂个牌, 然后被判几年劳改。说起来,她倒是因祸得福,当然,继父在背后肯定也使了许 多手段。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继父架不住她妈整天磨叽,找人改了她的户口年龄,然 后把她办进了一个厂子去上班。她去了,被安排在库房当保管员记账。厂里大部 分人都知道她是个“破鞋”,女工们大多对她爱搭不理的,连洗澡都躲开她好几 个淋浴龙头。倒是有几个平时作风不好的工人时不时的就跑到库房去撩她,说些 荤话,甚至动手动脚。她忍了几次,后来拿库里的一根钢钎撵着那溷蛋跑了半个 厂区。那个人倒是成了别人的笑柄,只是她自己的名声也再一次臭了,越来越少 有人和她接触。 她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又过了一年,突然有个男人到库房来找她。她愣愣的 看着他,半天才认出来,他就是三年前去当了兵的那个男孩。那年夏天她假装摔 倒,扑在他怀里,他忍不住亲了她的嘴。那是他的初吻,也是她的。他复员回来, 也分到了这个厂当工人。他朝她微笑,她撵他走。他走了,却每天都到库房来看 她,给她带煮鸡蛋,有时候是他妈包的饺子,有时候从车间出来满脸油泥,还是 跑过来,呲着牙对她笑。 张晓芬明白他的心意,却想不明白,自己是个名声在外的破鞋,他图什么。 他不在乎,他说。他最喜欢的,是她红红的嘴唇,那年在后山他尝过,是甜的。 现在已经不甜了,还给老六裹过鸡巴,她想。后来,他顶着家里和外界的压力, 执意要娶她。她其实没怎么对他动心,但她妈很高兴,极力劝她嫁了。于是她就 嫁了。婚礼挺简单,也不怎么热闹。婆婆脸色不太好。再后来她有了孩子,男孩, 婆婆这才逐渐露出点笑容来。 日子过得平平澹澹,她和丈夫谈不上多亲热,却也本本分分的。孩子十岁的 时候,继父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她很伤感。这个男人虽然和她没有血缘关系, 却实实在在的帮了她不少。她妈在坟前哭.                再见,李秀玲 作者:堕落天使♀紫 2020/2/14发表于:首发SexInSex 第十八章 转过年来,张晓芬即将初中毕业。“六虎”依然在地头横行,把几伙敢炸刺 儿的地痞收拾得服服帖帖,还和东城那边的“五条金龙”打了两仗,互有胜负。 张晓芬也没闲着,领着一帮姐们打了另一所中学的几个学生,起因是她的一 个姐们看上了那个中学一个小子,却被那小子的女同学在校门口拦住。争吵中一 帮女生互推了几把。芬姐认为这个行为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于是纠结了一伙爱 武装的红妆们找上门去,结果大胜而归。六嫂的名声虽然没怎么传出去,但她芬 姐的名号也不是喊着玩的。倒是没下什么死手,女人打架更多时候像表演,至少 街头要是俩女人打起来,围观的大老爷们儿那肯定多了去了。偶尔可能还会有别 有用心的溷在人堆里起哄扒她衣服之类。 当然,芬姐这一架是在胡同里打的,当时她拎了个啤酒瓶子,挥舞的那也叫 虎虎生风,旁边一群揪头发抓衣服扯来扯去的小丫头片子完全不能和她相比。她 是战略性武器,起的主要是威慑作用,因此到最后那个瓶子也没真的砸到谁。 老六自打那次之后又找了她几次,而且越来越频繁。主要原因是张晓芬开始 把跟她妈学的手段拿了出来,没有一次重样儿的。她也算是从中尝到了甜头,兼 之老六又正是年轻。她身边一个姐们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个手抄本,叫什么 《少女的心》。 几个女生面红耳赤的来回传着看了一个礼拜。到她手里扫了几眼就给扔回去 了,这都写的什么玩意,你们啊,就是群孩子!几个女生当时就震惊了,芬姐, 这么说你那啥过呀,跟谁啊?六哥吗?快讲讲快讲讲什么滋味儿!她拧着眉头用 手挨个拍着几个春情勃动的小丫头的脸:“告诉你们,别太好奇。女人呐,第一 次都会疼……对,很疼,让你死去活来的!”看有胆小的脸都已经吓白了,这才 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往下说:“但是这个事儿呢先苦后甜,就疼一次,舒服的日 子在后边儿呢……”这倒是三嫂曾经说过的话。 几个小丫头当时就又兴奋起来,叽叽喳喳的要听细节。女人的八卦天份呐, 胎里带的。她一脸高深莫测的摆了摆手,以后你们就知道了,现在说了你们也不 懂。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和老六继续保持着偷偷摸摸的联系。老六食髓知味, 对她层出不穷的花样倒也十分迷恋。不过最近倒是有点少,他一天到晚东游西荡 的,她也没太在意。眼看着再有俩礼拜她就要初中毕业了,有天早晨起来刷牙, 她忽然感觉恶心,强忍着没当着她妈的面吐出来。白天也吃不下饭,看见油腥就 倒胃,还总犯困。她倒也不傻,等到周末偷摸坐汽车跑去了城市另一端,找了个 卫生所。大夫着重问了问她的经期,又让她尿了点尿,拿进里屋摆弄了一阵,出 来给她带来一个炸雷似的消息,她怀孕了。 回来后她去找老六。路上还想着,这回自己是真成了六嫂了。也不知道他知 道自己怀孕的消息,会乐成什么样。在她的印象里,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孩子。邻 居刘婶前俩月生了个大胖小子,给她刘叔乐的天天合不拢嘴,见谁都发烟发糖。 这段时间老六带着她倒是跑了好几个地方,她知道能在哪找着他。 到地方敲了半天门,老六才光着膀子披个衣服骂骂咧咧的出来:“他妈谁啊, 敲这么急,找削是不!”她知道他说话就这个德行,倒也没生气,只是乐呵呵的 拉着他的手:“你想我没,咋好几天没来找我呢?”老六脸上堆起点笑意:“啊, 最近哥们有事儿,帮忙去了。你咋来了?” “我咋就不能来。”她扁了扁嘴,搁平时她可不敢跟他这么说话,但今天不 一样:“我有件事儿要跟你说。”说着迈步就要往里走,却被老六伸手给拦下来 了:“就搁这儿说吧。” “我大老远跑过来,你好歹让我坐会儿呗。”老六皱了皱眉头,显出一副不 耐烦的表情来,拦着她的手可没放下。她犹豫了一下,仔细看了看他。女人天生 是个优秀的侦探,对一切反常的事物都有极高警惕性。她隐约看见,他脖子上有 一小片红,肩头锁骨位置还有一道痕迹,不像是打架受的伤,倒像是指甲抓出来 的。 一个念头突然在她心里冒了出来。她故作轻松的说:“那好吧,其实也没什 么大事儿,我就是想来看看你……那我走了……”作势转头就走,老六心里有事 儿,见她要走,也没挽留,说了句:“我明儿找你去啊。”就转身回屋。不成想 她突然转回来,从旁边的空档钻了进去。他哎了一声,一把没拉住,急忙跟着她 跑进屋:“你给我站住。” 张晓芬在里屋门口站住了。屋里炕上,一个女孩正拿被捂着自己的身体,肩 膀还裸露在外面,胆怯的遮着半拉脸,目光却不敢和她接触。正是当初借来《少 女的心》的那个她的小姐妹。她呆在那里,老六赶上来一把拉住她胳膊。她转过 身来,怒极反笑,指着屋里对他说:“你不让我进屋,就因为她吧。” 老六倒是很澹定:“啊,就她。怎么了?” 她一下没忍住,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为什么!她她妈哪点儿比我好? 啊?!”她哭着一边喊,一边迈步就要往里走:“你他妈给我出来!出来!你个 不要脸的玩意,勾人他妈勾到我头上来了哈,你他妈就那么欠肏啊!” 老六在旁边拽她:“你他妈吵吵什么鸡巴玩意!” 她回手一甩老六:“你还护着她!我伺候你伺候的不舒服是咋的!你还背着 我跟她搞!” 老六一巴掌甩了她一个趔斜:“肏你妈的,给你点儿脸了是不?你他妈以为 你是谁啊!老子爱跟谁搞就跟谁搞,跟他妈你有个鸡巴毛的关系!” 她耳朵里嗡嗡的响,捋了捋脸上的头发,转过头来哭着喊:“咱俩不是搞对 象吗!有你这么搞对象的吗!” “我肏,这你他妈也能当真。”老六冷笑一声,摸过烟盒掏出一根点上,从 鼻子里喷出一股青烟:“我就是跟你玩玩,没想到你他妈傻成这样。” “可是……可是我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张晓芬歇斯底里的喊到。 老六倒也一惊:“你说啥?” “我怀了你的孩子!”老六斜眼瞅了瞅她:“少他妈跟我来这套,吓唬谁呢 这是。” 她从裤兜里掏出卫生所的诊断证明,往他面前一递:“你自己看!” 老六接过纸条看了看,他虽然早就不念书了,倒也还是识字的。看完把纸条 往张晓芬身上一扔:“那能咋的,这上面又没说是我的。” 张晓芬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他妈要不要点脸了还,我清清白白的跟了你, 你好意思说这话?” 老六不耐烦的扒拉开她抓上来的手:“就算是我的,流了不就完了嘛。” “啥?”张晓芬呆住了,卫生所的大夫委婉的跟她说了这个事,大约是看她 年龄太小。当时她根本不以为然,如今老六一说这话,她像是被人一盆冷水从头 浇到了脚,连牙齿都在咯咯作响,也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心寒。 “流了呗,不明白是咋的。” 她突然扑向老六:“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我怎么瞎了眼睛就跟了你!你连 自己孩子都不要……” 老六措不及防,被她一把抓在脸上,留下几道澹澹的血痕。“我肏你妈的, 你敢挠我!”老六也是动了真火,薅住她的头发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小屄崽 子你他妈长能耐了是不。” 张晓芬的力气完全不能和他相比,被他薅着头发一边打一边拉出了门。她哭 嚎着,却阻挡不了老六的拳头落在她的脸上和身上。老六把她拖到门外,抬腿就 是一脚:“你个贱货,痛快点给我滚犊子。没事儿他妈找削,我肏!” 张晓芬痛叫一声,被踹得滚着撞到对面墙上才停下来。他嘴里的烟倒是被她 扒拉折了,呸的一口吐掉烟头,转身进了屋。张晓芬呜呜的哭着,听见门被摔的 咣一声响。她浑身是土,披头散发,一只眼睛也封上了,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 晃晃悠悠走到胡同口,把一个蹬着三轮收破烂的老头吓了一跳:“哎呀妈呀,丫 头啊,你这是咋的啦?” 她只觉得肚子拧劲儿似的疼,哑着嗓子说了声:“大爷,他他妈就是个王八 蛋……”就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 从遥远的黑暗里,像是有人在说话,却又什么都听不清。老六狰狞的脸在黑 暗中晃动:“把孩子流了去!” 张晓芬哼了一声,悠悠的醒了过来,感觉头晕脑胀天旋地转。白色的天花板, 白色的墙,白色的被子。斜上方有个铁架,挑着两个药瓶,一根透明管子从其中 一个瓶口垂下来,中间有个小空囊,一滴一滴的往下淌着药水。她抬了抬手,管 子另一端扎在她右手上,粘了两条胶布。她只睁开一只眼睛,另一只怎么用力也 睁不开,胀胀的发疼。浑身上下也哪都疼,尤其是肚子,闷痛着往下坠,像是里 面揣了块石头。 床边坐着她妈,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正在低声抽泣。她开口说了声: “妈。”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和嗓子像是干得快要裂开一样。 “芬儿你醒啦!”她妈勐的抬头,她看见一双红肿的眼睛:“你可吓死我了 啊呜呜呜……你怎么弄成这样啊呜呜呜……” 她的眼泪也流了出来,顺着脸淌到枕头上:“妈……我这是怎么了……” 对面的门一开,进来个护士:“哟,醒啦,别哭别哭,病人现在需要休息。” 继父跟在后面走了进来,搂着她妈安慰了几句,带着她离开了房间,走的时 候,还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看她,倒是一句话也没跟她说。 在医院的床上躺了三天,她才有力气坐起来。收破烂老头没丢下她,而是用 三轮车把她送到了附近的矿区医院。有个大夫认识她继父,于是辗转着又找来了 她的家人。她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左眼水肿,轻微脑震荡。最主要的是——她 流产了。 老六门前那一脚正好踹在她的肚子上,到医院护士给她脱衣服时,她的裤裆 都被血染透了。这倒是遂了老六的意。她妈见她好了起来,几次骂她,都忍不住 差点要扇她耳光,还是继父拦着才没打成。闺女十五岁就跟别人上床,还怀了孕, 结果只剩一口气被送进了医院,闹得沸沸扬扬,整个矿区都知道了。这换成哪个 妈也受不了。她自己也是心如死灰,身体上的创伤还不算什么,心理上却是大受 打击。继父当时报了警,警察的说法是要按故意伤害算的话,至少需要张晓芬的 证词,而当时张晓芬还在昏迷中。后来老六家派人来谈了两回,她妈倒是疯了一 样要把老六抓起来,但继父最后拍板拿了主意,私了。外面所有人都乱了套,只 有她躺在病房里,冷冷清清的。 一个礼拜后,她回了家。按照惯例,还得在家至少待上三个礼拜。流产和生 孩子一样,都得坐个月子,不然女人身体娇弱,容易落下病根。她妈整天冷着脸, 继父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这一个月下来,毕业考试她也没赶上,后来还是继父找人给她弄了个毕业证。 一个月后她开始偶尔出门,发现虽然当面没人说什么,但背后总是有人指指点点。 别人看她的眼神也别别扭扭的。她后来也想开了,自己这回算是彻底出了名,当 地人管她这样跟男人乱搞的女人叫“破鞋”,带累着她妈和继父在外面脸面也无 光。 没过几天,又有两个警察找上门来。说是国家领导人有指示,开始全国范围 的“严打”,老六已经被抓进去了。一个警察在里屋给她做了很久的笔录,要求 她详细的说了一遍当初怎么和老六在一起以及相处的经过,包括后来如何挨的打, 又怎么流的产。然后有选择的记了几大篇。另一个警察在外屋,继父陪坐着喝茶。 警察走后,她妈倒是跟她简单说了几句话,她这才知道,当初被她带人打了的那 个外校女生举报说她和“六虎”是一伙的。 后来继父动用人脉,以她流产时报过警为理由,把她定性成了“六虎”流氓 团伙的受害者。两天后市里召开公审大会,她闲着没事,也上街去看热闹。只见 一熘的解放卡车从路上开过去,斗子里全是人,俩警察中间按着一个被双手反绑 的犯罪份子,脖子上还挂个大牌子,写着姓名和主要罪状。 第一辆卡车上赫然就是“六虎”,一个不落。她仔细看了看老六,他头发乱 蓬蓬的,穿着一件脏不拉几的衣服,脖子上的牌子写着刘X全,强奸罪、流氓罪、 聚众斗殴罪等等,名字上还用红油漆画了一个大叉。其他人等罪名不一而足,都 蜡黄着脸,被按着脑袋脸朝地面。第二辆车上的人却吓了她一跳,二嫂和三嫂也 被人架着,脖子上的牌子写着“李X红,王X丽”下面的罪名是流氓罪,倒是名字 没被画叉,只在脖子上还一人挂了一只高跟鞋。三嫂哭哭啼啼的,不时挣扎一下, 又被旁边的警察摁住,二嫂倒是面无表情的低头站在那里。 所有人被拉到了火车站前,那里是公审大会现场。审判人员在台上挨个宣读 了各人的罪行和判决。犯罪份子们在台下站成一排,反绑在粗铁管子焊成的架子 上。不时有人朝他们扔臭鸡蛋或者菜叶子,也有的孩子扔石头。三嫂被白菜帮子 打乱了头发,还在不住的哭泣。二嫂鼻子被半拉萝卜砸出了血。 整个过程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六虎”被判了死刑,二嫂和三嫂分别劳动教 养十三年、十二年。之后所有人又被押上车,在市里游了一圈街。然后死刑犯拉 到郊区立即枪毙,其他犯人则被拉到西城区的看守所,准备移交给监狱和劳改农 场。 张晓芬没去跟着看枪毙,头重脚轻的回了家,整整一宿没睡。她知道,如果 自己没有和老六打那一架,很有可能自己今天就也会在那些车上,脖子上挂个牌, 然后被判几年劳改。说起来,她倒是因祸得福,当然,继父在背后肯定也使了许 多手段。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继父架不住她妈整天磨叽,找人改了她的户口年龄,然 后把她办进了一个厂子去上班。她去了,被安排在库房当保管员记账。厂里大部 分人都知道她是个“破鞋”,女工们大多对她爱搭不理的,连洗澡都躲开她好几 个淋浴龙头。倒是有几个平时作风不好的工人时不时的就跑到库房去撩她,说些 荤话,甚至动手动脚。她忍了几次,后来拿库里的一根钢钎撵着那溷蛋跑了半个 厂区。那个人倒是成了别人的笑柄,只是她自己的名声也再一次臭了,越来越少 有人和她接触。 她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又过了一年,突然有个男人到库房来找她。她愣愣的 看着他,半天才认出来,他就是三年前去当了兵的那个男孩。那年夏天她假装摔 倒,扑在他怀里,他忍不住亲了她的嘴。那是他的初吻,也是她的。他复员回来, 也分到了这个厂当工人。他朝她微笑,她撵他走。他走了,却每天都到库房来看 她,给她带煮鸡蛋,有时候是他妈包的饺子,有时候从车间出来满脸油泥,还是 跑过来,呲着牙对她笑。 张晓芬明白他的心意,却想不明白,自己是个名声在外的破鞋,他图什么。 他不在乎,他说。他最喜欢的,是她红红的嘴唇,那年在后山他尝过,是甜的。 现在已经不甜了,还给老六裹过鸡巴,她想。后来,他顶着家里和外界的压力, 执意要娶她。她其实没怎么对他动心,但她妈很高兴,极力劝她嫁了。于是她就 嫁了。婚礼挺简单,也不怎么热闹。婆婆脸色不太好。再后来她有了孩子,男孩, 婆婆这才逐渐露出点笑容来。 日子过得平平澹澹,她和丈夫谈不上多亲热,却也本本分分的。孩子十岁的 时候,继父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她很伤感。这个男人虽然和她没有血缘关系, 却实实在在的帮了她不少。她妈在坟前哭了很久。张晓芬以为,按照她妈晚上的 那种饥渴劲儿,她会再找个伴。没想到她妈却是死了这条心,只是在家专心帮她 带孩子。两年后,厂子黄了,她两口子下了岗。再然后,她出来找工作,进了S 市的舞厅。最后,她接上了“大活儿”。 丈夫对自己是不错。但一家老小得活着,处处都需要钱。再说,自己早就是 个破鞋了,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从前那点破事儿,似乎被人给澹忘了。 第十八章完 第十九章 过年的时候,李秀玲又还上了一笔从远房亲戚家借的钱。拜安大妈所赐,楼 下的老太太们已经把她的事儿传开了。她横下心不去在乎,只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趁着去小卖部买东西的机会,她把安大妈二闺女的事也透了出去。 安大妈在楼下的胡同里骂了三天街,并且和所有的老太太都吵了一架。她倒 觉得无所谓,安大妈骂她和骂自己闺女其实没有区别,她不在乎,她也不在乎。 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着呢。无非就是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又不能少块肉。 年前丈夫以前厂里的几个老工人来看望了一下,刘哥也来了。他倒不是去要钱, 只是年根底下了,俩人以前关系就挺好,他去看望看望,还买了水果什么的一大 堆东西。结果在李秀玲家楼下买烟的时候,遇见了安大妈。 舞厅大年初四就开门了。左右她家也没什么庆祝活动,倒不如多跳一天舞, 多赚一天钱。尽管许多人选择和家人团圆,但舞厅里依旧人潮汹涌。 东北人过年无非三件事,喝酒耍钱走亲戚,年年如此,早就有人乏味了。对 于李秀玲和其他女人来说,这倒是个好现象,外面冰天雪地的,哪有什么地方可 去。这时候男人腰包都还挺鼓,大部分又都是喝了酒来的,赚起钱来那叫一个痛 快。张晓芬倒是没来,听卢玉说,她回家了。 天天有进账,日子就过得飞快,李秀玲感觉自己刚脱下羽绒服不久,身上的 衣服就开始一天天见薄。 张晓芬过完年早早就回来了,听说她俩那几天没少赚,大呼自己亏了,于是 迅速的调整状态重操旧业。 一九九六年的春夏交替似乎比往年要混乱,天气预报里气温一天一个样。 转眼到了五一,李秀玲又赚了几天好钱,她添置了两件夏天适合在舞厅里穿 的衣服,既能凸显身材,又轻薄透气,领口也要稍微大一点,能露出乳沟。婆婆 最近不太高兴,老赵的儿女不出意料的一致反对他们的事。不过老赵铁了心,据 说要直接和婆婆领证去。关于他的身体,婆婆倒是没和李秀玲说,老赵每次都只 能冲刺个二三十下,就会一败涂地。 李秀玲只是赚着钱,除了家里日常开销,其他的就全都攒起来。外债还有两 笔,其中老赵那三千元,已经明确表态不要了。但李秀玲不这么想,俩人真要有 一天正式走到一起了,自己必须把这钱拿出来。要不要是老赵的事,但自己不能 让婆婆有这个心理负担。现在就差刘哥这头的三万块了。 刘哥感觉自己活的太憋屈。他年轻时招工进了变压器厂,结果发现自己只有 两个选择,要么累死累活使劲干,要么不务正业混日子,反正工资都是一样的开。 天知道那些使劲干活的人是怎么想的。但自己也实在不甘心就这么一辈子混下去。 正好当时有个哥们倒腾磁带,从广东论斤称着买回来,到S市这边就三块钱 一盒。他一琢磨,偷了他爸七百块钱,跟人家挤上了南下的火车。两天两夜的硬 座坐下来,在上海又倒了个一天一夜的慢车,到广东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但这趟 是值得的,他没选择磁带,而是背回来十五个杂牌随身听。到家去掉路费一算, 卖随身听的钱刚好赚了本钱的一倍。由此他总结出一个道理,还上个狗屁的班啊! 再之后的事就好办了,他又自己跑了一段时间,这其中的艰难困苦自不必说,有 两次还差点被当地人给抢了。 都说东北人在南方横着走,天知道这话有多少水份在里头。后来在厂里办了 停薪留职,资金渐渐充裕后,他就通过别人认识了一个S市直达广州客车上的列 车员,跟对方谈好每趟带货的辛苦费,又和广州那边几个比较熟识的供货商约定 稳妥。 S市有一个全省最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当初是从马路市场摆地摊发展而来。 他在那里搞了个摊位,什么流行卖什么,就此摇身一变,成了别人口中的刘老板。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刘老板的名头是用多少辛苦换回来的。 四年前他结了婚。他妈一心想抱个孙子,可一晃三年媳妇的肚子却动静全无。 当年婚结的匆忙,俩人也没去提前做个婚检。结果抽时间一去检查,医生说他天 生精子稀少,活性低。由此老太太四处给他求医问药,苦的麻嘴的偏方不知喝了 多少,却一点效果都没有。他妈已经把心愿降低成了哪怕有个孙女也行,媳妇也 渐渐焦躁起来,时不时的和他闹一场,最近还说要离婚。倒是医院有个大夫给他 指了条路,可以去试试试管婴儿。但他自己的精子恐怕是用不了,得用别人的, 说白了就是“借种”。他心里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这道坎,自己就算没孩子,也接 受不了一个自己媳妇和别的男人的血脉结合。哪怕是匿名的。媳妇也不同意领养, 凭什么自己健健康康的,连想当个亲妈都做不到。尤其逢年过节,少不得要走走 亲戚,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最煎熬,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要问问什么时候要孩子,妻 子硬勒着笑容含糊答对,回家就又免不了大闹一通,说他不是个男人。 他下午没事,宁可在街边闲逛,也不愿意回家去看他妈和媳妇的脸色。他憋 屈,真憋屈,冰凉生硬的马路牙子,在他看来都比家里沙发更让人舒服。眼看着 天都暗了,已经快到了晚饭时间,他还不知道自己该去干点啥,忽然从马路那边 走过来俩人,其中一个他认识,正是李秀玲。他掐掉烟头,朝她们挥了挥手。 卢玉的丈夫打过完年就没来接送过她,好像是班上忙。忙忙忙,一个月赚那 点屁钱还不够我一礼拜的,卢玉抱怨。她家和李秀玲家一半顺路,于是俩人下午 散了场就一起去公交站坐车。 张晓芬倒不顺路,她住在另一个方向,那边城区老旧,租房子比较便宜,就 是有点偏。 李秀玲正走着呢,就听见有人喊她,马路对边有个人招了招手,紧跟着从汽 车空儿里穿了过来,原来是刘哥。 “你这是上哪儿去啊?”刘哥问。 李秀玲给他介绍了一下卢玉,倒没敢说俩人在舞厅上班的事,只说是同事, 一起下班。 刘哥和卢玉也打了个招呼。她问刘哥:“你这个点儿在道边溜达啥呢?” 刘哥也没好意思说自己的事,倒忽然问她:“你着急回家不?要不找个地方 吃点饭去?我请客。这老也看不着你。” 他知道李秀玲的婆婆在家帮忙照顾。人一憋屈,就往往想找熟人说说话,散 散心。李秀玲有些为难,有心不去,欠着人家钱呢,直接推脱了不好。卢玉倒是 往后退了半步,对李秀玲说:“那我就先走了啊。” 李秀玲连忙拽住她,自己和刘哥俩人去吃饭,这算怎么回事,好歹多个人, 都不尴尬。刘哥多年小买卖跑下来,倒也敞亮:“别介,既然是秀玲朋友,也一 起去吧,给哥个面子。” 就这样李秀玲找了个电话亭子,给家楼下小卖店的老太太打了个电话,让她 帮着转告一声,自己晚饭就不回去吃了,卢玉说她不用,丈夫住在单位,平时只 有婆婆在家,回不回去吃的没人在意。 S市有个挺有名的老年面馆,拌鸡架和抻面名声在外。近几年扩大经营,在 全市范围开了不少分店,附近就正好有一家。刘哥本来是说要去好点的地方,架 不住李秀玲不愿意让他太破费,直说就近去老年面馆就行。 面馆环境一般,就是人多。仨人找个角落坐下,刘哥要了盘拌鸡架,又把卤 货凉菜什么的一通海点,倒也摆满了一小方桌,面馆向来都是小盘装菜,也不浪 费,就是看着样儿多。又给李秀玲她俩要了两小碗抻面,自己接了一杯散白酒。 卢玉也是个外向人,主动提出来陪他喝点,于是和李秀玲一人要了瓶啤酒。 李秀玲不是不能喝酒。东北爷们的酒量在全国一直排在前列,其实并不太准 确,一喝就吐,喝完就上树的东北爷们多的是。只是这个地区的人大多酒风比较 剽悍,敢于二两的酒量喝半斤,半斤的酒量对瓶吹。往往气势上就把对手给震慑 了。但东北敢喝并且能喝的娘们可是真的大有人在,看着千娇百媚柔柔弱弱,一 上酒桌就白酒抡瓶,啤酒抡箱,再加上性格豪爽谈吐幽默,许多外地人往往都栽 在这些女杀手的杯前,就是吃了情报不够准确的亏。 李秀玲当年厂里聚餐的时候,也曾经人来疯和那些男工拼过酒,虽然最后自 己吐的一塌糊涂,但当年变压器厂的工人提起来也是要挑大拇指的。她只是看得 出来,刘哥心里不痛快。人往往这个时候最危险,平时一斤没事,这时候八两就 倒。好在还有卢玉。刘哥不高兴,陪他喝点就喝点吧,最后能好好收得了场就行。 仨人聊着天,当年变压器厂如何如何,卢玉的厂子又怎么怎么样,刘哥在南 方长了什么见识,提起趣事来开怀大笑,说到彼此的不如意又一齐叹息。李秀玲 家的情况俩人都知道,也没避讳太多。 不一会杯子里见了底,刘哥又去接了杯散白,给她俩也又要了啤酒。喝酒喝 的就是个气氛,她俩也渐渐不再拘谨,左右也是喝,难得有个轻松的机会。正说 着话呢,刘哥腰里Bp机响。他站起来:“你们坐着啊,我去回个电话。” 门口就有个电话亭子。李秀玲从窗户里看见他站在那,对着电话说了些什么, 越说越激动,夹着烟的手还挥了几下,最后重重的挂了电话,掏出钱包来给电话 亭老太太递了张毛票。等到他回来,还皱着眉头。李秀玲小心翼翼的问:“刘哥, 咋的啦?是不是嫂子?要不你赶紧回家吧……” 刘哥把烟盒和打火机往桌子上一拍:“别提她,提起来我就闹心。” 他也是酒劲上了头,刚才又在外边被小风一吹,此刻有点晕晕乎乎的,接着 李秀玲这个话头,就倒了倒苦水,俩女人由着他,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个 痛快。 这事儿倒勾起了卢玉的伤心事,李秀玲这才知道,卢玉的毛病叫双侧输卵管 近端堵塞,两年前诊断的,据说吃药不管用,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卢玉倒也没避讳,把婆婆对她的冷脸和丈夫的冷落都念叨了一遍,自己是如 何下的岗,又怎么一气之下进了舞厅开始赚钱。自己这白白净净的,他不稀罕, 可有的是别人稀罕。 李秀玲紧拦慢拦也没拦住,其他桌的人听不清楚,刘哥可是就坐在她俩对面, 一时间气氛很是尴尬。 卢玉也反应过来,自己说秃噜嘴了。她揣揣的说:“对不起啊玲子……我这 破嘴没兜住……刘哥,你……你不会瞧不起咱俩吧……” 刘哥也挺尴尬:“那啥,我就直说了啊。其实吧,年前我去秀玲家的时候, 就知道这事儿了……我可没看不起你们,真的。这年头,都不容易啊,尤其是你 们女的……” 卢玉眼睛红红的,李秀玲也叹了口气,知道这事儿的人现在多了,也不差他 一个。这话说开了,仨人反而没了隔阂。卢玉和刘哥同病相怜,越聊越投缘,只 是没提自己接“大活儿”的事儿。李秀玲拦着刘哥,不让他再喝白的,于是他又 要了啤酒,和卢玉左碰一杯,右碰一杯。俩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李秀玲怕他 俩喝多,寻思总该有个清醒点的人照应着,就一边聊天,一边慢慢的陪着啜饮。 直到刘哥喝的眼珠发直,卢玉说话也开始舌根发硬,李秀玲看看墙上的钟, 已经九点半了。她劝俩人别喝了,帐倒是刘哥早就结过了,老年面馆的规矩就是 要什么都得先付钱。 刘哥摇摇晃晃的起来,一个趔斜把桌子都撞歪了,上面的杯盘哗啦啦响。她 俩赶紧搀住他,走出了面馆。 卢玉也喝多了,脚底下画着弧线。她和刘哥差不多是半抱着,李秀玲在旁边 扶着刘哥的胳膊。李秀玲要叫出租车,送刘哥回家。刘哥一挥手:“不……不用 了……我都告诉她,跟朋友喝酒……去了……回家也他妈……没劲……她都不 ……呃……不能等我……都他妈……要离了……” 无奈之下,还是卢玉出的主意,旁边有个小宾馆,不行先扶刘哥去开个房间 躺躺,等醒酒了再说。不然他这样要是一个人走了,不定惹出点什么事来。 李秀玲没办法,只好半推半架的把两人弄到了宾馆。那时候开房倒不用非得 登记身份证,不太正规的地方写个名字就行。她开了个大床房,留的是刘哥的名 字,然后自掏腰包付了押金。她也顾不得服务员看她们三个暧昧的目光,拿了钥 匙又架着俩人上了楼。 直到进房间,让刘哥先到床上躺下,卢玉也迷迷糊糊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李秀玲累的满脸通红,呼呼的喘着气,脑门上都见汗了。 刘哥还在那说着醉话:“秀玲儿啊……辛苦你了……啊……你说……哎你就 说,当初……咱俩要是在一起……你能不能……能不能说我他妈不是个男人! ……小玉你说!要是你……你……能不能跟我闹离婚!” 卢玉红头胀脸的歪在椅子上,闻言一笑,拿手指着刘哥,手指头在空中直画 圈儿:“你多有本事呀……刘哥,谁要说……你不是个男人……那我第一个…… 就不答应!到时候……我稀罕还……来不及呢,哪能往外边儿推……” 李秀玲胡乱答应着,告诉卢玉先看着点儿刘哥,转头下楼,在外面买了几瓶 汽水拿上来。结果一推门,看见卢玉坐在床边上,刘哥正趴在她腿上嚎啕大哭。 卢玉也含着眼泪,一边儿抽着鼻子一边用手拍刘哥的后背。 李秀玲也觉得心酸,刘哥平时多开朗的人,如今心里却藏了这么多的委屈。 又想起此刻这房间里的三个人,命都不好,同是天涯沦落人,跟着在旁边儿也抹 了会儿眼泪。 又过了会儿,李秀玲坐不住了。舞厅的晚场是别想了,她也没少喝,就算去 待一会儿,没准还防不住别人占便宜。可看刘哥的状态,一时半会的这酒也醒不 了。 卢玉看她想回家,倒是很痛快,告诉她自己在这看着刘哥就行。李秀玲一时 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嘱咐了她几句,然后自己下楼找辆三轮车回了家。 第二天她还惦记着这事儿,只是考虑自己呼刘哥会不会不好,就没打电话。 下午到了舞厅,她看见卢玉,急忙问起昨晚的情况。卢玉说刘哥半夜才醒酒, 倒也没走,就在那里住了一晚。自己看他没事了才回的家。还说她跟刘哥说了李 秀玲先走的事儿,刘哥知道她家里困难,也没挑理,只是托卢玉把昨晚的房钱给 李秀玲带回来了,他知道她这钱赚的不容易。 李秀玲这才放下心来,只是舞厅里灯光昏暗,她没注意卢玉看她的眼神,多 少有些躲闪。 第十九章完    第二十章      实际上头天晚上李秀玲刚走不久,卢玉和刘哥就抱在了一起。倒不是卢玉如 何勾引了刘哥,只是俩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又都没少喝酒,从在面馆时起就聊得 投缘,多少有些一见钟情的意思。 一开始她给刘哥倒了洗脚水,让他泡泡脚,缓缓酒劲。人喝了酒,都容易比 较直白的表露和放大情绪,她温柔贤惠的举动让刘哥大为感动,于是她又抱着刘 哥安慰他,结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搂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激情萌发就亲上了。 刘哥喝多了,男人酒后乱性这事儿可不是说着玩的。卢玉也没少喝,她跟着 张晓芬,又很是学了些媚态,虽然无意拿出来勾引刘哥,毕竟也是酒精上头,不 自觉的就妩媚了许多。俩人亲着亲着就从床边滚到了床上,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刘哥的手摸上了卢玉的胸,卢玉的大腿夹住了刘哥的腿。刘哥喘着粗气脱卢 玉的衣服,她半推半就的,也就遂了他的意。卢玉红着脸脱他的衣服,他就势连 裤子也就一起脱了。俩人在床上来回的翻滚,顺手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到一边。      在不喝到人事不省的前提下,男人分两种,一种是酒后不行,被酒精麻痹了 神经;另一种则是酒后很行,被酒精激发了活力。刘哥明显属于后一种类型,一 边尝着卢玉胸前的甜头,一边就硬邦邦的支起来顶着卢玉的大腿。 当然,与其说是酒精激发了他的性欲,倒不如说,是他平时被压抑的欲望在 这一刻脱笼而出。女人只有一种,喝完酒容易兴奋,酒精催动精神和身体反应更 激烈,比如卢玉。她丈夫已经冷落她很长一段时间了,平时又很少接“大活儿”, 一般都是配合张晓芬才去。就是去了,哪个客人能管她的感受,都是自己舒服了 就行。再加上天天在舞厅被人摸摸抠抠,压抑的性欲也就一时间洪水溃堤般涌了 出来。她也是真心对此刻身上的这个男人有了好感,未尝没有想用身体来占据他 的心思,刘哥还没提枪上马呢,她下面就已经泛滥的不成样子了。 二人天雷用手揉着地火,地火拿脚勾着天雷。刘哥没戴套,谁平时出门兜里 能揣那玩意。卢玉的包里倒是有,但没敢拿出来。她想,刘哥不是舞厅里那些胡 搞的男人,身体应该是干净的。俩人生理上又都有问题,也不用考虑什么后果。 至于刘哥,压根就没想到那么多,只是遵从自己的原始本能和卢玉结合在一起, 然后纵情癫狂。 卢玉正值青春,尚未生产,身材和长相都挺好,又欲拒还迎般的极力配合着 让他尽情放纵。她上面的饱满和下面的紧窄润滑更是让他感受到了男人应有的幸 福。她需要他来征服,渴求他来玩弄,从卢玉柔弱的娇喘和被蹂躏的楚楚表情中, 他找到了身为男人的自信和尊严,雄风一震再震。当是时,喘息声,吮吸声,催 促声,奋力声,床脚吱嘎欲折声,一时齐发,众妙毕备。 这种情况是刘哥平时在家里根本不可想象的,刚结婚那阵儿不算,最近这一 年来,他对媳妇常常提不起兴趣,就算勉强坚持,也是半软不硬的五分钟了事。 这也是媳妇对他愈加不满的原因之一,结果越是不满,他这种情况就越严重。男 人的身体状况,往往和心理直接挂钩,医学上有个名词,叫做心因性勃起功能障 碍。 今儿这毛病在卢玉身上就算是彻底治愈了,刘哥大开大阖激情有力的动作, 多半也是在宣告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存在和实力。就这样俩人换着各种姿势闹到 半夜,说来惭愧,尽管结婚四年,好几个姿势刘哥都听说过没见过——说起来姿 势这事还得感谢张晓芬——这才将压抑、欲望和体力都发泄一空,疲惫的拥抱在 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刘哥才反应过来自己头天晚上喝多之后,干了什么荒唐事。 卢玉赤裸的睡在他怀里。他也是赤裸的,满屋床上和地上扔的都是俩人的衣服。 卢玉的胸罩挂在电视上,他的裤衩扔在床头柜上。床边搭着卢玉的丝袜,内裤则 在他枕头上——他枕着睡了一宿,做的全是春梦。 卢玉也醒了,俩人一起揉脑袋,找水喝。宿醉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刘哥感 觉自己脑袋嗡嗡的,像是变成了两个那么大。卢玉作为女人,观察和感受的能力 倒是很强,看出他在床边坐着,双手抱头很是尴尬,可能也有些后悔。她从后面 轻轻搂住他,把胸贴紧在他后背上:“没事,你别闹心。我自愿的,不会讹你。 昨天晚上……你好厉害……” 刘哥多少有些放松,卢玉的乳房压在他后背上,柔软温热,一时情难自禁, 扭头又和卢玉亲了起来。仗着男人早晨起床总会有那么一阵精气神十足的状态, 俩人缠绵着梅开二度,连刘哥自己都惊讶自己的耐久力,卢玉更是在他的身下尖 叫连连,过了好久俩人才喘息着结束。      眼看上午都快过去了,俩人起身收拾了要走。卢玉眼尖,看见刘哥衬衫领子 里面有半个唇印,她那个口红是便宜货,蹭哪都多少会留下点印儿,却没吱声。 刘哥穿戴整齐,犹豫了半天,从钱包里掏出几百块钱来。他不是舍不得,虽 然平时不涉足风月场所,却也明白不能平白无故的就把人家女的给睡了。 但是给钱这个行为太敏感,等同于把事情定了性,所以他才犹豫。卢玉也不 是不需要钱,她去舞厅,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想赚钱。但刘哥这个钱一拿出来,她 捂着脸就哭了起来,刚画好的妆都花了,刘哥劝也劝不住。 哭了几声,她把刘哥的钱拿起来摔在他脸上,起身就要走。刘哥急忙拽住她, 好一通解释和赔礼道歉。卢玉见好就收,也就抽抽搭搭的原谅了他——到底也没 要他的钱。 俩人最后互相记了Bp机号,退房时刘哥才知道李秀玲出的押金,自己舒服了 一宿,钱倒要她出,那就太不像话了。于是拜托卢玉把钱给李秀玲捎回去。这个 钱卢玉收下了,这是正经事。眼看着中午了,俩人又找了个小饭店,胡乱吃了口 东西。吃完刘哥要打个车送她,她表示舞厅就离着不远,自己走着去就可以。 临分别刘哥忽然在背后喊她:“小玉……舞厅那地方……不好……” 她没回头,悠悠的答了句:“不然能怎么办呢,我就是个女人,还得养家糊 口啊……”说完道了个再见,就慢慢的走远了。刘哥原地愣了半天,也打车走了。      等到他回了家,这个乐子可就大了。媳妇第一时间发现了他衬衫上的唇印。 男人身上一旦有这玩意,要解释是挤公交蹭的那可就太牵强了。媳妇连哭带嚎, 捎带着把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抖了抖,还把他的生理问题也拿出来好一通贬损, 用词极为尖酸刻薄。他自知理亏,先是沉默不语,后来被说的实在挂不住脸了, 才终于爆发。 两口子前所未有的大吵了一架,甚至动了几下手。媳妇摔门回了娘家。他妈 在批发市场看摊儿,下午回家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直说让他上门去给媳 妇赔礼道歉,但刘哥也是横了心,平生第一次没给老太太面子。于是老太太又哭 了一气儿自己命苦,丈夫走的早,儿子不孝顺如此这般。这一天老刘家简直乱成 了一锅粥。      过了几天,李秀玲又带丈夫去复查。她总觉得丈夫最近似乎有所好转,人精 神了不少,说话似乎也能多发两个音节了。等到了医院,楼上楼下的跑了一通, 大夫的说法也挺鼓舞人心,丈夫确实有了起色,虽然很微小。这给了她莫大的希 望,自己苦苦熬着,不就是想将来的某一天,能够重新一家和睦,其乐融融嘛。 如果丈夫能像正常人那样交流,神志清醒,甚至有一天能站起来……想想就让人 觉得,现在吃的一切苦都是值得的。都弄完她又拜托别人照看着丈夫,自己挂号 去了一趟妇产科,推门进去时里头有人,都是女人,倒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于是 她就站在一旁等。 大夫拿着个单子对那个女人说:“你这种情况,啊,输卵管堵塞,是后天形 成的。看检查结果来说,没有其它的病变和炎症,这是个好现象。现在医学发达 了,我们医院去年引进了腹腔镜技术。这属于微创疗法,可以对输卵管进行手术 来恢复它这个正常功能,而且没有外部创口,基本不影响正常生活。我建议你考 虑一下,找个时间来做,这样的话,今后还是很有可能可以正常受孕的。” 女人千恩万谢,激动的走了,她坐下来,跟大夫说自己的情况。孩子断奶一 年半了,但最近她发现,自己的乳头有时候挤挤就会流出一点液体来,像是奶水, 倒不多,每次也就能出来几滴。大夫让她做了个B超,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又问 她孩子多大了,平时是不是经常用乳房逗弄孩子,或者孩子有睡觉摸着乳房或者 含着乳头的习惯。她摇摇头,孩子晚上一直都是和婆婆睡呢。 最后大夫也没分析出准确的原因,好在可以确定没有什么病变。只是嘱咐她 注意观察,适当的再找时间来看看。直到推着丈夫出了医院,她才反应过来,大 夫的意思是不是说平时被孩子摸多了就有可能会刺激成这样。她在心里苦笑了一 下,孩子倒是没接触,但她这一年来,乳房被别人摸的还少么。      晚上去舞厅,她看见卢玉,忽然想起,她不就是什么输卵管堵塞么。借着站 在一起的机会,她咬着耳朵和卢玉说了这件事,并保证自己肯定没有听错。卢玉 也很兴奋,一个女人苦于自己无法成为母亲,甚至遭人白眼和冷落的滋味一点都 不好受。卢玉自打两年前被大夫明确告知无法治疗后,就干脆没再去过医院。如 今她像一个判了死刑的人,突然听说还有一条生路可走,心情有多激动就不用提 了。卢玉表示,明天自己就去医院,看看到底有没有希望。李秀玲也挺高兴,卢 玉这事儿要是治好了,她就算实实在在的帮上了忙。张晓芬半截子插进来,听说 了这事儿也很高兴,连声催促着卢玉,让她明天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万万不能错 失良机。      三个人正聊着呢,小午突然钻了过来,笑嘻嘻的问她:“姐,你们唠啥呢, 这么高兴。” 她吓了一跳,抿着嘴轻轻拍他的头:“瞎打听什么,你个小屁孩。女人的事 儿,跟你没关系。”随即她又惊讶的问:“哎?今儿不是周末呀,你怎么跑来了?” 小午拉着她的手笑呵呵的回答:“打今儿起我可就不是小屁孩喽,姐,我十 八了,今天是我生日。” 李秀玲这才认真的打量了一下,他脸红扑扑的,嘴里还有股淡淡的酒味。 “行呀,变成大小伙子啦。”俩人认识了大半年,一直在肉体和金钱的交易 之间还保持着一种暧昧。她是真心喜欢他,看得出来,他也很喜欢自己。如果不 是自己一直坚守着最后的尊严,说不定早就发展出了些什么特殊的关系。 她想的有点脸红,刚要拽着他的手往舞池里走,却被他拽住了:“姐……咱 今儿别去那里边了,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好不好?” 李秀玲奇怪的扭头看着他,小午不好意思的指指旁边:“刚才喝酒的时候, 不小心说走了嘴……有几个哥们非要跟着来见识见识……”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在男士观察团里发现了几个年轻的面孔, 正藏头露尾的往对面的女人身上瞄。她气得直乐:“你个小色鬼,装什么老油条, 还敢带人来了。”随即反应过来,小午是怕自己和他在舞池里做亲密的举动,被 同伴看见。年轻人啊,终归多少要顾及自己的面子。      要说安静的环境,那就只有二楼的休闲包厢了。张晓芬倒是早就和她说过, 楼上的包间分两种,上楼往右是正经包间——装修正经,倒是没人在里边干正经 事。 就是张晓芬和卢玉去过的那种,门槛费二十,赠送两听珍珍,理论上能用一 个小时。往左以前是个小录像厅,后来没人看——一楼都是真人,还看那玩意干 啥——就被老板改成了个休闲小厅,没隔断,还是录像厅的布局,有几排长条高 背沙发。十元钱门槛费不限时,反正去那的人也就用不了多长时间,女的出来以 后可以到李姐那里拿瓶汽水。 李秀玲估计着小午不能喜欢录像厅那边——那和在舞池里也没多大区别,就 是多了个坐着的地方呗,大约能比后窗台软乎点。这小子能来找自己,身上也不 至于连二十块钱都不揣。再说,其实她也想有个单独的环境和小午在一起。两个 人不仅仅是亲热,还能聊聊天什么的。另外,密闭的环境,有些事会更方便些 ……站在舞池里,不光是人多,那个环境还在时刻提醒着她自己的角色。于是两 个人手拉着手,贴着舞厅另一侧,绕了半圈摸到楼梯口,急急忙忙的上去了。路 过吧台的时候,李秀玲看见昆哥正坐在旁边喝酒,朝他笑笑。昆哥没拿正眼看她, 只是举了举酒瓶。      她俩上楼,楼上有个女人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下楼。李秀玲偏了偏身子,抬 头一看,却是安大妈的二闺女,脸色潮红。仇人见面,分外尴尬。二闺女看见是 她,夹了一眼,把头扭过去稍稍扬起,倒差点崴了脚。还是李秀玲拉了她一把。 她站稳甩开李秀玲的手,匆匆忙忙的走了。李秀玲也没太在意,只是拉着小午的 手一路上楼,到了李姐那儿。 李姐头一次看见李秀玲,虽然眼生,却也什么都没问,能上二楼来的,都是 奔着那点事儿。 她只是简短的问了句:“哪边儿?”李秀玲回头看了看小午,示意他拿出二 十元来。 李姐收起钱,转身拿起两听珍珍推出来:“四号空着呢,动静小点儿啊。” 李秀玲乍着胆子问:“姐,有僻静点的没?” 李姐抬头看了看她:“那去九号吧,那个屋最靠里边儿了。”      俩人拿了饮料,一路借着微弱的灯光往里走,就听见两岸猿声啼不住,好像 还有男人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秀玲面红耳赤,万万没想到包间这么热闹。走过四 号的时候她还稍稍庆幸了一下,两旁的二号和六号里,此时男女混合的声音此起 彼伏,她俩要是进了这间,恐怕连坐都坐不住。 小午也紧张的够呛,手心都冒了汗。对于一个刚满十八岁的男人而言,这个 地方简直太他妈刺激了,他以前竟然不知道。      俩人走到头,又拐了个弯才找到九号。推门进去,还真是相对要安静些。打 开灯关好门,李秀玲不禁苦笑,这里边简陋不说,隔音也差,外面那些激情澎湃 的声音还是隐隐约约的能传进来。但这是她俩在舞厅里能找到的最好的环境了。 她是第一次来,倒有点紧张。小午倒是感觉很新奇,四下看着,又特意瞅了瞅墙 上海报里的女人。 这屋也是欧美女人,但和七号那屋的姿势不一样,穿条小三角裤衩,腿分开 站的笔直,却上半身赤裸着前倾,双手托着乳房,张嘴做出一个舌尖勾在嘴唇上 的动作——乳头照例是用手指挡起来的。 李秀玲看他盯着那个女人,在他身后拿挎包悠起来打了他屁股一下:“小色 鬼!瞎看什么呢!” “嘿嘿,我就是看看她挡严实没……” 李秀玲脱口而出:“你傻啊,我在这儿呢,还用看她?” 说完自己就后悔了。小午果然是属猴子的,顺杆就爬:“对呀对呀!我怎么 没想到呢,姐你真好……” 李秀玲又羞又气:“沙发上坐着去!”      俩人在沙发上坐好,自然而然的抱在了一起。李秀玲有点满足的叹了口气, 自己和他终于不用挤在人堆里互相慰籍。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此刻对于她而言就 是桃花源,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小午用手轻轻在她身上抚摸着,她也轻轻的抚 摸着他。两个人肆意的享受着这难得的独处时光。李秀玲动了情,她终于不用碍 于面子或者其它什么,对小午遮遮掩掩了。这其实也是她潜意识里盼望了很久的 时刻。      俩人聊了会儿天,她终于下定决心,咬着自己的嘴唇,缓慢但坚决的站了起 来,轻轻抚摸着小午的脑袋:“你过生日,姐也没准备啥,就送你个特殊的礼物 吧…”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李秀玲站起身,绕到茶几旁边,先把这个碍事的家伙挪到一旁,然后背对着 小午,慢慢的解开了衣扣。这是她想了很久的结果,每当他来找自己,心中就总 会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给他吧,都给他吧。 这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亮,终于在今天成为了轰鸣。她不愿背叛自己的家庭, 但又渴望着像正常女人一样得到性爱的滋润。 在舞厅里,她仅仅是个廉价的玩具,只有小午,让她感觉这副被人肆意玩弄 的肉体里还有那么一丝灵魂。他十八岁了,已经成为了一个男人,无论从法律还 是生理上。半年多的时间里,自己数十次在他的身边颤栗、满足、情欲勃发。而 他从她这里,获得的一直只有舞池里撸动的喷射。他渴望着更多,她感觉得到。 今天是他的生日,尽管自己还是做不到毫无保留,至少尽可能的让他感到快乐吧。 一个难忘的成人礼,还有什么会比这更能在一个男人的一生中留下永不磨灭的印 记。 她解着扣子,一边看着墙上那个姿态优美的女人。衣服被缓缓地脱了下来, 叠了叠,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是裤子,先是一只脚,然后是另一只,也叠一叠, 放在衣服上面。小午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缓缓解除她的防备, 不由得口干舌燥。 她的背影是那么性感,线条优美又让人触目惊心。入眼是大片的雪白,后背 横着一条窄窄的胸罩扣带,下身则是一条包裹着浑圆的屁股的蕾丝边三角内裤, 明显有些紧,在两瓣臀肉上勒出诱人的形状。 再往下是她的腿,夹得紧紧的,笔直修长,让人的眼神不由自主要向下滑动, 最后落在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脚上。她听见他在后面咽口水,不由得微微一笑。这 才是开始呢,小色鬼。 两只手绕了过来,在胸罩扣带的中间轻轻一挑。那条带子立刻绷成了两段, 斜斜的向两边分开,紧跟着手返回了前边,于是带子就被拉了过去,光洁的后背 上,再没有丝毫多余的阻碍。紧跟着手向侧面一伸,那条胸罩就落在了茶几的衣 服上。手又缩了回去。 李秀玲慢慢的转过身来,两手托胸,上半身赤裸着向前微倾,双腿分开绷得 笔直,同时张开嘴,用舌尖勾在嘴唇上——当然乳头是被手指挡住的。 小午脑袋里轰的一下,一瞬间感觉自己可能流鼻血了,抬手抹了抹——什么 都没有。从李秀玲这个角度来看,倒像是他抹了抹口水。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李 秀玲在害羞之中暗暗觉得有些好笑。 “像吗?”她轻声的问,然后又迅速把嘴唇和舌头恢复到那个形状。 小午艰难的挪着目光,在墙上和她身上来回扫了几遍。“快点,我坚持不住 了。”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迅速的恢复嘴型。“像!”小午用力的点着头:“姐 ……你比她好看!” 她再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同时往地下一蹲,娇嗔着说:“不行了不 行了,这个姿势太累……你呀,净瞎说,人家那是模特!还我比她好看,忽悠你 姐是不。” “是真的,姐,我发誓!” “行了行了,瞅你那傻样……” 她说着,又分了分腿,然后站起来。男人没穿过高跟鞋不知道,这玩意一旦 蹲下,靠得太近腿根本使不上劲,直接站起来很容易掌握不好平衡摔倒,尤其她 现在还借不上手臂的平衡力——俩手还捂着胸呢。只是也没全捂住,对于她的乳 房尺寸而言,这活儿即使是男的也轻易干不来。 她红着脸,走到小午面前,只觉得自己心跳得越来越快,有点喘不上气来。 小午仰着脸看她,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脏在打鼓。他不太敢摆正自己的目光, 正前方是她平坦的小腹,以及下面仅仅比模特身上穿的略大一号的,她的内裤。 密闭的环境给了她莫大的勇气,潜意识中那种会因为暴露而获得快感的欲望 也在不动声色的推着她往深渊里滑。她吞咽了一下,声音发颤的问:“你……你 想看……看姐的胸么?” 小午瞪着眼睛重重的嗯了一声。于是她偏着脸,害羞的慢慢放下了自己的两 个胳膊,把手交叉在内裤的前面,手指绞在一起。两个硕大的乳房映入了小午的 眼睛。事实上她捂着它们的时候,从手的边缘也能看清整个轮廓。但此刻没有了 遮拦,这两团雪白的宝贝更加显得饱满浑圆,被她用双臂稍稍拢向中间,挤出一 道深入人心的长沟。这个盛景几乎撑爆了小午的眼睛。他眼看着在更凸出的乳晕 中间,正有两颗花生一样大的小东西在慢慢的挺起,那是她的乳头,因为在一个 年轻男人的面前被暴露而开始兴奋充血,连带着那两片明显鼓起的乳晕上,也隐 隐约约的开始浮现出几个小凸起。 中国人向来对性讳莫如深,性教育更是几乎为零,以至于他已经被女性暴露 的器官勾起了本能的欲火,却连那些小凸起叫什么都不知道。乳房随着她的呼吸, 轻轻颤动着。她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用手轻轻扶上小午的肩膀。乳房失 去了胳膊的束缚,更显得圆润挺拔。她看着小午的脸:“姐的咂儿……好看么?” 小午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像个渴了很久的孩子:“嗯!”乳头在他脸的斜上 方微微颤动,被屋顶的灯光一照,映得绯红,像两个最清凉解渴的泉源。他的手 不由自主的抬起来,从下面托上去,抓住了它们。 李秀玲轻哼了一声,把胳膊肘向外支开,使他的手能够最大空间的摩挲、游 走、揉搓,把她的乳房慢慢的捏成各种形状。小午揉着,用手指摩擦着她的乳晕, 又拨弄乳头,看到它们长得有趣,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慢慢的捻弄着,其余的手 指和手掌还托在乳房下面,努力的抓捏。李秀玲微闭了双眼,体会着这种在暴露 中被玩弄的感觉:“咂儿好玩么?” “好玩……姐……我……我想……” “你想干吗?……说吧……姐都答应你……” “我想亲亲它……” 李秀玲笑了:“你等等啊……” 她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张面巾纸,又拉开一听饮料,蘸了点,然后用手扶住乳 房,认真的把两个乳晕和乳头都擦了一遍。这上面每天要过许多只手,不卫生。 擦完,她把纸丢掉,坐在小午旁边,扳着他的肩头,让他脸朝里躺下来,头枕在 自己右手上,胳膊环着自己的腰,然后轻轻俯下身,把一侧的乳头送到他嘴边: “这不叫亲……这叫吃咂儿……你小时候干过这事儿的……呐……姐都擦干净了 ……” 小午张开嘴,那乳头恰到好处的悬在他嘴边,一伸舌头就被他卷进了嘴里, 连带着乳晕都吸进去大半。 他含糊不清的说:“那叫吃奶……”然后就大口吸吮起来,乳晕是软的,但 乳头却弹性十足,且上面密布着麻砾的表皮,甜甜的,还带着荔枝的清香。 李秀玲咯咯笑着,一边看他狼吞虎咽,一边忍受着从乳房上传来的,难以描 述的麻痒:“对啊,就是吃奶。你看,我现在抱着你,你就是个小孩儿……啊 ……坏小孩儿……啊……” “我才不是……小孩儿……你这没奶……” 小午说着又吸了两口,突然感觉舌尖上传来一股不一样的甘甜。这味道和饮 料完全不一样,让人陶醉。他又使劲吸了吸,感觉从李秀玲的乳头上流出一些略 有些粘稠的液体。他把乳头松开,借着灯光仔细看,只见她的乳头前端,缓缓的 又渗出一点水珠。 “怎么了?”李秀玲问。 小午小心翼翼的用舌尖舔了一下那个乳头,吧唧了一下:“姐,你还真有奶 啊!” “坏小孩儿……不好好吃奶……瞎研究什么!”李秀玲用左手在小午屁股上 拍了两下:“快点吃!……姐喜欢……” 小午把脸拱上去,一口又把乳头连着乳晕含进了嘴里。 “啊……好吃么……啊……别咬……你这个小坏蛋……啊……用舌头……对 ……”李秀玲抱着小午的头,一边指导,一边眯着眼睛咬着嘴唇抵御来自他嘴里 的吸力。 小午一边吸吮,一边还在嘴里把舌头翘起来,用舌尖从她的乳晕向乳头顶端 一遍遍的划动。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要被小午从那个乳房的最前端吸出去了,同 时还有一股不断扭曲蜿蜒着的电流,从他的舌尖经过乳头传递回来,在她的乳房 里乱搅,搅得她的心都乱了,痒得像是长了毛。她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微微的 来回磨蹭。 小午吃了一会,向下挪了挪,又叼起另一个乳头,大口的吸吮起来。 李秀玲承认自己此刻的行为放荡淫贱,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感官上的刺激 带给了她莫大的幸福感和舒适感。乐乐断奶后,再没有人来吸吮过她的乳房,再 说,孩子的吸吮和现在小午的吸吮,带给她的刺激也完全不能相比。此刻她坐在 沙发上,左手搭在小午的后腰上,右手托着他的头,身体微微向前倾。 小午侧躺在她的怀里,一边吮吸着她的左乳,一边环抱着她的腰。她的右乳 顶在他的脑门上。她的姿势说不尽的圣洁慈爱,仰起的脸上却满是淫荡和痴迷。 欲火撩拨着她的理智,想要烧尽一切的束缚。这种感觉她缺失了太久,几乎就此 迷失。小午吃了一阵,感觉她的乳头已经胀硬得像一节小木棒,在他嘴里和舌头 不断的发生冲突。 他忽然童心大发,用嘴唇裹住那粒长长的乳头,开始利用口腔的力道,把它 吸进来又吹出去,再吸进来,像少年时代在课堂上玩笔帽一样。 李秀玲只觉得自己的乳头被他柔软的嘴唇包裹着,在口水的润滑下不断进进 出出的滑动,这个动作使得她乳头从顶端到根部都在被来回的摩挲,牵扯着乳晕 一起被反复拉长,不时还有个舌尖从乳头最前面扫过。她软软的哼了一声,低头 看下去,只见那个坏小子正鼓着腮帮玩的不亦乐乎。她又羞又气,在他屁股上拍 了一巴掌,却也被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刺激得天旋地转,嘴里不由自主的哼了 出来:“嗯……啊……”小午发现这个动作能给她带来更大的刺激,倒吸的更加 卖力了。 身体上的愉悦已经压垮了她的羞耻,精神上的刺激也几乎要摧毁她的理智。 她用力的夹着腿,感觉自己的阴部从微微发痒,到痒得受不了,再到这种感觉顺 着阴道一直钻上去,像是在肚子里放了一把火。她越是夹着磨蹭,就越想要一场 从内到外的舒爽来解痒,越是想要,就越不由自主的夹着腿继续磨蹭。直到浑 身都被引动得热气翻涌,那坏小子却还在有滋有味的品尝着她的乳房。“姐 ……姐受不了了……嗯……”她几乎是哀求着说。小午从乳房上抬起头:“咋啦, 姐?”说完又啊呜一口咬上去。李秀玲满脸通 红,无力的喘息着:“坏家伙……小色鬼……姐要被你折磨……啊……折磨死了 ……” 小午其实也已经受不了了。他的阴茎早已经死死的顶在裤子上,别的生疼, 不得不蜷着腿,以便让那根硬邦邦的家伙多获得一点空间。但他莫名的喜欢李秀 玲的喘息,喜欢她又像痛苦又像愉悦的哼叫。他不知道,那是所有男人都喜欢听 的天籁。“那我摸摸姐,让姐舒服,好么?”他问。李秀玲却强忍着摇了摇头。 说好自己要给他生日礼物的。她让小午坐起来,靠着沙发背,自己则站起来,走 到他面前。她弯下腰,解开小午的裤带,勾着中间的裤腰连内裤一起拎起来往下 一拉。小午的阴茎就像弹簧一样蹦了出来,斜斜的竖着,像是一个战士,在庆祝 自己终于挣脱了束缚。她把他的裤子彻底脱了下来,放到一边,然后在他的两腿 之间蹲下。年轻的阴茎隐隐浮现出一些扭曲着的血管,下面是饱满的阴囊。 小午的阴毛不多,这大概和他的年龄有关,因此显得阴茎特别突兀。实际上 李秀玲早就知道这家伙挺长,但直到今天才看到它的全貌。小午大约是猜到了接 下来要发生的事,僵硬的坐在那里,呼吸急促,身体微微的颤抖。李秀玲反手从 包里摸出一张纸,又倒了点饮料在上面,用左手轻轻捏住小午的阴茎,上下仔细 的擦着,擦到龟头的时候她尤其小心,然后把包皮也翻过来认真的擦了擦。她想 了想,又把下面的阴囊也擦拭了一下,看着它受到刺激,从松软迅速收缩成满是 褶皱。然后丢掉纸,一边微微的喘息一边靠近它,直到龟头将要抵在她的嘴唇上, 才抬起头对小午微微一笑,随即张开嘴,将那个红润的龟头一口吞了进去。 小午只来得及说了声:“姐……”就感觉自己的阴茎突然被包裹进了温热柔 滑之中。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李秀玲的头正在他两腿之间,她一手扶着 他的阴茎,自己的龟头就插在她涂着口红的双唇之间,随着她的头上下动作,在 那里慢慢的抽插着。每一次她抬起头,嘴唇都会紧紧的箍在龟头后面的沟上,她 的嘴里好像有一股吸力,拔得龟头在里面像是又胀大了一圈,卡在那里动弹不得。 然后就有一个尖尖的东西凑上来,不住的在龟头上画圈。等到他舒服的要崩溃, 吸力就会突然减小,阴茎也再一次扎进嘴的深处,那里是那么的温暖柔嫩,下面 还有一块轻轻蠕动的地方,像是在安慰阴茎想要爆发的怒火。然后又抽出来被吸 住,尖尖的捣蛋鬼冒出来撩拨,吸力再一松,阴茎又被深深的吞了进去…… 李秀玲在地上蹲着,嘴里慢慢吞吐着小午的阴茎。她无师自通,这个本事是 在丈夫身上练出来的。到底是年轻啊,真好。她在心里想着。小午的阴茎她只能 吞进去一半长度,而且始终硬的像一根铁棒。她把给丈夫吸得勃起的方法拿出来, 发现一根坚挺的家伙才是最适合的对象。她能感觉到,当她一边向外抽出阴茎, 一边又用嘴紧紧吸住它的时候,那个龟头完全胀开,像一个硕大的肉球,牢牢占 据着嘴唇的中央,偏偏并不坚硬,从舌尖上传来的触觉,肉肉的。等到她把它尽 力的往里吞——几乎要顶到她的嗓子眼——嘴外面还是露着一小截。而嘴里的那 段,硬得发烫,沉甸甸的,压在她的舌根上,逼着她想要抬起舌头把它往外推, 却无能为力。 她向上看了看,小午的表情已经开始狰狞起来。让你刚才欺负我,她想。一 仰头,一边吸着一边把阴茎从嘴里突然拔出来,发出一声响亮的“啵”,好像开 瓶盖。小午急促的哼了一声,不等他有所反应,她又一口吞了下去,于是小午紧 跟着又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她抬起另一只手,从下面托住他的阴囊,轻轻揉捏 着,感受着里面饱满坚实的睾丸,在掌心散发着火热的温度。小午很显然对这种 上下夹攻的方式很受用,舒服的直哼哼,一只手伸过来,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 如果用手可以让他舒服的话,那么嘴也一定行。李秀玲想着,再次用小午的 龟头表演了个口技开瓶盖,然后往后稍退了退,轻轻用嘴唇在他的阴囊上亲了亲 一侧凸起的睾丸。那玩意刚因为享受而放松下来,瞬间就又被激得缩起来,像个 荔枝味的大核桃。她又亲了亲另一侧的睾丸,发现阴囊缩的更紧实了,嘴唇挨上 去,像是压着橡胶轮胎一样。 偏偏正中间还隆起一道棱线,从最下面一直延伸到阴茎根部。她慢慢用舌尖 在这道棱线上滑动,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最下面够不着的地方,就由指尖代 替。小午被这个举动刺激得按在她头上的手明显用了力。舔了几下,她感觉阴囊 开始有规律的收缩起来,知道小午大概是快到极限了,连忙又抬起头,一口把他 的阴茎吞了进去,想给他最后的刺激。小午被她舔的,只觉得从阴囊最下端一股 难以言喻的麻痒顺着中间一路蹿上来,刚抵达龟头,就被她一口吞个正着。这一 口她又吞得又急,龟头直杵在喉咙上。年轻人定力差,瞬间的压迫立刻就让他崩 溃了。 李秀玲只觉得手上托着的阴囊猛的一缩,刚想张嘴吐出阴茎,不料小午的手 突然使劲抓着她的头发牢牢按住。于是她大惊之下,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猛的 冲进了嗓子,顿时被呛得咳嗽起来。偏偏小午丝毫没有松手——此刻他正闭着眼 睛,沉浸在喷发的快感之中。李秀玲的咳嗽不但被压进了嗓子眼里,还加剧了喉 咙对龟头的挤压,她不得不努力强迫自己往下咽,来缓解小午的精液对自己喉咙 的占领。一股又一股热辣的液体在嗓子眼窜动,好不容易等到小午射完精,手上 力道也松了下来,李秀玲这才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扶着小午的腿连咳带喘的好一 通折腾。精液的味道在嘴里既粘腻又怪异,整个口腔都麻的几乎失去了知觉。小 午也觉得不好意思,缓过神来帮她拍着后背。 李秀玲好不容易才平稳了呼吸,半张着嘴抬起头来,看见小午的阴茎半软不硬 的戳在自己面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坏小子,要射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咳 咳……还按着让我吃!……”说着话只觉得嘴角有什么东西在流,用手一抹滑溜溜 的,急忙干呕着站起来,抓过饮料漱口。 第二十一章完    第二十章      实际上头天晚上李秀玲刚走不久,卢玉和刘哥就抱在了一起。倒不是卢玉如 何勾引了刘哥,只是俩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又都没少喝酒,从在面馆时起就聊得 投缘,多少有些一见钟情的意思。 一开始她给刘哥倒了洗脚水,让他泡泡脚,缓缓酒劲。人喝了酒,都容易比 较直白的表露和放大情绪,她温柔贤惠的举动让刘哥大为感动,于是她又抱着刘 哥安慰他,结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搂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激情萌发就亲上了。 刘哥喝多了,男人酒后乱性这事儿可不是说着玩的。卢玉也没少喝,她跟着 张晓芬,又很是学了些媚态,虽然无意拿出来勾引刘哥,毕竟也是酒精上头,不 自觉的就妩媚了许多。俩人亲着亲着就从床边滚到了床上,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刘哥的手摸上了卢玉的胸,卢玉的大腿夹住了刘哥的腿。刘哥喘着粗气脱卢 玉的衣服,她半推半就的,也就遂了他的意。卢玉红着脸脱他的衣服,他就势连 裤子也就一起脱了。俩人在床上来回的翻滚,顺手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到一边。      在不喝到人事不省的前提下,男人分两种,一种是酒后不行,被酒精麻痹了 神经;另一种则是酒后很行,被酒精激发了活力。刘哥明显属于后一种类型,一 边尝着卢玉胸前的甜头,一边就硬邦邦的支起来顶着卢玉的大腿。 当然,与其说是酒精激发了他的性欲,倒不如说,是他平时被压抑的欲望在 这一刻脱笼而出。女人只有一种,喝完酒容易兴奋,酒精催动精神和身体反应更 激烈,比如卢玉。她丈夫已经冷落她很长一段时间了,平时又很少接“大活儿”, 一般都是配合张晓芬才去。就是去了,哪个客人能管她的感受,都是自己舒服了 就行。再加上天天在舞厅被人摸摸抠抠,压抑的性欲也就一时间洪水溃堤般涌了 出来。她也是真心对此刻身上的这个男人有了好感,未尝没有想用身体来占据他 的心思,刘哥还没提枪上马呢,她下面就已经泛滥的不成样子了。 二人天雷用手揉着地火,地火拿脚勾着天雷。刘哥没戴套,谁平时出门兜里 能揣那玩意。卢玉的包里倒是有,但没敢拿出来。她想,刘哥不是舞厅里那些胡 搞的男人,身体应该是干净的。俩人生理上又都有问题,也不用考虑什么后果。 至于刘哥,压根就没想到那么多,只是遵从自己的原始本能和卢玉结合在一起, 然后纵情癫狂。 卢玉正值青春,尚未生产,身材和长相都挺好,又欲拒还迎般的极力配合着 让他尽情放纵。她上面的饱满和下面的紧窄润滑更是让他感受到了男人应有的幸 福。她需要他来征服,渴求他来玩弄,从卢玉柔弱的娇喘和被蹂躏的楚楚表情中, 他找到了身为男人的自信和尊严,雄风一震再震。当是时,喘息声,吮吸声,催 促声,奋力声,床脚吱嘎欲折声,一时齐发,众妙毕备。 这种情况是刘哥平时在家里根本不可想象的,刚结婚那阵儿不算,最近这一 年来,他对媳妇常常提不起兴趣,就算勉强坚持,也是半软不硬的五分钟了事。 这也是媳妇对他愈加不满的原因之一,结果越是不满,他这种情况就越严重。男 人的身体状况,往往和心理直接挂钩,医学上有个名词,叫做心因性勃起功能障 碍。 今儿这毛病在卢玉身上就算是彻底治愈了,刘哥大开大阖激情有力的动作, 多半也是在宣告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存在和实力。就这样俩人换着各种姿势闹到 半夜,说来惭愧,尽管结婚四年,好几个姿势刘哥都听说过没见过——说起来姿 势这事还得感谢张晓芬——这才将压抑、欲望和体力都发泄一空,疲惫的拥抱在 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刘哥才反应过来自己头天晚上喝多之后,干了什么荒唐事。 卢玉赤裸的睡在他怀里。他也是赤裸的,满屋床上和地上扔的都是俩人的衣服。 卢玉的胸罩挂在电视上,他的裤衩扔在床头柜上。床边搭着卢玉的丝袜,内裤则 在他枕头上——他枕着睡了一宿,做的全是春梦。 卢玉也醒了,俩人一起揉脑袋,找水喝。宿醉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刘哥感 觉自己脑袋嗡嗡的,像是变成了两个那么大。卢玉作为女人,观察和感受的能力 倒是很强,看出他在床边坐着,双手抱头很是尴尬,可能也有些后悔。她从后面 轻轻搂住他,把胸贴紧在他后背上:“没事,你别闹心。我自愿的,不会讹你。 昨天晚上……你好厉害……” 刘哥多少有些放松,卢玉的乳房压在他后背上,柔软温热,一时情难自禁, 扭头又和卢玉亲了起来。仗着男人早晨起床总会有那么一阵精气神十足的状态, 俩人缠绵着梅开二度,连刘哥自己都惊讶自己的耐久力,卢玉更是在他的身下尖 叫连连,过了好久俩人才喘息着结束。      眼看上午都快过去了,俩人起身收拾了要走。卢玉眼尖,看见刘哥衬衫领子 里面有半个唇印,她那个口红是便宜货,蹭哪都多少会留下点印儿,却没吱声。 刘哥穿戴整齐,犹豫了半天,从钱包里掏出几百块钱来。他不是舍不得,虽 然平时不涉足风月场所,却也明白不能平白无故的就把人家女的给睡了。 但是给钱这个行为太敏感,等同于把事情定了性,所以他才犹豫。卢玉也不 是不需要钱,她去舞厅,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想赚钱。但刘哥这个钱一拿出来,她 捂着脸就哭了起来,刚画好的妆都花了,刘哥劝也劝不住。 哭了几声,她把刘哥的钱拿起来摔在他脸上,起身就要走。刘哥急忙拽住她, 好一通解释和赔礼道歉。卢玉见好就收,也就抽抽搭搭的原谅了他——到底也没 要他的钱。 俩人最后互相记了Bp机号,退房时刘哥才知道李秀玲出的押金,自己舒服了 一宿,钱倒要她出,那就太不像话了。于是拜托卢玉把钱给李秀玲捎回去。这个 钱卢玉收下了,这是正经事。眼看着中午了,俩人又找了个小饭店,胡乱吃了口 东西。吃完刘哥要打个车送她,她表示舞厅就离着不远,自己走着去就可以。 临分别刘哥忽然在背后喊她:“小玉……舞厅那地方……不好……” 她没回头,悠悠的答了句:“不然能怎么办呢,我就是个女人,还得养家糊 口啊……”说完道了个再见,就慢慢的走远了。刘哥原地愣了半天,也打车走了。      等到他回了家,这个乐子可就大了。媳妇第一时间发现了他衬衫上的唇印。 男人身上一旦有这玩意,要解释是挤公交蹭的那可就太牵强了。媳妇连哭带嚎, 捎带着把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抖了抖,还把他的生理问题也拿出来好一通贬损, 用词极为尖酸刻薄。他自知理亏,先是沉默不语,后来被说的实在挂不住脸了, 才终于爆发。 两口子前所未有的大吵了一架,甚至动了几下手。媳妇摔门回了娘家。他妈 在批发市场看摊儿,下午回家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直说让他上门去给媳 妇赔礼道歉,但刘哥也是横了心,平生第一次没给老太太面子。于是老太太又哭 了一气儿自己命苦,丈夫走的早,儿子不孝顺如此这般。这一天老刘家简直乱成 了一锅粥。      过了几天,李秀玲又带丈夫去复查。她总觉得丈夫最近似乎有所好转,人精 神了不少,说话似乎也能多发两个音节了。等到了医院,楼上楼下的跑了一通, 大夫的说法也挺鼓舞人心,丈夫确实有了起色,虽然很微小。这给了她莫大的希 望,自己苦苦熬着,不就是想将来的某一天,能够重新一家和睦,其乐融融嘛。 如果丈夫能像正常人那样交流,神志清醒,甚至有一天能站起来……想想就让人 觉得,现在吃的一切苦都是值得的。都弄完她又拜托别人照看着丈夫,自己挂号 去了一趟妇产科,推门进去时里头有人,都是女人,倒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于是 她就站在一旁等。 大夫拿着个单子对那个女人说:“你这种情况,啊,输卵管堵塞,是后天形 成的。看检查结果来说,没有其它的病变和炎症,这是个好现象。现在医学发达 了,我们医院去年引进了腹腔镜技术。这属于微创疗法,可以对输卵管进行手术 来恢复它这个正常功能,而且没有外部创口,基本不影响正常生活。我建议你考 虑一下,找个时间来做,这样的话,今后还是很有可能可以正常受孕的。” 女人千恩万谢,激动的走了,她坐下来,跟大夫说自己的情况。孩子断奶一 年半了,但最近她发现,自己的乳头有时候挤挤就会流出一点液体来,像是奶水, 倒不多,每次也就能出来几滴。大夫让她做了个B超,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又问 她孩子多大了,平时是不是经常用乳房逗弄孩子,或者孩子有睡觉摸着乳房或者 含着乳头的习惯。她摇摇头,孩子晚上一直都是和婆婆睡呢。 最后大夫也没分析出准确的原因,好在可以确定没有什么病变。只是嘱咐她 注意观察,适当的再找时间来看看。直到推着丈夫出了医院,她才反应过来,大 夫的意思是不是说平时被孩子摸多了就有可能会刺激成这样。她在心里苦笑了一 下,孩子倒是没接触,但她这一年来,乳房被别人摸的还少么。      晚上去舞厅,她看见卢玉,忽然想起,她不就是什么输卵管堵塞么。借着站 在一起的机会,她咬着耳朵和卢玉说了这件事,并保证自己肯定没有听错。卢玉 也很兴奋,一个女人苦于自己无法成为母亲,甚至遭人白眼和冷落的滋味一点都 不好受。卢玉自打两年前被大夫明确告知无法治疗后,就干脆没再去过医院。如 今她像一个判了死刑的人,突然听说还有一条生路可走,心情有多激动就不用提 了。卢玉表示,明天自己就去医院,看看到底有没有希望。李秀玲也挺高兴,卢 玉这事儿要是治好了,她就算实实在在的帮上了忙。张晓芬半截子插进来,听说 了这事儿也很高兴,连声催促着卢玉,让她明天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万万不能错 失良机。      三个人正聊着呢,小午突然钻了过来,笑嘻嘻的问她:“姐,你们唠啥呢, 这么高兴。” 她吓了一跳,抿着嘴轻轻拍他的头:“瞎打听什么,你个小屁孩。女人的事 儿,跟你没关系。”随即她又惊讶的问:“哎?今儿不是周末呀,你怎么跑来了?” 小午拉着她的手笑呵呵的回答:“打今儿起我可就不是小屁孩喽,姐,我十 八了,今天是我生日。” 李秀玲这才认真的打量了一下,他脸红扑扑的,嘴里还有股淡淡的酒味。 “行呀,变成大小伙子啦。”俩人认识了大半年,一直在肉体和金钱的交易 之间还保持着一种暧昧。她是真心喜欢他,看得出来,他也很喜欢自己。如果不 是自己一直坚守着最后的尊严,说不定早就发展出了些什么特殊的关系。 她想的有点脸红,刚要拽着他的手往舞池里走,却被他拽住了:“姐……咱 今儿别去那里边了,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好不好?” 李秀玲奇怪的扭头看着他,小午不好意思的指指旁边:“刚才喝酒的时候, 不小心说走了嘴……有几个哥们非要跟着来见识见识……”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在男士观察团里发现了几个年轻的面孔, 正藏头露尾的往对面的女人身上瞄。她气得直乐:“你个小色鬼,装什么老油条, 还敢带人来了。”随即反应过来,小午是怕自己和他在舞池里做亲密的举动,被 同伴看见。年轻人啊,终归多少要顾及自己的面子。      要说安静的环境,那就只有二楼的休闲包厢了。张晓芬倒是早就和她说过, 楼上的包间分两种,上楼往右是正经包间——装修正经,倒是没人在里边干正经 事。 就是张晓芬和卢玉去过的那种,门槛费二十,赠送两听珍珍,理论上能用一 个小时。往左以前是个小录像厅,后来没人看——一楼都是真人,还看那玩意干 啥——就被老板改成了个休闲小厅,没隔断,还是录像厅的布局,有几排长条高 背沙发。十元钱门槛费不限时,反正去那的人也就用不了多长时间,女的出来以 后可以到李姐那里拿瓶汽水。 李秀玲估计着小午不能喜欢录像厅那边——那和在舞池里也没多大区别,就 是多了个坐着的地方呗,大约能比后窗台软乎点。这小子能来找自己,身上也不 至于连二十块钱都不揣。再说,其实她也想有个单独的环境和小午在一起。两个 人不仅仅是亲热,还能聊聊天什么的。另外,密闭的环境,有些事会更方便些 ……站在舞池里,不光是人多,那个环境还在时刻提醒着她自己的角色。于是两 个人手拉着手,贴着舞厅另一侧,绕了半圈摸到楼梯口,急急忙忙的上去了。路 过吧台的时候,李秀玲看见昆哥正坐在旁边喝酒,朝他笑笑。昆哥没拿正眼看她, 只是举了举酒瓶。      她俩上楼,楼上有个女人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下楼。李秀玲偏了偏身子,抬 头一看,却是安大妈的二闺女,脸色潮红。仇人见面,分外尴尬。二闺女看见是 她,夹了一眼,把头扭过去稍稍扬起,倒差点崴了脚。还是李秀玲拉了她一把。 她站稳甩开李秀玲的手,匆匆忙忙的走了。李秀玲也没太在意,只是拉着小午的 手一路上楼,到了李姐那儿。 李姐头一次看见李秀玲,虽然眼生,却也什么都没问,能上二楼来的,都是 奔着那点事儿。 她只是简短的问了句:“哪边儿?”李秀玲回头看了看小午,示意他拿出二 十元来。 李姐收起钱,转身拿起两听珍珍推出来:“四号空着呢,动静小点儿啊。” 李秀玲乍着胆子问:“姐,有僻静点的没?” 李姐抬头看了看她:“那去九号吧,那个屋最靠里边儿了。”      俩人拿了饮料,一路借着微弱的灯光往里走,就听见两岸猿声啼不住,好像 还有男人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秀玲面红耳赤,万万没想到包间这么热闹。走过四 号的时候她还稍稍庆幸了一下,两旁的二号和六号里,此时男女混合的声音此起 彼伏,她俩要是进了这间,恐怕连坐都坐不住。 小午也紧张的够呛,手心都冒了汗。对于一个刚满十八岁的男人而言,这个 地方简直太他妈刺激了,他以前竟然不知道。      俩人走到头,又拐了个弯才找到九号。推门进去,还真是相对要安静些。打 开灯关好门,李秀玲不禁苦笑,这里边简陋不说,隔音也差,外面那些激情澎湃 的声音还是隐隐约约的能传进来。但这是她俩在舞厅里能找到的最好的环境了。 她是第一次来,倒有点紧张。小午倒是感觉很新奇,四下看着,又特意瞅了瞅墙 上海报里的女人。 这屋也是欧美女人,但和七号那屋的姿势不一样,穿条小三角裤衩,腿分开 站的笔直,却上半身赤裸着前倾,双手托着乳房,张嘴做出一个舌尖勾在嘴唇上 的动作——乳头照例是用手指挡起来的。 李秀玲看他盯着那个女人,在他身后拿挎包悠起来打了他屁股一下:“小色 鬼!瞎看什么呢!” “嘿嘿,我就是看看她挡严实没……” 李秀玲脱口而出:“你傻啊,我在这儿呢,还用看她?” 说完自己就后悔了。小午果然是属猴子的,顺杆就爬:“对呀对呀!我怎么 没想到呢,姐你真好……” 李秀玲又羞又气:“沙发上坐着去!”      俩人在沙发上坐好,自然而然的抱在了一起。李秀玲有点满足的叹了口气, 自己和他终于不用挤在人堆里互相慰籍。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此刻对于她而言就 是桃花源,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小午用手轻轻在她身上抚摸着,她也轻轻的抚 摸着他。两个人肆意的享受着这难得的独处时光。李秀玲动了情,她终于不用碍 于面子或者其它什么,对小午遮遮掩掩了。这其实也是她潜意识里盼望了很久的 时刻。      俩人聊了会儿天,她终于下定决心,咬着自己的嘴唇,缓慢但坚决的站了起 来,轻轻抚摸着小午的脑袋:“你过生日,姐也没准备啥,就送你个特殊的礼物 吧…”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李秀玲站起身,绕到茶几旁边,先把这个碍事的家伙挪到一旁,然后背对着 小午,慢慢的解开了衣扣。这是她想了很久的结果,每当他来找自己,心中就总 会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给他吧,都给他吧。 这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亮,终于在今天成为了轰鸣。她不愿背叛自己的家庭, 但又渴望着像正常女人一样得到性爱的滋润。 在舞厅里,她仅仅是个廉价的玩具,只有小午,让她感觉这副被人肆意玩弄 的肉体里还有那么一丝灵魂。他十八岁了,已经成为了一个男人,无论从法律还 是生理上。半年多的时间里,自己数十次在他的身边颤栗、满足、情欲勃发。而 他从她这里,获得的一直只有舞池里撸动的喷射。他渴望着更多,她感觉得到。 今天是他的生日,尽管自己还是做不到毫无保留,至少尽可能的让他感到快乐吧。 一个难忘的成人礼,还有什么会比这更能在一个男人的一生中留下永不磨灭的印 记。 她解着扣子,一边看着墙上那个姿态优美的女人。衣服被缓缓地脱了下来, 叠了叠,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是裤子,先是一只脚,然后是另一只,也叠一叠, 放在衣服上面。小午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缓缓解除她的防备, 不由得口干舌燥。 她的背影是那么性感,线条优美又让人触目惊心。入眼是大片的雪白,后背 横着一条窄窄的胸罩扣带,下身则是一条包裹着浑圆的屁股的蕾丝边三角内裤, 明显有些紧,在两瓣臀肉上勒出诱人的形状。 再往下是她的腿,夹得紧紧的,笔直修长,让人的眼神不由自主要向下滑动, 最后落在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脚上。她听见他在后面咽口水,不由得微微一笑。这 才是开始呢,小色鬼。 两只手绕了过来,在胸罩扣带的中间轻轻一挑。那条带子立刻绷成了两段, 斜斜的向两边分开,紧跟着手返回了前边,于是带子就被拉了过去,光洁的后背 上,再没有丝毫多余的阻碍。紧跟着手向侧面一伸,那条胸罩就落在了茶几的衣 服上。手又缩了回去。 李秀玲慢慢的转过身来,两手托胸,上半身赤裸着向前微倾,双腿分开绷得 笔直,同时张开嘴,用舌尖勾在嘴唇上——当然乳头是被手指挡住的。 小午脑袋里轰的一下,一瞬间感觉自己可能流鼻血了,抬手抹了抹——什么 都没有。从李秀玲这个角度来看,倒像是他抹了抹口水。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李 秀玲在害羞之中暗暗觉得有些好笑。 “像吗?”她轻声的问,然后又迅速把嘴唇和舌头恢复到那个形状。 小午艰难的挪着目光,在墙上和她身上来回扫了几遍。“快点,我坚持不住 了。”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迅速的恢复嘴型。“像!”小午用力的点着头:“姐 ……你比她好看!” 她再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同时往地下一蹲,娇嗔着说:“不行了不 行了,这个姿势太累……你呀,净瞎说,人家那是模特!还我比她好看,忽悠你 姐是不。” “是真的,姐,我发誓!” “行了行了,瞅你那傻样……” 她说着,又分了分腿,然后站起来。男人没穿过高跟鞋不知道,这玩意一旦 蹲下,靠得太近腿根本使不上劲,直接站起来很容易掌握不好平衡摔倒,尤其她 现在还借不上手臂的平衡力——俩手还捂着胸呢。只是也没全捂住,对于她的乳 房尺寸而言,这活儿即使是男的也轻易干不来。 她红着脸,走到小午面前,只觉得自己心跳得越来越快,有点喘不上气来。 小午仰着脸看她,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脏在打鼓。他不太敢摆正自己的目光, 正前方是她平坦的小腹,以及下面仅仅比模特身上穿的略大一号的,她的内裤。 密闭的环境给了她莫大的勇气,潜意识中那种会因为暴露而获得快感的欲望 也在不动声色的推着她往深渊里滑。她吞咽了一下,声音发颤的问:“你……你 想看……看姐的胸么?” 小午瞪着眼睛重重的嗯了一声。于是她偏着脸,害羞的慢慢放下了自己的两 个胳膊,把手交叉在内裤的前面,手指绞在一起。两个硕大的乳房映入了小午的 眼睛。事实上她捂着它们的时候,从手的边缘也能看清整个轮廓。但此刻没有了 遮拦,这两团雪白的宝贝更加显得饱满浑圆,被她用双臂稍稍拢向中间,挤出一 道深入人心的长沟。这个盛景几乎撑爆了小午的眼睛。他眼看着在更凸出的乳晕 中间,正有两颗花生一样大的小东西在慢慢的挺起,那是她的乳头,因为在一个 年轻男人的面前被暴露而开始兴奋充血,连带着那两片明显鼓起的乳晕上,也隐 隐约约的开始浮现出几个小凸起。 中国人向来对性讳莫如深,性教育更是几乎为零,以至于他已经被女性暴露 的器官勾起了本能的欲火,却连那些小凸起叫什么都不知道。乳房随着她的呼吸, 轻轻颤动着。她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用手轻轻扶上小午的肩膀。乳房失 去了胳膊的束缚,更显得圆润挺拔。她看着小午的脸:“姐的咂儿……好看么?” 小午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像个渴了很久的孩子:“嗯!”乳头在他脸的斜上 方微微颤动,被屋顶的灯光一照,映得绯红,像两个最清凉解渴的泉源。他的手 不由自主的抬起来,从下面托上去,抓住了它们。 李秀玲轻哼了一声,把胳膊肘向外支开,使他的手能够最大空间的摩挲、游 走、揉搓,把她的乳房慢慢的捏成各种形状。小午揉着,用手指摩擦着她的乳晕, 又拨弄乳头,看到它们长得有趣,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慢慢的捻弄着,其余的手 指和手掌还托在乳房下面,努力的抓捏。李秀玲微闭了双眼,体会着这种在暴露 中被玩弄的感觉:“咂儿好玩么?” “好玩……姐……我……我想……” “你想干吗?……说吧……姐都答应你……” “我想亲亲它……” 李秀玲笑了:“你等等啊……” 她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张面巾纸,又拉开一听饮料,蘸了点,然后用手扶住乳 房,认真的把两个乳晕和乳头都擦了一遍。这上面每天要过许多只手,不卫生。 擦完,她把纸丢掉,坐在小午旁边,扳着他的肩头,让他脸朝里躺下来,头枕在 自己右手上,胳膊环着自己的腰,然后轻轻俯下身,把一侧的乳头送到他嘴边: “这不叫亲……这叫吃咂儿……你小时候干过这事儿的……呐……姐都擦干净了 ……” 小午张开嘴,那乳头恰到好处的悬在他嘴边,一伸舌头就被他卷进了嘴里, 连带着乳晕都吸进去大半。 他含糊不清的说:“那叫吃奶……”然后就大口吸吮起来,乳晕是软的,但 乳头却弹性十足,且上面密布着麻砾的表皮,甜甜的,还带着荔枝的清香。 李秀玲咯咯笑着,一边看他狼吞虎咽,一边忍受着从乳房上传来的,难以描 述的麻痒:“对啊,就是吃奶。你看,我现在抱着你,你就是个小孩儿……啊 ……坏小孩儿……啊……” “我才不是……小孩儿……你这没奶……” 小午说着又吸了两口,突然感觉舌尖上传来一股不一样的甘甜。这味道和饮 料完全不一样,让人陶醉。他又使劲吸了吸,感觉从李秀玲的乳头上流出一些略 有些粘稠的液体。他把乳头松开,借着灯光仔细看,只见她的乳头前端,缓缓的 又渗出一点水珠。 “怎么了?”李秀玲问。 小午小心翼翼的用舌尖舔了一下那个乳头,吧唧了一下:“姐,你还真有奶 啊!” “坏小孩儿……不好好吃奶……瞎研究什么!”李秀玲用左手在小午屁股上 拍了两下:“快点吃!……姐喜欢……” 小午把脸拱上去,一口又把乳头连着乳晕含进了嘴里。 “啊……好吃么……啊……别咬……你这个小坏蛋……啊……用舌头……对 ……”李秀玲抱着小午的头,一边指导,一边眯着眼睛咬着嘴唇抵御来自他嘴里 的吸力。 小午一边吸吮,一边还在嘴里把舌头翘起来,用舌尖从她的乳晕向乳头顶端 一遍遍的划动。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要被小午从那个乳房的最前端吸出去了,同 时还有一股不断扭曲蜿蜒着的电流,从他的舌尖经过乳头传递回来,在她的乳房 里乱搅,搅得她的心都乱了,痒得像是长了毛。她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微微的 来回磨蹭。 小午吃了一会,向下挪了挪,又叼起另一个乳头,大口的吸吮起来。 李秀玲承认自己此刻的行为放荡淫贱,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感官上的刺激 带给了她莫大的幸福感和舒适感。乐乐断奶后,再没有人来吸吮过她的乳房,再 说,孩子的吸吮和现在小午的吸吮,带给她的刺激也完全不能相比。此刻她坐在 沙发上,左手搭在小午的后腰上,右手托着他的头,身体微微向前倾。 小午侧躺在她的怀里,一边吮吸着她的左乳,一边环抱着她的腰。她的右乳 顶在他的脑门上。她的姿势说不尽的圣洁慈爱,仰起的脸上却满是淫荡和痴迷。 欲火撩拨着她的理智,想要烧尽一切的束缚。这种感觉她缺失了太久,几乎就此 迷失。小午吃了一阵,感觉她的乳头已经胀硬得像一节小木棒,在他嘴里和舌头 不断的发生冲突。 他忽然童心大发,用嘴唇裹住那粒长长的乳头,开始利用口腔的力道,把它 吸进来又吹出去,再吸进来,像少年时代在课堂上玩笔帽一样。 李秀玲只觉得自己的乳头被他柔软的嘴唇包裹着,在口水的润滑下不断进进 出出的滑动,这个动作使得她乳头从顶端到根部都在被来回的摩挲,牵扯着乳晕 一起被反复拉长,不时还有个舌尖从乳头最前面扫过。她软软的哼了一声,低头 看下去,只见那个坏小子正鼓着腮帮玩的不亦乐乎。她又羞又气,在他屁股上拍 了一巴掌,却也被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刺激得天旋地转,嘴里不由自主的哼了 出来:“嗯……啊……”小午发现这个动作能给她带来更大的刺激,倒吸的更加 卖力了。 身体上的愉悦已经压垮了她的羞耻,精神上的刺激也几乎要摧毁她的理智。 她用力的夹着腿,感觉自己的阴部从微微发痒,到痒得受不了,再到这种感觉顺 着阴道一直钻上去,像是在肚子里放了一把火。她越是夹着磨蹭,就越想要一场 从内到外的舒爽来解痒,越是想要,就越不由自主的夹着腿继续磨蹭。直到浑 身都被引动得热气翻涌,那坏小子却还在有滋有味的品尝着她的乳房。“姐 ……姐受不了了……嗯……”她几乎是哀求着说。小午从乳房上抬起头:“咋啦, 姐?”说完又啊呜一口咬上去。李秀玲满脸通 红,无力的喘息着:“坏家伙……小色鬼……姐要被你折磨……啊……折磨死了 ……” 小午其实也已经受不了了。他的阴茎早已经死死的顶在裤子上,别的生疼, 不得不蜷着腿,以便让那根硬邦邦的家伙多获得一点空间。但他莫名的喜欢李秀 玲的喘息,喜欢她又像痛苦又像愉悦的哼叫。他不知道,那是所有男人都喜欢听 的天籁。“那我摸摸姐,让姐舒服,好么?”他问。李秀玲却强忍着摇了摇头。 说好自己要给他生日礼物的。她让小午坐起来,靠着沙发背,自己则站起来,走 到他面前。她弯下腰,解开小午的裤带,勾着中间的裤腰连内裤一起拎起来往下 一拉。小午的阴茎就像弹簧一样蹦了出来,斜斜的竖着,像是一个战士,在庆祝 自己终于挣脱了束缚。她把他的裤子彻底脱了下来,放到一边,然后在他的两腿 之间蹲下。年轻的阴茎隐隐浮现出一些扭曲着的血管,下面是饱满的阴囊。 小午的阴毛不多,这大概和他的年龄有关,因此显得阴茎特别突兀。实际上 李秀玲早就知道这家伙挺长,但直到今天才看到它的全貌。小午大约是猜到了接 下来要发生的事,僵硬的坐在那里,呼吸急促,身体微微的颤抖。李秀玲反手从 包里摸出一张纸,又倒了点饮料在上面,用左手轻轻捏住小午的阴茎,上下仔细 的擦着,擦到龟头的时候她尤其小心,然后把包皮也翻过来认真的擦了擦。她想 了想,又把下面的阴囊也擦拭了一下,看着它受到刺激,从松软迅速收缩成满是 褶皱。然后丢掉纸,一边微微的喘息一边靠近它,直到龟头将要抵在她的嘴唇上, 才抬起头对小午微微一笑,随即张开嘴,将那个红润的龟头一口吞了进去。 小午只来得及说了声:“姐……”就感觉自己的阴茎突然被包裹进了温热柔 滑之中。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李秀玲的头正在他两腿之间,她一手扶着 他的阴茎,自己的龟头就插在她涂着口红的双唇之间,随着她的头上下动作,在 那里慢慢的抽插着。每一次她抬起头,嘴唇都会紧紧的箍在龟头后面的沟上,她 的嘴里好像有一股吸力,拔得龟头在里面像是又胀大了一圈,卡在那里动弹不得。 然后就有一个尖尖的东西凑上来,不住的在龟头上画圈。等到他舒服的要崩溃, 吸力就会突然减小,阴茎也再一次扎进嘴的深处,那里是那么的温暖柔嫩,下面 还有一块轻轻蠕动的地方,像是在安慰阴茎想要爆发的怒火。然后又抽出来被吸 住,尖尖的捣蛋鬼冒出来撩拨,吸力再一松,阴茎又被深深的吞了进去…… 李秀玲在地上蹲着,嘴里慢慢吞吐着小午的阴茎。她无师自通,这个本事是 在丈夫身上练出来的。到底是年轻啊,真好。她在心里想着。小午的阴茎她只能 吞进去一半长度,而且始终硬的像一根铁棒。她把给丈夫吸得勃起的方法拿出来, 发现一根坚挺的家伙才是最适合的对象。她能感觉到,当她一边向外抽出阴茎, 一边又用嘴紧紧吸住它的时候,那个龟头完全胀开,像一个硕大的肉球,牢牢占 据着嘴唇的中央,偏偏并不坚硬,从舌尖上传来的触觉,肉肉的。等到她把它尽 力的往里吞——几乎要顶到她的嗓子眼——嘴外面还是露着一小截。而嘴里的那 段,硬得发烫,沉甸甸的,压在她的舌根上,逼着她想要抬起舌头把它往外推, 却无能为力。 她向上看了看,小午的表情已经开始狰狞起来。让你刚才欺负我,她想。一 仰头,一边吸着一边把阴茎从嘴里突然拔出来,发出一声响亮的“啵”,好像开 瓶盖。小午急促的哼了一声,不等他有所反应,她又一口吞了下去,于是小午紧 跟着又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她抬起另一只手,从下面托住他的阴囊,轻轻揉捏 着,感受着里面饱满坚实的睾丸,在掌心散发着火热的温度。小午很显然对这种 上下夹攻的方式很受用,舒服的直哼哼,一只手伸过来,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 如果用手可以让他舒服的话,那么嘴也一定行。李秀玲想着,再次用小午的 龟头表演了个口技开瓶盖,然后往后稍退了退,轻轻用嘴唇在他的阴囊上亲了亲 一侧凸起的睾丸。那玩意刚因为享受而放松下来,瞬间就又被激得缩起来,像个 荔枝味的大核桃。她又亲了亲另一侧的睾丸,发现阴囊缩的更紧实了,嘴唇挨上 去,像是压着橡胶轮胎一样。 偏偏正中间还隆起一道棱线,从最下面一直延伸到阴茎根部。她慢慢用舌尖 在这道棱线上滑动,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最下面够不着的地方,就由指尖代 替。小午被这个举动刺激得按在她头上的手明显用了力。舔了几下,她感觉阴囊 开始有规律的收缩起来,知道小午大概是快到极限了,连忙又抬起头,一口把他 的阴茎吞了进去,想给他最后的刺激。小午被她舔的,只觉得从阴囊最下端一股 难以言喻的麻痒顺着中间一路蹿上来,刚抵达龟头,就被她一口吞个正着。这一 口她又吞得又急,龟头直杵在喉咙上。年轻人定力差,瞬间的压迫立刻就让他崩 溃了。 李秀玲只觉得手上托着的阴囊猛的一缩,刚想张嘴吐出阴茎,不料小午的手 突然使劲抓着她的头发牢牢按住。于是她大惊之下,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猛的 冲进了嗓子,顿时被呛得咳嗽起来。偏偏小午丝毫没有松手——此刻他正闭着眼 睛,沉浸在喷发的快感之中。李秀玲的咳嗽不但被压进了嗓子眼里,还加剧了喉 咙对龟头的挤压,她不得不努力强迫自己往下咽,来缓解小午的精液对自己喉咙 的占领。一股又一股热辣的液体在嗓子眼窜动,好不容易等到小午射完精,手上 力道也松了下来,李秀玲这才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扶着小午的腿连咳带喘的好一 通折腾。精液的味道在嘴里既粘腻又怪异,整个口腔都麻的几乎失去了知觉。小 午也觉得不好意思,缓过神来帮她拍着后背。 李秀玲好不容易才平稳了呼吸,半张着嘴抬起头来,看见小午的阴茎半软不硬 的戳在自己面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坏小子,要射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咳 咳……还按着让我吃!……”说着话只觉得嘴角有什么东西在流,用手一抹滑溜溜 的,急忙干呕着站起来,抓过饮料漱口。 第二十一章完 第二十二章 李秀玲用了大半罐饮料漱口,还是隐隐的感觉嘴里像有股消毒水味。 小午也知道自己闯祸了,红着脸在一旁给她递纸。事实上精液这玩意并不脏, 其主要成分是前列腺液和蛋白质。 虽然没有民间传说的那么神,什么对女人是大补,抹在脸上能嫩肤云云,但 也确实有些营养。当然了,民间流传的说法,尽管起源并不可考,但大致也就是 男人为了哄骗女人满足其欲望而编造出来的罢了。 甭管补不补,李秀玲这也算是破天荒开了荤,品尝了一次许多女人都接受不 了的珍味。她倒不是嫌脏,主要是心理上冲击太大,以至于刚刚为小午口交时积 攒的欲望都被冲淡了不少。 穿高跟鞋蹲着,是个体力活。站起来李秀玲才感觉腿酸的厉害,脚趾在鞋里 也挤的不行。屋子里温度不算高,她拿过衣服要穿,小午却粘着她不肯让她戴胸 罩。 没办法,她只好先把衣服敞怀套上。裤子根本穿不上,内裤中间都湿透了。 小午提上裤子,李秀玲横着靠墙,把鞋脱了,双腿搭在小午腿上。 小午斜靠过来,脸贴在她的左乳上,右手搂着她的腰,左手却又不老实的摸 上了她的右乳。大概是心理作用,李秀玲总觉得有些烧心,只好拿另一罐饮料喝 几口压压。乳头从刚才就一直硬挺挺的,此刻又开始被小午的手指拨弄起来,另 一粒则被他的脸压倒,硌着自己的乳晕。 刚才被冲淡了的欲望,又一点一点随着心跳涌上脑海。她又羞又气的用搭在 小午肩头的左手,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他的后脑勺。后者只是嘿嘿笑了两声,反 而揪住那粒乳头开始拽着划圈。 李秀玲眼看着自己的乳房被他弄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形状,咬着嘴唇刚想掐他, 腿肚子上却忽然感觉有些硌得慌。到底是年轻人,刚刚才在她嘴里爆发过一次, 这么快就又恢复了活力。她不动声色的用腿在那里蹭了蹭,小午哼了一声,抓着 她的乳房大力揉搓起来。 俩人互相较劲,没几下就都开始红着脸气喘吁吁。 小午的手顺着她的肚皮往下滑,翻过来把手指从腿缝中间插下去,触到一片 冰凉。 “姐,你裤衩湿透了……”貌似关心,语气里却满满的调侃。 李秀玲此时情欲已经开始重新占领高地,正不安分的微微扭动着身体。她哪 能不知道这小色鬼打的什么主意,左右也是这样了,她索性歪着头,轻轻的回答: “那……你帮姐脱了吧……” 小午顿时两眼发亮,呲牙用双手勾着她内裤两边往下拽。 李秀玲抬了抬屁股,内裤就顺着腿一路滑了下去,露出两腿间一角细密的黑。 内裤一脱,李秀玲倒是松了口气,她穿的这个太紧,每天晚上回家屁股上都有两 条很重的印子。平时还能勉强忍受,可刚才那么蹲着,更是感觉屁股被勒得都快 裂开了一样。如今被小午一脱,整个下体就像快要窒息时突然吸到了充沛的空气, 再加上那种潮湿冰凉的感觉也一并消失,整个人都舒坦了许多。 小午用指尖轻轻梳理着她的阴毛,间或还拈起一小撮来。 李秀玲微微张开腿,让他可以一直把指尖滑到自己的大阴唇上。这种让自己 私密处直接暴露出来的行为让她脸红得发烫,小午的视线像是两束灼热的光,将 她的阴部烤得奇痒无比,淫水也重新溢了出来。 小午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视一个女人的阴部,此刻也红头胀脸的,咻咻喘 着粗气。他看着那片本该被掩藏在裙底或是裤子中的地带,那是所有男人都渴求 拥有的器官。他用手指在上面轻轻摸着,那些乌黑贴伏的毛发像丝缎般柔滑,在 下面,则是两片厚实的软肉,在大腿根中间紧紧夹出一道缝隙。那是他用手指探 索过的地方,但从没像今天这样大白于天下。他用手指在上面滑动着,缝隙里不 断冒出粘滑的液体,被手指均匀的抹开,使那两片肉越发变得晶莹剔透,在昏暗 的室内反射着诱人的光。 “姐……” “嗯?”李秀玲梦呓般的哼了一声。 小午咽了咽口水:“你让我……看看呗?” 李秀玲已经被欲火冲昏了头脑,轻轻的把腿张开,等到下体感觉凉爽,这才 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行为有多么的放荡,于是急忙伸手又把阴部给捂上了:“小 色鬼,羞死人了……” 小午像一个饥饿的人,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展翅欲飞,急忙用手抓住她的胳膊: “好姐姐……你就让我看看呗……就看一眼……” 李秀玲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皱着眉头又猴急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又被自己的 情欲和潜意识中的暴露倾向所推动,终于轻轻的点了点头。小午见她同意了,急 忙推着那只手离开了阵地,李秀玲又分了分腿,右边的膝盖都悬空了。 小午终于看到了这世间最美的事物。那是深藏在大腿之间,女性最隐秘的器 官,上面覆盖着并不浓密的阴毛,下面是一条在两片大阴唇之间微微张开的裂缝。 一股并不浓郁的气味散发出来,若有似无,却直勾人心。他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发 干,额角的血管突突直跳。 李秀玲偷偷看了看他,正看见他目瞪口呆的盯在自己的阴部上,脸慢慢的向 前凑。她吓了一跳,急忙又用手把下体捂起来。 小午哭笑不得的抬起头:“姐……我还没看清楚呢……” “你……你别凑那么近……脏……”李秀玲呐呐的说着,又把手轻轻的挪开 了。 小午扶着她的大腿,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起来,又用指尖顺着大阴唇中间从 上到下轻轻滑动。 李秀玲被刺激得几乎失了神:“……好看么?” “好看!……就是……就是看不清楚……” “小色鬼……你想羞死姐啊……” 李秀玲闭着眼睛,讷讷的咬着嘴唇,伸手把自己的阴部慢慢向两边扒开。里 面两条窄短微黑,还带着一点点皱褶的小阴唇露了出来,随着手向两边张开,微 微连着上方的阴蒂,里面的阴蒂因为充血,已经开始露出一点。她中间的阴道口 略向外凸出,紧缩着攒成花朵的样子。小午粗重的喘息喷在她娇嫩的粘膜组织上, 刺激得阴道口不住的收缩。一层透明粘腻的液体覆盖在所有褐红或是鲜红的部位 上,还在一点点顺着屁股沟向下慢慢的淌。 小午伸出手指,先是点在她的阴蒂上,这个动作让她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 他微微用力,感受着那个柔软且充满弹性的小凸起在指肚下随着手指的动作左右 摆动,揉了几下,又把那层紫红色的包皮向上推,想让里面那个小肉豆露的更多 一点出来,它是粉红色的,透着一股淫靡的娇羞。 李秀玲已经濒临崩溃,仅存的理智在拼命压制自己想要喊出来的念头,张着 嘴急促的喘息,浑身都在轻轻的颤抖。 小午玩弄了一会她的阴蒂,指尖继续下滑,轻轻捅了捅她的尿道口。那个可 怜的小洞顿时抽搐着收缩起来。等到他的手指开始在阴道口探索的时候,李秀玲 总算勉强提起来一点精神:“别……别插进去……在……就在外边摸摸吧……” 于是小午的手指又滑了上去,重新开始蹂躏那个遮遮掩掩的阴蒂。他借着淫 水的润滑,横着手指控制力度飞快的用指肚上下揉搓。刚才他就发现了,对这里 施加刺激,李秀玲的反应就特别大,似乎平时站在舞池里的时候,每次他也是揉 搓到这个部位,才会把她弄到高潮。 李秀玲刚还在心里想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像是在教这小色鬼女人生理构造 一般,万一他问这问那,自己该怎么说?刚想到这里,羞耻感正在头脑中不断膨 胀,突然就从阴蒂上传来一阵猛烈的刺激,将她所有的想法都搅得粉碎。她发出 一声压抑到极点的哼叫,猛的一把抓住小午的手指,将它死死的按住,随后肚子 里一阵痉挛,一股热流从阴道里直冲而下,整个阴部瞬间像被电流包裹起来一样。 小午看见她的阴部突然收缩了几下,伴随着她的全身都绷紧了开始颤抖。抖 了好几下,她才放松下来,整个人瘫在那里,大张着嘴喘息,像一条离了水的鱼。 小午也硬的不行了,李秀玲不得不在缓过神来之后又手口并用的让他释放了 一次。她学精了,这次是侧着跪趴在沙发上完成的。这个姿势倒让小午可以把右 手从她身体下面伸过去,正好托在一个乳房上,一边享受从龟头传来的吸吮,一 边享受从手心传来的柔腻温绵。 李秀玲早早预备了一张叠好的纸巾,终于没让小午再次射进她的嘴里,在他 即将爆发的时候把嘴挪开,用纸巾做了抵挡。二人一番折腾,都弄得精疲力尽, 却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享受和满足。唯一的遗憾就是李秀玲仍然坚守底线,没有 和小午跨出最后的一步。她并非不情愿,只是下意识的避开这种可能。人生往往 就是如此,许多抉择都做不到完全坦荡自如,身随心至。她在内心的最深处,仍 然为自己保留了一丝光明,一丝可以重新回归正常生活,摆脱如今这种命运的微 弱希望。 下了楼,李秀玲去了趟卫生间。 小午的朋友们还在人堆里乱窜,都是年轻人,这里的环境对于荷尔蒙旺盛的 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个宝藏。小午可能是找地方坐着休息去了。 李秀玲从卫生间出来刚回到舞池边站好,就被一个毛头小子拽进去好一通摸 索,看年龄大概就是他的那些同学之一,也不知被小午看着没。 第二天卢玉没来,大约是去医院做检查了。李秀玲正和张晓芬站在一起闲聊, 就看见昆哥从人堆里挤了过来,俩人齐声问了个好。 昆哥上下打量了她俩一眼:“哎,那谁,你俩谁上楼?” 李秀玲愣了一下,张晓芬满脸堆笑的迎上去:“我。咋的昆哥,你有心情啊?” “别扯犊子,正事儿。我有个哥在楼上9号呢,你上去陪陪。”说着昆哥抖 出一张“四大伟人”。 张晓芬也是一愣:“哟,这哪好意思的,昆哥你这可就见外了啊。”嘴上说 着,伸出手就去接钱。 “哎,我可先跟你说好了啊,上去机灵点儿,好好伺候着,我哥要不高兴, 别怪我找你算账!” “交给老妹儿你就放心吧!”张晓芬说着扭头朝李秀玲摆了摆手,跟着昆哥 急急忙忙走了。 李秀玲隐约听见昆哥边走边交代她:“一会儿回来别他妈瞎说啊……”     张晓芬走后,李秀玲断断续续接了几曲,却始终不见她回来。估量着快一小 时了,她忽然看见一个男人从楼梯上下来,远远的昆哥就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的 陪着男人边说话边出了门。张晓芬这才从楼梯口走了下来,看见李秀玲,朝她摆 了摆手,然后急匆匆的奔了卫生间。这是个必须的流程,从楼上下来的人,都会 第一时间去卫生间打理一下,只是李秀玲看她走路的姿势,总感觉有些别别扭扭 的。   张晓芬也不想别别扭扭的,实在是身不由己。进了卫生间,她从包里掏出一 小块用塑料袋包着的香皂,先洗了洗手,然后觑着一个没人的大号,赶紧进去插 了门,撩起裙子蹲下,这才拿出纸巾来仔细的擦了擦手,重点是右手的手指。有 个不正经的事,她不得不干。   那男人挺变态,她一开始没怎么看出来,只觉得他手法老练,而且过于粗鲁。 进门后男人让她脱光了,然后搂着她一边揉搓一边唠了会儿鸡毛蒜皮,俩人还喝 了点啤酒。 等酒劲上来,男人让她光着身子借着楼下的音乐声给自己跳舞。张晓芬哪会 跳什么,就跟着节奏瞎扭了一气,她那俩奶子倒是不大不小的露了脸,甩起来挺 对男人胃口。之后就是她的主场了,先是做了会儿口活,然后就直奔正题。她估 计男人是吃了药,鼓捣了半天也没射,于是换了姿势又给他裹了一气儿。 等到第二场,她累的腰酸腿麻,总算才让他舒舒服服的射了出来。本来到这 儿就算完成任务了,万万没想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脱了放在一旁的裤衩摸 到手里,趁着她在沙发上缓劲儿的功夫,假装玩弄她被肏得大开的屄,团个团突 然用手指捅着往里就塞。她吓了一大跳,刚拿手挡了两下,男人却变了脸色: “你他妈别跟我犯冲啊,麻溜的,要不我他妈削你听见没!” 她一愣,反应过来自己得看昆哥的面子,再说给的钱也不少,更何况,这男 人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平白的让人肏弄一通再惹祸上身,实在不值得。左思右 想,只好咬着牙硬挺着让他往里塞。男人还怕塞的不严实,用手指把裤衩直捅到 她阴道的最深处,这才满意的整理好衣服离开。她立刻试着把裤衩抠出来,结果 实在太深,感觉都顶着子宫口了。有心再弄,又怕时间久了打扫卫生的进来撞见。 无奈之下,张晓芬只好先穿了衣服,下楼到卫生间再研究。一路上只感觉小肚子 闷闷的,像是喘不上来气一样,堵的闹心。   现在她双腿大张的蹲着运气,想通过腹部的收缩,把裤衩从里边挤出来。这 活儿她有经验,便秘和生孩子都能借鉴上。结果裤衩还没怎么着呢,倒先把尿给 挤出来了。她的小阴唇过于宽大,从尿道喷出的液体在冲开阻碍的时候,变成了 淅淅沥沥的状态,顺着整个外阴往下流,沾得阴毛都湿漉漉的。她不得不又拿了 张纸巾,等尿完后,先把下边擦了擦,然后继续运气。她阴道略宽松,又在刚才 做大活时分泌了不少淫水,裤衩在里边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滑,有些丝丝缕缕的 东西在缓慢刮蹭着阴道内壁,大约是裤腰的皮 筋。 这个过程中又有一点尿被挤了出来,不过不重要了,她已经感觉到裤衩移动 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于是她把右手伸下去,用手指扒拉开自己的小阴唇,指尖 探进阴道口摸索着,终于勾住裤衩的边儿,把这个要命的小玩意拽了出来,倒是 已经湿得不能再穿了。裤衩被拽离阴道的一瞬间,她感觉仿佛整个人都忽然通畅 了。   张晓芬把裤衩装进香皂袋里,又拿纸把下身仔细的擦了擦,这才站起身来抖 了抖衣服和裙子,出去后又洗了遍手。昆哥不知道转悠到哪去了,她原本是想找 他兴师问罪的,至少也要让他知道,自己给足了他面子。无奈之下她只好溜达回 舞池。 李秀玲迎面看见她脸色有些不好:“咋啦这是?” “没事儿,”张晓芬勉强挤出点笑容:“那男的太他妈变态了,要不是看在 昆哥那一百块钱的份儿上……” 李秀玲没敢多问,天知道做大活儿的过程中有多少变态勾当,她实在不好意 思多了解。张晓芬嘟囔了几句昆哥,有人上来拽她,就转身跟着下了场。 这回她倒是感受到了不穿裤衩的好处,连到墙边去接活儿都方便了不少。她 心思活络,当时就盘算起来自己今后是不是就保持这个状态,除了屄上总感觉凉 飕飕的,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李秀玲曾经真空上阵那事儿她没怎么上心,要不很 有可能早就这么打算了。 第二十二章完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卢玉来了,喜气洋洋的。李秀玲看她的脸色就知道检查结果不错。果 然,一切顺利,大夫根据卢玉的经期,把手术排在了三天后。据卢玉说,医生认 为她这个情况,将来能够生育的几率非常大。人逢喜事精神爽,卢玉说什么也要 请客吃饭。张晓芬也凑上来听,和她俩一起乐的跟什么似的。卢玉倒是对她挺抱 歉,打今儿起她就不能和张晓芬再合作了。手术前需要保证身体健康,术后还要 恢复一到两星期。不光不能上楼,她打算下边也不让人摸了,尽全力保持最佳状 态。张晓芬表示赞同,女人呐,还是生孩子重要,她打今儿起已经让自己的裤衩 在舞池里成为了历史,首战告捷。李秀玲问她,告诉家里没有,卢玉摇摇头,她 丈夫吃住在单位,那地方挺偏的,包括婆婆那边,她也想给她们个惊喜。李秀玲 想想也是,不差这十天半个月的,这个惊喜将来要是真的出现了,一定会非常触 动卢玉的家人。   仨人晚上就近找了个小饭店,环境一般,包间的门就是挂半拉白布帘子,上 面还绣的鲤鱼荷花。庆祝重在气氛,花钱多少并不重要,都是穷苦百姓,能省还 是要尽量省一点。卢玉点了几个菜,还要她俩也点,李秀玲和张晓芬都表示足够 了,三个女人能吃多少东西。张晓芬倒是提议喝酒,卢玉想了想,似乎大夫也没 说不能喝,于是又要了半箱啤酒。仨人坐下来,喝酒吃菜,开始享受这生活中难 得的休憩时光。先是从卢玉这事儿聊起,仨人一起感慨了一通,天无绝人之路, 老天爷饿不死瞎眼母鸡。之后顺着这个话题又说起孩子,李秀玲和张晓芬各自分 享了一些带孩子时的趣事和心得,惹得卢玉眼睛里都要冒火了,恨不得连夜杀奔 医院求大夫料理了自己。又从孩子说到各自的家庭,这个话题就有些沉重了,仨 人各有各的烦恼,公开的或是私密的。一看冷了场,张晓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张嘴就开了黄腔,几个荤段子把卢玉和李秀玲逗得前仰后合,面红耳赤。气氛一 活跃,酒也开始上头,仨人也就都放开了许多。都是过来人,又都在舞厅里摸爬 滚打,谁不了解谁啊,哪那么多遮遮掩掩的。渐渐的话题就变成了平日里那些龌 龊事和尴尬事,小包间里一时谈笑声不绝于耳。   张晓芬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在过道里不轻不重的和一个男的撞了下肩 膀。对方看样子没少喝,走起路来一个劲的晃。她也没在意,径直回了包间。那 男的倒是打量了她好几眼。卢玉正给李秀玲说到有一次张晓芬给人做口活,上手 刚撸两下正要带套,那人就射了,差点喷了她一脸。李秀玲脸涨得通红,一边捂 着嘴乐一边却不由得想起昨天给小午裹鸡巴的事来。 张晓芬一挑门帘进来,指着她俩笑着骂:「好啊,趁我不在说我坏话是不? 秀玲我跟你说啊,小玉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过来我告诉你个事儿,头一阵子 吧……」 卢玉大窘,知道她肯定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出来,笑着从桌子边扑了过来: 「玲子你可别听她胡说啊……」 张晓芬一手端杯,一边抵挡卢玉伸过来挠她痒痒的手,李秀玲在一旁笑的都 快喘不上气儿来了:「你俩可别闹了……」「不行……我今儿非得给她抖落出点 事儿来不可!……」   正闹着呢,张晓芬身后门帘一挑,进来个人。一个男人端了杯酒,斜靠在门 框上:「哎呀,挺热闹啊!」 仨人一愣,互相看看,发现谁也不认识这人。男人倒自来熟,一抬杯:「咱 们挺有缘分的哈,来,我敬你们姐仨一杯!」说着一仰脖干了,嘿嘿笑着就来搂 张晓芬的肩膀。 张晓芬一拨拉他胳膊:「哎你谁啊?!什么玩意就有缘分了,走错屋了吧!」 男人明显喝多了,涎着脸边笑边拿手指着张晓芬:「别跟哥闹啊,你不那谁 么,就搁舞厅那个……哥找过你,你忘啦!走,跟哥上那屋喝去,你们自己在这 喝有啥意思,嘿嘿,到那屋陪哥几个玩玩……」 张晓芬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正是刚才在过道和她撞了一下那男的。她皱着眉 头一摆手:「走走走,我不认识你!」 男人一伸手抓着她的胳膊:「怎么的老妹儿,哥没给你操舒服是怎么的,提 上裤子就不认账呢……」 张晓芬火儿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哎你跟谁俩呢这是,别他妈在这耍酒疯啊, 赶紧滚蛋!老板!老板! 」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长得瘦小干枯,听见喊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哎 哟这怎么回事儿啊这是?」李秀玲和卢玉在旁边七嘴八舌的喊:「你管不管呐, 怎么上你家吃个饭还欺负人呢!」男人扭头看见老板来:「怎么的,这是你家带 的小姐啊?哥们包了啊……」张晓芬一使劲,把男人从门口推出去,撞在对面墙 上咣的一声。老板一边伸手拽那个男人,一边对她们哈腰:「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啊……兄弟……哎兄弟你喝多了……」「起开!谁他妈是你兄弟!」男人靠着墙 站稳,把老板甩了个趔斜:「怎么的,姐几个不给哥面子是不!怕哥不给钱呐! 」说着从兜里掏出几张钱来扔到张晓芬她们面前,零的整的都有。转弯厨房门帘 一挑,出来个三十来岁的厨子:「哎!吵吵什么玩意呢!别搁这儿闹啊!」他正 往前走,旁边包间又出来俩男的:「哎,老凯,怎么回事儿?」 老凯一摆手:「大哥!我寻思给哥几个叫仨小姐陪酒,他妈不给我面子还推 我!」俩男人明显也没少喝,其中一个朝厨子一仰脸:「滚蛋!哪他妈都有你, 该干啥干啥去!」 厨子一看对方人多没敢太横,倒也没退让:「大哥,都是来吃饭的,别为难 人家几个老妹儿,给兄弟个面子,咱回屋好好喝酒行不,进屋兄弟敬你一杯……」 「什么玩意你就敬一杯!……」厨子边劝边拉着男人,俩人在走廊里揪扯起 来。另一个男人走到门口,冲着张晓芬她们说:「我操,就他妈你们仨不给我兄 弟面子啊!怎么的,有钱不挣呗!」 老凯掰着老板从后边拽他衣服的手:「对,就她们仨,他妈当个小姐还这么 牛屄,我说让她们过来玩玩,就他妈推我!」 「你他妈说谁是小姐呢啊!你妈才小姐呢!」 「你他妈就是个小姐,搁舞厅里做大活儿的!操,我都他妈上过你!」 张晓芬顺手从桌上拿起个酒杯就扔,还没等脱手就被旁边的男人扇了个耳光: 「操你妈的,小姐你牛屄个鸡巴!这给你狂的!」李秀玲往前一扑,扶住了张晓 芬,卢玉吓得尖叫一声,缩到了墙角。 张晓芬一抹嘴,骂着伸腿照男人肚子上就是一脚。男人哎呦一声,胳膊在空 中挥着把门帘扯了下来,趔斜着撞在胶合板做成的包间假墙上。张晓芬刚借着李 秀玲的劲儿站起来要往上扑,另一边老凯扑上来,又一拳打在她胳膊上,她往旁 边一倒,压翻了一张凳子,桌子上两个盘子被扫下来,在地上摔成几瓣,菜汤溅 得到处都是。李秀玲挡在张晓芬身前,薅着老凯的胳膊使劲往旁边推。   包间门口和过道里乱成一团,外面散台躲着的小服务员喊着:「我已经报警 了啊!」厨子和过道里那男人架着胳膊掰上了,老板一边喊一边薅着靠墙的男人 ,被实实在在的捞了两下狠的,卢玉还缩在包间墙角捂着脑袋尖叫。老凯把李秀 玲扒拉个趔斜,又伸手过来抓住正要站起来的张晓芬的头发,张晓芬低头抓着他 的手,一边喊一边在下边踹他的腿。酒劲随着血涌上头,形势也确实到了危急关 头,李秀玲转过身来左手拽住老凯的胳膊帮张晓芬往回使劲,右手在身后漫无目 的的划拉,突然摸着桌上一个空啤酒瓶。由不得细想,她照着老凯的脑袋抡圆了 就是一下。酒瓶在他脑袋上迸裂开来,啪的一声响。   所有人都是一愣,老凯松开张晓芬的头发,捂着脑袋往后就倒,一股血顺着 他的手指缝流了下来。厨子撒开男人,转头回厨房拿了把菜刀冲出来:「我操你 妈的,都他妈马尿喝多了是不,敢在我这儿闹事!来来,你不牛屄么,你过来我 他妈剁了你!」小服务员在外边喊了一嗓子:「110已经到路口了!」俩男人 互相对了一眼:「操你妈的,今儿这事儿没完!告诉你,没完!」薅着老凯的胳 膊就往外跑。老凯满脸是血,踉踉跄跄的跟着出了门,仨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又过了五六分钟,警察才到。实际上区公安局就在李秀玲她们「上班」的舞 厅背面隔条街,距离这里也就三分钟的车程。小服务员的确打了电话报警,只是 后来虚报了110的速度。饭店里一片狼藉,收拾的收拾,道歉的道歉,哭的哭 ,安慰的安慰,拿毛巾敷脸的拿毛巾敷脸。俩警察挨个问了一圈,饭店老板和厨 子作证,李秀玲她们来这吃饭,无缘无故就被骚扰了,还是对方先动的手。彼时 没有监控,众人大致描述了那三个人的体貌特征。老板可谓是损失惨重,那三个 人没结账就跑了,李秀玲她们这桌又给免了单,外面散台还吓跑了两桌,杯盘碗 筷打碎若干。开门卖酒,遇到这种情况只能自认倒霉,好在没弄出什么大事儿来 。做完笔录,警察临走记下了饭店的电话。张晓芬她们不愿惹麻烦,又没受到什 么实质性的伤害,便推说自己没有联系方式。仨人出门,也不敢在外边熘达了, 张晓芬自己一辆三轮,卢玉和李秀玲合乘一辆,各自回家了事。   转过天来仨人在舞厅相遇,谈及此事仍然心有余悸。张晓芬还多些气愤,同 时对卢玉当时畏缩怕事的状态也表示了一点不满。她倒是对李秀玲那一啤酒瓶子 大加赞赏。考虑到有昆哥看场子,在舞厅大致上不会出什么事,她们几个又都住 的不近,来回都是坐车,大约也没什么问题。一两天风平浪静的过去,也就没人 提起这事了。   三天后卢玉去了医院,之后一直没来。手术如果顺利的话,她应该是在家休 养。李秀玲又要了张晓芬的Bp机号告诉婆婆,仍然约定暗号三声。张晓芬对她 亲热了不少,以前大约只能算个朋友,如今就像姐们一样了。可惜卢玉不在,她 接活儿就只能自己应对,这事儿李秀玲倒真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过了两天,李秀玲正站着,寻思卢玉那边也不知道咋样了。张晓芬突然从旁 边冒出来,后面还拽着个男人:「呐,这就我那个姐们,我跟你说啊,身材老好 了,你跟她跳十块钱儿的呗……」李秀玲听见前半截吓了一跳,以为张晓芬又是 来拉她入伙呢,全听完才明白,这是在给她拉人。舞厅里常有这样的情况,如果 某个男人看上去比较好哄,又不差钱,往往就会被陪舞的女人介绍自己的姐们给 他体会。在没机会吃独食的情况下,有钱大家赚,这就是几个女人互相熟识的好 处。男人打量了一下李秀玲,目光当时就落在她的乳沟里,于是半推半就的和她 走进了舞池。张晓芬没撒谎,李秀玲的身材的确没让他失望。他对她的乳房很是 满意,俩手齐上,边揉捏边夸奖。李秀玲用手轻轻扶着他的腰,一边挺着胸,一 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闲聊。如今暗曲这边价格上涨,像她们这样二十多岁的, 都改成十元钱三个曲了。也不知道是谁挑的头,拿现在的话来说,真是个营销奇 才。此举既增加了总收入,又强制增加了单个客人的收入,还加快了赚钱的速度 ,真是一举数得。   聊天其实没啥特别的。黑暗的舞池里,男人对女人正在上下其手,谁也不可 能有心情聊什么高深的内容。当然了,高深的对方也未必能听懂。女人更没道理 去聊什么特别的话题,让男人专注于手头的事情是最好选择,一不留神又起一曲 ,就能大大提升赚钱的速度。两个陌生人在一起,就算搁马路边上遇见,也只能 先从多大了家在哪干什么工作之类的开始说起。这三个问题就能引出闲聊的许多 方向来,甚至有可能出现意外收获。李秀玲就是从这场定价十元的闲聊中,无意 之间获得了一个对她而言非常特殊的信息。   男人自称是某地产公司的,近期公司的目标是S市铁西区的一块地。该公司 已经和市政府区政府基本达成协议,准备在那块地上开发一个现代化住宅小区, 外带两栋商业写字楼。李秀玲对他说的那些什么流程啊手续之类的根本听不明白 ,但还是下意识的问了问那块地的位置。结果她把男人说的街区在脑袋里构想了 一下才弄明白,自己家正在那片规划之中!   这是个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消息。她家的房子是当年厂里分的福利房。她曾 经在丈夫工伤后为了钱的事情想过卖房子,但后来打听才知道,这样的房子个人 根本没有资格买卖,因为不具有合法的独立产权。地被规划了,也就意味着整片 住宅小区都要动迁,她也听别人说过拆迁的一些事项,最主要的是,自己家这样 的情况,会不会得到正常足额的补偿?男人表示他也不太清楚,但给补偿应该都 是需要独立产权,不然可能只会给点搬迁补偿款了事,少得可怜。   当天晚上回到家,婆婆已经睡了。李秀玲有些上火,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厨 房跟婆婆说了这个事。婆婆也跟着急起来。房子对于中国人而言是一件头等大事 ,几千年的动荡和颠沛流离,让整个民族都对土地与房屋有着格外的执着。更何 况这一家老幼妇残,一旦失去了稳定的安身之所,还怎么保障最基本的活着。婆 婆倒还心存侥幸:「大家伙儿去厂里找找,不行上区里,兴许就给办了呢,那对 咱就是好事儿啦!」李秀玲也希望最好是这样,厂里区里市里,不管哪里总不能 见死不救吧,这住了几年甚至有人住了十几二十年的,不仅仅是个房子,是个家 ,这是许多人的命啊!   事有轻重缓急,钱什么时候都可以去赚。李秀玲白天没去舞厅,跑了趟区房 产局。问询处是个女的,一边织毛衣一边爱答不理的给她简单讲了讲。福利房果 然补偿少的可怜,但要研究改独立产权,又是个很麻烦的事。旁边一个女的熘达 过来,找那女人唠嗑:「哎,我听说你们家老张,这回有希望提正科了啊……」 俩女人咯咯笑着,再没有人搭理李秀玲。她不得不又舍着脸皮钻了几间办公室, 被人撵出来好几次,这才有个男人在走廊里给她详细解释了一下。厂子分的福利 房想要改独立产权,需要目前的产权所有单位与区房产局进行沟通,经上级批准 ,然后个人还得进行认购,这才能变成商品房。多少钱认购是后话,当前最要紧 的,就是在拆迁前把产权这个事摆平。李秀玲又心急火燎的回了家,和婆婆说了 这个情况。这事儿越快解决越好,但又不是她们娘俩就能解决的,毕竟这里大部 分的住户,和她们在这个问题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再上 火,日子也还得过,李秀玲交代完婆婆这几天留神小区里的情况,以及最好能和 其他住户提前通个气儿之后,又去舞厅赶了个晚场。    第二十三章完   和卢玉再见面完全出乎了李秀玲的意料。半个月后一天下午,张晓芬的Bp 机忽然连响三遍。李秀玲出去回电话,原来是刘哥,也没说到底因为啥事,只是 麻烦她去一趟工人街一家叫岫岩粗粮馆的饭店。她急急忙忙的赶去,结果在包厢 里见到了正在边哭边喝酒的卢玉,以及一旁手足无措的刘哥。她也顾不得俩人怎 么凑到一起去的了,卢玉明显已经喝多了,拿个酒瓶子还在晃晃悠悠的往杯里倒 ,看见李秀玲,还招呼她也喝。刘哥看样子也没少喝,总算保持着清醒。李秀玲 一把抢过卢玉的酒瓶,卢玉还要往回抢,被她搂住肩膀,于是趴在她肩头开始放 声大哭。李秀玲连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又拿眼睛瞄刘哥。后者满脸尴尬,表示 并不知情,卢玉联系的他,只说是想找他喝酒。俩人到这儿他就发现卢玉状态不 对,问也没问出什么来,寻思着喝点酒或许会方便些,万万没想到卢玉拿白酒当 了白开水,劝也劝不住。他这才反应过来,向卢玉要了李秀玲的联系方式,只说 是找她一起来喝酒,然后用饭店的电话联系了李秀玲,等到她来,卢玉这边一斤 装的白酒已经下了肚了。   白酒这个东西,看着像水,喝起来辣嘴,到肚子里闹鬼,说起话来绕嘴,走 路也绊腿,半夜起来找水,第二天早上后悔。目前卢玉已经到了第四阶段,边哭 边含含糊糊的在骂着谁。李秀玲和刘哥面面相觑,也听不清楚她究竟骂的是谁。 饭是吃不成了,刘哥和李秀玲研究,看怎么着能给她送回家休息。没想到趴在李 秀玲怀里的卢玉一听见,顿时就闹了起来,说什么也不回家,死也要死外边。俩 人没办法,刘哥先去结了账,又和李秀玲一起,把卢玉搀出去找了辆出租车,又 奔了上次刘哥喝多住的那家宾馆。   前台还是那个服务员,看见仨人愣了一下,然后一边收钱登记一边用玩味的 目光看着他们仨。俩人把卢玉架进屋躺下,卢玉拽着李秀玲的胳膊说啥也不让她 走。她只好斜靠在床头,搂着卢玉安慰她。刘哥帮忙给卢玉脱了鞋,看俩女人一 躺一坐在床上,自觉有些尴尬,于是跑到外面去买水。   李秀玲捋着卢玉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套话。卢玉也是哭累了,终于抽泣着开 始回答,只是实在喝的太多,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李秀玲费了半天劲,这才 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了会话,卢玉趴在她怀里睡着了,她轻轻把卢玉在 床上安顿好,盖了被子,这才叹着气走出房间。刘哥站在走廊头上的窗户旁,窗 台上的烟灰缸里戳了好几个烟头。看见她出来,急忙掐了烟迎上来。刚才他买水 回来,推门听见俩人在屋里说话,怕打断了,就把汽水放在屋里,又退出来抽烟 等着。   李秀玲招呼他进了屋,在旁边的小沙发坐下,看刘哥眉目之间也带着股不对 劲的神情,就先关切的问了问他。没想到刘哥叹了口气:「秀玲啊,哥也不瞒你 ……哥这情况你也知道……这几年的日子过得啊……唉,这回算彻底翻篇儿啦! 」李秀玲心里一惊。刘哥把手里的汽水瓶轻轻放下:「离了,就是昨天的事儿… …」她还要问什么,刘哥轻轻的摆了摆手:「唉,就那么回事儿吧……小玉说没 说她是怎么个情况?」   提起卢玉的经历,李秀玲也很生气。卢玉在床上哼哼了两声,她不得不压低 了声音和刘哥说,刘哥则抻着脖子把耳朵凑上来听,越听越觉得气往心头涌,一 时没忍住,拍得小茶几砰的一声响:「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她!」一旁卢玉被惊醒 ,闹着说自己想吐。俩人吓得赶紧过去,又是拿盆又是喂水漱口,好一通折腾。 卢玉迷迷糊糊的抱着刘哥,非要在他怀里睡,又要他亲她。李秀玲挺尴尬,她不 知道俩人其实已经发生过关系了。刘哥搂着卢玉,看李秀玲站在那坐也不是,走 也不是,想了想,决定跟她坦白,于是吞吞吐吐的和她简单说了说上次喝完酒, 她走之后发生的事。李秀玲这才恍然大悟,倒也没表示如何惊讶,人活一世草木 一秋,哪那么多道德楷模,这俩人一对苦命鸳鸯,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那就没 必要再去横加阻拦,都是成年人了。更何况刘哥如今离了婚,卢玉这情况看着也 快了,她倒是差点张嘴要撮合他俩,转头想想今天这个情况又不太合适,于是放 心的把卢玉交给刘哥照看,心情复杂的离开了宾馆。   卢玉平时不怎么在家待着,和公公婆婆接触的少。婆婆对她不能生育这个事 有怨气,她是知道的,因此这次偷摸的做完手术,在家休养,她也没十分在乎他 们对自己的态度,只是隐约感觉,婆婆似乎对自己更加冷淡了。这种冷淡不同寻 常,似乎别人都有什么事在瞒着她。她心怀疑虑,几次旁敲侧击,却什么也没套 出来。直到前天,她老公突然回来,一切才终于真相大白。   她老公在打工的单位,和食堂的一个女人好上了。要是光这样也就算了,她 在舞厅里没少见识那些男人们的嘴脸,对这样的事不是一点心里免疫力都没有。 问题是那女人居然怀孕了!丈夫前段时间就和婆婆打了招呼,全家上下瞒的就只 有她一个人。就这,她还是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才知道。婆婆抱孙子心切,平时又 与她不合,已经开始撺掇丈夫和她离婚,连将来伺候孩子的事都开始规划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和婆婆摊了牌,婆婆见事情败露,反倒拿出气势来,指责她 生不了孩子,让她们家绝了后。最让她绝望的,是丈夫明显对婆婆言听计从,甚 至和她提了财产分配的问题。   还分配个屁的财产!房子是公公婆婆的,她俩上班的时候,工资每月加一起 才一百多块。最近二年总算有了些积蓄,还是卢玉在舞厅里卖身赚来的。如今不 光这个家排挤她,另一个女人还在外面等着上位,她一气之下带着存折从家里跑 了出来。出门时婆婆企图拦她,被她一胳膊掀到了墙角,丈夫倒还撵在身后骂她 竟敢跟自己的妈动手,等她出了胡同才悻悻的回去。爱哪告哪告去吧,她想,她 卢玉作贱自己赚回来的钱,决不能便宜了那个勾引男人的臭婊子。只可惜从前给 这一家子白眼狼花销的那些钱,就算打水漂了。   刘哥发自内心的心疼这个女人。他俩一见如故,因为相似的生理问题而同情 彼此,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那一次超越了友谊的关系。那是他许久不曾体会过 的快乐与疯狂。此刻卢玉像一只小猫,蜷缩着依偎在他怀里,像是想从他这儿得 到哪怕一点点的安心和护卫。这让他身为男人天生的使命感被激发起来,动作也 变得格外温柔。他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又温柔的吻了她的嘴唇,最后,在卢玉 狂热的解除了自己所有的束缚后,他的手温柔的攀上了她的胸。卢玉感觉自己是 一条小船,在醉酒感和身上这个男人有力的动作中开始不停的摇曳。一切事物都 仿佛那么遥远,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有力的臂膀,才让她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存 在。这一刻再没有那些让人烦心的事,整个世界只剩下快感与渴求。她不再是那 个背负着偏见和生活重任的家庭成员,身上也不是那个对她虚情假意的男人。她 只是个小女人,需要呵护、爱抚与操弄。刘哥不断的在她身体上探寻着、索求着 、驰骋着,他的身体结实有力,触手可及的地方是让人迷醉的肌肉线条。她用胳 膊和腿盘在他的身上,她不要温柔,只要他更加粗鲁的对待自己,仿佛会将身体 和心灵一起揉搓到粉碎那样,再按照他的意志,重新捏造成各种羞耻的姿势。而 她能对此回报的,只有更多的柔滑软腻,和一声声如泣如醉的婉转呻吟。   卢玉在迷乱之中一次次达到巅峰,最终软绵绵的瘫在刘哥怀里,只剩娇弱的 喘息。刘哥爱怜的看着她红潮未退的脸颊上,犹有泪痕。他曾经被生活压榨的几 乎失去了激情,却不料命运在冥冥之中安排了这样一段情缘。刘哥轻轻的扯过被 子给两人盖上,卢玉趴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睫毛微微的颤动,疲惫却幸福。 这是属于她的满足,也是他的满足。   卢玉仍然在舞厅赚钱,只是不再接大活儿。张晓芬从李秀玲那里多少了解了 一点情况,除了安慰她几次外,也再没有说别的什么。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女人的命运往往更加艰难。半个多月后,有一次小午来找李秀玲,这小子食髓知 味,自从上次过完生日,就频频来找她。李秀玲本来是想劝他要有节制的。男人 的身体不是铁打的,尤其是年轻人,仗着青春年少胡作非为,把身子折腾垮了就 糟了。但小午告诉她,七月份自己的学业就结束了,到那时,他将离开这座城市 ,去另一个地方参加工作。李秀玲心里沉甸甸的,这意味着两人很有可能再也不 会见面。一直以来,小午对于她而言都不仅仅是一个颇有感情的客人,她在他的 身上,隐约寄托着自己的母性和欲望。他走后,她还能再和谁托付感情,他又能 和谁一起享受感官和精神上关于性爱的满足和刺激。他毕竟年轻,将来有事业, 然后娶妻生子,而自己,终究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知道这事后,她想了好几 天,觉得自己已经想明白了。她不再劝他节制,而且每次都有意避开他毕业这个 话题,只是尽力互相慰籍,忘我缠绵。俩人倒也没有日日笙歌,李秀玲多少还是 限制着俩人见面的节奏,她不忍心。   这次他来,俩人照例去了楼上。如今9号成了她俩的私密空间。当然,偶尔 赶上了,就也在别的房间。一番激情过后,李秀玲送走了小午,去卫生间整理, 却不经意的,在舞厅墙边的椅子上,看见刘哥正皱着眉头在抽烟。她吓了一跳, 刘哥知道她和卢玉在舞厅挣钱是一码事,亲眼看见就是另一码事了。尤其是卢玉 ,她几天前办完了离婚手续。李秀玲知道刘哥和卢玉的关系,她一心希望这两个 人能够关系再密切一些,甚至将来走到一起。但如果刘哥在舞厅里见识了其中种 种的龌龊和肮脏,会不会对卢玉产生不好的看法。她知道刘哥不是个轻佻的人, 能来这种地方,多半还是和卢玉有关,只是不知道他看没看见刚才自己从二楼下 来。又心想多亏自己看见他了,要不万一他往暗曲那边人堆里一去,保不齐就得 看见卢玉接客的场面,那可就要了命了。   李秀玲硬着头皮走上去,和刘哥打了个招呼,她想先探探刘哥的口风。再一 个,她牵制着点刘哥,总比他自己到处溜达强,万一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呢。刘 哥看见是她,挤出点笑容来招呼她坐下,又给她买了瓶汽水。闲聊了几句,刘哥 话锋一转到了正题,他果然是奔卢玉来的。李秀玲心里暗暗着急,稍微套了套他 的话。刘哥说他刚来,她这才稍微放下点心来。俩人正说着,张晓芬从二楼下来 ,溜溜哒哒的往卫生间走,一抬头正好看见李秀玲和一个男人坐在那说话,于是 就走过来,想蹭瓶汽水喝。李秀玲面对她的方向坐着,离挺远就赶紧站起来招呼 她:「芬姐!来坐会儿啊?……这位是刘哥,卢玉的朋友。」张晓芬先是一愣, 随后就反应了过来。虽然卢玉没让李秀玲把她和刘哥这档子事告诉张晓芬,但她 凭直觉断定,这人和卢玉的关系不一般,绝不是舞厅里普通客人。更何况李秀玲 在这陪着聊天,张嘴却介绍是卢玉的朋友,这本身就不正常。她笑嘻嘻的走过去 ,故意不看李秀玲闪烁的眼神,跟刘哥打了个招呼。舞厅里灯光昏暗,刘哥心里 又藏着事儿,倒没注意李秀玲对张晓芬使的眼色。他也站起来,请张晓芬坐,转 头又让吧台送来一瓶汽水,这才客客气气的开口问到:「你怎么称呼?也是小玉 的朋友吧?」「不坐啦,我忙呢。我呀,跟秀玲认识,卢玉我可不熟,」张晓芬 笑嘻嘻的回答:「那姐们和她似的,」她用手指着李秀玲:「跟咱就不是一路人 。唉,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这不行那不行的。不是我说你俩呀秀玲,在这儿挣钱 还要什么脸呐!」说完拎起汽水瓶,朝刘哥抛了个媚眼:「谢谢哥请客啊,你坐 着吧,我走了……」   李秀玲尴尬的跟刘哥解释着:「芬姐其实人挺好的,就是说话有点那个…… 」心里充满了对张晓芬的感激。刘哥虽然第一次来,不怎么明白这里边的道道, 却也从张晓芬的话里听出不少东西来。他毕竟是个男人,在社会上又摸爬滚打了 这些年。俩人倒是一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刘哥把目光从张晓芬的背影上收回来,心不在焉的拿起汽水刚要喝。旁边一 个女人好像被谁踩了脚,哎呀一声,他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却忽然发现,暗曲舞 池边上一个身形好像卢玉。亮曲这边的灯光一晃,正好扫过那人的脸,这回他看 清了,果然是卢玉,正在那侧着脸和人说话,一个马脸男人挽着她的胳膊。刘哥 噌的蹦起来,差点掀翻了桌子,汽水瓶掉在地上叮叮当当的响,大踏步的分开人 群就往那边走。李秀玲吓了一跳,顺着看过去正好看见卢玉和那男人挽着进了暗 曲舞池。她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没拽着刘哥,急忙也站起来,跟着往那边挤。   马脸男人很是得意,他来的次数不多,前两次就注意到了总是站在同一个位 置的卢玉。这小妞的模样身材都很对他胃口,奈何每次他想等到一曲完了,总是 有人下手比他快,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提前截了胡。今天他终于赶上一个档口,这 女的被自己下手拽进了舞池。舞曲响起,却是一首《梅花三弄》。嘿嘿,老子今 儿也得好好弄一弄了,他想着,一进舞池就迫不及待的抱住卢玉,俩手在她身上 摸索起来。暗曲也不全都是上来就一定要摸奶抠屄的,一些人在舞池的外围仅仅 是抱着说说话,顶多隔着衣服吃吃豆腐。只能说人各有所好,舞女们倒很喜欢这 一类客人,代价不大,价格可是一样的。卢玉觉得马脸男人这副急色的样子也不 像是抱着说说话就能搞定的,只好一边用手挡着他企图往她衣服里边伸的手,一 边随着节奏挪动脚步,慢慢带着他往舞池深处晃悠。虽说掀衣服解裤扣什么的都 是常事了,但外围这里实在太亮,人也多,终归是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开展业 务。结果刚晃荡出去两步,就感觉身边跳舞的人往两边一分,当中突然冲过来一 个人。   刘哥扒拉着走过去,正好看见卢玉偏着头被马脸男人搂在怀里。那男人笑嘻 嘻的,一手搂在那个杨柳枝似的小腰上不断摩挲,一手正勾起她小衫的边缘要往 里伸,卢玉的手则在那里来回的推挡。他一股怒气涌上脑门,瞬间感觉太阳穴那 里嘣嘣的响,想都没想冲上去照着那男人的侧脸就是一拳:「我操你妈的!」马 脸男人横着倒了出去,卢玉吓得妈呀一声,紧接着就感觉胳膊被人薅住往外拖。 她踉跄着跟着走出去两步,才看清楚前面那个头也不回,把她手腕抓得生疼的人 是刘哥。   马脸男人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喊着:「我操你妈的,给我站住!」一 边往外就追,他倒是没拽卢玉,绕过来撵上,薅着刘哥的衣服举拳就打。刘哥撒 开拽着卢玉的手,怒吼一声回他了一拳,俩男人揪扯着在原地就比划上了。李秀 玲上来一看这情况,打架这边自己也插不上手,正好看见卢玉手足无措的站在一 旁喊:「别打了别打了……」她一把拽过卢玉,后者带着哭腔问她:「这怎么回 事啊秀玲?」李秀玲压低了声音,在卢玉耳朵边快速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她和张 晓芬已经把话给瞒下了,千万不能让卢玉自己再说走了嘴。她也不知道刘哥冲过 来时究竟看到了些什么。话说完,卢玉倒有些镇定了,在心里大呼侥幸。刘哥再 晚过来一分钟,俩人的关系恐怕就彻底歇菜了。如今当务之急是让刘哥停手,李 秀玲也顾不得了,扯着嗓子就往吧台那边喊:「打架啦打架啦!打起来了昆哥! 」   昆哥从看热闹的人群里挤了过来,正看见俩男人在地上翻滚着,他怒吼一声 :「都他妈给我住手!」说着上手和另一个赶过来的保安把俩人硬拽开。刘哥一 个鼻孔流着血,喘着粗气一口一个「操你妈的」还要上,被卢玉哆嗦着一把抱住 ,死死的拽着。李秀玲赶忙翻出纸来,让他擦擦。另一边马脸男人弄了个乌眼青 ,脸也紫了一块,嘴里还在不依不饶的骂着,俩人的头发都乱的鸡窝一样,衣服 蹭的全是灰。昆哥破口大骂:「操你妈的都给我闭嘴!再他妈支楞别怪我削你们 啊!」马脸男人意识到这人是看场子的,连忙喊到:「兄弟,我他妈啥也没干, 这傻屄上来就给我一杵子!你看看我这眼睛!」「你他妈还啥也没干?!我操你 妈的刚才你干啥呢!啊?!」刘哥指着他的鼻子骂到。马脸男人扯着脖子回答: 「我他妈跟这个娘们跳舞呢我干啥呢,关你屁事啊你妈了个屄的!」他用手指着 卢玉,刘哥猛的往前一窜,差点捞着他的胳膊:「你他妈是不是摸她来着!嗯? 我都看着了!你他妈还想上衣服里头摸去,操你妈的你还要不要点屄脸了!」「 我操我摸她关你鸡巴毛的事,老子又不是不给钱!」「放屁!你说关我什么事! 她……」刘哥一扭头,正看见卢玉惨白的小脸,妆都哭花了:「她他妈是我媳妇 !」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就安静了。看热闹的人群里传出几声压抑着的嗤嗤笑声 。昆哥在他俩中间左扒拉右挡,不由得也低低的笑着骂了一句:「我操!」马脸 男人愣了愣,扯着脖子喊:「是不是你媳妇关我鸡巴毛的事!老子愿意玩,你媳 妇愿意卖,怎么的,就他妈图个舒服!」语气里带着得意,倒像是打赢了一样。 人群里传出一片笑声,刘哥一咬牙又要往前上,被昆哥别着胳膊扣住。昆哥倒也 没下狠手,制住他之后说到:「兄弟,哎兄弟。天大的事你两口子一会回家说去 ,哥们这儿是做买卖的,你老实点跟哥们走,别影响了这边生意。」   第二十四章完 第二十五章   舞厅外面的胡同如今已经不再蹲男人了,那帮人先是接受了靠妻子吃这碗饭 的事实,又开始将之看作寻常事。时间除了能磨平雄心壮志,还能培养出厚颜无 耻。但总还是有那么几个女人,碍于种种原因,瞒着家里来赚钱。天下没有不透 风的墙,因此从前也有过某舞女的丈夫找上门来闹事。舞厅这种地方,发生这样 的事并不稀奇,只不过是给围观的那些人,又多了几天谈资而已。今天这事儿, 说到底其实是刘哥不对,但偏偏又谁都能理解。这种理解是扭曲并且滑稽的,被 理解的是不知情的丈夫,表示理解的反倒是给他戴绿帽子的男人们和那些经历与 其妻子类似的女人们。几人在昆哥的命令下往吧台旁边走,半路上张晓芬又冒出 来把昆哥拉到一边给吹了吹风,刚才她混在人堆里没敢露头,怕坏了卢玉的事。 最后在昆哥的调解下,刘哥赔了马脸男人三百块钱。连马脸男人都没觉得刘哥做 了什么过分的事,这三百块仅仅是医药费而已,刘哥没给他道歉,倒是他冷静下 来之后多少有点感觉不好意思。   刘哥铁青着脸出了门,李秀玲紧跟着给他拍身上的灰,好说歹说的劝他去了 附近一个小诊所。卢玉在后边跟着,一路也没敢吱声,只是低头跟着走。诊所大 夫给刘哥把血迹什么的用酒精擦了擦,鼻孔弄点药棉塞住,又挑几个泛青的地方 擦了点红花油。仨人出了门在路边走,转过弯一个僻静处,刘哥突然一回头,拿 手指着后面的卢玉。李秀玲在中间连忙抱住刘哥的胳膊。刘哥拧着眉毛:「你上 那地方干吗?!啊?!你上那地方干吗?!让那帮王八蛋摸你舒服是不!你他妈 是不是贱!要不要点脸了还!」卢玉本来在后面就有点抽抽搭搭的,闻言往地下 一蹲,嗷嗷的捂着脸哭了起来。李秀玲把刘哥的胳膊扒拉到一边,转过头抱着卢 玉安慰她。刘哥这几句话说的,她心里也堵得慌。都说服务行业不好干,其实特 殊服务行业更是难上加难。外界普遍认为,她们只要衣服一脱或者腿一劈就来钱 了,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这份钱赚得有多困难,多恶心。她一时气愤,忍不住 抬头朝刘哥喊:「你喊什么玩意!就你知道要脸是不!看不上咱们,你就离远点 儿呗!」刘哥手停在半空,手指哆嗦着,却一时语结。「谁愿意在那里边让人摸 来摸去的,咱们不知道要脸啊!要脸就饿死了知道不!」 李秀玲也带上了哭腔:「花钱玩儿的也是你们男人,嫌咱们贱的也是你们男 人!咱们一不偷二不抢的,把自己卖了换口饭吃,怎么的,该死吗?!」 卢玉听了她的话,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俩人抱着蹲在路边哭成一团,刘 哥呼哧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从兜里掏出个被压变了形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 吸了两下才发现烟卷从中间已经断开了,再看烟盒里就没有一根完整的烟。他狠 狠的把烟盒捏揉成一团,扔到墙角,把断的那截烟揪下去,就着茬口抽了两口, 又在原地低着头来回晃了几步,这才朝着两个女人压着嗓子喊:「都别哭了别哭 了!我那个摊子没人看着,明儿卢玉你就给我看摊子去!秀玲你也去!我还就不 信了,工资我翻番给!」 卢玉也是犯了犟劲:「不去!……我死外边也不……不用你来可怜!」 「不上我那去,你还要回那地方是咋的?!」 「用不着……着你管!我不要……不要脸我乐意!」 刘哥气的手直哆嗦:「你……你……」   最后还是李秀玲先平静下来,勉强打断了两个人的斗嘴。事情明摆着的,卢 玉要真能到刘哥那里去,虽然收入肯定没舞厅高,但也就算改邪归正了。她如今 又是孑然一身,也不是很在乎赚多少钱。再说了,她和刘哥的情况摆在那儿呢, 将来未必没有可能水到渠成。至于李秀玲自己,一则家里情况不好,不玩命赚钱 恐怕不行,二来最困难的时候刘哥已经帮过她,人情欠多了,她怕还不起。最重 要的是,人家俩人走到一起,自己去了难道要当电灯泡?说了会话,刘哥气消了 一半,但卢玉始终不肯搭理他。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着了卢玉的痛处,还有 李秀玲,正所谓当着瘸子不说短话,却也没办法,厚着脸皮尴尬的和李秀玲一起 先把卢玉送回了家,路上不住的和她俩赔不是。   如今卢玉自己租了房子,离张晓芬住的地方不太远,小房不大,就图个便宜 。进门刘哥一看,这环境实在是差强人意。白灰墙面水泥地,窗户框子都是糟的 ,缺玻璃的地方还订着塑料布。屋子里倒是被卢玉收拾的挺整齐,炉灶旁边放了 两扎挂面,还有一把青菜和几个鸡蛋。他那一半的气也消了,又开始有点心疼, 左右在屋里站着还尴尬,借着买烟的理由就跑了出去。李秀玲坐着和卢玉唠了好 长时间,看她情绪开始稳定,就渐渐开始拿话往刘哥让她去看摊儿的事上带。卢 玉赌气说不去,理由是怕刘哥嫌弃她,到时候受气。 正说着,刘哥在外边拿脚尖踢门。李秀玲去开门,刘哥俩手拎着好几大包东 西横着就进来了,塑料袋放在地上哗啦啦的响。先拿了汽水给李秀玲和卢玉,然 后把水果、罐头、熟食……一股脑的翻出来,依次往桌子上摆。 卢玉把头扭在一旁说:「你买那么多东西干吗?我可要不起!」 刘哥乍着手:「那啥……你这刚搬家,我寻思吧……」一边说一边拿眼神向 李秀玲求援。 「咱们这就算给你稳锅了!」李秀玲急中生智。 「对对,稳锅,稳锅!」卢玉没吱声,僵着脸站起身来开始打理东西,刘哥 一拍脑袋:「那啥,我酒忘买了!马上啊,我马上回来!」   李秀玲陪他俩喝了一会,就说什么也要走。临走单把刘哥拉出门外,交代他 好好哄哄卢玉。至于剩下的事,那就看他们酒后自己发展了。   过了两天,卢玉一直没来,也不知是真到刘哥那儿看摊了还是怎么回事。李 秀玲一切照旧,进门就有生意,陪人摸了三曲。她把钱收包里,正边走边整理衣 服,就看见小午从人堆里冒出来,于是牵着他的手转身又进了舞池。楼上当然好 ,但最近他来的频繁,门槛费对于他这样的学生,也是个不大不小的支出。俩人 直走到墙边才抱起来,互相摩挲着聊了几句,小午就又开始磨她。李秀玲嗔怒的 拍了他两下,还是款款的蹲下去,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这小子已经迷恋上了这 种方式,仗着自己年轻,每次来都央求李秀玲用嘴给他弄一弄。她勾着内裤的边 拽下去,小午的阴茎就硬绷绷的弹了出来,带着香皂的味道。之前她试过一次戴 着套给他裹,他不喜欢那种感觉,她也不喜欢,于是约定,每次小午来之前,都 要先自己洗干净。   口交是个挺让人上瘾的行为,这并不仅仅单指男人而言。只要克服了心中的 不适感,甚至将其扭转为一种享受,那么阴茎在嘴里的感觉就会非常不错,同时 撩动人性之中一种潜意识的受虐倾向。有的男人喜欢舔舐女性阴蒂,对方因此而 产生的反应对这些男人而言是一种满足,这其实就和女性为男性口交时的心理活 动差不多。当然,口交并不能带给女性实质上的神经刺激,更多是一种被占有欲 的体现。 李秀玲此刻就沉浸在这种感觉之中,每一次舌头舔舐在小午的龟头上,都能 听见他嘶嘶的吸着气,而当她将那条澎湃着活力的坚挺阴茎吞入嘴里,小午又总 是会发出满足的叹息。这让她感觉到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同时因为他的反应 和自己的羞耻感,又大大满足了自己对于性的心理渴求。她背对墙蹲着,用右手 手指捏着小午的阴茎根部,专心对付着他的欲望,同时用舌头和嘴唇为他营造着 最为刺激和舒服的感觉,左手还伸到阴囊下面,用指尖在那些收缩而成的褶皱上 来回轻轻划过。 张晓芬当初就是这么干的,事实上,她看到过不止一次。那些卷曲的阴毛, 偶尔擦过她的鼻尖,痒痒的。身旁好像走过来俩人,她暂时停止摆动脑袋,嘴唇 包在小午的阴茎上,用舌尖轻轻挑逗他的尿道口,同时用眼睛的余光向那边扫了 扫。尽管光线昏暗,她还是看清楚了,原来是张晓芬,此刻她正笑嘻嘻的蹲下来 解男人的裤口。 李秀玲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把向着她那侧的头发捋了捋,同时祈祷张晓芬专 注于工作,不要发现她。   事实上张晓芬一过来就发现了李秀玲。尽管后者正把脸埋在男人的胯下,但 小午来了这么多回,张晓芬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她在心里稍稍鄙视了一下李秀 玲,说什么不接大活儿,如今不也在含着男人的鸡巴。倒不是瞧不起她,乌鸦落 在猪身上,谁都没资格笑话对方黑。闲事不顶饭吃,把钱赚到手才是真的,张晓 芬不去看她,给男人带好套,卖力的开始工作起来。   小午和张晓芬的客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像在上厕所。事实上墙边常常会出现 这样的场面,男人们叉着腿解开裤子一排站好,而蹲着的女人的嘴就是那个泄欲 的容器,比如此刻的李秀玲和张晓芬。男人们很可能彼此不认识,却往往会因此 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争胜心态,即究竟谁能够更持久。他们小时候撒尿也常这么 干,那时候往往是比谁尿的更高或是更远。张晓芬是坚决反对这种心态的,让男 人的鸡巴在自己嘴里出入仅仅是谋生手段,其过程越短,意味着工作效率越高。 因此当她发现男人开始咬牙憋气的时候,不动声色的一边用嘴和舌头使劲,一边 用手指捏住男人鸡巴根部小幅度的快速撸动起来。 李秀玲则正相反,她隐约感觉到小午在压制自己射精的欲望,尽管不明白为 什么,却也还是放缓了速度,开始慢慢的动作。嘴唇和舌头越发柔和,也越发动 作得细致入微,让他既能够享受到从龟头神经传来的每一丝舒爽,又不至于迅速 的达到巅峰。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放水行为。另一边的男人此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有心再 坚持一会,胯下的女人却越弄越激烈,嘴吸舌舔手撸全方位立体式的对待着他的 鸡巴。这样当然很爽,却隐隐使他开始向着巅峰不断前进。 此刻他最忠实的盟友,反而是那个一开始并不受待见的避孕套,这玩意多少 起到了一点降低感觉的作用。眼看着旁边那个毛头小子一脸享受,胯下的女人也 是轻拉慢弹呵护备至,他是又嫉妒又羡慕:「哎,老妹儿啊,慢点……慢点…… 着什么急这是……」 张晓芬抬头笑笑:「大哥,没着急。你鸡巴咋这么大呢,我老稀罕了……」 说完又一口吞了下去。她已经开始了不穿裤衩的职业生涯,可惜过于遵重职 业操守,指望她赤裸裸的放水,只能等到女厕所里实现了。男人不由自主的挺了 挺,心里又稍稍有点得意,自己这大概就算是天赋异禀了,亮出来连舞女都受不 了,居然喜欢成这样。   天赋异禀先生到底还是栽在了张晓芬的嘴里,连两个曲都没挺上。张晓芬等 他哆嗦完,把套子揪下来打个结扔到角落里。男人多少有点遗憾,一边系裤子一 边往李秀玲那边偷瞄。小午没了竞争对手,也就不再压抑着自己的感觉,再加上 李秀玲也加重了嘴上的力道。她俩本就比张晓芬来得早,他也确实到了极限。 李秀玲一边轻轻的用手捏着他的阴茎,配合他射精的节奏撸动,一边用嘴唇 紧紧的裹着他的龟头,为了集聚吸力,两腮都凹进去了。直到小午射完精,她这 才把他的阴茎从嘴里抽出来,拿出一张纸,把嘴里的精液吐在上面包好扔掉。 这一幕把结了账刚要走的张晓芬和她的客人都惊呆了。男人愣了半天,这才 瞪着眼睛转过头来:「我说老妹儿,这事儿不对啊!你看看人家……你这差事儿 啊!」 张晓芬拽着他就往外走:「大哥你可不能挑我,你知道人家那是什么价位的 么!老妹儿才收了你多少钱,心里没数儿么?」 「哎那下回咱也那么整啊……那样儿一回多少钱呐?……」   李秀玲真不是想给张秀芳添堵。她和小午试着带了两回套,后来小午软磨硬 泡以及她实在受不了避孕套上面那股味,经过双方互相揉搓着友好协商,这才改 成让他直接射到嘴里。 反正小午的精液她也不是没尝过,小午则负责结束之后给她买汽水漱口,最 主要的是,小午快毕业了,除了最后的防线她还在困难的坚守,其他事……就尽 量由着他吧。她知道,刚刚这一幕被张晓芬看见了,脸臊得红通通的,但没办法, 男人到达巅峰时,根本就拦不住。   她倒是已经被小午揉搓着发泄过了。最近随着小午频频来光顾,她也从中得 到了许多滋润,虽然不是最直接的那种,整个人都透着活力。 去卫生间整理后,她溜溜哒哒的回来,刚站好,张晓芬就从旁边捅了她一下: 「说!刚才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她底气不足。 「少废话,当我没看见呢是怎么着!」 张晓芬捏着嗓音:「不行呀,我不挣那个钱的……哎呀真不行……」 「芬姐你就别闹了……」 李秀玲红头胀脸的拍了她一下:「刚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还真不是我想的那样,直接就用嘴……」 「哎呀!」李秀玲大窘,用手轻轻掐张晓芬的胳膊:「我……我只跟他…… 那样……」   张晓芬其实听卢玉说过一点有关李秀玲和小午之间的情况。俩人笑着闹了一 会,分别被客人搂进了舞池,这个话题也就到此结束了。哪个舞女还没几个熟客 呢,总得要有些留人的本事才行,不然女人那么多,男人兜里的钱在谁身上不是 花。   一星期后,俩人约好了去看看卢玉。之前李秀玲和她通过电话,知道她已经 正式在刘哥那儿上了岗,他亲自教她怎么卖货。六月中旬的天儿已经很热了,俩 人穿着清凉,坐公交一路直奔批发市场,不知收获了多少窥视的目光。在那种以 出卖肉体为主的地方待久了,整个人的气质和形象都会不由自主的发生变化,好 在她俩也练出了定力,不至于感觉尴尬。   到了地方张晓芬才反应过来:「玲子我就不过去了啊,你帮我带个好吧。」 「咋的了芬姐?」李秀玲有点懵。「哎呀,她们家老刘肯定也搁那呢,看着我不 好,别回头再瞎想什么。你去吧,我溜达溜达去。」张晓芬无奈的回答。 李秀玲想想也对,和她约好一会儿在门口汇合,就自己走了进去。   刘哥和卢玉正忙着,俩人招徕顾客、捡货拿样,倒真有些夫唱妇随的意思。 看见她来,俩人都挺高兴,又让坐着,又拿饮料。她等人少点了,这才和他俩聊 了会天,也就是问问生意如何之类,又趁刘哥没注意,偷偷的替张晓芬也问了声 好。卢玉倒是和她笑着好一通抱怨,说刘哥指使她一天到晚的干这干那。 但李秀玲看得出来她精神焕发,一扫前些时候的低迷状态,她能感觉到,卢 玉其实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她也很高兴,卢玉这就算脱离苦海了,从此不必再靠 作践自己才能活着。 但高兴归高兴,她也感觉到了俩人之间若有若无的一丝疏远。卢玉毕竟跳出 了那个肮脏的圈子,而自己却仍然深陷其中,从此她将会是个正派女人,自己呢? 她坐了一小会儿,起身就走,俩人要留她晚上一起吃饭也被她推脱了。   李秀玲回到市场大门,又等了一会才看见张晓芬溜达回来。后者看见她挺诧 异:「哟,你这么快就回来啦?」她笑笑,边走边和张晓芬说了说情况,也稍微 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张晓芬默默的想了想然后说:「玲子你这个做法对。小玉跟咱真就不是一路 人了……以后少来往吧……她也不容易,别再被咱俩给连累了……」    第二十五章完 第二十六章   俩人闷闷不乐的走了会儿,也没心思去吃饭。张晓芬忽然说不着急去舞厅, 想去看看她的一个姐们。李秀玲心里也有些堵得慌,就没自己离开,和她坐上了 驶往另一个方向的公交车。   张晓芬要去看的,正是当年和她一起到S市来找工作,结果在旅店里一路干 上了床的那个姐们。过年时俩人在老家见了一面,身边都是熟人,也没敢仔细提 起彼此的经历。李秀玲跟着她一直坐到一个公园附近才下了车,虽说是在同一个 城市,李秀玲却对这里听说过没来过。这里叫友好公园,最早据说是个大菜园, 后来被几个西方国家占用,建成了领事馆。解放后才被改建为公园。俩人从公园 东门进去,那是一座漂亮的罗马式拱门,看样子是当年改建时保留下来的文物。 正是初夏时分,只见公园里绿意盎然鸟语花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多是些老头 。有一伙在路边扎堆儿的,中间围着个穿老式军装拄拐棍的老头:「他们他妈的 现在就是在瞎搞!这帮贪污腐败的玩意儿……当初老子就不该把江山打下来让他 们坐……」眼看着张晓芬带着她就往公园深处走,李秀玲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芬姐,咱不是去找你姐们吗?咋跑公园里来了?」张晓芬噗呲一乐:「玲子你就 跟我走吧,找她只能上这儿来!」说着话,俩人已经走到了公园的东北角,张晓 芬边走边和李秀玲说:「……咱俩要是上旅店去,指名道姓的找谁谁谁,你说人 家老板得怎么想……」李秀玲这才了解,张晓芬的姐们平日里就在这公园里拉活 儿,主要消费群体就是那群老家伙,然后带到旁边小旅店去交易。   王雅丽今儿不太顺,大半天的功夫才接了俩活儿。第一个是个老头,明明就 是来寻欢作乐的,偏偏劝了半天也不走,愣是嫌贵。天地良心,总共才二十块钱 ,旅店老板还得抽五块房钱。好说歹说的哄进来,她进屋先收了钱,这又引得老 头嘟囔了几句。俩人脱了裤子,她把衣服和胸罩掀起来,坐在床边给老头撸鸡巴 。老头看见她的乳房,这才乐呵呵的站着,弯着腰捞住其中一个不住揉捏。她的 乳房不算小,垂下来正好被老头稳稳托住,手掌上的老茧顶在乳头上磨。一边摸 一边撸,那个毛都花白了的鸡巴却始终不硬,在她手里软的像一条死蛇。她有点 泄气:「哎妈呀大哥,你这样可不行啊,这也整不起来啊。」老头有点挂不住脸 :「着啥急,再整整就硬了……」「这都整半天了……要不你加十块钱,我给你 裹裹……」老头不干。她在心里骂了几句,要操屄还他妈抠门,这个老不死的。 脸上可没敢表露出来:「那咋整,人家旅店有时间限制的……」老头也着急了: 「这么的,你躺下,躺下,我看看你屄,看看就能行……」   没办法,王雅丽挪着往后一倒,屁股挨在床边上,两条腿蜷起来往两边分开 ,就把自己的阴部整个在老头面前展现出来。她的大腿根较粗,小肚子上堆叠着 几道赘肉。屄毛是黑褐色的,不算多,但乱糟糟的。下面的大阴唇大概是因为经 常摩擦,正前方两片褐色,随着腿一起向两边张开,露出里面深褐色的小阴唇, 上宽下窄,边缘几乎是纯黑的了,靠尿道口的位置尤其凸出,粘哒哒的贴合在一 起,阴蒂不大,下面深红色的阴道口微微张着。老头嘿嘿笑着,拿手指头拨开那 两片粘连着的小阴唇,在里面露出来的嫩肉上蹭了蹭。她把着自己的大腿问:「 咋样大哥,老妹儿这小屄撩人不?」老头嗯了一声,一手掐着自己的鸡巴慢慢撸 动,一手在她阴蒂包皮上揉了两圈,就看见她的阴道口随之收缩了两下。王雅丽 松开手,让腿保持这样大张着的姿势招呼老头:「来大哥,我看看硬没……」老 头嘟囔:「着啥急,刚有点反应……」说着把鸡巴递在她手里。她撸着捏了两下 ,感觉那个玩意多少有点儿起状态了,赶紧支起身,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个避孕 套,撕开用手指抻着鸡巴往上套,然后又掐住龟头往前揪着撸了撸,让套子尽量 多的戴上去。这个过程中老头站在她腿的侧面,倒是角度合适,趁机用手又在她 的屄里抠了几把,只觉得她的阴道不算松垮,也渐渐开始分泌些液体出来。   她松开鸡巴,重新仰面躺倒,示意他站到自己的两腿中间来,然后又伸手捞 住那个半软不硬的家伙,把鸡巴头摁在自己的阴道口上往里怼。老头嘟囔:「这 能行么……」「没事儿大哥,进去操几下就硬起来了,……都这样……」她回答 着,感觉鸡巴头已经进入了身体,就重新用手把住自己的大腿,穿着袜子的两只 脚举在老头肩膀两侧微微晃悠。老头扶着她的腿挺了挺腰,感觉自己的鸡巴确实 已经在她身体里小幅度的抽插,于是放心的开始动作起来。她把衣服和胸罩往上 又撩了撩:「来,大哥,来摸着咂儿操。」   老头哈下腰,双手摁在她的乳房上,一边揉一边耸动着屁股。她随着节奏哼 着:「嗯……嗯……舒服……哎呦……真好……」感觉阴道里的那玩意慢慢胀大 ,抽插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老头也感觉到了自己雄风渐振,于是把注意力集中在 自己的手上,开始把她的乳房揉扁又捏起,玩弄成各种形状。她的两个乳头渐渐 从软伏开始充血,乳晕却不大,越发显出那两粒棕红色的小球似的大乳头,随着 老头的动作,在他的虎口中间来回颤动。   老头的鸡巴终于在阴道里开始硬挺起来,龟头一进一出,在内壁的褶皱上来 回刮擦。她的阴道虽然不怎么紧致,却也不过于宽松,这让老头在动作中感受到 了刺激。虽然如此,他的鸡巴却始终不能完全硬起,每次往里挺进,根部总要先 压迫出一点弯度,然后才能顺着她分泌的润滑钻进深处。王雅丽知道,像他这个 年纪的人,大概也就是这样了。这时候需要做的是趁热打铁,不然等会很有可能 就萎下去,再也撩拨不起来。于是她把腿尽量向两边分,开始随着老头插入的节 奏有意识的收缩着阴道夹他的鸡巴,同时嘴里念叨着:「哎呦……哎哟……受不 了了……使劲操啊大哥……再快点……屄里刺挠呀……」老头也是动了真火,开 始加速撞击她的屄,俩人的小肚子拍在一起啪啪作响,王雅丽的两只脚随着身体 被冲击在空中直晃。「」受不了了屄操烂了哎呦……吃咂儿吧吃吧我要死了…… 「」老头猛的一口把她一侧咂头吞进嘴里,吸了两下,突然闷哼一声,趴在她身 上哆嗦起来。   见他哆嗦完了,王雅丽笑着起身把他推开,从包里拿出纸递给老头,揪掉套 子打个结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又拿了张纸,自己擦了擦屄。老头一手拿纸胡乱 擦着,一手还不甘心的伸到她胸前摸着她的乳房。她也没阻拦,自己擦完站起身 穿裤子,同时不着痕迹的摆脱了老头的手。   俩人收拾完,王雅丽一边送老头出去,一边笑着和他说:「咋样,舒服不, 老妹儿屄是不是挺紧……」老头也心情愉悦:「挺好,挺好……」「那刚才招呼 你,还说啥也不来!损样儿的……下回来老妹儿还伺候你啊……」老头嘿嘿笑着 出了门,她转头回来给了旅店老板五块钱,去水房拿个手绢,蘸着水撩起衣服, 把老头刚才吸吮过的那个乳头擦了擦,这才又整了整衣服和头发,朝公园扭着屁 股走去。   第二个人看样子像是个农民工,穿一件半旧的套头衫,黑红色的脸膛,身上 一股汗味,进屋一脱裤子,空气里就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男性味道。她偷偷皱了皱 眉头,却也没说什么,依旧笑着脱了裤子给他撸鸡巴。这人大概是长时间没接触 过女人,鸡巴从露出来就已经是半软不硬的状态,等到她把衣服撩起来光着屁股 给他撸,肉眼可见的开始持续充血,没几下,就已经硬撅撅的挺在那里了。   「妈呀,兄弟你这家伙不小哇……」她说着,一边拿了个套子往上戴。男人 的鸡巴确实不小,上面血管贲张,紫红色的龟头胀得像个小鸡蛋似的。再加上旁 边围着浓密的阴毛和腹部结实有型的肌肉,显得格外狰狞。男人自己也挺得意, 嘿嘿笑着往前耸了耸。「我跟你说啊,就你这尺寸,就得找我这样的知道不。」 王雅丽拿手往后撸着避孕套的卷边。「可不是么,上回我搁客运站,那丫头长的 真他妈好看,说是才十九。都给完钱了,我他妈一脱裤子,说啥也不干了。」男 人有意使劲挺了挺,王雅丽笑着捉住那个在空中晃悠着向她示威的龟头,把前面 小泡里的空气挤出去:「哎妈呀,那丫头精啊,这要答应了,还不得让你操死! 」「后来老板又给我换了个二十三的,妈的非得加钱……」「那对呗,年轻的矫 情,要你多少钱呐?没玩尽兴是不?」「嗯,一开始说好的五十,后来非要八十 不可。完事我他妈一合计,还得找你们这样岁数大的。」王雅丽抬起头,一边轻 轻撸动着他的鸡巴,一边笑着说:「兄弟你这么想就对了,你看你这条件,一般 女的哪能受得了。我跟你说,也就是我接了这活儿,高低得让你玩好了不是。姐 也不跟你磨叽,你再给加二十呗。」「不都说好了么……」「哎呀瞅你这样也不 能差那点钱,再说人旅店有时间限制的……我是看你这体格这么好,鸡巴还大, 肯定能干时间长。你加二十,让你玩舒服了为止还不行?要不到时候没整出来你 不闹心呐!」   男人想想,点了点头:「那可说好了啊,别半道上又不行啥的。」「哎呀你 就放心吧!你把钱先给一下……我脱了跟你玩……我跟你说,跟别人我都不脱衣 服的,就瞅着你这个家伙什招人稀罕……」王雅丽收了钱,边脱衣服边说。男人 趁她举起胳膊从头上扯衣服的时候,抓住她的两个乳房,在手里不轻不重的颠着 。她脱完往床尾一扔,就那么挺着任由男人玩弄:「咋样,看我这身材好不…… 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来,吃吃咂儿……没事,我这天天都洗的干干净净 的……」男人搂着她往前一扑,她顺势倒在床上。男人一手撑床,低下头叼起她 的一个乳头,含在嘴里呲溜呲溜的吸吮起来,另一只手按着另一个,又抓又捏。 她笑着哼哼:「哎呀,真舒服……嗯……」一边把手从男人的衣服下摆伸进去, 在他胸前摩挲:「你也把衣服脱了得了,上来玩。」男人松开嘴,俩手一掀脱了 衣服扔在床角。王雅丽侧身爬起来,让开地方让他上床,他跪着爬上来,就势把 住了她的大屁股。「咋的,先这么操啊?」她问。男人嗯了一声,往前挪着膝盖 ,用鸡巴对着她两股之间那片毛茸茸的地方乱顶。她笑着,弯腰从肚子下边伸过 手来,抓住那个急于寻找入口的家伙,摸索着对准自己的屄,先在小阴唇中间上 下划了划。之前那个老头根本没给她带来多少快感,直到结束,她的阴道也只是 刚进入状态。好在刚到公园就拽回来这个男人,里面的湿滑还没消退,划了几下 ,溢出的液体就沾满了套子前端。于是她不再动弹,把他的龟头顶在阴道口上: 「慢点儿啊兄弟,你这鸡巴太大,让我先适应适……啊!……」   男人感觉到已经到了门口,于是不等她说完,就借着那点粘滑,把住她的屁 股把鸡巴捅了进去。   王雅丽感觉那个粗大的鸡巴从屄口一路向里,缓慢但坚决的破开那些层层叠 叠的褶皱插了进去,一直到底才停下来,把整条阴道都撑得满满的。最里面的龟 头压迫着她的宫颈,堵得有点感觉喘不上气来。她俯下身,侧脸趴在床单上,让 自己的屁股尽量翘起,乳房压在下边变了形。男人的下腹紧贴在她屁股上,鸡巴 毛硬硬的扎着她的股沟和屁眼。这让她定下心来,至少他的长度还不至于超出她 的容忍范围:「哎妈怼死我了……你咋这么坏呢……别着急,慢慢玩儿呗……」   男人嘿嘿笑着,扶住她的屁股,开始有节奏的抽插起来。她的阴道口被撑得 紧紧的,随着他每一次往外抽,都带出一小截里面的嫩肉,连带着屁眼都有些变 形。男人开始只是扶在屁股两边,后来用大拇指使劲勾着她的屁股,迫使那两团 白肉向两边分开,将中间的屄口带动着越发张大,以便自己的每一次冲刺都能直 贯到底。说没有感觉那是假的,再身经百战,那也是神经密布的器官。更何况王 雅丽这几年的主要消费群体是一群老头,能硬起来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充 沛的体力和超过正常标准的尺寸。她渐渐的开始感觉那根硬邦邦的家伙像是一根 超大号的火柴,在肚子里来回刮擦,每一次都能带起一团火星。本来她还暗暗用 力,想靠阴道收缩来让这个男人早点结束。结果被操了几十下就感觉软软的提不 起力气。随他去吧,她想,多说也就是百十来下的事儿。然而十分钟后,她开始 感觉后悔了,嘴里敷衍式的哼叫也变了调子:「哦……哎呀……快点……啊…… 啊……」   男人的冲击像是无休无止,每一次都全根到底,再长长的抽出来,只剩龟头 还占据着她的屄口,然后再深深的冲进去。虽说节奏还不算快,却已经在她的肚 子里一波又一波的带起感觉来。卖屄的女人也有欲望,这和职业并不矛盾。事实 上,像王雅丽这样在老头堆里打滚的对此更有体会。那些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老 家伙们,无非是想花最小的代价,在她身上体会男人的乐趣。她年龄不小了,但 和他们比,还是至少差了一代人。这让他们的占有欲可以得到充分的满足。但她 不满足。女人往往需要比男人更多的刺激才能从感官上达到高潮,但那些老家伙 ,连在公园里吹牛屄都透着肾虚,爬上来折腾不了几下就一败涂地。她也有需求 ,尤其是身体被充分占据之后。但对钱的需求高于一切,这是职业道德,更快的 结束交易而不是更多的享受才是她的目的。   男人仍然没有表现出可能结束的态度。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长期在外做着 枯燥且使人疲惫的工作,身体和心理都需要释放各种压抑的积攒。身下的这个女 人尽管皮肤略显粗糙,眼角深深的皱纹刻画出满面风霜,但胜在经济实惠,且样 貌身材相比较也都还说的过去。刚才他在公园里转了几圈,甚至还看见两个至少 六十岁的女人在那里招揽生意。和她们一比,这个女人也就显得还是比较让人满 意的了。正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他很满意她源源不断分泌出的液体,以及 并不算太宽松的阴道。这让他每一次耸动,都能感觉到那些深处的嫩肉像是在自 己的鸡巴上做按摩。再加上她迎合著节奏的哼叫声,明显有一部分是发自肺腑的 。让女人屈服于自己的强健之下,这是绝大多数男人共同的愿望,老天爷对他不 薄,让他天生就占了优势。女人的奶子被压在身下,从他的角度看,最明显的就 是那个又白又肥高高撅起的屁股,正中间裂开一道褐色的沟,自己的鸡巴包在一 层橡胶里,正在那个紧缩在一起的屁眼下面不断抽插,带起一圈血红的嫩肉。   女人的哼叫声已经变了调,他在农村有家室,出来打工也不是第一次出来找 小姐,还是分得清敷衍和兴奋的。这让他心理上得到莫大的满足。又捅了几下, 他猛一下抽了出来,这一瞬间王雅丽甚至出现了空虚感。她一边回头一边说: 「妈呀,你也太厉害了,来……」她以为他射了,这是她的第二反应。结果被男人 捞着大腿一下子翻了过来。她这才明白,男人只是想换个姿势继续想用自己的身 体。男人掐着鸡巴跪在她两腿之间,恶作剧似的用龟头在她的屄上拍了两下,沾 着她的淫水,发出一种粘稠的啪啪声。她既失望,又渴望,趁机调整了一下自己 的姿势,然后用手把着两条腿,让它们分得再开一点,就感觉男人再一次猛冲了 进来。    第二十六章 完 第二十七章   王雅丽双脚朝天,把自己的屄大张开向上,任由男人趴在她的身上,肆意驰 骋。这个动作比刚刚她像狗一样撅着被操的姿势,更容易让男人的鸡巴深入她的 身体。她只觉得那条又粗又长的家伙,将肚子里完全撑满,从屄口直到最里边, 都在来回的被强行扩开,然后一遍遍的摩擦。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按规矩来说,男人坚持了这么久,已经超出了交易的范围。但之前加了钱的, 再者她也确实有些开始沉迷这种能给自己带来刺激的冲击。因此就由他去吧。窄 小的房间里,充斥着连续的啪啪声,那是两人阴部撞击在一起的声音。还有她的 哼叫声,压抑、痛苦并愉悦。老式的花格子床单上,她仰面朝天,双脚向外掰开, 举起在男人身体两侧,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摇摆。男人先是用手和膝盖撑着,跪 伏着耸动屁股,后来干脆直接压在她身上,只是腰部用力,把她在之前的冲击中 不断颤动的乳房压得紧紧的。她渐渐开始乏力,腿弯起来勾在男人的大腿外侧。 从后面看去,偏褐色的和白皙的肢体纠缠在一起,中间两个人毛发蓬蓬的地方, 是一条粗黑硬挺的鸡巴,在紧紧包裹着它的屄里快速抽插,带起一丝丝混浊的白 色粘液,那是淫水从她的阴道里分泌出来,又经过反复搅拌,最终被他的龟头像 活塞一样带出来,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拉着丝的缓慢涌出。   这个姿势给予了男人更好的角度,使他能够最大限度进入女人的阴道深处。 王雅丽感觉自己的子宫口在不断受到冲击,那个硕大的鸡巴头像个锤子,毫不留 情的一次次顶在上面,将它挤压向更深处。大多数人都有一个认识误区,以为刺 激所谓的花心——也就是子宫口,会给女性带来更多的快感,其实并不正确。一 部分女人反应说男性的阴茎如果更加深入,可以使自己体会到子宫被贯穿一样的 快感,是因为男人的龟头到达了一个叫做阴道后穹窿的地方,而不是想象中龟头 突进了子宫。其具体位置在宫颈的后面。实际上女人的子宫口并不敏感,神经分 布也没有其它性器官那么多。当有物体直接刺激到这个部位时,大约类似手被压 麻木之后,用另一只手去抚摸时的感觉。当然,毕竟是粘膜组织,还是要比那种 感觉更强烈的。而当其受到更加强烈的刺激后,很容易就会产生疼痛感,并不剧 烈。快感在这整个过程中,只占很小的一部分。一些女人喜欢子宫口被刺激到的 感觉,往往还是心理层面的隐性受虐倾向在起作用。   王雅丽此时就感觉到了小腹深处在闷闷的疼,隐藏在阴道里因被操而产生的 麻痒之下,并不强烈,却不断提醒着她,此刻进行的并非男欢女爱,而是一场金 钱与肉体的交易。游戏厅老板常常在三国志玩家吃包子时比较紧张,究其原因, 还是怕机器被玩坏了。她身体的本能反应开始履行保护自己的职责,阴道内壁自 发性的收缩抽搐起来。这给男人带来了更大的快感,从而抵消了因为劣质避孕套 隔离所造成的感官刺激迟钝。男人的快感迅速攀升,在王雅丽强忍着恢复理智想 要催促他的时候,他终于感觉从鸡巴根部逐渐聚集起来的麻痒。   王雅丽感觉到了男人的异样,他瞬间加快了频率,喘息声也粗重了许多,知 道是即将抵达极限。于是调动所剩不多的体力,狠狠的用阴道收缩着夹了夹他的 鸡巴,同时嘴里夸张的叫了几声。 男人误判了形势,以为她已经被自己操出了高潮,于是再也按耐不住,猛的 将鸡巴一插到底,顶在王雅丽的子宫口上,尾椎一麻,鸡巴根部积攒的酸麻感瞬 间汇聚到顶,化作液体冲进了避孕套顶端的储精囊里。他随着不受控制的肌肉收 缩,又向里狠狠捅了两下。 王雅丽感觉到男人的龟头在身体里胀了胀,又胀了胀。女人身经百战的一大 缺点,就是性器官的敏感度必然下降,但在这种时候,这就是个优点。直到男人 哆嗦完,她这才笑着一手伸下去掐住避孕套的底边,一手按在他胸膛上轻轻往外 推。   男人提上裤子,满足的走了。王雅丽用纸擦了擦,阴道还在流水,痒,还带 着点闷痛,腿也累得发酸。她的心理也有些压抑,刚才强忍着才没有喷发。农民 工不好伺候,和那帮老头子完全不一样,这份活儿多赚了二十,其实是亏了。她 整理好衣服,看看时间,决定出去再弄个活儿回来。   张晓芬带着李秀玲在公园的东北角转了两圈,也没见着她的那个姐们,张晓 芬有些奇怪,却也无可奈何。缺乏联系方式的年代,很多事超出了喊和电话线的 范围都不是那么方便。倒是有好几个老头在走过她们俩身前时,压低了嗓子问: 「多少钱?」 她俩瞪走了一批老头之后,终于决定放弃,顺着路往园外溜达。眼看着快走 到罗马门了,一个女人拎着个小包,慢慢悠悠的从旁边擦肩而过。走过几步,忽 然又停了下来。 张晓芬也停了下来,李秀玲不明就里,紧跟着站下。俩人咦了一声,几乎是 同时转头,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你是……」「你……你是……三嫂!」「晓……晓芬!是你吗晓芬?…… 真是你!」   三嫂是谁,李秀玲并不知道。那段过往除了还压在张晓芬的心里,早已再无 人提起。张晓芬和王雅丽手拉着手,在原地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三嫂,你 啥时候……这些年过的咋样啊……」 王雅丽抹抹眼睛:「芬儿啊,可别提啥三嫂了……叫我王姐吧……」 张晓芬只是笑,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我二嫂呢?……你知道她咋样了不? 你咋在这儿呢姐,我做梦都没合计能在这儿看着你!」   提起二嫂,王雅丽瞬间眼圈就红了,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李 秀玲就近找了个僻静些的长椅招呼她俩坐下。 张晓芬先给她俩互相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才重新接上话题。 王雅丽长叹一声:「你二嫂……她……她走了好几年啦……」 张晓芬心往下一沉:「怎么的?头几年她不是应该还在……」 「唉……就是搁劳改农场的事儿……晓芬呐,你运气好啊!那里边儿真…… 真不是人待的地儿啊!」她抹了把眼泪:「女人当男人使唤,男人当牲口使唤。 一天干到晚,就给两顿窝窝头白菜汤,连个油腥都没有……逮着耗子都偷摸的烤 吃了……干不完活管教还打,犯人之间也互相打……你二嫂她……就是有一回实 在气不过,和人动了手,也不知道是把哪打坏了,咯了两天血才给送医院,到那 儿没多久……人就不行了……」 张晓芬眼泪也涌了出来,拉着王雅丽的手哽咽不已:「姐啊……你们遭罪了 ……」 王雅丽的手明显粗糙,仔细看头上也稀稀落落的生出了白发,脸上大约是常 年风吹日晒,皮肤微黑,眼角堆叠着皱褶,和当年那个坐在炕沿边,拿着小镜子 顾盼生姿的花毛衣女子,简直判若两人。此时她还不满四十,咋一看上去,却老 态很多,脸上劣质的化妆品,被泪水沾湿,更是显露出因常年劳作而枯黄的皮肤。 青春是那样的脆弱,如何禁得起十二年风霜困苦。   俩人哭了一阵,李秀玲在旁边渐渐听了个大概,也跟着掉了些眼泪。正说着 话,张晓芬的Bp机响了三遍,李秀玲连忙起身,让她俩先唠着,自己找到公园南 门的一间小卖店,用公用电话给婆婆打了回去。 周向红在电话里告诉她,拆迁的事有准信了,小区外面临街的地方,张贴了 政府的告示。看的人太多,她没挤到近前,只听别人说,大意就是政府已经规划 用地,正式启动关于该地片的拆迁程序,有产权的去社区登记,没有产权的限期 办理,待统计期限截至后即按相关规定对该地片居民进行清理云云。她心中焦急, 虽然都过穷日子,但别人家好歹还能维持,自己家可是条漏了底的破船,虽说现 在还能苟延残喘,但那是因为她玩了命的在往外舀水。可房子要是出了事,那就 等于是翻了船,一家老小沉到底,也就不用活了。偏偏这事还不是自己一个小老 百姓说解决就能解决的,如今只能看一众街坊们如何应对。 她在电话里安慰了婆婆几句,挂了电话后在小卖店门前想了想,只觉得脑袋 里嗡嗡的,一点主意都没有。无论如何,眼前最大的问题还是缺钱,走一步看一 步吧。她买了两瓶汽水带回去给张晓芬她俩,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忙忙回了舞厅。   小午和几个哥们在休闲区包了个小桌,紧挨着昆哥的桌,要了啤酒和瓜子。 他不认识昆哥,更别说此刻和他坐在一起的另外俩人。几个小年轻闹哄哄的正说 着一会轮着去找女人跳舞,好留人看着桌,他就看见李秀玲穿着裙子,上身是一 件圆领低胸的套头衫,从更衣室那里低着头出来,于是急忙和哥几个打了个招呼, 站起身溜了过去。 几个小年轻也不是第一回跟他上这儿来了,有人知道他在这里有个相好,在 后面直起哄。 李秀玲没反应过来,从背后被他一把搂住,她吓了一跳,转过头才发现是他, 看样子没少喝,眼神都有点迷离了,倒还是笑嘻嘻的。她从他胳膊里挣出来拍了 他一把:「吓死我了你!」 「你咋才来呢姐,走,咱俩上楼唠会儿嗑。」小午说着就把她往楼梯口拽。 「哎你慢点!」她跟着,一路顺着楼梯噔噔噔的上了二楼。   依旧是九号。进屋小午搂着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把脸埋在了李秀玲的 胸前。李秀玲把胳膊轻轻搭在他的后背上:「你是不是喝多了?啥时候来的?」 小午在她的乳沟里闷声闷气的回答:「刚来……还行吧,和哥们刚才在饭店 喝了几瓶啤酒……」 「哎呀你头抬起来说话,弄得怪痒痒的……」 「不……就这么说……」 李秀玲听着他语气不太对劲,小心翼翼的问:「咋的了?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跟姐说说……」 「没啥事儿……我就是想你了……别动,你让我抱会儿……」   俩人静静的抱着,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小午才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姐, 我……我毕业了……」 李秀玲一惊,实际上她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一天,只是两人最近都避而不谈。 她愣了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傻小子,这是好事儿……听姐话,以后在单位好 好干,争取熬个一官半职的。当工人挨欺负……那你今天来这是?」 小午低着头:「学校手续都办完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得走……」他顿了顿, 又说:「几个好哥们说要吃个散伙饭。完事我提议上这儿来的……我就是想见你 ……」 李秀玲勉强挤出点笑容:「行,还知道来和我告个别,姐没白疼你……」 这次很有可能就是两个人之间最后的亲昵了,李秀玲想。以后他会有自己的 事业,自己的家庭,在另一个城市。她只是他的过客,他也是她的。一瞬间俩人 种种的过往涌上心头,那些温存与缠绵,激情和放纵……她不由得也是眼圈一红。   小午轻轻的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在她的脸颊和脖子上小口的亲。她搂着他, 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身体曾经完全展现在他的眼前,又和他做过那么 多羞耻却也幸福的勾当。如今他就要走了,这最后的时光该如何度过。最近一段 时间她俩相处的时候,她尽可能的不去想这一天的到来,直到面对,才发现自己 竟然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可那又能如何? 小午在掀她的衣服,李秀玲顺从的抬起手,让他从头上把衣服脱了下去,又 自觉的脱了胸罩。两个硕大的乳房被抓住,一只被捏得高高耸起,然后乳头连着 乳晕就被他吞进嘴里,另一只则被他抓揉着,白皙的皮肤从指缝间鼓胀出来,不 断变幻着形状。她只是温柔的摩挲着他的头发,任凭他在自己的身体上享受这最 后一次欢愉。 小午没停嘴,只是把左手松开,慢慢顺着她的腰滑了下去。他一直以来都在 渴求着,她知道。而她一直坚守着最后的防线,时刻不敢放松。道德和希望是她 的动力和准绳,这一刻,却开始在心里动摇,身处鲍肆,如何能丝毫不染其臭。 小午的手探进了裙子,在她的大腿内侧和内裤上抚摸,从轻柔到粗重,她慢 慢支起一条腿,让他可以更方便的探索。   如果自己就此放弃,任由他凭意愿继续下去,他还是会走,而自己,还有什 么脸面去期待将来的幸福。可如果自己拒绝了他,拒绝了这最后的机会,他会难 过吗?自己呢?小午的手已经伸进了内裤,整个手掌捂在她的阴毛上,手指搭在 大阴唇中间。那里已经湿腻了,某个器官拒绝和大脑一起犹豫不决,果断的开始 展现出了压抑了许久的渴望。热切的渴望。   内裤还是脱了下来,手指深深的陷入阴道口,探寻到了一片之前从未接触到 的乐园。柔软的粘膜和交错的皱褶微微蠕动,将粘液滑腻腻的涂在手指上,火热 又淫荡。 李秀玲承认自己已经沦陷了,下一步仅仅是让他彻底占有最后的阵地。那根 让她渴求的阴茎在裤裆里跃跃欲试。她摸索着拉开拉链,猛虎出笼,硬硬的戳着 她的手心。 小午急不可耐的翻起她的裙子,把那片萋萋芳草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李秀玲 羞怯的轻哼了一声,用脚勾着他的大腿向自己靠近。   走廊里突然有个年轻的嗓音在呼喊:「午哥!你搁哪呢午哥!午哥!出事儿 了!」伴随着一阵砰砰砰的砸门声。 后面跟着一个慌乱的女声,听上去是李姐:「哎哎哎你干嘛的你,给我回来!」 紧跟着走廊里一阵鸡飞狗跳,响起男男女女不少骂声来。   小午一惊:「好像是我哥们!」 话音未落,包厢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插销弹到地上叮当乱响。一个小个子 男孩看清楚屋里人后先是大喊了一声,紧跟着眼神落在俩人身上就是一愣,随即 又喊起来:「午哥!……猴子在楼下跟人吵吵起来了!」   李秀玲一声尖叫,一手拦胸一手把裙子拉下去盖住自己赤裸的下体。 小午拎着裤子腾的一下跳到地上,一边系一边用身体挡住来人的视线:「怎 么回事儿?」 「不知道怎么就吵吵起来了,咱们人都散开了,我怕猴子吃亏,就先上来喊 你,赶紧下去看看吧!」小午一声喊:「走!」扭头又看了李秀玲一眼,皱了皱 眉,还是转过去跟着那小子往外就跑。   李秀玲连忙拽过衣服胡乱套上,胸罩和裤衩也来不及穿,团个团抓在手里紧 跟着跑出去。就见俩小子从走廊里一路穿过那些出来骂街和看热闹的人,又把拦 上来的李姐推了个趔斜,噔噔噔的顺着楼梯冲了下去。   她紧赶慢赶的下楼,楼梯口一个保安正挣扎着要爬起来,看上去是被踢到了 关键部位。吧台旁边围了一圈人,中间呼呼喝喝的骂声不绝,又传出两声酒瓶跌 到地上粉碎的声音。 李秀玲从空隙里往前挤,全然不顾自己没戴胸罩的乳房仅仅隔着一层薄布料, 从男人们的胳膊和后背上蹭过。挤到前边只剩一排人的地方,她从两个肩膀之间 正好看见小午他们几个年轻人,正和昆哥和另外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 一群小子仗着人多,又是年轻气盛,一时隐隐占了上风。这档口又有个小年 轻从人堆里钻出来,大吼一声一个飞脚就加入了战团。 昆哥被一脚蹬在腰上,横着倒出去压翻了一张桌子,刚和他在一起撕巴的小 子骂着扑上去就是一脚;另一个平头男子一拳砸在一个小子脸上,没等转身就被 一把椅子从后背拍了个趔斜。 小午从后边勒着一个胖子的脖子,另一个矮个小子——好像就是刚才报信那 个——挂在胖子腰上。 胖子大骂着一脚把对面一个小子蹬了个跟头,反手抓住小午的领子把他斜着 甩了出去。李秀玲吓得浑身颤抖,只觉得自己身体僵硬,心里和下体都冰凉冰凉 的。 胖子转身又抓住腰间那个小子,刚才亮飞脚那个小子被平头男子回手一拳怼 在胸口,倒过来正好撞到他背后,又往旁边栽倒。他一晃,腰间那小子张嘴咬在 他手上。 「啊!」胖子疼的大叫一声,身后小午从地上骨碌起来,顺手摸了个酒瓶攥 在手里往前一窜:「我操你妈的!」正砸中胖子额角。 腰间那个小子趁势一推,胖子捂着脑袋往后就倒。小午一把甩掉破碎的瓶子, 大喊了一声:「跑!」 这帮小子倒是油滑得很,一股脑的分开人群溜之大吉,捎带着把门前检票的 男人也踹了个跟头。 昆哥从后边爬起来,趔趔斜斜的往外追:「我操你妈的小屄崽子……给我站 住!」    第二十七章完   等昆哥他们撵出去的时候,小午一群人已经跑没影了。李秀玲心里七上八下 的,有心想跟出去看,又怕自己的行迹过于明显。围观群众见冷了场,乱哄哄的 各回各位,一切照旧。她努力压制着内心的不安,去卫生间重新穿戴好,这才站 回到舞池边,只是心不在焉,一直关注着看昆哥他们回来了没有。结果直到散场 也没看见那几个人。回家的时候倒是看见临街的墙上贴着一大张的告示,一来心 里有事,二来光线太暗,她也就没看。   半夜她睡不着,坐在床边胡思乱想。一会儿担心小午的安危,暗暗祈祷他能 够脱身。能和昆哥在一起的,多半也是地痞流氓一类,不知道小午能不能躲得开 。转头想起他说了清早就走,离开这座城市大约也就是安全了,又多少放下点心 来。一会儿又看着熟睡的丈夫,自己今天差一点就和小午迈过了那最后一步,虽 说当初到舞厅去是迫不得已,但如今种种行径,已然背离了自己坚守忠贞的初心 。所谓迫不得已只为了赚钱,将来会重新拥有幸福美好的明天云云,也不过就差 一个报信的小个子。自己其实已经过界了。跟着又为房子的事上了会儿火,直到 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噩梦一个接一个的做,也有春梦,男人却既不是丈夫 ,也不是小午。   第二天早晨,婆婆和她聊了会儿,她联系了老赵帮着想想办法,但也不知道 能有多少把握。李秀玲还惦念着小午的事,中午早早的就到了舞厅。昆哥老样子 在桌边坐着,神色不太好。她也没敢靠前,换了衣服站在舞池边上走神。不一会 人渐渐多了起来,她接了几曲生意,不大会儿门口进来俩人,正是昨天那个平头 和胖子。李秀玲没看见,当时她正在舞池里被人搂着玩弄。昆哥迎着边说话边给 送上了二楼,不一会儿又走了下来。   李秀玲接了钱,整理着衣服走出舞池,和张晓芬打着招呼,下意识的往吧台 那边张望。正好看见安大妈二闺女站在那里,和昆哥一边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一边往这边瞄,忽然抬手指了指。她隐约感觉是在指自己。只见俩人一前一后朝 这边走来,她顿时紧张起来,不由自主的抓着张晓芬的手。昆哥走到她俩面前, 张晓芬还没反应过来,她笑着往上凑了一步:「哟,昆哥,又有活儿来照顾老妹 儿啊?」昆哥皱着眉头,脸色难看:「该干啥干啥去……就她啊?」他回头问。 二闺女在他身后回答:「对!就她!我都看着好几回了!」神色间带着一点戾气 。张晓芬悄悄问李秀玲:「玲子,咋了这是?」李秀玲勉强笑笑:「没事……」 昆哥回过头来,拿手一指李秀玲:「来,你跟我过来……麻溜的!」李秀玲手心 都是潮的,却也无可奈何,松开张晓芬的手迈步就走。张晓芬还想问什么,李秀 玲转头对她笑了一下让她安心。一旁的二闺女倒像大仇得报一样,美滋滋的扭着 屁股走了。张晓芬在后面斜了她一眼:「骚屄……」   昆哥一声不吭的带着李秀玲上了二楼,直奔走廊尽头九号房。推门进去,就 看见平头和胖子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平头和昆哥差不多,脸上有点淤青,胖子额 角贴了一大块纱布,一只手也缠了几圈。二人都是神色不善,看见李秀玲进门, 胖子拿鼻孔朝她一指:「怎么着昆子,就她啊?」昆哥把李秀玲往前推了一步, 转身把门关上:「对,应该就是她,底下有个娘们说的。」李秀玲手攥得指甲都 陷进了肉里,腿肚子发软,强撑笑容朝着沙发上的俩人点头哈腰:「两位大哥好 !这……都瞅着面生哈,我这……都该怎么称呼啊昆哥?」昆哥叼了根烟,从后 边搭着她的肩膀介绍:「这你叫强哥,这你叫龙哥。我有点事儿问你,」他走过 去抱着膀子靠在旁边的墙上:「当着我哥的面儿,知道多少说多少,别藏着掖着 的,明白没?」「强哥好!龙哥好!明白了,昆哥瞅你这话说的,老妹儿在你手 底下混口饭吃,只要知道,肯定说明明白白的!」「嗯……昨晚上,搁咱这儿打 架那几个小子,你见过没?」   李秀玲一瞬间在心里下了定论,小午确实是跑了。上楼的时候她就猜到昆哥 找自己大约就是和这件事有关。如果小午被他们逮住了,那应该犯不上来找自己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两伙人怎么折腾那就是后话了。现在昆哥来找她,只要 和小午有关,就说明他们需要线索。毕竟S市这么大,像小午这个年纪上学的和 不上学的人多了去了,哪就那么容易找得到。而他毕了业,本就定了今天一早回 家,只要上了火车,那就是万事大吉。地痞就是地痞,要说全省范围的找一个打 架的毛头小子。那就未免也太离谱了。「我……我就见过一个……不是,两个… …」「到底他妈一个还是两个?!」昆哥皱着眉头说。「哎呀可别提了!是这么 回事儿啊昆哥,强哥龙哥,你们听我说。」她既然已经确定了小午安全,心里也 就有了底:「昨晚上那帮小子里,要说认识,我就认识一个。那小子不常来,小 年轻的好糊弄,跳过一回舞之后吧,我再看着他,就拽他上楼来,其实啥也没干 ,哄着赚俩钱呗。昨晚上我俩就搁这个包间来的。他正跟我腻歪呢,就有个小子 砸门进来找他,说是他们一伙的跟人打起来了。完事他就下楼了,钱也没给我, 我跟后边也撵下去了。结果等我好不容易挤到跟前,他们就都跑了!到最后钱我 也没要着!那不算上砸门那小子嘛,所以我说我见过两个。」   昆哥他们也是有病乱投医。昨天晚上那群小子溜得快,出门就没影了。强哥 和龙哥在自己场子里让一帮小崽子给打了,这事儿要是没个交代,怎么着也说不 过去。偏偏他打听了好几伙在地头上混的小痞子也没什么头绪。要说是学生,S 市学校多了去了。直到这两位哥上门来兴师问罪,二闺女举报一个舞女和那群小 子中的一个熟识,他这才反应过来。很多来跳舞的男人都会多多少少和熟识的舞 女谈及自己的人生,没准这个女人就能提供点什么有用的线索。结果问来问去, 李秀玲一口咬定,自己除了能大概确定对方是个学生,其他一概不知情,另外这 小崽子玩完还没给钱呢。一天到晚除了钱啥他妈也不知道,这帮娘们活该在这地 方卖屄,他恨恨的想。强哥用没缠纱布的那只手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下了结论 :「学生也他妈敢出来得瑟,现在这些小屄崽子是越来越他妈混蛋了。昆子,这 事儿你看着办吧。」昆哥点头哈腰:「哥你放心,我指定找着这帮屄崽子,好好 教教他们做人。那啥……昨天实在是对不住哥了,今儿,今儿我做东给哥压惊! 在这儿先玩会儿,晚上咱们去海宴楼!」「你这地盘可不怎么太平……」龙哥斜 挑着眉毛。「哥你消消气儿……昨儿那是意外情况,意外……那啥……」昆哥扭 头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秀玲,又瞄了瞄沙发上的两人。龙哥拿手一指李秀玲: 「她留下吧,给你强哥找个够劲儿的就行。」李秀玲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磕磕 巴巴的连忙开口,又不敢大声说:「那啥,大哥……我……我今儿来事儿了…… 实在对不住啊……」龙哥扭头往地上啐了一口:「操!真他妈晦气!」昆哥连忙 皱着眉头摆手:「滚滚滚!真他妈不给我长脸!……没事龙哥,前两天我这儿新 来俩小丫头,水灵,一会儿叫上来陪你俩唠唠嗑。」李秀玲如蒙大赦,点头哈腰 的连声答应着转身就走。就听见后面强哥说话:「嗤,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玩的 ,在歌厅都他妈玩腻了。最近我发现,还是上岁数的有味儿……」龙哥笑着接过 话头:「你他妈最近口儿可越来越重了啊……」   李秀玲下了楼,被张晓芬一把拽到旁边,问出了啥事。昨天她没来。李秀玲 大概讲了讲昨天发生的事,也没提小午今儿就走了这茬。张晓芬皱着眉头:「玲 子,昆哥这儿太乱了。哎,前两天我就合计跟你说来着,听说北市场那边新开了 个舞厅,挺大的,人也多。要不咱俩去那边看看?」李秀玲一想也行,顺便避避 风头,在哪不是吃这碗饭。俩人一拍即合,晚走不如早走,说定了这就过去踩踩 盘子。   俩人坐着公交直奔目的地,这舞厅倒离得友谊公园不远。到了进去一看,好 家伙,也算是开了眼界。舞厅从外边看着门面一般,进到里头根本看不出来有多 大,除了吧台那一小片有点光亮以外全场黑灯。里屋进门两排女人左右分列,一 水儿的高个细腰大长腿,全是二十左右青春靓丽。男人们进门一个个腆胸背手跟 检阅部队似的。再往里走就是一片混乱,不知道多少男女穿梭在人堆里,见人就 拽。舞池里边黑压压全是晃动的身影。粗略估计全场至少好几百人。俩人一路往 里挤,张晓芬感慨的说:「我操,大场面啊这是!」话音未落就被人拽走了。她 俩来的时候穿的都是正常外出的衣服,也不知哪个男人这么暗的环境都能慧眼识 珠玉。李秀玲只好挨着边儿自己溜达,想先熟悉熟悉环境。没成想刚转悠到紧挨 着舞池边的墙根就被震撼了。真是大场面,光眼前能看见的就得有七八对,在墙 边劈腿的劈腿,撅屁股的撅屁股,蹲的蹲抱的抱,好几个女的几乎就快一丝不挂 了。再往里更黑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她也是见识过的人,只是惊讶这个规 模。转过头她又往回溜达,人群里忽然伸过一只手来,拽着她就走。前面那人整 个隐藏在人堆里,她只能看见对方的胳膊。她就这么一路跟进舞池,整个人才撞 进对方怀里,原来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汉子搂住她,一手顺着衣服下摆就伸了进去,不是往上摸,而是整个开始掀 她的衣服。她吓了一跳:「大……大哥,你慢点,摸就得了呗,咋还要给我扒了 是咋的……」汉子挺纳闷:「你不掫起来我咋摸?」李秀玲趁着这个空档才看清 楚周围环境,那些个女人就没有一个衣服完整的,不是敞着怀,就是连胸罩一起 翻到胸上边。拿眼一扫,也不知有多少白花花的乳房此刻都暴露在空气中。有几 个男人直接就在那里连啃带咬的。还有一部分女人不是裙子撩到了腰间,就是裤 子褪的几乎露了屁股,腿中间夹着一只男人的手。「啊……那啥,我今儿刚来, 不太了解……」她说着,心里盘算了一下。人都有一种从众心理,大街上要是脱 光了走一圈,男人也受不了。但进了澡堂子就没那个感觉,再娇羞的女人也敢裸 裎相见。她之前待的那个舞厅,虽然也有不少女人这么干,但多少还是有些遮掩 的,要么拿衣服遮着点,要么尽量少漏点肉。哪像这里的状态,就差都光着屁股 上阵了。想到这儿她也豁出去了,以后就要在这里讨生活了,不适应环境,怎么 能赚得到钱。去他妈的吧,遮不遮的还能咋的,谁笑话谁啊!于是她笑着点了点 头:「哥你高兴就好,咋的都行。」汉子把她衣服和胸罩一起往上一掀,当时就 被她那两个挺拔的大乳房晃的眼珠子都快直了,心里直说自己捡到了宝:「哎呀 我去,老妹儿你这奶子不小哇!」「啊……哈,招人稀罕吧,老妹儿这尺寸够大 不?」李秀玲笑嘻嘻的回答。「够!我跟你说,我看过多少娘们的奶子了,也没 见过几个像你这么大的!哎我刚才都没注意,你这衣服穿的不好,不显呐!」汉 子双手大张,罩在她的两个乳房上尽力想多抓住一些,一边揉一边赞叹。「那哪 能行呢,穿衣服要显,看着的男人不得疯了啊。」   汉子几次要往内裤里摸,都被她挡住了。好在有这对大乳房撑场子,倒也跳 了二十块钱的。整理好衣服走出来,她挑了个稍微人少点的地方站着歇口气儿, 眼角一瞟就看见一个人群里一个大偏分的脑袋——其实就是稀疏的一层头发,横 着梳过来勉强遮着下面锃明瓦亮的天灵盖,在上面微弱的灯光照射下反着红光。 她一激灵,王八蛋当年没退休的时候,也曾在她家那片分了套房,可没两年就搬 走了。他家的房子是怎么处理的呢?溺水的人是不在乎自己捞到什么东西的,下 意识都想紧紧的抓在手里。她如今也是这样,婆婆虽然对老赵有信心,但毕竟多 条路就多一份希望。再说了,自己左右也是个被人摸的货色,念头转过一瞬间她 就做了决定,谁玩不是玩。于是急忙走过去,从人群里一把拽着王八蛋的胳膊, 把他扯了过来。   王八蛋刚来,正在人堆里背着手边走边物色合适的目标,心里还不断品评着 哪个风骚哪个丰满,突然被人就拽到了一旁,他一个趔斜,差点没和这人脸对脸 的撞在一起,哎了一声,回过神来才看清楚是李秀玲。「我的妈呀,李秀玲你是 不是吃错药了!我告诉你啊,这要是把我拽倒了,你是要负责任的!」王八蛋皱 着眉头,没好气的说。李秀玲努力的在脸上堆起笑容:「哎呀,王厂长,看你说 的,我就轻轻拽了一下。咋这么巧呢,又看着你了。」「啊……那啥……我找人 ……不是,关你啥事啊!」「得了吧,咱俩也不是头一回在这地方遇上了。你瞅 你,还老领导呢,说话一点都不实在……走,我陪你跳会儿去!」「那我可不敢 ,你李秀玲啥时候拿我当过领导啊。嘿,我要没记错的话,你都没拿正眼瞅过我 吧!」「哟,这么大个领导,还能跟我一般见识呐!真是的,谁还不兴有个年轻 不懂事儿的时候……」李秀玲压了压心里的恶心,一把把王八蛋的手拿起来按在 自己胸上:「我刚到这边来,还没开张呢,你当老领导的,不得照顾照顾啊!」   王八蛋一口气没倒过来,差点噎着。李秀玲不大不小也是变压器厂厂花一级 的人物,他当年顶多也就是在心里构思一下吃吃这个女人的豆腐。如今冷不丁隔 着衣服摸上了她的胸,整个人都飘了。自己从前看这小妞,胸好像也没这么大啊 ……哦,毕竟是结了婚的女人,想必被丈夫给揉的二次发育了……她好像还生孩 子了……哎呀,这奶水肯定足啊,孩子怎么吃得完……可惜了,都他妈便宜她丈 夫了……「啊,你要这么说的话,得了,谁让咱都一个厂出来的,我又是你领导 呢!职工有困难,这我得管呐……先说好,这个曲儿都快完了,这可不能算啊… …」俩人踩着节奏就晃进了舞池。   王八蛋个头还要比她略矮一点,加上高跟鞋李秀玲比他高了大半头。她忍着 王八蛋嘴里浓重的烟臭,笑嘻嘻的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找了些其实和他根 本没关系的功劳,按在他脑袋上一顿夸,又主动承认自己当时年轻不懂事,没少 给领导添麻烦。王八蛋让马屁拍的美滋滋的,手上的动作可一点没停,掀开她的 衣服和胸罩就摸了上去。李秀玲暗地里咬了咬牙没阻拦。这对乳房从前包裹在工 作服里,只能用余光装作不经意的瞥一下去揣度其大小和弹性,如今却是实实在 在的赤裸着落入了手中。山不转水转,绕了这么大个弯,宝贝到底也没翻出自己 的五指山,真是赶上好时代啦……「哎呀秀玲啊,以前咱们接触的少,就知道你 长的漂亮,没想到身材发育的也是这么好哇!」王八蛋抓着李秀玲的乳房,从下 边往上推着揉,眼看着那两团白肉被抓得变了形,按照他的意愿一个劲的向两边 画圈,手感温热细腻,肥嫩柔软。「你这大领导平时那么忙,哪能有时间和咱这 样的小工人多接触哇……我这咂儿招人稀罕不,领导你表个态呗……」李秀玲捏 着嗲劲儿回答。这么长时间一来,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识过,不就都是摸嘛。王 八蛋虽然让人厌烦,自己毕竟指着这个吃饭,更何况,她找他主要是为了房子的 事,说不定还得求到他呢。「嗯,好!非常好!你这俩咂儿啊,真是招人稀罕呐 !」王八蛋直咽口水。「啊……轻点儿……领导你真坏,当初在厂子时你咋不这 么说呢,要不然早就给你摸了……」    第二十八章完 第二十九章 早说?早说你不得挠死我!王八蛋也不傻,他也不是第一天来舞厅玩女人了,人老成精,这帮舞女哪个不是把钱哄到手算真格的。但他也确实是前所未有的兴奋,这可是李秀玲,做梦也想不到能吃进嘴的一块肥肉!不,两块,两大块!当年厂里那帮老老少少谁能相信,这小妞如今就在自己面前,主动挺着把奶子送上来让自己肆意揉搓。嘿,以前拿腔作调的不待见我,如今怎么样,不也就是个乖乖被玩弄的婊子。人这一辈子啊,处处有惊喜。      人的心理既奇怪又复杂。佛罗伊德认为,如果人处于某种痛苦之中,当确认不可改变或避免,就会爱上这种痛苦,从而在内心将其扭转为一种快乐。李秀玲此刻,就被可能失去房产的恐惧和焦虑所束缚,因此面对着一个原本十分厌恶的人,却不得不解除防备,任其玩弄。隐秘器官暴露在为自己所不耻的人面前,巨大的羞怯和耻辱感混合着从乳房上传来的阵阵刺激,不断冲击着她的心理防线,以至于性欲居然扭曲的膨胀起来。她无力阻止,也不能阻止,至少表面上必须要维持和王八蛋之间这种并不敌对的亲密关系。王八蛋从而发现了她生理上的小秘密——她的乳头开始渐渐充血挺立起来。      这对于他而言已经不能用惊喜来形容。如果说对李秀玲身体的垂涎得到满足是幸运,那么能够仔细研究和玩弄,甚至连最私密的细节也尽在掌中,简直就是个奇迹了。血液一阵阵的涌向他的身体两端。以至于他感觉许久没有什么反应的鸡巴,似乎都有些蠢蠢欲动。面对着那两个硕大挺拔的奶子,以及镶嵌在乳晕上那两粒不断胀起直至像个小棒槌一样硬撅撅挺立起来的奶头,他甚至要咬着牙才能克制住心中那种立刻扑上去狠咬一口的冲动。李秀玲的脸红的发热,身体这种反应是她无法控制的。她能清楚的看到王八蛋那饿狼一样的眼神,这眼神就落在自己从他指缝间挺立起来的乳头上,像两团火,灼烧着她脆弱的神经末梢。王八蛋改成用虎口从两边卡着她的乳房向中间挤压,这让她的乳房显得更加凸出,乳头也显得更长。眼看着他的脑袋一点点低下去,她觉得是时候谈点正题了。      “领导,哎呀领导……你急什么……我跟你打听个事儿呗,完事你再玩好不好?”王八蛋艰难的抬起头:“嗯?说吧,跟我你还客气啥。”“我记得以前,你也住厂福利房那块儿来着啊,后来咋搬走了呢?”“啊,后来又买了个房子呗,就搬走了……”王八蛋回答着,真实的原因是他在那片颇不受待见,后来不得不自己搬了家。当然这事他是不会承认的,更不会说。“那你那个房子呢?咋处理了?”“卖了呗,还能咋整。那破房子租也租不上价……你问这干啥?”“那什么……我家大壮那个情况……唉,我又下了岗,搁舞厅赚点钱就能勉强对付活着。”李秀玲没打算说实话:“大壮看病缺一大笔钱,我寻思,怎么研究把房子卖了……咱那不是集体产权么,我合计请教请教你,得咋办呢这事儿……”      王八蛋咧嘴一乐:“这事儿啊……哎呀可不好办……”说着低下头,一口就叼住了李秀玲的乳头。正常来说,吃咂儿在黑灯舞里不算常规服务,但有的时候也可以亲两下,再大不济的吃两口也就是了,男人们执着于这个行为,其实征服意义大于实际需求。李秀玲浑身轻轻一颤,僵着胳膊努力平顺自己的语气:“嗯……领导你帮我出出主意呗……你也不是那见死不救的人呐……”她有求于人,虽说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只能由着对方占这个便宜。王八蛋嘴里吮着她的乳头,含含糊糊的回答:“不是我不帮你啊……秀玲……这个事儿你办不了……那得找人、送礼……你有钱送礼是咋的……你说你这奶头是咋长的呢……哎哎,我咋还好像吃着奶了呢?”李秀玲吓了一跳:“领导你真能逗,我家孩子都多大了,哪还有奶!……哎那什么,有没有钱那是我的事儿,你要有……哎呀轻点……你要有门路,好歹给我指指呗!”王八蛋在下边把她的乳头裹得卟卟响,却不再搭她的话茬。她没办法,又不好和他翻脸,只能用胳膊弯架着他的脑袋,咬着嘴唇杵在那里任由他舔舐吸吮。      王八蛋老实不客气又舔又裹了半天。总算等他松了口,李秀玲正想再问问他,就感觉王八蛋的右手从后腰一下子就滑了进去,正捂在她左边屁股上。那只带着老年人特有的粗糙感的手,在她丰腴的屁股上抓捏了几把,又借着臀肉的嫩滑,上下左右的抚摸,配着王八蛋啧啧有声的品评。李秀玲倒开始不怎么腻歪了,都是些老套路,也没什么让人受不了的。她又陪着笑问了两句,王八蛋根本不接话头,只是不断赞叹她的肉体。      她渐渐开始有些焦躁,也不再积极回应王八蛋关于自己身体各处那些肆无忌惮的言语。王八蛋也没在乎,只是乐呵呵的不断在她身上游走着双手。他不急,可她急。“我说领导,你这可不对啊……就这么点小事儿,你非吊我胃口,这给我整的闹心呼啦的,还哪有心情让你尽兴呀……”王八蛋嘿嘿一乐,手从后边抽出来,绕到前面顺着她的肚子就往裤腰里插。李秀玲连忙用手隔着裤子挡住:“领导,后边摸摸得了,前边就别摸了……”“哎?这不对啊秀玲,我是不给钱是怎么着?”“不是不是,平时我就这样,从来没让摸过……”“哦……”王八蛋若有所思:“我跟你说啊秀玲,你这个态度不对,应该端正一点。你看看人家……”他朝旁边歪了歪头:“哪个不是随便摸,要不怎么能挣到钱!市场经济嘛,这个传统观念啊,就得改改……”李秀玲实在是没耐心了,刚要硬拽他的手,不料王八蛋紧跟着又说:“你说你这个思想总是不进步,我就是给你指了明路,还能怎么着呢?”房子!房子!李秀玲一百个不愿意,但房子是大事,这要是真能找到出路……更何况,她和小午该做的不该做的,也差不多都做了……她犹豫着,终于一咬牙,撑着笑脸把手松开:“领导哇,我这可就破了例啦,你可得体谅女同志不容易,也就是你,换别人根本就不行……”王八蛋一边从容的把手伸进她的裤裆一边点头:“体谅,必须体谅嘛……以后别老叫我领导了,叫王叔,叫王叔就行……哎,你这裤子太紧了……”李秀玲也是豁出去了,反手就解开了自己的裤扣,又把拉链一拉到底:“王叔你不能光嘴上体谅,得整点实在的对不……”王八蛋舒舒服服的把整个手掌塞进了她两腿之间,内裤被撑起老高一块,凸出在裤口外。他先是在李秀玲的阴毛上抚摸了几下,还弯起手指,来回梳理了一下那一小片柔顺软滑的毛发,之后才伸直了手指,顺着阴毛一路向下,插进她的大阴唇之间。王八蛋觉得自己仿佛年轻了二十岁,尤其是那两片肉将自己的手指紧紧包住的时候。他直奔主题,将指尖按在李秀玲的阴蒂上抠弄揉搓。他感觉血一个劲儿的往头上涌,也一个劲儿的在往下涌,多年没什么起色的某个器官,竟然奇迹般的有了反应,在裤裆里蠢蠢欲动。王八蛋暗自窃喜,以前他和张晓芬以及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那钱都花得冤枉,总是半软不硬,根本没法弄。往往是折腾了半天,自己却毫无反应,不但没享受到缺失已久的巅峰快感,倒还在那些舞女面前有些抬不起头。如今这李秀玲竟然让他雄风复起,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那就太可惜了。“我这不手上也体谅嘛……嘿嘿,你跟我没法比,我那时候,打个电话就搞定了。这年头,认识人好办事啊!我跟你说,这要是找不到人,累死你也甭想办了……”他的手指隔着包皮在阴蒂上用力的打着转,李秀玲的下体升起一种又酸又痒想要尿尿的感觉,刺激得她不由自主的微微夹紧双腿。手指揉了一会,她已经开始有了反应,阴道里分泌的液体渐渐蔓延开来。王八蛋也察觉到了这点,手指一边借着她的湿滑坚定的继续深入,一边慢条斯理的继续说:“我刚好认识个人。他儿子就在区房产局……”李秀玲一边强忍着那两根并在一起不断向她阴道内探索的可恶手指,她感觉自己脸红的发烫,耳朵里都是心跳声,一边嗲着嗓子说:“哎呀,这可真巧了,早知道这么容易我早就来找你了呀王叔……你是不知道,我上老大火了……”王八蛋感觉到指尖已经进入了她的阴道,先是一些柔软堆叠的嫩肉从指肚上慢慢滑过,紧跟着就摸到一个硬硬的凸起,像个核桃,上面密布着层层褶皱。他用手指勾住那里,慢慢的在上面用指尖揉:“我跟你说,其实这就是一句话的事,问题是有没有人出头给你说这么句话!几张表格从一个档案袋里抽出来,填表盖章再往另一个袋里一塞就算完事!哎呀,秀玲啊,你这屄还挺紧的嘛……这哪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呐……”李秀玲也是横了心,眼看房子这事终于有了一线希望,此刻正需要敲砖钉脚,爱怎么摸就随他吧!她稍稍松开腿,趴在王八蛋耳边随着他的手的动作轻哼了几声:“嗯……嗯……王叔你咋这么坏呢……轻点……人家都要受不了了……那你就帮我联系联系呗……”王八蛋用手指在她身体里细细的探索着,不放过每一个角落:“事儿好办,回头叔打个招呼,帮你牵个线,你再拿点儿钱……不能白让人帮你办事儿对吧。”      有人牵线,就比自己抓瞎要强的多。虽说这年头有钱才好办事,但至少得有个掏钱的机会。王八蛋要真能让自己把这条道走通,那还真就算给她李秀玲办了件正事。想到这,她忽然觉得此刻在自己阴道里乱搅的那两根手指好像也不是那么太可恶了。不仅如此,王八蛋那张老脸看上去也顺眼了许多。摸也摸了,亲也亲了,抠也抠了,房子这事也终于开始有了眉目,自己这身子,本就已经在舞厅里被人肆意玩弄快一年了,还哪差最后这点儿地方。李秀玲又分了分腿,把下身向前挺起——倒像是主动把王八蛋的手指往里塞似的——既然已经开了头,还要笼络住他帮自己的忙,那还不如放开了享受。张晓芬是怎么说的来着?都已经这样了,还要什么脸呐!“哎哟王叔,这事儿要真是办成了,你可帮了我大忙了!”王八蛋用手掌捂在她的阴毛上,手指勾在阴道里不住的抠弄:“嘿,你是不知道,你王叔我认识人多了,这才算多大个事儿……哎,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凭什么舍着脸去帮你这个忙呢?”李秀玲一愣:“哟,瞧你说的,我都叫叔了,你不得帮帮侄女啊……”“你呀,也别净整这些小话忽悠我,整点儿实际的……”“王叔你看你说的,我哪能忽悠你呢。问题是你也知道我这经济情况……就是掏出个百八十的来,王叔你也看不上眼呐!”王八蛋嘿嘿一笑,手上又加了点劲头:“我倒不差你那点钱,你还是留着打点吧……”李秀玲看他拿眼睛一个劲的朝自己翻,心里明白他什么意思,陪着笑左思右想,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伸手把王八蛋的手从自己裤裆里拽了出来:“王叔啊,不瞒你说,我来舞厅这么长时间了,就赚个陪人跳舞的钱,其他啥事可都没干过……但是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不是不懂事儿的人……哎……你可得记得侄女这个好啊……”说着就往墙边晃荡。王八蛋笑着,掩饰不住的满脸得意,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按在她乳房上,跟她一起往里就走。      张晓芬和李秀玲说起过,王八蛋根本就硬不起来。李秀玲一边走一边盘算着,手不经意的从他裤裆划过,却摸到高高鼓起的一个包,不由得吓了一跳。她本打算敷衍他一下,反正起不来,也不怪她没实际行动。如今自己答应了他,又不好反悔,真要到了墙边,该怎么办?殊不知王八蛋此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知道自己身体不行,今天被李秀玲刺激得勃起了完全就是个奇迹。可现在是现在,一会李秀玲真要是听君自便,自己却坚持不住状态,反倒让她看了笑话。想到这他非常后悔,前些天路过友谊公园北墙根,看见几个卖性药的在那里摆地摊,早知道今天有这好事,当时高低也得买点,好让这小骚货领教自己的厉害。他在心里拿定主意,一会借着身体现在还行,先让她做个口活。只当是收点利息了,他恨恨的想,今儿就先便宜了这个小娘们,等过两天的,哼。      俩人眼看着走到墙根,李秀玲越发的焦急起来。她平时从来不带避孕套,刚才和张晓芬又走散了,舞厅里黑灯瞎火的,现在上哪找她去。看今天这架势,躲是躲不过去了。她自找的,这事毕竟关系到一家老小将来的生活。可也总不能让王八蛋就这么直截了当的把自己给上了吧,小午都没摊上这好事啊。正想着,对面忽然走过来一个女人,模样一般,看样子岁数不大,穿着打扮也挺朴素,好像是刚在墙边做完个活儿。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朝王八蛋笑笑,示意他松开自己,急忙迎上去:“老妹儿……哎老妹儿……”那女的正低头边整理裤腰边往外走,一抬头吓了一跳:“啊?”李秀玲那俩大乳房明晃晃的戳在她眼前。李秀玲也才反应过来,脸一红,急忙胡乱的把衣服往下一拉:“那啥,老妹儿啊,姐今天刚上这儿来,啥东西都没带。那什么,你……你给姐个那啥……给姐个套呗……”她又着急,又害羞,磕磕巴巴的说完了话,心虚得眼睛都不敢看对方。那女人一愣才反应过来,朝她笑笑:“啊,行!”说着伸手从挎包里掏出一联避孕套来,捋着揪下两个递过来:“够不?要不再给你几个?”“够了够了!谢谢啊老妹儿!”李秀玲点着头,对方却又掏出一小沓纸递过来:“呐,这些够不?”      她接了东西,又谢了一次,这才转过头挽上王八蛋走向墙根。老家伙都等着急了,站在那自己搓着裤裆。他是怕被李秀玲挑起来的感觉提前下去了。俩人找了个空档,李秀玲一转身:“王叔……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啊……”房子,一切都是为了房子!王八蛋语气急促,说话声都带着些颤抖:“秀玲啊,那啥……这事儿还没办呢,我也不好就非得让你怎么着……你就给我裹裹吧……”这已经超乎李秀玲的意料了,她笑着似嗔含怨的给王八蛋抛了个媚眼:“哎呀王叔你都坏死了,我也不会那个啊……为了你我可是豁出去了啊,你可不许笑话我……”说着缓缓的蹲了下去。俩人的心中都是一阵狂喜。王八蛋急不可待,自己解开了皮带,李秀玲拉开拉链,把他的内裤勾着慢慢的拽了下来。说是勃起,王八蛋的阴茎其实并不十分硬挺,弹出来斜斜的向下指着。他脑袋上秃得已经差不多了,下面阴毛倒是很浓密且长,显得那根并不十分精神的阴茎略短。王八蛋喘着粗气往前挺了挺,龟头几乎要戳到李秀玲的脸上:“秀……秀玲啊……来,来给我裹裹!”李秀玲偏头躲了一下,还是伸手在那根阴茎上捋了捋,红着脸说:“王叔……我……这怪不好意思的……”说着撕开包装,拿避孕套给王八蛋戴上,又抬头看了看他。王八蛋被她那种娇羞的表情弄得几乎要发狂,哆嗦着又往前挺了挺,阴茎倒比刚才略翘了些,眼看着被那张涂着口红的小嘴,缓缓的吞了进去。 【未完待续】 (30)   李秀玲这一上嘴,王八蛋当时就感觉自己美上了天。尽管她没有像对待小午那样卖力吸吮,只是生硬的用嘴唇包着他的龟头小幅度吞吐,同时用一只手捏在阴茎上撸。但以前他找别的女人,都是软塌塌的情况下,吸来吸去的也没反应,自己就开始先没了底气。那些个娘们也不耐烦,弄一会不硬就说啥也不做了。钱倒是还要收的,有的还得调侃他几句。哪像今天这样,硬着插在李秀玲的嘴里,感受到一个男人应有的快感。更何况,那张嘴的主人曾经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如今却蹲在自己胯下,任由他用鸡巴肏弄自己的小嘴。那两片嘴唇红的是那么鲜艳,那只小手白的是那么耀眼,动作轻柔,触感绵软。王八蛋觉得自己的血压在不断攀升,整个人都随着李秀玲的动作开始迷乱。只几分钟的功夫,他突然感觉鸡巴一阵酸麻,不由得“嗬嗬”的低哼了两声。 李秀玲正用手快速的套弄着他的阴茎,她不想太过于用嘴让他得到满足。突然感觉那根并不如何坚挺的阴茎毫无征兆的紧绷了两下,紧跟着王八蛋就开始哆嗦起来,知道他是射精了。 她在心里松了口气,吐出那个立刻软下去的东西,把套子揪下来处理好,这才笑着站起身,掏出纸来递过去:“王叔你讨厌……咋不告诉我一声呢……差点噎着我……” 王八蛋回过神来,美滋滋的接过纸自己擦了擦:“哎呀,这可不能怪我,实在是秀玲你太漂亮了,谁也忍不住呀……”说着系好裤子,作势要掏钱,被李秀玲一把按住:“哎呀算了。我可不是指着这事儿赚钱的女人……” 王八蛋笑着把手从兜里掏出来:“知道,知道!”顺势又在她胸前摸了两把。“那我那个事儿?” “放心吧,我回去就给你问问……哎,我怎么联系你啊?”   李秀玲给王八蛋留了张晓芬的Bp机号,后者掏出个小本,借着头顶微弱的红灯翻看:“哎这号码我有啊……”收起小本在她屁股上又拍了一把。她抛了个媚眼,这才挤出人群,赶紧找到卫生间打理了一下,想起刚才自己给王八蛋做口活的过程,禁不住吐了好几下口水。大时代,小人物,一没靠山二没钱,只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房子!都是因为房子!她又想着,王八蛋如果真能信守承诺帮自己牵了线,到时候送礼是免不了的,这当然又是一笔钱,但估计不会太多,暂时自己还能拿得出来。可之后的认购怎么办,那势必是一笔大钱。她存了些积蓄,不太多,原本是预备将来要还给刘哥的,现在看起来,恐怕还远远不够认购款。 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现在是月初,告示上的截止时间是月末。当务之急得先去买个Bp机,张晓芬也是来赚钱的,不能有事就总得麻烦人家来通知自己,再说,就舞厅里这情况,到时候能不能找着都很难说。她收拾完直接出了舞厅,坐上公交直奔附近专卖各种电子产品的一条街买了个Bp机,问清楚资费标准后,又挂了最便宜的人工台。都置办妥当,这才找了个电话亭子呼张晓芬。   张晓芬正高兴着呢。一下午的时间,她几乎赚出了平时一天的收入来。大舞厅就是好哇!李秀玲打电话的时候,她正趴在墙边,让一个男人从后面肏着。响了好几遍,看样子不是找李秀玲的,事实上也没法找去。平时往往都是一些熟客给她打电话,主要是约好来光顾生意。因此她也没在意,笑着一边奉承那个正卖力的男人,一边承受着他越来越急促的撞击。直到男人尽了兴,都收拾妥当,她这才出门回电话,原来却是李秀玲。俩人简单说了几句,李秀玲要回家,主要是得和婆婆商量钱的事。其实没什么好商量的,但总得拿个主意出来。张晓芬记了她的Bp机号,又和她约好,明天去原来那个舞厅取了东西,以后就改在这家舞厅干了。这边更衣柜她刚才问过了,一个月要八十块,月票也有点贵,女的要五十。 答话的是个年轻小伙,专管给舞女或者客人破钱找零——看看人家这舞厅开的,多周到。但这个支出是可以让人接受的,毕竟回报也高。撂下电话,她又转身回了舞厅。有个事她没跟李秀玲叨咕,三嫂见过她的那个姐们,说是自打这个舞厅开业,就也干上了这一行。至于她自己是不打算来,这十来年的劳改让她苍老憔悴了许多,对自己的容貌也失去了信心。家人早就和她断绝了关系,也没有什么朋友,孤零零一个人,就剩在公园赚老头们的钱混口饭吃活着了。张晓芬一方面觉得这舞厅离三嫂那个公园近,平时可以有个照应,另一方面还惦记着找自己那个姐们,多个伴总是好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里确实更容易赚钱,回去她刚钻进人堆,就又有个急色鬼扑上来把她拽进了舞池,最后付出了十块钱的惨痛代价。   李秀玲有一阵子没回家吃过晚饭了,主要是为了在舞厅多待一会儿。她在路上买了点熟食什么的拿着,以免自己冷不丁到家婆婆没准备,当然,也给家人改善改善伙食。到家婆婆果然很惊讶,好在加上她买的东西,饭菜足够。四口人吃过饭,婆婆照顾丈夫坐轮椅活动了一会然后躺下。李秀玲带着女儿疯玩了一会,借此把下午给王八蛋做口活儿积压在心里的不快渐渐散了去。等到病号和孩子都睡了觉,她这才仔仔细细的把认购这件事和婆婆说了说。也没提王八蛋,只说是自己托一个朋友在帮忙找门路。 前两天因为这事,周向红也找过老赵,但他毕竟不是这个系统的,也只是说帮着找人疏通疏通,这几天却一直没动静。既然李秀玲这边先有了消息,那就得把握机会。关于认购款,俩人都愁的不行,房子是一定要办妥当的,再想想办法吧,现在上火也没用,毕竟房产局那一关能不能过得去,现在还不好说。周向红嘴上没说,心里却暗暗拿了主意,这事儿恐怕到最后,还得着落在老赵身上。   第二天李秀玲去昆哥那个舞厅,和张晓芬一起取了东西,又向另外一个略熟的姐们打听了一下,小午那件事依然是毫无音讯。她强逼着自己相信这事儿就此就算是了结了。俩人一路公交直奔新舞厅,买了月票又办了更衣柜,都安置妥当后换衣服开始挣钱。今儿不比昨天,俩人有备而来,身上的衣服都是业务专用款,生意比较昨天更好。张晓芬固然继续无内裤路线,事实上这里有好多女人都这样,她算是找到了组织。李秀玲穿的也是低胸大开领的上衣,胸前白花花的一大片,乳沟尤为明显,谁看了眼都直。 几个曲儿下来,俩人就又见不着面了。李秀玲正在角落里站着歇会,就看见王八蛋那个秃头在人群里一晃一晃的,于是挤过去把他薅了过来。   “哟,秀玲啊……”王八蛋心情不错,笑呵呵的过来就要摸她的胸:“哎呀,今儿你这身衣服穿的好啊!”李秀玲笑着拍开他的手:“王叔,可不带你这样的啊,上来就占侄女便宜……”王八蛋也不脸红:“我这是关心你,穿这么少不冷啊,寻思给你捂捂……”冷个屁啊,七月份的天儿!李秀玲不露声色:“那什么,王叔啊,我那个事儿……” “哦,哎呀你看你急什么……走走,咱们里边说去……”   衣服照例是要掀起来的,乳房也照例被把玩揉搓。李秀玲忽然觉得,这个环境里胸罩其实多余了,于是暗暗决定,一会就把它脱到更衣间,以后再来,换衣服的时候也就不用戴了。王八蛋笑呵呵的玩完了上边玩下边,李秀玲心一横也就过去了。昨天让摸不让摸的他都摸过了,有求于人没办法,摸摸还能咋地,又不会少块肉。她又问了几遍,王八蛋只是不接话茬,专注的用手指在她阴道里乱搅。神经反应这个东西真不是意志就能控制的,李秀玲感觉自己的阴道里被他抠得渐渐痒了起来,分泌的液体也越来越多。王八蛋倒像是来了兴致,越发用手指刺激着她各个柔嫩的处所。 实际上他心里有苦说不出,昨天能在李秀玲的嘴里射一回,已经是超常发挥了,今天憋气收腹愣是毫无反应。这让王八蛋更是下定了决心,回头就去买药去。他也知道适可而止,眼看着三个曲要结束了,这才恋恋不舍的把手抽出来——上面沾满了李秀玲的淫水。 李秀玲几乎已经没了耐心,她断定这老家伙根本就没把自己的事往心上放,敷衍着只是为了玩弄自己。就在她濒临爆发的时候,王八蛋慢悠悠的说道:“你这个事儿啊,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李秀玲大喜,猛地一搂王八蛋的脖子。王八蛋措不及防,脸正好杵在她双乳之间,要不是年老气衰,这一下就该捂出鼻血来了。他手扒在李秀玲肩膀上往外推,李秀玲急忙松开胳膊把他扶稳。 “咳咳……李秀玲你要闷死我啊!”王八蛋狼狈的说。 李秀玲大窘:“哎呀王叔,我可不是故意的……这不是高兴的么……” “屁大个事儿,高兴成这样……”王八蛋嘟囔着:“那什么,你看着准备准备,过两天找个机会,我就带你去跟人家唠唠。” “那……我都得准备啥啊?你看我是拿钱……还是买东西啥的王叔?” “嗯……钱……我觉得用不着,我跟你说,人家多少也得给我点面子。买点东西吧……不着急,回头我再找你……” 李秀玲连忙又让他记了自己的Bp机号:“这事儿要是办成了,我可得好好感谢你啊王叔!”王八蛋一乐:“行啊,到时候我就等着看你怎么感谢我了。” “那啥……靠不靠谱啊王叔?”“废话!信不过你王叔是怎么的!等着听信儿吧!”   李秀玲照例没要他的钱,目送着王八蛋背着手钻进了人堆。她得对王八蛋好点,最起码得哄着他帮自己办成了这事儿,为此付出的这点儿代价算得了什么,等事儿办完……她忽然脑袋开窍了,王八蛋打的什么主意她很清楚,没吃到自己这口肥肉之前,他就敢说先带自己去办事,不言而喻,如果将来自己反了悔,他也必然有办法拿捏自己。毕竟人脉什么的都是他的,就算当时答应,只要房照一天没改,她就一天不能和王八蛋翻脸。这倒难办了,将来他要自己“感谢”他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办好呢。她纠结着,在利害得失之间一遍遍的衡量着自己的价值,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去应对。以至于在这之后钱赚的也心不在焉,倒是还记得刚才自己的想法,去更衣间脱了胸罩。这一行为受到了普遍赞扬,男人们一上手就能隔着衣服感受到她的饱满。而后,当她掀起衣服来的时候,也因为少了一道束缚,可以更加轻松的承受揉搓。 这个过程重复了几次,她的乳头被外衣布料直接磨擦,不由自主的渐渐挺立起来,在胸前撑起了两个非常明显的轮廓。这使得她的形象更加性感撩人,被拽进舞池的次数也就越发多起来。经过王八蛋这两天的玩弄,她也渐渐放开了,只要不往里抠,男人们用手摸摸阴毛阴唇啥的,她也不怎么阻拦。钱呐,多赚十块是十块。   又过了两天,大清早的Bp机响。王八蛋找李秀玲,说要带着她去办事。李秀玲按他的意思,去银行取了一千块钱,到商场花了个七七八八,拎着好几包东西坐车到了和王八蛋约好的地方。要找的人家在一个高档小区,一个老头给开的门。倒是态度不错,语气温和笑呵呵的,先和王八蛋寒暄了几句,又说拿这么多东西来太客气了,被家里的老太太接过来拎着就送进了里屋。王八蛋介绍李秀玲,只说是自己一个远房侄女,家庭条件不好正为房改的事上火,万般无奈只能来找他帮忙希望他儿子把这个事儿给联系着解决一下云云,李秀玲配合着还掉了几滴眼泪。 老头倒是好说话,这么点小事儿就包在他儿子身上了,让李秀玲留了姓名身份证号房产信息联系方式,这几天就听信儿。听老头的言谈,这事儿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李秀玲终于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她自然是千恩万谢,王八蛋也挺高兴,约老头改天喝酒。俩人又坐着闲唠了会儿,眼看快到中午,这才起身告别。老头倒是要留他俩吃饭,被王八蛋推辞了。找人办事还喝人家的酒,这确实不对劲。出了门,李秀玲提出要请王八蛋吃饭,好感谢他对自己的帮助。“外头吃多贵啊!这么的,秀玲你要花钱呢我也不拦着你,我家离着不远,你买点东西,就上我家去吃就行……我跟你说,别多花钱啊,你经济条件不好我知道……” 李秀玲有些尴尬:“那啥,王叔,上你家去……会不会不太方便……”她倒是知道王八蛋早年就离了婚,后来据说和一个女人过上了日子,当时着实是厂子里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谈资。东北人管这种离异凑在一起没领证的夫妻生活,叫做“搭伙”。 “没事儿,家没别人……我都自己住好几年了,孩子平时也不常来,都忙……”那就是散伙了,李秀玲想,难怪老家伙总往舞厅跑。   她本能的觉得这事儿不好。他打的什么主意明摆着的,但没办法,事儿没完呢,现在还不能和王八蛋闹僵。这两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李秀玲也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知道早晚都得面对这件事。自己已然是这样了,每天在舞厅里被不同的男人玩弄,无非是没有肉体上的彻底沦陷而已,但谁能保证这种情况还会维持住多久。钱钱钱,一年的皮肉生涯,让她对性和贞操也看淡了许多,她得想尽一切办法多赚钱,这个一切办法,自然包括肉体所有的付出。如果从好的角度来考虑,至少自己还没人尽可夫,而且对王八蛋的付出,换回的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好处,这么想起来,她李秀玲这身子倒值了钱了。她没再说什么,默默的跟着王八蛋走,路上买了菜在手里拎着。 “秀玲啊,我知道,以前在厂子里,你们不待见我。包括你,背后都没少说我坏话……没事儿……我不是跟你翻旧账……我跟你说,那时候很多事……你们不懂,总得有人出头哇!今儿你求到我头上,说明起码在你眼里我还算个人物……你也确实是困难,你王叔当了这么多年领导,心里还是想着给你们办点正事儿的……”王八蛋边走边嘟囔着,也不管李秀玲是不是真的在听。街角有家药店,李秀玲要进去买点药,说是嗓子痒痒,让王八蛋在门口等着。他点了根烟,手伸在裤兜里反复的把玩着一个小盒,边抽边笑呵呵的想,痒痒肯定是痒痒,可惜不是嗓子,明摆着你进去是买什么的。哎呀,你李秀玲也有今天!嘿,我老王也有今天! (31)      一个冷拼,一个凉拌,再加两个热菜,李秀玲又给王八蛋烫了壶酒。 老王也是几年没人伺候了,情绪挺激动,在厨房里就摸了她屁股好几回。 上桌李秀玲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王八蛋一定要让她也陪着喝两口。她也没客 气,45度的西凤酒据王八蛋说都保存了三年了,入口绵柔,醇香甘润,正适合 拿来麻醉自己。 王八蛋红光满面,边吃边说他当年如何从工人一路当上了副厂长的光辉历程。 这当中倒是让李秀玲知道了一些工人根本接触不到的隐秘。好多人王八蛋没提名, 但用脚趾头想也能对上号:“当年那个谁怎么留在办公室的?……我跟你说…… 那有一回我和厂长出差……呃,去什么地方来着……晚上我他妈一宿都没睡着, 隔堵墙都给我叫唤的闹心呼拉的……平时谁能看出来她是那么大个嗓门?!”王 八蛋和李秀玲碰了个杯:“后来有一回评先进,赶上我值班,晚上跑厂子里来撩 扯我……有人背后说她跟我有一腿。呸!我老王怎么的,别人穿破的裤衩子还能 拣呐?!” 李秀玲应和着,这些乌烟瘴气的事当年她不知道,如今听起来已然觉得离自 己十分遥远。她不再是那个到处受工友呵护的小青年,王八蛋也再不是那个背后 总挨骂的副厂长,时代也再不是那个时代。 王八蛋放下杯子,直接就摸上了她的手,她浑身一颤,任由他那么摸着。说 白酒不上头,那都是扯蛋,怎么进的屋她记不住了,也根本没那个心思。 王八蛋搂着她,在她脖子上胡乱的啃。舞厅里黑,那种朦胧多少给人以安全 感,而现在是白天,尽管拉了窗帘,屋子里还是纤毫毕现。是祸躲不过,走到今 天这步,她李秀玲不亏。衣服被扯开来,露出里面的胸罩,和几乎包裹不住的丰 腴,白的耀眼。李秀玲暗暗叹了口气:“王叔……我自己来吧……”      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在一个并不亲密的男人面前脱衣服的举动,对于她而言是 一种挑战。她自慰的时候,毕竟是在自家的卫生间里。和小午在包厢时,也并没 有这么亮,更何况那时她爱欲高涨,心属情郎。 她一件一件的慢慢脱着,每脱一件,就觉得自己心中有一种扭曲的感觉在滋 生。时值初夏,衣服穿的都少,从头到脚算上袜子和鞋也不过才六件。这个过程 似慢实快,不多时,她已经赤裸着站在了床边。 王八蛋是早就已经脱完了,盘着腿坐在床上,津津有味的欣赏着她剥光自己 的每一个动作,看她裸露出来的那些优美性感的曲线。李秀玲红着脸,用余光瞟 了瞟他两腿之间,却看见一个昂首挺立着的家伙,顶端胀成了深紫色。 李秀玲脱完就没了动作,一手遮着胸,一手捂着裆站在那里。 “咋啦?” “王……王叔……我除了大壮……从来没……” 她犹豫着,还是转身坐在了床边,王八蛋急不可耐的扑过来,背对着搂个满 怀,两手从后面兜上来扒拉开她捂着胸的手,用力抓捏上去:“没事儿……让王 叔……让王叔好好稀罕稀罕你!” 此刻那一对乳头已经挺立起来,被他夹在两指之间,随着手上抓揉的动作紧 紧夹了起来。这是一种屈辱的感受,却也能够挑逗起女性生理上的情欲。 王八蛋用嘴在她的脖子上啃着,她偏着脸,一声不吭,只是压抑着轻轻的呼 吸。王八蛋的右手渐渐滑下去,从她的两腿之间掏进去,她不得不把腿略分开, 以减小那只粗糙的手掌对自己大腿根部嫩肉的摩擦。这给了他更大的活动空间, 让她的阴毛和阴唇大半暴露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嘿嘿笑着,用手指压在她的大阴 唇上来回的搓,时不时把指尖插到阴唇中间,去刺激那隐藏在深处的阴蒂。 她的呼吸因为被玩弄而粗重起来,不时因为王八蛋过重的力道发出几声略显 痛苦的短哼。王八蛋的龟头硬撅撅的顶在她的后腰上,像是在时刻威胁着她,不 要轻举妄动。      玩弄了一会,李秀玲僵硬的身体渐渐柔软起来,王八蛋扳着她的肩,把她猛 地放倒在床上,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横陈的玉体,一边看,一边用手到处的摩 挲。她的皮肤随着那些老茧,连着片的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脸颊、脖子和胸前 的皮肤因为羞愧而起了红晕。 王八蛋过足了眼瘾,趴下叼起一个乳头,一手撑床,一手向下,直接滑进了 她的两腿之间,先是摩挲了一阵,然后就将那两片大阴唇粗鲁的分开,食指和中 指借着她自己分泌出的润滑,一下子就没入了她的阴道,一边抠,一边用大拇指 按在她的阴蒂上不住的揉搓。“秀玲啊……你……你是真漂亮啊……我以前做梦 也没想到能有今天呐!”王八蛋一边用力吸着她的乳头,一边含含糊糊的说到, 那个硬挺的小东西,不住的在他牙齿之间磕来磕去。 “啊……王……王叔……你轻点……轻点……这样……这样我受不了……” 李秀玲用手推着他的肩膀,以便自己能够多少喘上来点气儿。 没过多久,王八蛋插在她体内的两根手指就搅起一波又一波酥麻的电流,偏 偏又被乳头和阴蒂承受的刺激无限放大,化成液体从下体涌出,使得那手指的动 作被添加了声音,咕叽咕叽的响。这使得她更加羞耻,却也刺激得王八蛋越发加 快加重了手上的动作。在压抑、屈辱和羞耻的共同作用下,她渐渐感觉到体内似 乎有一种压力在不断攀升。 本能使她想要夹紧双腿来阻止那只手对自己的侵犯,理智却又放弃了这种行 为。她咬着嘴唇,渐渐全身都绷得开始僵硬起来,身上的皮肤开始蒙上了薄薄一 层汗水反射出的油光,低哼也变了调子,似乎很痛苦,却混着一丝愉悦。 王八蛋感觉手都快痉挛了,但异常勃发的性欲推动他坚持着,直到李秀玲突 然夹紧双腿,整个人都蜷起来开始猛烈的哆嗦,一股暖流浇在他的手指上。王八 蛋一愣,旋即抬头笑起来:“嘿嘿,舒服不秀玲?”他看着她的脸——眼睛闭着, 紧蹙双眉,带着娇羞、耻辱和粘着汗水的潮红——猛的把手指从李秀玲体内拔出 来,带出一大股透明的液体:“你也是好几年没过性生活了吧?啊?今儿王叔保 证把你肏舒服了……”说着就要分开她的双腿,手掌粘哒哒的扒在她的膝盖上。 李秀玲强忍着高潮的眩晕感,急忙起身:“王叔……王叔,别着急……我先 伺候伺候你……你先躺下……” 王八蛋嘿嘿一乐:“也行,那叔也享受一回。”说着躺了下去。他倒是知道 好歹,提前洗过澡,身上没什么异味,只是因为衰老,能看到不少松弛的皱褶和 老年斑。 李秀玲抓过自己的包,拿出刚才买的避孕套,给那个异常昂扬的阴茎戴起来。 她猜想,王八蛋大约是吃了药了,这是张晓芬传授给她的经验。      王八蛋确实是吃药了,为了能有一个足够的状态来玩弄李秀玲。此刻他躺在 那里,看李秀玲跪在他的双腿之间,给自己的鸡巴戴好套子,用手压着周围的阴 毛,低下头把那个胀得满满的龟头慢慢的含进嘴里。虽然这事儿在舞厅已经进行 过一次,但那时光线不好,如今再看诚然称得上是个盛景。李秀玲的小嘴包裹在 鸡巴上,不住的吞吞吐吐,再往前看,是她的两个大奶子,沉甸甸的略垂下一点, 乳头顶在他的大腿上,随着她的动作痒痒的微微划动。舒坦,从心理到生理都是 如此。王八蛋激动的眼前直冒红光,太阳穴嘣嘣的响。      所谓性药,在此我们单说“助勃”。目前来说最知名的,莫过于美国辉瑞的 “Viagra”。当然,还有其他与之类似的PDE5抑制剂。由于国人对此 类药物既需求又避讳的矛盾心态,再加上广大基层群众药物认知度不足,以及因 专利技术而标价过高,导致这一类在药房合法售卖的药物销量远不如街头巷尾早 市公园摆地摊售卖的三无产品。这种地摊货,于一九九八年形成明显的分水岭, 在此之前,也就是本书目前表述的年代,往往外包装上都印制着中国传统春宫画, 或者从香港台湾日本等地走私来的黄色图片。其名称也大多是某某丸,透着那么 股祖传中医独家秘方的意味。 而自九八年Viagra上市后,则迅速改头换面,包装画多以欧美猛男荡 女为主,名称也开始向国际化靠拢。有金牌伟哥、猛哥……这是尊重知识产权的; 有非洲黑金刚、一柱擎天……这是强调画面感的;当然也有干塌床之流满足底层 大众心里需求的。搞笑的是,老中医那一套并没有被外包装的烈烈西风吹走,不 管什么名头的壮阳药,成分表里无一例外都写着:人参、鹿茸、海狗肾、肉苁蓉、 巴戟天、枸杞……前几年也有与时俱进加上玛卡的。反正谁要是按这个表去药房 抓上一份,吃完保证流鼻血。需要多提一嘴的是,当年的某某丸里还有一类比较 生猛的,配方由各种动物的生殖器官组成,原因想必大家都懂,正是我国食补史 上最有名的“吃啥补啥”。 事实上,某某丸当中无外乎就是激素类药物和淀粉,猛哥和黑金刚里,也就 是西地那非、他达拉非、伐地那非、甲磺酸酚妥拉明之类PDE5抑制剂,和淀 粉。正所谓铁打的淀粉,换着花样的化学制剂。当然,也有只放淀粉的,就卖个 心理安慰。哦,不得不提的是,为了增加药效,此类药物中有时还会被添加一些 精神类疾病治疗用药的成分,甚至是伪麻黄碱或3-4亚甲二氧基甲基苯丙胺之 类的违禁成分。 最后这个繁复绕嘴的玩意后来有个经常上电视的名字,叫做摇头丸。这种情 况直到国家对部分化学药品原料实施严格管控,以及黑市上同成分药物价格一路 飙高才渐渐消失。有些人可能会因此感到迷惑,药店里的万艾可售价高达七八十 元一粒,地摊上有效果的药为什么才几元钱一粒。君不见,许多售卖化学制剂的 地方,其实都可以买到西地那非之类的原粉,纯度大于百分之九十九,一公斤才 几百块钱。而每片药中需要添加的成分,不过十几二十毫克。当然,这个剂量并 不精确,也不乏有良心商家不计成本,只为了能确保效果而特意超出安全剂量添 加。至于包装上印刷的那些香港某某堂制药公司,很可能只是某个村里百八十平 米的个人家庭黑作坊,马来西亚某某生物科技公司也许就隐藏在哪个粮食加工厂 后院。连原料带设备投入一万五就能开工。如果哪位读者因此而感到惊讶,其实 也正常,毕竟隔行如隔山。      说到这,咱们稍微再提一嘴“延时”。此类药物主要是外用,目前有湿巾、 喷剂、软膏等,但其主要成分,都是表皮麻醉剂,不长期使用基本对人体没影响。 做胃镜之前医生会给患者的口腔喷雾,之后喉咙就麻木了,插管时不痛不痒。喷 壶里那玩意就是其中一种。因此延时药物使用后必须带套,否则你就是那根管儿 ……此类药物前景并不十分广阔,一来完全没有助勃功能,二来太容易被发现, 小姐都有经验,嘴麻就得加钱……成分上来说,目前的主流产品也是化学制剂, 虽然某些成分表明还有蛇床子萃取物、冰片之流,其实也就多少起点辅助麻醉和 杀菌作用。当然,在祖国传统医学的宝库里,纯中药成分且基本无毒副作用的外 用方子也有,但很遗憾我不能说,我是作者不是大夫,非法行医是要负法律责任 的。      书归正传,啰嗦这么长时间,李秀玲已经给王八蛋做了好一阵口活。她打的 如意算盘,想连口带手把王八蛋鼓捣射了一了百了,躲过被肏的命运。这一卖力 气,嘴上的功夫可就毫无保留了,把王八蛋吸得抻眉瞪眼,呼吸急促,只觉得三 魂七魄都顺着血管充进了鸡巴里。 眼看着小美人长发低垂,赤裸娇羞,享受着红唇香舌卖力侍奉,人生之幸, 莫过于此。本来他也打的如意算盘,自己有药顶着,哪怕李秀玲玩出什么花样, 今天也势必要将她骑于胯下:“哎呀呀,秀玲啊,你这个小嘴,活儿不错啊!净 骗你王叔,还说什么没经验……”可惜他年老肾亏,不一会竟然隐隐感觉鸡巴开 始酸麻。 “行了行了,来来来,你躺下,让叔……” 没想到李秀玲反而迅速加了码,不但手挪到阴囊上轻轻抓挠,嘴也把龟头吸 拔得砰砰作响,王八蛋刚起身,就感觉尾椎一紧,忍不住闷哼一声,当时就射了。 他喘着粗气坐起来:“秀玲你看这……你也太狠了……”忽然发现自己的鸡巴居 然没软,顿时心里的沮丧又一扫而空:“嘿嘿,那啥,来来来……叔也让你舒服 舒服……”      李秀玲的算盘砸了,不由得心情沉重,勉强笑着说:“妈呀,叔你咋这么厉 害呢……”手上动作缓慢的给王八蛋摘了套子,用纸擦擦又换了个戴上。心里不 由得把卖性药的翻来覆去的骂。 王八蛋扑上来,毛手毛脚的再次把她按躺下,她没奈何,偏着脸犹犹豫豫的 拉开了腿。王八蛋看着那个红润精致的器官,此刻正微微张开,等着他去用力鞭 挞。他喘着粗气挪过来,跪在李秀玲双腿之间,一边把龟头顶在她的屄上,一边 急匆匆的又吃了几口乳头。 经过刚刚的暴露和高潮,李秀玲的身体仍然处于本能的适宜状态,温热且润 滑。因此王八蛋只沉腰往前一顶,整根鸡巴就毫不费力的侵入了她的身体,一插 到底。      李秀玲的眼角缓缓留下了一滴泪。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过于矜持,这一刻本该 是留给小午的。      王八蛋双手撑床,像个蛤蟆似的,开始在她身上耸动起来。眼前是李秀玲蹙 眉闭眼的小脸,以及她胸前鼓胀的双乳,和上面高高立起的两粒乳头。下身传来 阵阵柔滑热嫩,还有微微蠕动的紧致。巅峰啊,这就是巅峰! 王八蛋喘着粗气,恨不得连阴囊都塞进李秀玲的肚子里。可惜月有阴晴圆缺, 人易阳痿早泄。连性药也拯救不了他多年在酒色堆里被掏空了的身体。没动几下, 他就感觉自己的鸡巴像是漏了气,迅速软了下去。他毕竟是射了精的,刚才李秀 玲换套子又磨蹭了些,状态终于开始从巅峰跌落下来。他不甘心的又动了两下, 直到鸡巴软软的从李秀玲体内滑脱出来,这才一屁股坐到旁边,脑袋里反复回荡 着一句话。唉……老啦,老啦!      李秀玲这就算是绝处逢生了。其实她已经实实在在的算是被王八蛋给肏了。 只是半途而废,多少还算让人有些心里安慰。她起身擦了擦,看王八蛋耷拉个脑 袋,倒还温柔的过去安慰了他几句,无非也就是些叔你真坏就知道欺负我,整的 人家要死了云云。王八蛋看她光着身子主动凑上来,又禁不住邪火大动,搂住了 上下一通揉搓,只可惜肾不长脸,无论如何也没法梅开二度,聊胜于无。实际上 他心里都清楚,如果不是仗着那点药劲,别说梅开二度,自己的身体大约也就等 同于一剪没。      不管怎么说,李秀玲这朵鲜花算是被自己给采到手了。不枉这几天帮她牵线 搭桥,以及晚上胡思乱想睡不着觉。 俩人收拾了,李秀玲要走,王八蛋还有些舍不得,念叨着改天再去舞厅找她。 夏天的阳光,火辣辣的刺眼。李秀玲从王八蛋家出来,站在街边一阵恍惚, 感觉刚刚的经历就像是一场梦。梦里她彻底沦陷了,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婊子。 她浑浑噩噩的在街上走了很久,脑子里乱哄哄的。那个曾经支撑过她,有关于将 来可能得到的,正常的幸福的希望,没了。 这年头,笑贫不笑娼。她在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不就是卖肉么,那么些个 女人,还不都是在角落里婉转承欢。她不是不能接受这一现实,事实上,如果一 切顺利,很快她就要面对那不知道多少的认购款。那会掏空自己好不容易积攒下 来的一点积蓄,消耗掉婆婆和老赵之间建立起来的平等关系,拖延本该尽快还给 刘哥的欠款,甚至还可能因此而背负起新的外债。 一瞬间她觉得好累,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两腿之间的地方,那个不再干净 的处所,残留的黏腻还在不断的提醒她,刚刚发生了些什么。 她就这样在路上走了很久,一个小孩子手里的雪糕掉在地上,正在伤心的哭。 恍惚间她以为那就是乐乐,想要走过去安慰她,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一个女人从 斜后方冲上来,把孩子抱起来走开,边哄还边狐疑的打量着她。是啊,乐乐还在 托儿所,丈夫还躺在床上,婆婆还在家里……她得努力的活下去,为了她们能够 活下去……她彻底想通了,不就是在墙边被男人肏么……一次二十……一天下来 得赚多少钱呐…… 【未完待续】 (32)   两天后,李秀玲接到了区房产局的通知,让她去一趟,办理房屋产权的相关手续。最近王八蛋倒是没再找她,只和她在舞厅见着一回,摸了几曲,她请客。人老不以筋骨为能,王八蛋靠吃药和她在家里春风一度,这几天尿尿都分了叉了。手续办的过程很简单,后果很严重。按照规定,她家的房产需要缴纳三万五千余元的认购款。一年下来,全家口挪肚攒,也不过才存了六千块钱。这还是原本准备要还给刘哥的。她火急火燎的回了家,和婆婆把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周向红当机立断,联系老赵以解燃眉之急。   老赵心情不错。最近几个月,他和周向红保持着稳定且亲密的关系。他去过她家几回,买了些东西,也看望了她儿子,还和李秀玲见过一次面,彼此印象还不错。几次要留钱,周向红都说什么也不要。俩人照例在老赵家私媾,一个月也就一两次。他早就提出要和周向红领证去,但周向红顾虑他和子女的关系,一直拦着他。这倒让他更坚定了想和她在一起的想法。前些天周向红找到他,希望他能帮忙研究解决房产问题。他虽然在政府机关混了一辈子,却也没什么大能耐,又不是房产系统的,只能辗转找到了说得上话的人,去帮忙活动。前天托的人回了信,说是帮他打好了招呼,到时候会通知房主。昨天他就接到了周向红的电话,说是已经接到了区房产的通知,儿媳妇也去办了手续,眼下最后的难题就是认购款了。他虽说只靠退休金过日子,当年一辈子攒下的积蓄打点完儿女的婚事后也还是略有剩余,于是电话里就宽了周向红的心,多了没有,三万块他还是拿得出来的。老赵和周向红约好,今天上午来他家取钱。   周向红早早就来了,和他一起去银行取了钱,又一起回了她家。李秀玲在家等着,接了钱请他坐着,一个人去了区房产,周向红陪着老赵,顺带看家。一路上她也是乍着胆子,手里紧紧抓着装钱的包,大气也不敢喘,又怕别人看出她紧张。好在家旁边就有直达房产局的公交车,有惊无险到了地方,交钱签了认购协议。大事已毕,满天云彩散,一周后下证。李秀玲也是发自肺腑的松了口气,紧跟着去社区做了登记,回家路上又买了菜,就请老赵留下吃了顿午饭,一家人其乐融融。期间谈起俩人的事,她满口的顺着说。周向红如今也自觉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和老赵平起平坐,低眉顺眼的倒是越发温柔贤淑起来。没办法,老赵那可是实打实的三万块,单冲这份钱,她在他面前也就矮了三分,再说,还有之前那三千呢。老头乐呵呵的,被劝着还喝了点酒,晚辈在身边,也没办法和周向红有什么过于亲密的言行,总得顾及点形象不是。   第二天清早起来,老赵去买菜,早市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两把豆角几个茄子,半斤干豆腐一捆小葱,一个人的日子过起来简单,随便糊弄一口就行。拎在手里正往街口晃,路边的一个小摊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个卖性药的摊子。他晃了过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心里像是有只手,鬼使神差的推着他往回走。他在和周向红亲昵的时候,不止一次看到她掩藏在眼底那一抹失落。他也失落,不能满足女人,甚至不能让自己满意,这对男人而言是沉重的心理负担。尽管他六十出头了,但自问平日里身体状况还可以,偏偏只有这件事衰退得厉害,偏偏又结识了周向红,偏偏他真想和她过和谐的性生活。   摊子上大大小小摆着不少包装盒,上面花花绿绿的印着各种夸张的字体和图画。老赵在摊子一角停下来,假装整理衣服,做贼似的低头往上瞄。品种还真不少。他脚边几个印着春宫画的盒子上写着“宫廷某某丸”,旁边有个盒子印着一对纠缠在一起的亚洲男女——都是赤裸着的,只是关键位置没露——上面标着:“激情24小时”,紧挨着几个印着一对欧美男女的——也是同样赤裸着搂抱在一起,夸张的大字体直戳眼球:“增大增粗”……还有两个盒子上印着个搔首弄姿的裸体女人,名字叫什么“正宗西班牙苍蝇粉”。老赵涨红了脸,有心想问问,却怎么也张不开嘴。看摊的是个四十多岁的黑瘦男子,穿一身皱皱巴巴的衣服,拿把破旧的黑骨纸扇,叼了根烟坐在马扎上。买卖人心明眼亮,一看老赵这个状态就是有心要买,又抹不开面子,于是乐呵呵的仰起头,张嘴一口大黄牙:“大哥看看来点什么?”说着拿扇子挨个指点:“这补肾壮阳……这是延时助勃的……我跟你说啊,全是好东西,保证有效!”老赵红个脸,急忙转过身,后脑勺朝外:“那啥……这……这都多少钱呐?……好使不?”“嗐,我跟你说啊大哥,不好使你回来砸我摊子!我这儿有不少回头客……你放心!这个十块五粒……这几个十五,也是五粒……还有十粒的……”老赵纠结了半天,到底也没拿定主意,长出了口气扭头要走。男子急忙站起来:“哎哎大哥,别走别走。我跟你说,你上哪也找不着像我这儿品种这么全的!你等会……这么的……”说着蹲下去,从旁边一个脏不拉几的手提包里摸出一个小塑料瓶:“这些你没看好不要紧,你听我的,试试这个……我跟你说,老好使了,吃完杠杠硬,整俩点儿都没事……我拉你个主道,这个平时我都卖八块一粒,你拿一粒先去试试,给我五块钱就行……”说着又抻出一包纸巾来,抽了一张,从瓶里抖出一个金色的胶囊包进纸巾里递过来。老赵想了想,最终还是伸手接了下来,匆忙揣进兜里。又掏了五块钱递过去。男子边接钱边说:“你可记住了啊大哥,提前二十分钟吃,完事儿了要是想让药劲下去,就喝凉水,哎,喝凉水就解了……你用着要是好,下回再来啊大哥!”老赵点点头,拎着菜急急忙忙离开了那里。   隔天周向红来了。很难说是因为什么。原本她俩见面,完全是出于对彼此的想念和依赖,但今天不是。她有需求,但这是次要的,如今老赵有需求才是主要的。感谢才是目前最应该做的,感情反而排在了后面,毕竟还不是一家人。可她没什么别的可以拿出来感谢他。她挑着老赵爱吃的口味买了点水果,人也收拾得整整齐齐,还借用李秀玲的化妆品简单化了一点妆,穿着李秀玲上个月新买给她的一套内衣,仍然是黑色的,只是多了些蕾丝边。环境影响人的想法和品味,李秀玲如今挑的东西,明显比之前她自己的那些性感了许多。买回来她也不好意思穿,一直放在柜子里。李秀玲心知肚明婆婆和老赵是个什么样的关系,所以给她买性感点的内衣,完全是一番好意。今天算是用上了。   到家老赵把她迎进屋,与此同时在心里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知道吃那玩意不好,但却也禁不住诱惑。他已经喝了快小半年的枸杞泡水,还用医保卡咬着牙开了两回冬虫夏草。平时韭菜羊肉什么的也时不时的就弄一点吃,但是没用。完全没用。而解决问题的捷径如今就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只花了五块钱。周向红不会责怪他,哪怕他直截了当的和她说,她也许会拦着不让他吃,但一定会顺着他,尽力迎合。他十分清楚这一点,但偏偏心里七上八下的,毕竟是借助药物,毕竟动机不纯。周向红去厨房洗水果,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是仍然像之前那样,自卑、不甘、半途而废,结束时看她失落却尽力不流露出来被他发现的眼神?还是勇猛、强健、随心所欲,哪怕被她发现但至少可以让两个人都获得渴求的满足?……老赵轻手轻脚的溜进卧室,慢慢拉开抽屉,那个闪着金光的答案,正包在纸巾里等待他作出最后的选择。他把它拿了出来,放在掌心里看了看,终于一抬手扔进嘴里,急匆匆走回客厅,拿起杯子一饮而下。   周向红完全没看到老赵的这些举动。她的心理也不平静,混杂着喜悦、害羞、一点点酸楚和若有若无的耻辱。从她认识老赵那天起,就没想过有一天两人的关系会变得如此微妙。婚当然还是想要结的,但这多少有些变了味。可惜能让她选择的路,已经没有第二条了。走吧,走下去,至少结果是一致的。女人,还不就都是伺候男人的。至少这个男人是自己喜欢,并且也喜欢着自己的。她想着,端着果盘回到客厅,看见老赵坐在沙发上,正放下手中的杯子。   老赵拉着周向红的手,俩人坐着说了会话。电风扇在旁边摇着头,发出低沉的呼呼声。下意识的,他开始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起来。周向红没动,任由那种温暖的感觉在自己的手背上四处蔓延,渐渐又蔓延到手心和小臂。她渐渐开始脸红,眼角却看见老赵也开始脸红,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多了一分朦胧的暧昧。是时候了。她抿着嘴,拉着老赵一起慢慢站起来,拉着他慢慢往卧室走,把他轻轻的按坐在床上。老赵没说话,只是呼吸随着她的手开始解衣领的扣子而粗重起来。他直直的看着她,看着她把那件半截袖从身上脱下来,放到一边。看着她消瘦的双肩,圆润却明显的锁骨,和下面高高耸起的胸罩。纯黑色的胸罩,边缘缀着蕾丝,显得她的肤色白净了许多,透着一种隐约的诱惑。老赵伸出手,轻轻捧住她的腰肢,那里尽管有些赘肉和妊娠纹,却并不明显,依然拥有着让男人为之着迷的优美曲线。周向红搂住他的脖子,让他的脸轻轻贴在自己的身上,感受他呼出的气流,从皮肤上阵阵拂过:“你……你帮我解扣子呗……”老赵正用手环着她的屁股,感受那种坚实中带着弹性的感觉,嘴唇则侧贴在她的肚脐上面一点,头就顶在她的胸罩下沿。“哎……哎!”他缩回左手,摸上她裤腰上的扣子,指头一动就挑开了,紧跟着又解开了下面的两个扣子。他稍稍把头向下转,看见在那个已经敞开来的裆口中,露出的内裤也是纯黑的,也缀着蕾丝。她的小腹只包了一小半在里面,随着呼吸正微微起伏。   俩人不是第一次在一起了,动作起来从容了许多,也没那么多的遮遮掩掩。周向红弯腰脱了裤子,老赵倒还坐在床边,只是呆呆的看着她。那套内衣有别于之前那些普通款式,给她平添了三分性感。她有些脸红,穿着鞋在地上来回溜达了几步:“好看么?新买的。”老赵也脸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回答:“好看!”   再好看的内衣,达到了目的后也是要被脱掉的。她先是服侍着老赵脱了衣服,而后他也帮她摘了胸罩,手抖抖的,依旧是笨拙得解了几次才打开后面的挂扣。两人抱着倒在了床上,老赵趴在她身上,和她亲了个嘴,周向红只觉得他的胸膛异常温暖,热量从贴在上面的乳头和乳晕直传到心里。老赵则觉得她的乳房清凉宜人,那种软软的感觉真好,偏偏顶端还有两个小东西,随着她渐渐动情而越来越硬,顶在自己的胸前,稍一动作就撩拨着他的心。他松开周向红的嘴,从她的面颊一点点的亲下去,顺着脖颈和锁骨一路向下,最终攀上了那两座山峰之一。他停了一下,近距离看了看黑褐色的山顶,看原本松弛柔软的乳晕,在他的注视下迅速紧绷,上面有几个小点浮现出来。乳头也开始胀大,直至变成一个完全凸起在乳晕上面的小球,表面有许多颜色深浅不一的不规则形状微微浮起,像橙子的皮。周向红手搭在他的肩头,用微弱的声音刚说了句:“大哥……”老赵就一口把她的乳晕吸进了嘴里,于是后面的话通通化作了无意义的低哼,只觉得乳头在他嘴里,被舌头用力的舔逗起来。那种温热、紧包、负压式的不断吸吮,以及舌苔与乳头摩擦产生的丝丝缕缕的触感,让她瞬间就迷乱起来,整个乳房像是从中间被穿入了一道电流,扭曲着直往心里钻。但这种感觉严重失衡,另一边的乳房像个孤独的孩子,急需同等的刺激来安慰。她先是不由自主的用手在上面抓了两把,发现毫无意义后,又急忙摸着老赵的手,抓起来按在上面。那手随即开动起来,把乳房压在肋骨上用力揉搓,还配合着吸吮的节奏,捏着乳头来回在指肚间滚动。这样才公平。乳房的主人因此感到满意,一边用手托着那个正唇齿留香的乳房,一边用胳膊肘撑着床,尽力将胸向上挺起。两只乳房像一道美味佳肴,高举到食客的嘴边任君品尝,整个胸膛就是盘子,而周向红则是那个端盘子的人。老赵越发粗鲁和急切的动作,都是对这道菜的赞叹,也是对她的褒奖。   舌头戏耍了一番那个乳头,也没放过它的孪生姐妹,之后从周向红的肚皮上,开始一路向下游走,经过那个小巧的肚脐时,还恶作剧般的朝里面探了探。周向红双手抓捏着自己的乳房,那里万分不愿意离开老赵的掌控,却又拗不过另一个器官对意志的争夺,只好暂且由自己来替他揉搓,聊胜于无。老赵的舌尖游走到极为接近她内裤时,忽然失去了踪迹,这让她一瞬间感觉到了巨大的空虚,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哼——但只哼了半声,就又转化为满足的呻吟——舌尖和嘴唇组团出现在她大腿内侧,紧贴着最隐秘地带的边缘。那些嫩肉在他的亲吻和舔舐下,泛起一阵潮红。双腿因为纠结而略显僵硬,既想抗拒那种酥麻的痒而绞在一起,又想彻底分开以便这种感觉来得更猛烈些。他的呼吸喷在周向红内裤的最低边,隔着布料都让她激动不已。“帮……帮我脱了吧……大哥……”她说,嗓音里满满的渴求,沙哑而妖娆。老赵的手本就扶在她的屁股两侧,闻言也不抬头,用手勾住内裤的两边就向下拽。她微微抬起屁股,就觉得下身一凉,紧接着却是一股热气,直喷在阴毛上,不由得一下子夹紧了双腿。老赵只来得及把内裤拉到她的膝盖,就看见一小蓬褐黑色阴毛在眼前聚拢成一个棱角分明的箭头,并不服帖,微微向上支起,指向腿根合拢的那条缝隙。他觉得血液直冲向了头顶,于是在本能的驱使下,一头扎上去,把脸整个埋进了那个陷下去的Y字型山谷中。   周向红只觉得此刻埋在自己阴部的那张脸,热得发烫。老赵的鼻尖顶在她的阴阜上,一阵阵的热气从她的阴毛中被呼出。嘴则用力的又亲又拱,不断瓦解着她肢体本能的防御。这种防御是脆弱的,毫无根基,没有一个人支持这种理智的行为继续下去。于是双腿在欲望的魔咒和老赵双手的勒令下支开来,顺带着把内裤从膝盖滑脱到了脚腕,将淫靡的宝藏完全展现了出来。   【待续】   第三十三章 窄窄的小阴唇完全放弃了自己的第一职责,随着大阴唇一起向两边张开。可怜阴蒂失去了盟友,只能独自面对老赵喷火的目光,倒也不输气势,充了血硬撅撅的挺立着,红得格外显眼。老赵只觉得那个从包皮中几乎完全探出来,胀得像粒花生米似的小东西此刻是如此的刺眼,对他的公开挑衅更是让人忍无可忍。自己之前竟从没注意到它,以至于惯成了如今这般无法无天的样子。勃发的情欲推动他凑上去,撮起嘴唇猛的吸在这个需要得到惩罚的小东西上。      快感突然箭一般从下体窜上来,周向红吓了一跳,用手虚弱的推在他肩膀上:“别!那儿脏!大哥……啊……”她原本以为老赵只是看看。虽说这样把自己的私密器官完全暴露在他面前是一件让人极度羞耻的事,但他想看,她不会拒绝。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亲上了那里,这超出了她的心理底限。不是厌恶,只是单纯的觉得那里不干净,怕脏了他的嘴。不料一句话刚说了半截,整个人就被阴蒂上传来的感觉击溃了。那里是末梢神经最富集的地方,没有了包皮的保护,仅仅只剩娇嫩得近乎于粘膜的表皮。嘴唇的吸吮,舌尖的舔舐,甚至他的胡茬蹭在阴唇上微微火辣的感觉,交织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轰鸣,在她的脑海里急促而猛烈的爆发开来,愈演愈烈。那个超出了正常尺寸的阴蒂,被刺激得越发挺立,像是要一雪五十年被深藏的耻辱,牵引着她全身的神经官能和血液,都在不断向下体汇聚。她下意识的微微佝偻着身体,仅存的意识飘摇着努力控制双腿不去紧紧夹起,双手抱住老赵的头,貌似想要阻拦,却把他的嘴用力按在自己的阴蒂上。来之前她清洗过,虽然是夏天,却一点异味都没有。老赵鼻子嗅着她阴毛上清新的香皂味道,不断把那个小小的器官用力吸进嘴里,然后用舌苔转着圈的去摩擦,甚至用牙齿轻轻在上面叩着,换来的,是周向红渐渐失控的哼叫,和全身战栗的颤抖。他开始感觉嘴里多了一点味道,微酸,带着浓郁的女性芬芳,下嘴唇那里也渐渐润滑起来。不同于他自己的口水,这润滑是更加细腻的,像是给所有接触到的位置都涂了一层油。他松开嘴,看见周向红的阴部已经完全大张开来,那些黑色且褶皱的边缘和中间深红色的粘膜,都泛着一层晶莹的光。那是她情欲的体现,身体本能分泌出的液体。他用舌头从上至下慢慢的在那道缝隙中滑过,直到最下面那朵菊花的边缘,又慢慢滑上来。周向红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同时感受到另一种来自下体的刺激,尿道口,阴道口,甚至只差一点点的肛门,都因为这种刺激而紧缩起来。她像一条离了水的鱼,抓紧机会努力扩张自己的胸膛,带着嗓音的深深吸了口气,刚要往外喘,老赵就又一口叼住了她的阴蒂。于是这口气化作一声近乎于悲鸣的:“啊!……”从嘴里直冲出来。她哆嗦着,身上肉眼可见的开始密布起细小的汗水:“我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要死……啊啊啊啊啊!……”这话倒像是给了老赵动力一般,使他更加疯狂的蹂躏着那个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的小东西。于是周向红终于没能挺住,在这波攻势中一败涂地,整个人都猛烈的扭动起来,发出一阵哭泣般的叫声。      老赵似乎没有停下的想法,还在努力想把头从她夹紧的双腿之间往里拱,但周向红已无力再去承受刚刚他这种近乎于虐待的行为。就连此刻老赵火热的脸颊贴在大腿内侧的皮肤上,都让她感觉头晕目眩。全身的力气刚刚都集中在了小腹和腿上,然后随着高潮消散得一干二净。她从眩晕中恢复过来,用软绵绵的手推着老赵的脑袋,颤着声说:“大哥……大哥我不行了……你放过我……让我伺候……伺候你好不好?”      老赵终于从她的胯下抬起头来,眼里密布着血丝。这让她在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随后他就凑上来,又含住了她的乳头。唾液混合着淫水,粘在乳晕上分外粘滑。高潮的余韵尚未消退,她的器官格外敏感,这吸吮差点又要了她的命。她努力挣扎着抬起上身,搂着老赵小声哀求,好不容易才把乳头从他的嘴里拽出来。可怜的小东西被吸吮的高高挺起,带着乳晕收缩成硬邦邦的样子,上面还反射着淫靡的光泽。她伺候老赵翻身躺下,老赵搂着她的脖子不撒手,于是她不得不狠下心,和他亲吻了一会,因此尝到了自己淫水的味道。老赵略放松下来,呼吸却仍然急促。她顺着他的胸膛一路轻轻吻下去,只感觉他每一寸肌肤,此刻都如火炭般热,灼烤着她的嘴唇。直到,她的脸停留在那根昂然挺立的阴茎上方。      龟头是紫红色的,甚至颜色深到有些偏黑,饱满的胀起,表面绷得紧紧的。中间的尿道口上,有一小粒透明似水珠的液体,折射着从窗户照射进来的光线。周向红慢慢的用手握住它,入手如火炭般灼热,那些在其表面扭曲狰狞的青筋,有力的搏动着。她暗暗有些心惊,俩人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因为羞怯,她并没有认真观察过老赵的阴茎。但凭借记忆中的手感,她断定今天老赵的这种状态,是不寻常的。周向红微微抬起头看向老赵的脸,后者正用一种渴求并充满了兽欲的目光看着她。也许……她决定压下心中的猜测,这时候说破,恐怕会影响他的心情。同时,她也读懂了那道目光中的意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张开嘴慢慢含了上去。      李秀玲在家里给丈夫做口腔按摩的时候,她偷看过。虽然李秀玲从不开灯,她也从没有在门缝里看到最关键的画面,但女人天生的直觉和对性的了解,还是让她猜到了儿媳妇的行为。周向红知道,儿媳妇那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在今天之前,她从没想过自己也会做出类似的举动,就在老赵的注视下。虽然她当时隐约能看到李秀玲起伏的头部,但具体如何施为却并没有任何经验可谈。可以说,张嘴含上去完全是她下意识的举动,而后,她就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老赵却是等不及了。他感受到了异乎寻常的温暖和柔软,全面的湿润,以及那种同时作用于心理和生理的触感。本能催使他挺了挺,于是龟头在周向红的嘴里动作起来。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用手抓住那根要命的家伙,这才从呆滞中恢复过来,同时也明白了他在期待什么。扶着阴茎,她用鼻子深呼吸了一下,慢慢开始试探着摆动头部。心里涌现出一种屈辱的感觉,这让她几乎想要放弃,赶快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去。然而她最终还是压制住了冲动,只是笨拙的让龟头在自己的嘴里慢慢抽插着。在药物的刺激下,老赵完全沉浸在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之中,甚至连她牙齿不住划过自己龟头的痛楚感都忽略了。男人大略是相同的,只要尝试过,就几乎没人能抗拒口交所带来的快感。跪、坐或趴在胯下的女人,脸上还带着娇羞或是屈辱,和自己的放松、从容、享受形成了阶级鲜明的对比,还有什么能比这样的场景更能让男人满足自己的欲望呢。而嘴作为实际意义上的非性交器官,既可以丰富男人的触感,又能够借此形成对女人的压制,甚至还包括着那么一部分侮辱意味。这就是占有,赤裸裸的霸占,深得人心。      老赵的阴茎虽然尺寸一般,但胜在此刻雄勃坚挺,像是一根铁棒,外面蒙着薄薄的一层软皮。周向红含在嘴里,笨拙的吸吮着,又怕牙齿弄疼了他,矛盾的一边收紧嘴唇,一边尽力撑开口腔。这导致龟头深入的时候多少有些空荡,挨不着边。老赵不满的耸动了一下,周向红感觉龟头差一点顶进了她的嗓子眼,连忙在嘴里绷起舌头挡住。舌苔摩擦在冠状沟和系带上,总算稍稍平息了老赵的渴望。但很快那种空荡的感觉卷土重来,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又开始耸动,周向红只好再次调动舌头抵挡,如此反复几次,她终于摸到了一些门道,开始有意识的用舌头在老赵的阴茎上滑动。矛盾的嘴型本就无法维持,再加上舌头的动作,使嘴角出现了明显的裂隙。口水开始从那里流出来,不断顺着老赵的阴茎向下淌,弄得她的手和他的阴毛都湿漉漉的。      没过一会儿,她就开始感觉嘴连带着两腮以及舌头都酸痛乏力。这活儿的确不是一次就能学成的,当初李秀玲也琢磨着练了好一阵子。周向红又勉强动了几下,实在坚持不住,这才抬起头来,眼神里带着无奈和可怜。老赵虽说药劲上头,但理智还是有的,知道她尽力了。这一阵口交,已经让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他要从她的身上找回属于男人的尊严,让她尖叫,让她疯狂,让她崩溃,让她彻底沉沦在自己的雄风之下。他靠上来,一手搂住周向红的后背,嘴里叼起她的一个乳头用力吸吮,一手从她的腰滑下去,托在她的屁股上使劲,整个人压了上去。周向红顺从的向后躺倒,顺势分开两腿支在床上。老赵趴在她身上,直接用阴茎顶了上去。她下身早已是湿滑的了,老赵的阴茎又硬挺着,这一下杵在她的尿道口上,龟头破开大阴唇,猛的往上一滑,狠狠的在她的阴蒂上蹭了一下。周向红几乎是痛苦的哼了一声,连忙伸手下去抓住他的阴茎,将其对准自己的阴道口,还没等她抽回手,老赵就把腰向下一沉,恶狠狠的冲了进来。      这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冲刺,完全没有商量余地。老赵只觉得自己的阴茎像一艘鼓满了帆的船,劈破了重重波涛,直抵深处。那些波涛又涌上来,层层叠叠的围绕在阴茎周围,温热又柔软。而周向红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老赵穿透了,那个异常勇猛健硕的家伙无视自己阴道的内部构造,完全没有转圜余地的直插进去,把深处那些许久不曾被侵犯的角落通通撑开,一瞬间涌起的感觉几乎让人误以为龟头顶在了嗓子眼上。她不由自主的全身绷紧,发出一声短促的,混杂着愉悦和刺激却听上去极像痛苦的哼叫声。      老赵略微调了调姿势,又沉稳的大进大出了几下。周向红留在他阴毛上的口水,和她阴道里被阴茎挤出的淫水粘在一起,把两人的阴部都彻底沁湿了。今时不同往日,老赵沉浸在欲火和自信中。周向红蹙着眉的表情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性感迷人,迷离的眼神,脸上带着的潮红和急促的呼吸仿佛都在鼓励着他去蹂躏她,摧残她。他像打桩机一样发动起来,每一次都直插到底,阴茎根部撞在她的大阴唇上,然后再拔出大半,龟头边缘像要将她身体里那些层叠错杂的皱褶勾带出来一般。周向红整个人都被冲击得飘摇起来,开始还能咬着嘴唇默默承受,很快便沦陷在快感的风暴之中,大张了嘴,随着老赵的节奏从低吟渐渐提高了音量。她的腿也开始叠了起来,用双手掰着,在老赵的身体两侧形成一个淫荡的姿势,脚掌心对着床头,有节奏的摇摆。这个姿势给予了老赵更大的空间,向上倾斜的阴部也使他能够更加轻松的深入周向红的身体。周向红的阴道像一口满溢的井,被他用阴茎不断的将淫水提取出来,糊在两人交合的部位,又被彼此器官灼热的温度蒸发了部分水分。每一次老赵向外抽出他的阴茎,都会在四周拉出几道粘稠的水丝,然后再被重重的拍到周向红的大阴唇上,发出一种并不响亮的独特声音。伴随着俩人腹间赘肉拍在一起发出的清脆啪啪声音,在房间里快速的不断回响。      不一会儿的工夫,周向红就又感觉到下体传来了酥麻的感觉。老赵的阴茎尽管已经胀大到了极限,却仍然没有触及她阴道的最深处。但这已经够了,那个粗鲁的家伙今天竟然隐隐让她感觉到被胀满,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更何况此时老赵胜在持久,周向红大张着腿承欢的姿势又过于暴露了她的外阴,以至于老赵的每一次撞击,都对她的阴蒂产生了不小的刺激。虽然有阴毛做缓冲,但仍然让她产生了似乎是直撞在心上般的错觉。很快她就受不了了,全身的感觉仿佛都在向下体集中,阴道里像有一窝蚂蚁在乱爬,随着老赵的挺进一次次被驱散,却又迅速的卷土重来,变本加厉。阴蒂更是变成了发电机,每一次撞击都会引发一股强大的电流,犹如实质般从那个要命的小东西上直扎进心里,锋锐如针,盘旋反复。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是死命的扳着自己的腿,放声大叫起来。叫声没能唤回老赵的理智,却进一步助长了他的欲火,动作越发用力起来。他毕竟年龄摆在那儿呢,此时已是气喘如牛,却仍然紧咬牙关,眼睛瞪得血红,卖力的耕耘着周向红的肉体。俩人的身上都密布着汗水,倒像抹了油一般。老赵调整着身体的重心,一手继续撑床,另一只手却挪上来抓住她的一个乳房。那个饱满的宝贝油光光的正随着老赵的节奏来回荡漾,被抓住后仍不愿束手就擒,利用汗水在老赵手里不断的打着滑。敏感器官尽皆失陷,潮水从全身上下同时涌来,仿佛永不停歇。周向红终于抵挡不住,全部意志都在瞬间瓦解,支离破碎。她猛的搂住了老赵的肩膀,像是要让两个人融为一体那样,乳房夹在两人胸前,被挤压成一种平时根本难以想象的扁平状。然而周向红此刻已经感觉不到挤压所造成的闷痛感了,她正睁大了眼睛,却只是无意识的,目光散漫,嘴也大张开,发出一阵声调紊乱但高亢的、胡乱却又饱含着情绪的喊叫声,几近于哭泣。伸在空中的脚趾突然张开,随即又紧紧的蜷缩起来,大腿狠命夹在老赵的腰间,全身都开始在紧绷中战栗起来。      这是一次爆发得异乎寻常的高潮,将她那些压抑和害羞的矜持通通扯下来撕的粉碎,暴露出一个正当年纪的女人对性最根本的渴求和贪婪。老赵被她搂抱得几乎动弹不得,却还是拼尽全力继续耸动着下身,只是节奏慢了许多。他只觉得她阴道深处那些平时软嫩柔滑的褶皱,此刻都箍在阴茎周围,形成一种紧握的状态。阴道口更是将阴茎夹得紧紧的,似乎在极力阻止着自己。此刻两人像是在进行角力,周向红明显趋于弱势,老赵的动作缓慢但依然坚决。这使得她被迫一次次的达到巅峰,阴道里随着他阴茎的抽插反复经历着抽搐和酸麻。高潮一波接一波的涌上来,她持续着无意识的状态,从嘴里发出的哼叫声像一条五颜六色又轻盈的飘带,不断在空中翻滚出各种起伏婉转的形态。足以比肩高潮的余韵,持续了差不多二十秒左右才渐渐回落,她这才从嗓子眼里倒吸进一口气,“啊!……”的一声渐渐回过神来,感觉自己像是已经失神了很久,浑身软的像一团泥,胳膊和腿都耷拉下来,无力的被床托着。      然而老赵还没有停。从她阴道里涌出的潮水已经在两人交合的地方像黏胶一般,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种撕扯出的古怪的呱唧声,阴毛和大阴唇都隐隐有种被牵扯的痛觉。他的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但欲火却越燃越旺,将理智燃烧殆尽。目光所及之处,甚至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太阳穴也在嘣嘣作响,胸膛里像是有一面巨鼓在猛烈擂响,震得耳膜都不断轰鸣。他早已没有了别的念头,头脑完全被一个想法所占据,用力,再用力,更加用力的用自己男人的特长去欺凌身下的这个女人,让她更娇弱哀婉,更痛并快乐。 老赵终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的手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压在了周向红的身上,只是下身还在坚决的耸动着。汗水在两个人紧贴的胸腹之间汇聚起来,多到甚至形成了一层水膜。周向红的乳房被挤得分到两边,滑溜溜的蹭在老赵的胸前。她渐渐开始感觉喘不上气,只能随着老赵的动作快速吸进一口气,然后就会从肺里被猛烈的挤出去,形成一声短促的“哈”。这倒像是配合着老赵所发出的叫床声一般,只是沙哑了许多。她已经彻底从高潮中清醒过来,只是下身还随着老赵的动作一波一波的又痒又麻。又坚持了一小会,她发现老赵还是没有要结束的迹象,心里涌上一阵怨气,但又立刻被自己压了下去。他是不该吃药,但自己从中也得到了久违的快感,更何况老赵为什么要吃药,她是清楚的。男人对自己的性能力总是很敏感,因此才会寻求这种旁门左道的帮助。自己已经高潮了两次,享受得够多了。当务之急是让他射出来,解了药性,不然听说憋时间太久了会伤身。等他舒服了,再劝他爱惜身体也不迟。      她想着,用手轻轻抚摸老赵的后背,一边借着被挤出的呼吸一断一续的说:“大哥……要不……咱换个……姿势……你歇……会儿……我……来……”。老赵嗯了一声,又使劲往里捅了两下,这才勉强用手支床,从周向红的身上撑起来。刚刚这两句话几乎耗尽了肺部所有的空气,身上的压力骤减,周向红连忙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平生第一次感觉空气都是香甜的。阴茎随着老赵的动作从她的阴道里抽了出来,仍然是硬撅撅的。下体传来一阵轻松,却还带着些空虚,这让她对自己的身体不禁有些懊恼,民间所谓的“喂不饱”,大概就是在说自己两腿之间长的这个贱屄了吧。老赵坐在那里,呼呼的喘着气,汗水从身上不住的流下来。看他这个样子,周向红有些心疼,也有些无奈。她让老赵躺下,自己则费力的支起身体,不料刚一动弹,阴道里忽然就呼噜呼噜的响成一串,倒像是放屁的声音。周向红顿时臊得脸红耳热,连忙埋怨着和老赵解释:“大哥……都怪你,整那么使劲儿干啥……给我肚子里都捅咕进去气儿了……这可不是屁啊……”老赵挤出点笑容来,他刚才看得真切,那个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周向红那两片大张着的小阴唇快速的扇动了好几下——也许是被撞击得太久的缘故,那两片薄薄的嫩肉连带着中间的粘膜洞口一起,几乎变成了鲜红色。他知道女人面子薄,这事儿怎么说都太丢人,因此没接话茬,只是僵硬的向后靠着床头躺下。周向红此刻全身都像抹了油一般,脸、脖子和胸前泛着大片的红晕,表情羞怯又疲惫,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周向红坐起来,才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酸软。但老赵就在对面,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她。那个罪魁祸首也还挺立在那里,青筋迸起,顶端的龟头此刻几乎胀成了紫黑色。这使得她有些焦急。今天他勃起的状态持续时间太长了,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抓紧时间让他射出来。毕竟他是六十出头的人了,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她想着,爬到老赵的身上,在他耳侧轻轻的吻了吻,跨着跪坐在他的下腹上,只觉得阴唇中间像是夹了条滚烫的铁棒,稍微前后蹭蹭,就粘腻的在那里滑动,烫的整个阴部都莫名的舒服。她刚想抬起屁股,老赵忽然抬起手,从俩人胸前摸索着往里插,周向红只好抬起上身,让他的手顺利托上自己的乳房。这个姿势破坏了她原本想要直接把他的阴茎坐进体内的想法。于是她只好幽怨的看了老赵一眼,而后一手扶着床头,一手伸下去扶住他的阴茎。这个动作让两人交合的过程整个暴露在了老赵的眼中。阴茎先是杵在她那被耕耘得完全放下了防备而大开着的阴门上,而后随着周向红向下一坐,就再一次深深的没入其中。      老赵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看周向红如何大张开腿坐在自己身上,小腿向后别着,如何用手扶住自己的阴茎对准她那两片大阴唇中间,又如何坐下去,将阴茎深深的吞进身体里。周向红的乳房一个正被他托在手里,像是打篮球时起手投篮的姿势。另一个则垂在他面前,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充血的乳头像一大滴水,让人忍不住产生错觉,仿佛随时都会从那团饱满上面滴落下来一般。周向红用腿支起屁股,老赵下腹的毛发就和她的那团分离开,露出中间直挺挺的阴茎。下面隐藏在他自己的阴毛里,上面隐藏在她的阴唇里。然后她会重重的坐下去,整个人在他身上一墩,那两团毛就碰撞并交织在一起,把她肿胀凸起的阴蒂包裹进去。而阴茎则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的在阴道中往复抽插,经历无数褶皱的蠕动和紧箍。那是让人丧失理智的感觉,先是一层层从冠状沟的后面向前撸动,把血液更多的挤压进龟头,同时撩拨所有神经末梢,让快感炽热的燃烧起来。然后又重重叠叠的包裹下来,从龟头表面借着淫水呈环形滑动直至末端。于是快感更加剧烈的涌上头顶,几乎让人崩溃。      周向红动了几十下,就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双腿。她换了个相对而言略轻松的方式,坐直在老赵身上,依靠腰部的摆动,用屁股在他胯下前后磨着。老赵由此得到了异样的感觉。这个姿势阴茎并不明显出入于周向红的阴道,反而好像一个不断摆动的棍子,全根插入在她的身体里,来回研磨。由于重力原因,身体内的脏器向下沉,周向红终于得到了她曾经心心念念的感觉——老赵的龟头正顶在她的子宫口上,随着她自己的摆动,转着圈的研磨着那里。那是一种超出了快感的体验,整个小腹似乎都已经被那根火热硬挺的棍子搅乱了局面,被拨弄挤压的感觉甚至已经到了嗓子眼。      好在老赵终于到了极限。他猛然抓紧周向红的双乳,瞪着眼睛,小腹和大腿紧紧的绷了起来,喉咙中嗬嗬有声。周向红感觉到了他的变化,顾不得胸前被抓捏拉扯的痛楚,连忙用力收腹又颠动了几下。随着老赵猛然一哼,她只觉得一股热流突然冲了进来,直喷在自己的子宫口上。这一下几乎要了她的命,差一点就又将她送上迷乱的巅峰。热流急促而又短暂,紧接着就是阴茎在深处明显的抽搐了几下。她等到老赵从颤抖中逐渐放松下来,这才勉强支腿起身。老赵的阴茎慢慢从她的阴道中拔出,借着润滑,突的从阴道口滑脱出来,竟然还是硬撅撅的,沾满了两人的体液。周向红的阴道大张着,甚至能看到内壁微微蠕动着的褶皱粘膜。她刚要从老赵身上下来,就觉得下腹忽然一热,一股粘腻的液体从阴道深处流了出来,来不及反应,就已经顺着阴唇滴落在了老赵的阴囊上。她哎呦一声,连忙偏过身子,让液体尽量顺着她的大腿根流,以便减缓速度,一边对着老赵说:“大哥,你拿点纸给我……”老赵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喘着粗气费力的伸手从床头拿过一卷卫生纸递给她,手在半空微微的抖。周向红接过来扯了一把,整个捂住自己下身,这才迈过腿偏身跪在一旁。老赵用手撑起上身,眼睛倒还盯着周向红的乳房,刚要说什么,客厅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铃声响了几声,周向红擦完了下身流出的精液,一抬头看见老赵就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害羞,拍了他一把:“快去接电话呀!”老赵一来心思还全在她身上,二来因为疲惫,很是有些头晕脑胀四肢乏力。再则他虽然射了精,但被药劲催生出来的生理状态却仍然没怎么衰退,此刻脑袋里像是在开庆功会,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心跳的也十分剧烈。他勉强答应着,就那么光着站起身,摇晃着往外就走。周向红怕他着了风,连忙扯过件衣服给他披上,这一剧烈的动作又使得阴道里似乎流了点什么出来。她怕弄到床单上,急忙又扯了纸去擦。实际上床单早就被她们俩的汗水给染潮了。边擦边听见老赵在客厅接了电话,只是含糊的答应了几声就挂断了。老赵披着衣服走了进来,语气既无奈又急促的说:“小刚说他要来,一会儿就到。”      小刚是老赵的儿子,和周向红见过一次很是有些尴尬的面。周向红于是慌乱的开始收拾,俩人之间怎么折腾都不要紧,要是孩子看见现在屋里这个情形,那这两张脸也就不用要了。俩人急忙忙穿了衣服,老赵也上手帮忙,把床单换了新的,又收拾了卫生纸什么的,最后开窗通风。好歹算是一切恢复原样,周向红要走,怕见了面又犯尴尬,又看见老赵仍然两眼通红呼吸急促,有心要埋怨他两句,又怕被赵刚堵在屋里,只好作罢,只是叮嘱他好好休息。      走在街上,她只觉得两腿发软,不住的打晃,只好坐了公交车。车上人又多,挤挤挨挨的把住一个椅子背强撑着站到了家,迈步上楼都变得十分困难。和老赵这一通胡天胡地,固然是让她积蓄已久的性欲得到了一次全身心的释放,却也将体力损耗殆尽。李秀玲刚给丈夫擦完身,用轮椅把他推出来看电视,就看见婆婆脸色不正的进了门,赶紧迎上来问问。周向红也不好解释什么,只推说是路走多了累的,喝了满满一杯水后回屋躺下,不一会就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觉直睡到天黑,周向红才昏昏沉沉的爬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酸痛,尤其是阴部,木木的发痛,小腹也有些坠胀的感觉。起床推门出来,就看见李秀玲正带着孩子在玩。看见姥姥醒了,乐乐高兴的扑上来,拽着她撒娇。李秀玲连忙哄着孩子,让周向红先吃饭。她感觉前腔贴了后腔,这才想起自己连午饭也都没吃。      因为婆婆今天的状态,李秀玲没去舞厅,在家做饭照顾丈夫接孩子,当了一回已经很久都没当的家庭主妇。实际上这几天她刚好“来事儿”了,权当给自己放一天假。从王八蛋家出来后想的那个接大活儿的计划,也一直没来得及施行。      周向红又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晨起来才觉得恢复了精神,只是胳膊腿还酸乏,也就没去市场买菜。家里的菜总还是够吃一天的。李秀玲送孩子去了托儿所,回来又收拾打理了一上午,见婆婆脸色正常,算是缓过乏了,这才梳妆打扮,吃了午饭赶去舞厅。这事儿只能凭自己判断,总不能让婆婆直说让她去“上班”吧。今天她的“事儿”也走干净了,公交车上李秀玲盘算着,要想走上这条道,恐怕还得麻烦张晓芬带她。实际上整个流程她是很清楚了,只是还狠不下这个心。另外现在这个舞厅的环境她也不熟,不好施展。      张晓芬照例在门前等她。俩人换衣服的时候,李秀玲吞吞吐吐的和张晓芬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张晓芬倒是无所谓,只问明白了她确定是要挣这份钱。之前给李秀玲介绍客人那次闹的乌龙她可还记着呢。李秀玲再三保证,这回只要有机会,就全凭芬姐做主,从此山高水低马疾船徐一路干到黑了。倒被张晓芬揪住这话调笑了一句,说是谁干多了都得黑,惹得旁边几个换衣服的姐们一阵哄笑。小娟也在旁边跟着笑。小娟就是那天给李秀玲套子的那个姐妹,老家黑龙江农村的。人长的一般,性格倒是挺好,年龄比李秀玲还小好几岁,刚刚二十出头,结婚早,生完孩子就从老家跑来这边打工,干着干着就进了舞厅。后来李秀玲又看着她几回,俩人简单聊过,就算是新交的朋友了,也介绍给了张晓芬认识。      仨人换过衣服进了场。舞厅里依旧燕舞升平,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一会儿的工夫张晓芬和小娟就又都没影了。李秀玲也赚了十块钱。回来在角落里站着休息,她有意无意的捏着自己的包。里边今天多了一联避孕套,就是去王八蛋他家之前买的。那天只用了俩,剩下的全在这里了,隔着包隐隐硌着她的手。手不痛,心痛。但这点痛,如今在她心里的天平上并不占多少份量。天平的另一端,是生活中所有需要用钱的负担。张晓芬、小娟、曾经的卢玉……所有在这个染缸中浸泡着的女人们心中都有这样一架天平,一端沉重的压着,另一端则被迫轻飘飘的抬起,时间久了,托盘中的东西就渐渐变得透明起来,甚至只剩下空气。李秀玲如今走的路,是无数人曾经走过的。就像张晓芬说的那样,干得多了,只剩下黑。      李秀玲正发着呆,忽然就被人拍了一把。转头一看原来是张晓芬,后面站了个大高个男人。张晓芬穿高跟鞋大概身高一米七多一点,这男人得比她高出整整一头。看上去能有四十左右,国字脸浓眉毛,魁梧健壮,只是眼神贼了点,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正上下打量着她:“哟,这就你那姐们啊?行啊,条儿①挺正嘛……”张晓芬回头在他脸上抹了一把:“瞅你那馋样儿!怎么样,我姐们这模样啥的不赖吧!你别瞎说话啊,我得跟她商量商量。”说着转过头对着李秀玲眨了眨眼睛。李秀玲明白这是她的拿手套路,也就随着她做戏做全套:“啥事儿呀姐?”张晓芬非常自然的拿捏着语气:“那啥……妹子,姐寻思跟你商量个事儿……这大哥想找俩人上包房玩玩去……你跟姐一起去呗?”“哎呀,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那啥……”李秀玲脸都红了,边说边往后躲了躲,脸红倒是真发自肺腑的。“妹子你看你……都上这地方来了,啥也不干你还咋挣钱呐!人家大哥不差钱,你给姐个面子,就这一回,高低不能亏了你,是不大哥?”张晓芬拽着李秀玲的胳膊扭头问大高个。后者对张晓芬给他介绍的这个女人明显十分满意,忙不迭点头。“大哥你表个态,也好让我妹妹心里有个底……”还不等男人回答,张晓芬接着就说:“你也不差这三十二十的,这么着,咱俩你给一百,行不?”男人一愣,张晓芬又说:“你也看着了,我这妹子平时就赚点零花钱,要不是冲我面子,谁来也带不走,今儿你这就算是捡着便宜了知道不!”男人把气儿一沉,从嘴里重重的挤出个“行”来。张晓芬扭头又对李秀玲说到:“妹子,你看大哥都表态了,听姐话,就这一回,走吧走吧给姐个面子噢……”李秀玲犹豫中又带了些扭捏:“姐,那啥……我也没整过这事儿啊……”      俩人一个拉拉扯扯,一个不情不愿,倒也有七分像真的一样。男人跟在她俩身后晃悠,到了楼梯口,李秀玲假意一个回身,和他扑了个满怀:“姐,要不我还是不去……哎呀……”张晓芬连忙过来拽住她胳膊:“妹子你看你咋这么不听劝呢!”“不是,姐,我怕……”“怕啥!……这么地,大哥,你看这样行不,你也看着了,我妹妹面子薄,也没接过这活儿……要不一会儿咱俩先来,让她先适应适应,要是行呢,再伺候你。要不就让你搂着她跟我玩,行不?”男人被李秀玲的胸说重不重的顶了一下,顶得心里已经是乱成了一团,听张晓芬这么一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张晓芬转过脸得意的朝李秀玲一挤眼睛:“走吧妹子,你看这大哥多敞亮,好人呐!可不多遇知道不?……”      ①条儿:东北方言,泛指女性身材、总体形象。口语,隐含不够尊重对方的意味 第三十五章      和之前那个舞厅不同,这家舞厅的楼上面积等同于楼下面积。近千平米的大 空间被有意装修成了三个部分。隐隐透出的劣质音响和鬼哭狼嚎的嗓音暴露了右 侧的用途,只是李秀玲不太理解,怎么可能有人跑到舞厅里来唱歌,那还要外边 的那些个歌厅干什么。左边有两条通道,正前方倒是有个她熟悉的摆设——那是 用胶合板拼成的一个小隔间,里面一主一副坐了俩女的,对着外面开了个小窗户, 紧挨窗户里摆张桌子,里边靠墙堆码了几箱啤酒饮料。一个戴眼镜的女人从窗子 里看出来,张晓芬拉过男人的胳膊搂住:“大哥,咱去哪边呀?” 男人嘿嘿一笑,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张晓芬娇笑着拍了他一把:“来都 来了,你说上哪咱就跟着你走呗……”      男人走到窗户前交钱,张晓芬回身拉着李秀玲,开始给她介绍环境。这舞厅 比较之前那家设施完善多了。刚才那个歌厅,一小时收费五十,还赠两瓶啤酒一 个瓜子盘。倒也没什么特别的,里边就四个包间,主要是一些男人来和那些不跳 暗曲的女人沟通感情的,就当是处朋友,在一起玩玩。要是俩人真有感觉了,也 不妨就在里面彼此深入了解一下。 当然,里面的沙发不怎么舒适,张晓芬也没去看过,都是听别人说的。这算 是解了李秀玲的困惑。 男人转过身来,手里拿了三听露露。隔间里另一个女人拎了串钥匙出来,仨 人拿着饮料,顺着其中一条通道跟着往里拐弯走。张晓芬边走边继续介绍,左边 这两条路她倒是都熟。现在走的这边是包房,旁边那条则是包间。这边四十,那 边三十。 “一会儿你就知道有啥区别了……”张晓芬笑着对李秀玲说。 李秀玲看见通道两侧是正经的房间门,墙壁看上去也是实心的。从几道门后 隐约传来一些男欢女爱的声音,但并不清晰,显示出这些包房较好的隔音效果。 又走了几步,前面女人手里的钥匙串哗啦啦响,紧跟着她推开了一道门,伸手进 去开了灯,然后就从仨人身边侧着身走了。      男人先进去,紧跟着是张晓芬,然后是李秀玲。房间不大,灯光柔和且明亮, 墙上贴了两张画,照例是欧美女人,穿着暴露搔首弄姿。靠墙角摆了个小桌,旁 边是垃圾篓。这都没有什么特别,让李秀玲为之震撼的,是一张床。      是的,一张床,沙发床。尽管也有靠背,但李秀玲很确定,那就是一张床。 当然要非解释说那是张沙发也并无不可,它毕竟秉承了无扶手沙发的外形,只是 足有一米五宽,一米七八长,占了整个房间差不多三分之二的面积。这玩意的出 现,意味就很明显了。 一想到它的作用,李秀玲不由自主的红了脸,脚步也慢了下来。 男人把饮料摆在桌上,自顾自脱鞋爬了上去,顺手还把桌上的烟灰缸拿上去 摆在身边。先是掏出盒烟来,抽出一支点上,然后把打火机插进烟盒里,啪的一 下丢到桌子上,半躺半坐的倚在靠背上看着她俩,脚伸在床边。张晓芬把包从身 上摘下来,回头示意李秀玲锁门。      李秀玲转身锁门的工夫,张晓芬已经开始脱衣服了,一件件往门背面墙上的 衣钩上挂。 天花板上有个排风扇,呼呼的转着,房间里因此到不如何闷,只是现在这个 季节,气温也确实不低,李秀玲不由自主的在冒汗。 没几下张晓芬就脱得只剩了裤衩,俩乳房挂在胸前,随着她弯腰的动作来回 的晃。她一抬脚,把裤衩也摘了下来,露出胯间浓密的一团阴毛,一边笑着说: “大哥你先抽着,等老妹上来伺候你啊。”一偏头又笑着说李秀玲:“咋的妹子, 你也等姐来伺候你啊?脱吧……” 李秀玲愣了一下,犹豫着把手伸到胸前解扣子。张晓芬转身把裤衩挂好,笑 着凑过来:“哎呀我的好妹妹,人家大哥都答应了先不玩你,最起码你还不得让 人家稀罕稀罕呐!来,我帮你!”说着就伸手过来扯她的衣服。 李秀玲慌里慌张的躲了一下:“姐我自己来,自己来……” 张晓芬光着身子嗤嗤笑,又转过去爬上了床,把高跟鞋甩在地上:“来,大 哥,老妹帮你先把裤子脱了。这天儿多热啊,让你的大宝贝出来凉快凉快,呵呵 ……”      男人委实对李秀玲很满意。刚才一路上俩人的对话可以听出来,这女人的确 是第一次上二楼。当然,一楼是有那种简易卡座的,但在这里接活儿的女人都一 样,出得卡座,入得包房,沾了一样的边儿,就跑不出另一样。这也在他心里给 张晓芬加分不少,毕竟这块“嫩肉”是看她的面子才来的,这女人骚归骚,倒真 是办了件正经事。当然,她也是真骚。      “真骚”已经解开了皮带,正在笑着拽他的裤腰。他抬了抬屁股,裤子就褪 到了膝盖,连着内裤一起。这一下就看出了张晓芬的经验丰富。 男人也已经开始硬起来,阴茎被一小蓬阴毛簇拥着,斜斜展开,搭在他自己 的大腿根上。他支起一条腿,方便张晓芬把他的裤子完全脱下来,自己则欣赏着 李秀玲脱衣服,时不时嘬口烟,再从鼻孔喷出来。 此刻李秀玲遮遮掩掩的解了胸罩,用手臂半托半挡着乳头。两个乳房被压得 略扁,倒越发向四周扩展开来,更显得体积夸张。就像一个礼物,虽然还没拆包 装,但看外形不会小于一辆玛莎拉蒂。所谓“百爪挠心”都不足以形容男人的心 情,更何况他的阴茎上也搭上来一只小爪。他费力的从李秀玲身上挪开目光,低 头看了眼,张晓芬正用指尖轻轻抓着他的命根子扶正,另一只手里拿着个小瓶, 喷雾的帽儿。 “这啥玩意啊?”他问,嘴里的烟喷到张晓芬的头上。 “延时的,还杀菌。”后者笑嘻嘻的回答,边说边把他的阴茎上上下下喷了 个遍,又用手心里握的一张纸巾仔细擦了擦——其实就是普通的水,她某天忽然 想出的主意,天天带着给客人清洁用。      凉丝丝的感觉让男人舒服的伸了伸腿:“行啊老妹儿,你这个服务可以呀!” “那对呗,大哥你就是眼光好找着我,要不换别人上哪享受这些个去!”张 晓芬朝他抛了个媚眼,轻轻握着撸动起来。 男人看着自己的家伙在她手里一探一探的对着她的脸示威,心里麻酥酥的, 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急忙抬头,那边李秀玲趁刚才的工夫已经脱完了,一手遮 胸一手捂着下身,正略显尴尬的站着。      一出好戏没看着结尾,但不要紧,另一出好戏才刚刚开始。男人伸开腿八叉 着,让自己更放松一些,下体却用力收缩肌肉,阴茎在张晓芬的手里挺了挺。看 见她肥嫩松软的乳房,男人最后吸了口烟,在刚才拿上床来的烟灰缸里掐灭。 张晓芬乖巧的一手端起来扭身往桌上送,另一只手还握着那个初露狰狞的家 伙根部。男人就势用手捞住张晓芬的右乳,食指和拇指掐着乳头,抓捏起来。张 晓芬反手从包里掏出个避孕套,又顺便把水瓶塞回去,这才笑盈盈的转过身来, 撕开了给男人戴好。用手里的纸巾擦了擦上面的润滑油。 这男人本钱倒是不小,当然,和体型并无关系。擦完她转过头,朝李秀玲丢 了个眼神。      路是自己选的,走过去,无论前面是谁的鸡巴。李秀玲清楚的明白,自己在 做什么。正所谓事到临头方知难,和她与王八蛋之间的交易不同,这次,她只值 五十元。也许还没那么多,毕竟张晓芬的策略是尽量自己吸引火力,她只辅助配 合,实在躲不过,再被上。 张晓芬已经俯下身去,吹响了战争的号角,她也该进入自己的战斗位置,曾 经,那里属于卢钰。深吸了一口气,她索性松开双手,把“玛莎拉蒂”彻底暴露 出来,还有草坪。后者刚眯起眼睛,开始在张晓芬的嘴里沉醉,就突然又瞪大了 双眼。他的脑袋里有个念头在轰响。一百块,不亏。      “哎呀老妹儿,你这扎儿挺够劲儿啊!”男人朝她招手,目光在她身上上下 刷动。 李秀玲红着脸,倒也面带微笑,只是怎么看那笑容里都透着尴尬和不安,跪 着爬到他身边,被他一把搂住,一只手就攀上了胸前。 张晓芬忙里偷闲抬头说了句:“我就说吧,我妹子这身材,搁哪都招人稀罕 ……” 话音未落又低下头,一口把覆着避孕套的龟头吞进去。她是真不偷懒,奈何 男人的阴茎确实够长,嘴唇下面堪堪还能垫上她的一只手。      男人一只手从后面绕上来勉强抓住李秀玲的左乳,另一只手直伸过来,拨弄 她右侧的乳头。 李秀玲脸上红晕浓重,倒真像是害羞一般:“大……大哥你轻点……嗯…… 你咋这么会玩呢……” 随着乳头渐渐挺立起来,男人的呼吸也开始越发变得粗重,他先是猛地在李 秀玲脸上亲了一下,紧跟着就不管不顾的低下头,后面的手搂紧,张嘴叼起那个 离他最近的乳头吮吸起来。大半个乳晕都随着他的吸吮不断开始充满弹性的变形, 像一块草莓果冻,发出稀里呼噜的声响来。 乳头渐渐挺立起来,两边都是。一个被紧紧吸住,混合着口水被粗糙的舌苔 全方位享用着,另一个则被挤在指缝里,随着揉捏越发的凸出,而后那两根手指 灵巧的搓动起来,像是要从根部截断它那样。 随着手指偶尔放松的瞬间,其顶端渐渐渗出一点浑浊的液体,不十分白,汇 聚在一起,最终流到男人的手指上,顺着指缝一下子渗了进去。男人并没有看到 这一幕,但长年吸烟习惯了苦涩的味蕾,还是感受到了一点点异样的甜。他将其 归为错觉——这么诱人的乳房,品尝出甜的味道,一点都不让人奇怪——只是更 加用力的吸吮,胡茬刮在李秀玲柔嫩的肌肤上,一阵刺痛。 李秀玲为此颤着声说道:“大哥……嗯……轻点……”      张晓芬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她抬起头,正好看见男人在李秀玲胸上肆虐的 情形。她笑着在男人胸前按了一下:“哟,看你被我老妹儿迷的,把我给忘啦!” 说着帮男人掀起衣服。 男人不得不松开嘴,在张晓芬和李秀玲的帮助下抬胳膊脱衣服,而后右手伸 过来托起张晓芬的乳房:“哪能呢,我这不得一个一个来么……”说着手上还加 了加劲,把张晓芬的乳头捏扁了来回捻动。 张晓芬也不在意,贴上来把乳房往他脸上凑:“那你也吃吃我的呗……都痒 了……”男人改托为按,顺势用嘴叼起她的另一侧乳头就往嘴里吸。 张晓芬扶着李秀玲的肩膀,不动声色的把她往侧面推了推,紧跟着就跨坐在 了男人的身上,一只手伸到下面,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整个人一沉,坐了下去。 刚才她抬头说话的时候,已经偷偷用手在阴部抹了些口水,再加上男人的阴茎也 已经被她的嘴伺候到了最佳状态,这一扶,一坐,等到男人反应过来,已经是连 根没入了。      男人哼了一声。进包房原本就是为了这点事儿来的,张晓芬她俩又和他有言 在先,因此也就没说什么,只是专心享受着嘴里手上和下身同时带来的刺激和快 感。 张晓芬的乳头和李秀玲的不同,又大又圆,口感软软的。二者同时让人品评, 其差别也算各有千秋。 男人用力吸了几口,只觉得张晓芬的整个奶子似乎都像要融化了一般,顺着 嘴唇直往里拱,这固然是被人揉搓得过多的体现,却也可以让他的舌头得到更多 施展。不像李秀玲的乳头,在嘴里胀起来硬是挤出一片天地,舌头舔上去像在和 谁打架。再加上张晓芬配合着屁股的磨动,已经开始哼叫起来。这种全方位占领 一个女人身体的感觉,简直是太他妈的好了。更可况手边还有一个挺乳侍奉着的 李秀玲。      张晓芬也是尽力了。男人的尺寸其实已经超过了她阴道的深浅,更何况女上 位这种姿势,本就会使体内的脏器下移。她只觉得那个龟头正顶在子宫口上,随 着自己每动一下,都在上面磨动一圈,勾得心里乱糟糟的。 但芬姐这些年不是白混的,什么长枪短炮没见识过。她很快改成上下颠动, 并且不再坐实。这种方法使她的乳房被抻得不断变形——乳头和乳晕还牢牢被男 人吸在嘴里。好在她乳房松软,本就自然下垂,倒也不觉得如何扯痛。 男人对这种被两个人服侍的感觉十分满意,吃了一会张晓芬的乳房,松开嘴 示意她跟着他一起动作,整个人躺下来,然后张晓芬继续工作,李秀玲则被他拉 着爬在他脸上,把乳房从上面垂下来塞进他嘴里。      “大哥……你鸡巴老大了呢……哎妈呀……捅死我了……”张晓芬一边颠动 一边说,不时还耸动腰肢,让阴茎在自己体内改变着摩擦的方式。 男人用鼻子嗯了两声算作回答,左手伸开去,摸上了李秀玲的大腿内侧,然 后顺着一路向上,最终停留在她那片并不茂盛的芳草深处。先是在她的大阴唇上 顺着沟壑来回滑动了几下,见没多少润滑,就把支下来的毛发向上挠了挠,破开 嫩肉,用大拇指摁上了她的阴蒂。李秀玲颤抖了一下,把大腿稍微往两边分了分。 其实她从打脱衣服起就开始有了感觉,只是仗着大阴唇包夹得略紧,阴道里分泌 的淫水才没有立刻流出来。 大拇指对阴蒂的揉搓崩溃了她最后的防线,里面已经是满含着的液体立刻不 受控制的从阴唇间渐渐溢出来。男人用指肚摸索着,又把阴蒂包皮向上推了推, 以便自己的指纹能更大面积的直接摩擦到她的阴蒂,紧接着就感觉到了那种渐渐 丰盈的粘腻,于是用原本覆着她大阴唇的其他四根手指将其分开。 李秀玲只觉得下身一凉,一紧,他的食指就借着润滑抠进了自己的下体。      这种对阴蒂的摩擦和阴道内壁的抠挖同时进行的刺激,让她浑身都开始紧绷 起来,不可抑制的轻轻颤抖。那根手指因为角度的原因,整根深入进去,指尖正 勾在她耻骨连接处后面的凹陷上。阴道内壁对应的位置像一个布满了硬褶的半球, 深处则是极富柔软弹性的粘膜。那是她自慰时不曾抵达过的处所,小午和王八蛋 也没有触碰过。 李秀玲体会到他指尖勾住的地方开始不断向身体反馈一种酸麻的感觉,很快 就从隐隐约约发展到几乎让人无法忍受。她低哼出了声,牙齿也咬上了下唇,脖 子和前胸都因此泛起一片红潮:“大哥……疼……疼……”      张晓芬也在哼着:“妈呀受不了了,大哥你也太厉害了……要整死我了……” 男人松开李秀玲的乳头笑着回答:“那你下来,换她来会儿呗。” “妈呀,那可不行,这好事儿我不得多享受享受哇……”张晓芬咯咯笑着, 示威般的用力坐了两下,收缩肌肉,用阴道口在男人的冠状沟处夹了几下狠的。 李秀玲很是感激张晓芬,又怕男人继续对自己的乳头下嘴——那小家伙已经 被他吸得通红,胀成了小棒槌一般——主动直起身来,让张晓芬搭住自己的肩膀。 上下夹攻的滋味对于她而言简直是一种折磨。男人的手倒还抠在她的下身。 张晓芬右胳膊搭着李秀玲的肩膀,左手扶在自己大腿上。男人抓着她的左乳, 右乳却悬空随着她的动作在不停的甩动。俩人无意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角度,李 秀玲的左乳和张晓芬的右乳离得非常近,偏又兼之乳头长长探出,随着张晓芬的 右乳甩动,偶尔会和她的乳头擦着撞到一起。她被撞了两下,才反应过来此时情 形竟如此尴尬,又不好换姿势躲开。面前是张晓芬满带陶醉风骚尽显的脸,胸前 的乳头不时就要被她甩起来的乳头擦过——倒像是被她拨动玩弄着一般。她顿时 臊得脸红脖子粗,快感反倒比之前被男人吸吮舔舐还大了些。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李秀玲第一次看到张晓芬的裸体,张晓芬也是第一次看到李秀玲的。虽说经 常一起在更衣室换衣服,但大家总是急忙忙就换上了行头。李秀玲倒是知道张晓 芬最近一直不穿内裤,可也就顶多是在她换裙子的时候瞄到一大蓬黑毛。如今这 形势,不但两人裸裎相见,张晓芬胯下还坐着个陌生男人。      正如男人之间在厕所或者浴池里会不经意的互相比较阴茎大小,女人其实也 挺在意和同性间对性别特征的比较。相貌平时天天见,也就无所谓了,但对胸部 的形状大小,身材曲线乃至阴毛什么的,总不免在心里下意识的做个品评。张晓 芬虽然貌似淫荡的和男人交媾着,眼角余光却一个劲的在李秀玲身上来回打量。 李秀玲胸大她是知道的,由于最近李秀玲开始不穿胸罩上岗,在更衣间里换衣服 时总也是多少看过几回,但今天近距离一看,一比,也不由得生出几分醋意来。 李秀玲躲了几下她甩动的乳房,这使得她心中忽然一动。她趁李秀玲没注意,稍 微扭转身子,右手暗暗勾到李秀玲脖子后面。后者不疑有他,只当做她是想更好 的借力,还往前稍稍又探了探上身——这使得俩人的前胸更加贴近了几分。张晓 芬抬起左手,突然捧起自己的右乳,借着上下起伏的动作,用乳头快速的蹭了一 下李秀玲左乳长长探出的乳头。      李秀玲吓了一跳,脸当时就又红了几分。有心躲避,肩膀却还被张晓芬牢牢 的把着。她半嗔半怯的轻哼了一声:“哎呀……芬姐……”眼波流转,仿佛要滴 出水来一般。张晓芬满脸狡黠,得意的咯咯笑着:“哎呀妹子,难怪你招男人稀 罕呐,这俩咂儿,姐看了都受不了……”说完又捧着乳房往上蹭,李秀玲来回扭 着身子躲闪,终归是离得太近,还是被她实实的蹭了几下。      男人在下面看得真切,呼吸不由得粗重了几分。人性就是这么奇怪,女同性 恋的A片人人爱看,无论男女。尤其对于男人而言,似乎只要是女性被玩弄就可 以,对方性别不限。他下身被张晓芬的阴道不断套弄,俩手一边抠着李秀玲的屄 一边抓着张晓芬的乳房,眼睛里本就是两具胴体风骚尽显,此刻竟又多了这么个 戏码,真是活色生香。一时间身体内的雄激素分泌量瞬间飙高,整个人都不由得 绷紧了几分,连带阴茎都又硬挺了些。张晓芬分心二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男 人的变化。原本只是出于妒忌和闹着玩的心态,和李秀玲开开玩笑,没想到无意 中竟然刺激了胯下的男人,她心中窃喜,小腹又暗暗加了些力道。只是力的作用 是相互的,男人的雄根本就硕大,此时更加硬挺,她这么一较劲,固然加大了对 男人的刺激,却也增加了自己下体的感觉。牛顿一定很遗憾,当年和老六搞对象, 张晓芬初三就没怎么念书。再加上她也是第一次和另一个女人玩这种乳头蹭乳头 的把戏,心理上的刺激其实不小。三管齐下竟然勾起了她习惯性压抑着的欲火, 不大会儿就鼻息咻咻,表情和哼叫也越发淫荡起来。芬姐,毕竟也只是个正当年 龄的普通女人。      相比较她而言,李秀玲受到的刺激更大。男人的手指一直勾在她的阴道深处, 那个点似乎比其它部位的粘膜更敏感,更脆弱,更加的神经富集。她只觉得男人 每一次的勾动和戳压,都会从那里升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感觉,酸、胀、麻,从下 体蔓延到全身的痒。还伴随着一种迫切却又毫无实际的尿意。让人几乎想要立刻 就逃离,却又十分渴望就这样继续下去。她当然不能动,张晓芬的手还搭在她肩 上借着力,虽然现在看上去更多是为了阻止她的乳头躲开被调戏。这种调戏也在 不断加重着她的情绪。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甚至也从未想过的,自己有一天居然 会和另一个女人做出如此淫荡的行为。心理感觉又近一步刺激了生理上的感觉。 她屁股略向后撅着,既是为了减小男人对她身体里的抠挖力度,也是为了稍稍俯 下上身,以避免张晓芬对自己乳头更多的调戏。然而俩人贴的实在太近,张晓芬 又是特意用手捧着乳房,她自己的乳头也确实是太长了。 张晓芬的乳头一次次从她的乳头和乳晕上蹭过,感觉像是有一根细细的荆条, 密布小刺,蜿蜒着从那个小凸起钻进去,在身体里四处抽打扭曲,而后与下身传 来的感觉汇合,再蔓延到全身。她几乎是哀求的轻哼着:“别闹……别闹了姐 ……我受不了了……”下身则像是开了闸一般,淫水几乎是连绵不断的顺着男人 的手指往外流淌,沾湿了他的大半个手掌,甚至还有要顺着手腕流下去的势头。 男人没有停止动作,借着她越来越润滑的状态依旧保持着抠挖的频率,在她的阴 道里搅起一阵隐隐约约的“咕叽”声。      张晓芬也有些受不了了。天热,她骑在男人身上也有一会儿了,再加上和李 秀玲还在短兵相接。温度、体能消耗以及渐渐被推起的欲火使她脸颊泛起了红晕, 额头上也起了密密一层细小的汗珠。但她没停,男人明摆着被她的套弄和与李秀 玲的勾当刺激得不轻,当下最紧要的是一鼓作气拿下这一百元钱。李秀玲的状态 她也看在眼里,知道她快到承受的极限了。再不解决战斗,她就随时会崩溃。然 而她也开始有些迷乱,心里想着,手上却不知怎的停不下来,捧着乳房继续和李 秀玲乱蹭。得益于男人阴茎的尺寸和坚挺,她属实从套弄中得到了身为女人所希 望感受到的,被填充满并足够深入的快感。另外,她对李秀玲所做的,其实也真 实反应在了自己身上。力是相互的,不知道定律,不代表就没感觉。      李秀玲终于感觉自己即将崩溃。公然的暴露和一男一女对自己的刺激使她的 快感迅速攀升,下身传来的那种感觉占据了全身,并且在小腹里不断的堆积,已 经膨胀到她无法用理智去控制的程度。就在张晓芬又一次把握机会,成功把乳头 贴上来摩擦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瞬间紧绷起来,头脑中嗡的一震,只觉得感觉胀 满了小腹的那种感觉像是被男人用手指抠开了一道缝隙,紧跟着所有的压力和思 维就顺着那道缝隙轰然宣泄了下去。她猛的一把抱住张晓芬,紧闭了眼睛,在她 肩头咬紧牙关发出一种尖细孱弱的哼声。而后整个人筛糠一样颤抖起来,直到抖 动从激烈渐渐和缓,这才从嗓子里低喊出一道变了调的仿佛大喘气般的哀鸣。      她的这一变化深深刺激了张晓芬胯下的男人。他只觉得李秀玲的阴道瞬间紧 缩起来,所有那些柔软堆叠的皱褶全部变成了箍住手指的状态,而后有一股粘滑 的热流,自指尖向下猛的涌出来,随着她身体抖动的节奏,瞬间就包裹了整根手 指,而后流到手上,热热的,散发出一股女性独有的异香。他大为兴奋:“哟哟, 这老妹儿嘿嘿……”倒也知道好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直到李秀玲从颤抖状态 中渐渐恢复过来,才把手指从她的下身里往外一抽,“咕”的一声,眼看着又带 出一股淫水来,在手指和阴唇间拉出好长一道丝,而后滴在她两腿之间的床上。 为此李秀玲又狠狠的抖了一下。      张晓芬一边继续卖力耸动着,一边在心里恨恨的把李秀玲好一通鄙视,此刻 后者正软绵绵的贴着她,边喘息边轻微的颤抖。这姐们简直就是个业余选手,客 人还没怎么着呢,芬姐还没怎么着呢,她自己倒先被人玩得高潮了。对于芬姐而 言,李秀玲绝不是个合格的舞女,没有一点必要的坚持和隐忍。她喘息着说: “哟,大哥……喔……哦……你咋这么狠呢……啊……瞧把我妹子给玩的……” 一边又恨铁不成钢的用乳头用力蹭了李秀玲两下,换回后者一阵触电般的颤动。 但上面这些想法也只是在她心里模模糊糊,她的快感其实也在不断攀升,只不过 被经验与理智一直刻意的压制着。她不是不需要全身心的发泄,只是不该在这里, 不该和嫖客一起。      但李秀玲需要,她已经压抑了太久。从踏进舞厅的那一刻起,她就在自我道 德谴责和被揉搓玩弄中艰难度日。小午曾经给过她快感,却最终没能让她得到正 常的生理满足。王八蛋算是从始至今第一个占有她身子的男人,却也没有多少实 质性的动作。今天当她跟随着张晓芬上楼的时候,当她在陌生男人面前脱光衣服 的时候,当她看着张晓芬和男人放纵交媾而自己也被同时玩弄的时候,一种长久 以来在她心中如山岳般横贯的东西,随着山呼海啸般的高潮一同崩溃了。      这是一种头脑发热式的自暴自弃,也是长久以来积攒在她心中那股渴求的爆 发。她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发现张晓芬也有些迷乱的迹象,而且明显开始 有些气喘吁吁。她本就体态丰盈,女上位也确实考验女人的体力。尽管没有坚守 住职业操守,但李秀玲仍然记得自己的使命,她轻轻倚在张晓芬的肩膀上,随着 起伏在后者耳边轻轻说到:“姐……要不……你歇会吧,换……换我来……”      张晓芬略有惊讶的瞥了她一眼。胯下的男人看上去确实已经快到火候了,按 她从前和卢玉的分工,这时候就该换人了。但李秀玲不同,她主动提出来替换自 己,明摆着不仅仅是单纯为了快点结束战斗。但她没说什么,如人饮水,冷暖自 知,再做下去自己也很难说会不会崩溃,这时候李秀玲挺身而出是适时的。她虽 然已经高潮了一次,但既然能提出这个要求,想必还有自知自明,能挺得住。想 到这里,张晓芬决定最后努努力,她不动声色的对着李秀玲眨了眨眼,突然加快 了速度,伴随着一声比一声淫荡的娇喘:“啊……啊……啊……我不行……不行 了……肏死……肏死我了……啊啊啊……”大屁股拍在男人胯间啪啪作响,急促 连绵,在自己实在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猛然一坐到底,颤抖起来。      男人也是经验丰富,兼之身体素质确实是好。尽管张晓芬这一通狂风暴雨似 的癫狂,到底还是咬紧牙根忍住了那股几乎就在阴茎上凝聚成型的酸麻。张晓芬 足以以假乱真的一通表演之后见他没上当,只好眯着眼睛支起腿来。那条粗长的 家伙从她的下体中徐徐退了出来,长长的小阴唇包裹粘连在上面,拉出几道混浊 粘稠的液丝。“不行了不行了,大哥……你太厉害了……”她说着,一屁股坐在 旁边,呼呼的喘。“咋的,老妹儿,这就不行啦?你俩是舒服了,我可还没到位 呢……” 男人骄傲的支起上身,一边调笑,一边盯着张晓芬的阴部。她坐下来时大张 着双腿,原本茂密的阴毛被淫水沾湿,大半伏贴着,露出小阴唇的上部向两侧分 开粘在大阴唇上,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中间半张的阴道口,随着呼吸不规律 的蠕动着,甚至能看见里面粉红色的褶皱和粘膜。      “哎妈呀,大哥,你都把咱姐俩玩成这样了,咋的还要下死手呐……”张晓 芬虚踹了男人一脚,娇嗔着说。“这事儿可不能怪我啊,咱说好了的,”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揽住李秀玲的腰,李秀玲顺着劲儿慢慢倒在他的臂 弯里:“要不老妹儿换你来呗,哥也跟你玩会儿。”说着他扭头问到,顺便在李 秀玲脸上亲了一下。 李秀玲浑身一颤。 “大哥,你也看着了,咱姐俩可是实心实意的伺候你半天……”张晓芬赶在 李秀玲之前急忙插话:“我妹子这体格让你这么折腾,当姐的不说句话可不行 ……你再给加二十吧。”刚才谈好那一百刚进门的时候男人已经给了她。 男人刚要说什么,她媚笑着伸脚用趾尖在他斜竖着的阴茎上扒拉了两下: “哎呀你还差这点儿钱呐!”男人眼看着她穿着短腰黑丝袜的脚摩挲在自己的命 根子上,又自觉刚才那股即将射精的感觉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扭头看了看李秀 玲,后者半趴在他臂弯里,又羞又怯面红耳赤。佳人在抱,男人往往心思简单, 更何况此刻雄激素正在他的血液里翻腾:“得了,就冲这个老妹儿的面子,不就 是二十嘛!……咱先玩,完事给你!”      李秀玲半推半就的被张晓芬拉过来支着腿躺下,大腿倒还是夹在一起的。男 人起身跪在她两脚之间。张晓芬跪着挪过来,摘了他阴茎上的避孕套,又换了个 新的套上。李秀玲偏着头,微闭双眼,小腹随着呼吸急促的起伏,上面有一道细 细的红线。张晓芬笑着说了两句安抚她的话,就用手扳着她的膝盖,把支起的腿 从中间分开。这个过程中她一直在微微的颤抖。男人挺着阴茎往前挪了挪,居高 临下俯视她覆着一小片毛发,微微隆起呈馒头型的阴阜,以及两腿间紧紧闭合洁 白饱满的大阴唇。 他伸手按住她的膝盖,又沉下身调整了一下姿势,把龟头搭在她的阴阜上。 张晓芬伸过手来握住他的阴茎撸了撸:“我这妹子今儿可是第一次接大活儿, 大哥你温柔点啊……”说着把阴茎往下掰了点儿,龟头顶在李秀玲的大阴唇中央, 就着那里尚未消退的粘滑上下磨蹭了两下。男人嘿嘿一笑:“行行……”趁龟头 正好滑到阴道口位置,就势往前一挺。李秀玲咬着嘴唇低沉的嗯了一声,只觉得 一个硕大硬挺的东西,破开自己的下身缓缓插了进来。      王八蛋之前虽然也这么干过,但其尺寸完全不能和此刻这个男人相比。李秀 玲只觉得一瞬间,自己的阴道就从入口到深处都被撑了起来,形成了一道明显的 紧绷感,像是有什么从下至上堵到了嗓子眼,让她几乎无法呼吸。那个龟头的棱 线,随着男人的推进一层层从她阴道内壁的皱褶上刮过,毫不费力,直通到底。      说毫不费力其实是假的。男人的手指刚刚已经对李秀玲的紧窄有了一定认识。 此时又重新用阴茎认识了一遍。剖腹产为李秀玲最大限度的保持了环状肌和会阴 中心腱的弹性,以便于日后她可以将这些作为本钱,在舞厅里换取钞票。当然, 这也有张晓芬的功劳。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当年她是顺产,刚刚又让男人体会 了半天,如今一换李秀玲,松紧立判。      男人用手扶着李秀玲的腿弯,挺胸腆肚的抽插起来。张晓芬右手搭在他腰后, 用指甲轻轻刮擦着他的尾椎,左手抚在他小腹,脸贴上来用舌尖来回舔舐他的乳 头。理论上来说男人的乳头仅仅是个装饰物,但其成型于第一性别器官之前,同 样有乳腺组织和神经组织。因此对其刺激,可以达到类似刺激女性乳头的作用, 只是感觉小了很多。一些舞女急功近利,认为像男人蹂躏女人乳头那样去刺激男 人的乳头,也会达到同等效果,其实是主观臆测。女性乳头由于其功能性较强, 抗吮吸爱抚能力也较大。而男人的则相对脆弱了许多,仅适合轻轻的刺激。张晓 芬对此积累的正确经验,来源于某次客人对其工作能力的详细点评。      这一次换成男人来体验被上下夹攻的感觉。这是真正的夹攻,敌方主力是张 晓芬的嘴唇和李秀玲的屄。男人身高腿长,这种跪着两膝分开,大腿兜在女人臀 下的姿势固然可以利用阴茎的角度更好的去刺激其阴道内的敏感点,同时也能欣 赏到女人被操弄时的表情,但由于高度不好调节,动起来并不十分顺心。好在他 的阴茎长度不错,才弥补了这一缺点。实际上如果不是在这样一个简陋的环境里, 找个枕头之类的东西来垫在女人腰下,那就完美了。      枕头确实没有。男人动了一会,发现自己无法享受到全根插入的快感,决定 换个姿势。这也让他放弃了清晰观察到李秀玲阴部被抽插的画面。他用手兜起李 秀玲的腿弯,膝盖往后挪了挪,上身前倾双手撑床。这个姿势使得李秀玲双腿被 挤压固定成了一个大开的M型,整个下身都朝天撅起,男人也因此获得了一个更 容易发力的角度。她羞怯的用手在男人肩头推了推,没什么力气,男人呲牙笑。      这个姿势表明男人已经有了想结束战斗的欲望。而李秀玲高潮过后的器官不 堪鞭挞,渐渐又进入了状态。男人开始发力,腰部摆动着把阴茎一次次全根插入 她的下体又大部分抽出来,然后再用力的捅进去。借着床的弹性,把李秀玲的屁 股拍得上下起伏。张晓芬从旁边伸手摩挲着男人的后腰,指甲只在其尾椎的臀沟 末端打转,同时嘴里还胡乱的哼着推动气氛。一时间,房间里充斥着李秀玲的娇 喘、男人粗重的呼吸、张晓芬淫荡的低哼和交合时发出的啪啪声。      李秀玲皱着眉,痛并快乐着。张晓芬看在眼里,却没阻拦男人越来越快且势 大力沉的动作。在她看来,李秀玲想吃这碗饭,就得迈过这道坎。如今男人明显 已经快到极限,决不能喊停功亏一篑。李秀玲则已经顾不上想这些了,她一边沉 浸在已经模糊了的屈辱之中,一边享受着人生中缺席了很久的快感。男人则已经 没有了什么想法,身下女人欲仙欲死的表情和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哀鸣像一剂催情 毒药,让他根本停不下自己的动作。      两个人身上都是汗津津的,反倒张晓芬冷静下来,开始消了汗。李秀玲开始 有些狂乱的甩头,哼叫中也带上了哭泣的声音,下身被肏得泛起了白沫。这成为 了压倒男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最后狠狠的肏了几下,然后一声闷哼将阴茎全根 没入了她的下身,耸动着开始射精。 于此同时李秀玲也发出了一阵似乎无比痛苦的叫声。张晓芬早把纸拿在了手 里,等男人松懈下来,先是掐着根帮他连避孕套一起把阴茎拔出来,而后熟练的 褪下套子来打了结丢进垃圾篓,又把纸递给男人让他自己擦擦。这才转身倚到李 秀玲头边,搂起她的肩膀抱在怀里:“妹子,咋样了,姐看看……” 李秀玲还沉浸在又一次高潮的余韵中,把头埋在她臂弯里,抽泣了几声才回 答:“姐,都怪你……整死我了……” 张晓芬哄着她,抬头埋怨:“大哥你也太狠了,都告诉你我老妹平时不接活, 让你轻点折腾。你看看给她整的……” 男人提了裤子,只是嘿嘿的笑,又从兜里掏出二十元递过来:“得了老妹儿, 都怪哥,别哭了噢,下回哥轻点儿!”满脸倒是得意洋洋的神情。 张晓芬接了钱,重新换上妩媚的表情:“行了哥,你收拾好就先走吧,我再 哄哄她……下回想着再来捧老妹儿生意啊。” 男人看她俩赤裸着抱在一起,咽了咽口水:“那必须的!行,我就先走了啊 ……老妹儿你别生哥气,下回哥还来找你们姐们玩噢!”后面这句话倒是冲李秀 玲说的。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俩人在包房里又待了一会儿,等李秀玲缓过劲儿来,简单收拾一下才穿了衣 服下楼,然后一齐去卫生间打理。此事在之后好几天成了张晓芬调侃她的笑柄。 其实她也没资格笑话李秀玲,当初刚接大活儿的时候,张晓芬自己也经历过类似 的情况。卖身的女人,终归要渐渐适应,才能学会如何自保。      当天李秀玲没再接大活儿,她还做不到主动勾引男人交易。恰好也没有男人 主动问她。倒是有个老头出价十五,让她在墙边用手给撸了一发。 这事儿她轻车熟路,只是手里不再是那条年轻气盛的鸡巴。老头半软不硬的 坚持了几分钟就败下阵来,算上之前和张晓芬的合作,这一天光此项收入她就纯 赚六十五。男人后来给的那二十块,张晓芬倒是也要分给她,但她说什么也没要, 张晓芬也就乐得装了自己腰包。她现在住的房子离这边太远,正好房租也到了期, 昨天上午刚在舞厅附近找到个合适的,明天就要搬过来。这事得感谢小娟,她自 己也租在那片儿,房子虽然旧了些,毕竟租金不贵。      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了,周向红很是有些坐立不安。自从那天上午俩人放纵之 后,老赵就一直没出现在公园她俩约好的位置,打家里电话,也没有人接。她和 公园其他人又不熟,没处打听。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 上门弄个清楚。照例买了点水果,装在塑料袋里拎着,周向红顺着楼梯往上走。 老旧发黄的楼梯间墙面上东一道西一道,不知被谁家孩子用彩色粉笔和煤灰 之类的东西画了些涂鸦。她记得有些角落里是堆了些杂物的,这次来倒一点也看 不见了,只剩下那些角落的地面和墙面上还留有一些放过东西的痕迹。她敲门, 里面寂静无声。她又敲了几下,确定没人在家,只好慢慢转身低头下楼。 刚走下七八级台阶,还没到转折的地方,身后忽然“吱呀”一声。周向红回 头看去,却是老赵家对门,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太太从门缝探头往外看。 “你找谁?”老太太慢声慢气的问,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 “哦,大姐,我找老赵家。”周向红连忙转身又上了几级台阶,微笑着问: “就你家对门。你这几天看着他没?他是不是好几天都不在家了?” “这家的老赵头啊!”老太太瞪着眼睛朝对门指了指:“你是他什么人呐?” 周向红被她有些骇人的目光和语气吓了一跳,稳了稳神回答:“呃……我是 ……他……以前单位的同事。” “哦,那你是不知道啊!没啦,人都走了……有一个礼拜啦!” “什……什么?上哪去了?”周向红疑惑的问,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人没啦!好像是得的什么急病!也不啥事跟他儿子吵吵①起来了,突然就 不行了……”老太太特意大声了些,又摇了摇头:“哎……可惜了,挺好个人 ……说是都没来得及抢救……”      晴空白日,平地一声炸雷。周向红只觉得脚下一软,左手下意识的把住扶手 才勉强支撑着没摔倒,右手拎着的塑料袋落在地上,几个橘子顺着楼梯骨碌碌的 滚了下去。她张了张嘴,用尽全身力气艰难的发出声儿来:“大姐……这……这 事儿可……不好开玩笑啊……他……我上个礼拜还看着他来着……” “嗐,这事儿我开什么玩笑!……对对,就是上个礼拜的事儿……他儿子上 他家来,正说着话突然就不行了……谁能想到哇,那天上午的时候我在家,还听 着他搁家里闹腾……哎呀……” 老太太眼里闪过一丝狐疑,又隔着镜片上下打量了一番周向红。后者完全没 注意到这些,只是失魂落魄的倚着楼梯扶手,全身上下一个劲儿的抖。整个世界 像是被谁按下了静音键,充斥着一种尖锐刺耳的声音。只有这一种声音。 周向红完全没听到老太太后面和她说的话。她目光涣散着,缓慢转身,撑着 楼梯机械的下楼。 “大妹子!你没事儿吧?哎,这怎么了这是……”老太太喊了两声,看着她 走过拐角,这才嘟嘟囔囔的关了门。 过一会儿等周向红彻底下了楼,又开门出来,捡起塑料袋把橘子都装好了拎 回家去:“哎呀,这么浪费呢,这都挺贵的……”      直到在楼下看见几个扎堆唠嗑的老太太,周向红才从行尸走肉般的状态中恢 复过来。她几步跨过去,一把拉住离她最近的那人,眼神直勾勾的,把老太太们 吓了一跳:“哎这怎么……大妹子你干啥?” “大姐!三、三楼那个……就就就那个窗户口的!老赵!老赵你认识不?” 周向红狂乱的挥着手往上指,喊出来的话都走了音。 老太太定了定神才反应过来:“噢噢,你说那家老赵头啊?大妹子你先松手, 先松手,妈呀你咋这么大劲儿呢!” 周向红触电一般撒了手,眼泪已经涌泉般淌了出来:“对,就那个老赵,大 姐你认识不?你们都认识不?啊?他人呢?!”      几个老太太七嘴八舌的回答了周向红的问题,和楼上老太太说的几乎如出一 辙。时间算来正是周向红和老赵分别那天临近中午的时候,老赵儿子到他家,不 知道什么事爷俩拌了嘴,结果老赵说着话呢突然就不行了,他儿子用座机打了1 20,但听说人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周向红的耳朵重新被人按了静音键,泪水也模糊了她的双眼。还没等对方说 完,她就跌跌撞撞的走开了。几个老太太惊魂未定的看着她的背影,纷纷猜测着 此人的身份。 “哎我听老刘太太说啊,那天上午老赵好像和个女的在家整那事儿,动静老 大了,隔着墙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你说是不是就她……” “真的假的啊……那老赵头六十多了吧?……” “这事儿老刘太太不能瞎说!她说折腾了挺长时间,完事儿不大会儿工夫1 20就来了……前后没差上一小时。” “哎哎……”一个老太太压低了嗓音:“这么说的话,你说老赵是不是…… 马上风了?……” “别瞎说!马上风人都说是当时就得犯病!往外抬人的时候我看着了,家里 就他儿子在。” “那是整完就走了呗……没让他儿子堵着……” “都说他爷俩那天吵吵起来了,没堵着吵吵啥……” “现在这社会都啥样了,那老赵平时瞅着挺正派个人呐……” “可不是咋的……” “还真别说,我以前好像看着这女的来过……”      周向红觉得自己像被套进了一个巨大的塑料袋里,街上那些来往的车辆,擦 肩而过的行人,高的或是矮的建筑物,所有这些都像是和她在不同的世界。一边 是那些熟悉无比却又无比陌生的全部,一边是她,中间隔着一层仿佛透明,却又 让人发冷的东西。脑袋里在轰响,有节奏的,说不清楚是什么声音,随着身体的 摆动像铁球一样在里面来回滚动,砸得她眼前本就模糊的视野全是金星。也可能 什么声音都没有。时间已经不存在了,空间也是。只剩下她自己,像一块落入水 中的石头,被现实包裹着却又完全不相融。      李秀玲在家等过了中午也没等到周向红回家。丈夫吃过饭固定是要睡的,估 计短时间内也不能出啥事。她收拾完,换了衣服去舞厅,临走给周向红留了张纸 条,让她到家呼自己三遍报个平安。 前天房产证已经下来了,社区也做了登记,就等正式动迁。虽说房子实实在 在到手了,但将来搬新家,总不能住水泥墙面毛坯房吧。至少墙面什么的地方多 少还是要弄一下,再简单,也得有个家的样子。除了装修,电器家具什么的也得 换换。按说要是不要房子单领补偿款当然可以解决经济问题,可这一家老小总不 能住马路牙子②上吧。因此赚钱依然是当务之急,而且是长久之计。好在她如今 彻底放开了,跳舞大活儿两手抓,每天的收入上升了一大截。只是身体还过于敏 感,这几天又让人弄高潮一回。赶得也巧了,仨客人前后脚的拽她去卡座,结果 愣是用车轮战打垮了她的屄。她倒还没和人在墙边弄过,大庭广众的,实在是拉 不下脸。      一下楼她就迎面遇上了以安大妈为首的一群老太太。后者夹了她一眼又往地 上呸了一口:“臭不要脸个破鞋!”她倒忘了,自己二闺女也顶着这么个名头呢。 搁以前俩人非吵起来不可,如今李秀玲房产证在手,看待这群人下意识就觉得已 经和自己不在一个档次了。赚钱才是最重要的,赌气根本没意义。她如今忙得很。      但这帮老太太可有的是时间。头几天先是有人发现四五个扛着三脚架和竖尺 的工人,用一个小望远镜到处的量。后来有灵通的人从别的渠道打听来了据说比 较准确的拆迁消息,确定了没有房产证的补偿约等于没有补偿。一时间整片区域 像是滚油锅里泼进了凉水,男女老少都炸开了。 一群老头老太太分成两伙,一伙由几个口齿伶俐的带着一批身体不好的开始 找有关部门询问请愿拍桌子犯病,另一伙由几个老花镜度数低的带着一批腿脚利 索的从早晨转悠到晚上,逮着陌生人就盘查。当然,腿脚利索的遇到特殊情况也 可以客串身体不好的,身体不好的来回爬楼,腿脚也都挺利索。中国式拆迁大家 都早有耳闻,天知道以目前这个情况,广大无“产”阶级群众最终得让政府和开 发商坑成什么样。大敌当前,人民内部矛盾都只能暂时放下,头可断,血可流, 钱没给够不能拆。除少部分人,比如李秀玲这样大事已成心里有底的人外,以安 大妈为首的一众革命妇女,开始叫嚷起誓死保卫家园,不拿够补偿款绝不搬迁的 口号来。于是官面问题上升到了市级,私下行动则形成了邻里联防自治。后来市 里责成区里出面,二把手带着房地产公司的人来和住户们简单谈了谈,不太愉快, 安大妈在现场摔了领导自己带来的茶杯。当然这是后话,此时茶杯还不知道和领 导天天亲嘴这件事到底会有什么下场。      一些涉及当时动迁这件事的流程在此就不细说了。大部分的人的产权都面临 着打水漂③,厂子破产倒闭后,福利房的产权成了一笔烂账,几家涉及的单位推 诿扯皮,都不愿意出头办理此事,于是整件事逐渐陷入了僵局。但对于房地产开 发公司来说,拿了地不作为是不可能的。于是中国式拆迁即将正式迈入第二阶段。      李秀玲一直也没等到婆婆呼自己,不得已她只好掐着时间早早往回赶。这让 她损失了一笔不小的晚场收入。但她不得不如此。家里三个人把老幼病残都占全 了,就剩她一个主心骨。路上她盘算了一下,托儿所还在离家更远的地方,接孩 子时间还早。另外婆婆要真是一直没回来,丈夫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下午,也不知 道情况怎么样了。急急忙忙上楼,掏钥匙开门,门锁却是正常锁上的,这一瞬间 她松了口气。自己走时是把房门反锁了的,婆婆有钥匙,这证明她是回来了。也 许只是没看到她留下的字条,自己不过虚惊一场而已。      “妈……妈?”她进屋,关门,还没转身呢,先喊了两声。 屋里静悄悄的,充斥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氛。李秀玲慢慢转过身来,一眼就 看见在客厅角落里坐着的婆婆。她毫无生气的坐在椅子上,身上还是上午出去时 的那套衣服。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放在自己膝上,两只眼睛好像是在看着李秀玲 的脚,仔细看却又没有焦点,半天都不眨一下。 “妈?妈你咋了妈?!”李秀玲吓了一跳,急忙走过去,弯腰凑近了问。 周向红毫无反应,整个人泥塑木雕一般,只有微微起伏的呼吸,还能证明她 是个活人。 李秀玲脑袋嗡的一声,她第一反应是折到旁边房间,结果推门看见丈夫躺在 床上,发出微微的鼾声——这让她发自内心的松了口气,瞬间提升的心跳也得到 了平复,而后轻轻带上门,又转回客厅。周向红还是坐在那里,仿佛李秀玲刚刚 那一连串的举动根本不曾发生一样。 李秀玲走到她面前蹲下来,这才看见她的眼睛是肿的,里面布满了血丝,像 是大哭过一场。“你可吓死我了,妈……妈,我是秀玲!妈?妈你说话呀,咋地 了这是?!”李秀玲轻轻握住周向红的手,大热的天儿,后者的手却是冰凉的, 好像还在微微颤抖。      她又问了几遍,手上稍微用力摇晃着周向红。周向红终于有了一点反应,眼 珠迟滞的动了动,而后才缓慢的把目光聚焦在李秀玲脸上:“玲儿啊……你…… 你回来啦……”声音像是漏了气的风箱,沙哑干涩。 李秀玲连忙就着话音往下说:“是我,妈!你咋啦这是?你别吓唬我啊妈!” 周向红嘴唇哆嗦着,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都没有。李秀玲焦躁的站起身来, 拿桌上的杯子给她倒了点水,又蹲下拿过她的手把搪瓷缸子塞在周向红手里: “妈你喝点水……有啥事你跟我说,啥事咱都能想办法啊妈……” 这些年李秀玲了解婆婆,她虽说没什么文化,也不是很有见识,她骨子里是 个坚强的人,而且能积极的去面对问题和寻求解决之法。今天她这个状态,绝对 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要说大事……丈夫暂时就那样了,难道是孩子?! “妈……乐乐?……”她试探的问。 周向红从嘴里勉强挤出句话来:“到点儿啦?……我去接……” 谢天谢地,李秀玲又松了口气。从进家门到现在,她的心像坐了过山车一样。 那……可也就没别的事了。 李秀玲暗暗上下打量了一下,也没看出婆婆像是有什么磕碰了的地方……今 儿上午,她说是去赵叔家来着……赵叔?!……吵架了?也不能闹这么严重啊 ……更何况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就算老赵闹情绪,婆婆断不会也闹的,好歹有三 万多块钱撑着场面呢。她试探着问:“妈……你今儿和我赵叔……闹矛盾了?”      金钗谩作封侯别,劈破佳人万里心。这一声“赵叔”把个浑石凝铁般的周向 红瞬间击溃了。她整个人的情绪像是被胶带勉强粘合起来的水闸,一瞬间就崩坍 开来,悲伤如洪流般席卷了不大的屋子。 李秀玲也没料到自己正捅在婆婆的痛处上,手忙脚乱的又是哄,又是帮着擦 眼泪。周向红情绪失控,已经顾不得是不是打扰了儿子的休息,放声嚎啕起来。 这一通眼泪,固然是对老赵的思念和缅怀,也是对自己命运多桀的悲叹。李秀玲 这才从她断断续续不成章法的哭诉中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惊呆当场。但她 多少还是保持了冷静,不能单纯因为老赵的死,就任由这个已经脆弱不堪的家庭 继续崩坏,至少,孩子必须得去接回来。 她陪着婆婆掉了会儿眼泪,看看天色不早,赶紧去托儿所接了乐乐。 晚饭家中一片愁云惨雾,只有丈夫没有体会到婆媳二人的情绪。周向红根本 就没吃晚饭,李秀玲带着孩子,不让她去纠缠奶奶。原本以为婆婆得需要一段时 间才能振作起来,没想到第二天早晨周向红就出现在了厨房里。只是人闷闷的, 目光也发直,眼睛红的厉害。      人活一世,固有一死。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说来残酷,事实如此。      ①吵吵:正确发音为‘cāocao’第二个字为轻声。东北方言。指吵架、 说话或说话音量过大。例1:外面有两个人吵吵起来了。例2:你们俩小点声吵 吵。例3:有事好好说呗,你吵吵啥!      ②马路牙子:东北方言。也有部分地区称其为‘道牙子’。指马路两侧抬高 以区分机动车道和人行道的条石或类条石。网络曾经流传一位车主与客服对话的 所谓“倒鸭子”录音,即说的就是此物。      ③打水漂:原意为一种利用水面弹射石子的游戏。由于石子扔出后不可回收, 部分地区人们因此引申其意思为钱财或其他事物被白白浪费掉了。例:局长腐败 让人给抓了,我送的礼算是彻底打水漂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周向红终于还是大病了一场。这使得李秀玲一星期没有去舞厅上班。她能理 解婆婆在这件事上受到的打击,一份希望的破灭,比直截了当的灾祸更让人痛苦。 但逝者已逝,人永远都应该向前看,也只能向前看。所有人的命运都是从来处来, 向去处去,谁也逃不过生离死别,周向红终究想明白了这点。 掐着老赵头七那天,她强撑着夜里下楼,烧了些纸。遗体告别没赶上,恐怕 将来连他葬在哪里也不得而知——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子女不会告诉她这些事的 ——但两人终究曾有过这么一段缘分,至少能尽尽心意。经过这一场变故,她整 个人都瘦了一圈,后来发现,原本已经零零星星的月经也彻底停止了——五十岁 了还有一点月经的女人不多,这本是件对健康大有好处的事。      一星期后,李秀玲见婆婆多少恢复了些,起码日常在家不用她伺候了,这才 重新开始去舞厅。她家情况在这摆着呢,几天没收入就要断粮了。尤其是婆婆这 一病,又于计划外多消耗了些钱出去,无异于雪上加霜。张晓芬呼过她一次,得 知情况后倒是问过她用不用帮忙什么的,被她给谢绝了。      下楼转过弯来,她看见一群人正围在另一幢楼侧面的墙根议论纷纷,中间的 墙上贴了一大张纸。离太远看不清,她又往前挪了两步。如今她主动和周围邻居 们保持着距离,轻易不混到他们中间,一方面是因为安大妈的宣传,总有些人阴 阳怪气的看待她,另一方面是因为房子,她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已经办妥了手续, 徒遭人嫉妒。 人性就是这么奇怪,一群人光屁股站在一起,大家心理安慰,人人平等。倘 若有人突然穿上了衣服而其他人都没得穿,那么仍然光着屁股的人就会觉得那身 衣服刺眼,从而千方百计的想将它扒下来。至少也得撕几个口子出出气。 刚刚能看清楚上面的标题《ZG街拆迁办致全体……》还没读完,人群里就 突然蹿起一道身影,哗啦一声把整张纸都撕了下来,只留一点边角还粘在墙上。 紧跟着一道洪亮的女高音就飙了起来,因为情绪激动,甚至某些字眼都走了音: “都他妈的放屁!他们就是想把大家伙儿都诓出去,然后好扒楼!……”正是革 命老将安大妈。她一手攥着那张纸,一手攥着拳头在空中挥舞着,脸涨得通红: “……大家伙儿心一定要齐!跟他们斗到底!谁也不许私下里跟他们达成协议! 从今天起,咱们要用阶级斗争的目光观察一切!分析一切!砸碎拆迁办的狗头! ……”说了几句还不觉解气,又把手里的纸用力扯碎掼在地上,末了恨恨的啐了 一口。 人群中轰然响起一阵赞同的声音。安大妈倒竖眉头怒发冲冠单手叉腰立于当 场,倒确实有几分敢教日月换新天的气势。她见群情汹涌众志成城,不由得又提 高了些音量喊出一段话来:“伟大领袖毛主席曾经说过,只有不要脸的人才说得 出不要脸的话,拆迁办有什么资格站在我们面前哼一声呢!”原话中是顽固派, 她给临时替换了拆迁办上去,倒也确实是急中生智,应情应景。      李秀玲转身就走。平心而论,安大妈他们的行为并没有错。她自己也险些就 站在这群人中间。中国人自古就有安家立业的思想,房子就是命根子。哪怕只有 个架子撑几片瓦,只要是自己的,那也就能算作一个家。然而一来她已然从此事 中脱了身,二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此时她这本经上满篇就俩大字:缺钱。再者 自己必须和他们保持距离,万一要被这群已经怒火中烧的人知道自己已经办了房 产证,天晓得会出现什么后果。安大妈此刻正急于奠定自己头号钉子户的领导地 位,再加上大家都在议论纷纷,猜测分析争执谩骂喊口号,竟无一人发觉她溜着 边儿走了一遭。      舞厅里热闹依旧,仿佛与外面那个世界并不相通。这里的主题永远只有四点, 男人一点,女人三点。人性在这里是纯粹的,自由的,裸露的,和黑暗的环境保 持着融洽关系。张晓芬和她唠了两句,就被人拽走了,她自己也被人拽走了,一 会儿回来之后又和小娟打了个招呼。正站着呢,眼前忽然晃过来一个欲盖弥彰的 秃顶,王八蛋笑呵呵的,上来就搂住了她的腰。      她和王八蛋进了舞池,任其抚弄了一阵。李秀玲倒真是有些发自内心的感谢 他,尤其是看见最近邻居们的举动之后。老王虽说半威胁式的拉她上了床,可人 家也是实心实意帮自己办了事。更何况如今她也拿上床当了正经营生,回过头想 想,几乎就不算给过老王什么好处。她也算想明白了,不再敌视这老家伙,反而 还和他渐渐熟稔起来。 老王摸了一会儿她的乳房,手就滑下去,她把裙子掀起一角,让他顺利的从 内裤的边儿探进去抠弄,一边笑嘻嘻的,也把手按在老王的裤裆上揉搓。老家伙 美滋滋的一边揉搓她的阴唇,一边享受被她挑逗的感觉。 摸了几把,李秀玲调笑着说:“哟,王叔,今儿是怎么的了,咋看着我没啥 反应呢……” 她纯属无心,但听者有意。王八蛋当时就一愣,气势肉眼可见的开始萎靡: “啊……那啥……这两天早起锻炼……累的……” 其实他这个岁数,身体不行很正常,但男人天生对自己的能力非常在意,稍 有差池就容易产生自卑心理。上次为了把李秀玲弄上手,他吃了一回药,虽说效 果不错,但第二天也是腰酸腿疼浑身上下都难受。经过反思,再不敢轻易拿自己 身体尝试那玩意了。偏巧的遇到李秀玲,一时得意忘形竟然忘了自己今儿没有药 神保佑。      李秀玲品出他语气不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触了王八蛋的忌讳。其实她 这么说也没错,第一次他可是在她的撩拨下,凭自己本事硬起来的,后来到底在 墙边让她用嘴弄了一回。想到用嘴,她忽然有了主意,但转念又一想,他都没提 这茬,凭啥自己上杆子①去作践自己。正想着呢,王八蛋忽然说到:“秀玲啊, 你跟王叔找地儿坐着唠会儿嗑去?”他也是心里打着算盘,想着换个安静稳妥的 环境,看看自己是不是能争取再老当益壮一回。 李秀玲大致明白他的意思,故意捏着腔调回答:“上哪坐去呀,有啥话就在 这儿唠呗,墙边那圈沙发都找不着空地方……” “这厅里乱哄哄的咋唠!我是说咱上……”王八蛋迅速盘算了一下,去哪门 槛费肯定都得自己掏:“上卡座去坐会儿呗,就当休息了。” 李秀玲在心里骂了他两句抠门,嘴上却嗲着回答:“王叔你真能忽悠人,那 地方是坐着休息的地儿么……我还没去过呢……”却也就脚下不停,跟着他走了。 其实前些时候她已经去过好几次了。      王八蛋交了钱,俩人一前一后往卡座那个小厅里溜达。卡座的门槛费是十元, 这无形当中增加了成本开支。李秀玲想找个僻静点的角落,因此走在前面,王八 蛋从后边看着她扭来扭去的屁股,心里不住的给自己鼓劲儿,希望一会儿能把这 额外支出的钱玩回来。      卡座的这种所谓沙发,相当有局限性。就是一个长方形的木箱,大约半米多 宽,长一米五左右,高半米多点,上面压着海绵蒙一层人造革,黑的或者是棕的, 左右后方再用约一米三四高的木板三面围住,也蒙一层人造革。左右两边的木板 通常要比下面的座位稍微向前延伸出来那么二三十厘米。以上这些构造是连接在 一起的,成为一种人人都知道可以坐,人人都坐得不怎么舒服的那么个玩意。早 先这样的椅子在饭店或者那种老式歌厅里两两对放,就可以形成一种感官上隔离 出来的小包间。或者摆在录像厅里,充作雅座。在舞厅这边的小厅里倒是摆放得 中规中矩,就像电影院的椅子那样面朝里横着几排,中间和两边空出来留了三个 过道。从小厅入口看进去,里面就像个颇有档次的录像厅,只可惜对面墙上什么 都没有,灯也稍稍亮了些。      这样的环境里,两个人做爱做的事,要想不走光是不可能的。就算衣服不脱, 裤子总得脱吧。过道里人来人往,就差围观品评了。李秀玲终归还是有些抹不开 面子,想尽量少暴露于众人的视线之内。这事儿不同于在舞池里被人玩弄,那里 光线昏暗,虽说也是该露的都差不多露了,好在人群拥挤,又都忙于自己手头那 点事,彼此很少互相观察。 之前李秀玲在包房里和张晓芬一起伺候男人,毕竟空间密闭,人也少,再仗 着当时一股冲劲。但卡座这边空间开阔,灯光又亮,公然就和男人搞起来,仅靠 卡座两侧那窄窄的二十来公分遮挡,无论如何心理上也不太过得去。因此找个靠 里的角落就势在必行。尤其是之前有一次她没占到合适的位置,不得不和一个老 头在靠过道的位置进行交易,结果也不知道是哪个汉子路过,居然还叫了声好。 李秀玲固然羞臊得差点把脑袋插进沙发角落里,老头也被吓了一跳,直接就缴了 枪——倒算是帮了她的忙。 王八蛋则是心里多少有点阴影,以前他也和其他女人来过几次,因为每次都 硬不起来,都闹得十分尴尬,因此也想找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此刻俩人心思各 异,脚步倒出奇的一致,直奔最里面而去。      卡座从不缺人,俩人一路上难免被动的欣赏了些露水姻缘。老王固然乐得过 过眼瘾,李秀玲也很是偷瞄了几眼。不为别的,主要是想学学别人的先进工作经 验。走到最里面一排,李秀玲正好发现右排一溜三个卡座都是空的,急忙摆手招 呼王八蛋过来,占了最边上的位置。      王八蛋一边走过来坐下,一边在心里盘算。他倒是明白,刚才跳舞李秀玲没 要他钱,进了这地方再不给钱,人家哪还能有兴趣配合他。更何况自己的身体状 况摆在这儿呢,做事要明确目的,他毕竟不是真的想上这来纯聊天的。正所谓重 赏之下必有勇夫,就算到最后仍然落得个不举的结果,起码过程长一点,李秀玲 服侍的尽心尽力点,事后不要对他冷嘲热讽的,也就是了。刚才进门交钱他是拿 了张五十的,剩四十攥在手里。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先给钱,他抽出二十,往李 秀玲面前递:“秀玲啊,来,叔先把钱给你……”      李秀玲一边把包从身上解下来往卡座的角落里放,一边也在心里盘算。王八 蛋刚才就没给钱,进到这里了如果还不提钱,她要是不要?然后怎么办,狠点儿 心就陪他聊会天?聊多久合适呢,会不会耽误了自己在外边赚钱?要是给钱,她 要是不要?然后自己好好陪他玩?可看今天这状态,他恐怕是真像张晓芬说过的 那样,根本就硬不起来了,自己该怎么办好呢?方法倒不是没有,丈夫那根没知 觉的阴茎在她嘴里都能像模像样的挺立起来,王八蛋好歹一个正常人,能困难到 哪去?可自己到底要不要这么伺候他呢?要不就应付他一会儿,等他知难而退, 自己又赚了钱,又不耽误时间,又不累……      她正想着,一回头王八蛋的钱已经递到了眼前,这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呀,王叔,不用……” 王八蛋一手拿钱往她手里递,一手摸在她屁股上:“嗐,啥不用,王叔不是 不懂事儿的人!那啥,你把钱收了……王叔这体格吧,不太好,秀玲你帮王叔弄 弄,别嫌麻烦就行……” 李秀玲手还在推挡着:“没事儿王叔,我知道你有时候那啥……你也别上火, 这事儿其实好办……” 王八蛋何许人也,逢迎巴结那也是一辈子了,从话堆儿里滚过来的,只一愣 就听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此事不比其它,老头见她不仅没嫌弃自己,还说有办 法帮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一激动,也顾不得李秀玲说这话究竟有多少可信度,从 裤兜里把另外那二十也掏出来,一起塞到她手上:“秀玲啊,你、你真有招儿帮 叔,就多费费心!这钱你都拿上!”      李秀玲原本是不经意说出的话,让他这么一弄,倒坐实了。有心再推辞,眼 看着王八蛋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又想想自己受人恩惠,总也不能把面子给回绝了, 再则还得看钱的面子,四十元那可是两次的价格了。犹豫了一下,她这才暗下决 心,伸手接过了钱:“王叔,那……那我试试看啊,但是可不把准②,这要是整 半天还不行……” 王八蛋没头没脑的接过话答应着:“没事儿秀玲,王叔不是小气人,能行就 行,不行咱就走,高低不能耽误你挣钱……”      话说到这份儿上,李秀玲是再推脱不掉了。她把钱装到包里,让王八蛋稳稳 当当叉着腿坐好,先是自己掀了衣服,把乳房整个暴露出来,右腿单膝跪上卡座, 右手抓着背板的边,把上半身贴在王八蛋面前,左手在他裤裆上划拉了几下: “王叔,你把它解开……” 王八蛋答应着,俩手急忙忙的解了裤口,又把裤腰往下推了推,李秀玲的小 手就滑进去,捏住那个软塌塌的玩意轻轻揉起来。王八蛋左手搂着她的腰,一仰 脸,叼住她的一个乳头连吸带吮,一边享受着下面的按摩,舒服的拿鼻子直出长 气儿。 李秀玲也轻轻的哼哼着,极尽声音所能表达的撩人之态,配合着手上的动作, 不时还拿指甲在他的阴囊上轻轻刮几下,换回后者倒吸凉气的声音。这都是她日 常操演熟练了的,只可惜王八蛋确实是虚,就此撩拨了一阵,居然还是毫无反应, 气得李秀玲在心里暗骂他下肢瘫痪。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眼看着王八蛋欲火中烧,只等她那口泉水救急。尽管 还是不大情愿,但这毕竟是自己的工作,老王也不算外人。李秀玲把乳头从王八 蛋嘴里拽出来,最后脱离时正赶上他往嘴里抽气儿,乳头被牵引得长长的,发出 轻微的“啵”的一声。 凭心而论,老家伙的动作还是很值得称道的,不疾不徐,既自己过了嘴瘾, 又照顾到了李秀玲的感觉,以至于她也多少产生了一些快感。甚至从他嘴里把乳 头拔出来后,心里还空落落的。就这一点,王八蛋就比别人强多了。前些天有个 家伙,刚吸了没两下就动了牙,虽说没使劲,还是吓了李秀玲一大跳。听张晓芬 说,客人里还有更变态的,不得不防。      老王不明所以,但本着消费者就是上帝的原则,坐在那看李秀玲下一步如何 施展。李秀玲弯腰拿包,他就趁机把手伸起来,托在她乳房上揉搓。眼看着她从 包里翻出一小包纸巾、一个小瓶子和一个避孕套,他心中纳闷,实在憋不住说到: “秀玲啊,那啥,叔这还没硬呢……” 李秀玲笑笑:“没事,叔你坐着……把裤子脱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王八蛋依言脱了裤子,直接褪下去,堆在膝盖上。李秀玲拿了小瓶转过来,一手捏起他的阴茎,先转圈噗噗的喷了几下——当然是水,这是跟张晓芬学的——把包皮翻开来,里面也都喷到了。然后掐着龟头拎直了,用纸巾上上下下的擦了一圈,重点是冠状沟里。老王虽然人不怎么样,卫生打理的还不错,他这根玩意李秀玲是见过的,也没什么可疑的疙瘩之类。里里外外都擦净后,李秀玲扔了纸巾,顺便闻了一下手上的气味,这才放下心来。      王八蛋眼看着她一抬腿,单膝跪在卡座上,俩手压着捋了捋他的阴毛,撮起鸡巴,俯身上去就用舌尖轻轻在龟头上点了点。这一举动从心理上把他刺激的不轻,仗着肾虚在没哆嗦得那么明显,但也不得不强迫自己定了定神。以往那些舞女为了刺激他勃起也用过嘴,包括和李秀玲在一起的时候,但那都是戴了套子的,像这样直截了当就和女人的嘴亲密接触,还是头一回。李秀玲用手把朝着他那边侧脸的头发捋到耳后,歪头朝他笑笑,而后张嘴就把那个不争气的玩意吸了进去。      作为李秀玲这一技能的第三位体验者,王八蛋的状态勉强介于她丈夫和小午之间,多少比不行还能强点。他能感觉到李秀玲的嘴里像是有一股吸力,在不断向里拉扯着自己的鸡巴。同时她的舌头还在温柔的托着那个玩意,不时曲起来撩拨一下顶端。这种感觉上一次他在家中已经体会到了,但那时他受药物影响,鸡巴整条硬挺,感觉也还算灵敏。如今虽说是故地重游,且少了橡胶的隔断,但除了被舔舐和吸扯之外,其实并无太多感觉。好在心理还是很刺激的。王八蛋乐得享受,李秀玲这种勇于献身的行为给了他莫大的满足。一般舞女可不会轻易就不戴套的去给人做口活儿,天知道那条陌生的阴茎上都粘着些什么。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鸡巴在不住的被李秀玲往嘴里吸,力道还挺大,偶尔她的舌头会在里面搅一下。左右闲着没事,王八蛋用左手玩了会儿她的乳房,又换右手,把左手抽出来,顺着她的后腰摸过去,把裙子几把拽上来堆叠在腰上。这使得李秀玲的屁股露了出来,她往里挪了挪,臆测着能被卡座的侧板挡住,也就没再管他。王八蛋顺着内裤的边把手插进去,在那个丰腴光滑的屁股上来回抓捏摩挲。      这边李秀玲正忙着呢,王八蛋眼看着隔壁卡座溜达过来俩人。女的长相一般,看上去也就刚二十出头,男的四五十岁,脸上褶子不少。走过来男人递了钱,女人接过来塞进包里,放下东西就开始脱裤子。男人看样子也解了裤带,站在那大约是自己撸着做热身,一扭头正好从侧板上面看见了王八蛋,对他点点头。王八蛋也点点头,眼角瞥见李秀玲挺专注,似乎毫无察觉,忽然心里一动,把手抽出来,勾着她的内裤边往下扒,同时努了努嘴,朝那男人丢了个眼神。男人会意,抻着头往下看,只见李秀玲丰腴洁白的屁股正对着他暴露出来。两瓣硕大光滑的臀肉,以及中间夹着的屁眼,隐隐还能看到一点下面的阴唇。男人呲牙无声的笑了笑,就那么看着她的屁股,继续热身。王八蛋也得意的咧了咧嘴,炫耀似的又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两把。      也不知是暴露李秀玲使他从心理上得到了足够的刺激,还是李秀玲嘴上的努力终于获得了成效,又或是两者兼而有之,王八蛋开始感觉鸡巴渐渐挺了起来,最重要的证据就是她的嘴上下幅度明显增加了,舌头也不再是把那玩意拨来拨去,而是不时的在顶端画个圈。由此带来的是愈加明显的神经刺激,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牙齿偶尔刮在包皮上。旁边的女人脱完裤子好像是趴在了卡座上,男人斜着面朝里站,开始耸动起来。女人明显有些夸张的哼叫声传来,多少还透着那么点敷衍。李秀玲这才发觉旁边有人,右手伸到后面把裙子放下,王八蛋的手和她的屁股一起被遮了起来。她倒是不知道,刚刚自己已经走光了。小厅里说话声呻吟声拍击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使她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被王八蛋成功展示了一回。      她又吸了几下,感觉王八蛋的鸡巴已经基本达到了状态,这才张嘴抬起头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脖子。嘴角和龟头之间还拉出一道细丝来。王八蛋眼看着自己的鸡巴半死不活的进去,坚硬挺拔的就出来了,简直大喜过望,正可谓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故知挺给力,鸡巴不白吃。他和李秀玲丈夫的情况毕竟不同,后者单纯就是负压充血,阴茎肌完全没有锁住血液的神经反应。但王八蛋毕竟还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虽说勃起是改成被动技能了,至少还能勉强维持得住。      事不宜迟,李秀玲站起来吐了口水,把避孕套的包装撕开,麻利的给王八蛋套上,捋到根又用手指圈住箍了箍,让血液更多向龟头挤压。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坚硬程度勉强让人满意,她伸手把内裤摘下来——倒不费力,之前已经被王八蛋快褪到膝盖上了——一撩裙子就跨跪上来,乳头几乎戳到他的脸。王八蛋用手从侧面一捧,把她的乳头顺势就含在了嘴里,李秀玲也不在意,挪了挪屁股,一手伸到胯下扶住那个还在状态的玩意,先在自己的大阴唇中间蹭了蹭,用最顶端磨了磨阴蒂。在润滑油还没流行起来的年代,这样的行为是必要的,既能挑起男人的欲火,又可以刺激自己的器官,以便其分泌出足够的液体,既保护自己,也方便他人。当然,后者对于李秀玲而言,其实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她入行不算久,身体依然对性爱的刺激保持着正常的生理反应。心中或许只有钱,但屄终归还是需要鸡巴的。每天在黑暗中被不同的男人把玩抠弄,使她的身体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下体总是略有润滑,这样做只是为了给王八蛋的鸡巴再涂抹上一点粘液,以便更好的插入而已。一阵电流从阴蒂那里窜上来,她不由得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腰往下一沉,王八蛋当时又分了分腿,张嘴一口热气就喷在了她的乳房上。她的身体倒是自觉得很,仅靠为他口交的精神刺激就已经开始有所反应,勉强算是进入了状态。再加上避孕套厂家贴心附带的油脂,一蹴而就。      从那些深处柔软堆叠的嫩肉上传来的包裹感,自龟头开始一路向下,逐渐蔓延到整条阴茎。王八蛋本来艰难维持的局面迅速得到了缓解。虽说他这已算是故地重游,但感官上的刺激仍然使其沉迷,再加上难得的一展雄风,王八蛋激动得脚趾在鞋里勾得紧紧的,甚至想吼上两嗓子。但性交不是请客吃饭,真要等他一吐心中郁结,只怕下面那位仁兄黄花菜都凉了。      李秀玲为了照顾双方的感觉,在他腿上坐实了。但王八蛋有多少分寸,她是领教过的,只能说聊胜于无。毕竟目的是明确的,她扶住卡座靠背,先是摆动了几下腰肢,让阴道里的那玩意前后耸动了一下,这当然搅得她更湿润了些,王八蛋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屁股压在自己腿上,弹性十足的动着,中间那一小块凸起,紧紧压迫着自己的小腹,伴随耸动,阴毛与阴毛摩擦在一起。最要命的还是阴茎,像一根前倒后歪的棍子,在李秀玲体内来回摇动,龟头换着角度的压进一团软肉中。而其它的软肉,湿腻腻滑溜溜的顺着阴茎根部向上一遍遍的磨过,仿佛把那玩意的血液都推挤进了龟头。      王八蛋毕竟肾气不足,也就这么磨了一小会儿,就隐隐约约开始有了感觉。男人的心态是复杂的,既想在过程中征服女人,又期盼结果的到来。前者是出于心理满足,后者则受控于生物本能。来舞厅的男人还多了一层,总想要钱花的更值一些。所谓更值,第一要义就是时间最好长一些,再长一些,如果女人能被自己玩弄到高潮崩溃,那就算超值。因此张晓芬们也就从中琢磨出了道道,甭管粗不粗硬不硬长不长,都要表现出一种癫狂的状态来,这就算敬业精神。      李秀玲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她是内心隐隐期待着那种飞上云霄的感觉,但却承受不了体力的剧烈消耗,毕竟钱还得赚,没什么时间休息。一单放纵自己的生意所带来的疲惫,是需要很多时间去缓解的。而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因此赚钱和自己的快感比较起来,就全剩下赚钱了。      王八蛋是客人,再熟也是客人。虽然客人就是上帝,但此刻却不能指望着他让自己上天。李秀玲只好拼命压抑住自己的渴望,专心发挥工作热忱。她有节奏的摆动着腰部,让王八蛋的家伙在自己体内得到充分摩擦,以便使其更多的得到快感,最好也更快的结束战斗。这就是一笔交易,双方从中获得的利益并不相同。王八蛋乐于这样坐着享受,他用手搂着李秀玲的后腰,那里因为衣服被撩起来,触手一片滑腻的肌肤,微凉,却柔软。嘴也没闲着,把她的乳头叼住不停的吮吸,感觉着那颗麻砾硬挺的小东西在舌头的挑逗下摆动得弹性十足,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微腥的甘甜。那是让他沉醉的味道,促使荷尔蒙和肾上腺素在有限的范围内不断飙升。李秀玲的乳房被牵扯得略变形,时不时还会整个杵在他脸上,让他感觉到一种窒息般的刺激。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自己再年轻个三十岁,一定要把她放倒在身下,狠狠的教育她如何做好一个女人,你说当年在厂子里的时候,她怎么就没什么事求到自己呢……他想着,却明白这仅仅只能是幻想了。人啊,还是要活在当下,虽然确实已经不复当年勇,可她不也还是在自己的鸡巴上耸动着呢么。这么想想,王八蛋心里又平衡了。      一走神不要紧,他隐隐觉得自己的鸡巴似乎不像刚才那么硬挺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王八蛋吓了一跳,赶紧猛吸一口气,专注的对付眼前的活色生香。可惜他终究是底子太薄,积重难返。李秀玲正动着呢,也忽然感觉到阴道里那根玩意出现了一丝疲态。她也吓了一跳,说好的帮老王解决问题,钱都收完了,这要是半途而废该怎么办?总不能再用嘴给他弄一次吧……那鸡巴现在还插在自己屄里呢,虽然戴着套子,也不能拔出来再往嘴里放啊。她心中念头一转,赶快改骑在他腿上前后耸动为双腿用力撑起上下颠动,每一次都快速的把鸡巴拉出一小截再狠狠的坐进去,嘴上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开始婉转淫荡的哼叫起来。老王倒配合,借着刚才提起来那份快感,随着她的动作使劲,努力捕捉从下体传来的每一丝感觉。俩人的状态,瞬间就完成了从温情到热烈的转换。      隔壁那个男人此刻正吭哧吭哧的卖力耕耘着女人的肉体,听见李秀玲突然拔高的呻吟声,一转头,就看见这边的老少配激情四射。女人骑跨着,脸微微扬起,鬓发纷乱面色潮红媚眼如丝,叫床声一声比一声淫荡,胸前两坨硕大的雪白不住的撞在那个老头脸上。老头眉头倒竖双眼圆睁,脸上的肌肉都随着女人的动作不住的微微颤抖,一副正与情欲奋勇交锋的表情。两人的腿被女人的裙子整个盖住了,但不难想像到,此刻那里面正在进行的勾当。他一时失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个雪白浑圆的屁股,一瞬间竟感觉此刻被自己撞击着的那个屁股,忽然没刚才那么弹性十足了。身下的女人也感觉到了他动作放缓,边哼着边扭头朝后瞄了瞄,正好看见他一边应付似的肏着自己,一边却扭着头直勾勾的看着隔壁。一阵淫荡且并不遮掩压抑的哼叫声正从那边传来。贱屄……她恨恨的想,却也加大了自己的音量,配合着稍稍扭动自己的腰肢,以便用更大的刺激把男人的心拉回来。理论上来说,其实只要男人射了精,她就算是完成任务,至于究竟是谁刺激了他,其实于交易本身而言并不重要。但嫉妒是人的原罪,红尘市井,无人免俗。尤其是女人,更喜欢在男人面前争风吃醋,哪怕此刻彼此的关系其实并不合法。      男人终于还是回过头,开始专心对付她的屁股。她把头低下,重新半趴着承受来自后面的冲击,小腹撞击着屁股,仿佛发出了一点声响,然而终究淹没在嘈杂的环境中。男人低头看着,看自己的套着套子的鸡巴,从女人的器官中抽出来又插进去,上面偶尔会拉出一道浑浊的,像是泡沫又像是粘液的东西。女人略暗红色的粘膜,随着他的每一次抽出,都会被带出窄窄的一道,箍在鸡巴上,然后又随着冲击褪进去,顶出女人几声听上去还算销魂的轻哼。      王八蛋终于抓住了那一瞬间的感觉。他突然搂紧李秀玲的腰,使得后者不得不停止动作,却还尽力扭着腰,让自己能再包裹着鸡巴蠕动那么两下。李秀玲知道他开始射精了,倒也不敢再有什么更大的动作,怕套子滑脱下来弄得不好收拾。王八蛋只是张嘴低声“嗬”了一下,急促的吸了口气,就又把刚刚暴露在空气中,还湿漉漉的乳头一口吞了进去,有节奏的用力吸吮。节奏也来自他的身体,李秀玲感觉到他耸动着颤抖了两下,双腿的肌肉都绷得硬硬的。      抖完王八蛋从鼻子里长长的喷出一口气来,又用舌头舔舐了几下乳头,这才既满足又似乎遗憾似的把嘴松开,向后瘫靠在卡座背上只是喘。李秀玲手伸下去,在阴唇中间掏摸了一下,老王的鸡巴已经开始软下去,松松的滑脱出来一截,却没带着套子一起。她心里一紧,连忙分开小阴唇,又把手指往里面抠了抠,感觉指甲刮到了套子的边,这才放下心来,努力勾住掐紧了往上抬屁股。套子松松垮垮的被拉了出来,裹在里面的粘腻液体,被龟头堵住,倒是一点都没洒。李秀玲不为别的,只怕脏了裙子。她抬腿从王八蛋身上跨下来,就势捏下套子,扔到墙角,转头从包里掏了纸,笑着递给老王一张:“喏,王叔,你擦擦……”王八蛋接过纸,包在自己的鸡巴上擦了几把,一边看着李秀玲站在那里,跨着腿,手伸到裙子下面去擦拭,两个乳房明晃晃的顶着乳头,斜斜的挑着衣服的边:“哎呀……秀玲啊……你真好哇!叔以后还来找你噢!”李秀玲从胯下掏出纸,团个团丢掉,笑着回答:“行,王叔,那以后你有工夫就来找我,指定让你舒服了……”说着把衣服放下,又整了整裙腰。      俩人收拾完,在旁边卡座男人开始发起冲刺的轻微啪啪声中往外走,一路上不免又欣赏了几出现场表演。王八蛋情绪平复下来,就开始觉得脚步虚浮,溜达到外面舞池边上找地方坐着休息,李秀玲则去了卫生间打理,回来后看见小娟正站在明曲舞池边上和一个女人说着话,看见她来,小娟摆了摆手和她打招呼,又扯着那女人——走近了看,更应该称其为女孩——给她介绍:“玲姐,这是我小妹儿……这你叫玲姐。”女孩怯生生的提了提嘴角:“玲姐好。”“哎,你好你好……哎,你俩长得还真有点像呢,你亲妹啊?”李秀玲笑着问。“不是,我姨家的小妹儿,呃,表妹,叫琳琳。她今儿刚上这边来,玲姐以后麻烦你帮我照看着点啊。”“瞧你这话说的,行,以后有事儿跟姐吱声啊。你俩先唠着,我上那边儿去了啊……”  第四十章   对于小娟的这个行为,李秀玲其实在心里是多少有些震撼的。尤其是这件事后来从琳琳嘴里得到证实之后。她们俩的确是表姐妹关系,俩人的妈是亲姐妹。   再加上两家都只有这一个孩子,算起来小娟和琳琳的关系,几乎就等同于亲姐妹一般。舞厅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能把关系这么亲密的一个姑娘拉到这里来。   「哎呀,那你这……妹子,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就上这地方来……那……」李秀玲跟着唏嘘了一通,却也掩藏不住疑惑和惊讶。   「我……我就赚个跳……跳舞钱就行……」琳琳犹犹豫豫的回答着,俩人坐在明曲舞池最边缘的沙发上唠着嗑,李秀玲这算是偷懒让自己休息会儿。   此时已过了一个礼拜,她俩接触几回,倒是渐渐熟稔了。   琳琳家里也困难,她勉强混了个初中毕业,在家帮着种了几年地,终于不堪忍受日复一日的穷困生活,又不想听从家里的安排结婚,因此跑出来投靠表姐,想打工赚钱。   小娟自己都在舞厅吃这碗卖身的饭,又哪有什么能力安排她,就任由她找了几个饭店端盘子鞋店卖货的活。奈何这姑娘自小生长在穷乡僻壤,没见过什么世面,说话办事都不尽如人意。   到后来小娟其实也是有心让她多赚点钱又不累,不知怎么做通思想工作就带来了舞厅,乡下丫头见识少,从小又缺乏正确的三观教育,初来乍到,难免被城市中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冲昏了头脑。   更何况她有自己的打算。   「姐……我其实在家有对象……」   琳琳红着脸,吞吞吐吐的说:「他家穷,我妈说啥也不同意……」「那他呢?跟你一起出来没?」「没……他爸身体不好……家里地没人种……我寻思多赚点钱,将来……我妈就不能难为咱俩的婚事了……」李秀玲哦了一声,脑袋里忽然转过弯来,所谓黄花大闺女云云,大约是自己多虑了。   周向红给大壮收拾完,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经过老赵一事,她常常一个人在家里,一坐就是半天。   抵制拆迁的喧嚣,从窗外一浪接一浪的涌进来。   前些时候,街道组织了一些人,挨家挨户的做工作,楼道里常能听见敲门声,紧跟着就是斥责和谩骂,大约安大妈之流还会动那么几下手,社区那几个不知道什么门路调进去混正式编制的谁家媳妇很是吃了些亏。   最近这两天倒是不怎么来了,只是小区里莫名多了些流里流气的家伙,住户们在楼前屋后私搭乱建的小棚子也不时惨遭毒手。   后楼那个喜欢捡废品的老冯头天天站在胡同口哭诉。据说前天半夜,安大妈家的门前被人丢了一堆臭烘烘的生活垃圾,早晨对门的邻居出来,差点没被苍蝇给顶回屋里去。   前后几幢楼的居民在安大妈的咆哮声中度过了整整一天,而后其自然又在小区里巡回发表演讲,誓同黑恶势力斗争到底。   然而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不幸和坎坷,最近给她的鬓角又平添了几丝白发,眼角和额头的皱纹也加重了些。   人呐,活着真难。月经是彻底没有了,她最近几天一直感觉阴道干涩,还时不时的有些瘙痒。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源于内分泌紊乱。   她焦躁、压抑,总觉得喘不上气来,但这一切都是可以克服的,或者说并不重要。   无论如何,人都得活着,而且往往并不是为自己而活。   这个家需要自己,因为媳妇已经舍身冲上去了。   想到媳妇,她又是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那是个好姑娘,她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这么想。大壮踏实,李秀玲贤惠,虽然大壮他爹走得早,但这个家原本应当是幸福、和谐的,尤其后来又添了乐乐。   然而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她觉得这一家子的人,仿佛都浸一个粘稠腐烂的漩涡里,慢慢的往下沉。   她慌乱、愁苦,凭着本能想要抓住些什么能维持下去的东西,至少是维持吧。   可老赵的事又重重在她心头踏上了一只脚。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周向红甚至想从未认识过老赵,那样,也许他还会活着,也许会认识另一个人,安度晚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逝者已矣,徒余生者悲。   想到老赵,她又想起大壮他爹,而后是大壮……这些天她心里一直隐隐约约有个想法在翻腾,漆黑如墨。   难道,是自己克了他们……几声敲门声把她从沉思中惊醒。   不可能是李秀玲回来了,她有钥匙,从来都是自己开门。   也不太可能是跟拆迁有关的什么人,这段时间他们都很巧妙的避开了自己家。   周向红知道,人家有登记的,在一干群众堆里,如今自己家算是配合政府工作的积极分子,就连砸玻璃都不会误伤到自己家。   她疑惑着,还是走过去,贴着门问了一句:「谁啊?」「是周向红家么?」门外的男声略有些闷:「麻烦开一下门,有个朋友托我来转告一些关于赵振平老先生的事。」听声音是个陌生人。   她趴在门上又听了听,外面静悄悄的,那个男人说完话就再没发出什么声音。   周向红原本是不想开门的,但赵振平三个字让她乱了心神,赵振平就是老赵。   关于他的事,无论是什么,似乎也都不适合隔着门让人在楼道里说。   手鬼使神差的按在了门锁上,等到她回过神来,门已经开了。周向红忽然觉得不妥,连忙又想把门关上,但一只宽大的手掌已经伸进门缝,牢牢的抓住了门边。   而后,门被拉开了,一个肤色有点黑的胖子一步就迈了进来:「嗯,看来是没找错人家哈……」胖子大约四十左右,长的五大三粗,大脸盘双下巴,腆着个烧锅一样凸起的肚子,穿一身花里胡哨的半截袖和大短裤,胳膊下夹了个黑皮包,呼吸间发出一种轻微的嘶嘶声。   周向红诧异的伸手拦了一把:「哎哎,你谁呀?……你怎么就进来了?!」胖子没搭腔,只是自顾自的往里走,周向红伸出来阻拦的胳膊,对于这胖子的体重和力气而言轻飘飘的,仿佛丝毫起不到什么作用。后面还跟了个梳着板寸头的男人,也就二十多岁,黑背心大短裤,一身腱子块儿,跟着也进来了,歪着脑袋看了周向红一眼,说不清是个什么眼神,从嘴边「嗤」了一声。   周向红一把抓在他的胳膊上:「你们是谁啊,我没让你们进来!」板寸头一抖肩膀甩开了她的手,探头探脑的也走了进去,四下张望了几眼:   「强哥,这家可够穷的啊!」   周向红哎了几声,见没人搭理她,不得不转身跟着走进屋。   她倒留了个心眼,只是虚掩上房门,并没有锁。   胖子走到客厅墙边,往椅子上一坐——那椅子立刻嘎吱一声——呼出口气儿来:「大姐,门关上吧,外边再没人了。咱要说的事儿,估计你也不能愿意让邻居听见。」周向红站住,硬着头皮答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就这么说吧,我家爷们一会儿该下班了……哎你别过去那屋!」板寸头硬是顺着卧室门缝往里瞄了瞄,又抻头往厨房看了一眼,这才转过身来,抱着膀子斜靠在墙边上,面色不善。   胖子把夹着的包拿下来,丢在一旁桌子上,翘起二郎腿,又从裤兜里掏出盒烟来,先自己点了根,又甩了一根给板寸头,等到他也点上,这才吐出个烟圈,上下打量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就是周向红吧……兄弟我也不是让人忽悠大的,你家哪还有什么上班的爷们了。」窗户是开着的,虽然风不大,总算能流通起来,把屋里的烟气带出去。但周向红的汗,却一下子怎么也干不下来了。她语气里多了一丝颤抖:「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有话快说!」「这是我们强哥。」板寸头在周向红斜后方说到。   胖子又抽了口烟:「赵振平老爷子,你认识吧。我们哥俩今儿就是为了他的事儿来的。」「我……不太熟……」周向红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不熟?」   胖子乜着眼看周向红,嗤的笑了一声:「不熟都能睡一起去,要是熟,还不得生个孩子啊!」板寸头在后面也是一乐。周向红脸色一变:「你可别胡说啊!我告诉你,有事赶紧说,要不……我可要喊人了啊!」「嘿,我们什么也没干,喊呗,看看是谁脸上不好看。」「你们随便就跑到我家来……」「那门可是你自己开的。」   「你……」   周向红一时气结,却也知道自己目前处于劣势,语气不由得又软了些:「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没什么,我呢,不喜欢绕弯子,就直说了吧。」胖子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了碾:「睡不睡的,我也管不着。赵老爷子没了,这事儿你知道吧……哎,我也不管他怎么没的……」他朝周向红摆了摆手:「但是老爷子走之前,从银行取了点儿钱出来……是给你拿走了吧?」「什么钱?我不知道……」虽然不知道胖子是如何得知那笔钱的事情,但周向红明白,这种情况下不能承认这事儿。   老赵当初拿那笔钱,是主动帮她,可如今他人已经走了,旁人哪知道这其中的故事。   更何况老赵的儿女并不待见她,搞不好这胖子就是受了他们委托,来讨要这笔钱的。倘若自己手头宽裕,其实还真就应该把钱给人家送回去,但家里如今的经济条件,别说三万,就目前仅有的一点,还是儿媳妇舍了名节挣回来的——她倒是还不知道李秀玲已经彻底卖了身。   胖子笑着拿手点点周向红,又摸过烟盒点上一支。   板寸头突然在后面喊了一嗓子,把周向红吓了一跳:「少他妈废话!你跟我强哥说话老实点!」「哎,小国啊,别吓着你周姐……」   胖子转过脸来看着周向红:「这事儿呢,恐怕你不承认可不行。赵老爷子临走前两天取的钱,那段时间就你跟他接触过,你俩的关系又不清不楚的。不光是钱,他还托人帮你办事来着,对吧。」胖子猛嘬了口烟:「兄弟今儿来没别的事儿,你把钱还了吧。」「我真不知道……」周向红其实已经心虚的不行了,两个手心里全是汗。   「你看,你这一点儿都不坦诚嘛……」   胖子摊摊手:「怎么着,非得我把人都找来当面说清楚吗?你家这地方可小,到时候咱还得站在楼下说,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嘛……」「你……你找什么人!」周向红也有些急了:「你有什么证据说那三万块是我拿了,有欠条吗?!」「哎,嘿嘿,这就对了,你看,我刚才根本没说是多少钱嘛……」板寸头陪着胖子一起笑起来。   「我……我猜的……」   俩人对着说了一气,板寸头在旁边也夹枪带棒的搭了几句腔,胖子一拍大腿:   「得了,时候也不早了,原本我也没指望今儿就能把这事儿给办完。小国,走,跟哥找个地儿喝酒去!」他站起来,拿了包迈步就往外走,这倒正合周向红意,她巴不得这两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的家伙赶紧离开,并在心里暗暗叮嘱自己,今后可再不能轻易给人开门了。   板寸头已经跨出了门,胖子走到门厅的地方,她跟着转动身体,堪堪移动到客厅中央,正准备等他们都出了门就冲过去先上锁,却不料胖子脚步一顿,又转过身来,手搭在放着电视的小柜上:「我劝你好好考虑考虑这个事情,改天兄弟还会再来。今天头一回登门,客气点儿是给你面子,下次……可就未必了哈……」他转过身,看似不经意的在柜子上轻轻一掀,那台已经上了年纪的电视机,就从上面猛地栽了下来。周向红哎哟一声,抢上前去,却怎么也没来得及,电视机掉在她脚前不远的地方,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显像管的玻璃四下迸飞,有几块打在她腿上,针扎般的痛。   大壮在房间里也被惊醒,发出一阵询问般的唔唔声音。   周向红又急又气,胖子倒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回头往地上瞥了一眼:「哟,可惜了啊,这要卖给收破烂的,怎么也得五十块吧……」说完笑着走了出去,俩人咚咚的下了楼。   周向红连忙扑过去关了门,就听见楼道里传来带着回音的说话声:「你还真别说,这老娘们长的还挺……」她趴在门上喘了喘,只觉得两只手的手心里凉冰冰的,这才强忍着支撑起来,先去卧室安抚了一下大壮——他是被那一声巨响惊醒的——而后转回客厅,呆呆的看着地上已经摔碎的电视机。   那些玻璃迸的到处都是,连带地面都被砸了个挺清晰的印子。   坏了就是坏了,再心疼也不可能使其重新拼凑成一台能看动画片和电视剧的电视。她拿过扫帚,慢慢的寻找每一个角落,将碎玻璃和其他一些零碎小心的搜集到一起,然后捡进一张旧报纸里,包成一团,塞在已经变了形的电视壳子里,边收拾边想,等乐乐晚上回来,该怎么和她解释。   对于摔坏电视这件事,李秀玲倒没怎么表示出心疼。   不是不心疼,但婆婆解释说,自己打扫时不小心碰掉了,那也就算了。据说孩子很不满意,原本每天她是必看动画片的。   晚上李秀玲到家的时候,孩子才刚被周向红哄睡不久。   李秀玲盘算着,再买一台什么样的电视才最划算,婆婆复杂的脸色被她错认为是尴尬,还安慰了她几句。   周向红也没说什么,她下意识的认为,只要自己今后小心防范,不让陌生人进门也就是了。   怕儿媳妇跟着着急上火,她也完全没有提及白天发生的事,以为这样就算是面面俱到,息事宁人。由此看出,人生活环境的不同,会给其带来不同看待问题的思路。   更何况周向红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出身农村的家庭妇女,如果白天这件事的受众是李秀玲,也许整件事就会出现完全不同的转机。   对于胖子临走时的威胁,她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   但一来她觉得,朗朗乾坤,胖子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二来对方并没有自己借款的真凭实据,因此自己其实不用顾虑太多,就算打官司,对方也赢不了。   当然这对于颜面而言肯定是要损坏的,但至少家里的经济可以保全。   她最近心情不好,也没怎么太关注小区内的拆迁对抗,不然也许多少会对胖子之流的道德底限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两天过去,太平无事,她的心也就渐渐松懈下来。   然而时间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多年以后,当周向红偶尔回忆起这段经历和自己当时的应对方式时,她已只剩下麻木和叹息。   第三天,胖子又来了。   【待续】   第四十一章   事实上周向红还是加了小心的。她这两天只出去买了一次菜,上下楼时还特地留意看有没有人在尾随自己。除此之外,就再没出过门。外面也的确是够乱的,这两天已经出了好几起小区居民和混混之间的冲突,有一次还惊动了警察。但这帮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虽然扰民,却实在没被抓到什么违法的事实,警察来了也只是调解一通,就此作罢。   这倒让混混们的气焰逐渐嚣张起来。不就堵着来回走路的大姑娘小媳妇调侃两句嘛,能怀孕是怎么着?你家挂在院子里晾晒的衣服没了关我屁事?老太太走路不长眼睛,我这胳膊肯定被你撞骨折了,一把年纪都他妈活到狗身上了?瞅什么瞅,肏你妈的找揍是不!……事实上并非打不过,整个小区虽然以老年人居多,但青壮的汉子怎么也凑得出几十号,又都是工人出身,论打架足够把这帮混混拆零碎好几回的。但大家都是老实人,平时遵纪守法惯了,实在是下不了手。   胖子来的时候,周向红正在洗衣服。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一下子让她警醒起来,连忙关了水,整个人都保持着慢动作,屏住呼吸听外面的动静。来人敲了两遍门,周向红只是不出声,希望装出家中无人的样子来,同时心里暗暗祈祷儿子不要被惊醒,发出什么声音。   强哥在楼道里嘿嘿一乐,身后叫小国的男子一伸胳膊就要砸门,被他给拦住了:“周大姐,是我啊,强子。我正好有事儿路过,就顺便来问问前两天咱说的那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知道你在家,刚才阳台上晾衣服的就是你吧……”门后一片安静,他也不急,依然笑呵呵的,只是语气让人发冷:“你躲着不开门没事儿,我就当这算你答复我了,咱们走着瞧……这样……我把呼机号给你留下,啥时候你要是改了主意呢,就给我打电话……塞门缝里夹着了啊!”   胖子的确是走了。周向红老半天才敢开门确认这一点,同时拿到了那张小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串号码。她把纸条攥成一团刚想扔,又犹豫着缩回手。关好门转身回到客厅,她摊开手,把纸团小心的打开,抚了抚那些褶皱,然后拉开柜门,叠起来塞进了一个角落。   李秀玲今儿不太顺,事实上这活儿哪天也没有十分顺的时候。刚才伺候跳舞的老头,也不知是干什么的出身,手上的劲儿出奇大,兼之一巴掌的老茧。下场还没两分钟,就撩着裙子边儿把手插进了她的内裤。在这之前她刚和别人跳了十块钱的,那人也是个老油子,一双手把她撩拨得欲仙欲死,阴道里洪水泛滥几乎要溃了堤,结果她一直配合着,到底那人也没表示想和她去卡座详谈。这让她多少有些懊恼,甚至对自己的敬业精神产生了质疑。   老头只在她的屄毛上胡乱摩挲了两把,就迫不及待的顺着阴唇中间的缝把手指探进去,结果沾了一手指头的腻滑。这个状况很大程度上鼓舞了他,一路顺畅的贴着尿道口,弯起来抠进了阴道。粘液反过来又成了保护李秀玲自己的屏障,但尽管如此,那些老茧仍然毫不客气的摩擦着她娇嫩的粘膜组织,从尿道口传来一些细碎的痛感,阴道里也是。那根不住搅动抠弄的手指像一柄小锉,从里到外折磨着她的神经。她开始还能忍住,后来不由得从鼻子里轻哼出来,额头也见了汗。老头倒当她的状态是享受一般,手上不断的增加着力道。她下体夹着那只折磨人的手,双腿不分开,阴部就磨得厉害,稍稍分开些,那手指又因为减小了阻力而愈加深入几分。   搁在从前,李秀玲早就出声让他停下了,但如今不同,家里电视还没着落呢。她只好拼命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企图尽量捱的时间久些。不知怎地,她忽然又想起了当初刚进舞厅时听到的,那两个男人肆无忌惮的对话:玩就行了,你给钱还管她舒不舒服?……是啊,谁会管你舒不舒服?只能自己去适应和调节。若干年后有句不怎么流行但许多人都知道的话是这么说的:生活就像强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要学会享受。第一个说这话的人大约是无从查找了,但八成是个女人,抽烟、喝酒、泡夜店,也许手臂上还纹一朵玫瑰,阅人无数。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老头,李秀玲去卫生间打理。痛楚这个玩意根据程度不同,对人体的刺激也是不同。高烈度的疼痛可以造就一名英雄或是叛徒,轻微的则有可能对人体产生强烈的刺激。李秀玲被老头抠得整个阴部都黏糊糊的,甚至出现了尿意。老头也没好哪去,给钱的时候钞票都粘在手上了。只是压根没见着他往卫生间走,留着那一手的芬芳也不知是嗜好还是帕金森前兆。   尿完擦拭干净,李秀玲起身从小隔间里走出来整理衣服,正看见小娟侧着身子站在角落里,不知道忙活什么。“娟儿啊,咋啦?”李秀玲问。小娟转过身来,皱着眉头,拿了纸正不住在胸前比划。她穿了件前开襟的衣服,此刻大敞着,胸罩也解了开来,松松的挂在肩上。“遇上个傻屄,使劲捏我,把我奶给捏出来了!”小娟气恼的回答:“姐你看,这咋还止不住了呢……”李秀玲这才看见,她手里的纸往左边乳头上一沾就湿一块。那个右边的乳头没得到照顾,正不住的往外渗着奶水,在乳头顶端汇聚成大大的一颗,就滴落下去,而后又聚起一滴来。作为一个过来人,李秀玲明白这事儿,她自己的奶水到现在也还没断干净呢。   “哎呀,以前我就说,你回奶没回干净就不该出来赚钱。这天天让人接触,根本断不了!”   小娟也是有些后悔,无可奈何的回答:“那能咋整,还不是穷的。”其实这件事对她而言利大于弊,回头客里有不少人倒是奔着这对能哺乳的奶子来的。因为这,她的收入有时甚至比张晓芬还要高一些,毕竟牛奶都不免费,何况是货真价实的人奶呢。李秀玲甚至都动过是不是弄点下奶的东西吃的念头来,但终究没敢付诸于行动。   但这事终究也有弊端。此时暑气未消,气温偏高,客人们一饱口福之后,难免有些残留渗漏出来,时间一长就会散发出一股馊味。小娟仗着租住的地方近,图便宜就没在舞厅租更衣柜,因此不得不经常跑回去换衣服,从而导致营业时间过于零碎。今天这种情况更严重一些。李秀玲帮着她弄了好一会儿,奶水也没收住,没办法,她只好在胸罩里垫了些纸,先应付着,而后急匆匆的回家去了。好在舞厅对女人免费开放,不收门票,来去自由。   折腾了大半天,将近半夜的时候李秀玲才到家,简单冲洗了一下,就上床睡觉。尽管跳舞看上去是个挺轻松的事儿,实际上一天下来也折腾得人腰酸腿乏,更何况时不时的还得接个大活儿。家里人是早都已经睡下了,自从她开始卖身,体力消耗增加,晚上没多少精神给丈夫做按摩,此事也就变成了三两天一次。临睡前她盘算了一下,电视是肯定要买的。所谓债多不压身,虱子多了不愁咬。刘哥那边的三万块还能再拖拖,反正他也没有明确表示要自己什么时候还。想到这儿,她又想起了卢玉,俩人已经很少联系了,只知道她和刘哥打得火热,看样子修成正果也就用不了多久的事儿。迷迷糊糊的她睡着了。   惊醒她的是一声巨响。实际上家里人差不多都是在同一时间被惊醒的,因为从窗外飞上来的东西连绵不绝,第一块就打碎了李秀玲那屋的半扇窗户。正是这一下造成的响动惊醒了李秀玲。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只是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紧跟着另一块飞上来,把那扇窗户上残存的半块玻璃又打了个粉碎,玻璃碴子迸到纱窗上,噗噗作响。她这才清醒过来,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刚要扑到窗户上想看个究竟,第三块不知是什么东西擦着外墙打在窗台外沿,碎裂开来迸射到另一扇窗户上,打裂了玻璃。她吓得猛然往后一缩,连滚带爬的扯着丈夫的胳膊开始往床下拽。   丈夫也醒了,只是苦于无法移动,在那里挥着一只胳膊嗬嗬的叫。她力气小,丈夫沉重的身躯拽了两下也没挪动多少,这时第二扇窗户也已经被打碎了,连销轴都被打坏了一根,整个框子歪歪斜斜的耷拉着。李秀玲急中生智,拽住丈夫身体里侧的床单猛的往后就拉,两个人连带床单一起滚到了床下。她好不容易从床单里爬出来,就听见隔壁屋里也在叫,声音大些的是婆婆,又细又尖的是乐乐。   丈夫整个人裹在床单里嗬嗬的叫,黑暗中她胡乱摸索着,总算找到床单的边缘,把他的头露出来,然后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明白,尖着嗓子喊了一声:“我去看看乐乐!”又把丈夫用力往床下推了推,这才掉过头往外扑。站是站不起来了,窗外扔上来的大约是砖头瓦块一类的东西,纱窗肯定已经破了,迸裂的渣滓打在地上啪啪的响。她只能趴在地上,披头散发光着脚往外爬。不时有些小碎块落在她身上,倒是多亏她今天没有给丈夫按摩,身上背心裤衩穿得还算齐整。   厨房以及外面的阳台也遭了殃,而且可能是不用顾忌砸到人,石头都是对着窗户扔上来的。阳台的架子上有一口平时不太常用的铝制蒸锅摆在那里,此时被堵在墙角砸得砰砰直响,明显已经是要不得了。依稀好像从外面的黑暗中还传来一些别的声音,尖叫、谩骂、什么东西在破碎。但她此刻根本什么都听不见,也没多余的精力去注意除了隔壁卧室之外的任何情况。她拉开门出去后,直接一拐就撞开了隔壁的门,嘴里喊着:“乐乐!妈!在哪儿呢!你们在哪?!”然后因为扑得太急,随着门一个跟头就滚了进去。   屋里也是漆黑一团,周向红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在这儿呢这儿呢!乐乐没事……”紧跟着一个什么东西正好砸在外面的窗框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孩子又是一声尖叫。李秀玲顺着声音连滚带爬的过去,原来俩人躲在床下,周向红搂着孩子,手里还抓着个枕头。她扑的太急,小腿好像撞在了床头柜的角上,倒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直接把周向红和乐乐都搂在了怀里。仨人头朝里倒在床下,彼此感觉到身体都在止不住的抖。李秀玲边哭边抚摸着孩子的头发,上下牙打着颤的安慰她。   周向红在一旁急切的问:“大壮呢?!大壮在哪儿?!”说着就要推开她的手爬出去。李秀玲连忙拽住她:“没事儿妈,大壮也在床底下了……”她家都是老式的铁架子床,上面铺床板那种,结实得很,这种情况下坚固得像掩体一般。周向红这才稍稍安下心来,却还是止不住的抖。   说着话的工夫,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极尖细嘹亮的口哨声,然后就安静了下来。准确的说,是砖头瓦块漫天飞舞的声音不见了。一个苍老的女高音猛然穿透了夜幕:“报警呀!可砸出人命了呀!不能让他们……”突然又有什么东西砸在另一件东西上的巨大声音传来,那个高亢的嗓门化为一声尖叫后戛然而止。   小区里已经有些人家亮起灯来,可能还有些人没开灯,在黑暗中扒着窗户向外张望。除此之外,就是在确定了安全之后,陆陆续续响起的哭嚎声和叫骂声。李秀玲和周向红在床下又躲了一会儿,这个过程中有手电的光在窗户上晃了几圈,外面依稀有人在喊:“这边还有一家!……这是谁家?……哎,楼上的!有人在家没?安全了安全了!”另几个声音较低:“这是那谁家吧……就那个……那个老陈家……她儿媳妇在……”   李秀玲伸了一下已经蜷麻了的腿,松开搂着孩子的手,试探着往外爬,乐乐一直在哭,此时抽噎着拽她:“妈妈,不去……”她抹了把脸上的灰,回头挤出点笑意来:“没事,妈妈去看看啊,已经没事了……”周向红把孩子接过手搂着哄,她小心翼翼的探头出去,只听见外面乱哄哄的全是人,这才定下心来,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借着外面的光线看过去,窗户是彻底坏了,她迈了一步,脚底下踩着一块带尖的碎块,硌得哎呦一声。周向红也从床底下探出头来:“咋地啦秀玲啊?”   “没事,没事……看样子是没事了,出来吧。来,小心点别撞着头……”李秀玲弯下腰,帮婆婆先把孩子抱出来,而后周向红也从里边爬出来。仨人急急忙忙先到隔壁屋去,大壮还躺在床下,正喔喔啊啊的喊着。   李秀玲开了灯,先拽着床上的褥子,整个对角拎起来,拿厨房去抖了抖里面包着的砖渣和灰土,回来周向红已经薅着床单,把大壮从床底下拉了出来,乐乐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小脸蛋被眼泪冲出好几道印子来。俩人铺好褥子,合力先把大壮弄上床躺好,后者还在含糊不清的叫着。周向红坐在床边,拿条毛巾给他擦着脸上的灰和眼角的泪水,一边安慰他:“没事……没事,刚才地震了……”李秀玲则抱着乐乐安慰。孩子又惊又累,不大会儿就在她怀里睡着了。   窗外响起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伴随着重新又响起的呼喊声,这回能听出来,是胡同口开小卖店的老马:“老陈家!老陈家人咋样了?!有事儿没?”周向红赶紧站起身,朝外面回答:“老马大哥啊?”“是我!没事儿啦!老妹子你家人咋样啊?”“没事儿没事儿!人都在!”不大会儿就听见楼道里乱哄哄的脚步声,然后咣咣敲门。乐乐虽然睡着了,但李秀玲一动,就抓紧她的胳膊,皱着眉头哼。周向红答应着,回屋取了衣服裤子套上,先去开了客厅的灯,然后又去开门,猛然想起自己也是披头散发的,赶紧拢了两把。屋里李秀玲抻了条毛巾被,半搭在自己和孩子身上。   “请开下门,警察!”周向红开了门,看见一个瘦高个的警察站在门口,后面黑乎乎的楼道里,还站了大概五六个人。警察岁数不大,先敬了个礼,这才被她让进屋来,紧随其后的就是老马,以及几个邻居,有男有女。平时和周向红关系还算好的一个老太太从后面上来抓着她的手:“向红啊,咋样,伤着没?”警察问了些问题,随后另一个警察被人领着赶来,拍了些照片。周向红和李秀玲连惊带吓的,在叙述的时候很是掉了些眼泪,老马在一旁帮着给大致介绍了一下状况。俩人这才知道,刚才总共有十几家遭了殃,大致情况都差不多,没伤着人,只是打坏了窗户和一点家具。只有安大妈例外,最后高喊的那个人就是她,大约是扔砖头的人还没走,回身又给了她家一下。老太太正站在窗户口,半截砖头打在窗台上崩起来,伤到了胳膊,好在不算太严重。   警力有限,简单做了个笔录后,两个警察又匆匆赶往下一家,等到小区里彻底安静下来,天都快亮了。   【待续】   第四十二章 此次事件实际波及十六户居民,事后经大家伙自发性的在楼下研究总结,发现唯一有迹可查的规律,就是这十几户人家,都是在反对拆迁中比较活跃和激进的。当然,李秀玲家是个例外,事实上她家从未参与过任何活动。之前邻居们碍于她工作的特殊性,一直默认其边缘化的行为,但也很是有几个聪明人,曾经猜测过她家是不是已经与政府达成了某种协议,甚至是干脆办完了相关手续,理由一则是其沉默淡定的态度,二则是这年头还有什么事是女人用身体换不来的。反对派也很讲道理,其组成大多是如老马一般热心肠且忠厚老实的人。李秀玲家的情况大家多少也都了解,两个女人漏船无舵,自顾不暇,哪还有什么精力去参与反拆迁。至于说到用身体换什么云云,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秀玲走到这一步那也是被逼无奈,事关人家的名节,少说两句吧……至此事之后,再没人质疑她家背后有什么猫腻了。事实上大家伙儿几乎就算是猜中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李秀玲家倒算是因祸得福,猜测和不信任由此消弭了下去。此推断也反映给了派出所,但那个年代,除了街道之外的地方甚少有监控,小区又是个四面开放的环境,大家又实在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好在损失不大,又无严重后果,每次老头老太太上门去问,派出所只说是“还在调查,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决不能放跑一个扰乱治安的坏人”云云。      李秀玲和婆婆惊魂未定的收拾残局。老马给大家伙儿联系了木匠,只用了两天的工夫,就陆陆续续给这十六户人家都换了窗户。其实也挺容易,都是老楼,都是穷人,都不在乎什么细节。木匠先来了挨个量完尺寸,转头去旧货市场转了一圈,用人力板车拉回来几十扇旧窗框,小区里有几个人帮着忙活,拾掇干净了重新刷漆,干透了按尺寸发给各户。木匠修销轴的工夫,各家去割了玻璃回来,安一家换一家,最后算算,比做新的要省不少钱。      李秀玲因此耽搁了两天,好在一切渐渐归于风平浪静,这两天晚上平安无事,连白天那些混混都不见了踪影。周向红原本还有些顾虑,毕竟当天胖子放下的话言犹在耳,但了解小区里的情况后,她又渐渐释怀了,大约这事和胖子真没什么关系,可能只是与拆迁有关的混混捣乱而已。然而自己家真正是冤枉的,或许可以解释为天黑,砸错了人家?不管怎么说,派出所已经介入了,想必这样的事也就不会再发生了。      第三天李秀玲开始上班。她在家哄了两天,乐乐和大壮也都趋于平静,好在俩人都不怎么懂事,用地震这个理由倒是好糊弄过去。她也觉得是砸错了,但没什么大损失,算了。日子终归还得过,当年日本人打过来的时候还种地呢。到了舞厅,她利用闲暇和张晓芬她们唠了唠这事儿,小娟她们除了谴责以外,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只是陪着唏嘘。但张晓芬有自己的看法,她认为此事绝不可能就此作罢,倒也没什么真凭实据,只是提醒她多加小心,实在不行就搬出来住。她和小娟她们租住的地方还有房屋在招租,价钱也不贵。将来大家住在一起,多少还有个照应。李秀玲在心里认真琢磨了一下这个事,觉得事情未必会恶化到那种程度,对方就算再来砸,总不至于一错再错。再说和张晓芬她们要是住到一起,难免自己卖身这个事会被婆婆听到风声,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走这一步为妙。      转眼又过了两天,小区再一次遭到了袭击。和上一次不同,这回扔起来的砖头都是直对着窗户了,而且目标也扩大了许多,不再仅仅是之前那十几户人家。当然,李秀玲家再次未能幸免。事后据统计和警方调查,共有二十多人受伤,家电家具被砸坏若干。还有四十多户门前被人泼了屎尿油漆。派出所的警察在调查过程中制服都被愤怒的群众撕扯破了。此事最终上报给了分局,据说副局长在开会时拍桌子险些手掌骨折,最后专门调派了两辆警车,分昼夜在小区内蹲点,誓要保卫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      以上都是后话。李秀玲这几天睡觉一直不踏实,小区里稍有动静她就醒了,也多亏暑气未尽,当天晚上她嫌热开了半扇窗户。这回她熟门熟路,直接就一骨碌连丈夫带床单拽下了床,照旧扑到隔壁屋护着婆婆和孩子滚到了床底下。结果随后飞上来的砖头仅仅打破了窗户,倒是又落得个一家老小平安无事。她也是郁闷得很,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气,误伤一次就算了,城门也禁不住三天两头的砸啊!      第二天小区里照旧找人维修,找警察控诉,群情激愤,木匠很忙。她简单安顿了一下家里人,出门去买菜。刚出胡同口转个弯,就看见有仨人正蹲在墙角的树荫下,人手一块西瓜,边吃边闲聊。她倒是有心,认出来其中有个人,前段时间小区里闹混混的时候她就在街边见过。当时看情形这人好像还是个小头头。毕竟她当时抱的是置身事外的心境,有些事比邻居们看得都明白。又走了两步,她心里一动,赶快折了回去,在小卖店买了四包精品白沙和一个打火机揣在兜里。回来那仨人还在,地上胡乱丢了几块瓜皮。李秀玲心里直打鼓,但还是提了提气,拢拢头发,又往下拉了拉连衣裙的领口,故意扭扭哒哒的从仨人面前走过,带起一阵香风——前些日子她买了瓶廉价香水,搁包里一直也没怎么敢用,一来是怕舞厅里客人嫌弃——沾在身上回家不好解释;二来是心虚,想尽量在婆婆面前表现的朴实点儿,没想到今儿倒派上了用场,刚才出小卖店就喷了点儿。仨混混低着头不知道正说什么呢,就看见一条裙子下面露出两条洁白光滑的小腿,从面前款款而过,反着阳光晃得人眼晕。抬头一看这女的长的还不错,其中一个忍不住张嘴就朝她喊:“哟,老妹儿上哪去啊?大热天的,来凉快会儿啊?”      这一句正中李秀玲下怀,其实她早就打好了主意,要真是没人吱声,她就准备踩个瓜皮滑一下,往他们身上扑。那年头不像如今的年代街上摔了没人敢沾边儿,就凭她的形象,这一下要不勾搭住他们,就算这么长时间的舞厅都白混了。至于说真要是扑了可能会被占点便宜……如今她还怕这个?她貌似自然的一转头,带了点笑容回答:“啊,买菜去,咋的大哥,你认识我啊?”其实这仨人满打满算,看上去也就和她年龄差不多大。      仨混混互相丢了个有戏的眼神,都笑嘻嘻的站起来上下打量着她。刚才说话的混混是个吊眼角,接茬到:“啊,不认识怕啥,过来唠会儿不就认识了……”李秀玲略微皱了皱眉:“大哥你不认识聊扯我干啥,老妹儿心里有事儿,愁着呢……” 吊眼角看她也没有要躲避的意思,神情更加放肆,目光直往她领口里钻,笑嘻嘻的回答:“怕啥,有啥事跟哥说,啥事儿咱哥仨还不给你伺候明白了……”这话就已经是赤裸裸的挑逗了,李秀玲假装没听出来,犹犹豫豫的回答:“哟……大哥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跟你们叨咕叨咕?”说着从兜里掏出盒烟来,开了封挨个递:“其实也算不上啥大事儿……来,大哥先抽根烟……”仨人也不客气,接过来都点上了:“老妹儿这么客气呢,有啥事儿说吧。”“是这么个事儿啊……我就住这片儿,这两天吧,老不太平,这窗户都让人给砸了两回了……”“哎哎,我告诉你,可别乱说话啊!什么砸窗户的,你跟我们哥几个说鸡毛!”吊眼角的混子脸色一变,把烟头往地上一摔,其他俩人也是瞬间变了脸色。李秀玲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还没说完呢,大哥你看你急啥!来来来,老妹儿再给你点上……你们听我说完呐!”最后这句她半嗔半媚的,还伸手在那人胳膊上不轻不重的抹了一把。像头头那人在旁边打了个圆场:“得了得了,老四你也是的,人家老妹儿没说完呢你激什么!”老四斜了李秀玲一眼,脸色稍有缓和,接过烟叼在嘴里,任由她给点上。“你说谁家摊上这么个事儿不闹心呐!老妹儿也不容易,家里有老有小的,这不嘛,就寻思找人说说话……” 老四噗嗤一乐:“哟,那好哇,咱找个地儿好好唠呗……” 其他人也是一乐,纷纷起哄:“对呗,好好唠唠……”      李秀玲陪着笑:“哟,哥几个好意思这么逗我么……”“嘿,老妹儿你别不好意思就行,咱们哥们怕啥!”头头大咧咧的回答,眼神放肆的在她身上来回扫动:“再说了,就你这点事儿,没准还真就能唠明白了呢……”“哟,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啊?”李秀玲岔开了话题。“这是我国哥。” 吊眼角回答:“行啊老妹儿,眼光挺准啊,我告诉你啊,我国哥那可是个硬汉。” 他把硬字咬得很重,混混们又是一阵哄笑。 “呵呵……那啥,不兴闹了啊,老妹儿这事儿还没说呢……” 李秀玲假装没听懂,娇嗔着说:“其实吧,我家从来就没反对过拆迁,跟那帮钉子户可不一样。你说砸窗户这帮人也是的,要说头一回天黑没看清楚,砸错了也就算了。 第二回又砸错了,这谁受得了哇!他们也不嫌累的慌……哎你们说,老妹儿冤枉不!”国哥听到这儿,倒是不笑了:“哟,这么说起来,你还真是够冤的!” “可不嘛,我都冤死了我跟你们说!国哥你看,我家就住那边那个楼,最边上第一个楼口,三楼把东头那家就是……”她说着,从兜里把另外三盒烟也掏了出来,分别塞到混混们手上,吊眼角还趁机在她手背上摸了一把。 最后给的是国哥,连带之前那大半盒一起:“一看几位大哥就是在街面上好使的人,不算啥心意,哥几个拿着抽吧……将来老妹儿要是有啥麻烦事儿,没准还得拜托你们帮忙呢……那啥,你们忙着,老妹儿先走了啊……”      说完李秀玲挥了挥手,转头就走,吊眼角还在后面喊:“哎老妹儿着什么急……陪哥几个再待会儿啊……”国哥站在那里,望着她刚刚说的方向皱了皱眉头,突然扭头出声喊她:“哎你等会儿!”李秀玲听见他喊,转过头笑着问:“大哥还有啥事吗?”“你刚才说……你家是哪户来着?”她不得不走回去,又指着给国哥详细说了一遍,对方听完面无表情:“行了,这回记住了……”她这才又转身离开。 吊眼角刚要又说什么,被国哥不轻不重的拉了一把。后者望着李秀玲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嘿了一声:“这倒有意思了……” “咋的啦国哥,是不是看上这妞儿了?”吊眼角贴上来问。 “啊……我刚想起来,我得给强哥去打个电话……你们哥俩继续搁这儿盯着吧,记住,别惹事儿啊!昨天晚上动静不小,他们一早就报了警,别他妈撞枪口上!”      话说完,李秀玲只觉得一身轻松,虽然这样也不能保证他们下次肯定不会再砸错了人家,大约多少也会有点作用吧。如果仍然没什么效果,她也想过,不行这两天就去找昆哥研究研究,虽然人家未必会卖她这个面子,但总算是打过交道的,软磨硬泡的话说起来也方便些。当然,她认识的“江湖人物”里,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昆哥了。这样想着,最近这几天淤积的不快也就消散了许多,买完菜,她乐呵呵的回了家,央求木匠先去了自己家把窗户修上。邻居们倒也没什么意见,主要还是碍于她如今的名声,不太爱和她搭茬。另外平时较泼辣的那几户,今天都在医院里,因此让她占了个先。      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吃完午饭,李秀玲去了舞厅,留下周向红看家。这再一再二的,大壮和乐乐倒是接受了地震一说,表现平淡。周向红又收拾了一下被砸的器皿和家具。其实也没多少可收拾的,况且都是经年的老物件,坏了也不怎么觉得心疼,无非是日常过日子有些棘手罢了。儿媳妇上午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眼角眉梢多少带着点喜气,还稍稍给她透露了一下,如果还有下次,自己家大约就不会再被砸了。 周向红将信将疑,但也没有不信的道理。她也是被砸怕了,好端端的半夜飞砖头,谁能受得了。更何况自己家非比寻常,真要砸倒了一个,那就是天塌地陷了。她在心里暗暗祈祷,儿媳妇说的是真的,同时也稍稍存了些疑,李秀玲她是知道的,哪有什么办事的能量,怎么就出去买个菜的工夫就能解决这事儿?……还是带着一身香气回来的……下午她洗完沾满了尘土的被罩床单,又给大壮收拾了一通,伺候他睡了,这才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缓缓乏。头天晚上又是折腾了半夜,她不由自主的有些犯困。 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好像有个什么想法突然从脑海中溜了过去,她猛然惊醒,吓得心砰砰的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来着。正愣神的工夫,就听见有人咣咣敲门,下意识的就喊了声:“谁呀?”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 门外静悄悄的没人回答,她悬起来的心又有点放下了……可能是敲错门了……敲门声突然又响了起来,这回她没敢再答话,只是悄悄挪着步子挨到门边。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把她吓了一跳,却不是那个叫强哥的人:“是我,我是小国。强哥托我来给你带个话。”周向红嘴唇哆嗦着,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我就说一遍,听没听着是你的事儿啊!”小国声音不大,也多亏她挨在门边,不然还真听不太清楚。 “强哥说了,你以为你们家被砸,是砸错了么?自己心里没点屄数,不知道啥事儿还没办呢么?!”门外再度静了下来。 周向红的心里如惊涛骇浪一般,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手攥得指甲都陷进了肉里。门外再无声息,过了好一阵子,她慢慢的摸到门锁上,轻轻扭开,不料刚把门推开一道缝,一只手就突然伸出来拉开了门,她一个趔斜,差点扑出门去,急忙往后一退:“你!你要干什么!我……我可喊人了啊!” 小国呲牙一笑,眼神满是戏谑:“还有后半句呢,就等着当面告诉你了。别他妈以为这就算完了,后面有你好看的!”说完他转身就下了楼,只留下周向红仿佛全身都没了力气般靠在门框上,手心里凉冰冰的全是汗。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周向红失魂落魄的关门回了屋,躺倒在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她努力的想要思考,脑袋里却乱哄哄的,连一个清晰完整的念头都凑不起来。报警吧!……可有什么证据?警察问起来自己该怎么说?……得告诉秀玲一声,让她提防着点!可老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啊……胖子到底如何得知了自己从老赵手里拿钱的事,又是怎么想的才找到自己要钱呢……可这钱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无论如何,这事儿可千万不能牵扯到乐乐……人逢喜事精神爽,愁上心头瞌睡多。她骤然紧张后放松下来,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也没过一会儿,又兀自突然惊醒过来,全然不记得刚才梦里经历了些什么,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隐隐作痛。手下意识的往后一撑,摸到枕头上,却是湿的,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她缓了缓,刚要起身,突然不知怎的,想起之前坐着打瞌睡时的那个念头,当时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如今却像钟鸣鼎沸般在心里轰鸣。      这个家,是不是会被自己的这件事,给毁了。      李秀玲下午在舞厅正和客人腻歪呢,Bp机忽然响了。她等送走了客人,急急忙忙去回电话,原来是卢玉。俩人寒暄了几句,卢玉声音里都带着开心的告诉了她一件事,她和刘哥要结婚了,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初,邀请她去喝喜酒。顿了一下,也邀请了张晓芬,让李秀玲帮忙带话。更重要的是,卢玉居然怀孕了。      要说这俩人真是缘分。刘哥和卢玉在一起,原本只是偶然荒唐,但却直接促成了他与前妻的决裂。恰好卢玉也差不多在那个时候与前夫分道扬镳。一夜夫妻百日恩,刘哥把卢玉拽出了火坑,卢玉投桃报李,洗心革面一心帮扶着刘哥的买卖。当时刘哥因为离婚,把房子分给了前妻。俩人在批发市场旁边就租了个房子住,卢玉起早贪黑的陪着他,一句怨言都没说过,整个人熬的又消瘦了些。刘哥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除了变着法子的改善伙食、哄她开心,也经常在晚上回到那个面积不大却温馨的小窝后,卖力滋润着她的肉体和灵魂。自打俩人在一起,他那个临阵即萎的毛病倒是彻底痊愈了。卢玉花样也多,往往是红着脸欲拒还迎的就给他制造点小惊喜。俩人琴瑟和鸣,日子过的挺舒心。      唯一不舒心的就是刘哥的妈。老太太倒不是反对儿子和卢玉搭伙过日子,只是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正经路数。难为她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愣是访听到了卢玉的一些过往,也多亏只是一些,其中对她曾经在舞厅赚过钱这件事的细节极为模糊。大部分的小道消息实际上来自于卢玉的前夫家,老太太明白,这必然是有很大水分和抹黑的。当然,卢玉不能生育这件事她是知道了,但考虑到自己儿子身体上的问题,老太太最终还是默认了俩人的关系,唉,左右也是这样了,儿子高兴就得了。只是她自己心里还是过不去绝了后的这个坎,所以自己搬回老房子里,不太常来。      因此当她听刘哥说卢玉怀孕了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信。俩生理有问题的人凑到一起,总不能是负负得正了吧!她想当然的发散思维,认为卢玉这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挟刘哥。事态危急,老太太也顾不得儿子的面子了,忧心忡忡的指出来这个问题——你自己身体啥情况不知道?咋还能信这种事呢!再说了,妈可打听着了,她也是个不能下蛋的主儿啊。平时想着你俩乐意,妈就没吱声,可她这是想干什么?儿子你可得冷静点,咱老刘家禁不起折腾啦!      趁着老太太还没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刘哥赶紧打断了她的被害妄想。实际上老太太这想法还真挺正常,奈何整件事其中有些关节她并不清楚。俩人是在家商量好了,才由刘哥来向他妈报喜的。卢玉一来和老太太接触的少,关系并没十分亲密,怕见面话不投机;二来她有自己的小算计,他们娘俩只要能把这件事捋明白,剩下的就要看看老太太的态度了。因此她借口身子乏,要在家休息。刘哥哪还有什么疑异,卢玉自打确定怀了孕,整个人都在他眼里变得闪闪发光,连忙保证她就等着听好消息吧,把胸脯拍的砰砰响。      老太太其实人不糊涂,刘哥把当年卢玉做手术的病历拿出来后她心里已经信了一多半。毕竟从打内心里她也不愿完全承认自己儿子“不行”这件事。刘哥指天发誓卢玉一直和自己形影不离,除了上厕所以外基本上都在一起,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她也明白。更何况他俩已经去过医院了,医生的意思是,他是精子活性弱,又不是没有,难保一众老弱病残里,就不会突然冒出个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的来?什么是几率?但人老心思多,纵然刘哥舌灿莲花,老太太也只是平静的推说今儿太晚了,等明天去看看她。但也交代了让他赶紧回去,好好看护着。      等送走了儿子,老太太很是激动了一阵子,躺在床上半宿没合眼。看样子这事儿八成是真的,可儿子那个问题她总归是心里不太有底,这可是个大事儿啊!他年轻考虑的少,当妈的可得给把住了关。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红着眼睛去了趟医院,特意挂个专家号。老专家研究了一辈子男科不孕不育,万万没想到接待了个老太太前来就诊。结果聊了几句了解情况就笑了。他给老太太解释的,和头天晚上刘哥说的差不多。当然,也可以带患者再来检查确认。如果说想要完全确立血缘关系,将来孩子生下来还可以去北京做亲子鉴定。末了老专家以同龄人的语气还郑重其事的劝了劝她,尽量信任孩子,都是成年人了。这亲子鉴定不做则已,做了是要伤感情的,别说婆媳关系,夫妻关系都容易闹掰。      老太太是张着嘴回来的——笑得根本合不拢。她也是个明白事的,亲子鉴定那玩意就算了,好不容易儿媳妇孙子都齐备了,自己再给搅和散了?傻子才干那事呢!买菜!先杀只鸡!鱼也挺新鲜?来一条,要大的!水果?这个、这个……还有那个,一样来二斤!转出市场,街边的药房正弄个大喇叭在搞宣传,挤过去一看是个什么彼阳牌牦牛骨髓壮骨粉。这玩意有什么功效啊?哎哟老太太,这个老年人吃了特别好!走路有劲,腿不抽筋……不是不是,我是问啊,这个孕妇适合吃么?适合!当然适合!孕妇啊,钙流失的特别快!吃这个补钙不说,还有各种微量元素,什么JQKA,那将来指定给你生个大胖孙子,足斤足两的!……不用说了,两盒!      卢玉和刘哥在摊子上迎接了挂着一身各种袋子的老太太的大驾光临。老太太顾不上自己跑去他家吃了闭门羹又折到批发市场来的劳累,劈头盖脸就把刘哥数落了一通。尽管他只是让卢玉坐在椅子上看摊。在她看来,卢玉已经是自己的儿媳妇了,而且是怀了孕的!那是一个人吗?那是俩人!她现在就应该好好的在家休息,安心养胎!你倒好,还让她来干活?!这倒给卢玉闹了个大红脸,扯着老太太劝,刘哥尴尬的一个劲给老太太赔不是,旁边摊户乐呵呵的看着热闹。哎哟喂,他多大的人了也是我儿子,对你不好我就得训他!赶紧的,你先坐下,坐下。……不行!这乱哄哄的环境,人来人往的,走,跟妈回家,养胎要紧!看什么看,你还不赶快把摊子收了,跟我先把她送家去?!卢玉脸红的都发烫了,头也抬不起来,边小声跟老太太解释着自己才一个多月,边伸手就要收拾东西,结果又被老太太拦了下来。最后刘哥到底是提前收了摊,然后挂了一身各种袋子,把她俩直接送回了老太太的房子。他俩那个三十来平的温馨小窝,直接就被老太太给否决了。笑话,这可是我的亲孙子!姨,也可能是女孩呢……这傻丫头,还叫我姨?!女孩那也是我的亲孙女!你放心,妈不是那么封建的人!男孩女孩妈都稀罕!      卢玉于是心满意足的改口叫了妈。      随后几天,老太太就开始和她研究起了俩人的婚事。卢玉知道,两个人经历过了失败的婚姻,想从头开始都没那么容易。所以刘哥之前提过两次,都被她劝住了,只说是多处处再说。这一点再次赢得了刘哥的喜爱和愧疚。如今怀了孕,一方面她品尝到了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另一方面老太太说得也对,真等到显了怀再结婚?挺个大肚子多尴尬呀!二婚?二婚也不行!你嫁到老刘家来,就是我闺女一样,什么二不二婚的,自个儿闺女难道还能分个亲的不亲的?就是这个房子委屈你了啊……现买房子还得装修,那些个油漆啊涂料啊,对孕妇都不好!反正月子啥的我也是伺候,就先搁这儿住着,妈答应你,肯定尽早行不?      妈我都听你的。卢玉满脸娇羞的笑着点头,这才是她要的生活啊……李秀玲是发自内心的替卢玉感到高兴,但也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以至于之后被客人在舞池里搂着玩弄,都有些心不在焉。婚礼是一定要去的,但自己和张晓芬还是尽量少露面比较好,心意到了就行。毕竟张晓芬说的对,彼此已经不是一路人了,别给人家再带去什么不好的影响。她回来时找到张晓芬转达了这个喜讯,只是隐去了卢玉邀请她时的那段犹豫。都是过来人,这犹豫代表什么意思,她很清楚。倘若她不是和卢玉这么多年的关系,只怕今天自己能不能接到这个电话也难说。但她不怪卢玉,毕竟她是好不容易才从这个泥坑里爬出去洗干净的,值得格外珍惜。搂着她的客人只是专心把玩她的肉体,见她若有所思,对自己的行为视而不见,虽说少了些交流感受心得的快感,但也乐得自在。他把她的衣服又往边上掀了掀,别说奶子,连肩膀都快整个露出来了,下面的内裤更是勉强挂在大腿根上,阴毛大半都露在裙子下。这样使她的几乎整个阴部和大半个屁股都成为了不设防状态,以便他的手可以在上面肆意游走,像是一位巡查自己领地的国王。      国王享用完她硕大白嫩的胸部后,有感于她受到刺激而高高支起的乳头,因此他决定把它完整的暴露出来,以便自己在享用其它处所时,还能够大饱眼福。当然,能够大饱眼福的不仅仅是他,黑暗中四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借着微光捕捉到了这一抹耀眼的白。然而国王不在乎,他正忙着在李秀玲的屄上掏摸。原本俩人多少还随着音乐在晃动,李秀玲渐渐想得入神,就慢慢停下了脚步。国王先生也随之停了下来,努力的把手从她裙子下面掏进去,先是摩挲了一阵阴毛,紧跟着就用中指顺着大阴唇顶端的裂隙往里探,然后按在阴蒂上随意的划着圈,也没敢太使劲。李秀玲停下的时候,两腿是并拢着的,这给他之后想要继续深入的行为造成了一些阻碍。他努力用食指和无名指把她的大阴唇向两边扒开,以便自己的中指能够找到那个值得付钱给她的洞口。对于他的行为,李秀玲并非毫无察觉,然而她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只是下意识觉得麻烦,于是主动把腿分了分。国王大喜,对方的这个行为就像是在鼓励他破关而入一般,于是他稍稍俯身,伸直了手臂,终于在滑过一小块柔软的嫩肉之后——那是她的尿道口——摸索到了一个转而向上的所在。在靡靡的战争进行曲中,国王向敌人勇敢而坚决的竖起了中指。      手指的入侵有些急躁,李秀玲的身体甚至还没有充分准备好。因此这猛然一抠让她受了些刺激,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哼。国王瞄了瞄她的脸,心虚的放缓了一些进攻的节奏,却发现她再没有其它反应,于是开始小心翼翼的研究那些堆叠褶皱,散发出灼人热量的粘膜。事实上这一下让李秀玲的思绪清晰起来,她终于想明白,和替卢玉高兴纠缠在一起的那种情绪是什么了。      那是妒忌,来自本能深深的妒忌。包含了对命运坎坷的悲戚,苍天不公的控诉,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妒忌像一团火焰,一旦点燃,就会滋生蔓延,烧尽一切,无论是否与之相干。李秀玲心里明白,个人自有个人命,卢玉看不看得见阳光,其实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然而那种心态上的失衡是难以控制的,而且会随着思维的发散愈加倾斜。她努力从理智上把这一切和卢玉撇清关系,但对自己的现状却越发感到不满。钱!钱!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她这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可以,但要扛起这个家。男人在身子下面的手又加重了些力道,好在身体出于本能反应,已经足够润滑了,倒是不再觉得怎么难受。她用眼角瞟了瞟那人,看那张已然刻画了岁月痕迹的脸,此刻却带着好奇、饥渴、兴奋、满足的神情,活像一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此刻那两个白皙饱胀的乳房,几乎完全暴露在外面,上面的乳头硬撅撅的挺立着,连乳晕都连带着有些收缩,布着一些隐隐凸起的小疙瘩。她又扭头看了看四周,正好和一个男人的目光对上。那男人正面对着她,怀里的女人后腰上只搭了他的一只手,另一只手伸在女人身前看不见,也不知是正玩着女人的奶子还是屄。男人的头从女人肩头斜斜的探出来,正在盯着李秀玲的胸前。看见她看过来,他呲牙一笑,对着她的乳房嘬起嘴唇做了个亲吻的嘴型。      这就是她的命运。被男人们惦念着,观赏着,把玩着,肏弄着。用他们渴求的肉体,换回她渴求的钱。她忽然感觉有些累,有些无所谓,有些自己也就不过如此还想那么多干什么的自暴自弃。此刻的被观赏和被侵犯,忽然变成了她对性的开放的动力,不但不再是羞怯和紧张,反而隐隐对这种公众环境下的暴露感到刺激和快感,以至于当国王先生因为不仅仅满足于摸索而提出去墙边时,她竟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一切都那么自然,俩人牵着手走过去,李秀玲帮他拉开了裤子,撸硬那条鸡巴戴上了套子,然后转身把裙子撩起来,内裤褪下去,腿叉开,弯下腰,扶着墙。等到男人插进她的身体,一番耸动之后射了精,打理完毕后她把钱接到手里时才冷静下来。看着靠墙边一溜劈腿翘臀坦胸露腹,一边任由自己本该最宝贵的器官被肆意蹂躏一边还用浪叫淫词鼓励着对方的女人们,她的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自己从今天起,算是彻底成为了这个群体的一员。      就这样吧。      这就是命。 【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在这之后,当天她又接了一次墙边的活。慷慨的上帝钟情于那对诱人的奶子,把李秀玲顶靠在墙上,一边低头看着那对宝贝,一边托起她一条腿,把下身努力向前挺着卖力抽插。她被身下传来的冲击顶得胡乱的哼着,一手抓着内裤使其不至于从站直的右腿上滑落,一手托住自己的乳房,使其不会因为冲击而上下颠簸得过于剧烈。当然,也有刺激对方更卖力、更麻溜些的意思。捎带着,这种展示式的动作还让她从中隐隐感受到一种冲击心灵般的刺激。      张晓芬对此不以为意,认为她不过就是彻底想开了而已。因此在旁边忙完了自家的生意之后,还溜达过来跟她唠了两句嗑。这极大的刺激了李秀玲那种因暴露而隐含自虐的快感,男人因此得到了非比寻常的润滑。当然张晓芬也没让他好过,她貌似关心的用手扶在男人屁股后面假装忙帮用力,一边夸着他如何英勇,一边夸着自己的姐妹如何性感风骚,猛地就在男人的尾椎上用指甲抠了两下。男人正暗自高兴这被自己鞭挞着的女人居然又勾来一个,强忍感觉企图武运长久,不料被这两下直接粉碎了称霸世界的梦想,不得不气喘吁吁的缴枪投了降。      尽管李秀玲已经彻底放开了,还是被张晓芬这种连别人肏屄都能上来唠两句的气势羞臊得满脸通红,当然她也因此学了一招。作为半个老师,张晓芬丝毫没有感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他玩他的,咱姐俩唠咱姐俩的,两不耽误,多好。”李秀玲再要说什么,转头想想还是多亏了她才缩短时间,也就作罢了。      晚上到家,她简单洗了洗,回屋躺下之前,照例看了看丈夫的状态,后者在床上躺着,睡得正香。这段时间连续闹了两次“地震”,对他的精神状态也是不大不小的打击。她有心直接睡觉,却又不知怎的,眼神落在丈夫的下体位置。天热被子薄,那里虽然已经不复往日的雄风,却还是隐隐凸起一个形状来。她忽然又想起白天在舞厅里,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和男人在墙边的苟且之事,一阵冲动不由得直涌入小腹。性爱这件事,目前其实她是不缺的,尽管充斥着被动和虚情假意,但那种肉体上的接触毕竟是真实的。当然真正的高潮极少,即使有,也被她当时在公众环境里显露自己最隐私状态的悲哀给掩盖了。然而当她今天解开了心结,这种心理上的自我防备渐渐消弭,对那种有些扭曲的快感的需求就悄悄的占据了一席之地,像是一件瓷器上的裂痕,无法愈合。关了灯的房间,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使得屋内如舞池里一般朦胧。她脱了衣服,轻轻爬到丈夫两腿之间,慢慢掀开被子,褪下他的内裤,用指尖挑起那根依旧死气沉沉的小东西,贴近了仔细端详。龟头是流线型的,虽然不饱满,却依然是一种侵略意味十足的弹头形状。中间那个竖着的孔洞紧紧闭合着,貌似无害,但她知道,那里曾经喷射出许多粘稠的液体,呈现出一种稀薄的白,散发着独特而又的味道。她曾经品尝过那种味道,但不是丈夫的。如果可能,如果他现在能够射出来,她一定会如获至宝,一滴都不会浪费。那些液体曾经被注入她的身体过,一遍又一遍。阴道最深处的地方,应该是子宫口吧,总会被那些灼热的粘液冲刷得舒爽无比。每当那个时候,她都在貌似痛苦的快乐呻吟着,颤抖且压抑,怕被隔壁的婆婆听见。她为自己的这个念头而感到两颊发烫,却也更加催动了情欲的迸发。      她继续想着,努力的去回忆起那种让人迷乱的滋味。下体传来一种空虚且瘙痒的感觉,一只手滑下去,在屄上掏了一把,她发现自己已经是汁水满溢了。她用手指按住自己的阴蒂,慢慢的搓动起来。这感觉并不完美,但毕竟有别于白天客人们的肆意,温和得恰到好处,让她禁不住想要忘却整个世界。然而还少了些什么,她无奈又温柔的张开嘴,伸出舌头,把那个肉乎乎的小鸡巴含了进去。      得益于白天的刺激,她的身体其实一直处于荷尔蒙过剩的状态,第一波高潮就像暴雨,突如其来一泻倾盆,将她整个人冲刷得战栗起来,皮肤都泛起了潮红。然而这还不够,嘴里的鸡巴刚刚进入状态,硬硬的压着她的舌根。窗外传来一阵远处路上像是什么重型车辆开过去的声音,这声音仿佛碾过她的心。她忽然松开嘴挺起身来,任由胸前的乳房因为动作过快而颤出一道波浪,只是表情略有些疯狂的转过身,跨坐在丈夫身上,把屁股悬在那根还来不及软下去的鸡巴的正上方,而后用手抓牢了它,对准自己的阴道猛地压上去,全根没入。      她身体前倾,用手撑住丈夫两条腿之间的床面,嘴里呵呵的低喘。自打丈夫出了事故以来,两个人能做到交合的状态,这还是头一次。然而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多久,她心里十分清楚,连忙动了起来。又怕动作太大惊醒了他,或是被婆婆听到,因此只是腰部发力,在丈夫的下体半磨半颠。可惜那根鸡巴插入时就已经呈现出明显的弹性,在她的阴道里还没蠕动几下,就又软软的,随着她的动作滑脱出来。她急急的抬起屁股转身,也顾不得鸡巴上还沾着自己的淫水,一张嘴就把它又吸了进去。等到它再度硬挺起来,这回也顾不得了,她直接上前跨坐上去,又一次把它插进了自己的阴道,然后借着蹲坐其上的压力,摆动腰肢。丈夫的阴毛在她的大阴唇上来回摩擦,借着淫水的粘滑,麻砺砺的,只是没过几下,鸡巴就又软了。      如此反复几次,她累得直喘,动作上又要极力小心,额头都见了汗,终究没能真正感受到那种久违了的快感。对高潮的渴求混着绝望一起涌上心头,她跪跨在丈夫的肚子上方,下腹前挺,右手扶着窗台,左手用手指把自己的阴部用力分开,让里面最娇嫩的部位正对着丈夫的脸,中指使劲在阴蒂和阴道口来回揉搓抽插,一边用极低的声音呢喃着:“大壮……你醒醒啊……看看我的屄……嗯……这是你最喜欢肏的屄啊……啊……已经被别人肏过啦……啊……嗯……他们还抠我的屄啊……使劲的抠……你起来肏我啊……我要……嗯……我要你肏我……使劲肏我……使劲……啊……”如泣如诉。欲火渐渐吞噬了理智,她把右手收回来,揉搓着自己的乳房,长长的乳头顶端渐渐汇聚起一滴奶水,折射着窗外微弱的光,被乳头挑着不住颤动,最终滴落在丈夫的身体上,然后又渐渐汇聚起一滴。她把牙齿咬的咯咯响,眉头几乎拧到了一起,手也已经酸到不行,却仍然在阴部快速且胡乱的抠挖着。直到高潮再一次降临,像是一道闪电从全身划过,几乎炸裂了她的脑海和身躯。她急忙用残存的理智扶住窗台,尽力维持着自己的平衡。充斥着夜色的房间,男人低沉而平和的呼吸声里,只有一个洁白的身躯无声的抽搐着,淫水顺着屁股星星点点的滴落在男人的肚皮上,也有一些顺着她大腿内侧流下去,混着汗水。      这是一种急剧消耗体力的行为,以至于她甚至不想再挪动地方,就在丈夫腿边蜷缩着瘫软下来。激情退却,她想起自己刚刚的行为和胡言乱语,又开始自责起来。丈夫的确不知道也没听见,但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这种淫秽且放荡的语言,即使是之前她自慰的时候,也从未说得如此不要脸。略缓了缓,她急忙爬下床,小心翼翼的把床单从丈夫身下往外抽,好在他身体大部分没有知觉,又睡得昏沉,也还是用了好一会儿。新床单是没法弄进去了,只能等到早晨。她捧起脏床单要出去,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赤身裸体,转头又一想,都已经是后半夜了,婆婆大约早就睡着了,索性就开了门,把床单泡在卫生间的水盆里,又弄了条湿毛巾,回来给丈夫打理。一来一回光着屁股走了两圈,清凉的夜风穿过屋子拂在她身上,倒凭添出几分情趣来,让人心里直痒痒。她干脆就这么裸着又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然后才回屋,也没穿衣服,扯了条毛巾被给自己盖上,昏昏睡去。      周向红其实根本就没睡,但她并没有发觉李秀玲在隔壁的癫狂。愁苦、紧张、哀伤和烦躁在她心里一波波轮番上阵,像走马灯一样。从躺下直到深夜,她始终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应对那个强哥的事。直到李秀玲出来又回去,她悄悄起来上厕所,看见水盆里泡的床单,还当是大壮弄的。虽说他有排泄意识,但毕竟不比常人,以前就有过半夜漏尿弄脏了床的情况。后来临睡前她们总是限制他喝水,就怕半夜有情况了,没及时发现容易生褥疮。今天晚上她喂了他一块西瓜,结果他吃完还要,有心不给,当妈的又看不得儿子那种渴求的样子,于是她就又喂了一块。可能就是这西瓜惹的祸……她倒是完全没往李秀玲身上想,一来是的确没听见什么动静,二来李秀玲她是知道的,有时候偷偷摸摸的自慰,最后关头也都是在卫生间里,断然不会弄脏大壮的床。她倒很是有些感慨,秀玲那个赚钱的途径虽然不正经,肯定也是个熬体力的行当,难为她还能打起精神,这么细心的照顾大壮……回屋刚上床,孩子做噩梦,皱着小眉头直哼哼。她连忙在旁边俯着身,用手轻轻的拍,嘴里还哼着乐乐临睡前喜欢听的调子。这孩子从小就好伺候,到点儿了哄上床,躺下边哼边拍一会儿就睡着,根本不让人操心。后楼有个人家的孩子和乐乐差不多大,也是奶奶带着,当年把个老太太给熬的哟……时不时就能看见她往街边的电线杆子上贴黄纸,上面用黑笔写着“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吵夜郎。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直到孩子都会说话和走路了才不贴,可能是电线杆的风水不好,路过的都是文盲。      这一开了头不要紧,她更睡不着了,陈年往事、生活细节一一浮上心头。就这样直到鸡都叫了——天知道这城市里谁家居然养了公鸡——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不是因为困,而是因为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决定找强哥把事情好好说个明白,决不能再拖下去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这钱又不是拿了他的,我就一个老太太,他就是黑社会还能把我怎么的?还能吃了我?!      她想错了。第一,我国没有黑社会,只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或团伙”。第二,此事怎么可能说说就“明白”。      第二天下午,李秀玲去舞厅“上班”,周向红安顿好了儿子,从柜角翻出了那张小纸条,皱皱巴巴的纸上,那串数字像是一道带着魔力的咒语,刺得人心慌。她把纸条攥在手里下了楼,特意去了离家稍远的一个话吧,在外面溜达了两圈才走进去,拎起话筒又犹豫了很久,这才按号码拨打过去。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等那个叫强哥的胖子回电话。电话突然响了,她吓了一跳。刚好旁边位置有个人坐下来打电话,她不得不用手掩着话筒低声说:“喂……”“喂,哪位?”强哥的声音响起,背景似乎有些嘈杂,好像有许多人,还有人在喊着什么。“我……我是周向红……”“谁?你大点声,我这边有点吵!”背景有个男人的声音传出来:“都喊什么喊!按照……的规定……我们必须……”嘈杂声突然大了很多,把那个声音掩盖了下去。她不得不提高了音量:“我是周向红!周!向!红!”“谁?周什么……噢噢,你啊,嘿嘿……怎么着,呼我是什么意思?准备还钱了?”“……那什么,强、强哥,咱俩也不认识,你……你这么折腾我家,是犯法的你知道不!”“嘿,合着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教育我啊?嘿,这几天给你脸给多了是吧!那天我兄弟给你带的话你没听明白是怎么着?你家的情况我都调查清楚了,你还有个儿媳妇,还有孙女,还有个儿子是……”“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敢乱来,我就报警!”周向红又急又气。“我没工夫跟你磨叽,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呢,今儿没工夫搭理你这点破事!”“你……你在我家楼下干什么?!”“哦……你家没电话……这是在外边打的吧?嘿,干什么,你回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对面咔的就挂断了。周向红撂下电话,拔腿就往回跑。她又惊又怕,绊着人行道上一块翘了角的地砖,险些摔倒。      小区楼下已经堵了一大堆人,看样子分成两伙,其中一伙周向红认识,都是老邻居了。另一伙以青壮男子居多,倒也夹杂着几个佝歪厌气的,都拿着锹镐,穿一身蓝黑色,乍看上去仿佛警服的衣服。两个警察拦在两伙人中间,正分别朝两边挥着手喊话。周向红贴着楼边又往前靠了靠,这才看清那伙外来人中间,站着的正是胖子强哥。她又往前靠了靠,邻居里突然窜出一个身影,分明是右胳膊吊在脖子上的安大妈:“不行!凭什么你们说扒就扒!哪儿就碍着市容市貌了!”后面群众跟着一片骚动。强哥旁边站出一人:“昨天我们就张贴了告示,限你们二十四小时搬走个人财物,今天下午正式清理!你们不听,就别怪我们干活时候动作大!……弟兄们!给我拆!”话音刚落,一众青壮架起工具嗷嗷的就往前扑,邻居们虽然人多势众,毕竟以老年人居多,一时竟挡不住这伙人,反被挤倒了数人。这一下人堆里炸了锅:“城管打人啦!……警察管不管呐?!”周向红心生疑惑,她眼见着两个警察虽然也在劝说强哥,但阻拦竟然是向着群众的。当地片儿警她多少有所耳闻,办事作风还是比较公允的,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正想着呢,路边车里又下来一个警察,把人堆里高个的那个警察拽到一边,俩人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高个撇了撇嘴,转头找到刚才站出来说话那人,看样子他是这伙城管的头:“分局指示,拆除违建属于正常执法行为,在确保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基础上,警方无权阻拦……”紧跟着他拍了拍他肩膀,又低声说了句什么,周向红只看着嘴型,却什么也没听清。      但是,要注意把握尺度,别让兄弟为难。      “那是那是。”那人笑呵呵的点头,仨警察一转身上了警车,也不开走,就坐在里面观望着。两伙人顿时推搡到了一起,城管们倒也没过分,只是用工具架起来顶着群众往里挤,场面极为混乱。周向红躲在墙角,大气也不敢出,只是不住观望。不大会儿的工夫,邻居们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高亢嘹亮的女高音:“不得了啦!有人在里头已经拆上啦!”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人群呼啦啦散了大半,城管们趁机也跟着向小区内进发。这小区是个四通八达的结构,安大妈她们革命斗争了一辈子,却也栽在暗渡陈仓这一条计策之上。原地只留下来强哥和那个头头,正有说有笑的抽着烟。周向红转身就走,想绕过他们先回家看看,不料强哥刚好回头:“哎?……哎那个谁!那个周向红!说你呢!”      周向红僵硬的转身,强哥和头头说了句:“私事,呵呵,我过去唠两句啊……”之后就走过来。警车就在不远处,还有城管在,周向红提了提底气:“你……你喊我啊?……我警告你,警察就在旁边呢……” “嘿呀……”胖子冷冷的看着她:“怎么着,觉得有警察在,你就能硬气是不?你不是说要报警么?现在就去呀,我肯定不拦着你,真的。” 周向红抬脚就走,强哥在原地站着,笑呵呵的看她。走了两步,她终于收住脚步又转回来:“强哥,我家是真穷,再说钱这个事儿,跟你也没关系,算我求求你,就放过我吧,好不好?” 强哥一抬手:“我都跟你说了,今儿我忙,没工夫。你要非得找我唠呢,这么着,明儿呼我,我告诉你个地方咱再唠。就这么着吧。”不待她再说话,强哥摆摆手往回走,俩人错肩的工夫,强哥忽然站住抬手指了指:“看着没,城管大队拆除违建,你家在楼下有小房没?赶紧回去看看吧……” “那你在这里是……”周向红下意识的问。“哦,他们人手不足,临时从我这里借调了些人。忘了介绍,兄弟我现在是ZG街拆迁办副主任,你们这片儿,都归我管。”      所谓拆迁办副主任,其实就是个临时挂名,方便沟通协作。事实上是政府和开发商不能摆在台面上的事儿,就找个能拉得起队伍舍得了脸的人去办。强哥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笼络了三四十号混混组了个拆迁队,于是摇身一变,就成了拆迁办的副主任。城管大队抽调他们来拆除违建,再合适不过。一来脏活累活都是他们的,二来一旦惹出了事,从这伙人里揪两个出来顶账也方便。本身城管大队里除了两个队长就都是临时工,这帮人更连临时工都不算,到时候报个“临时雇佣负责搬运建筑垃圾的民工”就行。最重要的是,在这片区域即将拆迁的时候来拆违建,本身就是上头授意的。那些棚房有的都搭了好多年了,怎么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说拆就拆。      小区里一片鸡飞狗跳。是真的鸡飞狗跳,周向红因此才得知每天早晨的鸡叫是从哪来的。她家倒是在外面没放什么要紧的东西,强哥也没再搭理她,于是她回了家。      她又想了一夜。第二天等李秀玲走了,她再次呼了强哥。然后按他给的地址找了过去,路上还买了一兜橘子以显示诚意。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能同意唠唠,大约是说明这事还有缓和余地。强哥说的地方离着不算太远,就是偏了点儿,一副城乡结合部的状态,她在胡同里拐了两个弯才找到,一个楼座门脸,两扇上了黑漆的铁门,她敲了敲,才发现是虚掩着。里边胖子的声音传来:“谁啊?进来吧门没锁!” 她在门口又犹豫了,自己孤身一人,万一有危险怎么办。但总站在门外也不是个办法。最终她拿定主意,里面要是人多就走,要只有胖子一人,他就算有什么举动,自己起码也能跑出来喊个人什么的。进到里边原来还有个小院子,墙角堆了两箱空啤酒瓶子和一个脏不拉几的烧烤炉。正面是连片的三间平房,进门一个小厨房,炉台锅灶挺简陋,左边的房门关着,胖子在右边的屋里说话:“是周大姐吗?这屋这屋……”      屋里就胖子一人,正坐着抽烟。看见她来也没说啥,乐呵呵打个招呼,让她坐,还走到对面墙边桌子上给她倒了杯茶。她把橘子放在茶几上,看这屋子里摆设也挺简单。水泥地面白灰墙,报纸糊的棚。一铺炕,炕头墙上挂了个暖气片。对门放了俩单人沙发,中间夹个小茶几。进门那面墙边有个矮柜座着电视机,后山墙靠了个带穿衣镜的大衣柜,仅此而已。      胖子端了茶杯回来递给她,看她还站着,也没敢接杯子,有点不耐烦,却也还是笑呵呵的:“拿着拿着,到这儿来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别拘束。” 周向红这才接在手里,是杯凉茶,然后忐忑的搭着沙发的边坐下。她见胖子态度和缓,鼓起勇气开了口:“强哥,我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好好说说,别折腾我家了行么?” “嘿嘿,你这一句话,可就要抹了三万块啊,行啊,那你说说吧,凭什么我就得当没有这回事呢……”      本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原则,周向红细声细气的开始说起来,都是些家里如何不易,生活怎么艰难困苦的事。胖子一边呲溜呲溜的喝茶,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她,不时还点点头嗯一声。她见他态度越来越好,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平时里这些辛酸,倒不由得说了大半。天气热,她又带着情绪,不大会儿就冒了汗,胖子劝她:“别急,慢慢说,喝点水。”她也是真的口干舌燥,下意识的举起杯子一口喝干,她没喝过什么好茶,只觉得余味苦涩。又说了几句,她试探的问:“强哥,你看吧,咱俩本来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你为啥非揪着我不放,看在我这条件份儿上,你就高抬贵手吧……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胖子点点头,小声咕哝了一句:“我看你条件挺好的嘿……” “什么?”周向红没听清。 “没事,没事。呃,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来找你要这钱?嗯,他是这么回事……”按强哥的说法,他和赵刚认识,就是老赵的儿子。赵刚做小生意,从强哥这儿拿过几回钱,数目都不大,总共也就两万左右。上个月他去要钱的时候,赵刚说父亲刚刚病逝,办完了丧事手头太紧,希望强哥看在朋友一场的情分上再宽容宽容,结果晚上俩人喝的酒,赵刚请客。提起老赵,周向红心里一酸,暗暗抹了抹眼泪,可能是天热,她又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冰凉冰凉的。在酒桌上赵刚提起老爷子,顺带也就咬牙切齿的提起了周向红,捎带着也就提起来老赵走之前,存折上少了三万块的事。强哥当时拍了胸脯,有哥哥在,还怕有要不回来的钱?赵刚则表示,强哥要真能要回这钱,就三万抵两万,都归了他,总之不能便宜了周向红那个老贱货就是。周向红渐渐感觉有点睁不开眼睛,又不是困了,只是一阵阵的晕,强打着精神回答:“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强哥说完,盯着周向红的眼睛,见对方开始不断的眯缝眼睛,目光也散了焦,眼珠时不时的还会往上翻一下,少顷忽然问到:“你儿媳妇在哪上班?” “……唉……舞厅……” “在那干啥?” “陪人……跳舞呗……唉……委屈她啦……” “看来是差不多了……”他嘟囔着,把茶几上的橘子一把搂到沙发上,从矮桌抽屉里翻出纸来铺在上面,又给周向红手里塞了笔:“来来,发拆迁费了啊,大姐,在这儿签上名,你就能领钱了。” 后者脸上泛起一点近乎于白痴的笑容:“哦……谢谢……谢谢啊……” “不用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赶紧签名吧!”周向红的身体其实并不柔软,甚至还有些僵硬。她恍惚着把笔尖落在纸上:“我……我叫什么来着……” “周!向!红!”强哥在一旁耐心的教她。一共签了两张纸,末了又掏出盒印泥,拽过她手指来,在名字上分别摁了摁。      收好纸笔,强哥一拍手:“行了行了!小国出来吧!”隔壁屋子原本紧闭的门突然吱嘎一声被推开来,小国从里面闪身走了出来:“怎么着,强哥?这药真好使?” “嘿,老龙真他妈够意思,他说这玩意好使,我他妈还没信,你看看你看看……”小国走过来弯下腰,近距离观察周向红的脸,后者已然开始慢慢的靠在了沙发上。小国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推了推她的肩膀,周向红比之刚才又严重了几分,仿佛没有意识般,满头大汗,只有丝毫没有运动规律的眼珠和急促的呼吸还能证明她是个活人。“强哥,她这样能保持多长时间?”强哥挠挠脸:“说是至少晕两个点……用不了那么长时间,有他妈一个小时足够了。我怕药劲不够,所以都倒里了。”      强哥给小国扔了个橘子,自己也拿了个,然后把剩下的拎起来重新放在茶几上,在沙发上坐下,美滋滋的扒开吃起来。边吃边看着周向红,此刻她已经只能半睁着眼睛了,冷汗从她脸上不断冒出来,把头发都粘了起来,身上的衣服也有不少地方湿透了。“嘿嘿,强哥,”小国边吃边说:“没用上我事儿也办完了,那我走了啊……”“行,你把这橘子拎上,一会儿等她醒了我自己送她就行。”强哥说着,站起来把塑料袋递过去。小国接在手里往外走,边走边嘟囔:“不是我说你啊强哥,你好这口儿我不管,就今儿把她办了不就完了嘛……”“嘿,那他妈有什么意思,就她现在这样,跟死狗似的……”      送走小国,胖子锁了门走回来,周向红已经完全瘫在了沙发上,强哥咧嘴一乐:“这药是真他妈够劲啊……哎……哎!醒醒!你今儿穿的裤衩什么色儿啊?……嗨!问你呢!裤衩!什么色儿的!”他拍了拍她的脸,手上沾的全是汗。周向红像是十几天没睡觉,强撑眼皮回答着:“我……不……忘了……” “嘁,这都他妈记不住了?没事,强哥不怕费事,帮你看看啊……”他顺手在她胸前把手上的汗水抹了抹,又从矮桌抽屉里翻出一个相机,站在那里看着周向红:“嘿,老骚屄,让你强哥看看,费这么大劲到底值不值!……啧啧,新买的胶卷,挺贵呢,都他妈便宜你了……好像过了很久,这期间仿佛有人说了什么,有人在她眼前晃动,还有些别的什么声音。整个世界和时间和记忆都像一团浆糊,粘稠混乱又偏偏充斥着空白。周向红只觉得眩晕、恶心,脑袋里针扎一样的疼,太阳穴嘣嘣的反着心跳,听什么都带着回音和噪声,大得出奇却一点都不清晰。身上像被压了千斤的重物,连呼吸都感觉费劲。她用一只手捂着头,另一只手好不容易把身子撑起来一点,眼前一片金星,看东西都是重影。好一阵子才看清楚对面的墙,又过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强哥这儿。 “我这是……怎么啦?……”声音沙哑,嗓子干涩得像是里面被塞了一片砂纸,嘴里充斥着一股浓重的金属味。 “哟,醒啦!你这一觉睡的时间可挺长哈……我都喂了你三遍水了……”胖子坐在炕边的沙发上,正夹着根烟,翘着二郎腿斜靠着看她,边抽边说。      她勉强坐起来,一低头看见自己两条光溜溜的腿:“我……我怎么睡着了……我衣服呢……”“哦,炕上呢,就在你左手边……”她扭头,看见自己的衣服散乱的堆在旁边,最上面那条黑色的胸罩尤为刺眼,又伸手在自己前胸摸了一把,触手是柔软的乳房,汗津津的。她这才猛的反应过来,啊的一声,栽歪着抓过衣服胡乱掩在胸前:“你……你……流氓!你对我……干什么了!”“没干什么,嘿嘿,”胖子呲牙笑着,把烟头弹在地上:“咱俩说说话你就困了,还非说热,要脱了睡觉,这不,我都看着你看了俩钟头了。”      看了俩钟头了?她的脑袋里依然混乱,但意识正在渐渐恢复过来。自己这是出事儿了!她张嘴就要喊,但嗓子眼里出来的声音,哑涩无力。“嘿,我都说了,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喊来人,也就是无非多几个人看看你这么光着屁股的样子而已。”她也顾不得胖子还在看了,把腿蜷起来,强撑着胡乱的往身上套衣服,胖子只是坐在那里,也没阻拦。套上衣服,她一手搂着小腿,一手焦急的翻找,又探着头看地上。“找啥呢?裤衩啊?”胖子问。她铁青着脸不答话。“在这儿呢。”胖子说着,从屁股边的沙发缝里扽着裤衩的边拽出来,拎在手里。“你……给我!”周向红不敢看他那副可恶的表情,垂着眼皮说。胖子没吱声,她抬眼瞄了一下,看见他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看什么,急忙把脚交叠起来,想想又转过身去,把手斜着伸到后面,带着哭腔的说:“你把……给我!” 胖子拎着裤衩,送到自己鼻子前闻了闻:“挺香的哈,你平时是习惯用香皂洗裤衩呢,还是洗屄?……放我这儿玩两天,保证还给你。”说完团了团塞进裤兜里。她涨红了脸,又骂了句流氓,但也没办法,只好直接穿了裤子,从炕上爬下来,刚沾地就一个踉跄,脚底下像是踩了棉花。      “你给我吃什么了……”她扶着炕沿气喘吁吁的问。“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给你吃。”胖子摊着手。是那杯茶……她转过头看,茶杯干干净净的摆在矮桌上,新刷的水印都还没干。胖子从旁边茶几上拎起一张纸来:“来,给你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她颤抖着靠近,胖子拎着纸往前凑,是一张借条:“兹有乙方周向红,向甲方魏强借取人民币叁万元整,年息两分,立此为据。”下面写着甲方魏强,乙方周向红。字虽然歪歪扭扭,还是能看出,确实是她的笔迹,名字上还按着鲜红的手印。“你!你这是假的!” 周向红一时气结,扑上来伸手就抢,胖子一愣神,竟让她一把给扯了过去:“哎呀我肏!老骚屄你他妈活的不耐烦了是不?!”      周向红三两下将纸条撕的粉碎,没防备胖子上来就是一脚,把她踹了个趔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即使这样,她也没松开手,第一时间就把大半的纸碎塞进嘴里,胖子冲过来薅她的头发,她一边捂着头在地上打滚,一边硬忍着纸片的粗粝,抻着脖子往下咽,直到嘴里差不多干净了,才放下心来。“肏你妈的,老子今儿要不剁了你,你也不知道什么叫作死!你等我拿刀去!” 胖子踹了她两脚,松开手转身奔屋里的角落,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边喊叫着边夺门而出。奈何这里十分偏僻,隔壁也不知有没有人,直到她跑出胡同,连一个人都没看见。好在胖子似乎也没追上来。她又跌跌撞撞的跑了一段——其实早就跑不动了,但人的求生本能可以激发出更多的潜力——直到看见行人,又确定胖子没有追上来,这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倚靠着一面砖墙坐在地上,只觉得阳光晃得眼睛都睁不开,心脏像个气锤,跳动的节奏几乎要震裂胸膛。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世上若有后悔药,周向红此刻起码能吃进去一斤。但不幸中的万幸是,那张借条被自己给销毁了。另一个让人多少有些费解的好消息是,刚才穿裤子的时候她偷偷摸了一把,确实没发现自己有被侵犯过的迹象。在这件事上,女人的直觉和敏感程度极强。但此刻她几乎要虚脱,神志也还没十分恢复,实在没有精力去分析。稍稍喘匀了气,她挣扎着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往家赶——除了裤裆里凉飕飕的,这事儿似乎应该到此就结束了?本来是该报警的,可到时候自己怎么说?孩子恐怕是没法去接了,她在路上呼了李秀玲,只说是自己不舒服,让她提前回来接孩子,而后回家先猛喝了一壶凉白开,换了衣服又简单梳洗一下,经过详细检查,确实没事,就一头栽倒在床上。      李秀玲要去给她买药,被她喊住了,说自己睡一觉就好。第二天倒真应了她的话,除了嗓子还有些难受,基本上再没别的什么感觉了,和昨天那状况一比,简直可以算是神清气爽。再就是饿的难受,昨天也不知她流了多少汗,能硬撑下来都是个奇迹。李秀玲早晨送完孩子回来,看她确实是没什么大碍,饭也吃的挺香,于是放心的上班去了。周向红给儿子收拾完,翻出昨天的衣物泡在盆里——当时她实在是浑身乏力,只能先藏起来。还没等动手洗,就听见有人敲门。她最近这段时间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一听见敲门声心就悬空。蹑手蹑脚走过去,她趴在门上听,除了敲门声,也听不见别的什么。外边又敲了几下,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个什么东西被塞到了门缝里,然后就是一阵腾腾腾的脚步声下楼。她急忙去阳台,贴着边儿往下瞄,不大会儿就看见个男人的背影出楼口走了,看着像是那个小国。等到确认他走远了,周向红连忙返回来,一开门,顺着门缝掉下个牛皮纸的信封来,啪嗒一声拍在地上。她匆忙瞄了一眼楼梯间,急忙捡起来关了门。      回到客厅坐下,她的心还在砰砰的跳。这信封就是普通寄信用的那种,邮局卖两毛钱一个。里面装了一沓不知是什么东西,方方正正的。她打开信封,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是几张照片,当时就把她给惊呆了。      第一张照片是她眯着眼睛,四肢大开的躺在炕上。第二张照片还是那个姿势,但衣服已经解了扣向两边大敞着,露出里面穿的胸罩来。第三张也是那样,但裤子很明显被解开了,裤口朝两边翻着,里面的内裤都露出一小片来。第四张,衣服已经堆在了一旁。第五张,裤子也是……照片从她的手里掉下来,散落到了地上。      她终于明白,胖子昨天说她睡了俩小时,这其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羞耻、悲愤,以及惊慌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让她手脚冰凉,头晕脑胀。低喘了两声,泪水从眼中涌了出来,她万万没想到,胖子会对她做这么卑鄙下流的勾当。哭了一通,她颤抖着又把照片捡起来。只有五张,但意味已经很明显了,一定还有别的,更露骨甚至是恶心的。她不敢想象,但问题明摆着呢,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是一丝不挂的,而这五张照片,按顺序来看,也仅仅拍到她还穿着胸罩和内裤。她哆嗦着拿着信封,直奔厨房,走到半路又折回来,把信封塞在柜子角里,开始穿衣服。穿完拿了钥匙和钱包,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把信封从柜子里拿到厨房,找了个很久不用的小铝盆拿到阳台,用火柴点着了信封,扔进去眼看着直到全都烧成了灰,还抽了根扫帚枝在里面挑了挑,确定再没剩下什么,盆也凉了下来,这才用塑料袋连盆装着拎起来,急匆匆的出了门。小区里一片狼藉,那些棚房被扒倒后,破砖烂瓦就堆在原地再没有人过问。按照城管队长的说法,反正都眼瞅着要拆迁了,到时候一起就清理走了。也多亏这些天警车还在附近巡逻蹲守,不然再来一伙砸窗户的,都省得从外面带砖头进来了。      “怎么样,我照片拍的挺专业吧?”胖子在电话那头得意洋洋的说。周向红捂着话筒,气得直哆嗦:“你……你太卑鄙了……你怎么能对我干这么下流的事儿……”“下流?嘿,说到下流,也不知道是谁下流……我这儿有几张照片,哎呀那个姿势啊……啧啧啧……”“你无耻!你把照片还给我!都还给我!”周向红眼泪都流出来了。“那可不行,我收藏着没事欣赏呢……哎,不过你那裤衩我倒是可以还你,说好了玩儿两天的,我一向说话算数,明天下午你来拿吧。”周向红已经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话吧里人来人往,她又有把柄在对方手上,强忍着压下火气,低声说:“强哥……你到底要怎样,我都五十的人了,你就放过我吧,好不好?”“嘿,说别的没用,明天下午想着来拿裤衩啊,要不然……我也不介意把这些照片给大家伙儿都欣赏欣赏!”      周向红失魂落魄的回了家。路过警车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会儿,终归没敢上前。第二天是周六,按惯例舞厅必然人多,李秀玲早早吃了午饭就走了。周向红努力在她面前装出一副天下太平的样子,等她一走,就简单收拾了一下,急急忙忙的也出了门。等到了地方,胖子仍旧是自己在屋,乐呵呵的把她迎进来,反手闩了门,又给她倒茶。这回借个胆子她也不敢再喝了,胖子有些不耐烦:“这回保证是干净茶水!信不过我是怎么着!”她只好接了,转手放在一旁茶几上,咕咚就跪下了:“强哥……强哥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家里也确实没钱,你这……这是往死路上逼我啊!”胖子端着茶杯,满脸笑容的往沙发上一坐:“你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怎么就往死路上逼你了?起来起来……”“我求求你把照片还给我,好不好?我……我没脸活啦……要不然……要不我就死在你这儿吧!”周向红说着,一偏头就要往茶几上撞。胖子连忙伸出左手一挡,拨拉着她的脑袋往外一掀,结果自己没端住,右手里的茶晃出来洒了一腿。他劲儿大,这一下周向红差点侧趴在地上:“嘿呀,给你点笑脸你还得瑟①上了是不?!就他妈拍你几张照片就跑我这儿要死要活的?给我惹急了,回头把你儿媳妇弄来也他妈拍一卷!来来来,你死吧!你死一个我看看!这回保证不拦着你了!……瞅给我整的,裤子都他妈透了!”      周向红五雷轰顶一般,也顾不得擦脸上的眼泪,急忙起身扑过来抱住胖子的腿:“强哥!不行啊强哥!你好人有好报,这事儿跟她没关系,可千万不能牵连她啊!不能啊!”“少他妈废话!给我起来!我招呼你来就是为了看你搁这儿哭啊?!起来!”      周向红慢慢站了起来,双手捂脸,呜呜的仍旧只是哭。胖子不耐烦,站起来猛地把茶几一下子掀翻:“哭哭哭!肏你妈的再哭就滚犊子②!滚!”巨大的声响震住了周向红,不得不强忍着把眼泪憋了回去,她知道,自己万万不能就此“滚犊子”,只是仍然站在那里抽噎着。胖子冷着脸一指门外:“去他妈洗把脸去!要不就直接出门滚蛋!”      外边厨房有水龙头,周向红拧开胡乱的洗了把脸。借着水的清凉,她渐渐平复了情绪,心里不住的盘算,这胖子是个地痞流氓,地头上又有势力,难保惹急了他不会做出什么事来。自己落在他手里,怎么才能全身而退,只是家里人万万不能受到牵连。要是……怎么办好呢……旁边搭了条毛巾,看着还算干净,她扯过来擦了擦,而后挪着步子又进了屋,只是眼睛还红着,时不时的抽噎一下。      胖子站在沙发前,倒把大裤衩脱了,正拎在手里抖落,下身只穿了一条三角裤头。她羞得把头转到一边不敢看。看见她扭着头进来,胖子嗤了一声:“怎么着,怎么不走?”周向红不搭话,又觉得自己就这么站着也不是个办法,寻思了一下,走过去扶木头茶几。胖子站旁边看她,趁她弯腰的时候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她惊叫一声,往旁边一窜,用眼睛瞪他。“你瞅啥!”胖子把大裤衩往她身上一扔,自顾自坐了下去:“裤子湿成这屄样,刚才那一下算便宜你了……去给我洗了!”      周向红接着,赶紧如释重负的转身出去。盆和肥皂都是现成的,这活儿她干起来轻松,又乐得拖延时间。她慢慢的打肥皂,慢慢的搓,心里乱糟糟的,没个主意。胖子在屋里喊:“别他妈磨叽!麻溜的!”她吓了一跳,不得不加快了速度。      在院里的绳上晾好,她挪着步子又进了屋。胖子把上衣也脱了,光着膀子正拿她那条内裤翻来覆去的看。见她进来,嘿嘿一乐:“喏,说好了玩两天就还你的……”把手往前一伸。他身上就一条紧窄的裤衩遮着男性器官,整个人乍一看就像裸着似的,周向红偏着头不敢看,但毕竟是个过来人,也没窘迫到连眼睛都睁不开的程度。      内裤晃晃悠悠的挂在他手指上,周向红忍着不吱声,挪过来就要抢,胖子把手一缩:“给你了么就来拿?”“那……那你……”“嘿嘿,”胖子一乐:“我做事向来讲究个公平,当然是怎么脱下去的,就怎么穿回去呗!”“你!……”周向红又气又羞,她明白胖子的意思,也隐隐想到了自己可能会面对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要这么羞辱自己。走又不能走,打也打不过,翻脸又有顾忌。她站在那里,左右为难。胖子见她没反应,把裤衩往沙发缝里一塞:“怎么着?我还是那句话,想滚蛋就趁早,要不就麻溜的!挺大岁数个人了,装什么纯呐……”“强哥……我求求你……”“少他妈废话!喏,你不是想要回照片么?嘿,我这人就是心软……”他往茶几上一指:“看看吧,你也欣赏欣赏自己的骚样儿!”      周向红急忙睁大了眼睛,虽然离得远,也能清楚看到那一叠照片最上面的一张,是自己赤裸着摆出一个淫荡的姿势。她的心里像开了锅一样。估计是估计,事到临头教她如何肯听从胖子的指示。但不听从又不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事要是任由发展,不光自己再没脸见人,连带着家里都受威胁。她最后硬逼着自己接受“反正前天该看不该看的都已经被他看了,自己一个过来人,咬咬牙也就过去了。虽然被他玷污,但天知地知旁人不知”的思想,费尽了力气才挤出点声音来:“那……那我……我自己弄……”“嘿,你自己穿来的,你自己脱呗,我只管把这个给你穿回去。”胖子冷笑着回答,点起一根烟。“完事你就把照片还我吧……”“少他妈废话,轮得着你谈条件?!……看你表现了,嘿嘿……”眼泪又流了出来,她用手抹了两把,最后下定决心,转过身去,把手伸到裤腰上。“转过来!谁让你他妈转过去的!”她浑身一震,抽泣着又转了回来。      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脱裤子,这是任何一个正常女人都绝难以做到的事,尤其想到还会发生的后续。周向红五十年的人生经历中,尽管和两个男人上过床,但那毕竟是有感情基础的。她哆嗦着用手指勾在裤腰的皮筋处,却怎么也使不出劲往下褪。眼泪倒是止不住的流下来。胖子渐渐又开始不耐烦起来:“咋的,有难处啊?要不我帮帮你?”周向红吓得一哆嗦,咬牙闭眼心一横,往下一蹲,把裤子直接褪到了小腿,然后站起来,扭着头愣愣的看着地面。胖子咂巴咂巴嘴:“嘿嘿,这就对了。愣着干啥,继续啊!……哎我发现你挺喜欢穿黑色的啊……”      周向红万般无奈,哆嗦着把内裤也褪了下去,顺着就蹲在地上抱着腿。胖子冷哼了一声,把烟头往她面前的地上一摔,迸起的火星让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慢慢挪着腿把裤子和内裤从脚上摘下来抓在手里,然后站起来,捂在两腿之间。      “过来过来……你离这么远干什么……”她往前挪了两步,余光见胖子的手还没放下,狠心又往前挪了挪。胖子等她挨到近前,身子突然往前一倾,伸胳膊就抓住了她手里的裤子,使劲往回一拽。她没防备,一把就被他抢了去,啊的一声,刚要伸手去抢,又发觉不妥,连忙后退用手护住自己的裆部。胖子把手里的衣物往身后一塞:“躲什么!不是我说你,到现在你还没看清楚形势?别总让我废话,自己老老实实的过来,哥们玩够了,好放你走。”说着胖子又点起根烟。周向红的眼泪都快流干了,但她知道,胖子说得对,自己如今已经没了选择。她咬紧了牙,考虑再三,颤抖着挪了过去,胖子一乐,伸手扒拉她捂在裆下的手:“撒开……让你撒开呢!没让人看过是咋的!”她摇着头,只是来回推挡和躲闪,直到胖子举手作势要打,才吓的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掰开,将整个下身完全的暴露出来。“这就对了……捂什么脸,给我把手放两边!……对,就这么样,不许动啊!”胖子坐在那里,头的位置差不多正对着她的肚脐,几乎就像在面对她的私处一般。他嘿嘿乐着,稍稍弯着腰,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她那丛黝黑的,向中间聚拢成一个小小尖角的阴毛。周向红把脸完全扭在一旁,全身都因为紧张和屈辱在轻微的颤抖。她只觉得一股气流不断的喷在自己的阴毛上,那是胖子的呼吸,由此可知他的脸距离自己的下体有多近。间或还有一股明显的热气喷上去,伴随着呛人的烟味飘起来,好像是他把烟吹到了上面。紧跟着几只手指抓了上来,在阴毛里不断的梳理,把它们揉乱又捏起。她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响。胖子一边玩着她的毛发,一边在嘿嘿的笑,那笑声在她听起来,仿佛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淫邪而又狰狞。      揉搓了几下,一根粗壮的手指滑到了她的大阴唇上。这种触感让她的颤抖更加剧烈起来。因为羞耻,她的两条腿夹得紧紧的,只在中间露出一点阴唇,也是紧紧的闭合着,被阴毛挡住顶端那道紧窄的缝隙。胖子用指肚在那道缝隙的起点处蹭了蹭,又试图往里插,却插不进去,而她也被他的指甲划得生疼,却不敢出声,只是哭得更厉害了些。“腿分开……”她没动。“哎我他妈把你屄毛点了你信不信!……”她慢慢张开了腿。“张大点儿!……再张开点儿!”于是整条缝隙都露了出来。胖子先饶有兴趣的拨拉了一下她夹在大阴唇中间,只外露一点的小阴唇,又试着用手指揪住,往外扽了扽:“哎你这屄梆子都磨黑了,让多少男人肏过啊这是?”哪个女人上了岁数还能保持私处的粉嫩?更何况周向红本就肤色略偏黑,色素沉着相对也就重一些。但她又怎么可能去和胖子争辩这些!“哎问你话呢!” “没……没有……我不是……不是……”她哽咽着回答。“不是什么不是!你不跟人家老头肏屄,人家儿子能那么说?你能拿着钱?!嘁,跟我玩这套……我看看你到底撒谎没,是不是都他妈让人肏松了……”      ①得瑟:东北方言,贬义,也可用于自嘲。发音dè se。意为得意忘形或张扬炫耀或超出认可的行为。例1:彩票就中了五块钱,瞧把你给得瑟的!例2:不就买了双新鞋嘛,今儿他都在我面前得瑟一天了!例3:张三哪去了?出去得瑟去了。      ②滚犊子:东北方言,贬义,部分语句中也隐含亲昵。意思通滚蛋。犊子意为幼兽,一方面引申为蛋,另一方面,东北话中用犊子来形容一个人,本身就有贬损的意思,在此词中亦有“滚,你这个犊子”的含义。例1:能不能行?不行你就给我滚犊子!例2:妈,我想要零花钱!滚犊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要钱!……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胖子把指尖按在阴道口的位置就往里抠,但一来手指粗壮,二来也没什么润滑,指尖只是顶着陷进去,却再不能前进。“嘿我还不信了,你把腿再他妈给我分开点!”他说着,把烟头斜咬在嘴角,用另一只手用力扒开周向红的大阴唇,手指搓了搓,挤到小阴唇中间,用力的往上一捅。周向红嘴里喊着:“别……别!啊!”疼得往上一耸。阴部神经密集,这一下捅得她连尿意都出来了,到底也只是指尖进去一点。她自从绝经,阴道里就一直是干涩的。      胖子也觉得这样不是个办法,把手缩了回去,扒着她阴唇的那只手可没动地方。周向红稍稍得到了一点喘息的机会,但紧跟着就听见胖子“呸”了一声,然后一根湿溜溜的手指就又贴了上来。这一次他先在她被扒开的屄里转圈涂抹了一下,使阴道口上沾满了他的口水,然后才又顶在阴道口上向里挺进。周向红吓的小腹一缩,倒感觉没有刚才那么疼了,但也磨得难受。那根手指顺利的插进去半截,又抽出来点,再旋转着往里捅。她不由得哭出了声,那根粗鲁的东西一路挤开她身体里的皱褶,不断的向里边深入,上面用于润滑的口水仅仅保护了她最外面的粘膜,再往里,就是被粗粝摩擦出的痛。被侵犯的感觉让她几乎要昏厥,两腿也只是勉强保持着平衡,边抖边在地上挪着脚。      胖子终于把手指捅到了尽头,越过半圆形的耻骨连接处和上面那些柔韧的褶皱,指尖杵在这个像网球一样的构造后部。那里有一处异常柔软的所在,仔细触摸,还能感觉到中间有一道略微凸起的粘膜,一端连着“网球”的后部,另一端纵向延伸至阴道深处。女人的身体构造虽然大同小异,但细节绝对各有千秋,并不是所有女人的阴道里都能摸到这条凸起,其往往隐藏于阴道前壁的粘膜之内。 但周向红的却恰恰是凸起于阴道壁外,尽管很窄小,却是阴蒂神经组织后端与盆骨神经丛的密集区。胖子戳到那里,试探性的勾了勾手指,这惹得她瞬间感觉一股酥麻的热流从阴道内直窜起来,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周向红的阴道口紧紧的箍着胖子的手指,一方面她的屄确实并不十分松垮,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站立,双腿多少还向中间夹着。他嘿嘿一笑,把嘴里的烟头吐到旁边地上,仰头看她的脸:“行啊,看不出来你个老骚货,屄口还挺紧的呢……” 周向红只是哭,偏着头不吱声,那是她身体因为紧张而形成的本能反应。他先试着往外抽了抽手指,发现润滑不够,于是就重新使劲,把手指勾在那条凸起上,不紧不慢的一下一下抠动起来。周向红的意识都快要炸裂了,被侵犯的屈辱让她情绪几乎崩溃,偏偏下身又传来一股让人不安的酸麻。这两种极端的情绪和感觉交汇之下,小腹的尿意随着胖子手指的肆意直线攀升。“我……呜呜……你饶……饶了我吧……我……我想……” “嗯?你想什么?……说呀,别客气……”胖子饶有趣味的观察着她的表情,一边不停的抠着,他观察到,自己对那条小凸起的刺激,每每都会让这个女人浮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于是愈加集中了指尖的活动范围。周向红只觉得膀胱都快要爆炸了,偏偏每次随着胖子的抠动,都会从阴道内的某个点为膀胱又强行加注了一些压力。那种压力正在随着他玩弄自己的节奏,缓慢的往下蔓延,甚至有一点点已经挤进了尿道,刺激得尿道粘膜又痒又痛。因此尽管再怎么羞于开口,她也终究败给了生理本能需求:“我……我想上厕所……啊……让我去上厕所……求你了……啊……”      “上厕所啊……那你着什么急……”胖子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她的表情上了。因为随着他的动作,一个小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玩意本来半包在皮膜里,虽说挺大,但也还算遮遮掩掩的。刚才他急于侵入她的身体,因此没有第一时间去玩弄这个比他曾经玩弄过的年轻女人的阴蒂更大些的玩意。“那些丫头片子,都他妈没长开……还是岁数大的够劲儿……”他想着。随着他不断刺激周向红的阴道内壁,这小东西像打了鸡血一般,自己迅速的顶开皮膜露了出来,而且越胀越大,直至像一粒大号的花生米般硬撅撅的挺立起来,随着周向红的颤抖,微微发颤,泛着诱人的紫红色。他把大拇指对着那个已经充血的大阴蒂就揉了上去。要说人体构造尺寸真是奇妙,当男人的食指或者中指插进阴道深处的时候,虎口正好可以卡在女性的尿道口上,而大拇指则可以对准阴蒂。      从外观上来看,胖子就像是用手捂在周向红的阴部爱抚,然而当事人知道,前后共有两根手指,正在同时刺激她的敏感点。其中阴道内的手指负责给她施压,而外面揉搓阴蒂的手指则负责瓦解她尿道括约肌的防线。如果有哪个男人,愿意尝试一下在急需尿尿的时候去搓弄自己的龟头,大约就可以理解此刻周向红的感受。那是一种要命的感觉,膀胱在酸麻中增加着压力,不断给她的大脑传递信号:尿了吧,无所谓了,只要尿了就好……阴蒂上却传来另一种麻痒,刺激着括约肌不断紧缩。胖子感觉她的阴道里越来越紧,甚至到了手指都难以动作的地步。“别……我受不了了……别抠……受不了……别抠了强哥……” 周向红的哭泣和求饶也已经开始变成一种混乱的状态,手也伸过来胡乱推挡,想要将这两根要命的东西从自己身体上拿开。但胖子不为所动,鼓起胳膊上的肌肉,越发用力的勾戳她阴道里的柔嫩,同时手像老虎钳子一般,紧紧钳住她的外阴,把阴蒂整个按压在下面,用力揉搓:“没看我忙着呢么……嘿嘿,你要实在忍不住……就在这儿尿了吧……没事……尿出来就舒服了……可舒服了……”      表面几乎没有润滑的阴蒂,在指纹的摩擦下反馈着一种痛且过于刺激的感觉。周向红已经濒临崩溃了,她甚至听不太清楚胖子到底说了些什么,下身使劲往后褪,两条腿也站不住,只顾用力绞紧,屁股一个劲的往下沉。他哪能让她顺利逃脱,用手一搂,把她身体扳成侧对着自己,然后把住腰让她略坐在自己左腿膝头。周向红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人有三急,如溺水抓到什么都会当做依靠一般,实实的倚坐在胖子腿上,甚至右臂还搂上了他的脖子,左手无力的推着胖子不断抖动的胳膊,只顾低着头,把双腿夹的越发紧起来。倒是没法再向后退了,胖子的腿正顶在她屁股的斜后方。俩人角力般又坚持了十来秒,周向红猛的仰起头,痛苦的喊到:“不行了不行了不行……” 胖子只觉得手再难动作,只是手指还尽力抠搓。直到她突然发出一声崩溃的大叫,他忽然感觉到手掌上淋淋漓漓多了些热流。周向红的哭喊声高亢而又绵长,双腿也渐渐无力松开来,胖子借机又狠命的抠了两下,直到那股热流瞬间开了闸般冲到他手上,这才往外一抽,一股尿液散着花的随着手指就喷了出来,哗啦啦的淋在地上。他趁机又揪住那粒已经膨大探出到阴唇外的阴蒂,用食指和拇指捻动着。 周向红的叫声像一条蜿蜒扭转的彩带一样在屋子里狂乱的飞舞,尿液也瞬间变得更加散乱,甚至被夹停了几次,却依然汹涌,没有被喷射出去的尿液顺着她的屁股直流到胖子腿上。胖子一直揉捏着她的阴蒂,直到尿液不再涌出,才停止捻弄,最后猛的往外一揪,阴蒂从他手指间滑脱出来,周向红随之把高音瞬间又拔起来一截,浑身紧绷着剧烈颤抖了十几下,这才渐渐放松下来下来,头无力的歪着,脸上满是汗水、泪痕和粘住的头发,浑身瘫软,勉强被胖子搂住才没向一侧栽倒。      胖子用手在她胸前的衣服来回抹了抹,擦干净手上的尿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臊的淫靡味道。周向红从排泄的快感中渐渐清醒过来,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将她的心击得粉碎,自己居然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尿了尿,甚至同时还经历了高潮。她脸红得发烫,在心里恨着强哥,却也更恨自己。地上那摊尿迹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刚刚的羞耻经历。她挣扎着要站起来,胖子也没阻拦,只是笑着在她沾满了尿液的屁股上又扇了一巴掌,清脆带着水音。周向红觉得自己这一瞬间,生无可恋,蹲到地上捂着脸,只是不住的抽泣。      胖子起身出去了,外屋响起一阵弄湿毛巾的水声。她猛然醒悟,急忙站起来转身看茶几,上面却什么都没有。“别找了,在这儿呢。”胖子一手拿着湿毛巾在腿上擦着,一手捏着照片,扇着风满脸戏谑的走进来。周向红又把头低了下去,小声嗫嚅着:“你……你都玩了……就……就……” “我肏,敢情我费半天劲,就他妈是为了让你爽的?!……”说着他把毛巾甩过来:“自己擦擦!挺大个岁数,尿他妈哪都是……”周向红哭着把心一横,左右发展到了这一步,自己这百八十斤的,今儿就爱咋咋地吧。她用毛巾把身上的尿擦干净,主动走到外边,洗了洗毛巾又仔细的擦了一遍,转头看见墙角靠着个墩布,拎进来把屋里地上的尿迹又给简单蹭了蹭,然后送出去,又洗了把脸,却没敢再用那条毛巾,只是用手抹了抹,好在天热,干的也快。胖子已经脱了裤衩,叉着腿坐在炕沿,乐呵呵的看她光着屁股里里外外转了两圈,直到她收拾完进屋,这才一招手:“来吧,我都等半天了。”照片又不知道被他塞到哪里去了。      周向红木着脸走过去,低着头努力不去看胖子的下体,自己开始脱衣服。总共也就两件,她把衣服和胸罩往炕头一放,蹬掉了脚上的鞋,一手抱胸从胖子身边就要往炕上爬,结果被胖子拦腰搂过来,摁着坐在自己腿上。她只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就顺从了,在炕上,或者在炕沿边,又有什么不同。胖子的嘴亲上了她的胸,同时两只手开始在她身上上下摩挲。那粒黑褐色的乳头,瞬间就挺立起来,硬硬的,和大半的乳晕一起,在他的嘴里被舌头来回的搅动和舔舐,发出一阵稀哩嗦啰的声音。要说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但她铁了心,只是木然扭着头不吱声。巨大的痛苦啃噬着她的心,变相帮助她对抗着来自乳头的感觉。胖子啃咬了一阵,抬头见她毫无反应,松开左手从她腿中间摸了进去。她没有反抗,甚至把腿张开了一点,但这一次,身体背叛了她的情绪,胖子的手再一次搓在了她的外阴上,重点还是阴蒂。他已经摸清了她的弱点,事实上这也是绝大多数女人的弱点。 据说有调查研究称,很多女人都没有经历过通过刺激阴道而得到的高潮,却极少有人不能通过刺激阴蒂而得到快感。更何况周向红的阴蒂就像是天生为了给别人肆意蹂躏的一般,膨大而又凸出。先前的几下,她还能咬紧牙关坚持着,但很快就屈服于神经末梢被摁捻揪搓的冲击,不由自主开始哼出了声。她越是想压抑这种感觉,控制自己不显露出被玩弄的迹象,胖子的手指在她的阴部就活动得愈加快速有力,直到她再也无法掌控自己的状态,毫无顾忌的大声表达着自己的痛苦。      是的,没有快乐。那些宣扬女人被迫接受性爱时本能会激发出淫荡的文字或影视,都只是为了满足男人对于欲望和暴力的幻想而已。女人在被强暴或者胁迫时,心理活动往往占据感官主体,再加上施暴人很难充分顾及其身体上的适应性和润滑等问题,导致被侵犯的女人几乎很少会从中得到正常的快感。即使有那么一点,也会被厌恶与痛苦所冲淡,可以忽略不计。      尽管如此,神经反射仍然是不可抗拒的。胖子对周向红阴蒂的蹂躏再一次获得了胜利,她在哭嚎中又浑身颤抖着达到了高潮。等到她的抽搐渐渐停歇,胖子用手指往阴道里抠了两下,这又刺激她哼叫了几声。“肏,这么折腾也不滑溜……”胖子嘟囔着,她阴道里只是比较湿润,手指进出仍然能感觉到一层层的发涩。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此刻他下身那个粗壮黝黑的鸡巴,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柔软的下垂,而是高高扬起,前端粗大,向后略收紧,整体形状好像一个棒球棍。尽管不长——这大约是许多肥胖男人的通病,耻骨连接处的脂肪厚度使阴茎海绵体被隐藏了一部分——但直径还是很可观的,尤其是那个完全探出包皮的龟头,已经完全充血,胀大像一个紫黑色的卤蛋,用独眼正恶狠狠的盯着它的猎物。鸡巴周围密密匝匝的环绕着阴毛,不太长,却根根扭曲挺立。这尽管显得他的鸡巴更加不雄伟,却也平添了几分凶顽。下面垂挂着的睾丸更加重了威胁的意味,一高一低,圆滚滚的包裹在松弛的阴囊里。那里储备着千军万马,只等时机成熟,就会冲进她身体的最深处,攻城掠地。      然而周向红此时并没有精力注意这些,第二次高潮让她觉得身子发软。一来她这些年对性爱之事接触极少,二来她的年龄也不小了,状态早就开始走了下坡路,体能消耗明显超标。胖子拍着她的屁股催她上炕,她就手脚并用吃力的爬了上去。这个过程中胖子又托着她下垂的乳房很是揉捏了几把,她喘着粗气,只在他揪着她的乳头,像要给牛挤奶那样用力向下拽的时候,才发出一声低哼。炕上铺着一张凉席,炕稍还摞着些枕头和被子。她爬到凉席上,不管不顾的仰面朝天躺了下去,只觉得浑身酸软,一点都不想动弹。他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她想着,只是把四肢放松下来,凉席的温度适宜,只是炕面稍嫌硬了些。      胖子也爬上了炕,跪在她两腿中间,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了她身上。先是捏着她的下巴,看了看她的脸,然后就低下头,在她脖子和耳朵上胡乱啃起来。周向红面色潮红,鬓发散乱,歪着头只是努力喘息。民间有个说法:女子有三百斤抗天力。说的其实是在床第之间,女人能承受住趴在身上的男人的体重多少。但其实这个说法出自封建社会,并没有真正考虑到女人实际的感受。此刻二者的身形明显不成比例,却偏偏是身材娇小的她在下面。好在胖子没过一会儿,就向下品尝起她的奶子来,这起码使她的胸膛不再被压迫。两个乳头先后被吸吮得硬挺起来,她并不十分白皙但还算肥嫩的奶子在胖子的大手中像面团一样被搓捏着,变换出各种连她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形状。      胖子一边过着嘴瘾,一边用硬邦邦的鸡巴顶在她的大腿根部。这是一种威胁,提醒她即将到来的苦难。而后他支起上身,把她的大腿用力往两边分开。她双手无力的摆在身旁,双腿却像实验室里的青蛙那样大张着,腿根处迸起两条大筋,露出不设防的下身。大阴唇被牵扯得同样向两边张开来,里面的小阴唇湿漉漉的,也一起微张,里面深红色的粘膜隐约可见。阴蒂则毫无消退的迹象,连带着外面的皮膜一起向斜上方凸起。那个略显深红色的阴蒂爆满圆润,对胖子反射着淫靡的光泽。 .   第四十八章 胖子吐了口口水在手上,伸到胯下,把自己的鸡巴上下涂抹了一遍,一边这样做,一边用肆意的目光打量着周向红的身体,仿佛一个饥饿的人,在打量自己丰盛的晚餐。周向红仍然保持着呆滞的状态躺在那里,对于她而言,此刻就像是末日,时间则如蜗牛般缓慢。胖子凑上来,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鸡巴则顶在她的阴阜上。他的肚子压在她小腹上,厚重得让人喘不上气。 胖子顶了一下,龟头顺着她的大阴唇中间滑上去,把阴蒂由下至上的顶歪开来。周向红颤抖了一下。“哎!把着点!说你呢!手给我把着点!”胖子腾出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扇在她脸颊上。 周向红木然把手伸到下面,把住那个略有些粘腻的鸡巴,对准自己的阴道口顶住。胖子舔了舔嘴唇,得意的往前一拱。那个硕大的龟头破开阴唇,缓慢的插进了她的阴道。周向红瘫开胳膊,只觉得阴道口胀得满满的,而后这种感觉就向里推进,把自己的阴道一节节的撑开。她的眼角滑出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凉席上。      这个过程不长,因为他的鸡巴不长,俩人的阴毛就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然而周向红能够感觉到,小腹里有一个硕大圆润的东西,实实的胀在自己阴道的中间。后面连带的阴茎所造成的侵入感,反而没有那么明显了。胖子长长的出了口气,随后这个东西就开始在她身体里运动起来,行程很短,却一路带起将阴道内壁反复撑开的感觉。得益于他抹上去的口水,倒是不如何教人觉得痛楚,只是每每出入时,都会在耻骨连接处,也就是阴道的狭窄处卡一下,像是从紧致到宽松之间的转换不够顺利一般。胖子在耸动了几下调整好姿势后,趴在她身上,正式开始了抽插。 周向红本有些暗淡的肤色,被胖子粗黑的皮肤一衬托,倒显得白嫩了许多,俩人叠在一起,像小巧的黄油蛋糕,偏偏上面倒了一大坨巧克力酱。每当鸡巴全根没入她的身体,根部的脂肪层都正压迫在阴蒂上,连带着阴毛的摩擦,使她身体本能的战栗,无形中又引发了阴道的抽搐,对鸡巴产生额外夹持。介于此刻被迫承受侵犯的心情,周向红从中丝毫感受不到快感,只是难受得咬紧了牙关。胖子倒很是享受,周向红的阴道里完全没有像他之前预判的那样松弛,甚至和一些年轻女人相比都不逞多让。他一边不紧不慢的冲击她的身体,一边笑着看她尽管木然,却也泛起红霞的脸:“行啊,没想到你个老骚货,屄里还挺他妈紧,难怪把老头都抽干了……”      提起老赵,一阵悲痛又席卷了周向红的心。尽管两人只有过一段露水姻缘,但她觉得,此刻提起他,都是对这个已逝男人的亵渎。相比之下,她自己所承受的蹂躏反倒不算什么了。她甚至想到,自己如今是罪有应得,是一种报应,冥冥中来偿还对他的死所要负的责任。他走了,而她在这里,被一个粗鄙的胖子压在身下鞭挞蹂躏,命里注定。继而她又想,当初怎么会盲目的以为能和他走到一起,自己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她皱着眉想着,眼睛微微闭合,面色潮红。身体因为胖子的冲击而有节奏的在凉席上颤动,胸前那对奶子,松软的向两侧摊开,像两块丰腴且柔软的布丁,顶着点缀其上的黑褐色乳头,随着身体一起晃动。      胖子受体型所限,尽管将大半的体重都交给周向红承担,还是觉得有些气喘乏力,毕竟他这样的体型,俯卧撑式的动作对体能是一种考验。反观周向红,倒是躺得舒舒服服的,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汗开始从他身上冒了出来,使得那些不断撞击着周向红的肥肉,更显油腻。炕上的凉席也过于坚硬了,他皮糙肉厚的,又有快感顶着,倒不觉怎么硌得慌,只是一挪膝盖,就带起“呲啦”一声,配合着上面经纬鲜明的印子提醒他,是时候换个姿势了,顺便也缓缓龟头上渐渐开始凝聚的酸麻。      性爱对于人的体型,其实要求很高。如果只是传统的男上女下,倒不需要考虑太多,这种几千年来形成的姿势,是无数人用经验总结的,属于世界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但如果想在各种姿势上下工夫,那就必须考虑到下面的载体、辅助道具、两人的身高、体型、力量以及人体工程力学,还有个人心理对性爱的理解与需求……以上都是我胡刍的,但日本人所谓的“四十八手”能够风靡一时,不是没有其引人注意的道理。当然,那玩意也不是他们的原创,只是糅合了世界各地关于性爱姿势的开发经验而已,算是剽窃。 胖子总算也是个游走于花丛间的老手,仗着和一些女人在床第之间的过往经验,巧取也好,豪夺也罢,终归是对自己在肏屄的过程中如何发挥有一定正确认识。他又耸动了几下,猛地把鸡巴往外一拔,周向红因此出现了错觉,仿佛自己的小腹都被负压抽得一缩,屄口也随之发出“啵”的一声响。事实上她的屄也确实因为胖子膨大的龟头快速抽出而猛然一紧然后一松,整个外阴都无力的张开来,阴道口从大张的状态缓慢收缩。胖子下了炕,把着周向红的腿一拽一旋,使她整个人都变成了头向里脚向外的方位,而后又扯着她的腿往外拖,直到周向红的屁股都差不多整个悬在炕沿外面才停下来。因为出汗以及摩擦阻力,凉席差不多是粘在她背后的,先转的那一下,她就是和凉席一起划了过来,而后胖子往外拽她,凉席的边缘于是顶在炕沿上堆卷起来,在她肋骨下沿的地方叠成一道褶皱,坚硬的硌着她的后背。      然而这并不在胖子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喜欢肏年龄大的女人,更多的是喜欢从意志上摧毁那种纠缠着传统贞洁观念的道德观。他喜欢看她们被自己蹂躏时的痛楚、无助和崩溃,喜欢那个历经了几十年的灵魂,突然被践踏在最原始淫荡的摧残之下时所绽放出的变态的美。没有什么能比把一个良家妇女变成胯下之臣更让人兴奋的事了,无论是被迫的顺从或者无力的挣扎,都能激起他的欲火。当然,她们的身体也足够成熟,不仅不会轻易因为被侵犯而受伤,还富有年轻女人无法比拟的韧性和气息。 因此当他注意到周向红痛苦的表情又增加了几分时,心理上的快感不由得又平添了些。他站在地上,用力掰开她的双腿,使那个还没能完全合拢的阴部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在那簇并不浓密铺张的阴毛之下,周向红的阴蒂充血肿大,硬撅撅的向外探着,再往下,就是裂开的,露出深处红色粘膜的阴道口,略带着些浑浊的粘液。他伸出手,先按在那道裂隙上用力的上下搓了搓,手指摩擦过阴蒂和尿道口时,激起周向红几声婉转且痛苦的低鸣。而后他又用口水抹了抹龟头,这才用双手从中间向两边挽起周向红的双腿,鸡巴对准了之后往前一拱,又一次插进了她的体内。      这个姿势使他的冲击力几乎完全作用在她担在炕沿的腰上,每一次都像是要让她的后腰被撞碎在那条硬梆梆的条木上。周向红终于没法再保持分散精神以忽视处境的状态,不得不吃力的抬起腰以便让自己好受些。她的动作使得屁股向上抬起,这倒成全了胖子,使他能够更有力、角度更好的在她的屄里大进大出,仿佛是她主动邀请他更猛烈的享用自己一般。胖子嘿嘿笑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的脸,看她如何在自己的胯下耸动。然而周向红的状态并不让他十分满意,她一来没有快感和性欲,二来身体又处于绝经状态,阴道内胖子的口水很快就消磨殆尽。男人喜欢阴茎被包夹紧握的感觉,但并不代表喜欢阻力与干涩,粘滑畅快又紧致才是他们毕生追求的幸福。 女人阴道内分泌的粘液,其实是对双方的保护,毕竟龟头表皮同样柔弱,不堪刮磨。“肏你妈的,老子这么卖力,你他妈连点儿水都不冒?”胖子咬着牙说。周向红只是偏着头,用低哼做回应。“让你他妈没反应……”胖子嘟囔着,松开右手,周向红的左腿无力的耷拉下去,右腿仍然被他捞在手上,几乎与身体呈九十度角似的弯曲着掰向一旁。他把手从自己的肚子下面掏进去,摸着周向红的阴毛,又向下摸,周向红突然明白他想要干什么,刚抬起头来就又后仰着跌回到凉席上,发出一阵哀求般的鸣叫——胖子已经摸上了她的阴蒂,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个柔软又带着弹性的小东西,随着冲击的节奏捻动起来。 敏感的神经把一种让人崩溃的感觉闪电般扎进她的脑海,在那里炸裂开来,又蔓延到全身。她的皮肤肉眼可见的浮现出大片的红晕和细密的鸡皮疙瘩,汗水也渗了出来,使得肌肤蒙上了一层油亮的光。周向红上半身开始虚弱无力的挣扎起来,但右腿被胖子牢牢挽住,整个下半身都动弹不得,只能半支起肩膀,无法忍耐的甩着头,放声哀嚎。她的右脚悬在胖子身旁,五趾不住的勾紧又猛然张开。这种超出了身体承受能力的刺激终于换回了一些胖子想要的快感:“嘿,让你不叫唤……让你不流水儿……你个老骚屄……”他感觉到鸡巴来回抽插的阻力渐渐开始减小,同时她阴道深处也不规律的开始收缩,于是愈加凶猛的肏起来,同时手上也不断变换着方式和力度,继续快速的蹂躏着她可怜的阴蒂。      “老骚屄我他妈肏死你……肏死你……你个骚屄就是欠肏……嗯……你说你是不是骚屄……让我肏的舒服不……嗯?……”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很短暂,却又漫长的让人发疯,胖子突然加快了节奏,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撞击着她的下体,两人交合的地方因此发出沉闷的啪啪声。 周向红依然沉浸在发疯一般的状态中,从阴蒂上传来的感觉绵延不绝,锋利如刀,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切割成了无数块,而其中的每一块,都还在继续承受着这种折磨。她终于在嗓子都喊哑了的状态下,被高潮所吞噬,那种扭曲并痛苦的,毫无愉悦的激烈感觉仿佛一片黑潮,将她整个人兜头罩了进去,拍得粉身碎骨。她浑身僵硬的抽搐着,顺带着把胖子的精液也夹了出来。 胖子喔喔的喊了两声,放开她的大腿,任由其垂下去,转而伸手抓住她的一个奶子,边捏边强挺着摆腰又往里面捅了几下,这才顶在最深处,阴囊耸动着射了精,浑身上下的肥肉都抖出一层波纹。又挺着僵立了一会儿,他才把鸡巴从她身体里抽了出来,呼呼喘着后退了一步,摊着四肢坐进沙发里。      周向红双腿无力的垂在炕沿外边,腰因为被炕沿顶着,形成一个反向的弯曲。这使得她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阴部被迫向前挺起,上面的阴毛湿漉漉的粘在大开的阴唇上。中间的阴道口以及小阴唇和阴蒂一样,因为充血肿胀而呈现出油亮的深红色,随着她的呼吸微弱的张歙。一些浑浊的液体慢慢的从那里面流出来,在两腿间拉出一道细长的丝,滴落到地上。也有一些顺着边缘渐渐流到股沟里,然后从那里又流到屁股下面和炕沿挤压的接缝处。她瘫软在炕上,直到从高潮中渐渐清醒,意识到胖子已经射了精,突然用手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怎么的,舒服哭了?嘿,你还真他妈耐肏!……这给我累的……”胖子摸过一根烟叼在嘴里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又长长的吐出来。抽完烟,他把烟头丢在地上,站起身从沙发缝里掏出之前的那条内裤,走过来,弯腰拢着她的脚脖子往上套:“嘿,我可是说话算话啊,说给你穿回去,就他妈给你穿回去……”一抬头看见周向红的屄还缓慢的往外流着精液,又伸手拿过炕头上她今天穿来的那条内裤,团了团垫在裆部,往上托着她的屁股一提。虽然有些歪歪扭扭,内裤毕竟是穿上了,只是中间凸起一个不规则的包来,猛一看就像是套在男人胯下一般。胖子嗤嗤乐着,抬脚扒拉了一下她的小腿:“哎!哎!别他妈哭了!没爽够等下回再好好玩你啊!今儿我累了……”      下回?!周向红强忍着眼泪爬起来,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两把,抓过衣服就往身上套,也没顾得上把那条多余的内裤从自己裆下抽出来。等到穿戴整齐,这才抽泣着朝胖子一伸手。后者坐在沙发里:“怎么的,要钱呐?!我肏你他妈跑我这儿卖屄来了是怎么着?!” “照片!照片给我!”周向红不理会他的污言秽语,眼睛红红的盯着他,胖子还是赤裸的,但她已经没什么羞怯的感觉了。 “嘿,我什么时候答应把照片给你了?!”胖子笑眯眯的又点起一根烟,悠哉悠哉的反问。 “你!你说的,只要我……我……你就把照片给我!”周向红几乎为之气结。 “我说的是看你表现!你他妈自己说说,你表现什么了?!往那一躺跟个死人似的,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卖力气伺候你!舒服完了倒还有脸管我要照片?!”胖子眯缝着眼睛,面带狰狞的回答到。      照片不拿回来,自己这一通屈辱就算白受了。周向红放低了声音哀求:“我求求你了,你玩也玩了,就放过我吧……我这么大岁数个人,有啥好的……你把照片给我吧……” 胖子只是摇头:“少他妈废话,你躺着享受半天,完事提上裤子就要销账?” “那……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嘿,”胖子咬着烟乐了:“这么着吧,换我也舒服一会儿……过来给我裹裹,我舒服了,就把照片给你!”      周向红涨红了脸,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胖子。他叉着腿靠坐在沙发里,阴毛丛中的鸡巴耷拉在两腿之间,重新恢复成软塌塌的样子,只是龟头的充血还未完全消退,像是一根一头粗的小棒子垂在阴囊前面。那上面明显还是粘乎乎的,沾满了两人刚刚交合时流出的液体,肮脏得令人恶心。有心不从,那沓照片又像一根刺横在她心里。各种念头在她的脑海里剧烈的翻腾了一会儿,她终于咬咬牙横下心来:“你可得说话算数……” “嘁,爱信不信!你那裤衩不是我给你穿回去的?” “那……那我……我先给你洗洗……”胖子斜着眼瞅了瞅她:“行吧,麻溜的!” .   第四十九章 周向红去厨房,先是把盆涮了涮,然后接了点干净水。裤裆里那条内裤,已经被她抽了出来。只能说有利有弊,那玩意掖在裤裆里,和卫生巾的感觉完全不同,走路都像两腿间多了个累赘,但它也堵住了从她阴道里流出来的胖子的精液,使其没有流得到处都是。她不得不反着叠好揣进口袋——就算是丢掉,也不能丢在胖子这里。于是被磨得痛痒的阴部得到了缓解。略摸了摸,触手处皆是一塌糊涂,一不做二不休,她干脆脱了裤子,用水暂时清洗一下。屋里胖子等的不耐烦了,骂骂咧咧的开始催促,她屁股和大腿上弄得湿漉漉的,没办法,只好用自己穿来的那条内裤胡乱抹了抹——那上面倒是干干净净的——而后单穿了裤子,换盆水端进屋。胖子仍然坐在沙发上,她蹲在胖子两腿中间,硬着头皮拎起那个之前还在她身体里肆虐的玩意,仔仔细细的做着清洁。 这是为她自己而做的,来不得半点马虎。胖子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她服侍自己的样子,随后阻止了她想用香皂的举动。鸡巴上的黏腻虽然有些干了,但污秽布满了每一个角落,她不得不一处褶皱一处褶皱的擦拭,又不敢使劲,怕惹恼了胖子。“要我说你这就多余,都是自己屄里流的水,还能嫌弃?!……行了行了,擦起来没完了还!”胖子拿话调侃着她,她不吱声,却在心里暗暗地想:那还有你的精液呢!不嫌弃……不嫌弃你倒是自己吃一口看看!再说了……刚从屄里出来……那地方多脏啊……收拾干净,把盆和毛巾放到一边,她磨磨蹭蹭的回来,慢慢的蹲在胖子面前。胖子用手掐着鸡巴根,上下晃动着逗她:“来来来,给我好好裹啊……” 那个紫黑色还泛着深红的硕大龟头,在她眼前上下悠荡着。她厌恶的闭上了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要不……自己干脆一口咬下去,跟他拼了……胖子还在那里兀自说着:“别他妈给我弄疼了……不然明儿我就把那些照片给你扔的满大街都是!……哼,还有你家那几口子……” 周向红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强忍着恶心睁开眼睛,把嘴张开凑了上去。常言说的好,跪也跪了,拜也拜了,哪差最后这一低头?      “往前点儿……你他妈再往前点儿!能烫着你是怎么着!……哎,这就对了……把你平时给男人裹鸡巴的能耐都给我拿出来啊……”胖子看她动作缓慢,不耐烦的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就往自己胯下按。她措不及防,只来得及唔了一声,龟头就已经堵在了嘴唇中间。他继而按着她的头又往下使了使劲,周向红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被迫把那条丑陋的阴茎吞进了嘴里。尽管擦过,上面仍然带着些微的腥咸。哪有什么能耐,当年大壮他爹也尝试过让她给裹裹,她碍于羞耻,最多就是在顶端轻轻的亲过几下,算起来正式的经验,还是跟老赵那一次。如今自己的嘴里又闯进来一根男人的家伙,她不由得悲从心头起,但事已至此,多思无益,她只好呜咽着,被迫让那个玩意在嘴里吞吐起来。      口交这种行为,除了因为征服对方而造成的心理满足感外,男人的快感其实主要依赖于女人服侍的技巧。讲究的是唇、舌、腮和唾液联合行动,甚至包括咽喉。不仅要营造出模拟插入阴道的状态,还可以通过吸吮所带来的负压、舌头舔舐所带来的额外摩擦以及腮和咽喉对龟头的挤压来增加男人受到的刺激,当然,还可以用手。有经验的女人通常都十分了解男人的敏感点,通过表情和口腔刺激,再加上手做辅助,使其能够得到充分满足。其作用范围不仅包括阴茎和阴囊,也涵盖大腿内侧、肛周和下腹等处。 但这些对于周向红而言,基本都是陌生的。她和老赵的那唯一一次经验,还是抄袭于自己儿媳妇——也就是学个姿势,其实具体流程都仅仅是在摸索。因此她只是尽力鼓起两腮,大张了嘴,一来怕牙齿磨到龟头惹胖子发怒,二来也多少有些鸵鸟心态,想减少一点与鸡巴的接触。 胖子按着她的头一下一下的往自己小腹上杵,却始终没能感受到想象中的畅快,只有当他深入她的嘴里时,舌头胡乱的推挡在龟头上,才能给他带来一些渴求的感觉。他渐渐不耐烦起来,抓着周向红的头发猛地往下一按,然后狠狠的左右摇晃了一下,把她的嘴唇和脸在他的阴毛上用力的摩擦,直到她发出无法呼吸的唔唔声,才往上一提,使其仰脸面对着自己:“肏你妈的,不想好了是不?!”说着一个耳光就扇了上去。 周向红刚干呕了两下,就被打得悲鸣一声:“我……我不会……” “放屁!裹鸡巴都不会你他妈怎么勾引的老头!” “我真不会……” “不会?舔会不会?!来来来,把舌头伸出来,给我舔!”他的鸡巴在周向红的嘴里搅了这一会儿,倒又半软不硬的抬起了头。周向红没办法,哭着用舌头在他龟头上舔了舔,只觉得嘴里发苦。龟头转着圈的晃,她这三四下,倒有一半落空了。      躲是躲不过了,俩人这一通折腾,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胖子不急,她可是急于脱身。万事开头难,只要横下心跨过了头一道坎,后面的路走起来也就不算太困难。她干脆伸出手捏住鸡巴,使其不再晃动,而后用舌头在龟头表面来回的舔起来。自己已然脏污得没了人形,索性就这样吧。胖子见她就范,却也没再言语,只是直起身,把右手仍然扶在她头上,左手则从她领口探进去,伸进胸罩把玩她的乳房。 周向红只愿他快一点结束,又因为那只宽大的手掌挤在胸罩和乳房之间,弄得生疼。她倒是有些感慨,早知道这样,刚才何必还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于是干脆一只手解了自己领口的扣子,又反手从背后解了胸罩的背扣。胖子很是满意她这种主动解除防御的态度,手上揉搓得更起劲了,把她的乳头揪起又夹扁,鸡巴也渐渐又硬挺起来。周向红见他来了状态,不由得嘴上又下了些工夫,不光舔舐,还时不时用嘴唇在那个狰狞的家伙上点一点,手也配合着撸动起来。只是他向前探身这个动作,使得肚子上的肥肉也挤压过来,她只能用两根手指从缝隙里捏住那玩意的根部动作。      有动力,探索和学习才会更有效率。胖子偶尔出声指点她几句,兼之她也是横了心,脸几乎贴在胖子的肚皮上,用嘴唇包裹住胖子的龟头,舌尖只在他的尿道口和冠状沟系带上打转,手上也没闲着,一边撸,一边托起胖子毛茸茸的阴囊轻轻揉搓。尽管这话不好听,但从生物角度来说,女人天生就在如何伺候男人这件事上具备领悟和发挥的本能,或多或少。      男人的第二次总是要略微持久一些。究其原因是各器官均处于疲惫状态,第一次勃起时体内分泌的雄性激素又已大量消耗,因此感觉提上巅峰有些困难。一些体格较好但苦于不太持久的人,甚至因此想出来所谓的“二泡茶”法,即正式做爱前自己或由伴侣采用手淫、口交等方法先射一次精,然后再翻云覆雨鱼水欢情。如今胖子也是这样的状态。他倒是乐得享受,丝毫没有想要加快进程的意思。 周向红渐渐焦急起来,她中午出的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又被胖子好一通蹂躏,也不知儿子自己在家是个什么状态,孙女还得到时间去接。蚂蚁到了热锅上,纵使再为难,也得尽力爬快些。她打定主意,手上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速度,嘴也不再仅仅是把龟头噙住,而是积蓄了些口水,适应着吞吐起来。这一过程中难免会有牙齿刮擦到包皮上的时候,总算她尽量注意,没有惹胖子不满。      神经是个诚实的器官,受到刺激,就会有反应。胖子的鸡巴再一次充血涨大,坚挺勃起。那个龟头卡在周向红的嘴里,不时深入一下,顶在嗓子上压迫她的舌根。她因此时不时就要干呕一下,集中注意力调整自己脑袋前后摆动的幅度。因为始终闭不上嘴,口水满溢出来,顺着嘴角和胖子的鸡巴断断续续的往下滴,这倒让口交的过程越发滑爽起来,连齿感都因此消弭了许多。她不愿沾染了胖子鸡巴的口水就这样流进自己的肚里,又不敢特意吐出去,于是就只能任其继续流着,在嘴边挂了一道长长的涎丝。 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胖子开始有了反应。周向红只觉得他突然绷紧了腿,连呼吸似乎也屏住了。她连忙张嘴想把鸡巴吐出来,同时手上借着口水的润滑更加快速的套弄起来,不料胖子搭在她头上的手,突然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用力固定住了她的脑袋。紧跟着他闷哼一声,一股粘稠滚烫的液体,就直冲进她嘴里。她无力的用手推着胖子的腿,惊呼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变成了一阵急于逃避却被迫就范的唔唔声,精液一股又一股,呛得嘴里甚至鼻子里都热辣辣的,有种麻木又黏腻的感觉。直到胖子哆嗦完,松开摁住她的手,她这才猛然往后一缩,龟头从嘴里脱离的一霎那,就侧身跪倒在一旁弯腰低头连呕带咳,只觉得嘴里一股说不清的怪味,连呼吸都带着腥咸。      被他射在嘴里,这个打击对于周向红而言是极度刺激且沉重的,但不管怎么说,终于结束了。她跑到厨房呕了半天,感觉仿佛要把内脏都翻出来一般,又用水漱了好几次嘴,还是恶心得直反胃,但多少得到了些缓解。回到屋里,胖子倒是说话算话,把一叠照片拍在茶几上。她也没敢仔细看,余光瞄着都是自己赤裸着的各种姿势,就一把抓过来塞在裤子口袋里。转头刚想走,她又转回来:“你……这照片是不是都给我了?!”胖子闻言一愣,继而笑着说:“嘿,挺精啊你,我还以为你能拿着就跑呢!……废话,这才多少张啊,我这儿还有不少呢!”“你!……你都给我!”“那怎么行,我都说了,要留着没事儿的时候欣赏呢!”“可是……可是你答应了,咱俩……咱俩弄完,你就把照片还给我!”“对啊,刚才我是这么说的,可刚才我摆这儿的,就这么几张啊,我是说把这几张还你……再说你也没管我要其它的嘛……”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女人遇到了流氓。眼看天色不早,周向红实在没办法,只能恨恨的走了。她也是怕胖子又要留她搞出什么勾当。一路上她悲愤交加,又哀叹自己被胖子玷污了身体,路过两个派出所,她都有心进去报案,一个强奸的罪名他总是逃不脱的吧。可转念想想,这地头上的流氓无赖要是好处理,早就抓干净了。别的不说,就治安系统里,有多少人和他们相勾结?去年邻居一个老太太出门,在火车站被人掏了钱包。她也是有些关系,托人一个电话打到了铁路派出所所长那里,不到俩小时,钱包就回到了她手上,里面的钱分文不少,只是不见派出所告知她小偷被抓到。后来回家在楼下一议论,有那个嘴快的就说了,小偷团伙都是年年给派出所交钱的,没捅出娄子来就无人过分,捅出娄子来能过得去就还钱还东西了事,实在过不去就交个把人去蹲拘留不让派出所为难。这年头,还有拿钱找人办不了的事?像胖子这样,都拆迁办副主任了,要说他找不到人,打死周向红也不信。可他要是没事了,自己和家人可就遭了难了,难不成非要让人折腾到家破人亡,再打官司申张正义?      接孩子的时间还没到,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先回了家。大壮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唔唔的叫唤着。她进屋去看他的状态,结果发现他尿了床,不多一点,却刺痛了她的心。自己这几年来的照料,无时无刻不打起精神,没想到被胖子侮辱了一下午,连带孩子都跟着遭了罪。跟着又想到自己在胖子那里的种种遭遇,一时悲从心起,给大壮简单收拾了一下后,躲在卫生间里边哭边洗澡。先是刷了好几遍牙,而后反复洗了几遍,可总也感觉身上还是脏,嘴里也脏。阴道里也用手指蘸着水进去洗了一圈,抠弄得生疼,直到冲出来的都是清水了,那种黏腻的感觉也挥之不去。她几乎是崩溃了的,一度想到去死。但生活不允许她崩溃,死了死了,却不能一了百了。有种针一样的意识一直在她心中回荡,还有比她的所谓贞洁,比她的生命更重要的事,在等她去做,必须去做。秒针咔咔的向前走着,提醒她该接孩子了,该做晚饭了,该给儿子擦身子了,该打点家人睡觉了,儿媳妇该回来了,半夜了,凌晨了,天亮了……李秀玲打清早起来,就发现婆婆的情绪不对劲。尽管后者刻意隐藏和躲闪,但浓重的黑眼圈和木讷的神情出卖了周向红。她摸不着头脑的劝了劝,无非是些生活会越来越好,大壮也在好转,有些事有些人过去了就别再多想之类。周向红没说什么,强打着精神哄走了她。 这一天倒是风平浪静,连半夜混混们对小区几栋临街的楼再次发动砖头攻势,都没有波及到她家。李秀玲被惊醒后,安顿完全家也发现了这一点,她倒是心中窃喜,看样子自己是走对了路子。窗外警笛声渐行渐远,她轻松愉悦的让大家回去接着睡觉,四口人里却只有周向红明白,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两天后,李秀玲把电视买回了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品牌,尺寸也不是最大的,但一台崭新的电视机摆在客厅里,还是让全家人精神都为之一振。就连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周向红,也露出了一些笑容。为了这台电视,李秀玲这些天可以算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光是在墙边,每天就至少会被三四个男人肏。然而付出是值得的,回报是全家的生活表面看再次走上正轨。贫穷,但温馨快乐。      只有周向红快乐不起来,她和胖子之间的事,很难说到底有没有结束。四天后的下午这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但很遗憾明显对她不利。当时外面的天正从晴转阴,一大片乌云从天空的西北角,仿佛军队一般杀气腾腾的乘风疾冲过来,借着阵阵沉闷的雷声,扬起末日般的飞砂走石。她正忙着关窗户,就听见咣咣有人敲门。敲门声对于现在的她而言,无异于惊雷一样。她不吱声,敲门声不停。她是真不敢吱声,门外的人却不耐烦的拉开了嗓门:“周大姐!我是强子!你开门吧,我刚才搁窗户都看着你了。就这么把我晾在门外你心里能踏实么?!”      怎么可能踏实!周向红万般无奈,却也只好过去开了门:“你……你来干什么!”胖子夹了个小包,乐呵呵的迈步就往里走:“哎呀,别提了,上你们这片儿来办点事儿,这不赶上雨了么,我上你这儿来躲躲。”周向红有心拦他,堵着门不动弹,却迎上了他的冷笑和夹着凶光的眼神,因此这阻拦也就软弱无力,形同虚设了。胖子自顾自进了屋:“家里都挺好的?还这样哈……哟,买新电视啦!”周向红连忙关了门,走到胖子和电视中间拦住他的目光:“你那什么……这雨一会儿就能停,完事就赶紧走吧……”“对对,完事我就走,嘿嘿……哎你儿子还躺着呐?”“哎你别去那屋!别开门!”      她的力气和胖子比起来,实在相差太多。又不敢高声叫喊,怕惊动了儿子和邻居。胖子到底是推开房门看了一眼,还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看完他转回客厅,拿手拍打着头发:“哎呀刚才那阵风啊,太他妈大了!你瞅瞅你们这片儿,全是破砖烂瓦的,刮了我一脑袋灰!那什么,你烧点热水去,我洗个头……我肏领子里也都是……得了,我干脆洗个澡吧!” 【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洗澡这事,别扭的很。要按常理,周向红断没有答应胖子的理由,谁也不可 能让一个陌生人随随便便的就在自己家里洗个澡。但如今她哪有拒绝的权力,满 心只盼着雨快点停,自己能顺利送走这尊瘟神。没办法,她去厨房烧了壶热水, 转回来胖子已经在客厅脱的赤条条的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烟味。 “哎呀!你……你就不能去卫生间再……” 胖子嗤嗤一乐:“咋的,你是没见过还是没吃过?”胯下的鸡巴耷拉在阴毛 丛中直晃。 周向红铁青着脸,进卫生间给他兑了一盆水,又把剩下的半壶热水放在角落 里,考虑了一下,把自己平时用的毛巾搭在洗面池边上,然后出来示意他进去。 胖子大大咧咧的走进去:“毛巾香皂啥的都搁哪呢?……哎你家就用这破洗 头膏啊?”他举着一罐“海鸥”从门里探出身子问。 “就这条件……你爱洗不洗……”周向红没好气的答应着,看外面风向还行, 把窗户开了条缝往外放烟。      胖子在卫生间里哗啦哗啦的弄着水,好像还哼着歌。周向红满肚子气,又有 些不知所措的坐在客厅里。 不大会儿,胖子又推门探出头来:“哎,你过来……过来!” “你小点声……又要干啥!”周向红气恼的问。 “少他妈废话,赶紧的!……把我烟给我带过来!”胖子说完就缩了回去。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胖子背对着门正坐在小板凳上,听见她走到门口,头也 不回的说:“你进来,给我搓搓后背。” 对于北方人,尤其是东北人而言,搓澡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正所谓南方 冲凉,北方洗澡,既然是洗,那就要全面、彻底。人体皮肤每天都要有一部分角 质层老化脱落,再加上北方风沙大,空气中尘埃较多,相对湿度较小。搓澡能够 有效的清洁皮肤,将灰尘和死皮去除。有许多南方人初到北方,在体验过搓澡这 一环节后,都表示自己感觉像轻了三斤,真的不是错觉。尤其像强哥这种体型, 本身皮肤面积大,油脂分泌量又高,在澡堂里先泡后搓,既加速了新陈代谢,又 得到充分清洁,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周向红这里条件有限,一盆水,一个小板凳,原本是拿毛巾往身上打完了香 皂,用水冲干净拉倒。但强哥要的可不是这么简单。周向红关了门,拿毛巾打了 香皂,蹲下刚想往他后背上擦,没提防他从前面端起舀水的小盆顺着肩膀往后一 倒,哗啦一下,倒有一小半的水浇在了周向红的身上。她啊的一声惊呼,强哥一 回头:“我肏,倒你身上了?我寻思后背干巴巴的你没法搓……再说你也是的, 你穿那么立正进来,不知道给人搓澡能把水弄身上?” 周向红站起来,衣服和裤子上滴滴答答的往下直淌。她把毛巾往洗面池上一 搭,转身就要走。 “哎!你干啥去!” “换衣服!”她没好气的回答。 “嘁,还换啥玩意,再穿一身进来不还得整湿了啊!脱了不就完了么!” “你!……”她这才明白胖子打的什么主意。 “咋的,还怕我看呐?你浑身上下的,哪儿我没看着过?咱俩谁跟谁呀,还 讲究这个?”胖子歪着头,笑嘻嘻的说,眼神里可是一点暖和气儿都没有。      请神容易送神难,不付出点代价,看来是不行了。周向红左思右想,最后一 咬牙:“那你别吵吵啊,让别人听见……”说完侧过身开始脱衣服。 胖子转个身,伸手摸过支烟来点上,跨坐在板凳上看着她。 卫生间是个封闭环境,烟雾没法散出去,周向红被呛得咳嗽了两声。衣服和 裤子沾了水,贴在身上很不让人舒服,一脱下来,再加上皮肤上的水分被体温蒸 发,给人以清爽的感觉。她也豁出去了,知道胖子借此做文章,必然不会只是让 她脱了外衣外裤那么简单。 “都一起脱了吧,我一个人洗也没意思,咱俩一起洗……”胖子果然说到。 于是周向红干脆把胸罩裤衩也都脱了,搭在一旁晾毛巾的绳子上,然后用一 个皮筋挽了头发。她赤裸的站着,比之前几天躺在炕上让胖子玩弄,看上去又多 了些不同的韵味。两个奶子受重力影响,不像平躺时那样变形摊开,而是圆滚滚 的向下坠着,看上去丰满了不少,随着动作微微晃荡。腹部和腰围上不多的赘肉, 虽然有些破坏身体的线条,却也为之添加了成熟的味道。加上稍显黄褐色的皮肤 和她一路迎着坎坷艰难度日的面容,使其周身都散发出一种极为淳朴、踏实,风 韵犹存却又内敛的气质。 胖子把烟头扔进便池里淹灭——她家是个老式的蹲便——而后端坐在板凳上, 叉着腿,任由她用小盆舀了水把全身淋湿,而后用打了香皂的毛巾,上下擦拭起 来。      前胸后背胳膊腿全打了香皂,就剩下了他的胯下。这期间胖子的手也没闲着, 抓着她的一个奶子不断揉捏。周向红忍着不吱声,拿着毛巾刚顺他大腿滑过去, 就被胖子抓住了手。他把毛巾从她手里拽出来往洗面池上一搭,示意她用手去揉 搓。 周向红只好无奈的在手上撩了点水,先搓了一手的泡沫,而后伸过去捂在了 胖子的鸡巴上。手掌触及那玩意的一霎那,她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那种混合 了湿滑的肉感,以及上面散发出的温度,还有那个丑陋狰狞的形状和周围蓬松杂 乱的阴毛,都让她从心里泛起一阵难以忍受的厌恶。这玩意前几天对她做过的事, 一下子在脑海中涌现出来,那些压迫和冲击,被迫承受的蹂躏和屈辱,使她全身 都微微颤抖起来。 胖子浑不在意,一边玩着她的奶子,一边督促她仔细清洗自己的下身,从龟 头到阴茎再到阴囊,紧跟着胖子忽然抓住她的小臂,双脚用力半蹲起来,屁股离 开了板凳一点,拽着她的手就塞到了股沟深处。 周向红大惊,急忙往回缩手——又怎么缩得回去——被迫在胖子的屁眼上也 来回涂抹了几遍。当手滑过那个长着稀疏毛发的洞口,指甲刮擦到其周围的褶皱 时,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胖子嘿嘿笑着撒开手,重新坐回到板凳上。她急忙站起来,转身拧开水龙头 冲洗自己的手,只觉得像是粘了些什么东西,一遍冲不干净,于是又用香皂搓第 二遍。      这边周向红洗着手,旁边胖子已经站了起来,端起小盆突然从上到下把她从 脖子往下淋了个遍。她哆嗦了一下,不是因为水温,却也没有什么动作,任由胖 子用香皂搓了两手泡沫,开始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她身材瘦小,全身皮肤紧致, 只有部分地方稍显赘肉和松弛。 胖子的手急匆匆顺着她后背滑下去,把她的两瓣屁股捧在手里,感受那种滑 腻的绵软。周向红只觉得屁股被胖子的手不断揉搓着变换着形状,有时也被迫向 两边分开,屁眼暴露在空气中,引起那里下意识的收缩。她因此咬着嘴唇,强忍 住不叫出声来。直到胖子把手滑进她的股沟,这才忍不住反手抓住他的胳膊求饶: “别……不行……你……”      胖子到底还是在她的屁眼上掏着一把,她几乎要哭出来。但他并没坚持,抬 起胳膊,顺着她的后腰两侧滑上来,托住她的奶子揉搓了两下。勉强算是保住了 屁眼的周向红,暗暗松了口气,也就没再挣扎,任由他继续。 胖子揉了两把,发现自己手上的泡沫已经差不多没了,就隔着她伸手拧开水 龙头,掬起一把水,又重新搓了香皂,这才抓住她的奶子继续揉搓。因为直接冲 的凉水,他抓上来的手也是冰凉冰凉的,激得周向红两个奶子上的皮肤起了一片 的鸡皮疙瘩,乳头和乳晕也因此缩作一团。但这丝毫不影响胖子的手感,相反, 紧绷的皮肤在泡沫的润滑下有一种特别的韧性和质感。 胖子从腋下向前托着她那两只吊钟型的乳房,一边滑溜的揉搓,一边从她肩 膀上看着洗面池上面的镜子。通过反射,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两只沾满了泡沫的 奶子,是如何在自己掌中被挤压得不住变形,真正是滑不溜手。同时他也能看见 周向红的脸,后者正皱着眉,微闭双眼,表情既痛苦又无奈,两颊还带着一点红 晕。他的前胸和肚子紧紧贴在她的后背上,借住泡沫的腻滑,随着动作不断摩擦。 周向红感觉到屁股那里渐渐有个什么东西开始硬挺起来,不断在自己的股沟 外挑衅似的动作。她暗暗害怕,尽管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在害怕什么,或者说,不 愿面对那个构想出来的可怕后果。见胖子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她不得不转过身 面对着他:“你……这么搓吧……”      胖子嘿嘿一乐,刚才他确实产生了想借着润滑从背后肏她的念头,至于肏哪 里,那就不细分析了。如今周向红主动的转了过来,他也无所谓,花样多着呢, 这还能难得住强哥?再则他今天确实有正事要办,原本也还真就没打定主意要在 周向红这里消耗精力,以后有的是机会,着什么急。但来都来了,下雨天打孩子, 闲着也是闲着。他想着,先是手拿香皂在她身上胡乱的抹了些泡沫,而后又搓了 些在手上,继续玩弄她的奶子,这对宝贝在水和泡沫的覆盖下,散发出一种油亮 的光泽,也展现出油滑的状态,在他掌中不断的向各个方向和角落滚动堆涨,尤 其是乳头,柔韧的游走于胖子的每一个指缝之间。 尽管是被迫和不情愿的,周向红歪着头,呼吸也开始有些急促起来。心理上 没有情欲,不代表生理也会跟着毫无反应。她多年缺乏滋润,之前跟老赵也多是 草草而为,心理的渴求被刻意压抑,外加时间消磨,一直隐藏的较深。但神经这 玩意并不归意志管辖,有反应就是有反应。尽管面对着胖子这张可恶的脸孔,来 自乳房神经末梢的感觉还是丝丝缕缕的传递上来,只是被她尽力掩饰着。      胖子开始改成一只胳膊搂住她的后腰,另一只手又淋了点水,顺着她的腹部 往下滑,顺便还突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肥厚的嘴唇和胡茬使她立刻把头扭向了 另一个方向,只是后腰被往前揽着,不得不背着双臂,撑在洗面池上。这姿势有 种献身似的意味,仿佛她在主动把奶子挺起,阴阜也向前挺着,摆出一副欢迎蹂 躏的架子来。腹部那些赘肉也是油滑的,柔嫩且丰腴,随着他的手堆叠起来又滑 脱出去。 俩人一正一侧,周向红的右半边身体贴在胖子的前胸和肚子上,俩人身上大 部分的地方已经有些干了,还粘附在皮肤上的香皂泡沫,变得粘腻而又略干涩, 像胶水一样蹭在皮肤之间。胖子一边在她耳垂上乱啃,一边揉搓她的阴毛。那一 小撮毛发混合了水和香皂,泛起一团浓密的泡沫,洁白和黝黑混合在一起,覆在 她的小腹上。于是手又从泡沫中游走出来,滑上了她的阴阜。      手指油滑的挤进了大阴唇,压在阴蒂和尿道口上,开始往复摩擦。其实没多 少皮肤与皮肤之间摩擦的感觉,周向红觉得更像是有一条泥鳅,在自己的阴唇间 肆意游动。阴蒂刚刚就已经被乳房拐带得充血凸起,此刻随着手指的动作东倒西 歪,不时从指下滑脱至一侧挺起,而后又被压在指下,再从另一侧被挤压着冒出 来。再加上尿道口也同时经历着滑腻的刺激,她很快就忍不住,低低的哼出了声, 双腿也陷入矛盾之中,既想绷紧,又使不出力气。 事实上她的腿是在一点点的放松,因为越是夹紧,那只溜滑的手,给阴部造 成的感觉也就越大。这反而给了胖子的手更多的活动空间,他的手指像是穿梭在 两片肥肉之间,温热柔软而又滑腻娇嫩。掏了几把,他还嫌不够自由,干脆用脚 勾过板凳,示意她左脚踩在上面。 周向红万般无奈的遂了他的意,一脚抬高踩上板凳,使得自己的阴部更加张 开,任由胖子玩弄。上一次两人交合,他就已经摸清了周向红的弱点,此刻借助 泡沫,更是对她的阴蒂发起了猛攻,那个硬挺柔韧的肉蕾,在他的手指间狂乱摆 动。 周向红渐渐咬紧了牙齿,低哼也变成了一种从鼻孔中喷出的,仿佛蒸汽火车 行进时的声音,往往连续数声,就会猛然吸进一口气,然后又吭哧吭哧的响。她 几乎用全部残存的心智,在对抗着想要放声大叫的冲动。儿子就在里屋,只隔着 两道木门,邻居家也不过才隔着一堵墙而已,自己守寡多年,这叫声就是咬碎了 牙,也得憋在肚子里。 然而阴蒂就像生出了根,那根是电做的,遍布小刺,顺着小腹一路蜿蜒,每 扭动一次都揪着心,麻中带着痒。尿道口也丝丝缕缕的痒,手指和香皂共同刺激 着那里最脆弱的粘膜。她的鼻息渐渐带上了哭音,头也开始痛苦的来回摆动,整 个人都战栗起来,脸红得像火烧一般。偏偏胖子沉浸在这种凌辱她所带来的心理 快感之中,一只手紧紧搂着她,另一只手玩得不亦乐乎。尽管隔着门,屋外的雷 声还是暗暗传来,炸裂般轰隆隆的响。 终于在一声低沉却凄惨的哼叫声中,周向红抖着双腿,达到了高潮。她几乎 抓不住洗面池的边沿,还是多亏胖子搂住她的那条胳膊,才没有瘫坐到地上。      挺过了高潮和余韵,周向红在胖子怀里喘着粗气。她心中的悲伤和羞耻,都 被这波快感冲刷得丢了大半,剩下麻木的空虚。胖子放开她,任其低头喘息着呆 呆的站在那里,而后用在她胯下摩挲得已经黏滑的手,弯腰抓起小盆又给她身上 淋水,用另一只手上去抹着。 “嘿,这他妈到底谁给谁洗这是……”他嘟囔着,一边借着没冲掉的皂沫, 又揉捏了一番她的奶子。 高潮过后,所有的神经末梢都处于一种亢奋未褪的状态,乳头经他这么一搓, 产生出让人说不出的感觉,想要躲避,却也舒服。周向红缓了缓神,从他手里拿 过小盆:“强哥……我,我帮你洗干净吧……”      “行啊……”强哥乐呵呵的站着,任由她冲洗自己的身体,还把右手伸到她 面前:“这个好好冲冲……”那只手上的皂沫,经过充分混合和涂抹,又被体温 蒸发了大半水分,呈现出一种混浊的白,并不多,但痕迹依稀可见。那是他和她 共同的杰作。 周向红装作若无其事,边用水冲边搓洗,触手那种溜滑的感觉不由得让她想 起刚刚这几根手指是怎么在她阴部肆意妄为欺凌蹂虐的。她下意识的夹了夹腿, 以抵抗阴唇间那种残存的麻痒。 “咋的,没过瘾啊?来……”胖子笑着,把另一只手伸过来就往她腿根里掏。 她吓得往后一退:“别……求你了……” “嘁,舒服完来他妈装正经了……”倒也就没硬来,让她继续服侍自己。只 是冲洗倒鸡巴时,依然示意她用手仔细揉搓。那根鸡巴刚才就已经硬挺了起来, 此时被周向红握在手里,更是剑拔弩张,本就硕大的龟头此刻涨成了紫红色,斜 斜的对着她,手里的阴茎散发出一种火热的温度,被水一淋,像是会蒸发出水汽 来一般。她轻轻的揉搓,其实动作根本就是在给他套弄。胖子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她想。皂沫所剩无几,她又搓了一手,借着湿滑开始由慢至快撸动那条狰狞的玩 意。      “我肏,慢点!让你冲干净,你还玩上了!怎么的,发骚啦?!”胖子只享 受了几下,就叫停了她的动作。 手掌包裹着皂沫,加倍润滑温热柔软轻重适中的撸鸡巴,简直是勾引男人射 精的利器,他甚至已经感觉到龟头上那一点开始凝聚的酸麻。周向红有些手足无 措,胖子制止了她想用手给他缴械的行为,后续自己不知道还要吃什么苦头。 好在胖子在她给他冲洗干净后就摊了牌:“呐,别愣着了,你看都让你给挑逗成 这样了。来来来,裹两下吧!”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这里其实并不怎么具备口交的条件。周向红家的卫生间面积狭小,地面铺着 马赛克,一直沿到半墙高,再上面就是白灰墙面。进门右手洗面池,往里就是蹲 便,中间距离也就一米远。再加上旁边墙上拉的挂毛巾的绳子,地上角落里还摆 了些盆、桶、拖把,整个空间也就够两个人转得开身。胖子背对洗面池和门站着, 周向红就站在便池的边缘。他非要她给裹裹,她也推迟不掉,只是这也没个坐着 躺着的地儿。好在胖子也明白这一点,于是就那么站着,让她蹲下去弄。周向红 也不想到外面去,客厅和卧室都不行,没办法,只好在他面前蹲下,三十六计, 把他送走为上。   话虽这样说,实施起来却不容易。胖子身体宽厚,往那一站就差不多占满了 这点儿有限空间。周向红站着时脚都踩到便池边儿了,往下蹲自然不方便。她干 脆叉开腿,两脚踩在便池旁边的地方,这才蹲下身去,只是姿势不雅,好像在上 厕所一样。胖子不管不顾,挺胸腆肚的只是催促她赶快伺候。正所谓一回生二回 熟,按这话来说,周向红也少了些羞耻感,只要胖子不闹她就谢天谢地了。女人 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对第一次侵犯她身体的男人,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虽然胖子已经是第三个上了周向红的男人,但前两个毕竟都已作古。她蹲下来, 正好面对着胖子斜挑起来的鸡巴,磨磨蹭蹭的伸手抓住,撸了两下,就在胖子催 促的眼神中,张嘴凑了上去。   入口还是有些困难,胖子的龟头让她感觉像整吞鸡蛋,嘴唇都被撑开成一个 O型。这次因为先洗过了,上面倒没有什么异味,只是肉肉的,坚韧又有弹性。 她先适应了一下,把舌头在嘴里摆好,而后就试探着摆动脑袋,慢慢吞吐起来, 手也配合着撸。胖子一手叉腰,一手照旧按在她头顶上,随着她的节奏时不时喘 上一口粗气。「学的挺快啊,看来你天生就是个伺候男人的贱货哈……」胖子满 意的拿话侮辱着她。他的龟头较大,之前让别的女人口交,总是不免被牙齿刮蹭。 周向红上一次还能明显看得出没什么给男人裹鸡巴的经验,第二次就做得有模有 样,难得牙齿还几乎不会刮到包皮。她对这样伺候男人的行为的经验,正经的也 就老赵那一回,不正经的胖子这儿也可以算一回,只能算是歪打误撞。老赵的鸡 巴粗细均匀,吞吐起来较为方便,而且当时因为药效,即使刮到了他,也不怎么 觉得疼。但胖子这个形状较为特殊,她又害怕弄不好会惹恼了他,只能张大了下 颌,又尽力收缩嘴唇包裹住鸡巴的中央,以阻挡口水从那里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至于嘴里,因为形成了空腔,龟头实际应该处于一种四面不挨边的状态,但她急 于打发走胖子,没有摩擦何来刺激,万般无奈下只能稍稍仰头,尽力用舌头托起 那个玩意,顶在上牙膛上来回的蹭。那里有着一排横向棱线,在口水的润滑下, 倒正好让胖子在这种抽插中获得了一种特别的快感。   鸡巴实际上插入的并不深,因为手还在嘴前面捏着,她因此避免了被顶到喉 咙。配合着撸动,她小幅度的前后晃着脑袋,不时从嘴唇边缘往里吸一吸快要满 溢的口水,发出一阵稀里呼噜的声音。这是人下意识的本能,但仍然阻止不了部 分口水顺着嘴角涌出去,长长的拉着丝,在空气中摆动。胖子的确有正事要办, 听着外面似乎没了雷声,就渐渐放松下来,任由自己的感觉不断攀升。周向红蹲 着弄了一会儿,感觉腿都麻了,心里也急躁起来,开始加快速度和力道。她渐渐 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嘴和手上,兼之也有些蹲不住了,下意识的想放松腿部肌肉, 一时不察,连带着括约肌也跟着放松下来。女人的生理构造与男人略有不同,比 如尿道较短,相对应的括约肌自然也窄短了许多,再加上生育对盆底肌的撕扯破 坏,许多生育后的妇女都会或多或少的出现刺激性或无意识性失禁,比如在呕吐、 咳嗽、受到惊吓的时候。这样的女人往往在感觉到尿液进入尿道的时候,实际就 已经不受控制的滋出来了。在此我也呼吁一下,请不要歧视有失禁症状的妇女, 男人或许永远都不能切身体会到生育对女性身体所造成的破坏,但至少可以给予 足够的理解与尊重。另外捎带再说一嘴,现在有种产品,俗称「阴道哑铃」,可 以通过持续锻炼改善失禁症状,简单方便,物美价廉。广大受此问题困扰的姐妹 们,真的值得一试。   胖子正享受呢,忽然听见一阵水流声,他一愣,周向红在心中暗道不好,连 忙努力把剩余的尿液又夹了回去。胖子倒是已经反应了过来:「哟,行啊,我说 你怎么蹲在便池上呢,这是两不耽误啊!嘿嘿,怎么就尿那么点儿呢?没事,别 憋着啊……」周向红脸胀得通红,恨不得就地找个缝钻进去,不答话继续卖力的 吞吐着鸡巴,只是下身用力收缩,万万不敢再发生这样丢人的情况。然而因为强 行终止,尿道中残存的液体滞留在里面,刺激得粘膜不断发出丝丝缕缕又痒又刺 痛的感觉。   胖子终于有了射精的感觉。他一把薅住周向红的头发,猛然往自己胯下一拉。 周向红一个不留神,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连忙松开他的鸡巴,双手推扶住他的两 条腿。她的嘴和鼻子埋在胖子的阴毛里,嗓子眼突然被鸡巴堵了个严实,噎得发 出一声沉闷的「唔!」胖子根本不在乎她的感觉,紧跟着抓紧了她的头发就冲刺 起来,鸡巴在她嘴里飞快且凶狠的大进大出。周向红头顶吃痛,只好无力的任由 他在自己嘴里肆虐。她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口水不断的从嘴角涌出来, 淌得胖子的鸡巴和她自己的下巴上到处都是。因为喉咙被刺激而引起的干呕,再 一次带动了尿道括约肌的松弛,她蹲在那里,一边承受着胖子下身在自己脸上的 撞击,一边又一次把尿液淋淋漓漓的洒进了便池里。这时已经顾不得丢不丢脸了, 她发出一阵凄惨却又含糊不清的「唔唔」声,间或还有一声痛苦婉转的鼻音。直 到疯狂的抽插了二十多下,周向红感觉鼻尖都要在胖子肥厚的肚皮上磕塌了,他 这才猛的重重把她的脸按在自己身上,发出一声低哼。   周向红晕头转向,但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胖子的鸡巴在一插到底直达自己嗓 子眼后突然抽搐了一下,下巴顶着的阴囊也一并开始收缩。她大惊失色,知道胖 子这是要射了,却怎么也摆脱不开按着自己脑袋的那只手。随后一股滚烫的液体 就在嗓子里爆发开来,一股又一股。她发出一声悲鸣,紧跟着就被呛得咳嗽起来。 然而液体还在注入,龟头仍然死死的堵住精液向外流动可能。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半是呛的,半是悲伤,却也只能把那些因为积蓄而影响了呼吸的液体,艰难的一 点点往下咽,同时发出一阵被噎住的声音。直到那个魔鬼般的肉球不再喷射,才 勉强从鼻子里吸进一口气来,整个嗓子眼和鼻腔里,都辣的发麻。   胖子终于得到满足,松开抓住她的手,并稍稍往后退,把鸡巴从她嘴里抽了 出来。她精神恍惚,差点一屁股坐进便池里,急忙往前一扑,就跪趴在胖子的面 前,头伸在他胯下,用力的干呕和咳嗽起来,同时下体因为失控,又淋漓了几点 尿液。然而今天与上次不同,精液早已大半进了肚子,无论如何也呕不出来。她 只能把嘴里残余的液体吐出来,从胃里往上一路直到嘴,都感觉说不出来的粘腻 恶心。胖子侧了侧身,从她头上跨过来,略弯下腰用手捞起她的下巴扭过来,看 她眼泪汪汪的喘着粗气,揶揄到:「嘿,便宜你了,那可都是精华,大补啊… …」这话又引起她一阵干呕。胖子撒开手站起来,点上根烟,直到抽完看她还趴 在那里连呕带咳,丢了烟头——烟头从她屁股后面飞进了便池——不耐烦的用脚 扒拉了一下她下垂的乳房:「哎!别他妈折腾了,赶紧起来给我洗干净!一会儿 雨停了我好走,还他妈有正事儿没办呢,都耽误在你这儿了……」她骤然一抖, 听见他说要走,这才强撑着爬起来,重新给胖子洗了一遍鸡巴。胖子光着就出去 了,她自己也急忙冲洗了一下,来不及刷牙,只好先漱了几遍嘴,胡乱在身上擦 抹了一下,就套了外衣外裤出去,连内衣也来不及穿。   胖子已经穿好了衣服,扭头见她走出来,衣服洇出几片水印,两个乳头在胸 前顶起来一个明显的形状,于是笑嘻嘻的走过来,隔着衣服捏住乳头捻了两把: 「咋的,贱货,咂头都硬了,想肏屄了是不?」她象征性的躲了躲,低着头: 「雨好像……好像不下了……」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胖子朝窗外看了看,发现雨真的好像停了,于是松开 手:「算了,那我走了……」周向红听到他这么说,终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哎,不过……」她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行,明天我也有事……后天… …呃……大后天吧……大后天你上我那去一趟!」胖子说着就迈步要走。她急忙 抓住他的胳膊:「我……我上午……还有晚上都没时间……」「嘿,那就下午呗! ……上午出来怕让你儿媳妇知道是不?没事,下午也行!」「那……那我去了, 你就把照片还我吧!」胖子瞪了她一眼,把周向红吓得往后一缩,然后一声不吭 的走了。   送走了胖子,周向红先是心虚的去看了看儿子,发现他似乎没醒,而后返身 进了卫生间,又洗了个澡,并刷了好几遍牙。洗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面的女人 面带红晕,浑身赤裸,一边乳房上隐约有一小片印记,好像是胖子捏出来的。乳 头竟然还硬硬的挺立起来,攒成两个不知廉耻的小球。阴蒂倒是有些消退了,只 是还从大阴唇里略支出来一点,淫荡的探着一点深红的颜色。淫荡吗?她有些走 神,想起胖子那句「贱货」。或许自己真的是贱吧,送上门去被玩弄也就算了, 如今在自己家里又伺候了他,还有大后天……胃里火烧火燎的,也不知是错觉还 是怎么的,她喝了几遍水,才多少缓解了些。   当天半夜小区里又闹腾起来,这回倒换了个花样。正是后半夜,有两幢楼的 人们睡的正香呢,突然就被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给砸醒了,顺着声音找才发现, 原来是楼里的某户人家,好像是在屋里拆墙,叫门又没人给开。没办法大家只好 又报了警,倒是真方便,警车就在街边停着呢。等到警察上门,屋里才有人应声, 开门进去一看,可不就是拆墙么!屋里俩民工打扮的汉子,一柄大锤一条钢钎, 正在拆「壁子」①,只是怎么看这墙都拆得诡异。从人们听到砸墙声爬起来,到 警察敲开了门,中间就算没有半小时也差不多了,可全屋唯一有锤印的「壁子」 上,也就水泥带着白灰被砸了个支离破碎,连一块整砖都还没落下来。另外那大 锤也很是有些问题,正常拆墙一般用的都是十六磅甚至二十磅铁锤,就算体格不 济起码也得上个十二磅的。这哥俩手里那家伙,明眼人一看就是个八磅的。这玩 意用来砸核桃肯定是大材小用,但用来砸墙,也就跟「弹脑瓜儿崩儿」似的。农 民工要都这效率,四个现代化还怎么早日实现?警察一问大伙儿才明白,他俩受 雇于人来拆墙,老板指明了工具和时间,其它事项一概不知。另一个楼的情况也 是如此,四人口径一致,工具一致,连穿着打扮都差不多。警察紧急叫停了这两 伙儿人的扰民业务,大半夜的,楼里又以老弱居多,这一通砸与其说是拆墙,还 不如说是要砸垮居民们的健康状态,别的不说,光把心电图亮出来,就比股市还 波折了。   民工们听话,但听话不当饭吃,人家老板是出了钱的。没办法,只好联系了 一下,半夜三更又调来了个胖子。有人当时就认出来了,城管来拆违建时,这胖 子就跟在人堆里,可警察在这儿,又不好发作。当面一对质才知道,这胖子居然 是拆迁办魏副主任。魏副主任态度也挺诚恳,自己跟雇的工人之间没沟通好,影 响了大家实在是抱歉。可这活儿也不能不干,时间挺紧的。最后警察给拍了板, 天亮以后再干,天黑就得停工,不能影响了居民们晚上休息。魏副主任连连点头, 实在是对不住大家,就按警察同志说的办!   一通折腾下来,有个事倒被忽略了,这两户人家怎么悄没声息的就变成了施 工现场?据第二天居民们回忆,有人头天下午,也就是下雨之前,好像还见着过 其中一户人家的爷们,当时俩人还乐呵呵打了招呼。这种大变活人的把戏在魔术 表演里也该算是压轴的了,一点就破,不点就不破。我们只能换个视角,从魏副 主任这边看过去。这两户人家早已办好了动迁手续,最近小区里又确实不太平, 于是平生退意。恰逢此时拆迁办副主任找上门来,在权衡了利弊并谈好价格后, 小件儿家里人轮番上阵化整为零的带走,大件儿则雇好了人半夜突击搬运,最后 神不知鬼不觉和拆迁办交割了钥匙,确认已搬离。既没和老邻居们撕破脸皮,又 从魏副主任这里得到了一笔所谓「临租补偿」,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两耳不闻动迁事,一心只做潇洒人。   他们偷摸摸走掉,倒给魏副主任留下两副好大的乐器。不像现在的楼房,当 年那楼都是「预制板楼」②,从头到脚红砖水泥砌就,任意一家在墙上钉个钉子, 全楼人都得跟着节奏嗨半天,更别说拿个八磅的铁锤砸墙了。胖子也是真听话, 后半夜再无半点声息,大家这一通折腾,缺了不少觉,回家纷纷倒头就睡——脑 神经再衰弱,也没有凌晨一点多就醒了的道理。等到天刚放亮——也就是四、五 点钟的样子——咣咣的砸墙声再次响了起来,人们纷纷从第二次熟睡中被惊醒, 发现天是真亮了。由此开始,砸墙声不定时不定量的响起,一三五二四六,心情 愉快来两下,喝酒助兴来两下,闲着无聊来两下,烟抽多了来两下。从天放亮直 到全黑,也不知有几班人马轮换。居民们先是报了警,在确认对方的施工时间后, 警察也表示爱莫能助,于是大家伙儿只能堵在这两户人家门口,拦住了来换班的 工人。工人们也表示挺无辜,总不能拿了老板的钱不干活啊。可老头老太太们不 管,说什么也不让人进出,于是工人又报了警。警察们也是跑出了火气,无奈拆 迁办通过市里给上头打过招呼,再则人家一没违法乱纪,二不扰乱治安,只是拆 几间屋子的「壁子」——瞧瞧人家这觉悟,都没碰承重墙。   ①壁子:东北方言。发音为bǐzi。是指建筑结构中用于隔断房间的墙, 非承重墙。   ②预制板楼:上世纪九十年代前大量出现的楼房结构,用钢筋水泥做成带贯 通孔的「预制板」,然后采用砖砌或者「捣制」的方式起承重墙和承重柱,预制 板两端搭在上面或者用钢筋贯穿其中连接成楼板,最后再用水泥在上面铺灌楼层 地面。其优点是建造成本低,过程简便快捷。缺点是抗震能力差。上世纪末该建 筑工艺全面淘汰。此楼型还留下一个所谓的「未解之谜」,即住在顶楼,会听见 楼上好像有小孩子弹珠落地的声音。其实就是预制板热胀冷缩时发出的声音。 .                第五十二章   周向红在彷徨不安中煎熬了两天。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你明知道前面是个 深不见底的坑,但无力阻止自己迈向它的脚步,因此而痛苦、不安、无助,却无 计可施。她没有一夜睡得安稳,却又不得不顶着黑眼圈照料家中的日常。李秀玲 不明所以,又探不出什么口风来,只好仍旧把重心放在赚钱上。转眼就是胖子和 她约定的日子,眼看着儿媳妇去上了班,周向红在屋里心乱如麻的转了好一阵, 最后才横下心来收拾了出门。   小区里的一部分人,这两天没比她的日子好过到哪去。三天没砸掉一个「壁 子」,这说出去足够成为农民工界的一大笑话,偏偏还就是事实。大家心知肚明, 这帮抡锤的家伙就是故意的,但却投诉无门。拆迁办态度很明确,你们赖着不走, 总不能连我们的正常工作都干涉吧。这些和周向红自然没什么关系。她也算轻车 熟路了,直接到了胖子那个院。这回倒是那个叫小国的男人给她开的门。把她迎 进屋,小国就向胖子告辞,也不知俩人之前在商议些什么。小国照例用那种说不 清的眼神瞄了瞄她,而后出了门,屋里只留下揣揣不安的周向红,和笑嘻嘻的胖 子。   「来的挺早哈……坐,坐吧……」胖子招呼着。周向红犹豫着,坐在胖子旁 边的沙发上?离他太近了……坐在炕沿上?又似乎显得自己主动送上门来要和他 ……站着也不是个办法……自己可不就是主动送上门来么!她想着,后背蹭着暖 气片,挨坐在炕沿边:「强哥,我……」「哎你坐那么远干什么?我能吃了你? 嘿,今天你赶的巧,给你看个好东西!」胖子说着,站起来走到电视边,指着矮 柜上一个扁扁的黑色盒子说:「知道这玩意不?VCD,看电影老好了,比录像 带清楚!」   周向红是听说过没见过,电视里倒总在打广告,但听说这玩意要一千多一台。 胖子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塑料扁盒,打开来拿出一片圆形反光的碟片:「来来来, 估计你也是没用过,我哥们昨天才给我送过来。闲着没事,陪我看电影。」   看电影貌似是个轻巧活儿,但周向红始终不能放松下来,胖子让她来,怎么 可能只是为了看电影。但她也没得选择,只好站起来走到沙发边,看着胖子打开 电视把碟片塞进机器,然后转身回来。他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扶手示意周向红坐 下。这种暧昧的距离让周向红脸上一红,刚小心翼翼的坐下就被胖子一把搂着腰 往后一带,斜着靠在了胖子肩旁。后者的胳膊垫在她腰后,右手自然弯曲,搭在 她胯骨上。她稍微挣扎了一下,也就不动了。   先科VCD的开机画面一过,屏幕亮起,出来俩男的,坐在沙发上叽里呱啦 的说话。虽然听不懂,好歹抗战题材的影视剧她是看过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里面说的是日本话。胖子在一旁小声嘟囔:「注意看啊,一会儿就开始,老精彩 了……」这能有什么精彩的?周向红心里直犯嘀咕,又不敢吱声。镜头一转,门 外进来个女人,笑容可掬又是鞠躬又是摆手,看样子是打招呼,说的也是日语。 紧跟着俩男人从屏幕两侧围了过来,四只手边说话边摸上了女人的身体,那女人 倒还笑嘻嘻的,不但不反抗,还和其中一个男人有滋有味的亲起嘴来。她这才反 应过来,这电影怕不是什么好玩意,顿时脸就红了。自己什么时候看过这样的东 西,以前听别人说起过,有些流氓爱看什么「黄片」,可能就是这玩意。她平时 在家看电视,屏幕上出个亲吻的镜头都不拿正眼看,如今眼看着男人开始在那女 人胸上托着揉,尴尬得把头直往一旁扭。胖子无意识的用手在她腰上划着,一抬 头看见她根本没看电视,用手一拍:「哎!看哪儿呢?挺大岁数个人了,没见过 是怎么的?继续看!认真点儿啊,别老让我看着你!」于是周向红只好又转过头 来,只是不敢直视屏幕,半垂着眼皮。自己经历过,和看见别人弄这个,完全是 两种感觉,她虽说没有守身如玉,但平时也算是品行端正,如今看着电视里,女 人抬起胳膊笑眯眯的配合男人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胸罩来,总觉得心里隐隐的泛 着恶心。有几个人能头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内心毫无波澜?但这种反感又不敢在 胖子面前表现出来,只好自己强忍着。   电视画面开始越来越露骨,俩男人一个和女人继续舌吻,一个色咪咪的隔着 胸罩抓揉她的奶子。女人不但不反抗,反而发出一种似乎是在享受的哼声。周向 红身体都僵硬了,额头上也窘迫的冒了汗,偏偏胖子还在嘟囔:「真他妈磨叽 ……」她想不明白,这女人看长相也挺青春貌美的,怎么就能忍受让人把自己被 男人玩弄的样子拍下来,还做成电影大家随便看?以后还怎么出门?日本人果然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个的不要脸。她是的确不知道,人家拿这玩意当正常电 影拍,和中国人的道德观并不相同。   女人的胸罩已经被扒开,奶头挤着从边缘冒出来,被男人用手指揪着。周向 红尽力把目光向下避开,却也抵挡不住那些男女的声音往耳朵里钻。她脸胀得通 红,偏偏胖子的手从她衣服下摆探了进来,顺着肋骨往上就滑。她不安的扭动了 一下身体,但胖子的胳膊在腰后紧紧箍着她,于是也就任由他了。胖子的手扒着 她胸罩的上沿,粗鲁的用手指把她的奶头从里面往外勾,而后揪住。胸罩的边沿 正卡在奶头根部,像钝口的刀刃一样。她吃痛一皱眉,正好看见屏幕上的画面, 才反应过来,胖子大约是在模仿那些情节。正好女人双手捂胸,侧过身让男人给 自己解了胸罩扣子,于是她抿了抿嘴,稍稍起身,干脆自己背过手解开了胸罩。   挣脱了束缚的双乳一阵轻松,但随即就被一只大手捉住半边,开始揉搓起来。 周向红被搂得半拉身子都斜靠到了胖子身上。屏幕里的女人此刻也享受着同样的 待遇,镜头甚至给了一会儿特写,将那对白皙肥嫩的奶子是如何在男人手中被揉 捏的情节拍得无比清晰。胖子也在揉捏,周向红只觉得此刻从电视里看见的,仿 佛就是自己的奶子一般,不由得从心里又是一阵羞耻和尴尬,同时也隐隐的不安, 看样子这电影后面的情节就是……她实在压抑得受不了,又见胖子情绪稳定只是 享受,试探着说到:「强哥,你看我那个……」胖子不耐烦的用手一掐她奶头: 「看着看着!少废话……」   日本电影确实磨叽,过了好几分钟,其中一个男人才终于放下手上和嘴里这 点事儿,弯腰去脱女人的裤子。周向红情绪焦躁,有心不看,也差不多看了个大 概。女人被扒光后,俩男人一上一下,又亲又舔,表情让人说不出的恶心。尤其 是蹲着的那个,把舌头长长的伸出来,在女人胯下撩着,激起后者一阵毫无廉耻 的笑声。舔了几口还嫌不过瘾,又把女人一条腿托起踩在旁边的椅子上,那女人 阴毛不重,因此露出一个蝴蝶型的屄来,两片小阴唇紫得发黑,和白嫩的大阴唇 形成鲜明对比。周向红眼看着那男人先是说着什么,用手指扒拉了两下,紧跟着 嘴就凑上去,把耷拉着的小阴唇吸吮出了一种仿佛吃冰棍似的声音。这场面不由 得勾起了周向红关于从前大壮他爹亲她下身,以及老赵亲她下身时的回忆,下身 一热,不由自主的夹了夹。胖子也是嘿嘿一乐,手上又重重揉了两把。正赶上电 视里一时没有声音,就听见有人敲外屋的门,轻轻的,一开始周向红甚至以为是 自己的错觉。胖子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谁啊?进来吧!」   小国走后,院门胖子没去闩,也不知是他的习惯还是怎么着,来人因此敲的 是外屋的木门。门外答应了一声,听声音是个女的。周向红一抖,就想坐起来, 却被胖子牢牢按住,挣扎了几下也没能脱身,又低声哀求,但胖子丝毫不为所动, 于是只好无可奈何的偏着头,想把脸藏得尽量多些。来人进了厨房,却又好像在 里屋门外站住,停了一下才出声:「强哥,是我,我是你许姐……」胖子一皱眉: 「啊,许姐啊,进来吧,搁门口站着干啥。」门这才被拉开,一个女人脸上带着 尴尬走了进来。周向红动弹不得,一个奶子还被胖子抓在手里,虽说隔着衣服, 但谁能看不出来怎么回事。电视里女人的浪哼偏偏越来越大,她已经被男人放倒 在了沙发上,此刻正大张着腿,让一个男人把手指插在阴道里使劲的抠弄,发出 一阵呱唧呱唧的声音。周向红脖子都快别折了,感觉好像是自己被胖子抠弄时被 人看到了一样,对方还是个陌生女人。自称许姐的女人也是越发尴尬,在门外她 就听见屋里一阵阵下流的声音,奈何确实是有事,不得不硬着头皮推门进来,结 果迎面看见的就是一个女人好像坐在胖子大腿上一样,衣服被高高顶起,分明是 胖子的手在里面抓着她的咂。她转身就要走:「哎呀,强哥我……我改天再来 ……我……对不住啊……」「别啊,来都来了,就别走了。坐,坐吧……」胖子 大大咧咧的说到。许姐也是满脸纠结,稳了稳神才一狠心又转了回来,就挨着暖 气在炕沿上搭边儿坐下,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炕上,只是低着头。她的角度倒是 看不见电视此刻在演什么东西,声音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屋里仨人一时陷入了尴 尬的安静局面,只有电视里的女人还一声比一声用力的叫着,直到叫声突然拔高 起来,男人夸张的跟着喊,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胖子也没搭理许姐, 只是津津有味的看着那个女人被男人抠弄得直达高潮。周向红毕竟是过来人,尽 管此刻羞臊得根本没脸去看电视,却也还是从声音中听出都演了些什么。连这事 儿都能清清楚楚的拍出来,这女人是得有多不要脸?自己也没好哪去,胖子的手 可是一刻都没听过,而那个许姐就坐在俩人对面。她的奶头因为紧张和羞耻连带 着乳晕都紧紧的缩在了一起,在胖子指间灵活的滚来滚去。   胖子等女人叫完了,这才吧嗒吧嗒嘴:「哎,给我点颗烟。」同时松开来手。 周向红如蒙大赦,急忙扭过头弯腰去抓茶几上的烟盒,哆嗦着抽出支烟来给胖子 叼到嘴里,又摁了好几下才用打火机给他点上。随后丢下烟盒和打火机,急忙站 起身来,又觉得直接整理胸罩不好看,只是用手拂了拂上衣。「许姐你今儿来, 有啥事儿啊?」胖子问。周向红于是连忙低声说:「你……你们聊……我……我 ……」胖子一摆手:「呃……那你外边儿去先等会儿吧!」她连忙抓着衣服走了 出去,头也没敢抬,关门的时候听见许姐说:「那啥,强哥啊,我那头儿吧,实 在是……」电视里女人又叫了起来。   俩人在屋里具体说了些什么,周向红并没听见,电视里的声音一直就没停, 顺着门缝若隐若现的传出来。在这种情况下,那个女人还能和胖子聊这么长时间, 她虽然没心情去想,也实在觉得这个许姐定力非凡。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周 向红这才看清楚许姐的长相,年龄大约和她差不多,倒也能看得出来,年轻时必 然很标致,如今风韵犹存,皮肤也比她白皙了许多。俩人一对眼,就都红着脸尴 尬的挪开了目光,许姐还额外多了几分愁苦的神情。胖子跟在后面笑嘻嘻的送出 来,伴随着电视里一阵什么东西不停拍打的声音。许姐走到门口,犹豫着刚转身 想说些什么,忽然屋里又传出那个日本女人浪荡的叫声,于是慌乱的告了个别就 走了。   送走了许姐,周向红被胖子拽进了屋。她不敢去看电视,但余光还是瞄到, 那个女人横着跪趴在沙发上,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一个在屁股后面耸动,一个 按着头对付嘴。天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材料做的,怎么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完。 女人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哼声,伴随着嘴被堵住的唔唔声。胖子一把搂住周向红, 嘴就凑上来啃她的脸颊,一边还说着:「耽误这么长时间,刚才精彩的地方你都 没看着……把衣服脱了,咱接着看……」周向红一百个不愿意继续看那种下流的 东西,但她心知肚明,如今愿不愿意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只好慢吞吞的脱了衣 服。胖子也脱了衣服,把她拉到怀里,坐在靠近炕沿边的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周向红虽然仍然觉得痛苦和羞耻,但俩人也不是头一回裸裎相见了,如今她倒是 对电视里的内容更加觉得别扭和无奈些。日本女人还在被两个男人肏着,奶子垂 在身下,随着男人来回冲击她的身体而快速的甩动,屁股不时还被扇上一巴掌, 发出清脆的声音。周向红被胖子歪着摆在腿上,右边胳膊肘撑着扶手,左腿则被 扳起搭在炕沿上。胖子右手从她腋下掏过,托起她斜斜垂下的右乳,两个手指把 尚未挺起的奶头揪起来搓捻,左胳膊搭在她左腿上。她的右脚还穿着鞋,为了保 持身体平衡踩在地上,这是个两腿大张的姿势,将阴部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胖 子的左手就在那里,抓挠了一会儿她的阴毛,就把手指用力按进大阴唇中间,玩 弄起她的阴蒂来。   周向红很无奈。胖子自打发现了她身体的这个秘密,就每次都会重点关照。 这一上手,随之而来的必将是一轮暴风骤雨般的摧残,而自己势必经历一番痛苦 且耻辱的高潮。事情果然开始向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当日本女人被肏得表情扭 曲的时候,胖子的手也快速有力的动了起来。周向红只觉得像是有一柄锋利且沉 重的锉刀,碾轧在自己最娇嫩隐秘的器官上。那种连绵不断的磨痛感和与之相伴 的快感犹如两股绞在一起的粗麻绳,在身体里扭曲迸发,从胯下直到头顶。偏偏 右乳上又传来一阵锥心的痛感,那是她的奶头,被胖子用力捏紧并揪长,并且还 在搓捻的感觉。她先是闭着眼咬牙坚持,但没过多久就痛苦的哼出了声,左手用 力的在胖子胳膊上来回推挡着。但她的用力,对于胖子而言形同虚设,反而激起 他势必要强行征服她的欲火。周向红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屁股开始顶上了一个硬 撅撅的东西,而且越顶越重。但此刻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关注这些了,她绝大 多数的意识都在内心里拼命抵抗那种让人崩溃的感觉。直到电视里的女人突然发 出一阵疯狂的低哼,她也终于忍不住喊了起来。女人们像是要比较谁的声音更加 痛苦,到底是周向红在音量上略胜了一筹。鸡巴从日本女人的嘴和屄里拔了出来, 手指也从周向红的屄上松开来,俩人一个撅着一个侧躺,同时边低喘边颤抖。 .                第五十三章   周向红离开胖子家的时候,腿软得走路直打晃。胖子当然不会放过她,物必 尽其用,不用白不用,于是到底就着黄色电影里的节奏,狠狠的肏了她一次。周 向红和日本女人一齐梅开二度,在尖叫和抽搐中被灌了一肚子精液。胖子没白玩, 完事后又从抽屉里抽了几张照片甩给她,只是她心里明白,那抽屉里必然还有照 片。她偷摸的去问过照相馆,一个胶卷能拍出36张照片来,这还是保守估计胖 子只拍了一卷。希望遥遥无期,但隐约还是有的,如果真的这样让他玩弄下去就 能解决问题,她渐渐开始觉得,也不妨就这么着。左右自己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了,事态只要不再恶化,就终有出头之日。自己这么大岁数个人,料想胖子过段 时间也就玩腻了。到家之后她甚至想得更多,看今天那个许姐的样子,有可能也 是什么把柄落在了胖子的手里。她长相也不错,以胖子那个德性,自己将来未尝 没有被替代而脱困的可能。当然了,想问题不能只往好处想,万一胖子把照片洗 了很多份怎么办?胖子临走扔给她一个Bp机,告诉她只要响了就上他这儿来。 她苦苦哀求,总算胖子答应,只在下午找她。至于说不会用那不要紧,可以让她 儿媳妇教她。周向红怎么可能让李秀玲知道这事儿,半路上就问了人,怎么把这 玩意弄没声。路人帮她调了个振动模式,回家就被她塞进了衣柜里。如果有可能, 自己豁着把他伺候舒心了,怎么想办法能连底片也一起要回来,一了百了。   她和小国在门口走了个错身。胖子走出来,正好看见小国瞄了周向红的背影 几眼,笑着问:「咋的,你也想尝尝?」「哥你可拉倒吧!我这岁数,是她伺候 我啊还是我伺候她?还是你留着慢用吧……」小国咂巴咂巴嘴:「不过她那个儿 媳妇长的还行,挺风骚的……」「瞅你那点出息!」胖子不屑的丢给他一根烟: 「你也不是不知道,她那个儿媳妇在舞厅里当小姐!有想法就他妈上那找她去呗, 三十五十的还不随便肏?!……可先说好了,去归去,不许提起她婆婆在我这儿 的事啊!哎不过你提岁数我想起来了,那个姓许的老娘们她闺女岁数不大,长的 也挺水灵……」「哪个姓许的?」「嗐!你不知道,去年她家出点事儿,托人找 到我头上借了点钱,现在还不上了,刚才还跑来跟我哭穷呢!……嘿,等我找个 机会从她那儿收收利息,顺便给你研究研究那丫头!……哎,你来什么事?怎么 没呼我?」「我肏光顾说话了,出事儿了哥!」   小区这边到底出事儿了,两幢楼的居民和砸墙的工人之间起了冲突。正所谓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住户们眼看就要被连绵不断的砸墙声弄到精 神崩溃了,又投告无门,终于忍不住又一次找上门去。砸墙的工人——其实就是 胖子手下那群混混,早就得了他的嘱咐,只是不开门,躲在屋里继续敲。于是群 情激奋,怒火中烧,先是有人拿了家伙,硬刨开了那两户的门。那门是木头外面 包雪花板的结构,只安了个弹簧锁,也就能挡挡风,铁锨撬棍使足了劲就是三四 下的事儿。而后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偏偏屋里的家伙出来混也不是一天两天 了,嘴臭得要命。话不投机半句多,四个混混寡不敌众,幸好胜在经验丰富,往 墙角一蹲抱住头爱咋咋地。好在住户们也没下死手,只是拳打脚踢了一番。第二 拨混混恰好来换班,很讲义气的扭头就跑出去报了警。胖子夹着烟坐在沙发上稳 如泰山,笑呵呵的听完,把烟头扔地上用脚拧灭,这才站起身来:「嘿嘿,这就 对了!人都在哪儿了?」「咱们的人送医院了,有个胳膊脱臼的,其他几个也都 挂了彩。警察带走了他们那边几个领头的,还有十来个跟着去做笔录,现在应该 都在派出所。我怕电话里说不清楚,这才跑过来。」   周向红是第二天才知道这些事的,然而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当然,这和李 秀玲也没什么关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需要面对的问题,和邻居们截然不同, 互不相干。转眼到了月初,尽管张晓芬提醒过她,但考虑到三个人多年的交情, 她还是去参加了卢玉和刘哥的婚礼。张晓芬没去,只是让她帮着把礼金捎上。她 也觉得不是十分妥当,冲刘哥的面子,以前厂里的人多少会去一些。天下没有不 透风的墙,如今自己这状况,难保见了面不会尴尬。自己是不要脸了,可人家大 喜的日子,别再平添什么是非。思虑再三,她故意把时间往后捱了捱,估摸着已 经是开了席,这才坐车到了卢玉告诉她的酒店。   按S市的民俗,头婚典礼要在中午12点前完成,二婚典礼则必须过了12 点才能开始。典礼结束才能开席动筷,然后是新郎新娘挨桌敬酒。尽管刘哥的妈 极力张罗,到底还是在卢玉的坚持下典礼从简。老太太最后也想通了,倒不是因 为别的,她怕折腾着卢玉。大家其实也都心知肚明,二婚就是二婚,更何况彼此 都是有过经验的人了,婚姻幸不幸福,和典礼是否隆重能有几分关系?再则说了, 俩人都抱定了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想法,大张旗鼓得浪费多少钱?因此接亲什么的 环节能免就都免了,婚纱也没必要租,刘哥西装领带,卢玉穿了身红。老刘家的 一个远房长辈自告奋勇当了司仪,虽说和那些个专业的水平没法比,但也精心准 备了好几天,说起话来风趣幽默。俩人在婚礼进行曲中登台,先按传统拜了天地, 而后为了活跃气氛,一些带着套路的小问题自然不可避免,好在俩人一回生二回 熟,在台下的哄笑声中倒也没太怯场。众人起哄让他俩亲一个,俩人红着脸结结 实实的来了一口,惹得几个小年轻的又是叫好又是吹口哨。刘哥的妈早有叮嘱, 不让司仪在台上为难他俩太长时间,卢玉如今才两个月,正是需要注意的时候。 她自己倒是头戴红花,等卢玉当众改口叫了妈又敬过茶后,在司仪的怂恿下讲了 好大一段。老太太也是借着机会,把这些年心里头堵的气儿顺了个干净,末了抖 包袱似的,把卢玉怀孕的事情公布了出来。台下倒是有些人已经知道了,但大家 还是一片恭喜之声不绝于耳。老太太心满意足的下了台,乐得浑身上下都像轻了 二斤似的。卢玉的妈推她爸当代表出来也说了几句,同样收获了一片掌声和喝彩。 随后司仪一声令下,十来桌人一齐动筷,盘盏堆叠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卢玉酒是 肯定不能喝了,端了杯饮料,陪着刘哥挨桌的敬过去。一圈回来刘哥又被几个要 好的哥们拽过去喝酒,卢玉陪着首席的两桌双方亲戚,李秀玲就是赶在了这个时 候进门。   一般来说,赶礼的人分三拨,有来露个脸就走的,面子礼金都到了,原因很 多,是这么个意思就行,比如李秀玲。卢玉招呼她入席,她只推脱家里有事,俩 人心照不宣,于是李秀玲给自己和张晓芬写了帐后,就在旁边搬了两把椅子,坐 下来聊会儿天。也有浅尝辄止的,原因也很多。当然更多的是吃吃喝喝谈笑风生 的,大喜的日子,图的就是个热闹。哪样的客人都是冲着主家面子来的,自然要 迎来送往。她俩正在说话,刘哥脚步虚浮的往外送人,站在门口朝卢玉招手。卢 玉笑着迎上去,此人刚刚敬酒时刘哥给她介绍过,叫龙哥,最近一段时间,在刘 哥这里订了不少东西,算是个优质的大客户。「兄弟好福气啊!弟妹这么漂亮 ……」「谢谢你啊龙哥,那么忙还抽时间来给兄弟捧场……」仨人说着话出了门。 李秀玲随后也走了出去,等他俩转回来,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刘哥还要留她,急 急忙忙来一回,饭都没吃算怎么回事,但被她婉拒了。   张晓芬今天来的也晚,李秀玲进更衣室的时候,她刚脱了上衣,也不顾自己 还裸着上身就凑上来打听。这更衣室反正都是舞女,平时在墙边谁没瞧见过谁啊, 因此也没人在意这些。李秀玲也是跟她熟了,使坏在她胸上摸了一把,张晓芬配 合着夸张的叫,惹起屋里一阵娇笑。张晓芬并非不惦记卢玉,听说她一切安好, 婚礼也挺隆重,边穿衣服边唏嘘。李秀玲也跟着感慨了两句,倒是好奇问她为什 么来得晚,很不符合她平时积极进取的态度。张晓芬也不瞒她,王雅丽中午呼她, 她嫌回电话麻烦,反正就在旁边,干脆跑去了一趟友好公园。其实不是什么大事, 王雅丽平时接客兼住宿的那家小旅店被查封了。起因说来可笑,一个站街女拉了 个老头上那儿去交易,谈好了十五块的价格。完事收人五十元只找回二十元,说 是给老头裹了几下算额外做了个口活儿,这得另加钱。老头吵嘴没吵赢,转头出 来就报了警……事不关己,本应高高挂起。奈何警察来带走了卖淫嫖娼的俩人, 顺手也把这个容留他人卖淫的黑旅店给封了。王雅丽紧赶慢赶没赶上,行李什么 的都一起被封了进去。那旅店压根就没正经住宿的,立刻去找警察讨要等同于自 己送上门去,于是如今闹了个无家可归。万般无奈之下她想到了张晓芬。张晓芬 也没啥能耐,总算租住的房子是个两室的,还有多余的床和被褥,于是就安顿她 在自己那儿先住几天,交情一场,不能眼看着她睡马路牙子去。这事儿还有个后 续问题,王雅丽是吃公园拉客这碗饭的,总不能到时候带人钻小树林吧,何况友 好公园也没那么密的树林。张晓芬思虑再三,默许了她带人回家。反正自己也没 啥值钱玩意,那房子无非就是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再则自己晚上回来,王雅丽的 营生则大多集中于白天,两不耽误。于是又叮嘱她小心谨慎,别太张扬。当然这 些事她都没和李秀玲说,只把王雅丽搬家这件事不轻不重的描述了一遍。   小区里彻底炸锅了。派出所出了处理结果,几个混混的医药费营养费算了大 几千,居然还有误工误时费。不光如此,带头打人的几个人还得蹲几天拘留。期 间胖子倒是暗示如果能「私了」也就算了,但一来都是穷人,二来如今没了单位, 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于是就蹲进去了。安大妈之流高呼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挨 家串,要写联名信去上访,也有十几户人家见事态危急,悄悄的搬了家。拆迁办 已经出了通告,此次拆迁以回迁房为主要补偿方式,反正房证在手后顾无忧,早 晚也得出去租房子,再加上私下里魏副主任又答应给一些临租款。如今人人自危, 这种临阵脱逃的行径也没几个人去关注了,于是第二天敲墙的居民楼扩大到了三 四栋,第三天又增加了两栋。   周向红家所在的楼里,也入驻了一波敲墙的人马。不亲身感受,决计体会不 到那种在噪音中生活的烦躁和无奈。正常人都受不了,何况大壮这样的。李秀玲 还想故技重施去找混混们谈谈,奈何在门外喊破喉咙,屋里人依旧我行我素。有 拘留那哥几个做榜样,连来换班的也没人敢拦了。无奈之下周向红用布包着棉花 做了几个小团,各人在屋里时把耳朵塞住,多少起点作用,只是说话不方便。大 壮又不喜欢,总是表示想把那玩意从耳朵里弄出来,于是他脾气愈渐烦燥起来, 弄得李秀玲和周向红焦头烂额。俩人也研究了,实在不行就搬出去,省得遭这份 罪。但家具破烂多,又拖着病人和孩子,对于两个女人而言,搬家实在不是件小 事。再说还得掏租金。除此之外周向红还在心里隐隐的希望自己能跟胖子说个情, 万一他能把人给撤了呢,自己好歹也是给他玩了好几回了。她因此倒有些希望那 个Bp机响,于是每天等李秀玲走后,就把那玩意从柜子里翻出来,在矛盾的情 绪中摆在桌子上随时关注。   三天后,那个黑色的小玩意终于有反应了。周向红正在扫地,就听见一阵嗡 嗡的声音。一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顺着声音找过去才发现是那个Bp机,正在 桌面上震动,上面显示着英文字母和一串号码。这玩意貌不惊人,劲儿可不小, 震得自己在桌子面上慢慢的扭动,拿起来整个手掌都跟着麻。她也不知道怎么关, 好在又震了一小会儿那玩意自己就停了。儿子没睡,她故作轻松的进屋问他需不 需要尿尿什么的,自己要出门去买点东西,让他困了就睡别着急。实际上大壮只 能听懂个大概意思,但交代一下是必要的,如今这敲墙声连绵不断,他情绪很难 稳定下来。想到敲墙声,周向红又想起前几天自己打算去跟胖子求情这件事来, 鬼使神差的打开柜子,把李秀玲买给她的那套带蕾丝边的内衣拿了出来。这内衣 她是觉得过于花哨性感了,因此只穿过一次就收了起来。那一次是和老赵在一起 的时候,最后的一次。   她拿着内衣愣在那里,赤裸身体面对着衣柜镜中的自己,回想起老赵当日用 怎样一种热切的目光看自己穿着这套内衣,以及如何毛手毛脚剥光了她,还有后 来那些粗鲁猛烈的动作……泪水从镜中人的眼角流了下来,没有人去擦。她不敢 去回忆和老赵间其它的那些甜蜜,尽管他去世了,这仍然是一种亵渎。如今的自 己,还有什么脸去和他相提并论。只有那些疯狂得让人战栗的情欲勃发,被肉体 真实记录下来,不由自主。以至于只是把它从脑海里翻出来,就使得她的身体开 始微微颤抖,条件反射般的夹紧了双腿,连乳头都挺立了起来。那种让人眩晕、 抓心挠肝般的崩溃却又舒爽得像云在天上飘的快感,至今想来仿佛还有余韵在她 的身体里回荡。这种余韵的幻觉又勾起了另一些记忆。那是她不愿面对的痛苦, 是胖子要挟后的玩弄,在她心里像一道巨大的丑陋的伤疤。然而人的思想是难以 捉摸的,被老赵肏弄出的那些感觉毕竟因时间而有些模糊,于是她在胖子怀中的 经历渐渐清晰起来。当她努力不去想起胖子可憎的嘴脸后,当时一直被压抑着不 去品味的感觉就凸显出来,一样的让人眩晕,一样抓心挠肝般的让人崩溃,一样 的飘在云端。尽管混合着如潮的屈辱,但回想起来,却也莫名的销魂。心理没有 愉悦,但肉体依旧刻骨铭心,甚至阴道里都开始丝丝的发痒。这种感觉让她惊恐、 羞愧,为此脸红得发烫,但时间不等人,她定了定神,匆忙穿好衣服,暗暗骂了 自己两句贱货。走到门口却又折回来,擦了点雪花膏,又犹豫着做贼似的翻出李 秀玲的眉笔,简单描了描。   这都是为了求胖子能行个方便,她在心里想着,而后急匆匆的出了门。 .                第五十四章   李秀玲此刻正在舞厅里忙乎着,或者说,是她的客人正在忙乎着。一个小个 子得益于自己身高上的优势,正把脸俯在她的半边胸上,叼着一个乳头又吸又舔。 她的手则插在他的裤裆里,捏着那个和他的身高成正比的鸡巴慢慢的揉搓。挑逗 是一次大活儿良好的开端,往往一些在是否要来一炮的问题上处于犹豫不决的男 人,经过挑逗就会顺从自己的本能。可惜人分三六九等,肉有五花三层,不是每 个男人都肾气饱满,精力旺盛。小个子在她身上过足了嘴瘾和手瘾,到底也没遂 她的愿,胯下那玩意只是略有反应,依旧软绵绵的。她又试探着问了问,对方笑 嘻嘻的,只是摇头。又是一曲结束,男人从裙子下面抽出了折磨她的手。李秀玲 因此多少有些失望,但还是笑呵呵的接过男人递来的钱装进包里。她正打算去卫 生间整理一下衣服,包里Bp机忽然嗡嗡的震动起来,是个不认识的号码。舞厅 门口就有电话亭,她出去回了一下,却是王八蛋,听着声音蔫蔫的,让她去他家 一趟。   她其实不太想去。时间就是金钱,从舞厅去王八蛋家,一来一回就得差不多 一个小时。另外他也没说为什么要她去,如果单纯是为了泄欲,这老家伙出多少 钱才能补得上自己的损失?他肯出吗?可要不是为了这点事儿,李秀玲也实在想 不出王八蛋还有什么别的事能找到自己头上。说起来要不是这个电话,她几乎都 没注意,已经有一阵子没在舞厅见到这老家伙了。舞女的生活就是这样,每天面 对不同的面孔和身体,赤裸裸的交易,所谓谈感情,也只不过是为了交易能够更 好的延续下去而已,只有每天走出那里,她们才会感受到时间和世界的变化,除 此之外,只有金钱和性。她们会记得某些人,但仅仅是因为他们出手比较阔绰, 或是容易哄骗。情感在她们身上是不被允许存在的,这是用许多很傻很天真的舞 女的教训换来的宝贵经验。张晓芬偶尔会和她或者是其他人说起,某个女人在这 里动了真情,不但没有赚到钱,反而连人带积蓄都被人骗得血本无归。置身事外 想想其实很简单,能来这种地方的,能有几个好男人?还偏偏被自己遇到?天上 掉馅饼也不过如此。因此这个昏暗的环境,注定只能是个皮肉交易的场所。   思虑再三,李秀玲还是回去换了衣服,然后坐公交车去了王八蛋的家。她倒 不是对他有什么想法,只是俩人确实挺熟,自从在舞厅相遇,王八蛋也的确没做 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反而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出了力。尽管这一切都是她用身体 换回来的,但大家都清楚,她的身体如今并不怎么值钱,说起来王八蛋的人情是 实在的。另外她在这个泥坑里打滚的时间还少,毕竟也做不到彻底的皮厚心硬。 一路上她左思右想也弄不清楚王八蛋究竟想干什么,后来转念一想,自己要钱没 钱,要能耐没能耐,顶多也就是上个床的事儿,这才把心放下来。就算他给不了 多少钱,自己也不过就当下午生意不好罢了。没准他还能多给呢……到地方老王 开了门,先把她让进屋坐下,又张罗给她倒水。李秀玲见他脸色不好,走起路来 一条腿似乎十分不便,于是把进门可能就要脱衣服的想法收了起来,客气的劝他 别麻烦了。王八蛋到底端了杯水摆在她面前,这才喘着坐下,和她寒暄了几句。 李秀玲见他这么客气,反而有些不太适应,心底隐隐约约的猜测他是有事要求到 自己,于是试探着问了问。王八蛋这才说起正事来,倒很出乎意料,居然是因为 最近时常下雨,他的风湿病犯了,行动不便,想让李秀玲帮他采买些粮油菜肉回 来。他丧偶多年,儿女也都在外地这李秀玲是知道的,但是:「王叔,像你这样 的情况,自己在家,不行就请个保姆吧,赶上个头疼脑热的,也好有人照顾。」 王八蛋满脸尴尬,虽然李秀玲不吃正道上的饭,毕竟是个熟人,怎么好意思提起 自己前两天色欲迷心,摸了刚请不久的保姆的屁股。结果人家一走了之,正巧又 赶上自己旧病复发,身边无人可依仗,濒临弹尽粮绝不知怎的翻出了李秀玲的B p机号,因此强撑着下楼打电话找她来救急。李秀玲惦记着回去赚钱,倒也没问 太多,买菜这种事也不复杂,无非走点路,自己来都来了,帮他一把也就是了。 王八蛋给她拿了钱,大致说了说必须的粮油菜蔬调料之类,其它由李秀玲自己决 定。其实细想起来,这是个美差,哪个单位负责食堂采买的人不是捞得盆满钵足, 李秀玲甚至回忆起当年变压器厂那个管食堂的家伙,据说是厂长的小舅子,总把 头发梳得油光錾亮,穿一身褶褶巴巴的西服,眼珠咕溜溜的转。自打他来,三年 不到就从一个标准的瘦子变成了标准的胖子,食堂也因此被其他人私下里戏称为 养猪场。   急忙忙到药店买了些他指定的药和风湿膏,又到附近市场转了一圈,李秀玲 大包小包的打车回了王八蛋的家,反正都是他的钱,不用白不用,分两次拎上楼, 帮他分别在冰箱、阳台上放妥。她是缺钱,但低买高报这样的事到底也做不出来, 只是如实的说了花销。这一通折腾下来,她也是气喘吁吁,倒把王八蛋弄得很是 不好意思,连连道谢,又让她留下来吃晚饭。李秀玲在舞厅待了这一年多,三教 九流什么人都接触,脑子也算是开了窍,歇了歇就干脆挽起袖子下了厨房,不大 会儿给他捯饬出来两菜一汤,这才告辞要走。王八蛋送她到门口,犹豫着开了口: 「秀玲啊,我这……你也看着了,人一上岁数,赶上个腰酸腿疼的时候,好多事 都不太方便……要不……你来给我当保姆得了……你现在挣钱那个门道,毕竟 ……」李秀玲笑了笑:「王叔,我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缺钱缺的厉害!我来 给你干保姆倒是行,这屋里外头的活儿都没问题,问题是,你一个月能给我开多 少钱呐?」王八蛋一愣,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他也是个混迹舞厅的主儿,多少 对这帮女人的收入有个模糊的概念,确实不是保姆能比得了的。李秀玲转身要走, 王八蛋忽然又拽住她手:「那这么着你看行不?舞厅那边不是中午才开门嘛,秀 玲你以后上午往我这儿来一趟,帮我买个菜,收拾收拾洗洗涮涮啥的就行,呃 ……就那什么,像钟点工似的,完事我按月给你开钱,你这不也多一份儿收入么, 行不?」李秀玲心里一动,也觉得王八蛋这主意不错,自己这就算又添了笔进项, 时间上和舞厅也不冲突。家快住不下去了,租房子也迟早要提上日程,于是又耽 搁了一会儿,和王八蛋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下具体的时间、家务活儿以及工资。 期间王八蛋看她还有些犹豫,又主动提出管她的午饭,她一个女人,还能吃多少 东西,反倒他顿顿中午饭有人陪着吃,想想就能感觉到家里多了些人气儿。最后 敲定的工资并不高,上午本就没多长时间,王八蛋孤家寡人,也不可能有多少家 务活。双方就此达成共识,今天就算是李秀玲正式开工了,为了让她安心,俩人 还写了份正式的雇佣合同。   周向红心里七上八下的到了胖子那院儿,进屋才发现许姐也在,正搭着边儿 坐在沙发上和胖子说着些什么,茶几上放着些水果和两杯茶。许姐抬头看见她进 来一愣,瞬间想起头几天她来的时候,这个女人正和胖子在一起看那种不要脸的 电影,胖子还把手伸在她衣服里……看年龄和状态,很显然俩人之间就不是什么 正经的男女关系,没想到今儿来居然又见着了。但如今自己有求于人,这些事和 自己也没啥关系。周向红也是一愣,尴尬得脸当时就红了,结结巴巴的说:「你 ……你们聊……我先……我先外边待会儿……」胖子刚哎了一声,她就转身带上 门出去了,走又不合适,心里乱糟糟的,想了一阵自己该怎么和胖子开口,又想 胖子会借机对自己做些什么过分的事,转头又猜测许姐到底找胖子是什么事,还 隐隐想起那天自己潜意识里盼着胖子能喜新厌旧。就这么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 是在厨房低着头来回慢慢的转圈,胖子忽然推门出来:「哟,我还合计怕你走了 呢,正好,来进屋帮我个忙。」   进屋周向红吓了一跳,许姐歪倒在沙发上昏睡着。「她……这是……」胖子 从旁边拍了她一把:「没事,睡着了,来,你帮我把她抬炕上去。」周向红一时 身体有些僵硬。「愣着干嘛?!过来啊!」胖子已经走过去,俩手掏着许姐的腋 窝正往上架,后者软软的任由摆布,毫无反应。「她……之前我是不是……你 ……」周向红费了好大劲才从嘴里挤出点声音来。胖子斜了她一眼:「嘿,她跟 你不一样……就是纯睡着了……哎我说你快点儿过来搭手!」   周向红犹犹豫豫的走过去,心里琢磨着自己要是上了手,该怎么定性。具体 的条款她不懂,隐约明白搭手就等同于帮凶。但胖子毫不怜香惜玉的薅着许姐的 胳膊往旁边拖,她看着又于心不忍,只好上前帮着抬许姐的腿。毫无意识的人身 体通常没有任何反应,关节和肌肉都处于放松状态,往往软的像一滩泥,因为无 法借力,搭手抬的人会感觉其身体格外沉重。周向红有在家护理儿子的经验,一 上手感觉到许姐真的毫无知觉,自然的就把胳膊环在了她的膝盖后面以方便自己 用力,同时又不会弄伤了对方。俩人把许姐抬到炕上摆好,周向红的心里直打鼓, 她知道胖子之后要对许姐做的事,但自己毕竟有把柄握在他手里,今天来又是有 求于人,只求事态发展能如自己所预想的那样,向有利的方向发展。胖子活动了 一下胳膊:「这老娘们儿,真他妈沉嘿!」转头看见周向红直愣愣的看着许姐出 神,又是一乐:「瞅啥?你那天可是自己爬上炕的,我就扶了一下……她他妈也 是够着急的,我还合计过两天再摆布她呢,没想到自己主动就送上门来了!」周 向红回过神来:「那……那你……你忙,要不……我就先走了……」「别介,不 能让你白跑一趟啊!她这得睡好一阵子呢,嘿嘿,一会儿我再好好和她唠……」   按胖子的逻辑,肏一个毫无知觉的女人是没什么娱乐性的。他要的,是那种 对方的肉体和心灵同时受到折磨,从而给自己带来快感和满足的愉悦。因此就许 姐目前这个样子而言,尽管新鲜可口,却不如现成的周向红来得更让人能提起兴 致。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胖子还是逼着周向红扒了许姐的衣服。许姐比周向红 略丰腴些,肤色白净,穿着她们这个年纪的女人通常选择的那种保守内衣。胸罩 解开来,两团不算十分松弛的奶子就露了出来,目测是亚洲女性正常的尺码,却 顶着两粒明显体积不小的乳头,软塌塌的扁贴在同样棕红色调但面积很小的乳晕 上。「行了,先就这么着吧。」说完胖子背着手,像个老干部似的站在炕沿边弯 腰看了看,然后伸手揪起一个乳头捻了捻。那乳头受了刺激,慢慢充血肿胀成枣 一样的形状,麻麻砺砺的,乳晕也跟着收缩起来,倒越发显得小了。「肏,这老 娘们的奶是他妈大红枣风味啊!」胖子一边用手指拨弄着那个乳头,一边笑着说。 周向红揣揣不安的站在旁边,见胖子歪头看过来,尴尬的提了提嘴角,算是迎合 了一下他这个猥琐的笑话。   胖子贴过来搂住周向红,她知道,自己这一关是逃不掉的,因此也没怎么抗 拒。「哟,挺香啊,今儿打扮的这么风骚呢……」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咂巴 着嘴说到。周向红脸红到了脖子根,对他的用词感到不满,却也没多说什么,心 里惦记着自己来的目的。虽说屋子里多了个许姐,但她此刻只穿了条裤衩,四仰 八叉的正躺在那里昏睡着,也不会看见自己被玩弄的样子。胖子搂着她绕过许姐 上了炕,俩手就伸进衣服里面游走起来,她一声不吭靠在胖子怀里,歪着头任由 他摆弄,不大会儿就被解开了衣扣,敞着怀露出春光一片,被胖子手伸进胸罩里 兜住半边。胖子乐得她今天这样任君采撷的状态,又摸下去解了裤扣,把另一只 手伸进去掏摸:「哎,兜里啥玩意啊,这么硌的慌呢……」他说着,周向红伸手 拽了一下衣摆:「啊……那啥……你给我的那个……Bp机……」「哦……」 「强哥……我……我和你商量个事儿……行不?」她忍着胯下传来的感觉,那只 手没轻没重的在她阴唇间抠弄,隐隐作痛。「啥事?」「我家那个楼……砸墙的 人……是不是都归你管?……那个楼,别让他们砸了……行不?」「可不都是我 的人嘛!」胖子的手上下不停,越发弄的激烈起来:「嘿,怎么着?受不了啦? 这就对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腿分开点……我跟你说,不用求我,早晚你 们那片儿连楼都得扒倒了,趁早搬家!」「我家那个情况……搬家费劲呐……你 让你手下人歇几天呗,容我缓缓……就当……就当看在我伺候你的份儿上,行不?」   「要说看在这个份儿上……」胖子眼珠一转:「也行,嘿嘿,那可就看你表 现了啊……」他说着停了手,在周向红诧异的目光中下了炕,从矮柜上拿过一个 黑色像个小砖头似的东西:「见过这玩意没?大哥大!老好了我跟你说,一哥们 前两天给我的,要买的话得八千多块钱呢!……哎,愣着干啥,还不脱衣服!」 周向红隐隐在心里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又摸不着头脑,只好站起来脱 衣服裤子。「哟,我就说你今儿挺风骚的吧,嘿,来转一圈我看看,行啊,这是 真求着我了哈……」胖子一边上炕,一边调笑脱得只剩内衣的周向红。他倒没说 错,那套带蕾丝边的内衣,还真就是周向红为了求他,特意穿来的。虽然当时她 的目的性并非十分明确,但终归被胖子猜到了心思,因此也就没做什么辩白,低 着头两手交叠在腹部,慢慢的转了个身。   砸墙这事儿,她禁得起,家人禁不起。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说起来, 她倒隐隐的还有些庆幸,毕竟自己和胖子有这么一层见不得人的关系,好歹说得 上话。代价……忍忍也就过去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左右自己也是要被玩弄的。 .                第五十五章   早饭王八蛋自己糊弄一口,上午李秀玲到他家,先把需要买的东西顺路捎来, 而后看着家里需要打扫或是洗洗涮涮的,就一并做了。等到做了午饭,再捎带着 做些饭菜存放好,连晚饭也就齐备了。俩人吃完饭李秀玲刷了锅碗,歇歇就赶去 舞厅。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倒也张弛有度。赶上家务活不多,李秀玲还主动帮 王八蛋按了两次腿,这种护理上的事情她有经验,都是做熟了的。因为有李秀玲 的照顾,再加上天公作美,王八蛋的腿几天工夫就缓过来了。正所谓困顿求发展, 饱暖思淫欲。之前天天腿疼,他也顾不上别的,如今腿脚利索了,眼看着李秀玲 忙里忙外的身影,王八蛋的心里也就渐渐蠢蠢欲动起来。这倒不能全怪他,虽说 老东西对之前的保姆也动手动脚来着,可那毕竟是正经人,他完全是下意识的举 动。李秀玲则不同,王八蛋是尝过了好处的,原来只能偶尔在舞厅见着她,剩下 的都是自己在家中的回味。如今可是实打实的近水楼台,她胸前那两轮满月,哪 怕隔着衣服,也渐渐开始要撑爆了王八蛋的老眼。只可恨自己当时因为病痛乱了 阵脚,竟然没想起和她谈谈其它业务,如今不知怎么开这个口,人家虽说做着不 正经的行当,但那是在舞厅里,如今身份是钟点工。大家这么熟,起码的尊重还 是要有的。   一晃就到了国庆,舞厅照例停业三天,原本李秀玲是应当歇下来陪陪家人的, 但揽了王八蛋这摊活儿后,东家不发话,她也不好意思提出来,好在每天也就是 一上午的事。最近家里也太平,她们那栋楼的砸墙工程,不知怎么居然停了下来, 惹得其它楼的住户们羡慕不已。当然了,本楼六楼的住户表示强烈不满,砸墙声 是没了,可楼顶的防水沥青一夜之间不知道被谁给扒了个破破烂烂。这种老式楼, 上楼顶的梯子都是在楼侧墙外,盖楼的时候直接铆进墙里一排U型钢筋。因此半 夜上去了人,楼里愣是不知道。不光李秀玲家这栋,附近好几栋楼都一起遭了殃。 住户们找到街道,街道态度是好的,但光点头不办事。自己掏钱修吧,明摆着的 动迁,花多少钱都是打水漂,可要是不修,这几天晴天还好说,谁能保证过几天 不会下雨?到时候顺着楼板漏下来,六楼的住户们就不用打什么抵制强拆的横幅, 直接挂上齐天大圣的幡儿也就是了。再说了,虽然没看见,但大伙儿心里都有数, 还是这帮混混干的。只是有了之前冲突吃了亏的经验,再加上毕竟没扒到自己头 顶上,大部分人跟风声讨了一番,也就作罢了。顶楼这些人求告无门,眼看着连 革命队伍都抛弃了自己,一咬牙弃暗投明,纷纷开始搬家,正好国庆节休息,闲 着也是闲着。反正补偿款这块儿有整个小区的人盯着,哪怕先租房子去,起码避 免老婆孩儿直面水深火热不是。   李秀玲也和婆婆认真研究了一下搬家的事。之前一直顾虑要花钱,想着能拖 一天是一天,但眼看着周围环境越来越混乱,房产证又已经办完没了后顾之忧, 搬家也就势在必行了。俩人商议着找个便宜房子,又考虑要是离得太远,乐乐还 得换个托儿所。家里虽说没啥值钱玩意,破锅烂碗也都得带上,正所谓破家值万 贯,少一样都得花钱买新的。大壮也是个问题。指望这一老一小两个女人就能连 病人带家当都倒腾走,显然是不现实的,那么又得雇人……找房子和安排时间、 雇人这些事,都只能指望着李秀玲,因此弄得她心事重重,在王八蛋家里忙活的 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王八蛋察言观色一辈子,俩人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一关心的搭话,李秀玲就没隐瞒,把家里这点事挑重点和他说了说,也算是疏 解一下心里的压力。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正愁没机会,机会就从天上自己掉下 来了。王八蛋连忙拍了胸脯,这雇人搬搬抬抬的事儿,就交给他好了,保证价格 优惠,服务到位。至于找房子,他出去遛弯的时候也可以帮着参谋参谋。李秀玲 也不爱和那些劳务市场外面等着主顾的力工打交道。舞厅里偶尔就会去那么几个 人,穿着邋里邋遢的,身上还有股味,也不花钱跳舞,就站在女人对面,肆无忌 惮的往她们胸上看,还污言秽语的挨个品评。「连他妈上墙边肏屄的钱都不舍得 花,就知道过眼瘾!」这是张晓芬说的。那帮人确实嫌贵,一般都在公园里找十 块钱一次的老太太解决。这也是张晓芬说的。如今听王八蛋这么一说,自然乐得 有人替自己去办这事儿,只是又得麻烦王叔了。「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王 八蛋乐呵呵的回答:「哎呀,你啊,一个女人顶家,不容易!王叔遛个弯的时候 顺便就办了,不算事儿!咱俩这谁跟谁啊……」王八蛋也是盘算好了,到时候李 秀玲要不给他钱,顶多百十来块的,自己拿出来也不心疼,回头怎么的也能从她 身上找补回来。她要是给钱,起码还得领自己一份人情,自己那点事儿沟通起来 也好张口。就这么着俩人说定了,等李秀玲家里都准备好了,王八蛋就找人过去 帮忙搬。   三天一过,舞厅又开门营业,生意好不红火。虽说第一个工作日大家都忙, 可社会这么大,闲人也不少。舞女们闲了三天,就盼着赶紧赚钱,男人们闲了三 天,肚子里那点邪火就旺。于是舞厅作为交易场所,喜迎八方宾朋。这就是市场 经济,有需求,就有市场。因为要找房子,李秀玲上午并没有在王八蛋那里待多 久,午饭也是在外面简单的吃了一口。反正自己天天去,需要每天都做的事并不 多。当年不比现在信息发达,虽说也有不少中介在提供房源,但考虑到中介费和 差价,她宁愿自己多走些路。可惜看过一些地方,却始终没有性价比都很合适的。 不是过于偏远破旧,就是要价太高,甚至还有个男房东,从她一进门起就上下打 量,目光中透露出的东西让她急匆匆就离开了。实际上如果能用身体换到一个合 适的住宅,如今的她并不很排斥,但毕竟一家老小都要搬过来,尽量还是不要节 外生枝比较好。张晓芬来的早,李秀玲到舞厅的时候,她已经和一个老头搂着进 了舞池深处。俩人陪跳来回错过了好几次,到底赶上空档,站在一起打了个招呼。 张晓芬见她有些没精打采,于是问了几句。李秀玲也确实是乏了,上午走了不少 路,下午还得站在这里与客人们虚与委蛇,兼之房子没着落心情也不太好,就和 她唠了一会儿。张晓芬听明白之后一拍手:「哎,你早说啊!我现在租那房子对 门,这两天正贴个条儿招租,房子是旧了点儿,可地点好啊!离这儿又近,旁边 好像不太远就有托儿所……」   李秀玲其实并不想和张晓芬做邻居,主要是怕天天见面,婆婆从她那里听到 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但好几天折腾下来没个结果,她也确实有些疲惫了,于是 在张晓芬的劝说下,俩人换了衣服,直奔张晓芬家。顺大路拐进一条胡同,又在 里面拐了两个弯,张晓芬指着前面几幢红砖楼房说:「喏,那就是!」李秀玲回 头看看,从建筑物的间隙中望过去,甚至能看见舞厅所在的位置,算算走过来也 就十分钟,的确是非常便利。这边离王八蛋家也不是很远,公交车大概四五站的 样子。走到楼头刚拐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穿个黑夹克,叼着烟边走边整理裤 带,和她们错身的工夫还上下打量了她俩一下。俩人没在意,继续往前走,刚到 楼口,迎面就见一个女人拎着个小包走出来,看见张晓芬就是一愣:「哟,芬儿 你咋回来了?」李秀玲只觉得面熟,张晓芬笑着回答:「姐,这我朋友,找地儿 租房子呢,我带她来看看咱家对门。玲儿啊,这你叫王姐就行……你俩见过,在 友好公园……」她这么一说,李秀玲才恍然大悟,张晓芬提起过这王姐如今是和 她住在一起的。仨人没聊几句,王姐就走了,张晓芬则领着李秀玲上楼。这楼看 样子比李秀玲家还要老旧一点,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到了三楼,张晓芬先指了 指东边那扇门:「喏,就这家,上个月底之前租房子的刚搬走。」说着掏钥匙开 了西边的房门。俩人进屋,张晓芬带李秀玲里外转了一圈看了看:「对门格局应 该是和这边一样的,你看看,我觉得是够你家里人住了。」这房子和李秀玲家差 不多的样式,俩卧室一厨一卫一个不大的客厅,水泥地面白灰墙。看得出来俩女 人平时虽然住着,但并没有太特意的去收拾,屋里散乱的摆着些家具和东西,地 面倒是扫的很干净。张晓芬那屋床上扔着两件衣服一条裤衩,王姐那屋的床上在 床单上面还铺着一条旧毛巾被,正当中扔了个枕头,床脚地上有个套着塑料袋的 垃圾篓,里面好像是半篓卫生纸,李秀玲主要观察房间结构,也就没仔细看别人 生活细节上的东西。她在心里盘衡了一下,如果价格合适的话,这房子总的来说 还真挺让人满意的,就是不知道对门屋子里的实际情况。上楼前俩人在对门屋子 窗户上看见了房东贴的白纸,上面有联系方式,既然已经来了,联系一下看看也 好。于是俩人下楼出胡同找了个小卖店,用公用电话打过去,不大会儿房东回了 电话,是个女人,表示自己马上过来,约好了小卖店见面。   李秀玲请张晓芬喝汽水,俩人在小卖店门前站着,一会儿的工夫就看见一辆 机动三轮车在胡同口停下,下来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给完钱一眼看见她俩, 走过来问:「是你们要租房子啊?」俩人连忙迎上去,李秀玲接了话。三人边走 边聊,中年妇女自我介绍姓韩,原本住在这里,头几年搬了家,房子就一直用来 出租。实际上这片原住户也不算太多了,大部分都是租户。张晓芬说自己就是, 就住对门。韩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斜了她一眼,态度开始有些冷淡,李秀玲问 她一些具体事宜,也回答得有些迟疑,直到李秀玲说起自己是全家老小动迁不得 不搬,这才逐渐又热情起来,只是对张晓芬依旧爱答不理的。张晓芬也没在意, 李秀玲的事,她只不过是陪着帮办而已。仨人上楼进了屋,屋里倒还整洁,据韩 姐说是上一个租户走后她来收拾过,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卧 室里有个半新不旧的衣柜。倒是比李秀玲目前住的房子还要略宽敞些。其实没有 家具倒好,不然李秀玲还在愁东西太多搬过来没地方摆放。看过环境,又研究了 一下房租,要的也不是太贵,半年一交就行。也没什么拖延的必要,李秀玲找个 机会和张晓芬偷偷递了递眼神,在确定各方面条件都还算满意的情况下,掏了二 百作订金,这事就算定下来了。   房租了,就差搬东西。王八蛋那边李秀玲不急于通知,反正自己每天上午都 要去。家里的东西收拾起来也得几天,人逢喜事精神爽,于是乐呵呵的和张晓芬 回去舞厅赚钱。万事开头难,后续就都是花钱,怎么着也得补补亏空。舞厅里赚 钱是快,可来的女人也是越来越多,竞争一激烈,钱反而不好赚了。年轻貌美的 队伍固然在不断壮大,如今就连岁数大的女人也不断往里涌。李秀玲回到舞池边 儿站了一会儿才被人搂进去。俩人刚站定,就看见旁边有个明显脸上都堆起皱纹 的老太太,看模样六十也该有了,正被一个老头玩弄着。要说这帮岁数大的也是 心里有数,论相貌年龄不能和年轻人比,那就比谁更放得开。老太太裤子都差不 多褪到膝盖了,上身衣服还敞着,中间这截几乎完全裸露在外面,一肚皮白花花 的赘肉。老头正一手抓在她的奶子上,揪起来的高度让李秀玲看着都莫名感觉有 点疼,另一手掏在胯下,很明显是手指抠在她的阴道里,用力的搅动。老太太略 微后仰,支着膝盖努力分开腿,微闭双眼任由自己被抠得几乎站不稳,脚步不住 的挪动,身上的肉和另半边奶子也不断的颤动。周围不少男人,搂着自己怀里的 女人,用眼睛向那边瞄着。享受李秀玲的这位也在看,一边用手指在衣服里捻弄 着她的乳头,一边嘿嘿的乐。李秀玲薄嗔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瞎乐啥!好看 是咋的?!你瞅瞅那老娘们都长成啥样了!」男人低头瞅瞅她:「那肯定不能跟 你比啊妹子!但是这看着过瘾呐……这老头下手真他妈狠啊……」说着一只手就 往上撩她的裙子。李秀玲等他手伸进去之后拽了拽裙子边,使其能够继续垂下来 盖住自己的腿:「也就那几个岁数大的能让他这么玩,要不上哪挣钱去?大哥你 可不能那么整我啊!老妹还年轻,可禁不起那么折腾……你要那么玩一会儿找她 们去……」「知道,知道……」男人说着,勾开她内裤的边缘摸了进去:「那样 的白给我也不能要哇,你瞅瞅那个岁数,屄里都他妈磨出茧子了……」李秀玲噗 呲一乐:「哎呀妈呀大哥,你说话咋这么苛甚①呢!」男人一边用手指摩挲着她 的阴唇,眼睛倒还盯在那个被玩弄的老太太身上,一边回答:「我跟你说啊,你 就是年轻知道不。你看你这个小屄,摸两下就出水了,潮乎乎的。你是不知道有 那上岁数的女人,里面他妈干的要命。前几天就搁这儿,一个老娘们拽我上墙边 儿去,灯暗我也没注意啊,等看清楚了我肏得他妈五十了。」「呵呵,该!那你 怪谁呢,去之前不看清楚了……后来呢?」李秀玲脸贴在男人肩上,慢慢的随着 节奏晃动身体,双腿始终处于使其不能把手指插得更深的状态。男人的指肚几乎 完全按在她的阴蒂上,尽管有包皮挡着,还是一阵阵的酸麻。「都他妈到那了, 我合计瞅她长的还凑合,整一回也行。我肏,那屄干的,你是不知道,我他妈往 里插都费劲,隔着套都磨得慌!那还是她自己往上抹了点唾沫呢!里边还他妈稀 松!给我整的老他妈闹心了,差不点就软了!」李秀玲咯咯笑着,伸手按在男人 裤裆上轻轻揉搓,感觉里面渐渐硬挺起来,就稍稍抬头,朝男人脖子上吹着气儿 说:「找女的玩嘛,就图个舒服呗,不能委屈了自己,我说的对不大哥?……你 看你都硬了,跟老妹玩会儿去呀?」男人嘿嘿笑了笑,没言语。李秀玲把下身往 前挺了挺,又稍稍分开腿:「五十的你都干了,老妹儿这水灵灵的差啥呀大哥 ……你看你把老妹给整的,都流水了……你摸摸……老妹想要了呢……哦……」 男人手指探进去搓了搓,发现她屄口的确湿滑起来。「去吧,好不好?老妹都痒 了……我跟你说,我里边可紧了,还滑溜……」   男人到底是没禁住诱惑,搂着她往墙边走去。李秀玲有点遗憾,本来她是想 劝男人起码去个水吧的,但转头想想,有钱赚就是好事,墙边虽然乱了点,胜在 方便快捷,于是笑吟吟的被搂了过去。   ①苛甚:东北方言。难看的意思。也有引申为丢脸、话难听、事做的不完美 等意思。例1:这男的长的真苛甚。例2:你干出这事儿来,也不嫌苛甚!例3: 我就算做错了,你也不能这么苛甚我啊!例4:这事儿让你办的真苛甚! .                第五十六章   收拾家当,主要还是靠周向红。李秀玲依旧每天上午去王八蛋家,下午去舞 厅,好在可收拾的东西也不算多,大部分就由周向红自己慢慢整理。胖子最近一 直也没找她,她如释重负,却也暗暗不安。依着她的判断,胖子多半是在许姐那 里得了手之后喜新厌旧,把自己淡忘了。但因此带来的后果也包括自己的那些照 片,不知何时才能完全拿回来。为了准备搬家,她没时间去胖子那里打探风声, 话说回来,有时间她也并不想去。上次去那是迫不得已。想到上次,她仍然抑制 不住的颤抖,那是深深刻在记忆中的恐惧。   两天过后,一切准备停当。头一天上午李秀玲去王八蛋那里时就和他约好, 第二天上午带人来。因此第二天她也算从他那里请假一天,搬家是件大事,大家 互相理解。随后又给房东那里交了租金,正式领了钥匙。张晓芬和王姐一齐帮忙, 把房子又打扫了一下,于是万事俱备,就剩搬家。王八蛋找的人挺麻溜,一个上 午的时间就把东西都搬了过去,连大壮都是坐在轮椅上被抬上抬下。老家伙背着 手指挥,仿佛又找到了当领导时的感觉,指点江山意气方遒。倒是引出一个小插 曲,工人们还以为他是李秀玲的公公,言语间把周向红和他说到了一起。另一边 张晓芬她们俩帮着安顿东西,折腾到中午,尘埃落定。李秀玲过意不去,执意要 请大家吃个饭,于是连男带女就近找了个小饭馆。周向红还得照顾大壮,炒了个 菜连米饭一起打包就回去了。张晓芬趁王八蛋去上厕所的工夫捅了捅李秀玲: 「行啊,这就变老铁①啦?以前不还骂着呢嘛?」李秀玲脸一红:「芬姐你别瞎 说……王叔也是热心肠来帮帮我……」王八蛋其实多少也有些尴尬,张晓芬他也 是认识的,俩人在舞厅还曾经做过些爱做的事,不过他当时状态不好,没怎么成 功。   不管怎么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饭吃的挺融洽。李秀玲对在座几位表示感谢 之后,没有周向红在场,这一桌实际上两个舞女一个站街女和一个老嫖客,也就 没了那么多顾忌。张晓芬喝了点酒,逮住王八蛋一个劲的逗,王八蛋则碍于和王 姐不熟,闹得脸红脖子粗,后来吃完饭才反应过来,她对那些荤话居然没什么反 应,料想和李秀玲张晓芬在一起的,大约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饭后张晓芬去舞 厅,王姐去公园,王八蛋头重脚轻的回了家,李秀玲回家帮婆婆安顿东西外加晚 上接孩子回来。俩人喜迁新居,虽说房子是租的,但能摆脱那些拆迁的闹心事, 也是着实高兴了一阵。第二天李秀玲去了附近的托儿所,手续办的也挺顺利,生 活一切照旧,恢复了平静。   再见王八蛋,是第三天的上午。说好的每天上午来干活,结果因为搬家自己 两天都没来,李秀玲多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再加上人家上了岁数的人,帮着忙 前忙后的张罗,虽说吃了顿饭,但人情这东西就是这样,不能单纯的拿金钱来衡 量。她把买的菜放好,给王八蛋泡了杯茶,转身就开始忙乎起来。雇人的钱俩人 推让了一番,到底她还是塞在了王八蛋的手里。王八蛋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一边 偷瞄李秀玲来回忙碌的身影,心里琢磨着,自己关于额外需求的那件事,大约是 可以明目张胆的提起了。不一会,李秀玲拎着抹布擦起了茶几,转了半圈恰好弯 腰站在王八蛋身旁。从报纸边儿眼看着她胸前将围裙顶起来那好大一片起伏,王 八蛋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渴求,抬手在那个撑得浑圆饱满的屁股上,轻轻的摸了 一把。   这个问题李秀玲不是没想过,以她对王八蛋的了解,这老家伙要不趁自己在 他家干活的机会占点便宜,那才奇怪了呢。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俩人身份不 同,总不能自己拿着钟点工的钱,另外还得随便他玩弄吧。这事儿搁在舞厅里, 一次至少也是要值个二三十块的。虽说俩人挺熟,王八蛋办事也出了不少力,可 她如今就是吃这碗饭的,下意识的也就和收入挂上了钩。但之前他一直风湿未愈, 表现得老老实实,她也就没特意防备这事儿。话说回来,俩人该干的不该干的都 干过了,包括在他家里,这事儿其实也没什么防备价值。   正擦着茶几呢,她忽然感觉屁股上就多了一只手。本来这几天忙乎的,她都 快忘了自己关于这件事的想法了,如今毫无防备的让王八蛋这么一摸,轻轻楞了 一下就立即明白了老家伙的企图。只是这话自己没法明说,只能等他表明态度, 毕竟人情在那摆着呢,直截了当谈钱不好看。她笑着回手一拨拉:「别闹,王叔, 没看我这忙着呢嘛……」   忙着不能闹,那不忙的时候就是有研究余地了。王八蛋心里也是一喜。家就 那么大,日常需要做的事也就那么多,还有一些并非是天天都需要的。偏偏李秀 玲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干完这样干那样,钟点工要都像她今天这样,我国家政 服务行业恐怕早就走向国际了。王八蛋眼看着她转来转去,也不知都忙些什么, 就是没有歇下来的时候,心里像是长了猫一样,挠肝挠肺的,终于实在忍不住, 故意咳嗽了一声:「那个……秀玲啊,歇歇吧,你看你这都干了半天了……王叔 给你倒点水……」   转悠了半天李秀玲也确实也是有些累了。一会儿还得做午饭,因此她围裙也 没摘,就坐在了沙发上。俩人中间隔着挺远,王八蛋把水杯递过去,又瞄了瞄距 离……太远……「那啥,秀玲啊,我寻思和你说个事儿……」他说着,悄悄往那 边挪了挪:「王叔这些年……你也知道……咱俩都这么熟了……有些事儿不说你 也明白……」王八蛋又往那边挪了挪,手贴着沙发靠背慢慢的往李秀玲腰后伸。 李秀玲只当没看见,等他胳膊贴在了自己腰上才说:「王叔,你看我来是干钟点 工的……咱俩不商量好了的么,帮你做饭,洗洗涮涮……」感受到胳膊已经贴上 了那个纤细的腰肢,王八蛋屁股底下一用力整个人就靠了上来:「知道,知道! 问题是……咱再研究研究……」屋里不冷,李秀玲只穿了一件薄毛衣,腰肢的柔 软和线条透过衣服传到他的胳膊上,使其心中那团火猛地燃烧起来。李秀玲稍稍 躲了躲,神色之间仍然是笑呵呵的:「哎呀……王叔……你想咋研究?你先好好 说话……」王八蛋的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腿,被她轻轻推挡,不仅没有后退, 反而得寸进尺,从毛衣下摆往里钻。   到最后这个问题终于还是研究通了,实际上李秀玲从一开始明白王八蛋的心 思起,也就没打算给他设多大的障碍。本来自己就是吃这碗饭的,至于钟点工, 一来王八蛋确实是出力办过事的,终究得给人家些面子,又不是什么累活;二来 上午这时间她本也没什么安排,能多赚一点钱终归是好的。只要老王不是光占便 宜不谈钱,也就随他去吧。李秀玲温热淡香的身子搂在怀里,王八蛋的「问题」 研究起来也就格外快,再加上有舞厅的价位作参考,俩人没几句话就把拿不上台 面的合同敲定下来:如果他有想法,李秀玲不管用什么方法帮其解决,当然了, 王八蛋说了算,一次五十元。看上去好像挺贵,可实际上俩人都知道,这价格已 经很公道了。毕竟舞厅还是要门票的,水吧也有门槛费。更何况那种场所哪有家 里来得放松和自在。除此之外李秀玲每月工资加三百,这是王八蛋主动提出来的。 这个钱他没明说,她也没问,但俩人心里都有数,平时搂搂抱抱啥的,就不用再 考虑钱的问题了。王八蛋的岁数在这摆着呢,也不可能天天都有需求。但男人的 心思就这样,就算肾跟不上节奏了,手能跟上也是好的。这么算下来,李秀玲实 际每月也就是多得四五百块钱左右而已,看着不算多,可也比得上一个正经女人 的打工收入了。更何况舞厅虽说是来钱快,但竞争激烈,哪比得上王八蛋这份钱, 旱涝保收。   钱到位,事儿也就可以到位了,唯一的问题是没套子。李秀玲平时用的都收 在更衣柜里,王八蛋这些年独居,自然家中也没准备。但欲火这个玩意,越是压 抑就越旺,没办法只好先让李秀玲下楼去附近的药店买,这个钱自然也是王八蛋 报销。实际上李秀玲知道自己带了环的,避孕套并不能发挥主要功效。但她下意 识的还是需要这东西,舞厅里人杂,带了套子至少可以避免得脏病。当然,那些 男人抠完这个抠那个的手其实也不干净,但工作环境就这样,只能靠运气。她回 来后先去卫生间拿了盆和香皂,用暖壶兑了热水,让王八蛋脱了裤子坐在床边, 准备给他洗洗。老东西倒也干脆,干脆脱了个精光,身上因为衰老而松弛的皮肤 褶皱都兴奋得微微颤抖,也可能是冷的,于是拽了条薄被自己披上。李秀玲给他 屁股下面垫了条毛巾,笑眯眯的用手撩着水,把那条软塌塌的老枪从头到尾清洁 了一遍,到底是要对得起那五十元,细心且动作温柔。这种被人伺候的方式让王 八蛋很是舒服,鸡巴在她手里一抽一抽的动,只是不硬。   俩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张床上肏屄了,李秀玲故地重游,对比上次少了许 多扭捏和尴尬,明显放得开,给王八蛋洗完让他自己擦干,把盆送走回来后就开 始脱衣服。这环境比舞厅的包间开阔许多也明亮了许多,但毕竟是普通住宅,透 着那么股平和亲切,让人放松。脱完李秀玲也觉得有点冷,于是靠上来主动挨着 王八蛋坐下,同时把他披的薄被分过来一半给自己披上。被子不大,俩人这么一 披就只能各自挡住半拉身子,中间的空档不断流失热量,自然越小越好。王八蛋 也是急不可耐,揽着她的腰就整个抱了上来,这倒暖和了许多,李秀玲温热柔软 的乳房贴在他身上,有种诱惑的温度。   俩人裹着被子滚倒在床上,王八蛋在李秀玲的身上胡乱啃着,后者则温柔的 迎合他。长时间混迹舞厅,李秀玲明白如何利用自身优势,最大程度让男人愉悦, 使其得到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满足。舞女都这样,对钱不对人。不同的客人在她 们眼中实际上没有什么区别,都只是一个装满了钱的口袋和一副贪欲的面孔,以 及一根急于占据她们身体的鸡巴。她本身相貌身材都不错,王八蛋对其又多一层 因为曾经共事而残留的回忆和垂涎,因此相比较舞厅里其他那些女人而言,她更 能使他提起情欲。更何况就那些女人本身外表而言,李秀玲起码也算是中上姿色。 这当然是和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比较。那些年龄更大的女人没有可比性,但随着金 钱的作用不断被放大以及道德教育逐渐弱化,一些更年轻的女人也放下廉耻走进 了舞厅。这部分女人或者可以称为女孩,对其他女人的受欢迎度形成了强烈冲击。 所幸她们自恃青春年少,要价偏高,这才没有动摇整个皮肉市场的根本。   李秀玲正处于经验、态度、姿色和年龄相对平衡的状态之中,没有短板,符 合大众需求,占据着长期市场的运营主体位置。当然,此刻她占据的,是为王八 蛋口交的位置。老王的身体终归是不行,即使怀里搂着李秀玲的肉体,嘴上品尝 着她的乳头,下身依然软绵绵的,比毫无反应也就略多那么一点弹性而已。李秀 玲自然不能任由他无节制的玩弄下去,一次性吃太多,就算是美食也会让人产生 疲劳感。适当的限制有助于刺激买家需求,这就是饥饿营销。当然,她还没有这 么明确的商业意识,只是身为舞女的习惯而已。让男人快点射精,关系到赚钱效 率。每天重复这样的行为,时间久了,就会渐渐淡忘那种正常的性爱方式,结果 才是重要的,过程则充斥着虚假与敷衍。   王八蛋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往往自己能力不行的男人,更愿意去挑逗和玩弄 女人,以弥补自己身体上的缺憾。但他毕竟还保留了那么一丝可能,所欠缺的只 是李秀玲的进一步奉献。李秀玲也知道这一点,想要继续下去并结束这一切,就 非得给他口交不可,因此让他平躺下后,就趴在他两腿之间开始了吞吐。她的这 个技术王八蛋是见识过并为之折服的,再次体验自然身心愉悦。口交对于男人而 言,本身就是一种欣赏与享受并存的体验。此刻王八蛋一边欣赏着李秀玲曲线玲 珑的肉体,一边享受从下体传来的丝滑和温热。李秀玲的嘴唇每次包裹着他的鸡 巴用力往里吸时,都像是在鸡巴根部箍上了一个柔韧的套子,将血液压迫着向龟 头上涌,偏偏里面还有一个调皮的东西,用尖端不断扫过马眼和冠状沟,甚至缠 绕着来回往龟头上涂抹温热滑腻的液体。就在他认为此刻已是人生巅峰的时候, 一只小手又出现在他的阴囊下面,轻轻托起揉动起来。王八蛋不由自主的倒吸了 一口凉气,在这种全方位立体式的刺激下,老当益壮勃起了。   这是个假象,李秀玲知道。王八蛋的这个状态并不能持久,因此下一步的动 作必须要快。她半转身,去拿放在床脚的避孕套,这个动作使她从侧身俯在王八 蛋身旁改为背对着他,把自己白嫩丰润的屁股整个展现在他面前,两瓣臀肉自然 分开,露出中间一道隐秘的裂缝,中间那个颜色略深的菊花状屁眼,此刻丝缕分 明收缩在一起,下面是两片和臀肉一样白皙的大阴唇,紧紧夹住中间一点点含苞 欲放的深红色花蕾,阴毛在最下面两腿之间仿佛花萼一般茸茸的托起这一幅淫靡 的盛景。再加上跪趴的姿势,整个臀部微微向上撅起,王八蛋的鸡巴和心脏因此 一起不争气的抽搐了几下。转过头来李秀玲帮他带了套子,那根鸡巴丝毫没有因 为脱离了她的嘴而有所萎靡,反而愈显精神,硬撅撅的斜竖着,像一把宝刀,壮 志不老,出鞘无功誓不还。   李秀玲向套子上吐了点口水,然后就跨上来,用手扶正王八蛋的鸡巴,先用 顶端压在自己的阴唇中间蹭了蹭,使阴道口也被口水充分的润滑,然后对准坐了 下去。王八蛋发出一声满意的轻哼,她的屄里不算十分紧,毕竟是生过孩子的, 但包裹感的确很明显,且温热喜人。有了口水的润滑,一路顺畅。最近她和张晓 芬又学了些本领,正好拿王八蛋实践一下。那是在墙边,一个客人从后面肏进去, 李秀玲则扶墙弯腰撅着屁股。张晓芬就在旁边,一条腿被捞在男人的臂弯里,俩 人面对面站着激情四射。李秀玲侧着脸,正好欣赏这俩人的表演。只见张晓芬一 条腿着地,搂住男人短促的发力,使自己下身在男人的鸡巴上快速套弄。结果男 人几分钟就丢盔弃甲,缴枪投降。这种站立的姿势在吉林长春一带的舞厅里盛行 一时,至今仍有,俗称「站立夹」,一次三十元。只是没有可以倚靠的地方,那 边舞池都在舞厅中央,办事全靠周围抠摸的人们自发掩护。   ①老铁:东北方言,意同「铁子」。东北人常形容某人与自己的关系很「铁」, 铁意指过硬,因此引申出形容某人为自己的老铁或铁子。此称呼同性异性均可使 用,同性为友情,异性掺杂两人关系过于密切的含义。某些场合也特指自己的婚 内出轨对象或姘头。例:介绍一下,这是我老铁。 .                第五十七章   女上位是一个神奇的姿势。事实上只要是不十分保守的女性,大多都对这个 体位充满好感。对于女人而言,女上位可以很好的掌控插入深度、角度和节奏, 让自己能够得到最舒适的感觉。而对于男人而言,这个体位也能够节省体力。不 仅如此,自己舒服的躺着,将性器竖起请君入座,身上女人的动作更像是一种奉 献式的服侍,以类似权力的体现带来占有欲的满足。这个体位还可以让性爱双方 都能够充分观察到对方的表情、身体和情绪变化,男人还多出一样,能看到两人 性器官的交合,因此催动情欲勃发。当然,女上位也不是没有缺点,根据能量守 恒定律,性爱是一定要有人付出体力的,既然不是男人,那就是女人。因此目前 李秀玲和王八蛋这样的组合,正适用这个姿势。王八蛋有色心没体力,李秀玲则 可以时刻把握节奏,让自己的服务尽善尽美尽快。她手脚着床,整个人蹲趴在王 八蛋的身体上,先是活动了一下,感觉到王八蛋的鸡巴在自己体内硬挺的搅动了 半圈,看样子像是能坚持一会儿,于是放心的摆动屁股上下套弄起来。两个乳房 微微下垂,乳头悬在空中随着她的动作颤动。王八蛋枕了枕头,目光顺着她双乳 中间的空隙看过去,只见李秀玲双腿之间那一小蓬整齐伏贴的阴毛,正上上下下 的动作,下面两片张开包裹住鸡巴的大阴唇,随着每一次屁股抬起,都被带动得 略伸展开,将自己的鸡巴吐出一截。而后随着屁股下沉,那截鸡巴就又重新被吞 入李秀玲下体深处,她的大阴唇也略向中间收紧,压到鸡巴根部的毛发上。这个 过程重复往替,房间中回荡着轻微的啪啪声,以及李秀玲诱人的哼叫。   蹲着的姿势实际上要比跪着更消耗体力,但因为膝盖向两边支出,能更多的 促使阴部张开,同时也减小子宫因为引力而下坠的趋势。这种家居性爱,尽管只 是赤裸裸的金钱交易,但毕竟肌肤相亲,李秀玲还是能从中感受到一些被肏弄的 快感。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她清楚王八蛋的状态是不可能让自己高潮的,因此 减小自己的感觉才是正道。万一自己也动了情,这老家伙却又坚持不住,弄得不 上不下的,难受的最后还是自己。阴部张开,可以减少粘膜组织被鸡巴来回抽插 所产生的摩擦感,子宫不完全下坠,也可以避免王八蛋的鸡巴探寻到她阴道深处 的敏感部位。另外这种模仿青蛙的姿势,可以将自己的主要部位和表情都暴露在 他面前,也能促使他尽快提升兴奋度。   王八蛋的状态超出了她的预计,老东西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和下体处来回扫着, 手擎起来,托住她的两个乳房不客气的揉搓捻弄。而她由慢至快颠动了一阵才开 始发现那根鸡巴出现柔韧的迹象。通过王八蛋的表情和呼吸她判断他应该是快要 射精了,但这种蹲跨的姿势也使得她的腿开始感觉酸麻。既然濒临最后关头,她 也就不再顾忌什么,挪着将小腿放下跪在床上,立起上身,更加快速的颠动起来。 王八蛋因为双手失去了对她乳房的掌控而略显遗憾,但李秀玲随即自己用手把那 一对丰腴的白肉捧起,眼神迷离的揉搓,指尖还时不时的拨弄一下那两粒因为充 血而高高挺起的乳头,同时辅以一声声销魂刻骨的呻吟。她的头发垂在胸前,遮 掩成一种诱惑的美。下身传来更为舒爽的感觉,对于王八蛋而言这是一件好事, 否则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去想自己是不是会半途而废。男人在做爱时,大多不能分 神,一旦分神就会雄风渐退,这是大忌。因此王八蛋的这种思想实际上是一个作 茧自缚的怪圈。越想萎靡的越快,越有萎靡的迹象他越是不由自主的去想。而鸡 巴在李秀玲体内抽插的感觉,则可以让他安心,尤其是射精的冲动。能多玩一会 儿固然好,但如果把握不大,那还不如有尊严的射精,至少没有在女人面前暴露 出自己性能力孱弱的问题。哪怕女人对此心知肚明,但只要没摆在明面上,就算 保住了面子。   王八蛋终究在李秀玲短促急速的动作中闷哼两声保住了面子。李秀玲也连忙 停下动作暗暗舒了口气,坐在他身上等他哆嗦完,手伸下去,掐着避孕套的边缘 一抬屁股把他的鸡巴从自己身体里拔了出来。那根老枪一脱离她的阴道口就软伏 下来,套子前端盛着不多的浑浊液体。最后关头她已经感觉到王八蛋的鸡巴开始 萎靡了,要不是自己动作迅速,很可能哪一次抬起屁股,他的鸡巴就会从阴道里 自己滑脱出来。不管怎么说,五十元到手了,没较舞厅里同样的交易多付出什么 体力,她很高兴。王八蛋也很高兴,到了他这个岁数,还能和李秀玲这样年轻的 女人进行完整的性爱是一种恩赐。所有男人都需求这样的过程,然而并不是所有 男人都能享受得到。尤其像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他隐隐有些感到后悔,后悔没有 早一点重逢李秀玲,在这之前他在舞厅和其他女人之间进行的交易,结果通常都 很让人失落,只有在李秀玲这里,他又找寻到了身为一个男人应有的快乐。当然, 李秀玲也年轻,老牛吃嫩草,味道自然是鲜美的。   俩人收拾了,王八蛋拿了卫生纸擦,李秀玲也擦了擦。这个过程中老东西还 不老实,腾出一只手在她身上揩油。李秀玲笑着白了他一眼,下地穿了衣服,眼 看时间不早,她得把午饭做了。今天虽说没怎么太折腾,但她估量着,王八蛋怎 么也能老实几天。倒不是她不想赚这五十元,一来跟他做爱必须先口交,她终究 不太习惯,二来做的时候还得自己服侍他,以免他因为动作分了神,下午去舞厅 势必就会感觉累。毕竟那边才是自己赚钱的主要渠道。当然,偶尔额外赚点也不 错。尤其是和他在家里做,环境让人放松,条件也比舞池深处和水吧包厢要好许 多。只可惜王八蛋年老体衰,如果同时还能获得哪怕只有一次高潮,那就完美了。   舞女也是女人,尽管终日周旋在男人们的怀抱里,身体长时间处于被开发状 态,实际上能够真正达到高潮的时候少之又少。再加上还要保存体力以便继续赚 钱,心理和肉体都放不开。整天处于一种被人玩弄到若有似无的状态,时间久了 会让人崩溃。至少张晓芬就结交了那么一两个据说技巧和体力都很强的熟客,偶 尔就能看见她满面春风。像李秀玲这样入行时间短,身体敏感度尚在的女人,虽 然想要达到巅峰并不十分困难,但毕竟她们是出卖肉体为生,金钱至上效率第一, 客人们又急于发泄,很少考虑她们的感觉,因此总的来说,她们往往还不如普通 良家妇女得到的滋润多。   周向红也需要滋润,哪怕是被迫的,扭曲的。胖子这些天来没找她,平日里 她的神经虽然渐渐放松下来,夜深人静时却也偶尔添了一份空虚。某一天的夜里 她梦见自己被胖子压在身下肆意的蹂躏,这当然是个噩梦,但惊醒后喘匀了气, 她却发现自己的下体隐约有种渴求的感觉。这种不要脸的感觉让她心烦意乱,甚 至有一刹那想起了胖子那根狰狞的鸡巴。当然,她还为照片的事发愁,一天不解 决,心里就像时刻悬了一块石头。正是坐立不安,进退维谷。她不知道,那个黑 色的Bp机如果一直都没有动静,自己该怎么办。因此那个要命的小玩意开始在 桌子上嗡嗡震动起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却也如释重 负,甚至是谢天谢地。在矛盾的心情中,她换了衣服,还是简单化了点妆,还是 那套内衣。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搬家之后胖子的拆迁队明明 已经不会再影响到她了。   做贼似的溜出门,周向红在下楼时遇上了王雅丽,后面还慢慢悠悠的跟着个 老头。王雅丽表情不太自然的和她打了个招呼就匆匆上去了,老头错身的工夫倒 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她心里有事,没太在意就走了。实际上搬过来这几天,她每 天都能听见对面的房门响动几回。李秀玲告诉过她,张晓芬和自己一样在舞厅 「上班」,作息时间必然也是重叠的,那就只能是王雅丽了。但周向红暂时还没 有心情去关注别人的私事,她自己的事儿就够棘手的了。   胖子的院门意外是从里面闩起来的。周向红定了定神才敲门,半天没人回应。 她有心想走,这不能怪自己,自己来过了的。但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收住了 脚步,稍稍用力的又敲了门。这次里面传出胖子的声音来:「谁呀?!……等着 啊!」周向红立刻收回手,捏着衣角低头在那里等待。不一会脚步声传来,门缝 的光亮被人影挡住,门闩咯吱咯吱的响,然后半边门扇被打开来。周向红猛一抬 头,却发现来开门的是许姐,当时就是一愣。许姐披了件外套,一手在胸前攥着 衣襟,下身穿一条黑色的喇叭裤,见到她倒似乎没什么意外,面无表情,只是冷 淡的看了一眼,说到:「进来关门。」就转身往回走。周向红不明所以,跟着迈 步进来,转身把门闩好。许姐已经进了屋,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挪着脚步也走了 进去。   胖子坐在沙发上,光着膀子披了件衣服,正叼着烟有滋有味的抽着,许姐斜 身坐在炕沿上,依旧是面无表情,手攥衣襟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周向红小心 翼翼的迈步进屋,挤出点笑容来和胖子打招呼。她不明白,看许姐的样子,胖子 这段时间八成是已经得手了,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同时把自己也喊过来。原 本她是想怎么找个说辞,和胖子说说求他放过自己的,但有外人在场,照片的事 也就不好提起了。   胖子心情不错,张嘴就问:「来啦。嘿,我就说是你嘛,她还不信。听说你 搬家了?咋样,搬哪去了啊?」周向红怎么肯告诉他自己搬去了哪里,万一又出 现上次那样他来「洗澡」的情况怎么办。但胖子紧跟着一挥手:「算了,你也不 能爱说,改天我问那几个给你搬家干活的伙计去就行。」她的心立刻就沉到了谷 底。「来的磨磨蹭蹭的,我这刚要跟许姐乐呵乐呵就让你给打断了……」他转过 头看许姐:「你俩见过,我就不介绍了啊,我跟你说,你是没见着,今儿让你开 开眼,嘿嘿……」许姐抬起眼皮看了周向红一眼,眼神空洞麻木,淡淡的嗯了一 声。周向红心里越发不平静起来,不知道胖子这是弄的哪一出。「来来来,站那 干嘛呢?过来,坐这儿!」胖子掐了烟,伸手拿过茶几上的壶晃了晃,倒了半杯 茶水,又在自己坐的沙发扶手上拍了拍。周向红不情愿的慢慢挪了过去。许姐上 次也看见自己坐在胖子怀里被玩弄的样子了,有些事反正是明摆着的,遮掩还能 遮掩到哪去。她只是心里隐隐不安,对胖子今天的举动有一个很模糊的猜测,旋 即就被胖子一把拽住搂着半坐在了他的怀里。   「哟,又穿的那套啊?」胖子的手不客气的在她身上游走了几下,就顺着衣 服下摆滑了进去,直接绕过毛衣和衬衣,摸上了她的胸罩。周向红扭了扭身子, 有许姐在,她还是觉得很尴尬,但后者仍旧面无表情的低头坐在那里。上次她身 上的这套内衣胖子端详的很仔细,所以仅凭手感就认了出来。胖子手大,把衣服 绷得紧紧的,没摸几下就没了耐心:「把这脱了,脱了!屋里也不冷,为了你俩 我特意烧了会儿炕呢。」十月份的天儿,本来是不用烧炕的,周向红这才注意到 屋里的温度确实不低,穿着衣服明显有些热。她瞄了瞄许姐,发觉有些不对劲, 许姐外套的拉链没拉,衣襟是用手攥着的,领口部位看进去,并没有其它衣物的 领子露出来。胖子已经在不耐烦的用手扯着她的衣扣了,周向红收回目光,咬了 咬牙,自己固然是已经没脸了,许姐想必也好不到哪去,更何况她也不是第一次 看见自己下贱的模样了。「我……我自己来……」她伸手开始慢慢解衣扣,衣襟 一敞开,胖子迫不及待的就把她的毛衣和衬衣一起往上翻了翻。肚子露在外面, 还是稍稍感到一丝凉意,但很快乳房就仗义的和它做了伴,胖子解了她的胸罩背 扣,紧跟着搂着腰的那只手就顶起胸罩,抓住她的右乳揉搓起来。周向红的脸渐 渐红起来,低着头身体僵硬任由他玩弄,她终归对许姐的存在感到十分尴尬。胖 子揉了两把,歪头看了看她的脸:「哟,怎么?不好意思呐?没事儿,许姐也不 是外人……哎我说你俩谁大啊?……啊?」右乳被重重的捏了一把。周向红禁不 住哼了一声,小声回答:「我……我四六年的……」旧社会农村人家丫头不被重 视,生下来只有小名,她的名字还是解放后上小学,老师给起的。「哎!你呐?」 胖子扭头又问许姐。「我……我四四年……」许姐语气低沉的回答。「哦,那还 是你大啊,嘿嘿……」胖子扭头又看周向红:「你是岁数也没她大,咂儿也没她 大,得管她叫姐!」两个女人因为他这句话抬眼互相瞟了一眼,目光触及就立刻 又各自恢复了低头的状态。周向红这次可以确定,许姐果然也已经被胖子给糟蹋 了。   胖子继续乐呵呵的对许姐说:「你这个老妹儿啊,老有特点了……我之前不 是跟你说过嘛……嘿嘿,今儿专门就是叫来让你见识见识的……不过不能让你白 涨见识对不……这么着吧,还是你先让她先瞅瞅,这样公平……」许姐身体轻轻 一颤,抬头看向胖子,目光中隐含着哀求的意味。周向红也稍稍抬起头,不明白 胖子话里的意思。但她很快就明白了,许姐在胖子那里并没有得到丝毫宽恕的回 应,她又瞄了瞄周向红,后者也在傻愣愣的看着她。周向红看见她眼中的哀求慢 慢淡去,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重新又恢复成空洞麻木的样子,慢慢从炕沿边 站起身来。「过来点儿,离那么远干啥……来来,上这儿来。」胖子指着他俩面 前的地面:「呐,你喝水……」说着把手从周向红怀里抽出来,拿过茶杯递给她。 周向红心不在焉的接在手里,胖子的手就又摸上来了。许姐慢慢走了过来,周向 红心里那个隐隐约约的想法渐渐清晰,正要扭头不去看许姐,胖子一紧胳膊: 「好好看着!又不要你钱!没见过别的老娘们是咋地?!」   许姐听到胖子提钱,动作明显坚决了不少。周向红的猜测是对的。当许姐松 开手,把外套慢慢向两边拉开的时候,里面露出的就是她白皙的肉体。那两个硕 大的奶子垂挂在她的胸前,不太对称,右侧的略大一些。顶端棕红色的奶头也不 像上次她看到的那样松弛,大约是因为冷,也可能是因为暴露的刺激,硬挺的缩 成两个小枣般的球体,连带着乳晕都缩出了些褶皱。这一点两人有所不同,周向 红的乳头从根部向顶端直径都是差不多的,而许姐的则明显较根部膨大许多,枣 一样的小球的确是对其形象的描述。许姐扭着脸,皱眉微闭着眼,脸上泛起一片 红晕。胖子的手兴奋的在周向红奶子上揉捏着,周向红感觉这一刻他是把自己的 奶子当做了许姐的奶子。她也羞红了脸,尽管都是女人,她也不是没见过别的女 人的身体,但那是在澡堂里洗澡的时候,大家各忙各的,看见也只是因为环境特 殊。哪像现在这样,眼看着一个女人就在自己面前,为了让她看而特意张开衣服 展露出来。有心不看,又怕胖子发火,只好垂着眼睑,只拿余光躲躲闪闪的看过 去。胖子的手揉搓得很重,她怕手里的茶水撒了,又借此掩盖自己的尴尬,低头 慢慢喝了两口,才放在茶几上。而后她倒是猛然反应过来,刚才许姐来给她开门 就是这么穿着的,想必自己是她正在被胖子玩弄的时候敲的门,她被胖子催促, 不得已才胡乱套了衣服遮羞就来开门。这么说起来的话……她瞟了一眼许姐的裤 子。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许姐的乳房和肚子上的赘肉轻轻颤抖着,在胖子和周向红面前被迫暴露自己的身体,明显让她的屈辱达到了心理的底限。然而胖子并没有让她停下的意思,周向红也是受制于人,沉默着不出声。她皱着眉停顿了一下,还是慢慢脱掉了外套,扔在炕头上,而后又用手勾着裤腰,弯腰往下褪,直到脚踝也没停顿,抬脚摘下来直起身也扔到了炕头上。周向红明显看到那里面并没有内裤,而许姐也已经全身赤裸,仍旧偏着脸站在了二人面前。这完全印证了她的猜测,在自己来之前,许姐正被胖子玩弄着,听到敲门声,大约是胖子催促的急,又告知门外是自己,她这才胡乱套了衣服裤子就出来开门。实际上她并没有注意到炕头摆放的一小堆衣物,其中就包括一条胸罩和一条裤衩。那正是许姐之前穿着的。周向红进屋的时候许姐坐在那里刚好挡住了衣物,后来她的目光又被许姐的行为所吸引,再然后许姐的外套就扔在了那堆衣物上。   但这些事并不重要,眼下最大的问题是,胖子究竟叫她来干什么。在他所谓的公平下,许姐不顾羞耻把自己剥的像个白羊一样,那么自己又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想到这里,她的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胖子感觉到了她的这种颤抖:「许姐这身材不错吧,嘿,连你看了都受不了啊?」许姐站在那里,双手绞着垂在下腹,遮挡在隐秘部位前边,全身上下仅剩脚上的一双平底黑皮鞋。胖子眯着眼睛看了会儿,让她慢慢转个圈,以便让周向红看全面些。周向红眼见着许姐那种屈辱的神情,尽管自己的处境也没好到哪去,还是不忍想要替她求情,但刚张嘴就被胖子的眼神怼了回去。无奈之下只能看着许姐在原地慢慢转了个身。她的大腿略粗,屁股上的肉已经有些下垂了,腹部的赘肉也显露出一些橘子皮的状态,隐隐还能看出两侧的妊娠纹。等她转过来,胖子乐呵呵的招呼:「来,上跟前来,过来……」许姐往前挪了两步,见胖子还在看着自己,又往前挪了两步,胖子的脚是叉开的,她在差不多和他脚一齐的地方停下来。这个距离近到周向红可以看见她身上皮肤上的纹络,那对下垂的奶子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乳晕上的凸皱清晰可见。胖子猛的往前一斜身子,瞬间从乐呵呵的状态变得狰狞,用左手啪的一声扇开了许姐挡在下腹的手咆哮起来:   「妈个屄的这么磨叽呢!给她看看能死啊?!」许姐吓了一跳,呜咽一声,手却也就此伸开,扎撒着不知该往哪里放,最后背到了后面。周向红也吓了一跳,浑身哆嗦了一下,目光却因为胖子的动作,下意识的落在了许姐的阴部上面。   那里是光溜溜的一片,皮肤表面泛着淡淡的青黑色。上一次她只脱了许姐的上衣,并没动她裤子,因此乍一看见对方的阴部,尤其还是这种状态,连惊带窘,脸腾一下就涨得发热了,连忙把头扭到一旁。胖子又恢复了乐呵呵的状态,抓着她的乳房用胳膊晃了晃她:「看看,嘿,让你看呢!」周向红不得不勉强转过头,乍着胆子躲躲闪闪的看过去,这才发现那个光秃的下阴并不是天然的,皮肤上那层青黑色,是阴毛被剃掉后留下的毛根。她知道,有些女人天生下体毛发就少,甚至是没毛。民间管那种完全没有阴毛的女人叫「白虎」。   白虎,原本是源自中华民族远古星象崇拜的四灵之一,代表少昊与西方七宿。   八卦中为乾、兑,五行主金。兑卦为泽,外柔内刚,内蕴水脉外弥生机,因此象征少女。但万物分阴阳,天乾地坤,男阳女阴,偏偏白虎占乾卦,阴阳颠倒。又主金,金乃刀兵相,主攻伐,有血光不吉之兆。因此民间认为,男人与下体无毛的「白虎」女子交合,会被克制影响,扰乱命数气运乃至健康,大不吉。「白虎」克夫一说由此而来。至于为什么不长毛的女阴会和白虎挂钩,只怕追溯起源,不过是哪个心思龌龊的人,根据其外观生拉硬拽罢了。旧社会对女子的打压迫害,可见一斑。   周向红长这么大只听人说过,并没见过真正的白虎。不仅是天然的,像许姐这样的也没见过。人的好奇心往往能迸发出失控的动力,她虽说不敢正眼看,还是偷偷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片青黑色毛根覆盖的面积很大,可以看出之前许姐的阴毛是茂密而又旺盛的。被剃光后露出从小腹一直延伸到大阴唇的脂肪层,因为站立下坠,略有些层叠。周向红虽说也有些赘肉,却主要集中在腰腹位置,大阴唇只是正常尺寸。但许姐的大阴唇明显肥厚许多,而且较长,给人一种因为沉重而下坠的感觉,被双腿夹住,更显得肥嘟嘟的,和阴阜一样丰腴饱满。胖子让她又往前走了半步,随后伸手在她的阴阜上摸着:「你这毛长的也太快了,这才两天就又露茬了啊……下回来之前想着再刮刮啊……你看这还有没刮到的呢……」说着用手指揪住大阴唇旁边一根被遗漏的阴毛猛的一拽。许姐一声痛呼,那根毛已经被胖子夹在了手指里。「你看人家这毛,黑又亮……」胖子把手举到周向红面前,后者褶着脸躲闪。后面和侧面被胖子的胳膊箍着,周向红情急之下一扭头,差点把脸杵在许姐的奶子上。胖子张开手指一吹,而后抓住周向红的左手往前扽:「都是老娘们,还有啥不好意思的?来,你也摸摸……」许姐没敢动,反而在胖子的厉声命令下,把双腿稍稍分开来些。她也是不由自主,否则哪个女人愿意自己被别人肆意玩弄。为了债务她在被胁迫的情况下和胖子达成了某种协议,对面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女人明显也是有什么把柄捏在胖子手里。尤其是想到胖子即将对她做的事,自己所受的这些屈辱反倒让人有些宽心。摸就摸吧,玩弄就玩弄吧。尽管如此,当周向红的手指触及她阴部的时候,许姐还是哆嗦了一下,从眼角止不住滑下一滴泪水来。   周向红也哆嗦了一下,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去摸另一个女人的屄,但手被胖子牢牢抓住,使劲抽了两下都没能抽开。胖子把她的手用力按在许姐的下体上,她手指蜷缩着,只有指节和手背蹭到那片柔软的部位。顺着往下的时候,触感是顺滑细腻的,反过来向上,毛茬就硬扎扎刮着她的皮肤。胖子攥着她的手在许姐下腹划拉了两下,又把她的手指往下塞。周向红被迫摸上了许姐的大阴唇。触手是极为柔嫩的感觉,柔软且松弛。这和她自己的状态大不相同,以前自慰时她摸过自己的屄,大阴唇是略有弹性的。   胖子忽然松了手,周向红连忙把手缩回来,乳房上立刻传来一阵被捏挤的疼痛。   「谁他妈让你停下啦!继续摸!头回跟你许姐的屄见面,不得让她舒服舒服?……」周向红苦着脸,但很快就又被重重的捏了一把,呜咽着不得不重新伸手过去,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许……许姐……对不起……」许姐惨然道:   「没事……妹子……」「嘿,你俩还挺他妈客气哈……」许姐的大阴唇实际比看上去还要肥厚些。周向红的手指在外围游走了几圈,那种柔软使她感觉的手指和心里都麻酥酥的。在胖子的催促下她不得不轻轻把手指抵在中间的那道沟缝上,慢慢陷了进去。许姐为了方便她,也可能是怕疼,又把腿张开来些,下身还微微向前挺着。这使得她轻易就触及了里面的粘膜部分。   两个女人都红头胀脸眼角含泪,周向红的手在抖,许姐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只有胖子靠坐着,乐呵呵的看戏。   许姐的粘膜是湿润的。到了她这样的年龄,想要像年轻女人那样分泌足够多的淫水几乎不太可能。但相对于周向红平时的状态来说,她已经很不错了。也不知道是之前胖子对她的玩弄造成的,还是因为此刻在周向红面前的暴露刺激的。   手指完全被大阴唇软软的包裹住后,周向红才感觉到指肚贴上了她的阴蒂,那小东西外面覆着一层略有些堆叠的嫩皮,将里面的器官包裹的严严实实。她小心翼翼的按住那层嫩皮,前后移动手指,生怕自己动作大了,对方会痛苦。许姐没吱声,只是呼吸明显有些粗重。从动作上她能明白周向红是不想给她造成伤害的。   但周向红太极拳似的节奏明显不符合胖子的需求,在他又一次威胁似的攥紧了她的乳房后,周向红终于开始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和力度。   给另一个女人手淫,这种感觉是极为特殊的。周向红的心里像是有一堆蛇爬过,冰凉、扭曲,说不出的怪异和别扭,还有一丝充满了犯罪感的刺激。她不是没自慰过,身体感官相通,可以随时调整力度和节奏,以达到舒适的感觉。但此刻被手淫的人是许姐,而且在这样一个尴尬的状况下,她不知道许姐的感觉,许姐也不可能和她说,只能凭着臆测,麻木的划动手指。刻意控制会造成肢体的疲劳度倍增,角度原因她又用的是左手,不一会儿就感到手腕和手指都酸麻起来。   胖子看了一会儿,眼瞅着她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下来,又催促了一次。但周向红确实是累了,再加上精神紧张,反而越动越慢。他不耐烦的松开抓着她乳房的手,从后面绕回来:「白他妈当这些年老娘们,抠个屄都不会……」乳房被松开,周向红顿时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许姐原本羞耻但相对平静的表情却猛然一变,当胖子的手摸到她的屄上时,整个人颤抖的越发厉害了。   胖子毫不客气的用左手扒开许姐的屄,右手食指先是在其中间划了划,感觉并不需要额外的润滑后,就一使劲捅了进去。许姐猛的一声闷哼,周向红收回手的时候就把头扭到了一旁,听见她哼,一回头正好看见胖子的手指在许姐屄里全根没入,连羞带怕又赶紧扭过脸去。胖子美滋滋的抠弄起来,许姐随着他手指的节奏,渐渐开始有一声没一声的吭哧吭哧哼起来。周向红在旁边坐立不安的听着,她心里渐渐明朗起来,现在胖子拽着她玩弄许姐,过一会儿只怕就是拽着许姐一起玩弄她了。也不知道他又会变出什么龌龊的花样来折磨自己。正胡思乱想着,胖子在一旁喊她:「哎,哎!怎么还走神儿了呢?一点儿都不给你许姐面子呢!   ……手伸过来,帮我个忙!……快点儿的别磨叽!」周向红战战兢兢的伸出手,胖子左手倒着用拇指和食指八字形卡在许姐的腹下,正将她的两片大阴唇撑开,说话的工夫他又调整了一下,使许姐的大阴唇前端更加大开,然后努努嘴:「喏,你来给我扒着点儿!」许姐的大阴唇的确比较长,被胖子这样用力的撑开,里面深红色的嫩肉也仅仅是露出一点,看样子还有可扩展的余地。这活儿简直能要人命,周向红连想都不敢想自己扒着许姐的屄以方便胖子抠弄是个怎样的场面,但她知道,如果不按胖子的要求做,后果一定很不好。万般无奈下,她只好把手贴上去,结果比划了一下才发现,左手和双手都很别扭,右手虽然角度合适,偏偏她手指短,像胖子那样做根本达不到效果。眼看着胖子的拳头一下一下用力顶上去,两片大阴唇几乎被冲击得完全变了形,许姐的哼声也带了些痛苦,她手足无措。胖子见她比划半天也不知怎么下手,气得直瞪眼睛:「怎么这么笨呢!」他猛地一下把手指从许姐的屄里抽出来,后者一声痛哼,而后把周向红拦腰一抱完全挪到自己身上:「这可不怪我啊,本来是要先让你看她的……愣着干啥,一会儿再他妈弄你,来给我把她裤子扒了!」后面这句话是对许姐说的。   周向红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坐在了胖子的腿中间,听完胖子说的话之后大惊失色,用力想要挣扎着站起身来。她其实心里已经多少有些明悟,只是没想到胖子突然发作。和胖子之间的龌龊事,她不是没做过。但如果由许姐来脱自己的衣服,以及玩弄自己,就像刚刚她被胖子胁迫着玩弄许姐一样,同样让人感到无法忍受。许姐也是一愣,看向周向红的目光顿时多了些怜悯。胖子又吼了许姐一句,周向红在他怀里就像个被大人抱住的孩子,所谓挣扎一来力气相差太多,而来也仅仅敢于躲闪遮挡。许姐已经伸手上前来拽她的裤腰,她又不忍心去踢踹对方,三两下的工夫,下身就已经完全赤裸了,连鞋也带掉了一只。裤子被脱掉的一刹那,周向红终于放弃抵抗,忍不住双手捂脸哭泣起来。胖子见她不再挣扎,松开两手,用力把她的大腿向两边掰开架在自己腿上。这使得周向红的阴部完全暴露于许姐的视线之下,许姐同样不忍心看,一手捂胸一手遮阴偏着头,但胖子没发话,她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胖子也不管她俩,用之前抠弄许姐的右手手指从周向红肚皮上摸下去,直接就分开她的大阴唇,按在了阴蒂上。许姐也没流多少水,那手指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就干了,指纹摩擦在周向红外露的阴蒂表面,带起一阵研磨般的感觉。周向红呜咽的声音顿时大了几分。   这种几乎完全没有润滑的摩擦是致命的。整个阴蒂以及尿道口的范围都在胖子的手指覆盖范围之内,那些略显深红的粘膜组织没几下就被磨得泛起一片血红。   周向红只觉得像是有一把小锉,正在自己最娇嫩敏感的部位来回动作。阴蒂是痛麻,顺着神经一路传递到大脑,尿道口是痛痒,顺着尿道一路传递到小腹内。这两种感觉让她身体痉挛,皮肤成片的起着鸡皮疙瘩,小腹也开始坠胀起来,一股尿意在最深处蠢蠢欲动。双腿下意识的想要夹紧。反倒是开始被胖子用力揉捏的左乳上传来的痛感,能稍稍抵消一些下体传来的刺激。胖子腾不出手,于是喊许姐来掰住周向红的膝盖。这样一来,许姐几乎就是在近距离面对着周向红被蹂躏的阴部,她自己的奶子也因为俯身而垂下来,随着周向红不断在胖子怀里的扭动,在空气中来回晃动。   胖子手指上渐渐感觉到了硬挺,通过之前的玩弄,他已经对周向红的身体构造了解得很清楚了,连忙又加了根中指,分开大阴唇的同时也夹住了她凸出变大的阴蒂,然后招呼许姐来看。许姐不得不扭脸瞟了瞟,虽说不忍心,可也把周向红这一较常人不大相同的生理构造看了个仔细。眼看着那个花生米般大小的肉芽在胖子的两指间被箍胀得泛着鲜红,随着手指的动作还不断的扭曲着,她感同身受般打了个冷颤。女人最懂女人,周向红此刻岔了声的哭嚎犹如刀片一样划过她的心。不管她是因为什么才落到胖子手里的,这一刻,俩人同命相怜。「强子……这……干巴巴的……我……我帮你弄滑溜点儿吧……好玩……」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吞吞吐吐的低声说到。胖子脸贴在周向红后脑勺右边正双手带着节奏的使劲:「啊?怎么整?」许姐没回答,把脸俯到周向红阴部的正上方,努力收拢口腔,慢慢吐出些口水来,拉着丝的落到了胖子的手指间,然后连忙又缩回来,只是用手继续撑着她的膝盖,把脸扭在一旁。   口水在胖子的揉搓下被涂抹到了周向红的阴部,微微泛着清凉,稍微缓解了一点因为充血而燥热的感觉,也使得摩擦变得润滑,痛感有所降低。但也仅仅是稍稍缓解一点而已。周向红完全不能在痛楚中达到高潮,但尿意却已经汹涌而下。   就在胖子又一次用手指夹紧她的阴蒂向上抠动的时候,她猛地哭嚎了一声,下体一紧一松,突然控制不住,一股尿水瞬间就滋了出来,因为尿道口被勾扯得向上翻翘,不偏不倚喷到了许姐的奶子上,淋淋漓漓的顺着奶头往下淌。              第五十九章   尿意的解除使得周向红终于从哭泣中缓过一口气来:「强……强哥!我求 ……求求你……求求你……疼……」胖子肚子大,被她在身上扭了半天,也确实 压得有点喘不上气儿来:「嘁,这就他妈受不了啦?算了……便宜你了,上炕去!」 许姐连忙松开双手,周向红两腿从胖子腿上滑下来,缓缓夹住,整个人就顺着胖 子的裆部往下滑。许姐又上前扶了她一把。她挣扎着站起身,一眼就看见许姐胸 前湿漉漉的,空气中还有股微微的尿骚味,不由得又哭出声来:「许姐……对 ……对不起……」许姐皱着眉摇了摇头,对胖子说:「强子……我……去洗洗啊 ……」   等到她从外屋弄了水擦完身子回来,周向红新一轮的苦难又开始了。她正全 身赤裸的仰面朝天躺着,双腿M型大开,胖子也脱光了,坐在她下方,两腿伸开 压在她的膝盖内弯处,脚踩着她的手腕。这个姿势是上一次他玩弄周向红时想出 来的,使得她整个下半身都朝天撅起,后腰悬空,屁股搭在他的肚子上,阴户则 大开着摆在胖子眼皮底下。许姐进屋看见胖子一手拿着个Bp机,一手拿着大哥 大正打电话:「对对!给我连呼一百遍!」周向红则紧闭着双眼,表情痛苦的偏 着头,嘴里喃喃的说着些求饶的话。那个阴蒂在她大张的阴户中间,充血高高翘 立着。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该不该看的也都看见了,许姐多少有些平静下来, 毕竟是过来人,接受现实的速度相对快些。另外胖子多在周向红身上下些工夫, 也就无形中能少折腾她一点。她只是不知道,胖子摆出这样的造型,是要怎么折 磨周向红,但毫无疑问,重点肯定还是她那个特别大的阴蒂。尽管这样想,但周 向红这种头下阴上秘处绽放的姿势也不禁让她面热心跳起来。胖子招呼她上炕, 她就爬了上去,按他的指示跪坐在周向红的头上方。炕被烧过,表面温温的热, 当Bp机忽然震动起来的时候,许姐看见周向红开始表情扭曲起来,叫喊着并试 图从胖子的控制下挣脱。胖子勒令她按住周向红的双臂,之后发生的事就像闪电 划过了她的心头——胖子把那个急速震动的Bp机,按在了周向红的阴蒂上。一 瞬间两人都是一哆嗦,周向红开始呻吟起来。   这个套路,周向红上次来的时候就被摆布过一次了。那时许姐还在她和胖子 身边昏睡,任其如何嚎叫也没能惊醒。当时胖子大约是为了节省体力以摆布醒来 后的许姐,因此在用这种方法将她折磨得数次高潮后就放走了她。尽管没有被肏, 当天她仍是几乎虚脱的回了家,腿软的根本合不拢。但今天这一幕算是被许姐完 整的看见了,看见就看见吧,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种高频振动毫无遮挡的 贴上来时,就像一万只蚂蚁集中起来攀爬着她最娇嫩敏感的阴蒂。如今这个年代, 应该有相当一部分女人对跳蛋是不陌生的,淘宝的留言里往往还能冒出几个埋怨 力度不够大的买家来。但就当时的周向红而言,怎么可能接触并感受过这种科技 的力量。这小东西的震动功能也不知是谁设计的,怎么就能让它迸发处那么大的 力道。胖子没轻没重的拿着BP机往她阴户中间怼,一边怼一边嘿嘿的乐,还不 住的招呼许姐来看。他重点围绕着她挺翘的阴蒂,那里已经完全褪下了最后一层 防备,毫无遮拦,任人蹂躏。Bp机轻轻贴在阴蒂头上时,甚至能看见那个血红 的小玩意在跟着一起震动,引起周向红不断变幻着声调的呻吟。而当胖子把它用 力压倒时,呻吟声就升级成了嚎叫。许姐也没见过这个阵仗,听着都感觉心里发 毛。她可以扭过头不看,却挡不住耳朵听见那种低沉的嗡嗡声和周向红的叫喊, 心里也对那个小小的黑色玩意凭空增添了一分恐惧,每当不得不去看一眼周向红 的阴蒂时,都感觉那玩意仿佛是怼在了自己的屄上一般。可怕,倒也隐隐有些刺 激。   她硬着头皮挺着,不一会就感觉周向红挣扎颤抖起来。胖子下手也是真狠, 中间连给她喘息休息的机会都没有。高潮过后周向红明显嗓子都哑了,胖子这才 意犹未尽的把还在震动着的Bp机拿起来,朝许姐挥了挥:「哎,哎!你也来试 试这个?」许姐扭回头看见那个小东西还在他手里嗡嗡作响,吓得一哆嗦,连忙 摇头,又堆起点笑容来生硬的说:「那啥……你也忙乎半天了……姐……伺候伺 候你得了……」   撇下还在抽泣的周向红,俩人挪了挪,就在周向红旁边,胖子指挥着许姐铺 了褥子然后躺下,许姐跪趴,从侧面把屁股向着胖子的脸的方向翘起。窗口漏进 来的阳光照在她后背和屁股上,白花花的耀眼。胖子一边享受许姐含住自己的龟 头又舔又裹,一边抬起手,从后面不紧不慢的抠着她的屄。许姐两度生产,再加 上体态丰腴又年岁已大,阴道里略为宽松,但她肥厚柔软的大阴唇在阴道口软绵 绵的裹着胖子的手指根部。胖子的两根手指是夹满唾液插进去的,加上她比周向 红略胜一筹的分泌能力,胖子手腕较起劲来,抠得阴道里就隐隐约约的咕叽咕叽 响,与此同时屁股上的赘肉也在随之颤动,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只是由于她的大 阴唇过于肥厚,导致阴道口很深,胖子使劲往里捅,也总够不着她阴道深处的敏 感点。这倒成全了她,虽然下体不断传来疼痛感,但体力消耗的并不快,把胖子 的鸡巴裹得稀里呼噜的响,从容不迫。胖子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周向红不敢躺 太长时间,缓过劲儿来刚支起上身就看见胖子在招呼她,只好不情愿的爬过去, 被他捞住一个奶子揉捏起来。   她看见了许姐脸上的红晕,还有一些正在她身上浮现出来。可能许姐自己都 没察觉到,兀自在那里伺候着胖子的鸡巴。当然,她看不见自己脸上和身上也正 在浮起红晕。   自打在社会上混出了些许名号,胖子就游走在花丛之中,深谙双飞的节奏, 如今摆弄起两个老娘们来,自然有条不紊。许姐给他裹了一阵,就被他叫停了, 转而让周向红上去,按照他的说法,这叫「仙女坐蜡台」,其实就是女上位。周 向红脸上像火烧一样的感觉一直就没退散下去,下体和腿动弹起来也很不自然, 在胖子的催促下,半推半就的跨了上来。许姐就在一旁看着,她内心里关于性爱 最后的羞耻也被胖子无情的撕破了。两人日常并无交集,周向红此刻也只能以反 正互相不认识来麻痹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和胖子的互动上。   因为身高缘故,兼之胖子膀大腰圆,她试了一下,两边膝盖甚至顶不实床面, 就放弃了跪坐的想法,因此只能蹲跨着,腿又使不出多少力气,不得不身体前倾, 用手撑住胖子胳膊两旁。这个姿势使得她和胖子的脸十分贴近,呼吸可闻。周向 红羞得把脸偏向一旁,只是顾不得自己的奶子也松软的垂下来,根部略收,前端 膨大,在胖子胸口上晃荡。   扶住胖子的鸡巴,周向红缓缓的坐了下去。借助许姐留下的口水和自身略微 分泌的液体,胖子的龟头在突破她的阴道口时,并不如何滞涩,但之前被过度蹂 躏,她的粘膜组织因为充血而肿起,被扩张开的时候,有种稍微麻木的胀痛感。 尤其是阴蒂,仍然保持着硬挺的样子,当她把屁股下沉,完全坐到胖子身上的时 候,正好顶住胖子的鸡巴毛,丝丝缕缕说不出是痒还是痛,配合着肚子里被填满 的感觉,让她隐隐约约的不由自主想要动起来。这种心态上的变化让她稍稍有些 感觉不太对劲,阴道最深处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痒在悄悄蔓延,而鸡巴顶开层层 褶皱的深入,却正是缓解这种痒的灵药,让人感觉十分舒爽。等到坐实了,那种 痒就又蔓延开来,催着她动一动,让那根鸡巴再次把阴道磨蹭得舒爽些。   她对于痒并不陌生。在老赵去世后,直到胖子侵占自己身体之前的这段时间, 她都一直在忍受因为内分泌紊乱而造成的阴道干痒,没日没夜。但那种痒多集中 于外阴和阴道口,不像今天,是在整个阴道内壁,甚至里面还要更多些。她隐隐 约约记得,自己年轻的时候曾有过这样的感觉,那是在动情了的时候,面对着的, 是大壮他爹健壮且赤裸的身躯。好像开始和老赵在一起时也有那么几次。然而今 天不同,她面对的是胖子,两人之间的关系显而易见,非法且龌龊。对于周向红 而言,不要说情,就连性爱最基本的愉悦感都不存在。尽管身体经历了数次高潮, 但那完全是神经反应。被胖子的每一次玩弄,她都沉浸在痛苦和屈辱之中,从未 发现自己身体出现这种变化。然而这次不同,她竟然清晰的察觉了这一点。   动一下,哪怕只是稍微动一下,下体的感觉就天差地别。动一下,只要轻轻 动一下而已。这种念头一旦生成,就牢牢在心里扎了根,挥之不去。她不由自主 的慢慢摆着腰,让鸡巴在自己体内缓缓的抽动了一次。感觉愈发清晰起来,从下 体向全身发散,仿佛炎热的夏天里,猛的喝了一口凉汽水,让人从内到外的舒爽, 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在愉悦呐喊。再动一下,就只再动一下。小腹内仿佛有一簇火 苗被点燃,鸡巴每深入抽插一次,那火苗的外围就被扑灭几分。但在最深处,火 苗已经开始丝丝缕缕的灼烤着子宫颈。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愿意以这种主动的方 式和胖子交合,这不是自己,不是那个在屈辱中苦苦挣扎,求一丝生机的自己。 然而肉体是诚实的,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抹消不了心中正在渐渐升起的那股渴望。 屁股缓缓的上下套弄起来,火苗顺着阴道开始蔓延,需要鸡巴去抽插磨蹭的地方 越来越多。她闭着眼睛,浑然不觉自己正在慢慢加速,并且每一次都试图让鸡巴 能够更深入一些,鼻息间也开始微微出现了一丝娇媚的轻哼。   周向红已经渐渐沉浸在了靠胖子的鸡巴来为自己灭火的过程中,情欲正在侵 蚀她的理智。她清醒的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但这种清醒正渐渐被笼罩起来,与外 界隔绝,也与她对自身的掌控隔绝。笼罩在意识之外的,是勃发的情欲,统治着 她的躯体,模糊了她的意志。胖子把枕头叠高,揪过她一个奶子,刚好嘴能够着 她的奶头,随着她的动作舔弄。周向红这才知道,自己奶头也已经不知什么时候 变得灼热起来,口水一涂上去,清凉得让人浑身战栗,舌苔摩擦奶头的感觉仿佛 被放大了一样,直往心里钻。再结合龟头刮蹭阴道内壁的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仿 佛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从潮升热褪,到火高浪沸。她的脸颊、脖颈和胸前 很快就浮起大片的红晕,整个人都慢慢陷入到一种迷乱忘我的状态之中,只有屁 股一下比一下重的落在胖子身上。许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扶了上来,两只手一前一 后,按在她的肚子和后腰上,可能是胖子的授意,但周向红的注意力已经没了焦 点,此刻最重要的事,就只剩下颠簸,再颠簸,起伏,再起伏。许姐稍稍用力, 她就随之直起了身子,整个人完全蹲坐在胖子身上。一手搭在许姐肩上,一手扶 着自己的膝盖。这个姿势使得子宫进一步下坠,阴道被压缩到最短,鸡巴也就相 应的更深入了一些。然而还不够,她每次坐下又加了些力气,用自己的阴部压迫 胖子下腹的脂肪层,使埋藏其中的鸡巴根部更为显露出一些,以便自己体内那个 硕大的龟头,能够更加接近,甚至是触碰到宫颈的位置。那里是重灾区,是从未 被开垦过的土地,蕴藏着最原始的渴求。许姐的脸也贴了上来,胖子的嘴已经够 不着周向红的奶子了,只用一只手撑在上面不停的揉搓。许姐用左手托起她的另 一边奶子,轻轻的用嘴衔了上去。   这种蹲跨的姿势很快就使得周向红双腿开始发软,后背都浮起了细密的汗珠。 尽管她沉浸在快感之中浑然不觉,可速度还是明显的慢了下来。但人类在性爱这 件事上,原本就是无师自通的,本能赋予了她变通的方式。她开始坐实在胖子身 上,让那个龟头紧紧顶住自己阴道最深处,而后前后摆动起腰肢来。这使得她获 得了更多的感觉。更要命的是,胖子下腹的脂肪层有着柔韧的弹性,阴蒂被紧紧 压在上面,任由毛发肆意的摩擦。许姐似乎状态也不对劲,那个奶头在她的嘴里 不断被舌头卷住或是舔舐,还时不时的被吸进深处。上下多处神经末梢被刺激的 感觉,混合着被许姐和胖子一起玩弄的羞耻,在脑袋里搅来搅去,使得意识越发 的模糊。周向红含糊的哼叫着,戒备的心门渐渐敞开,直至毫无廉耻的浪叫起来。   许姐一边吸吮着周向红的奶头,一边单腿跪立,另一条腿被胖子拨开支起, 以便于他继续抠弄她的阴户。周向红恍惚中感觉到有一只手贴着自己的肚子滑了 下去,那是许姐的手,但也可能不是,整个世界如今唯一清晰的,只有自己阴道 被反复贯穿的感觉。那只手随着她扭腰的节奏一直滑到阴唇上,然后顺着缝隙把 手指插进去,突然顶住她的阴蒂揉起来。这个过程中指甲抠到了阴蒂头上,针扎 般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了些,同时也刺激得她的下体猛然一缩,身下的胖子发出 一声满意的低哼。随后过于强烈的快感就猛扑上来,她整个身体瞬间绷紧,又强 行动了两下,就控制不住的在叫喊声中达到了高潮,颤抖的仿佛触电了一般。   「老贱货……这就不行了……」胖子不满的在瘫软伏倒的周向红的奶子上捏 了一把。高潮使她的神志略清醒了些,尽管下体仍然传来阵阵瘙痒,但明显不如 刚刚那样强烈了。三次高潮几乎耗尽了她的体力,周向红喘息着把下身抬起,鸡 巴从阴道里滑脱时的摩擦,使她又经历了一波高潮的余韵。旁边有个人在推她, 她就顺着从胖子身上侧翻下来,仰面朝天的倒在胖子身旁。眼角瞥见许姐已经急 不可耐的一偏腿就倒着骑在了胖子身上,随即抓过那根仍然挺立的鸡巴塞在自己 阴唇中间坐了下去,发出一声满足般的叹息。   许姐半俯在胖子两腿之间快速的动了起来,这和刚刚周向红初见她时那种冷 淡与戒备大相径庭,此刻的她,就像个饥渴了很久的荡妇。周向红看不见她的脸, 只能看见那个白皙的大屁股不断拍打在胖子的肚皮上。中间的沟壑里,许姐攒在 一起的屁眼隆成一个火山口般的形状。胖子随着她的节奏喔喔的叫,一边胡乱说 着些污言秽语,一边用刚才抠许姐屄的手指,伸过去顶在她的屁眼上,慢慢的往 里怼。许姐只是沉闷的哼,对于胖子那些侮辱的言语毫无反应,甚至胖子的手指 前节已经陷入到了屁眼中,也丝毫没有停下动作。随着屁股的上下起伏,那根手 指就在屁眼中小幅度的戳着,每戳进去一次,许姐的屁股就猛地一缩。结合着下 面那个吞吐着鸡巴的肥屄,这种前后夹攻的场面让周向红忍不住夹紧了双腿,仿 佛那个被侵犯着的下体是自己的一般,浑身火烧般的热,阴部也重新开始瘙痒起 来,痒的抓心挠肝,目眩神迷。「瞅啥……你也想试试?嘿嘿,你许姐屄松,不 这样她夹不紧……」胖子扭头看见周向红正慢慢往胯下伸的手:「咋的,又他妈 发骚了?肏……起来起来……哎,对,就这么跪着,自己抠会儿吧……」                第六十章   周向红再傻也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又被胖子给算计了,想来大约还是刚才那 半杯茶水的问题。但被激发的情欲牢牢占据着她的头脑,使其无法冷静思考。如 今最要紧的是缓解自己屄里无法忍耐的瘙痒,最终她还是遵从胖子的指示,跪在 他身边自己用手伸在下面揉了起来。炕上仨人一时都忙碌着,哼叫着,周向红因 为自身构造特别,揉搓着阴蒂很快又迎来了一次高潮。虽然她在手淫时没有触碰 到阴道内壁,但毕竟也是性神经的一次欢庆,渴求又一次得到了缓解。反观许姐, 已经如癫狂了一般。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像周向红那样叫过床,只是低沉的哼,但 此刻这种哼声也早已变了调,周向红甚至隐隐听到她牙齿咬的咯咯响,一盘大屁 股也是上下翻飞,拍得啪啪作响。可能的确如胖子所说的那样,许姐的屄过于宽 松,周向红再次瘫倒在炕上,直至喘匀了气,胖子这才开始拧眉瞪眼,一手扶住 许姐的屁股,另一手的手指几乎要整个抠进她屁眼里,整个人都向上弓起来,然 后突然吐气开声。许姐仿佛没感觉到胖子射精了一般,仍旧狠命的上下起伏着。 又折腾了十来下,胖子都开始倒抽凉气了,软下来的鸡巴带着浑浊的粘液突然从 她阴道里滑脱出来。手指也猛的抽了出来。她痛哼一声,兀自不甘心似的用手掏 下来,抓住鸡巴想重新塞进屄里去,试了几下却怎么也不成功,也不顾自己手上 都是黏腻的液体,干脆直接按在自己屄上,用两根手指猛地抠进去搅动起来。   胖子喘了会儿,想起身却发现许姐还骑在自己身上,用手在她屁股上一扇: 「肏!起来起来!妈的平时像个死人似的,发起骚来他妈这么耐肏!……」许姐 哼着从他身上侧身倒了下去,手都没抬,始终在胯下快速的抠弄。胖子支起上身, 伸手一拨拉周向红:「你也起来!没点儿眼力呢……去打水来给我洗洗!」后者 高潮过度,躺在那里大腿上的肉像筛糠一样的抖,还是在被不轻不重的扇了个耳 光后挣扎着爬起来,一下炕就差点跪倒在地。「快点儿!」胖子厉声催促着,周 向红光着身子扶墙晃晃悠悠走出了屋,只觉得自己嗓子像要冒烟一样,也不知是 刚才喊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趿拉着鞋出来,她先从碗架上摸过一个水舀子,接着水龙头急忙喝了几大口。 凉水下肚,身体内的热气和欲火倒被压制了下去。周向红踅摸了个盆,蹲下又往 屄上撩水洗了洗。冰凉的自来水淋在极度充血的阴道口上,有种灼烧般的错觉, 却也解了不少那里的瘙痒。情欲消退后,本来只感觉绵软的身体就酸痛起来,两 条腿更不像是自己的一样直打晃,几乎要蹲不住。炉盖上坐着个水壶,她强撑着 站起来过去摸了一把,壶是热的,大概是胖子之前烧火的时候顺便坐的水。勾兑 了半盆热水又拿了毛巾香皂,她下身湿淋淋的转回头进屋,就看见许姐满脸痛苦 眉头紧皱的闭着眼睛,双腿支着仰面朝天躺在炕上,还在边哼边抠弄自己的下身。 眼看着她突然就全身痉挛抖了两下,手上却没停,反而动得更加剧烈了。胖子叉 着腿坐在炕沿边正在抽烟,见周向红进来往边上挪了挪屁股,又把腿分开些,那 个沾满了液体的鸡巴松软的垂在胯下,和阴毛胡乱的粘在一起。「洗啦?」胖子 在她阴毛上摸了一把,甩了甩手问。周向红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怕他又要玩 弄自己,急忙蹲下身去,撩着水给他洗鸡巴,那个紫红色的膨大龟头仍然散发着 热气,虽然略显萎靡,却也狰狞可怕。胖子一边抽着烟,一边眯着眼睛任由她服 侍自己:「要不你明儿也和她一样,把屄毛剃了得了……我跟你说,那样凉快 ……」周向红不敢吱声,只是沉默的忙乎着手里的事情,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 出许姐光秃赤裸的下体来。从毛茬分布的面积和密度上看,许姐应该是个阴毛很 重的女人,也许剃光之后真的会感觉凉爽,但自己那一撮毛还没密实到能保温的 程度……她猛然惊醒,那半杯茶的药力可能还没完全消退,自己竟然会有这么龌 龊的想法……洗完擦干,胖子又让她把自己的手给洗洗,那手指上散发出一股异 味,周向红顿时想起刚刚他抠弄许姐屁眼的事儿来,强忍着用香皂搓洗了一番。 她端盆出去倒水,刚回来胖子就指着胯下:「来,再给我裹裹……」人为刀俎我 为鱼肉,周向红蹲在地上开始给胖子口交。经过胖子几回调教,她嘴上的功夫明 显见长,再加上射精过后阴茎背神经丛仍然活跃,把胖子舒服得直哆嗦。所幸这 些天他可能是和许姐没少胡搞,总算没有再一次勃起。炕上许姐的哼声已经带了 哭音,裹了一会儿,胖子扭头看了看,不耐烦的一挥手:「这老屄还他妈没完了, 肏!……你帮她整整去,我歇会儿……」   怎么整?周向红爬上炕,面对着许姐手足无措。她试探着摸上许姐较大的右 乳揉了几把,后者神情扭曲的闭着眼睛,对她的行为毫无反应。女人才懂女人, 联想到刚刚自己那种欲火焚身的状态,明显许姐比她的情况更严重,周向红忍不 住可怜起这个比自己还大了两岁的女人来。她狠了狠心,低头俯上去,手撮起许 姐的右乳,用嘴叼着奶头吸起来。嘴唇上的感觉说不出的怪异,软绵绵的像是堵 着一大块有轮廓的棉花,偏偏中间那个小球还硬撅撅硌着舌头。周向红觉得自己 在胖子这里,算是把自己半辈子想都没敢想过的花样都体验着了。许姐大约是手 已经没劲了,明显抖动得很慢,周向红的这一行为,多少给她带来了一丝舒爽的 感觉,但哼声中更多的还是痛苦和欲求不满。「真他妈笨!你光裹她咂儿有个屁 用!」胖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不知什么时候他盘腿坐在了边儿上。周向红磨蹭 着爬到许姐双腿之间,许姐的手停了下来,然后居然俩手直接扒开了自己的屄, 沙哑着嗓子含糊的回答:「妹子……来……来……姐受不了了……」胖子和周向 红的对话她是完整听到的,被药物压制在最深处的理智告诉她,周向红是在帮她, 阴道内灼烧般的瘙痒也在催促着她,而她自己的手实在已经没有力气了。周向红 因此近距离清晰的看到了许姐的屄,夹在两片肥厚宽大的阴唇中间,原本终年不 见天日的嫩肉和粘膜此刻都大敞着向她展示出来,因为宽松而并未合拢的阴道口 蠕动着,周向红甚至看到了里面充血呈鲜红色的褶皱和胖子之前射进去的液体 ……她内心欲火,一瞬间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2015年,EssexUniversity的研究人员GerulfR ieger找了300名女性,给她们看分别由男性和女性拍摄的「黄片」,结 果发现其中约72% 自称是异性恋的女性,在看到女性表演的影片时也出现了瞳 孔放大的情况,由此得出结论:女性不是双性恋就是同性恋,单纯的异性恋女性 是不存在的,并就此发表了论文。这个实验及其结果无疑是错漏百出的,后来被 多家权威机构和媒体所驳斥,但我国由于多种原因影响,一直没能将这件事澄清, 反倒是GerulfRieger的实验结论在网络上不断被扩散和添油加醋, 也不知那些四处传播此事的傻老爷们都有着怎样龌龊的内心。实际上女性的身体 和心理都比男性敏感得多。EmoryUniversity的性学博士Sam anthaAllen指出,实验证明,即使给异性恋女性观看大猩猩交配的视 频,她们也会有类似性刺激的反应,但这并不能说明她们都喜欢兽交。因为虽然 大猩猩是与她们的性需求(人类)相悖的,但在看大猩猩交配的时候会使她们联 想到一些契合性欲的东西(如男女性交等等),而且正是因为女性的身体非常敏 感,所以一些轻微的联想也会产生反应。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GerulfRi eger的实验,在这个过程中女性产生反应并不是因为她们喜欢片中的美女, 而是因为美女会让她们联想到契合她们自身性欲的东西,她们是因为联想而产生 了反应。   周向红并不具备这些纯理论的知识。在观察到许姐的性器官时,她为自己抑 制不住的性欲反应感到羞耻。其实这是药物和自身思维发散的双重效果,前者还 更重一些。胖子那壶茶水原本就是给许姐准备的,主要因为她虽然答应任由其玩 弄,却始终保持着冷淡的态度。没想到许姐没喝完,于是剩下半杯便宜了周向红。 由此也可见许姐此刻体内的药效之剧烈。但她此刻毕竟还算清醒,给另一个女人 手淫这样的事,要比为胖子做一些女人本应该做的事更让她难以接受。「要不 ……要不我去给她接点儿凉水喝吧……」她慌慌张张的抬头问。「嘁,她现在这 样,不整过瘾还不得憋疯了?这药劲儿也他妈太大了……哎,对了!那啥,你上 厨房去!水槽子旁边地上的塑料袋刚才看着没?」胖子一咧嘴:「那里边有茄子! 对!你去拿个茄子来!……他妈的让你去拿茄子呢,没听见啊!」说着蹬了周向 红一脚。这回周向红反应倒是快,瞬间就明白了他要拿茄子干什么,愣在那里纯 粹是被吓傻了。也不能因此就说她心思不纯,早年间在农村,她就隐隐听过那些 老娘们闲着没事扯长舌,说哪家的寡妇晚上拿茄子黄瓜解决问题。当时的主角是 黄瓜,说是那玩意上面疙疙瘩瘩的,过瘾。那时她是个姑娘,固然羞于听那帮娘 们唠这些荤嗑,但却也牢牢的记进了心里。后来她经了人事,自然也就明白这两 种蔬菜的外形在特定时期究竟有哪些妙用了。   东北地区的茄子分两种,一种是细长带弯的紫皮茄子,另一种则是膨大椭圆 的绿皮茄子。着有《野火集》《啊!上海男人》等书的作家龙应台原籍台湾,就 曾经在书中记述说自己在北京居住时,发现茄子竟然是圆的,葱粗大得像蒜,番 茄长得倒像苹果。她当时多半看到的就是绿皮茄子,学名真绿茄,适合蒸熟了拌 酱吃。当然,即使是紫皮茄子,北方和南方也绝不一样,江南以南的紫茄子纤细 均匀长度适中,北方则粗大圆润,末端稍稍膨起,龙应台当年无论看见的是哪一 种,都惊讶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也是周向红被吓傻了的原因。她挨了踹才清醒过 来,哆哆嗦嗦的出去翻塑料袋,总算稍稍放下点儿心来。袋里的紫皮茄子个头粗 细勉强还在她心理能接受的范围内。「找着没?」胖子在屋里喊。她又是一哆嗦, 咬着牙挑了一根最小的用水洗了,又掐去了蒂,磨磨蹭蹭的回了屋,给胖子递了 过去。   后面发生的事情周向红就不知道了。她苦苦哀求要走,胖子正对自己想到的 新玩法跃跃欲试,便不耐烦的挥手叫她滚蛋了。周向红如蒙大赦,捞起自己的衣 物就跑,在厨房慌慌张张的穿了个大概,出门时还在系扣子。她是一秒钟都不敢 多待下去,许姐的呻吟声已经在屋里有节奏的响了起来,那根茄子和许姐大张着 的屄在她脑海里来回闪现,使她惊慌失措,夺路而逃。直到确认自己已经安全了, 才想起这趟白来了,居然都没来得及和胖子要照片。转头想想又多少释怀些,至 少自己没遭到那种非人的虐待。这么说起来,就连那个Bp机,也显得不是十分 可怕了。   到了楼门口,迎面正遇上王雅丽和一个老头前后脚的走出来。王雅丽见她形 容恍惚,还关切的问了问。她没说什么,简单搪塞了一下就回了家,平静下来之 后开始忙乎晚饭——自打搬家到这里,李秀玲开始回家吃晚饭了,反正从舞厅来 回也方便——别的都好说,这事儿可万万不能被她发现了。虽然她连累带吓浑身 酸痛,至少也得咬牙坚持到晚上再休息。   夜深人静的时候,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两双高跟鞋踩着台阶咔咔的响。李秀 玲掏钥匙开门,张晓芬也回了家。周向红躺在那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觉得心 里一阵一阵的发热。她屏住呼吸,直到李秀玲洗漱完毕进屋睡觉,这才放松下来。 白天的事一幕幕从她脑海中滑过,这种苦难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伸手到胯 下轻轻摸了摸,阴部仍然有些充血浮肿,手指按上去,麻酥酥的疼,尤其是阴蒂, 大概是因为经常被胖子玩弄,变得尤其敏感,指肚点在上面都让人受不了。她暗 暗的叹了口气,至少目前来看,胖子的精力被许姐分担去了不少,这对于她而言 是件好事。想事归想事,手却没挪开,她下意识的用手指轻轻拨弄着自己的阴蒂。 此刻躺在床上全身放松,心里那股热火不断撩拨着她的理智。疲惫不断提醒着她, 今天已经再不能承担什么了,但那种受自己控制,恰到好处的酥麻一阵一阵从下 体传上来,使人身心莫名的愉悦。黑暗的房间里,她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逗弄着自 己的器官,尽管意识到了此刻自身行为的异常,但她下意识的将其归结于那杯茶 水的药效未退,而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在解毒。高潮悄无声息的突然喷发,周向 红差一点喊出了声,急忙自己捂住嘴,在床上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一样扭动起来, 抽搐了七八下才渐渐平静下来,张着嘴无声的大口喘息。春潮退却,困倦就如一 块厚重绵实的黑丝绒布那样蒙了上来,她连手都没来得及从裤衩里抽出来就昏睡 过去。   第二天上午阴天,下午渐渐掉起了雨点。周向红出去扔垃圾,走到楼道门口 才发现外面下大了。王雅丽正拎着一个塑料袋,拿包挡着头往这边跑。周向红连 忙打招呼:「哟,快点快点,浇着了吧?」「可不是么……天气预报还说今儿不 能下呢……我掉雨点就往回走,买桔子耽误一会儿,刚到楼头就下大了……」王 雅丽进来后一边拂着身上的水珠一边回答。「天气预报那玩意有时候不准……」 周向红跟她一起上楼:「这天儿出门你得带把伞呐,秋天的雨,浇湿了容易感冒 ……」「嗐!要早知道下雨挨浇,今儿我就不出去了,公园都没几个人,白转悠 一天……姨,这桔子好,你拿点儿……」王雅丽自觉有些失言,急忙把塑料袋递 过去。周向红推让着,俩人直到三楼,各自掏钥匙。「完了,妈呀我记得我带了 啊……」周向红刚要关门,闻言又走出来:「咋啦?」「哎呀,我记得我带钥匙 了啊……可能刚才买桔子时候掏掉了……」王雅丽哭丧着脸回答。「别急,你再 找找……」「都找过了,平时我就把钥匙放这包里的……」「没事没事,要不 ……你先上咱家来待会儿。等秀玲她们回来吃饭时候就好了……」「哎呀,那可 谢谢你了姨……不行,我这咋做饭呢……」「嗐,没事!今儿晚上就都搁咱家吃 吧,你们都是秀玲朋友,咱又住对门……」                第六十一章   王雅丽没拿自己当个客人,打进门放下东西,就开始张罗着帮周向红干活。 这家里的东西有不少还是搬过来时她帮着布置的。反倒是周向红弄得挺不好意思, 但看她也不像是个耍心眼的人,又是个晚辈,推让了几下看时间不早了,只好带 着她一起择菜做饭。王雅丽十几年劳改生活过下来,之后又一个人漂泊,对这种 家庭式的气氛格外感觉亲切,周向红平时一个人在家(儿子不算),实在是缺少 能在一起说说话的人,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心理压力大,也乐得和她交流。俩人 边择边唠,从一些基本情况说起,当听到王雅丽经历了十几年苦难时,周向红感 慨颇深。看王雅丽的相貌,她一直以为已经四十出头了,之前还对她叫自己姨有 些别扭,这么一听才明白,这孩子是遭了大罪的。王雅丽也对周向红家的境遇稍 稍了解了些,关于她儿子的状况和家庭经济上的困难,十分唏嘘。由此俩人又唠 到了李秀玲以及张晓芬。周向红对于此时二人「工作」的了解,还仅限于在舞厅 里被人搂搂抱抱占点便宜揩揩油,这也是她听别人说的。虽然她自己如今觉得丑 事颇多没脸见人,但不妨碍在心里一直把李秀玲还当做一个好女人,忍辱负重, 浅涉泥潭。张晓芬又提醒过王雅丽不要和李秀玲的婆婆说走了嘴,因此她只是不 轻不重的感慨了几句,就想把话题往偏了带,结果没想到周向红的话题偏是偏了, 却没偏出去多远,问起了她的工作。   中国自古有句老话: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字面意义说的是女人性生活 糜烂,却还要给自己树立起贞洁的名声。王雅丽有自知自明,自己做的就是个婊 子活儿,倒是从打干上这一行起,就没想过还要维持什么贞洁的名头。没办法, 混口饭吃活着呗,就这么点儿老天爷赏下的本钱了。但不在乎不代表就可以将其 摆在明面上宣扬。廉耻这种东西,可以藏起来不用,但终归是知道的。可俩人如 今住的对门,每天迎来送往那些个男人,周向红不可能一点儿都没察觉,自己刚 刚又说漏了嘴去公园,那地方能有什么讨生活的路子。之前张晓芬倒是和她提过 几回,让她去舞厅赚钱。但王雅丽去了两天就不去了,一来她不喜欢那里面黑暗 的环境,音乐也响得震人心肺;二来那种在大庭广众下就和男人肏屄的套路她也 接受不了。卖屄也得图个自己心里舒坦吧。这事儿要是一说破,谁能相信一个好 女人能和一个在公园拉客的妓女住在一起,势必就会拐带上张晓芬,也就捎带扯 出了李秀玲。她只好含含糊糊的说自己没固定收入,天天做点零活儿混日子,趁 着周向红没反应过来,赶紧张罗着淘米焖饭。周向红也就是随口一问,没往心里 去,被她打岔一忙乎,也就把这茬丢脑袋后面去了。   晚饭时间李秀玲和张晓芬一起回来了。有王雅丽帮着做菜看家,周向红顶雨 去接孩子也从容不迫了许多,饭桌上于是夸了王雅丽几句,还招呼俩人以后常来 吃饭,就当是自己家一样。不麻烦,条件不行就是家常菜,添两双筷子而已。远 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周向红明白这个道理,虽说都是女人,但难免将来 有个什么事情会麻烦到人家。再加上李秀玲和她们熟识,作为唯一的长辈,她有 必要帮着李秀玲去维护人际关系。她倒也不会说什么场面话,都是真真切切的关 心,但对于张晓芬她俩而言,常年在外漂泊,王雅丽如今更是连家都没有,越是 朴实的话,越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这顿饭吃的也是格外舒心。饭后李秀玲和张 晓芬又赶回了舞厅,王雅丽主动帮周向红收拾碗筷,都拾掇利索了才拿着张晓芬 留下的钥匙回家。等到给儿子收拾完打发躺下,又哄睡了孙女,周向红坐下来喝 点水歇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之前王雅丽关于自己的工作说得甚是模糊。可那毕竟 是别人的事,如今她脑子里乱得很,在李秀玲面前又要尽力维持着正常的状态, 也就没有深想下去。   日子就此一天天过去。胖子五六天儿的总要找她过去玩弄一次,有时是她自 己,有时和许姐一起。渐渐的她甚至开始有些习惯了这事,许姐看样子也是。胖 子让她们喝水,她们就喝,喝完没一会儿,就会感觉到心里像着了火,下身也痒 的难受,对胖子的鸡巴不自觉的就生出一种渴求的欲望。然后就是被按在沙发上 或者炕上,玩弄、肏屄,各种花样。胖子大概也是有感于之前那次许姐的状态, 再没敢给她们下那么猛的剂量。药效混合着认命了的心态,再加上胖子时不时的 还带着她俩看那些黄色电影,日本的或者欧美的,俩人逐渐就放开了,倒从中找 到些性爱的愉悦来,还学了不少姿势。至少周向红是这样的。她其实并不认可自 己有这种转变,每次从胖子那里讨要回照片,虽说立刻就销毁了,也还是在心里 默默记着数量。但在庆幸自己一步步接近目标的同时,却也开始渐渐感觉到那些 缺失了十几年的滋味。这种意识上的改变是隐晦的,逐渐积累。有时从胖子那里 回来,药物似乎还有所残留,刺激着她晚上还会忍不住自己再手淫一番。对于丈 夫和老赵,周向红终究是羞愧的,习惯性把那些记忆压制下去,于是胖子那根狰 狞的鸡巴倒时常会在心里浮现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某一次周向红独自侍奉胖子的时候,正仰面朝天被肏着呢, 一个人突然推门进来,把她给吓了一跳。周向红头朝炕里,只用眼角瞥见进来的 是小国,他一眼看见炕上胖子正压着周向红就乐了:「哟,哥你忙着呐,今儿换 她了啊……」胖子扭头一看是他也没客气,回过头来鸡巴都没停:「啊,你先坐 着,一会儿咱俩再唠。」周向红想要起来,至少遮掩一下,就这么让小国看着胖 子肏弄自己,实在是羞耻到了极点。但她根本起不来,胖子分开搂着她的腿弯压 在她身上。小国竟然也没避讳,坐到沙发上抽起烟来。从他那个角度,必然能看 见自己被迫大张着向上承接胖子肏弄的屁股,甚至俩人交合的地方大概也是一清 二楚。她痛苦的想着,把脸扭在相反的方向紧闭着眼,并且在极度的羞耻中达到 了高潮。这使得她更感觉无地自容,直到胖子射了精,她强撑着遮遮掩掩的下地 给他收拾了,这才被放走,以至于精神恍惚,几乎绊倒在院子里。回头她想了一 下,大约许姐在这里时也是经历过这样的事了。   王雅丽和她渐渐熟络起来,时不时买点东西送过来,再帮着做点家务。张晓 芬有感于在她家吃了不少饭,周向红娘俩又不肯要钱,抽空还去批发市场给乐乐 买了两套衣服。四个女人说不上相依为命,到底是关系越来越亲近,只是仨人对 彼此平时做的事心知肚明,单瞒着周向红一个人而已。   而周向红,又何尝不是在瞒着她们三个。   头元旦的时候,李秀玲从原来的社区领到了一笔所谓的「临租补偿」,说白 了就是奖励那些积极配合拆迁工作的人,名义上用来补偿一些租房款的钱。不多, 但毕竟有,再加上将来的回迁房,虽然可能需要等待很久,想起来却也很是让人 高兴。李秀玲去领钱的时候捎带着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老房子那边如今两极分 化,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剩下的誓死要当钉子户,人在阵地在。按照社区的解释, 这楼盘什么时候能重新盖起,很大一部分要看拆迁工作什么时候能做完。政策上 的事,她也不是太懂,但因此不由得也生出几分对钉子户的怨恨来,人民内部团 结,必然由人民内部矛盾来瓦解。又听说最近动迁工作进行的很不顺利,钉子户 们和拆迁办的人已经发生了好几次小规模冲突。回想起安大妈的嘴脸,李秀玲也 是心底释然,就安大妈那样的人,早晚没有好下场。   两三场雪过后,转眼就到了年底。小娟和琳琳回了老家,张晓芬照例也是要 回家去看看的,王雅丽无家可归,因此留了下来。临近年根,也不知胖子是个什 么情况,半个多月也没找周向红,因此她心里也亮堂了些,看王雅丽孤零零一个 人不落忍,邀请了她一起来家里过年。三个女人带着孩子,连大壮一起,张罗着 做菜包饺子看牛年春晚,气氛挺温馨。   转过年来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一切照旧。只是李秀玲发现,琳琳像变了个 人似的,再没有年前那种淳朴青涩的劲儿,反而讲究起穿戴来,而且站到了黑灯 和亮灯舞池的交界处。那个地方的女人在亮灯的地方陪舞也行,拽去黑灯那边摸 摸胸也行,但一般不接大活儿。这丫头之前一直省吃俭用的攒钱,且从不涉足黑 灯这边,不知如今怎么转了心性。李秀玲找了个机会问小娟,这才知道过年这几 天出了变故。「也是怪我,谁能想到那个王八蛋回头就到处宣扬,结果把她给连 累了……」原来头年的时候小娟在舞厅里遇到个老乡,那男人也是在外打工,好 像是建筑工地上给人干瓦匠活儿的。年底老板结钱,不知怎的腰包一鼓就想体验 体验城里人的花花世界,喝完酒摸进了舞厅,然后就摸着了小娟。那么个环境里, 小娟怎么可能掩饰得过去,后来心想着倒不如把他伺候舒服了堵堵嘴,还特意求 着别把这事儿往老家去说。瓦匠当时答应的挺痛快,玩的也挺尽兴,后来倒是没 回老家去说——半路上就把这事儿透给了别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好事不出 门,坏事传千里,尤其在农村。等到俩人回了家,村里把这事儿都传开了。因此 也传到了琳琳那个对象的耳朵里。琳琳是和小娟在一起的,这事儿大家都知道。 于是俩人的关系就此凉了。琳琳挨了家里人的打,小娟在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但 人穷志短,她寄回家里的钱可是实实在在的,家是没法待下去,行李大多还没打 开就拿了再出来,竟也没人拦着她。俩人算路上一共也才就走了五天,出村的时 候琳琳她妈撵在后面骂,说让她死在外边,又咒小娟不得好死。小娟没往心里去, 但她知道琳琳这孩子伤心的不是因为和家里决裂,而是对象的嫌弃。舞女这个行 业,如果单纯看收入,其实是不低了,之前琳琳一心想攒钱回家去结婚,如今对 象黄了,感情受到了打击,自然少了许多顾忌,多少有些自暴自弃的成分。   小娟央求李秀玲找机会帮着开导开导这丫头,可李秀玲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她俩。中国人自古就有注重女人贞洁的传统,再说她们吃的确实是一碗不要脸的 饭,除了叹息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转过天她和张晓芬聊起此事,后者也只是稍稍 惊讶了一下:「哟,我说这几天看这丫头不对劲呢……算了,人家那闲事咱就少 管吧……都是命!」李秀玲转头想想也对,但毕竟小娟和自己开了口,还是赶上 和琳琳在卫生间碰着面的机会,多少说了几句。张晓芬倒是和她提起了之前的一 件事,还是关于她去年来找却没找到的那个朋友,居然今年过年也没回家,整个 人毫无音讯生死不明,家里人已经报了警,大过年的还跑来S市找了两回,结果 无功而返。   俩人没什么头绪,胡乱猜测了一番就此作罢。卖身的女人流动性大,反正走 到哪里都有市场,确实不好掌握行踪。实际上像李秀玲这样就在家门口操持皮肉 生意的人并不多,大部分女人都离家外出,哪怕仅仅是距离几十公里的地方也行, 主要是怕遇上熟人过于尴尬。虽说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里子面子 早都让人玩遍了,但任谁也是希望能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维持一个正常的形象。 李秀玲也是没办法,拖家带口的,她要是走了,遇到个大事小情的,全家只好关 起门来等死。   一晃过了元宵节,胖子突然有一天找周向红。她收拾了过去,推门进院,在 外屋跺了跺脚上的雪,进屋就看见胖子脸色发黑,也不知是遇上了什么不高兴的 事儿,许姐看样子也是刚到,刚脱了羽绒服放到一旁。过年这段时间周向红是表 面轻松,实则内心忐忑。这一路上她胡思乱想,一会儿琢磨着怎么求胖子要胶卷, 一会儿猜测胖子又会怎么玩弄自己,想着想着胖子那根鸡巴就开始在脑海里转, 转得心里发虚,下身发痒。胖子大约是真情绪不好,既没给她俩喝什么药,也没 有什么前戏,三下五除二把俩人扒光了拽上炕就肏弄起来,而且下手颇重。周向 红虽说一直和许姐没什么交流,但这么多回下来,多少也找到了默契。俩人分工 合作,一人被抠屄,另一人就用奶子给胖子按摩;一人被肏,另一人就负责自慰 给胖子看。偶尔俩人还能表演个虚凰假凤的勾当,既互相慰籍,也撩拨胖子。大 约这段时间胖子也没找过许姐,周向红看见她的阴毛密密扎扎长了出来,从下腹 一直到两腿之间连了片,确实是茂密,边缘倒很整齐。她最后一次看见许姐的屄 光板没毛还是在年前,看来她过个年也懈怠了。中国女人毕竟比不得美国女人, 人家流行的是妈妈送女儿剃刀,讲究下体没毛干净卫生。胖子骂了许姐几句,许 姐低眉顺眼的表示今儿来得急,回去就接着剃。如今她也不像去年那样只会低声 哼哼着任由胖子摆布了,声调和花样比周向红还丰富多彩。但周向红多少看得出 来,许姐眼神里偶尔会流露出那么一丝隐忍与坚持,一闪而过就变幻成淫靡继续 迎合着胖子。   俩人卖力的侍奉着,奈何胖子像吃了枪药一样,稍不顺心就连打带骂。也不 敢多说什么,她俩唯恐惹恼了他,只盼着快点把他弄舒服了好结束这一切,倒是 越发的卖力气起来。一人一会儿给胖子裹了鸡巴,周向红先骑在胖子身上「仙女 坐蜡台」,胖子让她倒坐着,随后等她动起来之后,就抽冷子的扇起了她的屁股。 这种无法预料的刺激和疼痛导致她伴随着巴掌落在臀肉上清脆的声音,无规律的 抽搐着下体的肌肉,因此也为胖子带来格外的快感。许姐在一旁正眼神迷离的边 叫边手淫,冷不防奶子也被胖子扇了两下,惊叫一声,手上却没敢停下。胖子稍 稍顺了气,一只手继续扇周向红的屁股,另一只手就伸到许姐胯下抠进去。许姐 捧着被他扇红了的奶子,继续作享受状。不大会儿胖子把手抽了回来,周向红还 在上下起伏呢,阴道里被鸡巴抽送得又麻又痒,忍不住哼叫着。正是双腿用力下 体放松毫无防备的时候,只觉得后面屁眼一紧,一个硬物略带润滑就突然随着她 屁股下沉的势头抵上来捅了进去——倒像是她自己坐上去的一般。                第六十二章   她吓了一跳,连带着疼,猛地往前一蹿,嗓子里呜嗷一声。人体的肛门括约 肌分内外两层,外层自然放松状态常闭,以抵御外界异物和病菌逆向侵入肠道, 如果用力则会进一步收缩。内层自然状态也是常闭,需要排出物质时用力则会推 动废弃物并且促使外层括约肌扩张。因此被肛交对象正常用力方式应当是主动采 取排便式用力,使内层括约肌控制外层括约肌张开,这样一来对方的器官才能够 顺利进入肠道。但周向红心理和身体都毫无准备,猛然而至的外物刺激使得她身 体本能反应收缩外层括约肌,屁眼迅速夹紧。在某些较特殊的强奸案过程中,凶 手在被害人完全不配合的状态下也成功将性器插入了被害人的肛门,主要是以暴 力克服了括约肌的阻碍,强行扩开插入。但就当事人而言,自身括约肌收缩的力 道和凶手入侵的力道会同时作用在其肛门上,再加上往往缺乏足够润滑,其痛苦 程度非常人可以想象,并且十有八九都会造成肛门撕裂的严重后果。在此也给各 位朋友提个醒,肛交需谨慎,如果非要尝试,切记做足准备,且一定要安抚对方 放松并配合,否则一曲《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送给大家,欢迎倾听惨烈的高音。 哦,再多说一嘴,急诊科收治记录上,也不乏因为被征服方括约肌收缩过紧且征 服方又急功近利用力过猛,导致阴茎海绵体和耻骨连接处的肌腱发生断裂的情况。   总之别老想着花式玩弄女性,女性应当是用来被爱的。括约肌里面的直肠较 宽松且非常柔软,并不能带来什么实际意义上的快感,女性身体的其它部位,论 体验感哪里都比肛门强,真的。当然,以上所有说明,不包括也不针对Gay。   周向红屁眼被强行突入,火辣辣的疼。虽然胖子手指上带着不少许姐的淫水, 但括约肌被突然撑开,尤其是她下意识的还夹紧了屁眼,结果造成了括约肌更激 烈的疼痛。胖子这一戳有备而来,大半的手指一下子就深入到了她体内,她往前 一蹿,他弯曲手指一勾。周向红立刻吃痛停了下来,也不敢回头,只是微微扭着 屁股求饶,结果又被骂了两句,不得不被他勾着,重新坐回到鸡巴上,再动起来 就明显慢了许多,下意识的不断收缩着屁眼。但手指夹在中间,无论如何括约肌 也不能恢复原状,这种极其别扭的感觉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引起一阵大便不通 畅般的难受,以至于呼吸似乎都跟着不顺畅起来。但她反复的夹紧同时也带动了 阴道肌丛,胖子固然从中得了好处,就连她自己也能感觉到,体内的那根鸡巴明 显摩擦效果增加了许多,倒是使她更多的感觉到了抽插的快感。   男性直肠前壁如果被刺激,力道能够触及前列腺时,会直接引起会阴神经反 应。而女性因为没有此腺体,只会感觉到直肠内壁受到刺激时所反馈的信息。虽 然直肠并非性器官,但并不代表其不能从性爱中获得快感。人体阴部神经由骶丛 发出,之后才分出肛神经、会阴神经与阴茎背神经。所以当直肠和肛门受到刺激 时,会形成类似于性快感的神经反射,最典型的表现就是便秘忽然通畅的时候。 古典名着《金瓶梅》中与西门庆有染的王六儿,「有一件毛病,但凡交媾,只要 教汉子干她后庭花,在下边揉着心子绕过。不然随问怎的不得丢身子。就是韩道 国与她相合,倒是后边去的多,前边一月走不的两三遭儿。」①大约就是其会阴 神经反射不强,反而肛神经较敏感的缘故。但这样的仅占少数,大部分女人肛交 时并不会获得足够的快感。手指就在那里,不适应也得适应。屁眼还是火辣辣的 且合不拢,但至少比最初稍有缓和。再加上阴道内壁和鸡巴更多的接触,快感多 少也冲淡了疼痛。只是这种屁股里塞着东西,同时阴道还被肏弄的感觉,说不出 的别扭,但刺激。她来之前上过厕所,肚子里倒是干净的,胖子的手先是随着她 的屁股一起动作,这让她除了感觉屁眼夹着东西外,倒也没有过多的感觉。过了 一小会儿,就改为把手指斜着竖起来,于是她每一次沉下屁股,都会主动的把鸡 巴和手指同时坐进深处,然后拔出来大半,再坐回去。下体前后夹攻的滋味非常 特别,带给她的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还有心理上极其刺激的羞耻。但她始 终不能适应肛门被摩擦而产生的疼痛,哼叫中带着浓浓的哭音,动作也扭曲变形, 慢下来不少。   「嘁,都他妈这么大岁数了,还挺娇贵呢……」胖子不满的嘟囔:「你看你 许姐适应的多快!」他用力在周向红的直肠内壁上抠了两下,后者因此感到肚子 里一阵胀胀的麻痒。自打那次他用同样的方法玩弄许姐的屁眼后,每次都要这样 弄。许姐适应的也快,一开始还表示有点疼,后来干脆任由他的手指在肚子里抠 挖。大约是上了年纪,她肌肉较为松弛些,再加上刻意的放弃抵抗,因此并不怎 么遭罪。但周向红一时间根本调整不过来自己的状态,只是低头咬牙坚持着。 「去去去,上一边儿去!」胖子把手指抽出来,用力的扇了她屁股一把:「看看 你许姐怎么舒服的!」周向红如蒙大赦,连忙撇着腿挪到一边,终于感觉屁眼闭 合起来,只是仍旧又痛又痒。   胖子把许姐拽过来,后者按他的意思跪趴下来。胖子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抹 了抹自己的鸡巴,又往许姐下身抹。只是许姐一瞬间就哆嗦起来:「强子……你 ……你要干啥?」「老实趴着,没看着你老妹儿那个熊样么?你给她打个样儿! ②」周向红眼看着胖子扶着自己的鸡巴顶在了许姐的屁股中间。许姐犹豫了一下, 还是闭上了眼睛没再言语,只是身体忍不住微微的抖。胖子把住她的屁股,吸了 口气腰上加劲开始往里顶。许姐从皱起眉头,到表情痛苦,终于忍不住猛地呻吟 出了声。「愣着干啥,过来看看!过来!」胖子停下招呼周向红,她只好爬过去, 眼光一瞥就看见胖子的鸡巴已经扎进了许姐的屁眼里,那个硕大的龟头完全没入 进去,许姐屁眼上那些平时抽缩在一起的菊花般的褶皱,被完全撑开来,紧紧的 箍在鸡巴周围,本来深色的粘膜,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紫红。之前胖子抹在鸡巴 上的口水,随着胖子缓慢但坚决的继续推进,被许姐的屁眼挤出来,缓缓往鸡巴 根的方向浸润着。   周向红吓得妈呀一声坐到了炕上。之前胖子玩弄许姐的屁眼,甚至刚刚自己 被抠弄的时候,她的心里只有模糊的猜测。如今猛一下看到许姐的屁股中间插着 胖子的鸡巴,这种场面实在已经超出了她对于性爱的想象。许姐屁股上的赘肉在 轻轻的抖动着,随着胖子继续用力往里深入,她的屁眼四周都随之凹陷进去。乍 一看整个屁股仿佛是被鸡巴破开成了两瓣一样。许姐痛苦的哼着,声调却也不高。 她大约是在之前被胖子玩弄的过程中找到了可以缓解这种痛苦的方法,只是鸡巴 要比手指粗大许多,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罢了。胖子的阴毛终于贴紧在许姐的屁 股上,把中间的罪恶遮掩起来。许姐大口喘着气,胖子挪了挪腿调整角度,然后 又慢慢的往外抽,于是许姐又开始呻吟起来。   下身宽松的肌肉无意中给了许姐更多的保护,同时也为胖子带来了便利。屁 眼对鸡巴紧箍的力度是超乎于阴道的,但其实只有一圈,再往里就是软绵绵的, 几乎没多少摩擦。但肛交带来的不仅仅只有器官上的刺激,心理上对于女人近乎 于虐待的征服让胖子精神大振,适应了几下就开始持续不断的抽插起来。他倒也 不敢动作太快,口水毕竟润滑有限,屁眼疼不疼不知道,鸡巴可是自己的。周向 红手脚发软,强撑着直起身来,用奶子来回磨蹭胖子的身体,红着脸只是不敢去 看二人交合的部位。   仨人正忙着呢,小国忽然一推门就进来了。周向红下意识的遮拦了一下,其 实没什么能拦得住的,再说,上次她已经被他看遍了,还是在被肏的时候。许姐 稍稍俯下身把奶子压在炕上——其实也没什么用,多少心理上是个安慰而已。小 国叼着烟,眼珠咕噜噜来回打量了她俩几眼:「忙呐哥?」「嗯,闲着没事解解 闷儿……你咋来了,事儿都安排好了?」「啊,都安排完了。」小国坐在沙发上, 往许姐胳膊中间瞄了瞄,后者闭着眼睛,把脸埋在胳膊中间。「行吧,那你等会 儿,晚上哥请客喝酒……」胖子说着耸动起来,而且比刚才快了些。许姐又发出 了哼叫声,尽管她明显尽量的在压抑。声音贴着炕面传上来,闷闷的。   胖子又动了几下,一抬头看见小国掐了烟,正摸着下巴坐那眼神飘忽:「要 不你先看会儿片儿?抽屉里有自己拿……」「啥片儿啊?」小国站起身来:「还 头两天那几个啊?都看完了不是么……」他走到电视柜前,拉开下面的抽屉,拿 手在里面拨拉:「哟,这片儿哪整的啊?还是搁眼镜儿那拿的?」「废话,就他 家片儿多,不上他那拿,上哪拿去!……我看看哪个?」「这个……」小国晃了 晃手里的一个塑料扁盒,封面上印着一个丰乳肥臀的女人,白花花的露着肉。 「肏,别他妈提了,这片儿从头到尾都他妈口活,一点儿真格的都没有!」「嘿, 那也行,打发时间呗,我看看……」说着他把碟子拿出来,开了VCD塞进去, 又开了电视,转头坐回到沙发上,点起一支烟来。   电视里传出几句叽里呱啦的说话声,然后就是女人刻意的呻吟。周向红和胖 子一起看了几回,知道那是日语。虽说不敢看,她还是不自觉的瞄了几眼许姐的 屁股,然后就做贼似的赶紧收回目光。许姐大约之前也是排泄过的,胖子的鸡巴 往外抽时,上面挺干净。有小国在,她扭扭捏捏的,总是不太自然。正魂不守舍 呢,胖子忽然说:「这么的吧,让她给你裹裹得了!光他妈看片儿,别憋出火来。」 这话是对小国说的,后者正叼烟眯着眼睛看电视呢,闻言转过头一乐:「谁?她 啊?可拉倒吧哥……」他用手指着周向红。周向红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发 现胖子正用下巴对着她划拉:「哎!说你呢!去,给我兄弟裹裹去!……没事, 玩呗,你也换个口味试试……」后半句是对小国说的。   女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虽说周向红和胖子的交媾是 被迫的,但时间久了,多少就产生出一点「自己是他的女人」的心态来,当然, 还有个许姐在,因此「自己是他的两个女人之一」。她从未想过,胖子会让她去 服侍另一个男人,或者说,失身于胖子已经在她心理被多少认可下来,此时他指 使自己去让另一个男人玩弄,甚至让周向红产生了一些与贞操相关的抵触情绪。 她用哀求的眼神看胖子,希望他能改变主意,甚至双手捧起奶子积极的往胖子身 上贴。但换回的只有胖子冰冷的眼神,和猛然挥手的一拽:「我肏你他妈聋了?! 麻溜的!等我请你呐?!」小国还在沙发上劝:「别介哥,你玩你的……要不我 出去转悠会儿再回来……」「肏你妈的赶紧的!……小国你坐着!妈个屄的骚老 娘们欠揍是不……」胖子眉毛挑了起来。   周向红垂着头下了炕。她的心里冰凉一片,自己在他心中,原来不过就是个 彻头彻尾的玩物,毫不值钱。随即她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自己可不就是个被胁迫 着的玩物么,可笑夜深人静自慰的时候,居然还能想起胖子肏弄自己的滋味来, 有什么资格?!罢了,玩也玩了,弄也弄了,被谁干不是干,自己这副身子,到 底也就是个贱货了……炕面往上反着热气,因此在炕上时并不觉得冷,但等她光 着身子下来,屋里的温度就有些显凉了。她穿了鞋,身体不住的微微颤抖,也不 知是心里冷还是身上冷,面无表情的走到小国面前,伸手解他的裤带。小国还在 那儿说呢:「那哥……我就不跟你见外了哈……」胖子不耐烦的挥挥手。俩人之 间就像在谈谁借给谁自行车那样轻松,只是周向红作为那辆随便就被借给别人骑 的车,却万念俱灰。小国笑嘻嘻的伸手揪住她的奶头,在她下垂的奶子上揉了两 把,然后一抬屁股,就着她拽裤腰的劲儿,棉裤和衬裤内裤就一起褪到了大腿, 露出一根歪斜着尚未充血的鸡巴来。周向红慢慢的蹲下来,把他的衣服稍微往上 掀了掀,捏起那根鸡巴,慢慢的张嘴含了上去。   到底是年轻,鸡巴从柔软到硬挺,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小国叉腿坐着,看她 低着头在下面吞吐起来,然后就抬头继续看起了电视。他的阴毛范围不大,但很 密实,硬扎扎的戳着周向红的鼻子和嘴唇,带着一股不算太浓郁的男性味道。嘴 里的鸡巴包皮褪下后,冠状沟里泛着一点点微咸。周向红面无表情的裹着,心中 一片冰霜似的空白。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小国突然把手按在她头上,她才感觉到 那条在她舌头上嘣嘣颤动的鸡巴突然开始抽搐并紧缩,随后一股又粘又腥的精液 就从其前端直射出来,喷得她的上牙膛发麻,紧跟着又是一股,又是一股。鸡巴 还牢牢的占据着口腔的大部分空间,她不能吐出那些肮脏的液体,也不敢吐出来, 只好呕着往下咽了一口,到底还是收紧嘴唇,在他射完精之后把鸡巴从中拔了出 来——一丝也没漏,而后才转过身蹲在一旁,咳嗽着干呕了两下,把嘴里残存的 液体吐在了地上。小国倒还在后面帮她拍了拍背。   炕上胖子也射了精,许姐撅在那里呼呼的喘,最后关头胖子开始冲刺,她的 屁眼结结实实承受了十来下狠的。简单收拾完胖子就挥手叫她俩滚蛋了,想必是 有话要和小国单独说。周向红壮起胆子要照片,胖子不耐烦的让小国从抽屉里翻 了几张给她。后者拿在手里还欣赏了一会儿,嘴里啧啧有声。两个女人套了衣服, 默默无语的出来,许姐走路的姿势很是别扭,一瘸一拐的边迈步边轻轻的抽气。 周向红这回倒没怎么被蹂躏,只是心理十分沉重。二人也没什么交流,在胡同口 分道扬镳,各自回了家。   ①此处节选自万历本《金瓶梅词话》第三十七回——冯妈妈说嫁韩爱姐,西 门庆包占王六儿。「她」字原文为「他」,中国古文中第三人称仅有「他」「之」 二字,「她」为刘半农1917年新造字,于其翻译的英国戏剧剧本《琴魂》中 首用。   ②打样:东北方言,意为树立榜样,让对方照着学。例:这都不会?哥先来 给你打个样!                第六十三章   人生总有许多事要去直面,逃避和畏缩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关于屁眼被肏这 件事,周向红回来之后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眼看着胖子已经把许姐开了苞,自 己想要逃脱,万无可能。她难得的选择了一次主动,趁下一次胖子找自己之前, 必须提前适应。他不提及此事当然好,万一真要硬上,自己好歹有个准备,真要 被肏也不会太痛苦。当然,她也想好了,这件事已经是最后的底限,自己再无可 退之路,身上也再没有完璧之所。必须借着这个机会,和胖子尽最大可能的商协。 转过头她又想,许姐毕竟占了第一次,自己完全占据主动的可能性不大。但总也 得要试试,于是又暗暗的在心里略降低了些标准,尽量能得些好处就行。   想法是不错,实施起来困难。胖子一根手指就几乎要了自己的命,那鸡巴比 手指又粗壮了许多。她脑袋乱哄哄的收拾完家务,坐在那儿想辙,想着想着自己 就忍不住的哆嗦。人克服自己的恐惧感总归是很困难的。第二天她想了一天也没 敢行动,第三天又想,吃饭时在想,做家务时在想,上厕所时也在想,想得入神, 蹲了半天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垃圾篓里。那里面有个酒红色的 小东西,光滑的表面微微泛着光。那是李秀玲用完丢掉的一管口红,前面是个圆 弧形的头。   周向红打理完自己的身体,把口红捡出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又拧开来看看。 李秀玲用的是个便宜货,管壁就是塑料的材质,和手指差不多长短,略粗一点。 帽儿是卡口,拧紧后中间的接缝还算严实,摸上去略微磨手,除此之外通体倒都 是光滑的。她想了想,先拿着洗了洗用毛巾擦干,然后重新蹲下用手拿着慢慢伸 到胯下,把那个圆头抵在了自己的屁眼上。触感很奇妙,她稍微使劲按了按,塑 料和粘膜粘合在一起,牵扯着有点疼。洗面池下面就有肥皂盒,她伸手够过来, 那里面有两块肥皂渣,因为长期浸泡已经成了面糊一样的状态。周向红用手指挖 起一坨,在口红上涂抹了几下,想想又在自己屁眼上也涂了一圈,这才重又拿着 口红抵上去。   她是蹲着的,口红从下往上抵在屁眼上,顶端涂抹的肥皂液顺着就淌下来, 流到她的手上,她调整了一下捏着的角度,口红有些滑不溜手。但这也证明了润 滑已经足够。她努力控制住口红抵在屁眼正中的位置,然后深吸一口气,手上开 始加力,只觉得像是顶在一块坚实的橡胶上,与此同时屁眼也不舒服,那种从外 面想要侵入的感觉让人心里发慌。口红没能突破进去,反而突然歪向一旁脱手而 出,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周向红慌里慌张的捡起来,站起身拿到水龙头下洗了 洗,边洗边想问题出在哪里。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在口红传来力道那一霎那,她 下意识的夹紧了屁眼。   理论上的东西她是不懂。但当日胖子用手指抠她时的那种感觉她是记得的。 自己越是夹紧,那种异物侵入的感觉就会越强烈。她重新蹲下给口红抹了肥皂, 深呼吸了几下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这才又把口红抵上去。屁眼不出意外的再一 次自动紧缩起来。放松,放松……她继续深呼吸,脑袋里飞快的想着。女人上了 年纪,或多或少都会有便秘的情况,既然出得来,那就一定也进得去。她想通了 这点,努力控制着自己模拟排便时的用力方式,刚刚才排泄完,倒也不怕弄得不 好收拾。这一次她感觉到口红受到的阻挡开始柔软起来,手上略一使劲,在肥皂 的帮助下,终于突破了进去。   口红刚进去了个头,屁眼又猛的下意识夹紧起来,差不点就把那个小东西推 出来。她急忙继续呼气、放松,保持排便式的用力,慢慢把口红往里推,直到中 间那道缝隙卡在屁眼上才停下来。她试着再推一点,那道缝隙明显磨着屁眼,略 有些疼,另外这玩意又短又滑,露在外面的已经不多了,她怕手指捏不住不小心 整个塞进去不好往外拿。于是这个小东西就卡在了她的屁股上,不用手顶着就有 要滑脱出来的倾向。屁眼感觉木木的,只是不能紧缩,一缩就会感觉到夹着硬物, 说不出来的别扭。   第一步就算是成功了,她用手指捏着口红末端,轻轻的抽插,又来回晃动了 几下,感觉只要有所准备,要应付这个小东西也不算太困难,但随即就想起来, 和胖子的鸡巴相比,这东西实在是过于纤小了。许姐当天走路的姿势清晰的出现 在她脑海里,还有胖子肏弄她时,紧紧箍在鸡巴周围那一圈粘膜,那些被完全撑 开了的褶皱,随着鸡巴的抽插泛出触目惊心的紫红颜色。之后胖子射完精擦鸡巴 的卫生纸上,好像还带着些血丝……失去了手指的约束,口红被屁眼推出来掉在 地上。她用指甲掐着根部拿起来,站起身,这才感觉到屁眼有一点不自然的胀。 用水冲了冲那玩意后,她把它丢回到垃圾桶里。自己必须提前适应这件事,否则 到时候一定会遭大罪。她提上裤子,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屁眼上还满是肥皂,于 是又赶紧脱了裤子蹲下擦,幸好没弄到裤衩上,边擦边想还有什么东西能利用上。   厨房里有新买的菜。黄瓜第一时间被否决了,那玩意表面的疙瘩想起来就让 人瘆得慌,茄子又太粗大。再说这两样是要用来做菜的,不能糟蹋了。她攥着手 转了两圈,最终才从橱柜里翻出一根老旧的擀面杖来,指甲把手掌的肉都抠出了 深深的印记。   这是一根尺寸较小的擀面杖,用得年头久了,木质已经变了颜色,表面也磨 得足够光滑。周向红把它抄在手里,默默的和胖子的鸡巴做了个比较,擀面杖是 个中间较粗两头略细的圆柱形,长度是足够了,但论尺寸比胖子的鸡巴还要稍细 一点,尤其是和龟头相比。聊胜于无,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比这玩意更合适的东 西。想到自己即将做的事,周向红还是紧张得直哆嗦。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要想将来不遭罪,现在就得对自己下手狠一点,于是终于下定决心,拎着擀面杖 往卫生间走,走了两步又转回来,蹑手蹑脚的开了李秀玲那屋的房门。大壮正在 睡觉,她摸进去,轻轻拉开柜子下面的抽屉,从角落里找出半联避孕套来。那实 际上是搬家前某次李秀玲在舞厅用剩下带回来的。搬家整理东西时被周向红看见, 还以为是大壮没病之前两口子剩下的,因此也没在意,和其它东西就一起带了过 来。避孕套是她放的,如今原封不动的还在那里,这也无意中佐证了她的猜测。 同时她想,这玩意即使被李秀玲发现不见了,大概也只会认为是搬家时被丢弃了, 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来。实际上后者完全把这事都忘记了。   她捏着避孕套退出房间,进了卫生间才仔细看了看,一共七个。撕开一个包 装后,她把外面那层硬封小心翼翼的放在洗面池旁。这玩意必须单独丢掉,不然 被李秀玲看见没法解释。之后把套子撸着套在擀面杖上。中国地区市面上销售的 避孕套通常为中号,开口直径33mm,阔度52±2mm,全长19cm,正 好把她手里的擀面杖从头套到尾,还略有剩余。套子呈半透明海棠红色,因为擀 面杖略细,被抻出了几道竖褶。顶端距离储精囊大约两公分的地方,还有一片环 状的颗粒凸起。周向红也没怎么太注意这些,实际上李秀玲那次是买错了,所以 没用完。她褪了裤子蹲下去,用手挖了肥皂液抹到上面,又给屁眼也抹了一层, 这才用手拿着擀面杖往下探过去。人的眼睛和四肢协调具有一定的同步性,没有 视觉上的指引,她摸索着也没对准,擀面杖的头刮在会阴部位,也就是女性大阴 唇后端联合与肛门中间的那个位置。她急忙低头去看,实际问题出在擀面杖的长 度上,而她偏偏蹲的太低,以至于那根棒子的下面卡在了地面上。周向红不得不 稍稍抬高了屁股,使劲低头,眼睛看着双手把那根擀面杖的顶端抵在了自己的屁 眼上。因为有肥皂液,屁眼被摩擦到的时候,是一种冰凉的滑腻。擀面杖的下端 支在地上,之后的情形她就不敢看了,抬起头深呼吸了好几遍,她在心里给自己 鼓了鼓劲,这才闭着眼睛咬紧牙关,排便似的下腹用力,而后用手扶着那个要命 的玩意,把屁股慢慢的往下沉,结果试了几次也没成功,就在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屁股才突然感觉阻力一轻。   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口红,尽管有润滑,擀面杖突入进去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 了一阵疼痛,那玩意完全是强行撑开了括约肌顶进去的,避孕套上的颗粒还对屁 眼造成了一些额外的摩擦。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连喘气都开始有些困难,大张了 嘴发出一阵压抑的低鸣,腿肚子也抑制不住的发抖。屁眼被塞得满满的,不由自 主想要收缩,偏偏每次收缩都被无情的挡住,让人说不出的别扭。她猛喘了几口 气缓缓,万事开头难,既然进去了,后面大约就简单些了,这才继续往下用力坐。 肚子里明显感觉到一种麻木的胀,擀面杖的顶端带着凉意,一点点深入到她的直 肠中,偶尔刮蹭到里面堆叠的肠壁,带起一种沉闷晦涩的痒。她用手摸了摸,估 量了一下还露在外面的长度,感觉差不多了才又停下,接着大口喘息。   该死的胖子……这是如释重负后她脑海中第一个浮起的念头。太遭罪了,他 怎么就能想出这么折磨人的花样来。她想着,又稍稍往下沉了沉屁股,直到感觉 擀面杖又遇到了阻力,同时肚子里传来一阵硬物顶到内脏的感觉才停下来。此时 那玩意已经大半深入了她的体内,除了屁眼依旧非常不舒服外,别的倒没什么特 殊感觉。她深呼吸,慢慢的让自己放松下来,屁眼失去指令,立刻紧紧的夹住了 擀面杖,并且使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收缩,于是那种怎么也收缩不起来的感觉又开 始无规律的刺激着她的神经。好一阵她才稍稍适应了目前的状况,腿已经蹲麻了, 卫生间里只有一个小板凳,她现在却也坐不下去。然而胖子的肛交绝不会像现在 这样只是插着不动,她需要换个姿势,继续让自己适应,同时也缓解一下流失过 快的体力。   在这里肯定实现不了,她想了想,决定回屋上床。把擀面杖拔出一半的时候 她犹豫了,如果全拔出来,一会儿势必就还要插进去。那种滋味她需要时间才能 提起勇气再尝试。思虑再三她把心一横,决定就这么走出去,虽然困难了点,但 总比重新插一次要强。从卫生间走回自己屋子里也就十步八步的距离,咬咬牙坚 持一下吧。下定决心后她一手绕到屁股后扶住擀面杖,一手提着裤子慢慢站起身 来。那玩意硬撅撅的随着她的动作,变成了一个斜后的角度杵在她屁股中间。她 试了一下,不能完全站直了,一直起腰,两瓣臀肉就把擀面杖夹在中间左右推动, 于是只好稍稍向前倾着,把屁股摆出一种往后撅的状态。   一迈开步,随着动作那玩意的顶端就在身体里搅动起来,好像是来回的刮蹭 着肠壁,不疼,倒有些痒,闷闷的。只是两腿因为插着这玩意,总感觉不怎么使 得上劲。她用提裤子的那只手拉开门,然后挨着门边慢慢挪了出来。屋子里静悄 悄的,她倒是不怕被看见,反正大壮即使醒了也出不来。此时的场景既淫荡又滑 稽,这个年过五十的女人裤子挂在膝盖下,下体完全暴露出来,弯腰撅着屁股, 撇着双腿一步一挪,每挪一步都要喘两口。她向后撅起的屁股中间插着一根裹着 避孕套的棍子,在外面只露出一小截,像一根红色的小尾巴,被她用手扶住使其 不至于掉出来。她一步一步的挪进了屋,小心翼翼弯下腰侧挨在床上,然后笨拙 的慢慢把腿抬起来往里面滚,最终仰面朝天双腿举起的躺了下来。周向红努力把 腰弓起,颔住下巴往下看了一眼,从自己阴部看过去,那根擀面杖稍稍露出一截。 她生出想要拿面镜子来反射着看仔细的想法,但最终还是没敢直面此时自己下贱 的行为。转而用手捏住擀面杖,尝试着慢慢的抽动起来。   往里顶的时候感觉并不大,只有屁眼被带得向内凹陷,有种被谁堵了嗓子眼 的错觉。但只要向外抽动,下腹就会生出一种便秘正在通畅似的快感,让人莫名 的愉悦。但这种快感是短暂的,内心渴求的通常并没有真正到来,就又转变成了 喘不上来气的堵塞感。她来回抽动了一小会儿,极力忍耐着自己被这两种感觉来 回转换得头晕目眩的感觉,直到再也无法忍受才停下来,腿也擎得累了,必须休 息。她慢慢放下双腿,尽量保持着岔开的姿势,把自己的身体在床上小心翼翼的 放平。擀面杖仍然插在那里,不抽出来的原因是她想至少让身体适应这种被扩张 开的感觉。有备无患,多锻炼锻炼终归是好的。就这样躺了好一会儿,期间她还 尝试着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模拟出被胖子摆布成屁股高高撅起的姿势从后面侵 犯是一种什么情形,直到感觉屁眼那里似乎已经没有多少胀痛感,这才慢慢的把 那根要命的玩意抽出来。屁眼重新获得自由的那一刹那,她甚至能感觉到括约肌 并没有第一时间紧缩在一起,而是慢慢的恢复原状,直到最后也还是有一丝畅通 的感觉存在,里面的直肠内壁终年不见新鲜空气,感觉微微的凉。肚子里仍然有 种似乎什么东西存在的感觉,让人想要将其排泄出来。那个刚刚填满了她肠道的 玩意已经褪去了战袍,此刻就安静的横在手边。她下意识的用力夹了一下,屁眼 因此终于在感觉上重新闭合起来,但也木木的发胀,且有点疼,肠道仿佛也因此 收缩蠕动了一下。   周向红起身下地,走起来的时候感觉极其不自然,屁眼总像是还有一点什么 东西存在,粘在臀肉之间,别别扭扭的。她在卫生间里蹲下,尝试着排便,半天 也没等出什么来,于是确定肚子里的是错觉。用水清洗残留在屁眼上的皂液时, 手指摸上去才发现,那里向外凸出成了一个小团,肉肉的,摸上去触感有些模糊, 还有一点疼。她知道那里平时的样子,那些菊花似的褶皱,基本是平整的。最终 她还是拿来了镜子,照过去才发现,屁眼肿了,不太严重,像是火山隆起的形状。   由此可见当日许姐承受了怎样的痛苦。都清理好后她认真的想了想,最后用 一个空药瓶去厨房倒了些豆油装在里面,然后把盖子拧紧,和剩下的六个避孕套 一起包在一块手帕里。下一次胖子再召唤自己,一定要想着把这些东西带上。或 许到时候用不着,但真要到了最后关头,这起码能给自己的身体一些保护。经验 归经验,人和动物的关键区别,就是会制造并使用工具。她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手 帕包,忽然用手捂着脸无声的抽泣起来,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得了这样的 报应。哭了一阵,她抹干净脸上的泪水,把手帕包塞到柜子的角落放好。报应就 报应吧,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下贱女人,自然就得继续下贱。                第六十四章   没过几天,Bp机又震动了。这段时间里周向红又尝试着自己用擀面杖锻炼 了一次,手帕里的避孕套因此减少成了五个。她多少对此事有了点信心,不再像 最初那样充满了畏惧。到了胖子家胡同口,正好迎面遇到许姐,两个女人点了点 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沉默着一起进了胖子的门。照例是伺候胖子,胖子依旧黑着 脸。但让周向红暗自高兴的是,到最后自己衣兜里的那个小包也没派上用场。许 姐也带了避孕套,以及一小盒医用凡士林。胖子肏弄她们从来都不戴套,考虑到 年龄因素,俩人也不用顾忌是否会因此怀孕。但肛交毕竟别辟蹊径,卫生上面不 能和正常渠道相比,因此胖子从善如流,在搞许姐屁眼之前让周向红给他戴了套, 用嘴戴的。具体做法是让周向红叼着套子前面的储精囊,而后他用鸡巴捅过去, 在深入她嘴里的同时,她的牙齿和舌头辅助着也就把套子戴了上去。她笨拙的弄 着,反复几次才让胖子满意,而且为了戴到根,鸡巴捅的着实不浅,周向红感觉 都杵到了自己的嗓子眼里。再加上避孕套上面那种带着味道的粘滑油脂,还有粘 在鸡巴上的她和许姐的淫水,使她好一通干呕。好在看在那盒凡士林的面子上, 胖子又一次肏了许姐的屁眼。和自己被放过相比,这些事也就不算多遭罪了。但 她从胖子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什么,心中不由得哀叹,自己这种运气只怕是挺不到 下一次了。   周向红虽说没遭大罪,但阴蒂和阴道也没少被胖子玩弄。等到出门的时候, 两个女人走路的姿势还是都不正常。许姐虽说又被人走了后门,倒像多少适应了 些似的,当然她那盒凡士林也的确有效果,看上去整个人的气色比上次出门要好 了许多,胖子的鸡巴上也没见着明显的血丝。周向红回家照例腰酸腿痛,心里也 阴霾不散,下次……下次大概就要轮到自己了……这两天找机会还是再锻炼锻炼 吧……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胖子倒没了消息。周向红有时把这事抛在脑后,日 子过得挺舒心,有时想起来,就愁的跟什么似的。终归还是愁的时候占多数。这 期间她又锻炼了两回,身体明显适应了许多,结束后屁眼也没那么肿了,第二回 弄之前,她还额外练了练用嘴戴套子这事儿,擀面杖挺配合。万事俱备,只欠B p机响,偏偏那小玩意就是不响。她也不敢主动去找胖子,于是只好这么一天一 天的捱着过。   一进三月份,就不像冬天那样干巴冷了,舞厅里的女人们也就随之减了减身 上的衣物。春回大地,陌上花开,自然渐渐的开始招蜂引蝶。琳琳越发的打扮起 来,李秀玲还是没忍住和她聊了一次,她转了心性,如今心心念念的只是要赚大 钱,将来看谁敢瞧不起她。小娟对此也很无奈,但俩人本来就是要赚钱的,也就 由着她去了。女人一旦脑子转了弯,就像脱了缰的野马,行动上一路狂奔,最近 这丫头不但给自己买了条金项链,还和一个常来跳舞的男人打得火热,学着傍上 了「老铁」。财不外露,尤其是舞厅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不 是被偷,就是逮住了小偷。小娟和李秀玲都为这条项链劝了琳琳两次,但她年轻 气盛,全当了耳旁风,于是李秀玲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琳琳的「老铁」姓阎,熟识的人都管他叫「大阎」,具体叫什么倒不清楚。 三四十岁的年纪,模样长得不错,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高大魁梧。每次来都衣 着得体,谈吐风趣,出手也大方,常请客喝个饮料什么的,舞跳得又好,因此深 得那些陪舞女人们的欢心。也不知琳琳从什么时候就和他凑到了一起,俩人倒是 总在亮灯舞池里跳舞,极少去黑灯那边。琳琳还是挺精的,不管和谁去黑灯,顶 多允许摸两把乳房,不然立刻就叫停。仗着年轻,倒也从没人对她来硬的。也犯 不上来硬的,哪都让摸的女人多得是,不差她那对34A .所谓打得火热,其实 也就是平时见着了接触的多些,舞厅里搂着互称老公老婆的多了,但能出双入对 的可就少之又少。   下午李秀玲陪人跳了几曲,又去水吧接了个活,男的挺能折腾,半天才整出 来,她因此又多要了十块钱。刚整完水吧就开始清场,出来发现舞池也变成了灯 火通明的状态。多半是出事了,她想着,反正和自己也没啥关系,进卫生间先照 了照镜子,整理衣服,然后扭开水龙头洗手,就听见身后两个女人边走进来边议 论,说的是有个女人刚才受了伤,被送去了医院。她没太在意,只是顺便支棱着 耳朵听。「妈呀你没看着,老惨了!」一个女人咋咋呼呼的向同伴正描述着: 「当时就搁我旁边,我正撩扯那男的呢,刚有点撩扯硬了,就听嗷唠一嗓子,眼 看着旁边那女的咂头哗的就出血了……给他妈跟我跳舞那男的,吓得当时就阳痿 了,鸡巴缩成这么大一点儿……肏他妈我白搁手给他整半天了……」俩女人因此 笑骂了几句,另一个又问:「真是把咂头给咬掉啦?我听别人都这么说……」 「哪那么邪乎!没咬掉,但是我看也啷当①了……我跟你说啊,当时给我吓完了, 腿都他妈软了……那女的还有奶呢,跟着血一起往外滋……哎呀老血腥了,那叫 唤的都没人声了……」李秀玲听到最后一句猛的一激灵,连忙关了龙头,回身问 她俩:「哎,姐们,你说的这是啥时候事儿啊?」「就刚才,舞厅里都乱套了,」 女人夹了根烟,说着话喷出一股烟雾来:「你不知道?」「啊……我刚才没在 ……那女的叫什么名啊?」「那我哪知道啊,搁这儿倒是见过,不熟……」   李秀玲尿都吓得憋回去了,急急忙忙往外走,身后那两个女人还在抱怨: 「哎呀你说这不耽误事儿么!」「别着急,等警察来带走人就完事了,这就是做 做样子……」张晓芬正在舞池边儿晃,被她一把拽过来:「芬儿姐,刚才咋地啦? 我搁水吧回来就听见她们说,谁让人给咬啦?」「小娟呗!」张晓芬大约是吓的, 脸色也不太好。「咋整的啊她,严重不?」「别提了!等我挤到跟前,正好看见 琳琳扶她往外走,胸上血了呼啦的不知道多严重……咬她那男的让看场子的给带 楼上等警察去了,这王八蛋真他妈有病!」二人感慨了一会儿定了神,反正灯都 亮了,生意也做不成。李秀玲在警察来调查之前倒还接了个正经的陪舞活儿。   转过头第三天,琳琳自己来了,俩人打听了一下。当天小娟和一个醉汉进了 舞池,那男人摸出小娟有奶,非要吃,小娟想着这样的人钱好赚,就没推辞。不 料男人吃着吃着突然咬了她一下,她吃痛下意识一推,没想到男人反应慢,牙齿 还没松开就往后一撤步,结果小娟的左乳从乳晕连带乳头根部就被猛然撕出来一 个口子,去医院直接进了手术室,万幸没扯掉了。琳琳说起来也是小脸煞白,她 在医院照顾了两天,其实那个伤口位置虽然很尴尬,却不太影响自理能力,医生 说至少七天拆线,考虑到工作性质特殊,只怕小娟还得好一阵子才能回来。   又过了五天,周向红坐不住了。一方面胖子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自己,隐隐 的她总觉得不安,毕竟照片的事还没解决。另一方面,她竟然在这段时间里心里 感觉有一点空落落的,被胖子蹂躏的时候固然让她羞耻、痛苦,只是那些身体上 的快感也渐渐激发出她对性爱的欲望,不多,但有。她因为绝经而出现的阴道干 涩的症状甚至都因此而有所缓解,和胖子交合时也明显湿润了许多。冷不防这么 停下来,反而有些不适应,常常不由自主的回忆起那些疯狂又糊涂的细节来。给 自己鼓了两天劲,看着天儿还不错,她决定去胖子家,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胖子家大门紧锁,上面还有一张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贴条。这使得形势在她 心里越发扑朔迷离起来。也没个人可以打听一下,她这才惊觉,自己甚至没有问 许姐要个联系方式,也许她会知道些什么呢。唯一大约可以庆幸的是,看情况胖 子是犯事了,而且可能不小。如果他不管因为什么而伏法了,是不是就意味着, 自己的这段苦难彻底结束了呢。警察既然贴了封条,大约是搜过他家的吧……那 自己那些照片还有底版,大约也就被搜走了?他们不会因为这个找到自己,然后 有所牵连吧……毕竟在胖子玩了许姐这件事上,自己多少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说起来自己应该算被害者才是……她没头没脑的转悠了一会儿,在胡同里打 听了两个人,又跑去路口小卖店问了问,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得到。那张封条看 样子像是新贴上去没几天。要不……去公安局打听打听?她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去了说什么呢……问他们见过自己的裸照没?……或者就去报案吧!……可胖子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报案警察肯定得做调查……那家里不就都知道了……周 向红六神无主的回了家,到底是哪也没去。这突然的变故让她忽然失去了平日里 那些焦虑、害怕、羞耻和隐隐的渴求。这些事渐渐沉没在无边无际的迷惑之中, 迷惑又在脑海里卷成巨大的漩涡,日夜不息。第二天她又去了老房子那边,这里 如今更加破败了,到处都是拆扒得只剩空壳的房子,于其之中还有那么些零星的 钉子户在坚守,有几幢楼的楼顶还挂着抗议横幅,只是风吹日晒的,已经褪色了 许多,风一刮就像破布一样在上面来回的抖。搞拆迁的人似乎比以前多了很多, 她悄悄的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看自己家那两扇已经连窗框都被拆掉了的窗口,边 缘还有被砸碎的水泥块和砖渣。周向红一时有些恍惚,在这里住过的那些岁月, 那些喜悦、悲伤和平静,所有的事情都仿佛像一个渐行渐远的梦,已开始身影模 糊。   她抹了抹眼角滑出的一点泪水。都过去了,自己其实犯不着这么感慨的。如 今唯一要弄清楚的,就只有胖子的下落而已。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人从旁边走过, 吆吆喝喝的指挥着另外两个人,把一堆破烂装手推车弄走。周向红等那人说完了 回身要走,连忙出声把他喊住:「大兄弟!……麻烦一下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那人一愣,问:「啊,啥事儿?」「咱们现在这片儿干活的,归哪个单位管 呐?」「啊,城建三公司!咋地啦大姐?」「啊……没,没事,我就问问……那 你认识区拆迁办的魏副主任不?魏强……就挺胖的那人……」「不认识……大姐 这都干活呢,你瞅着点,别碰着……」那人急急忙忙的走了,留下周向红在原地 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开始往回走。胖子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又突然消失 了。这固然是好事,但她想要探寻的答案,包括他究竟出了什么事,自己的照片 究竟在哪里,将来他还会不会再一次突然出现,继续利用那些照片来威胁自己 ……这一切都变成了一团解不开的谜,沉甸甸的压在她心里,让她怎么也高兴不 起来。两天过去,这团谜不但没有从她的心里淡却,反而又增添了些新的东西。 胖子固然是消失了,但她这段时间被他蹂躏而孳生出的情欲却在心中徘徊不去, 且越是心中明确以后见不到胖子了,就越是涌上心头。夜深人静时,她不由自主 的想起胖子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不由自主的伸手在自己身上抚弄以减轻全身 的灼热和下腹的滚烫,不由自主模仿他的动作去玩弄自己的器官……擀面杖又立 了功,周向红发现这玩意虽然硬了些,却胜在坚挺持久,唯一的缺点是略细。屁 眼受不起的东西,在屄里倒显得不太够用。藏起来的避孕套,因此被消耗一空。   她盼着Bp机永远不要再震动起来,却在发现那玩意没电了之后,又换上了 新电池。结果上午刚换完电池,下午那玩意就突然震动了。周向红吓了一跳,手 里的扫帚都掉在了地上,哆嗦着看了桌子上的Bp机半天,这才突然抢在手里, 心嘣嘣的跳。最后她还是决定换上衣服出了门,一路上忐忑不安,结果到了胖子 家门口才发现,那张封条还贴在上面。她试着上前敲了敲门,里面安安静静的, 毫无动静。周向红在门前转了半天,又敲了两回门,确定是没有人后,这才疑惑 的往回走,结果刚出胡同,Bp机又震动起来。她下意识的折回去,盯着那门又 看了一会儿,直到Bp机第三次开始震动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可以按照上面显示 的号码打电话过去的。她出了胡同,在路边找到一个带公用电话的小卖店,哆哆 嗦嗦的按着键拨了回去,听筒里刚响两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喂,您好!」 「你……你好……」她回答着:「是……是强哥么?」其实电话里的声音和胖子 的差别很大,但她一时间根本没听出来。「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哎呀,您 是周向红女士吧?」电话那头的男人先是有些困惑,然后语气突然就缓和起来: 「哎哟哟,呵呵,我这呼了你两天了,你才回电话!」「你……请问你是?」现 在轮到周向红糊涂了。「哦,我姓杨,你叫我小杨就可以。刚才我还合计呢,今 天您要是再不回我电话,明天我就准备登门拜访一下了。」「你……你找我有事 吗?你怎么知道这个Bp机号码的?」周向红一头雾水。「哦,您这个号码是魏 强先生留下的,还有您现在的住址……我找您确实有事,电话里咱们可能说不清 楚,要不这样,您现在是在家吗?方便的话我现在就过去,咱们当面谈。」「呃 ……我、我没在家……你到底有什么事?」周向红脑袋里一团乱麻,胖子以前 「登门拜访」的情况她还记忆犹新呢,怎么可能答应让这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 「小杨」再来这么一回!「呵呵,是这样的,魏强先生您熟悉吧?」周向红嗯了 一声。「这两天警察到处在找他。」「他出啥事了?」周向红心里咯噔一下,连 忙问到。「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和什么案子有关。问题是前一段时 间呢,他在我大哥这儿借了一笔钱,用于抵押的物品里,有一张您的欠条。现在 他下落不明,我们认为他已经没有能力偿还借款,因此联系您的主要目的呢,就 是通知您和他的债务关系已经转到了我们名下,当然也建议您能尽快偿还。不然 的话,我们将会保留通过法律途……」周向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电话那头说了 一大堆话她这才猛然惊醒:「你!那什么你等会儿……小……杨先生,你刚才说 什么?什么欠条?!」   杨先生的顾虑是正确的,电话里的确有点说不清楚这事儿。俩人绊了好一阵 子嘴也没沟通彻底,没办法,周向红只好让杨先生到友好公园去,东门见面详谈。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周向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溜达进友好公园的。头脑里昏昏噩噩,她只是下意 识的想要寻找一个能坐下来的地方。欠条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不重要了,胖子下 落不明,连警察都还没找到,她更不可能找到他去当面对质这件事。但小杨刚才 在公园门口已经说的够明白了,那孩子文质彬彬戴一副眼镜,说起话来很是客气, 看样子初入社会不久。按照他的解释,他大哥还是希望能够通过正常途径来解决 和胖子之间的债务纠纷。等到法院判了再开始正式追讨,当然,结果基本是确定 的。由于胖子留下的东西比较琐碎,等轮到周向红,乐观估计需要两个月,他大 哥希望周向红有个准备,能提前私下解决当然更好。这年头,三角债务数不胜数, 盼着资金回流的大有人在,因此把这个活儿交给了他,权当是历练。至于周向红 和胖子之间的债务究竟是如何形成,她又是否有偿还能力,这就不在小杨的考虑 范围内了。末了他还特意提醒她,经过调查他发现周向红家有一套集体产权变更 私有的房产正处于动迁环节,虽说如今房产证登记的不是周向红的名字,但将来 如果对簿公堂,他仍然保留对该处房产属于周向红的部分进行主张的权利,毕竟 当年那套房产作为集体产权时,最初登记人是周向红的丈夫。作为可能认定的遗 产,她自然有继承权。   长椅微微的凉,周向红六神无主,眼神飘忽。公园里各种喧闹声像是从很远 的地方传来,杂乱而又不真实。一个老头路过,站在她面前上下端详了几眼,然 后轻轻的朝她嘿了两声。她恍然未觉,只是坐在那里发呆。老头走了,很快又溜 达过来一个,瞄了瞄她,低声问:「嘿!……多少钱?!」周向红猛然惊醒: 「啊?……什么?」老头朝旁边撇撇嘴,她没明白:「什么?」老头一乐:「不 好意思啊……」扭头走了,一边嘟囔了一句:「认错了,不是啊……」她迷惑的 看着老头的背影,刚要回过头,忽然就看见王雅丽正从旁边小道上溜达过来,一 边扯着一个老头的袖子:「走吧……我那屋里可暖和了……」老头半推半就,乐 呵呵的回答:「咱可说好了啊,不兴刚整几下就催的……」「哎呀瞧你说的,大 哥你打听打听去,你看谁上我那玩儿我催过!保证你舒服了……」说完扭头拽着 老头刚迈步,正好看见周向红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呆愣愣的看着她。王雅丽也呆 了,笑容还尴尬的挂在脸上:「哟……姨你……你在这儿坐着呐……我那啥… …」「啊,没事儿我就是坐会儿……你……你忙你的去吧……」周向红下意识的 回答。王雅丽想了想,回头又瞅了瞅老头,到底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和老头一 起走了。   一旦上了法院,家里这边就彻底露馅了,而且万一像小杨说的那样,到时候 再涉及到房产,自己的罪过就大了。周向红不知坐了多久,总算把脑袋里乱麻一 般的思绪稍微整理出了个头绪,眼看着天色不早,起身急匆匆的回家,倒又看见 两三个和她差不多岁数的女人,在公园里沿路和那帮老头拉拉扯扯的。中国底层 民众普遍对打官司有一种抵触和畏惧情绪,周向红也不例外。但她也不糊涂,决 定明天找个懂法的问问,看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好。有了计划,她也就定了心神, 路上不禁回想起刚刚碰到王雅丽的情形。结合之前她看到的和遇到的,包括关于 王雅丽平时的种种状态,她在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猜测,但转过头又觉得那孩子平 时挺好的,自己这么想不妥当,有些龌龊了。可越是这么想,又越觉得能对得上 号。   晚饭是王雅丽帮着弄的,这孩子心虚,主动跑到周向红家来干活。俩人唠了 几句,周向红就问起了她平时究竟靠什么营生。王雅丽寻思着除了没在床上被捉 住,自己这点事差不多都已经让周向红给猜透了,与其继续遮掩让对方不满导致 疏远,还不如就坦白了事。她倒也不傻,没敢说自己从一开始就吃的这碗饭,只 说是被人知道自己是个劳改释放人员,因此丢了工作,再找又四处碰壁,不得已 才入了这行,说着说着眼泪也下来了。周向红毕竟平时以长辈自居,再加上自己 背地里的境遇其实也没好到哪去,数落的话没几句,倒是连劝带安慰的哄了王雅 丽半天。搁在从前她是决不能和王雅丽这样的人沾上边的,但今时不同往日,自 打有了胖子这档子事,慢慢的她内心里对于贞操和名节的概念也在悄然发生着变 化。此时虽说不是感同身受,但总归是很同情她。经过王雅丽这一番不顾脸面的 坦白,俩人关系反而更亲近了些。她没敢提李秀玲,只是替张晓芬略做了些开脱, 将其定义成了一个重情重义不计名声收留自己的仗义妹子。这就是谈话的技巧, 周向红也是心乱,就没细想太多,劝了几句女人还是应当尽量想法子走正路之类 的话,还暗暗的提醒王雅丽要注意个人卫生。这一点上来说其实她自己就做得不 好,胖子肏她的时候可是从来都不戴套的。但她潜意识中将他放在自己男人的位 置上,倒是忘了这回事。   李秀玲和张晓芬晚上回来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下午小娟来了,不是来 「上班」,而是来找琳琳。这丫头已经两天一夜没回俩人租的房子了。她伤口刚 拆了线,只是还没痊愈,昨天晚上等了一宿也不见人影,今天上午去之前琳琳打 工时认识的两个小姐妹那里问了一圈,都说没见着人,所以不得不跑到舞厅来。 李张二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依稀记得昨天好像还看见她来着,但之后就再没有 印象。仨人在舞厅里挑着平时多少有些熟悉的人问了一圈,谁都没注意。舞厅这 地方就这样,整天乱哄哄的,黑灯瞎火人来人往,谁顾得上谁啊。小娟急的眼泪 汪汪的,俩人又劝了她一会儿,毕竟是个成年人了,还真能丢了咋的,说不定是 上哪去了转头就能回来呢。小娟愁眉苦脸的走了,俩人凑在一起想了半天也没想 明白琳琳能去哪儿,熟归熟,毕竟平时各忙各的,哪有时间盯着她呀。事情倒是 不大,俩人也没怎么往坏处想,李秀玲是看小娟急成那样心里跟着不好受,张晓 芬则是因为来事儿了,下午没赚多少钱。   第二天周向红就近找了家看着门面不大的律师事务所,她从来没有想过,有 一天自己还能跟这个行当打交道,结果进了里屋门才发现,和电视里那些港台剧 相比,这律师事务所明显更像哪个厂子的会计科,就差门上粘个牌子了。屋里办 公桌后面坐着的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看着也挺像会计,脸上架一副玳瑁边的眼镜, 胳膊上带着套袖。她是敲了门就进,老头正低头翻看着什么,一抬头看见她进来, 微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周向红倒有些忐忑了,老头请她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上,这才慢声细语的问她有什么事。她陪着笑脸,把自己的来意磕磕巴巴的说了。 老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扭头往旁边墙上看。她不明就里,目光也随着看过去, 就看见墙上挂着好大一份价目表,打头第一条就是法律咨询,每小时100元。 这个价格如今看起来很合理,放在当时也并不算多,奈何周向红是穷日子过惯了 的,「四大伟人」对于她而言,那是有什么大事才能揣在口袋里的面额。今儿就 是大事,她也确实揣了这钱。有心往外掏,那手却一直在口袋边儿打晃,可不往 外掏,眼看着老头又低下头开始研究起手里的东西来。她在心里衡量再三,三万 和一百,这是一道任谁都会做的选择题。   答案多少让她安心,但也安心得有限。法律至少不支持在她这样的债务纠纷 中分配儿子名下的房产,可法律也不支持像她这样拿不出有力证明的债务纠纷。 但这一百元就算是值了,那套集体房当年还是因为大壮他爹去世,单位才分拨出 来给她家的,如今虽说花了些钱,但毕竟是自己的了。除此之外她还想的更多一 些,大壮如今这状态,若不是名下还有这套房子,将来的婚姻、生活……难保不 会有什么变数……人类的情操本质上都是自私的,这并不是周向红对李秀玲的恶 意揣测,考虑事物时首先衡量自身利益是下意识的本能。现在她可以回过头来重 新审视自己的这笔外债。钱原本就不是她的,虽然当时是老赵给她的,但如今既 然还要掏出来还回去,那也就是命里注定她不该平白无故的得了这钱。但问题是 掏不出来。李秀玲这段时间算是小有积蓄,但周向红知道她也还有一笔外债没还, 不着急不等同于不还,刘哥那边她是表过态的,拖了这么久,已经在人情上欠得 够多了。再加上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为此忍受磨难,无非就是想能够保持住面子 上的形象,以及家庭稳定。她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再找小杨商量商量,那孩子看 得出来还是比较好说话的,至少大约不会重蹈在胖子那里的覆辙。另外,虽说房 子和这事无关,但也要防着对方在哪个环节暗地里下绊子。至于胖子,周向红恨 得牙根直痒痒,却也毫无办法,如今连警察都找不到他,不管到底犯了什么事, 只盼将来他能罪有应得。   总的来说,事情比较顺利。小杨的确很好说话,大约真是踏入社会不久,也 可能是因为这笔钱对于他而言数目不算太大。周向红尽可能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对方最后终于还是做出了一定的让步。利息就算了,本金也可以再缓缓,只是这 债就此也就坐实了。她不懂如今这个社会欠钱的人才是大爷这个道理,懂也不能 那么做。小杨开车走了,周向红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紧张的 酸痛发软。俩人照旧是在友好公园门口见的面,此刻谈完,她见阳光正好,于是 慢慢走进公园找个地方坐着歇会儿。她是不敢太往里走了,王雅丽已经告诉了周 向红那群在公园里「讨生活」的女人们的主要活动范围,之前她就是因为不懂, 结果坐的位置不对才被人问了好几次。事实上常来这公园的人都知道这事儿,大 家心照不宣,反正没人管,由此形成了惯例。但靠门口的地方人实在是太多,她 一路找能坐的长椅,最终还是在那片区域的边缘才找到一个空着的。   对于一个没有收入的人来说,还钱难于登天。压在儿媳妇肩上的担子已经够 重了,自己不能再给她添上一把火,万一烧过了,这家就算是完了。另外周向红 能感觉到,最近李秀玲和从前相比有些变化,虽然她说不清楚,但总之不是什么 好事。她因为有心事,每天都睡得很晚,有意无意的发现李秀玲连给儿子「做按 摩」,最近都不怎么发生了。再加上李秀玲每天早出晚归,两人的交流越来越少。 当然,她是在忙着赚钱,周向红知道。难为她了。可长此以往下去,谁能保证李 秀玲还能保持心态,对这个家不离不弃。世道艰难,凡事不得不往坏处想。她呆 坐在椅子上,看着不远处一条小路上的人来人往。几个女人在那里游曳,不时拽 住同样在那里游曳的男人们说些什么。是女人不假,但看相貌至少也都和她差不 多大,甚至还有两个年龄大许多的。王雅丽和这群人相比,年轻得就像一朵花。 不大会儿就眼看着有两个女人挽着男人离开了那里,脚步匆匆的走了。又过了一 会儿,周向红看见王雅丽从另一条小路走了过去,还没站稳就有一个头发都白透 了的老头迎上去,俩人说了些什么,王雅丽笑呵呵的拉着老头的手转身就走。真 是世风日下,周向红之前从来都不知道,在这座表面上看上去光鲜靓丽的城市里, 角落中还有着这么许多明目张胆的勾当,而且看上去生意还挺红火。都是为了活 着啊……她们这钱儿赚的倒是挺快……她在心里苦涩的感慨,自己的窟窿却该想 什么办法去堵呢……想着想着她猛地一抬头,被自己心里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直勾勾的朝着草地瞪了一会儿眼睛,又瞄了瞄小路那边谈「生意」的人们,这才 慌慌张张起身走了。   等周向红上楼,王雅丽正好送老头开门出来,刚要缩回去,一抬头看见她站 在对面看过来,于是面露尴尬的对她笑笑。周向红也尴尬的弯了弯嘴角表示回应, 只是站在那里磨磨蹭蹭的掏钥匙。王雅丽看她没进屋,就等老头已经走下了楼梯, 和她打了个招呼。周向红就势邀她晚上来家里吃饭。也没什么好推辞的,王雅丽 答应着,说是一会儿就来帮忙做饭,周向红这才进屋。过了一阵儿,王雅丽敲门, 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两个塑料袋。「哎呀你看你这孩子,来就来呗,还买啥东 西啊。」周向红说着,倒也没推脱,两家挺熟的,就不用再弄这些过于场面的东 西了。   等到开始忙乎起来,自然就得边干别唠。周向红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把话题 再一次引向了王雅丽的「工作」:「我看你这一天天来来回回的,也不少挣吧 ……」「哎,就是混口饭吃指着别饿死了呗,姨不怕你笑话,我倒是攒下了一点 钱,寻思将来有点啥事,好歹能用得上……再说了,你看我现在这自己一个人儿, 不趁着年轻赚点儿,等老了咋整……」「哎,要我说啊,你找个好人家多好,到 时候愿意打个工就打,不愿意就在家待着……」「姨你说的轻松,谁要我啊… …我也认了,自己过日子自在。再说了,就有家有口的能咋地,不也得挣钱吃饭 呐。你是不知道哇,我跟你说,公园里有好几个女的,都六十多了,还在那忙乎 呢,哎……还不都是家里穷,寻思能出来挣点的……」「妈呀,那六十多岁了还 能挣这钱啊?」「怎么不能,我这一回赚二十,人家一回就十块钱。赶上好糊弄 的就要二十,总有那些个男的图便宜,就当少抽包烟了。」周向红默默的在心里 盘算了一下,二十元,看王雅丽平时进进出出的,一天下来总也得有三四趟。那 就是八十元。一个月下来两千四,一年就是小三万块。就算赶上个阴天下雨,总 归也就是差不多。这么一算倒把她吓了一跳,虽说这行当见不得光,可真真的算 是个暴利行业,来钱快又没本钱。哦,也不能说是没本钱……她胡思乱想着,因 此精神恍惚,手上的东西不是拿错了,就是忘了放哪,还差点把电饭锅直接坐到 煤气灶上去。王雅丽感觉不对劲,边切菜边问了句:「姨,你今儿是咋了?咋心 不在焉的,这是想啥呢?」「啊……没事……我就合计啊……你说这活儿我干的 了么?」「那应该……姨你说啥?!」王雅丽吓了一跳,菜刀切在手指甲上,吓 得咣当把刀一扔,也顾不上看到底切着肉没,转身薅着周向红的衣服:「姨你你 你……你说啥?」周向红也吓了一跳,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把心事给 说了出来,不由得脸上一红,忙低头假装找盆:「没事没事,我啥也没说……哎, 我记得就放柜里了啊……」王雅丽瘪着嘴站在那儿看她,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下 去:「姨,你……是不是遇着啥难事了?」                第六十六章   依着周向红的意思,这事儿虽然她是有了想法,但按理怎么也得琢磨两天。 可无意中这一说漏了嘴,她沉默了半晌,干脆咬牙也就跟王雅丽说了。反正这孩 子走的也是这条道,自己这老脸丢在她这儿,也就谈不上下不下贱。俩人焖上了 饭,一时半会儿也不急着做菜,干脆就回到客厅坐下来,周向红抹着眼泪把前因 后果吞吞吐吐的和她说了一遍,只是略去了自己和胖子那点儿龌龊事。王雅丽心 不坏,还是本着帮她尽量能往好处想的原则,劝她和李秀玲谈谈,毕竟自己就在 这泥坑里苟延残喘,深知女人要是迈过了这道坎,名节什么的也就全毁了,尤其 周向红这都五十出头的人了。但周向红毕竟想的多,犹豫着把对家庭的顾虑也说 了说。王雅丽想想也是,如今李秀玲毕竟掌握着家里的经济命脉,这件事如果成 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万一她甩手一走了之,周向红娘俩也就彻底完了。 俩人对坐聊愁,商量到最后反而坚定了周向红的想法。王雅丽卖屄也不是一天两 天了,女人一旦走上这条路,贞操观就会渐渐淡化,她是不希望周向红走这一步, 但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来。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不如从实际出发去 帮帮她,至少能解决眼前的困境。   要说帮,其实也帮不上什么。作为过来人心里其实都有数,说白了就是那么 回事,周向红只是对具体怎么操作一无所知。王雅丽倒是熟门熟路,可周向红毕 竟现在还没入行,说起来还算是自己的长辈,敞开了说实在是尴尬。她是不知道 周向红这一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花样其实比她的工作过程还多。周向红也 尴尬,说归说,一想到自己要去做这个勾当,就怎么也张不开嘴去详细问那些具 体的细节,俩人吱吱唔唔的对了几句话,还是王雅丽一拍大腿:「姨你既然都想 通了,这样……明天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得了。」周向红琢磨了一下,没说什么, 只是叹了一口气,起身往厨房走去。   王雅丽在后面跟着,回到厨房继续做饭,俩人却都没再说话,只听见锅碗瓢 盆轻微碰撞的声音。沉默半响,她实在忍不住张嘴说到:「姨,要不你还是… …」「别说了,明儿你出去时候来叫上我……」周向红拦过话头,铲子在锅里用 力的扒拉着。王雅丽直勾勾的看了她一会儿,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继续沉默的 摆弄着手里的菜。   一顿晚饭吃得沉闷且压抑。小娟今天又到舞厅来了,琳琳还是音讯全无,她 已经报了警。李秀玲和张晓芬见这事儿闹大了,私下里一商议,估摸着没准警察 还得来做调查。俩人做皮肉生意的,自然打心里不希望和警察打交道,张晓芬因 此还埋怨了她两句,都说了平时别和那姐俩走太近。李秀玲倒不怪她,但小娟人 不错,平时跟自己也总是姐长姐短的,谁能想到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又想 到琳琳那孩子也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于是闷闷不乐。张晓芬也不是发自内心 的对她有意见,见她心情不好,又反过头来劝她,要不是专门抓卖淫嫖娼,警察 一般不会管她们这些破事儿,真要来调查了,跟这事儿相关的有啥说啥也就是了, 应该不至于被人搂草打兔子给逮进去。俩人这些话当然不是当着周向红面儿说的, 怕被她知道了,从而对舞厅里这些事儿太过了解。周向红这边俩人也是心事重重, 倒是王雅丽强打精神,在饭桌上尽量装得若无其事,这才使气氛没有糟糕的那么 明显。   第二天中午张晓芬吃完饭走了,王雅丽做贼似的来敲周向红家房门。虽然她 知道李秀玲上午也不在家,但这事儿也得背着点张晓芬。周向红是早早在家收拾 完了的,正坐立不安的在屋里等着。按王雅丽的意思是喊上了她就走,但周向红 还是把她先拽进了屋,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好了,半天才吭吭哧哧的问自 己身上这套衣服穿的行不行。王雅丽知道她是紧张,又劝了几句要不就算了的话, 到底周向红还是咬牙坚持要跟她去「见识见识」。说是见识见识,回来再研究, 其实她是已经横了心,也明白自己这事儿没啥研究余地了。   俩人溜达到友好公园,一路上王雅丽嘟嘟囔囔的先给她说了点儿情况,顺便 算是给她心里打打预防针,反正今儿周向红就是去看看。公园拉客这活儿其实没 啥技巧,那几条小路如今公认就是寻欢卖肉的场所,也没啥人管。到了之后她让 周向红跟在她身后不远,周向红顺势躲在小树林的边儿上,这地方好歹感觉上有 些遮掩,不至于被人一眼就看到,还能听见王雅丽跟别人「谈生意」。其实那都 是错觉,就像学生们在教室里考试作弊一样,自认为行动隐秘角度刁钻,真要是 往前面讲台上一站就会明白,根本是一览无余。她眼看着王雅丽晃荡到路边,那 里已经站了几个来得早的女人,还有几个女人在不远处游荡。路上三三两两聚集 了些男人,有的在交头接耳,有的抽着烟,眼神却都是向着这群女人来回打量。 不知怎的,周向红忽然想起以前在农村赶集时的场面来,有人会牵头牲口来卖, 羊或者是猪,偶尔也有牛和骡子,那些有意购买的和看热闹的人们,就是这样站 在那里议论和挑选,评头论足。不同的是,女人们并不只是站在那里任人围观, 时不时朝某个人丢个飞眼过去,或者就干脆走到男人面前低声问:「玩儿不?」 男人往往仔细打量一下——这个过程中女人还会挺挺胸或者挨过去拉他的胳膊— —而后或是摇摇头走开,或是低声回应:「多少钱呐?」   王雅丽也在重复着这样的过程,周向红为了不离她太远,不得不随之躲躲闪 闪的慢慢移动,渐渐就走到了小树林靠外边的地方。她脸也不敢抬,只拿余光去 看周围的情况,支棱着耳朵听。旁边忽然溜达过去一个女的,脸上沟壑纵横,虽 然头发是黑的,皮肤也挺白,仔细看这女人至少六十开外,很有可能都快七十了。 周向红在心里暗暗的想,这大概就是王雅丽说的六十来岁还在公园「讨生活」的 那几位之一了。想必那头发是染过的,脸上那种不正常的白也是抹了什么化妆品。 这女人披了条米黄色的披肩,只见她走到周向红身后路边的俩老头面前抛了个媚 眼问:「哎,玩会儿不?」俩老头打量了她一下,没吱声。女人又往前挨了挨, 忽然把披肩一撩,抓过一个老头的手就按在自己胸上。天气不冷,但也绝对不十 分暖和,周向红看见她穿了件大开领的衣服,大约是用胸罩挤出来的,前胸两个 奶子鼓鼓的露着小半,夹出一道深沟:「便宜,玩儿会儿去呗……走吧……」老 头嗤嗤笑着,到底是把手抽回来摇了摇头。女人还拉拉扯扯的要说什么,俩老头 一边拨拉着她的手,一边走开。走到周向红身边的时候,被迫摸胸那老头正嘟囔: 「太他妈老了……」另一个老头还在调笑:「怕啥,领走得了,闭着眼睛整呗 ……」正说着一抬头,正好和周向红打了个照面。周向红偷听他俩说话,下意识 的正看着这个方向,和老头一对眼,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把脸扭过去假装 没在意。倒是老头开了腔:「哎,哎!走不?……多少钱?」她紧张的身体都僵 硬了,越发不敢动弹。「这个长得不错啊……」老头嘟囔着,被迫摸胸那个也看 了看她:「走吧……可能不是呢……你看那边有几个,过去看看……」「这片儿 还能有不是的?……长的可比我上回找的那个强……」俩人溜达着奔了王雅丽所 在的方向,只剩下周向红还站在那里,指甲把手掌抠得生疼,出了一身汗。   她正脸朝树站着呢,一旁有人喊她:「姨……」一回头发现是王雅丽,身后 正跟着刚才摸胸那老头:「那啥,我……我回去一趟,你看你是……」「啊… …那……那走吧,我……」周向红刚要说跟她一起回去,转头就反应过来她是回 去干啥:「你先回去吧,我上那边溜达溜达……一会儿我自己回去……」王雅丽 嗯了一声,带着老头渐行渐远,老头还在后面问:「哎这谁啊?……」她这一走, 周向红也赶紧抬脚离开了这片儿,转到公园另一边,这才找了个长椅坐下来歇会 儿,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公园里游人不少,打太极拳的遛弯的围在一起吹牛 侃大山的,和刚刚那种氛围形成鲜明对比。她就这么坐着,不知多久王雅丽在她 身边喊她:「姨……姨你咋在这儿坐着呢?我还寻思你回家了呢……」她这才回 过神来:「你咋又回来了?」「啊……那啥,完事儿了……」王雅丽有些尴尬的 回答,挨着她也坐了下来。「这么快?」话一出口,周向红又觉得有点不妥,王 雅丽倒是没在意这些细节:「啊,这帮老头不行,正儿八经的能整个三五分钟的 也就不错了,算上来回走路,多说也就半个点。就是现在干这个的人多,姨你也 看见了,刚才那是点儿好①,过去就能拉着人……」周向红又沉默了,在心里盘 算。俩人没吱声,一起坐了会她才回过神来:「那啥,雅丽啊,你……你忙你的 去吧,我先回去了……」王雅丽点头答应着,站起身走了。周向红又坐了一会儿, 也慢慢的走回了家。   一晚上她都在想这个事,心烦意乱。直到第二天中午,王雅丽来敲门:「姨 ……你今儿……还跟我去不?」周向红想着大约也就这么点儿过程,就说不去了。 王雅丽转头走了,过了好一会儿她又后悔了。公园那部分她是见识过了,可把人 领回来之后呢?于是边收拾边支棱着耳朵听动静。大约是今天买卖不好,过了好 久她才听见楼道里脚步声,对面的门吱呀一开,随后又关了起来。她继续听着, 也就不到二十分钟的工夫,门开了,她连忙冲到门口,手握在锁钮上那一刹那深 吸一口气,努力装做表情自然的样子推开门。一个老头刚要下楼梯,听见她开门 愕然转头看了一眼,对面王雅丽探着头还没来得及关门,看见她也是一愣。周向 红轻轻咳嗽一声,把门拉回来虚掩着,直到听见老头的脚步声下了楼这才重新推 开。王雅丽在门口等着呢,见她又出来,愣愣的问:「姨,你找我啊?」周向红 点点头。「那你等我一下啊,我洗洗就……要不你过来吧。」   周向红坐在椅子上,听王雅丽在卫生间里把水弄得哗啦哗啦的响。她知道她 在洗什么,红着脸漫无目的的在屋子里四下看。过了一会儿王雅丽边提裤子边走 了出来:「姨,有苹果,我给你洗个去……」「不用了不用了,」周向红连忙拦 着她:「我就寻思来问你点事儿,说完就走。」「没事儿,你坐着啊……」王雅 丽到底去拿了俩苹果,洗完回来递给她一个,自己拿着另一个咔嚓咬了一口: 「姨你想问啥?」周向红捧着那个苹果:「我……我就寻思问问……那啥……你 把人领回来以后……都咋整……」「啊……姨……这事……这还有啥好说的,该 咋整咋整呗……」王雅丽咬着一块苹果,一时也有些尴尬:「我明白你的意思, 姨……哎呀,这可咋说呢……要不你跟我来……」她用手比划着示意周向红进屋。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她的房间,王雅丽边走边说:「其实也没啥,先收钱,然 后直接让他把裤子脱了,不用全脱,褪下来就行……他要能自个硬最好,不行 ……就拿手帮他撸两下……完事套子一戴让他整,等整完给点纸让他擦擦就行。」 她没开窗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味道,周向红稍稍闻了闻就分辨出来是避 孕套上面那股油味。王雅丽的房间里还是那样,地上的纸篓里装了一些用过的卫 生纸,这回周向红看得仔细,缝隙间露出一角桃红色的避孕套。床上照旧铺着个 半新不旧的毛巾被,上面扔着一个枕头。王雅丽看她目光落在床上,咽了咽唾沫 小声说:「那啥,我怕把床单整埋汰②了,所以铺个这玩意……晚上睡觉就收起 来……」「雅丽啊……你……你那啥……咋弄的你跟我说说呗……」「哎呀姨, 丢死人了……你别笑话我啊……」「看你说的,这事儿都怪我……姨都不嫌丢人 了……你就说说吧……」王雅丽扭捏着把半拉苹果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边: 「那人要是能站着整吧……这事可以直接问他,我就把裤子褪到这儿,完事这样 就行……」她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膝盖,然后向后仰倒,摆了个两腿朝天的姿 势,屁股搭在床边:「他要嫌不够高,就把这个枕头垫在腰底下……」说完她一 骨碌就起来了,看周向红在认真的听,于是又转身跪趴在床沿上:「要不这么撅 着整也行。」说完下来又补了一句:「要不站着撅着也行。」说完站在地上弯腰 做了个手扶床沿的动作。周向红臊的脸通红,还是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裤 子脱到那儿……能……能整得了么?」王雅丽也弄得脸挺红:「能……这就是图 快,一回才十块二十块的,谁能有心情都脱了让他随便玩呐……顶多也就是把裤 子脱了,衣服不用脱,就撩起来……把咂儿露出来就行……」「那……那要是人 家非让脱了不可呢?……」「那就加钱呗!我有一回就赶上过一个,给我加了二 十,我脱光陪他……玩的……」「哦哦……反正……反正就这几样式(东北人说 话某些地方会出现吞字,这里文字表达应为『几个样式』)的呗?……那……那 他要是……」「要是啥啊?」周向红尴尬的努力把话挤出嘴:「他要是不硬咋整?」 「……先拿手帮他撸撸呗……再让他摸会儿……」王雅丽的手在胸前划拉着比量 了两下:「要是还不行……姨你别嫌埋汰啊,那啥,要能加十块钱,一般也给裹 两下……我那意思就是……」「啊……啊,我明白了,明白了……」「要实在不 行,就拉倒,反正钱是先给的,实在不行退他十块钱就完事。他自个不好使,也 不怪咱……我是一般都不退……」   ①点儿:东北方言,运气的意思。可以组词点儿好、点儿正(通点儿好)、 点儿背(运气差)等。例1:今儿点儿好,出门正好赶上公交车。例2:我他妈 刚脱裤子警察就进来了,罚了八千,真是点儿背到家了!   ②埋汰:北方方言,脏的意思。在东北也引申为事情办的不理想、语言不尊 重别人的意思。例1:这衣服三天没洗,老埋汰了!例2:你瞅瞅这个事儿让你 办的,太埋汰了!例3:我干啥了你就这么埋汰我?!                第六十七章   第二天下雨,这倒不影响李秀玲和张晓芬的工作,只是王雅丽的生意因此耽 搁了,于是她得以和周向红又凑在一起唠了半天。后者因此和她又学了些理论上 的东西,王雅丽还是劝了劝周向红天无绝人之路的话。周向红自己也在考虑,但 想来想去,自己这条不绝之路只能走下去,一方面债要还,另一方面长久来看既 不耽误照顾家里,又可以自食其力,毕竟家里情况在这儿摆着呢,尤其是儿子的 状况。人往往都是这样,越是朝一个角度去深入想问题,目光就越是聚焦,心也 就越横。于是俩人约定了,明天照旧一起去公园,只不过这一次,周向红打算亲 自上阵了。   雨淋淋漓漓的一直下到第二天上午,空气因此变得格外清新,这在春季多风 沙的东北,让人感觉十分舒服。再加上植物散发出的味道,整个公园里都焕发着 生机。周向红跟着王雅丽,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说归说,构想归构想,做归 做。真等到踏上了那条从树林中穿过的小路,她依然是紧张得浑身发抖。天仍旧 是有些阴的,因此公园里人并不多,她俩到了的时候,小路上也只有两三个女人 在游荡,男人也不多,十来个的样子。考虑到周向红第一天「入行」,王雅丽好 人做到底,先负责「问活儿」,有合适的就让给她,至于工作地点,自然是王雅 丽的那张床。周向红再怎么的也不好意思把人领回自己家,一来儿子还在家呢, 她怎么也抵不过自己的羞耻感,二来也怕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被李秀玲发现。至 于避孕套卫生纸什么的倒是现成的,王雅丽床垫子下面多得是,先借着用用,等 赚了钱再还她。「不用,那玩意都便宜,姨你就用吧。」王雅丽说。「雅丽啊, 到那儿……就别叫姨了,你叫我大姐吧……」周向红琢磨着,怕显得自己岁数大 了不好要价。她还是在树林边上站定,欲盖弥彰的遮挡着自己的身影,王雅丽则 迈步向前,直奔男人而去。这边还没等周向红心里的鼓打完一个循环,她就又回 来了:「姐!……大姐!」周向红呆愣愣的一抬头,看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头, 眼神直勾勾的瞅着自己,顿时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好了,紧张得直拿鞋底蹭地。 「这是我姐,咋样?……跟你说啊,新来的,算你捡着便宜了知道不……」王雅 丽乐呵呵的向老头介绍,周向红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是集市上等待被售卖的牲口, 越发窘迫起来。老头凑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多钱呐?(吞字再现)」「嗐, 正常价,二十块呗,去吧……走两步就到,又肃静又安全屋里还暖和……」老头 嘿嘿一乐,顺手在王雅丽屁股上摸了一把:「行!那我下回再来找你!」王雅丽 咯咯的调笑:「那可说好了……我姐刚来,你可得轻点儿折腾,别给她吓着… …」老头一背手:「这话说的……不能!……大妹子那咱走吧?」   「要不……你陪我回去得了……」周向红犹豫了一下,对王雅丽说。「哎呀, 这……那行吧……我姐这不刚来么,有点不好意思,我陪你们溜达一圈……」王 雅丽也看出来她此刻不在状态,所谓送佛送到西,笑着和老头解释了一句,又见 她迈步有些虚浮,于是挽起她的胳膊一起往回走。周向红迷迷糊糊的跟着她,整 个人像是踩在了棉花堆里,脚底下没根。她想要琢磨怎么这么快自己就被王雅丽 交到了别人手里,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思想。整个脑袋里像是充斥着一些粘稠而 又浑浊的东西,遮挡着思绪使其不够清晰,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些纤细游 离的碎片在其中飘荡。「哎,前天我问你来着,当时你咋不搭理我呢?」后面突 然有人说话,她吓了一哆嗦,这才反应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头。「啊……啊那 个……」周向红没敢回头,慌慌张张的回答:「前天……我那啥……我就是跟我 ……我老妹先过来看看……不那啥……」她这才反应过来,这老头正是前天问她 价码的那个,他同伙被人拽着手被迫摸咂儿……「姐你慢点走,着啥急这是… …」王雅丽笑着说,周向红这才感觉到自己因为紧张,脚步正越走越快。倒像是 自己迫不及待一样。她不禁脸上又红了几分,连忙放慢脚步,又怕路上被谁看到, 一遇到人,脸就不自然的往反方向扭。其实这片儿谁也不认识她,但她还是在上 楼的时候特意放轻了脚步。王雅丽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也显得格外刺耳,她心虚的 往自己家瞄了瞄,目光触及那扇老旧的铁门又急忙收了回来,像是被刺到了一般。   房子之所以为人需要,不仅因为可以遮风挡雨、积财蓄得,还能将公众空间 与私密区域完美划分出来。因此大凡不是教室、公司、舞台、囹圄这一类会让某 些人头疼的处所,基本上都受人欢迎,使人放松。但周向红自打进了屋,却越发 的紧张起来。张晓芬的家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那些平时还算熟悉的摆设此刻都 显得无比陌生。王雅丽开门进去笑着转头说:「行了,你俩进屋吧,我回去了 ……姐你一会儿完事走的时候把门直接带上就行。」又趴在周向红耳朵边小声说: 「记得先收钱啊……」周向红木然的点着头,见她要走,下意识的想拉住她,犹 豫了一下又把手缩回来。一会儿自己在屋里跟老头折腾起来,她要是不走在外边 等着,也怪别扭的。   王雅丽关上门走了。周向红瞄了瞄门锁,不放心似的伸手拉了拉,确定是关 好了,又听见王雅丽下楼的脚步声,这才慢慢转过身来。老头站在客厅里,正背 着手四下打量,见她看过来,咧嘴一乐。周向红嗫嚅着:「你……那啥,进屋吧 ……」低着头把老头领进了王雅丽的房间。进屋她先把门关好,回头对老头说: 「大哥你……你坐……」老头噗呲一乐:「大妹子你瞅你紧张啥……这是你住的 地方啊?」「啊……不是……这别人家,白天借我们姐俩……带人来的地儿… …」王雅丽交代过她,不要说是住在这里,以免惹出什么麻烦来,毕竟这房子是 人家张晓芬租下来的。「那啥……大哥……你先……你先把钱给了呗……」周向 红低着头说,手抓着衣角来回揉捏。老头翻兜掏出一小沓折在一起的零钱,从外 层点出两张「大团结」递过来,周向红接了,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兜是斜口的,而 且浅,裤兜……也不太合适。她急中生智,拉开旁边衣柜的抽屉把钱扔了进去, 再转过头来老头正弯腰脱裤子,吓得她往后退了半步,后背靠到柜子上才想起来 自己是收了钱的。老头连衬裤带绒裤带外裤一起褪到大腿上,一抬头问她:「大 妹子你还等啥呢?」一直腰的工夫周向红正看见他胯下那根鸡巴垂在花白的鸡巴 毛中间,赶紧把目光挪开,心想也就这么着了,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把心一 横牙一咬,摸着也解开了裤扣,俩大拇指卡着裤腰往下一褪,扭身往床边上一坐, 鞋也没脱就往后一仰,用手搂着大腿,整个人一蜷:「大……大哥……你整吧 ……」   她算内裤总共穿了三层裤子,此刻裤腰都堆叠在腿弯处,俩腿因此几乎是并 在一起的。尽管如此,当她这样两腿朝天的躺下时,还是感觉到屁股和阴部突然 暴露在空气中的那股凉意。再加上想到此刻自己的下体暴露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 周向红忍不住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此刻不比在胖子那里,好歹她和胖子也算混 熟了,再加上那种他算自己男人的想法,至少没有眼下这么尴尬。她闭着眼睛等 了一下,听见老头在轻轻地咳嗽,或者说像是刻意的清嗓子,于是慢慢扭过头, 从腿的边缘看过去,老头一手搂着衣服下摆,一手掐着自己的鸡巴正在小幅度的 抻动,鸡巴头在他的手指间一上一下的甩,看见她看过来,他也有点尴尬:「那 啥……大妹子,我这还没硬呢……」   周向红脸都红到脖子根了,赶紧放开腿坐起来,结果老头的鸡巴正摆在她面 前。她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一下怦怦跳动的心,又似乎闻到空气中漂 浮着的一股淡淡气味。那是老头的味道,表示他对自己的器官清洗的并不及时。 男人步入老年,总有一部分人前列腺状态不是太好,尤其是性生活过于频繁的, 因此会产生一些尿不净的状况,造成的后果就是裤裆里总是残留着一股尿骚味, 或多或少。周向红感觉有点恶心,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毕竟胖子的 鸡巴她吃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伸出手去,因为一直紧张,手心里是潮湿的, 微凉,有些笨拙的握住那根鸡巴:「我……我帮你撸撸……」老头也不是第一次 出来干这个勾当了,于是松开手任由她开始挑逗,又把胳膊往前一伸,直接就隔 着衣服摸到了周向红的胸上。   事情到了这一步,王雅丽之前交代的诸多事项也就渐渐浮现了起来。与其继 续这么尴尬下去,倒不如痛快点节约时间。周向红回手把外套一脱扔到床角,自 己撩着里面套头的衣服连带胸罩一起往上一掀,把对方当成胖子不就行了,她为 自己能够想到这个掩耳盗铃的办法儿松了一口气:「大哥……你……你摸吧… …」说着重新抓起老头的鸡巴揉搓起来。老头也没客气,直接捞住她的一个奶子, 先是揉了两把,又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顶端黑褐色的奶头捻起来。他用的力气不大, 周向红因此甚至感觉到从那里传来一丝丝刺激的感觉,似乎有些舒服。但衣服卷 着胸罩卡在锁骨下面,这让她并不舒服,有些勒得喘不上来气。再加上紧张,心 理上想通了不代表身体也就随之放松了。老头摸了一会儿她的奶子,又改摸另一 个,这期间那根鸡巴缓慢的膨胀着,从软塌塌的状态终于变成了半软不硬,周向 红因此也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老头忽然松了手,猛地一弯腰。周向红正强迫自己全神贯注的挑逗他的鸡巴, 措不及防胯下一凉,一只手就顺着肚皮插入了两腿之间。此时她还是裤子褪到膝 盖的状态,因为坐在床边,腿中间多少有一点缝隙。粗粝的皮肤磨得她大腿根微 微的疼,她惊慌的把腿一夹,老头嘿嘿乐着:「大妹子,让我摸摸,摸摸……」 手锲而不舍的往里使劲。实际上他的手指已经抵在了周向红的大阴唇上,两侧的 嫩肉只因为双腿并拢才微微替里面的阴蒂抵挡住了侵袭。周向红牙齿都快咬出声 儿了,想着自己这点玩意其实刚才躺床上的时候就已经被对方看见了,一会儿还 要被老头用鸡巴插进去,又想着能早点把他刺激得进入状态,好快点结束这次交 易,于是好不容易才张开嘴,声音颤抖的说:「大哥……你……别往里边抠啊 ……」说着渐渐放松了双腿的抵抗。   老头笑着,用最前面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大阴唇上磨蹭了两下,又用其它手指 挠了挠她的阴毛。这种大幅度的弯腰让他不是太舒服,于是收回手,一转身紧挨 着周向红坐了下来,把裤子又往下褪了褪,使膝盖能够略向两边张开,一只胳膊 从后面搂住周向红的腰,手从腋下勾过来抓在她的右侧奶子上,一手伸到她下体 又掏摸起来。周向红右手撑在床面上,左手伸过去捏起鸡巴重新开始摆弄。老头 的肚子上有些赘肉,坐下来往下一堆,倒显得鸡巴小了些,依然是半软不硬的状 态。老头几乎和她脸贴着脸,嘿嘿的乐:「哎呀,大妹子,你这皮肤可挺细粉儿 ①的哈,身材也好……哎你多大岁数啊?」周向红忍受着他的口臭,低头回答: 「我……四十五……」「哎呀,瞅你就这么年轻呢……真好……」老头啧啧有声, 手上可没停,上下忙活着。感觉到他手指有要深入的企图,周向红连忙又把腿一 夹:「大哥……咱不说好了么,不往里抠……」「哎呀怕啥,我就是看看你流水 儿没……」「我……我都湿了,大哥……你这啥时候能硬啊……」周向红敷衍的 回答。「啊……快了快了……」老头揪奶头的手明显加重了一点力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向红总算感觉手里的鸡巴算是硬挺了。她本来就紧张, 又保持一个姿势坐了半天,手腕都酸了,见老头已经进入状态,于是手上又努力 动了几下,准备再次请君来肏. 老头也松开了玩弄她的手,作势欲起,不料被她 最后这几下没轻没重的一弄,突然屁股一沉又坐下了,嘴里喔唷喔唷的叫了两声。 周向红只觉得掌心一热,手上好像多了些黏腻的东西,紧跟着那根鸡巴就快速的 抽搐着萎靡了下去。原本周向红虽然又紧张又羞怯,到底内心中也隐隐的对将要 发生的事情还有些期待,毕竟之前她被胖子玩弄得勾起了些对性爱的渴求,如今 鸡巴在手,自然不能说一点感觉都没有。结果老头这一射,仿佛一盆凉水浇在了 心头,她也随之冷静了,急忙站起身绕过老头从床垫子下面摸出一卷卫生纸来: 「大哥……给你擦擦……」扯了两张递过去,自己也扯了一张擦手。老头一脸无 奈:「大妹子你看你这……最后整那么使劲儿干啥……我还寻思……哎……」说 到底自己身体不争气,男人在这个问题上永远底气不足,于是只好接过纸来擦。   周祥红一边提裤子整理衣服,一边想着老头要是说退钱自己该怎么应对。王 雅丽的做法她是赞同的,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虽说最后没做成,但那也是怪对 方不中用。自己脸都不要了出来卖屄,一回才二十块钱,还怎么往回退。但老头 感慨了几句也没提到钱,只是站起来提了裤子要走,这倒让她的心情稍稍轻松了 些,脸上堆起点笑容往外送他。老头边走边抱怨,于是她不得不说点场面话: 「没事大哥……你下回来我好好伺候你……」「那可说好了啊……」老头依依不 舍的在她胸前又摸了一把,这才乐呵的出了门。她关好门,赶快冲到卫生间去洗 手。   正洗着呢,外面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她不好意思用挂着的毛巾擦,就那么 扎撒着手湿淋淋的出来,正看见王雅丽回头招呼:「来,进来吧。」门外应声进 来一个老头,头发都没什么黑色了,周向红眼看着他迈步都是在地上趟着。王雅 丽一回头看见她,凑上来低声问:「妈呀,姐,你咋用那么长时间?我还寻思早 就完事了呢,上楼看见那老头给我吓一跳……咋样啊?」周向红尴尬的低声回答: 「没……没咋样……他没整成……」「咋地了?……钱给没?」「给了,没往回 要……」「哦……那就行……哎,大哥,把门带上,来,进屋来吧……」王雅丽 转头招呼老头,又转头朝她笑笑:「我先进去了啊……」周向红一把抓住她胳膊: 「妈呀,这老头多大岁数了?能行么?」「没事儿……」王雅丽撇着嘴笑:「你 一会儿还去公园不?等我一起啊?」「行,我……我先回家看看,完事就出来 ……」周向红说着走了出去,从外边把门带上了。   ①细粉儿:东北部分地区方言,细腻的意思。粉字实际应该发四声。例:瞧 瞧这布料,摸着多细粉儿!                第六十八章   六七分钟,或者再稍微长一点的时间,周向红进家门转悠一圈,压抑住心中 的负罪感,勉强看了看儿子,又收拾收拾,连心情都还没完全平复下来,就听见 了对面的开门声。这种老式楼房,隔音效果不咋样,拢音效果倒不错。其实倒也 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借着干点什么来让自己不那么紧张。说好了还要一起去的, 她拢拢头发,听着脚步声下了楼,赶紧推门出去,王雅丽没关门,就等着周向红 来呢。俩人进屋她就急忙忙的问:「大……姨,刚才咋回事啊?你咋整那么长时 间呢?」周向红尴尬的回答:「没事……他半天也不硬……我就用手给他……结 果刚硬他就……就整我手上了……」「哦……」王雅丽恍然大悟:「那老小子一 看就虚,瞅那俩大眼袋!……哎我跟你说啊,以后你掐着点时间,咱这一回才二 十,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可着他们舒服去!多说二十分钟,到点儿了他要是还不行, 你就让他加钱,不加钱就拉倒!」「那……那要是整上了到点儿咋办?」周向红 尴尬的虚心求教。「那就催他呗!要是一时半会儿整不出来也得加钱!」「… …行,我记住了……雅丽啊,刚才那老头,瞅着得七十多了吧?这咋还有这么大 岁数的呢?那还……能好使了么?」周向红好奇。「嗐,男的不就这样么,多大 岁数了不也惦记这点儿事!……可不是不好使了咋的,让我又用手又用嘴的,这 给我累的……到底也没整成,让我给裹的哆嗦两下,就算完事儿了,这我还多赚 十块钱呢……」王雅丽说着,一边隔着衣服揉胸:「就是下手没轻没重的,给我 咂儿揪生疼,这老不死的……」   她说着话,周向红猛然想起,自己刚才赚那二十块钱还在里屋抽屉里呢,急 忙进屋去拿。「嗐,这不一紧张么,就忘了!」她解释着。王雅丽笑:「紧张啥, 可得把钱看住喽!要不你也像我似的,准备个包吧。」周向红想起自己以前有个 小包,于是赶紧回家翻出来,旧是旧了点,但好歹能用。王雅丽见她有了包,掏 出把钥匙递过来,却是她刚才在公园外边特意给周向红配的。周向红要给钱她也 没要,俩人一起回到公园,到了之后依旧是王雅丽问活儿,她在树林边上站着, 不大会儿来了个人,倒把王雅丽给看上了。她有心跟着回去,王雅丽劝她说自己 去去就回,于是周向红只好自己留在了公园。她还是害臊,多少也有点害怕和尴 尬,只是低头站在那里,用脚尖蹭地。正蹭着呢,就见一双脏不垃圾的皮鞋走到 自己面前,她一抬头,见一个比自己稍高一点儿的男人,看着也就四十来岁,穿 个灰夹克,头发散乱叼着烟。见她抬起头来,男人呲牙一乐:「走不?」「啊 ……啊,走……」她楞了一下,慌乱的回答到。「多钱呐?」男人又问。「二 ……二十……那啥,离的……离的不远……」她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眼神飘忽 的小声说。此刻仿佛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朝自己身上聚焦,她恨不得立刻逃离 这里,男人点了点头,她转身就走,走出几步又回头瞄了一眼,发现男人跟在自 己身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步伐,往回走去。   路上她才想起,王雅丽还没有回来。转头想想她走的时间虽然不长,等自己 走回去,大约也就够了。男人始终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像是一头盯死了 猎物的狼,缀着脚步只等最后的扑击。周向红一路后背凉飕飕的走了回来,直到 上楼却也不见王雅丽露面。没办法,她磨磨蹭蹭的带着男人上了楼,一边掏钥匙 一边想,反正王雅丽也肯定是在里屋,大不了自己让男人在外面稍等一会儿。刚 进门,就听见王雅丽正在边哼边叫:「啊……啊老公……啊……我要飞了……啊 ……射进来吧……射我屄里……」男人紧随其后跟进来:「我肏,这么热闹呢!」 周向红满脸尴尬,倒像是自己的喊叫正在被人欣赏一般:「那啥,你……你坐, 稍等会儿噢……」王雅丽那屋门没关,男人的喘息声混合着她的叫声清晰的从里 面传出来。男人一指张晓芬那屋的房门:「咋的,那间也有人呐?」「啊……不, 不是……那屋不是那啥……」周向红解释着,手都不知道往哪摆好了。屋里俩人 肯定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王雅丽稍稍放低了一点音量,含糊的咕哝了一句没事 儿什么的。俩人在外边待着,俩人在屋里继续奋战,又过了几分钟,床板的咯吱 声才停下来,男人站了起来,周向红赶忙拦住:「大兄弟,你再等一下……马上 了……」她知道,王雅丽她俩怎么也得打理一下。很快一个男人从里屋边走出来 边系裤带,斜楞着眼睛看了看周向红,没吱声,只是上下打量了她几遍。王雅丽 跟着出来,一边衣襟还没放下来,夹在大红色胸罩的下沿里。周向红用手在身上 比划着,她低头看见,毫不在意的笑着一把拉下来,一边对着男人说:「下回再 来找我啊哥……」一边往外送。   跟周向红回来的男人等那个男人出了门,抬下巴一指王雅丽:「哎,这谁啊? 你俩一家子的?」「啊,这……这我小妹……一家子的……」周向红回答。「嘿, 你俩可看着不太像呐……」男人嘟囔着:「行啊,姐妹俩都搁这儿挣钱啊……」 王雅丽关了门回头说:「哟,大哥,这有啥稀奇的!行了姐,你俩进去吧……」 周向红答应着刚要往里走,男人却在后面问到:「哎,等会儿,你多钱呐?」她 一愣,回头才发现这话是对王雅丽说的。王雅丽也是一愣,下意识的回答:「正 常价,二十呗……」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笑着说:「大哥,下回我陪你玩噢,这 回你先跟我姐好好玩,我姐活儿老好了,真的。」她是怕抢了周向红的生意。按 理来说客人临时变主意了这也不能怪她,但周向红毕竟是因为需要钱而入的行, 自己怎么也不差这二十块。男人没搭她的话茬,站在那里自言自语:「你俩加一 起就是四十呗……我还真是头一回遇着姐俩在一起干这个的哈……」「哟,瞧你 这话说的,大哥你上哪找姐俩一块伺候人的地儿去?你要不玩啥花样,咱姐俩怎 么的还不得值五十呀!」王雅丽毕竟经验比周向红丰富的多,脑袋里一转就明白 了男人的想法。抢人生意不对,但要能平白的多赚出一份钱来,这就不一样了。 她对周向红的反应速度估量不足,后者几乎是同时就想明白了,虽然吓了一跳, 却倒也没怎么太觉得这事儿离谱。毕竟有和许姐一起伺候过胖子的经验,周向红 尽管从没和王雅丽一起做过这个勾当,毕竟平摊下来一人还能多五块钱。再说她 也是心里犯怵,之前那个老头半途而废,瞧眼下这个男人虽说看着不像怎么强壮 的样子,可做上了谁知道是个什么能耐,有王雅丽在身边,至少能帮衬着她一些。 这么一想,关于跟王雅丽一起伺候男人如何尴尬之类,倒淡化了许多。王雅丽也 是心里没底,不知道周向红对这件事是个什么想法,怕她抹不开面子,用眼神挑 了一下算是询问。周向红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略微点了下头。王雅丽倒觉 得自己之前一直小瞧她了,没想到她刚入行就放得这么开,这种玩法都能毫不犹 豫的答应。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是赚钱,怎么玩不都一样。回头再想周向红, 毕竟也是个过来人,心理素质就是好。   李秀玲很郁闷,张晓芬也是,舞厅从中午一开场就全是亮灯。这情况可不多 见,据说老板后台很硬,一般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这里都没受过影响。肯跳舞的 人当然也有,但规规矩矩的跳,毕竟不是大多数人的需求。水吧和包间暂时也不 能用了,舞女们之间传言,是要有人来检查。有什么好检查的,这里不过是一群 拿身体换饭吃的女人,和一群精力过剩恰好兜里又有闲钱的男人而已,一不伤天 害理,二不放火杀人。但大家心里都有数,违法是肯定的。这就不该算违法!咱 们一不偷二不抢的,也没逼着谁来花钱还给不给条活路了!女人们压抑的抱怨着。 但没办法,在人家的屋檐下混饭吃,该低头时就得低头。另外各人其实心里都有 数,谁是真没饭吃,谁是惦记来钱快,谁是本来就风骚来这儿还能换俩钱花。俩 人正百无聊赖的站在舞池边上,和一众女人们一起等有人愿意跳正常的舞——其 实也就是抱在一起随着节奏慢慢晃,哪有几个人会跳正经的舞——张晓芬眼尖, 忽然就扯扯李秀玲。俩人一起看过去,却是看场子的正在两个两个的往楼上带人, 下来一波就换上去一波。肯定是跟生意没啥关系,明摆着是有别的情况。俩人慢 慢溜达过去,混在人堆里靠近两个刚从楼上下来的女人,就听见她们正在小声的 嘀咕,好像是说楼上有公安在调查些什么。长期隐藏在黑暗的环境中做皮肉交易, 舞女们多多少少都不喜欢和执法人员打交道。张晓芬听说是公安,掉头就要走, 李秀玲还有点平静,觉得自己也没干什么,既然能就这么在舞厅里调查,肯定和 卖淫的事也沾不上边,那有什么好怕的。俩人正犹豫着呢,看场子的大哥从楼上 下来,正好走到她俩身边:「哎,你俩,跟我过来一下……」张晓芬差点就要说 我们已经上过楼了,又怕大哥记性好,不好跟人解释。于是只好和李秀玲一起上 了楼,边走还边打听:「大哥,啥事儿啊?你给老妹儿提个醒呗,省得心里没底 ……」大哥头都没回:「没事,派出所的来了解点情况,知道啥说啥,别的别乱 说就行。」   说是就做一些调查,了解一点情况,别紧张,但张晓芬还是敏感的意识到, 肯定和琳琳的事有关。两个民警都穿的便装,态度还行。舞厅亮灯也是因为这事, 总不能明晃晃的当着警察的面纵容这群男女胡作非为吧。没多说什么,也就是关 于平时的一些琐事,多大了家在哪,和谁熟识,平时发没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 的事。在法律面前,舞厅哪有什么对劲的事可言,俩人自然不能什么都往外说, 譬如十块钱三个曲和二十块钱去水吧之类。警察倒也没细问,隐隐约约的遇到这 样的问题就跳过去了,想必还是舞厅老板的能量在发挥作用。可虽说是没什么, 李秀玲还是从那个年轻的警察眼中捕捉到一丝不屑。没看过猪跑总还吃过猪肉的, 这种不屑可不常能从他们面对普通百姓的时候看见。张晓芬对此倒是很通透: 「嗐,你自己干啥的不知道哇!仗着舞厅上边有人,没人来管咱们就是了。你是 不知道,这帮警察黑着呢,抓住一回要不罚个五六千的都不算完。这还不算,我 跟你说啊,以前我认识个姐们,她来舞厅之前在小旅店干过一段时间,有一回就 让人给逮了。那给整到派出所以后,哎呀……」她摇了摇头,没往下说。其实她 也害怕,下楼的时候李秀玲有点腿软,抓了一下她的手,俩人都一样,手心里汗 津津的。下了楼张晓芬才回过神来:「不对呀,刚才警察怎么还问到我那个姐们 了呢?」她出于心虚,当时根本就没敢细想,下意识的没有透露自己和那个女人 认识的情况。「哎,你不是说她失踪了么?」李秀玲想了想才明白她说的是谁: 「这怎么和琳琳的事儿扯到一起了呢?」张晓芬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内心深处 仿佛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别瞎猜了……」然后就陷入了沉默。李秀玲 见她没吱声,也就没再说下去。「你注意着没,刚才那个岁数大的警察,我瞅他 看你那眼神,可不怎么对劲……」隔了一会,张晓芬忽然又说。「啊?怎……怎 么不对劲了?」李秀玲有些惊讶,年轻那个负责问话,年长的做记录,她刚才光 顾着紧张了,因此没怎么注意。「说不好……那人我好像在舞厅见着过……」张 晓芬撇了撇嘴:「八成是看上你了……」「你可别瞎说,那可是警察!」李秀玲 又好气又好笑。「警察怎么啦!警察也是男人!你还别不信,我跟你说,就咱这 地方,隔三差五的就有警察来……」「我怎么没看着过?」「废话,来找乐子的 还能穿着那身皮?」「那……那他们……」「跟那帮男人没啥区别,该干啥干啥, 你以为他们整天都那么正经呐!」李秀玲半信半疑,但这年头啥事都有,张晓芬 说的要是真的,好像也没什么稀奇。   周向红一阵愉悦的哼叫,尽管知道王雅丽就在身边,但快感将意识冲击得已 经有些混乱,兼之胖子消失后,她对这种感觉的渴望也在心中压抑了太多,一时 间竟没控制住。王雅丽楞了一下,连忙伸手抱住还在周向红身上耸动着的男人: 「哎妈呀!哥你咋这么厉害呢!可馋死我了!来,肏会儿老妹呗!」她之前是负 责一边奉上奶子供男人玩弄,一边在旁边胡乱的说些淫词浪语。仨人进屋后,她 又额外要了男人二十块钱,名目是额外给男人裹裹。本来是准备要十块的,因为 她怕这事儿周向红接受不了。后者站在男人身后偷偷比划了一下,问是她俩都得 做还是只有她做。王雅丽无声的做了个口型:「你行么?」没想到周向红竟然点 了点头,于是她连忙话头一转就变成了二十。男人答应的倒也痛快。就冲这份痛 快,王雅丽脱了裤子,又把外套脱了,只穿个小衫,连胸罩一起搂起来,于是就 在男人和周向红的面前近乎于赤裸。她是不在意,周向红可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但也有限。男人也在脱裤子,直起腰来亮出一根挺立着的鸡巴,粗细一般,长度 可观,在空气中上下的颤。眼看着箭在弦上,亟待解决,周向红一咬牙也就脱了 裤子,然后学着王雅丽也把外套脱了。她把衣服一翻,就和王雅丽一样,近乎于 赤裸的展露在男人面前。   同伴不是之前的同伴,男人也不是之前的男人,可勾当还是那个勾当,只是 会少一些被折磨的过程,让人不怎么紧张。周向红一手掩着下身,一手捂着乳房, 虽然天气变暖,但室内的温度远没达到可以光着身子的地步,使人微微颤抖。她 从垂着的眼皮下偷偷地往王雅丽那边瞄。男人往往会在洗澡或者上厕所的时候偷 瞄一眼身边的人,比比谁大,女人其实也一样,甚至更直截了当些,看谁的身材 和器官更好。王雅丽毕竟没有生育过,年龄上也占了很大优势,一对奶子只是稍 有下坠,论大小和周向红也不分上下。尽管她的身材因为曾经常年劳作显得有些 粗壮,到底还是曲线分明,只是略有赘肉,而且衣物覆盖的地方没有受到风吹日 晒,比起脸上明显细腻了不少。男人叉着腿坐在床边,饶有兴致的来回打量着她 俩,一个丰满,一个消瘦,一个黯淡,一个白皙,一个乳头棕红乳晕倒还颜色淡 些,一个都是黑褐色的了。身高倒是都差不多。王雅丽寻思着周向红刚入行,这 头儿还得自己来开,于是笑着走过去:「哟,大哥你这鸡巴这么大呢!老妹儿给 你先裹裹,舒服舒服……」说着弯腰从床头摸出一个套子,蹲下去,撕开给男人 戴上。男人的鸡巴硬挺着,挺顺利,而后她就蹲了下去,摸出一截卫生纸来,擦 了擦套子上面的油腻,又用手撸了两把,笑吟吟的张嘴含住,吞吐起来。吟的张 嘴含住,吞吐起来。 【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以老带新,这是一个放在任何行业都适用的方法。老自然不是指年龄,而是 入行的时间和经验。但王雅丽想错了,她裹了几下,正要招呼周向红别愣着,也 上前表示表示,一抬头却发现后者已经走过来,把奶子送到男人的手里开始把玩 了。既然都入了戏,那就各司其职,王雅丽继续埋下头吞吐男人的鸡巴。男人揉 捏着周向红的奶子,又用手指揪起奶头捻动,她只是偏着头,略微弯腰,沉默的 任其玩弄。那种神经末梢被刺激而生成的痒酥酥的感觉,顺着胸前向全身弥漫, 一直延伸到下体,在阴部凝聚出一种瘙痒的渴求,不重,但很坚决。周向红微闭 着双眼,一时间竟仿佛找到了些被胖子蹂躏时的感觉,羞耻却隐隐的享受。王雅 丽蹲在男人两腿之间,感受着唇齿间那个坚挺的家伙,隔着避孕套,甚至都能感 觉到那上面散发出的热量。这是吃了药来的,她有经验。这样的男人不好对付, 比正常情况总要多费很多工夫,即使加大刺激使其射了精,往往鸡巴也不会软。 有一次一个老头就是这样,趴在她身上耸动了很久,老家伙演技了得,射精愣是 一点都没表现出来,直到她感觉避孕套在屄里不对劲的摆动和打滑,把他推下来 才发现,那套子因为盛了精液,在鸡巴前端都已经松脱下来一截了。干这一行, 想不遇到吃了药来的根本不可能,男人永远不会嫌自己性交的时间长,尤其是在 她们这里花了钱,更要玩个过瘾又够本,恨不得把她们肏死才好。   卖淫是一种交易。既然是交易,自然也追求个公平。然而和其它交易一样, 买卖双方也都是尽力算计对方,企图为自己谋求更多的利益,因此往往并无公平 可言。肏的时间短了,男人觉得亏,肏的时间长了,女人觉得亏。这倒和许多人 的婚内性生活正好相反。地摊上销售的性药,很少有男人买回去是为了用在自己 媳妇身上,绝大多数都是在找妓女前扔进了嘴里。原因各种各样,有怕妓女笑话 自己不够坚挺的,有企图在妓女身上一展雄风玩个够本的,也有纯粹为了让自己 还有能力找个妓女的。不论如何,这给妓女们开展业务带来了极大的困扰。妓女 也是人,用来出卖的器官密布神经,交易的过程也消耗体力,一次交易的时间长 短直接决定当天的总收入。尽管吃的就是这碗任人玩弄的饭,但只有心理变态才 真的想任人玩弄。王雅丽在心里暗暗的骂,可骂换不来饭吃。她又连撸带裹的弄 了一气,笑吟吟的站起身:「来吧大哥,你看你先和谁玩?」男人正衔着周向红 的一个奶头不住吸吮——那种被抽进口腔深处的感觉使得周向红越发脸颊发烫起 来——闻言伸手抓住王雅丽的奶子捏了两把,松开嘴看看她俩:「你姐先来呗。」 他也打的好算盘,女人年龄越大屄里越松,这是个常理。先跟年龄大的玩一会儿 过过瘾,等到来了感觉再肏屄紧的,射精时自然也格外爽利。王雅丽瞄了瞄周向 红,不动声色的在她后腰拍了一把:「我姐刚来,你可得悠着点儿啊。」后者犹 豫着转身坐在了床上:「我……我这么躺着,你站着弄啊?」男人挺着鸡巴嘿嘿 的笑:「行!你姐这岁数还不身经百战啊,怕让我给肏坏了是咋的?」说着话又 在王雅丽奶头上拨弄了一把。「死样,你瞅你鸡巴那么大,哪个女的瞅着不害怕 啊!」王雅丽咯咯的笑。   一个五十岁,风韵犹存的女人,就那么躺在床边举起自己的腿,把屄朝天露 出并大张开来,视觉上而言还是有一定冲击力的。这种两腿抬起向两边M型大开 的姿势,使得周向红整个阴部都暴露在男人面前,旁边还有个王雅丽。这是被胖 子玩弄时,她都习惯了的姿势,因为没穿裤子,摆起来十分轻松。不就是被肏么, 都走到这一步了,身经百战云云固然让周向红脸上发烧,此刻她却也在心里有些 期待这一战。一小撮阴毛下,两边大阴唇上各有一片黑褐色,衬托得中间的小阴 唇越发黑紫。阴唇随着腿根张开,却又露出中间暗红色的一个洞口,微张着,通 向她的身体深处,等待着被雄性器官去填满。这一切固然吸引眼球,但在阴阜的 前端的那粒肉芽,却呈现出一种摄人心魄的暗红,格外硕大,半露在阴唇外的。 男人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它,哟了一声,伸手在上面戳了戳,周向红随之一阵颤 抖。见这小东西对她的刺激如此明显,男人玩心大起,掐着鸡巴靠过去,用龟头 在上面拍打了几下。周向红只觉得天旋地转,那种钻心的刺激混合着被玩弄的屈 辱一齐涌上头顶,下面的阴道口都不由自主的蠕动了几下。   男人调整了一下姿势,龟头顶在阴道口上缓缓向里推送。他倒是还想再玩几 下周向红那个大阴蒂,但药劲上头,办正事要紧。周向红的阴道里是湿润的,但 远不是水汪汪的状态,和刚才被王雅丽用嘴裹的感觉截然不同。好在他的鸡巴是 硬挺的,因为姿势的缘故,龟头刚进去就顶在一个布满褶皱并稍有韧性的肉球上, 而后随着推送的力道向下一沉,进入了四周粘膜柔软且不规则隆起的地带,层层 叠叠,温暖又滞涩。毕竟还有那么一点润滑,这种滞涩又在鸡巴上从顶端到根部 形成了一种轻轻按摩似的揉搓感,男人来回抽送了两下,直到鸡巴能够顺利的连 根没入周向红的屄,这才重心下沉,前后摆着腰肏起来。周向红眯着眼睛仰面朝 天,用手把住自己的两条腿,肚子上的肉随着他的冲击微微颤动着,两个奶子被 衣服下摆和胸罩勒住,奶头呈现出一种仿佛少女般的挺翘。腹下那蓬细碎的阴毛, 随着鸡巴每一次插入最深处,都和他的阴毛相互摩擦,阴蒂就在这些毛发之间, 越发红得发亮。周向红几乎是从他第一次完全插到底开始,就开始轻轻的哼了起 来。当着王雅丽的面,这确实尴尬,但她控制不住。那根鸡巴先是把屄口撑开, 而后就一路摩擦着阴道内壁深入进去,直至顶到了子宫口,才又退到屄口,而后 又一次捅进深处。和胖子相比,这人的鸡巴要细了些,大致和她自己在家使用的 那根擀面杖粗细差不多,但长度上却明显更胜一筹,以往胖子到达不了的那些深 处,那些还没有被过多磨蹭导致神经敏感度下降的地方,正在被一遍又一遍的挤 压和摩擦。到了她这个年纪,要说能直接感觉到阴道内壁的实时细节,其实已经 不可能了,鸡巴只是像一根柔韧的棍子,在她的肚子里来回搅动,她能明确的知 道这根棍子的战略动态,却绝说不清其战术细节,也无法得知究竟是自己屄里的 哪一道褶皱,此刻正在沦为双方交火的前线。但就是这种模糊的感觉,也催生出 一种混杂着渴求、愉悦、羞耻、尴尬的快感,不断地一波又一波从下体传上来, 其中阴蒂的感觉尤为明显,男人的阴毛扎在上面,丝丝缕缕的痒。拜姿势所赐, 这小东西暂时还没有被更加粗鲁的拍击,然而男人已经开始渐渐加大力道了,她 的哼叫声因此也随之慢慢的清晰起来。   周向红此刻实际是在享受,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或者是根本不会承认。 她被胖子玩弄得身体都有些习惯性爱了,突然停下来,最近一直就感觉到空虚。 这是一种扭曲了的心理,由被迫转而渴求。但王雅丽不知道,在她看来,尽管让 周向红打了头阵,可自己不能坐视不理,等着白拿钱。再加上男人是吃了药的, 周向红第一次接活儿,耐受力也是个问题。因此在周向红被肏了一会儿之后,王 雅丽便主动挺身而出,勾引男人来肏自己。她可不知道周向红之前在胖子那里的 经历,此刻被肏只不过是小意思而已。男人乐得顺水推舟,他吃了药,器官本就 不太敏感,周向红再怎么说也是年过五十的人,又生产过,屄里终归不太紧实。 当然,这也和他自己的鸡巴不够粗壮有关,但哪个男人愿意从这个角度去考虑问 题,当然也不是谁都能和胖子那个玩意的形状相比。有所得必有所失,胖子倒是 够粗壮,长度却是硬伤。   男人又肏了几下,把鸡巴猛地往外一抽。空气负压原理导致周向红只觉得肚 子里一凉,屄里从充实突然变得空虚,她勉强抬起头,眼神迷离的想要知道发生 了什么,这才看见王雅丽跪趴在自己身边,男人已经挪到了她的屁股后面,停了 一下就猛然一顶,开始耸动起来。王雅丽偏着头趴着,见周向红看过来,说: 「姐你先……歇会儿……我伺候伺候……这哥……噢,好棒……大鸡巴使劲… …哎哟……舒服……使劲……使劲……」男人的小腹拍在她的屁股上,啪啪作响。 周向红松开手,把腿放下来耷拉在床边,就那么仰面朝天的躺着,微微喘息。性 交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运动,尽管看上去都是男人在动,女人只是躺着,其实全 身肌肉的紧绷,呼喊喘息,情绪变化等无一不需要体力的支撑。更何况她刚才还 举着自己的腿。尽管内心既渴求又空虚,周向红还是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毕 竟此刻她和王雅丽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品尝性爱的欢愉,快感必须排在收入后面。 当然,刚才男人这一通肏弄,也多少缓解了一些她最近积攒的欲望,然而心中那 团火,却不知怎么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愈加猛烈起来。情欲这玩意就是这样,越 是想压抑,就越是勃发。一只手摸到了屄上,周向红低头看看,男人正一边撞击 着王雅丽的屁股,一边侧伸过手来在她的阴阜上划拉,姿势多少有些别扭。身边 王雅丽的浪叫撩拨着她的心,同时也在提醒着她,此刻是两个人在配合着伺候男 人。她是过来人,知道男人在肏屄的时候做一些费力的动作容易分心,于是撑起 身,站到男人身旁。男人又用手抓住她的一边奶子揉捏。她挺着被他捏了会儿, 用眼睛偷瞄腿边王雅丽正在承受冲击的屁股,以及在紧缩的屁眼下面,那两片毛 茸茸的阴唇中间进进出出的鸡巴。避孕套的边缘,鸡巴和阴唇贴合的地方粘着一 点浑浊的白色液体,不断被拉出又积攒在一起。王雅丽的阴唇仿佛流着口水的小 嘴一样吞吐着那根鸡巴,耳边则是她有节奏的叫床声……这场面刺激着她的心, 周向红一咬牙,干脆一只脚抬起踩在床边,拉过男人的手塞到自己胯下:「来, 大兄弟,这么摸……」   手掌盖在阴毛上,温热而又厚实。阴唇被粗鲁的扒开,指尖肆无忌惮的在裂 缝中翻弄,探索着每一个隐秘而又柔软的角落,指甲的边缘刮擦着嫩肉,痛并刺 激。最终,指尖和阴蒂亲密接触,或者因为那个肉芽充血的挺立,已经可以称之 为拨拉和揪扯了。抬起的腿使阴部大开,为这种玩弄提供了足够的活动空间。那 是一种销魂刻骨的滋味,从胯下传来的快感像带着压力一般,从下至上涌上来, 把血液都推上了周向红的头顶。她一手捧住自己的奶子,一边揉一边控制不住的 哼叫,另一只手则轻轻搭男人的后腰,指尖只在他腰眼和屁股上打转。男人因此 获得了双倍的享受,同时肏弄两个女人,让她们展现出最淫靡和娇羞的状态。其 实王雅丽和周向红不同,虽然男人反复的抽送也让她有了快感,但她已经在心里 将其定型成为了交易而不是享受。她配合着男人的节奏,反复提起收缩下体肌肉, 企图用这种人为的紧实感让男人获得更多刺激。事实上这种方法是卓有成效的, 性药不是仙丹,其药效因人体质而已,也和有效成分的添加量有关。金枪企图不 倒,也要看炉鼎是否同意。男人在心理满足和肉体摩擦的双重刺激下,渐渐加大 了力道,呼吸也明显粗重了许多。于是王雅丽越发的卖力起来,只是怕邻居听到, 不敢大声叫唤。她偷偷回头瞄了周向红两眼,后者挺配合,无可挑剔。只是不知 道,其实周向红此刻纯粹是在享受男人的指奸,赚钱什么的,都在脑海里开始模 糊了。   时间说慢实快,当周向红猛然在男人的手上开始抽搐颤抖的时候,男人也因 此被刺激得尾椎一麻,鸡巴突突的在王雅丽屄里跳动起来。等到他停止了动作, 王雅丽一收屁股,使他的鸡巴滑脱出来,而后笑呵呵的翻身坐起,拿了卫生纸, 又帮男人摘了套子开始打理。周向红也缓过劲来,红着脸退到一旁,拿了衣服穿。 俩人擦干抹净,王雅丽站起来套衣服,一边问周向红:「咋样啊姐?」她是看得 出来,周向红最后关头的高潮不像是装出来的。欲望退却,理智重新占据头脑, 周向红又为自己刚刚的放浪形骸而感到羞耻:「没……没事,就是有点累……」 王雅丽转身薄嗔着拍了一把正在系裤带的男人:「损样,瞅你给咱姐俩弄的,往 死里肏呀?!」男人嘿嘿笑着,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咋的,刚才舒服得直叫唤 的不是你啊?」他倒忘了,之前王雅丽收钱,口活儿的可是两份,周向红那份根 本就没兑现。王雅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乐得白捡便宜,笑嘻嘻的把男人送了 出去。转过头来逗周向红:「行啊姨,没看出来呀,一开始我还怕你不适应啥的 呢,结果你挺……」周向红大窘:「这死丫头快别说了,羞死个人……我咋感觉 咱整了挺长时间呢?」王雅丽一撇嘴:「嘁,他吃药了呗,我一搭手就感觉出来 了。还行,总算咱俩没白忙活。」说着把钱掏出来分给她。周向红没做口活自己 是知道的,因此坚持只要二十五,被王雅丽硬把钱塞进了兜里。虽说这不要脸的 勾当自己是彻底上了道,但至少钱是实在的。这样下去只要自己坚持,就可以神 不知鬼不觉的解决麻烦。她是打定了主意,自己这是迫不得已,将来只要攒够了 钱,就收手不干。   更何况,刚刚她还得到了一次高潮。尽管男人只是用的手,但无论从心理还 是生理上,都很让人感到愉悦,以至于整个人都觉得轻飘飘的。王雅丽看她潮红 的脸,想起最后周向红下体被男人抠弄因而颤抖的事,于是又叮嘱她:「姨,那 啥,干咱这行,尽快能给他鼓捣射了就行,该忍的时候得忍忍……习惯了就好, 要不一天到晚的还不得累死……」周向红又是一阵窘迫,知道自己的状态被她看 着了,于是支吾着表示知道了,自己以后注意。她也后悔,怎么一冲动就主动让 男人那样玩弄自己,下次万万要克制。但这是理智时的想法,等到不理智的时候, 谁知道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                第七十章   从此她家开始了分头行动的生活。吃过早饭,李秀玲简单收拾一下去王八蛋 家「上班」,周向红只知道她在之前帮忙搬家的那个老头家做钟点工,还时不时 的劝她别太辛苦,注意身体。周向红则送孩子去托儿所,之后回来给儿子收拾收 拾,然后就溜出去伙同王雅丽直奔公园。这个行当时间上倒是挺宽裕,随时可以 回来看看儿子状况,要不就等接完客回家看一眼也行。面对大壮,尽管她知道对 方并不能察觉自己的行为,可也还是十分羞愧,毕竟她这个当妈的,如今走上了 这么一条道路,不愧对别人,也愧对儿子。然而感慨归感慨,债务催着她还是继 续回到公园,等待某个男人的物色,然后就回到王雅丽的房间,承受价值二十元 的肏弄。她自然不会承认,这个过程也有自身欲望的驱使,然而渐渐做熟了就发 现,这和自己当初心中隐藏的想象略有不同。男人们大多是上了年纪的,阳痿早 泄几乎是通病。就算有那么几个勉强还行的,也没法将她送上期盼中的高潮。总 算还有一帮吃了药来的人,能让她偶尔品尝到那种销魂的滋味。但不管什么样的 男人,花钱都是为了自己过瘾的,极少顾及她的感受。她上了年纪,身体又不能 和年轻人相比,往往是还没进入状态,对方就已经急不可耐的提枪上马,有时她 已经开始有感觉了,对方却又结束了。因此常常弄得不上不下,心中倍受煎熬。 煎熬就煎熬吧,自己是为了赚钱才不得不走了这一步,她安慰自己。可欲望这玩 意最不怕的就是压抑,一来二去,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自慰的次数倒比从前更多 了些。另外身体也不太给力,她阴道分泌物少,有时候男人急吼吼的冲上来,仅 凭自身微微的湿润和避孕套上那一点点油脂,并不能起到真正的润滑效果,屄里 面的嫩肉因此磨得生疼,反倒更压抑了情欲的提升。王雅丽倒是教了她一个抹点 水来加强润滑的法子,也不是太理想。偶尔她甚至能想起当初在胖子那里喝了药 后的状态,屄里虽然没有像年轻时那样鲜嫩多汁,可至少能用。   既然干上了这行,「劳动保护用品」自然就必不可少。什么都是花钱来的, 不能总用人家王雅丽的,毕竟她那钱也是在床上辛苦挣的。周向红执意要自己也 买一份,放在王雅丽那里留用。按王雅丽的想法,这点玩意自己出就出了,不算 什么事。或者周向红掏点钱,她多买点也就是了。但周向红有自己的想法,自己 不能啥也不明白,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勾搭男的肏个屄就完事。最起码不能连卖这 些玩意的店铺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吧。这也不算啥机密,她想去,那就去吧,正 好前几天买的避孕套也用的差不多了,趁天色不好公园里人少,王雅丽带周向红 去卖这些玩意的地方认认路。   从公园出来奔西,横过大路顺着一条街直走再右拐,俩人就走到了一条小街 上,横向距离李秀玲所在的那个舞厅其实也很近。原来王雅丽住的那个小旅店就 在这条街上,如今改换门庭是一家小饭馆。她当初那些行李后来在旅店易手的时 候拿了出来。这条街歪歪扭扭,两侧商铺不少,只是显得破旧且杂乱,于其中倒 隐藏着好几家小旅店。「喏,公园里有好几个女的,平时就往这儿带人。」周向 红正疑惑这地方也没什么流动人口,怎么就开了这好几家小旅店,王雅丽出声解 释到,她这才恍然大悟。王雅丽说完,带着她就进了一家保健品店。说是保健品 店,门前却挑了好大一个幌子,上面只有一个字「性」。进门周向红看见对面墙 上好几张花花绿绿的画片,上面尽是一些没穿什么衣服搔首弄姿的女人,窘得眼 皮都不敢抬。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公园和舞厅那些卖身的女人,旁边 这片儿街面上小旅店就多。小旅店多,自然卖性保健品的也就多。这就是市场经 济,产业链自然形成。因此无论去哪,如果某条街或是胡同里有这种保健品店的, 大抵附近的旅店或是足疗洗浴,也就带着些不可告人的内容,此经验放之四海而 皆准。   说是性保健品,其实主营就是性药。中医虽然对于补肾很有研究,但入口就 能见效的丹药也仅限于一些史料记载之中。汉成帝累死在赵合德身上时吃的算一 种,安禄山晋献给唐玄宗的「助情花」也是,明朝四大案中的那个红丸大约也是。 可至今能拿得出来的成方,倒是一种也没有,据说不是「西域传来」无方可查, 就是药方失传无迹可考了。因此这种小保健品店卖的玩意,其实和地摊货一样, 都是些化学制剂。周向红以前路过早市卖这玩意的地摊,都是绕着走,因此对于 此刻进门迎面展示柜里摆的那些玩意,都眼生的很。那些玩意名字也挺扎眼,什 么「金枪不倒丸」、「帝王御女丹」、「春水流」的,她因此想到老赵,心里格 外酸楚。柜台后一个和她差不多岁数的男人正在听半导体,播的是刘兰芳说的评 书《杨家将》。见她俩进门,起身走到旁边另一个柜台后问:「来点啥?」态度 说不上好坏,笑容有点冷淡。周向红好奇,两边又打量了一下。男人现在站的柜 台里,摆着好几样盒子,仔细看全是不同品牌的避孕套。对面没有柜台,墙上打 了一面架子,格子里摆的却是些稀罕玩意,第一个包装盒上看不出来什么,印着 一个闭眼抚胸作高潮状的女人,旁边写着「强力震动」。她眼神往旁边一瞟倒吓 了一跳,第二个格子里的包装盒是透明塑料的,里面明晃晃赫然是一根不知道什 么材质做成的假鸡巴,棕黄硕大,直挺挺的,上面居然还有仿真的皮肤褶皱和青 筋,那龟头足有鸭蛋大。周向红连忙把脸扭过去,目光一晃好像看见旁边俩盒子 上写着「仿真名器」的字样。   「来五联套儿,就散的那种。」王雅丽轻车熟路。实际上老板看她也面熟, 都是老主顾了,闻言从柜台下面一个纸箱里翻出一把连成一联的避孕套,拿在手 里哗啦哗啦的响。价格不用问,王雅丽都是买顺手的了,五联凑整好付钱。周向 红顺着老板的动作看过去,只见那些盒装避孕套下边那格还摆着几个塑料瓶子, 名头叫XX洗液,边儿上的瓶子叫XX润滑剂。洗液她猛一看有些眼熟,后来才 想起来,李秀玲也买过这玩意,一模一样的包装,还有半瓶放在家里卫生间的隔 板上。老板数了数手里的避孕套,挑出一联来扔回到纸箱里,然后扯过个黑塑料 袋,把手里的往里一塞递过来。王雅丽付了钱,接过来扭头看周向红,后者这才 反应过来:「那啥……给我也……也来五联。」老板没吱声,又俯身抓了一把出 来,用个黑塑料袋装好递过来。街道计生办有时候会免费发放避孕套,但都是挺 厚的那种,王雅丽不爱贪那个便宜。一来还得在街道办公室抛头露面,让一群人 看着自己领那玩意,她指着这玩意挣钱的,消耗又大,总去难免不让人说闲话, 二来这生意讲究的就是个速战速决,套子太厚了男人坚持的时间就会长一些。这 种小保健品店卖的杂牌子货虽然质量差点,但薄归薄,也没听说谁搞破过,兼之 一联十二个,五联才三十元,这价格正经是很便宜的。   周向红给完钱,俩人拎着塑料袋转身出门。外面起了风,周向红紧了紧领口, 跟着王雅丽从来路往回走。她俩没看见,身后不远处一个女人正拐过胡同口,看 见她俩的身影一晃,疑惑的「咦」了一声。后面紧跟着的男人问:「咋了老妹儿?」 女人摇了摇头:「没事儿……上哪家啊大哥?」俩人斜着过马路,进了旁边一家 小旅店。   张晓芬回到舞厅的时候,李秀玲刚和人跳完三个曲,站在那里喝汽水,见着 她好奇的问:「芬姐,你咋出去了?」张晓芬摆摆手:「没事,刚才有个男的, 非说在包间里没感觉,带我上外面开房去了。妈的找那个破旅店,我瞅着还不如 楼上包间了。」她瞅了瞅李秀玲,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灯光暗,李秀玲也没 注意她脸色有异,还在问:「妈呀,出去啦?我说怎么哪都没看着你呢……给多 钱呐?」「就他妈给五十,抠搜的……」张晓芬回答着。一曲终了,男人们涌上 来,俩人被裹挟着分别进了舞池,聊天也就此作罢,张晓芬倒因此松了一口气。   吃晚饭的时候人都在,她也没敢问,吃完就和李秀玲急匆匆又回了舞厅。等 到晚上回来,王雅丽已经睡了。第二天一早她起来,王雅丽正在洗漱。俩人闲聊 了几句,张晓芬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忽然问:「哎,昨儿下午你跟秀玲她婆婆干啥 去了?」王雅丽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随口答到:「啊,去买……」随即就反应 过来:「那啥,我去买点东西……她非要跟着溜达……」她尽量装得自然些,躲 闪着张晓芬疑惑的眼神。她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自己现在和张晓芬合住,周向 红平时跑家来接客,不告诉张晓芬一声终究不对。再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 还能包得住火不成。但这事儿她答应过周向红,不往外说。最终张晓芬还是选择 了退让,她从王雅丽不自然的神情中感受到了一丝为难,于是不再追问这件事。 这俩女人纵使有什么秘密,也翻不起什么浪来,于是她之后去舞厅忙着赚钱,也 就把这事儿给忘在脑后了。   两天后,张晓芬接了个熟客。老头姓于,个儿不高,据说是某单位的干部退 休,兜里不差钱,只差老伴走的早。他倒也想开了,再找个过日子的,儿女和将 来的财产分配都成问题,干脆一寂寞了就往舞厅跑,虽说偶尔的也肏两下,终归 是年纪大了,重点还是找人说说话排解一下心理寂寞。半年前和张晓芬一接触, 觉得这丫头能说会道的,话也贴心,赶上自己有心情了,伺候的也舒服,于是就 成了她的熟客。十回有八回来找她,就只是搂着跳跳舞说个话,咂儿都不一定摸, 甚至就坐在旁边长椅上唠唠嗑,完事也大方,总得多给些钱。这样轻松好赚的钱 张晓芬自然不能放过,回回都把老头哄得五迷三道。   今儿老于头又来了,她眼尖,看见老头急忙迎上去,怕让别人截了胡。舞厅 里常有这种事,莺莺燕燕灯红酒绿,任哪个男人进来也不免晃花了眼,所谓痴情 什么的,在这儿根本就不存在,同行是冤家,因此不能放松警惕。老头心情不错, 乐呵呵的就跟她下了场。俩人一曲接一曲,跳起来张晓芬却渐渐感觉脚下不舒服。 她穿了一双新买的鞋,都知道新鞋磨脚,可这便宜玩意实在是有点对得起价格, 她只感觉后脚跟那块先是硌得疼,渐渐的变成一种麻木的痒,而后又开始火辣辣 的疼,即使放慢了脚步也于事无补。金主还在怀里搂着呢,怎么也不能半途而废, 高低把他打发走了再说。她只好咬牙坚持着,等把老头送走,也已经实在到了极 限。   她仗着住得近,压根就没租更衣柜,因此只能回家换鞋。一瘸一拐的好不容 易挨到了家,张晓芬掏钥匙开门,刚进屋就听见里屋传来一阵哼叫,以及男人的 喘息和意义明确的啪啪声。她瘪了瘪嘴,轻手轻脚的关了门。王雅丽这档子生意, 其实和她在舞厅里的买卖并无不同,乌鸦落在猪身上,谁也别笑话谁黑。她忙她 的,自己换自己的鞋也就是了。她穿了丝袜,连裤的那种,要想看清楚脚上的状 况就得脱掉,张晓芬打算换了鞋就回舞厅,因此就懒得进屋了。里屋啪啪声停了 一下,大约是听见了她进来的声音,而后又开始响起来。等她蹬掉了脚上的鞋换 了拖鞋,坐在客厅椅子上心疼的揉自己的脚后跟,就听见屋里一阵急促激烈的声 音后安静下来。而后床板咯吱一声,女人大约是起了身,然后就是卫生纸抽拉擦 拭的声音,悉悉索索好像是在穿衣服,男人系裤带,钥匙碰在一起哗啦作响。女 人的说话声忽然响起:「咋样,舒服不……以后再来还找我啊……」张晓芬揉着 脚后跟的手忽然就是一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抬头看去。屋里俩人 正往外走,前面的男人花白头发,脸上沟壑纵横,还在回头笑着点头,后面的女 人却不是王雅丽,正如她听到的,是周向红,衣衫不整。俩人都走出来才看见坐 着的张晓芬,一时间三个人都是一呆。男人先开了口:「哟,这谁啊?」「啊 ……那啥……没事……你……你走吧」周向红手在哆嗦,眼珠直勾勾的,男人再 没说什么,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张晓芬就出了门。屋里只剩下俩人大眼瞪着小眼。 过了一会儿还是张晓芬先站起来:「姨……你这是……」   周向红只觉得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刚才被男人肏弄出来的那点情欲一 时间消散得干干净净。之前她听见门响,以为是王雅丽回来了,男人要停,还是 她小声哄着继续干的。万万没想到是张晓芬。刚才自己在里屋的那点龌龊事,那 些淫荡的哼叫和皮肉碰撞出的声响,看情形是被她听了个清清楚楚。没听清楚又 怎样,自己送男人出来也是被她看见了的。她只觉得手脚发软,往后退了半步, 嗓子像被堵住了似的,费了好大劲才挤出一点声音来:「芬儿……你怎么……我 ……」说着话脚下就是一趔斜。张晓芬连忙过去扶她:「姨,姨你别激动,来, 来你坐……」周向红像是烫手般躲闪着她伸过来的手:「你……我这……怎么是 你呢……我……我……」到底是被张晓芬扶着坐了下来,还没等后者再说什么, 突然就掩面嚎哭起来。   张晓芬也很意外。她和李秀玲混熟了,平日里两家又多有走动,对周向红真 就像是看待自己的长辈一般,冷不丁的遇见这么一出,实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只怪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来得干净。她第一反应是周向红 寡居多年,和刚才那个男人私下里有了见不得人的关系,她虽说明面上手足无措, 但内心里还是因此暗暗笑话了一下周向红,一把年纪的人了,到底也熬不住空虚 寂寞。但转念一想又不对,俩人私会这种事虽说见不得光,可周向红家里平时也 没个外人,怎么还整到王雅丽那屋去了。难道是怕李秀玲回来撞见……可在这边 被自己撞见不也就露馅了嘛……这一脑袋浆糊怎么想也搅不开,张晓芬只好说些 没实质内容的话,安慰周向红。   周向红根本没听清楚她都说了些什么。这个打击太大,主要是她第一时间想 到,张晓芬一知道自己如今的营生,转过头李秀玲也就知道了,这让自己以后如 何做人。儿媳妇虽说在舞厅和那些个男人搂搂抱抱,可第一初衷是为了赚钱养家, 第二至少没玷污了老陈家的名声。如今李秀玲没出格,她做婆婆的却先成了婊子, 从此还有什么脸面可言。更何况她原本就有些忌惮李秀玲对这个家将来的态度, 如今出了这个事,还不直接就天塌地陷了。周向红也是心理崩溃了,哭着突然一 把抓住张晓芬的胳膊,紧跟着膝盖就往地上滑:「芬儿啊……呜呜……我……姨 求求你……你,这事儿……呜呜……说啥也不能……不能告诉秀玲啊……」张晓 芬是个混迹欢场的人,对男女之间这些事在心里并没有那么刻板的概念,听她这 么一说既无奈又好笑,对周向红的反应也感觉实在是小题大做。不就是俩人你情 我愿么,虽说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可这算点啥,以李秀玲那性格,就算知道了, 难道还能从中作梗不成。关于周向红梅开二度这种事,她还真就猜对了,之前老 赵在的时候,李秀玲连个「不」字都没说过。可问题是张晓芬猜错了整件事的本 质。「行行,姨你别哭了,我保证不跟秀玲说……」张晓芬连忙拉住她按回到椅 子上坐下,温和的回答着,结果紧跟着周向红说出来的话就炸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呜呜……我……才跟着雅丽干这行……干了没几天……」也怪周向红此刻哭得 上气不接下气,因此说话断断续续。张晓芬的心就像坐了过山车,大起大落太突 然,一瞬间都有些恍惚了。王雅丽是干哪行的,她再清楚不过了。「啊?……姨 你说啥?!」「姨是没办法啊……我也知道干这事儿……没……没脸见人呐… …可我……我有难处啊……」张晓芬脑子里轰隆一下,街角看见王雅丽和周向红 的身影,王雅丽吞吞吐吐的神情,周向红走出来时衣衫不整的样子,一瞬间突然 合并在了一起,将一个事实清晰完整的勾勒出来。「姨……你怎么……这是怎么 回事啊!」 ……                第七十一章   说到没脸见人这种事,在场的一老一小其实都一样,包括公园里的王雅丽和 舞厅里的李秀玲。只不过目前李秀玲周向红婆媳俩还互相不了解情况,张晓芬作 为一个旁观者,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她问了问,周向红自然把和王雅丽说过的那 套话又和她说了一遍,断断续续的,总算听了个大概。张晓芬也是心有感慨,王 雅丽干这个是为了混口活命的饭吃,她自己干这个是为了贴补家用,李秀玲是因 为家里真困难,可谁能想到,她家里这儿媳妇和婆婆一个一个的相继都跳进了泥 潭。但正所谓该井里死,河里就死不了,只能说这婆媳二人走到今天这步,就是 命。她也很为难,这边还帮李秀玲瞒着她婆婆呢,转过头来周向红又要她帮自己 瞒着儿媳妇。这都什么事儿啊!她倒是能理解两个人都求着自己不要向对方透露 的这种心态,两家这么亲近,张晓芬也实在舍不得看见她们家因为这事闹到四分 五裂,都已经够难的了。她只好劝慰周向红,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呢,有什么 苦都往下咽呗。后者渐渐平复了情绪,抽抽搭搭的只是抹眼泪。俩人正说着话, 门外传来钥匙插门的声音,张晓芬连忙拉起周向红:「姨,咱进屋说去……」俩 人刚走到她那屋门口,门开了,先进来个男的,看见张晓芬就是一愣,回头说: 「哎,你这儿还有别人呐?」紧跟着王雅丽也进了屋,一边顺手关门一边回答: 「没事,我姐。咱俩玩咱……」一抬头看见是张晓芬也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问: 「哎呀,芬儿……芬儿你咋……那啥……」她眼看着前头进屋那人是周向红,也 不知道该和张晓芬说点什么了。张晓芬朝她摆摆手:「没事儿,你忙你的。我们 俩回屋唠去……我都知道了……一会儿等你完事再说啊……」说着进屋关了门。 王雅丽心砰砰的跳,当时就反应过来,周向红这事儿是露馅了。男人在旁边打量 着张晓芬短裙下面穿着黑丝袜的腿,好奇的问:「这瞅着也不像你姐啊……」 「啊……这……这我小妹……」「哟,你小妹儿挺带劲啊……」「啊……啊… …来,咱上这屋……」王雅丽说着定了定神,把男人往自己那屋领,毕竟上了门 的生意,不能放过。男人边走边往那屋门缝里瞄:「哎,你小妹儿也是干这个的 吗?我怎么在公园没见过……刚才你说你姐,你们姐仨住这儿啊?下回搁公园给 我介绍介绍呗……」   俩人进了屋就沉默的坐着,很快隔壁响起了王雅丽干活的动静。周向红由此 联想到刚才自己也是这番光景,被张晓芬听了个一清二楚,不由得越发的窘迫和 难过。张晓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欲言又止。王雅丽心里没底,于是使尽浑 身解数,力求最快时间拿下男人,男人也挺配合,只折腾了不一会儿,屋里就重 归安静。送走男人,她急忙推开张晓芬的房门,周向红只是坐着抽泣,张晓芬抬 头看她。「芬儿啊……那啥……大姐……不是,姨不让我往外说这事儿……」王 雅丽吞吞吐吐的说。张晓芬皱着眉头无声的用手指点点她,站起身来:「姨啊, 你也别哭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看你有难处,咱姐俩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那什么,你放心,秀玲那边我保证帮你瞒着,我姐肯定也不能说秃噜了……我 这本来就是回来换双鞋的,谁成想……唉,算了,我回去了……姐你多照顾照顾 周姨啊……别让她吃亏……」说着转头要走。周向红又拉住她的手,呜咽着也没 说出什么来。她只好又安慰了周向红几句,后者这才撒开手。等她出了门,王雅 丽又劝:「姨你别哭了,你看这眼睛都肿了……芬儿我了解,你放心,她指定帮 你瞒住,说啥也不能整漏了这事儿……」边说边在心里想,李秀玲的事儿张晓芬 和自己不也在帮着瞒周向红嘛,这婆媳俩,唉……脸皮这种东西,有时候撕开了 反而心里更坦荡些。周向红缓过劲来,王雅丽又拧了条凉毛巾给她敷眼睛。过了 一会儿她让对方看,倒是不怎么肿了,只是眼睛还红红的。王雅丽寻思让她在家 休息休息,没想到周向红倒把心横下来了,让她先去,自己回家看看儿子随后就 到。王雅丽到了公园没一会儿,就看见周向红挎着小包出现在了树林边上。她迎 上去:「姨……大姐……」周向红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王雅丽这才看见她补 了妆,脸上的雪花膏都是新擦的,头发也梳拢得利利整整,看样子不像有事的样 子,于是放下心来,俩人一起溜达着寻找客人。   老吴今年四十八,在派出所片警这个位置上足足干了十八年。文革时他是S 市某厂的工人,当年参加工作那会儿体格不错,先是从车间调到了保卫科,实际 隶属于当时的厂革委会,后来动乱结束又被抽调到了现在的派出所当协警,再后 来转了正。苦于文化不高又没什么人脉,在这个位置上干到现在也没个升迁的机 会轮到他。到了这个岁数,他也看开了,认命了,往好了想,自己至少没留在厂 里,不然现在岂不是跟以前的工友一样下了岗。当年抽调的时候,谁都不爱来, 嫌派出所活儿多累人,没有厂里舒服,于是这才把他踢了出来。人啊,命运难测, 是福是祸谁能预见。在片警的位置上一熬十八年,身边的人是来了一茬又一茬, 升了一批又一批,到现在老吴混成了所里资历最老的人。脏活累活一样也跑不了 他,每任所长倒也没少口头表扬,可就是先进没他的份儿,提级没他的份儿。这 倒也罢了,老吴想得开。可改革开放一搞活,地方上有那些个做买卖的,混社会 的,纷纷指望着在公检法队伍里能找个靠山。派出所虽小,但县官不如现管,毕 竟是地头上说了算的,平时难免总有人来套关系,请吃喝,塞红包。万万没想到 这帮人也是势利眼,谁有能耐才拉拢谁,一开始还有人捎带着请了老吴几顿酒, 后来渐渐的就无人问津。他倒是清楚这帮人的饭不能白吃,酒不能白喝,钱也不 能白拿,这么多年干下来,法律法规他是懂的,因此这样的事,不沾身也罢,当 然,小来小去的好处自然偶尔也有点儿。但身边的人全在跑关系,帮办事,也没 见谁出了问题。媳妇因此时常埋怨他,不会做人没本事,放着权力不想办法捞点 儿。捞点儿?老吴也想,可惜天下就没有白捞的事。因此这小小派出所,一年到 头事儿倒是不少,有油水的就总也轮不到他。媳妇数落多了,他渐渐也烦躁,可 到了所里还是老好人一个,有点儿原则的老好人。   前两天他和另一个人去管片儿的一家舞厅做调查,他知道,这活儿其实是为 了成全那个新来的小伙子,他爹据说是市中级法院的,初来乍到,地盘上各路牛 鬼蛇神总得都见见面。之所以捎带着也有他的份儿,纯粹是因为他是老人,办事 相对稳重。临走所长还特意嘱咐,去的时候要注意影响,不用他说老吴也明白, 那舞厅是有后台的,话说舞厅是个什么场所大家都心知肚明,没后台怎么可能开 得起来。以前他从来不沾那里的边儿,有事自然有上头的人出面。俩人转了一圈, 回来以后调查报告还是他的活儿。倒是没白去,看场子的送出门时在吉普后座上 给塞了两条「三五」。这点玩意倒是根本不算什么,小年轻还算会办事,烟都留 给了他。老吴心不在焉的写报告,对于他而言,这趟活儿最大的收获不是那两条 烟,而是做调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报告交给所长了,据说是给刑警队干的 活,因为什么案子不知道,不该问的不能多问,这是规矩。老吴点起一支烟,在 烟雾缭绕中陷入到回忆之中。   媳妇是当年在厂里的时候,经人介绍的。那年月都得经人介绍,俩人根红苗 正,说穿了都是一穷二白的家庭,为了革命而走到一起,连见个面都得先喊最高 指示。几个月以后别人撺掇说差不多了,还得向组织申请,组织审查完了说俩人 不错,像是能为无产阶级大革命贡献优质后代的样子,于是就经批准结了婚。婚 后有了孩子,日子越过越平淡,也越来越无趣,这两年媳妇进了更年期,又开始 对他指手画脚,从工作到生活再到他这个人,没一样看得上眼,言语间多是尖酸 刻薄。   要说感情,这么多年下来亲情自然是有的,但爱情实在是谈不上。可谁没有 个激情燃烧年轻气盛的时候,当年他原本看上的,是厂里的另一个姑娘。之所以 没成,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开始,只因为那姑娘家里的成分不好。那年头,所谓成 分,是衡量一个人的最高标准。任你才高八斗相貌端庄,只要成分不好,别人就 会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你走,连眼神都不一样,仿佛沾了边儿就会出事儿一样。他 那时候刚参加工作,还是小吴,也不敢沾边儿,可初恋这玩意谁能说得明白,越 是躲着,心里的那个身影就越发的清晰。后来据说姑娘先是宣布和父母划清界限, 而后参加了大串联,再然后就没人能说得清她究竟到哪里去了,有人说她在后来 的武斗中被机枪打死了,也有人说她是在家里人被批斗以后精神失常跑丢了。总 之是没了踪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老吴的初恋终究连张照片都没留下,也没人 知道在那个混乱的年代,一个成分是贫农的小伙子,曾经暗恋过一个地富反坏右 的后代。再后来他就结了婚。这段记忆像是再没有人翻阅的档案,落满灰尘,在 他心里渐渐被锁进了最深处。   然而舞厅里的那个女人出现了,像一道危险的光,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而后 直刺入心底。她眉眼间竟然和记忆中的那个人颇有几分相似,以至于他第一眼看 见的时候,还以为自己重返了三十年前。那些尘封的东西,那些当年青涩的想法, 一时间隐隐翻涌起来。当然,她那时不到二十,那女人看着却是二十七八的样子 了。但记忆这玩意,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不断模糊,同时自我补充又特别的强,俩 人的相貌不知怎的就渐渐在他心里合到了一起,越想越觉得神似。如果她还在, 如果那时候自己没有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不敢和她接触,如果陪了自己二十几 年的那个人是她……老吴抹了抹眼角,一声叹息。下班后他照旧回家,照旧被媳 妇数落,照旧和街坊蹲在胡同口下棋,只是心里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 弥漫,让人精神恍惚。   过了几天,媳妇又因为一点琐事和他拌了嘴,而后一气之下去了妹妹家串门。 儿子在外地读书,于是下班回家家里就只剩下了他自己。他心情不好,干脆在外 边的小饭馆炒了个菜,自己喝起了闷酒,越喝越觉得生活没滋没味,越喝越觉得 憋屈。他酒量不大,倒是有自制能力,也没喝多,但酒这玩意专治清醒,从饭馆 出来小风一吹,他开始漫无目的的瞎溜达,等到站住脚,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 前两天来调查过的那家舞厅门口。正是华灯初上,舞厅门口人来人往。他顿了顿, 迈步继续往前溜达,走到街口却又鬼使神差般的转了过来,盯着那个大门看了半 天,最后把嘴上的烟头往地上一摔,用脚碾了碾,迈步走了进去。虽说这地方肯 定不干净,起码还算个正常社交场合,自己就进去了,还能怎么的!   里面的情形和之前他来的时候大不一样,猛一进去黑里咕咚的,只能看见到 处都是影影绰绰晃动的人影。他先是努力和记忆中舞厅的格局对了对号,而后就 躲着人贴边儿溜达起来。这种黑暗之下倒很难有人会认出自己,他原本忐忑的心 因此平静下来不少。转了半圈之后他觉得有点渴,于是到吧台那里去买了瓶汽水, 边喝边用适应了光线的眼睛四处打量。舞厅正是热闹的时候,靠近吧台这边一小 块比较亮的区域里,几对男女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他不懂什么套路,目光在跳 舞的和周围看热闹的人脸上匆匆转了转就投向了另一个区域,那边明显面积更大, 灯却只有昏暗的几盏,人也更多,只是大多看不清面容。还完空瓶,他点了根烟, 慢慢顺着人缝往那边溜达。   第一个发现他的,自然是看场子的大哥。此人原本是个街面上的痞子,因为 年龄大了,投靠在舞厅老板的手下,美其名曰负责保安。老板给他配了几个愣头 青,有需要动手的场面一般用不上他。但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少不了八面玲珑 左右逢源,黑白两道都要多少熟悉点。老痞子对此倒是游刃有余,办事稳妥很让 老板放心,因此当了保安们的头儿。仗着积累下来的经验和曾经混出来的名头, 倒也是坐镇一方,该动手绝不吵吵,能摆平尽量少花钱。老吴喝汽水的时候,他 就在吧台后面的小屋里,只是没开灯,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前几天来做调查的片警, 那两条「三五」就是他给塞的。虽说舞厅有后台,但片警毕竟是维持治安的一线 人物,搞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他见老吴穿着便装,估摸不至于是什么当场就能 翻脸的事儿,又不好直接上前打听来意,于是背着手慢悠悠的在后面跟着,看看 到底什么情况。   老吴在黑灯区的外围转了一圈。他也说不好自己是在转悠什么。那里面隐隐 约约能看见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偶尔还能从人缝间看见不知道谁身上白花花的 一片。这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他有些后悔,开始慢慢往外溜达。迎面过来俩人, 他跟人一错身的工夫,却猛然看见不远处一张女人的脸,心里咯噔一下。那女人 本来站在一旁,此刻正转身跟着一个男人往舞池的黑暗里走。老吴紧走两步,结 果到了跟前已经看不见俩人了。他抻着脖子往里张望,黑乎乎的也分不清楚谁是 谁,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站在那里等。于是张晓芬第二个发现了他。以她的精 明劲儿,平时一些迎来送往的熟客和需要额外注意的人都是一直记在脑海里的。 记住老吴倒是个意外,毕竟平时很少有直面警察的时候,再加上那天她眼看着老 吴瞅李秀玲的眼神不对,因此特别记了下来。   但张晓芬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李秀玲和人跳了三曲刚出来,老吴也 是观察半天了,知道自己不出手,指不定就会被谁截胡,第一时间冲上来,挽了 她就走。李秀玲还没等看清楚人呢,稀里糊涂就被拽了个转身又下了场。彼时张 晓芬正从水吧回来,等到她反应过来搂李秀玲那人是警察,想要提醒她注意的时 候,俩人已经进了人群,于是急得在外边直挥手,可惜李秀玲大约是没看见。说 来也巧,一个平时找过张晓芬几次的老头就站在旁边,还以为张晓芬是在勾搭他, 于是乐呵呵的溜达过来搂住了她。张晓芬心里着急,敷衍了老头两句却反应过来, 这倒是个混到李秀玲身边提醒她的好机会,于是主动拿胸脯顶着老头的前胸,老 头半推半就,也就和她晃进了舞池。 ……                第七十二章   张晓芬进了舞池,就领着老头朝李秀玲刚才进去时大概的方位晃悠。老头不 明就里,一边唠着闲嗑一边就上了手。张晓芬怕让那警察看见了,又不好对老头 直说,只好撒着娇左扒拉右挡。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劲来,自己也是关心则乱, 周围全是正在对女人上下其手的男人,有好几个女人的奶子就白花花的露着呢, 就算那警察来这儿是有什么正事儿,也不差自己这点了,于是对老头撤了防。老 头有奶子玩,哪管她带着自己往什么方向晃荡,于是不一会儿张晓芬就发现了目 标。   老吴进来就后悔了,早知道舞厅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没想到龌龊得这么光 明正大。眼瞅着周围人都挺忙,一半忙着抠摸,一半忙着被抠摸。他一时间有些 气恼,这女人天天在这样的环境里,大约就不是什么好鸟。可恨自己居然还能把 她和那个人联想到一起。可他转念想想,自己现在没穿警服,不是在公干,满脑 袋法制观念也不能就此掏出来上纲上线。也罢,就当是追忆似水年华了,今天一 过,心里这点念想也就算是清了根。到底是不敢四处观察,因此他半闭着眼睛, 只是搂着女人,随音乐慢慢踱着步。李秀玲也挺纳闷,一开始还以为这位是个急 色鬼,没想到进来以后他居然什么动作也没有,中规中矩的只是搂着自己跳舞。 但赚钱这事儿,自然是成本越低越好,她也乐得就这么轻松。本着职业习惯,她 还是打算开口和对方聊两句,没成想对于她的一些开场白,诸如今儿天色不错, 大哥常来这里玩吗,据说明天要下雨之类的话,对方只是含糊的哼哈两句算是回 答。不爱聊,那就不聊吧,她刚把头微微斜着靠在对方肩头,就见张晓芬从旁边 晃了过来,一副「终于找到你了」的神情,胯下还插着一个老头的手。她朝她做 了个询问的表情,张晓芬嘴唇直动,却没出声。李秀玲看了一会儿才明白,她做 的口型是「警察」。   警察?李秀玲睁大了眼睛,张晓芬见她总算明白了,伸手对着老吴点了点, 然后又对她点了点头。老吴这时正心情矛盾的搂着李秀玲,自然没有发觉身旁的 异样。李秀玲一瞬间就紧张起来,没想到前两天张晓芬说这儿有警察来的时候自 己还没在意,这么快就撞上了。报完信儿,张晓芬骑着老头的手就往旁边晃悠走 了,事态如何发展就只能看李秀玲的造化了。李秀玲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 自己此刻该做点什么好。好在对方似乎完全没有什么目的,就只是搂着她挪步。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对方搞好关系,管有没有用呢,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现 在也没干啥出格的事儿,乐呵呵的能把对方打发走,那就万事大吉。想到这儿她 定了定神,抬头对着老吴微微一笑。后者因为感觉到她脚步忽然有些僵硬,正低 头瞟了一眼,于是四目相对。老吴虽说明知道目前的处境,心还是不争气的跳了 几下——笑起来更像。   张晓芬没晃荡出去多远,就被看场子大哥拦住了。舞池里边一般来说是不许 单身男人游荡的,女人们在外围等着拉客赚钱,自然也不会溜达进来。但看场子 的和打扫卫生的是例外,这就是人家的地盘,自然想怎么晃荡就怎么晃荡。看场 子大哥无视还在张晓芬身上忙乎的老头,只把头贴过来,和张晓芬耳语了几句。 刚才他看得明白,这俩女人认识,因此要她帮着递个话。张晓芬点点头表示听明 白了,接过大哥手里的纸片又带着老头往回晃荡。也不知这老痞子怎么有在身上 随时带根笔的习惯,刚才掏出烟盒,揪了张里面的纸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李秀 玲和老吴面对面笑着深情凝望了一会儿,刚把头偏过来重新靠着他的肩膀,就看 见张晓芬骑着老头的手又晃荡回来了,还是站在老吴看不见的位置,把手里一张 纸片举到她眼前。她仔细看了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请他楼上坐坐」。 她疑惑的看张晓芬,后者一边用口型无声说一边用手往另一个方向比划,她顺着 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人群里看场子大哥正往自己这儿看过来,虽然不明就 里,还是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于是张晓芬又晃荡开了。   大哥有大哥的打算。请对方上楼去包间,自然方便提供一些饮料小吃类来示 好,有可能的话,还可以打听打听对方的来意。虽说这样同时也就等同于告诉对 方自己知道他来,已经有所准备了,但大哥想的还要深远一些,这个片警以往他 没打过交道,现在有这么个机会自然不能放过。假如对方对自己的安排欣然接受, 那也就说明是「自己人」,不管有什么事,自然抹不开面子铁面无私。可对于李 秀玲而言,这个任务有些难度。平时那些个客人,要想上楼直说就是,无非是勾 引得骚浪一点。可今天这位是个来意不明的警察,看态度又挺冷淡,自己怎么说? 总不能还像以前似的,一张嘴就是「我都痒得受不了了」之类的荤话吧……但张 晓芬把看场子大哥的话带到了,此时骑虎难下,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装贤良淑德, 笑着小声和老吴商量:「大哥,你是不常来吧……我瞅你好像不太适应这环境 ……」对方嗯了一声,这给了她勇气继续说下去:「其实我也不喜欢这地方,太 乱……你瞅瞅那些人……要不……咱俩找个清净的地方坐会儿?」   老吴酒劲散了大半,又在外面和舞厅里晃荡了好一阵子,听她一说还真觉得 腿脚有点发酸。他也确实不喜欢舞池的环境,要是能换个地方,眼不见为净当然 好。更主要的是,刚刚李秀玲对他的笑,以及现在软言细语的状态很是对他心思, 关于她是不是个好鸟那点想法此刻又占了下风。因此略想了想,居然也就点头同 意了。可他总共也就来了两回舞厅,上次还是公干,对这地方的环境并不了解, 只好让李秀玲带路。他刚才通过观察,倒知道跟女人跳完了舞是要给钱的,顺兜 摸出票子来,抻了十元给她,李秀玲一边带路一边推脱,笑话,这钱自己敢要么? 就当是义务劳动了吧。也不敢明说,只说是等找着地方坐下再说。俩人一前一后 出了舞池,一旁看场子大哥远远的瞄见,先一步溜上楼和管包间的人打了招呼, 等李秀玲上楼,平时负责收钱送饮料的大姐正坐在楼梯口等着。她故作镇定的走 过去,心里念叨着,是大哥让上来的,想必应该不用自己垫钱。至于让身后的警 察掏钱,她是想都没敢想的。好在大哥大姐都没让她失望,直接就被领进了包间 最靠里也是最安静的那间。之所以没去包房,大哥也是经过考虑的,那里面的沙 发床实在太扎眼了。老吴当日就是在这里做的调查笔录,一路跟过来也没太惊讶, 只不过现在正是开展业务的时间,这二楼各房间隐隐约约传出的声音,多少透着 不雅。好在最终自己进的这间还挺肃静。   推门进去,李秀玲请老吴在沙发上坐下,自己摘了挎包挂在墙上,又伸手解 衣扣,老吴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哥你坐,我怕热,就是脱个外套好挂起 来……」李秀玲看出来他是误会了,连忙解释:「你热不?衣服用不用我也帮你 挂这儿?」老吴自嘲的笑了笑,他刚才还真就以为李秀玲是要给他整点带颜色的 节目。他穿了个夹克,包间里通风不太好,确实有点闷,他又刚爬的楼,想了想 就也脱了下来递给李秀玲。外面忽然有人敲门,李秀玲应了一声:「请进。」原 来是二楼的大姐,手里托了个盘子,两听饮料,又有三个碟子,装着瓜子、葡萄 干,居然还有削好切块的菠萝,转头又从门外拎了个金属架进来,上面挂了六瓶 啤酒。等她在茶几上摆好退出去,李秀玲已经把衣服都挂上了墙,她里边穿了个 横开领几乎齐肩的小衫,老吴一看她这贴身露肉的,又有点局促:「要不,你还 是把衣服穿上吧……」李秀玲噗呲一笑:「咋地大哥,你嫌我这衣服单薄啊?你 可真逗,现在都啥年代了,你看街面上那群小丫头,一到夏天恨不得穿的越少越 好呢。那你上街走路,难道还能闭着眼睛?」她也是壮起胆子打趣,其实心里还 是紧张得不得了。老吴也紧张,听她这么一说好像也在理,又想自己今儿是来消 费的,就这阵仗,不比所长他们被人请去又唱歌又按摩的差远了?总也不能被吓 唬住吧,显得好像没见过世面似的。于是干脆往后一靠,支起了二郎腿。屋里灯 暗,他可是没看清楚,李秀玲那小衫虽说只露着肩,里面实实在在的是真空上阵。   俩人坐下,李秀玲也不敢上来就往他身上贴,先问他喝什么,然后开了啤酒, 又劝他吃水果,这才找话题闲聊。大哥失误了,以为她能领会自己的意思,套套 这片警的话。但李秀玲自己也想知道这警察到底是来干嘛的,又怕伺候不周到, 又怕周到的过了头,歪打正着算是捎带着就把大哥的计划给实施了。老吴心里没 底,还是问了问这里的消费水平,李秀玲只推说不贵,都是完事了再买单。   老吴酒劲没全散,就又续上了啤酒。酒这个玩意,相当一部分人不能搀着喝, 先喝白的后喝啤的,或者反过来都格外容易上头,他就是这种情况。边聊边喝, 再加上逐渐放松下来,话匣子也就打开了。借着酒劲和昏暗的灯光,老吴看着李 秀玲笑靥如花,不知不觉就又勾起了回忆。三十年风雨,弹指一挥间。那些属于 初恋的美好一时间涌上心头,和如今的不如意在脑袋里转来转去,不自觉的就开 始顺着嘴往外吐露。李秀玲认真的扮演了一个倾听的角色,偶尔接句话,绞尽脑 汁只是不露痕迹的关心与呵护。说了一气儿,老吴自觉把平时郁积在心中的闷气 吐了大半,心情因此也开朗了许多,渐渐的话题就转到了李秀玲身上。她倒也是 身世坎坷,一说起来柳眉微蹙,眼圈带红。这些年过得也不如意,在舞厅里厮混 的这段时间,男人们又只是为了在她身上发泄欲望,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倾吐心 声。虽然彼此还是陌生人,可老吴天生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李秀玲也多少还保 持着几分朴实贤惠的气质,俩人倒是聊得颇为投缘。只是彼此都还藏着心思,老 吴没吐露跟自己身份有关的事情,李秀玲也没提起自己在这里边卖屄。啤酒走肾, 聊了一阵儿李秀玲起身去卫生间,老吴也表示得去方便一下,于是俩人出了门。 二楼大姐在走廊头上丢给李秀玲一个询问的眼神,后者微不可查的摆了摆手。等 从卫生间出来,大哥堵在门口,直接就问了李秀玲。她简单跟大哥说了说情况, 凭自己判断,觉得老吴可能真就是闲暇跑这儿来消磨时间的。大哥确定了不能节 外生枝,于是点点头临走扔下一句话,妹子你好好陪,消费啥了都算哥的,你那 份钱也算哥的。条件就在这儿摆着呢,还能消费到哪去,可既然有了这句话,李 秀玲也就心里有底了。等她回到包间,老吴是已经回来了,桌上的果盘倒都满了, 看样子二楼大姐来过。   再聊起来,又开了酒,李秀玲胆子也放开了,渐渐说着话就开始和老吴有了 肢体接触,调笑的时候摸一把,或者看他心情好,干脆拽过胳膊来搂着摇晃。又 说了一阵,话题忽然没了,俩人肩挨肩的靠在一起,感受这生命中难得的静谧时 光。老吴一侧脸,李秀玲正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面带桃花,呼吸可闻。他一 阵恍惚,仿佛当年佳人重现,一时忘情竟然一把搂住李秀玲的肩膀:「我错了! 都怪当初我胆子太小哇!」李秀玲吓得身体一僵,却也没有动弹,任由老吴把脸 压在自己肩上,只觉得微微的凉。老吴哽咽了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 酒后失态了,连忙把头抬起来抹了抹眼睛,又要帮李秀玲擦肩头的泪水,终究反 应过来这个部位不便下手,尴尬的揸着手向李秀玲连声说对不起。他不知道对于 李秀玲而言,这都不算个事儿,但刚才她有意避开自己在这里的业务不谈,倒确 实也给老吴留下了一个良家妇女不得已浅涉泥潭的可怜印象。李秀玲温柔的安慰 他,又帮他擦了擦眼角。这让老吴心里感觉热乎乎的,却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 有些过了,于是慌乱的站起来要走。李秀玲劝了两句,见留不住他,只好帮他穿 了衣服,末了才小心翼翼的告诉老吴,说刚才看场子的大哥刚才交代了,老吴是 他朋友,都是他请客。老吴想了想也就作罢:「那他说没说我是干啥的?」「没 有……你也不告诉我,整的神神秘秘的……」李秀玲笑着故作轻松的在老吴身上 拍了一下。到底是心态问题,他料想也就百八十块钱的事,这玩意怎么说也是开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冲下边舞池里那个状态,自己平时睁只眼闭只眼的,今天 既然舞厅的人有心,受也就受了。老吴转头又想,这帮瘪犊子眼神倒好使,自己 尽量低调的溜进来,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俩人下了楼,李秀玲把老吴送出了门,转头回去被张晓芬扯住问了一气儿, 她大致说了说,后者劝她以后这人要是还来,高低要想办法把他黏糊住:「那可 是警察,将来万一有点啥事,你不就算有了靠山了!最起码能帮忙说得上话吧!」 她一琢磨也是这个理,于是表示自己记住了。回过头大哥过来拿了钱要给她,这 她说啥也没要,毕竟刚才在楼上白吃了人家的果盘,还有啤酒。虽说是借老吴的 光,可自己到底是啥也没干,就当是休息了。张晓芬倒埋怨她死心眼,要是自己 就高低也得把那五十块钱接了揣兜里。   老吴回家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晨才算彻底醒了酒,时间还早,他迷迷糊糊的 躺在那里回味头天晚上发生的这一切,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都是在梦里。 尤其是李秀玲搂住他胳膊的时候,那种温热柔软的触觉,像是在心底有个小勾子, 轻轻地挠。自己快五十的人了,又在派出所干了快二十年,没想到佳人在侧,原 来也会心猿意马。他摇了摇头,把这些念头扔在脑后,起床去尿尿,昨晚酒和饮 料到底是没少喝,大清早就憋醒了不说,都他妈晨勃了。难得这事儿最近几年都 不怎么发生了,今儿倒好,这该怎么算,老当益壮?自己岁数可也还不算太大吧。 他照了照镜子,又想起李秀玲微笑的样子来。嗯……以后胡子得刮得勤点儿…… ……                第七十三章   王八蛋最近感觉不太妙。自打李秀玲来他家做钟点工,家务的问题解决了, 性欲的问题也解决了。一干平时关系不错的邻居老头都很是眼红,纷纷打听这钟 点工哪里雇的。所谓人老成精,有那个脑瓜活络的,话里话外就隐隐透露出夸他 艳福不浅的意味来。王八蛋自然是满口否认。虽说人前春风得意,可背后他也有 苦恼,毕竟年老体衰,从前虽说也偶尔的往风月场所跑,总算有时有晌,如今近 水楼台,眼看着不吃吧,馋,可吃多了,又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他不是不明白 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可男人老了,老天爷赐下的那点能耐就不断萎靡,就算 是对自己好一点儿吧,乐呵一天是一天。欲望是这样的,越吃越饿,越喝越渴。 恨不能整天都含在嘴里骑在胯下才是最好。他天天泡了枸杞猛喝,只可惜紧补赶 不上慢虚,到底还是大部分的时间只能动手动脚。李秀玲也不介意,反正自己是 收了钱的,甭管正在忙乎啥,老头摸上来从不拒绝,顶多娇嗔着让他轻点儿。她 正切了菜下锅,王八蛋溜溜达达进了厨房,闲扯了几句,就把手放在她屁股上摸, 继而干脆顺着裤腰伸进去,抓住嫩滑丰腴的臀肉揉捏。难得他一边毛手毛脚,一 边居然还能提起昨天新闻联播的内容。李秀玲哭笑不得:「哎呀王叔,你咋这么 色呢……快点快点……」她扭着屁股:「菜要糊了……」王八蛋于是只好恋恋不 舍的把手抽了出来。摸了这半天,他下面那条老枪丝毫不见反应,这也正常,那 玩意好使的时候一直不多。   今儿王八蛋格外有心情,都忙乎完李秀玲禁不住他磨,到底给他裹了一阵, 只是他始终不进状态,弄到最后也只是半软不硬的就射在了李秀玲的手里,草草 收场。到了中午李秀玲吃完饭出门,下楼的时候正赶上一个老头拎个布兜上楼。 她天天来,对王八蛋的邻居多少也是见过几面的,这老头姓刘,就住王八蛋隔壁, 倒是老伴尚在。他老伴李秀玲也见过,整个人长的像个地瓜似的。老刘头抬头一 看是她,眼前顿时一亮。别人不知道王八蛋这点事,他可是清清楚楚,两家卧室 就隔一堵墙,有时候他上午在家,就能听见隔壁传来床铺摇动的咯吱声。为此他 甚至弄了个旧茶叶罐子,隔壁稍有风吹草动,就扣在墙上扒着听,后来发现血压 计里边带的那个听诊器更好使,因此洞悉了王八蛋和李秀玲的秘密。「地瓜」每 天雷打不动去附近的小麻将馆和一群老太太打麻将,倒是从来不知道这些事。今 儿李秀玲穿了套紧身的上衣,裤子也是弹力的,把身材包裹得曲线玲珑,老刘头 暗地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表面上却还是微笑的和她打了招呼。她笑着点了点 头就急匆匆下了楼,只剩下老刘头站在楼道里咂吧嘴。   晚上李秀玲刚回舞厅,不大会儿老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做贼似的 一把拉住她就进了舞池。他原本是不想来的,可吃过晚饭后一个人在家,越待着 越觉得没意思,电视里那些个节目也枯燥乏味,满脑子都是李秀玲的笑脸和她窈 窕的身形,反正媳妇也还没回来,他穿了衣服就又溜达过来了。俩人贴在一起跳 舞,倒也还是什么都没做。说到底老吴还是喜欢和她这样亲近的感觉而不是为了 泄欲。李秀玲怕他看着周围闹心,又提出来去楼上坐坐,这一次老吴没答应,人 情欠多了不好,他终究还不适应那种人前摆谱的感觉。至于说看场子大哥昨天的 招待,嗐,就他们这帮人,难免有个打架闹事的时候,要是跟他有关系,到时候 从轻处理也就是了。我虽说就是个片警,真要赶上了,说句话还是管点儿用的。 老吴如是说,他也是想明白了,既然看场子的把他认出来了,那李秀玲早晚也得 了解自己的身份,说不定昨晚就知道了。于是李秀玲也就没再坚持,和他一边贴 着耳朵说悄悄话,一边儿在舞池里散步似的挪着步子。对于老吴表露身份,她只 是略微表达了一下惊讶,没有缠着他问一些体制内的事。明显对方在这个场合只 愿当个普通大众,问多了容易招人反感。俩人晃着晃着就晃到了最里面的墙边儿, 老吴眼睛一扫,正看见几对男女半裸着在那里摆造型。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搂 着李秀玲往回转。等转过来,李秀玲自然也就看见了,人堆里居然还有张晓芬, 单腿站立盘在一个男人身上颠动得正欢,对着他们这边露出大半拉雪白的屁股。 她吓了一跳,赶紧随着他的步子走。重新晃回到舞池里,老吴突然问她:「秀玲 啊,你平时在这里边儿……挣的都是什么钱呐?」李秀玲惊魂未定,听他这么一 问吓得当时就支吾起来。老吴见她这般反应,心里冒起一股无名火来,皱着眉把 她从身上往外一推。她一抬头看见对方的表情,知道是因为怀疑自己在舞厅里乱 搞。这时候要是说了实话,只怕老吴当场就得翻脸,急中生智长叹一声,垂着头 说话带上了哭腔:「吴哥,你也知道,我不容易啊。处处都等着用钱,你当我喜 欢这个地方?这不是逼得没办法嘛……当女人的,谁能愿意上这地方来让人随便 搓搓?我知道你正派,看不得那些个不知羞耻的事儿。我也接受不了把自己就那 么糟践了。可最起码,你看着了,搁这儿陪人跳舞,要是不让摸,哪有人肯花钱 呐……」老吴也是一时动气,听她说完咂摸咂摸内容,好像又勉强在自己能接受 的范围里,另外也是受她的无奈所感染,于是摇着头,重新又和她搂了起来。李 秀玲趴在他怀里还抹了点眼泪,倒给老吴整的手足无措,还向她赔了好些不是。 这番话和眼泪,李秀玲也是半真半假。她的情况确实是困难,走上这条路也的确 是迫不得已,但究竟走到哪一步了,那自然也是明摆着的事,只是她同意张晓芬 的观点,这警察你要是能黏糊住了,将来未必不会派上用场,因此看人下菜碟, 专挑博老吴同情的角度下手,捎带着把自己的贞洁也给粉饰了一番。老吴虽说一 把年纪了,可毕竟没在这样的环境里摸爬滚打过,要说对付个地痞流氓、泼女赖 汉啥的还行,可女人的泪水蚀骨的药,任你多刚强的汉子,遇见了也没有心不化 的。   张晓芬做了一单满意的生意,与其说男人花二十块钱肏了她一炮,更不如说 是她过了回瘾,捎带着还赚了二十块钱。总算客人之中偶尔也能出几个精品,耐 力尺寸都很合适,正如舞女里出了她一样。虽说体力消耗大了点,可隔一段时间 总也得解决这么几次,不然每天被那些男人翻过来掉过去的玩弄却总也达不到高 潮,时间长了非内分泌失调不可。她有自己的原则,别看做的时候要多放荡有多 放荡,钱还是一定要收的,别看一见面张口闭口的叫着老公,客人永远是客人。 社会和行业以及男人共同压迫着她的肉体和灵魂,但于夹缝中得到一些女人应该 得到的快感,还是让人很愉悦。环境是差了点,而且现场直播,但她不在乎,这 个活儿就是眼睛一闭裤子一脱的事儿,人家演员还在摄像机前面脱衣服呢,那是 多少人看着。再说了,那些个同样在墙边挨肏的女人哪个是好玩意?说起来她张 晓芬至少赚了钱养家,已经算得上是业界良心了。她听说有个娘们,在这儿赚了 钱然后拿回去养小白脸。张晓芬对此连嗤之以鼻的兴趣都没有,这俩人真他妈是 一对儿,都有病!当然,最近她心理压力大,除了生理需求之外,李秀玲婆媳俩 的事儿也挺让人闹心,还不敢给捅破了。妈的,处女膜不也说捅破就捅破么,她 想着,当然,也就是想想而已,一边脚步轻快的溜达出了舞池。   李秀玲刚送走老吴,就被张晓芬一把给拽到了旁边:「行啊姐们儿,挺能勾 人啊,搁里边这个腻歪啊,吴哥……」她用嗲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语气模仿李秀 玲的话,刚才她出来的时候恰好路过俩人身边。李秀玲大窘:「哎呀芬姐,你咋 这么能闹呢……」「这么黏糊你俩咋不上包间去呢?」「吴哥说……怕欠人情, 影响也不好……再说他来就是找我说说话……」「唉,这好事儿咋轮不上我呢? 一起上去的,结果人家就看上你了,我成陪衬的了……」张晓芬继续酸溜溜的说: 「等以后有机会我也找个警察,到时候他只要来我就拽他上包间,反正都记大哥 的账。进门我就把他的枪掏出来:把裤子脱了!快点!腿劈开!」她连说带比划, 最后那句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来。「芬姐你那掏的是他哪把枪啊?」李秀玲 早都习惯了张晓芬时不时就挂在嘴边的荤话,如今练得偶尔还能接上一两句,两 个女人因此站在那里笑作一团。「我跟你说啊,有机会就把他拿下知道不。你俩 要没有这层关系,就是磕头拜把子了到关键时候都不一定好使。但是只要有了关 系,倒不是说他就能对你动什么真情实感,最起码你找到他头上的时候,他得掂 量掂量万一你把这事儿捅出去,他得倒多大霉!这帮有公职的,就怕出这事儿, 真的,不拴紧了比猴都精!」笑闹够了,张晓芬继续给李秀玲上课:「最好是办 事儿的时候你看看他身上有什么明显的记号没有,胎记啥的,那种地方的最好, 留个证据,免得他时候赖账。说白了你要是能看见他鸡巴头子上有个痣,那就铁 板钉钉了!」话糙理不糙,她说的这些李秀玲都能领会。虽说老吴这人看着挺靠 谱的,可自己和他亲近不就是为了将来能有点倚靠么。因为这个,老吴这两次来 她都没敢要钱。这次老吴倒是要把钱塞在她兜里,她死活拦着到底也没要,个中 意思让他自己品吧。   张晓芬其实比李秀玲考虑的更多,没办法,两个人的认知宽度不一样。舞女 在舞厅里赚钱,出了事舞厅自然也跑不了,所以只要舞厅照常开业,她们这群人 被「扫黄」的几率其实就几乎没有。可王雅丽和周向红不一样,那二位可是实实 在在的野生动物,指不定哪天就会被猎人一枪撂倒。到那个时候,像老吴这样的 人的能量就会被体现出来,所谓拘留,那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节较轻、初犯、 态度良好等等的词连她都能编出来。罚款也好说,最起码少割点肉也是好的。再 说了,就算是她们自己,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准,万一真是遇到个山高水低的时候, 多条路就多份保障。因此她极力撺掇李秀玲拿下老吴,反正自己不撺掇,看这俩 人的意思也就早晚不等,那就宜早不宜晚呗。   一晃过了五一,这段时间老吴没怎么来。自打媳妇回家,他就又恢复了正常 的生活。舞厅那种地方,去了终归是名声不好,影响夫妻和谐。因此李秀玲除了 陪他跳了两回舞,搂在一起说些悄悄话之外,愣是没找到「拿下」他的机会。这 事儿也急不得,她心里有数,太主动了会影响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的形象,他可 不是那种受不了勾引的男人,培养感情还是得放在首位。当然了,感情培养的不 错,老吴对她有移花接木的好感加持,另外通过这几回接触,她表现得也不错, 说话什么的都很贴心。月中旬她接到卢玉的电话,虽说俩人已经很少联系了,但 以前的关系在那摆着呢,终归还是互相惦记着的。卢玉生孩子了,过几天就要摆 满月酒。不管是冲她还是刘哥的面子,这礼都必须得去赶。她还是掐着点儿,找 酒席的空档去写了份子钱,然后就匆匆的走了,这次连她们两口子的面都没见。 大家心里都有数,不见就不见吧。不曾想晚上刘哥就来了电话,说自己当时大约 正忙着招呼客人,愣是没发现她什么时候来的,又说要找她吃饭。她心里清楚, 这也不过就是些客套话,自己酒席都没参加,哪还能让他单请。倒是最近手头上 宽裕了,连带着之前领的临租补偿,再加上这段时间她攒下来的钱,李秀玲琢磨 着,刘哥那笔钱自己一欠就是好几年,人家不张口,自己可得主动点,于是对刘 哥说,准备这两天先还他一些。刘哥在电话里好一通推脱,到底是她态度坚决, 因此俩人最终商定,第二天李秀玲先给刘哥五千。其实现在一万她也拿得出来, 只是刘哥心疼她自己撑着家不容易,说啥也不多要。他明白李秀玲的性格,五千 就是这么个意思,他不要反而见外了。还得虽然不多,可这就是个好的开始,李 秀玲因此心情好了不少。刘哥当了爹,整个人也是喜气洋洋,只是看上去面容间 略有倦色。大约是伺候月子累的,她想,那确实是个挺折磨人的大工程。话说回 来,孩子是女人生的,产床上死去活来,这月子男人再不给好好伺候,也就没天 理了。他家总算俩老太太都活蹦乱跳的,估计就是累也累不到哪去。她问了问家 里的情况,又说让刘哥帮着给卢玉带好。刘哥又提起来请她吃饭,到底是被她给 回绝了。   天儿不错,被张晓芬在心里划为「野生动物」的那两位早早就到了公园。俩 人溜达了一会儿,王雅丽勾了个老头就走了,只剩周向红一个人还在那里。事实 上不是没有人过来问她,只是她见那老头实在脏兮兮的不成样子,就没答应。那 人贼心不死,眼看着还要靠近来说话,她只好抬脚往别处溜达。周向红还不太适 应主动上去勾搭人,像王雅丽那样直接上去跟男人调笑,说着荤话伸手就拽,甚 至是趁男人不备伸手就在对方胯下掏一把的行为,对于她而言目前还是可望不可 及的境界。那些男人看上去倒是挺享受这种偷袭,有几个经常能看见的老家伙甚 至光天化日的就在王雅丽身上占占便宜。和气生财,王雅丽对此也只是在背后骂 两句而已。另外怎么分辨哪些人是来找乐子的,哪些是正经游人她也不太熟练, 因此单独一人的时候只在周围转来转去。这种不温不火的揽客方式造成她收入有 限,但终归还是有的,而且以她的心态来看,已经很是不少了,至少想要逐步还 清债务的计划实施有望。接客进屋之后那点事儿她倒是渐渐熟悉了,之前那种紧 张和羞耻的情绪也逐渐开始消退,这种「工作」仿佛变成了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不就是肏屄么,收钱,脱裤子,撸两把戴上套,腿分开让人捅咕一会儿,收拾完 送人。只要不走心也就是了。可惜那些男人的肏弄基本上只在她身体开始有感觉 时就戛然而止,一天的活儿接下来,大腿举得挺累,心里却弄得七上八下的在半 空悬着。毕竟大多是些苟延残喘的老色鬼,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季节又正是各行 各业都忙的时候,农民工也少见。走一步看一步吧,好歹生理需求那点事儿,晚 上能靠手来解决一些。 【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随着天气渐热,公园陆陆续续又有新的女人出现,「业务员」多了,市场也在扩大,而且据说名声在外,已经开始有慕名而来的嫖客了。头两天非常靠近她们这群人活动范围的地方,道边儿支起来一张床,有个看着岁数不算太大的中年妇女坐在旁边,还摆了个「按摩」的牌子。王雅丽抽空去套了套话,南方口音。   也不知是怎么个按摩法,据说五块、十块一位,周向红倒还真瞄着有老头往那床上躺,女人看上去颇有些手法,又捶又捏的。只是这床支在她们这边,两侧又都是树林子遮掩着,怎么看怎么透出一种不对劲的意味来。八成又是个来「抢活儿」的,王雅丽总结。可这光天化日的,怎么个抢法儿还不清楚。   正转悠着,周向红就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一开始没在意,但后来顺着目光看过去,一个小伙子连忙把头扭向一旁,假装没事,只是眼角的余光还在瞄着她。   她挺尴尬,这里已经是拉客的女人们活动范围的边缘地带。眼看着小伙子干干净净,人长的也精神,不知道看她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也许人家就只是来公园闲逛,一时好奇也说不定。她走了两步,也装作闲着没事的样子,换了角度用眼角瞟过去。结果两个人的余光在空中对了在一起。看样子这孩子八成是有那么点想法的,她又磨蹭了几步,见小伙子还在看自己,终于鼓起勇气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溜达过去,挨到对方身边小声的喊:「哎……哎……」小伙子见她过来,早就把头低了下去,听见她喊一抬头,明显能看出眼中的慌乱和脸上不自然的神情。「……玩不?」周向红试探着问,小伙子脸当时就红了,提起嘴角好像是要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往旁边闪了一步。她有些失望,但看他并没有抬脚就走,于是试探着又往前靠了靠:「去不?便宜……」对方清了清嗓子,明显表情尴尬,俩手插兜低着头用脚蹭地,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才挤出一句话来:「多……多钱呐?」声音压的很低,周向红险些没有听见。但她还是听清楚了,于是赶紧笑笑,同样小声回答:「二十……走不?」这个过程中俩人都低着头眼神四顾,倒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在地上找,只用余光互相打量。小伙子没再言语,只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于是周向红的心这才落了底:「来吧,你跟着我,不远……」说着转头就走。走了两步往回瞄瞄,见小伙子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只是和她保持着距离。   也就是这孩子看着老实,要不她也不敢提起勇气上前主动去问活儿。走了几步她又有些后悔了,这小伙子年龄明显比自己儿子还小不少,看着也就二十左右。自己都是老娘们了,年龄比他大了一倍还得拐弯,虽说是为了赚钱,可这钱赚了是不是有些太昧良心。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停下脚步回头说:「姨问你个事儿……你多大了?」小伙子心不在焉的跟在她身后,没留神她突然停下,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才回答:「20……那啥,安全不……」周向红噗呲一乐:「放心,是我自个家,保证安全!」心里盘算,好歹不算是个孩子,还知道问问安不安全。   20的和30、40、50、60的不都是男人嘛,能跟她来,就都差不多,于是转头接着走。   二人走回到楼下,正遇上王雅丽出来。她迎面朝周向红身后挑了挑眉毛,后者点点头,既算是打招呼,顺便也就回答了她的疑问。于是王雅丽微笑着走了,错肩的工夫还偷偷打量了一下小伙子,等二人拐进楼门,她又回头望了望,噗呲一乐。这周姨居然领回来个毛头小子,合着是要败败火,也不知身体受不受得了。   周向红领着小伙上楼,开门把他让进屋里。小伙好奇的从门口一路打量到里屋,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周向红也紧张,接那帮中老年男人的活儿她虽然也紧张,但至少心理没负担。可这小伙子不一样,毕竟是个年轻人,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来嫖老娘们。话说回来,公园那片地方,她这年龄真就不算老,目前还没见过比王雅丽更年轻的女人在那里活动。也亏了是自己,这孩子要是跟那几个岁数大的走了,那就差不多是奶奶和孙子……她暗暗的在心里啐了一口,这想法固然龌龊,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起码得比他妈岁数大吧,这活儿接的,多少透着股罪恶感……进屋后周向红见小伙子明显紧张,只好鼓起勇气跟他搭话,先收了钱,而后便开始脱裤子。她估摸着,年轻人火力旺,大约不需要什么前戏就能进入状态,结果裤子都褪到膝盖了,一抬头却发现小伙子还愣愣的站在那。   「哟,愣着干啥?你也把裤子脱了啊……没事,这屋多暖和,不冷……」她笑呵呵的劝,小伙子哦了两声,却手都不知该往哪摆,摸在裤带上解了两下也没解开,眼神却一直在往她的下身瞄。周向红于是只好挪着步靠过去帮他解开,一搭手才感觉到,小伙子手冰凉冰凉的,止不住的在抖。「你瞅你紧张啥,咋的,怕大姐吃了你啊?」她尽量摆出温柔随和的表情来,慢慢帮他褪了裤子,里面的鸡巴正常大小,没有小伙子的肤色那么白净,龟头缩在包皮里,斜斜的耷拉着。周向红笑着,小心翼翼伸手上去,小伙子身上一颤,到底还是任由她把自己的鸡巴握在了手里。入手有些微凉,根部和阴囊上还带着一点汗腻的感觉。她揉搓了两下,一抬头却看见小伙子表情僵硬,还是不太自然,心想这尴尬的局面终归得靠自己打开,于是笑着说:「宝贝儿你别紧张……要不,你摸摸大姐的咂儿啊?可好了……」小伙子点点头,眼神里透出一股期待。她今天穿的也不多,里外两件都是套头的衣服,犹豫了一下干脆一起脱了下来。也不知怎的,自打看见了这小伙子的鸡巴,她心里也不平静,隐隐约约像是在期待,勾动得两腿都不由自主的往一起夹,脸也红了。紧跟着摘了胸罩,她拉过小伙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半拉奶子上:   「咋样,你捏捏,使点劲没事儿,看大姐这咂儿软乎不?」从她把奶子露出来,小伙的呼吸就明显粗重起来,如今手虽然僵硬,倒还是慢慢的揉动起来。周向红挺胸站着,一边微闭双眼随着他的揉动轻轻哼着,一边在下面用手慢慢的撸着他的鸡巴,就觉得那家伙渐渐的在掌中挺立起来,直至硬邦邦的。她低头瞄了一眼,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喉咙也滚动了一下,感觉嘴里有些干涩,乳头也硬了起来。   局面一打开,小伙子渐渐也放松下来,一只手抓着她的奶子,另一只手慢慢顺着她的肚子就滑了下去,摸着阴毛的时候明显哆嗦了一下,而后就在那里不住的轻轻抓挠。这种温柔的爱抚使周向红的情欲也渐渐提升起来,小伙子个儿高,她抬头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还紧张不?我咋感觉你像是没和女的做过这事儿呢?嗯?告诉大姐好不好?」小伙子稍稍弯下腰,把脸贴在她的肩窝处轻轻的嗅:「没……没怎么做过……」。什么没怎么做过,看样子就是没做过。她莫名的一阵激动,男人对女人的第一次十分执着,女人其实也很在意男人的第一次。   尤其是想到自己这么大岁数的人,却即将要和一个童男交合,周向红只觉得屄里一下子就灼烧起来。「哟,那你咋跑公园来了?」她隔着衣服抚摸小伙的前胸,感觉着他的手指努力在往自己屄里探,于是分了分腿。可惜裤子还褪在膝盖上,怎么也不太方便。于是她干脆往后坐在床上,把裤子也脱了扔在一旁,又拽着小伙的裤腰,帮他把裤子也完全脱了。小伙没吱声,挺着鸡巴站在那里,目光只往她两腿之间钻:「那个……你,你下边让我看看行不?」。见他没搭自己的话,周向红瘪了瘪嘴,正事不耽误就行,唠不唠嗑并不重要。她看小伙直勾勾的眼神,故意用手在自己胯下搓了搓,噗呲一笑:「宝贝儿你可真是的……这么色呢!你想咋看呐?」「就那什么,你躺下……我看看就行……」小伙脸挺红,用手又做了个分开的动作。周向红脸也腾的就红了,虽说这不是个「职业女性」应该有的反应,可她毕竟也没练到没脸没皮的程度。她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妈呀……头一回遇上你这样的……」终究是后仰着躺了下来,慢慢把腿分开支在了床边。   小伙蹲了下来,把脸凑近。周向红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自己胯下,温热的气流吹在阴部,让人分外舒服和刺激。小伙子用手指轻轻的在她的大阴唇上抚摸着,她咬着嘴唇,自己伸手下去,慢慢的把大阴唇向两边扒开:「咋样,大姐的屄……好看不?」于是那股温热的气流就吹到了她裂开的阴道口上。周向红上午刚出来,之前在家里的时候特意洗了一下,因此屄上散发出的,只有淡淡的香皂味道。任他看了一会儿,她又用其它手指保持大阴唇的张开,用食指摸索着给他指点:「这儿……这就是阴道……里边儿全是褶……一会儿你插进去就知道了,感觉老好了……上面是尿尿的地方……嗯……手指头在外边摸,别往里捅啊,那个指甲尖,大姐怕疼……下边就别摸了,屁眼,脏……再往上这块儿……嗯……轻点揉……女人都受不了揉这块儿……一揉就腿软……哎哟,舒服……我这儿比别的女的长的大,你扒拉扒拉它……哎哟……」她只觉得脸都烫得要着火了,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把这点隐秘的地方从里到外介绍了个遍,小伙子的指尖随着她的介绍在屄上来回游走,摸到哪,哪里就像是触了电一样。她努力抬起头,从肚子上边看过去,就见小伙子的脸正对着自己的胯下,也是涨得通红,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最隐秘的处所,于是更加激动起来,阴道口都不由自主的蠕动了几下。「看够没?瞅两眼得了……你都给我整不好意思了……」她说,小伙子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大张着的屄上挪开,眼神里全是欲望和期待。她连忙松开手,重新坐起来,小伙子也站了起来,鸡巴直挺挺的斜对着她的下巴。原本她是想给他带上套子好进入正题的。可转念又一想,这套子平时要戴,是为了干净卫生,怕有那些个到处乱搞的人把病给自己传上。可他这样子,哪会有什么病。   再说人家孩子平生第一次肏屄,本来自己的阴道就不够紧实,再带了套子哪还能感觉到那种直接摩擦的舒服劲儿。她是不由自主的为对方着想了,一低头又看见那个已经完全顶开包皮探出来的龟头,因为充血而饱满圆润,却于红色之中还透着一点粉嫩,显得格外可爱。要不……就这么来?她想着,伸手抓住撸了两把,到底是年轻人,硬的像是裹了层橡胶的铁棒,温热且微微跳动。可就这么来的话,自己屄里终归不够润滑,难说他插进去会不会费劲。于是她打定主意,暗暗咽了口唾沫,抬头对小伙一笑:「那啥,大姐先给你裹两下噢……」鸡巴入嘴的感觉,其实于女人而言是一种享受,当然,前提是必须自愿。那种弹性和口感,重要的是那种潜意识中自己的嘴被对方生殖器插入的羞耻刺激,以及通过口腔和舌头使对方感觉到愉悦的侍奉的成功感。小伙子的鸡巴很干净,就连冠状沟里也没有一丝异味。周向红先是脱在手里端详了一下,然后裹了两口,问他:「挺干净的呀,你来的时候洗了?」小伙子点点头:「我合计……怕你们嫌脏……」「哟,还挺懂礼貌的呢……」周向红笑着又把鸡巴吞了进去,哼哼着用嘴唇在上面一遍又一遍从前到后的吸吮。她和李秀玲的口活不同,重在用舌头挑逗,这还是当初伺候胖子落下的习惯。当然,用嘴唇裹住了模拟抽插也是不可缺少。小伙子鸡巴还算不错,正常尺寸里算是比较粗长的了,她也不知是怎么的,到底是为了待会儿插入时的方便,还是就想要这种嘴被他的鸡巴肏弄的感觉,只觉得此刻鸡巴含在嘴里格外美妙,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嘬,又把手伸下去,托着小伙的阴囊轻轻揉捏。有一种味道,从龟头的前端在舌尖上绽放开来,淡淡的,算不上甜。小伙子阴毛并不茂盛,只在下腹和鸡巴旁边稀稀疏疏的有一些。阴囊入手是一种纯肉质感的饱满,褶皱而又有弹性,揉了一会儿才渐渐松弛开来,两颗睾丸隔着外皮在周向红的掌中坚实的滚动。也是隔得年头久了,再加上她一直以来应对的男人岁数都偏大,以至于周向红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还在陶醉在唇齿间的感觉中呢,突然就听见小伙子一声闷哼,睾丸在她掌中向上猛地一缩,腹肌都绷起来了,顿时一股热流就冲进了嘴里。紧跟着又是一股,又是一股。   毕竟是个年轻人,而且照他说的,很有可能还是第一次在女人身体里射精,虽然不是屄,可实际上嘴巴能够带给男人比屄更细微的快感。周向红也算是经验丰富了,在胖子那里没少应对这种情况。知道这时候如果从嘴里把鸡巴拔出来,非喷自己一脸不可。于是当小伙的鸡巴抽搐着射出来第三股精液的时候,就一闭气,咕咚咽下去一口。只觉得这精液又浓又滑,味道也重。她没松嘴,舌头随着吞咽一挺,下意识的还在鸡巴下边磨蹭,小伙子也没停,水枪似的紧跟着又射出来一股,周向红只觉得上牙膛和嗓子眼都麻了,到底是年轻人,劲头真足,于是又咽了一口下去。她也是想明白了,都怪自己没把握好节奏,这种没和女人肏过屄的大小伙子,身体里阳气一攒就是二十年,满的都顶了盖儿了,哪能坚持得太久,稍有刺激就有可能喷发出来。小伙子五六股精液射完,鸡巴倒还有节奏的抽搐着,于是她耐心的轻轻裹着,直到对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这才松开嘴。抬头看去,小伙脸都涨红了,也不知是羞臊的还是激动的。嘴里还是粘乎乎的,左右也不差这点儿了,她干脆聚了点口水,和着都咽了下去。咽胖子的精液都习惯了……老辈人都说童子精大补,也不知具体是射到屄里还是吃到肚子里才有效果。要不说农村人其实挺乱套的呢,男女之事这方面甚至比城里人还传扬得厉害,周向红小时候听到的那点龌龊话,如今倒是能派上些用场。她也是刺激不小,兼之刚吃了大补之物,脸上发烫。到底还是过来人,笑呵呵的在小伙屁股上虚拍了一巴掌:「你咋这么坏呢!欺负姨是不?……」小伙也挺尴尬,他也没想到自己直接就射在周向红的嘴里了。还能记得住自己的第一次的男人应该能理解这种情况,根本就是突然的让人措手不及。另外那种瞬间就爆发出来的快感会让人完全失控,周向红又牢牢的裹在上面,自然而然就射进去了。另外让他尴尬的是,虽然射了精,可鸡巴还是直挺挺的翘着,周向红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到底是年轻人啊!她在心里感慨着,同时刚才被勾起的情欲再一次在心里肆虐起来,屄里也开始感觉痒得厉害。「小样,都射了咋还不软呢,还搁这儿跟我显摆……」她故意说到,在鸡巴上轻轻一捏,沾了两指尖精液和口水的混合物,又粘又滑。   第七十五章   小伙儿被她弄的挺不好意思,眼睛却还盯在她身上不肯挪开。那些膨大颤动的乳房,棕黑色的乳头,以及下腹黝黑的阴毛和刚刚近距离观察到的阴部,对他而言就像是磁石一样,散发出无穷无尽的吸引力。这是雄性生物对生殖的本能需求,一旦有机会,就渴求占有。周向红只觉得那两道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将自己的奶头和屄一齐点燃。但她虽然情欲上了头,终归还没忘记自己此刻是个什么身份,抬头故作镇定,笑着对他说:「瞅你这样,起码还能整一回。年轻人老憋着不好,得放干净了。要不,你上床,姨再跟你玩一会儿?」她手指头没离开小伙的龟头,就着上面的黏腻转着圈的滑动,鸡巴随着手指的动作来回摇摆。小伙明显挺激动,脱口而出一个「行」字,周向红赶紧接着说:「但是你看吧,姨就指着这个挣钱的……你刚才都射一回了,整我一嘴。姨不骗你,就二十块钱你上哪去也玩不了这个。姨就是觉着挺稀罕你的……你要想继续玩,再给姨点儿行不?   给多给少的我也不挑,就是个意思……」小伙子挺麻利,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弯腰抓过自己的裤子,从兜里又掏出二十来。周向红一乐,接过钱装自己包里:「谢谢你啊。那你先上床等着,我去漱漱嘴……」说完趿拉着鞋,光着屁股就出去了。   她就着水龙头含了两口水漱漱,一边吐掉一边又用手指接了点水,先在两个奶头上抹了抹,水的凉意将奶头刺激得攒成了两个硬挺的小球,而后又拉开腿往阴道口上抹了抹。粘膜因为充血而触手灼热,瘙痒倒是被水温稍稍平复了一下,然后急急忙忙回来,小伙子已经坐在床上等她了,那根鸡巴在胯下倒还是挺立着的。   周向红一笑:「傻样,把衣服也脱了得了,不冷。」小伙子一伸胳膊把衣服兜头脱了下来扔在一旁,周向红已经跪着爬上了床,一翻身挨着他的腿躺了下来,笑着问:「知道咋整不?」小伙子呲牙一笑,不好意思的回答:「我搁那啥,片儿里看着过……」这倒是无意中承认了他还是个处男的事实。「那来吧,你上我身上来,我教你咋整……」小伙喘着粗气,愣头愣脑的爬了上来,脸正对着奶子,粗气直喷到她胸口。「咋,想吃咂儿不?我刚洗的……来……」她用手托起一个奶子轻轻的颠,奶头在小伙的眼前来回晃动。上面水渍未干,足以佐证她的说法,于是小伙张开嘴,追着她晃动的节奏含了上去。甫一进嘴,就用力的往里一抽。   乳腺被牵动起来,从最前端向后传递着丝丝的酥麻,直透入心。她着急的用手颠着另一边奶子:「哟……哎哟……轻点……再来裹裹这个……」于是小伙又扑到了另一边,嘴里卟吱有声,吸吮了好一通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周向红兴奋得在他脸上突然亲了一下:「哎妈呀,你咋这么会吃咂儿呢!给我裹的底下都痒了……」看他有点要躲的意思,又笑着说:「咋的,嫌我嘴脏呀?没事,我刚才都漱干净了。再说了,都是你自己的玩意,我都没嫌弃……来,你这样……」说着从小伙子身下分开自己双腿,从他的身体两侧举起来,扶着小伙的腰让他又往前挪了挪,然后一手捏住那根年轻的鸡巴,一手伸到下身揉了揉,感觉水还没有干,于是用两根手指撑开自己的大阴唇,引导着让他把龟头杵在屄口上:「好了,来,往里顶……」性交,是动物的一种本能。尽管人类一直以超脱了动物范畴而自居,这种延续种群繁衍的本能却从没有因为灵智开明而有所弱化。反而通过更高级有效的思考能力,催生出许多的花样来。小伙把腰一沉,鸡巴就撑开周向红的屄口,缓缓的插了进去。里边虽然并不十分紧实,但那种层层堆叠的柔软涌上来,从龟头开始,随着他的动作向后不断裹在鸡巴上的感觉,还是让他兴奋得长吸了一口气。   周向红拉着长声的「嗯」着,直到他的鸡巴整根没入,下腹的阴毛贴上了自己的阴阜,才仿佛将胸膛里所有的气体都吐出来了似的「啊……」了一声。鸡巴根部比中间略粗,小伙子又是用力顶在她身上,她只觉得屄口好像被撑开了似的,龟头在肚子里好像也杵在了子宫口上,整个人都被塞得满满的,说不出的舒服。这种感觉和之前她接待过的那些老头天差地别。一来她动了情,老牛吃嫩草这种事不分男女,于心理上都是一种极大的满足。二来小伙年轻,器官上的坚挺给人以充实和愉悦。那根鸡巴在阴道里还微微的颤动出脉搏的节奏,尤其使她迷乱。   「咋样,里面热乎不?」周向红问,捎带着用力收腹夹了夹。小伙又使了使劲,她只觉得阴蒂都被压出了酸麻感,屄口也跟着又张开了几分:「哎呦,这大鸡巴,都快杵到我嗓子眼了……你得动动……这样……」她扶着他的髋骨往后推,感觉着鸡巴差不多大半出来,龟头后沿已经卡到屄口上了,于是又拉着他往下使劲,阴道里重新就又被填满起来。小伙子笨拙的配合着她的动作,两人一起感觉着缓慢抽送所带来的细腻的快感。到底是年轻人,学东西就是快,没几下他就掌握了要领。周向红见他学会了,松开手转而扶住自己的双腿,蜷着擎在他身体两侧。   学会是学会了,可经验毕竟不足,小伙仗着年轻,以一种不标准的俯卧撑姿势趴在她上方,腰腹腿同时用力,鸡巴大开大阖,每一次都深入直至根部然后又抽出至龟头运行到了屄口,然后再重新插进去,而且越动越快,越捅力量越大。周向红尽力将双腿向后搂,下身抬起,使得小伙的鸡巴像打桩机一样,呈上下捣动状。   对于女人而言,这个姿势并不是肉体感觉最强烈的,但作为被动承受的一方,心理上却可以产生出极大的类受虐快感。之前残留在鸡巴上的精液和口水虽然有点干了,但在这种往复运动中和她抹上去的水以及不多的阴道分泌物混合,重新变成了黏腻的润滑物。「哎呦,哎呦,嗯……真好……哦……」周向红仰着脸,微闭双眼头发凌乱两颊潮红,感受着下身传来的那种因为鸡巴的反复抽插,阴道形成的有节奏扩张,以及撞击阴阜所产生的快感。房间里回荡着有节奏的啪啪声,以及小伙粗重的喘息和她不由自主发出的貌似痛苦实则喜悦的哼叫声。   这样的大幅度动作是非常消耗体力的。小伙体格并不十分健壮,仗着年轻倒也能看出一些肌肉的棱角。因为之前射了精,总算这一次没有出现刚上马就缴枪的情况。但随着幅度和频率不断增大,他的动作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微小的变形。   终于在又一次向外抽出的时候,龟头脱离了屄口,而后随着他下落的势头,重重的顶在她的尿道口上,又因为海绵体的弹性和分泌物的润滑,猛的往前一撅。这固然让周向红闷哼一声,却也杵到了她的阴蒂,使其同时因为受到剧烈的刺激而浑身一哆嗦,不由自主的勾紧了脚趾。小伙也撅得不轻,喔了一声暂时停止下来。   周向红伸手在胯下揉了揉,看见他皱着眉头,又心疼的用手握住鸡巴轻轻揉搓:   「你瞅你使那么大劲儿干啥……我看看,疼不?」小伙不好意思的笑笑:「还行。」「慢点,噢,着啥急,姨不催你。瞅瞅,都累的冒汗了……这样,你趴我身上,哎对……」周向红重新扶正他的鸡巴,引导着再次插进自己身体:「没事,你趴着就行,我不怕压……哎,这回你就腰用劲儿……得劲儿不?」小伙的体重因此大半压在了她身上,有点喘不过来气,但还在可承受的范围内。小伙双手绕在她脖子后,头俯在她的肩窝上又动了起来,这次只摆着腰,鸡巴虽然抽动的距离缩短了,但因此大大减少了体力的消耗。身下就是周向红柔软的躯体,奶子被紧实的夹在两个人中间,像是两团充满了弹性的肉饼,偏偏中间有两个硬撅撅的小凸起,随着身体的蠕动硌在小伙胸前。俩人的下身也增加了接触面积,小伙的阴毛一遍又一遍的磨蹭着周向红早已凸起膨大的阴蒂。她再一次被快感所推动,渐渐忘乎所以。   实际上刚刚小伙已经又有了射精的冲动,但鸡巴撅到的那一下痛感将不断攀升的欲火压下去不少。现在这样的姿势既省力又舒适,使得他保持状态的同时,也缓慢的重新积累着射精的感觉。周向红则先是心中莫名的对小伙子有好感,之后又体会到了年轻人的雄健,虽然被打断了一下,却很快就以一种更刺激的方式又续上了快感。阴蒂的加入使她重新开始进入状态,而且发展势头迅猛,整个阴部连带着肚子里全都处于一种麻痒酥软的感觉中,让人忍不住想要夹紧,却提不起一点力气。这小东西似乎天生就是为了来祸害她的,但也万万离不开。很快她就把原本折叠在两边的腿伸展开来,朝天高举,穿了黑丝短袜的两只脚微微内勾,贴在小伙的腰后磨蹭着晃荡,后来干脆就勾在了他的腰上,反正小伙此刻只是耸动屁股。她的胳膊也搂上了他的后背,仿佛嫌自己被压得不够用力,还要让两人贴合得更紧密一般。小伙子熟悉了姿势,节奏再一次快了起来。很快她感觉到他鼻息粗重身体绷紧,知道是又一次要射精的节奏,于是从自己本就不连贯的叫床声中硬是挤出一点时间说到:「射吧,射吧,射里边就行……没事……」小伙毕竟是第一次与女人交合,自己要是不让他感受完整,那可怎么行。当然,其实她也在期待着那种被滚烫的液体喷射进最深处,粘膜近乎于被烧灼的快感。于是在周向红的淫叫和鼓励下,小伙子突然把她的肩膀箍得紧紧的,又一次把鸡巴顶进深处,全身颤抖起来。   被喷发的精液在身体里一激,周向红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也即将到达巅峰,似乎只差那么一点点。那条鸡巴在阴道里喷射着,跃动着,却似乎还没有软化。   于是她用一种近乎于恳求的颤音喊到:「别,别停!再……再动动,再动动!」年轻人总是容易受到鼓舞,小伙子勉强在她的怀里又强撑着耸动起来,每动一下都倒吸着凉气,浑身的肌肉都在痉挛般抖动。终于在十来下之后,周向红猛的抱紧了他,双腿也死死的缠了上来,情不自禁高喊:「啊!啊!要……要飞了!要飞了哎哟哎哟哎哟……」而后全身突然紧绷,发出一声悲鸣般拉着长音的低哼,紧接着就筛糠一样的颤抖了起来。   俩人喘息着抱作一团。周向红在高潮之后两条腿就无力的耷拉了下来,小伙子趴在她身上,也全身放松,只是鸡巴还插在她身体里。她在他体重的压迫下勉强喘匀了气儿,这才用手在小伙屁股上一拍:「损样,这么能折腾呢!」小伙喘着嘿嘿笑了两声,周向红虚搂着他的脖子,嘴贴在他耳边问:「跟姨说说,舒服不?嗯?」说着话又在他耳朵上亲了亲。小伙懒洋洋的回答:「舒服……」「舒服就起来吧,哎哟可压死我了……」周向红笑着推他起来,鸡巴随着小伙的动作,半软不硬的从她屄里抽了出来。她刚一起身,只觉得肚子里一股热流突然向下涌动,流到屄口就变成了微凉:「哟,不好……快,快帮姨把那个纸拿过来……」周向红连忙一手捂住自己下身,一手指着床头。小伙愣头愣脑的转过去,把整卷的卫生纸拎着纸头就拽了过来,纸卷在床上咕噜噜的滚。也顾不得浪费了,周向红大把的扯了两段,草草团了团就捂在屄上。一抬头看见小伙瞅她,鸡巴垂在胯间,也是黏黏搭搭的,佯嗔到:「瞅啥,这都你射进去的……」脸上却挂满了笑意:「喏,你也揪点儿自己擦擦吧。」说着把纸递过去。小伙接了,在鸡巴上胡乱擦了两把。「扔那个纸篓里就行……」她完全坐起身,感觉精液好像不往外流了,这才慢慢的抿着把手里的纸团拿起来。刚刚射进嘴里的时候她没来得及喘气就咽下去了,如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纸几乎被浸透了,上面没有被吸收的液体呈现出奶白色,散发着新鲜精液特有的栀子花香味。她又赶快换上另一张,仔细的擦拭,将手里这团丢进纸篓里。   小伙擦完,又仔细把自己鸡巴和阴毛上粘上的一些纸屑揪下来,然后跳下床开始穿裤子,只是眼神还在不住的往周向红胯下瞟。那根鸡巴终于略见萎靡,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动。周向红擦完也下了地,一边往脚上套内裤一边笑呵呵的问小伙:「咋样,跟姨整的舒服不?」小伙嗯了一声,系了裤带,一边趁她抬起胳膊往头上套衣服的时候,又趁机伸手过来摸了两把她的奶子。她把头露出来,笑着在他手上拍了一把:「还没玩够啊……这小色鬼……」不料刚站起来,就感觉好像又有点精液顺着引导流了出来,连忙扯过纸,一把撩开内裤叉着腿垫进去。   俩人整理着衣服,周向红忽然又想起点儿什么来,嘱咐小伙:「公园里那些老娘们啊,一天天啥样人都能祸祸,不干净知道不!你要是跟她们整,千万记得戴套,避孕套,要不得病就完了!」小伙恍然大悟:「那……那刚才你咋没……」「姨才干这个,遇上那埋汰人我也不接,干净!刚才你不瞅着了么,我下边啥事儿也没有……瞅你利利整整的,姨不能坑你……你要信得过姨,以后再来就找我,别找别人噢……」小伙点了点头。   送走了小伙,周向红转身去卫生间,用水洗了洗下身。她在王雅丽这里放了个小塑料盆,王雅丽自己也有一个,都是为了清洗用的。各人用各人的,比较卫生。垫在内裤里的那张纸,中间又湿了一块,她把内裤和外裤一齐脱下来,光着屁股跨蹲在水盆上方,使下身尽可能多的张开来,这才感觉腰酸腿软,然后就用手撩着水,把附着在阴唇和屄口上的黏黏糊糊的东西都清洗干净,又用那张纸干净的地方蘸了蘸吸干水,重新穿好裤衩。高潮过后仍然有些充血的粘膜因此感觉格外清爽。又漱了一遍嘴,打理了一下屋里留下的东西,铺了铺床单,周向红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啥问题了,这才出了门。   人逢高潮精神爽,屄被灌精脚步轻。周向红回到公园,王雅丽还在那转悠。   今天来的人大约不是囊中羞涩,就是纯粹为了来看看她们这帮站街女意淫一番,总之是买卖不太兴隆。看见她回来,王雅丽凑过来打了个招呼,又往她脸上看了看。周向红以为是自己脸上蹭了些什么东西,一边用手划拉一边问她。王雅丽一乐:「行啊大姐,我还合计你来不了了呢。妈呀,瞅瞅你脸这个红啊……那小伙咋样啊,挺猛呗?整挺长时间呐……」周向红自己摸了一把,果然脸上发热,窘迫的在王雅丽腰上推了一把:「去去,就知道埋汰我……」「有这好事儿自己吃独食,也不说叫上我……下回他要再来,我可得看看是怎么个生猛法儿……」王雅丽浪笑着。周向红听她说吃独食,不由得又想起小伙射进嘴里的精液来,粘滑浓稠,热辣辣的,只觉得口干舌燥,于是拉着王雅丽去公园门口的小卖店买了两瓶汽水,只说是堵一堵她的嘴。「哎,瞅他可不大啊……你没问问他是不是处男呐?」王雅丽叼着吸管问。周向红推了她一把:「又来挤兑我,我问人那事儿干啥……」「这事儿可有讲究!」王雅丽瞪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说:「我听人说,要是处男,不光不收钱,还得给人包个红包!」「凭啥?」周向红也好奇。「处男嘛……这要让你给弄了,就跟处女让男的弄了一样!」「别瞎扯……不能不能……」周向红嘴上说着,心里却也在嘀咕,看他当时那样,还真就没准:「要是不包红包呢?」「那……可能就是不好呗,我也不清楚……就公园里那帮人,上哪遇处男去啊!」第七十六章   人类共通的天性之一,就是自制力差。明代理学家朱熹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提出「存天理,灭人欲」,然后转身就和自己的儿媳妇滚了床单。而后心学开山祖师王守仁从实际出发,指出「天理即人欲」,算是给这个问题定了性。   不仅如此,另一个共通的天性就是认为如果自己做不到,大家似乎也做不到,那么能做到的那个人一定就有问题。古往今来因此而质疑柳下惠先生ED的于是大有人在。柳先生当年究竟为什么坐怀不乱,如今已不可考,依笔者个人猜测,还是宁愿相信他当年「事急从权,除救人不作他想,以君子之风更无出其右者」。   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是不对的,五千年文明,怎么也该有几个能保证正面形象给观众的男人。   老吴自然不是柳下惠。虽说日子又回归了平静走上正轨,他还是来找了李秀玲两回,当然,俩人除了聊天,别的还是什么也没做,可也能做到牵个手什么的了。禁不住她软磨硬泡,他到底留了个呼机号码,前提是李秀玲保证不没事就瞎给他打电话。老吴也挺犹豫,但转头想想,像李秀玲这样混迹欢场的女人,难保不遇到个受人欺负的事儿,要这个号码很有可能只是出于她寻求保护的一种心理。   当然了,只要她占理,自己出面也就合理合法,对名声大约是构不成什么影响。   男人的潜意识中总会有一点想要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以及在女人面前秀肌肉的念头。说白了还是雄激素作祟。但这只是李秀玲的一部分想法,另一部分则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万事只要开了头就好办了。她是心里有鬼,可一点也不敢在老吴面前展露出来。俩人一个不敢光明磊落,一个偷偷心怀鬼胎,倒也相安无事。   没过几天,小伙又来了,可巧又赶上王雅丽刚接了个活儿回去,只有周向红自己在公园晃荡,离老远看见他走过来,于是笑呵呵的迎了过去。俩人心照不宣,只是眼神交流了一下,就一前一后的往回走。眼瞅着快到楼下了,周向红却慢下了脚步,不为别的,王雅丽还没出来呢。要是换了别人,她没出来不要紧,俩人时有互相在客厅等待的时候,反正都是吃这一碗饭的,谁也不差这几分钟。她俩不在乎,那些男人自然更不会在乎,反而觉得那些隔着门传出来的声音有趣,好像只花了一份钱,既肏了屄又听了戏,是占了莫大的便宜。久而久之,这件事倒成了她俩这里的特色节目,没赶上的人反倒像是亏了一样。当然,这件事对她俩也有好处,无形当中等待着的那个男人的情欲就被挑逗了起来,等到换自己进屋挨肏的时候,就会顺利很多。可这小伙年纪轻轻的,就那么让他听着声儿等,似乎不太好。虽说俩人什么都干过了,但在周向红的心里,他到底是一个孩子,母性本能促使她下意识的想要去保护他。但如果不上楼,就这么在楼下等王雅丽下来,似乎也不妥当。不搭理小伙没有理由在楼下磨蹭,可俩人要是表现得过于亲密,万一被别人看见了也不太好。两害相权取其轻,周向红只能带着他慢慢往楼上溜达。小伙也是年轻,玩心重,趁着上楼梯的机会,一时兴起竟然摸了一把她的屁股,把周向红吓了一跳。在楼梯道里又没法说什么,只是扭头薄嗔着瞪了他一眼,把那只讨厌的爪子不轻不重的拍到一边,没多少恐吓的意思,倒透出些暧昧的感觉来。由此周向红下定决心,还是带着他进了屋。不管怎么说,起码省了被外人看见的担心。   不出所料,王雅丽正在里屋虚情假意的哼哼着,她拉的是个老头,俩眼袋都快耷拉到嘴角了,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这样的客人不算太好弄,鸡巴能挺起来就不错了,真弄起来往往也是半软不硬的,想结束战斗不下点儿苦功恐怕是不行。小伙进屋就是一愣,探头探脑的就要往里走,被周向红一把拽住,红着脸按到客厅的椅子上坐下。他瘪着嘴笑,用手朝屋里比划着,眼神里全是好奇。   周向红先是皱眉假装凶了他一下,然后用手比了个动作给他看。俩人连比划带口型对了半天,耳听得里面俩人终于云收雨住,周向红终于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示意他老实点,小伙一吐舌头。不大会儿王雅丽送老头往外走,到底是年轻人脸皮薄,小伙也笑不出来了,偏着身子把脸藏在周向红身后。王雅丽倒是目不斜视,笑着把老头送出了门,周向红巴不得她跟着老头一起走,没想到她把身子往回一缩,反手关门笑嘻嘻的张嘴就问:「哟,这不是前两天那小帅哥嘛……」她其实刚出屋就看见小伙了。小伙心知肚明这女人也是干这行的,尴尬的点点头。周向红迎上去把她往外轰:「去去,别在这看笑话……」「哎呀大姐你还不好意思了,我在外边坐着歇会儿还不行啊……」「不行!」周向红不依不饶:「要歇上公园歇着去,那儿有的是地方……」王雅丽被她推得直晃:「好好好,我去公园歇着去,给你俩腾地方……大姐你真是的,还怕我听见啥声儿是咋的……」周向红尴尬得舌头都不利索了:「没啥声儿……就知道取笑我……」王雅丽嘻嘻哈哈的被她推出了门,临走还抻着脑袋逗小伙:「轻点儿折腾啊……」周向红急急忙忙关了门,转过身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对小伙笑笑:「那啥……我小妹儿……就那德性……」王八蛋病了,说不上严不严重,去医院看了一趟,拎回来几大包的药。李秀玲早晨一进门,就闻到一股中药味道。眼看着老家伙病怏怏的,李秀玲心里有些不落忍。毕竟日久生情,凭心而论,自打俩人重逢到现在,王八蛋对她还是不错的。大忙她也帮不上什么,把家务好好收拾着也算是出了份儿力。王八蛋也老实了,实在是动不起什么歪心思,这一上午俩人倒是认认真真做了回雇主与保姆,相安无事。之后几天李秀玲除了帮他做饭和洗洗涮涮,还熬了几回药,又多多少少照顾了一下他。都说人在病中心理防线脆弱,老家伙格外的感激她在自己虚弱的时候的陪伴,说话都客气了许多。李秀玲心里也想得明白,王八蛋照平时占便宜的价格给自己钱,如今没精力占便宜了,自己多做点事也是应该的。她倒是对老家伙的家属有点想法,虽说儿女都是在外地,可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谁回来看看,尤其是他现在病着。话到嘴边几次又咽了回去,终于有一次没忍住,刚起了个头,王八蛋就摆着手示意她别说了。她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孤独的悲哀。那就不说了吧,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临走听见老家伙躺在床上边翻身边哼哼,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嘱咐他甭管什么时候,要是有事就呼自己。就当是对得起多拿的那点钱吧。   其实李秀玲最近几天心情也不是太好。大壮不知为什么有些伤风感冒,实际上是因为周向红出去站街,没能及时发现他拨开了被子冻的。他不比正常人,稍有病痛就萎靡不振,看着让人揪心。好在家里这两个女人也不是第一天伺候他了,尤其是周向红,自知责任,也没太让李秀玲上手。没有长时间与一个不能自理,甚至没有多少清醒意识的人共处,是很难理解她们的心情的。正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换成其他关系也是如此。其实在李秀玲和周向红的心中,大壮大约就是一直这样了。但哪怕在这个基础上有一点好转,或者是能有表现出好转的迹象,都会让她们为之去欢欣鼓舞,为之努力。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大壮虽然已经不像最初那样精神和肉体都很脆弱,但其回到健康的状态,却仍然只是一个遥遥无期的梦,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不可能成为现实的梦。周向红活在这个梦里,是因为他是她的骨肉,母子连心。李秀玲也活在这个梦里,她虽然开始不像从前那样满怀希望,但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责任也在心中慢慢沉淀下来。一个人该如何行走下去,只需保持不停的迈动双腿而已。至易,至难,命运至理。   又过了几天,大壮病情好转。感冒这玩意想要好转,治也就是七天,不治也就大约一个礼拜。他是身体不济,但大部分属于脑袋和神经的问题,免疫力还凑合。见他不再流鼻涕了,李秀玲松了一口气,去舞厅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周向红因为要照顾儿子,生意不得不停了几天,她事先就告诉了王雅丽,后者于是恢复了天天自己去公园的生活。心里关于钱的焦虑再多也没办法,只当不差这几天了。如今见儿子病情好转,周向红就又泛起了活络心思,但这件事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得掌握好出门和在家的时间分配。问题是公园这种地方,来找乐子的那帮人往往是不疾不徐,挑个女人去肏一通也行,站那儿一边看热闹一边聊天也可以。像她这样只是晃来晃去,等鱼儿主动咬钩,一来二去的就把时间给耽误在那儿了。她晚上睡不着,躺在那里琢磨,自己已然走了这条道,对于公园的环境和整件事的流程也算熟悉了,唯一欠缺的就是脸皮。左右也是这样了,自己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就厚点脸皮上去主动拉客还能怎么着。打定了主意,她又回想起平时王雅丽拉客的言谈举止来。   外边门响,李秀玲回来了,然后是洗漱声,然后进屋睡觉。儿媳妇有好一阵子没有给儿子做那种「按摩」了,她也不方便问,或许是白天累的,跳舞总得来回的走动吧,至少也得一直站着。周向红也不知道具体细节,只是按平时在电视上看的那些跳舞画面胡乱猜测,再说她上午还得去给人当钟点工,体力消耗肯定不小。当然,她早就明白,李秀玲曾经趴在大壮胯下做的,其实并不是什么「按摩」。平时她给儿子擦身是很细致的,从不留什么死角,大壮现在身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她也清楚。这么一琢磨,李秀玲以前干的事,又似乎没有道理。以前她觉得自己是当妈的,这些事不该细想,可如今性爱这种事在周向红心里已经不像从前那么神秘和刻板,她又摆脱了胖子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压制,自然想的也就多了。她当然不知道,李秀玲也不好意思和婆婆提及促进鸡巴血液循环对身体是否有益这个话题。她最近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晚上去裹大壮的鸡巴了,主要是累的。给老王做家务,陪男人跳舞和被男人肏都是消耗体力的活儿,再加上她从中多少还是能获得一些快感与满足的,因此这种和丈夫之间顶着理疗的旗号实则核心受欲火驱动的行为,就渐渐被淡化了。   事儿禁不住想,越想就越想知道真相。第二天一早,李秀玲正在卫生间收拾洗漱,周向红借着进去拿个抹布的工夫,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和她聊了聊大壮最近的身体状况,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基本上都是老样子,然后就着这个话题,吞吞吐吐的和李秀玲说到:「玲儿啊……那啥,有个事儿,妈寻思给你说说,又有点儿张不开口……」李秀玲放下手里的眉笔:「妈,有啥事儿你就说呗,咱娘俩还有啥不能讲的?」「不是我的事儿,是大壮……妈没有别的意思啊,你看大壮现在是个病人……妈寻思……有啥情况都得跟你通个气儿是不……」「大壮咋地啦?」「那啥……是这么回事……昨儿……他要尿尿,我就给他接着……我看……他那啥,那块儿咋有点儿硬挺了呢……就像小孩憋尿憋硬了似的,」周向红忙着澄清自己的目的,后面的话赶紧就一股脑说了出来:「这事儿妈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咱用不用找个时间带他去看看?」其实她并不知道大壮是否真能硬挺起来,但这话倒误打误撞的和李秀玲掌握的情况吻合。李秀玲措不及防,没想到婆婆跟自己说的是这个,楞了一下转头一想,周向红毕竟是大壮的妈,这方面的事儿她俩虽然说起来不太合伦理,可儿子毕竟是个病人,当妈的关心关心病情总归情有可原。但理解归理解,怎么跟周向红解释这个事儿倒也挺麻烦。虽说她现在是不要脸了,但终归这是自己的婆婆,又不能不回答,于是只好字斟句酌的把当初老大夫跟自己说的那套关于大壮泌尿神经没有完全受损,以及血脉畅通可能对他有好处的话,吞吞吐吐的跟周向红说了一遍。当然,自己之后怎么给他做「按摩」的事是一点儿也没敢提。其实她不提,周向红也是一清二楚,经过她这一说,后者终于在心里把整件事都想通了。话题毕竟尴尬,婆媳二人说了个大概,就重新开始各忙各的。周向红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把整件事又捋了一遍,紧跟着就想到了后续的问题。既然大夫都说了,「按摩」对大壮身体有好处,那李秀玲以前还做的挺好,现在咋就停了不再做下去呢。她确实是累,可儿子这病也重要啊。   李秀玲先送孩子去托儿所,然后直接就去王八蛋家。等她走了,周向红照例给儿子擦身,这事儿可马虎不得,久病卧床的人一旦打理不及时,就很容易生褥疮。这些年大壮一点儿都没出过这种问题,绝大多数的功劳是要归于周向红的辛勤照料。前些天因为他感冒,只能挑一些重点的地方用热毛巾擦擦,如今既然好利索了,自然得好好的全面擦洗一下。周向红按流程分区域的用毛巾蘸了水擦,其他地方则用被子盖好保暖。再过一段时间,等天气热起来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但相应的擦拭次数也得增加。擦完上半身,她挪到床尾,把凳子上的水盆也搬了过去。大壮下身套了条宽松的衬裤,要是夏天,一般就是大裤衩,当然,他起来坐着轮椅转悠时还得再套点什么。周向红麻利的轻轻扶腰,把衬裤给他褪下来,又用被子盖好肚子,拿一条小毛毯盖住他大腿以下的部分,于是儿子赤裸的下体就直接暴露在了她的眼前。那条软塌塌的阴茎耷拉在阴毛之间,整体呈现出一种略棕黑的颜色,龟头半缩在包皮里。以往就是这么套过程,先擦大腿,再擦小腿,然后帮他翻身侧躺,再把后面擦完。但今天她心里有事,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往儿子的下体瞟。她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决定先把该干的干完再说,于是帮他擦完全身后重新平躺回来。这之后把衬裤套回去,被子盖好就行,可今天她只是用那条毯子重新把大壮的下身盖起来,然后就端了盆去卫生间倒水。   大壮是醒着的,看她回来,唔唔的哼了两声。擦身这个事不可能在他睡着的时候做,不然翻身会惊醒他。因此每次弄完,周向红总要和他唠一会儿,有没有话题不重要,就为了娘俩能够多一些交流,至少从心理上彼此也是个安慰。倒完水她照例回来,把凳子搬到床边,坐着跟大壮唠嗑,其实基本上就是她一个人在说。只是说着说着,就慢慢把手从他看不见的角度伸了过去,顺着毯子的边缘往里探。大壮从胸往下是没有知觉的,她知道,早晨李秀玲的话也印证了这一条依然有效。求人不如求己,不管儿媳妇因为什么停止了这件事,但当妈的可得为儿子负责,不管是什么事。她的手顺着他的胯骨滑过去,很快就在阴毛中间触到了那条阴茎,依然是软的。周向红表面上若无其事的说着话,心里却像打鼓一样,狠了狠心才抓住那个玩意。每次擦身为了不漏下大腿根部内侧的角落,其实她都会用手扶住儿子的阴茎,甚至就轻轻的揪在手指间,可这次目的不同,虽然明知道他没有感觉,她依然有种当着别人面做贼的感觉,甚至比那还要严重许多。她暗暗的吸了口气,手上开始轻轻的动起来,一边用轻松的语气和儿子说最近外面的天气,以及去菜市场时看到的一些事。毯子被撑起一个小包,略微能看出在慢慢的蠕动。掌心里那团肉微微的凉,任凭她怎么揉搓,始终保持着最柔软的状态。   揉了一会儿,她有些焦急。从以往的情况来判断,李秀玲给大壮「按摩」的时候,大壮的身体肯定不是这种状态,因为有几次周向红明显偷听到了那种嘴唇吸吮到实物的声音。尤其是她在给老赵和胖子裹过鸡巴后,更是对那种声音所代表的意义明了通透。看情形,用手是不行的。   那怎么办……难道……自己也得用嘴?   第七十七章   周向红思虑再三,到底也没敢再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那毕竟是儿子,虽说自己如今成了公园里的「老头乐」,可道德底限的崩坏不代表伦理就一定也会动摇。又揉了一会儿,她见确实没有什么作用,也就停了下来,重新给大壮穿好裤子盖了被,哄他再睡一会儿,简单化妆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去公园找王雅丽。今儿生意不太好,王雅丽和几个老头周旋了一会儿后没啥收获,正在树林边的长椅上坐着,看见她来,先迎着打了个招呼,又一起坐下问了问大壮的情况。不大会儿聚过来几个人,俩人站起来活动活动腿,王雅丽这才发现周向红竟然也开始主动出击去问人了。既然后者能独立了,她自然也乐得不用分心,很快就拖着一个老头走了。凭心而论,王雅丽也算是公园里的「头牌」,最起码年龄上就是其他竞争者无法比拟的。主动出击自然客源就广,过了一会儿周向红也成功的带回来一个老头。她到底还在适应这种方式,像王雅丽那样的挑逗诱惑做起来分外生硬,尺度也远没达到双方都上下其手的程度。老家伙倒是很配合,进屋褪了裤子三五下解决战斗。弄完周向红赶紧回家看看儿子状态,确认没啥问题才又出来。可不敢再麻痹大意了,哪怕多耽误点时间也是值得的。   看见儿子,她自然而然的又想起来自己刚才干的那点事,连带着刚才被老头刺激的,红着脸回了公园。离老远看见王雅丽正和一个老头在那打情骂俏抛媚眼,周向红心里忽然咯噔一下,瞬间想通了,自己是万万抹不开和儿子发生那样的事,但大壮的康复「按摩」无论如何一定要弄,眼前可不就有个合适的人选么!转头想想又觉得不妥,王雅丽虽说干这事儿轻车熟路,可她毕竟是个站街拉客的女人,一天到晚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不干净啊!当然了,她自己也干着这行呢,倒不是瞧不起王雅丽,只是单纯的为儿子健康着想。她就这么边走边想,直到近前了还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王雅丽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不得不问:「大姐……大姐?   你咋啦?」周向红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嘴唇上,心里浮现起之前自己看见的,王雅丽如何给男人裹鸡巴的情形来,忽然灵机一动。虽说她是天天伺候男人不假,可都是戴了套子的啊!再说也不用她下面那个屄,隔着避孕套裹鸡巴,这嘴料想也脏不到哪去,应该还能用得。如今儿子急需「按摩」,上哪去找良家女子来干这事?只要她能答应,将就将就吧。老头原本就没有跟王雅丽走的意思,只是想占点便宜,如今一看俩人搭上了话,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就遛遛达达的走了。   周向红主意已定,于是把王雅丽拉到一旁,把儿子这点事儿和她说了一遍,然后吞吞吐吐的问:「雅丽啊……我觉得咱俩平时处的不错……姨这事儿……你……你能帮一把不?」王雅丽莫名其妙的听她叨咕完,末了才明白周向红想让她干啥:「啊?!大……姨,这事儿……你看是不是……不太合适啊?」「姨指定不让你白忙活!」周向红连忙说到。其实王雅丽想的倒不是要报酬,只是觉得这事儿很是尴尬。按说周向红儿子的事,那正经应该是儿媳妇干的。李秀玲大活人一个摆在那儿呢,再说她现在在舞厅啥事儿不干?还差自个家人这点儿?」那啥,不是钱的事儿。我觉得,这事儿你应该跟秀玲商量才对啊……毕竟她俩的关系……」周向红叹了口气,把李秀玲之前如何做的,现在可能是因为太累才停了这些事也跟王雅丽说了说:「你说我这当婆婆的,怎么去跟儿媳妇直说这个事,让她继续整?」王雅丽心想也对,一来周向红还不知道李秀玲在外面卖淫的事,二来婆婆直说让儿媳妇去天天给儿子裹鸡巴也确实不对劲。「可是……姨,我不是推辞啊,平时我这……你都了解,这事儿上我不矫情,但你儿子毕竟……状况不太好,我也没啥伺候病号的经验啊……」周向红见她话上有松动,连忙又说:   「没事,他身体其实还行,再说按秀玲那个说法……说白了就是天天的给他活活血……姨就能信得着你了,雅丽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放心,指定不让你白忙活……」王雅丽到底还是没忍心拒绝周向红,毕竟平时她对自己确实挺好,自己也没怎么回报,如今又主动求到自己头上。她心里也清楚,周向红能想到自己,就因为自己是吃这碗饭的,客观来说,还的确就是个合适的人选。俩人又嘀咕了一阵,王雅丽架不住周向红又求又劝的,只好勉强答应了下来。眼看着公园里人不多,于是半推半就的就被周向红趁热打铁给拉回了家。   大壮醒着,见周向红回来了,抬手比划了一下,唔唔两声。周向红心里高兴,乐呵呵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又把在自己身后藏头露尾的王雅丽扯了出来。之前她来家里吃饭干活,大壮是见过的,倒也不用再特意介绍。「大壮啊,妈请雅丽来给你按按摩,捏捏腿啥的,」周向红说到:「你躺着就行啊……」一边摆手示意王雅丽坐在床角。后者面带尴尬的坐下,周向红掀开被子,扭头对她小声说:   「雅丽啊,麻烦你了啊……别的不说,你能来姨就记着你这份儿情……」她一手托腰,一手去扽大壮的裤子,王雅丽连忙上前帮忙。都是过来人,面对的又是个病人,哪那么多的忌讳。反倒是周向红既感动又觉得挺不好意思,儿子下体就这么暴露给人家看,一会儿还得麻烦她……王雅丽毕竟是个外人,能来帮这么个忙,实在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虽说是平时没少看男人的鸡巴,可当裤子被完全脱掉之后,王雅丽还是有些感觉尴尬和羞怯。面前躺着的毕竟是周向红的儿子,而其本人就在旁边。周向红把儿子的两条腿往旁边分了分,把被子在儿子的肚子上稍微堆叠了一下以遮挡住他可能看见的角度,然后拿过毯子盖好他的下身,和被子的接缝处只露出阴茎来,这才递给王雅丽一个眼神,自己搬了凳子在床头旁边坐下,开始跟大壮闲聊,又向后伸手朝王雅丽摆了摆。后者眼看着万事俱备就差自己了,只好磨磨蹭蹭的脱了外衣搭在一旁,蹬了鞋跪着上床,猫着腰小心翼翼的靠近被和毯子中间那一块需要她去服侍的地方。俩人回来的时候路上说好了的,周向红负责分散大壮的注意力,再加上被子堆叠挡住,他又没有知觉,应该会对下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而王雅丽趁此机会就给他「按摩」,用不了多长时间,感觉累了就完事。当然,主要过程都是周向红构想的,王雅丽就没怎么说话。具体的做法王雅丽倒是轻车熟路经验丰富,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再推脱就是矫情了,反正俩人也不是没一起战斗过。东北顺口溜「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跨过江,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王雅丽和周向红勉强捱的上最后一条,只不过是一起被嫖。她把关于面前这俩人的母子关系放到一边,拿出专业精神武装了自己的头脑,反手就掏出一个避孕套来。这是俩人刚才进门前,特意先去她那屋取的。然后王雅丽就面对了当初李秀玲面对过的问题——戴不上。   王雅丽先是试了试,果然手指怎么挑逗那根鸡巴也是毫无反应,这是周向红来之前就已经告诉她了的,意料之中。她又不敢使劲,又怕周向红失望,只能轻轻揪住鸡巴,撸着套上去半截,连上面的油也没擦,就急忙张嘴含了上去。结果勉强裹了两下,套子就粘在嘴唇上滑脱下来——和李秀玲如出一辙。眼看着行动失败,她也顾不了那么许多,用手指把套子底部卡在鸡巴根上,嘴唇裹住龟头,用舌尖在上面来回的勾划。这是个成熟有效的方法,在许多男人那里都立竿见影,甚至有些早泄患者会因此而直接射出来。但今天她遇到的是个例外,周向红儿子的情况,比她之前遇到过的所有问题都严重,毕竟那些「问题」至少还能走着来找她解决。周向红一边和大壮胡乱说着话,一边用眼角往这边瞟,眼看着王雅丽摆弄了一阵后抬起头来,指了指那个松松垮垮的套子,又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心里不由得也开始焦急起来。她安慰了儿子两句,站起身来示意王雅丽外边说话。   俩人出了屋,王雅丽满脸歉意:「姨,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哇……我也不敢使劲整……要不咱再想想别的办法?」她张嘴喘气都是一股避孕套味。周向红也是满心的纳闷:「那秀玲是咋整的呢?……哎呀,雅丽……是不是……是不是隔着套子刺激小哇?……要不……要不你就……别用套子试试?……大壮身子干净……」干净?他跟李秀玲可是两口子,李秀玲现在干啥呢你知道不?!王雅丽差点就脱口而出,强忍着又把话咽了回去。她儿子可能还真就是干净的,按周向红的描述,这两口子是早就没有性生活了,李秀玲干不干净还真影响不到他。「这……」见王雅丽犹豫,周向红赶紧又把求她的那副可怜表情搬出来:「雅丽啊,姨知道你为难了……」自己办的这叫什么事儿啊!王雅丽无奈的点点头:「那……我试试吧……这要还不行,我可就真没招了啊……」「行行!哎呀,姨真是谢天谢地谢谢你啦!这么的,我去弄点水给他再擦擦,保证干净啊……」周向红赶紧进卫生间浸了条毛巾,拿进屋给儿子又仔细擦了擦。王雅丽鞋底蹭着地走进来,重新爬上床,趴在大壮的两腿之间。周向红在凳子上坐好,一个劲的拿眼神鼓励她,她只好不情不愿的伸手捏起那条软趴趴的鸡巴,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龟头和包皮缝隙里,然后张嘴把它再一次含了进去。   和当初的李秀玲相比,此时的王雅丽算是个专业选手。专业,意味着知识和经验的双重精深,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王雅丽对于控制口腔和牙齿是很熟练的,保证不会碰伤嘴里这玩意脆弱表皮的同时,还能减小自身肌肉的酸痛感。   坏处则是她习惯于那些通过挑逗就能勃起,或者至少也该有点反应的鸡巴,习惯性的按套路去做。然而这些套路在大壮这里并不好用,舔舐龟头和把它放进嘴里用舌头搅动都纷纷失败,不仅没起到效果,还数次导致鸡巴从嘴里滑脱出来。大壮两腿间的空隙又小,她伸手去扶也不得劲,整个人又是撅趴着的,不大一会儿就喘起了粗气。周向红在旁边干着急,还得保持平静和儿子说话。王雅丽最后把心一横,张嘴整个就把鸡巴吞了进去,嘴唇和鼻子都杵在鸡巴毛里,为了牢固,还特意向嘴里使劲吸了吸。她心想自己也就是最后努努力,算是仁至义尽了,再不行就只好直接跟周向红说放弃,让她另想办法吧。不料吸了两下,她忽然隐隐约约开始感觉到不对劲,用舌头舔了舔,发现嘴里那团软肉似乎胀起来些,连忙又吸了两口,这回感觉越发的明显起来。人做事就是这样,只要能看到希望,就有坚持下去的动力。她也挺高兴,刚想松开嘴告诉周向红,又琢磨还是弄得明显了比较有成就感,于是整个人僵在那里,只是一个劲的收缩腮帮子。周向红也不好盯着她看,只是用余光瞟着,见她一直没有起身的意思,只能心里七上八下的期待着。又过了一会儿,王雅丽忽然一抬头,她急忙扭头去看,只见一条已经有了硬挺状态的鸡巴斜斜的裹满了口水从她嘴里抽了出来,最后发出开瓶塞似的一声。王雅丽吓了一跳,她也是嘴有些酸麻了,一时没控制住力道。周向红顾不得怕儿子听见,惊喜的起身凑过去:「成啦?!」王雅丽不敢起身,只是点点头,顺手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她也挺得意,自己这劲儿总算是没白费。俩人低头注视着鸡巴,结果小东西大约是害羞,在目光中又渐渐萎靡下去。王雅丽活动活动嘴,感觉还能坚持一会儿,没用周向红催促就又含了上去。刚吸了两口又抬起头来:   「姨……他……他能射不?」「我也不知道……没听秀玲说起过这事儿……大概是……不能……」周向红尴尬的回答。俩人几乎是用口型在交流,都把声音压到了极限。王雅丽点点头,重新低下头去,技巧找对了,剩下的事就好办了。鸡巴在她的嘴里再次坚挺起来,她喘口气儿放松,它就又萎靡,然后再被吸得硬挺起来——到底还是李秀玲的路数。   直到王雅丽坚持不住,这一次「按摩」才圆满结束。周向红用毛巾给儿子清理了下体,重新穿好裤子盖了被——大壮已经睡着了——俩人这才出了屋。王雅丽累的胳膊腿都发酸,嘴也木得张合都不太灵活了。「妈呀,真是太谢谢你了啊雅丽!……后来咋整的啊,我看咋一下就硬了呢!」周向红激动的问。「我跟你说啊姨,这回算是找着窍门了,就是用点劲儿往里吸就行,别的啥招也不好使……哎妈我这嘴都木了……」王雅丽揉着腮帮子回答。「赶紧的,来漱漱嘴……哎呀我这心里啊,可算是有了底了……太谢谢你了啊雅丽……」周向红说着,手伸到兜里就往外掏钱。王雅丽赶忙用手按住:「姨,不用……」「啥不用,说啥也不能让你白忙活!」「真不用,姨,我这也不算帮上啥忙……」「那不行,你要不收这钱,姨心里能好受么!」其实周向红心里还有别的想法,以后日子长着呢,这事儿只怕是天天都得麻烦她来做,收了钱,也好谈长远的问题。王雅丽对此也是心知肚明,这活儿自己大概是推不出去了。俩人揪扯了一阵,到底她还是让周向红塞了二十块进口袋。周向红又给她倒水喝,又说晚上让她俩过来吃饭。   没办法,就冲这事儿也得殷勤点儿,要搁在过去,王雅丽给自己儿子干这事儿,那就相当于二媳妇了。如今虽说给了钱,算是雇的,可也得人家愿意才行。   王雅丽也不是蹬鼻子上脸的人,至少对周向红不能。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她从周向红这里感受到的,是实实在在属于「家」的温暖,不多,但于她而言已经是弥足珍贵。如今自己又帮忙做了这事,虽说挺尴尬,可无形中让人感觉俩人的关系又拉近了许多。做就做吧,自己这样的事做的还少么,别人都做得,周姨的儿子还差啥。至于这钱,王雅丽想了想,最终决定晚上买点好菜带过去,以后也不能再要了。一天到晚的,总也不差这一点时间和体力。俩人收拾妥当,一起出门直奔公园,重新上岗。   第七十八章   日子重新回归正轨。至此开始,王雅丽每天都到周向红家来,给大壮做一次「按摩」,然后俩人一起去公园,勾搭那些老头回来「玩二十块钱的」。那个小伙隔三差五的也来,只找周向红。他是个内向人,不太爱说话,俩人渐渐熟了,周向红才跟他能多聊上几句,渐渐也拼凑出一些关于他个人的情况来。小伙姓韩,是S市某大学的学生,今年大二,平时因为不太擅长和别人交往,在学校里也没什么朋友,更没有女朋友。单亲家庭,母亲前两年去世了。最后这条是她问出来的,起因是小韩在某次俩人激情澎湃的时候突然对她喊了一声「妈」。恋母情结这玩意于伦理上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其实很多男人心中或多或少都会存在一点。   但能一边肏着屄一边喊出这个称呼的人可不多,当时就把周向红给震惊了。之后她半是打趣半是好奇,终于从小韩嘴里套出点隐私来。其实她和他的母亲长的并不像,只是年龄相仿,要说有什么地方像,也只是身材和肤色。他曾偷看过母亲洗澡,青春期的男孩,难免有些事做得很荒唐。但那天第一次见到时,周向红的那股淳朴的气质不知怎地入了他的眼,而后就在他心里渐渐和母亲留下的形象发生了重叠。男人的性启蒙对象很有可能在他的潜意识中一生都难以磨灭,而周向红之于小韩,已经可以算是占了一个半位置。打那之后,小韩再来找她,偶尔就会在缠绵之际喊上那么一两声。周向红没拒绝,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王雅丽教过她,这种既不费时间也不费劲,但能取悦客人的事,大可任其做得。次数多了,有时她还会回应那么一两句「儿子」,刚开始也感觉别扭得很,后来也就渐渐放开了,就当是自己的干儿子吧。后来俩人干脆把话挑明了,小韩竟然也没拒绝,就这么叫起了干妈。当然,每次来的时候钱还是照付的。周向红倒是从没问起过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到底是不是处男的事情,她怕真要是的话,自己还得花钱。俩人的事情自然瞒不住王雅丽,她在客厅等着的时候,里屋的说话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按她的话说,这就叫「平时干妈,床上干妈」,结果被周向红在胳膊上掐了好几把。   李秀玲和张晓芬也在舞厅继续忙活着。前者还得天天往王八蛋家跑一趟。老家伙的病时好时坏,人上了岁数就气虚体衰,没病还得喘三分呢。李秀玲有感于他已经再不对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却仍然按照之前约定的价格付钱,因此对他的照料也细心了许多。老吴这段时间也来找过她几次,两人的关系依然没有什么进展。老吴不傻,自己的身份在那摆着呢,真要捅出事来不值得。李秀玲也不傻,依他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自己能继续钓住他就算是成功了,以后的路毕竟还长着呢。倒是张晓芬热心得都要过了头了,隔三岔五的就撺掇她一回,而且出了不少歪主意,其中包括从保健品店那里买点药给老吴下饮料里之类。李秀玲因此哭笑不得,她虽说也想和老吴发生点关系以便拴牢这棵「大树」,可总也不能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吧。万一对方翻脸怎么办,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眼看着到了六月下旬,已经算是入夏了。王八蛋不知道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有一天突然开始上吐下泻的折腾。李秀玲陪他去了一趟医院,毛病不大岁数大,医生劝他住院,王八蛋不干,于是打了吊瓶又开了些药回来。到中午李秀玲走的时候,老家伙只是喝了一点点粥,昏昏沉沉的在床上躺着。等到晚上吃完饭,李秀玲有点心里没底,也不知道王八蛋在家吃饭什么的都能自己安排好不,于是和张晓芬说了一声,又奔了他家。她有老家伙给她配的钥匙,以防平时万一自己遛个弯啥的,她进不来门。王八蛋果然没吃晚饭,病恹恹的躺着,嘴唇都干裂了。   这么长时间处下来,就是块石头也得有点感情了,李秀玲看着挺揪心,于是问他想吃啥。王八蛋先是推脱,而后咂巴咂巴嘴,说想吃点片儿汤。片儿汤好办,李秀玲就会做,还省得出去找地方买。王八蛋家里面粉是现成的,又有她之前买回来的菜。和软面烧热水,先烫了两棵小白菜,把面团略擀一擀薄用手扯着下锅,滚两滚后捞起,碗里放一点点盐、味精和五香粉,倒上一点儿酱油和醋再扔了几个海米提鲜,用开水冲了,把面片儿和小白菜下进去,最后淋几滴香油,端上桌来热气腾腾的。王八蛋大约也是真饿了,就着碗边吸溜了几大口,忽然眼圈一红,连忙放下碗用手抹了抹眼睛,只说是被热气儿熏的。吃完李秀玲收拾了碗筷,王八蛋也有了精神,于是安顿他坐在沙发上歇歇,又收拾收拾家里。左右太晚也不能回舞厅去了,干脆之后陪他又坐着闲聊。等从他家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临走王八蛋给她塞了钱,非让她打车回家。大晚上的一个女人走夜路确实不太方便,她也就没推脱,嘱咐他继续休息,自己第二天再来。   到家已经十点半了。李秀玲到底没舍得打车,而是坐了辆三轮回来。周向红还没睡,听见门响挺意外,往常她应该都是十一点才回来的,于是穿着背心出来问了几句,又问她饿不。李秀玲让婆婆回屋休息,自己洗漱了一下也就睡觉了。   第二天起来一切照旧,送完孩子去王八蛋家,老家伙缓的不错,气色明显见好。   中午在他家吃了饭,李秀玲照例去舞厅,晃荡着跟几个客人跳了几曲,还接了俩水吧的大活儿,却一直没看着张晓芬。直到回家吃晚饭,问了周向红才知道,王雅丽居然也是一天没见人影了。她感到奇怪,去敲她俩的房门也没人答应,到底还是周向红拿了钥匙,说是王雅丽之前怕丢放在她这里的,开门进去一看果然没人,周向红心里有数,王雅丽的确一整天都不在家,她今天总共接了三个活儿,临走纸篓上套的塑料袋还是自己换上去的,空着摆在那里。于是李秀玲下楼去打电话呼张晓芬,结果等了半天回电话的却是个陌生人。李秀玲这才知道,张晓芬出事了,回家告诉了周向红一声,急急忙忙就奔了医院。   时间回到头一天。李秀玲晚上去了王八蛋家,张晓芬自己去了舞厅。之前那双卡脚的高跟鞋的确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好容易穿顺脚了,偏偏八点多钟她正跟老于头在舞池里腻歪呢,突然一边的鞋跟又断开了胶,差点儿把她崴了个跟头,还是多亏老于头拉了她一把。万般无奈,只能回家去换鞋。老于头要送她,她琢磨着王雅丽这个时间段只怕还没闲着,万一让老于头撞见了,有损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拒绝了,只说是让老于头等等,自己一会儿就回来。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出舞厅,正好有辆三轮车在舞厅门口等活儿,司机是个四十左右的男的,叼着烟穿个大背心,歪戴着鸭舌帽。她着急,兼之一肚子晦气,问了价钱就急忙忙上了车。三轮一路把她送到家楼下,收了两块钱。而后张晓芬上楼换鞋,王雅丽却不在家,大约还在公园里转悠。这个时间段周向红得在家带孩子,但公园里还有人,趁着夜色谈生意也有助于模糊对方的直观审美,因此王雅丽每天怎么也得晚上九点左右才收工。   换完鞋出来,张晓芬摸黑往外走。她们住的楼和马路中间夹着一片低矮破旧的平房,胡同七扭八拐,也就三轮能跑进来,出租车都不行。另一边倒是有条比较平顺的路,但方向不对,要去舞厅得绕个很大的弯。此刻虽不算太晚,天也是黑透了,胡同里没有灯,只能借着远处的光亮走。以往毕竟两个人走,虽说都是女的,好歹是个伴,今天只有她自己,走起来就总觉得四周安静得要命,小胡同那些影影绰绰的阴影里,好像总有什么人在窥视着。张晓芬胆子再大也毕竟只是个女人,只能提着心走,暗自后悔不如刚才不放走那个三轮,直接坐回舞厅去多好。没成想怕什么来什么,刚拐过一个弯,后面就响起了脚步声,张晓芬一扭头,就看见一个黑影已经走到了自己身后。她咳嗽了一声,暗地里刚要加快脚步,后面的人蹿上来突然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拉。她吃痛仰着头一个踉跄,刚要喊就被一只戴着线手套的大手捂住了嘴,上面满是机油味和汗味,整个人被推搡着一掼,重重的撞在了旁边的砖墙上,脑袋里轰的一声,撞的昏昏噩噩,紧随而来后脑勺的刺痛又让她略清醒了些。   张晓芬好歹也是在社会上混了这些年,心里清楚自己是遇上「劫道儿」的了。   刚才这两下子力道颇重,看样子这男人体格不错,附近又过于僻静,只怕一嗓子喊不来人。这帮人平时干什么的都有,外来民工、底层混子、赌博的、吸毒的……一般就为了弄几个钱,但却很有可能随身带着家伙。她包里零零碎碎的,连带今天赚的和准备找零的钱也就二百来块,虽说肉痛,但起码免得横生枝节。想清楚这点,她也就没再挣扎,准备好了只要对方开口,就把包里的钱都掏给他了事。对方见她没动,于是改用手掐住她的脖子,整个人都贴上来把她顶在墙上,喘着粗气压低了声音说到:「老实点儿啊,要不掐巴死你!」嘴里一股浓重的烟味。远处的灯光从他背后射来,张晓芬只能看见一张隐藏在阴影中的脸。「大……大哥……有话好说,」她用力的吸着气:「我……包里钱不多……你都拿走吧……」「嘿,光钱就完事啦?!」这话听着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张晓芬脑袋反应也是快,努力的挤出点儿笑容来,声音也自然而然的带上了魅劲儿:「大哥你要还想干别的也行……咱换个地儿,老妹……」还没等她说完,男人的膝盖就重重的撞在了她的下身。这个区域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致命的,尽管女人没有像男人那样外露且脆弱的生殖器官,但重击此处同样会造成难以名状的疼痛。她只觉得一瞬间自己的胯间仿佛都沸腾了一般,呃的一声,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下佝偻。男人紧跟一拳斜着轰在她脸上,打得她头发都随着脑袋扬了起来。霎时间整个世界都模糊了,满是爆响和金光。男人松开了手,她跌倒在地上,蜷得像一只虾,随后拳脚就如雨点般落在了她的身上。张晓芬被打得只是缩成一团,突如其来的暴力使得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用手臂遮掩着脸,嘴里发出一阵阵不似人声的低嚎。   「妈了个屄的,居然搁这儿碰上你了!」男人边打边低声的骂。这个过程持续时间其实并不长,远远的从胡同另一头似乎有人走了过来,男人停了下来,张晓芬下意识的想要喊救命,嗓子却像被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哑声音。「肏你妈的,你他妈给我留个记号,今儿我他妈也给你留个记号!」男人说着往旁边走了两步,像是在地上踅摸什么。张晓芬还在地上蠕动着,鞋是早已经掉了,包也不知道在哪里,头发混着灰土乱糟糟的披散在她脸上,嘴里全是沙子,眼睛什么都看不清。只喘息了两下,她就感觉抱着头的胳膊被男人猛的拽开,下意识的想要重新护住脸却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冰凉尖利的东西一下子就戳在了她的脸上:「臭婊子,看你他妈的以后还怎么装屄!」昏暗的胡同里传来一声嘶哑且带着血腥的尖叫声,而后是男人匆匆逃离现场的脚步声,再然后是有人走近来和说话的声音,倒在血泊中的张晓芬被人发现了。   李秀玲回来的时候,现场的警察和围观群众其实才刚走不久。张晓芬的包在案发处不远的胡同拐角被找到了,避孕套卫生纸电话本钥匙什么的扔了一地,凶手拿走了钱。不远处是三道轮胎印,按花纹和距离来看,就是平时常见满大街跑的三轮车。作案工具就扔在她身旁,是大半个破碎的啤酒瓶。她被送往附近的医院急救,等到麻药过劲,警察询问她家属的联系方式,她提供了王雅丽的Bp机号。王雅丽在家睡到半夜,却被Bp机的铃声给惊醒了,有心不搭理,对方连着呼了好几遍。她这号码知道的人很少,能打来电话的除了打错了就必然是重要的事。没办法只能摸黑下楼去砸小卖店的门回电话,结果对面说话的是个警察,当时就把她给吓精神了。等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更是吓得手足无措,有心去敲周向红的门,转头一合计大半夜的还是算了,到底自己急匆匆的赶去了医院,以朋友的身份从警察的监管下接手了躺在病床上的张晓芬。也没什么好照顾的,后者从手术室出来就一直昏睡着。她肋骨骨裂,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水肿和表皮擦伤,最严重的一处伤口在脸上——啤酒瓶的破口锋利且不规则,这一下最深的地方差点豁穿了她的左腮,整条创口自颧骨侧下沿面部向嘴角延伸了六公分——警察说这还算是歹徒没有下死手,往上再挪一点儿就是太阳穴和眼睛。   等到李秀玲赶到医院,就看见被纱布包的只露出少半边脸和眼睛的张晓芬——其中有一边靠外的眼眶还是乌青的,嘴唇也肿了——躺在床上正睡着,床边挂了两瓶点滴,以及床边熬得眼睛通红的王雅丽。警察暂时回去了,等张晓芬醒了再来做笔录。王雅丽见她来了,刚站起来一半就又跌坐回凳子上,她半夜来得急,上医院楼梯的时候崴了脚。李秀玲扶着她,也不管医院让不让,先去旁边一张空床坐下,好脱了鞋看看脚,然后就焦急的问起了情况。等弄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王雅丽已经脱了鞋和袜子——脚脖子肿得跟馒头似的——她刚才还是拜托别人去楼下给李秀玲回的电话。看这情况李秀玲明白自己也走不了了,于是趁张晓芬还没醒,拜托护士看着,先搀着王雅丽去楼下骨科看了看,问题不大,就是扭伤,路上又问了些细节。医生给王雅丽敷了药,李秀玲劝她回家歇歇,她不肯。   一来张晓芬弄成这样总得有人照顾,二来她这腿脚回去也开不了工,躺在家里也是浪费时间。李秀玲想想也就同意了,她俩这情况,有点什么事儿连个跑腿的都没有,王雅丽可以看着张晓芬,需要出去采买东西或者别的什么正好自己来。她把王雅丽搀回病房坐好,张晓芬还没醒,于是转身又出来,先去呼了王八蛋,告诉他自己有点急事,今儿过不去了,而后又照着临出来时请教护士的内容买了些毛巾餐具卫生纸矿泉水什么的回来,又给王雅丽买了些吃的。   过了一阵儿张晓芬醒了,俩人关切的问她感觉咋样。她只是哼哼着喊疼,又说口渴的要命,于是李秀玲用一个勺接了水喂给她喝,然后哄着她再睡一会,她也就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之后护士来撤了空药瓶,又提醒让家属去缴费。王雅丽半夜出门身上没带多少钱,李秀玲又是被别人呼出来的,身上钱也不多。俩人商议着,这事儿得通知张晓芬家里人。F市就在S市佐近,坐车过来也就一两个小时的事。只是得先征得张晓芬的同意才行,李秀玲也表示支持王雅丽这个提议。快十点钟的时候警察又来了,当先进门的就是老吴,看见李秀玲一愣。有外人在场,俩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当是不认识。张晓芬也醒了,于是开始做笔录,鉴于张晓芬说话困难,不复杂的问题由其简单回答是或者否,只有一些细节上的事着重询问。法医也跟着来了,结合病例做了伤情鉴定。笔录没做完张晓芬就坚持不住了,于是老吴表示让她先休息,下午再过来继续。等到调查结束一干人走出去以后,老吴又折了回来,斜开了门缝招呼李秀玲出来,俩人躲在医院楼梯间的拐角匆匆聊了几句。   【待续】      第七十九章   张晓芬反对联系家里。她自己手头上倒是有些积蓄,都是每月收入寄给家里 之后剩下攒起来的,交费应该是够了。可你总归是得回家的,到时候身上这些伤 咋解释?李秀玲和王雅丽劝。张晓芬思考了很久,让李秀玲去给她找面镜子来。 李秀玲架不住她磨的厉害,又怕她话说多了抻裂了伤口——据王雅丽说,她脸上 足足缝了十多针——只好找护士借了一面小镜子回来,举到她面前。张晓芬勉强 照了照,又沉默了半晌,这才同意让李秀玲去打电话,顺便回家帮她把存折拿过 来。李秀玲匆匆回去,先在路上给王八蛋拨了电话,告诉他自己有急事去不了了, 然后回家跟周向红打了声招呼,后者心知她肯定要回来的,因此也没去公园,只 在家里等着。听说张晓芬出了这么大个事,周向红也挺着急,李秀玲和她简单说 了说目前的状况,周向红立马开始熬小米粥,好歹拿去让她能吃上点东西。李秀 玲取完存折又从柜子里给张晓芬翻出几件内衣裤,她之前的衣服已经脏污得不成 样子了,目前只穿了病号服。高压锅速度快,周向红已经翻出一个旧保温壶把粥 装上了,这保温壶还是大壮刚出事的时候买来装饭的,之后就扔在柜子里,居然 这次启用又是给病号送饭。李秀玲拎着保温壶急匆匆下楼,按张晓芬给的Bp机 号码打了电话。回电话的是她丈夫,从声音上就能听出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听 说张晓芬出事也急的不行,连声说立刻就赶过来。   回到医院李秀玲把存折交给了张晓芬。她接在手里,沉默着慢慢的翻看,不 知心里在想什么。李秀玲把粥倒在保温壶的盖子里晾着,张晓芬忽然合了存折, 往被子上一放:「秀玲啊,还得麻烦你去跑一趟,问问我得交多少钱,然后照着 取个整数出来,回来先给医院交上。」于是王雅丽负责喂张晓芬吃粥,李秀玲转 头又出去了。存折里密密麻麻的好几页记录,除掉费用还剩好大一笔钱。在银行 排队的时候李秀玲也不禁感慨,这都是张晓芬这些年辛辛苦苦卖身攒下的,里面 都是存入,一条取出都没有。平时看芬姐嘻嘻哈哈混迹江湖的样子,私底下也是 个省吃俭用的过日子人。取完钱回来交了费,李秀玲拿着收据回到了病房,张晓 芬重新又挂上了两个点滴,王雅丽斜倚在一旁打盹。她一五一十的把花销事项都 跟张晓芬说了一遍,后者摆摆手,示意她先替自己收着存折和收据,让她也坐下 来歇歇。于是李秀玲让王雅丽踏实睡会儿,自己则搬凳子坐在床边,一边看输液 管里面的药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张晓芬说着话,不大会 儿的工夫再看过去,张晓芬已经又睡着了。   张晓芬的丈夫比警察来得稍稍早了一点。进门时张晓芬还没醒,王雅丽也在 旁边睡着,李秀玲倒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个满脸都刻画着岁月风霜的男人是谁, 连忙站起身迎上去,用手指比划着,示意他小点声。男人一眼看见病床上的张晓 芬,脸上写满了心疼和焦急,到底是没出声,把手里拎的袋子轻轻放下,然后和 李秀玲一起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俩人在走廊里嘀咕了一会儿,李秀玲大致给他 说了说她了解的经过和目前张晓芬的状况。男人对她千恩万谢,她则表示自己和 张晓芬是朋友,都是应该做的。正说着话警察又来了,还是老吴,李秀玲又给他 俩互相做了介绍。听说是被害人的丈夫,老吴先是对他描述了一遍警方掌握的事 情经过,而后一扬手里拎的塑料袋:「这是现场发现的被害人的部分物品,经查 验上面没有凶手的指纹,只在包上提取到一些痕迹。那个包作为证物暂时得留下, 其余的我就给带过来了,正好你查看一下收着吧。」李秀玲听完老吴描述案情, 寻思让他俩聊着,自己回屋去看看张晓芬醒没醒,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听他这一 说扭头才看清楚,袋里装的是张晓芬平时放在包里的零零碎碎。她一时间没反应 过来,等进了屋才醒悟糟糕了。此时走廊里塑料袋哗啦哗啦的响,明显是张晓芬 的丈夫已经在看里边东西了。屋里俩人倒是都醒了,李秀玲急切之下三步并作两 步走过去,趴在张晓芬耳朵边把她丈夫来了,警察也来了,她包里的东西被警察 交给了她丈夫,此刻已经被他看见都是什么飞速的低声说了一遍。没想到张晓芬 神色漠然,听完之后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李秀玲还怕她没听明白,正要再说重 点,张晓芬的丈夫和老吴已经推门进来了,于是只好作罢,心里暗暗埋怨老吴东 西拿来的不是时候。   进屋见张晓芬醒着,老吴先是问了问她的状况,而后就拿出记录本和笔,坐 在李秀玲搬来的凳子上继续给她做笔录。张晓芬的丈夫先是和王雅丽也点头打了 招呼,而后就木然的站在一旁,手里倒还拎着那个塑料袋,李秀玲偷偷瞄了几眼, 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等到送走了老吴,他默默的走过来收拾散落在床头柜 上的包装袋和装粥的保温桶,李秀玲抢着刚要接手,没想到张晓芬忽然让她扶王 雅丽出去待会儿。屋里一时安静了下来,李秀玲眼看着这两口子是有话要说,只 好揣揣不安的扶着王雅丽出去了,临出门还试探着的对张晓芬的丈夫说:「姐夫 ……芬姐现在这状况……你俩好好说话啊……」俩人没敢远走,就在门外,李秀 玲找护士要了个凳子给王雅丽坐,自己则站着,贴在门边儿想听听屋里的动静。 王雅丽不明所以,于是李秀玲把张晓芬的丈夫接了东西的事对她又说了一遍。那 里边能有什么好玩意,除了避孕套就是卫生纸,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身边揣着 这些玩意的女人是个什么货色。那避孕套还是成联的呢。王雅丽也犯了难:「那 ……她俩搁屋里不能吵起来吧?」李秀玲苦笑一声,要只是吵起来简直就谢天谢 地了……正经两口子有几个能容得下这事儿!   屋里静悄悄的,隔着门什么也听不见。张晓芬包扎成那样,估计也不可能大 声说话,只是她丈夫居然说话声音也小到听不着,这让李秀玲和王雅丽疑惑不已, 提心吊胆的等在外面。过了好一会儿,门忽然开了,李秀玲吓了一跳,连忙往后 退了一步。张晓芬的丈夫面色阴沉的走了出来,抬头看见她,勉强挤出点笑容来: 「那啥,芬儿喊你俩进去……对不住啊,你看你这不方便,还让你们在走廊里待 这么久……」后面这话是对王雅丽说的,俩人连忙表态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然后 揣揣不安的进了屋。张晓芬躺着,听见她俩进来费劲的说:「秀玲啊,麻烦你把 那个存折给他……收据给我留下……」李秀玲不明所以,掏出存折递过去,张晓 芬的丈夫接了,拿在手里慢慢的翻看起来,李秀玲又给他说起自己刚才取了多少 钱,医院缴了多少费。张晓芬张嘴拦她:「甭跟他说这些了……你回去吧,看着 我妈就告诉她说我病了,没啥大事……等过几天我回去咱就把事儿办了……」李 秀玲心生疑惑,可也不敢多问。张晓芬的丈夫对此则不置可否,一伸手居然把存 折又给她递了回来,示意她接了,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张晓芬,转头出去了。   「姐夫刚来,你咋就赶他走呢?」「没事儿,你俩也走吧,回去歇歇。我养 两天就好了……」张晓芬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说。「芬姐你说啥呢,到底咋地了这 是?!」李秀玲心里焦急:「王姐你先坐着啊……」说着一跺脚转身追了出去。 医院走廊挺长,她出来往一边看了看,心里估算着张晓芬的丈夫应该没走这边, 于是往转头另一边比较靠近的楼梯间,正好看见男人的身影刚过防火门,李秀玲 连忙追过去,跑进楼梯间时男人已经拐到了缓台。「姐夫!姐夫你别走!」她不 敢大声喊,男人抬头一看她急匆匆的从楼梯上下来,犹豫着停住了脚步。没成想 还差两级台阶就到缓台了,李秀玲脚底一滑,男人手疾眼快,靠过去一把就拽住 了她。她也是急的,顺势薅住男人的胳膊:「姐夫你要上哪去?你可不能走哇!」 男人见她站稳了,松开手后退了一步,面带憔悴点起一支烟:「你没听你姐说么 ……我不能搁这儿待着啦……」「她……她那就是气话,芬姐都伤成这……」 「气话?!」男人猛地一下爆发开来,嗓音震得整个楼梯间都轰鸣作响:「她生 的什么气?!啊?!」他用手指夹着烟,在空中用力的挥:「当年她啥样你知道 不?!我为了她跟我妈闹掰了多少回你知道不?!我为啥娶她?我寻思人都有犯 错的时候,我他妈不在乎不就完事了么!只要她跟了我之后改了就行!」他的脸 狰狞着,血液涌上来,铁青的脸色隐隐透出一点暗红,额角也迸起一道扭曲的青 筋:「你问问她,你问问她!这些年我说过什么没有!我妈说过什么没有!她呢?! 她倒好,告诉我说出来打工,结果在这儿都他妈干了些什么?!」「姐……姐夫 ……你消消气……芬姐……不也是合计给家多挣点钱么……」「我他妈是穷!让 她跟着我受委屈了!穷怎么的,活不起了?!我他妈卖血去行不行?!用她搁这 儿当婊子?!」老实人不等于没脾气,往往底限低的人,爆发起来才是真的可怕。 李秀玲连急带吓,被他这点儿火气迎头一冲,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姐 夫你要憋屈……不行你打我两下出出气……你体谅体谅芬姐吧……她不容易… …我们都不容易啊!……」   她这一哭,男人倒有些冷静了,也意识到刚才自己情绪激动,嗓门太大了, 于是把手里的烟头就着又抽了一口,恨恨的扔到地上,压低了音量:「老妹儿你 说,我一个大老爷们,要别的事儿不体谅她,算我白活。可这事儿……她是我媳 妇!我怎么体谅?我还得怎么体谅?!你上大道上去随便拽个男的问问,他媳妇 干这事儿,他能体谅不?!」「姐夫……我……我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跟芬 姐是在一起上班的……」李秀玲也是受情绪影响,流着眼泪抽噎着喊:「你… …你别怪芬姐……平时她老跟我叨咕,说家里困难,但是她从来都没说过埋怨你 的话……她也不想,咱们其实都不想……但是干别的……挣的太少了……平时她 都不舍得花钱,你看那个存折上面……她老跟我说,那个钱给老人看病,给家里 花销……将来还要供孩子读书……她说你累,不容易……」男人吼过之后冷静下 来,只是呼哧的喘气,拧着眉从兜里又掏出烟盒来,往李秀玲面前递,见她摆手, 自己划根火柴又点上了,沉默的对着窗户抽。   她哭着说了一气,最后又求男人跟她回去。男人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远 远的从某层楼门里传来推车的声音,哪个护士在喊家属,偶尔病患的剧烈咳嗽声 ……俩人至此沉默不语,楼梯间里一时静的让人难受。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幻着, 良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又伸手在脸上抹了抹,默 默的往回走。李秀玲赶紧跟在后面,一起回了病房。王雅丽见她俩回来,明显也 是松了口气。张晓芬眼角瞥见男人回来,哑着嗓子冷冷的问:「不是让你回去吗, 你怎么还没走……」男人没吱声,默默的走到旁边,李秀玲赶紧告诉他都准备了 什么东西,试图缓解尴尬的局面。「让你走没听见啊?!」张晓芬嘶哑着喊。 「我……我得在这儿照顾你……」男人闷闷的回答。「我不用你照顾!以后也不 用你管!」张晓芬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吓得王雅丽手忙脚乱的拿毛巾给她擦: 「芬儿啊,别哭,伤口感染就麻烦啦!」「高勇我告诉你,今儿咱就在这儿把话 说明了吧!」张晓芬只是努力张嘴低吼,全然不顾脸上的绷带被牵扯得变了形: 「嫁给你之前我他妈就是个破鞋,现在当婊子了你也知道了!这些年我都给你们 老高家丢脸了,回去咱就离婚就完事了!」她激动地试图抬起手挥舞,结果牵动 了什么地方,疼得嘴里嘶嘶的抽着凉气:「你也甭可怜我,现在我不光丢脸,还 他妈破相了!就这个屄样儿你还照顾什么照顾!明告诉你,就算你没死心,我他 妈也不能再跟你过了!」王雅丽在一旁边擦边劝:「芬儿啊,没大事,人医生都 说了,就是个小口子……」「什么小口子!我自己的脸我他妈不知道吗?!」张 晓芬喊得声音都含糊了,紧跟着又咳嗽起来,痛的瘫在床上只是喘:「我他妈就 是个贱屄,谁我也不连累……都走……你们都走!都他妈别管我……」病房里一 时乱作一团,李秀玲也上来劝,王雅丽也劝,张晓芬只是呜呜的哭,男人沉默着, 眼看脸色在铁青和赤红间不断变换,吓得李秀玲死死抓着他的胳膊,指甲都抠进 肉里去了。半晌男人才突然迸出一声吼:「你是我媳妇,我必须得管你!」「滚! 有他妈多远滚他妈多远!我他妈不缺男人!从这儿能排到大道上去知道不……」 「……我不走!」   男人走了,又拎着吃的东西回来。王雅丽不放心这俩人的情绪,到底还是被 李秀玲劝着到楼下上了一遍药之后回了家。她的脚看样子也得好好养几天。之后 李秀玲回家换了套衣服,草草吃口饭又买了点水果回来,在医院又陪了一宿。这 期间张晓芬又骂了几次,到底最后累得没了力气,才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男 人这才敢上前来,帮她把被子展平。半夜俩人尴尬的坐了一气儿,还是男人主动 劝李秀玲去睡会儿。她睡不着,于是和男人小声的聊了很久。她问张晓芬家里的 情况,男人问张晓芬在这边平时的生活,只是都心照不宣的回避了舞厅。只有女 人才最懂女人,聊熟了之后,李秀玲帮着他分析,芬姐一来是工作的事情败露, 心知对不住家里,二来也是容貌被毁倍受打击,她那个伤口将来即使长好了,只 怕也是触目惊心的一道疤,说是毁容也毫不为过。对不住家里这件事,要看姐夫 你怎么想了,虽说女人在外边伤风败俗,对于丈夫而言的确是一件不可容忍的事, 可她毕竟是为了养家糊口,要不是逼到了这个份儿上,谁愿意自甘堕落踏进火坑。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比海深,俩人结婚十多年,孩子都挺大了,就算 不考虑别的,起码也得考虑考虑老人和孩子啊。但毁容这个事对于女人而言的确 是个致命的打击,甭管长的好不好看,谁也不愿意自己脸上带着一道大疤见人。 往小了说是有损形象,往大了说那就是丧失了信心和动力,这事儿要是窝心里, 整不好出人命都是有可能的。话再说得长远点,为啥她毁容了就想要离开你?还 不是怕将来见外人你面子上不好过。女人呐,宁可把自己毁了也要对这个家,对 你好,能做到这点不容易啊!   第二天早晨王雅丽瘸着脚就来了,替换着李秀玲回家去歇歇。两个女人轮换 着陪了好几天,期间还在张晓芬两口子中间来回的做思想工作。你老公对你多好 哇,别的不说,就那半袋子避孕套,搁别的男的看见,早给你摔那就走了,还能 等你这么闹腾,还留下来伺候你?芬儿不是我这当姐的翻旧账啊,当年咱们那些 破事儿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咱那片儿谁不知道!怎么就他傻乎乎的一点风声都没 听见?人家那是跟你表明态度,不在乎你之前干过啥,真心真意的对你好!这些 年你家是穷,可那也不是他的错,咱不都赶上这么个肏蛋的年代了么。姐知道, 你也是个有心过日子的人。现在那些个动不动就跟人跑了的女的多得是,你说你 都混到这份儿上了,还整天惦记着家里,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嘛。既然是想 好好过日子,想好好维持住这个家,人家又没说揪着那些埋汰事儿不放,就别闹 腾了呗,何必呢。没家的日子那么好过?你是不知道,姐这些年做梦都想有个完 整的家,可惜运气没你好,抄不着这么个好男人。我跟你说啊,就你家这口子这 样的,要长相有长相说话办事还知道疼人,你今儿要是不要,明儿就指不定被谁 惦记上了,到时候后悔去吧!就脸上留个小疤瘌还能咋地?这才能看出他对你的 真情实感呢!再说了,姐说句实话你别生气,你也得替他想想,男人能抗住媳妇 在外边乱搞可不容易,虽然你是为了挣钱不假,事儿可是这个事儿对不!要我说 啊,这个疤瘌其实也是好事,最起码以后也让他安安心,要不你一天到晚还捯饬 得溜光水滑的,也不好把这篇儿揭过去…… -----------                第八十章   过了一星期,张晓芬的伤拆了线,按照医生的说法,愈合的很不错,但意料 之中的,还是在左颊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暗红色伤疤,猛一看上去,像一个 大大的扭曲了的对号。再加上当时伤到了一点咬合肌,这伤疤略有些狰狞,凹凸 不平。她身上其他部位的伤也好多了,张晓芬坚持着能出院就出院,在这儿住着 一天得不少钱呢,她舍不得。几个人一商量,最终也就听了她的。众人先回她俩 租的那个房子,把她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一些不用带走的就留给了王雅丽。之后 周向红做饭,席间大家还喝了一点酒,张晓芬情绪激动,和王雅丽李秀玲搂在一 起哭作一团。去之前王雅丽倒还没忘了嘱咐她老公,千万别在李秀玲婆婆面前说 漏了嘴。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上午,晴,李秀玲和王雅丽一起,把张晓芬两口 子送到了客运站。张晓芬临行之前和二人又是一通依依不舍,互相说着保重的话。 临到要进去的时候,她犹豫再三才对李秀玲说:「玲儿啊,你家条件困难,你不 容易,周姨更不容易……以后你们娘俩得多互相体谅啊……」李秀玲没想太多, 只当是她的嘱咐,点头答应着。张晓芬最终还是跟着丈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进 去,望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李秀玲的心里也说不好是什么滋味。有些心底的 疤比脸上的更难愈合,这俩人虽说目前看是相安无事,可将来的发展谁又能说得 清楚。自己的日子自己过,自己的路自己走,但愿芬姐从此能结束所有的坎坷, 重新活在阳光之下。而她自己,还得坚持着走下去,等待时间让一切都能变得美 好起来。或许会有那一天吧,但什么时候才会来到呢。   送走张晓芬,各人的日子重新回归正轨。李秀玲从此一个人去舞厅,有几个 以前和张晓芬相熟的客人,还找她打听那个「挺骚的女的」上哪去了,后来其中 俩人渐渐成了她的常客。王雅丽的脚养好了,又开始整天在公园转悠起来。周向 红很感激她,之前张晓芬住院的时候,尽管她脚扭伤了,还是坚持每当李秀玲去 医院把她换回来之后,就来给大壮做「按摩」,而且再没要过钱。自从张晓芬搬 走,王雅丽那儿就闲出来一个屋和一张床,于是周向红有了单间,俩人再不用因 为时间上起冲突而互相坐在外面等了。老主顾们因此少了热身的环节,倒也有时 候能赶上一墙之隔两方对战,暗地里较劲看谁能坚持时间久一点,男人嘛,从小 到大竞争意识就强。当然,以公园里这些老棺材瓤子的身体状况来看,谁快谁慢 的差距也就在分钟上下,五十步笑百步而已,那些偶尔图便宜跑来找乐子的农民 工才是中坚力量。另外必须一提的就是周向红的干儿子小韩,正是年轻气盛龙精 虎猛的年纪,自从在她这儿熟悉了开始,就展现出一个年轻男人应有的持久力来, 每次都得把她肏弄到高潮,才肯把浓郁的精液射出来。俩人已经不再顾忌什么, 当着王雅丽的面儿也是一口一个妈和儿子的叫着,又引出后者诸多揶揄来。另外 她抽时间联系了小杨,把自己这段时间积攒下的一点钱交给了他。总算是四位数, 看着挺像样子,换来后者的一张收条和给她时间继续还钱的保证。   经过多次观察,周向红和王雅丽终于弄清楚了公园里按摩的秘密。每当有老 头来按摩,那女人总会拿一幅白布单往人身上一盖,然后就操练起来。手在外面 的时候中规中矩,敲拿捶揉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可终归是被周向红观察到,有一 次那女人居然把手伸进了白布单的里面,看位置就是在老头的胯下。布单一鼓一 鼓的,不紧不慢,不用多想就知道在干什么,时而揉搓时而起伏。甭管冷热女人 总穿了件长身的白大褂,之前都以为是为了显得正规,如今再看满不是那么回事。 大褂敞着怀,女人紧挨床边坐着,老头的一只手从白布单的边儿探出来,明显伸 进了她的怀里,正好被大褂挡住,谁也看不见里边的勾当。不光这些,我看见那 女的还带着老头往旁边那片树林子里钻来着,王雅丽补充到。天热了,公园深处 那几片树林愈发的繁茂起来,郁郁葱葱,遮挡住了游人的视线,里面倒都是草地。 周向红摇摇头——都不容易,混口饭吃吧,也难为那女的了,搁小树林子里露天 都能整——然后转头勾搭了搁个老头就走了。   老头明显岁数不小,上楼都吭哧吭哧的喘。进屋收完钱周向红脱了裤子,老 头笑笑,嘴里缺了几颗牙:「大妹子,我这……不咋行了,我搁手整会儿行不?」 周向红想了想:「大哥你想咋整啊?」到底是钱进了口袋,她不舍得拿出来,料 想一个糟老头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于是去打了点水回来,先让他洗了手,然 后按他的吩咐把奶子露出来站在了床边。老头坐在床沿上,咂巴着嘴先是笑呵呵 的在她全身上下看了看,然后就伸手摸上了她的胸,又揉又揪,手掌上粗糙的纹 理磨在奶头上,一阵微微的刺痛。周向红挺着任他揉捏了一会儿,老头又把手往 下伸,先在阴毛上摸了几把,随后往她两腿中间探进去又在阴唇上划拉了两下: 「大妹子你躺下呗……躺下我看看……」周向红爬上床躺下,把腿搂着抬起来往 两边一分。老头探过头来,认真的看她大张开来的胯下:「哎呀,这玩意是真招 人稀罕呐……啧啧,你看这小肉皮儿这个嫩劲儿……」说着就上了手,用手指拨 开她的大阴唇。他手指粗粝,周向红感觉那指甲边刮在嫩肉上挺疼的:「来,大 哥,这么的,我扒着你看……」说着用双手的指尖把阴唇向两边勾开,露出中间 微微张开的暗红色洞口,从老头的角度看过去,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里面堆叠着的 褶皱,随着呼吸蠕动着。老头大约是老眼昏花,头都快要杵上来了,眼看着她的 屄大张开来,一边嘿嘿的乐,一边就伸过手来,人老成精直奔主题,堪比砂纸的 老茧直接摁在了她的阴蒂上,只揉了两下周向红就受不了了:「大哥你轻点儿! ……你看你这也不干,光摸谁能受得了啊……哎哟别,别往里抠……疼!」老头 乐呵呵的:「这你多省事啊,也不累……我这手指头不比屌细多了,大妹子你还 能怕这个?……让我看看你里边嫩绰不……」周向红一撒手俩腿一夹,那根刚要 顺着阴道口往里插的手指终于没能如愿以偿:「妈呀,都说了不让你往里抠你咋 还抠呢!」「大妹子你看你,我钱都给你了,不肏屄摸一会儿还不行?不能让我 这钱白花吧……」周向红也挺无奈,在心里咒骂了一通,到底是用商量的语气跟 他说:「大哥你看我这一回才要你二十块钱,人家正常的十分八分射出来就拉倒, 你说你这又看又摸的都半天了,还要往里抠,这都肉长的,搁谁也得疼不是… …咱就到这儿吧,行不?」老头满脸无辜:「我也没使劲啊……再说这才多大会 儿……」「那大哥你还想咋地,你看一开始我就说让你干,你说不好使,咱都说 好了,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完事你还不满意……要不你给我再加点钱,比量比量①? 正经干一炮不比这光看着舒服哇!」老头脸一抽抽:「嗐,大妹子,我不骗你, 真是岁数大了不好使啦,要不你寻思谁能花着钱就看两眼!」「试试呗,加二十, 行不?」   俩人最后达成协议,周向红先帮他「试试」,要是能行,老头就干一会儿, 射了或者软了都算完事,再加二十。可要是整不起来,那就不加钱,她算义务劳 动。老头站起来哆哆嗦嗦的解裤带,周向红拿了避孕套和卫生纸放在旁边,转头 看他还没褪下裤子来,干脆上手帮忙,三下五除二就把裤子连带里面的裤衩一起 扒到了膝盖,露出两条皮肤已经呈现出树皮一样,满是松弛的褶皱和斑点的腿来。 裤子这么一退,一股淡淡的臊气就迎面而来。这是老头们的通病,一开始周向红 还不适应,后来也就习惯了,总也比那帮民工混合着汗酸的气味强些。她先拨拉 着鸡巴,试着挑逗了一下,而后又用手捏住套弄,然而终归是徒劳的,鸡巴只略 微膨胀了些,就不再有反应。可毕竟也有一点点效果,证明天无绝人之路,二十 块还是很有希望落进腰包的。通过给大壮「按摩」,王雅丽已经完整的复制了李 秀玲之前掌握的技巧,并加以发扬光大,然后又教给了周向红。只要男人的鸡巴 不是过于短小,就可以戴上套子之后用嘴把它给吸起来。当然,周向红目前还只 有理论而缺乏实际经验,但赚钱么,总得试一试。她让老头躺下,这种姿势最能 使其放松,而后就脱鞋上床趴到他腿旁,先是撕了个避孕套,勉强戴上后用纸擦 了擦上面的油,然后才俯下头一口含住,尝试着发力抽吸。   事实证明,这种方法是行之有效的。只用了几下她就掌握了其中的要领,毕 竟之前在胖子那里积累的经验足够多。隔着避孕套老头倒也没觉得怎么特别的舒 服,只是看她趴在自己胯下卖力吸吮,心理感觉极其满足,不由自主的轻声哼起 来。他表达出的愉悦和嘴里渐渐膨大的鸡巴给了周向红底气,使得她更加卖力的 上下晃动起头来,等到感觉差不多了,她怕老头坚持不住,干脆伸手撸着自己一 边的裤子顺着脚一摘,往老头身上一跨,用手扶住鸡巴就坐了上去。老头一喜, 也乐得她这么主动,就任由周向红蹲趴在自己身上骑着颠动起来。二十块钱刺激 着她的动作从一开始就保持着快速的频率,一时间房间里充斥着屁股拍在腿上的 轻微啪啪声。鸡巴被屄包裹,快速的吞吐着,黑色的屄毛和花白的鸡巴毛不住的 摩擦在一起又分离开,老头满眼都是随着节奏在她胸前抖动的奶子,那两颗棕黑 色的奶头垂在空气中不住的划着圈。这样的动作没有持续多久,周向红一口气坚 持到老头突然嗬嗬的哆嗦起来,才停下用手掐住套子根部抬起屁股,于是已经开 始疲软的鸡巴和一些浑浊的液体裹在套子里,一起从她屄里被拉了出来。   送走了老头,周向红进卫生间打水洗洗。她前两天在保健品店买了一瓶洗液, 没拿回家,连同一条毛巾就放在王雅丽这里。洗完擦干王雅丽还没回来,于是她 锁了门回家去看儿子,不大会儿就听见楼道里门响。她俩如今各忙各的,只是去 公园的时候还一起出发。转了一圈没啥事,她就又出来直奔了公园。那里可能是 因为进了夏天人多,也可能是名声渐渐传了出去,最近又新添了好几个来当「老 头乐」的女人,竞争逐渐激烈,必须争分夺秒。不过目前看还没有比王雅丽更年 轻的女人出现,倒是五六十岁的队伍壮大了些。这帮女人大多互不相识,只是往 来于人群中见得多了,彼此知道对方是个什么货色,倒也有性格随和的,见面能 点头打个招呼。周向红尽量保持低调,对于她而言,尽快的赚钱还钱才是唯一目 的,认识不认识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必要。王雅丽倒是渐渐的和几个女人混熟了, 见面一口一个姐的叫着。她最近买了双连裤袜,自己动手升级改造,把中间夹裆 的地方顺着缝合整齐的剪成了一个椭圆形的大口子,然后外面穿个不过膝的短裙, 这样一来就完成了继张晓芬在舞厅里光腚穿裙子之后的又一壮举——在公园里光 腚穿裙子。这招也是张晓芬之前告诉她的。以前没敢用,现在属于市场促进服务 升级。当然了,从外面看过去是什么也看不见的,只有当她撩那帮男人时,遇到 相熟的,才会让对方趁四周没人看见,上裙子里去摸一把,权当是一种勾引手段。 另外领人回来也方便了许多,再不用像之前那样褪裤子,只要把裙子撩开啥姿势 都行。周向红也觉得这方法不错,反正在公园里也不坐着,只是一想到自己光着 屁股只靠一条裙子就光天化日的游荡,心里就毛毛的。再说她也没裙子。   一个多月后,老吴通知李秀玲,伤害张晓芬的凶手抓到了。此人姓宋,平时 人称「老凯」,经审讯得知当天他属于报复伤人,起因是去年李秀玲她们在吃饭 时和他起争执,用酒瓶在他额头上留了一道疤。他当时也是酒喝多了记忆模糊, 其实那一酒瓶子是李秀玲敲的。后来他蹬三轮车在舞厅门口等活儿的时候偶遇张 晓芬,想起来这件事后尾随她认了门准备伺机作案,结果发现她又要回舞厅,于 是当天就在胡同里伏击了她。作案后老凯潜逃至距S市七十多公里的某县级市藏 匿,收容他的那个哥们在一个小卖店里私设赌局,他就负责帮着「看场子」,结 果在当地警方的一次抓赌行动中被抓获归案。李秀玲因此和张晓芬又联系了一次, 得知两口子到家后相安无事,她丈夫对她在S市的所作所为只口不提,倒是张晓 芬自己还没走出阴影。她妈在和她聊天的过程中,通过零零碎碎的细节似乎判断 出了些什么,托人把自己住的那套房子卖了,给她俩兑下来一间卖劳保用品的小 店面,最近正筹备着要开张。李秀玲劝她多体谅体谅姐夫的心情,张晓芬则劝她 也为将来考虑考虑,有机会还是别吃这碗饭了。撂下电话李秀玲愣在那里心中满 是感慨,一来是为了张晓芬,二来是为了自己。她倒是对现状有些麻木,什么事 干得久了都是如此,渐渐的就会变成生活中的一部分,仿佛原本就该如此,比如 她去舞厅。将来外债都还完了又能如何?上哪去找这一个月能赚几千块的工作? 至于贞操、脸面、尊严之类,心里有数就得了,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又过了俩月,十一之后天气转凉,王雅丽的开裆裤袜也穿不住了,按她自己 的话来说,就是「站着不动还行,夹住了不觉得冷,一迈腿就凉飕飕的」。但这 招也确实帮她招揽了不少客人,再改回正常穿着又感觉不方便,于是她弄了个棉 质的裤衩穿在丝袜外边,等到上床的时候单脱裤衩就行。这裤衩是大红色的,赶 上风大裙子一动就露出点边儿来,倒也挺撩人。给大壮的「按摩」还在继续,周 向红以平时不能白用她房子为由,每月塞给她一笔「房租」,不多,好歹算个心 意。小韩仍旧偶尔的来,年轻人精力旺盛,有时有晌的周向红倒也不怕他虚了身 体。她挺喜欢这孩子的,人看着精神,到了床上也猛,鸡巴总是生龙活虎的,硬 的像根棍子,差不多每次都能让她从内到外被翻搅得直至高潮。站街这活儿不好 干,老头们太衰弱,民工又过于粗鲁,小韩于她倒成了一种滋润,还有钱拿。但 肏屄这种事,男人能做到从一而终,往往只是因为外界的勾引力度不够罢了。小 韩和周向红之间说到底也仅仅是肉体和金钱互换的关系而已,她赚谁的钱不是赚, 他肏谁的屄不是肏. 至少在王雅丽看来是这样的。   ①比量:量发轻声,原词意指不用尺量而大致估算长度。东北部分地区口语 中通「比试」、「试验」或「比划」,后者有时隐含动手、打架的意思。例1: 你拿螺丝刀上去比量一下,看看能拧下来不?例2:你搁那冲我比量什么呢?! 来来,要比量咱俩上外边比量! -----------                第八十一章   之前王雅丽可没有这种想法,虽然有时候嘴上调笑,说要尝尝这口「嫩的」, 但一来人家小韩每次都只找周向红,二来真要勾搭他,也多少有些挖墙脚的嫌疑。 十月一舞厅按例休息三天,李秀玲除了每天上午去一趟王八蛋家之外,其他时间 就都在家待着陪孩子,因此周向红也只能休了三天。她休息,王雅丽可没闲着, 李秀玲在家,她也不方便过去给大壮「按摩」,公园又正是人多的时候,买卖多 着呢,于是一个人去转悠。二号下午,风和日丽,等王雅丽吃了午饭过去,招嫖 的小树林子边儿上居然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她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公园里来了一 伙扭大秧歌的,占了东南角,周围乌泱乌泱围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真是世事难 料。王雅丽转悠了一圈,正寻思自己是不是也过去凑凑热闹,就见小韩从树林子 边上转了过来,于是笑呵呵迎了上去。俩人也不陌生,见面打了招呼。「姨,我 干妈呢?」小韩问。「哟,她今儿有事没来。」「哦,那……姨我走了啊……」 小韩点点头,转身要走。王雅丽眼珠一转,正愁没人,现成的买卖这不就送上门 来了么。她平时多少有些碍着周向红的面子,寻思自己要把这小子勾搭走了会不 会不好。转念又一想,嗐,她俩又不是亲娘俩,说白了就是一个嫖客一个婊子, 人家俩人虚情假意的叫声妈,自己倒当真了。好歹拿他开个张,反正周向红今儿 也来不了,自己也不算抢了她的生意。话说回来,她亲儿子的鸡巴自己都裹了多 少回了,这干儿子就不兴尝尝鲜?以往偶尔赶上她俩在屋里折腾,听那动静这小 子还挺猛,正所谓和尚摸得我也摸得,今儿就掂掂他到底有多少斤两,怎么能动 不动就把个五十来岁的老娘们肏的胡喊乱叫的。   心里拿定了主意,王雅丽一把拉住小韩:「哟,你着啥急这是,陪姨唠会儿 磕呗。」小韩腼腆,虽说王雅丽也不算生人,但还真就从没和她单独相处过,听 她这么一说,到底是没走成,被她拉着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俩人闲聊了一 会儿,大多是王雅丽问小韩答,内容无非是些平时生活、学习的事儿,小韩话不 多,王雅丽也就是为了跟他套套近乎。唠了一会儿,话题就渐渐转到了小韩和周 向红俩人之间。王雅丽身经百战,风尘里滚过来的,一些话说起来十分自然,倒 把小韩闹得脸都红透了,只是碍于情面不好走掉。她倒也没说什么对二人不利的 言语,只是笑着跟他打听一些细节问题,诸如「我姐平时都喜欢啥姿势」、「她 给你裹过没」之类。说着说着手就摸上了他的腿,在上面慢慢的来回划拉。小韩 穿个单层的裤子,指尖隔着布料似乎就划在腿肚子上一样。年轻人火力旺,不大 会儿的工夫王雅丽就瞄着他的裤裆略鼓起来一点,她暗地里笑笑,干脆伸手搂在 小韩脖子上,就着劲儿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姨越瞅你越觉得招人稀罕呢 ……哎妈,你咋有反应了呢?」她假装无意的摸过他的裤裆,而后故作惊讶,趴 在他耳朵边笑着吹气儿:「你干妈今儿也没来,你瞅你整成这样咋办?……要不 ……你跟姨走?」小韩唯唯诺诺的没接她的话,却也没拒绝。王雅丽发现有门, 目光四下里扫了扫,见没人注意这边,拉过他的手忽然往自己裙子下面一塞: 「姨没生过孩子,这里边比你干妈可紧多了,你摸摸……」此时白天气温不低, 她那个棉质的裤衩还没套上。   小韩吓了一跳,只觉得触手毛茸茸的。「姨你……你这……」王雅丽噗呲一 乐:「咋的,没遇着过吧……」她说着又瞄了瞄周围,确定安全后把身子往他那 边又拧了拧:「你看……」说着一撩裙子,确定他看清楚了又赶紧放下。小韩这 才明白,自己怎么会直接就摸到了她的阴毛。「这么穿凉快……再一个我跟你说 啊,就这样一走路的时候吧,那个小风一吹,屄上可舒服了……」小韩的脸又红 了三分,手可是一直没抽出来,就在裙子下面,用手指慢慢的来回梳拢着那团毛 发。「姨小声告诉你噢,别让别人听见。你平时有没有看见哪个女的好看鸡巴就 硬?女的其实也一样,有时候看见长得帅的男的就发骚,一发骚这小玩意就张开,」 她略用腿夹了夹他的手,示意此刻被抚摸的那两片饱满细腻的就是自己说的「小 玩意」:「它还会流水儿,结果你猜怎么着,被风往里一灌啊,冰凉冰凉的,就 想整个热乎的玩意插进去把它给堵上……」她又分了分腿,无言的鼓励着小韩的 手指向里探索:「现在姨就是这种感觉。姨可稀罕你了,你看,它是不是张开了, 里边还有水儿……我现在就感觉可凉了……但是其实你要插进去就知道了,里边 一年四季都热乎乎像小火炕似的。哎你说女的这玩意是不是挺好玩的……」小韩 抬着头,尽力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好像是在看风景,但脸色和四处飘忽的眼神 早已出卖了他的内心。王雅丽吹在他耳根上的风像是顺着耳朵眼直钻进去,在心 上不断的挠,使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剧。手上那两片柔软湿润的事物也仿佛是一 道咒语,催促着鸡巴渐渐硬挺起来,以至于他开始略往前倾,试图掩盖裤裆被支 起来的事实。他有恋母情结是不假,但不代表对别的女人就没感觉。平时来得多 了,和王雅丽也就混得熟了,时不时看见她穿个丝袜在眼前扭来晃去,偶尔还偷 摸抛个媚眼啥的撩他。和周向红不同,王雅丽平时展现出来的状态可比公园里其 他女人妩媚性感得多,毕竟年龄占了优势。小韩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干妈都肏 了,干姨不也就是近水楼台。只是平时一来还是和周向红熟悉些,二来虽说只是 干妈,可当着周向红的面他也不怎么敢有非分的想法。但今时不同往日,周向红 没在眼前,王雅丽的屄可是实实在在的正摩擦着他的手。裤裆里不断加重的紧绷 感促使他不自觉的收缩会阴肌,结果倒更使得龟头顶在内裤上闷闷的疼,偏偏王 雅丽又把手伸过来,隔着裤子在顶端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她的胸压在小韩胳膊 上,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着展现弹性。理智迅速就败给了二十块钱的价格,嗐,反 正来都来了。   李秀玲带着周向红、大壮和孩子去公园玩了。她知道王雅丽平时的营生,自 然不能来友好公园,不过中午说这话的时候倒把周向红吓了一跳,她也是心虚, 怕李秀玲要去友好公园,到时候再遇见个熟客什么的。好在这公园离家虽然近, 但却没有什么吸引孩子的地方,不然怎么会聚集一大帮老头在那里。一家四口去 了另一个有个小湖的公园,远是远了点,但乐乐很高兴,还得到了一个氢气球。 天气晴朗风景宜人,让人暂时忘却了平日里诸多烦恼,身心愉悦。走到一半,换 李秀玲推着轮椅在小路一头站着休息,周向红看孩子,乐乐正跑到旁边的草地上, 试图去抓一只蝴蝶。周向红乐呵呵的慢慢走近,想要提醒她慢点跑别摔着,忽然 旁边背着手溜达过来一个老头,和她错身的工夫一愣,笑嘻嘻的就跟她打招呼: 「哟,大妹子,你咋上这儿来了?」周向红先是错愕的扭头一瞟,紧跟着笑容就 僵在脸上,急忙把头又扭回去,急匆匆的走过去抱了孩子就走。老头还摆了一下 手:「哎?咋不理我呢?」见她没回头,嘟囔了两句也就走了。乐乐不高兴,在 周向红的怀里直嚷,周向红心跳得像打鼓似的,只恨自己走得慢。她反应得快, 认出老头正是之前来找过自己几次的一个熟客,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撞见了。 李秀玲远远看见刚才有个人和她打招呼,又看见婆婆脸色不正的抱着孩子回来, 不禁好奇的问:「妈,刚才那人是谁啊?你咋不高兴了?」周向红走回来才意识 到老头没跟上来,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赶紧调整表情故作轻松的回答:「没 ……没不高兴。我不认识那人……可能以前见着过,忒烦人,认识他是谁啊就搭 茬!」李秀玲哦了一声,婆婆毕竟寡居多年,之前和赵叔也没个结果,这种事情 还是不乱打听为好。经此事一闹,周向红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有意无意的加快 了脚步,李秀玲不明所以,到底是随着她的意,早早就回了家。   到家上楼,赶得也巧,王雅丽正送一个老头下楼。周向红抱着孩子,二人微 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王雅丽脸红扑扑的,之前和小韩这一番大战,平添了她 许多滋润。毕竟是年轻小伙,使起劲来就是比那些老棺材瓤子强。她也是个正当 壮年的岁数,平日里和那些老家伙总是弄得不上不下的,冷不丁赶上这么个生龙 活虎的,算是开了荤,完事整个人都感觉轻了二斤。就着容光焕发的劲儿,愣是 回公园又从看扭秧歌热闹的外围薅了俩老头回来。下面李秀玲推着轮椅,正缓慢 的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上挪,她下去帮着把大壮给弄了上来,还赚了她好几声 谢谢。自打张晓芬走后,王雅丽明面上和李秀玲略疏远了些,再加上背地里给大 壮「做按摩」的事,她见着李秀玲总有些感觉不自然。大壮之前在公园眯了一会 儿,现在还算有精神,看见她倒喔喔的算是打了个招呼。王雅丽心里感慨,周向 红的儿子虽说残废了,到底还能记住自己,也不枉这么长时间自己天天送上门去 给他裹鸡巴。一开始她也是吓了一跳,生怕李秀玲察觉出什么,后来才反应过来 这男人根本表达不了,这才放心的帮李秀玲。俩人一起推着轮椅上楼,倒很是找 到些俩媳妇伺候一个男人的意味来。   晚上都安置停当了,周向红哄孩子睡了觉,自己倒一点困意也没有,躺在床 上直楞楞的瞅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她从老赵开始,重拾性爱的欢愉,到被胖子侮 辱,再到如今成了公园里的「老头乐」,肏屄这件事倒是逐渐在生活中充实密集 起来。习惯成了自然,再加上胖子曾经逼迫她服用的那些药物,大约是对身体器 官产生了一些副作用,偶尔一闲下来,反而感觉好像空落落的。最近除了小韩, 她也没接什么体格好的客人,因此不由自主的就想起那根年轻健硕的鸡巴来。她 倒是不知道,隔壁那个屄今天趁着她不在,已经把那鸡巴吞进去肆意享受了一番。 想着想着身体就开始感觉燥热,屄里也痒得厉害。那根鸡巴在想象中挺着就插进 了自己的屄,配合着实际上手指对阴蒂和乳头的捻弄,让快感迅速升级。然而想 象毕竟只是想象,屄里空虚得像是一个黑洞,急需被撑开并填满。于是乳房上的 手缩回来,在嘴里蘸了唾沫,又滑下去,手指分开阴唇滑了进去。一开始还是模 仿鸡巴的抽插,后来干脆就在里面胡乱的搅动和抠挖起来。另一只手也没闲着, 尽力克服本能的恐惧,将阴蒂夹在指尖揉搓。直到电流将头脑充满,而后突然溃 发出来,周向红在黑暗中几乎要把身体反弓起来,大张了嘴发出一阵仿佛吸不到 氧气般的压抑的嗬嗬声,然后又哆嗦了两下,这才重新瘫回到床上,满足的喘着 粗气。只是高潮过后,心里仿佛还空缺了一点什么似的。   十一过后,婆媳二人重新上岗。李秀玲如今也算是资深舞女了,再加上老吴 的事不知被谁传了出去,自然而然有女人主动接近她,谈吐间也多少有些巴结的 意味。她自己心里多少也有些明了,但多个朋友多条路,张晓芬走后,她也确实 缺少伴儿。和她走得最近的是个习惯长发烫大卷的女人,身材相貌都挺好。别人 都管她叫琴姐,李秀玲也就跟着叫年龄,其实她俩年龄差不多,琴姐则叫她玲姐, 总之互不占便宜。琴姐和李秀玲不同,聊熟了才知道,家里没困难到需要靠卖身 度日的地步,因此她通常游走于亮灯舞池那边,只是偶尔也上二楼去坐坐。女人 们虽说路数不同,可更衣室是在一起的,一来二去就熟悉了。据琴姐说她之前也 算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她男人在油田工作,常年不在家。只是前年去男人工作的 地方提前没打招呼,想着给他个惊喜,万万没想到推门进去几个爷们正围桌喝酒, 一人怀里还搂着一个女的,她老公当时正跟女人嘴对嘴的吃一块苹果。琴姐当时 转身带上门就走,回来就他妈想开了,他做初一自己做十五,先是找了个「老铁」, 没想到那小子不是什么好鸟,过了几个月玩腻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还坑了她一笔 钱。既然图穷匕见,她老公后来交给家里的钱也少了,之后她干脆转悠进了舞厅, 这地方不但满足了她已经扭曲的心态,还能赚出钱来,正是如鱼得水。她为人开 朗,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倒颇有几分张晓芬的气质。只是李秀玲如今也不是刚 进舞厅那会儿了,懂得多少得保持点距离的道理,俩人遇到一起时虽然也笑呵呵 的,终归是没有和卢玉张晓芬她们之间的那种亲密的状态。好在琴姐和她虽说是 半个同行,但与其说她是被玩弄,倒不如说是在主动找合适的男人玩弄自己,因 此其往往主动出击,专找那些个高大帅气的,钱不钱的反在其次。俩人终归业务 上不冲突,自然无仇无怨,相处融洽。周向红自打十月一闲了三天,于夜深人静 时用手聊以自慰后,几乎是以一种渴求的心态投入了事业。当然,债务也是重要 的原因。她倒是切实积累了一些开展业务的经验,不但床上技巧娴熟了许多,在 公园里也能表情自然的问活儿了,只是天气渐凉不得不多穿衣服,丧失了依靠身 体接触来勾搭的机会,不过她还是尽量的尝试着多暴露一点,前几天从地摊上偷 摸买回来的一件大开领的绒衣因此派上了许多用场。   值得额外一提的是,她去卖保健品的那家店里买了瓶人体润滑油回来。不用 不知道,一用吓一跳,这玩意也不知是个什么成分,挤出来看着像胶水似的,偏 偏滑不留手,而且持久性很好,用上了之后完全解决了她阴道里淫水不足的问题。 只要在屄口或者套子上抹一点,鸡巴插进去肏起来那叫一个爽滑,多抹一些甚至 会发出呱唧呱唧的声音,试过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叫好,射起精来也格外的痛快。 前两天在公园里吓她一跳那个老头好死不死的居然也来找她,一边脱裤子一边还 嘟囔那天她不搭理自己的事。周向红气不打一处来,带好套子给他裹硬了之后干 脆让他躺着,挤了平时双份的量给老头抹上,自己骑上去把屁股颠得啪啪响,阴 阜和老头的鸡巴毛都粘得拉了丝,三分钟不到就把老头给折腾射了,算是报了一 箭之仇。她还从中琢磨出了道理,赚钱嘛,自然越快越好,于是以后赶上拉这帮 老头回来,干脆一概先裹硬了鸡巴,然后就让老头躺着或者靠坐着,自己则往对 方身上一蹲,一鼓作气把对方折腾射了拉倒。这种方法固然招致部分玩家的抱怨, 却也颇受广大想而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的用户好评。再加上她的「口腔助勃法」 十分有效,渐渐的竟在公园里小有名气起来。也不知哪个缺德老头给她起了个外 号,叫「电动小马达」,也有叫「小油抽子」的,这多半是直接被她给裹射了的 老头起的。后来口口相传,合并成了「电抽子」。当然,润滑油的秘密瞒不住王 雅丽,周向红干脆跟她直说了,于是后者也买了来用。 -----------------                第八十二章   转眼又到了年底,「光腚娘们」早就套上了绒裤,「电抽子」业绩不错,又 拿钱换了一张收条回来。琴姐上个月勾搭上一个长得不错据说还有俩糟钱儿的男 人,快过年了也不见人影,她本来就是个「游击队员」,李秀玲只好在舞厅里孤 军奋战。王八蛋前些时候又大病了一场,恢复得十分缓慢,她现在倒真成了专业 保姆,从吃饭到吃药面面俱到,王八蛋虽说咂儿是没劲儿吃了,可也还是张罗着 要给她加钱,被李秀玲拒绝了,因此又感动了好几天。她上下楼时遇到了几回老 刘头,老家伙的目光已经开始有些色眯眯的了,也不知心里在琢磨些什么。这让 李秀玲很是不舒服,她是卖屄不假,可那是在舞厅里,出了那道门她还是尽量保 持着自己正常女人的形象,遇到这样的老色鬼自然没什么好感。小韩寒假回家了, 这让周向红很是有些失落,毕竟她的常客里边只有小韩能满足她对高潮的渴望, 好在这个时候农民工们开始发工钱了,最近很是有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伙来过,把 她折腾的腰酸腿软,有个男人站在床边趴着肏到兴起,竟然搂着她的腿弯和后腰 一使劲把她整个捧了起来,就那么站在地上用胳膊把她上下颠动着肏了几十下。 也就是仗着她身材瘦小,这种新奇的姿势既把她给吓了一跳,又实实的让她感觉 到了比之前更刺激和剧烈的快感。屁股每一次悬空然后落下,俩人的阴阜就摩擦 到一起,她的阴蒂半贴半蹭在对方的鸡巴毛上,再加上原本就插得挺深的鸡巴直 接就捅到了子宫口,周向红有种嗓子眼和胯下两头发紧的感觉,又怕摔着,只能 紧紧搂住对方的脖子,任由他把肚子里捅得天翻地覆,嘴里不住的喊着妈呀。屋 里温度不算高,等男人重新把她放回到床上,俩人倒都已经额头见汗了。   草草的过了个年,一切照旧,琴姐也回来了,从头到脚都换了套新的。三月 份S市忽然下发了一份通告,大意是要整顿全市「特殊行业从业人员」,拟施行 「三陪」人员挂牌上岗制度,凡挂牌人员需统一管理、登记信息、定期体检等等, 对无牌人员则加大加重打击力度。李秀玲她们对此议论纷纷,一则是此通告是否 意味着以后S市的「三陪」行为就算合法化了,二来也是猜测照此发展是不是将 来还得照章纳税什么的。「卖屄还他妈要交个毛的税啊!」一个娘们忿忿不平的 说。「咋地,你要交毛?哎呀,那可够交一阵子的!」另一个女人接口到。「哎, 她不小燕么,这就叫雁过拔毛呗!」又有人搭茬,众人笑做一团。李秀玲跟着笑 了几声,心里却隐隐的担心,真要是登记信息了,自己怎么办。事实证明女人们 是多虑了,一个星期后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市里突然又下发了一份通告,只说要 大力清理娱乐场所,严肃打击黄赌毒行为。后来有消息说,是中央紧急叫停了S 市这种变相将「三陪」合法化的行为。市相关领导受到了点名批评,一肚子火自 然就开始往下撒,于是全市歌厅、洗浴、舞厅、足疗等场所纷纷被勒令整顿,以 前那些晦暗的角落全部灯火通明,李秀玲们一夜之间又下岗了。好在她之前着实 攒下了一些积蓄,倒也不太犯怵。只是不知怎么的,刘哥突然又联系了她,电话 里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啥事,只约了找地方见面。   再见刘哥,李秀玲明显感觉到他的气色照比从前差了许多。刘哥简单和她聊 了两句就直奔主题,问她现在手头宽不宽裕,能不能拿一点钱还他。屋漏偏逢连 夜雨,李秀玲原本想靠手头积蓄撑过风头的想法落了空。但刘哥的钱不能不还, 砸锅卖铁都是应该的。她让他在一个小饭店等着,特地去取了钱回来交给他,又 是整整五千。刘哥在饭店自斟自饮,也没要什么菜,简简单单的一碟花生米,一 碟猪头肉,一边喝一边擤着鼻涕。赶得也巧,周向红刚好在家,见她回来强忍住 心跳,暗呼侥幸,在心里琢磨着以后再揽活儿,进出的时候可得先观察仔细了, 别被她给堵着。秀玲没在意,只是拿了存折就走。照例打了个收条,刘哥拿着钱 匆匆忙忙的走了。李秀玲隐隐约约的感觉刘哥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可究竟是哪 里不同,她倒也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有心联系卢玉,转头一想这钱本就是刘哥 单身的时候借给自己的,如今还钱天经地义,跟她说倒好像自己有意拖延似得, 于是也就作罢了。   收入断了,日子可还得过。她又去了几天舞厅,只是如今这地方和以往不同, 只能跳正常的了。一干女人纷纷暗地里咒骂,说那几个保安狗娘养的,居然没事 就在舞池里转来转去的查看,别说抠屄了,如今连摸个咂儿都不行。再加上灯亮 得都晃眼睛,买卖还怎么干?!水吧和包间更是成了禁区,哪个男人脑袋被驴踢 了,才会花钱带女人进去坐着纯唠嗑,喝三块钱一瓶的汽水——那玩意外边才卖 一块。刚给刘哥拿走五千,她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事才只是个开始,毕竟自己 还有两万块没有还给他,依照他今天来要钱的情形看,下一次说不定就是什么时 候,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准得可怕。自己如今又断了主要的收入,长此以往很难说 不会遇到什么突发事件。她因此不得不考虑今后该怎么办好。王八蛋那边基本也 已经是极限了,尤其他现在身体不好,能维持住目前的收入就已经很难得了。可 就算临时找个班上,自己毕竟只有下午和晚上的时间空余,再说什么班能有舞厅 来钱快?一个月累死累活的挣那几大百的,一家老小只怕喝西北风都不够。她没 有意识到,自己这几年在这个环境中沉浸得太深,思维方式已经不由自主的随着 这种出卖贞操的路子走了,只是在舞厅璀璨旋转的灯光里焦虑着。眼看着身边平 时一起跳黑曲赚钱的姐们越来越少,一个星期后,就连整个舞厅都处于半死不活 的状态,仿佛随时都会关门大吉,据别人传来的消息说,其它地方也大抵如此。 大约是看出了她的焦躁,万般无奈下还是琴姐给她指了条路走。   琴姐也是听来的。S市区里稍偏东南一点,有个叫近江园的地方,是个儿童 公园。那里前些年随着改革开放,起初因为附近大量拆迁和三不管的性质,逐渐 聚集起一大批外地来S的打工人员以及本地社会底层的手艺人,形成了一个自发 性质的劳务雇佣集散地,临街边的商铺鳞次栉比,一水儿的都是中介。后来政府 统一规划,在近江园建立了S市最大的劳务市场。除此之外蹲在街边举个小牌等 活儿的人也成群结队,什么木工瓦匠刮大白,盘炕保姆罩阳台,应有尽有。外来 人工聚集,一方面催生了更多消费产业,比如小饭店小旅店,另一方面由于一些 务工女性找不到糊口的工作,以及另一些务工男性长期离家在外无法宣泄欲望, 因此也就逐渐出现了一些趁着夜幕招嫖的失足妇女。随着外来人口的不断扩大以 及国有资产的纷纷倒闭,大量本地闲散人员也汇聚于此,因此劳务市场的规模和 周边站街女子的队伍都在不断壮大。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毕竟劳务市场的本 质是为了解决剩余劳力和社会需求之间的矛盾,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大量卖淫 女子逐渐开始占据旁边一处名为「圆型广场」的地方。从一开始夜幕降临的时候 站在犄角旮旯里等活儿上门,到后来天还大亮就三三两两的聚集在那里,直到现 在,据说该地已然变成了一处S市知名的烟花柳巷,再加上卖「黄盘」的、卖性 药的,说是已成规模化、产业化也毫不为过。   要是搁在当初李秀玲刚下岗那阵儿,琴姐敢建议她上这种地方去,俩人非当 街打起来不可。但今时不同往日,虽说现在想想这也是个馊主意,但对于李秀玲 而言倒也算合适,总比在舞厅这么干耗着强。她也没明说自己肯定去,终归和琴 姐面子上挂不住,但心里也是好一番盘算,之后早早就回家吃晚饭,然后也没再 来,权当是休息。周向红见她晚上没出去,也不好问什么。第二天李秀玲从王八 蛋家出来,坐了公交车直奔近江园。这地方她也是第一次来,其实琴姐当时说了 两个地方,另一个就在她原来住的地方不太远,一个叫工人公园的地方。但那里 距离当年的家太近,有可能会碰到熟人。这站街和舞厅陪玩又不同,毕竟是在室 外的公共场合,明晃晃的,还是尽量避免尴尬比较好。王八蛋家附近往这个方向 来的公交车,停靠站点离圆形广场还有一段距离,到地方下车,她也不好意思问 人,按着琴姐描述的方位摸索着走了一会儿,这才找对地方。实际上这里离火车 站不远,从她家坐公交过来也只有八九站。之所以她确信自己来对了地方,除了 地形和琴姐描述的相符外,她从路口出来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些游荡在圆型广场外 围的女人们,同行之间很容易就分辨得出那种职业气质,以及附近街边零零散散 挂着旅店招牌的门市。   圆型广场不大,站在街口一眼就能从这边看到那边。其实广场上除了几丛树 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要是论休闲,甚至还不如不远处的运河岸边好。但偏偏此 时这里聚集了许多人,女人乍一看上去估计就得有二三十人,男人更多。李秀玲 在街口观望了一阵,的确时不时的就有男女从广场附近溜达出来,隐约可见进了 某家旅店,或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但李秀玲孤身一人,又是初来乍到,什么都 不了解。她贴着路边转悠了半圈,对地形观望得差不多了,见旁边的旧楼临街有 家门上贴着「烟酒饮料」字样的小旅店,门口有个四五十岁的胖女人正坐着磕瓜 子,于是自然的走了过去。女人见她走到近前明显愣了一下才站起身来问:「要 买东西啊?进来看吧……」说着一推门领她进了屋。这大约就是老板娘了。屋里 地方不大,两边墙上打了架子,摆着一点烟酒和饮料,品种很少。地上角落里摞 了几个啤酒箱和汽水箱。发黄的墙壁延伸到后面,顺着一个略陡狭的楼梯拐了上 去,刷了漆的台阶年深日久,上面被蹭出来一块块光滑的水泥表面。老板娘一扭 头见她眼睛正往楼梯上瞟,轻轻咳嗽了一声:「要来点啥?」李秀玲连忙收回目 光,指了指汽水箱,那玩意最便宜。女人弯腰从箱子里拎出一瓶来:「搁这儿起 了?」李秀玲点点头,于是她又从一个小桌上摸过一个铁片起子,把汽水起了盖 递过来,又拿了根吸管。李秀玲一边递过钱,一边接在手里,下意识的把吸管叼 在嘴边还没等喝,就听楼上脚步声响,紧跟着一男一女就从楼梯上转了下来。男 人下来一抬头,和她眼神相对就是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从她身边走过推门出 去,临走还扭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面的女人倒是没什么特别,长相平平年龄 看着也得四十来岁,挎了个小包,见到老板娘也没说啥,伸手递过十块钱来。老 板娘瞟了李秀玲一眼,伸手把钱接了,那女人又整了整头发就出去了。   「老妹儿你这衣服挺好看的呀?哪儿买的?」老板娘见她不走,笑呵呵的主 动开了口。李秀玲今儿倒是没穿平时在舞厅里那些行头,难得这女人能从衣服上 夸起,她自己心里清楚,从头到脚都是些大减价大甩卖的店里买来的,能好看到 哪去。「啊哈哈,就搁三好市场那边买的,哪好看了,都挺便宜的。」她笑着回 答。「这都多好看了,主要是你这个人有样儿,挑得起来。你要像我这身板,穿 啥玩意也就那样了。」衣服是全世界女人通用的话题,用来化解尴尬和消磨时间 再好不过。俩人闲聊了几句,老板娘话锋一转:「我瞅你这也不像是住在附近的 样子,你是要上近江园那块儿雇人啊?啥活?我这儿就有力工啥的能联系着,还 有干别的活的,不用非得跑那边去……」此处离近江园不远,路边有许多中介之 类的店铺。实际上原本的劳务雇佣集散地就有一部分覆盖在这里,现在虽说主体 搬走了,可临街商贸的风气还在。李秀玲有点尴尬的笑笑,她哪有什么要雇人的 念头。老板娘一来没话找话,二来就是唠个捧人的磕好开头,见她摇头,又说到: 「那你是来找工作的?」劳务市场除了卖苦力的活计,总也还有些别的招工行当。 可李秀玲虽说浑身上下都是便宜货,款式毕竟还行,相貌身材也都不错。她这句 话因此问得就颇有些疑惑。李秀玲没吱声,只是低头小口喝汽水。她走过来之前 就想过,这附近的小旅店很明显就都不是什么正经营生,大致和舞厅附近那些都 差不多。刚才从楼上下来的那对男女也映证了她的猜测。自己反正是要来这片儿 讨生活的,和这老板娘将来没准就得常来常往,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直来直去 大家都省事。当然了,自己具体的目的当着个陌生人的面确实有些说不出口,但 她要是猜到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老板娘见她不吱声,心里的猜测早就落实了大半:「我瞅你眼生呢老妹儿 ……头一回上这边儿来吧?」李秀玲点了点头。老板娘咧嘴一乐,故作小声的接 着说:「你别看咱家楼下这地方小,上面宽敞!又干净,还安全。以后你要是用 得着,就上姐这儿来吧。」一边说一边拿眼神往窗户外边的圆型广场瞟。都是聪 明人,一点就透,话不明说,意思到了就行。李秀玲咬着吸管问:「真安全呐?」 「那可不!我跟你说啊,你别看这片儿那么多家,他们都是花钱找的关系,逢年 过节的还得给人家上炮!」老板娘见她搭了这个话茬,心里也就算是探着了底, 这个事儿不弄得十拿九稳就没法明着唠,万一人家真是良家妇女,那乐子就大了。 好在她是这儿的坐地户,自打那些站街女在此聚集,她利用手头的房子开了这间 小旅店,一天天迎来送往的也没少打交道,至少能看出李秀玲身上那股子不正经 的气质来。「那姐你这儿……」老板娘没回答,只丢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反正你信姐的就行,保你没事!」   李秀玲就是来探探路的,因此待了一会儿,熟悉完环境就走了,倒没回家, 依旧去了舞厅,临到吃晚饭的时间才勉强跟人跳了几曲。这也坚定了她转战圆型 广场的决心,只可惜没有个伴。但树挪死人挪活,总也不能就这么干等下去。晚 上她再没去舞厅,并且和周向红提了一嘴,只说是自己打明儿起换个地方「上班」。 周向红如今巴不得她白天不在家的时间稳定一点,早就没了当初可怜儿媳妇出卖 色相的心境,倒也还是劝了她几句自己在外边要当心,如果有可能还是尽早离开 那个地方之类的话。俩人为了外债各有各的烦恼,草草说了几句也就作罢。 -----------                第八十三章   第二天从王八蛋家出来,李秀玲开始了她新的人生历程。其实也就是新瓶装 旧酒,和之前的「买卖」差不了太多。当然,肯定还是要有不一样的地方,已经 习惯了在黑暗环境中和男人搂搂抱抱亲亲摸摸的她,乍一站在阳光下,总不自觉 的有些心虚。原本她是有一位现成的「前辈」可以请教经验的——王雅丽就住在 对门。但在她的潜意识里,舞女好像总还是要比这站街拉活儿的高上半头,自己 又往下挪了一步,这事儿不怎么值得宣扬。后者和她的关系也确实没亲近到张晓 芬那种程度。这也是她特意避开了友好公园的原因——实际上就她所知,有好几 个舞厅里的女人都表示要就近去那里。周向红因此逃过一劫,在不知情的状况下 避开了婆媳二人公园相会的尴尬画面。还别说,这圆型广场的买卖挺好做,她只 在树荫下站了不大会儿就有人凑了上来。现找不如偶遇,谈好了价码后李秀玲直 接就带着男人奔了黄姐开的旅店,大胖娘们也不废话,比划一下就让她上了楼。   楼上环境也就那么回事,两个大敞间里用不接顶棚的胶合板拼出来大概十个 房间,此刻也不知道是哪个隔间里正有人用,发出一阵阵配合着床脚咯吱的呻吟 声。之所以楼下什么都听不见,是因为二楼门口挂了两片厚重的门帘,采光通风 什么的基本就谈不上了,李秀玲一阵恍惚,多少找到点儿舞厅包间的感觉。她带 着男人去了另一个敞间,没人的隔间都敞着门,进去里面就一张床,靠里边一个 小桌权当床头柜,上面放着一台泛黄的台式风扇和一个塑料都烫焦了的烟灰缸, 地下有个套了塑料袋的纸篓,门框斜上方安了个拉绳的灯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 混合了霉味、烟味和其它什么的淡淡味道。总算床单半新不旧的,看着还算干净。 原本她挺紧张,没办法,任谁新换了工作都会这样,但到了这儿就算进主场了。 男人岁数不大,看着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衣着普通。俩人只简单几句对话,给 了钱就直奔主题,二十分钟结束战斗。中途外边又传来脚步声,这边俩人收拾了 穿裤子,那边战斗就已经打响。没办法,胶合板不隔音不说,上面还都是空敞的, 好在大约是有那么点儿约定俗成的行规,新来这对儿也没大声叫,就是咯吱咯吱 的床响配着几声低低的哼声。送走男人,李秀玲给黄姐抽了十块钱,初来乍到的, 她也不着急再去拉客,黄姐给她抓了一把瓜子,俩人坐着闲聊了几句。黄姐说这 地方最热闹的是晚上,一则广场上人更多,二来也多是年轻漂亮的女人。李秀玲 听完暗暗咋舌,她之前在广场上观望,怎么着也得有三四十个女人在那里徘徊, 原来还不是这个群体的鼎盛数量。另外这也解了她心里的疑惑,难怪女人们看上 去普遍岁数偏大,她往旮旯里一站,就引得好些个男人往她身边晃悠。刚才那男 的胜在没有一丝犹豫,这才得了先手。一把瓜子没磕完,楼上陆续下来两对,看 样子彼此还有些相熟,先下来的女人刚要走,看见后下来的女人,站在门口又等 了等。俩人边推门出去边唠,李秀玲歇的差不多了,跟在后面也晃荡了出去,隐 隐约约的只听见「……别提了,指定是吃药了,都射了还他妈硬着呢……」   周向红和王雅丽最近日子也不太好过。公园里的女人开始悄悄多了起来,而 且数量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在不断增加,也不知都是从哪里来的。自从张晓芬离开, 王雅丽就失去了对舞厅情况的掌握渠道,自然对目前社会发展态势一无所知。以 前虽说行业里也有竞争,可毕竟还是女人少男人多,就算均摊下来也是人人都有 钱赚,现在倒好,僧多粥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改名叫妇女公园了呢。虽然如 此,但钱该赚还是得赚,俩人也只好从服务入手,尽量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以 便在日益严峻的市场环境中保持住稳定的经济增长。王雅丽还好说,尽管公园里 已经开始出现了可以在年龄上和她一较高下的女人,起码这么多年她打下的客源 基础还在,「光腚娘们」这个名号也还算公园的热门话题。现在虽说还没热起来, 可也不那么冷了,她一琢磨,干脆又开始穿起了开裆裤,继续保持这个名号的热 度,只是大风天胯下有些遭罪。周向红可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压力,眼看着很 多男人都在向那些新面孔和年轻面孔靠拢,即使自己主动上去搭讪,或者就干脆 往人堆里晃悠,也能感觉到那些人的目光仅仅在自己身上一瞥,就又看向了别的 地方。这种收入走低的直观体现还顺带着伤害了她身为女人对自身魅力的信心。 虽说这种魅力目前唯一的作用就是勾引男人来玩弄自己,但哪个女人能接受外貌 和年龄被其他女人压制。只是这两点偏偏是硬性指标,归老天爷说了算。她只好 在床上多下苦功,以前还得考虑一下体力,如今也就顾不得了。世间自有公道, 付出就有回报,「电抽子」毕竟不是浪得虚名,总算保住了一些熟客,也在公园 里勉强维持住了名气。但女人们还在持续增加着,站街的范围从之前那两条小路 渐渐扩大开来,已经占据了超过公园四分之一的面积,原本那个按摩女人的床位 也被囊括在内。那里又新添了两张床,两个女人一老一中年,有样学样的穿了白 大褂,支着「按摩」的招牌。   下午三点多钟,周向红在家和公园之间转悠了好几趟之后,终于揽到了今天 的第一个客人。胡子拉碴的一个汉子,瞅着眼生,黑红的脸膛上沟壑分明,看模 样得有五十,也可能不准,毕竟这帮农民工整天风吹日晒的,个个都比实际年龄 偏老。她如今也不挑了,管对方啥样呢,给钱就行。男人原本是溜着看热闹的人 的边儿在那儿四下观望的,眼看着就要往旁边几个女人身边靠,被她眼疾手快从 斜刺里就给拦住了。周向红满面笑容,又是拉又是摸的,男人却心不在焉,目光 总往旁边瞟。直到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男人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 上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后最终决定跟着她走。周向红挺高兴,这就算开张了,路 上她才冷不丁转过神来,自己当时说的是「咋玩都行」。嗐,管他呢,还能玩出 什么花样来,开张就行呗。进屋收了二十元,在外边风大没注意,这时候她才闻 着男人身上一股浓重的汗味。考虑到对方的职业和自己的职业,周向红只当嗅觉 失灵了。看得出来,男人是个常年劳作的体格,一身腱子块,皮肤粗糙,裤子脱 下来两腿浓密的体毛。周向红先坐在床边脱了裤子,而后光着屁股站起来把外套 往墙上的衣钩上挂,男人照着她的屁股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她笑着转过身, 弯腰从床头垫子下面往外摸避孕套和纸,男人就势伸手到她两腿之间,在她的阴 毛上挠了两把,另一只手则托起自己胯下那团黑毛蓬生的器官揉搓。周向红拿了 套子,转过身来撕开准备给他戴,正看见那条鸡巴在他手中渐渐开始充血,灰褐 色的鸡巴头上,尿眼周围还有一个黑圈,说不好是色素沉积还是没清洗干净,被 托起的阴囊横担在鸡巴下面,睾丸向两侧分开,把松垮褶皱的皮撑起来随着手的 动作不住滚动。   能自己挺立起来的鸡巴都是好鸡巴,值得周向红用诸如「哎妈你这家伙什① 不小哇」之类的话来赞美。实际上男人的鸡巴并不大,完全硬挺起来,也不过就 是比周围的鸡巴毛略长一些而已。当然,他的鸡巴毛也确实不短,浓密且蓬松, 略有弯曲的一大团剑拔弩张。如今的周向红已然对自己的职业熟门熟路了,她伸 手握住男人的鸡巴轻轻撸了撸,笑着说:「这大鸡巴,真招人稀罕……我给你裹 裹好不?可舒服了,加十块钱就行。」男人一愣:「不是咋玩都行么?怎么还加 钱呢?」「哎呀都这样,你要肏屄那咋玩都行,啥姿势随你便,这口活都另加钱。 我跟你说我可会裹了,保证你舒服,行不?」说着她已经蹲了下去,仰脸看着男 人,还用舌头轻轻在唇边舔了舔。男人低头俯视,看见自己的鸡巴正对着她的脸, 这个画面充满了挑逗的意味,于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周向红乐呵呵的让他坐到 床边,自己就蹲在他两腿间,就着已经硬挺起来的鸡巴把套子撸着带上,又用纸 擦了擦。男人胯下的气味更重,但避孕套上反正是干净的,她屏住呼吸也不废话, 张嘴就含了上去。   这种体格健壮的干活人,又是常年在外肾气不亏,往往比较难以搞定,周向 红深谙这个道理,因此准备先用嘴打个前锋,就算不能一鼓作气让对方缴枪投降, 起码也得差不多,以便接下来用自己的成名绝技迅速结束战斗。然而她终归小觑 了男人的耐力,一番舔弄抽吸下来,对方固然是愈加硬挺勃大,可怎么也没看出 有要射精的冲动。刚才被开张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她甚至没来得及跟对方详谈超 过时间另外加钱的事宜。但时间还不算太久,腿也蹲得有些麻了,正好起来活活 血,周向红手上不停站起身来,示意男人躺下,以便进入下一个环节。看样子男 人对她这十块钱的服务还算满意,没有让她继续弄下去,但也没有按照她的指示 躺倒在床上,反而让她爬上床去撅着。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如果让这帮民工占 据了主动,无疑是不利的,可能会获得的高潮固然让人心痒,但体力上的付出和 时间的浪费对于生意来说都是一种亏损。但毕竟还是心痒。周向红没怎么犹豫就 爬上了床,先挤了一点润滑油抹在屄口上,然后跪趴下来,分开腿把屁股朝着床 边高高撅起,头埋在两臂之间。男人甚至没像其他人那样,要求她把奶子露出来 以便把玩,这说明他的方向是明确的,意志是坚定的,目标是集中的,她因此对 接下来的冲击隐隐的产生了一丝期待。   男人没让她失望,迅速挪了过来。他倒是对她刚才抹在屄上的玩意产生了一 点兴趣,试探着用手指在周向红的阴唇上划了划。「滑溜不?来吧,肏着可得劲 儿了,你试试……」周向红笑着扭了扭腰。男人嘿嘿的乐:「这么滑溜啊!现在 是先进哈,你说这些玩意都他妈谁整出来的……」说着又用指尖试着插进她略张 开的阴道口里感觉了一下,应该是挺满意,于是拔出手指后,那个裹在橡胶里的 鸡巴头就顶了上来,撑开阴唇,借着上面的滑腻一捅到底。「谁整出来的不还是 都……喔……便宜你们这帮男的了……咋样……是不挺得劲的?哎哟,好……鸡 巴真硬……哎哟,舒服……嗯……对,使劲……」周向红随着男人的动作喘息起 来,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实际上感觉并不可能从一开始就那么大,毕竟男人的 尺寸摆在那儿呢。但那种有别于老头们的硬挺还是让她的下体品味到了充实感, 再加上男人逐渐加速的有力撞击,想必这又是一次虽然累点但让人愉悦的媾合。   男人丛生的阴毛有节奏的撞击着她的股沟,从屁眼传来一阵阵细碎的痒。再 加上阴道内壁被不断的抽擦磨蹭,周向红开始感觉像是浸泡进了温水里,全身的 毛孔都在有节奏的舒张呼吸。时间久点儿就久点儿吧,自己也有一阵子没有享受 到那种灵魂悸动的欢愉了。她趴在床上一边承受着男人的撞击,一边有些恍惚的 忽然想起小韩来。这小子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见踪影,也不知去了哪里,导致自己 饥一顿饱一顿的,天见可怜,今天总算遇到这么个民工。正是老天爷饿不死瞎眼 母鸡。当然,她没忘了自己趴在这里的初衷,高潮固然令人渴求,但比高潮更让 人渴求的还有钱。两利相权取其重,正事要紧,于是她继续随着男人的节奏哼着, 间或收腹提气,收缩下身夹一夹那个在自己肚子里横冲直撞的玩意。做一个玩物, 就要有与之对应的觉悟,男人们并不喜欢一个毫无反应的女人,无论其是不是自 己的媳妇。女人对于男人温柔、粗暴、怪异、侮辱甚至是折磨摧残的行为做出回 应,都是一种肯定,是在满足他的精神需求。单纯的肉体愉悦几乎是不存在的, 男人即使是在自慰时,头脑中也在幻想着女人的反应。而主导性爱的,从来都是 腺体、垂体和其它一些与之类似的器官,因此精神上的满足要大于来自神经末梢 的刺激。周向红不懂这些纯理论的东西,但在男人享受自己肉体的时候用叫床和 肢体动作来配合这算职业操守,「电抽子」的名声那可不是吹出来的。   男人肏弄了一阵,总也得有百八十下,周向红一边陶醉在波澜跌宕的快感之 中,一边尽量分心听着男人的呼吸声,却怎么也没听到那种濒临顶点的粗重喘息, 感觉上对方就像是卡在了某个瓶颈上,总是不能达到最高境界。她虽说挺享受, 可也多少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毕竟高潮这事儿还可以晚上用手解决,时间可是 一去就不复返。「大兄弟……你再使使劲……哦……快点……哦……屄里痒啊 ……快点……」她试图用语言营造虚假的氛围来给对方施加动力,结果男人听了 她的话,不但没有加快速度,反而渐渐慢了下来。「咋了?快呀……快肏……嗯 ……我要不行了……」周向红第一反应是对方疲软了。常有这种情况发生,男人 们的解释通常是「走神儿了」,再不然就用别的一些什么事企图掩盖下去。「嗐 ……有点儿上不来劲儿……」男人的回答似乎漫不经心,动作也开始明显敷衍起 来。周向红刚想起身跟他谈谈时间的问题,就感觉屁眼上忽然顶上来个东西,堵 着门揉动,画圈或者就是往里面略微的按压。结合他用手把住自己屁股的位置来 看,那玩意应当是他的右手拇指。鸡巴还在屄里不紧不慢的抽插着,和拇指的按 压揉动结合在一起,对她整个下体形成压力。揉就揉吧,虽说屁眼被向内挤压并 不能给周向红以直接的快感,但因为这个,她不由自主的开始收缩下体肌肉,导 致阴道内壁和鸡巴之间的摩擦增加了不少,增加了对双方神经末梢的刺激,也算 是曲线救国。可惜这种被动的收缩太消耗体力,没几下周向红就不得不强迫自己 放松下来。男人的拇指是倒着勾起的,于是在某一次抽插的动作中没控制好力道, 指尖突破了她的肛门括约肌。 【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公园里那帮老娘们以“老头乐”自居,总觉得反正这帮顾客们也没什么太大的追求,翻不起多大浪,只要能把流程走全了就算万事大吉,殊不知市场经济体制不比计划经济,大浪淘沙打破铁饭碗,不主动谋求变革和进步万万不行。当然,对于周向红而言,推动她不得不在赚钱这件事上多动脑筋的,主要就是债务。前些天小杨传来消息,他大哥那边已经开始对他收账的速度表示了不满。鉴于在这份债务上,小杨已经为周向红做了太多让步,如今既然对方提出了意见,她自然也当投桃报李才是。只是世间事大多如此,投桃来一嘴甘甜,报李去那就满心苦涩了,倒不是说自私,周向红清楚的认识到,目前自己赚钱的速度已经算得上飞快,可对肉体的利用也基本趋于极致,要想更上一层楼,谈何容易。硬件就这样了,只可能从软件上入手,另辟蹊径,这也是身后这个男人已经玩弄她超出了“正常”时限,她却没制止对方的主要原因。当男人的拇指陷入她的屁眼时,周向红的第一反应是浑身一哆嗦,身体下意识的往前一窜,指尖因此和鸡巴一起脱离了她的身体:“哎哟!别抠那儿……” “咋地了?”男人也是一愣。“疼呗……”她回头答道:“再说了,多脏啊!” “啊……我瞅你屁眼挺干净的……”男人掐着鸡巴往前挪了挪,等她摆好姿势就又插进了屄里,一边耸动一边说:“就一个手指头还能疼到哪去,瞅把你给吓的……我刚才还合计问你,能不能走后门呢……”走后门?周向红一愣,被他顶了两下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脑海里一下子浮现起胖子折腾许姐时的场面来。许姐的屁眼紧紧箍在胖子的鸡巴上,被撑开的黑褐褶皱间夹着暗红色的条纹,一些浑浊的粘液随着鸡巴的抽插从边缘处溢出来……她吓得下身一紧:“妈呀,那哪行!咱这儿都不兴这么干……” “可拉倒吧!上回我搁这儿找的那个老太太就让干。就是岁数太大了,要不我还合计找她呢……” “是么?我咋不知道……哪个老太太?” “就那个岁数挺大的,下巴上有个痦子的老太太呗!”      听他这么一说,周向红还真有点印象,那老太太平时总穿大开领的衣服,逮谁都拽人家的手往自己乳沟里摁。她平时没什么接触,但天天见面,看岁数那人起码得快七十了,没想到为了赚钱这么豁得出去,连屁眼都用上了。 男人还在耸动着,但周向红能感觉到他多少有些心不在焉。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可刚才的对话一直在她脑袋里挥之不去。她想起了许姐从胖子家走出来时蹒跚的步伐,却也想起了第二次许姐带来凡士林后那种肉眼可见的缓解。她还想起自己为了准备应付胖子,用来练习的那根擀面杖,那玩意自从胖子失踪后就再没被她捅进自己的屁眼里,后来性药余毒发作,倒有几次被她当作假鸡巴给屄止痒。 可每次插进深处,长度固然还算令人满意,粗细却让人感觉怎么也不能填满下体的欲望,屄里似乎总要比那玩意大一圈,急得她不得不把它旋转起来,用最顶端去挠那些瘙痒的地方。想到擀面杖,她在心里暗暗和此刻这个男人的鸡巴作了作比较,感觉上二者的粗细差不多。 如今不似从前,她手里还多了润滑油这种利器,如果男人因此能快点结束,而且愿意多掏一份钱的话……想到这儿周向红咽了口唾沫,也没敢扭头,从胳膊中间瓮声瓮气的试探着说道:“大兄弟,我就整不明白你们男的啥想法……干后边,还能比屄里舒服么?”      “嗐,三扁不如一圆听过没?咱说实话啊,要小姑娘就算了,那屄紧实,就像你们这帮岁数大的,我不是说你啊,咱就论这个理,最起码生过孩子,要不就是靠这个吃饭,再咋说那里边儿也松……”周向红恍然大悟,也不怪她年过五十还没想明白这个道理,正常女人即使知道男人有这种爱好,通常也只会觉得恶心,毕竟那不是合乎天性的交媾器官。 当然,男人对肛门的渴求,除了希望能够得到更大的紧握感外,也有一部分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暴虐欲,认为这种方式可以更好的刺激女人的羞耻心,提高“玩弄感”,除这二者之外,还有相当大的一部分群体纯粹是因为好奇。当然了,在这件事上,几乎完全充当了国人性教育资料的外来色情影片也是功不可没。“那……要不这么的大兄弟,你再加……二十,我让你整会儿?”“我肏,上回那老太太给我连裹带肏再走后门,总共才要了三十,你这现在可都三十了啊!还要二十?” “那能一样么!”话说到这份上,周向红也豁出去了:“她都多大岁数了!再说了,就她那屁眼,谁都捅咕,不得比屄还松啊!”这句顺嘴出来的话超出了心理底线,说完她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咋的,你这屁眼紧呗?”男人乐得跟她开这种黄腔,一边不紧不慢的耸动,一边说着,还用手指又按在她的屁眼上不轻不重的抠了抠。“啊,我这可从来没让人碰过……真事儿!今天要不是你干整不射,我都不知道还有稀罕这玩意的……再说了,你这都干了多长时间了,快顶上我平时俩活儿了……”严格来说这话里有两个错误,周向红的屁眼确实没被别人碰过——只是她自己用擀面杖“锻炼”过。另外关于肛交这种行为,胖子和许姐早就给她普及过了。      但男人并不知道周向红的种种过往,在他听来,没让人碰过,那就是头一回了。尽管对这句话的真实性存疑,男人还是大喜过望。对异性的纯洁渴望,源自雄性生物对自身基因是否能够顺利繁衍的使命感和危机感,一个没有被占有过的性器,既代表健康,又代表能够更大几率的使自己的基因可以延续下去。原本这种心理应当只针对生殖器官,但当排泄器官也被人类纳入可性交范围后,该心理也就随之将其覆盖了。 而且参考男性对处女的渴求,也可以将其理解为一种内心占有欲和破坏欲的体现。现在一个疑似没开过苞的屁眼就摆在面前,等着自己来破处,男人的兴奋猛烈的提升了起来。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男人都是用下身思考的动物。这话虽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很显然有大量的现实基础。当男人急于发泄自己的欲望时,大部分的思考能力就会交给阴茎去左右,而所谓的左右,也就无非是想用什么方式能够侵入到某个女人的身体中罢了。为了这个目的,付出代价也是值得的,即便超乎他的承受能力。 总之,先干了再说。当然了,二十元对于此刻这个男人而言,并非什么难以承受的代价,充其量是增加了一点开销而已,和可以被满足的欲望相比,实在是划算得很。男人很爽快的答应了周向红的要求,但当他把鸡巴从她屄里拔出来,急不可耐的想要攻陷那个已经诱惑他太久的处所时,胯下的女人却一扭屁股翻身坐了起来,倒也没让他等着急,只是收了钱,然后拿过之前用过的润滑油,仔仔细细的在鸡巴上抹了一遍,又把手上剩下的部分往屁眼上抹了抹,这才重新趴下撅好。男人扶着鸡巴凑了上去,刚顶在那朵黑褐色的菊花上,就听见女人低低的说:“你慢点儿啊……我以前可没这么整过……”      废话耽误时间,他低着头,捏住自己的鸡巴开始用力,另一只手则使劲扶住周向红的胯骨,仿佛要杜绝她逃脱的可能。屁眼周围的褶皱条件反射似的猛然一缩,包裹在橡胶里的龟头前端像是陷进了一堵柔韧的墙上,完全无法前进,上面涂抹的润滑油被挤压开来,在伞冠和屁眼结合的周围聚起一圈晶莹透亮的环。男人没有放弃但也没有退缩,鸡巴只在屁眼上试探的顶着:“你把屁眼张开点儿!这我怎么往里插啊?太使劲把你整疼了也不好对不……”事实上鸡巴顶上来的时候周向红就有点后悔了,但钱都收了,再加上男人没怎么太用力,她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看许姐那样,不也没怎么着么。听见男人吩咐,她努力回忆起自己用擀面杖“练习”时候的经验,倒不是她不配合,只是身体自然而然条件反射,不特意调动肌肉的确很难实现目的。反正接这活儿之前她刚在家上了厕所,倒不用担心会弄出什么脏东西来。就着男人试探的节奏,周向红深深吸了两口气,用力绷起小腹调动盆腔肌群舒张,努力寻找排便的感觉,男人只觉得有那么一瞬间拦在鸡巴前的阻碍似乎变柔软了,他是有经验的,于是把握时机重心下沉猛地往前一顶。于是眼见着那朵紧簇在一起的黑褐色菊花,忽然就扩大开来,龟头慢慢的陷了进去。周向红憋着一口气还没吐出来,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屁眼被猛然撑开,紧跟着一个硕大坚硬的东西就强行破门而入。她一声闷哼,括约肌下意识的夹紧,却怎么也闭合不起来,反而随着动作不断反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闷痛感,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全身的皮肤浮现起大片的鸡皮疙瘩:“哎哟!疼,疼!你慢点……” “才刚进去个头儿……”男人嘟囔着,倒是没再使劲,只轻轻耸动了两下:“至于的么……不过你这屁眼可是真紧啊,轻点夹……你使这么大劲我还怎么往里肏……”周向红的屁眼刚好卡在他的冠状沟上,随着他来回耸动被牵拉着,周围绷紧的褶皱一下被拽得凸出来,一下被顶得凹进去,还肉眼可见的不规律收缩着。      被肏和自己拿擀面杖往里捅完全是两种境况,此时周向红算是彻底了解了。擀面杖虽说比鸡巴坚硬许多,可毕竟是拿在自己手中,角度、力道都随心所欲,而且身体也可以随着心思一起放松去适应。但如今是被人随心所欲,本能的反应完全不受想法所控制。她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大声喊停,结束这种让人几乎无法忍耐的痛苦感觉,但男人说龟头已经进去了,这时候半途而废明显不合适。“你等等……让我缓缓啊……”她张着嘴一边喘息一边说,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直到感觉稍稍缓解了些,才说:“行了……你慢点……慢点啊……” 男人也感觉到她的屁眼已经不像刚才抽搐的那么剧烈了,于是双手把住她的两侧胯骨,慢慢向前推进。周向红只觉得屁眼传来的感觉好像是便秘刚刚要通畅,只不过那种缓慢的滑动不是撑开身体向外移动,而是正好相反,带着一丝凉意缓缓的填满着肠道。她拉着长音的低哼,间或吭哧吭哧的喘两口,仿佛空气是浑浊粘稠的,难以吸进肺里一般。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一团硬扎扎的毛发紧压在她的屁股上,柔韧的扎刺感越发凸显出中间的那个粗壮玩意将屁眼和肠道一起撑开的感觉,谢天谢地它不再前进了。周向红得以换了口气,但也仅仅只有那么一瞬间,紧随其后的就是难以抑制的便意,让人忍不住想要用力将肠道里的那个异物排泄出去。异物似乎也了解了她的心意,开始缓慢的向外移动,这甚至比她自己排便时的感觉更大,整个人都因为那种貌似即将通畅的感觉而颤栗起来,小腹紧缩,屁眼不要命似的用力扩张开来,以便那玩意能移动得更快些。 即使是这样,对于男人而言她的屁眼也过于紧实了,环状肌像粗大柔韧的橡胶圈,紧紧箍在鸡巴上,每一次抽插都挤压着里面的血液来回涌动,尤其是向外拔出时,龟头甚至有种膨肿得仿佛要爆炸的感觉,似乎在她的直肠里胀大了一圈。想到她说这里是第一次被人肏,男人兴奋得血往脑门涌,毫不客气的开始享用起这个被自己开了苞的屁眼来。      这是一种有别于阴道性交的刺激,尤其是当鸡巴即将抽离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周向红心中那种几乎让人崩溃的渴望仿佛到达了顶点,甚至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低沉的呻吟。然而对于男人而言,向外抽出自己的性器官仅仅是为了能够再一次发力将其插入女人的身体。 因此周向红在即将达到将下体排空的快感顶点时,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逆向的被迫胀满。这个过程中润滑油多少起了一点点作用,但周向红根本没有时间去多想什么,只是随着男人的侵入强迫自己去用力模拟排便,于是这种互相违逆的行为带给她一阵阵直冲头顶的眩晕。而后又在男人向外抽出时本能的继续模拟排便,通畅的假象带来的则是难以言喻的快感。 然后抓紧时机,在男人停止抽出的瞬间猛吸一口气,再经历一遍刚才的循环,顺带着把肺里的空气从绷紧的嗓子眼里挤进鼻腔,变成一阵拉长得变了形的低哼。整个下体此时仿佛都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当然,实际上从她收了钱开始本就是如此了。过度用力和强烈刺激下,她双脚的脚趾都无意识的紧紧勾了起来,终于一个没忍住,在男人又一次有力的冲进屁眼时,尿道一松,滋出一小股尿水来,打湿了胯下的毛巾被。      好在男人也没能持续多久。大概过了几分钟,也可能不是,她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因此也没听到男人一直满意的低哼声。男人突然加快速度,三两下之后猛的往前一顶,整根鸡巴都深深没入了她的直肠,然后开始在里面跳动起来。周向红借机缓了口气,急促的喘了几口,而后男人满足的呼出一口气来,终于掐着鸡巴根上的套子,整根抽出了她的身体。于是周向红又经历了一次排便的感觉,只是这一次,肚子里终于排空了。 她甚至能感觉到有一丝凉爽的空气被吸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那种瞬间彻底通畅的快感让她忍不住一时失神,大声的呻吟了起来。屁眼随着她腹部的蠕动重新闭合起来,其实已经严实了,但她仍控制不住的努力又夹了夹,直到不再有张开的感觉才罢休。直肠里沉甸甸的,像是有些略微下坠,里面闷闷的痒。 周向红咬紧牙克服着实在不想动弹的念头撑起身体,先是拽过纸来伸到屁股后面,一边划拉着一边翻过身,也不敢擦实了,只用纸在那个明显凸起的小丘上蘸了蘸,触感木木的疼,然后才在床上坐实,立刻就感觉到两瓣臀肉中间像是挤着一团厚重的肉,又麻又痒,微微的痛。肚子里咕噜了两下,说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男人揪下来的避孕套周向红没敢接,直接让他扔进了纸篓里。而后他用纸擦了擦,一边和周向红说着话,一边提了裤子。后者也拿过裤衩抬起一条腿往脚上套,这才感觉到腿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臀沟里也牵扯着丝丝的疼。不管怎么样,交易总算是完成了,周向红勉强打起精神来挤着笑容应付了男人几句。男人见她那初经风雨之后蹙着眉的样子,不由得大为得意,很是赞扬了她的屄和屁眼一番,又表示今后一定还来光顾她,说着又毛手毛脚的在她奶子上抓了两把,这才整理了衣服出去。送走男人,周向红赶紧关了门去卫生间,褪了裤子蹲下,想排一排肚子里那种挥之不去的胀懑感,结果使了半天劲,只憋出个响屁来。 气的她低声咒骂了一句,埋怨男人捅咕得一点都不客气。出来她又回屋,把床上铺着的毛巾被拎起来看,那上面一小片明显的尿痕,好在没怎么洇到床单上。周向红拿纸用力擦了擦,直到只剩一点微微的潮,才又把它铺好。看时间接孩子还早,今儿毕竟收入太少,没准还能再去公园捡个活儿。她想了想,到底回家看了一眼儿子后,下定决心迈着不太顺当的步子又朝公园走去。 【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三天下来李秀玲就有点打退堂鼓的心思了。圆型广场这边站街拉客的买卖和舞厅里根本就是两种状态。后者毕竟凭借女人的魅力,或风骚或性感,或主动勾引或欲拒还迎,能够在交易过程中保有一些主动权,赚钱的同时还能捎带着增进感情,多少透着些人情味。虽然大多数男人也没怎么把她们当人看,起码还是有所收敛的。但前者就完全是一种交易,完全是男人用钱换取性交的过程,直截了当。他们把钱付给女人,和把钱付给一个采精机器没什么区别。那些调笑、肢体接触、语言和表情上的诱惑通通都可以省略,男人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脱光并大张开的女性下体,以及作为辅助道具被裸露出来的胸部。倘若将舞厅的那些环节搬到这里,固然也会赢得客人们的好感,但时间却会大大增加。一起上的楼,隔壁房间都已经换人再战了,自己这边才刚刚赛程过半,可谓是效率低下。但一味的做一个泄欲工具,却又让人难以忍受,舞厅虽然也是这个工作,起码有些缓冲,陪客人跳两曲,既培养感情,又可以让身体进入状态。这里则不然,脱了裤子就干,甚至不等阴道里积蓄多少爱液。这个过程对于女性而言是痛苦的,即便提前抹一点水上去也收效不大。等到身体开始有反应了,男人倒很可能已经要结束了。整个人弄得不上不下的出去转悠,感觉才消退,第二单生意又上了门,于是一切重新开始。错乱的节奏使得身体格外容易疲惫,也弄得人精神紧张,情绪烦躁。      好在她选择的时间不错,下午的圆型广场上几乎没有能与之抗衡的女人存在,无论从年龄上还是身材。考虑到赚钱的优越性,唉,忍忍吧。但这些仅限于下午,到了晚上,广场又是另一番景象,女人们三三两两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聚集过来,站街女与嫖客的队伍随着夜幕扩大了几倍,其中自然不乏一些青春靓丽的身影。尤其是随着气温升高,许多年轻女人各种低胸衫蕾丝袜花枝招展,男人们自然趋之若鹜,相应的也就对其他女人越发挑剔起来。这就给其他年龄段的女人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卖身这种事,尤其是当队伍过于庞大,对手过于优势的时候,就形成了全行业的恶性竞争。考虑到跟着客人去其选定的场所不太安全,比如家中、出租房或者什么偏僻的环境,绝大多数人只能选择附近的小旅店进行交易。偏偏这种地方是具有时效性的,房间很抢手,自然是单次使用时间越短,老板越有利可图。因此在服务质量无法从根本上提升的前提下,不可避免就只能打价格战。实际上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由那些年龄偏大又姿色不佳的站街女们率先发起,后来影响了整个市场,最终形成了一种以年龄和相貌为依据的阶梯式市场行情。位于阶梯顶端的女人们虽然价格也提不起来,至少还能保住不明显下降,而越是向底层发展,竞争就越是激烈,也越发残酷。据黄姐说,这里甚至有一部分女人,当天生意不好的时候,只要老年面馆的一碗面加一个鸡架就能被领走,如果再来上一瓶啤酒,甚至可以陪客人“多玩玩”。李秀玲倒还不至于为了一顿面条就便宜了那些男人们,但也不可避免的受到行情影响。她不得不在提高服务质量、缩短服务时间以及价格经济实惠之间做出权衡。这种卖身都卖不上档次的境况对比之前在舞厅反差巨大,不由得让人心生焦躁。可社会如今就这样,最不值钱的就是人。      一个星期后的下午,一个男人把她双腿抗在肩头,使其整个人呈一个横向的不规则V字形,被男人压在身下肏弄。她的大腿正压在自己的胸前,随着男人下体有力的撞击,被挤压在中间的乳房荡漾出层层的波纹。顶端的乳头依然高高挺立着,只是因为这几年被男人肆意的揉捏啃咬,乳头和乳晕的颜色都变得深沉起来,开始呈现出棕红的颜色。男人双手撑床,一边肏弄一边扭过头用嘴在她的小腿上舔舐,黝黑的面庞和她嫩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李秀玲歪着头,忍受着他胡茬在自己腿上刮擦的感觉,虚情假意的随着男人的节奏哼着。一旁的包里忽然传来震动的声音,她伸手抓过包,摸索着掏出Bp机,在摇晃中看了看,感觉到身上男人的动作放缓,连忙笑着对他说:“没事儿,大哥,你整你的……哎哟……真舒服……”是个陌生号码,她没在意,把Bp机丢在一旁,双手从旁边绕过来扶住男人的两肋,开始配合着用力:“哎哟……我要不行了……肏我……用力肏我……哦……”男人很配合,咬着牙拍击着她的下体。房间中开始回荡起极速且响亮的啪啪声,以及李秀玲婉转的哀鸣和男人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又响了几十下才在他猛然绷紧身体,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后安静下来。男人又缓缓抽动了两下,等她笑着用手掐住自己的鸡巴根部,才顺着劲儿从她身体里抽出来。Bp机又响,俩人匆匆打理了,又说了几句调情的话,口头约定好了下次,男人才走。李秀玲落在后面,等男人出了门,就用黄姐柜台上的座机回了过去。      电话是卢玉打来的,这让李秀玲多少有些意外。俩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过了,卢玉甚至不知道张晓芬出了事。但很明显,卢玉有些心不在焉,听说了张晓芬的事之后,也仅仅是感慨了几句,随后话锋一转,只是问刘哥最近有没有找过她。李秀玲心里有些没底,毕竟自己干的行当不好,跟人家老公有关系的问题都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但她转念一想,一来卢玉对自己是知根知底的,二来刘哥虽说是找过她,可那是债务原因,这一点卢玉也清楚,没什么好避讳或者是藏着掖着的,自己属实想多了。于是就和卢玉说了实话。其实内容很简单,无非是刘哥两次来找自己,一次自己主动还了他五千,另一次是他找自己要的。顺带着还关心的说了嘴,上次刘哥来时没精打采的状态。电话那边的卢玉沉默的听着,并没有接她的话茬,只说没别的什么事,犹豫了一下又说,假如刘哥再来找她要钱,别急着给他,让她先给自己打电话。李秀玲听她语气似乎不太对劲,就问了问,但卢玉也没多说什么,支吾着只是嘱咐她记住自己的交代,一定不要直接给刘哥钱。挂了电话李秀玲有些感慨,到底是二婚,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解决,还要背后算计着过。黄姐闲搭茬问了她一嘴,俩人就着二婚这个话题好一通感慨,反正她也不认识这俩人,李秀玲就简单扼要的给她讲了讲。黄姐从社会到身边,连举例带评论,中心思想就是二婚要不得。李秀玲倒没想那么多,终归不是自己家的事儿,话说回来,毕竟自己是欠着人家钱的,终归要还,难道债主上门讨债,还有推脱的道理?当然了,看情形卢玉大约是想把这笔钱攥在自己手里。对于李秀玲而言这倒无所谓。只是想到卢玉成了自己的债主,她多少心里有点不舒服,以前总觉得欠刘哥的,还真没什么,可如今变成欠卢玉的了,倒叫人有些别扭。转头再一想,人家早就结了婚,这债务可不就是卢玉的么,这钱最后还到谁手里都一样,还是自己心眼小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时不时地就得被外界因素牵着鼻子走,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原本李秀玲对圆形广场这边的生意都已经开始产生厌恶情绪了,可卢玉这通电话一打过来,他也就想起了自己尚处于债务缠身的状态,连带着也想起了家里的经济情况。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和这些事比起来,自己这点不舒服又算的了什么。她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赚钱第一,多说无益,于是匆匆告别了黄姐,又投身到拉客的一线去了。      周六,天气预报说当天有雨,没成想上午还是阴云密布的天儿,中午一过倒放晴了。李秀玲提前给王八蛋打了电话说上午就不过去了,名义上是躲雨,其实就是找个借口给自己放假。天这一放晴,她在家里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出去转转。一来去王八蛋家看看,毕竟自己在他那儿还领着工资呢,二来继续去圆形广场站街,好歹赚一份是一份。气温也高了,既然决定了是要去赚钱,李秀玲干脆把前两天买的黑网袜和超短裙翻出来穿了出去。说是袜,其实就有个轮廓,只有足尖密实一些,也仅限于脚趾部分,其他地方倒名副其实像网子一样,还带弹性,网眼撑一撑能穿过拳头。这玩意也不知是从哪流行过来的,甭管谁往大腿上一套,出去都夺人眼球。街面上的女人们要在几年后才知道,这种大眼网袜是当时欧美妓女的专属装备,配套的还有皮裙和高跟鞋。另一种标配是吊带袜配超短裙高跟鞋,当时也有人穿。国人当年严重盲目跟风,兼之信息还不够发达,因此哪有人管那么许多。当然这只是一部分人,另一部分女人本能的感觉到了这玩意过于放荡,因此街上总还是有很多穿着正常丝袜的大腿。另外超短裙此刻也正风靡一时,总算没像如今的标准那样齐屄,裤衩下沿不高抬腿是看不见的。李秀玲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具有了国际业务形象,只是本能的觉得这种穿着有助于业务拓展。当然,其实她也是晚上在圆形广场已经看到有人这么穿了,这才置办了一套。再加上一件露肩的低胸衫,可以说已经不能更清凉了。要不是考虑自己乳头特殊,会有明显的凸点,实际上她恨不得连胸罩都不戴——脱起来麻烦。不过就目前这一套来说也已经过于招摇了,考虑到自己还得来回坐公交,总算在出门前她又披了件轻薄透气的外套。      她没出去,周向红自然也没出去。等她出去了,周向红也赶紧行动起来。实际上李秀玲穿成那样出去,她看在眼里,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毕竟那是自己的儿媳妇,没几个婆婆能接受得了儿媳妇花枝招展穿着暴露的出门,更何况还是公然去和男人们勾搭。但李秀玲这条路走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周向红多少也有些习惯了。再加上此刻她自身难保,天天被男人肏到屄里充血泛红,又怎么可能有底气去管儿媳妇。各人自扫门前雪,还是办正事要紧,刚才她听见对屋门响,大约是王雅丽带了客人回来,此刻正在颠鸾倒凤。周向红想先去拉她来给儿子做了“按摩”,之后再和她一起去公园。不然不好把握王雅丽什么时候有空,毕竟这事欠着人情,不该影响她做生意。转头又想起自己在王雅丽那边放着的避孕套不知道还有多少,应该清点一下好适时补货,以免误了自己的生意,于是就先奔了对门。不出所料屋里正哼哼哈哈,噼噼啪啪,她也没在意,自顾自的去自己那屋翻看计生用品的存货量。等到隔壁在王雅丽的一阵阵淫叫声中云雨方歇,她也忙完了,还在心里暗暗嘲笑王雅丽不知道遇到个什么货色,竟然被对方肏得都岔了声了,刚走出来在客厅坐下,却不料里屋们一开,她一抬头,正看见小韩边系裤带边走出来,紧跟在后面的王雅丽还娇笑着说:“死样儿……你咋这么能折腾呢……我要是……”猛一下三人六目对了个正着,空气里顿时充满了尴尬和男女体液的味道。      周向红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最近都很少见到这小子,原来不是他不来,而是被王雅丽提前截了胡。小韩做贼心虚,被她抓到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嘴动了动,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还是王雅丽反应快,勉强提起笑容来问:“大姐,你……你搁这儿干啥呢?”要搁平时她是能听见开门声的,一来周向红怕打搅到她,手脚都放的很轻,二来今儿她知道李秀玲在家,周向红肯定出不来,因此没有防备。当然了,年轻小伙体力棒,刚才她也实在是沉浸在性爱的快感之中,因此就没察觉。这小子最近被她给迷住了,只有两回来找的周向红,后者问他为什么来的这么少,也被他以学习忙为借口给搪塞开了。她也感觉不错,小韩来的有时有晌,她每次都能从他那里享受到激烈充实的高潮。但截胡这件事的确不对,无论从收入上还是感情上来说,王雅丽心知肚明。      周向红到底比面前这对狗男女多吃了许多年干饭,一些人情世故即使眼界不够开阔,总也是想得透的。小韩叫她一声干妈,无非贪恋从她身上得到的那种扭曲了的情爱,她叫小韩一声干儿子,说到底还是拉拢着回头客的意味更多些。当然了,也因为他年轻气盛,肏起屄来够生猛,能消褪自己欲火。但归根到底,俩人只比陌路强那么一点点,野合鸳鸯露水夫妻罢了。小韩作为嫖客,口袋里的钱给谁都随他喜欢,鸡巴肏哪个女人也与自己毫无关系。王雅丽更不用说,吃的就是这碗饭,只要有钱拿,裤子跟谁不是脱。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心里总还是有些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她强装镇定,面带微笑的回答到:“啊,我这不是有工夫了嘛,就寻思来找你呗。刚才进门听你忙着,就没敢出声。”王雅丽看她面色如常,忙不迭接着说:“啊……这不嘛,他来找你没找着……我合计,他别白来一回,就领他回来……歇歇……”小韩在一旁嗫喏了半天,嘴里终于挤出句“干妈”来,低着头,也不敢正眼看周向红。周向红站起来佯嗔着拍了王雅丽一巴掌:“少跟我扯蛋!你俩玩就玩了呗,咋的,还怕我吃醋啊!”转头又揶揄小韩:“行啊,玩完干妈就玩姨是不,你小子有能耐呀。来来,说给我听听,给她肏折服没?” 王雅丽半真半假的红着脸上来捣乱:“哎呀大姐,你这说的什么玩意!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啊!” “咋的,刚才一个劲喊屄要烂了的不是你啊?小韩我可告诉你啊,就你姨这个骚样,下回你使劲怼咕她知道不,没事,你越使劲她越高兴……”仨人连说带笑的闹作一团。      送走了小韩,王雅丽跟周向红回家。今天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后者反而劝她歇歇不着急。她到底还是透着心虚,只匆匆忙忙的刷了个牙,就披挂上阵。小韩这个事,王雅丽到底是明白对不住周向红,因此今天格外卖力,把大壮的鸡巴裹的卟卟响,这要是个正常人,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得灌她一嘴精液,可惜大壮毕竟情况特殊。周向红坐在一旁看她卖力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心里那点醋意也就烟消云散了。 这回倒好,王雅丽是亲儿子的鸡巴也吃过了,干儿子的鸡巴也吃过了,要是不考虑孩子,关系快比李秀玲还亲近了。亲近了也好,不论如何,眼下这种情况,俩人起码是个伴。话说回来,自己这种不要脸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她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见儿子好像低低的哼了一声,慌忙回过神来去看。大壮是睡着了的,这并不影响王雅丽使其鸡巴充血勃大。此刻只见他眉头微皱,又轻哼了一声。周向红连忙朝王雅丽摆手示意她停下,后者俯在大壮胯下正卖力的晃着脑袋,余光瞥见她摆手,不明所以的停了下来,愣头愣脑的抻着脖子往这边看:“咋啦?”“不知道,我刚才看他皱眉头哼呢……” “是不是我劲儿使大了?”俩人近乎于对口型的交流了两句,周向红继续观察儿子的脸,发现随着王雅丽停下,他的表情也就渐渐舒缓开来,重新安稳的沉睡,于是刚想下结论,说应该就是王雅丽劲儿使大了的缘故。没成想转过头就看见王雅丽一脸奇怪表情,在朝她勾手。      她轻轻起身扶着床沿倾过身子去:“咋啦?”“那啥,你看他这鸡巴……”王雅丽往下努嘴。周向红低下头,看见儿子下体那根被吸吮得泛着光泽的鸡巴,龟头呈现出充血的紫红色,斜斜挺立在鸡巴毛中间。“以前我一松嘴它就萎了,今儿……咋还这么硬挺呢……”“啥?我看看……”手指捏上去,传递回橡胶般的弹性,不能说是完全坚挺的,但确实明显有别于平时那种松弛的柔软,可以说,比周向红接过的一些老头也不逞多让,于是周向红和王雅丽一起愣住了。 【未完待续】 【再见,李秀玲】 (86) 作者:Blank 2021年6月11日第一会所首发   鸡巴过了一阵才缓缓的软下去,重新缩成正常状态。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了 半天,还是王雅丽忍不住先出了声:「姐……姨啊,这……你不是说,他没啥反 应么?」「啊……」周向红还有点恍惚:「是啊……这……这是咋回事呢……是 不是整坏了……这也没破皮啥的啊……」当妈的人,终归是心疼自己儿子。「妈 呀,这可不怪我啊,姨咱俩之前可说好的……我就说我不会干这活儿……再说我 也没把他咋的了啊!」   王雅丽也慌了神。还是周向红老成持重,定了定神又说:「那啥……要不你 再裹两口,我看看?」王雅丽连忙推脱,到底没拗过周向红,万般无奈只好又趴 下,把那个软塌塌的玩意含在嘴里,小心翼翼的吸吮起来。不大会儿鸡巴又硬了 ,周向红盯着儿子的脸看,见他渐渐又皱起了眉头,赶紧让王雅丽停下。这一次 鸡巴依旧在二人的注视下,坚持了一阵子才慢慢歪倒下去。「看他这个表情…… 好像不是疼的……」   周向红喃喃自语,忽然心里豁拉一下,像是有闪电从黑暗中划过。当初医生 说的她是知道的,儿子下身根本就应该是毫无知觉,就算王雅丽刚才真是用力过 猛,哪怕破皮流血了他也不该有什么反应才对。这么说起来的话……她内心一阵 抑制不住的激动:「雅丽啊……你说……你说他能不能是……有知觉了?」「啥 ?」王雅丽是不了解这里面的情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啥知觉啊?……让 我给裹勃起了啊?」「对啊!你看他鸡巴刚才那样,不是勃起是啥!」   勃起其实她俩见得多了,可以算是名副其实的「老专家」。只是面对这么个 病人,一时间脑袋没转过弯来而已。但俩专家琢磨了半天,到底没敢下结论,最 后还是在王雅丽的建议下,决定带大壮去看看。周向红也等不及李秀玲回来了, 话说她也不敢告诉她这件事。怎么说?大壮的鸡巴被王雅丽裹出反应来了?于是 只好麻烦王雅丽跟她走一趟。   王雅丽也是自觉这事脱不了干系,又在小韩那儿欠着周向红的人情,无非是 少跑两趟公园而已,就当天儿不好休息了。于是等周向红叫醒了大壮,帮忙收拾 了衣服啥的,用轮椅抬着下楼直奔附近一家诊所。开诊所的老大夫听周向红描述 完前因后果——当然王雅丽裹鸡巴这事儿不能提,只说是自己给他擦身子时发现 的——洗了手让她俩把大壮架到诊查床上躺好,褪开裤子,一边用手这捏捏那按 按,一边问大壮感觉。好在后者虽说伤了脑袋,简单的交流还是能做到的,无非 也就是「我按这儿有感觉吗?……这儿呢?……什么感觉?疼吗?疼就眨眨眼睛 ……」   大壮用眼神和唔唔唔一一回应。周向红和王雅丽在一旁紧张的站着看。说起 来王雅丽纯属是跟着凑热闹。老头检查了一会,让她俩把病人衣服整理好,然后 慢条斯理的说自己的分析。大意与周向红猜测的差不多,大壮的阴部目前看来具 有一定的神经反射活动,对局部刺激有正常反应。如果按之前他的状况来看,基 本可以算是下肢神经复苏的一种表现。当然了,还是要到正规医院检查后,才能 下确切结论。周向红险些热泪盈眶,不住的给老头鞠躬道谢,倒像是儿子的鸡巴 是被老头妙手回春一般。   王雅丽倒不在乎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只顾着和周向红一起高兴,只是忽然被 老头单独叫到一旁,莫名其妙不明就里。老头语气里透着严肃,也没说别的什么 ,只是提醒她注意,虽然病人可能恢复了一部分性功能,但毕竟整体状况摆在那 呢,受不得大折腾,劝她不要盲目的过早恢复夫妻生活。等她反应过劲来,老头 已经又跟周向红唠上了,无非是诊所条件有限,但个人医术扎实,对于日常护理 还是有一些建议可提供的云云。   去正规医院,时间很显然是不够用了。周向红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答案,满 心欢喜,也就不怎么着急送儿子去正规检查。这事毕竟得通过李秀玲,但今天发 生的一切又不能让她知道,等回家在仔细琢磨个说法吧。俩人把大壮带回家,他 折腾一圈,安顿好也就睡着了。周向红看看天色尚早,跟王雅丽往公园溜达。经 过这么件事,她早就把小韩给忘在了脑后。王雅丽估摸着她高兴劲儿没退,于是 也就恢复了正常,暗地里挺直了脊梁骨。走到半路却又想起诊所老头对自己说的 那番话来,忍不住拿出来和周向红说笑。   俩人乐呵呵的到了公园,顺着北门一进去,刚拐个弯,就见支床按摩那女人 正领了个老头往小树林里钻。周向红忍不住好奇多瞥了两眼,一旁王雅丽感慨: 「这几个老娘们真是抠到家了,大白天的就跟人在树林子里头整。姐你看那边… …」周向红顺她努嘴的方向看过去 小树林的另一边影影绰绰站了些人:「那帮 人咋地啦?」「那边树少,挡不严实,全是搁那看热闹的呗!」周向红忍不住又 往小树林瞄了瞄,她俩走的这边倒是郁郁葱葱,啥也看不见。   操屄么,不脱衣服起码也得脱裤子吧。想到那女人光着屁股就这么在大庭广 众下和老头在树林里干,她不禁叹了口气:「社会啊,都啥样了这是!」转头又 一想自己也不过就是比她多了几堵墙而已,有什么资格在这替别人闲操心,于是 又叹了口气。王雅丽还在一旁忿忿不平:「那帮老家伙也他妈不嫌苛甚!多花五 块钱稳稳当当搁床上干不好么!攒那点钱都他妈留着买棺材吧……」   说归说,背后骂他妈,见面笑哈哈。俩人溜达了一会儿,各自拽了个老头回 家。俩老头倒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也可能是暗地里有什么赌约,进屋都磨磨蹭蹭 的,还一致要求她俩叫床声大点儿。奈何这俩女人一个如狼似虎,一个坐地吸土 ,到底是周向红压力大动力就大,三下五除二把跟她走的那个老头给鼓捣得一败 涂地。   老头耳听得隔壁还在哼哈吱嘎,满心不忿,愣是以时间太短为理由,揪着周 向红的奶子让她坐在床边干叫唤了一会儿,直到听见隔壁声音渐歇才罢休,万没 想到周向红这边刚安静下来,隔壁忽然又扯起一串高潮般的长音。等到送走了老 头,她俩一唠嗑才知道,到底是王雅丽鸡贼,套出了这俩人打赌谁坚持时间长的 话,以多收了五块钱为代价,为跟她走的那个老头争得了荣誉。实际上套路跟周 向红一样,也是最后假喊了一会儿。二人有感于这帮老东西操个屄也能争强好胜 ,出门直奔小卖店,王雅丽请客喝汽水。   没过几天,小韩又来了,正好赶上王雅丽和周向红都在公园。这回王雅丽没 敢往上凑,只是哄着小韩跟周向红走。周向红也是想开了,他爱玩谁就玩谁,自 己根本管不着。跟自己走,也无非就是赚份钱罢了,于是乐呵呵的领着他回去。 只是这一次她让小韩先戴了套,这才开始给他裹鸡巴。这小伙如今也不干净了, 怎么也不能让他操过别的骚屄的鸡巴再这么直接插进自己的嘴和屄里。小韩自知 理亏,也没反对。   裂痕这种东西一旦在心中产生,几乎就不可能再合拢起来,唯一可以看做是 能够稍作弥补的,也无非就是他将周向红又一次送上了高潮。到底是相处了一段 时间,周向红看他别别扭扭的,还在卖力的带给自己情欲上的满足,终于忍不住 和他一边操屄,一边唠了唠关于他和王雅丽在一起时的情况。倒也没有别的意思 ,纯粹就是缓和尴尬的气氛。小韩尽管在某些细节上有些为难,还是一五一十的 回答了她的问题。微薄的感情被破坏后,就只剩下了单纯的情欲和交易。这种一 边做着爱,一边谈论另一个女人身体和做爱细节的过程,倒无形中激起了俩人更 多原始的欲望与激情。   王雅丽不知道自己在床上的各种表现正在刺激周向红分泌更多的淫水,以便 小韩用鸡巴将她的阴道抽插出淫靡的咕叽声来。此刻她还在处于震惊之中。前些 时候那个自以为给周向红屁眼「开苞」的民工又来了,转了一圈也没看着周向红 ,于是把目标对准了她。实际上公园里的常客不少人都知道「光腚娘们」和「电 抽子」是一伙的,那两个搞操屄竞赛的老头就是典型代表。事后玩周向红的老头 宣称这俩人年龄不对等,自然身体情况和业务素质也不同,因此自己输得并不服 气:「操!那个电抽子你是不知道,屄里他妈的九曲十八弯,一上来就他妈呱呱 呱的夹,谁去也不好使!你还笑!下回你去试试,两下就给你撸出来!」   反之和王雅丽玩的老头对他这种不敢直视失败的态度自然也很不满意,宣称 就是换人,对方也一样不好使,自己这辈子身经百战,哪个娘们到最后都得求饶 云云。于是约定改日再比,同时心里都在盘算,该上公园东门哪个药摊那里才能 买到效果明显的药,而且一定要提防不能被对方看见。其实周向红的阴道构造哪 有那么曲折复杂,呱呱呱的响倒是真的,多半也是润滑油的功劳,王雅丽卖的次 数多了,二人下身的松紧程度还真就差不多。因此严格算起来,俩老头并没有谁 占了便宜一说。   书归正传,还说那位爱走后门的民工。没见着电抽子,也没见着那个全套服 务才要三十的老太太,他倒正好看见了光腚娘们,于是溜达过去攀谈起来。王雅 丽一开始以为生意上门了,没说几句话就拉着他要走,不料对方来的次数多了, 也熟悉了套路,先小人后嫖娼,打算都谈妥了再跟她走,于是干脆挑明了问她都 怎么个玩法。怎么玩?女人身上就这几件家伙什,二十块钱的买卖,还能再玩出 什么花样来。   老脑筋要改一改喽!现在是市场经济,需求方的目的才是发展方向!于是需 求方给王雅丽以举例说明的方式不轻不重的上了一课。刚开始提及那个老太太时 她还没太在意,都在这片儿混,谁不知道谁啊。瞎鸡巴压价,没有原则底限,挺 老大个岁数了不要个屄脸,浑身上下随便让男的捅咕,这都是以前王雅丽对她的 评语。民工说她让走后门,王雅丽是一点都不意外,事实上之前她就早有耳闻。   这事儿差不多也是老太太能在这儿站住脚的主要原因。不然就凭她那个长相 和岁数,谁能爱操?但民工紧接着说的话就吓了她一跳:「啥玩意?你说抽子也 干这事儿啦?」一个符号越简单,就越容易被人记住,因此周向红在一部分人的 谈论中现在已经被简化成了「抽子」。王雅丽自然不能当着她的面这么说,但背 后和男人们唠嗑时,也就随着他们的说法叫开了。她自己在这群男人口中则是「 大腚」,偶尔赶上有那些个自来熟的老头,就这么当面喊她,于是她每次都笑骂 着上去挨个揪扯他们几下,然后把喊的最起劲那人硬拖回家。「那可不,你俩不 是一伙的嘛,咋的,你还不知道?」男人说这些,当然不是为了来挑拨离间的, 于是紧跟着话锋一转:「能行不?你要行,我就去玩会儿,钱指定不少给你…… 」   当然不能行。王雅丽吃这碗饭,不过是为了苟活于世,起码比周向红外债缠 身还要轻松些。但肥水不流外人田,小韩他俩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估计也快回 来了,因此她决定替周向红把这活儿给留住:「这么着,你等会儿,抽子刚才说 去买东西了,估计也快回来了。」男人其实真挺想她能同意的,毕竟大腚在这片 儿属于公认的「嫩肉」,但听说抽子马上要回来了,也就安心站着等了起来。   这个过程中俩人打情骂俏的闲聊了几句,别的女人见他有人勾搭,也没上来 抢活儿。又过了一会儿,就见周向红面色红润的从那边溜达过来,王雅丽连忙招 手,等她走到跟前先丢了个眼神:「这大哥在这儿半天了,我拽都不走,就说要 等你呢……」实际上她也没闲着,在民工这儿多少套了点儿周向红怎么卖屁眼的 过程,就当是听乐子了,心里倒还有些将信将疑。   周向红打眼一看,就记起来这人正是前两天在她屁股上尝着新鲜那位,当时 就感觉屁眼隐隐的有些发紧。那天被他操完之后,屁眼第二天才消肿。但有生意 做就是好的,于是急忙笑吟吟的走过去。二人心里有数,也没多废话,简单打了 个招呼就又顺着她来时的路走回去,只留下王雅丽在后面看着周向红的背影,笑 得一脸猥琐。这回她留了心,过了一会儿周向红回来,远远地王雅丽就瞄她的步 伐,眼见得不像平时那么太利索,于是对男人的话信了九成。周向红见她还没拉 着活儿,在那里转悠,就凑过去闲聊。   后者憋了一肚子坏水,拉着她直奔旁边的长椅,只说让周向红坐下歇歇。她 哪敢坐,刚才男人到底又把她的屁眼好一通操弄,送完男人去卫生间清洗的时候 就摸到那里又肿起来了,现在还感觉两瓣屁股中间好像夹着个麻木的小肉球,肚 子里也总有种大便没出净的错觉。这要是坐下,不定什么感觉呢,于是推说自己 站着活动活动。   王雅丽见她不坐,基本已经对男人说的事信了十成,于是暗地里眼珠一转, 跟她东拉西扯起来,二人说着说着,旁边溜达过去几个老头,周向红一边有一搭 没一搭的说着话,一边扭头过去拿眼神示意,可惜老头们不知怎么的没靠近前来 ,看样子是没戏。她心里有事,上半年她又陆续给小杨拿了两笔钱,算起来这外 债已经偿还了大半,可人家说剩下的钱要她加紧,再这么磨磨蹭蹭的不行了。周 向红好话说尽,奈何小杨这回不知为什么铁了心,丝毫不松口,最终到底是把时 间定在了年底之前。   今年眼看着也过了一大半了,还有一万多的债,就她目前这个挣钱速度,怎 么算也来不及。这几天明着看不出来,背地里她是没少上火,所以现在有活儿就 接,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答应那个民工搞了自己的屁眼。眼看着老头们溜达过 去了,她是满心的焦急,因此对于王雅丽正在和自己说的话,其实并没怎么太在 意。王雅丽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要的就是这个机会,上一句还在说昨天公园门口 俩小轿车撞到一起的事儿呢,眼看着周向红的目光随着那几个老头飘,下一句话 就忽然轻描淡写的问起来:「哎,大姐,你说那鸡巴搁屁眼里捅咕的时候,疼不 疼啊?」   周向红的思绪还停留在老头咋没被勾搭上这件事呢,按说能往这条道上溜达 的,都是奔这事儿来的,刚才自己凑过去撩扯一下就好了……王雅丽问的话她根 本就没走心,顺嘴就回答道:「哎呀,那玩意能咋疼,就是闷呼呼的胀,跟大便 干燥似的……」等王雅丽在一旁嗤嗤的笑出了声才反应过来,一扭头看见后者捂 着嘴脸都憋红了:「你刚才问我啥?……哎呀你个死丫头,你咋这么坏呢!」当 时脸就胀红了,伸手就掐。王雅丽边笑边躲闪边告饶:「我……我这不是好奇嘛 ……刚才那男的说我还……还没信……哎妈平时看不出来,你原来是挺开放个人 呐大姐!……哎呀我错了!我错了姐!……」 第八十七章   这段时间随着大壮下体对王雅丽的口腔按摩起了反应,周向红一直处于对她 的好感空前膨胀中,因此即便对方拿话套出了自己不堪的隐私,也没真的动气。 再说公园就这么大,俩人是一伙的常客们都知道,这事就算想瞒还能瞒住几天。 她知道了也好,省得自己心里还总掖着藏着的闷气。   周向红也想通了,左右自己也得广开财路,这事儿既然开了头,往后少不得 指着多赚一份钱出来。但王雅丽必须惩罚,于是趁没什么生意,周向红拉着她回 家去给儿子裹鸡巴。后者对此欣然接受,表示一定要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对探听周 向红秘密的忏悔。   行动效果很不错,这几天大壮的鸡巴好像春天刚下完雨发出来的草芽,一天 比一天有精神,一天比一天挺拔。尤其是今天,王雅丽裹了一气儿后,周向红伸 手去捏,发现鸡巴居然完全是硬挺的。由此猜测每次王雅丽裹的时候他皱眉头, 其实并不是难受,而是想表达舒服。   这个想法极大的鼓舞了周向红,算是在外债阴霾下,难得的让人愉悦的喜事 。王雅丽歇了没多久,就又被她半是催促半是哀求的弄起来。此时已不用她一直 依靠口腔的抽吸来维持鸡巴充血了,于是王雅丽玩起了花样,又舔又撸,拿大壮 当了客户那么接待。   周向红没在意,女人对鸡巴做的事只要不是过于激烈,对男人而言就都是一 种享受,这是她长期以来在各种不同男人身上得到的宝贵经验。王雅丽也是个中 老手,自己儿子能享受到一个男人应当享受到的舒适,当妈的高兴还来不及呢。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王雅丽也是过于放松警惕了,心里对眼前这个躺 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男人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没有男性功能这个阶段上。事实上大 壮的鸡巴能够呈现出勃起状态,本身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但两个女人一来平 日里拿卖屄当职业习以为常,二来也确实没有多少医学常识,全凭想当然。   周向红一直也没想好怎么和李秀玲说这件事,后者最近因为站街,天天卖屄 挺辛苦,对丈夫的身体状况也疏于了解,结果到现在也还没察觉。如果李秀玲在 ,抛开她对婆婆私下里和王雅丽搞出的勾当会不会震惊不谈,十有八九也该叫停 了。毕竟每次给大壮检查和治疗都是她在与大夫沟通,对于一些护理常识和禁忌 事项也算有些积累。   但她此刻不在,大壮的鸡巴又掌握在王雅丽嘴里。这女人也是闲的人来疯, 一边裹一边甚至在脑袋里胡思乱想,周向红会不会因为儿子恢复了男性功能,某 天要求自己真枪实弹的给他做上一次。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好像也没什么好推 脱的,这和被那帮老头玩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少赚俩钱罢了,起码大壮不能使 劲揪自己的咂儿……   不用合计,到时候肯定得自己蹲上去,就是不知道他看见有个女人骑在自己 身上会是什么反应……还得趁他睡觉的时候……周姨也是的,她还不是整天都在 卖屄,这活儿自己不就干了……妈呀,她俩是亲娘俩!把这茬给忘了!这要真整 上了,那成啥玩意了……她正走神呢,就听那边床头大壮突然嗬嗬的喊了两嗓子 ,没等王雅丽回过神来,嘴里就明显感觉到泛起来一股子腥咸的味道。   「哎妈呀咋地了这是?!」王雅丽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大壮的鸡巴被自己 给弄破了。她一手攥着鸡巴根,嘴猛然松开,慌慌张张的抬起头仔细看,没看见 哪里破皮流血,却眼瞅着从马眼里开始缓慢的往外冒淡黄色的粘稠液体。   周向红一边安抚惊醒的儿子,一边扭头急切的问王雅丽:「咋地了咋地了? !」王雅丽没回答,只是扭头四下里找卫生纸,手忙脚乱的摸着了,抓起来就丢 给周向红,用手一指大壮胯下,从床上蹦下去,鞋都顾不得穿,趿拉着就跑了出 去直奔卫生间。   周向红一头雾水,接稳了纸顺着王雅丽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儿子斜挺着 的鸡巴头上,马眼还在缓慢的往外流着东西。她先是一惊,而后也顾不得避讳, 凑上去仔细观察,甚至乍着胆子用手指蘸起来一点搓了搓,于是由惊反喜,一边 扯了纸小心翼翼的贴上去蘸着擦,一边扭头往门外看:「这孩子,咋没轻没重的 呢……」语气里倒是满满的喜悦,嘴都有点合不拢。   听见王雅丽在卫生间漱口的声音,又笑着薄嗔道:「哎呀还娇贵上了,多大 点事啊,就像没见过似的……」大壮哼哼了几声,她也没太在意,只是嘴里念叨 着哄他的话,仍旧低下头去处理那个还在缓缓冒着液体的鸡巴。说是处理,倒更 像是欣赏,又蘸了一点在手指上,放在鼻子低下闻了闻,于是露出心满意足的神 情来。   王雅丽回来的时候,还在用手背抹着嘴角的水渍。她倒不是因为嘴里被射进 了精液而有什么反感,实际上大壮那都不能称之为射,倒更像是自然流出来的。   他的下体肌肉因为盆腔神经丛反射极低,连收缩都很难,自然难以引发正常 的射精,但因为王雅丽今天超常的刺激,终归还是象征性的被勉强挤压出来。小 韩被周向红惯坏了,她之前在胖子那里看了不少黄片儿,学到的各种姿势和玩法 大半都便宜了这小子。   等到王雅丽勾搭上他时,倒不敢像周向红那样直接用嘴给他裹出来,主要是 考虑到周向红自己也是个站街拉客的,据小韩说操她的时候从不戴套,因此至少 从心理上不怎么容易让人接受。但一则欲火难耐,二来也是禁不住他软磨硬泡, 到底还是玩了两回先操屄,然后时机成熟拔出来,摘掉套子往嘴上射的套路。所 以王雅丽起码对于精液的味道算是不陌生。   她刚才急于去卫生间打理,主要还是因为吓了一跳,兼之大壮在床上躺了这 好几年,身体里积攒的精液因为生理原因,并不像小韩的那样,散发出健康男人 的气味。   其实也就是漱漱口平静平静心情,还真就没有嫌弃的意思。回来见周向红乐 呵呵的,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表现出什么不满,王雅丽悬着的心也就放 下了。虽然没当过母亲,但女人最懂女人,她多少也能体会到周向红见到儿子恢 复了男性功能,内心的那种喜悦。   大壮还在哼着,周向红对王雅丽点了点头,就自顾自仍旧在那里给儿子擦拭 着,反倒是王雅丽从他的哼声中听出一点异样来,这种异样在不断扩大,很快周 向红也反应过来,俩人连忙凑过去看,只见大壮并没有像平时醒过来那样精神, 反而渐渐翻起了白眼,嗓子里像是有一口痰,导致哼声也开始变成了一种嘶哑的 呼噜声。   周向红心情大起大落,一瞬间惊得手脚发抖,只从嗓子眼里喊出一个「啊」 字,就两腿一软,勉强扶住床沿才没瘫倒。还是王雅丽咋咋呼呼的一边喊着大壮 的名字,一边硬拉扯起周向红。后者勉强倒上一口气儿来,连忙上去手哆嗦着又 是抹胸口,又是掐人中,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喊一声大壮你咋地啦,又喊一声 这可咋办啊雅丽。   王雅丽脑袋里也是乱作一团,总算比周向红还要清醒三分。眼见大壮的症状 不但不缓解,反而有加重的趋势,此刻身体都开始痉挛,嘴角也冒了沫子,她猛 地喊出一句上医院来。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炸雷,倒把周向红震清醒了些,慌忙 张罗着让王雅丽去楼下打电话叫救护车,自己哆嗦着给儿子提裤子。   半个多小时后,大壮被推进了抢救室,只剩下走廊里哭得瘫靠在墙角的周向 红和犹如没头苍蝇似的王雅丽。此刻二者都有种做梦似的感觉,刚才还好好的呢 ,怎么说出事就出事了呢。周向红一则惦记儿子,二来怨自己命苦,这些年的辛 酸一时间全部涌上心头,又怕儿子再出什么事。   王雅丽扶起她往椅子上坐,她软得像滩泥,顺着椅子直往下滑。到底还是王 雅丽提醒她,给李秀玲打电话。这么大的事,得让她赶紧回来主持大局。周向红 已经没了主意,于是还得王雅丽去,结果过了好一阵王雅丽才回来,说是反复打 了好几遍传呼,对方却一直没回电话,于是只好给小卖店的人留了口信,拜托人 家等李秀玲回了电话,务必告知她目前的状况。   周向红眼睛都肿了,嘴里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都在叨咕些什么,大壮还在里面 抢救,没办法,王雅丽只好留在走廊里陪着周向红一起等。   李秀玲接了个不折不扣的大活儿。下午她正在圆形广场溜着边儿晃荡,今天 也不怎的,这地方人气不旺,因此她也没多少收入。一干在这儿讨饭吃的女人大 多没精打采,几个年龄偏大的四处转悠着勾引男人,偏偏没几个肯掏钱的,大约 是日子不好,地气太重,以至于雄风萎靡。她心里暗暗焦急,又有些空落落的, 刚看见个树下空着的长椅,想过去坐坐,树后头却突然转出个人来。阳光有些强 烈,李秀玲打一把遮阳伞,偏偏挡住了那个方向的视角。   来人也不客气,伸手就把伞边一掀。她刚要坐下,全无防备,吓了一跳,抬 眼一看,却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叼了支烟,上下不住的打量自己。这眼神李 秀玲熟,于是笑着佯嗔道:「大哥你吓我一跳!」边说边用手轻拍自己暴露了大 片的胸脯,雪白膨起的乳肉在领口间随着手的动作颤动着,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男人的眼神随着她的手扑腾着,鼻孔里喷出一道烟来:「哟,老妹儿你这衣 服挺凉快哈。」俩人简单唠了几句,这地方交易往往单刀直入,如果对方故意东 拉西扯,那就是闲扯皮只为过眼瘾占便宜的居多。男人要带她去稍远些的宾馆, 李秀玲开始是拒绝的,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别小看站街这个行当,风险系数 其实一点都不小。   警察偶尔会钓鱼执法,就算玩真的,吃干抹净之后一亮身份,自己还怎么敢 要钱。退一步来说,社会鱼龙混杂,这些年在舞厅混,她心里有数,出来花钱的 男人,对于玩弄女人根本没什么下限可言。自己是吃这碗饭,但犯不上把命搭上 ,当年强悍如张晓芬又怎么样,还不是有几次被男人折腾得差点没下来楼。万一 碰上个色胆包天下手没轻没重的,自己赚这点钱还不够医药费,那就亏大了。   但人活着不能跟钱过不去,男人开了个让人心动的价码。李秀玲考虑了一下 ,按下午的客流密度看,自己起码少奋斗俩小时。再说青天白日的,万一到地方 见势不妙,自己掉头就走也就是了,只当是多溜达了几步,宾馆里难道他还敢光 天化日的下什么黑手么。   事实上她还真是想多了,男人也不过就是在距圆形广场稍远的地方找了个挺 上档次的宾馆而已,总算她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一百块这就算到手了,纯赚不用 给旅店抽红,据说要是男人高兴,还能多给点儿。不过有条件,男人跟她在广场 就谈好了的。总结起来就是别催,多玩会儿,别矫情,让干啥就干啥。这条件合 理,不给谁面子也得给钱面子。   当然李秀玲也多少为自己挣得了一点尊严,例如操屄行,口活也没问题,但 别的地方就算了吧。房是现开的,大床单间,里面还带能洗澡的卫生间,没浴缸 ,就是淋浴。当时S市还没有钟点房的概念,但很多宾馆都已经尝试着开始推出 按半天收费的房间,其目的不言而喻。她还是第一次进这样的宾馆,瞅哪都挺好 奇,但说白了这不过就是个性交易的场所,装修再好也就用一会儿而已。   锁好门男人提出先洗澡,俩人进去其实也就是冲冲,重点都在互相给对方抹 沐浴露上了。李秀玲多少存着小心思,那玩意滑溜溜的,用手四下里一推,别的 地方调情,关键部位要命。男人嘛,尤其是中年往后,哪有几个还能梅开二度。   男人挺配合,没几下鸡巴就挺立起来,在一丛短小黝黑的鸡巴毛中间斜斜的 支出来,对准了她的肚皮,不怀好意。她上手撸了几把,被男人给阻止了,也就 没再硬来,毕竟之前说好了的,作弊也不能太过明显,只好轻轻的用手在男人身 上来回游走,寻找时机不动声色的上去搞点刺激。   男人也没闲着,沐浴露抹在李秀玲身上同样效果不错,尤其是她的两个大奶 子,被包裹在泡沫之中,肉隐肉现,灯光下泛着油光。手捏上去,滑腻柔软,被 攥在掌中,像两个水球,不断被挤压着向各个方向滚动变形。她的乳头随着揉搓 渐渐挺立起来,给男人以莫大的惊喜。乳晕略收缩着,上面不规则的分布着凸起 和褶皱,中间的乳头则长长的探出,最终在男人的指缝间形成两根棕红色的麻砾 状小棒。   树大招风,这两粒超长的乳头收到了男人格外多的照顾,被揪扯捻弄得一会 儿酥麻难耐,一会儿痛痒入骨。李秀玲不得不用牙咬着嘴唇,一边忍受男人花样 不断变换的手指,一边伺机挑逗揉搓他的欲望,表面上却还摆出一副享受的样子 来,不时的配合著哼几声,或是娇喘着笑骂「你好坏」,貌似要用手推开男人, 却怎么也抵不过沐浴露的滑,只能整个人在对方怀里扭来扭去。   两个人身上都沾着泡沫,这么互相磨蹭,气氛陡然就升温到了水到渠成。后 面的事情也没太多特别,宾馆的席梦思床垫挺软,弹性也足,李秀玲和男人在上 面倒是玩了几个新奇的姿势,还藉着地毯和木桌搞了一气。当然,事情不仅如此 ,男人带来的一些小玩意李秀玲也依着他的意思挨个试了试,其中有个小东西给 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玩意一头是个电池匣子,上面还带着旋钮,另一头用电 线连着个有点分量的椭圆小球,一启动就嗡嗡的响,高频震动。   如果是周向红在这儿,大约一眼就能认出,这玩意常在那些日本黄片里出现 ,是用来折磨人的。电视里被这玩意弄上的女人,不管什么岁数,都会发出一种 被刺激得扭曲变形的叫喊声来。李秀玲还是听男人说,才知道这玩意叫跳蛋,一 试之下真是让人难以忍受。不管是被按在乳头还是下体上,那玩意会以一种让人 瞬间失控的频率,将震动从神经末梢直传上来,放在哪里,哪里就会酥麻难耐。   不大会儿李秀玲就冒了汗,紧接着在男人的怀里抽搐成了一团,把他拿着跳 蛋正抵在阴蒂上的手都弄得湿漉漉的,淫水顺着阴唇直往下淌。男人倒玩得兴起 ,任她如何扭腰躲避,还是执拗的继续用那个小玩意追逐着她的阴蒂。   吃人嘴短,拿人腿软,身体的使用权是卖出去了,到底还是又高潮了一回, 只当给钱个面子。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谁发明了这玩意,让自己好像被通 了电一样,阴蒂即便离开了这种折磨,依然麻痒非常,且隐隐的发木。   第八十八章 男人玩了一通之后,在她的撒娇和哀求下,才总算是进入正题,戴套子前却又摸出了个小瓶,头上是喷雾的帽儿,当着她的面给鸡巴上喷了喷,这才让她戴上套子。李秀玲闻到一股香精混合着些许苦涩的药味,男人只说是杀菌用的。等到真枪实弹的干上了她才明白,男人要么是吃了药,要么是刚才喷的东西有问题,要么就两者兼而有之。总之俩人折腾了好长时间。等到李秀玲把钱赚到手,和心满意足的男人一起离开了宾馆,这才发现有人呼了自己。男人架不住她软磨硬泡,大约也是因为自己用了药有些亏心,到底又多给了她五十,这个价码已经是罕见的了,因此李秀玲觉得刚才被玩弄的时光好像也不是那么太漫长。当然,她自己也高潮了三次,算是不亏,于是迈着两条酸软的腿去回电话。接电话的是小卖店老板,按王雅丽之前嘱咐的,只拣了些能记住的关键事项告诉她。乍喜乍惊,又是体力消耗过度,她吓得听筒都从手里掉下来,也顾不得什么钱了,打了车直奔医院。      大壮已经进了病房。但医生表示并不乐观,尤其是在询问了他发病前受到过什么刺激之后。大壮这几年本来恢复的不错,但这种所谓的不错,也就仅仅是相对于他的身体状况而言。上一次拆迁队夜袭其实就十分危险,只是侥幸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影响。但这次不同,男人在生理高潮的时候,全身血管平滑肌扩张,心跳加快血流加速,他脆弱的脑血管终于没能挺住这种急剧的刺激,导致某个部位发生了迸裂。出血点不大,颅内压也没升太高,可他的大脑原本就受到过重创,颅内损伤、脑萎缩和陈旧性脑梗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大脑,如今又加上脑溢血。俩人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通,作为“极不负责任的家属”,周向红急急忙忙去取了钱回来交上——多亏李秀玲最近交给家里的钱有所结余,多亏虽说是抢救,可花费不多,即便如此,也把家里的存折和她偷偷攒下准备还债的钱差不多消耗一空——然后几乎是麻木的坐在旁边,看着几个吊瓶连在儿子身上,慢慢的滴注着药物,后者一动不动,只是躺在那里。这就是自己造的孽啊,儿子原本还有些恢复的迹象,却被自己给弄成了如今的模样。王雅丽也听明白了医生的解释,脑袋里乱哄哄的。有心要走,这事儿牵连到自己,毕竟不容易脱得了身,不走又不知该做些什么,尤其是一旦李秀玲到了,势必会询问丈夫病变的原因,到时候自己怎么交代。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越发的焦灼起来,只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为自己开脱。天知道自己在公园拉客拉的好好的,原本只是想帮周向红的忙,却怎么弄到如今这个局面。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小三难免遇上原配,还没等她想出对策来,李秀玲到了。      周向红是精神恍惚了,她坐在那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越想血越往脑门上涌。许多动物都有应激反应,比如猫狗,突然受创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不由自主的对靠近它的生物发动攻击,即使是自己的主人来救援也不例外。人作为哺乳动物的一员,这种反应也作为生物本能被多少保留了下来,在极特殊的情况下,会凌驾于理智之上。儿子病情恶化使她思绪混乱,李秀玲近期对大壮的逐渐冷淡和她为了赚钱与别的男人亲密接触这些事原本都是压在心里的,但如今却变成了催化剂一样的东西,从脑海深处翻涌上来就不断的扩大,再加上今天久等她也不来,导致周向红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怒火。这是毫无道理的偏激,但此刻占据了她全部的心神并不断发酵。这是她想当然的层面,而隐藏其下的,实际上是她的自责和绝望。自责是因为她明白,儿子落到这步田地,自己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反倒是回过头来看李秀玲,从很久以前就停止了这件事,成功避开了目前的责任,无论有心还是无心。而绝望则源于长期以来对儿子的照顾。再没有机会了,等不到他康复的那一天,等不到自己盼望的安享晚年的时刻,等不到所有本应该和别人一样正常的生活。因此当李秀玲急匆匆推门进来的时候,刚问了两句,周向红就像一头被蜇伤的狮子一样爆发了,从凳子上跳起来,倒竖着眉毛连哭带喊的质问起她来,从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为什么来得这么慢开始,数黄道黑,陈芝麻烂谷子一股脑的从嘴里喷溅出来。越说火气越翻涌,忽然就连哭带嚎的扑向了李秀玲。      王雅丽慌忙上前劝阻,然而失去理智的女人并不比一窝马蜂更容易对付,大壮现在的状态说白了王雅丽也脱不了干系。周向红这一股不满情绪明着是冲李秀玲,暗里实际上也对她耿耿于怀。李秀玲先是莫名其妙,一边心里着急了解丈夫的情况,一边应付婆婆失控的情绪,又怕声音太大会影响丈夫休息,后来周向红把她在舞厅里赚钱的事儿都给抖落了出来,大庭广众之下,她这才动了怒气,只是考虑别影响倒病人,一忍再忍没有发作。于是在王雅丽的胡乱配合下,三人推推搡搡的到了走廊,最后在几个护士的劝阻下才勉强分开。这惊动了大壮的主治医生,急忙赶来了解情况。于是李秀玲终于有了一个详细了解大壮病情及发病原因的机会,结果越听脸色越差,越听身体越抖。王雅丽在旁边是已经心都揪成一团了的,因此当医生话音未落,李秀玲就转身扑上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抱住了头,及时避免了被这头新诞生的狮子抓破脸。攻防易主,周向红也稍微平静了些,又开始哑着嗓子劝架。说是劝架,余怒未消,嘴里自然没多少好话。于是场面重新变得混乱,李秀玲手里的包掼在王雅丽肩膀上,搭扣松开,里面的钞票和零碎撒了一地。周向红一手帮王雅丽捂着头,一手连推带搡的企图制止李秀玲,王雅丽挨在墙边抱着脑袋嚎,脚下胡乱的往前踢,一绺头发却被李秀玲抓住,怎么也挣脱不开。仨人闹作一团,王雅丽觑了个李秀玲被周向红拦住的空档,把头发从她手里薅回来之后,也彻底的爆发开来。她年轻时本就是个混社会的主儿,后来在劳改大队又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再后来于市井之间混生活,哪还有什么矜持和素质,藉着气头胳膊一抡就反杀回来。周向红一气李秀玲如今对家里的冷淡,二气王雅丽把自己儿子搞出了问题;李秀玲一气婆婆背着自己擅自做主让别的女人和大壮胡搞,二气王雅丽竟然粘上了自己的丈夫;王雅丽一气周向红不念交情,二气李秀玲居然拿自己当了罪魁祸首。仨人都认为没有功劳总也有苦劳,于情于理都没啥大错,明明事情该由对方二人担着,偏偏把自己夹在中间受气。攻防不断易主,仨人互相揪扯攻讦,场面愈发混乱起来。      仨人这一番闹腾,越闹气越大,撕扯自然没有闷声不语的道理,于是难免各自都说了些出格的话。女人在气头上的时候,通常都是什么话狠毒说什么,什么角度致命就捅哪里。这是天性,并不分什么端庄贤淑或无知泼辣。因此在这一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语言攻击。既然是攻击,自然要有些杀伤力才好,但周向红李秀玲婆媳二人,毕竟各自都有心事瞒着对方,虽说出言不逊,好歹在某些关键问题上还知道有所保留。可夹在中间的王雅丽已经是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偏偏这二人私下里的勾当她都一清二楚,情绪一上来就冲昏了头脑,几句话脱口而出给抖了个干干净净。沸腾的油锅里如果突然泼入一勺冷水,实际反应与炸弹无异。围观众人本来还有几个在一旁念叨着劝和的话,猛一听到这种爆料,顿时发出一阵喝彩般的惊叹,只一会儿的工夫队伍就壮大了许多。也甭管什么病情了,护士和家属站在一起,病号与大夫同时支起耳朵,有个坐轮椅的甚至都站了起来,想越过人墙看看里面这几个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堪称医学奇迹。走廊就这么大个地方,一时间人满为患。左右也是撕破了脸,兼之被各自的秘密震惊得血灌天灵,三个女人先各自一愣,继而从彼此闪烁的眼神中确定了真伪,一阵令人心虚的安静之后,婆媳二人猛然爆发起来,话也开始说的不堪入耳,矛头直指王雅丽。王雅丽话出口就有些后悔了,但很快这一丝后悔就因为她的日常也被李秀玲抖落了出来而荡然无存。这种隐秘的龌龊大家心照不宣可以,但就这么赤裸裸的公之于众,女人不淫荡无耻到一定程度是受不了的。在场三人虽然都干着皮肉生意,偏偏楞是没有一个本性淫荡无耻的。愤怒这种情绪,往往起因于懦弱和羞耻。用表象来遮盖内心,是人类习惯的方式。直到几名护工在一个医生的指挥下匆匆赶到,这才将她们彻底镇压下来。围观群众见好戏收场,纷纷怀着失望的心情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只留下一地零钱钥匙避孕套卫生纸等杂物——都是刚刚从李秀玲包里散落出来的。王雅丽甩甩袖子一走了之,好心赚个驴肝肺,妈的,跟老娘有个屁关系!剩下婆媳俩面子上也是难堪至极,倒还有些默契,周向红留下来照看儿子,李秀玲回去接孩子。      接孩子回来的路上李秀玲实在没心情回家做饭,就近给孩子买了些爱吃的东西拎回家,自己则一点胃口都没有。进门刚放下东西,Bp机就响了起来。这玩意质量不错,摔在地上愣是一点事都没有。李秀玲烦躁的把它扔到一边,弄水去给乐乐洗手。女儿毕竟还小,看不出妈妈的情绪变化,只是着急吃东西,又问奶奶和爸爸去了哪里。李秀玲强忍着不把情绪发泄到孩子身上,只说是奶奶带着爸爸去看病了。她也是脑袋里乱哄哄的,只想着安顿好了孩子,等她睡着,自己能静静。但Bp机偏偏不合时宜的又响了起来,再关再响,如此两三回之后,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能带着孩子下楼去回电话。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电话是刘哥打来的,目的还是要钱。李秀玲想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偏偏又赶上自己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卢玉之前说过的话她还记在心里,于是推说自己暂时拿不出多少钱来。但刘哥好像是真遇到了什么难处,不依不饶,也没说什么狠话,反倒是说着说着几乎露出了哀求的语气。电话里不时传出他咳嗽擤鼻涕的声音,打火机的咔嚓声也是连绵不绝,只一小会儿的工夫似乎就点了好几支烟。刘哥毕竟对自己有恩,自己再难,也没有朝人家发泄的道理。李秀玲架不住他磨,到底还是答应给他想办法凑凑。她日常手里钱也没多少,算算顶多千把块,其它的都存在银行里。刘哥倒是不在乎,有钱拿就行,于是撂下电话飞快的赶了过来,从她那里拿走了一千元,然后就又匆匆忙忙的走了。俩人见面话也没说上几句,刘哥看上去有些恍惚,人又瘦了一圈,眼袋虚浮。李秀玲把他送出门,转身回屋哄睡了孩子,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所有的事情都败露了,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她其实并不十分尴尬,反倒是有种解脱了的轻松,但也有种虚脱般的疲惫。她曾经构想过,当周向红知道了自己的行径后,该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只是没有想到,她背着自己,竟也走上了差不多的路。家里是缺钱,但这几年自己在外面舍了身子去赚钱,也没让家里有多为难。一直以来婆婆都以一个贤良温顺的形象存在着,就算如今看开了,也为了赚钱走上这条路,钱都用在了哪里?存起来以备将来不时之需?可到时候她怎么和自己解释这笔钱的来源?如果压根就没打算让自己知道这些钱的存在,她是准备干什么?算了,想这些如今还有什么用,所有的对不起和迫不得已,和如今这个局面相比,都不重要了。这个家踉踉跄跄的走到今天这步,到底是为什么……日常在心中树立起来的形象一旦崩塌,往往引起的就是一连串反应。她坐在那里想了很久,却又是气愤,又是不解。一会儿沉浸在生活所迫的苦楚之中,一会儿怨恨周向红背着自己搞出的这些事情,勉强在凌晨的时候才躺下睡了会儿,梦里似乎发生了许多事,醒来却什么都记不得,只感觉脑袋一阵阵的疼。送完孩子,她左思右想,还是把自己平时存钱的存折翻了出来,带着去了医院。周向红看样子也没怎么休息,红着眼睛趴在病床边。同病房的其他人看见她来,明显神情中都有些不自然。李秀玲不在乎,刚在走廊里已经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了。婊子怎么了,老娘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比起某些人前清高背后龌龊的人来说,干净多了。      周向红没吭声,李秀玲也没说话。实在是不知该从哪说起。她看了看大壮,扭头又去找了医生。医生虽然没说什么严重的话,但较之昨天,语气中不容乐观的成分又添了许多。大体上关于大壮的病情,是处于一种非常保守的态度。危及生命还不至于,可他的脑组织连番受到影响,如今又增添了新的压迫神经的部位,能够康复的希望十分渺茫。当然,医生还是主张继续观察,一切只是按最坏的方面去推测。李秀玲默默地听,努力的去理解丈夫很可能今后再也不会清醒,也许就一直像一株植物那样活下去了,没有喜怒哀乐,也动弹不得,甚至可能连思维也不会有。这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对于这个家而言,已经不仅仅是雪上加霜。一切都像是在梦境里,一切又都无比清晰,李秀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病房,又感觉自己无比清醒,像是腊月天浇了一头冷水,牙关紧咬,身体止不住的打摆子,却偏偏于这剜肉刮骨的寒意中挺得起身,迈得开步,和周向红沉默的对视。后者眼神闪烁了几下,也就坦然了。李秀玲听到的,周向红昨晚就知道了。关于自己和儿媳背地里各自那些被王雅丽捅出来的事,关于儿子的状况,关于这个家,她也想了整整一晚。她没什么想解释的,心里累得发慌,看样子儿媳也没打算解释什么,也没必要解释,该懂的她都懂。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彼此的了解还是有的,有些话,心照不宣比说出来好。俩人沉默的态度让整个病房的气氛都压抑了很多,旁人也都纷纷停止了窃窃私语,只是安静的各自忙着。良久,李秀玲垂下目光,从包里翻出存折,轻轻摁在床角,又往里推了推,把存折半截塞进大壮的枕头下面。周向红嘴唇哆嗦着,眼神慌乱且犹豫,费了好大力气才挤出一个“你……”字,李秀玲却已经转过身向外走去,于是只好把后面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低低的叹了口气,转头给儿子掖了掖被角,继续看着药瓶下面那个透明小囊里滴落的液体发呆。 【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王雅丽在医院和周向红婆媳俩闹腾完,直接回了家。   她也是憋了一肚子气,自己在家里摔摔打打的折腾了一阵,胡乱吃完晚饭就 闷头睡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倒是气消了大半,又琢磨着自己这一杆子捅漏了所有的事, 有些过了。   转头又一想,她们俩不仁,也怪不得自己不义,枉费这么长时间真心实意的 对她们,到头来没捞着好,倒落了一身的埋怨,于是心里又很是有些忿忿不平起 来。   天天说的好听,到了关键时刻,自己终究是个外人。   嗨,管他呢!听三国掉眼泪,替别人担忧有个屁用!自己挣出口饭来活着才 是正道。   天儿不错,昨晚睡得也早,王雅丽简单洗了个澡,梳妆打扮了一下,直奔公 园。   和老头们调笑了一阵,也就把昨天的那些不快给压下去了。   人往往是这样,心气儿一顺,就什么事儿都顺,不大会儿的工夫,她就揽到 两个活儿。   虽说老头们都是颤颤巍巍,趴到身上来只勉强捅咕几下就又哆嗦着下去了, 可王雅丽今天的嘴那是格外甜,哄得钱进兜也痛快。   再转悠出来她也琢磨明白了,今儿少了个抢活儿的。嘿,没了那个卖屁股的, 自己倒得着好处了!   一晃到了下午,王雅丽正逛荡着呢,忽然一眼瞥见小韩从小路头上转了出来。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当然了,小韩并不是王雅丽的仇人,她只是从他身上又想起了周向红,因此 一股怒气心头起,不由胯下生醋意。   以前勾搭这小子还得藏着掖着的,搞的好像抢了周向红的生意,如今可不一 样了,别的人都好说,这个常客必须撬到手。   钱不钱的倒在其次,主要是解气。正好今儿周向红也不在,估摸着出了这么 大的事,她得有一阵子来不了公园。   女人自母系氏族社会遗留下来的争斗之心此刻在王雅丽身上熊熊燃烧起来, 把之前那点旧情焚灭殆尽。   她一扭腰,脸上挂着笑就迎了上去。   周向红是真没心情顾及这些事。   李秀玲留下的存折她终归还是动用了,没办法,总也得先把眼前这些事应付 了再说。   按医院的说法,儿子这个情况很棘手。微小的出血点恰恰位于最关键的部位。   真要想尝试着通过手术来拯救他脆弱的脑部,只怕得去北京才有希望。   也仅仅只是有希望而已。目前大概率看来,他是很可能要这么一直下去了。   她木然的做着事,走一步算一步吧,人到了绝境,往往反而会平静下来,那 些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坚强,不到紧要关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体会的。   至少这个家还没散,哪怕已经踩在了悬崖边缘,摇摇欲坠,也还算是有那么 一丝存在感的。   并且这么多年过来,她了解李秀玲。俩人如今半斤八两,可自己只要能撑住, 八成她就也能撑住。   疮疤和私密都已经大白于阳光之下,还能怎么着。   李秀玲从医院出来,去了王八蛋家。   该干的活总还得干,自己家出了乱子,不能摊在别人头上。   现在老家伙身体大不如从前,俩人之间的肉体关系已经维持在了偶尔摸两把 的状态上,倒是很有些居家过日子的味道。   她拎着菜开门,发现对门老孙头也在,打了个招呼就去厨房忙活起来。   老孙头名义上是来看望王八蛋的,毕竟对门住着,平时也算是见面能聊到一 起去的老伙伴,正襟危坐,谈笑风生,只是用一辈子练就的功夫掩盖着偷偷瞟李 秀玲的余光,着实辛苦。   她几乎天天来,一个老头子的家,又哪有那么多的事可做,因此只忙了一会 儿,王八蛋就喊她坐下歇歇,喝口凉茶。   心累牵着人打不起精神,身体的疲惫也愈发明显,都是混熟了的,李秀玲也 就没客气,在椅子上坐下来。   俩老家伙都是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察言观色都成了本能了,只一打眼,就 看得出来她心事很重。   王八蛋碍于老孙在,也是知道李秀玲的底细,因此就没张口,只想着等没人 了的时候再问。   没成想老孙偏偏自来熟,两句话没说上就以一个长辈的语气关心起她来。   他也是垂涎这女人久矣,奈何平时顶多有个在楼梯间里见面打招呼的机会, 今天难得能套套关系,自然不肯轻易放弃。   困苦时有人关怀,后半夜有人谈心,喝多了有人呵护,这大概是所有女人心 理最脆弱的时候。   李秀玲也是濒临崩溃的状态,这几天的坚强全是硬撑的,顺着话就把处境简 单说了说。   她跟王八蛋也是老交情了,有些事毕竟不算隐私。   好在她还是清醒的,只拣丈夫病情和家里经济的事说,周向红的那些丑事一 点也没提及。   中国人的古训就是家丑不可外扬,自己怎么回事,想必王八蛋还不至于和老 孙兜了底,其他的,更是一点儿也不能让他俩知道。   姜毕竟是老的辣,俩老头的年龄加在一起能从同治那会儿活到现在,肚子里 自然不会只装了男盗女娼。   王八蛋和老孙头一边儿劝着直抹眼泪的李秀玲,一边儿在那商量着给出主意, 你一言我一语,倒是配合默契,不多时就把事情捋顺,给她指了条路出来。   当初厂子黄了,很多遗留问题都由政府接了手,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大壮被拖 欠的报销费用,再加上李秀玲被拖欠的下岗安置费,划拉一起也算不少。   这钱要是不去要,三年五载也没个准,如今既然家都这样了,总得去试试才 好。   李秀玲一介女流,又只是个小老百姓,紧要关头就别顾及什么脸面了,一哭 二闹三上吊才是正理。   嗐,如今这帮当官的,你要不跟他撒泼,他就他妈的跟你耍无赖,比的就是 谁脸皮厚。   你就一个女的你怕啥,他好歹还得考虑事情要是闹大了,甚至捅到了上面, 对自己不利。   会哭的孩子才能有奶吃!老孙头盯着李秀玲的胸谆谆教诲。   俩老头说的对,自己的利益需要自己争取,不然光是等着,只怕等到花儿谢 了也不会有什么好消息。   只是李秀玲虽然这几年在社会上也算浮沉挣扎,于撒泼耍赖这一套却实在是 不甚擅长。   以前她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年轻脸皮薄,生活里也用不上这些。   后来更是入了舞厅这行,整天赔笑脸伺候人的活儿,因此到现在竟然愣是没 有什么经验。   到底还是王八蛋提醒她,教她带上周向红。老人嘛,有些时候可能会发挥出 意想不到的作用来,虽然周向红算老人也是有些勉强,但管他呢,能达到目的就 好。   老孙头更是在旁边帮腔,表示自己也可以帮忙去托托关系,双管齐下,保不 齐就有一边奏效了呢。   李秀玲思虑再三,到底还是没下定决心走这一趟。   中国人自古便有民不与官斗的想法,无他,实在是官僚体系根深蒂固,以老 百姓的身份去抗衡,困难重重。   王八蛋和老孙头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事儿说到底他俩也只能是个辅助, 不能架着当事人硬上。   好在还有老孙头这边的路子走,李秀玲也表态了,如果他这边的路子走不通, 实在没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三人商议定了,李秀玲做了午饭,王八蛋做东,留老孙头在家吃了口,算是 帮李秀玲尽点感谢。   但大家都不是傻子,无利不起早,老孙这么主动,自然不是因为侠义热血。   李秀玲也是心里有数,他平时看她的眼神,自己再熟悉不过,但凡换个舞厅 的场景,这老东西只怕早就扑上来上下其手了。   可如今有求于人,甭说是让他看看,将来真要是事办成了,恐怕还得照着当 初感谢王八蛋的路子走。   走就走呗,她在这方面倒是不怵,跟谁睡不是睡,终究好处还是自己得了。   王八蛋对此也心知肚明,老孙头这个人,别看平时满嘴仁义道德,肚子里满 满的都是下流龌龊。   他倒是隐隐有些心里不忍,还在盘算着将来李秀玲真需要感谢他的话,怎么 能想办法帮她转圜一下,最好是能用钱啥的就搞定。   他也是这段时间被李秀玲照顾的,对后者动了些真情实感,倒是忘了自己当 初帮忙办事时,是怎么要求人家报答的。   收拾完李秀玲急匆匆的走了,如今家里这种情况,对金钱的需求不减反增, 自己该干嘛还得干嘛去。   不过圆形广场她是不打算再去了,一来这几天她身心疲惫,本来也对那里没 什么好感;二来听说现在风声又不紧了,她来的路上呼了琴姐,说是舞厅已经基 本恢复了正常。   终归那里的环境她还熟悉些,于是决定下午回去看看,人毕竟不能闲着,会 被想法拉垮。   医院她暂时不想去,见了周向红尴尬。   真要有什么要紧的事,她也能打电话来通知自己。话说回来,存折都放那里 了,如今还能有什么比钱更要紧的事。   舞厅一切照旧,只是灯比以前亮些。   正经舞池四周围了一圈人,看里面的跳舞,黑灯那边就稀稀拉拉,天花板上 几个明显是新安的红灯,虽说照不亮整体环境,可也一眼就能看个差不多。   里面也有几对搂在一起跳舞,但李秀玲一眼就能从姿势上看出来,那几对男 女只是贴在一起而已,全无过分的举动。   看来这波整顿的风潮还没彻底过去。   她倒也没太在意,自己本也没什么心情直奔主题,只当是缓缓了。   更衣柜里的衣服当初没拿走,一开门一股霉味,反正今天也用不上,晚上带 回去洗洗吧。   她就穿着来时的一身下了场,转悠了一会儿正好看见琴姐送一个男人出舞池, 于是等她转回来了,俩人站在角落里唠了一气儿,这才得知,离全面放开也就没 多久了,老板上午刚放的话,说是这个周末就恢复常态,想必是得了上面准确的 消息。   正经舞曲跳起来零零散散,就这么捱到了三点多钟,李秀玲也没什么好收拾 的,和琴姐她们打了个招呼,抬脚就走。   周向红还在医院陪护,她左思右想,再有隔阂和尴尬,自己也不能不闻不问, 说到底这事没伤害到自己,纯粹是破坏了家庭气氛。   她回家熬了个粥,又简单弄了点菜,拿保温盒装了送去医院。周向红挺意外, 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些复杂的情绪,说不清是感激、羞愧还是别的什么。   李秀玲也没多说什么,简单问了问大壮的情况,又和周向红约定自己早晚来 给她俩送饭,就说要接孩子,走了。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松动了婆媳之间紧张僵化的态度。   四天后,大壮回了家。   再在医院住下去也没意义,而且花销不小。都安顿好了之后,婆媳二人不得 不坐下来正经的沟通了一下。   李秀玲坦白了自己在舞厅究竟都干了些什么,说的有些婉转,但该说的基本 都说明白了。   周向红则隐去了胖子折磨自己那段,只把这笔债务的来龙去脉给李秀玲仔细 的讲了讲,说自己迫于无奈,又深怕连累了她,这才不得已舍了脸去公园当「老 头乐」。   事已至此,起码弄清了婆婆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歪心,李秀玲也不得不接受了 现实。   周向红也认了,儿媳妇卖身,原本她这个当婆婆的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可事情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还谈什么无论如何。   李秀玲提出要替她担下这笔债务,被她拒绝了。周向红是已经把心沉到底了, 李秀玲对这个家,实在做的已经够意思到了极点,再因为自己去更加的沉沦,于 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她反倒规劝李秀玲,自己无所谓了,大不了多卖卖力气,尽量扛起家庭经济 的压力,让她从那个泥坑里爬出去,做点正经营生。   婆媳二人唠了很久,从相互戒备到争执而后又抱头痛哭,再到长吁短叹,宣 泄和劝慰到最后,谁也没有劝动谁。   俩人都清楚,这些互相劝慰的话有多么的苍白无力,如今的生活,共同面对 只怕都艰难得很,更别说要一个人去承担。   沉默为这场对话画上了句号。就这样俩人零零碎碎的掰扯了三天,结果是心 里都有了数,明天只怕还会一切照旧,这是一种没有选择的必然,摆在自己面前 的唯有低头妥协和默许。   婆媳终究不欢而散,心里的芥蒂就算勉强打开了,但情感上的沟壑依旧难平。   因此尽管这些事不再被提起,可二人之间却保持了别扭且冷淡的状态。   抽子筹备着重新抵达公园战场,李秀玲再次于舞林现身。   只是这一次,王雅丽与其二人形同陌路。   婆媳俩上下楼,难免和她碰过几次面,但彼此都视而不见。女人心,海底针, 对于男人是海底,对女人,则更多的是针,这是天性。   李秀玲没什么特殊感觉,只是纯粹的见不得王雅丽,在她看来,自己家最近 的状况无一不和她有关,又无一幸事,自然而然对她失去了好感。   而王雅丽和周向红之间,其实多少还有着那么一点点过往积累下的情感在, 可面子上也都抹不开,前者记恨后者薄情,后者埋怨前者嘴大。   因此两人只在对方身后才会闪烁着目光,欲言又止,当面却都保持着冷漠的 神情。   这种相互之间的敌视甚至连外人都能看出来,跟在王雅丽身后的老头满脸诧 异,进门后一个劲的问:「哎,刚才那不是抽子吗?   你俩不是一伙的嘛,怎么的,我看刚才……」   王雅丽没好语气的回答:「瞎打听什么,谁跟她是一伙的!」老头毕竟不是 记者,缺乏挖掘新闻素材背后的真相的好奇心,于是安下心来,只顾在王雅丽身 上探索,也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儿子如今比从前还不需要人照顾,周向红几天就摸索出了规律,发现自己能 够自由活动的时间大大增加。   但有个问题始终困扰着她,之前出去赚钱,主场可是王雅丽借给她的,如今 二人闹掰,这场地问题就没了解决办法。   打死她也不敢把男人领到自己家里来,这几天她和李秀玲始终保持着平淡得 过分的状态,后者默认了她的行径,不代表能够接受让自己的家变成淫窝。   李秀玲自己也都干了这么久了,不也一直是在外面活动嘛。   话说回来,她自己心里这道坎也过不去,儿子毕竟还在家里躺着,虽说形同 植物了,可难保意识还是清醒的,这要是让他听见了,自己这个当妈的不如找个 地缝钻进去一死了之。   再说孙女也天天生活在这个环境里,万一哪里弄得不干净了,可了不得。   但钱不能不赚,眼下是为了还债,今后还得生活。   思来想去,她终于下定决心,打算走一条以前自己完全不敢想象的路。   其实也没什么不敢想象的,无非是不要脸和更不要脸而已,都走到今天这样 了,再多迈一步又能如何。   眼看天气不错,她终于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服直奔公园。   公园里一切照旧,多她一个少她一个,都保持着招嫖圣地的状态。   周向红轻车熟路,从北门进,顺着路溜达。   树林边支起来的按摩床又多了一张,两张空着,另外两张旁边坐着女人,看 样子暂时没什么买卖。   她定了定神,绕过去之后,从树林边缘一处稍开阔的地方走进去,地上有草, 却也隐隐有被踩踏过的痕迹。   前面的树丛里传来一点忽隐忽现的人声,周向红凭借着自己以前对树林的大 致印象和判断,小心翼翼的慢慢往前挪着脚步,顺着那些需要仔细观察才能分辨 出来的小路,绕过大树和高低不齐的草丛,直到前面树木忽然一稀,隐隐约约露 出中间一片算不上完全空阔的空地,才停下来,把身体隐藏在树后,屏住呼吸向 里面偷瞄。 第九十章   树林并不大,仗着此时节气正好,才显得郁郁葱葱。虽然如此,实际上眼神 够好的话,即使站在旁边的小路上,也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中间那片勉强算是空地 的地方,以及中间用几块巨石堆砌起来的小假山。像周向红这样站在空地边缘的 树后,更是对这里一目了然。但来公园寻欢的男人们,虽然没什么正人君子,却 也还是保持了一种默契,没事不深入这片地带。无他,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某天不 精虫上脑到这里面来,今天偷窥别人,明天也许就成了被别人偷窥的对象,做人 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这种默契并不包括女人。   这应当算是社会对待性别的一种不公平体现,一个男人进女澡堂,吃亏的是 女人,一个女人进男澡堂,吃亏的还是女人。无论是窥探到异性的私密还是自己 的私密暴露在异性面前,这种共情心理本身就将女人放在了一个玩物的位置上去 考量。因此被男人看到不得了,被女人看到倒像是占到了什么便宜。再说,公园 就这么大,来的人也就这么多,大家心里都清楚,反正也不会有哪个好女人钻到 这里来。   因此虽然周向红的脚步声已经出卖了她的行踪,此刻在空地上的两对男女发 现来人是个女的之后,也没有什么反应,仍然自顾自的忙着。一对在假山那里, 占据着假山一角支出来的一块稍平整的石头,从周向红这个角度看不见女人,只 能看见男人的背影和翘在他身边的两只穿着鞋的脚。另一对则在后方偏右的位置 的一棵树后,女人面对着树,用手扶着树干,男人则站在她身后,用手把着女人 的腰。周向红就是来确认一下这里环境的,看见了自己想要看见的,停了停就转 身往外走去,只留下身后低沉的女人的哼声,混在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里。   就这里吧,周向红想着。人家都干得,自己差啥。反正也没人管,天当被地 当床,起码省了场地费用,兼之现在季节也好,不冷,那帮老头还能折腾多长时 间,鼓捣鼓捣就完事。她想着,旁边小路上俩人不知是在溜达还是企图从树和树 的间隙中看到些什么,打火机点烟的声音清晰可闻。嗐,管那么多呢!兴许有人 因此勾起兴趣,还能多赚几笔。决心在家里就已经下过了,想得太多于事无补。   她顺着路溜达过去,两个老头迎面打了个招呼,大约是以前光顾过她的,只 是平时不太熟的面孔,她也记不住那么多。但职业操守是该有的,周向红提起笑 容,边回答边用眼神勾。奈何老头可能是没啥心思,打了个哈哈就走了。这种买 卖就是这样,真要遇一个成一个,那收入就很惊人了,给个领导的位置也不换。   她也没在意,继续慢慢溜达着。迎面又上来个叼着烟卷的男人,看穿着是个 民工,个不太高,穿了套旧蓝运动服,前胸还有两个挺大的胶字「中国」,胳膊 两边带竖条,脚底下踩了双黄胶鞋,冷眼一看像是八十年代哪里的高中生,就是 胡子拉碴的暴露了年龄。黄胶鞋看见她走过来,眼神滴溜溜的上下直转,一副欲 言又止心里只有五成把握的样子。周向红见他这样,倒是有十成把握这人就是来 寻欢作乐的。只是看年龄不算太老,不知道能不能看上自己。但有枣没枣总得打 三杆子,钱嘛,捡着一份是一份,于是靠上去,笑着用眼神一挑:「玩会儿去不 ?」黄胶鞋呲牙一乐:「多钱呐?」边说眼神边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扫着, 重点是领口。   周向红继续往前靠:「二十,去不?我活儿可好了……」黄胶鞋把烟头从嘴 上拿下来扔到地上,用脚碾了碾:「上哪?远不?」周向红往旁边一努嘴:「就 搁那边树林子里……放心,没人看见。」「那里?那里能行么?」黄胶鞋往树林 里瞟了一眼,犹豫不决的问:「再说了,别人都有个正经地方,怎么你这钻树林 子还得二十呢?」「嗐,哪就都有地方了!那里边不少人去呢!有啥不行的,风 凉,还安静,啥事都没有,随便整。我跟你说,她们要二十就是直接操完就拉倒 ,我给你先口活……走吧,你试试就知道了,走吧……」   黄胶鞋跟着周向红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树林,边走边嘟囔:「我操你们这真 是奔着挣钱啊,搁这地方都能整……不怕让人看见呐?」周向红其实也是第一次 ,心里头止不住的紧张,头也没回笑着答到:「怕啥,进这里头的都是来玩的, 他看你你不也能看他么?各玩各的呗,咱们女的都不怕,你大老爷们还在乎那个 ?」她在前头走,一眼见着假山那里还被人给占着。那地方按现在话来说,就算 是这片儿的VIP席了,因为石头的关系,可摆的姿势多,活动起来方便。这里 除了假山别无长物,剩下的就是树了。   周向红其实也怕被外面路边的人窥视到,因此带着黄胶鞋稍微绕了绕,走到 假山斜后方才停下来,见一棵树下比较平整,草也稀疏,就回头拿手一引黄胶鞋 的目光:「就这儿吧。」后者四下里扫了一眼,见还算僻静,眼看着旁边地上草 里花花绿绿的有些避孕套包装,知道这的确是一处「战场」,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啥,咋整啊,咱就这么站着?」「你先把钱给我。」周向红说,假山那边隐 隐约约飘来女人吭哧吭哧的喘息声,其实直线距离也就不过五六米的样子。黄胶 鞋在两个女人的催促下爽快的掏了钱,周向红接过来塞进包里的工夫,他就贴上 来,把手按在了她的胸上揉搓。周向红左右匆忙打量了一下,笑着说:「瞅你急 的,来,这么摸……」就一掀衣服前摆,连着胸罩一起,正好在锁骨下面勒住, 把两个奶子露了出来:「老弟你看姐这咂儿好不……」   黄胶鞋连忙用手托起其中一个略有些下垂的奶子,周向红不算白皙的皮肤在 他掌中,倒显得白净了许多。这两个宝贝还是第一次暴露在室外的环境中,因为 心理上的刺激和温度的骤然变化,棕黑色的乳晕和乳头渐渐紧缩起来。周向红一 边紧张的四下观望,一边任由黄胶鞋手上用力,开始把自己的奶子揉捏起来。她 特意选择了一个背对外面小路的角度,侧面又有大树遮掩,因此大约是不会被人 看见。   俩人鬼鬼祟祟的贴在一起,黄胶鞋歪着身子两手齐上,一只手抓握着,把奶 头夹在指缝间,另一边则直接用手指捏住奶头,微微揪起来回的捻弄,小东西收 到刺激,紧实又有弹性的在他两指间滚动,从神经末梢向周向红传递着准备迎接 操弄的信号。「轻点……」周向红笑着挺胸任其玩弄,一手从他裤腰里伸进去, 抓住当啷在黄胶鞋两腿间的那个玩意:「姐给你撸撸,硬了咱好玩啊……」触手 是被包裹在毛团中一根柔软的鸡巴。运动裤是皮筋的裤腰,撸了两把,见对方渐 渐开始有了反应,她干脆反手往下,把黄胶鞋的裤腰连同里面裤衩一起扒开,顺 手把鸡巴和阴囊从里面托了出来。   裤腰卡在他的阴囊下面,勒得那玩意绷紧了露在外面,挤着鸡巴,呈现出充 血的棕红色。黄胶鞋放开玩弄她奶子的手,也顾不得什么暴露不暴露了,自己连 忙又把裤子往下褪了褪,让鸡巴得到了自由,然后重新抓住周向红的奶子,这次 换了另外一个揪。周向红用手给他撸着,只觉得鸡巴充血的速度慢,一回手,从 包里把避孕套掏了出来。   这是她刚才去买的,之前用的那些都留在了王雅丽那里,也不知她怎么处理 了。「来老弟,姐给你把套戴上……」「这还没硬呢……」黄胶鞋低头瞅了瞅自 己的武器。「先戴上,完事姐给你裹裹就硬了,我跟你说,我这嘴裹起来可有劲 ……」听见口活,他这才放开了周向红的奶子,任其蹲下,撸着给半软不硬的鸡 巴戴上了套。周向红也是紧张,等鸡巴进嘴了,才反应过来这上面的油还没擦。 算了,估摸着这玩意迟到肚子里也不能咋地,不然操屄的时候不也一样都是整进 肚子里去了……她想着,蹲在黄胶鞋面前,一手捏起鸡巴,一手托住阴囊,嘴里 西哩嗦啰的就裹了起来。外面空气流通好,对方胯下那一股味道也不怎么浓郁。   黄胶鞋大约也是个出门在外时间久了,满腔欲火许久没有发泄的状态,兼之 周向红口活了得,没几下就硬邦邦的挺了起来。周向红捏了捏他的鸡巴,感觉差 不多了,就啵的一声把鸡巴从嘴里拔了出来。黄胶鞋正美着呢,自己家那个娘们 可从来不会这么弄,到底还是这帮妓女会伺候人,被她拔这一下,倒吸了口凉气 ,有些恋恋不舍:「咋就裹这两下啊?」。   周向红见他这么说,笑着又在鸡巴头上亲了一下:「你看你这硬的,再裹不 怕射喽哇?这大鸡巴,我还想舒服舒服呢……」说着话自顾自的从放在地上的包 里拿出润滑油,抹了点在鸡巴头上,然后站起身,犹豫了一下:「老弟,姐撅着 ,你搁后面干好不?」说完见对方点头,于是又张望了一下两旁,吸了口气,把 裤子往下一褪,下体和屁股当时就暴露在了空气中,微风吹过,激起皮肤上一阵 细密的鸡皮疙瘩。   裤子都脱了,也就没什么再好犹豫的了。周向红转过身用手扶住树,弯下腰 努力的把屁股撅起来:「来,老弟,插进来吧……」黄胶鞋在她身后往前凑了凑 ,腿稍稍打弯,用手提着鸡巴顶在她两瓣屁股之间长着稀疏毛发的阴唇上,周向 红又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鸡巴头借着润滑油先是分开她的阴唇,而后就被黄胶 鞋一挺腰,深深的插了进去。润滑油没怎么抹开,周向红只觉得屄里滑润和干涩 从阴道内壁的褶皱上一起传进肚子,紧跟着屁股就被两只手把住,鸡巴在屄里开 始了有节奏的抽插。   周向红在家里已经想明白了,刚才的犹豫和紧张纯属是因为第一次在这样环 境里被操,有些不适应。她腾出一只手,把夹在胸罩里的衣服往外拽了拽,使其 随着黄胶鞋撞击的节奏,自然下垂,从而挡住了自己的奶子,以免暴露太多,被 远处的什么人看到。   里面的胸罩可还是勒在锁骨下的,反正这个姿势身后的男人也看不到什么, 想一边操屄一边摸咂儿,弯下腰来也就够着了,不耽误事。黄胶鞋是个急性子, 润滑液刚在周向红的屄里被鸡巴抹匀了,他就加快了速度,以一种短平快的节奏 把她的屁股拍出了啪啪的声音,一边还左右张望着。   周向红尽力撅着,嘴里轻轻的哼,语气夸张的嘟囔着:「哎呦,舒服……使 劲,屄里痒啊……哎呦,插到底了……」之类的话,一边暗地里用力收缩自己的 下体。她这话倒也不完全是单纯为了刺激黄胶鞋。这段时间日子过的混乱而又忙 碌,平日里那些内心压抑的性欲,随着她重回工作岗位,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起 来,刚刚被黄胶鞋揪乳头时,那种钻心的感觉就是证明。   此刻随着鸡巴的抽插,屄里那种麻痒和舒爽交替变换,她索性也把什么暴露 、怕人偷看之类的顾忌都扔到了脑后,一个劲的把屁股往后撅,配合黄胶鞋的节 奏。腿上挂着裤子张不开,可这么塌腰撅屁股的,她的臀肉也是向两边张开来, 屁眼就以一个略向斜上的角度露了出来,被黄胶鞋下腹的阴毛一下一下的撞击着 。   二人就像猴子交配般在树边操弄起来,不大会儿假山那边完事了,一个老头 一边提裤子,一边往这边瞄,俩人被树挡着,稍稍向那边露出个侧面,周向红歪 着头,正好和老头对视了一下,于是连忙把脸背到另一边,只当他不存在。那边 的女人从石头上下来收拾完,大约也看见了这边的情况,隐隐约约笑骂了老头两 句。不大会儿俩人的脚步声就悉悉索索的远去了。   黄胶鞋一气儿操了百十来下,周向红弯腰伸腿的,肌肉都有点酸了,终于等 到他突然加快了节奏和力度,最终在一次撞击后把鸡巴深深的插在屄里,贴着屁 眼的小腹明显剧烈收缩了两下。她没敢动,只等他喘匀了气儿,这才往前一收屁 股,让鸡巴从屄里脱离出来,然后赶快从包里拿了纸,在胯下抹了两把,把裤子 提上,胸罩放下来,又给黄胶鞋递了纸:「咋样,舒服不?这外边多好,凉凉快 快的,要不就今儿这温度,搁屋里干这么半天,不得整一身汗呐……」黄胶鞋把 套子从鸡巴上揪下来:「这玩意扔哪?」「扔那边草稞里就行……」   急急忙忙收拾了,俩人展平了衣服往外走,黄胶鞋得了便宜卖乖,嘟嘟囔囔 只说在树林里提心吊胆,玩的不踏实,正说话的工夫迎面又进来一对,才把嘴闭 上,眼睛只是来回往女人身上瞄,见她比周向红模样身材和年龄都差了些,这才 找到点心理平衡。周向红乐呵呵的把他送走,照例是又说了些拉熟客的话,见时 间尚早,于是决定再溜达一会儿,完事回家看儿子。   她也是头一回在外面这么干,心嘣嘣的跳,等稍稍平复下来,却又有些失落 。黄胶鞋的鸡巴就是个正常尺寸,刚才又过于紧张,现在放松下来倒觉得屄里有 点痒,想着再揽个活儿,一来多赚一份,二来自己也泄泄火。可惜这里大多是些 个老头,想找个能多坚持一会儿的都很难,刚才那民工也不争气,白瞎了天天干 活练出的体格。   又转悠了半圈,遇到几个奔着占便宜的老家伙,却一个肯动真格的都没有。 周向红在心里暗暗骂着晦气,心里琢磨顺路走到头再没人就准备回家了。眼瞅着 快走到小路口,她不死心的转头又往回看了看,再一回头,突然和一个人差点撞 个对脸,俩人都是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往后退了一步,周向红抬头刚要说话,一 口气到了嗓子眼好悬没噎住:「呀!……老马大哥!你咋搁这儿呢?」   老马也是一脸惊讶,眼神掩饰不住的慌乱:「啊?这,这不是向红妹子嘛! ……那啥……我、我溜达……啊,搁这儿溜达溜达……」后面跟上来个老头,乐 呵呵的边走边说:「瞅你着啥急这是!我就跟人说个话的工夫……怎么了这是? 哟,这不抽……」话正说一半,老马就急忙的转身,一把拽住他:「那啥,妹子 啊,我……我上那边找个朋友去……改天见着再聊啊……」表情里说不出的狼狈 。周向红哎了一声,突然想起身边这个环境,和自己在这里意味着什么,硬生生 也就把话咽进了肚子,只笑容生硬的点着头挥了挥手,也不知老马看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