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翔长空(全)][作者:紫屋魔恋]               鹰翔长空(1)   在空阔的浴池中,一个无比婀娜的女体正沉醉在鼓荡蒸腾的热气里,如初放 鲜花般的五官是那样的松弛、那样的享受,放松下来的感觉真是太棒了!池中泡 澡的美人儿彷彿再没有什么奢求,只想好好地享用这迟来的休息。   慢慢的起了身,她取过浴巾,仔仔细细地拭乾了自己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纤 细胴体,一寸寸地将肌肤中所有的疲惫擦去。终於可以休息了!   广寒宫年轻美貌的宫主为了这好不容易到手的放松而感叹,好不容易才从前 代宫主的逝世中恢复过来,偏又碰上了近邻翔鹰门的大举来犯,偏偏就刚好在宫 中的三大干部远游的时候让她目不暇给地防守本宫。要不是广寒宫的地势险恶, 加上宫中以武功精妙出名的蕊宫仙子及时赶回,敌方还不会退兵,不过他们的攻 势可真是连绵不断,这也让她着实不眠不休地专注了数日,真是疲累不堪。   趁着敌方终於离开了,就让我好好休息吧!广寒宫主这样想着,差点没说出 口来,要不是蕊宫仙子自告奋勇,守在外围,远远逼着敌方的尾后,自己连这样 的休息都盼不到。终究是十来年的姊妹了,蕊仙一眼就看出她所需的就是休息, 真是谢谢你了。   对着镜子穿上肚兜,绑上了结子,宫主怜惜地看着遮不住的玉臂粉腿,真是 愈看愈爱。在当今的武林,广寒宫和巫山殿是两个出名美女云集的地方,又都是 不准男人进入的禁地,这也是这两地常常成为恶人觊觎之所的原因,门人往往都 有抵禦外敌、付出辛劳的机会。这年轻的美人虽不入武林,也知江湖上将她和巫 山神女列为两大绝色,却是无人可问津啊!不知那巫山神女是怎样的美丽呢!她 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深闺寂寞?反正自己一辈子是和婚娶无缘的了,就别想了。   广寒宫主披上了外袍,走出了浴室,窈窕的胴体轻盈地坐回床上,反正所有 事有蕊宫仙子的副手祝仙芸负责,房间是隔音的,大概也不会有事要我醒着吧!   一双手突地按在双肩上,广寒宫主要挣扎却来不及了,被制了穴道的她毫无 抗力,只能任那双手无限贪婪地褪下外袍,在她光裸的身上抚摸揉捏。那人转了 她身子过来,映在宫主眼中的是个中年人,这张脸她还有些许的记忆。   「是……是你?」宫主的声音发着抖颤,几乎不能置信,他应该被蕊宫仙子 隔在外围的啊!   「要叫就叫吧!反正不会有人打扰,」他邪邪一笑,流连在广寒宫主裸露的 身体上的眼光中有着赞赏:「有女孩叫床才好办事,是不是,宫主小姐?」   不管眼前这衣不蔽体的美宫主闭上的眼睛,他的手慢慢在她光润滑嫩的身子 上游移,声音中有着满意:「真是美啊!我都想不到奸了你之后,会带来多大的 快感呢?」   「等你完了事后,别忘了杀了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他一慨不理,只是抚摸着广寒宫主裸露的肢体。宫主也知道人的手腕上有个 穴道,只要对其下手,便能激起女子无比的淫欲,但她现在却无法阻止他以熟练 的手法挑情。轻柔地揉搓她皓腕的男人很快就看到了反应,广寒宫主那压抑的脸 上,开始泛着醉酒般的酡红,身子也慢慢扭摇着,她压制体内热火的努力正慢慢 的塴坏。   「何必这样呢?放松下来才有得乐呢!」热气随着淫荡的声音吹在她的耳朵 里,闭着眼的广寒宫主感觉到他的手正在肚兜的结子处打转着,与其说是在寻找 打结之处,还不如说是在挑弄她的颈子。宫主可以感觉到身体已慢慢地被他的手 所带来的感觉佔领,股间的黏腻已不只是体内的而已了,肚兜的下端缓慢但确实 地濡湿着,一点点的火星正在她未缘客扫的胴体中点燃,或许自己清白的处子之 躯就要被他佔有了,广寒宫主是那么的不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他尽情地动着 手,有效地挑起体内的火焰,连纯洁如她也知道那是被称为欲火的感官悸动。   在他这样挑逗的期间,肚兜的结已经解开了,广寒知道男人正处在随时可以 佔有自己的状态,从刚看到他时,这男人便一丝不挂,张狂的阳具挺的直直的, 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儿,现在它紧贴在自己光润的大腿上,那异样的热度令她忍不 住也想入非非。广寒宫主也想移开大腿,即使穴道被制的她也仍有一丝移动的力 气,但他却那样的贴紧自己的腿上,让她连移都移不开,一想到贴在腿上那狰狞 的玩意儿,广寒宫主就满脸羞红,不只为了它的强大,也因自己竟有着任它蹂躏 的冲动,虽只有一点点,但的确存在。   他压下了身子,嘴唇好整以暇地吮在她修长的颈子上,慢慢的移动着,广寒 宫主仍紧闭着眼,但却再忍不住地轻轻娇哼起来,那湿热的舌和唇的移动是那样 敏感,令她无法抵禦地哼叫。   慢慢的,广寒宫主感到肚兜被他的嘴缓缓脱开,拉了下来,丰挺的双峰感到 了风的流动,他的嘴也攀上来,逐分逐寸地舐弄着她不停抖动的乳房,直到吸吮 着她的乳尖,不断舔舐着为止。广寒宫主再也无力掩盖体内的酥痒酸麻感觉,娇 喘着、呻吟着,纤腰不住扭着,男人的双手按着她的腰,感觉着手掌下那诱人的 颤动。   挑情就到此结束了吧!快快佔有我啊!广寒宫主死命抓着最后一点矜持,不 让心里的话出口。   但难忍的还在后头,男人的一只手轻轻地探了下去,手指浅浅地扣着她从未 被人探弄过的幽径,溢出的蜜汁黏上了他的手,他轻轻扣压着,令广寒忍不住叫 了出来,声音比前面的都大,而且是那么的娇媚。   声音愈来愈高,广寒宫主从未尝过床笫之乐,自然想不到男人的手在沾了女 子的蜜液后,再抚上身来的感觉是那么难忍,就连只是在纤腰、丰臀和大腿上来 回,都让她抗拒的心逸走,令一心排拒的她性欲勃勃,恨不得主动给男人恣意蹂 躏。男人停了下来,看着这直娇喘着、一身上下酡红酥嫩的美女,广寒宫主的心 中真不知如何是好。   「你想要我吗?」男人喘着气,显然逗了她这么久,连他都有些把持不住。 他一手伸了下去,捧着广寒的会阴,掌缘贴着她轻吐蜜液的幽径,指尖则轻触着 她臀中陷下的部份,轻轻将她的下身抬起,让她玉腿分开,深藏的幽径整个地露 在男人眼前。   广寒宫主忍不住呻吟了起来,这动作是那样淫乱,令她只想得到接下来的强 力性爱,连对象是谁都不在乎了。她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示意着彻底的降伏, 这才发现被制的穴道早已解开,他正等待着,早已准备好接收这为欲火所苦的女 体。   「哎……」广寒紧闭的嘴终於绽了开来,随着男人下身轻轻一挺,她反射动 作地弓起了身子,但仍避不开去,那等待许久的阳具已经进入了她,炽热地灼烧 着广寒宫主那湿润的幽径。   处女破身总要吃些苦头的,身子一缩,广寒宫主的纤腰玉臀整个沉进了被褥 里,但他那火热的进侵却一丝也不放过,直直地挺进,终於还是完完全全地深入 了她。   下身大概涨裂了,也给他那锐利的器官割痛了、烫伤了,痛得紧搂住男人的 广寒宫主香汗满颊,痛得脸儿扭曲,禁不住这样想,好久才感到这样搂抱男人的 羞意,既然都已经奉上了处子之躯,就让它这样发生吧!   情欲的手段是这样残暴,几乎就快撕裂了她,广寒宫主放松了身子,任将近 控制了她身心的他在胴体上肆虐。男人逐渐的抽送,不仅仅驱走了她的羞赧和矜 持,也送走了她初尝人道的痛楚和不适。渐渐的,当广寒意识到时,她正挺动着 纤腰,和身上的男人一来一回地配合,方启的幽径慢慢地容纳了它的炽热。   随着广寒难以自抑的挺腰逢迎,任落红和蜜液在抽插中汨汨地流泄在床上和 股间,半睁半闭的眸间尽是娇媚春光,男子知道自己已将她带入了男女床笫之乐 迷人的情境中,不由得忘了身下的是刚破了身子的姑娘,动作愈来愈大,抽送地 愈来愈有力,恨不得把她娇嫩的身子干穿,直奸得广寒宫主魂销魄散。   广寒感到了刚被佔有的下身点点刺痛,但无可避免抵禦的快感佔有了她,使 她不顾羞耻地疯狂迎合,直到奔窜在四肢百骸的快感爆炸开来,才虚弱地倒下。 但男人的欲火还没有射出来,即使身下的佳人已无力承恩,男人仍没有停下的念 头,反而干得愈来愈强猛有力了。   身上的男人愈来愈狂放,从他狂猛的抽插和双手不住地玩弄她骄人的双乳, 广寒宫主再次陷入了欲火焚身之境,高潮之后软弱的肉体却已无力迎合,只能藉 由不断地娇柔的莺声燕语,发泄着纯属肉欲的痛快。   男人看她已然阴精漏出,泄身泄到四肢发软、媚眼如丝,连婉转承欢的甜美 声音都愈来愈娇弱,心中才猛地一省,怕这尤物真的在云雨之中脱阴而亡,以后 可就少了个床上玩物,这才猛的一入,将那液化的热火一古脑儿地射入了广寒宫 主那娇嫩窈窕的胴体深处,广寒宫主给它烫的舒爽无比,高昂地娇呼了出来,吸 纳了那股火般的热情。   「我要在你身畔睡上一晚,如果要杀我就趁这时候动手。」睡倒的男人把广 寒宫主云雨后娇弱的胴体移到上面来,让她迷迷茫茫地考虑。广寒宫主倒在他身 上,明媚的眼眸中不知是恨是欲,看来这一夜又睡不好了。   举起了娇柔无力的藕臂,广寒宫主强忍下体的裂痛,放下了床帐,要是给送 餐饭的小婢看到了床上的景况可不得了。她软软地倒在睡着的男子身上,妙目中 变幻着难以压抑的情感,自己在给他这样恣意淫辱之后,该不该杀了他呢?本这 应该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就算是贞操被夺,只要杀了他后,应该也没有人会知 道,自己大可以继续作这贞节宫主,就算要自尽以避羞辱,先报仇也是对的,可 是……广寒宫主不自觉地想起方才的种种情况,他是那样地引发了自己身上的欲 火,那样温柔地拥有了她的身子,广寒看着他的眼眸不由得起了微微的暖意。更 何况,要不是他来了,自己岂不是一世人守着这个不能婚娶的位子,一辈子也尝 不到这刻骨铭心的销魂滋味?   轻轻一瞥,广寒宫主看到了甩在一边、血迹蜜汁班班的白绫,那是每个女子 都会放在床头枕畔,等候新婚之夜证明清白之物,虽说是不能婚娶,她仍忍不住 放了一块,每当看到它就沉浸在幻想之中,幻想着那不可能得到的男女之欢是什 么滋味儿。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取将出来,将它垫放在自己臀下,看着上面明明 白白的点点处子落红,和将它浸黄了的斑斑余渍,广寒不禁驰想着刚刚才经历的 种种,脸颊愈来愈红、身子愈来愈热、下身又禁不住地湿了,叫她怎么下得了手 呢?   艰辛地让下身离开了他的身体,广寒宫主顿时感到了幽径之中一阵空虚,滚 滚情涛涌了出来。她眉头轻皱,拿了白绫擦拭着两人的下身,将仍在溢流的蜜液 和男子的阳精拭净,没想到幽径处是那般的娇嫩,广寒擦着擦着又弄痛了自己, 而那些示弱的蜜液仍擦不净。   她立起身来,推开了纱帐,看着镜中的自己,白皙的肌肤上染上了红色的彩 光,眉梢眼角尽是掩不住的春意,第一次被男人抚弄的乳房仍然微微有胀胀的感 觉,粉嫩的乳尖微微地凸起,真正是鲜嫩多汁,并起的腿间仍有着方才泄身的痕 迹。眼角微润、樱唇殷红,眉宇之间尽是狐媚春光,这镜中诱人的艳姬就是才失 身的自己吗?她回视着床上安睡的他,眼中有着无法言明的感情。   男人醒来了,广寒宫主正侧卧一旁,看着他的眼中幽思无限,门外送饭的小 婢才刚走。   「你不想杀我吗?」他举起了手,托着她的下颌。   广寒宫主轻轻地喟叹,闭上了眼,任他轻抚。她几乎可以感觉到男人的眼光 移了下来,扫在她的胸前,没有穿回肚兜的宫主,只披回了出水后披上的外袍, 盖住了香肩的部份,而大半耸挺的乳房还裸露在外,再加上她这欲拒还迎的娇媚 模样,整个人看来真是可口至极。   「你可知我是谁?」   广寒宫主感到他的手已轻轻拨开了外袍的釦子,正在她颤着的迷人玉乳上滑 动。广寒宫主的双乳并不算大,但皙白幼嫩,再加上不时随着她的呼吸而颤抖, 缀着粉红的花苞般的乳头,一想到和她同床,确实令人魂为之销。   随着男人的抚爱,广寒宫主连声音都开始软颤了起来:「妾身看过你的脸, 你……哎……别……你就是翔鹰门的门主,纪晓华,是不是?」她不敢推拒男人 的手,只是纤手压在下身的袍上,避免让他的手再往下移,娇柔脆弱的花蕊可经 不起他再次疯狂野性的採摘了。   「没错。」纪晓华微微一笑,看着这美女在自己的手下那样的享受神情,这 爱抚双峰的动作似乎就可使她快意,真是天生下来就是要享受男女之事、床笫之 乐的尤物,给留在这里当宫主实在太可惜,自己可真是来对了:「为什么你要自 称妾身呢?」   「难道你会纳我当正妻不成?」广寒宫主星目微张,视线是那样的迷茫。虽 然纪晓华已经丧偶,而膝下只有一女,但广寒宫主从许多从男人身上吃过亏的宫 中弟子口中知道,男人要的只是一夜风流、欲焰的满足,只要在女子的胴体上泄 欲之后,就会把女人像破衣破鞋般丢开,连她们在床上是否尝得乐趣都不管,尤 其是婚前就被男人破了处女身子的女子,在他们眼中更是没有一丝地位,像纪晓 华这样激情之后,还怀抱着她,陪着女孩款款深谈的人,根本就已让她大为称奇 了。   「不会。不过我也不会就此放你,想必你尝了昨夜的滋味后,也不会想放我 走吧?」   「不……不会……」广寒宫主被他玩弄得浑身发软,藕臂连支着身体的力气 都没了,斜着撑在他胸口,曲线玲珑的香肩软软地压着他。   纪晓华也换了方法,他右手钻到了广寒宫主的背后,轻轻揉着她柔软滑润的 背,左手则继续流连在她的双峰上,广寒宫主的藕臂和臀腿幽径虽然还在衣物的 保护下,但熊熊的欲火已燃了起来,灼烧得她全身皆酥,软软地依在男人怀中, 连口中那样示弱、那样羞人的回答都无法抑制住:「妾身……妾身不知能够留你 多久,但不要走得那么快,算广寒求求你吧!」   「哪里会快呢?」纪晓华凑在广寒宫主那白玉般的耳旁,用非常淫荡的口吻 说:「一想到能在你身上大快朵颐,叫纪晓华怎舍得走?看我怎么把你在床上征 服,叫你百依百顺、婉转承欢,让你明瞭有男人恩宠的女子的床上乐趣,是多么 的舒服。」嘴边淫笑,心下暗爽,纪晓华原没想留多久,只是广寒宫主的绝代姿 色令他无法自拔,却没想到这美女不只是美若天仙而已,上床之后在床笫间竟是 如此诱人和投入,纪晓华并不是没试过强奸女人,却没碰过在开苞时,还是强奸 的状况下,可以这样爽到极点、魂飞天外的美女,这样子的天生尤物可不能白白 浪费。   广寒宫主瘫痪下来,不止是纪晓华的手所带来的火,同时也垮在他那富挑逗 性和侵略性的话语当中。她星目微张,透出了点点情焰欲火,任似乎不知休息的 纪晓华褪去外袍,将她赤裸的胴体美态置於眼下,连纤手都快遮不住身了,纪晓 华的眼中彷彿能射出火焰来一般,热热地灼烧烘烤着广寒的身子,下身光润的毛 发上露水方殷,明摆着广寒宫主已无力抵禦。   纪晓华翻过了身,把广寒宫主压在身下,眼见就要让昨夜的欢乐重回她身上 了,广寒宫主微微推阻着他,在大白天做这床笫之事使她羞赧难当,虽然昨夜一 场风流,让广寒宫主知道自己的本性,但终究没有那么快习惯。   「不要……不要在现在……啊……现在还是白……白天,不要在大白天的干 这事儿好吗……嗯……啊呀……妾身……妾身下面还痛着呢……嗯……唔……」 广寒宫主轻轻哼着,但轻扭的纤腰和湿腻的幽径口,明明白白的是欢迎男人奸淫 的架式,她其实非常渴望,身体比芳心还要早投降。   突然间,一个念头冲入了广寒宫主烧热的芳心里,使她欲火一敛,不由得冲 口而出:「我知道了,你原来想要……」   「我要什么啊?」纪晓华停下了对这美女的逗弄勾引,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广寒宫主睁开了满溢着欲火浓情的眸子,里面还是春意盎然:「你不止想要 我,还想奸污全广寒宫的女子,毕竟这里是武林出名的出美女之地,像你这种好 色的人是绝不会放过的。」   「我可不是铁打的身子,」纪晓华微微含笑:「一个人怎有可能服侍的了全 宫的美女们呢?贵宫称得上一流美女的人儿少说也有近百个呀!更别说姿色稍逊 却也令人动心的了。」他的手可没闲下来的道理,广寒宫主差点又想闭起眼睛, 娇娇哼着,享受他在嫩臀上的恣意爱抚调情。   「你还有翔鹰门啊!等你……唔……嗯……收服了我后,就会让翔鹰门攻进 宫里来,让广寒宫成为翔鹰门的……的……」广寒宫主说不出来了。一方面她是 女孩子家,有些粗话说不出口;一方面纪晓华在她身上的来回爱抚更加强了,教 她给欲火烧的全身软瘫。   「想得很是,不过我可保证,即使收服了你,翔鹰门也不会干涉广寒宫的事 情,更不会让广寒宫成为翔鹰门的无遮大会,或者是后宫、妓馆之类的。」   「你怎么保证?」广寒宫主好不容易才能说出这一句有条理的话来,纤腰轻 扭的她早欲火焚身,恨不得立刻承受男人再一次的威猛和征服佔有。   「如果我所言有假,教我以后再也不能来和你上床……」纪晓华的声音被堵 住了,广寒宫主勉力挺起上身,主动让乳房塞着他的嘴。纪晓华哪会客气?舌尖 立即就舔上了她的乳头,教广寒宫主一阵忍不住的娇喘求饶后,才说得出话来: 「别……别说这种话,妾身信你……啊……信你就是了……哎唷!」   广寒宫主的一双玉臂水蛇般搂上了纪晓华的颈子,半睁半闭的眸子里波光隐 隐,纤细的身子不住地颤动着。纪晓华拨开她原本护在下身的纤手后,侵入「禁 地」的指头时轻时重的抠着广寒那无比娇嫩的肌肉,使她忍受不住地呼喊出来, 整个人登时又被情欲所佔领,一丝抵抗的心意都起不来。   纪晓华将戳入的右手拔了出来,让沾满了广寒那无止的蜜液的手转而爱抚她 身上其他的性感点,而广寒宫主那不自禁地拱起下身,追寻他手指的反应,让纪 晓华微微笑了出来,一面让左手搁在广寒宫主那湿滑的幽径口上,一边开始用言 语挑逗她,直玩弄得广寒满脸羞红、全身发烫才把她放开。   倒在暖暖床褥上的广寒宫主感到他放开了自己,不由得拉住了他的手,硬抓 着它们移到自己那发胀的乳房上,那模样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又是娇媚浪荡,令人 欲火高炽。   「求求你,干……干我吧!」   「你不是说现在是大白天吗?我可爱的小女人。」纪晓华淫淫笑着,双手拢 着她温暖鼓胀、似将爆开的双峰,爱不释手地又挤又揉,丝毫不放过任何一点让 广寒宫主娇声讨饶的机会:「而且我还有可能让广寒宫沉沦成欲海肉宫、一丝不 挂的淫浪之所呢!」   「求求你吧!广寒……的好男人……别折磨妾身了……唔……哟……让妾身 ……让妾身服侍你……你要怎么玩……玩妾身都好……啊……妾……妾身什么都 依你了……快肏了妾身吧……广寒……广寒忍不住了……」瘫软在床上,任身上 男人恣意撩拨的广寒宫主,哀求地那样柔媚,赤裸而幽径汨汨汁液的身子热力四 射,光看着或听着都是享受。   「唔!」的一声,广寒为了她的空虚终於被炽热给填满了而娇声献媚着,四 肢把纪晓华缠得紧紧的,细嫩白皙而富弹跳力的乳房被挤压的舒服透了,樱桃小 口给他紧紧啜着,连丁香般小舌的每一寸都不放过。   在纪晓华双掌火热地熨贴在臀部的带动下,广寒宫主随着他的抽送而进退, 每次当他退出时,广寒便空虚的像是落入了孤独的地狱里,使她不自禁地挺起纤 腰,追求着那根火般烫的阳具;只有在纪晓华深深地、有力地肏入她的肉体,将 广寒宫主下下着肉地顶牢在床上时,广寒宫主才有冲入了天堂的感觉。   这一下下的天堂和地狱间的起伏,使广寒完全失去了矜持和灵智,疯狂地迎 合着纪晓华那愈来愈强力、愈来愈深入的炽烈肉棒,无限的快感奔流在广寒宫主 的周身,使她的雪白肌肤泛着艳丽夺目的酡红,这美景一寸未失地映入了纪晓华 的眼里,令他更兴奋地抽插着广寒那泛滥的幽径。   在不知不觉中,广寒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男女交欢的高潮,她边喘边吟,什么 面子都顾不得了,句句呻吟都是对他的感谢:「好哥哥……好丈夫……啊……广 寒……妾身美死了……美透了……怎么……怎么会这样美啊……哟!这一下…… 这一下好深啊……妾身的……小花心快被干穿了……喔……唔……」   在无尽的欢乐冲击中,广寒不知已满足了多少次,床褥上几乎已变成了沼泽 片片,尽是广寒淋漓的香汗和蜜汁。纪晓华也喘息不停,一下下地将广寒宫主带 入前所未见的仙境后,才在如潮的快感中射了出来,那阳精直冲深处,烫得广寒 宫主全身皆酥,再没半分气力地软瘫在男人身下。   「小寒儿……小寒儿,舒不舒服?」   「美透了,」娇慵脱力的广寒宫主软软地躺在床上,任纪晓华肆无忌惮地饱 览着云雨后的她,呢喃声好生诱人:「妾身至今才知男女之乐,真恨不得早些被 你玩了才好。不要离开我,妾身就算是死也要你活活玩死妾身。」   「不要说这种坏话,」纪晓华深深地吻着她,让广寒宫主舒舒服服地躺在半 湿半乾的床上:「如果晓华用上了魔道的採补之术,小寒儿可真会被我奸死,至 不济也会弄得你四、五天下不了床,光你一个人怎受得了我床上的疯狂狎玩?」   「原来如此,」广寒宫主任纪晓华搂着她一翻身,瘫倒在爱郎身上,方才想 到的他的邪恶目的这才回到芳心里:「你不会让翔鹰门进到这儿来,因为你想要 独享广寒宫中的美女,反正你有採补之术,就算整个广寒宫中的女孩们,都躲不 过被你玩弄的命运,广寒只是第一个糟殃的人。」   「小寒儿可要想法子破坏我的企图?」纪晓华的眼光再次飘向了广寒宫主的 双乳,俯就男人的姿势让广寒微胀的乳房垂在那儿,未褪的娇媚犹存,让纪晓华 忍不住挺起胸,轻轻触着她们,感觉着广寒宫主每一下的呼吸。   「哪会破坏呢?」广寒宫主给他顶了几下,魂都快飞了,软软地抱着他,任 他轻薄:「妾身自知抗拒不了你,不然也不会让你这样欺负妾身,毕竟你不只夺 了广寒的贞洁,也让广寒登上极乐,广寒的身心都是你的了。你要做什么坏事就 做吧!妾身会帮你,可是你可不能冷落妾身。」   「我答应你,可是你不要再自称妾身了,我喜欢叫你小寒儿,你喜欢这名字 吗?」   「妾身……」广寒宫主抿了抿唇:「妾身自称广寒好了,随华郎叫广寒什么 都好。」   「不要叫我华郎,叫我……」纪晓华俯在她耳畔,广寒宫主听了几乎是当场 面红耳赤,连床上交欢缠绵时都没有这般羞赧。   「不要!」广寒宫主的声音柔弱得像是呻吟,害羞也是很费力气的:「广寒 最多在……在被你爱宠时才这样叫你,其它的时候广寒可叫不出来,饶了小寒儿 吧!」   「那我要再次宠小寒儿才听得到啰!」   「哎……算小寒儿讨饶好吗?广寒只预定休息三天,之后就要见人了。昨夜 给你弄得一点都没得休息,就让广寒睡吧!以后只要你想要,广寒夜夜都可以陪 你,任你予取予求。」广寒宫主的声音愈来愈细,几乎像耳语般。   「至少要让我搂着你睡吧?」纪晓华搂紧了她:「迟早我要用採补之术好好 吸你一次,看广寒能变成什么样一个娇俏样子?不会伤你的,不过那滋味可更美 喔!」   「嗯!」广寒宫主微不可见地点了头,缩在纪晓华的怀里,进入了深沉的睡 乡。   蕊宫仙子走得不快,虽心下挂念着宫里的情况,她还是得先把部属整顿好。 翔鹰门这一次进犯实在相当狠,竟趁着前任宫主的举丧方毕的时候,要不是自己 及时回宫,广寒宫这次恐怕要栽个大大的跟头。即使是在他们已经远离的现在, 蕊宫仙子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掉以轻心,纪晓华一向以沉着诡智出名,在这地区 一直很沉潜,没想到竟会主动攻击,但只有这种的攻势就算了吗?蕊宫仙子的心 里不禁要想到这些。现下广寒宫中的领袖级干部中,以她最为年长,虽说也才是 年近廿五而已,但蕊宫仙子的确比霓裳、嫦娥二人更受宫主倚重,也是前任宫主 託孤的大将。霓裳仙子和嫦娥仙子这两个人,究竟远行到哪去了呢?偏在这时候 找不到人。   「仙子,仙子。」人声把她从沉思中打醒过来。   「什么事?」   「祝姐姐来的紧急联络,要您速回。」   「我看看。」蕊宫仙子接过了纸条。不看还好,看了简直让她芳心火动,竟 有採花贼偷入广寒宫,宫主休息的这两天中已有四位姊妹遭了辣手,而且对方还 用上了採补手段,失了身的女孩们到现在还迷迷糊糊,没有清醒过来,连问都问 不了话,而偏是宫主安寝的这三天里又不能吵她,也怪不得祝仙芸要惊惶地催驾 了。   「玉怡,传令下去,加速回宫。」发出指令的蕊宫仙子回到了沉思,这採花 贼会不会和翔鹰门有关?有没有可能会去伤害到休息中的宫主?应该不会,宫主 武功和自己差相彷彿,平常人可制她不住,採花贼再厉害,也不可能光在宫主那 隔音的室内擒她。   蕊宫仙子微微吁了一口气。她正是绮年玉貌的年纪,如果不是宫中的大任, 也该是归身某人的时刻了,虽说广寒宫中的人不能和外人婚娶,但除了宫主外, 其他人只要动了爱恋之心,随时都可以出宫嫁人的。她的体质特异,师父说她天 生是媚骨之女,对床笫之事有着无比的、远超常人的渴求,而她常在听淫声、闻 淫书时全身火热、汁液泛滥,也证实了这种说法。   有些隐隐的思维,蕊宫仙子一直不肯也不敢正视,她所以出手毒辣,对採花 贼下手最狠,不完全是因为身为女子的缘故,而是因为没有人採她,不过倒是从 没有人敢在她前面提出这种说法。但又有谁知道,每当这以诛杀採花贼出名的女 子动手之后,那一晚就是春梦不断,恨不得被她杀死的採花贼复生,把她拥着轻 怜蜜爱,或者以暴力揉碎她的抵抗,将这柔弱无依的花儿恣意蹂躏呢?   这隐藏的想法一直被蕊宫仙子压在心里,但随着年岁渐长,这刺激却愈来愈 强大,在狠心杀戮的白天和芳心不止跃动的一晚后,蕊宫仙子也常扪心自问,自 己是否正期待着恶男的淫辱和採摘呢?尤其是习武之后,随着气劲愈来愈深沉, 气血在全身的运行也愈来愈畅顺,每夜每晚,芳心里和体内那空虚的感觉令蕊宫 仙子感到愈来愈难忍,长久的压抑使她对採花淫贼的出手愈来愈狠毒,有时候甚 至连受害者都不忍卒睹。   自她习武有成后,出武林才六、七年,蕊宫仙子的名头已连正道人士都走避 不及,更遑论黑道人物了,为此前任的广寒宫主也责备过她,但她下手的终究是 武林所不容的淫恶人物,因此大部份的责罚都是不了了之。   广寒宫主睁开了眼,感觉男人强壮的双臂正紧紧地箍着她,沉眠之后,赤裸 裸地给男人拥抱着令她浑身火烫,比被他恣意玩弄身子之后还情动,不过当然是 比不上肉体缠绵的欢娱了。无比舒适的挣了挣身子,暖暖的怀抱里真令人舒服的 不想动。   「你醒啦?」   「嗯!」一股若隐若现的味道流过广寒宫主的鼻尖,她伸展了修长性感的颈 子,亮如寒星的眼眸直视着身畔这个尽情地佔有了她身心的男人:「你出去採花 了,是不是?」   「你知道啦?」纪晓华把她抱的更紧:「会不会怪我?都是你宫里的人,而 且我用上了採补之术,或许她们现在还没醒来。」   「当然怪你。」广寒宫主轻轻吻着他的胸口,纤指轻轻点着他的鼻子,一副 撒娇撒嗲的样儿:「你不是答应过,要先让广寒试试滋味的吗?」   「对不起,我怕久久不用的技巧出了错,才先找人试试,我怕不能控制而採 光了你,不能採而有还,小寒儿的小命就完了。你真不怪我弄了你下属?」   「谁还怪你呢?」广寒宫主温柔地依着纪晓华:「广寒还想帮你呢!不然怎 留你的下?就算给你吸乾了,广寒也毫无怨言,你还不懂广寒的心么?」   「那你要告诉我一件事喔!」   「问吧!你还想採谁呢?」            鹰翔长空(2)   当广寒宫主正依偎在爱郎怀里,享受着晨光时,蕊宫仙子已冲到了宫门口, 在吩咐了部队屯紮的事项后,连早餐也没用就撞向了祝仙芸的房门口。   「仙子回来了?」毕恭毕敬地立在祝仙芸门前,将胡冲乱闯的蕊宫仙子拦下 的,是一向服侍祝仙芸更衣的小婢-莲心,稚嫩的脸上有着难掩的疑惑:「祝姐 姐还没起床,请宫主稍候。」   「还没起床?」蕊宫仙子这才了解莲心的疑惑何来,祝仙芸一向是最早起床 的人了,往往其他人在赖了好一会儿的床之后,都被她亏的要死,怎么会选在这 时候晚起呢?难道出事了?   「是仙子吗?」屋里传出祝仙芸那软软柔柔、温温婉婉,像是隔着一层水发 出的声音:「姐姐请进。莲心,今天不要再来,或许仙芸今天不会想起来了。」   「是,姐姐。莲心告退。」莲心的疑惑愈来愈浓了,不只因为祝仙芸今天反 常的迟起,她的声音虽然没有变,但里面却有点让人感到不大对劲的地方,迥异 於以往,不过这或许只是她的成见罢了,莲心这样告诉自己,跑了开去。   看着莲心走远,蕊宫仙子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床前纱帐深垂,连蕊宫 仙子这等眼力特强的武功高手,也只能看到被中人侧了侧身,却连一丝要拨开床 幕的意思都没有,蕊宫仙子心中的问号愈来愈大,而缓缓流过她嗅觉的气味打倒 了疑问。   大概知道她已发觉了吧?帐中的祝仙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包含着多少的无 奈。蕊宫仙子慢慢走向床前,取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沉思了好一会儿,才举起发 着颤的手,揭开了帘幕。原本的坏预感变成事实时,并不因先前就有所猜测而使 蕊宫仙子受到的震撼稍减。   祝仙芸仰躺在床上,颊上泪痕未乾,身上不着一缕,床褥上偏佈着半湿半乾 的印痕。祝仙芸长长的发丝浸满了汗水,像是从浴池里出来似的,衬着染上了薄 薄羞红的脸蛋儿,眼角微润,愈发惹人怜爱,微微张开的双腿合不起来,皙白的 玉臀雪股上沾着片片落红,男女交欢的精水正慢慢从她方启的幽径中溢流出来, 渐渐湿透了床单。祝仙芸似是被男人吸乾了精力般,连遮蔽那诱人的私处都做不 到,盈盈欲泪的双眼了没有以往亮丽的神采,眼光中满映着波光。祝仙芸眼中的 天真温婉化成了性感娇媚,些微的神伤并未能掩盖住眉目间的艳光,任谁也看得 出她是已尝云雨的少妇。   「好好哭一场吧!」蕊宫仙子欠了欠身,搂着祝仙芸的颈子,让她的脸埋在 怀中,轻拍着她赤裸的背,安抚着:「万事有姐姐担着,把什么都哭出来。」   祝仙芸的眼泪慢慢浸透了蕊宫仙子的衣衫,啜泣声在蕊宫仙子的胸口上回响 着,怀抱着泪人儿的她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蕊宫仙子自知今夜又将是诛杀淫魔 后一个难熬的夜晚,尤其受害的竟是她,全广寒宫上下都爱惜有加的好孩子。   祝仙芸原本是武林世家的娇娇女,当年修剑山庄原本是广寒宫为数不多的盟 友之一,却为了保护道宗的残余势力,惨遭魔教灭门,只有祝仙芸被救出,之后 孤苦无依的她就在广寒宫中成长。虽说无论生身之处或成长地都是武林闻名的重 地,但祝仙芸一向不习武,专心在为广寒宫打理财务,弱不禁风的仕女一直都是 宫中人又爱又怜的小妹妹。看着她这样伤心哭泣,叫蕊宫仙子怎能不心痛?   祝仙芸好一会才仰起人见人怜的娇嫩容颜,望向了她:「对不起,姐姐,把 你的衣裳弄湿了。」   「没有关系。告诉姐姐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让姐姐为你报仇,也为其他受害 的姊妹们出一口气。」   「嗯。」想到昨夜的事就让祝仙芸脸红心跳,几乎想躲回被褥里去,好一会 儿她才强自镇定,说了出来。   ……祝仙芸一向早睡,才交初更就回房沐浴更衣了。本来在广寒宫里连连出 事,惨遭淫污的几个女孩还不能清醒,像她这样不会武功的人,身边的安全一直 都是大家所担心的焦点,但祝仙芸还是婉拒了在身边加派护卫的好意。   「仙芸不能、也不必有多加的护卫,更何况前面受害的姊妹们,都是在巡夜 时受创,之后都是在树丛里被找到的,这表示那恶人还不敢进入屋里,只是在外 面肆虐而已。何况蕊仙姐姐也快回来了,如果仙芸猜的不错,那人正等着今晚好 逃出去,所以仙芸认为加强宫外的警卫才是当务之急,尤其重要的是不可落单, 让歹徒有机可乘,再逞兽行。」   浸在热热的浴池中,祝仙芸想起了方才在大厅所说的话。其实她心里也是怕 怕的,但不会那么刚好害到自己吧?何况从前面几次的情形看来,她的说理有着 充份的说服力和基础,连祝仙芸自己都找不出破绽来。   舒服地闭上了眼,祝仙芸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当家里被灭时,她才满十岁, 初解人事的她被母亲堵上了嘴,塞在大樑上头,眼睁睁地看着魔教攻入,父兄和 来救的伯叔朋友们当场战死,而母亲和两个姐姐则在被擒之后,受尽凌辱。当广 寒宫迟来的救兵赶到时,母亲已被凌虐致死,而以美貌闻名的两个姊姊,祝仙音 和祝仙怡赤裸的身子则瘫痪在大厅的桌上,脸上满是泪痕,下身流着满满的红白 之物,被蹂躏的全身乏力,两人都在洗濯身子之后自尽,再无求生之志。   当年的她在樑上亲眼看着恶徒们在无助的女子身上发泄兽欲、恣意宣淫,想 不到现在竟又碰上了。这次不会像当年那样无助,等蕊宫仙子回来,一定要给那 恶贼好看!   洗净的芙蓉花儿出了水,祝仙芸取巾的手涷结在半空中,一个面上幪着黑巾 的男子正站在池边,灼灼的眼光贪婪地打量着她全裸的胴体,似要射出火来。男 人的身上一丝不挂,和祝仙芸一般的赤裸着身体,那狰狞的男性象徵又直又挺, 紫红色的龟头胀的像是要爆炸开来一般。   广寒宫中一向不容男人出没,这人大概就是那在两天之中,连连玷污了三四 位宫中姊妹的恶徒吧!祝仙芸来不及叫,她也知道叫是没有用的。在宫中,祝仙 芸的身份特别,和宫主及仙子们一样,不仅是单独住一房,四壁之中还有着隔音 的设备,完全没有遭受他人窥视的顾虑,但这特权现在反而让祝仙芸更为无助。   不能让男人尽览自己的身体,祝仙芸的两手不知要放哪儿才好,若是双手遮 胸,男人那喷火的双眼便无所忌惮地饱览着下身的乌润;如果挡了下面,一只手 最多盖得住乳尖,丰挺圆滑的肉球岂不给他看光了?最后祝仙芸只好选了后者, 极度娇羞的她这才发现,男人扫射着她白玉般的藕臂、香肩、小腹、大腿时,眼 光一样的热辣。   男人慢慢走近,祝仙芸一步步地后退,她这才发现这姿势的要命处,女性的 三点根本不是两手能挡得住的,为了不让男人大饱眼福,祝仙芸双臂力挟、玉腿 紧绷,这样的她根本就难以移动,而男人正兴味盎然地看着她难堪的样儿。   惊觉到这状况的祝仙芸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儿就跌进了水里,男人虎地一跃 而起,攫住了她赤裸的胴体,手里抓着毛巾,坚定地排除了祝仙芸双手无力的抵 抗,男人轻柔地、无比爱怜地拭乾了祝仙芸,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没漏掉,轻揉 慢捻着她身上重点的技巧令祝仙芸心魂皆醉,一丝反抗或叫喊都出不了口。   把肌肤乾爽的祝仙芸抱在怀里,男人慢慢朝床榻走去,一路上双手毫不安份 地在祝仙芸身上又摸又揉、边捏边抚,嘴也在她的双乳上又吮又吸,无比熟练的 调戏手法让祝仙芸全身软了下来,忘了抗议男人意图奸淫她的坏心。   微微娇喘的祝仙芸倒上了暖暖的床褥,任由男人在身上爱抚,撩拨着处子春 心。她闭上了眼,让汗水慢慢的流出,微湿的胴体更令人爱不释手,祝仙芸自知 现在的自己,已完全没了反抗的意念,娇嫩的肉体早已投降,正等着男人大快朵 颐。   轻重有致地玩弄着祝仙芸胸前拱起的肉球,吸吮着那涨大的、粉红色的美丽 乳头,男人骤急骤缓的动作,已将祝仙芸溶成了一滩水,随着男人的挑逗荡漾飘 摇。一丝力量也无、正等待着男人的宰割的祝仙芸眼前一暗,男人的幪面巾已幪 住了她的眼睛。   「为什么?」祝仙芸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发出了这种微带着呻吟、又骚又 软、令人食指大动的声音。   「我要恣意的佔有你,但我要让你看不到我的模样,」男人也喘息着,忍耐 着把眼前赤裸的佳人先用手逗到春情荡漾,实在也是件非常考验人耐性的事,但 要为处子开苞,总是要先花些心力耕耘的,之后两人才能携手同登仙境,欲仙欲 死。   「只要是落到我手里的女人,都会被我干到欲仙欲死,我要你放弃五官的感 觉,纯用身体去感受那种销魂滋味儿,以后包你想要找我重温旧梦。」   「我才不会呢!」祝仙芸娇嫩的呢喃声让男人差点爆炸,在她脐下轻搔的手 重了重,让祝仙芸发出了阵阵轻呓。肚脐下的部份原本就靠近幽径妙处,使人不 自觉地想到男女之事,眼睛遮着后的身体感觉偏是那么敏锐,再加上他摆明了在 这一夜,要在寝床上恣意地玩弄自己的肉体,叫荳蔻怀春的祝仙芸怎忍的了呢? 她动人心魄的、微微战栗的呻吟声愈来愈大,连祝仙芸自己都给这娇喘声弄到心 猿意马,恨不得主动献上肉体,供他取乐。   男人的忍耐在祝仙芸那纤腰微战、轻呓娇吟声中炸裂开来。四肢轻箍身上男 子的躯体,祝仙芸柳眉轻蹙,下体却不由自主地挺了上去,直凑着他那硬挺的阳 具,将童贞献给了身上这将她逗的欲火焚身的人,由得他轻抽缓插、恣意取乐, 任他快意地吸吮着双乳,直到两人都愉快地泄了精水方罢。   但男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何况他在这方面又比较强,虚软瘫倒的祝仙芸 在男人手下再次陷入了无限颠狂欢欣的境界,欲火难禁的眼里看到了男人雄风重 振,刚刚破瓜的祝仙芸强忍着下身的裂痛和被男人完全撑破了身子的点点刺痛, 迎上了男人无止的欲望,迎合着他不断的抽送,香汗沁湿了幪眼巾。   在这男人的手下,男女淫事变得实在太美妙了,香蕊任君採、玉苞待郎开的 祝仙芸愈来愈是欢愉,在不断涌来的高潮浪花中灭顶,连男人什么时候离开了身 心被完全征服,迷茫在男女交合的仙境中的自己都不晓得,只能软瘫在床上,回 味那神飘魂荡的美妙滋味儿,直到日出。   ……听完了祝仙芸所述的回忆,蕊宫仙子自觉下身已经濡湿了起来,又黏又 腻的汁液在股间流动。这也难怪,听着祝仙芸那娇娇软软的声音,描述着一夜的 风流欢畅,即使是一个平凡女子也会芳心骚动、淫心大炽,更何况是像蕊宫仙子 这样的媚骨之女?   听完了祝仙芸昨夜的遭遇,蕊宫仙子心中只想快快离去,寻找并诛戮那破了 祝仙芸处子之身的恶人。其实并不是不想安慰她,但蕊宫仙子有自知之明,要是 再留在这儿,听祝仙芸娓娓深谈那些男女交合时的无比欢乐,只怕这天生需要情 欲灌溉的仙子,连骨头都要被摧的酥软无力了。惟一让她感到放心的是,祝仙芸 身上并没有被男人採补过的痕迹,以她一点内气功劲都没有的人儿,一旦被人採 吸阴气之后,可能很快就香销玉殒。   「仙芸妹子放心,姐姐一定为你报仇。」   起身欲离的蕊宫仙子,衣袖给祝仙芸那柔软的纤手抓住了,迎向她狐疑眼神 的,是祝仙芸那微润的眼角,方乾的颊上嫣红一片,配着她那婉约温柔的双瞳, 更是清丽的无可复加,令人更想看看她在床笫之间的模样。   「姐姐别去,算是……算是仙芸命苦。」   正要坐下来安慰她的蕊宫仙子,一下惊觉到有人在窗边窥伺,那是属於男子 那犹未饱足的眼神。连出声斥喝都没有,蕊宫仙子穿窗飞出的一击被轻易地躲过 了,她追着那人的背影而去,这人是她的,决不容旁人干涉!   祝仙芸那湿润的眼睛,痴痴地望着远去的身影。叫她怎么说得出口呢?自己 这样伤心不只为了遭人玷污而已,除了第一次是被男人玩弄以外,后面几次男人 都等着,被挑逗到无法自抑的祝仙芸自动会送上门来,任其宰割,而她所得到的 愉悦,却是前所未有的。一想到昨晚那四次销魂蚀骨的热情交合,祝仙芸不禁赧 然的缩回被褥里,一丝都没有觉察到,床前的椅上湿了好一大片,追去的蕊宫仙 子自己也早是淫心荡漾。   怎么这么简单啊?蕊宫仙子看着地上的横尸,没想到试探的一镖就杀了他。 从以前的经验看来,她压抑的性欲随着白天的劳动疲惫成反比,如果白天就和淫 贼交手数百招,疲累的自己晚上还好入梦一点;一旦对手是数十招或十来下就解 决的人,那晚上可就惨了,辗转反侧不说,脑中还满溢着难禁的春思。   气的踢了踢那人倒下的身体,蕊宫仙子自觉那欲火已烧上了她,难道要现在 回房去「解决」吗?环望着四周,这片桃花林也是人烟稀少之处,无论在这里做 什么,或是叫喊什么,应该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都是你这烂人,」蕊宫仙子背倚树干,埋怨着那人:「如果你强一点,撂 倒了蕊仙,蕊仙的贞洁就献给了你,就算给蹂躏了,一点怨恨也不会有;要不然 也拆招久一点,哎,那蕊仙也不会那么难挨,偏是无能之辈,唔……」闭上了眼 睛,双手伸入了衣内,蕊宫仙子尽情地自慰着,反正也没有人看到,就尽力地娇 宠自己吧!现在爽过了,晚上也好过一些。   蕊宫仙子的衣裙里只穿着一件绣工精巧的抹胸,每当她全力奔驰时,长裙的 内里磨擦着穴口的阴唇,一步步都让她得到微微快感,而自慰时更加方便。   沉浸在抚摸自己那美好的胴体里,蕊宫仙子放松了肉体,任绮念横飞。虽说 不算十分白皙,但白里透红的肌肤也是上等的了,不说艳丽诱人的五官,她的身 材可是宫中最是魔鬼身材的佳人了,满胀丰圆的肉球连多层的衣衫都遮不住,诱 人已极。为什么自己偏享受不到男女交媾的欢畅滋味呢?每一次对淫贼出手,自 己可都有失败后失身的准备,偏是碰不上一个武功高强、足以征服自己的淫贼。   身子愈来愈热、下体愈来愈湿,茫酥酥的淫叫却到不了最后,蕊宫仙子在到 达欢愉的顶点前被挡了下来,有人已制住了她,那人面皮有如枯木,显然是戴着 人皮面具,但除了遮着下身的短裤外,身上再没有衣衫了。短裤头撑的直直的, 显然已看了好一会她独力的演出,刺激的他欲火大炽,蕊宫仙子这下多半是逃不 了了。   蕊宫仙子自慰到将近酸软的双腿再也没有支撑住身体的力气,她坐了下来, 娇颜火一般胀红。被人用一片毛巾裹着带了来、软软地瘫在一边的祝仙芸面红耳 赤,难道她看到了吗?微微的风揭起了祝仙芸身上的小巾,她美玉般白嫩的股间 已经擦拭过,已没有了初见时片片落红的痕迹,却又添了新的印痕,从这迹象看 来,显然她刚才真的看着自己所演出的、活色生香的春宫画。   即使穴道未受制,看到男人的蕊宫仙子现在也再不会矜持了,就算面对的是 全身衣裤完整的男人,正被欲火焚烧的蕊宫仙子也会剥光他,主动的投怀送抱, 何况男人已褪去了最后一件遮蔽物,又直又挺的长枪令蕊宫仙子惊呼了出来,原 来昨夜令祝仙芸心花怒放的,是这样的宝物啊?一想到它就要插入自己娇嫩的小 穴,蕊宫仙子不禁心跳加速、穴中湿润,恨不得立刻承接男人狂烈的淫污。   让蕊宫仙子在一旁观赏,男人再次出手逗弄着昨夜才经历了狂风骤雨的祝仙 芸。昨夜才失身,今早又把回忆再倾吐出来,拖着酸麻的身子拭身的祝仙芸喘息 未定,一颗芳心还在男人的侵犯之中迷乱,又给那人掳了来,一路上他就动手动 脚,兴奋地挑起她的欲焰,让祝仙芸也兴奋了起来,还说有前所未见的好事给她 看,而一来就望见了蕊宫仙子愉悦地自慰的情形。   在男人还未出手时,祝仙芸便悄声问了:「仙子姐姐她……也被你……?」   「没有。」男人凑着她通红的小耳:「她正准备送上珍贵的贞操给我,现在 只是前戏。你是我干她前的开胃菜,放开心胸吧!昨晚你不是很享受的吗?后来 还要了我三、四次,比起我来,或许你还比较像淫贼喔!」   「仙芸……仙芸给你……啊……不要饶我……」   无论眼耳或肉体的感觉,祝仙芸都陷入了无法忍受的勾引,叫她怎能抗拒? 很快地她便主动跨骑在仰躺的男人身上,坐了下去,娇小的幽径给男人舂的满满 的,热力似乎一路烧了上来,令祝仙芸不住娇喘着,尤其是蕊宫仙子正在一旁观 赏着,这羞赧的感觉令她更是全身火燎般的快意。   蕊宫仙子眼睁睁地看着祝仙芸顶挺着身子,纤腰乱扭、玉臀狂旋,又听着她 不能自制的呻吟声,显然正尽情享受着性爱的种种快乐。看着男人双手举起,掌 心熨着祝仙芸那抖动的双峰,蕊宫仙子全身电殛般的一震,宛如他正抓着自己似 的,恨不得他立刻就抛下祝仙芸,勇猛的强奸自己。   快乐的狂呼乱叫着,祝仙芸已经到达了两三次高潮,泄得腰软骨酥、全身酸 麻,再没有移动一根纤纤玉指的力气。昨夜她便被男人抽乾了体力,虽是春情荡 漾,让祝仙芸忍不住娇羞迎合,又怎承受得了如此狂欢?男人这才射精进去,痛 痛快快灌饱了她。   嘴角挂着媚笑,祝仙芸软软地瘫在草地上,望着将要被男人夺去处子身躯的 蕊宫仙子,衣衫不整不说,钗横鬓乱的她裙子上面一片湿泞,被欲火烧的不住娇 呼着。他已在自己身上痛快的泄了,能不能服侍得蕊宫仙子舒服爽快呢?   看着祝仙芸献身后得到的极度欢悦,和之后的慵懒满足,旁观的蕊宫仙子现 在根本管不到女孩子的矜持了。男人丢下了祝仙芸瘫软乏力的胴体,任她躺在青 青草地上,下身痛快流溢的分泌浸上了草皮,祝仙芸酥麻的身子横陈草上,星眸 半睁半闭、樱唇微启、双乳贲张、粉红的乳头衬在被男人又抓又捏,皙白的乳房 上微微现出搔抓后的红痕,慵惓姿态是那样的撩人,若不是急於玩弄等不及失身 的蕊宫仙子,独力承担男子体力的祝仙芸要如何承受呢?   蕊宫仙子全身又烫又软,虚瘫在那儿,看着这令人心动的灵肉交流,跃动的 血脉早冲开了被闭的穴道,蕊宫仙子玉手紧抓着衣裙,虽然已是颊红眼媚、四肢 发热,恨不得代祝仙芸承恩得宠,但仅剩的一丝灵智让她紧紧抓住半褪的衣裙, 遮着光裸在外的玉腿藕臂,怦怦跳动的芳心正等着男人彻底摧破她的抵抗,佔有 她的肉体,瓦解她的羞耻心,将武林中闻名冷艳傲人的蕊宫仙子,变成床上蓄意 邀宠的荡妇。   纪晓华高兴的笑了,面具上有着诡异的纹路。昨夜祝仙芸那娇柔无限的床上 风华,连纪晓华都感到意外,这看来温柔婉约、娇美无瑕的仕女,在床上竟能热 情成那样,让纪晓华昨夜也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无比爽快欢愉,想不到今天又能再 奸媾她一次,让她又爽又乐的臣服屌下,像只小猫儿般地伏在身下。而且广寒宫 主说的没错,蕊宫仙子不仅仅是天生媚骨,长久以来一直压抑着性需求的她,简 直经不起任何的挑逗和诱惑,只要再加一把劲,在蕊宫仙子身上得到的将不只是 一夕之欢,而会是夜夜春宵,就像是被他完全征服的广寒宫主一个样子,而祝仙 芸看来也是囊中之物了。要不是从广寒宫主那儿得到了资料,他也没法儿摆下这 香艳陷阱,让鱼儿上钩。   蕊宫仙子边逃避着男人似将吐火的眼光,一边就着草地,轻轻巧巧地磨擦着 小穴口,这种欲火焚身却偏不敢主动献身的感觉,令她难堪至极。本来若在她沉 溺於手淫时,假死的纪晓华便制住她,将她肆意蹂躏,也就算了,偏在她即将解 放时制止她,蕊宫仙子感到红润美丽的两片阴唇涨满了血,小穴里的软肉中完全 充塞着血液,澎湃的性欲偏生不能解脱,充血的小骚穴儿好难过呀!无法宽解的 她偏又旁观了男人和祝仙芸那狂恣无比的性爱欢悦,如今的她就好像是一个不断 被充气的球,真希望快点爆炸开来。   发泄后的阳具软软垂下,上头还有着发射后的湿润,男人走到了蕊宫仙子半 挨着树的身子前,淫笑的眼光轻薄着她,而蕊宫仙子却只能报以热切。蓦地,男 人抓住她腻滑的香肩,将她举到和他一般的高度,压在树上,「嘶!」的一声, 将她上身的衣衫整片撕了下来,露出了精巧的抹胸和白里透红的肌肤,平滑而且 娇嫩如凝脂的小腹全裸在外头,衬着染着一大片淫水的裙子,格外令人情动。   对纪晓华来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祝仙芸的热切和对床笫之事的逢迎远超想 像,让他忍不住在她身上泄身射了阳精,让彼此都解放了强烈欲焰。祝仙芸虽是 再次被征服了,但他可还有一个蕊宫仙子要奸淫哪!也只有用最暴力的方式凌辱 这冷艳的仙子,才能诱发原始的欲望,在她身上再振雄风。   蕊宫仙子哀叫了一声,偏是双手双脚都不听使唤,而这无助更使男人欲火重 燃。纪晓华近乎粗暴的将这仙子紧紧按压着,将她的上衣和抹胸全给撕了去,仙 子那难忍的扭动更添风情,她双脚微踢,鞋子落了下去,连精细的纤白罗袜也浸 着了溢出的淫水,连一旁的祝仙芸都不忍看。   当抹胸被撕去的那刹哪,蕊宫仙子那硕大而柔软的双乳整个跳了出来,让纪 晓华眼前一亮,那又挺又圆、不断弹跳的乳房是多么的诱人啊!虽说大,但她们 可一点下垂的迹象都没有,无比骄傲的挺立着,随着蕊宫仙子那带喘的呼吸,微 微的跃动着。   蕊宫仙子呻吟了出来,双手蛇一般地搂上了男人的脖子,鼓舞着他伏在她胸 前,对那粉红的可爱乳尖逗弄着。这对硕大的美乳房完全是上天的恩赐,又大又 挺,而且极其敏感,偏又碰上纪晓华这擅於玩弄女孩的名手,不一会儿蕊宫仙子 就融化在他又舔又吻、连吸带舐的撩拨里了。   专心地拨弄着这仙子的双乳,纪晓华很快就感到下身跃跃欲试的跳动,他空 出了一只手来,从蕊宫仙子那一丝赘肉也无、无比平滑柔嫩的小腹缓缓流下去, 解开了她的裙釦,伸了进去,蕊宫仙子下身除了裙子以外,内里什么也没有,正 利於男人的玩弄。   梳过浸在淫水之中乱漂的阴毛,纪晓华手摸上了蕊宫仙子那胀的发热、将近 裂开的阴唇,指头顺着涌来蜜水的方向,溜进了蕊宫仙子那从未开封的小穴里。 蕊宫仙子给这突来刺激的一击,乐得高声淫叫出来,纤腰扭摆得更加淫荡而有力 了。   褪去了蕊宫仙子仅剩的裙子,她那诱人的裸体仰躺在草上,微分的双腿掩映 着神秘的小穴,配上她娇柔的喘息声,格外有引人犯罪的诱惑力。将裙子垫在蕊 宫仙子那浑圆的玉臀之下,等着承接她的处子之血,纪晓华跪在她腿间,有力的 将她双腿一掰,手指抓上她滑润有力的纤腰,让她下身稍稍离地,下身微微地突 入了进去,等到触着了薄薄的阻碍后,才有力的一肏到底!   这一刺又狠又强,看着他那样温柔地狎玩祝仙芸,蕊宫仙子哪想得到自己会 被这样暴力的对待?那撕心裂肺的破瓜之痛,让她惨叫了起来。虽说蕊宫仙子早 知,如果自己落入淫贼手里,一定会被恣意淫辱、玩弄得痛不欲生,却哪知会是 如此难忍的滋味?   不管蕊宫仙子那痛极的哭叫、紧抓着地上小草的纤手,以及脸颊上那奔流的 泪水,纪晓华毫不留情的抽送,他紧紧抓住这仙子娇弱不堪一折的纤腰,下身大 起大落,抽插的愈来愈深、愈来愈有力。他知道蕊宫仙子在极度的压抑之后,已 养成了有些虐待狂的性格,光是温柔的对她,是不能征服这仙子的,只有让她先 尝一次痛不欲生的苦头,之后的款款欢爱才能使她心花朵朵开,一丝丝的叛逆心 意都起不来,全心全力地投入任人征伐的肉欲之中。   蕊宫仙子双眼紧闭、香泪满腮、纤手紧握、玉腿轻踢,强忍着无比的痛苦, 下身的痛楚,完完全全地击溃了她的芳心,那不止是破瓜失身之痛,媚骨天生的 她,小穴比旁人更加窄紧而深,遇上了纪晓华这令她先前难以想像的大阳具粗肉 棒,凶猛的将她撕裂割伤,细嫩小穴愈拓愈宽,几乎将这仙子的胴体撕了开来。 但更令蕊宫仙子难堪的是那羞人的事实,在这无比的痛楚中,她竟感到了在自慰 时,即使再投入,也从来没有得到过,连一丝丝徵候都没有的快感,那是完全献 上娇躯,任男人宰割时才有的性乐趣。   随着纪晓华愈挺愈有力,那快意也愈来愈强猛炽烈,很快就将痛苦逐出,令 她无比自动的挺着纤腰,迎合那难以想像的强烈冲击,男人的大肉棒一下一下都 似乎插进了她的芳心里,使她得到了无比的欢愉快意。   纪晓华放开了手,让蕊宫仙子自己挺腰抬臀、恣意迎送,窄紧的小穴紧紧地 包住他的阳具,像是体内有张小嘴似的,将他的炽热又吸又咬,说不出的愉快, 而空出来的手,自然而然地溜上了蕊宫仙子那硕美的乳房,不忍释手地爱抚把玩 着,让蕊宫仙子发出了一声又一声,愈来愈扣人心弦的淫叫声。   很快的,没顶於性爱愉悦的仙子便达到了高潮,销魂蚀骨的快感笼罩着她全 身上下,让蕊宫仙子拚命地喘息着,呻吟娇喘声中包含着无尽的感谢。但纪晓华 方才才在祝仙芸身上发射了一次,湿润的龟头更为持久,现下还没有达到泄身之 境,虽说没有了女孩的迎合有些於心不喜,但抽插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祝仙芸看见蕊宫仙子已被他肏得白眼直翻,娇吟声愈来愈媚、愈来愈弱,眼 看是再承受不住了,只好爬起了酸软的身子,强忍娇羞,从后方抱住了纪晓华的 腰,软语恳求着,让他转移阵地。   带着蕊宫仙子的落红和淫液,顶入了她温暖滑腻的幽径,恣意狂逞,任蕊宫 仙子躺在身前,小穴之中半透明的淫水混着落红慢慢流泻而出,流过酸软乏力的 玉腿,连垫在臀下的裙子和脚上的白袜都沾上了。   暖暖的春阳透过了桃花洒了下来,点点光片贴在三个汗湿的躯体上,有一个 已软倒了下来,另一个美丽的裸体正勉力迎合,而伏在她身上,耸着屁股狂抽猛 送的男人却丝毫不见疲态。   有人把女人叫做马子,而现在林内深处正是一场快乐无比的骑马会,两匹赤 裸的马儿正被一个骑士骑乘着,他轮流换马,骑了一次又一次,长枪狂猛地发着 威,彻彻底底地控制着胯下马儿的胴体。两匹动情发骚的马儿给他恣意跨骑、快 意奔驰,浑身都脱了力,香汗淋漓如雨,却是一丝逃去的欲望也无,拚命迎合着 他的抽送,任他驰骋。   被骑了的不止是身体,祝仙芸和蕊宫仙子被纪晓华这般狂爱狎玩,似是连芳 心都被他淫了,精力和蜜液淫水一下下地被抽汲出来,他的体力却近乎无限,两 女迎合的心花怒放、挺送的腰战骨酥、被肏得欲仙欲死,好久好久才到了尽头。   不知干了胯下两个裸女多少次,阳具深深埋入祝仙芸体内的纪晓华感到龟头 一胀,看着祝仙芸已被奸淫到失神,迎合的那般无力,而蕊宫仙子迷迷茫茫的软 瘫一旁,献出初夜就被肏了四、五次的她再受不起狂风暴雨的侵犯,这才紧紧抱 住祝仙芸的玉臀,阳具大力一入,再次射精,深深地射进了祝仙芸的胴体深处。   他紧紧挟着祝仙芸的腰臀之处,听着她被热火灼着花心最娇嫩的软肉时,那 无限欢欣的骚浪呻吟。祝仙芸给他这一挺射,全身连声音都酥了,回光反照的挺 腰使她上身后仰,双峰弹动,任身上的男人细细欣赏在这春天桃花林内的美景。   两女软绵绵地倒下,连纪晓华何时走的都不清楚,从迷惘中醒来的时候已是 骄阳西移之时,全裸而慵弱满足的蕊宫仙子和祝仙芸全倒在祝仙芸房中那暖暖的 床上,昨夜祝仙芸被奸淫时流下片片淫渍和落红的床褥已换掉了,而洒满片片腥 红的蕊宫仙子的粉黄色纱裙,正软软地摊在桌上。              鹰翔长空(3)   在床上打坐练气,广寒宫主回魂时已经是月上柳梢的时候了,纪晓华坐在地 上,头枕在床边,沉沉地睡着,萎下的阳具上带着蕊宫仙子失身时的点点落红, 看来他已累的连床都上不去。   当纪晓华醒来时,自己好端端的躺平床上,感觉上全身都好好地拭洗过了一 遍,连下身都清理了乾净,披着半透光睡袍的广寒宫主侧着身子,纤手撑着脸, 依在身边,另一只手轻抚着他胸口,慢慢地抚摩着。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要是受凉了怎么办?」   「我看你在用功,不敢打扰你。」纪晓华的魔手从广寒宫主腋下穿过,抚在 她光滑的背上,外袍连一丝阻挡的力量都无,让她闭上眼睛,微微地娇声呻吟出 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刚上初更。」广寒宫主睁开了微带迷离的媚眼:「你都累的连床都上不来 了,怎么还……哎……手还这般……」   纪晓华手臂高举,将床前的帘幄放了下来,温柔地为广寒宫主宽衣解带,将 她光裸的身子抱在怀中:「没错,我是累的要死,可还有逗你的力气,要不要尝 尝?」   「别了吧?」广寒宫主挣开了他,主动送上了香唇:「明天广寒还要见人。 你今天又坏了谁?怎么弄到这么疲惫?」   「你不会想知道的。」   「说嘛!」   「不可以生气的喔!」禁不起怀中佳人的撒娇,纪晓华在好好的和她耳鬓廝 磨、肌肤相亲之后,才对着广寒宫主说出了一整个白天和蕊宫仙子与祝仙芸恣意 作爱的经过,顺便轻揉慢捻,让她娇声求饶、香汗微沁。   「你坏死了,」广寒宫主舒服地挤了挤:「广寒宫中的女子,没有一个不对 仙芸妹妹又爱又宠,照拂有加的,你连她也不放过,还逼的她在蕊仙眼前和你欢 好;蕊宫仙子是我最要好的姊妹,你却一开始就弄的她痛不欲生,即使后来对她 温柔爱宠,却连一点甘霖都不给她,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你这人才好。」   「什么甘霖啊?」   「装糊涂就算了。」广寒宫主满面桃红,纤指轻轻戳了戳他的鼻尖。纪晓华 笑笑,拥紧了她:「我知道,」他凑上了广寒宫主那白玉雕成般的小耳朵:「我 会用满涨的『甘霖』来溢满我可爱的小寒儿的心肝,好不好?」   「还在调戏人家!」广寒宫主红颊微抬,无比爱怜地吻着他:「你不是要走 了吗?什么时候?」   「你怎么知道?」   「你连蕊宫仙子和仙芸妹妹都採了,广寒也成了你的人,之后宫里一定大举 搜索;何况翔鹰门也不能都放着不管吧?武林各派的联军也快到了,翔鹰门存亡 在此一举,叫广寒怎敢留你?」   「不要哭。」纪晓华舐去了她的泪痕,比起用手擦,这样做更有着床笫间男 女的情挑感觉:「晓华明晨就走,但保证以后一定会回来找你,至少在用採补之 术让你尝尝那欲仙欲死的滋味前,晓华绝不会放弃你的。」   「说的好像广寒只为了床笫之事而想你似的,」广寒宫主小嘴微嘟:「要不 是你佔有了寒儿之后,肯陪着寒儿谈心事,无论你在床上再怎么厉害,再怎么取 悦寒儿,广寒也不会对你倾心。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好哥哥你可一定要回来,回 到……」广寒声音低了下去,不只是眼泪,羞红的脸颊也将声音压下了:「回到 广寒的床上来,就算是私奔,广寒也要跟着你去。广寒再见不到肯像你这般宠广 寒,又肯听她倾吐的人了。」   「我也是,」纪晓华贴紧了她,以肉体之亲感觉着她的发热和心跳:「晓华 虽有一女,但一样也找不到人谈心,小寒儿在我身边,这才真是上天对纪晓华的 恩赐。」   「唔!」蕊宫仙子醒了过来,方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但身上未褪的乏力感 觉却点醒了她。下身传来一阵阵凉凉的感觉,有双温柔的手正为她清拭着欢好后 的余渍,桌上那染着她点点处子之血的裙子就摊在眼前。   「姊姊醒了?」将染成粉红的浴巾放回水盆中清洗,轻柔地拭擦她身上微沁 的汗水,祝仙芸娇滴滴的坐在一旁,连自己下身的湿腻都没来得及擦,湿湿的长 发有几丝还贴在额上。   「别顾着我了,先擦一下自己吧!」蕊宫仙子想坐起身来,但下身一阵裂痛 使她又倒了回去,祝仙芸慌忙地服侍她躺好,拭去蕊宫仙子下身的血迹。   「别动,姊姊。姊姊不只破了身子,连里面……连里面也伤了好几处,」祝 仙芸的白皙脸蛋儿愈来愈红,蕊宫仙子之所以下身裂伤严重的原因,是由於遭到 过於粗硬的阳物毫不留力地猛烈抽插的结果,再加上插入时,蕊宫仙子还没有完 全进入情况,虽是身如火燎、亢奋不已,但小穴里却不够湿滑,祝仙芸也是过来 人,也曾和那庞然大物恣意行房过,自然猜的到蕊宫仙子下身毁伤、穴内血沁的 因由:「要好好休养才行,千万别乱动。」   「让你费心了,」蕊宫仙子爱怜地抚摸着祝仙芸那嫩如水面的脸蛋:「都是 姊姊学艺不精,才会又累了你。」   「不,不是的,」祝仙芸垂下了头,眼泪又滑了出来:「是仙芸累了姊姊。 不是为了仙芸,姊姊也不会失了身;要是仙芸没有被那人一逗就……就献上了身 子,姊姊也不会那样难过。」   「别哭了。」蕊宫仙子安抚着她:「姊姊不是他的对手,原来就注定要输了 身子,只是不晓得他那么……那么的强,要不是有你,姊姊头一次就要被他活活 奸死,姊姊还得谢谢你呢!」   「姊姊如果要报仇,让仙芸帮你吧,无论要仙芸怎么牺牲都行,只要姊姊想 的话。」   「傻孩子,」蕊宫仙子心中忖了忖,才说了出来:「姊姊哪不知道你想的不 是报仇,而是想让他再得手一次。」   「姊姊……」祝仙芸心事被说了出来,羞的她连脸都抬不起来,直埋在蕊宫 仙子怀里,听她继续说:「姊姊也和你一样遭了他手,哪会不知道那滋味?何况 当他在我面前干你时,你也是那么投入,再加上他能把你从房里带来这儿,一点 骚动都没有,姊姊还会不知道仙芸你的心么?」轻轻支起了祝仙芸那红润的脸, 蕊宫仙子自己面上也是一片娇羞:「何况比起我来,他还宠你的多。」   「怎么说?」   「像姊姊这样被逗的欲火焚身、精元外泄,连元气都被他吸了小半成,没有 得到男人阳精的话,身子会内虚的,可是他一点阳精也没泄在蕊仙身上,全都射 给了你,不然姊姊也不会现在还酸酸麻麻的起不了身。等明早你照镜看看,一定 比以前更漂亮了。放心吧!他会再来的,如果姊姊是男人的话,也不会这样就放 过你这可爱的小妮子,何况是他?」   「这次武林联军的领袖是谁,你可知道?」将纪晓华衣衫打理乾净,像个无 比娇痴的小妻子般,广寒宫主在打开秘道前,先问了他。在这个时间上,武林联 军大举开向这一向算是偏僻之处,其目标多半就是广寒宫或翔鹰门了。虽说这一 次联军的成员以正道人士为多,但巫山殿却参了一脚,她们和广寒宫一向互不相 容,所以连广寒宫中也是人心惶惶,因此翔鹰门前次的来犯才会造成那么样强烈 的震撼。说来也不是两门的错,但距离极近的两门派,其后山之中一向都盛产金 银,早让人眼红了。无论用的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广寒宫主和纪晓华都知道 他们是为了重利而来,至於什么剿灭魔教在内地的残存实力,根本就没有人会去 信它。   「记得是武林的新起之秀,叫叶凌紫的样子,听说还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是 谁所传,据说他的内力奇强、招式又诡异绝伦,本门的分舵在他手下吃了好大的 亏,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专挑本门下手?」纪晓华临行前,重重地吻了广寒宫主一 大口,几乎想把她的小香舌都给卷过来。看她这样小鸟依人的样儿,恨不得临行 前再和她交欢几次:「小寒儿可有什么资料?」   「跟你们手上的差不多,不过,」广寒宫主禁不住搂紧了他,明知他要离开 的心碎真是难忍:「宫外的弟子有传言,叶凌紫的出名是从巫山殿出来之后,而 且巫山殿的五位殿主好像也成了他的姬妾,听说这一次连巫山神女都会下山。」   纪晓华心中一懔,这消息他们可一点都不知道。巫山殿和一向以守贞为规条 的广寒宫不同,殿中虽也不容男人出入,却不禁止女子在外的交往,五大殿主在 武林之中都是艳名远播的美人儿,床笫之技精妙绝伦。如果说叶凌紫真的能从巫 山殿出来,只怕他的御女之术也是够瞧的了,普通男子可连一位殿主都消受不了 呢!   其实叶凌紫的武功来历也算得上是很传奇的了。他本是平常的布商之子,当 他十岁的那一年,由於家里人和鹰扬镖局的人起了冲突,惨遭灭门之祸,叶凌紫 在乱军中逃出,不小心滚下了山崖……   「这是什么地方?」叶凌紫摸了摸头上的大包,坐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究 竟昏睡了多久。藉着掩映的日光,当叶凌紫看清楚的时候,吓得险些没叫出来, 他正躺在一片突出的小断崖上,若方才坐起的时候一不注意,一定就滚了下去, 连尸骨都见不着了。   「怎么办呢?」叶凌紫好害怕,但他又不敢叫,如果上面还有鹰扬镖局的人 怎么办呢?旁边有个山洞,可是里面黑漆漆的,叶凌紫一个人可真的不敢进去。   让叶凌紫吓的连滚带爬钻进黑洞里去的,是上面传来异常清晰的几句话,那 是那总镖头的声音:「什么找不到?舵主已交代过,一个都不准留!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快把灯给我,往谷里照去!如果那小鬼的命太大,人到后来还活着的 话,舵主可真会剥了我的皮!几天前朱老哥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们还记得吧!快 找快找,一定要找到人才行!」   叶凌紫手脚并用,在洞中爬了不知有多久,乱石嶙峋的洞壁擦的手脚上不住 渗出血来,他用手护住头脸,专心地前进,谷中回响着那些人的呼喝声,也愈来 愈小了。   爬出了洞口,叶凌紫忽地向下坠去,掉入了一池平静的小水潭之中,激起了 一天浪花,原本悠游自在的鱼儿被沖了上岸,缺水的鱼儿们不住跳动着,却再也 回不到水里了。叶凌紫好一会儿才游上岸来,努力喘着大气,吐了好几口水,爬 了半天的他肚子好饿,眼前虽有生鱼,可是要怎么吃呢?   就着寻到的乾柴起了火,叶凌紫笨手笨脚的杀鱼、烤鱼,虽然弄了半天不是 焦掉,就是半生不熟,但总归是填饱了空腹。   把那些惹人厌的骨头埋在挖出来的坑里,叶凌紫这才有时间查看一下周遭的 环境,首先自然是他坠下来的地方了。原来水潭边上是一片直耸的山壁,直望上 去不知有多高呢?在不算太高的地方有一块黑色,应该就是他爬出来的洞口了, 幸好没有太高呢!叶凌紫倒吸了口气,现在才体会到自己有多幸运,要是洞口是 在没入云端的山壁上,一想到从那上面落下来的光景……叶凌紫不禁要向在他连 滚带爬地逃出时,辱骂的百般不堪的老天爷道歉了,至少他可还活着。   这地方不小,果树、山鸡什么的可供维生之物样样俱全,如果说要住下来的 话,实在可以算得上是人间仙境,绝对无人打扰,可是叶凌紫心下可还想着要报 仇,但空居谷中的他怎么练武功呢?鹰扬镖局的势力算得上是一方之主,连官府 可也不敢招惹,加上武林中他又没有认识的人,无人主持公道,不练武叫他如何 报仇?   空气恼了几月下来,叶凌紫仍旧找不到报仇的方法,不过煮食物的技巧倒是 愈来愈熟练了,至少能把东西烤好烤熟,不会像一开始的几天一样,每吃一次都 得担心接下来会不会拉肚子,而且也着实拉的全身无力、四肢发软。有时还有羊 儿在另一边的山崖上跳来跳去,果子也随处可拾,至少吃的方面是不用伤神了, 倒是山中多雨,淋雨的问题让叶凌紫可真是头痛至极。   不知为什么,这里的雨下得好大,躲在树下根本和站在雨里没什么不同,旁 边虽有个小小山洞,可是从外看去就是阴森森的,在大雷的雨夜里,叫人怎敢进 去?叶凌紫也曾想进去看看,可是那次带着火把进去,没走几步就踢到地上一堆 骨骸,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叶凌紫马上抛了火把,没命地冲出来,跪倒在地上直 喘气。   那是动物前肢的骨头,趾骨很长,而且山里又没有猿猴之类,一见便知那是 人的手臂骨,齐肘被斩下来的,吓的叶凌紫那两天连梦都做不到一个好的,尽是 让他吓醒的恶境,从此之后他连那洞都不敢靠近了。   这一天的雨实在是太大了,就算他自己可以淋雨,但总不能让火种熄灭啊! 生过火的叶凌紫知道,没有火种时,生火有多困难,而且如果柴木给打湿了,那 能不能再生起火就不知道了,看来只好躲进山洞去。叶凌紫站在洞口,把火种环 抱在怀里,生怕洞口的水滴会打在火上,期待雨停的心是那么热切。   雨势愈来愈大,原本站在洞口,连头都不敢回的叶凌紫愈退愈后面,生怕溅 进来的雨水打熄了火苗,但只能这样站着实在是无聊透顶了。抵不住好奇心,叶 凌紫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保护火,他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护着火种,慢慢转过身 去,听着雨声愈发淒怆,如履薄冰地向洞中走去,每一步跨出时都小小心心的, 生怕再踩到什么骨头人手之类。   走到上次踩到手骨之处,叶凌紫一手抓着火把,一手向那只手骨拜了拜,这 才缩到洞壁边,扶着它走。那只被斩下来的手里还抓着一把兵刃,看起来好利, 映着火时还泛着光,或许等一下出来时可以拿来用,他这几个月来用的都是鱼骨 针,拿来切食物时不只不锋利,而且好不顺手,看来自己这一次进来是来对了。   转了个弯,叶凌紫的呛咳停了下来,这时他才感觉到洞里真是好冷。他没有 逃出去,与其说是勇气过人,还不如说是他的腿已经软掉了,就像是灌满了醋一 样。加上走了好久好久,实在也累的没有奔逃的力气。   眼前是两个人的躯体,脸上满是死气,身子也缩得只有常人的一半大小,一 看便知是两个死人,看来就像是门口的狗儿一样。叶凌紫始终记得,那些镖局人 杀到家里来的那一天,一进门就把守门的狗儿给杀了,虽说是小奴仆,狗儿和他 可也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一直到那些人把被爹爹请来助拳的武林人也杀光,才 记得要把不知溜到那儿的叶凌紫也抓出来时,那时的他早从门前溜出来了,一出 门就看到狗儿那软倒的尸首,就像现在眼前那人一样,毫无生气。   两个死人一坐一卧,坐着的人靠在墙边,头软软地垂了下来,颈子像是被人 拗断了一般,趴在他脚前的那人只有一只手臂,另一臂齐肘而断,断口还密密实 实地包紮着,布带上还有黑色的血渍,显然外面那只手应该是他的了。   墙上有字,坐倒在地上的叶凌紫好一会才看到,其实他能到现在还不跑出去 已经算是奇蹟了。那是盘坐的那人留下来的,照他自己说,他乃是武林之中的一 流高手,只因受到小人嫉恨,惨遭陷害,被武林中的众人围攻,坠崖后逃到这儿 来,偏有一人不死心的狂追,连被他斩了一臂也不放弃。虽说他独臂已经打不过 他,但那人也是功力垂尽,加上脖子被扭断,也是来日不久的了。在一旁留下来 的,是那人拚死寻得的武功宝录,以及他自己的生平武学秘笈,加上一颗武林中 人人得而后甘心的大还宝丹,食后可以骤增百年功力。   翻了翻那本宝录,叶凌紫发现那尽是一些奇巧的武功招式,而在封面内页, 有一行小小的字,叶凌紫凝足目力才看见:「天下武功,大拙可以驭巧,勿望偏 巧补拙,以求虚妄。内力不及者,本录勿试!」最后四个字还是红色的,有点儿 血腥味,但在这空气污浊的洞内深处,一点都感觉不到。叶凌紫至少上过几年学 塾,这等字虽是不能尽明其意,意含中的大部分还是了解的。没办法,看来只好 从那秘笈中着手了。   翻开那本秘笈,叶凌紫像是着魔般地,坐在地上就随着其中指示逐步逐步地 练了起来,良久良久,他才想到要怕,自己可正置身在两个尸体前哪!倒下的人 脸上是那么狰狞,对对手的怒意和恨意一丝都不见消除。   把尸体拖了出去,叶凌紫无限虔敬地,将两人埋在一起,用竹枝权作香烛, 拜了几拜。不只是为了他想好好清理乾净这个山洞,权为蔽雨之处,也为了这样 做,他才能安安心心地练这人留下的武功。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外头的气息实 在清新,让叶凌紫不禁有再世为人的感觉,他终於能练武,以备报仇了!   叶凌紫几乎是立刻就服下了那颗大还丹,即刻就开始练功了。那把剑也留给 了他,如果从洞中人写下的时间看来,他死在这洞中也有数百年了,但这把剑却 一丝腐朽的痕迹都没有,就算没有指点,叶凌紫也知这是一柄宝剑,之后实用时 的证明也是如此,叶凌紫天天用这剑当做菜刀,切鱼割肉,但剑身上连一点油脂 也没有沾染上,就算从没洗过,剑刃也是光华耀目,映光时亮的如同明镜一般。   才三、四年,叶凌紫已经将那人遗下的生平武学练完了,一整本都是内功心 法,正好适合他用,但练完之后,叶凌紫却有些奇怪,怎么会这样?一个人的一 生所学只要这样就练成了?而且叶凌紫自己身上也愈来愈有些奇异的徵候,像是 口乾舌燥、尿液偏黄,有时还会睡不着觉,叶凌紫告诉自己那是自己练不到最高 处,却不知真正的原因所在,毕竟习武他是无师自通的,有好些地方实在不知练 对了没有。而且上面有些练功的姿势很麻烦,一定要两人合练才行,在这人迹不 至的荒山野岭,叫他怎么找人练?   但说也奇怪,之后他便开始练那本宝录,虽说他并不自知内功到底练到了没 有,总之先练再说,出了岔子再想办法补救。令他感觉愈来愈诡异,怎么一点书 上所说的,内功不到时的徵兆都没有?总不可能才练这几年,内功就到了书中所 云的小成之境了吧?   叶凌紫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正是处在生死关头。被他尊为师范,努力修 习其武功的那人,原是道宗的天才弟子,为了报当年道宗惨遭西园和黄山灭宗之 仇,放弃了正规之路,走上了邪道,那本秘笈所载的全是道宗不传的秘密练功之 法,以阴阳採补之术为主的内劲速成之技巧,因为这法子一定不会见容於武林, 所以连道宗的那人都不敢下手去练,只盼有朝一日找一个传人,教他成了淫恶之 徒后,再回去复兴道宗,反正只要武功够高,能复兴道宗,无论做什么恶事都是 可以容许的;那颗丹丸也不是什么大还丹,而是那人以自己为实验品,恣行採补 之道所练化的内丹。武林一向难容淫徒,那人在惨遭众人围剿之后,败逃来此, 写下了捏造的事实之后才死。书上所有必须两人合练的姿势,都是男女交合、阴 阳採补之姿,叶凌紫小小年纪,对这种事完全是似懂非懂。也幸亏如此,若是他 原有男女之想,在服丹当时就会因为绮思不断、阳精狂泄殆尽而死。   原先在开始练功时,叶凌紫也为了自己下身那小东西不住涨大、硬举不消而 伤脑筋,索性就不理它了。而他之所以能练那宝录,也是所料未及。   内功最重是阴阳调合,而一般武林中人所练的,往往不能让阴阳之气共生并 长,为了使它们均衡而心力交瘁,不敢专练一方而猛进,故老大方有成就;但叶 凌紫却猛练阳极功力,管他什么阴阳调合、龙虎相济?心无旁骛的他自然进境就 快,加上孤身一人,没有人打扰,还有内丹辅助,因此七、八年的进境便抵得上 旁人一、二甲子,但孤阳不生,若是没有阴元之气及时灌入,只怕他随时要归返 西天。   边流着鼻血,叶凌紫全不管脸上脓皰(青春痘)丛生,只是在努力练功,却 也因此不至牵动体内过盛的阳刚火气,所以到了近十八岁还没有事。那又怎么样 呢?叶凌紫可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个乾燥的、满溢的火药库,只要一点 点火花就会大爆炸。   人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遇上人生的转捩点,叶凌紫也是一样。这一 天晚止,山上又下着大大的雷雨,原本圆满的明月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叶凌紫自 觉那本宝录上的最后一式,他以往一直弄不清楚的一招巧招,这一次竟是完全贯 通。连洞里都不想回去了,叶凌紫坐在树下,津津有味地练着功。   蓦地,一道白金色的光劈开了黑幕,直直地强力的削下,将这高大的树木斩 为两截,树下的叶凌紫也电光砍中,整个人当场就昏了过去,他视如生命的两本 课本,也被殛成了一片焦黑。叶凌紫依着的这棵树是这一带最高大的了,闪电全 往它身上集中了过来,树下的叶凌紫也一次又一次承受着电击的洗礼。令人难以 想像的是,这月圆之夜的电之刀,带着大自然那无比强烈的阴华之气,趁着叶凌 紫昏迷的当儿,全灌进了他身子里去。叶凌紫苦修的至阳真气自然而然地反击, 在叶凌紫的经脉之中和这股强大的阴华之气对抗,那在体内四处冲撞的痛苦真是 令人痛不欲生,要不是叶凌紫已经昏晕,只怕他痛的立刻就要投水自尽,那种全 身将欲胀裂,从体内一直撞出来,撕裂皮肉的痛苦真是令人无法忍受,如果叶凌 紫还清醒,这下包他什么武林事、什么家仇都不管了。   阴阳之气在叶凌紫体内盘旋不止、相互争战不休,不知何时能有个了局,但 不论是阳气胜或阴气强,在孤阴单阳的情况下,加上体内残存的气功全都耗绝, 叶凌紫只怕是再醒不过来的了。   偏就这么凑巧,大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隆隆雷声和闪亮电光就消失不 见了。大自然之气原本浩瀚无尽,凭叶凌紫一人之力怎可能抵的住?但这雷去的 实在太快,冲入的气流正够和叶凌紫的阳气平分春色。随着阴阳之气在体内四处 流窜,叶凌紫的全身不断「波波」直响,原本体内的秽气被排挤地不断外流,五 脏六腑这些存气之所愈来愈空,简直就是一次自然的炼筋洗髓。也不知在他体内 盘旋战乱了多久,这两股气逐渐化合,成为一种炯异於阴阳,完全属於叶凌紫自 身的特异功力。这天工造化之巧,实非常人所能夺,只要差着一点,就不可能有 倖存下来的叶凌紫存在了。   倖存下来的叶凌紫把自己打理了乾净,虽说算不上英俊绝伦、玉树临风,但 站在一般年纪的人身旁,也算得上是鹤立鸡群的男儿了。在晕迷的那些天里,叶 凌紫浑然不觉的当儿,体内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变化,当他醒来时,第一件奇事就 是一直困扰着他的,体内那燥热的感觉消失了,连秘笈毁灭都没让他有这样的震 撼:「大概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功力已经到了吧?」   移到水边,想洗把脸、梳洗一番的叶凌紫又是一惊,水中这面上全无脓皰、 一头光秃的人是谁啊?   一切都搞不清楚,叶凌紫乾脆不去想它。当他想到要把七、八年来视若拱璧 的两本书埋好后,这才开始想重新为自己打算。秘笈烧成了焦碳,这功也练不下 去了,或许是老天要这样告诉自己,休息的时间已经过完了吧?该出去试着复仇 了。   但复仇并不是杀光鹰扬镖局的人就成的,虽说那群人一向横行霸道、鱼肉乡 里,从上到下都是死有余辜,但细细想来,当年的事也透着几分蹊跷,至少,那 总镖头之上还有一人,叫什么舵主的,可能这事并不只是牵涉一个镖局而已。   怀着疑惑,叶凌紫化名投入了鹰扬镖局,以便查探。他从最基层的趟子手干 起,做了两三年,不但对自己的武功有了自信,也增加了不少江湖经历。但直到 他二十岁时,才得到了最好的寿礼,原来鹰扬镖局只不过是翔鹰门在这里的一个 小小分枝而已,甚至连分舵都称不上,而那次的屠杀行动的主使人,就是这一带 的分舵主,由於手段太狠,不只是对敌人,连自己失败的手下也是恣意凌辱,所 以一直没有昇上去的机会。明瞭了这一点后,叶凌紫离开了鹰扬镖局,正式地卷 入了江湖烽火的生涯,扑灭翔鹰门的目标一直在他心中回荡不已,久久不逝。   这一天,在一个临着长江的小酒楼,叶凌紫坐在临河的窗边座位上头,独自 远望湘水风光。翔鹰门在北边,知道这件事并不难,困难的是接下来的行动。以 叶凌紫一人之力,不可能让翔鹰门完全毁灭,从一次次在护镖中的江湖搏杀中, 他知道自己所得的内力和招式都算得上是天下独步,要是以一敌一的话,各名门 大派的掌门派主也不一定是对手,但孤掌难鸣,要破敌容易,要全灭对手生机却 难,而翔鹰门一向低调,并不引武林人注意,只有他知道这一门派在暗中的势力 扩张之大,绝不在武林各大派之下,或许只有让武林各派感受到威胁之后,以联 军的方式,才有可能达成目标,将翔鹰门秘密无人知的本部找出来。而要做到这 一点,就只有……   叶凌紫的思绪被嘈杂的声音打乱了,他乾脆就偷个懒,回头看看究竟是发生 了什么事。一个俊美无伦的文雅书生坐在厅子中央的座位上,从叶凌紫这边看来 只看得到侧边,却俊美的足以令人心悸,却又不是美女般的艳丽,而是一种内蕴 的华丽之气,一个看来肥肥胖胖,看来根本配不上和他交游的,其本来面目也是 不坏,偏配上一副急色样儿,令人不想再看的男子,正拼命地纠缠他。从那书生 端坐如昔,一丝烟火气也无,仍一副无所烦恼的样儿缓缓抿了口茶,便可看出此 人良好的修养,那绝不是普通的武林人所培养的出来的。比起暴怒如狂,这样儿 让人更对那纠缠他的人心生烦厌,更想拔刀相助,为那人处理这问题。   想起身阻止的叶凌紫却被坐在一旁桌上的人挡住了,如果他是凶恶地想挡住 他,也许叶凌紫就好出手;但那人的眼光柔和至极,脸色满是担忧和关心,却让 叶凌紫不好发作。   「为什么呢,这位兄台?」叶凌紫微微打量着他,一身劲装,看来也是武林 中人,虽是其貌不扬,但这样儿却很耐看,温和的神色,配着微微泛白的鬓角, 这中年人令人不由得生起亲近之感,看来就不像是黑道中人,而像是白道中的谦 谦君子。   「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中年人微微一叹:「那位小胖子名叫朱况,是朱 耀壬的独生子。在下孔仲舒,是华山门下的三弟子,朱大侠是在下的最好朋友和 长辈。」   这人连入武林未深的叶凌紫也听过,朱耀壬是地方良士,武功虽不高,却是 侠义中人,最是好客,在武林中颇有善名,却不知他竟养出了这种儿子出来。孔 仲舒在武林中名头不算响亮,却也不是恶名之辈,谦恭有礼,可见温文有加,一 点不像习武之人。   「也是朱大侠太过好客,豪爽侠气,以致家财散尽,所以他一直在外赚钱, 对独子也太娇宠了,养成这人一副骄纵的个性。偏生他是朱大侠独子,朱大侠又 是年事已高,只剩他送终了,虽说他做的未免过分,还是请小兄弟看在朱大侠面 上,让他去吧!」   另一边,已经有好几个看不下去的人出面制止,但不是被身边老成的人劝住 了,就是被朱况的护院打倒。转回头来和那中年人说话的叶凌紫,这方向刚好让 他可以从墙上的镜中看到那书生的模样,果然是连女子都不如的俊雅啊!与其说 他是在忍着朱况的纠缠调戏,不如说那是不把朱况放在眼里的目中无人,但当朱 况说了一句话之后,叶凌紫登时警觉,那书生执杯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显然他也 忍不住了,怒意正要爆发。   「看你这样兔儿爷的样子,大概也不曾尝过给变成女孩儿家的滋味儿吧!可 要少侠我帮你一帮?」   朱况的脸色马上就变了,那书生波光如水的眼中煞气大增,凌厉的眼光一下 就把朱况吓得连连后退,那样子还真是不成才啊!连叶凌紫也为了朱耀壬不值。   「你……你看什么看!当我是什么人,这等无礼,给我打!打完了再把他请 回去。」   几个冲上来的护院被突然出手的叶凌紫打得七零八落,吓得朱况连忙跑了出 去,还边不认输的喊着:「好好好,你们两个给我记着,我朱况一定要讨回这笔 帐!有胆的话就报上名来,包你们这两个小子绝踏不出湘鄂境内!」   「在下叶凌紫,朱况你好好记住。」叶凌紫也不想太惹麻烦,特地露了手强 大气功,声音远远传出,震的屋瓦直响,一边的几个为朱况辩护的武林人吓的当 场变了脸色,连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倒是那书生一脸很欣赏的样子,还对着叶凌 紫招了招手,邀他对坐,命小二重上茶点。   「在下纪素青,多谢叶公子援手。」   「哪的话?」叶凌紫微微一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应当的,何况这 人虽不足为惧,他长辈却是武林中出名的侠士,要说真正教训,也是难为。凌紫 不过小小吓他一吓,让他知难而退,算不上是什么援手。」   「这倒也是。」纪素青淡淡地启齿,颊生嫣红,果然是连美女都自叹弗如的 角色:「素青本要自己出手,但以素青之力,最多给他个重重教训,却不能这样 吓他。若非公子仗义,朱耀壬的脸这下可不好搁了,看来朱耀壬如果知道好歹, 该好好重谢公子才是。」他发出了轻轻如春风微拂过风铃的笑声,眼光中重现了 方才吸引住叶凌紫目光的锐利。   叶凌紫心叫好险,他方才出手,并不全是为了仗义而已,从镜中他便看出纪 素青出手在即,朱况那几句话说的实在过分,如果真让纪素青出手,可不是一吓 就了局的,所以才出力相护,连打的时候也只对护院出手,没想到连这念头也被 纪素青看出。   「公子武功高明,」纪素青举杯,慢慢啜乾了茶水:「素青前所未见,却不 知武林中竟有如此英雄人物,不知公子可否示知艺出何人门下,素青也好心生敬 意。」   「不敢相瞒纪公子,在下有誓在身,不敢妄言武功何来,敬请公子见谅!」 叶凌紫也是有苦自知,他后来发现那些以往不知的姿势是男女床笫之姿,就知道 自己练的有七、八成是武林中人不容的邪道武功,哪敢说出来呢?   「哪里哪里,是素青鲁莽了。」纪素青微微一福:「如果蒙叶兄不弃,可否 陪着素青,一览湘江水色,也为素青做个响导。」   「纪兄客气了,凌紫自当尽力。」   正在谈笑品茗之间,纪素青忽地眉头一蹙,叶凌紫几乎同时也发觉了,有一 大票的人正冲向这「湘光楼」来,显然是朱况去而复返,专程来找麻烦的。   几乎是同时穿窗而出,落在江边小舟上,两人相对一笑,没想到才认识就这 么有默契,都不想面对为被「欺负」的朱况而赶来的江湖人物。           鹰翔长空(4)   这种边打边逃、边逛美景的旅途可是生平第一遭,叶凌紫不禁要这么想,但 很奇怪的,和纪素青在一起的时候,连这种事都一点也不是苦差了。为了避免麻 烦,他和纪素青甚至连客栈都不敢住进去,一到了晚上就逃到城外去,露宿在野 外。   说实在的,如果来找麻烦的是那些武林人的话,光叶凌紫一人就足以击退他 们了,再加上纪素青武功也不俗,根本不用怕,偏生来的有大半是地方上,一向 对朱耀壬敬奉有加的平民百姓,对这些没有武功,单纯只是为了帮心中的善人出 口气的人们,叶凌紫根本不愿出手,真没想到自己竟会变成被善良百姓追打的恶 徒!叶凌紫有时不禁要自我解嘲一番。而纪素青有时忍不住会下重手,但多半的 时候也是和叶凌紫一块逃,与其说是不忍动手,倒不如说是烦不胜烦了,乾脆就 别出手。   「青弟可受伤了吗?」躺在树林子里的草地上,看着顶上和夜幕一般黑的林 荫,叶凌紫偏过头去,关心地询问着。方才那一群人来的可真是突然,差点就逃 不开去。   「没什么伤,」纪素青笑了笑,道:「方才多谢大哥帮忙,素青根本没挨到 几下。倒是大哥挨的可多了,这些傢伙可真是麻烦,或许要去找朱耀壬说清楚才 成。」   「也不好讲吧?」叶凌紫也笑了,但牵动了身上的伤痛,虽是皮肉之伤,运 几次功之后凝血就退了,但也不很好受。「朱况究竟是他惟一的根苗,旁人也不 想看他被教训。要是给朱耀壬知道,动用了家法,痛心的或许是大部分的乡民, 不然像朱况那种人,怎么会有那么一大票人自愿帮他?」   「留他这样子下来,对他父亲来说也不一定是福气,」纪素青轻轻喟叹,却 连叹息的样儿都是那么的美,叫人禁不住看呆了:「或许重重给他几下还算是好 事吧!」   叶凌紫微微瞇起了眼,他听到了林内的争战之声,纪素青的眼光也飘向了同 一个方向。两人交了个眼色,弹上了树去,向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移去。虽是在这 种麻烦缠身的当儿,少年心中的好奇心可是一点也不会灭的。   躲在树上,叶凌紫凝足目力,看着空地之上两个人的交手,动手的是一男一 女。从招式的变化来看,两人差相彷彿,但女的那人似乎左手有伤,一直藏在背 后,造成了左边的空档,加上女子似是不大敢使力,以致於节节败退。那男人眼 见佔了上风,出手更狠更强,同时嘴里淫言浪语不断,显然不是善类,看来那女 子若是落到他手上,失身之厄是难免的。那女子被这几句话激的心浮气燥,出手 间更显慌乱,眼见是再挡不住那人几下重重的进手招式了,叶凌紫飞跃而出,落 在那男子身后。   「阁下是什么人?别管闲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叶某又岂能眼见你这恶贼遂其淫心,公然凌 虐妇女?」   「哼!」冷哼一声,双掌随着身子飞弹而出,击向叶凌紫胸口,招式刚猛强 狠兼俱,绝非泛泛之辈。   叶凌紫冷冷一笑,这人武功不凡,是他入武林以来所见极厉害的高手,但他 自忖此人尚不是他对手。与其说要以巧妙无比的招式伤他,倒不如硬受他一击, 之后若无其事的样儿,给予对手的震撼要更强大的多,这可是纪素青教他的,一 个吓坏了的对手,就算不伤他,也再构成不了威胁,更何况这种做法对少年人来 说也是满有趣的。   那人硬是被弹了回去,吓的脸色发青,双掌发着抖,好一会儿都举不起来, 看在叶凌紫眼中只觉好笑至极。   「不打了吗?」叶凌紫邪邪地笑了笑,这招也是纪素青教的,看在那人眼中 就像是牛头马面的笑脸一样:「那就轮我出手了哦!接招吧!看你这花拳绣腿, 还有什么戏唱?」   还没说完,那人已弹跳起来,逃遁而去,陡地他痛叫一声,忍着痛楚远远逃 去。叶凌紫的武功已令他心胆俱寒,再加上都离了这么远还能伤他,叫他怎敢逗 留?叶凌紫心中暗笑,八成是纪素青在暗地里给了他一下,也不知是树枝还是松 果。但接下来那人远远抛来的声音却令他再笑不出来了:「好小子,给我记着! 老子是翔鹰门的副门主司马寻,翔鹰门绝放不过你的!」   当叶凌紫转过身来时,纪素青已经跃了下来,扶起了那女子,但望向他的脸 上却满是疑惑,叶凌紫脸色铁青,一点都没有平时的温和敦厚。   「怎么了,大哥?」   「那人是翔鹰门的副门主,」叶凌紫尽力才没让自己的声音之中过於狠恶: 「没想到会遇上翔鹰门人,凌紫的家人都是死在翔鹰门人手上的,竟然让他给逃 了!」   「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再遇上的吧?」纪素青微笑中有着一丝微微的沉郁, 但一现即隐,叶凌紫并没有注意到。纪素青随即转向了那女子:「姑娘,你怎么 了?」   「多谢两位搭救,小女子深感厚恩。」那女子揖了一揖。叶凌紫这才看得清 楚,那女子纤纤细细,腰身只有微微的一捻,眼睛细细长长的,眼角飞扬入鬓, 薄薄的红唇线条柔和明亮,配上剪水双瞳,五官上下一分瑕疵也无,即使在夜里 都有着难掩的丽色。真是个难得的美女,独身出来走江湖也太危险了。   「拔刀相助是我武人所应为,姑娘太谦了。」叶凌紫介绍了自己和纪素青的 名字:「不知姑娘仙居何处?是否要我们送上一程,免得再遇上那人。」   「小女子常恩怜,」美女柔柔一笑,毫不做作的诱人魅力直涌而来:「方才 左手上中了那人一镖,这当儿想请二位助我找个得避风寒的地方,好让小女子可 逼出镖毒。」   「姑娘中了毒?」叶凌紫心下释疑,看来她刚刚是运内力强压住药性,不让 它发散,才不能全力对敌:「这会儿进城找客栈也来不及了,倒是我在那儿看到 有个山洞,还算洁净,要避风寒是够了。不知姑娘逼毒之事,在下二人是否帮的 上忙?」他心下暗懔,常恩怜那白如玉璧的纤指上,有着一层浓厚的黑气,黑白 的对比虽是暗夜中却十分明显。   「恩怜自己行的,多谢二位相助。」   在洞外护法的叶凌紫,注意到纪素青眼色闪烁,好像有些事情闷在心里头似 的。   「青弟,有什么事吗?」   「啊!没事、没事。」   「你这样儿分明就有事在心里。」   「事情……事情是这样的,」纪素青摆出了个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那位 常姑娘只怕逼不出毒来。」   「她中的毒太深了,」叶凌紫想了想,点点头:「我方才偷偷看到她左手, 中镖处在掌心,而指尖处根本是黑的,她一人之力怎么逼的出来?」   「大哥千算万算,也会算错这一点,」纪素青微微地笑了笑,像是很高兴终 於找到了叶凌紫的小差池:「常姑娘武功之高,在武林之中应该也算是少有敌手 的了,如果是普通的毒,大概不会有她逼不出来的。我之所以认为她逼不出毒性 来,是因为那镖上染的,并不是普通的毒。」   「哦?」   「那是媚毒。」纪素青放低了声音,尽量不让洞中的女子无意间听到:「可 不是功力深就逼的出来的,如果没有下毒者的独门解方的话,就只有男女交合一 途了,否则常姑娘会因媚毒入骨,因而神智失常、成为花痴。而且……」   「而且什么?」光听到这儿,叶凌紫就够头大,难不成要自己或纪素青和她 成了好事,才能救她吗?虽说常恩怜娇美如花,但自己尚有大仇在身,可不能分 心於夫妻之事啊!   「而且她中毒太久了,」纪素青微微一叹:「只是强压着体内毒性。从她刚 刚的出手的情况和指尖泛黑看来,这毒压了也有近两三个时辰了,看来她是边打 边逃。虽说那药力给她强绝的内劲压在左手,但时间上来看,大概也渗进手指骨 里去了,这下光是男女……男女之事,可还不一定能够救得了她,非得用个方法 把入骨的毒性全诱出来不可。」   「那要怎么办?」   「用这个好了,」纪素青右手一摊,一个小小的药瓶停在他柔软的掌心上: 「这是我暗伤那司马寻时,他身上掉出来的东西。我本想看看是不是解药,结果 那却是另一种媚药,这人真是!」   「有办法救的话,」叶凌紫耸耸肩:「青弟你就去救她好了,你和她正是天 生一对呢!你俊美,她娇艳,配上来刚好是对神仙眷侣,也好让大哥喝你们的喜 酒。」   「我怎能……」纪素青呆了一瞬:「素青已有指腹为婚的女子,这事是绝不 能办的。」   「这年头谁不是三妻四妾啊?」叶凌紫笑了出来,拍了拍纪素青的肩膀,故 意把语气装的很暧昧:「常姑娘这等人才,娶了回去也算是福气。放心吧!看你 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让她们有妻妾争宠的问题的,或是你担心养不起吗?」   「谁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啊?」纪素青摆脱了他的手:「这样明摆着是要人家 做小,哪个女孩儿家会同意?还是大哥你出面好了,你又无家室之累,也不用怕 什么问题。」   「我不行,」叶凌紫正了正神色:「凌紫还有大仇未报。」   「就是因为这样,」纪素青轻笑:「所以你得有外援,不然以一人之力要对 抗翔鹰门,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常姑娘武功不弱,加上她武林不弱,应该有些 师门中人脉脉流远的牵葛,要成为大哥的臂助也有用的多。」   「算我说不过你,」叶凌紫摇了摇头:「说说看,要怎么办?这诱发毒性的 事儿,我可是外行。」   「用这个,」纪素青脸颊烧红,夜里的叶凌紫并没有注意到:「大哥脱下她 衣衫之后,拿这个涂在她……下身,腿股之间,轻轻地按摩,好让药性进去,两 种药自然会互起激荡,把毒性诱出。等到常姑娘手指尖上的黑气消去之后,大哥 再和她行……行床笫之事,毒就会解了。素青倒怕另外一件事。」   「又有什么了?」   「媚药之毒,会把女子体内所有的精力激发出来,要是男人撑不到她泄身之 时,余毒未得激发的结果,会留存在女方体中。我对大哥的功力和体力自是有绝 对信心,却是怕有个万一。」   「那这样好了,」叶凌紫想了想道:「如果撑不下去,就让青弟你来接替, 我们轮着来,之后由我负责就好了,这样也不会让青弟家中有累,你说怎么样? 喂,干嘛那样看我?」   「大哥真是入世未深呢!」纪素青好一会儿才把瞪的圆圆的眼睛收回来,不 好意思地笑笑:「女孩子从一而终才是常理。就算常姑娘想学那些武林中出名的 艳女,以床笫艳技闻名江湖,让拜倒裙下之臣不计其数,可那也得她自己愿意才 行。要是青弟真这样做了,常姑娘醒来非杀大哥和我不可,这方法可是万万行不 通啊!」   「那好吧!我尽力就是了。」叶凌紫想着当年,当秘笈被雷劈毁之后,自己 在书面中发觉的,藏在厚厚书皮中的纸片,上面说的是全是御女之术。当时他只 是懞懞懂懂,能做的就是把内容死记起来,直到在鹰扬镖局之中卧底时,才知道 那里面的内容是什么玩意,后来也稍稍练过,在这情况下应该会有点用处吧!   「可是……」   「又怎么了?」正要走进洞中的叶凌紫回过头来,不解地望着纪素青,看着 他脸上一片懊恼的样儿。   「想起来,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呢!」纪素青不好意思地扮了个鬼脸:「要是 常姑娘自身不肯,怎么办?就算是为了救她,总也不能不顾她的想法,如果她不 要……」   「那也没办法,」叶凌紫咬了咬唇:「到那时我就只有硬上好了,救人为先 嘛!」他回过头去,尽力不让脸上笑出来。其实和像常恩怜那样美貌的女子同床 共寝、颠鸾倒凤,绝对算不上是个坏差事。常恩怜是那么的娇美,又惹人瑕思, 如果在洞外守着的只有叶凌紫一人,常恩怜就算不中媚药,今夜也绝对会被他开 苞,像叶凌紫这样年轻壮健的男人,怎可能忍得住?   慢慢步入洞中,叶凌紫走的轻轻巧巧,像是个採花贼第一次犯案般的紧张。 常恩怜就端坐在洞里的一块石台上,外袍和披风都解了下来,铺在上面,贴身的 劲装更显她玲珑浮凸的身段,远远的地上有着小小的一盏灯,映着常恩怜那平静 的玉容,长长的睫毛动也不动,整个人就像是被老匠人用着上好的玉石,精心雕 琢的仙界玉女一般。   叶凌紫看着这样的美人,都呆掉了,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一点点地把这女 子端庄如仙子的无比美貌印在脑海中。良久良久,常恩怜才睁开了眼来,望着进 来的叶凌紫,嘴角微微含着笑意,冰雪般白皙洁净的颊上半染着红艳。   「叶公子进来了?」常恩怜未语先笑,宛如从雪中迸出的花朵般娇艳:「有 什么事?」   「是……」叶凌紫原先的色胆都不晓得到哪儿去了,他自己也未尝经历男女 之事,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常恩怜忍不住娇笑开来,皓齿配着樱唇,更显魅力。   「公子不用急,」常恩怜的声音小了下去:「就算恩怜不肯,最多是硬上, 是不是?」   「你听到我们的话了?」叶凌紫这一吓真是非同小可,连耳根子都红了,要 不是他已站在常恩怜身边,他那比常恩怜还微弱嗫嚅的声音,叫人怎么听得见?   「嗯!」常恩怜微微点头,脸蛋儿再也抬不起来,羞红的程度也不比叶凌紫 逊色:「恩怜本来不敢明说,想坐在这儿,让公子动手动脚、恣意撩弄之下,压 下恩怜羞怯,解去恩怜所中媚毒就罢了,谁知公子……公子……幸好公子没有决 定两人轮着上,否则恩怜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叫恩怜怎忍的住那种羞耻?就 连给人看到行床笫之事,甚或想到纪公子在外等着、听着,恩怜都羞的想死了, 更何况两人轮奸同上?公子果是初入江湖呢!」   「对不起,」叶凌紫扶着她纤弱如无物的香肩,让她坐高起来,嫩颊正停在 他脸旁,脸儿轻贴着,连她空谷幽兰般的呼息中放出的馨香都吸了进去。常恩怜 这样的温柔解语,让叶凌紫忍不住燃起要把她整个征服的心意:「恩怜妹妹不要 慌、不必羞,一切让我来就好了。恩怜美的就像月里嫦娥、天上仙子一般,以后 凌紫一定会好好待你。不要怕,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嗯……」常恩怜连声音都快不见了,只剩下娇柔性感的鼻音轻轻哼着,令 叶凌紫不禁心火澎湃。   恩怜不敢再发出声音了,叶凌紫的手支起她垂下的脸颊,吻上了她的樱唇, 手慢慢地从颊旁滑下,溜过她嫩滑的肌肤,慢慢地解开她的衣扣,每一动作他的 手都贴着她身子紧紧的,恩怜不用看也知他的手到了哪儿。随着一颗颗扣子的解 下,恩怜发着热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愈来愈多了,每一点几乎都被他抚摸 过。等到她被剥的只剩下胸衣和小裤时,恩怜早已欲火高燃,指尖的毒气却一点 被吸出来的样儿也没有,难道真要用上纪素青给的媚药吗?   「在那儿……中间……上面点……唔……不……不是那儿……下边点儿…… 哎……嗯……对了……」恩怜强忍娇羞,让他的手在褪去她小裤之后,在股间来 回抚摸着,慢慢把媚药倾进了幽深的窄径中。   随着叶凌紫手指在阴唇内外来回按摩、抚捏,恩怜的体内好似火上加了油一 般,欲火愈烧愈旺,凝结在左手指尖那儿的冰寒感,也逐渐地化成刚中镖时的股 股热气,从指尖慢慢流向了全身,在熊熊的烈焰外多加了一把火,燃烧的恩怜逐 渐娇吟起来,彷彿连神智都被烧化了一般。叶凌紫本来也没有那么多的耐性,但 为了把恩怜体内的药性全激出来,不得不忍耐着逐分逐寸地爱抚着恩怜,任药力 发抒,要不是叶凌紫正挟着恩怜那柔若无骨的胴体,怕她早就软倒了下去。   看着恩怜春葱般玉指上的黑气消褪,叶凌紫不禁松了一口气,至於接下来自 己要怎么做,就任它自然发展吧!他扯去恩怜胸衣的手微微带着粗暴,让胸衣的 带子轻轻打在恩怜胸前,但这微微的凶暴反而让恩怜求饶的声音更娇媚了,软的 像是融掉的糖人儿一样。恩怜微微一退,灯光下裸体的她看来更为妩媚诱人,正 像是动了凡心、欲求私通的仙女一般。   恩怜躺在铺了层层衣物的石台上,粉红色的春意染上了全裸的身子,玉腿微 微地张了开来,那小小一丛的诱人的黑,稍稍地掩映着未缘客扫的幽径。叶凌紫 伏下了身子,以这正常位的姿态插入恩怜暖热的幽径,苦等了好久的阳具涨的又 硬又粗,紫色火热的尖端慢慢被阴唇吻上、包覆、舔舐、吞入。   虽然被他的动作和体内两股媚药的火力交煎的欲火焚身,初尝禁果的恩怜仍 禁不住那前所未有、肉体被侵略攻入时的陌生感觉,声音之中带着微微娇媚的喘 息,求饶的声音流了出口:「凌紫……凌紫哥哥……恩怜深闺弱质……求你温柔 怜护。千万不要狂逞……恩怜受不住……啊!」   随着微微的痛楚,叶凌紫那壮大的阳具深深地陷入了恩怜的肉体深处,炽热 的火焰涨满了她。其实男人的阳具原本大小相差并不多,阳具之内并无骨骼,所 以在房事时挺硬如坚石完全是因为兴奋时注入的血液所致,但武林中人人多有内 功修为,内功精深之辈血气便愈为通畅,遇上美色刺激时热血猛灌入阳具中,那 阳具自然就比常人更加硕壮巨伟,但也不会粗大到让女子有不适之处,所以像纪 晓华之辈的高手,才能以深厚的功力摧动情欲,让广寒宫主完全臣服屌下,显然 叶凌紫也将是此道中的宝贝了。   热情如火的恩怜紧紧抱住身上的叶凌紫,修长的美腿箍上了他的腰,好让隆 臀悬空,迎合起来更加的有味道,叶凌紫紧紧搂着恩怜的纤腰,阳具一下下的冲 刺愈来愈有力、愈肏愈深,让恩怜窄紧的幽径全敞了开来,落红和波波淫水蜜汁 汹涌地随着抽送的动作溢流出来,浸得身下的衣物全湿透了。也不管恩怜的婉转 求饶和娇啼,叶凌紫愈插愈有力,一下下似是想插穿恩怜那纤弱的胴体,让身下 的她被切割成片片。   其实叶凌紫也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他阳火过甚的危机虽被大自然的阴气所解 除,但大自然的阴华之气和人体的阴气是不同的,并没有平伏体内阳气那渴求发 泄的力量,现在的叶凌紫不发则已、一发惊人,一上手就一定会把同床女子弄得 精疲力竭方止,所以纪素青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倒是正为媚毒所苦的常恩怜, 她狂放的淫欲才配得上叶凌紫的猛攻。   放怀交合的恩怜已泄了阴精,但体内余毒犹在,让她随着澎湃翻涌的性欲, 淫荡地旋臀挺腰,迎向男人那无休无止的征伐,一次一次把恩怜带上男女交欢的 仙境里去。   迎合也有个极限,恩怜眼前愈来愈是朦矓,体力虽在媚毒的肆虐下被完全抽 汲而出,仍抵不上叶凌紫年轻强壮的体力。她泄了又泄,处子元阴的精华已泄出 了四、五次,眼见得是再也撑不下去了,四肢酸软、任他淫媾的恩怜心下也有了 底。   叶凌紫双眼皆赤,抽送时狠猛得一丝也未留情。好不容易,叶凌紫涨烫的龟 头被恩怜的阴精包得热热的,在一波又一波的沖刷之下,终於一炮射入了恩怜的 体内深处,被那超乎想像的热力灼烧的恩怜,爽的一阵曼妙骚吟,迷迷茫茫地坠 入睡梦之中。   当叶凌紫醒来的时候,常恩怜早醒来了,赤裸裸的娇躯垫在他身下,看着他 的眼神是那么温柔。   「你醒来啦?」   「嗯!」常恩怜微微应着,被男人这样拥抱着光溜溜的身子,在她来说可是 头一遭,这初尝云雨之乐的美女连脸都不敢抬,一副羞人答答的样儿。   「昨晚舒不舒服?」   「舒服透了,」常恩怜细细地说着:「只是好痛好痛,紫哥昨晚好狠,妹子 差点就被你活活弄死了。不是说要好好待人家吗?连恩怜那样求饶都不理人,还 干得那样凶。」   「对不起,」叶凌紫爱怜地吻着她犹有齿痕的樱唇:「昨晚凌紫几几乎是失 神了,如果做得太过份,伤了恩怜的话,不要怪我,好不好?」   「失神了?」常恩怜抿抿唇:「原来是这样。让恩怜起来吧!恩怜有话要跟 你说啊!」   「嗯!」叶凌紫这才省起,她细嫩如花瓣的娇躯还被自己紧紧压在身下,一 想起这就欲火狂昇,阳具忍不住又胀了胀,和他肌肤相亲的恩怜立时痛得呻吟出 来。   「怎么了?」   「不……不要那么快,」常恩怜柳眉微蹙:「紫哥的下身还夹在恩怜……里 面,恩怜昨夜被紫哥弄伤了,痛得紧。」   随着常恩怜的指挥,叶凌紫慢慢地退了出来,眼神忍不住飘了下去。常恩怜 修长的玉腿无力合起,落红混着男人射出的精液从幽径里慢慢流出,昨夜疯狂的 湿痕现下半湿半乾,黏在两人腿股间和垫在下面的、常恩怜的衣衫,染得斑迹点 点,看来这衣服常恩怜是不能再穿着了。   看着昨夜的『战绩』,叶凌紫轻轻一笑,取过了昨夜脱下的外衣,让常恩怜 披上,否则这娇羞的少妇还不敢下石台来。当下来的时候,常恩怜陡觉下体传来 一阵裂痛,湿黏的幽径里传来这样异样的感觉尤其令她乏力,禁不住倒在一旁的 叶凌紫身上,让他这样抱着,坐了下来。   「恩怜有什么事要说的吗?」   「嗯!」女子软软地依着他:「第一件事,常恩怜只是妹子的化名,妹子的 真名其实是广寒宫的嫦娥仙子。如果不化名的话,广寒宫的人根本不敢在这巫山 殿的势力范围行动,对不起昨晚骗了紫哥和纪公子。」   「原来是这样,」叶凌紫搂紧了怀中的仙子:「妹子果然不愧是嫦娥之名, 凌紫昨晚还以为是那位天仙不小心落下地来了呢!原来妹子真是仙女下凡。」   「紫哥还说呢!」嫦娥仙子脸上一阵赧红,昨夜的种种情事历历在目,每一 次狂欢迎合都像在眼前,身子不禁发热。这当然不能瞒过正贴在她身上的男子, 但嫦娥仙子仍拒绝了叶凌紫的再次求欢,当然是有正当理由的。   「紫哥有没有发现,昨夜失神前有什么异徵?」   「嗯……」叶凌紫想了想道:「凌紫只感觉到下身在插入了嫦娥身子之后, 被你暖暖的夹住,然后全身上下就像是被火烧到一样,连要爱惜嫦娥妹子都做不 到,很自然的就开始猛弄了。」   「瞧你这样说的,」嫦娥仙子微微娇笑,偎的更紧了些:「还是叫妹子恩怜 吧!嫦娥很习惯这名字了。」   「当然会叫你恩怜了,」叶凌紫凑在她耳边:「不过夜里到了床上,我还是 想叫你好仙子、好嫦娥妹妹哩!」   「讨厌!」嫦娥仙子娇羞地撒着娇,随即回到了正题:「从昨晚的事里,嫦 娥妹子发现了一件事,紫哥是不是常常上火、口乾舌燥,看到漂亮女子就身上发 热?」   「这倒真的有。」   「那就惨了,」嫦娥仙子微微嘟起樱桃小嘴来:「紫哥的阳极内力太强,以 致於火气强,一上了女孩子就忍不住狂冲猛干,昨夜要不是嫦娥中了媚药,体力 都被吸了出来,换了个普通女孩子早被紫哥你活生生的奸死了。」   「真的吗?」   「不信你切切人家的气脉看看,」嫦娥仙子轻轻举起欺霜赛雪的纤手,昨晚 那衣衫尽褪时,明显的红色的守宫砂已退了去,臂上一片白如雪花:「紫哥的功 力太强,下身自然而然的形成了採吸之力,把妹妹的功力都吸了一大半去,伤透 了。」   「那怎么办?」叶凌紫也皱了眉头:「要不要凌紫输功给你,不然你这样, 凌紫心里好痛。」   「那不行,」嫦娥仙子摇摇头,簪珥尽落的秀发长长地拍着男人的脸:「紫 哥所练,以阳极功力为主,妹妹的功力一入紫哥体内,就被化掉了,如果这下输 功,阳功会对妹妹的功体冲撞,这样反而更不好。反正所失的只是体气,妹妹用 功个半时辰就会好了。可是这样的话,嫦娥晚上再也不敢陪紫哥同床共枕。」   「我知道,」叶凌紫长长的一叹:「凌紫也不愿伤了好妹子的身体。以后找 到解方,再让凌紫动你吧!不知道青弟在外面等了多久呢?」他辛苦的转移了话 题,不想在这方面在讨论下去,那样只会让他意气消沉而已。   抱着身上仅着宽袍一件,美好身材尽显的嫦娥仙子出来,根本就看不到纪素 青的人影。太阳已然近西,看来在昨夜的狂欢交合之后,两人都睡的不辨东西, 或者是他们根本就好到今儿一早呢?羞的颜比晚霞的嫦娥仙子发现,地上有一套 衣衫,和纪素青留下的一封信。   嫦娥仙子穿上了留下的衣衫,那是一件连身的宫装,鹅黄色纱衣长裙,十分 明媚耀眼,嫦娥仙子穿上后更添妩媚风采,令一旁的叶凌紫不禁口乾舌燥,偏是 不能沾身。展信之后,原来纪素青家里传来消息,有事先回去了,为了怕春宵之 后,常恩怜衣衫染色,才留了衣衫给她。   嫦娥仙子连信都没看完,脸儿就红透了,这人不只是想的周到,连信里都不 忘逗逗一夜风情之后的女孩儿,要是他人在这儿,嫦娥仙子嫩嫩的脸面只怕全都 会被羞掉。   「青弟也真是的,」叶凌紫微微皱眉:「这样子就溜掉了,也不告诉我出了 什么事。」   「也许真有急事呢?」犹如小鸟依人般,嫦娥仙子半软倒在他怀里,即使是 不敢共赴云雨巫山,也不愿他在两人相依的时候想到别的人。   像是知道她的心理,叶凌紫爱怜地抚着她软如棉絮的长发,把她拥在怀里: 「好妹子饿不饿?要不要我下山去买点东西?总不能一直腻在这儿吧!」   「让我去买吧!」嫦娥仙子的声音恍如从天际飞来的雪片,软软凉凉,偏又 是一触即化:「紫哥进城里只怕会碰上麻烦,朱家的事可还没了。」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叶凌紫不禁一阵苦笑,看来在山下他可真的是出名 了。「可是看恩怜你这个样子,怎么下的了山?」他动了动身体,让嫦娥仙子为 了配合他的动作而纤腰款摆,幽径里的微微裂痛让这仙子蹙起了柳眉,似是连动 都不敢动:「你才破瓜,昨晚凌紫又不小心伤了你,叫我怎么放心你下去?」   「没关系的。」               鹰翔长空(5)   看着嫦娥仙子慢慢走远,叶凌紫转身回到洞中,一股似有若无的异味传来。 走近石台,叶凌紫慢慢把染满了嫦娥仙子落红和夜来流泻的汗水和津液的衫裙收 好。虽说是不能再穿,想来她一定会留下来的,这可是她一生唯有一次的初夜证 明呢!想到昨夜为她宽衣时,娇羞无限的仙子所指出的,藕臂上那鲜亮的守宫砂 被自己破了,男人的征服感不禁油然而生,尤其是失神时的微弱记忆,更是美妙 的不可方物,如果嫦娥仙子竟不记得,那可真是不幸。被自己的满足感弄的有些 晕茫茫的叶凌紫,浑然不觉身后的两道目光。   「怎么回事?这么吵!」走在这山间小庄的女孩儿摇了摇头,这些姊妹可真 是爱闹爱玩啊,都几十岁的人了!难道连在这人迹罕至的山里都得不到片刻清静 吗?她推开了门,看着眼前的三个女郎慌忙想挡起床上横倒的男子,那慌慌张张 的动作,让女孩沉下的脸上有着淡淡的不悦。   「殿规里不是说,不能带男子入殿的吗?这回又是谁犯的规?蔷薇殿主,你 说。」女孩走近床前,那男子显然正怒火中烧,眼中冒火光,直直地烤了上来。   「是……是我,」被指名的女郎有着成熟的艳丽,一看就知她比这发号施令 的女孩还要年长,看来也是房中最长的人,不过其他人也并不比这女孩年轻就是 了:「这人不是常人,所以属下不得不自做主张,将他掳了来。」   「怎么个不是常人法?」   「属下……」   「别属下不属下的了,」女孩微微侧头,簪珥未施的长发披了下来,衬着她 那亮亮的媚眼,就连女孩子看了都会迷上:「有什么理由或辩解就说吧,蔷薇姐 姐?」   「是,」女郎清了清喉:「蔷薇傍晚出去巡宫,正好看到这人扶着广寒宫的 嫦娥仙子,一起从洞中走出来。」   「嫦娥仙子?确定是她吗?」   「是。而且那时候,嫦娥仙子身上只披着这人的外衣,里面一丝不挂,下身 ……股间还有血丝微渗,整个身子还半依着他,」成熟的女郎自身虽已习於男女 床笫间事,但眼前这女孩仍纯洁的如初春的小白花,这种事要在她面前说,用字 遣词还是得小心:「显然是刚刚才和这人上过了床,成了好事。蔷薇眼见机不可 失,就趁嫦娥仙子下山的机会,把这人掳来。机不可失,这可是本殿好好整回广 寒宫那群人的机会啊!」   「喔!」女孩颊上晕红:「然后呢?」   「蔷薇留下了名字,和此庄的地图,大概很快嫦娥仙子就会自己送上门来了 吧!」   「做了就做了吧!」女孩叹了口气,很明显地她就是巫山殿这任的主宰-- 巫山神女,这几个女郎自然是巫山殿艳名在外的五位殿主了,「可是本殿和广寒 宫虽然一向是死对头,近来我却一直很想和她们修好,两边之争一向只是斗气而 已,也不必弄到太不可收拾,你们可有什么好方法整她,又不会伤到和气?」   巫山神女柔柔一笑。和艳名在外的姊妹们不同,她原是书香世家之女,守身 如玉,精神上和广寒宫倒是一家,对嫦娥仙子未及成婚,便在郊外山洞中和男子 野合,真的是很想整整她。可是这男子是什么人呢?连以守贞为主戒的广寒宫中 的嫦娥仙子都会向他投怀送抱。蔷薇殿主仍在呐呐连声,想必还没有想出什么好 方法,她坐上床沿,解了那人哑穴,她还有话问他,反正还有好几处穴道点着, 不会有关系的。   巫山神女这一次可是大错特错,不过也怪不得她就是了。叶凌紫内功原深, 虽说昨夜在嫦娥仙子身上种种颠狂,颇有损耗,但蔷薇殿主还是用上了迷药和点 穴才制住了他。现在迷药已解,叶凌紫从她们的言语中知道她们是巫山殿中人, 而且正在算计刚才成为叶凌紫枕边人的嫦娥仙子,奋力冲穴的结果,整个脑子里 一片迷迷茫茫的。巫山神女练的也是媚功,阴元精气极深厚。虽说她从没有和男 人上床过,但苦修的结果也是成绩斐然,一解穴阴气便微微引入叶凌紫体内,叶 凌紫的阳极功元被这阴气一激,立时就像是昨夜和嫦娥仙子交欢时一样,欲火勃 发,功力像瀑布般的涨爆开来,身上被制的穴道立刻都给冲了开来,现在他所要 的就是发泄!   巫山神女首当其冲,被跳起来的叶凌紫一下扑倒在床边,衣衫登时给撕了开 来,从未被男人看过的冰肌雪肤,一下被他又吸又舔着,连揩带抚。要不是身旁 的丁香和玫瑰殿主见机得快,把叶凌紫拉了开来,让他转向丁香殿主的身上,只 怕巫山神女这下就要丧了苦守了好久的贞洁。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巫山神女跑了 出来,也不管玉臀和胸口被撕破的衣内,皙白的肌肤半裸在外,被揩抚的感觉犹 在,而房中隐隐地传来男女交合之声,显然疯狂的叶凌紫已突破了封锁,正和房 中的殿主们欢好、泄欲。   在房里躲了一夜,醒来的巫山神女神光焕发,昨天傍晚被男人突乎其来的侵 犯并没有对她产生什么伤害,倒不知蔷薇殿主的房中怎么样了?巫山神女微微一 叹。其实结果可想而知,蔷薇、丁香和玫瑰三殿主看来还年轻,但其媚功阴功修 为之深都不是旁人可以想见的,只怕现在那人的功力已经被採乾,吸成了人乾了 吧?巫山殿的殿主们虽然练习採补阴功,却从未以此伤害人命,否则巫山殿早成 了武林之中的臭名所在,却不知昨晚是否开了例呢?可不要因此和广寒宫结下不 可解的仇怨才好。   走近了蔷薇殿主的房间,巫山神女不禁怀疑自己有没有看错?房门大开着, 从外面就可以看见内中整个的情况,除了屏风遮挡的部份以外。丁香殿主上身趴 在桌上,圆圆白白的臀部正对着她,整个人软软地倒着,白白的阳精水从腿上慢 慢流下;玫瑰殿主则躺在椅边的地上,四肢大张,全无遮掩的幽径妙处被肏的又 红又肿,淫水和精液溢流在腿股间和小腹上,椅子上也湿了好大一块,显然他们 不止在椅上干过,在地上也淫玩了好久,玫瑰殿主才被摆平。   玫瑰殿主看来已经醒了,却仍是迷迷糊糊的样儿,也不管私处尽露、股间黏 腻,看来昨晚真是满足到极点;蔷薇殿主的身影半映在屏风上,巫山神女转过屏 风去才看到了她,更是不得了。叶凌紫赤裸着全身,正沉沉睡着,蔷薇殿主跨坐 在他的身上,是倒浇蜡烛的姿势,她像是瘫痪了一般的趴倒着,连看到巫山神女 正红着脸蛋儿,看着她一丝不挂的身子都顾不得了,招呼的笑容是那么微弱,似 是全身无力。要不是巫山神女还能听到三人柔弱的呼息,差点就以为三女都被叶 凌紫活活干死了。   房内四周零散破裂的衣裙和欢爱的余渍,四人全是一丝不挂的,看着那三女 那混合着迷茫和愉悦的表情,便知昨夜房内的战果是:蔷薇、丁香和玫瑰三位殿 主,全被叶凌紫以床技征服了。   移开了蔷薇殿主那慵懒满足的胴体,趁着叶凌紫正熟睡,巫山神女沉住气, 记得多少穴道就点住他多少穴道。她昨夜入睡前,曾向兰花殿主请教过,知道叶 凌紫那突如其来的欲火是由於阴阳功力交撞时所擦出的火花,今天她可不再犯错 了,每一次出手都尽力压抑着体内阴气,那疲累程度比点着全裸男子身体的羞赧 更令她疲惫。男人仍睡倒在床上,巫山神女把迎合至精力全失的殿主们一一搬到 椅上,让她们躺着。   「对不起,」蔷薇殿主的声音是那么娇弱,巫山神女从没听过她这般示弱的 语音:「蔷薇丢了巫山殿的脸,竟然……」   「姊姊别说了,」巫山神女安慰着她:「嫦娥仙子正在客房里歇着,姊姊不 是说要整整她的吗?」   「还怎么整?」连最不服输的玫瑰殿主也没了骄气,嫩颊上仍有着昨夜的余 韵,从没人看过她这样赧然娇弱的样儿:「那人强奸了丁香妹子后,把我剥了个 光,硬是站着就上了玫瑰好几次,几乎在房里每个地方都干过,肏得玫瑰全身上 下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一想到嫦娥仙子竟是以一人之力和他好了一夜。唉!连 床上都输给她,叫玫瑰怎还有脸见人?」   「姐姐们放心,」巫山神女微微一笑道:「神女自有方法,保证整惨嫦娥仙 子,让她连苦都无处诉,给姐姐们出气。倒是夜樱姐姐怎么还没到呢?」      ***    ***    ***    ***   巫山神女不知道,昨夜在这个山区之中,狂野做爱的不只是三位殿主而已。 就在可以远远望见山庄灯火的远处,一个美丽的少女正慢慢走过来,一身白衣, 配着童稚未退的神情,少女的脸蛋儿乖乖巧巧的,整个人看来纤纤细细,精精巧 巧的,像是精心打造的陶瓷娃娃,把玩时若稍有不慎,这娃娃就会碎掉。少女低 着头,慢慢地走向灯火明亮处,全然不觉背后的树上,有双贪婪阴毒的眼睛正肆 无忌惮地看着她,品头论足。   「哎呀!」一声,少女被从树上跃下的男人压倒在地,吓得赶快挣脱开来, 不及站起的身子却是怎么样也逃不出去,映在她眼中的是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 面貌看来还算英俊,却有一股难掩的淫邪之气,淫笑的样儿好生诡异。   「尽管叫好了,这山里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叫大声点吧!这样老子干起来才 会爽。」黑衣人淫笑着,开始解下衣服,少女似是扭伤了脚踝,站不起来也逃不 了,惊恐的眼睛直看着那人衣服散落了一地,阳具挺挺的,看来已哈了好久。   黑衣人自言自语,音量却是刻意让少女听到,好增加她的恐惧:「老子是攫 花浪蝶卜日飞,出名的採花大盗,要不是被人追杀,也不会一个人在这里待了这 么久,半个月都没有女人玩。好好服侍老子,那我玩完你之后,或许会把你送到 城里最出名的妓院去,让你好好尝尝男人的滋味。」他蹲了下来,手捧起了少女 那惊吓的脸,笑的更淫了:「不要怕嘛!看来你还是原装货,就让老子开了你, 给你看看什么才是人生的大道。」   「不……不要……饶了我吧……救命啊!」少女的声音发着难过的哆嗦,她 怎知一个人走在山道上竟会遇上这种恶运,而且还无人可救。「啊!」少女哀叫 一声,男人一手抓住她的领口,用力一撕,外衣当场给撕到了底,裂成了两段, 露出了白色的抹胸和小裤,樱花般的白肤在月光下像是会反光般,亮亮的更显诱 人。   卜日飞把她压倒在草地上,撕去了她仅剩的蔽体之物,明亮的月光下,少女 的肌肤彷彿透明一般,映着她惊吓的脸孔,在男人眼中自有一种奇异邪恶的引诱 力。隔着衣服还真看不出来,少女的发育很好,双乳不算大,却是白白的、涨涨 的,非常好看,乳尖带着粉红色、嫩嫩的光泽,令人忍不住就想咬下去。少女奋 力地想挡住腿间的部份,在男人强硬的手下却是一点功用也没有,卜日飞硬是分 开了她的双腿,看着她下身那丰润的乌黑,他禁不住如此强烈的视觉刺激,加上 女孩那带着嚎哭的声音,使卜日飞的阳具变得更硬更热了,它正贴在少女的大腿 上,使她更加不知所措。   用口水沾湿了少女的下体后,卜日飞下身一挺而入,少女的小穴又紧又窄, 她又是痛的双腿紧夹,阵阵热力烘烤着他久旱的阳具,舒服极了,「唔!又紧又 窄,美死我了。小骚货爽不爽,爽不爽啊?哈!哈!」少女的哭叫声使卜日飞愈 加疯狂,耸着屁股,疾顶狠挺着,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深,每一下冲刺都 深达花心,有几下没几下的搔刮着。少女穴口的粉嫩嫩的阴唇全翻了出来,光润 润的,淫水汨汨地流出。   少女的哭啼声愈来愈小,取而代之的是声声带着微呓的呻吟和呜咽,像是感 觉到了好处般,稚嫩地开始扭摇起来了。卜日飞被少女一阵阵的顶挺下来,抽插 得愈加勇猛,少女像是和他呼应一般,双腿箍上了他的腰,悬空的臀部旋转得更 加浪了,口里的轻声呻吟也化为欢乐的叫床声。   卜日飞连抽带送,还不时地旋转着阳具,好和少女的胴体更加契合,紧紧密 密地佔有着她,真是好个骚娘儿啊!陡地这浪蝶脊椎骨一麻,浓浓的白色精液便 射了出去,人也沉醉在这满足感之中。   满足的卜日飞蓦地惊恐了起来,身下少女的迎送一点未歇,脸上却带着被强 奸的女子不该有的娇笑。少女四肢紧紧搂抱住他,紧窄的小穴里像是有着数十张 小口,不断地吸吮他的龟头和阳具,温暖的销魂穴何等诱惑?卜日飞不断射精, 阳精一次次地射了出去,功力和阳气也不断散失,射入少女的体内。等到少女翻 过身把卜日飞压在身下,慢慢起了身时,卜日飞的功力已被吸尽,气若游丝。   少女赤裸裸地坐在卜日飞下身上,一点羞意都没有,脸上还颇为得意,从叶 间射下来的月光映着她微带汗湿的光滑胴体,美丽依旧。少女站立了起来,刚才 被卜日飞那样勇猛干着的小穴,赤裸裸地显露在眼前,虽是这样的动作,下身却 一滴精水也没漏出来,卜日飞眼中只剩下了害怕,全没有了方才的淫邪和得意。   「你……你是谁?」   「我啊!」少女笑了笑,纤手轻拨,乌润的阴毛就显在卜日飞眼前,但他已 没了一丝淫念:「终究我俩有合体之缘,看在这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姑娘是巫山 殿的夜樱殿主,能在牡丹花下死,卜日飞你可是做鬼也风流了,照平常的话,像 你这种小淫贼可是连沾都沾不了姑娘的身子哪!」   「巫山殿的阴功,不是从没害死过人吗?」卜日飞的声音愈来愈小,显然他 已支持不下去了。   夜樱殿主娇笑着,也不见她用力,白白的男人阳精从她小穴里疾射而出,像 把枪般打在卜日飞脸上,被这一击的卜日飞当场就死了。夜樱殿主深吸一口气, 确定了男人的精全泄出来了才松了一口气,阴功中最重要的就是「精气分流」, 吸了阳气之后,一定要把男人的排泄给吐出来,除非她想为这男人生孩子。   「规矩的确是不能以阴功杀人,不过,」夜樱殿主摇摇头,踢了他的尸体一 脚:「欺凌无助的独行弱女,你还算是人么?」   挖了个坑,夜樱殿主很小心地把卜日飞的尸体埋下,一点痕迹都不留,如果 给神女或其他的殿主姐姐们知道可不得了,尤其是她武功原比卜日飞好得太多, 刚刚只想偷偷腥罢了。   好久不见了,不知道姐姐们现在怎么样了呢?想到了成熟美艳、大姊风范的 蔷薇殿主,丰腴可人、绝不输气的玫瑰殿主,窈窕纤细、浪态横生的丁香殿主和 贵妇气息、外冷内热的兰花殿主,都可以见面了,夜樱殿主便好开心好开心,尤 其是巫山神女,她俩年龄相近,一向最好,真不知她们现在都好不好呢?      ***    ***    ***    ***   丁香殿主的闺房里,夜樱殿主和兰花殿主站在床前,吃惊地看着并躺在床上 仍慵懒酥麻地起不了身的三位殿主。巫山神女解说着她整嫦娥仙子的计划,令大 家怀疑,这么狠辣却又不会伤人的法子,这看来娇娇怯怯、连男人都没尝过的女 孩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已经是第五个夜晚了,嫦娥仙子赤裸裸地、乏力地躺倒在床上,香泪满腮, 那不只是因为羞赧的关系。巫山神女开出的条件是,要她和叶凌紫在巫山殿的殿 主们眼前,连着做爱五个晚上。要她在人前和男人欢好交合,这原已教嫦娥仙子 难以接受,偏巫山神女又让五位殿主在一旁候着,在她攀上高潮之前一刻,把她 换下,轮着用媚功吸取叶凌紫的功力。   高潮前的一刻,正是嫦娥仙子欲火高燃、不发不可的当儿,却被拖到一旁, 眼看着半昏迷的叶凌紫任她们淫媾,嫦娥仙子芳心里又是羞愧、又是赧然,加上 无法发泄的欲火折磨,那种种混在一起的感觉,真叫她痛苦难堪得想要发疯。   对叶凌紫来说,每次和嫦娥仙子交欢时,那感觉也是很难过,心中颇是疼惜 嫦娥仙子,想带给她欢乐却又明知之后她的苦楚,再加上自身被五个女子那样淫 玩,要不是他的功力所带来的欲火沖散了脑智,使他在欢爱时呈现半迷半昏的样 子,大概他也做不下去吧?   但大自然所注入叶凌紫体内的气流虽少,却是无穷无尽,混合后使叶凌紫的 内力更是坚不可摧。几个晚上下来,叶凌紫都是撑到把最后上来的人操弄到无法 自主才射精,弄得蔷薇、丁香、玫瑰和兰花四人通体乏力,整个白天都沉在睡梦 中。夜樱殿主虽也轮了四次,被淫得迷迷糊糊,却从未得他的雨露恩宠过,直到 今晚才知他真正的威力所在。   圆圆翘翘的玉臀半悬在床外,双腿被男人举在肩上,夜樱殿主的小穴整个挺 了出来,被男人深深的肏了进去,感觉完全不同於以前和男子交欢的经验,精力 一点一点地从骨里被磨了出来,那欢悦的程度是前所未有的,几乎把她的神智全 吸乾了。   夜樱殿主连阴功媚术都施展不出来,在无数次的欢愉后才被他一炮重重地射 在身体里。如果是以前,夜樱殿主大可以施出阴功,将男人的精液压逼在幽径之 中,等到摆平了男人之后再射出来,但给叶凌紫这样摧残之后,夜樱殿主一丝内 力都运不起来,小小的宝库里涨满了男人的精液,不想也不能泄出,昏昏茫茫地 倒在床上。   叶凌紫喘着气,粗手粗脚地为泪眼朦胧的嫦娥仙子着衣,然后把她打横抱了 起来,慢慢地走了出去,他一刻也不愿再留在这儿!   抱着嫦娥仙子,叶凌紫慢慢地走着,直来到当日他们初尝男女之乐的山洞之 前。   「紫哥,」嫦娥仙子轻轻唤着,纤手温柔地抚着他的脸:「休息休息好吗? 你看起来好累的样子。」   「嗯!」叶凌紫应着,坐了下来,却一点把她放下来的动作也没有,一副想 永永远远抱着她,不让嫦娥仙子离开怀里的模样。   「对不起,」叶凌紫垂下头,轻轻地舐去嫦娥仙子脸颊上的点点泪迹:「如 果不是为了凌紫,恩怜好妹子你也不用受此欺侮,苦了这几个晚上,都是凌紫的 错。」   「我心甘情愿的,」嫦娥仙子吻着他的嘴,好久都不想放:「嫦娥好想让紫 哥好好发泄,却一直不敢,这一次总算是让紫哥舒服了一次,嫦娥受点苦又算什 么?」   「不舒服,」叶凌紫的声音那么像是夜半的呓语:「要我舒服只有这样做才 成。」   「唔!」的一声,嫦娥仙子感到叶凌紫的手温吞吞地解下自己的衣钮,抚弄 着衣内的双峰:「紫哥……」   「对不起,」叶凌紫的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粗暴,嫦娥仙子微颤的玉手那 挡的住他的侵犯?更何况她也不想挡。「凌紫受不了了,连续五夜恩怜的身子都 受着苦楚。就算会伤身也罢,我要和恩怜妹子好好恩恩爱爱到天明,让好恩怜痛 痛快快地发泄一次,无论有什么后果都再也不管了。」   赤裸的背贴在黎明前湿湿冷冷的草地上,嫦娥仙子顺从地敞开了双腿,迎上 叶凌紫硬直的阳具。这种香艳却痛苦的刺激下来,嫦娥仙子再不想会对自己有什 么伤害,也不管这是洞外,一到天明他们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爱的奸夫淫妇, 她只要彻彻底底地和叶凌紫好好地干几次,什么都不在乎了。      ***    ***    ***    ***   站在远远的地方,巫山神女看着叶凌紫和嫦娥仙子赤裸裸的活春宫,之前的 几句话都没逃过她的耳朵。这少女从未想过,她所施出的整人方法会让这对男女 这般痛苦,微微的痛搅在心坎里,巫山神女甚至连嫦娥仙子这不顾羞耻的投怀送 抱都不表怨恚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洞前那发泄着欢乐和痛苦的爱欲,看着嫦 娥仙子在地上恣意地爽了之后,被半疯狂的叶凌紫压在洞壁上、树上又各行了好 几遍,抑扬顿挫的娇喘声传来了一次又一次,嫦娥仙子泄了又泄,种种不忍卒睹 的声音动作都做了出来,连太阳出来了都不晓得,直做到日上三竿,嫦娥仙子才 真的一点也再撑不下去,浑身无力地倒了下来。   叶凌紫好生努力才压下了那猛兽般的、将全身无力的她压在身下再次淫媾的 冲动,将她酥软如棉花的胴体好好地放在草地上。说真的,要不是叶凌紫这五、 六天来真的虚耗了太多体力和精元,还不会这么快就放嫦娥仙子下马。   「看够了吧?」叶凌紫喘着气。   巫山神女慢慢地走了出来,盈盈一礼,连这男子正赤身裸体地站在身前,仍 挺直的阳具正狰狞地面对自己都不埋怨了。嫦娥仙子仍在晕迷之中,叶凌紫却尚 未泄身。   「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巫山神女垂着头:「敝殿的五位殿主全然被叶公子征服了身 心,小女子受她们之托,想请公子纳她们为姬为妾,以恕这次得罪。」   「哼!」叶凌紫还未来得及拒绝,巫山神女便打断了他的话头:「巫山殿中 世传阴阳内功之法、男女合欢之术,无所不包,小女子想以使公子得以收发自如 的功法,为五位姐姐嫁聘之礼。」   看着稍稍清醒了的嫦娥仙子,叶凌紫决定接受,他也知道这是巫山神女的示 弱,她只是以五女的服侍和收发自如之术,来交换自己的谅解而已,说实在也够 了,但叶凌紫少年心性,忍不住想在嫦娥仙子面前好好欺负欺负她,顺便也解解 他和嫦娥仙子心中那微微的心结。   「我还没有射呢!等我发泄完了再说。」   巫山神女冰雪聪慧,怎会不知他想发泄在自己身上,无疑是想夺去自己的贞 操,她此来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自怜之心犹重,她还不愿就此弃守最后防线。巫 山神女点了点头,在错愕的叶凌紫还没能来得及有所反应之前,她已跪伏在叶凌 紫身前,秀美无伦的五官正对着一般女子所不敢眼见的地方。   叶凌紫吓了一跳,这完全超出他原来的想法,但在他来得及遮羞之前,巫山 神女已啣住了那涨紫的龟头,轻柔地吮吸着,那感觉真是舒服。巫山神女落力地 服务着,叶凌紫在嫦娥仙子身上已将近满足,又感到一排小小的牙齿和软软的小 舌正来回舔舐着,那犹带着嫦娥仙子夜来流泄蜜液的阳具,那舒适的感觉使他闭 上了眼享受着,发出了微微的欢叫声,不一会儿就颤了,涨大的龟头射了出来, 爽快的感觉令他忍不住闭上了眼,再次发出满足的声音享受着滋味。   巫山神女把叶凌紫的发泄全吞了下去,她仰起了人见人怜的秀丽容颜。如果 说嫦娥仙子还只能算得上是人间佳丽,那巫山神女就是天上仙姬,秀丽清逸处连 嫦娥仙子都自叹弗如。巫山神女微微笑着,褪下了左肩的衣服,犹如粉红的樱花 瓣一般,红红的一点守宫砂滞在那儿:「小女子不是自甘堕落之辈,来此只求公 子夫妇原宥,请公子伉俪暂往巫山殿一行。」   叶凌紫抱起了嫦娥仙子那犹带嫣红的裸体,随着整理好嫦娥仙子那些衫裙的 巫山神女,走回了那他原本不想再去的地方,要不是嫦娥仙子微微点头同意,叶 凌紫就算心里觉得对不起巫山神女,大概也不会回去吧?   「神女难道不怕吗?」走在巫山神女背后,叶凌紫特意装出了一副贼滑的语 气:「自古男子多薄倖,如果我在得到了秘方之后就带着她远走高飞,巫山殿中 怕也无人挡得住我们吧?到那个时候,神女想怎么对你的殿主姐姐们交代呢?」   「当然会有前置动作的,」巫山神女头也不回,连步履都没有任何变化,显 然对这个问题早已胸有成竹:「至少要请公子在殿中待一个月,夜夜都……陪着 殿主姐姐们,小女子会暂时封着公子内气,姐姐们至少可保无虞。」   「好让她们放心大胆的用阴功採我的内力?」叶凌紫的冷笑足以令冰霜为之 怯懦:「神女打的可真是如意算盘。」   「公子放心,」如果说叶凌紫的声线像冬之冰刀,巫山神女的娇笑就是春之 采歌,生气为之复苏:「阴功或媚功的修练,一旦在床上被击败,就算是毁了。 如果公子不信,回去之后可先帮姐姐们切切脉象看看。这一个月内,巫山殿中应 该不会有外力入侵,公子尽可放下心来。」   「一个月后呢?那时你要怎么留我?」   「那时就不用我留了,」巫山神女先润了润喉:「巫山殿的众位殿主们,论 床上讨好取悦男人的技巧,可算得上是出色当行。如果这一个月内她们不能让公 子留连忘返,沉醉温柔乡,巫山神女又怎有脸再强留公子下来?」      ***    ***    ***    ***   蔷薇殿主软绵绵地倒在床上,这几夜来的风流欢畅犹在眼前。从掳来叶凌紫 的第一夜开始,她便尝到了以往从未有过的好滋味,他虽然不会很多姿式,但长 力的确够,加上这几夜的爱欲交缠,她几乎是熬着过来的,但也因此得了满满涨 涨、将近充盈全身的愉悦和满足。阴功的诀窍在於不能动心,这种温柔中取人功 力性命的杀手,岂是对着爱郎可做的?蔷薇殿主虽是床笫经验丰富,可从来未曾 得到这样的绝顶快感过,如果他就这样离开了,那这一段夜间的回忆以后想来就 折磨的狠了。   她贴在床单,嗅着上面留下来的点点气味,对蔷薇殿主来说,那一夜是比初 夜更令她心旌摇荡的一刻,留在这床上的气味珍贵至极。蔷薇殿主闭上了眼睛, 感觉着床褥的温暖,微微地娇哼了出来,就像他在做完爱后,紧紧压着她胴体的 样子,又疲惫又惹人爱恋。   「唔!」一丝不挂的蔷薇殿主给人抱了起来,贴着她左臂和大腿外侧的那双 手好大,显而易见是男人的手。也没惊叫,蔷薇殿主的媚眼无力地微睁,果如心 想,抱着她的人是数夜来令她尽尝欲仙欲死滋味的他。   「连衣服都不穿吗?」   「连弄了蔷薇的身体六夜,」蔷薇殿主的玉臂无力地搂着叶凌紫的颈,软语 呢喃声是那么地诱惑:「蔷薇的体力全给你吸乾了,只想回味着好梦,那还有时 间去穿衣服呢?只要有你在身边,紫郎叫蔷薇做什么都行,紫郎你真的想要纳了 妾身,要妾身以后全心全力地服侍你一个人吗?」   「不要的话我就不回来了,」慢慢步向浴池,叶凌紫啜上蔷薇殿主奉上的香 唇:「让我帮你洗洗,再给你好好尝尝滋味儿,宠得你重登仙境。」   蔷薇殿主芳心里又喜又惊,陪他渡夜的滋味真是叫人死了也甘愿,但:「蔷 薇乃一介弱女,那够取悦紫郎你呢?难不成要再让妹妹们轮着来?」   「放心吧!」叶凌紫牵着她的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巫山神女暂时禁制 我的内力,好让我不会因内力冲脑而心神不定,把你活活弄死。虽然是治标不治 本,这个月也够用了,就怕被你们的媚功吸乾呢!」   「紫郎放心,」蔷薇殿主这才放下了心来,就算他内力受制,但并非一藏不 起,阳气仍是旺如青火,要治得自己服服贴贴绝对是绰绰有余:「妹妹们的媚功 心法全给你破了,虽说是一定练的回来,但除非你想要,否则我们哪愿意以此对 付你呢?」   这就是男女练阴劲床功的不同之处了。男人练的床技可以让阳具有如小口, 在女子内阴不停吸吮,使交欢的女子阴精尽泄、无比欢乐,而自身也尽得床笫之 乐;女子的阴功却得把阳具隔在中间,绝不能使它直插花心,否则一旦阳精烫在 花心里的嫩肉上,便会爽得精华外溢,又如何能採阳补阴呢?是以练阴功的女子 除非遇上了足能将自己完全征服的男人,不然就算是一世和男女至乐无缘了。   在浴池之中,蔷薇殿主娇躯倒在壁上,四肢大张,忘情地呼唤叫喊着,享受 着鱼水之欢的甜蜜情趣,完完全全地奉上身心,供叶凌紫享用。虽说是要为她拭 身洗濯,但蔷薇殿主那成熟的胴体洗浴之后艳光四射,叶凌紫原就好色,那能忍 得住不去动她?在洗了鸳鸯浴后,就把她按倒壁上,尽情採摘这朵盛放的鲜美蔷 薇花的嫩蕊,採的蔷薇殿主一丝也无力矜持,快乐地欢喘着。原本她还在想,入 了叶凌紫家门,至少要有一点良妻矜持的样子,不要让以前的艳名影响她在叶凌 紫心中的地位,这下看来是没法儿了。   紧紧压着蔷薇殿主那温暖如床褥的胴体,叶凌紫舒了一口气,他这是第一次 在清醒的状态下尝到云雨之乐,比起为嫦娥仙子破身时,那迷迷朦朦之中的感觉 更是珍贵。蔷薇殿主仍喃喃地呻吟娇喘着,任身子半浮水上,乏力的藕臂软软地 搂着他,那样儿比什么都叫男人心满意足。   「你真是美透了。」   「唔!」大概没有一个女孩会抗拒房事之后,男子将自己拥在怀中,轻怜蜜 爱、情话呓语的。   「以后不要叫我紫郎好不好?」叶凌紫半带着正经:「蔷薇姐姐比我大,让 我叫你薇姐好吗?」   「为夫为长,」蔷薇殿主微微娇笑:「不过蔷薇全身上下都是你的了,要怎 么叫都随紫……凌弟,好弟弟。」   「记不记得第一次见你时的情景?」   「蔷薇要先抱歉,那时把紫郎掳了来。」   「我说的不是那个啊!」抱着蔷薇殿主回到了床上,叶凌紫擦乾了她:「是 我们第一次合体交欢时的事情。」   哪里会忘记呢?蔷薇殿主苦笑地想着。在那一天,从把虎口逃生的女孩送走 之后,蔷薇殿主回过神来,看着叶凌紫近乎疯狂地撕裂了丁香殿主的衫裙,将她 按在桌上就肏了进去,丁香殿主也不抵挡,反正比阴功她是绝不输人的。   本来蔷薇殿主心里想,无论这人多厉害,这突如其来的欲焰应该也烧不了好 久,再加上在自己身边还有玫瑰殿主,总不会制不住这人吧?但丁香殿主那愈来 愈微弱的喘叫声打破了美梦。整个人被压的趴倒桌上,丁香殿主手撑桌面,玉臀 后挺,迎合着叶凌紫一次比一次更有力的深入,那阳具又直又硬,粗大的令久经 战阵的丁香殿主险些经受不起,加上垂着的双乳被他强力捏拧着,后颈处又被他 又咬又舔,丁香殿主不禁有这样的想法,或许这拥有好货的男人会把自己的每一 寸肌肤都征服佔有,令自己臣服屌下。   很快丁香殿主就得到了结果,酸软麻酥的胴体再也没有一丝挺动的力气,任 背后的男人肆虐。接下来主动上场的玫瑰殿主,很快也给摧残的媚眼半闭、精尽 力竭,但一向不肯服输的她仍奋力挺送,一旁看着的蔷薇殿主看着她脸上从未有 过的表情,又是难受又是痛快,那欢娱无限的淫叫声,声声都打到了蔷薇的心坎 里。意乱情迷的她从后抱上叶凌紫,把他从气若游丝、哆嗦乏力的玫瑰殿主身上 移开。   几乎是一离开玫瑰,叶凌紫便戳入了蔷薇殿主的小穴之中,令她受用非凡, 两人站着相好,好一会儿蔷薇殿主才在声嘶力竭的娇吟声中,把叶凌紫弄回了床 上。泄身泄了好几回,蔷薇骑在他身上,终於盼到了被那火烫的炮火直接射在胴 体最深处的感觉,爽的蔷薇魂飞魄散,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窝在叶凌紫那暖暖的怀里,蔷薇殿主媚眼如丝,方才被他重重的几下,揉的 她全身骨头都软掉了,加上烫热如火的阳精还在子宫里跃动,热热酥酥的,弄得 她现在还是迷迷糊糊。   「凌弟,」   「嗯?」   「姊姊舒服透顶了。就算姊姊一个人服侍不了你,可你有件事一定要答应蔷 薇。」   「什么事?」   「姊姊不敢好妒,可是只要是蔷薇侍寝的晚上,蔷薇一定要你陪到最后,至 少抱着蔷薇到天明。」               鹰翔长空(6)   下了山后,有着丁香殿主带来的情报相助,叶凌紫一人力破了翔鹰门的数个 分舵,同时也将翔鹰门战力遍布天下的消息传出,好让翔鹰门的恶名一日千里的 高涨。由於深恨着这些人,叶凌紫的出手极狠,几乎没留过几个活口,使他的身 份显得神秘非常,江湖上很快就传出了「魔手诛鹰客」的名号。但他下山不过才 数月,独力承恩的丁香殿主早已经不起他的夜夜求欢了,娇慵不胜的她被送了回 去,叶凌紫只得保持联络,独行江湖。   这一天,叶凌紫独坐在湘光楼上,就在初次遇上纪素青那时坐的位子,一个 人看着湘水发呆。到现在他才知道,这种姿势真是很好的一种寄託心意的方式, 在水面的翻涌间,什么烦心的事都不见了,眼前变成一片自自然然的亮丽美景, 好轻松好轻松。   本来当他走上湘水楼时,心中还在生着气呢!不知什么人冒着他的名头,在 不少名城大邑犯下了採花案子,先奸后杀或者利用此事来勒索的都有,也不知道 是谁干的,偏偏在每一处犯案现场都留下了他名字,摆明了是要诬陷他。偏是连 巫山殿那么强大的情报力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气的他只好坐着发呆了。一些负 面的思绪才快要被涤去,吵杂的人声又涌来了,叶凌紫叹了一口气,任美好的心 境消失无踪,准备再打一架,反正那些人都不会听他说。   叶凌紫微微一惊,也没回过头去看,只凭耳闻的他发现,那些人在他身后挤 着,但并没有人要先出手,连喝骂都没有,不知在等待着什么,连湘水上也泛了 几片湖舟,分明是把他包围起来了。   「请问是叶凌紫叶公子么?人称『魔手诛鹰客』的那位?」   叶凌紫回过了头来,眼前站着五个人,一僧一道一尼一丐,还有一个温文儒 雅的中年儒士,其他人则躲在后面,看来这五人是他们的领袖人物:「在下便是 叶凌紫,不知五位前辈如何称呼?大号是否可以示知在下?」   「连少林、武当、峨眉、丐帮和华山的五位掌门都不知道,你这小子怎么敢 出来武林混?是谁教出你这么不知好歹的傢伙的?让南宫玄胤问问他,是怎么教 出像你这种徒弟的?」发话的是个面红耳赤、老而弥坚的老者,一旁的人赶忙安 抚。   叶凌紫知他是江南武林首领,南宫世家的家主,南宫玄胤,以嫉恶如仇、出 手狠辣而闻名,和叶凌紫也不知交过几次手了。他之所以连鬍髯都没一根,就是 因为上次被叶凌紫一剑扫去的。叶凌紫的佩剑仍是他在洞中拾到的宝剑,等到出 来才知道那上面的篆字是陶音二字,看来应是陶音剑了,使用的结果果然是削铁 如泥、滴血不沾,好一把名剑。   站起了身来,叶凌紫恭身一礼,向五人各打了一揖:「在下不知是白道中的 五位最负盛名的长辈驾临,有失远迎,无礼之处敬请前辈恕罪。」   这五人都是侠名在外,尤其是少林武当前一代的掌门人,人称排山倒海两上 人。二十年前在一代大侠杨鸣楚的带领之下,击灭了当时最出名的恶魔,黑道盟 主张清风的夜修盟,让黑道势力二十年来都无法蓬勃发展,此役武林之中童叟皆 知,对事后即不知所踪的杨鸣楚和之后便退出掌门之位,专心闭关的两掌门,叶 凌紫也是好生相敬,即使其面对其后人也不敢有丝毫失礼之处。更何况有他们出 马,这或许是他洗清罪名的最好机会。   「好说好说,」那和尚举了举手,五人和叶凌紫都落了座:「衲子普迪,这 几位是武当的怀风道长、峨眉的静意师姐、丐帮的凌霄凌老帮主和华山的孔常日 孔掌门,此来是为了和公子了结几件公案,望请公子配合。」   「是官家问案子么?明明包围住人家,还假惺惺地要人家配合,前辈高人好 大的架子。」一声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普迪的话,五人身后的人群分了开来,一个 俊雅书生走了出来,飘向叶凌紫的眼光有着怀旧的感情,瞟着白道中人的脸色却 是一点笑容也无。他算得上是个美男子,而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不是宁和温雅的 脸,而是那灵慧明敏的眼眸,彷彿什么秘密在他眼下都不值一哂。   「青弟!」叶凌紫站了起来,明知在五位前辈之前这样做有些失了礼仪,但 不知哪儿来的感觉驱使他这样做:「过来坐呀!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近一年了 都没和大哥联络?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吗?这么难得才碰到你,这回我要罚你一盅 酒才成!」   「大哥,」纪素青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儿走到叶凌紫的桌边坐了下来,先叫小 二上了壶茶:「先别叙旧了,解决眼前的事,还大哥清白要紧。事有轻重缓急, 反正有的是时间。」   「这淫贼有什么清白好讲的?」南宫玄胤吼叫出来:「你跟这恶贼一路,想 必也不是什么好人,正好今日自投罗网,一并诛除,也还我武林一个公道!」   「南宫施主先别动气,」普迪大师还真有些方外人的清心,连言语被这样无 礼打断还不动气:「一切有衲子担待。近来洛阳、华阴和太原等处,发生了好些 件採花案子,做案的人在墙上留下了『魔手诛鹰客叶凌紫到此一行』等字样,未 知叶公子做何解释?」   「那不是我干的,」叶凌紫吐了口气,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向人解释了,连解 说的他自己都有些心烦:「如果是叶凌紫所为,叶某愿受天打雷劈。」   「那么能否请公子将第一个案子发生日起,也就是四月以前的庚寅日至今的 行踪解说一遍。」   叶凌紫照实解说了,但很麻烦的是,每个案子的发生日时,都是他独处的时 刻,根本找不到人为他证明不在场,而他的行踪和案件的发生偏又极为契合。普 迪大师想了想,但说话的是华山的孔常日:「依公子这么说,这些案子显然公子 都脱不了关系。」   「我说过不是我做的。」   「那也要公子提出不在场的证明才行,否则叫我等如何相信公子所言?若是 公子所为,公子自然是坚不吐实的了,没有一个恶贼会在被刑之前承认自己的所 作所为。」   叶凌紫怒火勃发,没想到白道的领袖也是这样就把罪名硬栽在他头上,要不 是他已习惯了这语气,再加上纪素青压着他的手,或许叶凌紫当场就要爆发。   偏生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玄胤指挥众人散出一条路来,让一乘小轿缓缓地抬 了上来:「老夫有一人证,可以证明叶凌紫这恶徒根本是个无情无义之辈,所有 的恶事一定都是他所为,错不了的。」南宫玄胤的白发根根直竖,显然是气愤已 极,恨不得马上对叶凌紫出手,四周的人也被他的怒火所感染,纷纷对着叶凌紫 辱骂,一副他真是武林公敌的样儿。   轿帘慢慢打了开来,一个天香国色、清丽秀美,大约刚上二十岁的少妇,抱 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缓缓步出,修长的凤眼有些浮肿,看来才刚刚哭过,但那不 仅无损其美貌,反而更添她楚楚动人的气质,那模样令人忍不住想拥她在怀,温 柔呵护。   「凌哥,」少妇轻移莲步,走向当中,四周的喧哗声在她的步伐之中静了下 来,众人全被她倾国倾城的容貌慑住了。她在南宫玄胤的身前停了下来,峨眉的 静意师太正遮护着她:「这就是凌哥你的孩子,丝莹刚生下他,就听到你在这儿 的消息。」   「你是谁?」叶凌紫这下可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瞋目不知所措:「我 不认识你。何况我现在也还没有孩子,那婴孩又怎会是我的儿女?姑娘到底是谁 啊?」   「我是司徒丝莹啊!凌哥你怎不认我了?」   「我从不认识你这位姑娘。」   「难道你也要否认年前和丝莹同游秦淮赏花灯时,灯前月下所说的山盟海誓 吗?」   「抱歉,我虽去过建康,却从没有闲情去游秦淮河,更不知何时和姑娘去赏 花灯。」   「为什么?为什么?」司徒丝莹满脸是泪,螓首轻摇,显出了不能至信的神 色:「难道你那时的甜言蜜语,说要纳丝莹为正室,还说要在最快时间内迎娶丝 莹过门,并要为丝莹的爹寻名医治病,要为丝莹再复司徒世家,说的全都是假话 吗?」   「我没有对姑娘说过这种话,我甚至不认识你。」   「天啊!难道凌哥你那时说的那些话,全是为了要诱骗丝莹同床共寝吗?太 过份了!」司徒丝莹一副再也站不住脚的样儿,几乎就要栽倒下去。   南宫玄胤赶忙扶住了她,对着叶凌紫戟指大骂:「你这没有良心的登徒子! 看着你妻儿如此伤心,却连认都不认,你还有一点天良没有?司徒世家和我南宫 世家皆为江南名族,虽说司徒家这一代来家道中落,老夫至友司徒刚膝下只有女 儿,但即使这弱女也不是你可以任意欺侮的。南宫玄胤就算不是你对手,今日拚 了一命也一定要你还个公道!」   「今日以前在下从没见过这位司徒姑娘,也从未和江南名族结下任何缘份, 叫我认什么呢?」要不是看在司徒丝莹抱着婴孩,楚楚可怜的样子,叶凌紫真想 冲上前去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诬陷自己。他气的手足颤抖,纪素青费了好大的 力气才压制住他,但在南宫玄胤眼中,叶凌紫不过是因为坏事被揭发,吓的手足 不听指挥的发抖罢了,只要再几下追问,不怕他不承认。   「别说了,」司徒丝莹珠泪盈眶,怀中的婴孩也大哭出来:「丝莹向有苏杭 仙子之誉,没想到一念之差,受奸人所骗,竟在此如此受辱。叶凌紫你等着,司 徒丝莹一定会报复的,你的所作所为有老天在看,你如何躲得掉?」   看了这一幕,普迪、怀风、静意三人都微微摇头,叹息着叶凌紫这等人才, 竟是如此心肠,孔常日义愤填膺,凌霄怒火冲天,几乎是立刻就要出手,四周人 众也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呢?看那叶凌紫一表人才,竟是如此狼心狗肺,干人人不齿的採 花案不说,对自己的妻儿都始乱终弃。」   「是啊是啊!江南一带,那苏杭仙子的大名一向响亮,是这样天香国色的人 儿,再说她也是武林世家,又何苦毁了自己名节,来诬陷叶凌紫?那姓叶的真是 禽兽不如!」   「真是奇怪了,有了这么美的妻儿,竟还要在外拈花惹草,这叶凌紫真是怪 人一个。」   叶凌紫愈来愈气,他的功力原本就阳气过盛,虽说有巫山神女和诸位殿主的 阴气层层灌溉,阴阳调和,但本质中的心性烈气仍是无可消除。碍着纪素青恳求 的眼神,叶凌紫一杯一杯喝乾了桌上的茶,清火的茶点却压不下心中的火力,杯 上都被他捏出了痕,要不是他还有压抑,怕早破了。   陡地,纪素青哈哈一笑,站了起来,向着静意师太微微一揖:「司徒姑娘已 经说完了吧?在下纪素青,有几句话想代叶大哥说明白。」   「有屁快放,」南宫玄胤怒吼着:「你和叶凌紫一路,蛇鼠一窝,同是一丘 之貉!」   「不知在下是做了什么大事,要被南宫老先生如此侮骂?」   「你、你……」南宫玄胤被纪素青冷冷的口气一激,差点说不出话来:「所 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纪某人再堕落,也绝不会和南宫老先生走在一 路!」骂得南宫玄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纪素青随即转向静意师太:「纪某有一 事要请师太帮忙。」   「纪少侠请说,」静意师太颜色平和,这纪素青除了入座时好好地讥刺了他 们一番外,连叶凌紫被那样斥骂都没有说话,面上神色丝毫不变,彷彿一切成竹 在胸,一点也没有大奸大恶的样子:「只要合情合理,静意无不应允。」   「司徒姑娘口口声声说这婴孩是我叶大哥的子嗣,」纪素青微微含笑:「那 岂有不让亲父抱抱孩子的道理?至少我这做叔叔的,也想看看侄子的样儿。」   这请求听来完全合情合理,在这情况下却又是匪夷所思,静意师太一怔,还 没来得及答话,纪素青那柔和微沉的语音又响起:「如果各位怕我等利用这婴孩 为人质,想趁机逃离,那就请师太抱着孩儿,让我两人看看,总行了吧?」   「也对。」普迪大师淡淡一笑,怀风道人也点了点头,静意师太随即把婴孩 抱了过来。这小孩像是哭够,瞪着大大的眼睛,浑然不知自己正是现下争议的主 题。   纪素青陡地伸手,将两个茶杯装了半满的清水,左手一挪,抓过了婴孩的小 手,右手银针已在婴孩指上轻轻扎了一下,几滴血水落入了杯中。静意师太见机 极快,左手拂尘轻挥,阻止了纪素青的动作,右手轻挥,已将婴孩抱了回来,纪 素青也没阻止,彷彿他所要的就是这几滴血而已,但感到痛的婴儿当场又大哭了 起来,静意师太忙哄着它。   「纪公子为何如此?」普迪大师青了脸,连怀风道人也是满脸愤怒和不解的 表情:「难道以为伤了这小孩儿,就可以让叶凌紫逃出去了么?竟视我等有如无 物!」   「请大师和道长恕罪,」纪素青微微一笑,彷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倒是司 徒丝莹的惊叫声只有一半就堵住了,她脸色惨白,依靠着南宫玄胤的身子微微发 颤,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   纪素青拉过了叶凌紫的手来,放在静意面前,那盛着血水的杯上。叶凌紫虽 是不解,却任着纪素青动手,倒是静意师太微泛笑容,样子像是已经看出了纪素 青想要做什么:「古时有滴血认亲之术,今日请各位做个见证人,这婴儿到底是 谁的孩儿,谁都不能抵赖。」   普迪大师盘坐如仪,怀风道人则淡淡一笑,把方才那一时发怒全都抛到了脑 后,倒是孔常日和凌霄急急地凑了过来,看着纪素青右手银针轻探,扎上了叶凌 紫的指头,滴下来的血液和原先的血好似水滴入了油般,毫不相容。   「这……不可能有这种事!」叫出来的是南宫玄胤,司徒丝莹则摇摇欲坠, 失了神般:「一定是银针上有问题!」   话犹未止,纪素青已把针交给了静意师太,让她好好检查,这针上什么问题 也没有。南宫玄胤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难怪你们如此胸有成竹,一定是利用 什么时候,把孩子给掉换了,现在这孩子根本只是冒牌货,真的早被你们杀人灭 口了!」这话本是冲口而出,但南宫玄胤话一出口,便想到或许这才是真话,以 叶凌紫的武功,要偷入司徒世家掉换婴孩,绝不是件难事,南宫玄胤几乎是立刻 就坚信了自己的假设。   「或许有可能哟!」说出话来的人是纪素青,只气得叶凌紫怒气勃发,普迪 等人大感惊愕,连南宫玄胤也想不到纪素青竟会附和他,一时怔怔地瞪着两人, 却是呆若木鸡,像是失了魂般。   趁着众人一片呆愕,纪素青陡地出手,左手托杯,右手针探,一长身就在司 徒丝莹的纤纤玉掌上扎了两下,将血水纳入杯中。司徒丝莹从纪素青针扎婴孩时 起,就呆住了,什么反应也无,旁人被纪素青刚刚那句话一吓,根本没人来得及 反应,倒是南宫玄胤一惊之下出手,全力一击重重地拍在纪素青肩上,但为了不 让杯子倾覆,纪素青选择了硬挨,旋身而退,稳稳当当地把杯子放在桌上,血色 全无的脸上显出了强压着痛苦的神情。   静意师太幽幽一叹,从他手上取过针来,在婴孩的手指上轻轻再扎了一针, 这回血倒是一下去就融合在一起,血亲关系极为明显,毫无可疑之处。   「杯中事实俱在,诸位……请……看……唔!」纪素青吐了一口血,若不是 给叶凌紫扶着,只怕当场就要栽倒下去。   南宫玄胤年事虽高,功力却只有随着年纪更加深厚,这一掌又是全力出手, 纪素青年纪轻轻,全无花巧卸力的硬挨一掌,内力又怎较得过他?这一下看来内 腑受伤不浅。   叶凌紫扶他坐在椅上,这一下实在让叶凌紫内咎不已,明明是他的事,偏累 得纪素青内伤呕血,连旁观的普迪、怀风和静意三人都是好生过意不去,凌霄更 急的猛掏怀里,想找些灵药出来,偏偏叫化子身上就是没能带出什么好药,只急 的他在那儿乾跳脚,倒是孔常日稳如泰山,不为所动,好像眼前之事毫不重要似 的。   「青弟、青弟,你怎么样?」叶凌紫抓着他的手,将内力源源渡了过去,让 纪素青引领着,打通因伤而受创的血脉。纪素青的手是那么柔软无力而且冰凉, 让紧握的叶凌紫心痛不已,这一掌着实伤的不轻。好一会儿纪素青才睁开眼来, 挥挥手表示不碍事了,举手轻轻擦去嘴角血痕。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几乎没人看到司徒丝莹接过孩儿,噙着眼泪,垂着头走回轿里去。   「司徒姑娘这样就想走了么?」叶凌紫看着纪素青复元过来,紧绷的心思缓 了下来,登时回复了平常的耳目灵敏,发觉了司徒丝莹的异动。「叶凌紫和姑娘 初次见面,自认从未有任何得罪姑娘或司徒世家之处,姑娘为何要将如此重大、 毫无天良的罪名,硬是盖在叶凌紫的头上?望请姑娘解释。」   叶凌紫面色狐疑,椅上的纪素青扯扯他的衣袖,微微摇了摇头,眉目微皱, 示意他别再问下去,但叶凌紫年轻气盛,怎容得事情如此不明不白?无论如何也 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叶凌紫完全不了解纪素青阻止他询问的原因。   摇了摇头,两行眼泪在司徒丝莹白玉般的脸颊上缓缓流下,倒是那婴孩恍似 已在母亲怀中睡熟了,什么声音都没有。突然之间,已走到轿旁的司徒丝莹变了 方向,一头猛地向墙上撞去,站得最近的南宫玄胤立时出手,抓住了她,但他惊 怒下出手,忘了分寸,用力至重,捏得司徒丝莹香肩一麻,抱着婴孩的两手登时 松了,那余劲带得婴孩向前直直地飞去,小婴儿连动都来不及动,小小的头在墙 上一撞,血肉染了一大片,当场气绝。   事出突然,旁观的武林人众虽多,却根本无人能来得及出手救人。看到了墙 上血肉,司徒丝莹身子一软,跪了下来,南宫玄胤也怔住了,好一会才说得出话 来。   「我……我……」南宫玄胤想要解释,口舌却像是被胶住了一般,结结巴巴 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在他还未回过神来之前,最应悲嚎的司徒丝莹反而一言不 发,旁人只见她弱不禁风的身子摇了几摇,便倒了下来,嘴边渗出了一丝鲜血, 等到发觉不对的怀风道人扑了上来时,她早已香销玉殒。   彷彿没有看见脸前的惨剧,孔常日缓缓发言,声音一样的平常沉稳:「纵使 这孽种非叶凌紫所生,也不能就此摆脱了数月来这些案件的嫌疑。孔常日认为应 暂将叶凌紫押下,再寻求直接的证据,以免又有人受害,如此方为万全之策。」   「这也没错,」南宫玄胤憋了好一会儿,这才敢再次说话:「为了武林和平 和正道的和谐,先押下叶凌紫,由正道加以刑讯,以求证供,才是正理。」   「所以我说,」纪素青坐稳椅上,方才母子俱亡时,一闪而过的不忍表情已 按住了,代之而起的是入楼时那毫不在乎的脸孔:「再堕落纪某人也不会落到和 南宫玄胤一路去。眼前明明就是一个大毗漏,事中大有蹊跷,偏只有你老眼昏花 看不到,只会随着另一个眼睛不知长在哪里的笨人起鬨,真不知你年纪都活到了 哪里去?」   「公子言中颇有深意,不知可否见告?也好为叶公子排除犯案嫌疑。」静意 师太淡淡一笑,普迪大师和怀风道人也微微点头。纪素青言语之中虽颇为无礼, 但所做所为大有深意,听他这么说,或许真有什么证据也说不定。孔常日则气的 说不出话来,华山门下的人两眼瞪的大大的,一副择人而噬的凶狠样子。   「也还算不上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只是此事或有内幕。」纪素青侃侃而谈: 「第一,依诸位所言,犯案者在事后都在现场留下了名字,扬威之意至为明显。 若真是我大哥所为,那他现在又何以不认?若我大哥真的想要隐瞒,那又何必留 名?」   「说的也是。」   「第二,关於我大哥的行踪,不知道诸位以白道的力量明察暗访,依得到的 资料凑合,才能和各案的时间对上呢?还是因我大哥说明,这才得知呢?」   「叶公子行踪神秘,」凌霄微微颔首:「丐帮夸说是弟子遍佈天下,其实也 没能掌握,全都是今日听叶公子所言,方才得知。但依叶公子所言,凑合上各案 的发生时间,叶公子实在是颇有嫌疑。倒不知此中破绽又在何处?」   「问题就在这儿了,」纪素青啜了口茶,继续说明。叶凌紫微微皱眉,眼尖 的他,看到纪素青放下的杯中,余茶之中有一丝丝微不可见的血渍,纪素青显然 是强忍不再呕血出来,将血水强自压抑在喉间。「如果说我大哥真是犯案之人, 他又何必要将对自己不利的行程和盘托出,好对自己更加不利?如果他承认是自 己犯行也就罢了,配上现场的留言,可见得是想要留名江湖。但是一直否认的人 却自己说出明显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好入自己於罪,各位难道真不觉奇怪?此事 大有可能是有人栽赃嫁祸,是以将事情编造的毫无破绽,其中或有层层内幕,望 请诸位明察。」   「没错!」普迪大师恍然大悟,连一直在语气中对叶凌紫甚不客气的凌霄也 微微正容,倒是孔常日反驳出口:「姓纪的,你和叶凌紫是一丘之貉,方才所言 之中必有阴谋,诸公不可上当。若是相信了这两人,只会让他们更有机会犯案而 已,丧尽天良、大奸大恶之徒,其言岂可听信?还是先抓了再说,严刑之下保他 们招出来。」   「多谢孔公对我大哥如此相信,纪某在此先行谢过了。」   「你说什么?」孔常日一愕,眼睛眨了好几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话,倒是纪素青不急答话,慢慢地啜尽一杯茶之后,才说了出来:「如果不以我 大哥所言为据,孔公为何以为我大哥於这几件案子颇有嫌疑,想将我大哥押禁以 求证供?如此这般信任,纪某和大哥实不敢当。」   「你、你……」孔常日气得呐呐连声,却连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旁观众人 中有好些人已忍不住笑了出来,连可能会得罪华山也管不得了。听到这些笑声, 孔常日更是怒不可抑,气得当场就走,倒是纪素青又出言留人:「孔掌门请稍等 一步,纪某还有一句话未说,此事关乎华山及正道门面,至为重要。」   「什么事?」   「湘水楼依江傍道,一向生意兴隆,给诸位正道人士这一上门寻我大哥的晦 气,门庭大受影响,至少今日的生意是做不太下了。华山向称名门正派,总不能 不赔偿赔偿人家吧?」   眼光扫过满面愁苦,听了纪素青话后才现出了一丝微微笑意的掌柜和小二, 孔常日冷哼一声,手扬处,一锭金子已经钉上了掌柜面前的柜台上,看来沉甸甸 的,份量着实不轻呢!   「此事确是疑窦丛生,待衲子寻到其他有力证据,再找叶公子言明事实。」 普迪大师双掌合什,深深一拜,领着诸人转身就走。待大家大半都已步出门时, 怀风道人回过头来:「纪小兄若不弃,老道还有一事相询。」   「道长请说。」   「不知纪兄和当年杨鸣楚杨大侠可有关系?」   「杨大侠?」纪素青一脸茫然和疑惑:「杨大侠一代人杰,威震江湖,在下 心仪久矣,却是从来不曾谋面。不知道长何有此问?」   「当年掌门师兄和杨大侠同赴战役,老道亦适逢其会。纪小兄遇事之冷静沉 着,从毫无破绽中寻出破绽的手法,加上武功出手和杨大侠的手段都好生相似, 老道还以为遇见了故人之后。可惜啊,可惜!」   怀风微微一笑,转身而去,留下叶凌紫赶忙扶着因心神松懈而再坐不住,险 些就跌倒下来的纪素青。放心下来之后,纪素青终再忍不住,嘴边缓缓滑出了一 道血迹。   「苦了你了,青弟,叫凌紫怎还得起?」叶凌紫半蹲椅旁,搀扶着他,也不 让纪素青谦让,爱惜地以袖子拭净他口旁血渍,喂了他好几口水,好久好久他才 睁开了眼来。   「别说了,」虚弱到血色退尽的脸上,纪素青绽出了无比淒弱的笑容,看了 更令人心生怜意:「我们是好兄弟,好兄弟就是要互相帮忙的不是?倒是和大哥 分开了这么久,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素青好想听听呢!」   「先养好伤吧!让凌紫一点一点的说给你听,保证一点不漏。」叶凌紫和缓 地说完,怒气又涌了回来:「竟害得我如此,连青弟你也连累了,到底是哪个混 蛋傢伙干的好事?八成是翔鹰门的那些人,明打打不过,就来暗招儿,想借武林 中人的力量来对付我!」   「事涉翔鹰门的话,那就麻烦了,」纪素青喟叹了一口气:「素青家门中的 长辈,和翔鹰门颇有关系,素青此次回去,就是为了请命和大哥合作,共同搏战 翔鹰门人,可是家人不答应哪!还警告素青不准再对翔鹰门人出手,这事可真让 素青为难。」   「那你这次的所作所为,岂不是会对家里不能交代?」叶凌紫皱着眉头,他 从十岁上就丧了家人,对「家」极为珍视,如果为了他,让纪素青不能对家里人 交代,那绝不是他心中所望。   「大哥放心,」纪素青看他那紧张的样儿,心中也感到阵阵温柔甜意,这人 是真把他放心上的,并不是为了报自己的仇,而把自己的事看得比天还大的那种 人:「这次的事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翔鹰门人所为;何况只是把事实弄明白, 素青怎么样做也不算过份。加上上次的事……」   「哪个上次?」叶凌紫一脸疑惑,难道纪素青曾经和翔鹰门的人动过手吗?   「大哥也真健忘,」纪素青笑了出来:「难道大哥忘了常恩怜常姑娘的事? 哦,不,现在应该是素青的大嫂了吧!那时的翔鹰门副门主司马寻啊!大哥你记 不记得?因为他是做坏事,素青的家里人也没什么好说。倒是常姑娘怎么没和大 哥一路呢?」   「说来话长。」提起山洞中的那一夜,叶凌紫脸都红了些,给纪素青看来颇 是有趣:「恩怜其实不是她的真名字。」   「或许也是,对初次见面之人,有些防范是很正常的事,常姑娘这样做也不 算错,何况我也整回她了。」   「你啊!」叶凌紫戳戳这顽皮小弟的头,这才有了当时和他一起逃避追杀, 像小孩一般的玩兴。看纪素青方才的智略明决,叶凌紫差点有些认不出他:「留 衣服就留衣服,写那封信干嘛!小心你大嫂见了你要讨回代价。」   「那时大哥可要好好护着我哟!」   「当然。」叶凌紫正了正神色:「其实恩怜……我还是比较习惯这样叫,她 是广寒宫的嫦娥仙子,因为那处是巫山殿的地盘,所以要改名换姓,并不是因为 我们的原因。」   「原来如此。」纪素青放下了已乾的茶杯,叶凌紫瞥到杯缘上还有一小圈红 丝,就像女孩子家用的胭脂一样:「你又咳血了,这样可不行,今晚我们就先找 个地方住店,我再和你说。」      ***    ***    ***    ***   配上了纪素青的参与后,叶凌紫的复仇就更如虎添翼了。虽说纪素青不便直 接出手,也不曾参与歼灭翔鹰门分舵的任何谋议,但即使从来不露面的他,也一 直为叶凌紫安排着离开时的走避路线,让叶凌紫的行踪直如神出鬼没,翔鹰门的 人一直不能来得及救援同门,或者是趁叶凌紫出手后力尽疲乏的时刻,对他展开 攻击。但在这段时日之中,以叶凌紫之名而为的採花案件,却丝毫没有减少的趋 势。   这一天晚上,两人又走到山里了,明天就到了叶凌紫故居的小城,下一个目 标自然就是鹰扬镖局。正当两人找到了个大树荫下,准备将就着过一夜时,叶凌 紫敏锐的耳朵听到了远处女子的哀叫声。   「青弟,你听到没有?」叶凌紫对着高坐在大树枝上的纪素青叫着。纪素青 为了练轻身功夫,连睡床都是与众不同,在野外就睡在树枝上,在客店里就在房 中结个绳桥睡下。他用功之勤,连叶凌紫也自叹弗如,叶凌紫自己在那人迹罕至 的山中练功时,虽说是心无旁骛,可也没有这样日以继夜、日复一日哪!   「没有。大哥听到了什么?」纪素青眉头微皱。本来在他们初见时,两人的 武功相差并不太大,纪素青内功之深远超想像,叶凌紫内力只不过强他一点儿; 但在两人分开后,叶凌紫夜夜春宵,在巫山殿诸女和嫦娥仙子深厚的阴元辅助之 下,不但没有色欲伤身的问题,反而功力大进,一日千里,而纪素青无此奇遇, 他的内力只是按正常情况增加而已,两人之差已不可以道里计了。   「有女子的哀叫和求救声,在那个方向!」   「那我们就去吧!可能跟牵在大哥身上的採花案有关系呢!啊!大哥,等我 一下!」   叶凌紫性急也是一个原因,但纪素青后来那句话,使他惊觉,自己既不想让 别人将此罪名加在自己身上,便不能坐视如此事情发生,更何况救人如救火。叶 凌紫这下可使出了全力飞奔,把纪素青远远地抛在后面,连叫声都听不到了。               鹰翔长空(7)   赤条条地倒在池里,任男人拭洗着胴体每一寸肌肤,对巫山神女来说真是再 幸福也没有了。她这才发现自己有多幸运,想必这一个多月来,叶凌紫在殿主姐 姐们身上大有补益,吸了不少阴元入体,虽然採吸了自己的元阴,却没有吸尽, 还在自己的体内射了精,让自己元气不致大损。这可真是捡回了一条命啊!   看着巫山神女那样享受的样儿,叶凌紫也松弛了下来。自己原来决定后天就 要下山,那么这两天就尽情地和巫山神女渡个甜甜蜜蜜的假吧!这样想的叶凌紫 连在池中都忍不住,在浴池里就和巫山神女狠狠的来了几次,弄的初尝滋味的她 娇声求恳,偏是叶凌紫这两天连救兵都不给她叫,过着痛快的两人世界。   但叶凌紫可不是独自一个人下山的,巫山神女硬是把丁香殿主塞给了他,由 於丁香殿主一向负责情报方面的收集,或许对叶凌紫的报仇有点用吧!这是巫山 神女说的话。嫦娥仙子则因从献出初夜之后的房事,都在叶凌紫那强悍不知收敛 的摧残之下,虽说叶凌紫事后温柔地轻怜蜜爱,但她娇柔的身子仍伤着,被恣意 抽插过的股间好久好久了还渗着血,合都合不起来,一个月来都是娇慵地倒在床 上,连送行都不可能,只得在巫山殿中好好休养。   看着丁香殿主轻盈地像是将随风飞去的身子缓缓前行,长长的裙子随着臀部 的扭动而飞扬,即使是背面都有着勾魂摄魄的魅力,令叶凌紫不禁驰想着,和她 同床共枕时的欢乐。其实叶凌紫之所以让她跟着,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对这 女子很感兴趣,其他和他同赴云雨的女孩儿,在做完爱后都会依偎着他,听着枕 畔的甜言蜜语入梦,连兰花殿主也再保不住平时那冷艳如雪飘梅绽的神态,温温 柔柔地蜷缩在他怀里,像只软软的小猫儿。但丁香殿主不是,她在床上骚浪的像 是久旱逢甘霖的荡妇,媚态横生的种种声情动作,像是想要把叶凌紫整个人吞下 去似的;但在高潮之后却孤孤独独地躺倒,任叶凌紫怎么逗弄都不答理。   叶凌紫原以为是因为他第一次上她时,完完全全将她当作是泄欲的玩物般玩 弄,好生唐突了佳人,让她对他特别生气冷淡。但在云雨之后,从蔷薇殿主那儿 得到的消息却是,丁香殿主一向就是这个样儿,好像是因为她有着从不愿说出的 过去似的。在送他下山的时候,巫山神女还特别蜜蜜叮嘱,她们都很关心这位姊 妹,但丁香殿主的心房却似从未打开过,所以要他在床笫之间,热情欢好之后, 试着敞开她的心灵,那时才是女孩子家最脆弱的时候。   「丁香姐姐……」叶凌紫加快了速度,和她并排而行,声音和步子一般的轻 轻巧巧。   「公子有事吗?」   「大概要走多久才到的了山下市镇?」   「很久,」丁香殿主微抬螓首,看着西移的斜阳:「公子离开山庄时已是午 后,看来在日头下山之前是走不出去的了,或许公子得在山上野宿一夜。」   「野宿吗?也好。」      ***    ***    ***    ***   吃完了野炊,叶凌紫舒舒服服地躺倒在草地上,他以前野居惯了,打野味和 佈置野外寝处可说是熟娴至极。丁香殿主则在闪过一眼佩服的眼光之后,坐在小 溪旁边,解去了鞋袜,在全无乌云挡着的明亮月光下宛如透明的纤足浸在沁寒的 水中,波光闪动的眼神望着林荫处,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事,连叶凌紫已离开了 铺好的床被处,坐在身旁好一会儿了都不知道。   叶凌紫看着她,这姿势真的太像了,记得纪素青也是这样子,有事没事就呆 看着天空、河面或树林,好像在想些什么似的,出神了的风姿也是那样的俊美, 要是纪素青是女子,或许光是静静地坐在那儿,就不知可以迷死多少人了。   好久叶凌紫才握住了丁香殿主纤细的小手:「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嗯!」丁香殿主在这浪漫的气氛之下,娇躯微微地斜依着,倒在叶凌紫怀 中,眼光之中有着叶凌紫前所未见的迷离。陡地,她开始发抖了起来,那决不是 害羞的抖颤,也不是受了风吹,倒像是想起了或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让 她像是受惊的少女一般,在叶凌紫怀中簌簌地发着抖,一毫也不像以前那在床上 风情万种,在床外冷淡的目中无人的样儿。   「怎么了?丁香姐姐,发生了……你想到了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叶凌 紫拼命安抚着她,好久好久才让她恢复正常。   「凌弟,」叶凌紫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第一次丁香殿主在正常的情 况下,这样情深款款地呼唤着他,这女子以往总是冷冷地喊他公子,好像床上那 淫浪的叫春声都不存在那样。他支起了她纤细如花瓣细纹的脸蛋儿,丁香殿主那 波光迷离的眼睛正亮亮地飘飞着,深深注在他脸上,欲言又止的眼光像是个稚嫩 的小女孩,有点又害怕又期盼的感觉,就好像叶凌紫第一次深入洞中探险时,那 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样子,却又有些不同:「凌弟……」   「我在听着,」叶凌紫轻轻贴上了她的脸颊,感觉到丁香殿主嫩颊上微微的 湿润:「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好吗?就算心痛也让凌紫帮你分担。」   对叶凌紫的声音彷似充耳未闻,丁香殿主的叫唤是那么的娇弱,令人心生怜 惜:「听着我好吗?丁香好怕,这和当时的样儿简直一模一样,救救我!不要让 丁香再碰上那种事情,一点点都不要,救我啊!」   丁香殿主愈来愈激动,深藏的记忆像是泉水一般地涌出,不断拍打着叶凌紫 的耳朵,原来她也有那样可怕的过去。   ……丁香殿主的本名叫丁宜妤,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纤细的五官配着柔如 秋水的波光,使她在地方上四遐闻名,是个村内男子争相示好的对象。那时她才 十六、七岁,还没许给人家,和武林中一点点纠葛都没有。此时正是少女情窦初 开的年纪,芳心里总在盼望着那令她怦然心动的温柔情郎,但美梦却在那一夜破 碎了,一点令人宁愿想要回忆的痕迹都没有。   丁宜妤一个人走在夜空下,圆圆的月光映着,遍地像是洒上了银色的光粉, 大地一片静谧。要不是贪看河上的新建龙舟,丁宜妤也不敢一个人走在路上,参 与建龙舟的人都是同乡的少年,除了几个游手好闲的流氓外,所有的男人在最近 这时候都忙得要命,根本抽不出人手来陪女孩儿们回村里,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呢?   丁宜妤停下了脚步,心里怦怦地跳着,有一个黑影就站在路的正当中,丁宜 妤走来正对着月亮,逆着月光的那人根本看不出长相。在丁宜妤没来得及喊叫之 前,突然觉得人影一闪,那黑影又回到原处,像是从没动过,但自己的胸前和喉 头一麻,酸酸僵僵的,动都动不了,叫也叫不出来。   「第一个就是你好了,算你不幸吧。想不到我第一个欺凌的,就是这种小少 女,看来我也堕落了。」黑影喃喃说着,走近了她。他伸出两指,捏住了丁宜妤 的领口,丁宜妤但觉身上一凉,那人已一把撕去了她身上的粗布衣衫,连肚兜也 撕落了,秀秀嫩嫩、冬笋般的乳房露了出来。丁宜妤根本无法阻止他的动作,只 能任眼泪流下来,由的他将自己剥光,成了一只待宰的小白羊。   被那人抱到路边的草地上,丁宜妤光裸的背触着了草地上冷冷的露水,但那 种凉寒的感觉,却抵不住胸前被吸吮带来的热气。丁宜妤闭着眼,任那人在刚可 一握的乳上为所欲为,眼泪像是决堤般地涌了出来,流泄在草地上。男人口手兼 施,吻吮着她随着紧张的呼吸而弹跃的乳房,逐步逐步地吸上了乳蒂,这小小少 女肤上温温润润的感觉真是棒透了!   一股股的火在丁宜妤纤细的体内燃烧着,皮肤愈来愈红润,紧合的腿间愈来 愈湿,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里头涨大了起来,微微地抽搐着,让丁宜妤的呼吸愈 来愈急促。闭着眼的可怜样子没有让男人松手,反而使丁宜妤的感觉更加敏锐, 让男人在她身上的挑抚更加有效果。   火热的嘴才离开了乳房,耸起的乳蒂随即又被一双手轻轻笼住,在乳上和乳 蒂四周抚摸揉捏,身体里愈来愈热,灼烧的丁宜妤香汗微沁、玉颊嫣红,偏是她 仍闭着眼,一副欲拒还迎却又无力抵抗的样子,看来是多么诱人啊!丁宜妤瘫软 着,感到热热的嘴又回到了身上,只是这次不是乳房,而是在脐旁打转着,舌头 轻吐,连舔带吮。   丁宜妤的阴毛长得很茂盛,从阴门处一直长到肚脐附近,给他这样微微咬拉 着,那稍稍的痛感和一种诡异的感受,让丁宜妤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纵是穴道 解了,被男人逗的四肢无力的丁宜妤也没有力量反抗身上这可恶的人,何况她又 被他紧紧地压着,挑引得浑身发软。丁宜妤紧闭着嘴,死命不让男人听到她喘息 的声音,软绵绵的身子却再挡不住他的进犯,男子的头慢慢下移,顺着阴毛泛生 的方向舐了下去,在他的舔舐和腿间那不断肿胀的两相夹攻下,丁宜妤的腿慢慢 敞了开来,甜蜜蜜的汁液溢流着,被男人连舐带吸,那种感觉让丁宜妤差点忍不 住呻吟了出来。   男人的嘴流动着,从丁宜妤的大腿吻下来,直吸到背面,他将丁宜妤的腿举 到肩上,嘴唇从她在这姿势下裸露出来的幽谷,顺着会阴处吻到了臀上,吻的又 深又重,留下了一个个红痕,丁宜妤已给他逗的心花怒放、四肢乏力,再没有一 点反抗的力量。   最后的防线终於弃守了,随着他的舌头从臀上转了回来,紧噙着丁宜妤的幽 幽谷口,舌尖伸了进去,在里面又吸又吮,丁宜妤再也忍耐不住的呻吟了出来, 那叫唤声好愉快。也不知是什么回事,丁宜妤的胴体特别容易动春情,给男人这 样子微微逗弄就泄了一江春水,谷里又湿又腻,滑潺潺的水蜜汁浸的阴唇粉嫩嫩 的,水光在上面亮的又娇又俏。男人这才暂时放下了逗弄丁宜妤的作业,听着她 的叫声愈来愈酥软骚麻,丁宜妤的星眸半睁半闭,反正都叫出来了,再装淑女也 没有用,就看着这事的发生吧!   在丁宜妤春情冶荡的眼里,男人迅速地脱去衣裤,一根又黑又粗大、直挺挺 的阳具弹跳了出来,在丁宜妤眼里真是可爱极了。她大字形地躺着,两腿尽力张 着,任妙处在男人灼灼的眼光焚烫之下,蜜液溢流到了腿上,口里一直娇媚地呼 唤着男人的侵入。男人伏上了丁宜妤那被欲火焚的发烫的胴体,腰部微微一挺, 顺着那湿润的阴唇侵入了丁宜妤。那前所未有、被侵犯的感觉,让丁宜妤醒了一 醒,但沖刷在脑中的欲火烧去了她的羞意,男人到这地步偏又逗她,阳具在丁宜 妤的谷口擦来擦去,不时小小地顶一下,就是不肯长驱直入。   被他这样弄的蜜液直流、谷中湿腻滑溜的丁宜妤再忍不住春心荡漾,她玉腿 箍上了男人的腰,下身向上一挺,主动地奉上了处女童贞。很痛很痛,丁宜妤感 到幽谷似乎被撕开来了,又烫又巨伟的龟头直顶上了她最深处的花心,在痛楚中 却又有着一点点、微微沁出的甜蜜感觉。   男人看她痛的冷汗直冒、手足冰冷、娥眉紧蹙、红唇泛白,连刚刚那样的愉 悦叫唤声音都不见了,他体贴着丁宜妤处女破瓜的苦处,阳具并没有趁机大举攻 伐,反而温温吞吞地停下,双手在刚刚测试出来的,佈满丁宜妤全身各处的性感 带上又抚又捏,头也俯了下来,将她一边的乳房纳入了口中,除了舔舐外,再加 上牙齿的轻轻咬噬,下体则深深地抵紧着她,享受着丁宜妤那窄窄紧紧的幽谷之 内,那热热气息的滋润。   良久良久,丁宜妤才欲火再起,完全不知羞耻地搂抱着男人,腰臀慢慢摇扭 起来,男人这才仰起上身,两腿跪在草地上,有力的双手抱着她的腰,把丁宜妤 的屁股给撑了起来,让她自己去动作。   现在的丁宜妤完全不像是被强暴的悽凉样儿,她媚目半闭,双手抓在男人臂 膀上,两腿紧紧地箍着他,死命地扭摇着屁股,好让男人的粗大火热的阳具熨在 幽谷的每一处,小嘴里欢愉非常的淫叫着,脸上满溢着既像痛苦不堪又是欢娱非 凡的神情,比最淫荡骚浪的妓女还热情。   冷静地看着她,男人发现每一次丁宜妤摇动时,从两人交合处便滴出了点点 落红,她果然还是块未开发的处女地,没想到她的第一次就能发浪发成这样子, 真是天生尤物。   随着屁股的旋转,丁宜妤的花心被男人不断地钻探,浑身的精力都化成了蜜 液,从幽谷中流泻了出来,那无比爽快的感觉让丁宜妤叫的更加骚浪了,纤腰和 屁股扭动地愈来愈有力而淫荡,动的香汗淋漓,男人嗅着丁宜妤身上随着动作发 散的处子幽香,舒舒服服地任她奉献娇嫩胴体。   好愉快好愉快,丁宜妤很快就在重重高潮的拍打之下垮倒了下来,但男人养 精蓄锐,现在才是正要发挥的时候呐!丁宜妤软瘫草上,被男人抓在浑圆而汗湿 的屁股上,恣意抽插着,动作愈来愈大、冲刺的愈来愈深,花心似乎被男人干穿 了,丁宜妤再无力动作,只是软软瘫倒着,任狂蜂浪蝶採香戏蕊,口里的娇吟声 愈来愈淫浪,直到她眼前迷茫着一阵金星,男人才终於射了出来,热热一发射在 她娇嫩的花心里,让丁宜妤欢欣非常的浪叫出来,达到了最高潮。      ***    ***    ***    ***   东方的太阳昇了起来,丁宜妤醒了,幽谷里又酸又痛,被男人垫在屁股下的 破衣上,染着红红白白的汁液。丁宜妤拖着酥酥软软的胴体,想逃躲到树林子里 去,但恶运并没有离开她,四处游荡的小流氓们看到了她云雨之后,可怜的丁宜 妤再次被拖入树丛之中,光裸可人的乏力胴体又惨遭轮奸。   抓住了丁宜妤的人一共有六个,都是些不务正业的年轻人,健壮的体力无处 发泄,今天全找到了泄出的孔道了。最让丁宜妤伤心欲绝的,她的胴体在初尝云 雨极乐之后,完全违背了她的心意,只要被男人稍一逗弄,就春情冶荡的不知所 以,放肆地迎合着奸淫她的男人那无比折辱女子的动作,不堪入目。   年轻人各轮了六、七次,年轻强壮的体力完全用尽了,泄精泄到精疲力竭, 却是满足的要命,而独承威力的丁宜妤却不知从哪儿来的精力,迎合的男人们心 满意足,给男子们稍一逗玩就是香汗微沁、幽谷濡湿,每一根滑入的肉棒都让她 发出了动人心魄的媚吟声,使得丁宜妤屁股乱旋、纤腰款摆,白皙的玉腿紧紧箍 上身上的年轻男子,让方启的幽谷更形窄紧,夹得男子们的下身舒适至极,那种 美态即使射过精的人看了都雄风重振,轮着再上几次。   丁宜妤不断被奸淫着,双乳和幽谷都性感地抖着,被男人轮奸的春情荡漾, 陷入了疯狂的境界,她决不愿意迎合身上的男人,但他们年轻的阳具的每一次入 侵,却都深深顶住了她浅浅幽谷内部的花心软肉上,热热的龟头被花心深处的嫩 肉包着,将淫水全一丝丝地吸唧出来,钻的她欲火高烧,插的丁宜妤柔靡万端地 迎上了男人一次次的侵佔,骚浪的比最旷最荡的淫妇还妖媚,就算是身经百战的 名妓也要甘拜下风。   不止是下阴,丁宜妤的小嘴也为男人们服务,差点连屁眼也被这些人干了。 等到满意的男子们射的茫茫酥酥,拖着酸软的腿离开时,月亮已昇了起来,薄薄 地洒在她伤痛的胴体上。丁宜妤泪水直流,被轮奸的媚眼如丝、四肢冰冷,却连 拭去泪水的力气都没有,纤手上、小腹上、乳间和嘴边,都是男人力射的白白精 液,更遑论被男人恣意敞开,无力遮掩的羞人妙处了,一片狼籍,精液汨汨地流 出,混着丁宜妤体内将竭的蜜汁和昨夜的落红,彷彿怎么流都流不尽。   丁宜妤一颗破碎的芳心里好痛好痛,她的讨饶和恳求只换得那些人再一次的 淫辱蹂躏,娇慵无力的她却连动手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躺在那儿,任风吹 在赤裸裸的身上,被男人强奸了近四十次的胴体麻麻的、酸酸的,软玉一般、吹 弹可破的肌肤连一点感觉也没有,茫茫然的,只有湿润的幽谷口处被风吹的凉凉 冷冷的,难道这就是死了的感觉吗?      ***    ***    ***    ***   ……听着丁香殿主悲苦的回忆,叶凌紫轻拍她的粉背,却不知如何安慰她。 她在床上那无比诱人的声情动作看来像是源自天生、毫不做作,但这也不该让她 受到如此恶运。   「然后呢?」叶凌紫的声音微弱,几乎问不出来了。这一夜的景观显然就是 丁香殿主惨遭强奸和轮暴的那晚一样,这回忆叫人怎能承受的起?或许自己硬是 挖出了丁香殿主深藏的记忆,只是让她再痛苦一次罢了。   「然后,」丁香殿主仍在哭泣,但声音中已有些沉静下来了:「宜妤好不容 易回到家,却发觉家破人亡。那些人在回村之后,大肆宣传将宜妤淫辱的多惨, 把宜妤比成了最淫最贱的荡女,爹爹年老,听的当场气愤而死,娘则和那些人拚 命,拉扯中被推倒地上,头撞着了土地,在宜妤回家前就逝世了,舅舅说他们会 死都是因为我,连拜祭都不让宜妤拜祭,不准我再入家门。宜妤在跳崖自尽时, 被巫山殿的上一任神女所救,以后就待在巫山殿了。」   「难怪你对凌紫一直不假辞色,」叶凌紫心里好怜惜,不禁搂紧了她:「凌 紫头一次沾上丁香姐姐的身子,就是不顾姐姐心意地强奸了姐姐,所以丁香姐姐 要生气。」   「或许有点吧?」丁香殿主就着他的衣服拭乾了泪:「可是丁香一点都没有 怪凌弟的意思,毕竟凌弟是那么多情温柔的人。很对不起,前面都没有服侍好凌 弟,这一趟山下之行,就让丁香晚晚都陪你,好好补偿凌弟好不?」   「丁香姐姐原来住哪里?」叶凌紫眼中射出了恨火,现在丁香殿主已是他的 妻妾之一,说什么他也要为她复仇雪恨:「姐姐的舅舅太过份了,这又不是姐姐 你的错!而且凌弟也要好好教训那些落井下石的年轻小流氓,姐姐已经身心受创 了,竟然还下此毒手,事后竟还那样宣传!简直一点良心也没有。」   「不用了,」丁香殿主依偎在叶凌紫怀中道:「丁香的舅舅只是遭到丧妹之 痛,无法平复而已,何况他已死了好久;至於当年的那些小流氓,姐姐早报复过 了,六个都没跑掉。」   「怎么报复?」   「说了凌弟不要生气,」丁香殿主仰起了娇秀容颜,比起一向冷漠的她来, 现在的丁香殿主感情丰富,才像是真正的她:「丁香也曾想过,如果他们改过自 新的话,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就饶了他们,所以就……」   「就怎么样?」叶凌紫愈来愈好奇,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改过向善呢?   「丁香就趁着他们再聚在一起的时候,装作脚伤,倒在路旁,给他们看到。 谁知这些人真是一点良心也无,又把丁香拖到树林内,肆行奸淫,而且还呼朋引 伴。」   「那时你练了武功,怎会让他们如愿?一定没两下就把他们打倒,好好地教 训了一顿,或者是杀了他们?」   「凌弟错了,」丁香殿主闭上了眼,伏在他怀里的样子像是只想求人爱惜的 小女孩儿:「丁香让他们和被他们呼来的人如愿以偿,共十二人在丁香身上轮了 三次,直到看到他们都累乏时,丁香才出手制住了他们,用採阴补阳的功法吸乾 了他们。上一任的神女知丁香心中之苦,并没有惩处丁香,也没让姊妹们知道这 件事,凌弟是唯一一个知道的人。如果凌弟因此看轻丁香是个淫荡妖女,丁香也 只有承认了,丁香的身子的确……」   叶凌紫吻住了她,好久好久才放开,深入挑逗的结果,这诱人的女郎早是颊 泛桃红、眼浮媚光:「那些人是罪有应得,只是丁香姐姐苦了。可是丁香姐姐不 是妖女,只不过是天赋异禀,姐姐绝不要因此而看轻自己,凌紫一定会好好爱惜 姐姐,不让姐姐再遇上这种恶事。不过,」   「不过什么?」   叶凌紫不答,只是开始动手,丁香殿主这才发觉,叶凌紫的手不知何时已解 开了她的衣釦,伸入了衣内,一动手就褪去了她精巧的抹胸,让两个晶莹纤巧的 乳房跃了出来。   虽说是床笫经验丰富,但由於媚功精深的关系,丁香殿主的乳头仍如处女一 般,粉红的色泽令人忍不住就想要咬下去。丁香殿主的胴体原本就挡不住男人的 爱抚调情,再加上积郁尽抒,芳心里正准备献上肉体,给爱郎享用,哪挨得了叶 凌紫熟稔的抚玩?   叶凌紫连她的裙子也不脱,上衣都未全剥去就吻上了她的双乳,将那堪堪一 啜的玉乳纳入口中,舔舐吸吮,引发了丁香殿主体内那澎湃的春情。将纤纤玉足 从水中轻轻抬起,丁香殿主主动褪下了上衣,莲藕般的玉臂轻轻抱着他的头颈, 鼓励他再接再厉,芳心里就像是要把自己珍贵的贞操献给爱人的处子般怦怦乱跳 着。她知道下身的裙子一定要留给他来脱,让男人能够动作才能让他可以在女人 身上得到完全的满足感。   慢慢地,叶凌紫压倒了她,让丁香殿主赤裸的粉背贴上了微沾着夜露的草地 上,一腿跨在她腿间,双手齐出,柔柔地抚摸着丁香殿主纤秀的双峰,嘴则封住 了丁香殿主的嘴,将她欢愉的喘叫声全封在唇内,「咿咿唔唔」的一点声音都发 不出来,好久好久才放开了她,看着这情热的女子,皙白的脸颊上染上娇艳无比 的嫣红,无法自制的喘息着。   「千万不要因为那时候的事,把房事当为畏途,凌紫只想夜夜都带给丁香姐 姐快乐。」   「我知道,」丁香殿主情动至极,娇滴滴的像是花儿一般的柔嫩娇羞:「丁 香的身子很爱男人没错,但丁香的心里只要被凌弟一个人带上床去,以后丁香的 身子都会完完全全地奉献给凌弟,再不会有所保留。唔!」   叶凌紫终於忍不住,开始将攻势集中在丁香殿主的裙子上,将它慢慢脱了下 来。丁香殿主微微地喘叫着,配合着他的动作,裙内并没有穿其他东西,臀股之 间早湿了一大片,那滑潺潺、水嫩嫩的粉红阴唇之中,滴滴蜜汁已溢了出来,羞 的丁香殿主搂的他紧紧的,不敢抬头看他。沉浸在爱中的她,不像个床上浪女, 倒真像是清纯的处子,虽说如此,丁香殿主仍轻抬双腿,好让叶凌紫更方便地褪 去她最后的防护,将她剥的精光。   「哎……呀!」丁香殿主皓齿紧咬,任叶凌紫的淫棍深深地肏进幽谷里来, 胀满了她紧窄幽谷之中的每分每寸。   叶凌紫功力高深,气血畅顺,阳具原本就大得可以,若非是像巫山殿中精研 男女之道的美女们,一般女子根本就无力承恩;偏偏叶凌紫在开了巫山神女的甜 蜜小花苞之后,将她的阴气吸了好多,体内功力大进,淫棍变得更是硕伟而锐如 刀锋,丁香殿主窄紧的幽谷一开始也撑不了。   想到后来和巫山神女交合时,都把她弄的娇声求饶、慵弱不胜,叶凌紫也知 现在的丁香殿主受的是什么苦头。他阳具紧紧抵着丁香殿主的胴体,双手在她的 身上继续抚爱,嘴则在她的小耳边不住地吹着热气,不时说着令她心颤魂眩的甜 言蜜语,好一会儿才让丁香殿主的欲火再次昇起,令她轻声娇弱地讨饶。   「让我主动来好不好?凌弟你真的太大了。」   翻了个身,丁香殿主骑上叶凌紫的下身,将那硕壮的淫棍深深地纳了进去, 幽谷涨的满满热热的,像是被火热的刀熨割着般,又有些痛楚又令人心动。轻咬 着唇皮,丁香殿主抓着叶凌紫的手,让他尽情地抚握着她敏感的玉乳,下身旋动 了起来,让那火烫的尖端尽情地在花心里旋转着,一点点地把蜜液唧了出来。淫 荡的丁香殿主很快就尝到了甜头,腰臀转得愈来愈快,让蜜液的溢出也愈来愈密 集,很快就连草地也浸湿了。   看到她达到了高潮,身子一软,微微喘着气,腰臀停了下来,让蜜液溢流而 出,浑身似乎都瘫软了下来,叶凌紫猛的一翻身,把丁香殿主玲珑有緻的窈窕胴 体压在身下。丁香殿主还来不及抗议,已被叶凌紫强壮的淫棍插了进来,恣意抽 送,下下直达花心,将丁香殿主钻探的津液直流、娇赧不胜。   丁香殿主微弱的抗议声,很快就变成了欢愉非凡的呻吟,快感在神经线上奔 驰,涨满了全身,在四肢百骸之中不断地爆炸,爽得丁香殿主胡说八道起来。   好久好久,叶凌紫看她气若游丝、手足冰冷,连在男人胯下求饶的浪叫声都 愈来愈低弱,连续的高潮已非她所能承受,这才开放精关,精液从涨大的龟头射 了出来,比以往更热烫更有力的精华几乎一击沖破熨穿了她酥嫩的幽谷深处,让 丁香殿主发出了回光返照的媚吟骚喘,舒服脱力到连根手指都动不了了,迷离的 星眸直浸在爱人的身上。   「丁香姐姐……舒服吗?」   「舒服死了,」丁香殿主献上了热吻,放都不想放:「丁香从没受过这样美 的好滋味。就算是前几次被凌弟你征服佔有,也没有这一次连魂魄都投进去的愉 快。丁香爱死你了,只消凌弟你抛弃丁香,丁香就再也不想活了。」   其实丁香殿主说的完全不假,那确是她芳心里的感觉。从第一次失身以来, 每一次被男人肏时,不管是她甘愿或是不愿,总是很自然就会奉上娇躯,得到肉 体的高潮,但之后总是让她沉浸在难以言喻的自责和痛苦之中。但这是第一次, 她在床笫间事完后,还想和男人温存,身心全部奉上,一丝罪恶感也没有,比起 纯粹肉体的欢快,这初次体验的快感彷彿还多加了些,不能言喻却又是那么令丁 香殿主狂喜。   「别再说这种话了,嗯?」 **********************************************************************   哇哇哇!!最近灵感好少,剩下的一点又快榨乾了啦!   叶凌紫:「……」喘息未定,硬撑着才从床上爬起来。   作者:「别急着起来,你的床戏还多着呢!」   纪晓华:「那我呢?」顺便踢了一脚累瘫的叶凌紫:「配角就别抢那么多戏 啦!」   作者:「拜託!拜託!别催了好吗?后面你的床戏也很多,绝对不会比他少 的,好不好?」(怎么好像在自掘坟墓一样?)               鹰翔长空(8)   下了山后,有着丁香殿主带来的情报相助,叶凌紫一人力破了翔鹰门的数个 分舵,同时也将翔鹰门战力遍布天下的消息传出,好让翔鹰门的恶名一日千里的 高涨。由於深恨着这些人,叶凌紫的出手极狠,几乎没留过几个活口,使他的身 份显得神秘非常,江湖上很快就传出了「魔手诛鹰客」的名号。但他下山不过才 数月,独力承恩的丁香殿主早已经不起他的夜夜求欢了,娇慵不胜的她被送了回 去,叶凌紫只得保持联络,独行江湖。   这一天,叶凌紫独坐在湘光楼上,就在初次遇上纪素青那时坐的位子,一个 人看着湘水发呆。到现在他才知道,这种姿势真是很好的一种寄託心意的方式, 在水面的翻涌间,什么烦心的事都不见了,眼前变成一片自自然然的亮丽美景, 好轻松好轻松。   本来当他走上湘水楼时,心中还在生着气呢!不知什么人冒着他的名头,在 不少名城大邑犯下了採花案子,先奸后杀或者利用此事来勒索的都有,也不知道 是谁干的,偏偏在每一处犯案现场都留下了他名字,摆明了是要诬陷他。偏是连 巫山殿那么强大的情报力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气的他只好坐着发呆了。一些负 面的思绪才快要被涤去,吵杂的人声又涌来了,叶凌紫叹了一口气,任美好的心 境消失无踪,准备再打一架,反正那些人都不会听他说。   叶凌紫微微一惊,也没回过头去看,只凭耳闻的他发现,那些人在他身后挤 着,但并没有人要先出手,连喝骂都没有,不知在等待着什么,连湘水上也泛了 几片湖舟,分明是把他包围起来了。   「请问是叶凌紫叶公子么?人称『魔手诛鹰客』的那位?」   叶凌紫回过了头来,眼前站着五个人,一僧一道一尼一丐,还有一个温文儒 雅的中年儒士,其他人则躲在后面,看来这五人是他们的领袖人物:「在下便是 叶凌紫,不知五位前辈如何称呼?大号是否可以示知在下?」   「连少林、武当、峨眉、丐帮和华山的五位掌门都不知道,你这小子怎么敢 出来武林混?是谁教出你这么不知好歹的傢伙的?让南宫玄胤问问他,是怎么教 出像你这种徒弟的?」发话的是个面红耳赤、老而弥坚的老者,一旁的人赶忙安 抚。   叶凌紫知他是江南武林首领,南宫世家的家主,南宫玄胤,以嫉恶如仇、出 手狠辣而闻名,和叶凌紫也不知交过几次手了。他之所以连鬍髯都没一根,就是 因为上次被叶凌紫一剑扫去的。叶凌紫的佩剑仍是他在洞中拾到的宝剑,等到出 来才知道那上面的篆字是陶音二字,看来应是陶音剑了,使用的结果果然是削铁 如泥、滴血不沾,好一把名剑。   站起了身来,叶凌紫恭身一礼,向五人各打了一揖:「在下不知是白道中的 五位最负盛名的长辈驾临,有失远迎,无礼之处敬请前辈恕罪。」   这五人都是侠名在外,尤其是少林武当前一代的掌门人,人称排山倒海两上 人。二十年前在一代大侠杨鸣楚的带领之下,击灭了当时最出名的恶魔,黑道盟 主张清风的夜修盟,让黑道势力二十年来都无法蓬勃发展,此役武林之中童叟皆 知,对事后即不知所踪的杨鸣楚和之后便退出掌门之位,专心闭关的两掌门,叶 凌紫也是好生相敬,即使其面对其后人也不敢有丝毫失礼之处。更何况有他们出 马,这或许是他洗清罪名的最好机会。   「好说好说,」那和尚举了举手,五人和叶凌紫都落了座:「衲子普迪,这 几位是武当的怀风道长、峨眉的静意师姐、丐帮的凌霄凌老帮主和华山的孔常日 孔掌门,此来是为了和公子了结几件公案,望请公子配合。」   「是官家问案子么?明明包围住人家,还假惺惺地要人家配合,前辈高人好 大的架子。」一声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普迪的话,五人身后的人群分了开来,一个 俊雅书生走了出来,飘向叶凌紫的眼光有着怀旧的感情,瞟着白道中人的脸色却 是一点笑容也无。他算得上是个美男子,而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不是宁和温雅的 脸,而是那灵慧明敏的眼眸,彷彿什么秘密在他眼下都不值一哂。   「青弟!」叶凌紫站了起来,明知在五位前辈之前这样做有些失了礼仪,但 不知哪儿来的感觉驱使他这样做:「过来坐呀!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近一年了 都没和大哥联络?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吗?这么难得才碰到你,这回我要罚你一盅 酒才成!」   「大哥,」纪素青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儿走到叶凌紫的桌边坐了下来,先叫小 二上了壶茶:「先别叙旧了,解决眼前的事,还大哥清白要紧。事有轻重缓急, 反正有的是时间。」   「这淫贼有什么清白好讲的?」南宫玄胤吼叫出来:「你跟这恶贼一路,想 必也不是什么好人,正好今日自投罗网,一并诛除,也还我武林一个公道!」   「南宫施主先别动气,」普迪大师还真有些方外人的清心,连言语被这样无 礼打断还不动气:「一切有衲子担待。近来洛阳、华阴和太原等处,发生了好些 件採花案子,做案的人在墙上留下了『魔手诛鹰客叶凌紫到此一行』等字样,未 知叶公子做何解释?」   「那不是我干的,」叶凌紫吐了口气,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向人解释了,连解 说的他自己都有些心烦:「如果是叶凌紫所为,叶某愿受天打雷劈。」   「那么能否请公子将第一个案子发生日起,也就是四月以前的庚寅日至今的 行踪解说一遍。」   叶凌紫照实解说了,但很麻烦的是,每个案子的发生日时,都是他独处的时 刻,根本找不到人为他证明不在场,而他的行踪和案件的发生偏又极为契合。普 迪大师想了想,但说话的是华山的孔常日:「依公子这么说,这些案子显然公子 都脱不了关系。」   「我说过不是我做的。」   「那也要公子提出不在场的证明才行,否则叫我等如何相信公子所言?若是 公子所为,公子自然是坚不吐实的了,没有一个恶贼会在被刑之前承认自己的所 作所为。」   叶凌紫怒火勃发,没想到白道的领袖也是这样就把罪名硬栽在他头上,要不 是他已习惯了这语气,再加上纪素青压着他的手,或许叶凌紫当场就要爆发。   偏生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玄胤指挥众人散出一条路来,让一乘小轿缓缓地抬 了上来:「老夫有一人证,可以证明叶凌紫这恶徒根本是个无情无义之辈,所有 的恶事一定都是他所为,错不了的。」南宫玄胤的白发根根直竖,显然是气愤已 极,恨不得马上对叶凌紫出手,四周的人也被他的怒火所感染,纷纷对着叶凌紫 辱骂,一副他真是武林公敌的样儿。   轿帘慢慢打了开来,一个天香国色、清丽秀美,大约刚上二十岁的少妇,抱 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缓缓步出,修长的凤眼有些浮肿,看来才刚刚哭过,但那不 仅无损其美貌,反而更添她楚楚动人的气质,那模样令人忍不住想拥她在怀,温 柔呵护。   「凌哥,」少妇轻移莲步,走向当中,四周的喧哗声在她的步伐之中静了下 来,众人全被她倾国倾城的容貌慑住了。她在南宫玄胤的身前停了下来,峨眉的 静意师太正遮护着她:「这就是凌哥你的孩子,丝莹刚生下他,就听到你在这儿 的消息。」   「你是谁?」叶凌紫这下可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瞋目不知所措:「我 不认识你。何况我现在也还没有孩子,那婴孩又怎会是我的儿女?姑娘到底是谁 啊?」   「我是司徒丝莹啊!凌哥你怎不认我了?」   「我从不认识你这位姑娘。」   「难道你也要否认年前和丝莹同游秦淮赏花灯时,灯前月下所说的山盟海誓 吗?」   「抱歉,我虽去过建康,却从没有闲情去游秦淮河,更不知何时和姑娘去赏 花灯。」   「为什么?为什么?」司徒丝莹满脸是泪,螓首轻摇,显出了不能至信的神 色:「难道你那时的甜言蜜语,说要纳丝莹为正室,还说要在最快时间内迎娶丝 莹过门,并要为丝莹的爹寻名医治病,要为丝莹再复司徒世家,说的全都是假话 吗?」   「我没有对姑娘说过这种话,我甚至不认识你。」   「天啊!难道凌哥你那时说的那些话,全是为了要诱骗丝莹同床共寝吗?太 过份了!」司徒丝莹一副再也站不住脚的样儿,几乎就要栽倒下去。   南宫玄胤赶忙扶住了她,对着叶凌紫戟指大骂:「你这没有良心的登徒子! 看着你妻儿如此伤心,却连认都不认,你还有一点天良没有?司徒世家和我南宫 世家皆为江南名族,虽说司徒家这一代来家道中落,老夫至友司徒刚膝下只有女 儿,但即使这弱女也不是你可以任意欺侮的。南宫玄胤就算不是你对手,今日拚 了一命也一定要你还个公道!」   「今日以前在下从没见过这位司徒姑娘,也从未和江南名族结下任何缘份, 叫我认什么呢?」要不是看在司徒丝莹抱着婴孩,楚楚可怜的样子,叶凌紫真想 冲上前去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诬陷自己。他气的手足颤抖,纪素青费了好大的 力气才压制住他,但在南宫玄胤眼中,叶凌紫不过是因为坏事被揭发,吓的手足 不听指挥的发抖罢了,只要再几下追问,不怕他不承认。   「别说了,」司徒丝莹珠泪盈眶,怀中的婴孩也大哭出来:「丝莹向有苏杭 仙子之誉,没想到一念之差,受奸人所骗,竟在此如此受辱。叶凌紫你等着,司 徒丝莹一定会报复的,你的所作所为有老天在看,你如何躲得掉?」   看了这一幕,普迪、怀风、静意三人都微微摇头,叹息着叶凌紫这等人才, 竟是如此心肠,孔常日义愤填膺,凌霄怒火冲天,几乎是立刻就要出手,四周人 众也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呢?看那叶凌紫一表人才,竟是如此狼心狗肺,干人人不齿的採 花案不说,对自己的妻儿都始乱终弃。」   「是啊是啊!江南一带,那苏杭仙子的大名一向响亮,是这样天香国色的人 儿,再说她也是武林世家,又何苦毁了自己名节,来诬陷叶凌紫?那姓叶的真是 禽兽不如!」   「真是奇怪了,有了这么美的妻儿,竟还要在外拈花惹草,这叶凌紫真是怪 人一个。」   叶凌紫愈来愈气,他的功力原本就阳气过盛,虽说有巫山神女和诸位殿主的 阴气层层灌溉,阴阳调和,但本质中的心性烈气仍是无可消除。碍着纪素青恳求 的眼神,叶凌紫一杯一杯喝乾了桌上的茶,清火的茶点却压不下心中的火力,杯 上都被他捏出了痕,要不是他还有压抑,怕早破了。   陡地,纪素青哈哈一笑,站了起来,向着静意师太微微一揖:「司徒姑娘已 经说完了吧?在下纪素青,有几句话想代叶大哥说明白。」   「有屁快放,」南宫玄胤怒吼着:「你和叶凌紫一路,蛇鼠一窝,同是一丘 之貉!」   「不知在下是做了什么大事,要被南宫老先生如此侮骂?」   「你、你……」南宫玄胤被纪素青冷冷的口气一激,差点说不出话来:「所 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纪某人再堕落,也绝不会和南宫老先生走在一 路!」骂得南宫玄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纪素青随即转向静意师太:「纪某有一 事要请师太帮忙。」   「纪少侠请说,」静意师太颜色平和,这纪素青除了入座时好好地讥刺了他 们一番外,连叶凌紫被那样斥骂都没有说话,面上神色丝毫不变,彷彿一切成竹 在胸,一点也没有大奸大恶的样子:「只要合情合理,静意无不应允。」   「司徒姑娘口口声声说这婴孩是我叶大哥的子嗣,」纪素青微微含笑:「那 岂有不让亲父抱抱孩子的道理?至少我这做叔叔的,也想看看侄子的样儿。」   这请求听来完全合情合理,在这情况下却又是匪夷所思,静意师太一怔,还 没来得及答话,纪素青那柔和微沉的语音又响起:「如果各位怕我等利用这婴孩 为人质,想趁机逃离,那就请师太抱着孩儿,让我两人看看,总行了吧?」   「也对。」普迪大师淡淡一笑,怀风道人也点了点头,静意师太随即把婴孩 抱了过来。这小孩像是哭够,瞪着大大的眼睛,浑然不知自己正是现下争议的主 题。   纪素青陡地伸手,将两个茶杯装了半满的清水,左手一挪,抓过了婴孩的小 手,右手银针已在婴孩指上轻轻扎了一下,几滴血水落入了杯中。静意师太见机 极快,左手拂尘轻挥,阻止了纪素青的动作,右手轻挥,已将婴孩抱了回来,纪 素青也没阻止,彷彿他所要的就是这几滴血而已,但感到痛的婴儿当场又大哭了 起来,静意师太忙哄着它。   「纪公子为何如此?」普迪大师青了脸,连怀风道人也是满脸愤怒和不解的 表情:「难道以为伤了这小孩儿,就可以让叶凌紫逃出去了么?竟视我等有如无 物!」   「请大师和道长恕罪,」纪素青微微一笑,彷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倒是司 徒丝莹的惊叫声只有一半就堵住了,她脸色惨白,依靠着南宫玄胤的身子微微发 颤,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   纪素青拉过了叶凌紫的手来,放在静意面前,那盛着血水的杯上。叶凌紫虽 是不解,却任着纪素青动手,倒是静意师太微泛笑容,样子像是已经看出了纪素 青想要做什么:「古时有滴血认亲之术,今日请各位做个见证人,这婴儿到底是 谁的孩儿,谁都不能抵赖。」   普迪大师盘坐如仪,怀风道人则淡淡一笑,把方才那一时发怒全都抛到了脑 后,倒是孔常日和凌霄急急地凑了过来,看着纪素青右手银针轻探,扎上了叶凌 紫的指头,滴下来的血液和原先的血好似水滴入了油般,毫不相容。   「这……不可能有这种事!」叫出来的是南宫玄胤,司徒丝莹则摇摇欲坠, 失了神般:「一定是银针上有问题!」   话犹未止,纪素青已把针交给了静意师太,让她好好检查,这针上什么问题 也没有。南宫玄胤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难怪你们如此胸有成竹,一定是利用 什么时候,把孩子给掉换了,现在这孩子根本只是冒牌货,真的早被你们杀人灭 口了!」这话本是冲口而出,但南宫玄胤话一出口,便想到或许这才是真话,以 叶凌紫的武功,要偷入司徒世家掉换婴孩,绝不是件难事,南宫玄胤几乎是立刻 就坚信了自己的假设。   「或许有可能哟!」说出话来的人是纪素青,只气得叶凌紫怒气勃发,普迪 等人大感惊愕,连南宫玄胤也想不到纪素青竟会附和他,一时怔怔地瞪着两人, 却是呆若木鸡,像是失了魂般。   趁着众人一片呆愕,纪素青陡地出手,左手托杯,右手针探,一长身就在司 徒丝莹的纤纤玉掌上扎了两下,将血水纳入杯中。司徒丝莹从纪素青针扎婴孩时 起,就呆住了,什么反应也无,旁人被纪素青刚刚那句话一吓,根本没人来得及 反应,倒是南宫玄胤一惊之下出手,全力一击重重地拍在纪素青肩上,但为了不 让杯子倾覆,纪素青选择了硬挨,旋身而退,稳稳当当地把杯子放在桌上,血色 全无的脸上显出了强压着痛苦的神情。   静意师太幽幽一叹,从他手上取过针来,在婴孩的手指上轻轻再扎了一针, 这回血倒是一下去就融合在一起,血亲关系极为明显,毫无可疑之处。   「杯中事实俱在,诸位……请……看……唔!」纪素青吐了一口血,若不是 给叶凌紫扶着,只怕当场就要栽倒下去。   南宫玄胤年事虽高,功力却只有随着年纪更加深厚,这一掌又是全力出手, 纪素青年纪轻轻,全无花巧卸力的硬挨一掌,内力又怎较得过他?这一下看来内 腑受伤不浅。   叶凌紫扶他坐在椅上,这一下实在让叶凌紫内咎不已,明明是他的事,偏累 得纪素青内伤呕血,连旁观的普迪、怀风和静意三人都是好生过意不去,凌霄更 急的猛掏怀里,想找些灵药出来,偏偏叫化子身上就是没能带出什么好药,只急 的他在那儿乾跳脚,倒是孔常日稳如泰山,不为所动,好像眼前之事毫不重要似 的。   「青弟、青弟,你怎么样?」叶凌紫抓着他的手,将内力源源渡了过去,让 纪素青引领着,打通因伤而受创的血脉。纪素青的手是那么柔软无力而且冰凉, 让紧握的叶凌紫心痛不已,这一掌着实伤的不轻。好一会儿纪素青才睁开眼来, 挥挥手表示不碍事了,举手轻轻擦去嘴角血痕。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几乎没人看到司徒丝莹接过孩儿,噙着眼泪,垂着头走回轿里去。   「司徒姑娘这样就想走了么?」叶凌紫看着纪素青复元过来,紧绷的心思缓 了下来,登时回复了平常的耳目灵敏,发觉了司徒丝莹的异动。「叶凌紫和姑娘 初次见面,自认从未有任何得罪姑娘或司徒世家之处,姑娘为何要将如此重大、 毫无天良的罪名,硬是盖在叶凌紫的头上?望请姑娘解释。」   叶凌紫面色狐疑,椅上的纪素青扯扯他的衣袖,微微摇了摇头,眉目微皱, 示意他别再问下去,但叶凌紫年轻气盛,怎容得事情如此不明不白?无论如何也 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叶凌紫完全不了解纪素青阻止他询问的原因。   摇了摇头,两行眼泪在司徒丝莹白玉般的脸颊上缓缓流下,倒是那婴孩恍似 已在母亲怀中睡熟了,什么声音都没有。突然之间,已走到轿旁的司徒丝莹变了 方向,一头猛地向墙上撞去,站得最近的南宫玄胤立时出手,抓住了她,但他惊 怒下出手,忘了分寸,用力至重,捏得司徒丝莹香肩一麻,抱着婴孩的两手登时 松了,那余劲带得婴孩向前直直地飞去,小婴儿连动都来不及动,小小的头在墙 上一撞,血肉染了一大片,当场气绝。   事出突然,旁观的武林人众虽多,却根本无人能来得及出手救人。看到了墙 上血肉,司徒丝莹身子一软,跪了下来,南宫玄胤也怔住了,好一会才说得出话 来。   「我……我……」南宫玄胤想要解释,口舌却像是被胶住了一般,结结巴巴 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在他还未回过神来之前,最应悲嚎的司徒丝莹反而一言不 发,旁人只见她弱不禁风的身子摇了几摇,便倒了下来,嘴边渗出了一丝鲜血, 等到发觉不对的怀风道人扑了上来时,她早已香销玉殒。   彷彿没有看见脸前的惨剧,孔常日缓缓发言,声音一样的平常沉稳:「纵使 这孽种非叶凌紫所生,也不能就此摆脱了数月来这些案件的嫌疑。孔常日认为应 暂将叶凌紫押下,再寻求直接的证据,以免又有人受害,如此方为万全之策。」   「这也没错,」南宫玄胤憋了好一会儿,这才敢再次说话:「为了武林和平 和正道的和谐,先押下叶凌紫,由正道加以刑讯,以求证供,才是正理。」   「所以我说,」纪素青坐稳椅上,方才母子俱亡时,一闪而过的不忍表情已 按住了,代之而起的是入楼时那毫不在乎的脸孔:「再堕落纪某人也不会落到和 南宫玄胤一路去。眼前明明就是一个大毗漏,事中大有蹊跷,偏只有你老眼昏花 看不到,只会随着另一个眼睛不知长在哪里的笨人起鬨,真不知你年纪都活到了 哪里去?」   「公子言中颇有深意,不知可否见告?也好为叶公子排除犯案嫌疑。」静意 师太淡淡一笑,普迪大师和怀风道人也微微点头。纪素青言语之中虽颇为无礼, 但所做所为大有深意,听他这么说,或许真有什么证据也说不定。孔常日则气的 说不出话来,华山门下的人两眼瞪的大大的,一副择人而噬的凶狠样子。   「也还算不上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只是此事或有内幕。」纪素青侃侃而谈: 「第一,依诸位所言,犯案者在事后都在现场留下了名字,扬威之意至为明显。 若真是我大哥所为,那他现在又何以不认?若我大哥真的想要隐瞒,那又何必留 名?」   「说的也是。」   「第二,关於我大哥的行踪,不知道诸位以白道的力量明察暗访,依得到的 资料凑合,才能和各案的时间对上呢?还是因我大哥说明,这才得知呢?」   「叶公子行踪神秘,」凌霄微微颔首:「丐帮夸说是弟子遍佈天下,其实也 没能掌握,全都是今日听叶公子所言,方才得知。但依叶公子所言,凑合上各案 的发生时间,叶公子实在是颇有嫌疑。倒不知此中破绽又在何处?」   「问题就在这儿了,」纪素青啜了口茶,继续说明。叶凌紫微微皱眉,眼尖 的他,看到纪素青放下的杯中,余茶之中有一丝丝微不可见的血渍,纪素青显然 是强忍不再呕血出来,将血水强自压抑在喉间。「如果说我大哥真是犯案之人, 他又何必要将对自己不利的行程和盘托出,好对自己更加不利?如果他承认是自 己犯行也就罢了,配上现场的留言,可见得是想要留名江湖。但是一直否认的人 却自己说出明显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好入自己於罪,各位难道真不觉奇怪?此事 大有可能是有人栽赃嫁祸,是以将事情编造的毫无破绽,其中或有层层内幕,望 请诸位明察。」   「没错!」普迪大师恍然大悟,连一直在语气中对叶凌紫甚不客气的凌霄也 微微正容,倒是孔常日反驳出口:「姓纪的,你和叶凌紫是一丘之貉,方才所言 之中必有阴谋,诸公不可上当。若是相信了这两人,只会让他们更有机会犯案而 已,丧尽天良、大奸大恶之徒,其言岂可听信?还是先抓了再说,严刑之下保他 们招出来。」   「多谢孔公对我大哥如此相信,纪某在此先行谢过了。」   「你说什么?」孔常日一愕,眼睛眨了好几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话,倒是纪素青不急答话,慢慢地啜尽一杯茶之后,才说了出来:「如果不以我 大哥所言为据,孔公为何以为我大哥於这几件案子颇有嫌疑,想将我大哥押禁以 求证供?如此这般信任,纪某和大哥实不敢当。」   「你、你……」孔常日气得呐呐连声,却连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旁观众人 中有好些人已忍不住笑了出来,连可能会得罪华山也管不得了。听到这些笑声, 孔常日更是怒不可抑,气得当场就走,倒是纪素青又出言留人:「孔掌门请稍等 一步,纪某还有一句话未说,此事关乎华山及正道门面,至为重要。」   「什么事?」   「湘水楼依江傍道,一向生意兴隆,给诸位正道人士这一上门寻我大哥的晦 气,门庭大受影响,至少今日的生意是做不太下了。华山向称名门正派,总不能 不赔偿赔偿人家吧?」   眼光扫过满面愁苦,听了纪素青话后才现出了一丝微微笑意的掌柜和小二, 孔常日冷哼一声,手扬处,一锭金子已经钉上了掌柜面前的柜台上,看来沉甸甸 的,份量着实不轻呢!   「此事确是疑窦丛生,待衲子寻到其他有力证据,再找叶公子言明事实。」 普迪大师双掌合什,深深一拜,领着诸人转身就走。待大家大半都已步出门时, 怀风道人回过头来:「纪小兄若不弃,老道还有一事相询。」   「道长请说。」   「不知纪兄和当年杨鸣楚杨大侠可有关系?」   「杨大侠?」纪素青一脸茫然和疑惑:「杨大侠一代人杰,威震江湖,在下 心仪久矣,却是从来不曾谋面。不知道长何有此问?」   「当年掌门师兄和杨大侠同赴战役,老道亦适逢其会。纪小兄遇事之冷静沉 着,从毫无破绽中寻出破绽的手法,加上武功出手和杨大侠的手段都好生相似, 老道还以为遇见了故人之后。可惜啊,可惜!」   怀风微微一笑,转身而去,留下叶凌紫赶忙扶着因心神松懈而再坐不住,险 些就跌倒下来的纪素青。放心下来之后,纪素青终再忍不住,嘴边缓缓滑出了一 道血迹。   「苦了你了,青弟,叫凌紫怎还得起?」叶凌紫半蹲椅旁,搀扶着他,也不 让纪素青谦让,爱惜地以袖子拭净他口旁血渍,喂了他好几口水,好久好久他才 睁开了眼来。   「别说了,」虚弱到血色退尽的脸上,纪素青绽出了无比淒弱的笑容,看了 更令人心生怜意:「我们是好兄弟,好兄弟就是要互相帮忙的不是?倒是和大哥 分开了这么久,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素青好想听听呢!」   「先养好伤吧!让凌紫一点一点的说给你听,保证一点不漏。」叶凌紫和缓 地说完,怒气又涌了回来:「竟害得我如此,连青弟你也连累了,到底是哪个混 蛋傢伙干的好事?八成是翔鹰门的那些人,明打打不过,就来暗招儿,想借武林 中人的力量来对付我!」   「事涉翔鹰门的话,那就麻烦了,」纪素青喟叹了一口气:「素青家门中的 长辈,和翔鹰门颇有关系,素青此次回去,就是为了请命和大哥合作,共同搏战 翔鹰门人,可是家人不答应哪!还警告素青不准再对翔鹰门人出手,这事可真让 素青为难。」   「那你这次的所作所为,岂不是会对家里不能交代?」叶凌紫皱着眉头,他 从十岁上就丧了家人,对「家」极为珍视,如果为了他,让纪素青不能对家里人 交代,那绝不是他心中所望。   「大哥放心,」纪素青看他那紧张的样儿,心中也感到阵阵温柔甜意,这人 是真把他放心上的,并不是为了报自己的仇,而把自己的事看得比天还大的那种 人:「这次的事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翔鹰门人所为;何况只是把事实弄明白, 素青怎么样做也不算过份。加上上次的事……」   「哪个上次?」叶凌紫一脸疑惑,难道纪素青曾经和翔鹰门的人动过手吗?   「大哥也真健忘,」纪素青笑了出来:「难道大哥忘了常恩怜常姑娘的事? 哦,不,现在应该是素青的大嫂了吧!那时的翔鹰门副门主司马寻啊!大哥你记 不记得?因为他是做坏事,素青的家里人也没什么好说。倒是常姑娘怎么没和大 哥一路呢?」   「说来话长。」提起山洞中的那一夜,叶凌紫脸都红了些,给纪素青看来颇 是有趣:「恩怜其实不是她的真名字。」   「或许也是,对初次见面之人,有些防范是很正常的事,常姑娘这样做也不 算错,何况我也整回她了。」   「你啊!」叶凌紫戳戳这顽皮小弟的头,这才有了当时和他一起逃避追杀, 像小孩一般的玩兴。看纪素青方才的智略明决,叶凌紫差点有些认不出他:「留 衣服就留衣服,写那封信干嘛!小心你大嫂见了你要讨回代价。」   「那时大哥可要好好护着我哟!」   「当然。」叶凌紫正了正神色:「其实恩怜……我还是比较习惯这样叫,她 是广寒宫的嫦娥仙子,因为那处是巫山殿的地盘,所以要改名换姓,并不是因为 我们的原因。」   「原来如此。」纪素青放下了已乾的茶杯,叶凌紫瞥到杯缘上还有一小圈红 丝,就像女孩子家用的胭脂一样:「你又咳血了,这样可不行,今晚我们就先找 个地方住店,我再和你说。」      ***    ***    ***    ***   配上了纪素青的参与后,叶凌紫的复仇就更如虎添翼了。虽说纪素青不便直 接出手,也不曾参与歼灭翔鹰门分舵的任何谋议,但即使从来不露面的他,也一 直为叶凌紫安排着离开时的走避路线,让叶凌紫的行踪直如神出鬼没,翔鹰门的 人一直不能来得及救援同门,或者是趁叶凌紫出手后力尽疲乏的时刻,对他展开 攻击。但在这段时日之中,以叶凌紫之名而为的採花案件,却丝毫没有减少的趋 势。   这一天晚上,两人又走到山里了,明天就到了叶凌紫故居的小城,下一个目 标自然就是鹰扬镖局。正当两人找到了个大树荫下,准备将就着过一夜时,叶凌 紫敏锐的耳朵听到了远处女子的哀叫声。   「青弟,你听到没有?」叶凌紫对着高坐在大树枝上的纪素青叫着。纪素青 为了练轻身功夫,连睡床都是与众不同,在野外就睡在树枝上,在客店里就在房 中结个绳桥睡下。他用功之勤,连叶凌紫也自叹弗如,叶凌紫自己在那人迹罕至 的山中练功时,虽说是心无旁骛,可也没有这样日以继夜、日复一日哪!   「没有。大哥听到了什么?」纪素青眉头微皱。本来在他们初见时,两人的 武功相差并不太大,纪素青内功之深远超想像,叶凌紫内力只不过强他一点儿; 但在两人分开后,叶凌紫夜夜春宵,在巫山殿诸女和嫦娥仙子深厚的阴元辅助之 下,不但没有色欲伤身的问题,反而功力大进,一日千里,而纪素青无此奇遇, 他的内力只是按正常情况增加而已,两人之差已不可以道里计了。   「有女子的哀叫和求救声,在那个方向!」   「那我们就去吧!可能跟牵在大哥身上的採花案有关系呢!啊!大哥,等我 一下!」   叶凌紫性急也是一个原因,但纪素青后来那句话,使他惊觉,自己既不想让 别人将此罪名加在自己身上,便不能坐视如此事情发生,更何况救人如救火。叶 凌紫这下可使出了全力飞奔,把纪素青远远地抛在后面,连叫声都听不到了。               鹰翔长空(9)   走近了一间山中小屋,这看来不像是有人久居的住所,不过是为了山中非得 野宿的人着想,而造起的小屋罢了。叶凌紫轻手轻脚地走近窗边,此时屋内的行 房声音已经隐去,代之而起的是男人的喘息声和女子的抽泣声,显然叶凌紫来晚 一步,屋中女子已惨遭恶徒蹂躏。   他挨着窗边,望了进去,屋中炉火通明,床上是一个赤裸着身子,正伤心哭 泣的少女,贞操业已被夺,股间只剩下落红点点,脸上颇有几分姿色,四周散着 算得上是富家女子使用的簪饰。那女子只是哭,却又不敢大声,绸缎的衣裳破破 裂裂,垫在身下,溅满了落红和交合后的秽物;另一边的男子正在着衣。   叶凌紫看得明白,那人的脸他并未忘记,即使初次见面也是在深夜的山中也 一样,是司马寻。叶凌紫强抑下怒火,先射出一缕指风,制住了那可怜的失身的 姑娘的穴道,让她暂时昏迷,这才跃进了屋去。   「谁?」哭声突然中止,司马寻一惊回身,看到是叶凌紫,吓得他连动都不 敢动,上次叶凌紫的出手已让他吓破了胆,再加上后来知道此人专门对翔鹰门不 利,更是心惊胆落。幸亏他反应够快,在叶凌紫出手之前,已跪了下来,磕头如 捣蒜:「叶少侠饶我!叶少侠请饶我!司马寻必有回报。」   本来想一掌送他归西的,叶凌紫突地脑中一震,一个想法涌上了心头。如果 那些案子真是翔鹰门人嫁祸给他,司马寻自己贵为副门主之尊,一定知道此事的 来龙去脉,只要让他去向正道中人对质,自己的冤屈不就可以洗清了吗?   「说说看你有什么可以回报的。」叶凌紫保持着站姿,居高临下地看着发抖 的司马寻,腰际的宝剑亮出了点点杀气,陶音剑果然不同凡响,连在鞘中都有着 无比强大的威吓力。   「是,是。」司马寻的声音之中带着哆嗦,把什么情报都说了出来,包括作 案嫁祸给叶凌紫的,是司马寻的独子司马空定,翔鹰门的本部所在的确定位置, 还有翔鹰门的门主纪晓华并不太管事,几乎所有事都是由司马寻负责的,所有的 事都是外头不传,叶凌紫一点都不晓得的内幕。   为了全灭翔鹰门的实力,叶凌紫决定饶了司马寻一命,司马寻实在是没骨气 的一个人,如果能够让他反叛了纪晓华,就可以偷袭翔鹰门了。约定了连络的暗 号,司马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了,等到他走的不知多远之后,纪素青才走了进 来。   「大哥!」   「没事。」叶凌紫挥挥手:「那人刚刚和我交换了几招就逃走了,倒是这姑 娘可怜。」也不能算叶凌紫多疑,纪素青自己说家中和翔鹰门关系匪浅,虽说叶 凌紫是绝对相信他的,但司马寻的身份非同等闲,他不只是唯一能证明叶凌紫清 白的人,更是叶凌紫是否能够一击全灭翔鹰门的关键所在,也难怪叶凌紫连纪素 青都要瞒着了,万事总是小心点好嘛!   「能够在大哥手底下逃出来的,这人只怕不是泛泛之辈,或许就是冒充大哥 之人。」纪素青微微寻思,眼光随即飘到了昏迷不醒的床上女子身上去:「这位 姑娘……」   「为了怕那人利用她做人质,也怕她羞於见人,愤而寻短,到时救人反成害 人,所以进来前我先制住了她。」   「她是谁啊?」纪素青将扔在一旁的一件外衣拾起,盖住了那裸女的身子: 「大哥打算拿她怎么办?」   「听那人说,」叶凌紫也问过司马寻,那姑娘是城中方大员外的三女儿,司 马寻原来是来视察鹰扬镖局的,看她姿色过人,便先掳来泄欲,司马寻原先还打 算掳人勒赎的。「这姑娘是城中方员外的小女儿,是他掌上的千金。」   「那我先送她回去吧!太迟可来不及了。」   「要这么急吗,青弟?」   「大哥不知道,」纪素青微微一笑,神情和以前一样的动人:「要不快快送 回,就难免把事情闹大,方姑娘身心已创,如果再加上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叫 她可怎么办才好?」   「也对,」叶凌紫点了点头:「那我去好了。」   「不必了,」纪素青摇头婉拒:「这次去要轻手轻脚,把她放回床上,再暗 地通知方员外所有的事情。在这方面大哥可及不上我,是不是?」   「说的也没错,」叶凌紫苦笑点头,坐回了椅上,司马寻原本为了事后食用 的餐点,还热热地在桌上呢!「那我就待在这儿等你回来,这样累了一夜,那一 场还是等到后天吧!」      ***    ***    ***    ***   左等右等,叶凌紫愈等愈不耐烦,纪素青怎么还不回来?等待的焦燥真是令 人受不了。叶凌紫在屋中走来走去,还无聊到以吃司马寻留下来的食物来打发时 间,只是食而不知其味,白白糟蹋了花了银子买好的东西。尤其是当他看到了床 上的痕迹之后,更是血气翻涌,那落红混着淫水,红红白白的,令他忍不住想起 被他夺去了处女之躯的女孩子们。   不知巫山神女和嫦娥仙子现在过的可好?他才陪了巫山神女两天,这下却一 口气让她空虚了半年多,真不知再碰到她时,这女孩会有着怎么样的反应?还有 嫦娥仙子,她是他所得到的第一个女子,却被不知节制的他伤了身子,当他离开 时都无力来送行,在那原为宿敌的巫山殿中,不知她会不会习惯?映入叶凌紫脑 海中的,除了她们以外,还有巫山殿各有各的娇艳的殿主,真的是好久好久不见 了。   叶凌紫摇了摇头,不禁有些奇怪,怎么今晚自己老想到床笫方面的事,莫不 是因为这里的影响吧?就算忍着不去看,那浓浓的异味也强烈无比地飘进他的鼻 中,在在令叶凌紫的色欲大盛。怎么会这么无法自抑呢?叶凌紫陡地感到不对, 在和巫山神女共赴巫山云雨之后,自己这情欲过盛的毛病,应该改善了,应该改 善了才对呀!难道那些食物之中……   当纪素青步入屋内时,当场惊慌地扶住叶凌紫,他抓着肚子,坐在椅上,强 压着药力的散发,满脸大汗,喘息声愈来愈响,几乎已是将近不能抑止的样子, 明澈的眼中尽是红丝,热气不断从鼻中喷了出来。   「大哥!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纪素青好紧张,真怕他中了什 么毒。距他的离去才有个把时辰,怎么就出问题了呢?是刚才被打跑的人下的毒 手吗?   「东西里……」叶凌紫手一拂,袖风带着桌上的食物飞出了窗外去,这一用 力牵动了腹中压抑着的药力,让他再次汗水直流。纪素青见机好快,手指及时在 食物中沾了一下,在鼻尖闻了闻:「东西里有毒……毒……药……」   「大哥放心,」纪素青帮他倒了杯冷冷的山泉水,看着叶凌紫一饮而尽,暂 时用冷气凉了凉他脑子,压一下药力:「这不是什么无药可解的毒,只是媚药罢 了,或许是那人下在食物中,想要助兴的小玩意儿。大哥先忍忍,我扶你到山下 的城里头去,在妓院找个妓女发泄发泄就没事了。」   「来不及了,」叶凌紫喘息着,强忍着动作的冲动,眼前的纪素青虽是个男 子,但那比得上第一流美女的脸孔,令他忍不住想把他压在床上,当女子一般的 发泄兽欲:「青弟……你先走,让为兄……让为兄自己用手……解决,下山…… 下山实在来不及了。快走,不然连你都会遭殃的。」   「大哥……」纪素青也呆住了,生得比一般女孩还美丽的他,怎会不知「遭 殃」的意思?叶凌紫是这么想的,真不知这情况下纪素青还磨磨磳磳的干什么?   直起了身子,纪素青的脸上彷彿有着什么难解的谜,在他内心里不断的交战 着。叶凌紫咬着牙,看着纪素青终於有一点下定决心的样子:「还不赶快走?当 心我把你都当成女孩子了,如果我再压不下药力的话,青弟你就真的……」   叶凌紫的嘴被纪素青的手堵住了,他不解地抬头看着,强烈无比的欲火彷彿 要从眼中烧出来,连着纪素青也一块烧化的样儿。纪素青右手轻拂,将发上的簪 子拂了下来,一头长长的头发像水一样流了下来,衬着纪素青的脸更为诱人。纪 素青慢慢解下了衣襟,将内衣也脱了去,一双丰盈软嫩、轻弹微颤的乳房露了出 来。   「对不起,大哥,素青一直骗你。」纪素青垂着脸,彷彿不敢面对叶凌紫一 般:「素青是假名字,其实我的真名是纪淑馨,一直都是女儿身。可是为了游走 江湖,而且想和大哥一直在一起,淑馨一直不敢说明,怕会因此伤了我们之间的 友谊,淑馨真的一直把大哥当最亲最亲的大哥来看。别说什么自己来的话,那样 绝清不了余毒,会伤到大哥你自己的。」   「不行……不……行……」叶凌紫狂吸着气,硬生生把纪淑馨压倒在身下、 恣意摧残的冲动,纪淑馨的举动是那么稚嫩,再加上她那白如冰雪的左臂上,守 宫砂是那么明显,显然纪淑馨还是未尝人道的纤柔处子之躯,怎承得住在媚药冲 激下,不知收敛的叶凌紫的强横猛烈?嫦娥仙子的殷鑑就在前面啊!   「素青永远……是……我的……好兄弟,不必要……不必要为了我……伤了 你自己,快……快走!凌紫……自己来……一定行的,你还有……自己的……将 来……要走。」   如果叶凌紫急色的扑上来,纪淑馨或许真的会忍不住羞赧,落荒而逃,但看 着他强忍着折磨,仍这么的关心自己,叫纪淑馨又怎么能留下他不管?颤抖的手 解去了裤子,纪淑馨白而修长的美腿尽露在叶凌紫眼前,腿股间那一撮诱人无比 的黑毛,令人更想探津而上。   拂了拂床上,纪淑馨背着叶凌紫,将衣衫铺了上去。依她的想法,叶凌紫绝 忍不住媚药火力的侵袭,这种毒原本就会随着血脉的流动,流通全身,功力愈强 流动愈快。纪淑馨原本想,或许来不及自己铺好衣衫,叶凌紫就会一扑而上,强 行将自己蹂躏,那种失身之痛,纪淑馨早有心理准备,无论如何都会忍住的。   即使从背后看,纪淑馨的媚力也丝毫不减,曲线玲珑的粉背、皙白暖热的肌 肤、圆润紧翘的臀部,配着她脸红耳赤,连背上都微现嫣红的娇羞神情,即便是 柳下惠也忍不住了。靠上了床,纪淑馨原想转过身来,却被叶凌紫发烫的手按住 了香肩,他火热的臂弯紧搂着纪淑馨羞红的脸蛋儿,这少女的体气又暖又香,愈 接近她就愈令人忍不住心中的火焰。   「淑馨,」叶凌紫呼出的热气直熨在她酡红的颈项,比任何的挑逗都令人心 动:「谢谢你。接下来让凌紫来,凌紫一定……一定让你的第一次……不会太痛 苦的。」   「紫哥哥,」纪淑馨的声音微不可觉:「别……别忍了……千万不要彆着, 你的身子重要,尽量……尽量在淑馨身上发泄吧!淑馨受得住的,只是你……紫 哥哥……千万别为了淑馨,而伤了你自己的身子……」   闭起了眼睛,纪淑馨微微地喘息了出来,叶凌紫发烫的手贴上了无比柔滑的 臀部肌肤,来回抚摸着,还不时伸指到凹陷处,轻抠慢揉着,叫这冰清玉洁的少 女如何忍耐?纪淑馨靠在叶凌紫的怀中,他全身的热力熨着她裸背香肩的嫩肤, 那媚药的药力之强,已将近把叶凌紫的灵智烧化,将他熬成了情欲的猛兽。从他 像是火燎般的身体,纪淑馨不禁有些微微的瑟缩,既怕他火性不休,将自己蹂躏 的生不如死;又怕叶凌紫强忍不动手,残余的药力伤身。   「紫哥哥,淑馨不怕,你怎么还……」   「淑馨你不知道的,」叶凌紫喘着气,热力烧灼在她耳际和颊上,烘的她身 子一阵热,「淑馨还是处子之躯,凌紫要不好好先挑逗淑馨的春心,你怎经的起 初夜的处女苦?」   纪淑馨芳心里一阵感动,忍不住微微侧了侧头,那柔软的红唇封着了叶凌紫 的嘴,迎上他火热舌尖的入侵,让叶凌紫像是乾乾的棉花一般,在她口中不断吸 吮着甘甜的玉露。樱桃小嘴任他吮吸,纪淑馨颤抖的手慢慢地为他宽衣解带。   叶凌紫强忍着欲火不断的烧上身来,一双手在纪淑馨身上的男子禁区来回爱 抚,如果不在他理智尚存的时候,就开了纪淑馨的花苞,破了她的处女身子,事 情就严重了,等到他被媚药埋没心智的时候,一定会把纪淑馨肏的痛不欲生。纵 使这是女子成为成熟妇女所必要的,叶凌紫至少想让这关心他的少女别承受太多 的痛楚,至少不要让她变的和嫦娥仙子一样,连床都下不了。不然佳人在怀,叶 凌紫怎舍得放过这艳色比得过嫦娥仙子的超级美女,那白皙诱人的曼妙胴体?   微微地一窒,纪淑馨的脸上登时羞得一片火烫潮红,他那又直又挺、烫的像 是刚从炉里出来的阳具,正微微的跳跃着,顶在她臀上,比他的手心还热得多。 它跃的那样有力,纪淑馨不禁吓着,只差一顶,差一些儿就开了她的后庭,那时 可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纪淑馨转过身,坐上了床上的衣衫上,正面对着叶凌紫。他一腿欺了上来, 将纪淑馨修长的双腿分开,然后跪在中间,灼烫的嘴在纪淑馨带着香气的口里深 吻着,热热的掌心熨着纪淑馨丰腴的乳房,慢慢地缘峰而上,良久良久才捧起了 纪淑馨涨挺的乳尖,用虎口轻捏着那可爱的粉红尖端,轻轻地又夹又揉,让纪淑 馨媚眼微閤,又像痛苦又像欢乐的呻吟声不住呼出。纪淑馨早给他激起了处子的 春情,幽径之中一片黏湿,加上又不能合起腿来,叶凌紫的腿正夹在中间呐!   那种热情和羞赧兼俱的感觉,让纪淑馨粉脸发烧、一片酡红,股间是愈来愈 湿、愈来愈黏腻了。纪淑馨偷偷睁开了眼,叶凌紫的嘴和手正在她身上来回肆虐 着,游遍了每一处的羞人地方,一点也不放松,但眼睛却是努力地闭上,从眼睑 透出的微光之中,看得出他满目皆赤,一直在强忍着发泄的冲动。   纪淑馨心中微微一叹,修长有力的玉腿轻轻地抬了起来,夹上了叶凌紫的腰 后,将他整个身子箍着,让那涨的将要爆裂的龟头,触上她那从未被男人看见过 的嫩嫩阴唇,涔涔的香露不断涌出,流过了叶凌紫强韧挺立的龟头,娇羞地在他 耳边轻吟着。   叶凌紫给她这样逗着,残存的一丝理性即刻掩没,强烈到烧遍他全身的欲火 像是全灌进了脑子里,让他只想征服这和自己肢体交缠的女子,其他什么都不管 了。   纪淑馨咬紧银牙,该来的终於来了!叶凌紫结实的手掌握着她不盈一掬的纤 腰,将她压紧床上,让她大开的玉门全无防备,阳具一下直贯进去。的确很痛很 痛,纪淑馨痛出了一串晶莹泪珠,痛得她玉腿紧夹,想抑住叶凌紫强力的插入。 叶凌紫被她这样有力的一夹,阳具像是被一层肉壁紧紧地包住了,那热热的气息 紧紧敷着他敏感无比的龟头,暖洋洋地甚是舒畅,让他更形泯灭神智,腰臀处大 起大落,一次比一次插的更深更有力。纪淑馨被他这样痛插了几下,险些没有哭 叫出来,幽谷里痛的像是被把利刃片片割着,而且还愈割愈用力!   被他这样强力地插了好几十下,纪淑馨再无力夹住腿了,她敞开了幽谷,让 叶凌紫尽情的发泄,方才叶凌紫在她身上的轻薄,这才显出了效用,濡湿的幽谷 慢慢容纳了他强悍的攻势。   慢慢地,随着他的动作扭摇起来,纪淑馨在无力之中一丝丝地品尝到了床笫 的欢乐,在痛苦之后所得到的尤感甜蜜,一股股无可言喻的痛快感,像如雨下的 乱箭一般射穿了她,每一下都让她骚浪地媚吟起来。虽然是娇羞满面,芳心里真 是感到很不好意思,但纪淑馨还是叫了出来,而且愈大声的淫叫、愈放浪形骸, 那从被狂抽猛插处涌上的快感不知为何就愈加爽利,让纪淑馨元阴尽泄,酥爽得 不知所以,虽说承受着叶凌紫野兽般的猛抽狂插也甘之如饴。   快感一波一波地涌上身来,打的纪淑馨在浪涛之中,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 偏又是无法自抑的高声呼叫着,那种种感受绝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纪淑馨被抽 送的欲仙欲死,死而复苏好几次,幽谷中的柔嫩肌肤被擦的又麻又酥。也不知酥 了多久、麻了多久、痒了多久、酸了多久。   正当纪淑馨被那一波接着一波,愈来愈高,每承受一次之后都以为不可能更 美、却是又终有更超越其上的至极的舒爽感重重佔据了胴体的时候,叶凌紫终於 下身猛地一颤,射出了阳刚精华,让媚药的力量完全散了出来,重重的一击,又 热又烫地熨在纪淑馨娇嫩的子宫里。   纪淑馨放吭高叫了出来,那快感让她不自禁地奋尽余力,紧紧搂住了身上的 男子,一点也不想放开,就这样承受着发泄之后无力的叶凌紫的身子,带着娇嫩 的子宫首次被男人烫热阳精射入的美妙感觉中睡去,秀雅的脸上带着娇娇甜甜的 笑意,一点痛苦的样子也没有。      ***    ***    ***    ***   淑馨,我还要啊!你真是美透了、美呆了,凌紫爱死你了,凌紫爱死你美丽 的身体了,以后一定要纳你入门,天天都和你行房作爱,直到老死。   叶凌紫醒了过来,完全发泄过的身体有些疲累,却是舒服透顶了,昨夜的种 种还在脑际,纪淑馨那婉转承欢的娇媚样儿,真像是一场最美的梦一般。转过身 来,叶凌紫一摸身畔,猛的一醒,纪淑馨不见了,吓得他当场坐了起来。   朝西的窗子透着阳光,看来像是已经近晚了,难道昨夜自己真的用上全力了 吗,不然怎会睡得这样晚这样死?那么,夜里完全承受自己的威力的纪淑馨,简 直像是被强暴一般的她,现在是怎么样的悽凉样子呢?叶凌紫看了看床上,昨夜 的那场爱欲并非梦境,纪淑馨的衣衫仍铺在身下,沾着新滴的落红和爱液,从那 范围之广,叶凌紫几可想见昨夜自己的狂逞勇猛,纪淑馨这下只怕真是受创颇重 了。   把散在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上,叶凌紫急着跑出去找纪淑馨,她现在到底怎么 样了呢?跑出门来的叶凌紫呆了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依他的想法,献 上了宝贵的处子之身,又在他丝毫没有自制的发泄之下,纪淑馨这下应是一副令 人怜爱的娇柔模样,或是悲泣可怜的样儿,要他负起责任。但是,纪淑馨好端端 地坐在树下,身上穿的依旧是她一直带着的男装,和以前一样的明亮笑容正迎着 他,一丝不同都没有。   「大哥你睡得真死,都近夜啦!」纪淑馨的声音,不是昨夜那无比娇柔的女 声,而是她以前一向装出的男声,悦耳又有些低沉温雅:「看来对付鹰扬镖局的 行动,又得改天啰!」   「淑馨,你……」叶凌紫呐呐连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会是这样的?他 的声音软软弱弱,纪淑馨怎听得到?   「还是先下山吧!总不能老在山里待着。」纪淑馨起步欲行,叶凌紫这才看 出,昨夜真的不是一场梦,被自己开了苞的她,步履是那么艰辛,彷彿每一步踏 出,身体就被撕裂一次。叶凌紫忙扶住她,纪淑馨这才恢复了女子娇弱的神态, 软软弱弱地依在他怀里。   「我错了,」纪淑馨喟叹着,仍然是男声,听来却有一丝娇媚的感觉:「原 本以为休息了这么久会好得多的,没想到还是这么痛,竟然连路都走不了了。」   「别说了。」叶凌紫半强迫地脱下了她的裤子,大腿上仍有他昨夜紧抓的痕 迹,股间幽黑的乌润中杂着几滴红点,不是暗红色的,显然是刚才流出的血,昨 夜纪淑馨的破瓜之血显然她已清洁过了。   纪淑馨羞的粉颈烧红,任叶凌紫解带脱衣,手指轻轻探入幽谷,在创口涂上 了金创药。叶凌紫趁机轻揉着她腿上的红痕,微微揩抚着,还在上面呵着热气, 这种催情手法是最有效的,是他从巫山殿学到的好东西,纪淑馨哪能忍住?   「馨妹你怎么这么逞强呢?黄花女儿刚刚破瓜,行动一定都会有所不便的, 那可真是难忍得紧。只要你有这个意思,要凌紫把事情延多久都行,只要你一句 话。」   「不行!」纪淑馨的声音那样冷,叶凌紫面露不解之色,抬起头来茫然地看 着她,眼神是那么锐利而坚决:「大哥昨夜说过,素青永远是大哥的好兄弟,是 不是?」   「可是,我昨夜对……对馨妹做了……那样的事,凌紫一定会负责到底,所 以……」   「不,」纪淑馨没有摇头,拒绝之意却比摇头更坚定:「昨夜的事是素青自 愿,以后也绝不要大哥说什么负责的事。素青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当大哥的好兄 弟,一直做兄弟!如果大哥要把我当成女子来看待,而不是想和素青做好兄弟, 那就让素青现在走吧!」   她站起身来,推得叶凌紫转了身,将裤子穿了回去。她站的是那么的直,下 身的痛彷彿全部消失了一般,但回过头来的叶凌紫明明白白地知道她正忍着痛, 等着自己最终的决定,从他第一天认识的纪素青就是这样的人。   「好吧!青弟,」叶凌紫伸出了手,和纪素青握着:「你永远都是凌紫的好 兄弟。虽然凌紫仍忘不了你是女儿身,但凌紫一定会把你当兄弟看,除非青弟自 愿,否则在凌紫眼中,纪素青永远都是叶凌紫最好的兄弟!如果你还听大哥的, 现在就好好坐着休息休息,我们等到大后天再去鹰扬镖局,行不行?」   「是,大哥!」纪素青怎不知道,这是叶凌紫关心她伤痛的一片心意,心中 不禁微微沁着甜意,何况光是这样站着,她窄紧的幽谷中昨夜勉为其难地容纳叶 凌紫的庞然大物,那种难抑的痛楚,一直从内里摧残着她,看来最好是依他指示 行动吧!不让叶凌紫扶着,纪素青慢慢地步入了屋子里去,负了这样的创伤,她 总不能再跃上树枝去睡觉了吧?   「大哥已经知道是谁嫁祸给你了?」纪素青脸上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从湘 光楼上面对诸正派的攻讦以来,她和叶凌紫几乎是形影不离,怎么这件事连她都 一毫不知?   「嗯。」叶凌紫点点头,步向少林山上的步子却一点不停,山路虽陡,他走 来却是步履轻快无比。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把司马寻约了出来,好让他在白道 诸派之前,洗清自己的冤屈,同时也顺便让诸门众派了解翔鹰门的势力之广,潜 伏之久,其中必有一统武林、成为武林至尊的奸谋。不过他全灭翔鹰门的想法也 有所改观,不单是为了司马寻求他让自己成为翔鹰门的下任门主,也因为他知道 了新情报,所有的事都是由纪晓华一手指导,司马寻不过是传声筒罢了,何况翔 鹰门位置重要,山后又产有贵金矿石,留下来成为叶凌紫背后的财力来源,也算 是好事。「不过此事和翔鹰门有关,所以凌紫一直不敢和青弟你说,生怕你难做 人,毕竟青弟家里亲近翔鹰门的态度,对凌紫来说也颇为麻烦。」   「素青知道,」纪素青微微一叹:「那我就别在大殿出现了,好在少林的偏 殿别室也不少,素青随便躲一躲就行了,这次大概不必素青出面吧?」   「交给我就好了。」叶凌紫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纪素青芳心里在想什么。一 旦她露面,便不可能向长辈交代;但如果她和叶凌紫一起入少林,却没有露面人 前,更会启人疑窦,想来想去也只有偷偷溜走一途了。另外一个原因,或许连叶 凌紫自己都没有自觉,从纪素青在湘光楼为他解围以来,他一直对她有一种不能 输的对抗意识,在山居的一夜缠绵之后,这心态更加重了,只靠自己就把冤屈洗 刷,这样才能让叶凌紫满足自尊。所以他才一直将司马寻跟随自己的事瞒着她, 也算是一种……一种自卑吧?   接下来的事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污名尽刷的叶凌紫受到了普迪大师为主的白 道诸派门的致歉,连那脾性臭硬的南宫玄胤也低了头,答应随同他一起攻伐翔鹰 门,而纪素青,这一次是当然缺席了,总不能在明刀明枪的出手时让她出面吧? 至於司马寻,虽然他凶残毒辣、好杀好淫,污名在外,但他现在总归是投了叶凌 紫手下,算是归附正道,为了对付纪晓华所代表的翔鹰门主要势力,对他不齿的 正道人士也只得原谅了他。不过叶凌紫和司马寻也达成了协议,因司马空定是司 马寻唯一的儿子,就算是叶凌紫原宥了他,家中女儿妻子被害的人也吞不下这口 气,就把这些事全推给一个和司马寻一直不合的那几个分舵主好了,主谋的责任 则推在纪晓华身上。   叶凌紫本来对这种栽赃的作法没什么好感,但当司马寻说出,那被嫁祸的分 舵主其中之一,就是当年决定杀害叶凌紫家人的人时,叶凌紫就下了决定,当场 在白道诸人面前就处决了那些人。      ***    ***    ***    ***   「司马副门主!」翔鹰门的大厅上,纪晓华踱着方步,这一回叶凌紫的入侵 规模极大,要对敌可并不容易,翔鹰门的部属大多数都苦着脸,好多都向纪晓华 进言撤退,让他想了好久,才终有点下了决心的样子。   「属下在!」   「这一仗敌方太强,本门难以力敌,」纪晓华俯视阶下的司马寻,眼光之中 威稜闪耀,彷彿像是正要将胜利抓在手中的大将军一般的神气。「所以晓华要你 带领门下所有的精英,前去暂时阻阻他们的进程,好让门内的老弱妇孺能够及时 撤出,免蹈那些被叶凌紫所灭分舵的覆辙。」   「是。」司马寻也知纪晓华指的是什么,他之所以以成为下任的翔鹰门主为 条件,交换对叶凌紫的投诚,有一半也是因为叶凌紫对翔鹰门分舵的出手实在太 狠了,鸡犬不留不说,几乎所有的女子事后都有被强奸过的痕迹,好些人都是被 强奸到面露媚笑、阴元尽脱而亡,不过翔鹰门在司马寻的主政下,搜罗了不少淫 娃荡妇,在遇敌时常以媚术对敌,也是原因之一。若非叶凌紫想要留下翔鹰门的 部份实力的话,或许他自己事后都会被叶凌紫杀掉的,尤其他的长子才是嫁祸他 的主谋啊!「但是司马寻的力量,如何能抵住敌方的进攻呢?力量差的实在太远 了啊!」   「副门主放心,」纪晓华淡淡一笑:「晓华并不是要你们去硬碰硬,那样一 点效果也不会有的。晓华的意思是要你们伺机偷袭叶凌紫的后方,毕竟本门的位 置隐密,叶凌紫等人绝不会找的到的,只消你们发挥一击脱离的战术,将叶凌紫 诸部带的七荤八素,再留下假线索,让他们循线扑空,晓华自然能让门内诸人撤 离,好落落叶凌紫那小子的面子,叫他知道,光是武功胜人,不过是武林中的一 代高手罢了,要战胜敌人还差的远呢!尤其他这一次的对手是我,这种不入流的 计划只是自找死路。」   「门主英明,」司马寻微微抬头:「但是此去生死未卜,司马寻有点心事, 不知门主能否替属下完成?」   「说说看。」   「是关於门主之女,和犬子空定的婚事。」司马寻窥伺着纪晓华的反应,继 续说着:「门主之女也近双十年华了,和犬子早有秦晋之约,一直不曾完婚,司 马寻好生心焦啊!」   「那孩子啊?」纪晓华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的女儿的确是足以令 一个最不知足的父亲也为之骄傲的对象,秀美娇雅、丽质天生不说,心智才略也 都高人一等,就是有些太刚强了,不像一般女孩一样的温柔解语,大概是因为生 母早死,从小只由父亲一人扶养的缘故吧?「可是她近来一直远游,现在也不在 门下,叫我怎么让她完婚呢?」   「在出兵之前总有时间叫她回来的吧?」司马寻期待着,这是他给纪晓华的 最后机会。   将近二十年前,纪晓华一人一骑,深入翔鹰门内,将司马寻在三招内击败, 逼他让位,之后纪晓华就成为了翔鹰门的门主,翔鹰门之所以势力暗中发展得极 快,也是纪晓华的谋策所致,但他只管发展的计划和财务,其他的内政和人事全 部都是由司马寻代劳的,几乎可以说纪晓华只是翔鹰门的名誉门主罢了,真正的 实权仍留在司马寻手中。   司马寻之所以背叛他,一半也是因为他想得回他应得的门主之位,想做个名 实俱符的掌门人。但是纪晓华於公於私,这十多年来并没有任何亏待他的地方,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也自小就许给了司马空定,一点也没有排挤他或是他的心 腹的想法。司马寻的打算是,如果纪晓华肯下决定,提早给司马空定完婚,那么 他就悬崖勒马,依纪晓华的计谋让叶凌紫扑个空;但若纪晓华决定时有任何一丝 犹豫,那他就全心全意去为叶凌紫做事算了,那时所有的后果可都是纪晓华自找 的了。   「兵贵神速,何况在时间上来不及,先算了吧!」   「是!」   「门主的决定,属下有些意见。」司马寻带着精锐出发后,纪晓华命所有留 下来的人整理行装,自己则步入屋内。他自己并没有什么行李要收拾的,不过这 儿终旧是住了十来年的地方,父女的所有记忆都和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像 是已整理好了行李,方亥轻轻巧巧地走了进来,小小声在他耳边说着:「请门主 准属下言明,若认为属下是危言耸听,便请门主严罚,方亥决无怨言。」   淡淡地笑着,纪晓华转回了头来,看着方亥的眼神非常慈和。虽说方亥和他 同样辈分,不过是年纪小了他几岁,但是方亥对他一向就像是对待父亲一样地尊 敬。这也不是方亥对上谄媚,当年方亥还是一个普通门人时,一直不得司马寻欢 心,有一次司马寻甚至盖他一个罪名,要以门规处死他,恰好那时纪晓华前来挑 战,才留下了方亥一条性命,以后纪晓华还他清白,方亥便一直对他感念在心, 侍候他的态度就像对再生父母一般,而纪晓华也对他照顾有加,一如亲人友伴。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方亥,别老闷在心里。是有关於副门主的事吗?」   「是,门主。」   「你想说副门主有不稳的心态,是吗?」纪晓华微笑着,那表情十分深沉, 彷彿方亥心里什么事都瞒不了他。虽说因为当年的事,方亥对司马寻一向不满, 但他一向自制,加上纪晓华对他太过照顾,为了不让纪晓华被评为偏向私人,方 亥一直不敢多话,尤其是对司马寻的事。   「门……门主?」方亥退了两步,脸上满是惊吓的神情:「门主如何会知道 ……属下心里想的事?」   纪晓华不答反问:「说说看,你为什么这么认为?总不可能是直觉或是胡猜 吧!」   「是,」方亥深吸了两口气,把心绪缓下来:「从方才厅里副门主的说话, 副门主竟在这时候要迫门主完婚,这不是胁迫吗?属下只是认为副门主心里想的 事有些……有些诡异,并不敢直指副门主心怀不轨。」   「也难怪你会这么想,」纪晓华坐了下来:「因为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司 马寻或许暗地里和叶凌紫有些牵连。」   「什么?为什么?」方亥被这一句话,吓得呆住了,纪晓华脚轻轻一翻,将 只椅子顶在他膝弯,方亥便怔怔地坐了下来,思绪彷彿都僵住了,只等着纪晓华 解释。   「对於叶凌紫的资料,司马寻传进来的太少了,有许多武林中传出的消息, 他一丝都没有提到,所以我认为司马寻在心态上或许颇有疑问。」纪晓华抿了口 茶,状似悠闲:「司马寻这人或许武功上不太能成,心志也不坚定,但在这方面 的判断和分析能力,晓华却绝对不敢轻视。要说他在这方面被瞒过,纪晓华决不 相信!」   「那么?」   「所以我才让他带精锐出去,因为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人,是门下老将,」 纪晓华昂然而起,步向门外,步履之间颇有自信,那是他一向迎向胜利的步伐。 方亥呆呆怔怔地跟在他身后,听着他说话:「不把他们弄出去,我就不能让其他 人完整的撤走。传我命令下去,叫所有人带好行装,在厅中集合!每人只准带一 个小包袱,所有笨重物品一律留下。」      ***    ***    ***    ***   纪晓华在大厅中央,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将地上的一大片砖块分了开来,一条 大大的地道显在众人眼前,「这是本门之中,只有门主方知的逃生秘道。」纪晓 华淡淡一笑。他也知道,门下一直流传着一个流言,说是大厅之中有一条秘道, 所在处和开启方法,是代代唯门主才能知道的镇门之秘。有好几任门主做的很不 得人心,有一大部份就是因为这个设置,让门人以为在危难之际,门主将会首先 逃走,弃众人於不顾。   「地道的里面十分宽广,慢慢地走也不会有拥挤的感觉。出口远在数百里之 外,应不虞被那些人堵上。而且你们无须带饮食之物,只要带些纪念物就行,地 道之中每十来里,就有一处物资的屯积处,粮食、衣物、清水和各种必须品一应 俱全。另外在出口的地方,有着本门二十年来积存的财物,等你们到了那儿,方 亥你便公平分配所有财物,相信可以让大家好好过活、衣食无忧。等出去之后就 各自散了吧!翔鹰门这一散之后,就算是没有了,除非有本人再出江湖的消息, 否则大家就别聚着,各自归隐。我知道你们都是和司马寻处不好的人,所以让你 们都走光,以后就不要自己再去找麻烦碰,不要再想对付他了。」   「那门主您怎么办?」人群中有人发话。   「放心吧!」纪晓华笑的好生犀利,眼光似能将所见人的心灵看穿:「晓华 自有自己的安排。晓华年才四旬,还不想这么早死,自会找出一条生路,保叶凌 紫那群人连影子都摸不着。」   说来也算奇怪,在纪晓华解释完之后,没有一个人怀疑司马寻叛乱的消息, 只是安安静静地照着方亥的带领,一个一个步入地道里去,或许这就是他的魅力 吧!方亥回头一眼,眼光中是那么的期望,期望纪晓华也和他一道走,但纪晓华 摇了摇头,催促他快走,让方亥一点劝告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走入地道里去, 噙着眼泪,听着纪晓华启动机关,将地道封死。看来纪晓华是绝不让司马寻有机 会啣尾疾追,将其他人等全部诛戮的了。   坐回了大厅最上的位子,纪晓华对着小几盘膝而坐,所有的事都已解决,接 下来的就是和叶凌紫的大军对阵了。慢慢取出了两把短刃,纪晓华将两匹白绢密 密实实地缠上了短刃的把手处,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    ***    ***    ***   司马寻比他想像之中还快,几乎是一出谷口就遇上了叶凌紫所率的大军。为 了确保所带出来的所有人都支持他,司马寻玩弄了个小小诡计,故意让部属们被 调的头昏脑胀。等到有人认为不对时,他们已被叶凌紫所带领的白道联军完全包 围住了,在这情况之下,就算心有不服的人也只有举手投降的分。   「辛苦司马门主了。」看着翔鹰门的降卒在司马寻统率下井井有条的样子, 叶凌紫不禁出言称赞:「翔鹰门的本部果是精锐的雄兵,要是真打起来,正道中 人虽操必胜,这损伤也绝不会小的,司马门主果然是才高之士,佩服佩服!」   「少侠谬赞了。」司马寻深深一揖到地:「如今大势已定,纪晓华的撤退计 划已是胎死腹中,丐帮中人早在地道出口埋伏,保证能将残余的不知时势之徒一 网打尽。倒是纪晓华这廝,少侠绝不可稍有小觑了,他武功可强的很呢!」   「我知道,」叶凌紫身边的巫山神女点了点头:「联军的最大弱点,就在於 不能持久。在这种大军压境的紧急情况下,部署还能如此周详,一毫不见紊乱, 纪晓华这人的沉着功夫果然深厚,看来他养气也有独到之秘。」   「夫人说的是,」司马寻低着头。巫山神女委实太美了,初见时,司马寻和 身边的司马空定差点就连眼光都移不开,呆呆地看着她那出尘天仙般的美色,比 起纪晓华的独女可说是各擅胜场,但司马父子可真是战战兢兢,要是给叶凌紫发 现他们偷偷看着巫山神女时的好色眼光,因而心中存有疙瘩,那他们的前途就完 了,他们以后的日子可全要靠着叶凌紫罩着哪!尤其是司马空定有个大大把柄在 他手上,一旦惹叶凌紫生气就完了。   「纪晓华为了配上翔鹰门的名堂,创出了『翔空五式』和『鹰唳七啄』,比 起本门以前的武功要高强得多了,」司马寻禁不住露出了神往的表情,他虽为叶 凌紫那强绝的功力所震慑,但若论招式变化,叶凌紫招式虽奇异,但在这方面应 不会是老经验的纪晓华的对手,所以他非得先提醒不可。「本门本部的精锐多是 修练了他所教下的武功之后,脱胎换骨的新锐,跟以前真的是不能比啊!纯以内 力而论,纪晓华应不是少侠对手,但加上了招式的诡变莫测,少侠在临阵时可要 千万当心,免生不测。」   「说到这儿,」华山的掌门孔常日插了话:「正道诸人几乎没有和翔鹰门本 部的人交过手,更别说是完整地见识过这两套武功。我方的人很快就要和纪晓华 交锋,为了万全之计,就请司马门主示范一下这两路武功如何?」   「也好。」司马寻下到场中,一式一式地将「翔空五式」和「鹰唳七啄」练 了几遍,这两套武功走的都是鹰爪手的路子,居高临下,以强凌弱,以坚破坚, 从正面直击,只是纪晓华多加了好些诡奇的变化进去,在交手时好多杀招都会从 出人意料之外的方向杀来,令人防不胜防。要不是他先行演练,猝然遇上只怕真 要吃了大亏。也幸好司马寻硬让纪晓华答应,让他们抵挡五日,纪晓华的撤退行 程应该也是以这日子为准,不然他们可没有这么多时间磨在这儿,慢慢地一招一 式寻找破绽。              鹰翔长空(10)   哈!来了吗?纪晓华听着殿外人声鼎沸,心中暗笑着,这一次是他与司马寻 再一次的交锋,只是斗智而非斗力,结果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倒是这次啊!纪晓 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次司马寻可算不上主角,最多只是陪衬叶凌紫和纪 晓华此战的小小配角罢了,可也真是可怜哪!   叶凌紫一马当先,冲了进来,他身后嫦娥仙子、巫山神女和丁香殿主紧紧跟 着,深怕有失。本应在前领路的司马寻这时才慢慢走入大厅中,背后普迪大师、 怀风道人和静意师太跟着,最后进来的才是华山的孔常日。   任他们形成合围之势,纪晓华盘坐等着,将刚滚的热水倾入壶中,浓浓茶香 随即溢了出来,淳厚的香味瀰漫了整个大厅,让人几乎想不到这里将是战场。   「丁香姐姐,丁香姐姐。」叶凌紫小小声地问着。   从一进来,丁香殿主整个人就不对劲了,她眼睛直瞪着纪晓华,像是要从里 面喷出火来一样,两只手握紧了拳头,彷彿连指甲都刺进了肉里一般的用力,微 微颤抖着,在茶香四溢的厅中,那股掩也掩不了的怨恨之气更显炽烈。丁香殿主 就这样站在当场,连叶凌紫在叫她也听不到,还是叶凌紫碰了她好几下才恢复过 来。   「姐姐怎么了?」   「凌弟,」丁香殿主咬着牙,唇都破了,一线血丝抿在嘴角处:「帮丁香杀 了这人!」   「我知道。可是,为什么?」   「当年害的宜妤家破人亡,流落在外,他就是首恶!要不是因为他,宜妤也 不用……」   「我懂了。」叶凌紫点点头,他猜到了大概,纪晓华大有可能就是当年强奸 了丁宜妤,夺去她贞洁的人,而之后丁宜妤所遭的惨事,他也该负上部份责任。   将茶倒入杯中,纪晓华像是眼中全无他人的样儿,一派自若。蓦地,纪晓华 手一挥,一杯茶像是有只手托着一般,缓缓飞出,稳稳当当地向叶凌紫飞去。   叶凌紫心中一懔,这种让杯子慢慢移来的手法,不但出力要沉,准头也要极 准,这可比纯粹的暗器手法要更显困难得多。几乎是反射动作,叶凌紫接下了杯 子,茶香扑鼻而来,这才发觉纪晓华的厉害处,算的可真准!他接杯的手几乎感 觉不到杯上传来的任何一点力量,反倒是他差点来不及把手上的力量卸掉,余力 让原本平平的茶面鼓荡着,将茶香激了出来。   叶凌紫捧着杯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喝嘛!又怕他的杯中下毒;不喝嘛! 自己率了这么多人鼓躁而来,总不成连他送上来的一杯茶都不敢喝,那岂不是让 纪晓华小觑了?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远来,晓华无以为敬,只有先请用茶,以慰公子远征劳苦。」连头也 不抬,纪晓华轻抿着手中茶水,慢慢啜乾,除了叶凌紫以外的其他人,彷彿根本 就映不入他眼中一般:「公子请放心饮用吧!晓华若要下毒,就会下在杯上,当 公子接杯之时,便已中毒,不会让公子有空避毒的。」   「哼!」的一声,叶凌紫头一仰,杯中物一饮而尽,茶杯一甩而回,势夹劲 风,他看纪晓华武功不弱,想先来个下马威:「纪兄未免太吝,翔鹰门财力雄厚 非常,即便吾等远来,堂堂一门之中竟连待客的酒都没有么?无礼且吝,岂不太 过?」   「公子见谅。」行若无物地接下了杯子,纪晓华语音依旧平静,一点儿动气 的样子也没有:「美酒最是伤身,不仅晕脑,而且乱性,是以本门并未藏酒,一 向以茶水待客。」   叶凌紫正待反唇相讥,心中突地一震,纪素青也是从不喝酒,问她原因时, 她总以量窄为辞。而且……而且她一向以酒水会乱脑智思考,常劝叶凌紫少饮; 再加上纪素青一向的温和沉着,那神态和纪晓华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难道 说……叶凌紫心中一阵乱,迷迷惘惘的,好久都理不出一个头绪来,而接下来和 纪晓华互相讥刺的工作,就由巫山神女接手了。   「依礼而言,若要待客,酒液菜餚都是必备之物,做主人的只恐酒薄菜少, 从无以茶待客之理,更无自知吝鄙,还能巧言利舌至此的。巫山神女这就直说了 吧!我等远来,并非为了做客,而是为了兵阵之事,将与纪门主决一死战。如果 门主想以礼待我,酒菜自需求丰盛完满、宾主尽欢;若门主已有决死准备,将与 我等一战,那之前这些虚礼就免了吧!徒有草草虚礼,也不足赎门主之罪,故示 悠闲并无任何一点实效。」   口舌果然犀利,纪晓华心中冷笑。「神女修真之人,何苦事事以尘世为准, 徒以尘世污垢秽身?眼界未免太狭了些。倒是晓华之礼,只为叶公子一人而设, 不知公子感想如何?」   叶凌紫正想说话,身后的正道人士已经哗然,纪晓华这番话,分明是不把其 他的人放在眼中。南宫玄胤和孔常日性刚如火,早忍不住骂了出来,其他人也推 波助澜,一时间大厅之中吵嚷至极,倒是纪晓华闭了嘴,注意力又回到了茶杯上 去,冷眼旁观正道诸人愈吼愈有精神,纷争对象的自己却一点也没有加入争吵的 意思。   叶凌紫花了好大心力才让大家安静下来,一时间,差点自己也气的定不下神 来,巫山神女向他眨了眨眼,做了个眼色,示意该让司马寻出面了,看来也只有 这个人出面,才能让纪晓华怒火涌起,将他的悠闲样儿和沉着完全打散开来。   司马寻排众而出,清了清喉头正要说话,身后人群中突然一阵安静,随即一 点点喧哗声传了出来,愈来愈大,却没有掩住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叶凌紫回头, 当场就呆住了,来的人他认识,在场的好多人在湘水楼上也看过她,但却从来没 有看过她穿成女装的样儿;其他人则看着那有如天仙下凡的美女如分花拂柳般, 缓缓步向前来,不自觉的从人群中分出了一条路,好让她通行无阻。叶凌紫吞了 吞口水,看着那曾和他有过一夜缠绵的女子,穿回女装刻意妆扮的样儿竟是那么 的美,美得令人摒息。   「司马门主,司马门主,你怎么了?」叶凌紫微微地一瞥身旁,司马寻的眼 睛也正盯着那女子发直。他本以为是司马寻的好色根性又发作了,这种事司空见 惯,叶凌紫早看到司马寻不经意瞄向巫山神女的眼光了,他本人也是好色如命, 心中根本不以为意。但司马寻的手微微发抖,整个人看来似乎是惊吓比惊艳多得 多,加上司马空定躲在司马寻身后,一点也不敢露面,掩掩藏藏的,让他登时觉 得事情并不寻常单纯,难道他们知道纪素青的真实身份?纪素青实际上到底是什 么人?为什么会让他们如此惊讶和恐惧?   「司马门主是否认得她?认得我青弟?」   「叶少侠认得她?」司马寻一脸惊恐神色:「她是纪淑馨,纪晓华的独生女 儿,也是纪晓华的唯一传人,尽得其武功和心术真传,有她出手,这一仗只怕不 太好打。」   缓缓走到前头来,纪淑馨脸上两行泪滴了下来,连对叶凌紫都不打招呼,眼 中彷彿只有纪晓华的存在。她慢慢走着,每一步似乎都带着重重的足炼,蹒跚而 沉痛,好久好久才走到了叶凌紫身前,对着纪晓华跪了下来。   「不孝女淑馨,见过爹爹。」   「你回来啦?淑馨。」纪晓华这才抬起了头来,脸上浮起了微微的苦笑,那 是父亲对一个顽皮女儿的笑容:「野到哪儿去啦?偏赶在这时候回来。」   「女儿五年来都在外头,许久不见爹爹了。」纪淑馨垂着头,眼泪直滴,打 在砖上,叶凌紫看不过去,伸手过来为她拭乾了泪。她也没拒绝,只是按住了叶 凌紫的手,叶凌紫这才看到她眼中的神色,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依赖。「淑馨只想 问爹爹,冒叶凌紫之名,做下案子栽赃嫁祸,是不是爹爹的主意?还有本门在外 的各处分舵,内中藏污纳垢,什么份子都有,爹爹是否也有所知闻?」   隐隐的笑意埋在口里,纪晓华何尝不知,这灵秀的女儿是在为自己辩护?这 两件事完全是司马寻摆佈的。从当年定下这数十年为期的发展计划后,纪晓华就 处在半退隐的状态了,一点不曾过问门中所有事务,除了财务之外,几乎所有的 事都是司马寻处理的,而纪晓华只是在出大事的时候,做为顾问的人而已,徒拥 门主空名。但是,纪晓华又为什么要对他们解释呢?尤其对那些他看不起的人, 那些正道之中的佼佼者。   「晓华是翔鹰门主,所有翔鹰门的事自然都是晓华的主意。」纪晓华的声音 好冷,涷的纪淑馨心中发寒,依着叶凌紫的手才没有瘫倒下来:「倒是淑馨,你 上次回来的时候,爹爹不就和你说过,不要再和叶凌紫混在一起,也不准你妨碍 本门的所有行事?你为什么在湘光楼为叶凌紫辩护,明知他是本门之敌却又和叶 凌紫形影不离?将我的话全丢在脑后!」纪晓华声色俱厉,压的纪淑馨根本站不 起来。她边抽泣边跪在叶凌紫身畔,靠着他扶着才没当场坐倒,只能悲泣着:「 爹爹……」   「除了这些之外,你还为他做了什么?」   「女儿……」纪淑馨仍跪着,泪水又滴了出来:「女儿并未对门下各分舵出 手,连计划都未参与,只是有时帮他遁走,不让本门援军有机可乘可以。为叶大 哥辩护时,女儿并不知那是本门的所为,这应该不违爹爹的禁令吧?」   「哼!」纪晓华手上微一用力,茶杯破裂,一点破片陡地从他手中飞出,直 刺纪淑馨眼前。亏得叶凌紫从进来面对纪晓华起就全面戒备,一丝也不敢大意, 才在碎片击中前截了下来,将那点破片打在地上,发出了「叮」的一声。   「你既然已决定跟着叶凌紫,和爹爹作对,叛门而出,便不该再回来,不配 再做翔鹰门的门人!以后我们之间恩断义绝,你的事和我再不相干!」   四周正道中人登时大骂出来,连血肉至亲也不管了,这人竟连自己的女儿也 下此毒手!叶凌紫气的说不出话来,他移到纪淑馨身前,翼护着她,以免让纪晓 华有再次出手的机会。他眼中精光闪烁,怒火几欲喷出,半瘫倒的纪淑馨则交由 巫山神女扶着,在怒斥声如鼎沸之际,只有巫山神女仍保持着灵台一片清明,没 有加入斥喝的行列,心中彷彿在盘算着什么似的,一丝不可见的微笑隐在嘴边, 纪晓华的企图她可是了然於心。   叶凌紫还未动手,半空之中突地一声大吼,孔常日长剑出鞘,居高临下直击 而来。他看纪晓华方才出手,功力果然不弱,心中不敢怠慢,一出手就是华山传 自当年儒宗的秘招--道济天下。他也知纪晓华的武功是以鹰爪手之类为主,最 重夺取先手,以强击弱,所以先行出手抢得先机,务要让纪晓华不能登高,无法 发挥鹰爪手武功的优势所在,那可是他看了司马寻一步步演示了「翔空五式」和 「鹰唳七啄」之后,所看出纪晓华最大的弱点所在,连叶凌紫也对他这手先发制 人、攻敌之弱的战术心中叫好,更遑论华山的门下弟子了,赞叹声如雷贯耳。   白道中的其他人看孔常日这凌厉无匹的出手,除了普迪大师和怀风道长等修 养深厚的方外人以外,无不叫绝,人人都以为纪晓华这下将不堪一击,纵不毙命 当场,也会在这一着下重伤,接下来就是一面倒的战况了,这凌厉的杀手岂是易 与的?   在旁人的叫好声中,孔常日信心愈振:「道济天下」是他极少露於人前的绝 学。这一式在一口气下连出八招,击向八处,出手极快,直捣对手头顶、下阴、 双臂、双肩和腿侧,招招都有夺命之能,即使是功力差相彷彿的对手,在同时接 下了八招之后也要手忙脚乱、气尽力竭,但这八招只是前奏而已,消耗了对手功 力之后,接下来的一记直劈对手前胸才是此招的真命天子所在。而且这招并不是 如讲的这般僵硬,出手者看对方的反应,随时可以将九下出手掉换位置,或者是 调节出力,随心所欲的内劲变化才是此招的精华所在。   孔常日眼中纪晓华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精气神早在这气势压抑之下 摧折,全无还手之力,只能呆呆地坐在那儿,任凭宰割,嘴角不禁浮出了一丝浅 浅微笑。   从当年儒道法佛四宗和魔教两败俱伤之后,中原四宗瓦解,余众各自分立成 派,佛化少林、道成武当、儒宗之余力则聚集成为华山一脉,至於法宗却是迹近 全灭,再无留存,而峨眉则是佛宗的女弟子所成立的宗派。这四派虽共执武林牛 耳,但私下仍是针锋相对,彼此不让,这一下纪晓华被自己一击成功,华山将能 大大露脸,威风凌於众家之上。   众人的呼声同时静下,厅中一时连根针跌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那震撼带 着沉默,在大厅之中好好地环绕了几圈,人人张口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睛,孔常日更是惊呆了,长剑脱手跌在地下,虎口溅血。   就在孔常日的剑猛向下冲、直劈敌首的那一刹那,纪晓华突地长身立起,站 的笔直,让孔常日原本算的精精准准的攻击范围登时缩小了一大半,从他的全身 上下,缩到只有纪晓华的头顶和双肩。就在孔常日空中换气变招、内劲微微一窒 的那时刻,纪晓华左手一伸,从孔常日的剑圈之中直进,样子虽是和缓轻柔,速 度却快的连孔常日此等高手都来不及反应,被他一把抓住胸口,将孔常日整个人 丢了回去,要不是他弟子赶忙搀扶着,只怕当场就要摔跌在地上。   孔常日定了定神,转回头去就要对司马寻大骂,却被叶凌紫一伸手阻住他: 「纪兄果然不凡,没想到『鹰唳七啄』中最是简简单单的一式『鹰击长空』,在 你使来,竟有如此威力!连孔掌门在猝不及防之下都要吃了亏。」叶凌紫双眉凝 紧,纪晓华的武功远在他想像之上,刚刚对纪淑馨的出手像是没用上半分力。   「你这混蛋!」司马寻气的骂出来:「明明说这两套武功要完完整整的传给 所有门徒,偏留了这么一手,连我都不知道,存心欺瞒门内所有人,真是狼子野 心!」   「副门主,」纪晓华的声音一样平静:「武功要活学活使,不能死练死用。 你一听到翔鹰门的武功,就以为一定要用鹰爪手的方式来用,这种打法碰上真正 高手,一定大大吃亏,用武一定要有自己的路子,这句话我老早就说过了,是你 听不懂话,怪得谁来?」   巫山神女暗暗心惊,叶凌紫也微蹙起眉头,心中暗凛,他见了司马寻这背叛 了他的人,竟还能保持如此平静,一丝怒气勃发的徵候也没有,此人之深沉实远 在想像之外。   叶凌紫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本来照他的计算,这下突击应该会让翔鹰门下大 乱,或许自己进来时会碰上大批难民挤在密道口的情景,但进来时却是什么也没 有,只有纪晓华一人在悠悠闲闲地沖茶。他本以为是纪晓华还来不及打开密道, 好让众人逃脱,残余人等都躲在厅后不敢出来,但他聚功力听,整个翔鹰门的范 围之中,除了自己的人以外,就只有纪晓华一人的呼吸了,其他连一只狗的声音 都没有。难道其他人都全部退走了吗?是纪晓华一开始就瞭解了司马寻的意图, 还是司马寻根本就是纪晓华所派来的卧底,这一次不过是让自己扑个空,接下来 再由司马寻重掌翔鹰门,准备东山再起,而纪晓华本人只是个饵罢了?根本没有 注意到叶凌紫心中的思绪,司马寻气的全身发热,和纪晓华的唇枪舌剑往来一点 未歇。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老子早已决定要把你这个僭称门主的恶徒打到地狱里 去,你还假惺惺地叫老子什么副门主?告诉你,等把你杀了之后,司马寻就是翔 鹰门实实在在的门主,你就认命吧!不要再摆个什么门主的谱了。连你女儿都叛 你而去,你这门主还有什么好干?」   「副门主还弄不清楚一件事哟!」纪晓华笑了笑,兴味盎然地看着缩在叶凌 紫身后的司马寻:「淑馨被我逐出了翔鹰门,以后和晓华再不是父女关系,她做 什么都不关我的事。可是司马寻你还是翔鹰门的副门主,」纪晓华的声音没有什 么变化,但听着的人却感到背脊上游走的寒意:「叛门之罪、通敌之实,在门规 来说只有一条死罪,纪晓华之所以不将你逐出门去,就是为了要以门主的职务权 力,将你处以门规重刑。」   司马寻缩了缩身子,不敢再说话,纪晓华积威之下他根本不敢回嘴,何况以 他的经验,纪晓华要做这种事八成能成,无论有谁保他都一样。白道联军的气势 登时滞了下去,凝结在空中,就像是被纪晓华一个人压了下去一般。就在这个时 候,叶凌紫发觉,背后的众人又空出了一条路,有两个人的脚步声缓缓而来,柔 和低沉的语音比人还先到,连纪晓华的脸色也变了。   「二十年不见,没想到施主风采依旧,犹是威风八面,这气度风华一点都未 减。」   「是啊!若非小兄刚刚出手,气度沉着仍是当年手段,怀灭还不敢确信便是 故人。」   慢慢走到阵前的是一僧一道,连普迪大师和怀风道人都让了路出来。那僧人 鬚眉皆落,面上皱纹不少,很难让人由外表来判定他的年纪,眼中精光湛然,显 然武功不弱;那道人却是羽衣高冠、修养整齐,乍看之下颇为年轻英挺,但目光 含蓄而充盈,活脱脱是个高明的修真之士。   「师兄和道长闭关二十年,怎么出关都不和贫尼说一声?」静意师太语中含 笑,先行施礼,看来和这两人颇为熟识:「没想到今日之会,竟连当年的排山倒 海两上人都请出来了,看来二十年修练果是成效不少。是为了什么要劳动两位大 驾?」   「师姐谬赞了,」那僧人淡淡一笑,原本看来枯木死灰一般的脸上登时生机 灿然:「普生此来,不过是访故友罢了,顺道解了二十年来心中谜团。」   「怀灭也是,」道人单掌一礼:「这谜团在心头二十年不解,师兄和老道闭 关多年,却是想也想不透。」   叶凌紫心下登时惊叹,这两人竟是当年武林之中最顶尖的僧道中两大高手, 号称力能排山倒海的少林普生大师和武当怀灭道长,但他们来访的,是哪位故人 呢?难不成他们和纪晓华早已熟识了吗?这纪晓华背后又有什么秘密?   纪晓华颜色顿敛,他慢慢地、很虔诚地,将面前茶盏上两个空杯洗了又洗, 用白巾抹乾了,之后将手伸入水盆之中,好好地清洗了一遍,用另一块白绫拭净 之后,这才重注沸水,沖了两杯热茶,放在托盘之上。他走了下来,两手端着托 盘,稳稳地走到两人身前,极虔敬地奉上了茶水,动作是那么的流畅柔和,就像 是个虔心礼佛的佳人一般,令人心里舒服。   普生和怀灭两人毫不推辞,举杯便将清茶啜尽,像是一点也不怀疑这人是否 会下毒的样儿,旁观的人不禁心中惊讶,怎么这三人的样儿竟像是至交好友的样 儿?两人饮尽了茶,将茶杯放回托盘,任纪晓华走了回去,叶凌紫和正道诸人被 这景象所慑,连司马寻也呆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没有人趁纪晓华双手没 空的机会加以袭击,他的种种模样看起来是那么的祥和,大厅中一点也没有刚才 一触即发的紧张感。纪晓华轻轻放下托盘,站在几后,这才向着普生和怀灭深深 施礼,和刚刚那不把正道中人放在眼中的人物比起来,简直像是天壤之别。   「鸣楚别来无恙?老衲好生挂念。」普生大师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 大跳:「从当年老衲和道兄、鸣楚三人共破张清风老先生的夜修盟之后,老衲便 弃了掌门之位,闭关修行,之后就一点鸣楚的消息也无了。令嫒可还好吧?」   「或许怀灭道长也是吧?」纪晓华微微一笑,看着怀灭道人点了点头:「晓 华弃世近二十年,杨鸣楚之名早已烟消云散,没想到今日还会遇上两位,世事真 是难料。倒是不知大师和道长心中有何疑惑?是否有晓华可以效劳的?」这话只 听得众人张目结舌,连司马寻和纪淑馨也是不知所措,难道今日的翔鹰门主纪晓 华,就是当年的大侠杨鸣楚?这叫人如何相信?   「疑惑有二,」这次换怀灭道人说话了:「一是当日夜修盟中一战,吾人和 鸣楚兄弟远去劳累,而张清风以逸代劳。张清风那老魔头好生骄狂,竟敢言说坐 在椅上,任我们合攻三招,若离椅算输,鸣楚兄却说不愿让那老魔佔便宜,宁可 自坐椅上,任那老魔出手三招。之后张清风三招不胜,老羞成怒,愤而当场自废 武功,任我等处置。鸣楚小兄何以说那种情况下,是我等佔优?老道和普生师兄 苦想了数十年,其中关节犹未通透。」   「其实这也简单,只是道长和大师泥在一个地方而已。」纪晓华笑着,看着 普生大师和怀灭道人面现疑惑的样子,连叶凌紫和其他人也洗耳恭听,那场仗是 武林之中的一个谜团,很多人提了很多答案,却是没有一个能令人信服。「道长 认为,若当年我等三人齐攻,能胜张清风的机会有多少?」   「张清风那老魔武功不凡,」怀灭道人沉吟着:「当年我等远去劳累,武功 大打了个折扣,若以一比一,只怕不是对手,但若以三比一,应是必言可胜。」   「那要多少招呢?」纪晓华继续追问。   「也要上千招吧?」   「这就对了,」纪晓华喝了一杯:「张清风为人骄狂,但那时的处置却是知 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以当年我四人的武功,彼此之间要在三招之内制敌是绝不 可能的,就算坐在椅上也是一样。当时我等远去,身疲力累,若拖久了,对我等 不利,所以晓华要和他定下三招之约,因为以一比一,晓华至少抵的过三招的。 更何况攻为求有功,守只求无过,尤其是把自己定在椅上,採了守势的人也要省 力些,何况夜修盟的座椅全由石制,做为凭依坚固无比,倒是张清风聪明一世、 糊涂一时,竟未看出晓华的小计,将自己的攻势限在三招,简直就是自废武功, 晓华可绝对不愿如此地画地自限。这不过是小小心计的运用,道长和大师心境光 明磊落、不屑小节,也难怪看不透内中之秘,其实也不必因此自责。」   「原来如此。」怀灭面上一凛,连声音也沉了下来:「还有第二件事,当日 张清风已自废武功,不过是一个老人,何苦鸣楚定要下杀手,毫不容情?」   「没错,」怀风道人也叫了出来,语气激动,完全没有修道中人道骨仙风的 样子,从一进来他的样子就很激动:「何况从张清风留下的管家证言,张清风曾 育有一子,失落在外,身上种种特徵和你一模一样,再加上你幼时家乡中的种种 证据,不难明白你和张清风有血缘关系,甚至可能是亲生父子。为了不让他影响 你日后前途,竟连亲父也要下此毒手,难道你想推说当时不知吗?」   「此事当真?」连普生大师和怀灭道人都怔了一怔,倒是纪晓华冷冷一笑。   「此事不错,当年出发之前,晓华便知他是生父了。」纪晓华也不管旁人眼 光,说了下去:「所以当日的大侠,也只不过是个弑父凶人,正道诸公敬请出手 吧!」锐利的眼光陡地从纪晓华眼中射出,打的众人脸上热辣辣的,尤其是正道 中人往往把大义灭亲之类的话挂在口头,被这样一抢白更是难堪。   「是吗?」普生大师合什一礼:「如果真是如此,鸣楚便不会留下张清风的 家人了,更不会就此失踪数十年,避迹於翔鹰门。当年鸣楚有何打算,不知是否 可以示知老衲?至不济当时我等三人也是亲如兄弟的方外之交,虽是相别以久, 老衲自认还有这个资格询问,鸣楚绝非狠心如此的人。更何况老衲明知,当日鸣 楚在杀他之前,曾给他看了一个东西,想来那就是鸣楚的身份证明了,怪不得张 老先生入土之时,神情悲悔至极。」   「真不愧是大师啊!」纪晓华苦笑:「其实当日晓华是非杀他不可。他虽是 我生父,但也是家母毕生怨仇之人,何况在晓华生后,为免日长梦多,他还曾经 派人来追杀我母子,让我母子奔走江湖,无依无靠。家母逝世时,晓华在床榻旁 起誓,必亲手杀之,以偿此恨。他既不以子待我,我又何能尽孝?不能两全,该 当如何?请大师教我。」他顿了一顿,冷冷的眼光再次扫下来:「此事不过是晓 华家务之事,和什么大义灭亲全扯不上关系。」   「虽是如此,」怀灭道人脸色更沉更阴:「鸣楚小兄又何必屈身於翔鹰门, 流落黑道之中?难道我二人在小兄眼中,竟是连护住小兄都无能为力的无能之辈 么?」怀灭道人眼光一转,望向了跪着的纪淑馨,声音一转而为温柔慈爱。纪淑 馨面上表情却是震撼之极,这事好像连她都不知道,纪晓华一直埋在心底:「淑 馨一出世,怀灭和师兄就是第一个抱着她,认她做乾女儿的人了。就算是修为不 足吧!怀灭可是一直挂在心里的,」纪淑馨闻言至此,眼眶中泪花翻滚,只差没 再流下来,不知何时,普生大师已站在她身边,轻轻地拍着她肩膀:「鸣楚小兄 不觉太心狠了吗?」   纪晓华的反应很是奇怪:「当时发生了什么事,道长会一点也不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怀灭道人的反应更是奇怪,脸色瞬间冰寒如水,旁人完全 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倒是怀风道人先跪了下来:「师兄,怀风在此请罪受 责,但怀风也有几句话说,无论如何请先让怀风尽言。」   「果然是武当门下,」纪晓华手上摆了个势子:「这把翔风回星剑法果然不 凡,当年在先母墓前晓华负创而走,虽说是暗袭,但晓华至今仍无法破解,实在 心服之至。」   「不错,」怀风道人一副豁了出去的样子:「出手的人就是我!当年怀风知 道此事,瞒着师兄下山,矇面伏击杨大侠,因为怀风绝对不相信任何弑父之徒, 和与黑道有关系的人!谁晓得这人中我一剑,竟能负创而逃,留下翔鹰门这么大 一个问题,以致今日劳师动众!」   「你……」怀灭道人气满胸膛,偏又不能出手,这情况下,他又怎能对怀风 下得手?虽然很卑鄙,他却是那么的义正辞严,反而让怀灭和普生两个想为杨鸣 楚伸冤的人无所下手,无论如何,这算计可真是厉害,不愧是在黑道之中混过的 人。怀灭道人不禁想起了往事,怀风当年弃恶从善,是第一个由夜修盟中脱出的 人,是以怀灭收他做师弟,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连这一次也一 样。   「那么,」普生大师满面慈悲:「小兄现在姓杨、姓张,或是姓纪?普生应 当如何称呼才是?」   这时候问这个干什么?叶凌紫一脸迷糊,连巫山神女也不懂话中襌机,其他 人更是懞然不知。   双掌合什,纪晓华低头为礼:「杨姓是家母之姓,张姓为先父之姓,晓华现 在姓纪,大师叫我纪晓华得了。大师出手吧!晓华早定了自己的路。」   「是吗?」普生大师低首默然,摇了摇头,慢慢走了出去。怀灭道人也叹了 口气跟了出去,连武当门下也同他一起撤走,而怀风道长这下却是留着也不是, 走了也不是,他无话可说,顿了顿足,也跟了出去。   「倒也不错,」纪晓华冷冷一笑:「这段公案算是了结了。司马寻你给我听 好,本门中人就是从我身后这扇门撤走的,」他指了指身后的布帘,声色转厉: 「要追他们的人,都得先要跨过纪晓华的尸首才成!你可有胆敢先出手么,司马 寻?或是还像以前一样,只敢躲在别人身后?」   「你胡说!」司马寻一声大喝,手指指向另一面的一幅壁画:「司马寻好歹 原也是翔鹰门之主,自然知道本门之中,唯门主能知的秘道在什么地方!那幅画 后才是秘道所在,你休想骗我!以这种小诡计就想骗过正道众侠,你也太小觑人 了。」   「那你就追追看吧!」纪晓华冷笑未已,叶凌紫已经扑了上来,无论如何, 叶凌紫都不容翔鹰门的余众退走。两人在那扇门前交换了好几招,司马寻趁机打 开了秘道,正道中人一涌而上,杀了进去,司马寻赶忙大吼:「退出来,快退出 来,里面有机关!待我闭了机括之后再进去。」   听着司马寻的大吼和巫山神女急忙指挥众人退出地道的声音,看来像是掌控 了全局,叶凌紫这边却是愈来愈危险。他本来以为,心计被揭穿了的纪晓华会奋 不顾身地去挡住司马寻所指出来的门户,至少在这情况下也会心神微分,这才抢 先出手,一脚踩在纪晓华身前的茶几上,出手如雨点般迅急。谁知纪晓华心平气 和,坐得好稳,招来招往一点慌急也没有,反而是脚踩着小几,一脚停在空中的 叶凌紫平衡不佳,在这姿势下又不好使力,才三十招后便已迭遇险招。   纪晓华的出招极为平凡,全没用上司马寻示范时的种种诡变,但一招一式都 节段分明、浑然天成,全没半丝忙乱之气。在功力的深厚上他还不是叶凌紫的对 手,才刚交手叶凌紫就知他的内力差了自己一大截。但叶凌紫发觉宝录上所习的 各种诡谲招式,在他眼前好像是一点效用也没有,几乎每一式都还没有使全,就 被纪晓华简洁有效率的攻势逼了回来,如果两人功力差相彷彿,或许叶凌紫还撑 不上三十招就给打下来了。   咬牙苦撑的叶凌紫心中愈来愈惊骇,纪晓华的出手舒缓至极,彷彿处在危险 之中的不是他自己一样。一点光芒突地在叶凌紫脑中一闪:纪晓华明知司马寻知 道那条秘道,那他为什么要指向自己身后?又不是不知道司马寻一定会指出来? 莫非他大胆到以司马寻知道的秘密之处作为疑兵之计,而残余人等真是从他指的 路退出的;还是他指向身后的才是疑兵之计呢?叶凌紫发觉自己这下完全没有办 法,不能对自己的判断下决定,一点自信都没有。   两人交换了近五十招,叶凌紫背上冷汗直流,这情势之下,他根本没有办法 脚踏实地,自己优势的功力无法尽情发挥,不退下是不行了。叶凌紫果决无比, 身子猛的一让,直压了下去,顺势退回了大厅中央。   纪晓华的小几在大厅的高处,中间还隔着阶梯,如果他顺势退下,纪晓华要 追击至少要花上跃在空中,再落下来的时间,否则就是从斜里奔出来。虽说是居 高临下,但耽搁的一瞬间足以让叶凌紫喘过气来,重组攻势,何况脚踩实地的他 一定能发挥内力上的优势,毫不需畏惧他。而在另外一边,在付出了近十来人的 死伤之后,在巫山神女和普迪大师的指挥之下,正道诸人算是退了出来,连南宫 玄胤身上也带了伤。   退了下来,正待喘口气的叶凌紫吓了一跳,一直没取出兵刃的纪晓华双手一 分,两柄短刃取在手中,茶几一劈两段,整个人顺势冲出,丝毫没照叶凌紫预算 地浪费任何时间,双刃一前一后,向叶凌紫面上直刺而来。叶凌紫头一偏,险而 又险地让过了第一击,一手揧出背上长剑,陶音剑直取纪晓华前胸。   他本没想过要出剑,从司马寻的形容,纪晓华虽非泛泛,武功也不过稍胜司 马寻一筹,加上刚刚对纪淑馨出手的那一记,虽快却没有加上多少内力,叶凌紫 心中本以为能手到擒来,谁知纪晓华竟似连在司马寻面前都从未使过全力,真功 夫竟是如此难惹。情急之下,这一剑用上了全力,连身子都冲了上去,这是两人 交锋以来最惨烈的一击。   叶凌紫手上一轻,纪晓华手中短刃在他剑脊处一抵,借力弹飞开去,也躲开 了丁香殿主攻来的一掌,力量使得恰到好处,方才那猛烈的一击好似完全不存在 般。叶凌紫被他一带,退了两步才压下被他带着转的身子,却已来不及阻着纪晓 华的斜飞。看着纪晓华飞跃向巫山神女背后,不禁心惊,他这一击若杀下去,巫 山神女八成抵挡不到,自己过去援护,旁边的司马寻也会遭殃,当下手中一振, 陶音剑势如飞虹,直贯纪晓华背心,呜呜之声大作,叶凌紫并不想这一剑刺中目 标,只盼望纪晓华躲开来,暂解巫山神女背后之危。   冷冷的一笑,纪晓华手中两柄短刃同时飞出,一柄撞上了陶音剑,当场断成 两截,但也撞得陶音剑飞了开去;另一剑则直直地,飞向司马寻脑门,破空之声 全被陶音剑的响声盖住了,要不是普生大师及时推了他一把,司马寻只怕逃不开 背后的这一剑。   即使如此,司马寻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那短剑就插在他手边,剑柄处缠着 的白绢散了,被余力震的飘散了开来。纪晓华这一掷之力极强极猛,加上这一击 正好顺着他冲来的势子,更添威势,这一剑刺入了壁内,劈的司马寻正按着机关 的手边的墙壁上裂了开来,一丝微乎其微的味道当场散出,拂过了众人鼻尖。   「快退出去!」普迪大师和静意师太叫了出来,额上沁着汗水,一点方外人 的沉着都没有了,显然兹事体大。「是炸药!纪晓华在墙里埋了炸药!」   「来不及了,」纪晓华坐回了断裂的几后,笑的好狠好毒:「炸药就快要爆 炸了,这次保你们一个人都逃不了。什么正道中人?都给我留下来殉葬吧!哈哈 哈!」   正道诸人原本就已经开始在逃出去了,闻言更是心惊胆裂,大厅原本算是宽 大的出口挤满了人,拥挤的人群中甚至已经有人为了抢路而大打出手,混着纪晓 华冷沉的笑声,和叶凌紫、普迪大师、静意师太和孔常日高亢的指挥声音,更显 悽惨。   好不容易大家都逃了出去,坐在地上喘着气,门边染满了鲜血和飞溅出来的 生人肢体,逃出来的人大部份身上都带伤,没有人的兵刃上是乾而不带血的。叶 凌紫最后一个出来,他不只要堵着纪晓华,不让他啣尾追杀而来,更要把长跪厅 心、呆在那儿、动也不肯动的纪淑馨强拉出来。差一点点就来不及了,两人几乎 是一掠出门来就滚倒在地上,背后纪晓华的笑声仍然未歇。当两人好不容易出来 时,炸开来的火星差点就烧着了他们,真没想到他竟连女儿也不顾了。             鹰翔长空(11)   众人都气得咬牙切齿。如果说炸药爆炸的力量很强也就罢了,最多让他们恨 纪晓华明知要死,还狼子野心想带他们垫背,偏偏从耳朵听来,屋内爆炸开来的 威力并不大,几乎可以说是非常非常的小,连大厅房顶上屋瓦都没有震碎几片, 只是烟漫四处,显然那是为了让纪晓华从密道从容逃遁的机关。虽是心中恚怒, 叶凌紫也不禁有些佩服,这人的佈置当真非凡,不只是自己不出手,就让正道这 边伤亡不少,同时自己也全身而退,一点伤也没有,果然不愧是当年叱吒武林的 顶尖角色。   气红了眼,叶凌紫本想冲进去,但一只牵住他袖子的纤纤柔荑阻住了他的动 作。叶凌紫回头一看,眼光和纪淑馨的眼波撞个正着,那眼中没有了叶凌紫习惯 看到的自信和冷静沉着,满溢着求恳和哀伤,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更是楚楚 可怜。   在这一牵之下,叶凌紫的火气也消了下来,他并非愚人,当然知道纪淑馨是 为了自己好,厅中烟雾瀰漫,可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加上地道之中又有机关,如 果他鲁莽进入,以纪晓华之心狠,配上对地形的熟知,叶凌紫就算能保全性命, 在其中只怕也要大大吃亏。但屋中可是有两条秘道,给这阵烟雾一拖,加上从这 规模来看,这一炸根本就是要堵塞住地道的入口,等到他们清出了路来,纪晓华 早不知道溜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气的叶凌紫心中火起,看来只好盼望老天慈悲, 让依司马寻指示,守在地道出口的丐帮人众能堵着他们了,这一次可真是,完完 全全被纪晓华玩弄在股掌之上啊!一点面子也没有了。   「各位尽管放心,」叶凌紫定下心来,巫山神女赶忙提示他,要再不提昇正 道诸人的士气,这一仗下来他的威望就完蛋了。「丐帮凌老帮主所率的精锐,早 在秘道口佈阵以待了,保证纪晓华和他的余党一个人也逃不掉!」叶凌紫低下头 来,坐在他脚边的纪淑馨看来像是虚脱了一般,什么都没有听到,看到这样子他 才敢继续说:「纪晓华抱头鼠窜,这一仗是我们彻底的赢了,至少我们也拿下了 翔鹰门的根据地。接下来就让司马门主好好尽地主之谊,大家在这里的房舍中好 好休息,等接到凌老帮主截上敌人的烟火讯号,大家再过去会合,完全歼灭其残 部。现在还跟随着纪晓华的人不多,或许等我们到了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出头的 份了哟!」   剩下的人忍不住大笑了出来,「被纪晓华耍了」的想法一时间烟消云散,连 普迪大师都泛出了微笑。叶凌紫趁势追击:「那么就请司马门主先安排休息的地 方,以及饮食的东西;伤者先去休息,而没受伤的人则留下来,帮助清理厅中砂 石、门上尸体和重启秘道的工作。请峨眉派的诸位师姐帮忙救护伤患,以及帮司 马门主准备安宿和膳食的工作。」看着大家点头,叶凌紫这才放下了心来,他还 得要好好地安慰纪淑馨呢!   慢慢走向纪淑馨的闺房,叶凌紫叹服地看着走道的四周,嫩绿色的墙配着每 隔七、八步就有一棵的绿叶盆栽,一点也没有室内的侷促感觉。这独立的小屋, 比起其他间来算是满小的了,但在用心的佈置之下,进入其中却彷彿有着野外的 空气一般。   虽然纪淑馨是纪晓华的女儿,其身份颇受司马寻侧目,本来不应该继续待在 这儿的,但她和叶凌紫的关系非比等闲,再加上正道中人看了她在厅中为了叶凌 紫,险些就死在亲父手下,疼惜心重,才让她好端端地留着。叶凌紫本关心追杀 纪晓华的行动,但大厅内部还没有清理出来,只得暂时放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走进了她房里,身着鲜黄色衣裙的纪淑馨坐在床边,动也不动,任启开的窗 户袭入的风吹拂着裙摆,那沉郁的感觉一点都不适合房里的温柔气息。微风并没 有吹灭烛火,映着桌上的餐点满满的,一点都没动过。   「都不吃饭怎么行呢?」叶凌紫坐在椅上,看着纪淑馨垂着头,长长亮亮的 秀发散了下来,还有些湿湿的,整个人一点精神也没有,魂魄好似飞出了身体, 连叶凌紫进来都好像没看到似的,一个招呼也不打。「这样对身子不好的。让我 喂你好不好?淑……素青,大哥的好青弟。」   「淑馨都穿回女装了,怎还会要大哥当淑馨是男儿身?」纪淑馨抬起头来, 泪迹未乾的脸上有着一丝丝微微的笑容,破涕为笑的容颜是那么的俏丽:「淑馨 哪会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大哥放心叫回淑馨吧!也别把淑馨当弟弟了,淑馨既 穿回女装,就不会再装回纪素青的样子。」   「不要哭,」叶凌紫移近了椅子,轻轻缓缓地帮她拭乾脸颊:「现在还清不 出来,等到清出来的时候,令尊根本就不知道已经到哪里去了,这一次我们大概 是绝对追不上他的。或许他做事有一些过了分吧!不过爱之深、责之切,令尊大 概只是忍不下心头一口气而已,并不是真的想伤你。」   「爹爹或能骗得过大哥,却一定骗不过巫山神女,」纪淑馨伏在他怀里,任 叶凌紫抚着她的头发,声音幽幽的:「淑馨不信巫山神女没和大哥说过。」   「什么事都骗不了你。」叶凌紫微微一叹,他也是在膳时听巫山神女分析, 这才了解。从纪晓华后来的出手来看,他之前对纪淑馨的出手简直是没用上力, 那绝不是一时的失手,倒是故意留力的可能居多,以巫山神女来看,纪晓华那一 下根本其目的就在於为纪淑馨赚取同情,之前的怒喝和斥责都只是演戏而已,后 来甚至还很刻意地强调了「大义灭亲」四字。依她的想法,从那时叶凌紫亲暱地 为纪淑馨拭泪时,纪晓华就该知道女儿的心了,之后的动作不过是为了让叶凌紫 能接纳她罢了,爱女之心洋溢,那是一种只有特殊的人才能发觉的父女之爱。   「不错,凌紫已经知道了。」   「大哥还是要追杀爹爹吗?」纪淑馨抬起了脸,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一 定要赶尽杀绝?门内的人事全都是由司马叔叔决定的,爹爹对那时的事一点也不 知道啊!何况大哥也应该知道,如果嫁祸大哥的诡计是由爹爹所定,淑馨也该知 道内容,又怎会在湘光楼上,为大哥辩解?」   「我知道,」叶凌紫沉重地点了点头,面上的无奈是那么深沉:「杀凌紫家 人的凶手已经被凌紫亲手处决,而那件事完全是司马寻所谋画导演。可是凌紫已 答应了司马寻,要让他好好的做这门主之位,这样的话就一定会和馨妹的爹爹一 战,凌紫实在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啊!何况……」叶凌紫欲言又止,赶快换 了话:「不过馨妹放心,只要凌紫有机会和令尊对战沙场,一定会留给他一条生 路的,凌紫跟你保证,好不好?」   「淑馨有句话,大哥听了别生气。」   「说吧!凌紫怎会生你的气呢?」   「淑馨要先说,」纪淑馨坐直了身子,梳了梳秀发,任叶凌紫一匙一匙地喂 她,折腾了一天,实在也饿了。「司马叔叔一直没把他所见过的,大哥出手的招 式告诉爹爹;淑馨也没有过。事实上,上次淑馨回家时,就把大哥的事告诉爹爹 了,可是爹爹并没有要淑馨和大哥分开的意思,也不要淑馨托出任何关於大哥的 事情,只不准淑馨明目张胆对同门中人出手。」   「为什么?」叶凌紫偏着头,怎么都想不出来,纪晓华这样做用意何在。这 个人的所做所为还真是让人难以臆度,也怪不得司马寻要畏他如虎了,若不能杀 他,司马寻只怕要睡不安枕,连叶凌紫罩着他都没有用。   「淑馨也不知道。」纪淑馨摇了摇头:「爹爹只说那是我自己的事,他不想 管。光是从下午那时的几招交手,大哥也该知道,爹爹真的很不好对付。」   「没错,」叶凌紫凝神回思,突然脑中灵光一现:「他之前甚至不知凌紫是 哪家哪派的武功,但凌紫以诡奇为重的招式变化,却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对他一 点用处也没有,要是再碰上了,吃亏的只怕还是凌紫,如果稍有不慎,死的会是 凌紫,而非令尊。原来馨妹担心的是我,怕我死在令尊的手上。」   「嗯!」纪淑馨投入了他怀里,给他抱了个满怀:「淑馨并不是对大哥没有 信心,可是一旦对手是爹爹……凌紫可不可以不要对爹爹出手,淑馨真的好怕好 怕!」   「司马寻那边还好说话,」叶凌紫沉吟了好久,才终於决定把这事说出来: 「倒是丁香姐姐那边……」   纪淑馨听着听着,整个人像是沉入了冰窖,握着她的手的叶凌紫感到她纤细 的手上好冷好冷,不禁有些怕她承受不起,但仍继续将丁香殿主那时的遭遇和盘 托出,听的纪淑馨手足冰寒,嫩滑的颊上血色全消,两行泪水无声的流着。   「她……丁香姐姐会不会认错人了?」纪淑馨的声音好微弱,她也知道,在 那种痛苦之下,女孩子绝不会忘记将自己害到如此悽惨的人的样子,这问题根本 就不该存在,纪淑馨自己极清楚这一点:「大哥,淑馨想要要求你一件事。以前 淑馨从没求过你,就请大哥这一次听淑馨吧!」   「你说说看。」叶凌紫紧抿着嘴。   「请大哥说项,求丁香姐姐原谅爹爹,无论丁香姐姐有什么条件,淑馨都会 接受的,算是为了爹爹赎罪吧!」   「可是……」叶凌紫实在不敢答应,要让丁香殿主放弃那时的怨恨,对她来 说怎么可能呢?虽说丁香殿主的心性善良,但这种年代久远,又是完全伤透了芳 心的痛苦,多久以来天天刻蚀着她的心,会让她提出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课题? 叶凌紫唯一知道的是,就算丁香殿主真的应允了这要求,她所提出来的课题也绝 不是轻易可达成的,或许对纪淑馨来说,接下来的问题才是真正的痛苦。这种心 痛到底会造出多可怕的复仇者呢?   「爹爹为了淑馨,宁可让自己负上了不慈之名,忍着心中的痛也要让淑馨好 过,难道淑馨什么都不能为爹爹做么?」纪淑馨的声音是那么湿润,哭声像是全 压进了心里,语音中映着心里的情感,这样子叫叶凌紫怎么拒绝?「帮淑馨一次 好不好?无论要做什么,淑馨都甘愿承受,只要丁香姐姐能……」   「我不知道会不会成,可是凌紫尽力为馨妹说说看,」叶凌紫抚着她柔软滑 顺的秀发,「凌紫会努力不让馨妹太难过的。可是你也要答应大哥,不要弄坏了 自己身子。」   「凌弟真认为可以说服我吗?」发话的丁香殿主站在门口,斜靠着房门。她 眼睛闭着,细细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上面还挂着泪滴,两手抱在胸前,也是一副 心痛不堪的样儿。纪淑馨赶忙离开了叶凌紫怀里,半跑着出了房门去。「淑馨先 出去透透气,大哥和嫂子有话就在屋里谈吧!」      ***    ***    ***    ***   好久好久,叶凌紫才终於从屋里出来。他举目望着,纪淑馨正站在树下,怔 怔地看着盈满的月亮,浑然不觉夜里风寒,薄薄的衣裙被夜风吹的贴紧了身子, 玲珑浮凸、优美曼妙的身材全显露了出来,让叶凌紫心里不禁讷闷,自己以前怎 么会把她认为是男人的呢?难道自己真是那么没眼力的人吗?   「馨妹,」叶凌紫从后面过来,拥着她香肩,嘴凑上了她耳朵:「谈完了, 她答应了你的要求。丁香姐姐要你进去一趟,她要自己跟你说。」   「紫哥哥,」纪淑馨的声音像是梦里的轻呓:「抱紧我!先陪淑馨一下子, 好不好?一会儿就好了。淑馨心里好怕好怕,真的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叶凌紫如奉纶音,搂着她更紧了。这软弱的好妹妹啊!叶凌紫多想就这样抱 住纪淑馨,永远不放,保护她永远不被风吹雨打,让她永远留在温暖的怀里。缠 绵了好久,纪淑馨才推开了他,擦乾了泪,走进了房里去,一个她一点也无法预 测、未知的考验正等待着她,连后果是什么都不晓得。   「真的是我说什么,要你做什么,你都接受吗?」这是丁香殿主说的第一句 话。她坐在床沿,看着纪淑馨慢慢走进来,螓首低低的垂着,鼓荡的心搏那么大 声,连丁香殿主也感觉的到她的紧张:「不管是怎么样让人不能接受的事?」   「嗯!」纪淑馨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声音细细小小,要不是丁香殿主本身武 功也不弱,根本就听不到。   「太小声了,」丁香殿主站了起来,走近了她,支起了她那纤细瓜子脸的下 颔:「说大声一点!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事,你都做的到?不管是不是你能承受的 事?」   「是!」纪淑馨的脸被她挑了起来,难掩的珠泪滚了出来,她会有什么样的 要求啊?难道会逼自己接受她当年承受过的滋味儿吗?这可真不是女孩子敢想的 事。「无论你说什么,淑馨都会照着做,只要丁香姐姐不再逼杀爹爹,要淑馨做 什么羞事都行。」   「那么,」丁香殿主的手离开了她的脸,任纪淑馨的脸颊再次垂了下来,差 点就触着她骄人傲挺的胸前:「丁香要你以后,永永远远服侍一辈子。」   「是,」纪淑馨暗地里舒了一口气,这种事她总还能接受,就算是自己碰上 了个恶主人好了,比自己刚刚所想的可怕事情,这算是很幸运的结果了。「淑馨 以后就是殿主的小婢,一切都听殿主的,这样可以吗?」   「不行!」丁香殿主的笑声像是春风拂过了窗边的银铃,是那般的闪亮和温 和:「我要淑馨以后做我的小妹妹,像服侍姊姊一样的服侍丁香。虽然你认识凌 弟在前,不过也只好委屈你做小了,淑馨答应不答应?」   纪淑馨一惊抬头,惊讶穿破了泪水编成的外壳,跳了出来。明白了丁香殿主 意思的纪淑馨,脸颊当场就像是被煮熟了的虾子一般,红红的又烫又热,烧得两 颊晕红、娇艳无匹,偏偏叶凌紫的手又在这时从后面抱了上来,轻轻按着她的双 肩,让纪淑馨逃也逃不开去,这娇羞样子在丁香殿主看来很是有趣。   「这样可以吗,淑馨?」被叶凌紫这样搂住,全身的热力分明就是想求欢造 爱的样子,叫纪淑馨又羞又气,偏生羞的全身发软,连推开他的力量都没有,丁 香殿主却又在此时加上了恰好的一句话:「我还有个要求喔!」   「嗯?」连叶凌紫也是有些不解的样子。   「淑馨小妹的第一次献给凌弟,是为了解凌弟所中的媚药。不过呢,丁香也 不想就这样放过你,」她凑近了纪淑馨烧红的小耳朵,声音又娇又媚,直是床上 挑情的手段:「丁香要在一边,看着淑馨好好和凌弟交合一次,连宜妤也加进来 一起逗你,看淑馨在床上会变成什么样子。算是宜妤当日被害的赔礼吧!」   纪淑馨好想拒绝,她虽已非处女之身,但娇嫩含羞犹有过之,连和叶凌紫造 爱都是千推万阻、羞赧不胜,更何况要她在旁观者的眼前解带脱衣,和男人共效 於飞,连想都叫她脸红耳赤呢!可叶凌紫那火热的唇在她颈后喷着热气,双手又 在她肩上按抚着,让她脸红心跳,想推阻都没了力气,而丁香殿主就趁着这个当 儿,轻手轻脚地开始褪去纪淑馨身上的衣裙。纪淑馨无力的手本想挡在身前,却 给丁香殿主轻巧地游开,根本无法阻止她解除衣扣的手,只能娇声呻吟着,任两 人施为。   丁香殿主媚术高超,而熟谙这种技巧的人,对人身体的认识又是出色当行。 比起一般的採花贼来,丁香殿主以女子之身,对女性的身体更是熟稔,任何一个 女子落到了她手上,又怎能够逃得开去她的爱抚勾引?不给她逗的欲火焚身才怪 呢!不一会儿,纪淑馨就在娇嗔之中被解去了上衣,连内衣都给剥光了,跳跃出 来的硕大美乳被丁香殿主揉拧着,那令人全身松软的动作只逗的她欲火高烧,连 抗议声都发不出来了。   比起那一次被叶凌紫爱抚,丁香殿主的手法可更上乘得多呢!那是一种很柔 软、很温情、很轻巧的搓抚,比起男人的强力抓捏,在温柔之中更让女子心旌摇 荡、不能自抑,加上丁香殿主还很顺便地用些淫言浪语来挑引她:「淑馨小妹子 啊!你知道你的身子有多美吗?这双丰盈圆涨的奶子呀,丁香可是好想有呢!你 看看,这么暖、这么热、这么涨,又是这么粉嫩可爱,捏上去更是舒服透了,舒 服的连姊姊都爱不释手哪!」   「唔!姊……姊姊……饶了淑馨吧!……哎……哎呀……别弄了……别说了 ……唔……淑馨……受不了啊!」随着嘴里说着,丁香殿主的手热烈地在纪淑馨 胸前玩弄,那双手每在纪淑馨丰挺的乳房上拧揉一下,就像是又一把火烧上了身 来,那又酥又美的感觉,烫的纪淑馨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只能任他们前后夹击, 不停地挺动身子,想抵消那袭上身来的热火。   她只在那谷里小屋之中和叶凌紫有过一夜欢好的经验,还算得上是个稚嫩的 女孩,怎能承受的住这样的逗弄?叶凌紫的嘴在她颈后和耳边舐着,在她粉背上 吻的又重又有力,留下了一个个吻痕,吮得她是四肢无力、娇哼不已,全靠他俩 夹着才不致倒下,半闭的星眸中透着热烈的情欲,全身上下像是酒醉一般的酸酸 软软、火烫热辣。   「你真是天降的美艳尤物啊!看你身子这样的娇嫩,姊姊可不能急急的放了 你,光你这浅红色的乳尖,姊姊就想好好多逗一会了。你可知道为什么姊姊还不 脱你裙子?」   「唔……淑馨……淑馨怎会知道……哎……」   「这裙子明儿个是不能穿了,」丁香殿主很故意地凑近了纪淑馨的耳际,把 声音放小,「等姊姊满足了你那双美美的奶子,淑馨你早就湿得魂飞九霄了,你 看你裙子上不是湿了好大一块吗?等一会儿,姊姊一定会弄到你更爽的。」   不说犹可,纪淑馨一听到才发觉,自己夹的紧紧的玉腿之间,黏稠湿滑的液 体早沾了一大片,偏生夹着的幽谷之中还不断地涌出来,那羞意混着叶凌紫的嘴 唇愈吻愈下,直吸到她纤腰上,配着丁香殿主在乳上的抚玩,让纪淑馨全身热的 像火燎一般,肌肤滚烫,不知人间何处。   纪淑馨眼睛闭着,嘴中微弱地抗议,整个胴体瘫软如泥,任夹着她的人恣意 挑逗,一点也不留手,鲜亮的黄裙上透着诱人的深色,流泄的香露浸湿了裙内, 汁液甚至泌到了外边来,给丁香殿主一抓就是一掌黏腻。   纪淑馨原本还有保留的声音突地高了起来,丁香殿主看她裙内已是湿得那样 滑腻,也差不多能容纳得下叶凌紫的粗壮了,陡地加快了逗弄的速度。纪淑馨只 觉乳上一热,丁香殿主暖暖温温的小嘴已移了下来,啣住了她的乳尖,在乳上又 啜又吮,像是吸奶一般的动作无比快速地将纪淑馨的淫欲撩了起来,让她股间更 加润滑了,听着纪淑馨那高亮的嗓子娇呼着爱欲的词句,一点矜持都留不下来, 真是一种享受。   纪淑馨娇呼着,浑然不觉叶凌紫的手已伸入了裙中,轻抚慢捻着她弹性十足 的臀部,抚着那高隆皙嫩的耸起,又柔又嫩又滑,令人摸上之后就不忍释手。   纪淑馨再站不住脚了,原本不知放在哪儿好的藕臂无力地搁在叶凌紫肩上, 媚火四射的眼睛再张不开来。她娇喘着,无可自已的扭动着不盈一握的纤腰,全 然不觉裙子已滑下了脚边,全无阻碍的香露慢慢地滑下了腿,混着微沁的香汗, 再没一分肌肤是乾的。   纪淑馨轻噫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再逃不了了,叶凌紫火力四射的淫棍早已 偷渡了过来,肿胀的顶端正夹在她娇嫩非常的臀间,熨烫的那样深入,那热力烤 的她全身发烫,那微微的入侵让她春心荡漾,不自禁的想要爬上床去,偏偏丁香 殿主又在此时逗她,教她照着话做,羞的纪淑馨幽谷之中又泛出了一江春水。   全身烧红发烫,纪淑馨任男人抱着纤腰,手指轻柔地抚着随步履而微颤的圆 臀,每一步都让她心跳身战、娇羞无限。终於,纪淑馨趴上了柔软的床褥,双手 和双膝顶着床,给叶凌紫在背后抱着,壮大到将要炸裂的淫棍在幽谷口上轻磨慢 擦,一副随时可以入侵的样子。   这种淫猥的动作,一点自尊也没有的任人宰割,纪淑馨就算是中了最烈性的 媚药也是摆不出来的,才刚感到叶凌紫的淫棍烫在股间,就羞的她想逃离背后男 人的征伐,但在这动作下又逃不了,这才是真正让她赧然的原因哪!偏生丁香殿 主就躺在自己身下,双手仍在纪淑馨垂着的乳上抚玩,股股热焰从丁香殿主的手 上传入,焚烫着她烤酥了的胴体,烧得纪淑馨再没有一分淑女样儿。   纪淑馨柔媚已极地趴在床上,丰满的臀部高高挺起,给他胯间紧紧贴着,夹 着叶凌紫蛇头一般锐利的龟头,菱角般的小嘴则喘叫着再没半分神智的淫辞,胸 前则被亲亲蜜蜜地舔啜着。现在的纪淑馨已被欲火烧却灵智,变成了春天发情的 牝兽,全然不管背后的男人是谁了,只求他赶快骑上她,将她彻底征服佔有,蹂 躏到力尽筋麻,现在就算有男人站在她眼前,叫纪淑馨为他口交,将他的阳具吮 乾,只求发泄的她大概也会不顾羞耻的做吧?   纪淑馨娇吟的声音响彻房内,已忍不住欲火的叶凌紫业已佔有了她,攻陷了 纪淑馨窄紧的幽谷,就着湿润抽送着,黑黑壮壮的淫棍一次次地抽出了她泛滥的 香露玉液,染着两人交接处一片浪花滚滚。   上次纪淑馨只顾着咬牙紧忍,之后就是在他的强猛之下叫好讨饶,全没办法 用心去感觉叶凌紫的强大,到这一次才知被他佔有的好处。虽有着圆臀的屏障, 叶凌紫没能完全发挥长大淫棍的优势,但尖锐的龟头仍紧磨着她花心一阵阵的麻 痒酥酸,刮得她香露尽泄、畅美非凡,尤其是叶凌紫伏在她背上,吮着她耳垂, 在纪淑馨耳边不断说着无比诱惑的挑逗话,让纪淑馨淫心大动,扭转着腿臀,主 动迎上了背后上来的快感。   身上同时被两双手、两张口和一根淫棍奸媾,全身上下每一个敏感点都被抚 弄着,纪淑馨这下的感觉真是美妙透顶,再也不想和身上的男人分离。   纪淑馨已经泄了不知几次的元阴,高潮的感觉拍打在全身上下,那爆炸的感 觉将她的精力全汲了出来,让纪淑馨无比欢愉的呻吟着,软软地垮了下来,痛快 的再没动弹的力气了。她仍旧趴伏在床上,玉臀高高挺着,给叶凌紫快意地抽送 着,身下的丁香殿主不知何时已离了开去,大概她也禁不住纪淑馨那种淫浪叫喘 声的魔力侵袭了吧?   纪淑馨麻到再没感觉的胴体软软地伏着,叶凌紫这才昂起了身,上身挺了个 直,带着淫棍也顶的更深了些,只胀的纪淑馨娇娇弱弱地讨饶求恳,她可一点没 想到叶凌紫竟能这样深入她,这深深的肏入让纪淑馨不禁魂飞魄散,心神全飞上 了仙境,给叶凌紫在体内深处好好地抽送了几下,那激射的热情有力地冲刷进了 乏力胴体内的最深处,那爽快的感觉才把她带回了迷迷茫茫的现实世界。   「你坏死了,紫哥哥。」纪淑馨趴在床上,叶凌紫在她背上紧紧压着,那胴 体紧贴的感觉真是温馨而舒服,让全身无力的纪淑馨有着被好好保护的松弛感。   「怎么了?」叶凌紫也好舒服好舒服,连眼睛都差点睁不开了,只想抱拥着 纪淑馨那诱人的胴体,直到非得起床不可,声音中都透着慵慵懒懒。   「偏要逗的淑馨那个样子了,才肯带淑馨上床,还给丁香姐姐在一旁看着, 让淑馨的面子全丢光了。」纪淑馨的嗓音之中满是欢愉之后的嘶哑和性感,浸满 了鱼水之欢之后的甜甜蜜蜜,显然她心里可没多少埋怨哪!「叫淑馨天明之后怎 么见人嘛?」   「馨妹不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呢?」纪淑馨好辛苦的转过了身来,让丰盈嫩热的双峰顶在 他胸前,轻轻奉上了香吻:「淑馨爱死你了,以后保证都会乖乖的,紫哥哥你要 怎么逗就怎么逗,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出嫁从夫嘛!就算紫哥哥要让淑馨变 成骚淫无比的荡妇,淑馨也只好认了,只求紫哥哥给淑馨留点面子吧!至少别让 淑馨面对姊姊们时,连头都抬不起来。」   「可是,」叶凌紫故意压下身子,挤着她丰挺有弹性的奶子,用胸口轻轻搓 着纪淑馨粉嫩的乳尖,不堪刺激的纪淑馨轻噫着,连眼都不想睁了:「不好好逗 逗馨妹的话,馨妹怎可能会舒服?也不算是自夸,凌紫这阳具算蛮大的了,不让 馨妹湿够了,怎插的进馨妹你那窄窄紧紧,昨晚差点没夹断我的阳具,美死人了 的小幽谷里去?凌紫为了要取悦你,昨晚可真是落力的很哪!所以到现在一点力 也没有,只好和你好好缠绵在床上了。」   「你坏死了,」纪淑馨的娇嗔绵软无力,诱人心动的兴味还浓厚得多:「把 淑馨欺负成那样子,还说是为了要取悦淑馨?可惜淑馨还是心甘情愿的给你欺负 呢!紫哥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淑馨一切都听你的了。好哥哥,抱紧淑馨再睡 一会吧!淑馨好想再给你娇宠,给你恣意怜爱。」      ***    ***    ***    ***   窗外已亮了起来,床上结合成一体的赤裸男女仍享受着温柔的睡眠,身上的 汗水和结合处的汁液已近乾了,倒是床上仍是半湿半乾,纪淑馨胴体泛出的幽香 未散。   「淑馨醒了吗?」   「嗯!」   「馨妹妹,你太美了,叫凌紫以后怎离得开你?」叶凌紫轻轻抚摸着她长长 的、半染汗水的秀发,让纪淑馨闭着眼,发出了满足的轻吟声:「凌紫真恨不得 就此和你们缠绵床笫,以后都别下床了,只要注意把你喂饱就好。」   「紫哥哥你还说呢!」纪淑馨连眼都不想睁开,任他搂着,享受肢体交缠的 亲蜜感觉,「要淑馨在床上献上身子,服务你已是羞的要命了,紫哥哥偏要让姊 姊看着,加上这儿和外面又不隔绝,声音一点也盖不住,淑馨的声音昨夜大概都 给人听光了。要是你迷上了这调调儿,以后还逼着淑馨和你这样……这样交欢, 淑馨以后哪还能有脸见人?不被你活活弄死才怪。」   「淑馨小心肝,你也别怨了,凌紫岂是故意想让你难堪?」叶凌紫挺起了上 身,看着纪淑馨娇艳如海棠花儿的容颜,晕红的彩色犹未褪去:「你也记得丁香 要你做的事吧?」   「记得。」   「那你还怪我?」叶凌紫故意换成一种很无辜的声音:「丁香当年可惨得很 了,她心里的怨哪是那么好消的?凌紫昨夜为了帮我的小心肝淑馨说情,不只是 说好说歹、努力哀恳,为了让她放开心来,还先『御』了她一次,才稍稍解了她 心里的怨火。」   「『御』什么?」   「就是『御女』嘛!」叶凌紫的手又在她乳上游走:「淑馨昨晚被我『御』 得那么欲仙欲死、又娇又嗲,泄身泄得那般快乐,怎么这下会不懂呢?」   「你坏透了,有事没事就来逗淑馨。」提起了夜里销魂,纪淑馨羞得无地自 容,在他怀里依得紧紧的,恨不得钻进被窝里去。但她实在也有些不好意思,怕 叶凌紫生气,赶忙挤着他身子更紧了些:「淑馨昨晚被你『御』得魂销魄散,爽 都爽昏了,恨不得夜夜都和紫哥哥你一起做。可是你就好好地『御』淑馨就好了 嘛,不要说在口头上,淑馨脸嫩呢!」   「才不,我连嘴里都要『御』得淑馨腰软骨酥,身子里面也涨满了凌紫的精 华。谁叫你那时要逗我,身体都给凌紫用了还叫我非把你当男人看,否则就要离 开我?」   「是淑馨错了,」纪淑馨的嗓音又哑又嗲,配合着语气的诱惑,差点让叶凌 紫又想再上多一次:「淑馨给紫哥哥赔礼了,以后淑馨这身子就全赔给了你罢! 哎……」她登时语塞了。   一大早起来,叶凌紫的阳具一柱擎天,偏夜里恩爱缠绵,那强悍还插在她里 面,顶着纪淑馨幽谷一痛,未经湿润的身体哪容得下这等逞凶?要不是夜来的香 露犹在,只怕要让她呼痛叫痛了。叶凌紫体贴她方经人道、娇弱不胜,慢慢地把 阳具抽了出来,虽说受创的感觉没了,但盈满了纪淑馨身子的满足感登时消失, 可她又不敢再纳龙阳,这两难让她好心伤,最后只好娇滴滴地缩进叶凌紫怀里, 给他亲蜜爱怜。看她这样娇弱的样儿,叶凌紫也停下了嘴上的调戏,轻抚着这昨 夜放浪的赤裸佳人。   「丁香姐姐本来还想使坏呢!」叶凌紫这才回到了正题:「一看到令尊,什 么都忘了,那样子像是只想扑上去咬他一口,好可怕的呢!昨夜丁香姊姊本来想 让你尝回她所受过的种种羞辱,甚至还说要把淑馨好妹子剥光身子,交给司马寻 手下那群恶豺狼轮过之后,再送给众人享用,算是父债子还。」   叶凌紫爱惜地吻着纪淑馨发白的樱唇,冷冷的,一丝血热也无:「不知道为 什么,翔鹰门本部的人全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看到女人都会眼红,如果真把 你交给她们,淑馨只怕真会被他们活活轮奸到骨化筋麻,连骨头都留不下来。就 算是色中饿鬼也不该这样啊?你们外面分舵可一大半的人都是酒色过度的样子, 里外差了好多。」   「外面的人都不是爹爹控制的,他们的行动全由司马叔叔管。」纪淑馨伸伸 小舌:「外面的事我不知道,可是里面的人都是爹爹一手带的。爹爹带人一向严 格,对体格又很注意,时常检查,所以本部的人为了怕受罚,除了有家庭的人以 外,很少有人敢到妓院去解决……解决床笫之事。加上爹爹一向管的严,不准本 部中人涉入男女吃醋的事情,更不准他们犯採花案子,或者是欺凌弱女,因此本 部里的人几乎都有些阴阳不调。」   「这样啊?」叶凌紫继续说下去:「我看丁香那样气,想劝也不太可能劝得 听,只好剥光强上了她。等到御得她肢软腰麻、柔弱无力的时候才下劝说,让她 在魂销魄荡中答应饶你,否则淑馨早完了。结果你还怨我?我到底是为谁辛苦为 谁忙啊?」   「淑馨对不起了。」纪淑馨奉上犹带幽香的小舌,如玉般的檀口堵住了叶凌 紫的话,好久才在微喘中放开:「连身子都赔给大哥了,淑馨现在什么都没有, 可怜兮兮的,大哥你还挑淑馨的语病!」   「不过还没完呢!」叶凌紫故意挤压她盈满的乳尖,让娇羞的粉红乳晕涨了 上来:「丁香姐姐知道我想要你,绝不会容你在狼虎之中受创,所以才提了这条 件,要你在众家姊姊面前和凌紫交欢,让大家看着你臀波乳浪、风情万种的荡样 儿,看能不能羞死你这嫩嫩的小女孩。」   「只要是和紫哥哥做,淑馨再怎么样也不在乎,」纪淑馨的轻吟声是那么诱 人,加上暖玉温香抱满怀,要不是今天还要去看秘道口的情况,叶凌紫真想再多 『御』她一次。「从把身子交给了大哥起,淑馨心里就在痛,是要进大哥家门, 做大哥百依百顺的娇妻小妾呢?还是要保持距离,重回以前的关系?所以才会推 拒大哥,想先保持着以前的样子。几十天下来,淑馨心里也好苦哪!天人交战伤 的淑馨心中滴血,什么都不想做,好不容易才决定回来帮你。」   「那你现在投降了?想好好做凌紫的小娇妻了吗?」   「要不是丁香姐姐逼的,淑馨还下不了决心呢!」      ***    ***    ***    ***   「什么!」叶凌紫一声吼,让传递消息的人吓的脸色发白,周遭的人也是心 惊肉跳。丐帮的人竟是白守了,一点翔鹰门余党的消息也没有,连纪晓华的身影 也没看到。加上秘道口的机关还要两天才能整理出来,虽说那两处秘道的出口司 马寻都已和盘托出,丐帮中人也守的紧紧的,但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从入口到出口处虽有十余里长,但纪晓华和其他人总不可能躲在里面不出来 吧?叶凌紫强压怒气,摆摆手先让人下去休息,他要回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 出了问题,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呢?他回眸一望,巫山神女也是满脸狐疑,只有 纪淑馨一脸泰然自若,恍如此事早在算中,一点也没有惊奇的必要。   叶凌紫想询问她的话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光是要把她带在身边,叶凌紫一 早上就半哄半逗的,花了好大心力才把这佳人哄得梳妆打扮,陪他出来见人。一 想到她和纪晓华的关系,叶凌紫又怎狠的下心问她?光是要她站在这儿,叶凌紫 几乎可以想见她表面上浑若无事只是装出来的,纪淑馨的芳心里可是鲜血暗流。   「紫哥哥放心,」纪淑馨凑上了他耳边道:「不要顾虑淑馨。淑馨的确猜想 到一些事,可是淑馨现在还不便主动说明,如果紫哥哥要的话,淑馨立刻就说出 来,解紫哥哥心中疑惑;就算紫哥哥不问,如果三天后还找不到答案,淑馨也会 和盘托出,到时候爹爹和其他人早去的远了,淑馨再无牵挂。」   「馨妹放心,紫哥哥怎会逼你?」叶凌紫勉强挤出笑容,他怎会就此宣告投 降?尤其是对纪晓华!「三天内,凌紫和神女必会找出其中关窍,否则岂不给你 小觑了?放下心吧!」   「不错,」坐在另一边的巫山神女点了点头:「小女子这次一路上都被纪晓 华整的惨兮兮的,对小女子而言,这简直是受辱!这处理的事就交我来吧!小女 子誓要讨回这面子。」坐的很近的丁香殿主吃了一惊,巫山神女竟只敢说要讨回 面子,而不敢说必操胜算,这可是天下奇闻了,巫山殿诸位殿主可从来没有听她 说过这样示弱的话呢!难道连巫山神女心里,也隐隐在怕着吗?这令她恨死了的 人可真算是一代高手了。   随你们去吧!纪淑馨的心里不禁有些厌烦。和纪晓华相处了近二十年,还有 谁会比她更了解自己这爹爹的可怕?看来叶凌紫和巫山神女在吃了亏之后仍不醒 悟。为了爱上的人,自己这留下来的决定,看来还是对的。 **********************************************************************   哼哼!纪晓华还是没死成,不过早知司马寻异变的他,如果连条退路都不为 自己备下,那才叫笑话哩!   接下来几天,纪晓华和叶凌紫各有各的女人要『安慰』,请大家拭目以待。              鹰翔长空(12)   当叶凌紫等人在翔鹰门伤透脑筋的时候,广寒宫中,蕊宫仙子也正迎向再一 次讨厌的晚上。原本她就对睡眠有畏惧,并不是为了睡眠本身,而是为了夜夜侵 袭她的春梦,让她难过至极。即使在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况下,蕊宫仙子梦醒时也 总是难堪的望着床上好大一块的湿渍,当然那不是尿床,而是她在梦中忍不住用 手解决时,从那小小骚穴中滚滚流泄的淫水。   这情况在那日桃花林中贞洁被污后尤甚,让蕊宫仙子夜里总是辗转难眠,得 先自慰之后才能酣然入梦,幸好和她几乎在同一天里给人破身的祝仙芸,在无法 入梦的时候,有时还会来和她挤一床,陪她分享着那种难过空虚,偏又让人想发 泄的感觉,至少总有可以倾诉的对象,比起以前要独自承受那种令她羞赧不堪的 心搏,算是好一点了。   洗濯乾净了身子,顺便也在浴池之中自己来了一次,蕊宫仙子拖着发酸的玉 腿,走了出来。看着床上锦鏽的床褥,叹了一口气,如果她也能好好享受这睡眠 的乐趣,而不是在上床前想着梦里将有的赧人情景,那该有多好。自己现在可是 多盼望有个男人啊!管他是什么淫贼恶少也无所谓,拂她心意也没关系,只要他 将自己按在床上,痛快的发泄,肏的自己魂摇魄荡,伤的她芳心撕裂,让她不再 有那些美艳的幻想就好了。上次那人虽是尽情摧残她,将这仙子当成了泄欲的玩 物般奸淫,寻芳问蕊,带来的感觉却如梦似幻,痛楚之后的动作是那么温柔,将 她送上了想也想不到的仙境,也让蕊宫仙子在之后空虚日子里,夜夜更是难过。   蕊宫仙子陡地一惊,一双大大的手,那绝对是男人的手,轻轻柔柔地按上了 自己肩膀,一股难以言喻的热力,从肩上传了进来,烘着蕊宫仙子的芳心。有个 男子摸进来了!蕊宫仙子抑下了喊叫的冲动,一点也没有反抗的表示,她急跳的 芳心里是多么地想要有个男人来佔有自己啊!   随着男子的意思,蕊宫仙子毫不反抗的把身子转了过来,肩上给他轻按着抚 摸揉搓,不自禁地护着胸前的双手一阵乏力,包裹着身子的浴巾顺着纤腰落下了 脚边,露出了她丰腴的乳房,纤细不盈一握的蛇腰,浑圆弹跃如玉球般的臀,和 修长泛红健美的双腿。   蕊宫仙子看着他,那人的脸她还记得,简直是一辈子都不想忘,那人的脸就 是那张在大白天里、春天的桃花林内,夺走了她宝贵的贞洁,让她血染桃花瓣的 男子的面具,他果然来了!蕊宫仙子自觉手心发着热,汗水直泌着,她可终於等 到了。   「要……要不要我去叫……叫仙芸来?」   男子摇了摇头,头低了下来,吻上了她遮着高耸椒乳的玉手。蕊宫仙子浑身 如触电击,手登时松了,被他轻松地拨了开来,那双丰润硕圆的乳房立刻像是脱 离了束缚般,弹跳了出来,那粉红色的乳尖抖的迷人透了。   抓着她的双手,男子慢慢进逼,一步步把蕊宫仙子逼的愈来愈后退,直到让 她赤裸的背触着了墙上,把她压了上去,双手从下往上,慢慢笼上去,托住了那 骄挺的山峰,五指分开来,轻轻搓弄着她。蕊宫仙子浑圆骄挺的乳房很是敏感, 给男子一托之下,粉嫩的蓓蕾充了血,涨的更加可爱,整个绽放了开来,那不住 冲入的灼烫感让蕊宫仙子闭上了眼,忍不住轻吟了出来,尤其当男子的食中二指 拧着了她的乳尖之后,娇吟声更加媚了。   男子两手齐上,捧着她盈盈双乳,不住抚弄着,搓的蕊宫仙子更加动情,颊 上透出了樱桃色的可爱光彩。突如其来的,男子直起上身,将嘴凑了上去,封住 了蕊宫仙子轻启的樱唇,偷渡的舌头伸入了她檀口,轻轻扫着。   原本一点也没有想到,他竟想要入侵自己樱桃般的小甜嘴,蕊宫仙子根本就 没能防着,当她发觉这样子的羞人时,前次也未被男子攻佔的香唇已经被侵入成 功。他强悍热情的舌头搅动着,在她甜美的口气中连舐带吮,勾得蕊宫仙子那娇 娇小小的丁香舌一起转动,香甜的余唾和娇嫩的幽香在两人嘴中交流着,让蕊宫 仙子「咿咿唔唔」的呻吟声全埋在喉间,连叫都叫不出来,任男人尽情地托着、 撩抚着她颤抖的乳房,吮着她微甜的口液,全身都不自主地抖着,靠上了男子的 身体,喷火的小穴口在他下身不住磨擦着,恨不得早日奉上胴体,整个人都挤进 到他的身体里去。   一直到现在,蕊宫仙子才在赤裸裸的肌肤相亲中发觉,男子全身上下一丝不 挂,跃跃欲试的阳具又硬又直,微微跳动而有力地顶在她胯间,这一夜他是绝对 要痛痛快快地享用自己了,绝不会让蕊宫仙子有任何逃掉的机会,实际上这和蕊 宫仙子的芳心里的愿望,可真是一拍即合,再契合也没有了,每一夜她都在等着 一个男子进来,彻底击破她的羞耻心,将她摆平在床上恣意享用、大快朵颐,肏 得这仙子欲仙欲死哪!蕊宫仙子的芳心忍不住愈跳愈快,正爱抚着她那漂亮美乳 房的男人岂会不知,这仙子正等着自己将她放到床上去,尽情地摧残宠幸。   酥胸椒乳上愈来愈热,男子的嘴已离开了蕊宫仙子的唇,从下颔一路吮下, 舔过了她香嫩的肌肤,流上了她骄傲地胀满的乳房,啣着她涨大的乳尖,轻轻地 咬啮吸吮,而空出来的手则滑下了她的纤腰,轻触着她湿滑的股间,在小骚穴中 刮搔了淫水,让蕊宫仙子纤腰不住乱扭,欲火大振之后,才贴上了她的会阴处, 掌心的肉在她那娇嫩如水的地方鼓动着、揩擦着,逗的蕊宫仙子更加情热如火。 这动作让蕊宫仙子根本不可能合起腿来,玉腿分着,娇嫩的骚穴敞开,淫水浪花 再没一丝阻滞地泛滥出来,浸润了仙子的股间,让她湿滑的再没有一丝矜持,芳 心里只想着床上迎送的风情。   根本就不让她上床!男子看着蕊宫仙子再站不住脚了,若不是男子和墙壁夹 着她,这仙子立刻就要滑下来,这才让贴在她会阴上的手加重了力道,将她的胴 体举了起来。蕊宫仙子在这强迫压力的动作之下,双腿大张了开来,淫水汨汨而 出,她没办法保持立着,只好依着男子的期望,像个久旷的怨妇般,一双足可媚 死任何正常男人的健美修长玉腿,箍上男子的腰臀处,战栗地轻轻摇着,让骚穴 大张在他屌前,奔放的淫液沾上了他,粉潺潺、滑嫩嫩的阴唇触着了那滚烫犹胜 烈焰的紫红色龟头,让蕊宫仙子纤腰软战、媚眼如丝,不住妖娆地轻喘着。   我的第一次是在林子里被夺走的,落红全滴在裙子上,他这下又要用站姿侵 犯自己,蕊仙啊蕊仙,你真是淫荡到上不了床吗?或只有这种变态的、不正经的 男子才能满足你呢?他……他终於进来了,好大啊!比第一次强奸我时还强啊!   蕊宫仙子虽是夜夜苦待,情动如火,可这休息之后,重回窄紧玉穴的胴体又 怎经得起?虽然身高几可和男子相若,蕊宫仙子的身子却很轻,男子的肉棒塞满 她小穴之后,勇猛地将她挑了起来,准备用这粗大的阳具,将这媚骨天生的裸女 『挑』的死去活来,吸出她骨里的娇媚与淫荡。   蕊宫仙子感到小穴又被它充的满满实实,一点空隙也无,不禁要对上苍又谢 又恨,谢它给她这样一个强壮的男子,恨它偏将自己生的这般窄紧,怎容得下男 子的强悍?又怎能让她得到欲求的夜夜春宵、无止热恋?   蕊宫仙子紧紧搂着男子,不让身子滑下去,圆臀淫荡地扭动着,花心处被他 的肉棒深深地肏上,又窄又紧,当玉腿紧夹时酥的美死了男子的骚穴完完全全被 充实了。蕊宫仙子再睁不开媚眼,任他的龙阳在嫩蕊处刮搔着,汲出了一波波淫 水,那澈骨的酥酸令她忍不住轻声哼叫了起来,爽乐非常。   口里愈叫愈媚荡、纤腰愈摇愈用力,蕊宫仙子不能自己的献上娇嫩胴体,做 爱的舒畅感佔有了她。男子的手也紧抱上了她的腰,好带动着她的腰臀配合着男 人的深戳浅插,吸吮着乳房的嘴也愈来愈是落力,让这冷艳的仙子淫叫得更加骚 浪,全然不知男子正带着她走动着,淫水洒了遍地。   男子的动作并不只是为了让她淫水乱溢,让那诱人的骚味充满了房间,更是 为了这一步步下来,阳具可以更深地侵犯她。那爽澈骨髓的酥、酸、麻、痒种种 感觉,令蕊宫仙子更放浪地奉献娇躯,全然不管她甚至还不认识身上的男子,这 人甚至没得到她的同意,就用强剥夺了她的贞洁,力採元红,连一滴精水也不给 她,採得这仙子事后差点起不了床,还要祝仙芸帮她遮掩;这下又在她的闺房里 强上了她第二次,站着便佔有了她。   蕊宫仙子对着这男子,芳心里是又爱又怨,爱他的强悍凶猛、如狼似虎;恨 他的心狠手辣,一点点脸面都不留给她,那感觉让蕊宫仙子对这男子真是难舍难 离了,对他的强暴不但芳心里一点都不介意,甚至还有鼓励他更狠更勇的冲动。   发自这仙子口中的,那似爽还痛、欲拒还迎的呻吟声,使身上的男子知道这 仙子的完全降伏崩溃,变成了欲火和男子阳具下的俘虏,心中大乐,粗壮刚勇的 阳具肏的更加强悍了,只入的蕊宫仙子媚眼如丝、浑身无力、芳心骚然、幽香四 溢,不知达到了多少次高潮。   无限欢娱之下的蕊宫仙子猛觉不对,男子的阳具像是附上了张小口似的,在 自己阴部里又吮又吸,让自己的花心随着芳心颤抖,元阴跟着淫水狂泄,将她的 元阴彻底吸汲,行房的畅美感却愈来愈增加,就连站着也有着无限痛快。蕊宫仙 子心里知道,男子已用上了採补之功,正一寸寸地採吸着自己的功力和元阴,但 那种高潮之后积郁尽泄的舒畅感,却也是愈来愈提昇,让她再不能自制地射着阴 精,胴体的感觉随着那爽快感愈昇愈高,那窜流在胴体四处的欢乐终於像是充满 的气球般爆裂开来,炸开了她。我快死了,可是,可是真的太美了啊!这样的美 妙,就算死了也值得。   陷入美妙的半昏迷仙境的蕊宫仙子陡觉花心里一烫,男子深深地攻陷了她, 强而有力的精华射进了她嫩如香蕊的宝库里。第一次被男子「射杀」的感觉真是 美得不可方物,在尽情吸功之后,他还是还了自己一命,看来以后蕊宫仙子再逃 不出他的手掌心,成为他胯下骚浪的玩物了。   就这样,蕊宫仙子带着娇嫩的子宫被热热的津液完全充满,还在里面不断流 动,熨烫周身的快感,半晕了过去,给男子抱到了床上,和他一起钻进了暖暖的 床褥之内,共享好梦。这一夜的寝床和夜梦对蕊宫仙子而言,真是再舒服也没有 了,尤其有男子那暖暖的臂弯当铺盖呢!      ***    ***    ***    ***   骨骸里还是酸软非常,周身香汗淋漓,蕊宫仙子从那迷迷茫茫的感觉中醒了 过来,男子仍抱搂着她赤条条的胴体,半萎下来的肉棒还亲亲蜜蜜地插着她呢! 没想到自己就这样睡了一会,第一次在异性的怀中入睡的感觉真好,尤其在欲火 发抒之后,更是芳心里甜甜的,一点埋怨这人的想法也没有。   男子脸上的面具已去掉了,蕊宫仙子几乎是一见到就知道他是什么人,没想 到他年逾四旬,床笫间的威力还是这样猛悍,尤其是那熟极而流的技巧,比之年 轻力壮的小伙子更令蕊宫仙子臣服,虽然她也不曾尝试过就是了。   「认出我是谁了吗?」男子轻笑着,交合之后的他有着满足和疲惫,尤其蕊 宫仙子真是天生下来行房造爱的尤物,种种动作呼唤虽是生硬,却是媚力无穷, 那种骨子里透出的骚浪妖媚,足可让人宁愿死於牡丹花下,做个风流鬼。虽说是 吸了她不少功力,体力上的消耗也是极可观的,这小睡还不能回复完全,年岁摧 人可真不是深厚功力所能瞒住的。   「纪……纪门主,」蕊宫仙子轻呼了出来,前天翔鹰门发生的事已算不上是 武林的新闻了:「怎会是你?难道上次……」   「是我不好吗?你刚刚不是那样快活?晓华可一点也不服老,你这下也知道 我有这本钱了吧!」纪晓华低头,就着桌上微微的烛光,审视着怀中这一丝不挂 的美女,晕红含羞的双颊,配上欲语还休的半启檀口,交欢之后的她尤显风华俏 艳。「没错,上次是我为了不让面子一败涂地,才送上门来为你这仙子开苞,肆 意浅尝销魂滋味。本来我想能不能让你们之中有人珠胎暗结,算是争回面子,所 以才集中火力,把阳精恩露全射那叫仙芸的小女孩体内。上次没有给你,蕊宫仙 子可会怪我?这次算是晓华在床上给你赔礼了。别叫我什么门主,我现在早已不 是翔鹰门的门主了,何况我俩又有了床上接触,再亲蜜也没有了,宝贝你要叫亲 蜜一点。」   「嗯!」蕊宫仙子媚眼微瞇,像是吃饱了撒娇的小女孩一般慵惓而娇嫩,一 点也没有因这称呼而娇嗔发怒的模样,倒是很高兴自己终有所归:「蕊仙是你的 宝贝,华郎以后要好好疼蕊仙,蕊仙等了像你这样的男人好久了。刚刚华郎那样 狠,蕊仙的身子都快被你揉散了,连蕊仙的求饶也不管,偏偏啊!」她吻上了纪 晓华的嘴,好久好久才放开来:「偏偏蕊仙是沉迷在被你这样狠弄里了,从那次 用强夺了蕊仙的贞洁身子,你走了之后,蕊仙可没睡过好觉,梦里全是你呢!」   正沉溺在甜意蜜语、浓情蜜意中的两人几乎是同时一震,门外有人扣了扣门 环,祝仙芸那又娇软又甜美、犹如黄莺出谷的声音,从门隙传了进来:「姊姊, 蕊仙姊姊,是仙芸啊!仙芸今晚一直睡不下,看姊姊房内灯还亮着,可不可以让 仙芸进来,让姊姊陪着过一晚?」   纪晓华一挥手,将桌上的烛火熄了,那劲风所到处,将床前的纱帐也放了下 来,遮着了两人泛着汗光的裸体,示意蕊宫仙子叫祝仙芸进来。蕊宫仙子一怔, 随即明白纪晓华是想把祝仙芸也拖上床来,将她收做胯下禁脔,但方遭征服的芳 心里一点也不敢有拂爱郎之意,何况半月来的互相倾吐心声,她也知道祝仙芸惨 遭虎吻之后,她的芳心里是多么的伤苦,如果把她也骗上床来,再尝淫魔滋味, 让她有所归依,而且不是在残花败柳、受人恩惠的情况之下,或许这样子对她而 言,还算是件好事吧!   「仙芸妹妹吗?进来吧!蕊仙也睡不好,正难入眠呢!你就自己进来吧,上 蕊仙的床来,让姐姐安抚安抚你。」她压低了声线,好让纪晓华一人听到,下面 的话可不能给祝仙芸现下知道:「仙芸从被华郎夺走了童贞之后,又被你带进花 丛,在蕊仙面前玩了几次,把她的嫩脸都羞光了,害她痛不欲生,华郎千万要好 好疼惜,怜香惜玉。」   轻移莲步走进房来,祝仙芸手上拿着小小烛台,微微的光映着暗暗的室内, 烛焰映照着她白皙的脸蛋儿,灯下看美人尤显娇俏。祝仙芸不习武功,在这微光 下几乎看不到什么,只有床前帐上映着蕊宫仙子侧躺的模样,她藕臂撑着脸,正 等待着祝仙芸上来,纪晓华则躲在她身后。   祝仙芸皱了皱鼻尖,一股似有若无的腥骚味流进她的鼻里,但她早习惯了, 这些天来蕊宫仙子常常都是在自慰之后才入睡,每当她入房时,那骚味总挥之不 去,倒是今夜的味道更浓厚一些。   祝仙芸放下了烛台,纪晓华在帐内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简直是一点防备也没 有,只是披着件外袍,看来里面什么也没有穿,酥胸半露,没有束好的下摆,透 出了白白嫩嫩的大腿来,步伐之间衣袍微动,皙白无限的春光外泄,几乎可以看 见她圆圆的臀部,随着走动而耸动弹跃,那毫不做作的娇柔性感令他欲火狂昇, 只等着她自己投入怀抱,大阳具粗肉棒早已复起,紧紧贴着蕊宫仙子的臀上,让 她禁不住地脸红,明知纪晓华在佔有了祝仙芸之后,这娇弱的小女孩一定撑不住 他的烈火,自己一定会再遭淫魔玷污,却是忍不住地淫念顿起,这天生的媚骨和 浪态,真是令蕊宫仙子又恨又怨,偏又芳心窃喜。   祝仙芸才揭开床帘,就给猛扑上来的男人饿虎扑羊搂了个紧,滚倒在床上, 让她薄薄的衣袍在挣扎中滑了下来,娇柔的少女胴体全落在男人眼中。给男人抱 紧的祝仙芸再挣不开来了,混着求救和埋怨的眼光瞄上了一旁的蕊宫仙子,看了 她的样子这才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坑自己。   透过床帘外渗入的微光,祝仙芸可以看得到,蕊宫仙子身无寸缕,早被男人 剥光,散在枕上的秀发半带湿气,颊上薰了两片晕红,丰盈硕圆的乳房随着带喘 的呼吸微微跳动,刚刚涨过的乳晕正慢慢地褪去。蕊宫仙子的腰臀上还有被男人 抓上的痕迹,玉腿娇慵地软软伸着,靠里的一腿轻轻抬起,似要掩盖心中羞意地 挡住了欢液流泄的微肿小穴处,但流泻在床上的淫水却瞒不了人,臀股上更是湿 湿腻腻的,肌肤荡漾着云雨之后的酡红,看来慵慵弱弱的,显然这仙子才刚刚在 男人的身上取得了满足,只不知是被奸污或是自己找男人。总之,她是再被人干 了,而自己只是被拖下水的可怜人。   「仙芸妹妹,好妹妹不要怨我,」蕊宫仙子的声音中透着娇弱的感情,云雨 之后的激情性感还未完全退去,夹杂着些微微的嘶哑:「华郎就是当日在桃花林 里破了姊姊贞洁的人,他刚刚才弄得蕊仙纤纤弱质、娇不胜衣,一旦他起心要仙 芸妹子,蕊仙也没办法,只好拖着你落入虎口了,那种……那种感觉,你也知道 的。」   但现在的祝仙芸怎还有办法怨怪她呢?纪晓华把她压在床上,拿枕头垫下祝 仙芸臀下,将她玉腿抬了起来,扛在肩上,让祝仙芸玉雪一般的臀股敞开,全无 阻拦地裸在男人眼前。祝仙芸瞇着眼,已忍不住地哼叫了出来,上次是她害得蕊 宫仙子欲火焚身,给纪晓华恣意蹂躏、採去处女之身,这回轮回她身上也算是报 应。而祝仙芸的芳心里是多爱这报应啊!要不是蕊宫仙子在一旁看着,祝仙芸真 恨不得主动抱怀送抱,就算是娇柔的她被男人看成了淫娃荡妇,恣意淫辱也在所 不惜,尝过几次的欲火滋味真有这么强烈,足够让这淑女般的闺秀抛去矜持和婉 约,无所顾忌地奉上娇躯。   虽是蕊宫仙子在一边眼睁睁地瞧着,也顾不得了,祝仙芸无比欢快地扭着纤 腰,檀口里发出淫荡的恳求声和叫床声,纪晓华的魔手顺着她流泄的蜜液,探进 了她白绢般纯洁的、只被纪晓华开过的幽径里,不只是轻戳力揩而已,还不时曲 起指节,刺激着她嫩嫩的洞壁。   这种兵临城下的挑逗叫祝仙芸如何能忍受的了呢?祝仙芸鼓荡不已的芳心, 在纪晓华一连串的动作后,全给欲火烧熔,又甜又腻地融化了,只期望纪晓华将 手指换成那热切盼望着的、滚滚烫烫地贴在她腿上的肉棒,再次将祝仙芸淫玩到 一丝反抗也没有,全心投入欲火爱潮的境地。早被征服的她,又岂能撑得住不对 纪晓华投降?他的动作可和当日一般的淫猥,挑逗之意依然。   在一轮激情的动作之后,祝仙芸再次被征服了,一切就好像当日在林中的样 子,两女轮番承恩受宠,再没有一丝矜持和羞赧留下,被纪晓华恣意寻峰探蕊、 跨骑驰骋、无所不为。不同於当日的是,身上男人的身份已明白,祝仙芸和蕊宫 仙子心中踏实,献身地更加殷勤,爱恋地更为火热。   纪晓华也没有像上次一般只注重肉体上的满足,在两女耳边诉说着许许多多 的艳词淫语,加上肉体的撩拨,逗得祝仙芸心痒难搔,蕊宫仙子柔媚似水,在各 自得了一次烈火灼入了胴体最深处的欢愉之后,才垮倒了下来,软语呢喃着身心 解放的舒畅,给纪晓华左拥右抱,带入梦乡,做着最美好香甜的梦,留下了半湿 半乾、几成泽国的床被,和洒落的淫水蜜汁,以及芳心里的满足。      ***    ***    ***    ***   当纪晓华享尽风流的时候,叶凌紫正被纪淑馨关在门外,吃了闭门羹,连陪 着的丁香殿主都躲开了,只留他一个人在门外吹冷风,和纪淑馨对话。   「馨妹,让大哥进去吧!如果凌紫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或者是你不喜欢行 房事时有旁人看着,一切都好说,让凌紫向你赔礼。让我进去吧!」   「唉!」纪淑馨依在门上,门外的叶凌紫几乎可以闻到她身上的体香,淡雅 而馥郁,今夜的她好好地薰香了闺房,却不知道为何拒他於门外,让他吹冷风, 「和那些都没有关系,淑馨只是想,当大哥还没有把爹爹的佈置看清前,淑馨这 三天就先别陪大哥过夜,好让大哥集中心绪,好好地想想。三天之后,无论大哥 是否想了出来,淑馨都会公佈淑馨所猜测的爹爹想法。」她降低了声音,微不可 闻,叶凌紫贴着门才勉可听到:「到答案出来时,淑馨自会沐浴薰香,在房内等 待紫哥哥恣意宠幸、婉转承欢,将身子整个奉上,供紫哥哥取乐,随紫哥哥怎么 来都好,算是……算是奖励紫哥哥的礼。」   「馨妹放心,」叶凌紫微笑,这隔着门来谈情说爱,任女子撒娇扮痴,可还 是第一次,又新鲜又好玩,柔情蜜意尽收心底:「紫哥哥一定会在三天内找出答 案,提前接收馨妹这份大礼,保证让你后悔,为什么这三天要让我养精蓄锐。到 那时候,凌紫一定要杀的馨妹妹丢盔弃甲、娇喘求饶,再不敢玩这种游戏。」   「到你真能拿下这份礼再说!」一如叶凌紫所想的,纪淑馨终是女孩儿家, 还不习惯身为人妇,根本禁不起这番淫辞艳语逗弄,又羞又气地大发娇嗔,光听 声音都让叶凌紫觉得舒服。   「别气别气,」即便是隔着门,叶凌紫都能感觉到,纪淑馨娇滴滴地跺足薄 怒的娇姿,「气伤了身子可不行,凌紫会心痛的。凌紫还等着要好好地『御』淑 馨妹妹呢!」叶凌紫心里甜甜的,他也知道纪淑馨是用自己来逼他,好让他能够 用心思考,也算得上是和纪晓华的再次交锋。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自己这边,如果 此次不胜,那他又能凭什么去和纪晓华斗?这两天就好好委屈自己一下,清心寡 欲(这词叶凌紫好久没想过,几乎有一种重逢的感觉),暂放娇妻空闺吧!不然 叶凌紫的自尊只怕就算完了。      ***    ***    ***    ***   这两天来,叶凌紫和巫山神女几乎是对任何事都心不在焉,只是想着纪晓华 这人到底是怎么样跑的?跑到哪里去了?守在外围的丐帮传回来的消息虽多,却 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纪晓华和翔鹰门的余孽就像水蒸散在空气中一般,连一点 痕迹都找不到。叶凌紫也曾把正道诸人分成小组,在地道中搜寻,要说纪晓华为 了求生,躲在地道里十来天不出来,叶凌紫绝对是深信不疑,可惜一样是没有一 点突破。两条地道中并不是没有线索,相反的,有人经过的线索可是一大堆,而 且进去的人偶尔还会在不经意间,打开了岔道的开口。每一次发现岔道,他都会 亲身钻进去,不顾持重的诸位武林前辈的阻止,以为逮到了人,以为可以看见一 大群人躲在里面,塞的走都走不出来的惨状,偏偏每次都失望而归。这就是所谓 的歧路亡羊吗?叶凌紫不禁有些丧气,一次次的失望让他不禁自觉,自己和纪晓 华还真是差了好大的一截,怪不得纪淑馨要为自己担心。   明天就是纪淑馨定的最后一天了,却是一点进展也没有,急的叶凌紫抓耳挠 腮,搜寻的再用心也没有了的司马寻父子也是累的头昏眼花,可惜的是世上真的 有徒劳无功的努力,和无益无效的血汗,大家的努力足可移海填山,却是没有配 得上的成果。   又急又气的叶凌紫,忽地发现嫦娥仙子正在一旁勾勾手指,叫他过去。这两 天来,自己真的是完全投进搜寻纪晓华的行动里了,一点也没有安慰身边的娇妻 们,一想到她们深闺苦盼的样儿,叶凌紫不禁觉得有些愧咎,尤其是自从和巫山 神女等人会合时起,自己一直专宠着这才陪过他两天的神女,和身世可怜的丁香 殿主,把嫦娥仙子冷落一旁,孤单单地甚是可怜,对她尤其是心生歉意。   「恩怜好妹子,」叶凌紫好不容易和四周的人告了空,和嫦娥仙子走到外面 的树下,好久没这样只有两人的亲蜜微语、情意绵绵了,对这第一个跟了自己的 美女,叶凌紫真是心中又疼又怜:「这月来苦了你了,凌紫保证以后再不会这样 子冷落恩怜,等到此间事了之后,凌紫再好好陪你。趁着广寒宫也在近处,凌紫 再上宫去提亲,你说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喔!」嫦娥仙子纵体投怀,仰起了人见人怜的娇 颜望着他,「其实紫哥有这个心,妹妹就已经很高兴了。宫主一向心宽,不会为 了这等事见怪嫦娥,紫哥也不用急,倒是妹妹真的好想你啊!」嫦娥仙子那似将 滴出水的明眸,凝望人时的样子是那么难以形容,只要是男人大概都挡不住这样 情意盈盈的盼望。   她在叶凌紫的怀里挤了挤,声音又柔软又温脆:「紫哥别怪嫦娥淫……淫荡 好色欲,从年前你佔了嫦娥身子之后,这一年来嫦娥夜夜都在想紫哥的好处,当 日和紫哥的种种都浮在梦里,熬的嫦娥好苦。偏偏现在紫哥又有了新欢,那纪淑 馨实是沉鱼落雁之容,嫦娥不敢妒忌,却是真的怕从此再没机会陪紫哥。」   「对不起,」叶凌紫放柔了声音,吻上了她柔软的檀口:「凌紫不是喜新厌 旧的人,决不会忘了恩怜的诸般好处,及和凌紫渡过的每次记忆。淑馨的身份你 也知道,她为了凌紫抛父离家,又对凌紫深情似海,凌紫总要好好待她。」   「妹妹怎会不知道紫哥的心意?」嫦娥仙子娇娇一笑,躲在窗边看着两人的 几个年轻正道弟子,差点没连魂都给勾去,尤其是和父亲一样好色贪花的司马空 定,更是把持不住:「淑馨妹子的谜题真是难解,紫哥这两天可真头痛了,连床 都不上,嫦娥看姊姊们晚上没有紫哥陪着,闺怨难解哩!」   「的确令人头痛啊!」叶凌紫苦笑着:「经此一役,凌紫确知自己和这老丈 人……如果他肯认我的话,真是距离好大一截。愈是用心想过,愈是发觉此人的 可怕可畏,不愧是当年叱吒一时的人物,或许淑馨真意是要我知难而退吧!」   「唉!」他叹了好大一口气,抱着怀中玉人更紧了些:「凌紫现在对纪晓华 一点恨意也没了,仔细想来,他可并没有做什么让凌紫不容之事,除了那时毁了 丁香姐姐以外。倒是凌紫现在愈来愈是敬他了,连凌紫也不知现在自己是怎么想 的。」   「关於这件事嘛!恩怜有话要说,不过那要紫哥好好取悦过恩怜之后,恩怜 才肯说。」   「好啊!」叶凌紫故意加重了语气,紧紧抱搂着她,凑上口去强吻着,一副 也不管现在是大白天的室外,四周一点遮蔽也没有,就要当场和她行房的急色样 子,双手忙不迭地在她身上爱抚着。这两天来叶凌紫边想着纪淑馨的问题,边想 着在解谜后要怎么尽情发泄,战得纪淑馨在床上弃甲投降,将她御得欲仙欲死, 一直想这种事,体内压抑住的火气自是愈来愈盛,阳气愈来愈旺,稍一挑逗就欲 火狂昇:「恩怜放一百个心,凌紫这下一定要让你积郁尽舒,久积的怨气全部散 光,欢快无比。」   「不……不要在这儿,」嫦娥仙子眼睛无力地闭上,呻吟声是那么销魂,娇 躯在叶凌紫的揩擦之下几乎一点力都没有了,根本不能抵挡他火热的入侵,偏偏 肉体早已投降了,只剩嘴里还在强撑着:「妹妹怎……怎么能……在这……这儿 和……和紫哥好,尤其……是现在这时候,有人……好多人一旁看着哪……」   「那岂不更好?让他们都好好看着,叶凌紫是怎么娇宠我的好娇妻的,夫妻 之礼何必拘束那么多?」叶凌紫笑着。正道中人不敢亲眼目睹这事儿,等到他开 始褪去嫦娥仙子衣袍时,大概都会溜光,不然也会被长辈叫走,不虞春光外露。   「不……不要,」嫦娥仙子娇嗔不依,白皙的颊上嫣红一片,勉勉强强才压 上荡漾的情思,虽说芳心里是想的快疯了,但她还有一丝灵智提醒着,可不能现 在就和叶凌紫欢爱啊!「算妹妹……妹妹求求你……别在这儿……嗯……留点儿 ……面子给妹妹吧!」   叶凌紫慢慢抽出了手来。嫦娥仙子幽怨地瞄了他一眼,赶忙理好衣襟,免得 春光外泄,徒然便宜了别人,偏生发软的胴体又离不开他的手,被他挑逗之后根 本就站不住脚:「看恩怜以后还敢不敢说这种话?小心下次我真的什么都不管, 就算在众人眼前也把恩怜你就地正法,管你再怎么求饶都没用。」   「是,恩怜不敢了,」嫦娥仙子满溢着春情的眼光中,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颊上媚红薰然:「以后恩怜再也不敢了,这样可以吗,恩怜狠心的夫君大人?谁 叫恩怜委身於你,以后也只有任由你这恶郎君欺负了,只是千万别就……就地正 法,恩怜绝受不住的。」   「这还差不多。恩怜妹妹刚刚想说什么?」   「妹妹猜出了点东西。」嫦娥仙子轻移莲步,带着叶凌紫移到了树后,以免 他再在人前使坏:「从一开始,紫哥便一直在纪晓华和司马寻指出的两条秘道中 探寻人迹,偏生这两条路走下去之后,里面都又有一大堆岔道,有好多条都有人 走的痕迹,追查下去偏偏却是一点结果也没有。」   「没错。」   「嫦娥昨夜里灵机一动,想到如果我是纪晓华的话,老练成精的我岂会笨到 在走过的路上留下痕迹,好让别人追查?所以那些痕迹根本就是故佈疑阵的障眼 法,是纪晓华要引你走上的错路,相信它就上当了。」   「原来如此,」叶凌紫嘘了一口气:「要不是嫦娥提醒,凌紫现在还在纪晓 华佈下的迷雾中打转。我这就再去追查,这回把方向定在没有痕迹的道上,虽说 给他跑了,总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可以猜猜他究竟是跑上了哪儿去。」   「别那么心急,紫哥。」嫦娥仙子牵住了他衣角,拉了他回来,面上微带薄 嗔:「妹妹还没说完。」   「还有什么吗?」   「接下来才精彩,前面只是纪晓华的佈局。」嫦娥仙子主动送上香吻,任他 品尝,樱唇又热又软,还带着少妇馨香:「算嫦娥不知教训好不好?紫哥先答应 我,等紫哥将淑馨妹子在床上完全摆平之后,之后空出一夜来,妹妹也想……也 想……」   「也想尝尝那样的滋味,是不是?」叶凌紫不禁调笑着她,熊熊燃起的欲火 总要有点发泄,即使只有口头也好。   「嗯!」嫦娥仙子微不可见地点头,羞不可抑,好久好久才能回复正常,敢 抬头说话了,「妹妹想,或许一开始的这两条秘道就是陷阱,为的就是转移紫哥 的注意力。」   「难道说……」叶凌紫当局者迷,给嫦娥仙子点拨之下,几天来一直气急败 坏的心登时醒了一醒,他原非笨人,一点就透,当心智脱出迷障之时,所有事实 登时豁然贯通,以纪晓华的狐猾,这的确是很有可能的:「原来如此,他一开始 只点出自己身后的秘道,因为他知道司马寻急於立功,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指出另 外一条。然后他引发炸药,为了保命要紧,我们顾着逃出,根本看不清厅中的情 形,不知他是怎么离开的,只会猜他将从那条秘道逃走,注意力全限在这两条道 上,全忘了他还有设下第三条秘道的可能;而在那两条秘道中留下的痕迹,不过 只是让我们沉溺分析的陷阱而已。而那种炸药,或者不只是制造烟雾,可能就是 为了炸毁第三条秘道的出入口的机关。混蛋透了!」   也不知是在骂纪晓华的狡滑,还是在埋怨自己的愚蠢,叶凌紫的声音之中夹 着许许多多複杂无比的情绪,不好好发泄不行:「什么人在一开始,都想不到有 这种诡计,怎么会有人做得到这种事?可是如果是他的话,就有可能了,而且就 算知道了,机关既然已毁,这下子谁也拿他没法儿。我的好恩怜妹妹真是兰心蕙 质,竟想的到这人的计略,凌紫真是一直小看了你。」他凑上去要吻,嫦娥仙子 忙推开了他,双手软软地撑在他胸口。   「嫦娥不过是旁观者清,加上静心寻思罢了,」嫦娥仙子脸上绽开的笑靥是 那么可爱,给心上人这样称赞真是舒服的一件事:「并不是智略及得上紫哥和神 女妹妹。紫哥不过是身在其中、当局者迷,想一想也就知道了。」   「谢谢你,」叶凌紫不禁搂紧了她,封着这仙子红润的樱唇吻得又深又重, 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气来:「点醒了凌紫,凌紫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有紫哥怜护,嫦娥就心满意足了,怎还要你谢呢?也不想想嫦娥早是你的 人了,还这么生份!」   「凌紫现在知道怎么谢你了,」叶凌紫微一使力,将嫦娥仙子轻盈的胴体抱 了起来,把她整个人裹在臂弯里,牙齿轻轻地咬啮着这仙子柔软的耳根:「凌紫 会让嫦娥仙子、恩怜妹妹得偿所愿,被我宠的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直上妙境、 美如登仙,让你爽的直叫好哥哥、好丈夫、好夫君,这样总行吧?」   「嗯,」嫦娥仙子娇羞地微噫着:「嫦娥等着紫哥哥,只要在夜里,什么时 候、什么地方都行,嫦娥随时准备同紫哥共赴床笫、携手巫山,最好是能把嫦娥 分成两个人,让嫦娥陪你一夜,恩怜陪你另一夜,让紫哥大逞所欲。」   叶凌紫大为感动,嫦娥仙子一向处在周遭女子的环境之中,脸嫩可比婴孩, 比久见世面的纪淑馨更是面薄脸嫩,连在其他女子面前和他交合都是那么羞惭、 心碎如落雨,能说出这种话,显然她真憋得苦了才敢这样放胆求欢,那娇痴样让 叶凌紫差点就真的想要当场把她「就地正法」,如果连她这样的要求都做不到, 自己哪还算是个男人?              鹰翔长空(13)   已经入夜了,纪淑馨看着月上东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空闺之中的寂寥岂 是旁人可知的?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不知叶凌紫是否真能找出答案呢?看着镜 中蹙眉的自己,纪淑馨努力想把担心排出去,反正到后来都是一样的。如果叶凌 紫猜的出来,那么恣意地拿下了自己这份大礼,就算是给他的奖赏,让他更有信 心迎战纪晓华;如果他到时还是猜不出来,纪淑馨也只有陪宿,在床笫间提昇他 的斗志。想来,这两难的境地也是自己找的,而现在她所能做的,只有好好地打 扮好自己,以最美丽的一面等待他。   屋里的香气是那么馨香馥郁,一点杂味儿也没有,或许到了明天就会被两人 的汗水,和交欢之后流泄的分泌物的味道盖住了吧?   纪淑馨一惊回头,全黑的窗外好像有人影一闪而逝,她想站起来,走到窗边 去看看,却发觉全身的力量都不知到哪儿去了,软软地根本不能动,难道是中了 药物?   一掌劈开了门,走进来的是司马空定,手边还拿着施放迷药用的鹤嘴,烛火 映出的笑容是那么狰狞淫荡。   「终於还是让我等到机会了,」司马空定淫笑着,关起了门,还上了锁,把 手里的鹤嘴示威地在纪淑馨眼前晃了一晃,往地上一丢,走了过来。   纪淑馨强撑着才能坐的直直的,没有倒下去,看着他愈走愈近。司马空定那 比叶凌紫还要英俊多了的脸孔,被淫邪的笑容扭曲着,愈显诡异,他抱起了纪淑 馨轻盈若无骨的身子,把她放到了床上去,一双手丝毫不等待地在纪淑馨玲珑浮 凸、连衣衫都挡不住的丰胸蛇腰蜂臀上抚摸揩油:「淑馨啊淑馨,你可知道我想 的你多苦?从十岁上,纪晓华就将你许配给了我,只要等到时候到了就完婚,空 定可是夜夜都想着和你洞房花烛时的情景啊!谁知你一拖再拖,害的爹爹气的背 离了纪老头,让空定的心也是一场空,结果你竟投入了叶凌紫怀抱,你可知空定 心里是多么不甘心?你也不要想挣扎了,要不是你多事,把房间薰的这么香,我 还不敢加重药力,这药虽然效力强大,可是味道实在太重了些,幸好被香气压住 了。现在你连话都不大能说的出来,是不是?听不到你的叫床是有点可惜,不过 空定也管不到这么多了,有赚就好。」   「如果不甘心,你为何不劝劝司马叔叔不要背叛爹爹,或许还有机会。你这 种做法,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你司马家要如何交代?又怎对得起叶……大哥?」 纪淑馨好不容易才把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让司马空定能听到。他施放的是多重 多厚的迷药啊?自己竟一点也没发觉就着了道儿,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连提功 力抗药都做不到。   「他怎有可能知道呢?」司马空定色咪咪地说:「你给了他三天之约,而此 事连爹爹都想不出来,他又怎能在三天内想到?这两天内,他绝不会想起来找你 的。等你我事完之后,空定虽是心中不愿也只好毁尸灭迹,佈置得像是纪老头把 你掳走了,包叶凌紫永远找不出破绽,只能心里恨着纪老头,我父子正好隔山观 虎斗,坐收渔利。真是美啊!」   纪淑馨强忍着不开口,作为沉默的反抗,司马空定的手已揭开了她的裙子, 剥去她的小裤,侵入了禁地:「叫我怎舍得辣手摧花呢?这样好了,如果你肯从 我,服侍得我舒舒服服、畅畅快快,不把这事说出去,我或许会看在一夜夫妻百 日恩的面子上,饶了你一条小命。反正叶凌紫的内宠多的是,也不会常待在你这 里,你哪里能熬住?空定却是有的是时间来跟你幽会。」   「想都不要想,」纪淑馨强忍着不让声音颤抖,在幽谷里游动的手,那技巧 绝对是第一流的:「有本事就把淑馨给杀了,休想淑馨会顺从像你这样的反覆小 人!」   「你难道以为你不配合,空定就享受不到乐趣吗?」司马空定淫笑地抽出了 手,香露早淋了一手指,舔起来都甜甜的。他取出了一包药粉,全部都倒在指尖 上,从裙下再伸进去,为她宽衣解带、露出了美如天仙胴体的另一手,那挑逗女 子春情欲焰的动作却丝毫不慢。   纪淑馨感觉到他深入禁地的手指头在嫩滑的洞壁上轻轻抚擦,把指尖上的药 全涂了上去,所到之处清清凉凉,但药渗入的好快,发作的更迅速,不一会儿就 变得又热又烫,玉液香露全沁了出来,一裙子都是湿漉漉的。   「这春药是爹爹以前遍游天下时所找出来的催情灵药,只要这么一点点就够 了,涂上你那诱人之至的肉穴之后,不管你原是多么贞烈的贞妇烈女,也要被这 药熬烤的春心荡漾、淫欲勃发,永为男人屌下不二之臣,放荡而且艳丽非常。更 好的是你完全不会被欲火沖到失神无忆,肌肤感觉反而更敏锐,更能明明白白的 知道我是怎么样干你的,那滋味可不是专门催发情欲的药比不上的。尤其是为了 你,我可是足足用上了数百倍於他人的药量,包你被摧得欲仙欲死、春心荡漾。 其实,你又何必苦守着叶凌紫一人?他和纪老头这一战是不死不休,就算他最后 赢了,又怎会相信你这仇人之女?与其等着被他打入冷宫,还不如现在就甘甘心 心、快快活活地从了我,空定保证只宠你一人。反正他一定不信任你,你又何必 装得一副玉洁冰清?真正玉洁冰清、淑静贞娴的女子,又怎会像你一样,还未婚 娶就自献枕席,还骚的那样大声,几乎全部人都听的到你的叫床声?小骚蹄子还 在装,看空定怎么把你摧成世上最浪最荡的骚娘儿?冒叶凌紫之名的可全是空定 干的事,看着那些女人一个个丢掉了贞洁的面具,给干得欲仙欲死、欲拒还迎, 可真是美事。你也该试试,看我的功夫比他如何?爹爹一向好採花,床笫的功夫 他可是比不上我,好好接受吧!包你这装的贞洁冰霜的骚蹄子心动不已,要我多 来几次。」   这话如果是在纪淑馨向纪晓华表态前说出来,纪淑馨或有可能会被打动,但 她现在既已决定从了叶凌紫,又怎会三心二意、摇摆不定?纪晓华最厌恶的就是 这种人,他虽入黑道,做事可都是明明白白做的,绝不阴险。纪淑馨耳濡目染, 又怎会心动?但那春药药力着实厉害,纪淑馨春心早动,肉体已投降了,迷药的 药力似是敌不过加重数百倍的春药,效力全被春药沖散了,纪淑馨只觉幽谷里似 有虫行蚁走一般,春意盎然,淫水蜜液从粉亮亮的阴唇口直吐出来,喉间恳求他 强上的声音是那么冲动,一点也压不下,她靠着一丝清明才不致於主动地投怀送 抱。   司马空定也乐得看她苦熬强忍的样儿,一边淫笑,一边满足手足之欲。纪淑 馨刻意打扮过、柔软温润如水雕的胴体,早已被他脱得只剩一件抹胸,连裙子也 被司马空定一把撕裂,露出了烛光下玉珮般透明的大腿和下阴,幽谷妙处一览无 遗。这胴体真是怎么看都不会厌,尤其是随着纪淑馨深深吸气,紧忍媚叫柔呼的 芳心,那硕美乳房颤的更有劲道,被薄薄胸衣一衬之下,更是令人口乾舌燥,禁 不住想剥去她仅余的蔽体之物,看着那粉嫩嫩、圆涨涨的乳尖,抖的如何的美。 反正连她最禁忌的部位都侵犯过了,这令人心动的地方又有什么好保留的?   司马空定突地被人拎住了后领,提了起来,当他被转过来时,看到的是叶凌 紫火红的眼睛,血丝迸裂。「救……救命啊!饶了我……饶了我!」司马空定吓 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结结巴巴,全身发颤,背上冷汗直流。   「要不是我和司马寻有约,不能伤你,司马空定你这下早被我打成了一团肉 酱。给我滚远一点!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现!」叶凌紫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 的,连脸色都没有怎么变,但这比起大声的怒吼反更有震撼力。   被扔了出去的司马空定忙不迭的去了,叶凌紫忙坐在床沿,看看纪淑馨有没 有事:「馨妹!馨妹!是我,是凌紫啊!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过来,就不会让 你被这样……」   「紫哥,」纪淑馨睁开了眼,眸中情火奔放,放下心来的她差点就忍不住药 力的冲激了:「抱……抱淑馨……起来,让淑馨……关上门……亲手关上……」   关上了门户,纪淑馨差点连动都不敢再动,虽说和叶凌紫名份已定,早有夫 妻之实,可她仍是羞羞怯怯,连这样赤裸裸地被抱着到处走都险险禁不住。叶凌 紫搂她在怀,岂有不知她体内热火四窜之理?   「馨妹!要不要紧?」   「还没……关系,」纪淑馨吻上了他的颈子:「告诉淑馨吧!紫哥是否知道 了答案?」   「嗯!」叶凌紫将心中所想全说了出来。他说的很快,老早叶凌紫就知道纪 淑馨的个性了,如果他说不出来,这小姑娘宁可强忍也不会让他得手的,真不知 道她在坚持什么,不过就是这样坚持才显得出她的可爱。   「答……对了,」纪淑馨发颤的纤手反到背后去,解下抹胸的带子:「淑馨 这下……惨了,要……变成紫哥……手下最……最淫荡……不堪的浪女了,好好 ……好好接……纳这份礼……淑馨答应过你的。淑馨心里爱煞……紫哥,可千万 ……别留手,让淑馨……淑馨好好……尽一个……妻妾的责任,也算是……也算 是……后来……让紫哥……哥无人……侍寝的赔礼。」   叶凌紫被她在怀中轻磨柔搓的,心里也火动得紧了,闻言哪有不立即上马之 理?被压上了门,纪淑馨站着就容纳了他强大的烈火,被干得舒爽至极,压抑之 后的欲望是那么强烈,让两人一点点矜持都不再保留,恣意地享受着鱼水之欢。   就这样,两人在房里嬉玩着,做了说也说不出那么多次的爱欲。那涂上的春 药果是药效强大,纪淑馨的骚吟浪叫无比高亢,像是融化了的凝脂一般的身子柔 情似水般的贴着,两人爽得真是如鱼得水。叶凌紫发疯似的狠插强送,似是要将 纪淑馨窄窄的幽谷肏翻一般,在她的阴户中留下了频频性交的痕迹,擦得她鲜血 溢流。   如果是一般女子,早被肏得昏死了过去,醒了的话几是痛不欲生,但纪淑馨 咬着银牙,将那微微的痛苦全埋入了高潮泄身的欢愉之中,哪管阴唇被肏的又红 又肿、幽谷里被插的又爽又痛?尤其是在梳妆台上的作爱,纪淑馨看了镜中自己 那样的热情,更是淫欲泛滥不可遏抑,连叶凌紫自己也是爽得要死了。   房内四处都留下了交合的痕迹,汗汁味和淫水味伴着,连原先房中那样重的 兰麝之香也无法掩住,混起来的味道反更令房中人淫欲横流。   躺回了床上,纪淑馨像是八爪鱼一般,肢体紧紧缠上了叶凌紫的身子,给他 恣意狂肏。陡地,叶凌紫发觉不对,纪淑馨的脸上热泪涌出,下身却磨得更加紧 了,一丝丝的阴华泄了出来,从叶凌紫的龟头直贯进去,叶凌紫想放松她,纪淑 馨却是搂得更加紧了,那一波波的阴气涌入体内,快感让叶凌紫再做不出反应, 只能尽情接收纪淑馨泄出的功力。好久好久,叶凌紫才在自然的情况下,龟头猛 地一颤,阳精又强又猛地射在纪淑馨娇柔的子宫里,射得她是呓语连连,舒爽慵 弱至极地瘫在叶凌紫怀里。   「馨妹!淑馨妹妹!你为什么这样做?你这样苦练的内力就都泄光了,要不 是凌紫撑不住,及时泄身,你的小命可真会完蛋的,干嘛做这种事情呢?」   「紫哥哥,」纪淑馨的声音是那么娇弱,气如游丝,一个没有功力撑着的女 子,怎受得住这样长久而猛烈的欢合?她还活着就算是不错的了,全身软得像是 可以折下一般:「如果照这样下去,你不会是爹爹对手的,可是吸乾了淑馨功力 之后,总还有个机会。其实淑馨早等着这一天,要让紫哥吸乾吸尽,这一下淑馨 ……感到真的美透了,反正淑馨死不了,紫哥会好好照顾我的。」   「嗯!」叶凌紫抽出了下身,看着上面竟滴着血迹。他也知道,一旦女子以 交合方式将功力尽转他人,幽谷里娇嫩柔弱的花心,哪禁得起功力的流动,内里 一定会破裂受伤的。这一滴滴的血迹,可比纪淑馨献身於他的处子落红,要更显 珍贵啊!他点了点头,暗自下了决心,绝不容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再让纪淑馨伤 心痛苦。她已失去一切,连功力都送了他,再禁不起任何一点点的打击了。「凌 紫知道淑馨的心里是多么爱我,凌紫绝不会负你的。」   「淑馨也知道,」纪淑馨轻轻地抚着他的脸,颊上的热泪早已乾了,脸上犹 泛娇笑,更显娇艳:「紫哥是有良心的人。淑馨就算没了武功,只要有紫哥在身 边,根本就是赚到了。放心去做吧!任何事淑馨都依你的。紫哥哥也别……用不 着心痛,淑馨身子虽伤,这伤也不会拖的太久,最多过个五、六天,淑馨就可以 行坐如常,半个月后就能……在床上陪紫哥哥,只是……只是不堪强攻、身躯软 弱,到时候才要请紫哥哥怜惜呢!」   「哪舍得不疼惜你呢?淑馨永远都是凌紫的好妹妹啊!」叶凌紫移起身子, 不让她虚弱的胴体承受自己的重量,轻轻地将她移进了被褥里。虽说叶凌紫已是 尽可能地轻柔动作了,纪淑馨下身一触上锦被,仍痛的柳眉紧蹙,这内伤可比破 身之痛还来得狠哪!看的叶凌紫真是又怜又爱:「为了不让再有人侵犯你,凌紫 想让你移到神女妹妹的房里,让她就近照顾。你这闺房安静清幽,是再好不过的 养伤之所了,可是太……」   「太边远了,是不是?」纪淑馨幽幽一笑:「淑馨原先也知道这样很危险, 随时有恶贼上门,可是仗着有武功也不怎么样。谁知那人竟趁着我把房里薰香, 味道厚重的当儿下了迷药,这下淑馨功力又全给了紫哥哥,这也是没法儿的事。 不过,」纪淑馨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玉雕般的纤手抚上叶凌紫的胸口,手指在 上面划着圈圈:「那紫哥哥的神女妹妹可要怎么办?她看来在你妻妾之中最美最 慧,也最得你心,没有她侍寝,你这好色魔王怎受得了?虽说身体的毛病改了, 紫哥哥你这好色的习性可改不掉,光靠丁香姐姐和嫦娥姐姐可受不了你啊!」   「再怎么样,也要先等你身子好起来才啊!」叶凌紫欲言又止,纪淑馨想了 想,会心一笑:「紫哥哥有什么要问的吗?就问吧!淑馨虽然气虚体弱,可没到 连答问都没法儿的地步。」   「是关於纪……令尊的武功。」   「淑馨早知你会问的。」纪淑馨叹了口气道:「淑馨所知,当年爹爹用手上 功夫击败司马伯伯,后来那几步功夫就化为了司马伯伯演示给你们看的『翔空五 式』和『鹰唳七啄』,也是现在翔鹰门的镇门武功。至於爹爹这一次用的两把短 刃,则是爹爹近年来自创的新功夫,只是威力不大,淑馨到后来还想不通为什么 要用它们。」   「我知道,」叶凌紫的神情无比严肃,一字一顿的:「在大厅清理出来时, 我的陶音剑和他的双短刃都还在,只是刃上把手处的白绫全都烧光了。依嫦娥的 解释,剑上的白绫是炼过硫黄的,当时他一掷之下,不只让壁中的火药味漏了出 来,还混着受力而散开来的白绫上的味道,才会让大家误以为有很多火药。我想 也是,以他那样武功,根本不会为了怕手松会使短刃脱手而缠上白绫。连缠片白 绫都考虑到威吓的后果,此人当真是……」      ***    ***    ***    ***   躺在床上,广寒宫主心里迷迷乱乱的。纪晓华离去虽仅仅才半个月多,对她 而言却好像已经半生了,孤独的在床上可真是不舒服啊!尤其是翔鹰门的事件传 来,更让她心里迷惑。首先就是纪晓华和残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虽说主力 仍控在司马寻手里,可是翔鹰门所拥有的庞大财富,却也一样失踪了,据说现在 还留驻在翔鹰门的正道中人已流传了流言出来,对司马寻改过向善的决心存疑。 对广寒宫主来说,她不只要担心叶凌紫所率的联军,在这种近距离之下会不会对 广寒宫出手,更有着私人的担忧,她芳心所系的男人,现下究竟怎么样了呢?   广寒宫近来的气氛真的不好,一是叶凌紫的背后有着巫山殿的势力,而巫山 殿和广寒宫一向相处得不好;另外就是现在翔鹰门由司马寻统率着。   从近二十年前,纪晓华夺得翔鹰门主之位起,广寒宫真的是名副其实地喘了 好大一口气,原来的门主司马寻不只好色,更是个纵容门下为非作歹的人。他登 上门主之位才十二年,对广寒宫明里暗里已不知出手了几次,广寒宫中也不知有 多少女孩儿的贞操丧在他手上了。连前前任的宫主之姊,都是因为被司马寻下了 媚药之后,不只失身於人,还被那可恶之极的人剥光了衣衫之后,赤裸裸地放在 广场上,被翔鹰门人轮番狎玩奸污。等到广寒宫终於找到机会把她救出来时,可 怜的女子已是奄奄一息、气如游丝,甚至连自尽都已无力,回来时只留下了几句 遗言而已,那一次甚至连巫山殿都看不下去,派人前来弔唁。   后来纪晓华得位,这二十年来可一次都没有对广寒宫出手过,上次也只是打 打便退,广寒宫唯一损失的……广寒宫主一想到这儿就脸红了,那一次丢掉的, 是她珍藏许久的童贞,连蕊宫仙子和祝仙芸也都失了身,那几夜的恩爱缠绵,令 广寒宫主这十几天来的寂寞更是难过。现在司马寻回来了,还有叶凌紫做他的后 台,以后的日子大概会很难过呢!   这两天宫里大大小小可是头痛至极,没有一个人相信司马寻真会改过向善, 倒是很倾向说叶凌紫和他是一丘之貉。唯一令广寒宫主感到没有那么绝望的是, 嫦娥仙子送了信回来,她现在也是叶凌紫的姬妾之一了,同入一家的巫山殿甚至 还有和宫里讲和之意。可是还是不能太大意了,广寒宫主不禁有些厌烦,这种交 游上的事情真是愈想愈令人头痛,伤神之至,尤其是她手下全是女子,使宫主所 想的都要加上对抗武林中的好色人物,怪不得以前的宫主都活不到长寿,往往老 早老早就把位子交出来了。   迷迷茫茫间,广寒宫主感到身子凉了一下,随即又热了起来,有个人揭开了 她被子,钻了进来,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广寒宫主也没有挣扎,会在她身上做 这种事的,除了他还有谁呢?   「华郎,你可回来了,」广寒宫主在男人怀中微微地挣了挣,转了过来,映 入眼中的果然是纪晓华的脸:「广寒可想死你了。翔鹰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可 知道小寒儿有多担心害怕?」赛玉欺霜的纤手轻轻地为他解衣,那身体多令她怀 念啊!   「放下心吧!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轻轻吻上了她的颊,纪晓华搂的她更加 紧了:「对不起,晓华这么久才回来。」   「而且一回来就去找蕊仙姐姐了呢!」   「你怎么知道?」   「今天一早,当广寒第一眼看到蕊宫仙子和仙芸妹妹的时候,就发现了,」 广寒宫主抬起了脸,望向纪晓华的眼中亮亮的,像是星星坠下地来一般:「虽说 因为翔鹰门的事,大家都有些睡不好,早上看来都有些慵倦。可她俩的眉梢眼角 都带着微微一抹的嫣红,满脸都是云雨之后幸福满足的风采,加上见人时都有些 微微的羞涩,广寒又不是无眼,怎看不出来?何况蕊宫仙子早上步履虚浮,你是 不是用採补之功吸过她?老实说!」   「没错,」纪晓华乾脆掀开被子,让窗外洒入的星光映着两人,在这微暗的 光下,她晶亮的星眸更是深邃明亮:「晓华也有苦衷,小寒儿可要听我说?」   「当然了,」广寒宫主贴上了他的胸口,没有被盖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想躲在 暖暖怀中,「华郎的身世早传了开来,当年在来此之前,也不知华郎有些什么遭 遇,小寒儿好想和你一起分享,就算有些什么问题,也让小寒儿帮你解决。」   「当年破夜修盟后,晓华祭扫母墓,结果在墓前遭人暗算,负伤而逃,而伤 我的人,晓华也是到前些日子才知道。」   「是武当的怀风道长?」   「没错。那一次晓华背上中了他一剑,剑疤犹在,而晓华也受了轻微内伤。 虽说武当功夫出人意表的强,可是这小伤晓华也不在意,只是让晓华对敌时难尽 全力而已,而那时武林中也没有多少人让晓华必得全力应敌。」   「我知道了,」广寒宫主亲吻着他胸口处的疤,那一招极深,透体而出,连 前面都留伤疤:「这一次来的叶凌紫,武功内力都是武林中的佼佼者,足以睥睨 当世,而且华郎当年的战友,号称有『排山倒海』之能的两位少林武当前辈也出 了山,所以华郎要用採补之功,吸取女儿家内力,好治这内伤,蕊宫仙子只是第 一个,今夜就是要让小寒儿被你好好吸了,是也不是?」   「对了一大半,」纪晓华支起了她刀削般的下颔,亲着她俏秀的琼鼻:「晓 华昨夜吸了蕊宫仙子之后,内伤已癒,今夜只是来好好宠小寒儿而已。不过如果 小寒儿想试试滋味,晓华当然也不会留手,保证吸的小寒儿意犹未尽。」   「你啊!」广寒宫主点了点他额头,状极媚荡:「不是早说过,要好好採小 寒儿一次的吗?难道你不知道,小寒儿老早就想你恣意採补了,无论你有没有伤 都不打紧。」   「那小寒儿就听我的话,我们今夜好好地过一夜吧!」纪晓华凑上了她耳际 道。几句话儿逗得广寒宫主嫩脸羞红、娇嗔不依,似是连见都不敢见他了。   「你坏死了,坏透了,」广寒宫主发烫的脸蛋儿全埋进了纪晓华怀里,粉拳 轻搥着他胸口:「要小寒儿主动也就罢了,竟要小寒儿带着你的手解衣宽带、共 效於飞,小寒儿哪做的了?」   「小寒儿不肯吗?那我就去找肯的人啰!」   「别走!」广寒宫主羞的藕臂无力,但仍拖住了他衣角,她明知蕊宫仙子和 祝仙芸在和他交合之后,对他百依百顺,连原先是被他先奸后娶也不管了,就算 是这么羞人的请求,也必言出计从,她想了这人好久,岂容他离开?「广寒…… 广寒配合着你就是了,只是……只是……小寒儿怕做不好,惹你生气。」广寒宫 主的声音细如蚊蚋,要不是两人正紧紧抱在一起,谁能听得到?   落下的床幕之中,衣服一件一件地抛了出来,连亵衣内裤都没留在身上。等 到两人赤裸裸地滚倒床上,广寒宫主早羞的霞染周身,脸垂的低低的,芳心里小 鹿乱撞,连失身那晚都没有这样紧张。纪晓华的手正给她纤纤柔荑带着,贴在她 乳下,怎不知她心中乱跳?心下不自觉地赞叹着,广寒宫主乳房的丰腴柔软和滑 嫩,真叫人爱不忍释。那丰盈柔软的双峰被他抚揉搓弄的感觉是那样醉人,偏偏 自己的手也给抓着,停在乳上,那种羞赧和欢快揉合一起的感觉,使广寒宫主连 牙都咬不住了,柔腻的呻吟声慢慢从口中流泄出来,身子都灼烫了。   纪晓华本封着她的樱唇,偏在这时松了开来,让蜜糖般黏腻香甜的娇喘声再 无阻碍地奔放出来,欣赏着这美女在忍耐不住欲火和羞意双重摧情之下的含羞媚 态,双手仍好整以暇地,在她鼓胀而充满弹力的乳上来回抚摩,撩动她体内潜藏 的情欲,好一会儿才暂息手段。   「小寒儿还受得住吗?」   「快……快受不了了……」广寒宫主媚眸微开一线,情焰欲念如喷火般的涌 出,声音又柔又甜:「可是……可是小寒儿……会努力的,尽量……尽量逗得华 郎开心。华郎,你就别……别再留手……了吧!小寒儿……小寒儿很快活哩!」   「小寒儿放心,」纪晓华压上了身子,广寒宫主玉腿上的嫩肤一点阻挡也无 的贴上了他炽热的阳具,禁不住地颤抖着,媚眼丝一般地瞇了起来,配上颊上的 艳丽红色,从白皙的肌肤中透出,几乎像水蜜桃一般可以挤出水来,那种羞赧中 的微微娇俏,真是男人难得一见的美态:「夫妻之道是求合欢,晓华怎会做小寒 儿不悦之事?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以后还有大好时光。」   「不,不要!」广寒宫主轻柔的呓着:「你连蕊宫仙子和仙芸妹妹都已宠过 了,怎么可以放过小寒儿?小寒儿今夜无论如何,也要把你留在床上,缠得要死 要活,不把小寒儿玩昏玩死绝不放你下来。」   「放心吧!我只是说先到这儿,可没说过今夜要饶了你,」纪晓华吮着她耳 珠,股股热风直透耳鼓:「只是放了你的手而已。晓华採了蕊宫仙子之后,内伤 全复,下面那宝剑更粗更大了,正要你来试试滋味呢!保你明天下不了床、见不 得人。」   表面的矜持早被他撕开了,广寒宫主虽是芳心早允他的调戏,嫩薄的脸皮却 早不争气的涨红了,只能轻微地点着头,一任风狂雨骤。双手恰到好处地在她乳 上穿梭,留下了微微的红痕和似苦还乐的呻吟,纪晓华的嘴从广寒宫主的颊上流 下,顺着琼鼻、檀口、颈项,滑过了峰间深深的乳沟,舐着这宫主一丝肥肉都没 有的平滑小腹,直抵汨汨水流的幽径。给这样逗弄,广寒宫主早瘫了下来,藕臂 无力地搭在纪晓华肩上,指甲按上他的背,腿也张了开来,呻吟着娇喘着要压着 她的男人赶快下手,填满她、充实她、佔有她,让她欲仙欲死。   「怎……怎么会……」广寒宫主一惊,焚身的欲火却没有一点稍熄。她也不 是第一次献身予他了,但下身接触到的阳具,却很明显地是比以前大啊!甚至连 龟头微微一挺,广寒宫主几乎都承受不住那种灼烧感和巨大:「变的……变得这 么大……这么热……怎么办……叫小寒儿……怎受得住?小寒儿小小的……小小 的幽径里……哪容得下这般……这般巨物?华郎饶了奴家……」   「才不饶你呢!」纪晓华气喘嘘嘘,股股热气直喷在广寒宫主乳上,烧得那 颤颤的乳尖抖着,更增欲火。「小寒儿放一百个心,你一定受得了的。女人生子 也是从这里出来,天生万物必有相容相剋,只是要多撩拨撩拨罢了,你的身体多 奇妙,岂有容不下之理?」他捏了捏广寒宫主乳房,随即松手,让胀大坚挺的双 峰在一阵抖动后复原,状极淫浪。广寒宫主被他摸的只是喘息,娇羞非常地求饶 着,但都说成这样了,纪晓华又岂有放手之理?   股间是那么的烫热,广寒宫主逼的珠泪盈然,纪晓华不顾她的求恳,硬是冲 了进去,才光是龟头突入而已,广寒宫主便已承受不住地娇吟着,她窄窄的幽径 贴着他龟头紧紧的,那股火热的感觉瞬时延烧周身,虽胀的她无比难忍,却也让 她芳心骚然。纪晓华的强攻猛闯也只有让龟头突破而已,他暂停了下来,强忍着 一戮到底的冲动,那样他虽爽,身下这娇嫩的女孩却一定无法承受,他又怎能让 这武林首屈一指的美女对房事心生埋怨?反正两人下身已经结合了,再忍忍也没 有关系,不必要急嘛!   广寒宫主闭上眼睛,已放弃了挣扎推拒,再怎么样她也阻止不了他的攻势, 只能任他施为,就像是他破了她处女之躯时那样的强悍凶暴,全不管她的想法, 两滴寒湿滑下了她的脸。   慢慢地,广寒宫主感到纪晓华的舌头舐上了颊,卷去了她的泪,动作是那样 的温柔怜爱,刚开始时的强暴之行似乎不存在似的。熄下的火焰又燃了起来,广 寒宫主不禁难忍地扭动着纤腰,发出了曼妙柔嫩的娇喘,除了已突入她幽径的阳 具之外,纪晓华已对她的胴体展开了全面侵犯,广寒宫主感觉到全身上下,似乎 每一寸的胴体都在他的抚爱之下烧了起来,他的身体是那么灼热,全面毫无间隙 地紧贴着她,享受着她的芳香娇柔,那熟悉的动作再一次地燃烧着广寒宫主体内 的火焰,内外交攻的欲火让这宫主泛起了春情,几乎是主动地搂住了他,口中发 出了欢乐的娇吟。   微微的一痛,广寒宫主这才发觉,纪晓华的阳具不知何时已偷渡了进去,完 完整整地深入了她,直没至根,那烫热无比的阳具紧紧贴上了她娇嫩的皮肤,灼 热从交合处传了上来,熨的她全身暖烘烘的,虽然下面夹的是紧的很,也有一丝 丝的难受,但那种感觉却是说不出的快活,身子几乎是完完全全被贯穿了,那最 烫的尖端似是突破了幽径深处的花心,光是停在那儿就让广寒宫主幽径中淫水蜜 液流个不停,又湿又润,要是能照光进去的话,真不知会有多漂亮。   从被纪晓华强夺身心开始,广寒宫主就知道,自己已被他逐步变成了恋奸情 热的荡妇,令她又爱又羞,偏偏每次纪晓华总能让她快活到极点,让广寒宫主情 难自禁地愈来愈沉醉,再也不想变回以前那高洁温雅的美女。   正当广寒宫主满足於这种欢快,恨不得他紧紧插着不要动,光用那热度的烘 烤就把她烘的欲仙欲死、飘飘欲仙,纪晓华却慢慢地、无限依恋地退了出去,只 留下烫热的尖端还点在她里面。   「为什么,华郎?」广寒宫主媚眼微睁,春情无限,四肢搂得他更加紧了, 她已被逗弄的欲火泛滥,恨不得被他插的爽死才好,怎容得纪晓华不动?   「你不是容不下,要我饶你吗?」   明知他是在调情,要让自己明明白白地投降,成为床上最诱人的荡妇,广寒 宫主却已挡不住欲火的侵袭了,芳心情动已极,全身都发热,现在她所要的只有 男人的强狠和温柔啊!「嗯……小寒儿……小寒儿现在……容得下了,华郎…… 华郎想怎样……怎样都行。」   「那你不反对我全力出手啰?」纪晓华调笑着,在她粉背上来回抚搓的手紧 了紧,让这宫主发出了微呓。而广寒宫主的回答则是玉手勾上他的颈子,把他压 下来,嫩软温滑的肌肤紧贴着他,迎君之意再明显也没有了。纪晓华等了好久, 这才逗得她心动,阳具早胀得发痛了,恨不得马上在姑娘的穴里猛冲几阵才行。   娇呓声愈来愈柔软、愈来愈媚荡,广寒宫主被纪晓华强猛地冲了几下,已是 承受不起,偏是被他勾动了春情,虽说是额上冒汗,仍强自撑持着,迎合他的动 作,精力似乎都化成了愉悦,佔领了她全身。   纪晓华干得兴起,将枕头垫在她臀下,让广寒宫主的阴唇高高地敞了开来, 正合男人强抽猛插的兴味。广寒宫主不住地扭挺着身子,指甲不自觉地陷在他背 上,掐出了红痕,任淫水随着动作喷溅出来,迎合着强有力的冲刺,每一下都让 她酥爽无比,没几下就泄了阴精,达到了高潮。   看着胯下美女脱力而慵惓,无比满足的表情,加上阳具被她窄紧的阴道紧紧 箍着,股股温润的热气滋润着龟头,感觉真个销魂,偏生他的欲火才刚刚起步而 已,连威风都没发呢!也不管广寒宫主已泄的颊比枫红、媚眼如丝,四肢百骸全 酥软了,纪晓华将她的腰一兀,把她整个人大字形地摊在床上,紧紧压着,耸动 着腰臀,阳具抽插得更猛烈了,还不时打个旋儿、钻她一钻,让广寒宫主的淫水 蜜汁一滴一滴给汲了出来,钻的她芳心鹿般乱撞,偏是不能自己的挺动娇躯,任 君淫玩,双乳随着急促的呼息而震跃弹跳,美不胜收。   给这样猛烈抽送下来,广寒宫主似连动根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整个人软软 地瘫在那儿任君宰割,只呻吟欢叫声愈来愈大、愈来愈娇媚,娇呼地抒放了藏在 心里不敢言语的情火,神智昏茫,也不知高潮了多少次。   等到纪晓华也攀上了顶峰,再忍不住地一下重重地射在她体内深处时,她早 半晕半茫地倒下了,那射精的力道似乎是击穿了她花心软肉,火般的精液犹如电 击,捣的她体内深处一阵澈骨酸麻,只乐的广寒宫主媚眼如丝、四肢无力,回光 返照地淫叫一阵后,瘫痪在他怀中,眼里尽是沉醉,胴体像是融了的糖一般的软 腻,软黏着男人。   「华郎,你坏死了。弄得小寒儿迷迷茫茫、全身无力,叫小寒儿明天怎么见 人?」广寒宫主软瘫在纪晓华怀里,埋怨声中带着无比的娇弱温柔,她这下可是 再爽不过的了。   「那就不要见人好了,留在床上陪我一天,让晓华再好好弄多你几次,保证 你一点也不会觉得闷。」纪晓华笑着,看着她这样脱力的样儿,没有一个男人会 不满意的。他故意挤了挤广寒宫主那坚挺的双乳,粉红色的蓓蕾仍是那么娇艳可 爱,乳房一点也没有垂下来的样子,虽是坚挺却无失於其柔软滑润,只挤的广寒 宫主一阵娇呓,却是动都不能动,任他轻薄。   「小寒儿可想的紧哪!可惜不能这样,宫里的事还有一大堆。」广寒宫主搁 在纪晓华腰上的手轻轻一捏,送上了香唇,纪晓华自是照单全收,还加力吮吸, 一副颇想再来一次的样儿,好久好久才松开了她犹带芳香的樱唇,让广寒宫主一 阵喘息后,才说的出话来:「华郎这战之后,是要就此休息,留在广寒身边呢? 还是要重出江湖,和叶凌紫再接一仗,好分个胜负?」   「当然是要重出江湖了,没有逮到我,叶凌紫也不会满足吧?岂能让他失望 呢?」纪晓华的笑中有着满溢的自信:「内伤也好了,女儿也嫁了,晓华再无牵 挂,可以全力一试。何况叶凌紫和司马寻等人若不得我,又岂能高枕无忧?」   「可是这次啊!广寒是帮不上华郎的忙了,」广寒宫主轻轻嘟起小嘴,像是 要安慰他似的,贴得他更加亲蜜了:「本宫的嫦娥仙子现在也入了叶凌紫家门, 说来这也是司马寻的搞鬼,让嫦娥姐姐失身於他,广寒宫这下可就不好出面了, 否则搞不好会有宫中分歧,难以处置。就算华郎再多干广寒几次,活活弄死广寒 也没有办法,广寒先说声对不起了。如果华郎生气,就在广寒身上发发怨气吧! 广寒受得的,只要你出了气就好。」   「我岂会让小寒儿难过呢?这次晓华自有方针,小寒儿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 的在床上等我捷报就行了。」   「不是广寒我怀疑华郎之能,」广寒宫主凝望着他的眼中包含着无比幽怨: 「单凭武功,华郎或可天下独步,虽说广寒武功不算厉害,但能在一招之内制服 广寒的人,除了你之外还真无他人可为,叶凌紫初出茅芦,虽说内力宏大、招式 精纯诡绝,在实战上大概还不是华郎对手,余人更不足论,而排山倒海两上人看 来也不会出手。可是好汉敌不过人多,加上你又是孤身一人,翔鹰门留下来的人 除了归属於司马寻手下的人外,剩下的人实无力与抗,华郎你这样要怎么对敌? 广寒可担心的紧呢!」   「小寒儿放心,倒是你该好好补补身子,才半月不见,你可真清减得多了, 晓华看了可心疼呢!」纪晓华闭上了眼,舒服至极地嘘了一口气,像是好久没有 这么松弛地倒在美人怀里:「晓华这一仗输了一切,基业、女儿、部属全丧了, 但晓华仍有你啊!只要有小寒儿的温暖怀抱,晓华便绝不会败亡,不管对手是谁 都一样!」   「那就好好地休息吧!」广寒宫主像是哄小孩一样,娇痴乏力的胴体紧揩着 他:「只要你要,小寒儿永远都会依在你怀里,百依百顺,可你一定要记得,小 寒儿在等你。」   「对了,晓华有件事想问小寒儿。是关於广寒宫中的秘密,如果不方便,小 寒儿想保密也成。」纪晓华闭上眼睛,身子软的像是睡熟的人一样:「你方才说 的宫中分歧是怎么一回事?照理说,广寒宫中应是以你这宫主为首,万事由你一 言而决。嫦娥仙子既已嫁了出去,就算不和宫中划清关系,影响力也不会这么大 吧?」   「华郎有所不知,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广寒宫主舒畅地在他怀中缩了 缩身子,享受狂风暴雨后的温馨:「只是广寒宫和外面的情况不太一样而已。在 其他门派帮会,各舵各分枝之主出缺的时候,都是由其指定或者是弟子接任,广 寒宫也是一样,只不过广寒宫的规矩还要多一条,所以情况不同。在广寒宫中, 每当宫主交替时,各仙子都自动解职,由新宫主委人出任。」   「原来如此,」纪晓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儿:「怪不得我们为邻这么久了, 我却老是弄不清楚广寒宫到底有多少仙子,而且你们还常常换人。你们简直是什 么名字都有,什么古雅的味儿都吸光了呢!像以前还有什么姑射啊!凌波啊!叫 人怎也弄不清宫里的人力。」   「是啊!本宫之中,只有有仙子之名的人才是有决定宫中大事的权柄,所以 历代宫主往往都是从幼时的好姊妹之中选人,每一代的仙子们和宫主都是再好不 过的姊妹,是以从来没有纷争的产生。」   「那这一次……」   「唉!」广寒宫主叹了一口气,伸了伸腿,盛放花儿一般美丽细緻的脸轻轻 贴上了纪晓华的脸庞,朱唇几乎是一动就吻上了纪晓华的嘴角:「本来仙芸妹妹 也可以是仙子之一,可是她却不肯出任。这也不算重点,重点在於另一位姊姊, 在选任宫主时,霓裳仙子原本比我还是热门人选。她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太小了 些,只为了宫主之位,气得她在前任宫主入葬之后便远走他方,广寒为了找她, 才让蕊宫仙子和嫦娥仙子两位出去,宫中几乎放了空城,否则当日你怎能得空来 攻?如果广寒处事有了破绽,霓裳仙子可不会放过的。」   「所以你怕她会在宫中另立山头,让广寒宫分裂开来?」纪晓华一笑,蜻蜓 点水般在她朱唇上偷点了一下:「这位霓裳仙子生的美不美?可有小寒儿这般人 才,媚态天生,教都不用教在床上也是动人心弦的媚荡?」   「你又想使坏!」广寒宫主甜甜一嗔,嘟起了小嘴:「蕊仙姐姐天生就是纵 情任欲的女子,加上我和仙芸,你还不满足吗,还想勾霓裳上手?小心我一气之 下,把事情全说出来,和蕊仙姐姐和仙芸连成一气,夜夜需索无度,把你困在床 上,看你怎么去坏女孩子贞操?」   「原来你这么想让别人看着你在床上的浪荡样儿啊!放心好了,下次我一定 安排她们在一旁看着,让你满意。」   广寒宫主一翻身,柔软的樱唇封上了他的嘴,任他吮吸了好久才分开,眼中 波光如水,闪闪发光:「算广寒怕了你。广寒光听你说在床上征……佔了蕊仙姐 姐和仙芸妹妹的贞洁,说的那么……那么一点保留都没有,脸都红得不知道怎么 办了。每次和你上床,华郎总把小寒儿操……操得飘飘欲仙、魂飞九霄,事后回 想起来都受不了,你偏偏还想让她们看着,小寒儿真会被你活活害死。」   「小寒儿放心,」纪晓华看逗的她也狠了,这宫主微娇带嗔,撒娇发痴的样 儿,又柔又媚,这才安慰着:「如果你不肯,晓华自不让你难堪,刚才可是你说 要弄成联床大会的啊!」   「讨厌!讨厌!」广寒宫主娇娇弱弱地搥着他胸口,除这两字以外什么都说 不出口了。 **********************************************************************   有人回应说,叶凌紫的表现实在太逊了(在遇上纪晓华之后),紫屋仔细看 了看,发现他的确蛮……蛮逊的,作为主角实在是……不大像话,一点也没有主 角应有的「英明神武」、「睿智」等等,只是依靠运气和性能力才弄上了一堆美 女。   不过这其实该算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叶凌紫内力很强、招式很诡异,所以 一般高手不会是他对手;但纪晓华不只武功不错,更加是一条老奸巨猾,这可不 是江湖经验不够的年轻人可以轻易对付的,何况我一开始就没把叶凌紫的小脑袋 设定得多聪明……呼呼呼!如果大家愿意等着看,叶凌紫会慢慢进步的,我很希 望……             鹰翔长空(14)   在溪谷中连滚带爬地走着,司马空定自己都不知道跑了多远。他倒在溪畔, 直喘着气,溪中倒映的他头发垂散了下来,手脚都磨出了血丝,汗水混着泪水潸 潸而下。   「为什么?天啊!到底是为了什么,让空定如此……」这不是疑问,而是冲 出口来的悲歌和怒火,他伤心到连山中夜里的寒风刺骨都不管了,身上几乎是什 么感觉都没有,只有山中呼呼的强风将他的声音愈吹愈远。司马空定叫了一阵, 全身的力气像是都随着叫吼声奔泄出来,一点都没有留在体内,逃跑的疲惫苦累 全涌了上来,让他跌坐溪畔,软软地一动也动不了。   身体是累的不能动弹,但司马空定一点也感觉不到刺骨的风寒,他的心中回 到了过去,回忆像是波涛汹涌的河水,将他沖回了从前。   十五年前,当时司马空定才十岁,读书不行,武功也不成,除了是翔鹰门尊 贵无比的副门主司马寻之子以外,几乎就是「一无是处」这句话的翻板。反正翔 鹰门财富足以傲人,司马空定也不愁日后发展,就算光是坐吃山空,在他这一代 也不会吃穷的,就算他再不成才也没有关系,但那时纪晓华的一个决定改变了他 的想法,也改变了他日后的命运。   为了更增他和翔鹰门原有势力的亲蜜关系,纪晓华决定,将当时只有五岁, 却已出落的十分秀丽,几乎可见得是日后首屈一指的美女的纪淑馨,指婚给司马 空定。当时的纪淑馨仍是懞懞懂懂,不知世事,但司马空定却为了这决定,乐的 好几天都睡不着觉,毕竟这未来娇妻可真是天降的福份。   虽说自己也算得上是俊挺的容貌了,但比起纪淑馨那被纪晓华努力培养之后 那逼人的英华之气,仍是相形见拙。为了填补这空隙,让自己能够成为足以令纪 淑馨倾心的人物,司马空定拚了命地努力,无论武功和文才智略都有着长足的进 步,比起他父亲原来的期许还昂扬的多,翔鹰门中人几乎都以为是奇蹟。   为了这种努力,司马空定赔上了大好青春时光,和纪淑馨的远游比起来,他 除了练功就是勤读的生活,实在是枯燥贫乏至极。但这美梦却无情地粉碎了,首 先是纪淑馨一直逃避,不肯正面对应成婚的要求,而纪晓华也护着她;再来就是 司马寻的计划,为了打击叶凌紫,陷害他成为武林公敌,司马空定在苦撑之后, 终究被迫装扮成叶凌紫的样子,在武林之中四处採花。或许是憋了太久了吧!司 马空定后来几乎是迷上了採花的邪气快感,甚至於跑到江南去,将有苏杭仙子美 号的司徒丝莹,也骗上了手,虽说可以算是先奸后娶,却也和她过了好一段只羨 鸳鸯不羨仙的生活,当时的他真可说是生活在云端。   但好景不常,随着叶凌紫「魔手诛鹰客」的名头愈来愈响,司马寻打击他的 心也愈强烈,终於逼的司徒丝莹去诬陷叶凌紫,致有湘光楼之行。心里的佳人仍 是只有纪淑馨一人,司马空定把牙一咬,将司徒丝莹和自己的儿子给送了出去, 偏生叫叶凌紫的义弟把就要成功的计策给毁了(他一直不知那就是纪淑馨,否则 或许司马空定早就活不下去了),连妻儿都赔了上去,偏偏他连明白地报仇都做 不到,之后的司马空定一直陷溺在自咎和心痛之中。   而给了他最重最强大打击的是,翔鹰门大厅之中纪淑馨的出现。看到她步出 人群时,司马空定几乎是自惭形秽,当场就躲在司马寻身后,根本就不敢出来; 但当见到她和叶凌紫的亲暱举动时,司马空定心中更像是惨遭雷电击中一般的震 动,魂魄都裂开来了。纪淑馨对他根本是视而不见,整颗心都给吸上了叶凌紫身 上,司马空定也有过这种经验,怎可能视若无睹?司马空定什么都听不见,耳中 只有自己的过去、所有的努力和憧憬,一起碎成了片片的声音。连后来炸药爆炸 时,他仍呆呆站在那儿,动都不动了,要不是司马寻及时将他推出去,他或许会 站在那儿,直到最后。   那一直一直沉积下来的痛苦、悲伤、心碎、怨怼,不是因他对纪淑馨敬若天 人,又怎会有这样的举动?那沉埋心中的酸苦,直到今天被叶凌紫那一扔,再加 上这一趟路奔驰下来,才算得上是发泄了部份出来。但是,对他来说,叶凌紫这 饶恕还不如不饶,要他活生生地看着叶凌紫和纪淑馨双宿双飞、享尽仙福,留着 他痛苦不堪,还不如杀了他要好些。司马空定就这样呆呆坐着,两眼无神,虚弱 至极,对周遭事一无所知,现在的他连埋怨都没了力气,脑海里空荡荡的一片。   好久好久,司马空定才回复过来,空气中有着微不可闻的胭脂香气,一点一 点地飘散开来。司马空定终究是做过採花贼的,这种女人身上的香气哪能瞒得过 他?反正对纪淑馨自己是完全没有指望了,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给自己的报偿吧!   循着香气走了一段,看到了大石上散放着纱衣丝裙,司马空定几乎可以肯定 在那岩石之后,是一副令人血脉贲张的美女出浴图,从石后传出的香气既淡雅且 清馥幽远,出浴者想必是个淡雅宜人的佳人。司马空定原先的熊熊欲焰被纪淑馨 挑起、遭叶凌紫打断,在这奔跑之中稍有软化,但在心下描绘着美女出浴图的刺 激下,当即重振,而且更为强硬,几有裂裤而出之势。   司马空定一边解下裤子,将硬直的阳具抓在手中,一边从岩石边钻了钻,偷 窥这出浴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啊?水中掬水洗浴的女子,肤色皙白如玉, 透着淡淡的红润,亮亮的黑发披垂了下来,虽说只看到背面都有着让人心痒难搔 的冲动,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在水里就干得她死去活来。   转过头来的女子「啊!」的一声惊叫,双手忙不迭地遮住了胸前弹动不已的 乳尖,向后缩着身子,一个赤裸裸的男人正坐在她放置衣衫的石上,贪婪地打量 着自己胴体的眼睛四下流窜着,似乎连一寸都不想放过。男人还没有冲过来,可 是她的衣服全在男人手边,想穿都没办法,而且那男人将她的胸衣和内裤抓在手 上,凑着鼻头嗅着,动作淫猥已极。   司马空定把笑容隐在口里,这女子正面看来更不得了,连这样的惊恐也掩不 住她的如花玉容,纤手遮在不算大却嫩如春笋的乳上,身子微微颤抖,带着水波 隐隐,那样儿反更映衬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虽说是有水遮着,但下体的阴毛在 若隐若现之下,更有着诱人的兴味。这女子看来还是个雏儿,没有什么经验,不 然也不会孤身一人在山野之中洗浴了,或许自己今夜又能开个原装货呢?   司马空定淫笑着,将下身挺了出来,挺硬的阳具上挂着她颜色鲜丽的裙子, 那女子哪敢目睹?连眼都闭了起来,身子不住地发着颤。司马空定大笑一声,将 衣裙一扔,跃了过来。那女子被他一喝,一惊睁眼,挺直狰狞、黑黝黝的男人阳 具就在眼前,吓得她向后跌入了水中,双腿踢着水波。司马空定淫淫笑着,张手 就想把女子抱住,突然间女子双腿飞踢而上,点中他腰间穴道,司马空定陡觉真 气一窒,势在无以为继,从半空中摔进了水里。   那女子等他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水后,才把他捞了起来,司马空定这才发 现,女子身上并不是一丝不挂的,她穿着一件肉色的衣服,全身都遮着,虽说在 浸水后衣服紧贴着她妖娆的胴体,曲线毕露,却是除了玉臂粉腿之外,一丝春色 也未泄露出来,显然这根本就是对付自己的一个局。   女子躲入了岩后,将衣服穿好,用司马空定自己的衣服把他捆了起来,像个 棕子一样,密密的一丝也不透风。   「想必你也输得不甘心吧?司马空定。」那女子穿上的可不是刚刚被司马空 定抓过的衣衫,那些全都给她扔进了一旁烧起的火里,现在的她是一身白色的劲 装,真如天仙临凡,却又是英姿慑人,声音却是细细柔柔的,听起来都舒服,只 是司马空定现在是阶下囚,心里大是不甘,气的他双眼皆赤。从她双腿在水中飞 踢起来的势道来看,她武功还未必及得上在翔鹰门中武功犹在司马寻之上的司马 空定,不过在武林之中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了。「姑娘相信你早闻名久矣了,只 是无缘识荆,姑娘就是广寒宫的霓裳仙子,要抓你还真是费功夫。」   「费功夫的还在后面,」司马空定恨恨的说:「等小爷脱困,咱们再来较较 武功高低。小爷在赢你之后,保证让你费功夫的在床上哭爹叫娘……」   霓裳仙子脸色一变,司马空定的脸上已吃了个巴掌,连哑穴都被闭了起来: 「你真不知自己份量。不过是姑娘求见叶凌紫叶公子的一块小小踏脚石,还叫得 这么大声!现在本仙子还不想杀你,到时候有的你苦头吃!」她恨犹未已地在司 马空定身上踢了几脚,把他身上能封的穴道全封了起来,一副连纤纤玉手都不肯 碰上他的样儿。      ***    ***    ***    ***   叶凌紫站在巫山神女的门外,强压着心神不安,门里巫山神女正给纪淑馨治 伤,把他给踢出了门外。偏偏纪淑馨又叫他赶快行功,将纪淑馨输给他的功力和 己身的内力混合一起,让阴阳交会后,才能把叶凌紫原有的潜力给提昇出来。叶 凌紫原来所练的阳极功力虽深湛,却因无阴元相辅,一直藏在体内,发挥不出, 虽受自然炼筋洗髓和巫山殿诸女的阴元相辅,但纯阴至阳之间始终难以调和,纪 淑馨就是看了这一点,才决定委身於他,将自己所练内力输入。   纪淑馨的内功是纪晓华一脉所传,练的是少阳一脉。少阳和太阴属阴,但并 不是纯阴之功,其间夹着不少阳气,在阴阳调和这方面可要比叶凌紫强的多,叶 凌紫把纪淑馨送入房前,被她切切叮嘱,要快快行功,在纪淑馨的功力被叶凌紫 的元功化掉前,让阴阳交会,才能将他的潜力汲出,化为可以发挥的内力,逼得 他现在只得强抑着忐忑不安的心,盘坐运行功力。   每一次运功,叶凌紫就感觉体内涌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充盈着全身,舒畅 至极,内力充盈流贯,简直就有再世为人的感觉,积在骨内的强烈阴阳之气,以 往因阴阳不调而龟缩着不出来的,全以纪淑馨阴阳混合的功劲为媒,在体内互相 冲击混合,化为一气。等到他心满意足的站起了身来,外头已交了四更,隔壁房 的嫦娥仙子半启着门,显然是看着他好一会儿了,关怀溢於言表。   「恩怜妹子可在担心我?」一旋身,叶凌紫从一隙之间钻进了嫦娥仙子的房 门,嫦娥仙子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就被叶凌紫抱了起来,轻盈的身子半丝力道也 无,软软地倒在他臂弯。   「嗯!」   「凌紫没有什么事,只是淑馨她……」   「紫哥放心,神女妹妹会治好她的。」嫦娥仙子送上了香吻,说话的声音之 中有些不好意思:「嫦娥原本还怕,她会因为亲恩难舍,而对紫哥不利,嫦娥真 是错了。她不只没有对紫哥不利,反而做的连嫦娥都自叹不如,嫦娥真要向她道 歉才成。」   「要向她道歉,不如先向我吧!」叶凌紫轻咬着她的耳朵:「恩怜妹子不是 说要我好好陪你,以解春闺寂寞?现在离天明还有时间,让凌紫好好宠你,好不 好?」   「不好,」嫦娥仙子飞了他一个媚眼:「会吵到神女妹妹和你的好淑馨的, 要是让她们听到可不好。何况在这情况下,恩怜哪敢让淑馨听到这事?等明后天 再说好不好,恩怜总会让紫哥快活的。可是淑馨为你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什么都 给了紫哥,你可要好好待她,不然连我都看不下去。」   「那就先解决我的事吧!」一个娇柔至极的女声从桌旁响起,叶凌紫不由得 一惊,刚刚他虽沉溺在和嫦娥仙子的耳鬓廝磨、浓情蜜意之中,但能逃过他的耳 目,也算很厉害的了。   这女子真是美!叶凌紫一见之下不觉惊艳,他的妻妾皆是武林中的名花,一 个有一个的艳姿美态,但眼前这女子却一点不同。如果说巫山神女的美是少女的 娇柔明亮和聪明,纪淑馨的美是天生的灵慧清逸,嫦娥仙子的美是明月般的温柔 婉约的话,眼前此女就是北国的佳丽,充满着野性和胆量、一丝软弱也没有的清 眸,配上了只有宫中宠妃才有的妖娆体态,那活力直追巫山殿的美女们。难道她 就是广寒宫主吗?可是嫦娥仙子口中的广寒宫主温文柔雅,和她的样儿却又有所 不同。   叶凌紫的猜测很快就被打翻了:「本仙子是广寒宫的霓裳仙子,有事想和叶 公子商议商议,不知霓裳可有此荣幸?嫦娥妹妹要不要也坐下谈谈?」   嫦娥仙子求助似的看着叶凌紫,徵求他的意见。叶凌紫盯着霓裳仙子那惊人 的美貌,看似急色,实际上却是心念电转,想着她可能提出的事,从巫山殿和嫦 娥仙子两方面的观感,霓裳仙子都不是易与的角色,不论才干雄略都不输鬚眉男 儿,而她到底为什么而来呢?偏偏还选在这种时候?   叶凌紫坐了下来,嫦娥仙子看有人在旁,本想挣下来,但叶凌紫却抱的她更 加紧了,一点都没有放下她来的意思,羞的她脸上红如秋枫,四肢绵软,只得缩 在他怀中。   「不知仙子何事造访?何以不敢光天化日下登门,偏选在这闺房情浓的时候 呢?」   「公子快人快语,那霓裳就不说废话了,」霓裳仙子若有深意的淡淡一笑: 「霓裳此来,是为了给公子介绍门婚事。」   「婚事嘛!这就不用了,」叶凌紫淡淡一笑,嫦娥仙子适时颤出了声来,叶 凌紫的手已滑入了她衣内,重重地揉搓了她乳房几下。事出突然,嫦娥仙子根本 来不及抗议,呻吟声已溅了出来,只能娇羞无限地缩在他怀里,眼中娇滴滴地似 可压出水来。「凌紫有妻如此,心中已足,不敢再烦介绍,何况世上又有哪个人 能美过巫山神女和我的小嫦娥的?仙子此来似乎是白跑了。何况夫妻之间何等大 事,为何仙子要如此避人耳目,不敢光明正大来谈?」   「此事确有隐情,」霓裳仙子的笑容一丝未变:「相信嫦娥妹妹也和公子提 过,霓裳出走之事?」   「不错,她是说过,但这又有何关系?」在叶凌紫脑中,已大致掌握了霓裳 仙子在想什么,不过还是得等她自己说出来才行。   「因此霓裳想要和公子合作,公子得美人,霓裳得宫主之位,从此后连广寒 宫也臣服於公子之手,这应该算是不错的买卖。」   「怎么说?」叶凌紫可以感觉到,怀中嫦娥仙子的身子在发颤,显然她还不 能接受这种事情。「仙子请示下。」   「很简单的事,」霓裳仙子抿嘴一笑:「公子击破翔鹰门,军威大振,广寒 宫中人人自危,深怕成为公子下一个目标。只要公子肯往广寒宫一行,霓裳自有 办法,让宫主和蕊宫仙子成为公子怀中人,而且此后广寒宫也愿为公子下属。宫 主之美,江湖上虽少有人见,但艳名直可和巫山神女相并;蕊宫仙子天赋异禀, 媚骨天生,床笫之间尤为至宝,何况其美貌也绝不比公子妻妾稍逊,公子只须一 行,保证大有所获。嫦娥妹妹,你已委身於叶公子,当知男女之乐,如果让宫主 和蕊宫仙子也尝尝,对她们来说可是大大的好事。你自己乐在其中,怎能不让你 的好姊妹分享分享?」   嫦娥仙子听的脸都红透了,偏偏叶凌紫偷入她衣内的手不肯安份,揭过了她 胸衣,热热地抓捧着她傲人双峰,搓捏地又热辣又有力,嫦娥仙子光保持着不失 态就很难了,怎抗的了霓裳仙子言语上的调戏?霓裳仙子看着嫦娥仙子连话都说 不出口来,当即心会她所受的折磨,自己也微微脸红了:「或许公子可以说霓裳 自私,为了宫主之位不择手段,不过霓裳此来可是好意,请公子好好考虑考虑。 喔,对了,听说翔鹰门现在的门主,司马寻的公子是叫做司马空定的是吧?」   「没错,正是司马空定。」叶凌紫微微皱了眉,在纪淑馨房中发生的事,目 前除了当时在场的三人外,还没有人知道,为了安抚司马寻,自己选择了息事宁 人,不过还是要小心这个人。「仙子提起他有什么事吗?难道他对仙子有什么得 罪之处?」叶凌紫从翔鹰门的门徒之中,得知了司马寻以前当门主的时候,和广 寒宫的斗争之烈,这人实在太也贪花好色了,或许会带来麻烦。   「没有什么得罪啊!」霓裳仙子站起来,退到了敞开的窗边,动作是那么优 美,一点儿瑕疵都没有:「只是他目前在本仙子的地方作客,霓裳想请问请问, 公子是想要司马空定几时回来报到,霓裳到时候好摧他上路,别让他延迟了。」   「这样啊?」叶凌紫目光陡锐,尖利的像是能穿透人心,但这强烈的眼光一 现即隐,霓裳仙子并没有注意到:「那么,再过几天吧!等到凌紫处理好了翔鹰 门的事,一定往广寒宫拜访。」   「如此就有劳公子了。」霓裳仙子穿窗而出,声音在夜空之中愈飘愈远,慢 慢不见。   「紫哥……紫哥哥……唉……你为什么……」嫦娥仙子按住了叶凌紫在衣内 肆虐的手,好不容易才能问出来,眸子里春光隐隐,难耐的欲火早被挑了起来。   「你岂听不出来,司马空定被她抓去了,我只能就范。」叶凌紫恨恨的说: 「看来我只好去了,到时再随机应变吧!只是……」   「只是什么?」   叶凌紫低头,吻的嫦娥仙子喘不过气来:「凌紫从没被这样整的手足无措, 好想找个人来发泄发泄,偏偏恩怜你又不肯陪我。」   「嫦娥真的怕,怕神女听到会不高兴。」嫦娥仙子的声音又轻又柔又软,几 乎就是喉间的微动而已,叶凌紫差点就听不到:「这样好不好,让恩怜……恩怜 ……用嘴来帮紫哥……帮紫哥解决,这样恩怜也不会出声音,大家都好。」   「这样岂不苦了你?」叶凌紫除了这话以外,再不想说了,嫦娥仙子所说为 他口交的建议,在这情况下确是最好的,他也想的很哪!   一阵动作之后,嫦娥仙子软软地躺在床上,嘴边还有着白色的排泄物,叶凌 紫带着泄身之后,舒服的表情侧倒在她身边,慢慢地为她褪去汗湿的衣衫,方才 虽只是嘴的动作,但那种羞意让嫦娥仙子身上香汗横溢,没有一寸是乾的,少妇 的体香随着汗水,逐渐发散出来,那异香令人尤为心动。嫦娥仙子软软地躺倒, 任叶凌紫为自己宽衣解带,拭净身子,云雨之后慵懒的动人风情透在眼中,一点 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紫哥你好坏,」嫦娥仙子的声音软绵绵的,又娇又柔:「不是说让嫦娥帮 你……帮你吗?怎么就对着嫦娥的嘴……干将起来,嫦娥差点没被你弄死,连喘 都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叶凌紫手掌摩挲着嫦娥仙子透着微汗、柔滑细緻的肌肤,一点 一点地爱抚着她:「凌紫太急了些,一时没有想到。恩怜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嫦娥仙子吐出了小香舌,舐尽了嘴边的余渍,玉般雪白的肌肤配 上了樱红的唇舌,娇美可人已极:「倒是霓裳姐姐那儿你打算怎么办?难道真要 配合她的计划吗?」   「我不知道。恩怜你认为呢?」叶凌紫帮她躺平在暖暖的床被之中,覆上了 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搂住她,嘴直凑上了嫦娥仙子那皙白透明的耳珠:「说说 看你认为凌紫该怎么做?」   「如果说上床笫之乐,嫦娥可也想把宫主和蕊仙姐姐拖进来,」嫦娥仙子说 着,脸蛋儿都红透了,像是被辣椒薰了一般,热热地埋进叶凌紫的胸口,根本不 敢直视他的眼睛:「那可是真的是无比舒服的一回事,尤其当和紫哥……和你行 房的时候。可是霓裳姊姊的个性实在太危险,一想到由她来主持广寒宫,嫦娥就 吓住了。如果能一边让宫主和蕊仙姐姐尝到这人间至乐,一边让宫主之位交给霓 裳姐姐之外的人,那就太好了,可是那不大可能呢!」   「没有办法了,让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叶凌紫苦笑:「等到天亮的时候, 我再去找司马寻和神女商量商量。」   「一定要等到天亮吗?」巫山神女站在门口,脸上似笑非笑,窘的嫦娥仙子 根本就抬不起头来,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去了。叶凌紫坐起了身子,让巫山神女 亲暱地坐在腿上,双手箍上了她的腰。巫山神女脸色绯红,娇喘嘘嘘,显然刚用 过真力,消耗不少,还没能恢复过来,叶凌紫的手掌心贴上了她薄薄的汗水,衣 衫稍稍湿着,显然内里的胴体是汗湿一片。「辛苦你了。淑馨怎么样了?有没有 事情?什么时候才会好?」   「淑馨姐姐没事,已经睡下了,小女子用本门独特功法为她疗治内创,三天 后就好了,包保到时能还你一个活蹦乱跳、活色生香的佳人。」巫山神女娇娇一 笑,仰起了头,正搁在叶凌紫肩上,轻轻咬着他的耳根子。「她可是紫哥哥心坎 上的人,小女子哪敢轻忽?如果伤的是我们的话,你大概也不会这么关心吧?偏 心鬼。」   「你们才是我心坎上的,」叶凌紫轻轻捏了她一把,一手伸进了被子里,在 嫦娥仙子裸露的乳上拧了一下,嫦娥仙子耐不住,红透的脸蛋露出了被子,幽幽 怨怨的眼光直瞅着他。「凌紫哪会偏心?不管是你们中的谁受伤了,凌紫都心焦 意乱。」   「真那样就好了,」巫山神女依在他怀里,似是累的连动都不想动了:「不 过淑馨姐姐为你也真是牺牲大了,确实值得凌紫你偏心。那种输功法一个不好, 真会香魂飘渺。何况要那样做,非得把内力都集在下身不可,不只是因为传功而 使内阴破伤,比处子失身时还痛,而且在那之前,她简直就是在没有内力撑着的 情况下和紫哥行房。你自己也知道,你在摧残我们这些女儿家的时候有多狠,一 点情面不留的猛……猛抽狠插,给一个没有内功的女人碰上了,可真是苦呢!淑 馨姐姐伤的好重,要不是有我殿的功法在,加上我为她固本培元,她哪能那么快 好?就算好了也是功力尽丧,没有一年半载静养绝恢复不过来。偏偏你又……」   「又怎么样?」叶凌紫拧着眉毛,他怎会知纪淑馨竟牺牲如此?叫他心下愧 疚,美人恩怎么都补报不回。   「又……」巫山神女原本渐渐回复皙白的脸色又复了嫣红,连声音都小了许 多:「紫哥哥刚让嫦娥姐姐用嘴……用嘴……,虽说她没有发出声音,可是那种 咿咿唔唔的怪声,加上你自己的喘息声,吵得小女子和淑馨都受不了,小女子也 ……也帮你做过,怎会不知?在邻房听了都脸红呢!要不是淑馨已睡下了,我还 真不敢过来。」   「那……那之前的事你没听到吗?」叶凌紫赶快换了话题,贴在嫦娥仙子乳 上的掌心突地一阵热烫,嫦娥仙子早羞的又钻回了被里,再说下去可不得了。   「什么事?」巫山神女一脸茫然:「之前小女子一直专心为淑馨姐姐疗伤和 固功,什么都没听到,后来是被你们的声音吵醒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你们 说什么商量的?」   「紫哥哥,」纪淑馨幽幽的声音从邻房传来:「有什么事就到这来商量吧! 让淑馨也出个主意。」             鹰翔长空(15)   躺在热热的水池里,祝仙芸轻轻擦拭着自己细緻柔嫩的胴体,水上还飘着带 红丝的花瓣儿,一切是那么宁恰,她的芳心里却是直鼓动着,一点都松不下来。 还记得自己被男人夺走初夜的那一晚,一切也都像现在这样,可是自己的生活, 从那一夜之后就大有改变。   首先是那一晚的床上,她不但被男人夺去了贞操,也在男人蓄意的挑逗玩弄 之下,情不自禁地和他共赴巫山,数度高潮,之后的自己连洗都无力洗浴了,赤 裸裸地、带着夜来狂风暴雨的痕迹,直待天明;蕊宫仙子为了自己追敌,却被制 倒在桃花林里,在祝仙芸被男人带去以后,不只是祝仙芸再次献身於那令她心花 大开、欢愉无尽的恩物之下,连蕊宫仙子也失了身,算也算不清被干了几次。那 一天的春阳是那么柔和,晒的泄身泄到几欲晕厥的她舒服极了,幸好男人之后把 她们的裸体,连着撕下的衣服全带回了她房里,否则以她和蕊宫仙子发泄的那样 痛快,永远都别想自己起来。   那时两人落红的痕迹,祝仙芸仍保存着,相信蕊宫仙子也是留的好好的,一 看到就让她们想起桃花林中二女共侍一夫的羞赧和愉悦。   接下来就是前夜了,地点换在蕊宫仙子的香闺之中,两女共侍却仍落得精疲 力竭,被他彻底征服身心。可是他又走了,下一次男人再来是什么时候呢?祝仙 芸有些发怔,却是情不自禁地想他,想他的强悍勇猛,将自己的抵抗完全剥夺的 手段,和事后安慰、挑逗自己的甜言蜜语,那么令人不想也不敢忘。手上微微用 了力,祝仙芸将自己洗的乾乾净净,香喷喷的,就像是即将侍寝的皇宫嫔妃,虽 然说那只是个期待。   祝仙芸吓了一跳,背后水声溅起,有个人下了水,这浴池虽说不算小,可也 没大到容纳两个人之后,还能挣扎跑走的地步。她一颗芳心忐忑不安,又希望是 那男人来,又怕期待落空,原本已舒缓下来的心搏又加速了,灯下的胴体上满佈 的不知是水光还是汗滴。   祝仙芸根本不敢转过身来,一方面是害羞,另一面是期待,当日纪晓华佔了 她处女身子时,就是在浴室里对她动手动脚,摆弄得她一点反抗都做不出来,到 最后只得倒在床上,任他尽情享用,难道这一次又是?   「心里害怕吗,仙芸?」纪晓华的声音响了起来,回绕在祝仙芸耳际,热热 的。祝仙芸陡地一震,纪晓华正站在身后,双手轻捏着她粉捏似的香肩,按的既 有力又温柔,让她不由得发出了舒适的叹息声,酥软的胴体倒进了他怀中,湿透 的秀发夹在纪晓华胸前和肩口,仰倒的视野正好看得到纪晓华的脸。   「怕……怕死了,」祝仙芸那软软柔柔、像是隔着层水波般的声音之中,带 着微微的颤抖:「仙芸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又怕来的人不是你。」   纪晓华笑笑,什么也没说,双手从祝仙芸的香肩上滑下,溜过了她腋下,从 腰侧摸了过去,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小腹,慢慢下移,口舌则轻舔着她肩颈,舐去 了水汁。祝仙芸原本就情思荡漾,赤身裸体的情况下更加不能自己,口中轻呓着 娇喘,一双手向后抱了去,反箍上了纪晓华的腰后,她微微用力,让两人贴的更 加紧了,连身上的水湿都挤了出来,全无一丝隔阂。   祝仙芸轻轻地叫了出来,在这种亲蜜的贴身抱搂之下,男子的反应一点也瞒 不过她水滑肌肤上敏锐的感觉,纪晓华半依着池壁,搂得她也半坐了下来,圆滚 滚、富弹性的臀部正好贴在他最火热的部份,烫得一跳一跳的,叫她如何忍得?   「要我吧!仙芸……仙芸等好久了。」   「不是前夜才陪你的吗?」   「那不算数,」祝仙芸撒着娇,扯着的发丝有些痛,但感觉却相当舒服,尤 其是心里知道那些发丝正贴在他身上:「那一夜有蕊仙姐姐分了,仙芸根本不敢 和你说些心里话。到床上去吧!仙芸有好多好多心事,等你玩爽了仙芸的身子之 后,仙芸要一点不漏的说出来。」   「以后日子多着呢!不必这么急啊,小仙芸。」   「嗯!」祝仙芸轻轻呻吟着,声音像是在口中缩着一般,差点就出不来。她 心里真是兴奋的无以名状,以后还有机会,这不就表示这不是一场春梦了吗?   「何况,」纪晓华轻咬着她的耳朵,声音又腻又软,十足的挑逗样儿,逗的 祝仙芸心里又是一阵急鼓:「晓华要和你效鸳鸯戏水,在池子里和你交媾欢合, 等完了事后再把你抱回床上去,到时候包保你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只想在我怀 里睡上好觉。」   「嗯,如果你……想要的话……仙芸在哪儿都……都愿意陪你的……啊…… 怎么样的动作都……都好啊!」   祝仙芸一声轻呓,玉手在他背上不停地抓着,也不知是要抓什么东西,却是 什么都抓不到,那根本就是羞意和热情交错之下,一点意识也没有的动作。纪晓 华那挑逗的双手,已掰住了祝仙芸的大腿,轻轻梳理着她那长长的、随着身上水 湿流乱的阴毛,那种兵临城下、只差最后一击的感觉,让祝仙芸无力反抗,任他 的手指伸入了幽径中,轻柔地搔弄着,引出了一江春水。   祝仙芸的呻吟声更加甜美了,像是调了蜜糖一般,任那手指来来回回,动作 忽轻忽重、时缓时骤,带的祝仙芸眼儿半闭,梦呓般的呻吟声无比诱人遐思,挺 涨的乳尖随着急促的呼息声,忽上忽下地跳动着,让纪晓华空着的手赶忙滑了上 去,在嫩滑坚挺的乳房上又揉又捏,慢慢地爬到峰尖,意乱情迷的祝仙芸早放下 了所有矜持和羞意,水蛇般扭着纤腰,好让他那双手动作的更方便些,尤其是纪 晓华不时弹跳的、那紧紧贴在她嫩臀上的火热,似有若无地灼烫着她股沟,使她 更为情动,不辨东西。   纪晓华站了起来,带着祝仙芸身子也是直立着,但她早被逗弄的浑身发软、 四肢无力,要不是纪晓华一只手正托着她挺起的乳房,另一只手停在她腿根,指 头还在里面进进出出,沾染了流泛的蜜汁,祝仙芸早软了下去。   「想要我了吗?」纪晓华在她耳边轻吟,声音中压抑着喘息,显然他自己也 有些忍不住了,尤其是祝仙芸春情泛滥、肤泛绯红、轻呓婉吟,紧贴着他身子的 胴体又热又软,令人忍不住想好好逗一逗这端庄娴静的仕女,看看能把她勾成怎 样的热情样子:「如果你不投降,晓华可不敢动手喔!要不要尝尝站着被干的感 觉?」   「仙芸……仙芸想你……想的要死了,」祝仙芸娇软的红唇急急地喘着气, 声音软的像是快融化了:「无论站着……坐着……还是躺着都好……好人儿…… 饶了仙芸吧!」   祝仙芸软软的胴体被转了回来,纪晓华的手穿过她腋下,在她背后握着,把 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这一挤之下,祝仙芸挺着胸,乳房磨着纪晓华胸口,从那尖 端传来的热气,让祝仙芸的身子像融化的雪片一般,任他揉捏摆佈。   祝仙芸娇小玲珑,和纪晓华身高颇有段差距,一转过身来,纪晓华挺直粗大 的硕硬肉棒刚好顶在她一丝赘肉都没有的小腹,给他这一举之下,那肉棒贴上了 她股间,烫热的尖端微微地刺入了幽径的顶端,给祝仙芸粉红娇嫩的阴唇吮着。 祝仙芸被那灼烧的感觉烫得一阵欢喘,她轻瞇着眼,藕臂环在纪晓华颈后,玉腿 也盘了起来箍在他腰上,一副任君採撷的样儿。纪晓华俯下了头,伸出了舌头, 轻轻舔着祝仙芸涨起的乳尖,甜甜的、热热的,加上圆润乳峰的抖动,真是令人 愈看愈爱。   「哎……」祝仙芸身子一弓,微微退了退,纪晓华下身一挺,火烫的龟头已 冲了进去,堵在玉门处,要不是方才已沾上了祝仙芸不止的蜜汁,怕也不会这么 轻易入侵。   幽径再次被男人侵略,祝仙芸这才拾回些许羞意,但纪晓华已是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下身的侵入愈发深了,粗大的阳具只入的祝仙芸不住求饶,她幽径窄 浅,给纪晓华轻轻挺了几下,就贴上了花心,微微一刮便刮的她蜜汁溢流,直直 淋了下来。为了不让她再逃,纪晓华留下一手撑着她背,另一手滑了下来,直顶 在她腰后,把她轻盈似若无骨的身子更压向了自己,腰臀猛的一挺,挺直的火烫 已尽入其中。祝仙芸幽径不堪容纳如此强硬的攻伐,羞不可抑又是娇弱不堪,那 突入了体内的热度烧的她忘形呼叫着,紧紧箍住了纪晓华的身子。   「你……好狠啊!」祝仙芸两颊流泪:「仙芸还小,身子娇弱,怎么容得这 样发狠?哥哥要体谅仙芸啊!」   「我知道的,」纪晓华哄着她,反正阳具已尽根而入,被她包的舒爽异常, 龟头暖暖酥酥的,熨贴着她嫩嫩的花心,就算不动也没有关系:「我不会动了。 等到仙芸你适应了,再来发狠。」   祝仙芸媚眼紧闭着,她哪敢看啊!身子早离了水,纪晓华正抱着她站立在水 池中央,温热的波面正若即若离地熨着她嫩臀上,加上这室里光亮的很,在纪晓 华眼前她一寸肌肤也藏不起,偏又不敢挣动,只能紧紧地被他搂在怀里,轻怜蜜 爱、轻挑慢捻着她每一处性感点,脸颊嫣红一片,羞得连抬都不敢抬。   慢慢的,祝仙芸感到被他深深插入的幽径深处,一点点又麻、又痒、酥酸难 耐的感觉慢慢昇起,顺着神经线蔓延开来,渐渐地烧上了全身,这种感觉并不陌 生,祝仙芸非常清楚,给男人插穴之后,等到这种感觉昇起,接下来就会愈来愈 舒畅,先前的苦处消失无踪;等到这感觉瀰漫周身,自己便会完全投入肉体的极 限欢乐之中,像个久旷的淫妇般奉上娇躯,任郎享用,到了那时候啊!神智就都 飞掉了,像个荡妇一般供他大快朵颐,胴体深处也是欢乐异常。祝仙芸轻呓着, 旋起了腰臀,好让纪晓华的阳具冲刺的更深入,肢体搂的他更加紧了,恨不得融 到他身体里去。   「好哥哥……好丈夫……给我吧!仙芸……仙芸要你……」   「你不是才说容纳不下,要我体谅吗?」纪晓华故意装糊涂,双手在她的女 性特徵处挑逗地更加紧了。   祝仙芸不依地眸了他一眼,目光中又羞又娇,纪晓华也知她体内热情荡漾、 无可遏抑,环在她纤腰上的双手加了力,一压一放的,配合着阳具抽送的节奏, 让祝仙芸湿滑的幽径被粗大的肉棒擦的波光流泻、晶亮可爱。   被这样强力的抽送了几下,祝仙芸感到体内乱窜的欲火似是从幽径处烧了出 去,再随着贴紧花心的火烫龟头冲了进来,这内外交煎的感觉烧的她忘形迎合, 脑中再容不下半丝羞赧存在。   高潮愈窜愈高,在最高处爆炸了开来,每一次炸开都像是把祝仙芸的灵魂冲 破开来、切成碎片,然后再重组起来、再次炸开,每次都比前面炸的更为破碎, 祝仙芸被那潮水般打上身来的快感佔领,也不知被送上了几次高潮仙境,泄得又 酸又软,等到纪晓华阳精重重地射入了她幽径之中,那劲道强猛的像是要把她娇 嫩的花心打穿,射得她身子一阵颤抖,阴精泄的更加快了,精力和神智像是都放 了出去。祝仙芸一阵心动之下,檀口深处发出了平时决不敢说出口的淫言艳语, 无比快活欢欣地垮了下来,软瘫在纪晓华怀中,脑子里迷迷茫茫的,像是从不曾 做的美梦一般,再没有半句话可以说出来。   「你坏死了,」像只小猫一般,祝仙芸软软地伏在纪晓华暖暖的怀里,两人 在床上缠绵着:「你把仙芸弄得这样虚弱无力,叫仙芸以后怎过得了没有你的日 子?想着就要恨你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纪晓华搂着她光滑如丝缎的胴体,动也不动,发泄过 的身子也是酥酥软软的,擦拭过后的汗水又沁了出来:「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 开你这可爱的女孩儿,我们是天生一对,注定要在一起的。」   「那你在弄了蕊仙姐姐之后,又怎么说?」祝仙芸仰起了脸,像个撒娇的小 女孩,颊上仍是红通通的:「如果你和仙芸是天生一对,那蕊仙姐姐怎么办?何 况仙芸又怎会不知,像你这样的人,又怎可能只有仙芸和蕊仙姐姐两个女人?」   「没错,我是有其他的女人,难道仙芸你要吃醋?」   「吃死了,」祝仙芸贴近了他,在纪晓华胸口轻轻咬了一口,咬的并不深, 只留了一点小小的红痕:「仙芸好想夜夜都被你抱着,搂着直到入梦,可是又明 知有其他人也这么想,叫仙芸怎么办?」   「那么,我尽量好不好?以后晓华尽量以仙芸做第一优先,不把你弄的下不 了床,绝不找其他人。」   「不要,」祝仙芸软如玉雕的手堵在他嘴上:「那样的话仙芸会被别人怪死 的。只要你心里想着仙芸就好了,仙芸保证不吃醋,不让你难过,只是,」祝仙 芸移开了手,送上了樱唇,吻的他又深又重,纤纤玉指在他赤裸的胸口游动,轻 轻地画着圈儿:「仙芸以后每次和你行过……之后,总要在你身上留个记号,每 次都要轻轻巧巧地咬你一口,让你就算去和别的女人好,也绝对不会忘记,有一 个仙芸在床上痴痴地等你,等着你爱怜宠幸。」   「美人恩泽,叫人怎么敢忘?」纪晓华微微一笑,搂得她更加紧了,恢复气 力的手也在她身上揉揉捏捏,无所不至,只把祝仙芸弄得面红耳赤、轻呓不断, 水蜜桃般的嫩脸似是能掐的出水来。   「仙芸要死了,」祝仙芸软软瘫在他怀里,眼儿半睁半闭,媚光四散,柔弱 乏力的手轻轻按着他无礼的手:「老被你这样弄。刚刚在池子里玩的仙芸还不够 吗?来了都不只一次,仙芸的体力全给你抽了出来,现在仙芸根本就连动根手指 的力都没有了,偏偏你还有力气在仙芸身上轻薄无礼,要叫蕊仙姐姐来替我,你 又不愿意。」   「你不喜欢我轻薄无礼吗?」纪晓华笑着逗她:「还是仙芸已经爱上了在有 人旁观的情况下,被干得飘飘欲仙的样儿?我现在这样还算是小事,反正我们夫 妻之礼都行过了。接下来就是周公大礼,仙芸你要选哪一个?晓华包你骨头都酥 掉,乐得想一而再、再而三喔!」   祝仙芸又羞又气,偏又不想动,只能用樱红般的唇堵着他的话,任他又吸又 啜,好一会才分开来,脸上早又热又烫。   「别说这了,仙芸有话和你说啊!」   「有什么大事吗?」纪晓华显得漫不经心:「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情的话,就 别急着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晓华不想在怀里拥着像你这样清丽脱俗的佳人的时 候还要分心去想别的事,现在我的心里啊,只想要……」纪晓华贴上了祝仙芸的 耳际,舌头轻轻舐着她嫩嫩的红颊,热气一股股激荡在她耳里。几句话一入耳, 祝仙芸连看都不敢看他了,滚烫的胴体缩在他怀里,脸蛋儿贴在胸口,那火热的 生命力烧得他心中一酥。   「是……是大事,」祝仙芸脸都不敢抬,软弱的手压在他手上,不让他的手 在身上继续肆虐,原本就娇柔软腻像蜜糖的声音更加甜蜜了,性感而幽远:「叶 凌紫那边的人有信来,要在三日之后,来宫中拜访,说是要来提亲,娶嫦娥仙子 过门。」   「这很正常啊!你们宫里的人总不会认为,那是因为他想来这儿找我吧?」   「只有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可是叶凌紫还送来了密信,宫主看了之后,召集 了仙子和隐退已久的元老商议,一直下来都讨论不出一个结局来。这事可和翔鹰 门大有关系,你要不要听?」   「原以为你是乖乖的小女生呢?」纪晓华揉了揉她微带湿气的秀发,暖暖亮 亮的,抚摸起来好舒服:「连这都要卖关子,想钓我的胃口吗?看我怎么弄你! 无论什么秘密,包你在晓华一轮的动作下来之后,全部吐出来,还是用最娇媚诱 人的声音说的,信不信?」   「仙芸早投降在哥哥手下了,」祝仙芸在他怀中钻了钻,舒舒服服地熨贴着 他,肌肤相亲的感觉暖暖的:「什么秘密都留不下来。只要你动了那魔手,仙芸 还有什么能瞒的呢?连仙芸的身子都在你手下输了,初夜都给你夺了去。等你征 服了仙芸,自会告诉你所有的事,可是仙芸的身子方经雨露,再经不起一次热情 放荡了,这次你可要轻轻的,别逗一逗就再干一次仙芸,仙芸虽然想要你想的疯 了,可是仙芸的身子禁不起,要求你宽手饶饶。」   等到祝仙芸受不了体内高烧的欲火,颤声喊停求饶的时候,床上早是一片狼 藉,被褥揉的皱皱的,原本覆着身子的薄被早无声无息地滑到了地上。透着微微 的烛火,祝仙芸沁着微汗、光滑柔软的胴体一点阻隔也没有的裸露在男人眼前, 而她乌云散乱、媚眼如丝,那娇美的媚态看的男人欲火重燃,恨不得把她按着, 再度云雨。   「还要再来吗?」   「不……不……别了……」祝仙芸声音中满含娇媚:「仙芸投降了,这就说 出来。」   「如果听不清楚,晓华可要『逼供』啰!」   祝仙芸不依地扭扭腰,脸颊上一片酡红,两人肢体交缠、肌肤相亲,她切身 感觉到纪晓华雄风大振,怎会不知他想如何『逼供』?   「别逼,别逼,仙芸什么都招了。」祝仙芸求饶,嘴角挂着娇媚的笑意,这 香艳的『逼供』,她芳心里可真是想的紧,只是胴体实在发泄到一点力都无了, 虽说幽径中肉香水滑,对性爱是乐意之至,可身子实在是受不了了。「叶凌紫的 信里说,霓裳仙子掳了司马空定去,要胁叶凌紫和她合作,在来广寒宫的时候, 佔有宫主和蕊宫仙子的处女之躯。这样叶凌紫得广寒宫中出名的美人侍夜,霓裳 仙子得广寒宫主之位,大家都如愿欲偿。全部就这么多了,要不是蕊仙姐姐被你 那样採补之下,自制力大失,被你玩弄后的娇容艳色去都去不掉,迫的在房里休 养,让仙芸代她参加商议,连仙芸都不知道这事呢!」   「我还是不信,」纪晓华的双手移下,分开了她的腿,挺直的阳具轻轻触碰 着她湿滑的阴唇,这男上女下的姿势,祝仙芸根本就连挣扎都挣扎不动,只能任 他为所欲为:「我要好好对你『逼供』了,等你到云雨情浓之时,晓华自会好好 问的,如果你答得不好,晓华自会加些力道,干得仙芸爽不可言,偏又是难以承 受。」   「求你……求你快问吧!仙芸……仙芸什么都答……都答啊!」祝仙芸闭起 了眼,身子一弓,纪晓华那硕伟的肉棒早破体而入,直抵花心。在一抽一送、连 磨带旋之间,祝仙芸早魂飞天外,那无法抵禦的快感冲击着全身,爽的她颤抖着 一阵媚吟,双手抓着褥子,竭力挺起纤腰,贴紧了他。   祝仙芸现时正值荳蔻年华、含春岁月,在床上对上了芳心所许的情郎,又是 早和他有了肉体关系,裸裎相对之下,哪会对他有所隐瞒?她早知纪晓华是趁此 机会想好好再干她一次,再享魂销滋味,但那微微闪过心头,害怕身子不适的想 法,早在被奸淫的快感中烟消云散。她情欲正是泛滥之时,被抽送得又酸又爽, 彻骨的酥痒完全佔领了她。祝仙芸再也顾不得尽情发泄之后,身子娇弱无力了, 无限放肆地迎上他的动作,逢迎他的大插大肏,什么羞赧、什么软弱都丢到了三 十三天外,在娇滴滴的淫叫声,混着香汗快活地放送中,夹着颤抖的回答。到后 来她连回答都答不出来了,只是急促喘息着,享受着男女间床事的欢乐,口里直 流着娇媚的欢喘声,直到上了颠峰,再酥爽不过了,才软倒下来。   软瘫在床上,祝仙芸身上泛着汗,不知是汗是泪湿在脸上,但她这次可是完 全脱力,体力全给性爱的欢娱吸乾了,连伸手去擦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虚脱一 般地卧在床上,玉体横陈、身无寸缕,那姿态撩人之至,要不是身旁的纪晓华也 是一副筋疲力竭的样子,换了另一个男人怕早忍不住,要再次求欢了。   「仙芸怪我吗?」纪晓华身具武功,再加上这方面经验丰富,恢复的远比祝 仙芸快,一只手在她汗湿的胴体上轻轻抚着,吸去了水湿:「可还怪我一点脸面 都不留给你,偏是逼你用那么撩人的声音说话?」   「说实话,不怪。」祝仙芸转过了脸,微润的眼角和樱桃色的面颊,衬着满 溢爱欲的眼光,令人心生怜惜:「仙芸那时没有自杀,从和你好了……好了一夜 之后,仙芸的心早被你夺去了,就算你再怎么淫辱仙芸,仙芸也只有逆来顺受, 何况是这种仙芸爱死了的事?」   「谢谢你,仙芸,」纪晓华实在忍不住俯下身去,在她额前吻了一下:「晓 华真的好喜欢你,真的。刚刚晓华是蹂躏仙芸身子太狠了些,可是那不全是晓华 的错,谁教你生的那么美,教晓华怎忍得住不放手大干你一场?」   「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祝仙芸娇羞地想摀起脸儿,偏是动都不想动, 任纪晓华的眼光像是实质一般地在身上悛巡,春光四射的胴体一寸都不放过,看 得她一阵颤抖,颊上的酡红染到了全身。「仙芸被你这一轮佔便宜下来,真是什 么力气也没了,就请哥哥饶了仙芸这一次吧!等仙芸身子养好了,再陪哥哥。」   「我知道。好好睡吧!让晓华陪你,包你睡得舒舒服服。」      ***    ***    ***    ***   这一天,广寒宫的主厅之中热闹滚滚,披红挂绿的,一片红色的「囍」气直 映眼帘,祝仙芸脸上泛着微笑,站在高处指挥着,等到中午时分叶凌紫就要正式 来提亲,迎娶嫦娥仙子过门了,这可是好久未有的喜事啊!祝仙芸脸上强撑着微 笑,心中却有着一丝微微的哀怨,她是打从心里为嫦娥仙子庆幸的,身有所归是 很不错的感觉,而且这对象也是武林第一流的人物,人品武功都是上品。自己是 否有这种幸运,让宫中的姊妹们一起分享婚娶之乐呢?自己和蕊宫仙子或许永远 只是纪晓华的地下夫人吧!   「仙芸,仙芸!」   「什么事啊,秋霜?」吸口气,定了定神,祝仙芸走了下来,秋霜一向负责 守着大门,怎会这样跑进来?「是姑爷提早来了吗?瞧你急成这样。姑爷人品再 俊,你也不用见了就逃之夭夭嘛!」听到的人全都笑了,距离远一点的人在听到 旁人转述后也忍俊不住,厅中顿时一阵娇笑,像是一大片蝴蝶飞舞花间的声音。   「还笑我呢!」秋霜顿足不依,她武功不弱於宫中诸仙子,却是不通世事, 所以宫主只派她守门,不敢给她别的职司做。虽是不明世事的天真小姑娘,她可 也是廿八年华的俏丽少女,相貌也是宫中一等一的人才,一碰到机会,大家老是 拿她开玩笑。「跟姑爷无关啦!是霓裳仙子回来了。」   「哪有什么要你急的?」祝仙芸暗暗捏紧手指,指甲几乎都刺在手心里了。 对於叶凌紫传来的消息,广寒宫主和蕊宫仙子是半信半疑,要不是上面有嫦娥仙 子的认证,怕根本就不会信。为了若有事变时不落下风,她们在元老的建议之下 採取了随时可以反击的种种措施,但这些措施可不能给霓裳仙子发现,第一线的 祝仙芸得特别小心才成,千万别让她看到了蛛丝马迹。   「霓裳仙子带了个人呢!」   「怎么回事?说清楚点。」广寒宫主和蕊宫仙子都走了出来,特别妆点过的 容色更是羨煞天仙,什么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的形容词都太俗了,根本就配不上 形容这对玉人儿。祝仙芸瞇了瞇眼,敏感的她发觉广寒宫主的脸上有些不对,但 那是什么呢?难道只是她多心吗?和稍退在广寒宫主身后的蕊宫仙子站在一起, 这对玉一般的搭配一点都没有不调和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   「是,宫主,蕊仙姐姐。」秋霜喘了口气:「霓裳仙子带了个穴道被封,全 身绑的紧紧的男子,说是重要人物,一定要带进来,但怕有违宫规,所以要我进 来徵询宫主的意见。」   「是的,宫主姐姐。」霓裳仙子的声音在门口出现:「人我先寄在门口了, 这事事关重大,霓裳不得不先行处置,宫主若有加责,也请先让霓裳尽言之后, 再做处断。」   「无论如何,总不能违反宫规啊!」   「霓裳知道的,可此事关乎广寒宫存灭,霓裳不得不……」   「也别在枝枝节节上说一大堆了吧!」蕊宫仙子插了口进来,打断了话头, 她一向是这样的作风,两人也习惯了,丝毫不以为忤。「霓裳你先说说,到底那 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关广寒宫生灭之事?」   「是这样的。」霓裳仙子环顾佈置的像是囍堂的大厅:「霓裳听说,叶凌紫 叶少侠今日要来,向本宫提亲,将嫦娥娶回去。」   「不错。」   「叶少侠倒真的想娶回嫦娥妹妹,正道中人也是想躬逢其盛,毕竟本宫美女 如云,好美之心,人多有之。可是他属下的翔鹰门人其心可就不是那么正了。」   「怎么说?」秋霜心急,打断了霓裳仙子的话,四周的人也没有怪她的,大 家一听到翔鹰门,就想到当年司马寻的淫邪好色、贪狠手段,无不心惊胆颤,连 广寒宫主也没说什么,这人真是令广寒宫中的人一闻心惊啊!   「据霓裳所知,司马寻打算在这一次深入本宫腹地的机会,以淫毒药物对付 本宫中人,再趁叶少侠为大家解毒之时,将翔鹰门大军带入,一口气灭掉本宫和 叶凌紫的正道势力。而白道诸人在追捕纪晓华不得之后,大部份都已散去,能掣 肘他的人也不多,所以霓裳决定先下手为强,擒了司马寻的亲人下来,现在人就 在门口,只要有了人为质,就不怕司马寻有所行动;就算他有了动作,这下宫里 也足可制的住他,让他奸谋败裂。」   「那么,」广寒宫主眉目轻蹙,心里却是暗笑,昨夜在和纪晓华翻云覆雨之 后,芙蓉帐暖之中,纪晓华早说过了。叶凌紫身为正道中人,不会也不敢以暗算 的行动,偷袭广寒宫,因此那封密信上所言,应该是有所根据的。如果是这样, 霓裳仙子的目标,应该就只是广寒宫了,其他的目标她还无力掌控,但广寒宫现 在的宫主可不易做,司马寻的压力就在一边。为免变生肘腋,这一次的机会她应 该会尽力把握,让司马寻的实力削减,至少也要在叶凌紫和司马寻之间,制造出 裂痕来,利用叶凌紫的实力制衡翔鹰门,这就是霓裳仙子的如意算盘。当然对她 来说,最好的结果是让叶凌紫率领还在外围围堵纪晓华的丐帮中人,以及未走远 的正道中人,灭了翔鹰门的势力,不过如果做不到这么好,只要让叶凌紫对翔鹰 门生起戒心,也算是很不错的结果了。「霓裳姐姐打算怎么做呢?」   「霓裳认为,叶少侠现在还站在司马寻那边,未知其奸,就算有嫦娥妹妹为 我们说话,或许还是听不下我们揭穿司马寻的话。与其把话挑明了说,让情况变 恶,让司马寻能狡辩脱罪,不如先行佈置,等待司马寻行动,让他奸谋败露之后 再行处理。霓裳一直远在外方,连翔鹰门中人都不知霓裳已回来宫中,不如就让 霓裳隐在暗处,处理今日宫中饮食,司马寻必会派人在饮食中下手,这事不能让 闲杂人经手,来者多半就是司马空定了。让霓裳设伏於彼,等到抓到了人,证据 确凿,叶少侠不只不会有所误会,还会为广寒宫除去一隐在心腹的恶患,以后宫 主也轻松得多。」   哈哈!真正的陷阱来了。如果原先不知她的野心和策谋,让霓裳如愿处理饮 食,那时宫中上上下下的性命就都全交给她了,怎么说都只有让她如愿以偿的份 儿。不过为了採集令人心服的证据,还是得让她有机会动手的。   「好吧!那就照霓裳姐姐的想法做。」广寒宫主一笑回眸,蕊宫仙子会意: 「那掳来的人就先交给蕊仙姐姐处理,仙芸妹妹继续佈置囍堂,至於霓裳姐姐, 就劳你隐於厨房旁了。我先进去里面休息休息,等到叶少侠,喔喔,不是,是新 姑爷,」广寒宫主抿嘴一笑,纤手轻轻掩在檀口上,妩媚端丽至极:「等到嫦娥 姐姐的好姑爷来了之后,再出来见人,所有事就先交给你们了。」   「是!」   「大家小心一点,可别让人看出了破绽,是否能一劳永逸,就看这次的表现 了。」广寒宫主一语双关,该听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鹰翔长空(16)   叶凌紫携着嫦娥仙子的手,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广寒宫位在山腰附近的谷间,并不是很好找的,要去非得有人带路才成。当 然司马寻和翔鹰门人也是知道路的,不过考虑到他们和广寒宫的关系,一向处的 不好,叶凌紫也不敢让他来带。可是不让司马寻出来也不行,虽说名义上是要让 两边消除以往的仇怨,从此和平相处,可是真正的原因其实一直郁积在叶凌紫心 里:纪淑馨可以说是原来纪晓华那一脉的代表人物之一,偏偏她内伤未痊,不能 吹风的,叶凌紫可一点也不放心把她放在司马寻的手上,要不是巫山殿的人都到 了,可以留在那儿看顾着她,就算是山路叶凌紫也非得把她带出来不可。   「紫哥在担心什么?」嫦娥仙子轻轻捏着他蹙起的眉头,微微按摩着:「放 心吧!虽说神女妹妹也跟着来了,可是巫山殿的殿主们都留在门里照顾着,淑馨 绝不会有事的。」   「不全是她的事,」叶凌紫装出了笑容,那样子真的很奇怪,逗的嫦娥仙子 忍俊不住,连叶凌紫看了嫦娥仙子的笑容后都笑了出来:「是你们宫里的那个霓 裳仙子。当日淑馨说,我们只要把消息传给广寒宫,教她们自己处理自己人就好 了,叫我隔山观虎斗,可是凌紫真的不太放心。」   「这就不用担心了,」嫦娥仙子轻轻笑着,纤指刮在他脸上:「嫦娥那时也 在担心,可是淑馨妹妹的计策,嫦娥怎么都想不出更好的,宫里再怎么说也不会 因此而怪到紫哥头上,你就放下心吧!什么都不做,只是把消息传回宫中,让宫 主去伤脑筋,一切后果由广寒宫人承担,这招可真是厉害,嫦娥甘拜下风。」   「我放心,你可就放不了心了,」叶凌紫心中一松,调笑着身旁女子的逸兴 就来了:「今日大礼之后,就是我们的新婚了,恩怜还是担心晚上会叫的多大声 吧!当心把你的姊姊妹妹全都吵到了。」   「不来了,每次都欺负人家!」   走进了广寒宫的厅心里,广寒宫主和蕊宫仙子含笑出迎,看到嫦娥仙子有了 好归宿,她们那种高兴可完全不是装出来的,全宫上下的女孩子们看到嫦娥仙子 回来,还带了个夫君,那种带着欢笑的吵嚷样儿,莺声燕语的吱吱喳喳,没有亲 眼看到还真是不敢相信。   或许是心里高兴吧?广寒宫主开心至极,和翔鹰门、巫山殿释怨修好的事一 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一语而决。不过这一天的精采好戏,是从午宴之后才开始上 演的。虽说是大宴,广寒宫可也没有上酒,这和纪晓华的作风倒是有异曲同工之 妙,叶凌紫喝了几杯送上来的果汁,摆出了微微诧异的表情,却又不知是不是要 说出来。   「叶少侠,有什么事在心里吗?若广寒宫待客有不周之处,敬请言明,也教 敝宫可以有所改进。大家都是一家人,何须客气?」广寒宫主微微笑着,山泉般 清柔的声音,叫人光听都觉得如沐春风。   「也不是什么大事。」叶凌紫有些拘谨。就算是这么大的场合,他本不是会 紧张的人,可是和他说话的人是广寒宫主哪!看了巫山神女那似天仙下凡的美貌 时,叶凌紫原本以为世上再无佳丽可入眼了,可是今日一见,和广寒宫主比较起 来,连巫山神女自己都有些不安的样子。实在是……这可真不是笔墨能形容的美 貌啊!要是她肯到武林之中走走,这美女宫主若算武林中第二美女,绝没有人敢 认第一,这连巫山神女自己都承认了,实在是相形见拙。「只是凌紫好酒,同来 的诸位朋友虽说不爱饮,却也多有斗罈之量……」   「原来如此。」广寒宫主点点头,春花轻绽般的笑意从口角流泻开来,殿中 的男子都看得呆了,连巫山神女也直了眼,除了本宫的人看来是比较习惯,没那 么失态外,旁人可都是目瞪口呆,恨不得把方才的美景背起来,比童塾的课业还 要紧的多。「虽说无酒,这桑椹水也算得上供客之物。少侠请饮一杯,算是本宫 请罪,尽饮之后再容广寒说明缘由。」   「是,是。」要不是身边的巫山神女,在几下轻轻推了他一把,叶凌紫还浸 淫在梦幻般的美景之中,连答都答不出来,至於其他人的定力就更不用说了,除 了少林和峨眉几位年长的出家人外,全部人的眼都直直地盯在广寒宫主的身上, 但她却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一点没有不高兴的表示,似乎除了叶凌紫外,眼 中再无他人。   「本宫位处较北,山中寒意浸人,如若有酒,自然是比较有驱寒保暖之功。 但宫中皆弱质女子,力不足与江湖中人争胜,非得多加努力不可,所以宫中向可 用酒,好逼得大家勤练内功,以抗风寒,倒不是广寒敢无礼,在此大礼之时不备 酒。据广寒所知,纪门主在位时翔鹰门也是禁酒的,相信也是为了同样的理由, 叶少侠有对敌的经验,当知此事不谬。这桑椹汁虽不及佳酿之甘美,也是可以入 口的,请诸位勿嫌薄礼。」   「好说了。」厅中诸人一饮而尽,巫山神女把苦笑埋在口里,原来是有这个 诀窍,怪不得巫山殿虽有採补之功,仍然只能和广寒宫平分春色,谁也奈何不了 谁。突然之间,异变陡生,广寒宫主皙白如玉的脸颊上,映出了微微的赧红,她 眉头微蹙,似是在强压着什么,连陪在一边的蕊宫仙子也是一样的神情。广寒宫 主原本坐得直直的,犹如月宫冰霜般的坚寒,矜持的线条也柔柔地软媚了起来, 整个人看来慵懒而娇媚,令人望而怦然心动,犹如冰霜之中钻出的花苞。   「宫主怎么了?」叶凌紫发觉不对,但旁人多半专注在广寒宫主脸上身上突 来的艳色,呆呆的什么反应也没有。   「果汁中……有药,」广寒宫主忍住,尽力不在外人面前失态:「诸位先请 勿饮。嫦娥,你去后面看看,厨房里是究竟怎么回事,其他人坐稳椅上,不可妄 动,宫中人戒备四处,不可……不可放了人出去。」   「宫主!」霓裳仙子奔了出来:「小心,这些人不是好人。」   「怎么回事?」广寒宫主强抑着腹中那火热的感觉:「说清楚,不可冤了好 人。」   「是,」霓裳仙子敛衽为礼,给厅中诸人行了个四方揖:「方才厨房中有幪 面人侵入,霓裳和他交手了几招,追敌而去,没想到那是调虎离山之计,等到霓 裳发觉不对,急赶回来时,厨房已送了菜出来,霓裳阻之不及,请宫主降罪。」   「那又是为什么?」广寒宫主轻拭着颊上的汗水,声音之中已微微发颤了: 「为什么说……说他们……」   「启禀宫主,来人用的是翔鹰门的武功,所以霓裳想来,这释怨修好,不过 是来攻的藉口罢了。」   「是翔鹰门的武功吗?」蕊宫仙子接了口:「那也有……也有可能是纪晓华 啊!或者是他带出去的翔鹰门余众。」   「不,」霓裳仙子轻摇螓首:「那个人武功虽高明,和霓裳动手全然不落下 风,却不像是纪晓华那般厉害的高手。而且从身形看来,相当於司马寻那位公子 的身材,显然是司马空定所扮的。宫主若不信,就请他们交出人来,这等大事, 司马空定未到,根本不合常理。」   「不,没有的事。」司马寻的叫声被叶凌紫一挥手,打断了:「司马空定前 日被掳,是以今日不克前来。」   「光说这些就想教人信了吗?」霓裳仙子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司马空定之所以被掳,此事由叶凌紫前日书上早有禀明,望宫主明察。」 叶凌紫轻轻一笑,听得霓裳仙子一脸震愕,广寒宫主和蕊宫仙子也笑了,结束了 装作。「装作中了媚毒,可也真是难受,不过无论如何,为本宫清理宫中叛徒, 本宫在此多谢叶少侠了。蕊仙姐姐,把司马公子带出来,还给司马门主吧!霓裳 啊,这谎编的可不好,司马门主除了亲子之外,还会挂心於什么亲人?一听到你 的话,本宫就知那人是司马空定了。」   「原来……原来你们一开始就设了陷阱!」霓裳仙子一惊,后退好几步,靠 到了壁上:「一开始就想来陷害我了。」   「要不是你狠心如此,竟想用药谋我,本宫又何尝想这么做?」广寒宫主淒 然一笑,泪盈於睫:「放手吧,霓裳。只要你束手,本宫便不伤你,大家都是一 家人,一切好说。」   「要不是我先留退步,这下就惨了,」霓裳仙子冷冷一笑,纤手一挥:「绍 玉,把人带出来吧!」   墙上没有回音,一个黑衣幪面的女子站在上面,手中挟着一人,不是司马空 定还有谁?   「真是对不起了,司马空定是我最后的一张王牌,霓裳那敢离手?交给蕊宫 的只是个没关联的普通人罢了。叶凌紫叶少侠,霓裳只要你一句话,让霓裳和他 们一起走,等出了山,霓裳自会放人,还你一个活生生的司马空定。」   「那可不成!」   这句话无论是厅中任何一人说的,都不会造成霓裳仙子的惊愕,但声音却是 从上方传来的。厅里的诸人也呆了,没有任何人在这时候能做出任何动作,全部 都只是呆呆的看着墙上的黑衣女,这句话正是她说的。声音轻轻软软,悠悠地从 面纱之后流了出来,奇就奇在叶凌紫听来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莫非是熟人?   「绍玉,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做?」霓裳仙子也呆了,张口 结舌地弹跳了出来,像是怕被墙吃了一般。   「抱歉了,因为我不能让司马空定回去,他有他的罪要赎。」黑衣女子发出 了轻脆的笑声,但听来却有些诡异的调子。她一手抓着司马空定的背心不放,一 手揭下了面纱,当她的脸孔露在众人眼前时,登时群情耸动,叶凌紫一副不敢相 信的样子,揉了揉眼睛。   「丝莹,怎么会是你?」司马空定被她带着,回过了头来,连声音都吓得抖 颤了。原本站起来的南宫玄胤吓得坐了回去,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墙上的黑衣女 子,那脸孔,那声音,不就是湘光楼上玉殒香销的司徒丝莹吗?她明明死了,怎 会复生的?   「南宫叔叔忘了吗?」那女子轻轻一笑:「我不是丝莹姊姊,我是司徒秋莹 啊,那个一直没有出过闺阁、不知世事的司徒秋莹。」   说起这个人,连叶凌紫也知道,南宫玄胤曾经向他提过,听到湘光楼的事情 以后,一时气急攻心,原本就疾病缠身的司徒世家的主人没多久便病逝了,原本 就单薄的家业登时烟消云散,连后事都是南宫玄胤料理的,倒是司徒丝莹原来还 有个孪生的妹妹,一直不见所踪。   「我怎会忘呢!秋莹,你下来,让叔叔好好看看你。」   「不了,」司徒秋莹冷冷一笑:「湘光楼上的事,秋莹虽说没有亲眼目睹, 却也有人告知。南宫叔叔一时错手,杀了秋莹襁褓之中的外甥,这笔帐要怎么算 呢?」   「我知道,那是我错了,」南宫玄胤垂着头,意态萧索,叶凌紫和他大小数 战,从敌到友,从来也没见过他这样软弱的样儿:「虽说是错手,那小婴孩的死 仍是南宫玄胤的过失,何况你姐姐也是因此而死的,你要报仇就找我吧!」   「不必了,」司徒秋莹仍笑着,但泪水已滑了下来:「秋莹此次前来,只为 了找罪魁祸首,其他人就算了。广寒宫主,此次小妹不请自来,在此先行谢过, 如果宫主能容小妹带人走,那是最好了,不然秋莹也只有杀出去的一条路。」   「此人是翔鹰门中人,」广寒宫主轻轻一笑,声若微风过竹,霓裳仙子赫然 发觉,她人正站在身后呢!但失神之下的她早给广寒宫主制住了,动都不能动: 「本宫无论如何,也无权无力说话,连出手阻拦都不成。那是翔鹰门里的人,有 什么话,司徒姑娘应该和叶少侠说才对呀!」   「和他说,哈!」司徒秋莹高声笑了,声音中有着无尽的讥讽和悲意:「湘 光楼之上,诬害叶凌紫确是家姐之过,所以就算叶凌紫咄咄逼人,让丝莹姊姊除 寻死之外,再无它途,这秋莹也不能追问。可是他为了诛灭翔鹰门,和司马寻结 盟,让司马寻和司马空定戴着个迷途知返、改邪归正的帽子。丝莹姊姊被诱,未 婚生子,还有各处多少无辜女子,被冒名为叶凌紫之人所害,全是司马空定下的 手。为了行事方便,因而歪曲事实,让受害者无从报复,会做这种事的人,叫司 徒秋莹和他说什么?司马空定的罪,我会让他受的,叶凌紫的罪却要再等好久,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定会有人来找他的。」声音愈来愈高,司徒秋莹的 泪水也愈来愈狂涌,一滴滴地打着地上,像是打击在众人的心坎上。   「姑娘,」巫山神女正要说话,陡地司马空定一声惨叫,司徒秋莹垂下了手 去,一根针扎在司马空定的指甲缝里。十指连心,加上针刺的那么突然,这痛楚 任司马空定有多强大的定力都忍不住。「你,为什么?」   也不管巫山神女的话,司徒秋莹将手抽了出来,声如裂帛:「你是叶凌紫的 人,对这策谋来说,你也算帮凶,只要你再一句话,他就是这下场!说什么『知 错能改,善莫大焉』?什么『要有宽容宽恕之心』?伤的人可有你家人和朋友没 有?一切的一切只要是不伤到自己的人,就可以当成是什么都没有,你们和恶徒 又有什么不同?」   以前从没有人对叶凌紫发出这样痛切的谴责,以后大概也不会有的,偏偏一 句句的话,都刺痛了叶凌紫的心中深处。他非无心无情之辈,怎会忘却向他叫骂 的那些家属,他们的恨与怨?找出真凶的心也急过,但以前都因为要先灭翔鹰门 的理由,把这些事压抑在最深的心里,从来不愿去想它,只想逃避的远远的,把 它忘记,也因此而尽兴於男女之事,想忘记一切,现在看来是报应回来了。   正当叶凌紫搜索枯肠,想对司徒秋莹的话做出回应,人早已远去了,只有淒 凉的笑声传来:「不要想追来,只要秋莹发现任何一点不对劲的地方,第一个死 的一定是司马空定,好好记着吧!」      ***    ***    ***    ***   虽说发生了这种事,叶凌紫和嫦娥仙子的婚事仍没有延迟,这一天就在广寒 宫举行了洞房之礼。   「恩怜,」叶凌紫有点紧张,什么其他的话都说不出口来,揭去红巾之后的 嫦娥仙子,一身喜服,娇艳的面孔看来是那么的美,幸福的笑容感染了他。「好 美啊!」   「再美,可有你的神女妹妹美吗?」任叶凌紫为她脱去喜服,嫦娥仙子的微 嗔像是春风一般动人,露出了只着胸衣小裤的秀美峰峦,白如春天融雪的肌肤是 那么惹人心动。   「恩怜还在生气啊?」将嫦娥仙子拥入怀中,叶凌紫轻轻咬着她玉坠般的耳 垂:「对不起,其实凌紫早该来的,只是为了凌紫的家仇未报,才延迟成这样, 恩怜别怪我好不好?」   「怎可能不怪呢?」强忍着肌肤相亲的热度,嫦娥仙子反过了手去,为叶凌 紫脱下了礼服:「从山洞里的那一夜,恩怜把身子给了紫哥,到现在大概都有年 余了,你非但把恩怜丢在巫山殿里不管,还拖了这么久才娶恩怜过门,要是恩怜 不幸,这一年里就有了你的孩子,到时候叫恩怜怎么面对姊姊们?」   「现在总归是放了心了吧?」叶凌紫解下了她的衣带,一双手摸进了衣里, 爱怜地捏揉着那怎么看也不会厌的高挺细滑乳房,一丝下垂的痕迹也没有,挺的 那么骄傲诱人,贲起的乳尖连胸衣都遮不住,直有破衣而出之势:「恩怜可是凌 紫入门的第一人,以后众家妹妹可有的你吃醋的。」   「我哪有那个幸当正妻?」嫦娥仙子的眼中迷迷离离,玉手像是软了一般, 一丝想阻住他贪婪双手的动作都没有:「恩怜只不过是因缘际会,恰好是第一个 委身紫哥的女子而已,哪敢佔先?何况如果恩怜佔了正妻的位子,那淑馨妹妹要 怎么办?她认识紫哥也比我早,又为了紫哥而抛亲离家,牺牲了那么多,情深意 重。而且恩怜也知道,她才是你心上最疼最亲的人儿,不好好顾她你心里可会好 过?」   「如果你也这么说,那就是让我可以偏心多宠她一点啰!」   「如果换了是别人的话,恩怜非跟你吃醋不可,」嫦娥仙子纤手轻轻一挥, 把床前的帐子放了下来,烛火映的朦朦胧胧的,微暗的床上更显得女子的风情万 种:「可是淑馨的话就不一样。紫哥也不能因此而把恩怜冷落香闺,恩怜会怨你 的。」   「我知道,我知道。」叶凌紫漫应着,一双手早在嫦娥仙子身上来回抚弄、 无所不至,弄得这仙子娇嗔不休,松散的内衣一点遮蔽的效果都无。   「哎呀!还……还隔着衣服……就把人家摸……摸成这个样子,等到……等 到……」嫦娥仙子轻轻闪着身,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儿,任凭男人的手在身上又搓 又抚,撩动着火:「等到剥光了,你岂不是……岂不是要把……把恩怜给吞了下 去?」   不理她的躲避,叶凌紫轻轻松松地,将嫦娥仙子仅余的衣物全剥了下来,床 前的地上很快就铺了一层,而床帐上映着一副春宫图,那是一副孤男寡女的调情 动作。陡地一声女子的轻呼,又娇又软,说不出那是心惊还是窃喜:「怎么…… 又更大了……叫恩怜……恩怜身子弱啊!怎生受得?」   「当然不是就这样入你,」叶凌紫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将嫦娥仙子的玉腿 盘在自己腰上。嫦娥仙子娇羞无限,偏生是怎么动作都不好:要抬起脸嘛!那正 面对着他像是喷火般的眼神;要垂下头嘛!眼下刚好就是那又粗又长,灼热地贴 在她股间的阳具,窘的嫦娥仙子真不知怎么是好。「来吧!让我们先谈谈私情话 儿,等会儿再让凌紫好好宠的你心花怒放,再没有怨怼。」   「你讨厌啦!」嫦娥仙子羞的脸儿通红,扑在他肩上,热热的脸颊贴着他的 肩颈,抬都不想抬了。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遇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景?」   「恩怜怎么会忘呢?」嫦娥仙子语音柔媚之至:「要不是遇上了你和淑馨妹 妹,恩怜的身子要是给司马寻佔了,恩怜这生可就完了,偏偏你那一夜一点也不 疼惜人家,像是要生吞了恩怜一般的,把恩怜放肆玩弄,恩怜也不知被你干了几 次,差点没被你活活玩死。」   「本来凌紫还不知该怎么办呢!要不是恩怜你芳心默许,凌紫可沾不了你的 身。」   「谁芳心默许啊?都是你趁人之危!」   「然后呢?后来那几次就真苦了你了。」   「苦是不苦,」嫦娥仙子望着他,眼里水波涌动,晶晶亮亮的:「只是羞人 的紧。要不是紫哥你降伏了巫山殿的人,一想到在她们眼前和紫哥携手瑶台,恩 怜真羞也羞死了。」   「常恩怜可真是好名字,比嫦娥好叫多了。」   「其实啊!恩怜是嫦娥的原名,只是入了广寒宫,就把原有的名字扔到不知 那儿去了,要不是出宫,根本也不会用上它。」   「嗯哼!记不记得?那五夜之后的那个早晨,我俩都是伤心怀抱,什么也不 顾了,在洞前做了不知道多少次,到后来你爽的神魂颠倒,连话都不会说了。」   「嗯!从那之后,你这狠心人就放着人家不管了。」   「对不起,让我好好赔你。」   恩怜惊叫一声,叶凌紫业已突破了她湿滑的幽径,两人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叶凌紫功力大增后,阳具涨的更是硬挺壮大,正好拿她来试招。那粗大涨得恩怜 花心里一阵一阵止不住的颤抖,欢乐的颤抖。随着她愈来愈湿滑,叶凌紫也抽送 得愈来愈大力,一次次将她送上了高峰。   慢慢的,叶凌紫换了姿势,把她压了下来,将她的玉腿扛上了肩膀,阳具抽 动地更加猛烈了,双手则环了过来,拱起了她涨圆鼓荡的双峰,捏揉得令恩怜的 浪叫声一阵一阵。恩怜的一颗心真像是飘到了天际,酥爽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偏偏这姿势让她一点反击的动作都做不到,只能瘫在他身下,任他发挥,就像是 回到了当夜的山洞之中一样,娇弱的胴体只有任凭宰割的份,男人的动作是那么 粗暴又温柔、强硬又舒服,干的她只有旋着腰臀,逢迎喘叫的份,偏偏这降伏又 是那么的令她心悦诚服。   随着男人深入体内的龟头,在花心处又钻又磨,火烫直熨贴着她最柔嫩的部 份,羞耻心一点一点地随着他的动作而刮了出来,欢悦的快感却一分分的加强, 令她忍不住愈来愈大声地呻吟出来。直到最后,羞耻心全被剥了出来,高潮的快 感佔有了全身,在胴体的各处炸了开来,烧得这嫦娥人事不知,随着那狂放地冲 撞着子宫内壁的精液,爽快地瘫痪了下来。      ***    ***    ***    ***   天已经亮了,算是送走了人,也把嫦娥仙子正式地送出了宫去,广寒宫主带 着啼笑皆非的脸,看着蕊宫仙子,她一脸都是没有睡好的样子,又累又弱,广寒 宫主也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脸色也不会比她好。也是一时错误吧!竟 没有让他们宿在嫦娥仙子原来隔音的房间里,反而让他们的洞房移在客房,这几 晚嫦娥仙子那忍受不住的淫叫声,和交合时难免放出的欢好之音,吵的大家都睡 不好,也不知姊妹们夜来是怎么过的,连宫主和仙子们那隔音的房室,都挡不住 芳心里想听听嫦娥仙子欢愉的好奇心。   「好好洗把脸吧!这样下去怎生见人?」广寒宫主轻轻取笑着蕊宫仙子,她 媚骨天生,这几夜来可真是难过透了,偏偏这几天纪晓华也不知跑去了那儿,不 然身边有个男人,或许她会好一点。   「宫主也是,」蕊宫仙子笑了:「小心待会彤霞仙子给你脸色,她可一向爱 管人的。」   「别说了吧?」广寒宫主脸上笑容隐去,换上的是淒苦。要不是拿住了霓裳 仙子之后,非得交由元老处置的规矩,她又怎会去打扰退隐的彤霞仙子?她可是 霓裳仙子的授业之师,也是留下来唯一的元老人物了。「也不知霓裳会怎么样, 唉!」   「宫主别伤心了,」蕊宫仙子轻拍着广寒宫主的香肩:「那岂是宫主能操纵 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们又有什么能说的?」说着说着,蕊宫仙子自己也 有些哽咽,毕竟也是一同长大的姊妹啊!「出了这种事情,就算是妹子你以宫主 的身份求情,彤霞仙子也不会容纳的,就别伤心了吧!」   「我知道。」广寒宫主拭去了泪水,和迎来的女孩打着招呼,祝仙芸心里虽 也不好过,脸上却是清清爽爽的,一点睡不好的样儿也没有,看来几夜来的『躁 音』并没有影响到她。             鹰翔长空(17)   「怎么了?」趁着广寒宫主远远地走在前头,蕊宫仙子向祝仙芸耳语:「看 你可睡得好极了,难不成华郎这几天都在你房里?」她压根儿不相信祝仙芸所说 的,由於早睡,所以没有听到叶凌紫和嫦娥仙子的声音,有谁会信啊?   「没有啦!」祝仙芸脸也红了,虽是有了男人这么久,谈到他可还是羞怯怯 的,像个待字闺中的少女一样:「没有这么多天,他只是昨晚钻在仙芸床上,宠 得仙芸什么都管不了。姊姊你是过来人,也知道被他在床上爱宠之后,哪里还会 有体力去听什么东西?仙芸昨夜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要不是他还有节制,仙芸今 儿都起不来呢!」   「也是你好啊!」蕊宫仙子轻轻叹息:「发生霓裳这种事,加上被华郎破了 身子之后,对男女之事一点定力也没有了,整晚都在想着嫦娥和她的郎君的闺房 之乐,蕊仙可一点也睡不好。」   「别说这了。哦,对了!蕊仙姐姐你有没有发觉,宫主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的 地方?其实仙芸也说不上来,只是当日她和姐姐你一同在大厅上出现后,仙芸就 感觉到有点不大对。」   「是宫主和我站在一起有些不太匹配吗?」蕊宫仙子一手轻轻揽上了祝仙芸 的腰,带着她一起快走。为了谈话,两人坠在队伍的最后面,不这样做,哪追得 上前面的人?「蕊仙自己也知道,女孩子家破了身之后,总会有些不同於少女的 样子,所以近来才避着和宫主一起出现。或许你感觉不对的,就是这地方吧?」   「不,不是的,」突上心头的思绪,千丝万缕地敲击芳心,让祝仙芸险些说 不出话来:「不是蕊仙姐姐想的那样子,仙芸现在知道了。可是……这怎么可能 呢?」   「怎么回事?」蕊宫仙子警觉到祝仙芸芳心的震颤,不自主地把声音再压低 了些,步子也慢了。   「仙芸所以发现不对,不是姐姐和宫主在一起时,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其实 正好相反,仙芸早注意到,蕊仙姐姐在……在被华郎夺了处女贞操后,和原先看 来有些改变。让仙芸感到不对的是,在这情况下,蕊仙姐姐和宫主站在一起时, 竟没什么突骛的感觉,感觉上两人还是一样的状况,一点不同也没有。」   「你是说,宫主也已经……也已经……」蕊宫仙子吓了一跳,呐呐连声,难 不成广寒宫主也被男人夺走了贞洁?这不太可能吧!   「只是仙芸胡思乱想罢了,姐姐也用不着放在心上。」   「我知道。」   走进了孤隔在宫外的小楼,众人都感到一阵凉意,从肌肤上涌进心里,舒服 极了。这两层的小楼本是留给元老人物的居所,但一向空空的,没有多少人住, 或许也是因为大部份的人在去职之后,都选了山下红尘吧?现在留着的,也只有 彤霞仙子一人而已了。凉意是从楼畔的瀑布上轻轻淡淡地飘进来的,即使是现在 的三伏暑天,仍是舒适有若初春,刚步行进来的郁热一下子全不见了。   前几夜被嫦娥仙子在无以名状的欢叫声下,吵得春心荡漾、情思鼓动,睡都 睡不好的女孩不禁想着,如果自己那几夜也在这楼中就好了,瀑布的水声一定挡 得住那高亢的欢声,或许彤霞仙子是睡得最好的人了。   随着轻轻细细的脚步声响,一个美女从楼上下了来,众人起身为礼,同时将 心中的惊讶压了下去。好久不见了,这美女虽已是年近四旬,望之仍似廿许人, 肌肤之皙白幼嫩,比之正当青春的广寒宫主和蕊宫仙子、祝仙芸也不遑多让,退 隐后没什么烦心的事,看来可比退隐前更年轻了点,眉梢眼角带着自自然然的笑 意,比起以往的严谨人儿来,要来的更入世、更文雅秀丽了些。或许她还比不上 广寒宫主的天香国色,但清秀温文的如画眉目,配上那种成熟妩媚的绝代风华, 也是十分完美的美女了,连广寒宫主乍看之下,整体来看都比她不上呢!   轻蹙着春燕一般的眉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想看到的东西,彤霞仙子微微举 了举手,挡住了广寒宫主的话:「一切我都知道了。把她禁在雪隐轩,一世人也 别出来,宫主您看可好?」   「元老既有令示,广寒岂敢不遵?何况这也算是温和的了,」广寒宫主暗地 舒了口气,如果要处决霓裳仙子,像大部份的武林帮会门派的话,她真不知道要 怎么办才好。她身为宫主,必须要维持着宫中的规矩,但於私却实在不想让她死 啊!一边被制着穴道的霓裳仙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已心死了一般,任人宰割 的样子委实可怜。「就照元老所言去办吧!把霓裳押下去,记住,她还是本宫仙 子,一切作为不可失了礼数。」   「是。」蕊宫仙子接了令,正要退出,彤霞仙子却阻止了她:「彤霞有两件 事,不知该不该说。」   「元老请说,广寒这儿听着。」   「第一就是,」像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彤霞仙子纤细的玉掌掩住了嘴,那 手掌和一现即隐的贝齿,竟白得一点分别也没有:「算是女儿家的想法吧!彤霞 才……才几岁,也不比宫主大多少,可不喜欢老是被叫做『元老』,像是被叫老 了呢!」   「啊!广寒知道了,在此特别请罪,以后除非有什么要事要由元老来处置, 不然还是称您彤霞仙子吧!」广寒宫主深深一揖,盖住了偷偷吐出的小舌。   真是的,亏自己也是个女孩子家,连这种事都想不到,还要让彤霞仙子自己 开口,这宫主是怎么当的呀!其实如果给外人看到,彤霞仙子的样儿看来,也不 过是可以称作广寒宫主或蕊宫仙子的大姐姐的年纪而已,这『元老』二字,叫来 真有些碍口。   「第二件事嘛!」虽是掩住了樱桃小口,颊上梨涡微现,笑意却更深了些, 更显艳色风华:「彤霞退隐之后,无所事事,虽说终日环绕在山花春草之间,其 乐非常,心里却也悬念着宫里的事,尤其是听到嫦娥那孩子,终於也嫁了人的消 息,听说婚礼还是前些天儿,在宫里办的呢!」   「是啊!」蕊宫仙子微微一笑:「连仙子里算是年轻的她,也嫁了人呢!看 她那全心全意的幸福样儿,好像是已经有了一切,让蕊宫也不禁有些思凡了。」   「就是为了这个,」彤霞仙子柔柔笑着,斟出了几杯果汁来:「彤霞一个人 在这儿,虽说是清闲,可也寂寥的紧。趁着今天个大家都有空,宫里也没有什么 事忙,能否请宫主、蕊仙和芸儿留下,陪彤霞好好谈谈心事?」   「这是当然了,广寒可再高兴也没有了呢!」   众人都退了出去,大概都走远了,小楼的厅里气氛却怪怪的,一副山雨欲来 风满楼的样子,彤霞仙子的杯子举在嘴前,啜了好久却都不肯放下来,一直也不 开口说话,广寒宫主也不敢先开口,蕊宫仙子和祝仙芸在气氛的感染之下,更不 敢说话了。好久好久,彤霞仙子终於放下了玉杯,清了清嗓子,广寒宫主注意到 不太对,彤霞仙子杯中汁水一点动也没有,刚刚她根本就没在喝。   「彤霞心里有件事想问宫主,还有蕊仙、芸儿,要请你们实话实说,千万别 瞒我。」   「彤霞仙子敬请示下,广寒无不坦诚,相信蕊仙姐姐和仙芸妹妹没有可瞒人 的事情。」   「那我就问了,」明知四下无人,彤霞仍压低了声音,悦耳的嗓音中有着一 丝阴霾,蕊宫仙子和祝仙芸都不自禁地凑近了身子,想听听清楚:「那人究竟是 谁?」   「咦?」   「彤霞是说,」彤霞仙子清如水波的眸子步过了厅中,拂过三女身上:「那 夺走了你们贞洁身子的男人究竟是谁?彤霞不敬,要请宫主先说,蕊仙和芸儿先 等着。」   语音虽然不高,这句话却像是天生霹雳,雷电直击而下,再迅速也不过的震 住了三女,全都僵在半立半坐之间。祝仙芸和蕊宫仙子心里算是有个底,但这一 点无助於在听到广寒宫主也失身时的心惊,倒是广寒宫主还能保持平静,声音中 强抑着原本强烈的颤抖。   「其实只有一个人,蕊仙和仙芸也就不用说了,」广寒宫主轻轻地放下了杯 子,望向蕊宫仙子和祝仙芸的眼中抹过一丝歉意:「要不是广寒默许,他也不会 设下陷阱,让蕊仙和仙芸先后破身,落入情欲苦海。那也不是他逼的,是广寒自 愿出力,让他在宫里为所欲为,你们要说我淫荡也好、下贱也好,反正广寒的身 心全是他的,所有的事都是广寒心甘情愿的,要怪就都怪我好了。倒是,尝到了 情欲滋味,想必你们前几夜里都不好过吧?」   「要不是彤霞眼尖,」彤霞仙子轻轻叹了口气,半忧半怒的神色却一点无损 於她的成熟风姿:「看出你们眉黛含春、眼角泛红,分明是元阴已泄,怕这事宫 里也还无人能发现了。尤其是蕊仙,你面泛苍白,难不成还被那男人採补过?」   「嗯!」蕊宫仙子轻轻点了点头。   「彤霞指出此点,也不是要要胁於宫主,只是想请宫主善待霓裳而已,虽说 是犯了这种事,她终究是我唯一的徒儿。」   「霓裳的处份全由彤霞仙子作主,应该也不算过份,那么彤霞仙子现在挑明 了话,又是为了什么?」广寒宫主坐回了椅上,抿了口杯中果液,展开了反击。   「这事传入了宫里,将有什么后果,宫主自己看着办吧!」   「只怕也传不进宫里吧!」冷冷沉沉的声音响起,连彤霞仙子也为之一惊。 不知何时,纪晓华已坐在楼中末位,口角含笑。   广寒宫主还能自持,祝仙芸昨晚才和他好过,但蕊宫仙子这几天来,想的梦 的可都是他的一言一行,整个人钻进了他怀里,紧紧贴着,像是不想再分开来: 「你去哪儿了?好华郎,可知蕊仙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把蕊宫仙子抱了起来,蕊宫仙子这才发现,自己竟情不自禁地投怀送抱,旁 边还有他人在看哪!自己甫失身,祝仙芸便在一旁看着,那天二女在桃花林中被 干得春心荡漾,种种情景犹在脑际,给她看着也不算是羞人。但广寒宫主虽说也 失身了,被她看到自己这样做,可真是羞人透顶了,再说还有彤霞仙子呢!   蕊宫仙子微微挣着,偏生纪晓华像是明瞭她的心意一般,搂的她更加紧了, 让蕊宫仙子「嘤咛」一声,软瘫在他怀里,脸上红得像是火烧过一样,偏偏纪晓 华还在她耳边说话,声音虽不高,却连祝仙芸都听得清清楚楚:「宝贝儿别羞别 怕,你这是恋奸情热,宫主和仙芸都和你一样,岂会笑你?」   「纪兄何出此言,莫非是想杀人灭口?」彤霞仙子微微立起,摆出了架势, 连这杀机四伏的动作,都没有丝毫影响到她的优美体态和妩媚风姿:「彤霞既敢 把话挑明了说,就不会怕在武功上争竞,纪兄要动手便动手吧!就算说阁下有她 们相助,以四敌一,要留下彤霞一命,只怕还做不到吧?」   「那可不成。」纪晓华笑笑,放下蕊宫仙子,没了他的支撑,这仙子差点没 坐倒地上。有机会对她轻薄,纪晓华自然不会放过,隔着衣服的手心都是那么的 灼热,烧得蕊宫仙子脸红身软,颊上嫣红一片,看来是轻轻一捏就能滴出水来。 要不是纪晓华早移到祝仙芸的身前,让她能扶着蕊宫仙子,就算没人动手,这仙 子也会倒下去。   「第一,要是你今日死了,小寒儿、仙芸和宝贝儿岂不会受人怀疑?纪晓华 可不想做这么蠢的事。」   广寒宫主和蕊宫仙子微羞带嗔地瞅了他一眼,怪他什么不好说,连闺房之中 的暱称都说了出来。   「是吗?」彤霞仙子微微放松,窗外吹来的风轻轻扫过了她的衣带,像是要 乘风飞去一般,弱不胜衣偏又美如天仙:「有一就有二,纪兄还有什么理由?」   「第二嘛,彤霞仙子终究是她们熟人,又是亲蜜如母。晓华要是在她们眼前 杀你,小寒儿可放的过我?仙芸可会心安?宝贝又岂能放的开胸怀?至少在床笫 之事上,也是让她们心中不安的阴霾,那可不是晓华想要的。此外呢……」   「哦,还有第三吗?」   「第三就是晓华决不轻开杀戒。尤其是像彤霞仙子这样杏眼桃腮、媚态横生 的美人儿,晓华更加下不了手。晓华又岂是不解风情、辣手摧花的人?」   「你!」纪晓华语带挑逗,彤霞仙子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难不成他想对自 己下手,像对付蕊宫仙子等人一般地污辱她吗?偏偏说时迟,那时快,注意力全 集中在纪晓华身上的彤霞仙子,懞然不知广寒宫主何时绕到了背后,在她心念动 时已制住了她。纪晓华轻轻松松地走近了她,又拂过了她几个穴道,让她连一丝 功力都提不起来,更别说是自己解穴了。   彤霞仙子心知不妙,纪晓华点她穴道时,指腹发着不寻常的热气,一点一点 地攻入了自己身体,在经脉中四处窜流,所到之处热热麻麻、酸痒难搔,分明就 是一种摧情的手法。   让彤霞仙子坐回椅上,像是看不到人般的步过了她,纪晓华轻轻牵起了广寒 宫主的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重重地吻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连吸带啜的, 像是想补偿她这些夜里的相思。   广寒宫主原本含羞带怯,娇怯怯地待在一边,既不敢像蕊宫仙子一般投到纪 晓华怀里,更不敢像祝仙芸一般躲在他身后,只敢站在远远的一边,和纪晓华眉 目传情。给他这样一搂一亲,她还挣着呢!但羞意实挡不住纪晓华那侵略性的动 作,推拒一下子就崩溃了,一双手还主动环上了他的颈子,任他恣意动作,好久 才滑了下来,水波晃动的双眼映在他脸上,彷彿四周的人都不存在那样,眼里只 有他这人。   「对不起,小寒儿,」纪晓华像是捧着个宝物一般,轻抓着广寒宫主的玉掌 不肯放,把它贴在颊上,语音之中感情回荡:「一切都是晓华贪花好色惹的祸, 连对蕊宫仙子和祝仙芸出手,你事先也都不知道,都是我事后才告诉你的,你真 的不必把它们揽在身上。要是因而让你受了怨气,或是心里不舒服,这样叫晓华 心里怎么安乐呢?刚刚听你那样说,在别人面前糟蹋自己声名,晓华心里好痛好 痛,真的再也受不了。以后千万别这样了,嗯?有什么事都交给我担就好了,晓 华要你一世人快快乐乐,而不是这样伤心,晓华真的不想这样。」   「没有关系的,」广寒宫主好辛苦才抑住了泪水,他真的好难得有这样深情 的表示,心里感觉又甜蜜、又柔腻,为了这几句话,受什么苦都值得。「若是为 你,广寒这算什么牺牲?倒是你这几天都不见了,也没个消息,广寒担心死了, 深怕你会碰上叶凌紫,寡不敌众而吃了大亏。」纪晓华的手贴在她脸颊上,吸附 着忍不住奔涌出来的滚滚泪水。「无论如何,千万别伤彤霞仙子。要是没办法, 小寒儿那儿也随你去,广寒宫就留给她和霓裳打理好了。」   「小寒儿带着仙芸先下去吧!留着宝贝儿陪我,晓华自有方法来对付彤霞仙 子的,包她一点消息也不会漏出去,而且也不会有什么不快的地方。你也知道那 滋味的,不是?」纪晓华接过了祝仙芸手中的蕊宫仙子,她那像煞醉人星眸的眼 中,只容得纪晓华一人:「晓华今天得好好宠宠宝贝儿,不然她旷了这么久,可 不会饶我呢!」   「嗯!」广寒宫主含羞点头,扶着祝仙芸跑掉了,只留下蕊宫仙子软痪在爱 人怀里,任他又抚又捏、无所不为。她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娇羞如少女 的她可不敢看,相信祝仙芸也是一样。   「不要……不要啊,华郎……别……别在这儿……」   「才不要哩!记不记得我怎么破你处女身的?那次要不是仙芸的牺牲,在你 眼前先和我好了一次,让你看的春情勃动,否则宝贝儿怎受得了破瓜之痛?彤霞 也一样啊!宝贝总也想让她舒服些吧!」   「唔……嗯……蕊仙那说的过你呢!要……要怎样就怎样吧!」蕊宫仙子一 双眼儿半睁半闭,轻喘娇吟声不断从她那樱花般红润的檀口中飘出来,整个人就 像是融化在纪晓华的手上一般。   她芳心里本还想有所保留,不要叫出来,毕竟纪晓华连门都不关,在大厅里 就对她动手动脚、恣意抚玩,虽说外面没有人,可穴道被制的彤霞仙子还在眼前 呢!但她空虚了好久的身体却早忍不住了,不由自主地反应着他愈来愈无礼的动 作,还轻轻扭动着,好给他更多方便。   衣裙是还留在身上,可是衣钮和裙扣、衣带全解开了,轻纱的衣裙不过是挂 在身上而已,纪晓华的手早伸进了衣内,抚捏在她娇嫩富弹性的肌肤上,内衣早 滑下来,骄挺硕美的乳房毫无遮挡地被他揉揉搓搓,乳尖轻盈地顶了出来,连在 衣外都看得出来那抖颤的小点。   彤霞仙子原本想闭紧眼睛,避开了纪晓华和蕊宫仙子,在自己眼前即将上演 的肉色生香的春宫戏,也免得在意乱情迷之下,主动向纪晓华献上贞操,可是能 够闭的上眼却不可能遮住耳朵,蕊宫仙子那愈来愈柔软甜腻的呻吟声,伴着薄纱 衣衫在男人的搓弄之下,所发出的「窸窸窣窣」声,一波波地涌进了耳里,再加 上纪晓华在她身上施加的摧情热气,在经脉之中也不知运行了几遍,胴体之中像 是虫行蚁走般的麻痒。   在浓烈情欲的内外交煎之下,彤霞仙子的呼吸愈来愈急促,逼得她终於投降 了,放弃般的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销魂景象。这一睁开眼,彤霞仙子就再也闭 不上眼睛了,眼前的景象让任何人看了都血脉贲张,偏生又让人舍不得移开了目 光去。   蕊宫仙子的衣衫仍在身上,内衣却一件件落在裙下,还带着湿迹,她闭着眼 儿不住娇滴滴地喘息着,像是要对彤霞仙子示威一般,蕊宫仙子的身子被纪晓华 从后抱着,脸上含羞带怯,却难掩享受的表情,罗裙早给撩了起来,纪晓华的一 双手分从衣领和裙下伸了进去,爱抚的媚骨天生的蕊宫仙子愈发动情,连正给彤 霞仙子看着都不管了,娇呼声愈来愈妖媚、愈来愈软绵绵了。   彤霞仙子看得直了眼,蕊宫仙子那贴身的衣衫鼓胀着,纪晓华每根手指的动 作,在外面都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他每一次动作,都惹得蕊宫仙子娇唤出来, 纤腰轻扭,姿态愈来愈是柔媚,裙子已湿了好大一块,女孩的体香随着汗汁发散 出来,游荡在厅里。   可不想让彤霞仙子看得太清楚,纪晓华手上微微一用力,将蕊宫仙子转了回 来,重重地吻住了她贲张的樱唇,贪婪地吸着她香甜芬芳的口气,蕊宫仙子热情 地任他啜着嘴儿,一双手环上了他的颈子,娇躯扭动的再没一丝顾忌,真恨不得 纪晓华马上把她脱得光溜溜、赤裸裸的,在这大厅里共赴阳台,就算给彤霞仙子 看光也不管了。   「唔!」的一声娇弱轻吟,蕊宫仙子的胴体给举了起来,纪晓华似是急色至 极,连衣裙都不脱了,将裙子一翻就上了马。虽说芳心里不免怪他太急了些,但 蕊宫仙子不旋踵便跌入了欲火焚身之境,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腰臀,一双玉腿箍上 了他的腰间,好让纪晓华在她体内全力冲刺,一下下地将她拱上了高潮。   蕊宫仙子弓起了身子,银牙轻咬着,蜜汁一点点地被汲了出来,纪晓华紧搂 着她腰间,涨得又紫又红的大龟头在她花心里紧紧磨着,钻着钻着还不时旋动几 下,逗得蕊宫仙子花心里又痒又酸,一波波淫水奔流出来,急速旋动的身子已是 香汗淋漓,衣裙湿湿地贴在身上,骄人的身材完全显露了出来。不一会儿已经泄 了阴精,那高潮的欢快感在她体内迸裂,炸得蕊宫仙子再也喘不过气来,想了这 男人好久的她今天终於满足了。   可纪晓华还不满足,他挺硬的阳具雄风仍旺,深深地插着她,将蕊宫仙子挑 了起来,蕊宫仙子软弱的纤手环在他颈上,脸上的神色又欢欣又甜蜜。纪晓华终 於动了手,脱去了贴在蕊宫仙子身上的衣裙,让她赤裸裸、风情万种的胴体露了 出来。蕊宫仙子只感到纪晓华的手移下臀部,将她捧了起来,压在椅上,阳具抽 插得更加狠了,只肏得蕊宫仙子声声欢喘,胴体却早虚脱了下来,浪叫得更加淫 荡了,幽径涨得满满的,好充实好舒服,胴体像是全被行房的快感佔领了。   也不知泄了几次,酥酥茫茫的蕊宫仙子身子一震,纪晓华也撑不住了,阳具 紧紧地攻入了深处,涨大的龟头深深陷入了蕊宫仙子那娇嫩柔滑的花心里,一发 精液重重地打在她体内,只射得蕊宫仙子骚吟不止,周身软得像是连根指头儿都 举不起来。   「好……好华郎,」纪晓华坐在椅上,任蕊宫仙子软软地倒在他怀里,解放 了欲火的他也很累了,只想抱着她休息一会,和她共享云雨后的温柔滋味。「蕊 仙好快乐……全身都……都给你弄散了……可你这样狠……蕊仙差点没被你弄死 ……现下身子还是软麻麻的。」   「晓华也……也乐死了,」纪晓华轻轻吻着她,动作又软又柔,一双手在她 粉背上轻轻擦着,吸去了汗水:「宝贝儿真厉害,晓华险些没被你吸乾了,看来 你也难过了好久,不然怎会这样贪淫,差点没有把晓华整个人给吞了下去。」   「嗯……」蕊宫仙子在他怀里舒服地伸了伸身子,任由他的手温柔地在身上 游走,瘫软得像是连句话也不想说了,好久好久才想到彤霞仙子还坐在一旁呢! 「彤霞仙子那边……」   「放心,我会把事弄好,保证不会伤彤霞仙子,也不会让宝贝儿、小寒儿或 仙芸难受。只是宝贝儿现在还不能下山,倒不如在这儿睡一夜再下去,也让晓华 好好陪陪你,舒解舒解寂寞积郁。宝贝儿身子娇弱的紧,给这样折磨下来,这几 夜真苦了你。」   「嗯……」蕊宫仙子闭上了眼,她也真累了,可是有件事突地出现在她的心 里,那双明亮清澈的眸子又睁了开来:「华郎才弄了宝贝儿上手,射得宝贝儿连 心里都是麻麻酥酥的,可还有力气去……去服侍彤霞仙子?宝贝儿可真的怕你累 过了头呢!」   「放心吧!」纪晓华笑着拨弄她微微湿润的头发:「桃花林里的那一次,晓 华原先也在仙芸身上射了,后来不也干得宝贝儿和仙芸欲仙欲死,茫茫然的晕了 过去?晓华虽非全能,要连御二女可还做得。何况其中还有像你这样的宝贝儿, 晓华爱死你了。」   听着纪晓华抱着蕊宫仙子甜言蜜语,把她抱上了楼去,也不管衣物都还摊在 地下,那种刺激让彤霞仙子差点就克制不住,处女的春情和狼虎之年时,女子的 自然反应,再加上眼前景况的刺激和体内纪晓华摧情手法的凌虐,教这成熟的女 子如何承受得了?彤霞仙子闭上了眼睛,想把一切都清除出去,可是方才那内外 交煎的感觉,早已让她春心荡漾,恨不得纪晓华在干了蕊宫仙子之后,马上就对 自己恣意蹂躏、尽情摧残,破去她的处女之身。非得赶快静下心来不可,彤霞仙 子可不是随便的女孩子家,哪能让他可以轻易得手。   「你怎么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彤霞仙子晕沉沉的脑中一清,纪晓华已解 去了她的哑穴,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   「你想怎么样?」虽说没有了春宫的刺激,但体内发起的春情却没有那么容 易平伏,颊上仍是樱桃红的一片,连声音都软了:「想像对蕊仙一样的侵犯彤霞 吗?」   「不要那么急嘛!」纪晓华轻声笑着:「晓华总不会放过你的,像彤霞这样 的美女,晓华怎会暴殄天物?倒是有件事我想请彤霞仙子你务必要答应,这事颇 急,不先弄好不行。」   「说……说说看好了。」彤霞仙子自知,这种回答算是示弱,对他的要求, 应该一口回绝,连提都不让他提,但体内血脉之中奔流澎湃的春情,使她不敢逞 强。   「我可不可以为你解去在你身子里的摧情手法?」   「你说什么?」彤霞吓了一跳,原本闭着以示抗议的眼睛不由得睁了开来, 这一下对抗体内欲火的意志力又削了一层,桃红色渐渐地加深,烈火焚烫的感觉 又涨了起来。   「那种摧情手法,和春药的效果完全不一样。如果是中了春药,只要男女交 合,将药性散出来之后就没事了;可是我的摧情手法和其他的手法可不一样,并 不是床笫之欢可以解得掉的。如果不是我自己解的话,那些劲气会一直留在你血 脉骨髓里,随着日子和男女之欢的累积,一直加强。假若过了太久而不解,你便 会在床上需索无度,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一直到就算走在路上,看到路过男子 都会想要献身求欢,就算在大庭广众之下都不管,直到精枯人亡。这样死或许很 爽吧,可是我不认为你彤霞仙子会想要这样的后果。」   「说……说成这样,」彤霞仙子的声音虚虚软软的,一点反抗力量也没有: 「那你就帮彤霞解了吧!还说什么?」   「可是这唯一的解法,得从膻中和会阴入气,你要不要?如果彤霞仙子不肯 的话,那我也没法子了。」   「你……」明知他是趁机挑逗玩弄自己,彤霞仙子仍禁不住的红了脸。这两 处都是女孩子身上的禁地,给男人碰上了哪还了得?何况是将手贴在那儿,徐徐 运功化气?但彤霞仙子的心里早就投降了,反正是一定逃不出他的手,纪晓华要 怎样玩弄自己,就给他玩弄吧!最多是被他干了,像蕊宫仙子那样的爽。更何况 纪晓华并不算是让她会起厌恶之心的人,他对广寒宫主那样的深情款款,望之如 人间仙侣,令人自惭形濊,彤霞宫主虽不曾有男女之交,午夜梦回之际,却也常 常想到,如果有个人和自己这般好,彼此知心,那有多好。   「要做就做吧!你迟早会破了彤霞的身子,还说这些干什么?」   「彤霞仙子不肯吗?」   「不……我肯……我要……」彤霞仙子的语音已变成了轻呓。   纪晓华手快,早从领口和裙底伸了进去,在彤霞仙子从未被男人碰过的乳房 和大腿上一阵撩拨之后,才贴上了彤霞仙子乳间的膻中和股间的会阴,慢慢运着 功。   彤霞仙子被他的手惹得一阵媚吟,乳房上的手也就罢了,方才在内外交煎之 下,她未缘客扫的幽径里早已涨满了爱欲的淫水蜜液,要不是她紧夹着腿,早就 流出来了,说是如此,其实裙子上早也濡湿了一块,但纪晓华的手在她腿上一阵 摸弄,将她的腿分了开来,淫水直泄、玉露轻滴,原本幽径之中的满足感登时消 失,空虚的彤霞仙子登时呻吟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纪晓华才移开了手,彤霞仙子感到体内的热气散了出去, 穴道也解了开来,但纪晓华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彤霞仙子的胴体仍是软软的,一 丝力也使不上来,全身瘫痪酸软,偏是好像解脱了什么一般,酥酥麻麻的。彤霞 仙子也没有埋怨,只是瘫在椅上,轻闭美眸。她既然准许男人的手贴上了那两处 重地,任纪晓华摸索抚爱,就等於是间接地献身给他,对自己的男人那还有那么 好多说的?   「要不要上楼去休息一下?看你全身是汗呢!」纪晓华一面窥伺着彤霞仙子 的表情,一面说着。   「嗯!」彤霞仙子赧然垂首:「可是……可是彤霞身子软软的,没有力气, 走不动路,能不能……能不能请你……扶我一程,带彤霞回房去?」   「你不生气吗?」   「既然……既然都要你摸……摸到那儿去了,彤霞的身子就是你的,整个人 都给你了,要怎么……要怎么淫辱欺侮都随你自由,彤霞怎样都不会有所怨言, 何况是扶这小段路?」   彤霞仙子轻叫一声,胴体已被纪晓华打横抱了起来,被他抱着走上了楼去, 那儿才是她的香闺。纪晓华可不是那种规规矩矩的人,光是抱着彤霞仙子,手里 就在玩花样,一只手从她背后环过去,绕过了腋下,轻轻抓捻着她乳房;另一手 钻入了裙子,刚才还只是贴在小裤上用力的手,这下子钻入了裤里,热热的手直 贴上彤霞仙子那湿润的幽径口,那粉嫩嫩的阴唇。   被他这样逗着,等到彤霞仙子进入香闺,躺倒在床褥上,一双眼早软软地睁 不开来。眸子紧闭的她,感到身上愈来愈凉,纪晓华的手移上了衣钮,一个个地 解了下来,彤霞仙子无力也无心推拒,芳心怦怦地跳的更快。   终於,彤霞仙子的衣裙全落下了地,只留下了小衣,从未被男人大饱眼福的 藕臂玉腿,毫无保留地映在男人的眼前,彤霞仙子睁开了美眸,看着这将和自己 结合的男子一眼,佳人美目流盼,情思荡漾,这一眼之勾魂摄魄,令柳下惠也要 为之动摇,偏偏纪晓华只是坐在床沿,带着赞赏的眼光打量着她,良久才为她盖 上了被子,遮住了撩人的睡态。   「你不要我吗?」久久没有该有的反应,彤霞仙子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哭泣: 「难道连彤霞的肉体都吸引不了你?就算美貌上比不上宫主,彤霞自认还不在蕊 仙之下,为什么?」   「彤霞错了,」纪晓华俯下身去,在她滚烫的颊上吻了一记:「彤霞的胴体 成熟,散发着妩媚风情,在这一点上连小寒儿都比不上你的诱人。所以晓华不能 暴殄天物,要一分一分地赏玩着彤霞的肉体,把你的胴体一寸一寸地吃下去。彤 霞你已在精神上失身了,肉体的玩乐绝不会少,就好好等着吧!晓华会一点一点 的得到你,把你的身心都夺过来,让你心甘情愿的成为晓华的女人,在晓华身下 成为最诱人的淫娃浪女,一点都不需要急啊!」   「好华郎,吻我,算是我们的定情之物吧!」彤霞仙子闭上了眼睛,任纪晓 华吮啜着她樱红的唇,初吻的滋味是这么甜。              鹰翔长空(18)   从广寒宫出来之后,司徒秋莹带着司马空定,不往山下走,反而更深入了山 上。穿过一个山洞,司马空定被绑得紧紧的,给司徒秋莹揹着,悄手静脚地从几 头熟睡的熊旁边走过,一点声音都不敢弄出来。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司徒秋莹停了下来,司马空定睁开了眼睛,这里伸手不 见五指,方才熊洞中的浓烈腥羶味已淡了下来,司徒秋莹到现在才放掉了紧紧憋 住的气,嫌恶地拍了拍身子,将司马空定重重地扔到了地下,意犹未尽地踢了一 脚。   「要在这儿杀了我吗?」司马空定苦笑着:「此处黑黑暗暗,连一丝光也不 见,看来就像个地狱,的确也是像我这种负心人的葬身地,可是如果不把我的首 级或心供在丝莹墓前,她在天之灵多半不会高兴吧!你可知道你姊姊的尸首葬在 何处?」   「就算你想拖时间也是不成的,」司徒秋莹笑得好冷,声音之中的恨意足以 令听到的人心寒:「湘光楼之事结束之后,秋莹要去收尸时,尸体已经不见了, 也不知是那一派的人收殓的。反正姊姊的墓在那儿你也不会知道,就算你知道, 最多秋莹先杀了你,再把你的头和心肺带出去,慢慢找总找得到的。当日在那儿 的人虽多,敢藏尸的人也不少,秋莹可还不放在眼里。」   「谁叫你去找了?」司马空定的笑声听来好像在哭,淒然而又无力:「她的 墓就在金陵外秦淮河的河畔,是空定亲手收埋,那里是她最爱去的地方,你是她 妹子,总也知道的。」   「你以为这样说,秋莹就会饶你了?」司徒秋莹又踢了他一脚,走了开去。   黑暗之中司马空定只听得她不知在哪儿敲打了几下,一块石壁便向一旁移了 开去,一个小小山谷赫然就在眼前。这山谷也不大,不过有间小屋,屋旁一条清 溪,但最引人眼目的,是位在小屋另外一边的一个坟墓,乾乾净净的,司马空定 一见墓上文字,当场呆然。   「怎……怎么可能?」   「我一开始就知道姊姊的尸首是你所收埋,连地点也知道,所以我把她移了 过来,就是为了要让她亲眼看到你的死状,以慰她在天之灵,连她儿子也葬在里 面,也一样要看着你这害死他的人。」司徒秋莹抓着他的衣领,将司马空定拖到 墓前,让他跪着。   「怎么还不杀我?」司马空定跪在墓前,头深深地埋了下去,等着砍上脖子 的一刀,却一直等不到。   「如果不是你亲手收埋姊姊,显示还有一点人情,秋莹这下就要让你血溅五 步。不过你也不要以为逃过大难了,这种收尸之事原本就是你身为人夫人父所应 做的,一点也无补於你的罪,秋莹要你在墓前跪上三年,让你悔罪,到三年后的 明天再杀了你。」   「三年后的明天吗?」司马空定笑了,好像是解开了什么难解的心结:「在 丝莹的冥诞杀我,对她来说也真是好礼。有三年好让空定在丝莹墓前悔罪,空定 多谢你了。」   「可不要以为你可以舒舒服服的悔罪,光跪着还不够。」司徒秋莹手一抬, 一剑在他臂上刺了个对穿,慢慢收了剑后,再点住了他臂上的穴道,以免鲜血外 流:「以后每一天里,秋莹都会代姊姊刺你一剑、砍你一刀,或给你一巴掌,等 你受了三年活罪,再让你的罪魂去向姊姊悔罪吧!」   司徒秋莹将手中剑一抖,一蓬血水打在司徒丝莹的墓石上,配着碑上血红的 字,更形淒厉,但她脸上一丝大仇得报的欢欣也无,反而是泪水直流,抱住了墓 石痛哭起来:「姊姊,姊姊,你在九泉之下,可看到了?秋莹今天终於抓到了害 死你的罪魁祸首,这三年内会一点一滴地为你复仇,你可安心了?如果你安心的 话,就活过来啊!活过来啊!」   像是和她的伤心呼应,山谷中开始下起了雨,好大的雨,才刚落雨没多久, 两人身上的衣衫就全湿透了。司马空定跪着,整个头磕在墓前,彷彿什么都不知 道,也不想理;而司徒秋莹面上血泪斑斑,旁若无人的痛哭着,粉红色的雨水从 她身上,一滴滴地打在地上,石板滴答作响。像是想把所有痛苦都痛快地发泄出 来,司徒秋莹也不知哭了多久,心力交瘁的她终於昏了过去。   挣动了几下,司徒秋莹醒了,自己正躺在小屋里的床上,衣裳鞋袜都已经乾 了,一点水气也没有,却有着一丝丝的血红染在上面。窗外的雨已停了,司马空 定仍在墓前跪着,虽然太阳还没昇高到可以照进谷里,但四周已亮了。   她到底睡了多久啊?明明记得自己是抱在墓石痛哭的,怎么会在这里?而且 衣上一点湿气也无?司徒秋莹整了整黑色劲装,走了出来,皓白如玉的颊上泛起 了微微的晕红,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她心里大概有了个谱,却还有一点疑问。   「司马空定。」司徒秋莹注意到司马空定的衣服上,有点微微的湿气,还有 露水沾在袖上,看来还没天明他就已经跪在这儿了。   「你醒了啊?该刺今天的一剑了。」   「先别说剑的事了。」司徒秋莹吸了口气,压下了心底的波涛:「昨天把我 放回床上的人,是不是你?」   「没错。」司马空定连头也不回,对着墓跪的直直的。   「那么我身上的乾衣服……是你换的?」   「没有。空定等死之人,不敢亵渎,是运功蒸乾你身上水湿的,连一件外衣 也没脱,姑娘大可放心。」   「我记得在广寒宫里时,秋莹亲手确定你的穴道封住了,而且在入洞前,我 又加点了你几处大穴,算准了就算隔了一天也不会解的,你怎还能运功……助我 蒸乾衣服?」   司马空定的答话一点也不像答话:「你太放心了,空定的内功紮基不同於常 人,虽然起练的十年进境很慢,却绝没有一种封穴法能制我一刻以上,但空定有 一个疑问,请姑娘你示下。」   「我早知你会问的,」司徒秋莹在他身畔坐了下来:「从封住你穴道开始, 秋莹就知道你的问题了,只是秋莹也答不出来。」   「哦?」司马空定转过了头来,满脸疑惑:「昨夜里,为了不让你因身上湿 冷而受寒,空定运功蒸乾你身上水湿,发现你的内功路子竟和空定同出一路,而 且功力还比空定深厚一点。空定的内功,不是出於家传,而是由纪叔叔奠基,本 来以为有此等内功路子的,只有纪叔叔自己、空定和纪淑馨,怎么你也是?」说 到这儿,司马空定眼角痛苦之色一闪而过,和纪淑馨闹到这程度,不仅不能共偕 鸯侣,还弄成仇家,是他心里一个深深的伤口。   「秋莹的武功也不是家传的。事实上,自从二十年前,先父和杨大侠,就是 你们门主,一起出击夜修盟而重伤后,功力几乎散尽,此后便缠绵病榻,否则江 南武林怎轮的到南宫世家领头?」司徒秋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时秋莹学 不到武功,常常在房里头独自生闷气,一天到晚不出来,后来有个蒙面人,夜里 侵进我房里来,教我学武功,除了开始时的两个月以外,每年总会来秋莹房里几 天,点拨秋莹的武功和才识,秋莹的内力就这样来的。」   「或许真是纪叔叔吧!他在门里老是什么都不在乎,所有事都交给家父,一 年有七八个月在外头跑。如果是他顾念旧情,想把故人的女儿调教起来,也真合 他的性子。对了,你今天怎么……?」   「算了,」司徒秋莹站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尘:「看在你昨晚把秋莹带回屋 里歇着,不受风吹雨淋,同时也没有趁机逃走,或者是对秋莹……对秋莹不轨, 甚至连秋莹的衣服也没有动,秋莹就不再对你动手了,你好好自己忏悔吧!」她 把声音压了下来,冰冰冷冷的,一如昨日的音容神态:「秋莹等一会儿会弄东西 吃,等吃完东西,你就好好去睡个觉。不要以为秋莹是对你好,不正常的吃吃睡 睡,你根本就挨不到三年,秋莹至少也要让你有三年的时间对姊姊忏悔。」   舒舒服服地躺倒在浴池子里,纪晓华一脸懒懒散散的,一双手轻轻柔柔地在 怀中美女的身上洗拭,每个地方都不放过,一分一寸地揉揉捏捏下来,彤霞仙子 脸上染着微微的嫣红,也不知是被池里的热水烘的,还是娇柔的羞涩。窗外风声 呼呼,虽说因为是在谷里,霜雪并不算大,可这凉意还是沁人心脾,洗个热热的 澡是再好不过的了。   「偷看够了没有啊?还不进来!」纪晓华笑了起来,彷彿早已知外面的人是 谁,倒是彤霞仙子闻言失惊,整个人忙缩进了纪晓华怀里,又红又烫的脸蛋儿贴 在他胸口,再抬不起来。   「对……对不起,小寒儿失礼了。」广寒宫主赧然垂首,一步步慢慢走了进 来,肤上的红艳一点也没有比彤霞仙子来的逊色。   「你来了正好,」纪晓华垂下手去,在彤霞仙子腰上捏了一把,惹得她连动 都不敢动,只敢在水里轻推了他几下:「一起下来洗,这天候洗这个温泉澡最好 了,又暖又舒服,而且对女孩儿皮肤也好。」   「这不好吧?」广寒宫主和彤霞仙子几乎是同时出的声,听到另一个女子也 这么说,羞得两人连话都不敢再说了。   「有什么不好的!小寒儿先说好不好?」   「彤霞仙子年长,何况……何况这半年来,晓华都是住在这儿,下去的时候 不多,都是由彤霞仙子照顾着,」广寒宫主嗫嗫嚅嚅的,声如蚊蚋:「而且广寒 怕羞得紧……」   「那你呢,彤霞?」   看到彤霞仙子羞答答地躲在他怀里,什么话都不敢说,颊上热度愈来愈高, 纪晓华也不想再迫她:「那我先出去好了,让你们姊妹两个好好地说说话,待会 儿再来陪我。」   广寒宫主的脸颊更红了,纪晓华步过她身边的时候,一把就把她抱在怀里, 也不管彤霞仙子正偷偷瞄着,吻得她快窒息了。从一开始的推拒,广寒宫主逐渐 进入了情况,玉臂反搂了上来,投入了深深的热吻里,连纪晓华的手正在她身上 上下其手也不管了。   「赶快下去吧!」纪晓华的嘴离开了她泛着甜蜜的檀口,又滑进了她耳畔: 「如果你不下去,晓华就先把你剥光,在池边,彤霞眼前先将你好好宠幸一次, 再把你放下去。晓华知道你文静婉娈,最禁不住这种事,可是这事刺激的紧,晓 华好想找机会来一次……」   「不……不要,」广寒宫主颊上的红色可比唇上嫣丽,润如美玉翡翠,整个 人软的像是半化的雪:「先放开小寒儿吧!小寒儿自会去一旁换衣服,下去和彤 霞仙子聊聊,什么都依华郎说的。」她软的像水一般的手象徵地推了推他,阻了 阻他毫无忌惮的动作。   热水池里,两个艳绝人寰的出尘仙女享受着温柔,广寒宫主原本的矜持,像 是薄冰一般的融化了,快乐的像是夏天玩水的孩子。表面上看来是很融洽,但两 女仍有心结未解,彼此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各玩各的、各洗各的,在这温暖如 春的室内,气氛上却有些奇怪,彷彿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一触即发的样儿。 好久好久,彤霞仙子才敢开口说话,「宫……宫主,霓裳她……她现在过得怎么 样?」   「还好,」广寒宫主深吸了口气,平复了紧张的心,该来的总是要来:「广 寒恪於宫规,不能让她出来,一直把她禁在雪隐轩,而且用本宫秘传的『凝脂手 法』,闭住了她的内功。本来一开始霓裳仙子还不肯接受失败的结果,有些自暴 自弃,甚至不肯进食,后来被仙芸妹妹劝过之后,情况才好了一些,现在她像是 完全的接受了结果一样,乖乖的,没有什么异动。」   「还是小心点好,霓裳是我从小带大的,她的性子和在想什么我最清楚,霓 裳一向是百折不回的性格,绝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如果让她逃了出去,对宫 里或对你的麻烦都很大,对她也算不上是件好事。」   「本宫的秘传手法,除我之后,只有彤霞仙子和蕊宫仙子知道解方,但你们 应该都不会帮她;就算巫山殿能研究出解方,经过那次的事件之后,叶凌紫应该 也不会站在她那儿。没有了武功,就算霓裳仙子真能脱逃出去,也不足为惧,只 是那时她一人行走江湖,美色夺人又没有办法保护自身,也太可怜了些。」   「这才是问题所在啊!这孩子心高气傲,不肯居於人下,要是她为了对付宫 主,可能什么事也做的出来。偏偏她又有天生的美色为武器,如果没有了武功, 自暴自弃之下,出去之后反而可能更危险,不只是对宫里,对她自己也是。」彤 霞仙子叹了口气:「本来彤霞对宫主之位也存有妄念,连在这环境里休心养性, 这妄念直到半年前也没能抹掉,才有当时之言。」   广寒宫主轻轻笑了笑,脸上也抹红了一块,她也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彤霞仙子 的,看她愈说愈小声,想也想得到。「这个念头现在已经斩除了,还说什么呢? 倒是彤霞仙子这半年来受专宠的感觉可好?都已经同是他的人了,就别说什么宫 主、仙子的吧?广寒想和彤霞你姊妹相称,不知这算不算是逾越?」   「怎算呢?彤霞再高兴也没有了。」彤霞仙子噗嗤一笑,娇羞愈增:「只是 ……彤霞有个地方,要给妹妹看一看。」   「怎么会?」看了看彤霞仙子袒裸的臂上,广寒宫主不由得叫了出来:「姊 姊臂上守宫砂仍在,难不成……难不成这半年来,虽说同居一处,华郎却没有碰 彤霞你吗?」   「怎么可能没碰,连温泉洗浴都被他拖下来了。」彤霞仙子将脸儿凑在广寒 宫主耳上,少女情怀跃然言表,娇羞一如情窦初开:「半年前那一天,他制住彤 霞,硬逼着彤霞看他和蕊仙欢好交合,还对彤霞施了摧情的手法,那一次弄得彤 霞欲火焚身、情思荡然,解了穴道之后,差点没主动献身给他,不过硬是对他投 降了。之后的半年里头,除了下去陪你们以外,夜夜都要彤霞侍寝,每次都抚摸 得彤霞不克自持之后才把彤霞放掉,偏他又说,反正彤霞的心上早是他的人了, 这身体他可要好好地、慢慢地享受。彤霞虽未破身,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了,只是 他一直不动我,彤霞有些怕呢!」   「没什么好怕的,彤霞姊姊,」广寒宫主轻佻地笑了笑,在彤霞仙子的腰上 轻拧几下,弄的她娇嗔不依:「像姊姊这般的美女,对他怎会没有吸引力?华郎 好色如命,姊姊绝逃不出他的手,要是姊姊还不想让他得手,这才要担心哪!」   「你啊!怎么学他说这种话?」彤霞仙子招架不住,羞得差点没钻进水底里 去:「等以后彤霞真进了他家门,准被你欺负死了。」   「光顾着说这些,正事儿都忘了,」广寒宫主一拍自己额头,立起了身来: 「广寒可有事要和华郎说呢!先出去了。姊姊可要我穿针引线,今晚就让华郎得 手?」   彤霞仙子羞得不敢说话,看着广寒宫主慢慢把身子擦乾,穿上了浴袍,这才 发现到,平常或许是为了不让旁人发觉吧!她很努力地将自己的艳色藏起来,只 有在私下,在纪晓华眼前,她才会将自己深藏的另一面给展现出来。广寒宫主已 经不是小女孩了,不只是胴体的曲线玲珑而且美艳,那神态、那姿势,在在都散 发着成熟的韵味,其成熟诱人的风情,比彤霞仙子还强哩!跟平常那端庄拘谨的 样儿,真有天渊之别,也亏她还真能藏啊!   听到了启门的声音,纪晓华回过了头来,眼睛立时像苍蝇见了油一般,移也 移不走了。广寒宫主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出浴后披上的 雪白浴袍,在腰间绑了根细细的带子,衣襟敞开着,胀满的乳房有一半都露了出 来,随着步子和呼吸弹跳着;美态还不止此,浴袍的下缘只遮到膝上,一双纤美 圆润的脚踝袒裸着,而那双欺霜赛雪的玉手,轻举着掩在胸前,掩映之下更显娇 美。广寒宫主根本就没想到要隐藏,落落大方地任纪晓华看着。   「华郎,小寒儿有话要和你说啊!」广寒宫主眨着波光灵动的眼睛,稍稍有 着不解的神色。   纪晓华举起了一只手,示意她别再说下去,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小寒儿 别说话,让晓华好好看看你。」   也不知过了多久,广寒宫主颊上晕红一片,这样站在男人跟前,任他一双眼 光在身上巡游,实在也满羞人的,何况彤霞仙子还在里面等着呢!纪晓华好不容 易才招她过来,让广寒宫主站在身前,庭院里的风将她的浴袍吹得飞了起来,像 是随风远逸的仙子一般。   「小寒儿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晓华不让你说正事,」纪晓华轻轻伸手出去, 将她揽入怀中,柔柔摩挲着她裸露的藕臂,感觉着她温热的体香:「而看你看这 么久,让你身着单衣,站在寒风里?」   「华郎想看就看了,小寒儿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对不起,晓华以前做错了。」   「华郎有什么错?」广寒宫主颇觉奇怪,凝视着他的眼睛:「小寒儿一点感 觉都没有,华郎做了什么事吗?」   「晓华错了,以前对小寒儿时,都是只重肉欲和男女之欢,从没有好好看看 你,连小寒儿变的这么美都没有发觉。刚刚晓华才发觉到,小寒儿出落得这样动 人,一下都呆掉了,真没想到身边有这样一个美女,以前都冷落你了,晓华真对 不起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广寒宫主微微一笑,倒入了他怀里,微润的秀发贴在 他赤着的胸口:「其实华郎也没有这么过份,即使在男女之欢外,也没有半分冷 落小寒儿,仔仔细细地听广寒的心事,小寒儿一点不快也没有。只是你既然这么 说了,以后要宠幸小寒儿的夜里,可不准一看到小寒儿,就光顾着把小寒儿带上 床去,要先好好看看,小寒儿是怎生为你细细打扮的,小寒儿为你梳粧也才有代 价,知道吗?」   「娇妻有令,晓华岂敢不遵?以后晓华一定先把你看个饱、一分一寸都不漏 掉,就算小寒儿忍不住要我,也要先看光了再说。」   「你坏死了,」广寒宫主撒着娇,轻捶着他胸口:「不来了!光逗小寒儿, 非要欺负得小寒儿脸红耳赤你才甘心。」   「别气了,好不好?是晓华错了,晓华跟你赔不是,好不好?要是小寒儿因 气伤了身子,晓华会心疼的。」   「好吧!原谅你,算小寒儿说不过你,注定了一辈子受你欺负。」广寒宫主 抬起脸儿,嘴角轻扬,微微的笑意慢慢扩散开来,纪晓华看的呆了。「偏偏小寒 儿又不争气,明知要被你这坏傢伙欺负到死,心里却不在意,还要帮你来欺负自 己,也不知是几世修的冤孽。」   「美人恩泽,晓华才不知是几世修来的善因。只要小寒儿心里高兴的话,晓 华以后不欺负你,行不行?」   「如果华郎不欺负小寒儿,小寒儿才不高兴呢!小寒儿心甘情愿被华郎欺负 的。唔……」纪晓华封住了广寒宫主的小嘴,温存了好久好久,才把这美人儿放 开,看着她颊红眼媚,娇羞不胜的样儿。   「你坏死了,小寒儿还有正事要说啊!」   「你就说吧,晓华听着呢!」   「或许不是你喜欢听的消息,」广寒宫主微微喟叹着,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小 圆,自己彷彿也陷入了沉思:「从翔鹰门传来的消息,司马寻死了,是因为思子 过甚,忧愤成疾而身亡的,剩下的人决定由叶凌紫继任翔鹰门主。小寒儿后天启 程,要去翔鹰门致意,或许有好几天的时间都不会在宫里,这几天里就让彤霞姊 姊陪你,别下来了。」   「他……死了吗?」纪晓华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在广寒宫主 身上无礼的手也停了下来,轻轻笼在她涨满的乳上。广寒宫主连脸都没红一块, 她知道纪晓华的心里,已不知跑到那儿去了,并不是有意对自己轻薄:「空定如 果知道,不知会怎么想?」   「难道司马空定还没死吗?」广寒宫主着实地吃了一惊,以司徒秋莹当日表 现出来的怨毒之深,武功之强,根本没有人会以为司马空定现在还活着,有这想 法的或许只有纪晓华吧!「司徒秋莹又不会放过他,难不成在外围还会有人去救 他?」   「没有人救,但是,」纪晓华苦笑:「秋莹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在她身上 用的心力甚至超过了淑馨,她的性子我最明白。秋莹若要报仇,除非情非得已, 那人受的活罪绝对不少,不会这么快就死的。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只有活人才能 知道什么是苦头。」   「大概真是这样吧?」广寒宫主欲言又止,对司徒秋莹她可是一点关心也没 有,让她说不出口的是另外的事:「可是,小寒儿今次来,是……是为了……」   「要不要我帮你说?」纪晓华一手环在她腰际,拉的她更贴紧了些,脸上一 副似笑非笑的神色:「有好几天不在宫里,小寒儿深怕春宵寂寞、旅途孤单,所 以今天要来找晓华,想晓华好好宠你一夜,后面几天才不会那么难过。」   「嗯,」广寒宫主连耳根都红透了,偏偏那不敢说出口的心事又被他猜了出 来:「只要华郎高兴,无论来几次都行,把小寒儿弄昏了弄伤了也没关系,小寒 儿只想在启程之前和华郎共效于飞。只是千万别在彤霞眼前做,小寒儿可没胆大 到能在别人眼前和你好啊!」   「那就在这儿做吧!让她听听好了。」纪晓华一伸手,将广寒宫主腰间的带 子解下来,让浴袍滑了下去。   彤霞仙子趴在池壁上,感觉身子又热了起来,纪晓华并没有和广寒宫主在外 面冰冷的地板上作爱,而是把她带进浴室里,仅仅隔着一扇屏风,透光的屏风一 点阻隔的效用也没有,交合的姿态一点都没能隐藏。偏偏彤霞这些日子以来,一 直和纪晓华肌肤相亲,高燃的欲火从没被解决过,自制大弱,这下眼看着他和广 寒宫主的欢爱,看得眼都直了,移也移不开,比当日在大厅里看着纪晓华和蕊宫 仙子尽情淫乐还来得动情。   屏风上映着,一个人躺倒了下去,下身的阳具竖得高高的,另一个人则是难 捺欲火焚烫,又怕禁不住那阳具的挺直威力,下身虽凑了上去,却要磨磨蹭蹭好 久才敢把身子沉下,容纳了它,好久好久才开始习惯地套弄着。看着下面那人的 手举了起来,撑在上面人儿的乳上,开始捏揉搓动,彤霞仙子像是自己的身子被 抓到了一般,全身一颤,一股火热直冲脑际。   慢慢的,原本低微的叫声高了起来,愈来愈是柔软轻绵,一声声都在鼓动着 听者的心脾;上位的胴体也随之动作起来,腰臀旋转着,秀发和双峰如波浪般的 颤抖鼓荡着,让看的人心也酥了,好像自己就是在里面的人一样,体内的春情点 燃了,不自主的就想发出一点声音来,将自己发泄出去。   陡地,一阵高昂骚媚的呻吟声传了出来,应该说是刺进了彤霞仙子耳内,在 上位的人倒了下去,欢愉的娇喘连池子里面都听得清清楚楚,只听得彤霞仙子身 子火烫,脑里像是烤了火一般,玉腿不自主地紧夹着,只能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喘 息声,不让外头听到。   「华郎,」看纪晓华汗流浃背、筋疲力竭,却又懒懒的,像是得到了无限满 足的样儿,几乎连听都没有在听,广寒宫主自知现下自己也是一个样子,可那种 涨满了全身,说也说不出口的放松感,不知纪晓华是否也有呢?「华郎。」   「怎么了,小寒儿?」纪晓华贴在她粉背上的手微一用力,轻轻将她绵软的 胴体压向自己,香汗微沁的胴体像是沾了水的绸布一般,摸来又湿又滑,轻暖的 像是暖玉一般,尤其是极度满足之后的广寒宫主,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柔弱地 瘫在他怀里,惹人怜爱。   「小寒儿有事要问你啊!」   「有事就说吧!晓华怎会瞒你呢?」   「小寒儿刚刚问过了彤霞姊姊,」任纪晓华的手巡游全身,体贴地拭去她身 上的汗水,微闭着眼享受着,广寒宫主那泛着樱桃色晕红的脸颊贴上了纪晓华的 脸上,轻轻磨擦着,像只小猫一样的撒娇:「本来小寒儿以为,在半年前华郎就 会干她,破了她处女身子,在床笫之上把她征服,享受彤霞姐姐的万种风情,好 让秘密不外泄,我想蕊仙和仙芸应该也是这么以为的,没想到彤霞姊姊跟我说, 她还是处女,这是怎么一回事?虽说华郎已经征服了她的心,可是小寒儿不懂, 为何你没有佔有她?好色如命的人本性是不会变的,小寒儿可是身受其害的过来 人。」   「这事啊!」纪晓华笑着吻她鼻头:「说来这最终的原因,还是因为小寒儿 你呢!」   「我?」   「记不记得,晓华用强为你开苞的那一夜?」   「怎么可能忘呢?」广寒宫主咬住他耳朵,不让他看到自己羞红的脸,当日 情景历历在目,犹如昨日:「你制住小寒儿的穴道,硬将小寒儿架上床去,玩弄 的小寒儿情不自禁、欲火如焚,连叫也叫不出来,这才霸王硬上弓,连人家心痛 也不管,强奸了小寒儿,小寒儿的初夜可着实吃了不少苦呢!想来就要恨你了。 要不是你后来,把小寒儿制得服服贴贴,把小寒儿的心也偷走了,小寒儿哪里会 像现在这样任你玩弄,像小妻子一般的服侍你?」   「那时是我唐突了,小寒儿可要原谅我。」   「早原谅你了,不然哪还有现在?」   「就是这样啊!后来晓华也心疼了,尤其是想到破了小寒儿的处子之躯时, 小寒儿痛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晓华就心疼不已,才不敢让彤霞也承受那样的痛 苦。」   「华郎这回是真的错了,」广寒宫主脸上泛着幸福的笑容,搂得他更加紧了 些:「彤霞仙子连心都给了你了,就怕你不肯要她,一颗心噗噗的跳。她自己都 想要成为你的人了,哪还会怕痛啊?如果华郎不赶快佔有了她,让她身心都有所 属,彤霞姊姊才会心疼呢!那种心上忐忑不安的苦处,比破瓜之痛还要苦上千百 倍,彤霞哪会拒绝你?」   「是这样啊!」纪晓华站起了身子,广寒宫主赤裸的胴体横在他臂弯,眸中 柔情无限:「那我就带着小寒儿,再下水去,好好安慰彤霞心中的痛吧!」   「华郎你坏透了,」广寒宫主不依地捶着他胸口:「广寒脸嫩,哪敢看你和 别的女孩儿家在眼前干那种事?反正你有的是时间,这些天都好嘛!放过小寒儿 吧,算人家求你。」   「好吧,这次就放过你一马,晓华总会找到机会,把你们四个人放在一起, 把你们都征服得妥妥贴贴,到时候你可跑不掉,晓华保证到最后才干我淫荡的小 寒儿,把你活活玩昏过去。」   「你啊!」这不是娇嗔微怒,而是广寒宫主的轻呓,声音娇弱得像是花瓣儿 一样。   看着纪晓华抱着一丝不挂、下体一片狼藉的广寒宫主进来,彤霞仙子不禁想 缩回池水里去,偏生身子像是炸开来过一般,软软的,动也不想动。广寒宫主看 来是大方得多,或许是因为她没有看到彤霞仙子在旁,迷离的眼中只有纪晓华的 笑脸而已。   「对不起了,彤霞,小寒儿将有远行,今晚我得好好陪她才行,要让你空闺 寂寞了。」   「嗯!」彤霞仙子微带着失望回应着。这半年下来,几乎是夜夜都被纪晓华 熟练的挑起了欲焰,处子的春情在体内来来去去,弄得她渴求已极,只等着纪晓 华的淫欲洗礼,此时的自制力比一个未出阁的闺女还不如,刚刚在视听两方面感 官的极度刺激之下,肉欲的冲动再次昇高,比上次在厅里目睹纪晓华和蕊宫仙子 作爱时,还要来的情热不已,真想今晚就主动挑逗,让纪晓华夺了自己的清白身 体,共渡男女之欢。   那无力的回应被广寒宫主满溢着慵懒和满足的声音打断了:「小寒儿……小 寒儿给华郎刚刚那样肏,已经心满意足了,听你这么说,心里更甜死了,再休息 一下我就回去,好准备行囊,今晚华郎得陪着彤霞姊姊才行。这几天算是留给你 俩人的蜜月,好华郎啊!要是到广寒回来的时候,彤霞姊姊犹未破身,仍保留着 处女之躯的话,广寒可不饶你哟!」   「放心吧!晓华跟你保证,」纪晓华在广寒宫主润滑嫣红的颊上亲了几下, 把她放了下来,温柔地为她拭洗着下身的排泄物。轻挑慢捻之下,广寒宫主脸又 红了,连呻吟的声音都带着微颤;彤霞仙子更不成了,除了头以外全都缩进了水 里,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虾子一般,偏偏纪晓华的声音还是跑了进来:「彤霞的处 女之躯绝留不过今夜,在明晨之前,晓华就要把她的身心全佔有过来,让她尝到 仙境般的美妙滋味,」他一只手伸了出去,轻轻支起了彤霞仙子的下颔,彤霞也 没有反抗,一任施为,完全任君品尝。「只要彤霞点个头就行。」   「彤霞……当然愿意,」彤霞仙子微微点头,声音软软绵绵,那丽人含羞的 样儿,当真美绝艳绝:「好久以前,彤霞就想把身子给你了,彤霞的好郎君。」   「还是华郎厉害呢!」广寒宫主吁了口气:「不用用强,就让宫里最自持的 彤霞仙子投降了。现在想来,如果当日你没对广寒用强,而是用上这样的温柔手 段,广寒的处子之躯一样也保不住的,什么矜持全都会被你破掉。」   「只是,晓华有件事要请小寒儿帮忙,兹事体大哦!」   「有什么大事吗?」广寒宫主脸色微微一沉,稍带些不解,但目光清明、一 如往常处事的平静态度,方才那沉溺於性爱的女子,那沉浸情火的眼神像是不见 了一般,彤霞仙子心下不觉暗叹,就凭这瞬间沉着下来的修养,就任宫主之位可 真是再适合也不过了,换了自己或霓裳仙子,要做到这一点可真是难上加难。   「嗯!」纪晓华表情相当正经:「此事重要至极点,对你我,还有蕊仙、彤 霞和仙芸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所以晓华要你快些下山去,让蕊仙和 仙芸也上来,三个人都要空出这一夜。对了,这个你拿去,」纪晓华站了起来, 走到放衣服的地方,递给了广寒宫主一个小小的锦囊:「等到山路上再开,要做 什么事、要准备什么,里面都写得明白。无论如何,戌时前一定要上来,不要误 了时辰。」   广寒宫主接了过来,点点头,和纪晓华拥吻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下山去了。   把彤霞仙子抱回了房间,纪晓华轻轻地,揭下了她面上的红巾,凤冠下的美 女脸上正泛着幸福的微笑,她纤手轻提,牵住了纪晓华的衣袖,拉他坐在身畔, 卸去了凤冠后的秀发柔柔地披在他肩上。   「华郎,你坏死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害彤霞好紧张,生怕真出什么 坏事情。」   「其实我在害怕。」   「怕什么?」   「怕你们心里不高兴。」纪晓华搂紧了她,声音中满含着完成了一件事情之 后的满足和疲惫:「晓华看看日子,今天是最适合晓华娶你们入门的日子了,所 以才硬在这么忙的情形下,把你们都弄上来。晓华原本也想说清楚,可是听说嫦 娥仙子出阁的时候,婚事办得那么热热闹闹,晓华却做不到,所以……」   「所以才在把我们都骗上山之后,才告诉我们说要在今天行婚嫁大礼,连礼 服都是事先备好的。」彤霞仙子在他颊上亲了一口:「好华郎也太紧张了,既然 决定跟了你,彤霞又怎会在意世俗之礼?可是你还记得要正式风风光光的娶了彤 霞,彤霞心里甜死了。」   「小寒儿和仙芸也这么说,」纪晓华贴紧了她,一双手在有意无意间解去了 她的衣扣,彤霞仙子依着他,任君施为,脸上嫣红一片,配上为了大礼而特意的 化粧,更显妩媚撩人:「只是苦了她们,新婚之夜却没有人陪。」   「那也是没法儿的事,」彤霞仙子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软绵绵的倒在他怀 里,连声音都化了:「彤霞虽说入门最晚,却仍保持处子之身,元红未得君採, 想来也气。好不容易到了新婚之夜,就算华郎生气也罢、把彤霞肏得人事不知也 罢,彤霞绝不肯放你下床的,死也要被你活活肏死。彤霞忍了这么久,这机会岂 会轻放?」   「不可以这么说,」纪晓华堵住了她的嘴:「晓华岂是辣手摧花之人?等喝 了交杯酒,晓华便和你共入罗帐,同享云雨滋味,只是处女破瓜之痛难耐,彤霞 要包容包容。」   「嗯……」彤霞仙子的声音如痴如醉:「怎么都行,华郎你适意就好,反正 宫主她们也尝过的,彤霞岂有撑不住的道理?」   烛光未熄,床帐方落,彤霞仙子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娇躯大字形地摆着,任 男人赏玩。她羞的脸颊红透,那嫣红春色染上了周身,连随着呼吸乱颤的椒乳也 沾上了,衬着涨大粉红色的乳尖,更令人口乾舌燥、欲念横生,偏纪晓华只是慢 慢动手,抚摩着她似可滴出水来的娇嫩肌肤,满足着手足之欲,一直没有进一步 侵犯的意思。   「好……好华郎,」彤霞仙子睁开充满了欲火的媚眼,肉体和声音都在纪晓 华的轻薄之下,被玩弄得一点力也没有了:「彤霞准备好了,你……你就别…… 别再逗彤霞了,破了彤霞的身子吧!」   「还不行哪!」纪晓华凑近了她泛红的小耳,声音也是嘶嘶哑哑的,像是在 忍耐着什么一般:「如果晓华现在就动手,彤霞破瓜时会很难过的,晓华是为了 要让彤霞舒服,也为了以后让彤霞不会视床事为畏途,至少想减少一些不适。」   「可是,」彤霞仙子吸了口气,纪晓华的气息热热的,直喷在她颊上,像是 勾动了体内燃起的欲火一般,烘的她媚眼如丝:「彤霞看外面的……淫秽小说, 都说……都说只要男人在女子的……的下身涂些唾涎,就直冲而入了……」   「那方法不行,」纪晓华轻轻一笑,原本在彤霞挺起的乳上摩挲的手移了下 来,在她股间轻捏了一把,彤霞仙子一声浪叫,夹着的腿根不自主地松了,幽谷 中的淫水泄了出来,染上了他的手:「只有急色的色狼才会用,只会让女孩子难 过而已。彤霞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在你眼前上了蕊宫仙子,干得她浪 态横生,蕊仙那骚样儿想必你从未见过,是不是?」   「嗯……记得。」彤霞仙子闭上了眼,压抑着体内愈来愈强旺的烈火,纪晓 华方才突来的动作让她不自主的叫了出来,羞得她差点没想要钻进被子里去,而 现在纪晓华也没停手,尤其他一面吮啜着她幼嫩的樱唇,一面在她胴体上上下其 手,逗得她淫欲大起。   「当时你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说说看好不好?」   彤霞仙子娇羞得说不出话来,好久才在纪晓华的手法下投降:「彤霞那时被 你害得全身火烫,像要烧起来一样,恨不得当场就把身子交给你,任你淫辱。」   「胯下呢?」   彤霞仙子的羞意盖住了芳心,那时候,她虽是努力夹紧了腿,但幽谷里淫水 逸流,还是涨了出来,胯下玉露轻滴,又湿又滑,腻了好大一块,这叫她怎能言 之於口?她只能摇头,再也说不下去了。   「胯下湿湿腻腻,是不是?」纪晓华听着彤霞仙子那难忍的、慢慢冲出口来 的呻吟声,嘴早滑了下来,啣住了彤霞仙子的乳尖,声音含含糊糊的。   双乳被他又吮又捏,幽谷口又有只手在抚玩,还沾着她流出来的淫水轻轻擦 着她抽搐的阴蒂,彤霞仙子几乎已无法呼吸,她猛喘着气,难道这急欲解脱、又 酸麻又欢快的感觉,就是性爱吗?   「男女交合之处,总要湿湿滑滑的才好插进去,而女子下身,自有天生的浪 水蜜液,比之男子的口涎要好得太多,而且也甜着呢!」   「哎呀……不……不要啦……华郎……好哥哥……彤霞求求你……别……别 ……嗯……好舒服……」一阵淫叫脱口而出,彤霞仙子身子急颤,纪晓华的头压 了下去,在彤霞仙子的幽谷口一阵吮吸,将她流出的爱液都卷进了嘴里,柔软的 舌尖在股间流动的感觉,比之手指更来的令她不能自制。等到她连叫也叫不出来 时,纪晓华才抬起了头,用鼻头轻擦着她汗水沁出的颊上。   「你坏死了……」急促地喘着气,彤霞仙子说不出话来,只能娇娇弱弱地呻 吟着:「怎么……吸彤霞那儿……彤霞一点也受不了……差点被你弄死……偏偏 啊!」彤霞仙子香舌轻吐,灵巧的小舌在纪晓华嘴上一阵轻舐,吸去了未吞下的 蜜液:「彤霞被你弄得乐死了,对你真是又爱又恨呢!」   「正事现在才要开始呢!」纪晓华在她腰下处塞了个枕头,让她股间挺了出 来,双腿微微分开,粉润艳嫩的阴唇露了出来,未启的幽谷水水亮亮的,羞得彤 霞仙子一声微吟,眼儿再睁不开来了。   这半年来,几乎每夜纪晓华都把她逗得心痒难搔,那处被他拨弄也不是第一 次了,但今夜他是摆明了要和自己结床笫之欢,感觉要特别得多,彤霞仙子比以 往还要来的娇羞无限,心中怦怦直跳、七上八下,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   「好华郎来吧!彤霞要彻彻底底成为你的人,」彤霞仙子呼吸急促,微吁着 娇声:「彤霞的好郎君啊!唔!」   只觉胴体一热,男人的躯体压了上来,彤霞仙子顺势闭上了眼,感觉到股间 触着了个涨圆的尖物,很热,湿湿的,在自己的阴唇上擦来擦去,擦得她一阵颤 抖。他的口和手都在身上流动着,所到之处引发了一点点愈来愈旺的火,喘气的 声音近在眼前,热气喷在脸上,烘的她也是心动不已。   慢慢的,悛巡了好久的尖物终於寻到了目标,一点一点的从阴唇中突入了进 去,它是那么的大和热,撑得彤霞仙子未尝迎君的幽谷嫩壁一阵微微的痛楚,要 不是在纪晓华的手下已被逗弄的湿滑异常,光这一下突入她就经受不起。   随着他缓慢但毫不停顿的突入动作,彤霞仙子这才知道,为何男女交欢时有 所谓男子把女孩儿『佔有』的说法,这样的突破的确使她最私隐的处所,被男人 一点一点地打开来,完全瘫痪在他眼前。尤其是那侵入了她的东西,现在侵犯她 的已不止是尖端而已了,连后面也进了来,感觉上是一个粗粗长长的、热热的、 微硬的东西,顶端膨大得特别厉害,那粗壮处是她从来没有想见过的。   窄窄的幽谷在他的压力之下逐渐撑开,痛楚也慢慢加深,彤霞仙子感到纪晓 华下身的动作停了下来,那胀大的尖端像是触着了幽谷之中的什么。到此为止彤 霞已有些撑不住了,这才知道纪晓华原先所说的『破瓜之痛』,果是其来有自, 偏偏还未被攻陷的深处,一阵一阵的酸麻传来,真恨不得被重重地捣几下才好。   「怎么……怎么不进去了?」彤霞仙子微噫着,感觉到纪晓华正用舌头轻轻 舐去她额上冒出的汗水,动作是那么温柔,并不像是床笫间的调情,反而像是要 把她紧张的情绪舔乾一般。   「再进去的话,」纪晓华也在喘着气,一双手轻柔的拱托着彤霞仙子的怒峙 双峰,指间轻夹着她纤嫩的乳尖,粉红的蓓蕾像是将绽的花苞一样的娇嫩:「晓 华就要破了你的处女之躯,到现在你就已经受不了了,晓华怎么舍得?」   「好哥哥,」彤霞仙子吻住了他:「彤霞心里早是你的人了,到这地步哪退 得了?你就毁了彤霞清白吧!彤霞受得住的。封住彤霞的嘴,就算是再痛,彤霞 也不会喊出来的,尽管放手做吧!」   带着充盈谷间的蜜液,纪晓华突入她的部份,在稍稍转了几下之后,一记重 重的冲破,粗长的下身整个被她的幽谷容纳了,火烫的尖端一丝隔阂也无地钻着 她花心的嫩肉。真的很痛,彤霞仙子连眼泪都流下来了,幽谷像是撕裂了一般, 连胴体都像是完全被割伤了,偏偏被他顶着的深处,像是痒处被抓到一般,微微 的舒爽感稍稍平和了破瓜的痛苦,如果这就是所谓女子的第一次,那这种特异的 感觉,大概就是让女孩子对初次献身的对象,特别印象深刻的原因了。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彤霞仙子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紧紧地搂着这破了 自己身子的人,她紧抱着不肯放手,这种令她心甘情愿的破身之痛,那滋味真该 好好体会,就只有这一次而已。   慢慢地,纪晓华像是体贴着她一般,下身开始慢慢地动了起来,先抽出来一 点,又轻轻地再探进去,有时还微微地钻了钻,逐渐地将彤霞仙子的痛楚给赶了 开去。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彤霞仙子发现到纪晓华的抽送愈来愈大力,而自己 正配合着他,挺送着下身,好让他硬挺的尖端在胴体深处,像鸟儿一样地啄着, 一下一下将她的欲焰全啄了出来,那痛楚早已消逝殆尽。   彤霞仙子的动作愈来愈大,神智飘了出去,纯粹的肉欲佔领了她的身心,让 她抛却了羞意,放浪地旋动着纤腰美臀,挺动得愈来愈大力,好在被他猛插幽谷 的时候,将最深的地方也送给了他,全身上下的毛孔像是被燃烧的火焰冲开了一 般,没有一个地方不开放,任他恣意地抽送、恣意地攻陷、恣意地佔有。她早已 忘了时间,只知全心投入被男人奸淫的快感之中。   那欢快充满了全身,终於爆炸了开来,炸得彤霞仙子浑身酥软,澈骨的酸麻 都解放了开来,整个人像是被彻彻底底的洗濯了一次,让她沉浸在骨软筋麻的酥 爽之中,魂飞魄散、飘飘欲仙。这感觉并非只有一次,而是一直持续着沖刷着、 佔据着彤霞仙子的肉体,直到娇嫩的花心被一股液化的火热给冲激着,才像是从 云端被送进了仙境之后,整个人摔了下来,只知娇柔吟唱着身受的无比高潮,再 没有一点移动或思考的力气。              鹰翔长空(19)   「怎么了?别哭好吗?如果晓华得罪了你,或什么地方让彤霞生气,告诉我 好不好?」纪晓华在射精之后,也是茫了好一会儿,醒来才发现身下的彤霞仙子 背转身子,正饮泣着。   「不是华郎的事。」好久好久,彤霞仙子才转了回来,声音幽幽的:「彤霞 只是一时兴起,保有了好久的东西就这样被夺走了,有一点点心有不甘而已。」 她温柔地吻上了纪晓华的嘴,纤手轻拭着他身上的汗水,破涕为笑:「反正已经 什么都给了华郎,彤霞也是心甘情愿,不该有半分不甘,华郎也别那么难过的表 情吧!」   「彤霞别哭了,好不好?晓华心里会痛的。」   彤霞仙子像是考虑了好久,轻轻在纪晓华耳边说了句话,说完连耳根子都红 了,缩进了他怀里:「彤霞……彤霞的处女身全给华郎的那……那一根夺去了, 上面还带着彤霞的血,彤霞想把它收回来,华郎准不准?」   「你高兴就好,晓华哪有不准的?」   慢慢的,彤霞仙子把樱唇凑近了纪晓华的阳具,小舌轻吐,将上面沾着的落 红和蜜液全舔了个乾净,这口交的动作两人也不知做了多少次,早该习惯的她却 仍是脸红耳赤。   下身被吹得雄风大振,纪晓华一翻身,将彤霞仙子压在身下,彤霞仙子还来 不及反应,就被他硬生生的肏了进去。刚破身的女子对性爱最是痴缠,尤其彤霞 仙子被挑逗得久了,那模样儿更是惹人爱怜。   这一夜她也不知被干了多少次,得到了多少次高潮,等到天明时,彤霞仙子 和纪晓华都软绵绵的倒在床上,连呻吟声都微弱的很了,下体仍结合在一起,嘴 边微溢着彼此的分泌物,身上汗湿的像是从水里爬上来,脸上泛着慵懒的笑容, 再满足也没有了。   「明天放你一天假,不用再在姊姊墓前跪着了。」司徒秋莹的声音依旧是冷 冷的,但也不知为什么,司马空定直觉到,她的声音之中有着强抑的震颤,像是 心里有什么事情一般。   「原因呢?」司马空定站了起来,头顶上星空明耀,不由得让他在心中叹息 着。以前司徒丝莹还在他身边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在这个时辰,和他一起坐在 河边,听着河水拍岸,看着星空,赤着足踢着冷冷的寒波,轻轻柔柔的声音述说 着心情。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都是自己所造成的。   他甩了甩头,迎向她冷冷的目光,疑惑从眼光之中溢出,而司徒秋莹像是在 怕着什么,避过了他的眼光,从她下午从谷外回来后,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一点 点地述说着将有大事发生。   「令尊……司马门主已经逝世了。」   司马空定表情上一点震动也没有,一如往常,但他心里的苦笑岂是旁人所看 得出来的?这世间还真的有报应这回事,将司徒丝莹推入死境的人之中,主谋的 司马寻死了,而自己正在这里长跪悔罪,不过对自己来说,或许司徒秋莹听了会 很不高兴吧!这种长跪是司马空定现下仅有的幸福,只有在这里,他可以在心里 回想着以往的种种,和司徒丝莹共有的记忆,这里是唯一他可以和死者对话的圣 地。   「谢谢你告诉我,不过这消息对空定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司马空定笑了 起来,连他自己也很难相信,自己竟笑得出来:「不过明天空定仍会跪着的,赎 我的罪是空定心里唯一的事。倒是你该注意一下外面的消息,纪叔叔就要对叶凌 紫出手了,大概就在最近。」   「怎么说?」原本已走了开去,闻言后,司徒秋莹旋风般的飘回司马空定身 边,她也是纪晓华的弟子,但比较少和他亲近,对这师父的了解,还不如司马空 定来得深,但关心仍是有的。   「对叶凌紫来说,纪叔叔的敌人就只有爹爹而已,而他自己则因纳了淑馨入 门,相信纪叔叔不会对他出手,所以爹爹去世的现在,他一面要忙着丧事,一面 心中懈怠,正是最虚弱的时候,纪叔叔若要对付他,不在这时出手又会选什么时 候?」   「那淑馨要怎么办?」司徒秋莹皱了皱眉,搁在石板上的手不自觉地用了用 力。虽说未曾谋面,但同门之情在她心中早生,何况同为女子,再加上姊姊也和 纪淑馨一样,是因为男人而心中受困,如何能像没事人一般一笑置之?   「谁知道?」司马空定坐了下来,脸上泛着苦笑:「纪叔叔自己有打算的, 只是淑馨可怜哪!这一仗不论谁输谁赢,结果如何,她在翔鹰门的日子都不会好 过的。偏偏纪叔叔好胜心最强,要他放弃对叶凌紫的出手,只怕比要他放弃对女 儿的关心还难。」   「应该也是这样吧?」司徒秋莹吁了一声,也不管地上石板的砂尘和灰土, 像谈天一般地坐在司马空定身畔。   「我到现在还在怀疑一件事情,」司马空定闭上了眼睛,说出来的语音彷彿 和自己一无关联的平淡:「空定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你这半年来的行为, 对空定太过放心,不像有仇在身的人,让我觉得你不一定会杀我。秋莹,你的心 太软了一点,要是学不到纪叔叔那在适时心狠手辣的想法,在武林行走是很危险 的。」   「那又如何?」一开始,司徒秋莹本像是有些心惊於司马空定的推断,但很 快地,变色的脸就恢复了正常:「你倒猜猜,三年之期一到,秋莹到底会不会杀 你?」   「那随你,」司马空定笑笑:「不过到时空定会全力反击,你要杀我可没有 那么容易。本来在刚被你掳来的时候,空定还没有从对丝莹的自咎中回复过来, 真的是一心求死,你若是那时杀我,空定绝无怨言;可是现在空定也看开了,死 了的人是不能回忆丝莹的,无论如何,空定都要为了丝莹活下去,做她没有做过 的事,看她没有看过的美景,等到了大限时再把这经验留给她。」   「和师父说的一样,果然不愧是他亲传的徒弟。」司徒秋莹展颜一笑,那美 态让司马空定几乎看得呆了,虽然容貌近似,但她一向沉着脸,难得的笑意比之 司徒丝莹的倾国倾城绝色还要来得妩媚。   「如果不是为了亲眼看到你收埋姊姊的尸体,又在姊姊墓前痛哭失声,一连 数日不离不食,秋莹根本不会有饶恕姊夫的念头。秋莹现在只是带你来到姊姊墓 前,让你们相聚而已,要跪多久、要怎么办、什么时候走都随你的便,秋莹再不 管了。明天起秋莹要去翔鹰门看着,看师父和叶凌紫的这一战,结果到底会变成 怎样,你要来就来、要跪就跪,秋莹绝不干涉。」   司马空定一伸手,牵住了司徒秋莹的薄绢衣袖:「千万小心,翔鹰门对你的 敌意未消,你武功虽高,但寡不敌众,师父又分不出心来护着你……」   司徒秋莹脸上微微一红,彩晕满颊,但她并没有扯回袖子,任由司马空定牵 着:「放心吧!秋莹知如何照顾自己的。」   长跪墓前的司马空定从心中自成一家的境界中醒了过来,感觉到有人立在身 后,从那微微的女儿幽香和熟悉的气息来看,很明显的是司徒秋莹回来了。不知 怎么着,司徒秋莹一直没有开口,只是站在司马空定的背后,微微沉吟着,像是 在考虑着什么似的,全然不觉司马空定已知道她的存在。   司马空定心中一突,自己的功夫又进步了,在半年前的自己就不会有这种灵 觉,想来纪晓华也曾说过,司马空定他天赋异禀,武功应可有所大成,只是沉着 的功夫紮根不够,太容易冲动,太容易为心魔所惑,若能除去此点,再加苦修, 二十年内应能成为绝世高手,或许自己这半年来全不觉外物,专心在墓前静坐的 结果,让司马空定在不知不觉中大有进益。   「怎么了?」   「没……没什么。」司徒秋莹吓了一跳,原本抓着衣带紧紧的手不觉捏得更 紧了些,指甲差点儿刺破了手心,痛得她抖了抖手,有些不知所措,但司马空定 并未回头,连动作都没有丝毫改变。司徒秋莹叹了口气,微微发冷的纤手轻轻按 在司马空定肩上:「好吧!我也不瞒你了。这一次师父和叶凌紫交手,叶凌紫吃 了亏,被师父一掌重击在胸口处,当场呕血,但令尊却率军从后掩袭,让师父顾 不得再战,逃了出去。」   「原来是假死。」司马空定听到司徒秋莹口中微微有些迟疑,知道还会有下 文。而司徒秋莹在好一阵沉吟之后,还是说了出来:「师父讥嘲令尊无胆和他对 战,只敢假死诱他,令尊却说……却说……说你假扮叶凌紫名目,四出採花,玷 辱门楣,他的新纳妻妾已有孕了,根本不要你这儿子,死了也就算了……」   「这样啊!」司马空定立起身来,步回房里去,连看都不看司徒秋莹一眼, 只留下她一人站在墓前。司徒秋莹眼中一片雾矇,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但却 没有追上去,她蹲了下来,双手扶着司徒丝莹的墓碑,抓得很紧,好久好久才说 得出话来,微微的、向死者祝祷的声音从司徒秋莹的口中慢慢流了出来:「姊姊 ……姊姊……告诉我,告诉秋莹……应该怎么办?」   她心中明知在这时候说出事实,司马空定好不容易静下的心大有可能再次波 动,很有可能隐伏的心魔再起,但她却没有选择,司马空定一定会再出江湖,这 种轰动武林的事不可能瞒住他的,或许这事是上天要考验他的一个契机。但从刚 刚司马空定的反应来看,他并非无动於衷,反而像是强压住心中的激动,强迫自 己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要有这种想法,事情就会盘据心头,久久不去,纪晓 华久久以前就已告诉过她这件事。   司徒秋莹想了好久,要是他耐不住心头火起,无法静心,或者更严重,司马 空定会逃出此地,去和司马寻理论,在此时这决不是明智之举:司马寻既已明白 表示不再庇护司马空定,叶凌紫无论如何不会放过辱妻之仇,要是在这时候给叶 凌紫遇上了,后果可是严重之极,司马空定要是心中不稳,在叶凌紫手下可是连 一分的生机也没有,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就这样在墓前跪了好久,司徒秋莹缓 缓站了起来,俏目中浮现了沉静的决意。   夜了,一条人影从木屋中闪了出来,司马空定一身青衫,眼中杀气锐现,被 父亲的绝情刺激的他什么也不想了,只想离开这地方,去找司马寻理论。当日进 来时的秘道,司马秋莹并没有告诉他,他所知离开这儿的唯一道路,只有那片瀑 布之后,直通山外。果然如司马空定所想,司徒秋莹正挡在那儿,手中的长剑寒 光闪烁,雪白的宫装在夜色中更显明艳。   「我一定要出去,」司马空定的声音不大,他也知道,在这时候用大声来威 胁她是没有用的,如果会为表象的声色所惑,司徒秋莹也不配称为纪晓华的弟子 了。他的剑已到了手中,森寒的冷气直逼对手眼目:「如果你一定要挡路,空定 也只有得罪了。」   「师兄三思,」瀑布之前,司徒秋莹盈盈玉立,身后溅射的水波不住地打在 她洁净的白衣上:「据秋莹所知,在败给了师父后,叶凌紫性情大变,离开了翔 鹰门,转战江湖修练武功,顺道寻找师父踪迹,他的妻妾都留了下来,现在的翔 鹰门中,司马寻主导一切,戒心之深如临大敌,再加上叶凌紫和司马寻合出必杀 令,师兄和师父都在榜上。师兄现在出去实是不智之举。」   「就算这样,空定还是要出去。」话声未落,司马空定已经出手了,长剑带 风直劈司徒秋莹面门,以硬搏硬,以坚攻坚。   司马空定这一击并非孤注一掷的冒险,他非常明白,纪晓华的内功路子并不 适合女子习练,所以纪淑韾和司徒秋莹的内功都另成一路,虽然基础上是相同, 不过练到深处,功力深浅却大有不同,司徒秋莹的内力绝不足以和他硬拚,只要 司徒秋莹一闪避,他便可以此直扑之势,冲进瀑布之中,此后便天空地阔,任他 遨游。   出乎司马空定意外的,司徒秋莹退也不退,甚至连借势卸劲的动作都没有, 就这样硬拚了一记,司马空定连收手都来不及,强大的劲道将司徒秋莹震飞,冲 进了瀑布之中。一击得胜的司马空定呆立在当地,一边摆出了随时可应对司徒秋 莹的攻势之姿,一面在脑中飞快地想着,司徒秋莹到底想做什么,若要挡住他, 卸劲再反击才是正确的才对啊!她绝不会不知道这种事的。想了好久,司徒秋莹 仍立在瀑布之中,全无反击之意,一线灵光闪过司马空定心头。   「怎么做这种事呢?」司马空定冲进了水中,将司徒秋莹扶了出来。瀑布下 冲的力道好强,再加上山中泉水冷冽非常,虽然司徒秋莹的内力在江湖上的女子 高手中也是前几名的,并非泛泛,但也挡不住这天然之威,司徒秋莹涷得直打哆 嗦,几乎连动都不能动了。   「我值得什么?怎么这么傻!」司马空定一手贴住她背心上的灵台穴,内功 缓缓渡去,他刚刚才想到,司徒秋莹并不是要硬把他留在谷中,而是要除去盘据 他心上的不平之气,她所要的只是让司马空定静下心来想想而已,刚刚那一怔正 是司徒秋莹所要的。   司徒秋莹用功了好久,再加上司马空定相助,好不容易才能说出话来:「那 又……如何,秋莹绝不……绝不要师兄以……以这种样子再入江湖……」她双腿 还在发软,靠着司马空定的搀扶才不致於滑倒在地,司马空定还是第一次看到她 这样的软弱女儿娇态。   司马空定这才把手收回来来,他悄悄地吞了吞口水,眼前的女子真是美若天 仙,犹在寒战的司徒秋莹衣履尽湿,贴在身上,玲珑浮凸的傲人身材显露无遗, 再加上她发饰全给水打掉了,乌溜溜的长发散了下来,配着她娇弱的脸儿、惹人 呵护的情态,教司马空定这好色的人心猿意马。他强抑住心中所想,手心再次贴 了上去:「你这样不行,一定会生病的,先把冷气驱除再说吧!」   总算将身子暖了起来,司徒秋莹俏脸微偏,望向闭目运功的司马空定,后者 睁开眼来,缓缓收功。   「师兄现在不会出去吧?」   「不会,不过也难说的紧,」司马空定微微一笑:「等我定下心来,或许还 是会选择出去,不过我会尽量小心,不会白白送死的。」   「这样还是不行的,」司徒秋莹挨向他的怀抱,语音娇柔微嗔,一副撒娇样 儿,刚刚抱她出来时,司马空定身上也湿了,现在司徒秋莹衣裳未乾,却比他身 上暖得多:「算秋莹为姊姊求你吧!至少再留在这里半年,以你的功力,加上师 父以往的教诲,到时候师兄你或许还有求生之机吧?」   「真的是为了丝莹吗?」司马空定淡淡笑着,手指头支起了她那秀气如刀削 般的美丽下颔,似是要看进司徒秋莹的心里:「要说实话喔!」   「算秋莹投降了,」司徒秋莹娇笑着,羞红的脸儿埋进了司马空定的怀里: 「秋莹是为了自己求你,因为秋莹真的爱上你了,这答案满不满意?坏心肠!」 出谷黄莺般的声音细若蚊蚋,司马空定贴的好紧才听得到。   「满意。好吧!我答应秋莹,不过秋莹你得要答应我的条件才三个而已。」   「师兄你就说吧!」司徒秋莹连脸儿都不敢抬,司马空定只能看到她红红的 耳根子,感觉她脸上火烫的热度。   「第一个,秋莹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师兄、姊夫什么的,叫我空定就成了。」 司马空定轻轻吻着秋莹的耳朵,阵阵热气弄得秋莹更不敢抬头了。   「嗯。」   「第二个,」司马空定半强迫地支起了秋莹的脸蛋,贴上了她染着玫瑰般艳 红的脸颊,不准她低下头去:「秋莹你带我来的时候,弄的空定好痛,空定生气 了,你得要赔我,只要空定还留在这里,每夜都要秋莹侍寝,共享云雨之乐,行 不行?」   「师兄……空定你坏死了,硬是要羞死秋莹,这种话叫秋莹一个女孩儿家怎 么回答呢?」秋莹连脸都低不下去,羞得眼儿紧闭,身体像发烧一般,暖暖地烘 着正搂着她的司马空定,一双手轻轻捶着他的胸口,偏是一副不想要离开他的样 子,紧紧黏着他。其实司徒秋莹也知道,司马空定受纪晓华和司马寻所影响,既 好色又霸气,自己一旦对他剖白心声之后,这好色的男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但 是她也心甘情愿了。   「不要就算了,空定也只是想让你快乐,」司马空定故意贴上了她玉琢般的 小耳,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很挑逗淫乱的调子说窗:「夜夜都让秋莹乐不可支、 又松弛又舒服,保证秋莹沉迷不返。」   「嗯。」   「不可以光说嗯,要很肯定的答应空定,说你喜欢这样。」   「空定你……你真的好坏,」秋莹娇滴滴的说,索性睁开了眼,小巧柔软的 樱唇贴上了他的脸:「秋莹答应你了,可是千万……千万别逼秋莹说秋莹喜欢这 样,求求你吧!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等空定开了你这个娇美的『原装货』,破了秋莹的身子,让秋莹尝到滋味 了,空定再告诉你。」司马空定大笑,抱起了司徒秋莹柔若无骨、轻盈窈窕的身 子,把她抱进了房里去,只听得房内司徒秋莹一阵阵似爽带痛、娇柔的求饶声, 和她逢迎上初次承受的进犯时,肌肤相亲的水声,良久良久才在秋莹满足的呻吟 声中结束。   手指头儿轻轻划着他的胸口,秋莹望着司马空定那沉睡的脸,微微噫了一口 气,她软软地倒在他那同样一丝不挂的怀中,不想动作,下身的刺痛慢慢传了上 来。秋莹脸颊微侧,看着半湿半乾的下身,片片惊心怵目的落红还沾在腿上,夜 来的流泄仍留在里面,感觉上好像幽径之中还被插着一样,酥麻的舒适犹在身上 缠绵未去。   秋莹满足地回想着昨夜的种种疯狂,脸儿又红了,尤其是当她想到第一次承 受那强力的水枪冲入自己体内时的感觉,不禁夹了夹腿,这就是处女和少妇间的 不同吗?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男人开了苞,得到了她珍贵的初夜,这像是失去了 什么,又似得到了什么的感觉,就是男女间事的快感吗?   想着想着,承受头一次的性交和射精之后,那迷迷茫茫间的对话还在她脑中 盘旋……   「为什么要叫秋莹『原装货』?」秋莹娇娇地嗔着,无力的手轻抚着司马空 定强壮的肌肉:「好像秋莹只是个什么东西,只是任你泄欲的弱女而已?」   「对不起,如果你生气了的话,」司马空定捧起秋莹犹带汗湿的粉嫩脸蛋, 吻了上去:「空定只是想,秋莹这么样的美,却还没有过床事的经验,还是一块 未经发掘的宝藏,所以叫你原装货,就是因为空定要好好宠爱你、发掘你,为你 这深藏的宝贝儿开封,让秋莹享尽风流滋味。秋莹可满意空定这一次的努力?」   「满意……唔……满意极了,」秋莹微微喘息着。空定刚刚边说话来逗她, 紧贴她幽径的股间边挤了挤她方被启用的秘密宝境,一副又要再「使用」她的样 儿,接下来她又陷入了性爱那茫然的美境。一想到这儿,秋莹的芳心里不禁就驰 想到,昨夜他是怎样为她宽衣解带,将羞涩的她带入仙境的美妙过程……   ……当脸红耳赤的我被抱入房里时,我早已浑身发软,再没有站立的力气, 半途上空定的手毫不闲着,从领口和裙底伸了进来,禄山之爪贴在我的小衣上, 捏弄着我雪白的峰峦和大腿,弄得我再没一丝抵抗能力,娇喘地任他玩弄,不敢 迎上空定的眼神,他强烈的目光像是有穿透力一般,直直地罩定了我,好似可以 看穿衣内的少女娇躯一样。   站在房中,床榻近在咫尺,我羞得不敢看,芳心里跳得好快,对将在床上发 生的事,也不知是期待还是畏惧。   一身纯白的宫装早在和空定的磨擦之下揉得皱皱的,尤其是他那带着魔力的 手在我身上不住搓抚着,稍稍动手,我贴身的小衣便缓缓从裙下落了下去,他的 手在我衣内恣意动作着,蹂躏着我不容侵犯的禁地,我本还有几分少女的矜持, 不愿这么容易让他得手,可是,当他的手在我粉背上滑动时,一股热气蓦地从灵 台穴昇上,再快不过地流过了我体内,像是飓风一般地清洗过我周身,那内外夹 攻的火力,让我放弃了抗拒。   不急着将我脱得光光的,在床上夺走我的初夜,空定好整以暇地动着手,在 宫装之中恣意地玩弄我,而我早已春心荡漾,在他手下不扭动着,紧紧贴着他, 好让他的手行动更为方便,口里奔驰着无比娇柔的呓语,幽径之中泉水淋漓,只 待他强力的开垦。   他脱下了衣服,命羞得不敢睁眼的我,握住他挺直的巨棒,让我切身地感受 那即将进入我胴体的武器那灼人的热度。我吃了一惊,不由得睁开了眼,那怒挺 的肉棒骄傲地立在我眼前,青筋直冒,粗大得像是想要一口吞了我这娇嫩的女儿 身体。   原先姊姊承受的应该还没有这般可怕吧?这半年清修,让空定功力大进,挟 带着无比青春热力的肉棒也大为成长,变得这般巨伟、壮大、炽烈无比,一想到 它将在我柔弱的幽径中逞威,要将我温柔佔有或是蹂躏得欲仙欲死都任他高兴, 就让我难以自己,这难道就是硬把他带来这,所注定发生在我司徒秋莹身上的报 应吗?一边在心中畏怕,我的身体却起了热情的反应,将要臣服在这般可怕的巨 棒之下,也不知到底是报应还是福气,总之,那一定会发生的。   「空定……饶了秋莹吧……这么……这么又大又硬……实在进不去呀……秋 莹……秋莹怎么容纳得下?」   好……好过份,他不只没有安慰我,或者停下动作,反而褪去了我最后的薄 衫,让我赤裸的胴体曝露在他眼前,才一脱离束缚,我情丝荡漾的酥胸便跳了出 来,热情地在他手下跳着舞蹈,胀大的乳房上,白皙的肌肤和初绽的花蕾,都在 他的手下烧起了热情,尤其是当他的嘴加入了逗弄的阵容时,更是不得了,我简 直就像是融化了一般。我躺上了柔软的床褥,无比酸痒的感觉不断从幽径深处昇 起,逗得我愈发娇嗔地求饶着。   他滚烫的肉棒贴上了我娇嫩的腿,慢慢分开了我,侵入了我最后的防线,但 我早已在他的手下瓦解,防线早已崩溃了。逐渐地,他顺着我湿腻的淫露,进入 了我未尝客扫的幽径,那种胀裂的微痛,混着亲蜜熨贴时,烫着我幽径嫩肉的酥 软快感,弄得我连爽带痛地求饶,肌肤轻擦时错起的水声伴奏着,房内一片片淫 声浪语,惹得空定更加欲火如焚,而淫心飞舞的我哪管得了这么多?床上的愉悦 现在是我的全部。   深深地插入了我,空定那火烈的巨棒终於全根而入,撕裂了我的贞洁胴体, 血红从交合处涌了出来,浸湿了床褥。但我已来不及呼痛,也不管初次献身的秋 莹能不能适应,空定便开始狠狠地抽送起来,双手按紧了香肩,教我连挣都挣不 脱,任他蹂躏,恣意地享受我处子的胴体。呼痛和呻吟都让他更加狂野,兼爽带 痛的呻吟声慢慢转变成了纯粹欢乐的喘息。我在热烈的欲火中崩溃了,无比快活 地迎合着,口中莺声迸发,叫床声愈来愈娇媚,在沾了落红的床上,在空定的抽 插之下,我被干得热情不已、媚态横生。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空定终於射了出来,我满足纤弱的呻吟声久久不去,那 火烫的阳精再次烧化了我。   空定,你太狠了,秋莹才献身给你,初次的裂痛未褪,你竟再次上马,狠攻 猛奸着,偏偏秋莹却被抽出了淫荡春情,在迎合声中次次高潮,爽不可言,让我 完全崩溃,口里喊的和心里想的只剩下性爱的欢悦而已。   一夜就在我体内射了四次,再加上每次都先把秋莹奸得死去活来,我终於完 了,从处女欢愉地变成妇人,昏沉沉地倒在仙境之中,在你怀里睡去,唇边还带 着微笑,脸颊混着香汗和泪水,和幽径处一样湿润。   「你醒来啦?还在回味吗?」正在秋莹回想昨夜的当儿,司马空定已醒了过 来,在她颊上印上了吻。   「嗯,」秋莹像是想起什么,抬起了脸:「空定,你在秋莹的背心灵台穴上 做了什么?为什么昨晚会……」   「你发觉啦?」司马空定微微一笑,搂得秋莹更紧了:「昨夜我把你从瀑布 里带出来,当时秋莹身上湿着,衣服紧贴在身上,那媚样儿叫空定再忍不住,在 为你运功的时候,在灵台穴上施了摧情手法,教秋莹怎么也忍不住我的调情,功 效如何?」   「好得很,」秋莹羞答答的主动献上了香吻:「不要为秋莹解开,秋莹要在 这半年内夜夜春宵,对空定需索无度,教你知道妄用这种手法的下场。」   司马空定微微一笑,他正等着呢!这刚被他开苞的美女,每一寸肌肤都是那 么的引人入胜,或许会累得他在谷里多待好久呢!   时间悠然经过,转眼间司马空定已在谷中待了半年,出谷的日子终於到了。 从床上坐起身,司马空定舒展了几下,一只白玉雕成的藕臂轻轻搭上了他腰间, 司徒秋莹水汪汪的媚眼半闭着,秀丽的颊上泛起了娇艳的桃红色,显然还迷醉在 昨夜的欢悦之中,被子随着她的伸手而滑落,如雪一般的胴体裸露着,那两颗嫣 红的蓓蕾还绽放着,似在吸引着男人採摘之意。一声轻噫,司徒秋莹将火热的脸 儿埋进了司马空定腰间,贴上了他犹带湿气的大棒,成熟女郎的气息差点就令他 雄风重振。   像是非常满意司徒秋莹的痴缠媚态,司马空定笑了出来,极有自信的,他的 手又扣上了秋莹高挺的玉乳,感受着她的丰腴诱人。这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 结果,司马寻深好採补之道,司马空定受他薰陶,对这方面本就有小成,而纪晓 华的武功路子,也和男女和合之道大有关联,虽然比不上纪晓华的老於此道,司 马空定在这方面的实力绝非泛泛,再加上这半年来,夜夜和司徒秋莹云雨巫山的 结果,以她元阴丰沛的肉体为炉鼎修功的结果,司马空定的内力大有进步,每晚 弄得司徒秋莹更加销魂,缠绵床笫的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变得性感娇艳无比, 每晚的需求也更加强烈了。   「空定啊……别把秋莹抛下来,秋莹没有你不行啊!」   「秋莹放心,」司马空定笑了笑,做下了决定,看来自己的体质也改变了, 或许变得和师父一样,越多女人越精神呢!「我很快就回来,而且我在临走前, 要好好再陪你一次,保证弄到秋莹爽到昏死了才走。」   走出了洞外,司马空定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沉浸在骄阳之中,这段时 间他虽在司徒秋莹身上享尽艳福,却也着实闷得紧了,正该好好出来透透气儿。 神色全无变化,司马空定双手一拂,身子似缓实快地向后滑去,贴上了山壁,等 到看清了来人面目,提起的功力这才放了下来。   「师父!」   「没想到你还叫我一声师父,看来七折八扣下我们的情份还有些剩下来。」 纪晓华微微一笑,嘉许地拍拍他的肩膀,别的不说,光从司马空定一拂一退的身 法,行云流水一般,守的严密已极,全无半分空隙,便可知他功力大进,已足可 闯荡武林。   「秋莹呢?你怎么没带她出来?」   「她还在……休息,」司马空定尴尬的笑笑,随即回复了正色:「这回纯粹 是空定自家的事,我和家父、叶凌紫的帐,不该也不好让秋莹出头。」   他心下清楚,光从纪晓华能在此时此地出现,就表示自己和秋莹的事瞒不过 他,说不定这事还有一半是他促成的呢!纪晓华也是老练成精的人了,自然知道 他的言下之意,是不要自己出手,看来司马空定不只武功大进,连自信心也回来 了。虽说纪晓华也担心司马空定不是叶凌紫对手,但看着他成长到如此地步,无 惧於叶凌紫的绝世武功,也不禁为他高兴。   「也好,我就不打扰你了,这江湖本就是为了你们年轻人的,」纪晓华笑了 笑:「只是,在和叶凌紫真刀实枪的对干之前,我有两件事要你去办一办。」   听了纪晓华的嘱咐,叶凌紫面露难色,纪晓华见状也笑了,笑这小子可是越 来越有主见了,就像当年的他自己一般:「你不去做也没关系,就由我自己来处 理。好好地去干吧!将来你我若有机会对阵,希望到时候你我都能无悔无憾地动 手。」   看着纪晓华的背影,司马空定久久不能言语,他知道纪晓华的最后那句话, 是表示和他的决裂,也表示对他的尊重,当他是一位足以抗衡的对手了。            鹰翔长空(20、完)   浴池之中水波翻腾,娇秀的长发湿湿地披在香肩上,还有着一丝半缕贴在透 红的额头,嫦娥仙子喘息着,闭上了娇柔的美眸,玉腿空踢着水,口中不断地呻 吟着。春葱般的纤指轻抚着玉峰,指尖微微带着冰寒的气息,但那不只无助於平 息她体内的炽热,反而如火上加油般地使她体内更燃起熊熊烈火,春雪般晶莹的 肌肤已染上了嫣红,在池水的热气中,嫦娥仙子抚弄着胸前浮凸的双峰,越抚爱 越是激烈,几乎已达无法自制的地步。   池水掩映之中,隐约可见嫦娥仙子纤细灵巧的右手已慢慢地盘恒而下,慢慢 贴上了嫩红的幽径处,迷茫中的嫦娥仙子玉手像似失去了控制,本能地挑逗着, 纤长的手指慢慢突破了幽径口,深深地滑了进去,当指尖触着了径壁时,那火热 的灼烫感登时令嫦娥仙子快乐地欢叫出来,就这样她再也无法停止动作,纤指不 断地探索着,那种痛快令她无法自拔地沉醉其中。将玉腿尽量地张开,嫦娥仙子 的探索越来越激情,她扭动着身子,在池壁上揩擦着,断断续续的欢叫声传了出 来,不知已越过了多少个高潮,嫦娥仙子这才软瘫了下来,喘息着再也动弹不得 了。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嫦娥仙子站起了身,玉腿还是软软的,差点儿就立不起 来。慵懒不胜的她也懒得着衣了,看着镜中自己玲珑浮凸的胴体,嫦娥仙子一面 擦拭着,披上了雪白的丝袍,她也不相信自己竟会如此迫切的需要,但事实就是 这样,自从将身子给了叶凌紫后,嫦娥仙子几乎是夜夜都迫切渴求着肉体上的欢 愉,而且越来越烈,就好像着了魔似的。   半年多前叶凌紫在纪晓华手上败北,他一怒之下也不管这基业了,竟就孤身 下山去修练武功,闯荡江湖,这可苦了嫦娥仙子,巫山殿的几位殿主都习於男女 之事,在叶凌紫不在的这段时间中,还可以找翔鹰门的人发泄性欲,嫦娥仙子有 一次就亲眼看到玫瑰殿主和司马寻在河中野合;巫山神女表面上圣女似的,不知 私下是否和殿主们一样;而纪淑馨呢?她身份特殊,一直都躲在房间里,不肯出 门一步,也没有人敢去找她,莫非苦苦熬着这苦的,只有自己一人吗?嫦娥仙子 不禁想着广寒宫中的姊妹们,或许只有她们,才是她能打开心胸畅谈的人了,对 巫山殿她始终有一份隔膜。   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嫦娥仙子对自己这份异常的渴求并非全不关心, 她也尝试找出因由,但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惟一的可能性就那一个了,嫦 娥仙子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左手的纤指,一股微不可见的黑雾正染在上头,这股 黑气她早已注意到了,只是没想到竟会愈来愈明显,难不成是当年中了司马寻那 一镖的余毒未清?看来当时纪淑馨的方法也只解得一时之急。如果叶凌紫还在, 嫦娥仙子死也要磨着他去向司马寻要解药,但在叶凌紫不在的现在,以她一个女 孩子家,怎么也不敢向这头邪恶色狼要解药,天晓得这人到底在想什么,竟连叶 凌紫的娇妻美妾都敢招惹,难道他以为叶凌紫再入江湖去找纪晓华,就不可能再 回来吗?   想着想着,心情愈来愈激动,嫦娥仙子的呼吸愈来愈快、愈来愈急促,高耸 的双峰有节奏地弹跃着,春雪一般的嫩白肌肤发着烧,愈来愈热了。嫦娥仙子自 己也知道,她的自制力已是一日不如一日,只要心情一激动,那火热的情欲便会 逼得她浑身发热,恨不得当场就被男人上了,逼得她逃避着和翔鹰门人的见面, 尤其是那老带着色瞇瞇眼光的司马寻,紫哥啊紫哥,你可知道你的恩怜妹妹受到 如此折磨?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嫦娥仙子伏上了床去,紧翘如雪的玉臀高高挺起,左手已不能自主地滑了过 去,在余汁未竭的股间滑溜着,慢慢突破了酡红的幽径,将蜜汁引了出来。右手 压着嘴,嫦娥仙子死命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左手却动得愈来愈厉害,撑着床被的 双膝和右肘不断地抖动着,偏偏左手似着了魔,戳弄得愈来愈激烈,冰寒的指尖 在火热的幽径处不断地勾弄,那冰和热的强烈对比不仅没有冷却下嫦娥仙子的欲 火,反而对她造成了更大的刺激,那手指连勾带送,勾出了愈来愈多的蜜液,黏 腻的液体顺着玉腿滑下,又达到了高潮的嫦娥仙子瞬时瘫了下来,又是快活又是 痛苦,她所要求的岂是这只手指而已?嫦娥仙子多么希望,此时充实自己幽径的 是叶凌紫那火烫的淫棍,将她毫不怜惜的冲刺着,一次一次突破她精关,将她彻 底征服。   在暗处看着嫦娥仙子已沉迷欲火之中,再也无法自拔,纪晓华脸上慢慢泛起 了冷笑,看来嫦娥仙子也将成为他的掌中玩物了。   他所想果然没错,司马寻用的媚药一向恶毒,怎会是纪淑馨可以完全解得? 只是没有想到,在叶凌紫的灌溉下,嫦娥仙子体内的淫毒会爆发的如此强烈,从 嫦娥仙子入浴时他已偷偷在看了,没想到她竟会一次又一次的来,从出了池子之 后竟还会抚慰的如此强烈,她真的那么渴求男人的凌辱吗?   纪晓华想着,从前些日子以来,他已在翔鹰门中伏下了不少炸弹,保证叶凌 紫回来之后无法面对:他才回来,就暗算了司马寻,司马寻武功原不及他,又吃 了暗袭的亏,不到十招便已了帐。但纪晓华并不只是杀他泄愤而已,他两人的身 形原就相似,都是一般的高个儿,再加上长久相处,纪晓华对司马寻可说能模仿 得微妙微肖,连翔鹰门的门徒都分辨不出来,现在司马寻死了,纪晓华戴上了以 他的脸皮做的人皮面具,大大方方地入主翔鹰门,就连叶凌紫的妻妾们都分不出 来。   就在三天前,纪晓华第一次动手,在河边对玫瑰殿主恣行非礼,玫瑰殿主原 也想抵抗,奈何纪晓华挑逗技巧之高明,连广寒宫主都在热情如火下失去处子之 身,更何况是习於男女淫事的她?没一会儿两人已滚倒河中,痛快交合,久旱逢 甘霖的玫瑰殿主彻底地被征服,她虽已发觉这人绝不是司马寻,他的床笫之技远 比司马寻厉害,奈何在纪晓华的淫技之下,她已被肏到欢乐的不辨东西,几番销 魂之后,玫瑰殿主已是乖乖臣服,再也无法反抗。   就在来这儿之前,他还光临了玫瑰殿主的香闺,连玩了她三次,整得玫瑰殿 主当场晕厥过去,从他一入房玫瑰殿主那情难自禁的反应,纪晓华就知道自己成 功了,玫瑰殿主已被他那远较叶凌紫还厉害高明的技巧所征服,看来巫山殿其他 的殿主们也不会是自己对手了。   嫦娥仙子正沉醉在热情之中,陡地她感觉到了,不知上天是否知道了她的痛 苦,竟有一根男人的肉棒,温柔又强烈地将她佔有了。温柔而强烈的佔有、温柔 而强烈的侵犯,男人的一只手有力地扶住了嫦娥仙子柳腰,带着嫦娥仙子迎合男 人的节奏,使他能愈来愈深入嫦娥仙子的花心深处,另一手已滑上了她胸前,贪 婪而巧妙地揉捏着嫦娥仙子酥滑耸挺的玉峰,不疾不徐地,将嫦娥仙子慢慢送上 仙境,让她再也压不住快乐的声音。   在男人的强力操控之下,嫦娥仙子酥软地娇声浪吟,玉臀拚命地向后配合顶 挺着,一来一往之间,那肉棒带着巨大的欲焰,已重重地挺入了嫦娥仙子的花心 深处,烧得她愈感快活。嫦娥仙子何尝不知,来人绝不会是叶凌紫,他的技巧如 此熟娴、冲击如此强烈,很明显是一个老於此道的採花老手,但痛快中的嫦娥仙 子那顾得这许多?她已陷入了欲火的焚烧中,舒爽无比地任他佔有、淫玩,任他 次次将她送上仙境,令嫦娥仙子欲死欲仙。   偏偏他的持久力远比叶凌紫高明,在嫦娥仙子阴精大泄、畅快虚瘫时,男人 竟将嫦娥仙子压紧,更深入、更强烈地在嫦娥仙子幽径内强烈冲刺,一次次的深 入浅出,一下下的冲击花心,嫦娥仙子被肏得心花怒放,再次泄了阴精的她,这 才知道什么是男人的滋味儿,那可是连叶凌紫都无法达到的层次啊!   被他以后背位这般狂抽猛送的结果,嫦娥仙子很快就到了尽头,已被重重淫 乐征服的她软瘫了下来,她娇嗲地呻吟着,那刚令她满足至极点的肉棒,已慢慢 地抽了出来,空虚令嫦娥仙子柔弱地哭了出来,不能自己地向他索求。   陡地,男人抓起嫦娥仙子汗湿的秀发,将她的脸儿反了过来,看着那犹然怒 挺的肉棒在眼前一颤一颤地,她也知道男人想做什么,嫦娥仙子虽是羞於启齿, 但她的身子仍沉浸在方才激烈的余韵中,怎抗得住淫欲的渴求?随着男人的缓缓 抽动,嫦娥仙子温柔地舔舐着,慢慢配上了男人的节奏。   那味儿并不好闻,但嫦娥仙子却有如乐在其中,安静地享受着,娇柔地任男 人在口中抽送,还不时发出了咿唔的娇吟,他的手在嫦娥仙子乳上不断地抚爱, 让嫦娥仙子的情欲再次被挑起,若非在方才的激烈造爱中,嫦娥仙子已被汲去了 全部体力,只怕她要意犹未尽地再来一次呢!   仰起了人见人怜的如花玉容,嫦娥仙子轻拭着脸上的精液,司马寻那贪婪的 眼光,正审视着嫦娥仙子一丝不挂、充满女子成熟魅力的肉体,彷彿想要再来一 次似的。   「终於,还是被我上了,」司马寻一双魔手在嫦娥仙子背上抚摸着,像是要 让刚遭狼吻的女孩平复下来:「你真是最棒的女人了,叶凌紫怎配得上你呢?」   「不用再装了,」嫦娥仙子闭上了双眼,不能自禁地发出了快活的轻嘘,显 然司马寻不只是得了手而已,他对嫦娥仙子的侵犯,已撩起了她的春心,令她情 不自禁地渴求着床笫之欢。「你不是司马寻,司马寻……他没有你厉害……你到 底是谁?难不成……难不成你是纪晓华?」   「你很聪明,」化妆成司马寻的纪晓华笑笑,慢慢向嫦娥仙子梨花带雨般的 玉容靠近,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嘴。嫦娥仙子原想推拒,没想到这一吻却有如勾动 了她的情火,燃起了她肉欲的渴求,令她喘息着回应着他,愈吻愈是激情,待得 纪晓华将她放开,嫦娥仙子早是红晕满脸、娇吁细细,艳丽地像是初承朝露的花 儿一般。「那你要说出去吗?」   「唔……我……恩怜……唔……」嫦娥仙子羞红了脸,她发觉纪晓华的手已 再次抚上了她的胴体,她娇痴地承受了他的需要。   正当嫦娥仙子承受了难以想像的快乐,情难自已地成为出墙的红杏时,纪淑 馨的房中也来了不速之客。   「你瘦了,」司马空定温柔地看着纪淑馨的脸儿,坐在椅上动也不动,全无 半分戒备的样儿:「想来这几个月的确苦了你。」   「还好,」纪淑馨笑了笑,坐了下来,为司马空定沏了茶。也不知为什么, 当她将目光从窗外的月亮上转回,看到椅上端坐的他时,心中仍存着一点敌意的 纪淑馨却直觉地感觉到,现在的司马空定不但没有恶意,反而是温和平静、犹胜 以往,以前纪淑馨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可以完完全全地相信他。「倒 是你,我没想到你还活着,看来司徒姑娘对你还算不坏。」   「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司马空定这回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连亲如纪淑馨 也不知道纪晓华在外面的弟子,纪晓华这保密到家的习惯,还真是一点缝隙都没 有:「秋莹是师父的亲传弟子,算来还是你师妹。」   「这事淑馨确实不知。」纪淑馨笑笑,从入门见到司马空定,便一直七上八 下的心,总算全然放了下来,她岂有不知司马空定之理?他既能在这「敌境」之 中气定神闲,就表示此刻的他是绝对的冷静,绝对的沉着,不会像当日在激动之 中对她非礼。「紫哥这次下山,一半也为了对付你,以雪当日之恨,他大概也没 想到,你竟会主动来找他,看来你的功力也进步了不少。」   「也许吧?」司马空定站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轻轻地在纪淑馨肩上拍了 拍:「淑馨你要小心,师父已准备要对叶凌紫动手了,你也知师父的性子,一旦 翻脸,就是辣手无情,绝不留一丝情面,我怕他真会不顾父女之情。」   「那有什么呢?」纪淑馨纤细的玉手握住了司马空定的大手:「就算紫哥不 在,你也会保护我,淑馨知你太深了,可惜淑馨的心已给了紫哥,只怕要对不起 你。」   一句多的话也没有说,司马空定的手轻拂过纪淑馨的秀发,身影慢慢消失在 暗夜之中。      ***    ***    ***    ***   看着司马寻指挥着门人,将翔鹰门里里外外全妆点过了,正准备着迎接下山 已久的叶凌紫回山,巫山神女不由得微笑出来,这冤家!去了这么久,总算还知 道回来。   笑归笑,巫山神女心中却仍有些许的不安。多少年的姊妹了?巫山殿众位殿 主的性子她岂有不知之理?兰花和丁香殿主倒还守得住,但其他人却难说了,就 算没有用心去打探,以她的眼光,也看得出来玫瑰、夜樱和蔷薇殿主眉梢眼角, 都有打野食的痕迹,何况当一早碰面的时候,四目相对时三人都不自觉地偏过了 脸,一看就知道有鬼,倒不知是哪个人能蒙她们看得起呢?   虽然如此,巫山神女倒不担心她们会移情别恋,毕竟在床笫之间叶凌紫可说 是实力过人,翔鹰门内能在这方面赢他的绝无仅有,但男人的面子很重要,加上 连着两次胜不了纪晓华,叶凌紫的自信受损非轻,若在此时东窗事发,再给叶凌 紫一份重击,心理上调适不回来的他,只怕难再和纪晓华一斗啊!   看着另外一边,坐在椅上的纪淑馨有些心神不属,连对巫山神女微笑的招呼 也只是勉强示意,虽是事不关己,巫山神女心中却也忍不住有些难受。叶凌紫不 在的这段时间里,看得出来纪淑馨非常的寂寞孤独,要不是今天叶凌紫要回来, 怕还难得看她出房门哩!虽然无法亲身去体会,但巫山神女也曾试想过,夹在父 亲和丈夫之间,纪淑馨的想法究竟如何,只是每次一想到此处,心就绞痛的无法 再想下去,局外人的巫山神女尚且如此,身在其中的纪淑馨心中又会苦成什么样 呢?   微微地摇了摇头,今天是叶凌紫回家的大日子,可不能光让自己的脑子全陷 在苦痛之中啊!巫山神女微微地现出笑意,看着翔鹰门的门人在忙进忙出地打理 着,今天唯一出她意料之外的,是嫦娥仙子竟因为受了风寒,躺在房门没能出来 迎接。以和叶凌紫结缘的先后来算,嫦娥仙子算得上是叶凌紫的原配,最该出来 迎接的她竟病的没法出房门,看来这回病的可真不轻,席散之后还得陪叶凌紫去 探探才成。   趁着司马寻等人还在忙,巫山神女悄不可闻地离开了位子,踱到了纪淑馨身 旁。直到此时巫山神女才放下心来,纪淑馨虽看来失魂落魄,但反应之机敏仍一 如往常,当她手掌轻轻拍到纪淑馨肩头时,纪淑馨柔软的小手也正好覆盖上来, 轻捏住巫山神女温暖的手,勉强地笑了一下。   心中暗自吁了口气,巫山神女缓缓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她担心纪淑馨不是 没有理由的。自从叶凌紫下山之后,纪淑馨深居简出,嫦娥仙子又动不动就回广 寒宫去,叶凌紫的妻妾们全都是由她在照顾着,还得和虎视耽耽的司马寻周旋。 其他人也还好,毕竟司马寻怎么说也没那么大胆子,敢去招惹叶凌紫的妻妾。   但纪淑馨却是惟一例外,她身为纪晓华之女,身份特殊,本就是司马寻眼中 钉,加上又住得偏远,若出了事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呢!本来当一直相安 无事时,巫山神女戒心已经慢慢地放了下来,但最近不知怎么搞的,敏锐的她感 觉得到,司马寻又将注意力摆到了纪淑馨身上,虽是没有明摆着对她不客气,但 光是增加了在纪淑馨住处附近巡逻的次数,也教巫山神女忍不住存疑了,倒是纪 淑馨却完全不当回事情,巫山神女只希望这是她武功重复之后,内心修养也更深 进,而不是哀莫大於心死的自闭。虽然接触不多,但巫山神女和纪淑馨还算谈得 来,善良的她绝不希望纪淑馨继续难过下去,偏偏只要叶凌紫和纪晓华的敌对之 意一天不去,纪淑馨的难过就一天不可能消失,对这方面巫山神女真的是毫无办 法。   站起了身子,巫山神女忍不住笑了出来,容颜无比灿烂,盼了这么久,叶凌 紫总算是回来了。远远看过去的他,虽是风霜之色难免,但看起来却远比下山前 更加成熟了许多,顾盼之间神光照人,颇有睥睨天下之态。   才刚用过了洗尘宴,正当巫山神女要把叶凌紫拖到嫦娥仙子房里时,一个不 识相的傢伙却跑了进来。   「启……启禀门主……」   连一句话也不说,司马寻向叶凌紫望了一眼,随即低下了头,那门人微微皱 了皱眉,似是有些欲言又止,才转向叶凌紫那边。   「启禀少侠,外头有……有人拜山……」   「选这么刚好的时间来拜山?是何方高人?」   「是……」那门人又望了望垂眉低首的司马寻,这才说出口:「是司马…… 司马空定。」   「是这败家子!」看叶凌紫沉思良久,没有说话,司马寻终於忍不住喊出了 口:「启禀公子,这人早已被逐出本门,无论武功地位都不足为虑,今日公子远 行方归,这等小事请让在下前去料理即可。」   「不不,」叶凌紫冷冷地笑了笑,站了起来:「我和他之间还有一笔旧帐要 清算,难得他这么特地打上门来,可不能令他失望啊!」   跟在叶凌紫身后走回了大厅,只见司马空定修长的身影立在窗前,正远眺着 山景,一身修洁的青色长衫纹风不动,虽然光只是看到背影,气势却都显得比以 前要稳沉许多,完全不像当日委曲在叶凌紫手下时的模样。   「已经被赶出了翔鹰门这么久,不知司马兄今日造访,有何指教?」   司马空定缓缓回头,巫山神女心中暗震,当日初访翔鹰门时,这个司马空定 猥琐得像是只磕头虫一般,使她完全没把这个人放在眼里,怎么想像得到今日的 他,气质竟有如脱胎换骨,如此的沉稳飘逸,虽然是单枪匹马深入敌境,却完全 没有一点的畏惧和动摇,轻松的好像只是纯粹来拜访好友一般。不过更教巫山神 女加紧戒备的是,当司马空定的眼光缓缓扫过众人的当儿,竟明显地窒了一窒, 难不成他对纪淑馨仍有非份之想么?   「指教不敢,」司马空定淡淡一笑,慢慢地踱了过来,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椅 上:「只是当年之事,司马空定前来做个解决,如此而已。」   「解决?如何解决?」叶凌紫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当年司马空定的武功就 已远非他敌手,这几年来叶凌紫游历江湖、降魔去恶,无论是经验武功都已更上 一层楼,这个人又怎会被他放在眼内?   「你我皆是江湖中人,自然是以武解决。」   巫山神女听得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这人的武功和叶凌 紫可说得上是天差地远,完全没得比,而现在孤身上翔鹰门的司马空定竟敢说出 这样的话来,完完全全是一副不把叶凌紫等人放在眼里的高傲样儿,窗外守着的 翔鹰门人向着屋里打了个手势,显然并没有其他人跟来的痕迹,司马空定如此大 言,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她转头一看,从入厅看到司马空定开始,司马寻就似呆了一般,不仅是一句 话也不说,更怔在当场,双眼闭上,不知在考虑着什么,而一旁的纪淑馨虽是柳 眉微蹙,却并不显惊慌,显然她也看好叶凌紫,并不把这一仗当成什么回事。   「好!凌紫正准备放出消息,三日后约战纪晓华於谷口天门坪,今日先就拿 你人头,当做给纪晓华的下马威!」叶凌紫语声刚落,人已经掠到了司马空定身 前,双手或爪或掌,接连向司马空定递招,出手又快又稳,大有宗师之风,连声 音都没有半点变化,在场众人若非亲见,真不敢相信这样几句话下来,叶凌紫已 经对着司马空定头脸连出了五、六招。   叶凌紫出招虽快,偏偏司马空定不慌不躁,只是摇头晃脑地就避过了险招, 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动,嘴角仍挂着微微的笑意,好像是礼让地主般地让了叶凌紫 五招,随即飘身退开。   见快攻不下,叶凌紫冷哼一声,知道司马空定确实已大有长进,也准备将实 力拿出来了,只见他掌风虎虎,招式一改诡谲快速为沉凝紮实,一步一步慢慢向 司马空定欺去,将自己深厚的内力完完全全发挥出来,光是掌风就好像一堵墙一 般,围在场中激战的两人身畔,逼得司马空定无法自由自在地左右飘移,而虽然 没有硬接硬架,但司马空定也似是不甘示弱,竟硬撑般地站在当地,只靠着愈来 愈短的出手招式,卸开叶凌紫雄浑紮实的内力。   旁观众人只觉随着叶凌紫出手发掌,扑面而来的劲风愈来愈是强烈,刮面如 刀,连巫山殿的殿主们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功力最弱的夜樱殿主甚至是靠着巫 山神女才不致被挤出厅去。   一面运功抗禦,巫山神女不由得心下骇然,在旁边的人已是如此难熬,场中 的司马空定却是连脸色都没怎么变化,出招之际虽是攻少守多,攻招愈来愈递不 出去,守式也愈来愈险,表面看来却是丝毫不落下风,和当年的他可说是判若两 人,他是怎么练到这等高超功夫的?   两人交手已过了两百招,叶凌紫的掌力却没有半点衰弱之像,反而愈来愈是 沉雄威猛,虽是出招愈来愈慢,招式转折之间却是愈来愈圆滑,看得出来这才是 叶凌紫这些年来在外头练成的真功夫。   司马空定修为虽也不俗,但内力终究是差了叶凌紫好大一截,加上又被逼得 无法施展身法轻功,只能以巧妙招式卸开叶凌紫的掌力,随着叶凌紫愈趋圆滑的 招式转折,其间之破绽愈来愈少,司马空定也愈来愈是险象环生,等到他接到第 三百招时,巫山神女才将七上八下的心放了下来,她总算能确定叶凌紫有胜无败 了。   激斗之间,叶凌紫突地一声长啸,双掌连拍,招式虽是平凡,内力却是浑厚 无比,教对手完全无法取巧卸劲,只能硬接硬架,司马空定才接了四掌,额上已 是汗珠飞洒,显然内力不及的他已无力对抗。就在此时,叶凌紫突地眼前一暗, 一个人影飞了出来,右掌轻飘飘地卸开了他的掌力,掌心还带着一股吸力,不让 叶凌紫缓出手再发招,同时右肘微曲,顶住了叶凌紫另一掌的攻势,守势虽似轻 飘无力,却是乾净俐落,将叶凌紫雄厚的掌力彻底卸开,没有一点力道能够推到 来人和司马空定身上。攻势一窒,叶凌紫心中一震,退了开去,这才发现扶着司 马空定摇摇欲坠身子,表情又似难过、又似解脱的人,竟就是司马寻!只见司马 寻望着司马空定,微微地摇了摇头,嘴角一抹笃定的笑意却一直未消。   「你们父子果然是一丘之貉,今天就一起魂归西天去吧!」   「那可不行,」司马寻淡淡地一笑,完全不一样了的声音虽不响亮,一旁的 纪淑馨却是如受雷殛,靠着巫山神女搀着才不致於软倒下来:「你我约战不是在 三天后吗?难不成叶公子这么快就反口了?」   听到了这句话,看着司马寻脸上那沉稳高傲的笑意,连处变不惊的巫山神女 都差点瘫坐下来了,其他人更是纷纷提高戒备,这声音众人都听得出来,面前的 司马寻竟会是纪晓华扮的!   「一切都得等到三天之后,天门坪再见了。」   轻轻松松地搀着司马空定,纪晓华竟就这般扬长而去,留下叶凌紫对着他逐 渐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不知是该动手好还是不该动手好。   从纪晓华手中滑了下来,原本摇摇欲坠的司马空定站的直挺挺的,脸上也恢 复了血色,神色如常,方才负伤的模样竟似都是骗人的。   「师父……」   「什么都别说了。」转过了身去,纪晓华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对这杰出弟 子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原本他是打算假冒司马寻的身份,混在叶凌紫身边,暗中在翔鹰门内大搞特 搞,弄出一堆事来,等到叶凌紫被玩得头昏脑胀之后再找机会给他最后的一击, 包保能搞得叶凌紫永不翻身;没想到司马空定竟故意上翔鹰门挑衅,逼叶凌紫动 手,赌的就是纪晓华绝对不会对徒儿落难视若无睹,当他落败时一定会自暴身份 动手救他。   从大厅中看到司马空定之后,纪晓华就瞭解了司马空定的用心,但心中几经 挣扎之下,他还是选择出手救人,纪晓华心中暗笑,这到底该说是自己心软呢? 还是该骂司马空定存心不良呢?或许在纪晓华心中也没个答案吧?   直挺挺地跪在纪晓华身后,闭目无声的司马空定此时心中也是思潮起伏。原 本他上翔鹰门的用意,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功力大进,想试试自己的实力到了什么 地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挫挫叶凌紫的锐气,顺便看看叶凌紫学了什么玩意,还 要给那不顾他生死的司马寻一点颜色看看,以他的武功和对翔鹰门附近地理环境 的熟悉,若是全心想逃绝没有人能追得上他。不料才一和叶凌紫打照面,他便看 出来不太对劲,纪晓华的装扮瞒得了叶凌紫那些不想和他打交道的妻妾,可绝瞒 不了司马寻的亲生儿子,纪晓华的用心司马空定一猜便知。   其实司马空定也清楚,若是双方明刀明枪的动手,武功上叶凌紫大概还可以 和纪晓华拚个不分胜负,毕竟叶凌紫年轻,内力也深厚;但若是敌暗我明,给纪 晓华在暗中尽情发挥他的老奸巨猾,让叶凌紫一方只能见招拆招的话,叶凌紫和 巫山神女等人再聪明几倍也要吃不完兜着走。   叶凌紫的存亡成败司马空定自是全不关心,但纪晓华虽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下 手,激动的叶凌紫却未必不会将气出在纪淑馨身上,因此司马空定当机立断,主 动对叶凌紫挑衅,硬是逼纪晓华暴露身份。不过,看纪晓华这样沉吟良久,司马 空定心下着实惴惴,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两人沉默良久,司马空定终究年轻气盛,忍不住沉默压逼的他还是主动开口 了。   「师父为空定硬接了叶凌紫一掌,不知……」   「没事。」纪晓华淡淡一笑,摇了摇手:「我在旁看了这么久,叶凌紫出力 发劲的节奏早被我看的清清楚楚,卸的轻轻松松,一点力道都没沾到身上。照他 方才的出手,我大致上也推测的出来,这傢伙的武功究竟到达了什么程度,如果 他真的技止於此,三天之后不过是又让我多胜一次。」   司马空定心下叫糟,原本纪晓华若再胜叶凌紫,他该是兴高采烈,但以叶凌 紫高傲的个性,连续三次输在纪晓华手中,就算他能忍着不对纪淑馨出气,对她 也未必能保着好脸色,加上那一群将希望全放在他身上的妻妾,这下纪淑馨的日 子可要怎么过?   感觉到纪晓华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头,司马空定仰起头来,只见纪晓华嘴 角挂着些许苦笑,表情并不比他开朗多少:「三天后,你一定要去天门坪,我要 当着所有人之面,把所有的帐一次算的清清楚楚。」   太阳已经逐渐偏西,叶凌紫在山路上头慢慢地走着,身边只有巫山神女、丁 香殿主和纪淑馨跟着,嫦娥仙子仍然病着不能出门,其余的巫山殿主则被巫山神 女硬是劝着留了下来,但一向听话的丁香殿主这回却是任神女好说歹说,都要亲 眼看到这一仗;至於纪淑馨呢?一路上她一直很沉默,脸色煞白。亲父与丈夫终 归一战,大家都知她心头难受,原先不论叶凌紫或巫山神女都不想带她过来,但 纪淑馨却是心意坚决,无论损伤的是那一方,她都要亲眼看到结果,绝对不肯逃 避,怎么也劝她不住的巫山神女虽然心中难免有些恼,却也暗自佩服她的坚强。   看着太阳缓缓地西行,叶凌紫的步伐也一点都没加快,这点是他从三日前说 出决定和纪晓华决战於天门坪时,就已经决定好的。这趟下山周游武林,对叶凌 紫而言是趟再重要不过的修练,他对武林争斗原不陌生,但以往对敌时,从没遇 上能接得住他十招的对手,他也只是用学得的招式就轻松打发,完全不用动脑; 但在和纪晓华两回交手后,叶凌紫才发现,自己学到的招式和内力,或许在纪晓 华在上,但若论经验和心计,他的修为根本就不足以对抗此人的老奸巨猾,因此 他这回下山,不只是瞒住了自己身份,每一次遇上对手时,更在招式和运劲上多 所构思,内力或许进展不多,但无论是临敌经验或招式运用,无疑都精纯多了, 更大的收获则是在心理方面,叶凌紫终於学会了如何去激怒对手,让对手失去平 常心的心理攻势。   这回也是一样,他从一早起床,就已经从派在天门坪附近的门人得到消息, 纪晓华竟是前一晚就已经到了天门坪,还好整以暇地摆好小几,放好茶具,一副 轻松模样。叶凌紫自不会急匆匆地赶去天门坪,他故意留在翔鹰门内,慢慢地等 到下午,才慢腾腾地走过去,看看当他到达天门坪时,等了一整天的纪晓华会焦 躁成什么样子,这才是他真正的手段。   慢慢地走近了山路出口,再过一个转弯就是天门坪了,叶凌紫突地止步,一 条身影已掠到了他跟前。   「如何?」   「启禀公子,他仍坐在那儿,只是刚刚起身动个几下,看来是有点儿忍不住 了。」   招手令部属退去,叶凌紫心中微微忐忑不安的心终於安了下来,不由得有些 得意,连老练如纪晓华也要忍不住动来动去,看来他的焦敌之策果然是收到了成 效,在翔鹰门的枯等终是有价值的。一想到当日和纪晓华两次交手,都没能讨得 了好去,而今日两人虽尚未动手,纪晓华心意已乱,自己这回可说是胜券在握、 万无一失,叶凌紫不由得嘴角含笑。   慢慢转过了山路出口,当叶凌紫和纪晓华终於四目相对的当儿,只见纪晓华 左手一挥,一杯香气四溢的茶已经慢慢地飞了过来,好像有条无形的线牵着般, 稳稳当当的。这一招无形的示威,叶凌紫已经不是头一回见到,第一次和这人在 翔鹰门的大厅见面时,他也是见面就来这一手,仔细想想,当日他之所以未佔上 风,追根究底这下马威该算上一条。   轻松地接过了茶杯,叶凌紫一饮而尽,尽量表现得轻松闲适,但正当他想将 杯子送回纪晓华手上,表现出自己也有不弱於他的暗器手法时,叶凌紫的手却无 法自抑地凝在空中,动也动不得了,不只是手,整个人似乎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一般。这倒不是纪晓华下了毒,而是叶凌紫品出了茶味,方才入口的茶味之甘, 显然纪晓华也是茶道好手,但这并不是令叶凌紫震惊的一点,让他忍不住呆若木 鸡的是,纪晓华砌茶的时间,竟算得这般准确!   一般而言,要砌好茶,用的一定是刚滚的水,可不能让水一直滚着,否则一 沖茶味便失,怎么也比不上刚滚的水沖的味美,但从方才入口的茶味来看,他用 来砌茶的水竟是刚滚的,纪晓华在此等了那么久,也不曾见什么人来向他报信说 话,此人却能将他到达的时间算得刚刚好,连开始烧水的时间都一分一秒不差, 叶凌紫不禁心中微颤,原本兴高采烈的心猛地坠下,难不成自己这回的行动,又 落入了纪晓华算中?   轻轻地拍了拍小几,纪晓华指了指几前的坐席:「叶公子请坐,这回晓华来 天门坪赴约可是算帐来着。你我先把我们之间的帐算清,才来好好较上一场,否 则就和一般人物争强斗胜没什么两样了,你说是不是?」   听纪晓华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完全依足了武林规矩,根本无隙可寻,叶凌紫 微哼一声,偏也无话可说,只得慢慢地走了过去,坐到了纪晓华身前。   缓缓地斟了杯茶放到叶凌紫面前,纪晓华微微含笑,完全不像是来动手的, 反而似是好友相约品茗一般。看到纪晓华的神情,叶凌紫猛地一醒,他知道自己 已落了下风,纪晓华藉着泡好茶来相待自己,不露痕迹地露了一手,而他的心却 是沉浮不定,还安不下来,若是当真动手,以纪晓华的实力,自己岂能讨得了好 去?   将纪晓华递来的茶一口饮乾,叶凌紫吁了一口气,将心安定下来。   「你说说看,要算什么帐?」   「就是我们之间的帐,」纪晓华抬起头,望了望场边脸色泛白、紧咬着唇的 纪淑馨,嘴角浮着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我想弄清楚,到底为什么我们非战不 可?叶少侠武林名人,领袖正道,应该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充份的答案。」   一听到是这个问题,叶凌紫可怔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个,而且更 麻烦的是,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无论家门之仇,或是当年翔鹰门嫁祸 自己,都是司马寻一手弄出来的事情,自己既不追究司马寻,找上纪晓华也没道 理;翔鹰门暗椿之多,遍佈天下,虽是颇有席卷武林之势,但此事已远,何况当 时翔鹰门为恶也不多,要拿这当理由藉口未免勉强;要说是为了两次输在他手下 嘛?这更是倒果为因,叶凌紫根本就说不出口。   心中一面想着理由,叶凌紫也微微地猜到了纪晓华提这问题的用意,如果他 提不出一个确实有理的理由,那么纪晓华理直气壮,他却是气势已沮,这一架未 打起来他气势已先输了三成。   「辱妻之恨……」叶凌紫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声音压低,虽是将心神全放在 一几之隔的纪晓华身上,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从看到纪晓华开始,丁香殿 主的眼中彷彿可以喷出火来一般,显然满腔恨意并没有随着时间消失半分,只是 丁香殿主也顾忌着身旁的纪淑馨,没有说话,倒不是纪淑馨对她有什么威胁,而 是这段日子以来纪淑馨对她一直是恭敬有加,不用想也看得出来她想为父补偿, 再怎么说善良的丁香殿主也没办法完全不将她的心意放在心上,此刻丁香殿主的 心可矛盾得很呢!   「原来是这个理由……」纪晓华心中微微一寒,这个理由倒是理所当然。当 日他扮为司马寻,混入翔鹰门后,把巫山殿的几位殿主弄上了床,连嫦娥仙子都 不曾逃出他的掌心,倒也不全为了满足情欲,更重要的是暗埋伏笔,给叶凌紫带 来麻烦。原先他是有好多计画的,但为了救司马空定而露了身份,计画几乎全给 破坏,再没有机会实施,否则以纪晓华的作风,才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接受叶凌 紫的约战呢!偏偏是没有考虑到,早先撒下的种子,会在这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发 芽。   「不过这其实也不算理由了,丁香姐姐当日虽因你之故,身心皆受钜创,但 你也赔了个女儿出来,看在淑馨和丁香姐姐交好的份上,这件事算我们扯平。」 叶凌紫微微提高了声音,让一旁的纪淑馨也能听到他的话。   「这样……这样就好了……」表面上完全不为所动,心中可实是暗吁了一大 口气,纪晓华这下可放心了,原来叶凌紫指的是这回事!看来嫦娥仙子和巫山殿 的几位殿主反应一如他预想,并没有主动将被他玩弄的事情向叶凌紫托出。不过 看叶凌紫竟能心平气和地说出这些话,显然他心中已经释然,这一架看来是没得 打了。   轻轻拍了拍桌面,纪晓华身形端坐不动,身子却缓缓地飘了出去,声音远远 地、淡淡地传了回来:「既然这样,你我就没理由再战,淑馨就交给你,给我好 好照顾她吧!」   看着纪晓华远去的身影,叶凌紫微微地苦笑出来,对这人他还真是不知该生 气还是该佩服,若论心计他还是远逊纪晓华,若非亲情难舍,纪晓华仍怜爱着纪 淑馨,今天这一战打下去,他的胜算实在是不大啊!   算了,和他之间的事,就这样结束也好。叶凌紫慢慢走回纪淑馨身边,轻轻 地搂了她一下:「我们回去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