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艳兽都市   作者:秦守      内容简介:   2030年,反战声浪令各国政府被迫停战,五大国家联盟共同签署永久和平协议。但暗地里的军备竞赛却让战斗兵器更加高科技化,甚至转而研究人体改造,“改造人”正式成为现实。   白鸟薇是“霸王花”女特警队的成员。在一次扫黑行动中造成的过失,竟意外发现人体操控技术的存在!   将女性凌虐至死后再弃尸,手段残忍的“擒兽男”横行社会,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看似平稳的中京城正逐渐涌起暗潮……   第一集   内容介绍   2030年,反战声浪令各国政府被迫停战,五大国家联盟共同签署永久和平协议。但暗地里的军备竞赛却让战斗兵器更加高科技化,甚至转而研究人体改造,“改造人”正式成为现实。   白鸟薇是“霸王花”女特警队的成员。在一次扫黑行动中造成的过失,竟意外发现人体操控技术的存在!   将女性凌虐至死后再弃尸,手段残忍的“擒兽男”横行社会,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看似平稳的中京城正逐渐涌起暗潮……   序   2030年,全球能源严重枯竭,环境日益恶化,人类生存面临前所未有的严峻挑战。东西方数大强国爆发核战之后,世界人口减少至五亿余人。在幸存者愤怒的反战声浪下,各国政府被迫停战并互相妥协。国与国之间的界线从此模糊,全球被划分为五大松散的国家联盟——欧联盟、亚联盟、非联盟、北美联盟和南美联盟。   迫于民间压力,五大联盟首脑共同签署了永久和平协议,并承诺销毁所有核能武器,但暗中仍偷偷进行军备竞赛,不仅制造出更多、更新、更可怕的高科技武器装备,而且还将研究领域转向人体的改造和开发。科幻电影里广为人知的生化战士、半兽人和狂化武士,均已从虚构变成真实正存在的全新人类种族。   他们被统称为“改造人”尽管数量极其稀少,但每一个都具有强大无比的力量,普通人类望尘莫及。他们当中有正义的一方,承担着军事、治安和保卫人民的重任;当然也有邪恶的一方,利用自己的力量肆意残杀、奸淫掳掠,在许多城市制造恐慌。   这个故事就发生在亚联盟的最大城市,也是经贸中心之一的“中京”城里……   再性感的美腿,也不过是男人的炮架——秦守语   第一章   午夜十二点,有“不夜城”之称的中京城灯火通明,正是热闹的时刻。   市区中心地带摩天大楼林立,各种款式的气垫车、气垫摩托车在街道上飞驰,令人眼花缭乱。   朴永昌驾着一辆小型进口气垫车,穿梭在车阵中,沿着夜色下的长街向前驶去。   他今年三十五岁,朝鲜族人氏,是中京警局的高级警司,最近调入“扫黑组”专门负责打击黑社会势力。   今晚警方收到线报,全城最大的两个黑社会组织“盛和会”与“镰刀帮”准备秘密进行有关基因违禁品的非法交易,涉及高达一亿亚元的巨资。最高警务处长已经下达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人赃并获”以挖出这两大组织的幕后首脑。   此次围捕行动的总指挥官就是朴永昌!他已派出至少上百名便衣警力,提前埋伏在双方交易地点周围,就等着鱼儿游入陷阱后,将之一网打尽!   “洪记者,今晚的行动会很危险,你最好还是别冒这个险,就在这附近下车吧!”   朴永昌一边驾驶着气垫车一边转过头,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一个年轻人说道。   这年轻人身穿休闲夹克,脸颊瘦长,眉毛浓黑,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闻言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笑眯眯地说:“朴警司,越是危险的行动,往往越有新闻价值,我是绝对不会打退堂鼓的!”   朴永昌沉声道:“好吧,但你一定要服从我的指挥,任何情况下都不得擅自离开我,OK?”   “Yes,sir!”   年轻人滑稽地举手敬了个礼,神色十分轻佻。   他名叫洪岩,是官方网络媒体“中京在线”的特约记者,负责跑涉及重大案件的社会新闻,近几个月经常跟警方打交道:曾经在报导中吹捧过警务处长等高层,双方的关系一向良好。   此次警方的行动属于高度机密,按照惯例,原本并不会邀请新闻媒体跟踪报导,仅会在行动结束后,才视情况决定是否召开记者会宣布消息。但在半个钟头前,朴永昌却接到上司的命令,破天荒地要求他带上洪岩一同前往,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尽量提供各种情报,让这位记者及时、准确地做出现场报导。   这无疑是个相当麻烦的任务,朴永昌十分不情愿,但又不能违抗上司的命令,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A组呼叫组长,一号目标已经出现,正沿平安街移动。”   藏在耳后的微型耳机突然传出下属的声音,朴永昌忙将气垫车驶到路边停下,沉稳地用暗语发出命令。   “密切监视,注意不要惊动目标。”   “收到。”   坐在旁边的洪岩饶有兴趣地盯着他,问道:“朴警司在说什么呢?是不是行动已经开始啦?”   “还没正式开始!”   朴永昌简短地答了一句,也不多加解释,自顾自地向几个小组发出一连串命令,有条不紊地指挥了起来。   洪岩起先还留意倾听,但因为听不懂暗语,片刻后就觉得索然无味,于是把目光投向车外,欣赏着夜色下的街景。   虽然核战曾令中京城受到严重破坏,至今还有不少地方是一片废墟,但战争过后的修复速度快得惊人,仅仅几年的时间,城市中心地带和新城发展区都已恢复往日的盛况,到处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繁华景象。   两旁的人行道上站着不少浓妆艳抹的女郎,穿着极其暴露的衣服,向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大抛媚眼。她们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妓女,各种肤色、各个民族都有,每晚三五成群在街头游荡,靠出卖肉体谋取生计。   洪岩看得眉飞色舞,口中喃喃自语,对每个经过的女郎品头论足,一副标准的色鬼模样。   朴永昌听到后,厌恶地皱起眉头,突然又心念一转,暗想:如果能借此引开这位好色记者的注意力,自己就不必费心费力照顾他了。   “洪记者对这些流莺很有兴趣吗?”   朴永昌露出男人特有的会心微笑,悄声道:“反正我们还要等很久才会正式行动,你要是觉得待在这里很闷,不如先去找点乐子吧,时间到了我再通知你。”   这时代卖淫已经成为合法职业,只要是自愿卖淫,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自称“性工作者”也是光荣的纳税人。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洪岩大喜,迫不及待地摇下车窗,将头探出窗外吹了一声口哨。   正在附近徘徊的五、六个美丽女郎闻声走了过来,一个个都迈着模特儿步伐,脸上堆满职业笑容。   洪岩色眯眯道:“朴警司,你说她们哪一个比较好?咱们兄弟一人挑一个好了,我请客!”   朴永昌有些哭笑不得,正想婉言拒绝,突然浑身一震,目光愕然盯住其中一个女郎,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情景。   洪岩敏锐地察觉到他脸色有异,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那女郎烫着一头波浪卷发,身材极其高挑,比其他人至少高出一个头,上身只穿着一件非常暴露的黑色皮质背心,下身穿的是豹纹皮质长裤,足踏一双高跟皮靴,打扮得很有日式SM的风格。   这女郎原本正微笑着向气垫车走来,但走近几步看到驾驶座上的朴永昌后,似乎也怔了一怔,表情有些不自然,但马上就恢复常态。   “哇,好一个高妹!”   洪岩脱口而出:“朴警司,这个妞好像很棒喔……”   话还没说完,朴永昌突然打断:“这叫很棒?我说洪记者,你的审美观也太差了吧!这个妞只不过个头高一点而已,容貌和气质都很一般。你看她的妆化得那么浓,五官都快看不见啦……啧啧啧,完全是靠脂粉打扮出来的,搞不好已经是半老徐娘,卸妆以后说不定会吓死你啦!”   “呃……说得也是!”   洪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的确,路灯下看来,这个高挑女郎妆化得最浓,嘴唇涂得太红,眼影也打得过深,让她看上去有一种掩饰不住的颓废感。   “我建议你还是换一个吧!”   朴永昌似乎很不想见到这个女郎,也不等洪岩答话就抢着打开车门,对着所有女郎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走开。   女郎们都发出失望的嘀咕声,转过身懒洋洋地走开。   洪岩偷偷地笑了,瞥了朴永昌一眼,仿佛已经发现什么有趣的现象。他再将视线转向那名高挑女郎时,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   路灯下看得很清楚,这女郎也转身离去,仿佛不经意般撅起丰满浑圆的臀部,随着步伐一扭一扭地晃动着,充满诱人犯罪的肉感。   而支撑着丰臀的那两条美腿则是修长到了极点,比例几乎达到身高的三分之二,紧身的豹纹皮质长裤将这双长腿匀称、结实而又笔直的曲线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令人叹为观止。满街那么多妓女,比她更风骚性感的大有人在,可是拥有这么一双美腿的妓女就绝无仅有,让她仿佛鹤立鸡群般显眼。   至于她上身穿的那件黑色皮质背心比想像中更为暴露——或许根本不能算是“背心”——因为这背心只有前面的部分,背部简直是全裸,只靠着两条绳子将它系在背上。   假如要用比较准确一点的形容,那么可以这样说:从背面看过去,这高挑女郎穿的好像是一件中国古代的肚兜。但是从前面看,却又是正常的背心,手臂、肩膀全都露在外面。   总之,这女郎的背影给人完美的视觉享受,即便最挑剔的人也都不得不给予满分的评价!毫不夸张地说,她的回头率一定是百分之百!   洪岩忍不住再次探出头去,高声叫道:“喂喂,高妹!前面那个高妹……对对,就是你!请过来!”   高挑女郎闻声回头,见他一直招手,耸了耸肩,快步走了回来。   朴永昌愕然道:“怎么,你还是要挑她?”   洪岩笑嘻嘻地说:“嫖妓嘛,我要求本来就不高的。这个妞就算等级差了点,但这身打扮够诱惑。等一下跟她玩SM,一定爽得不得了!”   朴永昌的面色霎时变得难看至极,闷哼一声。   那高挑女郎走到车边,对两人各抛了一个飞吻,弯下腰趴在车窗边缘,几乎把整个上半身几乎都探了进来。   “Hi,两位老板想玩什么?”   她噘着鲜红的双唇,老练地直入正题:“一对一,还是3P?”   朴永昌沉着脸不答腔。洪岩却来了兴致,嘿嘿笑道:“一对一多少钱?3P又是多少?”   “一对一四百亚元,包夜七百,3P就六百亚元,包夜一千”高挑女郎娴熟地开着价,看来是个在风尘中打滚已久的老手。   洪岩大惊小怪道:“哇,这么贵!我们刚才问了几个美女,3P包夜也只要八百啊……”   “不一样的,老板!我的身材比她们好,服务也比她们好!”   高挑女郎自信地说着,上半身俯得更低了,毫不吝啬地从背心开口处展示出两个半裸的饱满肉球,以及中间那道深深的乳沟。   洪岩立刻贪婪地盯了过去,虽然他看得出这对丰胸其实是“挤”出来的,真实尺寸并未达到波霸等级,但毕竟也不算小了,抓在掌中的感觉一定不会差。   “好吧,成交!”   洪岩转头问朴永昌:“朴警司,一起玩吗?”   朴永昌沉着脸,摇了摇头。   “那我就一个人去happy啦!”   洪岩仿佛忘记了今晚的采访任务,兴高采烈地跳下气垫车,一把搂住高挑女郎的腰肢。   朴永昌目中闪过怒色,正想找个理由喝止,微型耳机里突然又传来下属的声音。   “C组呼叫组长,一号目标已经和二号目标会合,正进入交易地点。请指示!”   朴永昌一惊,赶忙命令C组继续静观其变,然后又命令其他组员分别采取不同的行动予以配合。   等他部署完毕后,抬头一看,洪岩和那高挑女郎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了。   朴永昌恼怒地拍了一下操纵盘,喇叭发出刺耳响声,吓了路过的行人一跳。   小薇啊小薇,今晚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就算是执行秘密任务,也不用穿得这么暴露啊!   他心里埋怨着,真恨不得立刻打电话过去问个究竟。   原来,刚才那个高挑女郎并不是妓女,赫然是他的未婚妻——小薇乔装的!她也是警员,不过却不属于朴永昌管辖,而是大名鼎鼎的“霸王花”中的成员!   提起霸王花,在中京城甚至整个亚联盟都家喻户晓,市民们都知道那是一支极其精锐、全部由女子组成的特警队,据说成员只有十来个,每个人都以一种花为代号。虽然人数很少,但她们每一个人都能以一挡百,平常绝不会轻易出动,只要一出动,就必定是去完成极其危险、艰巨的任务。   今晚警界高层命令朴永昌部署行动时,并未提及有霸王花成员从中协助,因此他刚才见到未婚妻时相当吃惊,不明白她何以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扮得跟妓女一样,仿佛随时可以牺牲色相。   难道今晚除了两大黑社会组织的非法交易外,还有其他重大案件即将发生?其实小薇是另有任务在身,会遇到纯属巧合?   朴永昌满腹疑云,虽然他很想马上问清楚,但是按照警方的纪律,两个不同的队伍分别执行任务时若偶然相遇,是绝对禁止互相联系和打招呼的,何况还有一个该死的好色记者在旁边,更不方便说话,所以他和小薇刚才都只能装作互不认识,就好像两个陌生人。   “B组呼叫组长……”   “D组呼叫组长……”   耳机里陆续传来呼叫声打断朴永昌的思绪,现场的情况显然又有了变化。他连忙收摄心神,继续紧张地聆听、指挥起来。   午夜十二点半,全城最大的“维克多”儿童游乐场里漆黑一片,已经打烊。   但在游乐场深处的“冒险森林”里,却犹如鬼影般站着两群人,中间隔着一张石制方桌,总数约莫五、六十人。   “啪!”   “啪!”   两个黑色的箱子同时摆上方桌,又同时打开来,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昏暗的手电筒光线下,可以看见其中一个箱子里堆满钞票,另一个箱子里密密麻麻地堆放着小玻璃瓶。   “三爷请看,这次带来的都是最好的货,全部是最新研制出来的三A级!你要不要验一验?”   一个蓄着八字胡、身材枯瘦的男人手指小玻璃瓶,笑容满面说道。   “哈,验什么啊?跟你老刁做生意也不是头一回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答话的是个光头、赤膊、腰插一柄镰刀的肥胖男人,脸上虽然堆满笑容,但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他看似大方,暗地里却向后做了个手势,围在身边的其中一个打手立刻走上前,从箱子里拿走一个小玻璃瓶,打开盖子,将里面的溶液吸入一支针筒。   这两人分别是盛和会的分会长刁德一和镰刀帮的三当家唐肥,即是今夜交易双方的主脑。   刁德一仰天打个哈哈,叼起一支雪茄,他身边也有一个打手迅速上前,替他点燃菸头。   “三爷小心一点也是应该的,这批货又多又精纯,足够上千人使用,要是事后出什么差错,损害了本会的信誉就不好了!”   唐肥对他的讽刺充耳不闻,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打手,只见那打手将针筒扎向臂膀的静脉,熟练地将溶液注入体内。   仅仅十来秒,骇人的情景就出现了,那名打手的身体猛然膨胀,全身肌肉一块块鼓起,像一只突然被充满气的玩偶,将全身衣服撑得紧紧的,随时都可能爆开。   唐肥脱口而出:“哇,这么快就能进入‘狂化’状态,三A产品果然名不虚传!”   刁德一傲然说:“那当然,否则怎么可能卖到这么贵的价钱?市场上还供不应求!”   原来这两个黑社会组织正在交易的,是一种名为KHR的基因技术违禁品,只要注入人体,就能在一定时间内进入“狂化”状态,战斗力和防御力都暴增数倍,是黑道打手们趋之若鹜的灵丹妙药。不过这种药物也有一个缺点,就是狂化状态维持的时间太短,只有十几分钟,而且极度消耗体力,药性一过就会精疲力竭乃至虚脱,严重的甚至当场死亡。   这时另外一个镰刀帮的打手已抢步上前,抽出腰间镰刀,狠狠劈在那狂化后打手的脖子上。   “当”的一声,刀锋仿佛劈中钢板,当场崩裂了一个缺口。   打手们全都耸然动容。   过去他们使用过,只是KHR的A级和AA级的产品,虽然能让骨骼肌肉的抗伤害能力大大提升,但绝对做不到“肉体挡刀”何况还是用柔软的脖子。看来三A级效果堪称突飞猛进,几乎已经可以用武侠小说中的“刀枪不入”来形容。   唐肥也不禁竖起拇指,赞了一声“好”对货物的品质表示百分百满意。   于是双方顺利成交,一方取走溶液,另一方拎起装满钞票的箱子。   就在这时,只听轰然一声巨响,不知有多少强烈的探照灯光射了过来,四周霎时亮如白昼。   “糟糕,条子!”   打手们全都骇然变色,纷纷伸手去摸武器,同时自觉地将各自的首脑护在中心。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放下武器投降……”   警方的扩音喇叭照例喊着套话,打手们基本上都听过不止一次了,谁也没当一回事,簇拥着首脑试图向外闯去。   砰!砰砰!哒晓哒哒!   现场顿时枪声大作,躲在暗处的警员眼明手快地开枪了,打手们也立即举枪还击,点点火光在夜空中闪耀不停。   警方的火力显然优秀许多,眨眼间就让对方五、六个打手中弹毙命,剩下的人不得不退回方桌附近,有的则钻到树丛之间,以此作为掩体负隅顽抗。   刁德一蹲在方桌后面,一边指挥手下集中火力对抗,一边扯起嗓子对不远处的唐肥喊道:“用药物!快用药物!你他妈还等什么……再不用就死定了!”   唐肥见无法突围,骂了一句脏话后,只得伸手打开箱子,取出数十个小玻璃瓶,先分给身边的打手。   片刻后,又有十多个打手尸横在地,但也有七、八个人注射液体后迅速进入狂化状态,个个肌肉膨胀、衣衫碎裂,弃枪拔刀跳起身,迎着枪林弹雨大步向前冲去。   惊人的药性立刻显现。只见这些狂化人虽然接二连三中弹,鲜血也流了出来,但其实子弹只擦破一点皮,没有伤及深处,反而令他们犹如受伤的野兽般,激起狂怒的兽性,大声嘶吼着加速冲前,很快就接近了警员们组成的第一道封锁网。   “呀!”   “哇哇!”   几声惨叫传来,两个警员躲避不及,被双眼血红的打手们挥舞镰刀迎面劈下,当场死亡。   其余警员大惊,一面开枪一面向后退,手持冲锋枪者更是毫不留情,对准这些狂化人的头部、心脏等要害拼命开火。   由于距离太近,不少狂化人的要害连续中弹数十发后,终于也抵档不住而倒下,但这么一拖延,已有更多打手乘机注射了KHR,变成不怕死的狂化人,前仆后继地继续猛冲过来。   警员们只能不断后退,第一道封锁网霎时溃散,形势骤然告急……   第二章   “喂喂,我说这位高妹,我们今晚就要共度良宵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洪岩笑嘻嘻地拉着高挑女郎的手,在一条宁静的小巷子里走着,就好像一对恋人在散步。   “问那么多干嘛?你就叫我高妹好了!”   高挑女郎冷冷地回答,神色十分淡漠,和刚才热情拉客的样子判若两人。   洪岩碰了一个钉子,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故作惊奇道:“啊,难道你真的姓高吗?我居然猜得这么准?”   “不,你猜错了,我不姓高!”   高妹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了,迈开一双极其修长的美腿,快步走向小巷深处。   洪岩并不算矮,但和她站在一起还是矮了半截,几乎快跟不上她的步伐,只能一路小跑步跟着。   按理说一个正常的妓女对嫖客绝对不会如此无礼,但洪岩却不以为意,似乎没感觉到任何不对劲,兴致勃勃地继续和高妹说笑。   “你不姓高,那姓什么呢?”   “秘密!”   “哈,那我就再猜猜看好了。你信不信,我一定能猜中!”   “不信!”   “OK,那我们打个赌。如果我猜不中,今晚我就付你双倍的价钱!”   谈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小巷尽头,四周寂静无声。   任何人都看得出,这里绝不是进行性交易的好地方,倒是抢劫、杀人的理想场所。   好像被美色迷昏了头,洪严仍懵然未觉地纠缠调情:“如果我猜中了呢?嘿嘿,你给我什么奖赏?”   高挑女郎停下脚步,嘲讽般斜睨着他:“你要什么奖赏?要我免费替你服务?”   “哎呦,那可不敢当!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吻,我就非常满足啦。”   高妹愕然,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你花钱买我的服务,居然只要一个吻就满足了?”   “嗯!”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只能猜三次,如果猜不中,今晚的服务就取消了!”   “一言为定!其实,我怎么敢让大名鼎鼎的白鸟小姐替我服务呢,无论如何都不敢的!”   洪岩突然收起笑容,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   高挑女郎瞪大双眼:“你说什么?什么……白鸟黑鸟?”   洪岩松开她的手,退后两步,恭恭敬敬地向她鞠了一个躬。   “别瞒我啦,我知道您就是女特警霸王花中的一员。您叫白鸟薇!”   高妹脸色霍然一变,伸手抓住洪岩衣领,将他整个人重重推到墙上。   “说!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啊,别误会别误会……我是中京在线的记者洪岩。我真的不是坏人!不信你问朴警司就知道了……”   洪岩慌忙解释,简短地将他跟随朴永昌来到这里的经过说了一遍。   白鸟薇半信半疑:“可是你怎么会认得我?我并不是朴警司的下属,他绝对不会向你泄漏我的身份!”   她嘴里这么说着,手上却已放松劲道: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至少不是坏人,否则刚才朴永昌一定会对她做出暗示,提醒她留心的。   今晚她奉命伪装成妓女来执行一项任务,会在这里碰到他们纯属偶然。她见未婚夫瞪着自己的眼神十分不悦,知道他不高兴自己穿得这么暴露,心中蓦地泛起恶作剧的念头,故意在言谈举止中扮得更像妓女,煞有其事地和洪岩讨价还价,而且还索性“假戏真做”任凭洪岩搂着自己离开。   不过还没走几步,白鸟薇就后悔了。看未婚夫的情形,今晚必然也有要务在身,这时候开玩笑真是太无聊了,难怪姐姐经常批评自己不成熟!   于是她借口找一家便宜的旅馆,将洪岩带向这条偏僻的小巷子,准备扮成恶女吓唬他一下,只要能将他吓跑就行,然后她就可以回到繁华的长街上,继续乔装妓女执行任务了。   “是啊是啊,朴警司的确没有泄漏您的身份,可是我作为记者,注意白鸟警官您已经很久啦。说真的,我还是您的崇拜者呢,所以刚才第一眼见到您,虽然您已经化了妆,但我还是认了出来!”   洪岩说完,又对白鸟薇鞠了个躬,神色充满尊敬,全然不复之前都种轻佻、好色的模样。   “少夸张啦!我又不是女明星,有什么好崇拜的!”   白鸟薇咯咯一笑,伸手从皮裤的口袋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支对洪岩做了个询问的手势。   洪岩摇手示意自己不抽菸,认真说道:“一点都不夸张。我早就想采访您了,最近正在做功课以先了解您的各种事迹。”   白鸟薇耸耸肩,熟练地点燃香烟,鲜红的双唇喷出一口烟雾:“你了解到什么地步了?说来听听!”   “很多啊!首先是您的身世,一般人看到您姓‘白鸟’,以为您是道地的日裔人士,其实您只有一半的日本血统,还有一半是华裔……您有一个双胞胎姐姐,以前也是霸王花成员,后来离职了……您们姐妹俩从小就是孤儿,从未见过父母,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   白鸟薇弹弹菸灰,微感诧异地说:“呵,还真是有做过功课,了解得挺完整的嘛。”   “完整还谈不上,不过只要是媒体、网路上能找到跟您有关的资料,我都已经搜集好,并且牢牢记住了!”   洪岩仿佛卖弄一般,侃侃而谈道:“倒是有关您双亲的资料比较难确认。令堂当年的名气很大,还不难找,但令尊就……”   “住口!”   白鸟薇突然大声打断洪岩,就像被触碰到什么禁忌似的,一反之前的轻松态度。   洪岩吓了一跳,连忙识趣地闭上了嘴。   白鸟薇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平复心情,上下打量了洪岩几眼,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你对我的资料记得很牢是吗?那我考考你,我的身高、腿长和三围,分别是多少?”   洪岩目瞪口呆:“啊,这个……”   “这些数字媒体也有披露过啊,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我只是以为您……您身为女特警,会很介意别人对您品头论足。而且谈论这些涉及个人隐私的数字,等于是把您当成女艺人啦,只有无聊的媒体才会对此津津乐道……”   “我才不介意呢!我个高腿长,自己也引以为傲,干嘛要害怕别人品头论足?”   白鸟薇顽皮地喷着烟圈,悠然说:“特警也只不过是一份工作,大家是因为我工作好而赞扬我,还是因为我身材好而喜欢我,我都一样开心。”   洪岩鼓掌:“白鸟警官真是直爽!嗯,那我就说啦,据网路披露,您身高一米七八,腿长一百一十二公分,恰好是黄金比例。三围是36C、23和37。没错吧?”   “全对!”   白鸟薇翘起大拇指,赞道:“小男孩,我应该好好奖励你一下……嗯,刚才我答应过,要奖赏你一个吻的,是不是?”   洪岩显得大为惊喜:“是、是,您真的肯吗?”   “本来是没问题的。不过,你已经把奖赏提前预支了。”   “预支?哪有啊?”   “还说没有?”   白鸟薇突然又沉下了脸:“你既然早就认出我了,为什么一开始还扮出一副嫖客嘴脸,又是拉手又是搂腰的?你已经赚到不少便宜啦,居然还敢索吻?”   她这一变脸,双眸霎时射出咄咄逼人的光芒,虽然衣着打扮像是一个放浪形骸的妓女,但全身却充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洪岩大叫冤枉:“我并不是故意占便宜呀。当时我是想,您打扮成这副样子一定是在执行什么任务,我应该好好配合您演戏。假如我这个嫖客连您的手和腰都不敢碰一下,其他人看到一定会觉得很不自然的。”   白鸟薇一想也对,神色随即释然:“好吧,算你说得有理。但不管怎样你还是赚到啦,所以,哼哼,没有额外的奖赏了!”   洪岩见她强词夺理,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和欲望混杂的表情,仿佛恨不得马上搂住这女特警强吻一番,而且要用情人特有的方式长时间湿吻,一直吻到她意乱情迷,忍不住流出爱液为止。   但他马上掩饰过去,平静地说:“有没有奖赏倒无所谓,只要白鸟警官您肯答应我,抽空让我为您做一个专访,我就心满意足了!”   白鸟薇抛下半截菸蒂,用皮靴踩灭,正想一口回绝,蓦地远方传来一声爆炸似的轰然巨响。   两人都吃了一惊,循声转头望去就见到数里之外的一栋摩天大楼上冒出熊熊火光,半空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两架直升机,正围着大楼盘旋。   “啊,扫黑行动已经开始了!这个朴警司,怎么都不通知我啊?”   洪岩焦急地埋怨着,一边转身沿着来路跑去,一边摸出手机打电话给朴永昌。   然而电话却无人接听。   洪岩气得满脸胀红,收起手机一路狂奔。   白鸟薇快步跟在后面,安慰他道:“可能是突然发生意外状况,来不及通知你了。你现在赶去报导也还来得及。”   “唉,希望如此!”   洪岩摇头苦笑,正要冲向巷口,却突然被拉住。   “等一下,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   洪岩回头一看,白鸟薇美丽的脸上,表情非常奇怪,似是困惑,但更多的是不确定。   洪岩顽皮地做了个鬼脸:“我也希望有,不过很可惜,我刚来这里不久,所以绝对是没有的。”   “可我刚才突然觉得你……很像我一个熟人。”   “哦?”   洪岩被这话勾起了兴趣:“哪里像?”   白鸟薇想了想,茫然摇头道:“不知道:就是觉得像。”   “哈哈,以一个搭讪招数而言,白鸟警官你真是没什么新意啊,不过还是谢谢你这么给我面子啦!”   “胡说八道。谁想搭讪你!”   白鸟薇忍不住嗔道。伸手在洪岩脑袋上敲了一下,然后将他推开。   “少臭美了,滚吧!”   洪岩吐吐舌头,三步并作两步奔出小巷子,招手拦了一辆计程车。   “小心一点!”   白鸟薇刚叮嘱了一句,计程车已经绝尘而去。而后她放慢脚步,继续扮成妓女在街上游荡着,心中却忽然泛起不安和后悔的感觉。   毫无疑问,未婚夫正在指挥的扫黑行动一定处于激烈的对峙,才会出动直升机支援,这个记者就这样贸然赶赴现场,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可想而知。   如果我刚才一开始便找个借口拒绝性交易,他就算认出我也没理由下车,现在就会留在昌哥的车上,安全一定能得到保障……可现在他却是自己一个人乱跑,万一出事可就糟了!   白鸟薇想到这里,懊恼得几乎想甩自己一个耳光。抬头望向那栋起火的摩天大楼,只见火势转眼间变得更加猛烈,大楼顶层已经陷入火海之中。   “C组注意掩护!掩护!B组执行第二套方案,立刻执行……”   朴永昌声嘶力竭地喊着。由于坐在其中一架直升机上,他需要尽量提高嗓门,才能压过轰鸣的螺旋桨声。   由高空望下去,整个儿童游乐场已经惨不忍睹,到处是尸体、浓烟和弹坑,所有游乐设施几乎被破坏殆尽。   这场围捕战役惨烈到出乎他的意料。截至目前,已至少有二十名警员壮烈牺牲,包括刚刚坠毁的一架直升机。   这次交易的KHR一定又升级了!这该死的禁药,他妈的为什么升级得这么快!   朴永昌恼怒地握紧拳头,狠狠砸在直升机的座椅上。   他这次行动的部署其实已算相当周密,也早就预料到两个黑社会组织成员会临阵注射药物以求和警方拼个你死我活。但他没想到的是,药物的等级从AA升到三A之后,药效会增强那么多,注射者几乎成了连子弹都不容易打死的怪兽,一下子就造成警员惨重伤亡。   假如不是有空中火力支援的话,现在警方已经一败涂地,只能眼睁睁坐视对方突围了。   然而即便是空中盘旋的直升机,打击力量也较以前大为逊色——事实上,刚才三架直升机刚刚赶赴战场时,众多狂化人就已立刻发疯似的纷纷将手中的镰刀投掷而出。   本来以直升机的飞行高度,就连子弹也不易打到,但这些狂化人力量强横得可怕,硬是徒手将镰刀投摊到数百米的高空,有一架直升机闪躲不及,被两柄镰刀撞碎驾驶舱玻璃后再击中驾驶员头部,导致直升机失控坠毁,殃及不远处的一栋摩天大楼。   而其余两架直升机慌忙拉杆上升才躲过一劫,之后就只敢停留在镰刀投掷不到的高空中盘旋,这样虽然不会被击中,但也使机上的狙击手射击距离变得更远,命中率大为下滑,对地面的支援也大大削弱。   幸好KHR的药效仅能维持十来分钟,不少最早注射药物的狂化打手已经“油尽灯枯”摇摇晃晃地虚脱倒地,完全丧失战斗能力,而警方的支援人手却陆续赶来,双方的力量逐渐此消彼长。   又过了三、四分钟,更多的狂化打手力尽瘫倒,警方开始逐渐控制住局面。   但就在这时,朴永昌蓦地“咦”了一声,骇然发现在七歪八倒的人工森林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既非警员也非打手的身影,正半蹲躲在半截树桩后面,手举微型摄影机在猛拍现场。   “啊,是这小子!”   朴永昌一眼就认出这是中京在线的记者洪岩,不由得大惊。他刚才见这个记者真的跟自己的未婚妻一起走了,对其为人极其鄙夷,心想这人若敢对小薇不轨,肯定揍得他鼻青脸肿,不敢再见到自己。不过甩掉这个麻烦人物倒是正中下怀,因此朴永昌也不等待洪岩返回,就弃车登机,直接开始指挥围捕了。   谁知这位记者好色归好色,敬业精神却还是一流的,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回来,而且还冒险闯进战场拍摄,虽然现在战斗已接近尾声,但仍不时有子弹从他身边掠过,形势可谓岌岌可危。   朴永昌急忙命令各小组暂缓攻势,A组成员迂回到前方救人。但镰刀帮残余的打手也发现了洪岩的踪影,在唐肥的示意下一拥而上,抢先将其生擒活捉了。   “SHIT!”   朴永昌面色铁青,遥遥望见唐肥正仰天狂笑,对警员们大声呼喊着什么,而洪岩被两个打手挟持,左右太阳穴各顶着一支枪。   虽然坐在直升机上听不到喊声,但猜都猜得到,就是以洪岩为人质,要求警方让路放行。   朴永昌顿时左右为难。此次上级命令一定要捉住唐肥和刁德一这两个首脑,如果放人就意味着整个行动彻底失败,但同样也是上级命令,要“绝对保证洪记者的安全”这方面出了差错,责任同样不小,说不定明天还会成为各大媒体热炒的新闻。   “组长,他们要求我们降落直升机,然后全部人都下机远离一百米。”   耳机里传来一个下属的报告声。   朴永昌冷哼一声,知道对方企图劫持直升机逃窜。现在也只有先虚与委蛇拖延时间,再设法突击救人了。他一边在心里咒骂洪岩的祖宗十八代,一边指示部下照办。   一分钟后,直升机全都缓缓降落在游乐场入口处的空地上,朴永昌和驾驶员、狙击手都走下机舱。   镰刀帮的打手们立刻在唐肥率领下押着洪岩谨慎地走向直升机,盛和会的人也跟随在后。   眼看双方就要各自登上直升机了,朴永昌仍无计可施,心想只能呼叫更多的直升机前来支援追踪,不让这些罪犯逃脱。   刹那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一道矫健的人影从天而降,双臂一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击中挟持洪岩的两个打手,将他们连人带枪撞飞数米远!   其余打手惊怒交加,纷纷举枪开火,但这人一个旋身,抱住洪岩护在自己怀里,任凭子弹暴雨般射中自己裸露的背脊,仿佛一点也不知道疼痛。   奇迹出现了,只见子弹射中雪白的肌肤后,虽然造成密密麻麻的伤口,但眨眼间便自动癒合。地面上“叮叮咚咚”落了一地的子弹壳,打手们一轮射击完毕后,那光滑洁白的背脊竟毫发无损,连半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打手们骇然,个个都僵在当场。   只见这人倏地转过身来,竟是一个身材极高、衣着暴露的女郎,一头波浪卷发在夜风中飘飞,皮质背心和豹纹皮裤勾勒出性感美好的曲线,袒露的双臂白皙匀称,两条修长美的令人叹为观止。   “哪来的臭婊子,找死啊!”   一个粗壮的狂化打手自恃力量强横,嘴里骂着粗言秽语,像只野兽般猛扑过去。   女郎冷笑一声,右手一挥,闪电般打出一道亮光,准确击中狂化打手的脸。   狂化打手的动作仿佛突然定格了,几秒钟后,颓然仰天跌倒、断气。   这个注射了KHR药物、连子弹都不容易打死的狂化打手,竟被人徒手甩出的暗器一击毙命了!   每个人都清楚看见,尸体额头上端端正正地钉着一支锋利的暗器。暗器有一半没入脑袋,另外一半仍暴露在外,边缘铸造成蔷薇花形,煞是好看。   唐肥失声惊呼:“霸王花!她是霸王花中的蔷激女警!大家要小心!”   打手们顿时面如土色,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曾经吃过霸王花的苦头,想到这些女特警的厉害,几乎连对抗的勇气都消失了。   “谢谢你啊,白鸟警官。我就预感到你会来救我的,哈!”   一个声音从蔷薇女警身后传来,充满兴奋和愉快。   她回头瞪了洪岩一眼,伸足一绊,让他“扑通”摔倒在地。   “趴着别动!”   冷冷抛下这一句,白鸟薇迈开一双长腿,大步向唐肥逼近。   “上!上!都给我上!”   唐肥气急败坏地催促手下,自己则连滚带爬向后逃窜。   最后十来个狂化打手鼓起余勇,吼叫着冲了上去,一柄柄镰刀狂乱挥舞着,想凭借人多拼个你死我活。   他们知道霸王花女特警全都是生化战士,体内的DNA经过高科技改造,力量比狂化人强得多,而且是永久性的。在防御方面具有让伤口迅速癒合的能力,按理说连子弹都无可奈何,更不用提镰刀了。   不过,这种癒合能力并不意味着霸王花就有“不死之身”如果她们遭到斩首一样会死亡,当她们的肢体被利器硬生生割断后,也无法像蚯蚓那样重新长出来。   因此,这些狂化打手才敢放胆一拼,企图侥幸求胜。   白鸟薇毫无惧色迎上,娇叱声中,两条极其修长的美腿连环踢出,刹那间就接连踢飞了四柄镰刀。   但还是有一柄镰刀偷袭而来,划中她的左臂,拉开一条长长的创口。   白鸟薇一蹙眉,右拳猛然挥出,击中偷袭者的鼻梁,将他整个人打飞出去,同时左足向后反踢,又踢飞一柄正要偷袭的镰刀。   双方混战成一团,打得难分难解。   刀锋此起彼落,白鸟薇身上不断增加新的伤口,但顶多只维持一两秒钟,肌肤就恢复光滑如昔。   不过,她身上的衣物没有自动修复的能力,皮质背心和长裤被刀锋划破多处,大片诱人的肌肤裸露在众人眼前,右腿更是整片布料被扯掉,露出半截白嫩浑圆的大腿。   趴在地上的洪岩看得双眼发直,完全忘记自己仍身在险境,又取出了一台微型摄影机猛拍起来。   这时,不远处的警员们已经在朴永昌率领下,一边开枪一边飞奔前来支援。但盛和会的打手们却从后方猛烈开火,令警员们不得不俯身匍匐前行,移动的速度大幅减慢。   唐肥、刁德一两个首脑则飞步登上一架直升机。   轰鸣声中,螺旋桨开始旋转了。   显然驾驶飞机的刁德一技术不够熟练,直升机摇摇晃晃地升空几米后,又斜斜跌落下来,就像醉汉般歪歪扭扭地在地面挣扎。   螺旋桨所到之处,众人纷纷惊呼躲闪,就连白鸟薇也不例外,飞身跃到旁边。如果被卷入呼啸的螺旋桨之中,就算她有超强的癒合能力也会被绞成肉泥。   只见直升机升起、落下,又升起、又落下,循环数次之后才终于升空而起,比较平稳地向前方飞去。   与此同时,只听“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剩下的直升机突然爆炸,现场化作一片火海!   所有人都被巨大的气流冲得跌倒在地,只有白鸟薇仍稳如泰山地站着,仿佛一尊石像般。裸露在残破衣物外的肌肤被高温气流扫过,很快就变得焦黑,但又迅速恢复晶莹洁白……   第三章   凌晨一点,夜色漆黑。   直升机越飞越高,很快就远离了战场。   所有的杀戮、血腥、尸体和浓烟,仿佛一下子成为过去。   “老刁,幸好你会开直升机,不然咱俩这次就死定了!”   唐肥喘着气,精疲力竭地靠在座椅上说。   “咳,我也是多年前偶然练过,不过已经很久没碰,手生了!”   刁德一满头都是汗珠,显然正竭尽全力地操纵着直升机,一点也不敢大意。   “别着急,慢慢开!”   唐肥安慰他道:“你的手下炸掉了剩下的直升机,警方就算要再调派一架过来追我们,至少也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了,足够咱俩逃脱!”   刁德一唉声叹气说道:“但愿如此!”   唐肥打了个哈哈:“别愁眉苦脸的啦,老刁!来来来,放轻松一点,笑一笑!”   刁德一冷哼道:“我们这次损失如此惨重,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为啥笑不出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顶多是今后多辛苦几趟,这点损失就弥补过来了!”   唐肥故作轻松地笑着,其实却笑得比哭还难看,也难怪,这次无论是镰刀帮还是盛和会,损失都太大了,两边带来的打手为了掩护首脑突围,全都死伤惨重,不只如此,连装着一亿亚元和剩余KHR药物的两个箱子,刚才也因混乱而来不及带上直升机。   也就是说,除了两个首脑幸免之外,这次真的是人财两空,不,严格来说应该是“人、财、货三空”“他妈的,要不是最后那个蔷薇娘们突然杀出来,我们不至于这么惨!”   刁德一恨恨地说:“至少人质会在我们手中,带着钱和货逃跑绝对不成问题。”   “是啊,都是那个长腿娘们害的!”   唐肥随口附和,咬牙切齿骂道:“欠操的婊子!迟早有一天,老子要把她……”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好几秒没有吭声。   “要把她怎么样啊?先奸后杀?”   刁德一随口讽刺了一句,这时他操纵直升机已经比较得心应手了,所以边说边转头望向唐肥,却愕然发现这胖子满脸惊骇,张大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咦,你怎么了?”   唐肥不答,眼珠子几乎凸了出来,直勾勾瞪着前方,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刁德一下意识回头一看,整个人也几乎骇然跳起。   透过机舱玻璃看得很清楚,就在直升机后面不远处,白鸟薇的脸正冷冷地盯着他们!   啊啊啊,这怎么可能?这高妹再厉害,又没有翅膀,怎么可能飞到直升机此刻所处的高度来?   刁德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他再仔细一看,天哪!这蔷薇女警仿佛变成一只大鸟,背后竟展开一对巨大的白色翅膀,正在夜空中上下翻飞,灵活迅速地追赶着直升机。   “妖怪!妖怪啊!”   唐肥终于喊出声来,充满震惊和恐惧。   刁德一也是全身冷汗,脑子里蓦地掠过曾经听说的一个秘密传闻。不过此刻已经无暇多想,他猛然拉杆并且踩下油门,一下子就将直升机的速度加到极限。   但振翅高飞的白鸟观也越追越快,和直升机之间的距离一点一点拉近。   刁德一豁了出去,突然调转直升机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正面迎向白鸟薇撞过去。   这是两败俱伤的拼命了!白鸟薇显然不愿如此,急忙闪身躲开。   直升机却再次急转弯,不要命地撞了过去……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来呀!有种就来呀……哈哈哈,你来呀!”   刁德一连声狂笑,势若疯虎,仿佛已经陷入疯狂状态。唐肥则在天旋地转中被晃得头昏眼花,苦不堪言。   突然,白鸟薇从视线中消失了!   骤然失去目标的刁德一,操纵直升机犹如无头苍蝇般上下左右飞着,但却始终找不到对方的踪影。   该不会是掉下去了吧?   他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听见“乒乓”一声,右边的机舱玻璃完全碎裂!   毫不客气踹破玻璃的,是被一条极其修长、雪白而又结实的美腿,毫不客气的踹碎的!   只见这条美腿伸进机舱,犹如人的手臂一般灵巧,向内弯曲到舱门边,赤裸的脚趾轻轻松松拨开了舱门。   唐肥颤声惊叫,摸出手枪徒劳地胡乱开火,刁德一则怒吼一声,操纵直升机猛烈地摇摆振荡,想将对方甩出去。   但白鸟薇已经敏捷地钻进机舱!她背上的翅膀已经消失,就好像从未长出过一样。右手一把夺过唐肥的手枪,顶住他的脑门。   “不想死就别动!”   唐肥绝望地不停发抖,瘫软无力。   刁德一反倒平静下来,狞笑道:“很好,咱们就同归于尽吧!”   说完突然一把拉断安全带,推开另一边的舱门,纵身跳了出去!   白鸟薇一惊,想不到这人居然如此刚烈,探头望去,只见刁德一的身形正迅速从视线中变小,笔直地坠向地面。   她一时踌躇不定,如果立刻飞身振翅冲出去,还有足够时间能接住他,但就顾不了机舱里的唐肥!假如挟持唐肥俯冲而飞,对她的力量而言虽然不是难事,但平衡和速度都将受到影响,便无法及时接住刁德一了。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只能生擒一个,另一个必死无疑!   就在犹豫之时,无人驾驶的直升机已处于失控状态,犹如断线风筝般盘旋摇晃着斜斜下坠,让机舱里的唐肥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   白鸟薇只得伸手拉起操纵杆,勉强稳住直升机。她瞥见底下是车水马龙的繁华路段,有不少商铺都亮着灯,如果直升机在这里坠毁爆炸,造成的损失一定极其严重。   于是,她迅速做出决定!   半分钟后,直升机恢复了平稳的飞行轨迹,缓缓降落在附近一栋大厦的天台上。   白鸟薇拎起已经吓昏的唐肥,老鹰抓小鸡似的跃出机舱,站在天台边缘向外望去。   凭着她经过特殊训练的敏锐视力,很清楚地看到隔着两条街的一个十字路口,交通乱成一团。几十辆车停了下来大排长龙,喇叭声此起彼落。   不少路人围成一圈议论纷纷,圈中是一具坠地而亡的尸体,压着一滩鲜红的血迹……   翌日清晨,天刚亮。   中京在线的办公大楼里一片忙碌,人人都坐在电脑前埋头工作,键盘敲击声不绝于耳。   作为官方网路媒体,虽然不用担心倒闭,但在这个竞争日益激烈的行业里,工作不努力的记者就只能拿到微薄的底薪,绝对不够养家糊口。   “小洪,警方和黑社会火拼的新闻,你的报导非常精彩!”   大腹便便的陈总编走到洪岩的办公桌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这是难得一见的独家新闻啊!三色台、CCAV都在‘晨间新闻’转播了你拍摄的画面,影响极其巨大啊!哈哈哈……就连我们的对手,一向和政府唱反调的‘生果动态网’,今天都被迫打电话过来索取影像材料,还承诺会以高价购买版权。哈哈哈哈,我真是太开心了……”   洪岩忙站起身,随口说了几句“全靠总编支持”之类的恭维话应付一下。由于一夜未睡,他的神情明显有点疲惫,眼中布满血丝。   陈主编手舞足蹈地兴奋了一阵后,也注意到这位下属的倦态,忙关切地叮嘱他早点回家休息,明天可以再补休一日。说完又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地迈着八字步离开了。   洪岩则站起身,倒了杯热咖啡,喝了一口,又聚精会神地在电脑前工作起来。   “Oh,亲爱的洪,你今天好像特别努力嘛,努力到简直不像你本人了!”   一个略带调侃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洪岩不用转头也知道:说话的是坐在他旁边的同事,外籍女记者凯瑟琳?琼斯。她是北美联盟人,一个很漂亮的金发女郎,身材相当丰满。虽然骨架大了一点,腰也不够纤细,但是豪乳肥臀的西方人曲线毕竟还是满火辣的,在公司一向是不少男同事垂涎的目标。   “什么意思?”   洪岩仍盯着电脑萤幕,随口问了一句。   “别明知故问了,洪!”   凯瑟琳嘲讽的一笑。她已在华人聚集的中京生活了两年,说着一口带着外国口音的流利中文。   “你只是个兼职记者,而且一向懒散,几乎每天都迟到早退,今天老板都说你可以下班了,你居然还不走,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哈,我第一次出独家新闻,勤奋一点是应该的嘛。”   洪岩边说边“啪”的敲下确认键,然后关掉正在处理的档案。   他这才转过头,望着凯瑟琳笑道:“刚才是一点收尾的工作还没完成,现在做完了,我正准备回家呢。”   凯瑟琳环顾左右,见无人注意,伸足一蹬地面,连人带椅挪到洪岩身边,由于惯性作用,那高耸的胸脯差一点就碰到洪岩肩膀。   “洪,我正想跟你谈谈这条独家新闻。请留步几分钟,可以吗?”   她压低声音凑近脑袋,说话时身上散出一股浓郁的香水味,令人心痒,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洪岩深深吸了口气,微笑道:“可以啊,请说吧。”   “我很仔细地看了你做的报导,还有所有拍摄的画面。前面警方和黑社会组织的对峙,和后面直升机爆炸、残余打手被一一击毙和逮捕的过程,都非常详尽、真实,可是,中间的经过呢?警方是如何把你这个人质救出来的?最终又是如何占据上风的?你好像没有完全交代清楚……”   “怎么会呢?”   洪岩辩解道:“我在文字报导中已经说了,两个突击队员率先救走我,而打手们的药效逐渐消退,所以才……”   “是吗?这是最精彩的一段呀,为什么只有文字稿,反而没有画面呢?”   “喔,当时我被挟持,摄影机被打手们丢在一边,等我捡回摄影机再次开始拍摄,整个战局就已经到了尾声!”   “真的这么巧?”   凯瑟琳紧盯着洪岩,目光充满怀疑。   洪岩却在偷偷瞄着她胸前那对豪乳,由于衬衫的扣子松了一頼,可以轻易瞥见里面蓝色胸罩的花纹边缘。   “亲爱的凯瑟琳,我记得上周曾经教过你一句中国谚语,叫做‘无巧不成书’,你这么快就忘啦?”   “我没忘。”   凯瑟琳认真地说:“但我始终觉得,你的报导里有很多疑点,影像也像是被剪辑过,似乎刻意隐瞒了一些东西……”   洪岩正色道:“那一定是你的错觉。”   凯瑟琳将声音压得更低,恳切道:“洪,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警方威胁你不可以公布某些消息,所以你只好采取折衷主义,模糊处理了最关键的内容?”   洪岩暗吃一惊,心想:听说这美女记者曾在《纽约时报》任职,果然具有极高的观察力和新闻敏感性,一眼就看穿自己动的手脚。   他嘴硬地坚持:“没有啊,警方很配合的,没有威胁我做任何事。”   凯瑟琳仍不死心,拉起他的右手,蓝色眸子里充满感情,声音已有点像撒娇:“洪,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要好的朋友,你就不能对我说说心里话吗?”   洪岩心中暗笑,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对这件事如此感兴趣,但看这情形,她明显正在以美色相诱,只不过难以确定她愿意牺牲到什么程度罢了。   对这个美貌的西方女郎,他从未考虑过花心思、精力去追求,但要是对方乐意自己送上门来,作为一个男人当然不会介意尝尝鲜。   “要说心里话吗?嘿,应该找个合适的地方、合适的地点才对。现在在这里就不太方便了。”   凯瑟琳双眼一亮:“那我们约个时间、地点好吗?”   “行,今晚十点,我给你电话!现在我真的要下班补眠啦,拜拜!”   洪岩说完,反手拉起凯瑟琳的手,颇有绅士风度地吻了一下手背,然后就站起身,不顾她挽留的目光,礼貌而坚决地离开了办公室。   就在同一时刻,中京城警署总部大楼的餐厅里,白鸟薇正手持刀叉,津津有味的吃着羊排大餐。   两块香喷喷的羊排烤得外焦里嫩,淋上黑胡椒酱后味道更是鲜美无比,除了这道主菜外,餐桌上还摆着蜗牛酥盒、油炸鸡块、蒜蓉肉泥以及各式各样的起士蛋糕。   这真是一顿丰盛无比的早餐!   很少有女孩子早餐会吃得这么多又这么油腻,但白鸟薇是个例外,埋头在餐桌上大吃大喝,不一会儿就解决掉其中一块羊排,其他食物也都消灭了大半。   “哈,白鸟!今天是不是又被龙妖婆骂了啊?”   一个欢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话音未落,人影一闪,已经稳稳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动作不但敏捷而且无声无息,似乎连风声都听不见半点。   “嗯,你怎么知道?”   白鸟薇将一块起士蛋糕送入口中,鼓着腮帮含糊不清说道。   “喵,我海咪咪是出了名的有胸又有脑,什么事能瞒得过我啊!”   坐在对面的女子嘻嘻笑着,得意地挺起胸。她的脸蛋相当可爱,犹如卡通中的美少女,但胸部丰满得不成比例,将上身的蓝色水手服撑得极其鼓胀,的确是对名副其实的“海咪咪”白鸟薇看清她的衣着后,差一点将口中食物呛了出来:“咳咳,阿咪,你怎么穿成这副模样?是要扮女中学生吗?”   “是啊,龙妖婆突然打电话叫醒我,要我直接乔装来上班。哎呀,这不是给人出难题嘛!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套校服,勉勉强强把胸部塞进去,真是羞死人了!”   海咪咪说着,做了一个害羞的表情,但瞎子都能看出她是炫耀的成分居多,丝毫没有点难为情。   白鸟薇忍不住笑了:“大名鼎鼎的海棠女警,怎么样都应该改扮成女明星才对啊,只扮一个女中学生,简直是‘大’材小用!”   她故意着重念出“大”字,调侃之意十足。   但海咪咪却不以为意,反而猛点头说:“对啊对啊,我等一下要跟龙妖婆隆重建议,还是改扮成模特儿什么的比较适合我!”   这海咪咪也是霸王花女特警中的一员,以“海棠”作为代号,本名叫做海蜜儿。由于胸部雄伟,同事们都开玩笑地叫她“海咪咪”她非但不生气,反而还沾沾自喜,干脆也就以此自称。   至于她们口中的“龙妖婆”则是霸王花的队长龙舌兰!这是蓍方内部最为神秘的人物,直接受最高警务处长领导,除了警务处长本人外,没有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名字和年龄,只知道她姓龙,而且以龙舌兰作为代号,所以人人也就用这三个字当作她的名字来称呼。   “得了吧,龙妖婆一向说一不二,会接受你的建议才怪!”   白鸟薇撇撇嘴,挥动刀叉开始向第二块羊排进攻。   “哈,我就知道你一定被龙妖婆骂了!”   海蜜儿忍俊不禁说道:“我早就发现了,你每次被骂以后心情一不好,食量就会特别大。”   “难道我心情不好,就一定是因为被龙妖婆骂吗?”   “如果是别的事情,你会去练拳、打靶来泄愤,只有被龙妖婆骂,你才会这样子狂吃猛喝。”   白鸟薇赌气说:“没错!龙妖婆总是让我有气也发不出来,有这样的上司真是太倒霉了!”   “得了吧,白鸟!你心里还是非常佩服她的。”   海蜜儿认真地说:“如果你真的觉得倒霉,以你的性格早就辞职啦,怎么会一直心甘情愿做她的部下呢!”   白鸟激耸耸肩,埋头继续消灭羊排,没有反驳。   的确,她和海蜜儿,还有其他的霸王花女特警们,虽然经常被龙舌兰责备,私底下骂不离口,但大家内心深处还是服气的。毕竟,整个霸王花女特警队就是由这位“龙妖婆”一手创建,这些年来所立下的功勳也都是“龙妖婆”一手指挥的结果。   “哎,别生气啦,白鸟!龙妖婆骂人的时候,我们当作耳边风就是了!”   海蜜儿做了个鬼脸,调皮地说:“老是生气,很容易变老哦!”   “我没生龙妖婆的气,我是对我自己很不满意。”   白鸟薇放下刀叉,叹了口气说:“这次是我自己犯了严重错误,她骂得再凶也是应该的。”   海蜜儿一怔:“啊,是什么严重错误?”   “我昨晚在执行‘诱饵’行动时,一时冲动去多管了闲事,没有坚守自己的岗位……结果在我离开期间刚好就出了意外!”   白鸟薇说着垂下头,脸上露出难受懊悔至极的表情。   海蜜儿失声道:“那个变态‘禽兽男’又出来害人了?”   白鸟薇轻轻点了点头:“又一个受害者惨遭毒手!唉,除了我之外,其寘昨晚‘夜莲’、‘红棉’和‘芙蓉’三个姐妹也都出动了,但她们负责的区都平安无事,禽兽男偏偏出现在我那里!”   海蜜儿耸然动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知道:霸王花成立多年来堪称战功赫赫,每一名成员都能独当一面,通常情况下,每个任务出动一人便足矣,只有遇到那些极其危险、困难的任务时,龙妖婆才会同时委派两名以上成员去合作完成。   在她印象中,同时派三名成员的次数屈指可数,上一次好像还是前年的事了。而这次派出的成员居然多达四名,绝对是破天荒头一遭!   “不会吧?抓一个变态而已,要不要这么兴师动众啊?我还真想见识一下这个变态呢,看他究竟是何等怪物!”   海蜜儿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双眼闪动着猫瞳一般的光芒,显然对这次的任务产生极大的好奇心。   “放心吧,你很快就要见识到啦。”   白鸟薇的语气有点酸:“要不然,龙妖婆干嘛突然要你扮女中学生呢?”   海蜜儿明白她的意思。很明显,白鸟薇因为昨晚的严重过失,已经被龙妖婆赶出这次任务,而自己就将取而代之,顶替她继续进行“诱饵”行动。   “嗯嗯,白鸟。你慢慢吃吧,我还是赶紧去找龙妖婆报到了,免得被她骂!”   海蜜儿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跃起,一脸雀跃状,像小女孩般蹦蹦跳跳地一溜烟消失了。   “小心一点啦,好奇会害死猫的!”   白鸟薇撇撇嘴,莫名其妙冒出一句调侃之言。她没有想到,后来她会为此悔恨不已、无数次自责是“乌鸦嘴”居然说了一句这么灵验的诅咒。   第四章   白鸟薇吃完早餐,离开餐厅,坐电梯来到五楼的扫黑组。   走进会议室的大门,只见里面烟雾弥漫,朴永昌正一边来回踱步,一边闷闷抽着菸。   桌上的菸灰缸里堆满菸蒂,摆在旁边的早餐却一动也没动,早就变冷了。   白鸟薇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她清楚未婚夫的脾气,遇到不开心的事,胃口就会变得极差——这一点和白鸟薇正好相反!而抽菸的数量则至少会翻两倍。   “你也挨骂了,是吧?”   白鸟薇也从桌上的菸盒里抽出一支香烟,懒懒地点上后喷了一口。   朴永昌“嗯”了一声,面无表情说道:“上头希望捉住两个活口,可现在却死了一个,而且还是有价值的那一个,挨骂肯定是难免的!”   “活捉的那个唐肥难道就没有价值?你不是说他是‘镰刀帮’的重要首脑吗?”   “唐肥只是买家,能抓到他当然也是一大功劳。不过上头更想搞清楚卖方的情况,为什么盛和会总是能最快拿到最新的违禁品呢?进货管道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如果能抓到他们的首脑,说不定就能水落石出了。”   “嗯,是我没能生擒那个刁德一,是我的错!”   白鸟薇认真地说:“我会跟上头报告,说明这次失败与你无关,完全是我的责任!”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不过,小薇你……”   朴永昌欲言又止地说:“唉,你当时真不应该插手的,尤其是你自己也在执行任务……”   “这句话你昨晚就说过一百遍了!”   白鸟薇吐着烟圈,不耐烦地说:“我已经说过了,一开始我出手只是为了救那个洪记者。他毕竟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会离开你的车子遇到危险,要是因此而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很内疚的!”   “小薇,你太感情用事了!我们身为警员,一切应该以任务本身和大局为重……”   “说过一千遍了!”   白鸟薇双手掩住耳朵,一脸受不了:“能不能换点新鲜词啊?”   “说得再多,也没见你改呀!你昨晚这一出手,换来的是咱俩的‘双输’!”   “可我毕竟救下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我觉得还是值得的!”   白鸟薇强词夺理,目光充满挑衅。   朴永昌只能苦笑。一个任性的未婚妻,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毕竟在同事们看来,白鸟薇堪称霸王花中的第一美女,遗传自母亲的美貌和身材诱人至极,尤其是那双绝世美腿,修长、结实而且没有一丝赘肉,不知道是多少男警员暗中性幻想的对象,即便是朴警司这样的等级,仍然有不少人认为他配不上白鸟薇。   “好吧,就算你出手救人没错,但你救下之后不应该再和那些罪犯纠缠,更不应该擅自去追赶直升机……”   白鸟薇睁大双眼:“既然出手了,我当然要管到底啦。说真的,如果我不去追直升机,那两个家伙只会一起逃掉,你更是一无所获。现在虽然死了一个,但总算生擒了一个活口啊!”   她说到这里,愤愤地将香烟熄灭,神色颇为委屈:“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上司怎么批评我都无所谓,你总得表扬我一句吧,朴警司!”   朴永昌又好气又好笑:“是是,白鸟警官你昨晚立了大功了,真应该好好表扬……但我担心的是,你轻易使用了‘变身’能力,一旦传开会让你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毕竟现在的舆论对这种技术还是持负面看法,我就怕……”   “怕什么?”   白鸟薇冷冷说:“怕别人骂我是妖怪,是一只成精的怪鸟?哼哼,其实女特警队的所有成员都是‘转基因人’,在警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你那些手下哪个不知道?”   “没那么夸张!警界内部也好,公众也好,目前都只停留在猜测阶段。你们那位龙队长也说过,真正目睹过霸王花变身的,只有极少数人。”   朴永昌说完皱起眉头,显得忧心忡忡。   所谓“变身”技术,是一种极其先进的跨物种基因嵌入技术,核战爆发前中、美、俄等大国均在秘密研究,中国最先取得突破性进展。这种技术的原理十分复杂,通俗地说就是将其他物种的DNA与人类混杂,该物种可以是飞禽、走兽或者昆虫,其DNA被提取出来后直接注入人类细胞,令其进化成“转基因人”每一个转基因人都堪称超人,不仅力量远远超过狂化人、生化战士等传统改造人,还同时具备另外一个物种的生理特征。   比如白鸟薇结合的是仙鹤的DNA,因此“变身”之后就会背生双翼,可以轻松自在地杂翔于长空。而海蜜儿结合的是猫的DNA,也就相应具有猫眼特有的夜视能力,并能像猫一样无声无息地飞檐走壁。   不过,这种技术也存在一个缺憾,就是与男性体内的Y染色体产生严重排斥,所以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转基因人全部都是女性,男性别说变身成雄狮猛虎,就连基因上最类似的大猩猩都变不了!   而且即便是女性,也并非百分之百都能改造成转基因人,更不可能随意结合任一物种。每个女性本身的身体素质、肌肉生长、骨骼状况乃至于身材体态,都决定了她只能和特定的物种结合,假如所选物种不适合,就有很大的机率导致失败。   据说中国虽然抢先掌握这种先进技术,但转基因人的改造手术成功率极低,还不到百分之五。核战爆发之后,当年参与这一技术研究的科学家全部神秘死亡,一些最重要的数据也在战火中遗失,因此该技术基本上已失传,是近年来透过国家的科研人员不断研究、摸索,才又开发出相关技术,只是无法与核战之前相比。   而霸王花女特警队的成员,都是国家在核战后重新研究的过程中征召的各方志愿者,由于这技术本身尚是最高机密,因此她们平常执行的都是秘密任务,不到紧急关头,一般而言都不会轻易施展变身能力,以免招惹是非。   然而白鸟薇为了抓捕空中逃逸的唐肥和刁德一,却在不少视线注视下化身为鸟,暴露“原形”所以朴永昌才为此感到担心,生怕惹来麻烦。   “没关系啦,当时看到我变身的打手不是都被击毙了嘛!”   白鸟薇满不在乎地说:“至于你的那些手下,我看也没哪个敢多嘴多舌的,知道的人还是只有极少数!”   朴永昌提醒道:“你忘了那个洪记者了?他一报导,全世界就都知道了!”   “他啊,你放心,他已经答应替我保守秘密了。刚才我吃饭的时候看电视,他果然遵守承诺,在报导中删掉了我变身的内容!”   朴永昌点了点头:“嗯,你是这小子的救命恩人,他也还算有良心,没有为了抢独家新闻出卖你!”   白鸟薇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什么呀,那是有交换条件的!他要我接受另外一次专访,谈谈我以前参与过的一些重大案件。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朴永昌忍不住一笑,正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来低声对答了片刻,就“啊”的一声惊呼,面色变得十分骇异、难看。   白鸟薇虽然有点好奇,但警局的纪律不允许随便打听同事负责的案情,于是她自动转过身向外走去,准备自觉地予以回避。   但朴永昌却从后面叫住了她:“小薇,你等一等!”   白鸟薇停步回头,目露询问之色。   朴永昌又对答了两句,收起手机,大步过来拉住白鸟薇的手,急促地说:“发现了一件很恐怖的怪事!快,跟我一起到验尸房去。”   说完也不等白鸟薇开口,就拉着她快步奔出会议室。   “我说海咪咪,资料看完了没有啊?每次都是你最慢!”   “就是就是,快一点好吗?怎么你老是这么磨磨蹭蹭的!”   “哎,你们别催海咪咪了,越催反而越慢……”   几个女声你一言、我一语的传来,在资料室里回响。   这是霸王花女特警队专用的资料室,里面有最高级的电脑和立体投影播放设备,可以将影像数据处理成3D形式,给人最直观的感受。   说话的是“夜莲”、“红棉”和“芙蓉”三位女特警,她们都快等得坐不住了。   海蜜儿却还是一点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看完所有档案,才嘻嘻一笑说:“好啦好啦,我看完了。现在可以开始啦!”   “我先说吧。”   夜莲抢先道:“昨晚发现的女受害者跟前六次一样,都是遭受长时间性虐待后,在极度痛苦中离开人世的,从残留的伤痕、使用的道具和手法等情况来判断,大致可以认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同意!”   红棉和芙蓉都表示赞同,前者还忍不住骂道:“妈的,这个自称禽兽男的凶手的的确确是个没有人性的禽兽,待我抓到他非把他阉了了不可!”   芙蓉一本正经的道:“阉掉太便宜他了!操他姥姥,应该送他去同性恋监狱,让那些基佬爆掉他的菊花!”   说完和红棉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她们俩在霸王花中是出名的口无遮拦,别看一个长得文静、一个长得清秀,两人说起粗口来都极其肆无忌惮,和粗野的男警有得拼。   夜莲也是一笑,转头问海蜜儿:“海咪咪,你怎么看?”   “我啊,我觉得应该先把这个文盲送到学校去,接受一下再教育才对!”   “文盲?”   “嗯,你们看他传真给警方的挑衅文,就连自己的称号禽兽男都写错了。禽兽的‘禽’是没有提手旁的,他居然写成擒拿的‘擒’,真是笑死人了!”   海蜜儿边说边指着萤幕,那上面显示出一份传真文件的扫瞄档案,文件内容是用电脑印出来的,只有寥寥几行字。   “我又杀人了,是先奸后杀,真爽!但爽完又很失望,她不是我要找的目标。所以我把尸体扔在新安街四十九号泰丰大楼了。快去收尸吧。擒兽男留!”   夜莲摇摇头:“这不能说明他是文盲啦,只能说明他是用拼音输入法打字。‘禽’和‘擒’是同音字,他打错了也懒得回头修改,仅此而已。”   海蜜儿若有所思地说:“还有那个‘奸’字,他用的是奸诈的‘奸’,而不是三个女字的‘奸’,说明他先输入的是简体字,然后用软体转码成繁体,转得不彻底造成的!”   红棉从旁插嘴道:“喂,你们别纠缠这些细枝末节啦,咱们还是具体分析一下案情本身吧。”   “唉,怎么分析啊?我们女特警根本不擅长破案,擅长的是执行各种高难度任务嘛。”   芙蓉嘀咕道:“这种案子应该交给重案组的那些心理学专家才对,叫我们霸王花接手,简直是吃力不讨好。”   “没办法啊,龙妖婆不知哪根神经短路了。她下了命令,咱们也只能执行!”   于是在一片唉声叹气中,四个女特警重新把手头的资料讨论、分析了一遍。   案情说起来也不复杂,大约是从四个多月前开始的。警方某晚接到一个匿名号码传真过来的文件,声称奸杀了一名女性,并且列明陈尸地点,落款就是禽兽男。   警方起初以为是恶作剧,但后来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前往该地点后,竟真的发现一具赤裸女尸。尸体上有众多性虐待留下的痕迹,阴道、肛门都被严重撕裂,显然曾被粗大物体强行插入过,但没有留下精液,也采取不到指纹和毛发。   经勘查,警方相信该地点并非奸杀的第一现场,仅是个弃尸现场而已。由于找不到目击证人和有用的线索,之后的调查一无所获。   半个月后,第二名女受害者出现了!整个过程和第!次非常相似,都是先从收到传真开始,除了弃尸地点不同之外,其余细节没有什么差别。然后是第三名、第四名受害者陆续出现,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   警方被搞得焦头烂额。值得庆幸的是,只有前三次的受害者被媒体报导,一度引起轩然大波。但之后警方就记取教训,严密封锁其余受害者的消息,让禽兽男逐渐淡出了公众视线。   而且,这时代根本是一个乱世,中京城里发生的抢劫、凶杀和黑帮火拼案件都多不胜数,就拿昨夜的“扫黑行动”来说,其影响和受关注程度都远远超过禽兽男。   也正因为如此,女特警们才感到十分不解,为何龙妖婆放着“正经事”不做,从一开始就执意插手这个案件,最近更索性将之全部接手过来,甚至不顾女特警队人手不足的状况,一口气派出四名霸王花成员专门展开调查。   “说回这次的案情吧!”   夜莲说:“之前六个受害者中,有两个是妓女,一个是A片女优,看来禽兽男对从事色情行业的人比较感兴趣,所以昨晚我们三个和白鸟就扮成妓女,在各个城区游荡。想不到白鸟竟然私自离开岗位,结果最新的受害者果真又是一个妓女。唉……”   海蜜儿吐吐舌头,心里有点为白鸟薇抱不平。就算她不离开,禽兽男也未必会盯上她这个目标,行凶的时候也更不可能那么巧被她碰到,换句话说,整个“诱饵”行动只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成功的机率本就不高。就这样将白鸟薇踢出去,未免对她太过苛刻了。   “禽兽男这么喜欢妓女的话,问题倒好办了。我们只要继续扮妓女,迟早有一天会让他撞到我们手中!”   “对,龙妖婆刚才也说了,要我们好好观察一下三个受害妓女的体态、特征,看看禽兽男究竟喜欢哪一种类型的妓女,我们也好对症下药!”   “类型嘛,我觉得一定是海咪咪这样童颜巨乳的,最容易引起男人的犯罪欲望了,哈!”   “讨厌!你这个大屁股娘们,你才容易引起犯罪欲望呢!”   女特警们一边互相打趣,一边开始用电脑对数据进行分析,在萤幕上不断变换着人体构图,想要尽量模拟出禽兽男心目中最渴望的女性形象。   “小薇,你仔细看这具尸体,真的是驾驶直升机逃走的刁德一吗?”   验尸房里,朴永昌语气急促地问道:神色充满异样。   白鸟薇一手掩鼻,强忍着刺鼻的臭味,走到解剖台边低头望去。   只见台上是一具摔得不成人形的尸体,被解剖刀划得七零八落,内脏器官都翻了出来,样子惨不忍睹。   “是他没错!”   白鸟薇点点头,声音透过手掌传了出来。虽然尸体头部严重变形,脑壳都裂了,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如假包换的刁德一。   “小薇你……你再看清楚一点!”   朴永昌欲言又止:“有没有可能是一个非常、非常像他的替身?”   白鸟薇勉强又看了一眼,立刻皱着眉头转身就走,一直走到了验尸房门口闻不到臭味的地方才大大喘了口气。   “是不是替身我就不知道啦,我只能说,他就是那个从直升机上跳下去自杀的家伙,这一点我可以百分百肯定!”   “你确信没有弄错吗?会不会……在你没注意到的某个瞬间,被人掉包了?”   “什么意思?你怀疑我的眼力吗?”   白鸟薇有点生气了:“我再说一遍,他就是当着我的面跳机自杀的家伙,绝对错不了!”   朴永昌赶紧道:“嗯,我也相信你不会搞错……不过,这就真的太奇怪、太不可思议了……”   “到底有什么问题啊?”   白鸟薇嗔道:“喂,你说话能不能爽快一点,别卖关子了好不好?”   朴永昌苦笑了一声,带着她走出验尸房,缓缓道:“说出来你恐怕很难相信,刚才法医老王告诉我,这具尸体有一个非常骇人之处!”   “哪里骇人了?不就是摔死的嘛!”   “是摔死的,但是解剖以后发现,这具尸体竟然没有大脑!”   “什么?”   白鸟薇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大脑?”   “对!老王说他验完刁德一的尸体,确认死因后,顺手又剖开他的脑袋,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个空壳,完全没有脑组织!”   “这……这怎么可能?人怎么会没有脑组织啊?就算是生化人、改造人或者我这样的转基因人,大脑都是必不可少!否则躯体还怎么活动,面部哪来的各种表情?”   “我也是这么说的,我还怀疑老王是不是喝醉了。但他发誓说千真万确,他自己也难以置信,发呆了整整三个小时,又重新检验好几次后,才打电话给我。”   白鸟薇呆住了,脸色有点发白:“难道……这个刁德一是个……是个缰尸?”   朴永昌啼笑皆非:“荒谬,这世上哪来的缰尸?”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老王不死心,又去检查了脑壳,结果在头顶百会穴附近找到一根很细的小针,一端深深埋进脑壳,一端露出针尖在头发堆里,不易被人察觉!”   “哦,这根小针又有什么问题?”   “经化验,这根小针是个非常精巧的电子仪器,虽然大半都已损坏,但至少可以判定它能发送和接受信息,就像一个微型的无线路由器……”   白鸟薇愕然道:“你是说,这是一个遥控装置?莫非刁德一其实是个没有思想的人偶,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是通过这根小针,被人远距离遥控着?”   朴永昌摇摇头:“我只听说遥控机器人,从未听说人的肉身也可以遥控,何况还要遥控刁德一驾驶直升机,这未免太难了吧!”   白鸟薇心想他说得有道理。虽然这时代的科技突飞猛进,遥控机器人的确可以完成不少复杂的动作,即便是驾驶直升机也存在理论上的可能,但要唯妙唯肖地操纵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躯体,做出人类的种种表情、神态来,就绝对是“不可能的任务”了。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与刁德一面对面对抗的情形,越发觉得当时他的一举一动都很自然,没有任何被“遥控”的迹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蓦地,一个念头闪过脑海,白鸟薇若有所悟,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朴永昌循声望来:“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嗯,我想到一种可能性,但我还不能肯定!”   白鸟薇语气里透着兴奋,“我要去请教一个人,或许他能提供重要的线索!”   说完她就快步向前奔去。朴永昌急忙跟上,追问道:“你要去请教谁?”   “我表哥!”   第五章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声连续响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躺在床上的洪岩才睁开双眼,伸手按了一下床头柜旁边的一个按钮。   房间里闪过几道光芒,床前出现一个立体投射的影像。   这时代的座机基本上都是电视电话,而且是立体3D效果,清晰得就像真人站在面前。   “洪先生,你的电话好难打啊!手机关机,座机起码打了三次才接通!”   影像中是一位黑褐色短发、容貌艳丽的年轻美女,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身穿整齐的警服,但脚上居然是一双高跟鞋,嘴唇上还涂着口红,看上去端庄却不易亲近。   洪岩认出她是最高警务处长的女秘书尹茵,忙坐起身笑着说:“对不起啊,我昨晚忙到通宵,太累了,睡得跟死猪一样,没听到电话铃声。”   说完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显然还没有睡饱。   尹茵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这次的报导做得很好,正面宣传了警队的形象,费处长很满意,特别指示要给你嘉奖,奖金为一万亚元。”   “喳,谢谢处长大人奖赏!”   洪岩顽皮地甩了两下胳膊,做出谢恩的姿势。他心知肚明,这一万亚元名义上是奖励,其实就是“封口费”要他今后也继续隐瞒昨晚看到的一些“不该看到的画面”“还有,你申请采访朱院士,处长已经批准了!”   “啊,太好了!”   洪岩喜出望外,激动地从床上跃起,只穿着背心短裤就跳到地面上,情不自禁地去拥抱美丽的女秘书。   可惜那只是一个虚拟的影像,他扑了个空,差点摔倒在地。   不过尹茵还是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满脸嫌恶地转过身。   “洪先生,请你立刻穿好衣服!天,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失礼!”   洪岩抱歉地吐吐舌头,抓起衣物飞快穿上身,一边穿还一边用眼角余光欣赏这女秘书的背部曲线。她的个子不够高,但很懂得用丝袜和高跟鞋来衬托双腿,让她看上去显得比较修长,而且她的屁股相当圆润,虽然因缺乏锻链而不够结实上翘,但无疑还算肥厚多肉。   “谢天谢地,我申请了这么久,总算获准了!”   洪岩的语气充满兴奋:“我可以马上去见朱院士吗?”   “可以。电子批文已经输入警方的内部网路了,五分钟后就会生效!”   “真棒!哈哈,比起一万亚元来,这个批文才是对我最好的奖励!”   “处长要我郑重提醒你,采访虽然批准了,但条件是不可以拍照,不可以录音,只能进行书面问答,你自己笔录下来!”   “没问题!”   “好,那就这样吧。”   尹茵也不转身,随便向后挥了一下手,立体影像就“啪”的一声消失了。   洪岩伸手又按了另外一个按钮,光芒再次闪过,美丽女秘书的立体影像重新出现,并且再次做出挥手的动作,不过却是倒着挥的。   原来这是正在倒带的录影!   倒到某一个进度时,洪岩按下暂停键,将立体影像静止在眼前。   然后他大模大样地俯下身,将脑袋凑到虚拟人像的双腿之间,放肆地向套裙里面张望。   “哈,又是红色的!”   洪岩笑着关掉影像,穿好衣裤,大步走出家门。   五分钟后,洪岩已经驾驶着一辆二手气垫车,飞驰在熙来攘往的道路上。   车中音响播放着激烈的摇滚乐,他就随着音乐的节拍摇头晃脑,甚至有时还放开方向盘和油门手舞足蹈起来。任何人看到他这副模样,都会发出会心的微笑,并且感受到他心中的激动和兴奋。   也难怪,朱院士实在是太有名、太了不起了!   只要在网路上输入朱院士的名字,就会显示出一连串令人眩目的头衔和成就!   朱彦雪,华裔人士,三十二岁,现为亚联盟科学院院士,精通生物学、物理学、电子学和计算机科学,曾获得两次诺贝尔奖。   年幼时因病瘫痪,需要专人贴身照顾,从未接受过学校的正规教育,一切知识完全来自于自学。截至目前,已拥有超过二十项专利发明。   两年前,朱院士寓所突然遭到袭击,据传身受重伤,经抢救后才脱离危险。中京市政府措辞强硬地声称,袭击是由北美联盟特工策划的,目的在于劫持这位伟大的科学家。之后警方就对其实施了最严密的二十四小时保护,并应其家属要求,禁止一切外人与其会面,除非得到特批……   洪岩回忆着网上看到的这些报导,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时气垫车已经疾驰到高速公路上,他无意中一瞥后照镜,嘴里“咦”了一声,瞧见有辆黑色的进口高级悬浮车正尾随在后!   这车看上去很是眼熟,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刚出家门时曾见到这辆车停在临近的路边。   我被跟踪了?   洪岩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用力踏下油门,将车速加到最快。   中午十二点,阳光普照,郊外的林木郁郁葱葱。   白鸟薇一身白色素净,沿着人工开辟的幽静小径步行了一百多米,悄然走到一个由汉白玉制成的墓碑前。   墓碑上刻着一男一女的头像,相貌栩栩如生,旁边是两个人的姓名、籍贯和生卒年月。   爸、妈,小薇来看你们啦!   白鸟薇心里默念着,将手中的一束花摆在墓碑前,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然后她直起身,从背囊里取出一块抹布,想要好好擦拭一下墓碑。   但她突然愣住了,发现墓碑十分干净,几乎一点灰尘都没有,地面上也找不到半片落叶,显然是不久前刚被其他人认真打扫过。   是谁啊,这么有心!不过既然来扫墓,为什么既不带花,也不供上祭品呢?   白鸟薇若有所思,绕着墓碑转了一圈,仔细地观察着周围每一寸土地。   果然,她的眼睛很快就亮了。   就在墓碑的左下角,有一片很小的粉色花瓣静静躺在角落,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随风飞走。   白鸟薇轻轻将之捡了起来。   阳光下看得很清楚,那是一片蔷薇的花瓣!   她明白过来,双眼泛起泪光。   不过仅仅几秒之后,泪光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怅然和冷静。   于是她摆好塑胶杯,斟上两杯酒,再放上几样水果,一切都简简单单,烧纸钱什么的也都省掉了,很快就祭拜完毕。   “爸、妈,愿你们在九泉之下快乐。以后我会再来看你们。”   白鸟薇轻声念完这句话,叹了口气,离开墓碑继续向前走去。   又走了数百米,幽静小道到了尽头,眼前出现一栋欧式风格的五层楼别墅。   别墅四周是很高的围墙,将之护得严严实实,大门上方挂着个牌子,用烫金字体刻着“朱公馆”三个字,前面还有两名全副武装的武警在站岗。   看到白鸟薇缓步走来,这两个武警“啪”的立正,标准地敬了一个礼,恭恭敬敬地目送她走进门内。   穿过草坪、喷水池和花园,一路上有不少看似佣人打扮的男女经过,均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致意。   白鸟薇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化装后的便衣警员,负责保护整个朱公馆的安全。   “薇小姐你也来啦?快进来坐!”   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迎了过来,恭敬地对她弯腰行礼。   “嗯,郑姐你好。我来看看表哥。”   白鸟薇也客气地打着招呼。这位郑姐是“朱公馆”的女管家,负责照顾表哥的日常起居,就像半个保姆。   “呵呵,这么巧呀。刚才蔷小姐也来看表少爷呢,才离开不到半小时。”   郑姐一边带着白鸟薇走进小楼,一边随口跟她闲聊。   “哦,姐姐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表哥没留她吃饭吗?”   “唉,别提了。表少爷一直在睡觉,蔷小姐等了半天,他就是不肯起床。”   郑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要叫醒他,蔷小姐却说没关系,让表少爷多睡一会儿也好,她还有公务要办,就先走了。”   白鸟薇哑然失笑:“表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睡了?过去他一天都只睡五六个小时的。”   “可不是嘛,过去他都是天没亮就醒过来,嚷着要去做实验了。可是这几个月有点奇怪,他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很不规律,有时候大白天也会埋头睡上好几个小时,一直到晚饭时才勉强睁眼,跟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哦,是不是表哥前一段实验太辛苦、太疲劳了,又养成依赖安眠药的习惯,药物吃上瘾了也许就会嗜睡吧?”   “不可能!他的药都是我在保管,最近绝对没有吃过安眠药!”   郑姐斩钉截铁地说,脸上有着绝对的把握。   白鸟薇不便质疑她,只能换个话题问道:“除了嗜睡,表哥还有什么症状吗?”   “没有,胃口倒是很正常,前两天检查身体也没其他毛病。”   “呵,那我就放心了。”   两人边聊边走,已经走到四楼的一间卧室门口。   郑姐举手在门上敲了几下,嘴里叫道:“表少爷,你薇表妹来啦,醒一醒!表少爷……”   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回音。   郑姐无奈地摊开手:“看来他还在睡。薇小姐,要不要叫醒他呢?”   “不要了,反正我今天没事,就在这里等他睡醒吧。”   白鸟激说完“噗嚼”一笑,“他小时候念书最辛苦时跟我说过,人生的两大愿望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实现其中一个愿望,我还是别打扰他比较好。”   于是两人转身下楼,来到餐厅。郑姐吩咐着摆上午餐,白鸟薇也不客气,坐下来享用了一顿丰盛的西餐。   吃完饭又休息一会儿,已经到了下午一点,郑姐又去敲了一次门,回来仍是苦笑着说:“还没醒。”   白鸟薇开始感觉不对劲了,问道:“表哥每天都睡得这么沉吗?你以前也是每次叫他都很难叫醒?”   “我哪敢呀!表少爷很严厉地叮嘱过,在他睡觉的时候就算有天大的事,都绝对不允许叫醒他。有一次市长上门拜访,我好心去叫他,结果被他大发脾气骂了一顿。今天是因为你和蔷小姐来,我才敢壮着胆子去叫他的。毕竟你们跟他从小玩到大,他不会骂你们……”   郑姐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话,让白鸟薇越听越是诧异,她忽然有一种隐约的不安感,但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安,却又说不出来。   “郑姐,表哥睡觉的时候都把门反锁着吗?”   “是的。不过我有备用的电子钥匙,如果他不慎摔倒了或是有什么意外,我随时都能打开门进去。”   “那你把门打开,我们进去瞧瞧!”   “好!”   郑姐如同得到圣旨,立刻带着白鸟薇回到四楼卧室门口,用一支带磁的电子钥匙开了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非常宽敞的卧室,布置得有点像是书房,正中间是一张席梦思大床,两侧都是书架,窗户旁边还有一张书桌,凌乱地堆着大批文件。   桌前是一张非常舒适的躺椅,上面仰躺着一个男人,身穿白色睡袍,四肢软绵绵地垂下,整个人仿佛“缩水”似的,躯体枯瘦到甚至撑不起睡袍。   “表哥!”   白鸟薇试探着叫了一声,但回答她的,却是均匀而粗重的射声。   “哎呀呀,表少爷怎么又到椅子上睡了?”   郑姐低声嘀咕道:“这也是他最近才养成的坏习惯,好好的床不睡,喜欢睡椅子。”   “可能是表哥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时候,不知不觉睡着了吧!”   白鸟薇轻声笑着说。她这时已放下心来,知道至少表哥的确仍在睡梦之中,于是对郑姐做了个手势。   郑姐会意,默然转身离开了。   白鸟薇轻轻走近椅子就见到一张非常熟悉的脸庞!凹陷的眼眶,发青的脸色,嘴角有点歪,鼻子几乎塌了一半,看上去就像个可笑的小丑。   但是没有什么人敢嘲笑这个男人是小丑,每个见到他的人都只会对他露出尊敬之色。   因为他就是着名的科学家——亚联盟科学院院士朱彦雪!   白鸟薇又叫了一声“表哥”但对方还是没醒过来。   她又好气又好笑,才几个月不见而已,这个表哥真的变得这么贪睡了?   不过她马上发现,朱彦雪的头上还戴着一副厚重的耳机,另一端连接着桌上的电脑,而电脑萤幕显示着一款最新的播音软体正在运作。   原来是边听音乐边睡啊。难怪都听不到别人叫他!   白鸟薇笑着摇头,伸手用力推了推朱彦雪的身体,可是对方依旧毫无反应。   “表哥!你别睡得跟死猪一样好不好?”   白鸟薇忍耐不住了,提高嗓子在朱彦雪耳边大叫一声,同时伸手强行摘掉了耳机。   “哇啊啊……”   伴随着同样一声大叫,睡梦中的朱彦雪终于醒了过来,猛然睁开双眼。   就像任何一个被吵醒的人一样,他的“起床气”霎时爆发,瘦削的脸顿时变得灰白,暴跳如雷地吼道:“郑姐!我不是说过不许……”   一看到眼前的人,吼声戛然而止,转变为惊愕之声。   “薇表妹,是你啊?”   “不是我还会是谁啊?”   白鸟薇调皮地一笑,放下耳机,故意拍拍胸口:“表哥你好凶哦,差点被你吓死!”   朱彦雪翻了一下白眼,懊恼地摇了摇头:“是你……差点吓坏我了。唉,好梦正酣的时候被你这样子吓醒,我心脏病都快发作了!”   他说着,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显得十分虚弱。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表哥!再说你哪有心脏病?”   白鸟薇嘴上不肯认错,但心里还是有点担心,赶紧小心翼翼地扶起朱彦雪,轻轻替他拍着背脊,直到咳嗽完全停止。   “好了,我没事了。不过你下次别再这样了,我是说真的!”   朱彦雪有气无力地说着,神色却很认真。   白鸟蔽只得连声答应,接着问他身体可好,为何会睡得这么沉?   朱彦雪回答说不好也不坏,可能是因为精神疲倦才变得嗜睡。他显然不顔意多谈自己的状况,很快就把话题盆开了。   白鸟薇想起朱彦雪还没吃午饭,正要去喊郑姐,他却说不必,伸手抓起桌上的一个遥控器按了两下。   桌上的一个饼干箱、一个保温瓶就像中了魔法一样,缓慢地自动飞了过来,分别落在朱彦雪双手中。   白鸟薇双眼发亮:“哇,这又是什么新奇发明?智能箱和智能瓶吗?”   朱彦雪失笑:“不是啦,只是简单的电磁遥控而已。”   白鸟薇佩服地看着他。这位表哥从小就半身瘫痪,腰部以下全无知觉,可是凭着一双手和聪明的大脑自学成才,成为亚联盟顶尖的科学家。   接下来的几分钟,朱彦雪一边喝水、吃饼干,一边和白鸟薇闲聊,气氛十分轻松。   “薇表妹,你和那个朴警司最近相处的怎么样?”   “不错呀,他虽然有一些毛病,但还是挺照顾我的。”   “是吗?你自己满意就好。”   “也谈不上满意啦,不过表哥你知道:我这么高的个子,要找一个匹配的对象实在很难耶!”   白鸟薇说着,故意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我有时候真想去做手术,把这双腿锯掉一截,看上去就不会那么突出了。”   “说什么傻话!”   朱彦雪差点呛到:“你这双腿这么修长、这么漂亮,简直是造物主的杰作啊,别的女孩羡慕都还来不及呢,好好的怎么会想锯掉?”   白鸟薇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以这个时代先进的医学,的确是可以做到锯掉一截腿、将上下两截衔接起来却完全不影响走路和跑步,但她一向视长腿为骄傲,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傻事?   “跟你开玩笑啦,表哥!嘻嘻,你怎么当真了?”   “好啊,薇表妹你居然敢耍我,哼哼!你学坏了!”   朱彦雪嘴里责怪,但脸上却满是笑容,视线也不由自主地落在表妹的双腿上。那健美、浑圆而又匀称修长的曲线,就算是最挑剔的人也找不到半点瑕疵。假如穿上透明性感的丝袜,她绝对可以去参加美腿模特儿的选美大赛,让所有恋足的男性为之疯狂。   “表哥,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白鸟薇看他心情似乎不错,犹豫了一下后终于开了口。   “什么事?说吧。”   “你正在研究的‘人体RPG’项目,进行得怎么样了?”   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朱彦雪闻言脸一沉,不高兴地说:“你怎么也突然对这个项目感兴趣起来了?是小蔷要你来问的,还是你自己想问?”   白鸟薇忙道:“跟姐姐没关系啦,是我自己想问。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如果这个项目发明成功,以后人就可以像玩RPG游戏一样,自由选择、订做一个合乎自己要求的‘代理肉体’,然后用意念来操纵这个肉体吃饭、走路、工作和约会……”   “是的,不过不是用意念来操纵肉体,而是通过特殊仪器,把自己的脑电波暂时‘上传’到代理肉体中。”   朱彦雪纠正表妹的说法:“而且这个项目是为残疾人士服务的,以后像我这样的瘫痪病人,就可以借助代理肉体来享受走路和奔跑的感觉了!盲人就可以重见光明,聋子也可以重新听见声音!”   “那一般人呢?”   “一般人没有必要使用代理肉体,用上帝赐给自己的那具‘真身’就已经足够了!”   朱彦雪坚决地说:“我不希望这个发明被滥用。试想一下,有一天人人都把‘真身’留在家里,街上出现的全部都是代理肉体在互相打招呼,那会是多么可怕的场面啊!”   白鸟薇表示同意,问道:“所以你半途终止,不打算继续这个项目了?”   朱彦雪没有回答,淡然问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对这个项目如此感兴趣?”   “好,那我从头说起。昨晚我奉命去执行任务,恰好在路上碰到昌哥……”   白鸟薇将整个经过详细地说了出来,一直说到验尸房的古怪“无脑尸”朱彦雪听得耸然动容,嘴角不停抽搐,显然心情激动至极。等白鸟薇说完了,他颤声道:“你说……在刁德一的脑壳里找到一根小针……天!你把它带来了吗?”   “没有。这是尸体里抽取出来的重要证物,未经批准不能带走。”   “那……你能不能申请批准,带我去看看?我保证只用眼睛看,碰都不碰一下!”   “只用眼睛看?那很容易啊,你等一等!”   白鸟薇说完就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片刻后,她将手机递到朱彦雪面前。   “瞧,这是我未婚夫用立体影摄影机拍下来的。你看这根小针……嗯,到底是什么呢?”   朱彦雪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薇表妹,你……你跟我来!我们到实验室去。”   朱彦雪边说边拍了一下右扶手,整张躺椅立刻开始重新排列、局部组合,很快变成一张轮椅,自动载着他向卧房外移动。   白鸟薇心想自己可能猜得八九不离十,精神一振,迈开长腿跟在轮椅后走出了卧室。   第六章   实验室在一楼,足有近百平方米,十多台声控电脑连在一起高挂在墙上。周围到处都是稀奇古怪的大型仪器,还有不少废弃的电子零件堆了满地。   朱彦雪坐着轮椅在前带路,将白鸟薇带到一张类似手术台的仪器前。   他伸手撑住台面边缘,吃力地挪动着瘫痪的下半身,想要将整个人从轮椅移到台面上。   白鸟薇静静地看着,虽然目露关切却没有施以援手,她知道这位表哥从小就好强,自己能做的事绝对不愿意假手于人,帮他反而会刺激到他的自尊心。   朱彦雪费了不少劲后,总算顺利挪到台面上,仰天躺了下来。   只听“嗡嗡”的机械声响起,天花板向两边打开,一块与台面同等大小的透明罩子缓缓降落下来,边缘部分正好严丝合缝地扣紧台面。   朱彦雪顿时被“关”在里面,就好像一个躺在棺材里的死人。   白鸟薇好奇地问:“表哥,你在干嘛?”   朱彦雪做了个手势,示意她看下去就知道了。   只见透明的罩子内突然延伸出十多条导线,犹如触手般将朱彦雪全身紧紧包围着,其中最粗、最显眼的一条就盘踞着他的头部,顶端有个吸盘似的东西接触着脑门。   罩子发出轻微的“滋滋”声,蓝色的电流在导线间闪耀,令人眼花缭乱。   白鸟薇不由得有点担心,生怕这位表哥一个不慎被电死,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很安详,显然一点也不痛苦。   就这样“通电”了一分多钟后,电流骤然停止。   实验室里霎时一片寂静,又过了好一会儿,什么异状都没有出现,躺在罩子里的人仿佛睡着了,闭着双眼始终没有动静。   白鸟薇耐着性子又等了片刻,终于不耐烦起来,伸手敲了敲罩子叫道:“喂喂,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该不会只是想换个地方睡觉吧!”   “当然不是啦!有你在身边哇啦哇啦的吵,我哪里还睡得着。”   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从身后传来,虽然陌生但语气却十分亲切。   白鸟薇霍然转身,就见到不远处的一个衣柜状仪器打开了,一名英俊无比的男人走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   白鸟薇警惕地喝问,双臂已摆出攻击的姿势。她心想:有个人隐藏在室内,自己居然未能察觉,这人的本事实在非同小可。   要知道像她这样的转基因人,耳目感官都远比一般人敏锐,要想走近她身旁十米之内不被发觉,正常人绝对不可能做到。最合理的解释就是,眼前这人也是个“改造人”“我是你表哥啊!”   英俊男子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不是想知道人体RPG项目的进展吗?现在,你已经亲眼看到了。”   白鸟薇吃了一惊:“啊,这……这就是你的代理肉体吗?”   她回头看了一眼罩子中的朱彦雪,再看一眼这个英俊男子,来回看了三五次,满脸难以置信。   英俊男子点点头,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显然是因为很久没使用过下肢,动作颇为生硬。   他走到平台边,透过罩子望着躺在里面的半残废躯体,苦笑着说:“每次这样子看着自己的身体,我都有种熟悉又怪异的感觉。哈,就像灵魂出窍到了另一个人身上,然后去出席自己的葬礼一样,哈哈哈……”   “是……是啊,我也觉得……好怪!”   白鸟薇手足无措地说:“这样跟你说话真不习惯,怎么样都觉得是一个陌生人!”   “是吗?呵呵,那好,我还是‘灵魂归位’吧。”   英俊男子说完就走回那衣柜般的仪器中,将之重新关好。   半分钟后,罩子里又开始闪烁着电流,等电流停止后,整个罩子“吱呀”一声离开平台,缓缓向天花板升去。   朱彦雪用双手支撑着坐起身,长长吐出一口气。   “表哥,你你你……你太了不起了!这简直是划时代的发明呀!”   白鸟薇惊喜地鼓起掌来,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朱彦雪淡淡一笑,艰难地将自己挪回轮椅上,淡然说:“我只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罢了。”   白鸟薇兴奋了好一阵子后,突然嗔怪道:“好啊,表哥!原来你早就把人体RPG项目研究成功了,却一直瞒着我!”   “你错了,小薇。首先,这个项目并没有成功——至少不算完全成功。”   “啊,这么完美了还不算成功?是哪里还需要改进吗?”   “你还是别问了。”   朱彦雪避而不答,岔开话题说:“其次,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是我自己失去了继续研究下去的兴趣,甚至连提都不太想提了。”   “为什么?”   白鸟薇大感不解:“你不是说这个项目可以造福很多残疾人士吗?”   “那的确是我的愿望,可现实总是残酷的!”   朱彦雪愤然说:“我就怕还没有造福残疾人士,就先成为了野心家的工具!”   “什么意思,”   朱彦雪欲言又止,半晌后才淡淡说:“你去问你姐姐吧。”   白鸟薇稍微怔了一下,马上恍然大悟:“你是说姐姐……想把这种技术用于军事用途?”   朱彦雪枯瘦的脸颊抽动了几下,神情苦涩地说:“她想得很美妙。如果军队掌握了这种技术,每一个老兵都可以配备上代理肉体,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战,伤亡的只是这些替身,老兵的丰富经验配上永远年轻强壮的躯体,就能打造出战斗力最强的‘不死兵团’了!”   白鸟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片刻后才问道:“用代理肉体……真的不会死吗?”   这句话其实有语病,但朱彦雪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说:“如果代理肉体受了伤,是会感觉到疼痛的,受致命伤当然就会死。不过,只要在临死前能够及时切断‘连线’,让意识回到本体,就会安然无恙。”   白鸟薇的双眼亮了起来,来这里之前的猜测果然被证实了!   那个跳机自杀的刁德一,百分之百是个代理肉体。他在跃出机舱的时候就已经“下线”了,摔死的不过是那具肉身而已。   “要连线是不是一定要躺在这平台上,像你刚才那样操作后才能做到?”   “是的!这个平台,连同刚才那个罩子,组成一个‘终端机’。人只要躺在里面,脑电波就会被机器搜集、加强再发射出去,通过安装在代理肉体上的‘脑波传输管’,就能顺利接管肉体的所有神经和细胞,实现所谓的连线了。”   “脑波传输管?就是刁德一脑壳中找到的那根小针吗?”   “对,代理肉体其实是用复制技术制造的合成人,一切生理机能都正常,只是没有脑组织。当本体‘下线’之后,代理肉体就会成为一个没有意识的空壳,在外人看来跟植物人没有差别。”   “我懂了。表哥,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白鸟薇踌躇了一下,低声问:“这个项目的技术资料,你有给过任何人吗?”   “还没完全研究成功的项目,我怎么可能给其他人?”   朱彦雪冷冷地说:“我拒绝继续研究这个项目后,你姐姐曾经向我索取最新的资料数据,也都被我拒绝了!”   白鸟薇脱口而出:“你怀疑是姐姐……偷偷拷贝了这些资料,瞒着你私下提供给军方?”   朱彦雪黯然说:“我不想怀疑她的。可是,该怎么解释代理肉体的出现呢?除了你们姐妹俩和郑姐,没有人进入过我的书房和实验室。”   白鸟薇哑口无言。她很清楚,姐姐的性格是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手,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完成,从小就是如此,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在遭到表哥拒绝后,以姐姐的性格当然不会放弃。虽然这栋别墅守卫森严,偷偷潜入实验室盗取数据对外人来说难如登天,但对姐姐而言就易如反掌。   “对不起,表哥!”   白鸟薇低声说道:垂着头不敢看对方一眼。   “傻啦!干嘛要说对不起啊?做错事的又不是你。”   朱彦雪柔声说着,伸出右手,拉住了白鸟薇的左手。   “小薇,你和你姐姐不同……这些年来她变了很多,而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不,其实我也变了。比如说变得很爱抽菸……”   白鸟薇淘气地做了个鬼脸,右手变戏法般亮出了一个菸盒,然后左手巧妙、不露痕迹地抽离,取出打火机点燃香烟,得意地喷了一口。   朱彦雪面色微微一变,眼光流露出失望之色。   白鸟薇装作没有看到,抽了几口菸后就在菸灰缸里掐灭了香烟。   “表哥,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嗯,慢走。”   朱彦雪没有挽留,平静地挥手向表妹告别。   目送白鸟薇的背影离开后,他缓缓拿起菸灰缸里的半截香烟,将沾有淡淡口红印的菸嘴含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薇表妹,太容易就相信人,这是你从小到大都没变的毛病,早晚有一天会害了你的……你可知道:哥哥有多羡慕你那双腿啊……”   烟雾袅袅,过了许久都没有消散……   白鸟薇走出朱公馆,穿过人工开辟的林间小道:回到自己的敞蓬气垫车上。   她心不在焉地踩下油门,驾驶车子上了公路,脑子里却在思索、推断着案情。   毫无疑问,姐姐用某一种不光彩的方式盗取了表哥的资料。也就是说,目前掌握代理肉体技术的不是别人,是军方。   虽然表哥说这种技术仍未完全成功,但军方本身也有第一流的科研人员,很可能已经将技术发展完善,并且暗地里试验,甚至正式投入使用。那个死去的刁德一,其“本体”搞不好就是军队里的人。   对,一定是这样!所谓的“刁德一”不仅是军队成员,而且必然在军队中具有比较高级的地位,所以才能利用职务之便组织黑社会走私,并总是能最快弄到最新的违禁品,运到中京的黑市上销售。   虽然本体及时“断线”逃生了,但只要在军队内部展开秘密调查,查出真相应该并不是难事,至少总会有一条有用的线索。   白鸟薇想到这里,忍不住想要打电话给姐姐,但又犹豫了起来。   虽然参与了警方的扫黑行动,但案子毕竟不是由她负责,自己去追问姐姐,从办案程序上来说是违规的,要问也只能由未婚夫朴永昌来问。   况且,这件事牵涉到军队,按照惯例警方的处理会更加谨慎,就算是朴永昌,十有八九也要先向最高警务处长请示后,才能决定如何展开调查。假如在军队和警方的高层达成共识之前,姐妹俩先谈过案情,将来很有可能会被斥责犯了“打草惊蛇”的错误,到时候姐妹俩都脱不了关系。   因此白鸟薇认真考虑后,还是放弃了跟姐姐联系的念头,决定尽快将事情的始末告诉朴永昌,让他按照既定程序来操作,这样对三个人都好。   她打定主意后,刚取出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   白鸟薇一手操纵方向盘,一手按下了接听键:“H611O,哪位?”   “是我啊,白鸟警官。”   “洪岩先生?”   “对。”   “你的声音怎么了?好像很沙哑啊。”   话筒里传来叹气声:“何止沙哑,我差点就发不出声了。”   “是吗,出什么事了?”   “我撞车了,刚刚才做完手术。”   “啊,很严重吗?”   “整辆车报废,人也险些没命,你说严重不严重?”   “喔,这么严重?你一定是开快车了吧!”   “我是被迫的……”   洪岩苦笑一声,停顿了两秒后忽然道:“白鸟警官,我很想见你。你现在能来医院吗?我在市第一医院……”   “洪先生,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天,连朋友都还算不上吧!”   白鸟薇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你撞车,我顶多送一束花祝你早日康复,已经算很够意思啦!我不认为我有义务去医院见你。”   “咦,白鸟警官,你不是亲口答应过我,会抽时间和我见面,接受我的采访吗?”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如果是采访我会接受,但是探病就免了,我很忙。”   “那就当作是采访好啦,嘿嘿!我想马上采访你,如果你不方便到医院来,那我立刻出院找你吧。”   “有必要这么着急吗?非要今天?”   “对。”   洪岩的语气很坚定:“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许撑不过明天也说不定,还是早点采访比较好。”   白鸟薇嗤之以鼻:“喂喂,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啊?好像随时会英勇就义似的!”   “没有夸张呀,本来就是。”   洪岩认真地说:“我撞车并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谋杀我!我请你到医院来,其实是想向你报案。”   “谋杀?哈,你的想像力真够丰富。哈哈哈……”   白鸟薇放声大笑,驾驶着车子在路上飞驰,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真的,我没骗你啦!”   洪岩显然被她笑得有点恼火,气呼呼地说:“你不相信就算了。唉,霸王花也不过如此,我算是看走眼了。采访不做也罢,当我没说过吧。”   “等等,什么叫‘霸王花也不过如此’啊!”   白鸟薇明知道对方在用激将法,还是忍不住叫道:“好,我这就到医院去。不过我警告你,如果你是报假案,我绝对不会对你客气!”   “OK,没问题。”   下午三点十分,中京市第一医院的高级病房。   洪岩半靠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他的左胳膊吊在胸前,右胳膊上吊着点滴,脑袋也包紮了半边,看上去虽然不至于惨不忍睹,但也够狼狈的。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请进!”   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挑、双腿极其修长的美女走了进来,正是白鸟薇。   “白鸟警官,你总算来了。”   洪岩精神一振,满脸喜色地直起腰,用热切的眼光打量着她。   这个女特警和昨晚扮成妓女的样子截然不同,脸上的浓妆全都洗掉了,清汤挂面般垂下的柔黑秀发、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全都透着一股灵动的气息,充满了东方美女特有的韵味。   她的衣着也不像昨晚那么暴露,上身是一套粉红色紧身衬衣,勾勒出丰满坚挺的双乳,下身是一套黑色皮短裙,双足套着很长的高筒皮靴,将整个小腿连同膝盖包裹着,剩下一小截裸露的大腿就穿着性感的网袜,看上去有种女王般的高贵。   “洪先生,才十几个小时不见,你怎么就伤成这个样子了?”   白鸟薇有点惊讶地说着,自己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哎,一言难尽。我这是到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幸好福大命大,逃过了这一劫。”   洪岩说着吁了口气,显然还心有余悸。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认为有人要谋杀你?快说吧。”   白鸟薇单刀直入地问道,表情已经恢复成女警那种职业性的冷静和淡漠。   洪岩只得赶紧进入正题:“是这样,我今早开车出斗后,无意中发现有一辆黑色的悬浮车在跟踪我……”   他一五一十地说出整个过程,包括如何加速飞驰却甩不掉那辆车,停车等候但对方也停了车,掉头去追但对方却也掉头跑了,重新开车上路后又发现被跟踪,如何再次掉头等等细节,全部都说得十分详尽。   “……最后我没其他招了,心想就只能加速甩掉对方,才会越开越快,一不小心就和一辆汽车撞上了!还好我的气垫车做足了保护措施,安全气囊立刻发挥作用,才没有当场撞死。”   洪岩说完伸手拍了拍胸,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说完了?就这样?”   “是啊,后来我就被送到这里,做完手术就想到要打电话给你。”   白鸟薇啼笑皆非:“这明明就是交通意外嘛,跟谋杀有个屁关系!”   “如果不是对方如影随形地跟踪我,我怎么会出意外呢?这摆明是包藏祸心、企图谋杀啦!至少也是企图对我不利……”   白鸟薇不想再浪费时间,站起身说:“好吧,我去帮你找一个刑侦组的同事过来,替你详细录一份口供。”   “刚才已经有两个警员来过啦,他们也是完全不相信我的话,我才想打电话给你!”   “就是站在外面的那两个警员吗?”   “是的。”   “那我去跟他们沟通一下。放心,我会让他们重视你的看法。”   “他们不会重视的!白鸟警官,请你相信我好吗?只有你才能帮我……白鸟警官!”   洪岩焦急地大声叫嚷,但白鸟薇根本不理睬,自顾自地走出病房。   来到走廊,只见两个警员正在转角处跟医务人员谈话。   白鸟薇走上前,对他们打了声招呼。   这两个警员都认得她,忙对她敬了一个礼。   白鸟薇将他们带到旁边,问起洪岩的情况。两个警员回答说只是普通的交通意外,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可是那位洪先生坚持说是谋杀,还说是因为有一辆车一直跟踪他,才导致他开快车出事。”   两个警员面面相觑,片刻后,其中一个才小心翼翼地问:“白鸟警官,那位洪先生是您的朋友吗?”   “喔,也不算什么朋友,点头之交罢了。”   “那我们就实话实说了,这个人的说辞不可信。事故的地点在胜利广场附近,那一带有很多监视器。我们调看了录影,根本就没有任何车辆在跟踪他——至少在他撞车之前的三分钟内绝对没有!”   白鸟薇点点头:“现场的情况看来,他是为何发生车祸?是不是喝了酒?”   “酒精测试显示他并没有喝酒,车速也不算太快,时速才六十多公里,在市区里是完全正常的。可能是在想什么问题恍神了,现场居然完全找不到刹车的痕迹。撞得很惨呀,送到医院抢救了好久才醒过来……”   “活该!这家伙居然骗我说是啥谋杀,简直是信口开河!”   白鸟薇恼怒地说:“不然就是有被害妄想症。”   “要不就是撞傻了,这里出了问题吧。”   另一个警员指了指脑袋,低声笑道:“刚才医生说他撞车受了伤,有轻度脑震荡的迹象。”   “管他有没有脑震荡,你们就公事公办吧。”   白鸟薇抛下这句话,迈开长腿,大步离开了。   刚驾车驶出医院,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一看号码,是特警队总部打来的,忙按下接听键:“喂。”   一个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最新气象预报,八级台风马上来临,市郊国际机场有可能短暂关闭,请做好防灾工作。有问题请等待政府通知。谢谢!”   电话挂断了。   外人听到这通电话一定莫名其妙,此刻天空一片晴朗,万里无云,哪里像是要刮台风的样子?   其实这是特警队的“暗语”意思是说“有紧急任务委派下来,要她立即赶赴机场执行任务,而且不能跟任何其他人联系。至于任务的具体详情,等到了机场会有进一步指示”白鸟薇耸耸肩,将车速瞬间加到最快,风驰电掣般消失在道路尽头。   第七章   “先生,‘BH生长素’已经注射完毕。您需要本院提供特殊服务吗?”   伴随着“嘟、嘟”的杂音,移动型手术台的机械臂一边抽出针筒,一边用单调呆板的声音问道。   这时代的手术大抵还是由医生来完成,但打针、换药和护理等大部分简单的功能,就交给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来操作。因此护士这个职业几乎已经消失,喜欢“制服诱惑”的宅男们只能通过观赏几十年前的A片来缅怀了。   “不需要。你把门关好,别再进来打扰,让我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洪岩没好气地答道,脸红得跟火烧似的,显得十分烦躁。   这是注射了“BH生长素”后的正常反应。这种生长素具有神奇的效果,注入体内后能让细胞加快分裂、伤口加快癒合,就算是骨折、骨裂这样的重伤,也能在两、三天之内痊癒。   不过也有一个后遗症,就是人的性欲会变得特别强盛。所以遇到没有老婆、情人的单身汉时,医院都会向患者提供“特殊服务”服务者都是正规管道聘请的、持有“职业证书”的性工作者,至于方式,从打手枪、口交到性爱都有。当然,价格绝对不菲。   “真的不需要吗?先生,本院最近正在举行服务行业的优惠活动……”   移动型手术台不厌其烦地广播着,就好像一个尽责的皮条客。   洪岩又好气又好笑,大喝一声:“都说不需要了!滚!”   手术台这才停止广播,仿佛心有不甘,“嘟、嘟、嘟”的缓缓向门口移动。   “哇!洪,你的脾气好大呀!”   爽朗的笑声响起,一个金发美女拎着水果篮走进,随手关上了门。   洪岩一怔:“凯瑟琳,你来这里干嘛?”   “当然是来看你呀!听说你出了车祸,我立刻从家里赶来了。”   凯瑟琳边说边走到病床边,将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则一屁股坐到床沿。   洪岩定睛看去,这金发美女的打扮果然跟早上在公司时不同,换上了一件白色T恤和淡紫色短裙,显得十分休闲,那凸凹有致的身体曲线和饱满挺拔的酥胸格外抢眼。随着她的动作,胸前那对丰硕的乳房微微颤动着,隐约凸显出胸罩的形状。   洪岩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感到小腹间升起一股燥热。   “真的吗?哈,你这么关心我呀!我真有点受宠若惊了!”   “受……什么精?不是女人才会受精的吗?”   凯瑟琳一脸惊讶地问,似乎听不懂这句成语的意思。   洪岩尴尬一笑:“这个成语太难了,以后再教你吧。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出车祸?”   “还说呢,你约我今晚见面,我到家以后就想打电话给你确认时间和地点,可是一直没人接,手机也不通。这时候有线台正好播放新闻,说胜利广场出了一起车祸,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你的车牌,于是就赶紧过来了。”   凯瑟琳说着,一边凑近娇躯,天蓝色的眸子仔细打量着洪岩,露出担心之色。   “洪,你看起来伤得不轻啊。你开车不是一直很小心吗,今天怎么会突然撞车?”   一股香水味冲进鼻端,洪岩心跳骤然加快,几乎有种伸臂搂住对方的冲动。   他强压下欲火,勉强笑道:“可能是昨晚熬通宵,太累了。”   “太累?我看你精神很好嘛!”   凯瑟琳一手指着他的裤裆,狡黠地咯咯娇笑起来。   原来那个部位赫然已经搭起了帐篷,看上去极其不雅。   洪岩红着脸道歉:“Soeey啊,我刚刚注射了BH生长素,控制不了自己!”   凯瑟琳被逗得更乐了:“没关系啊,洪!我一点也不介意。”   说完又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胸前两团丰满的肉球随着笑声剧烈的起伏着,令人目不暇接。   洪岩暗叫一声救命,痛苦地闭上眼睛,竭尽全力才能抵挡这种诱惑。   笑声顿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声音:“洪,你是不是憋得很难受?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一下?”   洪岩愕然张大了嘴:“你……帮我……解决?”   “嗯,咱们是好朋友嘛。我很愿意效劳。”   轻柔的语音中,洪岩感觉一只手缓缓松开自己的裤带,灵巧地摸索了两下,就将坚硬昂扬之物释放到了空气中。   “哇,洪!看不出你身材中等,鸡巴居然这么大!”   凯瑟琳惊叹道:“比起我们西方的黑人一点都不逊色呢!”   洪岩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翻了个白眼:“鸡巴这个词太粗俗了,是谁教你的?”   “是我自己看中文情色小说学的,嘻嘻!我很喜欢这个词啊,英语也是把这玩意叫做‘公鸡’的……”   凯瑟琳兴致勃勃地说着,手掌已经握住了粗大的阳具,熟练地上下抚弄起来。   洪岩深呼吸了一口,全身舒服得差点痉挛。这美女记者的手掌又滑又软,而且技巧相当纯熟,一会儿用手指轻拨龟头,一会儿用掌心磨蹭阴囊,触及的都是最敏感的区域。   “你……经常看……情色小说吗?”   “是啊,我看过一本《冰峰魔恋》一本《伊底帕斯之镜》还有一套《朱颜血》系列故事,都好变态喔!”   说笑声中,本就已勃起的肉棒被套弄得更加兴奋充血,犹如一柱擎天般在凯瑟琳掌中耀武扬威。   “想不到你……你居然喜欢看这些……”   “难道你不喜欢吗?呵呵,别告诉我你对这些没兴趣哦!”   “我是没兴趣……我、我只对真人有兴趣!”   洪岩的喘气声越来越大,眼睛也睁了开来,直勾勾地瞪着凯瑟琳惹火的娇躯,眸子里仿佛燃烧着火焰。   “真人?是说谁?”   凯瑟琳故作不知地问,舌头却舔了一下嘴唇,充满挑逗意味。   “当然是你啦!”   洪岩热血沸腾,忍不住直起腰,用还能活动的右臂一把搂住她,差一点就扯掉点滴。   “小心些……”   凯瑟琳的提醒还未说完,双唇就被一张灼热的嘴巴盖住了。   洪岩恣意品味着这金发美女香气扑鼻的小嘴,吸吮着她的唇舌,得到的反应是热烈的,但他总觉得接触到的嘴唇有点冷,仿佛缺乏温度。   不过,这并未影响洪岩的兴致,特别是两人身体亲密接触后,这金发美女高耸的豪乳紧贴着他的胸膛,令他的情欲更加旺盛到不可抑制。   但是当他吃力地将手探入凯瑟琳的T恤下摆,入侵到赤裸的小腹,企图进一步摸索到胸罩时,却被对方突然伸手抓住了。   “等一下,洪!”   凯瑟琳停止了接吻,喘息着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我很乐意为你服务,可我想知道:你在心里把我当成什么人?”   “当然是好朋友啊!”   洪岩一边说,手掌一边挣扎着继续向上,指尖已碰到胸罩边缘,但凯瑟琳却也抓得更紧,令他无法深入。   “既然是好朋友,昨晚发生的事你为什么瞒着我呢?”   “什么事瞒着你啊?”   “就是你做的新闻报导呀!我知道你隐瞒了一部分真相没有公布,连我都不肯透露,你也太不够朋友了!”   凯瑟琳的语气带着一丝责备,就像当头淋下一盆冷水,让洪岩猛然清醒过来。   原来如此,她是为了探听这个才不惜牺牲色相的!   洪岩心中一阵反感,手也不知不觉松开了,不再尝试进攻。   但凯瑟琳反而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肉棒,加快了套弄的节奏,撒娇道:“Come on,亲爱的洪,告诉我嘛!我只是好奇想知道真相,绝对不是要跟你抢新闻。我发誓会保密,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洪岩被她这么一挑逗,欲望再次燃烧起来。他心想:送上门的肥肉,不吃白不吃!于是索性靠回床头,用含糊的声音说:“好……好吧。不过我现在憋得好难受,你……你让我舒服一下……等我完事了就告诉你……”   凯瑟琳喜上眉梢,俏皮地眨眨眼:“OK,咱们一言为定!”   她低头望了一眼怒勃的肉棒,缓缓俯下身,将头部埋到洪严的双腿间。   “喔……”   洪岩舒服得呻吟了一声,五官都快乐地扭曲了。这金发美女的舌头真够了得,一上来就直接攻击龟头上的裂缝,毫不嫌脏地在上面舔来舔去。   “凯瑟琳,你的嘴真厉害……难怪同事们都说,你有当‘名嘴’的潜力……”   洪岩一语双关地开着玩笑,将身体维持在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尽情享受着对方提供的唇舌服务。   凯瑟琳也“工作”得相当尽责,舌头犹如清理似的,几乎将整根肉棒的每一个角落都舔到了,包括下面那两颗睾丸,最后才张开嘴,将龟头尽可能地深含进口中。   “滋、滋!”   吸吮的淫荡声响起,金发美女的头部规律地运动着,看上去相当专业。   洪岩感觉自己快要喷发了,忙抬腿碰碰凯瑟琳的屁股,喘着气说:“差不多了,亲爱的,我们开始吧!”   凯瑟琳吐出肉棒,蓝色的眸子里仿佛也有火焰在跳动,看来刚才这一轮口交不仅爽了洪岩,连她自己的生理需求也被激发出来。   她爽快地脱掉T恤,接着摘掉胸罩,一对豪乳顿时弹了出来,分量感十足地在眼前晃动。   洪岩贪婪地瞪大眼睛。在公司里不知道多少男同事偷窥过这对肉球,可惜从来都只能隔着内衣想像形状,今天总算是亲眼看到了。   说真的,失去胸罩的衬托后,这对豪乳并不如想像中那么完美,由于太过丰满,乳肉略微有点向两边散开,而且乳晕、乳头也都偏大,是很典型的西方女郎的胸部。   不过话说回来,这仍然是一对足以引起任何正常男人垂涎的美乳,至少可以打八十五分。   “洪,我的身材如何?”   凯瑟琳笑着将短裙抛在一边,全身只剩下一条丁字裤,就这么几近全裸地摆了个模特儿的姿势,欢迎对方品头论足。   “好极了!”   洪岩随口赞叹:“这么大的胸部,啧啧,我们东方女人很少有这么好的身材!”   “不至于吧,现在不比上个世纪啦,东方女孩一样发育得很成熟。”   凯瑟琳说着话锋一转,仿佛漫不经心地说:“就比如咱们市的霸王花女特警吧!据我所知,个个成员都是超一流的魔鬼身材……”   洪岩一惊,摸不清对方的用意。为何这个时候突然提起霸王花来了?是有心试探,还是恰好无意?   此时他已是欲火焚身,几乎没有余力去思考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没有任何表态。   凯瑟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意味深长地又追问了一句:“你说是吧?”   “不知道耶……我又没见过霸王花!嗯嗯,咱们抓紧时间吧……我都快爆炸了哇……”   洪岩岔开话题,抖动着自己高高翘起的肉棒,焦急地催促起来。要不是因为一只手臂骨折,一只手臂被点滴管牵扯着不太方便,他早就迫不及待地将金发美女拉进怀中了。   凯瑟琳噗嗤一笑:“别急呀,宝贝。我们得先找到保险套。”   说完她跳下床,荡意十足地摇摆着仅穿了丁字裤的屁股,在整个病房里翻找起来。   洪岩心急火燎地等待着,眼睁睁看着她打开抽屉、拉开柜子,最后连厕所都找过了,但就是找不到保险套。   “别……别用套了,我们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凯瑟琳打断了,笑得有点像是在恶作剧:“NO,no,我今天是危险期,除非你想马上当爸爸。”   洪岩无奈,只得恳求:“那……你还是用嘴帮我吧……”   “哎,用嘴多不尽兴呀!”   凯瑟琳笑吟吟地说:“这样,你再忍耐一下,我去外面便利商店买一包就行了。”   说完也不等洪岩回答,就用最快的速度穿回胸罩和T恤,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哇靠!原来是放我鸽子!   洪岩气得嘴都歪了,低头看着自己被刺激得无比兴奋的肉棒,哭笑不得地一头栽倒在病床上。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中京市新城区的一家麦当劳里,身穿水手服的海蜜儿蹦蹦跳跳地走到柜台前,买了一个甜筒冰淇淋和两个苹果派,又蹦蹦跳跳地走到一个临街靠窗的双人座上。   “吃这么多甜食啊,都不怕胖吗?”   双人座上一个脸色青白的男人打趣说道。他名叫古森,是海蜜儿的中学同学,苦苦追了她很久,但海蜜儿嫌他病恹恹的,缺乏阳刚气概,始终没有答应,对他一直若即若离。   “好啊,你居然敢说我胖?不要命了你!”   海蜜儿瞪起双眼,在古森头上狠狠敲了一记。   古森痛得“哎呦”一声,赶紧求饶:“蜜儿你误解啦,我是提醒你吃甜食将来会发胖,不是说你现在就很胖。”   “这还差不多!”   海蜜儿转怒为喜,坐下来津津有味地舔着冰淇淋。   古森揉着脑袋,欣赏着这位美少女可爱的吃相。总体来看她的确一点也不胖,不过该肥的地方可就真肥,隔着水手服都能看出那肉感十足的轮廓,和她幼嫩的脸蛋恰成鲜明对比。   “喂,你在看哪里?”   海蜜儿马上发现了他不规矩的视线,板着脸娇嗔道。   古森忙掩饰说:“没……没看哪里啦。我就是觉得奇怪,你好好的为什么要穿一身中学生的校服?”   “喜欢啊,怀旧嘛。”   海蜜儿歪着头,扮出一副小女孩的天真表情:“怎么样啊叔叔,好看吗?”   “好看好看!”   古森满口恭维:“真是太合适了,比中学生更像中学生!”   海蜜儿满意地一笑。她奉命接替白鸟薇执行诱饵行动,因此下午放学时间过后,就一直在附近的街道上逛荡,晚餐时间恰好碰到老同学古森,于是就一起来吃麦当劳。   “最近还好吗?工作忙不忙?”   古森喝着可乐,随口问道。   “还行,有时忙有时不忙。”   海蜜儿含糊回答。对于女特警这个职业,她一向是保密的,平常处事也相当低调。周围的亲戚、朋友虽然知道她在警署上班,但以为她做的是文书工作,谁也不知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霸王花成员之一。   “你呢?还是像以前那样无所事事,整天当宅男玩游戏吗?”   “我玩游戏不是无所事事啊!”   古森抗议道:“我是最专业的游戏测试员,好几家大公司特聘的!”   “总之就是宅男啦,没出息!”   海蜜儿撇撇嘴,吃完甜筒,又三口两口吃掉了苹果派,拿起餐巾抹了抹嘴。   “好饱!呃,你要是不急着回家的话,就再陪我逛逛如何?”   “没问题。”   古森自然求之不得。两人就起身离开了麦当劳,一边闲聊一边漫步而行。   穿过两条街,古森忽然停住了脚步。   海蜜儿奇怪的问:“怎么了?”   古森面露尴尬:“这儿是红灯区。你现在的打扮是个未成年少女啊,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海蜜儿定睛一看,哈,果然,前面街上挂的都是巨大的裸体女郎广告牌,状极挑逗、不堪入目。   “我们走吧。”   古森拉起她的手就想转身离去。   但海蜜儿却咯咯笑道:“有什么关系啊?红灯区的援交少女可多了,从来也没见警察管过。”   她大大方方地继续向前走,边走还边东张西望,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古森只好紧跟着她。走了没多远,一家正在营业的色情舞厅引起海蜜儿的注意。   “看这个,‘脱衣舞后’倾情表演,全裸奉献万勿错过!”   海蜜儿念了一遍门口贴的巨幅海报广告词,然后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海报上的性感女郎:“呵呵,好像很有意思嘛。走,咱们进去看看!”   说完也不管古森同意与否,反手强行拉住他就大剌剌走了进去。   舞厅里灯光摇曳,激烈的音乐节奏感十足,正中央是一个模特儿走秀的舞台,旁边围着大批男人,正如痴如醉地盯着台上的表演,不断发出口哨声和鼓掌声。   “让一让,借过!让一让!”   海蜜儿肆无忌惮地嚷嚷着,拖着古森强行穿过人群,挤到舞台下一个最好的位置。   只见高出地面半个身体的舞台上已经扔了好几件衣服,一个全身仅剩下胸罩和内裤的艳丽女子,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大幅度地扭动着腰肢,做出种种淫荡的舞姿。   “真真!喔!真真!”   每当这脱衣舞女做势欲摘掉胸罩时,周围的男人们就近乎疯狂起来,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欢呼。不过她却仿佛有意吊着胃口,脱了一半就又把胸罩穿回去,始终不肯爽快地露出双乳。   “他们在鬼叫什么啊?”   海蜜儿听不清夹杂在音乐声中的叫声,转头大声的问古森。   古森凑近她耳朵道:“在叫这个舞女的名字‘真真’。她是这一带小有名气的脱衣舞后,哪一家舞厅请到她,当晚的演出就会爆满。”   “哇,这么红啊!”   海蜜儿睁大双眼看了一会儿,摇头说:“我看也不怎么样啊!容貌不算好看,身材也一般。”   旁边几个男人听到了都怒目而视,仿佛在责怪她贬低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海蜜儿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们,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   也难怪,霸王花的每一个成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容貌身材都堪称万中选一,再加上接受过严格的体能训练和DNA改造,身体发育得极其性感,自然不是一般的美女可以比拟。   古森虽然也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但却不敢当面反驳海蜜儿,只能在心里暗叫:“有没有搞错啊,真真的胸部虽然没你大,但身材也已经好到让人流鼻血了,不然怎么能吸引这么多客人呢!”   他一边想着,一边眯起眼睛欣赏台上的美景。   只见这脱衣舞后一头火红的秀发,在音乐声中不停挺动着小腹,大力摇摆饱满的乳房和圆润的屁股,与其说跳舞,倒不如说是在模拟性爱的动作。   闪烁的霓虹灯照在她的脸上,五官的确不算很美,鼻子略扁,嘴唇也偏厚,但是她的脸上有一种独特的冷漠,配上充满青春气息的野性舞姿,足以令任何男人看得血脉贲张,油然兴起想要驯服她的强烈欲望。   别的舞女也许舞姿比她好看,也许比她脱得更快更彻底,但却没有谁能像她这样,将性爱和舞姿融合得这么浑然天成。   这或许就是这位叫真真的舞女能够在红灯区走红的原因。   海蜜儿却不明白这个道理,越看越觉得索然无味,忍不住嚷道:“唉,浪得虚名,要脱又不脱,闷死人了!我们还是走吧。”   古森没有异议。两人又费了不少劲挤出人群,离开这家舞厅。   这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海蜜儿心想:禽兽男前几天才犯过案,间隔还不到一周,今晚再出手的可能性并不大。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应该扮成准备晚自习的女生到校门口走一圈,以免回去被龙妖婆责骂。   于是她挥手向古森告别,并且坚决拒绝了他的护送,一个人蹦蹦跳跳地走进了夜色中。   古森目送着这巨乳美少女的背影消失,目光大胆而炽热,过了很久仍一眨也不眨……   第八章   夜晚十点,舞厅里仍热闹非凡。   真真挽着一个小手袋,从后门悄然离开舞厅。   她已经卸了妆,换上一套很平常的运动服,遮住了曲线美好的身段。如果不是那一头醒目的火红秀发,恐怕谁也不会认出她就是脱衣舞后。   一辆计程车从对街驶了过来。   真真招手截停,拉开车门,坐到后排座位上。   “去巴士南站!”   她简单地说出几个字,然后全身放松,仰靠在座位上长长吐了口气。   跳了一晚的脱衣舞,实在是太累了!   好在明天是周末,可以坐车到乡下好好休息两天。   计程车掉了个头,平稳地向前驶去。   真真闭上双眼,在疲倦中颠簸着,很快就进入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嘶哑的声音把她吵醒了。   “小姐,到了!”   真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摸出钱包,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付了车资,走下车来。   然后她突然愣住了。   冷风吹上面颊,四周漆黑一片。这里根本就不是她要去的巴士南站,而是个荒无人烟的野外!   “司机,你搞错地点了啦……”   真真恼怒地转过头,正要责怪司机,但却猛然顿住了。   因为她看到司机也下了车,正朝自己不怀好意地淫笑。   “没错啊,真真小姐!你今晚哪儿也别去了,就留在这里吧!”   真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退后两步,从手提袋里取出手机准备报警。   但是一根木棍倏地从身后挥来,正中她手臂。手机“当啷”一声摔落在地,断成两截。   真真忍痛回头一看,又有三个举止轻浮的流氓从黑暗处大摇大摆走了出来,也都是满脸色欲。   其中一个歪嘴淫笑道:“真真小姐,咱们几个请了你很多次,你总是一口回绝,嘿嘿,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真真双眼闪过怒色,控制着自己说:“牛公子,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只跳舞,不提供其他服务!”   四个流氓一齐放声大笑,将她围在中间,一步步逼近。   “瞧这娘们,到现在还想摆架子,哈哈哈,真有意思!”   “少他妈装了,不提供服务,还会出来跳脱衣舞?”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来来,先亲个嘴!”   嘲笑、辱骂声中,带头的歪嘴放肆地搭住真真的肩膀,凑过脸就想强吻。   蓦地,一声惨叫响起,划破了郊外的宁静。   惨叫是从歪嘴的嘴里发出来的,他的右臂软绵绵地垂着,显然已经被折断了骨头。剧烈的痛楚令他面容扭曲,连鼻子和眉毛也歪掉了。   其余三个流氓都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真将提袋轻轻放在脚边,掠了一下秀发冷冷道:“都给我滚,不然你们也是一样的下场!”   三个流氓齐声怒吼,各自亮出匕首、木棍等武器,发疯般扑了上来。   接下来只听痛呼声不绝于耳,不到半分钟,三人已经全部丧失了战斗力,不是断了腿就是折了胳膊,连同歪嘴一起被打倒在地,一边翻滚一边鬼哭狼嚎。   “记着,以后别再惹我,否则老娘扒了你们的皮!”   真真鄙夷地吐了口唾沫,捡起手提袋,转身准备离开。   但刚走两步她又突然停住了,有点吃惊地盯着前方。   只见计程车旁的阴影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头戴黑色金属面具、身披黑色披风的人,正静静凝视着她。   黑武士?   真真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电影《星际大战》中的邪恶黑武士。眼前这人的打扮和那个造型颇为相像,就差没拿着一把光剑了。   “你是他们的同夥?”   真真冷笑着喝问:“也想尝尝断手断脚的滋味是吗?”   黑武士摇了摇头,面具下发出一个低沉、机械的声音:“我不认识他们。”   这声音明显是经过某种设备伪装的,听不出任何特征。   真真半信半疑的说:“那你是什么人?这么晚到这荒郊野外干嘛?”   黑武士缓缓说:“我是为了你而来的。”   “为了我?”   “是的。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真真莫名其妙问道:“你说什么鬼话?你要找什么人?”   黑武士不答,双眼默默注视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请跟我走。”   “去哪里?”   “你该去的地方。”   “神经病!”   真真骂了一句,感觉这人脑子一定不正常,于是也不多废话,昂然走过黑武士身边,伸手就想拉开计程车车门。   “跟我走!”   黑武士又机械地重复了一遍,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搭住真真的肩膀,跟刚才歪嘴的动作一模一样。   真真脸一沉,心想这人真是找死,于是故技重施,反手抓住了黑武士的手腕,以自己的肩膀为轴心猛然向下扭去。   她原以为会再次听到惨叫声,谁知一扭之下,只感觉好像扭住的是坚硬的金刚石,反而震得自己手指隐隐作痛。   真真暗叫不妙,本能地正要缩手,后脑倏地挨了重重一记敲打。   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我打开水龙头,洗了很久的脸。   每次杀人后,我都会摘掉面罩,好好地洗一次脸。这可以让我更加清醒,并且暂时远离血腥。   我讨厌血腥,可是又离不开它。   人的生命,本来就是矛盾的,我一直都在矛盾和痛苦中挣扎。   关上水龙头,我抬起头,凝视着墙上的镜子良久。   镜子里是一张十分熟悉的脸,但是,看起来又非常陌生,陌生到令我厌恶。   可是,我又不想去做整容手术,或是用其他办法改变整张脸。因为我知道怎么改变都没用,这种厌恶来自于我的内心深处。   我不再盯着自己的脸看,重新戴上黑色面罩。   镜子里出现了黑武士的身影。   我慢慢走出浴室,沿着一条长长的地下通道:走到了一间隔音极好的石室中。   室内摆满各式各样的性虐待道具。皮鞭、蜡烛、刷子、电击器、假阳具……凡是市面上能买到的,这里都应有尽有。   湿冷的角落里还蜷缩着一名全身赤裸的美女,正用愤恨惊恐的眼神瞪着我。   她就是被我掳回来的脱衣舞后!真真。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乡架我?”   真真一边颤抖着嗓音质问我,一边本能地向后退。拴住她双足的缭铐“叮叮”响起,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   “你这几个月有没有看新闻?有没有听说过擒兽男?”   我嘴里问话,右手已经从墙上摘下了一条皮鞭。   “啊!你就是……禽兽男?”   真真的脸色顿时惨白,那正是我喜欢看到的表情。   和往常一样,我用皮鞭来回答她的疑问。手一抖,皮鞭就呼啸而出,重重地落在她身上。   真真痛得尖叫一声,白皙的胴体上出现一道醒目的鞭痕。   “你这王八蛋,我和你拼了!”   真真咬牙切齿地扑了过来,但很可惜,缭铐上还连着一条铁链,牢牢地固定在墙角,所以她只冲了几步就再也无法前进。   “我不是王八蛋,我是擒兽男!”   我微笑着,继续挥动皮鞭,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她身上。   真真惨叫着、闪避着,徒劳在地上翻滚着赤裸的身体,可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皮鞭在我手中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不论她怎么躲闪,都能准确地落在我想抽打的部位上。   不一会儿她就满身是伤,雪白的背脊、屁股、大腿和双乳上,都布满一道道血红的鞭痕。   “别……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真真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苦苦向我哀求。   “我错了,再也不敢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没有理睬,依然鞭如雨下。我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从来不是。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真真只能蹲在地上抱头承受,痛哭道:“你想要我的身体,我都说愿意给你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因为我不只想要你的身体。”   我慢条斯理地说:“我还想把你调教成一个听话的、合格的性奴。”   “OK,OK,我愿意做性奴,做听话的性奴!性奴真真求主人手下留情,别打了!”   真真大概是真的被打怕了,忙不迭跪了下来,向我连连磕头。   “很好,不过要做性奴,是需要条件的。”   我总算停下了皮鞭,淡淡说。   真真流着泪问:“什么条件?”   “很简单。就是你要有足够良好的身体素质,能够承受各种最暴虐的SM调教!”   我说着指了指四处堆放的SM道具,纵声大笑起来,手中的鞭子再一次狠狠地挥了出去。   真真痛得面无血色,号啕大哭:“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   “这也叫折磨?要是你连最起码的鞭打都受不了,还当什么性奴?”   我冷哼一声,抛下皮鞭,随手按下墙上的一个开关。   一股电流顿时从铁链中冒出,传到锁住双足的缭铐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   真真的尖叫声更加凄厉了,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乱蹦乱跳,饱满的乳房被电得乱颤,看上去狼狈至极。   我则看得兴高采烈,嘴里不断发出得意的笑声。   一股渴望暴虐的欲望从我的灵魂深处涌起,令我冷酷的血液完全燃烧。   电击绝对是一种正常人难以忍受的酷刑,还没半分钟,真真就昏了过去。   我拎起一桶冷水泼在她脸上,将她浇醒。   “畜生!你……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生!”   大概是明白了求饶不能免除皮肉之苦,真真披头散发,怒视着我又大声叫骂了起来,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呵呵,真是有意思!   “我的确是畜生。”   我冷冷地说:“最好你也是,否则,你就只能变成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了!”   我随手又抓起一样SM道具,那是支粗若婴儿手臂的假阳具,尺寸相当骇人。   真真恐惧地看着我,全身都在发抖,牙关咯咯打颤,连骂都骂不出来了。   我手持假阳具,狞笑着向她逼了过去……   中午十二点半,洪岩打着哈欠,慢吞吞地走进中京在线办公大楼。   他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只是还有点倦怠,仿佛晚上没有睡好,黑眼圈相当严重。   “Hi,凯瑟琳,早安!”   洪岩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对旁边的美女记者打招呼。   凯瑟琳正盯着电脑飞快地敲击着键盘,眼皮都没抬一下,嘲讽地说:“已经是下午了,洪大记者!”   “呵呵,我又迟到了。该打该打!”   洪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显得无所事事。他忍不住转头瞥了一眼凯瑟琳的电脑萤幕,只见她正在打一篇新闻稿,标题是醒目的大字:四男郊外遇害,死状惨不忍睹!   “又有凶杀案啊,最近的治安真是越来越乱了!”   洪岩脱口而出,一副感慨的模样。   凯瑟琳“嗯”了一声:“四个都是有案底的流氓,身上都携带武器,大概是跟什么人斗殴时反而被打死了。”   “那就一点都不值得同情了,死得好!”   洪岩拍手称快。这时他的电脑已经开机了,自动进入接收电子邮件的状态。   只听“嘟嘟嘟嘟”一连串急响,萤幕上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骷髅头,旁边还有一个鲜红的“死”字,猛然跃入眼帘。   洪岩吓了一跳,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凯瑟琳闻声望来,看到这画面后也吃了一惊,低呼道:“Oh,My Goo!洪,你居然也会收到死亡威胁!”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亡威胁?”   洪岩显得十分好奇,甚至还有点兴奋。这时代的新闻工作者算得上是“高危险职业”许多同事都因揭露社会黑暗面,或是得罪了恶势力收到过“死亡威胁”只有他因为比较懒散,工作也不算太积极,至今从未收到过,今天算是头一次开了眼界。   “是的,洪!赶紧报警吧。”   凯瑟琳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满脸担忧。   “算啦,报警也查不出什么来的!再说那么多同事都收到过,也没见到哪个出事嘛!”   洪岩故作潇洒地耸耸肩,右手点击游标,将骷髅头和“死”字都清除了。   “可是你跟他们的情况不同。”   凯瑟琳盯着他,压低声音说:“你前几天不就已经出了车祸?别告诉我那只是个意外哦,我才不信会那么巧!”   洪岩震了一下,左顾右盼后看无人注意这边,也低声说:“你说得很对,那的确不是意外,根本是有人企图谋杀!我那天其实有报警,但警方说什么也不肯相信……”   他说着叹了口气,简单地将当天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凯瑟琳听完倒抽了一口凉气:“洪,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啊,我一向是好好先生,报导也都是写一些官样文章,哪里会得罪人啊!”   “那你有没有情敌?”   “靠,我光棍一条,连情人都没有,哪来的情敌?”   “问问而已嘛。你有没有跟谁发生过金钱纠纷,或者是有大笔遗产要继承?”   “都没有啦!我至今还是穷光蛋。”   洪岩没好气地问:“你问这些干嘛?”   凯瑟琳认真地说:“在帮你分析呢。既然不是仇杀和情杀,也不是因为钱财招致杀身之祸,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   凯瑟琳将嗓音压得更低:“灭口!”   洪岩愕然:“啥?”   “灭口!”   凯瑟琳重复道:“如果你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或是无意中知道一个很重要的机密,或是掌握了某个人的隐私,而他又不想让人知道……嘿,这些情况都会导致你被灭口!”   洪岩的脸色有点变了,怔了好几秒后才自言自语地说:“不是吧,我知道的那些根本不算啥机密和隐私啊……网上早就有谣言在传了……”   凯瑟琳感兴趣地望着他:“洪,你想起什么了?说来听听。”   “没什么没什么,我自己在胡思乱想!嘻嘻,我想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认错人了,等他们发现要杀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时,我就安全了!”   洪岩说完假后装轻松地大笑起来,不过笑容却相当勉强。   凯瑟琳冷哼一声,淡淡说:“希望是这样啦,愿上帝保佑你!”   她转过头,盯着自己的电脑又专心工作起来,不再理睬洪岩。   洪岩没趣地收住笑声,起身倒了杯热咖啡,一边喝一边敲击着键盘,假装写稿其实却玩起了简单的电脑游戏。   第九章   晚上十点,大型波音797客机缓缓降落在中京市郊的国际机场。   众多乘客拖着行李走出接机口,身材高挑的白鸟薇虽混在人群之中,却犹如鹤立鸡群般醒目,俏丽的容貌和堪比模特儿的身段,几乎吸住了所有男人火辣辣的视线。   “白鸟,白鸟!”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白鸟薇循声望去,一眼就见到正在挥手蹦跳的海蜜儿。   她忙迎了上去,笑道:“阿咪,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的!”   海蜜儿笑着接过白鸟薇手中的行李,带她走到不远处的一辆气垫车上。   两人分别在正副驾驶座上坐好,海蜜儿发动了车子,平稳地驶出机场。   “阿咪,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而且还是坐这个航班?”   白鸟薇毫无顾忌地翘起双腿,架在前面的驾驶台上,皮靴一晃一晃的,有种放浪形骸的风情。   “是龙妖婆告诉我的嘛,也是她要我来接你的。”   海蜜儿一边驾车,一边偷瞥了一眼同伴的长腿,她一直觉得自己虽然有傲人的胸部,但却缺少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诚为憾事。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用自己的巨乳去交换这双完美的长腿,这样就可以穿上丝袜、高跟鞋,尽情展现一种女王般的魅力了。   “是吗?龙妖婆居然会对我这么好,让我很不适应耶!”   白鸟薇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着,随手拿起一支菸,点燃后吸了起来。   “她说你上次执行任务虽然出了差错,但这次却立了大功,单枪匹马就挫败了一夥生化恐怖分子的阴谋,足以将功赎罪了,而且值得嘉奖!”   白鸟薇淡淡一笑,闭上眼长长地喷出一口烟雾,仿佛对此满不在乎。   “那也不用专门派车来接搞得这么隆重啊!”   她挖苦地说:“我记得去年夜莲姐拼死完成任务,受到亚联盟秘书长的嘉奖,功劳比我大得多,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哎呀,白鸟!你怎么说话怪里怪气的?”   海蜜儿有点不高兴了,嘟着嘴说:“管他隆重不隆重,我来接你不好吗?你难道不喜欢呀?”   “喜欢,当然喜欢!”   白鸟薇噗嗤一笑,伸手捏了一把海蜜儿可爱的脸蛋:“我只是怕耽误你的工作。你今天不用去扮诱饵吗?”   “不用!我扮了好几天了,没有任何进展,禽兽男最近都没有犯案!”   海蜜儿说着叹了口气,显得相当无奈和失望。   “说真的,这样的案子还是应该交给白鸟你来查才对,龙妖婆常说你是我们当中最肯动脑筋的一个。我和夜莲姐她们查来查去还是一筹莫展!”   白鸟薇心中一亮,知道这是海蜜儿在委婉地向自己求援,而且还是龙妖婆默许,甚至指使的。   哈,要不然就算真的要嘉奖自己,派车专门到机场来接,随便派一个司机就行了,根本不用让海蜜儿亲自来接自己。   “阿咪,你先说说,你怎么知道禽兽男最近都没有犯案?”   海蜜儿一怔:“他每次犯案之后,都会向警方传真一份挑衅书,列明尸体所在的地点。我们这几天都没接到这样的传真,全市也没发现有女受害者被虐待至死的报告!”   “那只能说明他没有杀人弃尸,不等于没有女性受害。”   白鸟薇又喷出一口烟雾,沉吟了片刻后问:“你们有查过失踪人口吗?这几天有没有长得比较漂亮、身材较好的女性失踪?”   “为什么要查失踪人口?”   海蜜儿愕然不解:“前面七个女受害者都是被绑架之后,几个小时内就被虐待至死然后弃尸,从来没有隔夜过。这说明禽兽男并没有囚禁猎物的习惯啊,如果他这几天已经出手过,尸体应该早就被发现了!”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囚禁猎物的习惯?你又怎么知道受害者只有七个?难道你们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他会对绑架来的猎物进行挑选,其中一部分奸杀弃尸,并且通知警方地点;另一部分就被他秘密起来、继续遭受他变态的虐待呢?”   海蜜儿“啊”的一声,惊呼道:“我还真没想过呢!白鸟,你真的认为有这种可能?”   白鸟薇没有回答,又吸了好几口菸,然后将半截菸蒂按灭在驾驶台上的烟灰缸里。   “阿咪,你查看案件卷宗时,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传真上的落款是擒兽男。那个‘擒’字并不是禽兽的‘禽’。”   “有啊,我看到了。夜莲姐说由此可以推断出他是用拼音输入法打字,打错字也懒得回头修改。”   “嗯,一般人看到都会这么想。可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他为什么要自称禽兽男?一个人要炫耀自己泯灭人性,自称禽兽就可以了,加一个‘男’字在后面反而不通顺,念起来怪怪的。”   “这个……会不会是因为自称禽兽的人太多了,他想在称呼上有所区别?”   海蜜儿吐吐舌头说:“我有一个网友是网路色情文学作家,笔名就叫禽兽,每天都夸我身材好胸部大,死皮赖脸的要跟我视讯……”   “阿咪你少来了,要不是你自己吹嘘,一个陌生网友怎么知道你身材好不好?”   白鸟澈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我真的没有吹嘘啊!”   海蜜儿一脸委屈地辩解:“他问我胸围尺寸,我实话实说了,一点都没有夸张。然后他就说了好多甜言蜜语,非要亲眼看一看……”   “于是你被夸得飘飘然,就同意了是不是?”   海蜜儿脸红了,害羞地点了点头。   “你要当心哦!”   白鸟薇警告道:“如果对方真的是只‘禽兽’,也许会拍下视讯画面来威胁你,或是散布到网络上公开,你就糟糕了!”   海蜜儿摇摇头说:“不会的,我视讯时没露脸,也没摘掉胸罩。何况他根本不知道我的任何真实资料,我们只是单纯的网友而已。”   白鸟薇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淡淡地说:“你自己注意就好。嗯,阿咪,我们继续谈擒兽男。我觉得像他这样的高智商罪犯,并不会做多余的事。如果他只是想在称呼上和其他禽兽有所区别,随便取个嗜血禽兽、超级禽兽之类的落款,都比现在的好听得多。”   “那你认为他选择禽兽男这三个字,是有特别的用意了?”   海蜜儿不服气的说:“但要是这么重视名称的话,为什么还会打错字呢?”   “我认为他并没有打错字,他想要输入的本来就是擒拿的‘擒’字!”   白鸟薇的话犹如石破天惊:“所以最后那个‘男’字才是必不可少的!他自称是一个‘擒拿野兽的男人’,简称擒兽男!”   “啊!”   海蜜儿目瞪口呆,“这……这种解释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啊?有没有那么复杂?如果他想‘擒兽’的话,应该到动物园去寻找目标才对,干嘛要对人类的女性下手?”   白鸟薇叹了口气:“难道你忘了我们这些拥有变身能力的人?在一般人眼中,我们算是什么呢?”   海蜜儿又是“啊”的一声,方向盘差点脱手失控,导致气垫车猛然摇晃了一下才恢复平衡。   变身能力!是啊,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每一个霸王花女特警都是转基因人,具备变身能力,可以发挥某一种动物的独特专长。比如说白鸟薇,DNA中结合了仙鹤的基因,变身后就可以展翅飞翔;再比如说海蜜儿,DNA中结合的是猫的基因,就可以像猫一样夜视和飞檐走壁。   这项技术自发明、实践后,就不断遭到保守派民众的质疑,核战爆发之前甚至有舆论大肆挞伐,将这些可以变身的女性蔑称为“半兽人”“白鸟,你的意思是,这个罪犯真正要对付的其实是转基因人?他所谓的‘擒兽’,真正的含意是要‘擒拿半兽人’?”   白鸟薇平静反问:“你说呢?如果只是一件普通的连环奸杀案,龙妖婆为什么会如此重视,破天荒地派出四个成员来追查呢?”   海蜜儿双眼一亮,失声道:“因为龙妖婆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而且她怀疑擒兽男真正要对付的是我们这些霸王花成员,他是冲着我们来的!”   白鸟薇微微一笑:“你总算开窍了。”   “可是……不对呀,芙蓉姐仔细检查过前面七个受害者的遗体,如果她们是转基因人,芙蓉姐肯定会发现的。”   “那七个女人当然不是转基因人啦!”   白鸟薇黯然说:“正因为不是,所以她们才会白白失去性命。”   海蜜儿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擒兽男在挑选猎物时,虽然瞄准的是转基因人,但他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身份,所以他要进行检验,凡是最后确定是转基因人的,就被他囚禁起来,不是的就被杀掉并且弃尸。”   白鸟薇点点头:“我就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才建议你去调查一下失踪人口,看看这几天是否又有女性被绑架了!”   “好,我明天就去查。擒兽男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抓住他!”   海蜜儿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可爱的脸蛋满是怒容,右脚发泄般踩着油门,不知不觉就将车速提升到最快。   夜晚十一点,中京市平安街的一个高级住宅小区。   “进来吧,洪。”   凯瑟琳用钥匙打开门,亮了灯,招呼洪岩跟她一起走进家门。   “喔,今晚住在你家,真的不要紧吗?你男朋友会不会介意?”   洪岩的语气有些迟疑,不过一只脚已经跨进玄关。   “别婆婆妈妈啦,洪。我男朋友很相信我的,而且不会管我的私事。”   凯瑟琳随手将皮包一扔,弯腰脱下高跟鞋,换上一双拖鞋。   由于她背对着洪岩,浑圆的臀部顿时高高翘起,看上去分外诱惑。   洪岩马上不再迟疑,双眼发光说道:“好吧,那就打扰你一个晚上啦!”   他也换上一双拖鞋,跟着凯瑟琳走到客厅。   今晚洪岩之所以会来到凯瑟琳家,主要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就在一个多小时前,他下班后到停车场开车,惊讶地发现车身被人用油漆喷了个“死”字,还有一个可怕的骷髅头,和中午电脑萤幕中出现的一模一样。   洪岩立刻打电话报警,但接线员却懒洋洋地回答说这可能只是个恶作剧,而且这个时段警力不足,只能明天早上再派警员过来了解情况。   洪岩气得大骂操你祖宗,愤然挂断电话,回到办公室坐下发呆。   正准备下班的凯瑟琳问他怎么了,他如实以告,然后发愁地说不知如何是好,就这样子回家,也不知道会不会又被人跟踪。而且回家之后的安全如何,也是一个未知数。   凯瑟琳听了也十分担心,建议他这几天暂时不要回家了,到朋友或者亲戚家暂时借宿,或者干脆住到酒店里,至少都比一个人住安全。   洪岩苦笑着说自己的亲戚在核战中都死光了,也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而且他怀疑自己一走出办公楼,可能就会被暗藏的跟踪者盯上。   凯瑟琳眼珠一转说:“这个简单,我开车送你好了。今晚你也别去找什么酒店了,干脆就到我家过夜。”   洪严推托说这怎么好意思,但凯瑟琳却一再劝说,终于劝得他同意。   于是两人就又到了停车场,上了凯瑟琳的车,洪岩伏低身子躲在后座,就这样到了她的家。   这是一栋装修舒适的公寓,只有一室一厅加上厨房和浴室,但布置得相当典雅。   “今晚要委屈你睡客厅沙发啦。喏,这是你的氆子和枕头。”   凯瑟琳抱出一套干净的床具,笑吟吟地递给洪岩。   洪岩道谢接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感觉软绵绵的很是舒服。   “你自己看电视吧。我先去洗澡,我洗完再换你洗。”   凯瑟琳说完指了指茶几上的遥控器,转身走进卧房。   洪岩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变换着频道:心里却在想着其他事情。   片刻后脚步声响起,凯瑟琳走出了卧房。   洪岩转头一看,双眼一下子瞪大了。   这美女记者赫然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就这么半裸着火辣辣的胴体,赤着双足走了出来。   “哇,你还真够豪放!”   洪岩脱口而出,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凯瑟琳赤裸的胸部。这是他第二次瞧见这对饱满的豪乳了,虽然不算完美,但那随着步伐抖动的幅度却足以掩盖一切缺点,让人涌起一股想要肆意玩弄这两颗肉球,令之抖动得更加剧烈的冲动。   “反正在医院里你都看过啦,我就当是和你一起去天体海滩了。”   凯瑟琳咯咯娇笑,大大方方走过洪岩身边,带着一股浓重的香水味飘然进入浴室。   虽然她拉上了门,不过这却是一道毛玻璃门,可以若隐若现地看到美丽女体的轮廓。   洪岩当然不会放过饱眼福的机会,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美景,隐约瞧见她脱下了内裤,然后站到莲蓬头下拧开开关,在哗哗的水声中擦洗了起来。   这娘们,简直是……故意勾引我嘛!   洪岩只感到热血上涌,回想起前几天在医院里和这金发美女调情、享受她为自己手淫的美妙感受,霎时如电流般涌遍全身。   他情不自禁地跳起身,两三下脱光衣裤,大步奔进浴室,一把拉开了门。   “洪,你进来干嘛?我还没洗完呢!”   凯瑟琳正在冲洗金发上的泡沫,看到洪严似乎一点也不吃惊,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仿佛早已算准了他会这么做。   “咱们一起洗嘛,节约用水,保护地球!”   洪岩嬉皮笑脸地嚷着,不由分说地站到莲蓬头下,和凯瑟琳挤在一起。   “原来你是个节约主义者啊,以前我怎么没发现?”   凯瑟琳语带讽刺,但却没有闪躲他的故意碰撞,反而体贴地摘下莲蓬头,将水柱均匀地洒在两人身上。   洪岩尴尬地干笑一声,随手倒了些沐浴乳在掌心里,胡乱抹着自己的胳膊和大腿。   “也倒一点给我。”   凯瑟琳右手举着莲蓬头,左手平摊开来,努嘴示意。   洪岩却笑嘻嘻地推开她的手,直接将沐浴乳倒在她的肩膀上,然后伸掌大肆抚弄了起来。   “喂喂,你干嘛?”   “我在帮你洗澡呀。嘿,你帮我举莲蓬头,我当然要帮你擦身啦!”   洪岩边说边不顾凯瑟琳的“抗议”双手齐出在她赤裸的胴体上肆意游走。由于沐浴乳的缘故,触手所及感到皮肤分外嫩滑。   “是吗?那我要说声多谢了,你服务得真周到!”   凯瑟琳泰然自若地说着,居然索性闭上双眼,一副享受的神态。   洪岩自然不会跟她客气,两只魔掌直奔胸前高峰,一手一个的“服务”着丰满的双乳,将沐浴乳仔仔细细地涂抹了上去。   “别客气。前几天你在医院里也替我服务过嘛,虽然你只服务到一半就走了,害得我不上不下……”   洪岩嘴里说话,手上玩弄着这对滑溜溜的浑圆肉球。那两颗奶头早已竖了起来,在水柱的浇灌下显得更加鲜嫩。   凯瑟琳在他的抚弄下,脸上已泛起红霞,喘了一口气说:“洪,那天我半途走掉,是因为我有点生你的气。你……噢……你不应该对我撒谎的!”   “我对你撒谎了?哪有啊?”   洪岩随口应着,手掌总算松开那两团嫩肉,沿着惹火的曲线慢慢地向下滑动。他的人也随之蹲了下来,开始欣赏她下半身的美景。   只见这金发美女双腿微微张开,三角区的阴毛也是金黄色的,而且经过仔细的修剪。用手指拨开金色阴毛一看,那水蜜桃胀鼓鼓的,中间的裂缝微微张开,现出成熟的淡褐色。   “还说没有!我明明见到那位白鸟警官从你病房里走出来,你却说你从来没见过霸王花成员,这还不是撒谎吗?”   凯瑟琳哼了一声,面色有点不高兴了。   洪岩心想:原来如此,凯瑟琳最近这段时间和自己一样专攻刑案、凶杀的报导,对警界人士相当熟悉,认得白鸟薇不足为奇。   “呃……原来你是说这件事。但这不能怪我呀,是白鸟警官叮嘱我,如果有外人问起一律说不认识她,以免被黑帮分子盯上……”   “明白了,洪!你果然把我当成外人,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   “嘿,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把你当成‘内人’吗?”   “内人?我有点忘记这个单词了,是外人的反义词吗?好朋友的意思?”   “不单是好朋友,要好到双方可以进行‘内部交流’!”   “什么叫内部交流?”   “就是这样子!”   洪岩调笑着伸出食、中二指,借助沐浴乳的润滑,一下子就挤进双腿间的裂缝。   凯瑟琳身躯轻颤,脸上立刻多云转晴,恢复了动情的春色。温暖的肉穴在手指的玩弄下泛滥成灾,很快就分泌出丰富的水源,和莲蓬头淋下的水柱一起沿着大腿缓缓流下。   哈,湿得还真快!   洪岩情不自禁抽出手指,站起身搂紧这位金发美女,勃起的肉棒顶住她的阴毛摩擦着,开始做探路的准备。   “噢……洪!我懂了……你是想到我内部……来交流……”   凯瑟琳不堪挑逗,手一抖,莲蓬头顿时歪了,热水四处乱溅。她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许多,雪白的屁股也慢慢扭动起来。   “Yes,按照华夏礼仪,内部交流之后你就是我的‘内人’,我们才算真正的好朋友!”   洪岩信口胡诌,右手握住凯瑟琳的左手,贴在自己的胯下。   “你愿不愿意呢?”   凯萨琳没有回答,伸手捧起粗长的男根轻轻抚摸着,仿佛在赞叹着那惊人的尺寸,然后她翘起一条腿勾住洪岩的腰部,手掌握住肉棒缓缓引向多汁的裂缝。   感觉到龟头陷入温热的所在,洪岩兴奋地一挺腰,硬邦邦的武器立刻将肉穴撑开,过关斩将直冲到底。   “Oh,fuck!”   凯瑟琳一甩金发,脱口吐出英文单词,满脸都是舒服的表情。   “哎呀,该死!我又忘记戴套了!”   洪岩忽然惊叫一声,做势要把肉棒抽出来。“That s OK!洪……我今天是……安全期……”   凯瑟琳慌忙声明,大腿紧紧夹住洪岩不让他离开,同时奋力旋动着屁股,肉壁一下一下缩紧着,带给男根极大的快感。   洪岩起初乐得轻松,任凭这金发美女自己套弄着肉棒,只觉得龟头不断撞在酥软的花心上,真是爽到极点。没两分钟,他居然就有了要爆发的冲动。   哇,我可不能这么早缴械,丢了东方男人的脸!   洪岩赶紧反客为主,猛吸一口气,双手搂紧凯瑟琳的纤腰,下身一鼓作气地用力向上挺,犹如打椿机般高速抽送起来。   凯瑟琳也热烈迎合着,丰腴的美臀左右狂扭,十分有默契地配合着肉棒的进进出出。温热的秘道更是有节奏地拼命收缩,仿佛在为入侵者提供最贴身的按摩。   “砰”一声,莲蓬头掉落在地,水花仍四散飞扬,毛玻璃上溅满了水珠。   “Oh,yes……OH,OH……fuck……”   凯瑟琳忘情地浪叫着,喊出来的已经全是英文。她毫无东方女人的羞涩,双臂也紧搂着洪岩,一边夸张地摇着屁股迎接抽插,一边将热吻如雨点般印在他脸上。   这令洪岩的欲望更加高涨,抽送了数百下后,突然拔出武器将凯瑟琳翻过身,让她双手撑地,高高翘起屁股,以后进式的姿势狠狠插了进去,他刚才在玄关看到凯瑟琳翘着臀部换鞋时,就已经想用这种姿势跟她尽情性交了。   凯瑟琳被撞击得前后摇摆,丰硕的豪乳垂下来疯狂晃动。太美妙了!她感到身后这个男人的每一下进攻,都正中她最敏感的花心,令她控制不住地忘形嘶叫,爱液源源不断,顺着彼此性器官的结合处流出来。   哗哗水声中,浴室里弥漫着欲望的气息,充斥着汗水和爱液的浓烈气味。女人的呻吟浪叫和男人的喘气此起彼落,奏出一曲性爱的交响曲。   又是数百下抽送后,凯瑟琳动人心魄的叫声越来越高,一对豪乳也越摇越剧烈。蓦地,她极力地撅起屁股,肉洞深处突然涌出炽热的洪流,紧随而来的是连串激烈的颤动。   “噢噢噢!洪……fuck……噢噢!”   凯瑟琳的尖叫声猛然间达至最高峰,一股无与伦比的快感汹涌而来,将她全身神经完全俺没。   而洪岩也已是强弩之末了,双手抓住金发美女丰满的臀部,仰天大叫一声,将积蓄许久的精液全部喷洒到了花心上。   “Yes!I……love……YOU!洪……Yes!”   凯瑟琳全身颤抖,屁股疯狂地向后迎合,阴道更像是鱼嘴一样紧紧地吸吮着龟头,直到最后一滴精液都被吸出来。   半晌,弹尽粮绝的武器软绵绵地滑落下来。但是这一对男女却仍舍不得放开彼此,转过身重新搂抱在一起,四片嘴唇又一次热吻了起来……   第十章   夜晚十一点半,海蜜儿驾驶着气垫车在道路上飞驰。   这一带远离中京市中心,是这座“不夜城”里少数几个较为冷清的地区,和往常一样,这个时间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车辆和行人了。   气垫车拐上一架最新修建的五层高架桥后,车速忽然减慢下来。   “靠,这是哪个王八蛋乱停车啊!”   耳边响起海蜜儿的怒骂声,接着车子越开越慢,缓缓停下。   正在闭目养神的白鸟薇睁开眼睛,瞧见前方不远处的桥上停着一辆大卡车,歪歪斜斜地横在路面上,正好将道路挡住。   海蜜儿不耐烦地“叭叭”按着喇叭,但卡车里全无动静,显然司机并不在车上。   “阿咪,你瞧那边!”   白鸟薇突然一拍海蜜儿的手臂,指了指右手边的一个方向。   海蜜儿循声望去,不由一惊。   那边的路面上有一滩血迹,还有一辆翻倒的气垫摩托车。一个身穿清洁工服装的中年人正弯腰伏在高架桥的栏杆上,很辛苦地拉扯着什么。   “糟糕,出事了!”   海蜜儿摇下车窗,伸出脑袋高嚷道:“喂!需要帮忙吗?”   中年人吃力地回过头,焦急喊道:“要!要……快过来帮个忙,她快要掉下去了!”   海蜜儿忙跳下车,飞快地奔了过去,距离栏杆还有十多米时,她已瞧见那中年人拉住的是一条手臂,还听到了微弱的女人哭叫声。   “救救我……啊……救救我!”   显然这是一起车祸,这个女人大概是骑着摩托车经过这里,被卡车撞得车翻人飞,几乎要从高高的高架桥上掉下去。幸好被中年人拉住手臂,才暂时没有丧命。   “坚持住,我来了!”   海蜜儿一边喝叫,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去跳上栏杆,只见一个肥胖的妇女正吊在半空中摇摇晃晃,显然是因为体重太重,中年人已经渐渐抓不住了,形势凶险万分。   海蜜儿忙俯下身,从旁一把抓住那条胳膊,想要将中年妇女拉上来。   但在这一瞬间,她蓦地感觉不对劲,手中拉到的好像是一团棉花般,轻得异乎寻常。   中计了!   海蜜儿猛然醒悟,同时也看清楚那个“肥胖妇女”根本只是个巨大的仿真布娃娃,声音是从嘴边的录音装置发出来的。   她立刻松手、转身,想要举臂自卫,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阴恻恻的狞笑响起,一股巨大的力道结结实实撞上背部。   “啊——”   海蜜儿一声惊呼,身不由己地从栏杆上摔了下去,朝高架桥下的道路笔直坠落!   这是五层的高架桥,足有六、七十米高!任何人从这样的高度跌落都必死无疑,何况海蜜儿还是仰天摔倒,后脑勺着地的死状一定惨不忍睹!   但是奇迹出现了!眼看海蜜儿就要背部着地时,说时迟、那时快,她的身体忽然在空中灵巧地一个翻腾,变成了以四肢着地的姿势稳稳落在公路上。   那种轻盈的感觉,就像是一只猫从高空跌落时,自动调整成四足触地以便减轻冲力,平衡拿程之巧妙堪称到了化境!   “喵!”   海蜜儿仰头向天,愤怒地发出一声猫叫,身上的衣裤迸裂成数十块碎布随风飘开,露出里面的一套黑色连裤紧身服。胸前丰满的乳房撑得鼓鼓的,在紧身服里凸显出令人喷血的弧度。   她就这么保持着双手撑地的姿势,双眼射出青绿的光芒,头上不知何时长出了一对可爱的猫耳朵,整个人像是一只化成人形的猫女,全身都充满了怒意和战意,正准备向鼠辈发动进攻!   不过她此刻要面对的并不是鼠辈,而是比鼠辈更厉害的杀手!   “飕、飕、飕、飕!”   密集的刀刃破风声响起,至少有十多道寒光从四面飞了过来!   海蜜儿飞身跃起,一纵就是五、六米远,刚才立足之地已经插满密密麻麻的镰刀!   “哗啦”一声,所有镰刀如同长了翅膀,又顺着来路飞了回去,接着再次如狂风暴雨般击向海蜜儿。   原来这些镰刀的刀柄上都栓着长长的钢丝,掷出后可以随时收回,不断发动下一轮攻势。   海蜜儿就像猫一样窜高伏低,一下窜上电线杆,一下跃向路标指示牌。虽然她手足并用的样子显得过于野性,但动作却一点也不狼狈,反而极其敏捷、灵活,仿佛这种姿势才最能发挥她的特长。   唯一略显“笨拙”的部位,就是她胸前那对丰满得不成比例的巨乳了,随着她跳跃的动作极其剧烈地晃动着,仿佛带来了沉重的负担,好几次都差点被镰刀边缘扫中。   “喵喵!”   接连躲过三轮攻击后,海蜜儿再次发出愤怒的猫叫声,双足一蹬,整个身体极其舒展地飞跃上路边一座旧楼的屋檐。   她在屋檐上轻捷地奔跑着,没有发出半点声息,到了一个居高临下的有利位置后,终于翻身站了起来,恢复成正常人的站立姿势。   “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老鼠,去死吧!”   娇喝声中,海蜜儿双手也打出两道闪光,迅疾地射向下面十多道黑压压的人影。   “啊、啊”两声惨叫,两个偷袭者面门炸开血花,倒地气绝身亡!   路灯下看得清楚,两人的面门上赫然各钉着一支锋利的暗器,暗器有一半完全没入脑袋,另外一半仍暴露在外,边缘铸造成海棠花瓣的形状。   “大家小心,她是海棠女警!”   人群发出惊惶的叫声,四散开来,但仍发疯般地将一柄柄镰刀掷来!海蜜儿沉着应对,这一刻像猫一般躲闪着,下一刻又恢复立姿用暗器回击……   就在同一时刻,高架桥上的白鸟激也遭到了袭击!   气垫车已经翻了个底朝天,车身严重扭曲变形,几乎成了一堆废铁。   幸好白鸟薇及时从车里跳了出来,才没有变成一团肉酱。   “好身手,这只鸟儿确实有两下子!”   倚在栏杆上的中年人赞许说道,还拍了两下手掌。他的衣袖已经卷起,从手臂到手掌都是毛茸茸的,又黑又粗壮,而且长得出奇,就像古书里形容的“双手过膝”看上去十分恐怖,好像人类的肩膀上突然长出黑猩猩的胳膊。   白鸟薇盯着他这双手臂,冷冷地说:“原来是镰刀帮的老二——类人猿,难怪一拳就有这么大的力量!”   中年人哈哈一笑,神色甚是高傲。他名叫任元,是镰刀帮的第二号首脑,有个外号叫“类人猿”在黑道上以心狠手辣着称。   刚才他一拳将海蜜儿轰落桥下,虽然是出手暗算,但以霸王花女特警的实力,一般人就算暗算也无法造成丝毫威胁,他能将海蜜儿击飞,足见力量惊人。   “阿言,阿吴!”   任元转过头,漫不经心地问着身边的两个高大人影:“这只鸟儿,你们俩现在应该能对付了吧?”   “没问题!”   两人一齐答道: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像机器多过像人。   事实上,这两人的模样也像机器人多过像人,身高都超过两米,没穿任何衣物,裸露的手脚都是金属打造的假肢,身躯也挂满厚厚的护甲,只有头部还勉强像是正常人,但头发也都掉光了,眼睛里闪烁的都是凶光。   他们是镰刀帮“四大金刚”中的两人,分别被帮众尊称为言金刚和吴金刚。   “鸟儿,乖乖跟我们走吧!”   言金刚面目狰狞地道:“只要警方明天放了我们三哥唐肥,任二哥也会放你走的,你不会有啥损失!”   吴金刚接口道:“当然,走之前要陪我们爽一下,过去的恩怨我们就不计较了!哈哈哈……”   两个金刚一起狂笑起来,声音难听到令人头皮发麻。   白鸟薇也轻蔑一笑:“你们这两个废物,如果想再尝一次断手断脚的滋味,我很乐意成全你们!”   这句话一说出来,言金刚和吴金刚都勃然大怒,哇哇乱叫起来。   原来他们俩都曾是白鸟薇的手下败将,被她击碎了四肢和肋骨,几乎瘫痪。不过塞翁失马,两人都用最新科技安装了机械躯体,攻防能力反而大大超过从前。刚才白鸟薇所坐的气垫车就是被二人轻而易举毁掉的。   “臭婊子,老子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怒吼声中,两个金刚大步冲了上去,四条金属手臂猛击而出,声势相当吓人!   白鸟薇侧身闪过,身体顺势蹲低,修长的右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狠狠扫中言金刚的膝关节。   言金刚怪叫一声,但躯体只是微微一晃,金属胳膊已凶狠地撞过来。吴金刚也从旁赶上,再度向她夹击!   白鸟薇再次及时避过,但心中已有些骇然,刚才那一脚虽然击中对方,却反震得她自己脚掌隐隐作痛,而且并未给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   接下来的一分多钟,只听“咚、咚”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白鸟薇展开了连环攻击,长长的双腿此起彼落,一下又一下踢中两个金刚的各处关节。   可惜的是,这两个家伙都只是略微受阻就若无其事地还击过来。他们全身已有百分之九十是合金打造的机械,虽然被踢得有些凹陷,但仍然可以挥动自如。   白鸟薇双眉一竖,背上蓦地展开一对巨大的翅膀,人已冲天飞起,在半空中盘旋了一圈后,倏地俯冲下来。   夜空下,只见碎裂的衣服布料四散飘飞,她身上仅剩下一套洁白的贴身内衣,两条赤裸的长腿伸得笔直,足尖优美地翘起,以迅捷之势分别点向两个对手脑门。   这绝对是一双能令所有男人神魂颠倒的性感美腿,但同时也是一双最可怕的武器!   两个金刚忙伸左臂护头,右腕劈手去抓她的足踝。   白鸟薇早已重新振翅飞起,然后再度落下,连环腿不停地攻击二人的头部。   这下子两个金刚才手忙脚乱起来,头部是他们唯一的血肉之驱,正是难以承受重击的弱点所在。   白鸟薇立刻了然于胸,加紧一波波攻势,这种由高空发动的袭击正是她最擅长的招式。片刻后只听“啊、啊”两声痛呼,两个金刚的左右太阳穴先后中招,眼前发黑,差一点晕了过去。   战场的形势完全逆转,白鸟薇一脚快过一脚,充分发挥了两条健美长腿的优势,将言金刚和吴金刚踢得毫无还手之力,他们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足影,机械身躯转动得越来越笨拙,彻底落了下风。   “没用的废物!”   任元面色一沉,迈步走了上来,等白鸟薇又一次俯冲而下时,他突然挡在两个金刚前面,粗壮的猿臂迎面击出,正中白鸟薇晶莹洁白的足心。   两人同时闷哼,任元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而白鸟薇也身不由己地被抛向高空,几乎失去平衡。她忙奋力掮动翅膀,这才稳住了身躯。   好家伙,果然不愧“类人猿”的外号!   白鸟薇暗暗吃惊,刚才虽然只交手一招,但她已感觉双方的实力旗鼓相当,短时间内很难分出胜负。   这时代虽然只有女性才能结合动物的基因,进行变身,但男性却可以通过高超的外科手术,直接将动物的躯干移植上身,同样也能达到“兽化”的目的。   就拿眼前这位镰刀帮老二来说,他的手臂就移植自一种力大无穷的非洲长臂猿,是一双极其恐怖的武器,威力足以匹敌任何一名霸王花的成员,大概只有龙妖婆本人亲自出马,才能以绝对优势将之迅速解决。   白鸟薇振翅盘旋在半空,久久没有落下,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机会。她并不着急,因为早在跃出气垫车的时候,她就已经用特殊通讯手段向总部发出求援信号,其他霸王花成员应该很快就会赶来。   任元也看出战局久拖不利,又瞥眼见到高架桥下的打手们已伤亡惨重,根本抵挡不住海棠的反击,今晚要想速战速决,看来是不可能了。   “撤!”   任元当机立断,低喝一声后掉头就走,登上那辆横在道路中央的大卡车。   两个金刚也摇摇晃晃地跟去,上了车后还怒目瞪视着白鸟薇,对她不停地呲牙咧嘴。   卡车绝尘而去。白鸟薇收拢翅膀,缓缓降落在桥上。   她并没有追赶,因为以对方三人联手之力,她一个人绝对无法取胜,甚至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就险象环生。   高架桥下残余的打手见首脑已撤,更是溃不成军,没几下就死的死、逃的逃了。   海蜜儿本来还想追赶,但却被白鸟薇叫住了。接着远方隐隐传来警笛声,一辆辆警用气垫车出现在视线中……   夜晚十一点四十五分,凯瑟琳身披睡衣,端着盘子笑吟吟地走出厨房。   “牛排煎好啦,洪!来试试我的手艺……”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愣住了。只见客厅里空空如也,洪岩已经不见人影。   “洪,你在哪儿?洪!”   凯瑟琳慌忙放下盘子,先后到卧室、阳台和浴室找了一圈,最后气急败坏地回到客厅,满脸都是阴云。   刚才两人在浴室里尽情缠绵后,洪岩叫嚷说体力消耗太大,肚子饿了,要和她一起出去吃消夜,凯瑟琳洗完澡就不想出门了,于是自告奋勇说她可以做消夜给洪严吃。   洪岩眉开眼笑地同意了,叫她赶紧去做。想不到她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这家伙居然静悄悄地不辞而别了,真是岂有此理!   凯瑟琳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质问,却发现收到一条简讯。   抱歉,我怕你男朋友晚上突然回来,我还是到酒店睡比较好,谢谢你的热情款待。明天见!附带提醒,我这次又忘了戴套了,虽然是安全期,还是吃一下避孕药吧!   “Shit!”   凯瑟琳骂了一句脏话,气冲冲的回拨洪岩的号码,但得到的回应却是已关机。   她越想越生气,突然抬脚踢翻茶几,牛排和盘子也一起地,将毯子都弄脏了。   今晚对我来说,又是一个令人兴奋的不眠之夜。   在这间黑暗的囚室中,我就是征服者。每一个被掳来的女性,都必须接受我的严酷考验。   能通过考验的,才有资格做性奴,不能通过的,就只有死!   前几天刚刚掳来的脱衣舞后真真,今晚终于通过了考验。   此刻的她,赤裸的身体上布满鞭痕、夹痕、巴掌痕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伤痕,双目呆滞无光,整个人就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用脑袋磨蹭着我的膝盖。   她的脖子上还套着一个狗项圈,链条就在我的手中。   “贱奴,刚才玩得你爽不爽啊?”   我冷笑着问,声音很是淫邪,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真真流着泪拼命点头,哽咽着说:“爽……非常爽……”   “果然是头下贱的母狗,被虐待还觉得爽!”   我骂着,手指按下链条把柄处的一个按钮,一股电流立刻通了过去。   真真立刻凄惨地尖叫起来,倒在地上歇斯底里地扭动,乳房和屁股都疯狂地摇摆。   “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哭求,我却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母狗,变回你淫荡的原形吧!”   我一边怒喝,一边又加大了电流。她的惨呼声越来越大,眼泪、鼻涕一起涌了出来。   “汪汪……汪……汪汪汪……”   真真披头散发,突然发出悲恸的犬吠声,长长的舌头从嘴里伸了出来,雪白双臀中间赫然冒出一截毛茸茸的尾巴!   我这才满意地停止了电流,伸手一指自己胯下,命令道:“舔!”   真真抽泣着重新趴好,讨好地摇着尾巴,舌头乖顺地凑了过来。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口舌服务。哈,“狗女”的舌头果然比一般人更加灵活,带来十倍的快感。   “母狗……你这淫荡的母狗!”   我口中喃喃自语,尽情享受着胯下传来的快意。没多久,我就在极度兴奋中攀上了高潮,喷出快乐的液体。   抛下链条,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间囚室,沿着走廊缓步向前走去。   走廊的两边还有许多间囚室,其中一半都囚禁着赤裸的美女。看到我的身影,每一个美女脸上都露出恐惧、温顺和臣服之色。   她们都是合格的性奴,是我费了很多时间、精力,才搜集到的一群“母兽”虽然目前人数还不够多,但我相信未来会越来越多的,多到足够组成一支娘子军——一个战斗力极其强大、忠诚度极高、杀人时绝对冷酷、性交时绝对淫荡、被虐时绝对配合的“艳兽军团”到那时,黑暗的统治就能袭卷整个中京城,乃至整个亚联盟,将所有美女——不管是纯种的人类还是“艳兽”——都变成性奴。   而我,也就能够告慰心目中的偶像了。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理想,也是我的理想!   其实我原本没有这么大的野心,但偶像曾经说过一句话。   能力越强,欲望也就越大。   是的,这话是至理名言。不管人生中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绝对不会忘记这句话,既然有这么强的能力,就应该有这么大的欲望。   这是我的天赋,也是我的诅咒,更是我的责任。   我究竟是谁?   你一定听说过我的名号,她们都叫我“擒兽男”可我认为这并不是真正的我。   真正的我,是邪恶和正义的混合体。我做的一切都是在替天行道!   我究竟是谁?   我是“擒兽侠”   第二集   内容介绍   封面人物:海蜜儿   海蜜儿与其它霸王花成员在白鸟薇从旁提点之下,终于归结出“擒兽男”的行动模式,并且制定了新的诱捕计划。   贫民窟一角,聚集了以四张A为代号的四个神秘人,他们不但掌握人体操控技术,其中之一更是大胆宣告,霸王花将在半年内走向灭亡!   红棉成功引出擒兽男,却因太过轻敌,反而失手被擒,更受到惨无人道的虐待。   就在红棉失踪后数天,危机也渐渐笼罩向白鸟薇……   第一章   早上十点,中京城警署总部大楼。   “霸王花”女特警专用的一间会议室里,海蜜儿和夜莲、芙蓉、红棉四人正在讨论案情。   “按照阿咪的建议,我调查了最近两周的失踪案。”   戴着墨镜的夜莲首先发言,“截至昨晚,一共有二十八名女性失踪超过三天,全部都是由家人和朋友的……”   “哇,才二十八个?”   红棉模仿着队长龙舌兰的音调语气,插嘴道:“不错嘛,本市的治安最近有好转啊,值得表扬!”   她是个妙龄少女,看上去只比海蜜儿稍大一点,身穿休闲的牛仔衣裤,打扮得像个清纯可人的女大学生。漂亮的脸蛋简直无可挑剔,甚至比白鸟薇还略胜一筹,是不少男警员心目中的第一美女。   不过没有哪个男警员真的敢追求她,因为红棉的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性格也像男孩子般风风火火,骂起人来脏话满天飞,动手揍人时更是出了名的狠,没有半点淑女的温柔。   “阿棉,你小心一点哦!”   芙蓉女特警温和地提醒她,“龙妖婆最近心情不太好,要是听到了一定又要关你禁闭了!”   红棉不以为意地嘻嘻一笑:“知道啦,芙蓉阿姨!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啰嗦了,当心加快速老化哦!”   换成别人,被称呼“阿姨”一定会很生气,但芙蓉却完全不介意,神色平静如常。   她今年三十五岁,年龄仅次于队长龙舌兰,是“霸王花”中最资深的成员之一,是唯一一个已经结婚的女特警。   虽然她有时候会说粗口,但大多数都是一副文静美妇的姿态,给人很温柔、很体贴的感觉。粉脸上化着淡妆,唇角生着一粒鲜红的美人痣,成熟的躯体虽然略显丰腴,但反而更加诱人,高翘的臀部圆滚滚、肉乎乎的,令人一见就油然兴起犯罪的念头。   夜莲习惯性地推了推墨镜,接着说:“我跑遍了这二十八个女性的住所,从各个角落采集到她们的毛发,昨天晚上就全部交了过来。”   芙蓉点点头说:“我呢,按照阿咪的建议,连夜验证了所有毛发的DNA,结果显示她们当中没有一个是‘转基因人’,全部都不是我们的同类。”   夜莲皱眉说:“这样说来,擒兽男最近一直潜伏不动,并没有再出手绑架受害者了!”   “未必。”   海蜜儿提醒说:“你那二十八个受害者都是有报案的。假如擒兽男绑架的是单身独住的女性,没有家人和要好的朋友,就算失踪几个月,可能都没人报案。”   芙蓉“嗯”了一声,同意这种看法,转头问红棉道:“阿棉,你查出什么了吗?”   “哎,别提了!”   红棉没好气地说:“我也是按照阿咪的建议,去国防部医院找了替我们做改造手术的廖教授,询问当年核战之前有关转基因人的事。靠,这个死三八不但守口如瓶,还大发雷霆说打听这种机密是严重的违纪行为,拿起电话就向处长告了我的状,害我被狠狠骂了一顿。”   说着,又对海蜜儿发起牢骚:“阿咪,你害惨我了。罾长骂我倒不在乎,龙妖婆要是知道了,我免不了又要受皮肉之苦啦!”   海蜜儿吐了吐舌头,满脸歉意地说:“哎呀,真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奇怪,打听一点陈年旧事而已,廖教授干嘛要这么小题大做!”   芙蓉用一贯轻柔的语声说:“大概是不愿提起丑事吧……听说核战之前,转基因技术至少经过上百次试验,每一次都造成不少‘失败者’。她们的变身能力有严重缺陷,不能正式投入战斗,只能靠政府的救济勉强生活。核战后社会秩序大乱,新政府无力继续发放救济金,她们就……一个个都不知所踪了。”   她说到这里就闭上嘴,长长叹了口气,显然是起了兔死狐悲之感,其余三名霸王花也都面现黯然之色。   她们清楚,这些“失败者”就算能在核战中残存下来,目前的景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十有八九不是沦为娼妓,就是堕落成女阿飞,在社会最底层挣扎求生。   好一点的可能被人当作“宠物”包养,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阿咪,你的建议我们都照办了!”   夜莲问道:“你自己呢?这几天有没有什么进展?”   “有,我已经大致确认,擒兽男最近两周至少绑架了一个目标丨?”   海蜜儿说着,伸手按下立体幻灯机按钮,室内顿时出现一张立体相片,是一个半裸女郎的投影,火红的秀发和妩媚的眼神看上去相当挑逗,正在摆出脱掉乳罩的姿势。   红棉脱口而出:“哇,又是个妓女吗?”   “不是,是个‘卖艺不卖身’的脱衣舞女,艺名叫真真,在红灯区一带相当有名气。我前两周正好见过她……”   海蜜儿将那晚和古森吃完饭逛街,恰好逛进一家舞厅见到真真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原来,她当时并未特意留意到真真,但前几天又遇到古森,一起吃饭时,古森随口说起真真最近都没去跳脱衣舞,也不知是跳槽还是从良了,令她心中一动,莫名地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第二天,海蜜儿就奔赴那家舞厅查问真真的下落,得到的回答是已经好多天没来上班,电话也始终是关机。管理层以为她突然洗手不干了,这种情况在这个行业是常态,因此并未在意,也就没有报案。   海蜜儿再查问真真的住址和其他资料,但舞厅里却无人知晓,甚至连她的真名是不是叫真真都不能肯定。其他的脱衣舞女只知道她“懂得女子防身术”在她每晚登台表演时,若有观众企图对她动手动脚,都会被她教IW得灰头土脸。   另外就是她一向独来独往,最后露面的那晚也是和往常一样,下班时间一到就乘坐计程车悄然离开了。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线索,海蜜儿没有灰心。计程车、计程车……她苦苦思索了很久后,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在真真失踪的第二天,“中京在线”等媒体曾经报导过一起恐怖的凶杀案,案发地点在郊外,被害者是四个年轻男人,旁边就恰好有一辆计程车。   这年代虽然治安极差,凶杀案层出不穷,但这一起案件却引起较多舆论的关注,因为四个死者都是被硬生生扭断四肢和脖子击毙的,死状惨不忍睹,因此海蜜儿当时虽然只是草草浏览,却留下较深的印象。   她立刻回到警局查这起案件,果然大收获!验尸官指出,从现场的脚印、尸体的伤痕和受到的力量各种看,二者应该有两个人,而且至少有一个是女性。   “四个死者都是无业游民,其中有一个姓牛的,我到他家查找遗物时,在他电脑里发现大量真真的立体照片。喏,你们看到的就是其中一张。”   海蜜儿指了指眼前的照片,显得十分得意。   夜莲却仍有疑问:“阿咪,你认为是这四个小流氓将真真骗到郊外图谋不轨,结果反而被她杀了……”   “不是她杀的!”   海蜜儿立刻纠正,“一旦杀人引起关注,转基因人的身分很容易就会暴露,这绝对不是真真愿意见到的局面。我推测她只打断了他们的腿脚,然后她自己被突然现身的擒兽男生擒,最后擒兽男再将这四个家伙杀人灭口!”   “呵呵,阿咪你说得活灵活现,好像亲眼见到了一样!”   芙蓉忍不住笑道:“但是问题就在于,你怎么知道真真是我们的同类,也是一个转基因人呢?”   “因为她能徒手折断四个男人的手脚啊!这不是玩弄技巧的女子格斗术,而是硬碰硬的力气活,没有取巧的余地!按照电脑的模拟推算,如果一个正常女人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那她的肌肉一定会发达成这样……”   海蜜儿说着,劈里啪啦敲击着电脑键盘,立体图像立刻发生变化,脱衣舞女匀称的四肢猛然粗壮起来,变成了健美大赛上的“肌肉女”其余三个女特警顿时明白过来。这道理很简单,一般人必须练出一分肌肉,才有一分力量,就算是注射药物进入狂化状态,躯体也会膨胀起来以便承受DN A的剧变。   只有转基因人因为结合了动物的基因,细胞的潜能可以在人和兽之间切换自如,所以她们无需锻炼成“虎背熊腰”的躯体,平常也一样可以发挥巨大力量。   当然,一旦需要发挥的力量超过极限时,她们的躯体也会发生改变,不过那就是直接“变身”了,战斗力也将在瞬间大大提升。   “嗯,这样说来,真真的确很有可能是转基因人。”   红棉有点沮丧地说:“不过,知道了这一点似乎也没多大用处,我们还是一样找不到擒兽男。”   “怎么会没用啊?至少有一个细节耐人寻味,怎么你们都没发现吗?”   海蜜儿俏皮地竖起一根手指,可爱的脸蛋挤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什么细节?别卖关子啦,快说快说!”   性急的红棉催促了起来。海蜜儿却故意倒了杯果汁,慢吞吞地喝了一半,斜眼见到红棉杏眼圆睁老大不耐烦的模样,才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说出一席话。   “我刚才说了,真真曾经动手教训过一些好色之徒,舞厅里不少人都亲眼见过。   虽然她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分,但出手的时候会不会无意中展现了某些特殊的力量呢?比如,某些只有转基因人才具备的力量,如果她一时大意展现了出来,一般人以为只是防身术,但就一定逃不过擒兽男的眼睛……““嗯,说的有道理!”   芙蓉表示同意,“擒兽男既然处心积虑要对付转基因人,肯定会花时间进行研究,对转基因人的了解一定比较深刻。”   海蜜儿拍手说:“对嘛。你们再想一想,如果真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被擒兽男盯上,那其他受害者呢?”   红棉双眼一亮:“阿咪,你认为擒兽男每次都是先目睹到某个女人展现了不凡身手,由此怀疑她是转基因人,所以才出手绑架的?绑架得手后他会立即进行检验,如果真的是转基因人,就长期囚禁起来,如果不是就奸杀后弃尸!”   海蜜儿猛力点头:“我仔细查看了前面七个女受害者的档案,有四个曾经遭遇抢劫和强奸,被迫‘自卫伤人’过,有一个曾经袭过警,剩下两个女学生虽然没有直接纪录,但长期跟一些社会渣滓混在一起,肯定不是善男信女……总之,这七个受害者都具备一定的攻击能力,虽然没有转基因人那么厉害,但也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才会先后成为绑架目标!”   夜莲、红棉和芙蓉都恍然大悟。她们之前曾讨论过许多次,究竟擒兽男是以何种标准来选择目标下手的?是看容貌、身材、衣着暴露程度,还是某种职业?   讨论来讨论去都始终不得要领,现在总算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难怪我们扮了这么多天的‘诱饵’,都没有任何收获!”   夜莲懊恼地说:“我们都是按照常规做法,小心翼翼的伪装成弱女子,生怕暴露了身手吓走擒兽男。谁知道这家伙跟一般罪犯都不一样,反而需要适当的‘强悍’一下,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所以从今晚开始,我们要相应地做出调整啦!”   芙蓉沉吟着说:“看来扮妓女还是扮女学生并不重要,关键是要扮成‘身手不凡’的女人,但在展现身手的时候又要比较自然……嗯,究竟应该怎么扮什么职业好呢?”   “嘿嘿,很简单啊,我就朝这个方向努力,一定事半功倍!”   红棉说着拿起电磁笔,在电脑萤幕上写了几个字。   海蜜儿和夜莲看了都鼓掌叫好,接着她们俩也各写了几个字,最后轮到芙蓉,她想了一会儿也终于露出笑容,拿起笔一挥而就。   女特警们都嘻嘻哈哈笑了起来,室内充满轻松的气氛。   “阿咪,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聪明了!”   夜莲随口称赞道:“要不是你提出这么多好建议,我们到现在还一筹莫展呢!”   “是喔,阿咪,这次我真的很佩服你!”   红棉也竖起大拇指说:“你果然是有胸又有脑啊,我两样都不如你,真的很惭愧!”   芙蓉也附和夸奖了一番,听得海蜜儿心花怒放,满面春风的正想说什么,但又突然伸手捣住嘴,神色讪讪的似乎有些不自然。   三个女特警并未留意,收拾了一下文件就有说有笑地走出了会议室。   留下海蜜儿一个人坐着不动,脸蛋一阵青一阵红。只有她自己才清楚,所有的建议和主意都不是她本人想出来的,都是出自于好姐妹白鸟薇的头脑!她只不过是在白鸟薇或明或暗的指点下,忠实的予以执行,才取得这么大的进展!   中午十二点半,中京城的“牛排世家”餐馆里,白鸟薇和洪岩坐在靠窗的僻静座位上共进午餐。   主菜是特级牛排,此外还有烤肉肠、炸鸡腿、顶级蚌羹和奶油蘑链汤,全部都是高热量食品。、洪岩每种都只尝了一点,斯文得像个女孩。而白鸟薇却毫无顾忌地大吃大喝,将所有菜色都一扫而光。   说也奇怪,她吃了这么多,身材却一点都不会发胖,从来都没有为减肥问题苦恼过。反而是洪岩在暗暗苦恼,因为这一餐饭就吃掉他半个月的薪水,虽然他不缺钱,但想到荷包还是会有些心疼。   没办法,要约见、采访这位大名鼎鼎的蔷薇女警,实在很不容易。她今天总算答应接受采访了,但却要求到这家全城最贵的餐馆用餐,洪岩只好答应下来。   吃完正餐,又享用过燕窝炖的甜品,白鸟薇这才满意地用餐巾抹了抹嘴,又招手叫来一杯醇香的热茶。   洪岩含笑问道:“白鸟警官,你吃饱了吧?”   “嗯。”   “那可以开始采访了吗?”   “可以。”   白鸟薇吹着热气,喝了一口茶后说:“不过我要先约法三章。”   “请说。”   “第一,我不谈‘变身’的事,这是特警队的规章制度,我不能违反。第二,我不谈我的家人,不管是已经去世的还是健在的,我都不想谈。要问你自己去找他们问。第三,我不谈我的感情生活。”   白鸟薇一口气说完了这三条,语气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是吧!”   洪岩几乎跳起身来,“什么都不想谈,那我还采访什么啊?”   “除了这三条之外的任何事情,你都可以问,我都乐意回答!”   “可是公众最关心的,偏偏就是你不想谈的这几个方面嘛!”   洪岩愁眉苦脸地说:“白鸟警官,看在我请你吃了一顿美食的分上,咱们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   “不行!你再怎么问也是浪费时间,我不会回答的!”   白鸟薇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自顾自喝着茶。   洪岩沮丧地自言自语:“那怎么办呢?哎,这下没法交差了……怎么办?”   “傻瓜,你就不能问点别的吗?”   反而是白鸟薇忍不住了,嗔道:“我执行过那么多危险任务,像孤身营救人质啦、打击黑手党啦、粉碎恐怖分子劫机行动啦……你随便挑一样来写,素材都够精彩的啦!”   “啊,但是你刚才不是说,和‘变身’有关的事都不谈吗?”   “拜托,你以为我每次出任务都会‘变身’吗?”   白鸟薇白了他一眼,“我们女特警只有在紧急关头才会施展这种能力,有很多任务从头到尾都没变身过!”   “原来如此……那就请你挑几个没变身的案例说给我听听。”   洪岩如梦初醒,赶紧把录音笔放到餐桌上,同时拿起笔记本准备记录。   “嗯,我看打击黑手党的题材比较有吸引力,我们就从这个话题开始吧……”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两人一个提问,一个叙述,进展十分顺利,气氛也相当融洽,在谈笑声中完成了这次采访。   “真是谢谢你啦,白鸟警官!打扰你这么久,真不好意思!”   洪岩一脸真诚的向白鸟薇道谢。他的笔记本已经记录了三十多页,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不用客气。”   白鸟薇长长伸了伸腰,“我爆了这么多猛料给你,够交差了吧?”   “够了够了,足够我写一篇几万字的报导文学了。”   洪岩兴奋地说:“不过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资料,这篇报导大概要下周才能出来。”   “好啊,希望你写出一篇佳作,拿到今年的传媒大奖!”   “那恐怕很难。欠缺现场感较强的照片和影片,单凭文字报导很难引起广泛关注……”   洪岩一边说一边收拾好笔记和录音笔,面上流露出一丝遗憾。   这时代人类的阅读习惯更加速食化,尤其是年轻人,都只注意影像新闻和图片新闻,对于纯文字的报导,哪怕写得再好都乏人问津。   白鸟薇心想这倒也是,虽然自己刚才述说的经历精彩纷呈,但没有现场拍摄的照片和影片作为“配料”就算记者把文字写得再好,影响力和说服力都将大大下降。   “下一次白鸟警官出去执行任务时,希望也把我带上,这样我就能……”   “不用等下一次了,你无非就是要拍下我打斗的场面嘛!”   白鸟薇打断他说:“咱们现在就到街上逛一圈,遇到犯罪分子闹事的,我当场逮住几个,你就可以拍下来了!”   “那太好了!”   洪岩喜出望外。以这座城市目前的犯罪率来说,全城逛一圈,百分百会碰到正在发生的罪案,区别只在于案情的大小和严重程度而已。   于是两人站起身,洪岩买单之后,就一起离开这家餐馆。   几分钟后,洪岩开着气垫车在车流中穿梭,白鸟薇就坐在副驾驶位上,大剌刺地翘起一双长腿,架在前面的驾驶台上。   这是她的习惯,因为腿太长,长时间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会很难受,所以无论坐谁的车,哪怕是顶头上司龙妖婆或者最高警务处长的车,她也是这样子无所顾忌地翘着腿。   洪岩忍不住斜眼瞥了过来,偷偷欣赏着美丽的女特警。   她今天穿得很清凉,上身是淡蓝色的无袖紧身马甲,腴白的玉臂袒露着,光洁的胳肢窝散发出淡淡的香水味,一对丰满坚挺的乳峰在马甲束缚下显得格外突出。   而下身就和上次在医院里见到的一样,仍然是黑色皮短裙、性感的网袜和高筒皮靴。由于双足高翘在驾驶台上,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尽情舒展着,雪白的大腿肌肤透过网格暴露出来,看上去是那么诱惑,令人泛起想要伸手抚摸的强烈冲动。   “喂,你眼睛在看哪里?”   白鸟薇突然转头瞪着洪岩,冷不防问了一句。   “没有啊,没看哪里-?”   洪岩下意识地出言否认,并赶紧双眼直视前方做出认真驾驶的模样。   “哈,少来了!你明明在偷看我的腿!”   白鸟薇似笑非笑,神色充满揶揄道:“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嘛,我都敢这么穿,难道还怕人看吗?干嘛要鬼鬼祟祟的!”   洪岩吐了一下舌头,笑着说:“是是是,你说的很对,从你一上车我就在看你的腿了。怕你骂我好色,所以才偷偷摸摸的像个伪君子!哎,该打该打!”   说着抬手“啪啪”轻打了自己两记耳光。   白鸟薇双眼露出赞赏之色,说道:“好啊,勇于承认错误,还算像个男人。   就冲着这一点,我今天应该给你奖赏!““啊,那太好了!”   洪岩兴冲冲地伸长胯子将右边面颊凑近白鸟薇,满脸期待陶醉的表情。   “咦,你这是什么姿势?想干嘛?”   “你不是说要给我奖赏吗?我不敢奢求太多,这个吻落在这里就好啦!”   洪岩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声音十分激动。   “等等,谁说我要吻你啦?”   “你自己说的啊,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说好的,后来是你找借口赖掉了呢!”   白鸟薇被他一言提醒,这才想起那次伪装成妓女执行任务时,曾经和他打赌,如果能猜中自己的姓氏就奖励一个吻。   她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扭了一下这男人的耳朵。   “吻你的头啦!我要给你的是其他奖赏,别人想要还要不到呢!”   洪岩揉着耳朵哼了一声,失望地小声嘀咕:“我只想要你的吻啦,别的什么也不想……”   “是吗?你可别后悔!”   白鸟薇狡黠一笑,眼神突然变得有点挑逗,双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美腿,从膝盖一直摸到皮短裙的外侧,仿佛在炫耀着那修长匀称的曲线。   洪岩的视线立刻被吸引过去,目光灼灼地盯着。这女特警的皮短裙油黑发亮,中间还有一道拉链,固定着从裙角边缘到禁区附近的部分,正是SM爱好者最喜欢的那种样式。   “嗤”的一声轻响,拉链被缓缓拉开了……   第二章   洪岩瞪大了眼睛也张大了嘴,仿佛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   白鸟薇却泰然自若,缓慢地拉开皮短裙上的拉链,再将左侧的半边裙角向上翻起,让被网袜包裹的大腿更加暴露。   洪岩手一震,差点没握住方向盘。他急忙降低速度,令气垫车缓慢向前行驶,再转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美景。   只见裙角越掀越高,诱人的大腿也越露越多……一直到接近极限,再高一点就要泄露春光了。   洪岩看得眼珠都快掉了出来,但意外的是他并没有看到想像中的春光,只看到一圈黑色的钢箍,紧紧环绕在网袜尽头的左边大腿根部!   钢箍上还插着十枝亮晶晶的薄片,密密麻麻的紧贴着大腿肌肤。   还没等他看清楚,白鸟薇已从中抽出一枝,然后放下裙角,重新拉好了拉链。   洪岩失望地翻了下白眼,依依不舍地回过头继续驾驶气垫车。   白鸟薇眨眨眼:“怎么样,你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你的大腿又结实又漂亮,真是一等一的完美!”   洪岩由衷地说:“可惜我才看到几秒钟耶,眼福实在太浅了……”   “笨蛋,不是问你这个啦!”   白鸟激很辛苦地忍住笑,伸手又扭了他的耳朵一下,嗔道?“我是问你喜不喜欢这个小玩意?”   说着平摊手掌,将那亮晶晶的薄片递到洪岩面前。   洪岩痛得呻吟了一声,这才明白误会了,苦着脸说:“我还以为你说的奖赏,是要请我吃冰淇淋呢!”   “你想得美!”   白鸟薇板脸佯怒,但眸子里却流露出促狭的笑容,显然刚才一切都是她的恶作剧,对方的反应全都在她意料之中。   洪岩无奈地叹了口气,瞥了那薄片一眼,说:“这是什么?你的秘密武器吗?”   “你怎么知道是武器?”   “我有做过功课啊!便衣女警不都喜欢在大腿上绑上一把小手枪或是飞刀什么的嘛?一遇到危险,把短裙一掀就可以同时亮出大腿和武器了,又刺激又香艳!”   白鸟薇被逗得哈哈大笑:“研究得这么透澈啊,小男孩,你还真勤奋耶!要是你将来堕落成罪犯的话,我们女警可就危险啦丨”洪岩也尴尬一笑,但却仿佛有点不自然。   白鸟薇并未注意到这个细节,笑完以后正色说:“没错,这的确是一样秘密武器,不过它也有很多种民生功能,市面上想买都买不到呢丨?”   “哦,有什么功能?”   “你看,把它这样折过来,就可以当开罐器;这样竖起来再这样一翻,就是简单的开瓶器了;你再看它的边缘,可以用来剪指甲?或者是用这边的边缘,还能当镊子用……”   白鸟薇一边解说,一边灵巧地操纵着薄片,在手中延展出不同的部分、变化出不同的形状,差不多展示了六、七种功能。   洪岩啧啧称奇,等她讲完后问道:“果然是个好东西。不过,它作为武器又是怎么用的呢?”   “这个嘛,告诉你也不要紧,但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反而被割伤了!”   白鸟薇一按薄片中心的某个凹痕,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薄片的周围突然迸出六个锋利的棱角,看上去就像花瓣!   “啊,这不就是你那天晚上用的暗器吗?”   洪岩脱口而出。他清楚记得,与白鸟薇初次见面的当晚,一群注射了药物的狂化打手发疯般向她攻击,当时她就曾挥手打出一枝暗器将最前面的人击毙。那暗器形状如蔷薇花,跟眼前看到的这枝一模一样!   “是啦,就是这种暗器。”   白鸟薇也不隐瞒,告诉洪岩这就是霸王花专用的暗器。因为女特警要对付的一般都是生化战士,子弹并不能对之造成很大伤害,所以她们平常都不配枪,配备的都是特制的武器,比如这种“花色暗器”其花瓣是以人工合金铸造,可以轻易刺入生化肌肤,对狂化人和兽化人的杀伤力极强,再加上小巧精致而且功能众多,因此最受女特警们青睐。   事实上,由于霸王花成员们人人都喜爱这种暗器,经常在执行任务时使用,一些黑道分子已经见识过多次,并将之视为霸王花的标志之一。最有经验的大老甚至一看到暗器的花瓣形状,就知道面对的是传说中的哪一个女特警。每个霸王花成员的暗器,都是按照她的花色来打造的,跟其他人用的截然不同。   “好极了,有了这个武雷卫,下次再碰到,我至少也可以拼一拼了!”   洪岩眉开眼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接过薄片。这薄片入手感觉颇为光滑,还带着淡淡的幽香和体温。   白鸟薇也微微一笑,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眉头一皱,望着左边的车窗外说:“你瞧那边,有人在耍流氓!”   洪岩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就见到不远处有个正在施工的工地,十几名粗壮的大汉正围住一个少女,拉衣服的拉衣服,乱摸的乱摸,肆无忌惮的在光天化日下施暴。   “这些王八蛋,太过分了!”   洪岩义愤填膺,停下车掏出手机就要拨号。   白鸟薇问道:“你想干嘛?”   “报警啊!叫巡警抓住这些坏蛋!”   “没用的,他们是生化人!一般巡警不是他们的对手,来了也是送死。”   洪岩一怔,再仔细一看,就见到其中一名大汉伸手抓起少女向高空掷去,足足扔出了二十多米高,被另一名大汉轻轻松松地接住,在惊吓挣扎的少女脸上强吻了一口,然后再次嘻笑着将她抛起……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把少女扔来抛去,惊人的臂力远远超过正常人。   “好家伙!”   洪岩倒抽了一口冷气,看出这些人的力量比“镰刀帮”的那些狂化打手更强、更不容易对付。   “白鸟警官,只要你出手,就能收拾得了这批人渣吧?”   “不知道。”   白鸟薇的语气有点玩世不恭,“试试就知道了。”   洪严点点头,猛地踩下油门,加速驾车疾驰过去,一直冲到工地里才停下来。   车门打开,他跳下车喝道:“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   然而这个工地充斥着“吱嘎吱嘎”的噪音,那些大汉也不知是没听见他的话呢,还是根本懒得理睬他,仍是嘻笑着围住那少女七手八脚地乱来。   洪岩气得一跺脚,转头望向白鸟薇。   只见这女特警也已经下了车,第一个动作是用双手捂住耳朵,仿佛对噪音很不满意。不过,她还是大步向流氓们走去,一点都没有迟疑。   洪岩忙从车里取出微型摄影机,调好镜头后跟了过去。   这时那少女又被高高地抛了起来,在半空中哇哇尖叫,向离得最近的一名大汉落了下来。那大汉呵呵大笑,好整以暇地张开双臂去接她。   蓦地眼前人影一晃,白鸟薇箭步躐上前,左足飞起,正中那大汉的背心,将他整个人踢飞了五、六米远。   紧接着她左足顺势点地,右腿抬起迎向跌落而下的少女,穿着皮靴的脚背正好抵住少女的屁股,就像接住一只毽子一样舒展自如,稳稳的向下一沉再往前一送,就将少女放到了地面上。   这两下动作干净俐落,洪岩不禁大声喝彩,惊叹这女特警的一双长腿绝对是造物主的杰作,不仅外型上毫无瑕疵,而且还是最佳的攻防武器,简直比一般人的手还要灵活。   旁人也都看呆住了,那少女更是惊吓得手足无措,傻傻地站在原地发抖,直到洪岩喊了一声:“快跑啊!”   她才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地撒腿跑开。   而大汉们则齐声怒吼,暴跳如雷地追了过来,不过却被白鸟薇挡住了。   接下来的一分多钟,工地里爆发了一场激烈战斗,白鸟薇敏捷地踩着步伐,先是施展扫堂腿,一连绊倒了四名大汉,接着飞身纵跃来去,一双黑皮靴此起彼落,轮流发出凌厉的攻击。   只听痛呼声接连响起,大汉们不是摔得嘴啃泥,就是被踢飞,一个个都狼狈至极。不过生化人皮粗肉厚,倒地后很快就能忍痛爬起,更加凶悍的冲了过来,形成一个包围圈。   白鸟薇毫无惧色,突然以左足为支点,右腿横扫一圈,“劈劈啪啪”一连击中了六、七个人的脑袋,将他们踢得晕头转向,摇摇晃晃地一齐跌倒。   “耶!”   洪岩手持摄影机在旁边猛拍,见状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操你妈的,拍什么拍丨?”   一名被多次踢倒的大汉这才注意到洪岩,顿时迁怒于他,吼叫着向他扑来。   洪岩一惊,赶紧向后躲闪,但又哪里躲得开?幸好白鸟薇一直在留意他,抢先跃了过来再次将大汉踹倒。   但这样一来,其余的大汉瞧出便宜,个个眼露凶光向洪岩逼来。白鸟薇只得绕着洪岩身边趋前闪后,奋力地保护他,一时之间有点手忙脚乱。   不,严格地说她只是“脚乱”手却没有忙,因为从刚才一直到现在,她都只出动双腿攻敌,两只手始终都捂着耳朵,没有挥拳打过一招!   洪岩心里隐约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但在这紧张的形势下无暇多想,只能一边本能地闪避四面挥来的胳膊腿脚,一边举着摄影机从各个角度大拍特拍,将精彩的画面一一摄入镜头。   这是他第二次在现场拍摄这位蔷薇女警的战斗场面了,从镜头里望过去,视线中晃动的都是矫健曼妙的腿影。   由于这一次白鸟薇穿的是皮短裙,每当她飞腿踢得过高时,皮短裙就会向上掀起,令雪白的大腿完全暴露出来,连网袜尽头的黑色钢箍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在一走光最严重的时候,还能若隐若现地瞥见皮短裙最深处一点白色的春光!   “哎呦!”   洪岩突然痛叫一声,屁股挨了一下重击,失去平衡跌倒在地,狼狈的程度不亚兆于那些大汉,而挨打的能力就显然远远不如,哼哼唧唧了半天都爬不起来。   不过场上形势已经逆转,白鸟薇越战越勇,而且改变了策略,连续踢中七、八名大汉的胯下,令他们痛得跪了下来甚至满地打滚,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i虽然他们已是强悍的生化人,但男人最弱的始终是那个部位,被更强大的转基因人如此狠踢,对他们而言真正是痛不欲生,战斗力一下子就完全丧失了。   洪岩松了一口气,揉着屁股赞道:“白鸟警官,你真是太猛了……”   话还没说完,只听“哇呀呀”一声怪叫,有名最粗壮的大汉竟从工地上拔起了一根木桩,直径足有海碗口粗细,抱在怀里向白鸟薇猛撞过来,那架势简直就像古时的士兵在撞城门。   白鸟薇脸现冷笑,右足笔直的向前踢出,皮靴正中木桩的中心。眼看对方就要连同木桩一起飞出去了,但又有两名大汉从旁抢上,合身顶住了木桩。三名大汉一齐用力,再次把木桩推了过来。   白鸟薇身体微微一晃,但马上就稳住了,最后三名大汉见势不妙,也跟着扑上来顶住木桩,和同伴们合力对抗白鸟薇!   六比一!   双方一时僵持住了,谁也无法占据上风。   洪岩仍然倒卧在地,手举摄影机紧张地录着,也不知是否太专注的缘故,竟然忘记爬起来了,就这么躺在地上继续拍摄这难得的静止画面。   哇,这个姿势好诱惑喔!   只见白鸟薇双手捂着头,一条修长浑圆的美腿以四十五度角抬起,足尖牢牢地顶住木桩。另一条腿就笔直撑住地面,承受着对方六名大汉发狂推来的强劲力道:脚跟已经深深陷入沙地之中。   洪岩注意的却是这高挑女特警的裙下春光,由于她右腿高抬,皮短裙的一侧完全向上翻起,里面的白色蕾丝内裤顿时一览无遗。   他忍不住将摄影机的镜头拉近、放大,角度也调整到最佳,将这诱人的画面完全拍摄了下来。   透过镜头,可以清楚见到这女特警不单有一双举世罕见的美腿,还有着丰满挺翘的臀部,虽然大半都被蕾丝内裤包裹着,但两片雪白的屁股还是各自露出了半边来,臀肉绷得紧紧的,给人一种又结实又健美的感觉。   洪岩贪婪地欣赏着,将画面放大到极限,几乎连臀肉肌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能?   看见了。时间仿佛就此停顿了,令他沉浸在这赏心悦目的美景中流连……   可惜的是“呔”的一声娇喝猛然响起,将美景就此击碎!   随着喝声,粗大的木桩蓦地裂成了数十段。白鸟薇一个凌空后翻,如断线风筝般飘落开去。而那六名大汉就互相推挤跌成一团,每个人嘴里都喷出了鲜血。   血水溅到了摄影机上,将镜头都染红了。   洪岩吓了一大跳,呆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佩服得对白鸟激竖起了大拇指。   这场战斗就这么干净俐落的结束了!五分钟前还嚣张无比的大汉们,现在横七竖八地躺在工地上,每个都奄奄一息。   白鸟薇看都不看这些人一眼,快步回到气垫车内。   洪岩也跟上去,先打电话报了警,简单地叙述了一遍事情始末,要求附近的巡警尽快来收拾残局,然后驾车离开了工地。   “怎么样,刚才拍的那些画面够你用了吧?”   白鸟薇神色悠闲地问,双臂环抱胸前,身体仰靠着椅背,两条美腿又大剌刺地翘在驾驶台上。   洪岩心中再次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但又说不出哪里异样。他连声说够了,又不停地夸奖她身手了得。   白鸟薇静静地听着,嘴角含笑一言不发,等车子驶到一个十字路口时,她才突然说:“好啦,今天的采访总算是圆满结束了,我就在这里下车吧。”   “呃……好的。”   洪岩将车子停靠在路边,颇有些恋恋不舍地问:“白鸟警官,有空的时候还能再约你出来吃个饭吗?”   “不用了!”   白鸟薇冷淡地一口回绝,“我很忙。再说,我答应接受你的采访,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丨?”   说完她开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洪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过眼睛里很快又闪现出神采奕奕的光芒。   我会请鹤!走着瞧吧……你这只4儿养飞得再高,也飞IfB我的手掌心的!   他重新踩下油门,一边得意得哼着歌,一边驾验气垫车继续向前疾驰。   夜晚八点,正是夜市热闹的时候。   在贫民窟旁一条肮脏的小街上,搭着一座露天凉棚。有四个男人正围着一张桌似子,边喝啤酒边吃火锅。   这是最原始的炭烧火锅,在这个年代已经相当罕见,虽然卫生和环境都很糟糕,但还是吸引了不少食客来捧场。   热气腾腾的火锅散发出香味,四双筷子此起彼伏,不断将烫熟的美食塞入口中。   “梅花,你的人够狠啊,打死我那么多手下,还把一整批货都收缴了。害得我损失惨重,起码要赔几千万!”   “这不能怪我。早就跟你说了,黑桃!那个姓朴的不是我直系下属,我指挥不了他!”   “我指的不是姓朴的小子。哼哼。这次又是‘霸王花’杀出来搅局,才把事情搞砸了!听说唐老三是被一个长翅膀的啥啥花当场捉住的!操他奶奶熊,这些娘们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霸王花啊,你就更不用指望我了。她们是完全独立的部门,只听命于她们的队长龙舌兰。那八婆软硬不吃,警戒心又高,谁都拿她没办法。”   “红心,你能不能运用你手中的权力,对付一下这些可恶的娘们啊!你不能什么都不做,却每个月光分红吧!”   “黑桃,这么说不公遒吧?我要是什么都不做,那些对你不利的法案早就在市议会通过了,你今天还能安稳地坐在这里五四三?”   “气死我了!喂,方块,你怎么一直不吭声?说起来你也有责任,你不是说用‘Y技术’对男性进行改造,就可以抗衡以‘X技术’改造的霸王花吗?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   “唉,别提了!Y技术比X技术更不成熟、更不稳定……而且技术是死的,人是活的,无论哪一种技术,都需要第一流的身体素质来承受。可是核战之后的状况……你自己也清楚啦!”   “我操!一个个都束手无策,你们的意思是大家都别管了,任凭那几个娘们骑到头上撒尿?”   忿忿不平的咆哮声中,一双筷子“啪”的拍在桌面上,差点打翻了火锅。   “黑桃你急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霸王花的确厉害,但根本用不着我们出手对付,只要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她们很快就会自己走向灭亡的!”   “什么?自己……走向灭亡?她们会自杀?”   “哈哈哈,天机不可泄漏。最多再过半年,你就会听到好消息。”   “呃……好吧。那我就再忍她们一段时间!来来来,大家干杯,祝这群八婆早点死光光!”   “干杯!”   四个酒杯碰在一起,漾出了少许酒花。   “服务员,再拿一箱啤酒来……哈,今晚大家喝个痛快,谁也不许提前走!”   “抱歉啊,再过半小时我就要走了。你知道的,我那里纪律最严格。”   “喂喂,方块,你不要这么扫兴好不好?”   “不是扫兴。我要是喝多了,会控制不了这具身体的。”   “你真是没劲……算了,不勉强你了。”   “呵呵,等我们谋划的大事成功之后,再用本来身分来这里聚餐吧。到那时候我才敢放心大胆地喝醉!”   “一言为定!咱们只要精诚合作,整座中京市迟早都是咱们的盘中餐!”   四个人说着,都压低嗓音得意地狞笑起来。在他们每个人手边的酒杯下,都压着一张陈旧的扑克牌,分别是黑桃、红心、方块和梅花的“A”   第三章   站在热闹的人群里,喧嚣的欢声笑语,和刺眼的阳光,都令我浑身不自在。   我讨厌热闹,也讨厌光明。   所以,我总是到夜晚才离开属于我的宫殿。可是很多时候,我也不得不在白天走上街头。   因为我要寻找猎物!   现在,距离我不到十米远之处,就有一个非常理想的猎物,正在人群中拨着手机。   那是个足以令任何人眼睛一亮的大美女!   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她有多漂亮,以我的专业眼光来看,她的容貌绝对是一等一的,那甜美精致的五官,就算用最严苛的标准来衡量,也挑不出一丝瑕疵。那绝不是基因的完美化改造或整容手术能达到的效果,而是一种真正的天生丽质,是绝色美女中的贵族级精品!   可惜她穿着二件红黑相间的运动衫,和淡蓝色的牛仔裤。略为中性化的打扮,令她的美貌没有充分发挥出最夺目的光彩。如果精心打扮一番,换上第一流的名牌服装,她绝对会比现在更加令人惊艳,就算是“亚联盟小姐”选美中的那些佳丽,和她一比也要自惭形秽。   我就是冲着她来的!她,正是我准备“搜集”的目标!   本来我还有另外的目标,但我决定先向她下手。一来是因为做案本身的需要,二来,也是因为这个大美女实在太让我动心了。   无论她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一类目标,我都不会放过她的。我渴望看到她那张绝美的俏脸,在遭受侵犯时会是怎样的表情。更渴望看到她被侵犯到高潮时的模样,会不会也像一般女子,俏脸因极度的愉悦而扭曲、而哭泣。   我在人群中巧妙地移动身形,不动声色地接近她。   没有人注意到我。此刻的我,当然不是那醒目的“黑武士”造型,在正常人的社会中我有一个非常好的掩饰身分,平时我穿的,也是跟正常人差不多的衣服。   “知道啦,阿姨!哎……不跟你多说了,比赛快要开始了,我该去换衣服啦。   拜拜。“远远的,我隐约听到大美女说完这几句话后,就收起手机。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不远处的体育馆。我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   周围至少有十多个男人都色眯眯地盯着大美女,也和我一样跟着她。不过走到体育馆门口后,大美女没遇到任何阻拦就走了进去,而这些人却都被门卫拦住了。   我心中冷笑,一群癞蛤蟆,凭你们也想吃到天鹅肉?   那些“癞蛤蟆”却没有自知之明,一个个忿忿不平地叫嚣起来,质问门卫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去。   门卫强硬地回答,今天这里要举办比赛,体育馆被包场了,只有参赛选手、官员、媒体、赞助商和受邀前来当啦啦队的城市大学师生,才能凭相关证件进入馆内。   男人们只好悻悻然散开了。   我泰然自若地走上前,右手取出一张证件对门卫晃了晃。门卫瞥了一眼,又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后,就点点头放我进去了。   馆内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聊着天。大美女手里拿着一杯饮料,正和一名穿西装的男人交谈着。   我慢慢踱着步,打算稍微转一圈后再靠近她,以免引起怀疑。   49那男人打扮得油头粉面,一看就是花花公子;他涎着脸说得唾沫横飞,一看就知道是毫不留情地说了什么嘲笑的话后,就转身走了。   那西装男神色尴尬地待在原地,似乎有点恼羞成怒,忽然抢上两步,伸手去拽大美女的胳膊。   接下来的事就好像电影中的快转镜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西装男哀嚎着跌倒在地,一张嘴,吐出了满口血水和好几颗牙齿。   “你……你、你……怎么打人?”   西装男挣扎着爬起,满嘴都漏风了,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周围的人也都闻声望了过来,个个吃惊莫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现场一下子鸦雀无声。   大美女镇定自若地说:“哎呦,对不起啰。您脸上多了一只蚊子,我是在帮您打蚊子呢。”   边说边摊开手掌,大大方方地亮给身边的人看。大家看了都发出惊呼声。   “我的妈呀,好大的蚊子!”   “这一定是污染过的超级毒蚊,很强的,叮死过不少人呢!”   “赶紧上医院打点滴啊,说不定蚊子已经咬到你了!”   被众人这么一说,西装男吓得脸都白了,也顾不得计较其他,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大美女“噗哧”一笑,眼神中有恶作剧成功的得意之色,迈着轻快的步伐到洗手间去了。   这场小小的纠纷顿时归于平静,各人又都散开,三三两两去闲聊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看了一眼西装男吐出的血水。一数,地上一共有三颗牙齿,其中两颗是门牙。   一巴掌就打落了三颗牙齿!世界上有多少女人能做到这一点?   我暗暗点头。看来没错了,这个大美女就是我要找的目标!   她的力量似乎比那个“脱衣舞女”真真还要强。但强到什么程度,暂时还判断不出来。在动手绑架她之前,最好能先查清楚她能力的底细,这样子才能确保不会失手。   我沉吟着,脑子里泛起了一个念头……   上午十一点,郊外一座数百米高的峭壁前,至少上千市民将四周围挤得水泄不通。   “我宣布,第八届‘中京市业余攀岩男女混合赛’,总决赛现在开始!”   瘦得仿佛能被风吹走的司仪手持麦克风,满面春风地对着人群喊道。   欢呼声响了起来,接着是热烈激昂的《运动员进行曲》响起,十二名身穿运动服的参赛选手背靠峭壁而立,纷纷向人群招手示意。   这十二个人全都是业余攀岩运动爱好者,经过三轮淘汰赛后最终才进入总决赛。   由于这项运动在中京市很受欢迎,所以这场总决赛不仅吸引到大批市民前来观战,各个主要媒体也都云集于此,准备在现场做出第一时间的报导。   “我买七号赢,一千亚元!”   “我买九号,五千亚元!”   人群中不断传来吆喝声。有人的地方就有赌徒,场上的比赛还没开始,场下就已经在忙于下注了。   “我看好七号罗豫,他是上届冠军,赢面始终较大!”   “啥?你买九号?就是那个短发妞?看上去倒是挺漂亮,行不行啊她?”   “你别小看她哦!她是本届突然杀出的黑马,前三轮预赛淘汰了很多好手呢!”   “是吗?她叫什么名字?”   “牌子上不是写着嘛,叫易绵绵!瞧那脸蛋、那皮肤,啧啧……嫩得跟水似的,绝对是个大美女啊!我买定她了!”   “但是我想买十二号耶,那个妞身材更好,奶子很肥……”   “喂喂喂,你们两个差不多一点好不好?以为这是选美啊?”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十二个选手做完了简单的热身运动,面向峭壁做好攀登的准备。裁判高高地举起枪,喊了声:“预备——”   然后“砰”的打响了枪。   35十二个人立刻手脚并用,抓着、踩着一块块凹凸不平的缝隙,奋力向上爬去。M他们每个人腰部都系着一根保险索,手套和靴子也都是专门设计的,动作之灵活几乎不亚于专业的攀岩军队,不到三分钟就攀到了四、五十米高。   镁光灯连连闪烁,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按下快门,追拍着这场精彩赛事。   人群里不断爆发出掌声、加油声,但随着时间过去,选手们的攀爬速度都明显慢了下来。一方面是因为体力下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越到峭壁高处就越陡峭、攀爬起来也更加困难。   十二名选手很快分出了实力高低,有三个人已经远远落后,有两个人暂时领先,其余的人就在中间。几乎每个人都已经大汗淋漓,彼此的喘气声都清晰可闻。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被称为“黑马”的九号女选手易绵绵!   她漫不经心地攀爬着,浑身连一滴汗都没出,也丝毫没有喘气,虽然她目前的排名只在第三,表面上看好像不是很强,但其实在她眼里看来,这峭壁就跟平坦的地面一样好走。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如履平地”轻轻松松就迅速到达终点。   因为她并不是一般人,而是霸王花中的红棉女特警,DNA中结合的是壁虎的基因,攀爬正是她的强项。别说是峭壁,就算是光滑如镜的玻璃山,她也能以绝对优势不费吹灰之力夺冠。   但是她却不想这么做,怕自己表现得太惊世骇俗,反而会弄巧成拙。她打算等快到终点时再加快速度,并且要假装成一路辛苦追赶、好不容易才追上的情形,这样子拿冠军就不会引起怀疑了。   “加油……九号,加油……”   峭壁下面隐约传来一阵阵兴奋的呐喊声,不过随着攀爬高度的增加,声音已经越来越小,很快就几乎听不见了。   红棉抬头一看,距离终点只有一百多米了,是时候开始冲刺了。   她正准备加速,蓦地只听“啊”的一声惊呼从头顶传来,一名原本遥遥领先的攀岩选手大概是失足踩偏了,身体向下滑落了几次,整个人被保险索牵引着在空中晃荡。   红棉一瞥之一T,认出这人是司仪介绍过的,本届大赛夺冠大热门七号选手罗豫,按照比赛规则,他已经是失败出局了。只要峭壁顶上的保险索慢慢延长,将他放回55地面就万事大吉了。   这是攀岩比赛中经常见到的场面,本来不足为奇,但下一秒钟,那根救命的保险索突然“嗤嗤”的裂了开来。   “啊!”   七号选手罗豫的叫声立刻拖长了,整个人笔直向下急速坠落。   峭壁底下围观的人群全都惊呼起来,不少女孩本能地伸手掩住双眼,不忍心再看即将发生的惨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红棉的身体腾地窜了出去,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壁虎游墙功”一般轻捷,一瞬间就在峭壁上掠过了四、五米的距离,伸手抓住了七号选手罗豫腰间残余的半截保险索。   由于冲力巨大,两个人一起又向下滑落了几米,但红棉身上的保险索立即发挥了作用,绷直以后止住跌势,令两人得以悬挂在半空中。   其实,即使没有这根保险索,以红棉的力量再加上体内结合的壁虎基因,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停在峭壁上不动,但她见保险索似乎能承受得住两个人的体重,也就乐得不去展露真正实力了。   “易小姐,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罗豫舒了一口气,仰头望着红棉,满脸感激的道谢。他是一个眉清目秀的俊朗男孩,看上去很阳光。   红棉嫣然一笑:“你没事就好。”   这时保险索已开始缓缓下降,围观的人群见两人死里逃生,纷纷鼓掌欢呼起来,也有不少人发出惋惜的叹息声,因为七号和九号都是极有希望夺冠的选手,这样一来就双双淘汰出局了。   罗豫懊恼地说:“唉,都是我连累了你,本来你完全有希望拿到名次的!”   “没关系啦,我只是来玩的。”   红棉满不在乎。她已经注意到地面上的人群仍在朝着自己挥手欢呼,记者们的相机、摄影机更是全部对准自己猛拍,镁光灯闪成了一片。   显然这个意外比起比赛本身更加吸引众人的注意,反而没有人关心正式的赛果了。可以预料,等一下她将取代冠军,成为传媒和民众瞩目的焦点人物。   对红棉来说,这就已经足够达到目的了。她心里开始盘算如何恰到好处地应对传媒,才能既不暴露任何真实信息,又把自己的形象在一定程度上传播开。   保险索终于放到尽头,两人的脚掌先后踏到了地面。   记者们蜂拥而上,各式各样的麦克风“哗啦啦”的凑了过来……   下午三点,“中京在线”办公大楼里响起如雷般的怒吼。   “小洪,你是怎么搞的?霸王花的专题报导到现在都交不出稿!”   大腹便便的陈总编满脸怒容,肥胖的手掌狠狠拍打着洪岩的办公桌,险些将桌上的水杯都震翻了。   “陈总请息怒、息怒!我明天一定完稿。”   洪岩忙不迭地站起身来,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接着又滑稽地敬了一个礼。   坐在相邻座位上的凯瑟琳“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但瞥眼见到陈总编瞪得老大的眼睛,又赶紧控制住笑容,转过头假装认真地敲打着自己的稿子。   “明天?从上周开始你就一直说明天了,你自己算算,已经几个明天了啊?”   陈总编越吼越大声,唾沫四处飞溅,雨点般灏在洪岩脸上。   陈总编继续喷着口水怒吼:“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今晚给我连夜加班写稿,明早六点要是还交不出稿,你就卷铺盖滚蛋吧!”   “就算连夜加班,时间也不够啊!”   洪岩苦着脸说:“我手头还有一篇紧急的宣传稿要写,是警务处长那边传来的,也是要求明早出版。要是搞不定,他的女秘书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此言一出,不单凯瑟琳再次忍俊不禁,就连附近的几个男同事都忍不住偷笑起来,因为最后这句话实在太容易让人想歪了。   陈总编却是一呆。他也认识警务处长的女秘书尹茵,知道她是出名的骄横角色,人虽然长得漂亮,但脾气却也相当大,骂起人来谁都吃不消。   于是他放缓了声音,沉吟着说:“嗯,警务处长的宣传稿当然要重视,不过这种稿子很好写啊,资料都是现成的,只要剪剪贴贴就可以啦。”   洪岩摇头:“剪剪贴贴也是需要时间的,今晚我真的做不完。”   “这样吧,宣传稿你找一个同事帮你写,你自己就专心写霸王花,无论如何不可以耽误,明天早上一定要摆上首页!”   陈总编用不容辩驳的语气说完这番话,又警告地拍了拍洪岩肩膀,然后转身一摇一摆地走了。   洪岩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用求助的眼光四处张望。   同事们一一回避他的目光,附近的几个同事干脆起身走人了。   唯一没有回避他的是凯瑟琳,不过这位西方美女天蓝色的眸子也是斜睨着他,而且满含着嘲讽。   洪岩吞吞吐吐地说:“凯瑟琳,看在咱俩友谊的分上,你可不可以帮我……”   凯瑟琳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你竟然跟我说友谊?洪,你的所作所为像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吗?”   洪岩语塞。自从那晚他到凯瑟琳家里和她发生关系、并且不告而别后,这位美女记者就再也没有理睬过他,这些天来双方还是头一次说话。   凯瑟琳见他没有辩解,失望地叹了口气:“洪,你真令我伤心。OK,既然你真的没有把我当成朋友,我们就来谈谈交易吧,我帮你写稿,请问我有什么好处?”   “哎呀,你误会啦,我怎么会不把你当朋友呢?”   洪岩赶紧陪笑,“好好好,我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吧。你不是想知道警方和黑社会火拼的那条新闻里面,我究竟隐瞒了什么内幕吗?你附耳过来,我这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不必了,你所谓的内幕我已经很清楚了!”   凯瑟琳得意地眨了一下左眼,表情颇为神秘,“那天晚上你被劫为人质,幸好霸王花中的‘蔷薇女警’突然杀到,施展某种特异的能力把你救了出来!由于这种能力太过惊人,所以你同意了警方的要求,在新闻报导中略去这个最最重要的内容……我说的没错吧?”   洪岩愕然道:“完全正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这很简单啊,稍微动脑筋想一下就能推测出来。”   凯瑟琳耸耸肩,“你出车祸后,我去医院看你时恰好见到了蔷薇女警,当时我就已经有点察觉了。   几天前你说要写她的独家专访,我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一想,就更加确定我猜的没错,一定是你答应替她保密,作为交换条件,她才不得不同意接受你的采访。“洪岩吐吐舌头,翘起大拇指:“了不起!你的头脑真厉害,可以去当女侦探了!”   “你这是在讨好我吗?洪!”   凯瑟琳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胸前丰满的豪乳一阵颤动,“一个称职的记者,本来就应该具备侦探的素质,这样才能挖掘到独家的线索和事件背后的真相。”   洪岩眼珠一转:“那你想不想继续挖掘一下呢?比如,蔷薇女警究竟施展了哪一种惊人的能力?”   “这个我早就挖掘出来啦,不就是传说中的‘变身’嘛!”   “啊,你连这个也知道?”   “当然啦,我还知道你上周采访她的时候,关于‘变身’的事她一定守口如瓶,所以你这次的稿子也就只能略过不提。”   凯瑟琳说着,蓝色的眸子里又露出调侃之色:“在这个资讯发达时代,一切都讲究效率,一周之前我非常有兴趣打听的所谓‘秘密’,现在对我来说已经跟废品没有区别了。”   洪岩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失策失策……唉,看来今晚我只能拼了老命,自己一个人干个通宵了!”   “那也未必。”   凯瑟琳伸足一蹬地面,连人带椅滑到极其接近的距离,高耸的双峰几乎碰到了洪岩的手臂。   一股很浓的香水味从她嘴里飘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帮你一起写稿。”   洪岩贪婪地嗅了一下:“什么条件?你说好了,就算以身相许我都愿意!”   凯瑟琳不理他的调戏,正色说:“我听说你已经得到警务处长特批,可以去找朱彦雪院士做专访,是吧?”   洪岩怔了一怔,答道:“是的,不过朱院士一直没空,到现在也没约好时间。”   “那没关系,你慢慢约吧。”   凯瑟琳满脸放光,“我对朱院士仰慕已久,到时候我要和你一起去。”   “啊,这个……”   洪岩沉吟了一下,好像有点为难。   “你放心,我跟去也是做你的助手,所有的报导我的名字都会排在后面,不会和你抢功劳的。”   “那……好吧。”   洪岩只能勉强答应下来,凯瑟琳立刻喜上眉梢,娇笑着在他脸颊上“啪”的吻了一口,留下一个鲜红的唇印。   第四章   黑夜,月红如血。   夜空下,高大的黑影拼命追着,美丽的女特警慌乱地逃着……   这是一个无比黑暗的空间,四周一望无际。   “扑通”声中,女特警一跤跌在地上。她慌乱地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高大黑影逼上前,完全笼罩住她。   “你……你是谁?跟着我干嘛?”   黑影默然不答,伸出一条用金属打造的右臂,前端徐徐探出一把小型电锯!   “你想干什么?别过来!啊……住手!”   女特警惊恐地尖叫着,想要奋起反抗,但却偏偏使不出劲来。   下一秒钟,尖叫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鲜血雨点般暴洒而出,将黑影染成了血红色。   这绝对是人间惨事。女特警两条能干有力的手臂,被电锯齐肘截断,在血光中离开了美丽的躯树!   黑影满意地一笑,笑声机械而嘶哑,听来极其恐怖。   “杀了我!啊……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女特警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所有的坚强都不翼而飞了。   而黑影却还不肯放过她,桀桀怪笑声中,又猛然挥动电锯锯向她的双腿……   “啊……不要!”   惊叫声中,红棉鬓发凌乱地从床上直挺挺坐了起来,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是在做梦。   她喘了几口气,只觉得全身都是冷汗,四肢冰凉,脸庞却热得发烫。   Shit!怎么又做这个怪梦了?   红棉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跳下床,走到浴室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最近两个月,她已经做了不下十次同样内容的梦,都是梦见自己被一个高大的黑影砍断四肢,沦为悲惨的“人棍”然后遭受各式各样的酷刑和奸淫。   都怪那本该死的书!红棉忿忿然想着,觉得相当懊恼。两个月前她无意中在网上看到一本“魔书”书中的女主角恰好也叫红棉,也是个女警察。出于好奇,她一口气把书从头到尾看完了,书中的内容实在太变态了,简直把女主角当作畜生来折磨。即便以霸王花的坚强神经,看完以后居然也忍不住一阵反胃,而且当晚就做了这个噩梦。   自那晚开始,这个噩梦就好像缠住了红棉,每隔几天就会重复一次,令她烦恼不堪。   她曾试过求助于心理医生,但却毫无效果。幸好她天性乐观,烦恼一阵也就过去了,基本上没有影响白天的日常工作和生活。   不过,今晚这个梦比往常更加清晰,造成的惊吓也更加强烈,直到洗完了脸,她的身体还稍微有点颤抖,四肢更是酸软无力。   这个梦……该不会成为现实吧?   红棉怔怔发着呆,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忧虑。自从融合了动物的DNA后,所有霸王花成员都或多或少有了动物特有的敏锐直觉。据几个好姐妹说,她们都曾做过“预知”的梦,准确地梦到过将来遭遇的凶险。   呸呸!有什么好怕的……你是红棉女特警!是全队最漂亮、最坚强的红棉!   女特警对着镜子无声地激励自己,然后伸手拿过毛巾抹了抹脸,苍白的脸上泛郁都市起了红润,回复了美丽得令人炫目的笑容。   她精神焕发地离开浴室,看看天色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索性也不睡觉了,到厨房为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吃完后洗漱了一番,天也大亮了。她走出家门,刚要进入电梯,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是我……哦,罗公子啊?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号码?呵呵……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嗯嗯……不用客气啦,举手之劳而已……这样啊!好吧……那晚上见!”   红棉迅速对答完毕后,收起手机,俏脸露出了娇美而淘气的笑容。   “嘿嘿嘿,又一个追求者送上门了!也好,我正愁晚上没地方吃饭呢,就拿你开刀吧!”   她自言自语着,双眼闪动着恶作剧的光芒,轻巧地跨入了电梯。   上午十点,风和日丽。   白鸟薇手捧着一大袋零食,坐在“小丑马戏团”专用的露天广场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欣赏精彩的马戏表演,不时乐得哈哈大笑。   坐在身边的是她的未婚夫高级警司朴永昌,虽然也面带笑容,但很明显看得不怎么起劲,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兴致。   也难怪,今天表演的都是些小狗钻火圈、狗熊踩跷跷板、猩猩做算术题……   诸如此类的简单节目,在这个娱乐活动日益丰富的时代,已经很难引起多数成年人的兴趣了。事实上,白鸟薇和朴永昌前后左右,坐的都是小孩子。两个人混杂在一群天真活泼的儿童堆里,看上去分外显眼,几乎是唯一的两个来看这场马戏的成年人观众。   “昌哥,你看那只狗熊,好可爱哦……哈哈哈,这个动作笑死人了丨?”   白鸟薇碰碰朴永昌的手臂,像个小孩一样兴奋地嚷嚷着,边说边笑得前仰后倒。   朴永昌却只是随口“嗯嗯”的附和着,大大的不以为然,心想这有什么好笑的,真要逗乐还不如去看一场喜剧片呢。   白鸟薇很快察觉到未婚夫的不耐,转头望了他一眼:“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觉得很闷啊?”   “还好啦!”   朴永昌言不由衷地回答,不过那种勉强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白鸟薇嗔道:“别摆出这么一张苦瓜脸好不好?你再陪我看一会儿嘛,下一个节目保证你喜欢!”   “哦,什么节目?”   白鸟薇神秘一笑,没有回答,继续吃着零食观看表演。   朴永昌只能百无聊赖地坐着,脑子里球磨的却是手头的案子。“镰刀帮”的三当家唐肥被捕已经两天了,至今为止还拒不合作,摆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死硬态度。虽然凭目前的罪名足以判他死刑,但上司想解决的显然不只是区区一个老三,隐藏在背后的大头目才是关键……   忽听白鸟薇语气兴奋地嚷道:“快看呀,最精彩的‘虎妞驯虎’节目开始啦!   嘻嘻,赶紧睁大你的眼睛吧!绝对值回票价!“朴永昌被她打断了思路,又听到周围的小孩子们也都朝着舞台的方向欢呼雀跃,于是也忍不住侧目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身材娇小,胸部却异常耸挺的可爱少女,穿着浅棕色女仆服装、头上戴着一顶虎头造型的帽子,推着一个装了滑轮的铁笼,蹦蹦跳跳地走上了舞台。   铁笼子很大,里面关着三头吊睛白额的老虎,凶猛的样子十分引人注目。   但朴永昌注意的却是那个可爱少女,定睛一看后愕然道:“咦,这不是……   你们特警队的海蜜儿吗?“白鸟薇顽皮地眨眨眼:“是啊,就是她!”   “奇怪,她怎么跑来当驯兽员了?还穿成这个样子,太不像话了!”   “这有什么呀?人家利用业余时间兼职,赚点外快嘛,谁叫咱们警队的工资那么低!”   说话声中,海蜜儿已推着铁笼子走到舞台正中,先对所有观众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由于女仆服的上衣开口较低,胸前顿时春光大泄,一对丰满雪白的大奶子差点从领口里掉出来。   不过在场的观众大多是小孩子,对如此刺激的画面一点也不关心,一个个都在兴致勃勃地交头接耳,谈论的话题全都围绕着那三头老虎。   “大家好,我是虎妞。我今天带来了我们家族的三位大明星,它们分别叫小乖乖、74小霹雳和小帅帅,大家喜欢不喜欢呀?”   海蜜儿手持麦克风,俏皮的跟观众们插科打哗,引起一阵爆罾?   她得意的向全场飞了一个吻,又说:“它们三个都最听我的话啦,我既不用鞭子吓唬它们,也不用食物做诱饵,只要用老虎家族的语言直接下命令,它们就会乖乖照办的。”   现场顿时哗然,不少人都将信将疑。马戏大家都看得多了,但不论是多么聪明的动物,要驱赶它们表演都离不开皮鞭或者食物的,现在这个巨乳童颜的美少女居然空着手上场,而且还夸口能让老虎言听计从,这就实在有点难以置信了。   “你们不信吗?嘿嘿,那我就表演一下好啦!”   海蜜儿说着一个转身,打开了铁笼子,将三头老虎都放了出来。她弯下腰,逐个抚摸着三头老虎的脑袋,煞有介事地在它们耳边嘀咕着什么,全然不顾自己又一次走光,向在场观众袒露出大半白嫩的酥胸和深深的乳沟。   朴永昌不禁眉头大皱,对白鸟薇说:“你这位好姐妹也太不顾形象了吧!就算兼职也不用搞得这么暴露啊!”   “这有什么呢,你们男人不就喜欢这一套嘛。”   白鸟薇抿嘴一笑,“海咪咪的胸部那么大,平常在警局里难得见到她走光,你今天运气好,可以痛痛快快地一饱眼福啦!”   朴永昌没好气地说:“我才没这么无聊呢!”   这时海蜜儿已经直起了腰,对三头老虎打了个响指:“小乖乖、小霹雳、小帅帅!来,先跟大家打声招呼吧!”   话音刚落,三头老虎果然不约而同地昂起脑袋,各自发出了威猛的虎啸声。   小孩子们都鼓掌叫好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海蜜儿老练地指挥着老虎做出各种表演,不断给现场带来欢乐。   虽然这些表演本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无非是常规的跳板凳、走钢丝这些,但奇就奇在她果然说到做到,自始至终都没用食物和皮鞭,每次都只是凑近老虎耳语一番,就达到指挥的目的。   当然,每一次她也都会俯身“走光”仿佛卖弄一般展示自己丰硕的胸部。   到75筹都市后来就连一些小朋友也都注意到了,天真地议论了起来。   “哥哥你看,虎妞姐姐的胸部好大哦。”   “真的耶,比咱家奶妈的还大呢!虎妞姐姐的奶水一定很多。”   “那三头老虎平常是不是都喝她的奶呀?”   这些对话一字不漏,都被白鸟薇听到了,她被逗得哈哈大笑,差一点连嘴里的零食都呛了出来。   朴永昌却连连摇头,低声说:“小薇,你还笑得出来?哎,要是我有这样的女同事,我一定觉得丢脸极了……”   白鸟薇愕然道:“为什么觉得丢脸啊?你难道不觉得这个节目很好看吗?”   “没看出来哪里好看!”   朴永昌眉头都皱成了一把锁,“你要是喜欢就慢慢看吧,我先回警局了。你等一下早点回家啊,拜拜!”   说完他低头在白鸟薇脸颊上吻了一口,就匆匆离开了。   白鸟薇冲着他的背影吐出一个瓜子壳,冷哼道:“假正经!”   她的兴致显然也因此受到影响,脸上再也没有笑容,不过却还是坐在那里观看海蜜儿的表演,做这位好姐妹的忠实观众。   二十多分钟后,表演结束了,海蜜儿笑嘻嘻地将三头老虎叫回铁笼子,然后和小朋友们挥手告别,推着铁笼子下了舞台。   白鸟薇也站起身,走向马戏团的后台。她站在出口稍微等了一会儿后,海蜜儿就连蹦带跳地跑了出来。   这美少女已经脱下女仆服装和虎头帽,换回了蓝色水手服,肩膀上还背着一只卡通图案的书包,除了胸部丰满得不成比例外,看上去和任何一个女中学生都没有差别。   “白鸟,久等啦!”   海蜜儿开心地打着招呼:“我刚才表演的怎么样啊?是不是已经具备职业水准了?”   “确实棒极了!”   白鸟薇翘起大拇指夸奖:“阿咪你是怎么做到的啊?那几头老虎居然那么听你的话,真的好神奇喔!”   海蜜儿咯咯娇笑:“嘻嘻,小意思啦。老虎再凶猛也是猫科动物,遇到我这个‘本家’,当然要给面子啦!”   白鸟薇心想也对。她们每一个转基因人,身上都融合了一种动物的DNA,和78那种动物之间有某种奇妙的感应,可以如同“兽王”般驱使它们为自己效力。海蜜儿就相当于“女猫王”能驾驭同属猫科的老虎根本不足为奇。   “阿咪,你今晚的表演堪称完美。”   白鸟薇认真地说:“就是你戴的那顶虎头帽有点滑稽,感觉不伦不类的。”   “是吗?”   海咪咪吐吐舌头,“我是觉得戴上虎头帽才像‘虎妞’呀,威风凛凛的比较有型,容易引起‘擒兽男’的注意。”   白鸟薇“嗤”的一笑:“但是他要是误以为你结合的是老虎的DNA,说不定会吓得屁滚尿流,不敢来打你的主意,你这个诱饵也就白当啦。”   “啊,你说得很对,那我下次还是恢复猫女的打扮好了。”   海蜜儿点头称是。她一向佩服白鸟薇的洞察能力,所以才会专程请这位好姐妹来捧场,看看自己扮诱饵是否有任何破绽。   “其实也无所谓啦,擒兽男说不定对马戏毫无兴趣,你怎么打扮、怎么表演都是白费力气。”   白鸟薇努努嘴,“你看今天的观众大多数都是小朋友,有几个成年人会专门来看马戏呢?”   “哎,我也只是碰碰运气嘛。你以前也说过,肯定有一些转基因人发挥本身优势,从事跟动物有关的职业。既然咱们能想到这一点,擒兽男十有八九也会想到的……”   白鸟薇不想太过打击她的热情,“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海蜜儿却自己倒起了苦水:“哎,白鸟!这见鬼的任务真是太烦人了。我始终觉得,龙妖婆叫咱们来抓这个擒兽男,完全是大材小用!”   “那你希望她派你什么任务,才能算‘大材大用’呢?”   白鸟薇轻声笑着,故意加重语气,同时用手肘撞了一下海蜜儿丰满到极点的胸部,令她发出娇嗔声。   “讨厌啦你!说正经的好不好?我是很想去对付那几张扑克牌,那才是真正有挑战性的任务!”   “你呀,真傻!你怎么知道擒兽男不是扑克牌上的人?说不定他才是最可怕、最有挑战的那张牌呢!”   +HI“啊……倒也是!”   海蜜儿被一言点醒,马上又高兴起来,“好吧,不管他是不是其中一张牌,我海棠女警都不会认输的!我们一定能把他捉拿归案!”   所谓“扑克牌”是警方制作的特殊通缉令,每一张牌都代表一名极度危险的犯罪分子。经过霸王花成员的努力,已经有超过四十张牌上的罪犯伏法。但剩下的都是神秘莫测、极其狡猾的人物,特别是领头的四张A,根本连真实身分都无人知晓,即便以霸王花的能耐,追查了这么久也都毫无线索。   两个女特警边走边谈,突然一声尖叫:“蜜儿,等等我!”   海蜜儿停步回头:“阿森,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白鸟薇也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面色青白的瘦长男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我是特意……来看你的……节目的……哇,真的是……精彩极了!”   男人剧烈地喘着气,话说得结结巴巴,两只眼睛非常痴迷地望着海蜜儿,爱慕之色溢于言表。   海蜜儿喜上眉梢,装出害羞的样子随口谦虚了几句,然后拉起白鸟薇的手介绍双方认识。   “白鸟,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老同学古森。我这份兼职工作就是他帮忙找的……阿森,这是我的死党白鸟薇!”   “Hello,白鸟小姐你好。”   古森有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但目光只是稍微瞥了一眼,就又回到海蜜儿身上。   “你好。”   白鸟薇笑着说:“原来你是阿咪的老同学啊,难怪你刚才看得那么认真,又是用望远镜又是拍照。”   古森吃了一惊,这才转过头来打量着她:“啊,你怎么知道的?刚才你就坐在我附近吗?”   白鸟薇笑而不答。   海蜜儿却心如明镜,知道白鸟薇出于职业本能,必然有观察在场人士的一举一动,想从中找出可疑人物。这位老同学就算坐得再远,言行举止也都逃不脱白鸟的视线范围。   她忙岔开话题:“阿森,你拍的照片呢?快给我看看……我警告你哦,要是把我拍得很丑,我会扁死你的!”   “怎么会丑呢?每一张都很漂亮丨?”   古森说着取出数位相机,调动一张张照片展现在海蜜儿眼前。两人一边看,一边有说有笑地评论了起来。   “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鸟薇心想自己无谓在这里做电灯泡,于是不顾海蜜儿的抗议和挽留,加快脚步离开了。   夜晚九点,“夜来香”高级西餐厅。   “罗公子,谢谢你的款待。我敬你一杯。”   红棉俏脸酡红,含笑举起了玻璃杯,不等坐在她对面的罗豫回答,就带着几分酒意主动碰了一下他的杯子,然后仰头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易小姐别客气啦!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   罗豫报以微笑,举杯稍一沾唇就放下了,然后彬彬有礼地拿起酒瓶又替红棉倒了半杯酒。   今晚他把这间餐厅包了下来,每一张桌子都摆满了鲜花,布置得相当浪漫。   刚才吃完甜品后,侍者也在他暗示下退开了,整间餐厅里只剩下他和红棉两个人。   “你已经说了无数遍谢谢了,再说我耳朵就要起茧啦!”   红棉“嗤”的一笑,“你就没有新鲜一点的话对我说吗?”   “有啊,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可是……呃……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启齿……““想说什么就说吧。”   红棉故意装出羞涩的样子,“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爱上我了,准备追我吧?”   罗豫点了点头:“是的,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易小姐,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   红棉原本是出言调戏,说完了话正拿起酒杯喝酒,闻言差点呛了出来:“咳咳……哇,罗公子,你真会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罗豫伸手握住红棉的右手,眼里都是热切的神色。   红棉哼了一声,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鬼话,我才不信呢!你这样有钱、有地位的‘富二代’,怎么会真心喜欢我啊,想玩玩我才是真的吧!”   罗豫被她说得满脸紫胀。也难怪,双方的地位的确相差悬殊,他父亲不仅是亿万富翁,还是中京市体育协会会长,他就相当于一个贵族公子,虽然平时刻意保持低调,但还是难免被人看成是“二世祖”“易小姐,我发誓我是认真的!”   罗豫举起右手赌咒发誓:“要是骗你,我就不得好死!”   “哎,谁要你发誓啦?讨厌!”   红棉噘起殷红的嘴唇,美丽至极的脸上是一副轻嗔薄怒的表情,令她看上去更加动人。   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在罗豫的嘴上,眸子里充满笑意。   罗豫顺势轻吻了一下这根手指,望着红棉的眼神流露出渴望。这美女虽然穿着很平常的牛仔衣裤,但举手投足之间仍能焕发出惊人的吸引力。更难得的是,她的悄脸几乎没有化妆,精致的五官挑不出任何毛病,是一种完全纯天然之美,清澈纯净得就像一张完美的画。   他忍不住泛起一个古怪的念头,要是能把“污秽”喷射到这美丽脸蛋上尽情涂抹,然后欣赏她挂着满脸黏液泪眼汪汪的苦恼模样,该会是多么强烈的刺激!   “罗公子,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又不说话了?”   罗豫定了定神,将椅子拖到她身边坐下,郑重其事地取出一只红色的心形盒子递给她。   红棉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枚形状如鸽子蛋的钻戒,闪耀着炫目的光芒。   她心中冷笑,表面上却装出惊喜的样子说:“哇!好漂亮!罗公子,这……   这真是送给我的吗?““当然!”   罗豫微笑着,拿起钻戒,轻轻捧起红棉的手,替她套在无名指上。然后他的右臂自然而然的下滑,搂住她的腰肢。   红棉咯咯娇笑,翘起指头把玩着钻戒。她并没有拒绝对方的亲热,只是将上身向后仰去,既巧妙地拉远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又令胸部和腰肢因此形成一个耸起的弧形。   在所有霸王花成员中,她的胸围尺寸并不算特别伟大。但这个欲拒还迎的姿势,却令那对裹在牛仔衣内的乳房加倍醒目起来,显得较平时更加丰满突出。   罗豫看得双眼发亮,捧起她的手亲热的吻着,正想有进一步的动作,却被毫不留情地阻止了。   “真抱歉,罗公子。这玩意我没有兴趣。”   红棉忽然叙起笑容,摘下钻戒放回盒子,随手抛在餐桌上。   罗豫一怔,失声说:“那你对什么有兴趣?无论你要想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红棉眼珠一转,狡黠地说:“好啊,那我就直说了,我要一张签名的空白支票!   你肯给我吗?““啊,这个……”   罗豫的脸色顿时尴尬至极。这种支票开出去,等于是把全副身家交到对方手中,要是她填写出一个天文数字,那就完蛋了。任何一个有理智的富豪都不可能答应的。   红棉暗中好笑,但却装出一副热切期待的样子,反手搂住他的胳膊撒娇起来:“罗公子!人家从来没经历过男人,生命之中还是一片空白呢。你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爱我,就用你的‘空白’来填补我的‘空白’吧!”   罗豫吞咽了一口唾沫,听出这美女是在告诉自己,她还是个处女!对这一点他也丝毫不怀疑,单看她说话时流露出的害羞表情,还有那醉红迷人的脸庞就可以看出来,那绝对是一种处女才有的美丽!足以刺激许多男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取她的处女之身。   “哈哈……我当然是真的爱你啦!”   罗豫干笑着,吞吞吐吐地说:“嗯嗯,不过我现在没带支票本……这样吧,我这就回去拿支票……”   说完他站起身,忙不迭地招呼来侍者付帐完毕后,逃也似地溜之大吉了。在溜出门口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银钤般动听的一连串娇笑,笑声中充满了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快乐。   呵呵,这美女真的很有个性。比我想像中更有个性!   她一定就是我想“搜集”的那类目标。不但有惊人的美貌和了得的身手,也有敏锐的反应和善于应变的头脑,即使喝了不少酒,也足以应付男人的纠缠。   只可惜,我不是一般男人,我是“擒兽侠”她撞到我,就如撞到命中注定的克星,就算过程会有曲折,但结果却一定是我赢。   对此,我有绝对的信心。   换上了黑武士的全副装备,我悄然出动了。夜色是最好的掩护,今晚我绝对不会空手而回的!   第五章   夜晚九点半,红棉离开了餐厅,一个人在街上百无聊赖地走着。   夜风吹来,酒意骤然上涌。她摇摇头,心想自己今晚的确是喝得太多了,所以才会有些放浪不羁,对那个富家子弟说出那种挑逗的话吧。   走到一条较僻静的小巷子后,手机铃声响起,是芙蓉打来的电话。   “阿棉,你那边有没有情况?”   “能有什么情况啊,芙蓉阿姨!还不是跟以前一样风平浪静,闷死人了。”   按照龙妖婆的指示,四名参与诱饵行动的霸王花成员分成两组,红棉和芙蓉一组,海蜜儿和夜莲一组。在执行任务期间,组员彼此之间要互相照应,随时保持紧密联系,以免落单遭到意外。   “我也是,截至此时此刻,一切正常。”   芙蓉的声音仍然是慢吞吞的、柔柔的,听不出半点不耐烦。   红棉问:“阿咪和小夜姐那边怎么样?”   “不知道耶,应该也是一无所获吧。”   “操,这他妈的什么见鬼任务!”   红棉满腹牢骚地抱怨:“要是那个擒兽男几个月都不出现,我们是不是就要一直这样无所事事下去啊!”   “恐怕是的。我看上头要抓擒兽男的决心很大,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就算要抓人,咱们轮流来也就可以了。有必要四个人都耗在这里吗?真是浪?费警力!”   “上次阿咪不是说了嘛,龙妖婆认为人太少了对付不了擒兽男……”   “哼,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不信擒兽男那么厉害,要出动四名霸王花!他要是撞到我手里,嘿嘿,看我一个人怎么收拾他!”   “阿棉,你不要太轻敌哦……咱们的力量虽然强大,但这几年‘Y技术’的科研一直在进步,擒兽男说不定是某种更先进的男性改造人,咱们完全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放屁!”   红棉忍不住爆粗口,“你怎么也跟龙妖婆穿一条裤子?哼哼,我敢跟你打赌,咱们随便哪个人都绝对能打败擒兽男!”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一定能轻而易举打败他!”   芙蓉挨了骂也不生气,在电话那头温和地笑着,语气仿佛哄小孩,“不过纪律是龙妖婆规定的,咱们还是要遵守,你千万不要任性哦……”   “知道啦,阿姨!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红棉半开玩笑地挖苦了一句,就挂断电话。   这时她的醉意更浓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而且感到身体有些燥热。她随手解开了牛仔衣的几个扣子,又把内衣扯低,令白嫩的胸脯半袒了出来。   由于没戴胸罩,丰满的双乳立刻直接感受到夜晚的寒风,带来凉爽的感觉。   两粒乳头也条件反射般坚挺起来,硬硬地顶着衣服。   红棉忍不住抚摸了一下乳房,虽然她不算“波霸”但比起一般女性来,这对奶子的尺寸还是相当可观的。平时她经常用布条将之牢牢束缚住,令外表看来跟洗衣扳似的,以免影响自己战斗时的灵活性,但最近因为要执行“诱饵”计画,她希望自己能最大程度地发挥身体武器,因此让双乳获得了完全的解放。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   红棉虽然醉了,但仍保持着基本的警戒,闻声回头一看,只见一条人影缓缓向自己走来。   那是个身披黑色披风的人影,头上还戴着金属面具,打扮得就像科幻电影里的黑武士,看上去阴森森的很是吓人。   红棉当然是不会被吓到的,不仅不会,而且反而还浑身放松了下来。她觉得这个人不可能是擒兽男。   在她看来,擒兽男是个冷血、凶狠的角色,绝对不会把自己弄得跟个小丑似的惹人发笑。   “靠,深更半夜的扮什么酷!真是神经病!”   红棉小声地骂了一句,还鄙夷地竖了一下中指,然后转身继续向前晃荡。   蓦地脑后风响,一股极大的力道猛撞而来!   红棉一惊,本能地向前纵跃,虽然她反应已算极快,但背部还是挨了一记重击。   一阵剧痛传来,红棉闷哼一声,整个人在地上翻滚了数圈,然后背靠着路边的一根电线杆弹身而起。   黑武士面具后的双眼亮了,用一种非常低沉、机械的声音说道:“很好,你很能挨打。”   红棉怒喝:“你他妈的很欠揍!”   一个箭步躐了上去,挥拳猛击黑武士的头颅。   黑武士抬起左臂一挡,两人的胳膊碰撞在一起,发出金铁交鸣的响声。   红棉不由自主倒退了三步,心中怒气更盛,酒意顿时完全醒了。刚才第一次她被打得有些狼狈,还可以说是被偷袭之故,但这一下硬碰硬的对攻,她居然仍是落在下风,足以证明对方绝非普通人,至少也是个生化战士,令她的好胜心大大被激起了。   黑武士摇摇头说:“你的力量很强,但没用的,你打不过我……”   “废话!”   娇喝声中,红棉再次踏步趋前,拳脚交加地发动了攻势。   黑武士木然应战。他的一招一式都很僵硬,就好像机器人似的不太自然,但力量却大得惊人,令红棉无法讨到半点便宜。   双方转眼激斗了十多个回合,一时难分难解。   “砰”的一声巨响,黑武士挥臂扫出,被红棉躲过后击中了旁边的电线杆,将海碗粗的水泥杆硬生生地砸成两截。   59红棉暗暗吃惊,心里已隐约感觉对手比自己想像中更难对付。看来自己刚才的%判断大错特错了,这人十有八九就是姐妹们苦苦寻觅的擒兽男!   她本能地跃开两步,伸手摸出手机,只要摁下旁边一个紧急呼叫按钮,就可以直接将求援信号发送给芙蓉她们了。   但就在这一刹那,红棉鬼使神差般突然想起对芙蓉夸下的海口。那只不过是五分钟之前的事,当时她还嘲笑芙蓉“啰嗦”说自己一个人绝对收拾得了擒兽男。   言犹在耳,居然马上就求援了,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吗?   就是这么一犹豫,手腕被黑武士一脚踹中,手机脱手飞得无影无踪。   “操!”   红棉骂了一句粗口,却并未因此而慌乱。自从加入霸王花后,她多数时间都是单独执行任务,本就没有依赖支援的习惯,比眼前更危险、更不利的战局她都遭遇过,每一次都在艰苦奋战后取得了最后胜利,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更何况,她还未施展出“变身”这项王牌本领呢。这时候就求援,未免太小看自己了。   想到M里,红棉反倒有释然的感觉,翻身纵高跃低,用巧妙的战术与黑武士游斗,很快将他引到了不远处的一栋高楼前。   这是一栋半新旧的残破大楼,后墙斑驳剥落得厉害,不少地方裸露出砖块和钢筋。   红棉喜上眉梢i她融合的是壁虎的DNA,任何有墙壁的地方,对她来说都是最能发挥身手的战场!   “飕飕”两声,红棉手足并用攀上了墙壁,一眨眼就躐上了七、八米高。   黑武士大步追到墙边,仰头上望,面具后的双眼射出森冷之光。   红棉喝叱一声,突然掉头沿着墙壁直冲下来,居高临下猛攻了一记。   黑武士不闪不避,振臂正面回击,但红棉并不招架,蓦地又沿着墙壁倒退回高处,敏捷得就像一只真正的壁虎。   黑武士一招击空,还来不及喘口气,只听风声飒然,红棉的攻势又逼近了脑门。   这一来形势逆转,黑武士顿时有些手忙脚乱。红棉在高楼墙壁上进退自如、如)履平地,一击不中立刻滑开,身手的灵敏程度比刚才更胜何止十倍!而他却要仰起?|头来应付攻击,P单十分吃力,而且基本上打不到对方。   眼看红棉就要稳占上风,不料黑武士忽然一拍腰部,身披的黑色披风里射出了两条钢线,顶端的吸盘牢牢吸在二十多米高的墙壁上。   红棉反应极快,立刻飞扑过去抓住其中一条钢线的吸盘,用力一拉。虽然吸盘内部已近乎真空状态,极其牢固无法拉脱,但在霸王花的超人劲力作用下,附近的墙壁整片龟裂开来,吸盘也就连着一块砖石应声掉落。   黑武士正在上升的躯体顿时一沉,仅剩的一条钢线显然不足以支撑他的体重,令他无法再继续升起,整个人就这么悬挂在半空摇摇晃晃。   红棉如法炮制,伸手又去扯另一个吸盘。   黑武士发出焦躁的低吼声,奋力挥臂、踢足企图阻止她,可惜距离上差了一尺多,虽然拳脚到处风声直响,但却构不成实质威胁。   红棉咯咯一笑,好整以暇地将吸盘连同砖石一起抓在手中。   “乖乖的别动!”   她冷冷地威胁:“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扔下去!”   黑武士呼哧呼哧的喘了两口气,果然停止了动作。   红棉心想这宝押对了,这家伙就算是改造人,从这样的高度摔下去也免不了重伤。   这时她斜斜地趴在墙壁上,就好像躺着沙发上一样悠闲,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拎着吸盘,对方的全部重量都落在她掌握中。   “说,你是不是‘擒兽男’?”   黑武士点了点头。   红棉仍不放心,暗想这世界无奇不有,不能被一个模仿者给骗了,于是又问道:“有一个叫真真的脱衣舞女,是不是你挪架的?”   黑武士又点头。   “在哪绑架的?”   “城南郊外。”   红棉双眼发亮:“哈,真的是你!”   毫无疑问,眼前这人就是如假包换的擒兽男本人。因为真真被擒一案只有极少)一数内部人士知道。模仿者是不可能清楚细㈤g.^黑武士用毫i感情的声音说:“是我。嗯……真的是我。”   9“揭开面具,让我看看你的尊容!”   黑武士没有反应,仿佛在发傻。   “我叫你揭开面具,听到没有?”   黑武士仍不理睬。   “我最后再说一遍,揭开面具!”   红棉怒形于色地警告:“我数到三,你不揭开面具,我就把你扔下去了!一……二……三!”   话音刚落,红棉就毫不犹豫地松开了五指。对这个残害女性的人渣她是痛恨至极,巴不得有个借口好好教训他。要是把他摔死了正好为民除害,也省得押解回去交差了。   她这一松手,吸盘就应声掉落下去。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黑武士的躯体却没有呈现自由落体运动,反而也像她一样牢牢地“挂”在墙壁上不动。   红棉一呆,大约只呆了不到半秒就猛醒,飞速向后滑动。   但已经来不及了,黑武士闪电般顺着墙壁滑来,一拳重重击中她的右颊。   红棉脑袋“嗡”的一声,被打得晕头转向。她忍痛抬足反踢,想败中求胜。   但右足才一动,就被一个有力的膝盖顶住了,接着右手也被反扭到身后。   下一秒钟,红棉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抛起,接着有如腾云驾雾般重重摔到地面上。   虽然她是转基因人,肉体的抗伤害性极佳,并未因此而骨裂筋折,但这一摔还是令她极为痛楚,全身仿佛都要散架了,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红棉勉力抬起头来,夜色中就见到黑武士缓缓沿着墙壁滑下。虽然不如自己那么灵活,但毕竟也是可以“如履平地”的。   我上当了!他身上一定另有高科技装备!   红棉懊悔不迭,脑子里才刚冒出这个念头,黑武士已无声无息地落到了墙角,俯下身望着她,面具后的双眼露出了讥诮的笑意。   一种极其讨厌的、令人心寒的笑意!   翌日凌晨,白鸟薇睡得正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她睡意朦胧地翻了个身,伸手去摸电话座机,但却摸了一个空。   “叮铃铃……叮钤铃……叮铃铃……”   电话仍不屈不挠地响着,显然对方不打通誓不罢休。   白鸟薇只得勉力撑起半边身体,揉了揉眼睛一看,发现自己裹着毯子睡在大床的另一头,双足赫然架在枕头上。   而床铺周围就一片狼借,横七竖八地扔着十几只空酒瓶,烟灰缸也打翻了,地毯上都是烟头和烟灰,整间卧室里都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烟酒味。   看来昨晚喝醉以后睡相极坏,不知不觉进行了一百八十度的首尾对调,导致摆放座机的床头柜变成在脚边了。   但愿不要是姐姐打来的,不然又要挨骂了……   白鸟薇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地靠在床上,翘起一条笔直、修长的美腿,晶莹的脚趾如同一般人的手指般灵活,伸到床头柜上拨弄着座机。   几道光芒闪过,床前出现了一个立体投射的3D影像。   是海蜜儿!   “白鸟,哇!你……你怎么还没起床?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啦!”   海蜜儿的影像瞪着白鸟薇,一脸难以置信地叫了起来。   “八点多而已,还早呢。”   白鸟薇瞥了闹钟一眼,又打了个呵欠,“反正我这段时间都没任务,早起也没事干,不如多睡一会儿。”   “喔……那真是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海蜜儿有点尴尬地说:“我刚才明明是打你手机的,你怎么会……”   “我已经把手机转接到座机上了,今天本来都不打算去警署了。”   “那你怎么开启3D视像功能啊,这是在你卧室耶!”   海蜜儿大惊小怪地说:“要是我是男的,你不是什么都被我看光了!”   “怕什么呀?身材好就不怕人看!”   白鸟蔽满不在乎地说。这时的她睡眼惺忪,秀发颇为凌乱,看上去十分放纵的样子,一张很薄的毯子只遮盖住最重要的禁区,不单双肩裸露着、诱人的乳沟若隐若现,就连一双结实匀称、曼妙无比的长腿,也都恣意舒展在外面。   任谁都能看得出,毯子下的胴体是全裸的。这位美丽的霸王花女警,似乎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裸睡,说话之间索性坐直了身体屈起双膝,毯子因此滑落得更多,令雪白的大腿完全暴露出来,就连浑圆丰满的裸臀都几乎走光了大半。   海蜜儿虽然同是女性,也看得怦然心动,吐吐舌头说:“你真够豪放!”   “好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没事我就继续睡觉了喔!”   “当然有事,出大事了!”   海蜜儿停顿了一下,说:“红棉失踪了!”   白鸟薇一惊,神色立刻变得严肃:“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昨晚九点半到十点之间,在糖水巷附近遭到袭击的。当时她正在执行诱饵行动,原本和芙蓉说好要定时联络,结果突然就没动静了,怎么都联络不上,芙蓉觉得不对劲,赶紧叫上我和夜莲一起去找她……”   海蜜儿嘁嘁喳喳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她们三人昨夜忙了大半宿后,终于通过卫星定位系统搜索到残存的手机信号,在糖水巷找到红棉四分五裂的手机。   “这么说,糖水巷就是打斗的第一现场了?”   “一定是的。”   海蜜儿很有把握地说:“那条巷子里有不少打斗痕迹,还有一根很粗的电线杆被徒手击断,只有我们霸王花和极少数顶级改造人,才具备这么强大的力量。”   “从现场的痕迹看,红棉是遭到一群人围攻吗?”   “不像,应该是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就能对付红棉?嗯,看来真的是擒兽男本人了。”   “不然还能是谁?听芙蓉说,红棉昨晚喝了不少酒,一定是因为麻痹大意,一个失手被那家伙绑架了-?”   白鸟薇“嗯”了一声,裹着毯子赤足跳下床,捡起一截还未吸尽的烟头,熟练的用打火机点燃。   “我们三个人忙了一夜,也没找到任何线索,唉,急死人了!”   白鸟薇喷出一口烟雾,淡淡问:“龙妖婆有什么反应?”   “她?还是和以前任何时候一样,非常镇定,好像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是吗?”   “嗯,她说,我知道你们当初都在质疑,一个这么简单的捉色魔任务,为什么要派四个人去执行。你们心里都觉得是小题大做,现在你们应该知道了,这个擒兽男绝对不是简单的色魔。红棉的失手,败在轻敌,希望你们能吸取教训!”   “就这样而已?一句都没责怪你们?”   “讨厌!白鸟你坏死了,你是不是很希望我们挨骂啊?”   海蜜儿笑骂,“人家龙妖婆这次还是很讲道理的,从头到尾和颜悦色。她还夸我设计的方案不错,果真引起了擒兽男的注意。”   白鸟薇弹弹烟灰,闷哼道:“真难得,还夸人了!”   “我对龙妖婆说,我哪会设计啥方案呀!其实所有点子都是你白鸟暗地里出的。现在红棉被绑架了,我们少了一个人,正好把白鸟叫回来一起执行任务。可是龙妖婆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还是坚持不同意你回来,说留着你另有安排……”   白鸟薇眸子里的神采黯淡了,“呸”的吐掉烟头,一个倒栽葱又躺回床上。   “我还懒得操这份心呢!嘿,还是睡我的懒觉好了。”   “但是我们需要你呀!现在接下来该怎么办?应该采取什么行动来调查?我可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傻啦,什么也不用做。擒兽男只要从那里逼问出口供,他自然会来找。”   白鸟薇说完就将毯子蒙上头,不再理会海蜜儿的叫唤,伸长足尖“啪”的关掉了视讯。   “擒兽男,你他妈的要躲到什么时候?有种就来强奸我啊……你这个无胆匪类、缩头乌龟,快点给我滚出来!”   一声高过一声的叫骂,在阴森森的囚室里回响,足足骂了五、六分钟后,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代之以无可奈何的喘息声。   红棉心里又是恼火、又是沮丧。   此刻的她,被牢牢束缚在囚室内的一根柱子上,不只双手手腕、双脚脚踝都被很粗的炼条锁住,就连腰肢上也环绕着一只圆环,坚硬的环身深深陷进肉里,将她箍得很紧、很痛。   从昨晚被俘到现在,保守估计也超过十个钟头了,但黑武士仿佛把红棉忘了,任凭她如何怒骂、挑衅,这个神秘人物自始至终都没有现身。   原本就急性子的红棉越等越是焦躁,虽然骂粗口不需要什么体力,但却很消耗唾液,她早已骂得口干舌燥,而且所有难听的话都骂过好几遍了,自己都觉得无趣极了。   理智告诉她,与其浪费唇舌骂人,还不如想一想怎么脱身比较实在些。   身为霸王花女特警,红棉以前也曾好几次因寡不敌众或是误入陷阱被敌人生擒活捉过,每一次她都凭借坚忍的意志力、施展本身的“特长”成功逃脱,并找到机会反败为胜。   但是这一次,她却充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几乎失去了逃跑的信心。   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腰间的这只圆环——这该死的圆环,令她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施展“特长”了。因为这只圆环连同锁住手脚的炼条,其原料都不是普通的钢铁制品,而是比钢铁更坚固百倍的高科技产品——超级混凝铬合金!这种被简称为“超金属”的玩意,具有最强的硬度和抗破坏能力,是唯一一种就连霸王花这种等级的超人,也都无法造成分毫损坏的合金产品,是对付她们这些女特警的最有效武器。   红棉原本以为,只有最高警务处长、龙妖婆等少数几个高层,才知道这个秘密,可是现在看来,擒兽男绝对是个“内行”对转基因人的特点了如指掌,所以才会这么精准的用“超金属”来禁锢她。   “擒兽男,你还不敢出来吗?你妈的是不是阳痿了啊,我等你都等得不耐烦了……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小鸡鸡被人剪掉了,根本就没能力搞女人!你不如去做人妖啦,将来还能赚两个钱……”   红棉休息一阵后忍不住又骂了起来,用词更加恶毒。   原本她没指望有什么效果的,但这次才刚骂了几句,囚室的门忽然“吱呀呀”的开了。   黑武士终于出现了!   第六章   红棉的骂声戛然而止,睁大眼睛死死瞪着对方。   黑武士一步步走了进来,到距离红棉不足一尺的地方停下。   他也在盯着她,面具后的双眼射出贪婪而森冷的光芒,先静静地望着她绝美的俏脸,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然后又打量着她曲线玲珑的身段。   由于经过剧烈打斗,这女特警上身的牛仔衣已经被撕开半边,内衣也扯裂了不少,暴露出大半只饱满挺拔的乳球。下身的牛仔裤更是破破烂烂,已经失去了遮盖双腿的功能,令白哲的肌肤几乎尽收眼底。   黑武士“嘿嘿嘿”的怪笑起来,声音犹如金属机械发出来的。显然面具里安装了变声装置,巧妙地伪装了嗓音。   红棉一阵恼怒,喝道:“你笑什么?我的样子很好笑?”   黑武士没有回答,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红棉,足足过了半分钟后,才用僵硬的嗓音问道:“你是哪一朵花?”   红棉心想,原来对方已经看穿自己是“霸王花”成员,就算否认也无济于事,于是昂然答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红棉’!”   “红棉!嗯,红棉……”   黑武士更加认真地打量着她,“你,是‘均衡型’的女特警!”   红棉愕然问:“你怎么知道?”   “胸部是D罩杯,身高是一百六十五公分,臀部是三十五寸……从这组数据就能看出来-。”   红棉顿感事态严重,这家伙不只是对转基因人了如指掌,对霸王花的秘密似乎也颇为了解。   原来,霸王花女特警都是高科技改造的产物,体内的雌性激素、脂肪分布和骨骼状态远远超乎常人,按照这三项指标的水准,可以粗略分为力量型、持久型和敏捷型这三大类型。   多数女特警都是某一项超强,只有队长龙舌兰等两、三人能有两项超强,至于三项都超强者,就只存在于传说中了,现役女特警中没有一人能做到。   而红棉就属于三项指标都不算太强,但胜在较为均衡的那一类,因此是“均衡性”女特警。   从身材的外在特征,是可以初步判断出女特警属性的。简单来说,力量型的体内雌性激素最丰富,但都集中在臀部上,所以必然拥有丰满的屁股;持久型的脂肪含量最充足,但都集中在胸部上,所以必然拥有一对肥硕的巨乳?而敏捷型的骨骼发育最迅速,虽然不至于集中于一处,但可以肯定身高是最高的,绝对拥有一双修长的美腿。   如果这三项特征甫一看都很显眼,但仔细一量,又都没能达到“超常夸张”的尺度,那就属于“均衡”了。   不过,到底臀部要多肥、胸部要多大、腿要多修长,才能算“超常夸张”具体的数字标准就连最高警务处长也都不太清楚。擒兽男居然能马上判断出红棉的类别,实在是不可思议。   只听黑武士又问道:“红棉女特警,你是来诱捕我的?”   “哼!”   红棉不答,反而大声问道:“该我问你了,你是谁?为什么要专门绑架转基因人?”   “我是擒兽侠!我绑架的并不是人,是兽!”   黑武士慢吞吞地说:“虽然你们一个个都具备美女的外型,可是你们骨子里都是淫荡的母兽……我的任务就是要捉住你们、调教你们、驯服你们,直到你们从野蛮的‘野兽’变成温顺的‘家兽’……”   “你才是野兽,没人性的野兽!”   红棉咬牙切齿地骂着,漂亮的脸蛋因怒意而更显动人,半裸的乳房也气愤得剧烈起伏着,看上去分外诱惑。   黑武士的视线立刻盯了上去,目光变得灼热,嗓音却变得更冷:“说!还有谁参与诱捕?你们是如何计划的?”   红棉的回答是“呸”的一口唾沫,正中面具的中央。   黑武士狞笑:“说脏话、吐口水,这些都是潜藏野性的外在表现。你这只没进化好的小蹄子,根本不配穿上人类的衣服。”   他伸出戴着手套的魔掌,“唰唰唰”几声,三两下就将残破的牛仔衣裤撕成碎片,接着又粗暴地扯掉了贴身内衣,随手扔在一边。   女特警美丽的胴体顿时一丝不挂地裸程眼前。   “对嘛,母兽就应该光溜溜的,这样才有原生态的感觉!”   黑武士一边调侃,一边毫不客气地抓住丰满的双乳,肆意揉捏起来。   红棉怒目圆睁,又是一口唾沫吐出,差点吐中对方的右眼。   黑武士冷哼一声,手指掐住乳尖狠狠一拧,将娇嫩的搭蕾程成了凄惨的扁平状。   红棉痛得差点叫出声来,下一口唾沫不由自主咽了回去。   “再问你一遍,还有哪几朵花参与诱捕?”   黑武士慢条斯理地问,左手使劲捏着掌中挺拔的肉团,右手沿着光滑的腰肢缓缓向下滑动,逐步接近双腿之间的禁区。   “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一个!”   红棉挺起胸昂然回答,眼神倔强不屈。   “撒谎!”   魔掌恼怒地侵占了禁区,一把揪住黑亮的阴毛,硬生生地扯下一小撮来!   红棉哀嚎一声,俏脸霎时惨白,但嘴里仍顽强地骂道:“霸王花向来都是单独行动的!再说对付你这种小人,哪里用得着其他姐妹出马,我一个就绰绰有余了!”   黑武士冷冷道:“你很想做白虎是吧?好,我成全你!”   则他蹲低身子,手指捻起一丛又一丛的阴毛,就像除草机似的陆续拔下来,动作熟练而残忍,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红棉惨呼不绝,五官都痛苦得扭曲了。以前她执行任务失手被擒时,也曾受过皮肉之苦,但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变态的折磨。   “果然不愧是霸王花啊,复原能力挺强嘛!”   黑武士啧啧称赞。在他的肆虐下,女特警的阴毛已经是七零八落、惨不忍睹,但光秃秃的毛孔只是稍微渗出一点血珠,而后马上就愈合了,就好像是使用脱毛剂自然清除的一样,看不出半点遭受蹂躏的痕迹。   “畜生!我一定会杀了你……哎呦、哎呦!你这个狗娘养的畜生!”   红棉虽然已经痛得全身颤抖,但还是骂不绝口,丝毫没有屈服之意。   阴毛很快就拔光了,失去遮掩的私处犹如初生婴儿般光滑,两片紧凑的阴唇看上去很是新鲜,一看就知道从来没有性经验。   黑武士站起身,一手拉动缚住红棉足踝的链条,令她的一条美腿被迫高高抬起,将整个私处更加彻底地暴露出来。   接着“咯咯”一声响,他裆部的黑色甲胄出现一个裂口,一条粗若儿臂的肉棒应声弹出,犹如长矛般指向半空。   红棉骇然变色,她从未见过,甚至连想都没想过,男人的那话儿能巨大粗壮到这种程度。天哪,这简直是一条驴鞭!   她的眼睛里首次露出恐惧:“你……你想干什么?”   “明知故问。”   黑武士的语气充满嘲讽,“你不是一直叫嚷,说有种就来强暴你吗?嘿嘿,你马上就知道我有没有种了!”   “浑蛋,你敢!”   红棉气急败坏地挣扎起来,徒劳地拼命扭动身躯,令链条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她虽然一向性格强悍,但一个被剥光的女人,又面临被这样一条“驴鞭”强奸的处境,再强悍也都难免会底气不足的。   黑武士发出一连串咭咭怪笑,将身体凑近红棉双腿间,勃起的阳具对准那条细细的肉缝,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内插去!   “呀……浑蛋!给我住手!”   红棉破口大骂,本就疼痛的阴部被这样子强行侵犯,痛感何止倍增!她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躯体不断左右摇摆着,竭力想要阻止武器的入侵。   “还有哪几朵花?你雄乖招供出来,今天我就放你一马!”   黑武士暂时停顿了胯下的动作,面具凑近红棉的耳朵循循善诱。   红棉感到羞耻,作为一个女特警,居然被犯人命令“招供”这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她忽然镇定下来,牙缝里挤出冷笑声。她毕竟是久经训练的“霸王花”成员,从加入这支光荣队伍的第一天起,就做好了随时为任务牺牲的准备。连死都不怕,还怕区区强暴吗?   “少废话!有什么狠的尽管来吧!”   黑武士双眼射出凶光,果然没有再废话,下身向前挺动,鸡蛋大的龟头撑开了阴道口,一寸寸向里挤去。   红棉只感到钻心的剧痛传来,冷汗流得更多了。虽然她以前也有过执行任务失手被擒的经历,也多多少少被占过一些便宜,但毕竟从未被真正强暴过,像这样子被强行插入身体,对她来说也是一次全新而痛苦的体验。   “好紧……以我的经验判断,你还保持处女之身……只可惜平时练功太激烈,处女膜提前破裂了……”   黑武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操纵武器继续向前推进。干燥的阴道缺乏润滑,令肉棒遇到了莫大的阻碍,但同时也带来另一种异样的快感。   红棉紧咬牙关,豆大的汗珠已经覆盖她整张脸。她很想怒叱痛骂,但却生怕一张口就忍不住哀嚎。   “哼,自找苦吃!”   黑武士狞笑着一挺腰,粗长武器大半都挤进了窄小的肉洞,塞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空隙。娇嫩的阴唇应声撕裂开来,这才勉强容纳了整枝武器。   红棉倒抽了一口冷气,紧锁着的眉头已经无法收得更紧了,痛苦的面容已经无法再扭曲了,强忍已久的痛楚终于无法继续压抑在胸腔中了,化作悲惨的哀鸣冲口而出。   “啊啊啊……王八蛋!痛死我了……啊啊……”   黑武士更加兴奋了,将红棉高举的那条腿紧紧压在她胸前,下身顶着她城门洞开的阴户,肉棒一下下用力插进抽出,枪枪都捅到最深处。红棉痛得全身不住抽搐,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连骂人都不会了,只是被动地抖动着身体,随着对方的每一下插入胡乱尖叫。   黑武士勇猛而有节奏地抽送着肉棒,仿佛一架永不疲倦的打桩机,连插了数百下都丝毫没有放缓的迹象。他能感觉到那裂开的肉洞正在逐渐适应这种粗暴,就像温暖的小手按摩着武器,传递过来极其畅快的感觉。   哈哈哈,这就是“霸王花”女特警的美妙肉体。比起以前玩弄的那些有缺陷的转基因人,素质真是强得太多太多了。   “你不是很会骂人吗?嗯?怎么不骂了?”   黑武士嘴里嘲笑,一只手故意托起红棉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互相对视。   红棉忍痛怒目而视,突然拼尽力气一头撞向他额角,但是触碰到冰冷的金属面具后,反而令她一阵疼痛兼头昏脑胀。   “小蹄子,看你能烈到什么时候!”   黑武士恶狠狠地咆哮着,更加凶猛地操纵肉棒延续攻势,疯狂地在女特警紧凑的阴道内进出,没多久就导致那细窄的肉缝又一次惨遭撕裂。   这次红棉却没有再悲呼,仿佛神经已经麻木了,痛感远没有上一次强烈,但那种羞辱的感觉却挥之不去,令她愤恨莫名。   畜生,我要把你碎尸万段!等着瞧吧……我一定要报这个仇!   虽然红棉只是在心里默念着这些话,但那仇恨的眼神已经落在黑武士的眼里,对她的所思所想自然猜个八九不离十。他的施虐渴望更加被激发出来,双手使劲捏着这女特警饱满的乳峰,胯下长矛恨不得一直戳进子宫里,在她身上尽情发泄着自己的变态欲望。   于是那凄惨的阴道愈合后又裂开,裂开后又愈合,仿佛永无休止般重复着悲惨的苦痛。直到黑武士折腾得淋漓尽致了,在吼叫声中喷出一股股汹涌的洪流,全部喷洒在红棉受尽凌辱的肉洞之中……   清晨,阳光普照。凯瑟琳驾驶着一辆粉红色的气垫车,飞驰在通向郊外的公路上。汽车音响播放着欢快激烈的摇滚乐,美丽的金发女记者一边开车一边嚼着口香市糖,满脸神采飞扬,身体还随着节奏轻轻地摇摆着,一副快乐兴奋的模样。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洪岩却是呵欠连天,好像昨晚没有睡够似的,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   “come on,洪!别死气沉沉的好不好,你振作一点!”   凯瑟琳用手肘碰了一下洪岩,笑吟吟地张开性感的红唇,顽皮的对他吹了一个很大的泡泡。   洪岩没好气地道:“什么叫‘振作一点’啊,用词严重错误,讲得好像我快死了一样。”   “啊,那应该怎么说才正确呢?”   “这个……呃……”   洪岩一时语塞,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凯瑟琳看到他这副冥思苦想的窘样,忍不住又咯咯娇笑起来。   她的心情实在很好。因为在她的软磨硬泡下,洪岩终于被迫答应了她的要求,今天带她一起来采访着名的科学家朱彦雪。   想到等一下就可以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凯瑟琳就兴奋莫名,天蓝色的眸子里充满笑意。   她突然侧身伸长脖子,在洪岩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印上一个鲜红的唇印。   “哇,这是干嘛?”   “这是给你的奖赏啊,你不喜欢吗?”   “奖赏?”   “对啊,你承诺带我采访朱院士,这次没有放我韵子,我很开心!”   洪岩眼珠一转:“只有这么一点点奖赏,太少了吧?”   “你还想要什么奖赏?”   “至少应该和上次在你家里时一样嘛!”   洪岩嘻皮笑脸地说着,这时气垫车正好一个拐弯,他就装作没有坐稳,顺势向凯瑟琳身上倒过去,左边的手肘在她丰满的乳房上顶了一下。   凯瑟琳噗哧一笑:“这次我不会再预支报酬啦,万一你突然又反悔,我就亏大了。等咱们采访斤出来,我们会有时间尽情happy的。”   洪岩闷哼一声,只好重新坐直身体。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不一会儿,气垫车就来到了“朱公馆”门口。   洪岩和凯瑟琳下了车,两名正在站岗的武警立刻用警戒的目光瞪着他们,其中一人大步奔过来,喝道:“这里是私人地方,请你们立刻离开。”   洪岩急忙摸出一张名片,连同自己的身分证一起递过去,笑着说:“我是‘中京在线’的记者,和朱院士预约好来做专访的。电子批文已经输入证件了,您查一下就知道。”   那武警接过名片和身分证一看,敬了个礼说:“请稍等。”   他将身分证插进了手上的携带式终端认证器,里面的电子磁卡顿时“滋滋”响了起来,开始进行身分确认。   凯瑟琳低声用英语说:“有没有这么夸张啊?咱们去中京市政府采访都只要出示名片,这里居然比市政府查得还严!”   洪岩也低声用英语回答:“这只是第一步啦。等一下还要红外线扫瞄视网膜和指纹,确保人和证件是一致的……人家朱院士可是国宝啊,保全人员严密一点也是应该的。”   凯瑟琳嘲讽地说:“何止严密,简直就像是探监嘛……难怪外界一直有传言,说朱院士其实是被软禁起来了!”   洪岩慌忙“嘘”了一声:“别胡说八道!等一下见到朱院士也千万别说这个,不然咱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刚说到这里,只见那武警已抽出身分证,转头望着他说:“洪先生,您的预约纪录电脑已经查到了。但是很抱歉,这个预约临时取消了!”   洪岩大吃一惊:“什么?取消了?”   “对。”   “什么时候取消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今天早上八点取消的。”   洪岩茫然无语。凯瑟琳则一脸激动地叫嚷:“这个采访是最高警务处长批准的,你们有什么权力取消?”   “其他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电脑显示的最新命令是,本次采访已被取消。   你们请便吧!“,武警说完将身分证丢还洪岩,径直回到了岗位上。   凯瑟琳义愤填膺,还想追上去继续理论,但洪岩却知道不妥,赶紧抓住她的手腕,一边劝解一边将她强行拉回气垫车上。,“算了啦,凯瑟琳!你冷静一点……这次取消了,我们可以下次再来的……“_“这不是哪一次的问题!”   凯瑟琳余怒未息,“如果是朱院士本人声明取消采访,我没话说。但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公开露面过了,今天莫名其妙地取消,连个理由都不给,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洪岩“嗯”了一声,神色也又是失望,又是气恼,只不过极力压抑住而已。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取出一看号码,脱口说:“警务处打电话来了!嘿,我正想问他们是怎么一回事呢!”   摁下通话键后,一道趾高气扬的女声传了过来。   “洪先生,有件事通知你一下。朱院士那个采访你不必去了,已经取消了!”   洪岩听出这是高警务处长的女秘书尹茵,平常他是不愿意得罪这个人的,但今天他也正一肚子气,愤然道:“你不早说?我和同事都已经到朱公馆门口了啊!”   “哦,那你们就回去吧。抱歉,我通知晚了。”   62这骄横的女秘书虽然口头上在道歉,可是谁都听得出来,她连半点歉疚的意思都没有。   洪岩压着火问:“我能问为什么突然取消吗?是处长亲自下的命令吗?”   “不是,处长才没空管这些小事呢。是朱院士的家属不同意采访,临时变卦的,我们只能尊重家属的意愿。”   “哪个家属?朱院士不是一直孤身一人吗?”   “听说是他表妹……嗯,我很忙,先这样吧,再见!”   凯瑟琳一直在旁留意倾听,等电话挂断后沉吟说:“朱院士的表妹?那不就是你采访、报导过的蔷薇女特警吗?奇怪,上一次都合作得好好的,这次为什么要跟你过不去呢?”   “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像从来没跟你说过啊……”   凯瑟琳神秘一笑:“拜托,我们都是吃这碗饭的。不要以为只有你消息灵通,我也一样有我自己的情报来源的!”   “是是是,你厉害!我跟你说,阻止我们见朱院士的绝对不是蔷薇,这一点我敢打赌!”   “咦,刚才电话里明明说了是表妹在捣乱呀,我听得清清楚楚!”   “你没有听错。问题是你的情报并不完整。”   洪岩也露出神秘的笑容,“你怎么知道朱院士只有一个表妹呢?”   “啊,不只一个吗?那有几个?”   “据我所知还有一个表妹,是蔷观女特警的姐姐。”   “也是个女特警吗?”   “好像不是吧……具体我也还没查到。”   洪岩支吾其词,眼神也有些闪烁。   凯瑟琳似乎没有留意到,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是家属不同意,那我们也只能尊重了。唉……你能不能再跟蔷薇女特警说说,叫她和姐姐通融一下嘛!”   “我尽量试试吧。”   洪岩有气无力地说着,倒在副驾驶位的座椅上,仿佛极度疲倦似的不断搓着脸。   凯瑟琳也同样闷闷不乐,踩下油门,操纵气垫车调头驶向市区。   一路上她没有再播放音乐,也没有再跟洪岩说一句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回到了中京在线的办公大楼。   第七章   午夜,一阵阵虐打辱骂声在囚室里回响。   “小贱货,你还不打算招吗?”   阴冷的语气,从黑武士的面罩后面传来,每一个字都充满煞气。   “招……招你妈的屁!”   红棉双眼圆睁,用虚弱的嗓音怒叱。   今晚她又一次遭到残酷的奸淫和虐待,而且已经持续了好几个钟头,令她的精神和肉体都被折磨得痛苦不堪。   事实上,自从被囚以后,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更没有得到哪怕是一点的食物和水分补充体力。即便是霸王花这样的女超人,也都难免会产生不堪重负的感觉。   “哼哼,还敢嘴硬!”   黑武士冷冷一笑,目光毫无感情地端详着赤身裸体的女特警。   由于具有超强的复原能力,前几天留在她身上的旧伤早已消失,那美丽的胴体曾一度恢复完好无损的诱人状态,肌肤也一度恢复了原来的光滑、洁净和幼嫩,就像缎子般令人爱不释手。撕裂的阴部也完全愈合了,除了两片阴唇还有点红肿,几乎看不出曾被粗暴强奸过的痕迹。   然而经过这几个小时的折腾,新的伤痕重新遍布了这具裸体,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开始长时间地滞留在肌肤上,逐渐不能恢复如初了——因为这种神奇的愈合能力不是无限的,需要摄入大量营养来提供细胞和肌体的迅速生长。   在没有进食的情况下,愈合能力就会大打折扣甚至完全消失。   “你有种就……杀了我!来啊……杀了我!”   红棉喘着气,虽然语气充满挑衅,但说起话来已十分吃力,而且还面青唇白垂着脑袋,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到不行。   黑武士目中燃烧起残忍的欲火,用膝盖顶开红棉的双腿,勃起的肉棒又一次狠狠插进她的肉缝!   娇嫩的阴唇再次撕裂了,但这次红棉却没有呼痛,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身体就顺着插入的方向摇摆了起来——对单纯的奸淫,显然她已经完全麻木,甚至还有点适应了,因为她想起那句名言:“如果你不能反抗强暴,那为什么不张开双腿好好享受一下呢?”   是啊,为什么不享受一下呢?   红棉想到这里惨然一笑,强迫自己放松了全身的每一处神经,然后闭上双眼,尽力想像和自己性交的是一个英俊青年。   第一个浮现在她脑海里的,是最近才认识的富家公子罗豫!他的风度堪称一流,其实挺讨红棉喜欢的,只不过因为一眼看穿了他只是想玩玩她,所以才没给他追求的机会。   “嗯嗯……玩我吧……啊……被你玩也没什么……啊啊……”   红棉低声呢喃着,仿佛自我催眠一般,痛苦的程度一下子大为减轻,甚至还逐渐泛起一种轻微的、麻醉般的感觉,令她情不自禁地呼吸加促,俏脸泛红,带着几分夸张,大声呻吟起来。   “嘿,你还满享受嘛!”   黑武士很快发现了这种变化,一时啼笑皆非。他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和力度,恶狠狠地一下直捅倒底,想要加深女特警的痛苦。但那原本紧窄的肉洞或许是被摧残过度了,又或许是具有超人的自我调节能力,感觉上好像已经撑裂、撑开了许多,对粗暴蹂触的包容力大大增强了。这令黑武士十分不满,冷哼声中,他右臂一震,金属护臂里“嘎嘎”的探出了一截锋利的钢针。   “听说女人感觉疼痛的时候,阴道会条件反射般缩紧,如果疼痛的同时还感到恐惧,那缩紧的程度更会大幅增加。这就是很多虐待狂喜欢玩SM的原因……”   黑武士一边继续奸淫着红棉,一边侃侃而谈,语气冷静而优雅,就像在谈论着人生哲理。   “当然,痛感持续的时间要是太长,神经会开始麻痹,缩紧的动力也就消失了……”   红棉没有理睬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睁开,反而更加造作地连连呻吟,雪白的裸体也激烈地扭动着,在她自己的想像世界里,尽情迎合着那位英俊公子的狎玩。   但就在这时,她忽然感到右手小指一凉,碰到了冷冰冰的东西。   “不过,要是能在刹那间造成剧痛-I令女人痛到骨髓里的真正剧痛,那情况就又不同了……”   冷冰冰的说话声中,红棉蓦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眼睁得大大的,惊痛交加地看见自己的小指鲜血淋漓!   眼前这个残忍的黑武士,居然用钢针硬生生撬掉了她的指甲!   “哈,果然缩紧了,好爽!”   黑武士桀桀怪笑,感觉到女特警的阴道强而有力地收缩,舒服得差一点就走火了。可惜仅仅几秒钟后,这种夹紧的力量就又松弛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挣扎。   冰冷的钢针缓缓移动,又对准了红棉右手的无名指。   “我再问你一次,还有哪几朵花参与诱捕?”   黑武士的声音比钢针更冷酷,“你是想马上招供呢?还是想继续带给我紧缩的快感?”   “只有我一个……他妈的王八蛋……都说了只有我一个!”   红棉声泪俱下地尖叫着,虽然还是一脸泼辣顽强的神色,但双眼中已有掩饰不住的惧意。常言道“十指连心”这种酷刑的惨烈程度绝不是普通的拷打能够比拟的。   即使是“霸王花”也双双受过这al一f磨。   而且更糟糕的是,现在的她饥渴交加,早已失去了自动愈合的能力。在这种状态下遭受的伤势将会比平时严重十倍,就好像一个久已习惯于“金钟罩”保护的人,一旦撤去保护罩后,反而会比正常人更加虚弱!   “还敢嘴硬!”   钢针应声刺入,无名指的指甲也被撬掉了!随之而来的是同样的鲜血、同样的惨叫和同样的阴道收缩!   “宁可皮肉受苦,也要让我继续爽下去,啧啧……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黑武士加大了抽动的力度,享受着疼痛扭曲的肉体带来的无尽快感。虽然他已经折磨、性虐过许多转基因美女了,但之前那些货色没有一个能和大名鼎鼎的霸王花相提并论!无论是容貌、身材、肌肤还是承受虐待的能力,都有不只一个等级的差距。   看着这以美丽、坚强着称的女特警被自己肆意奸淫着,在自己肉棒抽插中凄厉哭叫的样子,黑武士的变态虐欲更加高涨。   “不招是吧?那咱们就再来……嗯,再来……再来……”   每说一声“再来”钢针就刺入一次,无情地撬掉一片指甲!   红棉痛得死去活来,惨叫声一波高过一波。她那赤裸的胴体激烈地挣动着,令束缚四肢的链条叮叮作响。被插入的阴道在剧痛中刺激着她行将崩溃的神经,她那堪称完美的俏丽脸蛋,现在已经彻底扭曲了,汗水、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右手的五根手指全部被撬掉了指甲,接着是左手的小指、无名指……不到两分钟,女特警十指都已血肉模糊,看上去惨不忍睹。   “手指都撬完了,怎么办呢?”   黑武士自言自语,沉吟了一下后突然狞笑,“差点忘了,不是还有脚趾嘛……”   钢针缓慢地移动,顺着红棉被迫高抬的右腿滑向足尖。   “不要!啊啊……疯子!不要……”   红棉拼命摇着头,恐惧得连声音都颤抖了。虽然她接受过特殊训练,基因中又含有半兽化的超强潜能,但毕竟也还是一个女人,对剧痛的忍受有一个极限。   黑武士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对征服这个女特警的信心更是大大增强了。他故意用钢针沿着她屈大脚趾来回滑动,但却迟迟没有刺下去。   “脚趾也只有十个,撬完了又怎么办呢?嗯……看来只能砍手砍脚了!”   只听“嘎嘎”一声,黑武士的左边金属护臂左右打开,探出一把小型电锯!   “你敢!变态……我不会放过你的……”   红棉俏脸血色褪尽,声音也虚弱了许多。虽然她仍在痛骂、威胁,可是任谁都_能听得出她已是色厉内荏。   “不敢吗?嘿嘿,我告诉你,我会把你的四肢全部截掉。用这把电锯,一片一片把你的手掌切碎,然后再一截一截锯下你的手臂,接着是你的脚掌,还有腿……”   “住嘴!我不要听了……住嘴!”   红棉尖叫着打断对方,整个人发抖得更剧烈。眼前的情景太熟悉了,分明就是噩梦中重复过无数次的画面!   那个梦境是真的……原来真的是……真的……   她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霎时间心胆俱寒,所有的勇气突然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黑武士面具后的双眸灼灼发亮,知道自己掌握美丽女特警的心理弱点了。   “从今以后,名声响亮的霸王花成员——本领高超的红棉女警,会变成一个既没有手、也没有脚的肉体玩具,永远都是个废人了!哈哈哈,废人……”   红棉神色惨然,恐惧就像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了她的五脏六腑。她不怕死,但是对方摆明是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不能想像自己失去四肢、苟活在世一辈子接受蹂躏的下场,这样的画面哪怕只是想一想都令她不寒而栗。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还有哪几朵花准备对付我?如果你真的不想说,那我不会再勉强你了。”   黑武士的声音变得很平静,可是平静中却又有明显的凶狠和杀机。   红棉咬着嘴唇,重新闭上双眼,仿佛想逃避这恐怖的噩梦。然而那嗡嗡作响的电锯、那已经微微刺痛脚趾的钢针、还有那正在自己阴道里恣意肆虐的粗大武器,都在无情地提醒她,这场噩梦绝对是逃不掉、也醒不了的!   “很好,你果然是誓不屈服的女英雄。那我就成全你吧!”   黑武士狞笑着用力挺腰,肉棒一直插到了女特警的最深处,就像一枝有力的长矛般将她牢牢固定住了。   红棉感觉到对方的抽送突然停止了,一颗心立刻悬了起来,忍不住失声狂叫。   “不!别锯我的手……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别锯我的手……”:秦市女特警涕泪交流地哭喊着,显然是彻底崩溃了,美妙的肉体在冷汗覆盖下剧烈颤抖着,嘴里翻来覆去地重复着这几句话,足足喊了几分钟之久,嘶喊声才逐渐变弱。终于,高傲的女人低下了她的头,哭叫声瞬间静止了。   “嘿嘿嘿,你总算觉悟了!”   黑武士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电锯和钢针同时缩回了双手护臂,重新操纵肉棒大开大阖地冲刺起来。   那在疼痛和恐惧中夹紧的阴道:那颤抖抽搐着的雪白肌肤,将黑武士带上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热滚滚的浆液很快就爆发了,在红棉无尽的痛楚哭泣声中,从龟头畅快地喷发出来,全数撒到了那悲惨的子宫深处。   翌日晚上七点,“康泰”健身中心的男洗手间里,两个一看就像“宅男”的青年正拉着一个身着工作人员制服的驼背老头,满脸诡笑地低声说着话。   “老何,开个价吧!要多少钱,你才肯把长腿妹的鞋袜拿来?”   “这不是钱的问题啦,两位少爷。”   驼背老头老何显得很为难,“公司有严格规定,客户的私人物品是不能拿给其他人的,我不能监守自盗。”   “我们又不是要你‘盗’,是‘借’!”   其中一个宅男振振有辞地说:“只是借用半小时而已,时间一到就物归原位,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老何龇着牙,表情古怪地说:“你们是男人,干嘛要借女人的鞋袜啊?又不能穿!”   “少来了,老何!你就别装蒜了!”   另一个宅男不耐烦地说:“我堂哥上周来过,他都跟我说了,只要肯出钱,你就会帮忙把鞋袜拿来……喏,这里是三百亚元,咱们一分钱也不会少给你的!”   老何神色略显尴尬,嘿嘿干笑说:“原来是熟客介绍啊,那就不同了……好吧,我可以去拿鞋袜,不过价钱是这个数才对!”   说着他两手伸出六根指头,对着两人晃了晃。   “什么?六百?上周的价钱不是三百吗?怎么一下子就翻倍了?”   “那是一个三百。你们两个人,当然要六百啦!”   “我靠,我们只是要你拿一双鞋袜而已,又不是叫鸡,居然还有这样翻倍的!”   “这是市价,你们不要就拉倒!”   老何不紧不慢地说:“大把人还排队等着呢!嘿嘿,这可不是一般的鞋袜哦,包裹的是那么漂亮、那么性感的一双长腿……别说你们年轻人了,我这把年纪看了都好心动哩……“两个宅男脸上一齐露出心痒难耐的表情,犹豫片刻后都点点头,同意“成交”老何笑咪咪地叫两人等待片刻,自己就出了洗手间,穿过一条走廊,来到健身中心的衣帽间,用电子钥匙打开其中一个储物格,将里面的袋子取了出来。   他是这间健身中心的衣帽间管理工,这几天一直利用职务之便,偷偷将女客人寄存的鞋袜“借”给一些恋物癖男人过瘾,每天都可以小赚一笔费用。   “好啊,老何!瞧你干的好事!”   老何刚回到走廊,冷不防一个人叫嚷着跳出来,一把揪住他的手腕。   他大惊失色,定睛一看,原来是“中京在线”的记者洪岩。几个月前他们曾经是邻居,也算是点头之交。   “原来是小洪呀,吓我一跳……咳咳,什么好风把你给吹来了?”   “我来健身啊,听朋友说这儿价格优惠,所以今晚就来试一试,想不到居然碰到你这个老朋友。哈,而且还撞破了你的好事!”   洪岩说着,目光落到老何右手拎的袋子上,神色似笑非笑。   老何心虚地缩回手,嗫嚅说:“什么……好事?我不懂!”   “别否认啦,我刚才正好也在洗手间大解,你和那两个家伙的对话我全都听到了。”   老何顿时神色尴尬,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洪岩一笑,摊开手掌,示意把袋子拿来。老何生怕他声张,只得递过去。   洪岩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是一双熟悉的黑色高筒皮靴,但袜子却不是预想中的网袜,而是半透明的肉色丝袜。   他不由得沉吟起来?究竟是不是她呢?   “呵呵,原来小洪你也喜欢这调调呀!”   老何立刻来劲了,“这个长腿妹的的确确是一等一的正点,脸蛋、身材都超级棒……这双鞋袜你尽管拿去把玩好了,只是要小心一点,嘴弄破了就行,不过要在一个小时之内还给我。”   “什么呀,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洪岩嘴里虽然抗议,可是语气却不严厉,盯着丝袜的目光也明显流露出恋恋不舍,好一阵子都舍不得将袋子合拢。   老何心中有数,笑嘻嘻地说:“你不相信是美女是吗?来来来,我带你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边说边拉着洪岩,朝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洪岩半推半就的跟着他转了个弯,走进健身中心的警卫室。室内有五、六个萤幕,分别监视着健身中心的各个角落。   正在执勤的是一个年轻的驼子,大概是老何的远房亲戚,老何随口找了个理由就把他打发出去。   “瞧,这就是那个长腿妹!”   老何指着其中一台监视器说。   洪岩哪里还需要他指点,第一眼就看到那犹如鹤立鸡群般醒目的高挑美女,果然就是有“蔷薇女警”之称的白鸟薇!   “图像是可以放大的,角度也可以自己调整。”   老何摆弄着操纵台上的电脑,向洪岩大献殷勤。他将一个萤幕上的图像拉到极近的距离,白鸟薇的身影顿时清晰地映入眼帘。   只见这女特警身穿紧身的健美衣裤,高挑惹火的身材展露无遗。她正在做简单的热身运动,一条修长匀称的右腿高高翘起,架在前方的一根栏杆上,脚掌笔直地绷紧着,令足尖到大腿形成一条无可挑剔的直线,浑圆、结实、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美腿曲线,被健美裤淋漓尽致地勾勒出来,令人泛起伸手抚摸的冲动。   洪岩怦然心动,一只手差点碰到了萤幕,僵在半空中。   老何嘿嘿一笑,将袋子里的鞋袜都倒了出来,压低声音说道:“小洪你尽管在这享受吧,我保证没有其他人会进来这里的,你放心好啦!”   说完就一溜烟出了警卫室,还顺手关上了门。   洪岩啼笑皆非,心想这未免也太荒唐了,不过目睹白鸟薇美丽的倩影,视线怎么也舍不得离开。   他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操纵起电脑,将另一个萤幕上的图像拉到最近。   这个角度的摄影机拍摄的是白鸟薇的背面,稍微一调整,那被健美裤包裹的丰满臀部就被放到最大,几乎占据了整个蛋幕。|都这女特警不仅有一双少见的修长美腿,还有相当性感诱人的美臀。一般东方女?性的臀部都是扁平而松弛的,但白鸟薇却是例外,双臀呈现完美的半圆形轮廓,而^且略微向上翘起,给人一种弹性十足、肉感但又不失结实的感觉。   洪岩完全可以想像,当这女特警穿上高跟鞋时,屁股会自然而然地更加向上翘起,令她看上去就像随时随地都故意撅着臀部似的,带来强烈的挑逗感觉。要是再走起路来,屁股不由自主地左右摇摆……哇,那种视觉效果一定超级棒!   洪岩越想越是兴奋,情不自禁地伸手抓起肉色丝袜,凑近脸孔深深地嗅了一下。   一股淡淡的幽香飘入鼻端,肉棒应声充血勃起,将裤子撑起一顶帐篷。   真想尽情爱抚那双美腿呀……隔着丝袜用脸颊磨蹭大腿,贪婪地吸嗅根部传来的女人气息……   洪岩的心跳加快了,一边灼热地亲吻着丝袜,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萤幕上的美女特警做热身运动,欣赏她大腿颤动时那种特有的青春热力,还有丰臀高翘时夸张隆起的弧度,仿佛是在呼唤权杖从后面狠狠插入。   蓦地,萤幕上的白鸟薇霍然回过头,严厉的目光如电般射来,好像能看穿萤幕后面有人偷窥似的,眸子亮得令人不敢逼视。   洪岩一惊,满腔的欲火顿时冷却了大半,下意识地回避了一下视线。   几秒后他再仔细看去,只见女特警早已做回热身运动,连正眼都没望向这个方向,但嘴角边分明有一丝隐隐的讥诮笑意。   假如换成一般人,一定会如释重负,觉得刚才这一下可能是巧合。也许是因为现场有其他人色眯眯地盯着白鸟薇,所以她才警告性地瞪对方一眼,从萤幕上看来就好像是在瞪着自己一样。   但洪岩却直觉并不是这么一回事,怔怔地呆在原地,冷汗不断从毛孔里沁出来。   我这是在干嘛呀?哎,就算要意淫,也不应该选择这种场合和这种时机!   他自责地挥手给了自己两巴掌,然后赶紧收起丝袜和皮靴,拎着袋子匆匆忙忙离开了警卫室。   第八章   晚上七点半,白鸟薇心里不安的感觉更浓了。   她每晚都来“康泰”健身中心锻炼,已经连续第七晚了,前面六个晚上都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然而今晚,从她踏进健身中心五楼的场馆开始,这种隐约的不安感就越来越浓。转基因人特有的超强能力和警觉性告诉她,有某个极其危险的潜伏者一直在暗中窥视她!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白鸟薇当然清楚,周围有不少好色之徒在色眯眯地窥视自己,有的鬼鬼祟祟、有的相当放肆、有的故作正经、有的猥琐之极……对于这些目光,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凭她的敏锐观察,可以肯定那个“危险分子”绝对不在其中。   至于场馆里安装的大大小小的摄影机,其中自然是有问题的,对此白鸟薇也心知肚明。她不只一次察觉到,附近天花板或者墙壁上的几台摄影机在追踪自己拍摄。   虽然这些摄影机转动的角度微乎其微,旁人不会去留意,但在接受过特殊训练的霸王花面前,这种伎俩根本就无所遁形。   多数情况下,白鸟薇对各种窥视是漠然以对的,一般都是在对方实在太过无礼时,她才会用严厉的眼神将其吓退。   比如说今晚,几台摄影机就追踪得太过分了,几乎是如影随形地跟着她转来转去。白鸟薇几乎有种想冲过去砸烂摄影机,或是竖起中指羞辱一下可恶偷窥者的冲动,不过为了“大局”她还是忍了下来,克制着脾气没有当场发火。   一个电子机械人平稳而缓慢地滑了过来,机械臂上平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满了各种饮料。   场馆里不少客人都暂时停止锻炼,等机械人滑到身边时伸手拿起一杯饮料,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喝了起来。   白鸟薇也挑了一杯最爱喝的野菜汁,凑到唇边慢慢啜饮着。这是一种味道很怪、很苦涩的饮料,一般来说很少有客人会挑这杯来喝。   刚喝了两口,蓦地一声惊恐的尖叫隐约传了过来!   旁人都还未反应过来,白鸟薇已经听出叫声是从楼下传来的,身形如闪电般冲出场馆,连电梯都来不及等,就沿着楼梯飞奔而下。   只听尖叫声刺耳而高亢,而且此起彼伏地响起,显然是有好几个女人在歇斯底里地尖叫,似乎遇到什么极可怕的事情!   白鸟薇三两步冲到一楼,只见十多个女客人正潮水般从更衣室冲出来,人人面青唇白兼惊慌失措。   “杀人啦……救命啊……杀人啦!”   这些女客人杀猪般哀嚎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外逃窜。   白鸟薇放慢步伐,满脸警戒地走进了更衣室。   灯光下看得清楚,一具半裸的女尸倒卧于地,头颅歪在一边,整具尸身被开膛破肚,肠子和鲜血都流了出来,看上去惨不忍睹。   白鸟薇的呼吸突然停顿了,因为她发现这女尸身上还有破烂的衣料碎片,一眼看去很是眼熟,很像是红棉平常穿的那套牛仔衣裤!   难道……是红棉?   白鸟薇箭步奔上,俯身低头一看,只见女尸的脑袋已经血肉模糊,一时之间很难辨认是否是红棉。   脚步声响起、,身后有人奔近。   郁都市白鸟薇霍然转身,正要出招,但又硬生生地顿住了。   来人是洪岩!   他见到这副场景,也“啊”的一声惊呼,但马上就镇定下来,掏出手机启动摄影机功能,“卡嚓、卡嚓”的拍起照来。   白鸟薇蹙眉喝道:“喂,你拍什么啊?”   “发生命案了!我要抢头条新闻!”   洪岩一边随口回答,一边忙碌地围着女尸转圈,从各个角度大肆拍照。   白鸟激啼笑皆非,正要喝止他,突然一种很微妙的不安感又从心底泛起。   “谁?”   娇叱声中,一道亮光飞射而出,穿透窗户没入了茫茫夜色。   “你守在这里!注意保护现场,别让任何人靠近尸体!”   白鸟薇匆匆扔下这句话,飞身撞破玻璃,直接奔到了室外。   夜风呼呼,她迈开两条修长的美腿,将速度加快到极限。   约莫奔出一百多公尺后,白鸟薇一挥手,又是一道亮光射出。   对面也有一道亮光射来,只听“叮”的一声响,两道亮光撞在一起,双双落在地上。   那赫然是两枚一模一样的圆形薄片,边缘形如蔷薇花!   白鸟薇脸色微变,这“蔷薇镖”打不中对方并不出奇,但对方居然能接住第一枚暗器,而且将之掷回来恰好击中自己发出的第二枚暗器,这种准确的程度就实在太惊人了!即便是顶尖的转基因改造战士,也没有几个能做到。   事实上,在霸王花队伍中,目前也只有“百合女警”施艳鹰可以准确无误地“接暗器、打暗器”因为她融合的是鹰的DNA,具有“鹰眼”的超强能力,能迅速捕捉飞速移动的各种物体,其他霸王花成员就都没有这种能力了。   而眼前的对手居然也具备这种能力,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是个半机械人,安装了“电子鹰眼”之类的尖端功能,另一种是已经有一种全新的技术被开发出来了,世上已有比霸王花更厉害的改造人存在!   白鸟薇想到这里,完全进入高度戒备状态,奔跑的身躯突然高高纵起,同时肩膀上伸展出一对洁白的翅膀,借助一跃之力在半空中翩然翱翔。   这一来居高临下,视野更加宽阔,她很快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辆气垫摩托车正无声无息地向前疾驰。   车上站着一个身披黑色披风、头戴金属面具的武士,犹如漫画或电影里走出的角色,全身都充满了诡异、复古而神秘的感觉。   白鸟激奋力拓动翅膀,就像离弦之箭般直冲而下,眨眼间就逼近了气垫摩托车。   眼看双手就要触及目标了,蓦地黑武士反臂向后,虽然头也不回,但面具后面就像长了眼睛似的,戴着手套的拳头猛然轰出!   好快的拳头!   白鸟薇闪避不及,右臂顿时被击中,但与此同时,她的左手也抓住了黑武士的披风。   “嗤嗤”一声,披风撕裂成了两截,黑武士被拉扯得失去平衡,沉重的身躯摔下了摩托车。   但是他的右脚仍然勾在摩托车的踏板上,被飞驰的摩托车拽着往前拖行,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而白鸟薇也被轰得倒飞出去,背部重重地撞在一棵树木上,将碗口粗的树干硬生生撞断了。   她喘了一口气,背部虽然撞得很痛,但深呼吸两下就减轻了许多,反倒是右臂痛得完全失去知觉,半晌都举不起来。   好强横的力量!   白鸟薇心中骇然,要知道以霸王花的超强体质,就连枪伤都能迅速愈合,一般的攻击根本无法造成伤害。而这黑武士居然能一拳就令她痛得肢体活动不灵,实力真是恐怖异常。   只听一阵怪异的狞笑声从前方传来,那黑武士一个翻身,已经重新坐回摩托车上。   “蔷薇女警……你一定就是蔷薇女警……呵呵呵呵,好一个长腿辣妹!我会回来找你的……你等着吧……哈哈哈……”   笑声随着摩托车一起迅速消逝在夜色中。白鸟薇咬牙忍痛,重新振翅高飞,但就是这么一耽搁,那辆气塾摩托车已经失去踪影,再也找不到了。   她只得收翅落地,左手按摩着酸痛的右臂,休息了片刻后,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康泰健身中心。   这时中心里已经乱成一团,几个警卫大声嚷嚷着,正在门口奋力维持秩序。   但?   仍有不少女孩子一边尖叫一边跌跌撞撞地冲出来,有人甚至吓晕过去,正由同伴做着人工呼吸。   白鸟薇挤开人群,快步进入了更衣室。   洪岩仍举着手机,蹲在女尸旁边猛拍个不停,一副浑然忘我的投入模样。   “好了好了,别拍了!”   白鸟薇不耐烦地抓住洪岩的衣领,像拎婴儿一样将他拎起来放到一边,俯身仔细地观察起女尸来。   只看了两眼,她就松了一口气,确定这绝对不是红棉的尸体。因为红棉的肌肤远比这位受害者光滑细腻,而且霸王花成员都经过极其艰苦的训练,身段、肢体都远比一般女性结实。   奇怪,死者又不是红棉,为什么却穿着跟红棉一模一样的牛仔衣裤呢?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白鸟薇正在沉吟,忽然瞥见地上摆放着一只袋子,拿起来一看,愕然问道:“咦,这不是我的鞋袜吗?”   洪岩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仿佛没听见她在说啥。   也难怪,这美女特警只是出去兜了一圈,上半身的紧身衣就好像被撕扯过似的,从腋下到背部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仿佛成了一件真空露背装,整片光洁晶莹的玉背都一览无遗。   当她弯腰捡袋子时,下身的健美裤自然而然向下滑落了少许,令丰满雪白的臀部也随之略微走光。虽然只是暴露了一点点的股沟,但洪岩已经看得双眼发亮,想像着那道诱人的股沟深处就是神秘的菊穴,那种罪恶的兴奋真是无可言喻,差点连鼻血都喷了出来。   白鸟薇仍在自言自语:“奇怪,我的鞋袜怎么会在这里?”   由于她的声音提高了不少,洪岩这才猛然惊醒,脱口而出:“不是我拿的!”   白鸟薇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我又没问你,你这不是作贼心虚是啥?”   洪岩神色尴尬,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鸟薇冷哼一声,两根指尖小心翼翼地夹着丝袜掏出来,凑到灯光下细看,只见上面略有皱痕,还有一点点尚未完全干透的口迹。   市“好啊,你这个小变态!”   白鸟薇板着脸将丝袜迎面掷去,提高了嗓音喝道:“你的指纹、唾沫都在上面呢,一化验就真相大白了!再敢抵赖,我就马上抓你去警局!”   “哇,不要啊!我招我招,全部都招了!”   洪岩只能惨兮兮的把事情经过简略说了一遍。最后说到他拎着袋子走出警卫室,本来想交还给驼背老何的,但这时正好听到女人的惨叫声,于是就径直奔过来了。   “我是主动悬崖勒马、中止犯罪的,白鸟小姐你心地善良,就原谅我一回吧!”   白鸟薇狠狠瞪了他一眼,俏脸微微发红:“你亲我的袜子干嘛?真讨厌,都不觉得臭吗?”   “怎么会呢?你是我心目中的完美女神,别说这双袜子干干净净而且香喷喷,就算真的是脏的、臭的,我也都会忍不住摸一摸、亲一亲的!”   洪岩壮着胆子说出心里渴望表白的话,弯腰将丝袜捡起,郑重其事地卷好放进了口袋。   白鸟薇脸更红了,露出少见的犹如小女孩害羞的表情。但是下一秒钟,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神色变得无比严峻。   “少油嘴滑舌!我问你,你今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来这里锻炼啊。听说这家健身中心的价格最便宜,服务也最好,我就来试试。”   “胡说!这家的价格明明最贵好不好!”   白鸟薇面罩寒霜,语声更加冷厉,“你今晚来这里,明明就是另有目的!”   “没有啊,真的是凑巧来这里的……晕死了,你不会以为这女人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吧!”   “难说!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今晚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洪岩暗暗叫苦。这美女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该怎么跟她解释好呢?   白鸟薇见他欲言又止,心里更是起疑,倏地伸手揪住他的衣领:“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不想死的话,就给我从实招来!”   洪岩似乎被她的语气激怒了,叫道:“我只是个记者啊!就算我来这里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也没义务非要告诉你吧!你要是怀疑我,可以叫你的同事抓我回警局审问,我一定奉陪!”   白鸟薇目光灼灼地逼视着他,发出清脆的冷笑声,突然抓住他的腰带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再次从窗口跃了出去。啦洪岩眼前一花,就_一阵天旋_,然产生失重感,令他忍起来。   “哇哇哇!你……你这是干嘛?”   惊叫声中,洪岩发现自己正腾空而起,双脚离地面越来越远。抬头一看,白鸟薇正挥动翅膀高高飞起,将自己也带到半空中。   “信不信我摔死你,嗯?”   白鸟薇一边在高空盘旋,一边冷冷地威胁对方。   “神经病!女疯子!快放我下来……哇哇……”   洪严惊怒交集,手脚徒劳地乱挥乱舞,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白鸟薇脸一沉,抓住洪岩衣领的手突然松开了。   “啊!”   洪岩长长的惨叫着,翻着觔斗从两百多米高处急剧坠落。   眼看他就要重重摔到地面,只听“飕”的一声,美女特警犹如最敏捷的鸟儿般低空掠过,及时抓住他的背心将他重新带上天空。   死里逃生的洪岩面色如土,大口大口喘着气,再也骂不出声了。   “怎么样,好不好玩?”   白鸟薇作势又要放手:“想不想再玩一次呢?”   “不要啊!啊啊……我说就是了!”   洪岩慌忙认输,“我今晚会来这里的确不是凑巧,其实……我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在这里遇到你……”   “遇到我?”   “是啊,你在接受我采访的时候说过,你经常去一家健身中心锻炼身体……”   “但是我没说去的是哪一家啊!全市几百家中心,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你无意中提过,你去的那家中心会提供一种野菜汁,口感又苦又涩,一般人都难以下咽,但却是你最爱喝的饮料。我经过查找,发现全市只有不到十家中心提供这种野菜汁,所以就一家一家来碰运气了……”   “哼,你还挺有心的嘛!”   白鸟薇眸子里的杀气更浓,嘲讽道:“今晚终于被你成功遇到我了,恭喜呀!”   洪严垂头丧气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已看成坏蛋了。唉,真是冤枉死了!”   “你不是坏蛋!那你处心积虑想遇到我,是想干嘛?”   白鸟薇的语气十分严厉,目光已经冷到极点,那表情分明是在警告对方,只要回答稍有差错,等待他的就将是“自由落体”的命运。   洪岩迟疑了片刻,突然大声喊了出来。   “我每天处心积虑想找你,是因为我发现自己爱上你了!对,从第一眼见到你之后,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白鸟薇,我——爱——你!”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着,尽管半空中风声呼啸,这三个字听来仍是那么响亮,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   白鸟薇心中震动了一下,脸上再次泛起一丝红晕,叱道:“鬼话!信你才怪。”   “我骗你就摔得粉身碎骨、不得好死!你……你看这里!”   洪岩嘴里赌咒发誓,右手吃力地卷起左手衣袖,只见在接近肩膀的上臂处,赫然纹着一朵大大的蔷薇花图案,和白鸟薇用的暗器形状一模一样。   白鸟薇啼笑皆非:“幼稚!我不是小女孩,不会因为这么一点伎俩就感动的!”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啊!”   话还没说完,洪岩又是一声惊呼,感觉整个人再次从高空急剧下坠。   不过跟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白鸟薇本人居然也笔直地向下跌落,速度甚至比64他更快一点,就像个失控的物体般砸向地面。   洪岩百忙中瞥眼一望,骇然见到这美女特警的两只翅膀上都鲜血淋漓,各有一道巨大的创口,伤痕深得触目惊心,显然是刚被什么利器重创了!   虽然创口正在快速愈合,但却远远赶不上下坠的速度,在跌落地面之前是绝对无法振翅高飞了!   鸟儿折翼,下场就是死亡!   在这危急关头,洪岩不及细想,猛然一把抱住白鸟薇的身体,将她翻转到自己上方,然后闭上眼睛狠狠吻了上去。   白鸟薇陡然睁大了眼睛,只觉得一张发烫的大嘴封住自己的双唇,放肆地吸吮了起来。   按理说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这男人推开的,但此时此刻身在半空无从借力,令她一时之间竟摆脱不了对方的热吻。   二十米……十米……五米……   就在这千钧‘发之际,一张巨大的金属丝网突然凭空冒了出来。只听“砰砰”两声,白鸟薇和洪岩的身躯跌落网上,在急速的惯性下先是往下一沉,接着又高高M反弹了起来。晰白鸟薇反应极快,立刻借势甩脱了洪岩的纠缠,在半空中勉力展开才愈合了一小半的翅膀,企图破空飞去!   但是已经晚了,又一张巨大的金属丝网迎头盖下来,正好将她罩住。两张网就像磁铁似的自动合拢,形成一个立体的大笼子,摇摇晃晃地滚落到地面上。   白鸟薇奋力稳住身形,收拢翅膀站在笼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的肩背处仍在淌着一滴滴鲜血,创口深可见骨。这次受伤实在很重,就算以霸王花的超强体质,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就完全复原。   稀稀落落的掌声从不远处响起,还夹杂着怪里怪气的口哨声。   白鸟薇连看都不看一眼,清澈的眸子只顾望着同在笼子里的洪岩。这家伙四脚朝天地倒在一角,大概是吓晕过去了。   白鸟薇伸足凑近他的鼻尖,感觉仍有呼吸,再用脚掌轻轻一踩他的胸口,也能感觉到心脏平稳的跳动,显然并无大碍。   她这才放心,回头瞪着前面的一栋大楼,沉声喝道:“类人猿,给我滚出来!”   第九章   一双毛茸茸的粗壮猿臂首先出现在视线中,蒲扇般的猿掌互相拍击着,发出有节奏的、缓慢的响声,听起来格外沉闷。   这双猿臂的主人就是“镰刀帮”的二号人物、外号“类人猿”的任元!   “这只鸟儿还是满厉害的嘛,连我都有点佩服她了!”   任元大摇大摆地向前走来,一边鼓掌,一边和紧随身边的“四大金刚”谈笑。   “再厉害又怎么样呢,还不是成了笼中鸟!”   “就是!刚才要不是二哥你手下留情,她早就摔得半死不活了!”   说话的是言金刚和吴金刚。他俩曾吃过几次白鸟薇的大亏,对她恨之入骨,此刻盯着她的四颗眼珠都闪烁着凶光。   “呵呵,我手下留情,是因为我想活捉这只鸟!”   任元摆摆手说:“要不是她手里拎着一个人,恐怕今晚也没这么容易暗算她。”   言、吴二人不敢反驳,垂下了掌中紧握的狙击枪。   这两把枪中安装的都是最新型的“升级版达姆弹”弹头可在出膛的三秒之内自动追踪目标,而且射中身体后会呈放射性的“爆炸”造成比一般子弹强百倍的致命伤害,因此一直都是各大联盟严格控制的违禁品,需要靠走私管道才能搞到少量这种子弹。   “哇,二哥!她伤口复原得好快啊,血都不流了!”   身材矮胖的朱金刚吃惊地叫嚷着。他赤裸着上身,皮肤黝黑而粗糙,而且毛孔粗得令人恶心,从肌理纹路来看,绝对不可能是正宗的人皮。黑道中传说他植的是一身厚厚的野猪皮,一般情况下足以做到“刀枪不入”“要不要再给她几枪?”   最后发问的是周金刚。他是五个人中唯一看上去比较正常的,既没有移植其他动物的肢体,也没有改装一堆金属零件变成半机械人。   “别啊!打伤了我会心疼的。反正她已经跑不掉了嘛!”   任元停下脚步,故意用一种很轻薄的语气发出嘲笑声。   这时他距离笼子还有十多米远,但却不再向前走了,显然是对霸王花女警神出鬼没的暗器有所忌惮。   白鸟薇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五个家伙,任凭他们奚落调侃,始终一言不发。   她后悔自己大意了,以为擒兽男已经逃走,就再也没有其他危险,想不到“镰刀帮”的这群败类也潜伏在暗处,趁自己不备发动了偷袭。   为什么今晚会这么热闹,擒兽男、镰刀帮甚至这个多管闲事的洪记者,都在差不多的时间里先后出现?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其中有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白鸟薇脑子里充满疑问,但这时大敌当前,无暇细想。她感觉背上的伤口比刚才又好了不少,但毕竟没有完全愈合,再加上右臂仍然酸软无力,形势对她十分不利。   “叮当”“叮当”几声响,四根长长的钢索抛了过来,分别勾住笼子上方的四个角。   昏迷在地的洪岩突然呻吟一声,身子扭动了两下,大概是被金属撞击的声音惊醒了。   约莫十多秒后,他总算睁开眼睛,捂着脑袋茫然坐起,过了好一阵子才看清周围的情形,忍不ft惊叫起来。   “哇,这……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他。白鸟薇和任元互相盯着对方的手,都是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戒都备状态。而四大金刚就陆续坐上一辆轻便的敞蓬飞艇。   这种飞艇是陆空两用式的,外形有点像二十世纪游乐场里的宇宙飞船,虽然最高能飞到一千多米的高空,但安全性能不太稳定,所以市民很少购买使用,只有黑帮和亡命之徒才会将之当作驾座。   此刻那四根钢索的另一头,就锁死在飞艇的底端。马达轰鸣声中,周金刚操纵飞艇腾空而起,将整个笼子缓慢地吊上半空。   “哇哇哇,危险!救命啊……快放我下来……”   洪岩吓得连声惊呼。今晚他已经是第三次被带到空中去了,这种体验绝对不愉快。虽然这次双脚能踏在笼子底部,但随着笼子的摇摇晃晃,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东倒西歪,差一点就撞到白鸟薇身上。   “吵死了!你能不能不要鬼吼鬼叫的?”   白鸟薇没好气地训斥洪岩。她在笼子里几乎是纹丝不动,平稳得令人难以置信。   洪岩伸手抓住她的左臂,战战兢兢地问:“这些人是谁?干嘛把我们关进笼子?”   白鸟薇冷冷道:“他们就是镰刀帮成员,要关的只有我一个,你恰好赶上了!”   洪岩愕然道:“那你就这样让他们关啊?撞破这个笼子冲出去,对你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啊-?”   “这就要试试才知道了!”   话音刚落,白鸟薇就蓦地纵起,一对完好的羽翼骤然伸展而出,合身撞向笼子的顶端。   这一刻,她的伤势终于完全愈合了!霸王花的一撞之力何等惊人,照理来说绝对不是区区笼子能抵档的!   不料怪事发生了。白鸟薇的身躯刚碰到笼子顶端,几道耀眼的蓝色火花“啪啪”响起,霎时令她的四肢剧烈颤抖,身不由己地弹了出去,先撞到笼子的左侧斜角,再跌回底部。   “碰”的一贤,笼子底部也冒出更多的蓝色火花,虽然只是一闪就消失了,但白鸟薇还是发出痛苦的闷哼声,整个人扭曲并且坐了起来。   “哈哈哈哈,电击的感觉如何啊?”   任元幸灾乐祸的笑声从后方传来。他正驾驶着另一辆小型飞艇,不疾不徐地跟?在笼子后面,监视着猎物的一举一动。   “白鸟小姐,你没事吧?”   洪岩跌跌撞撞地扑过来搀扶白鸟薇,神色紧张而惊恐。   “死不了!”   白鸟薇咬紧牙关应了一句,挣扎起身,活动着被电击得有些麻木的肢体。   “放心,老子不会让你死的,只会让你欲仙欲死,嘿嘿嘿!”   这次下流的哄笑声是从上面的飞艇传来的,也不知是四大金刚中的哪一个。   他们大概都忌惮白鸟薇的暗器,所以不敢探头出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洪岩又是愤怒又是担忧,低声说:“这些王八蛋,对你不怀好意。”   “我知道。”   “你要是能闯出去,就别管我了,赶紧跑!”   “我刚才已经尝试闯了,可惜这笼子还布置了高压电,闯不出去。”   “高压电?”   洪岩奇怪地伸足踩了踩笼子底端,“不可能吧?要是有高压电,我们现在怎么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这笼子安装了感应装置,平常站着都没事,但无论哪个区域只要遭受一定的冲力,那个区域就会立刻自动带电。”   白鸟薇紧蹙双眉简单解释着,显得无计可施。虽然作为转基因人,高压电并不能对她造成实质性伤害,但却能令她在一瞬间全身肌肉颤抖并且失去控制,再强横的力量都发挥不出来,也就没办法破笼而出了。   “唉,那怎么办呢?该死的感应装置……该怎么解决好呢?”   洪岩焦急得不断自言自语,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精神一振。   “等一下,你刚才从顶端跌下来的时候,是先撞上侧面斜角的,好像那一刹那没受电击哦。会不会是那个区域的感应失灵了呢?”   白鸟薇摇头说:“失灵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推测是每一次释放高压电之后,会有短暂的I、两妙时间缓冲吧。”   洪岩双眼一亮,嗓音压得更低:“那我用力去撞笼子的其中一边,先把高压电引出来,你可以利用那一、两秒的间隙撞击另一边,就不会被电击了!”   “你疯了?这样你会被当场电死的!”   “落在他们手里也一样是死,不如搏一搏!”   “你未必会死,他们想对付的只有我。”   洪岩陡然激动起来:“我死了没关系,但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对付你!”   “为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因为我爱你!”   洪岩一字一顿道:“我、要、保、护、你!”   白鸟薇听了十分好笑,自从加入霸王花以来,一向都是她保护别人,还从来没有谁说过要保护她呢。就连她的未婚夫朴永昌,在她看来也都没有保护自己的实力和资格。   可是此时此刻,不知怎的,眼前这个文弱的记者斩钉截铁地说要保护她,在令她觉得忍俊不禁的同时,心里也忍不住泛起一股暖流。   “对了,我还没找你算帐!”   白鸟薇突然嗔道:“刚才咱们摔下来的时候你竟敢强吻我,你好大的胆子!”   洪岩胀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那时以为……我们已经死定了……““所以临死前就要占点便宜了,是不是?”   “不是占便宜啦,我是真的……真的……”   洪岩急得满头大汗,一副百口莫辩的冤枉表情。   白鸟薇正想再逗他两句,忽然一怔,望见后面又有一辆飞艇正在夜色的掩护下,以极高的速度无声无息追来。   任元显然也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立刻操纵自己的小型飞艇上冲拦截。但对方的驾驶比他灵活,一个漂亮的斜飞就绕了过去,犹如炮弹般撞向四大金刚乘坐的飞艇。   白鸟薇骇然变色。因为飞艇的安全性能极差,这种撞法十有八九会当场爆炸。   而这时笼子距离地面已经有五、六百米高,如果四大金刚艇毁人亡,她和洪岩的下场也是凶多吉少。   眼看两辆飞艇就要撞个正着,蓦地一道矫健的人影飞跃而出。   后来的这辆飞艇失去了驾驶者,轨道立刻发生偏离,险而又险地擦肩而过,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接着盘旋向地面坠落。   白鸟薇惊喜交集,失声高呼:“姐姐!”   洪岩一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双眼顿时也瞪大了。   黯淡的星光下,只见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绝色美女,正俏立在飞艇的尾翼上,尽管高空中狂风呼啸,但那笔挺的身躯却站得稳如泰山,一头乌黑的秀发随着夜风猎猎飞舞,看上去就好像一位从天而降的女神,令人情不自禁涌起膜拜的冲动。   “姐姐小心!”   白鸟薇的惊呼声中,坐在飞艇最尾端的吴金刚怒吼着跳起,金属手臂猛击而出,企图趁对手刚刚立足之际痛下杀手。   军装美女一个敏捷的空翻,姿势优美得就像金牌体操选手在玩平衡木,不仅避过了攻击,还顺势一脚蹬中吴金刚后背。   吴金刚哇哇狂叫着从飞艇上跌落,幸好任元已经驾驶小型飞艇追了过来,见状慌忙俯冲下去将他接住。   军装美女则重新稳稳站在尾翼上,扬手对白鸟薇打了个无声的招呼,然后又冷然傲视着其余的三大金刚。   “耶!好棒!”   洪岩忍不住大声喝彩、鼓掌起来,一时之间竟完全忽略了身旁的白鸟薇。   眼前这个军装美女实在太迷人了,由于和白鸟薇是同胞姐妹,容貌上几乎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气质上显得更加成熟和稳重,并且有一种妹妹所不具备的冷艳。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艳,令她的美丽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般,让人充满了距离感和敬畏感。   “她就是你姐姐吗?呵呵,闻名已久,今天终于见到啦!果然不愧是最最最厉害的转基因女战士!”   白鸟薇听他语气充满钦佩,心里莫名其妙地产生微微一酸的感觉,闷哼道:“你对我姐姐也了解得不少嘛!”   “是啊,我为了采访你可是做过功课的。听说你姐姐以前也是霸王花成员,不过后来调进了军队,现在已经是少将军衔了!”   洪岩说着,目光中流露出极其欣赏的神色。不过在白鸟薇看来,这目光简直可恶极了,甚至是有点色眯眯的。   ^也难怪,虽然姐姐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但男人通常仅仅只会留意绿色军装里包裹的那具胴体,然后油然兴起强烈的犯罪邪念——那绝对是一具连最出色AV女优都会自愧不如的魔鬼身材,一对高耸挺立的硕大乳峰将军服撑得胀鼓鼓的,一眼望去至少也有G罩杯,夸张得犹如漫画里的人物。   而姐姐浑圆隆起的臀部,更是几乎将紧身的迷彩军裤撑爆,看上去结实而又肉感十足,与她清丽脱俗的容颜恰成鲜明对比。更难得的是这样一个丰腴的大屁股,居然没有一点下垂,反而还十分挺翘,足以令任何男人为之疯狂。   总之,姐姐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巨乳肥臀、性感惹火到极点的绝色美女,唯一的缺点可能是身高没有妹妹那么高,但却完美融合了少女的青春健硕和少妇特有的丰满体态,令妹妹不得不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哈,连少将军衔都知道:你的功课做得很仔细嘛!”   白鸟薇连语气都有些酸溜溜的了,“那你知道我姐姐的名字吗?”   “这个倒还不知道。”   “要不要我告诉你?”   洪岩终于听出白鸟薇的语气有异,转头看着她暗暗好笑,故意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你叫白鸟薇,你姐姐肯定是叫白鸟蔷啦,对吧?”   “自作聪明!告诉你,她不姓白鸟,姓白。大名里也没有‘蔷’字!”   洪岩失声道:“姓白?你们姐妹俩居然不同姓,这是为什么啊?”   “你自己问她好了,我看你也很想约她做专访嘛!”   白鸟薇冷冷道:“不过我警告你,她现在的名字叫白野玫,是野地里的一朵玫瑰,你小心一点别惹恼了她,否则有你好受的!”   洪岩吐吐舌头,不敢出声了。   就是这么问答几句的间隙,飞艇上的格斗形势已经起了变化。言金刚和朱金刚都爬了出来,腰部各自扎着一条延长的安全带,怒吼乱叫着联手发动攻势。周金刚虽然忙于驾驶无法支援,但却有意操纵飞艇的首端斜斜翘起,显然是想让对手失去,平衡从尾翼上失足跌落。   不过军装美女白野玫的平衡能力好得超乎想像,虽然没有安全带的保护,令她时常遇险,好像随时都有摔下去的可能,但每一次却又都履险如夷。   ^夜色下只见她拳脚交加,在飞艇上轻盈敏捷地见招拆招,进退趋避之间比两个?对手灵活十倍,片刻后就掌握了主动。   另一艘小型飞艇上的任元见情势不妙,忙喝令吴金刚代他驾驶,自己则抓起狙击枪,瞄准了白野玫企图偷袭。   “嗖”的一声,一枚蔷薇暗器闪电般擦过,将任元的猿臂肘部皮毛削去一截,伤口处顿时鲜血淋漓。他疼得手臂一抖,险些失手丢掉了狙击枪。   “他妈的臭婊子,你敢暗算我!”   任元大怒,调转枪口想要瞄准白鸟薇射击,但才一探出头,白鸟薇就又眼明手快地掷来一枚蔷薇暗器,差点正中他的额头。   任元气得七窍生烟,心中歹念陡生,转身从飞艇另一边探出身体,瞄准了勾住笼子的一根钢索扣下扳机。   萨姆弹的尖锐轰击声中,这根钢索应声断裂,笼子的一角顿时微微一歪。   洪岩立刻惊叫着跄踉倒退,幸好其余三根钢索仍牢牢勾着笼子,他才没有重重摔倒引来电击。   “糟糕!”   白鸟薇暗呼不妙。由于有一半的鸟类基因,她在笼子里站得很稳,但从现在这个角度无法看到任元,也就没办法阻止他开枪轰断钢索了。   第二声枪声又响了!不过这次没有打中。   关键时刻白野玫由正在交手的飞艇上跃了过来,双足刚一落到小型飞艇的侧翼,右手就劈面抓向任元的天灵盖,声势极其惊人。   任元慌忙侧身、挥臂,竭尽全力招架起来,同时嘴里狂喊:“开枪!开枪!   快开枪轰死这对婊子!“在他命令下,言、朱二金刚也手忙脚乱地从飞艇里抓起狙击枪。他们生怕误伤了任元,都不敢射击近身缠斗的白野玫,枪口都对准了白鸟薇的方向轰击。   “快趴下!”   白鸟薇眼明手快,一把按住洪岩背部将他压倒,同时抢先接连掷出蔷薇暗器。   只听一连串枪声响过,接着便传来朱金刚的痛叫声。原来他的右腕被暗器击中,手中的枪管也被削为两段!   但钢索又被轰断一根,整个笼子几乎呈四十五度角的倾斜,这次即便是白鸟薇也没办法维持平衡了,和洪岩分别滑到两个对角的位置。   白野玫见妹妹遇险,撇下任元一跃数米,又跳到这边的飞艇上,食、中二指直插言金刚的双目。后者几乎有一半以上的躯体都是机械,抗攻击的能力原本极强,但眼珠毕竟还是娇嫩的,只能狼狈得缩头躲了过去。   那边任元缓过一口气来,心中的怒气和杀意都到了极点,二话不说重新端起狙击枪,向剩余的两根钢索猛烈轰击。   幸好这时两辆飞艇因受到打斗影响,飞行的轨迹都歪歪扭扭,再加上仅有两根钢索支撑重量,整个笼子就像钟摆一样摇摇晃晃,就算是神枪手也都会眼花,因此连续多发子弹都未能命中目标。   蓦地耳边风声飒然,白野玫又迅疾无伦地跃了回来,再次连下杀招阻止开枪。   她在两辆高速飞行的飞艇上纵跃来去,就像一般人在平地上跳绳般轻松自如,无论是在哪辆飞艇上都占据绝对的上风。   可惜的是对手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任元一见她杀回来就停止射击,将枪枝当作棍棒一样挥动自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白野玫一时之间也奈何他不得。而言金刚就在同一瞬间又开枪轰击钢索,配合得十分默契。   “快!快帮你姐姐呀!”   洪岩看得焦急万分,冲着白鸟薇喊了起来。他为了躲避枪弹,吃力的爬到笼子的右上角。那里处于一个相对的死角,倒是不容易被击中。   白鸟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伸手一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携带的暗器已经全部打光,无法再进行任何支援,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姐在两边夹击中疲于奔命。   混战中只听“哎呦”“哎顿”的呼痛声不时响起,言、朱二金刚和任元的手臂、肩膀不断增添伤口,虽然只是一些皮肉之伤,但已经有不少鲜血溅了出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阿吴、阿周,把飞艇开远一点,我看她怎么跳!”   任元的怒吼?中,两辆飞艇虽然还是并排而飞,但彼此之间的距离却拉远了,由原本的四、五米逐渐变成了七、八米,在没有助跑的情况下,就算是奥运冠军也不可能凭空跳出这么远的距离!   但奇迹发生了!白野玫一声娇叱,突然蹲低身子,双手一撑,双足同时力蹬,整个人向对面的飞艇凌空扑去,不只稳稳地落在尾翼上,而且一掌击中了言金刚脑门,将他硬生生打晕过去。   负责驾驶的吴、周二金刚都大骇,赶紧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远。   然而白野玫仍然轻轻松松地一跃而至,丝毫没有露出半点吃力之状,唯一不同的是改成了以四肢并用的方式来纵跃罢了。   这时的她,就好像被激怒的野兽一样,秀发猎猎飞舞,全身都充满一种危险而又原始的野性,与刚才犹如女神下凡般的感觉判若两人。   如果说之前的她看上去是无比的冷艳和冷傲,那现在就是无比的冷酷和冷血,就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似的,令人不寒而栗。   洪岩失声道:“她……她是不是……变身了?”   白鸟薇“嗯”了一声。虽然是黑夜,但目光敏锐的她已经瞧见,姐姐胸前的铜质钮扣迸开了两粒,而且军服上出现了好几道裂痕。   这正是典型的变身征兆——因为变身时人体的所有潜能骤然加强,在刚开始的一瞬间会失去控制般,从周身毛孔里急剧宣泄出来,很容易就会令身上衣物因承受不住而碎裂。   一般情况下,衣物碎裂得越厉害,就表明潜力爆发得越强劲。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据说真正的顶尖高手反而能将这股潜力尽量内敛,在很小的动静中就能完成变身。   姐姐此刻的情形,显然是已经接近了顶尖高手的水准,虽然比霸王花的创始人龙妖婆似乎还有些差距,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啊!”   “砰砰!”   枪声连续响起,夜空中闪烁着点点火星。   任元和朱金刚都杀红了眼,索性不再理睬笼子那边,举枪连连向白野玫轰击,企图先一鼓作气干掉她再说。   洪岩看得连声惊呼,白鸟薇也捏着一把冷汗,但当她想到姐姐的DNA时,就又冷静下来。   姐姐融合的是云豹的DNA!凌空跳跃是她的强项,对于常人来说高难度的空中动作和遥不可及的距离,对她只是小事一桩!   连续轰鸣的枪声中,只见白野玫手足齐施,或蹲而倏起躲避子弹,或快若闪电地在两艘飞艇间飞跃,滞空的姿势无比灵活美妙,速度更是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白鸟薇看得钦佩不已,心想姐姐的身手进步神速,海蜜儿要是亲眼看到这一幕,绝对要从此心服口服得甘拜下风了。   原来之前白野玫还是霸王花成员时,与海蜜儿一直明争暗斗。两人融合的分别是云豹和猫的DNA,都属于猫科动物,本来就有不少本事十分接近,巧的是两人又都是超级“波霸”都拥有旁人羡慕至极的罕见巨乳,因此一直互相视对方为竞争对手,彼此谁也不服谁。   不过现在看来,姐姐恐怕是让着海蜜儿居多的,真正实力可谓已经完胜。就连胸部都是如此,从散开的军服衣领里,可以瞥见一对极其丰满的大奶子呼之欲出,正随着姐姐的激烈动作上下抖动着。虽然还有一半巨硕的球体被紧身布条束缚着,但无论是那种令人几乎要窒息的雄伟压迫感,还是波涛汹涌的程度,都绝对比海蜜儿更胜一筹。   “小心!哇!”   耳边突然响起洪岩的狂叫。又一根钢索被乱飞的流弹击中断裂!整个笼子彻底歪斜,只剩最后一根钢索勉强支撑着重量,在飞艇拖拽下岌岌可危地摇晃……   作者后记   这本书之所以能诞生,都是浮萍居主的功劳。   他老人家炮制了多部《朱颜血》后,忽发奇想,觉得一个故事才搞定一种花,速度太慢了。全世界的花卉何止千百种,按目前这种速度,恐怕搞到猴年马月都搞不完。   我一听自告奋勇,对他说我可以大展雄风、大振雄图,用一个故事就搞定十几种、甚至几十种花。他大喜之下,硬要把之前已经搞定的花送给我作为礼物,我实在盛情难却,于是也就欣然笑纳了。   所以,这本书的主要创意,其实都是浮萍居主提供的。本来应该联署我们两个人的笔名才是,但他老人家十分谦虚,不愿掠人之美,再加上不想被读者质疑卖广告,所以就免了。   现在第一集付印,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我终于可以奸笑着告诉大家一个秘密了,那就是,我根本无意把这本书写成《朱颜血》书里出现的每一个女角,都不会死,也不会终身残废……总之绝对不会像《朱颜血》系列那么凄惨啦。她们只会一个接一个地被上、被征服,虽然过程中难免有暴力和欺骗,但最终都会心甘情愿地和男主角一起度过一生。   哈哈哈,老谋深算的浮萍居主知道上当后,气得哇哇乱叫兼大口呕血,不过也无可奈何了。他只能把满腔怒火发泄到下一部《朱颜血》里。让我们大家一起为下一部的女主角祈祷吧。阿门!   最后友情提示一下,本书的某些人名纯粹是恶搞。千万不要以名字来作出任何推断,作者对此概不负责哦。   请续看《艳兽都市》3   第三集   内容介绍   封面人物:夜莲   为了不让白鸟薇和自己同归于尽,洪巖决定牺牲自己,引发高压电击。白鸟薇虽然得以逃出生天,但是洪巖也被电得重伤昏迷。   承诺让红棉断臂复生的擒兽男,为红棉注射了超级BH生长素。但是生长素的副作用却让她欲望高涨,理智不敌身体本能的渴求,逐渐崩溃……   夜莲女警为引出擒兽男,化身蝙蝠女,在中京城地下格斗场牛仔城里打擂台。屡战屡胜的她,今天晚上,竟然接到了名为“黑武士”的生死局挑战……   第一章   白鸟薇奋力维持着平衡,背后一对羽翼又伸展开来,但却只能无奈地拓动着,无法突破牢笼的禁锢振翅高飞。   形势已经是危在旦夕,如果连最后这根钢索也断裂,笼子将会从几百公尺的高空直线坠地,两个人都将摔成肉泥!   “该死!”   白鸟薇暗叫不妙。她看出姐姐虽然不至于被打败,但一时半刻也绝对解决不了对手。只要任元和朱金刚缓过一口气来,不顾性命地朝仅剩的钢索乱枪扫射,一切就都完了!   “白鸟!你在想什么呢?白鸟!”   洪岩的喊声从一旁传来,白鸟薇转头望了他一眼,只见他已经滑到笼子的另一头,两手紧紧抓住边角的缝隙,双腿悬在半空中胡乱踢着,显得笨拙而无助。   几分钟前这男人说过的话,蓦地冒了出来。   我用力去撞笼子的其中一边,先把高压电引出来,你就可以利用那一、两秒的间隙撞击另一边,就不会被电击了!   白鸟薇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在想,你真的愿意牺牲自己来帮我吗?”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她是大名鼎鼎的霸王花,以保护市民为己任,怎么能反过来要求别人为自己牺牲呢。   洪岩毫不犹豫地大声说:“我当然愿意!我数一二三,你做好准备吧!”   白鸟薇急忙说:“不、不要!我是随口说说的,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别动!”   洪岩却执拗地摇了摇头:“我是认真的!白鸟,一个人冒险,总好过两个人都坐以待毙。”   “你这个人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啊?那不是冒险,是送命!”   “只要能帮到你,送命我也心甘情愿丨,”   白鸟薇心中一颤,这男人的双眸,流露出一种既温柔又坚定的神色,让她有点手足无措。   “如果我为你死了,你会不会永远记得我?”   “你他妈的说什么傻话!”   白鸟薇恼怒地爆了一句粗口,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移开了。对方的眼神好象突然充满了强大的魔力,让她羞于正视。   “我不说了!机会只有一次,你一定要抓住喔!”   洪岩平静地说完这句话,眼一闭,猛然放开双手,向笼子的底部跳下去。   他最后听见的,是白鸟薇惶然失措的惊呼声……   就在同一时刻,黑暗的囚室里,红棉正从昏睡中醒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觉得头晕得厉害,十分虚弱,身体有点儿发冷,但四肢好象又很烫。   莫非是……发烧了?   身为霸王花战士,超强的体质几乎是百病不侵,绝对不会因为着凉、感冒等原因发烧。就算是受了伤,一般情况下,伤口也能迅速愈合,不会像一般人那样因感染而发烧。   但是,这种愈合能力也不是无限的。如果是骨折、肢体断裂、内脏器官破碎或是其他更严重的伤害,都会超出体内调节机制的能力范围,伤势一旦迟迟不能自动愈合,会像正常人那样化脓、感染和发烧。   红棉此刻的状况,显然是因十指惨遭蹂躏引起的。由于双手反绑,她看不见伤口的情形,但却能感觉到一种可怕的肿胀和麻木,稍微动一下又会痛彻心扉,不用看也知道必然恶化了。   这真是一种非人所能忍受的莫大折磨!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消沉,充斥在红棉的心头。她很想哭。   肉体的痛楚还是其次,被迫向邪恶屈服、出卖队友的负疚和耻辱感,才是对她最大的打击,令她的精神和意志都受到了侵蚀。   囚室的门忽然“吱呀”开了,一个全身赤裸,仅在脖子上戴着项圈的女郎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   红棉见来人居然不是黑武士,不由得一怔,仔细看去,只见这女郎一头火红的秀发,虽然不算特别漂亮,但身材相当不错,单是胸前那对饱满的乳房,已经可以吸引很多男人注目了。   她隐隐觉得有点眼熟,疑惑地问:“你是谁?”   “我是真真。我给你送餐来了。”红发女郎用谦卑而淡漠的语气回答着,将托盘放在红棉面前。盘子上有一杯果汁,还有一小块饼干。   “啊,你就是真真!你还没死?太好了!”红棉惊喜交集,她想起来了,这就是之前被乡架的“脱衣舞后”真真,自己曾经看过她的立体照片,难怪会觉得眼熟。   真真拘谨地一笑,默默拿起果汁和饼干,递到红棉嘴边。   红棉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但却顾不得吃喝,压低嗓音问道:“怎么是你送餐来?那恶魔呢,出去了?”   真真“嗯”了一声:“主人说要是他这个时间没回来,就拿东西给你吃。喏,这是压缩的奶油饼干,吃一口就很饱了。”   “等等,这个先不急。你能帮我找到开锁的工具吗?哪怕一根别针也行……”   真真立刻摇了摇头:“你想逃跑,我不会帮你的。”   “你听我说,我是‘霸王花’的红棉女特警,我是来抓这个坏蛋的,想不到一时大意,反而被他捉住了……你不要怕他,只要你帮我一把,我就能带你一起逃出去……”   红棉用急促的语气自我介绍、并把大致经过简略说了一遍。虽然头还是很晕,但她的精神却大大振奋,俏脸绽放出激动而病态的晕红。   真真却依然摇头,而且还警觉地后退了一步。   “我不想逃出去,一点也不想!最好你也不要有这种想法。”真真望着她的目光充满敌意:“我不但不会帮你,而且还会全力阻止你逃跑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红棉大惑不解:“为什么啊?难道你喜欢一辈子被关在这里,永远不见天日?”   “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主人虽然有时候粗暴一点,但他还是很好的……嗯,对我们每个人都很好很好……”   真真说着,脸上流露出一种敬畏和崇拜交织的表情。   红棉注意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每个人?你是说,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女孩吗?”   真真点点头:“我们都是主人一手拯救,然后一手调教出来的奴婢,你要是想逃跑,我们会一起阻止你的!就算你是霸王花,我们几十个人联手,绝对打得过你!”   几十个人!红棉暗暗吃惊,感到事态的严重超乎预想。   她与夜莲她们,原本都以为“擒兽男”只是个变态色魔而已,即使后来知道他的目标是针对转基因人甚至是霸王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说到底仍然只是单纯的性犯罪者罢了。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这“擒兽男”不知有什么魔力,竟能让真真这个受害者心甘情愿地以奴婢自居!而且还不只她一个,照她所说,至少有几十个女受害者也都像她一样,对“擒兽男”俯首帖耳,这就有点令人担心了!   要知道,包括真真在内的这几十个女受害者不是普通人,她们也都是转基因人,本质上和霸王花属于同类。   唯一的区别是,霸王花是最成功也最强大的生化战士,而她们却是在核战之前,转基因技术尚未完善时制造出来的“失败者”,据说变身能力有严重缺陷,而且还有很多其他的问题,所以当时才会被当作“废品”抛弃掉。   由于转基因人的制造属于最高机密,就算是霸王花成员本身,对核战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也都不甚。红棉也是在此次调查擒兽男案件的过程中,才零零星星打听到一些资料。   她并不清楚这些所谓“废品”的真正实力究竟如何,但依常理推测,应该比一般的改造人略强。几十个“废品”聚集在一起,绝对是相当可观的一股战斗力。   擒兽男煞费苦心地绑架、搜集这么多转基因人,真的只是为了满足性欲吗?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企图呢?   只听真真的声音又响起,打断红棉的思绪。   “只要你乖乖听话,学会做一个忠心耿耿的奴婢,主人就不会天天锁着你了。”   “听话?哼!听一个强暴你、虐待你的恶魔的话,还罾㈣他‘主人’?你是不是脑筋秀逗了啊!”   “我没有秀逗,我心甘情愿!”   “你!你他妈的简直是被虐狂!”红棉气得满脸胀红,忍不住爆粗口:“主人、主人的叫个不停,恶不恶心?难道你融合的是狗的基因啊,天生就习惯当狗,要找一个主人才舒服?”   话一出口她又后悔了,无论如何,这已经是人身攻击,而且太恶毒了。   真真的脸色果然变了,赤裸的身躯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着,双眸充满愤怒和悲哀。她忽然大声喊了起来:“你说得没错,我本来就是‘狗女’!我不像你们霸王花那么幸运,可以根据自身的特长来融合最适合的生物,我就只能当狗!因为我没得选择,你懂吗?没得选择!”泪水夺眶而出,真真的声音哽咽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全部都是‘狗女’,全部都是实验失败的产物!我们失去了一切的一切,换回的只是悲惨的命运。强暴算什么?虐待算什么?比起那个混蛋国家、混蛋政府对我们的强暴和虐待,主人已经好很多了。”   红棉无言以对,心中的歉疚惭愧之意更浓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狗女’的寿命是很短的……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细胞已经进入不稳定期,随时都会因02八组合的崩溃,导致‘无疾暴毙’!假如不是主人出现拯救了我们,也许我们几年之内统统都会死光的。”   “拯救……你们?”   “对!主人用全新的转基因技术,重新稳定了我们的02八!”真真在泪眼中漾开了一丝笑容:“而且还把我们的能力大大提升了。所以我刚才不是吹牛的,我们一个人的力量也许还不如你们霸王花,但已经和你们相差不远了,联手就一定能打败你!”   红棉瞪大双眼,神色十分震惊,不仅是因为真真的这番话,也因为一个黑色的人影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   赫然是黑武士!   “哈哈哈,真奴,你说的真好!”   随着机械难听的笑声,黑武士缓步走进了囚室。   真真慌忙跪下,惶恐地叫了一声:“主人!”   她想解释什么,但黑武士却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真真一溜烟就跑了。   红棉又是憎恨、又是恐惧地盯着这个恶魔,喘了一口气问:“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掌握转基因技术?”   黑武士没有回答,走到她身边自言自语:“如果一个身手高明的囚犯,整天都在盘算怎么逃跑,应该怎么对付她好呢?”   红棉咬紧牙关厉声说:“你杀了我吧!折磨人算什么男子汉?”   黑武士恍若未闻,仍在喃喃自语:“一种办法,是让她永远失去高明的身手,那就无法逃跑了。另一种办法,是替她洗脑,让她永远失去逃跑的念头。最高明的办法,当然是两种结合起来运用!”说话声中,他左臂的金属护臂缓缓打开,探出一把小型电锯!   “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红棉失声惊呼,脖子上忽然微微一痒,接着就天旋地转,仿佛忽然被人扔进高速旋转的容器中,脑子里一片空白。   足足二十多秒后,这股莫名其妙的眩晕才渐渐消失。红棉睁开眼,呻吟了一声,只觉得周围的一切仍在摇晃,唯有黑武士的身影直挺挺地站在前面动也不动。   片刻后,她总算恢复过来,但是接下来她马上发现一件极其恐怖的事,她的双臂赫然消失了!从胳膊顶端到整个手掌的部分,都变成一种空空如也!   “恶魔!你……你……你把我的……手臂……”   红棉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自从成为霸王花女特警之后,她从来没有如此恐惧、如此无助、如此仓皇失措过。   “手臂嘛,喏,在那里!”   黑武士轻描淡写地往墙角一指,红棉转头望去,才骇然发现,丢在地上的赫然是两截残肢。那满地的鲜血和肉屑,还有那已经失去血色的断臂肌肤,仿佛都在嘲笑着她的无能。   “手……我的手!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呜呜……为什么不……杀了我?”   红棉放声大哭,一颗心绝望欲死。从此以后,她就是个没有手臂的残废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霸王花”,苟活在人世还有什么意义呢?   “求求你……送我去医院,让我接回手臂!”红棉声泪俱下地哀求:“我发譬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你要我做奴婢也行,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让我接回手臂——”   她知道以目前的医疗水准,只要尽快到医院做断肢接驳手术,百分之九十九都能恢复原状,不过一旦拖得太久,等断肢细胞完全坏死就无计可施了。   “去医院也没用,你的手掌伤口感染,早就完全溃烂了。”   黑武士捡起一截断肢给红棉看。果然,由于指尖处化脓,手掌已经又肿又黑,而且发出恶臭。就算黑武士不下毒手,到了医院,恐怕十之八九也要接受截肢手术。   红棉眼前一黑,几乎要昏过去。   黑武士抛去断肢,缓缓说:“你的体质跟别人不同。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打包票,手臂,会有的!”   红棉重燃一线希望,颤声说:“真的?”   “你融合的是壁虎的02八,壁虎可以‘断尾求生’,你也一样可以。壁虎能长出新的尾巴,你也能长出新的手臂。”   黑武士的话犹如石破天惊,让红棉吓呆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长出……新的……手臂?”   “对。”   “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种本领……”   “那是因为你的‘进化’还不够彻底,你的‘变身’能力也只停留在初级阶段,只能发挥攀爬墙壁这一类的简单潜能。”   黑武士耐心地解释着,今晚的他,好象变了一个人。虽然还是那黑色面具、黑色披风和黑色甲胄,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同,但红棉却有种怪怪的感觉,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你到底是谁?”   红棉突然又问了一句,双眼死死地瞪着对方,仿佛想看透面具后的真面目。   “咦,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是‘擒兽男’。”   黑武士桀桀怪笑,忽然又拿起一枝针筒,将强烈的麻醉药注入红棉体内。   仅仅几秒钟,红棉就觉得眼皮极其沉重,不由自主地睡着了。   在进入梦乡之前,她的嘴唇蠕动着,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   “不……你们不是……同一个人……不是……”   第二章   晚上十点半,中京市第一医院。   急诊室的灯仍然亮着,走廊上寂静无声。   白鸟薇披着一件借来的大衣,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双眸紧紧盯着这盏灯。   虽然她脸上的表情很镇静,仿佛满不在乎,但那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却非常不安分,一会儿左腿架右腿,一会儿又右腿架左腿,将她内心中的焦急暴露无遗。   洪岩!洪岩……唉,你真是个傻小子……老天保佑,你一定要挺过来喔!   白鸟薇在心里无数次地默念着,眼前晃来晃去的,都是那个年轻记者有点狡猾、有点神秘,虽然有时候难免色眯眯,但却还是有点可爱的音容笑貌。   就在两小时前,为了救她破笼脱困,洪岩奋不顾身地从笼子顶端跳了下去。   白鸟薇大声惊呼,在那一刹那,如果她立即飞身去接,有很大的机会能及时将他接住。   但是她却犹豫了一下,毕竟这是对方自愿做出的牺牲,如果她不把握这次机会脱困,结果可能是两个人一起繁命。   就是这么一犹豫,洪岩已经重重撞击在笼子底部,高压电引起的蓝色火花立刻“劈哩啪啦”地将他吞没。   白鸟薇的心仿佛也被重重击中,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她重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撞破笼子的另一头,如愿以偿地振翅翱翔在半空中。   这完全是身体四肢做出的本能动作,是久经训练造成的潜意识反应。其实,就连刚才的“犹豫”,也都是潜意识拒绝大脑指令、强行接管肢体导致的。   只有具备这种第一流的、绝对理性的潜意识,才有资格成为杰出的霸王花战士!   但是那一刻,白鸟薇却情愿自己并不是个霸王花。她惶然高呼着洪岩的名字,连姐姐都顾不得了,用最快的速度重新冲进笼子,抱起昏迷不醒的洪岩直接向医院飞去。   院方立刻开始抢救。经查,洪岩全身电接触性损伤面积超过百分之四十,心跳、呼吸等各项生命指征均十分微弱,五脏六腑大量内出血,差不多已是命悬一线了。   “我们会尽力,但是你男朋友的情况很不乐观,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这是主治医生进急诊室前说的话,因为要冒险进行开胸手术,院方还出示了一份家属授权书,要求她签字同意承担风险。   白鸟薇二话不说,抓起笔“唰唰唰”就签下名字。虽然院方误会了她的身份,但她却没有做任何辩解,此时此刻,别说是要她以女朋友的身份签字,就算是以妻子的身份,她也会毫不犹豫答应。   在焦虑中等到十一点整,急诊室的灯终于熄了。室门打开,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   白鸟薇一跃而起,箭步跳到医生面前,急不可待地连声问:“他怎么样了?医生,是不是救过来了?不会有后遗症吧?”   “嘘!小姐你小声一点。”   为首的老医生不疾不徐地竖起食指,警告她不要喧哗。   白鸟薇只得耐着性子捣住嘴,但眼神中的急切催促之意还是丝毫没有减少。   “经过我们抢救,你男朋友暂时脱离危险期了。”老医生完全是以一种职业性的平静淡漠语气在说话:“不过他实在太虚弱,目前还要靠仪器来维持生理机能,不排除有突然恶化的可能,所以必须留在加护病房继续观察,暂时不能让你见他。”   白鸟薇稍微松了口气:“脱离危险期就好……我见不见他都没关系,但你们要保证治好他,绝对不能出意外哦!”   老医生摇摇头说:“再高明的医生,也不可能保证百分之百不出意外。我只能说,再观察三天吧。三天后病情没有反复,他这条命就彻底捡回来了。”   他说完就走了。白鸟薇听了又有些担心,茫然站在原地发呆。   另一个年轻医生急忙安慰她:“你放心吧,小姐。你男朋友有很强的求生意志,体质也超好,对你又这么痴情,老天一定会保佑他长命百岁的。”   白鸟薇脸一红:“你怎么知道他对我痴情啊?其实他根本就不是我男朋友!”   “啊,我们刚才为他做手术的时候,他在昏迷中一直叫着小蘅呢,难道小薇另有其人吗?”   白鸟薇眸子里露出掩饰不住的笑容,但表面上仍假装一本正经:“小薇就是我没错,但那是他自己单恋我,我们绝对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这时又有好几个实习女医生走出急诊室,闻言都大惊小怪起来。   “不会吧?你还在考验这位先生吗?他真的是好爱好爱你哦,都伤成那个样子了,还念念不忘地喊着你的名字。”   “不仅是叫名字,他还不停地说我爱你、为你死我心甘情愿之类的……唉,我在旁边听了都感动死了。”   “小姐,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要,我可要下手抢了喔。”   实习女医生们半真半假地打趣着,一个个都对洪岩赞不绝口。   白鸟薇又好气又好笑,心中又有点得意,眨眨眼说:“干嘛要抢呀?我送你们好啦。想要他的都来报名,我会替他好好把关的。”   说完忍不住噗嗤一笑,不再理会这些花痴,转身大步走出医院。   在医院门口的公用电话亭里,白鸟薇拨了两个电话,都是简单对答几句就挂断了0然后她在附近的小店买了包烟,打火点燃,一边悠闲地吞云吐雾,一边在周围漫步消磨时间。   十分钟后,一辆军用气垫吉普车驶到路边,缓缓停下。   白鸟薇踩灭薛蒂,不等车子完全停稳就拉开后排车门,敏捷地一跃而入。   后排端坐着一个军装美女,正是姐姐白野玫。   “嗨,老姐!好久不见,想死我啦!”   调皮清脆的笑声中,白鸟薇一头撞进姐姐怀里,搂着她“啵”的亲了一口。   “坐好、坐好……都多大的人了,别被人家笑话。”   白野玫却是一脸严肃,举手挡住妹妹的亲热举动,示意车里还有一个女司机。   白鸟薇撇撇嘴,瞥眼一看,女司机也是一身军帽军服,分明是姐姐手下的勤务兵,而且训练有素,保持着双手握紧方向盘的姿势,没得到命令之前一眼都没望向自己。   “开车,升密封板!”白野玫简短地发出命令。   “是!”女勤务兵大声答应着,将气垫吉普车重新加速驶向前方,同时一块黝黑的金属板缓缓升起,将驾驶位和后排分隔开来。   车厢里一下子安静了,显然这块金属板还具有隔音的效果。   “哇,老姐!你要绑架我吗?”白鸟薇随口开着玩笑,但却心如明镜,知道姐姐有意跟自己说些悄悄话。   果然,一跟部下隔绝,白野玫的神色立刻轻松了不少,伸手在妹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调侃说:“是喔,我已经加入秘密宪兵队了。我来抓你归案,你要是敢反抗,军法严办!”   “呜呜,我犯了什么罪?干嘛要抓我呀?”   白鸟薇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娇憨又可爱。   “罪名吗?你心知肚明!”   白野玫半真半假地板着脸,冰雪般纯净通透的眸子比妹妹更美,但也更加犀利,仿佛能直接看透对方的内心。   “好、好、好,我认罪、我坦白,请宪兵队宽大处理,给我一个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机会……”白鸟薇竭力想忍住笑,可是终究没忍住,话没说完就咯咯娇笑起来。   “行啊,那你就老实招供吧。”白野玫意味深长地说:“你是不是已经移情别恋了呢?嗯?”   “哪有啊?老姐,你胡说什么呀?”   “别装了,我都看到啦!跟你一起困在笼子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你对他的关心,连傻子都看得出来。”   “你误会了,那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中京在线的记者。刚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呢……”   白鸟薇一脸问心无愧的坦然表情,主动将自己跟洪岩如何偶遇、认识并接受采访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就这么简单?没有隐瞒?”   “没有。”   白鸟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示意对这个话题已经不感兴趣了。她舒舒服服地仰靠在后排椅子上,两条长腿放肆地翘起,足尖踏在密封板上,就像在家里一样自由惬意。   而姐姐白野玫则与她相反,就算此刻没有外人在一旁,她还是坐得端端正正,两腿很规矩地并拢着,裹在军装里的魔鬼身材挺得笔直,一副标准的军人坐姿。   如果不是因为胸部太过高耸,两个丰满大奶子把军装撑得几乎要裂开似的,削弱了那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她的一举一动都绝对可以列入教科书了,堪称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典范。   “喔,听你这么说,这位洪先生人挺不错的,完全有资格列入你的候选名单,我看你可以考虑一下嘛。”   白野玫似笑非笑地说,语气里明显带着戏谑。   “少来,我对这种类型的男人毫无兴趣,没感觉。”白鸟薇一点也不介意,笑嘻嘻地反将姐姐一军:“我看他跟老姐你倒是挺相配的,不如我介绍给你吧。”   “你舍得?我看你们之间来电得不得了,都把他电进医院了。”   “姐姐!他是为了救我好不好,别拿这个开玩笑。”这下白鸟薇有点恼了,足尖在密封板上跺了一下。   白野玫肃然点头:“对不起,我说错了。不过,小薇,我说真的,我觉得你对这位洪先生真的很不一样。为了救他,你连我这个老姐都不管了,也没看到我正在跟敌人拼命,扔下我就跑了。”   “哈,老姐,你是在吃醋吗?”白鸟薇恍然大悟,吐吐舌头说,“我知道你打得过那些王八蛋,至少自保绝对没问题,所以才放心救人去了。”   “救人是应该的。但你当时那种焦急的样子,以前你未婚夫好几次受伤,我都没见过你那样呢……”   “是你没见过而已……再说,昌哥也没受过那么重的伤嘛。”   白鸟薇说到这里,觉得再扯下去会更吃不消,忙耍赖地转移话题。   “哎哎,不说这些了好不好?老姐你也说说你那边打架的情形啊,我走了之后,打死了几个镰刀帮的王八蛋?”   “一个也没有。你一冲出笼子,他们知道大势已去,就赶紧跑了。我也不想恋战,回头去找你,你就已经不见人影,一直到刚才接到你电话。”   “我的手机、衣服都扔在健身中心了,现在正好坐你的顺风车去拿。”   白野玫点头答应,伸手从座位底下抽出一个通话设备,命令女勤务兵将车驶向康泰健身中心。   “对了,老姐,你今晚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要不是你恰巧赶到,我这次真的就糟糕了。”   “恰巧?你以为是巧合啊?我是特意为了你,才专门赶到康泰去的!”   “啊,你也知道我在康泰健身?”   白鸟薇目瞪口呆。她去康泰只是最近一周的事,照理说应该没什么人知道才对。   但今晚洪岩去那里偷窥她、黑武士去那里弃尸、镰刀帮在那里设下埋伏,就连姐姐也都赶去那里找她,好象这件事早就已经人尽皆知似的。   “我是无意中知道的,唉,说来话长。我老实跟你说,军队里出了走私大案,这些天一直在内部秘密调查,先从高层查起,人人都要过关……”   白鸟薇恍然大悟:“难怪我最近打电话给你都找不到人,还以为你又去参加军事演习了呢。”   “我没去演习,反而奉命当起所谓的‘军警’,也就是军队里的警探,负责查出卷入走私的所有败类。”白野玫淡淡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   由于牵涉到军方的内部事务,她显然不便多说,只简单地告诉妹妹,经过初步调查,发现有中层指挥员利用职务之便,大肆走私武器弹药给中京城内的黑社会势力。今晚七点钟左右,她和亲兵暗中跟踪该指挥员,亲眼目睹此人偷取库存军火,私离军营和镰刀帮交易的全部过程。   “我本来想当场人赃并获,不过我一直怀疑上层还有其他大鱼,所以决定目前还是放长线比较好,于是没有惊动任何人。本来已经打算悄悄回军营了,但是突然听到镰刀帮的买方,也就是那个长着大猩猩手臂的家伙,很得意地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   “有了这些子弹,就可以收拾那只鸟儿了!”   “子弹?”白鸟薇一怔,但马上明白过来:“哦,原来这次交易的是‘萨姆弹’。   那只类人猿买这种子弹,就是为了对付我。“   “嗯,我一听‘鸟儿’就联想到你。虽然他没说你的名字,但我还是很担心,你的手机又一直打不通……”   “七点钟我已经进去健身了,手机寄存在衣帽间。”   “我愈想愈担心,这次交易的萨姆弹是最新升级版,要是没有防备会吃大亏的,于是我又跟踪镰刀帮的家伙来到康泰,果然他们要对付的就是你。嘿,这些亡命之徒,下次我饶不了他们!”   “老姐,不用你插手。几个跳梁小丑而已,我自己能搞定!”白鸟薇认真地声明。   虽然姐姐话语中流露的关心和疼爱令她感动,但她却最讨厌被当成需要照顾的小孩子。从小到大,她的习惯是再怎么受到欺负也不会向姐姐哭诉,自己的恩怨自己解决。   白野玫对妹妹的脾气心知肚明,目露嘉许之色,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白鸟薇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军队里果然有败类在走私!这些天来一直盘旋在心头的一个疑团,是时候问问姐姐了。   “好姐姐,我还想问你一件事,这件事满重要的,不过你要是不方便回答,那就当我没问过吧。”   “什么事?该不会是军事机密吧?”   白野玫微蹙双眉,神色警觉地望着妹妹。她再清楚不过,妹妹在自己面前通常都是无拘无束、嘻嘻哈哈的,但每次当她有非分的要求时,首先就会习惯性地将“老姐”改口成“好姐姐”,不自觉流露出撒娇的意味。   “表哥以前研究的人体只?0计划,你是不是已经引进军队使用了?”   白野玫的眸子骤然闪烁了一下,语声立刻变得严厉:“你最近见过表哥了?是他跟你这么说的?”   “嗯,他说你一直想把这个项目用作军事用途,让经验丰富、战斗力强的战士都配备上代理肉体,这样就可以驱使同一批老兵反复作战,省掉训练新兵的麻烦……”   白野玫冷哼一声,俏脸如罩严霜,紧闭双唇没有答腔。   “姐姐,我知道这其实是军事机密,要你回答是强人所难。唉……说真的,军队是不是使用这种技术,本来我一点都不关心,但上个月昌哥遇到一件古怪的案子,很有可能是用代理肉体来犯罪,因为除此之外,实在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白鸟薇详细讲述了上个月警方的扫黑行动,她自己如何恰巧卷入其中,如何振翅腾空去追截直升机,之后驾机的刁德一跳机身亡,验尸时被发现脑壳里居然空空如也等等,将整个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白野玫静静地听着,表面上看冰冷如常,但愈听到后来,双眼就愈流露出震惊之色。   她不时深呼吸一口,令本就丰满无比的胸部像气球似的,以更加夸张的弧度膨胀起来,淋漓尽致地在军装里勾勒出“爆乳”的曲线。尽管这种波澜壮阔的起伏只有一、两下就被抑制住,但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白鸟薇反倒有些意外:“姐姐,这件案子你一点儿也不知道?当时我推测案子跟代理肉体有关,就立刻跟昌哥说了。后来我没再过问进展如何,但我想他一定按照程序,向上面申请跟军方联合调查案子,照理说你多多少少应该也会听到一点风声的!”   白野玫默然半晌,才回答:“一种可能是申请迟迟没有批复,上头这批官僚的办事效率,你也清楚。当然,也可能是早就批准了,所以军队才会突然决定调查走私,而且连我都要先隔离几天排除嫌疑。”   白鸟薇点了点头。她心里也早就认为是后面这种可能,不过姐姐对调查的内幕居然毫不知情,这多少有点不妙,难道是因为不受信任吗?还是说,姐姐正在被排挤出高层将领的核心圈子?   她不敢再问下去,只是用担忧的目光望着姐姐。   只见白野玫很快就恢复镇静和从容,神色淡然说:“小薇,谢谢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情报……无论如何,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明天早上我会先跟你的昌哥谈一谈……你就不要管太多了,也不要再问我任何问题,你置身事外对我们三个都比较好。”   白鸟薇明白姐姐的意思,姐妹俩一个是警队的特警,一个是军队的少将,今晚私下交流公务,其实已经违反了纪律,弄不好是要受严厉处分的。   “我懂,姐姐你放心吧。”   这时吉普车缓缓停了下来。从车窗望出去,距离康泰健身中心只有一条街了。   不过街上拉起长长的警戒线,有好几辆警车停在路边,至少几十个警员正在维持秩序。   姐妹俩挥手道别,白鸟薇跳下车,气垫吉普车就绝尘而去了。   她目送车子消失在夜色中,转身大步走向警戒线,远远已经看到海蜜儿和夜莲她们的身影,正在健身中心门口紧张地忙碌着。   第三章   黑暗的囚室里,红棉昏沉沉地酣睡着,呼吸急促而紊乱。   她正在做一个可怕的噩梦。   梦里,她仿佛灵魂出窍似的,整个人飘了起来,悬浮在天花板上,隐约望见不远处有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躺在一张铺满干草的木床上。   “啊,我是不是已经死了?”红棉悲哀地想着,凄然望着自己的“遗体”,但是很快她就知道错了,因为这具“遗体”居然会动,而且动得很厉害,在床上不断翻丛0她悠悠地飘过去,看得更加清楚,这的确是另外一个自己,赤裸美丽的躯体一丝不挂,光滑的皮肤犹如绸缎。但令人震惊的是,这具躯体竟然没有手足,只有一对干瘪篇的上臂和一对圆滑的大腿,从肘部和膝盖以下的前臂和小腿都被齐齐锯掉。   “啊……啊……啊呀……呀呀呀……”这个残废的红棉疯狂浪叫着,仿佛沉浸在性欲的高潮中,她鬓发凌乱,面容消瘦,一双大眼睛散发着淫荡的神采。   一条粗大的花蛇,正钻入她的阴户里,那粗壮的蛇身,盘绕在四肢齐断的裸体上,随着对女人阴户的钻探翻滚,色彩斑斓的鳞片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黏液,看上去说不出的恶心。   “救我……救……救我……”女人虚弱地哭泣、呻吟着,那种感觉就像在照镜子,令飘在空中的红棉泪流满面,仿佛亲身感受到阴户被蹂躏的感觉,那明明是一种痛苦,但偏偏又带来肉体上的愉悦,令她羞愧难当。   突然,花蛇从阴户中钻出,昂首朝着半空吐出鲜红的蛇信,显然是在戒备刚发现的敌人。   红棉吓了一跳,还没做出反应,长长的蛇身已经舒展开来,伴随着一股腥风疾扑而至……   “啊!”红棉一声惊叫,从梦中醒了过来。   周身链条发出清脆的响声,将她完全带回现实。定睛一看,还好,破败的木床、恐怖的花蛇全都不复存在,自己也没有飘在空中,依然脚踏实地,被牢牢束缚在囚室内的一根柱子上。   原来只是个梦……太好了,只是个梦而已!红棉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全身大汗淋漓。   但下一秒钟,她发现自己不是完全在做梦,至少下体传来愉悦与痛苦交织的感觉是绝对真实的,仔细看去,只见两腿间赫然夹着一根粗大的电动按摩棒,正在阴道里“嗡嗡”作响,肆意折腾。   难怪会做那种变态可怕的噩梦!   红棉又羞又恼,扭动身躯挣扎起来,同时尽力松开双腿,想让按摩棒跌落下去。   “哎,别乱动!这是为你好……你别乱动呀!”真真的嗓音从旁边响起,她的人也跑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按住红棉的身体,将滑出一截的按摩棒又插回阴道。   “唉呀!讨厌,你快把这玩意儿拿走……啊啊,真讨厌!快拿走……”   红棉气急败坏地叫嚷着,挣扎得更加剧烈。   “哼,好心被雷劈……我拿走就是了,看你能不能受得了!”真真瞪了她一眼,一把拔出按摩棒,接着指了指红棉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臂,示意她自己看一眼。   红棉倒是有些意外,这自甘堕落的“狗女”居然这么好说话?她带着疑问转头望去,只见自己的两条断臂上各戴着一个金属护套,隐约感觉断口浸泡在某种黏稠的液体中。其中左臂的臂弯处还插着针,头顶悬挂着一个吊瓶。   原来在给我打点滴啊!难道……那恶魔说的是真的?我还能长出新的手臂?   红棉心中燃起一线希望。她记得自己昏睡过去之前,擒兽男言之凿凿地告诉她,她融合的是壁虎的02八,因此也具备断尾再生的能力,断掉的手臂可以重新长出来!   对此,红棉半信半疑,她忍不住问道:“这瓶子里是什么药?我手臂上泡的又是什么?”   “听主人说是最好的营养液、杀菌液啦,还有最新合成的‘超级89生长素’什么的,可以加快你的细胞分裂和骨头生长速度。只要吊瓶和浸泡的过程不中断,十几天后就可以还你一双完整的手臂了。”   听了她的话,红棉心里又增添了几分希望,更加不敢乱动,何况乱动也是白费劲,根本挣不脱紧勒在腰间的混凝铬合金圆环。   但就在这时,下体突然又传来一股强烈的骚痒感,阴道里无比空虚,胸口和脸蛋也开始发烫,令她不由自主地喘息起来。   “啊……好痒……喔喔……为什么……会这么痒……”   真真“嗤”的一声笑,故意不回答她的问题,随手一上一下地抛着按摩棒。   “混蛋!你……你搞了……什么鬼?”红棉呼吸急促,嘴里断断续续地骂着,身体却饥渴得扭来扭去,两条大腿更是控制不住地夹紧,互相摩擦起来。   “我哪有搞鬼啊?”真真一脸无辜,“8只生长素是有副作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红棉被她一言提醒,顿时哑口无言。这时代的医院已经普遍使用8只生长素,因为这种药具有神奇的效果,能让人的伤势以最快的速度愈合,但药本身也有一个人尽皆知的副作用,就是会最大程度地激发性欲。   虽然红棉本人之前从未注射过89生长素,但她听说过,根据权威机构的统计,大多数人都无法压抑住汹涌的性欲,不得不借助外来力量解决生理需要。而她现在注射的是号称“超级”的新药,副作用之强可想而知。   “你……走开!别看着我!走开呀……”   红棉羞愤地叫着,实在不愿被人看到自己丑态毕露的样子。她感觉到两腿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饱满的乳房随着上身的扭动突突乱跳,两颗乳头早已充血凸起。   “我不看无所谓,你要是自己熬不下去,一不小心中断了点滴,感染伤口,可不要怨我哦!”   红棉一惊,担忧立刻取代了羞愧。以她目前的虚弱体质,自制力已经大幅度下降,恐怕很难抵挡性欲的狂潮,要是身体激烈发狂地扭动,插在臂弯上的针头很容易就会被拉扯出来,让打点滴的过程出现中断,听狗女的意思,就会对断臂再生有影响。   真真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对主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她作势转身欲走,促狭地挥手道别:“那我走了哦,拜拜!”   “别走!你……啊……别走!快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红棉急得大喊,俏脸红得就像喝醉似的。虽然她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但阴道深处的空虚已经无法忍耐,热热的淫汁“滴滴答答”不断滴落在脚边。   “呵呵,要我怎么帮你呢?嗯?”   “我……啊……我要……你知道的……喔喔……给我……”   “给你什么?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真真装傻,手里的按摩棒却已经开启,又开始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就是这个……啊……快给我!”   “这是什么?你说出来,我就给你!”   “按摩棒!他妈的你满意了吗?快给我按摩棒!我要……啊啊……我要!”   红棉不顾一切地尖叫着,双腿疯狂地互相摩擦,就连眼睛都已通红。   真真这才“噗哧”一笑,走过去将按摩棒顶住她的肉缝,干净利落地插了进去。   红棉满足得长长呻吟一声,阴道里一下子充实起来,狂躁的情绪也得到缓解。她定了定神,身体扭动的幅度明显小了,但仍然会在按摩棒的搅动下一颤一颤地痉挛。   “夹紧……把棒棒夹紧一点,掉下来了我就不管了哦!”真真继续捉弄着红棉。   能够将这位高高在上的女特警玩弄于股掌之间,感觉真是说不出的痛快。   主人布置的“调教”功课,可以正式开始啦!   “你、你……啊……混蛋!噢噢……啊……”   红棉语不成句地叱骂着,但很快就什么都骂不出来了,只剩下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在室内回响。她就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双腿拼命夹紧那种充实的感觉。就在各种声音的交会中,电动按摩棒的功率愈开愈大,没多久就将她送上了一个愉悦的小小高潮……   ************   凌晨四点,中京城警署总部大楼。   海蜜儿、夜莲和芙蓉坐在会议室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案情。   验尸报告已经送上来了。经过初步检验,康泰健身中心那具半裸女尸果然不是红棉,也不是转基因人,只是一个体型较为相似的一般女性。她死前曾遭受多种残酷的性虐待,与之前的七个女受害者如出一辙,从这点上已经大致可以认定,凶手就是擒兽男!   表面上来看,案情本身一点也不复杂,但有不少细节却存在疑点,令三位女特警百思不解。   首先,弃尸的时间和地点都很奇怪。之前七次都是在夜深人静时,将尸体丢弃在郊外、废弃工地等偏僻的地方。而这次却在傍晚七点多,正是热闹的晚餐时刻,将尸体丢弃在人来人往的健身中心里!   这无疑让弃尸之举平白增添许多风险,被人撞见、败露的可能性大大提升,实在很不合情理。   其次,擒兽男成功弃尸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现场,反而继续在附近逗留,之后尸体被人发现,健身中心一片混乱的时候,擒兽男仍然没有离开,以至于将行踪暴露给白鸟薇。   这又是为什么呢?   还有,镰刀帮任元和四大金刚的出现也颇为蹊跷。虽然他们是冲着白鸟薇来的,但又是如何得知她在康泰?他们出手袭击白鸟薇的时候,恰好是在她跟擒兽男过招之后,臂膀负痛战斗力下降的一刻,若说这只是单纯的巧合,恐怕也太巧了一些。   换句话说,擒兽男和镰刀帮之间,有没有可能存在某种微妙的联系?假如有的话,那案情就更加复杂,线索也就更加杂乱了。   三位女特警都不以破案见长,昨晚在现场忙碌了许久都一无所获。她们只好将勘查的工作转交给刑警队的同僚,希望他们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但截至十分钟前,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刑警们初步盘问了康泰中心的保安和工作人员,以及在场健身的所有客人,结果令人失望,没有人看见有可疑人物出入。   本来健身中心装有多部摄影机,拍摄内容多少能派上用场。但警卫室的录影带离奇丢失一盒,恰巧就是傍晚六点半到七点半这个时间段拍摄的影像!   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显示,擒兽男精心策划了这次弃尸行动,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目前唯一有用的线索,还是白鸟薇“捡”回来的。根据她的描述,擒兽男以一身黑武士的装束出现,有一辆气垫摩托车,声音经过仪器伪装,很有可能是超级改造人,力量绝对不逊于任何一位霸王花。   “我看,咱们没必要再分析来分析去了。”戴着墨镜的夜莲将手边的报告一推,轻描淡写地说:“擒兽男已经跟白鸟交过手,确定她是转基因人,迟早会找上门。   我们也不用再扮什么诱饵了,只要一起保护白鸟,等着这家伙自投罗网就行了。“   海蜜儿摇摇头说:“白鸟她认为没这么简单哦,虽然擒兽男临走时的确说过会回来找她,但白鸟说这很可能只是虚张声势,真正的目标未必就是她。”   “别傻了,阿咪。白鸟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吗?”芙蓉温柔一笑,唇角的美人痣看上去很是俏丽妩媚,眸子里流露出洞悉人生的成熟,道:“她是个很倔强的女孩,而且特别自负,你说要保护她,她当然要找理由推托啦,因为她觉得有足够力量自保。”   “哎,不是的,白鸟这次说的挺有道理呀!”海蜜儿为好朋友申辩,“别忘了,红棉已经落在擒兽男的手里。白鸟说,万一红棉受不了酷刑,把整个诱饵行动都招了出来,那我们三个人其实更容易成为擒兽男的目标……”   “阿咪,你别老是白鸟说、白鸟说的好不好?”夜莲不满地插嘴道:“你又不是她的传声筒,干嘛一直引用她的话呢?”   海蜜儿遭到抢白,脸一红,不再吭声了。在所有霸王花姐妹中,夜莲是最酷、最冷漠的一个,有时候不太好相处,海蜜儿不想跟她发生冲突。   芙蓉轻声细语地打圆场:“白鸟的意见当然是值得参考的……我只是觉得奇怪,龙妖婆为什么不准白鸟回到咱们这个小组,继续参与破案?她只不过是犯了一次错误而已,难道就不许她戴罪立功吗?”   夜莲点点头:“虽然我不认同白鸟的看法,但她跟擒兽男直接交过手,照理说不应该将她排除在外。”   “是啊、是啊,嘿,谁知道龙妖婆发什么神经,最近一直和白鸟过不去!”   海蜜儿马上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又口无遮拦地嚷起来。   “咱们三个人一起向龙妖婆说说情吧,就说现在已经少了红棉,人手不够,需要白鸟回来帮忙。”   “龙妖婆一言九鼎,没用的。”芙蓉轻轻叹了口气:“她已经发话了,过几天就会调另外两个姐妹回来帮忙,白鸟要留着执行其他重要任务!”   这话说完,会议室里一片沉寂,三个女特警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心里都泛起古怪的念头。为什么龙妖婆一定要让白鸟薇置身事外呢?真的只是调配人手的需要吗?还是……这件案子隐藏着㈣㈱的吣罾?   夜晚八点。贫民窟旁的肮脏小街,四个神秘的男人又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前,享用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他们一边吃,一边压低嗓音交谈。   “方块,‘V技术’到底进行得怎么样了?”   “有进展,但比预想的缓慢。”   “你口中那个最厉害的‘乂型王者’,是不是真的能够抗衡霸王花?”   “实验数据已经证明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有困难你就说啊,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娘儿们一样不爽快。”   “最大的困难仍然是经费!”   “什么?上个月不是刚凑了两亿给你吗?这么快又用完了?”   “黑桃,两亿哪够?这种超高科技的玩意儿,根本就是个烧钱的无底洞。”   “这次要多少?”   “四亿!咱们各凑一亿!”   “啊,一次比一次多啊。我已经挪用了一大笔财政开支,这个数目我肯定凑不出来。”   “梅花,你这次应该多出一点吧?上次你出的最少。”   “要我出多一点很容易啊。羊毛出在羊身上,我手下那批人,最后还不是从黑桃那边要钱?”   “他妈的,你们一个个都够狠!老子多出一点,可以。不过,我话说在前头,V技术研究成功,第一件事要先替我把霸王花灭^”   “你放心。我上次就说过,霸王花很快就会走向灭亡的。”   “好,为了预祝这些娘儿们灭亡,干杯!”   “干杯!”   四个酒杯碰在一起,漾出了少许酒花。   “好啦,吃饱喝足了。散场吧!”   “你们先走,今晚我买单。”   “我没听错吧?方块也会抢着买单?”   “哈,无底洞吞掉了天价数字,偶尔也会吐一点零头的。”   说笑嘲讽声中,三个男人先后离开座位,快步走出小街。   最后还有一个男人坐在原位。他并没有掏出钱包,反而又叫来服务生。   “再来一瓶啤酒!”   啤酒端了上来,男人斟满一杯酒,泼在脚边,然后把杯子倒扣在桌上。   第四章   看到方块八摆出的暗号,我知道该我出场了。   在这条这么肮脏的小街吃火锅,是我人生中的头一次,大概也会是最后一次。   我站起身,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穿过十多张大大小小不同的空桌,来到方块八身边坐下。   他望着我,目光闪烁:“你来多久了?”   “不久,十分钟左右。”   “没被他们看到吧?”   “没有。”   方块八替我倒了一杯啤酒,我却看都不看一眼。   “最新的药物和技术,都已经用在红棉女警身上了吧?效果如何?”   “相当理想。”我回答:“她已经开始被情欲控制,下个月就可以进行‘洗脑工程’了。”   “很好,不过你还是要加快进度。到现在为止,你才捉到一个霸王花,太慢了!”   “要确认霸王花的身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冷冷地说:“嫌慢,你可以自己动手!”   “你这是什么态度?”方块八的脸色有点难看:“别忘了是谁给你第二次生命!也别忘了是谁把最尖端的技术提供给你,你才能成为本领通天的‘擒兽侠’!”   “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但是你也不过是把我当成实验品!我不需要向你说谢谢。”   方块八勃然大怒:“你想造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顿住了,脸上露出惊骇至极、无法置信的表情。   在他的胸前,出现半截带血的镰刀,刀柄握在我的手中。   “你……你……竟敢……”   方块八嘶哑地低吼,双眼一阵翻白,身体剧烈颤抖。   “别垂死挣扎了。我这一刀是致命的,你已经来不及‘下线’了!”   我冷酷地说着,抽出镰刀,血立刻喷出来,染红了半张桌子。   方块八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下,周围响起一片惊叫声。   我打开手边的小箱子,把里面堆得整整齐齐的一大叠钞票掏出来,一把一把地漏向天空。   惊叫声很快就变成欢呼声。不少人冲过来,开始七手八脚地抢夺钞票。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非常冷静地离开现场。从这一刻开始,我才真正成为独立自主、独来独往的“擒兽侠”,再也没有人能干扰我心中密谋的大计!   下午五点,中京市第一医院的高级病房。   洪岩全身缠满白色绷带,包得像木乃伊似的躺在病床上,只露出一双眼睛、两个鼻孔和一张嘴巴。   “喂,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矬啊?”洪岩有气无力地嘀咕着,声音相当虚弱。   “不会呀,满可爱的。我看可以不用化妆,直接去拍电影了!”白鸟薇一脸调皮,边说边忍不住笑弯了腰。   “哇靠,你居然还……幸灾乐祸!对伤员……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洪岩假装生气,但心里却很愉快,双眼热切地注视着白鸟薇,一眨也不眨。   “谁叫你找死去撞高压电啊?哼哼,活该变成焦皮猪!”   白鸟薇瞪了他一眼,嘴里虽然不饶人,但眸子里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这两天她一直在担心这个年轻记者,生怕他的伤势有反复,幸好这种糟糕的情况没有出现,洪岩不仅顺利熬过观察期,而且复原的速度比预想中还要更快一点,第三天下午就离开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了。   “拜托,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耶!如果咱们现在是拍电影,你至少也该感动得热泪盈眶才对。”   “是喔,但是我演技不好,挤不出眼泪,我也没办法啊。”   “真是铁石心肠啊……咳咳,看来该流泪的是我,我又自作多情了……”   洪岩双目流露出悲凄之色,一边说一边咳嗽起来,仿佛伤势一瞬间就加重了。   “知道就好。经一事长一智,下次别再傻不愣登地逞英雄了,根本就不值得!懂了吗?”白鸟薇嗤之以鼻,一副教训的口吻,但神色却又十分关切,赶紧走到病床边,小心翼翼地将洪岩的上身稍微抬高,又伸手轻拍着他的背脊。   洪岩软绵绵地靠在白鸟薇手臂上,鼻端嗅到这女特警身上淡淡的香味,脸颊上有柔滑的发丝掠过,令他的心一阵痒,忍不住冲口而出:“值得的……为你做什么都值得!哪怕是送命……”   白鸟薇“嗤”的一笑:“好肉麻哦!这样的甜言蜜语,你还是说给你的女朋友吧!”   “我光棍一条,哪有女朋友?”   “骗谁呢?昨天我亲眼见到一个金发妞来医院看你,听说你伤得很重,担心得都快哭出来了……”   白鸟薇淡淡说着,扶着洪岩斜靠在床头,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一颗苹果,用小刀一下下地削着皮。   “金发妞?哦,那是我的同事凯瑟琳。只是同事而已,我们可没拍拖过!”   “呿,少来了!她看我的眼神明显充满敌意,还不停逼问我好多问题,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我想你是误会了,她不是担心我,她关心的是能不能从你那里挖到料。”   “挖什么料?”   “有什么就挖什么啊,这是她的职业病。她不只对你们霸王花很感兴趣,对你表哥朱院士也念念不忘呢。”   “是吗?但她昨天一句都没提到表哥啊。”   “已经碰过一次钉子啦,提不提也没差别。”   洪岩苦笑着,把不久前凯瑟琳跟他一起去采访朱彦雪,但到了朱公馆门口又被挡下,再被告知采访临时取消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白鸟薇的手蓦然停顿一下,小刀在指尖轻微颤抖着,几秒钟后才又开始削苹果皮,同时她也岔开话题:“就算金发妞跟你没怎样,你也一定有其他女朋友!别否认了,哼哼,我已经全都掌握了。”   “掌握什么啦?难道还有其他美女来医院看我?”   “美女嘛……好象没看到。但是有人从花店订购了鲜花送来哦,啧啧,是代表爱情的玫瑰花耶!”   白鸟薇一努嘴,示意洪岩看向窗台,那里摆放着一大束绽放的红玫瑰。   洪岩委屈地说:“天知道这花是谁送的,连个卡片都没留下。十之八九是哪个朋友跟我恶作剧,送来开玩笑的。”   “是吗?你的朋友真够无聊的……”   两人谈谈说说,不时开着轻松的玩笑,就像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彼此都感觉距离拉近了不少。   “来,吃个苹果吧。”   白鸟薇很快就削完苹果皮,笑眯眯地递到洪严嘴边。   “哇,这苹果削得……真够水准啊!”   洪岩瞪大了眼睛。原本足有两个拳头大的苹果,削皮之后只剩下一半大小,而且表面凹凸不平,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讨厌!有得吃就不错了,居然还敢挑三捡四!”   白鸟薇蛮不讲理娇嗔着,不由分说地将苹果凑近洪岩的嘴巴。   洪岩只好张大嘴,狠狠地咬了一口,咂咂有声地吃了起来。   由于他的手脚都缠着绷带,而且在吊点滴,无法自己进食,白鸟薇不得不拿着苹果在旁服侍,耐心地喂他。   一口一口咬掉了大半个苹果后,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洪岩在咬掉一口果肉的时候,嘴唇碰到白鸟薇的手指,轻轻地吻了一下。   白鸟薇脸一红,忽然把剩下的半个苹果一股脑塞进洪岩口中,让他措手不及,差点呛了出来。   “啊……慢一点好不好……你要噎死我呀……”洪岩两腮鼓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发出抗议声。   “谁叫你占我便宜!”白鸟激板着脸,又瞪了他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   洪岩在心里叹了口气,匆匆将苹果咽下肚子。本来清甜的口感,仿佛也变得有些苦涩了。   室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白鸟薇走到窗台边,眺望着窗外的景色,轻声说:“你救了我,我很感激。在我心里,我已经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洪岩“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都藏在绷带后,仿佛什么反应也没有。   “你知道,我已经订婚了。以后你要是再对我……有任何不尊重,那我们的友谊就会像这朵花一样,提早凋谢了!”   说话声中,白鸟薇随手摘下一朵红玫瑰,拈在一一指之间,向洪麻扬了扬。   “我明白。”洪岩的声音很平静。这一瞬间,两个人的距离仿佛又突然遥远了。   “好啦,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白鸟薇说完,也不等洪岩挽留,挥了挥手就匆匆走出病房。   在走廊上拐了一个弯,四顾无人,她停住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掌中的那朵红玫瑰。刚摘下来的新鲜花朵,还带着一股极淡的清香,看上去没有半点异常。   白鸟薇却紧蹙双眉,端详了好一会儿后,缓慢而谨慎地将花瓣一片片撕下。   花蕾里藏着一根很细很小的金属管,拔出来一看,其中一截呈透明水晶状,另一截乌黑如炭,稍微一碰就有粉末滚落。   这是什么玩意?看起来不太像监控装置……   白鸟薇有点儿疑惑。她刚才在病房里,无意中感觉那束红玫瑰不太对劲,好象隐约会反射阳光,因此随便找了个理由摘下一朵详查究竟。乍一看,她只能判断这必然是某种高科技产品,但却不知道用途是什么。   沉吟片刻后,白鸟薇又向前走了I段距离,来到另I间病房门口。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房门很快打开,两个身穿病人服的男子走出来,恭敬地向她行了个礼。   “给你们三个任务。第一,有人送了一束红玫瑰过来,今夜之前你们设法把花搬走。第二,去查一查是谁送的花。第三,中京在线有个叫凯瑟琳的女记者,是个金发妞,查一查她是什么背景。”白鸟薇压低嗓音,言简意赅地说完这几句话后,就转身走了。   这两个男子都是刑警队的同事,是她暂时从未婚夫朴永昌那里“借”过来用的,任务就是化装成普通病人,暗中保护洪岩的安全。   但愿送花的不是镰刀帮,只是他自己结下的其他仇人,否则今后就有得头疼了……白鸟薇心里这样想着,大步离开了医院。   一辆气垫车缓缓开到她面前。   白鸟薇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习惯性将双腿翘上前面的驾驶台。   “你手里拿的是啥?新武器?”开车的海蜜儿注意到她手中那根金属管,一边操控方向盘一边随口问道。   “不清楚,要检验一下才知道。”内鸟薇漫不经心地将金属棒抛了几下,收进衣袋。   “呵呵,我这里有一样新发明,你看看喜欢吗?”海蜜儿单手取出一只精巧的手表,递了过去。   “哦,这次又有什么功能?会喷麻醉药,还是会爆炸?”白鸟薇接过手表,不大感兴趣地摆弄着,语气充满奚落。   这也难怪,从上个世纪开始,用手表的外壳来包装小型武器就已经屡见不鲜,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花招,实在令人发笑。   “都不是啦……你先戴起来,然后把旁边那个开关打开。”   白鸟薇只得依言照办。   “哈,这样我们就一人一只啦,你说好看不好看?”   海蜜儿兴高采烈地扬起自己的左腕,原来她也戴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手表。   “好看你个大头鬼,怎么看都像是情侣表,人家会以为咱俩是那种关系啦,笨蛋!”白鸟薇啼笑皆非地嚷着,一把就将手表脱下来。   怪事发生了,海蜜儿腕上的手表立刻响起“嘀呜嘀呜”的警报声,而且还亮起醒目的红光。   白鸟薇一怔,随即醒悟地点了点头,又把手表戴回腕上,“嘀呜嘀呜”的警报声马上停止,红光也瞬间消失,当她再次脱下手表时,警报声和红光又都出现了。   “原来如此,这是一个联系你我的自动报警器,是吧?”   “聪明!”海蜜儿竖起大拇指:“这表对人体的体温有感应,万一你遭到突然袭击,来不及或者无暇呼叫援助,只要尽力把表甩脱,我的表就会收到信号。接下来我只要通过卫星定位系统迅速寻找,就能确定你的位置。”   “喔,要是我伸手挡下敌人的武器,正好把表打碎了呢?”   “也一样,警报声还会更激烈得多!”   “嗯,这倒还真是个不错的发明!”   白鸟薇收起轻视之态,转而赞许地点着头。她开始认真地摆弄着手表,提出更多的问题。   “这上面的指南针也另有用途吧?怎么不指南方,指向东方啊?”   “白鸟,你的眼光真犀利哦!唉,我已经是冇胸又冇脑的机灵人了,刚拿到表的时候都完全没想过指针呢。”   “少自吹自擂啦,明明是你的方向感太差好不好,连指针的朝向错误都看不出来。”   海蜜儿做了个鬼脸,一五一十地说出中的关键:“你、我、夜莲和芙蓉,我们一人一只表,分别代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当我把指针拨到东时,我的表就会自动追踪你的表,如果你出了意外,我就会立刻收到信号……”   “哦,拨到南就是追踪夜莲,拨到北就是芙蓉了?”   “完全正确。”   “那如果你把指针拨回西边呢?”   “那就会处于关闭功能状态,谁也追踪不了啦。主要是休班时用的,一拨回自己原有的方向,就不会被警报打扰了。”   “有意思,我来试试……咦,奇怪,我的指针怎么拨动不了呢?”   “你的表是有限制的,指针只能固定在东面。这是龙妖婆下的命令,我也没办法。”   “我明白了,我的表只能被你们三个追踪,但是不能追踪你们,是吧?”   “是。”   白鸟薇冷笑一声:“如果我拒绝戴这只手表,龙妖婆是不是就要关我禁闭,把我好好保护起来了?”   海蜜儿苦着脸说:“那也不至于。但我们三个人就只好分成三班,二十四小时和你寸步不离了。”   白鸟薇沉默了好一会儿,黯然说:“算啦,阿咪,我不为难你们了。表,我会乖乖戴着的。我只是不懂,龙妖婆为什么不让我回来参与破案?要是我跟你们一起执行诱饵行动,我会高高兴兴戴着表的。”   “唉,我也不懂。她好象想尽量让你远离这个案子,不过,你的意见她还是采纳了部分。夜莲和芙蓉会继续扮演她们各自的角色,把诱饵行动贯彻下去,希望能把擒兽男引出来。你的安全主要就由我来兼顾,我的驯兽员工作就暂时停止了。”   白鸟薇轻轻叹了口气,明白这只不过是个折衷的安排。但无论如何,总好过完全放弃诱饵行动。   “辛苦你啦,阿咪。”   “才不会呢。有了这两只手表,我又不用亦步亦趋地跟着你,咱俩还是各自各精彩,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嘻嘻,这样的工作一点也不累。”   “是吗?嘿,你要小心哦。我会不时把表摘下来,跟你玩玩‘狼来了’的游戏,累死你!”   “白鸟!你要敢玩我,我一定饶不了你!”   海蜜儿佯怒地伸长手臂,在白鸟薇脸颊上狠狠捏了一把。两个人随即打闹成一团,都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   气塾车在公路上划出歪歪扭扭的曲线,一路洒下的都是欢声笑语。   傍晚六点,中京市地下格斗场“牛仔城”里,隐约传出热闹的喧哗声。   和往常一样,今晚的格斗比赛又吸引了大量观众,生意相当好。   后门的“工作人员专用通道”门口,一个铁塔般的黑汉赤裸着上身,正在仰脖子“咕咕”喝着啤酒。   “黑塔哥,怎么还不进来呀?您的比赛时间很快就到了。”   保安陪着笑脸指指手表,语气诚惶诚恐。眼前这位黑汉子,是格斗场最有名的搏击手之一,外号叫做黑塔。几乎每天都有对手被他打成残废,甚至打死,凶狠得令人心悸。   “你他妈的急什么?老子喝完了就进去!”黑塔粗鲁地骂着,又灌了一大口啤酒,眼光盯着远处的街道,仿佛在等待什么人。   保安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了。   半分钟后,一辆气垫摩托车风驰电掣般驶来,以一个漂亮的紧急刹车,稳稳停在面前。   戴着墨镜的夜莲跳下车,将车锁好,举步朝专用通道走来。   黑塔的双眼亮了起来,故意大剌剌地堵在门口,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今晚他等的就是她!   夜莲停下脚步,冷冷道:“请让开。”   黑塔吞下最后一口酒,斜眼瞅着她说:“你就是‘蝙蝠女’吧?嘿嘿,听说你很有本事嘛,加入这里不到一个月,已经打趴二十多个好手,一场都没有输过。”   夜莲没有回答,仿佛不屑跟他说话。   黑塔眼里冒出怒火,上下打量着这新近崛起的厉害女郎。虽然她的墨镜过于宽大,遮住了大半脸庞,难以判断是美是丑,但是气质和身材却绝对是一流的。   一身黑色的外套,恰到好处地勾勒着饱满的胸部曲线;短裙下修长赤裸的美腿几乎尽收眼底,令她的个头更显高挑。涂着黑色指甲油的足趾踩在凉鞋里,看上去倍添诱惑和神秘。   这样一个时尚、性感的女郎,全身并无发达骇人的肌肉,居然能接连打倒几十个虎背熊腰的搏击名将,而且赢得好象很轻松,实在是不可思议。   “嚣张个鸟!告诉你,今晚你的对手是老子!你嚣张的日子结束了!”   夜莲仍是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黑塔恼怒地紧握拳头,指节格格作响,要不是因为格斗场有严格规定,禁止在场外私下斗殴,他现在已经挥拳痛击了。   “臭娘们,你打残我最好的三个兄弟,老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的。你敢不敢跟老子打‘生死局’?”   夜莲轻蔑地说:“悉听尊便!”   “好,痛快!那就场上见了!”黑塔将空酒瓶狠狠扔在地上,“乒乓”碎得四分五裂,他转过身,大步奔进专用通道。   夜莲也慢慢地走了进去,步伐跟平时一样稳定。   保安脸色煞白地看着这一男一女的背影,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沉默寡言的女郎远比咄咄逼人的黑塔更加可怕!   第五章   晚上七点。在上万名观众的鼓掌叫好声中,“生死局”马上就要开始了!   方圆十几平方公尺的搏击台上,两个搏击手已各自就位,分别站在左、右对角线上。   左边是神气活现的壮汉黑塔,全身几乎不着寸缕,只穿着一条宽松的大短裤,强健的肌肉一块块贲起,泛着黑黝黝的油光。   右边是冷静肃立的“蝙蝠女”,曼妙的身材裹在全套紧身战衣中,头上戴着唯妙唯肖的蝙蝠状眼罩,遮住上半张脸庞,仅能看见明亮的双眸和紧抿的嘴唇。修长浑圆的双腿蹬着黑色马靴,充满了力量与健康的美感,整个人就好象刚从电影或漫画里走出来。   “黑塔!黑塔!黑塔必胜!”   “蝙蝠女、支持你!蝙蝠女、支持你!”   双方的支持者大约是一半一半,各自大声呐喊助威,为自己压注的搏击手加油。   还没正式开打,现场的气氛已经近乎沸腾。   毕竟这是一场高水准的格斗。对阵的双方都从未失败过,今晚两个人首次交手,不仅将会决出胜负,而且还很有可能会见生死!   所谓“生死局”的意思,就是双方以生死来定胜负,整个过程都不设裁判。即便一方已经彻底失败、甚至有了生命危险,赛事也不会结束。胜者可以继续对败者穷追猛打、任意施暴,一直到打死为止!   如此,就比一般的赛事更加惨烈、更加血腥,更能满足这个时代人类空虚而变态的心灵。   不过也正因为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愿意参加生死局的搏击手是极其稀少的,几个月也难得举行一次。像今晚这样,居然有女性搏击手参加生死局,更是破天荒头一遭。   “卡……卡卡……”机械的转动声中,一个巨大的金属铁丝网缓缓降下,笼罩了整个搏击台。   这是为了确保生死局绝对不会中断。从这一刻起,两个选手都被关在里面,落在下风的一方即使想逃,也逃不出这个搏击台。   只听铃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了!   黑塔眼中射出残忍兴奋的光芒,吼叫一声,大步朝对手奔去。   夜莲也拔步迎上,身法比对手更加快捷。   “砰”的一声,两人硬碰硬地对轰了一拳,彼此正好交错而过。   观众们都欢呼起来,更加大声地为心目中的赢家助威。   黑塔和夜莲果然没有令支持者失望,双方拳打脚踢、你来我往,两条人影兔起鸧落,转眼间就交手了六、七招。   这的确是近来最精彩的一场比赛,表面上看来,暂时谁也占据不了上风。但是,黑塔其实已经竭尽全力,夜莲却只施展了一半的身手应付着,没有展现自己的全部本事。   从力量上来判断,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确实了得,应该是一个较高级的生化人。   但是再厉害的生化人,也无法跟具有变身能力的转基因人较量。   只要夜莲愿意,击倒他虽然不能说是易如反掌,但也不是多困难的事。   不过她却不想太快结束战斗,宁愿跟这家伙多缠斗一会儿,以免暴露了自己的真正实力。   事实上,这几天来夜莲打倒了二十多位搏击手,也都是故意缠斗了许多回合后,才“险而又险”地取得胜利。   黑塔却焦躁起来,隐约感觉这女郎的身手的确不在自己之下。他事先已经在众多好兄弟面前夸下海口,今晚要是不能打赢,那也不用混下去了。   “哇呀呀!”暴喝声中,黑塔饿虎扑羊般逼上前,手掌猛袭夜莲丰满的胸部。   夜莲冷哼一声,侧身躲过,挥拳痛击他的面颊,一招间就反客为主,攻敌之必救。   不料黑塔居然不避不闪,低头猛冲过来,两手仍是抓向蝙蝠战衣里的高耸双乳。   这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夜莲一惊,只得再次飞身跃开躲闪,但在仓促之间,左乳还是被对方的指尖扫中,蝙蝠战衣也应声裂了一小块,露出了白晰的肌肤。   全场立刻响起口哨声和喝彩声,即使是买夜莲赢的支持者,也忍不住色眯眯地哄笑起来。   黑塔洋洋得意地对观众们一抱拳,又故意将指尖含入口中舔了舔,猥亵的意味十足。   只见蝙蝠女的眼罩后射出愤怒的目光,胸部也在明显起伏着,但却没有立刻冲过来反击,仍然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在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   哈哈,毕竟是娘们!只要一发狠,她就害怕了。黑塔以为这种拼命的打法见效了,心中暗喜,狂风暴雨般发动了新一轮攻势,招招都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夜莲沉着应战,暂时采取避其锋芒的守势,脚步连连倒退,很快就从搏击台中心退到角落。   其实,她身为霸王花,不知多少次遇到歹徒负隅顽抗,企图拼个鱼死网破的情形,对付这种无赖招数也是驾轻就熟。但问题在于,如果她真的以十成硬功夫去还以颜色,力量就无法操控自如,十之八九会将黑塔当场击毙。   打死这样一个残暴的挑衅者,当然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但要是被真正的内行人看在眼里,她的真实潜力就暴露无遗了。   而且打死人始终是一件麻烦事,虽然双方都是自愿打生死局,不会有法律上的纠纷,不过很有可能会引起控制地下格斗场的黑帮注意,身不由己地卷入更多是非,那也是相当令人头疼的。   这么一犹豫,黑塔已经逼近到咫尺距离,狞笑着双臂一个熊抱,想将这美丽性感的蝙蝠女搂进怀中。   此时夜莲的背心已贴住金属铁丝网,再没有后退的空间了。但在这危急的一刹那,她的人蓦地纵跃而起,足尖在黑塔脑门上一点,一个凌空翻身掠回搏击台正中。   全场嘘声四起,不少人发出惋惜的叹息声,更多人则是热烈地鼓掌呐喊,希望战斗早点进入白热化阶段。   这样子又交手了十多个回合后,蝙蝠女似乎已经落在下风,好几次都差点被击倒或生擒,但每次偏偏都能“勉勉强强”地化解掉危机。   黑塔斗得兴致勃发,忽然一声大吼,抓住自己腰间的短裤一拽,将之撕扯下来,随手抛在一边。   他顿时变成赤条条一丝不挂,两腿间油黑发亮的肉棒狰狞竖起,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观众们发出更加兴奋的欢呼呐喊,口哨声此起彼伏。   “上她!黑塔!上她!黑塔!”   为黑塔打气的喊声也骤然加大了十倍,几乎响彻整个格斗场,完全盖过另一方的微弱声音。   “来啊,小母蝙蝠,有种就别逃!”黑塔嘿嘿淫笑着,张开两条手臂缓步向夜莲逼近。   这次夜莲果然没有再躲开,冷冷瞪着对方,双眸里仿佛有火在燃烧。   等到两人距离只剩一公尺时,忽然各自大喝一声,同时挥拳展开令人眼花缭乱的对攻。   观众们还没看清楚,攻势又突然静止了。只见两个人仿佛都中了定身术般,四条手臂互相架着,陷入僵持的状态。   显然,双方正在较量力气,这时候已经再无任何技巧可言,力大者将会取得胜利。   黑塔毕竟是男人,很快就占据了上风,感觉到蝙蝠女的手臂在不停颤抖,力量已经愈来愈小了。   他心中得意,仿佛已经看见这美丽女郎的悲惨下场。   最多再过半分钟,她的力量就会耗竭,身上的蝙蝠战衣将被一块块击碎、撕裂,然后被按倒在地或是举到空中,在惊惶哭泣声中接受凌辱。   呵呵呵,能够占有如此强劲的女对手,绝对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黑塔想到这里,忍不住欲念高涨,胯下肉棒更是完全充血翘起,几乎接触到蝙蝠女的小腹。   观众们也都看出了孰强孰弱,气氛更是沸腾到顶点。不少人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狂呼乱叫,也有人掩住脸面,不忍再看接下来的惨景。   但是就在这时,惊人的变故蓦地里发生了。   两条僵持的人影突然乍分乍合,接着只听黑塔一声痛呼,强壮的身躯莫名其妙地飞了出去,沉重地摔在搏击台另一侧。   所有人都发出惊叫声,这变化实在太快、太不可思议了。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胜败之势就完全逆转,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黑塔就已经颓然倒地了。   夜莲一步步走到黑塔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失败者。   全场鸦雀无声。   黑塔惊怒地望着夜莲,蜷曲在地上挣扎着,一时之间怎么也爬不起来。   “你……你赢了!要杀就杀……来啊,杀了我啊!”   “怎么这样就认输了?我看你还很有精神嘛!”   夜莲语带讽刺,冷冷盯着黑塔的下身。那根肉棒居然还是直挺挺地竖着,看上去丑陋至极。   黑塔一边忍痛暗暗积蓄残余的力量,一边嘴硬道:“是啊,老子还能跟你大战三百回合,你要不要试一试啊?这次老子绝对不会输……”   夜莲轻蔑地打断他:“就凭这么一个小不啦叽的东西?”   她故意提起右脚,足尖拨了拨高翘的肉棒。   黑塔闷哼一声,虽然不甘心被嘲笑“小不啦叽”,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暂时忍了这口气。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夜莲的目光忽然变得很温柔,压低噪音说出这句话。   黑塔一愣,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不过我还是要让你接受一点教训……”夜莲柔声说着,右足轻轻踩着男人的肉棒,将它压向腹部。   黑塔不禁发出呻吟声,虽然隔着黑色的马靴,但他还是能清晰感受到那纤巧柔软的脚心,正摩擦着自己本就兴奋勃起的棒身,带来一股难以形容的快感。   但不知怎的,他心里却有一种隐约的恐惧,喘息着说:“你……你想干嘛?”   “你猜猜!”蝙蝠眼罩后射出冷酷的光芒,但足掌的动作却更温柔,仿佛挑逗一般来回摩挲着。   “你……啊……啊……你!”   “怎么样?舒服吗?”   “我……我……啊……”黑塔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感觉灵活的足趾正透过马靴,一会儿夹住龟头,一会儿轻揉阴囊,熟练拨弄着自己最敏感的区域。   这不仅是挑逗,而且简直是在提供“足交”服务了,甚至是他这辈子享受过最销魂的一次“足交”。   可惜,也是最短暂的一次足交。   黑色的马靴突然提起,接着狠狠向下一踩!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响起,令全场观众为之骇然。上万道目光不敢置信地盯在格斗场上,盯在那只马靴上。   马靴缓缓移开了。   只见黑塔的生殖器已经变成血肉模糊一团,再也看不出哪里是肉棒、哪里是阴囊了。   “这就是暴露狂的下场!”夜莲一字一句地说,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每个观众都听得清清楚楚。   黑塔反而没有听到,因为他已经痛晕过去了。   全场一片骚动。大多数观众都是男人,可以接受一条人命被活活打死,但却无法接受“命根子”被毁掉的噩运。即便是一直支持蝙蝠女的忠实拥护者,也都觉得她此举太过残忍。   夜莲却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昂首挺胸地站在搏击台上,高高举起双臂,像往常一样摆了个胜利者的姿势。   没有掌声,也没有欢呼声,金属铁丝网慢慢升起。   蝙蝠女就在众多忿忿不平的目光注视下,迅速走下搏击台,背影消失在工作人员专用通道中。   我本来是很想鼓掌、喝彩的,但既然周围所有观众都忿忿不平,我也不想引人注目。   低调,才是计划成功的保证。   下一场比赛很快开始了。这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观众们很快又都投入进去,只有我一个人悄悄起身,退出了现场。   在牛仔城门口,一辆事先叫好的计程车正在等我。我坐上车,吩咐司机绕着牛仔城缓缓绕圈子。他显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照办了。   绕到第三个圈子时,夜莲终于出现了!   虽然她卸下蝙蝠女的装束,换上一身普通女子的打扮,脸上戴着墨镜,上身披着黑色外套,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她,认出短裙下那双修长、笔直、充满诱惑而又危险十足的美腿。   她骑着气垫摩托车,飞速驶入夜色中。   计程车在我的吩咐下,掉头跟上。我拿着望远镜,一路欣赏她美丽潇洒的身姿。   约莫五分钟后,摩托车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夜莲停下车,单腿支住身体,有意无意地回头望了一眼。   我马上嘱附计程车拐向右边的岔道口,放弃对她的跟踪。   以夜莲女特警的警觉性,我一开始就料到这次跟踪不会有结果,何况,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计程车远远离开了夜莲。我放下望远镜,心里已经想好一个计划。   在半路上伏击她,肯定是行不通的!必须用更大胆的方式,才能出奇制胜!   中午十二点半。中京市警署总部大楼的餐厅里,警员们三三两两地围坐着,一边轻松地聊着天,一边享用精致的午餐。   白鸟薇和朴永昌也坐在一张餐桌边用餐。这对令人羡慕的警界情侣,无论是身高、样貌还是气质,都是那么相配,就连吃饭也是点“情侣套餐”,一举一动都透着亲密。   “今天的南美烤肉很不错,你多吃一点。”   朴永昌用刀叉切下自己盘子里的一大块烤肉,放进未婚妻的盘子里。   “好啊,谢谢!”白鸟薇快活地说,也不客气,叉起香喷喷的烤肉就吃了起来,一点也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自己的形象。   朴永昌欣赏地望着她,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他就是喜欢她这种爽快、泼辣的性格,虽然有时候难免也会产生矛盾,但任何男人要是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友,而且双腿又是如此修长动人,就算她有再多缺点也都是可以宽容的。   “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沾到酱汁啦?”白鸟薇疑惑地问,随手拿起餐巾抹了一下腮帮。   “没有、没有。我看你胃口很好,似乎很开心嘛。”   “哪有啊?我这段时间一直赋闲在家,都快闷出病来了。”   “你们龙队长一直没派任务给你?”   “没。唉,真想找点活练一练!”白鸟薇意兴阑珊地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吞下一口烤肉问道,“对了,那根金属管,你说要帮我找鉴识科检验的,有结果了吗?”   朴永昌“嗯”了一声。   白鸟薇精神一振:“怎么不早说?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现在是吃饭时间,咱们不谈工作,等吃完了再告诉你。”   “还要等吃完?你要急死我呀!快快快,现在就说!”   白鸟薇双眼发亮,连烤肉都管不得了,连声地催促起来。   朴永昌缠不过她,只得回答道:“鉴识科说,那是一个极精密的微型释放毒气装置,一端是用来吸收太阳能的,另一端就压缩储存着高密度的炭分子。当太阳能吸收到一定存量时,管壁内部会自动发生化学反应,产生类似于烧炭的效果,释放出少量一氧化碳……”   白鸟薇一惊:“少量?会不会致命?”   “如果只有一根这样的金属管,肯定不会致命。但如果有十几、二十根以上,恐怕就会有很大危险了。”   白鸟薇的神色顿时无比凝重。她清楚记得,摆放在洪岩病房里的那束玫瑰花至少有二十余朵,假如每一朵里面都有一根金属管,那就绝对会致命了。   她蹙起眉,有些担忧地自言自语:“看来这小子没有夸大其词,是真的有人企图谋杀他!”这句话说得非常小声,但朴永昌却听到了,接口道:”未必。“   “咦,你怎么知道未必?你连我说的是谁都不知道吧!”“不就是那个叫洪岩的记者嘛!”朴永昌意味深长地一笑,“你忘啦?你要我派两个手下保护他,还指示他们去调查是谁送的玫瑰花。”   “喂,说好了你这两个手下是‘借用’给我的,我委派他们的任务,你怎么可以随便打听嘛!”   “我不是故意去打听,是他们自己向我汇报的。”   白鸟薇撇撇嘴:“算啦,从现在开始我不借用了,你自己派人去保护那位洪记者吧。”   “为什么还要保护他?他今早不是已经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休养了吗?”   “可是有人要暗杀他呀!都动用毒气装置了,这是刑事案件呢,而且很可能牵涉到黑帮组织,你这个高级警司应该主动保护市民吧。”   “洪记者要是真的有危险,不用你说,我早就展开调查了。但是如果……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束玫瑰花,根本就是他自己送给自己的呢?”   “什么意思?你说他自己准备了一束藏有毒气装置的玫瑰花,故意放到病房里,生怕自己死不掉吗?他有病啊?要自杀直接跳楼就是了,用得着这么麻烦?”   朴永昌缓缓说:“也许他并不是想自杀,只是……想找理由接近你。”   白鸟薇一怔,随即“噗嗤”笑出声来:“你是说苦肉计吗?哈哈,昌哥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你自己想一想吧。小薇,我知道他为你做过专访,在报导里对你充满溢美之词,也信守诺言只字不提关于变身的秘密……但记者毕竟是记者,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想要通过你挖掘更多内幕呢……我觉得你还是跟他保持距离,小心一点比较好。”   白鸟薇认真地盯着未婚夫,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知道啦,警司大人。”   朴永昌听出她语气里的讽刺,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尽力柔声说:“好啦,不说这些了。烤肉都快凉了,快吃吧。”   “吃饱啦,不吃了。”白鸟薇赌气地回答,手中的刀叉“当当”抛在餐桌上。   尽管动静不大,但周围还是闻声投来了众多异样的目光。   第六章   躺在舒适的浴缸里,我心中一片宁静。   热水浸泡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带来久违的享受感觉,将几天蓄积的疲劳消解得干干净净。   这是我自己的天地。   在这里,我不用再戴着黑色的面具、披着黑色的披风,打扮得像个可笑的黑武士。我可以脱下这一切伪装,赤条条地做人,做回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我是谁?我是擒兽侠!   如果你是半兽人,你也会是我捕猎的目标。   要从茫茫人海中准确地找到目标,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几个月来,找错目标的事时常发生。不过我保证,接下来的这几个目标,绝对不会再搞错!   尤其是那对堪称极品的姐妹花!想到姐妹花,我忍不住拿起浴缸边的遥控器,对着墙壁一按。   亮光闪起,一张栩栩如生的立体照片出现了。   相片上是两个女郎的立体影像。   一个是身穿蓝色警服的女警,个子高挑,双腿格外修长,屁股也很翘。   一个是身穿绿色军装的女军人,身材魔鬼,胸部丰满硕大,臀部结实浑圆。   两个人的容貌有七、八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亲姐妹。   我盯着她们,想象着这两具胴体褪下衣物后一丝不挂的样子,想象着她们跪在我面前,一边屈辱地哭泣着,一边顺服地轮流为我口交的淫荡画面。这令我一阵兴奋,手不由自主地伸进热水中,摸到我的下体。布满孢沫的热水开始荡漾起来,发出轻微的“哗啦”声。我的喘息渐渐粗重,情欲也渐渐高昂,眼前的景象仿佛有些模糊了,就好象沉浸在一个快乐而虚幻的梦境中。   “主人,你……你不可以这样!”突然,一声颤抖的女声响起,将我惊醒!   我勃然大怒。任何人在情欲被打断时,都会感到愤怒的。   “谁叫你过来的?给我跪下!”我厉声喝问,全身都气得发抖。   “噗通”一声,浴室的地板上,一个赤裸的女子双膝跪地,含泪匍匐在浴缸旁边。   我沉着脸,故意连头也不转,斜眼透过前面的一面镜子,冷冷盯着她。   这是一个美丽得无法形容的女子,肤色苍白,显然很久没有晒过太阳了。看起来好象已经不算很年轻了,但又好象还很年轻。   她的胸部极其饱满,腰肢却纤细得不堪一握。两颗圆滚滚的乳球肥硕得令人咋舌,在视野中形成极度的压迫感,乍看之下,会不由自主地替她担心,那么细的腰肢会随时不堪负荷而折断。但这种担心却是多余的,因为这对硕大无比的肉团居然十分坚挺,就像能抗拒地心引力一样高耸在胸前。   我的怒意顿时消失了,在心里发出赞叹声。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生理奇迹。虽然我目睹这伟大的奇迹已经很多年了,但每次看到都还是像第一次看到似的充满新鲜感。   真的,我一点都没有夸张。这绝对是正常人审美观能够接受的丰乳的极限。立体照片上的女军人已经是个少见的大奶妹了,但在丰满程度上显然还要稍逊一筹。   可以肯定,就算是当今世界最红的超级波霸、最出名的巨乳女优,跟她一比都要甘拜下风。   我盯着这对丰满到不能再丰满的大奶子,目中燃起熊熊欲火,嘴里却还是冷冷问:“冰儿,你刚才说什么?我不可以怎样?”   “主人,你不可以打她们的主意,不可以。”   冰儿伸手指着立体照片上的女警和女军人,恳切地哀求我。   “哦,为什么不可以?”   “你答应过我的,多年前你亲口答应的……只要冰儿永远臣服你,这个城市就不会再出现变态色魔!”   我翻翻白眼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主人说过的每句话,冰儿都记得清清楚楚。”   “哦,那你记不记得,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关了这么多年?”   “记得,因为冰儿犯了罪。”   “什么罪?”   “原罪。冰儿长着一对淫荡的大奶子,这是冰儿与生俱来的原罪。”   冰儿神色木然,用背书般的声音回答。虽然她跪在地上,一副卑微而驯服的奴婢模样,但却有一种天生的威严和冷傲的气质,隐隐流露而出。   “你知道就好!”我提高了嗓音:“看看这个身穿军装的贱货,她也有一对大奶子。你说,她是不是也有罪?”   冰儿的脸胀红了,咬着嘴唇不说话。   “说!”我怒喝着,右手猛然抓住其中一颗赤裸的巨乳:“军装贱货是不是也有罪?”   “啊……是、是的。她……有罪!”冰儿流下屈辱的眼泪,嗓音又颤抖了:“可是我愿意代她赎罪……求求你,主人,让我代她赎罪……”   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你就好好赎罪吧。我可以告诉你,截至目前为止,我还没打算向这两个女英雄下手。”   冰儿立刻破涕为笑:“真的吗?”   “嗯。”   “太好了,主人!冰儿……冰儿一定好好侍候你……”她感激地哽咽着,左手抓起浴缸旁边的沐浴乳,倒了不少在那对雪白肥硕而又坚挺无比的大奶子上。   我情不自禁地闭起眼睛,发出满足的叹息声。不用看也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将是一次尽心尽意的“波推”擦澡服务。   哈哈,这样的人生真是太幸福了!   “什么?还有人要跟我打生死局?”夜莲以为自己听错了,霍然停步转身,疑惑地问道。   “是啊,我也是刚刚接到通知,有人向你挑战呢。”   裁判两手一摊,显得相当无奈,其实心里却很高兴。因为生死局是不需要裁判的,如果夜莲应战,今晚他就乐得轻松了。   “这次又是谁活腻了?”夜莲冷冷地问,蝙蝠面罩后的双眸射出一股杀气。   自从那晚她踩烂黑塔的命根后,地下格斗场都为之震动,每个搏击手看她的眼神都充满敬畏和恐惧,已经没有人敢再向她挑战了。这几天的对手都是电脑抽签安排的,抽到谁谁都面无人色,个个都是一上场就毫无斗志,撑不了两下就自动投降。   想不到,今晚居然又有人主动挑战,而且又要打生死局‘旲非是吃了豹子胆不成?   “是一个最新报名的家伙,身手很厉害哦。”裁判唯恐夜莲不愿应战,加油添醋地说:“听说是黑塔的远房堂兄,比他还要猛,特意找你报仇来了,扬言要……要……”   “要怎样?说!”   “要当场把你……先奸后杀呢!”   夜莲发出刺耳的冷笑声。   裁判忙陪笑:“我们也觉得这家伙胡吹大气,八成是脑子有病吧,还起了个花名叫做什么‘黑武士’,别提有多滑稽了。”   夜莲心中一动:“黑武士?”   上周白鸟薇在康泰健身中心遇袭,跟她交手的就是一个打扮成黑武士模样的人,难道……是擒兽男找上门了吗?   只听裁判口沫横飞地说:“就是《星际大战》电影里的黑武士啦,整体造型一模一样,应该是临时从游戏店里买来的装备吧。哈哈哈,我们看了,都在心里笑到不行……”   夜莲心想也是,这时代仍有许多《星战》迷,与之相关的产品一直热销,随便在哪一家游戏店里,都可以买到一身黑武士的装备。区别只在于是否精致罢了。   “你确定应战是吗?好,我这就回话去。你在这里等一等,过三分钟就上场。”   裁判说完走开几步,用对讲机将情况告知了所有工作人员。   夜莲也不等他讲完话,自顾自地沿着专用通道悄然前行,来到格斗场的入口处。   司仪宏亮的嗓音正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煽动着每一个观众的情绪。   “又一次最最激动人心的生死局,马上就要开打啦!我们现在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今晚的两位超级明星选手——蝙蝠女!黑武士!”   如雷般的掌声、口哨声立即响起,久久都没有停歇。   夜莲习惯性整了整装束,昂起头,在上万道目光的注视下走进格斗场,跃上搏击台。   台上已经有个身材高大的黑武士,犹如石像般矗立在另一头。黑色面具、黑色甲胄、黑色披风,果然几乎跟电影里一模一样,就只差没拎着一把光剑了。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擒兽男呢?夜莲警觉地望着对手,心中颇有些捉摸不定。   黑武士也在望着夜莲,突然“嘿嘿”一笑,对着她遥遥挺动腰部,做出模仿性交的猥琐动作。   观众们顿时爆发出哄笑声。   夜莲怒气上涌,眼罩后射出森寒的光芒。不管对方是不是擒兽男,今晚都要他付出比黑塔更加惨痛的代价。   “卡、卡卡……”   机械的转动声中,一个巨大的金属铁丝网缓缓降下,将搏击台笼罩在下面。   接着,钤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了!   黑武士大喝一声,大踏步冲了过来。几乎就在同一瞬间,蝙蝠女也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响,两人硬碰硬对轰了一拳,彼此擦肩而过。   这差不多是上次和黑塔开打的翻版!从招式到身法都十足十相似。   虽然只交手一招,但夜莲已经感觉对方的力量的确比黑塔稍强,但速度却略逊。   难怪敢向自己挑战,大言不惭要报仇!   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早死早超生!夜莲心中已经涌起杀机,虽然她仍然保留着真实实力,但拳脚施展的招数却没有再留情了,招招都往对方的要害攻击。   黑武士立刻有点吃不消了,手忙脚乱地勉力支撑着,一边招架一边倒退,看上去颇为狼狈。   “加油、黑武士!加油啊!”   观众们纷纷呐喊,几乎是一面倒地为黑武士喝彩。本来蝙蝠女也有不少粉丝的,但自从她踩烂黑塔的阳具后,多数人都觉得她太残忍,产生一种“同情弱者”的心理,因此今晚都转而为黑武士打气。   然而事与愿违,还不到一分钟,蝙蝠女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将对手逼到角落。   “呀!”黑武士狗急跳墙了,嚎叫着举头猛撞过来,一副同归于尽的拼命架势,跟前些天的黑塔如出一辙。   夜莲不避不闪,一拳迎面猛击过去,抢在对方脑袋撞中自己之前,先狠狠打中他的左胸。   这是霸王花的全力一击,一般的生化人绝对经受不起,心脏百分之百会当场碎裂毙命。   不料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这一拳虽然击中了对方,黑武士却并未如预计般哀鸣倒下,反而是夜莲猛然感觉不对劲,眼罩后的双眸露出骇异之色。   “小母蝙蝠,你上当了!”一声狞笑响起,黑武士反手一个肘锤撞来,声势相当惊人。   夜莲侧身急躲,同时运气于腹,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重击。一股剧烈的痛楚传来,她跄踉连退数步,几乎摔倒在地。   黑武士根本不容她喘息,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伸掌抓向她高耸的胸部。这也是黑塔用过的下流招数,迅疾、老练的程度犹有过之。夜莲忍痛举臂招架,同时挥拳猛轰对手面门。攻敌之必救!这也同样是她曾用来反击黑塔的招数,可惜无论力道还是速度,都远不如和黑塔交手之时的水准了。   只听“嗤啦”一声,蝙蝠战衣被对手五指扫中,应声撕裂了一大片,左胸顿时春光大泄,露出一颗丰满白暂的乳球。   这几下兔起鸧落,观众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场上的强弱之势就突然逆转。原本占压倒优势的蝙蝠女,眨眼间就中招、败退、裂衣、裸乳,就像一连串电影镜头般令人目不暇接。   “耶!耶耶!”至少有五千个观众齐声欢呼起来,兴奋地举起手臂、挥舞拳头。   黑武士也暂停攻势,慢条斯理地向众人挥手示意,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夜莲这才得到喘气机会,转过身来,举步跨出一步。   所有人都以为她要远离对手暂避锋芒,谁知她左足刚踏出,忽然以足尖为轴,整个人旋风般转了回来,右腿高高举起,借势猛踢对手太阳穴部位。   败中求胜!这也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招数!   但黑武士仿佛早就洞悉先机,左臂一抬,不仅及时架开这一踢,而且还反手扣住夜莲的脚踝。   一刹那间,夜莲感觉极强的劲力透过马靴箍住脚踝,疼痛得仿佛要折断似的。   她骇然变色,娇喝声中腾身跃起,另一只脚也踢向对手面门。   黑武士侧头躲过,虽然被迫松开了脚踝,但却将黑色的马靴抓在手中。   夜莲连翻了四、五个觔斗,跃回格斗场的正中位置,总算拉开与对手的距离,心中又是震惊,又是愤怒。   应该说她并没有轻敌,从交手开始就一直在试探黑武士的实力,是在有了相当的把握之后才放手进攻的。   只是她万万想不到,刚才做出的两个判断居然都是错误的。这个可怕的家伙,不仅在力量方面比她预估的还要强得多,就连原本以为稍弱的速度和敏捷程度,都丝毫不逊于她本人。   这时现场的气氛更热烈了,更多的观众欢呼雀跃,为黑武士打气助威。   夜莲深呼吸几口,尽量稳住身形。被除去马靴的左足赤裸着地,一阵阵隐隐作痛,显然已经伤到骨头,虽然以霸王花的愈合能力,几分钟就可以恢复如初,但问题是,这几分钟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   “嘿嘿,你在试探我,我也在试探你。你隐藏实力,我也在隐藏实力。”   黑武士一边桀桀怪笑着,一边缓步逼上前来。   夜莲摆出防守的架势,冷然说:“你不是什么黑武士,你是擒兽男!”   黑武士点点头:“你也不是什么蝙蝠女,你是夜莲女特警。”   夜莲又是一惊。她以蝙蝠女的名义来参加地下格斗,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内情。擒兽男就算从她的身手中判断出她是霸王花成员,也不可能如此准确猜到她就是夜莲。唯一的解释是,被擒的红棉熬不住酷刑,被迫招供了一切!   夜莲想到这里,忍不住怒叱道:“混蛋!你把红棉怎么样了?”   “她很好、很快乐。你赶紧乖乖投降,就能见到她了。”   夜莲冷笑:“我打倒你,也一样能见到她。”   “勇气可嘉。好,你就接招吧!”话音刚落,黑武士一个箭步躐上,戴着手套的掌缘劈向夜莲左肩。   夜莲奋力抵挡,暂时只守不攻,想等待脚伤痊愈,身体恢复最佳状态后再跟敌人对决。   但六、七个回合过后,她马上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敌人就好象一个最熟悉的战友一样,对她所有的招数都了如指掌,只挨打不还击将会败得更快更惨!   又是“嗤啦”一声,蝙蝠战衣的后背被撕裂了一个极大的口子,白晰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但夜莲也在同时高高跃起,左足猛踢对手的心脏部位。眼看足尖已经触到黑色的甲胄,蓦地里被一股极强的韧力挡住,无法造成致命效果。   这是第二次了!两次都是明明击中对手要害,但却无功而返。看来那甲胄里必然另有玄机,十之八九藏着某种高科技的防御装备!   夜莲大为恼怒。按照格斗场的规矩,搏击双方自选的战衣仅是为了增加乐趣,绝对不允许暗藏机关提升战斗能力的,上场之前都要经过扫瞄仪的严格检查。   难道说这家伙的装备极其先进,可以骗过扫瞄仪?还是说……这里的负责人已经被他买通了?这个念头在夜莲的脑海里闪过,还来不及多想,未能及时收回的左足又被黑武士抓个正着。   这次她的反应极其迅捷,在脚踝被握紧之前立刻挣脱,但马靴又留在对手掌中。   “哈哈哈,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打倒我?你真的有这个信心?”黑武士炫耀般拎起剥下的马靴摇晃着,语气充满嘲笑。   夜莲倒退两步,眼罩后的双眸第一次露出惧色。不是因为对方的讥嘲,而是因为她猛然察觉,自己的背脊被插了一片尖锐的物体,好象是指甲形状的。虽然插得不深,造成的创口也非常小,但却令她无法变身了!   这是……超级混凝铬合金!   能够对霸王花造成创伤的武器有很多,但唯一能限制变身能力的,整个地球上只有人工合成的“超级混凝铬合金”才能做到!这种俗称“超金属”的玩意只要有一点伤及肌肤,变身就会立刻失败。   “你完蛋了,夜莲!”不等夜莲反手去拔背上的超金属,黑武士狞笑着冲上来,狂风暴雨般发动了更猛烈的攻势。   接下来的一分多钟,战斗几乎呈一面倒的态势。夜莲苦苦支撑,几乎只剩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嗤啦”、“嗤啦”的碎裂声接连响起,蝙蝠战衣不断被对手扫中,一块又一块的布料离体而去,在半空中飞舞。   本来她虽然不敌对手,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但她心中焦躁,一直试图找机会拔去背上的超金属,结果愈打愈落下风,反而令自己陷入不利的处境中。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观众们都看得兴高采烈,一边大力拍掌,一边有节奏地喊着口号。   就在这震耳欲聋的喊声中,蝙蝠女被逼到搏击台一角,背心已贴住金属铁丝网,再没有后退的空间了。   上次和黑塔较量时,她也曾退到这个死角。但当时她根本未尽全力,只不过是在戏耍对手而已。然而,今天被戏耍的却是她自己。   拼了!夜莲咬了咬牙,蓦地纵起,摆出要从黑武士头顶跃出去的架势。   这也正是她上次的应对之法,但身体凌空翻了半个觔斗后,猛然间招式一变,两条修长美腿闪电般直取戴着面具的头颅。   夺命剪刀脚!   这绝对是足以列入教科书的精妙变招,可惜的是,她左足的骨裂还差一点没有痊愈,令招式稍微有一点走样。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黑武士脑袋被夹住的刹那,他的手掌已狠狠切中夜莲的脚踝。夜莲惨哼一声,身不由己地斜飞出去,重重撞在铁丝网上。   她勉力稳住身形没有摔倒,只觉得脚踝痛得钻心,显然骨头的裂缝又扩大了数倍。   黑武士放声大笑,左手一把捏住夜莲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   双脚离地的蝙蝠女本能地挣扎了起来,但就好象死穴已被掌握似的,看上去是那么无助。   这时的她完全不复先前的英姿,蝙蝠战衣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全身已经处于半裸状态,雪白的肌肤从一个个破洞中袒露出来。光脚徒劳地踢着,其中一条美腿已经完全赤裸,丰满的双乳也几乎都暴露在外,只有残破的一缕布片勉强遮着乳尖。   雷鸣般的掌声、叫好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全场气氛一下子沸腾了,无数人兴奋地挥舞着手臂,甚至在座位上乱蹦乱跳。   “知道吗,你会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当众强暴的霸王花!”只听黑武士压低嗓音,用冷酷而淫艺的语气道:“而且,是当着上万人的面被强暴!”   第七章   夜莲的脖子被紧紧扼住,几乎无法呼吸,但眼罩后的双眸仍射出愤怒的火焰,完全没有屈服求饶的意思。但是这样的眼神,反而更容易激起强者征服的欲望。   黑武士阴恻恻一笑,左手转捏为推,将夜莲的脑袋压在铁丝网上,然后“卡卡”   两声响,将她的双臂卸得脱臼。   这是足以让一般人昏过去的剧痛,但夜莲居然连哼都没哼一声,咬紧牙关,仍是用仇恨的眼神瞪着对手。   “果然不愧是霸王花啊!不只身材一流,忍耐力也是一流的,非常适合玩3P……”黑武士一边调侃地品头论足,一边毫不客气地探出魔掌,侵占了夜莲几近赤裸的胸部。那两颗白嫩的肉球虽然算不上“巨乳”,但也有相当分量,抓在掌中感觉很是舒服。   四周围纷纷传来口哨声,不少观众齐声起哄着,脸上都露出色眯眯的表情。   夜莲又羞又怒,抬起唯一完好的右腿,膝盖猛撞对方的裆部。   黑武士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反手抓住这条光溜溜的美腿,戴着手套的掌心由膝盖开始缓缓移动,犹如爱抚一件艺术品似的,轻轻抚摸着光滑、细腻的大腿肌肤。   “你的腿很漂亮……嗯,敏捷型女特警的双腿,确实是一流中的一流……”   喃喃自语声中,黑武士居然低下头来,仿佛十分欣赏似的,捧起匀称的小腿吻了一下。   夜莲恶心得想吐,拼命想把腿抽回来,但却被牢牢握住动弹不得。   观众们都看得兴起,更多人加入到起哄的行列,口哨声和怪笑声此起彼伏。   “操她!黑武士,快操她啊!还等什么?”   在人群激动的吵闹声中,黑武士再次转头挥手,向所有人遥遥示意,引来了更热烈的反响。“咯”的一声响,他裆部的黑色甲胄出现一个裂口,一条粗若儿臂的肉棒应声弹了出来。   夜莲倒抽一口冷气,目中露出骇然之色。   “呵呵,看到这玩意儿,你和红棉的反应一模一样。”黑武士狞笑说,“她被我插得很爽,你,一样也会很爽的!”他站稳马步,两手分别抓住夜莲修长的双腿,向左右强行分开,然后故意高高举起,向全场观众展示“战果”。   只见破碎的蝙蝠战衣下摆已经被扯开,内裤也被粗暴地拽掉了,女特警的私处羞耻地颤抖着,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上万道目光注视下。   “哇哇,好正点!”不少有带望远镜入场的观众啧啧赞好,纷纷把焦距调到最大,抓紧机会大饱眼福。   夜莲羞愤地扭动身体,竭尽全力想要合拢双腿,但除了令她看起来更加慌乱无助外,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胯下突然传来压迫感,粗大的武器已经兵临城下。   “嘿嘿,蝙蝠女肉搏黑武士,现在开始!”伴随着调侃意味十足的怪笑声,鸡蛋大的龟头硬生生挤进干燥的肉缝,强行向阴道里捅进。   夜莲目中流露出悲哀的神色,牙齿几乎将下唇咬破了。侵入体内的武器带来难忍的痛楚,令她眼冒金星,不由自主地拼命反抗着。   “好极了,你愈挣扎,这场肉搏就愈精彩!”   黑武士得意洋洋,好整以暇地和蝙蝠女玩着猫戏耗子的游戏,肉棒在桃源洞口反复摩擦,不单挑动着他自己的情欲,也令现场的观众更加兴奋。   “黑武士,操死她!黑武士,操死她!”   仿佛有人指挥似的,男性观众们整齐地喊着口号。能够看到强大的蝙蝠女被更加强大的力量占有,绝对是一件令所有男人扬眉吐气的乐事。   黑武士不再拖延,操纵肉棒猛然贯向紧窄纵深处,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直接深入到阴道尽头。   夜莲痛得全身绷紧,感到火辣辣的裂痛从下身迅速传来。虽然她依然拒绝发出哀鸣声,但被强暴的可怕念头却冲击着她的大脑,眼罩里忍不住泛起悲痛的泪光。   “叫啊!小母蝙蝠!怎么不叫啊?你这个样子……观众们会很失望的!”   黑武士恶狠狠地嚷着,双手转而抓牢蝙蝠女摇摆的腰肢,将她死死压在铁丝网上,在那紧密的肉洞里奋力抽插起来!   不可以丢脸!夜莲,你是坚强的霸王花女特警……挺住!一定要挺住!   夜莲在心里默念着,苦苦忍耐这非人的折磨。她感到体内的入侵者在变本加厉地肆虐,刚才好象是利刃,现在又仿佛变成了锯子,正在来回锯着她的身体。   完全身不由己,她的双腿大大地张开,让肉棒抽插得更加顺利,以减轻自己的痛苦。   黑武士的邪恶兽欲被彻底激发了,目露凶光,面具里发出了喘息声,插抽也愈来愈急促。   “啪、啪、啪、啪……”下体撞击的声音有节奏地响着,蝙蝠女的胴体随着一次次的抽送而摆动,背脊也有节奏地撞着铁丝网。赤裸的乳房在胸前晃动,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两粒蓓蕾居然渐渐挺立起来。   “瞧你奶头都硬了,是不是有快感了?”   黑武士发出嘶哑的淫笑声,腾出一只手,放肆地在其中一粒蓓蕾上弹了一下。   “呸——”夜莲脸颊一阵发热,假如不是眼罩遮着,谁都可以看到她的脸红了。   “我来告诉你吧,你们这些母兽都有受虐的基因。从你们被改造成霸王花的那一天开始,你们就已经成了受虐狂……喜欢被男人强暴、渴望征服的受虐狂!”黑武士狰狞地咆哮着,每一个字都仿佛充满憎恨和鄙视。   仿佛回应这番话似的,那两粒乳尖更加硬挺凸起了。不过,夜莲却丝毫没有感受到生理上的快意。   她只觉得下体火辣辣的疼痛已经变成可怕的麻木,相信自己的阴道里一定早已撕裂出血。这根肉棒实在粗大得超乎想象,换成一般女子,身体恐怕早就被硬生生撕成两半了!   即便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霸王花女特警,也难以长时间抵受如此暴行。渐渐的,夜莲挣扎的力度愈来愈轻微,最终停止了挣扎。   观众们的热情却是愈来愈高涨,掌声和喊声几乎没有停过,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真人版的暴力片。   黑武士也不负众望,愈干愈是勇猛,就好象精力无穷似的,足足干了半个多小时,才突然抽出肉棒,嘶吼着对准蝙蝠女的头脸,将一股热流强劲地喷洒在她身上。   全场耸然动容,人人脸上都是敬佩的表情。   “哇,颜射耶!还射了这么多,超级猛人啊!”   “啧啧,这家伙真是太强了。以前该不会是八片的汁男吧?”   就在上万道敬畏眼光的注视下,黑武士转过身来,又向所有人挥了挥手,然后高高举起双臂,摆了个胜利者的姿势。   这正是蝙蝠女以前每次打倒对手后,都会摆出的姿势!   深沉的悲哀感再次涌上心头,夜莲真想耗尽所有的潜能,跟这个邪恶的男人拼个你死我活,哪怕是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然而她的四肢已经不听使唤,只能任凭身体软软地顺着铁丝网滑倒,倒在这原本属于她的搏击台上。   晚上八点,中京市著名的蓝磨坊夜总会门前车水马龙,正是热闹的时候。   “尹秘书,终于把您给盼来啦。几个星期不见,您真是愈来愈漂亮啦。”   一间高级VIP包厢里,负责夜场的冯经理满脸堆欢,对着一个身穿警服、戴着副无框眼镜的丽人大献殷勤。   “谢谢。你的马屁就愈拍愈退步了,每次都是这几句话。”戴眼镜的丽人嘲讽一笑,毫不客气地损着对方。   “哈,哈,贵客上门,我高兴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尹秘书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冯经理陪笑着打躬作揖,心里却边骂边竖起一根中指。   这丽人名叫尹茵,是中京市最高警务处长的秘书,属于“得罪不起”的角色。   她很爱唱卡拉OK,但又对廉价歌厅的服务和氛围很不满意,因此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约上三五好友到夜总会来消费。   老板曾经叮嘱过,说这位尹秘书是出名的骄横人物,仗着得宠于警务处长,就连警界内部都没几个人敢得罪她。冯经理自然更不敢招惹这头母老虎,碰了钉子也照样厚着脸皮满口恭维。   说话之间,又有几个身着警服的年轻男女嘻嘻哈哈地走进了包厢。   “陈sir,张sir,尹小姐,欢迎欢迎!”   冯经理转头哈腰,一一向众人打着招呼,就差没跪着服务了。   警员们也还算客气,笑着跟他寒暄了几句,点过酒水小吃后,就兴致勃勃地和尹茵一起唱歌、聊起天来。   冯经理小心翼翼地带上包厢门,吁了口气,回到前面的大厅里,继续接待其他客人。   今晚是周末,客人实在太多了。数百个衣着暴露的坐台小姐犹如赶场似的,在妈妈桑带领下穿梭各个包厢间。仅仅一个小时,姿色较好的小姐就全部被挑走,有好些熟客都直接跑到前台来对妈妈桑抗议,要求另外安排新鲜货色。冯经理和几个妈妈桑都满头大汗,打电话把原本例休的小姐都叫回来上班了,但还是供不应求,未能完全平息熟客们的不满情绪。   正在忙乱解释、苦无对策之时,忽然有人“哇”的一声惊喜叫道:“骨感美女耶!是新来的吗?”   众人闻声转头,眼前都是一亮。   只见一个身材瘦削、很有“骨感美”的时髦女郎走了进来,臂弯挽着一个名牌皮包,嘴里嚼着口香糖,双眼大而明亮,一头染成银灰色的醒目头发,盘成时下最前卫的发型半垂下来,挡住右半边脸颊。   她上身穿一件带着金属质感的素色丁恤,领口开得微低,隐约露出虽然不是很丰满,但却优美耸挺的胸部弧度。下身是一条带着细花纹的超短裙,两条光致致的玉腿完全暴露着,双足套的是系带的高跟凉鞋,精致带子捆在性感小腿的三分之一处。   一眼望去,这女郎极有职业模特儿的气质,走起路来迈的也是标准的猫步。由于她的高跟凉鞋后跟足有十寸,裙子又短得几乎只能刚好遮住屁股,让她的双腿曲线形成夸张的视觉效果,本就高挑的个头看上去仿佛更高了。   “哈,上等货啊,老子就要这个妞了丨,”   “喂喂,是我先看到的。今晚我包了!”   四、五个客人争先恐后地冲了过去,一边争吵一边对骨感美女拉拉扯扯。   冯经理慌忙叫道:“等等,这位小姐不是……”   话还没说完,只听“哎呦”的呼痛声接连响起,这四、五个客人都抱着一只脚蹦跳起来,互相撞得东倒西歪。   原来,骨感美女竟以极快的速度,用高跟鞋的后跟一一踩中这些猴急之徒,然后轻蔑地一挥手:“下等货,都给我滚远点!”   众人见状都吓了一跳,这才知道这位骨感美女并不是坐台小姐,不由得大为失望。   “嘿嘿,够辣。大爷我……我喜欢!”一个喝得颇有醉意的大汉仍是摇摇晃晃地走上前去。他是盛和会的小头目,外号“红旗老么”,一向是这家夜总会的常客。   “么爷,您醉了……我给您另外找上等货……”冯经理赶紧奔过去圆场,但却被红旗老么不耐烦地推开。他自恃是个体质强劲的生化人,而且擅长硬气功,再加上穿的又是很厚的靴子,别说只是被高跟鞋后跟踩中,就算是铁钉刺中都未必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来呀,小妞,跟大爷我去……”红旗老么笑嘻嘻地伸出手,就要托起骨感美女的下巴。   下一秒钟,他也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用不能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右脚。只见靴子上冒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洞,整个脚掌赫然都被高跟鞋后跟贯穿了!   骨感美女吐出口中嚼过的口香糖,俯身“啪”的黏在红旗老么流血的伤口上,笑眯眯地问:“跟你去哪里啊?大爷!”   “哇哇哇……你……啊……你是百合……”   红旗老么仿佛忽然认出她是谁,满脸都是恐惧的表情,连疼痛都忘记了,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夜总会。   众人都更加吃惊了,原本围拢过来的十多个保安也都呆住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那几个被踩伤的客人更是面如土色,知道骨感美女已经“脚”下留情了,否则自己的下场会更惨。   冯经理只得哭丧着脸过去赔罪:“对不起啊,小姐!他们……”   “算啦,不关你的事。我是来找人,不是来找麻烦的,你放心好了。”   骨感美女倒很大方,笑着摇了摇手,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四处张望。   “找人?”冯经理一怔,心想该不会是来捉拿男朋友或者老公吧,那可就比任何麻烦都更麻烦了。   骨感美女马上猜出他的心思,噗嗤一笑:“跟你开玩笑啦!我不找人,我是来消费的。把你们最上等的货都叫出来吧,我包了!”   冯经理一脸尴尬:“小姐你说笑了……”   “没有啊,这次没有说笑。”   骨感美女一本正经地说着,迈着猫步走到沙发前坐下,姿势优雅地翘起二郎腿,从皮包里取出一整叠簇新的钞票,“啪”的拍到茶几上。   冯经理双眼放光,脸上立刻挤出笑容:“原来您真是来消费的呀,那就没问题了。呵呵,小姐您贵姓?”   “姓施。”   “施小姐请稍坐一会儿,上等货马上就来。”   冯经理敬了个礼,指挥服务员送上酒水后,就乐乎乎地跑去找人了。其余的客人们自觉没趣,悄悄地散了。   施小姐乐得自在,拎起一支名贵的红酒,旁若无人地自斟自饮起来。她的酒量极好,喝酒就像喝开水似的,转眼就面不改色地喝完了一整瓶。   两分钟后,五、六个英俊挺拔的男子在冯经理带领下涌了过来,犹如众星拱月般围住沙发。   施小姐一怔,警觉地问:“这些人是谁?想干嘛?”   冯经理讨好地说:“他们都是男公关啊,是这里最最上等的货了!”   “啊,是鸭子?”施小姐啼笑皆非:“谁叫你找这些鸭子来的啊?自作聪明!”   “施小姐,他们都是男模出身,服务也都是一流的,保证您满意。”   冯经理以为她是在挑三捡四,急忙信口吹嘘。那五、六个男公关也热情地一拥而上,揉肩的揉肩、捶腿的捶腿,争先恐后地替她服务起来。   “都说我对鸭子不感兴趣啦,统统给我滚开!”   施小姐露出无比厌恶的神色,就好象踩到蟑螂一起弹起身来。只听又是一连串“哎呦”的惊呼声响起,这五、六个男公关分别向四面八方飞了出去,个个都成了滚地葫芦。   冯经理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完全没反应过来,不懂她为何发脾气。   施小姐怒气冲冲地重新坐回沙发,不耐烦地道:“我要的是上等妞儿。明白吗?妞儿!”   冯经理恍然大悟,连声说:“没问题。妞儿马上就来!您再坐坐,马上就来!”   他边说边飞快地跑去安排了。男公关们也纷纷抱头鼠窜,这才知道眼前的骨感美女竟然是个女同性恋,来这里根本就不是找鸭子。又过了两分钟,一整列袒胸露背的坐台小姐站到沙发前,嗲着嗓子齐声打了个招呼,然后非常整齐地深深鞠躬。   施小姐眉开眼笑,老练地一打响指,挑了其中两个最有姿色的小姐分别坐到左右,而且立刻就一手一个地搂在怀中,噘起嘴“啵”、“啵”两声各吻了一口,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周围的服务员、保安都看傻了眼,来夜总会消费的富婆并不少见,但这么有气质、偏偏又是这么“好色”的骨感美女,倒真的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不过这一幕并未持续多久,就在两个坐台小姐殷勤劝酒之时,施小姐忽然推开她们,站起身挥手叫道:“茵姐,我在这儿!”   刚从VIP包厢里出来的尹茵闻声转头,见到她也高兴地挥了一下手,快步奔了过来。   “抱歉,阿艳。让你久等了。我刚才接到你的电话就说想走了,扫黑组的几个同事非要拉着我,又唱了这么半天才放我走。”   “没关系啦,我也是刚来没多久。等你的时候顺便爽了一下,嘻嘻!”   施小姐咯咯笑着,顺手又在两个坐台小姐脸上各扭了一把,惹来装模作样的撒娇声。   尹茵显然有点看不惯这种场面,皱眉说:“快走啦,别胡闹了!小心被龙妖婆知道了骂你丨‘”   施小姐耸耸肩,只能叫来服务员结了帐,依依不舍地跟着尹茵向外走去。   两个美女离开夜总会,坐上了尹茵驾驶的一辆名贵的红色气塾车。   “去哪儿?你那里还是我那里?”尹茵锁上车门,一边发动引擎一边问。   “哪儿也别去啦,就在车上不是挺好?”施小姐忽然扑了过来,一把就抱住尹茵的腰肢。   “喂喂,小色女!你别这么猴急好不好?”尹茵嘴里埋怨着,但身体却没有抗拒的意思,脚也松开了油门。   “怎么能不急嘛?这次出差了两个多月,人家天天都在想念茵姐,都快想死了!”   施小姐的嗓音就像在撒娇,整个人都腻在尹茵身上,边说边将热吻雨点般印了上去。   “哎呀,风流成性的‘百合女特警’,居然还会天天想我啊?那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尹茵已经微微喘息起来,语气里有调侃、有喜悦,也有几分幽怨。   有谁能想到,眼前这个极有模特儿气质的骨感美女,居然就是霸王花成员之一,外号“百合女警”的施须鹰呢!   “讨厌啦,茵姐你又取笑人家!”施艳鹰眸子里都是春情,一只手已经开始解开尹茵警服的扣子:“我一下飞机就第一时间赶来找你,等一下还要连夜去警局报到呢,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   “嗯……好……嗯嗯……”尹茵也是情沸如火,脸颊烧得通红,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两个美女搂成一团,疯狂地接吻起来,四只手各自抚摸着对方的胴体。彼此的衣服一件接一件地褪了下来。   “对了,我这次带来了一个新玩意儿,好玩极了!”   “什么……新玩意儿?”   “北美联盟最新进口的‘高仿真生化阳具’,嘻嘻,不但有体温、能膨胀,而且喷射的能力都跟男人那话儿一模一样,绝对具有真假难辨的效果……”   “真的?”   “我戴起来让你试试,你就知道啦……”施艳鹰兴奋地说着,正要伸手到皮包里摸索,突然一阵紧张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顿时大为沮丧,骂了一句“三八”,无可奈何地抓起手机按下通话键,低声对答了片刻后,脸色凝重地挂断了。   “有紧急任务叫你吗?”尹茵掠了掠散乱的秀发,坐起身问。   施难鹰“嗯”了一声,眉宇间都是忧色:“刚接到通知,夜莲被人绑架了!”   尹茵失声说:“什么?她也被绑架了?听说红棉才刚被绑架没几天啊,怎么连她也……”   “我们霸王花遇到生平最强劲的对手了!龙妖婆突然召我回来,就是为了对付这个不知名的强敌。”   施须鹰大而明亮的双眼射出精光,刚才的春情一下子消失殆尽。   “正事要紧,咱们现在就回警局!”尹茵也十分爽快,迅速穿好衣服,重新踩下油门。   红色气垫车飞快的驶进了夜色中。   第八章   清晨八点,门铃就“叮咚”响了起来。   没有人开门。但是门铃依然执着地响个不停,仿佛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足足过了三分多钟,门才打开了一小半。   满脸倦容的洪岩探出脑袋,神色很是不爽,一副被人干扰了好梦的恼怒模样。   但当他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手捧鲜花的白鸟薇时,马上转怒为喜,欢然叫道:“是你啊,小薇。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干嘛?不欢迎我吗?”白鸟薇白了他一眼,转身作势要走。   “我靠,就算不欢迎任何人,也不会不欢迎你啊!”   洪岩开心嚷着,将大门完全打开。   “那为什么我按了这么久的门铃,你都不来开门?哼哼,是不是想假装不在家?”白鸟激得理不饶人,侧目斜视着他,眼神础础逼人。   “不是啦。我睡觉睡得很死,刚才一直都没听见门铃啦!骗你是小狗!”   洪岩脸红脖子粗地辩解着,同时连连拱手讨饶,又做了个“请”的姿势。   “哈,我看你不是小狗,是一头贪睡的大懒猪!”   ^白鸟薇抿嘴一笑,将手中的花往洪岩臂弯一塞,自己大步走进玄关。   都洪岩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伸长嘴扮了个猪脸,逗得她又笑了出来。   “不错啊,你的房子满大的嘛。房租会不会很贵?”   白鸟薇一边打量着客厅,一边自己挑了张摇椅,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   这是一套半新的一一层小屋,墙上有斑驳剥落的痕迹,家具也大都是一一手货,地毯上乱糟糟地扔着牛仔裤、杂志和塑胶袋,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典型的单身汉。   “不贵。这儿再过半年就要拆迁了,根本租不出去,房东是以跳楼价租给我的。”   洪岩呵呵笑着,先把花插进花瓶里,然后泡了壶热热的即溶咖啡,给自己和白鸟薇各倒了一杯。   “咦,你眼睛里好多血丝耶!”白鸟薇认真看了他两眼,关心地问:“昨晚熬夜了吗,还是没睡好?”   “嗯嗯,可能住了几天医院,回家反而不习惯了,折腾到天快亮才睡着。”   洪岩含糊地回答,端起咖啡喝了两口,袅袅上升的热气遮住了他的眼睛。   “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痛吗?”   “早就不痛啦。那个啥生长素满有效的,我就只差背上的少许皮肤没有痊愈,下周就能回去上班了。”   “好啊,那我就放心了。”白鸟薇欣慰地说:“你不要急着去上班,在家多休息几天嘛。医生说你的皮肤是新长出来的,前期一不小心就会撕裂,要尽量卧床休息。”   “我也想多休息几天,可是请假太多是要扣薪水的。”洪岩故意逗她,“赚不到钱,你肯养我吗?”   不料白鸟薇爽快地一口答应了:“没问题,我养你。你开个价吧,要多少?”   她取出手机连上网路,登入到银行账户,显然是对洪岩的话认真了,准备立刻转帐给他。   “哎,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啦。”这下子洪岩尴尬了,慌忙摇手说:“我还有存款,两、三个月不上班都没问题。”   “那你就听我的话,在家至少休息半个月。”白鸟薇用命令的口吻说:“我不准你出门一步,需要什么生活用品就告诉我,我会帮你搞定的。”   “哇,你是要把我软禁在家吗?”   “差不多吧!”白鸟薇也端起咖啡,浅浅啜了一口,严肃的表情没有半点调侃的意思。   “我会找人监视你的,要是你不听话,我立刻跟你绝交!”   洪岩啼笑皆非:“你真不讲理。好啦,我听你的就是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哦。”   “什么条件?”   “有空就来看看我,最好每天都来探病一次,我就会好得超快丨‘”   “没问题,咱们一言为定!”   两人像小学生一样郑重其事地勾了勾手,然后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好啦,该说正事了。”白鸟薇收起笑容,又恢复肃然之色:“我今天来,一是看望你,二嘛,是想把那天晚上的事得更清楚一些。”   “哦,就是咱们在康泰健身中心的那天晚上吗?”   “对。你也知道,那晚出了命案。你也是尸体发现者之一,本来我的同事早就想向你情况,但考虑到你受了重伤,我就没让他们在医院里问话。”   “难怪!我还以为警察办事马马虎虎,把我给忘了。”洪岩顽皮地敬了一个礼:   “报告从343111,现在我差不多好啦。你可以给我录口供了。”   白鸟薇又瞪了他一眼,郑重其事地开始询问当晚的种种经过。   洪岩也没有隐瞒,把自己如何找到康泰健身中心、如何撞见衣帽间管理工老何、如何被他带到警卫室偷窥的整个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实际上,当晚在命案现场,他就已经交代过这些情况了,只不过当时事发突然,说的比较粗略而已。   白鸟薇细心听着,不时打断他提出一些细节问题,足足过了二十多分钟,才终于结束了问话。   她紧蹙双眉,沉吟了片刻又问:“你在警卫室里通过监视器观察场馆时,有没有感觉某个客人举止异常?比如鬼鬼祟祟,或是经常进进出出之类的?”   “没有啊,我就偷看了短短几分钟,而且自始至终只看着你一个,完全没留意其他人。”   “你再好好想一想,当时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哪怕是非常微小的细节,曾经令你念头一闪的那种也行……”   洪岩以手敲击额头,想了半天后突然说:“在警卫室里我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后来我离开的时候,在走廊上撞到一个男人。他穿的不是工作人员制服,但却向警卫室的方向走去,我当时有点奇怪。明明场馆就有其他工作人员,要找保安也不至于找到警卫室去……”   白鸟薇的眼睛亮了,想起来海蜜儿曾向她透露过案情,说警卫室的监控录影被人动过手脚,案发时间的一切资料都离奇消失了。   “这家伙很可疑!你有看清他的面容吗?”   “呵呵,当时我和他擦肩而过,就看见一个后脑勺。身高大概有……嗯……有你那么高吧,其他就都说不上来了。”   白鸟薇大失所望。自从发现洪岩的确有生命危险后,她就在想暗杀者会不会就是擒兽男?如果是的话,那洪岩有可能是无意中看到什么破绽,因此擒兽男才会想杀人灭口。但现在看来,洪岩这里并不能提供多少有用的线索。   室内一时鸦雀无声,静得能听见呼吸。   洪岩又站起身倒了两杯热咖啡,随口问道:“我这几天也有看媒体报导,说杀人弃尸的很可能是一个叫擒兽男的家伙,是吗?”   “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就是他!”白鸟薇懊恼地说,“可惜我暂时没有头绪,还不能确定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   洪岩观察着她的脸色,吞吞吐吐地说:“小薇,其实……呃……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好了。”   “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多年前,你妈妈负责的最后一个案子……”   话还没说完,白鸟薇霍然站起,怒喝道:“住口!”   洪岩仍不识趣地坚持道,“你听我说完嘛,你妈妈……”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左颊多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顿时呆住了。   只见眼前的白鸟激神色冰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字一句地道:“我、叫、你、住、口!”   洪岩手抚火辣辣的面颊,苦笑说:“好、好,我不说了。我只是认为,你这样子逃避不是办法……”   “不要你管!”白鸟薇目中的怒意已经变成了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洪岩这才真的闭上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口。   过了好一会儿,白鸟薇才渐渐平静下来,低声说:“对不起,我是不是打痛你了?”   洪岩松了口气:“还好啦,我知道你已经手下留情了。”   “知道就好。哼哼,下次你要再惹我生气,就没这么便宜了。”   “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啦,唉,只是想好心提醒一句,难道你们警察都没发现一件事吗?这个擒兽男的犯案手法,和当年的那个变态色魔非常……非常相似……”   白鸟薇的身体震动了一下,但马上沉着脸说:“够了。我们警方怎么查案,你一个外行人没有资格评论!”   洪岩耸耸肩,虽然一脸不以为然,但也不再吭声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白鸟薇闷头喝完咖啡后,就起身告辞了。   洪岩送她到了大门口,出门的时候,这美丽女特警又冷冷抛下了一句话:“记住,以后不准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我失控的时候,曾经差点杀过人。”   洪岩愕然不知如何应对,眼睁睁目送她的背影离去,半晌都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就在这同一时刻,城郊一栋住宅大厦的天台上,海蜜儿手足并用地奔跑着,就像一只敏捷的猫儿一样窜来跃去,迅如疾风。   “黑塔,你给我站住!”娇喝声中,一道闪光飞射而出。   接着是一声惨哼响起,前方狼狈奔逃的黑塔跄踉跌倒,摔了一个狗吃屎。   他忍痛翻过身来,就见右腿膝盖上钉着一个海棠花瓣形的暗器,鲜血正汩汩流出来。   “海棠女警!”黑塔失声惊呼,整个人犹如泄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来,表情十分绝望。   只见眼前人影一晃,童颜巨乳、身穿黑色紧身衣的海蜜儿已经站在面前。   “跑啊,你再跑嘛!看我能不能捉到你?”   海蜜儿气鼓鼓地甩了黑塔一记耳光,然后双手叉腰做出凶狠状,一对丰满的大奶子在紧身衣里恼怒地起伏。   黑塔怨毒地瞪着她,大声骂道:“操你妈!你们霸王花一个毁掉我的命根,一个废掉了我的右腿,这两笔帐老子都记下了,总有一天要你们付出代价!”   “就凭你?”海蜜儿露出调皮的笑容,扮了个鬼脸,看上去活脱脱是个可爱的女高中生。   但下一秒钟,这种“可爱”就突然变成了“可怕”,只听又是一声惨哼,黑塔粗壮的身躯被压倒,额头被迫紧贴地面,一条手臂反扭到身后,骨骼发出“卡、卡”   的摩擦声。   本来凭黑塔的身手,海蜜儿虽然能打赢他,但也要费一番手脚,但他一来身上有伤,二来慑于霸王花的威名和惨重的教训,心胆已寒,因此一招就被海蜜儿制伏了。   “说!黑武士到底是谁?”海蜜儿抬起膝盖顶住黑塔后腰,板着脸问道。   “哎哟、哎哟!什么黑武士、白武士?老子根本不认识!”黑塔一边挣扎呼痛,一边装傻充愣。   “少装蒜!那可是你的远房堂兄耶!”海蜜儿冷笑,不由分说地又甩了黑塔一巴掌:“他以黑武士的名义挑战蝙蝠女,口口声声是要为你报仇,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件事!”   “啊啊,这几天我一直在家养伤,也是今天早上才听说这件事。天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吃了豹子胆冒充我堂兄,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人!”   “骗鬼啊你!刚才你还说霸王花废掉了你的命根,我问你,你怎么知道蝙蝠女就是霸王花的?”   黑塔顿时哑口无言,暗暗后悔自己无意中说漏了嘴。   “呵呵,被我拆穿了吧!告诉你,我海棠女警是出名的有胸又有脑,想跟我斗?   省省啦!“   海蜜儿得意洋洋地说着,一手压制着黑塔,另一只手探到他胯下放肆地一抓。   “哇哇哇,你干什么?痛死啦!”黑塔魂飞魄散地狂叫。他被夜莲踏碎了阳具后,又到医院接了一根新的人造阳具,手术只能说是勉强成功,现在正是最脆弱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再次被废掉武功。   海蜜儿强忍住笑,手上加大了劲力,嘴里继续吓唬对方:“不想变太监,就给我老老实实招供!黑武士真的是你堂兄吗?他到底是谁?”   “我说!我说就是了……你放手……放手啊!”   黑塔惊慌失措,连声求饶,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海蜜儿这才松手,露出胜利的笑容,将黑塔的脑袋扳向自己这边。   “说吧!不过我警告你哦,要是有一个字假话,你这辈子就别想再站着尿尿了!”   黑塔打了个寒噤,犹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下头,无可奈何地说出事情的始末……   钢化门“吱呀”打开,黑武士大步走进昏暗的囚室。   “小母蝙蝠,久等啦。嘿嘿嘿!”桀桀怪笑声从面具里传来,在室内“嗡嗡”的共鸣着,令人的耳膜极不舒服。   夜莲用愤怒的眼光瞪着黑武士,咬牙切齿道:“有种就放我下来,我们再打过!”   “怎么,你不服输?“   “霸王花是永远不会服输的!”   黑武士大笑,用欣赏的眼光望着自己的战利品。   此刻的蝙蝠女,残破的战衣已经被剥光了,全身上下赤裸裸,一丝不挂,只剩下一个唯妙唯肖的蝙蝠眼罩戴在头上,遮住上半个脸颊。   她整个人都被“挂”在囚室的一面墙上,四肢呈“大”字型展开着,双手手腕和双足足踝各钉着一根钉子,支撑着身体的重量。这四根钉子都是用超金属制成的,因此她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   “你知不知道不服输,会有什么下场?”   黑武士口中说话,也不等夜莲回答,随手拿起一个遥控器,打开挂在另一面墙上的投影机。   一段立体影像播放出来,那赫然是红棉惨遭截肢,两条手臂被电锯齐肘切断的画面!   夜莲看得又惊又怒,眼罩里泪光莹然,悲声怒叱:“你这丧心病狂的恶魔!我一定会为红棉报仇的,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也会砍断你的手!”   “你错怪我了,我这么做,是为了让她更加快乐。”   黑武士说着又一按遥控器,立体影像一阵晃动,切换到另外一间囚室里面。   那是囚禁着红棉的囚室。   夜莲定睛一看,就见赤身裸体的红棉被禁锢在一根柱子上,两条手臂上各戴着一个金属护套,头顶还悬挂着一个吊瓶。   一个火红头发,颈戴宠物项圈的裸女正蹲在她面前,伸出舌头津津有味地舔着她的私处。   “喔……喔喔……好舒服……啊……好痒……喔喔……”   动情的呻吟声,不断从红棉嘴里发出来。她的面孔通红,双眸失去了神采,但却隐然流露出一种媚态,躯体不时剧烈颤抖着,果真就像是沉浸在极度的生理快乐中。   “好好看看吧,这是现场直播!”黑武士狞笑道:“永不服输的霸王花,至少已经有一个服了。哈哈哈!”   “阿绵!你怎么样了?回答我啊,阿绵!”   夜莲焦急地喊出声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红棉就好象没听到似的,继续享受着她的快乐,呻吟声也愈来愈大,耸挺的乳房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两粒乳头早已兴奋得充血凸起。片刻后她的身体颤抖得更加频繁,突然一声尖叫,不由自主地剧烈痉挛着,然后喘着气无力地软了下来。   红发裸女缓缓站起身,转过头面对着镜头,妩媚一笑,伸手抹去嘴角溢出的汁水。   “主人,她又泄了。这次只用了十分钟哦!”   黑武士点头嘉许:“很好,你先去给她换药,等一下再开始下一轮调教!”   “是!”   说话声中,红棉的喘息稍微平复了一些,脸上的红潮也有所消退。她这才抬起头,羞愧的目光和夜莲透过镜头在空中相遇。   “小夜,你……你也被抓进来了。都是我不好,害你也落入魔掌,你狠狠地骂我吧!”   夜莲心中一阵难受,大声说:“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没关系,我一点也不怪你!你振作一点,我们一定能联手打败这个恶魔!”   红棉摇了摇头,惨然说:“联手……呵,我这样子怎么跟你联手呢?”   夜莲暗责自己说错话了,不小心触及好姐妹的断臂之痛,想要安慰她两句,但一时又难以措辞。   这时红发裸女拿着一个新的吊瓶走过来,替代了原来的吊瓶,又在红棉手臂的两个金属护套上按动了几个按钮。   “嗤嗤”两声,光芒闪起,红棉发出痛苦的叫声,身体像鱼一样乱扭乱弹,双臂徒劳而无助地挥动着,仿佛想甩掉护套。   “别乱动!你还想吃苦头啊?给我安静一点!”   红发裸女大声吆喝着,拎起一根小铁棍重重敲击红棉的肩膀,就像在教训不听话的女奴。   夜莲认出这裸女就是失踪的脱衣舞后真真,愤然叫道:“住手!她手臂都断了,你们还想怎样折磨她?”   “哪有折磨她啊?主人明明是为她好嘛!”真真伸出铁棍挑起红棉的下巴,笑嘻嘻地问,“喂,你自己说啊,主人是不是为你好?”   “是的……嗯嗯……是……”   红棉语不成声地回答,竭力忍耐着双臂轮流传来的麻痒和剧痛。她能感觉到新的小臂已经长出来了,除了手腕腕口还是光秃秃的,其余已经跟过去没有两样。   这绝对是人类医学史上的奇迹!   一种期待、兴奋而又害怕的心情充斥全身,红棉太渴望能重新恢复完好的双臂了。她在心里祈祷接下来的疗程千万不要出意外,为此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要知道,由一个英姿飒爽的霸王花女特警,沦为失去双臂的可怜残疾人士,这样的反差实在太大,也太令人恐惧了,相比之下,生理上的痛苦反而算不了什么。   “主人,这次药力好象比较强烈哦,您是否要过来看看?”真真蹲下身,一边检视着红棉的胯下,一边恭恭敬敬地请示黑武士。   “哦,如何强烈?”   “您瞧,淫水这么快就流出来了,我怕满足不了她呀!”   “没用的小笨蛋!好吧,我这就来。”   黑武士说完后关掉影像,迈步向门口走去。   夜莲冲着他的背影怒喝:“擒兽男!折磨红棉算什么男子汉?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好了,看我会不会向你屈服!”   黑武士停步转身,冷冷一笑:“你是不是昨晚还没爽够,很希望再被强暴一次?”   夜莲挑衅地瞪着他:“只要你有那个体力和耐力,无论强暴我多少次都行,我奉陪到底!”   “哈,勇气可嘉!那我就来试试,看你能奉陪多久!”黑武士似乎被激得沉不住气了,大步回到夜莲身前,裆部的黑色甲胄“咯”的裂开,亮出粗若儿臂的巨型肉棒!   第九章   夜莲屏住呼吸,昂然怒视着黑武士,但却没有挣扎,也没有叫骂。   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将是徒劳的,只会挑起对方更强的快感和欲望。   “身高一百七十四公分,胸部是C罩杯,这两项数据目测就可以看出来……   臀部嘛,让我再仔细摸一摸!应该是……三十五吋!呵呵呵,我没说错吧?“黑武士一边调戏着夜莲,一边伸出戴着手套的魔掌,在她光裸的身躯上肆意游走。   这恶魔……怎么能说得这么准确?难道他偷偷量过?   夜莲暗暗吃惊。要知道,霸王花女警的身高、胸围和臀围并不只是一组反映女性形体美的数据,其中还暗含着一个不为人知,有关战斗指标的秘密。   她还记得昨晚在搏击台上,黑武士一口道破她是敏捷型女特警,当时她以为是红棉招供出来的,但现在看来,这家伙分明对指标本身也了如指掌。   黑武士显然看穿她的心思,用调侃的语气说:“我对每个霸王花的弱点都掌握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对你和红棉,你们两个的‘漏洞’我都深入研究过了,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哈哈哈!”   他故意把“漏洞”发音成“肉洞”,猥亵之意十分明显。   夜莲却仿佛听不出来,冷冷说:“我最大的弱点就是过于轻敌,才会让你侥幸取胜!”   “你错了,轻敌只是你的一时疏忽。我现在说的,是你生理结构上的弱点!”   夜莲嗤之以鼻,转过头不再理睬对手了。   每一个霸王花女特警,的确都有自己的某种弱点,但这是机密中的机密,所有成员都只清楚自己的状况,对别人的却毫不知情。就算擒兽男再怎么严刑拷打红棉,也不可能问出另一朵花的弱点是什么,因此夜莲丝毫不担心这件事。   然而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却令人震惊!   “你不信?嘿,好,我就让先你尝尝‘昼盲’的滋味!”话音刚落,黑武士又抓起遥控器一按,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昏暗的囚室里顿时大放光明,亮得如同白昼。   夜莲闷哼一声,双眼不由自主地流出泪水,脑子里一阵眩晕。   “怎么样?睁眼瞎子的感觉如何啊?”耳边响起黑武士的狞笑,忽左忽右的很是飘忽。   夜莲竭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对方站在什么位置,但却什么也看不见,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绝望的白茫茫。她的心沉了下去,黯淡的瞳仁里终于露出惧意。   昼盲,这就是夜莲女特警的弱点!因为她融合的是蝙蝠的八,眼珠对光有过敏反应。光线愈强,她的视力就愈弱,甚至会接近于瞎子。   所以她平时才会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尽量不让双眼裸露于任何灯光下。那副蝙蝠眼罩也是经过特殊改装的,前面有一层薄膜能够遮挡灯光,但效果自然远远不如墨镜好,在这样高强度的灯光下等同虚设。   “你害怕了,是吧?瞧,你的脚心紧张得出汗了,大腿也在微微发抖!”   夜莲知道这是对方在用心理战术,急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笑道:“我看你的眼神也很差,要不然就是神经错乱了,产生了幻觉!”   “我从来不会产生幻觉,从来不会!”黑武士的语气充满自信,手一伸,将夜莲的双足从墙上扯下来,握在掌中。   由于“超金属”钉子仍然刺在足踝上,这一下等于是硬生生把脚掌连同钉子一起拔出来,带来的剧痛可想而知。   夜莲却连哼都不哼一声,坚强得令人钦佩。   “你的脚趾很灵活,很会挑逗男人。黑塔跟我说,你是故意把他的老二刺激得完全勃起,然后再一脚狠狠踩下去的。”   “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啧啧,对男人来说,这种感觉一定糟透了。”   “你知道就好。”   “嗯,你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来惩罚我啊,我想亲自体验一下黑塔的感受。”   说话声中,黑武士放肆地挺起肉棒,紧紧贴住夜莲赤裸的脚掌,来回磨蹭着嫩滑的脚心。又酥又痒的难受感传来,夜莲觉得一阵恶心。她只恨自己被超金属限制,力量大大打了折扣,无法让对方也尝到黑塔的苦果。   “来啊,用你的脚惩罚我啊!怎么不来了?”黑武士神气活现地取笑着,鸡蛋大的龟头由脚心划到脚趾,甚至企图强行挤入两根脚趾之间。   “你有种就拔掉钉子!”夜莲愤然道,拼命蜷曲着脚耻不让对方得逞。   “拔就拔!”黑武士爽快地拔掉夜莲左脚的钉子,但右脚的仍然留着不动。   夜莲立刻将修长的美腿伸得笔直,同时将全身力量运到左脚,使劲向前踩去。   虽然脚心的确踩中了龟头,但黑武士及时后退了半步,将力量消解于无形。   由于脚掌悬在半空中无从借力,还是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令黑武士发出舒服的声音。   “嗯嗯,不错……这样就有劲多了。哈哈哈……哇!”笑声蓦地戛然而止,接着是“砰”的一声闷响,夜莲的左脚突然转而向下,脚背狠狠踹中了黑武士的胯下!   这一招又狠又准,就好象脚掌本身长了眼睛似的,一击即中要害!   可惜的是黑武士裸露在外的只是大半截肉棒,阴囊仍隐藏在厚厚的甲胄中,因此这一脚只是让他吃了一惊。   “好险……差点就被你暗算了丨‘”   黑武士吁了口气,重新将钉子刺入夜莲的左脚,然后低头检视着自己的甲胄。   难得的一次偷袭失败了!但夜莲并不懊恼,反而更加集中起精神,留意着对手的一举一动。虽然她此刻等同瞎子,但对环境的感知能力却反而更加敏锐。   因为她融合的是蝙蝠的0~八!   事有一弊,亦有一利。她在强光下盲如蝙蝠,但也可以像蝙蝠那样,从喉咙里发出一般人听不到的“超声波”,再反射回耳朵里,以此代替眼睛的功能来“观察”四周。   “敏捷型女警的腿上功夫果然厉害!不过,呵呵呵,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供人狎弄的玩物而已!”黑武士轻薄地捧着夜莲光溜溜的美腿,爱不释手地上下抚摸了好一会儿,仿佛不够尽兴似的,突然反手到脑后,将黑色的金属面具缓缓除下。   夜莲的心跳骤然加快,擒兽男这个恶魔,竟然把面具摘了下来!   她清楚地“看”见,那是一张正常人的脸,有头发、有眼珠、有鼻子、有耳朵、当然也有嘴巴。   但这种“看”毕竟不同于眼光的捕捉,没有办法在脑海里构成准确的画像。   那种感觉,就好象是在看红外线或者是X光图像,什么都看到了但又什么都看不清。   “唔、唔……很不错,肌肉的弹性恰到好处,跟我想象中差不多!”   除去了面罩的黑武士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将脸颊贴在夜莲的美腿上,贪婪地摩擦着、亲吻着光滑的肌肤。从小腿开始,逐寸逐寸地吻到大腿……再回到小腿,然后吻到脚掌。蓦地里,黑武士张开嘴,狠狠一口咬在小腿上。   这下夜莲终于“啊”的叫出声来,又是疼痛又是惊怒,喝骂道:“变态!你干什么?”   黑武士没有回答,痴迷地望着她健美的小腿。被咬之处有一圈清晰的牙印,隐隐泛着血珠。不过仅仅几秒钟,牙印就消失不见了,小腿肌肤又光洁如昔。   “嗯,肌肉很有韧力,肥瘦适中……复原能力也不错……”黑武士咂着嘴喃喃自语,仿佛在品评、鉴赏一件玩物似的,令人毛骨悚然。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刚才咬过的地方,再慢慢舔到膝盖,然后是娇嫩的大腿内侧……舌尖所过之处留下一道水痕,带来湿淫痒痒的触感。   夜莲心里泛起一种怪怪的感觉,正在竭力忍受这股麻痒,黑武士又突然张嘴咬住了大腿肌肤,咬的比刚才更狠、更重!   这次夜莲有了心理准备,没有失声惊呼,但是整条玉腿都因疼痛而僵直,脚趾也绷得笔直。   接下来的几分钟,对夜莲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黑武士就像发狂的野兽一般,一口接一口猛咬她的小腿、大腿和膝盖,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牙印!   虽然每个牙印都只存在片刻而已,但肉体的痛楚却持续不断地滞留在神经中。   夜莲悲哀地“看”到,自己的两条美腿遍布惨遭蹂躏的痕迹,而且这些痕迹愈来愈深,就像一个个耻辱的印记,令她整个身心都充满了挫败感。   而黑武士的情欲却倍加高涨起来,一边抱着夜莲的双腿疯狂啃咬,一边将粗大的肉棒凑近她的私处,硬生生地捅了进去!   火辣辣的剧痛同时从下身和下肢传来,令夜莲再也忍耐不住,从口中发出一声悲惨的闷哼。   这声音显然激发了黑武士的征服欲,牙齿咬得更加用力了,就像恨不得把美腿的肌肉撕扯下来似的。同时腰部也挺动得更加迅猛,操纵武器肆意进出女特警温热的肉洞。   “小母蝙蝠,我要咬死你……嗯嗯……咬死你……”   含混不清的语声中,夜莲痛得全身乱颤,曾经攻击力十足的一双美腿,现在却连起码的自卫能力都没有,只能在对方的暴行下无助的痉挛。两腿间的禁地更是全不设防,任凭侵略者长驱直入地施虐。   她甚至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当那根雄伟武器抽出时,带动撕裂的阴唇向外猛翻,而当它抽入时,就像打桩一样重重撞击着自己肉洞的最深处,带来剧烈的抽痛。   可是眼前这个施暴的黑武士,这个摘下了面具的神秘人,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却偏偏一片模糊……而且愈来愈模糊,只有他那兴奋的喘息声,一直在耳边回响,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   ************   下午五点三十五分,一辆中型气垫车在公路上行驶。   “怎么样了?信号出现了吗?”海蜜儿一边操纵方向盘,一边通过后视镜望着后车厢的情景。   芙蓉和百合坐在后排,正在调整一台类似电脑的仪器。亮晶晶的萤幕上,有微弱的绿色光点一闪而逝。   “刚出现就又消失了,很不稳定。”百合女警施艳鹰回答,随手剥开一块口香糖塞入嘴里,然后手抱膝盖蹲坐在座位上,将脸颊埋在修长的两条美腿间。   她嚼着口香糖,看上去仿佛漫不经心,但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住萤幕,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微小的变化。   片刻后绿色光点又亮了,施艳鹰马上拿起电子笔,迅速写下一个坐标。   芙蓉女警立刻“劈哩啪啦”地敲击着键盘,将坐标输入电脑,萤幕右下角很快显示出一行小字。   “辰东路中段,二二一号。”芙蓉轻声念道:“方向不变,仍然是城郊青山区!”   “收到!”海蜜儿大声应着,更用力地踩下油门,将速度加快到极限。   整辆车忽而向左,忽而向右,风驰电掣般向前疾驶,沿途不断有车辆被超过,好几次都险些撞到迎面开来的车辆。   芙蓉和百合却都泰然自若,仿佛对这一幕已司空见惯。   “阿咪,再开快一点啊。”芙蓉甚至还少有地催促起来:“太阳马上就下山了,天一黑卫星是捕捉不到讯号的,就只能等明天再追踪了。”   “已经是最快啦,阿姨!”海蜜儿乐呵呵地说:“其实我们离目标已经很近了,半个小时之内,咱们一定能抓住擒兽男!”   芙蓉“嗯”了一声,淡淡说:“但愿那个信号真的是擒兽男本人。”   “放心啦,黑塔那家伙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绝对不敢骗我的!”海蜜儿神采飞扬地说,可爱的脸蛋上满是自信的表情。   上午在她的逼问下,黑塔老老实实地招供了事情的始末。据他交代,上周被蝙蝠女踩烂命根后,他被送到一家医院做阳具接驳手术,之后回家养伤。就在前天,忽然有个打扮成“黑武士”模样的神秘人物找上门来,声称可以为他报仇雪恨。   一开始黑塔是半信半疑的,蝙蝠女的实力有多恐怖,他可是有着惨痛的体会。   但黑武士却仿佛有种妖异的魔力,令人不能不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他用冷静的语气告诉黑塔,蝙蝠女其实是霸王花中的夜莲女警,是身手超强的转基因人,所以能轻而易举打败这么多搏击手。   黑塔听了大为震惊,同时又十分沮丧,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望报仇了。   黑武士却说他可以替自己报仇,因为他十分夜莲女警的弱点。不过他不愿意暴露真实身份,要是能替他报名并担保他的参赛资格,他就可以出其不意地打倒夜莲。   黑塔听他说的如此肯定,心想试一试也没坏处,就答应下来。   于是在黑塔的安排下,黑武士就以“远房堂兄”的名义进入牛仔城,作为候补选手参加了当晚的比赛。   地下格斗场干的本来就是非法的勾当,各路搏击手来自三教九流的人都有,穿着各种奇装异服、故意隐瞒面貌身份来比赛的多不胜数,因此谁都没有对黑武士多加留意,工作人员也没有查问他的真实身份,随便登记了一个“黑武士”的绰号就了事了。   而且,由于有黑塔的强力举荐和钱财的收买,当晚的裁判还做了个顺水人情,安排黑武士首场比赛就直接挑战夜莲。   结果是令人惊喜的,黑武士果然不负众望打败了蝙蝠女,还当着上万观众将她当场强暴了,充分满足了所有人的猎奇心态,赢得长时间的掌声和叫好声。   就在现场气氛到达沸腾顶点时,黑武士挟持着失去反抗能力的夜莲,悄然离开了牛仔城。虽然工作人员也曾试图拦住他,想跟他签订一个长期比赛的合约,但黑武士却完全不理不睬,以粗鲁的方式迅速消失了。   当然,比赛当晚的这些情形,黑塔并未亲眼目睹,他当时还躺在家里养伤。   是几个在场观战的搏击手打电话向他报喜的,恭贺他出了一口恶气。   海蜜儿听完整个经过后颇为失望,原本她以为黑塔就算不清楚黑武士的真实身份,多多少少总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但这个愿望显然是落空了。   她不死心,又反复盘问黑塔,要他尽量回忆和黑武士的对话细节,哪怕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别放过。   果然不负有心人,盘问了半天后,黑塔终于提到一件重要的事。   当时他见黑武士装束古怪,心想甲胄里面八成有什么秘密武器,于是就提醒黑武士,格斗场虽然从不限制搏击手的装束,但为了保证公平,是禁止将任何武器藏在装束里带进场的,每个搏击手要先经过扫猫仪检验,才能正式开始比赛。   黑武士听了哈哈大笑,叫他尽管放心,还不屑地说就凭区区一个扫瞄仪,要骗过它的检查易如反掌,只要在甲胄表面抹上一层“反扫瞄等离子涂料”,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海蜜儿先是一惊,接着如获至宝,押着黑塔飞快地赶回警局。   芙蓉、百合知道了情况也相当振奋。她们去牛仔城搜索了半天都一无所获,只拿回了夜莲寄存的衣裤和物品而已。   在口供室里,海蜜儿又对黑塔恐吓、殴打了一番,确定他并非撒谎,而且没有更多“利用价值”后,才一脚将他踹出警局。   看来,“反扫瞄等离子涂料”就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   原来这种涂料并非普通玩意儿,是用多种放射性元素提炼而成的,涂抹到包裹表面后能吸收X光、红外线和雷达波,曾经是走私集团最爱的“宝贝”之一。   但因为放射性太强,即使是生化人也难以抵御辐射的伤害,再加上近年来有更好的高科技产品推出,因此这种涂料已大致被市场淘汰,使用的人已经少之又少。   更重要的是,任何物体涂抹过这种涂料后,强烈的放射性会久久停留在表面,无论用什么溶液冲洗都难以根除。只要用中京军区最新发射的一颗人造卫星对全城进行扫瞄,将捕捉到的辐射转化成信号,就能精确定位该物体的位置。   也就是说,如果黑武士真的在甲胄上抹了涂料,在这个城市就将无所遁形。   除非他彻底抛弃或者毁掉整套甲胄!   不过三个女特警一致认为此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一来人造卫星的事是高度机密,就算警局里也只有少数人耳闻,擒兽男不太可能知道自己会因涂料而暴露行踪。二来,那套甲胄显然不是商店里买的廉价货,其中必然有许多专门用来对付霸王花的新奇武器。制作这样精密的装备并非易事,谁会发神经随随便便扔掉、毁掉呢?   于是三人马上行动起来,向上级紧急申请调动人造卫星协助破案。   而卫星也果然不负期望,很快就将目标找到了,不过这个目标却在高速移动之中,显然擒兽男正坐在飞驰的交通工具上。   三个女特警急忙驱车循着信号追来,凭着海蜜儿的高超驾驶技术,一点一点地拉近了距离。   六点整,夕阳投射过来最后一抹光辉。   车内,接受卫星信号的仪器上,绿色光点黯淡地闪了一下,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就在前面两公里左右,追上去就能逮到那家伙了!”芙蓉轻声报出了最后一个位置,然后“啪”的关掉仪器。   “姐妹们,准备战斗吧!”施艳魔高声宣布,从座位上跳下来,高跟鞋清脆地踏在车厢里,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   这时气垫车已经驶到一条山间小道上,四周围都是树林,静悄悄的,看不到其他车辆。   芙蓉忽然“咦”了一声:“不对,这里好象是……”   驾车的海蜜儿已经将油门踩到底,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口问:“是什么?”   话音刚落,她猛然发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重重铁丝网,还有一个巨大的铁闸拦在前面,将道路完全切断。海蜜儿慌忙一个紧急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车头灯的照射下看得很清楚,铁闸上还悬吊着一个警告牌,上面刻着一行醒目的大字。   军事禁区,非请勿入,违者击毙!   三个女特警都愣住了。   第十章   穿过长长的黑暗隧道,我回到了魔窟的入口。   这里是我精心经营的秘密宫殿,是我捕获的美丽猎物的囚室,也是我训练“艳兽军团”的基地。没有人能想到这个宫殿所在的位置,因为宫殿之外的伪装非常巧妙,一般人绝对想不到如此罪恶的宫殿,居然会建设在这样一个有着绝佳掩蔽的地方。我启动一连串复杂的程序,启动了入口装置。   走进宫殿,我轻松地吁了一口气。只有在这里,我才有真正自由的感觉,回家的感觉。可惜的是,每天我能待在这里的时间很短、很短。外面有太多事情等着我去做。不过,就算有再多的事,我也都会抽时间回来一趟。因为那些美丽的猎物,就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的身心。她们都是我的收藏品,随便哪一个走出去,都是第一流的珍品。   尤其是冰儿,啧啧,绝对是珍品中的珍品。无论是容貌、气质还是身材,都无可挑剔。尤其是她胸前那对丰满而又坚挺的巨乳,更是上帝最巧夺天工的杰作。   是极品!   一想到她,我的血液就会发热,下身立刻就会有强烈反应。   我迫不及待地大步前行,转了两个弯,乘坐电梯潜入更深的一层地底,又开启了一道更严密的高科技电子锁后,走进了囚禁冰儿的寝室。   室内一片漆黑,冰儿和往常一样,没有开灯,就这样孤零零地待在黑暗中。   虽然我看不到她,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她和我一样,厌恶光亮。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直接晒过太阳了。   “冰儿,我回来了。”我嘴里说着话,手上也没闲着,迅速有效地脱去身上的黑武士装备,将披风、甲胄和面具都抛在地上。   冰儿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恭迎我的举动。   这很反常,自从多年前她臣服于我之后,还是第一次如此沉默,没有跪下来恭迎我。我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冷哼一声,先伸手打开灯,令室内大放光明。   这是一个用钢化玻璃和人工水晶打造的绚丽房间,到处都在反射着灯光和人影,有一种如同梦境般的视觉效果。   我有一阵短暂的晕眩,或许是几秒,或许是几分钟。等我的双眼适应灯光后,我就看见了冰儿。   她站在房间里,正用一种复杂而哀伤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也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和往常不同,今天的冰儿没有全裸。她穿着一套整整齐齐的警服。墨绿色的上衣扎在深蓝色的齐膝制服裙里,将她令人喷血的魔鬼身材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来。   那纤细的腰肢、修长的美腿和圆滚滚的屁股,都在警服、警裙里淋漓尽致地展示着诱人的曲线。   当然,最吸引人视线的还是她那异常高耸的胸脯,一对足有三十八吋的硕大乳房,将警服撑得涨到极限,给人一种随时都会裂衣而出的错觉。   灯光下看得清楚,警服上有两粒清晰凸起的小圆点,显然,里面是赤裸的,没有戴乳罩。   我由衷地赞叹:“哇,冰儿!你穿警服真是太性感了。”这句话说完,我忽然又觉得有点不对。这些年来,玩“制服诱惑”早已是家常便饭了。但在我记忆中,魔窟里的所有警服都是情趣式的,不是低胸,就是中空。   而她此刻穿着的,却是一件正规的警服!   我眯起眼睛,又仔细检视了一遍。没错,是正规的警服!虽然洗得有点发白了,但却庄严而大方,绝对不同于那些情趣货。   一团疑云冒了出来,奇怪,冰儿是从哪里找到这套警服的?印象之中,很久很久以前,这套警服就被我用刀锋割裂,彻底毁掉了呀!   “喂,冰儿。这套老古董是哪来的?”   冰儿没有回答我的疑问,惨然一笑:“我不是你的冰儿,请叫我警官!”   我愕然:“什么?”   她一字一字重复:“叫我警官!”   “为什么?”   “因为……我要逮捕你!”冰儿忧伤而决然地说,不像是在开玩笑。   “发什么神经啊你?”我不耐烦地提高了嗓音:“你忘了吗?你是我的性奴,早就不是当年的女警官了!”   “我没忘。可是你违背了当年的承诺。”冰儿瞪着我,目光不可逼视:“既然你重新变成了凶残的色魔,我也只好变回维持正义的女警官。”   我又好气又好笑:“你搞错了。我是擒兽男,并不是色魔!”   冰儿凄然摇头:“抵赖也没用。你绑架了那么多女性,不只逐一强暴了她们,还拍摄了各种3P乂场面……你真是太变态了,跟从前一样变态!”   “啊,原来你是看到了我拍摄的影片。”我先是恍然大悟,但还是有点诧异。   这些视频我收藏得很隐秘,冰儿是如何发现的呢?   “对,我全部看到了,不然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这些女人太可怜了……你怎么能这样折磨她们?”   “那不是折磨,是救赎!她们都是‘艳兽’,都需要救赎。”我冷静地说:“表面上看,似乎对她们很残酷,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们完成第二阶段的‘进化’。”   “你撒谎!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冰儿沉下脸,左手亮出一副手铐,蓦地向我的右腕扣下。   见鬼,这该死的手铐又是哪里来的?我没来得及多想,手肘一撞,将这一击挡开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不信,你就跟我来吧。”抛下这句话,我果断地转过身,迈开大步走出寝室。   冰儿迟疑了一下,收起手铐,悄无声息地跟在我身后。   转了两个弯,乘坐电梯到达另一个走廊。那里有许多间囚室,其中一半都囚禁着赤裸的美女。   严格来说,用“囚禁”这个词是不恰当的,因为,这些美女都是自愿留在这里的。   即使一开始不是自愿的,在我治好她们的痼疾后,也就都对我这个主人死心塌地了。   “喏,你可以一间间地进去,一个个地问她们,听这些‘可怜’的女人怎么说!”   我随手开启了第一间囚室,泰然自若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冰儿呆住了。她显然想不到我会如此坦荡,主动把她带来见这些女受害者,这令她颇为踌躇。很多年前开始,她就已经没有见过其他人了,除了我之外,她甚至已经不习惯跟旁人交谈。   不过,女警官追寻真相的本能和勇气似乎有苏醒的迹象,因此踌躇了大约半分钟后,她还是昂首走进囚室。   我站在门口等她,胸有成竹。   室内传来轻微的交谈声,迟缓而断续,大概是冰儿在尝试着重新与人沟通。   我也懒得去听他们在谈些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空如也的宁静。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冰儿走了出来,原本冰冷的俏脸已然解冻,但目光中仍有怀疑之色。   我又不慌不忙地开启了第二间囚室。   她默不做声地走了进去,半晌,又走了出来。   接着是第三间、第四间、第五间、第六间……   终于,在冰儿查看了十间囚室之后,所有的怀疑都烟消雾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羞愧、惶惑和自责。   “主人,冰儿错怪您了。请主人狠狠惩罚冰儿!”她双膝着地跪了下来,脸孔低垂,再也不敢看我一眼,下巴轻易就碰到了高高耸起的乳峰。   我冷哼一声:“好啊,你自己说怎么惩罚吧?是电击、捆奶、鞭打,还是浣肠?”   冰儿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一对肥硕的巨乳在警服里急促起伏着,带来无与伦比的视觉压迫感,将她紧张激动的心情展露无遗。   “主人想怎么惩罚……都行!冰儿……任凭发落……”   “少废话!我要你自己选一种!”   “啊……那……那……冰儿……全部都要!”轻微颤抖的语声中,这巨乳女警官有点失魂落魄地喘息着,眸子里流露出既害怕又期待的表情,双手放在背后,一副甘心受罚的模样,本就丰满无比的胸部因此挺得更高了,警服上那两粒圆点更是硬硬凸起,醒目地点缀在巨硕球体的顶端。   我十分满意。这才是我熟悉的冰儿嘛!   “起来!回你的寝室去,我等一下就来惩罚你!”   冰儿极其温驯地应了声“是”,起身乖乖走了。   我等她离开后,信步来到“中央操控室”里,取来另一套黑武士的装备穿上身。   这样的装备我有许多套,外表看上去全都一模一样,但功能就略有差别。比如现在这一套,许多功能就是专门为“惩罚”猎物而设的。   不过,我现在暂时不打算去惩罚冰儿,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穿过走廊,我走向尽头处的一间囚室,推门入内。这是囚禁红棉女特警的囚室。   如果刚才冰儿耐心一点,也走进这里,恐怕就会有点棘手了。如果她更耐心一点,发现了被囚禁的夜莲,那就会更加棘手了。   所以,我必须先把这两个可能引起麻烦的猎物处理好,再去惩罚冰儿不迟。   “主人,她的手臂全部长出来啦!”一见我进来,室内的真真就兴高采烈地迎上前,抢先向我报喜。   这些天她一直和红棉共处一室,负责照顾女特警的饮食和疗程,兼进行初期的调教工作。   “嗯,长出来就好。”我随口应了一句,视线透过面具射出来,打量着角落里的红棉。   这女特警仍然被束缚在柱子上,但已经被拔去吊瓶,也解开了臂上的金属护套。   虽然室内光线昏暗,但还是能清晰地瞧见,那两条袒露的玉臂已经完好如初,肌肤白里透红,娇嫩得就像刚出生的婴儿。   她仿佛完全没注意到我进来了,只顾低头望着自己的手臂,眸子里满是激动之色,两只手掌不停互相搓着、抚摸着,十根失而复得的手指一会儿交互握住,一会儿放进口中吸吮,似乎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哑然失笑,走近她身前,重重咳嗽了一声。   红棉这才如梦初醒,抬头看着我,表情十分复杂。既有感激,也有憎恨,还带着几分患得患失的惧意。   “装什么哑巴啊?还不赶紧谢谢主人?”真真推了红棉一把,不满地提醒她。   红棉咬紧嘴唇不出声。身为霸王花的骄傲和自尊,令她实在叫不出“主人”这两个字。   “喂,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真真恼怒地扬起巴掌,作势欲打,但却被我制止了。   “不必勉强。如果她不愿意向我臣服,就让她走吧。”   我说着伸手一拉,就将环绕在红棉腰肢上的超金属圆环扯开了。   限制变身能力的唯一桎梏蓦然消失,红棉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神色,飞快地俯身解下双足的链条,令四肢完全恢复自由。   真真愕然。   “擒兽男,你总算是天良未泯,还了我一双完整的手臂。”红棉终于开口了,用诚恳的语声说:“你现在就放了夜莲,跟我去警局自首吧。将来上法庭我一定会替你说情的……”   我忍俊不禁:“要是我不肯呢?”   “那我只好强迫你了!”红棉说着举起双臂,摆出准备进攻的架势,但是下一秒钟,她突然“啊”的一声,显得又是惊惶,又是愤怒。   “你……你在我手臂上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我完全用不上力?”   “什么手脚都没做。老实说吧,你这双新长出来的手臂只是平凡的血肉之躯,中看不中用,甚至比一般人还要虚弱几分呢。拿拿筷子、拎个包包暂时都没问题,但要是想用来战斗,嘿嘿,那就要令你失望了。”   红棉的面色顿时惨白,赤裸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已经站不稳了。   现在的她,不但无法挥臂打人,甚至也不能变身,如果强行变身的话,两条手臂会因承受不住细胞、血管的急剧扩张,当场就被撕裂得骨肉分离。   “血肉之躯……为什么会是血肉之躯?”她焦躁地叫道:“你那天不是说,会给我一双跟以前完全一样的手臂吗?”   “对啊,我是说过。”我点头道:“但前提是,你必须完成第二阶段的进化!   到时候你的身体素质会比原来更强,别说是手臂啦,就连变身能力都能由初级提升到中级!“   红棉双眼一亮,张嘴想说什么,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一时显得茫然失措。   真真鄙夷地“呸”了一口:“主人好心好意想帮你,你却不识好歹要抓他进警局,我看你真是连狗都不如,我们狗女至少还都知恩图报呢!”   红棉怒视了她一眼,脸孔一阵白一阵红。   我淡淡一笑:“你现在有三种选择。第一种,是立刻把我抓回去,在警局里对我严刑拷打,强迫我帮你完成接下来的进化步骤。”   红棉咬紧嘴唇,一声不吭。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现在的她绝对不是我的对手,这一点她自然心知肚明。   “第二种,我可以放你离开。手臂的问题,你另请高明解决吧。但我提醒你,你最多只有二十四小时。因为血肉之躯和你的超强躯体是难以兼容的,时间拖得太久,肌肉会再度坏死,到时候你就等着截肢吧!”   红棉身体一颤,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双臂。显然我击中了她最恐惧的弱点,失而复得的双臂,她无论如何不想得而复失。   真真却有点担心,小声提醒我说:“主人,你别小看外面的医疗专家。特别是国防部医院,那里有好几个教授都很厉害……”   “厉害个鬼,一群水货而已!”我不屑地说:“他们不过是盗取了别人专利的残余部分,才研究出转基因人的改造配方,但真正的核心机密,他们根本连边都碰不到……”我说到这里就停住了。这件事堪称是国家级的机密,知道的人愈少愈好。   真真醒悟说:“是呀,那些水货要真的有料,也不会抛下我们这些失败品不管,任凭我们自生自灭了。”   她又转头对红棉笑吟吟地说:“我敢跟你打赌,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断肢还能再生。你要是跟他们说这双手臂是新长的,哈,他们不把你当成疯子才怪。”   红棉仍然没有出声,但是眼睛里已流露出绝望的表情,显然心里已意识到真真说的有理。   真真打铁趁热地说:“如果我是你呀,我会马上跪下来向主人认错,死皮赖脸也要赖在这里,就算主人拿扫把赶我都赶不走。我相信主人宽宏大量,还是愿意收你做奴婢,继续治好你的手臂的!”   我发出“嘿嘿”的阴笑声:“说得对。这就是第三种选择。就看她自己愿意不愿意了!”   说完我就不再开口,真真也聪明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一个字。   无声的压力,很多时候比有声的威胁更加有效。   室内陷入沉寂,只能听见红棉略微急促的呼吸声,还有紧握拳头发出的指节轻微撞击声。   她心里必然充满了愤怒、痛苦和彷徨,所以迟迟不能做出决定,我甚至能猜到,她肚子里一定正在骂着各种脏话。   足足过了半分钟,红棉才一咬牙,带着毅然决然之色跪了下来,嗓子里低低吐出两个字:“主人!”   我故作惊奇:“你说什么?太小声啦,我听不见!”   她不甘愿地加大了音量:“主人!”   “还是听不见!”   “主人!主人!我在叫你主人!听见了吧?”红棉气恼地喊叫起来,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我十分满意,说:“很好。真真,你先给她上第一课,教会她做奴婢的基本礼节和侍候主人的基本技巧。如果她不认真学,你随时向我报告。”   真真开心地答应了。红棉则气得脸色铁青,屈辱地低下头。   我心中雪亮,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的她不过是在忍辱负重,企图等手臂完全恢复力量之后,再向我发难。   但这个主意实在太天真了。再坚强勇敢的女人,只要一旦开始屈服,哪怕只是屈服一点点,心灵的防卫就有了缺口,最后一定会导致整个意志的崩溃。就算是受过严格训练的霸王花,也不会例外!   我有这个信心,而且是强烈的信心。呵呵呵,不信,就走着瞧吧。   第四集   内容介绍   封面人物:易绵绵   海棠三人追踪黑武士甲冑,最后竟来到一处军事禁地,同时更惊见罗豫驾车自禁地驶出,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百合决定尾随监视罗豫。   洪巖一番话点醒白鸟薇,让她决定从多年前的奸魔案下手,以寻找擒兽男的相关线索。不料相关资料竟都残缺不齐,还被军情局列为“绝密”,更显军方与此事牵连甚深。   百合欲从罗豫住所脱身之时,却遭遇未知的“飞鸟”型转基因人袭击。同一时间,夜莲利用超音波“观察”四周的能力也被擒兽男破解,就此沦为真真等狗女军团的玩物……   第一章   夜已深,万籁俱寂。   海棠、芙蓉和百合隐身在密林中,留神观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军事禁区,她们将气垫车驶远之后,再悄然徒步回到附近,以免引起注意。   夜色之下,重重的铁丝网和巨大铁闸森冷地阻隔住视线,带来一种禁地特有的神秘感。没有守卫的哨兵,也没有来回扫射的耀眼探照灯,但三名女特警都很清楚,这并不表示守卫松懈,因为科技水准日新月异,各种最尖端的“电子眼”和红外线监视设备,往往安装在最不起眼之处,令一切企圆潜入之人无所遁形。   虽然三人都受过严格而特殊的训练,以往也曾潜入过其他联盟的军事禁地,但亦需事先进行详尽研究,携带相应工具并做好充足准备后,才有成功的把握。   何况眼前的军事禁地非比寻常,直接隶属于中京军区,即便要潜入也应先请示上级,否则万一惹出乱子,百分之百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唉,电话还是打不通!”   海蜜儿收起手机,焦躁地跺着脚抱怨:“龙妖婆关机,警务处长也关机,都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阿咪,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处长大人,现在已经是他的睡觉时间啦,电话打得通才怪呢!”   施议鹰嗤之以鼻地撇着嘴,显然对这位最高长官毫无半点好感。   此刻她正半蹲在一根粗大的枝桠上,而且姿势还是手抱膝盖,修长的双腿蜷曲着,骨感纤瘦的躯体轻盈得仿佛不带一丝重量。虽然脚上穿的是高跟鞋,足有十寸的后跟极难维持平衡,但她却偏偏蹲得稳如泰山。   芙蓉则躲在旁边一棵大树后,整个人懒洋洋的,丰腴的身体软软地靠着树干,打了个呵欠说:“我讶异的是怎么连龙妖婆也这样,最近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要找她好像愈来愈困难了!”   “就是嘛!唉,我都快被气死了!”   海蜜儿不断唉声叹气,可爱的脸蛋上浮现出愁色。   芙蓉哑然失笑,安慰她说:“阿咪,你也不要太着急。我们就在这里守着,等到天一亮,信号重新出现,到时再采取行动也不迟嘛!”   海蜜儿点点头,发狠说:“如果那时候电话还是打不通,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进去抓人!反正大不了就是处分,我才不在乎呢!”   “只要能早点抓到人救出红棉和夜莲,我也不在乎处分。”   芙蓉柔声说:“不过这里毕竟是军事禁地,听说军方这两年招揽了不少异能者,还发明很多新式秘密武器,在全面了解底细之前,最好还是不要正面冲突。”   施艳鹰“噗嗤”一笑:“芙蓉阿姨,你胆子好像愈来愈小啦,难怪现在大家都爱叫你阿姨了。”   芙蓉也不生气,语气还是很温柔:“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想一想,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军事禁地,不只外界完全不知情,就连我们霸王花也被蒙在鼓里,你不觉得这里面透着古怪吗?”   施艳鹰哼了一声:“我头脑简单嘛,确实没想过那么多。我只知道拖延得愈久,咱们两位姐妹就会遭受愈多折磨。”   海蜜儿忙打圆场说:“芙蓉姐是谨慎,其实顾虑得没错。唉,我有信心,天亮了绝对能打通电话,说不定等一下龙妖婆就会开机听到我的留言,自己回电指示啦!”   三人压低嗓音谈谈说说,虽然难免有争执,但都是半说笑半认真的方式,无损于彼此之间的深厚友谊。   就在这时,一阵马达轰鸣声隐隐传来,划破宁静的夜空,三人循声望去,只见巨大的铁闸缓缓开启,一辆豪华的名牌气垫车从里面驶出。   “哇,限量版的飞马牌名车!”   海蜜儿双眼发光,小声地脱口而出。   芙蓉却自言自语道:“奇怪,这种车居然也能进入军事禁区,难道是哪位首长新买的座驾吗?”   说话之间,那辆“飞马”名车已经驶出铁闸,顺着山间小道向前方疾驰,转眼就消失了。铁闸再度缓缓关上,四周又恢复宁静。   “不是什么首长啦,开车的是一个年轻男人。”   施艳鹰的声音从枝极上飘来:“长得还挺帅的,看上去有点儿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车牌看清楚了吗?”   “那还用说。”   施难鹰自信地报出一串数字,她融合的是鹰的DNA,具有“鹰眼”的超强能力,就算是很远之处的微小物体,她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芙蓉取出手机,将车牌输入内部网路查询,几秒钟后就有了结果她“啊”的一声低呼:“罗豫!这辆车的车主是罗豫!”   海蜜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罗豫?”   施艳鹰的反应却很快,“呼”的跃下地面,探头看了手机蛋幕上的资料一眼。   罗豫,中京市“钻石王老五”之一,着名的攀岩运动好手。父亲是亿万富翁罗智康,也是市奥委会会长,父子俩共计拥有五家上市公司,财力相当惊人。   “是他没错!”   施艳鹰看着资料网页上刊登的头像,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刚才开着飞马离开的,就是这个罗豫,难怪我觉得面熟。”   “真的是他啊!”   芙蓉的眉心打了一个结,疑惑地说:“这家伙是几时跑到军事禁区来的,深更半夜这样子悄悄离开,有点鬼鬼祟祟的感觉。”   海蜜儿点头称是,提醒道:“芙蓉姐,你还记得吧?那天晚上,红棉就是跟这个罗豫吃完饭后,突然被擒兽男绑架,他其实是最后一个见到红棉的人。”   “当然记得,我第二天还登门问过他呢。”   芙蓉回忆说:“他一口咬定自己整晚都留在饭店里,对整件事完全不知情,而且他又有充分的人证,所以当时咱们都觉得这应该只是个巧合,也就没再追查下去。”   “嗯,但是他今晚出现在这里,难道又是巧合吗?”   这句话问出来后,三名女特警互相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见否定的答案,就算真的只是巧合,但在现阶段至少是条值得深究的线索,绝不能轻易放过。   “走,追上去看个究竟!”   施艳鹰作势欲起,海蜜儿也拔步欲奔,却被芙蓉一手一个拦住了。   “等等!我们不能三个人一起去追罗豫,这里还是要有人留守!”   两人一想也是,她们是追踪黑武士甲胄上的信号才来到这里,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信号源于罗豫的车。万一黑武士另有其人,此刻仍然待在军事禁区里,那她们就漏掉真正的大鱼了。   “我去追吧,你们两个留下。”   施艳鹰自告奋勇地说:“车子也留给你们用,我可以从空中盯梢。”   芙蓉同意了,她只擅长“水路”,长途跋涉就必须开车,而海蜜儿虽然擅长“陆路”,但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追踪目标,毕竟还是可以翱翔夜空的施艳鹰更能胜任。   “去吧,小心一点,随时跟我们保持联系。”   “OK!”   “记住,你的任务只是监视,看看他在搞什么鬼,先不要打草惊蛇!”   “没问题。”   “如果对方发现你而向你进攻,无论如何要立刻求援!”   “明白!”   “对了,你的自动警报器呢,戴了没有?”   施艳鹰又好气又好笑,举起手臂,扬了扬腕上的手表:“你瞧,这不是好好戴着嘛,该放心了吧,阿姨!”   “别怪我罗嗦,夜莲就是因为没戴上它,才会被擒兽男打倒而且活捉,我们绝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芙蓉说着,黯然叹了口气,海蜜儿心里也是一阵难受。   这手表其实是警局专家的最新发明,她们每人都有一只,只要一个人遭受袭击,其余众人的表就会自动发出警报声,堪称是最好的防卫武器。但夜莲扮演的是搏击手的角色,比赛时总是拳来脚往,为了不被误认是遭到袭击,每晚参加比赛时就只能将之除下,等结束后才戴回去。原本大家都以为比赛期间是绝对安全的,因此也都同意她这么做,谁知道擒兽男偏偏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强暴并绑架她,令手表白白搁置在格斗场的衣柜里,没有发挥应有的效用。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一定会谨慎又谨慎的!拜拜!”   施艳鹰说完就腾身跃起,肩膀的衣料应声碎裂,伸展出一对长长的黑色羽翼,整个人像矫健的雌魔般飞上高空。她飞行的速度显然比白鸟薇更快,也更灵活机动,借密林的树叶巧妙掩饰身形,眨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下。   芙蓉和海棠目送她远去后,又靠着大树隐藏起来,继续全神贯注地监视军事禁区。   “哗啦”一声,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昏迷中的夜莲打了个寒颤,逐渐恢复神智,慢慢睁开双眼。   “嘿嘿,小母蝙蝠,你醒啦!”   耳边传来熟悉的怪笑声,夜莲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视线里仍是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   她忙从喉咙里发出一般人听不见的“超音波”,借此观察周围的情形。   首先“看”到的,是站在身前的黑武士,面具森然,甲胄坚固,黑色的披风猎猎飞舞。   接着,她“看”到所处的环境,已经不是黑暗的囚室,而是一个相当空旷的广场,至少有一座足球场那么大。头顶数十公尺高处,怪石嶙峋,四壁则满是钢筋和混凝土,将广场笼罩在一个巨大却密闭的空间里。   这里是……哪里?   夜莲晃了晃隐隐作痛的脑袋,努力回想着,她只记得在囚室里被注入一管麻醉剂后就晕倒了,至于怎么来到这里就一无所知了。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黑武士仿佛猜中她的心思,阴森森地开了口,难听的声音在整座广场嗡嗡回响。   夜莲勉力支撑起身体,像盲人一样摸索着周围,嘴里冷然说:“知道!你给我换了一间大牢房,比原来那间宽敞多了。”   她故意将答案说得半对半错,一方面是为了掩饰自己仍能“看”得到的本领,以便寻找时机发难,一方面又不至于显得自己太无能,反而引起对方猜疑。   “你错了,这里不是牢房,是‘难兽军团’的训练场!”   “什么军团?”   “艳兽!融合了动物DNA、美丽而野性的女子军团,每一个都是像你这样的转基因人!”   黑武士说着,神气地挥了一下手,面具后发出一长串急促尖锐的声响,听起来就像军营里的紧急集合哨声。   仿佛变魔术一般,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广场另一头响起,有节奏地快步奔行着,一直到前方不远处才停下。   夜莲愕然转头,就“望”见一大群美女列成一个方阵,昂首挺胸地站在广场正中央。   她们个个赤身裸体,仅在脖子上套着一只项圈,人数大概有四、五十人左右,领头的正是脱衣舞娘真真。   “报告主人,‘雌犬团’集合完毕!”   真真提高嗓音,向黑武士敬了一个礼,俨然是带队的团长。   夜莲心中泛起荒谬绝伦的感觉,同时又感到一股寒意。   雌犬团……难道这些美女就是核战之前的“试验失败品”吗?听说她们融合的都是母狗的DNA,还存活在世的已经不多,想不到此刻居然一下子就见到几十人。   根据资料,“狗女”的战斗力虽然只有一般生化人的水准,而且变身能力有严重缺陷,做不了大奸大恶。但问题是,若有一个邪恶而冷酷的首领,完全控制她们的心智,再有计划地进行组织和训练,甚至形成“军团”,那情形就不同了。   这样的“军团”,绝对会是中京市治安的一大威胁!   夜莲开始隐约意识到,擒兽男不单纯只是个色魔。他很可能比想象中更加可怕!   “呵呵,小母蝙蝠,怎么不说话了?她们可都是你的同类,总该打个招呼吧!”   黑武士狞笑着俯下身,一把揪住夜莲的头发,将她拎起,向所有“雌犬团”成员展示女特警的裸体,仿佛在炫耀一件精美的战利品。   “恶魔!原来你绑架了这么多人,她们都是受害者,绝对不会跟你同流合污的!”   夜莲一边挣扎一边怒叱,她感觉自己体内的麻药已经逐渐消失,四肢也恢复活力,但双腕和足踝处各套着一个由超金属打造的狭窄圆圈,深深地勒进肌肤中,让她仍然无法施展变身的本领。   黑武士一手高举夜莲,威风凛凛的样子有如天神,面具后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在场的所有美女,又是森然一笑。   “听见了吗?小母蝙蝠说,你们不会我跟我同流合污的!”   真真立刻跪下来,大声叫道:“誓死效忠主人!”   美女们也都齐刷刷地跪下,异口同声高喊:“誓死效忠主人!誓死效忠主人!誓死效忠主人……”   一连喊了十几声后才停下来,余音溺嫋在广场上空回荡。   “好,这只蝙蝠就交给你们了,替我好好教训教训她!”   黑武士说着,一抖手臂,将夜莲的身体抛出去,直接扔进方阵中。   夜莲在半空中猛然发觉手足已经自由,急忙奋力凌空一翻,“看”准落点,稳稳地落在一个空隙之处。脚跟才刚着地,就听到几声娇喝响起,四、五名犬女勇猛地扑上,对着她拳打脚踢。   夜莲凛然不惧地迎上,伸臂勾足,几个回合之后就将她们全部击倒,出招又准确又有效。与此同时,又有更多的美女接连涌来,发动更猛烈的攻势,而前面跌倒的美女们也只是略一翻滚,就又纵身跃起,重新加入战局。   夜莲顿时压力暴增,混乱之中,前胸后背都挨了好几下重击,火辣辣的,颇为疼痛。   “你们这些走狗!滚远一点!”   怒火涌上心头,夜莲一边愤然呵斥,一边飞身跃起,两条修长的美腿犹如风车般狂扫出去,动作优美至极,眨眼间就踢倒十多人。   黑武士喝了一声彩,“啪啪”鼓掌起来,转头对一旁督战的真真说:“你瞧,小母蝙蝠还是有两下子的,即使瞎了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真真惶恐地说:“都是真儿没用,让主人失望了。不过姐妹们平时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训练了……”   “我知道,这不是你们的错。”   黑武士用和蔼的语声说:“实战才是最好的训练,有这只母蝙蝠当对手,再多练一段时间,你们的水准就会突飞猛进了!”   这几句话说得虽然很轻,但夜莲的敏锐耳朵却一字不漏地听见了,心里恍然大悟。   原来是拿我来“练兵”,难怪会带我到这里来!   由于受到超金属的限制而无法变身,夜莲清楚自己单凭赤手空拳,绝对不可能同时打退四、五十名犬女,更何况旁边还有身手超强的黑武士虎视眈眈。现在这种情况,再继续较量下去也只是徒劳无功,而且还会白白增长敌人的战斗经验。   她不禁有点迟疑,还要继续打吗?   因为这么稍一踌躇,夜莲的动作立刻略有放缓,招数中露出破绽。   美女们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至少有七、八个人一拥而上,有的抱住她的腿,有的顶住她的腰,有的抓住她的小臂,令她再也难以动弹。   下一秒钟,拳头脚尖如雨点般落下,有人甚至干脆张开嘴,不由分说就狠狠咬下去。夜莲痛得叫出声来,竭力苦苦抵挡。虽然她具有迅速癒合伤口的能力,但是对方人数实在太多,新伤增添的数量远远超过癒合的速度,不一会就令她遍体鳞伤。   “打啊!姐妹们用力打啊!揍死这只臭蝙蝠!”   “他妈的,刚才踢得我这么痛,现在轮到你了!”   “居然敢骂主人,看我怎么咬死你!”   就在这一片清脆悦耳却又粗鲁的辱骂声中,惨无人道的围殴愈演愈烈。寡不敌众的女特警只能抱头蜷曲在地,无助地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暴行,不断发出痛楚的哀鸣。   第二章   清晨六点,东方露出鱼肚白。   警署总部大楼,特警队专用的办公室内,白鸟薇悄然站在窗边,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手中的一张相片。   这是一张在这时代已经相当少见的平面相片,虽然有护贝,但由于年代久远,还是有些泛黄了。   相片上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警,目光明亮而犀利,年纪大约二十八、九岁,身上穿的是一套很久以前的旧式警服,样式远不如核战之后新潮,却带有那个年代特有的庄严感。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就照在这女警的头像位置,清丽的脸庞栩栩如生,反射出淡淡的、圣洁的光辉,令人肃然起敬。   不过,若是第一眼看到这张相片,任何人的视线都会不由自主地从女警脸上移开,而先被她惹火到极点的魔鬼身材吸引住。   那是一具堪称毫无瑕疵的完美胴体,只有八个字能形容,那就是“巨乳细腰,长腿丰臀”。   拍摄这张相片的显然是个职业摄影师,用最佳的角度和距离,来容纳完整的全身像,从头发到脚尖全部纳入镜头,既保持整体的协调,又强调了每一个局部的美态。   尤其是女警丰满到不能再丰满的胸部,镜头处理得极其巧妙,令其立体感尽现,仿佛从平面相片上“耸立”起来一般,看上去比这时代的三维立体相片效果更佳,更有“呼之欲出”的感觉。   白鸟薇也在看着这丰隆鼓起之处,但眼神里没有半点惊艳或羡慕之色,有的只是深沉的缅怀、眷恋和悲哀。   妈妈,你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吗?   她无声地默念着,清澈的双眸蒙上一层泪光,纷乱的思绪如潮水般涌上。   相片上的这位女警是她和白野玫的亲生母亲,当年曾经是中京市大名鼎鼎的人物,加入警界短短六年就屡破要案,赢得无数荣誉和掌声,二十八岁时破格升任为刑侦队队长,被誉为整个警界的“首席警花”。   不过,姐妹俩对母亲的印象却相当模糊,只隐约记得妈妈很温柔,会讲故事,也会跳舞,还会做很好吃的奶油蛋糕。   虽然有时候妈妈会伤心流泪,也会发脾气打她们几下,但更多时候是把姐妹俩搂在怀里,透过那温暖而高耸的胸脯,令她们感受到浓浓的母爱。   除此之外,姐妹俩的记忆就剩一片空白,甚至连妈妈的名字都记不起来。   其实这也难怪,毕竟妈妈永远离开她们的时候,两个人都还小,不到三岁和两岁。至于爸爸,姐妹俩更是毫无印象,仿佛生命中从来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在长大之后,她们才从一些警界叔伯阿姨的闲谈中,零零碎碎地了解到爸爸是日裔人士,赴华留学期间对妈妈一见锺情,为此不惜改换国籍,长期留在中京市工作,后来成为高级公务员,曾被评为“十大杰出青年”之一,也算是门当户对,但名声就远不如妈妈响亮。   据说,当时几乎所有的犯罪分子,都对身为“首席警花”的妈妈又恨又怕,但又无可奈何。在她雷厉风行的治理下,中京市全城治安井然有序,市民安居乐业,到处都是一片和谐。   但命运之神却是残酷的,很多时候都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来捉弄人。   就在首席警花攀上人生荣誉颠峰之时,她遇上空前强大的对手,堪称是她命中的克星,有史以来最狡猾、最难缠、最邪恶的“巨乳奸魔”。   每一个拥有丰满胸部的美女,都是巨乳奸魔的猎物,对于女性的胸部,他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疯狂欲望,偏激地认为“奶大,就是女人的原罪”!   既然有罪就必须赎罪,而赎罪的方式,就是把这些大奶美女统统囚禁起来,用各式各样的方式来调教、洗脑,让她们深刻反省并自愿成为他的性奴,用一对丰满的巨乳永远服侍他。   一时间,中京市陷入恐慌,“波霸”美女们人人自危,谈魔变色。   首席警花当然不会容许这种罪恶继续发生,于是果断部署了一连串追捕行动。   而巨乳奸魔也早就贪婪地盯上她胸前的“极品”,将之视为终极目标,不甘示弱地进行了回击,并且反过来设下各种陷阱想要猎取她!   双方斗智斗勇,由于身手和头脑不相上下,数轮较量后,各自都付出惨重的代价。   巨乳奸魔不仅魔窟尽毁,而且还失去最忠心的助手与耗尽心血经营的犯罪基业。   而首席警花在被擒后惨遭折磨,并失去挚爱的丈夫!   最终,首席警花为了保护更多女性不受伤害,不惜牺牲自己暂时屈从对方,然后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一个机会,与巨乳奸魔双双同归于尽!   自此以后,中京市就不再有邪恶的奸魔,当然也不再有正义的警花……一直到核战爆发,全人类的生活秩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社会治安严重倒退,才又陆陆续续冒出不少奸魔,不过也都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可是近几个月来崭露头角的擒兽男,显然不只是小打小闹这么简单,连霸王花成员都被抓走两个,绝对是近二十年来最具危险性、手段最高明的奸魔。   前两天,那个名叫洪岩的记者更是语出惊人,说擒兽男的犯案手法跟当年的巨乳奸魔十分相似,这话犹如响雷一样点醒白鸟薇,令她骇然惊觉,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心中掀起一股滔天巨浪。   莫非是当年的巨乳奸魔有了传人,抑或只是单纯的模仿犯罪?   不管是或否,如果从当年的奸魔案着手寻找线索,会不会从中发现若干蛛丝马迹呢?   这些念头像一锅热粥一样在白鸟薇脑海里翻腾,令她平静不下来。虽然龙妖婆禁止她插手这件案子,但是白鸟薇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私自采取了侦查行动。   昨夜她在警局办公室待了一整晚,就是在寻找所有与巨乳奸魔一案有关的资料。   由于核战爆发之后,互联网经历一次重新洗牌,战争之前的讯息大量丢失,当年涉及奸魔事件的新闻报导几乎都找不到了。因此白鸟薇只是略微搜索了一下后,就放弃无用之举,转而从警局内部资料库里寻找旧日档案。   照理说,这是多年前中京市极为轰动的案件,警局应该留有最详尽的资料,但奇怪的是,当白鸟薇调出相关档案时,却发现里面记录的资料七零八落,很多关键内容都是一片空白。   比如在受害者部分,根据记载,先后有七个大胸美女被奸杀,然后弃尸于公共场所,与擒兽男的手法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七名受害者的身份却是残缺不全,有的只留下名字和职业,但验尸报告却已丢失,有的甚至连名字都是空白。   至于色魔本人的档案,更是简略到草率的程度,而且神秘兮兮的仿佛有难言之隐,连真名都没有留下,只用一个“GSY”的字母组合来代替,出生日期、身高、血型等基本资料也全部欠缺。   唯一记录在案的有用资料,是奸魔用来掩饰身份的职业,但也语焉不详,只含糊记录为中京城市大学的特级研究员,精通医药、生物、化学等多个专业领域,是难得的海归人才云云,除此之外就再无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   白鸟薇颇为失望,心里充满疑问,这么重要的案件,为何保留下来的纪录却是如此匮乏呢?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她不死心,又详细阅读一遍现有的档案,终于瞧见最末原来有一行注释。   警务处转军情局二十三号令:本案牵涉重大机密,若干材料列入“绝密”等级。   旁边留下一个连结,但有把小锁的图标,显示相关内容已被加密,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这令白鸟薇更加疑惑,难道当年发生的不只是单纯的奸魔案件,其中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她很清楚,如果向上级申请查看“绝密”等级的档案,一定会被拒绝而且遭到斥责,甚至还会引起怀疑,严格限制自己使用资料库的权限。   看来,只有小小地使用一下“邪门歪道”了!   于是白鸟薇趁夜半无人的良机,偷偷朝电脑插入一枝收缴来的小型破解仪,号称防火墙克星,就连国防部的主机都能潜入。不过,由于破解用的是“穷举法”,需要较长时间,所以她只能待在办公室里耐心等待,一直等到天都亮了还没成功。   就在白鸟薇思绪万千,走到窗边看着母亲照片缅怀往事时,办公室的门突然“砰”的推开,海蜜儿的娇小身影急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   “哇,白鸟!你在这里啊!怎么连灯都不开,吓我一跳!”   海蜜儿叫嚷起来,伸手拍着美少女学生服包裹下的高耸胸部,可爱的脸蛋上满是夸张的表情。   “我才刚关灯,天不是亮了嘛!”   白鸟薇迅速收起手中的照片,随口敷衍了一句。   海蜜儿不以为意,走到自己座位一屁股坐下,长长地打了个呵欠。   白鸟激注意到她的倦容,问道:“这么困呀?昨晚又通宵执行任务吗?”   “哎,别提了。说出来真是气死人!”   海蜜儿气鼓鼓地拍了一下桌子,差点震飞水杯。   “怎么啦,不顺利?”   “说来就话长了,我们发现黑武士的甲胄上抹了某种鬼涂料,就用卫星扫瞄去追踪信号……”   海蜜儿简单明了地将整个经过说了一遍,当白鸟薇听说信号是在郊外军事禁地附近消失时,不由得悚然心惊,一下子就想到刚才看见的那行注释,上面写明是来自“军情局”的密令。   军情局!   难道其中的内幕跟军方有关?当年的巨乳奸魔案,封锁档案的是军方,这次的擒兽男案,又牵涉到军方的禁地,这仅仅只是巧合吗?   海蜜儿并未留意到白鸟薇的神情,自顾自地说下去:“……后来阿艳去跟踪罗豫,我和芙蓉姐就留在那里监视,一直到五点多,龙妖婆才回电话给我,叮嘱我们不可以轻举妄动,我想悄悄潜入禁地侦察一番,也被她否决了。”   “嗯,她这是谨慎。万一信号来源不在军事禁地之中,你潜入又被发现,大家都逃不过严厉处分!”   “我知道,刚开始我也能理解,所以我就开车赶去支援阿艳,只留下芙蓉姐一个人守候。到刚才天一亮,卫星重新开始信号搜索,我一看仪器,居然找不到任何信号。”   白鸟薇调侃道:“这就怪了,是不是仪器失灵啦?”   “别开玩笑啦,白鸟!人家都郁闷死了!”   “好、好、好,说正经的。嗯,你有打电话询问阿艳罗豫当时在哪里吗?”   “问了,罗豫早就回家睡觉啦。如果他就是黑武士,信号应该会显示在他家才对啊!这样就已经排除他的嫌疑了。”   “可是军事禁地里也没有信号呀!”   “对,不过事情很明显只有两个选项,一个排除了,答案当然是另一个啦。你想想看,军事禁地有大把屏蔽设备,搜索不到信号是很正常的。我们都认为,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套甲胄必然就在禁地里面!”   “喔,有道理。”   “我立刻就将最新情况报告龙妖婆,本来以为她会批准潜入,谁知道她反而下令说,三个人都放弃一切行动,立刻返回警局待命!这不是莫名其妙吗?万一黑武士再从禁地出来,我们不是白白坐失逮捕良机吗?唉,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海蜜儿连珠炮般抱怨着,就像一个发飙的可爱小女生,逗得白鸟薇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咪,你真性急,嘻嘻!不过我觉得你这次错怪龙妖婆啦,她这么做是对的。”   海蜜儿瞪大了眼睛:“你还为她说话?”   “嗯,实事求是嘛!我有种预感,你们想要追踪的信号,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在那座军事禁地附近出现了!不管是潜入也好,监视也罢,都是白费力气,而且还容易打草惊蛇。”   “为什么啊?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行踪暴露了,擒兽男已经发现我们在追踪他了?”   白鸟薇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一阵“嘟嘟嘟”的异常响动从电脑上传来,她急忙走过去一看,心马上冷了半截。   破解仪失败了!不只没办法突破加密程序的封锁,反而还惊动警报系统,差一点就被锁定内部IP位址。   白鸟薇赶紧将仪器拔出,又迅速关闭了电脑,但海蜜儿已闻声过来,见状骇然说:“白鸟!你这是在干嘛?”   “没干嘛。”   “我已经看见啦!你在尝试入侵‘绝密’档案。天哪!白鸟,这是重罪耶!万一被人知道了,你会吃不了朔着走的!”   白鸟薇心知不能再隐瞒了,平静地说:“这份档案对我们很重要,阿咪,你会为我保守秘密吧?”   海蜜儿扮了个鬼脸:“我当然什么都没看见啦,我只是提醒你,别人未必像我这么好说话。”   “我明白,谢谢你,阿咪!”   “少肉麻啦,好姐妹还说什么谢!不过我挺好奇的,什么档案这么重要,值得你不惜冒险违规偷看呢?”   “就是多年前中京市发生的巨乳奸魔案,最近有线人告诉我,擒兽男的犯案手法跟他很相似,怀疑是模仿作案……”   白鸟薇索性对这位好姐妹坦诚到底,详尽说出前因后果。   海蜜儿听完猛点头:“没错、没错,这绝对是一条有用的线索,应该查清楚。我等一下就向龙妖婆正式提出申请,争取尽快调阅当年的全部档案。”   “算了吧,她是不会同意的!”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她不会同意?”   “我姐姐试过。”   白鸟薇冷冷地说:“两年前她就是因为这件事跟龙妖婆闹翻,所以才会愤然离开特警队,转而加入军方的!”   海蜜儿愕然,过了好一会儿才跳起身来,满脸兴奋兼摩拳擦掌地嚷开了。   “有问题,嗯,这里面大大的有问题!呵呵,我现在也跟你一样好奇了,到底档案记载的是什么惊天秘密呢?咱们无论如何也要设法打开看一看才是!”   说着,她又挺起被学生服包裹的丰满胸部,慷慨激昂的说:“白鸟,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如果龙妖婆真的不同意,我会另外想办法解决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白鸟薇不想打击她的热情,于是也就点头答应了。   “不过话说回来,巨乳奸魔的案子跟你们姐妹的……亲人有直接关系,按照警局的规避原则,龙妖婆不让你们姐妹接触档案,道理上是说得过去的!”   “所以嘛,辞职的只有姐姐,我还是留了下来,并没有因此责怪龙妖婆!”   海蜜儿忽然压低嗓音问:“白鸟,你跟我说实话,你以前真的从没想过像玫姐那样,去搞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吗?毕竟关系到你的……亲人呀!换成是我,我可忍不到今天。”   白鸟薇沉默了片刻,用苦涩的声音说:“阿咪,其实我一直在逃避,一直不愿意接触到跟那件案子有关的一切,你明白吗?我真的不想去揭开已经癒合的伤疤,真的不想……”   海蜜儿似懂非懂地望着她,一脸茫然。她是个快乐而单纯的女孩,无法理解这种复杂的感情,只能随口安慰几句。   “别想那么多啦,白鸟!想得愈多,人就会愈不开心,会容易变老哦……呵呵,中午我请你去吃牛排吧,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西餐厅,挺不错的。”   “中午我准备约个朋友谈点事,不如现在一起去吃早餐吧。”   “现在啊,恐怕不行,芙蓉姐她们马上就回来了,大家还等着龙妖婆召见呢!”   海蜜儿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脱口而出:“啊,我终于知道了!难怪龙妖婆不肯让你参加调查,如果擒兽男真的和当年的巨乳裹魔有关,你岂不是……”   白鸟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整个人微微发抖起来,海蜜儿立刻惊觉失言,伸手掩住嘴巴,显得不知所措。   室内一时之间鸦雀无声,气氛十分尴尬。   “对不起,你就当没听到吧!我……我去找龙妖婆了!”   海蜜儿语无伦次地抛下两句话,深深鞠了个躬,像犯了错误的孩子般,低着头一溜烟跑掉了。   白鸟薇闭上双眼,竭力忍住快要涌出的泪水,过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拿起手机,先拨打未婚夫朴永昌的号码,但对方却关机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最近扫黑组非常忙,执行任务的时候当然会关机。   白鸟薇失望地叹了口气,又拨打了另一组号码,这次很快就通了,传来一道熟悉、热诚而又活泼的嗓音。   “嗨,亲爱的白鸟警官,这么早就打给我,是不是想念我了呀?”   “想你的大头鬼啦,自作多情!”   “呜呜呜,你真无情,大清早就泼了我一头冷水,我好歹还是个病号耶。”   “少来,你昨天就去上班了,还扮什么病号?哼哼,叫你休息半个月,你居然不听话,胆子真够大的你!”   “喂,公平一点好不好?咱们当初可是说好了,你要每天来看我,我才肯休息半个月的。结果你那天一走之后就不来了,害得我好几天寂寞难耐,再不上班就要闷死在家啦!”   白鸟薇忍不住“噗嗤”一笑,说来也怪,光是这么对答几句,心中的郁闷居然一扫而光。   “行了,少说废话,你中午有空吧?我想请你吃个便饭。” 清晨六点半,“中京在线”的办公大楼里,正在讲电话的洪岩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你……请我吃饭?”   “对,怎么,今天没空吗?”   “不、不、不,你要请我,就算再没空我也会挤出空来的。”   洪岩双眼发光地嚷着,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又坐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呵,好,那我们中午在上次那家西餐厅见,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洪岩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自从那天失言得罪了白鸟薇之后,两人就一直没有联系。他其实很想打电话向她道歉,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认为自己当时说的话并没有错。只要没错,就不能委曲求全去乞求原谅,那样反而会更加让人看不起。   所以洪岩也憋着一口气,暂时抛开不愉快,反正他也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忙……   果然,这只骄傲的鸟儿今天终于想通了,主动打电话来,还说要请吃饭。很明显,这是她在用实际行动委婉地道歉。   哈哈!这说明我在她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至少是个“不愿意失去”的朋友,说不定已经对我满有好感了呢!啦啦啦……啦啦啦……   洪岩正想到得意处,忽然被旁边一个女人的惊叫声打断。   “我的天啊,洪!你怎么啦?口水流了这么多……”   一股异国的香水味随着说话声飘来,金发美女凯瑟琳边说边一蹬地面,连人带椅滑到身边,递来一张纸巾,洪岩这才发觉自己丑态毕露,尴尬地伸手接过,胡乱抹了抹嘴角。   “没事,哈哈!刚才有点走神……真的没事。”   凯瑟琳关切地观察着他,见他确实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这才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是不是有约会?看你高兴得唇都合不拢了!”   “嘴,是嘴合不拢。”   洪岩习惯性地纠正她一下,顽皮地眨眨眼:“没错,我等一下确实有约会,是个超正点的妞。”   “Really?”   凯瑟琳颇感兴趣地问,“多正点?有没有相片给我瞧瞧?”   “抱歉啦,没有。”   洪岩一口回绝。他知道凯瑟琳一直很想约霸王花做访问,要是让她见到白鸟薇准没好事,搞不好这顿饭也会泡汤。   凯瑟琳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他,忽然郑重其事地说:“洪,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什么事?”   “你听了不要晕过去哦。”   “哇,什么事这么严重?”   洪岩随口调侃:“我猜猜,你是想告诉我,其实你偷偷爱上我了是吧?哈哈哈!”   “比这个更严重。”   凯瑟琳靠得更近了一些,嘴里的香水味和严肃的语声一起轻轻吐出:“洪,我怀孕了!”   “哦,怀孕了,这是好事啊!恭喜恭喜……”   洪岩刚舒了一口气,猛然间又觉得不对劲,失声低呼起来。   “老天,你该不会是想说,你肚子里的是……是……是……”   凯瑟琳点点头,天蓝色的眼眸里流露出温柔和喜悦:“是你的小宝贝呀,亲爱的洪,这是上帝赐给你和我的礼物。”   “扑通”一声,洪岩连同椅子一起仰天摔倒,幸好是早班时间,办公室里的人不多,远处的几名同事只是循声瞥了一眼,就又忙自己的稿子去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他狼狈地爬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跟你只发生过……一次啊!”   “一次就够啦,谁叫你不戴套!”   “但你……你当时明明说,那天是安全期……”   “亲爱的,安全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安全。可能是我上个月情绪比较波动,一不小心排卵期就提前了……”   洪岩有想死的感觉,不过还是存着侥幸的心理,哭丧着脸说:“喂,你真的确定自己怀孕了吗?我们那次……才一个月耶!”   “我已经验了三次了,你自己看嘛!”   凯瑟琳将三张验孕试纸摆在桌上,每一张都清清楚楚地显示两条线。   洪岩只能苦笑,哈哈,这次真的是中奖了。   凯瑟琳温柔一笑:“洪,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好像很不喜欢当爸爸!”   洪岩红着脸说:“这个……这个……哎……你确定是……是……是我的孩子?”   “你如果怀疑,我们可以去做DNA监定。”   “不、不、不,不用了,我……我相信。”   “你放心吧,洪,我才不像你们华人女孩呢,怀孕了就要男人负责任。”   凯瑟琳嗤之以鼻地说:“我本来就打算自己生下来,独立抚养孩子长大。今天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我觉得你作为父亲,应该有知情权,仅此而已。”   说完,她不再理睬洪岩,拎起桌上的手提电脑和相机,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洪岩发愣了很久,好一会儿都摸不着头脑,搞不清这金发美女到底是认真的呢,还是在开玩笑。   就在同一时刻,魔窟的囚室里,女特警红棉正在忍气吞声地接受一场所谓的“培训”。   “是!主人!”   “主人,奴婢知错了,请狠狠惩罚奴婢吧!”   “奴婢不敢!奴婢誓死效忠主人!”   一句比一句荒唐的讨好之词,从红棉的嘴里机械地说出来。她显然很不情愿说这种违心的话,语调生硬而刻板,听起来就像背书。   “唉、唉,教了你半天,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真真泄气地扔下教鞭,满脸不耐烦的表情。按照主人的吩咐,她负责教导红棉“奴婢的基本礼节”,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最简单的部分都还没有教会。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跟主人说话要三分恭敬、三分顺服、三分讨好加上一分亲热,下跪的姿势也是有讲究的,要好像随时都能去亲吻他的脚。不是像你这样,说话、动作都跟死人一样僵硬……”   红棉强忍着羞辱感,默不作声地听着对方劈头盖脸的训斥,心中不知骂了多少句脏话,但是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反而还要做出十分配合的模样,以免吃眼前亏。   但真真却已看穿她的伪装,冷笑一声说:“你要一直这样消极地敷衍我,其实我是无所谓啦。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哦,主人要是对‘培训’成果不满意,拖延着不肯治疗你的手臂,倒霉的还是你自己!”   红棉的脸色立刻有点变了,仿佛被击中要害,她最担心的就是这双尚未完全康复的手臂,相比之下,羞辱感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如果我是你,我就老老实实地接受调教。”   真真打铁趁热:“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反正都是同样丢人,在心里抗拒又有鬼用?还不如身心合一,早点达到目的,还能早一点解脱呢!”   红棉不由自主地微微点头,觉得这几句话实在很有道理。勉勉强强地假扮屈服,一定骗不过擒兽男的眼睛,到头来等于是白白遭受这么多折腾。   她咬了咬嘴唇,从牙缝里狠狠吐出两句话:“我明白了!重新来过吧,从现在起我保证认真接受训练!”   真真满意地笑了:“就是嘛,这样才乖!”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红棉果然一改不合作的态度,认认真真地学习起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甚至每一句话的表情神态都照足要求,不打任何折扣地反复练习,虽然难免还有些不自然,但至少看上去顺眼多了。   “OK,马马虎虎过得去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真真大概也累了,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总算终止了今天的培训。   红棉麻木地站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腿,这一整套见鬼的“礼节”要求多多,真是太折磨人了,就算是霸王花平时的艰苦集训,都没有让她这么累过。   “饿了吧?来,吃点早餐吧。”   真真走过去打开冰箱,端出冷冻面包、火腿和压缩饼干,又替她倒了一杯牛奶。   自从红棉向黑武士下跪屈服后,她的待遇就改善许多,虽然还是被关在囚室里,脖子上仍然套着限制变身的超金属项圈,但手脚却不再被锁住,囚室里还搬来软床、影音设备和冰箱,让她过上相对舒适的生活。   “谢谢。”   红棉顺手接过,也不管基本形象,立刻就狼吞虎咽起来。   真真笑吟吟地看着,等她吃完了,拿起一张光碟塞进影音设备。   “吃饱了吗?好,现在我们开始下一课!”   红棉一怔:“什么下一课?”   “就是‘性爱课程’呀!嘻嘻,刚才是教你礼仪,现在是教你基本的性爱技巧,你学会了以后,就可以把主人侍候得舒舒服服啦。”   红棉心里泛起荒谬绝伦的感觉,忍不住挖苦说:“OK,我愿意学,不过光是这样学太空泛、太没感觉了。你最好找个男人回来当‘道具’,你先和他演练一遍,我再照做一遍,保证学得又快又好!”   真真吃吃笑了起来:“这主意不坏。不过很可惜,给你上性爱课程的又不是我,我才没这么好的水准呢!”   红棉又一次愕然:“不是你,那是谁?”   “当然是主人自己啦!我们这里几十个姐妹,都是主人亲自调教出来的!”   红棉糊涂了,不由自主地望了囚室门口一眼:“可是主人明明还没回来啊,要怎么调教我?”   真真露出神秘的笑容,伸手抛过来一顶头盔。   “戴上这个,你就知道了。”   红棉疑惑地接住,才刚戴上,就感觉头皮蓦地发麻,一股不大不小的电流通过了大脑,紧接着,眼前的景物突然像波浪般荡漾起来,然后开始旋转,令人眼晕目眩。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几秒钟后再睁开,吃惊地发现自己从囚室来到一个“虚空”的世界,四周围白花花的一片,有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   “怎么回事?我现在在哪里?”   红棉脱口追问,隐约猜到是头盔搞的鬼,伸手就想把它摘下来。   “别动、别动!”   真真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这里是‘虚拟实境’,呵呵!主人就在这里给你上课。”   虚拟实境!   红棉暗暗吃惊。她曾经在警方内部文件中看过这个名词,知道这是军方去年新发明的一项尖端科技,主要是透过刺激脑细胞产生幻象,将人带入一个虚拟的世界里进行训练,这样可以减少意外受伤的机会。据说军方使用后的效果很不错,因此警方高层也正在考虑引进这项技术。   奇怪,擒兽男为什么能掌握这么多最新科技产品,而且都是涉及保密最严的军事机密?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红棉脑子里泛起更多疑问,还没来得及多想,前面不远处突然凭空多出一个人。   一个全身赤条条的健壮男人,背对着自己昂然而立,地面的影子清楚显示着,两腿间的阳具如巨炮般直挺挺翘起,尺寸相当骇人!红棉直觉这个男人一定就是擒兽男,心脏怦怦跳动起来。   对方没有戴面具!难道……他准备用真面目示人吗?   “你……是主人?”   男人没有回答,慢慢转过身来,将脸孔暴露在视野中。   红棉“啊”的一声惊呼,死死盯着这张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怎么会是……这绝对不可能!   虽然这张脸她只见过一次,却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这实在太惊人了,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擒兽男的真实身份居然会是这个人!   “喂,你在发什么呆啊?”   真真不满的声音又破空传来,呵斥道:“见到主人还不跪下?刚才教你的礼仪都忘记了吗?”   红棉如梦初醒,一句愤然质问的话语险些就冲口而出,还好及时咽了回去。   冷静啊,红棉!这只是个虚拟的幻象,并不是真正的“主人”,对他说任何话都是没用的,反而还会暴露了自己掌握的机密。   想到这里,她定了定神,赶紧低头跪下,应声说:“奴婢恭迎主人。”   男人阴沉一笑,迈步走到面前,勃起的肉棒几乎碰到她的脸颊。   “舔!”   干脆利落的命令声,不容任何反抗和迟疑。   红棉胀红了脸,心里又狠狠骂了一句脏话,她虽然已经做好受辱的准备,但还是有点受不了这种语气,毕竟她是骄傲的霸王花成员,而不是一个下贱的妓女。   “舔!”   语声已经在催促了,显然在这个虚拟角色的判断系统中,霸王花和妓女毫无区别。   红棉沉住气,伸手握住青筋毕露的阳具,凑近嘴唇。   一股浓浓的体臭冲上鼻端,她一阵反胃,差点把刚吃下去的早餐呕了出来。   “舔!”   第三声催促响起,恶臭仿佛更浓了。   红棉心一横,屏住呼吸,张嘴将鸡蛋大的龟头含进去。   但男人却出乎意料地拔了出来,连连摇头:“我是叫你舔,不是吃!”   红棉摸不着头脑,愣住了。   “舔,是用舌头,尤其是用舌尖。”   男人居然很耐心地解释:“整根含进去,就变成吃肉棒了。吃和舔,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技巧。”   红棉啼笑皆非,小声嘀咕:“你不就是要我替你口交吗?搞那么麻烦干嘛?”   “我可怜的孩子,你什么也不懂,所以才需要认真上课,好好接受调教。”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怜悯,就好像救世主在看着迷途的羔羊,他手指阳具,详细解说了一遍如何使用舌尖来提供服务的技巧,俨然是个教授。   红棉只得按照他的要求,吐出舌头轻轻舔弄着龟头,先从尖端的缝隙舔起,再沿着棒身缓缓扫向阴囊。   “对了,就是那里……嗯,找到最光滑的区域,要舔得更轻一点……”   男人一边享受着她的服务,一边循循善诱的指导。   就这样一个教、一个学,足足舔了十几分钟后,整根肉棒都湿漉漉泛着水光。   红棉感觉舌头都有些发麻了,男人才命令她张开嘴,顺势将小半截肉棒刺入温暖的口腔。   “唔、唔唔!”   红棉从喉咙里发出难受的抗议声,几乎忍不住要咳嗽起来,这根肉棒实在太粗大、太凶猛、太腥臭了,很少有女性能够受得了。   这一瞬间,她忽然开始怀疑,眼前这家伙真的是虚拟角色吗?   别的不说,单是口中含着的肉棒,就带给她强烈的真实感,无论是触觉还是体臭都极其真实,令人难以置信这是虚拟出来的假相。   之后的半个多小时,男人又开始不厌其烦地讲解“吃肉棒”的技术,如何用嘴唇来配合舌头、如何避免误碰牙齿,甚至如何进行“深喉”,全部说得煞有介事、头头是道。   红棉几乎要叫救命了,她是个性格有些男人婆、最没耐心学精细活的人,要是可以选择的话,她倒宁愿直接被强暴,那样子至少干脆、爽快得多。不过眼前形势比人强,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唯有苦苦忍受着煎熬,按照对方的吩咐唇舌并用,像最卑微的妓女一样侍候着口中的肉棒。   “牙齿!注意牙齿!”   “舌头要配合……头部也要上下摆动!”   “嘴唇要吸吮龟头!都说了多少遍啦?”   斥责的声音不时响起,在虚空的世界里听来分外刺耳。   红棉被搅得焦头烂额,怒火腾地窜起,蓦地有想一口咬下去的冲动,就算明知虚拟角色是假的,她也很想看看他被咬断阳具后的惨状,那一定非常解气!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想一想而已,红棉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竭尽全力地舔含、吸吮和套弄着阳具。总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男人的斥责愈来愈少了,取而代之的是赞许的笑容,以及偶尔发出的满足喘息声。   就这样又熬了二十几分钟,红棉开始感觉肉棒在嘴里愈来愈硬、愈来愈胀,片刻后终于弹跳着喷出一股液体,黏乎乎地溢满口腔。   她恶心得正想吐出来,周围的景象突然又荡漾起来,然后飞快地旋转、旋转……   红棉头脑一晕,闭眼后再睁眼,就发现自己又回到囚室里,虚空的世界,连同刚刚射完精的男人,都一起消失了。   “整整一个小时又二十一分钟!啧啧,你破纪录了耶!”   耳边响起真真调侃的语声,接着脑袋一轻,头盔已被劈手摘掉。   “什么……纪录?”   红棉摸着自己的脖子,想咳又咳不出来,几秒钟前嘴里还灌着满满的污浊液体,现在居然也无影无踪了。   “口交训练的最长时间纪录呀!”   真真噗嗤一笑:“我们每个人都经历过这一课。最少只要十三分钟就过关了,长的也不过三、四十分钟。你一下子就把纪录提高快一倍,真是太了不起啦!”   红棉一惊:“你们……也都进入过虚拟实境?”   “当然啦。这里有好几十个姐妹,将来还会有上百个、上千个,愈来愈多……如果一个个都要主人亲自调教,累都累死他啦。好在主人够聪明,开发出虚拟实境,不管今后来了多少个姐妹,都可以同时接受调教,省掉好多工夫。”   “可是,这玩意只不过是个……电脑程式啊!”   红棉一时之间还是难以接受,身为打击邪恶的霸王花,被迫屈服于恶魔,本来就已经够耻辱了,现在居然还要接受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虚拟角色”调教,简直太伤人自尊了。   “电脑程式又怎么啦,你可别小看它!”   真真收起笑容,认真地说:“这个程式具有最先进的学习能力,已经完全掌握主人渊博的性爱知识和调教手段的精髓,会根据我们每个人不同的身体特征、敏感区域的差异和接受能力的快慢,来自动调整上课的内容,真正做到‘因材施教’,以后你多试几次就知道啦。”   红棉倒抽一口凉气,心想有这么厉害的技术帮忙,擒兽男等于化身千万,本事不亚于部队里的教官了,难怪他能如此迅速地收服几十名“狗女”,将她们训练成忠心耿耿的奴仆。   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连忙郑重地问:“真真,你在虚拟实境上课的时候,主人是不是……裸体的?”   真真点了点头。   红棉的眉头皱了起来,仿佛陷入冥思苦想。   “怎么啦,有什么问题?”   “我只是觉得奇怪,主人在现实中出现的时候,总是穿着那套黑武士的装束,就算和我们做爱都不肯脱下来,好像很害羞的样子……可是在虚拟实境里,他却毫不在乎地露脸加全裸上阵,给我的感觉像是判若两人……”   真真哑然失笑:“拜托,只是个电脑程式而已,哪来的‘两人’?主人跟我说过,虚拟实境里的人物是严格按照他的模样来制作的,外表和形体都跟他一模一样,尤其是那根大鸡鸡,嘻嘻,尺寸精确到小数点后面十几位呢!”   “真的吗?那我们看到的那张脸也是……是主人的真面目了?”   红棉尽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我还以为主人的样子一定很凶,想不到还满斯文的,一点也不像色魔。”   “斯文?不会吧!我第一次看见那张脸时还吓了一大跳呢,那么多伤疤,看上去好可怕……”   红棉失声说:“伤疤?”   “是啊,好像是火烧出来的伤疤。不过现在看习惯了,又觉得那些疤挺有男子气概的,呵呵……”   红棉呆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和真真看到的虚拟角色,竟然是不同的脸孔吗?这是擒兽男有意如此设计,还是程式上出了什么差错?   假如是有意设计的,究竟哪一张脸孔才是擒兽男的真面目?   红棉愈想愈头疼,虽然她猜不透这里面到底有何阴谋,但却迅速打定一个主意。   不管程式本身有什么问题,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擒兽男必然在程式里注入自己的绝大部分思想和技能,所以才能驱动虚拟人物来调教这么多女性。   正是因为如此,判断真伪的最好办法就是多加接触这个程式,在操作中逐步排除“假”的干扰,或许就能窥见背后隐藏的真相了!   “好啦,今天的课程都上完啦,你休息一下吧。拜拜!”   真真说完,抽出那张光碟,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   红棉一个箭步蹰上,拦住真真。   “你干嘛?”   真真后退了一步,满脸警戒之色。   “我不想休息了,我想再进入虚拟实境上课!”   红棉扮出不服气的样子,气哼哼地说:“我就不信我的表现会那么差!再让我试一次好了。”   真真如释重负一笑:“行啊,哈!只要你不累,你爱上多久的课都行。”   她扬手一抛,光碟稳稳地飞到影音设备上。   红棉迫不及待地戴上头盔,开始体验周围景物再一次模糊、旋转……   第三章   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中京城的“牛排世家”餐馆门前。   “你有没有搞错啊,迟到这么久!”   白鸟薇板着脸,没好气地劈头丢来一句斥责。   “抱歉、抱歉,路上塞车塞得很厉害……”   洪岩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诚惶诚恐地连连鞭躬道歉。   “这个时间当然会塞车啦,你应该早点出门嘛!”   白鸟薇不客气地抢白,狠狠瞪了他一眼,随手抛去手中的半截香烟,伸足踏灭火星。   在她的脚边至少有六、七个薛蒂,看来是真的等很久了。   洪岩吐了吐舌头,要是换成别的人,被这样子数落一定会觉得很没面子,但他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股甜丝丝的感觉,因为只有关系相当密切的好友,彼此才会用这种语气来说话。   更何况,白鸟薇实在是一个很出色的美女,鹤立鸡群般的高挑身材,不知道吸引周围多少路人色眯眯的目光,她显然已经忍受了很长时间的“围观”,发个脾气也是完全正常的。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记取教训,提前到半夜就出门!”   洪岩一本正经地举起手,敬了一个礼,模样相当滑稽。   “下次?你还想再让我请一顿哪,做梦吧你!”   白鸟薇虽然还是出言挖苦,但语气已经缓和许多,眼睛里也有了被逗乐以后又强行忍住的笑意。   洪岩这才松了一口气,眯起眼睛打量着她。   这美丽的女特警今天没有再穿性感的皮短裙了,而是换上淡蓝色的牛仔短裤,给人一种轻松休闲的感觉,不过双足套着的仍是高筒皮靴,而且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还要高,长度超过膝盖以上十几公分。即便如此,那雪白浑圆的大腿还是露出一大截,看上去依然修长迷人,而且完美得挑不出丝毫瑕疵,就算是最专业的美腿模特儿也要自愧不如。   哇,这双腿真是太漂亮、太性感了!   洪岩在心里惊叹着,一瞬间两眼发直,费了很大力气才迫使自己抬起头来,将视线由诱惑的大腿移到含嗔的俏脸上。   “还愣在这里干嘛?走啦,我都快饿死了!”   白鸟蔽没好气地敲了他一记栗爆,转身大步走进餐馆。洪岩痛得直咧嘴,只能一边小声嘀咕一边紧跟其后。   两人来到预先订好的包厢坐下,点了牛排、浓汤和甜品,又开了一瓶名贵的葡萄酒。   “这一杯是我敬你的,算是向你道歉。”   白鸟薇举起玻璃杯,开门见山地说。   洪岩一怔:“迟到的好像是我耶,你怎么抢了我的台词?”   “我不是说这件事啦,上周在你家里,我控制不住火气甩了你一巴掌,是我做错了。今天请你吃顿便饭,就当是赔礼吧。”   “啊,是说这个呀……你当时已经说过‘对不起’了,你忘啦?”   “没忘,当时只是礼貌性随口一说,后来我才知道,我是真的错了!你给我提供了一条有用的线索,我不但不应该打你,还应该好好谢谢你才对。”   白鸟薇十分爽快地坦承错误,没有半点扭捏和不自然。   洪岩目露欣赏之色,也举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诚恳地说:“咱们是好朋友嘛,也别说什么谢不谢、道歉不道歉啦。来、来,说得俗气一点,这一杯就为我们的友谊而干吧!”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将杯中的酒喝干了。   “小蔽……嗯!我以后可以都叫你‘小薇’吗?”   “当然可以,你不是早就叫过了嘛,一会儿叫我小薇,一会儿又叫白鸟警官,我听得都别扭死啦。”   “哈哈,你严肃的时候,还有生气的时候,我看了都心里发毛,不敢叫得太亲热,怕你扁我。”   “你放心,要扁你随便都能找出一堆理由,我才不会介意你怎么称呼呢!”   “那你以后也别叫我洪记者了,就叫我‘阿严’吧。”   “OK!”   说话之间,热腾腾的牛排很快端了上来,两人一边动着刀叉,一边继续聊天。   “对了,小薇。你刚才说我给你提供了有用的线索,别怪我八卦啊,是不是我上次的猜测真的没错,擒兽男的案子真的跟二十多年前那桩……呃……那桩旧案有关?”   白鸟薇警觉地望了他一眼:“你问这么多干嘛?该不会是又想做一条独家的爆炸性新闻吧?”   “喂、喂,别把我看得这么卑鄙好不好!”   洪岩叫屈:“我要是想做报导,一定会跟你直说,绝对不会偷偷套你的口风的,那不是我的风格!”   “是吗?那我又错怪你啦,抱歉、抱歉,我自罚三杯。”   白鸟薇再次爽快地道歉,举起玻璃杯,非常豪迈地连干了三杯酒落肚。   洪岩又好气又好笑:“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在道歉,而是在借这个名义狂喝酒。”   “哎呦,被你识破了!”   白鸟薇嘻嘻一笑:“谁叫你点这么贵的红酒啊,买单的是我,喝少了我心里不平衡。”   “啊,那我刚才迟到了,我现在也要补罚一次道歉!”   洪岩说着抓起酒瓶,也给自己斟了杯酒,大口大口地吞下去。   “哼哼,这个补罚对你来说太轻了,应该罚你买单才对。”   两人互相开着玩笑,气氛十分融洽,上一次见面时造成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彼此之间仿佛有一种介于亲密和客气之间的暧昧感觉,令人温馨而愉快。   “老实告诉你,你提供的线索对我有重大启发。”   白鸟薇终于回到正题,喝了一口浓汤后说:“我也觉得擒兽男的案子一定和当年的旧案有某种联系,但现在还缺少证据的支持,因为警局里的档案有不少缺漏,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有许多细节都模糊不清!”   洪岩“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低下头,用刀叉切割着盘中的牛排。   “我有点好奇,这桩旧案连警局的资料都不全,互联网上也找不到多少消息,但是你却好像知道很多内情,居然能发现两件案子有关联!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呢?”   洪岩将一大块牛排送入口中,神秘一笑说:“我当然了解很多内幕啦,别忘了我的职业是记者,记者都会有自己的线人,而且通常都有一个善于推理的大脑。所以很多时候,记者反而会比警察更快找到线索,甚至更早破案都不出奇呢。”   “这么厉害啊!”   白鸟薇语气微带讽刺:“那你找到什么线索,又推理出什么结论呢?说来听听吧!”   洪岩摇摇头,吞下嘴里的食物,苦笑说:“我不敢说。上次多说了两句就被你暴打一顿,我不想重蹈覆辙!”   “没关系,这次你就大胆地说吧,我不会再那么冲动打人了。”   “真的吗?要是我说错了什么,你可别怪罪我哦。”   “嗯,你尽管直言吧,朕赦你无罪!”   白鸟薇拖长了声音,扮成电视剧里的女王,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噗嗤”笑了,显然是想让对方不要过于紧张,同时也放松自己的心情。   “OK,那我直说啦。据我掌握的情况,二十多年前犯案的那位巨乳奸魔,对女性的丰满胸部有种变态的迷恋,唯一能阻止他的,就是被誉为首席警花的警界女精英——也就是你妈妈……”   洪岩放下刀叉,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白鸟薇啜着红酒,静静地听着。一开始,洪岩说的大致也就是警局档案里的那些内容,虽然详尽,但没有任何新的材料,而且又说得比较罗嗦,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喂喂喂,你别犯困啊,我还没说到重点呢!”   洪岩不满地抗议着,大概是急于在她面前表现之故,赶紧抛出更多的“猛料”。   “你妈妈为了抓巨乳奸魔吃了很多苦头,有好几次都快要成功了,却总是差了一点运气而功败垂成,后来她和丈夫商量了一个‘终极缉捕计划’,孤注一掷和奸魔最后对决,可惜仍然没有获得命运女神的垂青!奸魔不仅识破了计划,而且还将计就计,骗你妈妈开枪误杀了丈夫……”   白鸟薇霍然抬头,颤声说:“什么?你说她……误杀了丈夫?”   “是啊,她丈夫是被她亲手误杀的。”   洪岩用低沉的语气说:“唉,足足挨了十几枪,半边身体都血肉模糊,死得惨不忍睹……”   “放屁,你才死得惨不忍睹呢!”   白鸟蔽气得脸色铁青,拍着桌子打断他的话:“你从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一派胡言!”   洪岩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刚才答应过我,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会揍我的哦。”   “那你也不能胡言乱语呀!”   白鸟薇的眼眶第一次红了,哽咽着说:“一个是我妈妈,一个是我爸爸,他们一直都很恩爱的,我绝对不相信是她杀了他,绝对不相信!”   “等一等,你说谁是你的爸爸?”   洪岩仿佛很吃惊,脱口而出地说:“被你妈妈误杀的那个人是你爸爸?天哪,我一直以为你其实是……是……”   虽然他说到这里就赶紧闭上嘴巴,但白鸟薇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羞怒交加,一脚就踢翻桌子,酒水、食物“乒乒乓乓”散落得满地都是。   “你个王八蛋!你是不是想说我其实是奸魔的女儿?亏你想得出来!”   她愈说愈气,一把揪住洪岩的衣领,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别打、别打!我说错了……我向你道歉!别打啊……我认罚好了,我认罚……”   洪岩慌慌张张地叫嚷着,抓起地上还未摔破的酒瓶,就想往嘴里灌酒。   “你给我去死吧!”   白鸟薇恨恨地骂着,先掴了他一记耳光,然后伸手在瓶底用力一推。   “哇——呜呜!”   短促的惨叫变成闷哼,接着是沉重的身躯摔倒声。   附近的几名女服务生被激烈的声响惊动,赶到包厢门口时,正好与怒气冲冲的白鸟激擦身而过。   “这是餐费和赔偿金!麻烦你们打通电话,送里面那家伙去医院!”   随着说话声,几张大面额的亚元钞票抛了过来,高挑的身影三两步就离开了。   女服务生们面面相觑,探头朝包厢里面一看,只见到洪岩翻着白眼滚倒在地上,张得大大的嘴巴里倒插着圆形的瓶底,唇角有大量的酒水正在缓缓流出来。   傍晚六点,又是夕阳西下时。   真他妈的倒霉,白白浪费了一天光阴!   百合女警施艳鹰在心里抱怨着,摸出最后一块口香糖,撕开包装纸送入口中。   此刻的她身处在“小罗公馆”内的一棵参天大树上,蹬着高跟鞋的双足牢牢嵌在枝干间,利用繁茂的树叶,恰到好处地隐藏着身形。   “小罗公馆”是中京市有名的别墅,虽然不是在黄金地段,但占地足有上百公顷,欧式建筑、花园、草地、游泳池一应俱全,是典型的顶级豪宅。   而公馆的主人就是富豪子弟、号称“钻石王老五”的罗豫。   昨晚施艳鹰展翅翱翔于夜空,一路跟踪着罗豫驾驶的飞马名车,从军事禁地飞行了一个多小时后,亲眼目睹车子驶入公馆。   当时她本想在公馆外找个隐蔽之地留守监视,但放眼望去,周围几里之内不是低矮的平房,就是空空如也的街道,并没有适合的落脚之地。   艺高人胆大的施艳鹰当机立断,看准公馆的花园里有一棵移植的大树,蓦地犹如滑翔翼般一个俯冲,敏捷轻快地降落到树梢上。   这是一个相当冒险的举动,因为公馆的门口、四周以及主建筑的楼层顶端,都有荷枪实弹的保镳在把守,他们不仅警戒着地面的状况,也会随时留意空中。   不过施艳鹰却掌握了一个最佳时机,在罗豫驾车进入公馆大门的一瞬间,保镳们的目光自然而然都集中在雇主的车辆上,造成好几秒的空隙。   当然,也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保镳们提防的只是空中飞行器,做梦也想不到还有人能长着翅膀悄然飞进来,没有发出半点声息。假如是飞行器的话,多多少少都会有马达的声响,反倒会败露形迹。   夜幕下,只见飞马名车驶入不远处的车库里,与此同时,公馆上空突然张开纵横交错的电网,将整座公馆都严密地保护起来。   这样一来,施艳鹰也被笼罩在电网之下,除非强行硬闯,想要像刚才那样静悄悄离去就没有可能了。   她对此并不在意,视线紧盯着车库的方向,但奇怪的是,车子已经停进去很久了,罗豫却始终没有从车库出来。   施譲鹰心想,一定是车库里另有便捷通道,于是将目光转向主建筑。   果然,罗豫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卧房的位置。他大概也累了,连澡都没有洗,就直接关上窗户睡觉去了。   表面上看来,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但施艳鹰却没有掉以轻心,用手机向海蜜儿和芙蓉各发了一则简讯后,就继续藏身树上守候着,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目标。   一直等到天亮,海蜜儿回电告诉她,卫星搜索已经重新启动,但是未能找到任何信号,龙妖婆下令三人都放弃行动,回警局开会商讨对策。   施艳魔当然是求之不得,然而这时候太阳已高照,无法再像晚上那样借着夜幕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行动,而且公馆上空仍然高悬着电网,四周守卫的保镳也比晚上更多,无论是从空中还是地面撤退,必然都会惊动他们。   当然,凭这些保镳的实力,绝对不可能阻止得了施艳鹰强行离去,但这样一来就会打草惊蛇,对今后查案的部署极度不利,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都不愿意走到这一步。   于是,施艳鹰只能向海蜜儿简单说明情况,然后耐心地等待下去。凭她的经验,到了晚上夜幕重临时,一定会有许多开溜的机会。   这之后的十几个小时,她主要是在闭目养神,以便节省体力。由于海蜜儿和芙蓉都认定信号的来源是军事禁地,也就是已经大致排除罗豫的嫌疑,所以她也就没有再特别留意这位富豪子弟,只是偶尔才会观察他一下。   而罗豫的表现也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整个白天他都在待在别墅里,上午主要是在健身,还看了一会儿电视,吃完午饭后就躲进书房里不再露面了。   好不容易盼到傍晚,终于在五点五十分时,一身西装革履的罗豫又钻进车库,在保镳们的敬礼和注目下,驾驶着飞马名车疾驰出公馆。   车才刚消失在街道尽头,上空的电网就自动撤掉了,保镳们也都好像放松下来,三三两两地吃晚饭去了。   哈,果然不出我所料,机会来了!   施艳鹰精神一振,锐利的眼神紧盯着主建筑的顶层,那里还有最后一名保镳在例行巡逻,只要等他走到另一头的视线死角,她就可以无声无息地迅速飞向夜空,几秒钟之内就可以安全离去。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正是华灯初上时。   楼顶巡逻的保镳懒洋洋地迈步前行,根本没看四周一眼,人已经走远了。   施艳鹰吐出口香糖,双足微微下沉,准备一蹬飞天,但就在这一刹那,忽然“砰砰”两声枪响,打破别墅里的宁静。   说时迟,那时快,施艳鹰足尖加劲,身体猛然下坠,脑袋紧挨的树干处骤然多了两个弹孔!   “碎砰评!砰碑!砰评砰!砰!”   密集的枪声接连响起,火星四散飞溅,在夜色下闪烁着短促却耀眼的光芒!   施艳鹰左躲右闪,灵活地在枝叶间翻腾着,虽然射来的子弹又多又快,但她闪避的动作却更快,而且从容不迫,丝毫没有狼狈之象!   其实以霸王花的迅速复原能力,就算被一、两颗子弹打中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施艳鹰却从来没有挨子弹的习惯!就算只是被流弹擦破一点皮,她都认为是奇耻大辱。   因为她融合的是鹰的DNA,有一双无与伦比的“鹰眼”,每一发子弹的弹道、方向和轨迹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就算是用机关枪扫射出来的弹雨,她也有把握全数躲开。   “碎砰砰碑砰砰!”   枪声更加密集了,一个又一个弹孔出现在树干上!   然而施艳鹰已经滑到树根处,双脚踏在地面,整个人藏到大树后面。   凭借敏锐的“鹰眼”,她已经看见所有子弹都是从主建筑二楼一扇小窗里射出来的,只要站在目前这个位置,子弹就绝对打不中她。   不过,枪声已经惊动所有人,尖锐的口哨声霎时大作,保镳们端着枪乱吼乱跑着,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   但是由于事出突然,多数人根本不清楚敌人在哪里,犹如无头苍蝇般到处撞来撞去,搞得整栋别墅乱成一团。   施艳鹰趁乱发足飞奔,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公馆的大门。   虽然她穿着一双高跟鞋,可是奔跑起来,给人的感觉却是“如履平地”,完全没有踉跄不稳的现象,仿佛天生就适合穿着高跟鞋跑步,干净利落地甩掉身后枪弹的狙击。   本来最简单直接的撤退路线就是飞向高空,但问题是只要一现出翅膀,转基因人的身份就会立刻暴露,甚至还会被猜出是霸王花成员,因此她心念电转之下,还是决定从地面路线强闯出去。   “不要跑,给我站住!”   “在这里啊!大家快来!”   前方已有五、六名保镳发现她的行踪,吵吵嚷嚷地冲过来拦截,同时手中的枪械已经连连开火了。   施艳鹰毫不畏惧,迎着枪林弹雨疾冲而上,只听“哎呦”、“哇呀呀”的呼叫声此起彼伏,保镳们不是被一脚踢飞,就是被挥拳打晕,没有一个人能造成实质的威胁。   但这么稍一阻碍,又有十几名保镳从后面吆喝着追来,更多子弹呼啸着从身边掠过。   施艳鹰足尖轻挑,抛在地上的两枝枪应声飞起,分别被双掌接住。   “去死啦!”   她低喝一声,一边倒退着奔向大门,一边手持双抢同时扫射,喷出两条愤怒的火龙!   在这猛烈而准确的枪法下,保镳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不过他们胜在人数够多,火力倒也并未减弱。   施艳鹰不想恋战,加快脚步狂奔,眼看就要冲出大门口时,蓦地转身向左边花园的方向冲去,一跃跳上停在那里的一辆小型飞艇。   “笨蛋们,拜拜!”   她得意一笑,抛下双枪,发动飞艇的马达。   原来白天藏身在树上时,施艳鹰就已经盯上这辆飞艇。当时她就想好,万一发生意外,这就是最好的交通工具。但要是刚才一开始就向飞艇奔去,肯定会遭到保镳们全力阻截,因此她故意假装奔向大门,吸引对方朝错误的方向包抄后,才突然转向真正的目标,果然一举成功!   就在保镳们恼怒失望的叫声中,飞艇以四十五度角斜斜飞出别墅,那是一辆限量版的“改良型飞艇”,虽然眨眼间多出六、七个弹孔,却并未影响飞行的速度。   眼看飞艇就要离开别墅,施艳鹰忽然感觉脑后风声飒然,有什么东西正在极快逼近。   她回头一看,一瞬间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夜空下,一条窈窕俏丽的人影高速飞来,背部的双翅长长地伸展撮动着,几乎要撞到飞艇的尾端!   “阿莲!”   施艳鹰失声惊呼,但话一出口马上发现自己认错人了,整个人立刻弹起,左脚牢牢勾住飞艇的座位,纤瘦修长的右腿猛然踢了出去!   “扑”的一声轻响,高跟鞋的末端犹如尖针,狠狠刺中那飞来人影的翅膀,后者顿时失去平衡,连翻几个跟斗后跌落下去。   与此同时,飞艇的油门踩到极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迅疾无伦地消失在夜色中。   第四章   “啊啾!”   夜莲打了一个喷嚏,感觉今晚的风特别冷。   是哪一个姐妹刚才提到我吗?   心里莫名地泛起这样一个念头,夜莲自嘲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是太可笑了。   “臭蝙蝠,你到底打不打啊?再不出手我们就要揍你了!”   一道威胁的女音在耳边催促,接着是更多的女音在随声附和、叫嚣。   “别他妈的装死人,快点出招啊!”   “干嘛啊,看不起我们是不是?不屑跟我们打?”   “神气个屁!今晚看我们怎么揍死你!”   七嘴八舌的女子嗓音,从几十个赤身裸体的美女嘴里叫骂出来,她们个个摩拳擦掌,将夜莲包围在中心,已经做好群殿的准备。   夜莲虽然瞧不见她们的五官容貌,但是却能“看”到她们的骄横和神气,心里深深地为这些“狗女”悲哀。   等她们骂完了一轮,她才冷冷地说:“要揍就揍好了,反正我不会再跟你们动手!”   “我操,敬酒不吃吃罚酒!”   “臭蝙蝠,你以为这样子耍赖,我们就不好意思打你了?告诉你,妄想!”   美女们都跺着脚发起脾气,但是嘴里虽然说得凶狠,目光却都望着站在旁边的真真,显然是在等她发号施令。   “大家先静一静!我来问问她!”   真真果然挺起胸,一声令下,四周立刻安静下来,她在众女的注目下,一步步走到夜莲面前,颇有女领队的风范。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   真真瞪着夜莲,不满地呵斥:“前几天不都打得好好的吗?今晚干嘛突然只想挨揍不想还手了,是饭没吃饱吗?”   夜莲摇了摇头,一字一句地大声说:“我绝对不会再打了!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姐妹。你们是转基因人,我也是。我们本来就是同类,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我们应该相亲相爱,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哇,精彩精彩,说得太精彩啦!”   真真咯咯笑着带头鼓掌,其余美女也都发出哄笑声,你一言、我一语地又开始一轮讥嘲。   “谁跟你是同类,谁跟你是自己人?自作多情!”   “就是!我们是对主人忠心耿耿的‘美人犬军团’,你是臭蝙蝠,少跟我们套交情!”   “想做姐妹也行,你要先向主人臣服,要不然你就是我们的敌人!”   夜莲一阵心灰意冷,知道这些女人已经被彻底洗脑了,无论多么动听的说辞,一时半刻也不可能打动她们。   真真仿佛看出她的心思,把头凑近她耳边冷哼说:“想骗我们倒戈背叛主人?我劝你还是彻底死了这条心吧!你也不想想,我们都是狗女耶,只要认定一个主人,对他的忠诚就会刻进我们的基因里,贯穿我们整个生命,你几时听过狗会背叛主人的呢?”   夜莲厌恶地“呸”了一声,轻蔑和反感之意溢于言表,恬不知耻地以狗自居,这个女人真的已经没救了。   真真脸一沉,举手“啪啪啪啪”连甩了她七、八个耳光,喝道:“装啥清高?有本事就来打我啊,迟早你也会跟我们一个样!”   夜莲强忍怒火,控制着自己一动也不动,既不还手也不回嘴。   这副倔强的模样更加激起众怒,美女们嘴里骂着,一拥而上,轮流对她拳打脚踢,出手一个比一个狠,很快就揍得她遍体乌青。   但霸王花毕竟有超强的体质和复原能力,这一点皮外伤虽然痛楚,却还没到难以忍耐的程度,因此无论她们怎么痛殴暴打,夜莲都默然以对,甚至连哼都没有哼过一声。   其实她之所以如此委屈自己,倒不是因为视这些美女为“同类”,而是不想再成为她们练功的活靶子。   这几天下来,夜莲已经多次被带到密闭空旷的场地上,一个人迎战真真领军的“美人犬兵团”。刚开始她还抱着侥幸心理,每一次都全力还击,希望能杀开一条血路重获自由,可惜寡不敌众,结果都是以失败被擒、惨遭羞辱告终。   而且更糟糕的是,夜莲发现这些狗女的身手在不断变强,第一次差不多二十个人联手,激战了几十回合才能勉强制服她,第二次虽然人数不变,但夜莲只能支撑十几个回合。第三次交手的人数减少到十几个,战斗的回合数重新增多,但第四次就又减少了……到了昨天最后一次交手时,她们只出动五个人,经过一轮苦战后居然就打败她了!   这简直是惊人的进步速度。照这样子发展下去,说不定有一天在一对一的形势下,也都只能打成平手了!   夜莲从内心深处感觉到寒意。毫无疑问,这一定是她们的主人擒兽男的杰作,这个可怕的家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奸魔,而是一个掌握了最新科技的厉害角色。   事实上,真真早就用骄傲的口吻告诉过她,擒兽男是所有女性转基因人的“上帝”,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将狗女们基因中的缺陷予以修补,令她们的能力逐渐追近霸王花。之前夜莲对这番话嗤之以鼻,但现在却不由得她不信了,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明。   目前的形势很明显,狗女们的力量和体质已经有了提升,但打斗经验和应变能力都远远不足,因此擒兽男才会要她们围殴夜莲,透过实战来达到训练的目的,以便打造出真正的美人犬军团。   想通这一点后,夜莲当然不肯再跟她们交手,宁愿自己遭受更多的折磨,也不能再当她们的“教官”。   这时一声长长的哨音响起,正在痛打夜莲的美女们听见后都立刻停下手,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开。   “算啦,大家别白费力气了!”   真真吐出哨子,悻悻然说:“这只臭蝙蝠看来是下定决心当缩头乌龟了,打她也没用。”   美女们都很失望,气得纷纷叫嚷,说不能轻易放过臭蝙蝠,那样子太便宜她了。   真真点点头,抽出一柄锋利的小刀,明晃晃的刀尖对准夜莲的眼皮。   “你要是再不肯出招,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嘿嘿,你的复原能力再强,也不能再长出一对新的眼珠吧?”   夜莲心惊了一下,嘴里却还是冷冷地说:“请便!”   她当然清楚,眼珠被挖是无法复原的,但这些天始终身处在强光的环境里,实际上她一直都是“昼盲”的状态,跟瞎子本就没有两样。而且她感觉由于“昼盲”的时间过久,视觉细胞已经受到严重伤害,甚至很有可能是永久性的伤害,就算此刻光线减弱或是重新戴上墨镜,也不会有任何改善,十之八九仍然是一个可怜的瞎子。   既然如此,挖不挖眼珠又有什么区别呢?何况没有得到擒兽男许可,对方未必敢擅自狠下辣手,根本就没有必要示弱。   “你、你、你……你真他妈的气死我了!”   真真恼怒得连连跺脚,果然不敢把刀子捅进夜莲的眼眶。   她发了一会儿脾气后,语气忽然缓和下来,压低嗓音说:“好,你是坚贞不屈的女英雄,我很佩服!这样吧,只要你肯应战,我保证以后都不侮辱你,也会叫她们收敛一点,至少让你做一个有尊严的囚犯,怎么样?”   夜莲听她居然用商量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心中一动,产生一个冒险的念头。   “侮辱我没关系,我不在乎。你要是想我跟你们动手,除非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把我的手铐脚铐打开!被这些玩意束缚着,我想打也发挥不出水准。”   夜莲说着一抖手腕,又踢踢腿,示意双腕、足踝套着的狭窄圆圈极不方便。这一点她并没有夸张,由超金属打造的圆圈深深勒进肌肤里,限制她的变身能力,令真实本领大打折扣。   真真迟疑了:“这个嘛……”   “既然要打,就应该打个痛快。只要你让我手脚完全恢复自由,我一定乐意奉陪,打多久都行,输了我也心服口服!否则倒不如不打,反正我也是输定了,没意思。”   夜莲扮出一副打不打都无所谓的模样,其实心里却忤怦跳动着,生怕对方一口否决。   “OK,我就让你恢复自由,看你能有多厉害!”   真真爽快地答应了,招手命令一个美女端来一只盒子,从中取出一管针筒,将里面的液体注入夜莲的颈部血管。   “你给我……打了什么针?”   一股灼热的反胃感涌上喉头,夜莲隐隐觉得不妙,说话的声音竟然一下子就嘶哑了,而且还有些结巴。   “嘿嘿,主人留下的‘保险针’,药效会在五分钟后发作!咱们抓紧时间,赶快开打吧!”   真真一边得意地对她眨眼,一边从盒子里取出磁能钥匙,迅速打开四个超金属圆圈。   夜莲又惊又怒,虽然不清楚“保险针”是什么,但想来肯定不会是好东西,搞不好是强烈的麻醉剂,若真如此,无论自己是打赢还是打输,结果都没有任何区别。   “当啷”、“当啷”的清脆声响起,手铐脚铐一一掉落在地。   一种久违的轻松感霎时淌遍全身,夜莲精神大振,忽然又充满斗志。   千万别气馁!我还有五分钟时间,整整五分钟!   对于久经训练的霸王花来说,五分钟已经足够做许多事。夜莲自己就曾多次执行过“限时任务”,在极其有限的时间里和死神赛跑并取得胜利,有一次去营救人质,定时炸弹还差几秒就要爆炸,连远程遥控的指挥官都已失去信心,但她还是凭着机智和勇敢,在千钧一发之际成功救出人质逃生。   五分钟,就是三百秒!时间还算是比较充裕的,只要能闪电般杀出一条血路,逃离魔窟奔向外面的世界,随便在大街上拦下一辆车就能得救了。   想到这里,夜莲深呼吸了一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发动了攻击!   众多美人犬战士早已跃跃欲试,等她出招都快等得不耐烦了,站在最前面的四个美女见状立刻纵起,分别从四个方向朝她扑来。   “呀!”   虽然眼睛瞎了,但夜莲还是把战况“看”得一清二楚,娇喝声中蹲低身子,一条修长的美腿如同旋风般扫出,同时将四个对手踢飞。   耳边传来真真的惊呼:“大家小心,她在拼命了!”   一句话才说完,又有四个美女被绊倒或者打晕,竟然没人能接住夜莲一招。一方面是因为她的确是在情急拼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去除超金属的限制后,身体的力量和潜能都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令她一开始就先声夺人占据了上风。   不过,双方的实力毕竟已经拉近不少,因此美人犬战士们只是稍微混乱了片刻,很快就稳住阵脚。五、六个身手最强者奋力围攻夜莲,几招之内就扳回了局面。   但就在这时,夜莲又是一声怒喝,双臂蓦地展开,从腋下伸出两扇宽大的肉翼,整个人幻化成一团黑色的疾风,威猛无伦地腾空而起!   她终于“变身”了!   围攻者们猝不及防,被强有劲的肉翼迎面扫中,横七竖八地摔了一地,个个狼狈不堪。   和白鸟薇凭空长出的翅膀不同,夜莲的双翼是由手臂直接变化而成的“翼手”,既有鸟类翅膀的功能,又可以像人类的胳膊一样灵巧活动,虽然飞行的能力相对逊色,但攻击的威力却犹有胜之。   “你们这些母狗,都给我滚远点!”   夜莲声色俱厉地掷下一句警告,在美女们头顶一个低空盘旋,足尖又连续踹倒五、六个人。一双黑色的肉翼呼呼搨动着,伸展开来足有两丈多长,几乎遮住所有的灯光。   这时候的她,看上去真正犹如传说中的蝙蝠女降临,威风凛凛而又充满神秘。   “姐妹们,都给我上!”   真真气急败坏地叫嚷着,突然双手撑地趴了下来,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其他美女也都跟着她趴下,个个四肢着地,虎视眈眈地瞪着夜莲。   “汪汪!”   随着一声清脆的犬吠响起,真真蓦地纵身跃起,手掌赫然变成尖锐的爪子,与夜莲飞踢而下的美腿撞个正着。   两条人影在低空中交错而过,各自发出闷哼。   真真被踢得失去了平衡,四脚朝天摔回地面。而夜莲虽然能保持原有的飞行轨迹,小腿上却多了一道带血的爪痕!   “汪汪!”   “汪汪汪!”   音调各异的犬吠声接连响起,美人犬们不约而同地向空中猛扑,攻击的方式与真真如出一辙,有人甚至还张嘴露出雪白的牙齿,恶狠狠地朝夜莲咬去。   变身!这些“狗女”也会变身!   夜莲悚然心惊。她之前看过警局的资料,知道真真这批人都是转基因技术的“失败品”,变身能力有严重缺陷,但实际上是什么样的缺陷就不甚明了。不过现在看来,要不就是资料有误而夸大了缺陷,要不就是擒兽男神通广大,用最新科技修补好她们的缺陷。   紧急关头,夜莲来不及多想,奋力展翼向高空飞去,令美人犬们的一次次扑击都落了空。   但她此刻身在密闭的广场里,唯一的出入口是东面的一个平台,只有从那里坐升降机才能通向外面,不过美人犬们显然早就对她有所防备,至少有二十个人把守在平台四周,她在空中盘旋得再久也不可能突围,最后还是要回到地面来决战。   只听真真又在高喊:“姐妹们,加把劲,她撑不了多久的!”   一句话提醒了夜莲,麻醉药很快就会发作,再拖下去必败无疑!   “母狗们,看我的‘夺命剪刀脚’!”   怒叱声中,夜莲从平台上空十公尺高处骤然飞降,黑色肉翼大大张开,两条修长的美腿呈交剪之势,挟带着一股劲风凌空扫落!   人影一闪间,现场霎时大乱,整个地面烟尘滚滚,中招声、犬吠声、痛呼声、跌倒声,响成一片。   几秒钟后,蝙蝠女艰难地再一次腾空飞起,肉翼上已多了几个清晰的齿印,雪白的大腿上横七竖八的都是血痕!   但美人犬们却更加不堪,首当其冲者骨碌碌滚作一团,多人被凌厉的冲力撞断腿脚,有的甚至肋骨断裂,痛得几乎当场昏倒。   表面上来看,这次攻击夜莲仍占据上风,伤痕复原的速度也快得多,但问题是对手人数太多,这边刚被打倒,那边又如潮水般涌来,依然死死地把守着平台。   “汪汪!”   她们咆哮着、跳跃着,一具具美丽的裸体此起彼落,形成一幅有趣的画面。   而夜莲则搨动着肉翼愈飞愈高,影子在地面上都快缩成一个小点,看来是想从更高的地方俯冲下来,制造更猛的一轮冲击。   真真连忙大声吆喝,指挥美人犬们排成一个前后两重的简单阵式,准备集合多人的力量,硬碰硬予以迎击。   只见蝙蝠女的影子重新变大、再变大,双翼刮出的劲风呼呼作响,眨眼间就拂起众多美女飘逸的秀发。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双方人影即将相碰的一刹那,夜莲突然收回“剪刀脚”,整个人擦着地面疾飞而过,重新掠上十几公尺的高空。   这次她并不是一个人腾空,右手居然还拎着真真。后者的脖子被她胳膊牢牢卡住,正惊慌失措地不断挣扎。   美人犬们都呆住了,没有一个人明白真真为何会莫名其妙被俘,谁都没看见整个过程。   “你再乱动,我就把你丢下去!”   夜莲冷冷地威胁,嘶哑的嗓音带着强烈的怒意,显然已经真正动了杀机。   真真果然不敢动弹,手脚软软地垂了下来,示意自己已经放弃反抗。   夜莲也放松胳膊的力道,一字一句说:“给我下令,叫她们都退开!”   真真犹豫了一下,无可奈何地照办了。   在她的命令下,美人犬们虽然骂不绝口,但一个个还是都站起身来,乖乖恢复“人形”,一边唧唧喳喳地骂着粗口,一边从平台四周退开。   “叫她们快一点!用最快的速度跑步!”   夜莲嘶声催促,嗓音比刚才更哑了,她心中十分焦急,身体里的麻醉药也许很快就会发作,对她来说,每一秒钟都十分宝贵!   真真倒是很配合,照她的意思又发出指令。美人犬们也都听话地加快了步伐,一直走到五、六十公尺远才停下来。   夜莲立刻带着真真飞落到平台上,收起双翼喝道:“快!带我离开这里。”   “真抱歉,我不知道怎么离开……”   话还没说完,就被夜莲厉声打断了。   “撒谎!你不知道我教你,先把升降机给我弄下来!”   真真谎言被拆穿,居然一点也不脸红,耸耸肩说:“坐升降机只能离开这座操场,回到你的囚室里去,还是没办法离开主人的宫殿啦!只有主人自己透过视网膜扫瞄,才能开启锁住宫殿的通道。你要是不信,就尽管试试好了。”   夜莲心知她说的大致是事实,但身为霸王花成员,无论在多困难的环境下都不会轻易绝望。   “少废话!把升降机弄下来!”   “OK,不过拜托你先松开我的脖子,不然我动都动不了!”   夜莲依言松开手,真真揉了棵膀子,喘了口气,走到平台正中拉起一根操纵杆。   夜莲跟了过来,但真真却没好气地说:“喂,你可不可以站远一点?两个人的重量踩在这里,机器发动不起来的!”   夜莲冷笑一声,一跃向后跳出数公尺远。   她不怕真真搞鬼,因为那些狗女都站得远远的,就凭真真一个人,无论玩什么花样都好,她有把握能在五秒之内就制伏她!   真真大概也很明白形势,所以并未做出任何挑衅之举,伸手将操纵杆拉到垂直的角度,只听“吱吱”的机械响声从头顶传来,显然是升降机开始启动了。   夜莲抬起头来,隐约“看”见平台旁边的大片墙壁在微微颤动,有不少尘土粉末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她一直怀疑这座操场是建在某个山洞的深处,现在她更加肯定这个判断。升降机是安装在人工开凿的山壁里面,所以运行时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真真望着她,忽然神秘一笑,清了清嗓子说:“主人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根本就没瞎!”   夜莲一惊:“你说什么?”   这时,“吱吱”响声愈来愈大了,山壁也震动得更剧烈,升降机正在缓缓靠近。   “我说你不是瞎子!也许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但你完全可以观察到周围的事物,就像蝙蝠一样,有没有视力对你根本毫无影响!”   夜莲脸上变色,泛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是擒兽男跟你说的?他早就……”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嗓音极其嘶哑低沉,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后半句话竟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是啊!主人早就知道你在装瞎。”   真真咯咯娇笑:“他不拆穿你,是想看你这场戏能演到什么时候……”   夜莲惊怒交加,蓦地感觉喉咙一阵剧痛,好像被灼热的烈焰炙烤着,令她忍不住干咳起来。   你!你给我注射的到底是什么?   这句话在心里愤怒的呐喊着,但却始终冲不出嗓子。更令人惊骇的是,四周的景象忽然一下子暗了下来,仿佛跌入无边无尽的漆黑深渊。   “老实告诉你吧,刚才给你打的那管药剂也是主人交代的。他说那是一种特殊的药液,能彻底毁掉你的发音能力,嘿嘿嘿,这样一来你就真正变成瞎子啦!”   夜莲恍然大悟。她处于“昼盲”状态时之所以还能“看”得见,完全是凭借从喉咙里发出的“超音波”来定位,现在这种能力被破坏了,她当然就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我要杀了你!”   嘴里无声地狂呼着,夜莲咬牙切齿地朝真真疾扑过去。她还记得真真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然而对方已经悄然挪开了位置,得意的笑声反而从后面传了过来。   “我在这里呢!来呀……哈哈,来抓我呀!”   夜莲几乎气炸了肺,喉咙里“荷荷”作响,黑色的肉翼骤然展开,凭着感觉再次向目标扫去。   可惜仍然是徒劳无功!   这时候山壁已经出现一个圆形的洞口,升降机终于到了。   但夜莲两次转身之后,已经完全不辨东西南北,昏头昏脑地扑到另一个方向,反而远离了升降机。   正在远处观望的美人犬们见状大喜,纷纷变身回四肢奔跑的状态,“汪汪”叫着冲回平台周围,重新将夜莲包围在核心。   无助的绝望感犹如潮水般泛滥开来,夜莲悲鸣着振翼飞向高空,似乎想不顾一切地撞破眼前的黑暗牢笼,但她一头撞上的却是坚硬的山壁,脑门一阵剧痛,整个人倒栽葱似的重重跌落下来。   地面上仰头观看的美人犬们都欢呼起来,一个个高高跃起,张牙舞爪地摆开隆重的迎接姿势……   第五章   早上十一点,洪岩照例打着呵欠,懒洋洋地走向“中京在线”办公大楼。   “小洪,怎么又是满眼血丝?昨晚又开夜车吗?”   大楼的门卫老伯笑呵呵地打着招呼,显然已经见惯他这副睡眠不足的萎靡模样。   洪岩打了个哈哈,随口敷衍几句,今天的他不但无精打采,而且情绪十分低落,似乎在为什么事烦恼。   “滴滴”的简讯声响起,他漫不经心地摸出手机一看,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整个人精神一振。   这是白鸟薇发来的简讯!   太好了,她终于肯理我啦!   洪岩满脸喜色,瞬间连心跳都加快不少,仿佛整个世界骤然增添了明亮的色彩。   前天中午他一时失言惹怒了白鸟薇,被揍得再次送进医院,伤势倒是不重,一个小时后就痊癒并且出院。他自知闯了祸,连连拨打她的手机想亲口道歉,但每次都被直接切断拒绝接听,发简讯过去也不回,起码几十条简讯都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整两天!煎熬了差不多四十七个小时,才盼来她的回音。   洪岩迫不及待地按下按钮,打开简讯轻声念了起来,内容只有一句话。   没有诚意的道歉,还是省省吧!   鲜艳的色彩一下子褪去,世界仿佛又变得无比灰暗,洪岩苦笑一声,呆呆凝视着手机蜜幕,心里十分沮丧。   都发了无数遍“对不起”了,该解释的也都苦口婆心解释过了,还叫“没有诚意”?靠!那要怎样才算有诚意啊?真是莫名其妙!   想到这里,洪岩再也忍不住怒气上涌,板着脸迅速输入一大堆汉字。   “你真不讲理,别以为我是个软柿子,你爱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哼哼,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输入完毕后他毫不犹豫地发送出去,然后深深吸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痛快多了,积蓄了两天的郁闷一扫而光。   本来嘛,泡妞固然重要,男人的尊严也同样重要。一味低声下气,只会让女孩子从内心深处轻视,是绝对换不来爱情的。   这个道理,洪岩也是在经历惨痛的教训之后才总结出来的,他发过誓,这一次绝不再重蹈覆辙!   于是他昂起头、挺起胸,强迫自己暂时不去想白鸟薇,脚步匆匆地走进办公室,在自己的桌前坐下。   隔壁的座位是空着的,金发美女凯瑟琳没有来上班。   洪岩没有在意,打开电脑后环视了四周一下,愕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至少有十几名男女同事挤成一堆,围拢在陈主编的专用办公室外面,一边窥视一边交头接耳嘀咕着什么。   洪岩好奇心起,起身走过去拍了一下最外面的同事,笑着问:“老赵,你们在干嘛?”   “嘘——”   老赵转身竖起食指,警告他小声些,接着压低嗓音挤眉弄眼地说:“新来了一个大美女耶!身材、气质都超好,比凯瑟琳还要漂亮!”   “真的吗?我瞧瞧!”   洪岩立刻产生兴趣,凑上前加入窥视的行列。   主编办公室其实是一间用透明玻璃隔起来的“小套房”,虽然此刻已拉起窗帘,但边缘处难免留有缝隙,很容易就能窥见里面的情景。   只见陈主编满脸堆笑,正在唾沫四溅地说着话。由于玻璃隔音效果好,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事实上,也没人关心他的发言,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对面的女郎身上。   那是一个身穿职业套装的女郎,以一种非常放松的姿态端然坐着,乌黑的秀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庞,鼻梁上架着眼镜,虽然不算倾国倾城的绝色,妆也抹得太浓了一些,但以东方人的审美标准来看,的确比凯瑟琳更胜一筹。   至于身材,因为角度的缘故,这女郎的胸部被办公桌上的地球仪遮住了,暂时看不到丰满的程度,但那双包裹在透明丝袜里的修长美腿倒是特别醒目,再加上踏着黑色高跟鞋的纤巧玉足,令她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典型的上班女郎气质。   “哇,美腿姐姐!”   洪岩脱口而出惊叹着,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好几名男同事都随声附和,人人脸上都是一副色眯眯的表情。   一名大婶等级的胖胖女同事白了他们一眼,小声嘀咕:“只不过是裙子短一点,大腿露多一点,就被你们捧成美腿啦?真是没品味!”   “不、不、不,这绝对不是露多露少的问题!”   洪岩摇着头,义正辞严地说:“男人眼中的美腿标准,是由腿型、比例、丝袜和姿势这四大因素综合决定的,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众人都听得哑然失笑。老赵打趣说:“小洪,早就听说你是个‘美腿控’,研究已经到了专家等级,快把你的理论说出来听听啦,让咱们都长长见识!”   此言一出,男同事们都兴致大增,纷纷低声表态支持,几名女同事则丢下鄙视的眼神,故作不屑地扬长而去。   洪岩显然十分乐于分享经验,干咳一声说:“专家还谈不上,也就是一点个人心得啦。呵呵,说错了你们可别笑我哦!”   众人都忍住笑催促着:“快说、快说,大家洗耳恭听。”   “好,先说腿型,一双完美的腿当然要修长、笔直、浑圆啦,不过光这样还不够,具体来说,大腿要丰满而不臃肿,小腿要匀称而玲珑。喏喏,就像这位姐姐,你们看……”   这时候玻璃套房里的陈主编正好递过去一只电子文件夹,对面的女郎站起身接过,高挑的个头和修长的美腿完全展露无遗,洪岩马上抓住机会“因材施教”,示意同事们仔细观察。   “瞧,这位姐姐双腿合拢的时候,大腿间紧密得连一根手指都塞不进去,膝盖以下只有膝关节、小腿肚和脚跟这三点彼此碰到,这样双腿就形成一种既有接触又有间隙的姿态,对男人来说是最最性感的。”   其实众人哪里还需要他提示,一双双贪婪的视线早就飘了过去,人人看得如痴如醉,根本就没留意他说了什么,洪岩却自我感觉良好,眉飞色舞地继续侃侃而谈。   “还有就是比例,完美的腿应该符合‘黄金分割’原则,也就是零点六二这个‘黄金比例’——腿的总长度除以身高,要正好等于黄金比例,小腿长除以大腿长,也要等于黄金比例,如果绷直足尖,那倒过来用大腿长除以小腿加上足掌的长度,还是会恰好等于黄金比……”   说话之间,那女郎已经接过电子文件夹,坐回对面的沙发上了。同事们虽然觉得洪岩说的有道理,但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新意,因此几乎无人作出回应。   只有老赵随口说:“这么严格的要求,好像不太容易达到吧?”   洪岩表示同意:“嗯,这两大因素都是先天的,能完全符合的当然少之又少啦,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说,后天因素其实更重要,好花还需绿叶衬嘛,对不对?道理都是一样的,美腿也要丝袜配!一双腿略有缺陷也不要紧,只要能套上适合的丝袜,充分展现出美肉在丝袜中的延伸感和紧绷感,很多时候反而比完美的裸腿更加诱人……”   这几句话倒是引起不少共鸣,众人都点头称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女郎的透明丝袜,脑子里不约而同地冒出AV片中常见的淫秽场面。   “最后就是姿势啦,也就是俗称的‘摆POSE’。其实大腿不是愈暴露愈好,那样反倒会削弱神秘感。好的姿势再加上适当的暴露,才能最大程度地吸引男人的目光。”   洪岩说着,又伸手一指女郎,叫同事们注意看她的坐姿。   “你们瞧,这位姐姐一坐下来,就摆出双腿交叉叠在一起的姿势,啧啧啧,这是真正懂得男性心理学的女性耶!她知道这样的坐姿是最养眼的,可以把美腿的魅力在一瞬间就彻底显露出来……”   “不会吧?这坐姿也叫养眼?”   有同事不服气地反驳:“这样子双腿交叠,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会走光,完全没机会看到裙底春色耶!”   “笨蛋!谁叫你看裙底的?我们现在是在欣赏美腿好不好!”   洪岩翻了个白眼,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就是因为这个坐姿防卫严密,才不会被裙底抢走注意力,客观上诱导更多目光集中到美腿上,所以愈是对自己双腿曲线有自信的女人,愈会采取这种坐姿。潜意识里觉得双腿有缺陷的,才喜欢有意无意地频频走光!”   “有道理、有道理,哈!”   老赵不自觉听入神了,兴奋地说:“看来欣赏美腿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耶,不是随随便便看两眼就能看出门道的。”   “那当然,你们这根本不是欣赏,最多算偷窥。”   洪岩愈说愈起劲:“懂得欣赏的行家,通常都不会站在这个正对裙口的角度,只想看人走光,反而忽略更多更精彩的镜头……”   “那你说说,要站什么角度才对啊?”   “是啊,真心向您请教啦!洪专家快教教我们吧!”   更多人低笑着催促起来,不过都是调侃的成分居多,他们嘴里说着话,脑袋却还是都凑在窗帘的缝隙处,争先恐后地往里面张望。   唯一只有老赵眼望着洪岩,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于是洪岩打了个手势,带着老赵走到玻璃套房的另一头。   这头也拉着窗帘,但同样留下一道缝隙,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情形。   老赵凑过去一看,这角度是在那女郎的左侧方,她正手捧电子文件夹随手翻阅着,仍然保持着优雅放松的姿势,左腿自由惬意地搭在右腿上,高跟鞋的足尖微微翘起。   “你看,从现在这个角度,可以一览整条左腿舒展的曲线,浑圆的大腿轮廓看得一清二楚,视觉效果是不是更好呢?”   在洪岩绘声绘色地陈述下,老赵连连点头,果然感觉那女郎的美腿更加醒目了,雪白丰润的大腿压迫感扑面而来,令人有种想要扑过去舔摸的冲动。   “确实啊,这个角度更有看头。”   老赵一边尽情观赏,一边由衷地称赞:“啧啧啧,早知道我就一早过来这边了……”   “这还不是最有看头的!来、来、来,老赵,咱们再去更好的角度!”   “啥?还有更好的角度?”   洪岩神秘一笑,拉着老赵又绕过半边玻璃套房,来到门前,他小心翼翼地轻轻一推,露出一条门缝,迫不及待地就窥视起来。   老赵吓了一跳,觉得这年轻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但看他满脸陶醉的神色,也不由得被感染了,犹豫片刻后也俯身凑了过去。   只见这个角度是在女郎的正右侧,和刚才的视点正好呈对角线,乍看之下也没什么不同。   “咦?好像都差不多啊!”   老赵有些失望地低声耳语:“还不都是从侧面看整条美腿……”   “当然不一样啦,你再仔细瞧瞧,她的左腿架在右腿上面,所以要从右侧的角度望过去,才能看到更多的大腿内侧肌肤!”   “啊啊啊,真的耶!你说得太对了……这样看得更深入,整片大腿内侧都一览无遗了……”   “嘿嘿,你像我这样,再趴低一点,角度会更妙!”   “对对对……哇!大腿根部都瞧见了!”   “何止如此,哈哈!我刚才连丝袜尽头的吊袜带都看到了……”   两人兴致勃勃地交流着,虽然动静不大,但还是惊动在玻璃套房一侧的那些同事,他们见状,也都摄手蹑脚地围了过来,一起凑近门缝欣赏美景。   “哇塞,这边真的不错看哦!”   “耶!我也看到最里面了,好白、好细嫩哦……”   “小洪你太了不起啦,果然不愧是美腿控!”   众人这时才对洪岩心服口服,转而大加赞许起来,一个个都窥视得色授魂与,有人甚至偷偷掏出小型数位相机,对着门缝不停地按动快门。   这时场面已有渐渐失控的迹象,骚动声不知不觉愈来愈大了,而玻璃套房里的会面却到了尾声,那女郎再次站起身来,把电子文件夹交还给陈主编,又和他握了握手,显然是准备寒暄几句就告辞了。   “喂喂喂,你们别挤啊……快点退后,人家可能要出来了。”   趴在最前面的洪岩慌忙发出警告,但围拢着的十多名男同事正在兴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反而更加急迫地向前挤来,想要趁机饱览女郎站起身后更显修长笔直的丝袜美腿,再顺便从低角度偷窥一下裙底春色。   “别挤……哇呀呀!”   惊呼声中,洪岩感觉一股很大的力量推到背上,身不由己地失去平衡,重重向前撞开门,整个人俯冲滑倒在地。   而那女郎正好转过身向门口走来,差一点就被撞个正着。好在她及时停住脚步,高跟鞋险些就采到洪严的脸上。   “小洪!你搞什么鬼,谁让你进来的?”   耳边响起陈主编的怒吼,洪岩忍住疼痛,下意识地抬头循声望去,跃入眼帘的却是两截雪白浑圆的大腿,尽头处是散发着无尽诱惑的吊袜带和性感的黑色内裤。   “啊!”   女郎轻轻叫了一声,显然是受到惊吓,赶紧退后两步,躲开这无礼的视线。   “好小子,你眼睛在看哪里?还不给我起来!”   陈主编又生气又嫉妒,咆哮着从办公桌后冲过来,抬脚就向洪岩踹去。   洪岩狼狈不堪地抱头躲开,爬起身哭丧着脸辩白:“不关我事啦,是他们从后面推我……咦?”   他张大嘴,吃惊地发现原本躲在门后的那群同事早已一哄而散,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还轻捷。   陈主编面色铁青,顾不得再去训斥他,尴尬地向那女郎连连打躬作揖。   “抱歉、抱歉,韦小姐,实在很抱歉!他是刚招来不久的临时工,不太懂规矩,素质也比较低,哎,真是不好意思……”   女郎一摆手,用半开玩笑的挖苦语气说:“又是临时工!难怪官方媒体公信力低落,什么坏事都推给临时工,几十年了都没进步喔。”   “不是啦,他真的是来兼职的,一个专门写宣传稿的试用记者而已,正式员工哪会这么没礼貌……”   陈总编忙不迭地连声叫屈,肥胖的油脸胀得通红。他见那韦小姐抿嘴微笑,显然是不信自己的解释,急得额头青筋暴起,转头又向洪岩怒骂起来。   “瞧你干的好事!给我滚!滚……到财务部结算完稿费就滚蛋,以后都不用来兼职了!”   洪岩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双眼闪过不忿之色,握了握拳头,好像快要爆发了,但下一秒钟,他忽然又冷静下来,弯腰对着韦小姐深深鞠了一个躬。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找借口狡辩,错了就是错了!我现在真心诚意地向你道歉。”   说完,他又鞠了一次躬,腰弯得几乎碰到地面。   “道歉也没用!你,我炒定了……”   陈主编瞪眼凸肚,伸手指着洪岩的鼻子,喝令他立刻滚蛋。   不料韦小姐却“噗嗤”笑出声来,说:“知错能改是好事啊。陈总,我看这个年轻人态度很诚恳,也很有责任感,至少比刚才门外一起闯祸但却跑掉的人好多了。”   陈主编错愕异常,显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能干笑着说:“您多多包涵,哈,多多包涵……”   韦小姐又说:“陈总,你说他是写宣传稿的,正好合乎我的要求,我那个工作不如就交给他做吧。”   “啊,这个……他没什么经验,恐怕难以胜任。”   “没关系。”   韦小姐的语气不容置疑:“我看他比较顺眼,就这么定了吧。”   “好、好,您是客户,当然您说了算。”   陈主编马上恢复满脸笑容,转身拍了拍洪岩的肩膀,做出语重心长兼亲热状,和刚才的粗暴判若两人。   “小洪啊,韦小姐是公司的新客户,难得人家这么看得起你,你要认认真真地完成任务,不要让人家失望哦……”   洪岩满口答应,但其实根本没去听陈主编说什么,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韦小姐,嘴角仿佛带着一丝讽刺的笑容。   韦小姐却连眼角都不看他,淡淡说:“陈总,能借用一下你们的会议室吗?我想跟这位洪先生单独谈谈工作内容。”   陈主编连声说“没问题”,取出一张电子钥匙卡递给洪岩,嘱咐他带客户过去好好侍候。   韦小姐再次向陈主编告辞后,跟着洪岩离开玻璃套房,转过一条走廊,进入安静宽敞的会议室。   门才刚关上,她就蓦地一把揪住洪岩的后领,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另一只手狠狠赏了他一记栗爆。   洪岩哇哇乱叫:“小薇,你怎么这样?我都已经那么有诚意地道歉了,怎么还打人!”   “哼哼,你看错人了,我不是小薇,我姓韦。”   “少来啦,我早就认出是你了!你骗不了我的。”   “气死我了!快说,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说话的语声突然变成熟悉的女音,等洪岩双脚落地回过头时,出现在他眼前的,赫然是白鸟薇轻嗔薄怒的俏丽脸庞。   第六章   洪岩满脸惊奇的表情,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鸟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你刚才偷窥了半天,还没看够吗?”   洪岩假装没听见,盯着她右手中的一团物事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吗?啧啧,真的好神奇哦,能不能给我戴一戴感受一下?”   “别岔开话题!”   白鸟薇伸手握拳,再摊开时掌心里已经空空如也,她显然很不满意自己的身份暴露,再三向洪岩追问不休。   “你还没回答我呢,究竟是怎么认出我的?”   洪岩嘿嘿一笑:“就是凭直觉啊,咱俩都这么熟了,认不出来才是怪事。”   “胡说!我的发型、容貌、声音全都经过伪装,就算是受过训练的特工,也要反复观察并且用仪器监定后才敢下定论。你只不过隔着玻璃偷看了片刻,就非常肯定是我,这太不正常了。”   白鸟薇愈说愈觉得疑赛丛生,一副沮丧但又不服气的模样,令洪岩看得暗暗好笑,觉得这位女特警真是可爱极了。   “快说我到底是哪里露出破绽,你再跟我打哑谜,看我怎么修理你!”   “这个嘛……咳咳,我说实话可以,但你要先保证赦我无罪!”   “还敢讨价还价?要不要赐你一道免死金牌啊?”   “那当然最好啦……哎呦、哎呦!好、好、好,你放手,我这就如实招供!”   “哼!还不快快招来?”   白鸟薇说到这里,虽然还板着脸,但眼睛里已经有了竭力忍住的笑意。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每次和这位年轻记者在一起时,她经常会被逗得发笑,尽管也经常生气,但不管是喜是怒,那种气氛都令她觉得自己像一个真正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具只会执行任务的机器。   洪岩无可奈何地揉着脑袋,吞吞吐吐地说了起来:“其实……呃,说穿了很简单,你要是穿条长裤或长裙来,我绝对认不出是你。但是你今天这个打扮……哎,我一看到你这双长腿就……隐隐约约有熟悉的感觉。”   白鸟薇“呸”了一声,脸有点红了,斜睨着他说:“你胆子不小嘛,居然敢躲在窗边门外对我品头论足,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算啥帐啊?你的腿确实性感迷人,我是在引导大家欣赏美好的事物,你要是一双萝卜腿,我还懒得评论呢!”   洪岩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白鸟薇一时倒难以反驳。   “我说的句句是真心话,长这么大,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网路图片上,我从来没见过谁的双腿像你这样完美、这样毫无瑕疵,任何地方都挑不出半点毛病,堪称是造物主独具匠心的杰作!”   洪岩摇头晃脑,用诗歌般的言语赞叹着,简直陶醉得不得了。   “所以我刚才在外面评论这双腿时,愈看愈觉得不可思议,这世上怎么可能又有一双这么完美的腿,突然间出现在我面前呢,难道只是单纯的巧合?我想这种可能性实在很低……”   白鸟薇将信将疑地说:“就算你觉得眼熟,你就这么有把握是我?这也太扯了吧!”   “呵呵,本来只是严重怀疑,的确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后来被我无意中发现你身上居然留有一个标志,明明白白告诉我那就是你本人嘛……”   “什么啊?我身上哪有什么标志?”   白鸟薇愕然环顾周身,瞧了好一会儿,还是看不出半点破绽。   洪岩哈哈笑着揭开谜底:“标志还是在你的腿上啦。我记得你在大腿根部戴着一只钢箍,是用来插你的蔷薇暗器的,你还送了一只给我呢。刚才我被人推倒,摔在地上的时候,一抬头就正好看到了……”   “乱讲!”   白鸟薇打断他的话:“我为了方便伪装,早就把钢箍摘下来了,根本没戴在腿上!”   “你听我说完好不好?我看到的不是钢箍啦。虽然你把它摘掉了,但是平常戴得太久了,那个位置留有一圈很明显的痕迹,肤色跟旁边不一样嘛……”   白鸟薇这才恍然大悟,笑骂说:“这都被你发现啦!你偷看女人大腿的本领还真是厉害耶,一点点细微的差别都瞒不过你。”   “过奖、过奖,我被你夸得都不好意思了。”   洪岩得意地拱了拱手,似乎一点也听不出她的话充满讽刺。   白鸟薇又白了他一眼,找了张沙发舒舒服服地坐下来,又从茶几上抽出一枝高级香烟,“啪”的打火点燃了。   “看在你诚恳道歉的分上,我就对你既往不咎啦。”   她优雅地喷出一口烟雾,清澈的眼眸带着戏谑:“反正我前天把你揍得住进医院,算我已经提前报仇了,咱们就当扯平了吧,现在开始谁都不欠谁。”   “啥?这样就扯平了?这么简单?”   “你还想要多复杂?难道想我写一份书面道歉信?”   “不是啦,我只是觉得遗憾,没机会借道歉的名义再喝一次酒了!”   “呸,想得美!”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前两天的不愉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彼此之间又恢复了轻松和融洽。   又说笑了一阵后,洪岩问白鸟薇为何要乔装易容到这里来,是否有什么目的?   “哎,一言难尽。我前天揍完你之后,就到图书馆去翻查二十多年前的旧报纸,想搜集当年巨乳奸魔案的讯息。但是我花了两天时间,跑遍全市十家图书馆都毫无收获,不是这家没有保存旧报纸,就是那家不慎丢失了其中几个年分……”   白鸟薇吐着菸圏,仿佛轻描淡写地说着一件普通的事,但洪岩完全可以想象到其中的艰辛,这种工作犹如大海捞针,看上去很简单,真正实行起来却要耗费大量人力、精力和耐心。她一个人在短短两天内就完成全部的工作,实在很不容易。   “后来呢?”   “后来我只能另想办法呀。我想,这个案件当年那么轰动,最有可能了解内情的人会是谁呢?第一当然是当时负责查案的警察,第二,必然是跟踪报导的新闻媒体。”   洪岩同意:“我上次就说过嘛,媒体都有自己的线人,有时候反而会比警察掌握更多线索,甚至更早破案都不出奇。”   “是啊,你的话提醒了我。图书馆找不到的旧报纸,媒体自己总会有备分吧!我再一查,二十多年前的民营媒体大多都倒闭了,只有官方报纸《中京日报》勉强支撑下来,不过核战后也改成网路媒体,摇身一变成了今天的‘中京在线’!”   “于是你就找上门来了……不过,干嘛要假装成什么韦小姐呢?大大方方地亮明身份,叫陈主编配合警方调查不好吗?”   白鸟薇默然,凝视着袅袅飘散的烟雾,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跟你说实话,上级并没有授权我调查这件案子,我这是私自行动。如果将来有其他同事也来这里调查,发现我以公事的名义展开过行动,会很麻烦……”   她说着又狠狠吸了一口菸,显得很烦闷。其实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她隐隐约约觉得警局内部似乎有某种“危险”的因素存在,虽然具体说不出是什么,但她就是有这种直觉。   洪岩理解地点了点头:“你这么做当然有你的道理啦。不过你用一个假身份并没有威慑力,陈主编未必肯给你面子吧!”   “呵呵,他可以不给我面子,但绝对不会不给钱面子的。”   白鸟薇笑着按灭半截香烟,这是她的习惯,抽菸只抽一半左右,在菸灰缸里留下的是带着口红印的半截菸蒂。   她简单地把今早上门后的经过说了一遍。原来她用的是一个经常使用的化身“韦小姐”,身份是电影公司的制片人。她对陈主编说,要筹拍一系列纪录片《中京拍案惊奇》讲的都是过去几十年来本市发生的大案、奇案,希望陈主编能提供详尽的相关资料,并派员工帮助做一些蒐集、整理和采访工作。作为回报,电影公司会投入一笔不菲的广告费用,作为赞助和宣传之用云云。   为表诚意,白鸟薇还当场开了张三十万亚元的支票,见钱眼开的陈主编顿时大喜,满口答应了一切条件,要什么就给什么,亲自从旧报资料库里翻出了一大堆扫瞄微缩电子档,当场呈给她一一过目。   白鸟薇假装感兴趣地浏览着,很快就从中搜索到上百条与巨乳奸魔有关的新闻报导,她一边神色自若与陈主编闲谈,一边就在他眼皮底下悄悄插入一个微型移动芯片,将这些电子档神不知鬼不觉地拷贝过去。   洪岩听了十分佩服,翘起大拇指赞道:“了不起!那个时候我们都在门外偷看,起码十多双眼睛盯着你呢,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你搞小动作!”   “你也没发现?”   “完全没有。”   “哼,看来我刚才说对了。你的敏锐观察力,只有在看女人大腿时才能发挥出来。”   洪岩尴尬地苦笑了一下,赶紧又岔开话题:“其实何必搞得这么麻烦呢?你需要的这些电子档,我早就复制了一份,你说一声我就会给你的。”   “气死我了!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花了三十万!”   “我前天本来都带去了,喏,全部分门别类整理好了。”   洪岩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随身碟,满脸委屈地道:“谁知道你突然发飙打人,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我还来不及说呢。”   “你还敢怪我?要不是你口不择言,我又怎么会打人呢?”   白鸟薇嘴里蛮不讲理地硬拗,手上却不由分说地抢过随身碟。   洪岩也不跟她计较,催促说:“你快去把支票拿回来,取消这单交易啦,或者打电话给银行冻结帐户,不然三十万就真的白花了。”   白鸟薇忍俊不禁:“你这人真是的,有时候挺让人讨厌,有时候又单纯得可爱。嘻嘻……好啦,我不逗你了。老实说吧,就算你前天已经把这个随身碟给我,我今天还是一样会来找你们陈总,这三十万是免不掉的。”   洪岩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一脸受伤挫败地嚷道:“知道啦!你不相信我的能力,觉得我蒐集的材料会有遗漏!”   白鸟薇没有否认,正色说:“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我支付这笔钱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你。”   “啥?为我?”   “对,我需要你的帮助!不然刚才在陈主编面前,我干嘛执意要点你的将啊?这些资料就算再有用也不值三十万,你才值得!”   一句话说得洪岩心里热乎乎的,脸上又露出顽皮的笑容。   “胡说!我怎么才值三十万?加个零还差不多!”   “是啦、是啦,何止加一个零,加多少个我都没意见。”   白鸟激叹了口气:“但是这是我私人的行动,经费没办法报销的,我暂时付不出更高的价钱了。”   洪岩急忙自打了一下嘴巴,感动地说:“小薇,你这么看得起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吩咐吧。”   “嗯,我粗略看了几条涉及巨乳奸魔身份的报导,都说他是城市大学的特级研究员,十多岁时就父母双亡,亲戚也死光了,又没什么朋友。这几点都跟警方档案里记载的一模一样。但对他的具体身世、性格、学识成就和人生经历这些方面,报导的内容就不够详尽了,而且好像也都是道听途说居多。”   洪岩点点头:“没错,官方媒体就是这种水准啦,只热衷于报导官老爷想看的东西,不造假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白鸟薇沉吟着说:“我想,如果要了解巨乳奸魔的更多讯息,就只能去城市大学走一趟,看看能不能从他以前的同事那里挖出点什么来……”   “哈,英雄所见略同!”   洪岩兴奋地鼓掌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据我调查,巨乳奸魔当年的老同事不是死于战乱,就是已经退休了,目前还留在城市大学工作的,也只剩下四位老教授了。走、走、走,咱们现在就登门拜访去!”   “别急。我还要再花时间详细看看资料。你的任务是先预约好这四位教授,再分别想好采访他们的提纲……”   “什么?采访?”   “嗯,采访。”   白鸟蔽加重了语气:“你是去做人物专访的记者,我是你的助手,明白了吗?”   洪岩立刻领悟:“明白。我们是在采访的过程中,‘无意中’提起当年的巨乳奸魔同事的,然后又‘不知不觉’产生兴趣,将话题扯远了……”   “完全正确。”   白鸟薇说着,走进会议室附设的洗手间,片刻后再走出来,面容已经恢复成“韦小姐”的模样。   “不打扰你工作了,先走啦,拜拜!”   洪岩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兴高采烈地打了个响指,又对自己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二十四分三十六秒!呼呼……恭喜你,终于及格了!”   赤身裸体的黑武士喘了口气,嘿嘿淫笑着,将喷射过后的肉棒拔出温暖的小嘴。   红棉辛苦地咳嗽了两下,用很大毅力克制着自己,将满口精液吞咽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那股腥臭的味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浓烈,带来很强烈的真实感。   之所以能咽得下去,是因为她知道这些恶心的液体其实根本不存在,就像面前的黑武士一样,只不过是电脑程式制造出来的虚幻假象。   这是第几次进入虚拟实境接受调教,红棉已经记不清楚了,大概至少也有三、四十次了吧。这些天她除了吃饭、睡觉和必要的治疗外,其余时间都泡在虚拟实境里,一遍又一遍地替虚拟的擒兽男口交。   一开始真真还陪在她身边监视,后来很快就不耐烦了,抛下她忙自己的事去了。   每一次口交,只要虚拟人物一射精,红棉就会身不由己地被推离虚拟实境,返回到现实世界。虽然她可以立刻重新启动程式,再次进去开始新一轮口交,但总是比较麻烦。   据真真说,这是因为她要花一个多小时才能令主人射精,口交成绩太差所导致的。而“及格线”是二十五分钟,这里除了她之外的全部美女,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达到这个水准。   红棉一方面是被激起了好胜心,另一方面是想多加接触擒兽男,哪怕只是个电脑程式,终究也是按照本尊来设计的,说不定能从中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因此她憋足了一股劲,忍住心中的憎恶发愤学习口交技巧,一次次地勤加练习,态度十分认真。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的成绩果然进步神速,今天终于第一次超过了及格线,令黑武士射精后还能继续停留在“虚拟实境”里;“谢谢主人鼓励,我会再接再厉的!”   红棉假装欣喜地说,肚子里却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黑武士满意地点了点头:“嗯,看你这么乖,我要给你一点奖赏。”   “真的吗?奖赏什么?”   “力量!”   黑武士一字一顿地说,“每一个转基因人都梦寐以求的力量!”   红棉心中“怦”的一跳,嗓音也有点发颤:“我的手臂……您能彻底帮我治好吗?”   这一次黑武士却答非所问了,仍是重复着刚才的话:“力量,我能帮你获得更强大、更先进的力量!”   红棉又问了几次都不得要领,忽然醒悟过来眼前这人只不过是个程式,毕竟不可能像真人那样有严密的思维,在一些关键问题上大概只能回答擒兽男设定的“标准答案”。   不管“力量”指的是什么,先收下来总是不会错的。红棉这样想着,心情顿时振奋起来,大声说:“是!请主人赐给我力量吧,我会永远对您忠诚。”   “很好。”   黑武士咧嘴一笑,举步缓缓靠近,伸手将红棉拉进怀中。   他低下头,凝视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眼神突然变得如情人般温柔。   红棉却浑身不自在,几乎冒出鸡皮疙瘩,她宁愿他戴上那可怕的面具,也不想看到他这虚伪充满欺骗的神情。   黑武士看了她足有半分钟后,大嘴老实不客气地凑了上去,开始亲吻她的脸颊。   红棉本能地咬紧嘴唇,默默忍受着这意料中的轻薄。对方的唇舌就像灵活的毒蛇一样,扫过她光洁的额头、秀挺的鼻子、柔软的双唇,以及脸上每一寸肌肤,最后又滑落到她的耳根上,用牙齿轻轻咬着耳垂,又一口口地向里面吹着热气。   “放轻松一点……放松……”   黑武士的嗓音变得低沉而充满磁性,嘴唇由红棉的耳根滑落到她颈脖处,一边亲吻着,一边用点点胡渣轻轻磨蹭。   红棉感觉脖子痒痒的想要避开,但又怕得罪对方而耽误手臂的治疗。略一踌躇后,她强迫自己抛开其他念头,老老实实地任由对方亲热,甚至身体也靠进他怀中。   她的本意是想委曲求全地讨好黑武士,不料对方的性爱技巧极其高超,对女特警敏感之处似乎了如指掌,随着时间过去,“委屈”的感觉逐渐消失,脸颊和脖子都开始一阵阵发热,一种怪异的舒服感弥漫开来。   黑武士打铁趁热,两手放肆地握住她饱满的乳房,不断揉搓着,又用手指轻抚乳尖,不一会儿就令娇嫩的蓓蕾变得坚挺起来。   红棉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全身一阵酸软,小腹间霎时泛起一股热流。   这一刻她莫名地产生一个古怪念头——这个由程式创造的虚拟人物,比真正的擒兽男温柔多了,温柔得足以瓦解最强烈的厌恶和反抗意念。   “对啦!就是这样,好好享受欲望带来的快乐吧……”   低笑声中,黑武士贪婪地舔着红棉光裸的乳峰,然后将奶头含在嘴里一口口吸吮着,另一只大手沿着胸部继续向下滑动,掠过那柔软平坦的小腹,很快就侵略到双腿之间的禁区,竖起一根中指在肉缝外面轻轻绕着圈。   红棉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颤,两颗乳头愈来愈硬,一阵阵热流冲击着全身,两条腿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大腿根部已经感觉湿淋淋的。   渐渐的,对方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探入神秘的洞口,突破一层层紧夹的肉褶,带着一股邪恶的热力顶在阴道深处,同时大拇指按住肉缝顶端的小颗粒,两根手指一起熟练地拨弄起来。   “不……嗯嗯……不要……唔……”   红棉情不自禁地喃喃恳求。她的呼吸更加粗重了,饱满的双乳急剧起伏着,快感不停地从下身直冲到脑门,体液则顺着手指不停地往外流。   “真的不要吗,嗯?”   黑武士淫笑着,手指加快动作,带来更强烈的刺激感。   红棉俏脸羞红,拼命摇着头,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扭动着,主动配合对方的动作,就在她情欲愈来愈高涨的时候,突然感觉一根小指扫过股沟,按到自己的菊穴上。   “啊!别碰那里!”   红棉不由自主地惊叫,但对方却充耳不闻,小指强行向屁眼里捅进。   那么羞耻的部位也想侵犯,这太丢人了!她的情欲顿时一扫而空,激烈地挣扎起来。   “我说别碰那里!”   红棉忍无可忍地抗议着,用尽全力反手向后推去。   只听“啪”的一声,黑武士整个人都被她推得飞了起来,撞进一片虚空中消失了,紧接着周围的景象开始震荡、震荡……旋转、旋转……   第七章   红棉头晕脑胀地闭上眼,几秒钟后再睁开,发现自己又从虚拟实境里退了出来,回到现实世界的囚室里。   奇怪,我怎么又回来了?   她茫然不解,刚才那一下推撞完全是她的本能反应,其实是一种“徒劳挣扎”,根本没想到会成功,谁知虚拟的黑武士居然会如此不堪一击。   红棉苦笑着摇了摇头,摘下头盔,想㈱㈱休息一下再进入虚拟实境看个究竟。   她刚转过头,突然瞪大眼睛,愕然瞧见墙角的冰箱歪倒在地,冰箱门严重扭曲变形,似乎是遭受到外力的重击所致。   难道……不会吧?   红棉的心跳陡然加快,不敢相信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囚室里除了她之外并无旁人,唯一可能推倒、打烂这个冰箱的人,只能是她自己。问题是,这双新长出来的手臂明明十分虚弱,力量比一般女孩都不如,怎么可能会造成这么大的破坏力呢?   红棉捏了捏拳头,又甩了甩手臂,感到两条胳膊好像充满雄浑的力量,双掌隐约流露出晶莹的光泽。   她激动地屏住呼吸,蹲下身运足劲力,试探地向冰箱击出一拳。   轰然一声,整个冰箱应声塌陷,被硬生生劈出一个大洞,继而冒出“嗤嗤”的青烟,在电流闪耀了两下后就彻底报废了。   “万岁!”   红棉兴奋地一跃而起,一颗心狂喜得几乎要爆炸了。   治好了!果然治好了!我手臂的力量终于又回来啦!   她忍不住又挥动拳头,挟带着风声击向坚实的墙壁,想尽情体验这久违的强大感觉。但怪事又发生了,这次拳头刚打中墙壁就是一阵剧痛,不仅没能造成预想中摧枯拉朽的破坏,甚至连粉刷的油漆都没蹭掉半点。   红棉痛得差点叫出声来,连连揉着自己的手掌,骇然发现指节处出现瘀青,而刚才的晶莹光泽却消失了!   不会吧,难道这么快就打回原形?不……这不可能!   焦躁的声音在内心狂叫,红棉突然充满患得患失的恐惧,跳起身双拳齐出,如同狂风暴雨般轮流轰击着墙壁。回应她的是“砰、砰、砰”的沉闷响声,连续几十拳下来,墙壁依然保持原状,她的双拳却逐渐红肿起来。很明显,刚才那股强劲的力量已经不翼而飞,现在的这双胳膊,又恢复成普通人的脆弱和平凡。   红棉面如死灰,有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她绝望地摇着头,更加用力地胡乱挥拳,仿佛不能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这时突然有“滴呜、滴呜”的刺耳铃声响起,犹如军营里的防空警报,红棉一惊,下意识地停手走到囚室门口,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只听警报声持续不断地响着,但却没有发生任何骚乱的迹象,大约半分钟后才戛然而止,室内外都回到死一般的寂静。又过了片刻,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接着是电子锁“卡、卡”开启的声音。   红棉急忙退后两步,只见囚室的门打开,真真箭步蹰了进来。   “喂、喂、喂,你那么用力打墙壁干啥?有劲没地方使啊?”   真真没好气地嚷着。她刚才正在房间午休,被警报声惊醒后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结果一看监视萤幕,原来是红棉正在发狂乱打,触发墙壁里隐藏的感应装置所引起的。她看情形不对,只得关闭警报器后匆匆赶来。   “我这叫有劲?你看看……这样叫有劲?”   红棉惨然笑着,举起乌青兼红肿的拳头,在真真面前不断摇晃。   真真却连瞥都不瞥一眼,手指着冰箱继续嚷道:“有没搞错啊!这个冰箱的冷藏效果是最好的,你不喜欢也别砸烂它啊,我还想用得很呢!”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红棉的声音比她更大,气急败坏地叫道:“我的手臂明明重振雄风了,为什么突然间又废掉了?你说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红棉一边说着,鼻子一酸,忍不住流下泪来。   真真愕然望着她,又转头看了看破破烂烂的冰箱,这才醒悟到是怎么一回事。   “我明白了,你刚才发现自己的强劲臂力回来了,但马上又消失了,对吧?”   红棉哽咽地“嗯”了一声,身体顺着墙壁软软滑落,仿佛失去支撑的信念,整个人看上去无比虚弱。   “你回复臂力之前,是不是正在虚拟实境里上课?你今天的口交已经及格,所以主人的虚拟形象就拉住你亲热了起来,对吧?”   真真笑嘻嘻地说着,好像亲眼目睹了一切似的准确。   红棉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呀,我也经历过这个过程。其实不只是你、我,这里每一个姐妹都经历过,这本来就是‘进化’的必经阶段嘛!”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呵呵,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好了。我先问你,咱们转基因人的真正力量来源,你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吗?”   “废话!这个谁不知道?”   红棉不耐烦地说,“我们的力量源于DNA,因为融合了动物的DNA,我们兼有人类和动物的潜能,所以才会拥有无穷的力量。”   “喔,大致不错。不过你身体里的动物DNA潜能,到目前为止究竟发挥了几成,你又清楚吗?”   红棉愕然:“潜能既然已经融合进基因,当然是百分之百发挥出来啦,有什么几成不几成的?”   “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后来主人救了我,又教了我很多知识,我才知道这是个天大的误解,其实我们只发挥出最最初级的动物潜能,离‘无穷的力量’还远着呢!”   红棉想起擒兽男也说过类似的话,试探地问:“我现在可以断肢再生,是不是已经进入高级阶段了?”   “肯定不是啦,主人说进化是没有止境,要进入高级阶段,就必须把基因中的‘兽性’尽可能地激发出来,激发得愈多,进化就愈高级。”   真真见红棉在认真地听着,故意停顿一下,卖了个关子,“你知不知道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地激发兽性呢?”   “不知道,你快说吧!”   红棉仿佛成了一个小学生,对一切都迷惑不解,只能虚心地不断请教。   “哈哈,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真真扮了个鬼脸,一副促狭的表情。   红棉啼笑皆非:“说了半天,原来是在耍我。”   “谁耍你啦?我的意思是,‘最大限度’的激发方式我确实不知道,这个大概只有主人才知道。不过在你目前所处的阶段,主人已经告诉我应该怎样操作了。”   “知道就快说啦!拜托你,别吊我的胃口了!”   真真“嗤”的一笑:“我说、我说,就怕你不相信!在咱们这个阶段,激发潜能的钥匙只有一把,那就是——性欲!”   她拖长了声音说出这两个字,听得红棉脸一红,不满地说:“你再开玩笑,我就要翻脸了哦……”   “谁跟你开玩笑了?”   真真正色说:“你自己回想一下,是不是在虚拟实境里曾经性欲勃发,然后手臂就突然复原了?”   红棉“啊”的一声,满脸震惊,显然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如此荒谬,但却偏偏发生过的事实。“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为什么?”   她骇然望着自己的手臂,双眼发直地喃喃自语。   “这都不懂?发情本来就是‘母兽’的本能呀!甚至可以说,是支配‘母兽’所有潜能的最强驱动力。当一头‘母兽’发情时,才是它最美丽、最剽悍、也最好斗的时候。它会有最强烈的潜意识去战胜一切对手,以便争夺配偶繁衍后代。所以,处于‘发情期’的母兽,战门力最威猛,往往都是不可战胜的!”   红棉听得满脸通红,半信半疑地说:“但我们是女人,不是母兽啊。就算……DNA里有兽的成分,但我们骨子里还是人类……”   真真打断她的话:“没错,就是因为我们身体里的‘人性’占据绝对优势,融合以后压抑、封锁了大部分的‘兽性’,进化才只停留在最初级阶段,而旺盛的情欲,能够点燃基因里的‘兽性’,让我们突破封锁发挥出更多的潜能!”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你之所以能断肢再生,就是释放情欲、激发兽性的成果呀。是性快感令你的手臂恢复力量的!你回想一下,是不是当性快感逐渐平息之后,你的手臂就又半死不活了?”   红棉一时无言以对,双手抱头不停地摇晃着,眼神迷惘而痛苦,内心显然正处于极度的混乱之中。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说的句句是实话。你要是不信,就再进去虚拟实境里放纵一下嘛,看你的手臂是否会再次复原……嘻嘻,其实不进去也可以,只要你能自慰达到高潮就行……好啦,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好自为之吧!”   真真抛下这些话后,就转身扬长而去,剩下红棉一个人呆立在囚室里。   半晌后,红棉果然一咬牙,抓起头盔重重扣上脑袋。于是四周的景物又开始模糊、旋转,将她带进那个虚空的世界……   下午五点半,中京城市大学。   “况鲁连?有这个人吗?好像……没什么印象了。这三个字怎么写的?”   年逾古稀的莫老教授一脸茫然,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坐在对面的洪岩急忙从笔记本撕下一页纸,将这三个字端端正正写了上去。   莫老教授接过,戴上老花眼镜仔细地看着,沉思了好一会儿后说:“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他长得什么模样,你们有他的照片吗?”   “没有。”   洪岩苦笑说:“对他的身高、外貌、籍贯这些基本资料,我们全都不清楚,只是听说当年有这么一个……呃,名人,就想顺便问问……”   他边说边偷看了身后一眼,只见白鸟薇正在埋头整理刚才采访的笔记,看上去就像个标准的实习记者,无论神态、动作都毫无破绽。   “名人?我们城大的名人多啦!”   莫老教授摘下老花眼镜说:“拿过科技奖、文学奖的,经常上电视开讲座的,一抓都是一大把。最着名的有十几个,在国际上都有一定影响力呢,我一个个跟你们说……”   “这些人下次有时间再慢慢谈吧,呵呵,下次再谈!”   洪岩慌忙打断话头,这老头子的谈兴正浓,再这样聊下去就离题千里了,过了一天一夜也不会有任何收获。   “教授,您能再好好回忆一下吗?那位况鲁连是个特级研究员,后来好像因为牵涉到什么刑事案件,曾经闹得满城风雨……”   白鸟薮终于抬头插话了,她进来以后只问了少数几个问题,但每一个都能切中重点,表现甚至比洪严更加专业。   莫老教授抱歉地说:“真的想不起来了。唉,人老了,可能记忆也衰退了……要不我帮你们问问其他老同事,可能其他人会有一点印象吧!”   “不用不用,我们只是随口问问……呵呵,暂时没有其他问题了,您工作繁忙,我们就不打扰您啦。”   洪岩尽力掩饰着失望之色,收好录音笔和笔记本,满脸堆笑地起身告辞了。   两人离开教学大楼,在城市大学的校园里默然前行,迎面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走过,看到身材高挑的白鸟薇都忍不住行起注目礼。   “真是见鬼了!”   洪岩首先打破沉默,苦笑道:“四个老家伙,居然没有一个记得巨乳奸魔!唉,白白浪费咱们一整天的时间。”   白鸟薇摇摇头说:“四个人同时忘记一件事,而且忘得干干净净,丝毫印象都没有,这是不可能的,我想这里面一定另有原因。”   洪岩表示同意,想了一下又说:“我觉得无非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四个人都在撒谎,但可能性很低,他们又不知道我们会突然问到巨乳奸魔,没理由四个人会不约而同撒谎。”   “没错,我有仔细观察他们的反应,看上去确实不像撒谎。”   “那就是第二种可能,当年的巨乳裹魔根本就不是城市大学的员工!”   洪岩语出惊人:“无论是你在警局看到的档案,还是我报社内部的旧闻资料,都是伪造的!”   白鸟薇的双眼亮了起来,显然她早已想到这种可能,但嘴里却说:“你怎么知道是伪造的?这个结论也下得太轻率了吧!”   “一点也不轻率,我早就觉得档案啦、资料啦,都有问题,就算不是完全伪造,至少也在一些关键的地方做过手脚,比如说巨乳奸魔的名字!”   “名字怎么了?”   “巨乳奸魔真的叫‘况鲁连’吗?你难道不觉得,这名字一看就是假的吗?”   “哦,假在哪里?”   这次白鸟薇倒是真的有些意外,在心里又默写了一遍这三个字,还是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小蔽,你真是纯洁得可以!”   洪岩翻着白眼说:“这个名字用本市方言倒过来读是什么?是‘恋乳狂’耶!这只是巨乳蒸魔的代号,绝对不可能是他的真名。”   白鸟薇顿时醒悟过来,霍然停住脚步,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仿佛在紧张地思考着什么。洪岩不敢干扰她的思路,默默地站在旁边,欣赏这女特警的美丽倩影。   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嗓音:“咦,这不是白鸟小姐吗?”   两人闻声回头一看,只见是个面色青白的痩瘦年轻人,正一边走近一边微笑挥手。   白鸟薇觉得这人有点面熟,诧异地问:“你是?”   “我叫古森,你忘啦?上次我们在‘小丑马戏团’见过的,当时海蜜儿也在场!”   “哦,对、对、对。你是阿咪的……好朋友!”   白鸟薇马上想起那次见面的情形,脸上露出笑容,她看得出来,这人和海蜜儿的关系不寻常,但还不能肯定是否已经到了“恋人”的程度。   两人打完招呼后,白鸟薇就简单地为洪岩、古森彼此做了介绍,两个男人也互相客气地问了好,又交换了名片。   “哇,人体美学系讲师!”   洪岩看着名片上的头衔,表情夸张地叫道:“原来你是城大的教师呀!啧啧,这么年轻就能在大学任教,失敬、失敬。”   “洪先生过奖啦。我是才刚受聘的客座讲师,之前一直游手好闲,天天挂在网上玩游戏挣点外快,被蜜儿鄙视了很久,校方看在我也是城大毕业生的分上,才赏我一口饭吃。”   洪岩拍拍古森的肩膀,凑近他耳边嘿嘿低笑:“上你的课有没有机会画裸女?要是有的话,我也想重新报考城大,到时候多多关照哦!”   古森哑然失笑:“恐怕要让洪先生失望了,我的课只进行理论讲座,不指导学生画画的。”   “不是吧?除了干巴巴的讲座之外啥都没有?”   洪岩似乎难以置信,不死心地问:“至少也会准备一些幻灯片,让学生更加直观地体验人体之美吧……啊呦!小薇你干嘛?”   “去死啦你!你不如直接回家看AV吧!”   白鸟薇气恼地跺着脚,伸手使劲扭住洪岩的耳朵,伸足一勾就把他狠狠姅倒在地。   洪岩痛得哀嚎一声:“你不懂艺术!我不跟你多说了。”   “不好意思啊,古先生。”   白鸟薇尴尬地向古森道歉:“他这个人就喜欢胡说八道,你别介意。”   “没关系啦,呵呵,你男朋友满直率的,你们俩感情真好。”   白鸟薇脸一红:“你误会啦!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呢。”   古森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随即若无其事地说:“啊,那是我搞错了,抱歉抱歉……嗯,你们今天来城大有事吗?”   “他是来采访的,我呢,今天正好有空,顺便开车送他一下。”   白鸟薇有意把话说得半真半假,既不会暴露真实意图,又不容易引起旁人怀疑。   “是啊是啊,早点认识你就好了,古老师。”   洪岩一边忍痛爬起身,一边眉飞色舞地说:“下次有空约你也做个访问,专门谈谈咱俩都爱好的人体美学领域……”   话没说完又是“扑通”一声,被蹬着皮靴的修长美腿踩在脚下,满嘴的话都痛得咽了回去。   古森看了忍不住好笑,又寒暄两句后,礼貌地说自己要下班了,向两人挥手道别,转身就准备走了。   “等一下,我刚才的问题还没问完呢?”   洪岩从地上飞身跃起,不屈不挠地扑过去抓住古森的手臂,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白鸟薇喝道:“喂,你给我差不多一点!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哦!”   “谁胡说八道啦?我要问的是正经事。”   洪岩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又对古森说:“古先生,我想请教一个问题,你说你也是城大毕业生是吗?”   “是啊,大学的四年和研究生的两年,在这里总共混了七年。”   “哇,七年了!那城大的掌故你一定都很清楚吧?有没有听说过,二十多年前城大曾经有位名叫‘况鲁连’的名人呢?”   听到这个名字,古森和那四位接受采访的老教授一样,显得十分茫然,回想了好一阵子后还是断然摇头,说从未听闻过有这么一个人。   洪岩颇为气馁,强调说:“他是个特级研究员耶!难道从来没有哪个教师无意中提起过吗?”   “原来是特级研究员啊!难怪了,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古森恍然大悟,解释说:“外人不清楚底细,以为特级研究员一定是大学的品牌人物,其实未必啦。就拿现在来说吧,城大一共有八位特级研究员,但只有两位是着名的教授,其余六位大家连见都没见过,根本就不知道是谁。”   “咦,这是为啥?”   “因为这种头衔根本是个虚职,政府的高官为了捞好处,会挤到大学里挂一个所谓研究员的头衔,把自己打扮得很有学问的样子,这是一种情况,另一种呢……”   古森说到这里,突然压低嗓音,四顾无人后才接了下去。   “我听说……嗯,只是听说,因为城大的试验设备、器材都是超一流的,有一些跟军事有关的科研项目都在这里秘密进行,军队里的科学家也会来这儿担任一个职务,以便长期待在实验室里做研究,他们非常神秘,平时根本就不出现,当然也就几乎没人认识啦……”   白鸟薇一惊,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掀起一股巨浪。   军队!又是军队!   难道说……她脑子里隐约有个念头一闪即逝,实际是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是本能地觉得很重要、很重要!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第八章   白鸟薇按下接听键,海蜜儿的嗓音兴冲冲地传了过来。   “白鸟,你现在在哪里?”   “在你的那一位身边。”   白鸟激眼望古森,随口开了个玩笑。   “我的那一位?谁啊?”   “就是上次在马戏团见过的古先生呀!我今天到城大有事,正好碰到他。怎么,你已经甩掉人家啦?”   “啊,是他!”   海蜜儿先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在电话那头娇嗔抗议:“甩你的大头鬼啦!他只是我的老同学,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白鸟薇“噗嗤”笑出声来,见古森盯着自己的手机双眼发光,显然已经听到海蜜儿的声音,于是大方地将手机递过去。   “阿咪刚好打电话来,你要跟她说几句吗?”   古森高兴地连连点头,道谢后接过手机:“是我呀,蜜儿。我正要下班……对,对、对。啊,这样啊……好吧,有空再聊。”   他无奈地将手机还给白鸟薇,小声说:“蜜儿说有急事要跟你谈。”   白鸟薇含笑接过,继续打趣道:“什么事这么急啊?都不跟人多谈几句,太无情了!”   只听海蜜儿的语气十分郑重:“别闹了,白鸟,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说。咱们找个地方碰头吧,马上!”   白鸟薇听她真的有要事,也就立刻严肃起来,用暗语跟她约定了一个最近的见面地点,然后就挂断了。   “不好意思,我有任务要先走一步,阿岩,古先生,再见!”   快人快语地丢下这两句话后,白鸟薇就加快脚步离去了,把洪岩和古森两个男人撇在当场,彼此大眼瞪小眼哭笑不得。   十五分钟后,中京市东湖花园一带的公路边,两辆气垫车先后停了下来,其中一辆是警车,警车的车门打开,海蜜儿轻盈地跳下,敏捷地从车窗跃入另一辆车。   “两件事,一件是关于擒兽男的最新进展,一件是关于巨乳奸魔的档案资料,你想先听哪一件?”   “随便啦。”   白鸟薇的声音虽然很镇定,但目光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嗯,不如就先说擒兽男吧。”   “好,这案子愈来愈奇怪了。哎,看来龙妖婆还是满有先见之明的,那天她不准我们潜入军事禁区调查,我本来还不服气呢,结果阿艳那里居然有了意外的发现……”   海蜜儿把施键魔跟踪罗豫到别墅,天黑后遭到突袭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详细复述一遍。   “什么?被一个长翅膀的女子袭击了?”   白鸟薇悚然心惊:“阿艳她该不会是……看错了吧?”   “我们也是这样问阿艳的,她气得差点揍我们呢!”   海蜜儿吐吐舌头:“她发誓说绝对没有看错,那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子,不是仿真机器人。”   白鸟薇也明白,对于拥有一双锐利“鹰眼”的施艳鹰来说,这种质疑简直是侮辱。   不过这件事实在太奇怪了,难道除了霸王花成员外,世上已经有其他转基因人存在吗?那个长翅膀的女人,还是个融合鸟类DNA的转基因人?   要知道,转基因技术是亚联盟的最高机密之一,核战爆发之前,虽然当局也曾做过无数次试验,但提取的都是狗的基因,从来没有用鸟类来进行过试验。   目前在霸王花队伍里,能够振翼高飞的也只有三个人,分别是融合仙鹤DNA的白鸟薇、融合鹰DNA的施艳鹰,和融合蝙蝠DNA的夜莲。由于蝙蝠其实是哺乳动物,因此真正与“飞鸟”完美融合的只有白鸟薇和施——鹰。她俩都是“万中选一”的幸运者,现在突然又冒出另外一只“鸟”来,不能不令人震惊。   虽然照施艳鹰的交手情况来判断,这只“鸟”的力量还很弱,连她一招都挡不住,但问题是这只“鸟”究竟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罗豫的别墅里?她和罗豫又是什么关系?还有没有其他的“鸟”存在?   这些问题,全部都没有答案!至少到目前为止,谁也无法回答。   “白鸟,你怎么看这件事?”   海蜜儿问道:“是阿艳看错了,还是真有这么一个长翅膀的女人?”   “我相信阿艳不会看错。”   白鸟薇用调侃的语气,引用了一句电影台词:“在这个星球上,我们绝不孤独。”   海蜜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白鸟薇摸出一枝香烟,凑近唇边嗅了嗅,又收了起来,忽然问:“龙妖婆的意见如何?”   “她跟你一样,完全相信阿艳的说法。而且她还认为,别墅里除了那个长翅膀的女人之外,当时至少还有另外一个转基因人在场。”   白鸟激一怔:“还有另外一个?她是怎么知道的?”   海蜜儿神秘一笑:“你猜猜呀,白鸟!龙妖婆是推理出来的,我考考你,看你能不能推理出同样的结论。”   “想难倒我?呵呵,放马过来好了。”   白鸟薇精神一振,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你把阿艳的整个经过再说一遍,别遗漏任何细节。”   海蜜儿依言又复述一次过程,白鸟薇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时打断她追问一些疑点。讲完后,白鸟薇沉思了片刻,双眼一亮说:“我同意龙妖婆的观点,确实还有另外一个转基因人在场。”   “理由呢?”   “根据阿艳的说法,她一开始是先遭到枪弹的袭击,而差点被打中脑袋。但她潜入别墅已经差不多一整天了,为什么那个开枪者白天不下手,要等到晚上才突然偷袭呢?”   海蜜儿故作不解:“这算什么问题?也许是白天没发现阿飘嘛!”   “阿艳藏身在繁茂枝叶里,要是白天光线好的时候都发现不了,晚上就更不可能暴露啦。而且开枪的时机迟不迟、早不早,恰好是在天刚刚变黑,别墅里又还没完全亮灯的时候!照理说,一个正常人在那种环境下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怎么可能如此准确地猫准阿难的头部呢?”   白鸟薇说着停顿一下,眸子里闪烁着聪慧的神采。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开枪者根本不是‘正常人’,是个和阿咪你一样,拥有‘夜视’能力的转基因人!在黑暗的环境里,她的视力反而比平时更加敏锐,所以才会突然发现了阿艳!”   “哇,精彩、精彩,太精彩了!”   海蜜儿佩服得连连鼓掌,嚷道:“和龙妖婆说的几乎一字不差耶!白鸟,我几乎怀疑你偷听了龙妖婆的谈话,不然怎么能说得一模一样啊!”   白鸟薇耸耸肩,微笑不语,脸上也忍不住有得意之色。   海蜜儿嫉妒地瞪着她,故意扮了个鬼脸说:“不过龙妖婆只听阿艳说了一遍,当场就做出这个判断,你还要听两遍,而且是在我提示下才注意到细节的,你和龙妖婆比还是有差距。”   “那当然,要不然她怎么能当队长呢!”   白鸟薇认真地说:“虽然我有时候对她很反感,可是又必须承认,无论能力、经验还是智慧,她都是咱们霸王花当之无愧的首领,不服不行。”   海蜜儿表示同意:“她看问题是比我们更深入、更全面,我现在也认为她的命令是正确的,幸好我们没有冒冒失失地闯进军事禁地。”   “哦,她又下了什么指示?”   “没有,她只叮嘱我们暂时不可以轻举妄动,无论是对罗豫还是对军事禁地,都先观察几天再说。”   白鸟薇一笑:“阿艳那么胜急,一定想不通。”   “是呀,她恨不得马上把罗豫抓起来审问,背地里一直埋怨龙妖婆不够魄力,害怕得罪罗豫的富豪老爸。”   白鸟薇哼了一声:“有勇无谋!”   海蜜儿道:“这件事就说到这儿吧。有什么进展我还会通知你的。”   “OK!”   “另一件事,就是你上次说的巨乳奸魔档案资料,我向上级打了申请报告后,今天下午终于批覆下来了,同意我到‘绝密资料室’去阅读加密部分的内容。但是有严格规定,只能看,不能复制带走,甚至用纸笔抄录都不行。”   白鸟薇双眼又发出光芒:“这么变态的规定,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看来我没有猜错,加密部分的内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所以我立刻就抛下手头的事情,一秒钟也没耽搁就冲进‘绝密资料室’。不过该死的安检和填表手续又浪费我不少时间,折腾了好半天后,我才接触到加密部分的文件夹。”   “呵呵,真不容易啊!”   白鸟薇的嗓音因激动而略微颤抖:“希望你的记忆力够好,能记住看过的大部分内容。”   海蜜儿的情绪却陡然低沉下去,歉然说:“白鸟,恐怕你要失望了……”   “什么?你该不会是……大部分都忘记了吧?”   白鸟薇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但语气已有明显的焦急。   海蜜儿一摊手,苦笑说:“我就算能百分之百记住都没用。唉,说出来真是气死人,我才刚浏览了一遍文件夹里的目录,正在想先看哪一份资料好,还没打定主意呢,突然机械守卫又传来一道命令,说上头紧急通知收回批覆,要我立刻离开资料室。”   “居然有这种事?”   白鸟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勃然变色说:“这是谁的命令?简直是岂有此理!”   “不知道。机械守卫只懂得简单重复命令要我离开,回答不了任何问题。不过你想啊,有权力下这道命令的人寥寥无几,数来数去,也只有龙妖婆、最高警务处长、副处长或者处长助理,肯定是他们当中的一个或者几个临时变卦,不想让我看到机密内容。”   白鸟薇只觉得一股怒火憋在胸腔里,想发作却又偏偏发作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抑制住火气,沉声问:“阿咪,你一点资料都没看到吗?哪怕是一点点……只有几个字都好,说不定都是有用的线索呢!”   “当时我正在浏览目录,里面一共近百个文件,我还没来得及打开任何一个,就被机械守卫赶走了。不过我临走时借故拖延,又瞥了几秒钟萤幕,强行背下其中几个文件名。”   “文件名也行呀。”   白鸟薇重新燃起一线希望:“快说出来听听,也许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呢!”   “我一出资料室就赶紧写下来啦。喏,你自己看吧。”   海蜜儿取出一张折好的纸片递过去。   白鸟薇展开一看,最前面的两个文件名已经引起她的注意。   《关于“女娲计划”可行性的书面报告》、《“女娲计划”的最佳人选分析》“女娲计划!”   白鸟激疑惑地说:“这个名称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是吗?我是完全没听过啦,感觉挺怪的。”   海蜜儿也是一脸不解状:“里面还有好几个跟‘女娲’两个字有关的文件名,可惜我没记清楚。这是一个人的代号,还是某个行动计划的代号?单看文件名恐怕很难猜得到答案。”   白鸟薇“嗯”了一声,心里隐约有种感觉,这所谓的“女娲计划”十之八九牵涉到某个惊人的军事机密,因为这种命名代号的方式正是典型的军方风格。   莫非……这就是军情局严密封锁资料的原因吗?但这跟巨乳奸魔的案件又有什么关系呢?二者明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呀!   她沉思了片刻,决定先把这个疑问放在一边,于是接着看纸片上的文件名,三行字迹跃入眼帘。   《二十五位科学家联合质罾—胎儿究竟是谁的“种”?《DNA监定结果诡异,未能排除任何可能性》《“孽种”还是“良种”,机会五五开!白鸟薇蓦地瞪大双眼,脸色霎时惨白,她紧紧捏着纸片,又把这三个文件名逐字逐字地默念了一遍。然后她的人开始发抖,就好像突然堕进冰窖似的,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海蜜儿吃惊地望着她:“你怎么了,白鸟?你的表情好可怕哦!”   白鸟薇恍若未闻,清澈的眸子里流露出焦虑、痛苦和恐惧混杂的神色,显然是想到某一件很可怕的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般,一把抓住海蜜儿的手:“阿咪,这些文件名……你肯定没有写错吗?会不会……看漏了什么?”   “不可能啦,我有百分百把握,一个字都没写错。”   海蜜儿拍着丰满的胸部担保,要知道她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女特警,几秒钟的时间已经足够她强行记下许多内容。   白鸟薇欲言又止,双眼中的痛苦之色更浓了,她又沉默了半晌后,才低声说:“谢谢你,阿咪。你提供了非常、非常重要的线索,帮了我一个大忙,真的很感谢……”   “瞧你,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   海蜜儿伸手搂着她的肩膀,亲热地说:“咱们是好姐妹嘛!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白鸟薇勉强挤出笑容说:“嗯,我……有点累了。今天先这样吧,不管是擒兽男这边,还是巨乳奸魔档案那边,有新进展你一定要通知我哦。”   “没问题,我先回警局了,拜拜!”   海蜜儿自然看出她有心事想要独处,于是识趣地告辞下车,回到自己的车里,踩下油门绝尘而去了。   白鸟薇仍是一个人呆呆地坐着,凝视着手中的纸片,很久、很久都一动也不动,仿佛成了一尊美丽的雕像。   第九章   “来来来!瞎蝙蝠……过来打我呀!”   “哈哈哈,你上当啦,我在这边!”   “这儿这儿……你瞎撞什么呀?姐姐在这里呢!”   宽敞的操场上,几十名美人犬女战士嘻皮笑脸地跳跃着、起哄着,故意发出各种声音,被她们包围在中间的,赫然是已经“变身”的夜莲!   她舒展着一双黑色的肉翼,一会儿迅疾地飞向半空,一会儿又落下地来呼呼横扫,乍看之下就好像电影里威猛的蝙蝠女侠,一举手、一投足都造成凌厉的声势。   但是再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她赤裸的胴体上伤痕萦萦,动作狼狈而笨拙,不是一头撞到山壁,就是挥翼向空旷无人之处乱打乱扫,甚至连落地的位置都找不准,一不小心就摔个四脚朝天。   “瞎蝙蝠又啃泥了!哈哈,这姿势真漂亮!”   “小心!她已经气疯了,要拼命了!”   “拼命也要看得见对手啊,就凭她这样,嘻嘻,跟鬼拼去吧!”   此起彼伏的嘲笑声,从各个不同方向纷纷传来,犹如尖刀般剜着夜莲的心,令她怒发如狂,恨不得将这些不要脸的“狗女”撕成碎片。   少废话,有种就别躲来躲去!   夜莲拼尽全力地喊着,但话到喉咙口就完全嘶哑了,只能发出类似母兽的“荷荷、荷荷”声。她的嗓音已经被腐蚀性药液毁掉了,眼睛也因长时间处于“昼盲”状态,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个可怜的瞎子,一个真正的瞎子!因为就连赖以“看”世界的超音波定位能力,也都彻底消失了。   这是一种完全黑暗的感觉,令夜莲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假如她不是受过特殊训练的霸王花,只是一般的女警,这时候早就已经崩溃了。   这几天她尝尽身为盲人的屈辱,做什么事都只能靠摸索,无论是迈步走路还是振翼飞行,都处处碰壁。战斗时就更不用说了,以前她只是寡不敌众才会输给狗女们,至少还算输得漂亮,现在则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尽情捉弄她,简直把她当成小丑般肆意羞辱。   “汪汪、汪、汪汪!”   东、南、北三个方向突然都有清脆的犬吠声响起,夜莲本能地向西面闪开,同时循声挥拳、飞踢、环扫,四肢和双翼配合得十分精妙,整个攻势一气呵成!   可惜的是,缺乏视力的协调,再巧妙威猛的招式都会沦为笑柄。   强劲的风声中,夜莲蓦地惊觉拳脚肉翼全部都打空了,接着背心、臀部、后颈多个部位同时剧痛,被悄无声息掩上的偷袭者狠狠咬中了。   不好,又是“声东击西”!   夜莲急怒攻心,忍痛奋力反击,但另外四、五名美人犬战士已一拥而上,不只灵活地掩护了战友,还令夜莲身上又添加了好几道爪痕。   很明显,经过这几天的实战演练,她们不仅身手进步神速,战术运用也愈来愈熟练了。就算夜莲没有瞎,也只能多支撑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免不了惨败。   只听到“劈里啪啦”的开揍声不绝于耳,打得兴起的狗女们纷纷冲了过来,你抓我咬她拉扯,开始对夜莲进行新一轮的围殿。   失去还手之力的夜莲只能苦苦忍耐着,心里的愤怒和沮丧感互相交织,令她第一次产生了无生趣的念头。   但就在这时,正在痛打她的美女们忽然不约而同地停了手,然后周围的嘲笑、起哄声也都骤然消失,所有人仿佛在一瞬间接到命令似的,一起安静下来,整座操场眨眼间鸦雀无声。   夜莲反倒一时反应不过来,艰难地蜷曲在地上喘息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几秒钟后,只听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女子嗓音从操场另一头传来。   “出什么事了?你们在这里干嘛?”   没有人回答她,四下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怎么都不说话?真真呢,她在哪里?”   陌生女子的声音又近了一些,显然是正在走过来。   “我……咳咳……我在这里呢。冰姨……咳咳……您怎么出来了?”   被点名的真真慌忙应声回答。身为美人犬团的团长,她刚才并未参与战斗,一个人在外围边享用点心边观战,此刻嘴里还满含着食物,一说话就差点呛到。   “房间里太闷了,我出来散散步。”   被尊称为“冰姨”的女子幽幽叹了口气,仿佛有说不出的惆怅:“无意中听到这边吵得厉害,就过来瞧瞧,你们是不是在打人呢?”   “没有、没有!姐妹们刚才在练习格斗,大家是打着玩的,呵呵,不是真的打啦。”   真真总算咽下了食物,陪笑着迎上去信口撒谎,同时右手藏在身后悄悄做了个手势。   其余的狗女们立刻心领神会,一边纷纷连声称是,一边自觉地组成人墙挡在夜莲身前,企图遮住视线。   冰姨淡淡一笑:“不要骗我,我已经看见了,那个倒在地上的女孩是谁?”   这时她已经走到更近的距离,夜莲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她说的每一个字,那是一个轻柔、动听而低沉的嗓音,乍听之下是陌生的,但好像又有熟悉的感觉。   “她啊……嘿嘿,这个嘛……她是……呃……”   被当场拆穿的真真十分尴尬,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你们都让开。”   冰姨仿佛等得不耐烦了,声音虽然还是很轻,但语气已变得严厉。   “不行啊,冰姨。她……呃……她是危险人物,谁靠近她都会被攻击的!”   真真急中生智,想出一个理由,压低声音继续撒谎。   “她眼睛瞎了,可能是受刺激过度,精神也出了问题。主人好心把她带回来医治,她却一直发疯般骂人、打人,说什么也不肯配合治疗,还逃到这里来寻死觅活。我们费了好大的劲都捉不住她,大家也是没办法,出手就稍微重了一点,其实我们被打得更惨呢。”   美人犬们也都异口同声地附和,有人还夸张地呼痛起来。   “是啊、是啊,我头发都被扯掉了!哎呦、哎呦……痛得要命!”   “还有我,刚才被她踢了一脚,冰姨您看,胸口都乌青了一大块!”   “我才倒霉呢,被她当面抓了一把,您瞧,皮都抓破了!”   七嘴八舌的诉苦声四处响起,倒也颇为逼真。因为狗女们虽然也是转基因人,但却不具备霸王花的超级癒合能力,所以表面上看,身上确实多多少少都有伤痕。   当然这些伤痕绝大部分都是夜莲变盲之前造成的,但不仔细看也难以分辨是新伤还是旧伤。   冰姨仿佛并不意外,“嗯”了一声说:“真真,你带她们去包扎一下。这女孩叫什么名字?我来跟她谈一谈。”   “没什么必要吧,冰姨!”   真真慌了手脚:“她要是突然发狂起来,连您也一起打了,主人会骂死我们的。”   “没关系,我会掌握分寸的。你们让开吧。”   真真无可奈何,只得招呼狗女们散开,让出一条路来。   夜莲就倒卧在操场正中,肉翼已经收起,赤裸的娇躯遍体鳞伤,虽然正以很快的速度复原,但大大小小的青肿、血痕,还是给人触目惊心的感觉。   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夜莲本能地察觉有双明亮透澈的眼睛在打量自己,虽然她处于全盲状态,但是心里却泛起一种被人逼视的感觉,仿佛一切秘密都被一览无遗。   她下意识地挣扎着坐起,空洞的眸子里流露出警戒。   一道温柔的声音传入耳朵:“别紧张,她们不会再打你了,咱们聊聊,好吗?”   夜莲咬紧牙关,一声不响,她的喉咙被烧坏,根本就无法说话,最多只能发出一些简单嘶哑的振动音节。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想帮你。”   冰姨耐心地安慰着她,声音里仿佛有种能令人镇静的力量。   夜莲再次闪过怪异莫名的念头,对方似乎是一个熟悉的亲人,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了。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真真她们……会对她这么恭敬?而且她自称不是坏人,听起来不像开玩笑,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黑暗的魔窟里除了擒兽男之外,还有另外一股“好人”的力量存在?她是来解救我的“救星”吗?   冰姨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夜莲答话,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看得出,你是个骄傲的女孩。”   她淡然微笑,仿佛在回忆陈年往事:“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现在一模一样,宁愿死,也不愿意求人保护。那时我无比自信,认为单枪匹马就能解决世上所有难题,也相信正义一定能战胜邪恶……”   夜莲静静地听着,虽然不太明白这些话的意思,但却不由自主地对这位冰姨充满好感,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无法解释原因。   她正想尝试着进行沟通,但真真却突然奔过来,小心翼翼地打断了话头。   “冰姨,您离开房间太久了,主人要是知道,会不高兴的。”   “啊,是吗?”   冰姨似乎吃了一惊,声音第一次流露出忐忑:“已经多久了?我……我忘记时间了。”   “仪器显示是二十七分钟,马上就要到主人规定的半小时了。”   “这么快?我感觉才十几分钟而已。”   冰姨似乎很踌躇,喃喃自语道:“我很想跟这个女孩聊聊,今天破例一次,主人该不会怪我吧……”   “主人那么爱冰姨,当然不会怪您,但会拿我们出气,一定会惩罚我们的。”   真真含泪说着,忽然跪了下来,狗女们也都跟着跪下,连连向冰姨磕头恳求。   “惩罚!唉,惩罚……我倒希望主人能狠狠惩罚我一次。以前他……天天都要惩罚我的,许许多多的花样,永远用不完,精力旺盛得让我吃不消……”   仿佛被催眠似的,冰姨的声音又变得低沉而幽怨,就像沉浸在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梦境里。   “现在他总是说忙,有时候好几天才露面一次,我好怀念过去的日子,怀念他霸道的惩罚,好怀念好怀念……”   夜莲听着这些对话,全身一片冰凉。刚涌起的希望一下子被砸得粉碎!   原来她也是擒兽男的人!哈,我真是太天真了……她根本就是个对他忠心耿耿的性奴!充其量是个高级一点的性奴罢了。   想到这里,夜莲怒不可遏,所有好感、亲切感都瞬间蒸发了,转而变成浓烈的杀机!   毫无疑问,这位冰姨一定很受擒兽男宠爱,刚才狗女们说的话和她自己的呢喃,都是最好的证明,绝对不会有错的。   既然杀不了擒兽男本人,那就杀了他最宠爱的性奴好了!这样也能给他造成沉重的打击,也算报了毁声瞎眼之仇!   这个疯狂的想法才刚产生,就立刻不可抑制了!夜莲深呼吸了一口,感觉被痛殴的伤处已大致复原,全身都充满因愤怒而激发的超强潜力,几乎已经接近平时的颠峰状态,随时都可以发出致命一击!   也是唯一的一击!因为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能一击即中,真真她们会马上冲过来保驾,一个盲人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再有机会第二次出手了!   于是夜莲强迫自己沉住气,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四周的一切动静,暗中等待着最佳的发难时机。   “二十八分钟了,冰姨!”   只听真真焦急地催促:“求求您赶紧回房间吧,姐妹们可以抬着您飞奔回去,现在还来得及!”   “呵呵,你还想得挺周到。”   冰姨黯然苦笑一声,意兴阑珊地说:“好吧,不为难你们了,我这就回去。不过我还是想跟这个女孩谈谈……这样吧,把她也带到我房间来。”   真真和狗女们都吓了一跳,无论如何不肯答应,又纷纷“苦口婆心”地劝说起来,现场顿时闹哄哄地乱成一团。   “我不觉得有什么危险,你们都太夸张了吧……这个女孩从刚才到现在都这么安静,我看她不像是会发狂的人。”   冰姨仍坚持己见,边说边又向夜莲走近一步,大概是要再次仔细地观察她。   机会终于来了!   夜莲发出一声嘶哑的厉叱,整个身躯猛然从地上弹起,巨大的黑色肉翼眨眼间伸展而出,挟带着一股劲风交叉横扫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双翼互相合拢,端端正正地击中一具丰满、柔软而光滑的胴体。   成功了!   夜莲心中充满报复的喜悦,虽然她看不到对方中招后的状况,但不用看也知道必死无疑。   这是她最强的招数,叫做“合翼绝杀”。施展出来就好像在打苍蝇,又快、又准、又狠!区别只在于苍蝇是被两只巴掌拍击,说不定还能从指缝间逃生。而被这招攻击的目标是被最有劲的翼手击中,不仅绝对没有逃生的可能,而且下场往往比苍蝇更惨不忍睹。   不过这招只能在变身以后施展,而且要是对手灵活躲过的话,互相击中的双翼反而会剧痛难耐,要半晌才能恢复战斗力,所以夜莲平时绝不轻易使用,只有到了最有把握的关键时刻,才会用来骤然发难!   时间仿佛突然停顿了,操场又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真真和狗女们全都吓呆了,一个个都像中了定身法似的,谁也没有反应过来,更别说过赶来救援了。   夜莲闷哼一声,心想自己实在高估了这群人,虽然她们经过这段时间的“强化急训”,战斗水准突飞猛进,但危急关头的应变能力却是无法速成的,仍然远不能和霸王花相提并论。   “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怪你跟错‘主人’了!”   心中的想法冲口而出,夜莲低头对着双翼夹拢的冰姨说出这番话。当然她发出的只是“荷荷、荷荷”的嗓音,听起来无比怪异。   然后她松开翼手,准备好听到对方遗体“扑通”跌倒的声音,但惊人的事情发生了,足足过了好几秒,对方都没有跌倒!   “唉,原来你真的会发狂,出手这么狠!”   随着一声轻柔的叹息,熟悉的嗓音还是照常飘进耳中:“我又看错人了,难怪主人经常嘲笑我胸大无脑……难怪……”   夜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实在太骇人了!   要知道,无论是机械改造战士还是超级生化人,遭到“合翼绝杀”后有百分之九十九都会当场毙命,即便是其他霸王花成员,除了龙妖婆之外,恐怕也没有人敢硬挨这一招。   可是面前这个叫冰姨的女人被这一招击中后,居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有受伤的迹象,至少从声音中听不出半点痛苦,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奇蹟!   “冰姨!”   到这时真真她们才终于回过神来,人人大惊失色,纷纷尖叫着奔了过来。   夜莲又发出一声哀鸣,不甘心地纵身跃起,两条光裸的美腿在半空中形成交剪之势,闪电般袭击向冰姨刚才立足之处。   这是她的另一杀招“夺命剪刀脚”!惨死在她双腿下的敌人同样不计其数,她不信这一招也会失灵。   美人犬们都愤怒地狂吠起来,争先恐后地扑向夜莲又咬又抓,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两道漂亮的弧线倏地划过,准确地夹住冰姨的肩颈要害。   真真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这次难逃大劫了,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夜莲的心却在一瞬间沉到脚底,因为她发现这一击又是徒劳无功!对方的躯体好像突然间抽去所有骨头,变得丝毫不受力,那是一种真正“柔若无骨”的感觉,已经超越人类体能所能达到的极限。   变身!她也会变身!   夜莲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下一秒钟,她只觉得一股极其强大、不可抗拒的力量涌来,整个人如同腾云驾雾般远远抛了出去,脑袋撞到坚硬的山壁。   “你就这么恨我,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吗?唉,为什么我想帮助的女孩,最后都会把我当仇人,究竟是为什么?”   这是夜莲最后听到的两句话,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悲伤和疑惑,没等她仔细琢磨,一股剧痛袭来,她身不由己地晕了过去。   而扑来救驾的狗女们则收势不迭,互相碰撞在一起,滚在地上激起不少尘土。   等她们忙乱地爬起身时,发现刚才还站在眼前的冰姨已经远去,背影正好消失在升降机的入口处。   请续看《艳兽都市》5   第五集   内容介绍   封面人物:凯瑟琳   红棉被带往夜莲囚室,希望她能游说夜莲臣服擒兽男,并接受“治疗”。两人商量过后,决定虚与委蛇。同时,红棉从真真口中得知,原来她们霸王花并非独一无二,世上竟然还有与她们融合相同基因的同类……   白鸟薇从洪巖那里得到一部小说电子档,其中情节赫然是她母亲的生平经历。   两人为了追查多年前的真相,来到发表小说的陈主编家中,没想到陈主编早已身亡,而暗处还躲着一位蜘蛛女,正对他们虎视眈眈……   第一章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钤……”   电话铃声持续不断地响着,足足过了四、五分钟后,一只手才无奈地抓起话筒。   “哪位?”   怒气冲冲的语声从洪岩噪子里送出,一堆“三字经”已经到了嘴边,随时准备开骂了。   “你怎么搞的嘛,接个电话都这么慢?”   只听白鸟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火气似乎比他还大:“是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座机一直不接,手机又关机,我差点都要冲到你家去找你了。”   “小姐啊,拜托你看看现在几点?我戴着耳塞睡得正香呢,怎么知道你会这个时间打来啊?”   洪岩几乎叫了起来,转头望向墙上的挂钟,指针指着凌晨三点半。   “嘿,做记者的不是要二十四小时待命吗?再说我现在好歹是你的客户耶,只要我高兴,任何时间都可以打给你。”   白鸟薇振振有辞地驳斥他,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洪岩就算看不到也能想象得出来。   他只能举手投降,苦笑说:“好、好、好,你愿意打来最好啦,我本来就很乐意当你的应召男郎,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你是要陪聊呢?还是陪吃陪喝?”   “少贫嘴啦!”   这次白鸟薇没有被他逗笑,反而郑重其事地说:“深更半夜吵醒你,我很抱歉,不过我真的有急事要问你……本来我想等到天亮再问,但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整个晚上,我翻来覆去半天都睡不着,实在等不下去了……”   “哦,是什么问题啊?把你急成这样?”   洪岩也立刻正经起来,认真地说:“电话里谈方便吗?要不然我现在出去见你好了。”   “不用了,出来还要半天,还是在电话里问吧。”   白鸟薇停顿了一下,很急促地直接进入正题:“你上次说,我其实是“巨乳奸魔”的女儿,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你会这么想?你有证据吗?”   洪岩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你该不会是闲得无聊,想找个借口再揍我一顿吧?”   “拜托,想揍你还需要找借口吗?随时都有大把机会送上门来!”   白鸟薇没好气地说:“我这次是诚心诚意向你请教这个问题,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对我都有重要的参考价值,除非你撒谎骗我,否则我干嘛要揍你啊?”   “你上次好像也是这样说的耶!”   洪岩泛起一种无力感,苦笑说:“结果还不是莫名其妙生气了,又把我打得住进医院。”   “对不起啦,我发誓这次一定、一定不会了!而且你现在又不在我身边,想揍也揍不到呀。”   白鸟蔽软硬兼施,又是道歉,又是恳求,一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样子。   “怕了你了!好吧,我说就是了,不过你真的要做好心理准备哦,对你来说,可能会是晴天霹雳呢。”   “嗯,你就放心说吧,我准备好了。”   白鸟薇显然是在尽力控制着自己,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发颤。   洪岩叹了一口气,仿佛不知道该如何启齿,许久都没有开口。   “喂、喂、喂,你怎么还不说话?哑巴啦?”   白鸟薇忍不住催促起来,看来今晚要是不能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就再也别想挂断电话休息了。   洪岩忽然灵机一动,说:“小薇,这件事满复杂的,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我这里有一本书,详细记载了很多有关“巨乳奸魔”的第一手资料,你只要看完了,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认为你是奸魔的女儿了!”   “哦,还有这样一本书?你怎么不早说呢,我现在就到你家去拿。”   “不用、不用,这本书有电子版,我现在就寄到你的信箱,你先耐心地看一遍,有不懂的地方我们再讨论吧。”   “好,那我就等你的邮件了。”   两分钟后,洪岩坐在电脑前,操纵游标打开文件夹,找到一个被制作成古朴电子书的档案,他将档案上传到自己的信箱,然后点击了“发送邮件”。   “嘿嘿,上百万字的篇幅,你就慢慢看吧,我正好美滋滋地睡一觉。”   洪岩自言自语地微笑着,打了个呵欠,关掉电脑后躺到床铺上,不一会儿就发出缓慢而平稳的鼾声。   这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有许多间囚室。   一眼望去,走廊的尽头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到究竟有多长,只能瞥见每间囚室的门上都有一组编号,视线所及的三十几间囚室里,都隐约亮着昏暗的灯光。   红棉回过头,又看了一眼自己所住的那间囚室,发现门上也有一组编号:D—165——36。   她当然知道这组编号的含义,表面上不过是她的胸围、身高和臀围数据,但掌握霸王花机密的人都清楚,这组编号是一种衡量标准,代表她是“均衡型”的女特警。   除了编号之外,门上还刻着一朵鲜须的红棉花,形状与她惯用的暗器一模一样。   “别东张西望啦,快跟我走吧。”   在前面带路的真真回头瞪了她一眼,双眼充满警戒,显然对她十分不放心。   红棉急忙加快脚步跟上,低着头假装目不斜视,其实却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所经之处,沿途经过一间又一间的囚室,看上去都是空着的,至于编号则是有的有,有的没有。   不过令红棉暗暗吃惊的是,有好几个门上的编号看上去很眼熟,而且也刻着不同的图案,有芙蓉、百合、海棠、蔷薇……甚至,其中一间囚室的门上赫然刻着“龙舌兰”的图案,色泽娇艳欲滴。   难道……这里居然为所有姐妹都准备好囚室了,连龙妖婆都不例外?   红棉感到一股寒意,如果是一个多月前,听到有人夸口说能一网打尽所有女特警,她绝对会嗤之以鼻,但现在她却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看见整队霸王花全数覆灭的悲惨结局。   “喏,你的好姐妹就在这里。你好好劝一劝她吧。”   真真在一间囚室门前停下脚步,边说边用电子钥匙打开刻着“莲花”的室门。   红棉毫不迟疑地走进去,“砰”的一声,门在身后重重关上了,极其明亮的灯光,照耀得让她几乎睁不开眼,过了好几秒才逐渐适应过来。   只见全身赤裸的夜莲背靠墙壁站立,圆睁着一双空洞、悲愤的眸子,正侧耳倾听这个方向的动静,神色充满敌意。   “小叶!”   红棉激动地叫了一声,大步奔过去,夜莲也全身震动了一下,双眸立刻有了神采,踉跄地迎上来。   两名霸王花女特警互相搂抱在一起,同样一丝不挂的躯体贴得紧紧的,脸上都露出喜极而泣的表情。   “小叶,都是我不好,害你被折磨得这么惨!”   红棉第一句话就哽咽了,语气里充满自责、羞愧和悲痛。   夜莲惨然一笑,嗓子里挤出嘶哑的“荷荷”声,足尖在地面上轻轻踏了几下。   红棉点点头,也用足尖轻踏着地面,然后扶着她,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   这是所有霸王花成员都能熟练掌握的一种沟通方式,被她们戏称为“花之语”,主要是靠敲击发出声音的快慢、节奏来交流,与“摩斯密码”的原理差不多,但却更加简便有效。   接下来的时间,两名女特警迅速稳定情绪,使用“花之语”匆忙交谈起来。   她们先把各自的遭遇说了一遍,当夜莲听说红棉断肢重生时,惊讶得不得了,抓住她的两条手臂摸了又摸,好半天后才确信这是一双纯天然的手臂,不是用接驳手术移植的仿真假肢。   而红棉听夜莲说起神秘女子“冰姨”时也是耸然动容,尤其是当她听到这个“冰姨”身受重击却毫发无损,而且一招就能打晕夜莲时,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连连说这怎么可能,简直太夸张、太违反常理了。   “没夸张,我一点都没夸张。”   夜莲焦急地说:“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冰姨”居然也能变身!虽然我看不见她变成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低等的狗女,也不是我们现役霸王花中的任何一个物种。”   红棉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面色煞白地问:“小叶,如果我们两个联手,你看能打得过这个“冰姨”吗?”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比她更强大、更深不可测的对手,就算是龙妖婆本人和她打,恐怕都不一定能赢。”   “天!一个擒兽男再加上一堆狗女,就已经够我们受的了!”   红棉抱头呻吟起来:“现在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冰姨,我们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那也未必。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擒兽男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这里,冰姨虽然厉害,但她受到严格规定,必须待在某间房间里,出来散步的时间不能超过半小时。我们只要能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出其不意地收拾掉真真她们,然后再合力跟她一拼,也未必会输。”   “嗯,小叶,你说得对,不过你要先把眼睛和嗓子治好,咱们两个都要恢复到全盛状态,才有机会搏一搏。”   “治好?你说我……还能治得好?”   “当然能呀!我截掉的手臂都能再生,你受损的器官也一样能够复原,我们霸王花本来就有这种潜能,只要能进入更高层次的“进化”阶段,我们的力量还会大大增强呢。”   夜莲的心跳顿时加快,神色十分复杂,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用足尖敲击着地面。   “可是你刚才说,要“进化”就要接受擒兽男的调教,每天都要在“虚拟实境”里放纵欲望,我总觉得有点不妥……”   “没办法,在这个阶段,只有发情才能激发我们的潜能,我的手臂就是这样,平时软绵绵的不中用,但强劲的臂力会伴随性欲一起产生,在高潮时全身都会充满前所未有的力量,确实感觉比以前更上一层楼。”   夜莲是很少脸红的人,在所有霸王花成员中,她是最“酷”的一个,从来没有人见过她害羞,可是此时此刻,听到好姐妹大谈特谈“发情”和“性欲”,她却不由自主地感到脸颊火辣辣的,心里涌起一种既期待却又羞耻的复杂情绪。   “阿绵,你……你真的确定我的眼睛、嗓子都能完全康复吗?”   “我相信可以,要是没有把握,我也不会被叫来游说你了!”   “什么?游说我?”   “是啊,不然我怎么会被带来跟你见面?真真对我说,这是擒兽男亲自下的命令,要我过来劝你投降,乖乖当他的性奴。她说,只要你肯臣服,治好你易如反掌,还说你的潜力比我好,所以整个疗程会比我的断肢重生更加简单。”   “嗯,我明白了。”   夜莲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仿佛很振奋,一会儿又颓然坐下,无声地摇头,显然是在激烈的思想拉锯中。   红棉忍不住说:“小叶,咱们暂时屈服只是权宜之计,龙妖婆训练我们的时候不是也说过,身为霸王花应该把任务放在第一位,必要时候应该能屈能伸……不过,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很难,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介意……真的,你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不是啦!阿绵,我不是不愿意啦,只是……”   夜莲欲言又止,似乎在担心什么,但她没有再说下去,片刻后突然再次站起身,脸上露出坚决的表情。   “好,就这么决定了!发情就发情吧,调教就调教好了!反正都是要被凌辱,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豁出去拼一拼!”   红棉悲喜交集,紧紧握住好姐妹的手,两人都不需要再说话,也无需用“花之语”沟通,彼此已经明白对方的心情。这是霸王花成员之间特有的默契,正是靠着这分默契和信念的支撑,她们才能一次次从绝境中反败为胜。   半分钟后,红棉放开夜莲的手,走到囚室门边敲了敲。   外面的真真立刻打开门将她放出来,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搞定了没有?”   红棉“嗯”了一声:“她同意了,不过你要保证,她真的能彻底康复哦!”   “放心啦,主人今晚就会开始治疗了,他的手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真真一语双关地调侃着,用电子钥匙锁好门,伸手挽住红棉的胳膊,态度亲热多了。   “走,到我房间去,我送你一件礼物。”   “礼物?送给我的?”   “是啊,你真心诚意向主人臣服,还愿意帮助游说夜莲,你立功啦!咱们以后就是好姐妹了,应该互相多多关照才对。”   “我怎么配当你的姐妹?”   红棉不冷不热地给了她一个钉子:“别忘了你是团长耶,指挥着几十个人,我们将来都是你的手下,见了面是要向你敬礼的。”   “哎呀,别说笑了,你们的本事都比我大,哪有可能做我手下?”   真真难得脸红,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美人犬军团”的团长,主人说,将来你们每人都会指挥一个军团,大家都是团长,是平级。”   “是吗?主人想得真周到,连军衔都安排好了啊,该不会是光杆司令吧!”   “当然不是,听说很快就会有一大批姐妹加入咱们了,这里会愈来愈热闹。到时候你啦、夜莲啦,都会负责指挥你们的同类,人数迟早会超过我带的团。”   红棉一惊:“同类?什么意思?融合壁虎DNA的转基因人,我是唯一一个,夜莲也是唯一一个蝙蝠女,我们哪有什么同类?”   真真神秘一笑:“原来你还不知道啊,呵呵,这也难怪,等以后有机会,你自己问主人吧。”   红棉满腹疑寳,愈想愈是骇异,听真真的语气,这世上除了试验失败品“狗女”之外,还有大量转基因人存在,而且分别融合了跟自己、夜莲的相同基因,是拥有相似能力的“同类”。   不过问题是,龙妖婆明明说过,她们每一个霸王花成员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核战之后,转基因技术虽然有了重大突破,但核辐射蔓延全球,所有动物的基因都被污染了,并或多或少发生一些变异,而人体偏偏只能融合最“纯净”的动物基因,否则就会像狗女们那样迅速衰竭、死亡。   幸好战前政府有实行一个“方舟行动”,将最优秀的科学家送入地下掩体,同时带进各种飞禽走兽作为“种子”,这些动物侥幸逃过了核污染,成为战后唯一的“纯净”基因来源。   不过当时政府的原意并非是为了做转基因试验,只是纯粹出于保留物种的考量。   战后发现地面上的动物虽然受到污染,但似乎不是很严重,而且自然繁殖几代后,更是大大减轻变异的可能性,因此就没有再特意去照顾那些“纯净”的动物,任凭它们一一寿终正寝。   等军方重新对转基因研究产生兴趣时,却再也找不到活着的“纯净”动物了。   为此亚联盟政府曾经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在世界各地进行地毯式搜索,但都一无所获。   最后多亏一位曾经参加“方舟行动”的生物学家,他躲在地下掩体期间,凑巧抽取过若干动物的细胞做研究,还残留着不到二十枝试管,分别保留着不到二十种动物的“纯净”基因,就是靠着这些珍贵的种子,转基因试验才终于成功,于是有了今天的霸王花女特警。   可惜的是,一枝试管的剂量只能用一次,所以理论上来说,每个霸王花成员都是不可复制的“独苗”。   现在突然听说世上还有其他“同类”存在,对红棉而言,自然是无比震惊的消息。   一时之间,她颇有遍体生寒的感觉,那种不祥的、令她恐惧的预感更加强烈,但又说不清究竟是在恐惧什么。   “发什么呆呀?走啦!”   真真的嗔怪声打断红棉的思绪,她勉强一笑,只得暂时收拾心情,迈着沉重的步伐跟着真真沿着走廊继续前行。   第二章   我一步一步走向夜莲,嘴里发出“桀桀”的怪笑声。   其实我并不喜欢这样子发笑,感觉有点傻,但我喜欢模仿我的偶像,记得当年他就是这样子笑的,很迷人。   夜莲显然不觉得迷人,我看得出来,她心里反感极了,她用一双失去焦距却写满愤恨的眸子瞪着我,侧耳倾听着我的一举一动。   随着我和她的距离逐渐缩短,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胸脯开始起伏,满脸警戒的表情,拳头握紧又放松,然后再握紧、再放松。   我一直走到她面前三尺处才停下,淡淡说:“你是想打我,还是想求我?”   夜莲的脸立刻变得惨白,咬着嘴唇,眼神充满屈辱和痛苦。   我又紧逼追问:“想打架还是想治疗?你自己说吧!”   她几乎快把嘴唇咬出血了,却还是一声不响。哦,我差点忘了,她的嗓子毁掉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如果想打架,就放马过来,想治疗的话,现在就给我跪下。”   夜莲轻微地颤抖起来,神色愤怒到极点,要一名骄傲的霸王花女特警向罪犯下跪,绝对是莫大的羞辱。   她的双拳已经捏得“格格”作响,但却始终没有打出来,并且开始流露出悲哀之色。   我心中有数了,冷冷说:“又不打,又不要我治疗,那我走了。”   转过身,佯装向门口走去。   夜莲立刻着急了,几乎是本能地跨前一步,差一点就撞进我怀里。   我提高嗓音:“我再问你一遍,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跪不跪?”   夜莲不敢再倔强了,俏脸一阵青一阵白,心中的挣扎与矛盾表露无遗。   我怒喝:“跪下!”   在我强大的气势威逼下,她终于挺不住了,双膝一软,无可奈何地跪了下来。   “对嘛,这样才乖。”   我奚落地说着,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她不忿地躲开了,眼眶里涌起羞愧的泪光。   “来,先给你点甜头尝尝。”   我从甲胄里取出一只装满橙色液体的小瓶子,拔去塞子后凑到夜莲嘴边。   她犹豫着不肯张开嘴,双眸中都是疑问,显然是想问我这到底是什么。   “喝下去!”   我简短地发出命令,故意不跟她解释,必须从现在起就让她养成习惯,只要忠心耿耿地执行命令就够了,不该问的时候,哪怕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夜莲只得伸手接过瓶子,先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然后终于下定决心赌一把似的,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室内鸦雀无声,我一声不响地站在原地,她也一直保持着沉默。   大约五、六分钟之后,夜莲突然面露异色,接着咳嗽起来,刚开始还咳得很小声,后来咳得愈来愈大声,也愈来愈剧烈,她忍不住手捂脖子,样子十分痛苦,好像咳得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我还是不出声,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咳了半晌,脸都胀红了,蓦地弯下腰,吐出一口暗红色的淤血,然后她喘息着,抹去嘴角的血渍,总算停止了咳嗽。   我满意地说:“很好,这些坏死的细胞吐出来,你的嗓子就修复一半了,现在你已经可以说话了。”   夜莲似乎难以置信,憋了一会儿后才试探地开了口,先“喂”了两声。   接着她惊喜地颤声说:“说话……啊,我真的……可以说话了!”   这两句话很沙哑,远不如她从前的嗓音好听,但毕竟是恢复了正常的语言功能。   我微微一笑:“你发出超音波的能力也复原了三成左右吧,你现在可以隐隐约约“看”到我的轮廓了,对吧?”   她点了点头,眸子里已经浮现希冀的神采,不再是空洞而失去焦距的感觉了。   我又从甲胄里取出一枝针筒,在她眼前晃了晃:“想要完全康复,还必须把这里面的“奈米机器人”注入你体内,每天一针的剂量,一个月以后就差不多了。”   夜莲的眼神更亮了,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手中的针筒,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叫我主人,求我。”   夜莲的脸又红了,一咬牙,几乎是恶狠狠地说道:“主人,我求你治好我的喉咙,求你!”   我哑然失笑。搞什么嘛,这语气听不出半点恳求的意味。   “咯咯”一声,甲胄裆部出现一道裂口,一条粗长的肉棒应声弹出,几乎碰到夜莲的脸颊。   “含进去!”   我命令道:“小心别碰到牙齿。”   夜莲霍然抬头,神情充满挑衅:“我从来没试过,不懂怎么小心,要是咬伤它,你可别怪我哦。”   我冷冷一笑,左手抓住肉棒,右手将针筒插进根部。   夜莲失声惊呼:“你干嘛?”   “这些“奈米机器人”和你的DNA有冲突,只要接触到你的血液和唾液就会完蛋,哪怕半点都不行。所以既不能口服,也无法注射,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另一根“试管”,直接喷洒到你的喉咙口!”   “另一根试管?”   夜莲愕然重复着,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只好详细解说:“笨蛋,连这都不懂?我把奈米机器人注入我的阳具了,只要你先用小嘴让它爽翻天,再尽可能深深含进去,让龟头顶住你的咽喉伤处射出来,问题就解决了!”   “你!”   夜莲气得面青唇白,像是恨不得杀了我,我却竭力控制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哈哈,这当然是我胡诌的,针筒里只不过是营养液罢了,我刚才也只是作势打针,其实根本就没伤及心爱的棒棒。   “含,还是不含?随便你!”   我阴阴笑着,摆出无所谓的姿势。   夜莲反倒迅速平静下来,脸上是一种毅然决然的悲壮表情,低头张嘴,很干脆地将整个龟头都含进口中。   我满意地笑了,这个骄傲、爱扮酷的蝙蝠女,也步着红棉后尘向我屈服了,不管她心里是不是真正想屈服,只要踏出第一步,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   由于这根肉棒太过壮观、粗大,夜莲虽然尽力张大嘴,一开始也只能含入小半截肉棒,她紧紧抿住双唇,头部开始做着单调的机械运动,借来回套弄的惯性愈含愈深,同时还伸出一只手,托住两个阴囊揉弄起来。   “不错嘛,你还挺会口交的。”   我随口赞扬一句。看得出来她有一定的经验,虽然还没达到性爱老手的熟练程度,但至少懂得如何避开牙齿的伤害,尽可能地带给男人快感。舌尖也十分配合,很主动地舔着龟头,先是在敏感的侧棱周围上下游走,接着又灵活地刺激起马眼。   “嗯嗯……应该叫红棉跟你好好学一学……”   我一边享受着她的服务,一边调侃:“红棉还要到虚拟实境接受口交训练,你倒是可以直接毕业了。”   夜莲恍若未闻,只顾埋首于我的胯下,专心致志地吸吮、舔弄着肉棒,好像恨不得赶紧把奈米机器人吸出来,其他一切都无暇顾及了。   片刻后,她的头部摆动得愈来愈快,唇舌也更加卖力吸吮,以至于发出了“嗤溜、嗤溜”的声音,从嘴角溢出少许口水,脸颊因塞入肉棒而鼓了起来,看上去很是淫荡。   和之前站在格斗场上的那个蝙蝠女,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感觉很爽——不是生理上的爽,而是心理上充满征服的快感——母兽就是母兽,不管表面上装得多么骄傲,潜意识里都会有被驯服的渴望。   我微微弯腰,两手探到她胸前,肆意把玩着赤裸的乳房。   她并不是波霸,但奶子也还算饱满,尺寸是C罩杯,正好能一手一个掌握住。   我有点遗憾,这种尺寸是无法打奶炮的,不过“敏捷型”的女特警本来就不以胸围着称,最值得注意的是一双美腿。   以我的眼光来评判,夜莲这双美腿可以打九十五分,几乎不比专业的美腿模特儿逊色,虽然她此刻跪坐在地,姿势不利于展现流畅的腿部曲线,但大腿肌肉被挤压后,反而有着更加夸张的浑圆结实感,而小腿也显得更加匀称修长。   我忍不住抬起左脚,冰冷的金属鞋尖轻触着她的膝盖,沿着其中一条光洁的美腿缓缓滑动,就像手掌在恣意爱抚着情人。   凉意的侵袭,令夜莲轻微打了个寒噤,双腿反射般绷紧,雪白的大腿肌肤上冒出一粒粒鸡皮疙瘩。   这种防卫的本能令我的征服欲更加炽烈,冷哼一声,鞋尖索性硬生生挤进她的双膝之间,强行将跪着的两条大腿分开。   如果换成普通女人,在这种下跪状态下分腿很容易就会跌倒,或是身体歪斜无法继续为我口交。但夜莲却以惊人的平衡能力兼顾了二者,一边继续“嗤溜、嗤溜”舔吸着肉棒,一边以膝盖为圆心磨蹭着地面,小腿和大腿伸展开来,巧妙地变成“一字马”的姿势,两条美腿向左右分开到极限,几乎成为一条笔直的直线。   “哇,这个动作很高难度耶!你练过体操吗?”   我由衷地赞叹着,胸中的欲火更加高涨,能玩弄这样一双韧性极佳、灵巧无比的美腿,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夜莲却面红耳赤,拒绝回答我的问题,头部上下运动得愈来愈快,秀发在脑后甩来甩去。显然她是希望我赶紧爆发、赶紧结束。   我当然不会如她所愿,阴笑着将鞋尖移向“一字马”的正中央,这样的姿势令她的禁区完全处于不设防状态,轻而易举就顶到私处。   夜莲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在我严厉的眼神下,她马上识趣地放弃反抗,任凭我为所欲为。   我轻轻磨蹭着她的私处,虽然隔着鞋尖,但我知道那里已经有湿润的迹象,肉缝正在饥渴地开阖,想要迎接阳具入侵。   因为她刚才喝下去的药液,本就含有催情的成分,性欲,本就是驱动母兽的最强动力,是霸王花其中一种重要的力量来源,这一点我并没有欺骗她。   大概是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又或许是急于令我发射,夜莲似乎沉不住气了,开始尝试将整根肉棒含入口中,然而长度和难度都超出她的想象,吞吐了多次后也只能含进大半截。   我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沮丧,不过她没有气馁,努力调节着呼吸,又尽可能地放松咽喉的肌肉,终于,她奇蹟般几乎将肉棒尽根吞没,龟头到达前所未有的深度。   这令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小腹涌起更多热流,我呻吟一声,伸手抓住夜莲的头发,粗暴地拉扯着她的脑袋前后摇晃,令粗大的肉棒猛烈撞击她温暖的口腔,我还想插得更深入,实现完美的“深喉咙”。   但是显然带来反效果,这样做令她呼吸困难,脸和脖子都憋红了,似乎很辛苦才能忍住咳嗽,但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自己先爽再说!她必须学会忍受,对我的一切暴行都要温驯地忍受。   抽送了数十下后,她果然逐渐适应过来,仰头迎合我的冲击。她完全懂得如何口交了,找到一个最佳的角度,令肉棒进出得最顺利、最深入,几乎每一下都碰到喉咙口。   我发出兴奋的叫声,动作突然加快,夜莲露出欣喜的表情,大概以为我总算要发射出来了。   但她错了!我可以出神入化地控制这根武器,绝对不会像一般男人那样早泄。   我蓦地将肉棒抽出,然后抓起夜莲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扔到床铺上。   哈哈哈,我放声狂笑。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刚要开始!   还没等夜莲反应过来,我已经跃起、扑上,将她翻转成背脊朝天的姿势,沉重地压了上去,“噗滋”一声,肉棒从后面捅进湿润的小穴——果然是淫润的,没有猜错!   “你……你……”   夜莲气急败坏地回过头,失神地瞪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卡住了,她一定是想质问我为什么突然中止口交,她肯定是在担心嗓子是否能治好。   但是她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当她的身体被整根肉棒填满时,嘴里只发出一声狂乱的喘息。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压抑不住的呻吟。   “放心,我会射给你的……奈米机器人……从哪里射进去都是一样的……”   我咯咯狞笑着,抱紧她赤裸的娇躯,纵情发泄起来。   夜莲恨恨地咬着嘴唇,双眼如欲喷火,再次被骗的感觉不好受,我想她一定又恨透我了。   但什么是恨,什么是爱,什么是超越爱和恨的欲望,谁又能分得清呢?   随着我猛烈撞击,她很快就有了正常女人的反应,喘息、呻吟得愈来愈剧烈,最后,她终于向无法否认的快乐与激情投降,身体自动热烈迎合起来。每次插入时,她的屁股就不由自主向后挺动,令肉棒能更深入刺进阴道中。   “快说你是我的小母蝙蝠,永远都是……主人的小母蝙蝠……”   她拼命摇头,眼泪已经流了出来,两条美腿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还在竭力忍耐。   我勃然大怒:“说!你说不说,说不说?”   她的身体被我一寸一寸往前推,脸很快就撞到床的另一侧,但却没有屈服的迹象,嘴里喘息着,艰难地说着话。   “要我叫你……主人,你要先……治好我……这是你自己答应的……先让我完全康复……”   原来如此,是要跟我谈条件耶!   我转怒为喜,只要肯谈判就好办,嘿嘿,看我怎么把你弄得服服贴贴。   “我现在就是在治疗你啊!难道红棉没跟你说吗?你必须彻底发情,身体里的潜能才能完全激发出来,再配合我的药物,自动修复伤口。”   “你……骗人!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她咬牙切齿地咆哮着。我心中一动,注意到她嗓音的嘶哑程度已经大为减轻了。   “哼哼,当我听不出来吗?你的嗓子已经差不多好了!”   我伸手狠狠掐了一下她娇嫩的大腿内侧,冷笑道:“再试试你的超音波能力,现在恢复几成了?”,夜莲立刻哑口无言,面上神色阴晴不定。看来她果真偷偷测试过了,现在的她,粗略评估大概已经康复五成左右,能够更清楚地“看”到我的一举一动。   “如果你想重新变成瞎子,容易得很!”   我说完后就停止抽送,但也不把阳具拔出来,就这么停留在她体内。   她有点莫名其妙,本能地想挣脱我的重压,但我紧紧抱住她的大腿不放,维持着交媾的姿势,动也不动。   双方僵持了片刻后,夜莲突然震动一下,显得又是愤怒又是惊骇,她伸手揉着喉咙,声音又变得沙哑了。   “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早就说过了,如果你非要压抑情欲,那你就永远做一个坚贞不屈的瞎子吧!”   我边说边将阳具抽离温暖的肉洞,故意抽得非常、非常缓慢,足以令她感觉到龟头磨蹭着阴道内壁每一寸所带来的美妙滋味,但是这种滋味却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当整根肉棒几乎要全部离开时,夜莲果然仓皇失措地叫出声来。   “不要!我不要变瞎子……不要!”   随着叫声,她的屁股猛然向后一顶,重新将我的肉棒尽根吞没。   我得意一笑,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慢吞吞地作势退缩,假装要将肉棒再次抽离。   “不!”   夜莲几乎有些气急败坏,屁股再一次向后顶来,我再退,她就顽固地再顶,说什么也不肯让侵略者离开。   纠缠了四、五次之后,她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大,龟头狠狠撞击子宫颈口的快感,令我和她都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舒服得无以复加。   蓦然,夜莲焦虑的眸子骤然明亮了,涌现出满含希望的眼神,她一定是察觉到发送超音波的能力又略微恢复,又开始“看”见周围的情景。   于是她的屁股顶得更加起劲,频率也愈来愈快。   我索性站起身,将她摆弄成面对我的姿势,两条修长匀称的粉腿盘在我腰间。   不必下任何命令,夜莲已乖乖搂住我的脖子,主动抬起身体又落下,飞快地套弄着昂扬的肉棒。   由于这根武器过粗、过长,刚开始她颇为吃力,只能做小小的起落,让半截左右的肉棒在穴内进出,不过随着时间流逝,来自下体的快感进一步点燃她的激情,加上淫水不断流出增强了润滑,很快她就掌握了施力的技巧,令肉棒可以完全顺畅地插入体内最深处。   “啪、啪啪、啪啪、啪!”   赤裸的臀肉撞击着坚硬的甲胄,发出有节奏的淫靡响声,我早已松手放开她的身躯,全靠她双腿紧紧夹住我的腰,才能维持现在的交媾状态。   “说,你是我的小母蝙蝠!”   我一边享受着生理的愉悦,一边又对她下达命令。   她失魂落魄般喘息着,整个身躯近乎疯狂地起起落落,但仍死撑着不肯开口,呵呵,真是个顽固分子,不见棺材不落泪。   “没用的!”   我嘲笑说:“你身体里的情欲还不够强,不管你外表装得有多么夸张,只要内心深处还在压抑自己,疗效就会打折扣。”   夜莲一下子面红耳赤,哈,看来我又猜对了,她这副销魂的样子有一半是装出来的,真正的快感可能只有表现出来的六、七成。   “我要你发出声音来,发出最淫荡的声音!”   我厉声警告她:“否则你就不可能复原了!他妈的,你是不是很想做一只老眼昏花的半盲蝙蝠啊?”   她拼命摇头。   “那我再问你一遍,你要做我的小母蝙蝠,还是半盲蝙蝠?”   在我的逼迫下,夜莲只能含泪屈服,断断续续地低声答道:“做你的……小母……蝙蝠。”   “谁的啊?听不见,大声一点!”   “你的!你的!”   她豁出去般提高嗓音:“主人的……小母蝙蝠!”   耶耶!她终于叫我主人了!   我心中大喜,赞道:“对嘛,这样才乖。你叫得愈大声、愈放荡,嗓子就恢复得愈快,运气好的话马上就会彻底康复了。”   这几句话就像魔咒一样,令夜莲完全抛开自尊,她连连高喊着“主人”,几乎是忘乎所以地释放着情欲。   我打铁趁热地追问她:“说,你现在正在干嘛?”   “在……啊……在和主人……做爱……”   “愿意永远跟我做爱,用你的肉体侍候我一辈子吗?”   “嗯……愿意……啊啊……我……愿意!”   “咦,你以前不是想抓我归案吗?怎么现在又会愿意跟我做爱了呢?”   “我……噢噢……我……啊……我不知道……”   她显然已经不能有效思考了,逐渐恢复正常的嗓子持续呻吟着,一声比一声动听。   虽然她的神情十分屈辱,眼角也流出羞愤的泪水,但眸子里却洋溢着激动、开心和狂热期待之色,不用问也知道,她必然是“看”得愈来愈清楚了。   “我来告诉你好了,嘿嘿,因为你是一头天性淫荡的小母蝙蝠。你的身体、你的骚穴,还有你这双美丽的腿,命中注定都是属于我的!”   “是,我是淫荡的……小母蝙蝠!我的身体、骚穴还有双腿,都是属于主人的!”   夜莲机械性复述这段话,表情无比羞愧,她曾经是骄傲的霸王花女特警,现在居然连这么下流的话都能说得出口,对她来说实在是太丢脸了。   但羞愧归羞愧,她仍然难以自拔地沉浸到肉欲的深渊中……这不是我的错觉,而是铁一般的事实……因为在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她的屁股急不可耐地摇晃着,那种焦躁渴望之意展露无遗,两条雪白的大腿也是一阵剧烈哆嗦,接着就有更多热汁汩汩流了出来。   我也被她的炽热欲望感染,双掌忍不住紧抓正在弹跳的赤裸乳房,操纵粗大的肉棒开始大开大阖地冲杀。   她在我一轮猛攻下,整个身躯犹如骑在烈马上,颠簸得极其剧烈,肉棒在强大惯性和冲力的作用下,比刚才更加凶狠地撞击着子宫口,令她很快就吃不消地娇呼起来。   “别这么……用力……喔喔喔……太深了……啊……你……你……啊啊……太深了啦……”   “这样就叫深?嘿,还有更深的呢!”   我说完后吸了一口气,突然大喝一声,改换成两脚一前一后的“弓箭步”姿态,这样子虽然站得比较辛苦,但肉棒却能从一个巧妙的角度更深地插入她体内,几乎顶得我自己都隐隐作痛了。   “啊啊啊……要穿透了……啊……不行了……喔喔……不……不行了……”   夜莲骇然瞪大双眼,面色煞白,连声呼痛,但只是短短半分钟后,她那经过训练、柔韧度和敏感度都极佳的身躯就迅速适应了,再过一分钟后,她的呼喊又变成动情的呻吟,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兴致盎然地逼问她:“说,我操得你爽不爽?”   “爽……啊啊……爽极了……啊……爽……”   到了这个地步,夜莲的防线已经全然崩溃,发出尖锐的哭叫声,跟被我调教过的任何一名狗女都没有两样。   “叫我主人,说你是我的小母蝙蝠!”   我用胜利者的狂傲语调喝道:“一遍遍地说下去,不许停下来!”   “主人!主人……我是你的小母蝙蝠……、水远都是主人的小母蝙蝠!”   她果然一遍一遍地重复着,羞辱的泪水和愉悦的淫水一起迸发而出,就在这声嘶力竭的喊声中,我真正心满意足了,又猛烈抽送了上百下后,小腹间凝聚的快感终于彻底爆发。   “哇哇哇哇!我是小母蝙蝠的主人……所有霸王花的主人……我要干死你们!啊啊啊……干死你们每一个人……”   我乱叫乱嚷着,大脑一阵晕眩,整个人仿佛升到高空,这个时候的我和她,已经合为一体,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高潮也同时来临,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高潮,远远超过她的思想和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她的小嘴张开成O字型,语不成声地哭喊着,浑身大汗淋漓地颤抖着,和我一起达到快乐的顶峰……   就在同一时刻,在魔窟的另一个房间里,红棉正和真真一边喝着饮料,一边轻松地聊着天,两人有说有笑,看上去似乎相当熟悉,俨然一对亲密的手帕交。   虽然她们才聊了两个多小时,彼此的生活圈子、性格和习惯都有很大不同,但毕竟有一个最重要的相同之处,那就是她们都是转基因人,对于自己的“混杂”身份,都曾有过一段痛苦而艰难的生理适应期和心理调整期,这使得她们有了许多共同话题。   “……那段时间我天天都在想,我到底是一个女人呢,还是一头母狗?”   真真摇着头,感慨地苦笑道:“想来想去也没有答案,到后来我还差点发疯,做改造手术的女教授还整天骂我,说我得了狂犬病呢!”   “哪个教授这么过分啊?”   红棉随口问了一句,接着突然若有所思地叫道:“等一等,该不会是个姓廖的、无论走到哪里都穿着白大褂的三八吧?”   “对啊、对啊,就是她!”   真真惊奇地问:“你也认识她?”   “怎么会不认识?我的改造手术也是她亲自做的,这个臭三八,脾气坏得要命,打扮又老土,我们背地里都叫她男人婆呢!”   “哈哈哈,原来这个外号一直流传下来了。”   真真笑得前仰后合:“跟你说吧,核战之前我们就这么骂她啦,而且还是当面骂的,把她鼻子都气歪了。”   两人热烈地讨论着,都忍不住捧腹狂笑,险些连口中的饮料都喷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红棉才辛苦地收住笑容,漂亮的脸上流露出遗憾之色:“唉,要是你晚报名几年,在核战之后才做转基因手术就好了,说不定你也能成为霸王花的一员,我们会是很好的战友呢!”   “无所谓,现在还不一样是战友嘛!”   真真满不在乎地说:“再说,做霸王花有什么好啊?表面风光,其实又辛苦又枯燥,纪律、约束又多,平时还要受上司的气,连骂人都只敢背地里骂,你不觉得很没劲吗?”   红棉心中一动,隐约感觉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但她马上禁止自己再想下去,笑着说:“也不至于啦。霸王花在警局属于独立部门,只有最高警务处长透过龙妖婆——呃,就是我们的队长,她姓龙——才能对我们发号施令,其他高层我们连鸟都不鸟。”   真真好奇地问:“你们队长的外号叫“妖婆”?她很老吗?”   “是啊,老资格、老前辈,虽然没人清楚她的真实年龄,但保守推测应该也超过四十了,搞不好接近五十都有可能。”   “哈,那也不算很老,算是“超级熟女”吧。”   真真“嗤”的一笑:“主人可是老幼通杀的,只要不超过五十岁,凭她霸王花队长的身份,一定很合主人胃口。”   “是吗?唉,主人要是打她的主意就糟了,她很难惹的。”   红棉假装关心地说:“我们所有霸王花都是她亲手训练出来的,各项本领起码都差她一截,主人虽然厉害,恐怕未必是她的对手。”   “不可能啦,主人是天下无敌的!他是超人中的超人,拥有最最强大的力量,谁也不可能打败主人!”   真真一脸自信地说,声音里充满发自内心的崇拜和尊敬。   红棉看在眼里,心中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本来她还抱有一丝希望,想与真真先建立起友谊和感情,然后循序渐进地游说她背叛擒兽男,与自己和夜莲站到同一阵线,但现在看来,这狗女已经执迷不悟,被擒兽男彻底洗脑,还是免碰钉子得好,免得暴露了意图。   当然,刚才这两个多钟头的闲聊也不是毫无收获,红棉透过巧妙的旁敲侧击和不断试探口风,还是从真真嘴里套出不少有价值的东西。   首先是对于魔窟的了解增加不少,从真真的片言只语和这些天的摸索、感受来推断,整个魔窟比想象中还要大得多,似乎是由一个巨大的地下掩体改造而成,建造标准具有典型的军事风格,似乎还可抗衡核打击,但好像荒废许久,基本上没有任何军用设施、设备留下,也找不到什么武器。   魔窟里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囚室,看上去也像是由士兵宿舍改建而成的。   目前狗女们以及红棉、夜莲所处的只是其中一层,这一层就已经有近百间囚室,据真真说,上面还有四层,如果以一人一间计算的话,也就是总共能容纳五百人左右。   至于擒兽男本人,则占据其中面积最大的几间房间,分别作为他的寝宫、工作室、实验室、调教室和刑房等等,各有各的用途,另外还有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冰姨”,也是单独住在一间由钢化玻璃和人工水晶打造的特制房间里,距离擒兽男的寝宫最近。   所有这些房间共同构成一栋地底的“宿舍大楼”,楼外还有一座相当宽敞的操场,不过要先坐隧道快车,然后再搭乘升降机才能到达,似乎是在某一个掏空的山腹里,相当于一座巨大的室内运动馆。头顶和四周都被钢筋、水泥封得风雨不透,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唯一可以出入魔窟的秘密通道,设置在擒兽男的寝宫里,只有他本人才能开启和关闭,操作极其复杂,除了有最尖端的电子锁和防破解密码控制之外,还需要进行视网膜扫瞄,严密的程度不亚于国家安全局,整个魔窟堪称是个滴水不漏、固若金汤的监狱。   想要趁擒兽男外出时越狱,基本上是痴心妄想,除非能生擒他然后强迫其开门,否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离魔窟,至少视网膜扫瞄那一关就绝对过不去……   “你在想什么呀?怎么突然发呆了?”   真真的询问声在耳边响起,打断红棉的思绪。   “没有啊,说话太多有点口渴,歇歇而已。”   红棉急忙掩饰地端起饮料,喝了几口后岔开话题:“对了,你不是说有礼物送我吗?呵呵,我好像到现在都还没收到哦。”   “哎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真真一拍脑袋跳起身,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箱子,嘴里装腔作势地唱着“当当当当”,就像即将展示无价珍宝似的,一脸神秘笑容。   “到底是什么礼物呀?别卖关子了,快给我看看!”,红棉本就是个性急的人,被她挑起好奇心,不由分说地一把抢过箱子,“啪”的打了开来,然后她的双眼立刻瞪圆,“啊”的低呼一声,脸上泛起红云。   箱子里赫然摆放着电动阳具、按摩棒、震动器、跳蛋等各式各样的女性自慰用具,还有一些平常连见都没见过的奇形怪状玩意儿,旁边还附带印刷精美的使用说明书。   “怎么样,喜欢吧?”   真真笑嘻嘻地说:“这些都是最新款式,你可以从中挑一样作礼物,千万别客气哦,看上什么就挑什么!”   “我才不要呢!”   红棉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没兴趣!”   “得了吧你,大家都这么熟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真真嗤之以鼻,随手从箱子里抓起一根电动阳具,按下开关,逼真的假龟头顿时“嗡嗡”的螺动起来。   红棉心头一颤,双腿情不自禁地夹了一下,俏脸更红了,但嘴上却还是嚷道:“真的没兴趣啦!反正我需要……需要治疗的时候,直接到虚拟实境接受调教就是了,根本用不着这些东西。”   “你呀,真傻。”   真真摇头叹息:“你不觉得进进出出虚拟实境其实挺麻烦的吗?要是能自己掌握激发性欲的工具,想兴奋的时候随时都能兴奋,不是更方便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红棉仿佛茅塞顿开,眼睛里一下子发出光芒。   是啊,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到?这些天来,她为了达到更高层次的“进化”,以前所未有的积极态度,在虚拟实境里放纵自己的情欲,除了吃饭、睡觉和必要的锻链之外,其余时间几乎都花在调教课程上,对于性爱的认识和技巧已经有了极大提升,身体的敏感度也在不知不觉间增强许多,好像稍微受到一点刺激,两腿间就很容易又湿又热。   而她最关心的手臂,只要体内一产生性欲,臂力就会康复如前,而且无论是进攻还是承受打击的能力,都明显更上一层楼,可惜一旦性欲消失,双臂又会逐渐恢复成普通人的软弱水准。   这当然是巨大的缺憾,不过红棉经过反复试验后,发现手臂的强劲程度和持续时间,是与性欲是成正比的,体内的性欲愈强烈,手臂的力量就愈威猛,并且可以延续更长一段时间后才打回原形。要是能达到高潮,这种状态就几乎能保持一刻钟左右,但每次都要进入“虚拟实境”才能高潮,的确是一件麻烦的事。   现在好了,有了这些情趣用品辅助,直接就可以激发性欲,而且操作又方便,要是将这样的好东西拒之门外,就真的是大傻瓜了。   “嘻嘻,动心了吧?”   真真看出红棉的心思,“噗嗤”笑了出来,“快点挑一件用啦,这些都是我蒐集的宝贝,我当你是好姐妹才肯送你的。”   “谢谢,好,那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红棉性格毕竟大方爽快,想通了就不再扭扭捏捏,在箱子里东挑挑、西看看,拿起一件用品后又放下一件,半晌后她突然将箱盖“啪”的关上,将整个箱子抱了起来。   “哇,不会吧?”   真真慌忙叫道:“我自己也要用呢,你可不能全部拿走啊!”   “放心,我最多只挑一、两件,不过我想先回房间一一试用一下,才知道哪个合用。”   红棉认真地说着,脸上不禁流露出期待的神色,就像一个急着去会情人的美貌少女,激动兴奋的样子溢于言表。   “早说嘛,只是试用当然没问题啦,我这就送你回去,你慢慢试吧。”   真真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奔过去打开室门,亲热地挽着红棉的手,一起快步离开房间。   第三章   下午四点半,洪岩家。   白鸟薇进门之后,就直接坐到沙发上,半晌一言不发。   她显然是匆忙出门的,很随意地披了件外套,黑色皮短裙照例搭配着高筒长靴,但没有再穿网袜,袒露着雪白浑圆的大腿。清澈的双眸略带血丝,大概是一夜未睡,不过眼神中连半点疲倦之色都没有,反而明亮得异乎寻常。   洪岩偷眼望着她,想说什么但又不敢开口,生怕一不小心又触到她的逆鳞,再惹来一顿暴打可就冤大了。   两人尴尬地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白鸟薇才抬起头来,亮晶晶的眸子直视着洪岩。   “你传给我的那本书,我看完了。”   “哦,看得挺快的嘛。”   洪岩随口说:“接近一百万字呢,我是好几天才看完的。”   “我是跳着看的,那些大段大段不堪入目的色情描写,我直接就翻过去了。”   “嗯嗯,那些段落是比较无聊,基本上没什么价值。”   “何止没价值,简直让人反胃,恶心得不得了!”   白鸟薇紧蹙双眉,满脸厌恶的表情:“我刚开始看的时候,还以为你误传了一本黄色小说给我,差点就打电话来骂你了。”   洪岩苦笑:“其实我有做好接你电话挨骂的心理准备,想不到你这次居然很沉得住气,把整本书都看完了才找上门,真是出乎我意料。”   白鸟薇哼了一声,说:“书,我是看完了。但我的疑团不但没解决,反而更多了。”   “哈,这一点倒在我意料之内。说吧,你有什么疑问,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乐于回答。”   洪岩答应得十分爽快,白鸟薇反而有些思绪万千,不知从何问起的感觉,想了一下后才开口。   “先说说这本书本身好了,它的书名到底是《冰峰魔恋》呢,还是《胸大有罪》”   “两个都是,一个是实体书的书名,一个是网路版的。”   “那作者呢?是同一个人吗?”   “我想应该是吧。”   “你想应该是?你不知道作者是谁?”   “不知道。”   “那出版社呢?是哪一家?”   洪岩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这本书是在台湾出版的,时间大概在二零一零年左右,其他就不清楚了。”   “这怎么可能呢?一本出版印刷的实体书,居然不知道作者、出版社和确切的出版时间?就算是盗版,胡编也会编一个作者名字上去吧!”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洪岩无奈地说:“据刊登这本书的网站披露,全套书是在一个旧书摊收购的,一共有十多册,大概因为封面画的都是裸女,全被人撕去收藏了。又因为年代久远,书背的字迹完全脱落,内页也破损,失散得十分严重……总之找来找去,也找不到作者、出版社的讯息。”   “网站披露的?什么网站?”   “好多网站都有,你上网一搜就知道了,这套书在色情网站上都传烂了,转载来转载去,谁也不知道最早的原始文章是在哪里公布的了。”   “天,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这是你独家掌握的第一手资料呢!”   白鸟薇嘴里抱怨着,手中已打开手机,开始上网搜索书名。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她忙碌地点击、浏览着网上的连结,又用手机发了几条简讯出去,然后颓然后仰靠在沙发上,脸色惨白而痛苦。   “阿岩,你真的认为……这本书写的就是我妈妈本人吗?”   洪岩小心翼翼地回答:“我觉得是,书中女主角的原型应该就是你妈妈没错……至少,是参考了你妈妈的许多真实事蹟写成的,不过未必可以完全和你妈妈划上等号,说不定其中有一些夸张、失真的部分,或是经过作者的艺术加工和随意发挥,跟你真正的妈妈有很大差别……”   “什么艺术加工?简直是胡编乱造!”   白鸟薇打断他的话,整张俏脸气得铁青,大声说:“我妈妈从来没有向色魔臣服,从来没有!就算有也是假装的,目的是等待机会反抗。她最后牺牲自己和色魔同归于尽了!这书里居然乱写她嫁给色魔,还心甘情愿地同流合污,真是太过分、太无耻了!”   “对、对、对,这书绝对是在污蔑,非常浑蛋!”   洪岩赶紧连声附和:“我一直相信,你妈妈是有史以来最出色、最智勇双全的警花。她是正义的化身,绝对不会向邪恶屈服的!”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说:“她是个伟大的女性。小薇,你应该为你的妈妈感到骄傲!”   白鸟薇感激地看着他,清澈的明眸里泛起泪光,低声说:“谢谢你这么想……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洪岩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心里暗中吁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反应得快,哄女孩的急智近来也大有长进,不然搞不好就又被揍了。   他拿起一包纸巾递过去,等白鸟薇的情绪平静下来后,仍然用谨慎的语气说:“小薇,虽然这本书有很多胡说八道的地方,但还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里面有一些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线索,对我们了解当年的案情真相是有帮助的……”   白鸟薇点了点头:“是有很重要的参考价值,我看得出来,在涉及案情部分有许多都是第一手资料。作者能写出这本书,一定是个掌握相当程度内幕的家伙,单凭道听途说搜集素材,不可能把细节写得如此吻合的,连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都了如指掌!”   洪岩目光闪烁:“真的吗?有细节很吻合?”   白鸟薇“嗯”了一声,仿佛有些难以启齿,但犹豫几秒后还是红着脸说了出来:“书中那个“大奶警花”的样貌和身材描写,还有在警局的职务和晋升过程,都和我妈妈的档案记载一模一样。就连……呃……三围和身高这么私密的数字,甚至罩杯尺码,都精确得丝毫不差!”   洪岩显得很吃惊:“我以为是作者随便编的数字,原来是真实的啊,这里面肯定有古怪,作者的身份恐怕很不寻常。”   白鸟薇又点了点头,双眸炯炯地凝视着洪岩:“阿岩,依你看,这个作者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会掌握这么多内幕呢?”   洪岩想了一下说:“我觉得有几种可能。第一,可能是你妈妈当年的同事,中京刑警局里的某一位警员,他本来就认识你妈妈,又能接触到案件档案,或许本身就是“巨乳奸魔”专案调查组的一员,所以才能写出纪实程度这么高的作品。”   “嗯,理论上是有这种可能,但我不太相信是警察。你看这本书,除了女主角之外的所有警察,尤其是男警察,都被写得无比低能、丑态百出!作者分明对警察是抱着一种嘲笑、贬低的态度,身为警察的人是不会这么自我作践的。”   洪岩不置可否,接着说道:“还有第二种可能,作者是我的同行,也就是新闻从业人员。我上次说过了,媒体都有自己的眼线挖掘真相,有时候比警方更快破案都有可能呢!”   这次白鸟薇表示同意:“二十多年前的赛魔案,从一开始就受到官方媒体关注,当年的警局头头也接受过官媒采访,或许多多少少透露了一些内幕,虽然官媒遵照嘱咐没有当作新闻报导出去,但有人事后写进小说里赚稿费,也是很正常的事。”   “是啊,这本书里有好几段关于大奶警花的新闻报导,是很专业的新闻体裁写法,一般的小说家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这个我就不太懂啦,你的专业眼光应该不会错吧……呵,还有第三种可能吗?”   “有!第三种……”   洪岩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就是裹魔本人!”   白鸟薇的眸子霎时更亮了,犀利得就像刀锋,声音却微有些发颤:“你也认为有这种可能性?这是……奸魔本人的杰作?”   “绝对有!这本书我看了好几遍,作者的心态显然就是奸魔的心态嘛!那么多关于奸魔的心理剖白,只有当事人才能深刻体会吧?我不信全部是作者凭空想象,就这么编出来的!”   白鸟薇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闭上眼睛,脑子里仿佛很是晕眩,俏脸也因激动而通红,接着又变得苍白。   “小薇,你……没事吧?”   洪岩嘴里关切地问着,眼睛却不由自主盯在她的胸前,因为呼吸急促的缘故,美丽女特警的酥胸起伏得相当剧烈,虽然还未达到“波涛汹涌”的幅度,但也非常诱人。   他忽然莫名其妙地联想起她的姐姐白野玫。啧啧,那才是一对尺寸惊人的超级爆乳,天生就很适合“抖动”!要是她姐姐此刻也坐在这里,听到这番言论并且也同样激动的话,那丰满无比的巨胸急促起伏,样子不知道会多么震撼呢,搞不好鼻血都会当场喷出来。   “没事,我很好。”   白鸟薇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想尽力抛开一切杂念似的,神色很快就冷静如常,看上去并无异状。   她沉吟着,缓缓说:“作者就是奸魔的可能性确实很大,但这本书足足有一百万字耶,奸魔平时又要伪装身份,又要和警方斗智斗勇,而且不久之后就和我妈妈同归于尽了,在这短短几个月的业余时间,他也能写完这么长一本书?”   洪岩呵呵一笑说:“如果是专业写手,每天上万字都是小意思,几个月已经足够了。不过我同意你的说法,奸魔未必有这个时间和精力,也不一定有这种水准的文笔。所以嘛,这就存在第四种可能性了——虽然作者并不是奸魔,但却是一个熟悉内情的“执笔者”,他把奸魔口述的内容大致整理了一下,再经过一些想象和胡乱发挥,就写成这本书。”   “有道理。或许这个推测更接近事实呢……”   白鸟薇目露赞许兼深思之色,接着问:“还有第五、第六种可能吗?”   “暂时没有啦。”   洪岩伸了个懒腰说:“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好,这个作者对整件事一定有非常深入的了解,只要能把他找出来加以盘问,说不定就能解开现有的许多谜团了。”   “没错,你收拾一下,换件外套跟我一起出门,咱们这就去找人吧!”   “找人?找谁啊?”   “找第一个把这本书上传到网路上的人啊!我有种直觉,这个人就算不是作者,也是个跟作者有直接关系的人。要不然,一本二十多年前的无聊色情小说,干嘛要辛辛苦苦地制作成电子档摆上网呢?”   洪岩啼笑皆非:“我晕!怎么找啊?刚才我都说了,这本书在网路上都传烂了,根本查不出来是谁第一个上传的!”   “你错了,只要真的想去查,无论任何人在网路上做过任何事,都能查出来的。”   洪岩一怔之下就明白过来,语气充满少有的讽刺:“原来如此。我以为政府强迫安装的“河蟹”防火墙,在核战之后终于消失了,想不到河蟹这么顽强,连核武器都歼灭不掉啊,到现在还是无处不在。”   白鸟薇不理他的奚落,低头摆弄着手机,片刻后“滴滴”声响起,收到了一条简讯。   她打开简讯,一边翻看一边满意地念道:“喏,已经查到了。第一个上传的文章是半年前在“风月网站”发出的,从IP查到的地址是湖东路的一处私人住宅区,哈,连户主资料都查到了,姓名是……咦!”   她忽然低声惊呼,好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讯息。   “是谁啊?该不会是你那位未婚夫吧?”   洪岩随口开着玩笑,凑到她身边一看手机萤幕,也“啊”的惊叫起来。   “陈主编!这……这是我们陈主编啊!天,不可能吧?会不会正好是同名同姓的人……”   白鸟薇的双眼却在发光:“是他没错!我早该想到的,他不正是个如假包换的新闻工作者吗?而且“中京在线”的前身是官媒《中京日报》他身为一名老员工,完全有机会接触当年奸魔案件的当事人!”   洪岩表情古怪,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认为他就是作者?”   “就算不是,肯定也听说过这个案子。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他问问,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白鸟薇兴奋得一跃而起,抓住洪岩的胳膊,一阵风般冲了出去。   “喂喂,慢点!等我先穿好鞋啊,哇哇哇……”   洪岩整个人几乎是被打横拖了起来,狂呼乱叫也无济于事,眨眼间就被拖到屋外扔上气垫车,接着马达轰鸣声响起,车子风驰电掣般驶上公路。   下午五点半,“中京在线”办公大楼。   “陈主编?半小时前就下班了啊。他说今晚有个重要约会,要先回家换衣服呢。”   “是啊、是啊,他满脸喜色,出去时还一直照镜子,大概是佳人有约吧,哈哈哈!”   同事们放肆地调侃着,老阅今天难得提前下班,大家也都可以早点收工了。   “我靠,那也不用这么早就关机吧,想找他都找不到!”   洪岩不满地埋怨了两句,又尝试着拨打了一次陈主编的手机,听到的仍然是“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   “小洪,你急着找陈主编干嘛?”   有位女同事好奇地问:“你又不是负责突发新闻的,工作上的事明天再请示完全来得及嘛,何必搞得那么紧张?”   “唉,不是我自己想这么紧张啦,我也是被逼的。”   洪岩苦笑,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走廊,白鸟薇正站在那里瞪着他,满脸催促、不耐烦之色。   他叹了口气,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动作,硬着头皮向她走去。   经过自己的办公桌时,洪岩无意中瞥见相邻的座位也是空着的,美丽的金发女郎凯瑟琳又没来上班!   这已经是她连续第四天不见人影了,对于一向敬业的她来说,这种情况好像相当罕见。   洪岩忍不住询问周围几位同事,凯瑟琳怎么一直不来上班,是不是出差去了?   众人都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有人推测她可能是请病假了,因为上周曾发觉她面色苍白,且在厕所里呕吐云云。   老天,该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洪岩暗暗吃惊,回想起凯瑟琳曾对自己说过的话,顿时有些疑神疑鬼起来。   不过目前也没时间多想这件事了,他加快脚步走出办公室,和白鸟薇一起进入电梯。   十分钟后,两人已经坐在气垫车上,飞速向湖东路驰去。   “我说,这样直接闯到陈主编家去,似乎不太好吧?”   洪岩哭丧着脸说:“要是打扰了他的好事,他生气起来怎么办啊?你是客户当然无所谓,但我肯定就惨了。”   “放心,有我罩着你,他不敢炒你鱿鱼的。”   “就算不炒鱿鱼,以后也会找我麻烦吧,唉,今年加薪又没希望了。”   “你怎么像个老太婆似的,唠唠叨叨个没完哪!”   白鸟薇为之气结:“那么怕失业,将来我养你好不好?要不然你来当我的男秘书,保证不炒你鱿鱼。”   “真的吗?那太好了!”   洪岩做出惊喜状,兴奋地嚷道,“最好是做贴身男秘书,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的那种,就算薪水低一点我也心甘悄愿。”   “无赖!你想得美!”   白鸟薇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但接着又意味深长地斜视了他一眼,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我考虑一下好了。嘿嘿,是你自己说的哦,到时候别怪我把薪水压得很低、很低。”   “再低都没问题,只要能随时随地见到你。”   洪岩不假思索地回答,眼神非常认真。   白鸟薇脸一热,本能地避开他的视线,心里莫名泛起一种温暖的感觉,但又带着淡淡的忧伤。   她禁止自己再想更多,脚下用力踩着油门,操纵气垫车,以最快速度驶向目的地。   傍晚六点二十五分,夕阳西下。   湖东路私人住宅区,气垫车在一栋三层高的花园洋房前面停了下来,白鸟薇和洪岩跳下车,快步走到门口。   洪岩伸手按动门铃,但等了好一会儿都寂无人声。   “没人耶,陈主编可能已经出门了吧?”   “不可能!”   白鸟薇断然说:“你看他的车还停在这里呢,总不可能走路出去吧!”   洪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不远处的停车位上有好几辆车,其中一辆的车牌果然是熟悉的号码,于是点了点头,继续按动门铃。   悦耳的音乐声在屋里回响着,隔着门窗都听得很清楚,假如陈主编在里面的话,没理由会听不见,就算是睡着也该被吵醒了。   白鸟激突然脸色一变,鼻子不断抽动着,好像在尽力嗅着周围的空气。   洪岩愕然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你没闻到吗?有一股焦味!”   话音刚落,白鸟薇已猛然一脚踢向大门,“匡当”一声巨响,精钢制造的防盗门虽然本身未被踢毁,但门框处却整个裂开,带着防盗门一起飞进屋里几公尺远。   “哇,有必要这么暴力吗?”   洪岩发出哀嚎声,满脸心疼的样子,看起来,这笔昂贵的大门维修费用肯定要从自己薪水里扣除了。   但下一秒钟,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夕阳余晖下看得很清楚,陈主编全身赤裸地躺在大厅地板上,肥胖的躯体一动也不动,已经变成一个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死人!   第四章   白鸟薇一个箭步跃到尸体旁边,弯下腰仔细观察起来。   洪岩跟着走了过去,仿佛有些战战兢兢的,才看了几眼就忍不住移开视线。   陈主编的死状满糟糕的,虽然还不至于惨不忍睹,但一眼望去,身上有多处利刃造成的伤痕,血肉模糊的样子颇为恐怖,脑袋软绵绵地歪在一边,显然是被人扭断脖子毙命的。   “刚死不久,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白鸟薇面色凝重,很快就做出结论。她连尸体的一根手指都没碰到,洪岩也搞不懂她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唉,来迟了一步,要是我们不去公司,一开始就直接到这儿来就好了。”   “废话!”   白鸟薇没好气地斥责:“都怪你啦!是你说他不可能这么早下班回家,非要先去公司找人,瞧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喂喂,我只是建议先去公司,没有“非要”吧!而且是你问我为什么他会关掉手机,我告诉你按照过去的经验,通常是因为要开高层会议才会关机,在公司找到他的可能性比较大,你自己也同意我的看法的……”   “好啦、好啦,别解释了,反正都是你的错!”   白鸟薇重重顿足,蛮不讲理地娇嗔:“要不是你一直阻止我开快车,咱们六点前就已经赶到啦,正好能当场抓住凶手!”   洪岩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无奈,其实心里却非常愉快。   他知道,只有当女孩在潜意识里对一个男人有了好感时,才会对他“不讲理”,才会动辄拿他来出气。   呵呵,现在我先让着你好了,谁叫我是男人呢!等你这只鸟儿深深陷入我的爱情罗网时,你就再也挣脱不掉啦……嘻嘻嘻!   洪岩想到得意处,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但他赶紧控制住自己,诚恳地说:“好吧,又是我的错。不过现在不是追究错误的时候,尽快抓到凶手才是第一要务,我们赶紧报警吧!”   “等等,先别急着报警,我要先搞清楚一些疑点。”   白鸟薇恢复冷静、机智的神色,清澈锐利的视线扫视着整个大厅,很快落在离尸体不远的一个盆子里。   洪岩也看到那个盆子,还在微微冒着白烟,显然这就是在门口嗅到的焦味来源。   他随手打开头顶的吊灯,令室内大放光明,只见盆子里堆满黑色的灰烬,还有几点残余的火星。   “原来如此!”   他仿佛恍然大悟,叫道:“我终于知道陈主编的真实身份了!”   白鸟薮精神一振:“什么真实身份?说来听听!”   “这很明显啊,电影里这种镜头太多了,陈主编是地下党党员!临死前把重要文件全部烧掉了,虽然壮烈牺牲,但成功掩护了整个党组织。”   “你去死啦!”   白鸟激差点被气晕,修长的美腿抬高屈起,用膝盖狠狠撞了一下洪岩的屁股。   “哈、哈,开玩笑的,别生气、别生气!”   洪岩揉着屁股陪笑,感觉对方明显腿下留情,不但不怎么疼痛,反而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他急忙见好就收,也恢复正经的表情说:“我不是刑侦专家,不懂怎么看现场嘛。我只是有种直觉,这个盆子里烧掉的东西一定很重要,搞不好就是我们最需要的资料!”   “哼,你要是再乱开玩笑,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鸟薇先警告了一句,然后才转而用商量的语气问,“你觉得会是什么资料?难道是那……那本书?”   “完全有可能!陈主编既然是第一个上传那本书的人,原书肯定在他手里。问题是他为什么要把书烧掉呢?要是所有的内容网路上都有了,烧书岂非多此一举?”   洪岩说到这里,突然“啊”的一声低呼,猛然醒悟过来,而白鸟薇的双眼也在骤然间更加明亮了,显然和他想到同一个答案。   实体书里必然另有玄机!书中的内容一定有所保留,并未百分之百地上传到网路上,作者和出版社的讯息很有可能也是故意隐去的。什么年代久远、破损严重、字迹脱落,统统都是编造的谎言!   也就是说,目前网路上流传的百万字作品,其实是经过精心编排、删节后的“阉割版本”,很可能有若干片断被故意删掉!整套实体书之所以被焚毁,目的就是为了继续掩盖这些不想让人看到的部分!   “当然不是多此一举……当然不是……这里面大有问题……”   洪岩喃喃自语着,伸手猛敲自己的脑袋,好像在责怪自己直到此时此刻才想到这一点。   白鸟薇冷静地接口:“第一个问题是,陈主编在这件事里扮演的究竟是什么角色?只是一个单纯的上传者吗?还是说,他其实就是作者本人?”   洪岩苦笑说:“我本来无论如何都不信他是作者,但如果只是个上传者,干嘛要删掉一部分内容呢?从动机上似乎又说不过去……唉,真是够复杂的!”   “第二个问题,烧书的确实是陈主编本人吗?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干的,比如说……凶手?”   “这就难说啦。我是觉得陈主编本人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如果是凶手要毁掉这套书,完全可以带走再说,没必要在现场烧吧。”   “未必。这么厚的一套书,共有十多册,随身携带不方便,要是我的话,也会索性在现场烧了干净……”   洪厳声声肩:“我保留我的看法。呵呵,等抓到凶手时,看看是你对还是我对。”   “嗯。第三个问题,为什么陈主编会迟不迟、早不早,正好在我们找上门的前一刻遇害?书也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烧掉的,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你怀疑是因为咱们来找陈主编,所以凶手才赶紧将他灭口的?可是,咱们是临时决定来找他的啊,而且我是他的部下,你是他的客户,找他都有正当理由,凶手又是怎么知道咱们这次是来追问书的事情呢?”   白鸟薇蹙起眉头,苦恼地说:“我不知道……唉,这几个问题的答案,我想来想去无法不能肯定,总感觉好像遗漏了什最重要的东西。”   “别愁眉苦脸啦,咱们一起慢慢推敲,迟早会真相大白的,现在还是赶紧报警,请你的刑警同事来彻底勘查一下现场,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线索吧!”   “别急呀!”   白鸟薇再次阻止洪岩,举步朝二楼走去:“我先去检查一下他的电脑,可能会留有一份完整的全文自己欣赏也说不定。”   洪岩只得跟在后面,两人一起上了二楼,找到一间书房。   这是间很大的书房,里面有三个书架,共同组成一个三角形,墙角还有好几个纸箱,堆满这个年代已经很罕见的旧报纸、旧杂志。   两人走进去一看,一台附有液晶显示萤幕的新款电脑摆在书桌上,主机部分赫然敞开着,里面的硬碟已经不翼而飞了。   “瞧,你想得到的,凶手也都想到了。”   洪岩叹了一口气:“这家伙绝对是高智商,不可能给我们留下这么一份厚礼的……”   白鸟薇也显得很泄气,但是眨眼间,她脸上忽然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快步走到书桌边,伸手抱起液晶显示萤幕。   “哈,高智商个鬼啦!”   她欢快地叫道:“凶手一不小心就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将他的身份彻底曝光了……你自己看看吧!”   洪岩忙奔过去问道:“什么线索?我怎么都没发现呢!”   “喏,就是这个!”   白鸟薇一手抱着萤幕,另一只手指着桌面,示意他认真看。   但洪岩举目望去,桌面上根本空空如也的什么都没有,他愕然抬头问:“在哪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蓦地只听白鸟薇沉声娇喝,右臂一挥,整面萤幕挟带着呼呼风声飞过洪岩头顶,重重砸中其中一个书架。   “卡嚓”一声,书架四分五裂散开,木屑纷飞中,一条人影敏捷地跃了出来,头也不回地向门口逃窜。   “站住!”   白鸟薇一个箭步追上,动作快如闪电,一伸手已经扣住这人影的后颈。   以霸王花的力量和擒拿技巧,就算是身强力壮的大汉,被她这样抓住要害也会立刻全身酸软,手脚不听使唤地倒下。   但怪事发生了,这条人影只是稍微一个踉跄,非但没有跌倒,而且还猛然一记肘锤向后撞来,反击得又快又狠!   照理说白鸟薇还是可以轻易化解这一击的,但她的左臂才刚抬起,不知为何迟疑了一下,没有及时伸出去挡架,以至于被肘锤端端正正撞中右肩!   闷哼声响起,白鸟薇半边身躯震动,扣紧对方要害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那人影立刻飞步向前狂奔,一头闯出书房,慌不择路地向更高一层逃去。   “小薇,你没事吧?”   吓呆的洪严这时才犹如大梦初醒,满脸关切地冲了过来。   “没事,你留在这里,别乱跑!”   白鸟薇匆匆丢下一句,说到最后一个字时,背影已经从视线中消失了。   洪岩定了定神,回头望向书架所在的位置,只见那个被当作“暗器”投掷的萤幕跌落在砸烂的书架碎片中,已经彻底摔坏了,正在冒着丝丝青烟,另外两个书架倒是完好无损,但摆放的书册掉了几十本下来,七零八落地堆满地面。   他略一沉吟就猜到前因后果,看来早在他和白鸟薇进入书房之前,这个人就已经躲在里面,藏身于三个书架环绕形成的空隙里。   虽然这条人影屏息静气,并未发出半点声响,但白鸟薇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女特警,很快就察觉到此人的踪迹,她不动声色,假装要洪岩过来看桌面的“线索”,目的是为了转移对方的注意力,然后出其不意地骤然发动攻击。   毫无疑问,这家伙一定就是杀死陈主编的凶手!杀人之后大概还想翻找什么东西,所以暂时留在现场,只要能将此人生擒活捉,也许一切谜团就都迎刃而解了!   洪岩双眼放光,显得颇为激动,把白鸟薇刚才的叮嘱抛到九霄云外,得意地奔出书房,也沿着楼梯跑上最顶层。   这一层有两间卧室,较大的一间正传出“劈劈啪啪”的拳脚打斗声,其中还夹杂着女子清脆的呼喝声。   洪岩悄悄走到门口,探头朝室内张望。   只见里面的床铺和家具翻的翻、烂的烂,都已经不成样了,白鸟薇正施展小巧腾挪的功夫,和一个布套包头的蒙面人近身搏斗。双方你来我往地拆招,打得很是热闹,一时之间看不出谁占上风。   咦,居然是个女人!   洪岩瞪大双眼,惊奇地发现这蒙面人的身材相当惹火,虽然穿的只是普通的运动服,但美好的曲线掩都掩不住,丰满滚圆的双乳完全不逊于霸王花女特警,于挥拳踢足间颤巍巍晃动着,一望而知没戴乳罩。   “喂,谁叫你上来的?这儿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下去啊,快下去!”   白鸟薇马上就发现洪岩,边打边转头瞪了他一眼,催促他赶紧离开。   洪岩嘴里应了一声,知道她是怕拳脚无眼误伤了自己,但他的男性自尊心不允许他撇下心爱的女孩,一个人当缩头乌龟,所以仍然站在原地不动,紧张地观察着场上的形势。   不到半分钟,他就确定了一件事,白鸟薇的实力明显在对手之上,如果使出全力的话,要收拾这蒙面女子并不是难事。   但奇怪的是,她好像有什么顾忌似的,只用一只右手见招拆招,左手握成拳紧贴在身后,始终不肯伸出来帮忙。   那蒙面女子大概也瞧出便宜,所有攻势都是针对这个弱点,招数和角度都相当刁钻古怪,令人很难防守。   好在白鸟薇根本不用防守,她还有一双修长、结实、充满力量的美腿!只要轮流踢向对方要害,就能以攻为守稳稳占据主动。   不过,明明有许多可以取胜的机会,却都被莫名其妙错过了,洪岩看得大惑不解,忍不住叫了起来。   “我说,小薇,你这是干什么,扮独臂神尼耍酷吗?就算对手很弱也不应该轻敌啊!你认真一点打好不好?”   “谁耍酷啦?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你快点给我下去,别在这里罗哩罗嗦了!”   白鸟薇没好气地斥责着,话音未落就突然飞身跃起,双足在墙壁上一蹬,借反弹的力量猛然踹向敌手!   “砰砰”两声,蒙面女子的背脊、腰部分别被两只高筒靴扫中,整个人失去平衡滚倒在地,摔得颇为狼狈。   她忍痛跳起,大概自知绝对无法取胜,佯攻一招后又夺路而逃,撞破窗户玻璃跳到阳台上。   白鸟蔽也如影随形地追出,单手骤然一抓,准确无误地扯住对手的头套。   蒙面女子大惊,危急中再也顾不得防护周身要害,两手一起夹住白鸟薇的右腕,拼死也不让她把头套扯下来!   两个人各自运劲互拉,一时之间陷入胶着状态,白鸟薇虽然力量胜过对方,但吃亏在只用一只右手,因此暂时只能维持平局。   激烈的打斗一下子转为静止,四周鸦雀无声。   洪岩目睹此一情景,心想白鸟薇到此时此刻还不肯使用左手,肯定有什么古怪的地方,难道是左臂已经受伤了吗?   他的心顿时悬起,也跟着走到阳台上,顺手抓起角落的一根晾衣杆,跃跃欲试地想上前助一臂之力。   “退后……别过来!”   白鸟薇立刻娇喝阻止,语气和眼神都十分严厉。   洪岩一横心,闭上眼睛,以一个投掷标枪的姿势,笨手笨脚地将晾衣杆朝蒙面女子扔过去。   只听“劈啪”断裂声、女子低呼声、拳头互击声交错响起,战局在刹那间似乎就有了惊人的变化!   洪岩睁开眼一看,只见白鸟薇的右手背多了五道血痕,不过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复原,而那蒙面女子却跌出阳台,整个身躯都悬在半空摇摇晃晃,仅靠双手紧紧攀住护栏的边缘,才没有掉下去!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叫你躲远一点,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白鸟薇狠狠瞪着洪岩,板着脸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但语气却比刚才温和许多,埋怨担心的成分远超过责备。   这句话说完,她手背上的伤痕就已经完全消失了。   洪岩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嘿嘿笑着,视线转到那蒙面女子身上。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附近的住户都亮起灯光,再加上不远处的路灯照耀,视野中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蒙面女子“呼嗤呼嗤”地喘着气,一手抓紧护栏的边缘,另一只手奋力抓着、抠着水泥石砖,想重新回到阳台上,可惜受力面积太小,无论怎么使劲都无济于事。   一些碎裂的小石块从她指间滚落掉到地面,发出骨碌碌的撞击声。   “把手给我!”   白鸟薇略微俯身,向蒙面女子伸出右手,示意要拉她一把。   蒙面女子迟疑着不动,布套后的双眸射出怀疑、不信任的眼光。   “我知道你也是改造人,从三楼的高度摔下去,你觉得自己只会受伤,不至于会摔死。”   白鸟薇淡淡地说:“如果是平时的确如此,但这次不一样,你自己看看下面吧,摔下去你必死无疑!”   洪岩好奇心起,抢先探头朝下张望,才发现地面上遍布玻璃碎片,显然是蒙面女子刚才撞窗而出时跌落的,其中有四、五块正好倒插在草坪泥土中,尖锐的裂角足有几十公分长,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朝天竖起!   蒙面女子也瞥眼瞧见了,眼中顿时流露出恐惧——别说是她,即便是拥有超级癒合能力的霸王花,被多件利器同时贯穿身体时也会伤重不治,要是被刺中心脏,甚至会命丧当场!   “不想死就把手给我!”   这一声喝叱仿佛具有魔力,蒙面女子颤抖了一下,终于伸出左手。   白鸟薇尽量探出右臂,握住她的手掌,略一用力已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   蒙面女子的上半身趴上阳台护栏,仿佛惊魂未定地连连喘息,空着的右手狼狈挥舞着,好像想再握住什么以支撑身体的重量。   但白鸟薇的左臂依然负在后面,根本没有再接应一把的意思,嘴里还低喝道:“自己爬上来,少装模作样!”   蒙面女子含糊地哼了一声,眸子里闪烁着委屈的光芒,转头向洪岩投来求助的眼神。   洪岩心中一动,走过去弯下腰,正想伸手拉她,但一只高筒靴突然从旁踢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干嘛,想英雄救美啊?”   只听白鸟薇的声音充满讽刺:“脸蛋都还没看到呢,你就这么急着献殷勤?”   洪岩讪讪地缩回胳膊,小声嘀咕道:“我纯粹是一片好心,就算是个男人,我也会帮一把的。”   “哼,才怪!”   白鸟薇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但视线仍然专注地盯着蒙面女子,丝毫没有放松警觉。   只见她沮丧地叹了一口气,慢吞吞地挪动着身躯,一条腿的膝盖也攀上阳台边缘。   但就在这一刹那,蒙面女子仿佛突然失去平衡似的,身躯一阵晃动,作势向后摔倒。   洪岩一惊,不假思索地俯身向前,伸长胳膊及时抓住她的右手。   白鸟薇脸上变色,五指立刻狠狠捏紧,同时焦急地叫道:“快松手……”   但已经迟了!洪岩只觉手腕一疼,已被蒙面女子反手抓牢,接着一股极大的力量涌来,身不由己地滑出阳台。   “哇呀呀……”   他大声惊呼,虽然极力挣扎,但上半身一下子就悬空了,插满玻璃碎片的地面顿时映入眼帘!   路灯照耀下,每一块碎片都反射着森冷的光芒,看上去无比刺眼、无比醒目!   第五章   “救命呀!”   洪岩魂不附体地哀嚎着,胳膊大力甩动,腿脚也拼命踢腾,企图延缓滑出阳台的趋势。   但蒙面女子的臂力远胜过他,怎么用劲都甩不脱,幸好他的脚尖勾住护栏之间的缝隙,才令他暂时苦苦支撑住,没有掉下阳台。   “放开他!”   白鸟薇一声怒喝,右手五指运足力量,将蒙面女子的左腕捏得格格作响,保守估计,再过几秒钟就可以将之硬生生捏断!   蒙面女子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但她非但强撑着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拉扯洪岩,显然是下定决心要顽抗到底,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塾背的。   “啊!”   惨叫声中,洪岩脚尖一松,再也勾不住护栏,整个身躯眼看就要摔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鸟激快如闪电般挥臂击出,手掌挟带着凌厉风声骤然切下!   是左臂!   她一直藏在身后、不肯使用的左臂!   这一切正中蒙面女子脉门,剧痛之下,抓住洪严的手终于无力地松开了。   也许是用力过猛的缘故,只听“啪”的一声,一只手表从白鸟薇左腕松脱掉落,足足飞出几公尺远。   “去死吧!”   白鸟薇气得面色铁青,右手一甩,将蒙面女子直接掷向楼下,然后她转身展臂,将差一点滑出去的洪岩稳稳接住,拉回护栏上。   她喘了一口气,一颗几乎跳出去的心这才落回胸腔里,手臂仍然紧紧抱着眼前这个男人,像是怕他一不小心又摔下去。   这一瞬间,美丽女特警的双眸流露出千言万语,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她仿佛忘记周遭的一切事物,就连被她打落下去的蒙面女子她都毫不关心了,甚至没有再回头去看一眼——反正对方注定是个死人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此时此刻,那双会说话的明眸蕴藏着丰富的感情,全神贯注地只凝聚在洪岩一人身上!   但洪岩偏偏没有望向白鸟薇,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这无比动人的眼神,他的视线越过女特警,盯着正急速坠向地面的蒙面女子,眼睛里有不忍之意。   下一秒钟,他的瞳孔突然收缩,不忍之色也变成惊骇!   一个完全令人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   蒙面女子是仰面朝天跌下的,就在她的背脊离锋利的玻璃尖还有几尺时,突然有两股亮晶晶的白色丝线从她双掌中射出,牢牢黏在阳台的护栏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用力一拉这两股丝线,下坠之势立刻中止,身躯猛然一顿,然后就如安了弹簧般急剧向上升起!   “喂,你怎么啦?吓傻了吗?”   白鸟薇见洪岩神色反常,以为他受惊过度,焦急地连连摇晃他的肩膀,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她……她……”   也许是太震惊了,洪严张大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就是这么略一耽搁,那蒙面女子手握丝线,已经反弹到比整栋洋房更高的高空,犹如荡揪轻般划了个半圆,无声无息地降落在阳台的另一侧!   “小心后面!”   洪严终于喊出声来,同时手指着白鸟激身后,一脸惊慌的表情。   白鸟薇这才察觉有异,连忙回头看去,正好见到一条亮晶晶的丝线劈面飞来,倏地捆住她的双手。   她吃了一惊,但反应还是十分迅速,不只没有后退闪避,反而借着对方拉扯的力道倒翻了两个筋斗,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距离。   “呀!”   白鸟薇清叱一声,高筒靴高高踢过头顶,以“倒挂金钩”之势直取敌手面门!   蒙面女子再度中招,又一次重心不稳地摔向楼下,但眨眼间又有一根丝线飞出黏住天花板,然后她的人又跃回阳台。   “嗤嗤”的轻微响声传来,更多的丝线接连穿梭而至,犹如有生命的线形飞虫一样灵活,把白鸟激的左右手腕一圈圈捆起。   洪岩见势不妙,转身抱起一只大花盆,奋力向蒙面女子扔过去。可惜他的力气不够大,花盆又十分沉重,才飞了几尺就掉落在地摔个粉碎,根本没有造成任何威胁。   蒙面女子双手连挥,身上仿佛藏着无穷无尽的丝线,分别从上中下三路袭击白鸟薇,令她愈来愈难以兼顾招架,很快就把两只高筒靴也都捆在一起。   “小薇!”   洪严惊叫着,扑过去挡在白鸟薇身前,想延缓对方的攻势。   然而蒙面女子对丝线的操纵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就好像是她肢体的一部分,轻轻松松就绕过洪岩,仍然攻向既定的目标。   白鸟薇感觉双足逐渐失去自由,不由得焦躁起来,两条修长健美的长腿奋力一挣,只听“啪啪”几声,捆住高筒靴的丝线全部应声断裂!   她是“腿上功夫”最强的霸王花。除了超金属之外,这双腿的威力几乎所向披靡,就算是戴上脚镓也能硬生生扯断,更不用说几条丝线了。   蒙面女子也吓了一跳,眸子里闪现出敬佩和惧意,但她立刻改变策略,放出的丝线只集中攻向白鸟薇右腿,片刻后就把高筒靴、小腿连同膝盖都捆上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白鸟薇无法再靠双足撑开的力量绷断丝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右腿丧失战斗力。   这时她四肢已被捆其三,却仍然没有丧失斗志,拖着仅能活动的左腿一拐一拐,艰难地向对手逼近。   洪岩见她摇摇晃晃的随时都会跌倒,急忙伸手扶住她,对蒙面女子怒目而视,似乎想破口大骂。但他连一个字都还没骂出来,眼前亮晶晶的光芒闪动,至少有上百条丝线遮天盖地地飞来!   这次的丝线赫然是从蒙面女子的肚脐里射出来的——她一手拉高上衣,雪白的小腹有节奏地耸挺着,从肚脐中骨碌碌冒出一条条丝线,每一条都比刚才的粗大十倍,就好像一条条白色的绳索在空中飞舞,看上去极其诡异!   “妈呀,蜘蛛精来了!蜘蛛精!”   洪岩面如土色地怪叫,双腿顿时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   白鸟薇也为之骇然,但马上就醒悟过来,提高嗓音喝道:“原来你也是转基因人!你融合的是蜘蛛的DNA……是谁派你来的?你到底是谁?”   她连声问着,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条又一条的粗大丝线喷飞而来,速度愈来愈快,就如巨型的渔网劈头洒下,将她和洪岩都笼罩在里面。   不到一分钟,两个人全身都缠满密密麻麻的丝线……再过片刻,不断缠绕上来的丝线已经包裹住一切,只能隐约看出里面有一男一女的轮廓。   蒙面女子终于停止喷射,布套后的双眸流露出满意的表情,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路灯照耀下,只见一枚奇形怪状的白色“巨茧”,犹如变魔术般出现在阳台上,散发出一种阴森森的妖艳气息!   蒙面女子长长吁了口气,一只手举重若轻地拎起“巨茧”,另一只手屈指一弹,又射出一股较细的丝线,牢牢黏在十多公尺远的一根电线杆上。   然后她飞身跃出阳台,靠着丝线的牵引稳稳落在一辆气垫车旁边,随手打开后车厢,将“巨茧”塞了进去。   十秒钟后,马达轰鸣声响起,气垫车飞快地驶进夜色中。   晚上七点零五分,尖锐刺耳的警笛声响彻整条湖东路。   四辆警车停在发生命案的花园洋房楼下,拉起长长的封锁线。旁边还有好几辆媒体的采访车,手持摄影机、照相机的记者来得比警员还多,镁光灯闪个不停。   阳台上,海蜜儿蹲低身子,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各种镜头的拍摄,捡起一只手表。   这是白鸟薇戴的手表!   表面有严重的刮擦痕迹,指针也停了下来,指着六点五十三分二十七秒的位置。   海蜜儿抬起左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指针也指着同样的位置,准确得分秒不差!   这两只手表其实都是自动报警器,内部安装着可以感应人体体温的晶片,芙蓉和百合也都各有一只,按照事先规定的严格命令,她们四个人都必须二十四小时戴着手表,即便洗澡、睡觉都不能脱下。   只要表一离身,晶片就会自动启动警报装置,向其余三只手表发出求援信号,但是它本身看上去却毫无异状,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八分钟!什么敌人这么厉害啊?白鸟!你居然连八分钟都支撑不了……难道又是擒兽男?他的实力真的这么恐怖?”   海蜜儿轻声自言自语,可爱的脸蛋上满是迷惘和怀疑的表情。   她一接到求援信号就全力赶来,到达现场的时间是七点零一分,只用了八分钟,已经算是极其神速,但居然还是来迟一步,白鸟薇已经被绑走了。   这未免太惊人了!   在所有霸王花中,白鸟薇的战斗力绝对可以位列三甲!她是少有的“双强”女特警,兼具敏捷型和力量型的长处,而且头脑又聪明,警觉心也高,堪称是智勇双全的第一流人才。   照理说就算面对再厉害的对手,她要支撑八分钟完全是绰绰有余的,就算是一手将她训练出来的队长龙舌兰,恐怕也不容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击倒她。   除非是同时遭受多名高手的围攻……但从现场遗留的打斗痕迹来看却又不像,应该还是一对一的搏斗。   “海咪咪,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胸部发达、头脑简单,完全没有进步嘛!”   一道讥诮的语音从身后传来,海蜜儿闻声回头一看,双眼顿时瞪圆了。   “大奶玫!”   她失声叫道:“你怎么来了?而且还来得这么快?我明明……还没通知你啊!”   “还用得着你通知?小薇出事,我这个当姐姐的当然会第一时间知道。”   随着说话声,一个身穿军装的冷艳美女走了过来,神情充满奚落。   她的容貌和白鸟薇有七、八分相似,身材则更加惹火,高耸的胸部极其丰满,就连海蜜儿都要甘拜下风,臀部也又浑圆又耸翘,包裹在男性化的绿色军裤里,非但没有削弱丰隆曲线带来的弧度,反而更增添了一种类似于“军服诱惑”的视觉效果。   这美女就是白鸟薇的姐姐白野玫,她在加入军方之前也是霸王花成员,是响当当的“玫瑰女特警”,和海蜜儿共事过一年多的时间。   由于两个人融合的分别是云豹和猫的DNA,属于同一科,彼此存在“瑜亮情结”,谁也不服谁,但这并未影响她们各自和白鸟薇的关系,一边仍然是好姐妹,一边也还是死党,只不过见面以后总难免互相呛声,甚至还会发生争吵。   “第一时间是几点几分?说清楚一点啊!”   海蜜儿跺着脚,焦急地叫道:“你要是来得比我早,说不定正好和绑架白鸟的人擦肩而过,是很重要的线索耶!”   白野玫见她如此为妹妹担忧,倒也不好意思再出言讥嘲,右手缓缓拉高左手衣袖,亮出腕上佩戴的手表。   海蜜儿一惊:“你……你怎么也有这只表?龙妖婆给你的?”   “错,是我给她的!”   白野玫傲然说:“这是军方的科技产品,还在试验阶段,我特意拿了一批给龙妖婆。”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是我拜托龙妖婆,务必让小薇戴上这只表的,这件事只有我和龙妖婆知道,小观自己也蒙在鼓里。”   海蜜儿瞪着她说:“原来所有手表都是你给的!哼哼,你还真关心我们嘛,生怕我们对付不了坏蛋,随时随刻都准备保护我们……”   “别自作多情!我想保护的只有小薇一个,你瞧,我表上的指南针是拨到代表小薇的东方,只有她出事我才会收到信号,你们几个的死活,我才懒得管呢!”   “少来啦,大奶玫!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海蜜儿非但不动怒,反而噗嗤笑出声来:“我知道你虽然离开了特警队,但还是一直关心着大家的安危,你只是死鸭子嘴硬,不肯大大方方承认罢了!”   白野玫嗤之以鼻:“海咪咪,你的智商怎么总是和胸部成反比啊?怪不得老犯小错误,做出的都是和事实完全不符的推断!”   “哦?我犯什么小错误了?说来听听!”   “我问你,我刚才上楼时听见你自言自语,说绑走小薇的人很厉害、实力很恐怖。我没听错吧?”   “是啊,我是这么说的,有什么问题?”   “你凭什么下这个结论?”   “就凭这个绑架者能在八分钟之内打倒白鸟!这样还不算厉害?”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绑架者的实力平平无奇,差了小薇不只一截,小薇必然是在某种意外的情况下,才失手被制伏的,要是真的打起来,这家伙必输无疑!”   “是吗?你怎么知道?”   海蜜儿半信半疑,但却出奇地没有反驳白野玫,反倒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   “是这只手表告诉我的。”   “小薇戴的这只手表?”   “对。”   白野玫停顿了一下,说:“你也清楚,这只表的表链是特殊设计的,对外力非常敏感,很容易就会因震动而脱离手腕。”   海蜜儿点了点头:“只要运足臂力跟人对打,稍微一碰就会掉落。我们都嫌它太敏感,不过龙妖婆说这是好事,我们遇到擒兽男时,就算想跟他单挑都不可能了!”   “因为你们过去大致都是各自执行任务,习惯单打独斗,她希望你们逐渐学会互相合作、互相支援,凝成一支团队去解决难题。这才是她要求你们戴表的真正用意!”   海蜜儿“啊”了一声,似懂非懂地发呆了片刻,茫然说:“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判断出绑架者实力不高的?跟白鸟戴的这只表又有啥关系?”   白野玫不答,又问:“你先说说,你是在哪里发现这只表的?”   “阳台啊,喏,就在这里!”   “这说明她是在阳台才甩脱这只表,发出求援信号的。对吧?”   这次海蜜儿大力摇头:“白鸟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她跟你一样心高气傲,才不会主动甩掉手表呢,她一定是在接招时,不小心跌落的!”   白野玫微微一笑,冷峻的俏脸有如冰雪融化。即便是完全没有同性恋倾向又跟她一直不合的海蜜儿,看在眼里也情不自禁地产生怦然心动、目眩神迷的感觉。   “不错嘛,阿咪,能想到这一点,你总算是有动点脑筋了,比以前略有进步,我收回刚才的话。”   “什么略有进步?我海咪咪本来就是有胸又有脑的好不好!”   “别紧张,我已经没说你胸大无脑了,这么说的确不公平,你不是无脑,只是脑容量不足而已。”   海蜜儿啼笑皆非:“你到底是在骂我呢,还是在夸我?”   “夸你呢!”   白野玫收起笑容,认真地说:“只要你肯多动脑,就会愈来愈开截,假以时日,说不定就能赶上我了。”   她不等海蜜儿回答,又抢着说下去:“回到刚才的话题,不管小薇是主动甩脱也好,不小心跌落也罢,总之这只表是在阳台上离开手腕的。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这间卧室里也有剧烈打斗的痕迹啊!为什么表不是掉在卧室里,而是掉在阳台上?”   “这个……会不会她一开始是在阳台上遭到袭击,表掉下来之后,她一边和对手搏斗,一边退进卧室?”   “绝对不可能!”   白野玫斩钉截铁地说:“战场一定是先卧室、后阳台。”   “为什么?”   “你没看到楼下的那些玻璃碎片?再看看卧室里的窗户……你瞧!这明明是有人撞破玻璃跳向阳台造成的,所以碎片都在外面,室内一片也没有。”   “是耶,你说得很对。”   海蜜儿又不由自主地点头,疑惑地说:“确实很古怪!照理说,白鸟在卧室里和对手搏斗时,表就应该自动掉落了呀,为什么会一直拖到阳台上才离开手腕呢?”   “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她一开始就刻意缩起左手,只用右臂和对手交战。”   海蜜儿恍然大悟:“我懂了!白鸟觉得对手水准太差,轻轻松松就能稳操胜券,不希望因这点小事惊动我们,于是在卧室里一直用单臂迎敌,后来在阳台上发生某个意外,她被迫伸出左手应对,那个时候表才脱离手腕!也就是说,求援信号是在她陷入困境时发出来的,而不是一开始交手时就发出来的,所以她才支撑不了八分钟!”   “恭喜你,海咪咪!这次你终于答对了……真不容易啊,我给了这么多提示,差不多等于直接把答案亮给你了,你才发现了少得可怜的一丁点线索!”   “喂,你不要老是冷嘲热讽好不好?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把白鸟救回来!你发现了很多线索又怎样?白鸟就会自己飞回来吗?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你又说对了!小薇很有可能会自己飞回来,真的,我绝对没有讽刺你的意思。”   白野玫用诚恳、严肃的语声回答,双眼流露出极度自信。她知道海蜜儿不明所以,主动解释起来。   “从这只表上可以推测出很多东西,我相信,绑架者不但身手较弱,而且几乎没什么经验,是个犯罪新手。”   “哦,为什么?”   “你想想看,如果是老手的话,一早就会察觉小薇不用左手是有原因的,很快就会注意到这只手表,就算猜不到它的功能是自动报警器,但出于谨慎考虑,一定会把表带走,绝不会这么粗心让它遗留在现场。”   海蜜儿茅塞顿开,目光中交织着嫉妒和佩服,盯着白野玫胸前一对几乎撑破军装的爆乳,心里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她是有差距的——无论是胸还是脑。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必做,白鸟自己就会解决掉对手,我们只要翘着二郎腿等她回来就行了?”   “当然不是什么都不做啦。你必须给绑架者施加一些压力,令她感觉自己随时会落网,处于紧张不安的情绪中,这样她就容易犯错,小蔽的胜算才会大大增加!”   “我知道了。”   海蜜儿转身下楼,和一名正在勘查命案现场的高级同僚耳语了片刻,后者立刻点头答应,拨通上级的电话。   两分钟后,以这栋花园洋房为圆心,半径十公里的城区全部进入封锁状态。   大批警员纷纷出动,在每个街道口都设下路障,逐一盘查每一辆过往的交通工具,并同时展开了对过路行人的随机抽查……   第六章   “对不起啊,小激……都是我不好,把你拖累了……真的很对不起!”   黑暗的后车厢里,洪岩的声音满含自责,不断向白鸟薮道歉。   “你不要再罗嗦了好不好?我都说啦,是我自己大意,跟你没关系!”   白鸟薇不耐烦地打断他,左脚向后一踹,高筒靴的后跟踢中洪岩的小腿。   洪岩痛得倒抽一口凉气,但心里却觉得很愉快,嘴角甚至露出笑容。   虽然后车厢里无比闷热,眼前又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身下传来的轻微晃动感,知道车辆正在高速前行,但是他对这一切都毫不在意,反而希望车辆能一直这样行驶下去,最好永远都不要停下来。   因为心爱的女孩就躺在身边,而且和自己极其亲密地接触着!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场面,哪怕前方道路上会有生命危险,只要能换到这一刻的幸福,也都值得了!   洪岩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嗅着近在咫尺那股淡淡的混着汗水的香味,整个人都陶醉在美好的感觉中。   白鸟薇却感觉很糟糕,而且非常懊恼,她想不到自己居然会阴沟里翻船,被一个比她弱的对手生擒活捉。   虽然蒙面女子能够像蜘蛛一样发射丝线,这点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但双方的实力仍有明显差距,只要能从“巨茧”里脱困而出,她就有十足把握能很快解决对手!   可惜的是,脱困的难度似乎比想象中更高。   这枚由粗大丝线重重缠绕而成的“巨茧”,形成一个相对密闭的牢笼,困在里面的白鸟薇和洪岩就像两只蛹,被关得严严实实。   从被塞进后车厢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奋力挣扎,想先令双手恢复自由。照理说,以霸王花的力量,就算是被精钢打造的手铐锁住也能运劲绷断,除非是被超金属锁住才会无可奈何。   但蒙面女子发射出的这些细小丝线仿佛具有魔力,白鸟薇才刚用力拉扯,双腕就传来钻心剧痛,令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劲力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她定了定神,感觉手腕并无异状,好像一点也不痛,于是吸了口气,暗暗运足尽力,比刚才更加使劲地猛然一拉。   说也奇怪,一拉之下痛楚之感就又来了,而且随着劲力的增加而相应倍增,就仿佛几十把锋利的钢刀同时切割,随时都能把手腕硬生生切断!   白鸟薇惊痛交集,下意识地放松力道,痛感随即无影无踪。   她总算明白过来,原来这些丝线不仅柔韧性极佳,而且比想象中更加纤细,只要不去拉扯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但要是想强行将之扯断,每一根丝线都会深深嵌入肌肤中,由于受力面微乎其微,造成的痛楚呈反比例扩大效应,跟用钢丝锯下来没什么两样。   这一定是蜘蛛丝!只有蜘蛛丝才有这种牢牢束缚猎物的能力。嘿,看来我猜得没错……那蒙面女子融合的果然是蜘蛛的DNA!   白鸟薇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她曾学过与基因相关的生物课程,知道蜘蛛丝虽然细如头发,但却有无与伦比的强度和弹性,根据科学家的试验,一束由蜘蛛丝组成的绳子比同样粗细的不锈钢钢筋还要坚韧有力,能够承受比钢筋还多五倍的重量而不会折断。   那蒙面女子喷射到她双腕上的丝线何止一束,密集的程度简直像是戴上手套,承受压力的能力恐怕早已胜过超金属,难怪她怎么挣也挣不脱了!   白鸟薇想明白这一点后,马上放弃强行脱缚的念头,她并未因此而沮丧,因为她最自傲的武器不是手,而是腿!虽然右腿也被缠上蜘蛛丝,但并不影响基本的活动,何况左腿也是完全自由的,情况还不算太糟。   假如不是被困在这个巨茧里的话,白鸟薇只要随便一抬腿,就能轻轻松松踹破后车厢车盖,然后瞬间跃出去奇袭正在驾车的蒙面女子。整个过程绝对不会超过三秒钟,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就能结束战斗。   但问题就在于这枚该死的巨茧,无论她踢也好、瞪也好,甚至用牙齿咬,都无法将它弄破,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缺口都没有。   冷静,一定要冷静……总会有办法的!   白鸟薇一边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一边屏息静气,想集中精神好好思索一下对策。   偏偏洪岩这小子不识趣,一直在旁边罗哩罗嗦地唠叨,令人无法安静思考,气得她真想一把塞住他的嘴,或者干脆拔掉他的舌头。   然而这只是个奢侈的愿望,现在的她完全力不从心,别说塞嘴拔舌,就算想把这个可恶的男人推远一点都办不到。   由于后车厢里本就不大,而白鸟薇身高足有一百七十八公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根本完全无法伸展躯体,只能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侧卧着,感觉又别扭又不舒服。   更不幸的是身旁还躺着一个洪岩。他虽然不是什么高大威猛的猛男,但也绝不瘦小,占据的空间甚至比白鸟薇更多,整个环境只能用“拥挤不堪”来形容。   和白鸟薇一样,洪岩也被迫蜷身侧卧。两个人不仅姿势相同,朝向也相同,白鸟激的背部贴着洪岩的胸膛,就好像全身依偶在他怀里,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这样的姿势无疑太过亲密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脏在“枰怦”跳动着,透过背脊有力地传过来,令自己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加快,脸颊更是一阵发烫。   一种混合着羞涩不安和燥热的奇异情绪,悄然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喂,你别靠我这么近啊!”   白鸟薇扭了一下身子,烦躁地大声说:“躺过去一点好不好?我都快热死了!”   “你要我躺哪里去?这里就这么一点大,我已经尽量让出地方给你了!”   洪岩苦笑一声,语气显得无可奈何,其实心里暗自窃喜,巴不得后车厢能再小一点就好了,那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更加靠近她。   当然,现在这样也已经很棒了,她的背、她的腿、她的高筒靴,都和他贴在一起,虽然不是贴得特别紧,但那种轻轻触碰的感觉,反而更容易令人心神飘荡,情不自禁地产生种种绮念。   而且当气垫车转弯时,在惯性的作用下,两个人的身体都会向同一边滑动,然后贴得更紧。他的裆部和她的臀部,也就会无可避免地发生接触!   不过洪岩还是颇为“君子”的,每次都是才刚碰到,就忙不迭地向后一缩,赶紧拉开彼此的距离。有一次动作太急了,还把脑袋重重撞到车厢上,幸好隔着巨茧减轻了撞击力,并未造成疼痛,只是颇为狼狈罢了。   白鸟薇不由得又对他增添了几分好感,后悔自己刚才说错话,但又不好意思跟他说:“笨蛋!只要你不是故意占便宜,靠近我一点没关系啦,我不会怪你的!”   于是她就只能默不作声,听凭身后的男人一会儿撞了后脑杓,一会儿撞了肩膀,心里升起浓厚的歉意。   几分钟后,白鸟薇忽然打破沉默,问道:“喂,你的手臂还能不能动啊?”   “动不了。”   洪岩回答:“那女人也对我的手臂喷了几条丝线,把我反绑起来了!”   “哦……唉!”   白鸟薇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其实这句话本来不必问的,假如洪岩的双手能活动,一定会本能地护住脑袋,不可能这样子撞来撞去。   “为什么叹气啊?”   “如果你的手没被缚住,就可以帮我弄断捆绑,咱们就有救了!”   “啥?你不是在说笑吧?你都扯不断这见鬼的丝线,我这点力气哪行啊?”   “傻瓜!手扯不断,可以用工具啊,我身上带着最好的工具,轻而易举就可以割断这些丝线!”   “啊……你是说蔷薇暗器吗?”   洪岩被她一言提醒,猛然想起,那是霸王花专用的一种暗器,边缘呈花瓣形状,设计极其精巧,兼具军刀、指甲剪、开瓶器等多种用途。   他曾亲眼见到白鸟薇掀开短裙,左边大腿根部戴着一圈黑色钢箍,上面插满亮晶晶的蔷薇暗器,当时她还送了一枚给他防身。   “是啊,这玩意很好用的,可惜我构不着!”   白鸟薇的语气十分郁闷,心想假如蔷薇暗器是戴在右腿上就好了,她可以弯曲左腿,用足尖把其中一枚暗器勾出来,这对一般人而言是不可能的事,但她的腿久经训练,几乎比手还灵活,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不过暗器偏偏是戴在左腿上,而她的右腿被丝线绑得动弹不得,身边的洪岩也帮不上忙,否则只要叫他伸手取出一枚暗器来就行了。   “在你腿上戴着是吗?呃……要是你不介意,让我试试吧……”   “怎么试?你的手不是被绑了吗?”   “嘿嘿,我还有脚啊!”   说话声中,洪岩用脚后跟互相磨蹭,脱掉鞋子,非常辛苦地挪动着右脚,想伸进白鸟蔽的短裙里去。   但要在身体保持目前姿势的情况下施展这个动作,绝对是超高难度。他的肌肉没经过锻链,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只能把脚抬高少许,碰到她的膝盖后就上不去了,勉强抬高的结果就是严重抽筋,痛得他呲牙咧嘴地惨叫起来。   “笨蛋!笨蛋!你真是笨死了……”   白鸟薇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嗔骂起来,不过心情已经比刚才振奋多了。毕竟洪岩也是在尽力解决问题,而不是束手待毙,她相信只要两个人一起努力,肯定能想出办法的。   要是后车厢里能找到一根棍子就好了……哪怕只是短棍,也许就能把暗器拨出来了。   这时,气垫车忽然晃动了一下,整个车身都大大地倾斜,显然是驶上一条相当陡峭的上坡路。   白鸟薇顿时身不由己地滑向洪岩,几乎完全倒在他怀中,而且还是紧紧地压在他身上。   她立刻清楚地感觉到一根粗大的物体,隔着布料顶住自己的股沟。不,严格来说应该是她把臀部凑过去,压住他那根东西!   “哇!”   只听洪岩惶然低呼,慌忙尽力向后闪躲,但这次是重力在发挥作用,他辛苦让出空间后,白鸟薇仍然继续滑向他,就好像非要主动送上来似的,再一次用丰满的臀丘压住他的命根子,而且还随着车身的摇晃轻轻为它做起按摩。   要命!这下子要原形毕露了!   洪岩在心里呻吟起来,虽然他还想继续扮演正人君子,但下体已经陷入了一个温暖而富有弹性的所在,那种舒服的触感令他再也克制不住,胯下霎时充血勃起,更深地向柔软之处陷进去!   “喂!”   白鸟薇嗔怒地叫了一声,高筒靴狠狠向后踩去,正中洪岩的脚背。   “哇哇,干嘛踩我啊?”   洪岩痛得大叫:“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撞到我的嘛……”   “吵什么啊,我也不是故意采你!”   白鸟薇没好气地回答,借这一踩之力,迅速调整了一下姿势,令臀部离开洪岩的胯下,改为压住他的肚子。   这样一来免除了不少尴尬,但她还是不得不倒在他身上,而且那根粗大的肉棒仍然是勃起的,也就顺势顶在她的大腿上。   对于洪岩来说,刺激感并没有因此而减小,在一定程度上反而更加高涨。他脑子里情不自禁地浮现那天在陈主编办公室里,这美丽女特警优雅端坐的画面,那一双浑圆雪白的美腿交叉叠在一起,无与伦比的视觉压迫感扑面而来,令人涌起强烈的爱抚冲动。   此时此刻,这丰润的大腿居然被自己的肉棒接触到了!哈哈哈,这是多么激励人心的事啊!虽然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但却更增添神秘的刺激感,绝对是任何一个“美腿控”都难以抵挡的诱惑。   洪岩只觉得口干舌燥,理智消失得无影无踪,阳具更加昂扬地翘起,放肆地磨蹭着大腿肌肤,凸起的裤裆愈伸愈前,居然一下子滑到柔滑双腿的内侧,而且还有小半截探进短裙里!   白鸟薇的身体骤然僵硬,但却没有开口骂人,也没有再用脚踹他,仿佛是默认了这个事实,又仿佛是呆住了,半晌都没有任何反应。   “对不起……我……我也不想的……对不起……”   洪岩结结巴巴地连连道歉,但他心里其实只有一半紧张,另一半却是前所未有的兴奋!他希望后面的道路一直都是上坡,最好车身永远都是这样倾斜着,那就真的爽死了!   然而事与愿违,短短半分钟后,气垫车震动了一下,又恢复平衡行驶。   两人的身体也重新躺平,肉棒和大腿自然而然地分开了。   洪岩失望至极,嘴里恃悻然喘着气,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白鸟薇却突然“咯咯”笑出声来,用非常开心的语气说:“阿岩,想不到你的长度这么惊人!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洪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说:“什么?你……你是说我……什么的长度?”   “就是你刚才顶着我的那根啊!我感觉又长又粗又硬,跟烧火棍似的……哈哈,这就是我一直想找的东西!”   “真的吗?我……我真是太感动了!”   洪岩受宠若惊地说:“小薇,我向你发譬,这根东西以后一定会竭尽全力地伺候好你,让你体会到最大的快乐……哎呦!你怎么又踢人?”   “你胡思乱想什么啊?我才不要你伺候呢!”   白鸟薇啼笑皆非:“我是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只要你尽量用下身贴紧我,再把你那根家伙当作棍子用,也许就能把我左腿戴着的蔷薇暗器拨出来,我们就有救了!”   洪岩这才知道自己会错意了,不由得狼狈万分,心里颇有些失落。但他转念一想,又忍不住欣喜若狂,连声音都颤抖了。   “小薇你……你要我把这根……伸进你的裙子?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做什么鬼梦?你快一点,别装得扭扭捏捏的!哼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的好色念头吗?这还不是正中你下怀!”   洪岩老脸一红,尴尬的同时也产生一个更加大瞻的邪念,他压抑着狂跳的心脏,慢吞吞地说:“虽然我的尺寸够长,但没用的啦。它被裤子遮住,没办法向上翘进你的裙子,而且又不能自由活动,不可能拨得出暗器的。”   “真麻烦!那就……把它从裤子里掏出来好了!”   “怎么掏啊?我的手又不能动!除非……你来帮我……”   “好,我试试!”   白鸟薇爽快的一口答应,接着黑暗中传来“窸窣”的轻微摩擦声。   洪岩仔细一听,好像是她正在甩掉高筒靴,脱口而出地说:“啊,你用脚呀!”   “是啊,跟你学的。”   白鸟薇奇怪地问:“不然你以为呢?还能用哪里?”   “没有、没有……嘿嘿,我又会错意了……”   洪岩再次尴尬不已,他原本以为女特警别无选择,只能尽力转过来,俯下身用小嘴“帮忙”掏出来,结果又是一厢情愿。   白鸟薇似乎也猜到一二,重重“哼”了一声,左脚从高筒靴里抽出,先狠狠踢了他一下,然后才弯曲左腿,尽量将足尖翘得笔直,摸索着伸到他胯下。   洪岩一开始有点失望,但马上又兴高采烈起来,能够在白鸟薇面前把肉棒赤裸裸地亮出来,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激动莫名的事,何况还是由她亲自替他掏出来,啧啧,光想就足以兴奋死了。   他的心跳愈来愈快,只感觉裤裆处传来极轻的触碰,轻得几乎难以察觉,接着拉链“嗤嗤”退了下来,“前门”顿时大开。   “搞定!”   只听白鸟薇得意地说:“门我已经打开了,你只要自己把东西钻出来就行了!”   “等一等,谁说搞定了?还挡着一层内裤,我怎么钻啊?”   “什么?内裤?”   “嗯,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不穿内裤的变态男吧?”   “不是啦,你们男生的内裤,前面难道没有剪开一条缝吗?”   “哇,真是被你打败了!”   洪岩哭笑不得地叫道:“那是廉价的睡裤好不好?而且前面也有钮扣的,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剪开一条缝!”   “人家没看过男式内裤嘛,凶什么凶!”   白鸟薇气鼓鼓地顶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种耍赖和撒娇的意味,左脚重新摸索到洪严胯下,从“前门”伸了进去。   第七章   洪岩的呼吸一下子顿住了,热血直涌入大脑!   到这时候他才感受到,一只纤巧的脚掌隔着内裤压住自己的命根子,充血勃起的龟头正好抵在那柔软的足心上。   几乎是反射动作般,整根肉棒更加生机勃勃地凸起,把内裤撑出一顶雄伟的帐篷。   但还没等他仔细享受脚掌的温柔,女特警的足心已经悬空,接着他感到几根柔嫩的足趾在拨弄内裤边缘,很快就把左边部分扯开一个空隙。   哇,她的脚简直比一般人的手还灵活!   洪岩在心里惊叹着,有意想要延长此刻的接触,于是悄悄挺了一下腰,借姿势的调整牵扯着内裤,令空隙重新消失。   这一招果然好用,白鸟薇一连尝试了几次,都被他故意破坏,她不明就里,以为是自己没掌握好技巧,一怒之下索性直接用足趾夹住内裤,“嗤啦”一声撕裂开来。   洪岩只能苦笑:“喂喂,有必要这么暴力吗?”   “少废话!再罗嗦把你裤子都撕掉!”   白鸟薇恶狠狠地说,俨然是个不讲理的恶霸,其实她清楚,自己的脸已经烫得跟火烧一样了。   豁出去啦!男人的那根嘛……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   她咬着嘴唇,脚掌拨开破裂的内裤,先像手一样“捧”起阴囊,然后用大脚趾和二趾夹住硕大的龟头,一点一点地从“前门”拉出。   洪岩爽得差一点就走火了!这根象征着男性威严的权杖,终于跟心爱的女孩发生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没有任何布料遮挡,直接的肌体接触!   他几乎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只觉得夹住龟头的足趾带来无与伦比的舒适,令他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浑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胯下传来一股凉意,整根粗长的肉棒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好啦!我已经帮你掏出来了,剩下的就看你了!哼哼,你要是无法把暗器拨出来,我立刻就废了你!”   白鸟激恐吓的语音在耳边响起,总算把洪岩拉回现实。   他定了定神,确定肉棒真的已经“破门而出”后,第一个念头便是希望后车厢里能有灯光,哪怕是微弱的灯光都好,因为他非常渴望想知道她亲眼瞧见自己的家伙时,脸上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你靠紧我,再近一点……对、对,尽量把屁股翘起来……两条腿分开一点……没错,就是这样……你要配合我找对角度,我才能成功……”   “你哪来那么多要求?给我差不多一点,不要得寸进尺哦!”   尽管嘴里这么抗议着,白鸟藏还是听话地遵照男人的要求,尽可能地翘臀分腿,摆出一个令她自己都脸红的姿势。   洪岩暗暗发笑,再次挺动裆部,将大半截露出“前门”的肉棒向前顶去,龟头立刻碰到滑腻的大腿肌肤。   这女特警平时经常穿网袜、丝袜的,但今天却光裸着一双修长粉腿,就仿佛完全撤去防线的城市,再也抵抗不了任何侵略。   洪岩压抑着狂跳的心脏,操纵肉棒探进短裙里,缓慢滑向其中一条美腿的内侧。   白鸟薇感觉一颗热热的凸起物从后面伸过来,轻触着左腿膝盖以上部位,一边磨蹭一边向深处滑动,所经之处都留下一道点乎乎的痕迹。   虽然她看不见这副情景,但猜到必然是龟头分泌出的液体,心里不禁泛起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又像是生气,又仿佛有些期待,嘴里则依然凶巴巴地训斥着对方。   “坏蛋!你流了什么脏东西出来啊,恶心死了!快点给我弄干净,不许再流了!”   “哎,我也不想乱流的……但是这是男人的本能反应耶,想控制也控制不了!”   洪岩扮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其实暗地里早已色胆包天,肉棒和对方美腿接触的面积也愈来愈大,到后来有三分之二棒身都没入短裙,紧紧贴着大腿内侧肌肤。   白鸟薇颤抖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想要阻止侵略者继续深入下去。   但这样一来,原本只是磨蹭左腿的肉棒,顿时被两条美腿左右包裹住。浑圆、结实而光洁的大腿夹紧龟头,那种温热且富有弹性的肉感,简直比真正的性交还要销魂,令洪岩愉悦得无以复加,又一次险些喷射出来。   “笨……笨蛋!”   他喘息着叫道:“你再这样夹下去,我……我会忍不住爆发的,那样就完了!”   白鸟薇吓了一跳,赶紧松开双腿,只觉得那颗硕大的龟头果然热得发烫,已经深深陷入左边大腿的嫩肉中,她不禁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两条腿都因紧张而绷得笔直,肌肤上还泛起一粒粒疙瘩。   这一刻的女特警,终于流露出软弱、彷徨的一面,跟任何一个普通女孩没有两样。   洪岩敏感地察觉到她的这种心态,心里既充满怜惜,又有一种征服的快感。   他一声不响地继续行动,操纵肉棒“勾住”短裙边缘,然后把裙子向上翻起。   “你……你又干嘛?”   白鸟薇的声音也开始发颤了,语气中有了怒意,显然是怀疑他动机不纯。   “你的裙子挡着我,我很难碰到暗器的……现在这样就好多了,呵呵!”   洪岩柔声微笑着,态度十分坦然,显示自己问心无愧。   白鸟薇立刻知道自己又错怪他了,一时之间更加六神无主,好半晌后才低声说:“对不起……现在开始我都听你的。说吧,需要我怎么配合?”   “不需要啦,接下来都看我的了,你只要放轻松一点就行啦。”   白鸟薇乖乖地应了一声,果真强迫自己尽量放松下来,心情也很快就平静多了。   她感觉到在那根粗大“棍子”的拨弄下,裙子完全翻开,只穿内裤的臀部完全暴露出来,左半边丰满臀肉的下缘还被“棍尖”不小心扫了一下,也沾染上点乎乎的痕迹。   嘿嘿,又给我赚到了!   洪岩在心里比了个胜利手势,刚才这一下根本是故意的,没有短裙挡着碍手碍脚,现在他想怎么吃豆腐都再方便不过了。   当然他也不敢玩得太过分,稍微占了点便宜后,就转而认真地操纵肉棒探向她左腿上方,轻而易举地碰到那圈钢箍。   冰凉的触感立即传来,钢箍上至少插着七、八枚蔷薇暗器,只要随便拨一个下来就大功告成了。   洪岩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用龟头顶住其中一枚暗器下端,然后朝上一拨。   暗器微微晃动了一下,似乎有松脱的迹象,但肉棒毕竟不是真正的棍子,很难用上力道,再加上金属表面太过光滑,所以连续拨了好多次都无济于事,始终无法令暗器脱离钢箍。   “哎,歪了,又歪了!上去一点啊……不是那个地方!你先找到受力点好不好……”   白鸟薇忍不住开始发号施令,俨然一个战场指挥官,在她看来这应该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任务,没理由搞了半天还搞不定。   洪岩大感颜面无光,额头冒出不少汗珠,心里一焦急,情欲不知不觉就减退了,肉棒也应声软垂下来,无复刚才的坚挺。   白鸟激察觉不对劲,愕然道:“咦,怎么软掉了啊……”   “废话!”   洪岩恼羞成怒地打断她,气冲冲地大声说:“这玩意是肉棒,懂吗?肉棒,不是棍棒,不是你想硬就能永远硬的!要持续带给它快感,要让它舒服,它才硬得起来!”   “哼,借口多多!刚才又你自己说不需要我配合的。”   白鸟蔽没好气地扭了一下身体,双腿重新合拢,将软下来的肉棒夹住了。   洪岩的怒气一下子就消失了,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快燃起欲火,甚至比他的思想都快!   “这样子有快感了吧?舒不舒服?”   白鸟薇故意嗲着嗓音问,同时两条美腿互相绞动,令勃起的龟头在大腿内侧最嫩的区域来回磨蹭。   哇,要命了!   洪严一阵天旋地转,上下两个头一起热血沸腾!   这女特警的大腿没有一丝赘肉,平时合拢的时候毫无缝隙,连一枝铅笔都插不进去,现在却塞进如此粗大的一根肉棒!虽然在黑暗中看不见,可是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那雪白浑圆的大腿肌肉在龟头扩压下扭曲、变形的情景。   于是他马上就硬了,硬得不能再硬!   白鸟薇也立刻感受到变化,生怕他控制不住而射了出来,急忙又松开双腿。   洪岩摇头苦笑,只好再次尝试去拨暗器,但仍然功败垂成,不一会儿又软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犹如一场闹剧,女人的两条美腿松开又合拢,合拢又松开;男人的肉棒硬了又软,软了又硬;女人是一会儿埋怨,一会儿鼓励;男人则是一会儿在销魂的天堂,一会儿在忙碌的地狱。   两个人满头大汗地忙了半天,逐渐都有些失去信心了,但白鸟薇天生有一股不服输的性格,既然这个办法是她想出来的,她绝不愿意主动提出放弃。洪岩当然更不会放弃,对他来说是否能拨出暗器根本无关紧要,反正他享受的是“过程”。   “小薇,我忍得好辛苦……再这样下去我会射的……真的会射的……”   洪岩情不自禁地呢喃出声,当肉棒又再次充血勃起时,他忽然反客为主,抬起腿缠住白鸟激的双腿,不再让她松开!   “你敢!只要你射出一点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鸟薇一边严厉警告他,一边挣扎着想摆脱他的纠缠,照理说这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两个人的下肢大面积接触、摩擦后,她清楚地感觉到男人腿上的腿毛刮着自己光裸的腿,带来轻微电流般的麻痒,令她莫名其妙一阵酸软,居然使不出力气来了。   “就算你杀了我,我……我也忍不住了……”   洪岩嗓音低沉,动作愈来愈放肆,不仅把肉棒插进那双美腿的内侧抽送,还用自己的腿牢牢勾住她的膝盖,并且用粗糙的脚板肆意爱抚滑腻的小腿,一举一动都充满渴求和欲望,跟情人间的亲热已经没有任何不同。   “别……别这样!我真的会……翻脸哦……”   白鸟藤本能地回过头,颤抖着嗓音想喝阻他,但她嘴里的气息喷到洪岩脸上后,反而一下子激化了他的情绪,他几乎是义无反顾地猛然吻过去,将她的话语堵在嘴边。   “唔……唔唔……”   白鸟薇心中大急,更猛烈地挣扎起来,但这时车身忽然一顿,又变得倾斜,不过这次是相反方向的倾斜,显然正在下坡。   惯性作用令两个人的身体朝另一侧滑去,洪岩的身躯极其沉重地压住白鸟薇,肉棒也迫开大腿嫩肉的包夹,一下子深入到根部位置,龟头居然碰到遮盖禁区的蕾丝!   “啊啊啊啊……”   极度愉悦的快感涌遍每个细胞,洪岩再也忍耐不住,仰起头发出兴奋至极的吼声,肉棒剧烈弹跳了几下后,蓦地喷射出一股股热流。   “不要啊……”   白鸟薇骇然惊呼,感到左边大腿内侧骤然湿了一大片,黏黏腻腻的很是难受,她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仿佛天地间万物都消失了,只剩下那根肆虐的肉棒清晰无比地存在着,依然在双腿间继续喷发。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啪”的一声,终于有一枚暗器从钢箍里掉了下来。   “哈,成……成功了!”   总算爽完的洪岩喘着气,惊喜地脱口而出,大概是因为精液增加了大腿肌肤的润滑度,所以暗器被肉棒碰到后很容易就滑脱了。   白鸟薇一言不发,微微侧身离开他的怀抱,伸出左脚夹起暗器,脚趾轻轻一点,锋锐的边缘应声弹出。   只听“嗤嗤”的声音不绝于耳,黑暗中不断有割裂的丝线飘下,如雨点般落在脸上、手臂上。   还不到一分钟,整枚“巨茧”就破了个大洞,接着“乒乓”一声巨响,后车厢的车盖被硬生生踹开。   满天星光照进来的同时,一条修长矫健的身影一飞冲天!   气垫车被巨力撞击得剧烈晃动,洪岩还来不及看清楚发生什么事,就身不由己地滚到后车厢深处。   紧接着的几秒钟,只听玻璃碎裂声、刺耳喇叭声和惊呼声交错混杂,车身猛然开始上下弹跳,害得洪岩也像弹珠似的在后车厢里抛来抛去,脑袋几乎撞遍了每个角落。   幸好这种情况马上就结束了,气垫车稍微恢复了平稳,但俯冲的速度却愈来愈快,似乎已经失去控制。   洪岩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稳住身躯,两手攀着后车厢边缘,很辛苦地探出头向外张望。   这一看顿时令他魂飞魄散,原来白鸟薇和那蒙面女子都已跃出气垫车,正在道路上拳来脚往地搏斗,而且迅速变得愈来愈远。   也就是说,前面的驾驶座并没有人操纵!这辆车就如脱缰野马,正沿着下坡道路加速飞驰。   “救命啊!小薇,救命!”   洪严声嘶力竭地叫喊,双臂伸出来乱挥乱舞,模样狼狈至极。   远远只见白鸟薇飞起一脚,将蒙面女子踢出老远,然后回头望了这边一眼,似乎是在犹豫,到底是先救人还是先乘胜追击。   洪岩忽然镇定下来,反而不再呼喊,双手抱头缩回后车厢里,以免再次撞到脑袋。   她一定会来救我的!一定会!   心里有个声音在默念着,洪岩流露出一种极其自信的表情,一颗心出奇平静,仿佛把一切都交给命运来安排。   果然短短片刻后,一条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车身上空,巨大的羽翼上下翻飞,以迅疾无伦的速度紧追着气垫车俯飞。   就在车身冲到下坡底端、马上就要撞出路面时,一条雪白修长的赤裸美腿蓦地伸了下来,足尖勾住洪岩腰间的皮带,将他拉起飞向半空。   哈,这一把赌对了!   洪岩嘴角泛起笑容,伸手抱住健美匀称的小腿,心里充满胜利的喜悦。   “轰隆”一声,气垫车撞到防护栏后翻了个筋斗,和迎面开来的一辆运油大卡车碰个正着,车身立刻爆炸四散,化成一团熊熊火光。   晚上八点半,湖东路私人住宅区。   发生命案的花园洋房门口,警方发言人向媒体交代完案情后,就坐车绝尘而去了,记者们又拍摄了一轮照片,然后也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不久之前还热闹无比的现场,一下子冷清下来,只剩下最后一辆警车停靠在路边,另外还有少数几名警员把守着门口,不让闲杂人等入内。   屋子里灯火通明,一切大致保持着原样,唯一不同的是陈主编的尸体已经搬走,地面上只留下一滩血迹,还有一个用粉笔画出来的轮廓。   “白少将,我们已经勘查完了,您要是想查看哪里,请随便好了。”   一位督察走到顶楼阳台,对着负手而立的白野玫恭恭敬敬地说。   对于这位前霸王花成员,警员们一直心怀敬畏,虽然她已经调到军方,但影响力不减当年,所以一个多小时前她进入现场时,警员们都没有阻拦她。   而白野玫也十分自觉,一开始就认真声明,自己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违反程序的事,令这些过去的同事们难做。她也说到做到,在警方勘查现场时主动回避,从头到尾都没有踩过界。   “嗯,我看几眼就走,你去忙吧,不用陪我了。”   白野玫淡淡地说,人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身体都没转过来。   督察知道她不愿意有人在旁监视,急忙答应一声,视线忍不住偷偷瞄向女少将诱人的背部曲线,落在被军裤包裹着的丰满臀部上。   好一个又大又圆的屁股!不管是穿着警裙还是军裤,看上去都这么性感……   唉,难怪那么多兄弟对她念念不忘,到现在还把她当作性幻想对象。   督察贪梦地咽了一下口水,又狠狠盯了几眼后,才恋恋不舍地转身走了。   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后,白野玫才举步走到阳台角落,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小截丝线。   这是一截白色丝线,细得跟发丝一样,很容易被人忽略。刚才检查阳台的几名警员大概都没有瞧见,又或者是瞧见了但不以为意,毕竟只是一截普通的丝线而已,乍看之下毫无异常。   但白野玫却敏锐地注意到,这丝线很是古怪,阳台上的夜风很大,照理说早该把它吹走,但它好像具有某种黏性似的,虽然随着夜风不停摇晃,但一直停留在原地。   她目露深思之色,随手摸出一只透明小塑胶袋,将丝线小心地放了进去。   收好塑胶袋后,白野玫正准备离开,忽然接到海蜜儿打来的电话。   “大奶玫,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随便。”   “那我先说好消息吧,你真的料事如神耶,白鸟已经成功脱险,自己回到警局了。”   白野玫随口“嗯”了一声,仿佛对这件事早已成竹在胸,丝毫没有惊喜或是如释重负的感觉。她淡淡问:“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五分钟前,白鸟被刑侦组逮捕了,罪名是涉嫌谋杀!”   就算白野玫再沉得住气,闻言也是吃了一惊:“开玩笑吧?她谋杀谁?”   “就是今晚的那名死者啊,“中京在线”的陈姓老总。你现在还在现场吧?   刑侦组的同事说,等一下也要找你问话。”   “荒谬!小薇要是凶手的话,自己就不会被绑架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人家说,没有人亲眼看见白鸟被绑架,这件事口说无凭。偏偏现场又到处都是她的指纹,目前唯一最有嫌疑的就是她。”   白野玫发出冷笑声,沉默了片刻后说:“小薇没有为自己辩白,对吧?”   “啊,你怎么知道?”   “废话!她又没有杀人,只要她开口说明经过,刑侦组的人就算是笨蛋加浑蛋,也不敢贸然逮捕一位女特警,否则事情闹大了,两边的头头都脱不了干系!”   “是喔,唉!问题就在这里,白鸟回来以后仿佛心事重重似的,拒绝回答刑侦组的任何问题,只说如果信任她的话,给她半个月时间调查,到时候她会把所有真相全盘托出。”   “真是傻妹!那帮蠢材怎么可能答应她?”   “就是嘛!咱们站在公道的立场上说,这个要求确实太过分了一点,刑侦组就算想答应也没这个权力。”   白野玫不置可否,话题一转,问:“龙妖婆呢?她是什么反应?”   “别提了,她简直冷淡得出奇!刑侦组的头头找她交涉,听说她只回了一句话,说如果白鸟真的什么也不肯说,就照程序办好了,该罚就罚、该关就关,她绝不徇私!”   海蜜儿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要不是敬畏这位上司,可能早就开骂了。   但白野玫听后却没有生气,淡淡一笑说:“原来如此,那就没办法了。看来小薇只能先吃几天牢饭了。”   海蜜儿几乎是叫了出来:“大奶玫!她是你亲妹妹耶,你怎么也一点都不关心?都不设法帮帮她?”   “怎么帮?你要我去劫狱,把她救出来?”   “少跟我贫嘴!你起码应该去劝劝她,叫她把事情经过说出来,让刑侦组有台阶下,这样还有什么事不好商量?”   “海咪咪,小薇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她一旦打定主意,还会听人劝吗?”   白野玫一句话就说得海蜜儿哑口无言,在电话那头干跺脚。   “先这样吧,我还有事,挂了!”   不等对方回答,白野玫就切断手机,眼眸里闪动着一种莫测高深的神采。   小薇啊小薇,你的心思只能骗过刑侦组笨蛋、骗过海蜜儿,但骗不了老谋深算的龙妖婆,更骗不了你的亲姐姐哦!呵呵……姐姐我就静静地旁观,看你怎么演这出戏吧!   她想到这里,嘴角边浮现出浅笑,迈着大步走出花园洋房,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第八章   晚上九点,一辆计程车在大街上飞驰。   洪岩仰靠在后排座位上,呆呆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夜景,满脸都是忧色。   他在担心白鸟薇。   一个多小时前,她将他从失控的车中救出,然后两个人一起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发生车祸,当场爆炸烧毁!   白鸟薇一言不发地看着燃烧的车辆,双眼仿佛也有火焰在闪烁,过了好一会儿才用低沉的声音告诉洪岩,这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就算这辆气垫车没撞到对面的大卡车,同样会发生爆炸,因为车里根本就安装了炸药。   洪岩吓了一大跳,拍着胸口连说侥幸,要是白鸟薇没能及时将他拉到半空,这时他已经尸骨无存了!   由于整辆车完全炸毁,车牌号码也看不清了,暂时无法查出车主到底是谁。   蒙面女子自然也早就逃得无影无踪,真实身份成为一个谜。   很快就有交警赶来,洪岩正想上前说明情况,白鸟薇却强行拉走他,避开交警,躲到另一条街上。   洪岩对此颇感不解,更不解的是她叮嘱他的一番话。   “阿岩,今晚的事我来处理,案情经过也由我来跟警方解释。你不要卷进来,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明天可能会有警员找你询问情况,但那只不过是例行公事,他们不会怀疑到你,你随便想好一个理由就能敷衍过去。记得啊,千万别告诉他们真相!   “还有,从现在起到月底,你尽量不要出门,也不要联络我,我会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这段期间,无论任何人找你询问关于我的事,你都要守口如瓶!”   洪岩愕然,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但她却用罕见的恳求语气对他说,不要问这么多,请他无论如何都要照她的意思去做。   他心一软,点了点头。她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挥手告辞了。   计程车载着满腹疑问的洪岩驶向远方,他一路上想了很久,也没想通白鸟薇究竟是什么用意。但他隐约感觉到,她可能正在面对一个很棘手的难题。   车子经过市区的平安街时,洪岩忽然直起身,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叫司机立刻停车。   司机疑惑地说目的地还没到,洪岩解释说自己临时有事,要去找一个朋友,边说边付钱跳下车,也不等司机找钱,就急匆匆地跑向街边的一个高级住宅区。   三分钟后,洪岩喘着气,按响其中一栋公寓的门铃。   门上的小窗打开,凯瑟琳一脸倦容地出现了,看到洪岩后一怔:“是你啊,洪!你怎么来了?”   “有重要的事找你,能让我进去说吗?”   凯瑟琳稍一迟疑,还是拉开门,将洪岩迎进客厅。   “什么事啊?说吧,简短一点,我等一下就要睡了。”   她端来一瓶饮料放在茶几上,态度礼貌而冷淡,仿佛两个人只是一般的同事,从来没有发生过肌广之亲。   洪岩有点伤感地打量着她,多日不见,这金发美女明显憔悴了不少,嘴唇发白,肤色也有些黯淡,不过身材还是相当火辣,一对饱满的豪乳将睡衣撑得高高的,虽然略有些外扩的迹象,未免美中不足,但却充满西方女性特有的肉感,很能引起人的本能欲望。   “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啊,我很好,只是比较困而已。”   “哦,我看你好几天没来上班,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洪,收起你的客套吧!”   凯瑟琳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今晚来的主题是什么?请你赶紧拔刀直入吧!”   “你用错字了,是“单刀直入”!”   洪岩习惯性地纠正她一下,委屈地说:“别这么冷淡啊,凯瑟琳,我这是在关心你耶,毕竟咱们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你有把我当作朋友?还是“最好、最好”的?”   凯瑟琳的语气带着嘲笑:“你也用错字了,洪,应该是“炮友”才对吧!”   洪岩微微一笑:“如果我没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一个多小时前我就揭穿你了!”   “什么……揭穿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亲爱的,别装了,我知道你就是蜘蛛女,出现在陈主编家的蒙面女子,就是你!”   凯瑟琳腾地跳了起来,显得又惊慌又愤怒,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别紧张、别紧张,我是一个人来的,那只鸟儿没跟来,我也没告诉她。”   洪岩不疾不徐地说,摆了摆手,示意她放轻松一点。   凯瑟琳稍微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来,但眼神仍然充满戒备。   “居然还是被你拆穿了,洪。”   她低声说:“我想不透,你怎么会知道是我?”   “很简单啊,我第一眼看到蒙面女子,就发现她没戴胸罩,这个习惯跟你一模一样……”   “噢……不!”   饥瑟琳啼笑皆非:“光凭这一点,你就确定是我?你也太想当然了吧!”   “当然不是只凭一点啦。刚开始时我完全没有把握,但后来我发现你显然是认识我的,所以你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一开口就会被我听出来,而且拼命也要护住那个头套……还有,后来在阳台上你差点掉下去,望着我的眼神分明是在求援,如果是陌生人,你怎么会那样看着我呢?”   洪岩侃侃而谈,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完全消失,双眼闪动着机灵而又狡黠的光芒。   凯瑟琳沉下脸,冷冷地说:“洪,你一个人跑来拆穿我,不怕我杀了你灭口吗?”   “怎么不怕?老实说我怕得要命,但我把你当朋友,我想帮你,所以我还是鼓起勇气来了。”   这话说得相当诚挚,果然产生作用,凯瑟琳脸上的敌意减退不少,低下头,嘴里喃喃说了一句英文。   洪岩没听清楚她说什么,急忙凑了过去,肩膀几乎是碰到她高耸的胸部。   “亲爱的,我是真的想帮你,但你要先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就算你杀了人,我也会……”   “我没杀人!”   凯瑟琳陡然尖叫,面色霎时惨白:“陈主编不是我杀的!我到他家时,他已经被害了……洪,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杀他……”   “OK,我相信,其实我早就觉得你不会是杀人凶手。我们赶到时,白鸟薇说陈主编已经死了二十分钟,哪有凶手这么笨,二十分钟后还待在现场的!”   “谢谢……洪,谢谢你相信我……”   凯瑟琳的语声满含感激,口中送出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钻进洪岩的鼻端。   他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金发美女的玉臂,说:“亲爱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陈主编家里?是他叫你去的呢,还是你自己偷偷潜进去的?能把整件事仔仔细细地告诉我吗?”   饥瑟琳迟疑了一下,苦笑说:“看来不告诉你也不行了,好,我从头说起吧。我一直对霸王花的事很感兴趣。陈主编这个老色鬼看准我的弱点,对我说他掌握了一个关于霸王花的惊人秘密,但我问了他几次,他都不肯爽爽快快地说出来,反而暗示我要用身体来交换……”   洪岩闷哼一声:“你答应了?”   凯瑟琳“噗嗤”一笑:“洪,难道你吃醋了?嘻嘻,你们东方男人真好玩,明明心里想的都是那件事,表面却装得一本正经,非要说是“最好的朋友”!真是太虚伪了!”   她愈说愈好笑,胸前饱满的豪乳随着笑声颤动起来,睡衣也在不经意间略微敞开,露出雪白而诱人的乳沟。   洪岩看得吞了一口唾沫,心里暗叫可惜,一个小时前他才刚酣畅淋漓地发射过,把“弹药”全部交给白鸟薇了,要不然他现在早就扑上去,把金发美女当场正法了。   凯瑟琳笑够以后,才一五一十地说出事情经过。   她并未理睬陈主编的非分要求,因为她觉得陈主编只不过是在骗她。但今天下午她又接到陈主编打来的电话,很关心地问她为何不来上班。当他听说她想辞职时,态度变得极其恭敬,不但连连向她道歉,还发誓说他手头确实有一份关于霸王花的绝密资料,正在考虑是否要做成一宗大新闻。   凯瑟琳听得半信半疑,要他先把资料传来看看,陈主编却煞有介事地说为保险起见,这种资料当然不会放在办公室里,要她到他家去看。   凯瑟琳心想凭自己的本事,这老色鬼也不能把自己怎样,所以就允诺赴约了。   想不到赶到陈主编家时,敲门没人应,打电话又关机,她疑心起来,爬上顶楼的阳台潜入一看,骇然发现他已经被杀了。她马上想到或许跟那所谓的“绝密资料”有关,于是抱着碰运气的心理在屋内翻找,结果正好被白鸟薇和洪严撞到。   “原来是这样!”   洪岩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问:“陈主编电脑上的硬碟,是你拆走的吗?”   “不是,我看到那台电脑时,硬碟已经不翼而飞了。”   洪岩“嗯”了一声,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其实你当时完全可以大大方方走出来说明前因后果的,为什么要鬼鬼祟祟地躲在书房里,最后还要逃跑呢?”   “如果来的只是你一个人,我早就现身跟你打招呼啦。但你身边还跟着个白鸟薇。洪,你知道吗?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大吃一惊!为什么她也会来找陈主编?莫非也是来找那份关系到霸王花的绝密资料?我心想如果正面问这个问题,无论是她还是你,都不会回答我的,不如躲起来偷听你们谈话,或许反而会有收获。”   这个解释很合理,洪岩笑了笑说:“后来被她发现了,你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所以才被迫“变身”,出其不意地用蜘蛛丝抓住我们,想把我和她带到一个隐密的地方逼供,是吧?”   “我不知道。老实说我能打赢完全是意外,我自己根本没想到,居然能生擒活捉大名鼎鼎的蔷薇女特警!一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想,怎么样才能从你们嘴里问出“料”来呢?逼供当然也是考虑的方案之一,可惜我还没想好呢,就被她扯裂蜘蛛丝脱困而出了,还差点把我活生生打死在那里……”   饥瑟琳说着,右手按住小腹,神色很是痛楚,显然被白鸟薇踹的那一脚实在伤得不轻。   “嘿嘿,其实你何必逼供啊?只要你使出美人计,用美色来勾引我,我可能早就招供了!”   “骗人!我上次已经献身给你,你还不是照样对我保密,没透露任何有用的讯息。”   “那是因为你对我不够坦诚啊!我一直感觉,你对霸王花的好奇心大过头了,绝对不是简单的新闻工作需要,其中好像另有什么企图,在没搞清楚真正原因之前,我当然会对你有所保留。”   “现在你清楚了吧?真正的原因就是……”   凯瑟琳苦笑:“我本人也是转基因人,我是她们的同类!”   “嗯,可是我仔细一想,反而更糊涂了,据我所知,霸王花女特警全部都是亚联盟人士,每一个都是道地的东方女性,啥时多了你这么一个西方同类?”   “问得好,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   凯瑟琳停顿了一下,轻声说:“我暗地里调查霸王花的一切,就是想知道转基因人是怎么来的?制造出霸王花的那股力量,是不是同时也制造了我?”   洪严愕然问:“你是怎么变成转基因人的,难道你自己也不清楚?”   凯瑟琳摇了摇头:“我只有人生最近三年的记忆。三年前的我是谁,从哪里来,是什么身份,我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洪岩吃惊地说:“你是说……你失忆了?”   “嗯,我最后记得的只有一场大火……到处是一片火海……然后我在荒山野岭醒过来,头痛欲裂……我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只好随便取了个名字,到《纽约时报》谋了份记者的工作糊口……”   大概是想起过往的心酸事,凯瑟琳的语音有些哽咽,天蓝色的眸子里泛起晶莹泪光,她终于不再隐瞒任何事了,对洪岩吐露了心里的全部秘密。   她说,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可以“变身”,而且还差一点被一个巡警当作怪物当场击毙,这令她非常害怕,平时总是小心翼翼地掩饰着,从来不敢轻易施展能力。   本来日子也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但有一天,凯瑟琳无意中从网上看到关于霸王花的小道消息,说在亚联盟的“东方之珠”中京市,有一些神秘的女特警维护着城市的治安,她们都是可以变身的女超人,兼有人类和某种动物的特长。   她马上就觉得很亲切,仿佛找到亲人似的,激动得连夜辞职赶来中京市,然后设法联系上“中京在线”网站,顺利应聘成为员工,两年来她努力学习中文,尽量融入社会,终于在这座城市扎根。   这段期间凯瑟琳曾想方设法和“霸王花”接触,多次以记者的身份向警局提出采访申请,但无一例外都遭到婉拒,她不死心,还试过向黑道人士打听消息,甚至还报过假案,声称受到恐怖分子威胁,强烈要求当局委派一位女特警提供保护,但这些伎俩全都以失败告终。   有关霸王花的种种传说,就像镜中花、水中月一样,看起来近在咫尺,但却遥不可及,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霸王花的英雄事蹟在中京市内流传,可是不管询问多少市民,却都只是“听说”而已,没有一个人亲自和她们打过交道。   到后来凯瑟琳几乎死心了,好在她也不是全无收获,虽然没接触到任何一位女特警,但却陆续发现六、七名转基因人。她们融合的都是狗的DNA,虽然变身能力有严重缺陷,但毕竟也算是同类。   凯瑟琳很快跟其中几名“狗女”混熟,彼此也算不错的朋友,但奇怪的是,每次当她试探性提起霸王花时,她们都反应冷淡,有的还会隐隐流露出敌意,谁也不肯陪她一起去找霸王花。   “没用的啦,她们根本不会理睬我们,你这是自己找罪受!”   “谁把你当同类啊?她们和我们才不是同类……在她们眼中,我们只不过是可怜的“失败品”而已!”   “你要小心哦,你是独一无二的“蜘蛛女”,霸王花队伍里都没有这个类别!   她们也许会把你抓起来做试验,让你天天生不如死。”   狗女们纷纷劝说凯瑟琳,要她打消天真的念头。   将信将疑的凯瑟琳虽然觉得未必如此,但一来说服不了她们,二来也没有其他办法,所以只能搁置计划,有一段时间内完全放弃寻找霸王花的想法。   一直到四个多月前,事情才又突然发生变化!   被凯瑟琳视为好友的那些狗女,竟然在短短两周时间里,一个接一个去世了!   每个人的死亡方式都大同小异,都是事先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不适,突然在某天晚上暴毙而终。   其中两个是莫名其妙的“猝死”,一个是肾衰竭,其余都是急性心脏病发作,还等不及送到医院就停止呼吸。   凯瑟琳又是悲痛,又是惊疑,这些好朋友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相继去世,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会如此凑巧,在她再三追问下,终于有一名狗女伤感地告诉她,这就是失败品的宿命——由于核战前转基因技术不完善所造成的缺陷,每一名狗女都注定是这种结局。   “我们都去最好的医院检查过,结论都是身体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一点毛病都没有……事实上我们也真的从不生病,可是一旦“大限”到来时,所有潜伏的缺陷会在一瞬间猛烈爆发。”   “你也逃不掉,凯瑟琳……你的“大限”会在二十八至三十岁时来到,实际是哪一天因人而异,但该来的终究会来……”   那名狗女说完这番话后就昏倒了,并在半个小时之后离开人世,她也是饥瑟琳认识的最后一个狗女。从那天起,凯瑟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单,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除了孤单还有恐惧,对于死亡的深深恐惧!   凯瑟琳不想死,一点都不想,但狗女的遗言使她惊觉,自己的日子可能已经不多了。   因为失忆,她不清楚自己究竟几岁,想来至少也有二十五以上,搞不好“大限”就在今年也不奇怪。   这时她重新想起霸王花,忽然产生一个疑问,难道霸王花也有“大限”吗?   也是到了这个年龄就会死亡?   没有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但直觉告诉她,大限一定是失败品才有的现象!   霸王花既然是成功的杰作,肯定不会这么短命。   霎时间,凯瑟琳心里燃起一线希望,要是能找到霸王花,搞清楚她们为什么能改造成功,把相关技术移植到自己身上,也许就能保住性命了。   于是她又开始用尽一切努力寻找霸王花,上个月才好不容易从洪岩那里发现一点线索,自然是说什么都不肯放过,甚至不惜以身体来交换“猛料”。   第九章   终于全部说完了,很长的一段故事,凯瑟琳说到伤感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眸子里流露出强烈的彷徨无助感,和她平时那种勇敢、独立而又爽快的性格大相迳庭。看来在死神面前,她仍然是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纯人类女性。   洪岩轻拍着她的肩膀,无言地安慰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苦笑说:“你要是早告诉我这些,我一定会帮你的,但现在……唉,刚才你实在不应该出手攻击小薇,还用丝线把她捆绑起来,她现在已经认定你是坏人,就算我劝她,恐怕也没用了。”   凯瑟琳恳求说:“洪,你无论如何要帮帮我……如果正面问她她不肯说,你可以施展记者的技巧,一点一点地把秘密套问出来……”   “这……不太好吧?小薇是我的好朋友,这样子等于是在欺骗她……”   洪岩显得很为难,但手臂却没有推开她的意思,反而搂得更紧了。   凯瑟琳咯咯笑出声来,捧起他的手掌,大大方方地按在自己高耸的胸前。   洪岩的呼吸顿时凝住,手指情不自禁地握紧掌中的肉球,尽管还隔着一层睡衣,但是浑圆乳房的肉感已经清楚地透了出来,令他舍不得松开手掌。   “你忍心看着我死吗?洪……要是我死了,你以后再也吃不到我的“豆腐”,也吃不到我的奶头了……”   挑逗的话语,伴随着口中的香水味一起送来,堪称诱惑力十足。洪磨脸热心跳,感到下半身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时候要吃她身上任何一个部分,甚至把她整个人都吃掉,想必都不是难事,但洪岩却没有失去理智,恋恋不舍地摸了几把后就抽出手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凯瑟琳,你怎么知道你会死啊?我的意思是,你又不是狗女,怎么知道自己一定就是失败品呢?说不定你搞错了,其实你是没有缺陷的转基因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大限危机。”   “这种事怎么可能搞错?我百分之百确定是失败品。因为有几个特征,第一,我没有受伤以后自动癒合的能力,第二,我的变身状态最多只能持续半个小时,如果处于战斗状态,甚至只有十几分钟,而且事后身体还会极度虚弱,头晕、手脚发软和呕吐等各种症状会一起出现……”   洪岩恍然大悟,脱口叫道:“下午我听同事说你最近经常呕吐,原来是因为变身的原因啊!哼哼,我还以为你真的怀孕了呢,吓我一跳!”   “糟糕,说溜嘴被你拆穿了!”   凯瑟琳吃吃笑道:“我当然没有怀孕啦,那天只是想让你紧张一下才骗你的。”   “好大胆子!你还有什么事情骗我的?马上从实招来!”   洪岩板着脸,伸手作势去搔她的腋下。   但金发美女的体格骨架偏大,腰肢也比东方女性稍粗,居然一点都不怕痒。   她装模作样地扭了一下腰后,就又用胸部压住男人的手臂,讨好地说:“没有了,我只骗过你这件事。”   “以后要对我老老实实的,把我当作主人一样看待,不许有任何隐瞒,听到没有?”   “Yes,mymaster!”   饥瑟琳轻声用英文回答,态度十分认真。   洪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好,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一定会设法救你的。”   “我保证听话。”   凯瑟琳诚挚地说:“我真的不想死……你要是能让我逃过大限,就等于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以后你永远是我的主人、我的上帝!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OK。回到刚才的话题,你说变身之后会有种种不适症状,我觉得这一条比较勉强耶!也许你是最近这段时间工作量太大,过于劳累才手脚发软的,又或者是心理作用才导致头晕和呕吐的,未必能证明你就是失败品啊……”   “唉,当然不是只凭这些表面症状啦!刚才我还没说完呢,如果我变身时间过久,不仅事后身体会极度虚弱,还会来大姨妈……哪怕昨天月经才刚结束,也会立刻再来一次……喏,你瞧,今晚已经是我这个月第五次来大姨妈了……”   凯瑟琳说着撩开睡衣的下摆,裸露出光溜溜的大腿,下体穿的是一条性感的粉红三角裤,从边缘处可以看见,里面果然垫着卫生棉。   洪岩若有所思地说:“五次……呃,这确实不正常,难怪你的脸色这么苍白……”   饥瑟琳苦笑说:“幸好这种不正常的大姨妈流血量很少,通常二十四小时后就会停止,要不然,我这个月光是补血就补不及了!”   洪岩伸手放到她的大腿上,闭上眼轻轻抚摸着,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用决断的语气说:“就这么办吧!你去收拾一下简单的衣物,我们现在就走。”   “走?去哪里?”   “去我家。从今天开始,你要担任三个角色,在家里,你要负责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做好一个女佣人;在公司,你要全力配合我工作,做好一个女助手;不管在任何地方,只要我遇到危险,你还要尽量帮我抵挡,当好一个女保镳。”   洪岩老实不客气地开出条件。其实前两个都是次要的,最后一个“女保镳”才是关键。陈主编的被害、白鸟薇临走前的怪异交代,都说明正在调查的巨乳奸魔一案,真相比想象中更复杂,似乎有某股势力在暗中虎视眈眈,搞不好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这金发美女也是转基因人,虽然身手远不如霸王花,但一旦有事,总能多多少少派上用场。   凯瑟琳俏皮地眨了一下左眼,调侃说:“只有三个角色吗?我还以为会有第四个呢,在你有欲望的时候,难道不需要我做一个好情人?”   “这个不必交代啦,我知道你一定能愉快胜任的。”   “呵呵,你还真了解我嘛。不过,我亲爱的主人哪,我要是一天到晚都跟你在一起,你就不怕白鸟薇看见了会吃醋吗?”   “怕哈?她早就知道你是我的同事,有一次还问我,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呢!”   “真的吗?那你怎么说的?”   “当然是照实说,我这人一向不撒谎的。”   “嘿,亲爱的主人,你真是太老实了。”   凯瑟琳的语气有些挖苦,眸子里却流露出失望神色。   洪岩又问她:“今晚之前你见过小薇几次?和她说过话吗?”   “只有一次。就是你出车祸的那天,我去医院看你,正好看到白鸟薇从你病房里出来,我赶紧过去跟她打招呼,但她却冷淡地说我认错人了,我说我是你的同事,她就像没听到一样,三步并成两步地走掉了,速度好快,我追都追不上她。”   “唔,那还好……只见过一次面,谈过短短几句话,她应该认不出你就是蒙面女子!”   洪岩自我安慰着,心里其实并无多大把握,不过他反复考虑后,还是决定照计划行事,至少在白鸟薇“销声匿迹”的这几天里,这么做是绝对有必要的。   “时间不早啦,你快去收拾东西吧!”   凯瑟琳答应了一声,起身到卧室里挑了几件换洗衣服,换上平时穿的一套休闲外衣,然后将相机、手提电脑等工作器材放进一只背包里,神采奕奕地走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洪岩承诺会全力帮忙救她,这金发美女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好多了,恢复平时工作时那种干练、迷人的职业风采。   两人离开公寓,步行到街边的车站,片刻后就坐上一辆驶向洪岩住宅的巴士。   夜已深,车内空荡荡的几乎无人,洪岩压低嗓音,又和凯瑟琳交谈起来。   “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问你,运载我和小激的那辆车,你是哪里弄来的?”   “那不是我的车,是陈主编从网上订购的一辆新车,我最后一天上班时,他偷偷把输匙塞给我,说是我工作很辛苦,送我一辆车当代步工具。”   “又是陈主编!这么说来,车里的炸弹不是你安装的了?”   “什么?车里有炸弹?”   “嗯,你被小薇打跑了,没看见那辆车撞到一辆卡车,一下子就爆炸了。小薇说里面肯定是有炸弹,不然威力不会这么猛。”   凯瑟琳的面色顿时更加煞白:“MyGod!难道我一直开着……开着一辆炸弹车……上帝呀,这太可怕了!”   她不禁一把抓住洪岩的手臂,颤抖着嗓音说:“炸弹是陈主编安装的?他……他想杀我?”   “我相信不是!从各种迹象看,这枚炸弹是用来对付陈主编本人的。他家的网路一定早就被人监视了,对方一发现他订购车辆,就提前赶去豸罾了炸弹,可能是希望在必要的时候,随时都可以用遥控爆炸的方式将他灭口,但是没想到车子被转送给你了。”   凯瑟琳呆了半晌,喃喃说:“灭口……陈主编果然是死于灭口……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掌握某些绝密资料才被灭口的?”   “或许是吧。”   凯瑟琳忽然跳了起来,激动地说:“如果绝密资料真的跟霸王花有关,那说不定也是我需要的东西呢!也许我想问白鸟薇的问题,从资料里就能找到答案。”   洪岩忙伸手拉她重新坐下,随口说:“嗯,不排除这种可能。”   “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我做你的女保键了。”   凯瑟琳恍然说:“亲爱的,你想自己调查陈主编的死亡真相,对吧?你担心自己也有可能被灭口。”   洪岩没有否认:“任何一个企圆调查真相的人,都很有可能成为凶手加害的目标。凯瑟琳,你要是害怕的话,下一站你就下车,赶紧回家吧,毕竟这件事要冒生命危险,我不应该强迫你也参与进来。”   “你没强迫我啊,是我自愿的,被灭口也是死,回家躲到被窝里,大限到了也一样是死,有什么区别?”   凯瑟琳边说边挺起胸膛,双眼射出坚定的光芒,刚才的惧意一扫而空。   “再说,身为一名记者,追寻真相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恐吓、威胁、死亡警告……这些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不管有多少危险在等着我,我都不会退缩的!”   洪岩欣赏地看着她,轻轻鼓掌,意气风发地说:“好,我们就跟凶手斗一斗。呵呵,凭我的头脑和你的蜘蛛丝,说不定我们能比警方更快破案呢!”   凯瑟琳也高兴起来,凑过去在他脸上吻了一口,笑盈盈地说:“我会做好一个称职的女保镳的,当然,也会是称职的女佣人、女助手和女情人。”   洪岩又是一阵心跳,感觉胯下已经完全恢复雄风,把裤裆撑得老高。   凯瑟琳马上看在眼里,咬着他的耳朵吃吃笑道:“可惜今晚不行……嗯,明天大姨妈一走,你想怎么样都行……”   洪严被她挑逗得欲火高涨,闷哼一声,伸手把她推远了一些,恶狠狠地说:“明晚有你好看的!”   说完就赌气转过头,缩到座位的另一边,逗得凯瑟琳差点笑弯了腰。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了洪岩的家。   由于之前凯瑟琳曾来作客,对房间布置已大致了解,知道洪岩的卧室、工作室都在一楼,给客人住的客房反而是在二楼,于是自己抱着背包走进去,俨然已经是个熟门熟路的女佣人了。   洪岩也跟进去,替她翻出一套备用的被褥,叫她自己整理,然后就道了声“晚安”,准备离开了。   凯瑟琳故作惊奇:“亲爱的主人,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不了,我习惯自己一个人睡。”   洪岩的态度显得很冷淡,接着又用郑重的语气对她说,自己睡觉一向睡得很沉,有时候连打雷都吵不醒,要是有事拍门叫他,可能要很久才会醒过来,无需大惊小怪。   饥瑟琳一边点头表示明白,一边伸手宽衣解带,很快就脱得一丝不挂,夸张地扭着屁股走向浴室。   才走几步,她就故意回过头,对着看呆了的男人挤眉弄眼地娇笑:“要不要一起洗澡啊?亲爱的主人!”   洪岩没好气地竖了一下中指,在她的笑声中“砰”的带上门,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请续看《艳兽都市》6   第六集   内容介绍   封面人物:白野玫   百合与芙蓉奉命监视罗豫,某日清晨交班时,芙蓉发现异常,镰刀帮四大金刚正想绑架罗豫。两人及时赶到,打退四大金刚后,镰刀帮又出现援军,而援军竟是使用军方机密Y技术改造的异能战士……   白野玫进入军中后便受到龙舌兰委託,着手调查“方块A”真实身分。经过两年努力,终于将嫌疑人选锁定在十人之内。与龙舌兰密谈之后,白野玫得知不仅Y技术失控,就连製造新型转基因人的X技术也已外流,至此,方块A的身分更是呼之欲出……   第一章   就在同一时刻,警署总部大楼的审讯室中,白鸟薇正翘着一条美腿,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熟练而优雅地吐出一个个烟圈。   坐在她对面的是高级警司朴永昌,他皱眉望着自己的未婚妻,脸上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小薇,你别这么任性好不好?你又没杀人,干嘛要替凶手背黑锅啊?”   “谁想背黑锅啦?是刑侦组那几个笨蛋非要诬陷我杀人,我有什么办法?”   白鸟薇噘着嘴,显得十分委屈,但清澈的眸子里却隐隐露出狡猾的神色。   朴永昌一本正经地说:“这不能怪他们,现场的所有证据都对你不利啊!死者家的大门是你踹开的,书房的电脑是你砸烂的,卧室的打斗痕迹也是你留下的,换成是我负责侦办案子,我绝对也是第一个审问你。”   “哦,那你现在是以审问员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准备向我逼供呢,还是以未婚夫的身份在跟我说话?”   白鸟薇弹了弹菸灰,嘴角浮现一丝讽刺的笑容。   “小傻瓜,我怎么可能逼你招供?这种事我永远都不会做的!”朴永昌伸长手臂,从桌面上握住她的左手,斩钉截铁地说:“别说你根本不是凶手,就算你真的杀了人,我也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这边!”   “昌哥!”   白鸟薇心头一热,感激地叫了一声,欲言又止。   “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朴永昌用罕有的温柔语声说:“你说出来,哪怕是天大的困难,我都会和你一起分担的。”   白鸟薇咬了咬下嘴唇:“我……”   “小薇,我们明年就要结婚了,彼此之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我不是有心想隐瞒,但我现在真的不能说,时机还没到!昌哥,你能等我一个月吗?一个月后,我一定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朴永昌沉默了片刻,苦笑说:“我可以等一个月,但他们等不了,你要是坚持不吐露实情,他们就要对你启动纪律程序了。”   “我无所谓。”   白鸟薇耸耸肩,将半截菸蒂按灭在菸灰缸中,随手又从菸盒抽出一枝香烟,这是她的习惯,菸最多只抽小半截。   “你会被无限期停职,甚至会被特警队开除的!”   “无所谓,反正我现在整天无所事事,跟停职有什么区别?”   白鸟薇点燃香烟,长长地喷出一口烟雾。   朴永昌吃惊地望着她,仿佛有些不认识未婚妻了:“小薇,你冷静一点,不要说大话哦,你当初可是付出无数努力,千辛万苦才加入霸王花的,如果被开除,你一定会后悔的!”   “当初是当初。”白鸟薇凝视着手指间的香烟,眸子里仿佛也笼罩着一层烟雾:“也许是我变了,也许……是霸王花本身变了,变得让我非常陌生……谁知道呢?”   朴永昌听不懂她的意思,挥手驱赶着烟雾,提醒她说:“问题是,可能不只停职、开除这么简单,你现在是被正式逮捕,而且禁止保释!刑侦组的头头刚才对我说,他们以案件牵涉重大为由,申请延长羁押时间,你可能会被关很久都无法恢复自由。”   “呵呵,意料中的事。”白鸟薇冷笑一声,玩世不恭地说:“什么纪律、程序、法律啦,都是他们手里的黏土,想怎么捏就怎么程。”   “小截,你听我说!”朴永昌几乎是在恳求了:“我不想你一直被关押下去,我一定要帮你。你不愿意把真相告诉刑侦组,那就告诉我一个人吧,这样我至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难题!你该不会连昌哥都信不过吧?”   白鸟薇眼睛里闪出一丝光芒:“昌哥,你真的……想和我一起面对难题吗?这可是一个非常艰巨,又超乎你想象的难题呢!”   “多艰巨我都不怕,你快说吧!”朴永昌精神一振:“我进来的时候,已经要求刑侦组关闭监视器,他们听不到你说什么的。”   “好,我说。但你一走出这里,他们还是会问你的,你能保证在一个月之内保守秘密吗?即使他们以纪律的名义要求你说,你也能守口如瓶吗?”   朴永昌迟疑了一下,点头说:“能!”   “要是也像我一样,被威胁停职,甚至被开除呢?”   白鸟薇满怀希望地凝望着未婚夫,然而这一次,朴永昌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眸子里的光彩渐渐黯淡了,失望之色显而易见。   烟雾袅袅扩散开来,仿佛在两人之间形成浓浓的乌云,彼此的眼神都隐藏在云雾之中。   良久,朴永昌站起身,干涩着嗓子说:“我走了,我会再来看你。”   他似乎不敢再看白鸟薇一眼,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审讯室。   两个刑侦组同事迎上来,连声问道:“怎么样?她肯说了吗?”   朴永昌摇摇头。   “哎,她怎么这么固执啊?连你的话都不听!”   “朴警司,你应该大振夫纲,好好教训她一下,不然你颜面何存啊?”   两个人不识趣地你一言、我一语,但朴永昌回答他们的只有冷冷一句话。   “以后这种事少麻烦我!我是扫黑组警司,不是你们的说客!”   说完,他不再理睬目瞪口呆的两位同僚,迳自扬长而去。   半夜,长长的走廊上,夜莲跟在真真身后,匆匆向黑暗的尽头走去。   “快一点!主人说他欲火来了睡不着,要你赶紧帮他出出火!”真真一边回头催促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夜莲闷哼一声,心里感到莫大的羞辱。这种语气根本是把她当成妓女,而且还是最廉价的那种,只要客人有需要,就要随时提供服务。   但形势比人强,此时此刻她只能忍下这口气,一言不发地跟上真真,转了两个弯后,来到一间宽敞的石室门口。   “你自己进去,我等一下再来。”真真扔下一句话后,便转身沿着来路跑回去。   夜莲强迫自己抛开其他念头,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然后推门走进去。   一身黑色甲胄的黑武士就站在室内,身形凝立如泰山。   “主人,我来了。”夜莲单膝跪下,很僵硬地说出这句话。   “起来,走过来一点。”黑武士威严地发出命令,机械的语音在四周“嗡嗡”回响,令人很不舒服。   夜莲站起身,缓缓走到距离对方一公尺处才停下来。   “不错嘛,小母蝙蝠,我喜欢你这身打扮!”黑武士“桀桀”怪笑,面具后射出灼热的目光,放肆地上下逡巡着她。   今晚的夜莲总算不是赤身裸体了,她又穿上久违的衣服,而且还是在牛仔城搏击台上的全套战衣!一只唯妙唯肖的蝙蝠眼罩,遮住上半张脸庞;富有弹性的橡胶马甲,紧紧包裹住身体,勾勒出玲珑诱人的曲线。   当然,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双修长美腿,穿着黑得发亮的马靴,令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高挑,并且散发出一种战士特有的气质。   但问题是,在马靴尽头的雪白大腿,是完全赤裸的,不仅如此,就连腿根处都光溜溜的,原本应该装束的裤袜全都不翼而飞,令阴部赫然袒露在外!这种视觉效果形成巨大的反差,不但严重削弱战士的英姿,感觉上反而比赤身裸体更加淫靡。   夜莲只觉得羞愤交加,这套战衣是真真替她准备的,她穿上后才发觉不对劲,但也没有想太多,现在她才猛然醒悟,这完全是擒兽男的意思。他要她穿上它,目的就是为了重温那天在搏击台上打败她并强暴她的快感,以满足心里的变态欲望。   “怎么?生气了?”黑武士敏锐地注意到她的表情,不动声色地问她。   “没有。”夜莲垂下头,尽力平静地回答。   经过这两天的治疗,她虽然完全恢复了说话能力,但嗓音仍然比较嘶哑,“视力”也时好时坏,足踝处还戴着一小圈超金属,整体战斗力远远不如从前,根本没有条件跟黑武士翻脸。   “说!你是不是很想、很想跟我再较量一次?”   “没有,我不是主人的对手,不配和主人较量。”   “那你为什么穿上这身战衣?”黑武士提高了声音,故意找碴:“这不是你和人搏斗时才会穿的吗?”   “主人,是你叫我穿的!你不就是希望我穿着这身战衣来取悦你吗?”   夜莲冷笑一声,索性直接挑明话头。   她这副表面顺从,但骨子里还是桀骜不逊的样子,令黑武士看得暗笑不已,心中泛起更强烈的征服欲望。嘿嘿,这个游戏就是要这样子玩,才会更有意思!   “好啊,你想怎么取悦我?你就表演一下吧!”黑武士退后一步,在沙发上坐下来,慢吞吞地说:“先摆一个蝙蝠女侠飞腿踢人的姿势给我看看!要像电影里那样,又英武又性感!”   夜莲知道今晚免不了要受这种侮辱,于是也不多作无谓的反抗,整个人以左腿为轴心旋风般一转,右腿向空中踢去,然后蓦地停顿下来,动也不动地维持着正在踢人的姿势。   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姿势,身躯微微倾斜,两条修长浑圆的美腿各呈妙态,尤其是高高踢起的那条腿,舒展的曲线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更刺激的是,这个姿势令双腿被迫大幅度张开。如果是穿着全套蝙蝠战衣当然没有问题,的确会令人觉得兼具英武和性感,但现在最关键的部位偏偏不着寸缕,这个姿势的英武感立刻消失,唯一的作用是令双腿间的私处一览无遗。   灯光下看得很清楚,那神秘的禁区失去一切遮掩,雪白大腿根部的黑色阴毛、粉红色肉缝,连同淡褐色的菊穴,都一起彻底暴露出来!   黑武士双眼放光,赞道:“很好!你这个姿势棒极了……哈,要是拍下来制作成海报,贴到牛仔城门口当宣传,保证来看地下格斗的观众会挤破头!”   夜莲脸一红,这种赞美比辱骂还令她作呕,真是太恶心了!   黑武士却兴致勃勃地说:“对了,上次我看你摆‘一字马’的动作相当标准,你以前肯定练过体操,对吧?”   夜莲马上猜到他的用意,但又不能撒谎,她在加入霸王花前本是体操队的运动员,这一点在警局里人尽皆知,黑武士只要一拷问红棉,就能问出实情来。   她只得勉强应道:“练过一点,不是很熟练,而且这里也没有器械。”   “没关系,你就在空地上跳一套自由体操吧。反正我要求也不高,只要‘一字马’摆得好就行。”   黑武士嘿嘿干笑,面具后的眼神透着说不出的淫亵。他伸手拿起一个遥控器,操纵室内的音响播出一段体操伴奏音乐,显然是早有准备。   夜莲无奈,只得退后到角落,然后向前奔跑数步,借助惯性在地面上一连翻了好几个筋斗,在悠扬的音乐声中有模有样地表演起来。   黑武士津津有味地看着,不时发出喝彩声。   虽然这女特警的动作不算太标准,但在缺少地板弹性的情况下,能达到目前的程度,也算相当不简单了。只见她一会儿腾越、一会儿空翻、一会儿倒立、一会儿又在地上翻滚,不断做出令人眼花缭乱的优美姿势。   而她那双雪白浑圆的修长美腿,更是倍添魅力,不断展现出傲人的韧性和健美感。尤其是当她跃起时,两条玉腿互相岔开呈一百八十度角,形成笔直的“一”字,刹那间仿佛“定格”在空中,居高临下地将神秘私处展现出来!   从黑武士的仰视方向,可以惊鸿一瞥地望见,随着雪白大腿张开到极限,原本紧密的肉缝也被迫扩张开来,大小阴唇连同阴蒂都看得清清楚楚!   “哇!这个难度系数很高耶,给你九点五分!”   黑武士发出惊叹,俨然裁判般打起分数,其实他根本不懂记分规则,只是信口瞎扯罢了。   夜莲却浑身不自在,虽然这些动作和姿势对她来说并不难,但却带来精神上的痛苦煎熬,令她无比羞愤,几乎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   好在体操音乐比较短,几分钟后就到了尾声。   度秒如年的夜莲赶紧开始最后冲刺,就像个真正专业的体操运动员那样,身体向后高速旋转着,然后用手掌支撑在地板上,身体借力在空中翻转了一圈,完成一个无可挑剔的空心转体动作,穿着马靴的双脚“啪”的一声,稳稳落到地上,正好踩准了音乐的最后一个节拍!   黑武士大声叫好,热烈地鼓掌起来。   “最后分数,十分!我看你可以到奥运会上拿奖牌了,哈哈哈!”   夜莲面红耳赤,轻微地喘着气,心里泛起深沉的悲哀。   这时门口又传来脚步声,然后门被推开,真真当先闯了进来。   “对不起啊,主人……让您久等了!”真真气喘吁吁地说,显然她是一路飞奔过来的,喘得比夜莲更急促。   黑武士目光如刀锋:“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她不肯来?”   “嘻,主人叫她,她哪敢不来?不过她正好在‘happy’,爽得连路都走不动,我只好叫姐妹们把她抬来了!”   真真说着,“咯咯”一笑,回过头对着门口连连招手。   只听更多纷乱的脚步声响起,四个戴着项圈的美丽狗女迈着正步,仿佛女军人般进入石室。   她们的手臂高举,抬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全裸美女,就像抬着一件祭品似的走到黑武士面前。   夜莲失声叫道:“阿绵!”   虽然她的眼睛仍处于昼盲状态,用超音波功能也“看”不清每个人的面容,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却告诉她,抬进来的正是红棉!   “噢噢……啊……好……好舒服……喔喔喔……啊啊……”   一阵发颤的呻吟声传入耳中,果然是红棉的声音。她的双手、双腿分别被狗女们紧紧抓住,光溜溜的胴体正在激烈扭动,似乎想挣脱她们的掌握,但仔细看去又不像是在拼命挣扎。   “阿绵,你怎么了?”夜莲焦急地叫了一声,跨前一步想冲向她。   黑武士眼明手快地一把拉住她,对真真做了个手势,后者会意,急忙命令狗女们将人放下。   狗女们应了声“是”,弯腰把红棉放到黑武士脚边。   “我……我……喔喔……很好……噢噢噢……没事的……我……很好……”   红棉的眼光望向夜莲,断断续续地回答着。她那张漂亮的脸庞上满是兴奋之色,就像发情的母兽一样,身体在地上蜷曲成一团,颤抖得比刚才更加剧烈。   夜莲一怔,这才“看”清红棉正沉浸在情欲快感中,再仔细一“看”,惊愕地发现她双腿间赫然有一只光秃秃的手掌,仿佛黏在阴部上似的,看上去分外诡异。   “阿绵!你……你在干嘛?”   夜莲感到一阵反胃,虽然凭借超音波的分辨能力,她知道那不是真人的手掌,但外形看上去却极其相似,似乎是用某种高度仿真的材料制造而成。   “啊……我……噢噢……不行了……啊啊……”红棉失控般呼喊着,已经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   那只手掌好像有生命力似的,正紧贴着她的阴部灵活蠕动着,至少有两根手指插进阴道中,另外三根手指则分别刺激着阴唇和敏感的阴蒂,熟练的程度不亚于专业的AV男优。   黑武士看得呵呵大笑,转头对真真说:“她很懂得享受嘛,居然挑了威力最猛的‘金手指’,哈,难怪会爽成这样!”   真真也“嘻嘻”笑了起来:“这是我推荐给她的,她喜欢得不得了,每天至少都用十几次。刚才我去叫她,她无论如何也不肯中途停下来,我们几个人想拔都拔不掉呢!”   “看来她已经上瘾了。哈哈哈,金手指真不愧为情趣用品之王啊,效果比我预计的更好。”   黑武士很是高兴,面具后的双眼露出满意的神色。   真真更是洋洋自得,前几天她要红棉挑一件自慰道具作为礼物,其实是黑武士本人的授意。本来她以为红棉会比较抗拒,随便拿走一样敷衍了事,没想到红棉却非常认真,不但逐一试用所有道具,还耐心地听取她的建议,最后挑走这件“金手指”。   这玩意儿是售价最昂贵的情趣用品,以最新科技精心打造,手掌的外形、触感和温度都跟真人没有任何分别,内部还装有微型电脑,只要凑近女人的禁区,再打开开关,电脑就会控制手指熟练地进行“服务”,一招一式都比真人更加高明,而且永远都不会疲倦,不把女人刺激到高潮绝不停止。   “不行了……喔喔喔……啊……啊啊啊……”   红棉满脸潮红,双手揉捏着赤裸的乳房,整个人像拱桥一样撑起来,屁股焦急地上下摇摆,频率愈来愈快。那只手掌挂在她股间晃来晃去,仿佛随时都会掉落,只剩下两根手指仍插在阴道里高速搅动。   蓦然,伴随一声长长的尖叫,她忘乎所以地伸手抱紧膝盖,将屁股翘到最高,接近双腿间有大量汁水涌出,一滴一滴地流到地面上。   “厉害啊!这么强烈的高潮,跟发情期的母狗都有得拼了!”   黑武士啧啧称赞,视线转而投向夜莲,用一种令她心颤的眼神盯着她。   “小母蝙蝠,要不要也送你一个‘金手指’当礼物?你的好姐妹已经试用过了,你也会喜欢的!”   “不要!我一点也不喜欢!”夜莲脱口而出叫道,神色羞愤地转过头,不忍再看红棉的丑态。   黑武士大笑,对狗女们说:“她说她不喜欢,你们相信吗?”   狗女们也都“吃吃”浪笑起来,齐声说:“当然不信啦!她们霸王花一向口是心非。”   “你们错了,这次她说的是真话。”黑武士反而摇了摇头,又转头对夜莲说:“我相信你!你不喜欢假的玩具。你喜欢的是真家伙!”   “咯咯”一声,黑色甲胄出现裂口,粗大的肉棒神气活现地弹了出来。   黑武士傲慢地对夜莲招招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肉棒,那副样子就像在使唤一个最低贱的女奴,连命令都懒得说出口。   夜莲明白他的意思,深呼吸了一口后,反而平静下来,她默默地屈膝跪下,伸手捧起青筋毕露的肉棒,合拢在掌心中轻轻套弄起来。   黑武士只说了一个字:“嘴!”   夜莲抬头望着他,用前所未有的恳求语气说:“能不能先让她们出去?我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们这样看着我,我很不自然……”   “有什么关系啊?那次在牛仔城里,你不也是当着上万人的面被我插?”   “不一样的……那次我完全是被动的。这一次,你是要我主动伺候你……你知道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我不想被她们嘲笑……”   “你真麻烦!”黑武士嘴里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恩准”她的要求,对狗女们一挥手。   “哎,怎么这样……有好戏都不让我看!”真真小声地嘀咕一句,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带着狗女们退出去。   门关上了,室内只剩下黑武士、夜莲和红棉三个人,一下子安静许多。   红棉的喘息声也已大致平息,摇摇晃晃地支撑着坐起,面带羞色地拔出金手指,一时之间显得手足无措,似乎很想把这邪恶的道具扔得远远的,但又舍不得。   黑武士“嘿嘿”一笑,也对她招招手:“好啦,现在没有外人了,你们两个一起来吧!”   红棉仿佛早已料到会有这个命令,丝毫没有迟疑,默默膝行到夜莲身边,和她肩并肩地跪在黑武士脚边。   “还等什么啊?一起舔!”   冷酷的催促声中,两个威名赫赫的霸王花都胀红了脸,分别从左右凑近他的胯下,各自伸出舌头,舔着肉棒的其中一边。   这是夜莲第一次替罪犯作“口舌服务”,动作相当生涩,而且十分不情愿,舌尖只是蜻蜓点水般在包皮上轻触。   而红棉已经在虚拟实境里受过多次训练,技巧几乎不逊于任何一位狗女,柔软的香舌极其熟练地在肉棒上扫来扫去,将半边棒身舔得都是口水,看上去又湿又滑。   “哇哇!红棉,你……进步得很快嘛!”   黑武士很快就呻吟出声,仿佛十分享受,但同时也伸手一压夜莲的后脑杓,显然对她的服务很不满意,要她立刻改善。   夜莲愤怒至极,冲动下张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真想不顾一切地狠狠咬下去,不管咬下去会有什么后果都好,至少能发泄一下胸中的闷气。   但她立刻发现,黑武士也正全神贯注地戒备着自己,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架在红棉后颈上,黑色手套的中指部位弹出一根闪亮的针尖!   夜莲悚然一惊,张大的嘴顿时僵硬了。对方分明是在警告她,要是她胆敢胡来,红棉的下场就会很惨!   她的脑子立刻清醒过来,暗暗责备自己太沉不住气了,就算出其不意把黑武士的肉棒咬断又如何?这时代的医学突飞猛进,移植一根阳具并非难事,未必能对黑武士造成多大的伤害,但自己和红棉却一定会吃眼前亏。   后脑杓又传来压力,这一次推得更重,令夜莲的脸颊和肉棒贴在一起,粗大的龟头差一点戳进她的鼻孔。   红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顿时紧张起来,生怕夜莲气极反抗,连忙用手肘碰了她一下,又对她连连使眼色。   出乎意料的是,夜莲仿佛认命似的,居然默默忍受下来,而且还学着红棉的样子尽量吐出舌头,开始一心一意地替黑武士认真服务。   红棉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生怕她冲动,于是更加卖力地施展着口交技巧,希望能让黑武士早点爽完了事。   可惜这个现实中的黑武士显然比虚拟实境里的程式更难对付,虽然被二女侍候得十分愉悦,兴奋的喘息声愈来愈粗重,但半晌都没有爆发的迹象,甚至连少许液体都没有流出来。   倒是夜莲似乎完全放开自尊,并且逐渐进入状态了,尽管毫无技术可言,但却充满一种疯狂的“冲劲”,舌头就像吃冰淇淋般大面积地舔弄肉棒,到后来还毫无顾忌地亲吻着龟头,连连发出响亮的声音。   在两张小嘴的共同服务下,黑武士终于忍不住了,双手骤然伸出,将两个女特警同时抱起,摆弄成互相叠加起来的姿势。   然后他挺起早已充血膨胀的肉棒,迫不及待地捅进其中一个温暖的肉洞中,猛烈抽送三、四下后拔出来,再刺进另一个同样湿热的阴道里。   “哈哈哈,插死你们……哇哇……插!插!插……爽不爽啊?插、插、插……”   得意洋洋的狂笑声在石室内不断回响,其中还夹杂着两个女人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呻吟、尖叫,以及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很久很久都没有停歇……   第二章   清晨七点,旭日东升。   施艳鹰嚼着口香糖,高跟鞋在屋顶上一蹬,整个人悄无声息地滑进窗口,回到房间里。   她现在在一间水准很低的钟点旅馆里,身处在四楼的最廉价房间,又阴暗又潮湿,卫生状况也很糟,唯一的好处是距离“小罗公馆”约两公里左右。   虽然这个距离还是稍微远了一些,但沿路上恰好没有任何障碍物,白天光线好的时候,只要悄悄攀爬到屋顶,就可以隐约望见公馆的大门口。   当然,这是对一般人而言,而以视野广阔、目力敏锐着称的施艳鹰就不同了,凭借她的“鹰眼”,就算在暗无星光的黑夜里,也能清楚地望见目标。   唉,又浪费了一整晚时间!   施艳鹰吐掉早已没有任何味道的口香糖,沮丧地摇摇头,心里的烦躁就不用提了。   自从发觉小罗公馆里可能另有转基因人之后,她和海蜜儿、芙蓉三个人就轮流盯住公馆的主人,号称“钻石王老五”的富豪子弟罗豫,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跟踪他。   然而到了今天,她们已经盯梢罗豫整整一周了,却还是一无所获。这位富豪子弟的生活仿佛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每天都遵循一成不变的作息习惯,白天待在公馆里寸步不出,到傍晚时才在保镳护送下驾车离去,然后到深夜或快天亮时才返回。   外出期间的活动也相当单调,不是去体育馆练习攀岩,就是到公司处理少许事务,或者是独自包下一间餐厅享用美食,整个过程都非常低调,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但施艳鹰坚信,愈是这样就愈说明有问题!哪有富家子弟的生活如此枯燥,完全不接触声色犬马的?这里面一定有鬼!十之八九是因为她上次强行闯出小罗公馆而惊动罗豫,令他警觉到有人企图对自己不利,所以近期才会伪装成模范公民的样子,以免露出什么破绽。   也就是说,如果罗豫真的就是擒兽男,现在很可能已是惊弓之鸟,今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装得老老实实,一直到他确认自己没有危险之后,才会继续犯罪。   问题是,天知道这段时间会持续多久,搞不好要好几个月。施艳鹰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长期持续下去,就觉得郁闷极了,心里至少抱怨了成百上千次。   在她看来,最直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立刻申请搜查令,到小罗公馆进行一次彻底大搜查!如果一开始就这样做,也许早就揭开所有真相了。   但抱怨归抱怨,在没有得到龙妖婆同意之前,施艳鹰也只能老老实实地遵命行事,一日又一日地重复着无聊的监视、跟踪工作。   她看了看手表,换班的时间已经到了,探头向楼下一望,果然见到一辆气垫车由远处驶来,缓缓停在旅馆门口。   副驾驶位的车门打开,芙蓉女警神采飞扬地钻了出来,先遥遥对施艳鹰挥了一下手,然后又趴在车窗上,和驾车的男人亲热吻别。   施艳鹰看得又好气又好笑,自言自语说:“这个芙蓉阿姨!一把年纪了还来秀恩爱,也不怕被人笑!”   在霸王花所有成员中,芙蓉是唯一一位已婚女特警,嫁的是警局情报科的高级警司劳正。这位劳警司是警界前辈精英,原本是扫黑组的,立过许多大功,后来因为负伤残废了一条腿,才不得不转到情报科担任较清闲的工作。   或许是因为太清闲的缘故,这几天早上芙蓉来接替施艳鹰时,都是由劳警司亲自开车送来。对此施艳鹰表面上虽然是一副鄙视神态,但心里却颇有些羡慕,不过再转念一想,自己是个女同性恋者,要是真有男人殷勤接送自己,不把他揍得半死才怪呢。她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于是也就释然了。   这时芙蓉总算结束了热情的吻别,对男人挥手道别后,就转身向旅馆正门走去。   大概是因为今天也穿着高跟鞋,芙蓉走起路来尽显美妇风情,从施艳鹰的角度可以清楚瞧见,她那饱满浑圆的臀部一扭一扭,比平时更添性感和诱惑。   只听“嗤”的一声,本来已经发动油门上路的车子突然紧急煞车,竟紧挨着芙蓉停下来,接着一只胳膊探出车门,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芙蓉娇嗔着回手打了一下那只胳膊,对方才忙不迭地缩回去,然后气垫车重新加速,驶上来路。   施艳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仿佛被震惊似的呆立不动,脸上浮现出古怪的表情。   片刻后,房间的门被钥匙打开,芙蓉闪身入内,微笑着和她打招呼:“早上好,阿艳!我来接班啦!这里交给我吧,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施艳鹰“嗯”了一声,带着沉思之色走到门口,但却没有离去,反而忽然关上门,低声问:“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芙蓉一怔,似乎没听懂她的问题:“什么?”   “我问你啊,芙蓉阿姨,刚才开车送你来的是谁?”   芙蓉笑骂:“明知故问!当然是我老公啦,还能是谁?”   “撒谎!你忘记我有‘鹰眼’了吗?他开车追到你身后摸你屁股,照后镜和斜对面大楼的窗玻璃经过两次反射,隐隐约约映出他的影子,虽然五官淡得看不清,但我确定那是一个年轻男人,不是劳警司!”   芙蓉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若无其事的样子,淡然说:“阿艳,你总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当心长针眼哦。”   施艳鹰不理会她的嘲讽,又重复问道:“那个男人是谁?你养的小白脸?”   “你这么八卦干嘛?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阿姨!我是为你好,本来嘛,你这个年龄如狼似虎,偶尔偷情也没啥大不了。不过新闻一直有报导,很多小白脸专门以你这样的中年妇女为目标,又骗财又骗色,你小心不要上当受骗哦!”   “阿艳,你就别瞎操心了。”芙蓉慢吞吞地搬了把椅子坐到窗边,用倚老卖老的口吻说:“阿姨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   “好、好、好,算我多嘴。”施艳鹰悻悻地说:“我是看你好像陷进去了,连自家的车都送给那个男人开,好心提醒你一句,要是被你老公知道了可不得了!”   “他才懒得理睬呢,我们俩早就分房睡了,他有他自己的精彩节目,大家互不干扰。”   芙蓉心平气和地说着,仿佛是在述说一件别人的事,恬淡得没有一丝火气。   施艳鹰愕然,脱口说道:“难道你们的感情已经破裂了?那干嘛不爽爽快快离婚啊?这样子多别扭!”   芙蓉“嗤”的笑出声来,爱怜地说:“阿艳,你还真是个孩子!这世上的婚姻有许多种,感情也有很多种,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自然会明白的。”   说完她就不再理睬施艳鹰了,取出一副长筒望远镜,遥遥向小罗公馆的方向眺望。   “好吧,身为姐妹,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只要你自己觉得幸福,我就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吧!”施艳鹰若有所悟,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在所有霸王花成员中,芙蓉的战斗力不是最强的,头脑也不是最聪明的,综合能力只属于一般水准,但却是最受上峰器重的骨干,据说还是下一任队长的重要人选,龙妖婆一旦退休,接任的就会是芙蓉。   施艳鹰过去一直以为,那是因为芙蓉的年纪、资历都仅次于龙妖婆之故,所以心里也没什么不平衡,但现在看来可能不只这么简单,也许“嫁得好”也是一个重要的隐性因素!   她当然不便当面说出来,于是对芙蓉道了声“再见”后,就走出房间,下楼离开旅馆。   门口一整排的停车位上,其中一辆气垫吉普车是专门配备来跟踪用的,看上去又残又旧,仿佛随时都会熄火,但内部的马达和零件都经过精密改装,足以追上罗豫驾驶的“飞马”名车。   但这辆车只能在执行公务时用,所以施艳鹰快步走到街边,想拦一辆计程车回家。   “砰”的一声,身后传来异样动静,她回头一看,就见芙蓉跃出窗户,从四层高的楼上直接跳下来,在地面上打了个滚后翻身纵起,三、两步跳上那辆残旧的气垫吉普车,点火发动引擎。   施艳鹰立刻意识到有变故发生,不等芙蓉招呼就回身奔去,而吉普车也极快地驶到她身边,车门已经打开,她一跃而入,稳稳地坐到副驾驶位上,随手关好车门。   这几下动作干净利落,两个女特警的配合可谓天衣无缝,丝毫没有影响车速,整辆车继续朝前飞驰而去,眨眼间就闯过第一个红灯。   “什么事啊,冲得这么急?”   “罗豫刚出门,有人袭击他!”   “啊!你要赶去救他?”   “难道赶去替他收尸?”   “龙妖婆只是叫我们监视他,没说要兼职当他保镳耶。”   “说得也是,那我们就赶去看热闹好了。”   两个女特警嘴里轻松地开着玩笑,但眼睛里都没有笑意,全身都已经进入准备战斗的状态。   说话之间,气垫吉普车已经飞驰过三个路口,远远望见小罗公馆。   只见大门口一片混乱,至少有二十个保镳手持枪械,一边扫射一边往两旁散开,过往的车辆、行人纷纷走避,整条道路大致已经清空。   道路正中是两辆互相撞毁的车,车身正冒出青烟,其中一辆正是罗豫平时乘坐的“飞马”名车。   身穿西装的罗豫趴卧在地上,一手捂着腿部,艰难地爬行着。看情形是撞车后从车里抛出来,扭伤了足踝而难以行走。   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两个浑身挂满护甲、半人半金属的大汉,正迈着机械的步伐向他走去。同时又有两个相同外形的大汉,刚从面包车里钻出来,一步步走向正在开火的保镳们。   芙蓉“咦”了一声,突然踩住煞车,将车子稳稳停在路边。   “你看那四个家伙,好像是‘镰刀帮’的四大金刚吧?”   施艳鹰早就看在眼里,点点头说:“这四个王八蛋的金属零件愈装愈多,好像除了脑袋之外,没剩什么部位是人体了!”   “咱们先观察一下,看看他们的战斗力有没有提升。”   “好。”   两个女特警端坐在车里,留神观察着现场的动静,尽管隔着车窗玻璃,但还是能清楚听见枪声大作,火力比刚才更加猛烈。   又有不少保镳从小罗公馆里奔出增援,一枝枝枪口喷出点点火星,陆续撞击在“四大金刚”周身,将金属躯体打出一个个弹孔。   在如此密集的子弹扫射下,四大金刚纷纷举臂护住头脸,身体被轰击得摇摇晃晃,前进的步伐不时受阻。   有几个最勇敢的保镳乘机冲到前面,抬起罗豫迅速撤离,眼看就要逃进公馆里了。   “吼……吼吼!”   言金刚和周金刚蓦地发出咆哮声,双脚一蹬,两人沉重的躯体居然拔地跃起,犹如飞天将军般直接落进保镳群里。   保镳们猝不及防,惊呼声中四处走避,但已经来不及了。两个金刚就像虎进羊群,一阵疯狂拳打脚踢,转瞬间就把对手击倒一大半!   剩下的人慌忙后退,虽然手中的枪并未停止喷射,但火力已经大大减弱,无法再组成严密的火网。   正在追赶罗豫的吴金刚和朱金刚顿时压力全消,大踏步地奔到公馆门口,四条金属胳膊重重挥出,将搀扶着罗豫的几个保镳打得血肉横飞、当场毙命!   失去平衡的罗豫挥舞着双手,狼狈地向后摔倒。朱金刚放声大笑,一把拖住他的后颈,把他整个人举起来抡了一圈,然后挟在胳膊下。   枪声顿时更加零星,保镳们生怕误伤罗豫,不敢再朝朱金刚开枪,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向面包车走回去。   其余三个金刚也都得意地狞笑着,对保镳们竖起中指,大摇大摆地逐一回到了面包车上。   马达轰鸣声中,面包车撞开飞马名车,调转车头,准备驶向来路。   但是车子才刚发动,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一样,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正在驾车的吴金刚,身不由己地向前一冲,脑袋恰好从碎裂的挡风玻璃中探出来,被迎面一拳狠狠击中鼻梁,痛得差点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面包车的后车厢门也被巨力砸开,坐在后排的其中三个金刚闻声回头,还没看清任何东西,就听见“啪啪啪”几声,三个人几乎同时被一双纤长的美腿踢中,东倒西歪地翻滚开去。   四大金刚都气得哇哇大叫,稳住身形仔细一看,才发现刚才生擒的罗豫已不翼而飞。   他们怒吼着冲下车,就见到保镳们正护着罗豫,争先恐后地逃进公馆,紧紧关闭了馆门,接着火花闪耀,纵横交错的高压电网笼罩下来,将整个公馆牢牢护住。   四个人顿时垂头丧气,他们的金属身躯是天然导电体,反而比一般人更加怕电,要是硬闯电网,四颗脑袋一定会被同时烤焦。   “他妈的!又是你们两个臭婊子!”   言金刚率先转过身,怒气冲冲地破口大骂。   只见完全毁坏的面包车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俏丽的美女。   年纪稍大的那个身材丰满诱人,臀部肉滚滚地撅着,嘴角微微含笑,看上去又温柔、又成熟。年轻的那个则极其高挑,头发染成前卫的银灰色,满脸冷笑挑衅的表情,短裙下的双腿纤瘦修长,足踏十公分的高跟鞋,是一个典型的骨感美女。   四大金刚认出她们俩是芙蓉女警和百合女警,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个个都暴跳如雷地冲过来。   现场又陷入激斗。施艳鹰、芙蓉分别以一敌二,各自与两个金刚打得难分难解。   “喂,芙蓉阿姨!我们比赛吧,看谁先解决对手!”   “好啊,不过阿咪就在附近,她马上就要赶来了,咱们动作要快一点才行。”   “嘻嘻,比力量我比不过你,比快你就比不过我啦!”   “光快是没用的,阿姨有空再教你几招吧……”   两个女特警继续开着玩笑,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其实都已施展出全部本事奋力应战。   “敏捷型”的施艳鹰动作快如闪电,身形忽左忽右,令人眼花缭乱;而“力量型”的芙蓉却是稳扎稳打,每一招都跟对方硬碰硬,居然也丝毫不落下风。   “哇呀呀!”   “啊啊!”   只听与施艳鹰对战的言、朱二金刚低吼连连,不断被高跟鞋的尖锐鞋跟刺中所剩不多的皮肉,溅出点点鲜血,看上去似乎颇为狼狈。   但施艳鹰心里清楚,这些只是微不足道的皮外伤,并不足以左右大局。而芙蓉那边虽然暂时还没打伤对手,但吴、周二金刚显然招架得愈来愈吃力,金属胳膊、腿脚上已经隐约出现一道道裂痕。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又有一辆气垫面包车疾驰而来,拦腰撞中两个女特警停在路边的气塾吉普车。   “砰砰”两声巨响,整辆车立刻扭曲变形,车门严重凹陷进去,但玻璃居然一块也没碎。   面包车稍微向后倒退,接着又再次狠狠撞向吉普车,这次是撞在车头,令车身一阵剧烈摇晃,几乎倾斜翻倒。   “住手!”施艳鹰怒叱一声,撇下对手,飞步奔去阻止。   面包车的车门打开,两个戴墨镜的男人跳下车来。一个满头金发,全身火红色衣裤;另一个脸色惨白,好像得了“白化病”。   施艳鹰本能地警觉来者不善,倏地站定脚步,而芙蓉也撇下另外两个金刚,奔到她的身边。   “金毛”伸出一根手指,对女特警傲慢地摇了摇。“白脸”则对四大金刚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赶紧撤退。   脾气暴躁的四大金刚显然很听这两个人的话,一声不响地绕过女特警,灰溜溜地顺着来路逃窜而去,很快就消失了。   剩下来的两男两女互相对视了片刻,蓦地里齐声大喝,不约而同地冲了上去!   施艳鹰的速度最快,奔跑几步后飞身跃起,右足的高跟鞋猛然刺向“金毛”的面门,不过“金毛”的反应也不慢,双手一拍,就牢牢夹住足足有十公分的鞋跟!   嘿嘿,你中计了!施艳鹰嘴角浮现得意的冷笑,原来她这双高跟鞋是特制的武器,不仅鞋跟可以伤人,鞋底、鞋边也都隐藏着暗刃,只要她灵活的大脚趾一点,夹住鞋跟的那双手就会立刻惨遭洞穿!   但令人意外的事情却突然发生了!   “金毛”的双掌突然变得又红又亮,仿佛有股熊熊烈火,从他掌心中燃烧起来。   施艳鹰只觉得脚掌一烫,整只高跟鞋就像投入洪炉中的塑胶一样,在一瞬间就完全熔化、消解,变成黑色的高温液体“嗤嗤”滴到地面上,冒出焦臭气息。   下一秒钟,赤裸的右脚也被一只手掌握住,一股难以抵挡的灼热袭来,就好像突然被人将赤脚按进沸水中!   施艳鹰吃了一惊,危急中忍痛一个转体回旋,整个人的重量落在对方手掌上,左脚借势从另一个刁钻角度踢出,尖锐的鞋尖猛然插中“金毛”的腋下。   血花立刻迸出,“金毛”发出痛呼声,松开手掌捣住伤口,踉跄后退了几步。   施艳鹰这时才得以脱离对方掌握,光脚踩到地面就是一阵钻心的痛楚,低头一看,才发现脚掌赫然已布满红肿和水泡,跟重度烫伤的情形一模一样。   几乎是在同一刹那,芙蓉和“白脸”也都发出闷哼。   阳光下看得清楚,“白脸”的手掌变得如石灰一样惨白,而且还迅速向全身扩散。   芙蓉的拳头就架在他双腕之间,也被惨白的颜色“传染”过来,转眼就散发出丝丝寒气。   只是短短几秒,芙蓉的手臂已经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侣“白脸”却反而一下子憋红了脸,仿佛很痛苦地在忍耐酷刑。   如此又僵持了几秒,双方同时一推对方,各自向后退开了。   芙蓉蹙眉望着自己的手,就好像冻伤一样又青又紫,手指僵硬得几乎伸展不开。   “金毛”和“白脸”剧烈地喘息着,狠狠瞪了两个女特警一眼,转身奔回面包车,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施艳鹰目送车子远去,骇然低呼道:“火人和冰人!天啊,这两种异能战士不是都死光了吗?怎么又在这里出现?”   芙蓉没有回答,将冰冷的手送到嘴边,轻轻呵着热气,仿佛很心疼保养得宜的手掌受到这种摧残。一还好霸王花的复原能力超乎寻常,冻僵的症状很快就缓解,肤色也恢复正常。   而施艳鹰被烫伤的脚也是如此,红肿部分没多久就大致消退了。   “芙蓉阿姨!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刚才那两个家伙是不是传说中的‘火人’和‘冰人’?他们怎么会和镰刀帮勾结在一起?又为什么要袭击罗豫呢?”   “我很想回答你,可是很遗憾,这些问题我一个也答不出来。”芙蓉叹了口气说:“我看只能去问龙妖婆了,只有她才知道答案。”   “咦,你怎么知道她知道?”   芙蓉不作声,用左手取出手机,向施艳鹰展示了一封简讯。   要小心!Y技术可能已失控,留意防备男性异能人士!   第三章   早上十点,洪岩洗漱完毕后,打开反锁的卧室门,走到客厅里。   “嗨,亲爱的凯瑟琳,早安!”   他一边打着招呼,一边长长伸了个懒腰,然后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只见客厅向东的角落铺着一张大地毯,美丽的金发女记者全身赤裸地趴在上面,正在悠闲地晒着太阳。   “大懒虫,现在才起床!”   凯瑟琳转头抛来一个鄙视的眼神,见到洪岩目瞪口呆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又故意抛来一个飞吻。   “怎么啦?没见过美女晒日光浴吗?”   洪岩定了定神,苦笑说:“你还真懂得享受,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客人。”   “那当然,做客人多拘束呀!我只要做好你的佣人、保镳、助手和情人就行了,这是你自己说的。”   “喔。说得也是。那我就先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做好佣人的工作,我的早餐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啦!喏,在桌上。”   洪岩循声望去,果然看到桌上摆着一个很大的保温盘。他走过去揭开盖子一看,里面有一杯热牛奶、一盘火腿煎蛋、一碗热粥、一碟油条,还有新鲜出炉的面包和各种口味的果酱。   “哇,中西合璧啊,这么丰盛!”   洪岩赞了一句,坐下来先喝了一大口牛奶,又喝了一口粥,然后一手抓起一根油条,一手拿着个面包,左右开弓地大吞大嚼起来。   “我不知道你这位主人好不好侍候,早上习惯吃中式还是西式,只好两种都准备了,味道怎么样?”   “太好了!”洪岩嘴里塞满食物,含糊地说:“只是份量太多了一点,你吃了没有?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我不吃,在减肥呢。”   “你还要减肥?你一点都不肥啊!”   “谁说的?你看我身上,脂肪已经好多好多了!”   凯瑟琳抱怨着,右手捏着腰间的肉,显得很不满意。和大多数西方美女一样,她的腰肢确实不够纤细,但也绝对不算臃肿,被手掌抓程出来的少许肥肉瑕不掩瑜,非但没有削弱这具裸体的魅力,反而增添一种罪恶的原始肉感。   洪岩的视线贪婪地瞄上去。由于这美女是俯卧着的,光溜溜的臀部夸张地撅起,更显得浑圆高翘。   他忍不住调笑说:“脂肪多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我就喜欢丰满型的女人。”   “真的?”凯瑟琳狡猾一笑,故意嗲着嗓音问:“亲爱的主人,那你是喜欢我多一点呢,还是喜欢你那位白鸟警官多一点?”   洪岩差点把牛奶呛出来,假装没有听见这个问题,低头吃起火腿。   凯瑟琳“哼”了一声,转头继续晒太阳,赌气不理睬他了。   洪岩有些尴尬,随手拿起遥控器,边享用早餐边收看晨间新闻。   本地电视台“三色台”正在播放股市新闻,但萤幕下方有一行不断滚动的醒目红字,一下子就吸引住他的目光。   “中京在线”主编陈锦元昨晚在家中遇害,警方称或许牵涉仇杀。   仇杀!   洪岩张大嘴,半截油条跌落在碗里,神色惊疑不定,不对!这不是仇杀,明明是灭口啊!   陈主编也算是中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照理说这起谋杀案的调查应该慎之又慎才对,但是警方居然如此轻易就做出“仇杀”的结论,而且这么快就向媒体披露,实在太不合理了!   难道……是有什么原因促使警方要尽快结案吗?还是故意施放某种烟雾弹,目的是为了迷惑真正的凶手?   洪岩久久沉思着,一时之间竟然连早餐都忘记了,含在嘴里的食物也停止了咀嚼。   这时“叮咚、叮咚”的门铃声突然响起。   洪严恍若未闻,呆呆的没有反应,直到一只拖鞋飞过来,打中他的膝盖。   “主人,有人来找你了。要不要开门?”   洪岩这才惊觉凯瑟琳在大声喊话,但他仍未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迷迷糊糊地随口说:“嗯,你去开吧。”   “OK!”   几秒钟过后,洪岩才从梦游状态中清醒过来,猛然意识到不对,转头叫道:“等一下!”   但是已经太晚了,一丝不挂的凯瑟琳早已扭着屁股走到大门边,握住门把打开门。   “您好……哇!”   门口站着一个送快递的小伙子,猛然看到一个裸体的金发美女出现在眼前,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嗨,请问您找谁?”   凯瑟琳倒是落落大方,微笑着对小伙子挥了挥手,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洪岩跳起身,像中箭的兔子般冲过去,一把将她推开,然后用身体挡住门外小伙子的视线。   “拜托!这里不是天体海滩,你注意!下形象好不好!”   “我一直都很注意呀,刚才明明是你叫我开门的嘛!”   “那你也应该先找件衣服穿上吧!”   “衣服都在楼上房间,还要上楼去拿,太麻烦了啦。”   洪岩啼笑皆非,不想再跟她胡搅蛮缠,一边伸手从那小伙子腋下接过一个包裹,一边说:“你是来送包裹的吧?我就是屋主,给我就行了!”   小伙子傻傻地点了点头,脸孔胀得通红,但目光仍偷偷越过他的肩膀向室内张望。   洪岩赶紧签收了包裹,道谢后迫不及待地“砰”的一声关上门,长长吐出一口气。   凯瑟琳捧腹狂笑,丰乳圆臀如波浪般抖动着,一脸恶作剧的表情。   “亲爱的主人,我习惯在家里都不穿衣服的,嘻嘻,你要适应才好。”   “是吗?你不穿衣服最好不过了,就算你想穿,我还未必同意呢!”   洪岩板着脸,随手抛下包裹,走过去抡起巴掌,在凯瑟琳浑圆的裸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发出“啪”的清脆响声。   “噢!主人!”   凯瑟琳夸张地叫了一声,天蓝色的眼眸变得水汪汪的,充满异国美女特有的风清。   洪岩顿时有种想扑过去推倒她的冲动,但直觉告诉他,这将正中她的下怀,今天早上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有意勾引他。   虽然他对她的肉体很有兴趣,但却不愿意被她看成简单、冲动的好色之徒,否则他这个“主人”将只是虚有其名,她心里未必会看得起他。   “你该去穿衣服了,等我吃完早饭,咱们就该去上班了。”   洪岩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动声色地返回桌边,继续享用早餐。   凯瑟琳再次露出失望之色,暗中对他竖了一下中指,气鼓鼓地向二楼走去。   洪岩叫住她:“对了,把那个包裹带走。”   “咦,那不是寄给你的包裹吗?”   “是啊,收件人是我,但东西是给你的。”洪岩微微一笑:“这是我昨晚连夜为你订购的礼物。”   凯瑟琳立刻高兴起来,兴奋地说:“给我的啊?谢谢哦,让我看看是什么礼物!”   她俯身捡起包裹,三、两下撕开包装纸,然后她怔住了。   这份所谓的礼物,赫然是一套电影里的蜘蛛人服装,红蓝相间的衣裤、头套和靴子,一应俱全。   “什么?你……你送我这个?”凯瑟琳骇然说:“老天,你该不会是真想让我扮成蜘蛛人,穿成这样上街吧?”   “你只答对了一半,亲爱的,我确实想让你打扮成标准的蜘蛛人——噢,应该是‘蜘蛛女’才对。不过你放心,我当然不会要你大白天就穿成这样!”   洪岩说着,喝下最后一口粥,抓起餐巾纸抹了抹嘴,神色变得严肃而认真。   “我要你像电影里的主角那样,贴身穿着这套服装,外面就随你怎么穿都行。万一遇到紧急情况,你只要迅速脱掉外衣,就可以以‘蜘蛛女’的模样出现大展拳脚,不用担心暴露真实身份。”   凯瑟琳一副快要晕倒的表情:“主人,您也太煞有介事了吧?连电影里的桥段都搬过来用,有没有这个必要啊?”   “怎么会没有?你昨天临时扮蒙面女郎,要多失败就多失败,扮蜘蛛女起码会神气一点,而且这样的服装全市到处都有,最不容易被人查到线索。”   凯瑟琳心想这话说得也对,于是不再争辩,但嘴里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可是穿上这玩意儿,我以后都没办法穿裙子了,哎,牺牲太大了……”   她边叨念边拎起蜘蛛人服装,回到二楼的卧房去了。   十几分钟后,金发女记者已换好衣服走出来,上身穿着平时的白领套装,下身则是女式西装裤,看上去精明干练,正是一个理想的女助手模样。   洪岩用欣赏的眼神望着她,但却没有像从前那样调笑和恭维,只是简单地说道:“走吧。”   两人离开住所,搭乘巴士颠簸了一个小时后,来到“中京在线”办公大楼。   “瞧,门口有警车!”   还隔着几十公尺远,凯瑟琳就用手肘撞了一下洪岩,悄声提醒他。   “我早看到啦,意料中的事。”洪雍冷静地说:“警方今天一定会来查问线索,我教你的那些话,你都记住了吧?”   “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   “很好,千万不要紧张,该干嘛就干嘛。你先进去,我买一罐冷饮就来。”   凯瑟琳点点头,加快脚步先走了。   洪岩走向路边的自动贩卖机,摸出几枚硬币丢进去,买了一罐冰奶茶,插入吸管慢慢地啜吸着,以悠闲的步伐走向大楼电梯。   刚进入办公室,洪岩就感觉到今天的气氛不同于往日,同事们全都默默坐在自己座位上,一个个表情都十分沉重,就连最爱嚼舌根、聊天的几个八婆,今天也都紧紧闭着嘴,一声不响地忙着自己的事。   唯一传来说话声和较大声音的地方,是陈主编的那间玻璃套房。里面有五、六个警员正在翻箱倒柜,显然是在做例行检查,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洪岩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边坐下,打开电脑假装浏览新闻,其实却暗中留意着警察们的一举一动。   凯瑟琳对他扮了个鬼脸,嗓音压得极低地说:“差点忘了问了,当着外人的面,我是叫你‘主人’好呢,还是叫你‘洪’?”   “两个都不好,不如叫‘亲爱的’比较好听!”   “OK!亲爱的,要我帮你写稿吗?听说你欠了一堆稿子还没完成呢。”   “那还用说?嘿嘿,有你这样一个女助手真是太妙了!”洪岩低声笑着,将手头的工作逐一转给凯瑟琳。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个人各自埋头于电脑萤幕前,表面上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其实一个忙得要死,另一个就开心得要命。   又过了一会儿,有两个警员分别把众人叫到会议室里,开始逐一问话。洪岩和凯瑟琳也都先后轮到,两人原本以为会有很大阵仗,不料警员们似乎只是机械地执行例行公事,问的都是一些基本问题,每个人都很快就问完了,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奇怪……这几个办案人员也太草率了吧!   洪岩更加感到疑赛丛生,照理说,陈主编身为官方媒体的头头,在中京市也算得上是有身份的人物,警方应该非常重视这桩凶案才符合情理,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只是在敷衍了事,无论如何是交代不过去的。   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浮现出来,洪岩苦苦思索了许久后,忽然心中一动,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抓住什么关键性的东西,但就在这时,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七嘴八舌的吵嚷声,打断他的思绪。   洪岩抬头一看,原来是警员们执行完任务后离开了,原本压抑的气氛立刻活跃起来。尤其是那几个长舌妇,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纷纷,争先恐后地发表对陈主编死因的看法。男同事们算是较为收敛,但也都在窃窃私语,互相讨论谁最有可能接替陈主编的位置。   在无聊的喧闹声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转眼已到了下班时间。   洪岩和凯瑟琳最先离开办公室,虽然问话的警察没有怀疑到两人,但低调行事总是不会错的,因此两人决定尽快回家。   刚走出办公大楼,正要步行到街对面的巴士站,一个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   “洪先生,又见面了!”   洪岩回过头,先是略微一呆,但马上就恍然叫道:“是你啊!朴警司,好久不见了!”   站在眼前的正是扫黑组警司朴永昌,他伸出手,和洪岩握了一下,淡淡说:“也没多久吧,前两个月才见过面。”   “是吗?呵呵,但是我感觉已经好久了。”   洪岩面带笑容,但是眼睛里却没有笑意。他知道这个男人是白鸟薇的未婚夫,是自己的最大竞争对手,每当想到这一点,他心里就有酸溜溜的强烈妒意。   朴永昌的目光却在打量凯瑟琳,问道:“这位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她是我同事凯瑟琳。”   洪岩装作没看到凯瑟琳的期待目光,用坚定的语气澄清了两人的关系。   朴永昌“嗯”了一声,说:“洪先生,我想单独跟你谈一谈。咱们到那边的酒吧喝一杯吧!”   “抱歉喔,我有点急事赶着回去处理,下次吧。”   “我这个也是急事,只耽误你几分钟。”朴永昌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是关系到白鸟警官的急事。”   “喔……那好吧。”   洪岩见情势已经难以拒绝,再加上“白鸟薇”这三个字也确实令他好奇心起,想知道对方究竟要跟自己谈什么话题,于是他对凯瑟琳挥了挥手,示意她自己先回去。   凯瑟琳欲言又止,天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担心,深深望了他两眼后才快步走向巴士站,跳上一辆刚驶入站的大巴士。   而洪岩则默默地跟着朴永昌,来到不远处的酒吧,这个时间客人相当稀少,两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各点了一杯啤酒。   “洪先生,我就不废话了。”朴永昌单刀直入地说:“今天来找你,主要是因为白鸟警官的事,她是我的未婚妻,我知道她和你也算是好朋友,希望你能帮得上忙。”   “帮忙?什么意思?她怎么啦?”   朴永昌没有回答,喝了口酒后沉声说:“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   “呃……我想想,大概是在……前两周吧,我们一起吃过一次午餐……”   “洪先生,请你说实话。昨天……你们有没有见过面?”   “没有!我昨天只见过一个客户,没见过白鸟薇!”   洪岩面不改色地回答,虽然朴永昌的目光锐利如刀,但他却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丝毫没有胆怯。   因为他已经迅速想清楚眼前的形势,昨天白鸟薇虽然曾和他一起到过“中京在线”办公大楼,但当时她是以“韦小姐”的身份现身,只要她本人没有泄漏口风,其他人就算看到了,也不可能知道她就是白鸟薇。   “那么,你有和她通过电话吗?”   “有啊,她昨天凌晨一大早打过一通电话给我,我当时睡得正香,被吵醒了以后一肚子火,骂了两句就挂断了。”   洪岩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他知道朴永昌一定会检查手机通话纪录,在这个问题上抵赖,只会被当场拆穿。   “她为什么那个时候打电话给你?是要商量什么要事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当时我只顾着骂人,什么也没问,我以为她白天会再打来,谁知道她居然没有消息,打她手机也一直关机,可能是生气了吧。你要是见到她,请替我转达一句对不起。”   朴永昌紧盯着洪岩,双眼眨也不眨,仿佛想直接看透这个年轻人的内心,而洪岩却泰然自若,仰脖子“咕噜咕噜”喝掉半杯啤酒。   半晌,朴永昌忽然转移话题:“陈主编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啊……就是觉得很突然、很意外吧。”   “听说昨天傍晚,你特地回到公司找陈主编,还向好几个同事打听他去哪里了……你有什么事急着要立刻见他?”   “这个嘛……你们刑侦组的同事刚才也问过我了,我已经回答过一遍了。”   “我想听你亲口再说一遍!”   “朴警司,你现在是在审问我吗?”洪岩放下酒杯,冷笑说:“听说你是扫黑组的警司耶,这案子也不归你管,你好像无权强迫我回答问题!”   “言重了,洪先生。我只不过想把一些疑团搞清楚,谈不上审问,你用不着紧张。”   朴永昌轻描淡写地说,手中轻轻摇晃着啤酒杯,令液体泛起更多泡沫。   洪严故意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冷淡地说:“我是看在白鸟薇的面子上,才愿意抽出宝贵的时间坐在这里的。如果你要谈的事情真的跟她有关,拜托快点进入正题吧,如果跟她无关,对不起,我很忙,就不奉陪了。”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但朴永昌却没有动怒,看上去仍然心平气和。   “我问的问题全部都和小薇有关,老实说吧,她现在的处境相当糟糕……”   说到这里,他忽然苦笑一声,闭口不谈了。   洪严失声说:“她出什么事了?”   朴永昌没有回答,将酒杯凑近唇边慢慢喝着,仿佛是在品酒。   这意思很明显,如果想知道答案,就要先回答他的问题。   洪岩在心里冷笑一声,对这位“情敌”更加鄙视了。他忽然想起昨晚与白鸟薇临别时的情形,当时她曾说会“销声匿迹一段时间”,要他不必担心,而且还叮嘱他“如果有人问我的事,千万要守口如瓶”!   这样看来,小薇早就预料到自己会出事,包括朴永昌的出现,很可能也都在她意料之中。   洪岩想到这里,心情迅速平静下来,张嘴就想嘲笑对方几句,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现在表现得满不在乎,办案经验丰富的朴永昌不是傻子,马上会猜到自己已经和白鸟薇达成默契,那自己刚才撒的谎就不攻自破了。   于是他装出又着急、又为难的样子,迟疑了片刻后,才一咬牙说:“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不过你等一下也要告诉我,白鸟薇到底怎么了?”   朴永昌点了点头。   “其实昨天不是我要找陈主编啦,是一位姓韦的女客户急着见他,说是要修改一份合同……喏,这是她的名片,刚才也给你们刑侦组人员看过了。”   洪岩从钱包里取出印有白鸟薇化名的名片,递了过去。   朴永昌瞥了一眼,居然不拿笔抄录下来,似乎对此一点都不关心。   “后来呢?你最后都没联系上陈主编?”   “没有,这个客户我也只见过一次,又不是熟人,我对她说实在找不到,就自个儿下班丫。”   “下班之后你去了哪里?”   “到凯瑟琳家——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位同事。我们一起商量一个专题,待到十点多,因为有些资料忘在我家里了,所以两个人又一起到我家工作,后来时间太晚,她就在客房过夜,今天早上我们是一起来上班的……”洪岩犹如背书般,把对刑侦组警员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朴永昌认真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否相信了这番话。   “好啦,我已经说完了,现在轮到你说了,白鸟薇究竟出了什么事?”   “她被捕了,罪名是谋杀陈主编!”   “什么?这也太荒唐了!她怎么可能杀陈主编,她好像连见都没见过他!”   “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整个‘中京在线’,她唯一认识的人好像只有你。如果你能提供一些真正有用的线索给我,也许我很快就能为她洗脱嫌疑。”   洪岩心中雪亮,这男人果然不是那么好骗的,他加重语气说“真正的线索”,显然是看穿自己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朴警司,我非常、非常想帮你,但是很抱歉,我已经把知道的事都和盘托出了,我真的提供不出更多线索了。拜拜!”   洪岩说完,把剩下的啤酒一口喝干,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酒吧。   第四章   晚上七点,小罗公馆里灯火通明,高压电网闪耀着蓝色的光芒,犹如安全罩一样保护着整个公馆。   大门打开,一辆警车缓缓驶出,接着大门又迫不及待地关上了。   站在门边、墙头和主建筑的保镳们神色紧张,人人的手都紧紧握住枪械,显然是对早上的袭击事件犹有余悸,生怕开门的一瞬间又发生状况。   在主建筑的卧室里,罗豫的脸凑近窗边,目送着警车消失在视野中。   这富家子弟此刻正坐在轮椅上,右脚打着石膏,左臂也绑着厚厚的绷带,面色灰白颓唐,一副受伤不轻的模样。不过他盯着警车的双眼,却是炯炯有神,怎么看都不像是伤重的病号。   “去客厅。”   罗豫一声令下,两个女佣立刻走过来,推着轮椅出了卧室,沿着特殊通道下了楼梯,来到装潢豪华的大厅里。   芙蓉女特警正坐在沙发上翻着电子杂志,见到他后款款站起,用很轻柔的语声说:“罗公子,你好点了吗?”   “好多啦,呵呵,请坐请坐。”罗豫挤出一丝笑容,声音低沉而沙哑:“医生为我诊治了半天,警方又来问话,不知不觉就耽误到现在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啦,反正我也没其他事。”芙蓉坐回沙发,嫣然一笑说:“你这里的管家还好吃好喝地款待我,又是午餐又是下午茶,那么多名贵的菜式和点心,实在是太客气了!”   “哪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再怎么款待都无法表达我的谢意。”   “怎么会呢?管家开的那张支票,已经是最好的表达了!”   “那是应该的……小小酬劳,不成敬意。”   罗豫连声道谢,显得彬彬有礼,十足是个受过良好教养的贵族。但不知怎的,芙蓉却本能觉得他的视线飘忽不定,似乎带着一种危险的狂热和偏执。   两个女佣将轮椅推到沙发近旁后就悄然退开,客厅里只剩下一主一客。   “警方刚才录口供,我遵照你的吩咐,没透露你和你同伴的事。”罗豫低声说:“我只说有两个不知名的女人突然杀出来和黑帮火并,双方你追我赶地离开了。”   “嗯,这么说最好啦,我不想惹太多麻烦。”   “对了,还没请教,我记得你上午好像说你姓……福?”   “传!这是我的名片。”芙蓉俯身向前,将一张名片递到对方手中。   罗豫边看边念:“传慕容……这名字满……满罕见的,有点像是化名哦……”   “如假包换的真名!我娘家姓慕容,传是我先生的姓,名字都省略掉了,不然念起来太麻烦。”   罗豫点了点头,中京市的风俗习惯就是女人结婚后,把丈夫的姓冠在前面,这个解释是合情合理的。   他又看了名片一眼,脱口说:“传李王侦探社!你是私家侦探?”   “嗯,干这行四、五年啦。”   芙蓉娇滴滴地说,丰满成熟的胴体慵懒地陷在沙发里,看上去像个养尊处优的标准美少妇,仿佛谁都可以狠狠欺负她!   但罗豫却清楚地知道,这美女绝不是等闲之辈,早上正是她及时出手相助,他才不至于落到四大金刚手中。   “你那位高个子的同伴,也是私家侦探吗?”   “是的,不过她才刚入行一个月,没见过世面,说在这里浑身不自在,就先走了。”   芙蓉不动声色地为施艳鹰圆谎。实情是,施艳鹰上个月曾在公馆里与保镳们发生冲突,虽然没跟任何人直接照面,但她的个子太过高挑,被人认出来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她连公馆都不肯进就走了。   “传太太,你和你同伴救了我,我很感谢。”罗豫迟疑着说:“请原谅我多口问一句,你们……是转基因人吗?”   芙蓉假装吃惊地震动了一下,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转基因人。唉……没错,我们俩都是转基因人……除了我们这些‘失败品’,有哪个正常女人会干这么危险的行业呢?”   她说完凄然一笑,成熟的风情中带着淡淡哀伤,别有一种动人的韵味。   罗豫失声说:“失败品?难道你们是狗……噢,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你又没说错。”芙蓉的神色平静而温柔:“我们的DNA里融合了狗的基因,这本来就是事实嘛。”   罗豫有点尴尬,沉默了片刻后,又转移话题:“今天早上袭击我的黑帮分子,听警方说是镰刀帮的人,传太太对这个帮会了解吗?”   “当然了解,老对手了!攻击你的那四个半金属怪物号称四大金刚,我和他们交手过好几次。”   芙蓉说到这里,顿了顿,做出犹豫状,几秒钟后才接着说下去。   “其实我和同伴最近接了一个委托,跟镰刀帮正好有关,今早我们俩本来是在跟踪四大金刚,跟到这里却看到他们要挪架你,所才出手救你的,纯粹是偶然。”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运气真不错,要不是你们及时出现,现在我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了。”   罗豫展颜微笑,似乎松了一口气。   芙蓉试探着问:“罗公子,镰刀帮的人为什么要绑架你,你得罪了他们?”   “我也是一头雾水啊。”罗豫显得大惑不解:“对这些黑道分子,我一向是敬而远之的,从没打过交道,天知道他们干嘛要挪架我!”   芙蓉留神细看,对方说这话时眼神并没有闪躲,一时难以判断是否在撒谎。   她沉吟着,又问:“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呢?警方会不会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   “指望警方?算了吧!”罗豫嗤之以鼻:“警局内部都被黑帮渗透得差不多啦,兵贼早就是一家了,还是多请一些专业保镳比较保险。”   “恕我直言,以你那些保镳的实力,请再多都没用。”   “那我最多暂时不出门了,躲在公馆里养好伤再说。我已经加强了四周的防卫,黑帮分子就算再厉害,强攻进来至少也要花半天工夫吧,足够我求救了!”   “罗公子,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就算再怎么强大的堡垒,也很容易从内部攻破!”   “什么意思?”罗豫惊疑不定:“你是说公馆内部有……奸细?”   芙蓉不答反问:“你的管家中午陪我聊天时说,你平时都是傍晚才出门的,今天是起床后临时决定早上出门办事,对吧?”   “对,这有什么问题?”   “这还不奇怪吗?要绑架一个人,肯定要先摸清楚他的作息规律,照理说镰刀帮的人应该傍晚才来绑架你啊,为什么他们能料事如神,一早就等在门口,把你捉个正着呢?”   罗豫“啊”一声,变色说:“因为有人通风报信!天啊,你说得太对了!我身边一定有人出卖我!”   “你明白就好,把奸细找出来,才有可能保障你的安全。”   芙蓉一边说,一边故意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站起身摆出要走的架势:“好啦,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等一等,传太太!”罗豫果然叫住她,焦急地说:“奸细都还没找到,我哪敢休息啊?这件事你无论如何要帮我一把,拜托了!”   芙蓉心中暗暗好笑,表面上却一本正经,伸出右手说:“帮你可以,但要另外收费。”   “没问题!”罗豫一口答应,从怀中取出支票本,“唰唰”签了一张十万亚元的支票,撕下来递给她。   芙蓉接过收下,含笑说:“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们传李王侦探社出马,从来没有无法完成的任务!”   她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不是完全吹牛。这家所谓的传李王侦探社在中京市颇有名气,是由几个退休警员开办的,芙蓉经常用女侦探的身份为掩护而与外界周旋,业务上绝对熟门熟路。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宽敞的客厅变成临时审问室,紧张万状的罗豫完全按照芙蓉的吩咐,将手下的保镳、佣人和其他服务人员一批批叫进来,逐一接受她的问话和检查。   首先来的几批都是五大三粗的保镳,芙蓉对他们显然毫无兴趣,随便看几眼就放走了,对于男佣和男性工作人员,她也只是稍微询问雨句,并未多加刁难。   但对所有在公馆工作的女性,特别是年轻女性,芙蓉就极其留意,不仅再三盘问她们的来历,而且还目不转睛地打量每个人,连一丝微小的细节动作都不放过。   由于在整个小罗公馆里,年轻女性只有十多个而已,所以芙蓉很快就缩小了范围,将怀疑目标主要集中在其中一、两个人身上。   “这位小姑娘,你过来一下!”   芙蓉忽然对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佣招了招手,要她走到自己身边。她是个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年轻少女,虽然略带一些土气,但也算得上清秀漂亮,修长的双腿线条匀称,比起白鸟薇、夜莲她们也不遑多让。   “我……我啊?”那女佣吃惊地望着她,仿佛不知所措。   “嗯,就是你……别怕,请到这边来。”芙蓉笑眯眯地说,温柔的笑容和亲切的声音,就像一个和蔼的阿姨在哄小朋友。   高个子女佣犹豫了片刻,不太情愿地走了过来,她的平衡似乎不太好,走路的时候左右肩膀一高一低,步伐也有点踉跄。   芙蓉的双眼亮了起来,柔声问:“小姑娘,你最近是不是受过伤?”   高个子女佣惶然后退一步,脱口叫道:“没有!”   “还说没有?你看你,背上的伤明明还没好,一牵动肌肉就痛得要命,我看了都替你难受。”   芙蓉摇头叹息,这时她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不久前施艳鹰闯出公馆时刺伤、击落的那个长有翅膀的转基因人,就是眼前这位女佣!   坐在轮椅上的罗豫,神色颇不自然,忍不住插嘴说:“传太太,她是工作时不小心摔倒受伤的,当时公馆里很多人都亲眼目睹,应该没什么可疑的……”   “罗公子误会啦,她是怎么受伤的,其实我根本不感兴趣,刚才我纯粹是关心她,想问问她伤势好点没有。”   芙蓉轻描淡写地回答,罗豫听了哭笑不得,一时接不上话。   不过下一秒钟,芙蓉却突然加重语气,淡淡说:“我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她身上为什么会藏有致命的武器!”   话音刚落,高个子女佣脸色大变,条件反射般跳起来,伸手摸向腰后。   但芙蓉早已有防备,右手一挥,一道亮光迅疾射出,牢牢钉在她的手背上。   那是一枚边缘打造成芙蓉花瓣的薄片,霸王花专用的花色镖!   高个子女佣痛得惨叫一声,身子摇摇欲坠,同时一枝小巧精致的手枪“当啷啷”跌落在地。   客厅里顿时一片混乱,其余女佣纷纷尖叫着向外奔逃,反而是罗豫较为镇定,大声吆喝着要众人安静下来。   芙蓉缓步走上前,左足踏在枪上轻轻一踩,挪开时地上已经没有枪了,只剩下一块严重扭曲的废铁。   高个子女佣眼睛里露出恐惧之色,不断向后倒退,背心很快就贴在墙壁,退无可退。   眼看芙蓉距离她只有两步,但就在这时,突然又有一个身材娇小但胸部丰满的女佣悄然复返,像猫一样腾空扑起,双手猛然抓向芙蓉后心。   “好啊,你也现身啦,省得我再去问口供了!”   芙蓉面带笑容,说话时仍然是轻声细语,但出招的力度却声势惊人,一拳轰出就将娇小女佣整个人击飞,像断线风筝般跌到客厅另一边。   高个子女佣发出绝望的叫声,背部突然伸展出一对洁白的翅膀,只可惜其中一边翅膀羽毛凋零而且姿态扭曲,显然是伤势还未复原。   她用另外一边完好的翅膀,奋力朝芙蓉呼掮过去,同时合身扑向芙蓉怀里,意图和对手同归于尽。   而那娇小女佣也翻滚着重新跃起,脑袋上冒出小小的猫耳朵,以四肢着地的姿势扑回来。   芙蓉仍然不避不闪,双臂分别迎击两个女佣,嘴里慢条斯理地向罗豫呼唤:“罗公子,你还是出去避一避吧,误伤到你就不好啦。”   罗豫哪还需要她多说,自己转动着轮椅,以最快速度逃出了客厅。   只听背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女子厉叱声和各种碰撞声,但是只延续了短短半分钟后,一切声音又突然归于平静。   保镳们纷纷闻声赶来,拔出枪械将罗豫严密保护起来,一个个如临大敌地盯着客厅门口,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又过了三、四分钟,客厅里依然毫无声响,安静得出奇。   罗豫一挥手,低声说:“进去看看。”   最前面的五、六个保镳壮起胆子,亦步亦趋地持枪挨近客厅,向里面张望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回身比了个安全的手势。   众人这才放心地涌进客厅,只见沙发、家具都被砸得乱七八糟,那两个女佣一前一后地倒在血泊中,已经双双毙命!   灯光下看得清楚,这两个颇有姿色的女佣双眼瞪得大大的,鼻孔、耳朵全部渗出大量的暗红色血迹,有点像传说中的七孔流血而死,模样相当可怕,就连见多了死人场面的几个老保镳,看在眼里都觉得毛骨悚然。   而芙蓉正半蹲在高个子女佣的尸体旁,用镊子细心地夹起什么,她看上去完好无损,似乎连一根寒毛都没伤到。   “这里已经没事了,你们大家都出去吧!”   罗豫对保镳们发出指令,众人本就感到极不自在,闻言都求之不得地退开,客厅里又只剩下罗豫和芙蓉两个人。   “传太太,你这是在……验尸?”   “嗯,她们死得太突然了,有必要查清死因!”   芙蓉头也不抬地回答,又从地上夹起一根头发,小心地塞进一个玻璃瓶里。   “什么?她们不是你击毙的?”   “不是,我当然是想活捉她们啦,谁知道两个人突然发疯似的乱抖了几下,五官都喷出好多血,然后就一起倒地断气了。”   “啊,有这么奇怪的事?会不会是她们怕被逼问口供,所以匆忙自杀了?”   “有这个可能,但似乎又不太像……嗯,我要拿一些样本回去化验,等结果出来才能下定论。”   芙蓉说着便站起身,收好镊子和玻璃瓶,显然采样工作已经做完了。   罗豫呆了半晌,喃喃说:“原来是她们俩出卖了我……老天,原来是她们俩……”   “罗公子,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她们是转基因人?”   罗豫惆怅地点了点头,也不等芙蓉发问,就主动说起来龙去脉。   据他说,她们两个上个月都还是流落街头的女乞丐,他无意中见到后大发善心,收留她们到公馆里当女佣,但对她们的来历就一无所知。刚来没几天的一个夜晚,有人闯进公馆捣乱,这两个女佣先后施展了变身本领,协助保镳们打跑外敌,从那时起,整个公馆里的人就都知道她们是转基因人。   芙蓉自然知道这个所谓的“外敌”就是施艳鹰,但却故意对罗豫说“外敌”肯定是镰刀帮的人,目的是演一场戏给他看,以便骗取信任。   罗豫连声称是,懊丧地说以后再也不滥作好人了,接着又问芙蓉该如何处理现在的局面。   “很简单啊,无非是两种方式。”芙蓉回答:“一种是报警;另一种是交给我,处理尸体也是我擅长的业务,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罗公子你好好考虑一下,看要选择哪一种吧!”   “不用考虑了,你开个价吧!二十万够不够?”   “三十万!”   “成交。”   于是又一张支票“唰唰”签好,由男人手中递到女特警手中。   哈,当私家侦探还真好赚耶,看来我应该改行才对!   当芙蓉一边在心里偷乐,一边离开小罗公馆时,她没有留意到一双炯炯有神的贪婪目光,正盯着她成熟性感的背影,并且久久地停留在丰隆浑圆、随着步伐左右摇摆的肥硕臀部上,仿佛恨不得把衣料看穿……   第五章   我喜欢女人丰满的屁股,一直都很喜欢。   这一点,我和我崇拜的偶像略有不同,他只迷恋巨乳,而我却从不偏食。无论是巨乳也好,长腿、丰臀也罢,我都有着强烈的渴望和占有欲。   偶像曾经说过一句名言:女人胸前的大奶子,是为了取悦男人才长的两团淫肉!   这当然是至理名言。不过在我看来,美腿和美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可以说,这三个部位本质上都是性器官,全部都是为了取悦男人才进化出来的!所以,身为新时代的奸魔,应该与时俱进,充分认识美腿和美臀所散发的性魅力!   以美臀来说,众所周知,有着圆滚滚肥大屁股的美女,不仅好生养,而且性欲都很强,更重要的是,多肉而性感的臀部,对男人暗示着一个重要的意义,那就是侵入!   相对于女性隐密、有封闭感和保护感的性器官,臀给男人一种开放感,所以当女人背对男人脱衣时,特别容易激发男人的性欲。   这也是为什么公车及地铁上,不时都有男人控制不住自己,借故侵犯女人臀部的原因之一。   当一个美女尽量翘高光溜溜的大屁股,暴露在视线中时,男人可以瞥见平时不易见到的肛门和阴唇,那种视觉上的喜悦和快感绝对是无与伦比的!   所以,有的时候,我对丰满屁股的注意程度,甚至超过大奶子!   当然,当冰儿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会浑然忘我,忘记其他一切的一切,陶醉在她完美而又完美的极品巨乳中,长时间难以自拔!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冰儿完美的绝对不只巨乳,她同样有着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也有着弹性十足的圆翘臀部,不输给任何人。   有许多次,我都很想彻底开发她那具完美的肉体,把美腿和美臀也列入重点开发的项目之中,但她胸前那对巨乳杀伤力实在太强了,往往一见到她的裸体,视线就再也离不开那两颗丰满硕大的雪白肉球,所有的热情都迫不及待地宣泄上去,把其他念头都抛到脑后。   哈,想一想也真好笑,最近这些年,我还从来没仔细观察过冰儿的屁股,一次都没有!   这里面似乎还有其他原因,不过我的记忆显然变差了,又或是不愿意去思索,反正,我并没有深入地想这个问题。   现在我认认真真在想的,是另外一个美女的大屁股!   这个美女的名字叫慕容蓉,因为结婚了,就把老公的姓冠在前面,改为传慕容,她也是霸王花的成员之一,代号“芙蓉”,是力量型的女特警。   臀部饱满肥硕,是力量型女特警的重要特征,这个秘密,只有霸王花成员以及极少数最高级的科研人员才知道。   芙蓉已经三十三岁了,是个熟女,年纪仅次于她们的队长龙舌兰。她的臀围足足有三十八寸,这个数字在现役霸王花队员中稳居首位,据说,只有退出霸王花的前“玫瑰女警”,才跟她有得拼。   这些资料都是红棉告诉我的,我相信红棉不会撒谎。   想到红棉,我伸手拿起一个遥控器按了几下,墙上悬挂的液晶萤幕顿时亮起,闪现出一间囚室的画面。   这正是囚禁红棉的囚室,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中。   “啊啊……噢噢噢……啊……”   萤幕里响彻激情的浪叫声,这美丽的女特警又在虚拟实境中放纵。   她戴着头盔,一丝不挂地在床上翻滚着,一只手摸着自己赤裸的乳房,另一只手在双腿间拼命捣弄,头盔下露出的半张漂亮脸蛋失神而扭曲,布满兴奋的红潮。   我把镜头拉近,近距离欣赏着她的艳姿。   “主人!啊啊啊……插我……噢噢……插死我……主人……啊啊……”   红棉声嘶力竭地喊着,光裸的肌肤上大汗淋漓,屁股急不可耐地扭动着,每隔一会儿,就会摆出一种不同的性交姿势,仿佛正在跟一个看不见的透明人疯狂做爱。   这个曾经嫉恶如仇、脾气火爆的大美女,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沉浸在肉欲世界中的小淫娃。   我又按了几下遥控器,萤幕上的头盔被放大,几乎占据了整个画面,头盔上方有一排小灯,正在不断闪烁着,小灯旁还亮着一组红色的数字。   我继续把头盔的局部放大,这样一来,数字就看得很清楚了,是“71%”。   哈,进度比我预想中更快耶,真是太好了!   这组数字的意思是,为这个美女特警进行的“洗脑工程”,进度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七十一。   最妙的是,这一切都是她自愿进行的,没有人强迫她。   她当然不会知道,在虚拟实境里接受肉体调教,虽然可以强化她的战斗力,但那个头盗同时也会发出电磁波,不知不觉地改造着她的潜意识。   人的大脑其实是非常脆弱的,尤其是当一个人迎来性高潮的那一刹那,大脑在绝顶快感的冲击下尤其脆弱,自我保护的本能也会降到最低点,很容易就会接受一些平时接受不了的东西。   比如,一些平时难以出口的话,或是难以做出的行为,临近高潮时,往往都会忘乎所以地喊出来、做出来。   如果高潮的次数不多,生理快感逐渐消退后,人的理智就会重新控制大脑,将外来的“污染”全部清除,但要是高潮的次数又多、又强烈、又频繁,让大脑中掌管性欲的区域在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亢奋状态,那么理智的控制力就会日渐减弱,对“污染”的清除也就难以彻底,会远留下愈来愈多的隐患。   当隐患积累到足够多时,量变引起质变,大脑就会完全失去自我,成为外来“污染”的奴隶,这跟吸毒成痫的原理大致相同。   所以,一个女人只要肉体堕落了,就绝对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最终连精神也会堕落。   现在的红棉已经差不多成瘾了,不过她还剩下百分之二十九的大脑区域保持着残存的理智,还没有被性快感的狂潮完全吞噬。   只要头盔上的数字变成百分之百,整个“洗脑工程”就大功告成,她就会变成和真真一样听话、温顺,对我忠心耿耿的女奴。   嘿嘿嘿,真盼望这一刻早点到来。   不仅仅是红棉,还有其他的霸王花成员,所有的转基因美女,迟早都会有这一天的,我有这个信心!   在洋洋自得的狞笑声中,我又操纵遥控器,切换到另一个画面。   那是囚禁夜莲的囚室。   和红棉一样,这个高挑的女特警也正戴着头盔,在虚拟实境中辛苦地自我训练。   不过她并不像红棉那样热衷和放纵,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光,还穿着内衣,嘴里也没有狂呼乱喊,只是在压抑地喘息和呻吟。   她那两条光裸着的修长美腿,互相紧紧夹着,正在不自觉地摩擦和搅动,双手则死死抓着床单,仿佛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呵呵,这小母蝙蝠还满顽固的嘛,大概是对于红棉告诉她的“进化”理论还有些半信半疑吧?   没关系,我不急,她很快就会被事实说服的!   我用遥控器拉近并放大画面,瞧见头盔上的数字是23%。   成绩还不错,我很满意,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有两个得力的女部下了!   也会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N个!这种美丽性感又身手高强的女部下,当然是愈多愈好。   第三个会是谁?这个问题我本来一直很犹豫,因为我有更加渴望的目标,不过经过认真考虑,还是决定先对芙蓉女特警下手!   真正最美味的大餐,应该留到最后,这不仅有利于享用,也有利于掩护目前的所有行动,不暴露真正的目的!   芙蓉,我来看!撅起你肉感的大屁股,好好欢迎我吧!   清晨,中京市郊。   一座布满密林的小山山脚处,停着四辆挂着军牌的装甲车,三十多个身着迷彩服的士兵站成两行,封锁住唯一的山路。   密林深处隐约传来零星的枪声,在这寥无人烟的郊外,听起来分外刺耳,士兵们却都毫无反应,一个个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对枪声充耳不闻。   崎岖的山路上,有两辆小型气垫摩托车正在飞驰。   前面那辆的乘客是个军装美女,俏脸冷艳逼人,乌黑的秀发随风猎猎飞舞,不断操纵摩托车做出高难度的急转弯动作。   后面那辆摩托车上则是个颇为肥胖的男子,同样穿着军装,看上去显得有点臃肿,但身手居然也相当不错,大致还能紧紧追着前面的摩托车。   “白少将,今天的野狼好像特别凶猛,要小心哦!”   肥胖男子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冲着军装美女的背影喊话。   “庞参谋长,你害怕了?”军装美女头也不回,语气中带着一丝奚落。   “笑话!我又不是第一次陪你来打猎,你什么时候见我害怕过?”   肥胖男子挺胸凸肚,一副威武神气的样子。   他是中京军区的陆军参谋长庞杰,名义上是这支军队的第三号人物,权力仅次于正副司令官。   在他前面的军装美女,自然就是前“霸王花”成员白野玫了。她加入军队后升职很快,前两个月才刚被授予少将军衔,很受司令古铭的器重,再加上她气质容貌俱佳,又有一具巨乳丰臀的魔鬼胴体,所以在军队里人气极高,被视为一颗冉冉上升的新星。   庞杰从第一眼见到白野玫就惊为天人,不顾军中禁令,暗中向她热烈求爱,可惜却被严辞拒绝,他虽然知趣得不敢再提,但却一直不死心,总是想方设法找机会接近她。   “不怕就好,我以为你要认输了!”白野玫淡淡一笑,左手握着摩托车把手,右手突然抽出座椅旁固定的一枝猎枪,反臂向左挥出。   “砰!”   枪声爆响,一头高高扑出来的野狼头顶中弹,哀号着跌落地面,翻滚了两下就蹬腿断气了。   庞杰喝了一声彩,但下一秒钟又变成惊呼。   “小心右边!”   只见又有一头野狼从隐密的草丛中跃起,雄壮有如猛虎,两只前爪正面扑向白野玫面门!   这座山是远近有名的“狼山”,核战前本来就有很多野狼出没,核战后由于这些狼受到核污染,体型变得庞大兼皮坚肉厚,而且十分凶残暴虐,见到拿武器的人也敢发动攻击。   就算是受过训练的士兵和警察见到这种狼,心里也会发毛,因为只要第一枪打不死它,枪伤反而会令它发狂,更快、更凶猛地将来犯者撕成碎片。   但对于喜好冒险的白野玫来说,这种狼反而是最佳猎物。她经常到狼山来体验最原始的打猎快感,连用的枪也是古董猎枪,一次只能轰出一发子弹,她觉得这样才是“公平”的狩猎游戏,在危险中可以感受到加倍的刺激。   此时此刻,她才刚射杀一头野狼,枪还来不及上膛!   “嗷——”   凄厉的狼嚎声中,雄壮的野狼恶狠狠地扑到,爪子距离白野玫已经不到两尺。   庞杰大骇,手中端着猎枪就想扣动扳机,却又迟疑了——如果这一枪不能命中要害,后果只会更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野玫不慌不忙地高举猎枪,以一个标准的西洋剑刺击姿势,将枪管捅进野狼张开的血盆大口之中!   枪管如长矛,立刻捅穿野狼的喉咙,把整头野狼的身躯“钉”在猎枪上。   “嗤、嗤”两声,两只锋利的前爪垂下来,左边那只终于还是抓到白野玫,划破了军装的肩部。   绿色的布片随即裂开,雪白的左肩顿时裸露出来,一条黑色的胸罩肩带勾勒在光洁的肌肤上,尺寸惊人的罩杯托着丰满无比的乳球,少许暴露在外的娇嫩乳肉居然完好无损,在阳光下闪耀着玉一般的晶莹色泽。   两辆气垫摩托车先后紧急煞车,停在山路边。   “白少将,你没事吧?”   庞杰跳下车奔上前,胖胖的脸上神色紧张,但是看到白野玫半露酥胸的样子,不由得一呆,瞪大双眼说不出话来。   “脸转过去,别看我!”白野玫抛下猎枪,冷漠而严厉地说。她用的是命令语气,照理说,身为下级是不应该这样对上级说话的。   庞杰却不由自主地遵从了,转过头,老老实实地不再望向她。   白野玫取出一个随身的军用小包,里面有简单的针线和绷带等用品。她撕开绷带一角,用针线缝在碎裂的军装上,遮住外泄的春光,看上去跟受伤包扎差不多。   “这是第十二头,庞参谋长,你这次又输定了!”   白野玫边说边收好军事小包,拎起猎枪,左脚踩住死狼的脑袋一蹬,干净利落地将狼尸从枪管上褪下来。   庞杰啼笑皆非,只好讪舢地说:“我输赢都无所谓,只要你没事就好。”   两个人每次出来打猎,都会比赛谁的战果丰富,到目前为止,庞杰还一次都没有赢过。今天似乎也是如此,他才射杀四头野狼,白野玫的战绩就已经到十二头了。   “你要是能赢我,我就接受你的追求。”白野玫翻身跃上摩托车,神色认真地说:“这是我说过的话,我不会反悔的!”   庞杰心中重新燃起斗志,也奔回摩托车一跃而上,昂起粗短的脖子叫道:“好,咱们今天就再比一比!时间还早呢,你未必就稳能赢我!”   两人先后发动了气垫摩托车,沿着山路又行驶了一段距离,远远望见一个岔路口。   一块巨大的牌子竖在路边,左边的箭头上写着“危险”两个鲜红的字,还画了一个醒目的交叉符号。   白野玫减缓车速,回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对方先挑道路。   庞杰不假思索地驱动摩托车冲进左边的路口,因为愈是危险,就代表野狼愈多,相对而言,获得猎物的机会也愈大。   白野玫嘴角浮现一丝讽刺的笑容,转而驶向右边的路口,进入狼山的山腹地带。   没过多久,前面的山路已经到了尽头,放眼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木、一人多高的灌木丛和形状不规则的怪石,几乎没有现成的道路可供行走。   白野玫却反而加快车速,灵活自如地左拐右弯、上冲下滑,在丛林深处潇洒地亲车,不时有枝叶、草丛挨着身体擦过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出事,但摩托车自始至终都稳稳地疾驰着,甚至连一块油漆都未刮掉。   又行驶了数千公尺后,进入一个被许多参天古树遮掩住天空,几乎见不到日光的区域,四周围都阴森森的,仿佛弥漫着一股厚厚的雾气。   摩托车再次减速,缓缓停了下来。   白野玫背着猎枪跃离车座,飞身攀上一株大树,手脚并用地向上蹿去,敏捷得像一头真正的母豹。   她找了处牢固的枝桠,单腿勾住坐下,然后伸手摸出一个小型的3D投射仪器,小心翼翼地架在对面另一根树枝上。   几秒钟后,一道亮光闪过,半空中出现一个立体影子,轮廓逐渐由模糊变为清晰。   那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女人身影,如幽灵般飘浮在虚空中。一袭拖地的黑色长袍,将女人的躯体从头到脚覆盖住,完全看不出身材曲线,同样漆黑的一块面纱,将女人的脸颊紧紧遮住,只有一对眼睛露在外面。   乍看之下,她似乎只是个传统的阿拉伯女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仔细看去,这女人却又奇特至极,仿佛有种天生的威严和领袖的气质,令人不由自主产生敬畏交加的感觉,甚至还有膜拜的冲动。   她的年纪似乎已经很大,但又好像还很年轻,尤其是她的眸子,那是一双年轻、犀利、明亮、冷静而又如梦似幻的眸子,仿佛只要淡淡地瞥一眼,就能将任何人内心深处的秘密全部看穿!   “你肩膀怎么了?被野狼抓破了?”   面纱后的双唇轻轻颤动着,吐出低沉的嗓音,这嗓音乍听之下,略微苍老,但却有种奇异的魅力,能左右人的情绪。   “只是衣服撕破了一点,小事一桩啦!”   白野玫口中回答,手上也没闲着,又取出一小截熏香,用打火机点燃,冒出淡淡的袅袅白烟。   “真的没受伤?”   白野玫不答,不耐烦地说:“龙妖婆,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的时间有限,待太久他们会怀疑的。”   嗓音轻轻地笑了:“阿玫,你要是能改一改急躁的脾气,过不了多久,也许你就能坐上我的位置了。”   “那是迟早的事,龙妖婆,这一天也许很快就会来临了!”   白野玫目光咄咄逼人地望着面纱后的眸子,神色充满挑衅。   她一直相信自己会是最强的霸王花,力量足以打败任何人,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前任上司、霸王花的队长龙舌兰,她也敢于挑战!自信总有一天,能超越这个看似不可逾越的高峰,再创新的神话!   “在你离开霸王花的那一天我就说过,你随时都可以回来挑战我,只要你赢了,你就是霸王花的队长。”   龙舌兰的双眸流露出慈祥而疼爱的表情,就像长辈瞧着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你以为我不敢吗?其实我现在就想向你挑战!”白野玫冷然说:“可是我们说好了,要先合作调查军队的黑幕,揭穿所有‘扑克牌’的真面目。这个任务还没完成之前,我是不会回去霸王花的,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这并不是你必须完成的任务,你早就不是我的下级了。”龙舌兰轻叹一声:“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要你退出这个任务,一切到此为止!”   “什么意思?龙妖婆,你玩我啊?”   白野玫霍然弹起,丰满到极点的胸部气鼓鼓地起伏着,恼怒之色溢于言表。   “我冒了那么多险,都已经查到这一步了,这种时候你叫我半途而废?”   “阿玫,就是因为这件事太危险,而且,目前的形势恐怕比你我当初预想的更危险,我不想让你出事,所以才……”   “你少替我操心!”白野玫愤然打断她:“如果你非要我退出,我就自己查到底,没有你,我一个人也能完成任务!”   第六章   龙舌兰哑然失笑,面纱后的阵子静静地望着白野玫,有赞许,也有一丝无奈。   “你和我年轻时一样固执……还有你妹妹,跟你也是一模一样的脾气,愈不让她查的案子,她就愈要查到底!”   “小激比我听话多了吧,至少她不敢公然违抗你的命令。”   白野玫听对方的语气,显然已经收回“到此为止”的指令,语气顿时和缓下来,嘴角浮现一丝调皮的笑意,但这难得的笑容一闪而逝,还不到半秒钟,她又恢复冷冰冰的神色。   “其实我是为你们姐妹俩好。”龙舌兰犹豫了一下,说:“我之所以禁止你妹妹查擒兽男的案子,是因为这里面很有可能牵连到当年的那个人……”   “别再跟我提那个人!”白野玫立刻打断这句话,脸如寒霜,一副深恶痛绝的表情,同时眸子里又隐约闪烁着一种恐惧之色。   “记住,永远别再跟我提起那个魔鬼!”白野玫重复了一句后,不等龙舌兰回答就岔开话题:“我要问你另外一件事,小薇被刑侦组那帮笨蛋关了禁闭,你就不能想办法帮她一把?”   “阿玫,你确定她真的需要我帮她?”   龙舌兰淡淡一句反问,令白野玫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她心想自己果然猜对了,妹妹的那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这老谋深算的龙妖婆!   “哼,小薇的事以后再谈。我现在想弄清楚的是,我们合作调查这么久了,你为什么突然叫我退出?”   “因为你是这支军队的少将!如果你暴露了,‘方块A’说不定就会找一个借口秘密处决你,而警方又无权直接介入军队事务,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你放心,我不会暴露的,每次跟你联络,我都按你吩咐做到小心又小心!”   白野玫认真地说着,取下背着的猎枪,“卡嚓”一声上好膛。   两年多前,她和龙舌兰闹翻后愤而辞职,转而进入中京军区服兵役,原本彼此已经断绝来往,但有一天龙舌兰忽然主动联系她,说是有重要事情请她帮忙。   前上司居然有求于己,白野玫虽然不是个虚荣心很强的人,但也难免有些得意。   她爽快地前去赴约,并且一口答应龙舌兰的要求,协助调查潜藏在军队里的一个神秘人物。   这个神秘人物是警方通缉的“扑克牌”要犯之一,花色为“方块A”,年龄、性别、身份均不详!情报显示,这个人跟黑道有勾结,一直利用职权贩卖军用物资给黑帮,甚至直接参与走私活动。   白野玫身为前霸王花成员,对这样的任务自然是驾轻就熟,经过努力,她不仅在军队里连连升职,而且把“方块A”的嫌疑人选名单愈缩愈小,目前已经大致锁定在十个高层要员之中,但究竟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至今都无法定论。   这两年来,每次需要交换情报时,白野玫就会借口要打猎,来到狼山找一个隐密之处,打开3D投射仪和龙舌兰面谈。   因为这里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以这军队三大头目手中掌握的高科技力量,如果是在中京市内长时间通话,不管用什么手段都难以保证不被监听。唯有到狼山来,在这个深受核辐射污染,又被核子尘埃笼罩的所在,卫星监控等系统才会失灵。   “你小心就好,总之千万不能大意!”龙舌兰知道无法劝阻白野玫退出调查,于是也不再坚持己见,话锋一转就进入正题:“阿玫,你那天说‘Y技术’可能已经失控,很不幸,真的被你言中了!”   她简单地将芙蓉、百合两个女特警撞见火人和冰人的情形说了一遍。   白野玫恍然大悟:“龙妖婆,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了。火人和冰人为镰刀帮打手保驾,证明方块A已经察觉到警方在调查他,他开始反击了!很有可能是因为他已经怀疑到对手是霸王花,所以才不惜把Y技术提供给黑帮,以便对抗力量超强的女特警……”   她说到这里,忽然举起猎枪扣动扳机,“砰”的一声,轰毙一头正在奔近大树的野狼。   龙舌兰缓缓说:“不只是Y技术,就连制造霸王花的X技术,恐怕也都处于失控状态!”   这本来是个相当震撼的消息,但白野玫似乎并不是很吃惊,仿佛早已有心理准备:“哦,是不是凭空冒出一些和我们差不多的高级转基因人?”   面纱后的双眸闪过惊诧之色:“阿玫,难道你最近也遇到过这种高级转基因人?”   “不算正式遇到,只是无意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我虽然怀疑是高级转基因人,但还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我先打一会儿猎,不如你先说说,你那边是什么情况吧?”   白野玫边说边抓出一大把子弹,一颗颗地塞入猎枪中,这时树下又有好几头野狼奔过来,但她的动作却十分悠闲,仿佛是在轻松地玩游戏。   “这件事很复杂,我就长话短说吧。芙蓉、海棠她们几个最近奉命调查擒兽男的案子,有一晚百合闯进小罗公馆——就是那个富家子弟罗豫的别墅——在那里遭受到长翅膀的女孩袭击……”   “嗷——嗷嗷——”   树下响起多声嚎叫,就是这么短短几句话工夫,至少已有二十多头野狼包围住这株大树,它们都是粗壮剽悍的公狼,体型比之前射杀的那些还要大得多。   领头的那头公狼几乎不亚于一头巨熊,呲牙咧嘴地一跃而起,扑向白野玫坐着的枝桠。   “砰!”猎枪喷出火星,准确地轰爆公狼的脑袋,庞大的狼尸跌到地面,砸出了一个不小的土坑。   狼血、碎肉和脑髓四散飞溅,有好几滴溅到绿色军装上。但白野玫却若无其事,仿佛已经见惯各种血腥的场面。   龙舌兰的眉头微微一皱:“阿玫,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狼,是你引出来的?”   “是啊,我用这枝香引来的。这上面涂了雌狼的发情基因,是猎人专门引公狼上钩用的……喂,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以为我愿意啊?要是我打死的狼数目不够,就要输给庞杰那傻瓜了!”   白野玫说着轻吹一口气,令香头上的火星更加旺盛,冒出更多烟味。   狼群果然被撩得兽性大发,此起彼伏地跃起,轮流向树上的美女少将发动攻击。   这些“核污染狼”的弹跳能力极佳,锋利的狼爪和白森森的牙齿扑面而来,往往距离枝极仅有尺许,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咬中目标!   但白野玫却不慌不忙,每一声枪响过后,地上就多出一具狼尸。   她甚至只用右手持枪开枪,左臂连动都懒得动,开完一枪后,整枝猎枪绕着右腕一转,就“卡嚓”一声上好膛,熟练得像是在玩杂技。   “……后来她们三个按照我的命令,轮流监视罗豫……芙蓉和百合打退火人和冰人以后,芙蓉以私家侦探的名义进入小罗公馆,和罗豫正式接触……”   龙舌兰的嗓音时断时续,几乎湮没在隆隆枪声中,但白野玫还是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偶尔还能分心二用,询问两句细节,开枪的准头丝毫不受影响,可见她无论是身手还是定力,都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   “你是说……芙蓉带回去的那两个女孩遗体经过化验,都确认为转基因人?”   “对,但她们不同于核战前的狗女,反而跟你们更接近,是新型转基因人。长翅膀的那个和你妹妹一样,融合的是仙鹤的DNA,另一个和海棠是同类,也是猫女。”   “她们的能力到达什么水准?”   “可能比狗女稍强,但比起你们还是有明显差距,虽然有少许自动癒合伤势的能力,不过癒合速度相当缓慢。基因缺陷的问题,基本上都没有解决,寿命恐怕很短,最多只能再活半年到一年。”   “这么说她们也都是失败品罗?嘿,那跟狗女又有什么不同呢?充其量不过是高级一点的失败品罢了!”   “她们的单兵作战能力当然不足为惧,但要是有成百上千的转基因人,源源不绝被制造出来呢?”面纱后的眸子充满忧虑之色,沉声说:“她们听谁的指挥?数量一共有多少?种类又有多少?是否已经有一支种类齐全的‘山寨霸王花’队伍了?这些才是我关心的问题。”   “成百上千?太夸张了吧!X技术比Y技术更加复杂,当年咱们霸王花的所有研究、试验和改造手术,都是在军方基地里进行的。如果中京军区已经存在大量转基因人,没理由我这个少将一点都不知情吧……”   白野玫刚说到这里,整株大树突然剧烈晃动一下,令她失去重心,虽然她的腿牢牢勾住枝桠,略一用力就又坐得稳稳的,但手中的猎枪第一次打偏了,没能一枪击毙目标!   她转头朝后面一望,才发现狡猾的狼群已改变进攻策略,大部分在前面躐跃佯攻,另有两、三头野狼悄悄潜到树后,张嘴疯狂地啃着大树根部,已经啃出很深的缺口。   保守推测,再过半分钟,整株大树就要虫然倒下,而她也将跌落到狼群中!   “阿玫,要不要给你一点时间,等你先处理完这些野狼再来详谈?”   “不用!一群畜生而已,对我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白野玫傲然拒绝前上司的好意,背起猎枪,两只手分别抓住3D投射仪和熏香,以无比敏捷矫健的姿势飞身跃出,足尖踩着半空中延伸交错的树干和枝叶,就像一头灵活的云豹,两、三下就跃到几十公尺远的另一株大树上。   她把投射仪和熏香安插好,蓦地反手向后挥出,看也不看目标一眼,手中就掷出一道亮光!   只听一声巨响,原来那株摇摇欲坠的大树残根被亮光截断,霎时呈反方向倒下来,一下子压住好几头野狼。   亮光去势未绝,飞落到附近的一片灌木丛中,以极高的速度旋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停下。   那赫然是一枚边缘打造成玫瑰形状的花色暗器^瑰镖!   这一击无论是力道、角度还是难度,都远远超乎一般转基因人的水准。即使是身为霸王花队长的龙舌兰,都不得不承认白野玫的进步比自己想象中更快,比其他任何一个霸王花成员都要胜过不只一筹。   但是那块黑色的面纱,却遮住龙舌兰所有的表情,令她看上去似乎完全不为所动,就连眸子都没眨一下。   白野玫闷哼一声,显得很不满意,冷冷说:“我认为情况没那么严重,那两个女孩可能只是实验品。国防部的几个头头一直对X技术不死心,很想制造出更多的霸王花女特警,这些年来始终没放弃实验,这早就是半公开的秘密了。”   “阿玫,军队的作风你比我清楚。主持实验的人会这么大意,随随便便让两个实验品离开基地流落街头,而且又恰好被罗豫收留?”   “当然不是恰好,罗豫九成九是在撒谎!”白野玫有点不耐烦了,又取下猎枪,瞄准疾奔过来的狼群:“你刚才说罗豫有一天深夜从青山军事禁区里出来,嘿,军事禁区都能进得去,说明他和中京军区高层的关系很不简单,两个实验品也许就是从那里带出来的!”   “完全有可能,但这又牵涉到另外一个问题,那两个实验品企图勾结黑帮暗算罗豫,究竟是她们自己被黑帮收买呢,还是奉命行事?如果是奉命,下命令的又会是谁?”   “那还用问,一定是方块A啦!”   白野玫随口应了一句,伸手摸出一大把子弹,一边装进猎枪一边侃侃而谈。   “罗豫一定知道某些见不得光的内幕,方块A派两个实验品监视他,必要时还可以杀人灭口。想不到芙蓉突然上门,拆穿她们的真面目,两个人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只好畏罪自杀了。”   “阿玫,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你是方块A,你会派实验品去执行任务吗?”   白野玫顿时哑口无言,俏脸难得的一红,随即泛起怒色,单手持枪,连连扣动扳机,把狼群当成泄愤目标,转眼又囊毙十几头野狼。   龙舌兰静静地望着她,面纱后的眸子流露出混合着疼爱、了解和纵容的笑意,等她稍微停手后,才柔声说:“所有这些问题,我们虽然暂时还猜不到答案,但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我们确定了一件事——躲在幕后的方块A,可以同时接触到X技术和Y技术,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白野玫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双眼一亮说:“三个人!现在范围缩小到三个人了!”   龙舌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X技术和Y技术都是最高机密,由中央军情局亲自掌管,与之相关的实验,只在少数几个军区中秘密进行,由极少数高层头目负责掌握和汇报各自的进度。   在中京军区里,这样的高层只有三个,分别是司令古铭、副司令藤井三郎,还有一个就是陆军参谋长庞杰!   即是说,方块A就在这三个人之中!   “这三个人,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都正常得很。”白野玫想了想,说:“就是副司令藤井三郎的弟弟突然暴毙,似乎有点奇怪。”   “哦,怎么一个奇怪法?”   “他弟弟叫藤井五郎,是警卫班的班长,负责保护古司令的安全。上个月他莫名其妙地去世,有很多人都听到他死前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然而验尸的结果,他身上完全没有伤痕,几个军医说他是心脏病突发暴毙的,没有可疑之处。但问题是,谁也解释不了他死前为何要惨叫。”   “或许我能解释。”龙舌兰沉声说:“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使用‘代理肉体’时被杀的!”   “什么?你是说我表哥发明的那个‘人体RPG’计划?”   “对。使用代理肉体期间,就好像是一次灵魂的转移,如果代理肉体受到伤害,本体也会感觉到疼痛,如果代理肉体受到致命伤,使用者来不及‘下线’,那他的灵魂就永远回不到本体之中了。换句话说,他也会死亡!”   白野玫一惊:“小薇调查的那个死去的黑帮头目刁德一,就是一具代理肉体,如果藤井五郎也掌握了相同的技术,他会不会就是方块A?”   “有这种可能。”   白野玫颇为泄气:“那他一死,线索岂不是都断了?我们就永远无法证实他的种种罪行了!”   “未必,这人说不定只是个替死鬼,虽然不是方块A本人,但却跟他有密切关系。”龙舌兰沉吟着:“你刚才说,他既是副司令的弟弟,又负责保护正司令的安全?”   “对!而且他还是庞杰的铁哥们,他下葬那天,庞杰哭得比副司令还伤心呢!”   “所以,这三个人的嫌疑还是一样大,你继续留意他们三个,迟早会有收获的。”   白野玫一边点头一边开枪,又击毙不少野狼。   “好了,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龙舌兰淡淡说:“轮到你了,你这几天又有什么新发现?也遇到高级转基因人了?”   “说出来吓你一跳!”白野玫的话犹如石破天惊:“我怀疑这世上不仅有和我们一样的高级转基因人,而且还存在着全新的类别,和现役霸王花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同类!”   以龙舌兰的冷静和镇定,听了这话也不由得悚然动容,口唇在面纱里隐约颤动着,仿佛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白野玫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不等她发问,就主动说出来龙去脉。   原来几天前中京在线主编陈锦元陈尸家中,白野玫检查现场时,曾在阳台找到一小截古怪的白色丝线,她拿回去秘密化验后惊讶地发现,这丝线居然兼有人类和蜘蛛的DNA。但两种DNA的混合方式似乎与霸王花颇有差异,所以她又有点怀疑这是否只是某种“变异”,未必能证明世上存在一个“蜘蛛女”。   “……我把DNA的分子混合截图上传到网路硬碟,用加密方式锁住了,你可以下载来瞧瞧。网址和密码分别是……”   白野玫一口气念出一串字符后,手中猎枪射出最后几发子弹,然后随手掐灭熏香。   树下已经堆积了密密麻麻的狼尸,但还有四、五十头在活蹦乱跳地咆哮着。不过熏香熄灭后,最外围的野狼很快就安静下来,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了,只剩下前面七、八头仍然围着大树转来转去,张牙舞爪的,仿佛很不甘心。   白野玫用手指逐一点着狼尸,在心里默默清点战果。最后结果是五十六头,大致做到一枪一头,没有浪费子弹。   等她数完后,龙舌兰也打破沉默,沉声说:“图我看到了,中心计算机分析的初步结果显示,是转基因人的可能性很高,当然还需要进一步比对更多细节才能下结论。”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蜘蛛女,我相信小薇一定知道详情,她当时就在案发现场,那些打斗痕迹很有可能就是她和蜘蛛女交手时留下的。”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这孩子脾气太倔了,她这次是铁了心要守口如瓶。”   “是啊,她从小就是这样,不想说的事,哪怕我这个姐姐都问不出来。”   龙舌兰淡淡一笑,眸子闪烁着聪慧的神采:“你放心,我不会叫你去套问她的,她脑袋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大致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那是肯定的啦,小薇虽然机灵,但毕竟还是太嫩了,怎么玩得过老谋深算、老奸巨猾的龙妖婆呢!”   白野玫的语气半是调侃,但也有一半是在挖苦。   龙舌兰充耳不闻,眉眼低垂,仿佛在认真思索着什么,半晌,她才说:“你妹妹一直想插手擒兽男的案子,现在看来,这不是一个单一案件,和我们调查的军队黑幕似乎有某种内在关系……”   “嗯,这两个案子都和转基因人有关。一个是在私下制造转基因人,另一个则是在不断猎捕转基因人。”   “我有种直觉,如果能先抓住擒兽男,以此为突破口,从他嘴里挖出某些真相来,这两个案子说不定都能迎刃而解。”   “我倒是觉得要是能揭穿方块A,搞清楚X技术和Y技术是如何泄漏出去的,再顺带解决擒兽男,肯定不费吹灰之力。”   “阿玫,你虽然锁定方块A就在那三个人之中,但他们的军衔都比你高,你接下来的调查难度会比以前大得多!”   “你的难度也不小啊,要大海捞针似的去找一个色魔……所以,我们还是老规矩,各查各的,看看谁先有进展!”   面纱后又传来轻轻的、无可奈何的叹息声:“你还是这么好胜……只可惜,查案不是比赛,急于求成会让你栽大筋斗的……”   “知道啦,罗嗦婆!我随口一说而已……好啦,时间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要唠叨的拜托快一点,我要走了!”   “没有了。”   “OK,拜拜!”   白野玫关掉3D投射仪,黑袍包裹着的身影顿时消失。   她背起猎枪,一跃跳下大树,其余几头野狼立刻扑过来,争先恐后地抓扯撕咬。   白野玫双手一伸,各捏住一头野狼的咽喉,像抡兵器似的挥舞出去,干净利落地将它们一一打死,不到一分钟就解决了战斗。   气塾摩托车轰然发动,风驰电掣地沿着来路穿出密林,回到山路上。   快到岔路口时,白野玫远远望见庞杰的摩托车也正好从另一条路上赶来。双方在“危险”的牌子下重新会合了。   “白少将,我打死了四十八头野狼!哈哈哈,破了上次的纪录!”   庞杰兴高采烈地跳下车喊着,肥胖的脸上流着汗珠,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恭喜,您的确一次比一次厉害!”   白野玫停下车,单腿支撑在地上,俏脸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有些吃惊,暗想要不是用熏香作弊,这次自己恐怕真的要输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她是因为要和龙妖婆聊天,没有全力施展,只能说两方面正好“互相抵消”,论真实本领,她仍然是当之无愧的赢家。   “白少将呢?你这次的成绩是多少?”   “比你多八头。”   庞杰大失所望,顿时如泄气的皮球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喜色一扫而空。   “下次再努力吧,庞参谋长!说不定我真的会输给你呢。”   白野玫忽然用少有的温柔语声扔下这两句话,又大有深意地望了庞杰一眼,然后发动摩托车率先驶向山脚。   庞杰神魂飘荡,痴迷地望着她的背影,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慌忙驱车追上去。   第七章   我坐在足有三十寸的电脑萤幕前敲击着键盘,进入“风月楼”的聊天室。   这是全市最大的娱乐网站,经营着许多打“擦边球”的成人节目,会员只要缴纳一定费用,就可以透过网路欣赏到这些节目。   我现在进入的,是一个名为“火辣美女极限挑战”的聊天室,每晚十点准时开始表演,一直以来人气都相当高。   顾名思义,这个聊天室的表演者,当然都是身材火辣的美女,而她们表演的,则是号称“挑战极限”的另类节目,兼有极度香魏和高度危险的特色。   比如半裸高空弹跳、裸背躺刀床、穿比基尼走钢丝等等,精彩的程度,只要是男人都会看得大呼过瘾,兴奋得喘不过气来。   但我对大部分节目都不太感兴趣,我唯一在意的只有一个节目,那就是芙蓉女特警表演的招牌节目——“紧缚美女水中脱困”。   这个节目新开不到两个月,显然是特别为她量身订作的,也只有她才能表演。   现在正好是十点整。   我把聊天室拉到最大,占据整个萤幕,然后仰靠在椅子上,开始安静地欣赏。   只见镜头拍摄的是个室内游泳池,这是高台跳水的游泳池,所以池水比一般的游泳池深得多。   一个小丑模样的司仪站在池边,自以为幽默地说了一堆狗屁不通的话之后,节目总算正式开始了。   芙蓉女特警款款出现在萤幕上。   她身穿白色睡衣,灯光下看来隐约有透明的效果,可以瞥见里面只穿着乳罩和三角裤,丰满成熟的肉体呼之欲出,双足踏着拖鞋,走起路来不疾不徐,就好像一个居家少妇刚做完家务,正在自家的房间里悠闲散步。   表面上看,这副打扮并不算特别抢眼,远远比不上其他节目中袒胸露臂的辣妹,可是如果细细品味,却能强烈感觉到那种自然而然流露的少妇风情。   毫无疑问,芙蓉很懂得男人的心理,特意营造出这种“良家妇女”的感觉,这正是她的高明之处。她一定明白,愈是如此“含蓄”,男人才会愈想剥光她!   事实上,她在每一次节目中,都反复声称自己是个“全职主妇”,来表演节目不是为了赚钱,只不过是一种业余兴趣。   而她每次出场时,脸上都涂着厚厚的油彩,掩饰住五官容貌,说话的声音也经过现场仪器的同步处理而有所改变,她说这样不至于被人认出来,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所以她究竟是不是美女,严格来说,网民们无法亲眼确认,不过她的身材实在很棒,尤其是那肉感十足的圆滚滚大屁股,绝对令人血脉贲张,单是看到这个屁股在池水里激烈挣扎的情形,就已经值回票价了。   可能我是唯一一个知道底细的观众,只有我清楚,她不仅屁股一流,脸也是一流的,无论用什么标准看都是美女,虽然没有红棉那么美,但那种熟女特有的韵味,有时候反而比红棉更能挑起男性的征服欲望!   “大家好,我是蓉蓉,很高兴又能为大家表演节目……”   芙蓉女特警微笑着接过司仪手中的麦克风,面对镜头熟练地说起开场白。   “首先要向大家道歉,最近几天晚上都没来表演,实在是因为走不开……哎,都怪我家那口子!出差突然提前回来,害得人家晚上都没办法出门,只能在家乖乖地陪他……”   芙蓉娇滴滴地说着,虽然眉梢眼角都涂着油彩,但却掩不住那股成熟妩媚的风情。   老实说,要不是红棉如实招供,将芙蓉伪装的身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未必能认出眼前这个端庄中透着闷骚的少妇蓉蓉,就是霸王花中的力量型女特警芙蓉!   就算是为了查案,她的所作所为也未免太大胆、太出格了!如果我是她老公,我非气死不可。   我忍不住打开旁边的另一台手提电脑,也登入风月楼网站,点击专门为“紧缚美女水中脱困”节目而制作的网页,那上面有“蓉蓉”的简单资料。   艺名:蓉蓉。   花名:美臀娘。   身高:一百六十三公分。   三围:三十六E,二十五,三十八。   年龄:二十三。   体重:保密。   职业:家庭主妇。   爱好:冒险、刺激的极限运动。   在“自我介绍”这一栏里,是一行行手写的娟秀字体。   我是一个外表文静、内心狂野的寂寞少妇,在老公和家人眼里,我是一个羞涩而规矩的好妻子。其实我心里有许多渴望……我喜欢刺激,喜欢挑战极限,渴望被比我强大的男人征服!   我学过女子防身术,还是空手道黑带,教训过不少企图侵犯我的色狼,但我要偷偷说一句,其实我并不讨厌色狼,反而还有点企盼被色狼得逞。可是他们的表现太令人失望,我不要被弱弱的色狼得逞,我想要的是强大色狼的猛烈侵犯!   我常常幻想自己是电影里的女超人、女英雄,去抓坏人时反而被坏人捉住……   坏人用很粗的绳子把我绑起来,绑得我完全动弹不得,双手也被粗暴地拧到身后。   绳子绑得我好痛、好痛,但是我非常喜欢这种被紧紧束缚,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助感觉……每一次用力挣扎,都能清楚地感受到绳子深深勒进肌肤的触感,让我体验到由疼痛和束缚所带来的无与伦比快感。   可惜的是,我对捆绑也有很深的研究,是挣脱捆绑的高手,不论绳子绑得再紧,我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挣脱,然后打倒坏人。   之所以来参加风月楼的节目,是因为我听说这里有一些特别专业、特别厉害的绳缚专家,我想向他们挑战,看他们能不能绑得住我……到目前为止,我每一次都成为臝家,但是我心里却非常失望。   我是多么多么希望,有专家能发明出一种最有效的捆绑技巧,把我真真正正地“绑死”呀!让我再也挣不脱束缚,只能在恐惧的兴奋中接受蹂躏,那一定会带给我绝妙和绝望交织的生理快感,让我享受到最绝顶的生理高潮。   在这些火辣辣的文字旁边,还配有不少图片,都是在现场表演时用高画质数位相机拍下的,每一张都是芙蓉女特警被捆绑起来的模样。不同的姿势、不同的造型和不同的捆绑花式,令她丰满惹火的胴体散发出妖艳的魅力,足以令任何男人热血沸腾!   但是我却出奇冷静,我看得出来,这些小花招根本束缚不住她!那种真正被捆绑、被虐待后才能呈现的变态之美,还没有真正从她肉体中焕发出来!   “……蓉蓉说得太好啦,谢谢蓉蓉!好,下面我们有请今晚的第一位‘参与者’上场!”司仪夸张的嚷声传来,把我的视线又吸引回大电脑萤幕。   一个身材矮小穿和服的老头走到司仪身边,恭恭敬敬地先来了一个大鞠躬,然后操着不熟练的中文说他是日裔人士,名叫木村拓七。   我冷笑,这一听就是假名,不过这也正常,会来参加风月楼节目的人,无论是正式演员还是观众,基本上没有哪个人会用真名。   司仪补充介绍说,木村老头是家传渊源的绳缚高手,核战前拿过某某证书的,被他绑过的日裔美女不计其数,他在中京市新开了一间学校专门传授这种技艺,这次是花费十万亚元的钜款,才投标到参与者资格,目的是想吸引更多人到他的学校报名。   十万亚元!啧啧,风月楼的站长真是赚翻了!   这个节目之所以人气这么高,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任何一个会员都有机会参与节目,取得“亲手捆绑蓉蓉”的资格。网站在每一期节目结束后,都会立刻开始投标拍卖下一期的参与者资格,出价最高者就能如愿以偿。   “……观众朋友们,今晚的‘挑战’马上要开锣啦!现在我再重复一遍游戏规则,请两位听好了!”司仪仍在喋喋不休,我只能耐着性子听他每次都会说的游戏规则。   “木村先生,你身为捆绑方,有十分钟时间施展你的绳技,但是请注意,在捆绑的过程中不可以借机吃豆腐哦!只有绳子才能触碰女方的身体,如果你的手直接碰到女方,就算你输了。   “至于蓉蓉……你在捆绑的过程中要完全配合木村先生的要求,他绑好之后,你会被扔进这个游泳池里。能不能在被俺死之前解开绳子,逃出生天,就看你自己啦。如果你中途放弃,发出呼救信号,我们的救生员会立刻下水救你,但你今晚的挑战就算失败了。”   司仪说完,拿起一颗钮扣状的晶体递给芙蓉,芙蓉接过后含进嘴里。   据前几次节目中的介绍,这是一种微型照明设备,只要用牙齿咬断再把它吐出来,它就会发出强烈的光芒,即便在很深、很污浊的水底下,也能发挥求救作用。   “根据事先达成的协议,如果蓉蓉赢了,木村先生额外支付的一笔十万亚元押金会被没收,全数赏给蓉蓉作为奖品。”   我哑然失笑,芙蓉的酬金也涨了,看来她这个兼职是一等一的好差事,赚钱速度甚至比风月楼更快。   “不过如果是蓉蓉输了,那她被救生员救出来之后,捆在身上的绳子不但不会被解开,而且还要接受木村先生的惩罚!在半小时的时间内,无论木村先生怎么处置她都行。”司仪的嗓音透着亢奋,尽管表演了这么多期节目,芙蓉还从来没有输过,但光是想一想“任凭处置”的场景,只要是男人都会忍不住浮想联翩吧。   “两位还有什么问题?没有了,好!木村先生可以开始了。”   唠叨完毕的司仪总算退到一边,现场的灯光都聚焦到芙蓉和木村老头身上。   “失礼了!”   木村又对芙蓉鞭了个躬,缓缓捡起地上早已准备好的一捆绳索,慢慢地展开。   芙蓉嫣然一笑,虽然脸上抹着油彩,但还是可以看出她的笑容恬淡,迷人而充满自信。   她主动把双手反到背后,挺起丰满的胸部,摆出一副完全配合的姿势。   但木村却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马上急不可待地瞄向“重点部位”,反而蹲了下来,用绳子捆住芙蓉的脚踝,来回缠绕了几圈后,慢慢地往小腿上捆去。   芙蓉显然也有点意外,但她脸上仍带着胸有成竹的微笑,按照木村的手势要求,左脚甩掉拖鞋轻轻抬起,悬停在离地一尺的距离。   绳索立刻又从小腿上缠绕下去,把白嫩的脚掌也捆了起来,然后绳头从脚趾间穿过去,打了个结后再回到小腿处,造型怪异至极。   咦,这老头的手法……似乎还真有点门道呢!   我不由得坐直身子,记得偶像曾经说过,真正的SM绳缚高手,注意力绝对不会一下子就集中到胸部或腿这些性感部位,而是会先把女方的手脚绑牢、绑死,确定她完完全全失去反抗能力之后,才向性感部位下手。如果一上来就情不自禁地先绑大奶子,这样的急色鬼注定不会成为高手。   而在手脚之中,高手中的高手往往会先选择绑脚,因为足底部含有丰富的末梢神经和毛细血管,与人体各个系统、组织、器官都有密切联系。双脚被捆绑后很快就会发麻,会严重阻碍气血运行,大幅度削弱人体自身对捆绑的反抗能力。   尤其是女人的脚掌,不仅比男性更容易发麻,而且还是不亚于重点部位的性感带,先绑起来绝对能产生事半功倍的效果。   现在,萤幕上这个木村老头,正是在用偶像的方式绑人!他把芙蓉的两只脚掌都捆上后,第二步果然转向她的双手。先从手腕开始,用绳索密密麻麻地缠上,令她连一根小指头都动弹不了分毫,接着又将她的双臂勒在身后,绳子收得异常紧密,以至于从前面看,竟然看不到她胳膊的任何部分!   “木村先生,我提醒一下,你已经用掉五分钟了,请抓紧时间哦!”   司仪的声音从旁响起,似乎对进度不是很满意。也难怪,在这些外行眼里,根本不值得在手、脚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应该一开始就直奔主题才对。   木村仿佛没听到似的,仍是按照自己的节奏,不慌不忙地继续操作。绑完芙蓉的双臂后,绳子总算绕到她的胸前,在饱满高耸的双乳上缠了几圈后,从腋下穿过去在背部打了个结,然后重新从乳房的下端交叉而过,结成两个漂亮的菱形。   “木村先生果然是高手,呼呼……呼……我都有点怕怕了,感觉今晚会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噢!”芙蓉仿佛有点难受地喘着气,脸上也有害怕的表情。但她的语声却依然温柔而镇静,一听就知道她在夸大其词。大概是为了搞搞气氛吧,过去的每一期节目,她都会在中途故作紧张,令收看节目的网友大为兴奋,以为终于可以“搞定”她了,但最后都是空欢喜一场。   木村老头显然也知道她的把戏,丝毫不为所动,手中的绳子猛然一抽紧,那两个菱形立刻变成扁平状,将睡衣包裹下的乳房勒得高高凸起,看上去滚瓜溜圆,比刚才更加丰满耸挺。   我看得怦然心动。芙蓉身上最诱人的部位是肥大的屁股,胸部虽然达到E罩杯,和一般女性比算是相当“有料”,但在霸王花成员之中,这个尺码只能算是中等,连前三名都排不上。不过现在被绳子这么一“装饰”,那种峰峦怒耸的效果顿时加倍显现,令人油然泛起犯罪的欲望!   要是把她的屁股也绑起来,那会是多么壮观呀!   我心里这么想着,这个念头我已经产生过很多次了,但参加这个节目的表演者,对屁股的捆绑全都相当草率,或许是因为被睡衣遮挡着,手指又不能直接触碰女方身体,要绑屁股难度太高,所以都放弃了吧。   木村老头似乎对屁股也不够重视,绳子在芙蓉的大腿根部和腰部打横缠绕了两圈,才刚勾勒出一点浑圆美臀的轮廓,就又转而向下,从双腿间穿过,和身后的一截绳段合并,也打了个牢牢的结。   司仪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最后一分钟!倒数计时开始!”   木村做了个手势,示意芙蓉躺下。芙蓉在手脚、躯体都已层层受缚的情况下,只能缓慢地蹲低身子,先小心翼翼地坐到地面上,然后才躺倒,并且按照对方的要求,摆出四肢向后弯折的姿势。   这样子又浪费了差不多二十秒,但木村陡然加快动作,双膝跪地,抓起另外两条较短的绳子,粗短的手指仿佛女人拿针线一样灵活,飞快地完成最后的几个步骤。   “……五、四、三、二、一!好了,时间到!”   司仪话音刚落,木村也及时停下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站起身又鞠了个躬。   只见萤幕上的芙蓉有如虾米般蜷曲着,双腿被反折到背后,捆住足踝和手腕的绳子分别连在一起,成熟丰腴的胴体弯到极限,形成一个O形,充满一种被禁锢的美感。   还没等我仔细欣赏,已经有两个穿着比基尼的女助手走过来,抬起芙蓉,奔到游泳池边,将她“扑通”一声扔进池水中。   接下来,节目进入高潮阶段。水面“哗啦哗啦”的翻腾起来,被紧紧绑住的芙蓉女特警奋力挣扎着,身躯一会儿沉入水里,一会儿又浮上来,那副无助而又徒劳的狼狈模样,似乎跟普通人溺水时的表现毫无不同。   “加油啊!蓉蓉……你一定能解开绳子的,加油!加油!”   司仪站在池边声嘶力竭地呐喊着,把气氛推得更加高涨。由电脑控制的摄影机也不断拉近距离,拍摄着水池中的特写画面。   只见那身睡衣早已湿透,丰满白皙的身子几乎全部展现在眼前,少妇特有的曲线体态暴露无遗,不过淡蓝色的乳罩和内裤却是特制的防水系列,总算护住三点,不至于走光。   尽管如此,那浑圆结实的大腿、嫩藕似的玉臂和光洁的腰身,被捆绑后在水中激烈挣扎的样子,也堪称是香艳至极了。而那圆滚滚的肥大屁股,更是疯狂地扭动着,雪白的臀肌被湿漉漉的睡衣下摆紧紧贴住,构成一连串眼花缭乱的“湿身诱惑”   镜头,令人叹为观止。   “加油!不要放弃……蓉蓉加油!加油!”   司仪愈喊愈起劲,大力挥舞着拳头,就差没亲自跳进水中帮忙解绳了。木村老头倒还算安静,但双眼也是死死盯着池水,喉结不断上下滚动。   看得出来,这老头的捆绑技术的确高人一筹,芙蓉在池水中“劈里啪啦”折腾了好一阵子,激起愈来愈大的浪花,几乎将她的整个身躯都遮盖住了,声势相当惊人!但透过水花翻滚的间隙可以隐约瞧见,缠绕在她身上的绳索却一条都没解开!   “各位观众,今晚蓉蓉似乎不太顺利哦,到现在为止……呃,足足两分钟了,都没有任何进展!这种情况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从来没有!”   司仪大概也发觉今晚芙蓉未必稳操胜券,亢奋的情绪顿时消退不少,语调也恢复了平稳。   “她会不会输呢?木村先生会不会成为第一个胜利的参与者呢?一切暂时还是未知数,但答案很快就会揭晓了!”   这句话说完没多久,水面上突然平静下来。   浪花平复后,芙蓉的半裸娇躯重新出现在视线中,灯光下看得清楚,那被绑得扎扎实实的胴体正在沉入池水深处。   难道是她气力耗竭,溺水昏死过去了?   不,这绝对不可能!她是力量型的霸王花女特警,别说是区区的绳子,就算是铁链缠身,她也能轻而易举地将之绷断!更何况,芙蓉融合的是水母的DNA,在水里反而更能发挥作战能力和各种潜能!水母居然会被水掩死?简直是笑话!   我猜测,芙蓉可能是故意令身体下潜,到摄影机拍不到的水底深处再绷裂绳子,以免暴露太过惊世骇俗的力量!   这时司仪早已察觉不对,大声呼喊着蓉蓉,问她出什么事了?木村老头也有些不安,再三催促他赶紧招呼救生员救人。但司仪却说蓉蓉并未发出求救信号,如果擅自救人,这场挑战将被判违规,胜负结果一笔勾销。   木村一听就迟疑了。这也很正常,他自认为已经赢了,当然不愿意一切作废。   现场一时之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又过了半分多钟,只听“哗啦”一声,芙蓉像条灵活的美人鱼般浮出水面,微笑着向两人挥手示意,然后又做出一个胜利手势!   司仪大喜,声调又变得无比激动,连声说了一大堆祝贺、赞扬的话。木村老头则难掩失望之色,悻悻然退到一边。   悠扬振奋的音乐也随之响起,就在雄壮的曲声中,芙蓉以优美的泳姿游到岸边,另一只手一挥,将大捆绳索扔到镜头前。   我仔细一看,绳子仍然是完整的,显然我刚才猜测错误了,她并没有靠蛮力,而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巧妙地解开捆绑。   看来,芙蓉女特警的真实实力比我预计的更强一些,但这其实不是很要紧,我自信还是能对付得了她。但问题是,她表演这个节目摆明就是想以自己为诱饵,将我引到精心布置的陷阱中,我如果贸然出手,很有可能就会中计被擒!   怎样才能将计就计,反客为主地抓住她呢?   这问题真是伤脑筋,我收看这个节目很多次了,目的就是想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以便拟定针对性的计划,可惜至今都一无所获。   但是,等一等,今晚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同……似乎有某个地方不太对劲!   我的大脑飞快运转着,回忆着之前看过的每一个镜头……蓦地里,我想起来了,是司仪不对劲!   他的表现太轻松了!照理说,芙蓉沉入水底是从未发生过的意外,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应该紧张万分才对,至少也会先把救生员召来待命。但这个司仪却什么都没做,只出一张嘴喊叫几句而已,似乎一早就预见到芙蓉绝对不会出事!   莫非是因为……他和我一样,一开始就清楚芙蓉的真实身份,知道她是淹不死的?这个想法令我精神一振,视线重新盯住电脑萤幕。   只见芙蓉女特警已经爬到岸上,湿透的睡衣紧紧贴着惹火的娇躯,曼妙性感的体态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看上去不知道有多诱惑。但我却没有看她,而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司仪身上!   这个其貌不扬的司仪正手持麦克风,挤眉弄眼地挖苦着失败者木村。按照惯例,挖苦完毕后再交代几句场面话,今晚的节目就正式结束了,一切似乎都没什么不同。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一个过去从来没有留意的细节,我敲击键盘,将画面定格,然后不断放大其中某一个局部,再用特殊软体将图像调整得更加明亮、更加清晰……很快的,一朵美丽的鲜花跃入眼帘。   那是一朵刺在皮肤上的鲜花!鲜艳夺目、娇艳欲滴的芙蓉花!   第八章   清晨,闹钟“叮铃铃”准时响起,打断施艳鹰的美梦。   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从被窝里伸出一条修长美腿,以一个高难度的弯曲动作翘到床头柜上,秀气的足趾“啪”的关掉了闹钟。   “嗯……几点啦?”   被窝的另一侧微微掀开,传来一个女子的娇慵嗓音。   施艳鹰打了个呵欠:“七点半……还早呢,再睡一会儿吧。”   “再睡就要迟到啦!”   女子揉了揉眼睛,光裸的肩膀露出被窝,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   “没事,等一下我开车送你,保证不会迟到。”   “又要开快车?你呀,真是个亡命之徒。”   “嘻嘻……来嘛,茵姐,再陪我躺一会儿嘛!”   “唉,真拿你没办法,那就再躺十分钟吧……”   “嗯,茵姐真好……其实你迟到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曾处长这几天出差,你到办公室也没事可做……”   “那也不能随便迟到呀。我这个秘书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呢,一个个都想打我的小报告,烦死了!”   戴眼镜的女子说着叹了一口气,仿佛很是苦恼,但语气中其实颇为得意。   她是中京市最高警务处长的秘书尹茵,虽然职务不算高,但却是最接近警界“一哥”的人,一直都是被巴结被讨好的对象。   施艳鹰又打了个呵欠:“早就叫你辞职啦。乖乖待在家里享福多好,何必去受那种鸟气!”   “开玩笑!我辞职了谁养我?谁来交房租水电费?”   “有我啊,我当然会养你。”   “那你会跟我结婚吗?”   尹茵依偎到施艳鹰怀里,仰起俏脸认真地问。   这时代同性婚姻已经被法律认可,但真正结婚的同性恋者仍是少数。   “干嘛要结婚啊?现在这样子不也满好?”   “哼哼,我就知道你没诚意!你在外面一定还有其他相好。”   施艳鹰“噗嗤”一笑:“有你这个醋坛子严格看管着,我哪敢再找相好啊?就算有心也没机会……”   “好啊!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看管得稍微放松一些,你就要去鬼混了是不是?”   尹茵佯怒地打了一下施艳鹰,又伸手作势去搔她痒。   “哇,茵姐饶命……咯咯……嘻嚏嘻……”   “还笑……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要呀……茵姐……不要……啊……”   “怎么样,还敢不敢……哇,可恶!居然还敢反抗……”   “嘿嘿嘿……这就叫反客为主……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啊啊……好痒……喔喔喔……岂有此理……啊……我再来……”   “噢噢噢……好舒服……嗯……轻!点……啊啊……”   不知不觉间,嘻笑玩闹声变成低沉的喘息和呻吟,尹茵满脸潮红,镜片上仿佛弥漫着一层雾气,眸子也变得水汪汪的。   “别……别闹了……噢噢……我真的……要迟到了啦……”   “放心……我……嗯……保证……嗯嗯……准时把你……送到……”   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中,被窝下的两具胴体纠缠在一起,在床上激烈地折腾着。   片刻后,那条纤瘦修长的美腿再次探出被窝,脚趾灵活地从床下夹起一件东西,然后又缩回被窝中。   “啊……你怎么……喔喔……又戴上这玩意儿了……”   “好玩的玩意儿……嗯……当然要……多玩几次啦……”   “你好……讨厌!啊啊……别……别碰那里……”   “那你……好好侍候它……嗯嗯……要让它……噢……舒服……”   只听被窝里发出几声微弱的抗议后,就不再言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哧溜、哧溜”的舔吸声,以及更加急促的喘息。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被子的下半截突然掀开,再被一脚踢落到地上。剩下的半截被子包裹着两具近乎赤裸的胴体,呈“69”式搂着。   其中露出上半身的是尹茵。她正埋首在两条光溜溜的纤瘦长腿之间,头部极快地上下运动着,唇舌忘情地添着一根粗大的阳具。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穿透进来,照射着这根阳具,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这都是一根货真价实的阳具,棒身上纵横的青筋和狰狞的皱褶,仿佛都在炫耀着不可一世的雄性风采!   但正在舔吸的尹茵心里清楚,这只不过是一根高度仿真的假阳具而已!   此时此刻,这根假阳具就戴在施艳鹰的下体处,在她双腿间高高翘起,跟真正的阳具几乎没有任何差别——事实上,单凭“感觉”很难判断它是真是假,假如做一次随机调查,恐怕十个女人有九个都会误以为这是一根真家伙。   因为它是由北美联盟进口的“高仿真生化阳具”,是最先进的科技产品,糅合了电子、生物、机械、物理等多门学科的研究成果,不仅外形唯妙唯肖,就连触感、体温也都与人体组织一模一样。   甚至在遇到外界刺激时,它还能模仿“勃起”的整个过程,龟头持续兴奋充血,棒身愈来愈坚硬,而当它插入女性体内时,整根阳具也会犹如控制不住般连连颤抖。   最后,当高潮到来时,里面储存的液体就会喷洒而出,同时棒身也会逐渐疲软下来。   总之,正常人真正阳具所具备的功能,这根假阳具也大致都有。   原理说穿了很简单,它的根部实际上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感应装置,能传导各种生物脉冲电流信号,当使用者将它戴上后,自身的敏感带就会和假阳具连为一体,只要感受到生理快感,假阳具就会在微型电脑的操纵下做出相应的反射动作,从而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好粗……嗯嗯……好硬……啊……爱死你了……噢噢……”   尹茵愈舔愈是兴奋,嘴里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着,镜片后的双眸媚态横生,一副迷恋至极的模样。   施艳鹰心里暗暗得意。这根生化阳具是她特意订购的,价格极其昂贵,但试用两周以来的感觉是“物超所值”,每一次都能令女伴爽得欲仙欲死。   她忍不住翻身搂住尹茵,挺起腰部,将假阳具直接插进后者的私处,激情十足地放纵起来。两个美女在床上呻吟着、翻滚着、狂呼着,整间卧室里顿时春光无限,充满淫靡而又狂热的气氛。   正干得火热时,电话铃声突然不识趣地响起,听来分外刺耳。   两人一开始都没有理睬,但钤声一直顽固地响个不停,尹茵只好勉强挣脱施艳鹰的怀抱,喘着气抓起分机话筒,一看来电显示,潮红的俏脸立刻褪色不少,仿佛吓了一跳。   “天啊!是上官!这老家伙……这么早找我干嘛?”   施艳鹰闻言也一惊,情欲立刻消退大半,所有的动作也都戛然而止。   这个所谓的老家伙“上官”指的是警务处副处长上官霆,是整个中京市警界的第二号实权人物。在最高警务处长出差期间,由他代理此一职务,负责全市的治安并且有权力指挥所有警员。   尹茵急忙竭力稳住呼吸,跳下床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向卧室外走去。开头几句的说话声音还能隐约传来,但很快就听不见了。   施艳鹰兴致索然,摘下假阳具扔到一旁,没精打采地起身穿好了衣服。   尹茵接完电话后很快又奔回卧室,没好气地嚷道:“老家伙真是有病!一点屁大的文案工作也要我亲自去处理,还要在八点前赶到!简直岂有此理!”   施艳鹰淡淡一笑:“没问题的,我开车送你,八点前绝对能赶到!你赶紧收拾一下,到车上再化妆打扮吧。”   尹茵点点头,飞快洗漱装扮完毕,五分钟后,两人已经坐在飞速疾驰的气垫轿车里。   “还好我平时不用被老家伙管,否则非气死不可!”尹茵嘴里忿忿不平地叨念着,同时对着小镜子认真地涂抹口红:“他简直是个工作狂,听说回到家也是玩命工作,连女佣都累死了好几个。”   施艳鹰心不在焉地随口说:“太夸张了吧!家务是有多少啊?怎么可能累死人。”   “真的啦,我没骗你!他秘书亲口告诉我的,说就在最近半年,已经有三个女佣先后过世,医院检查的结果都是内脏器官衰竭导致暴毙。哼,三个都是年轻女孩,好好的怎么会器官衰竭?我敢肯定就是累死的!”   施艳鹰心中一动,问道:“三个都是同样症状?这也太巧了吧……会不会是他家有什么传染病引起的?”   “天知道!听说三个女孩都是突然发病,连夜送到第一医院急救的。刚进入手术室时都还清醒着,但最后却都还是不治身亡……”   施艳鹰锐利的眸子亮了起来,仿佛在迷航中骤然发现新大陆。   暴毙!器官衰竭!   这岂非是失败品的死亡症状?难道说……这三个女孩都是……   “喂喂,你在想什么?”尹茵紧张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开快车可别走神哦,我可不想一大早就撞车!”   施艳鹰定了定神,若无其事的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然后在她的娇嗔声中稳稳把持着方向盘,将车速加快到极限。   凌晨一点,又是夜深人静时。   我坐在这间宽敞的书房里,悠闲地喝着一杯刚倒好的茶。   旁边浴室里的“哗哗”水声正在逐渐停止,看样子那个男人已经洗完澡了。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等男人洗澡。真是见鬼,想想都觉得恶心!不过为了完成捕获芙蓉女特警的伟大计划,也只能委屈一下了。   几分钟后,浴室的门拉开,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走出来,身上披着宽大的浴衣。   他第一眼看到我之后,显然吃了一惊。   “你是谁?”男人大喝一声,拳头立刻握紧:“你是怎么进入我家的?”   “门没关,我就这么走进来的。”我彬彬有礼地解释:“因为看到你在洗澡,不想打扰你,所以我就自己泡了杯茶,坐在这里等你洗完。”   男人狐疑地瞪着我,又重复问道:“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   “但是我认识你。你是风月网站的职业司仪,艺名城城,最近那个紧缚美女水中脱困节目,就是你主持的。”   “哦,你也有看那个节目?”   城城上下打量着我,眼神仍然透着警戒和怀疑。   我轻松地笑了:“别紧张,我又不是来打劫的……难道你看我像个危险人物?”   今天我没有穿那套黑武士装备,脸上又特意挂着和蔼可亲的表情,这样的伪装我一向驾轻就熟,是相当具有迷惑性的。   或许是友善的笑脸发挥作用,城城的敌意果然消失,大模大样地走了过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这么说你是我的粉丝罗?怎么称呼?”   我没有回答,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直接进入正题。   “那位表演节目的蓉蓉,是你的情人吧?”   城城失声说:“你说什么?”   “我说蓉蓉,那位美臀娘,你们是老相好!”   城城的面色变了,跳起来咆哮:“胡说八道!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是靠自己的能力才上这个节目的,绝对不存在潜规则!”   我哑然失笑:“我不是廉署职员,你有没有潜规则,我一点也不关心。我只知道一件事,你们俩表面上只是节目的司仪和表演者,其实却是一对奸夫淫妇,而且还是长期保持关系的老相好!”   城城目露凶光,疾言厉色地说:“我明白了,你是小报记者吧?我警告你哦,要是你再信口开河,我会告你诽谤的!”   这种虚张声势的恐吓,当然是吓不倒我的,我慢吞吞地站起身,朝他走去。   “你想干什么?”   城城大概察觉到不对,本能地摆出搏斗架势,大概是芙蓉女警教过他两手吧。   但是已经太迟了,我的动作蓦地由慢变快,一伸手就擒住他的右腕,将整条胳膊反扭到身后,同时伸足将他绊倒。   “哎哟!”   城城痛得叫出声来,另一条胳膊猛撞我的小腹,但也马上被我轻易制伏。   “不想骨折的话,就别乱动!”我的声音很温和,听不出任何威胁的感觉。   但城城的眼睛里却露出恐惧之色,嚎叫着说:“哇!你轻一点好不好……痛死了!轻一点……我都跟你说过了……哇,我真的和蓉蓉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用右手压住他,左手“唰”的撕开他的浴衣,令他的上身赤裸。   这个举动显然太令人意外了,城城瞪大眼睛,呆呆望了我几秒后,忽然自作聪明地挤出一丝笑容。   “喂喂,你要是想那个,没问题的!反正我生冷不忌、全部通杀,用不着这么暴力……”   要命!这家伙难道以为我有那种嗜好?他这么说的时候,脸上还故意扮出一点期待的表情。真是太反胃了!   我毫不客气地甩了他一记耳光,笑眯眯地说:“你想到哪里去了?告诉你,我心里可没有一座断背山。”   城城仿佛十分错愕,我靠!难道我看上去很像GAY吗?   “那你脱我的衣服干嘛?”   “我来观摩这朵花!”我凝视着他瘦骨嶙峋的胸膛,淡淡地说。   灯光下看得清楚,在左边胸膛的皮肤上有个刺青图案,那是一朵鲜艳欲滴的芙蓉花!   城城的脸颊抽搐起来,惊慌地说:“这花啊……只不过是普通的纹身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别再装蒜了,我把一切都查清楚了!”我不耐烦地说:“她是霸王花中的芙蓉女特警,而你是她的奸夫,为了讨好她,所以才把代表她的花色图案纹在身上。”   这几句话立刻击中城城的要害,他的脸色赛时更加难看,但仍然企图狡辩:“你误会了!我这个纹身是从小就刺上去的,和她的花色只不过是凑巧相同……哎哟!我真的没骗你啦!骗人是小狗……”   “你的的确确是狗,而且还是一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癞皮狗。”   我冷笑,伸手揪住他的脖子,像拖着麻袋似的扯到书桌前。   电脑已经开启,我用另一只手操纵游标,点进一个隐密的文件夹。这是他洗澡期间,我花了一点时间找到的。   文件夹里有几百张照片,都是一男一女的合影,男的是城城,女的就是芙蓉女特警。虽然其中没有艳照,但两个人亲昵地手拉手、搂腰搭肩的样子,傻子都能看出彼此是情人关系。   城城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下去,我一松手,他就无力地跌倒在地毯上。   “芙蓉女特警的丈夫是谁,你一定很清楚吧。”我坐回沙发,悠然说:“如果他看到这些照片,啧啧,你自己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城城哭丧着脸叫道:“他们的感情早就破裂了,这是芙蓉自己说的!我跟她在一起好多年了,她老公从来也没管过我们。”   “那是因为你们之前还算低调,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但是你居然唆使芙蓉表演那么下流的节目,这等于是在公然践踏身为丈夫的尊严,没有哪个男人能忍下这口气的!”   “冤枉!不是我唆使芙蓉的。”城城委屈地申辩:“是她自己非要上这个节目,我怎么劝都不听,不信你去问她本人好了!”   这次他说的是真话,对此我心知肚明,刚才那样说不过是在吓晚他。   “她为什么非上这个节目不可?有告诉你原因吗?”   “她说想赚一点外快,还有就是……她说她喜欢被捆绑的感觉……”   我盯着城城的瞳孔好几秒,判断他确实没有撒谎。这也是符合情理的,芙蓉身为霸王花成员,就算跟奸夫再怎么恋奸情热,也不敢泄漏此举是为了执行“诱饵任务”,当然只能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他。   “是吗?哈哈,你自己到她老公面前解释吧,看他是否相信你!”我继续吓唬他:“我敢跟你打赌,就算事实如此,她老公为了面子也绝对不会承认的。嘿嘿,最后的结局一定是夫妻俩彼此妥协,而你成为唯一的代罪羔羊!随便用一个‘非法组织淫秽表演’的罪名,就能把你送进大牢。”   城城满头大汗滚滚而落,颤声说:“芙蓉她……不会这样对我!一定不会……”   我冷冷说:“也许她真的很爱你,但她毕竟是声名在外的女特警,在她心里是荣誉重要,还是你更重要,我们不妨也赌一赌好了,随你赌什么都行!”   城城呆了半晌,终于绝望得垂下头:“你想要多少钱?直说吧,只要我能给得起……”   这家伙把我当成敲诈金钱的低级罪犯了,真是令人遗憾啊!我不得不打断他:“钱我多得是,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甚至可以再倒贴一点钱给你,作为今晚打扰的补偿。”   说完,我掏出一捆用橡皮筋绑着的大面额钞票,丢到他脚边。   城城眼睛里立刻发出光芒,脱口道:“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包在我身上!”   我满意地笑了,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这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我的计划肯定可以成功了!   第九章   两天后的傍晚。六点半,夕阳西下。   小罗公馆附近的钟点旅馆里,海蜜儿一听到敲门声就轻盈地跃过去,拉开门嚷道:“怎么搞的?你都迟到半小时啦!”   施艳鹰闪身而入,关上门歉然地说:“我有事耽误了,真是对不起!明天我会多值班半小时,不会让你吃亏的。”   “没关系啦,嘻嘻!小事一桩,反正我也没其他事。”海蜜儿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连连摇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这几天她和芙蓉、施艳鹰继续轮流值班,监视罗豫的一举一动。奇怪的是,这富家子弟自从遭受袭击后,就再也没踏出过公馆一步,似乎成了一名道地的宅男。   “他今天还是没出门?”施艳鹰走到窗户边眺望了一眼公馆,随口问道。   “没有。几乎一整天都待在卧室那栋楼里,连房门都没出过。”海蜜儿愁眉苦脸地说:“我都快被闷死了,这么枯燥的工作简直是活受罪,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呀!”   施艳鹰拿起望远镜,一边观察一边说:“奇怪,就算是养伤,那点伤也早就该痊癒了……难道是被镰刀帮的人吓破胆了,想一辈子躲在公馆里做缩头乌龟?”   “喂喂,你别乌鸦嘴呀!真要这样的话,咱们三个就惨了,等于是陪他一起判了无期徒刑。”   “但是我总觉得罗豫这家伙没这么简单……他会不会是在演戏呢?也许他已经察觉我们在监视他,所以才沉住气按兵不动,而且还装出这副怯懦的样子迷惑我们。”   海蜜儿点点头说:“很有可能喔,罗豫这个人好像一直都很神秘,我上网查过他的资料,据说他的智商相当高,身体也非常健壮,照理说不应该像看上去这么没用的。”   “嗯,还有一点我也觉得很古怪,他受了伤,还差点被绑架,他的老爹居然一次都没登过门,好像对他完全不闻不问似的。他平常在商界、体育界那么多朋友,也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他,这太不符合人之常情了!”   “嘿嘿,会不会他其实不是亲生的,只是个偷梁换柱的野种,他老爹最近才发现这个秘密,所以巴不得他快点死掉呢?”   海蜜儿兴致勃勃地说着,展开丰富的联想,令施艳鹰听得啼笑皆非。   “阿咪,你三流电视剧看太多了吧,连这个都想得出来?老实说,我倒是有一个大胆但合理的推测,也许这座公馆根本不只一个出口。罗豫也好,他老爹、好朋友也罢,都已经瞒着我们自由出入公馆多次了!”   海蜜儿一惊:“不会吧?这一带都是新区,核战前这座公馆都还没建起来呢,应该不存在秘密地道啊!”   这时代的住宅区分为两种,一种是核战后才规画的“新区”,一种是战前就已存在的“旧区”,由于当时盛传要打游击战,旧区的许多住宅都挖掘了地下防空洞或地道,战后重建时虽然填平不少,但仍然有一些保持原状,被户主改成只有私人才知道的秘密地道。   但在新区,所有地产都是全新规画建造的,受到严格监管,尤其是建一座这么大的公馆,似乎不太可能偷偷挖掘出一条地道来。   施艳鹰冷哼一声:“有钱能使鬼推磨。常规做不到的事,他们有钱人也许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海蜜儿呆了片刻,跳起来叫道:“这么说我们可能一直在白费工夫罗?真是气死人,我要马上向龙妖婆汇报!”   她说着就向门口奔去,却被施艳鹰一把拉住。   “等等,阿咪,我还有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   “这件事关系重大,本来我不想把你牵连进来,但是我一个人孤掌难鸣……唉!”   施艳鹰欲言又止,仿佛还在犹豫之中。   “我说阿艳,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啦?有什么事就快说嘛!大家都是好姐妹,干嘛这么见外呢?”   “好,我说,你听了可别吓倒哦!这件事跟咱们的副处长上官霆有关,是我无意中听尹茵秘书说的……”   施艳鹰神色凝重,将尹茵前天早上的话语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海蜜儿瞪大眼睛,愕然说:“阿艳,你莫非是怀疑……上官副处长家的那三个女佣,都是……转基因人?”   “这很明显啊!三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居然全都死于器官衰竭,这是失败品的典型特征!一个人还有可能说是巧合,但会三个人都这么巧?打死我也不信!”   海蜜儿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但仍然有些莫名其妙:“好吧,就算都是转基因人,那又怎么样呢?这是上官副处长的私事,他喜欢雇用狗女当女佣,又不是什么非法行为,跟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子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如果那三个女佣都是狗女,我根本不会留意这件事,问题就在于,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她们绝对不是狗女,而是核战之后才改造的新型转基因人!”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阿咪,你真是有够健忘!上官一向最讨厌狗了,每年颁奖给警犬的典礼他从来不参加,听说是因为小时候被狗咬过,到现在都没能完全根治狂犬病的后遗症。他看到狗女躲都来不及啦,怎么可能雇用她们当女佣?”   “啊,对、对,我也想起来了……不过狗女毕竟是人,又不是真正的狗,只要不变身,外形上和正常人完全没区别。也许他看到狗女青春貌美,情不自禁地产生种族大和解的伟大想法,早就变成了爱狗协会的会员了……”   海蜜儿说着扮了个鬼脸,自己忍不住“咯咯”娇笑了起来,丰满至极的胸部在校服里欢快颤动着,和她调皮可爱的脸蛋恰成鲜明对比。   施艳鹰也忍俊不禁,抬起长腿做出飞踢状,笑骂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啦,别打岔好不好!上官雇用的到底是不是狗女,单凭猜测是没用的,关键还是要看证据。所以我前天跟你换班之后,立刻到市第一医院去调查。帮三个女佣做手术的医生倒是很快就找到了,可惜她们没有任何遗物留下来,不然带回来化验一下,就知道到底是不是狗女了!”   “你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最后还是一个不解之谜!”   “你这只猫儿愈来愈性急了,我都还没说完呢!那医生告诉我说,除了那三个女佣之外,这半年来陆陆续续还有二十多个类似的例子,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突然暴毙,死因无一例外是器官衰竭,而且她们的职业也全都是女佣!”   “是吗?这就有点古怪了,失败品怎么全跑去当女佣了?这一行几时变得这么吃香了?”   “更怪的事还在后面呢!我心血来潮,想查一查这些女佣的雇主都是哪些人,可是院方以隐私为由拒绝透露。这当然难不倒我,昨晚我摸黑潜入,进去偷偷拷贝了档案,一看才发现,她们雇主的来头一个比一个大,全部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知名人士!”   施艳鹰说到这里,取出一张小纸片递给海蜜儿,那上面抄录着五个人的名字。   这五个人之中,有三个是富豪等级的企业家,一个是脱口秀明星,还有一个是海关的高级官员,他们每个人家里都暴毙过两个以上的女佣,最多的还达到六个。   海蜜儿倒抽了一口凉气,也开始感到事情的确很不对劲。这些达官贵人家里雇用女佣是很正常的,偶尔雇用到一个转基因人不幸暴毙,也还可以说是凑巧,但一而再、再而三地雇用到失败品,这就相当蹊跷了,绝对不能用瞎猫碰到死耗子来解释。   她呆了片刻后,问道:“对了,女佣们的遗体是怎么处理的?”   “这就是我要说的最古怪的事!”施艳鹰加重语气说:“据档案记载,她们在世上都是举目无亲,死后遗体全部被医院捐献给城市大学,原因是那里有新开设的医疗研究中心,正好需要解剖尸体作为教学之用。”   海蜜儿愈听愈惊奇。这年代死后肯捐献遗体的人仍然少之又少,偶尔遇到这种无主的遗体,医院通常都会如获至宝,自己留下来解剖和研究。市第一医院居然一反常态地捐献给其他机构,而且还不是一、两具,是连续捐献了二十几具,这简直太不符合常理了!   更何况,城市大学虽然是中京市首屈一指的名牌大学,但却不以医学系着称,就算是为了支持教育事业,也应该捐给医科大学、微创学院这一类的医学学府才对呀,为什么偏偏挑选城市大学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海蜜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跳起身嚷道,“这里面果然有黑幕,我总算搞清楚真相了!”   施艳鹰精神一振:“什么真相?快说来听听!”   “很简单啊,第一医院里有人吃回扣,把所有遗体都批发给城市大学了!哎,这种丑闻早就屡见不鲜了,也没什么出奇的!”   施艳鹰差点摔倒在地,没好气地说:“我也搞清楚了,阿咪,你果真是名副其实的胸大无脑啊,总是不动脑筋就想当然!如果只是吃回扣这么简单,我还找你商量个屁呀,直接向廉署报案不就解决了!”   “你激动什么呀?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嘻嘻!你最近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啦,怎么变得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了!”   海蜜儿再次“咯咯”娇笑,满脸恶作剧的得意神色。施艳鹰为之气结,冲上来就搔她的痒,海蜜儿“喵”的一声,犹如猫儿般轻盈地跃开躲过。   两个女特警你追我赶,笑声不绝于耳,室内弥漫着快乐的气氛,之前的严肃和紧张一扫而光。   “好了,不闹了!你认认真真地听我把话说完吧!”   施艳鹰像哄小女孩一样,拉住海蜜儿的手一起坐下,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回到警局里,分别调出第一医院和城市大学的资料,想看看这两个机构彼此有什么关联。结果你猜怎么着?原来第一医院早就私有化了,它的大股东之一居然是罗豫!而城市大学从去年起委任了新一批校董,校董其中之一是罗豫的父亲,大富豪罗龙泉!城市大学新开设的医疗研究中心,也是罗龙泉捐款建起来的!”   海蜜儿“啊”的一声,这次是真的吃惊了:“这对父子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会突然对医学这么感兴趣?”   “不是对医学感兴趣,而是对转基因人感兴趣!”施艳鹰立刻纠正她:“我有种直觉,无论是投资医院也好,设立研究中心也好,都只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都是针对转基因人!”   海蜜儿点头同意,双眼发光地说:“看来这父子俩都不是好人,会不会都是擒兽男的同伙呢?”   “何止同伙!我觉得罗豫根本就是擒兽男本人!”施艳鹰斩钉截铁地说:“红棉被擒兽男绑架的那一天晚上,不就是在和这位罗公子吃饭吗?他是最后一个见到红棉的人。还有,我们那次追踪黑武士身上的讯号,到军事禁地附近讯号断掉,恰恰也是他出现在那里。这两件事还可以勉强说是凑巧,但再加上医院和研究中心处理遗体的黑幕,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哼哼,至少也是嫌疑最大!”   海蜜儿问:“这个最新发现,你有向龙妖婆汇报吗?”   “还没有,到目前为止,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没有证据,跟龙妖婆汇报了也没用,她一定不会准许我们抓人、审问的!”   “这倒是。唉,父子俩都是本市名人,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在手,别说是龙妖婆啦,就算是处长大人都不会批准的!”   “所以,我们要尽快把证据找出来!阿咪,我今天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和我配合,一起调查这条线索。”   “怎么调查?”   “我继续查医院,你去查城市大学,看看那个所谓的研究中心到底有什么玄机!”   “就咱们俩?芙蓉阿姨呢?”   “她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在龙妖婆还没批准的情况下,你觉得她会加入吗?”   “呃……明白了。那就咱们俩自己干吧!”   两个女特警彼此达成共识后,一个蹦蹦跳跳地离开旅馆,另一个则将望远镜抛到一边,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   晚上十一点整,洪岩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中京在线办公大楼。   和白天呵欠连天的状态相反,一到夜晚,他总是特别有精神,似乎浑身都焕发着某种活力。   不过当他举目望了一眼夜色下的长街后,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满,取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凯瑟琳,你在哪儿啊?怎么我没看到你?”   “抱歉,我正在隔壁那条街吃消夜呢!”手机里传来金发美女熟悉的笑声:“亲爱的主人,麻烦你稍等一下,我很快就来了。”   “有没有搞错啊!”洪岩几乎气破肚皮:“自己跑去享口福,把主人一个人扔在寒风里发抖,女保镳是这么当的吗?”   “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说的,最好别让其他同事发现咱们下班后一起走,要我在距离远一点的地方等你,人家不知不觉就走到隔壁街的小吃店去了……”   “那你就继续吃吧!慢慢吃啊,肥死你!”洪岩恼火地诅咒了一句,“啪”的关掉手机。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自己先回家,背后忽然响起脚步声,有人走了过来。   转头一看,那是两个样子颇为古怪的男人,一个满头金发,头发烫成竖起的前卫造型,另一个面色青白,在路灯下看来,就好像暹尸一样木无表情。   “你是洪先生吧?”   金毛率先打着招呼,声音听起来倒是非常和气。   洪厳点点头,问:“你们是?”   “我们是刑侦组警员。不好意思,陈主编遇害的那个案子,警局里发现一些新的线索,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什么?这么晚了还要我去警局?”   “别担心,我们会开车送你回家的。”   白脸也开了口,同时还善意地笑了笑,但却比不笑更加难看。   洪岩本能地感觉不对,上下打量着他们问:“我能看看你们的证件吗?”   “当然可以!”   两本证件同时递过来,洪岩伸手接过瞄了两眼,相片、警号、钢印一应俱全,和真正的警员证几乎没任何区别。   但是,假的就是假的!这两本证件都是伪造的,他一眼就看出来——因为这半年来他采访过好几个高级警官,对警员证的特殊防伪标志一清二楚。   这两个家伙冒充警察想干嘛?绑架我?   洪岩惊疑不定,但表面上却装着若无其事地问:“你们是刑侦一组的吧?钱科长还好吗?我那次做的报导,不知道他满不满意?”   “喔,他最近一直在休假。”金毛回答:“等他回来了你再亲口问他吧!”   洪岩心中雪亮,所谓“钱科长”根本子虚乌有,是他随口杜撰的,这下子可以百分之百证明面前两个是冒牌货了。   他将证件交还两人,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大腿说:“对了,我今晚加班时正好也发现一个重要线索,正想着明早要向你们报告呢。”   “哦,什么线索?”   “一言难尽,资料存在我的电脑里,你们有行动硬碟吗?我这就回办公室拷贝出来!”   金毛和白脸对望两眼,都摇了摇头。   “那你们在这里等着啊,我找同事借一个行动硬碟,拷贝完了就走。”   洪岩说完,转身快步向中京在线的办公大楼走去。   但两个男人也如影随形地追上,白脸淡淡说:“咱们一起去吧,反正等着也是等着!”   洪岩暗暗叫苦,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戒心,但也只能装出满不在乎的神色说:“好,跟我来!”   三人回到大楼,搭乘电梯缓缓向上攀升。   这栋大楼共有二十层高,洪岩所在的办公室在十八楼,今晚办公室里只有少数女同事值班,如果这两个男人身上携带武器,即使到了办公室也一样逃不掉。   洪岩正束手无策时,电梯突然停下来,停在十四楼。   五、六个保安走进来,大概是到了换岗时间,准备跟另一个楼层的保安互换位置。   洪岩如遇救星,抓住其中一个保安的手叫道:“救命啊!这两个人是抢匪!”   保安们一怔,还未反应过来,洪岩已经冲出电梯,而电梯的门也正好在这时缓缓关上。   但下一秒钟,两只手掌伸出来扳着电梯门,硬生生将之重新撑开,金毛沉着脸大踏步追出来,白脸则紧跟在后。   “站住!”   保安们大声吆喝,纷纷拔出警棍冲出来,绕到前面拦住两人的去路。   金毛、白脸各自挥出一拳,两个保安惨叫着飞跌出去,重重撞到墙上。   洪岩瞥眼见到这副情景,慌忙加快脚步飞奔,沿着楼梯一层层向上跑去。   这是他一开始就考虑好的逃跑策略,金毛和白脸十之八九还有同伙埋伏在楼下,如果向下逃跑,正好只会落入他们手中!   洪岩一边跑,一边摸出手机按下快捷键,发出一封事先设定好的紧急求救简讯,只听身后惨叫声不断传来,同时整个大楼都响起警报声。   一分多钟后,洪岩冲到顶楼天台,剧烈地喘着气,只觉得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   他几乎可以肯定,大楼这些保安就算全体出动,也不是这两个男人的对手,他们一定是经过改造的生化人!别说保安了,一般的警察来了也无济于事。   唯一的希望,是保安们能够拖延一段时间,等凯瑟琳赶到,或许会有转机!   可惜的是他的愿望落空了,还不到半分钟,金毛和白脸已双双出现在天台上!   洪岩心惊胆颤,一步步向后倒退。   “小子,你眼光不错嘛,居然能看穿我们!”   白脸阴恻恻地狞笑着,伸出一只手,缓缓逼近洪岩的脖子,手掌变得更加惨白,就像涂了一层石灰。   洪岩立刻感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又往后退了两步,背心已经贴住天台边缘的栏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金毛撩开外衣,腰间的皮带上赫然插着一柄小型弯刀。   “镰刀帮!”洪岩失声惊呼:“你们找我干嘛?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我从来没惹过你们啊!”   “没认错!你这小子叫洪岩,吹捧蔷薇婊子的那几篇新闻报导,都是你写的吧!”   白脸的声音冷冰冰的,手掌也愈来愈白,颜色已经近乎透明。   洪岩恍然大悟,这两个家伙原来是冲着白鸟薇来的!   他大叫道:“我和蔷薇女警只见过两次面,一点都不熟!你们要是跟她有仇,找我也没用!”   “要是真的没用,我们查清楚了就会放你回来。”金毛的态度相对较温和:“现在你先跟我们走,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们保证不会伤害你。”   洪岩无可奈何,只好高举双手示意投降,磨磨蹭蹭地跟着两人走向楼梯口。   就在这时,隔壁那栋高楼墙壁上,突然出现一条人影,以极快的速度飞跃而来!   星光下看得清楚,那人影迅速由远及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双足分别踢向金毛和白脸的背部!   两人有所察觉,同时转过身挥臂格挡。   由于人影的冲力太猛,只听“砰砰”两声,金毛和白脸不由自主地一屁股坐倒在地,又翻了个筋斗。   那人影则一个翻身,轻巧地跃到洪岩身边。   凯瑟琳终于及时赶到了!   请续看《艳兽都市》7   第七集   内容介绍   封面人物:易绵绵   凯瑟琳被白脸和金毛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朴永昌追踪洪岩而来,及时救下两人。然而凯瑟琳害怕身分被识破,竟奋力背起洪岩,自二十层楼高一跃而下!   深夜节目嘉宾临时缺席,只好由芙蓉情郎城城代打。场上,芙蓉感觉情郎的绑缚手法似乎不同以往,下水后,她更发现身上绳子不但无法挣脱,反而愈缠愈紧……   为解救同伴,百合与海棠兵分二路,分别前往两家游泳馆。百合回报发现敌人踪迹,海棠即时喝令直升机调头,驾驶却不从命令,直到这时她才惊觉驾驶竟是……   第一章   洪岩吁了一口气,眉开眼笑地打量着凯瑟琳。   这美女记者显然是刚脱去外衣,里面是那套订制的蜘蛛人服装。红蓝相间的战斗服、密不透风的头套和式样精巧的靴子,紧紧包裹着她惹火诱人的体态,丰乳肥臀,曲线展露无遗,看起来又威风又性感。   金毛和白脸都勃然大怒,翻身跃起,大步冲了过来。   凯瑟琳双手屈指一弹,各有一股亮晶晶的白色丝线从掌心射出,分别缠住两人的足踝。   又是“砰砰”两声,两个男人再次失去平衡,向前俯冲摔倒。他们显然吃了一惊,同时伸手将丝线拽断,重新站起身,像打量怪物一样瞪着凯瑟琳。   金毛喝问:“你是什么人?”   凯瑟琳咯咯娇笑,头套里的变声器发出怪里怪气的嗓音:“我就是维护社会正义、迷倒万千少男、刺激电影市场、提高人类内涵,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蜘蛛女侠!”   “扑通”一声,这次轮到洪岩摔倒了,他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搞什么飞机呀!   这个凯瑟琳,实在太没水准了!   金毛和白脸也都一愣,彼此对视一眼,一时之间摸不清对手是什么路数。   凯瑟琳洋洋得意地说:“怎么样?怕了吧!呵呵,我蜘蛛女侠一向锄强扶弱,专管人间不平事!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滚,不然本女侠就把你们当害虫吃了!”   说完还扮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可惜被头套遮住五官,效果大打折扣。   洪岩翻着白眼,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很想喝止凯瑟琳,叫她不要再胡闹了,但问题是这样一来就表明他根本认识“蜘蛛女侠”,很容易就会暴露凯瑟琳的真实身份。   其余两个男人也是颇有荒谬之感,白脸一拉金毛的胳膊,指指自己的头部,示意他怀疑这蒙面女人头脑有问题。   金毛吸了一口气,谨慎地缓步向前走去。   “欠扁的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你!”娇叱声中,凯瑟琳又弹出一股丝线,缠住金毛的小腿。   但这次金毛已有防备,身体一顿,左脚稳稳地站在原地,任凭凯瑟琳怎么拉扯,都无法再将他拉倒。   “岂有此理!”凯瑟琳双手连弹,气呼呼地射出更多丝线缠住目标,很快就把整条小腿都裹住了。   金毛哈哈大笑:“这小妞只有这两下子!”   他猛然抬腿,将所有丝线“啪”的全部扯断,接着伸手拉住断线一扯,反而把凯瑟琳拉了过去。   白脸反应也相当快,立刻一拳轰出,正中凯瑟琳的小腹,把她整个人打飞,呻吟着滚到洪岩脚边。   “女侠、女侠……你没事吧?”   洪岩慌忙扶起凯瑟琳,对她连使眼色,暗示赶紧走为上策!   但凯瑟琳显然无法接受自己居然如此轻易被打倒,骂了声“FUCK”后跳起身,无畏地迎向对手。   这次她改变进攻策略,一边不断喷出丝线,一边东窜西跳,灵活地变换着步伐腾挪闪躲,不给对手接近自己的机会。   金毛和白脸都发出冷笑声,索性站在原地不动,任凭亮晶晶的丝线一圈圈裹来,眨眼之间,两人的双手手腕都被紧紧捆住。   凯瑟琳松了一口气,眸子里又露出得意神色,即使强焊如蔷薇女特警,被丝线这样捆住双手后也动弹不得,乖乖成了俘虏。   但意外的情况发生了!只听狞笑声响起,捆着金毛手腕的丝线在“嗤嗤”声中迅速蜷缩,仿佛起火点燃一样,还散出一股焦臭味。而捆着白脸手腕的丝线则冒出丝丝寒气,蓦地结成一根根细细的冰线,然后像玻璃般化为粉碎!   凯瑟琳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洪岩则是伸手捂住双眼,不忍再看接下来的情形!   接下来的十几秒钟,金发女记者的惊呼声、呼痛声和男人的狂笑声交替不绝,同时还有拳脚撞击肉体和丝线断裂的声音。   等洪岩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个狼狈不堪的“蜘蛛女侠”!她身上那套威武的服装到处都是破洞,有的是被撕破的,有的是烧焦导致的,大片肌肤从破洞里暴露出来,丰满浑圆的臀部更是几乎半裸,白花花的臀肉气急败坏般一颤一颤的,在星光下看来分外醒目。   “女侠,你快走,别管我了!”   洪岩情急之下喊出声来,随手从地上捡起几个废弃的矿泉水瓶子,一个接一个,地向金毛和白脸扔去。他明知这样无法造成任何伤害,只希望能暂时干扰一下对方的视线,让凯瑟琳有机会逃跑。   金毛看也不看,随手一挥,其中一个瓶子立刻窜起火苗,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法,端端正正地砸中洪岩裆部,“呼啦”一声,火花霎时燃旺,将衣裤全都烧着了。   洪岩吓得大声惊呼,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身上起火处,然后又扑倒在地连翻带滚,好不容易才把火花压灭。   这样一来,他变得比凯瑟琳更加狼狈,爬起身时全身衣衫褴褛,焦得几乎不成模样,不过好在只是衣服受损,皮肉倒没有大碍。   那边凯瑟琳也是一败涂地,没几下就又挨了一脚,像断线风筝般再次跌落到洪岩脚边。   白脸呼出一口寒气,冷冷说:“蜘蛛女侠,不过如此!”?两个男人低声交谈几句,大概是在商量如何处置凯瑟琳,金毛做了一个“杀”的手势,白脸点了点头,大步走过来。   眼看危机已迫在眉睫,就在这时,震耳欲聋的警笛轰鸣声蓦地响起。   至少十辆飞艇犹如神兵天降,骤然出现在天台的正前方。每辆飞艇上都有两个警员和一个驾驶,一个手持枪械,乌黑的枪口对准金毛和白脸。   最前面的一辆飞艇上,站着一个神色严肃的警官,他是中京市扫黑组高级警司朴永昌!“炼刀帮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朴永昌手持扩音器,对金毛和白脸喊道:“举起双手,站在原地别动,否则就开枪了!”   金毛和白脸放声大笑,根本不予理睬,仍旧向前走来。   朴永昌沉下脸,一声令下,现场顿时枪声大作,警员们毫不客气地开了火。   “快趴下!”   洪岩急忙一拉凯瑟琳,两个人连滚带爬地闪到天台另一侧,众多子弹“飕飕飕”的从头顶飞过,简直是险象环生。   说也奇怪,处于射击中心的金毛和白脸却不闪不避,就在枪声响起的同一刹那,他们的身体都出现惊人变化!   金毛仿佛突然变成“火人”,全身皮肤像是烧红的烙铁,衣服于瞬间尽数焚毁,虽然他被多枚子弹射中,但所有子弹就好像射入高温熔炉之中一样,,迅速消解于无形!   而白脸则恰恰相反,全身变得惨白透亮,整个人仿佛突然“结冰”似的,从头到脚冒出寒霜,射在身上的子弹被坚硬冰层挡住,全部反弹出来,像炒豆般跌落在脚下。   朴永昌脸色一变,喝道:“加大火力!”   十辆飞艇在靠近天台处悬空停稳,驾驶的警员们也都拔出枪械加入扫射。子弹的密集程度顿时增加一倍,强大的冲击力令金毛和白脸摇摇晃晃,步伐终于慢了下来。   这时洪岩和凯瑟琳已经逃出火网,各自气喘吁吁。   “哇,还好警察及时赶到……不然就惨了!”凯瑟琳如释重负地说,语气颇为喜悦。   “我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洪岩翻着白眼道:“你以为警察是来救你的啊?哼!那个朴警司怎么可能刚好这么巧出现在这里?他一定是本来就在暗处监视我,等一下他肯定会借口调查,把我们两个都带回警局……到时你要怎么解释这些蜘蛛丝?”   凯瑟琳如梦初醒,低声惊呼:?“糟糕!那怎么办才好啊?”   “趁他们双方还在缠斗,你赶紧走呀!”   “不,我不能扔下你不管,咱们一起走!”凯瑟琳说完一弯腰,将洪岩背到背上。   “喂喂喂,你干嘛……哇,你想死啊……不要啊!不要……”   抗议声中,凯瑟琳不由分说一个箭步跃出天台栏杆,往距离二十层楼高的地面跳落!洪岩发出长长的惨叫,感觉身体急剧向下坠落,眼看就要摔得粉身碎骨。   说时迟、那时快,凯瑟琳左手射出一股极长的丝线,勾住天台的栏杆。两个人身躯的跌势立刻停顿,犹如橡皮筋般弹回半空。接着又有一股丝线从饥瑟琳右手射出,黏在对面那栋大楼的墙上,令两人像荡秋千一样飞到高空,再斜斜向前方坠落。   就这样,不断有丝线轮流从左、右手射出,背着洪岩的凯瑟琳,真的就像电影里的蜘蛛人那样,以无比敏捷和优雅的动作一荡一荡地向前飞去。   这一带虽然不是中京市最热闹的区域,高楼不算很多,但楼和楼之间的距离却比较接近,凯瑟琳射出的丝线轻而易举就能黏住目标,几个来回就远离了天台战场。   “呼呼……真是想不到啊,你居然还会这一招!刚才差点就吓死我了!”洪岩惊魂甫定,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当然啦,我是蜘蛛女侠嘛!这是基本的技能好不好!”凯瑟琳见摆脱险境,顿时恢复活泼和自信,又开始自我吹嘘起来。   洪岩没好气地讽刺了一句:“喔,被打得满地打滚的女侠,还真是了不起耶!”   “好啊,主人!你敢嘲笑我,哼哼……”凯瑟琳假装生气的样子,故意将丝线射得更远、更高,令每一个秋千都荡出更大的幅度。   洪岩只觉得整个人起起落落,犹如坐过山车一般,虽然不至于吓得魂飞魄散,但每次荡到最高点时,都有种几乎要被抛出去的错觉,堪称惊险至极!   他胆颤心惊,只好闭上眼睛,死死搂住凯瑟琳的肩背,双腿也把她的腰部夹得紧紧的,生怕一不小心真的会掉下去。   凯瑟琳“咯咯”娇笑,还想再捉弄这位主人一下,但是突然又听到刺耳的警笛声自远而近传来,她回头一看,有三辆飞艇已离开天台,正在向两人追来!   最前面的一辆正是朴永昌的座驾,他手持扩音器,用和刚才同样严厉的语声要求她立刻停止逃跑,否则严惩不贷!   凯瑟琳慌忙加快飞荡的速度,全力夺路而逃,但三辆飞艇穷追不舍,很快就一点一点地追近了。   洪岩凑近她耳朵,低喝道:“别紧张!走左边那条路!”   凯瑟琳依言转而向左,十几个起落之后,眼前出现一片密密麻麻的高楼群,这是市政府建设的廉租房区,楼和楼之间几乎只有两公尺左右的距离!   她心中大喜,不假思索地从这条狭窄的“缝隙”里钻进去。   后面三辆飞艇的宽度都不只两公尺,无法再如影随形地追踪了,只得飞到高空居高临下地观望。   凯瑟琳尽量将丝线射到较低的位置,在大约二、三楼左右的高度飞跃着。两边的楼层墙壁扑面而来,形成一种极其挤压的感觉,有不少打开的窗户、伸出的晾衣杆和乱架的空调,更是造成她很大的麻烦,好几次都差点撞个正着。   但坏处有时候也会带来好处,这些障碍物同时也干扰了高空的视线,令警员们难以看清她的位置,好几次都操纵飞艇飞过头,无法将位置保持在正上方,更不用说要瞄准她开枪了。   “糟糕了!”凯瑟琳忽然气喘吁吁地说:“我……我马上就要到“极限”了……”   洪岩一惊,“极限”的意思是她的丝线即将喷射完毕,失去这个法宝,想要逃脱就难上加难了!   “坚持一下!前面有好多凉棚,到那里可以躲一躲!”   凯瑟琳也注意到前方有大片违章搭建的凉棚,歪歪斜斜地横在两栋楼宇之间,完全遮住天空。她咬牙鼓劲,奋力射出最后几股丝线,终于荡到凉棚下的区域。   这些凉棚都搭成“人”字形,自然而然地形成一个内凹的空间,正是藏身的好地方。凯瑟琳躲进其中一个凹槽里,用残余的丝线织成一张网,把自己和洪岩都包裹在里面,牢牢地固定在凉棚下。   只听警笛声远去片刻,又重新接近,来来往往好几次,显然是飞艇发现跟丢目标,正在上空来回盘旋寻找。   凯瑟琳低声说:“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啊,他们迟早会找到我们的!”   洪岩嘿嘿一笑:“现在差不多是深夜,这里的穷人早就睡着了。那些条子要一家一家敲开他们的家门,还要爬出窗户一个一个凉棚搜过去。就算每家只花五分钟好了,全部搜完这一带起码也要两个小时。”   “我亲爱的主人,您好像忘了他们是警察,可以召集一大帮人来支援!”   “不,我敢打赌,不会有其他警察来支援的!”   “为什么?”   “朴永昌是扫黑组的警司,谋杀案不归他管。他调动本组的警员来监视我这样一个良民,这是严重滥用职权,他哪敢惊动太多人啊?刚才带的那些警员一定都是他的心腹!要是叫来大批警察支援,明天上级一问就曝光了,他没办法交代为什么会私自来监视我。”   凯瑟琳半信半疑:“哦,但愿你是对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果然证明洪岩料事如神!原本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突然停止,三辆飞艇无声无息地降落在其中一栋楼层的天台上。没过多久,其余七辆飞艇也都陆续飞到,各自停在不远处。   之后十个警员腰悬钢索,从高处缓缓攀爬下来。他们的动作还算灵活,问题是乱七八糟的障碍物实在太多,有两个警员一不小心就撞到破破烂烂的窗户,玻璃窗“乒乓”碎裂声顿时惊醒户主,一时之间尖叫声、怒骂声此起彼落,现场乱成一团。   警员们虽然立刻道歉、赔礼,但户主们却不肯善罢甘休,一个肥胖的妇人探头出来破口大骂,吵醒更多住户。家家户户都打开窗户,有人劝架、有人看热闹,还有人火上浇油,存心把事态愈闹愈大。   洪岩和凯瑟琳都听得窃笑不已,廉租房里的住户很多都是“刁民”,这下这些警员有得烦了,搞不好到天亮都解决不了纠纷。   凯瑟琳回过头,亲热地吻了洪岩一口,赞道:“又被你蒙对了啊,真了不起!”“什么叫朦对?我是凭智慧推算出来的好不好!”   洪岩板起脸假装不满,但鼻中传来金发美女的香水味,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回吻她的双唇,和她热烈接吻起来。   这时的他和她,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他趴在她的背上,双臂搂着她的上半身,下体则贴住她的丰臀。   由于洪岩的衣裤被火焚毁,几乎等于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凯瑟琳虽然不至于如此,但是那套蜘蛛人的服装被撕得七零八落,臀部也差不多是赤裸的。   一种奇妙的刺激感涌遍全身,洪岩突然清楚地感觉到,这金发美女的屁股是如此浑圆、耸挺,带着光滑的触感和温热的体温,紧紧地挤压着自己的肉棒!   半秒钟都没犹豫,他立刻兴奋得勃起了,坚硬昂扬的肉棒在光屁股上放肆地摩擦着,很顺利地顶在紧凑的臀缝间。   凯瑟琳“嗤”的笑出声来,故意扭动臀部反过来挑逗他,低声笑道:“我以为你的大鸡鸡刚才被烧焦了呢,想不到还这么有精神!”   “嘿嘿,这还不算有精神……等一下还会……呼……更加有精神的……”洪岩嘴里调笑着,双手已经急不可耐地探到凯瑟琳胸前,从蜘蛛人服装的破洞里伸进去,抓住丰满嫩滑的肉团恣意揉捏起来。   凯瑟琳热烈地反应着,全无东方女性的羞涩,两片香唇主动亲吻着洪岩的耳垂、脖子,又不断呵着热气,进一步点燃他的激情。   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剧烈喘息着,还发出呻吟声。好在四周围的吵架、喝骂声也愈来愈大,完全掩盖住这小小空间里的动静。   洪岩一边狂吻、抚摸着金发美女成熟动人的胴体,一边挺动阳具来回挨擦,尽情体验亲密接触美臀带来的快感。那两大团厚实的臀肉夹住龟头摩擦着,就好像被最舒服的肉垫包裹着一般,令他的兴奋点霎时愈冲愈高。   “扑嗤”一声,肉棒陷入臀缝深处后又往前一捅,从后面插进早已湿漉漉的桃源洞口!   “〇h……yes!”   凯瑟琳爽得浪叫一声,不过她马上惊觉音量过大,赶紧伸手捂住嘴巴。   洪岩干得兴起,仿佛忘记了他还尚未脱险,操纵肉棒一连数十下猛攻猛插,枪枪直捅到底,裆部一下下撞击着饱满的臀肉,发出“啪啪啪”的轻微响声。   随着这猛烈的抽送节奏,丝线组成的网震荡得愈来愈厉害,仿佛成了一张弹性极强的“网床”,令两个人的身躯在里面荡来荡去,感受到更加强烈的快意。   或许是用力过猛,“网床”突然裂开一道大口子,沉浸在交媾乐趣中的男女措手不及,顿时从裂缝中摔下来,头下脚上地跌向地面。两人都吃了一惊,洪岩再次魂不附体,双眼一闭,仿佛已经准备接受摔死的悲惨命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却感到身体猛然停顿,然后又强劲地向上反弹,上升的速度甚至比刚才下跌时更快!   洪岩睁眼一看,只见凯瑟琳的双手各自射出一股粗大的丝线,另一端牢牢黏在凉棚上,将两人有惊无险地拉回安全网。   “奇怪,怎么一下子就恢复了?”   凯瑟琳愕然望着自己的手掌,一副无法置信的模样。她曾经多次测试过自己的潜能,当丝线全数喷发完毕后,至少也要五、六个小时后才能逐渐恢复能力。   “正常啦,哈哈,这叫重振雄风!”   洪岩似乎没听懂她的意思,炫耀般重新挺起肉棒。刚才这根家伙一度吓得软垂下来,现在又完全恢复充血昂扬的雄姿。他得意一笑,伸手扒开金发美女丰满雪白的双臀,将肉棒狠狠捅进去!   犹如条件反射般,凯瑟琳马上呻吟出声,浑然忘记周围的一切,又主动摇晃着屁股迎合起来。   两人再次投入到激情的性爱世界中,在“网床”上剧烈折腾着。周围嘈杂的人声时远时近,那种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焦虑和恐惧,令两人产生一种异样的刺激感,仿佛情欲催化剂一般,令男人的阳具更加兴奋坚硬,让女人的阴道更加温热潮湿。彼此的性器官疯狂摩擦结合着,点点滴滴的汁水四散飞溅。   没多久,“网床”又撕开另一道口子,但这次凯瑟琳早已有所防备,甚至没等身体跌落下去,就发射出更多丝线修补好破口。紧接着丝线愈射愈多,将正在交媾的男女密密麻麻地包裹起来,最后形成一个椭圆形的白色“巨茧”,悬挂在凉棚下不停震动……   第二章   凌晨十二点半,吵吵嚷嚷的纠纷仍然没有平息。   朴永昌站在一栋廉租楼的楼顶,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的表情,仿佛到现在为止都还很沉得住气。   他一共带来十九个手下,其中十个都在和那些不讲理的住户交涉——只是打烂两块玻璃而已,这帮刁民居然敢索赔两万亚元,还威胁不照办就要叫媒体来,真是太过分了!   要是换成平时,堂堂的扫黑组高级警司,绝对不会理睬这种要胁,但这次形势不同,他今晚采取的行动并未得到上级批准,完全是“越界”执法,名不正“言不顺,要是事情闹大了,他一定会受到严厉处罚。   所以眼下只能暂时忍一口气,只要能找到洪岩或那个“蜘蛛女侠”,就算得到收获。   朴永昌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要找的目标就躲在这“一带廉租楼的某个角落。可惜的是今晚出来时没有申请搜查证,暂时无权展开挨家挨户的搜索,但有一个手下已经匆匆赶回警局开临时搜查证了,大概再过半小时就能回来,那时目标就算插翅也都逃不掉了。   就算拿不到搜查证也没关系,目前他和另外八个手下都站在楼顶,分别盯住附近几个出口,目标绝对不可能从这么多双眼睛的盯梢下溜掉。只要等到天一亮,目标就没那么容易躲藏,到时候一定会无所遁形,暴露踪迹。   朴永昌想到这里,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一向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不管猎物多么狡猾,最后也必将落入他布下的法网!   就在这时,楼下不远处突然传来惊慌的呼喊声。   “救命啊!救命……有没有人,救命!”   虽然周围人声喧哗,但是朴永昌听得很清楚,这是洪岩的嗓音!   他立刻抓起一条钢索,甚至等不及在腰间系紧,就直接从顶楼一跃而下!两个手下非常有默契地左右扑上,合力紧紧抓住钢索的一头。   朴永昌的身躯加快下坠,到距离地面仅有几公尺时,才倏地止住跌势。他松开手,以一个无懈可击的标准姿势,稳稳地落在地上。   那十个正在焦头烂额应付住户的警员反应也不慢,马上撇下一众刁民,迅速攀下楼层,围拢到上司身边。   “救命……来人啊……救……”洪岩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逐渐变得虚弱。   朴永昌带领着警员们循声摸索,辛苦地翻越过大量随处弃置的废家电、家具和发臭的垃圾堆,终于找到呼救声的来源处。   几支明晃晃的手电筒强光照耀下,只见其中一个凉棚下,赫然悬挂着一个由数不清的粗大丝线组成的“巨茧”。洪岩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里面,只露出一颗脑袋,正翻着白眼努力挣扎,仿佛在跟什么人拼命缠斗。   警员们都为之骇然,想要上前救人,但一时又不知如何下手。   “救……救我……”洪岩又喊了一声,挣扎得更加激烈,有好几片蜘蛛人套装的碎料飘飞下来,显然是在搏斗中扯裂的。   朴永昌拔出配枪,装上消音器,果断地扣动扳机。   “叭、叭、叭”三声轻响,拴住“巨茧”的三条丝线应声断裂,洪岩就像个大麻袋一般重重跌落下来。   警员们敏捷地蹿上,七手八脚将他接住。其中几个抽刀割开丝线,?另外几个则手持配枪,如临大敌地站在一旁戒备。   这些丝线又粗又硬,而且还有一股黏性,割起来极其费劲,众人忙了好几分钟才二割断,将洪岩解救出来。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巨茧”里居然只有洪岩一个人,根本不存在那个正在搏斗的蜘蛛女侠!   朴永昌霍然醒悟,转身大步冲出凉棚,同时取出对讲机连续发布指令,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洪岩则躺在地上喘着气,仿佛受到很大惊吓,近乎赤条条的身体在发着抖,但他的眼睛里却藏着一丝顽皮的笑意。   住户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纷纷探头出窗,好奇地观望着这边的情形,现场的吵闹声愈来愈大,几乎半个楼层的人都被惊醒了。   警员们扶起洪岩,有人脱下外衣披在他身上,掩护他离开廉租区,坐上刚好赶来的一辆警车。   五分钟后,朴永昌上了车,目光如刀般瞪着洪岩。   “谢谢你,朴警司。多亏你及时赶到……”洪岩连声道谢:“今晚两次都是你救了我,太感谢了!”   “过奖了,我只救了你一次!”朴永昌沉着脸说:“刚才的这一次,我原本不应该出手的!”   洪岩似乎很惊奇:“为什么啊?你要是不出手,我到现在还被吊着呢。”   朴永昌冷笑一声:“是吗?吊你的人是谁?”   “就是那个把我抓走的蒙面女人嘛,她自称“蜘蛛女侠”,全身到处都会吐丝,好恐怖!”   “嘿,她不是奋不顾身地把你救走吗?为什么又突然把你吊起来?”   “可能是我惹她生气了吧。我说我是记者,想采访她这个女英雄,她死也不肯同意,说她的身份要保密。我说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查出你是谁,她听了勃然大怒,不由分说地就把我绑起来了……”   洪岩故作忿忿不平状,眼都不眨地编造谎言,他已经想好一切细节,有把握能经得起盘问。   但朴永昌却没有再问下去,仿佛知道此举一定是浪费时间。   他盯着洪岩,淡淡说:“一个很简单的“调虎离山”计,虽然让我栽了觔斗,但我也从中确认了很多事。洪先生,我也要谢谢你,今晚真的是大有收获!”   “呃……不客气!”   洪岩满脸堆笑,心中了然,明白眼前的警司已经看穿所有把戏。好在他没有证据,暂时还对自己无可奈何。   “洪先生,我还要执行任务,先走了。你要去哪里,让我的手下送你吧!”   朴永昌说完,拉开车门跳下警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洪岩自然不会推辞这番“好意”,于是大摇大摆地坐着警车招摇过市,回到自己家中。进门后,他随手反锁大门,三步并成两步地上了三楼。   凯瑟琳正在黑暗中等他,“咯咯”笑着扑过来搂住他亲了一口,问道:“怎么样?那些笨警察没怀疑你吧?”   洪岩没有回答,随手将窗帘拨开一条缝,两个人一起向外望去。只见警车开出不远后,在旁边的一条街上靠边停下。   凯瑟琳失声说:“怎么停在这里?这算什么意思嘛?”   “这意思就是,以前只是暗中盯梢,从现在起改为明着监视了!”   “啊?那怎么办?他们要是发现我出入你家,肯定会起疑心的……”“放心,发现不了的,我自有办法!”洪岩意味深长地笑着,放下窗帘,拉着凯瑟琳的手,下楼来到她的卧室。   “亲爱的,我真是愈来愈佩服你了。突然觉得……你好像比我原来熟悉的那个洪岩厉害得多……”   凯瑟琳若有所思地说,天蓝色的眸子里流露出崇拜的神色。   洪岩却扮了个鬼脸,伸手在她丰满的屁股上拍了一记:“你也比我想象中更厉害呀,蜘蛛丝明明喷完了,还没休息几分钟就又喷出那么多!”   “对了,我正想说呢,这件事真的好奇怪哦!”凯瑟琳迷惑不解地说:“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今晚我和平常一样,既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有任何特别的举动呀,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惊人的变化?”   “你错啦,你至少有一个举动和往常不同。嘿嘿,这个举动还是在我协助之下完成的!”   “你是说……做爱?因为跟你做爱后,所以我马上就恢复元气了?这也太扯了吧!”   “扯什么啊?这就叫阴阳交融、男女双修,中国古代那些最厉害的侠客高手,都是用这一招来恢复武功的。哈哈哈……”   “真的吗?我还以为是武打片胡编的呢!”   “你要不信的话,可以再试验一次,把丝线全部喷完,然后我们来做爱,看看是不是会有同样的效果。”   “好啊、好啊,现在就开始吧!”凯瑟琳热切地说着,扬起双手,又准备用丝线织成“网床”了。   洪岩却连连摇手:“明天吧,今晚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他吻了一下金发美女,不理会她嗔怪挽留的目光,很坚决地离开她的卧室。   就在同一时刻,海蜜儿正驾驶着气垫车,在往中京市城市大学的路上。施艳鹰坐在副驾驶座上,嘴里嚼着口香糖,套着高跟鞋的赤足悠闲地一荡一荡。   “阿艳,我总觉得有点不妥。”海蜜儿惴惴不安地说:“咱们两个人都不在岗位上,芙蓉阿姨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不满。”   “有什么好不满的?咱们是去调查,又不是偷懒。再说,监视工作咱们也没扔下不管啊,只不过是让仪器代劳一下而已。”   施艳鹰一边说,一边晃了晃手中的平板显示器,巴掌大小的萤幕上播放出“小罗公馆”全景,纵横交错的电网笼罩整座公馆,戒备还是一样森严。这是她安装的微型监控仪传送回来的影像,有了这玩意儿,即使人不在现场,也能执行“监视”任务。   海蜜儿仍然忧心忡忡:“如果罗豫突然出门,我们恐怕来不及赶回去盯梢。”“海咪咪,你别那么瞻前顾后好不好?”施艳鹰有点不耐烦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所有责任我一个人承担,不会连累你的!”   海蜜儿吐了吐舌头,不再执着这个话题了。   气垫车又行驶了十几分钟后,距离城市大学已经很近了。   一阵急促的鸣笛声突然响起,后方出现三辆红色的消防车,一辆接着一辆飞驰而来,眨眼间就超越海蜜儿驾驶的车辆,消失在前面的夜色中。   “又有哪里失火了!”海蜜儿随口说:“但愿前面不要封路,否则我们还要亮明身份,今晚的行动就无法保密了……”她说到这里忽然停住,因为她愕然发现施——鹰的脸色十分苍白。   “阿艳,你怎么了?”   施铁鹰脱口而出:“城市大学!不好了,是城市大学!”   海蜜儿一惊:“不会吧!”   她猛然踩下油门,将速度提到最快,一下子追近那三辆消防车,它们的确是驶向城市大学的方向!   两个女特警都目露忧色,但仍然抱着一线希望,祈祷这只不过是巧合。   这时,视野中已能看到滚滚黑烟,前面不远处的夜空呈现暗红色,火势显然正是最旺盛的时候。   “天啊,真的是城市大学!”海蜜儿的心沉了下去,驱车穿过最后两个街口,终于抵达城市大学。   熊熊火光映入眼帘,这座著名的高等学府门口一片混乱,许多住校生、教职员工争先恐后地跑出来,到处都是哭声和叫喊声。   两个女特警跳下车,定睛一看,火势虽然凶猛,但着火的范围却不大,主要集中在一栋三角形的建筑上,有好几辆消防车,正围着那栋建筑喷洒白花花的水柱。火光中看得很清楚,整栋建筑已经被烧毁大半,而且还不断发出“轰隆隆”的爆炸声。   “我们来迟一步,对方先下手了!”施艳鹰懊恼地摇了摇头。这几天她已经来踩点过,一眼就认出,这栋建筑正是她们准备调查的“医疗研究中心”。   海蜜儿也感到事态严重。这里早不失火、晚不失火,在她们驱车赶来的半路上,偏偏就失火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里面一定是隐藏着什么秘密,有人蓄意放火将之彻底焚毁灭迹!   “我过去看看,也许还能发现一点线索。你在这里等我。”施黯鹰显然不死心,抛下这句话后就飞步向火场奔去。   海蜜儿知道劝不住她,只好待在原地观看救火的进度。消防员非常卖力,强劲的水龙四面喷洒,很快就控制住火势。   “蜜儿,是你呀!”一个熟悉的嗓音突然从旁边传来:“你怎么来了?”   海蜜儿转头一看,是她的老同学古森。他的模样颇为滑稽,脸上有烟火熏过的痕迹,鼻涕、眼泪一大把,浑身的衣服也都湿透了,大概是刚被水柱波及到。   “呃……我送一个同事回家,刚好路过这里,看到火烧得这么猛,突然有点担心你,就过来看看。哈,想不到还真的见到你……—!”海蜜儿蹦跳着迎上前,可爱的脸蛋上是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丝毫看不出是在撒谎。   这大概是她最最自然的一次撒谎,因为她知道古森是城市大学的讲师,早就有遇到他的心理准备,也早就想好了这番说辞。   “真的吗?蜜儿你也会担心我?哎,我真是太开心了!”古森露出感动之色,双眼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海蜜儿上下打量着他,“咯咯”笑出声来:“喂,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是刚从火场逃出来吗?”   “唉,咳咳……别提了。”古森一边咳嗽,一边苦笑:“我今晚在办公室加班,通宵修改一份教案。一听到失火的警铃声,我们几个男教师都冲出去帮忙救火,结果……咳咳……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   “活该,谁叫你逞英雄!”海蜜儿扮了个鬼脸,仿佛十分不屑,但同时却又递上一块洁白的手帕,显得很是关心。   古森接过手帕,迟疑了几秒钟后,还是用袖子擦掉涕泪污迹。   “对了,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有没有烧死人?”   海蜜儿看似很随意地问道。她心想古森既然是最先跑去救火者之一,说不定会掌握某些情况。   但古森却摇摇头:“不太清楚。应该是什么化学药品没有保管好,无意中引起火灾吧。你听……到现在还有爆炸声呢!”   海蜜儿又问了几个问题,全部都不得要领,她虽然有点失望,但又觉得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如果是人为纵火,必然经过精心策划,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外人留意到蛛丝马迹。   这时好几辆救护车也赶到现场,一些伤者被抬上担架,古森虽然没有受到外伤,但却吸入不少烟尘,咳得十分剧烈。   海蜜儿催促他也去医院检查,一开始他还不愿意,但在她再三劝说下,最后也就同意了,坐上其中一辆救护车。   两人互相挥手告别,一个被送到医院,另一个也重新驱动气垫车,绕着城市大学转了一圈,目送救护车远去后才又回到火场。   凌晨两点整。在中京市的另一头,夜色寂静如水,正是好梦时分。   芙蓉女特警坐在一间化妆室里,对着镜子,仔细地往脸上涂着油彩。   一身奇装异服、油头粉面的司仪城城站在她身后,正用一种欣赏的目光望着她。这是一朵已经完全盛开的“霸王花”,正处在美少妇最成熟、最动人的阶段,虽然已经三十好几,但却比年轻少女更有魅力,全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种“熟女”特有的味道。   “蓉姐,你今晚……真美!”城城脱口赞叹着,一半是有意讨好,一半也确实是有感而发。   芙蓉回眸一笑,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你今天一直夸我,已经夸了好多遍啦。”“嘿嘿,谁叫你打扮得这么性感啊?我都快忍不住了……”城城涎着脸,继续用甜言蜜语哄着情人。   这美丽的女特警此刻穿着一套粉红色睡裙,细细的肩带挂在圆润光裸的肩上,平添不少诱惑。那白玉般的颈项上戴着一条精美项链,半透明的衣料里胸乳高耸,圆滚滚的丰臀盘踞在狭窄的椅子上,肥嫩的臀肉被挤压得仿佛要溢出来似的,令人情不自禁地想伸手捏上一把。   城城看得评然心动,情不自禁地俯身抱住芙蓉,在她裸露的脖子上连连亲吻着。   “好啦、好啦……别闹了!我还要化妆呢……节目马上就要开始啦!”芙蓉像哄小孩似的哄着他,但却没有闪躲或挡开他的亲吻,眸子里流露出类似于姐姐对弟弟的纵容疼爱之意。   他是她唯一的情人,两个人青梅竹马,从小就非常要好,彼此之间的感情已经跨越将近三十年的时光。   可惜的是纯真的恋情敌不过现实的生活,她虽然爱他,但从加入霸王花的那一天起,她就失去婚姻自主权。虽然她也曾拼命抗拒过,可是最终还是力不从心,在经过痛苦的思考和抉择后,她不得不向命运低头,奉命嫁给警局的高级警司劳正。   这是一次赤裸裸的交易婚姻,当事双方都毫无幸福感可言,彼此冷淡至极。于是,婚后的芙蓉仍然与城城保持着关系,只不过顾及到丈夫的面子,两个人一直在暗地里来往,迄今为止尚未被任何人发觉。就算上周施艳魔猜到真相,但也没有目睹到城城的面容,更不清楚他的身份。   在芙蓉心里,城城才是她真正的丈夫。虽然她清楚这个男人这些年来混迹于娱乐圈,已经染上不少恶习,真要嫁给他也未必会幸福,可是多年来的相处已经令她养成习惯,自然而然地将他视为最信赖的亲人。   “唉,别提这见鬼的节目啦!”城城仿佛十分不满地念叨:“也不知道站长那个贱人是怎么想的,无端端搞什么“深夜特别版”,害得大家连半夜三更都要开工。而且连场地都没有,说要我们自己想办法,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借到现在这个场地……”“呵呵,这证明节目很受欢迎,站长才会筹划特别版嘛。你多了一个表现的机会,没什么不好呀!”   芙蓉一边说,一边继续往脸颊上涂抹油彩,和往常一样,她出镜之前要先化妆遮盖五官容貌,以免被熟悉的人认出来。   “不好,就是不好!”城城赌气顿足:“我讨厌你被其他男人捆绑、占便宜!我真不懂你为什么非要上这个节目?你喜欢玩捆绑,我来侍侯你还不够吗?”   芙蓉“吃吃”娇笑:“你来来去去就那几招,根本绑不住我,这种游戏要高手玩才刺激嘛!”   “哼,你别以为自己厉害就一定稳赢,上次那个木村老头差一点就得逞了,他输得很不服,这次特地请了个日本绳缚高手来对付你,你小心别阴沟里翻船了!”城城认真地警告芙蓉。他很少这么严肃地说话,语气甚至有些忧心忡忡,眼神里似乎也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好像有点难过。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就算他在岸上能捆得住我,一到水里就是我的天下!”芙蓉微笑着安慰情人,语声虽然轻柔,却满含强大的自信。   “唉,好吧,你自己千万小心。我出去看看那个日本高手来了没有……真奇怪,照理说应该早就到了。”城城又叮嘱了一遍后,仿佛满怀心事地走出化妆间,随手关上门。   芙蓉微感诧异,隐约觉得今晚的他好像有些异常,但也没有多想。她转动手中的彩笔,为脸上的浓妆做最后的修饰。   几分钟后,油彩终于全部涂匀,芙蓉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笑了笑。就在这时,化妆间的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一个头戴黑色金属面具、身披黑色披风的人影,赫然出现在门口!   第三章   凌晨两点一刻,城市大学。   起火的三角建筑只剩下残砖断瓦,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好在火势已经完全控制住,现场弥漫着一股股残烟。   施艳鹰一脸失望地走到气垫车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海蜜儿无言地替她打开车门,用不着再问一句话,从眼神就能看出她一无所获。马达轰鸣声响起,气垫车缓缓离开城市大学,驶入黑沉沉的夜幕中。   黑武士!   镜子里明晃晃地反射出黑色的影子,那狰狞恐怖的面具,看上去惊心动魄!芙蓉猛然伸足一蹬,连人带椅地滑到化妆间门口,反手一把捏住黑武士的咽喉。这一招又快又狠,对方还来不及反应,要害就已被她牢牢掌握!   “扑通”一声,黑武士被拉过椅子,重重摔倒在地。他挣扎着想要站起,但芙蓉已将他的胳膊反扭过来,动作干净利落。   “哇哇哇,你轻一点……是我啊!是我……”面具里传来疼痛的惨叫,嗓音虽然经过变声装置伪装,听来十分陌生,但语气却很是熟悉。   芙蓉一怔,左手仍捏住黑武士的咽喉,右手“当啷啷”的揭开他的面具,一张脸哭丧着出现在视线里,原来是城城!   “哎,是你啊!你怎么打扮成这样?我差点就把你当成坏人了!”芙蓉又好气又好笑,急忙松手放开情人,将他扶起。   ?“我想跟你开个玩笑嘛……谁知道你出手这么重!”城城龇牙咧嘴地抱怨着,痛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开玩笑也要有个分寸,你扮谁不好,干嘛要假扮黑武士?”   芙蓉显然有些不满,但她即使生气时也不会发脾气,声音还是很温和。不过她的眼神却极其严肃,刚才那种娇滴滴的美妇风情仿佛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霸王花特有的威仪!   她仔细打量着手中的面具,缓缓问:“你这身装束是哪儿来的?怎么以前都没见过?”   “还能是哪来的?当然是赞助商送的啦。”城城委屈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次节目由“恐怖屋”游戏城赞助,人家要求今晚的嘉宾要使用公司产品,这款黑武士装备是早就送来的,我刚把它挑出来而已!”   芙蓉顿时释然,她参与节目一个月了,知道这种情况相当普遍。有一些男嘉宾不愿意暴露真面目,通常都会穿戴上由玩具商提供的卡通面具、魔法斗篷等,同时也会使用玩具变声器改变嗓音。这样子既能隐藏真实身份,又收到广告效果,各方皆大欢喜。?不过她还是有点疑心,淡淡问:“游戏城的面具产品至少有几十种,你为什么要挑黑武士这套?”   “因为其他都只是单一的面具,只有这套才是全身的装备,我要是只遮住脸,你一定能从其他部位认出是我,那就死定了!”   芙蓉哑然失笑,这才完全释怀,娇嗔道:“你就这么想吓我一跳呀?真讨厌!就算被我认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哪有“死定了”那么严重!”   “唉,你认出来当然不要紧,但观众要是认出是我,今晚的节目就真的完了!”芙蓉愕然,显然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城城苦笑说:“老实告诉你吧,我刚才接到电话,那个男嘉宾日本绳缚高手遇到车祸,来不了啦!“时之间又找不到其他嘉宾来替换,这下真是头大了!”   啊,那今晚的节目要取消啰?”   “站长说不能取消,否则会有不好的影响。他要我自己搞定这件事,我想来想去,没办法,只能我本人亲自来客串嘉宾了!”   “你来客串?那司仪又由谁来当?”   “司仪比较简单,我已经叫现场一个女助手顶上。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千万不能让观众发现嘉宾是我假冒的,不然节目的公信力就会荡然无存,以后也不会有人愿意竞价参加节目了!”   芙蓉一听也有些担心起来。对她来说这个节目是一分精心准备的“诱饵”,现在鱼都还没上钩,她可不想出任何差错。   城城忙反过来安慰她:“你也不要太紧张,等一下我会低声指示你怎么做。只要你完全听话,要瞒天过海也不难,说不定还会收到更好的效果呢!嘻嘻,毕竟咱们已经有这么多年的默契配合,这方面的经验相当丰富……”   说到最后这两句话,他笑得相当猥琐,又恢复那油头粉面的滑稽模样。   芙蓉白了他一眼,柔声说:“遵命,我的夫君大人!”   “乖!你再休息一下,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城城笑嘻嘻地奔出化妆室,去做上镜之前的最后准备。   芙蓉也重新坐下,拿起手机发送一封简讯出去,然后摘下戴在手腕上的手表,放在梳妆台上。   凌晨二点二十分,公路上。   一直闷闷不乐的施黯鹰忽然直起腰,“咦”了一声,抬起左腕看了看手表。   海蜜儿问:“怎么了?”   “我收不到芙蓉阿姨的信号,她摘掉自动警报器了!”   “啊,对了,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海蜜儿猛然想起一件事,吐吐舌头说:“芙蓉阿姨傍晚跟我打过招呼,说她今晚有特别节目,时间到了就会摘表。”   话音刚落,手机“滴滴”响起,海蜜儿一只手操纵方向盘,另一只手拿起手机,边看边念出简讯内容。   “今晚绝对安全,嘉宾是熟人,看到造型不必大惊小怪。另,建议取消监视。芙蓉。”   施艳魔嚼着口香糖撇撇嘴:“绝对安全?她凭什么这么有把握!就算是熟人,说不定也会被买通啊!”   自从红棉、夜莲被绑架后,剩下的三个女特警都提高警觉,彼此之间二十四小时保持着联系。平时主要依靠那款手表型的自动警报器,就算吃饭、睡觉和洗澡,都不会轻易脱下来。   但也有少数例外的时候。比如芙蓉要表演“诱饵”节目时,因为要安排跌入游泳池,如果这种场合还戴着手表就太不自然了,一定会引起擒兽男疑心,所以她每到表演时都会把手表摘下来。   不过与此同时,接到通知的海蜜儿或施艳鹰会立即连线进入“风月楼”网站,同步监视整个节目表演过程。假如擒兽男向芙蓉下手,就可以第一时间赶赴现场支援。   此一做法早已成为不成文的规矩,但今晚芙蓉居然建议取消监视,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海蜜儿和施艳鹰都本能地感觉不妥,商量后决定一切照旧,免得发生意外。   于是海蜜儿继续驾驶车辆,而施艳鹰则打开车上的一部手提电脑,用无线网路连上风月楼的聊天室,开始观看“紧缚美女水中脱困”节目。   这节目她差不多看了一个月,早就看到腻了,但今晚这个“深夜特别节目”似乎还是颇有新意。首先是场地换成一个全新的游泳池,场内的灯光、装饰和气氛都比以前更胜一筹,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布置。   另外,司仪也不再是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衣着暴露的女郎,头上戴着造型古怪的吸血女鬼面具,只露出下半张脸颊,看上去倒是满有趣的。   女司仪哈完开场白后,萤幕上出现芙蓉的身影。   她今晚的出场方式也截然不同,以往她都是走上场的,今晚却是一早就盘踞在池边的一张大床上,当镜头一扫过去时,已直接亮相在视线中!   “哇,阿姨好性感哦!”施艳魔故意夸张地叫起来,引得海蜜儿好奇心起,也瞥眼瞄了过来。   只见芙蓉身穿粉红色睡衣,犹如正在等待君王恩宠的贵妃一样,玉体横陈在洁白的床单上。由于她的身躯斜斜侧卧,敞开的领口里滑出小半颗饱满丰盈的美乳,一望就知充满成熟女性特有的柔软触感。   更夸张的是,今晚她的睡裙裙摆也特别短,不仅雪白的大腿完全裸露着,就连圆滚滚的丰臀都只能遮住一小半。透过睡裙缝隙可以隐约瞧见内裤的布料相当精省,虽然不至于是丁字裤,但跟“情趣”款式也差不了太多。   海蜜儿看得目瞪口呆,可爱的脸蛋胀红了:“芙蓉阿姨还真舍得牺牲色相呀,尺度一次比一次大!换成是我,我早就羞得无地自容了!”   “所以说,阿咪,你的道行差远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肉体,套不住色狼嘛……”   施艳鹰和海蜜儿互相轻松地开着玩笑,虽然她们俩都觉得芙蓉此举未免过头,但都没当一回事,直到两人瞧见黑武士作为男嘉宾施施然上场时,才吃了一惊。   “天啊,该不会是……”海蜜儿脱口而出,但猛然想起刚才那个简讯,又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施——鹰也是惊疑不定,双眼死死地盯着蛋幕上的黑武士,一副如临大敌的神色。   但一分钟后,两个女特警同时松了一口气。因为侧卧在床上的芙蓉神态自若,巧笑嫣然,一点都没有受到威胁的迹象。而且她还用足尖轻轻触碰着床单,敲打出只有霸王花成员才明白的“花之语”。   如果你们在看,不要大惊小怪,那是我安排的自己人,我真的很好!   “自己人是什么意思?”海蜜儿愕然问:“难道也是警局的同事?阿姨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同伴啊?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我看不是同伴,是老伴还差不多。”   施黯鹰忍不住随口调侃。她想起上周曾目睹芙蓉和情夫吻别的情形,以芙蓉的谨慎性格,绝对不会在没有征得同意的情况下,随随便便另外找同事来参与任务。而且如果真是同事,一切都光明正大,简讯里也不会含糊地说是什么“熟人”了……综合种种线索推断,眼前这个“黑武士”十之八九就是那个情夫。   “老伴?你说是……芙蓉阿姨的老公劳警司?”   “不是啦!劳警司废了一条腿,这个嘉宾却走得好好的……好啦,别说那么多了,专心开你的车吧。我来监视就可以了。”   海蜜儿只得收回视线,专注地操纵着气塾车向前飞驰。   两人这么一交谈,就没有听清楚女司仪介绍的男嘉宾身份,只隐约听见好像是什么日本高手。不过她们对此并不关心,只要遇到的不是擒兽男就行,嘉宾是谁根本无关紧要。   这时节目规则已经全部重复完毕,刺激的“捆绑”游戏正式开始了!   萤幕上的芙蓉以一个充满风情的娇慵姿态,缓缓直起身躯,然后按照黑武士的要求跪坐在自己的小腿上。这是一个非常“东洋化”的坐姿,令她看上去就像一“个标准的日裔少妇,正准备逆来顺受地接受惩罚。   黑武士也爬上大床,坐在芙蓉身后,拿起手边一条长长的绳索,先从她的手臂开始捆绑。   乍看之下,他的手法似乎平平无奇,和之前许多嘉宾一样,用绳索把芙蓉的十根指头缠在一起,裹得严严实实。然后他牵扯着绳索,令芙蓉的双臂被反剪到背后,再交叉着用绳子捆起来,足足缠绕了数十圈之多,几乎不留一点缝隙。   接下来,黑武士瞄准芙蓉的胸部,隔着睡衣将绳索勒在饱满高耸的肉团上,分为前后两截在中间勒了一道,令原本浑圆的乳球被勒成葫芦状,而且还在最敏感的乳头部位,特地用绳索勒了两圈,打成一个麻花结。   再下一阶段,绳索缠上芙蓉赤裸的双腿。虽然在霸王花成员中,芙蓉并不以美腿著称,但成熟少妇光溜溜的白嫩大腿天生就有一种诱人的魅力,被绳索一道又一道地捆上之后,勒出了一个个鼓起的小节,就像嫩藕似的凹凸不平,看起来更加充满肉感。   应该说这几个场面都是相当淫靡的,但施艳魔却看得兴趣缺缺,甚至还打了一个呵欠。毕竟她收看这个节目快一个月了,也具备了“专业眼光”,觉得和一些捆绑高手相比,目前这些招数并不算特别高明,而且动作明显偏慢,居然用掉了规定时间的一半——也就是足足五分钟!   不过接下来的一分钟,黑武士的节奏蓦地加快起来,手法也有了“新意”。他捆完芙蓉的大腿和小腿后,把绳索拉到脚踝处,绑紧之后再从脖子上绕!圈拉回来,重新在脚踝上打成死结。   这样一来,芙蓉只要一挺直背脊,脖子处的绳索就会自然勒紧,令她喘不过气来。她不得不吃力地向前低头弯腰,将曼妙而性感的身躯缩成一团,而浑圆丰腴的臀部则被迫高高翘起,以便尽量减少受到的压力。   然后黑武士又拿起另一条较细的绳子,把芙蓉的两只脚掌分别捆住,强行拉到一起,再把脚耻也一根根对捆起来,形成双足足尖在臀后互碰的姿势!   “啊,这是“开腿缚”!是很高明的技巧呀!”驾车的海蜜儿正好转头望了萤幕一眼,一见之下就惊讶地叫出声来。   施艳鹰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阿咪,看不出你也是个捆绑爱好者哦,连术语都知道,啧啧,真了不起啊!”   “不是啦!我正好有个作家网友,对这个很有研究,他曾经传给我一些捆绑的图片……”   海蜜儿红着脸解释了几句,不过看施艳鹰满脸都是促狭的表情,她气得挥了一下拳头,索性不解释了。   “真讨厌!不说了啦……总之,我那个网友曾经告诉我,被绑成这种姿势非常危险。男人要是想干什么坏事再方便不过了,被绑的女人再也无法做出任何反抗!”“是吗?哈,你就别杞人忧天了。人家芙蓉阿姨本来也没想要反抗,对方真要准备干坏事,搞不好她还会主动配合呢。”   两个女特警随口谈笑着,谁也没有把芙蓉目前的处境看得有多糟糕。她们对芙蓉的本领有绝对的信心,只要到了水里,她一定能像往常一样轻轻松松挣脱束缚。   这时镜头转向女司仪,她正兴奋地上窜下跳,用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全力煽动气氛。“嘉宾还剩下四分钟时间,四分钟!他究竟能不能捆得住蓉蓉呢?今晚最后的胜利者到底会是谁?让我们继续拭目以待……”   施艳鹰又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那还用说吗?最后的胜利者当然是芙蓉,这问题真是问得太白痴了!   到了此时此刻,我终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今晚最后的胜利者会是我——伟大的擒兽侠。   游泳池上方布置的灯光,将四周围照耀得亮如白昼。芙蓉女特警被五花大绑的成熟美艳胴体,在众多交叉缠绕的绳索装饰下,充满一种SM特有的被虐美感。   她似乎也觉得我把她绑得太紧了,趁着摄影机镜头转开的空隙,偷偷白了我一眼,眼神之中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女性对情人的温柔和纵容。   哈哈,这个荡妇!到现在还以为穿着这套黑武士装备的人,是她的心肝宝贝城城呢!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掉包计”,针对的是女性很容易产生的先入为主心理。那个真正的城城,早就已经被打晕移走了。   虽然从一出场起,我就自信不会穿帮,但我还是保持着谨慎,前面六分钟时间里完全按照游戏规则操作,没有任何逾矩之处。   然而这一刻起就不同了,我已经把她的手足四肢都牢牢绑住,而且我用的是“加料”的绳索。外表跟一般的绳索一模一样,但里面的“芯”却是由“超金属”打磨而成的细丝。   就算是“力量型”的芙蓉女特警,也不可能强行迸断这么多超金属绳索的捆缚。现在的她,其实已经是我的俘虏,只不过她自己还懵然不觉罢了。   我好整以暇地欣赏眼前这个美丽、性感的“熟女”俘虏。   她就像一个临刑的犯人般,吃力地半趴跪在床上,丰腴双臂反绑于背,两条赤裸大腿呈M字打开。浑圆硕大的屁股夸张地撅着,从我的角度可以轻而易举地瞧见,那两团丰满臀肉中间深深陷入一条很细的蕾丝布片,遮盖着最重要的隐私。   “还剩下四分钟时间!四分钟……”真真的嗓音从旁边传来,她是在提醒我注意时间。呵呵,这小妞扮司仪扮得还满像的,有前途!   今夜是我第一次带她离开魔窟,让她担任助手的任务。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两个美人犬战士,分别扮成灯光师和摄影师。她们三个事先都经过演练,完全能够领会我的手势和意图。什么时候该特写、什么时候该切换镜头,都严格按照我的计画来操作。   我迅速伸出手,一把掀起芙蓉的睡裙下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嗤啦”一声撕裂她的内裤,随手丢到床后。   芙蓉“啊”的惊呼一声,回过头狠狠瞪着我,低声说:“你疯了?被观众看到就完了!”   “放心,镜头还没拍到这里!”我的脸藏在面具里“嘿嘿”笑着,在她被迫高高翘起的丰臀上拍了一巴掌,发出“啪”的清脆响声。   哇,手感真是太棒了!尽管隔着手套,但我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臀肉的肥嫩、饱满和那种成熟美妇才有的厚实。   “喂!”芙蓉抗议地扭动一下身躯,但没来得及责骂我,摄影机的镜头已经转回来了。她只好暂时默不做声,继续保持着弯腰翘臀、双腿打开的屈辱姿势。   失去内裤的遮掩,睡裙下赫然是一丝不挂的裸臀,而睡裙又是半透明的,里面的春色已是若隐若现。   但我还不满足,故意俯低身体,轻轻吹了一口气,睡裙下摆顿时随风飘开。   只见在“开腿缚”的强制下,这熟女特警不仅无法合拢两条腿,就连光溜溜的大屁股都被连累,雪白的双臀被大腿肌肉牵扯着左右拉开,前后两个洞口都彻底暴露出来。   可惜这样的美景一闪而逝,睡裙下摆又飘了回来,垂下挡住视线。不过我目光敏锐,还是惊鸿一瞥地望见,臀缝中的菊穴是成熟的深褐色,大小阴唇则是暗红色的,肛毛和阴毛都同样稀疏。   呵呵,这个被万千观众垂涎的性感美臀,已经属于我了!从现在起,我可以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我已经完全掌握整个“游戏”的主动权,为了让今晚的节目更加精彩,我决定再增添一点紧张、刺激的元素,以便让兴奋值攀上最高点。   在镜头再次切换到真真那边时,我伸手调整了一下面具下端的设置,让声音无法穿透出来,接着从黑色甲胄里掏出手机,按动快拨键,然后塞回原位。   芙蓉背对着我,没有看到这番举动。否则她一定会非常、非常吃惊。   亲爱的各位观众,我——擒兽侠——向你们隆重宣布,好戏正式开始了!   飞驰的气垫车上,手机铃声悠扬响起,施艳鹰漫不经心的一看来电显示,双眼突然瞪大,露出很吃惊的表情。   “怎么啦?是不是有新欢打电话找你啊?”海蜜儿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要是怕我听到什么悄悄话,我可以掩住耳朵的!”   施艳鹰一言不发,将手机递到她眼前,海蜜儿一看也怔住了,居然是芙蓉的号码!   可是,芙蓉不是明明还被绑在节目现场吗?难道是有人在用她的手机?   两个女特警互换一个眼神,都感到事情很不寻常。照理说,就算某个人借用芙蓉的手机,也不会胡乱打给上面的熟人号码,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施黯鹰深呼吸一口气,先关掉电脑上的声音,然后按下接听键:“喂!”   一个阴恻恻的笑声从手机那头传来,施黯鹰的心收紧了,但她仍然沉住气,问:“你是谁?”   “你的主人!”   这是个机械而难听的声音,显然经过伪装,语气听起来十分傲慢。   施艳鹰冷笑:“擒兽男!你有种就出来光明正大地打一架!躲躲藏藏的缩头乌龟,才不配当我的主人。”   那声音又“嘎嘎”的笑了:“我今晚不是已经亮相了吗?你想打架,就来现场找我吧!”   “什么?现场?”   “嗯,我就在你的好姐妹芙蓉身后啊,你认不出是我吗?”   施艳鹰循声望去,果然见到电脑发幕里的黑武士挥动右臂,一副正在打招呼的样子,她骇然变色,这人竟然是擒兽男本人,而不是芙蓉的情人!   一直侧耳倾听的海蜜儿也吓了一跳,猛然踩下煞车,将气垫车停到路边。   下一秒钟,镜头切换成黑武士头部的特写,仿佛是为了让两个女特警看清楚,在那造型恐怖的面具后,分明是一双明亮、狡猾而又充满邪恶的眸子!   施艳縻厉声说:“好极了!你有胆就别跑,我现在就到现场找你!”   “我干嘛要跑啊?我可是节目的男主角呢!我会和你的好姐妹一起,有始有终地把整个精彩节目表演完的!嘿嘿嘿……”   说话声中,萤幕上的“男主角”又开始动作,他拿起了一条相当粗糙的绳子,眸子里流露出一种充满狂热的亢奋表情。   接着镜头又切换为芙蓉,她显然不知道身后之人已被掉包,一举一动都十分配合,而且极其柔顺。   一幕最不堪的悲剧,马上就要以“现场直播”的形式,活生生地上演了!   第四章   游戏开始!   这是擒兽男说的最后一句话,话音刚落,手机就切断了。   施艳魔懊恼地抛下手机,对海蜜儿吼:“还愣着干嘛?快开车!”   “开车去哪啊?”海蜜儿焦急的问,“今晚是特别节目,场地是另外找的,不知道是在哪一个游泳池!”   施艳鹰顿时哑口无言。她几乎忘记这种成人节目本就不太见得了光,制作单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场地,以免被警方以各种名义骚扰。本来芙蓉每次都会告知他们具体位置,但今晚偏偏自认为“绝对安全”,而没有透露出这个关键地点。   “那……赶紧联系技术部同事,追踪芙蓉的手机讯号来源,同时以最快速度破解IP地址,找到游泳池的位置!”   海蜜儿点头答应,急忙取出手机打起电话。   施黯鹰则抱起手提电脑,全神贯注地盯着蛋幕里的游泳池,想从四周围的景物、摆设中发现一些线索,从而确认它的所在地。   但她看了片刻后却深深地失望了,这个游泳池几乎毫无特别之处,?只是个普通的室内游泳池罢了,而且又经过节目组的一番布置,一时之间根本辨认不出。   “电脑部同事说了,芙蓉的手机已经关机,而且连电池都卸掉了,没办法追踪。不过透过一P找到节目现场相当容易,只要五分钟左右就够了!”   海蜜儿挂断手机,精神十分振奋,停顿了一下后,又拨动另一个号码。   “对了,我这就通知龙妖婆,调一架直升机来接应,不管现场在哪,我们都一定能在半小时内赶到!”   半小时!   施艳魔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这个节目差不多正好剩下半小时的时间,如果擒兽男真的遵守诺言,她们俩的确能及时赶到救出芙蓉,并且将他绳之于法。   但问题是,在这半个小时之内,毫无防备的芙蓉将会受到怎样的凌辱、虐待和折磨呢?擒兽男在变态心理的驱使下,会不会把她……   施艳魔几乎不敢再想下去,但却不得不瞪大眼睛盯着萤幕,继续把这令人痛苦的一幕看下去。   我看了一眼现场的时钟提示,留给我施展“绳技”的时间,还有三分四十五秒,虽然不多,但已经足够了。毕竟,该绑的部位都绑完了,现在要做的,只不过是令节目更精彩而已。   现在我手中拎着的,仍然是一条特制的绳子,但并不是超金属绳,而是一种表面特别粗糙、专门用来SM的工具绳。   刚才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里,我神速无比地在绳子上打了两个大大的死结,每一个大死结又都是由许多小死结叠加而成。   “哇,这些结打得真可爱!”真真手持麦克风在旁打趣:“两个这么可爱的造型,粗粗的、硬硬的,而且还凸起来。嘻嘻,各位观众,你们看像什么呢?”她一边说,自己还忍不住“噗嗤”笑了。   我也在面具后微笑,这意思谁都听得出来,还能像啥?当然是像男人的鸡巴啦!   芙蓉女特警闻声回头,一看之下似乎也有些吃惊,但马上就恢复若无其事的表情,用一贯慢吞吞的语调柔声说:“我看像毛毛虫,软软的,没什么用。?”   我耸耸肩,好,就让你尝尝“毛毛虫”的味道吧!   于是我一拉绑在芙蓉背后的其中一根绳头,迫使她很辛苦地仰起身来,被绑成M字的双腿完全使不出力来,只能靠膝盖支撑着令屁股稍微悬空,和床单间露出一点空隙。   那条打了两个大死结的绳子,就从这空隙中穿过去,由芙蓉的臀部绕到腰间,再从左大腿处缠绕一圈后回到我手中。然后又从空隙穿过去,将右大腿也缠绕了一圈,最后回到两截绳子的交叉之处,又打了一个死结。   这样一来,整条绳子就把那赤裸的肥大屁股,也紧紧地绑了起来。   虽然摄影机已经来到很近的地方,但由于被睡裙遮住,电脑前的观众还是无法看到裙下风光。他们只能猜到那性感的美臀被绑住了,可是却无缘一睹全部的美景。   这种眼福,只有我才能享受到!   我索性趴在芙蓉身后,直接欣赏最新的“杰作”。   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瞧见,那光溜溜的大白屁股被绑成一个横着的“8”字型,浑圆肥嫩的双臀各自被勒得紧紧的,以至于大团臀肉从绳索交叉的中间夸张鼓起,看起来更加充满丰盈的肉感。   “哇,今晚最棒的一个姿势诞生啦!”   真真在夸张地嚷着,像真正的司仪那样进一步煽动气氛,摄影机也及时扫了过来,切换成特写画面。   这显然超出芙蓉的接受程度,她下意识地闪躲着,尽量不使自己的裸臀暴露到镜头中。   但我却又恶作剧地吹了一口气,令睡裙裙摆飘扬起来。这下子真的是“走光”了,那被绳子装饰的光屁股肯定已经清清楚楚地拍摄下来,传送到所有收看节目的观众电脑中。   不过由于角度的关系,他们还是看不到最关键、最神秘的隐私。哈,只有我才能看到,在“走光”的一瞬间,那深褐色的菊穴下意识地收缩了两下,充分显示出内心的局促和慌乱。   我心中更加有把握了,嘿嘿,即便是格斗经验丰富、力量强悍的芙蓉女特警,也是有弱点的。而且,那号称是“力量型”的最强特征部位,原来也是最弱的部位。   “适可而止吧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哦!”这次还不等镜头转开,芙蓉就焦急地低垂粉颈,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警告我。   她虽然被绑过很多次,但还从来没被人这样子绑过屁股,更没有在镜头前“牺牲”到这种程度过,对我的连续戏弄,她心中肯定产生反感了。   “我就是喜欢绑你嘛,乖姐姐!”我轻声调笑着,调整着手中最后一截绳子的位置,令那两个“毛毛虫”逐渐钻进睡裙中。   “讨厌!干嘛在这种时候……这么叫我……”芙蓉的脸颊泛起一抹红云,尽管嗓音压得很低,但听上去还是娇柔无比。   我心中暗喜,嘿!城城招供的果然是实话。根据他的说法,当他和芙蓉亲热时,总是匿称她“乖姐姐”,她也非常喜欢听到这个称呼。   “因为我爱你啊,乖姐姐!”我尽力扮出深情款款的声调说:“我知道把你绑成这样,你会很生气……可是没办法耶,今晚我的角色是“日本绳技高手”,要是太敷衍了事,搞不好会引起观众怀疑,那这个节目就完蛋了……乖姐姐,你说对不对?”   “知道啦……我不会生气的……”芙蓉的嗓音更加温柔,刚才的少许不满也烟消云散。可能是被我提醒后,意识到应该“顾全大局”演好这场戏。当然,也可能是那几声“乖姐姐”确实发挥作用,又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   “还有三分钟时间!三分钟……各位观众,让我们大家一起为嘉宾加油!加油!加油!”真真再次报出时间,同时也放大音量掩盖了我和芙蓉交谈声。   我用眼神向她表示嘉许,嘴里则讨好着芙蓉:“好啊,乖姐姐你最乖了……等一下咱们回家,我会好好侍侯你的……”   芙蓉含糊地“嗯”了一声,红云悄然蔓延到脖子上。这是一种成熟美妇特有的娇羞,比少女的腼腆更加动人。   我继续挑逗她:“乖姐姐,你知不知道,我会用什么来侍侯你?”   这时候摄影机镜头又拉近了,她不敢再跟我说话,呼吸仿佛稍微有些紊乱,被勒紧成葫芦状的高耸胸部也开始轻微起伏。   “不知道是吧?嘻,我来告诉你,就是用“毛毛虫”呀……”我“咯咯”笑着,冷不防将绳子朝上使劲一拉,令穿过芙蓉胯下的那一截应声收紧,深深陷入臀缝中!   芙蓉的身躯颤抖了一下,仿佛对此猝不及防,一口气沉重地喘了出来。   虽然我没有低头去窥视裙下,但我完全可以想象到发生什么事一那一截绳子必然恰到好处地碰到她的私处和菊穴,而且紧紧地勒进阴唇和肛门中!   不等她完全反应过来,我继续拉动绳子,凭着敏锐的手感,将那两个精心炮制的大死结拉到适当的位置,正好分别顶在前后两个肉洞上。   “这是什么……哎呀!”芙蓉差点喊出声来,幸好她赶紧咬住嘴唇,才没有当场失态。   我一秒钟也不浪费,立刻有节奏地拉扯起手中的绳子,就像在玩提线木偶。   芙蓉面红耳赤,似乎痒得受不了,被绑住的身躯扭动起来,反剪在背后的双手也互相抓着,试图探入裙下抓痒。   可惜她的十根指头都被禁锢,什么也抓不到,只能徒劳地将丰满的屁股摇来晃去,竭力想甩脱那两只“毛毛虫”。   我当然不会让她得逞,淫笑一声,转而坐到她的身侧,两手分别拉住那截绳子的两端,以锯木头的姿势快速来回扯动。   这已经不是在捆绑了,而是在直截了当地骚扰和猥亵!   之前也曾有男嘉宾在捆绑的过程中心怀不轨,企图动手动脚或是借故吃豆腐,但都被明察秋毫的司仪城城及时警告并阻止。但今晚情况不同,无论我做出多出格的举动,真真都不会阻止我,她只会更加热烈地叫好和鼓掌。   “别……啊……别这样……”   芙蓉的呼吸更加急促,顾不得镜头正对着她,用略带颤抖的声调对我说话,望着我的眼神中混和着命令和恳求的意味。   我充耳不闻,继续挑逗着她的敏感部位。掌中传来的感觉告诉我,那两只“毛毛虫”正分别在桃源洞口和菊穴处蠕动着,时而淹没在稀疏的灌木丛中,时而又在两个“洞洞”间来回串门,玩闹得不亦乐乎。   芙蓉的身体扭动得更厉害了,大腿也下意识地试图夹紧,但绑成“开腿缚”的绳子牢牢束缚住她,除非强行运劲迸断绳子,否则就无法完成这个平时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而她却偏偏不敢迸断绳子,所以也就只能乖乖地接受这下流的狎玩。我也不怕她翻脸,如果她真的忍受不了而运劲裂绳,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唯一不同的只不过是提前发现真相、提前进入节目的高潮罢了。   “乖姐姐……我侍侯得舒服不舒服呀?嘻嘻……”   “不、不……喔喔……一点也不……嗯……舒服……”   “哼哼,口是心非的乖姐姐……你再撒读,我就把你的裙子掀开了……”   “不要!我……啊……我……”芙蓉紧张慌乱地扭着屁股,眼神中的命令意味消失了,剩下的已经全是恳求。   对嘛,这样才乖!   “傻姐姐,今晚是特别节目耶,如果没有一点刺激的新花样,观众就会觉得上当受骗,以后收视率会大大下跌的。老板一不满意,搞不好就会砍掉这个节目……”我搬出事先想好的一套谎言。这一招果然击中芙蓉的弱点,她顿时哑口无言,原本紧绷的大腿不知不觉放松了,整个身躯也软软地垂下来,这等于是用身体语言默许我的放肆。   既然如此,哇呀呀,我也就不客气了!   “九十秒!还有最后九十秒!”   真真的报时声传入耳朵,我突然好胜心起,想看看是否能创造一个纪录。   “乖姐姐……乖姐姐……乖姐姐……”我不断呢喃着这三个字,每呢喃一声,手中的绳子就拉扯一下。   “讨厌……别这么叫我……嗯嗯……你真是太……讨厌了……”芙蓉闭上双眼,开始发出动情的呻吟声,粉脸像熟透桃子般酡红,充满醉人的风情。   这就是“熟女”的好处,一旦想通了,就会马上放开自己,毫不害臊地投入到官能的快感中。   “啊……啊……啊啊……”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芙蓉的声浪愈来愈大。看来她是真的豁出去了,根本不在乎被摄影机录下来,通过网路传播给千千万万正在收看的观众。   那柔柔的、娇媚无比的呻吟声,和那被捆缚着、扭曲着的半裸胴体,构成刺激无比的SM画面,不仅我看得兴致高涨,就连一旁的真真都看得双眼放光,忍不住夹紧两条腿互相摩擦。担任摄影师的美人犬女战士更是饥渴难耐,索性直接伸手到胯下自慰起来。   时间只剩下最后半分钟!我左手继续操纵那两条“毛毛虫”,右手反向拉动芙蓉背部的绳结,令她整个人失去平衡,斜斜地歪倒在床上。   这样一来,这个熟女特警真的就像待宰羔羊那样,将成熟美好的曲线尽情展现在镜头前。横七竖八的绳索缠遍全身,有的直接捆在裸露的肌体上,有的则是缠绕在半透明的细肩带睡衣上,隔着薄薄的布料和性感的蕾丝,紧紧勒住受虐的丰腴肉体,将变态的美感发挥的淋漓尽致。   由于她现在是躺下的姿势,睡裙的下摆自然而然地向上倒翻过来,赤裸的大腿和屁股都暴露出更多来。要不是有?我本人的躯体挡在前面,此刻她已经彻底“走光”,所有私密都将被纤毫毕现地摄入镜头。   “乖姐姐……我爱你!乖姐姐……我爱你……”我也愈来愈入戏了,喊出更多的情话,连音量都忘了控制。幸好节目现场已经播放出激昂的背景音乐,大致掩盖了这些声音。   也正是因为如此,芙蓉和我都不再有任何顾虑,双双释放着开始燃烧的情欲之火。她的两条大腿正好面对着我打开,雪白浑圆的丰臀一览无遗,在那犹如成熟果实般诱人的禁区里,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两条“毛毛虫”肆虐的情形。   “啊啊……我也爱你……啊……好舒服……”   芙蓉忘情地在床上扭来扭去,其中一条“毛毛虫”已经钻进湿漉漉的肉缝,另一条也紧紧顶着菊肛,在紧凑的洞口不甘心地徘徊。   我敢打赌,这样继续下去,不用两分钟,我就可以将这淫荡的美妇送上高潮。可惜的是,留给我的时间太少了,那边的真真已经开始倒数。   “……五、四、三、二、一!时间到!”   唉!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松开绳子。毕竟还是功力不够啊,如果是我崇拜的偶像大人,就一定可以成功。   芙蓉则在喘着气,粉颈上、光滑的背上流了不少汗珠。她半嗔半撒娇地望着我,似乎比我更加恋恋不舍,眉梢、眼角都带着一种满足的快乐。   我瞥了绳子一眼,哇,中间一大截居然已经湿了!尤其是那两个“毛毛虫”的部分,还不是普通的湿呢!   我忍不住将绳子凑近面具,偷偷闻了一下。呵,一股浓郁的少妇味道沁入鼻端,令我的身体也出现明显的变化!   “现在开始进入“水中脱困”环节……蓉蓉,你准备好了吗?”芙蓉平稳了一下呼吸,点了点头。   真真一挥手,担任灯光师的美人犬战士走了过来,将芙蓉打横抱起,“扑通”   一声扔进游泳池中。   我忍着欲火缓缓坐下,耐心地等待激动人心的那一刻到来!   夜晚两点四十五分,一架直升机盘旋而来,悬停在气塾车的上方。   施艳魔抱着手提电脑,和海蜜儿一起下车,冒着强烈的气流,跃起抓住垂下来的一条绳梯,先后爬到机舱中坐下。   戴着头盔的驾驶员对她们挥手打了个招呼,但两人都顾不得理会他,继续目不转睛地望着电脑萤幕。   看到擒兽男恣意狎玩蒙在鼓里的芙蓉,海蜜儿一会儿气得咬牙切齿,一会儿又满脸通红,倒是施艳鹰相对比较镇静,半蹲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这时手机简讯声响起,海蜜儿忙不迭地抓起来一看,兴奋地嚷道:“找到啦!电脑部的同事已锁定一P位置,是在市第七游泳馆!”   她边说边对驾驶员做了个手势,后者立刻操纵直升机飞往目的地。   施黯魔哼了一声,指着手表说:“电脑部的这群笨蛋,多用了整整半分钟!”“哎,别这样啦,他们已经算蛮快的了!”海蜜儿不以为意地说:“第七游泳馆不算远,四分钟左右就能赶到。嘻嘻,还是来得及阻止暴行,救出芙蓉阿姨的!”“你恐怕太乐观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施si縻不客气地泼下冷水,足尖一晃一晃地摇着高跟鞋,神色若有所思。   海蜜儿吐吐舌头,知道再接话下去必然是自找没趣,于是也就不再做声,摩拳擦掌地做好战斗的准备。   就在这同一时刻,游泳池中的芙蓉终于开始感到不对劲了。   这个池子的深水区足有十公尺深,很适合潜水。对她来说,这个深度当然是小事一桩,就算再深一百倍,她也绝不会淹死。   今晚的她和从前一样,从被抛进水中的那一刻起,全身就充满活力,好像鱼儿回到大海般自由自在。   不过芙蓉还是按照惯例,一开始故意装作忙乱失措,在水面上翻腾了几下后,仿佛失去力气般缓缓沉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完全从镜头中消失了。   等身体沉到约六、七公尺深处时,她轻松地笑了笑,整个人忽然变得柔软无比,仿佛突然被抽去骨头似的,全身一下子“浓缩”了不少,以至于捆住四肢的绳索和睡衣、肌肤之间出现不小的空隙。   这正是芙蓉女特警的独门绝技一她融合水母的DNA,可以像软体动物那样“柔若无骨”,效果之神奇还胜过武侠小说中的“缩骨功”,摆脱任何绳索的捆绑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问题在于,此刻横七竖八缠绕于身的绳索,并不只是简单地“绑住”她,而是用了很多独特的技巧,像编织渔网一样将她“网”了起来。   芙蓉原本想令软化的身躯慢慢褪出这张网,但一个不小心触动几个绳结,令原本的活结霎时变成死结,从而进一步收紧绳索,让刚才出现的空隙又不见了,而且还在肌肤上勒得更紧。   她不由得一惊,这是一种“绳结陷阱”,相当于在捆绑过程中设下的机关,如果企图脱缚,绳索反而会不断收缩空间,将被缚者愈捆愈紧。   这种绳缚技巧,已经达到顶尖水准。自从表演这个节目以来,芙蓉只遇到过一个能施展这种技术的高手,就是上周的那位木村老头。   奇怪,城城怎么也会绳结陷阱?难道他一直在偷偷研究捆绑术?   芙蓉心里嘀咕着,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同时也有一种刺激感。要挣脱这种顶尖水准的绳缚,仅凭软骨功是不够的,还要用充分的耐心和应对技巧,先将一个个“陷阱”解除,才能达到目的。   这当然比挣脱一般的捆绑麻烦得多,而且身上传来的感觉告诉她,今晚的“陷阱”比木村老头布置的更加复杂,保守推算也要七、八分钟才能彻底解除。   然而现在是在现场直播,司仪和观众们都在看着时间,一个正常人是不可能沉入水底这么久的。   算啦,干脆用蛮力好了!反正观众不会知道真相,城城是自己人,也不会拆穿我的。   芙蓉迅速打定主意,运劲于臂猛然一扯,照理说这一扯的力量极其惊人,就算是铁链也都能扯断。然而,怪事却发生了,绳索非但没有应声断裂,反而令她双腕一痛,不由自主地松了劲。   她愕然了片刻,再次运足力气,四肢同时发劲拉扯,但换来的只是绳子深深陷入肌肤,带来一阵剧痛。   难道是……超金属?   芙蓉骇然变色。没道理呀!超金属是霸王花唯一的弱点,也是生死攸关的最高秘密,没有人敢随便泄漏出去。她虽然和城城热恋已久,向来也都是绝口不提,他怎么会知道要用超金属来捆绑她?他怎么知道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了上来,芙蓉蓦地遍体生寒,惊觉自己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岸上那个嘉宾,那个躲在黑武士装备里的男人,真的是自己心爱的城城吗?   从上场起,她就一直没亲眼目睹过面具后的脸庞,也没听到过真正的嗓音。任何一个身高体型差不多的人,只要穿上这套装备走出来,都可以假扮成城城,包括……擒兽男!   芙蓉的心沉了下去。虽然她的身躯毫无困难地悬浮着,但她的心却一直沉到脚底……   第五章   凌晨两点四十八分,直升机降落在一栋高楼的天台上。   施艳魔和海蜜儿先后跳下机舱,举目眺望着夜色下的街景,市第七游泳馆就在隔着两条街的空旷处,远远看去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咱们兵分两路!”施黯鹰沉声说:“我来捉“老将”,你负责解决其他打手!”   “为什么每次都要我去解决打手?”海蜜儿嘟着嘴,气鼓鼓地说:“都快闷死了啦!让我当一次主角行不行啊?”   施识鹰随手掏出一枚硬币,“噌”的一声弹向半空。   “老规矩,猜硬币决定吧!”   这句话说完,硬币已从最高点向下跌落,同时还急剧旋转着,“啪”的落到施黯鹰左手手背上,然后被她的右手盖住。   “人头还是字?”   “少来!我才不会再上当呢,要猜可以,我来扔!”   “行啊,你扔好了,反正你一样是输!”   “是吗?嘿嘿,这次你大错特错了!”   海蜜儿接过那枚硬币,随手掷向旁边的一栋楼舫。某一层有个空置的单位,硬币正好从敞开的窗户穿过去,消失在漆黑的房间里。   “猜吧!人头还是字?”   施艳魔为之哑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海蜜儿则调皮地“咯咯”笑起来,满脸得意的表情。   她们两个各有长处,一个拥有“鹰眼”,对快速变动的物体有极强的捕捉能力,硬币旋转得愈厉害对她愈有利。另一个则拥有“猫眼”,夜视能力首屈一指,硬币的落点愈黑暗,她反而看得愈清楚。   “算啦,我们换一种方式吧。谁先到达游泳池门口,谁就负责捉“老将”!”   “好!”   话音刚落,只听“嗤嗤”几声,两个女特警的衣裤同时迸裂成数十块碎布,露出贴身的紧身服。   她们各自“变身”了!   只见海蜜儿赫然长出一对可爱的猫耳朵,娇小的身驱被黑色的连裤皮衣包裹着,虽然一点都不暴露,但胸前丰满无比的乳房却撑得胀鼓鼓的,在紧身皮衣里凸现出惊人的弧度。   而施艳魔则光裸着纤瘦的四肢,仅剩下青色的肚兜和汗巾遮掩重要部位,古典韵味十足。肩背处则伸展出一对长长的黑色羽翼,衬托着那两条无比诱人的超级长腿,令她全身上下都充满一种骨感美女特有的魅力。   “喵!”   “呼啦啦”   猫叫声和翅膀撮风声同时响起,一条娇健的人影振翅飞上夜空,另一条灵活的人影则蹰向临近的大楼天台,分别以最快的速度逼近市第七游泳馆。   “五分钟了!已经整整过去五分钟,蓉蓉还没有浮上水面!”真真手持麦克风,焦急的惊呼声在游泳池里回响。   呵呵,她还真是满有表演天分的,装得挺像那么一回事。   “还等什么啊?赶紧救人!”我站起身,从容不迫地说:“再拖下去,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真真假装迟疑:“可是蓉蓉并没有发出求救信号……”   “我知道,但我们也不能一直傻等啊!如果她遇溺淹死,那就真的永远发不出信号了。”   “有道理!各位观众,我想芙蓉一定是不愿意认输,所以宁死都不肯求救。不过她今晚这么长时间都无法脱缚而出,已经足以证明她的失败!”真真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极其亢奋昂扬,热烈地握住我的手。   “接下来我要宣布……有史以来第一个成功者终于诞生了!恭喜你,你赢了!”   她的手拉住我戴着的黑手套,高高向上举起,俨然是个宣判拳击赛胜负的裁判。“别说那么多啦,先救人!”我推开她,忙不迭地奔到游泳池边,一副十分担心的模样。   这倒并非是在演戏,因为我的确有点担心,那层层捆绑未必能长时间束缚水中的芙蓉,万一被她解开就前功尽弃了。   “救生员呢?救生员在哪?”真真装腔作势地嚷着,似乎到现在才发现现场居然没有救生员待命。   “我来吧!”我暗中对真真翘了一下大拇指,然后抓起岸边早就准备好的打捞工具,弯腰将之伸进池水中。   所谓的打捞工具,当然是经过特制的,杆身可以前后伸缩,完全展开来足有十公尺长,末端则是一张巨大的网子。   我就像一个熟练的渔夫,甩动着长长的打捞工具,在水池深处搅拌晃动。   以往为了增添节目的神秘性,当芙蓉被抛进水中后,所有灯光会自动调暗,水面上还会有机器制造出大量泡沫,导致无论是透过网路收看节目的观众,还是现场的嘉宾,都只能隐约看到水底的一点影子,而看不清芙蓉是如何脱缚的。   但此时此刻却不同了,因为要“救人”,泡沫机器停止运作,灯光也骤然明亮了数倍,清澈见底的池水里,被绑缚的美艳胴体如何奋力挣扎、如何惊慌躲避的情形,全部都逃不过我的视线。   不到半分钟,“哗啦”一声,大网破水而出,大片水花从网眼处倾泄而下。五花大绑的芙蓉女特警在大网中翻腾着,就像一条被渔夫捉住的美人鱼,无论再怎样活蹦乱跳,都逃不过悲惨的命运了!   “太好了!蓉蓉被救上来了……她还活着!手脚都在动……她还活着!”真真大声欢呼,又鼓起掌来,背景音乐也变得喜庆而激励人心。   我故意不把芙蓉放下来,缓缓挪动长杆,将大网凑近岸边的摄影机,以便让所有观众分享这分快乐。担任摄影师的美人犬战士心领神会,马上调整成特写画面,从各个角度猛拍起来。   只见这熟女特警身上的睡裙完全湿透,几乎变成透明状,而且紧紧贴在肌肤上,雪白丰腴的美少妇体态曲线毕露。   她今晚居然没戴胸罩,一对美乳被绳子束缚成葫芦形,丰盈饱满的乳肉被残酷地勒成两截,透过睡衣清清楚楚地展现出来,曾被密集蕾丝遮住的乳尖也若隐若现。   而下身的内裤由于早被扯掉,顿时呈现“真空”状态,嫩白大腿根部浮现一缕乌黑,虽然稀疏但也极其醒目。光溜溜的丰臀犹如剥了壳的鸡蛋般浑圆,令人油然泛起狠狠拍打上去的冲动。   不过我在冲动之余也暗暗吃惊。因为在那白花花的臀肉上,原本捆绑成横“8”字的绳索已经不见了!不仅如此,层层缠绕在她双腿、双足上的绳索也都不翼而飞。   也就是说,就在这短短的五分多钟时间里,她已经解开大部分束缚,下半身大致恢复自由,只剩上半身还被牢牢绑住,双臂也仍然反剪于身后。   哇靠!“水母”还真有两下子啊,在水里居然连超金属都困不住她!要是再迟两分钟捕捞,一切就都麻烦了。   我想到这里,决定不再拖延,倒转大网,将“美人鱼”抛回那张大床上。   真真几步跟上,继续兴高采烈地发挥着台词。   “各位观众,今晚的深夜特别节目果然精彩无比!蓉蓉首次遭遇失败,所以节目也会首次进入“惩罚时段”!在接下来的半小时内,她将由嘉宾任意处置……”“等一下,谁说我失败了?”   芙蓉甩开湿漉漉的秀发,满脸胀得通红,完全不复平时那种镇静、温柔而慢吞吞的模样,显得气急败坏。   “我根本没有发出信号求救,你怎么能擅自宣布我输了?你自己看啊,我都已经解开大部分绳子了,只要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就成功了!”   真真不客气地抢白:“哇!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平时你最多两分钟就浮出水面,今晚都五分多钟了,再不救你,我们就要替你收尸了!”   “小姑娘,你真是太无知了!”芙蓉沉下脸,用倚老卖老的口吻说:“根据最新的世界纪录大全,人类在水底憋气的极限时间长达十九分钟!我也是“极限运动”的爱好者,你怎么知道我无法做到?”   真真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将求援的目光望向我。   我“嘎嘎”怪笑:“这很简单,蓉蓉,我就给足你十九分钟好了。你继续解你的绳子,如果时间到了还无法成功,你就该输得心服口服吧!”   芙蓉望着我,眼神似乎有点惊讶,点点头说:“当然,其实不需要那么久,我只要三分钟就够了。”   “好,一言为定。主持人,你说呢?”   我爽快地一挥手,真真会意,立刻表示赞同。   芙蓉轻轻吁了一口气,又对着镜头嫣然一笑,力图恢复成熟女性特有的那股风情。但依然被绑的受虐姿势、湿透凌乱的睡衣,和不断从秀发和身上滴下的水珠,都令她远不如以往节目中那样雍容,略微有些狼狈的姿态掩都掩不住。   真真拿着麦克风,对着镜头简短交代几句后,又大声宣布:“现在重新回到“脱缚时段”。蓉蓉,我数一二三,你就可以开始解绳子了!”   芙蓉愕然说:“等一下,按照游戏规则,我应该在水池里解绳子呀!”   “没必要,就在岸上解吧。”我故作大方地说:“我对自己的绳技有绝对的信心,愈到后面会愈难解开。根本不用把你扔到水里,你照样束手无策!”   “不!我不同意……在水里我一样能解开绳子!我也要你输得心服口……”芙蓉坚持己见,挣扎着下了床,就想奔回游泳池。   但我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又扔回床上,不动声色地说:“既然都一样,我强烈要求在岸上表演!”   芙蓉只好搬出最后一张牌:“但是观众们要看的是“水中脱困”表演,要是名不副实,他们一定会抗议的……”   真真却笑吟吟地打断她的话:“这你就错了,蓉蓉!我可以告诉你,观众们现在最想看的是“惩罚时段”……嘻嘻!如果你出了意外而淹死,他们绝对饶不了我的!”   “不会出意外的,我在水里百分之百安全……”   “哎,你就别这么固执啦,今晚是特别节目嘛,总要有点新鲜花样才好玩。你在深水里是怎么脱困的,大家根本看不清楚,今天正好在岸上表演一次,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吧!”   真真说完,不等芙蓉再争辩就提高音量,将现场其他声音全部压下去。   “就这么定了!各位观众,你们千万不要走开……蓉蓉,你准备好了吧?嗯,一、二、三……现在计时开始!”   凌晨两点五十三分,中京市第七游泳馆。   “砰砰!”   “匡铛!”   几乎在同一刹那,紧闭的馆门突然被撞开,而馆顶的天窗玻璃也碎得四分五裂。两条美丽娇健的人影强闯而入,一个如大鸟般从天而降,一个如猫儿般迅疾如风,眨眼间就同时落到场馆正中。   “哈,同一秒抵达,不分胜败!”   海蜜儿得意地翘起大拇指,由于身形停顿得太快,胸前那对丰满的巨乳在惯性作用下摇晃得十分明显,犹如果冻般接连震颤了好几下,即使是紧身皮衣也难以将之约束住。   施艳鹰却脸色铁青:“不分胜败个鬼呀,你睁大你的猫眼看清楚,我们明明是双双失败,败得很惨好不好!”   海蜜儿一怔,转头四望,才发现整个场馆里空空荡荡,除了她们自己外,连半个人都没有,只有那一池寂然无声的游泳池水,散发着一股隐约的漂白水气味。   “没人?怪了!”海蜜儿脱口而出:“芙蓉阿姨怎么不在这里?难道是被转移走了?”   “不可能!我们下直升机之前,节目还表演得好好的,这么短时间根本无法转移。”   “那……芙蓉还有擒兽男到哪里去了?人间蒸发了?”   施艳鹰没有答话,重新振翅飞起,沿着整个场馆缓缓飞了一圈,居高临下地观察着每个角落。   海蜜儿则取出手机,低声打了一个电话后,仰头叫道:“电脑部同事说,一P地址锁定的位置就在这里,绝对没有错。”   施艳鹰没有做声,盘旋降落在游泳池的另一头,蹲下来检查着什么,片刻后她忽然招招手:“阿咪,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海蜜儿闻声奔过去一看,在一张长椅的椅背缝隙处,夹着一台呈卡片状的微型电脑,端口处还插着一枝信号棒,正在一闪一闪地发着光。   她顿时醒悟过来,“啊”的惊呼一声:“这是在转播!阿艳,原来我们收看的不是现场直播节目,是转播!”   施黯鹰沉重地点了点头,懊恼地说:“我们上当“一!”   两个女特警虽然不是电脑技术人员,但毕竟受过基本课程的训练,一看到这枝信号棒,就恍然明白擒兽男的鬼把戏。   说起来其实很简单,擒兽男早就料到她们会追查一P地址,所以在第七游泳馆放置这台设备作为“中继站”,真正表演节目的场地则在另外一个地方,影像讯号先传输到这里,经过电脑处理后,再发送给网路上收看的所有观众。   也就是说,今晚看到的节目其实是“录播”,较现场时间会有十几秒的延迟。过往也曾经发生过这种案例,但她们都是一开始就已经有心理准备,马上就发现延迟导致的误差,从而及时采取应对策略。   然而这次情况不同,这个所谓的“挑战极限”节目,最大的卖点就是“无剪辑的现场直播”,而且芙蓉参与节目起码数十次,每一次也都的的确确是直播,两个女特警不知不觉已经产生先入为主的印象,再加上芙蓉事先发来简讯声称“绝对安全”,也令她们的警戒心有所下降,自始至终都没注意到节目本身的异常。   “还等什么啊?”海蜜儿一跃而起:“我们快把这台设备带回去,叫电脑部同事找出真正的位置来!”   施艳鹰却坚决地摇了摇头:“阿咪,我们已经上了一次当,不能再上第二次!擒兽男比我们想象中更狡猾,如果依照常规的办法找他,说不定找到的还是一个“中继站”!”   “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先冷静下来,冷静……龙妖婆不是说过了嘛,遇到狡猾的对手时,应该把自己转换到对手的角度来想问题。如果我是擒兽男,这时候会做什么呢?”   “还用问?一定会尽快结束节目,把芙蓉阿姨绑架走!”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施艳鹰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冷冷说:“不,他才不想结束呢,他还要我们陪他玩下去!”   说完她按下接听键,那怪异低沉的阴笑声透过手机传过来,刺得耳膜极不舒服。“长腿妞,你不是说要来现场找我吗?怎么到现在还没赶到啊,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施艳魔强忍怒火,尽力以轻松的语调回敬他:“让你等是看得起你,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资格等美女的。你要是不耐烦,就提前滚蛋好了。”   “我已经说过了,节目结束之前,我是不会中途退场的。”   “是喔,你要等节目表演完了才滚蛋,是比提前滚蛋稍微强一点,但也不过是强这么一点点而已。”   那声音沉默了几秒后说:“你迟早会知道我究竟有多强的……迟早!”   “我现在就想知道。如果你比我、比任何一个霸王花、比龙妖婆都更强,我愿意认你当我的主人。”   海蜜儿吃惊地看着施黯魔,张大嘴想说什么,但却被她用眼神阻止了。   “很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到这里“啪”时一声,电话突然挂断了。两个女特警都一怔,觉得切断得太突然了,似乎是有什么急事非切断不可,施艳鹰急忙启动手机中的播放设备,将刚才的对话重新听了一遍。   她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把结尾部分又播放了两遍,然后迅速地上网搜索起来。海蜜儿好奇地问:“怎么了?你发现什么线索了?”   施艳魔没空回答她,大约半分钟后才猛然抬头,神色又喜又忧:“我大致猜到现场在哪了!不过……机率只有二分之一!”   第六章   “……五、四、三、二、一!时间到!”   在节目录制现场,真真再次手持麦克风,紧张地倒数出最后几秒钟。   被反剪双臂的芙蓉女特警摇摇晃晃后退,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仿佛已经筋疲力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和未能拭去的水珠混在一起,缓缓沿着脸颊流下。   真真笑吟吟地上前,假意体贴地用手帕替她抹去水珠,然后用指尖轻佻地逗起她的下巴:“蓉蓉,你又输了哦,现在你总该服气了吧?”   芙蓉的粉脸泛起红云,急促地喘着气,半晌才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再次宣布,今晚的胜利者是挑战方——外号“都市猎人”的嘉宾!”   真真回到黑武士身边,兴高采烈地举起他的一只手,同时大声念出准备好的台词。   “各位观众,经过这么多个夜晚的尝试,狡猾的猎物终于被牢牢绑住,再也无法逃脱了!我们的节目即将正式进入“惩罚时段”!按照游戏规则,从现在起的半小时内,蓉蓉都是猎人的“奖品”,猎人可以随便惩罚她!”   黑武士发出难听的“咯咯”怪笑声,一步!步接近芙蓉。   凝视着那可怖的黑色面具,芙蓉的心逐渐沉到脚底。但她表面上仍维持着镇静,甚至还嫣然一笑,嗓音也还是柔柔的:“猎人大人,你想怎么惩罚我呀?”   “当然是用你最喜欢的方法啦!”黑武士犹如变戏法般,又摸出一捆绳索,当面抖了开来。“呵呵,你还没绑够我呀?都没点新花样?观众会看腻的!”芙蓉“吃吃”娇笑,但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眨也不眨地盯着黑武士的脚步。   只要他一走近,她就会冷不防地抬腿踹向他的要害。虽然她不是“敏捷型”的霸王花,腿部攻击并非所长,但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冒险拼了!无论如何,都绝不能让对方使用超金属,再将她好不容易恢复自由的下半身捆起来。   阿咪,阿艳……你们真的没看节目吗?还是你们……到现在都没发现我身在险境?芙蓉在心中焦急地默念着。今晚是否能脱险并且反败为胜,希望全都寄托在这两个伙伴身上了。   在刚才的三分钟时间里,她并没有浪费力气去解索,因为在失去“水”的环境下,她的力量只能发挥一半,根本对超金属束手无策。她只不过是在假装气喘吁吁地解索,扮出力气耗竭的模样罢了。   同时芙蓉也试图利用这宝贵的机会,悄悄发出“花之语”求救。但是她能活动的只有双腿,而摄影机却一直对准她被绑的上半身,就算用足尖敲打出信号,电脑前的观众也看不到。更何况,海蜜儿和施艳魔是否有收看节目,还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不只一次地懊悔,自己实在不该轻率发送那条“绝对安全”的简讯。假如海蜜儿和施艳魔真的听了她的话,没有收看节目,那一切就都完了。以擒兽男的实力,被反剪双臂的她即使能偷袭成功,最多也只能将战局拖延片刻,不足以扭转败局。   “真的吗?观众会看腻吗?”意外的是,黑武士居然停下脚步,转头向摄影机翘起大拇指:“那我就换一种方式吧,你们能猜中是什么吗?猜中了有奖哦!”   芙蓉一怔,涌起荒谬绝伦的感觉。   这个翘起大拇指的手势,是她的情人城城惯用的,为什么擒兽男此时此刻还要假扮是城城?照理说,他已经掌握绝对优势,根本没必要再伪装了呀!?“对、对,观众朋友们,请立刻拿起你们的手机投票。猜“浣肠”的按一,猜“电击”的按二……”真真反应很快,马上也跟着即兴发挥,继续在现场胡扯凑趣。   黑武士压低嗓音说:“别生气哦,蓉姐,我也是为了让节目更精彩嘛。你要是不肯配合,节目就会中途切断,那损失可就太大啦……最多等一下表演完了,我当众向你道歉,再公开宣布今晚是你让着我的,真正的胜利者仍然是你“美臀娘”!”芙蓉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在黑暗中看到曙光。   原来如此丨擒兽男是害怕贸然动手,导致节目中断,那么正在收看节目的海蜜儿和施艳魔就会惊觉不对劲,火速赶来支援。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时,他都不想来硬的。   假如能好好利用对方这种心态,将计就计地拖延时间,一直拖到蜜儿她们赶到这里,那就可以稳稳地反败为胜了!   芙蓉想到这里,顿时打定主意,只要擒兽男不自暴身份,自己也应该虚与委蛇地周旋下去,哪怕牺牲色相甚或受到更多侮辱,也都值得赌一赌。因为要是现在立刻翻脸,只会逼对方提前动手,那么自己的赢面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她假装生气地白了黑武士一眼,也低声说:“讨厌!我干嘛要配合你啊?你快把我放开,哼哼,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这话半真半假,是用一种撒娇的语气说出来的,目的也是为了欲擒故纵,令对方不至于怀疑自己在演戏。在说话的同时,芙蓉还故意扭了一下腰肢,成熟丰腴的体态并没有摆出什么夸张的姿势,却也自然而然地散发出强烈的挑逗气息。   那边真真继续滔滔不绝地调剂着现场气氛,不过在看到黑武士的暗号手势后,马上机灵地把话题拉回来,宣布嘉宾的“惩罚时段”开始计时。   而担任摄影师的美人犬也及时把镜头拉近,灯光也打到最亮,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好吧,现在我来揭开谜底!”黑武士轻抚着手中的绳索,难听笑声从面具里传来:“我的第一种惩罚其实不是捆绑啦,而是……嘿嘿,发挥绳子的其他用途!”说完他猛然一挥右臂,长长的绳索立刻呼啸而出,“啪”的一声抽在芙蓉赤裸的肥大美臀上!   芙蓉早已料到对方不怀好意,倒也并不吃惊,但表面上还是装着意外的样子惊叫出声,俨然是一个柔弱的良家女子。   黑武士威风凛凛地挥舞着绳索,犹如骑士挥舞着马鞭一样,一下又一下地抽打着芙蓉半裸的娇躯。   “哇……好痛……啊啊……别打了……哇哇……饶了我……”芙蓉嘴里连声求饶,赤着双脚踉踉跄跄地绕着大床奔逃,被反剪双臂的躯体左躲右闪,看起来仿佛颇为狼狈。   “别跑!骚货……你不是喜欢被人绑起来虐待吗?嘿嘿,我今天就好好满足满足你!”   黑武士狞笑着跟在芙蓉身后,右臂不停扬起,飞舞的绳索就像长了眼睛般,每一下都准确无比地扫中她!   这一幕简直就是暴虐影片中的常见镜头,狰狞的暴徒手挥长鞭,一边追逐、恐吓着,一边鞭打着无路可逃的猎物。   “停手啊……好痛……哇哇……求你快停手……啊……”芙蓉尽力挤出哭泣的嗓音,神色相当痛楚。这倒不全是假装,凭着肌肤传来的触感,她知道绳索里必然也藏有超金属,抽在身上颇为疼痛,但还不至于难以忍受就是了。   “嗤”的一声,左肩上的细肩带被抽断,湿透的睡衣被扯破一大片,被紧紧绑住的酥胸也暴露大半出来。那两颗浑圆的乳球被束缚成凄惨的葫芦形,虽然尺寸上还没达到巨乳的程度,但人妻特有的饱满肉感被紧勒后更加凸显,在绳索抽打下激烈地跳动起来。   黑武士看得双眼放光,左手索性也抖开一条绳索,双臂左右开弓,同时残酷地抽打着目标。   只听“嗤嗤嗤”的响声此起彼伏,一片又一片睡裙布料撕裂“飘飞,那具成熟白嫩的美妇胴体逐渐愈露愈多。好在由于上半身被一截截绳索绑得死死的,不少布片等于被固定在身上,零零碎碎地守护着最后几个禁地。   芙蓉心中泛起怒意,忽然低头张嘴一咬,准确地咬中其中一条绳索,同时右足踏出,将另一条绳索也牢牢踩住。   这两招干净倒落,黑武士似乎完全没有防备,两条绳索眼睁睁地就被她控制住。   但下一秒钟,蓦地闪起蓝色的火花,芙蓉闷哼一声,整个人像断线风筝一样飞出去,恰好又跌回大床上。   她双眼发黑,只觉得心脏一阵麻痹,几乎停止跳动。   “哇!电击耶!”只听真真的欢呼声隐约传来:“好多观众都猜中答案,恭喜你们!有机会获得由cCAV赞助的奖品……”   糟糕,又中计了!   芙蓉艰难地抬起头,手脚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这一定是高压电流,保守估计至少有一万伏特,即使是霸王花的强悍体质也几乎承受不起。   黑武士慢吞吞地跨上床来,手中赫然多了一根电棍,闪耀着蓝色光芒的棍头再次戳过去,芙蓉发出惨叫声,娇躯弹起来又重重落下,几乎压断床板。   她挣扎着翻了一个身,想要借势滚到地上去,只要有几秒钟的喘息时间,双腿就能从电击的麻木中恢复过来,至少不会全无自保之力。   但还没等她运劲,左右膝盖内侧忽然同时一痛,都被黑武士的铁靴踩住,令她维持着俯卧床上的姿势,下半身完全失去自由。   “别跑啊!蓉姐,我们还有二十五分钟呢!”难听的金属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充满调侃。   芙蓉的心再次沉到脚底,明白自己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   凌晨三点整,施黯鹰幻化成一只娇健的雌鹰,在夜空中振翅飞行。   她的速度相当惊人,几乎不亚于飞行器,却又比飞行器更加灵活,不仅可以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而且能在空中无声无息地高速滑翔,一瞬间就掠过上百公尺的距离。   但这还不是施艳鹰所能施展的最快速度,因为她还要保留充沛的体力,以便在到达目的地后能够应付一场恶战。   就在五分钟前,她和海蜜儿决定兵分两路,分头去营救芙蓉。她的目的地是城南的一家“民工”游泳馆,而海蜜儿却是去城北的一家“富豪”游泳馆,双方正好天南地北。   表演节目的现场,必定就是这两个地点中的一个,绝对不会有错!?这是施艳鹰做出的判断。理由很简单,擒兽男刚才来电时突然挂断,令她产生疑心,重听录音之后发现,在擒兽男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中,夹杂着隐约的轰鸣声。虽然只是很轻微的轰鸣,但施艳鹰还是听出来了,那分明是火车远远骏来时的震动声!   这就说明擒兽男所处的位置很靠近铁轨,而且在那一刻附近刚好有一辆火车经过!   施艳鹰立刻上网查询资料,在这个时间点,全市有四条地铁线外加三个长途站点,都有火车经过,但在铁路附近的游泳池就少之又少,用电脑简单的分析、比较和排除后,只有两家符合条件!   也就是说,这两家游泳馆都有可能是节目现场,但到底是哪一家就没把握了。如果先去其中一家而扑了个空,再赶到距离遥远的另一家,时间将会非常紧迫,很可能赶到的时候对方已经逃之夭夭了。   两个女特警别无他法,不得不各自赶往其中一个目的地。由于直升机只有一架,当然由海蜜儿乘坐,而施黯鹰就只有靠自己的双翅飞去了。   但愿擒兽男那个王八蛋是在我这边,但愿!   施艳魔在心里默默祝愿着,一股昂扬的斗志在胸前沸腾,不知不觉愈飞愈快,犹如黑色的闪电般没入夜色中。   “怎么样?你服不服输?”冷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透过摄影机传向网路,被千千万万正在收看节目的观众听得一清二楚。   芙蓉女特警当然也听到了,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一—连续的高压电流矗击,令她的肢体几乎失去了控制,好一段时间都恢复不过来。   但她的粉脸却反而露出媚笑,吃力地回过头,用挑逗的语气断断续续地回答:“人家……早……早就……服了……随便你……怎么处置……都行……”   “是吗?那这样行不行?”   黑武士有意奚落,伸手“嗤啦啦”的扯碎睡裙下摆,令那丰满雪白的大屁股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然后又招手示意摄影机镜头,来一个清晰的大特写。   “讨……讨厌!”芙蓉娇嗔了一句,但却没有害羞脸红,就像一个成熟的大姐姐在哄小弟弟,大方中流露出温柔。   “你是我的……男人,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   黑武士紧盯着她,面具后的双眼射出灼热光芒,忽然一按甲胄,裆部顿时出现一个裂口,昂扬勃起的肉棒应声弹出。   “哇,限制级镜头出现了!各位观众千万别走开喔……嘻嘻,这绝对是本节目开播以来最最激动人心的一刻……”真真不忘在旁打趣,一边比手画脚地娇笑着,一边继续煽动现场的气氛。   芙蓉倒抽一口凉气,现在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个人绝对不是情郎城城。单以这根武器的尺寸而论,双方简直是天差地远。   这一瞬间,她有很强烈想拼死反抗的念头,不过理智告诉她胜算实在太低了,冒险一搏必然是有败无胜!何况她即使是想反抗,也已经力不从心。   灯光下看得清楚,此时此刻的芙蓉女特警,维持着一种可笑而狼狈的姿势,被反剪双臂的上半身向前俯倒,肩膀被迫紧贴着床单,整个人像罪犯一样跪趴在大床上,赤裸肥硕的丰臀高高翘起,看起来充满受虐的诱惑。   虽然她的两条腿已经挣脱捆绑,但黑武士却跪在她身后,双膝正好分别压住左右小腿。那沉重的身躯犹如大山一般,令她的小腿几乎麻木,再也动弹不得。   “恭喜你,蓉蓉!你终于实现梦寐以求的愿望,请问你现在有什么感想啊?”真真也爬上床,笑嘻嘻地把麦克风凑到芙蓉嘴边,一副现场采访的架势。   “梦寐以求的愿望?奇怪,我怎么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愿望呀?”芙蓉仍然面含笑容,讲话也一如既往,慢吞吞的,甚至比平常更慢一些,显然是在尽量拖延时间。   “咦,不是你自己写在网站上的吗?你忘啦?”真真故作惊奇,左手捧着一部掌上电脑,大声哈起来。   “我叫蓉蓉,平时常常幻想自己是电影里的女超人、女英雄,去抓坏人的时候,反而被坏人捉住!坏人用很粗的绳子把我绑起来……”   芙蓉这才回想起她在“自我介绍”中写的香艳文字,这本来是她的得意手笔,自认为足以引诱擒兽男上钩,但现在听起来却成了一个巨大的讽刺。   “原来是说这个呀!呵呵……我当然记得……”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感觉臀肉被粗暴地扒开,接着一颗鸡蛋大的物体顶住她的臀沟。   “等一下!别那么猴急呀……至少应该先来一点前戏嘛……”芙蓉转头抛了一个媚眼,声音虽然还是很镇定,但身体却本能地挣扎起来,想要摆脱即将遭遇的厄运。   黑武士狞笑一声,伸手一抓她背部的绳结,猛然拉直抽紧。于是那一截截绳索又深深地陷入肌肤,将这具成熟丰美的肉体勒得像粽子一样,全身遍布一道又一道红痕。   “哇!绳子绑得我好痛、好痛……但是我又非常喜欢这种被紧紧束缚,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助感觉……”真真在大床一头声情并茂地朗诵,而芙蓉女特警则在另一头绝望而徒劳地不断挣扎,被压住的双腿奋力踢着,浑圆肥大的屁股也在竭力摇晃,原本柔软的臀肉全都绷得无比僵硬。   “每一次用力挣扎,都能清楚地感受到绳子带来的触感,还有那种由疼痛和束缚带来的无与伦比快感……”   就在真真夸张的朗诵声中,黑武士一手捏住芙蓉的左边裸臀,另一手握住粗壮无比的阳具,从后面强行顶入干燥的肉洞。   “呀——”芙蓉发出短促的痛哼,但马上咬紧牙关忍耐下来,虽然已经痛得全身发颤,但居然没有惨叫出声。   “对不起哟,蓉姐。是不是把你弄痛了?”黑武士的语气十分温和,就像一个深情款款的情人,但胯下的动作却十分粗暴,肉棒一下子就捅到阴道最深处,龟头撞中子宫口后立刻拔出来,然后再一次捅进去!   “啊……嗯……你太……过分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芙蓉喘着气,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一边承受着撕裂的剧痛,一边继续用打情骂俏的姿态说话,似乎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身后正在干着她的不是城城,而是擒兽男。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这种伎俩十之八九早已被对方识破,但问题是她已别无选择,目前的形势是双方都在装傻,以便维持住一种微妙的平衡。如果她先撕破脸,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了,擒兽男也将提前翻脸动手,以她现在的状况几乎没有可能取胜。   所以,只有继续按照目前的“剧本”来表演,向对方暗示自己无意反抗,才可以继续拖延时间,直到整个节目表演完毕。到那时候,两个同伴差不多也应该赶到了,场上的形势才有望逆转!   “行啊,我先收拾你,等一下,再看你怎么收拾我……”   黑武士嘿嘿怪笑,肉棒大幅度来回抽送,撞击着丰满的屁股“啪啪”作响,直进直出毫不留情,把阴道内的膣肉搅动得来回翻转。   “讨……讨厌!”   芙蓉颤抖着嗓音娇嗔,明明身体感受到剧烈痛楚,但还要装出撒娇的模样,真是太辛苦了!那强得离谱的撞击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猛烈,每次都齐根没入身体,而且都会狠狠顶到敏感的子宫口。   这熟女特警的肉体就像熟透的果实,虽然紧窄的程度不如红棉和夜莲,但却充满人妻特有的弹性和适应能力,被如此粗鲁的强行插入也没有裂开流血,只不过是阴道口被迫扩张到极限,两片阴唇也在阳具的抽插带动下反复卷入又翻出,在无情的摧残中绽放着黯光。   “我终于被强暴了!虽然我很想打倒坏人,但是绳子绑得太紧……我再也无法挣脱束缚,只能在恐惧的兴奋中接受蹂躏……”   真真手持麦克风绘声绘影地“解说”,着,已经不只局限于芙蓉之前写的文字,还加上她本人的现场发挥,背景音乐声也更加淫靡挑逗,令整个节目变成一场真正的AV实战表演,大胆的程度令人咋舌。   黑武士听得十分兴奋,用嘲笑的口吻说:“对嘛,我早就看出来了,美臀娘有被虐倾向,她是故意输给我的……瞧,她被我这个坏人强暴得快感连连,根本就不想反抗……”   “谁……谁说的?坏人……我绝对不会……向你屈服的……”   芙蓉半真半假地抗议着,身躯又奋力扭动起来。但她被紧缚的双臂勒得是如此紧密,一点空间都没有,虽然好像在用力挣扎的样子,但上半身的绳结却丝毫没有松动。   “那你就反抗呀!嘿嘿,女英雄……快点拿出你的真实本领吧……”   “你别得意!坏人……我一定……饶不了你!”   芙蓉更加激烈地挣扎着,这次倒不是假装了。由于双臂被反剪太久,感觉已经有些发麻,好像要被拧断了一般难受。她很想直起身来改变一个姿势,令血液恢复流通。   但黑武士却立刻阻止她,左手按住女特警的后脑,把她的脸重新压得贴紧床单。芙蓉只好放弃起身的企图,维持着身躯前弓的狼狈姿势,浑圆而诱人的屁股因此高高撅起,被黑武士插得前后摇动。   “我也饶不了你……女英雄……你就乖乖地挨操吧……”   白晃晃的丰臀带来刺激的视觉享受,令黑武士的欲望更加高昂。他狞笑着狠命抽送胯下的肉棒,仿佛恨不得把整根武器都插进这两瓣肥美的臀肉中。   “坏……坏人……啊……强暴我……啊啊……”   芙蓉发出犹如哭泣般的叫声,已经听不出是真正的痛苦还是伪装的快乐。只听呻吟声、朗读声、肉体撞击声和满足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再配上激情的背景音乐,把现场气氛逐渐推向高潮……   第七章   凌晨三点十五分,海蜜儿“啪”的合上手提电脑,气鼓鼓地骂了声“FUCK”!   可爱的美少女特警实在是太生气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队友被恶魔奸污,这种感觉真是令人无比愤怒,也无比挫败。   “驾驶员,能再飞快一点吗?”海蜜儿冲着直升机的驾驶员嚷了一句,对方没有回答,只抬起左手做了个“OK”的手势。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施艳魔打来的。   海蜜儿急忙按下接听键:“阿艳,你已经到了?”   “嗯。我已经在民工游泳馆上空了。”手机里传来压低的嗓音:“阿咪,你赶紧调头飞过来吧,节目现场就在我这里!”   “真的?你已经潜进去确认了?”   “不用潜进去也能确认。我从高空远远望下去,发现这个场馆周围有好多女打手埋伏,一个个都是“狗女”的打扮。”   “狗女?”海蜜儿失声说:“就是那些被擒兽男绑架的受害者?天啊,她们怎么变成女打手了?”   “这还用问?一定是被擒兽男洗脑了,成了邪恶势力的帮凶。你赶快赶过来,我在这里监视她们,等你一到就联手打进去抓人!”   “好,马上就到!”   海蜜儿精神大振,吩咐驾驶员立刻转向,用最快速度赶去与施艳鹰会合,但驾驶员居然恍若未闻,继续操纵着直升机飞向富豪游泳馆。   “喂喂,我叫你调头啊!你耳朵聋了没听到吗?”海蜜儿不耐烦地跳过去,伸手在驾驶员的头盔上拍了一下。   ?一只手突然翻上来,牢牢抓住她的手腕,接着一个熟悉的嗓音响起:“你才聋了呢!不但聋,而且还是瞎子!”   海蜜儿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驾驶员摘掉头盔,露33女性的乌黑秀发,回过头俏皮地微微一笑。   “白鸟!是你呀!”海蜜儿又惊又喜,叫道:“好啊,你什么时候玩“掉包计”的?原本的驾驶员到哪去了?被你打晕藏起来了?”   “胡说八道!”白鸟薇笑骂道:“哪有什么原本的驾驶员?一开始就是我把直升机开来的,小笨蛋!”   “一开始就是你?那你干嘛不早出声啊?吓我一跳!”   “我想考考你和阿艳的眼力,看你们是否会发现不对劲。唉!”白鸟薇故意叹了一口气:“结果我很失望,你们两个都没注意到我。我若真是敌人,你们俩就死定了!”   海蜜儿脸一红,强词夺理说:“那是因为你一直规规矩矩的,直觉告诉我没有危险,要是敌人的话,我早就已经察觉了。”   白鸟薇含笑不语,重新把头盔戴回头上。   海蜜儿在她身边坐下,追问道:“对了,你不是还在关禁闭吗?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驾驶员?”   “是龙妖婆派我来支援你们的。她不想让刑侦组那帮废柴知道,所以叫我以驾驶员的身份秘密出现,执行完任务以后还要回禁闭室报到呢!”   海蜜儿一想也对,目前其他霸王花成员都在外地未回,龙妖婆手中根本无人可派,也只能把白鸟薇放出来了。   她正想再详细询问究竟,忽然发现直升机仍然在朝前飞行,急忙嚷道:“白鸟,你怎么还不调头?赶紧飞回去呀,阿艳还在等我们呢!”   “别急,我们先到富豪游泳馆上空蹓跶一圈。反正就在前面不远,顶多一分钟就到了。”   “还去那里干嘛?节目现场在民H游泳馆啊,阿艳都已经确认了。”   “哦?她怎么说的?”   “她说发现那里有好多狗女打手埋伏,擒兽男肯定就在里面,绝对不会错的。”“那只是表面啊,阿咪!仅仅观察外表是不够的,否则你们俩一个有鹰眼,一个有猫眼,照理说早该发现我不是真正的驾驶员了!”   海蜜儿有点不服气,但又找不出理由反驳,只得噘着嘴说:“知道你厉害,你爱怎么飞就怎么飞吧!不过要是耽误了救芙蓉阿姨,可别怪我告你的状!”   白鸟薇淡淡一笑,拉动操纵杆,骤然降下直升机的飞行高度。   “耽误不了的,都已经到啦。你看看有没有异常?没有我们立刻就走!”   海蜜儿急忙抓起一只望远镜,眺望着下方不断接近的街道和建筑,几秒钟后她便惊呼起来。   “狗女!这里也有狗女埋伏……哇,人数好多哦,至少也有几十个……”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啊?白鸟!”海蜜儿完全糊涂了,愕然问:“为什么两个游泳馆都有狗女出现?到底哪一个才是节目现场啊?”   “两个都不是,你和阿艳都上了擒兽男的当!阿艳听到的那一下火车轰鸣声,根本是伪造的!是擒兽男事先录制好,有意播放出来诱你们上够的圈套。”“什么?是圈套?”   白鸟薇点点头:“擒兽男是个计划周密的高智慧罪犯,怎么可能那么粗心大意,,连什么时间有火车经过都不调查清楚?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嘛!所以我一开始就起了疑心,觉得他很可能是在故布疑阵,目的是要把你们误导到错误的方向……”海蜜儿焦急地跺着脚:“唉,那你怎么不早提醒我们?”“早说也没用,阿艳的脾气你也知道,她一向又自负又顽固,我要是直接指出她受骗,她一定会反唇相讥,绝对不会被我说服的!”   海蜜儿再次哑口无言,憋了半晌才如梦初醒地问:“现在怎么办?两个地点都不是真正的节目现场,我们到哪儿去找芙蓉阿姨啊?”   白鸟薇没有回答,操纵直升机降落在附近的一栋大厦天台上,熄掉了引擎,然后她从海蜜儿手中拿过手提电脑,打开后重新点击进入风月楼网站。   “白鸟!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有心思看这个?”海蜜儿不满地嚷道:“再不把芙蓉阿姨找出来,等节目一结束,一切就都太迟了!”   “我就是在想办法找她啊。”白鸟薇心平气和地说:“唯一能为我们提供最真实、最可靠情况的,就是这个正在直播的节目。只要能从中发现少许线索,也许我们马上就能确认现场的位置了。”   说完她不再理睬海蜜儿,盯着电脑萤幕,全神贯注地看着正在激情上演的好戏。只见节目现场的气氛已经无比热烈,一身甲胄的黑武士恍如恐怖电影中的邪恶魔鬼,肆意奸淫着象征正义的美女特警。在暴力的淫威下,那性感成熟的胴体已经成了任凭摆弄的玩具,连半点挣扎的意愿都没有,无比驯服地接受着一轮又一轮的猛烈冲击……   海蜜儿看得面红耳赤,仿佛是自己在承受凌辱似的,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又坐下,显得忧心忡忡。   这种情绪她几天前也发生过一次,当时是白鸟薇在陈主编家中被离奇绑架,尽管她很快就自己安全返回警局,但在她失踪的那两个小时内,海蜜儿也是一样着急万分。   而这次的形势甚至更加严峻,白鸟薇被绑架时,警局曾派出大批人手增援,由于有“手表”定位,只要封锁住半径十公里的区域就足够了。但这次却无法再依靠人海战术奏效,因为中京市有数百家游泳馆,遍布全市每一个社区,就算把所有警力都紧急调动起来,也远远不够用,反而会提前打草惊蛇。   龙妖婆显然也是考虑到这一点,因此才悄悄委派白鸟薇一个人来支援,没有惊动警局的其他部门。   芙蓉阿姨,你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哦……白鸟一定会及时找到你的,一定会的!   海蜜儿紧握拳头,在心里默默地为同伴打气,可爱的脸蛋憋得通红,丰满的胸部也在剧烈起伏,显然心里已经积蓄了一股强大的怒意和战意,就等着一个机会尽情发泄出来了!   阿咪、阿艳,你们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游泳池边的大床上,芙蓉也在望眼欲穿地期盼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中愈来愈焦躁不安。   她依然维持着跪趴的姿势,头部被强行按着,无助地承受着黑武士的疯狂冲杀。丰满雪白的大屁股高高撅起,在“啪啪”的撞击声中臀肉乱颤,抖出白花花的耀眼肉光。   “骚货,我操得你爽不爽啊……快说,爽不爽?”黑武士兴奋地咆哮着,犹如永不疲倦的打桩机般做着机械运动,嘴里也一直重复问着同一个问题,似乎成了一台录音机。   “爽……啊啊……爽死了……啊啊……”芙蓉拼命地喊出声来,也不断重复着同一个答案,再也顾不得自尊和形象。   灯光下看得清楚,她全身都已湿透,脸颊上、肩背上都有一滴滴水珠蜿蜒淌下,分不清究竟是汗水还是之前未干的池水。胸前一对裸露出来的美乳虽然被紧紧绑住,但来自身后的撞击实在太过威猛,令那两个被勒成葫芦状的肉团也在前后抖动不休。   “被强暴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呀!它带给我绝妙和绝望交织的生理快感,让我享受到最绝顶的生理高潮……”真真还在陶醉地朗诵着,仿佛沉浸到戏剧的世界中,声音更加充满感情和奇异的煽动力。   芙蓉急促喘息着,心里逐渐涌起怪异莫名的恍惚。由于已经被蹂躏超过二十分钟,肉体开始适应了粗暴的抽送节奏,再加上霸王花特有的自我复原能力,令痛楚之感不知不觉间大大减轻,取而代之的是龟头连续戳击花心产生的麻痒感。   黑武士忽然一伸手,夺过真真手中的麦克风凑近嘴边,跟着一边抽送胯下的肉棒,一边做出庄严的承诺。   “美臀娘,我一定会满足你的心愿!今晚就让你享受到……最绝顶的高潮。嘿嘿,让你……在节目的最高潮阶段……高潮!”   下流猥亵的话传进耳朵,芙蓉脸烫如火,感觉全身愈来愈无力,上半身和双臂依然被绳子绑得动弹不得,被勒成两截的丰满双乳乱颤“乱晃。一双结实的小腿被黑武士紧紧压住,但光滑丰腴的大腿却向后贴紧他的甲胄,主动地摩擦起来。   黑武士将麦克风抛回给真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跃到床的另一头,将芙蓉的身躯转过来,改换成面对面的姿势,支在他那又粗又长的肉棒上用力上下甩动,同时将她的上身搂在怀中,两手托住饱满肥硕的屁股,肆无忌惮地抓揉着那两团光溜溜的臀肉。   “坏、坏人……啊……你插得我……啊……好舒服……”   芙蓉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呢喃呻吟,起初只是为了取悦对方而不得不演戏,但演着演着居然渐渐有“入戏”的迹象。肉体的痛楚大致已经消失,花心被撞击的麻痒感一点一点地聚集起来,刺激盆腔深处产生一股股电流,并且引发阴道的规律性收缩。   “说!是我厉害……还是你老公厉害?”   黑武士神气活现地问出这个问题i这是所有奸淫人妻者最爱问的问题,即使是大名鼎鼎的擒兽侠也不能免俗。   “喔喔……当然是……你……啊……你厉害……”   芙蓉毫不犹豫地回答,仿佛早就已经想好答案。对于身为人妻而且偷情已久的她来说,这样子回答不只没有心理负担,而且还令她感受到异样的刺激。   “哇哈哈,骚货!想不想让你老公……看看你现在这副骚样?”   “想……嗯……好想……”   芙蓉浪态十足地娇喘着,屁股急不可耐地摇晃扭摆,主动在粗大的男根上来回研磨,似乎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她想反正对方说什么就答应什么好了,不必节外生枝。   “是吗?哈,那我们就不客气啰!”   黑武士冷哼一声,对真真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心领神会,端起一枝事先准备好的橡皮管,对准芙蓉的头部喷出一条水柱。   芙蓉惊呼一声,本能地甩了一下脑袋,在莫名其妙的同时,心里却泛起一丝惊喜。她融合水母的DNA,对她来说“水”就是最好的武器和天然的帮手,周围的水愈多,她就愈有战胜对手的把握。   “骚货!看我怎么……射死你……当着你老公的面……射死你……”?在喷洒的水花中,黑武士的情欲迅速攀上最高点,抽送的频率加快到极限,力度也威猛得难以想象,仿佛恨不得把胯下的熟女特警整个人捅穿!   “啊……射死我吧……快……啊啊……当着我老公的面……啊啊啊……射死我……”   芙蓉也情不自禁地淫叫起来,双眼冒出饥渴的火花,仿佛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快要融化了。这种极乐的的确确是在丈夫那里体验不到的,就算是在奸夫城城那里也同样体验不到。   前所未有的快感猛然涌遍全身,芙蓉兴奋得全身发颤,脑子里的意识几乎有些模糊了。她要用最大的毅力控制着自己,才没有被肉欲的狂涛完全吞噬理智,但那股从来没体验过的绝顶高潮还是不可避免地席卷而来,令她发出最愉悦的淫声浪语。“啊啊……快一点,快……啊!不行了……快、快……啊啊啊啊……”   声嘶力竭的喊声中,芙蓉被捆绑的身躯骤然绷紧,阴道里释放出大量滚烫的汁水。而就在这一瞬间,黑武士却断然拔出肉棒,像野兽般低声吼叫着,将同样汹涌的热流全部喷在她的桥躯上!   “哇哇,超级高射炮呀!啧啧啧……射的分量好多、好强劲喔!”真真用夸张的语调连声赞叹惊呼,手中的橡皮管仍在继续洒出水花,那架势就像在为芙蓉洗澡,将她身上的污秽冲刷得干干净净。   黑武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松手放开女特警的胴体,满足地站起身来,又对着镜头做了一个挑衅的胜利手势。   芙蓉瘫倒在湿滴滴的床单上,仿佛已经失去所有力气,脸上还带着高潮的红晕,嘴里也还在意犹未尽的喘息。   蓦然,她毫无预兆地翻身跃起,双足从一个怪异的角度猛然踹出。   黑武士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发难,小腹被踢个正着,闷哼声中,一个觔斗摔下床,沉重的甲胄撞击地面,发出金石交迸的响声。   芙蓉一招偷袭得手,立刻乘胜追击,倏地翻滚到床沿,伸脚重重踩向黑武士的头部。虽然她双臂被反剪,身手却好像没有受到影响,攻击得又快又狠!   可惜的是真真还站在旁边,见状便不假思索地将橡皮管往她身上一套,将她整个身躯使劲向后拉去。   要是在平时,芙蓉要化解这种干扰易如反掌,绝对不会影响攻势,但今天她却无法腾出手臂来招架,只能眼睁睁看着黑武士就地打滚,躲开这一击。   “你真是太讨厌了!”   芙蓉轻声细语地责备着真真,边说边猛然向后一仰,脑袋撞中她的额头。   真真痛得眼泪夺眶而出,同时双眼一阵发黑,但仍咬紧牙关紧紧握住橡皮管不放。然而她要对抗的是“力量型”的芙蓉女特警,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即便被超金属牢牢捆绑着,芙蓉的力量也比她强得多!   说时迟、那时快,急于摆脱纠缠的芙蓉奋力跳下床来,摇摇晃晃地追向黑武士。真真连同橡皮管被她强行拖着移动,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再拉住她!   不过黑武士已经翻身站起,面具后射出冷酷的光芒,似乎并没有因为挨了两脚而受伤。   “亲爱的,你干嘛跑呀?”芙蓉一步步接近他:“你强暴了人家,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呀?”她的声音依然很温柔,甚至还有点娇滴滴的,但是眼睛里却满是杀气和愤恨。   黑武士哈哈一笑:“放心啦,我不会跑的,我还想跟你再玩几次友谊赛呢!”   他对真真一挥手,示意自己有能力控制局面,真真才放开橡皮管,揉着额角痛处退到角落。   “好啊,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你还行不行?”芙蓉微笑着,丰满成熟的胴体已经与对手近在咫尺,语气带着一丝奚落。   黑武士随手抖开披风,又亮出粗大的男根,那青筋毕露的肉棒赫然已经恢复雄风,耀武扬威地指向半空。   芙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啊,他才刚射精不到一分钟呀!就算是超级猛男,照理说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重新勃起的。   不对!这家伙九成九是吃了什么特殊药物……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芙蓉就泛起反胃的厌恶感,但两条丰盈的大腿却不由自主地夹紧,脸颊也更加酡红。   “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场延长赛?”黑武士故意伸手托着肉棒,炫耀它的尺寸和坚硬程度。   芙蓉的呼吸又急促起来,仿佛有些动情。她舔了舔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双唇才刚张开,就蓦地吐出两股水箭,端端正正地射中黑武士面具的眼眶部分!   这是她第二次暗算成功了。黑武士虽然早已提高警觉,但却万万想不到她明明正在说话,嘴里居然还能喷出东西来!   他怒吼一声,捂着眼睛踉跄后退,似乎已经看不见了。   芙蓉心中大喜,身为兼有“水母”特性的霸王花,她对水的驾骇能力超乎想象,真真刚才用橡皮管洒出大量水柱,正好被她“储存”起来当成武器使用,终于一举奏效!   下一秒钟,她再次抬腿,狠狠踢向黑武士的胯下要害!   虽然芙蓉女特警并不以腿部功夫见长,灵巧的程度远远不如“敏捷型”的白鸟薇和施艳魔,但力量的强劲程度却犹有过之,这一脚要是踢中,那根还晃荡在外的肉棒绝对会被当场废掉!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武士突然伸出右手,抓住她的脚踩顺势一扯。只听“铛”的一声巨响,这一脚重重踢中大床的栏杆!   芙蓉惨叫出声,只觉得脚耻在瞬间完全失去知觉。这一踢不仅她自己用足所有力气,还加上黑武士的一扯之力,结果却“踢到铁板”,令她痛得几乎晕过去。不用看也知道,脚趾必然已经红肿流血,骨头也当场裂开了!   “哈哈哈,骚货!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黑武士的狂笑声在耳边响起,听起来丝毫没有痛苦。他得意地用手指戳了戳面具的眼珠位置,发出轻微的脆响。原来他的面具设计严密,一双眼珠子并非直接暴露在空气中,而是被极精密的液晶镜片遮挡着,别说只是被喷吐水花,就算被硫酸溅到也能安然无恙。   芙蓉这才明白自己又上当了,心里又气又急,一时之间竟泛起一种无法对抗对方的沮丧感觉。这是她加入霸王花多年来,头一次产生这种畏惧感,再加上足尖传来钻心的剧痛,令她的斗志和自信都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挫折。   蜜儿、阿艳……你们在哪里?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赶到……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你们究竟在哪里?   芙蓉绝望地跪坐在地,虽然感到骨裂之处正在复原,但她清楚一切都来不及了,凶狠而又狡猾的擒兽男绝对不会再给她机会反扑的!   第八章   凌晨三点二十五分,直升机上。   “白鸟!你到底想出办法了没有?再拖下去,芙蓉阿姨就完蛋了!”海蜜儿跳起身焦急地嚷着,一副快要憋爆的模样。   但白鸟薇却竖起食指“嘘”了一声,清澈的双眸仍是眨也不眨地盯着萤幕,心情似乎一点都不激动。   海蜜儿不敢打断她,只能噘着嘴自己生闷气。   只见现场的节目还在继续,真真手持麦克风,神秘兮兮地说道:“各位观众,刚才的一幕你们一定觉得很奇怪吧?呵呵,现在我来告诉大家,这是今晚这个特别节目中最最特别的环节。由于蓉蓉已经失败,根据事先商定的协议,我们将会公开她的真实身份,让大家的好奇心得到最大的满足!”   海蜜儿骇然变色,这真是太恶毒了!如果芙蓉的身份被公开,她失败后的狼狈模样将传遍全城,不仅对霸王花的士气会造成沉重打击,对整个警局的声誉也都会有严重影响。   萤幕上的芙蓉也立刻惊慌失措起来,再也无法维持平时的优雅从容模样,气急败坏地蜷曲在地上挣扎着。但她的嘴已经被胶带封住,双足也重新被绳索捆紧,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只不过使她看上去更加狼狈可笑罢了。   真真清了清嗓子,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蓉蓉的真名是慕容蓉,是一位伟大的“霸王花女特警”。她的代号是“芙蓉”,之所以来参加这个节目,真正的目的是来执行上级交给她的一项任务。各位观众,你们好好看清楚,在你们面前的,可是一位又漂亮、又有气质、身材又超好,货真价实的女特警哦!”芙蓉面如死灰,双眼狠狠地瞪着真真,流露出强烈的愤怒和怨毒。这目光令真真心中一寒,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事先背熟的台词也都吞了回去。   黑武士蹲下身,左臂搂住芙蓉的腰肢将她抱起,右手拿着一条热腾腾的毛巾,替她擦拭着面颊。   女特警脸上原本涂着厚厚的特制油彩,即使浸泡到池水里也不会褪色。但真真刚才用橡皮管喷出的水柱里含有溶解剂,此时已经发生化学反应,被毛巾一擦,顿时应手而落,露出白嫩的肌肤。   “诸位请看,这就是芙蓉女特警的庐山真面目。感觉如何呀?哈,是不是一张典型的邻家少妇脸呢?”   有黑武士壮胆,真真马上又恢复活泼自如,手持麦克风尽情地调侃芙蓉。负责灯光和摄影机的两个美女也嘻嘻哈哈地靠近过来,对着她大肆拍摄特写镜头。   芙蓉绝望地摇着头,就像一个羞愧难当的小女孩般,拼命闪躲着镜头,但黑武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强行逼迫她抬起头来,接受网路上千千万万道目光的浏览和嘲笑。   “白鸟,你看!阿姨她……她哭了!”海蜜儿手指蛋幕低声说,心中难受至极。在她印象中,成熟、稳重而又温柔的芙蓉女特警,就像一个年长的大姐姐一样,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都是慢吞吞的镇静模样,从来没有当众哭过。可是此时此刻,整个蛋幕都是她的脸庞特写,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神色惨然,眼角缓缓分泌出晶莹的泪花。   白鸟薇似乎还是不为所动,神色冷静而淡漠,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不相关的人受苦。   “好啦,各位观众,今晚的节目到此正式结束!芙蓉女特警究竟会有什么下场,就留给大家想象吧。嘻嘻,大家晚安!”   真真笑容满面,以胜利者的姿态对着镜头连连挥手。背景音乐随即切换成告别曲目,播出十几秒后,画面突然闪烁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了。   海蜜儿忍不住惊呼:“糟糕,对方直接断线了!”   白鸟薇合上电脑萤幕,微微一笑说:“这是好事呀,起码芙蓉阿姨被羞辱的场面,不会再继续直播下去了。”   海蜜儿立刻也笑逐颜开:“白鸟!你找到线索了?现场的正确位置在哪?我们现在立刻赶过去救阿姨,应该还来得及吧?”   “真抱歉,这三个问题的答案,我一个也不知道。”   “少来!我看到你双眼发亮,这是你已经想出办法的特征!哼哼,我虽然观察力不如你,可是大家当了这么久的朋友,你的习惯我全部一清二楚,你瞒不过我的!”   白鸟薇哑然失笑:“没瞒你呀,阿咪。我是真的不知道答案,至少截至目前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只要你按照我的计划帮我一把,也许我很快就会知道了!”   “什么计划?快说!”   白鸟薇压低嗓音说了几句话,海蜜儿的神色有点错愕,但却没有再多问一句,简单地应了声“OK”,飞身跳下直升机,借着夜色掩护,悄然无声地逼近富豪游泳馆。   凌晨三点三十五分,施艳鹰再次化身为娇健的雌鹰,在夜空中悄然无声地飞行着。   她的炯炯目光紧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公路,虽然这一带是接近贫民窟的区域,四周围黑漆漆的没有路灯,但她绝对不会迷失方向,更不会跟丢目标。   她正在跟踪的,是两辆刚从民工游泳馆里驶出的气垫车。   前面那辆是敞蓬轿车,驾车的是个身穿工作人员服装的美人犬战士。后排座位上则是一身黑色甲胄、戴着狰狞面具的黑武士!他坐在正中的位置,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女战士紧挨而坐,俨然是两个忠心耿耿的侍女。   后面那辆是中型厢型车,车窗紧闭,窗帘也全部拉上,不过从窗帘的缝隙间隐约可以瞥见,车内每一排座位上都坐着一个女战士。后半截车厢的座位空隙间还摆着一口很大的箱子,正好可以装得下一个人。   随着车辆行驶,箱子不时轻微晃动着,里面的人显然正在挣扎。   施艳魔保持着数百公尺的飞行高度,确保对方不会发现她正在跟踪,只要等海蜜儿一赶到,就可以立刻发动攻势了。   但海蜜儿却偏偏一直都没有出现。照理说,以她的速度,早在三分钟之前就应该赶到民工游泳馆了。   施黯鹰感到有些奇怪,正打算联络海蜜儿,手机上却正好收到她的一条简讯——我这里也有状况,我先进攻了!   施艳鹰愕然,还没来得及回复讯息询问究竟,手腕上的手表突然发出轻微的震动,那是代表海蜜儿的方位正在发出警报,说明这美少女特警已经跟人交手搏斗起来了!   海咪咪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她中了埋伏?   施艳鹰惊疑不定。本来按照约定的纪律,在同伴遇到袭击时她应该立即抛下一切,全速赶去支援海蜜儿。但问题是这样一来就无人盯梢这两辆车了,不仅黑武士将会再次顺利地逃之夭夭,芙蓉女特警也将一起被绑走,成为他手中的另一个战利品!   两个都是同伴,又都面临险境,该先顾哪一边好呢?   施艳鹰迅速作出决定,当然是营救芙蓉更加要紧!因为海蜜儿至少还能与敌人搏斗,芙蓉却是手脚被绑完全失去自由,而且才刚惨遭强暴。于情于理,今晚都绝不能扔下芙蓉不管。   但她也不想单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蛮干,于是再次拿起手机,一边飞翔一边打了个简短的电话。   夜色愈来愈低沉了,月亮早已躲进云层之中,天地之间似乎弥漫着一种不祥的气氛,预示着紧张的大战即将来临!   就在同一时刻,富豪游泳馆内已经响起激烈的打斗声,池边所有的长椅都被踢飞或砸烂,木屑碎片满天飞舞。   变身成“猫女”的海蜜儿纵高伏低,口中不时发出“喵喵”的可爱叫声,但出手却绝不可爱,一招一式都狠辣无比,再次打退周围三、四个对手的攻击。   但是更多的对手从后一拥而上,瞬间至少有十多只胳膊、手爪和腿脚由四面袭来,一齐向她猛攻!   海蜜儿敏捷一跃而起,犹如猫儿般从密集的攻势中窜出,稳稳地落在泳池另一头。只听“扑通、扑通”几声,好几个人收势不及,互相碰撞后跌进池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海蜜儿得意一笑,但马上又皱起眉头,流露出少见的郑重表情。   眼前这些对手,居然比她预计的更加厉害。虽然她们只不过是一群狗女,每个人的身手都不高明,但打起来都有股要命的狠劲,而且配合也相当有默契,显而易见是经过正规的格斗训练。   几个回合下来,即使是变身状态下的海棠女特警,也几乎占不到上风。她不由得睁大一双绿莹莹的大眼睛,重新认真地审视着这帮对手。   眼前一共有十六个美人犬战士。她们都已经变身,一具具健美的胴体接近一丝不挂,只有脖子上戴着项圈,手腕和足踝处也戴着棕色的护腕,而一个个雪白的裸臀后则都伸出毛茸茸的尾巴,看上去又香艳又怪异。   她们也都恶狠狠地盯着海蜜儿,像十六头真正的母狗一样或蹲或四肢着地趴着,维持一种准备继续打斗的姿势。   “擒兽男!你还没当够缩头乌龟啊?快给我滚出来!”   海蜜儿高声吆喝着,其实心里也清楚擒兽男并不在这个馆里,所以口中虽然装模作样地喊话,视线却仍然留意着所有美人犬的一举一动。   话音刚落,猛然间脑后风响,又有四个埋伏在馆顶上的狗女骤然跃下,悄无声息地发动偷袭!   海蜜儿向后一连倒翻了七、八个觔斗,不只躲过袭击,还顺势用膝盖撞中其中两个对手的腹部。不过她自己的脊背也挨了一爪,黑色的紧身服被撕破五道口子,暴露的肌肤顿时鲜血淋漓!   虽然伤口马上以惊人的速度愈合,但海蜜儿却感受到超乎预期的痛楚,心中暗暗吃惊。这表示单以力量而言,这些“失败品”与霸王花的差距已经不远了。   好在她们的实战经验还颇为欠缺,不懂得利用周围的环境、物件和场地灵活作战,因此始终无法形成有效的合围,而且还被逐一击倒。不过她们的意志也相当顽强,每个人倒地后都会立刻忍痛爬起,以十倍于之前的凶狠重新加入战圈。   “汪汪!”   “汪汪汪!”   二十个狗女整齐地咆哮着,个个张牙舞爪,分别从泳池里、岸边和半空中腾身飞扑,再次向海蜜儿猛烈围攻。   游泳馆内的犬吠声、猫叫声霎时此起彼伏,胸部丰满而个子较小的海棠女特警,就像怒海中的孤舟,卷入重重的巨浪之中……   凌晨三点四十五分,百合女特警忽然降低飞行高度,迅疾而又安静地向路面俯冲。此时气垫轿车和厢型车已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红绿灯刚好由红色变成绿色,两辆车当然绝不停留,继续以最快的速度向前飞驰。   但前面的气垫轿车才刚驶过路口,一辆公共巴士就突然从旁边横冲过来,闯过红灯撞向轿车的尾部。   “砰”的一声轻响,虽然轿车反应极快地躲避开来,但尾灯处还是被刮擦了一下,令车身剧烈晃动,差点没翻转过来。   同时,一道黑影骤然降落,“乒乒乓乓”声中撞破后面那辆厢型车的玻璃,清瘦的躯体没入车厢中!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三辆车各自紧急煞车,彼此互相碰撞后先后停在路边。公共巴士的车身整个倾斜过来,正好将轿车和厢型车分隔在两头。   “哎呀!”“哇啊啊!”   在颠簸晃动的厢型车车厢内,十几个美人犬女战士东倒西歪,有的甚至滚倒在地,大部分的人都对这场意外措手不及。   但前排也有几个狗女反应较快,第一时间就奋力稳住身体,从嘴里发出愤怒低沉的吼声,跌跌撞撞地向后车厢冲去。   那口大箱子在惯性作用下也歪到一侧,百合女警施艳鹰就站在箱子旁边,她背对着狗女们,连看都没回头看一眼,忽然以左足为支点,修长健美的右腿以一个极其漂亮的姿势反踢出去!   痛哼声立刻接连响起,冲在最前面的狗女被应声踢飞。而第二个、第三个冲近的狗女虽然有了防备,但那闪电般踢来的高跟鞋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准确无比地二踹中她们。   不过仅仅几秒之后,更多狗女纷纷翻身跃起,横眉怒目地奔向后车厢。   施艳鹰俯身弯腰,从左大腿根部抽出一枝“百合镖”,用锋利的边缘切割着大箱子,同时右腿继续做出一连串的完美攻击,或踢或扫、或撞或踹,每一下都命中一个目标!   尖锐的高跟鞋后跟所过之处,狗女们不是被划出长长的伤口,就是被刺出深深的血洞,才没几下,多数人身上都已鲜血淋漓。   “砰砰、砰、砰砰!”   车外传来震耳的枪声,打破夜色的宁静。至少有二十个全副武装的防暴警贵钻出卡车,将前面那辆气垫轿车重重包围起来。   “车上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双手抱头下车投降!”为首的警司手持扩音器威严地喊着话,众多乌黑的枪口全都瞄准黑武士。   驾车的狗女一声娇叱,又踩下油门,想要强行闯关逃走。另外两个狗女也都端起大号猎枪,连连扣动扳机向外扫射。   哼哼,找死!   施黯魔用眼角余光瞥到这一幕,在心里暗暗冷笑。   这些防暴警员是奉命前来支援她的,虽然身手和本领不能与霸王花相提并论,但也都是警局里的精锐力量,对付一般的黑帮分子和恐怖主义罪犯都绰绰有余,单凭车上的三个失败品,绝对不可能和他们对抗!   不过要是加上擒兽男本人,情况就难以预料了。所以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芙蓉救出来,两个女特警再加上一队防暴警队,应该就能控制住场上的局面!   施艳魔一边加紧切割箱子,一边轮流用双足向后飞踢,不断逼退冲上前的美人犬战士。由于车厢狭窄兼座椅太多,这些狗女无法充分施展手脚,对她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就在枪声、吆喝声和打斗声中,箱子被一点一点割开了。片刻后施艳鹰一拉一扯,将箱盖彻底掀开!   借助窗外的路灯,可以瞧见里面果然装着芙蓉女特警。她的四肢都被紧紧捆绑着,披头散发地俯卧在箱子里,丰满的屁股高高翘起,整个人被摆弄成一个又狼狈又可笑的姿势。   “阿姨!你怎么样了……”   施艳鹰随口问候着,伸手去搀扶芙蓉。但就在这一刹那,她蓦地惊觉不对劲,来不及多想,猛然将手中半截残余的箱盖向下砸去!   “啪”的一声,一截明晃晃的刀尖穿透箱盖刺出,距离她的心脏仅半公分之遥!要不是有这箱盖产生阻挡作用,这一下将会相当要命!   施艳鹰勃然大怒,再次掀开箱盖,一伸手就把箱子里的女人抓出来一—这女人根本不是芙蓉女特警,只不过是个身材丰满、看上去颇为相似的熟女狗女而已。她身上捆绑的也不是超金属,而是颜色一模一样的普通绳子,随便一用力就节节断裂T。“快说!芙蓉在哪?擒兽男又在哪?”   施艳鹰愤而厉喝,左手捏住这个冒牌货的脖子,将她举起在半空中。右手握着的百合镖边缘已经抵住血管大动脉,只要一割下去,对方就必死无疑!   身材丰满的狗女拼命挣扎着,双脚离开地面不断踢动,但却无法挣脱百合女警的掌握,其余的美人犬女战士继续狂叫冲上,企图救回同伴。   但是这时外面的防暴警员已经大致控制局面,部分的人正迂回向厢型车包抄,呼啸的子弹连连射来,迫使她们不得不放弃进攻,蹲低身子躲入座椅间闪避。   施艳鹰连问了几句都得不到回答,原本清澈的鹰眼中射出凌厉杀机,猛然一脚踹开厢型车后门,将丰满狗女狠狠掷到路面上。   然后她也跳下车,抬起右脚,高跟鞋的后跟踩在对方的足尖上,冷冷地说:“我再问一遍,你说不说?”   狗女目露恐惧之色,但却紧紧咬着嘴唇不回答。   只听一声惨叫响起,尖锐的后跟毫不留情地刺下,大脚趾云时血肉模糊。   “说不说?”施黯鹰面无表情,缓缓抬脚,又对准下一根足趾。   “不知道!我……我不知道!”狗女痛得语声哽咽,全身都在颤抖。   下一秒钟,又是一根足趾被踩穿,伴随着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听来令人不寒而栗。““痛死了!哎呦……你这狗娘养的!我真的不知道……”狗女边哀号边怒骂,张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企图咬住施黯鹰的脚,但换来的却是更加残酷的虐待!   “那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马上!”   施艳鹰面如寒霜,眸子里有两团怒火在跳跃。中计受骗的感觉就像一根针,刺得她面颊火辣辣地发烫,心脏也隐隐作痛。她必须把这股怒火加倍发泄出来,才能稍稍缓解狂躁的情绪,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我只知道总有一天,主人会收拾你的!哈哈哈……你怎么对我们,主人也会怎么对付你的!哈哈、哈哈……哎呦!”   狗女大声狂笑着,但是当高跟鞋后跟狠狠刺穿她的脚掌时,笑声再次转化成哀鸣,剧痛令她双眼翻白地昏了过去。   施艳鹰余怒未熄,用力跺了一下脚,转身大踏步走回厢型车。   接下来的两分钟,战斗呈现一边倒的局面,狗女们彻底丧失还手之力,有一半的人被子弹射中后生擒,剩下的人则溃不成军,借着夜色掩护逃离现场。   至于那个身穿甲胄的“黑武士”,也被两个防暴警员押了过来,揭开面具一看,原来是“紧缚美女水中脱困”节目的一个候补男司仪,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擒兽男。   还不等警员盘问,那个男司仪已经哭丧着脸大喊冤枉,说自己是被狗女们胁持来的,被迫穿戴上这一身装束假扮黑武士,其实根本不知道她们是什么用意,对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都莫名其妙云云。   施艳鹰看他不像是说谎,心中一阵沮丧。原本以为能将擒兽男一举擒获,想不到却中了“掉包计”。说明自己的判断完全错误,被擒兽男摆了一道,不仅救不出芙蓉,还有可能连累海蜜儿也遇到危险。   她想到这里就更加焦虑,吩咐防暴警员将擒住的狗女押回警局,然后又振翅飞上夜空,加速向城市另一头的富豪游泳馆赶去。   第九章   坐在平稳行驶的房车里,我舒舒服服地喝了一口美酒,感到惬意极了。今晚的行动十分顺利,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虽然被我派去执行任务的美人犬战士,免不了会损失部分人手,但只要能把肥美可口的猎物——芙蓉女特警带回老巢,就算牺牲再多狗女也都值得。   毕竟,失败品的基因就算完全修复,其真实潜力和霸王花仍然无法相比。尤其是芙蓉这种力量型霸王花,将来调教成功之后,将会成为最得力的助手,比一百个狗女都要强得多。   为了这次绑架行动,我不惜血本,一共带出来三十七个美人犬战士。她们都是洗脑程度达到百分之百,对我忠诚不二的部下。我把她们分成两组,分别用来对付海棠女警和百合女警。   这是检验这些狗女实战能力的一次好机会。我很清楚,此举是有风险的,可能有很多人会被生擒。霸王花一定会严加审问俘虏,千方百计地追查与我有关的线索。   但这个问题不大,我事先已经考虑到这一点,在把狗女们带离巢穴时,已经做足防备措施。她们根本不知道巢穴的具体位置和出入通道,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我是个极其谨慎、极其警觉的人,就连已经深得我信赖的真真,我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摘下面具过。   “主人,咱们快到“一!”坐在我身边的真真望了一眼窗外后,恭恭敬敬地提醒我。   我点点头:“叫B组的人撤走吧,别再跟那只猫儿纠缠了!”   B组就是派去牵制海棠女警的那一组狗女,共有二十个人。透过车上悬挂的液晶萤幕可以看到,她们仍在和海棠女警苦战,双方打得难分难解。   这也是一次现场直播,画面是由安装在富豪游泳馆的几台微型摄影机传来的,只要我这里一关机,讯号就会被切断,谁也不可能再追踪到我。   “啊,现在就撤走?”真真愕然问:“主人,您不想抓海棠女警了吗?”   “想啊,怎么不想?看到她胸前那对晃来晃去的大奶奶,啧啧……我就想得要命呢!”   我嘴里“嘿嘿”淫笑,目光紧盯着萤幕上的海棠女警。   她娇小的身躯就像猫儿般灵敏轻捷,只是胸部实在丰满过头,随着她跳跃闪避的动作大幅度地抖动着,甚至不时撞到她自己的下巴,看起来有点不协调。   “那干嘛不打下去呀?”真真认真地说:“最多再过五分钟,她们就能活捉海棠女警了!”   我哑然失笑,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是不可能的,你过于乐观了!”   真真的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敢说。   “我知道,你不服气。”我又啜饮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说:“你觉得B一组这些人一定会赢,因为她们这一段时间的训练进步神速,五、六个人已经足以围殴夜莲女警,出动了二十个人对付这只猫儿,肯定可以手到擒来,对吧?”   真真红着脸“嗯”了一声:“除非海棠的实力比夜莲高出一大截……不过应该不至于如此呀,您曾经跟我说过,海棠和夜莲都不是最强的霸王花成员,本领应该差不多才对。”   “是差不多,不过你忘了一点,这只猫儿是“持久型”的喔!B组一开始没有速战速决,拖下去只会愈来愈不利。”我说着,一挥手,示意真真继续观看营幕。只见画面上的海蜜儿招架多、躲闪多,还击的招数却相当少,大部分时间都在东跳西窜,一会儿跃上横梁,一会儿跳下高台,一会儿连续翻出漂亮的觔斗,一会儿又直接从墙壁上蹬过,无声而轻盈的动作比起真正的猫儿毫不逊色。   而狗女们就显得相当辛苦,不得不追随着她奔来跃去,当她高高纵起时,她们也都下意识地跃向空中抓咬厮杀。   一开始,她们都还跳得挺高,挥舞的手爪距离海蜜儿往往只差少许,但时间一长,多数人都有点气喘吁吁,攻击的姿势也变形扭曲,导致少许的距离愈拉愈大,连对手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而海蜜儿却脸不红、气不喘,仿佛永远不会疲倦一样,看不出丝毫体力下降的迹象,而且还愈跳愈高、动作也愈来愈灵活,逐渐掌握了场上的主动权。   狗女们大概也看出情势不妙,不得不改变应战策略。在几个强焊女战士的带领下,二十个人分成四个小组,由其中一组卖力地追击海蜜儿,其余三组则占好适合的位置,以助阵的形式从旁协助打击,不再被动地跟着她转来转去,以便节省体力。   片刻后,当追击的那一组累得步履蹒跚时,第二组便吆喝着冲了上去,将她们替换下来。这样子不断轮替,使每一组人都得到一定的休息机会,进攻的效率果然大大提高。   不过每次只有五个人围攻,人数上只有相对优势,却无法形成密不透风的“铁桶”式合围。海蜜儿承受的压力也相对降低不少,只要集中精力应付最接近的五个人即可,不至于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于是场上的局面又重回平衡状态,狗女们固然捉不到、击不倒海蜜儿,她也同样占据不了上风,双方始终维持打平的形势。   真真看得十分丧气,诚惶诚恐地向我请罪:“对不起,主人。我们的训练还是不够……唉,一到实战就暴露这么多弱点!”   “算了,这也不能怪你。每一个霸王花成员都有自己的独特本事,同样的手段能对付夜莲,却对付不了海棠。就算能对付海棠,也绝对对付不了更强的蔷薇、玫瑰,更不用说她们的队长龙舌兰了!”   我说完就关掉显示萤幕,把杯子里的美酒全部吞下肚,然后闭目养神起来。   真真则遵照我的吩咐,用联络工具迅速向B组狗女发出撤离指令,要她们先四散到安全地带,隐藏起来等候下一步命令。   房车约莫行骏了十几分钟后,缓缓停了下来,我睁开眼,将车窗摇开一条缝隙,向外望去。   眼前是一个很大的停车场,停着许多辆这个时代几乎已经绝迹的老式卡车。这种卡车是核战之前的主要运输工具,全部都有巨大的轮子,和当代普遍使用的气垫车截然不同。   一个穿着停车场保安服装的老头迎上前来,远远地挥手打了个招呼。   “到啦!”真真站起身来拉开车门,跳下房车。   我也下了车,真真吃惊地望着我,显然是不明白我此举何意。现在的我一身黑武士装束,照理说应该尽量不在外人眼前露面才对。   那保安老头似乎也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站定脚步。   “别紧张,我不会杀你的。”我和蔼地说:“你只要双手抱头滚回去就行了,愈快愈好。”   老头面如土色,发抖了几秒后,真的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真真更加错愕,完全看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接下来她马上就懂了。   四周的灯光突然全部大放光明,将整个停车场照耀得亮如白昼。在最左边的一辆大卡车上,赫然出现一位高挑美女,身穿淡蓝色的牛仔短袖短裤,修长匀称的四肢袒露在外,给人一种清爽干练而又充满娇健活力的感觉。   她交叠着双腿,以一种相当随意的姿势坐在卡车顶端,黑色的皮靴翘起来一晃一晃,看上去比我还悠闲,清澈的眸子里射出狡黯而讥诮的光芒。   “又见面了,擒兽男,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真真骇然退后一步,低声惊呼:“糟糕,主人!我们中了埋伏!”   我暗中示意她冷静,目光则望着那高挑美女,呵呵一笑说:“蔷薇女警,你给了我一个惊喜啊。早知道你今晚也会来的话,我一定会提前赶到的。”   “现在赶到也不晚呀,马上跟我回警局,你还来得及吃上最早的一餐牢饭。”白鸟薇俏皮地眨眨眼,嘴角浮现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真幸运,请问我可以点餐吗?”   “哦,你想点什么?”   “清缴鹤腿。”我一本正经地说:“要大腿,两条腿都要!”   “你胃口不小嘛,就不怕撑坏了肚子?”   “不怕,我食量大得很!今晚刚吃了一头水母,把它连皮带骨都吞了,味道实在很棒!”   白鸟薇沉下脸,冷冷说:“真可惜,你是怎么吃掉的,就要请你怎么吐出来。像你这样的人,我只想请你吃一样点心,就是花生米!”   我“吃吃”怪笑起来,在本地方言中,子弹被戏称为“花生米”,她的意思是诅咒我应该被枪毙。   “好吧,在吃花生米之前,我可不可以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可以,其实我也有问题想请教你。”   “那你先说吧!”   我和白鸟薇你一言、我一语,彼此虽然语带奚落,但却都彬彬有礼,看得真真满脸困惑不解,不懂我们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我只有一个问题,刚才那个保安,我本来的计划是要他把你引到陷阱里,你是怎么识破他的?”   “喔,那个老头吗?你只要事前调查一下就知道了。他一向懒惰,现在这个时候都是他打盹偷睡的时间,今天居然一反常态,这么神采奕奕地向我跑来,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啦。”   “原来是这样,好,你有什么问题?问吧!”   “我也只有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要埋伏在这里等我?难道你会读心术,能猜到我的想法?”我凝视着白鸟薇问。   这个时候的我和她,仿佛两个很久没见面的老朋友,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似乎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从上一辈子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某种“缘分”。至少在我内心深处有这种强烈的感觉,我相信,她也一定有。   “这很简单。”白鸟薇也凝视着我:“你今晚表演的特别节目,我一直都在同步收看,从节目里我发现了重要的线索,将你自己暴露了……j一“这不可能!”我打断她:“这个节目我反复排演过,游泳馆的场地也经过精心布置,所有可能暴露蛛丝马迹的细节不是被遮掩,就是经过伪装。我敢说,就算是这个游泳馆的馆长本人收看节目,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确实,我也看不出破绽,全市有几百个游泳馆,哪一个才是节目的表演场地,我始终没有头绪。不过幸好,我注意到另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那张床,今晚首次出现在节目里,摆在游泳池边的那张大床!”   哦,原来如此,我已经懂了。但我还是装作不知,问:“那张床有什么问题?”   “一开始没什么问题,但后来芙蓉偷袭你的时候,曾经一脚踢在床缘的栏杆上,我就立刻发现不对劲了。以芙蓉的力量,这一脚下去,栏杆早就应该断裂,至少也会扭曲变形才对。可是我重看影片画面,栏杆居然好端端的完全没事,反而是芙蓉的脚趾受了重伤!”   白鸟薇说到这里,换了一下坐姿,原本是左腿架在右腿上,现在改成右腿架在左腿上。   在她交换双腿的这一刹那,浑圆雪白的大腿几乎是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由于她坐在卡车的最高位置,牛仔短裤又极短,从我的角度可以瞥见大腿根部的嫩肉,连同少许白花花的臀肉,甚至连晶莹肌肤下微微跳动的血管都一目了然。   可惜,这个美景只持续半秒就结束了,或许只有四分之一秒,也或许……其中有不少是我的想象。   只听白鸟薇继续侃侃而谈:“只有超金属才能对霸王花造成如此严重的创伤,这就证明整张大床的床架都是由超金属打造的!我说得没错吧?”   “完全正确!这是我特意为芙蓉准备的道具。”我回答:“我事前推算她会剧烈挣扎,如果是一般的床,可能早就被折腾倒塌了,如此一来,对于正在兴致勃勃收看的观众来说,未免太扫兴了。还好她大致上都很乖,被强暴的时候服服贴贴的,等我爽完了才来偷袭我,反而增添不少乐趣。”   白鸟薇的眸子里闪过怒火,但声音还是很冷静:“我要感谢这张床,当我发现它是一张超金属床时,我就断定,你一定会把它运走。与其去找表演节目的游泳馆,不如设法找到这张床并且盯住它,这样自然而然就能找到你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把它运走?一张床而已,何必搞得那么麻烦??”   “因为超金属合成困难,这么大的一张超金属床,绝对是稀有产品,就算有钱都买不到。还有,如果不把床运走,将来落在警方手里,也会成为追查的线索,所以你无论如何都会尽快把它处理掉。”   我叹了一口气,承认她说得有道理。事实上,这张床本来放在魔窟寝室里,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运出来,然后又要费好大的劲运回去,还真是有点愚不可及。   “确定这一点后,我又想到下一个问题。超金属是密度非常大的重金属,一张这样子的床,重量绝对超乎想象,一般的气垫车无法运载,只有这种保留轮胎的老式大卡车才能运输它。”   我张开嘴,但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动了动舌头。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我一检索,全市只有一家运输公司出租这种老式卡车,于是我立刻赶过来。这里的负责人刚才告诉我,昨晚至今只有一个美女来租过一辆车,事先约好大约四点多会交还。我就耐心地等在这里,果然把你们等来了!”   白鸟薇说完这番话,掏出一枝滤嘴香烟,用打火机“啪”的点燃,轻松地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她抽烟的样子相当迷人,有种都市少女特有的颓废风情。   看得出来,她的烟瘾不小,但她叼着滤嘴的双唇仍然新鲜如同草莓,牙齿也是晶莹洁白,不仅完全没有被烟雾熏坏,反而增添一股淡淡的好闻味道。尽管我距离她足有十几公尺远,但很奇怪,我就是能嗅得出来。   真真显得十分懊恼,噘着嘴小声嘀咕:“早知道就不把这辆大卡车开回来了,随便往哪里一扔,什么麻烦都省了!”   她边说还边抬起脚,赌气地踢了几下大卡车的轮胎。   这辆大卡车就是我们今晚租来运送大床的,是紧跟在我所坐的那辆房车后面驶到这里的。驾车的是个身材健壮的狗女,她和另外两个同伴已经下了车,都静悄悄地站在我身边,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瞪着白鸟薇。   白鸟薇却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优雅地喷着烟雾,慢悠悠地说:“如果卡车不开回来,这里的负责人一定会去报失,反而更容易引起警方的注意,麻烦只会愈来愈多,所以我料定卡车一定会回来。”   我轻轻地鼓掌叫好:“看来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你计算到了,你简直是料事如神的女诸葛嘛,佩服、佩服!”   “过奖啦,其实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算准,至少我没料到你会亲自回来这里。”   白鸟薇弹弹烟灰,认真地说:“我本来以为,只会在这里等到一个来还车的狗女,我的计划是在暗中跟踪她,直到找到你的藏身之地。想不到你居然亲自前来,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呵呵,这么一件小事,我确实没必要亲自跑一趟。不过今晚是我第一次带她们这些人出来执行任务,理应共同进退。要我一个人先躲回安全的地方?那我这个主人也太没种了!告诉你,我怎么把她们带出来的,也要怎么把她们带回去!”   我故意装出慷慨激昂的样子,张开双臂,将周围的四个狗女全部拉到身边,紧紧搂住她们。   四个人立刻受宠若惊,都露出感动的神色,真真甚至连眼眶都有点红了,望着我的目光痴迷而崇拜。   我心里暗暗好笑,这几句话冠冕堂皇,连我自己都觉得很狗血,其实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出入魔窟的秘道所在地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要是一个人先回去,那驾验卡车的狗女就回不去了,这是其一。   其二,我来这里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虽然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应该会受到干扰,但效果说不定会更好。   白鸟薇显然看穿我的表演,也“啪啪”的鼓了几下掌,讥嘲地说:“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主人耶,我都感动得快哭了!”   几个狗女信以为真,纷纷热切地劝说起来。“那你也加入我们呀!赶紧向主人臣服,主人也会对你这么好的!”“是呀是呀,你也是转基因人,我们都会把你当成好姐妹的!”   白鸟薇冷笑一声,跳下她所坐的那辆大卡车,随手抛落半截烟蒂,用黑色皮靴干脆地踩灭。   她冷冷地问我:“知不知道我干嘛要跟你废话这么久?”   “知道。”我微微一笑说:“你自己说了,一开始没料到我会亲自来交还卡车,所以这里大概只有你一个人埋伏,没有其他警员支援。你一直在设法拖延时间,现在,应该是你的帮手已经赶到,因此你很有把握可以跟我翻脸了!”   白鸟薇似乎有点动容:“你的确很聪明。既然你早就猜到我的用意,为什么不制止我呢?”   我避而不答,说:“还是先介绍一下你的帮手吧?这次又是哪一朵花?”   按照路程来计算,施艳鹰距离这里最远,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赶到。海蜜儿所处的场地虽然比较近,但几分钟前她还被狗女们纠缠着打斗,也不可能这么快出现。   没等我多想,白鸟薇就主动解答我的疑惑。她神秘一笑,用骄傲的语气说:“当然是最美丽的一朵花,也是最多刺、最扎手、最容易刺伤人的一朵花!”   我倒抽一口凉气,霍然回头,果然看到这样一朵花,和她所说一模一样。   玫瑰花!   (《艳兽都市》第七集完,请期待续看第八集)   第八集   内容介绍   封面人物:白鸟薇   白野玫、白鸟薇守株待兔,擒兽男终於出现在眼前。正当姐妹联手要活捉擒兽男时,他突然一声呼哨,两道熟悉身影应声而落,赫然是红棉、夜莲,且二人似乎还对擒兽言听计从。为帮助夜莲恢复神智,白野玫竟发狠想斩下夜莲双腿……   芙蓉被掳之后,坚决保持沉默,不肯配合,擒兽男挟其情人相胁,终於让她态度松动。为突破芙蓉的心理防线,擒兽男藉此要求她做出许多屈辱行为,但仍是徒劳。然而,就在看似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却无意中发现芙蓉最强大也最为脆弱之处……   第一章   凌晨四点十分,停车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月亮又钻出云层,银色的月光照耀着大地。   一辆小型气垫摩托车迅疾无声地驶入停车场,还没完全停稳,戴着头盔的骑士就跳下车,姿势漂亮而潇洒。   她摘下头盔,走上几步,站到白鸟薇身边。   月光下看得清楚,这是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美女,冷艳的俏脸不苟言笑,令人感到刺骨寒意。但是她的身材却无比火辣,胸前一对丰硕巨乳,把军装撑得涨鼓鼓的,尺寸远远超过东方女性的标准,令人一看就会热血沸腾。   然而她身上最诱人的部位,却不是这茁壮伟大的胸部,而是包裹在紧身军裤之中又圆又大的屁股。如果说她胸部的丰满已经达到相当惊人的程度,那么她的臀部则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隔着多少布料,都掩饰不住那肉感、厚实而又充满弹性的曲线。   当她走向白鸟薇时,从侧面正好可以瞥见这丰臀的隆起弧度,还有随着步伐略微颤动的节奏,那真是世上最诱惑的美景!即使是最有定力的正人君子,看到这一幕都会枰然心动,忍不住泛起伸掌拍打上去的强烈欲望。   黑武士的眸子里射出狂热的光芒,可惜的是军装美女一站定脚步后,就与他保持面对面的距离,无法再欣赏到她的臀部。   嘶哑难听的嗓音响起:“你就是“玫瑰女警”白野玫?嗯嗯……果然是霸王花中最有特色的一朵花……”   “我是白野玫,但我不是什么玫瑰女警!”   白野玫打断他的话,冷漠而生硬地说:“我早就已经退出霸王花了!”   “对、对,我知道,你现在加入军队了!”   黑武士点了点头,目光继续盯着白野玫上下打量,发出由衷的赞叹声。   “不管是穿警服还是穿军装,你都能穿出最性感的味道……啧啧,将来我要好好训练你掌握“制服诱惑”的技巧,不然就太浪费这具超级魔鬼的身材了……”   白野玫脸一沉,目露杀机地说:“小薇,我会尽量留活口,但要是失手打死了,你可别怪我哦!”   她说着就大步向黑武士走去,但却被白鸟薇一把拉住。   “等等,姐姐!说好了我先来的,你只要帮我挡住他那几个女奴隶就行了。”   “什么?你半夜三更把我叫出来,就只为了对付这样几个小角色?”   “不是小角色呀,她们也都是转基因人呢!嘻嘻……”   白野玫为之气结:“我对她们没兴趣!这几个你自己对付,主菜留给我!”   “姐姐……这是我的主菜好不好!”   两姐妹居然发生小小的争执,黑武士和几个狗女对视一眼,都觉得啼笑皆非。   “喂,擒兽男,你自己挑好了!”   白鸟薇灵机一动,叫道:“现在我们姐妹都想跟你单挑,我们给你自主权,你来选一个当对手吧!”   黑武士咧嘴一笑:“不用选了,你们还不配跟我交手,我已经替你们各自挑了一个最好的对手,能打赢她们再说吧!”   他说完便后退一步,猛然拉开房车的车门。   两条美丽的人影一前一后跃出,分别挡在黑武士的左右正前方,与对面的两女特警遥遥对峙。   “阿莲、阿棉!”   白鸟薇失声惊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站在前面的赫然是遭到绑架的队友,同属霸王花成员的红棉和夜莲!   多日不见,她们的外表似乎没什么变化,但目光都变得饥渴而狂热,跟黑武士瞳孔中射出的光芒如出一辙。两张俏脸都呈现出兴奋的绯红色,表情仿佛要哭出来似的,但又仿佛沉浸在极度的愉悦中,鼻翼剧烈歙张着,嘴里也在不停喘气。   她们健美的胴体都近乎赤裸,上半身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下半身只穿着一条特制的金属内裤,黑黝黝地反射着月光,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棉奴、莲奴,来、来、来,向你们的姐妹问声好!”   黑武士吹了一声口哨,低沉着嗓音发出第一个命令。   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两个女特警立刻乖乖趴下,先是摆出像狗一样四肢着地的姿势,然后又抬起双臂,手掌曲起,拙劣地模仿着狗爪的模样,连连向前打躬作揖,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白氏姐妹都骇然变色,白野玫喝道:“阿莲、阿棉,你们在搞什么鬼?还不赶紧起来?”   红棉和夜莲恍若未闻,仍然维持原来的姿势和动作,样子甚至比狗女还更像母狗,霸王花女特警的威仪荡然无存。   白野玫瞪着黑武士冷冷地问:“你对她们下了药还是洗了脑?”   “都不是!”   黑武士笑了笑:“我只不过用一点小小的技巧,令她们恢复本性而已!”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母兽嘛,就该有母兽的形象。你们姐妹俩也都学着点,要不了多久,也都会是这副模样!”   白野玫明亮的眸子里射出寒光,突然像豹子般跃起,闪电般向黑武士冲去。   黑武士不避不闪,面具里传出一声呼哨,趴在地上的红棉应声弹跳起身,抢在前面挡住她的去路。   “阿棉!是我呀,你真的不认得我了?”   白野玫口中呼喝,同时施展格斗术中的擒拿手法,想要把对方制住。   但红棉虽然丧失理智,却没有丧失身为霸王花的本领,也施展同样的招数应对拆解,一时之间斗得难解难分。   “姐姐,我来帮你!”   白鸟薇叫了一声,大步奔上前助阵,但靠近后身形却蓦地一晃,转向夜莲所在的位置冲去。   这一招出乎所有人意料,黑武士虽然早就在提防她偷袭,却没想到她会主动进攻夜莲,虽然赶紧发出呼哨声,但已经晚了。   只听一声闷哼,夜莲腰间中了一脚,身体向后仰倒,被白鸟薇以一个标准的“反锁”式扣住手臂,顺势反扭到身后。   “阿莲,对不起啦!”   白鸟薇一边在心里默默道歉,一边抬起左腿,膝盖狠狠撞中夜莲的太阳穴。   真真等几个狗女都发出惊呼,只见白鸟薇松开手,夜莲的躯体摇晃着倒下。   她连看都不看同伴一眼,倏地转身奔向红棉,动作干净利落,出手之后绝不停留。   眼看红棉就要遭受姐妹俩的夹击而落败,但意外的情况却突然发生了!   摔倒在地的夜莲忽然翻身站起,挥手打出一枚莲花镖,快如闪电般射向白鸟薇后心。   “嗤”的一声轻响,锋锐的边缘划破白鸟薇背脊,将衣服完全割裂,而且还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夜莲乘势追上,飞足猛踢她的胸腹要害,幸好她头部挨打在先,似乎还未完全恢复过来,这一踢偏差了少许,没能造成伤害。   白鸟薇闪身躲避,虽然伤口立刻开始愈合,但心里却无比震惊。刚才膝盖那一撞她已经用了八成力量,按照从前训练时的纪录,只要用五成力量,就足以令任何一个霸王花成员短暂昏迷一个小时,但今天这一撞居然毫无功效,不得不让她深感骇异。   “哈哈哈,没想到吧!”   只听黑武士得意的笑声传来:“你的好战友已经进化了!也许过去她打不过你,但从现在开始,她已经能跟你打成平手了……”   白鸟薇沉住气,对这番话充耳不闻,以右足为支点,左腿笔直横扫出去,声势相当惊人。   夜莲也施展出同样招数,唯一不同的是她以左足为支点,右腿横扫。两个美女的足踝在半空中对碰,彼此都发出闷哼,身不由己地向后倒退几步。   白鸟薇暂时停止攻击,双眼眨也不眨地瞪着夜莲,仿佛真的不认识这个队友了。   她是“双强”型霸王花,兼具“敏捷”和“力量”的特征,照理说这一脚运足力气正面踢来,夜莲应该不敢硬接才对。但刚才这一下硬碰硬的对撼,双方似乎已经不分高下,就算夜莲是迷失神智而强行硬撑,这种承受力也的确比从前进步良多。   观战的黑武士看得十分满意,又吹了一声口哨。   被控制的夜莲简直比玩偶还听话,马上施展“变身”本领,“哗啦啦”展开一对黑色肉翼,飞向空中,居高临下攻下来。   白鸟薇不及多想,同样也只能变身,展开洁白的羽翼,躲开攻击之后振翅飞到更高处,然后呼啸着俯冲下来,针锋相对地予以回击。   两个昔日队友激烈搏斗起来,犹如两只凶猛的禽鸟,在半空中飞翔、追逐和踢腾,彼此互不相让,肉翼和羽翼不时猛烈撞击,拼杀得极其凶狠。   那一边,白野玫和红棉也已各自变身,分别发挥出基因中的云豹、壁虎潜能,腾挪跳跃着向对手发动攻势。   黑武士的目光贪婪而淫亵,目不转睛地盯在白野玫身上。   这爆乳丰臀的美女虽然已经变身,但却没有变成半裸体状态,身上的军装仍然保持完整,仅仅只是在胸前部位出现几道裂痕,另外铜质纽扣也迸开一粒,令里面的黑色半罩杯胸罩泄漏不少春光,不时可以瞥见小半颗雪白丰硕的巨大肉团,呼之欲出地诱惑着每一个人的视线。   更要命的是,她的进攻模式与云豹一模一样。利用惊人的弹跳能力,不断在周围的众多卡车中纵跃来去,令胸前那对丰满至极的大奶子也跟着晃荡起伏,每次落地时,都会因惯性的反作用向上反弹,抖动出眩目的抛物线。   而往往就在最眩目的那一瞬间,凌厉的杀招也同时骤然袭来,又准、又快、又狠!   假如对手是一个男人,只要稍微因此而分神,马上就会丧命归西!   总而言之,这是一只美丽、性感而又极度危险的云豹。与她交手的红棉虽然暂时还不至于落败,但很快就只能频频招架闪躲,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观战的真真看得捏了一把冷汗,忍不住奇怪地问:“咦,主人,她的衣服是特殊材料制作的吗?怎么没有绷裂?”   “很正常啊!变身,并不一定会绷裂衣服。”   黑武士回答:“我好像跟你们说过,只要能将自身细胞的能量和潜力控制自如,完全可以做到衣着完好的变身。”   “您确实说过,但您当时也说,这要等进化到更高级阶段才能做到,可是她明明还处于初级阶段呀!”   “那是因为这个大奶婆与众不同。”   黑武士用少有的郑重语气说:“她还有她的长腿妞妹妹,她们俩身上所流的,都是品种最最优秀的转基因人血液!”   “最最优秀的转基因人?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她们的队长龙舌兰!对吧?”   黑武士摇摇头:“龙舌兰的确是现役霸王花中最强的一个,但却不是品种最优秀的,这是“先天”和“后天”的区别。”   他停顿了一下,神秘兮兮地说:“我说的这个转基因人是完美无瑕的,女性和母兽的基因融合得天衣无缝,比上帝创造的自然界物种更加自然。大奶婆和长腿妞之所以能成为罕见的“双强”型霸王花,也都是拜她所赐!”   “啊,您的意思是,她们俩的力量来自于……遗传?”   真真愕然说:“那个最最完美的转基因人,和她们有血缘关系?”   黑武士“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地说:“严格来说,她和每一个霸王花成员都有血缘关系,因为她才是霸王花的“始祖”啊!地位就相当于西方宗教故事中的夏娃,或是华夏神话中的女娲。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霸王花……”   这几句话说得很轻,但不远处格斗的白鸟薇却听得一清二楚,耳朵轰然鸣响,心中仿佛掀起滔天巨浪。   霸王花的“始祖”,地位相当于华夏神话中的女娲!   女蜗!天哪……女娲!   白鸟薇蓦地想起上个月海蜜儿曾告诉自己,她在绝密资料室查阅当年的变态奸魔案件档案时,发现里面有好几个加密文件的文件名,提及一项“女娲计划”。   比如有一个文件名为《“女娲计划”的最佳人选分析》可惜的是海蜜儿还没来得及打开文件细看详情,就被勒令离开资料室,令整个事件至今仍是一个谜团。   但是今晚,从擒兽男嘴里吐露出来的这些秘闻,就像在重重迷雾中照进一缕光线,令白鸟薇有猛然醒悟之感。   遗传、女娲计划、霸王花始祖……这几个表面上毫不相关的词汇,现在似乎已有一条线,可以将各个环节都串起来了。   “小心!”   姐姐的惊呼从旁边传来,白鸟薇稍一走神,肩膀被横扫过来的肉翼击中,身体顿时失去平衡,从半空中斜斜向下跌落。   夜莲乘胜追击,呼啸着俯冲到白鸟薇后侧,双翼猛然向中间合拢。   这是她的必杀招“合翼绝杀”!如果挨了这一招,就算是霸王花的超强体质,也难免会身受重伤,相当一段时间内都难以复原。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鸟薇奋力撮动翅膀,减缓下跌的速度,同时右腿从一个极其古怪的角度踢出,倏地勾住对方的小腿。   两个美女之间的距离顿时缩减为零,洁白的羽翼和黑色的肉翼剧烈碰撞,痛哼声中人影乍分乍合,双双身不由己地向地面加速坠落。   在急剧坠落的同时,她们彼此仍纠缠在一起互相拳打脚踢,直到两人的身躯几乎同时摔落到一辆卡车上,在轰然巨响声中,将车窗玻璃震得片片碎裂、四处迸飞。   白鸟薇毕竟技高一筹,坠地的刹那巧妙地翻到上方,让大部分的强劲冲力都由夜莲承受下来,她自己虽然也摔得四肢疼痛,但却没有受到任何皮外伤,所以略一喘息就又用左腿勾住对手的另一条腿,同时挥翅袭击对手的面门。   而夜莲虽然同样未伤筋动骨,但却仿佛被摔得迷糊了,手脚只懂得机械的反应招架,没两下就被彻底压倒在下面,双臂和双腿一起失去自由。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白野玫也以压倒性的优势锁定胜局。她如一阵旋风般扑倒红棉,用膝盖顶住后心要穴,令对手再也无法动弹。   “嗽……傲傲……”   被姐妹俩分别制住的夜莲、红棉,都发出类似母兽的嘶吼叫声,身躯拼命挣扎着、反抗着,企图摆脱对手的控制。但双方实力毕竟有一定差距,始终无法如愿以偿。   真真和几个狗女都看得大为焦急,纷纷向黑武士请战,自告奋勇要去帮忙解围。   黑武士却“嘿嘿”一笑,说了声“用不着”,然后举起手中一个遥控装置,按下其中两个按钮。   现场顿时出现惊人的一幕,夜莲、红棉仿佛被注射兴奋剂一样,不约而同地发挥出异乎寻常的巨大力量,将压在身上的白氏姐妹弹开。   姐妹俩被震得飞出好几公尺远,虽然马上稳住身形,站住脚步,但心里都再度感到震惊和骇异,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于是她们都暂时不急着进攻,先采取守势在原地戒备,警戒地观察着对手的下一步行动。   只见两个赤裸的霸王花又恢复四肢着地的姿势,两张俏脸都胀得通红,目光狂热但缺乏焦距,仿佛处于梦游状态中。两人的小腹都一耸一耸的,光滑的大腿也都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似乎是根部奇痒难耐,以至于不时摇摆着屁股,借助胯下与金属内裤的摩擦来减轻搔痒的症状。   “姐姐,你看阿棉和阿莲的……那……那里!”   白鸟薇压低嗓音,略微难以启齿地提醒姐姐。   其实不用她出声,白野玫也已经注意到了,两个女特警的金属内裤十分古怪,就像是古代的贞操带一样锁着下体。但内裤里却又有极其轻微的高频率震动,显然是里面有某样仪器正在高速运转。   “该不会是……”   白野玫脱口说出这四个字后,就咬住嘴唇不做声了。   对于姐姐吞下去的半截话,白鸟薇心知肚明,事实上她也有同样的猜想,只是由于答案太过荒谬,暂时无法确认罢了。   但接下来姐妹俩目瞪口呆地瞧见,两个金属内裤的缝隙里都缓缓涌出溪流,顺着大腿向下流淌。看来里面塞着的不是电动阳具,就是跳蛋之类的情趣用品,被黑武士遥控开启后马上产生作用,令两个女特警很快就沉浸到感官的快感中。   “喔喔……好……舒服……呀……我要……啊啊……”   红棉狂乱地浪叫着,一只手在自己周身大力抚摸、游走,屁股焦急地扭来扭去,表情也更加淫荡,跟一个正在发情的荡妇毫无区别。   而夜莲的情况似乎稍微体面一些,虽然也在不断喘息、呻吟,但总算没有叫出斯文扫地的淫语,只是她的神色十分痛苦,似乎正在竭力与体内的欲火抗争着,两条长腿更频繁地夹在一起摩擦绞动,淫水也流得愈来愈多了。   “姐姐,一定是那家伙手上的遥控装置在搞鬼!”   白鸟薇观察敏锐,马上发现问题的根源。她低声说出这句话后,飞身跃到一辆大卡车旁边,双臂运力,将整辆车推过来,正好挡在夜莲和黑武士之间。   如此一来,信号被截断,夜莲胯下的金属内裤果然停止震动。她的神色顿时舒缓了不少,绞紧的双腿也如释重负地松开了。   白野玫赞许地点了点头,正想如法炮制去推另一辆车,但随着黑武士一声呼哨,红棉已经抢先扑过来,动作和速度都比之前更加迅速。夜莲也摇摇晃晃地掮动肉翼重新起飞,盘旋着滑翔下来,攻向白鸟薇。   姐妹俩只能应战,再度和各自的对手打斗起来。四个美女分成两对,一对在地面纵跃弹跳,一对在半空中追逐厮杀,清脆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说来也怪,红棉和夜莲明明还处于情欲状态之中,但无论是体能、招数、力度还是灵敏程度,都丝毫未受影响,而且还比刚才更胜一筹。   尤其是红棉,如果说之前的打斗她像一只灵活善战的壁虎,现在的她就简直成了一只凶猛的下山雌虎,狂热的欲火全部转化成旺盛的战意,甚至还用上了许多两败俱伤的拼命招式,仿佛恨不得将对手撕烂、咬死才肯罢休。   白野玫奋力抵挡,虽然她的真正实力比红棉高出不止一截,但她并不想用杀招置其于死地,所以难免有些绑手绑脚,暂时无法占据上风。   白鸟薇那边也是如此,和夜莲的战况一直僵持不下。她多次想甩开夜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奇袭黑武士,但对手似乎也识破她的计划,自始至终都用尽一切招数死死纠缠着她不放,就像黑色的影子一样牢牢贴紧她。   第二章   这场打斗很精彩,比我原来计划的精彩多了。   我不是料事如神的诸葛亮,必须承认,这对美丽性感姐妹花的出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妹妹真的很聪明,抓住我不慎留下的唯二个破绽,要是一早就由她来负责、指挥“诱饵行动”,搞不好我还真会栽在她手里。   幸好,百合女警和海棠女警已分别被引开,一时半刻还到不了现场。假如今晚是由这对姐妹加上海棠、百合四个人联手打我一个,那我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切其实都是巧合。我离开游泳馆之后,第一件事是把芙蓉这个猎物送回魔窟,第二件事才是处理那张超金属大床。   原本我并没有打算亲自来这里交还租用的卡车,但当我第一次回到魔窟时,守卫的狗女警卫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对红棉的洗脑工程终于全部完成了!显示进度的数字刚才由百分之九十九跳到百分之百。   我喜出望外,再去看看夜莲,她的进度也达到百分之七十五。   这两个指标显示,这两个霸王花女特警理论上来说都已被成功洗脑了,一个是“彻底成功”,当身体被性欲充斥时,就会变成没有复杂思想、只懂服从命令的女奴。另一个也超过及格线,虽然还有残存的反抗意识,但大致也处于可控制状态了。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来说”而已,而且前提是必须要先让她们“被欲望冲昏头”,在汹涌如潮的性快感中,才能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奴性。在身体风平浪静时是否也会百分之百听话,暂时还是个未知数,还有待进一步的实验来证明。   不过这个阶段性的成功,已经令我的贪欲急剧膨胀起来,产生一个更加大胆的念头,心想凭借她们俩的力量,再加上众多狗女协助,今晚不如索性一鼓作气把海棠、百合这两个小婊子也一起擒住。就算无法将两个都抓到手,搞定其中一个也绝对没问题。   就这样,我把红棉和夜莲都带出来,我的计划是交还卡车之后,就命令狗女们诈败撤退,把海棠、百合分别引入我设好的圈套中,从而一举擒之。   为了保险起见,红棉和夜莲都穿上我特制的超金属内裤,里面各有一枝遥控电动按摩棒,这样可以确保我随时都能控制住她们。   这一预防措施果然派上用场。当白鸟薇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立刻意识到中了埋伏,于是一边跟她有问有答,一边悄悄打开遥控装置,令当时还在房车内的红棉和夜莲享受按摩棒的服务。   这是一个相当于“充电”的过程。从按摩棒开始震动,到生理快感逐渐产生、下体汁水泛滥,再到快感不断凝聚,以至于足以“接管大脑”,这个过程需要一段时间。红棉比较快,大约两分多钟,夜莲则要三分多钟。   所以,我明知白鸟薇谈话时东拉西扯,是在拖延时间等待帮手支援,也没有揭穿和阻止她,因为我自己也想拖延时间,哈哈哈,我们双方可谓是不谋而合。   现在,这两姐妹和红棉、夜莲打得如火如荼。她们不愧是“双强”型的女特警,第一轮交手都占据上风。我不得不拿起遥控装置,将按摩棒的震动速度拨到第二档。   更强烈的震动,立刻激发出那两具淫荡肉体里的更多快感。红棉和夜莲的反应跟我预想中一模一样,在全身颤抖和呻吟浪叫声中,发挥出比往常更强的实力。   这一轮的交手,比第一轮更加激烈,也更加精彩。在开头五分钟,两对敌手基本上都是势均力敌。   这四个美女都是容貌、身材、气质一流的极品,其中两个还是近乎全裸的,看这样的一场打斗,绝对是赏心乐事。   我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视线都快忙不过来啦。   就目前而言,白鸟薇和夜莲的打斗似乎更有看头。这两个妞都拥有一双绝世美腿,不只具有无与伦比的诱惑力,同时也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她们在空中飞翔追逐时,除了挥动双翼,攻敌时使用最频繁的就是各自的美腿。   只见那两双同样修长、笔直而又粉光致致的美腿,厮杀得不亦乐乎,互相踢、踹、勾、扫、撞,你来我往,见招拆招,不论是进攻还是防守,每一个动作都充分展示出性感的腿部曲线。那结实有力的小腿、丰盈圆润的大腿、还有那绷紧的足尖,都在诱人视线的同时幻化出各式各样的杀招,看得人眼花缭乱。   拼斗到后来,这两双美腿索性纠缠在一起,彼此都用“锁拿”之技紧紧勾住对方,共同组成一个超级撩人的姿势。   由于她们都奋力地运劲于腿,但一时之间谁也无法锁死对方,导致这个姿势就这么僵持下来。光滑的小腿肌肉互相摩擦着,大腿嫩肉则因用劲过度而轻微颤抖,看起来不像是在打斗,倒像是两个女同性恋者正在腿脚厮磨,享受着互相爱抚的快感。   我看得评然心动,暗暗下了决心,迟早有一天,要这两个长腿妞摆出同样的姿势,表演真正的同性恋爱抚场面给我看,那一定精彩到爆!   不过这个姿势没能维持太久,毕竟白鸟薇兼有“力量”型女特警的本领,半分钟后终于占据上风,将夜莲的腿压制得无法弯曲,再从一个有利的角度挥翅连续猛击,打得她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主人!”   旁边的真真又看得紧张起来,担忧地呼唤着我。呵呵,可惜她和狗女们无法飞上天,不然让她们去助助拳倒也不错。   “别急。”   我安慰她:“莲奴还能撑一段时间。”   我边说边扬起手中的遥控装置,按摩棒的速度还有两档呢,她的性欲还没达到最高潮,潜能也还没得到最好的发挥。   这时战况已经急转直下,白鸟薇在空中完全制住夜莲,用一条右腿就锁住她两条腿,左腿则屈膝顶住她腰部,那对洁白的翅膀也压住了黑色的肉翼,令之再也无法反抗回击。   但当我把按摩棒提高到第三档时,一切又都不同了。   夜莲就像被电流击中一样,猛然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身体四肢激烈挣扎着,几乎就要甩脱对手的钳制。   不过这次白鸟薇大概早已有心理准备,并没有被打个措手不及。她也拼命使出更大的劲力继续压制夜莲,企图遏止这次反扑。   “加油啊,阿莲,加油!”   狗女们都摩拳擦掌,纷纷为夜莲呐喊打气。而我则密切留意着两人相持的情景,准备随时将按摩棒调到最高档。   眼看白鸟薇已经压不住夜莲,蓦地里亮光一闪,她手中多出一枚蔷薇镖,镖心正中弹出一支闪亮的尖针,毫不留情地刺进夜莲的肩膀。   夜莲发出痛楚的叫声,肩膀顿时出现一个血孔,手脚停止挣扎,仿佛所有力气都在一瞬间丧失了。   “阿莲,是我呀,我是白鸟!”   白鸟薇一手持镖,一手晃动着夜莲的躯体,焦急喊道:“你仔细看看我,我是你的白鸟啊!”   呵,原来如此,这只鸟儿还真聪明,我懂得她的意图了。   夜莲打了一个寒颤,就像梦游症患者突然惊醒过来,用痛苦的嗓音说:“啊……白鸟……你……你……”   才说了这几个字,她肩膀上的血孔已经愈合,而她也仿佛重新堕入迷梦里,出其不意地激烈反抗起来,以手肘猛撞白鸟薇的肋下。   这下子轮到白鸟薇发出痛哼声了,但这鸟儿的忍耐力是一流的,居然咬紧牙关承受下来,再次将尖针刺进对方的另一边肩膀。   血洞再现,夜莲又在全身剧震中惊醒,颤声说:“白鸟……啊……为什么我会……啊……”   白鸟薇没有回答,将尖针一下又一下地刺进夜莲身体,在前一个创口愈合的同时,又制造出新的创口。   “啊……痛死了!白鸟,你……干嘛?”   夜莲痛得脸色惨变,本能地伸手去推挡。“忍着点,阿莲!我这是在帮你!”   白鸟薇沉声说:“只有持续不断的疼痛,才能让你保持清醒。”   夜莲被她提醒,大概也明白过来,于是不再反击或推挡,咬紧牙关苦苦承受着尖针扎入的痛楚。   两个美女降落到地面上,各自收起双翼,这边的战斗暂时停止了。   我看得很不爽,但也不得不佩服白鸟薇。这鸟儿在紧张激烈的战局中,居然还能动脑筋想出办法,用“疼痛疗法”令夜莲回复本性,实在很了不起。   这一幕也落到打得正热闹的白野玫眼中,她——话不说,立刻照方抓药。她取出一枚玫瑰键,利用超强的弹跳不断变换进攻的位置,很快抓住对手防守的一个漏洞,将镖上弹出的尖针直接插进红棉的胳膊。   然而这次情况却不同了,红棉只是闷哼一声,目光仍是涣散而迷茫,反攻的招数一点都没有停顿。   白野玫不死心,攻势更如狂风暴雨,眨眼间又在红棉身上连刺七、八下,但全部无济于事。虽然红棉因此痛得哀鸣嘶叫,但却更加凶猛地反扑,就像被激怒的母兽,完全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我心中冷笑,哈,偶像说得没错啊,奶大的女人都是没脑的,看来姐姐的智力显然不如妹妹。   事实证明,洗脑工程还是满有效的。夜莲的洗脑完成度为百分之七十五,所以在针扎之下还会苏醒过来,但红棉的完成度是百分之百,已经是洗得非常彻底了。   当然,当今世界的科技和医疗水准不断进步,我不敢保证红棉百分之百不会苏醒,但要治好她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至少也要经过复杂而长期的治疗才能奏效,绝不是简单的“疼痛疗法”就能解决的。   不过眼下,红棉虽然还在我控制中,夜莲却有失控的危险,要是她真的恢复本性,对我将大大不利。   于是我当机立断,马上把按摩棒拨到最高档。   “啊啊啊……”   夜莲头一甩,声嘶力竭地狂叫起来,整个身体像虾子一样蜷曲起来,两条修长美腿疯狂互相摩擦着,而且还用膝盖蹭着自己的乳尖。   白鸟薇一惊,双手又各自拔出一枚蔷薇镖,将尖针牢牢钉在夜莲的双肩上。   血花溅开,夜莲的热泪夺眶而出,嘶哑的嗓音含着惊恐和无助:“救救我……白鸟……啊啊……我又要……啊……救我……”   “镇静一些……镇静!”   白鸟薇连声安慰,两只手此起彼落,将更多的蔷薇镖刺入夜莲体内。由于镖没有拔出来,大大减缓伤口愈合的速度,这样一来鲜血也流得更多,染红大片雪白的肌肤。   不到半分钟,夜莲的肩、臂上都钉满蔷薇镖,触目惊心。但她的情况似乎没有好转,金属内裤里的震动声“嗡嗡”作响,保守估计,只要再过一分钟,就能将她送上高潮了。   白鸟薇束手无策,原本冷静淡然的面容也流露出焦虑之色。她已经刺入最后一枚蔷薇键,但仍然不能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我得意地“嘿嘿”怪笑,提高嗓音说:“小薇薇,这么一点疼痛已经没用啦。我教你,你把她的腿砍掉,让她感受到真正的剧痛,才能救得了她!”   白鸟薇霍然回头,对我怒目而视,喝道:“闭嘴!”   夜莲却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喘着气,急促地叫道:“对、对……白鸟……啊……砍掉我的腿……”   “你别听他胡扯!”   白鸟薇愤然说:“这王八蛋满口谎言,傻瓜才会相信他!”   “这次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发誓!”   我一本正经地说:“你们自己想想吧,一把腿砍掉,内裤就能脱下来啦,这样她不就解脱了?”   这个理由听起来完全站得住脚,所以白鸟薇也难以驳斥我,只能愤而拔下一枚蔷薇镖,扬手向我射来。   我抬起左臂,护甲的电磁机关自动开启,轻轻松松就将蔷薇镖吸住,“啪”的黏在我的手套上。   “求……求你……白鸟……砍腿……快……啊啊……快一点……”   夜莲声泪俱下地恳求,说话断断续续的,躯体缩在地面上发疯般扭动,原本雪白浑圆的大腿已经磨蹭得肌肤发红。肩臂上的伤口愈合了又撕裂,撕裂了又愈合,鲜血仍在不停淌出。   白鸟薇一咬牙,先从身上掏出一个急救包,用最快速度替夜莲打了一针麻药,又把包扎的绷带事先铺好了。   然后她双手各握着一枚蔷薇镖,锋锐的边缘分别抵住夜莲的双腿,只要一用劲切下去,那两条修长诱人的美腿就将与躯体分离,成为惨不忍睹的残肢。   但在这关键时刻,她的手却停顿了,迟疑了十几秒都没有动作!   “快……白鸟……快……我控制不住了……快……”   夜莲焦急地喊叫着,甚至主动抬起双腿迎上去,大腿根部马上被割开一道口子。白鸟薇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回了手,于是创口又迅速愈合,就像从没受过伤一样。   另一边的白野玫虽然在跟红棉大打出手,但却一直留意着这边的情形,见状厉声叫道?“小薇,你还等什么?快点下手啊!你再犹豫反而会害了她!”   我也随声附和:“是啊、是啊,快点砍下去啦!拖泥带水的,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在催促声中,白鸟薇双目含泪,又一次手握蔷薇镖抵住夜莲的大腿根部,但她仍然下不了手,双臂轻微颤抖着,始终不肯切下去。   “真是无趣了!   白野玫大概也等得心焦了,突然抛下正在缠斗的红棉,一个箭步跃到妹妹身边。“你对付阿棉,我来砍!”   她说完抽出一枝玫瑰镖,蹲下身用左手抓住夜莲的右腿,抬起来作势欲砍。   “不要啊,姐姐!”   白鸟薇惶然惊叫,伸臂挡开姐姐的胳膊。   “你砍掉阿莲的腿,她就终身残废了!”   “我知道。”   白野玫不耐烦地说:“你怕她以后恨你,这个坏人就由我来当吧。”   白鸟薇脸色顿时煞白,顿足说:“姐姐!不是谁当坏人的问题,阿莲要是成为废人,她这一辈子就彻底毁了……”   “那也比沦为失去理智的性奴好!”   白野玫冷冷地说:“我们这是在救她,她会感激我们的!”   “不,姐姐……还有其他办法的……我们一定还能想出其他办法……”   白鸟薇紧紧拉住姐姐的手,语气已经转为恳求。   “放手”“不!”   白野玫脸一沉,喝道:“小薇,我叫你放手!”   白鸟薇似乎不敢不听姐姐的话,神色惨然,缓缓松开手。   白野玫冷哼一声,手中的玫瑰镖娴熟一转,毫不留情地斩下,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像熟练的刽子手行刑,没有丝毫心软和犹豫。   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得对这两姐妹又重新评估。原本我觉得姐姐的智商不如妹妹,但现在看来,姐姐的心够刚硬、也够决断,性格里有种冷酷无情的狠劲,必要时可以付出重大牺牲也面不改色,这种人才是最危险也最可怕的,绝对比妹妹更难对付。   眼看夜莲就要变成无腿美眉,但这时红棉已经扑过来,手爪分别扫向姐妹二人,攻势相当凌厉。   照理说白鸟薇只要及时迎上,就能够把对手的招数全部截住,令姐姐不受任何干扰,但她却反而退了一步,躲开攻击自身的招数。   白野攻显然没想到妹妹会如此拆招,差点来个及应对,由于她正好是侧身而蹲,要挡下红棉的袭击相当困难,换成一个人恐怕会马上中招。   幸好她的格斗经验极其丰富,危急中甩开夜莲的右腿,一个就地翻滚纵跃,险之又险地避过这一击。   红棉则如影随形追上,连续不断发动攻击,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白野玫大怒,叫道:“小薇,你给我挡住她!”   白鸟薇应了声“是”,才奔过来迎战红棉,但她的招数忽然出现很多漏洞,令红棉的进退跳跃比之前更加灵活,居然还是可以越过她直接攻向白野玫。   “小薇,你认真一点好不好?”   白野玫七窍生烟,丰满到极点的胸部在军装下恼怒地起伏着,看起来真是养眼极了。   我暗暗好笑,狗女们也都忍俊不禁,个个都看出来了,这只鸟儿是在故意“放水”,目的是使姐姐无暇去砍夜莲的腿。   “人家本来就很认真嘛!”   白鸟薇没好气地应了一句,展开双翅飞向半空,再居高临下发动俯冲攻势。   表面上看,这一招威力十足,但其实浪费不少时间,在她振翅高飞的那几秒里,红棉又紧紧缠住白野玫,斗得难分难解。   “啊啊啊……我……要高潮了……啊啊……来……来了……啊……”   地上翻滚的夜莲终于到了爆发阶段,两手握住自己赤裸的乳房,一双修长美腿笔直朝天蹬起,痉挛着迎来性欲的绝顶狂潮。   “噗嗤”、“噗嗤”的轻响接连传来,插在她肩、臂上的十几枝蔷薇镖纷纷离体射出,犹如被即将爆炸的气球弹射开来,血液和汗水也跟着如漫天花雨般洒落,场面颇为壮观。   “都给我闪开,别碍手碍脚—■”白野玫怒喝一声,翻身跃到一个最佳位置,双掌猛然劈出,同时击中红棉和白鸟薇的背心。   她显然动了真火,对昔日队友和亲生妹妹都不再手下留情,不仅动作快如闪电,而且劲力极其沉猛。这一招显出她的真正实力,居然令红棉完全无法躲避,被击中后飞出足足有六、七公尺远,撞到一辆卡车后才跌落地面,一时之间竟爬不起来,而白鸟薇似乎略为体面,虽然有一个明显的闪躲姿势,但最后还是没有躲过去,中招以后也立足不定地扑倒,但身体居然巧之又巧地歪在夜莲身上,成为最好的人肉盾牌。   白野玫再次亮出玫瑰镖,锋锐的边缘反射出她冷酷的眼神,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喝道:“小薇,站起来!你这样不是帮阿莲,是在害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夜莲发出的高亢兴奋浪叫声盖过去了。谁都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次无与伦比的高潮,大多数女人大概一辈子都享受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忽然感到白鸟薇抬起头来望着我,目光里似乎有种恳求的意味。   在不到半秒钟的时间里,我就明白过来,或者,是我自以为明白了。这只鸟儿的复杂心思,只有我——命中注定要主宰她命运的人——才能体会到。   下一个半秒钟,我一只手举起遥控装置,将按摩棒拨回第二档。   而我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拔下黏在护甲上的蔷薇镖,先凑到嘴边隔着面具轻轻一吻,然后甩手掷出去。   一道亮光从夜空下划过,准确地没入白鸟薇怀里。   她才刚摇晃着站起,就在惨哼声中双手捂着小腹,踉踉跄跄地连续倒退,无力地跌坐回地上。   “小薇!”   白野玫骇然惊呼,再也顾不得去砍夜莲的腿,冲上去一把扶住妹妹。“你怎么样了?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她连声追问,关切焦虑之色溢于言表。呵呵,原来这个军装美女也不是一味冷酷的,姐妹亲情在此时此刻完全表露无遗。   我满意地笑了,转身钻回房车里,真真和狗女们也都跟了进来,各自回到原来的位置。   “我们撤吧,开车!”   我下了这道命令。真真她们都露出愕然表情,显然不懂为什么要在这最精彩、最重要的关头脚底抹油。   但出于对我的敬畏,她们谁都不敢多问一句。驾车的狗女迅速发动房车,掉头驶出停车场。   其实理由非常简单,一来该看的好戏也看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剧情我大致都能猜到,再无悬念可言。二来,从时间上来估算,百合女警和海棠女警有可能已经摆脱围攻,马上就要赶到这里。我再厉害也不可能一口气吃掉这么多霸王花,还是早点溜之大吉为妙。   房车很快就驶远了,我探头从车后窗望出去,见到停车场里的姐姐正抱着妹妹,好像在为她推拿着……但车子一拐弯之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唯一能看见的,是半空中有一个美丽身影展开黑色肉翼,地面上有一个娇健身姿在奔腾纵跃,犹如忠心的护卫一样迅疾追着房车,仿佛无论到哪里,都会这样紧紧追随。   第三章   上午十一点,中京城警署总部大楼。   沉重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队刑侦组警员大步冲进霸王花所在的楼层办公室。   正趴在桌上打盹的海蜜儿闻声抬起头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大眼睛,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   为首的刑侦组督察是个已经秃头的中年男人,他冷哼一声,“啪”的站定脚步。跟在身后的警员们也停步站成一排,颇有来意不善的气势。   “哇,是邓督察大驾光临呀!”   海蜜儿这时才仿佛回过神来,笑眯眯地敬了一个礼:“什么好风把您给吹来啦!”   邓志光督察严肃地说:“你们龙队长呢?我要见她!”   “龙队长啊,她不在。您知道的,她向来都不待在办公室里。”   “那要怎么样才能联系上她?”   “您可以打她手机啊。”   “我已经打了一上午了,都是关机。”   “那就没办法啦,可能队长正在执行某个重要任务吧。”   海蜜儿吐吐舌头:“您要是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转告她。”   “不必了!”   邓志光用生硬的语气说:“现在是你值班是不是?我跟你说也一样!我们刑侦组全体同僚,要向你们特警队提出严正抗议!”   “抗议?”   海蜜儿可爱的脸上满是惊愕表情:“出什么事了,有这么严重?”   “少装蒜!我问你,白鸟薇在哪里?”   “白鸟?她在禁闭室啊。从上周到现在,她一直都被关禁闭,从来没出来过。”   邓志光嘲讽地反问一句:“是吗?真的从来没出来过?”   “当然是真的啦。队长说了,既然你们刑侦组怀疑她卷入谋杀案,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有所交代。至少在法定的羁押期限内,绝对不会放她出来!”   “说得真动听!”   邓志光勃然怒斥:“那这个……你们又怎么解释?”   他取出一个随身碟,重重拍在桌面上。身后一个警员也不等海蜜儿同意,就将随身碟插入桌上的办公电脑,打开里面的文件。   那是一段长达三分钟的影片,看得出来是以专业器材摄录的,影像十分清晰。   影片内容是一座停车场,停着许多老式的有轮胎大卡车。半空中有两个背生双翼的美女在追逐打门,其中一个赫然是白鸟薇。   海蜜儿吃了一惊,虽然她昨晚并不在搏斗现场,但事后听白鸟薇转述整个经过,知道当时现场除了四个霸王花成员之外,就只有擒兽男和他手下的狗女了。   看来,这影片一定是那几个狗男女暗中摄录下来的!“邓督察,这影片……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今早有人匿名寄来的!还向投诉科寄了告状信,说警局私自放出涉嫌谋杀的危险人物,包庇同僚,以权谋私!”   邓志光铁青着脸,头发稀疏的脑门反射着日光,看起来分外油亮。“当初是你们特警队向我建议,把白鸟薇转到你们自己的禁闭室,夸口说由你们来调查,一定能说服她说出真相。我出于信任,才同意你们把她带走,想不到你们居然耍我,一到晚上就偷偷把她放出来!”   他愈说愈气,一把抓住海蜜儿的胳膊:“我要控告你们特警队违反纪律、知法犯法!走!咱们一起到纪律委员会报到去!”   “邓督察,您先别激动……听我说嘛,您先别激动!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白鸟自从关进禁闭室之后,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您要是不信,可以跟我一起去看……”   “现在她当然已经回来啦!她又不是傻子!”   邓志光冷笑:“匿名信说了,这影片是昨晚……哦,不,是今天凌晨三点多、四点左右拍的。那个时候她私自离开禁闭室,这影片就是证据,你赖不掉的。”   “哇,这怎么能算证据呢?上面又没显示时间!”   海蜜儿挣脱邓志光的拉扯,“嗤”的一笑:“说不定这是很早以前发生的事,有人故意拿来陷害白鸟的!”   “你还狡辩!我已经派人去停车场调查过了,那里确实发生激烈的打斗……”   “那也不能证明影片拍的就是同一场打斗呀!”   海蜜儿不以为然地说:“也许是其他人恰好也在那里打斗,跟这个影片里发生的打斗在同一地点,但不同时间,你怎么知道没有这种可能性?”   邓志光眯着眼上下打量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海蜜儿,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口才一流,很会强词夺理嘛!”   “哪有?人家只是实话实说……邓督察你取笑人家,坏死了!”   海蜜儿扭着身子娇嗔,表情神态就像小女孩一样天真可爱,但胸前那对随着晃动的丰满巨乳却又是如此“成人化”,形成巨大的反差,令后面好几个警员不不由自主看得双眼发直,贪婪地盯着那两个浑圆肉团在校服下乱颤的性感模样,恨不得伸手狠狠地抓一把。   邓志光也咽了一口唾沫,板着脸说:“抱歉,你的理由说服不了我。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把白鸟薇交出来,我要把她带回刑侦组重新审问!要不然,咱们就到纪律委员会去,让他们来评理!”   “哎,邓督察,您别那么凶好不好?”   海蜜儿显得很委屈,噘着嘴说:“队长还没回来,您就算给我两百个选择都没用,我作不了主耶!不如这样好吗?我现在带您去看禁闭室的监视录影,白鸟到底有没有私自离开过,一看就一清二楚了!”   邓志光略一沉吟,说:“好,先看看再说吧!”   于是海蜜儿在前领路,带着刑侦组的这伙人穿过走廊,来到禁闭室门口。   这所谓的禁闭室其实就是审讯室,是一间被隔离的“套房”。由于特警队经常要向一些恐怖分子或是黑道杀手逼问口供,这些惯犯的抗拒程度和忍耐力都远远超过常人,单靠刑讯基本没用,需要在审讯室里一住数日甚至数十日,接连不断接受疲劳审讯后,最终才会崩溃地招供一切。   白鸟薇现在享受的也是同样待遇,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一张冰冷的椅子和一张宽敞的桌子,灯光昏暗不堪,令人觉得无比阴森。   一行人站在门口,透过单面透明钢化玻璃可以望见,白鸟薇身穿普通的睡衣、睡裤,正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神色非常平静,跟平时并无两样。   “五号,把过去二十四小时的监视录影调出来,让邓督察过目!”   海蜜儿对把守在门口的机械守卫下达命令,那守卫头顶的信号灯闪烁了两下,发出“嘟嘟、嘟嘟”的声音,接着肚腹部位伸展出一面液晶萤幕,开始播放起影片。   接下来的半小时,邓志光和刑侦组警员们认真地检查着影像,大部分镜头都极其沉闷。萤幕上的白鸟薇仿佛行尸走肉,除了进餐和去过一次洗手间之外,其他时间都一动不动地坐着,悄脸呆呆的,面无表情。   几个人到后面都不耐烦起来,用快转的方式跳跃着看完,果然从昨天上午十一点起直到现在,白鸟薇确实半步也没离开过禁闭室。   邓志光大失所望,心中颇为迷惑不解。他知道这个影片不可能伪造,因为总部所有审讯室的机械守卫、监控机关都由中央电脑直接控制,要是出现严重违规的操作,中央电脑会直接发出警示并通知高层。   “怎么样?邓督察,我没骗你吧!”   海蜜儿对他扮了一个鬼脸,显得又得意、又调皮。   邓志光又“哼”了一声,突然说:“把门打开,我要进去亲自问问白鸟薇。”   “啊,您不是已经看过影片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呀?”   海蜜儿似乎有些惊慌,连连摇手拒绝。   但这样一来邓志光更是疑心大增,坚持要求进去。纠缠了半天后,海蜜儿不得不让步,但她又声称要再设法联系、请示一下龙舌兰,走到旁边用手机发了一条简讯。几分钟后,没有收到任何回音。海蜜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才命令机械守卫打开门。   邓志光等人大步闯进去,一直走到木板床前。   说来也怪,刚才隔着玻璃看起来恍如梦游、痴痴呆呆的白鸟薇,此刻仿佛骤然回复精神,双目炯炯有神地望着这班不速之客,美眸里充满讥诮和讽刺。   邓志光一怔,脱口而出说:“白鸟薇,真的是你?”   白鸟薇淡淡一笑,毫不客气地说:“我以为你只是头脑不太好,想不到连眼力都这么差,隔着玻璃就看不清人了!不是我还能是谁?替身吗?”   邓志光面色尴尬,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之所以坚持要进来,的确是因为怀疑禁闭室内的人被“掉包”了,只是一个和白鸟薇长得比较像的女人。但近前一看,无论是五官面容还是身材轮廓,都足以证明这真的是白鸟薇本人。   虽然这个时代的整容医术极其发达,要用外科手术造出一张逼真的脸蛋并不难,但那双修长健美、即使裹在宽松囚裤里,也无法掩盖住曲线的绝世美腿,却是无论如何都伪造不出来的。   更何况,还有那鄙夷不屑的眼神,那一开口就呛死人的嘲讽语气,都不是替身能够模仿得出来的。事实上在霸王花队伍里,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白鸟薇和白野玫这两姐妹,敢用这种语气跟包括最高警务处长在内的所有上司说话。“白鸟薇,你不要太嚣张!”   邓志光声色俱厉地怒斥:“只要你的嫌疑没排除,我随时都可以把你带回刑侦组关押!”   “悉听尊便!”   白鸟薇冷冷甩下一句,转身面向墙壁躺下,还高高翘起二郎腿,轻蔑傲慢之意溢于言表。   邓志光恨得牙痒痒的,但又无可奈何。所谓把白鸟薇带回去关押,纯粹只是说说而已,这女人软硬不吃,拒不交代任何情况,对她又不能动刑,搞得刑侦组人人叫苦不迭,无不将之视为一块烫手山芋,抛给龙舌兰处理简直是正中下怀,他肯接回来才怪。   白鸟薇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如此有恃无恐。她闭着眼睛,听到刑侦组的一行人气咐咻的离开了禁闭室后,海蜜儿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白鸟,你简直是料事如神啊!你说可能会有人突然来检查,我本来还半信半疑呢,居然又被你说中了!”   海蜜儿坐到床边,手指有节奏地扣击着床板,用花之语兴奋地说着话。   白鸟薇没有回头,也同样用花之语回答:“邓志光不是傻子,他其实知道我们从中搞了鬼,只是想不出是如何做到的。你要小心提防,他随时有可能找借口再来看个究竟!”   “知道啦,我小心得很呢。不管他来多少次,我都会提前通知你的,保证不会被他发现破绽。”   海蜜儿得意地笑着,把刚才自己假装请示龙舌兰,其实是偷偷发简讯示警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嗯。谢谢你啦,阿咪。时间紧迫,我要赶紧“回去”了,这边就拜托你了!”   “好,你去吧。替我向大奶玫问好,拜拜!”   这几句话说完,手指扣击声停止了。白鸟薇的头垂下来,仿佛又陷入那种梦游般的状态,眼神痴呆而无神。   但这只是表象而已,她的大脑却在急速运转着,眼前先是一黑,接着掠过千万道闪烁的星光,就像瞬间遨游了整个宇宙,来到遥远世界的另一头。   “啊!”   白鸟薇轻呼一声,全身剧烈颤抖一下,猛然睁开眼睛。   明亮而柔和的灯光照射下,房间里熟悉的摆设映入视线,看起来是那么亲切——这里已经不是那阴森沉闷的禁闭室了,而是一间布置简单却温馨的闺房。   “喔,这么快就“回来”啦?”   姐姐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那边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白鸟薇转过头,就看见姐姐的美丽脸庞,她还和刚才一样,守候在旁边关切地注视着自己。   “还行吧……虽然有被怀疑,但暂时还是瞒过去了!”   “那就好。”   白野玫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扶着妹妹坐起:““上线”的感觉如何?头会不会很痛?”   “还好,我差不多适应了!”   白鸟薇吁了一口气,摘下戴在头上的一顶无比沉重的钢帽,起身离开凹型槽。   这槽里布满各种电线、精密仪器,还有许多微型电脑在工作着,一看就知道是极其先进的高科技产品。   “姐姐,等一下你自己吃饭吧,我中午约了人,要赶紧走了。”   白鸟薇边说边翻出一双性感的网袜,单足站立着,以无比优美的姿势翘起另外一条修长的玉腿,将网袜套上去。   白野玫冷眼看着妹妹的举动,等她把两只袜子都套好了,正准备离开房间时,才断然喝道:“谁准你走了?回来!”   白鸟薇愕然:“我真的约了人啦……”   “少废话,坐下!我今早走得太匆忙,一堆问题都还没问你呢!”   “哎、哎……我时间很赶,能不能改个时间再问啊?”   “不能!”   白鸟薇知道姐姐的脾气,一旦她说话用上这种斩钉截铁的语气,那就没得商量了,于是只能不满地撇撇嘴,回到床缘一屁股坐下。   “问吧!哼哼,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从一间审讯室回到另一间审讯室,还不如留在原来那间呢。”   白野玫只当没听到,用严厉的语气问:“擒兽男打你的那一镖,你是故意被他打中的吧?”   “是啊,嘻嘻……果然不愧是我的亲姐姐,我早知道骗不过你的眼睛!”   “怎么?看你的样子,你好像还很得意?”   “当然啊,要不是用上这招“苦肉计”,夜莲的腿就要被你砍断了。我最终帮她保住双腿,当然得意啦。”   白野玫闷哼一声,对这个顽皮的妹妹真有点无可奈何。当时她明知妹妹是故意受伤,但因为伤口靠近心脏,还是担心了半天,再也顾不得去追赶逃跑的黑武士。   幸好白鸟薇体质超强,虽然流血过多,一度影响伤口的愈合速度,但最后还是复原如初。白野玫本来当时就想斥责质问妹妹,不过那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由于她是私自离开军区前来帮助妹妹,急着赶回去参加军队例行的早会,所以只能带着一肚子火和憋着满腹疑问先离开了。   直到五分钟前,她处理完军队事务,才赶回到这栋姐妹俩居住的住宅里,想要询问究竟。但一来刚好遇到白鸟薇正要“上线”,于是不得不沉住气又忍了五分钟,等到妹妹“下线”才抓来正式审问。   “小薇,我知道你心肠软、重感情,但是你这样是害了夜莲!你没看到吗?她的肉体显然已经被改造过了,成了一个被性欲控制的人肉道具。不砍断她的腿,谁都救不了她!”   “你也说得太绝对了吧,老姐!”   白鸟薇不以为然地说:“科技和医疗水准都是不断进步的,只要将来能让夜莲接受最好的治疗,她一定会康复的!”   “唉,你不懂,夜莲她已经……”   白野玫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总之,她真的不可能变回以前的夜莲了!不信,你可以去问龙妖婆!”   “嗯,好的,我会找个时间问问她的。”   白鸟薇轻描淡写地说,似乎没有当作一回事。她看了看墙上的钟,双腿换了一下姿势,用身体语言催促姐姐快点结束谈话。   白野玫却依然装作没看到,语气也还是一样严肃:“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昨晚说没时间回答我,现在总该告诉我了……”   “好、好、好,你不就是想知道我这具“代理肉体”是从哪来的嘛!我如实招供就是啦,这是龙妖婆给我的!”   “嘿,果然是她!”   白鸟薇一怔:“怎么,你早猜到是她了?我还以为你会怀疑是表哥给我的呢!”   “好笑,我为什么要怀疑表哥?”   “因为“代理肉体”是表哥发明的啊!虽然后来你们军方接管这项技术,但最有可能私下制造肉体的,除了表哥还能是谁?”   白野玫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好一会儿才说:“小薇,你是不是觉得表哥特别了不起?能发明这么多新奇古怪的高科技产品,简直是一个万能的发明家!”   “那还用说?表哥的成就是全世界公认的,我一直以他为荣!”   白鸟薇认真地说,双眼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崇敬。   也难怪,姐妹俩的表哥朱彦雪的确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精通生物学、物理学、脑神经学和计算机科学,曾两次获得诺贝尔奖,拥有超过二十项专利发明,涉及多个不同领域,被誉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和发明家。任何人有这样一个了不起的亲戚,都会为之骄傲。   白野玫却完全没有妹妹这种尊敬之意,淡淡说:“他确实很聪明,也很有本事,但我必须说,他的真实成就远远没有外界以为的那么伟大。亚联盟至少有几十个科学家,跟他的水准不相上下,只是他们的运气没有表哥那么好罢了!”   第四章   白鸟薇轻叹一声,说:“姐姐,我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表哥,看他不顺眼,但他的成就是不容否认的!还有,哪一个科学家能像他那样,拥有那么多专利发明?我听说就连“X技术”和“Y技术”,都是他最先提出来的理论,后来能取得突破性进展,也都有他一分功劳……”   “你错了!这两项技术也许是他最早开始研究的,但却绝对不是他提出来的!”   白野玫从鼻子中发出不屑的冷哼:“你也不想想,x技术、¥技术也好,就连“代理肉体”也罢,全都是超越时代的顶尖技术,凭他一个人能全部包办?你不觉得这太夸张、太不合理了吗?”   白鸟薇不服气地说:“反正在表哥之前没人研究过这三种技术,不是他发明的,还会是谁?”   “小薇,这本来是军方和警方高层才知道的秘密。但我想……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   “什么……秘密?”   白野玫走到妹妹身边坐下,神色肃穆至极,冰雪般容颜比往常更加冷艳。   “这三种技术,并不是现代任何一位科学家发明的,而是来自一百年前杭州雷峰塔内发现的一批文物……”   “雷峰塔?就是那个传说中镇压着白蛇、后来倒掉的雷峰塔?”   “对。我看过一份绝密档案,雷峰塔并不是自己倒掉的,而是某一股力量为了取得塔中这批文物,所精密策划的结果。”   白鸟薇吃惊地望着姐姐,就好像听到一个荒谬无比的三流故事。   “我长话短说吧,这批文物中用甲骨文记载着许多资料,涉及非常高深的科技知识,但当时大多数关键词都未能翻译出来,所以没有人能真正看懂里面的内容,一直到核战爆发的前两年,翻译工作才终于有了初步成绩。那时候亚联盟的科学家才恍然明白,这是“史前文明”留给我们的宝贵遗产,阐述的就是那三种技术的理论和实用方法!”   “史前文明?”   白鸟薇喃喃重复,就算聪慧如她,这时候也感到脑子不够用了。而姐姐接下来说的话,更犹如石破天惊:“资料中对X技术的记载最为详尽,根据各种迹象来推断,那个传说中的白蛇并不是虚构的人物,她很有可能是咱们的老祖宗和同类——以史前文明制造出来的转基因人!”   以白鸟薇的镇静从容,听到这里也不由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阵子,才勉强笑了笑:“姐,你要不是我姐姐的话,我一定会以为你在编科幻小说……”   白野玫微微一笑:“这很正常,我第一次看到这份档案时也是这种反应。”   白鸟薇想了想,突然又问:“如果白蛇是制造出来的真人,那法海呢?也是真实存在的改造人吗?”   “答对了!根据档案记载,白蛇是用X技术制造的,而法海是用Y技术制造的。远古时代的史前文明分裂成两个阵营,分别用这两种技术制作武器,拼命想要消灭对方,所以白蛇和法海才会是死对头。”   “这么说来,历史上那些有名的神话故事、民间传说,有可能都是真人真事了?”   白鸟薇双眼一亮,如梦初醒地叫道:“比如古人笔记中记载的很多动物“成精变人”的故事,其实都是……都是……”   “嗯,都是转基因人。其实严格来说,是他们拥有动物的基因,可以透过“变身”施展动物的特长,而不是由动物进化成人。古人只看到表面现象,却无法理解这么复杂的科技,而把前因后果搞错了。”   “原来是这样。”   白鸟薇显然产生兴趣,连声追问道:“那史前文明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文明形式?为什么要拼命自相残杀呢?由他们制造的两种改造人,现在还存在吗?能力是不是比我们更加高明?”   “很遗憾,小薇,这些问题我一个也回答不了。在那批文物中记录的资料本来就不多,破译出的内容也只是其中一部分,到现在为止,都没人知道确切的答案。”   白鸟薇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沉吟片刻,又问:“对了,那“代理肉体”技术又是怎么一回事?古代有没有成功的先例?它又是属于哪个阵营的?”   “关于“代理肉体”,已经翻译出来的资料是最少的,只知道它也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技术,可以在X、Y两种技术之间发挥“牵制”和“平衡”作用,仅此而已。”   白野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把话题重新拉回原处。   “现在你明白了吧?表哥并不是这三种技术的原创发明者。他只是当年奉命进行研究的亚联盟科学家之一。除了他之外,还有好几个顶尖科学家一起合作,根据史前文明留下的残缺不全资料,逐一将三种技术开发、复制出来。”   “叫明白啦,不过我还是觉得,表哥相当、相当了不起!他能同时参与这三项技术的开发,本身就证明他是咱们亚联盟最厉害的科学家!”   “唉,小薇,在某些方面你真是太天真了……如果你是最高当局,要找一批科学家来研究如此机密的工程,你认为最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真的是能力?还是……忠诚度?”   “哼哼,姐,我还是那句话,你对表哥有偏见!”   白野玫也不否认,淡淡说:“没有!对他的成就我还是佩服的。就拿“代理肉体”来说吧,由于资料太少,研究难度是最大的,其他科学家到后来都放弃了,声称以目前的科技水准绝对不可能复制出来。只有表哥一个人毫不气馁,持之以恒地研究了这么多年,最后取得突破性进展……”   “就是嘛!真正伟大的科学家就该像表哥这样,永不言败,想要达到的目标就一定能达到!”   白鸟薇一脸崇拜地赞美着表哥。白野玫却板起脸,仿佛对此颇为忧虑。   片刻后,她再次岔开话题:“好了、好了,别提你表哥了。你还是踉我说说,龙妖婆是怎么把“代理肉体”交给你的吧!”   “这事说来话长。我被龙妖婆关禁闭之后,就开始绝食,我本来以为她一怒之下,就会把我逐出霸王花队伍,就像当年对你那样……”   白野玫打断妹妹,冷冷说:“我当年不是被她开除的,是我自己炒了她的鱿鱼!”   “哎,你炒她也好,她炒你也好,总之你成功地离开霸王花。我也想向姐姐你学习呀,所以整整一周都粒米未进,呜呜,真把我饿死了!”   白鸟薇扮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揉着肚子向姐姐撒娇。   白野玫却不为所动:“才一周?饿不死的,以你的体力完全支撑得住。”   “姐姐你还真是……了解我耶!嘻嘻,不过我玩了一点小小花招,每天洗澡时,都偷偷把手臂划破一道小小伤口。所以到了第七天晚上,我是真的饿得撑不住了,天旋地转地昏了过去。”   白野玫闷哼一声,明白妹妹在搞什么把戏。她故意割伤自己,由于具有超强的自我愈合能力,外表的伤痕马上会康复,但自我愈合需要消耗大量的营养,到后面愈合的速度愈来愈慢,令她反而比一般人更容易感到饥饿。   “然后呢?龙妖婆怕你真的饿死,只好把你放出来了?”   “嗯,那是前天的事。当时我被转移到值班室里,强行用点滴输入营养。到了夜深人静时,龙妖婆忽然支开旁人走进来,把“代理肉体”和仪器都带到我身边。”   “这么说,从值班室回到禁闭室时,就已经“掉包”了?”   “是的,我让“代理肉体”代替我坐牢,自己则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白野玫蹙起双眉:“龙妖婆有说为什么要帮你吗?她不是看你不顺眼喁?一直执意不让你查案,又关你禁闭,怎么突然会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呃……我也觉得奇怪。她什么也没解释,只是淡淡地叫我好自为之,其他的话一句都没说。直到昨晚,芙蓉被绑架,她才直接命令我设法暗中帮助阿咪,但又叮嘱我除了你和阿咪之外,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这老不死的妖婆!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白野玫忍不住骂了一句,显然猜不透前上司的心思。   她正想继续跟妹妹探讨这个话题,白鸟薇却又瞄了一眼墙上的钟,跳起身嚷道:“好啦、好啦,今天就问到这里吧。我真的有急事要出门啦,姐姐拜拜!”   说完,白鸟薇也不等姐姐答覆,就不由分说地挣脱姐姐的手,一溜烟跑了。   我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把玩着一支精致的女式手机。   这是芙蓉女特警的手机,卡已经被抽走了,收不到任何信号,萤幕上只能显示时间。   现在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我还可以跟她好好地玩一阵。   不过芙蓉显然不愿意跟我玩,她正用愤怒憎恨的眼神瞪着我,凌乱的秀发披散着,赤裸裸的身体在轻微发颤。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我说:“我已经给你整整一刻钟了,该给我一个答覆了!”   芙蓉仍然保持沉默,目光却由我身上移开,转到我身后的一个圆形玻璃罩子里。那里面蹲着油头粉面的城城,他也沦为阶下囚,正面青唇白地剧烈发抖着,毫无男子汉的气概。   但芙蓉望着他的目光却是疼爱的,忽然说:“你先把他放出来,他关在那么小的空间里,太难受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刚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充满一种特殊的射线,对男性的Y染色体有致命的杀伤性。只要他一离开那个罩子的保护,半小时内就会当场丧命的!”   芙蓉似乎不是很相信我的话,但也没有大声斥责或恶言相向。事实上,她被掳进魔窟之后,自始至终都没有骂过一句粗口,一直保持着平时的温柔和气质。   这一点和红棉、夜莲截然不同,那两个小妞刚被抓来时都声色俱厉,又骂又威胁,结果反而很快就被我征服了。而芙蓉毕竟年长好几岁,显然更沉得住气,一开始无论我对她说什么,她都不理不踩、一言不发,只是用轻蔑的眼神斜视着我。   我当然不会被这种伎俩难倒,因为我手里还掌握着一张王牌——她的老相好城城!嘿嘿,这么多年的恩爱情人,要是不懂得打这张牌,那我这个奸魔真是白当了。   果然,当城城被装在罩子里推进囚室时,芙蓉的脸色马上变了,手脚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可惜把她固定在墙上的是超金属,无论怎样用力都挣不脱。   城城这个没种的小白脸,居然丝毫也不为他出卖芙蓉而脸红,而且还装得惭愧至极地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恳求芙蓉原谅他,说他是上了我的当、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她的名誉,以免奸情曝光后,她会饱受舆论指责云云。   如此低劣的谎言,芙蓉听了却十分感动,柔声安慰情人,说她明白他的苦衷,从来没有怪过他,听得我几乎要摇头失笑。看来恋奸情热中的女人,智商的确乱低的,不管几岁都不例外。   更好笑的是,芙蓉还为了他,终于开口跟我说话。她要求我立即释放他,说我要搞、要征服的是她本人,城城却是无辜的良民,不应该被卷进来。   我很有诚意地回答她,只要她肯宣誓向我臣服,驯服地接受我的调教,那就一切都好商量,否则,什么都免谈。   这实在是非常优厚、宽大的条件了,芙蓉却沉默着没有答覆。我知道她需要时间考虑,所以没有催促她。而事态的发展也跟我预估的一模一样i刚才还深情款款的城城,一听说有望被释放,马上从情圣变成死狗,装出一副体力透支到极限,随时可能被折磨至死的模样,演戏演得棒极了。   芙蓉看在眼里,逐渐失去镇静,目光中流露出心疼和爱怜的神色。她再次转头瞪着我,尽管怒容满面,语音还是一贯的轻柔:“就这样吧,你说话要算话!”   没有徒劳的威胁,没有多余的废话,果然是成熟女性的成熟作派。呵呵,我真的很喜欢。   我一挥手,真真心领神会,指挥几个狗女将玻璃罩子推出囚室。   “当啷”两声,束缚住芙蓉腰肢的超金属钢圈自动松开,双腕处的手铐也应声脱落,但足踩处的缭铐还牢牢箍着,限制住她的身手。   芙蓉活动了两下手臂,然后按照我的要求跪下来,叫了我一声“主人”。   她的态度十分平静,丝毫也没有红棉、夜莲初次被迫改称呼时的羞愤,就连我要她说出臣服的誓言,她也都处之泰然,就好像在说一件跟她无关的事。   我有点不爽,不过想一想这也正常,她敢去参加SM气息极浓的成人游戏,在现场都可以毫无困难地春情勃发,可见在这个已婚人妻的心目中,这一点屈辱不过是小事一桩,她完全承受得了。   但我不相信她的承受能力无限大,我的偶像曾经说过一条很重要的经验,每一个女人,哪怕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女警察、女特工,潜意识里都还是会有一条忍受屈辱的底线。   只要找到这条底线,将之突破之后再进行调教,就能奠定成功的基础了!   于是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我开始为了寻找底线而做出种种测试。芙蓉女特警在我的命令下,一会儿蹲下来撒尿、一会儿坐在地上彻底分开双腿、一会儿朗诵网路上下载的情色小说、一会儿索性自慰起来……但无论是那一种都好,她都安静而木然地应对,甚至脸都没有红过一下。   我很失望,但不死心,忍不住站起来,围着她缓步踱了一圈。   这只是我思考时的无意识之举,但芙蓉却突然显得如临大敌,在原地警戒地转动身体,始终保持和我正面相对的形势,似乎不愿意把后背暴露在我视线中。   我心中一动,喝令她不许动弹,她这才不甘愿地勉强听从了。   我走到她身后,仔细打量着她的后背。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少妇背影,饱满浑圆的屁股比一般女性都要大得多、也肥得多,让人一看就泛起狠狠插进去的念头!   除此之外,似乎并无其他特别的地方。要知道,芙蓉身为“力量型”女特警,屁股丰满本来就是最重要的身体特征。   我没看出啥名堂,正想放弃,忽然注意到芙蓉的两片肥美臀肉不易察觉地抽搐着,然后又绷得极其僵硬,整个姿态显得十分不自然。   这表明她心中很不安,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我俯下身,更加仔细地观察她的丰臀。从这个角度可以隐约瞥见臀沟,尽管她拼命把双臀夹得紧紧的,但还是能感觉到她有一个明显的收缩屁眼动作。   哈哈哈,原来如此,我大致猜到原因了!最强的地方,原来隐藏着最弱的弱点,只要针对性地对之下手,就能令她的防线迅速崩溃!   事实究竟是否如此呢?我现在就来验证一下吧,答案马上就知道了。   第五章   黑暗的囚室里,芙蓉女特警僵直地站立着,全身都泛起鸡皮疙瘩。   在她身后几公尺远,黑武士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她的手机。   不时有“卡嚓”的轻微响声传来,她听得出来,那是自己手机的照相声。不用看也知道,照的必然是自己的裸照,而且十之八九是丰满屁股的特写。   这个邪恶可怕的色魔,很明显对她的屁股特别感兴趣。其实这也难怪,身为霸王花中唯一的人妻女特警,她的臀部肥美浑圆,焕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性感魅力。“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黑武士机械难听的嗓音刺入耳膜,听起来说不出的难受。   芙蓉轻轻“嗯”了一声。   只听他问道:“你老公、还有你那位相好城城,有没有跟你玩过肛交?”   芙蓉虽然是个比较“放得开”的已婚女性,听到这问题也不禁脸一红,想都不想就断然回答:“没有!他们都是正常的男人,又不是变态!”   黑武士嘿嘿一笑:“真的吗?很难相信耶,面对如此性感的大屁股,不玩肛交真是太浪费了!”   他不等芙蓉说话,直接命令道:“你自己伸手把屁股分开,我要检查一下你的屁眼,看看是不是真的没用过!”   芙蓉的心沉了下去,知道对方已经看准自己的弱点,故意要用这种变态的方式折辱自己。   她一动也不动,脑子里涌起“拼了”的强烈念头,臀肉也因紧张而绷得更紧。   黑武士没有再重复命令,随手拿起一个遥控器,将墙上的投影机打开,但切断画面,只保留声音和对话功能。   他再把音量调到最大,令整个囚室都能听到传来的声音:“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把那个小白脸的左臂给我扭断!”   “遵命!”   几秒钟后,只听城城的惨呼声撕心裂肺地响起,听了令人不寒而栗。   芙蓉霍然转身,神色又心疼、又愤怒:“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伤害无辜!”   黑武士面具后射出凶光,嘴里只简单说了几个字:“屁股……分开!”   芙蓉咬了咬牙,重新转过躯体,背对黑武士,双手向后按住自己的两片肥厚臀肉,用力向两边分开,把里面羞人的秘密展示在对方眼前。   “再分开一点……再分开……要把肛门完全翻出来!”   黑武士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美景,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   芙蓉再有涵养,也不由得气得手脚冰冷,不过听到情人的呼痛声仍在持续传来,她再也顾不得其他,手掌改按为抓,拼命抓住自己的臀肉,最大限度地向两边分开,一直到感觉屁眼快要裂开、臀肉彼此撕扯到极限,实在无法再分得更开了,才停止动作,保持这个丢人的姿势。   “对嘛,这才是我的乖姐姐!”   黑武士得意地笑着,主动拿起遥控器,命令真真她们为城城治疗断骨伤势。   然后他一步步走到芙蓉身后,悄无声息地蹲下身,恐怖的黑色面具凑近她的臀部,仔仔细细地观察起来。   啊……好丢脸……芙蓉又羞又恼,身为骄傲的霸王花女特警,居然向邪恶的色魔展示自己最肮脏、最隐秘的器官,这简直是莫大的嘲讽!   强烈的耻辱感冲击着她的大脑,令她完全失去平时的从容镇静,像做错事的小孩般低下头,用散乱的秀发遮住自己羞红的脸庞。   黑武士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熟女的丰臀,由于两片雪白的臀肉拉扯开来,淡褐色的臀沟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原本紧闭的肛口也赫然绽放,就像一朵完全盛开的美丽菊花。   他低声笑道:“嗯,看起来还满紧凑的,确实没有玩过肛交。”   芙蓉听到对方故意加重语气说出“肛交”两个字,立刻明白等着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命运,心中涌起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又是恶心、又是懊悔,同时又有一种异样的失落感。   她的情人城城在亲热时,曾多次垂涎于这个唯一没有染指过的部位,但不管他如何死皮赖脸地恳求,她都坚决拒绝,从来不肯让步。   此时此刻,芙蓉实在有些后悔,早知道会遭到色魔施暴,还不如满足一下情人的欲望呢。城城在床上是那么温柔,就算玩的是这种变态花样,也一定会留给自己一个相对美好的回忆。   可惜……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只听“啪”的一声,黑武士遥控关掉囚室的灯光,四周顿时一片漆黑。   芙蓉一惊,下意识想要有所动作,但马上又克制住自己。她清楚自己目前的状态远不是黑武士的对手,贸然偷袭非但不会成功,反而只会招来更加严酷的禁锢,同时也会连累城城。   奇怪,他为什么关灯呢?难道他……喜欢黑灯瞎火地乱搞?   芙蓉正在错愕,忽然感到一股热乎乎的气息从胯下传来,对方显然已经摘掉面具,以至于呼吸直接喷到自己屁股上。她这才醒悟过来,原来黑武士是不想暴露庐山真面目,所以才会关灯。   “呵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肛门是你身上最最敏感的性感带,对吧?”   黑武士阴森森地笑着,在黑暗中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淫亵。   “胡说!那……那里怎么会是敏感带?恶心死了!”   芙蓉脱口而出否认着,但语气中首次流露出惊慌,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清清楚楚地被对方察觉。她的脸颊火辣辣地发烫,感到股间的裂缝不由自主地一张一吸,阴蒂赫然已充血硬了起来。   这该死的色魔,居然猜中她最大的生理秘密i她的肛门的的确确是全身最敏感、最容易因外界刺激而动情的部位!   而她之所以死也不肯让丈夫、情人触碰,并不是因为排斥肛门快感,恰恰相反,早在青春期时,她就迷恋上这种特殊的自慰方式,经常红着脸悄悄爱抚后庭……   这种快感实在太过强烈,令她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狂热反应,每一次都会忘形失态。她害怕自己会因此上瘾,所以在加入霸王花之后,就以极大毅力强迫自己“戒掉”这种嗜好。   但现在,在这个魔鬼般的男人面前,一切秘密都已被揭穿,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的命运,她其实已一清二楚。心里霎时犹如五味杂陈,混和着恐惧、彷徨、羞愧的各种情绪同时涌上来,甚至其中还隐藏着少许的期待。   突然,光溜溜的美臀上传来湿热滑腻的感觉,黑武士竟伸出舌头在滑腻的臀肌上舔着,唇舌“啧啧”有声地亲吻下去,很快就亲到臀沟处,在紧凑的菊穴上舔了一下。   “不要!”   芙蓉如触电般跳起,气急败坏地挥肘向后撞去!   这一撞的力道极其凶猛,但对方却早有准备,只听“砰”的一声,黑武士抬起左臂,以金属护臂挡住女特警的招数。   “还敢反抗!你是不是很希望城城再断一条胳膊?”   黑武士的冷酷嗓音从底下传来,虽然他被强大的力道压得坐倒在地,但却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   芙蓉的动作顿时全部僵硬,一方面是因为担忧城城的安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对手的实力超乎预期,在她愤怒的全力一击下竟安然无恙。看来就算与对方拼命也无济于事,只不过令自己败得更惨而已。   在短短的一瞬间,芙蓉迅速评估而且看清局面。在霸王花成员中,她一向以沉着、理性和务实著称,从来不会做出无谓的牺牲。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没有下一次了!”   黑武士冷冷抛出这句话后,借助金属反射的微弱光线,再次把头凑近女特警的丰臀,伸舌恣意舔弄着,没两下就又钻进臀沟,而且直接压住菊穴,放肆地吸吮起来。   电流般的快感重新席卷而来,芙蓉全身都为之颤抖,腰肢左右扭动,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声。她不敢再动手了,只能羞耻地连连恳求。   “啊……好痒……求求你,别、别舔那里……那里……好脏……不行……”   “装什么装?你明明很喜欢我替你舔肛!”   黑武士含糊不清地低笑:“好好享受吧,芙蓉女特警!”   他说完后,用力抱紧女特警的大腿,令她再也无法动弹,不由分说地继续强行舔弄着娇嫩的菊花。舌头灵活万分地刺激着敏感的肛道口,接着又索性钻入直肠中。   久违多年的极度愉悦从屁眼开始轰然爆炸!芙蓉整个人都被情欲的狂潮淹没,酥麻骚痒的快感不断冲上脑门,滚热的汁水几乎像失控般涌出来,沿着大腿一滴滴掉落地面。   黑武士仿佛受到鼓励一般,愈舔愈是兴味盎然。他显然身具异禀,舌头可以伸得很长,尽可能地探入直肠深处四处搅动,一点也不嫌脏。   “啊啊……太……太痒了……啊……要命……我……不行了……啊……”   芙蓉发出哭泣般的哼声,身体不断弓起,头拼命后仰,浑圆肥大的美臀剧烈抽搐着……还没两分钟,她就在自己都羞于听到的呻吟声中,迅速攀上一次高潮巅峰。   “爽完了吗?呵呵,现在轮到我来爽了!”   黑武士淫笑着站起身,戴回面具,重新将灯光开启。   只见他裆部甲胄的裂口处已竖起一根粗大的肉棒,二话不说地对准芙蓉的菊穴,略作抚弄后就径直顶进去。   “嗯……”   芙蓉发出一声苦闷的轻呼,屁眼被足有鹅蛋大的龟头顶穿,高潮过后的残余快感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钻心的灼痛。   她本能尽力放松肛门括约肌,让入侵的武器更加顺利地插进后庭,以便减轻痛楚。   “咦,怎么会这么顺利?”   黑武士愕然自言自语,感觉原本紧窄的屁眼好像突然有了弹性似松弛开来,龟头居然轻而易举突入,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肛裂”情形。“好……好痛,你慢一点!”   芙蓉楚楚可怜地哀求着,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得罪对方又会连累城城受苦。   黑武士却从语气中听出她并不像十分疼痛,心中更加疑惑,伸手在她身上一摸,察觉这熟女特警浑身异常柔软,就好像被抽去所有骨头似的,令人几乎找不到着力他恍然大悟,心想:差点忘了芙蓉的基因中含有水母的DNA.由于水母是软体动物,可以真真正正做到“柔若无骨”,自己操纵的这根肉棒就算再粗、再大,她也能将括约肌调整得更柔软、更松弛,虽然难免会有一些痛苦,但绝不会被悲惨地“爆肛”。   “又在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痛!”   黑武士冷哼一声,颇有点扫兴,他搂住芙蓉的腰肢,抱着她退后数步,坐回沙发上。   “自己坐到上面来!”   在威严的命令声中,芙蓉像迷失了意志一样,乖乖张开大腿,坐在黑武士的胯部,极富弹性的丰臀缓缓向下压去,将剩下的大半截肉棒一寸寸吞进体内。   黑武士从后面握住女特警胸前的酥软乳肉,默不做声地玩弄着,感觉自己的肉棒顶进直肠深处,虽然过程有一些阻碍,但总体而言还算顺利。   殊不知芙蓉是有苦说不出,她已经把下半身调整到最柔软的状态了,痛楚之感的确大大缓解,但那种异物侵入后庭的胀感却愈来愈剧烈,就好像在麻醉状态下照肠镜似的,相当相当不舒服,在某种程度上,反而比疼痛更加难以忍受。   “好胀……啊……不行……让我……休息一下……”   芙蓉双眉紧蹙,不由自主地挺直腰,大屁股微微抬起,停止向下吞进肉棒的进度。   黑武士毫不客气地抬起右手,在她肥嫩的臀肉上“啪”的拍了一巴掌。   “想偷懒?还有最后一截没插进去呢!”   “啊……我……我不太……舒服……求求你……稍等一下我就……”   “少他妈的装模作样!我说过了,你这一套对我没用!”   黑武士不耐烦地吆喝着,抓住芙蓉的肩膀强行一按,同时挺起腰部,以“上下夹击”的方式将阳具完全捅进去!   “哎蝴!”   芙蓉忍不住叫出声来,这次倒不是故意夸张,而是真的难受到极点。那尺寸惊人的肉棒赫然顶到直肠最里面,几乎让她有种已经顶穿肚子,直接顶到胃部的错觉。   “你……你的太大了啦,啊……我没骗你……屁股都快要让你……撑裂了……”   芙蓉的嗓音都变调了,满头都是冷汗。她拼命摇晃着肥大的屁股,肛门也不由自主地抽搐又抽搐,想要将肉棒挤出一小截来。只要少许的一小截,她就能勉强忍受下来。   “嘿嘿,撑满一点有啥不好啊?我知道你其实爽得要命……”   黑武士也看出芙蓉这次并非伪装,精神立刻大振,但他还是用语言羞辱她,同时肉棒不断搅动着,触发直肠黏膜的蠕动和收缩,带来更强烈的快感。   “不……不……真的……好难受……”   芙蓉痛苦到面容扭曲,只觉得排泄器官被填得实实的,居然有一股很强的便意涌上来。她惊慌失措,生怕自己会当场出丑,全身更是完全放软,连挣扎都不敢挣扎了。   黑武士马上主导局面,双手抄住芙蓉的两条大腿,将她整个人抱起来,俨然大人抱小孩排泄一般,上下抛动着开始抽插。女特警的双腿被迫向两边张开,随着身体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晃动着,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   抽送了数十下后,黑武士的兴致更如高昂了,突然伸手在裆部的甲胄上一按,赫然又有一根阳具弹出来,直挺挺地高高翘起。   昏暗的囚室里,这根阳具光芒闪烁,原来是一根用镀金熟铜打造的假阳具!   芙蓉看得骇然变色,惊呼一声,扭腰就想闪躲,但已经来不及了,那冷冰冰的熟铜龟头已经抵住双腿之间的桃源洞口。   “躲什么躲?给你来个双管齐下,保证你爽翻天!”   黑武士狞笑着,用力将熟铜阳具插入女特警体内。   “不要!”   芙蓉感到下体传来剧烈的撕扯感,比刚才屁眼遭受的疼痛更胜十倍,不由得尖叫起来,臀部奋力左右摇摆。这一下挣扎的力道极大,居然把侵入身体的两根异物同时甩出来。   “骚货!给我老实一点!”   黑武士骂了一句,挥掌狠狠拍了下去,女特警雪白肥美的臀肉上应声出现红色的掌印“还敢挣扎!你是不是很想小白脸终身残废?”   这句话直接击中芙蓉的弱点,她果然不敢再乱动了。   黑武士得意一笑,再次抱起女特警的成熟胴体放到自己腰间,粗大的肉棒和熟铜阳具同时抵住幽深的直肠和紧凑的肉洞,一点一点地插进去。   芙蓉眉头紧锁,忍受着非人的折磨,脸上和身上都渗出细密的汗珠。直肠控制不住地痉挛着,肛门括约肌也不断收缩着,显示出异物侵入的强烈反应。这种痛苦的反应令对方更加起劲,挺起腰部,直接将两根武器一捅到底。   “哇哈哈哈……太爽了!”   黑武士兴奋地大叫,娴熟无比地操纵着熟铜阳具和勃起的肉棒,同时抽插女特警的前穴和后庭。   刚开始的半分钟,芙蓉痛得几乎晕倒。虽然她极力将臀肉放软,但两个肉洞一起遭到庞然大物的攻击,根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肛门和阴道都被撑大到极限了,彼此之间的腔壁已经比纸还要薄。换成一般女人,早就下体撕裂、血流满地,过不了几下,就会被活生生折磨死了!   忍……忍住!蓉蓉……为了城城……啊……为了霸王花的荣誉……一定要忍住在关键时刻,芙蓉女特警展现出惊人的耐力、勇气和毅力,两条大腿因痛楚而僵硬绷紧,光溜溜的大屁股却松软酥嫩得令人无法想象,完全容纳两根横冲直撞的武器。   黑武士干得兴起,片刻后又站起身来,强迫芙蓉改换成高翘着臀部,趴在沙发边上挨插的姿势。   这种犹如动物交合的姿势,令他的裆部每一下都撞击到女特警肉滚滚的肥臀,发出“啪、啪、啪、啪”的响声,令他从生理到心理都无比满足。   “怎么样?我干得你……舒不舒服?嗯……说啊,舒服……不舒服?”   黑武士连声逼问着芙蓉,但这熟女特警似乎铁了心要无声反抗,任凭他如何冲杀都一声不响,最多不过是把屁股翘得更高一些,令他抽送得更加方便罢了。   然而黑武士早已掌握她的弱点,奸笑着伸出左手,把她的双臀掰得更开,然后右手竖起小拇指,用指尖轻轻触摸着臀沟中被撑大的屁眼。   由于肉棒实在太粗、太大,那原本紧缩的菊穴几乎裂成一个手电筒大小的圆口,紧紧咬合着迅速进出的肉棒。肛门内部的纤嫩纹理被拉扯得外翻出来,被指尖扫过之后,居然神经质般颤抖抽搐起来,并且一下一下地收缩着,将肉棒夹得更加严密舒服。   “别……别摸那里……喔喔……不要……”   芙蓉的脑袋霎时一片空白,情不自禁又吐出失魂落魄的呻吟声。菊肛是她全身最最敏感的所在,完全不由意志控制,只要稍加挑逗就会情欲沸腾。   “嘿嘿,骚货……变回你淫荡的原形吧!””黑武士口中无情嘲笑着,腰部强力挺动,靠着手指和肉棒、熟铜阳具n二招合一”的默契配合,终于又粉碎女特警的防线,将她带进狂乱的官能世界中。   “啊啊……屁股……好痒……啊……别摸……啊啊啊……”   芙蓉很快就发出混合着痛苦和快乐的哭泣声,感觉肛门周围充斥着极度愉悦的搔痒,再加上温热肉棒在直肠里肆意穿梭着,麻酥的快感一次比一次强烈。但前穴中冰冷的熟铜阳具也不停刮擦着娇嫩的阴道,而且撞击得一次比一次凶狠,却又带来前所未有的剧烈痛楚。   黑武士犹如发情的公猪,高亢的情绪驱使着猛烈的动作,手掌转而一把揉捏住女特警甩动的美乳,使劲掐着正在充血勃起的乳尖。肉棒和熟铜阳具尽情开发着浑圆肥美的臀部,仿佛恨不得将前后两个肉洞都彻底插爆!   芙蓉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十根手指紧紧抓着沙发,成熟的胴体随着黑武士的抽插前后摇晃。她从未经历过如此激烈的性爱,无论是丈夫还是情人,向来都是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呵护着,从未如此粗暴地对待过她!   然而眼前这个冷血的恶魔,却用这种最不堪的方式,同时强暴她的两个要穴,令她羞愤不已。但是说来也怪,随着身体的极度放松和柔软化,臀部逐渐开始适应那两根武器的蹂躏,每当它们冲刺进体内时,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和爽到骨子里的愉悦同时并存,堪称是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   渐渐的,芙蓉女特警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嘴里早已说不出任何完整的话语,只会发出粗重的娇喘声和狂乱的呻吟声。阴道内的撕裂感先是不知不觉转为麻木,接着又不知不觉转为苦尽甘来的被虐快意……   “贱货!淫妇!现在……两个骚洞都爽了吧?”   黑武士仿佛能洞悉心事一般“嘿嘿”奸笑,令女特警无地自容。   “不……我没……啊啊……不……啊啊啊……”   芙蓉语不成句地哀号着,心中残存的理智和失去控制的欲望在竭力斗争……   肉体和精神在不断涌上的快感和痛楚中挣扎……片刻后她终于彻底崩溃,泪流满面地哭叫连连,又圆又肥的大屁股翘起来左右摇摆,整个人陷入半疯狂的状态。   黑武士心满意足地放声大笑,恣意占有着胯下的尤物,两根武器的动作和频率比刚才更加迅速凶猛十倍,仿佛上了发条似的,永远也不会疲倦。   昏暗的囚室内充斥着淫靡的气息,两条人影缠在沙发上不停交媾着,上演着一幕令人热血沸腾的丑剧,许久许久都没有落幕……   第六章   中午十二点一刻,白鸟薇驾驶着一辆半旧的二手气垫车,缓缓停在“牛排世家”餐馆门前的停车位上。   她既没有熄火,也没有下车,只是拿起手机拨打洪岩的号码,但好半晌都无人接听。   这小子……该不会又迟到了吧!   白鸟薇恼火地发了一通简讯:“喂,你现在在哪儿?”   发出后还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回音,她只能苦笑一声,取出一枝滤嘴香烟点燃,郁闷地吞吐着烟雾。   抽了几口后,她转而拨通海蜜儿的手机:“阿咪,是我。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还算正常吧,你的肉体才刚输液完毕,正在睡呢。”   “好,一切拜托你了。”   “我说白鸟啊,你千万要记住,不管你正在忙的事情有多重要,三小时之内必须回去待命。还有,傍晚必须再“上线”一次,以免引起怀疑!”   “知道啦!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先这样吧,拜拜!”   白鸟薇说完便挂断电话,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已经开始感觉到时间紧迫。   本来她应该二十四小时待在姐姐家的卧室里,守候在代理肉体机器旁边。只要一有人到警局禁闭室查看,海蜜儿就会用手机发出通知,她就要立刻借助机器“上线”,操纵那具代理肉体应付检查。   但这样一来,她就变成不能离家外出,等于是换了一个地方坐牢,想查案也无从查起。   幸好海蜜儿够义气,表示愿意为她承担更大的风险,于是两人想出一个对策。   正好白鸟薇曾因绝食而送入医院输液,虽然她的身体马上就康复如初,但她却摆出一副不肯配合的顽抗姿态,回到禁闭室后仍然拒绝进食,而且还经常发飙兼大吵大闹。   对付这种麻烦人物,当然只能用惯用的方法处理——每到三餐时间,都由机械守卫替那具代理肉体强行注射营养液,以维持基本的生命需要。液体中还含有镇静剂和安眠药的成分,正常情况下差不多要睡两、三小时才会醒来。   也就是说,白鸟薇每天必须在三餐的时刻,准时上线回到禁闭室,等机械守卫注射完举后,她就会有两、三小时左右的自由时问。这段期间可以放心地离家外出,就算有人到禁闭室检查,发现那具肉体一直在昏睡也没关系,因为“打了药物”就是最好的搪塞理由。(其实,即使不用输入药物,当白鸟薇下线之后,那具肉体也一样会陷入自然沉睡状态。此时“滴滴”的简讯声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传来的。   白鸟薇打开一看,落款赫然是“洪岩”,内容则是:“有便衣跟踪我,我甩不掉尾巴,又怕被监听,只好新买一个号码跟你联系。”   她眉头一皱,心想单看这条简讯,难以判断对方是否真的就是洪岩,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小心一点较好,于是又发了一通简讯:“算了,你还是回家等我吧。”   “好的,不过我家门口也有便衣把守,你要当心哦。”   “放心,我早有准备!”   白鸟薇回复完简讯,踩下油门,操纵气垫车飞快向洪岩住宅驶去。   半小时后,洪岩坐在副驾驶座上,用很古怪的眼神望着白鸟薇。   气垫车已经离开他家,正在高速公路上行驶。   “干嘛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我?才几天不见,就不认得这张脸了?”   白鸟薇斜斜白了他一眼,声音虽然冷冰冰的十分陌生,但语气却透着亲切。   她这时已经乔装改扮成“韦小姐”,一副标准的办公室上班女郎装束,和那次与陈主编谈话时的模样并无不同。   “哪是……这张脸比你自己的本来面目还要漂亮一些呢,我怎么会不认得!”   洪岩半开玩笑地说,不过他的目光却没有去欣赏女特警的脸庞,而是习惯性地落在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上。贴体的窄裙和透明的丝袜,将露出来的那截大腿包裹得分外圆润诱惑,令人恨不得把面颊贴上去陶醉地磨蹭。   “那你怎么一路上都不说话,在想心事啊?”   “没有啦,我只是在想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个便衣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傻傻的,就这么视而不见地放我走了?”   “原来你是在想这个!傻瓜,你早问嘛,我直接告诉你就是啦!”   白鸟薇“嗤”的一笑,右手驾车,左手取出一枝香烟,扔给洪岩。   “噢,谢谢!我不抽烟的。”   “不是叫你抽烟,我是在告诉你答案呢,是这枝烟把那家伙变傻的!”   “是吗?”   洪岩仔细回想十分钟前的情形。当时他躲在楼上的卧室里,透过窗帘缝隙向外张望,见到这辆气垫车缓缓停靠在门口。接着“韦小姐”下了车,直接走向监视的便衣,跟他说了几句话后,就取出一枝烟凑到唇边。那便衣殷勤为她点上火,也抽起烟。   两人聊了几句后,“韦小姐”才过来按门铃,洪岩才刚开门,她就拉着他上车离开了。而那便衣居然只是傻呆呆地看着,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再跟踪过来。   “原来如此。这枝烟是个道具?”   “对,里面含有麻醉气体,人闻到之后,半小时之内大脑都会处于迷糊状态,清醒过来以后也不会记得发生过什么事。”   “哇,这么神!那给我几枝呀,下次我就可以自己用这招脱身了。”   “没了,就剩这一枝了。”   “真遗憾,那我要好好珍藏起来啰。”   洪岩把香烟凑到鼻边,陶醉般嗅了一下,然后郑重其事地放进名片盒里。   白鸟薇白了他一眼:“说正经的吧,我拜托你办的事有进展吗?”   “要是没进展,我哪敢约你出来?”   洪岩取出手机,将收到的一通简讯内容展示给白鸟薇看:“喏,就是这个地址。对方正在等我们呢,赶紧去吧。”   白鸟薇瞥了一眼后,一边加大油门朝前疾驰,一边问:“对方手里真的有那套书?你确认过吗?”   “当然确认过了,我才刚把悬赏的主题贴出去,不到十分钟,这家伙就主动联络我了,而且还寄来足足两千字的全新内容,全是限制级的!你瞧,都在这里呢。”   洪岩说着又按动手机键盘,调出电子书的页面。   这次白鸟薇却伸手推开手机,厌恶地说:“那些恶心的内容,我才没兴趣看!你用嘴巴告诉我就行了!”   洪岩“嘿嘿”一笑,收起手机,说出事情的经过。   按照白鸟薇的要求,他昨夜在“风月网站”贴出一则悬赏公告,以二十万亚元的高价征求《冰峰魔恋》的“完整未删节”版本。重赏之下果然有收获,一个一D名为“春水流”的网友马上主动联络洪岩,声称手头正好有这个版本的实体书,是多年前从网路二手书店买来的。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春水流”还第一时间寄来两千字的“未公开内容”,全部都是极度重口味的虐待性交场面。洪岩看后当即与他约定见面的时间,地点就在他家,双方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出“全本”。   “哦,见面的地点是在他家里?”   白鸟薇听完后,沉吟着说:“看来这人不会是作者本人,应该也不了解当年的奸魔案内幕。”   洪岩表示同意。假如是作者或是了解内幕的人,必然都清楚这其中隐藏着非同小可的厉害关系,搞不好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就算是贪财答应交易,也不敢约在自己家里见面。   “说真的,小薇。我不懂你为什么会对所谓的“全本”这么感兴趣?这套书从开头到结局都公布在网上了,就算有一些遗漏,也不影响整个剧情脉络。找到了“全本”,又有多大用处呢?”   白鸟薇沉默了几秒后,说:“其实我真正想找的不是什么“全本”,而是另外一个结局!”   “另外一个结局?”   “对,附录的后记说得很清楚,这个故事有好几个版本和好几个结局,其中有一个结局,是最悲惨、最血腥的结局。”   白鸟薇说到这里,神色黯然而痛苦,声音也有些激动起来。“如果这套书真是根据当年“首席警花”的真人真事改编,我有种直觉,那个没有公开的最悲惨结局,才是当年真正发生的事迹!现在书里写的那个女警自甘堕落沦为玩物的结局,根本是胡编乱造的意淫!”   洪岩“嗯”了一声:““首席警花”是了不起的女英雄,绝不会心甘情愿与色魔同流合污,就算是被迫屈服,也一定是另有苦衷!”   他拍着胸膛,慷慨激昂地说:“我现在明白你的想法了。小薇,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危险,我也一定会帮你找到那个真正的结局,还“首席警花”一个清白!”   白鸟薇点了点头,望着洪岩的眼神中充满感激。洪岩也望着她,昂首挺胸,一副坚定的模样。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彼此都感觉双方的距离仿佛又拉近了不少。二十分钟后,气垫车在一栋独立公寓前停下。   洪岩、白鸟薇双双下车,走过去按响门铃。门很快就打开了,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秃头中年人探出头来。   洪岩急忙打招呼:“嗨,你就是“春水流”吗?我是“洪潮”,这位是我的秘书。”   “哦,请进。”   “春水流”把两人让进客厅,三人各自坐下。   “老兄,我就直奔主题了。”   洪岩单刀直入:“我对《冰峰魔恋》这套书非常感兴趣,您手里的版本,有没有那个最血腥的结局?”   “有,这是电子版!”   春水流右手取出一个随身碟晃了晃,左手摊开手掌。   洪岩懂他的意思,咳嗽一声,白鸟薇心领神会,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茶几一”——“这是二十万亚元。”   “成交!”   春水流迫不及待地抓过信封,倒出里面的钞票数起来。   白鸟薇则拿起随身碟,插入随身携带的微型平板电脑,打开里面的文件档浏览着,她看了十几秒后,秀眉蹙起。“怎么不是原书扫瞄版?”   “我帮你们转换输入成纯文字档案了,这样不是更好嘛?扫瞄的图片看得多不舒服!”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就喜欢看图片档,请您把扫瞄版一起拷贝给我吧!”   “喂,你怎么这么麻烦?”   春水流不满地说:“图片档案占用空间那么大,我早就删除了。要不你们先回去,等我重新扫瞄好了,再电邮传给你们。”   白鸟薇固执地摇头:“不!看不到图片档案,我不会走的。”   洪岩急忙打圆场:“主要是因为我们是太喜欢这套书了,生怕你转换输入的过程中有错漏,就算只错漏一、两个句子,对我们来说都是个遗憾。这样吧,你把实体书搬出来,我们自己逐字逐句核对,就不用你那么辛苦去扫瞄了。”   春水流神色一变,跳起身,气呼呼地说:“不行!我这套书是孤本,有钱也买不到的,被你们翻坏了怎么办?我这人办事认真,绝对没有任何错漏,你们就放心吧!”   白鸟薇也站起身,针锋相对:“你要是不同意,这笔交易就告吹了,钱还我!”   春水流胀红脸,犹豫了一下后,居然真的将信封抛回茶几,愤然说:“拿去、拿去!快滚!”   洪岩和白鸟薇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洪岩正想说话,白鸟薇已经不由分说地踏上两步,劈手掀翻春水流,把他的右臂反扭到身后。   “哇哇!你想干什么?”   春水流痛得大叫,本能地拼命挣扎。   白鸟薇抽出一枝蔷薇镖,用雪亮锋利的边缘架上他的脖子,冷冷道:“把实体书交出来!马上!”   “你们这是抢劫!”   春水流忍痛做声色俱厉状:“我警告你们,这个小区有远程监控录影机,我一报警你们就完了。”   白鸟薇脸一沉,手一紧,春水流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洪岩急忙使个眼色,示意她手下留情,然后蹲下身来笑眯眯地说:“好啊,报警吧!等警察来了,我就告诉他们,你这个公务员企图销售淫秽书刊,同时我还会通知我在新闻界的所有同行,赶来这里做现场报导。”   说完他取出自己的记者证,在春水流眼前晃了晃,然后又取出一架小型摄影机,播放出刚才的对话场面。   春水流立刻面色煞白:“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公务员?”   “看你停在门口的车就知道了,只有能进出市政府的车,车牌才是以字母“K”开头。”   春水流一下子泄了气,强笑说:“有话好说,哈,有话好说。”   白鸟薇不耐烦地喝道:“少废话!说,书在哪?”   “我……我根本就没有这套书。”   春水流哭丧着脸说:“我是看到你们开了那么高的价钱悬赏,一时贪心,想用一个假冒的电子版骗你们。”   “假冒的?”   洪岩失声说:“这不可能!我悬赏的主题才刚贴出,你十分钟之内就跟我联系了,还给了我两千多字的正文,那些内容是哪来的?”   “是我……我自己写的。”   “你自己写的?你十分钟就能写两千多字?”   “不、不,是我之前就写好的。”   春水流显得狼狈不堪:“我是税务局的一个小公务员,每天上班的时候没事干,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看色情网站、偷偷写一点色情文章。我很喜欢这套书,只是觉得肉戏还不够过瘾,所以我自己胡乱发挥了一些场景存在电脑里……不信你们到我书房打开电脑看吧,里面还有好多呢……”   洪岩听得目瞪口呆,快步冲进书房。几分钟后他回到客厅,苦笑着对白鸟薇点了点头。   白鸟薇懊恼地推开春水流,令后者“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王八蛋!公务员上班写色情文章,简直岂有此理!下次你再敢写,这张茶几就是你的榜样!”   清脆的叱责声中,黑色皮靴高高抬起,将茶几“啪啪”踩得稀烂,然后大步走出公寓。   春水流吓得面如土色,全身都瘫软了。   洪岩同情地望了他一眼,耸耸肩,捡起信封,快步追出去。   两人回到气垫车上,白鸟薇气鼓鼓地踩下油门,一副郁闷至极的表情。洪岩在旁边看着,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敢笑!”   白鸟薇伸手赏了他一个“爆栗”,嗔道:“都怪你啦!没调查清楚就把我拉来,害我在假货身上浪费时间!”   “冤枉啊,明明是你自己非要来的好不好!”   洪岩捂着脑袋叫屈:“而且我昨天才跟那家伙联系上,哪有可能马上就拆穿真假!”   “我不管啦!总之是你不好,你快承认都是你的错!”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下次再有人约我谈交易,我就自己赴约好了,不劳烦你亲自出马啦。”   “怎么,你想甩开我一个人单干?”   “哪有?是你要我先调查清楚的啊……我说小薇,你最近怎么变得满不讲理了!”   洪岩嘴里埋怨着,但嘴角却带着笑意。他知道,女孩如果开始对某个男人满不讲理,就说明她内心深处逐渐把他当成很亲近的人。   白鸟薇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失态,怔了怔后,脸上的嗔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歉然。   “对不起,我是有点无理取闹了,你别见怪。这案子极其复杂,我的确不应该急于求成。”   这两句话说得认真而诚恳,洪岩听了却反而颇为无趣,觉得两人的距离仿佛又拉远了一些。不过仅仅几秒之后,他心中又充满挑战难关的强大斗志,暗下决心要牢牢把握好共同查案的宝贵机会,一点一点俘获这只高傲鸟儿的芳心。   “你不要着急,悬赏的主题昨天才贴出去,正主儿可能还没注意到。等我回去写一篇新闻稿,把“某人以二十万亚元求购一套色情小说”这件事好好炒作一下,保证引起轰动,正主儿就会留意了。”   白鸟薇点点头:“好啊,那就拜托你啦。咱们回去吧。有什么情况你发简讯给我的同僚海蜜儿,她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明白。”   说话声中,气垫车向前飞驰,很快就消失在道路尽头。   第七章   下午两点,中京城警署总部大楼。   霸王花所在的楼层响起脚步声,海蜜儿和施艳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   这是队长龙舌兰专用的办公室,但是她一向行踪神秘,很少出现在警署,平时办公室基本上都是空置的。   据说这间办公室还有一个秘密通道,只有龙舌兰一个人清楚如何开启,因此她来无影、去无踪,从来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进入办公室,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此刻,这位霸王花的女首脑正站在单面玻璃窗前,眺望着远方的天空出神。   她身披一袭拖地黑色长袍,将躯体从头到脚覆盖得严严实实,脸上也蒙着漆黑的面纱,只露着一双精光闪烁而又老谋深算的眼珠。   海蜜儿和施艳鹰走进来后,办公室的门自动关上,两个女特警一起向龙舌兰敬了个礼,然后深深垂下头。   面纱掩盖着的嘴唇轻启,吐出威严而又慈祥的嗓音:“怎么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海蜜儿胀红脸:“报告队长,我们没能完成任务,不但没能抓到擒兽男,反而被他抓走芙蓉姐!我们……丢了霸王花的脸,请队长责罚!”   施艳鹰则是一言不发,但也看得出心里十分不好受。   龙舌兰缓慢转身,又缓慢走到两个女特警身边,动作迟缓得像是个年迈之人。   “无须自责,这不是你们的错。”   她平静地说:“对手的实力和智力,都比我当初预估的更加可怕,你们中了他的圈套,情有可原。”   施艳鹰踩着高跟鞋的双足“啪”的一并,大声说:“队长,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保证把擒兽男抓捕归案!我发誓,一天抓不到他,我就一天不领薪水!”   龙舌兰淡淡一笑:“志气可嘉,但是光有志气是不够的,你有线索吗?”   “有!擒兽男虽然捉走芙蓉,但他手下的狗女也有七个落网!也不知道那家伙给她们灌了什么迷汤,一个个都不肯招供。不过我有信心,只要加紧审讯这七个狗女,一定能从她们口中挖出一些关于擒兽男的真实资料。实在不行的话,来个大刑侍侯,我就不信查不出擒兽男的藏身之地!”   龙舌兰不置可否,深邃的目光望向海蜜儿:“阿咪,你觉得呢?”   海蜜儿吐吐舌头说:“我支持阿艳大刑侍侯,不过我在想的是另外一件奇怪的事,不知道对破案有没有帮助?”   “什么事?”   “芙蓉阿姨昨晚表演节目、中计被擒的地点,已经查清楚了,是在市第四游泳馆。擒兽男昨晚挟持芙蓉阿姨离开时,以烈性炸药把整个游泳馆夷为平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不是摆明了吗?”   施艳鹰说:“他是想破坏现场,不让我们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要破坏现场,根本用不着这么激烈的手段吧?全市有过百个游泳馆,我们根本不知道哪个才是现场,而且当时已经快凌晨四点,再过两个小时,就会有大批早起锻炼身体的市民进入馆内游泳,自然而然破坏掉现场,完全用不着多此一举啊!反而使用炸药之后,惊动附近居民报警,我们才第一时间找到那里,擒兽男这么做不是弄巧成拙吗!”   施艳鹰仍然不以为意,皱眉说:“擒兽男这种变态狂,头脑里都有股疯劲。也许他的目的就是希望我们早点找到现场,他是想向我们挑衅!”   “也许吧,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海蜜儿耸耸肩说:“还有另外一件事也是我比较在意的,就是我们原本追查的城市大学那条线索。那个新开设的“医疗研究中心”,为什么早不起火、晚不起火,偏偏就在我们昨晚准备上门调查时,就被一把火烧毁了?我不相信这又是个巧合!”   “这点我也同意。”   施艳魔说:“消防局和刑侦组还在起火现场勘查,他们说不能排除人为纵火的可能性。沿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一定也会有所收获!”   “我看我们就来个双管齐下吧!”   海蜜儿兴奋地摩拳擦掌:“你负责审讯那些狗女,我来追查城市大学,也许我们能殊途同归,最后一起达到目的!”   两个女特警说完都把目光转向龙舌兰,等着她批准。   “你们可以追查城市大学,不过那些狗女——”   龙舌兰停顿了一下,沉吟道:“有个情况我要先问问清楚。”   “什么情况?”   “你们都分别和狗女交过手,说句老实话,你们有没有感觉狗女的本领出乎意料的强?”   施黯鹰立刻一脸鄙视地回答:“没有二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   “阿咪,你说呢?”   海蜜儿搔了搔脑袋:“我没想过这个问题耶。嗯……她们的本领显然无法与我们相比,不过进攻时分进合击,挺有章法的,似乎受过正规的训练。”   龙舌兰点点头,黑色的袍袖扬起一挥,办公桌上的投影仪器马上播出一段立体的幻灯片。   “这是狗女们的体检报告,我刚才收到的。你们看,她们的DNA全都出现了异常活跃的变化,那些原本有缺陷的基因都被二修补了!”   施艳鹰和海蜜儿面面相觑,都有些吃惊,一时不知如何接口。   龙舌兰继续说下去:“她们原本都是“失败品”,有缺陷的基因决定她们的最终命运,都将是暴毙或死于器官衰竭,可是这些基因居然奇迹般被修补了!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海蜜儿抢着道:“意味着她们恢复健康,不会暴毙了?”   “嗯,还有呢?”   施议鹰想了想,说:“她们的能力得到提升,本领都变强了?”   “不只变强……”   面纱后的眸子露出忧虑之色,一字一句地说:“她们在进化!”   “什么?进化?”   “嗯,进化!她们现在已经不是失败品,而是跟你们一样,纯正的转基因人!”   海蜜儿倒抽一口凉气:“擒兽男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神通,居然能把失败品改造过来?这可是国防部最顶尖的科学家都做不到的事耶!”   龙舌兰沉声说:“现在你们知道了吧,我为什么要派你们这么多人一起来查这个案子!因为这案子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也许隐藏着一些可怕的黑幕。”   “黑幕?您指的是什么?难道是国防部……”   海蜜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龙舌兰打断:“不要胡乱猜测!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设法抓到擒兽男,一切真相才会水落石出!”   施艳鹰和海蜜儿齐声应“是”,并且双双并足、敬礼。   龙舌兰却闭上眼睛,仿佛在沉思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睁眼出声:“阿艳,你去审讯那些狗女,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会一无所获!”   施艳魔哼了一声:“别小看我,我会让她们老老实实招供的!”   “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问题在于她们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擒兽男既然敢放任她们被捕,说明他心里很有把握,知道我们无法审问出真正有价值的线索。我几乎可以肯定,擒兽男带她们离开藏身之地时必然做了手脚,她们也不清楚实际位置在哪。”   “那您说怎么办?”   施艳鹰忍不住讽刺了一句:“总不能因为问不出东西,就把她们放了吧!”   不料龙舌兰竟嘉许微笑:“答对了,我就是要你放了她们!当然,是在审讯之后。”   施艳鹰一怔之下,随即若有所悟:“您是说欲擒故纵,放了她们之后再暗中监视她们?耐心等擒兽男重新找她们接头?”   “以擒兽男的多疑和冷酷,他必然对此有所防备,短时间内未必会去找这些狗女。”   “您有什么好主意,赶紧直说吧。”   “莫性急。”   龙舌兰还是一副迟缓衰迈之态,慢吞吞地说:“他不去找狗女,不代表狗女不会去找他。”   “狗女找他?怎么找?”   施艳鹰不解地问:“您不是说狗女根本不清楚他在哪吗?”   “现在是不清楚,但将来说不定就清楚了,关键点在这位狗女身上!”   龙舌兰说着又一挥手,投影仪器上出现一个身材丰满的美女影像。这美女半身赤裸,躺在一张病床上,身上到处伤痕累累,脚掌处缠着绷带,有血水不断渗透出来。   “啊,是她呀!”   施艳鹰一眼就认出这是被擒的七个狗女之一,也是受伤最重的一个,几乎已经半死不活,所以送进市第一医院救治伤势,目前仍在住院。   有好几个警员在病房外看守她,等她稍微好转就要重新带回警署受审。   “她自称露露,一直吵嚷着要投诉你,说你刑讯逼供毒打她!”?“她聒骸!谁镶犹偷袭我!”   4!“:一*:一……/;‘(?■一,施艳縻冷笑,这个豁露正足躲在筘子里假扮芙蓉的狗女,身上最重的几处伤痕都是施黯鹰的“杰作”。   海蜜儿插嘴说:“队长,您为什么说关键点在她身上?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我派人抽取了她的基因,经过分析鉴定,她基因中融合的是“王牌警犬”的DNA.”“王牌警犬!”   海蜜儿颇为动容,这是核战之前才出现的一种新型警犬,存活率非常低,目前全市所有警署也仅有寥寥三、五头。据说,这种警犬是抽取最优秀的牧羊犬和搜救犬的DNA后,以技术手段培育而成的。   “王牌警犬有两大特点,一是对主人的忠诚度非常非常高,离开久了甚至会害“相思病”绝食而死。二是嗅觉极其灵敏,只要它曾在某个地方待过半小时,几个月之后它都能凭借微弱的气味找到那地方。”   “我懂您的意思了。”   施艳魔说:“但是露露毕竟是人不是狗,基因中只有一半是王牌警犬的DNA!”   海蜜儿也说:“队长,您是不是忘啦?核战前的失败品都经过能力测试,她们的嗅觉虽然比一般人强,但是完全不具备凭嗅觉确定方位的本领!”   “那是过去,我刚才说了,她们现在已经“进化”了!”   龙舌兰再度强调“进化”这个字眼,两个女特警耸然动容。   “您是说,她们不仅修补基因中的缺陷、增强了战斗力,还能在更大程度上发挥出狗的本能?”   “没错,所谓进化,就是兽的潜能不断激发出来的过程,激发得愈多,进化就愈高级。”   施艳鹰不屑地讽刺:“也就是愈来愈像一头真正的母狗!队长,您是指望这头母狗靠着嗅觉,把擒兽男的藏身之地找出来?”   海蜜儿再次插嘴:“不过王牌警犬对主人是无限忠诚的,这种潜能激发得愈多,她就愈不可能出卖擒兽男呀!”   面纱后的双眸闪动着胸有成竹的光芒:“在严刑逼供下,她的确死也不会出卖主人,但要是她自以为摆脱监视,逃到安全之地,接下来她会怎么做呢?”   杈sh?/一VU‘?’施艳鹰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好的。”   “记住,不可操之过急。让她在医院起码休养十天、半个月,不要用BH生长素加快恢复她的伤势,药物的副作用说不定会干扰基因进化,让她自然而然痊愈最好。”   “遵命!”   下午两点半,白鸟薇驾驶着气垫车,驶到洪岩家所在的街区。   远远的,两人已经望见那个负责监视的便衣,他显然已经从麻醉状态中苏醒过来,正在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杂志。气垫车当即减速,缓缓在路边停下。   洪岩低骂了一句:“我靠,警方是跟我耗上了,准备二十四小时盯着我啊!”   白鸟薇“嗯”了一声,观察着左右的环境。   “你在看什么?”   “在测算你家周围建筑的高度,考虑如何把你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屋里去。”   “怎么?你打算带着我飞进去?”   洪岩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千万不要啊!每次被你们这些转基因人带到半空中,我都被折腾得很厉害,差点小命不保……”   白鸟薇立刻严厉地瞪着他:“每次?我记得我只有把你带到半空中一次吧?还有几次是谁带的?”   洪岩惊觉说漏嘴,忙掩饰道:“没有、没有,除了你就没别人了!我是顺口夸张一下,其实只有你那一次!”   白鸟薇又颇有深意地白了他一眼:“你不愿意我把你送进去也成啊,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吧,请下车!”   洪岩哀号起来:“喂!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那个便衣要是发现我能来去自如,一定会申请加派更多人手监视我,那我以后会彻底失去行动自由。万一明天真正拥有那套书的人出现了,损失的可是你自己!”   白鸟薇还来不及说话,手机铃声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白野玫打来的。   “喂,老姐,我正准备回去呢……什么?这样啊……嗯,你放心去吧……知道啦,啰嗦鬼!最多我答应你,让他来帮忙就是了……好,拜拜!”   在白鸟薇通话的过程中,洪岩一直竖起耳朵,但除了听到她零零碎碎的回答之外,对方的说#声几乎一个字都听不到。“我看这样好了。”   白鸟薇收起手机后,突然说:“你不用回家了,省得每天离开麻烦,回去也麻烦,干脆你这几天到我家过夜吧!”   “什么?到你家……过夜?”   洪岩一脸激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鸟薇点点头:“你愿不愿意?”   “当然愿意,哈……求之不得呢!太愿意了!”   洪岩喜出望外,连嗓音都有些颤抖了。   白鸟薇“嗤”的一笑,重新启动气垫车,转头驶向另一个方向。“喂,你别想歪了,我叫你搬到我家,是因为有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   “我要你帮忙保证我的安全。”   “啥?你不是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   白鸟薇认真地重复一遍:“我需要一个绝对信任的人,来保证我的安全。”   “那你算是找对人了!”   洪岩挺起胸膛大声说:“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是在危险关头,我会拼死保护你!真的,我可以连这条命都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   白鸟薇神色温柔,嘴里却抢白说:“别在那里煽情了!我只是要你帮我做一件小事,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别搞得跟上战场一样悲壮!”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本来这件小事有我姐姐帮忙,但她奉上级命令,马上要封闭集训半个月,这段期间都不能回家!她建议我找朴警司帮忙……”   洪岩听到“朴警司”这三个字,酸溜溜地说:“哦,找他啊!”   白鸟薇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但是我想了想,以他的身份,不方便和我一起胡闹,还是你更适合。”   “什么?你要我帮的忙就是“一起胡闹”?”   “何止胡闹,简直是犯罪!万一东窗事发,我会银铛入狱,你也跑不了一个同谋罪,你还是先想想清楚要不要去我家吧,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绝不后悔!”   洪岩半秒钟都没犹豫,斩钉截铁地说:“最多不过是把牢底坐穿。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为一,7我做运犯罪都肯?”   “千肯万肯!”   白鸟薇再次流露出温柔的眼波;但没有再说话,专注地驾驶车子在道路上疾驰。洪岩也识趣地不再出声,心中暗暗高兴,因为他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许多。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白鸟薇驾车带洪岩先到商场、超市买了换洗衣裤、洗漱用品,然后才骏回家中。气垫车停在一栋二层小洋房前,外表看起来与一般的民房毫无区别。   两人下车,白鸟薇打开电子锁,带着洪岩走进去。   屋内的布置也无特别之处,一楼是饭厅、客厅和一间很大的室内健身房,二楼是书房和三间卧室。   “这是我姐姐的房间……这是我的。”   白鸟薇当先领路,一边指点着一边把洪岩带进最后一个房间:“这间是客房,你就睡这儿吧。”   洪岩一看,房间里被褥、家具俱全,收拾得干净而又整齐。他把买来的衣物用品扔在床上,人也一屁股坐下,打了个呵欠。   白鸟薇蹙眉:“太阳都还没下山呢,你怎么就困了?”   洪岩尴尬一笑:“这几天睡得不好,老做噩梦被人追杀,白天就容易犯困。”   “那么今晚早点休息吧,现在你到我房间来,我有重要的事拜托你。”   白鸟薇说完,又带着洪岩走进隔壁自己的房间。   这是一个相当俭朴的少女闺房,连梳妆台都欠奉。最醒目的是床边摆着一个凹型槽,槽里布满电线、精密仪器和微型电脑。槽外还有一顶沉重的钢帽,帽内也有不少电线。   洪岩上下打量了几眼,显然对这个槽很感兴趣,但却没有提出任何问题。   白鸟薇关上房门,严肃地说:“今天你看到的东西,还有等一下我跟你说的话,都不许向任何第三者透露半个字,你能答应我吗?”   “能!”   洪岩也一脸严肃:“我会当作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不管落在谁手里都不会说的!”   白鸟薇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着凹型槽说:“这是一件最最尖端的高科技产品,是我表哥发明的,叫做“人体RPG仪”……”   她用一钓话交代了代理肉体的秘密,没有任何隐瞒。   第八章   洪岩听完面露惊奇之色,愕然说:“你说现在警署里有一具代理肉体在替你关禁闭?”   “是的,在我自由活动的时间里,代理肉体都处于近似昏睡状态,我必须时不时上线,操纵那具肉体做一些正常人的行为,才不会引起怀疑。”   “哦,你怎么样才能上线?”   白鸟薇躺进凹型槽里,把一些电线贴在身躯上,然后戴上钢帽。   “我把钢帽上的电源打开,十秒之内就会上线。我的人虽然躺在这里,但是我的大脑会开始休眠,所有脑电波都会传送到警署那具肉体中,操纵它进行活动。   打个比方,这就像是古代小说中的灵魂转移,我的灵魂从这具“本体”中跑出来,进入“化身”中。”   “哇,那转移之后,你的本体岂不是很危险?万一被人破坏掉了,你的灵魂岂不是回不来了?”   “何止是回不来,还会魂飞魄散!虽然还没有人真正尝试过这种情况,但是根据电脑模拟的实验数据,有理由相信,如果本体的生理机能宣告死亡,那么代理肉体中的灵魂也会在同一时间消失!”   洪岩倒抽一口凉气:“这么……严重?”   “嗯,我把各种结果都告诉你,在我上线时,不管是本体被人干掉还是代理肉体被人干掉,我都会死亡。如果代理肉体只是受了重伤或残废,那问题倒还不大,只要我能马上下线回来,我的本体还是完好无缺的,对我没有什么影响。”   “那要是本体受了重伤或是残废呢?”   “那我回来之后,会感到加倍虚弱。因为大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等于是蓦地才意外发现自己受伤,身体的自我愈合功能会在很长时间内都完全乱套。”   “这……真是太危险了!”   “还有一种情况,本体虽然没有受伤,但要是被人强行断线一比如摘掉这个钢帽或扯断这些电线——那我就无法下线回到自己的本体中,灵魂就会留在代理肉体里。在短时间内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要是长时间都回不去,本体的大脑等于被抽空,会逐渐萎缩,令支配身体的能力慢慢消失,以后就算回来了,也有可能会瘫痪甚至变成植物人。”   “我明白了。总之就是在你上线的过程中,我必须担任好护法的工作。不但要保护好你的“本体”,也要保护好这个凹型槽,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外人靠近!”   白鸟薇“噗嗤”一笑:“省省吧!就凭你,你有什么能力保护我?”   “别小看我!”   洪岩脸不红、气不喘地夸耀:“我其实很强的,小宇宙随时都会爆发!”   “得了吧,吹牛不用缴税!我可不敢指望你来当保护神。你只要做好哨兵的工作就行了。”   “哨兵?”   “嗯,你看钢帽帽檐这里,有一个红色的按钮,这是紧急呼叫开关。一按下去,我在代理肉体里就会收到警告,十秒之内就能下线回来。”   “你的意思是,我只负责按这个按钮?”   “对,这其实是个非常简单的工作,因为这栋房屋经过我姐姐的军事化布置,四周设有不少机关,而且还有自动警报装置。只要有外敌企图入侵,警报器马上会响起来,所有机关也会同时启动。”   “哇,这么厉害!”   “不过我在上线时就等于在沉睡,警报声再响也听不到,因此需要你帮忙。你可以放心,那些机关一启动,就算外敌有我们霸王花的本领,至少也要将近半分钟才能强攻进来。”   “哦,那么只要我及时按下紧急呼叫开关,你十秒之内就能回来,时间足够7!”   白鸟薇点点头:“所以我才说我只是要你帮我一个小忙,既没危险又没难度,你只要别睡得像猪一样死,连警报器响了都醒不过来就行了。”   洪岩苦笑一声,再次一脸尴尬:“不好意思,我……我偏偏是那种一旦睡下去就跟死猪一样,连闹钟都很难叫醒的人。所以我从来不跑突发新闻……”   “什么?你不是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不过不要紧,你上线时我绝对不会去睡觉。我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睁大眼睛看着你,等你回来了才去休息。”   白鸟薇脸一红:“谁要你看着我?你该干嘛就干嘛去,警报声要是响了,所有房间都能听得见,不用守在我身边!”   “可是我怕不能及时跑回这间房啊,我的爆发力不好,不如我委屈一下,在你这里打地铺好了。我不介意的!”   “你去死啦!”   嗔骂声中,白鸟薇一脚踢中洪岩的屁股,把他整个人踹出房间。   就在这同一时刻,黑暗的囚室里,戴着头盔的芙蓉女特警满脸潮红,疯狂扭摆着丰满肥嫩的大屁股,全身大汗淋漓一,沿着被超金属缭铐束缚着的四肢不断淌下。“喔喔……好……舒服……啊啊……高潮了……又、又高潮了……啊啊……”   忘情的浪叫声中,女特警白晳成熟的胴体剧烈痉挛起来,双腿间喷出一股透明的汁水,看情形是爽得潮吹了。   和红棉、夜莲一样,她被迫进入虚拟实境接受极其密集的调教,单是今天下午,这幕场景就已经重复了三次。   真真斜斜靠在门口,满意地看着这一幕。比起前两个女特警,芙蓉算是相当驯服,没有辱骂、没有挣扎,也没有试图说服她背叛主人,甚至连一个愤怒的眼神都没有,从头到尾都平静如水,默默承受着施加在身上的一切凌辱,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丧失反抗的念头。   但真真却不敢疏忽大意,对芙蓉仍然保持着高度警戒。因为主人临走的时候叮嘱过她,霸王花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屈服,在洗脑完成之前,绝对不能过于大意。   毕竟,和红棉、夜莲比起来,芙蓉女特警的攻击能力更强一些,经验也更加丰富;而且她身上完好无损,没有遭受到红棉断肢、夜莲视盲那样的重大伤残,保存着全部的战斗实力。因此她不仅双腕、双足都用超金属缭铐禁锢着,腰间还用超金属铁链环绕着固定在墙上,确保她无法脱困而出。   “水……给我水……我的口好渴……求你给我水……”   芙蓉剧烈喘息着,神色充满恳求。   真真皱起眉头:“你已经喝了两大袋的水,还没喝够?”   “我天生比别人更容易出汗,虽然喝得多,汗出得也多。你看,我都快脱水了。”   芙蓉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双手掌心、腋下、肩背都汗如泉涌,赤裸的身体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身下已有一小滩湿痕。   真真拎起脚边一只装满水的大水袋,显得犹豫不决。这一袋水的分量足够一个正常人喝一个星期,但是落在芙蓉手上却变得非常不经喝,三、两口就被吸光了。   “因为我基因里融合的是水母的DNA啊!”   芙蓉这样解释:“我本来就适合生活在水中,细胞对水的消耗十分惊人。如果不能喝到大量的水,我很快就会渴死的。”   真真听了半信半疑,不清楚这话是否也含有水分。主人又离开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要是对方暗中玩什么花样的话,搞不好会中了奸计。   “你……你答应过我的……”   芙蓉看起来更加虚弱了,原本丰润鲜活的双唇甚至开始干裂:“只要我接受调教,每次高潮过后都会让我喝水……说话要算话……”   真真心想这确实是自己承诺过的原话,看情形,这美妇特警是因为高潮过于激烈,导致全身汗出如浆,以目前的排汗量来估算,也确实比一般人多得多,之前喝下去的水,的确大部分都变成汗排出来了。   她担心假如芙蓉真的因为缺水而性命垂危,主人回来后必受重责,因此踌躇片刻后,还是把手中的水袋抛过去。   “多谢、多谢!”   芙蓉接过水袋,连声道谢后便大口吞饮,没几下又把满满一袋水喝光,还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唇。   “先这样吧,你暂时别进去虚拟实境了,等晚饭过后再说。”   真真说完便离开囚室,顺手锁上室门,她一边走一边还在心里嘀咕,看来要适当控制一下芙蓉的调教进度,否则每高潮一次都要喝掉这么多水,整个魔窟的藏水量恐怕会在几周内被喝光。   室内的芙蓉竖起耳朵,听到真真的脚步声远去后,嘴角突然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蓦地,遍布她全身的汗珠以极快的速度消失,而原本已经流淌到床板上、地面上的汗水则被一种很奇异的力量控制着,“倒流”回皮肤上,然后也飞快消失在细嫩的毛孔间!   凌晨一点,万籁俱寂。   洪岩趴在床铺上,正聚精会神盯着手提电脑的萤幕,十根指头飞快地敲击着键盘。虽然夜已深,但他看起来一点倦意也没有,和白天呵欠连天的模样判若两人。   此刻他正在处理来自“风月网站”的一大堆电子邮件——那个二十万亚元的悬赏已经引起轰动,有几十个网友主动联系他,自称手中有“未删节版本”。   洪岩只好逐一进行验证,结果令人失望,这些人要不就是跟春水流一样的造假者,要不就是也上了其他人的当,误把假的版本当成真的。   一直处理到最后一封邮件,才终于有所收获。   那是一个ID叫“阳挺”的人传来的邮件,全文只有寥寥两行:你好,我有你要的东西,请看附件。另,请认真对比书页中的段落和网路版段落,即可证明真伪。   附件里有三张图片,洪岩漫不经心地下载到硬碟,才刚看了一眼,就惊喜得霍然坐起。   这三张图片都是关于一本小册子的扫瞄档案。第一张是小册子的封面,第二张则是小册子翻开来,扫瞄了其中两页内文,第三张也是如此,扫猫了另外两页内文。   看得出来,这本小册子起码有几十年历史了,书页已残破、泛黄,不少字迹都显得模糊,但封面上的彩图却仍是鲜艳动人。图上画的是一个冷艳的巨乳美女,穿着极其紧身的黑色皮衣,玲珑浮凸的魔鬼身材被富有弹性的皮质彻底勾勒出来。   虽然和这时代的3D效果图比起来,这张图无论画工还是技术都相当原始,但洪岩看后还是枰然心动,目光贪婪地逡巡着图片,惊叹着那跃然纸上的美妙曲线。   尤其是皮衣包裹着那对丰满无比的大奶子,被勾勒得淋漓尽致,在胸前鼓起两个尺寸惊人的球体弧度。   这皮衣美女的右手还握着一把手枪,目光犀利而清澈,看起来英姿飒爽,五官轮廓似乎和白鸟薇隐隐有些相似。   洪岩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那对巨乳上移开,转而查看那四页内文。   图片上的内文残破得更厉害,且有不少虫蛀的痕迹,页码也看不清了,但还是能辨认出大部分文字,最开始的一段写道:“……只听背后隐约传来哗啦声,似乎是有个塑胶袋被打开了,接着是一阵极其轻微的衣服摩擦肌肤的声音,显然是对方正在将那套紧身衣剥离她性感的肉体!”   洪岩马上从电脑中调出《冰峰魔恋》全文,很快就查出这是第一集十七章的内容,讲述的是首席警花深入虎穴暗探黑社会大老巢穴,不料被困于洗手间。而色魔以伪装的身份接近她,帮助她逃出险境。   他急忙开始逐字逐句地对比,果然发现两者真有不同之处。网路版中的首席警花脱下皮衣时,色魔自始至终背对而立,不敢偷看,而扫瞄的书页中却多了如下几段文字?半晌,石冰兰仿佛哑巴一样,一直没有出声,而那衣服摩擦肌肤的声音却不断传来。阿威心里有些奇怪,不过脱一件紧身衣而已,怎么半天还没脱完?   又过了片刻,石冰兰终于说话了,语气颇为扭捏:“哎,你……过来一下,不过不许回头!就这样慢慢退后两步,双手伸到后面来。”   阿威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照办,一边退后,一边将双臂伸到背后。   然后他感到双掌各被塞进一只袖子,赫然就是皮衣的双袖,这令他更加错愕莫名。“这衣服太紧了,我使不上力,你帮我用力拉一下!”   阿威这才恍然大悟。毫无疑问,这巨乳女警被紧身皮衣“卡住”了,一时之间脱不下来!想来是因为她剧烈运动后出汗太多,而皮衣的质地又不是特别好,吸收汗珠以后“缩水”了,变得更加紧身,导致她陷入尴尬局面!“你抓紧袖口,无论如何别放手!知道了吗?”   “知道,你放心吧。”   阿威满口答应,心中激动得无以复加。虽然石冰兰严令他不准回头,但百密一疏,忘记了一件事——由于他后退这两步,恰好接近窗户,只要稍微一斜视线,就能透过玻璃的反射,将身后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这冷艳女警犹如正在蜕皮的美女蛇一样,那黑色的皮衣大部分已经从雪白的胴体上褪下来,双臂、双腿都袒露在外,腰身也赤裸着,但皮衣褪到高耸的胸部后就再怎么都拉扯不下来了。那对浑圆巨乳随着拉扯的动作颤动着,奋力想要挣脱束缚,但却始终徒劳无功。   “你抓紧一点,抓紧!”   “好的。”   阿威嘴里答应,果真牢牢抓住两个袖口。与此同时,石冰兰用力后仰身躯,在两人合力拉扯下,黑色的皮衣逐渐挣脱障碍,那一对尺寸超群的大奶子也逐寸逐寸暴露在眼前。先是被挤尘得更加丰满厚实的乳根,然后是大半颗浑圆白嫩的肉球,最后逐渐逼近最诱人的峰顶……   “唰”的一声轻响,整件皮衣终于撤底翻越关卡,全部拉扯下来!   阿威只觉得手掌里一轻,皮衣已经到了手中,而且身不由己地向前冲出两步。   尽管他的眼光非常敏锐,这一刹那也只隐约瞥见两个丰满雪白而又坚挺无比的肉团,从黑色皮衣里弹跳而出,还没等他看清楚最重要的部位,人已远离窗户,无法再看到玻璃了。   干!这窗户怎么不造得大一点?   阿威心里埋怨着,随手把皮衣放下,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你别转过来!等我穿好衣服。”   说话声中,脚步声轻轻远去,接着传来“哗啦”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打开了。阿威忍不住悄然向后挪动脚步,令自己再次靠近窗户,透过玻璃‘又看到了身后的情景。   只见石冰兰正背对着弯下腰,从一个塑胶袋里取出晚礼服和高跟鞋。赤裸的背部肌肤尽收眼底,纤细的腰肢以不可思议的柔韧弯曲着,再往下赫然是隆起的小半片光洁丰臀。可惜玻璃的高度也有限,无法欣赏到整个光溜溜的性感大屁股,只能隐约看到微露的臀沟。   阿威灵机一动,踮起脚尖,这样一来终于看到了……   以上就是四页内文的全部内容,最后一段是不完整的,显然下文是在接下来的一页上面。   “他妈的,怎么不多传一页过来?”   洪岩不满地骂了一句脏话,视线离开电脑萤幕,这才发现自己的裤裆已经撑起巨大的帐篷,肉棒硬得不能再硬了!   他心急火燎地输入一封回信,请求“阳挺”赶紧把下文寄来,并且约他找个时间、地点见面,商谈交易事宜。   回信发出去之后,洪岩耐着性子等了半小时,一直没得到回音。看来是因为夜已深,对方已经睡去,还没看到邮件。   他叹了一口气,心想今晚是看不到下文了,要命的是下半身不肯死心,到现在还倔强地硬着,完全没有软下来的意思。   光溜溜的性感大屁股、微露的臀沟……洪岩在脑子里幻想着这幅画面,只觉得全身发热,一股前所未有的欲火在每个细胞里熊熊燃烧!   他关掉电脑,躺在床上,想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旺盛的情欲却不是轻易能压抑住的,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全身仍然燥热至极。   无奈之下,洪岩只好跳下床,准备冲个冷水澡来浇灭心火,不过这里所有卧房的洗手间都没有淋浴功能,因此他打开房门,沿着走廊走向公用的浴室。   沿途经过白鸟薇的卧室,房门早已紧闭,看来她也已经睡下。洪岩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去,生怕将她吵醒。   走到浴室前,洪岩伸手推开门,一步跨进去。   下一秒钟,他的双眼一下子瞪大了,脑袋“嗡”的涌上一股热血!   浴室里灯光明亮,铺着瓷砖的地面上,站着一个几乎赤身裸体的女人,背对着门口,正在弯腰脱下一条鲜红色的内裤。   她光着脚,左腿已经褪出内裤,单腿斜靠着洗手台,支撑身体平衡,右腿正在抽出内裤。   这一刹那,时光仿佛突然凝滞,也不知是否是错觉,那内裤才刚褪到膝盖位置后,就长时间停顿在那里,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于是那圆滚滚的白嫩屁股,就极其醒目地跃入洪岩的眼帘!   那是一个极其完美的屁股,就算翻遍全世界所有成人杂志,也找不到第二个的性感美臀!   丰满、浑圆、耸翘、雪白、无瑕、结实、肉滚滚、弹性十足……洪岩的脑子里争先恐后地冒出一连串形容词,但即使把这些词全部堆砌在一起,也无法形容这个性感大屁股带给人的震撼!   凯瑟琳的美臀已经相当出色,但相比之下也明显略逊一筹。总之,这是他迄今所见过最迷人、最能勾起原始欲望的臀部!   天哪,我不是在做梦吧?书上的情节居然变成现实……洪岩激动地屏住呼吸,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   “……谢谢你的好意,真的不用了!你能不能别那么啰嗦?”   性感大屁股女主人的说话声令洪岩清醒过来,只见她侧着头,左手拿着手机,右手的食指勾着内裤的边缘,继续把内裤沿着小腿向下褪去,将右脚也抽离出来。   原来她是一边通电话一边脱内裤,难怪动作十分缓慢,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个褪下内裤的过程才显得更加诱惑力十足。   “就这样吧,我妹妹叫我了!挂了!”   手机“啪”的一声合上,被放在洗手台边,同时内裤也抛到脚边。洪岩忽然震动了一下,才发现地板上还堆放着一整套的军装军裤。   赤裸的女人转过头微笑道:“小薇……”   刚说了这两个字,她的双眼也瞪大了,和洪岩互相对视了足足两秒!   洪岩暗暗叫苦,这女人赫然是白野玫!   第九章   凌晨一点半,夜色的宁静蓦地里被一声怒吼和一声惨叫划破!   白鸟薇手拿一瓶洗发精,正沿着楼梯走上二楼,这叫声令她一惊,箭步窜上去。只听风声飒然,一条人影像皮球似的从浴室里飞出来,重重摔在楼梯口,眼看就要一级一级地滚下来。   白鸟薇下意识伸足一挡,感觉撞过来的冲力大得出奇,居然几乎挡架不住。   幸好对方也算眼明手快,拼死抓住她的足踝,这才没有一路滚倒。   “哎呦,痛死我了!”   人影委顿在地发出痛哼声,是洪岩。   白鸟薇忙伸手将他扶起,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才怪!”   洪岩捂住自己的屁股,痛得面容扭曲:“你们姐妹俩怎么都这么暴力啊?专踢男人的屁股!”   “什么?我姐姐踢你?”   白鸟薇先是愕然,但一转念就明白过来,顿时啼笑皆非。   就在十分钟前,姐姐突然无声无息地回到家中,白鸟薇当时也吃了一惊,问姐姐说不是要去全封闭集训吗?怎么又回来了?姐姐回答说集训明天中午才开始,所以连夜赶回来收拾几件衣服,准备天一亮就走。   白鸟薇正想提起洪岩在家留宿的事,白野玫却急着去洗澡,说有事等洗完澡再说,然后就进了浴室宽衣解带。巧的是洗发精正好用完,于是白鸟薇到楼下的储物室去拿一瓶新的,而洪岩又恰巧在这个时刻闯进浴室。   本来以白野玫久经训练后的敏锐听觉,尽管是背对浴室门而立,也听得出有人接近的脚步声。但她一来正好在通电话,二来潜意识里以为来人就是妹妹,所以虽然知道有人进入浴室,却也不以为意,一边拿着手机说完最后几句话,一边继续把内裤脱下,令洪岩大饱眼福。   但眼福之后就是惨痛的皮肉之苦,偷看别人屁股的人,自己的屁股第一时间就遭到报应。   看着洪岩满脸痛楚、哼哼唧唧的模样,白鸟薇又好气又好笑,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姐姐从来不会无缘无故踢人,你干了什么坏事?自己招供吧!”   “冤枉啊,我一介良民,一向奉公守法,既没有贼心也没有贼胆,哪敢在你这位女特警家里干坏事!”   洪岩一副委屈状,刚说完这两句话,只听脚步声响,白野玫怒冲冲地大步奔出浴室。   这美女显然是急着冲出来兴师问罪,身上虽然胡乱套上军装,但还没有整理好,一边迈步一边扣上最后两颗钮扣。由于动作过急,略为凌乱的衣角微微飘起,白晳的腰身若隐若现,军裤的一条裤管也还卷着,露出半截晶莹小腿和赤足。   这形象与女军人平时的威严、整齐严重不符,但却增添一种放纵不羁的味道,更流露出那种与生俱来的野性之美。   “你这个偷窥狂!活得不耐烦了!”   怒骂声中,白野玫伸手一把揪住洪岩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拎起来。   “喂喂喂,开什么玩笑?快放我下来!”   洪岩惊慌地挣扎起来,双脚离地悬空着不断踢腾。   “快说!你是怎么偷偷跑进来的?你偷看了多久?是不是连我妹妹洗澡也一起偷看了?你这个人疮、双——、无耻之徒!”   白野玫显然动了真怒,不等洪岩回答,另一只手挥掌掴过去。   白鸟薇赶紧拦住,竭力忍着笑说:“等一下!老姐,他是我朋友,是我把他请来的。”   白野玫一愣,手指略松。白鸟薇趁势轻轻一拉,把洪岩从姐姐手中解救下来,放回地面。   “你怎么会交上这种不一二不四的朋友?而且这么晚了还不赶他走?”   白野玫恢复平时的冷黯严峻之色,语气极不客气。   “老姐!这位是洪先生,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上次镰刀帮那群人围攻我们,就是他奋不顾身救了我的!”   “哦,是他呀!就是中京在线的那位记者?”   白野玫又认真打量了洪岩几眼,当时她忙于和镰刀帮的任元和两个金刚交手,虽然瞥见妹妹身边有一个男人,事后也了解整个经过,却没有看清他的模样。“是的,就是我。”   洪岩连忙陪笑道歉:“对不起呀,白小姐……”   “谁是小姐!”   白野玫冷冷打断他:“我是个军人!请称呼我白少将!”   “好、好,白少将!那个……刚才真的很对不起,但我必须严正声明,我的的确确不是故意偷看你,是不小心看到的。”   “不小心?嘿嘿,我问你,你进浴室之前为什么不先敲敲门?”   白野玫的俏脸布满煞气:“这不是基本的礼貌吗?刚才要是小薇在里面,不是也被你看光了!”   洪岩苦笑:“要是白天,我绝对会敲门,但现在是午夜时分,我以为小薇已经睡了,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家里会多出一个人……”   白鸟薇也打圆场:“是啊,姐姐,这也怪我,没第一时间告诉你洪先生在家。我了解他这个人,虽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还不至于公然干这么下流的勾当。”   “你少替他辩解!如果是正人君子,一闯进来看到我在里面脱衣服,就应该马上转头退出去,可是他却继续站在那里偷看,一直到被我发现还舍不得离开!这摆明是将错就错,趁机占便宜!”   白野玫词锋锐利,一针见血地刺中洪岩的要害。他一阵心虚,额头上冒出汗珠。“我是……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因为……我是睡了一半醒过来,热得难受,想冲个澡,我本来就迷迷糊糊、睡眼惺忪的,处于半梦游的状态,反应比平时慢了很多。再说,我要是想偷看,应该马上关上门,从门缝里偷看,不是更神不知鬼不觉吗?哪会傻傻地站在那里等着被你发现呢?”   洪岩一开始还有点结巴,后面愈说愈顺畅,几乎连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解释。   白野玫却连连冷笑:“你当我是三岁孩子?睡眼惺忪的人,眼皮打架很难完全睁开,你却是双眼炯炯有神瞪得老大,视线贪婪淫贱,脸上写满情欲,一看就是有预谋的!”   “白少将,我真的没有预谋!”   洪岩摊开双手,无奈地说:“你什么时候进门的我都不知道,怎么预谋啊?”   “好啦、好啦,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吧。”   白鸟薇再次打圆场:“姐姐,我看阿岩确实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他一回吧。”   “你叫他“阿岩”?”   白野玫脸罩寒霜:“你们才认识多久,就已经亲热到这种程度了?”   “老姐,你别神经过敏好不好?”   白鸟薇跺脚娇嗔:“一个称呼而已,你想太多了!”   “不只是一个称呼吧,你居然带他回来过夜!就算睡在不同的房间,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屋,要是被你的昌哥知道了,他会怎么想呢?”   “我的事他管不着!好了啦,老姐,咱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白鸟薇半央求地岔开话题,转头对洪岩说:“阿岩,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是你的错,你赶紧向我老姐道个歉吧!”   洪岩嘟哝了一句:“我不是已经说过对不起了嘛!”   他看到白鸟薇接连向自己使眼色,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再道歉一次就是啦。白少将,别生气,我错了,对不起,请原谅,谢谢你!”   最后十八个字,洪岩犹如念快板似的边鞠躬边大声念出来,令白鸟薇哭笑不得,一副被打败的表情。   白野玫冷冷地说:“你还不配我为你生气。”   伸手一指楼梯处:“大门在那里,不送了!”   洪岩想不到这美女竟冷酷如斯,毫不留情地下达逐客令,不禁大感颜面无光,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白鸟薇也有些急了,急忙拉住白野玫的手,走开几步低声恳求:“老姐!他都已经道歉啦,你就给点面子嘛。这么晚了还赶人家出门,太说不过去了,等天亮再让他走好不好?”   “不好!”   白野玫狠狠瞪了妹妹一眼:“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今天下午你在电话里明明答应我,要找朴永昌来家里守护你的本体,你居然敢阳奉阴违!要不是我今晚突然杀回家,说不定就被你瞒过去了!”   “哎呀,老姐,找谁来守护还不是一样嘛!而且昌哥那么忙,哪有可能请假来守护我……”   姐妹俩说话的声音虽然低,但洪岩却隐约听到几句,并且从两人的神态表情中猜出端倪。他虽然脸皮奇厚,但任何一个稍微有点自尊心的男人,这种时候都不可能再死皮赖脸地留下来自讨没趣。   “小薇,你别为难了。”   洪岩提高嗓门说:“既然你姐姐回来了,她可以保障你的安全,我也就可以放心回家啦。”   说完他故作潇洒地转身,奔回房间收拾好电脑,昂然下楼而去。   “等等,阿岩!你别走,我还有其他事拜托你!”   白鸟薇焦急的声音从后面追来,但是人却没有追来,接着有拉扯的动静传来,显然是被姐姐强行拉住。   “知道啦,只要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   洪岩头也不回地抛下这句话,不再理会白鸟薇的挽留,开门离开这栋屋子。   夜风迎面吹来,颇有凉意。   街上有不少车辆飞驰来往,但却没有一辆计程车,洪岩只能靠自己的双腿往前行走,十几分钟后已感觉又冷又累。他竖起领子,嘴里喃喃咒骂着白野玫,要不是这娘们冷酷无情地赶自己走,这时候他应该躺在柔软的床上呼呼大睡了。   不过,当他想到白野玫时,又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浴室里的那一幕。   那丰满雪白、浑圆耸翘的大屁股实在是太诱人了,要是能伸手狠狠拍打上去,再把两团白花花的臀肉强行左右掰开,让臀沟淫荡地暴露出来……哇,光是想想就足以令人枰然心动、兴奋至极了。   哼哼,这一刻迟早会来的!迟早……洪岩想到得意处,全身都有些发热,寒意也减退很多。   这时终于有一辆计程车经过,他忙招手拦下,坐上车,用手机发了一通简讯。   凌晨两点半,计程车停在距离洪岩家最近的街上,他付钱下车,等计程车离开后,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一身蜘蛛女装束的凯瑟琳无声无息地出现,也不知是从附近哪栋高楼空降来的。她用幸灾乐祸的语气低笑:“咦?主人,你不是佳人有约,正在欢度春宵吗?怎么半夜三更又跑回来啦?”   “少废话!”   洪岩没好气地说:“赶快背我回家去!注意别惊动监视的条子。”   凯瑟琳嘻嘻笑着半蹲下身,洪岩伏在她背上。她双手一振,弹出长长的丝线,黏住不远处的电线杆,带动两个人的身体腾空而起。   五分钟后,洪岩终于如愿以偿回到柔软的床上,不过却没有呼呼大睡,反而是精神抖擞地抖动着肉棒,“嗨呦、嗨呦”的干起力气活。   凯瑟琳一丝不挂,高翘着肥大的圆臀,忘情接受着从后撞击而来的力道,嘴里用英文放浪地叫喊着,换来一阵又一阵更加猛烈的征伐。   洪岩闭着眼睛,胯下骑的虽然是这金发美女,脑子里想的却依然是白野玫的光屁股。这令他极度亢奋,仿佛全身充满用不完的力量,愈战愈是酣畅淋漓。   足足过了两小时,以凯瑟琳的体能都支撑不住了,连连哀求告饶,他才意犹未尽地射出精液,结束这场空前激烈的床上运动。   “亲爱的,你今晚真是……太强了。”   凯瑟琳呢喃微笑,天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惊喜和驯服的光芒。这是一个女人真正被男人在床上征服之后,才会流露出的眼神。   洪岩却顾不得回答,四仰八叉地倒下,气喘吁吁而且脸色苍白,仿佛透支所有体力,疲倦得连一根小指头都不想动弹了。   “累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按摩?”   凯瑟琳柔声说着,趴在洪岩身边,用饱满的双乳讨好地摩擦他的肩背。   洪岩勉强一笑:“不用啦,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你也回房休息吧。”   “我不想回房,今晚我想在这里睡!”   凯瑟琳娇滴滴地说:“我们既然同居了,就应该睡在一张床上才对。”   “不行、不行,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   洪岩慌忙摇手:“而且我鼾声很大,会吵得你睡不着的。”   “没关系,我可以戴耳塞!”   凯瑟琳犹如变魔术般摸出两个耳塞,一脸得意的表情,看来她今晚是下定决心要赖着不走了。   但洪岩的决心却比她还大,连哄带骗地说:“我睡相非常不雅,会把你踢到床下去的。还有啊,我还会梦游……你听我的话,乖乖回你自己房间睡吧。”   “N.!”   凯瑟琳执拗地说:“反正我哪也不去了!你这张床,今晚我睡定了!”   说完她抓起毯子往身上一裹,侧身做出入睡状。   洪岩无奈地撑起身体,下床慢慢走向门口:“好吧,你睡我的床,我去睡你的床好了,咱们交换一下房间也不错。”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   凯瑟琳抱怨着坐起来,神色委屈而幽怨,眼角甚至泛起泪光。   洪岩叹了一口气,说:“给我一点时间,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改掉这个习!”   凯瑟琳只好跳下床,气呼呼地离开房间,而且还“砰”的一声砸上门。   洪岩苦笑了一下,随手把房门反锁,然后回到床边,打了个呵欠后,再次筋疲力竭地倒下去。   次日上午八点,“麦记”店里,海蜜儿端着一个托盘走到角落的一张餐桌边,古森正坐在那里喝着热腾腾的咖啡。   “吃吧,今天我请客!嘿嘿,千万别跟我客气哦。”   海蜜儿调皮地笑着,将托盘推到古森面前,上面放着两份儿童套餐。   换成是其他人,一定会感到啼笑皆非,至少也会嘀咕几句,古森却毫无不悦之色,点点头,拿起一个汉堡咬起来。   “谢谢,我绝对不会客气的,这两份套餐我全包了。”   “想得美!其中一份是我的营养早餐。”   海蜜儿伸手抢过另一个汉堡:“人家还在发育阶段,可不能饿肚子。”   她边说边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三、两口就吞掉汉堡,然后又把薯条、煎蛋也一扫而光,速度之快,令人昨舌。   “啧啧,每次你胃口都这么好!难怪在某些方面发育得超级成熟。”   古森意味深长地说着,目光停留在海蜜儿的胸前。被校服包裹的丰满乳房实在太过醒目,和她清纯可爱的脸蛋相映成趣,想不注意都很难。   “胃口好,吃得饱,人才有精神!”   海蜜儿显然已经习惯这种目光,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你就是吃得太少了,所以脸色才惨白发青,看起来病恹恹的!”   古森耸耸肩,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吃了半个汉堡后就放在一边,用纸巾抹了抹嘴唇。   “好啦,言归正传吧!这次又要我帮你什么忙?”   海蜜儿低声说了几句话,古森一听愕然。“什么?混进城市大学?你想干嘛?”   “你别管啦,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你就说吧,帮不帮我这个忙?”   “不是我不帮你,我只是个普通讲师,教的那门课又是选修课,一周只上三堂,什么权力也没有。你想以学生的身份进入学校上课,一定要教务长亲自批准才行。”   “我不想惊动学校任何一位高层,我信不过他们。”   海蜜儿认真地说。   昨天和施艳鹰商议后,两人决定分头行动,由她潜入城市大学,暗地里调查医疗研究中心失火的原因,发掘其中隐藏的秘密。这就需要一个身份作掩护,平时才能堂堂正正地公开进出大学。   本来她只要亮明特警身份,跟校方高层打个招呼,以任何身份伪装都不成问题,但她多了一个心眼,考虑到假如校方高层本身就牵涉到阴谋,这么做反而会暴露自己行踪,因此她想来想去,还是只能拜托老同学古森帮忙。   “我很想帮你,但是实在帮不上啊!”   古森无奈地说:“我那门课一共有四十八个学生选修,正好把整间教室坐满,一个空位都没剩下。校方就算是安排校外旁听生进来听课,都不可能安排到我这里来。”   “我不管啦!”   海蜜儿半撒娇半耍赖地扭动着身体:“你去想想办法!反正你吃了我的早餐,就要帮我搞定这件事。”   她这么一扭动,饱满硕大的胸部顿时在校服里摇晃起来,就好像两大坨活泼乱跳的果冻。   古森青白的脸上泛起潮红色,吞了一下口水,苦笑说:“好吧、好吧,谁让你是我命中的克星呢!让我好好想一想……”   “慢慢想,我再奖励你一份套餐!”   海蜜儿笑着抛下一句话,蹦蹦跳跳地到柜台前又买了一份儿童套餐端回来,而且非常亲热地亲自撕下包装纸,递到古森口中。   古森接过咬了一口,若有所思地说:“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怕你不肯配合。”   “只要你能让我达到目的,怎么样配合都没问题!快说吧,是什么办法?”   古森凑近海蜜儿耳边,也低声说了几句话,她一听几乎跳起来。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不安好心!”   “这是唯一的办法啦,你不肯我也爱莫能助了。”   古森还是一副无奈的模样:“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海蜜儿胀红了脸,咬着小指头想了半天,终于泄气地点了点头:“算我倒霉,就这么办吧!”   古森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第十章   上午九点十分,城市大学的一间教室里,众多大学生正在听课。不少人显然是昨晚通宵玩游戏,听着听着就呵欠连天,显得昏昏欲睡。   “……关于人体美学的原理,还涉及到非常多具体的内容,下面我主要讲讲女性的胸部。众所周知,女性的胸部是最容易被男人盯着看的部位,它对男性的吸引力是无与伦比的,超过女性身体的其他任何部位。”   古森站在讲台前一本正经地授课,模样就像个老学究,嘴里滔滔不绝。   “在英语当中,至少有七十个词语可以用来指代女性的胸部。十世纪时,人们使用的词汇是b.s.m,十四世纪用的是paps,十六世纪用的是duckys,十七世纪用的是bubbies或tits,十八世纪用的是bust或者diddies,十九世纪用的是dubAS和titties,到了二十世纪更是花样翻新,使用的词汇包括b……bs……bist.ls……gazungas……h……tes、ubi.s……”   学生们听得啧啧称奇,一些人露出佩服的表情,另一些人却更加无精打采,交头接耳的声音陆续响起。   “哇,古老师真有两下子,记得这么多生僻单字。”   “这有什么啊?不过是背书的能力一级棒,闷都闷死了!”   “没错!早知道什么“限制级内容”都没有,我当初就不选修这门课了!”   古森对学生们的不满仿佛视若无睹,继续口若悬河地说下去:“……最常用的中文仍然是“乳房”。   大家要记住,最完美的乳房不仅要丰满、高耸、坚挺,还要符合“五大黄金线”定律,分别是乳房基底半径线、乳轴线、乳房球面侧弧线、双乳间距线和锁乳间距线……”   坐在前排的一个顽皮男生,忍不住高声叫道:“古老师,光讲理论我们记不住,能不能来点生动的教学啊?”   古森皱眉:“哦,你所谓的生动是指什么?”   “起码拿个高度仿真的模型,来让大家开开眼界呀!”   其他学生都哄笑起来,纷纷鼓噪附和。   古森也微微一笑:“我早知道你们会提出这个要求。模型怎么够看?要开眼界,咱们就看真人!”   说完他高举双手,十分戏剧化地拍了两下,然后一指教室门口:“同学们请看那边!”   学生们都闻声望去,一双双眼睛都睁大了。   只见一个身材娇小、披着浴衣的女孩子蹦蹦跳跳地走进教室,可爱的脸蛋红扑扑的,神色一派天真,半露的白嫩胸部却丰满得惊人,活脱脱是从漫画里跳出来的巨乳正妹。   这女孩子就是海蜜儿,她走到讲台前面,向学生们深深鞠了一躬,甜笑着说:“大家好,我是蜜儿,请多多指教。”   在她鞠躬的瞬间,浴衣敞开不少,胸口顿时春光大泄,整个教室一下子轰动起来,至少有一半的男生本能地站起来,伸长脖子,露出色迷迷的视线。   “请大家坐下,都坐下!”   古森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蜜儿小姐是本市著名的“胸模”一?我准备让她担任我的助手,今后一起为你们上课,以便让大家对女性的胸部曲线美能有更直接的认识。”   男生们听了都欢呼起来,几个活跃分子还带头鼓掌,大喊“欢迎、欢迎”,原本弥漫的瞌睡气氛霎时一扫而空。   女生们则都用嫉妒的眼光盯着海蜜儿伟大的胸围,其中一个“洗衣板”女生用嘲讽的语气说:“著名胸模的出场费贵着呢,学校出得起吗?”   古森摇摇手:“一分钱都不用出!蜜儿是来义务帮忙的志愿者,只要大家填一张表,表明支持她担任我的助手,教务处就会做个顺水人情予以批准。”   他边说边从讲台上拿起一叠表格,分发到最前排,让学生们逐一传下去。   “这张表你们可以下课之后再填,好啦,现在我们继续上课。刚才说到“五大黄金线”定律,我们先从“乳房基底半径线”说起。它指的是乳房在胸壁上的最大底盘半径……蜜儿,请你为大家展示一下。”   海蜜儿答应了一声,将浴衣爽快地左右分开,令饱满高耸的胸部展露出来。   学生们齐齐发出“噢——”   的惊叹声,兴奋之中又略带失望。   浴衣里面并非是想象中一丝不挂的裸体,而是半裸体一胸罩和内裤还是穿在身上的。不过这也已经够刺激了,足以吸引男生们的贪婪目光。   只见那条内裤平平无奇,是普通的白色绵质学生内裤,胸罩也是白色的,但却是极其大胆的四分之一罩杯款式,布料相当精省,与其说是胸罩,倒不如说是“胸垫”更贴切。两个垫子烘托着丰满雪白的硕大肉球,大半颗球体都裸露在外。   古森不动声色地拿起教鞭,缓缓凑近左边那颗丰硕的乳球,用平静的声音继续上课。   “请大家看这里……乳根的底部是一个完整的圆形,从这里到这里,就是“乳房基底半径线”,也被称为“R线”或“地基线”,因为它的作用就相当于造房子的地基,有了好的地基,才能建造出好房子。”   在说话声中,教鞭的一头指着海蜜儿半露的左乳不断比划,俨然将之当成纯天然的模型。   而海蜜儿也摆出配合的姿势,虽然脸蛋有点发红,但却仍然带着甜笑,接着古森的话头说道:“地基线呢,是最最重要的一条线,直接影响其他四条线的定位,完美的地基线,约为五至六公分。”   几个调皮的男生忍不住纷纷举手、插话。   “蜜儿老师,你也是这个数吗?”   “我看绝对不止哦,至少有八公分以上吧!”   “那是一定的啦,这是我见过最大的“地基”。”   男生们都色迷迷地笑了,海蜜儿只装作没有听见,心里却把这几个男生的祖宗八代都骂遍了。   幸好古森及时为她解围:“下面我再说说“乳轴线”,也就是乳头到乳房基底面的高度,它也被称为H线或“山峰线”。这条线决定乳房的高度和大小,它愈长,乳房就愈高耸。”   “哇,那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定是喜马拉雅山啦!”   某个男生夸张地叫起来,逗得全班都哄堂大笑。   海蜜儿的脸更红了,扭动着身体显得有些扭捏。古森急忙对她使了个眼色,压低嗓音提醒她千万不可退缩,否则就会被人怀疑并非真正的“胸模”。她这才咬着嘴唇,重新挺起胸部。   “接下来是“乳房球面侧弧线”,也叫“T线”或“优美线”,它决定的是乳球球体的饱满程度。”   古森一边说,一边手持教鞭又凑近了一些,让鞭头接触到烘托着丰满左乳的罩杯,而且轻轻地划来划去。   海蜜儿立刻感觉痒痒的,忍不住“咯咯”一笑。虽然她马上就忍住不再笑出声,可是胸部却因此起伏了几下,那两大团果冻也跟着很明显地弹了几弹,给人一种随时会弹出罩杯的错觉。   男生们个个眼睛都看直了,女生们则个个妒意更浓,同时又极其羡慕。   古森继续说道:“优美线的弧度是最重要的,因为弧度愈大,就代表乳球愈饱满,完美的T弧至少应该在八十度以上。喏,大家看这里……这个球体的弧度起码有一百度,虽然我们看不见全貌,但是极度饱满的程度是无可置疑的……”   他嘴里说话,手中的教鞭整枝探到左乳下方,将浑圆饱满的球体向上托了一托,让所有人更清楚地望见所谓的“弧度”。   海蜜儿差点忍不住挥拳向后打去,不过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只好又忍下来,改为用眼角余光瞪了古森一眼,后者却耸耸肩,一副无辜的表情。   “下面介绍“双乳间距线”,也叫“QQ线”或“性感线”。它决定的是乳沟的深浅和形态。两个乳峰之间的距离愈短,乳沟就愈深,也愈集中。”   古森侃侃而谈,动作也愈来愈放肆,教鞭竟大胆地伸进海蜜儿的乳沟中,由下至上地插入胸罩,将两个罩杯中间的带子轻轻向上一勾。   男生们齐声发出“哇”的惊叹,口水和眼珠都快一起掉下来了。   这一勾之下,只见胸罩微微离体,令两颗丰满硕大的肉球“滚动”出更多来,几乎百分之九十的球体都暴露在众人视线中,只有乳尖部位勉强被布片挡住。   海蜜儿面红耳赤,下意识地环臂抱在胸前,把教鞭推开。不过这个姿势反而造成“夹胸”的效果,导致乳沟的立体感更加清晰,一对大奶子互相挤压着,显得更为呼之欲出。   古森嘴角浮现一丝古怪的笑意,镇静自若地说:“大家看,这就是许多女性为什么喜欢挤胸的原因。这么一挤压,“双乳间距线”变得十分狭窄,就会产生乳沟极深的视觉效果,看起来就会比平时更性感。”   这次不管是男生们还是女生们,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有男生流着口水,激动得都快哽咽了:“老天!我平常只见过平胸的女人乱挤胸,这么大尺寸的挤胸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呜呜呜,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古森压低嗓音说:“蜜儿,再忍耐一下,马上就要结束了,你可别功亏一篑哦!”   海蜜儿闷哼一声,双手负在背后,双拳捏得发出轻微的“啪啪”声,既是在克制自己,又是在警告对方不要太过分。   但古森却视而不见,教鞭在手中娴熟地转了一个圈,又向巍峨的山峰指过去。   “最后要介绍的是“锁乳间距线”,也就是锁骨之间的凹点到乳头的距离,它也叫“L线”或“挺拔线”。一对真正性感的乳房,不仅要大‘要圆、要丰满,而且还要无比坚挺,最好能抵抗地心引力微微向上翘起。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又有顽皮的男生插话了,举手大声道:“老师,我知道,可以去隆胸!”   学生们都哄堂大笑,古森也忍俊不禁。   “那你们猜猜,蜜儿老师有没有隆胸呢?”   学生们交头接耳了几句,意见颇为分歧,有的人点头,有的人摇头,还有的人迟疑不决。   一个表情最猥琐的胖子男生“嘿嘿”笑道:“隔着胸罩很难猜耶丨要是能看到没有任何东西托住的全裸奶子,我们就能猜出来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男生们都眉开眼笑地叫好附和。海蜜儿一听就急了,脸蛋胀得像熟透的番茄般通红,心想要是古森敢叫自己摘掉胸罩,那就只好马上翻脸,让这些色鬼们和所谓的调查任务一起见鬼去吧!   幸好古森还算适可而止,笑骂说:“你们差不多一点!这是在上美学课,不是看脱衣舞。一个个脑袋都想点正经的,别老是意淫!”   男生们故作失望地大声哀叹,海蜜儿却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浮现出可爱的笑容。   古森接着说:“其实每对乳房的挺拔程度,都与乳头的位置直接相关。乳头位置偏上,乳房就会显得挺拔;要是偏下呢,就会给人乳房下垂的印象。”   教鞭再次老实不客气地指到海蜜儿胸前,而且尖端微微陷入半露的乳球中。   海蜜儿不由自主地一颤,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冰凉的触感袭上身来,令敏感的乳头条件反射般微微硬了起来。   她本能地想躲开教鞭,但对方却紧追不舍,操纵教鞭在雪白柔软的乳肉上来回磨蹭,冷冰冰的触感霎时布满全身,乳头也更加充血坚挺,眨眼间胸罩上就凸起两粒清晰的小圆点。   古森看在眼里,眸子里也闪烁出异样的神采,但声音仍然若无其事般平静。   “挺拔线愈短,乳头愈上翘,乳房下的T弧就会更加饱满圆润,呈现非常优美的弧度。所以,我们可以得出结论,美乳房轮廓的最重要指标,是由乳头决定的!L_说到最后这句话时,教鞭倏地移动到左边胸罩凸起处,放肆地点了一下,令那充血的小圆点陷下去,然后又重新凸起来。   这一下教室里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男生们先是呆了几秒钟,然后一起欢呼起哄,有人还吹起口哨。   海蜜儿差点又忍不住一拳打过去,但这时下课铃声正好响起,她犹豫了一下,古森乘机收起教鞭,躲开几步。   “好啦,同学们,今天这节课就到这里。”   古森宣布:“下一节课,我打算继续请蜜儿老师担任助手,从多个层面闇述胸部的美学原理,你们要是希望她能来的话,记得填完表赶紧交上来哦!”   男生们纷纷拍胸膛答应,人人都抓起纸笔,飞快填写起来。   古森微微一笑,低声对海蜜儿说:“看到了吧?只要小小牺牲色相,给他们一点点甜头,这事就办成!”   海蜜儿点点头,又高兴起来,刚才的些许羞恼也烟消云散。她早就暗中数过了,教室里三分之二以上都是男生,就算女生们全都不同意,同意的人数也绝对占大多数。   “很好!嘿嘿,本来我打算揍你一顿的,现在姑且念你有功,就饶了你吧。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海蜜儿说着一边穿好浴衣,一边迈步走着,假装“无意中”踏到古森的脚,然后狠狠踩了一下。   古森疼得龇牙咧嘴,险些叫出声来。海蜜儿却得意一笑,蹦蹦跳跳地离开了教室。   两个小时后,海蜜儿已换回平时的女高中生装束,驾车行驶在公路上,心情十分愉快。虽然课堂上的场面有些尴尬,但毕竟牺牲有限,而且是值得的——由于学生们强烈要求,教务处当场就批准她当助手的申请,并且还在员工宿舍中为她安排一个房间,供她更衣以及休息之用。   也就是说,从现在起,她可以光明正大地住进城市大学校园内,以这个新的身分潜伏下来,暗中进行调查。   海蜜儿愈想愈开心,忍不住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嗨,白鸟,到家啦?吃了猪脚面线没?”   “正准备吃呢。”   白鸟薇的声音传过来,其中还夹杂着不规则的轻微响动:“我没回自己家,现在是在昌哥家。”   “朴警司家?不是吧?”   海蜜儿用夸张的语气叫起来,同时伸食指凑近手机轻轻敲击着,也发出类似的不规s;响动。   这是只有霸王花成员才懂的花之语,白鸟薇刚才一开始就暗中警告她,电话正在被刑侦组的同事监听。   就在不久之前,今天凌晨六点时,刑侦组督察邓志光突然又来到霸王花办公室,放哨的海蜜儿急忙通知白鸟薇上线,准备应付审问。   不料邓志光居然什么都没问,只是简单宣布由于羁押时间已到期,上面决定停止禁闭白鸟薇,改为“监视居住”,即刻执行。   所谓“监视居住”,其实就是放回家中软禁,出入都要征得监视者的同意。   虽然还是没有自由,但监视者也不能随便闯入家中提审和问话。这对白鸟薇而言当然是好事,从现在开始,她可以放心大胆地留下一具代理肉体,代替自己被软禁,不用担心随时会被人突然闻入而揭穿了。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监视居住又不是非得在自己家!”   白鸟薇淡淡说:“我就算想住酒店都行,谁也管不着。”   “住酒店倒没什么,问题是你居然住到朴警司家!”   海蜜儿“噗嗤”一笑:“老实交代吧,是不是准备正好趁这个机会开始同居呀?”   “这都被你猜到了,果然不愧是“有胸又有脑”的海咪咪!”   白鸟薇的语声充满挖苦,手指敲打的“花之语”也同一时间嘲笑海蜜儿,说你还真是健忘,从警署释放出来的只是一具代理肉体而已!要说同居,那也是代理肉体在同居,并非本人。   海蜜儿嘻嘻哈哈了一阵,再用花之语简单说了上午的情况,两人约定每天互相通报最新消息后,就挂断电话。   请续看《艳兽都市》9   第九集   内容介绍   封面人物:冰姨   为了一睹实体书籍,洪岩与网友‘阳挺’约定於酒吧见面。交易之后,洪巖发现受骗,幸亏白鸟薇先前已偷偷放置追踪器,追查之下,发现资料拥有者竟是另有其人……   芙蓉使计诱骗真真,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成功脱困,更胁迫真真带路以救出情郎城城。芙蓉一路来到魔窟出口,正当她想帮助城城逃出魔窟时,却遇到冰姨拦路……   洪岩回到家里,惊见逃狱的唐肥端坐於客厅之中,旁边还坐着一名神祕男子。   洪岩、凯瑟琳双双被擒,为了成功逃亡,唐肥更威胁洪岩,要他将朴永昌引来此地……   【分章可能有误;应该有10-11章左右,现在只分成9章。已粗略重校,勉强能看。】   第一章   “快吃吧!小薇,猪脚凉了就不好吃了。”   热腾腾的猪脚面线已经摆在桌上,朴永昌将筷子递给白鸟薇,满脸关怀的表情。白鸟薇放下手机,接过筷子,夹起一块猪脚送入口中。   “味道怎么样?”   “不错啊,这卤猪脚是在哪里买的,非常入味。”   “我自己做的。”   白鸟薇有点意外:“不会吧?你的厨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这是反复练习的成果。”   朴永昌平静地说:“我从网上找了食谱,这些天一直抽空试作,总算成功了。”   白鸟薇心中流过一股暖流。这个平时几乎不下厨的男人,为了她肯付出这样的努力,也算是相当有心了。她端起碗,默默吃了几口面之后,欲言又止地说:“昌哥,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要我停止派人跟踪那位洪记者,对吧?”   白鸟薇第二次感到意外:“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还会不了解你的脾气吗?”   朴永昌淡淡一笑:“虽然你始终不肯说出陈主编一案的内情,那位洪记者也守口如瓶,但我看得出来,你们在这件事情上必然有某种默契,你不希望警方继续调査他。”   白鸟薇脸一红,耍赖般嗔道:“这案子由刑侦组负责,关你扫黑组什么事?你偷偷派人跟踪他就是越界,上头若是知道,你会有大麻烦的,我这是为你好!”   “我也是为你好,想早日替你洗刷冤屈。虽然我没有你那么勇敢,连开除、关禁闭都不怕,但还不至于没种到半点麻烦都不敢惹、半点风险都不敢冒。”   白鸟薇心中再次感到些许温暖,她知道未婚夫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实际上已是冒了相当大的风险,一不小心,就可能毁掉他的前途。对一向循规蹈矩的他来说,这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壮举”了。   朴永昌顿了一下,说:“不过,既然你已经出来,我的确没必要再多管闲事。刚才我已经吩咐下去,马上停止监视洪岩。”   “谢谢昌哥!”   白鸟薇开心地笑了,胃口也变得更好,津津有味地吃着面线。   朴永昌坐在旁边,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干嘛这样看我?眼光怪怪的!”   “我觉得……今天的你有点奇怪,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是吗?哪里不一样?是不是坐牢坐了几天,变得憔悴或难看了?”   “不是。”   朴永昌仔细观察着她,皱眉说:“我也说不上来,只是隐约感觉到,在你身上似乎有什么异常状况。”   “哪有?你该不会是职业病发作了吧,疑神疑鬼!”   白鸟薇下意识地娇嗔否认,心中却非常佩服。现在的她存在于“代理肉体”中,虽然这具肉体是以她0乂八培植出来的复制品,外表与“本体”没有任何差别,但是缺少动物基因,因此不具备任何超能力。只要一动手,就会当场露出马脚。   但问题是现在并未处于打斗之中,朴永昌居然能隐约看出异常,可见他的眼力非同一般,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成为扫黑组的高级警司。   “嗯,要是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会担心的。”   诚恳的语声令白鸟薇心中感动,开始考虑是否应该告诉未婚夫真相。要是能取得他的支持,她的行动将会更加方便。   就在此时,朴永昌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才拿起来听了一句,人就霍然站起,但神色还是颇为镇定:“别紧张,你先镇静下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几分钟,白鸟薇大口吃完猪脚面线,而朴永昌则阴沉着一张脸,大部分时间都在冷静地听电话,只有偶尔才响应两声。   “好,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朴永昌收起手机,随手拎起椅子上的大衣披上。白鸟激放下空碗,用餐巾抹着嘴唇:“出了什么事?”   “你抓回来的那个‘镰刀帮’老三唐肥,居然在第四看守所里被人劫走了。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只花不到两分钟!”   白鸟薇闻言愕然。第四看守所号称“死囚牢狱”,戒备极其森严,有大批荷枪实弹的军警和机械人把守,即使以她本人的身手,也不可能在两分钟之内强攻进去劫走囚犯。她脱口而出:“一定有内奸!”   “嗯,我现在就去处理,你好好在家休息吧。”   朴永昌说完,俯身吻了白鸟蔽一下,便快步奔出家门。   黑暗的囚室里,芙蓉女特警仍然被超金属缭铐禁锢在床上。她仰头喝完一大袋的水之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胸前两团饱满浑圆的奶子,随着喘息诱人地起伏着,成熟美妇的风情展露无遗。   真真站在不远处,手中拿着虚拟实境用的头盔反复査看。头盔上方有一排小灯不断闪烁着,小灯旁还亮着一个很小的数字“17”。   “奇怪,怎么一直停留在百分之十七,似乎再也上不去了?”   真真嘴里嘀咕着,神色愕然不解。按照常规,当猎物进入虚拟实境接受性欲调教时,由计算机程序控制的“洗脑工程”就会悄然开启。随着高潮次数增加,猎物的肉体会变得愈来愈淫荡,意识也会逐步被控制,到最后会彻底沦为温驯、柔顺,对主人百分之百服从的女奴。头盔上的数字代表洗脑工程的进度,“17”就表示大脑中所有脑细胞的百分之十七已经沦陷。当数字跳到“100”时,整个工程就大功告成了。   第一个被俘的红棉接受调教时间最长,早就达到百分之百;夜莲这两天也突飞猛进,目前已达到百分之九十五,明晚大概就能完成最后的百分之五。而芙蓉的情形却相当奇怪,她从一开始就十分配合地进入虚拟实境,丝毫没有反抗,毎次高潮都市都以酣畅淋漓的潮吹告终,比红棉和夜莲乖多了。但她头盔上的数字跳升进度却出奇地慢,而且还愈来愈慢,升到十七之后更是直接停止。   “你说什么上不去了?”   芙蓉眼波流动,娇滴滴地问:“是说那上面的数字?”   “嗯,从早上到现在,你都已经‘上课’五次,数字居然没有改变,这不太正常。”   “正常应该是多少,是不是坏了呢?”   “我哪会知道!”   真真苦笑着,将头盔放到一边:“这玩意儿的原理只有主人才清楚,只能等他回来再说了。”   芙蓉试探地问:“那主人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你问这个干嘛?”   真真狡黠地取笑:“该不会是惦记主人的大肉棒了?”   “哎呦,被你说中了,我还真是很惦记呢……那么粗、那么大的肉棒,光是想到就让我馋得流口水……”   芙蓉媚眼如丝,一副春心荡漾的神情,丰满的屁股在床垫上来回磨蹭,手掌也有意无意地轻抚着光洁大腿,周身缭铐随着动作发出叮当响声。   “那你就一个人在这里慢慢流吧!哈哈……”   真真恶作剧地扮个鬼脸:“老实跟你说,主人通常都是白天出去,晚上很晚才会回来,现在还早呢!”   她边说边转过身,走向囚室门口,准备回自己房间。   但是她才刚走出两步,脑后就骤然受到重重一击,在惊呼之中晕头转向跌倒在地。不过她毕竟受过长期训练,而且进化之后的体能远胜从前,因此摔倒后藉势一个就地打滚,敏捷地翻到墙角处,顺手抓起一张椅子挡在身前。   噗的一声轻响,椅面被击穿一个大洞,一股白花花的水柱劈面浇来,洒得真真满头满脸都是水珠。她骇然失色,想不到水柱蕴含这么强的力量,居然能洞穿铺着厚厚铁板的椅面,威力堪比高压水枪,如果直接射中脸面,恐怕会当场被打得稀烂。   “待在那里别动!”   芙蓉温柔的嗓音传来:“听清楚,是一动都不许动!否则……我向你保证,你的脑袋就会像椅子一模一样。”   真真恶狠狠地瞪着芙蓉,身体僵住,果然不敢动弹,嘴里却叱道:“你吃了豹子胆啦!敢这样对我?等主人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很可惜,你已经等不到他回来了!”   芙蓉慢条斯理地说:“你不是说过现在还早吗?我们有的是时间。”   话一说完,这熟女特警的嘴里和十根手指指尖,便蓦地涌出大量清水,转瞬间就汇成一条条溪流。几秒钟后,溪流又汇成小河,不断流到床下的地面。情景十分惊人,真真看得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芙蓉彷佛变成人形喷泉,不仅从口中喷出强劲水箭,就连全身毛孔都舒展开来,射出一道道细密的水线,之后又演变成较粗的水柱。这些水柱愈喷愈快,而且愈来愈粗,到后来,她整个身躯已完全淹没在密集的水花中。   不到三分钟,流到地面上的水愈来愈多,逐渐扩散到整间囚室。骇然望着这一幕,真真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水平面慢慢升高,就快淹过自己的脚踝……一直到掩过半截小腿后,汹涌而来的水流才逐渐停止。   芙蓉咯咯一笑,以优雅无比的姿势下了床,全身浸入水中。真真心里泛起荒谬的感觉,彷佛回到几天前,正在游泳池边表演“紧缚美女水中脱困”的夜晚。   当时这个女特警被超金属束缚着沉入水中,不过短短几分钟就被她挣脱大半,幸好主人及时用网子将她捞上来,才没有被她脱逃。   但是此时此刻,显然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真真脸上露出懊恼至极的表情。   果然,只听当啷啷的响声传来,一具成熟美丽的白皙胴体慢悠悠地钻出水面,犹如真正的出水芙蓉般光溜洁净,原本束缚周身的超金属銶铐,己全部不翼而飞!   接下来的一幕更堪称奇迹,芙蓉笑盈盈地站在浅水中央,足尖轻轻!拨,突然有一道道溪流,缓缓沿着足尖、小腿倒流而上,流回她的口、鼻、五官和全身毛孔。彷佛那光溜溜的裸体突然产生强大吸力,将流满囚室的水统统吸回去。   不到片刻,地面又变得干燥如昔,连一滴水都看不到,只剩下她挣脱下来的超金属镜铐丢在床旁。   “谢谢你哦,要不是你给我喝了这么多水,这玩意儿就真的把我困死啦!”   芙蓉柔声说着,随手拿起缭铐,干净利落地套上真真的四肢。   真真含怒不语,心中悔恨至极。此时她才明白,对方骗取大量清水狂飮,原来是为了将之蓄积起来,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大意,因为擒兽男并未告诉她,芙蓉融合的是水母。   她只知道芙蓉水性极好,在水里反而更容易逃脱束缚,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还拥有如此神奇的能力,能把喝进肚中的水,随心所欲地吐出来又吸回去。   “你一直都在伪装,根本不是真心接受调教!”   真真恨恨地说:“难怪进度一直停止在百分之十七……唉,我早该察觉的!”   “呵呵,虽然我不清楚这数字代表什么意思,但想来一定跟所谓的高潮次数有关吧?我可以很老实地告诉你,就连目前的进度都是我故意伪造的。其实我一次都没有高潮过,一次也没有!”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你每次高潮都潮吹了……”   真真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停住,她再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暗骂自己太傻了!   那见鬼的潮吹根本是伪装的,喷出来的只是普通清水而已,并不是兴奋的爱液!   看来,这狡猾的熟女特警在虚拟实境中完全是敷衍了事,主要是凭借她身为人妻的娴熟性爱经验,才能骗过虚拟程序的调教。当然,在这过程中,她或多或少也产生些许情欲,因此数字才会跳到十七,只不过情欲远没有强烈到高潮的程度罢了。芙蓉淡淡一笑:“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未必可靠,我也犯过同样错误,所以才会失手被你们抓住。不过……幸好这局我赢回来了。”   真真咬牙切齿地说:“你只是侥幸赢了一局,最后还是会输给主人的!”   芙蓉用一种怜悯的眼光望着她,没有继续争论这个话题,而是走到她身边,说:“城城关在哪里?你带路,先把他放出来——”   “真好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如果你不听话,我保证,你马上就会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了。”   芙蓉的声音很温和,但不知为何,听起来却比凶狠的威胁更加令人心悸。真真与她对视很久,终于服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下午一点,白鸟薇睁开眼睛,缓缓起身,跨出凹型槽,伸手摘下头上的钢帽。   她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脑袋昏沉沉的,于是取出一根香烟点燃,深深吸了几口。在清凉醒神的烟雾刺激下,才感觉好过一些。这是“上线”时间过长之后产生的副作用,就好像人死而复生,灵魂刚回到躯壳,多多少少总会有些虚弱疲惫之感。   当然,霸王花女特警的体质远胜于一般人,因此一根烟才吸了半截,白鸟薇就已完全恢复神采奕奕的模样。她叼着烟走到窗户边,从窗帘缝隙望出去。只见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军人守在房屋周围,一个个身姿笔挺,俨然是在站岗。   姐姐还真是……唉,小题大作!白鸟薇心里嘀咕着,颇有啼笑皆非之感。   昨晚白野玫驱逐洪岩后,足足向她训话训了一个小时,不断责怪她为何不找朴永昌来守护“本体”。   她向白野玫提出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使用“代理肉体”逃避监禁,属于严重违纪行为,事情万一曝光,将会受到严惩,她不想因此而连累朴永昌。第二,她为了顺便保护洪岩,所以才叫他住进家里。   提起洪岩,白野玫仍余怒未息,声色俱厉地告诫妹妹,说洪岩这人一看就不可靠,要她以后远离他。白鸟薇则对此嗤之以鼻,说这是她的私事,不用姐姐操心。两姐妹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赌气各自回房休息。   天亮后,白野玫离家前去军营集训,但她终究放心不下妹妹,于是招来一批警卫班战士,叮嘱他们守在住宅周围,不许任何陌生人接近。   白鸟薇拗不过姐姐,加上收到海蜜儿的紧急通知,因此来不及多说就“上线”了。现在“下线”一看,这些军人简直把这里当成军事禁地来保护,令人哭笑不得。她摇着头,按灭半截烟,走出家门,发动气垫车。   军人们仍然目不斜视地站着,没有人说一句话,也没有跟在身后。看来姐姐的确只叫他们负责保护本体,并未干涉其它的自由。   白鸟薇松了一口气,踩下油门,驾车飞速朝洪岩家驶去。   在同一时刻,洪岩正在卧室里和凯瑟琳谈判。   “我不管!今天开始,我就是要跟你一起睡觉!”   凯瑟琳一脸执拗地说:“你再怎么赶我,我都赖定了!”   “我真的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觉啦。”   洪岩十分无奈:“自己睡不是挺舒服的吗?干嘛非要挤在一张床上受罪。”   “我心里很迷茫、很害怕,这几天一直失眠。”   凯瑟琳作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亲爱的主人,我需要男人的强劲臂弯,让我能够安静入睡。”   “原来是失眠,你早说嘛!”   洪岩如释重负:“我忘了告诉你,你房间那张床是我最新订购的电磁床,只要打开开关,就能治疗失眠,疗效很好。”   “电磁床是什么东西?”   “朱彦雪博士多年前的发明。床垫是以特殊材料制成,充电以后会形成强大的电磁场,躺在上面可以放松精神,很快就能入睡。来,我教你用!”   洪岩边说边拉着凯瑟琳,回到她的卧室,翻出一个遥控器,耐心地教她如何使用。“明白了吗?”   “NO、NO、NO!”   凯瑟琳一连嚷了三声,气呼呼地说:“你这个人真是太没情趣了!”   她抛下遥控器,翻身上床,以被子蒙着头,不再理睬洪岩。   洪岩露出歉疚之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轻轻叹息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半小时之后,洪岩已经坐在白鸟薇的车上。在他指点下,气垫车转而驶向城北区一间酒吧,那是网友“阳挺”与他约好的见面地点。   “我事先声明,这个阳挺是我今天早上才联系到的。”   洪岩看着白鸟薇说:“他手里是不是真有那套书,还是像那位‘春水流’一样是个骗子,我完全没有把握。”   “你在电话里不是已经声明过了吗?”   白鸟薇不耐烦地说:“我们现在就是要去接触他,是不是骗子,马上就知道了。”   “我是怕你发现上当,到时候又迁怒于我,猛揍我一顿,那就冤枉死了。”   白鸟薇嗤的一笑:“我昨人不过轻轻打你一下,你就记仇记到现在啊?我姐姐昨晚不是揍你揍得更厉害,怎么不见你埋怨她?”   “对你姐姐,我何止是埋怨啊,昨晚回家的路上,我都在骂她!她简直是个……算了,我不想当着你的面说脏话。反正以后有她出现的地方,我都会退避三舍。”   洪岩一副气乎乎的样子,绝非作伪。白鸟薇看在眼里,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种愉快的感觉。“好啦,别孩子气了。   最多我向你保证,就算今天见到的那个人还是骗子,我也不会怪你的!““你的保证好像常常无效耶……”   洪岩嘀咕着打开手提电脑:“我说,你还是先看看对方传来的这几页文档吧。他声称手里有《冰峰魔恋》的全套实体书,一共十五册,这几页是从第六册上扫瞄下来的。”   “我看看。”   白鸟薇减慢车速,停在路边,拿过计算机认真看起来。她逐字逐句阅读完毕后,双眉紧蹙,沉思片刻,又重新看了一遍。   洪岩解释说:“我已经请教过专家,单看这几页扫瞄档案,很难判断书页本身是不是真的。有可能是那家伙自己排版、印刷了这几页纸,再用化学药剂弄得残旧,藉以冒充古董书。或是直接用影像处理软件营造出破破烂烂的效果,这也不难做到。”   白鸟薇恍若未闻,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档案的某个部分,看得十分入神。蓦地里,她清澈的眸子精光大盛,整个人几乎跳起来,流露出少有的激动之色。“这、这……难道……难道……难道……”   洪岩愕然:“难道什么?”   白鸟薇没有回答,嘴里仍喃喃念着“难道”二字,彷佛想到某件极重要的事。   她神色异常复杂,除了震惊、悲痛,还非常茫然、迷惑。   “喂、喂,‘难道’了半天,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这次轮到洪岩不耐烦了,他手肘推了推白鸟薇,催促说:“别再一个人碎碎念了,大声说出来吧!”   白鸟薇此时才如梦初醒,将计算机塞回洪岩怀中,满脸兴奋地说:“这几页纸是真的!我可以肯定,百分之百是真的!阿岩,我们赶快去找那位阳挺先生,他手里一定有真货!”   “你怎么能肯……哇……”   洪岩话还没说完就发出惊呼,因为白鸟激已迫不及待操纵气垫车风驰电掣地冲出去,令他猝不及防,差点连人带计算机被巨大惯性抛下车。   第二章   魔窟里,芙蓉女特警终于见到了情人城城,这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被关在条件最差、最阴暗的一间囚室里,而且依然待在那个圆形玻璃罩中,就像巨大的标本摆在那里供人参观。“你们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虐待他?”   芙蓉用慈母般的目光望着城城,显得心疼至极。而城城则用深情款款的视线回望着她,丝毫不因曾出卖过她而感到不好意思。   真真耸耸肩:“主人说过,这是为了他好,绝对不是虐待。”   “少废话!”   芙蓉转头瞪了真真一眼:“还不赶紧打开这个罩子,将他放出来!”   “密码只有主人知道,打不开。”   芙蓉冷笑一声,对城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后退几步,然后沉腰坐马,猛然一拳打过去。只听乒乒乓乓的碎裂声响起,玻璃罩霎时四分五裂,多块碎片崩塌落地,裂成更多碎片。   真真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这玻璃罩是以钢化防弹玻璃制造,连子弹都射不穿,但却挨不起芙蓉随手一拳。看来力量型的女特警还真不是吹牛的,力量果然强悍得可怕。   “蓉蓉!”   一声哽咽的呼唤响起,城城跨出残破的玻璃罩,热泪盈眶地张开双臂,一把抱住芙蓉,放声大哭。   “城城,你没事吧?别哭了……乖,别哭……”   芙蓉也反手搂住城城,轻抚着他的背心连声安慰,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没事,我只是担心你。”   城城泣不成声,双膝逐渐软倒跪下,两手也改为抱住芙蓉的大腿,将脸埋在她怀中。   “对不起,蓉蓉……我被他们逼得没办法,才不得不含泪答应跟他们合作……真的很对不起。你狠狠地打我、骂我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点……“城城痛哭流涕地说着,一副懊悔而又无比深情的样子。   真真在旁边看得直冒鸡皮疙瘩,这样没种的小白脸男人,真是太令人作呕了!   但是芙蓉却听得十分感动,连连吻着城城的额头,并将他扶起。   “傻瓜,我早就知道你是逼不得已的……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真的?你不会因此而看不起我,以后不再爱我了?”   “不会的,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蓉蓉,你真好。我以后会好好对你,再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了!”   一男一女搂在一起互诉衷肠,彼此情意绵绵,完全旁若无人。真真终于忍不住吐了,双手掩耳嚷道:“真是受不了,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又不是拍三流言情剧,有必要这么缠绵吗?”   城城趾髙气扬地指着真真骂道:“无耻的母狗,你懂个屁!这是伟大的爱情,不是你这种人能理解的!”   “伟大的爱情!哈……救命啊,笑死我了!”   真真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城城大怒,转身一脚踢过去。真真侧身躲过,仍然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芙蓉伸手拉住正欲追打的城城,柔声说:“别跟她纠缠了,先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再说。”   城城点点头,对真真比出中指,狐假虎威地喝道:“母狗,听见了吗?我们要走了,出口在哪里,还不赶紧带路?”   真真不理睬他,望着芙蓉说:“你只带他一个人走?不管你两个好姐妹了?”   “谁说我不管了?”   芙蓉平心静气地说:“我送他走,但我自己可没打算走。等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后,我会留在这里,和她们俩一起等你主人回来!”   “嘿,你想来个三打一呀!告诉你,就算你们三个加起来,也不会是主人的对手!”   芙蓉没有反驳,只是淡淡一笑,做了个“请带路”的手势。真真哼了一声,掉头走出这间囚室,芙蓉和城城则跟在后面。三人沿着昏暗的走廊向前走去,转了几个弯之后,四周一片寂静,前面的道路仍是一眼望不到尽头。走廊两旁是一间间囚室,刚开始时,数十间房门紧闭,但从某个转弯口起,所有房门就全部敞开,里面空荡荡的不见人影。芙蓉忍不住问道,“这里究竟有多大?”   “不知道耶,主人只允许我在其中几个区域活动。”   真真头也不回地说:“听主人说,这里足够塞下一个军营的士兵。   “一个军营!   芙蓉暗暗惊奇,如此规模庞大而又隐密的魔窟,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变态色魔就能建造出来,必然是集合极其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辅以极高明的科技,才能建造出来的杰作。而且参与建造的所有人都严格保守秘密,因此这里才始终不为人知。   军方!只有军方,才符合以上所有条件!只有军人,才能做到守口如瓶。莫非这里是军方的某处秘密基地?可是为什么又会沦为擒兽男的魔窟?而且看现在这种情形,似乎已经荒废许久。既然军方辛辛苦苦建造这么一座基地,为什么又弃之不用,任其荒废呢?   芙蓉思索着这些问题,正想得入神,走在身边的城城忽然“哎呦”一声痛呼,踉踉跄跄摔倒在地。   她吓了一跳,急忙把他扶起,“你怎么了?”   “我……啊……好烫……哇啊啊,烫死了……救命啊……”   城城狼狈惨叫着,脸色红得像血,双手拚命抓着自己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   “哪里被烫着了?我看看!”   芙蓉慌忙抓住城城的手,不让他继续抓下去。   都“全身都烫……血管要烧起来啦!   啊啊啊……从里面烫出来的……啊……快救我……“城城哭丧着脸嘶吼,彷佛正被烈火焚身,看起来痛苦不堪。   芙蓉心中惶急,表面上却还是很沉得住气,左手搂着城城,右手一把捏住真真的手腕,厉声说:“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会知道?”   真真一脸无辜:“你问我,我问谁啊!”   “别跟我来这一套,阿姨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芙蓉冷笑:“你对他动了什么手脚?不老实交代,我马上让你比他痛苦一百倍。”   真真感到手腕传来钻心剧痛,彷佛随时都会被捏碎,只好咬牙闷哼说:“我哪有这个本事对他动手脚?这都是你自己闯的祸,谁教你要将那个玻璃罩打碎!”   “这跟玻璃罩有什么关系?”   “咦,主人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这地方充满一种特殊的射线,对男性的丫染色体具有致命杀伤力。只要他一失去玻璃罩保护,半小时内就会挂掉!”   芙蓉这才回想起来,擒兽男确实说过这样一番话,但当时她以为这不过是空言恐吓,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这是真的。   真真的语气幸灾乐祸:“这玻璃罩只有一个,碎了就没了,所以别问我该怎么办才好,我也不知道!”   芙蓉听了更加心烦意乱,一时手足无措。而城城则在她怀中激烈挣扎、喊爹叫娘,声音更加凄惨。   “现在你明白主人为什么会穿着黑武士装备,而且一直不肯脱下来了吧?因为以他的超强体质,也无法长时间抵挡这种射线。主人曾经向我说过,他只有洗澡时才会完全脱下那身保护装置。就连跟大家亲热时,他都尽量把身体各部位藏在甲胄中,尽可能减少射线造成的伤害!”   真真侃侃而谈,目光毫不闪烁,显然并未撒谎。   芙蓉定了定神,双手分别拉着城城和真真急奔数步,冲进附近一间囚室。室内只有床、桌椅和冰箱等简单家具,跟囚禁她自己的那间没有什么不同。   “亲亲,你忍耐一下!”   芙蓉柔声说着,右掌击中城城后颈,将他打晕。然后她放开真真,俯身抽出整张床板,徒手劈成均等的三块,一一竖立起来,组成一个三角形。再拉过柜子、桌子和椅子,分别紧紧顶住三面,令三角形不会散开。   真真在一旁看得愕然,不明白她想干嘛。   接下来芙蓉便以行动做出解释,她将城城脱得精光,小心翼翼地放进床板组成的三角形中,再把本身蓄积的大量清水灌进去。这样一来,室内好像多了一个装满清水的三角形“浴盆”‘让城城在里面泡着。   真真心想,女特警果然训练有素,短短几秒之内就能就地取材,组合出全新物件,这种随机应变的能力,正是她与狗女们欠缺的。难怪主人会说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将这些霸王花收为己用。   奇迹出现,城城全身浸入水中之后,皮肤泛红的现象立刻缓解,他的人也悠悠醒来,睁开眼睛。   芙蓉吁了一口气,脸上浮现欣慰笑容:“亲亲,你觉得怎么样,好一点了吗?”   “好……好多了。”   城城虚弱地喘着气:“只是脸还烫得难受。”   他说着便蹲下身,将头部浸入水中,享受着冰凉的感觉,直到实在憋不住了,才露出水面深呼吸一口,然后又再度沉下去。   真真啪啪鼓掌着:“不错嘛,看来他这条命暂时被你捡回来啦,好奇问一句,你怎么知道要将他放进水里?”   “是你提醒我的,你说擒兽男洗澡的时候也会脱下全身装备。”   芙蓉淡淡说:“连干那种事的时候,他都将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只敢露出一根鸡巴,为什么一去洗澡就敢脱光?我想最可能的答案就是,水对致命射线有阻隔作用,只要泡在水里就是安全的。”   “好吧,都怪我多嘴。”   真真打了自己一巴掌,恨恨说:“不过你也别得意,他只要一离开水就会死,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把他救出去!”   “这很简单,你刚才也提醒过我。”   芙蓉狡黠微笑着:“擒兽男那身黑武士装备,才是避免射线伤害的最佳工具。我想,这样的装备他肯定不只一套吧,对不对?”   真真张口结舌,满脸懊侮的表情,又打了自己一巴掌。   “好啦,别废话啦!带路吧,去你主人的房间。”   在芙蓉逼迫下,真真只好转身离开这间囚室,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   下午三点半,城北区一间装潢精致的酒吧里,洪岩与白鸟薇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小声聊天。   这个时段几乎没有什么客人,连服务生都坐在柜台后打瞌睡。酒吧的门被推开,三个侏儒依次走进来。他们显然是三兄弟,长着同样丑陋且相似的五官,嘴唇外翻,露出醒目的龅牙。   洪岩瞥了一眼,没有在意。但三个侏儒却径直走过来,为首的一个试探地问:“请问,是洪先生吗?”   “是的,你是……”   “阳挺。”   “啊,你就是阳挺!”   洪岩十分吃惊,白鸟薇也有些意外。   “嗯,我是阳挺,他们两个也是。”   为首的侏儒手挠脑袋嘿嘿笑着:“这是我们三兄弟共享的ID,所以我们就一起来了。”   “哦、哦,你们好。”   洪岩急忙礼貌问好,然后向三人介绍白鸟薇,用的还是助手“韦小姐”的假名。   双方简单寒暄后,一个侏儒也爬上座位,各自开了饮料,慢慢喝着。   他们的眼珠子都贼溜溜的,不时偷眼打量白鸟薇的修长美腿。   “咱们进入正题吧!”   洪岩取出装满钞票的信封放在桌上:“钱我已经带来了,你们可以数一数,我要的书在哪?”   侏儒老大掏出一台小型平板计算机,打开后,熟练地点击着,调出数百张图片,全部都是书页的扫瞄档案。   “这都是扫好的图。你可以全部拷贝走。”   洪岩摇摇头:“我要的不是图,是实体书原件!”   三个侏儒听了之后,同时猛摇头。老大说:“对不起,实体书是我们最爱的珍藏,绝对不卖!我们只卖扫猫图……”   “你们在说笑吗?”   白鸟薇不满地说:“二十万亚元,买十套实体书都绰绰有余!你们还好意思说只卖扫瞄图,当我们是凯子吗?”   “那……抱歉,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再见!”   侏儒老大立刻关掉计算机,跳下座位告辞离去。其余两个侏儒恋恋不舍地望了白?   白鸟薇的大腿一眼,跟着他走向门口。洪岩和白鸟薇都是一呆,没料到这三兄弟如此不由分说。白鸟薇恼怒地站起身又坐下,对洪岩使了个眼色,后者只好苦笑着向三兄弟追去。   “等等,三位请留步!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嘛……来、来、来,再商量一下!”   洪岩满脸堆笑、连哄带拉,又将三个侏儒请回来,爬上座位展开新一轮谈判。   他将买书的价格提升到三十万亚元,接着是四十万、五十万……三个侏儒听了也都耸然动容,六只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光芒,但还是摇头拒绝转让实体书。   “真的无论如何不肯卖?唉……那我们只能放弃这次交易了……”   洪岩望着白鸟薇,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示意自己已经尽力。   白鸟薇反而恢复平静之色:“算啦,既然人家把书当成宝贝,我们也不好夺人所爱。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实体书你们可以保留,只要拿出来让我们翻阅一个小时就行。就当是我们租书来看吧,时间一到,你们就可以带著书和五十万亚元一起离去!”   三个侏儒互相对视一眼,仍然同时摇头。坐在中间的老二说:“实体书年代久远,纸张很容易就翻烂,连我们自己平常都不敢多翻,你还是看扫描图吧,内容都是一样。”   白鸟薇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好吧,扫瞄图就扫瞄图,咱们以原价二十万亚元成交!”   三个侏儒都点头同意,老大满口称谢,老二抓过信封,当场点数钞票。老三则接过洪岩递来的行动硬盘,将所有图片复制过去。   几分钟后,图片已复制完毕,三个侏儒收起计算机、钞票,再次向二人告辞。   洪厳微笑:“要是没事,三位就多坐一会儿吧,大家正好聊聊天。”   “不了,我们要回去了,再见!”   三个侏儒齐声推托着,迈着短小频密的步伐离开酒吧。   洪岩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后,立刻取出自己的计算机,将图片一张张打开,津津有味地阅读起来。   白鸟薇又好气又好笑,赏他一记暴栗,嗔道:“喂,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大庭广众之下看黄色小说,表情还这么陶醉,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洪岩捂着脑袋痛哼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在检査这些图档有没有问题!”   “哦,会有什么问题?”   “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吗?只要让我们翻阅一下实体书,就能多拿三十万亚元,这么好的交易,他们居然不干?还找借口说什么怕把书翻烂,这种鬼话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啦!”   “嗯,也许是这三个家伙特别小心,生怕书一拿出来,就会被我们抢走。”   “但是后来交易完毕后,他们那么匆忙离去,这一点也很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洪岩暧昧一笑:“别跟我说你没发现!那三个家伙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一直猛盯着你那双美腿,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只要是正常男人,应该都想在你身边多待一会儿才对吧?何况我还请他们留下,但是他们却一边呑着口水一边赶紧跑掉,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是说,他们这些图档……是伪造的?”   “我用软件分析一下,马上就知道了!”   洪岩熟练地熟练的敲击着键盘,表情变得十分专注认真,白鸟微喝着咖啡,静静的望着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软件分析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在全部一千多张图片中,有九百多张均有影像软件处理的痕迹,只有不到一百张是货真价实的扫瞄原件。   “果然有问题,我们受骗了!”   洪岩惊呼:“快把他们追回来!”   他边喊边冲到酒吧门口,脚步却一下子顿住了。那三个侏儒已经走了十几分钟,天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   洪岩颓然走回座位,只见白鸟薇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小点心,并且模仿他刚才的陶醉表情,彷佛在享用无上美味。   他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叫道:“喂,你听到我的话了吗?那三个侏儒是骗子,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啦!你怎么却一点都不着急?”   白鸟薇狡黠地眨了眨眼:“急什么?他们一个也跑不掉,都在我的掌握中!”   洪岩一怔,随机醒悟:“你偷偷对他们动了手脚,放了微型追踪仪器?”   “宾果,答对了!”   第三章   “你早就知道他们是骗子,为什么还要跟他们交易呢?”   “傻瓜,交易只是个幌子。不管他们是不是骗子,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白鸟激呑下最后一口点心,站起身来,清澈的瞳仁里散发出一股杀气。   洪岩立刻看懂她的眼神,那分明是在说,如果对方手里真有那套书,她就要硬抢过来;如果没有,那……就要为这三个家伙祈祷了!   这就是主人的寝宫,你慢慢参观吧,真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揉着脚丫,懒洋洋地说。   芙蓉环视周围,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比魔窟的大部分囚室都宽敞许多,但却更加昏暗、阴森,就连灯光都无比黯淡,令人的影子看起来飘忽不定,平添不少诡异气息。   除此之外,这房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有一张沙发、一张茶几和一个书架,墙上还贴着一幅陈旧残破的地图。   芙蓉走过去一看,这居然是一幅军事地图,将中京市的地理位置和防御工事标注得一清二楚。她微微点头,心里更加肯定刚才做出的判断II这地方原本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军营!   走廊上的一间间囚室,原本应该是士兵们的寝室。而这个最大的房间,看起来像是首长或指挥官的住所。幻芙蓉思忖着,再次打量四周,瞧见角落处还有一扇门。她悄然靠近,无声地推开门,闪身而入。   里面是一间附有浴室的卧房,摆设也是相当简单,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间放置的一张大床。芙蓉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在游泳池边被她一脚踢中的大床。她踢伤脚之后,马上就猜到整张床都是由超金属打造,因此才能如此坚固。   床上赫然扔着一套黑武士装备,从金属面具到甲胄、护臂和铁靴,一应俱全。   真真也跟着走进来,眼神里流露出敬畏之色,彷佛见到这身装备,就像见到主人一样。   床边还有一个衣柜,芙蓉伸手打开,发现里面还有两套黑武士的装备,和床上这套一模一样。   她皱着眉,拎起床上的金属面具,把玩片刻后,问:“你主人今天离开这里时,没有穿着这身装备?”   “可能吧。”   真真耸耸肩:“主人说他在外面有掩护的身分,所以白天出门通常都不穿装备,只有夜晚出去抓捕你们这些艳兽时,才会打扮成黑武士的模样。”   芙蓉点点头,将面具抛回床上,又问:“出口在哪?”   “我可以带你去,但我好心劝你一句,省省吧,你绝对出不去的!”   我也好心劝你一句,省省你的口水,别自找苦吃,芙蓉的声音很是温柔,但眼睛里已经闪现不耐之色。   真真不再废话,转头回到外面的大房间,将书柜推到一边。一道巨大的金属门出现在眼前!   门上一个暗藏的方格立刻自动伸展出来,闪烁着红色光芒,而且发出滴、滴的声音。   芙蓉认得这是视网膜扫瞄仪,扫瞄核对结果必须相符,才能启动机关打开金属门,绝无取巧的可能。   “我说得没错吧!”   真真嘲笑说:“出不去就是出不去的,别白费心机啦!”   芙蓉没有理睬,双手轻轻压在门上。   独特的触感告诉她,这门也是以超金属打造,而且保守推测,厚度至少有一公尺。   她抱着尝试的心理,用足劲道猛推。虽然她刚才轻而易举就打碎钢化防弹玻璃,但现在对这扇门却是无可奈何,不管怎么推都文风不动。   真真在一旁不断冷嘲热讽,得意洋洋地说:“超金属门是世上最强悍的物体,绝对不可能以蛮力打开的。”   芙蓉收回手掌,平心静气地说:“你错了!超金属虽然强悍,但是还有一样东西比它更强悍丨”“哦,什么东西?拿出来见识一下吧!”   芙蓉淡淡一笑,转身走进卧房浴室,真真好奇心起,也跟着走进去。哗啦啦的流水声响起,芙蓉站在洗手池边,用塞子塞住水道口,同时把水龙头开到最大。   白花花的水柱流出来,很快就溢出水池、落到地面,再顺着一道无形的轨迹流向外面的房间。   真真暗暗吃惊,隐约猜到芙蓉的用意。   “这世上最强悍的不是什么超金属,而是水!”   芙蓉彷佛老师教育小朋友一般,柔声循循善诱:“在水的反复冲刷下,再坚固的物体,也会逐渐腐蚀;再高的山,也会逐渐磨平,这就是‘至柔克至刚’,要记住哦!”   她说着,索性抓住水龙头用力一拉,将整支水管硬生生从墙砖里扯出来,水泥四处纷飞,大量水花从断裂的管口喷洒而出。   真真失声说:“你到底想干嘛?”   芙蓉没有回答,伸出一根手指插入水管中,感受着水流涌来的速度和频率,脸上浮现喜色。   “好极了!这里的水源与地下水相通,是取之不尽的活水。”   芙蓉随手抛下水管,容光焕发地微笑着:“等着瞧吧,我要以人工制造出汹涌洪水,将这里的所有罪恶统统冲走。那道门就算再坚硬十倍,也抵挡不住大自然的力量!”   真真骇然变色,想要冲上去阻止对方,但又清楚自己还远不是芙蓉的对手,一时彷徨无计。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个低沉的嗓音幽幽传来:“这样不好……太浪费水了。”   这次轮到芙蓉骇然吃惊,转头循声望去,这才发现不远处的浴缸里也蓄满水,一条浑圆雪白的膀子正从水里探上来。   真真惊喜叫道:“冰姨,原来你在这里呀。”   只见浴缸里露出一张苍白美丽的俏脸,秀发湿漉漉地披散着。她趴在浴缸的边缘处,以手肘支撑着身体,赤裸的肩头上挂着不少沐浴乳的泡沫。   “嗯,我在这里泡澡,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冰姨的神色有些迷惘,似乎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但是她的眸子却是清澈澄透,彷佛能一眼看穿别人的心事。   芙蓉忽然泛起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对于这个不知名的女人,似乎有种天生的熟悉、亲切感,好像认识已久的老友。   她努力回忆着,脱口问道:“你是谁?”   真真抢着回答:“她是主人最宠爱的冰姨。嘿嘿,就算你再厉害,在她面前也不堪一击,你的好姐妹夜莲,一招就被她打趴啦。”   芙蓉尽力掩饰着心中不安,盯着冰姨问:“她说的是真的?”   冰姨点点头,忽然低声惊呼:“哎呦,现在几点了,我……是不是超过时间了?”   真真急忙说:“没有超过,您出来之前我看过时间,还有十分钟。”   “哦……那就好。”   冰姨如释重负,左右打量着四周,喃喃自语:“我的衣服呢?奇怪……衣服为什么又不见了?”   芙蓉不懂她们在说什么,满脸如临大敌之色,一步一步走过去。这个古怪的女人藏身在浴缸中,她居然一直没发现。   固然是因为她一时疏忽,没有认真检查整个浴室,但霸王花在结合动物基因后,本能直觉十分敏锐,要是一般人藏在这里,早就被她察觉。这说明这个女人极其不简单,可以变得像毫无生命力的东西一样,不散发出任何生命气息。   真真喊道:“冰姨,这个坏女人背叛主人,而且还想暗算他。您赶快把她抓住吧!”   冰姨轻轻叹口气,低声说:“背叛主人……我当年也傻傻地背叛过……我告诉你,这是徒劳的!真的……所有背叛主人的行动,最后一定都会失败的……这是命,你的本领就算再强,也抵抗不了命运……”   “你给我闭嘴!”   芙蓉怒叱一声,对这个女人的亲近感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蔑视、憎恨。她一个箭步跃到浴缸边,掌缘猛切冰姨的脖颈。   这一击用足所有劲力,丝毫没有保留!以力量型女特警的超强力量,不管是生化人、改造人还是机械人,都挨不起这一击,要是击中,绝对会当场丧命。冰姨却恍若未见,眼神透着说不出的茫然,仍然东张西望地找着她的衣服。真真吓得尖叫,闭上眼睛不敢看下去。芙蓉的可怕力量曾带给她深刻印象,很难相信有血肉之躯能承受下来。   但是下一秒钟,惊呼声传进她的耳朵,居然不是冰姨的声音,而是芙蓉!真真睁开眼睛一看,愕然瞧见芙蓉连退五、六步,背心重重撞在墙上,被碎裂的砖石划出好几道血痕。   虽然血痕马上就自动愈合消失,但芙蓉脸上的震惊表情却彷佛凝结一般,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真真总算放心了,拍手笑着嚷道:“我早就说啦,你绝对不是冰姨的对手,还是乖乖投降吧!”   芙蓉足尖一点,地上大半截断裂水管跃到她手中。这水管虽然不含超金属成分,但也是不锈钢打造的,而且裂口处呈锯齿状,足以对人体造成一定伤害。   她挥动水管再度冲上去,以长矛攒刺的姿势插向冰姨心口。噗的一声轻响,水管刺中肉体的手感传来,竟是出奇地顺利。   冰姨闷哼一声,脸上露出痛楚之色,水面上迅速漾开一圈红色,显然是流血了。她看着芙蓉苦笑:“你……真的想杀我?那你……不应该刺我……心臓的……”   真真吓得再次惊呼:“冰姨,你……受伤了?”   芙蓉轻柔的语声满含嘲讽:“错在哪?你教教我啊!”   她一边说,一边继续使出全身力量推动水管,想要刺穿对手的心脏。但几秒钟后她就惊愕地察觉,无论她如何用力,水管都无法再刺入分毫,就好像卡在一大团极有弹性的海绵上,完全不受力。   冰姨淡淡说:“不要白费劲啦,我胸前有天然的保护层,什么都刺不穿!”   说着,她便从浴缸里缓缓站起,一具令人炫目的魔鬼胴体,不着寸缕地暴露在空气中。芙蓉睁大眼睛,震撼到极点,也羡慕到极点。‘身为霸王花成员,本来一向只有别的女人羡慕她们,因为每一个女特警都是精挑细选,容貌、身材俱佳的尤物。而且融合动物基因后,更令身体“第二次发育”,女性特征更加彰显,有人拥有丰满巨乳、有人拥有绝世美腿,有人则拥有性感丰臀。   但无论是哪一个霸王花,在胸、腿、臀这三项指标上,都无法同时达到一百分,通常都是某一项满分,其余两项则略有不足。当然,这种不足的标准太过吹毛求疵,在一般女性看来,已是相当完美,不过与该项指标上最完美的队友比起来,还是稍乂微逊色罢了。   她们自己私下闲聊时,曾经严重怀疑过,队长龙舌兰身为霸王花的创始人,有可能三项指标都已达到一百。可惜谁也没见过龙舌兰除下那身阿拉伯长袍,看不到包裹在里面的身材到底如何,因此也就无法证实这个猜想。   而龙舌兰自己也否认这个传言,斩钉截铁地告诉过大家,这世上并不存在三项指标都毫无瑕疵的霸王花!因为这意味着体内的脂肪、骨骼和荷尔蒙分布,已同时达到最高水平,超出一切生物所能负荷的极限。   但此时此刻,在芙蓉看来,眼前这个冰姨的身材简直完美到无法置信。同时拥有巨乳、长腿和丰臀,彷佛是造物主经过最精确的计算后才制造出来的。每一个细节都符合黄金比例,而且比任何一位霸王花最强的强项都更加完美!   别的不说,就以芙蓉自己的强项美臀来比较,她本来一向对自己屁股的性感程度极为自信,但是看到这位冰姨的赤裸臀部后,她却第一次浮现自惭形秽的感觉。不过最令芙蓉骇异的还不是屁股,而是冰姨的胸部!那简直是一对丰满到的超级爆乳,就像胸前挺立着两颗沉重无比的雪白奶瓜,奶瓜上还有一个洞才能准确形容那超级震撼的尺寸。   其中左边那颗奶瓜上,赫然插着半截水管,裂口尖端已经深深陷入肥硕饱满的乳肉中!丝丝鲜血沿着赤裸乳球淌落浴缸,看起来惊心动魄。   芙蓉终于明白,原来这就是对方所谓的天然保护层。巍峨高耸的巨峰就像一道天险,足以挡住所有外来侵略者,使之无法攻占心脏。   “你知道吗?”   冰姨指着胸前的一对巨乳,凄然一笑:“就是因为它,我想死都死不了,只能在这世上卑贱地活着,为我一生的罪恶赎罪。”   真真忍不住插嘴:“冰姨,您到底犯了什么罪?”   “原罪。身材好,就是女人不可饶恕的原罪!身材愈好,罪孽愈大。”   冰姨犹如背书一般喃喃说着,她慢慢抬起右手,抓住水管拔出来。被刺穿一个大创口的左乳立刻飞速愈合,不到三秒,创口已完全消失,整个丰满雪白的硕大肉团显得光洁完好,诱人如初。   芙蓉再次震惊,失声说:“你也是转基因人!”   冰姨没有回答,神色哀伤而迷茫,举步跨出浴缸。兄芙蓉夺回半截水管,跺了跺脚,后退数步后再猛然向前冲来。在冲力的辅助下,这一击的力量比刚才增强一倍,她不信对方能挡得住这么猛的突刺!   冰姨伸手一挡,抵住半截水管的尖端。在两股力量的挤压下,这不锈钢打造的水管霎时像麻花一样扭曲、变形,变成一堆废料。   芙蓉脸色发白,但马上又转为潮红色。她飞身跃到洗手池边,连续猛击十几下。整面墙壁轰然倒塌,更多水管随之断裂,一道道水花争先恐后地狂喷而出!   霎时间,整间浴室有如下起倾盆大雨,地上积水彷佛被一种奇异的引力控制着,一直流向浴室中心,很快就淹过脚跟。   真真被淋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嘴里惊呼:“冰姨小心!她有操纵水的超能力,非常厉害……啊!”   话还没说完,一大圑水花劈面灌入她的口、鼻,令她呛得剧烈咳嗽,苦不堪言。   只听冰姨的声音传来:“你先出去吧,我要看看她有多厉害。”   水面上升得十分迅速,此时已经弥漫到大腿。真真心想再不跑就真要灭顶了,再也顾不得冰姨,吃力的迈上那个门口,总算远离大水包围她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浴室中心地带出现一个巨大的立方体,汹涌的水流不断翻滚着,逐渐将冰姨和芙蓉呑噬。   真真心胆俱寒,生怕水流会追随而至,急忙伸手关上浴室的门,飞快逃出去。   在同一瞬间,芙蓉终于变身!她的身体忽然变得像水一样透明,而且更加柔软,彷佛真正成为一圑没有骨骼的软件生物,在水流中任意改变着形状。   “噢,你融合的是水母……”   这是冰姨说的最后半句话,紧接着水流淹过五官,再也听不到声音。   芙蓉的移动速度在水中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灵活十倍。她飞快地围绕着冰姨转来转去,东打一拳、西踢一脚,令人眼花线乱。   冰姨一开始还能沉着应付,随手挡架化解,但之后手脚的动作愈来愈慢,口鼻间也冒出一连串气泡,显然已开始呛水。   芙蓉大喜,倏地窜到冰姨的右后方,伸手拉住她脚踝一扯,令她失去平衡而滑倒,然后整个人缠上去,将她压在身下这是“水中擒拿手”,芙蓉的绝技之一,双臂、双腿犹如水母触手一样柔韧,分别缠住对手四肢,再像打结一样死锁。由于她的身体柔软得毫不受力,因此不论对手的力量再强,被缠住后都无法挣脱。   冰姨果然被控制住而动弹不得,或许是因为呛水的缘故,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多久,被缠住的四肢就渐渐放松垂软,彷佛已经失去所有力气。   芙蓉却不敢大意,还是紧紧缠着对手不放,以免功亏一篑。足足过了五分钟之后,冰姨口、鼻中冒出的气泡由多变少,最终完全消失。她闭着双眼,彷佛已经安详地睡着了。   芙蓉感觉她的脉搏停止,体温也逐渐下降,各种迹象都显示再也没有生命体征。这个拥有最完美体态的女人,已经活生生淹死了!   芙蓉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放开这具冰冷美丽的魔鬼胴体。但下一秒钟,她紧闭的眼睛又忽然睁开,对芙蓉微微一笑。芙蓉大吃一惊,正想重新缠紧对方,但是已经来不及,那冰凉的躯体还反过来将她缠住!   同样柔软、扭曲,同样不受力,不同的是,对方将芙蓉的胸、腹连同双臂一起缠住了。   一股极度憋闷的感觉传来,芙蓉马上觉得呼吸不畅,急忙尽量让躯体变得更加柔若无骨。这也是她的保命绝招之一,在变身的状况下,就连超金属绳索都捆不住她!   可惜现在她面对的是懂得“以柔制柔”的冰姨。这个强得可怕的女人好像化身成弹性尼龙绳,当她变得更柔软时,绳索也会相应缩紧,仍然将她缠得紧紧的。   更糟糕的是,那对丰满到极点的巨乳同时压迫过来,封住她的口、鼻。变身!这女人……也变身了!   芙蓉在心中惊呼,拚命剧烈挣扎着,在水里掀起一股股漩涡。但所有的努力都徒劳无功,反而加剧体内氧气的消耗。   还不到一分钟,芙蓉就已头晕眼花,虽然她融合水母的八,可以在水下呼吸,但口鼻被堵住后,她也一样感到缺氧堂息,挣扎的力道愈来愈微弱。   眼看就要被活活闷死,死亡的绝望充分表现在女特警脸上,就连平时总是坚定冷静的眸子里,都涌现出恐惧和悲哀。   不过就在这最后关头,冰姨却突然松开她,伸手一推。芙蓉身不由己地滑出老远,一下子跌出由水构成的立方体,狼狈万分地坐倒在浴室的地面上。   她忍着疼痛一个翻滚,撞破紧闭的浴室门滚到外面,口中急剧喘息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连看都不敢再看对手一眼,便飞步逃出。   在单打独斗中全面落于下风而且落荒而逃,这是芙蓉女特警生平的第一次。   她心中充满耻辱感,但却知道在目前情况下,只有逃跑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必须尽快找到红棉、夜莲,三个人连手,一定能打败那女人!   芙蓉在一瞬间就打定主意,所以没有感到什么气馁。她加快脚步奔跑着,同时留神观察前面的道路。   地上有点点滴滴的水痕向前延伸,很明显是之前逃走的真真所留。只要能抓住这头狗女,再逼她带路前去囚禁两个姐妹之处,就可望扭转败局。   第四章   上午四点,在公路上,白鸟薇驾驶着气垫车,不疾不徐地跟着一辆双层巴士。   洪岩坐在副驾驶座上,拿着一架望远镜观察着巴士。   在巴士上层座位的后方,那三个侏儒并排端坐着。坐在中间的侏儒,也不知道是三兄弟中的老几,拿着手机一连拨打了好几通电话。每次都是对话几句后,就转头跟其余两个商议着什么,然后又继续通话,但是没说几句就挂断,摇着头拨打另外一个号码。   “怎么样,有什么重要发现吗?”   白鸟薇一边驾车,一边随口问道。   “有,我一直留意着呢!”   洪岩放下望远镜,眉飞色舞地说:“经过长时间观察,我终于印证我的观点!这兄弟三人都相当好色,但属于好色而无胆的匪类,只要有美女经过身边,他们就会偷偷用色瞇瞇的目光打量人家……”   “谁教你留意这些了?”   白鸟薇啼笑皆非:“你应该注意的是,他们的神色是否紧张、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中途有没有丢掉或拿走什么东西,这些才是最重要的!”   “早说嘛!我又不是职业警员,也没当过狗仔队,我哪知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   洪岩嘀咕着,又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   只见打电话的侏儒不知又在跟谁通话,说了几句后突然喜笑颜开,对两兄弟做了个胜利手势。随后三人互相击掌,都显得十分兴奋。   洪岩看得满腹疑窦,凭着记者的直觉,他猜测这三兄弟似乎是谈成一笔很大的生意,所以才会这么高兴,但不能肯定这个猜测是否正确。   滴呜、滴呜的警笛声忽然由远而近传来,两辆警车风驰电掣驶过,转眼就消失在长街另一头。   洪岩放下望远镜,讶异地说:“出了什么事?这一路上的警车好像特别多啊!不过十分钟时间,已经有三队警车经过了。”   “有个罪犯越狱了。警方正在全力抓人。”   白鸟薇轻描淡写地说。她没有提及这个罪犯就是镰刀帮的唐肥,因为她生怕洪岩的记者天性发作,对这件事情产生兴趣而寻根究底,那说不定会对未婚夫的工作造成巨大麻烦。   好在洪岩并没有多问,只是应了一声,就拿着望远镜继续观察三个侏儒。毕竟这时代治安混乱,罪犯越狱的事时有所闻,新闻工作者早就习以为常了。   约莫半小时后,巴士缓缓靠站,三个侏儒夹杂在人群中下了车,走向不远处的一片住宅。   白鸟薇把车停在路边,夺过洪岩手中的望远锐观豹一阿,皱眉说:“那是个贫民窟,他们到这里干嘛?”   洪岩耸耸肩:“我们跟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走吧!”   “等等!衣着要是太光鲜,很容易引人注目,稍微乔装一下吧!”   白鸟薇说着就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天蓝色紧身小背心和牛仔短裙。然后她打开车里小柜子,取出一顶金色波浪假发、一个简易梳妆盒和一双高跟鞋。   “哇,你带的装备还真够齐全。”   洪岩瞄着背心下撑起的饱满弧度,咽了一口口水:“但是我什么都没带,要乔装也乔装不了啊!”   “放心吧,这些就是为你准备的。”   白鸟薇抿嘴一笑,抓起金色假发,扣到洪岩头上。   “什么!为我准备的?这些玩意儿都是女人才用的啊!”   “本来就是嘛,怎么,有什么问题?”   白鸟薇一脸恶作剧的笑容,打开梳妆盒取出一支口红,不由分说地替洪岩涂抹着。   洪岩愕然:“你该不会是……想叫我扮成女人吧?”   “真聪明,一猜就中!来、来,换上这双高跟鞋。”   “开什么玩笑!”   洪岩恼怒地大叫:“我可是百分之百的男人,没有这种嗜好!”   “喂,这还不是为了调査?你戴上假发、穿上高跟鞋,再披上我的外套,整个人马上焕然一新,他们就认不出你了。”   “胡说!我全身充满阳刚之气,再怎么打扮也不会像女人的!他们又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是男人假扮的!”   “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像女人啊!”   白鸟薇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那三个侏儒看到有人假扮女人,而且还扮得这么恶心,绝对会立刻移开视线,不想再多看一眼。这样一来,就算你有再多破绽,他们都不会发觉,这才是我的目的!”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   “少啰嗦啦,你要不就照我的意思做,要不就一个人待在这里吧!我自己去盯梢他们好了。”   白鸟蔽一边说着,又拿起一双网袜,翘起两条修长光裸的美腿,架在驾驶台上,将网袜套上去之后,再穿上黑色的高筒靴。   然后她迅速卸掉韦小姐的伪装,恢复本来面容,却将秀发弄得略显凌乱,又将双眼眼影描深,再戴上长长的假睫毛,就活脱脱变成一个阻街女郎,整个过程还不到一分钟。   洪岩一脸苦相地套上高跟鞋,气呼呼地说:“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笑我,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工作时,我才没空取笑别人。”   白鸟薇严肃地抛下这一句,跳下车,大步朝三个侏儒离去的方向追去。   洪岩也只好下车跟随在后。幸好这双高跟鞋的后跟不算高,因此虽然走起路来虽然有点不便,但还是可以跟得上。两人快步走进住宅区,沿路到处都是胡乱丢弃的垃圾,随处可见蟑螂和老鼠公然乱窜,路边还有不少脏兮兮的孩子在打闹嬉戏。   那三个侏儒由于人矮步短,走得很慢。白鸟薇和洪岩毫不费力地尾随着他们,远远望着他们绕过好几栋残破的平房后,走进一栋稍高少许的楼房入口。   白鸟薇加快脚步追去,忽然听到后面传来哎呦一声,回头一看,洪岩失去平衡都摔了个狗吃屎,正在揉着屁股哼哼唧唧。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出声,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太狠心了,居然都不来扶我一把!洪岩在心中抱怨着,摇摇晃晃地爬起身,一气之下,索性脱下高跟鞋,拎在手里快步追上。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楼房,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扇大铁门,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白鸟薇取出一枚蔷薇镖,不到十秒就轻而易举将锁撬开。在她示意下,洪岩轻手轻脚地推开大铁门,里面是一条斑驳的水泥台阶,往下方一直延伸而去。   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沿着台阶走去,转了一个弯后,外面的光线已经被完全隔绝,触目所及是一片昏暗,还有一股潮湿的霉昧扑面而来。洪岩靠近白鸟薇,压低嗓音说:“这下面……该不会有埋伏吧!”   “也许吧,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们这样贸然进去,会不会中了圈套?”   “你要是怕,就一个人回去吧,在车上等我。”   “笑话,你一个女警都不怕,我怕个鸟。”   “喂、喂……你不要整个人都贴过来好不好?”   “我是在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嘁,拜托你先停止颤抖再说吧……”   低声耳语中,两人又转了一个弯,两边墙上有灯光亮起,虽然是那种最老式的灯泡,但总算可以看见四周围的情形。   只见台阶已经走到尽头,接下来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黯淡的灯光闪烁不定,两旁有十几个房间。   其中四、五个房间里的杂声不绝于耳,有的是电视机播放的节目声音,有的是洗衣机的轰鸣声,有的是粗鲁的谈笑声,甚至还有打麻将的响声和吆喝声。   总之,这绝不是洪岩之前想象中,那种神秘、黑暗而且充满危险的地方,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下室通道。在整个中京市,这样的地下室非常多,主要都是出租给穷人居住的。   洪岩先是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皱起眉头,悄声说:“那三个家伙要是住在这里,就是穷得要命了。照理说,有人肯出五十万买一套书,早就该迫不及待地卖了才对,为什么死抱着不肯放手呢?”   “我想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就是那套书的价値不只五十万!”   白鸟薇说完便侧耳倾听,几秒钟后一打手势,和洪岩一起走到不远处的一间地下室门口。   室门虚掩,里面传来压抑但放浪的呻吟声,还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两人偷偷一张望,只见那三个侏儒都脱得赤条条的。其中一人坐在一个裸体女郎怀里,搂着她的胸脯又抓又摸,剩下两人急得抓耳挠腮,连声催促。“老三,你快一点好不好?你都严重超时了!”   “没错!说好每人轮流一分钟的!现在已经轮到我了,你赶紧给我下来!”   “让我多享受一下好不好……我马上就要射了!”   “少来!这话你都说过几次了……给我滚!”   吵嚷声中,两个侏儒将第三个强行拉下来,争着跨坐到女郎身上。那女郎吃吃浪笑,满脸的粉扑簌簌往下掉,一看就是那种廉价妓女。   她伸出双手分别探到两个侏儒的胯下,技巧娴熟地揉弄挑逗着,嘴里继续发出夸张的呻吟。   洪岩干咳一声,下意识地望了白鸟薇一眼。她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留神观察了一会儿后,低声说:“看来这里的确是他们的住处,只是不知道那套书藏在哪里!”   “要知道还不容易?冲进去揍他们一顿,不怕他们不乖乖招供。”   “不,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强,要不然他们一报警,事情闹大了就容易打草惊蛇。毕竟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他们身后是否还有别人在操纵着!”   “那也简单,等他们外出时,我们再溜进来当一回梁上君子就好啦。”   “那要等多久啊?我可没这么多耐心。”   白鸟薇显得有些烦躁,似乎失去平时的优雅和冷静。   洪岩明白她的感受,现在的她仍是“戴罪之身”,虽然有代理肉体替她瞒天过海,但毕竟还是存有风险,早早回去才是上策。待在外面的时间愈久,就愈容易穿帮。   两人正在思索对策,地下室内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动,接着响起那个妓女的不满嘀枯声。   “喂、喂,你们三个怎么搞的?都侍候你们半天了,三根鸡巴还是软趴趴的!给点面子好不好?老娘上门一趟不容易。”   侏儒三兄弟同时嘿嘿笑着,你一言、我一语地答腔。“我们都是慢热型,嘻嘻,慢热的……”   “软趴趴也没关系,只要让我们爽到就行了。”   “你不用侍候我们啊,我们三个来侍候你好了。”   洪岩险些笑出声来,急忙用手撝住嘴巴。   白鸟薇白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笑……哈,你记不记得这三位老兄共享的ID叫啥?”   “记得,阳挺。”   “嘿,我看他们不该叫阳挺,该叫阳痿才对。”   “何止阳痿,简直是性无能!”   白鸟薇嘲弄地说:“你仔细看扔在床底下的药瓶,那已经是最新型的壮阳药了,他们吃了还是没用呢!”   “一定是看了什么重口味的变态色情小说,对正常的性爱没反应了,哈哈哈!”   “幸灾乐祸什么?你还不是一样喜欢重口味!”   “我是研究心态,跟他们的层次完全不同好不好!”   两人压低嗓音说笑,虽然讨论的话题有点低级,但彼此却都没有尴尬之感,彷佛这是相当自然的一件事。   洪岩心中喜悦,觉得自己和这美丽女特警之间的距离,似乎又贴近不少——不仅在空间上,也在心灵上。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侏儒三兄弟已经满头大汗,虽然还是没有起色,但兴致却更加高昂,轮流对妓女施以手足唇舌之欲,将她搞得叫苦连天。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了,愤然将三兄弟推开,跳下床来。   “他妈的!三个变态,吊得老娘不上不下的……这钱老娘不赚了,你们都去死吧!”   妓女喃喃骂着,掏出钱包,取出几张钞票扔到三兄弟脸上,套上衣物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洪岩和白鸟薇早已闪在一旁,等妓女擦肩而过之后,白鸟薇一拉洪岩的袖子,将他带进旁边另一间地下室,关上房门。   住在这个房间的人,显然是一个更穷的穷光蛋,连一件象样的家具都没有,唯一値钱的,大概就是床头柜上的一台破旧老式音响,不过床铺倒打扫得颇为干净整洁。   只听那三兄弟追出来想挽留妓女,但不管他们如何陪笑哀求,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扬长而去。三兄弟只好沮丧地返回房间,互相埋怨的声音仍不断传来。洪岩问:“现在怎么办?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继续在这里等。”   “不,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对症下药。那三个家伙虽然性无能,但却还是这么好色,这就是他们的弱点。”   “你该不会是想……深入虎穴,以身色诱吧?”   “为什么不呢?”   白鸟薇故意露出一副悲壮的神情:“身为女特警,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不惜牺牲一切!”   洪岩知道她在开玩笑,也装作无所谓地摇头叹息:“算了吧,你一没技术、二没经验,扮妓女只是虚有其表,一进入实战就会露出马脚了。”   “呵呵,你很内行嘛,连实战都一清二楚”白鸟薇斜睨着他冷笑:“看来你和那三个家伙真是同道中人,拥有共同的爱好。”   “冤枉啊,我都是听一些采访对象说的。”   洪岩赶紧岔开话题:“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他们三兄弟在巴士上打了好几个电话,原来是在找应召女郎啊!他们必然是出了高价,才说服刚才那个妞上门提供服务。”   “是喔,我看到那个妞扔回去的钞票,是整整三千亚元!谢谢你提醒,我开出的价钱,一定不会低于这个数目的。”   “我要提醒你的是另外一件事,那个妞之前已跟他们通过电话,彼此谈妥条件才来的。而你却是在没人招呼的情况下自己送上门,这不是太可疑了吗?他们绝对会怀疑你是‘放蛇’的女警,不敢跟你交易。”   “这还用你提醒?我早就想到了!”   白鸟薇抢白:“我当然不会笨到送上门让人怀疑,我要他们自己来找我!”   洪岩愕然望着她,显然不懂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白鸟薇的眼神变得狡黠而且意味深长:“很简单。只要演一场戏就行了。”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破旧音响,随手放在自己脚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话,洪岩听完之后几乎跳起来。   “什么?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不过我坚决反对这么做,这简直是让我出丑!”   “反对无效。”   白鸟薇忍住笑,正色说:“反正你出丑也不是一、两回了,就当是为了査案,再次自我牺牲吧,人民会永远记住你的!”   洪岩苦笑一下,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吸了一口气,酝酿一下情绪后,伸手捏住喉咙,怪腔怪调地呻吟起来:“喔喔……嗯……喔喔喔……哇……喔喔……”   “你这是在干嘛,模仿公鸡啼叫?”   白鸟薇没好气地说:“我拜托你,模仿得认真一点好不好?”   “我也拜托你,我又不是AV男优,能模仿就已经不错了。”   “少废话,继续叫。”   “喔喔喔……啊……喔喔……啊啊……”   白鸟薇双手捂住耳朵:“停!快停……你这歌声,谁听了都不会认为是歌星?只会让人联想到杀猪!”   “看来你也很内行嘛!连男人叫床怎么叫都知道?”   洪岩略带醋意地说:“不要跟我说你其实实战经验丰富哦,我一想到就会超不爽,没心思再叫了。”   “什么实战经验丰富!你想到哪里去了?”   白鸟激狠狠敲了他一记暴栗,嗔骂:“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猪走路吗?”   洪岩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心里却很开心。他听得出她的语气,那是明显在暗示她其实并没有“实战经验”。   “光是这样子干嚎,感觉好奇怪哦,我真的没办法入戏。”   洪岩苦笑说:“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女人可以伪装高潮,男人却是装不来的。”   “那就别装了……你来真格的吧!”   “什么?你、你……你让我来真格的?哈,太好了!”   洪岩惊喜交加,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他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臂,就想搂住白鸟薇。   但迎来的却是又一个暴栗和娇叱:“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叫你自己对自己来真格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吃自助餐?”   “对啊,自己动手,才是最高享受。”   白鸟薇逼视着洪岩:“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吃过自助餐!”   “这个……我想每个正常男人都吃过的,我也不例外。”   “哼哼,我就知道,这方面你肯定驾轻就熟。”   白鸟薇嘲讽地说:“别假装害羞了,最多我转过身不看你就是啦。”   “你可以不看我,但我必须看着你,而且……”   洪岩彷佛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一下才吞呑吐吐地说:“我必须……看到更多。嘿嘿,你也知道……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没有视觉刺激,就算自助也没用。”   “你还嫌看得不够多?我已经穿得够清凉了!要不要干脆脱光给你看啊?”   洪岩在心里回答:“这样最好!”   但表面上却不敢暴露这种想法,因为她满脸冷笑且语气不善,搞不好会换来第三个暴栗。   他赶紧说:“那倒没必要,要看到更多,并不一定要脱啊,换个姿势足够了。”   “变态的姿势我可不干。”   “一点也不变态的正常姿势!你只要闭上眼睛,蹲下来就可以了。”   洪岩嘴里说着,双手也没闲着,已经解开皮带,接着拉下外裤和内裤。   白鸟薇脸一红,本能地闭上眼,果真蹲了下来。她不愧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女特警,蹲下之后腰肢仍然笔直,单腿膝盖触地,屁股微微接触脚后跟,维持一个随时可以跃起应战的姿势。   洪岩坐在床缘,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她那双无与伦比的美腿。一般而言,女人这样子蹲下之后,腿部的曲线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因为全身的重量压迫下来,令大腿和小腿互相挤压,导致肌肉横向扩散而变形。但是白鸟薇的双腿却与众不同,由于经常锻炼的缘故,腿部肌肉健美而富有弹性。蹲下后的挤压,反而突出大腿的浑圆、结实,以及小腿的匀称、修长,堪称是万中无一的极品。更诱人的是,套在那双美腿上的网袜,在这个姿势下自然而然更加勒紧美腿,纵横交错的网袜深深陷入,网眼将美腿分割成一块块的,嫩白的肌肉凸显而出,就好像这两条危险而又性感的长腿被束缚住一般,充满浓浓的SM气息。   洪岩看得怦然心动,释放出来的肉棒立刻昂扬勃起。他咽了一口唾沫,贪婪地盯着眼前的美景,还一边用右手按着棒身揉弄起来。   不到一分钟,室内已经响起粗重的呼吸声。白鸟薇听在耳朵里,脸颊火辣辣地直发烫,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怎么样,现在够刺激了吧?”   “嗯……嗯……好刺激……啊啊……真的太……太剌激了……喔喔……”   洪岩右手继续自慰,左手再次捏住喉咙呻吟起来,音量很快就由小变大。虽然其中还有刻意夸张的成分,但任何人都听得出来,那的的确确是男人真正舒服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他心中充满一种异样的兴奋感。天哪!居然能在正义化身的蔷薇女警面前自慰,而且她还乖乖摆出性感姿势,主动提供“画面支持”,这真是性幻想时才会出现的好事!近似于亵渎正义的邪恶快感充斥全身,霎时将平时一直压抑的欲念释放出来。白鸟薇忍不住做出一个鄙视的手势,紧紧闭着双眼,生怕一不小心睁开眼睛,就会看到对方的丑态。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轻而散乱的脚步声,蹑手蹑脚来到门口后便停住了。   第五章   凭着女特警特有的本领,白鸟薇不仅立刻听到脚步声,而且听出来人有三个,每个人的体重都比一般成年人轻得多。不用看也知道,那必然是侏儒三兄弟!   他们显然是被洪岩的夸张叫声惊动,才会过来査看动静。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果然成功了!   白鸟薇暗喜,足尖在地面上敲击两下。这是她刚才和洪岩约好的暗号,示意他可以爆发了。   洪岩心领神会,挤着喉咙欣喜喊道:“哇哈哈,我终于勃起了……啊啊……太感动了!美女,你的技术实在太棒了,让我……喔喔喔……好舒服……”   “那还用说?”   白鸟薇用伪装的嗓音娇笑:“人家是专业按摩师,给您用的是独门秘方炮制的中药,再加上祖传的穴位按摩秘技,就算是不举多年的老头子,我都能让他重振雄风。”   “真的耶……哈哈,这是我五年来第一次勃起!五年呀……这种舒服的感觉……喔喔喔……终于又回来了……”   “想啊……非常想!”   “没问题,老板,你再加我二百,我保证让你更舒服十倍。”   “成交!”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洪岩继续大呼小叫,俨然已陶醉得忘乎所以。白鸟薇心想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又发出下一个行动的暗号。但这次洪岩却恍若未闻,仍然在那里一边自慰一边呻吟,似乎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了。   白鸟薇不满地连续敲击地面,用暗号催促多次之后还是没有得到响应。她伸手摸到脚边的音响将之打开,响起一阵音质极差的摇滚乐声。   “来、来,老板,边听音乐边按摩,效果更好!”   白鸟激大声喊出这句话之后,瞪着洪岩压低嗓音说:“喂,你在搞什么鬼?现在该表演高潮了!”   “拜托,小姐!”   洪岩暂时停止叫声,也低声苦笑说:“高潮不是说演就能演的。你愈催我愈紧张,到时假戏真作就糟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紧张啊?”   “你说呢?”   洪岩反问一句后,又夸张地乱叫起来,不过这次明显感觉比较假。   白鸟薇在心里恨恨骂了一声,维持着蹲下的姿势不变,但却把原本并拢的双腿缓缓张开。于是牛仔短裙下的舂光也随之缓缓揭开序幕,白皙的大腿内侧肌肤,一点一点地暴露在视线中。   洪岩双眼发光,尽力弯下腰,从更低的角度观察美景。虽然室内的光线不太好,但他还是能清楚看见,狭窄的裙口敞开,露出绑在大腿根部的黑色钢箍,上面插满熟悉的蔷薇镖……再往上是一件白色的内裤,覆盖着三角地带,将最神秘的部分遮得严严实实。   这已经不是洪岩第一次瞥见白鸟薇的裙下风光,但与之前几次不同,这次她是蹲着,重心的作用导致内裤深陷股沟里,将微微鼓起的私处轮廓完全勾勒出来,甚至能隐约瞥见白色布料中透出一小片阴影。   “哇哇哇……太……太刺激了!我……我射了!”   洪岩热血上涌,手掌搓动的速度顿时加快十倍,在嚎叫声中射出一大团浓浓的白浊精液,差一点就溅到白鸟薇的靴子上。   糟糕,真的没有忍住!洪岩暗暗叫苦,白鸟薇却不知究竟,脸上露出笑容,还竖起大拇指示意夸奖。   约莫过了半分钟,在音乐声中,她听到洪岩的喘息声渐渐平复,这才咯咯笑着,说出事先商量好的台词:“怎么样,老阁,我没吹牛吧?虽然价钱收得贵一此丁但绝对物超所値,包你舒服包你射丨‘”洪岩硬着头皮,接着念出对白:“问题是……哎,射得太快了,感觉还没过足瘾。”   “反正你已经爽到啦,这不就得了?付钱吧,老板,一共是六百块!”   “不行!说好你要服务一个小时的,现在还不到一刻钟!你要是敢提前走,我马上到网站上投诉你,让你以后都找不到客人!”   “好、好,我不走就是啦!老板,你还要我做什么?”   “让我再爽一次!”   “但是你已经交货啦。”   “你不是说你还有好多独门按摩秘技吗?有本事就让我马上重振旗鼓,再交一次货,我再加你四百!”   没问题!我会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的,您就等着精尽人亡吧!“白鸟薇说完,悄皮地扮了个鬼脸,对洪岩做出一个”请继续“的手势。洪岩心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好再次握住已经软掉的肉棒,又搓揉起来,嘴里也再次发出呻吟。这次他”   表演“得更加有气无力,就像一个蹩脚的配音演员,完全无法进入状态。   白鸟薇双眉紧蹙,正想责备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非常轻微的摩擦声。尽管摇滚乐声充斥整个地下室,但这不协调的声音,还是清楚地传入耳中!   她本能地转头睁开眼,看见关闭的室门门缝处伸出一柄小刀,正在轻轻地上下拉锯。没锯几下,不少木屑扑簌簌地掉落下来,门缝的空隙随之略微扩大。白鸟薇反应极快,一个箭步跃到床边,将原本坐在床缘的洪岩猛然推倒在床上。洪岩吓了一跳:“喂,你干嘛……”   话还没说完,白鸟薇左手已按住他的嘴巴,右手竖起食指“嘘”了一声,然后一把拉开他的上衣,又把他脱到膝弯的裤子整个扯掉扔在一旁。   洪岩又惊又喜,嘴唇轻吻着白鸟薇的光滑的手指,被压抑的嗓音从指缝里透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被美女‘逆推’吗?哎……想不到我也逃不过这种命运……”   “少自作多情!”   白鸟薇凑近他耳朵警告着:“那三个家伙正在门上挖洞准备偷看,你给我躺好,别露出破绽!”   “不会吧!”   洪岩短暂的错愕后,也变得严肃起来:“就算我躺好也没用啊,你要是不提供服务,他们一看就会发现是假的。”   “我这不就是在提供服务吗?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白鸟薇气鼓鼓地训斥着,双手手掌已经移到洪岩上身,模仿着专业技师的手势替他按摩起来。   此时她背对着室门站在床缘,而洪岩则四仰八叉地躺着,脑袋有大半都陷入柔软的枕头。如果从门外偷窥的角度望进来,乍看之下的确是一对正在按摩的男客人和女技师,一切都很正常。   “这叫什么服务?”   洪岩嘀咕:“完全没有碰到重点嘛。”   “你还真想让我替你的重点服务啊?”   白鸟薇沉下脸冷笑:“你不怕我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你的重点废了?”   不怕!洪岩嘿嘿一笑,我听到它告诉我,蔷薇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白鸟薇狠狠瞪了他一眼,赌气般伸出右手,一把握住两腿间那根垂下来的东西。洪岩的心跳霎时停顿,瞬间激动得无以复加,原本垂头丧气的肉棒像是被注入强心剂,居然奇迹般跳动了一下。   白鸟薇却吃了一惊,反射般甩开肉棒,提起手掌看了一眼,发现满手都是黏黏的白浊精液。   她气得将精液抹到洪岩身上,怒目而视,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好啊,你竟然射了出来!”   “这不能怪我,我早说过会弄假成真的。”   洪岩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苦笑着。“那你也应该擦干净啊,至少提醒我一声!害我摸了满手脏东西,真是太可恶了!”   “刚才我一直对你打手势提醒你,是你自己闭着眼睛没看到的。”   “还敢狡辩!”   白鸟藤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拳头,作势就要打下。洪岩急中生智,指了指室门,低声说:“别忘了有人在看着我们,你是不是想马上穿帮,功亏一篑啊?”   拳头在半空中微微停顿一下,还是砸了下来,不过却是砸在洪岩的腿上,啪啪啪的替他捶起腿。   嘿嘿,赚到了!洪岩松了一口气,胆子又壮了,笑嘻嘻地说:“喂,你不是要我精尽人亡吗?怎么这次却没起色了?”   他这句话是挤着嗓子大声说出来的,既是说给白鸟薇听,也是说给门外的侏儒三兄弟听。   “急什么呀,老板。我先帮你热热身,呵呵,等一下就够你爽的。”   白鸟薇亲切而妩媚地笑着,眼光却杀气腾腾,令人胆颤心惊。洪岩吓得闭上眼,一时之间再也不敢乱开玩笑。两个人都不吭声,只有拳头捶腿的声音持续不断响着。   几分钟后,还是白鸟薇用细如蚊蝇的声音打破沉默:“别装死了!快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洪岩苦笑:“大话已经说出去了,我要是不再射一次,绝对说不过去。”   这么短的时间里,你还可以射得出?   “只要……你帮我,我相信可以!”   洪岩加重语气重复:“我有这个把握,一定可以!”   “好,我帮你。不过我警告你,要是最后你还是没能射出来,以后你就再也别想射了!”   白鸟薇咬牙切齿地抛下这两句话,用两只手捧起洪岩粗大却软垂的肉棒,轻轻揉弄起来。   柔软的掌心接触到命根子,洪岩愉悦地呻吟了一声,激动得全身轻微颤抖,几乎怀疑自己是在梦境中。   天哪,她在替我打手枪!这只骄傲的鸟儿,大名鼎鼎的蔷薇女特警,不但替敌按摩、捶腿,还为我提供限制级的特殊服务!   洪岩喘着粗气,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得之不易的服务。很不幸,白鸟激在这方面是个外行,手法相当生疏,只懂得抓住棒身上下套弄,动作僵硬而单调。   她显然也有自知之明,生怕被人看出破绽,因此尽量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不让偷窥的三个侏儒看见这一幕。“喂喂,你轻一点好不好?”   洪岩龈牙咧嘴地嘀咕:“这么用力,痛都痛死了!我还怎么勃起啊?”   “少废话!替你服务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信不信我把你的蛋蛋挤出来?”   白鸟薇阴阴笑着,右手手掌托起两颗睪丸轻轻晃荡着,作出一副要捏碎鸡蛋的恐吓手势。   不料洪岩反而露出销魂的表情,呻吟着说:“对,对……哦,就是这样……蛋蛋晃来晃去……好舒服……喔喔喔……”   “怪里怪气的!你这是什么奇怪的喜好?”   白鸟薇嘴里鄙夷地斥责着,手上却变得十分温柔,认真侍候着那两颗睪丸“晃来晃去”。   洪岩乐得眉开眼笑,张开腿静静享受着,片刻后,更加大胆地指点着白鸟薇的一举一动,俨然是个混惯风月场所的专家。   在他的要求下,白鸟薇一会儿用掌心摩擦睪丸,一会儿捏住龟头快速顺时针旋转,一会儿又抓住整支肉棒左右甩动,令棒身不断敲打到他的大腿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   可恶的家伙……哪来这么多怪花样!白鸟薇在心里咒骂着,有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废了他,不过想到“大局”,最后还是强迫自己忍下来,尽心尽力地服侍下去。   皇天不负苦心人,才刚射精不久的肉棒很快就恢复生机,在她掌中昂扬而起,逐渐恢复长度和硬度。   洪岩的呼吸也更为粗重,表情更加兴奋,呻吟得更加急促:“快……快一点……啊啊……你技术好好哦……喔喔喔……不要停……”   “喂!已经很久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射?”   白鸟薇没好气地催促着,鼻尖上冒出一粒粒汗珠,双颊红得像西红柿,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燥热。   “还……还要酝酿一下……就快了!”   洪岩强笑着,虽然无论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他都爽得要命,但刚才那次实在射得太猛了一些,把存货全部透支殆尽,现在是连半滴都射不出来了。   “我的手都酸了,酸得要命!”   白鸟薇气哼哼地抱怨着,平常接受艰苦训练时,她从来没有喊过一声苦,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却像个毫无心机的孩子一样,居然耍赖撒娇起来。   “那……那你就……换腿……给我弄好了。”   洪岩鼓起勇气,终于说出这个在心里渴望已久的要求。   白鸟观愕然:“腿?怎么弄?”   “哎,就是像上次……在车里那样啦!”   “想得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尽管嘴里说得凶狠,但白鸟薇稍一犹豫之后,还是红着脸抬起左腿,架在洪岩身上。她以右腿站立,修长笔直的左腿凑近勃起的男根,主动磨蹭着充血的龟头。洪岩已经幸福得快晕过去,名正言顺与她的绝世美腿做最亲密接触,这是他肉棒的第一一次。唯一遗憾的是,上次她是用双腿夹住他,而这次却是单腿。不过上次美腿是光裸的,这次却穿着网袜,又带来另外一种刺激。洪岩能清楚感觉到,那光滑柔腻的大腿肌肤,与凹凸不平的网袜网线轮流摩擦过来,触感截然不同,但却同样舒爽,视觉效果更是无与伦比,充满强烈的SM气息。   老板,你还希望我怎么服务呀?白鸟薇故意嗲着嗓音发问,右手却无师自通地按住粗大肉棒,将之尽量贴紧自己的大腿内侧,就这样用手掌和大腿夹住肉棒,高速来回套弄。   这下子真是爽翻天了,洪岩哇哇乱叫,不由自主地挺起腰部,一下一下地配合着套弄节奏。整支肉棒从其中一个网眼里穿进去,穿过数个网眼后再探出来。   有好几次还因为用力过猛,龟头差一点就碰到钢箍上的蔷激镇。   这种惊险和销魂混杂的感觉,令洪岩更加兴奋,在雄壮的摇滚乐声中,尽情享受着狎玩美腿的满足感。片刻后,他的肉棒终于再次剧烈痉挛起来,嚎叫着达到高潮。一直留神观察他的白鸟薇眼捷手快,就在他射精的剎那,伸手猛然捉住肉棒挂离自己的大腿,摆弄成仰角六十度的“冲天炮”。于是那一大滩白浊精液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在距离床铺足有两公尺远的地上。   “有没有搞错啊?怎么这样!”   洪岩不满地抗议着,但已经覆水难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打了一次空炮。   “嘿嘿,我是为了让那三个家伙看得更清楚一些,让他们看看你有多威猛!”   白鸟薇语带调侃,放开再度软垂下去的肉棒,走开几步,取出一张纸巾,擦掉沾到大腿上的少许精液。   洪岩垂头丧气地瘫软在床上,一副被抽干所有精力,疲倦到极点的模样。   “服务结束了哦,老板,该打赏啦!”   白鸟薇摊开右手,语气玩世不恭。   “你自己拿吧,钱包在口袋里。”   “那我就不客气啰。”   白鸟薇捡起洪岩的外裤,掏出钱包,取了一张大额钞票收好,然后低头对他使了个眼色。   洪岩有气无力地说:“等等,我跟你一起出去。”   “算了吧,瞧你这个模样!你还是在这里躺着吧,我一个人就能应付。”   白鸟薇背对着大门,抛下这几句话,然后大声说:“谢谢老板,您休息吧。我走啦,拜拜!”   她关掉床头柜上的音响,对洪岩含笑挥手,走到门口拉开门,离开这间地下室。   只听外面走廊上传来三个侏儒的热切招呼声,争先恐后的自我介绍,白鸟薇咯咯笑着应酬几句,双方很快就谈得十分投机。三兄弟大赞她貌美、身材好,殷勤地请她到他们房间喝茶,她假意推辞一番后便答应了,四个人的脚步声同时远去。   洪岩心想,凭白鸟薇的本领,那三个侏儒无论如何都伤害不了她,于是也就放心地躺着闭目养神。过了好一会儿,白鸟薇都没有回来。他又有点担心起来,于是穿好衣裤下了床,快步走到三个侏儒所住的地下室。   白鸟薇正坐在一台老式计算机前,劈里啪啦敲打着键盘,神色相当不善。那三个侏儒并排坐在床缘,表情痴呆,目光完全失去焦距。洪岩一怔,看到桌上的烟灰缸上有半截烟蒂,顿时明白过来:“你又用了麻醉气体烟啊?啧啧,太狠了吧!这三个小朋友发育不全,抵抗力差,小心别闹出人命。”   白鸟薇冷笑:“本来只要闻到一点就足够了,但他们热衷于跟我砍价,不知不觉就吸多了烟味,死了也是活该!”   “看你这副恼怒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没找到那套书。会不会是藏在什么秘密卯的暗室里?”   “还要你提醒?我已经把墙壁和地板都掀开检査过了,连影子都没找到!”   “不会吧,那还能藏在哪里?看他们的穷样,总不至于在银行开个保险柜收藏吧!”   “我正在査看他们计算机里的所有文件,马上就会有答案了!”   洪岩耸耸肩,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静静等待着。   十分钟后,白鸟薇脸上的阴云愈来愈盛,眸子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她忽然推开计算机跳起身,端起墙角的一个大水桶,将整桶水劈头盖脸浇到三个侏儒身上。冷水浇灌而下,三人同时打了个喷嚏,瞳仁逐渐恢复神采。   第六章   芙蓉大步闯进囚室,一眼就发现城城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脸颊通红,状若癫狂。由冰箱和桌、椅围成的“浴盆”已经轰然倒塌,里面的清水流淌而出,连半滴都不剩。   她慌忙将城城扶起,重新将几件家具竖起来搭好,不过一眨眼,浴盆里又像变魔术般出现大量清水。   芙蓉也长长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刚才她一度考虑先去解救红棉和夜莲,以便连手对抗那个实力强得可怕的“冰姨”。但如果真的这么做,等她回来这里,城城很可能已经在致命的射线中暴露过久而一命呜呼了。   “蓉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城城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半埋怨半撒娇地说:“那头狗女刚才又来了,对我又打又骂,还把水放得干干净净。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芙蓉心里涌起柔情,搂住他的脑袋轻轻抚摸着,语气犹如母亲哄着孩子:“乖……别怕。有我在这里,谁也欺负不了你!”   “嗯,你对我真好。”   城城直起腰,吻了芙蓉的脖子一下,但马上又闷哼着蹲下去。   芙蓉关切地望着他:“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还是觉得全身燥热。水……再给我一些凉水。”   城城指着浴盆,显得十分燥热痛苦。里面的清水还不到之前的一半,他必须蜷起躯体,才能浸在水中。   芙蓉略为有些为难,因为她虽然能储存大量清水,但容量毕竟有限,刚才与冰姨战斗,再加上两次向浴盆注水,已经将多余的水分消耗得差不多了。   不过看到城城的哀怨眼神,她什么都顾不得了,急忙调动全身所有细胞,尽可能地逼出自身水分,通通注入浴盆中。   水平面又上升不少,终于恢复之前的高度。城城终于能够站直,看起来舒服多了。芙蓉问:“你说真真刚才来过,后来她又去哪了?”   “我不知道。”   城城摇头:“我已经痛得快昏过去,只听到她走之前撂下一句狠话,好像是去召集救兵……”   话还没说完,就隐约传来一阵喧哗声和脚步声。城城脸色一变:“一定是她们杀过来了!蓉姐,你快走!”   芙蓉“嗯”了一声,但却没有动弹,蹙眉沉思着。   “别管我了,快走、快走!”   城城催促着:“她们人多,你再厉害也应付不过来的!趁她们还没包围这里,赶紧逃出这鬼地方吧!”   芙蓉点点头,眸子里流露出更多柔情,但是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片刻后,杂乱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砰的一声,门被撞飞,真真已经领着一大群狗女冲进来。   她们人人都近乎赤裸,美丽的俏脸充满煞气,毫不在乎在陌生男人面前展露自己美好的胴体。   真真趾高气扬地喝道:“投降吧,芙蓉!你已经逃不了。”   芙蓉淡淡一笑:“我没打算逃,更不打算投降,霸王花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姐妹们,上!”   真真一声令下,狗女们立刻张牙舞爪地扑上来。   芙蓉端然不动,任凭冲在最前面的四个狗女分别抓住她的四肢,接着又有一个狗女抱住她的腰。   这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狗女们先是大喜,接着本能察觉不对劲,而芙蓉的嘴角则浮现出讥嘲的温柔笑意。   下一秒钟,五个狗女同时被一股巨力抛出,身不由己地跌在奔来的同伴身上,然后十几个狗女就像保龄球瓶一般成片倒下,差点连真真也一起撞倒。   真真勃然大怒,一挥手,更多狗女再次冲上,而且施展出变身本领,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又咬又抓,声势相当凶猛。   但芙蓉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不断以“人肉保龄球”的方式,将狗女们一一抛出,摔得她们横七竖八、鼻青脸肿真真倒吸一口凉气,力量型女特警果然不是好惹的,比夜莲、红棉更难对付。   虽然她的动作没有夜莲那么敏捷,但一举手、一投足,都蕴含极大力量,狗女们根本不敢硬接。再加上囚室里空间有限,手脚施展不开,无法以合围的方式四面八方进攻,导致了战局始终不力。   “算了吧,你们打不过我的!”   芙蓉温和的嗓音不慌不忙地传来:“不管再怎么进化,你们仍然是失败品。”   这话戳中真真的痛处,但她却反而冷静下来,一声呼哨,招呼狗女们暂时停止进攻。   “我们的确是失败品,但你以为,你们霸王花就是真正的成功之作吗?”   真真冷笑:“在冰姨面前,你跟我们的区别,也不过是五十步跟一百步的距离!”   芙蓉默然几秒,轻声说:“输给你们那位冰姨,我心服口服。你还是赶紧叫她来吧。”   真真脸一沉:“用不着她出马,我们也能收拾你!”   狗女们也都随声附和,纷纷表示就凭你还不配冰姨出手。芙蓉的眼睛亮了,彷佛看见一线曙光。从进入这间囚室起,她就一直在思索冰姨这个奇怪的人物,回想与之对话、交手的每一个细节。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在浴室里,冰姨与真真曾经有过两句对话。一个问自己出来的时间是不是已经超时,另一个则说还有十分钟。   当时芙蓉无暇细想,并不明白其中含义,但现在仔细推敲,冰姨的行动显然受到时间限制,而且她还很担心会超过。   如果这个推论正确,从那时到现在早已超过十分钟。这个唯一能打败自己的冰姨,应该不会再出现了。真真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劳师动众,召集大批狗女增援,否则只要冰姨一人前来,自己就已经输定了。   芙蓉想到这里,精神大振,立刻反客为主展开进攻,好几个狗女被打得骨断筋折,不得不退出战圈。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冲向真真,准备先将这个领头的狗女击毙,如此一来,剩余的狗女就会陷入无人指挥的混乱状态。   真真看出芙蓉的企图,一边指挥狗女奋力抵挡,一边躲到囚室角落。等芙蓉攻到近前后,这狡猾的女子突然又发出一声呼哨,好几个狗女立刻撇下芙蓉,以四肢着地的姿势飞跃弹跳,杀气腾腾地冲向城城所在的浴盆。城城吓得尖叫,本能的一缩脑袋,蹲在浴盆底部。   芙蓉一惊,马上回头救援情人。她随手抓起一个狗女,以对方的身体作为武器,挥舞得呼呼风响,两三下就击退身周缠斗的敌手,回到城城身边。“停手!先退出去。”   真真一声令下,其余狗女放弃进攻,簇拥着她退出囚室,但把门口堵得结结实实。芙蓉俯身检査,发现城城虽然没有受伤,但那几件家具都被抓出好几道裂缝,浴盆里面的水正源源不断漏出。   她急忙伸手按住裂缝,阻止水继续漏出,不过这样一来,她也等于失去行动自由,再也无法离开一步。   “蓉姐,算我求你啦,赶紧走吧!”   城城脸色煞白,颤抖着嗓音说:“你再婆婆妈妈,不但救不了我,你也会自身难保。”   芙蓉心乱如麻,知道他所言不假。   现在这种情况,她绝不可能带着一个毫无战斗力的男人闯出囚室,若再拖延下去,万一擒兽男返回,一切就都完了。但她担心的是,如果她一走了之,城城是否会成为狗女泄愤的对象?   “你放心,她们不会杀我的。”   城城看出芙蓉的心事,强笑安慰说:“你一冲出去之后,我马上投降。她们就会把我生擒活捉,交给那个恶魔发落。我要是不明不白死了,她们肯定也不好交代。”   芙蓉低声说:“好,那就委屈你忍耐一下。”   她转身要走,城城却探出身来,一把抱住她的脖子,满脸深情地说:“走之前再给我一个热吻,行吗?”   芙蓉哑然失笑:“不用这么缠绵吧?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只是离开这间囚室而已,马上就会回来。”   城城神色愕然,显然不懂她的意思,芙蓉也没有多加解释。她心里盘算的计划并不是逃跑,而是迅速找到夜莲和红棉,三人连手一起控制住局面,再设法对付冰姨,并逃出魔窟。   走廊上传来更加密集的脚步声和女子呼叫声,又有十几名狗女赶来增援。真真正在指挥她们排成阵式,看样子很快就会再度发动进攻。   城城把嘴凑过来,表情十分执着:“相信我,这个吻会为你带来好运的!”   芙蓉微笑着叹了一口气,以姐姐纵容弟弟般的疼爱之色搂住城城,两人四唇相接,长长一个热吻。   周遭忽然变得鸦雀无声,时间彷佛静止在这一刻。就连原本喧哗咆哮的狗女都安静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   芙蓉涌起骄傲和得意的感觉,旁若无人地热烈回应着城城的热吻。在危险、紧张的时刻和情人接吻,这是电影里才有的画面,现在却真实地发生在她身上。   她就像个初恋的小女孩一般陶醉,觉得无比浪漫。   真的,这是一种令人眩晕的幸福感。四周的一切彷佛都在旋转,而且愈来愈快……等一下,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芙蓉努力睁大眼睛,头脑中的眩晕骤然增加数倍,令她身不由己地摇摇晃晃。   蓦地里,她伸手向背后一摸,拔出一支微型针筒,针尖部分淌落一滴药液。   四片嘴唇分开,城城的脸庞一下子变得十分遥远,而且颇为模糊,就连他的眼神也变得十分陌生。   芙蓉跟跄倒退两步,不敢置信地颤声说:“你……为什么……”   城城耸耸肩,语气充满歉意:“对不起啊,蓉姐,我也是没办法。牺牲一个人,总好过两个人一起牺牲。”   “你……出卖我!”   芙蓉惨然变色,瞬间从天堂跌落地狱。心脏彷佛被一把刀狠狠剖开,痛苦得无法形容。   真真咯咯发笑,带领狗女们大摇大摆走进来。   “他能出卖你一次,当然也就能出卖你第二次。”   真真尽情奚落:“看你也算是有阅历的成熟女人,居然被同一个男人以同一种手段骗了两次,真是蠢到极点!”   芙蓉的心在滴血,奋力想要稳住身躯,但四肢已经传来无可抗拒的麻痹。那枝注入自己身体的针筒,显然是最强的麻醉剂。如果她体内储有大量水分,此时就能迅速稀释麻醉剂,甚至直接排出体外,但刚才她为了救助情人,已把所有水分都送入浴盆。芙蓉恍然大悟,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圈套!她怒吼一声,飞身扑向浴盆,想要把剩余的水分摄入体内自保。   可惜已经太迟了!眩晕和麻痹霎时包围全身每一个细胞,她如同一滩烂泥般摔倒在地,双眼发黑,失去知觉。   就在同一时刻,侏儒三兄弟在冷水浇灌下已完全清醒过来,他们惊愕地发现自己跪在地上,手脚被绳索牢牢绑住。   白鸟薇和洪岩各坐在一张椅子上,目光充满鄙夷。   “是你们啊!你们……想干什么?”   侏儒老大骇然问。他已经认出这对男女的真实身分。   洪岩伸出右手:“那套书藏在哪里?交出来!”   “那套书是非卖品!怎么,你们想硬抢吗?”   老大色厉内荏地说:“抢劫是严重罪行,我们会报警的!”   老二和老三张嘴想喊救命,但还没发出声音,两支蔷薇镖已从耳边擦过,将两人的脸颊各自划出一道血痕。两人吓得面如土色,一屁股跌坐在地。   洪岩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蔷激镖,一抛一抛地摆弄着,装出凶狠的样子说:“想死的话就叫。看看是你们喊得快,还是这玩意儿割你们的喉咙割得快!”   三个侏儒都全身发抖,牙关不停打颤。   白鸟薇冷笑一声:“要报警是吗?行啊,正好让警察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她抬腿一踢,将桌子踢到三兄弟面前。桌上的计算机显示器一阵摇晃,差点掉下来。   三人一看屏幕,顿时魂飞魄散。屏幕上赫然是一张小女孩的裸照,双目紧闭,看似昏迷不醒,年龄顶多只有八、九岁。   “你们三个变态迷奸幼女,还拍下裸照,我正想叫警察收拾你们!”   白鸟薇怒骂一声,她最恨对幼女下手的罪犯,对这种人一向绝不留情。   “冤枉啊,我们没有迷奸。”   “迷是迷了,但没有奸……”   “我们生理有毛病,一向不举,根本奸不了啊!”   三个侏儒纷纷叫屈,不惜把最羞于启齿的隐私主动曝光。   “就算没有奸,至少也是猥亵幼女!”   洪严吓唬他们:“这个罪名跟奸几乎没有区别,根据最新修改的刑法,只要抓到就直接枪毙!”   三人抖得更厉害,不敢吭声。   洪岩放缓声调:“我也愿意相信你们没有奸成,只要你们保证今后不再重犯,再把那套书交出来,所有过节一笔勾销。否则……哼哼,后果自负!”   三兄弟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老大哭丧着脸说:“老兄,不是我们不肯给你。那套书……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啊。”   “撒谎!你们给我的图档,其中有一百多张都是从那套书扫瞄的!我已经验证过,的的确确是真货。”   “我们就只有那一百多张真货!”   老二也带着哭腔申辩:“我们连实体书的影子都没见过,要是有的话,早就卖给你们了。”   “是啊、是啊……”   老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附和:“你们出那么高的价钱收购,我们要是有真货,早就卖啦!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找那些理由搪塞你们。”   白鸟薇狠狠瞪着他们:“没有实体书,那一百多张图档又是哪来的?”   “是团长用电子邮件传给我们的。”   “团长?”   白鸟薇耸然动容:“对方说他是团长,难道是个军人?”   侏儒三兄弟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圆筒状的物体忽然从门口丢进来,咚咚声中,滚到室内地板上,筒口处冒出烟雾。   白鸟蔽变色惊呼:“快卧倒!”   她边喝边一跃而起,将洪岩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压上去。轰隆一声闷响,洪岩只觉一股热浪袭来,暴露在外的皮肤感到灼热的疼痛,彷佛置身于洪炉之中。他下意识地反手搂住白鸟薇,奋力翻转身体,企图压到她身上保护她。   “别动!”   白鸟薇严厉地嘱咐一句,用双腿紧紧夹住洪岩腰部,不让他动弹。   几秒钟后,烟雾沙尘略微散去。白鸟薇腾身跃起,一个箭步窜出门口。   洪岩痛苦地咳嗽着,缓缓爬起身,眼前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情景。那三个侏儒已变成三具焦黑的尸体,倒卧在散裂的家具碎片中。好厉害的炸弹!   洪岩心有余悸地吁了一口气,感觉双腿一阵发软。这炸弹正是这时代的高科技产品,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将最大的杀伤力控制在最有限的范围内,甚至没有惊动隔壁几间地下室的人。   他在瓦砾堆中翻找那台电脑的零件。主机和显示器已被炸得七零八落,硬盘也只剩下半个,怎么找都找不到另外半个,大概已经灰飞烟灭了。   十分钟后,白鸟薇回到地下室,她手上拎着一个精巧的小型机器人。   “小薇,你受伤了!”   洪岩惊呼一声,他看见白鸟薇的上衣有多处灼烧痕迹,背部更是几乎赤裸,有一小片区域的肌肤还呈现焦黑色,不过这个区域正在逐渐缩小。   “小伤,没事。”   白鸟薇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轻描淡写地问:“你怎么样?”   “轻微擦伤,多亏你保护我,我才没被炸死。”   洪岩走到白鸟薇身边,望着那片正在痊愈的肌肤,一脸心疼。他看出这次伤口愈合的速度非常缓慢,以女特警的体质而言,这个伤势显然也相当难以承受。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触摸一下她的肌肤,但白鸟薇却侧身闪开,一把抓住他的上衣,劈头扯下。   “哇,你干嘛脱我的衣服?有话好说啊!”   “少自作多情,反正不是叫你以身相许。”   白鸟薇嘴里嘲讽着,随手将洪岩的上衣披在身上,挡住赤裸的背脊。   洪岩讪讪苦笑,只好转换话题:“扔炸弹的家伙……抓到了吗?”   白鸟薇摇摇头,认真观察着手中的小型机械人:“我只找到这个。”   “这是什么?”   “本来是遥控拆弹机械人,但是现在已被人改装过,成为投掷炸弹的机械人。”   “遥控的?那对方一定跑了。”   洪岩十分失望,随着技术进步,这类遥控的距离可以长达十几公里,对方有充裕的时间销毁遥控装置后从容离去,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等等,对方又是怎么跟踪我们来到这里的?遥控机械人的移动速度有限,追不上车辆啊。”   “这玩意儿没有跟踪我们,它早就被安放在附近监视这三兄弟。只要他们一说到关键之处,它就会杀人灭口!”   洪岩打了个寒噤:“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先离开这里再说。”   两人用一个塑料袋装好残破的硬盘和机械人,匆匆而悄然地离开地下室。   气垫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白鸟薇左手操纵方向盘,右手拿着手机正在通电话,“我真的有急事找白少将,我是她妹妹,喂……喂!”   电话里传来盲音,对方已经挂断。   白鸟激恼怒不已,将手机抛下。其实她对此已有心理准备。姐姐参加军营的全封闭集训,按照军方纪律,从今早开始,就要交出所有通讯设施,而且不能跟外界有任何联繋。刚才她姑且一试打给军营总机,要求与姐姐通话,果然还是吃了闭门羹。   洪岩坐在副驾驶座上,也放下手机:“我已经报警,你的刑侦组同事马上就会赶去现场。”   白鸟激点点头。洪岩从手机中抽出临时买的电话卡,抛出窗外,换回平时的卡。“现在要去哪?”   “先送你回家。”   白鸟薇说:“然后我去军区找我姐姐,大概还是会被拦住而不能进去,但无论如何,我得碰碰运气”为什么非要马上找到你姐姐,你真的认为暗杀者来自军方?”   “你自己也听到了,那个诛儒临死前说出团长二字。除了军队里的人,还有谁会被称为团长呢?”   “但你不是说,军营今天早上已经开始封闭集训,团长一定也会参加集训,不可能出来遥控暗杀吧?”   “他不一定要亲自出手,他可以交代手下或收买杀手代他执行暗杀。姐姐之前告诉我,她一直怀疑军队里有人跟黑帮勾结,这也是最好的证明。”   洪岩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地说:“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我相信军队里有败类,但是他怎么会将圑长的身分随随便便泄漏给那三个侏儒呢?这不合理。”   “合不合理,一调査就知道了。”   白鸟薇的眸子发着光:“团长这个阶级的人数有限,只要叫我姐姐暗中逐一留意,一定能找到真凶的破绽。”   “但愿如此……”   洪岩的语气不太乐观,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夕阳西下,天已偏黑,沿路还有不少街道停着警车。荷枪实弹的警员不时拦下车辆检査,可见逃走的罪犯仍未就擒。   二十分钟后,气垫车在洪岩家门口停下。他推门下车后,转身对白鸟薇说:“有消息再通知我。”   “什么消息?”   “咦,你不是说要设法找到你姐姐,去调査团长吗?”   “不用了。”   白鸟激忽然以冷淡的语气说:“这件事我自己做就行了。”   洪岩先是愕然,接着恍然大悟,生气地说,“你该不会是有了线索就过河拆桥,想甩了我,自己一个人单干吧?”   “答对了。”   白鸟薇的眼神充满讥诮:“我本来就是在利用你,你现在才察觉,真是笨到极点!”   洪岩反而露出笑容:“少来这一套,小薇。你的心思我清楚,你怕我跟着你一起査案会遇到危险,所以想让我打退堂鼓。你这么关心我,我真是太感动了。”   白鸟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自作多情的毛病?你在秕身边只是个累赘,比如刚才,要不是为了保护你,我根本不会受伤!”   洪岩嘻皮笑脸地说:“你打击我也没用的,我脸皮特别厚。”   白鸟薇哼了一声:“总之这件事先告一段落,你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门窗记得锁好,警报器要打开,没事尽量别上街。”   “哎呦,糟糕。我突然想起来,我家的警报器坏掉了。”   “那还不赶紧拿去维修?”   “维修需要时间啊!在还没修好的这段时间,我家等于处在完全不设防的状态,我无时无刻都危在旦夕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没办法,我郑重建议你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   “喂,你不会这么无情吧?我有种强烈预感,今天越狱的罪犯说不定正好会被我撞到。哇,想到就害怕!”   洪岩一副愈说愈怕的模样,伸手去拉车门,但白鸟薇早已抢先一步死锁车门,不让他上车。   “你要是怕的话,更不应该跟我在一起。”   白鸟薇严肃地说:“老实告诉你,越狱的人是镰刀帮的唐肥!”   洪岩失声说:“什么!是他?”   “这家伙是我亲自送进大牢的,他一定恨我入骨,十之八九会找我报复。你要是跟我在一起,那才是真的危在旦夕。   “这样啊,我们是好朋友,曾经一起同生共死过。我已经决定,这次还是继续与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甩不掉我的。”   洪岩说完俯身趴在气垫车上,拦住去路,耍起无赖。   白鸟薇对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但却不是向前开车,而是向后倒车。说时迟、那时快,整辆车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倒退,洪岩猝不及防,惊叫着失去平衡,一屁股摔倒在地。   白鸟薇操纵方向盘转了个弯,由倒车熟练地切换成前进,潇洒地扬长而去。   洪岩苦笑着摇摇头,站起身,取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家中。他才刚要换鞋,就忽然愣住。   整个客厅的家具东倒西歪,好像被人洗劫过一样,唯一端端正正摆着的只有一张沙发,上面赫然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镰刀帮的老三唐肥,正冷笑地看着他,洪岩马上转身想逃,但一转头就结结实实地撞在金属钢板上,痛得他龇牙咧嘴,抬头一看,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软下来。   半人半金属的“四大金刚”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魁梧的躯体堵住门口。言金刚和朱金刚狞笑着踏上一步,犹如老鹰捉小鸡般一左一右夹起洪岩,走到沙发前,将口0他扔在唐肥脚边。   都“喂、喂,有话好说,大家都是文明人,别动粗!”   洪岩揉着摔痛的屁股抗议,一分钟之内,同样的部位和大地亲密接触了两次,感觉都快裂成四瓣了。   他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悄悄将手伸入口袋摸到手机,想要用快捷键拨打白鸟薇的号码。   但这个举动却瞒不过唐肥的眼光,这肥佬慢条斯理地说:“洪先生,请管好你的手。如果你想耍花样,我们只好像对付你同事那样对待你了。”   “我同事……啊!你是说凯瑟琳?”   洪岩一惊:“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唐肥一打响指,吴金刚走过去,从沙发底下拖出一个人,赫然是金发美女凯瑟琳。只见她双目紧闭,双手、双脚都被手铐死锁,后脑杓肿起一个大包,显然是被人击中之后陷入昏迷。   洪岩看出凯瑟琳并无生命危险,强迫自己迅速镇静下来。他深呼吸了两口,高举双手作出战战兢兢的惶然模样:“我投降!我保证不耍花样。你们千万……手下留情啊!”   唐肥满意地点点头:“坐!我有话问你。”   洪岩慢慢爬起身,扶起一张翻到的椅子坐下,打量着周围的情形……目前的形势极其不利,唯一能打斗的凯瑟琳已经束手就擒,对方却有四大金刚,无论哪一个都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硬来绝对行不通,只能另谋良策脱困。   不过这些都还是次要的,此刻洪岩最感兴趣的不是四大金刚,也不是唐肥,而是坐在旁边的另外一个男人。那是个身形不胖不痩的普通男人,戴着鸭舌帽和医疗用的白色口罩,整张脸几乎都被遮住,只露出一双阴沉狠辣的眼睛。   洪岩不敢多看,苦笑着对唐肥说:“我写了几篇报导赞扬霸王花,那不过是混口饭吃。大家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干嘛老是缠着我啊?”   唐肥意味深长地说:“本来就不是因为仇恨,几次找上门抓你,是因为你跟那只鸟儿很熟,是她最好的朋友。”   “这个……你们大概误会了吧?她和我只是泛泛之交……”   “是吗?嘿,我们刚才都亲眼看到,是那只鸟儿亲自开车送你回来的。”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如果是最好的朋友,我一定会请她进来坐坐的。”   “是啊,我们也以为她会进来。”   唐肥指着四大金刚说:“他们四个都埋伏好了,准备打她个措手不及,可惜她却走了。”   洪岩暗叫侥幸。如果白鸟薇真的随自己一起进来,毫无防备再加上以一敌四,一定凶多吉少。   “我记得上次那位类人猿大叔说过,抓蔷薇女警的目的是要利用她当人质,逼迫那位朴警司放你出来。如今你都已经逃出生天了,为什么还盯着她不放呢?”   “我逃是逃出来了,但还没有脱险!”   唐肥摸着肥胖的下巴说:“警方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挨家挨户地搜索我们。我也不怕老实告诉你,现在我们等于是被困在这里。接应我们的人过不来,我们也不敢轻易出去。”   洪岩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肥佬在撒谎!镰刀帮的据点和人手遍布全城,安排他暂时躲藏在某个隐密之处绝对不是难事,而且他刚才说话的语气虽然流露出担忧,但却像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反而是他身边那位戴口罩的男人,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焦躁之色,比唐肥紧张多了。   洪岩讽刺说:“难道你们想躲在我家避难?我倒是无所谓,不过警方迟早也会捜到这里来的。”   “所以我们要变被动为主动。”   肥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现在打电话朴水昌,就说你有重要的事找他,叫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来见你。”   “朴警司?我跟他只见过两次面,一点都不熟啊!他一定会说,有事到警局谈,不会到我家来的。”   “不,他会来的,只要你跟他说,这件事跟你们陈主编被杀的案件有关。我敢打赌,他马上就会赶来,而且还是一个人悄悄地来。”   洪岩一怔之下,马上明白唐肥的阴险计划。他真正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负责缉捕他的朴永昌!只要将朴永昌诱到这里生擒活捉,就掌握一张最大的王牌,足以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脱困而出。   而这个计划的关键就在于白鸟薇,她至今仍被警方刑侦组视为谋杀陈主编的嫌疑犯。朴永昌身为她的未婚夫,一直很想替她洗清罪名,曾几次要求洪岩提供线索,但都遭拒绝。假如洪岩突然表示愿意合作,朴永昌肯定会一口答应,立刻前来面谈。可是按照警局的避嫌原则,朴永昌私下调查未婚妻的案子,属于严重违纪行为,他必然不想走漏风声,因此的确很有可能会单独前来赴约,从而落入陷阱之中。   “洪先生,你在想什么?”   唐肥的声音打断洪岩的思绪:“怎么不说话?”   洪岩抬头盯着他,沉声说:“我在想,这几个月以来,你一直关在看守所里,直到今天才越狱,你怎么会知道陈主编被杀一案与蔷薇女警有关?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新闻界根本没有报导过。”   唐肥一愣,打了个哈哈:“这你就别管了,我有我的眼线。”   “嗯,我还想到‘扑克牌通缉犯’的传闻。小道消息流传,尙未归案的‘梅花八’,真正身分是警方内部的一位神秘人物。多年来警方一直想挖出这位内鬼,但是他实在隐藏得太好,始终没让警方找到蛛丝马迹。”   唐肥脸上的笑容消失:“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像你这样的重犯,关押的地方都是重兵把守。就算有大批黑帮打手劫狱,成功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除非……”   洪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目光炯炯有神,忽然望向唐肥身旁的“口罩男”。   “除非梅花八亲自出手相救!”   唐肥突然站起来,眼神变得十分凶狠,口罩男也是恶狠狠地瞪着洪岩,但额头却泌出豆大的汗珠,而四大金刚更是杀气腾腾地逼上前来。   洪岩有些恐惧的强笑说:“我只是随便猜猜,说着玩的,你们当笑话听就好啦千万别太认真。”   唐肥挥手制住四大金刚,示意他们退后,然后冷冷地说:“少废话!你现在就打电话叫朴永昌来!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向他做出任何暗示,你的下场会比你想象的更惨!”   洪岩连称不敢,取出手机,拨打朴永昌的号码。唐肥等人都全神贯注地听着,在他们监视下,洪岩表现得十分顺从,除了催促朴永昌立刻上门之外,没有多说任何话。而朴永昌显然也没起疑心,一口答应下来。   电话挂断后,客厅里一片沉寂。唐肥、口罩男和四大金刚都沉着脸不作声,洪岩更是不敢说话。没等多久,门铃响了。四大金刚迅速埋伏在门边。唐肥伸脚把饥瑟琳推回沙发底下藏好,向洪岩打了个手势,洪岩只好苦笑着走过去打开门。㈢朴永昌站在门外。他果然孤身前来。   “请进。”   洪岩刚说完这两个字,朴永昌的表情就突然一变,伸手到腰间摸枪。他不愧是在前方拚杀出来的警务人员,本能地嗅到危险。但言金刚和吴金刚已经抢先发动袭击,朴永昌一声闷哼,刚拔出的枪被击落在地,接着被劈手揪住衣领,脚步踉跄地拖进来。门关上之后,洪岩和朴永昌一起被押回唐肥身边。   “没想到吧?朴警司,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唐肥得意地狞笑着,这几个月来,他一直是这个男人的阶下囚,但现在双方的立场正好调转,警司成为罪犯的阶下囚。朴永昌一言不发,神色如常,脸上的线条显得分外硬朗。唐肥自讨没趣,但也不生气,用半威胁的语气说:“我们本来有大批兄弟,但不是死在你手里,就是被抓去坐牢。如果我把你交给我们老大,你会死得很惨很惨!”   朴永昌轻蔑一笑,还是显得满不在乎。   洪岩看在眼里,也忍不住有点佩服。唐肥提高嗓音:“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吓唬你?我现在就可以砍掉你的手、挖掉你的眼睛,让你生不如死,你信不信?”   他一挥手,朱金刚立刻抽出巨大锋利的镰刀,摆出准备剁手的架势。气氛骤然紧张,洪岩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请吧!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只听朴永昌平静地说:“入行当警员,就跟你们出来混的一样,迟早是要还的。我们跟你们,都无法逃脱同样的宿命!”   唐肥哑口无言,几秒钟后,他叹了一口气,示意朱金刚收起镰刀。虽然他跟警方誓不两立,可是这句话却触动他的内心深处,令他隐约泛起悲凉之感。   “朴警司,我很欣赏你。”   唐肥换了平和而认真的语气说:“你也算个男子汉,我不想折磨你,也不想要你的命,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你送我们脱险,我们也放你一条生路。下次见面,大家再拚个你死我活!”   洪岩睁开眼睛,仔细观察朴永昌的反应。只见他沉吟片刻后,终于点点头。   “我已经是你们的人质,本来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好吧,成交!”   唐肥肥胖的脸上充满喜色,朴永昌虽然是个不怕死的硬汉,但任何人在面对一线生机时,还是会设法保住生命,这是人类的本能。   “痛快!朴警司,请到这边来,我有话跟你说。”   唐肥走到客厅另一头,朴永昌跟过去。吴金刚和周金刚也紧随在后虎视眈眈,防备他骤起发难。   两人低声交谈片刻,洪岩竖起耳朵想要偷听,但朱金刚有意挡在他面前,捏着0自己的金属手腕发出卡卡声响,既挡住他的视线,也干扰声音,同时还发挥恐吓的作用。洪岩只好苦笑着放弃这个念头。两分钟后,唐肥和朴永昌都露出笑容,似乎已经达成协议。   唐肥回到口罩男身边,神秘兮兮地耳语几句,口罩男点点头,率先走向门口。   唐肥又命令言金刚保护口罩男,朱金刚和周金刚专门“侍候”朴永昌。而吴金刚则留下来监视洪岩与凯瑟琳。   “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   唐肥表面上是对吴金刚说话,视线却斜睨着朴永昌:“这一路上我会跟你保持联系,只要朴警司是真心跟我们合作,你也别为难他们。当然,如果我们出了意外,这两个人就……”   他做了一个“格杀勿论”的手势,吴金刚大声答应了。   洪岩忍不住高呼:“喂、喂,朴警司,你都听到了吧!警方有责任保证人质的安全,你可别逞英雄而轻举妄动哦。我们两个人的命都程在你手里啦!”   朴永昌不予理睬,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唐肥、口罩男和另外三大金刚也都走了。门再度关上,客厅里只剩下洪岩、吴金刚和仍在昏迷之中的凯瑟琳。   第七章   洪岩将凯瑟琳从沙发低下拖出来,不断摇晃着她的身体呼叫她,终于让这金发美女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洪岩,先是惊喜地叫了一声,但马上发现自己被手铐反锁的窘态,再一转头,又看见大模大样坐着的吴金刚,神色变得愤怒而惊慌。   “洪,这家伙是坏人!”   凯瑟琳改用英语说话:“他和另外三个大家伙一起打我,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所以才会被抓住!”   洪岩也用英语安慰说:“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用不着内疚。”   “喂,你们在说什么?”   吴金刚瞪着两人吼道:“给我说中文!不然我就割掉你们的舌头。”   洪岩急忙说:“没说你的坏话,她是我的同事凯瑟琳,来中京市才一年多,只会说很简单的中文。”   凯瑟琳会意,用英语骂出一连串脏话。吴金刚不耐烦地说:“她在说什么?你给我翻译一下。”   “她说……呃,说她被手铐铐得很难受,请你放开她。”   “不行!”   吴金刚一口拒绝:“三爷说过,他们脱险之后,你们才能恢复自由。”   凯瑟琳听了十分生气,骂得更凶,英语中还夹杂几个中文的三字经。   “这次她又在说什么?”   吴金刚不是傻子,也听出语调不对,双眼射出凶光:“是不是在骂老子?”   “既然你已听出来,我只能实话实说了。”   洪岩欲擒故纵:“她说你们四个大男人打一个,才会把她打倒。她不服气,骂你们孬种、不是男人!”   “什么!臭婆娘竟敢看不起老子?”   吴金刚恼怒地说:“你告诉她,四个打一个是为了速战速决,不想惊动周围的人报警。真要打的话,老子一个人对付她,绰绰有余!”   洪岩假装翻译这几句话,其实却用英文对凯瑟琳说,他现在正在用古老的中国计谋“激将法”,希望能骗吴金刚同意解开手铐。凯瑟琳大为兴奋,说只要手脚能恢复自由,跟这家伙一对一单挑,绝对没问题。   “她说你吹牛耶!”   洪岩继续激将:“口说无凭,有种就再较量一次。你要是不敢应战,就不配叫吴金刚,以后干脆改名叫‘无胆鬼’吧!”   吴金刚气得哇哇大叫,霍然站起身,但又坐下来:“你跟她说,等一下三爷那边一发出脱险讯号,我就立刻放了她,再跟她单挑,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呃……她说她不想等,还说……你这是拖延时间,要等救兵来了才有胆量!”   “吵死了!我说等一下就是等一下!”   吴金刚火冒三丈地说:“你找块胶布将她的嘴塞起来,要不……还是干脆割掉她的舌头算了!”   洪岩无奈,只好示意凯瑟琳停止吵闹,将她抱过来放在一张椅子上,让她坐得舒服一些。然后又端来半盆热水,拧了一把热毛巾,替她擦拭因挨揍而肿起的后脑杓。虽然他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但凯瑟琳还是痛得直抽冷气,饱满的胸部起伏着,从被撕裂的上衣破洞里,溢出雪白耀眼的乳光。这金发美女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戴胸罩,半裸的右乳下端有一道长长血痕,显然是格斗时被划伤的。   洪岩十分怜惜,找来碘酒、砂布,小心翼翼地处理一下伤口,再包扎起来。   这次凯瑟琳却是一副享受的表情,尤其是当他的手托起她丰硕的乳球时,她咯咯一笑,天蓝色眸子对洪岩抛了个媚眼。   “亲爱的,你的手摸得我很舒服……另一边也要摸。”   “拜托!自从你迷上我的‘大公鸡’之后,我知道你的性欲就变得很强,但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应该稍微控制一下自己吧!”   “哼,明明是你挑逗我的!装什么正经!”   凯瑟琳撇撇嘴,反而主动凑上胸部,用赤裸的肉团磨蹭洪岩的手臂。隔着薄薄的外衣,可以清楚看见两粒圆点已经凸起。   “喂、喂,你这是在玩火!”   洪岩警告:“别忘了,这里还有个穷凶极恶的家伙!”   “怕什么?他身上全是金属零件,早就不能人道了吧!嘿嘿,我就是要让他在旁边看得七窍生烟,想吃又吃不到,气死他!”   凯瑟琳半赌气半调皮地说着,被手铐锁住的双足索性伸直,大胆地抵到洪岩胯下挑逗他。洪岩啼笑皆非,赶紧躲开,又脱了外套披在凯瑟琳身上,遮住裸露出来的胴体。   但已经来不及了,吴金刚始终留意着二人举动,眼珠子射出色瞇瞇的光芒,在金发美女玲珑浮凸的身材上扫来扫去。看到美景被遮住,他满脸失望,眼神变得更加凶狠贪婪,恨不得将所有布片撕光。   “嘻嘻,我还从没试过当着别人的面做爱呢。亲爱的,要不要试试?”   凯瑟琳嘴里对洪岩说话,目光却挑衅地望向吴金刚。显然她仍不死心,想尽量激怒对方答应跟自己单挑。   “我倒是试过,但是那种感觉很不好。”   洪岩想起在三个侏儒偷窥下,与白鸟薇亲密接触的情形,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騒,又说:“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现在以主人的身分命令你,给我老老实实坐好!”   “哎,又端主人架子!真讨厌,你们东方男人,难道就不能更有情趣一些吗?”   在吴金刚的眼中看来,这对男女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打情骂俏,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偏偏女的曲线又是如此诱人。他心中的怒火和欲火同时燃烧起来,呼嗤呼嗤地喘着气,蓦地跳起身,大步走到两人面前。洪岩一惊:“你想干嘛?”   吴金刚不答,伸手一拉一扯,只听嗤嗤几声,撕碎的布片四处飞舞,凯瑟琳的上身眨眼间已经一丝不挂。   “喂,有话好说,别冲动!”   洪岩慌忙阻拦,但吴金刚随手抓住他的后领一抛,将他整个人扔出去。半小时内第三次用屁股重重亲吻地板,洪岩痛得眼泪都流出来。   “小婊子,这是你自找的!”   吴金刚双目通红,盯着金发美女赤裸的丰满双乳,喉结上下滚动。他一拍胯下,从半金属的机器分身中弹出一根极其粗大的肉棒。   洪岩骇然,凯瑟琳也目瞪口呆,万万想不到这半机械的怪人,最重要的部位竟然还保持着肉身。   吴金刚双手齐上,没几下又开始撕扯凯瑟琳的裤子。   “不、不!滚开!”   金发美女这才害怕起来,身体不断挣扎,企图闪避。但吴金刚力大无比,转眼间就将她剥得一丝不挂,然后一只手抓住凯瑟琳的左脚,另一只手摸出一把钥匙,打开铐住双足的手铐。   如此一来,凯瑟琳的双腿已恢复自由,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抬腿猛踢对方胯下。   可惜在惊慌之中,这一踢软弱无力而且失去准头,吴金刚轻而易举地挡开,金属铸造的右掌狠狠击中她的膝盖。   凯瑟琳痛得叫出声来,身体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但是她仍负隅顽抗,勉力用另一条腿勾住对方的脚,想将他袢倒。   吴金刚冷笑,索性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任凭她垂死挣扎。接下来的半分钟,他起码挨了几十下攻击,但中招的部位都是金属躯干,对他完全没有影响。而凯瑟琳却奇惨无比,拳头、足尖都疼痛不已,但始终打不到对方的肉体部位,因此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洪,你愣在那里干什么?快来帮我一把啊!你快从后面打他的脑袋!”   凯瑟琳一边攻击一边用英语狂呼,只要洪岩能够偷袭得手,两人还有反败为胜的希望。   洪岩忍痛起身,端起茶几上一个大茶壶,踉踉跄跄地奔到吴金刚身后。但是还没等他硒下去,吴金刚就霍然回头,暴雷般大喝一声,洪岩手一颤,茶壶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小子,你是不是想死?”   吴金刚右手抓起凯瑟琳的脖子,把她整个人拎起来,左手对着洪岩握拳恐吓。   “老子只要一拳,就能打得你半身瘫痪,你信不信?”   “啊,我信、我信……”   洪岩点头哈腰陪笑:“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话好说,何必动粗呢!”   “不动粗也行,你跟这洋妞说,叫她好好侍候老子。免得皮肉受苦,最后还是一样要被老子上!”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你先将她放下,我来劝劝她,保证她会听话。你再这样抓着她,她会闷死的!”   吴金刚一看,凯瑟琳面孔已经胀得通红,显得十分难受,于是松手将她放开,狞笑说:“好,我给你两分钟劝她。听话就自己张开双腿,不听话老子就霸王硬上弓了!”   洪岩连声称是,用英语和凯瑟琳叽哩咕噜地交谈起来。她先是显得十分愤怒,嘴里不停吐出英文脏话,但在洪岩反复游说下,似乎被说服了,非常勉强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说了几句话。   “两分钟到了!”   吴金刚目露凶光地问:“怎么样,考虑好没有?”   “考虑好了,她总算同意了,不过你要答应不能太暴力!”   “那就要看她嗨不嗨了!”   吴金刚居然也蹩脚地说出一个英文单字,淫笑说:“只要能让老子爽翻天,不用暴力也行。”   洪岩又用英文与凯瑟琳对答两句后,说:“她说要也很容易,但现在这个环境太没气氛了。不如到她的卧室去,在那张浪漫的大床上搞,她马上就会嗨起来。”   “可以,到哪里搞都行!”   “那我这就带您去。”   洪岩说完便抱起凯瑟琳,率先走向二楼。吴金刚跟在后面,他不怕这对男女玩什么花样,因为两人远不是他的对手。   进了卧室后,洪岩将赤身裸体的凯瑟琳放在床上,做出“请”的手势。吴金刚坐在床缘,感觉到床上铺的是凉席,床板硬邦邦的不太舒服。但他却不以为意,老实不客气地爬上床,伸手就去抓凯瑟琳的丰满奶子。   凯瑟琳却闪身躲开,摇头说着英文,又晃动反锁身后的双臂,亮出手铐。洪岩翻译说:“她说叫你打开手铐,这样搞起来更有感觉。”   吴金刚一笑,取出另一把钥匙,但却没有打开手铐,而是啪的一声,扔在床头柜上。他露出狡猾的神色,说:“放心,我这根家伙一插进去,爽到了,我就会把手铐打开。”   洪岩耸耸肩,翻译完毕后,凯瑟琳显得很不甘心,但还是气鼓鼓地说了声:“OK!”   “很好,开始吧!”   吴金刚迫不及待地上了床,沉重的金属身躯压得整张床咯咯响。   “喂,轻一点!别把床弄塌了。”   洪岩边说边退后两步,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凯瑟琳忽然对吴金刚嫣然一笑,用十分挑逗的姿态舔了舔嘴唇,然后翘起双腿,分别架在他两边肩膀上。   “GOOD!嗯嗯,够嗨……”   吴金刚兴高采烈,又吐出两个蹩脚的英语单字,再次伸手去抚摸金发美女。   说时迟、那时快,凯瑟琳足尖用力一蹬,整个人以吴金刚的肩膀为轴心,从他头上向前翻出,再顺势用双肘顶住他背心,借力一个觔斗翻下床。   洪岩早已站在后面张开双臂等待,稳稳接住凯瑟琳,但或许是冲力太大,他抱着她身不由己地向后倒退,再次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痛得哇哇惨叫起来。   而吴金刚也在同样巨大的反作用力下失去平衡,俯身摔在床上。虽然并不疼痛,但他却恼怒地哇哇怪叫,脏话狂喷而出。   “臭婊子!老子要杀了你!哎呦……”   那边洪岩十分痛苦地起身,再把凯瑟琳扶起。他强忍剧痛,一拐一拐地走到床头柜旁边,拿回钥匙,打开凯瑟琳的手铐,令她双臂也恢复自由。   “万岁!亲爱的,你真聪明,全都被你算中了!”   饥瑟琳满脸喜色,甩动几下酸痛的胳膊后,一把搂住洪岩,亲热地献上一个香吻。   “过奖、过奖。”   洪岩揉着屁股苦笑:“我算来算去,也没算到你会这么有分量,差点把我压死!”   “嘻嘻,在床上都是你压我,偶尔也该让我压你一次嘛!”   凯瑟琳与洪岩调情,一点都不害羞。这次她说的是中文。   两人似乎都把吴金刚当成死人,神色轻松而随意。   “你们两个王八蛋!搞什么鬼?快扶我起来!”   吴金刚大声怒吼,仍然维持着俯卧在床上的姿势,脑袋转来转去地拚命晃动。   但是他的身体就像中了魔法一样,被牢牢固定在床上,不仅手足四肢全都无法动弹,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凯瑟琳嗤的一笑,从地上捡起一个小遥控器。它原本在洪岩手中,是摔倒的时候掉落的。   “没想到吧?嘿嘿,刚才你还耀武扬威,转眼间就落在我手里!”   “八嘎牙路!原来你会说中文!”   吴金刚已经气昏头,原本想用极其有限的英文脏话骂人,但一不小心就说成更加蹩脚的日文。   “是啊,我是故意装成不会说中文的。”   凯瑟琳得意洋洋:“这样我们才能当着你的面,名正言顺地商量要如何对付你!”   “他妈的!你们到底玩了什么花样,老子为什么突然动不了了?”   “因为你现在睡的这张床,就是传说中的电磁床。一按这个遥控器上的开关,就会形成磁场。平时我都放在最低档,对周围没什么影响,可是一拨到最高档,磁场的强度就会增加十倍。”   吴金刚恍然大悟。他身上绝大部分躯干都被金属替代,其中又有超过一半是钢级。在强大磁场的作用下,他自然被牢牢吸附在床上。   说话之间,室内天花板上的吊灯突然摇摇欲坠,在磁场吸附下,原本固定吊灯的螺丝钉逐步松脱,蓦地像子弹般喷射而下,啪啪啪啪,紧贴在金属躯干上。   紧接着吊灯轰然硒下,撞上吴金刚的脑袋后,碎裂成好几块。洪岩和凯瑟琳急忙闪身躲开,离他更远一些。   吴金刚气急败坏地连连吼叫,拚命想挣脱磁场吸附。要是在正常状况下,这张床他可以轻易硒碎,但此时却是有力气也使不出来,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凯瑟琳随手举起一张椅子,用力砸向吴金刚的脑袋,总算将他打昏。   洪岩有些担心地说:“这家伙力气很大,醒来之后该不会被他挣脱吧?”   “你不放心,我就给他来个‘双保险’好了!”   凯瑟琳说着,扬起双手,释放出大团亮晶晶的粗大蛛丝,一圑圑地缠绕住吴金刚的躯体。没过多久,吴金刚连人带床,都被裹进一枚白色巨茧之中。   洪岩松了一口气,他尝过被这巨茧囚禁的滋味,连白鸟薇都差点出不来,吴金刚就更加不可能脱困了。   两人离开这间卧房,回到楼下的客厅中。洪严简略地把自己进门后,到凯瑟琳苏醒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凯瑟琳问:“要不要通知那位朴警司,说我们已经脱险了?”   洪岩摇摇头,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打电话给白鸟薇,让她设法解决问题。   于是他先支开凯瑟琳,叫她去准备一些茶点充饥,然后拨打白鸟蔽的手机。   电话很快就接通,白鸟薇的声音传出:“喂,我正在开车,马上就要接近军营禁区了,信号会受到强烈干扰,随时可能断线,有重要的事就赶紧说,没有的话就以后再说。”   洪岩忙叫道:“非常非常重要!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哦,莫非是被你的乌鸦嘴说中了?”   白鸟薇的语气带着讽刺:“越狱的唐肥闯进你家,现在正拿着枪对准你的脑袋?”   “八九不离十!唐肥和四大金刚才刚来过,十分钟前和其中三个离开了。剩下一个吴金刚留在这里监视,结果被我抓住……”   “喂,拜托,你吹牛也打一下草稿。吴金刚根本就是金属怪物,就算是受过训练的警员都打不过他,你抓得住才怪!”   “你别小看人好不好?我虽然无法力敌,但我能智取啊。吴金刚现在被绑得结结实实,不信我拍一张照片传给你……   “洪岩说到这里忽然惊觉不对,声音戛然而止。首先,吴金刚已经被束缚在巨茧之中,就算有照片也无法分辨。其次,要是被白鸟薇看到巨茧,她会马上联想到上次交手的蜘蛛女,那凯瑟琳和自己的关系就要曝光了。   “好啊,你传照片来,我就相信你。”   “呃……小薇,你听我说。我现在非常严肃地告诉你,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但就是拿不出照片,对吧?”   白鸟薇调侃:“其实你可以花点时间伪造一张照片给我,起码显得比较有诚意。”   “我真的不是跟你开玩笑,你那位朴警司现在有危险。”   “昌哥?他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终于较为认真一些。洪岩却又泛起强烈的妒意,冷冷地说:“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话,说我在吹牛吗?”   “算我说错了行不行?哎,你一个大男人,别这么小气好不好!”   洪岩叹了一口气,酸溜溜地将事情经过简略叙述一遍,但对于如何反制住吴金刚则避而不谈。   在他讲述的过程中,电话里传来煞车停靠的声音,显然是白鸟薇停下车,以便全神贯注地听他说话。这令洪岩心里更加不痛快,讲述完毕后,白鸟薇并没有任何激动的反应,简单道谢后就挂断了。   凯瑟琳端着茶点走过来,殷勤地取了一块塞进洪岩嘴里。他食不知味地咀嚼着,脑子里不断闪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想要从中找到一条线,可以把各种线索都串起来。凯瑟琳知道他在思考,不敢打扰他,一直乖巧地默不作声。   五分钟后,手机铃声响了,这次是白鸟薇主动打来的。洪岩一接听,嗔怒的声音立刻轰炸他的耳膜。   “好啊,居然敢骗我!哼哼,编故事编得很有水平嘛,连我都上了你的当!”   “谁骗你啦?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先调査清楚!”   “我已经调査得一清二楚了。你说唐肥他们挟持昌哥逃跑,但是两分钟前警局还有同事打过电话给他,他的语气完全正常,根本没有被挟持!”   “那是因为他受人挟持!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常识吧?”   “你知道个屁!警员之间是有暗语的,危险情况下,多多少少都会做出暗示,但是他一再说一切正常。”   “光说没用,你只要追踪他的手机讯号就会发现,他正被挟持着逃向远方……”   “你错得离谱,他不但没有逃向远方,而且还回到警局。”   “你说什么?”   “我说昌哥现在回到警局了!他正开车驶入警员宿舍的停车库!”   洪岩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照理说,唐肥等人应该是逃得愈远愈好,怎么会挟持朴永昌返回警局?难道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这又不是躲猫猫游戏,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啊!除非,这里面另有隐情……   “没话说了吧?哼,你给我记住!以后再找你算帐!”   白鸟薇恐吓几句后,就挂断电话。   洪岩眉头紧皱,发呆了半晌。最后还是凯瑟琳忍不住打破沉默,问他该怎么办?他回过神来,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报警!”   “报警没用吧?连那只鸟儿都不相信!”   “我不是帮朴永昌报警求救,他的死活跟我一点屁关系都没有!”   洪岩没好气地说:“但是楼上那个金属怪物必须交给警方,我总不能把他养起来吧!”   “但是你别忘了,还有我喷出来的那些蜘蛛丝!”   凯瑟琳提醒他:“要是让警方看到,一定会引起怀疑,到时再审问吴金刚,我的身分就暴露了。”   “嗯,确实头疼,但是不报警也不行啊!”   洪岩拍着自己的脑袋,苦恼地说:“必须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嗯,你让我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说着,双手抱头坐下,沉思片刻后,问:“对了,我来之前,你和唐肥他们对打时,有展现吐丝的本领吗?”   “没有,他们是偷偷摸进来偷袭的,我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打昏了。”   洪岩点点头,站起身说,“那还好,现在我们只能兵行险着了!”   第八章   就在同一时刻,中京警局宿舍的地下停车库里,一辆警用小巴士放缓车速,正在寻找停车位。   驾车的人是朴永昌,副驾驶座上坐着唐肥。三大金刚坐在中间,每个人的庞大身躯都占据一排座位。戴着口罩的神秘男,则一个人缩在最后的角落。   “随便停在哪里都行。”   唐肥说:“先让我的朋友下车,然后你继续开车送我们离开这里。”   朴永昌从照后镜瞥了口罩男一眼,从上车到现在,不,应该说从他进入洪岩房间,第一眼看到口罩男开始,这个神秘人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与他接触过,显然是在刻意回避。   “我很好奇,你这位朋友究竟是谁?”   朴永昌驾车靠向一个空出来的车位,二边沉声问:“在这里下车,等于是送羊入虎口啊!不怕被抓个正着吗?”   唐肥不耐烦地说:“不用你操心,我这位朋友是狐狸,最善于虎口脱险。你只要把车停下就行了。”   朴永昌“嗯”了一声,把车子端端正正地停在车位上。   口罩男低着头,迅速挪到车门位置,与唐肥交换一个眼神,示意自己要离开了。唐肥点点头,伸手去拉车门,但车门却纹丝不动!他又拉了一下,还是拉不开,才发现车门不知何时已被死锁。   唐肥脸色一变,转头狠狠瞪着朴永昌:“你想干什么?把门打开!”   “进来容易出去难。”   朴永昌不动声色地说:“要我开门可以,只要你这位朋友揭开口罩,让我看看他到底是谁,我就让他走。”   唐肥冷笑一声,一挥手,朱金刚便如狼似虎地扑过来,抓起朴永昌的后领,将他整个人拖到车厢中间。   唐肥来到驾驶座上,寻找开启车门的按钮,但是找了半天都找不到。   “不用白费心机了。”   朴永昌淡淡一笑:“这个锁是以口令密码控制,只有我才能打开。”   口罩男跌坐在座位上,唯一露在外面的双眼,流露出惊慌与焦急之色。   唐肥勃然大怒,喝道:“把这破车给我砸开!”   言金刚、周金刚齐声答应,一起挥动金属胳膊猛砸车窗玻璃,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不过这是一辆警车,车上都是防弹玻璃,怎么砸都砸不破。两个金刚焦躁起来,转而挥拳猛击周围的车厢。虽然车身铁皮厚度超过一般车辆,但是在他们强力敲击下,铁皮还是逐渐弯曲变形。   眼看车身就要被砸出一个洞,忽然轰的一声,整辆车剧烈弹跳数尺高之后又落下,所有人都失去平衡,纷纷翻倒。   朴永昌显然早有防备,翻倒后一个打滚回到驾驶座,伸手按下一个按钮。朱金刚的反应还算快,大喝一声便跟着翻滚过去,又揪住朴永昌的后领。   “你们看看这个!”   朴永昌指了指前方伸出的一小块电子屏幕,然后垂下双手,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唐肥等人都望过去,只见屏幕上出现这辆警用小巴底部的情形。那里赫然悬挂着五枚精致的炸弹!   “朴警司,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肥惊怒交集,瞇起的小眼睛凶相毕露。   “意思就是我们六个人,现在已有一只脚跨进鬼门关。”   朴永昌镇静自若地说:“车底原本挂着六枚炸弹,由于受到剧烈撞击,刚才其中一枚已经掉下来。我很有把握地告诉你,当车身被打穿的那一瞬间,剩下的五枚也会同时掉下来!”   唐肥骇然,一枚炸弹的威力已经令整辆车东倒西歪了,要是五枚同时爆炸,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他妈的,你吓唬谁!”   周金刚怒冲冲地拔出镰刀:“老子浑身都是铁打的,就算再多几枚炸弹,也没那么容易炸死!”   “你说得太对了,你们三个是炸不死的!”   朴永昌望着唐肥和口罩男,微笑说:“所以,到时候只有我们三个人一起进鬼门关!我一人拉上你们两个,够本了!”   唐肥脸上的肥肉一阵抖动,对周金刚喝道:“你们都给我滚一边去,也不动动脑子!”   三大金刚只得恃悻然地退到车厢尾部。   唐肥重新换上笑脸:“朴警司,你这是何必呢?我不相信你会用你宝贵的生命,跟我们这些烂命一起同归于尽。”   “你错了,从我加入扫黑组那一天起,就已经预见到,我十之八九不会有好下场。如果有一天我落到你们手里,一定会比死还惨,所以我随时随地都做好殉职的准备。”   朴永昌说完,猛然拉开上衣,将扎在裤子里的毛衣也扯开,腰间赫然贴着十几个口香糖状的微型炸弹,上面的小灯正在闪烁。   这次不只唐肥倒抽一口凉气,就连四大金刚都目露惧色。这么多炸弹要是同时爆炸,就算是百分之百的金属机械人也会炸得粉碎,一命呜呼。   车厢内鸦雀无声了几秒后,唐肥打破沉寂,假笑着说:“朴警司,你究竟想怎么样?爽快点说吧!”   “我刚才已经说过,要我开门可以,但这位朋友要先揭开口罩,让我看看他是谁丨‘”唐肥和四大金刚的目光都望向口罩男。他似乎已经恢复镇静,缓缓站起来。   “我明白了。你的目标其实不是他们几个,而是我,我上了你的当。”   这是口罩男第一次开口说话,嗓音低沉而陌生:“其实你早就猜出我的身分,对吧?”   朴永昌摇摇头:“其实我没有把握,只是有种直觉,你戴着口罩不敢面对我,说明你一定是个我熟悉的人。”   “不完全对。我敢打赌,你虽然见过我,但却不记得我是谁。”   说话声中,口罩揭开,一张很普通的男人脸孔暴露在众人目光下。五官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在人群之中,绝对是不起眼的人。   朴永昌上下打量着他:“嗯,有点眼熟。我确定最近见过你,但我还真的想不起来你是谁了。”   “我是无业游民贾铭,上个月曾经被你的手下抓进看守所行政拘留,罪名是嫖娼。”   口罩男语带讥嘲:“我只关了一周,朋友帮我缴了罚款之后,就放我出来了。出狱那天,你正好来看守所审问唐肥,我们打过一次照面。”   “嗯,我记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朴永昌问:“看来这次镰刀帮几十个成员突袭看守所,成功救走唐肥,全都是你的功劳啰?”   “当然。我坐牢的那一周,一直在策划如何越狱。周围的环境和逃跑的路线,都考察得清清楚楚,为他们带路,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但是看守所布有许多自动警报器,照理说,当外敌入侵时就会鸣响。你又是用什么方法将它们破坏掉,才会杀得大家措手不及。”   “不用破坏,只要知道口令密码,就能关掉警报器了。”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口令密码的?这是只有少数内部人士才能掌握的机密!”   “朴警司,你这个问题问得太天真了。”   贾铭哈哈大笑:“在这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是可以买通的,想知道密码,一点也不难。”   朴永昌深深叹了一口气,眼神流露出悲哀之色,想了一下,又问:“那么所谓的行政拘留,其实也是你自己设计的吧?你是故意以嫖娼的罪名混进看守所,一来踩点,二来设法与唐肥接触,偷偷商量越狱计划。”   “差不多吧。”   贾铭不耐烦地说:“好了!你已经知道我的身分,现在该让我走了。”   朴永昌摇了摇头,贾铭和唐肥都勃然变色。   三大金刚也都气得跳起来,纷纷喝骂:“他妈的,说话不算话!你玩我们啊?”   “我说话向来算话,但贾铭先生并没有说实话。”   朴永昌冷冷地说:“虽然你已揭开口罩,可是口罩下这张脸并不是你本人!不只这张脸,你这整具肉体,都只不过是另一副口罩!”   贾铭一下子显得惊慌失措,唐肥的表情也非常难看,三大金刚却莫名其妙,不懂朴永昌在打什么哑谜。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回答太不高明了,证明你已经乱了方寸。”   朴永昌一字一顿地说:“梅花八!”   贾铭的脸色惨白,嘶哑着嗓子说:“你没有证据!”   “马上就有了,只要对你做个断层扫瞄,就能证明现在这具肉身不过是代理肉体,脑壳里面没有大脑,只有遥控接收装置!”   贾铭神经质般笑了:“太可笑了!哈哈哈……如果我是代理肉体,只要立刻下线就安全了!哪里用得着千辛万苦威胁你护送我脱险?”   等他笑完之后,朴永昌才冷静地说:“我猜,那是因为发生某个意外,导致你失去下线的能力,对吧?”   贾铭的笑容顿时凝结,强撑着怒吼说:“胡说!代理肉体是当今最先进的三大科技之一,是最顶尖的精密仪器!它不会发生意外,永远也不会!”   “仪器本身也许不会发生意外,但操纵仪器的是人,人会有意外。”   朴永昌说着,双眼一亮:“我想起来了,几个月前,我曾经请教过研制代理肉体的专家。他们说过,使用代理肉体时要戴着一个脑电波发射装置,才能正常上、下线,如果这个装置被人从头上摘下,就等于是强行断线,导致大脑的意识无法回到本体。”   贾铭竭尽全力尖声狂叫:“谁敢把装置从我头上摘下?在我家没有人敢这么做!谁都不敢!”   这尖锐的嗓音令朴永昌的耳膜很不舒服,但内心却大喜过望。因为这几句话,无疑是承认贾铭的确是具代理肉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本来一直觉得很奇怪,你们既然已经越狱成功,应该跑得愈远愈好,但是你们居然逼我开车带你们回到这里,这又是什么原因呢?现在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朴永昌说着,嘴角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伸手指着贾铭佩促而谈。   “因为你想回到自己家里,将装置重新戴回头上,这样你才能下线。本来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但是你这具肉体偏偏进过看守所,被计算机记录进黑名单。大门口的机械守卫一眼就会认出你是所谓的犯罪分子,不会放你进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中、高层人员,再坐着他的车混进来。所以,你们才会把我骗到洪岩家!”   这次贾铭不再否认,他很清楚,所有底牌都被对方看光。自己已经一败涂地。   唐肥干咳一声,说:“朴警司果然厉害,难怪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抓到。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回答完了,你该放人离开了吧?”   朴永昌哑然失笑:“我一放他走,你们就会出其不意地杀我灭口,然后他就可以从容不迫地回到家里下线,恢复本来面目,再以警方高层的身分命令机械守卫放行,让你们开车离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拆除炸弹、恢复自由……呵呵,你们的脸色告诉我,我这次还是猜得八九不离十,对吧?”   “少废话!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唐肥勃然大怒,满脸肥肉恶狠狠地抖动着:“别以为几个炸弹就能吓倒我!   老子只不过是不想冒险而已。嘿嘿,你朴警司年轻有为,将来还有大好前途,我就不信你会愿意陪我们这些罪犯一起死!有种就引爆炸弹,引爆啊!“三大金刚也都纷纷附和,叫嚣着要朴永昌引爆炸弹,但虚张声势的成分较大,显得颇为心虚。   朴永昌点点头,慢慢将身上的微型炸弹一一卸下,小心翼翼地堆放在脚边。   “你们说得很对,我是不愿意与你们同归于尽。从刚才到现在,我只有唯一一个意愿,就是将你们全部生擒活捉,一个不漏地捉拿归案!”   “做梦吧你!哈哈哈……”   贾铭再次狂笑:“就算你那个未婚妻蔷薇女警,以她的身手也不可能抗衡镰刀帮三大金刚连手,更不用说同时生擒他们了!”   朴永昌露出惋惜的表情:“你的真实身分一定是我的上司,但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我真正的实力并不比蔷薇女警差,她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她做不到的……我也能!”   唐肥等人一齐哄堂大笑,显然没人相信他的话。   言金刚狞笑着逼上前来,捏着金属手腕发出卡卡声响:“哇哈哈,好啊,我就来领教一下,看看你的真实实力到底有多强!”   朴永昌站起身来,却没有应战,而是退后两步,将背脊紧贴着车厢的钢化玻璃。   接下来竟发生惊人的一幕,他整个人忽然嵌进钢化玻璃,与之融为一体,然后轻轻松松地穿过去,一转眼,已经由车厢内部来到车外!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脑子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古怪念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茅山道士“穿墙术”?   朴永昌站在车外,微笑着对他们挥手,笑容带着说不出的讽刺。几秒钟后,贾铭第一个回过神来,失声惊呼:“Y型人!你是Y型人!”   朴永昌的嘴唇动了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由于隔着钢化玻璃,他不可能听见贾铭的话,而他的声音也无法传进车厢内部。唐肥骇然说:“难道他也是男性异能人?”   “废话!那还用问?”   贾铭气急败坏地说:“你不是也亲眼看到了?这么厚的铁皮和钢化玻璃都拦不住他!”   唐肥闷哼一声:“他是你的手下,你怎么连他有什么能力都不清楚?”   “扫黑组不归我管,我也不可能了解每个人!”   贾铭焦躁地说:“现在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快想办法冲出去干掉他!否则我们都会完蛋。”   唐肥转过头,一口怒气全发泄在三大金刚身上:“还愣着干什么?谁开车技术比较好的,自己坐到驾驶座去,给我撞死朴永昌!”   周金刚应声跳出,庞大的身躯压在驾驶座上,踩下油门。整辆警用小巴轰然冲出,朝朴永昌撞过去。他正拿着手机通知下属包围这里,见状飞身躲开。   小巴迅速调头,再次气势汹汹地撞来,朴永昌再次闪避成功,动作十分灵活。   但周金刚的驾车技术也不赖,猛然煞住后狂打方向盘,令车尾蓦地拦腰横扫过来,将朴永昌撞个正着。   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又发生了,朴永昌没有被撞飞,而是整个躯体贴住车厢的铁皮,像虚无的灵魂一样融进车内,然后一个翻滚,来到另一侧车厢处,以同样的方式钻出去。   贾铭颓然跌坐在椅子上,神色沮丧至极。唐肥却是暴跳如雷,喝令言金刚和朱金刚做好准备,等对手下次钻进车厢时就牢牢将他抓住。   警用小巴第三次疯狂冲向朴永昌,他迈开大步向前奔逃,很快就被逼入一个死角,他转过身,以背心贴着墙壁,似乎再也没有其它办法了。   “哈哈哈,看你往哪里跑!”   周金刚狂笑着把油门踩到底,以极限速度飞驰而去,准备将对方硬生生撞死。   唐肥与贾铭则是同声惊呼:“笨蛋!快停下!快……”   话音未落,朴永昌整个人已经融进墙壁中消失不见,而小巴的车头则结结实实地撞上去,彻底扭曲变形。   接着轰隆隆几声响,车底的炸弹跌落在地发生爆炸,一股巨大的气流将小巴掀起,在惯性作用下朝后飞出五、六公尺远,摔得底朝天。   唐肥只觉得天旋地转,肥胖的脑壳重重砸在钢化玻璃上,痛得龇牙咧嘴。贾铭更惨,直接被冲力送到车尾,与东倒西歪的三大金刚挤压在一起,被他们沉重的金属身躯压断一手一脚,已经痛得昏过去。   唐肥哼哼唧唧地喝骂:“你们三个没用的笨蛋,还不快过来保护我!”   三大金刚灰头土脸地翻过身,向唐肥爬去。他们虽然也摔得颇为狼狈,但大部分躯体都是金属,因此没有受到什么伤。   唐肥也想撑起身体,但一条强而有力的手臂却穿过车厢伸进来,箍住他的脖子,朴永昌的面孔随之穿透车厢,出现在他们眼前。   三大金刚气得眼睛都红了,纷纷怒吼着加快爬行速度,恨不得将这个该死的警司撕成碎片。   朴永昌凑近唐肥的耳朵,沉声说:“叫他们三个别动,否则扭断你的脖子!”   唐肥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照办了。   十分钟后,上百个荷枪实弹的警员已包围这辆翻倒的小巴。唐肥、三大金刚和贾铭全都束手就擒,分别被押进几个粗大的铁笼。   朴永昌冷静地指挥警员们行动,每一个命令都简短精确。所有警员都用崇敬而敬畏的目光望着他,那是平时在最高警务处长面前才会出现的目光。   手机又响了,朴永昌一看,是最高警务处长曾宪打来的。他按下接听键:“曾处,人已经全部抓到,一个都没漏网!”   “非常好,小朴,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接下来该怎么做?请曾处指示!”   曾宪考虑了几秒后,说:“我还在欧联盟出差,最快也要两天后才能回来。你问问上官该怎么做。”   “上官副处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他家人说,他去市政府参加一个重要的闭门会让议。”   “那么……你觉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我授权给你,从这一刻开始,你是现场的最高指挥官,所有人都要听你命令。”   “曾处,把这么大的权力交给我,程序上有些不妥吧?”   “去他的程序!只要能抓到梅花八的真身,你就是最大功臣!我会马上宣布你负责指挥事宜,即刻生效!”   朴永昌双脚啪的一合,大声说了句“Yes,sir”,然后就挂断电话了。   又过了两分钟,各个部门的头头都赶到现场,围拢在朴永昌身边。他们都是奉命赶来的,从这一刻开始,都将听命于他。   朴永昌脸容沉静,丝毫没有踌躇满志的得意神色。他吩咐各级警司、督察分工行动,将整栋警局宿舍大楼重重包围,挨家挨户地敲门入室调査,务必亲眼见到室内的每一个人。如果发现有人昏迷不醒,就要立刻通知。   不少警司愕然不解,纷纷追问究竟是要搜査何人,到底是恐怖分子还是黑社会潜入警方的卧底?对此朴永昌一律不予回答,告诉他们这是来自曾处长的命令,大家只要认真执行就可以了。   警司们不敢多问,满腹疑云地各自带领手下离去。   唯一一个没有被指派任务的,是刑侦组的督察邓志光。他忐忑不安地看着朴永昌,心想自己曾坚持拘捕白鸟薇,不知是否会被故意为难。   好在朴永昌似乎并无此意,用惯常的语气对他说话:“邓督察,我把你单独留下来,是有件最重要的任务想请你帮忙邓志光有些受宠若惊,急忙说:”   请说,我一定全力以赴“”镰刀帮还有劫狱成员在逃,你立刻带一队精兵强将,到这个地方去救人!“朴永昌说出洪岩家的地址:”   屋主名叫洪岩,被吴金刚挟持,你根据现场情况见机行事,必要时可以毫不犹豫将他击毙!““咦,是这个地址?”   邓志光诧异地说:“就在十分钟前,有一位自称姓洪的男人打电话报案,说黑社会袭击他家,而且在他家里将您劫持,叫我们赶紧派人到这个地址。”   朴永昌目光闪烁:“是吗?他还说了什么?”   “当时接电话的警员曾向您的扫黑组査询,回复说您安然无恙,所以我手下认定这人是在恶作剧,警告他不要乱报警就挂断了。但两分钟之前,他又再次打电话来,很无奈地说既然警方不相信他,他只能离家躲避,以免被黑社会报复,还说以后我们要找线索破案时,别怪他躲起来不见人……”   朴永昌眼皮跳动一下,打断对方的话,沉声说:“一秒钟都别耽搁了,马上派人上门査看!马上!如果姓洪的真的不见了,你从现在开始,就全力追査他的下落,不管耗费多少人力,都要给我把人找回来!”   第九章   黑暗的囚室里,芙蓉的心碎了,她紧紧盯着城城,目光饱含痛苦和愤怒。城城不敢与她对视,虽然这女特警已经戴上超金属打造的手铐、脚缭,而且被吊在半空,根本不可能脱缚而出,但他还是心惊胆颤,离她远远的。   真真在一旁得意地笑着:“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等会儿主人回来,你就要和这个男人彻底分开了。”   芙蓉嘶哑着嗓音问:“分开?去哪里?”   真真耸耸肩,示意她自己问城城,然后走出这间囚室。   城城干笑一声:“对不起,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   芙蓉打断他的话:“你是早就决定要再次出卖我,还是刚才才临时决定,要跟那头狗女合作?”   “这个……有区别吗?都是出卖……你何必问得那么详细?”   “我想知道答案,请告诉我!”   城城犹豫了两秒,低声说:“黑武士大人前两天对我承诺过,说要我再欺骗你一次,只要做到了,就会放我出去。”   芙蓉惨然说:“原来如此,我懂了……你早就已做出决定。其实我不怪你出卖我,但是你为什么要说那么多甜言蜜语骗我?又为什么要伪装得那么深情?为什么!”   她凄厉地吼着,与平时的温柔模样判若两人。   城城从未见过她如此声色俱厉的样子,下意识地倒退两步,但仍嘴硬地说:“人生大戏场,戏要演得像嘛!我不说那些话,怎么可能骗得过你呢?”   “无耻!呸!”   芙蓉怒叱一声,一口唾液迎面吐去。   虽然她已完全失去自由,体内的水分也流失殆尽,但对水的操纵能力仍然强得可怕,这口唾液带着强大的冲力,正中城城脸颊。   城城哎呦一声,痛得流出眼泪。他忙不迭地奔到镜子前査看,发现自己那张英俊的面孔上多出!块红痕,大大损害了形象。   “哇,太狠了!”   真真故意煽风点火:“怎么能打你的脸呢?你是靠脸蛋吃饭的,这不是有心害惨你嘛!”   城城果然恼羞成怒,抚着脸颊大骂:“臭婊子!老子欺骗你又怎么样?你这种下贱的货色,老子忍了你这么多年,早就想把你给卖了!”   芙蓉颤声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城城心一横,冷笑说:“我说我忍你很多年了!你真以为我一直喜欢你?嘿,老实告诉你,除了刚开始对你有点新鲜感,后来每次跟你上床,我都腻得想吐。平时有大把年轻漂亮的小妞对我投怀送抱,你一个三十几岁的老女人,早就是豆腐渣啦!居然还自我感觉良好,哈哈哈,笑死人了。”   芙蓉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震惊、痛苦、羞愧、绝望,多种情绪同时涌上心头,令她全身都控制不住地发抖。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   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我又没强迫你跟我好,你为什么不早点对我说实话?为什么!”   “因为你有利用价値。”   城城躲到真真背后,严防再挨一口唾沫,阴笑着说:“我在好几个成人节目当司仪,私底下拉了不少皮条。跟你搞在一起,万一警方扫荡时我被抓住,你还可以充当保护伞。而且那些大佬知道你跟我的关系,这些年来都不敢向我收保护费,所以我才竭力讨好你,要不然,我才懒得敷衍你呢!”   芙蓉有如五雷轰顶,双眼发黑。那张阴笑的脸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看起来无比丑陋、狰狞,从那张臭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戳着胸膛,痛得钻心。   “告诉我,你……是不是从来没爱过我?”   城城用力点点头,不屑地说:“从头到尾,我都只是在玩弄你、利用你。你号称霸王花女特警,连这么基本的骗局都看不出来,真是很傻、很天真。”   芙蓉嘶叫:“不!我不相信……你是不是被迫这么说的?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这头狗女强迫你?你其实是爱我的!”   城城耸耸肩:“如果这么想会让你舒服一点,我不介意你继续自己骗自己。”   见他如此满不在乎,芙蓉的心彻底冷了,最后一丝幻想也已破灭。真真哑然失笑,插嘴说:“看你也有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跟小女孩一样,整天把爱挂在嘴边,傻不傻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之间哪有爱情?两个人会在一起,最本质的原因就是生理冲动。”   门口突然响起鼓掌声,真真回头一看,黑武士已大步走进来,边走还边拍手。   “说得太好了!”   黑武士难听的声音从面具之后传来:“最新的02:八试验数据已经证明,世上根本就没有爱情。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人类进化过程中,为了促进异性互相吸引,从而繁衍后代,才从基因里产生的一种欺骗性激素。”   真真叫了声“主人”后便跪下来。城城也赶紧趴在地上磕头,献媚讨好的样子,倒比真真更像一头狗。   黑武士招手示意真真起身,明亮的目光望向城城:“我都听说了,你表现得很好。大名鼎鼎的芙蓉女特警被你骗得一愣一愣的,你很厉害嘛。”   “那是她头脑简单,太容易骗了。”   城城一脸讪笑:“我按照真真大姐的吩咐,骗她说这里充满一种致命的射线,男人的身体暴露久了会毙命,这么弱智的谎言她也深信不疑。哈哈哈,您说好笑不好笑!”   黑武士呵呵大笑:“真真,这个谎言确实挺弱智的。哈,好笑、好笑……实在太好笑了。”   真真瞪了城城一眼,然后也忍俊不禁,城城自然更笑得前仰后合。芙蓉也在笑,不过却是惨笑。她的眼神已经失去焦距,痴呆地喃喃重复:“假的……都是假的。原来这世上根本没有爱情……都是骗我的……骗我的……”   “嗯,真相虽然残酷,但你现在知道还不晚。”   黑武士放缓语气,说:“爱情是假的,正义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只有一样东西是真的,那就是欲望!”   芙蓉茫然重复:“欲……望?”   “嗯,只有欲望引发出来的力量,才是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它能把一切创伤抚平,也能摧毁一切……来吧,跟我一起,将自己完全交给欲望,你就会忘记所有的悲伤和痛苦……”   黑武士循循善诱,语调就像是在催眠,他一边说,一边对真真挥了挥手。真真会意,一拉城城衣袖,带着他摄手蹑脚地离开这间囚室。   两人沿着走廊向前走去,转了一个弯之后,城城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姐,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啊?”   真真头也不回地说:“现在!主人说了,叫我送你上路。”   城城喜形于色,连声道谢,又赌咒发誓说出去后绝对不会泄漏这里的秘密,否则不得好死云云。真真默不作声地听着,始终没有答腔,嘴角却逐渐浮现出嘲讽的笑容。又走了几十公尺,城城蓦地发出一声惨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真真回头一看,只见这男人的脸色红得像血,双手拚命抓着自己的皮肤,好像烈焰焚身般痛苦。   “啊啊啊,好烫……这是怎么回事?”   城城在地上打滚,惊慌失措地痛呼:“为什么我全身……会又烫又痛?啊啊……”   真真停步转身,微笑说:“不错嘛,演得满像的。”   “我不是演戏……这次真的不是啦……烫死了!哎呦……哎呦!”   “我知道这次是真的,我是称赞你上一次演得好嘛。”   真真说:“要不是你上次演得唯妙唯肖,单凭这么一个‘弱智的谎言’,芙蓉又怎么会上当呢?”   城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立刻狠狠打了自己几巴掌:“我是胡说八道,随口乱说的。哎呦……我知道错了,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吧。”   “我很想原谅你,可惜啊,那不是谎言,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的身体暴露在致命射线中已经超过一个小时,就算是神仙都救不了你啦。”   真真满脸鄙夷,而且还幸灾乐祸,这种男人真是太令人看不起了。   “救救我……啊……求你……救我!”   城城绝望地哀号着,身体扭动得愈来愈剧烈,片刻后,七窍都涌出血水,在极度痛苦中断了气。   真真一脚将他的尸体踢到旁边,转身沿着来路走回去,沿路上招呼了几个狗女,要她们将尸体抬走,自己则又回到囚禁芙蓉的囚室。   只见芙蓉已戴上虚拟实境的调教头盔,整个人躺在床上,双腿抬起紧贴上身,然后用超金属炼条死锁在床头。她丰满的大屁股被迫高高翘起,形成一个等待插入的最佳姿势,前后两个肉洞都彻底暴露出来,看起来极其淫荡,无比诱人。   黑武士手里拿着一枝电动阳具,毫不客气地捅入前面的肥美桃源洞口,一直插到最深处。   芙蓉轻哼一声,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脸上浮现红潮。   黑武士打开开关,松手退后,于是电动阳具便在嗡嗡声中开始震动起来,肆意欺凌着女特警温热熟软的阴道。光溜溜的丰臀轻微摇晃起来,雪白的臀肉随着阳具震动一下下抖动着,她显然已经在虚拟实境中开始接受调教了。   真真悄然走过去,低声说:“主人,没用的。她很狡猾,之前的调教进度都是假的,她一直在伪装高潮!”   黑武士“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嘿,这次我要给她来个双重打击,让她再也假装不了!”   “什么是双重打击?”   “一个是精神上的打击,打掉爱情的信念。”   黑武士桀桀怪笑:“人与动物的最本质区别之一,就是动物没有爱情,人才有。对于兼有人、兽的转基因人来说,爱情是阻碍兽性觉醒的最大障碍。”   “难怪主人会让城城多活几天,原来是要这个小白脸去欺骗芙蓉,让她对爱情彻底失望啊!”   “是的,像她这种年纪的女人,一旦坠入爱河,就会变得执着而狂热,为了守护这分爱情,很多时候甚至会比男人更坚强。但一旦发现上当受骗,整个精神支柱就会在瞬间轰然倒塌,接下来也会崩溃得比男人更快。”   “主人真是了解女人呀,不愧是调教女性的高手。”   真真恭维几句后,又问:“还有一个打击是什么?肉体打击吗?”   “对!我特地为她带回一件辅助工具,保证可以达到百分之百的调教效果。”   黑武士说着,变戏法般从黑色披风里亮出一团皮状物体,丢给真真。真真接过,将之抖开后仔细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这赫然是一张人形皮囊,从头到脚都十分完整,只有五官和阴部、菊穴等少数几个地方被剪出洞孔,一眼看去,令人毛骨悚然。   真真感觉掌心传来独特的柔软触感,不同于橡胶或塑料,她结结巴巴地问:“这……这不会是……人皮吧?”   “是人皮没错,不过是特殊的人皮。”   黑武士发出神秘的笑声:“它来自于力量最强大的转基因人,也就是你们狗女还有所有霸王花的始祖……哈哈哈!”   真真骇然说:“始祖?您是说……她被活生生地剥下人皮?”   黑武士笑而不答:“这件事以后再告诉你,现在,你先照我的吩咐去做。”   真真满腹疑窦,但也只能点头从命。在黑武士的指挥下,她将这张人皮套在芙蓉身上,然后逐一解开四肢的缭铐,协助无意识状态中的女特警,像穿衣服一样将人皮套进去,再把缭铐重新锁好。   说来也怪,这张人皮就好像量身订制一般,正好将芙蓉的成熟胴体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不大不小刚刚好。   黑武士满意地点点头,面具后的目光贪婪而淫亵,就像在欣赏一幅杰作。   真真却有些头皮发麻,按照这位主人的吩咐,招来几名狗女,将全套浣肠工具抬进囚室。   两分钟后,一根粗大的玻璃管注射器插进芙蓉的肛门,注入生理食盐水。玻璃管的末端接着一枝很长的塑料水管,尽头处是一只很大的水桶。随着注射器缓缓推动,桶里的食盐水源源不绝地注入女特警的屁眼里。   “嗯嗯……不要……”   芙蓉下意识地挣扎起来,丰满的屁股左右摇摆起来。   两个狗女急忙一左一右按住她,不让她动弹。真真则劈手摘掉头盔,令她从虚拟实境中回到现实世界。   芙蓉如梦初醒般睁开眼,第一个感觉就是菊穴传来极度的胀痛感。她这才发现自己正以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撅起光溜溜的肥臀,接受着变态的肛虐。   “啊……住手!”   女特警难受地呢喃着,感到一股冰凉的洪流急剧灌进直肠,速度之快、流量之大,均超乎想象,就算是霸王花的超强体质也难以承受。   她急忙尽量放松肛门,减小直肠受到的压力。片刻后,原本平坦的小腹渐渐鼓起,而且里面还传来咕噜咕噜的流水声真真停下注射器,告诉黑武士:“主人,整整一桶水都灌进去了。”   黑武士一挥手:“继续灌!以她的水母基因,起码可以容纳五大桶水!”   真真提醒道:“主人,别忘了她对水的操控能力神奇无比,灌得太多,我怕反而会增强她的力量。”   “不,你不了解她的特点。”   黑武士满不在乎地说:“如果这些水是从她嘴里灌进去,或是把她扔进水池里,她的力量的确会变强。但现在,这些水是从她屁眼里灌进去的,再加上这张皮,哈哈哈,她再厉害也施展不出来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   真真如释重负。其实她听不懂黑武士究竟在说什么,但她看出这位主人的语气十分有把握,因此胆子也壮了,转身命令狗女们撤掉空水桶,换上第一一桶水,继续将食盐水源源不绝地灌入女特警体内。   没过多久,这个水桶也空了。芙蓉的肚皮更加滚瓜溜圆,就像十月怀胎即将临盆的孕妇。她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光溜溜的大屁股激烈扭动着,想要将注射器甩出去。但狗女们在一旁监视着,每当注射器快要松脱时,她们就一巴掌拍过去,将之重新捅入屁眼最深处。   “啊……你们这些浑蛋……杀了我吧……啊啊……杀了我……我不想活了……”   女特警毫无尊严地哭嚎着,面孔完全扭曲,五官彷佛失去控制,眼泪、鼻涕和口水一齐狂涌而出。   真真看得又好笑、又吃惊:“主人,这是怎么回事?她好像很受折磨耶!”   “那当然!这么多水灌进直肠,还会好受吗?换成别的人,恐怕早就胀死了!”   “那她为什么不把水排出来?她全身的毛孔不是都可以排水吗?”   “那要在袒露肌肤的时候才能做到。”   黑武士怪笑说:“这就是我叫你用那张皮裹住她的原因。”   真真和狗女们都听得似懂非懂。但芙蓉听在耳中却无比震惊,转头骇然瞪着黑武士,眸子里流露出被人拆穿所有老底的恐惧。   正如黑武士所说,其实从浣肠一开始,芙蓉就尝试操控体内的大量液体,企图从皮肤毛孔分泌出来,但套在胴体上的那张皮却像有种魔力,彷佛跟自身的肌肤完全融为一体,不仅把身躯裹得密不透风,就连细小的毛孔都被塞得严严实实,连半点缝隙都不留,以至于半滴水珠都无法排出。空水桶又被抬走,取而代之的是第三个装满生理食盐水的水桶。不等芙蓉抗拒,这些液体又透过塑料水管和注射器,强行灌入她的直肠。   “啊……你们这帮畜生!”   女特警咬牙切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肚子继续鼓胀,就像一个正在吹气的大气球,很快就超出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真真厚颜无耻地娇笑:“我是狗女,本来就是畜生没错啊!别忘了,你自己也是畜生,这里只有主人一个人才是真正的纯种人类。”   黑武士淡淡一笑,目光透出嘲讽:“其实我也不是什么纯种人类,严格来说,核战之后,这世上已经不存在真正的人类了。每一个能生存下来的人,其实都是兽。区别只在于兽性是来自基因,还是来自灵魂深处。”   真真鼓掌:“主人,您说得太对了!我看人性比兽性更丑陋,至少兽不会出卖自己的伴侣。”   芙蓉泪流满面,面容更加扭曲,这是生理与心理的双重痛苦所导致的。她当然听得出真真说这话是故意想刺激她,但却无法让她释怀。   屁眼不断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直肠已经撑到最大容量,不只肚皮在膨胀,就连屁股、大腿和乳房,都比平时浮肿许多。而那件人皮也被撑得青筋毕露,每根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   真真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对了,主人,她为什么不从嘴里把水吐出来?”   黑武士哈哈大笑:“这些水是从屁眼里灌进去的,将整个直肠彻底冲洗过一遍,如果是你,你会愿意让这样的水从嘴里喷出来吗?”   真真吐了吐舌头:“当然不愿意啦!洗屁股的水从嘴里吐出来,光想都觉得恶心。”   “嗯,我却很喜欢这调调,光是想到就兴奋得要命。”   “既然主人喜欢,那大家就一起观摩吧!”   真真说着,亲自挽着第四桶水走过去,将满满的液体继续注入芙蓉的菊穴。   芙蓉全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喉咙里咕噜咕噜作响,肚子里的水显然已经快要喷薄而出,她竭尽全力才忍着没有喷出来,但却身不由己地打了几个嗝。   真真故意捏住鼻子,夸张叫道:“哇,好臭哦!光闻这气味,简直分不清是打嗝还是放屁!”   黑武士慢条斯理地说:“美丽高贵的芙蓉女警,本来很有机会成为第一个尝到自己排泄物的霸王花,不过想一想,喷粪实在让人倒胃口,还是不要了吧。你们两个,堵住她的嘴!”   在他命令下,两个狗女依言站起,先用布团强行塞入芙蓉的嘴巴,再用强力胶布牢牢贴住。   这样一来,体内的水分就真正无处可排,随着真真继续把第五桶水注入芙蓉的直肠,针刺般的痛楚遍布全身,忍耐也到了极限。她心一横,闭上眼睛放松下体,之前一直苦苦克制的尿道骤然开启,射出一大泡清亮微黄的尿液。   两个狗女猝不及防,脚上都被灼热的尿液淋个正着,惊呼着跳到一旁,嘴里小声骂起脏话。   芙蓉羞愧得满面通红,什么自尊、人格、面子,全都抛到九霄云外,酣畅淋漓地继续释放着尿液。   “嗯嗯,霸王花女特警在罪犯面前恬不知耻地排尿,这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应该拍下来上传到网络,给这个城市的所有罪犯欣赏一番。”   黑武士嘿嘿怪笑,举起一架小型摄录机,近距离拍摄芙蓉撒尿的特写。   芙蓉恍若未闻,尿水喷射的速度完全没有减慢,她显然已经豁出去了,不顾一切都要先尿完再说。   黑武士十分满意,这个女特警羞耻心被摧毁的速度比他预料中更快,绝对是天生的性奴。   他从工具箱里翻出一块黏土,在倾泄而下的热流中凑到芙蓉私处,将尿道口严严实实地塞住。   芙蓉吃惊地睁开眼睛,一副只想快点死去而得到解脱的绝望表情。如果可以,她会毫不犹豫地以自杀来摆脱这种非人虐待,但是此时此刻的她,却连死都没有办法做到!   在狗女们幸灾乐祸的笑声中,第六桶水以极高的速度灌入体内!   芙蓉觉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皮肤出现严重水肿现象,眼珠子也凸了出来。   她忍不住流露出哀求之色,用目光示意对方别再折磨自己。   黑武士看懂她的眼神,不动声色地说:“你这是在求我吗?”   芙蓉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含羞忍辱地拚命点头,软弱的泪水也随之夺眶而出。   黑武士的语气十分轻薄:“求我也没用!你想解脱很容易,自己把水排出来就行了,你身上不是还有最后一个排泄孔吗?”   芙蓉面红耳赤,终于明白对方的用意!所谓“最后一个排泄孔”,就是唯一还没被堵住的阴道口,对方是要逼迫自己以流出淫水的方式来减轻痛苦!   黑武士拿起虚拟实境专用的头盔,用亢奋的声调说:“你以前接受调教时一直在伪装高潮,真真她们以为你每次都潮吹,其实你不过是在射尿。现在,你唯一能解救自己的办法,就是全心全意接受调教,真真正正潮吹,把体内的水分全部化成淫水喷出来!”   啪的一声,头盔扣在芙蓉头上。她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耳边传来黑武士得意而变态的笑声,调教还未开始,她就已经产生迫不及待的期待感,从子宫深处狂涌出一股股热流……   请续看《艳兽都市》10   第十集   内容介绍   封面人物:施艳鹰   因为怀疑“团长”为军方人士,白鸟薇特地央求姐姐白野玫暗中调查,不过白野玫传回的消息却让白鸟薇大失所望。正当她以为线索彻底断绝时,洪巖终于联系上团长本人,并约定当面交易原始档案。来到交易地点后,二人发现这个团长似乎眼熟……   施艳鹰怀疑罗豫与“擒兽男”有关,便与海蜜儿里应外合,联手进行“曲线追踪”计画。在调查罗豫秘密往来对象的过程中,海蜜儿竟发现一名熟人涉嫌重大,正当她患得患失之际,手表却传来施艳鹰遇险的警报声……   第一章   晚上八点,中京市警署总部大楼。   朴永昌坐在办公桌后,脸上毫无表情。刑侦组督察邓志光站在他面前,正在用立体投影设备播放一段影片。   这是洪岩的家,从客厅、卧室到客房都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具庞大的半金属尸体,怒目圆睁地俯趴在一张床上。这是“镰刀帮”的吴金刚,他一颗脑袋几乎被利器硬生生切了下来,死因是流血过多。   “我们赶到的时候,现场只有这具尸体。”   邓志光说:“屋主洪岩显然已经离开许久,手机也关机了。对了,有一件事很奇怪,吴金刚的两只耳朵都不翼而飞,从切口的状况初步判断,应该是死前先被割掉耳朵,然后才切开脑袋的……”   “这些白白的线是什么?”   朴永昌打断邓志光的话,指着影片上的吴金刚尸体问。上面有几缕亮晶晶的细小丝线,似乎曾经缠绕在他身上后又被扯断。   “正在化验,目前还不清楚,不过这些线很有黏性,感觉有点像蜘蛛丝。”   蜘蛛丝!   朴永昌的眼睛亮了。他记得不久前在“中京在线”的大楼天台上,曾亲眼目睹遭到镰刀帮追捕的洪岩,被一名自称“蜘蛛女侠”的神秘蒙面女子救走,当时她双手不断射出长长的丝线,看起来就跟蜘蛛丝差不多。后来朴永昌率人找到洪岩时,也是在一个“巨茧”里发现他的,就跟蜘蛛用丝捆住猎物的状态一模一样。   由于朴永昌是私自插手调查洪岩,并且擅自率领部下与镰刀帮交锋,完全不符合程序,他生怕被上司责怪,因此不敢将事件上报,更不敢将“巨茧”送去化验,只留了点样本之后就将之销毁了。   之后朴永昌忙于扫黑组事务,无暇继续调查这桩奇怪的案件,但直觉告诉他,洪岩一定认识“蜘蛛女侠”,只是苦无证据罢了。   “部督察,这是一起涉及黑社会成员的严重案件。”   朴永昌用平静的语气命令:“虽然吴金刚入室行凶在先,但屋主洪岩似乎也有防卫过当的嫌疑,而且整个过程还有很多疑点没有厘清,请务必尽快将他找到。如果你需要更多人手支援,尽管开口好了,无论要多少人都行!”   邓志光看了他一眼,说:“暂时不需要。”   “我再提供一条线索给你,这个人认识我未婚妻白鸟薇,他也许会设法去找她。”   邓志光闻言愕然,他的手下一直在暗中监视白鸟薇,她的住宅和朴永昌的住宅都是主要监控地点,不过好象完全没有收获。他正在考虑要主动撤销监视,以免得罪这位突然被曾处长委以重任的红人,不料对方却说出这么暧昧的话。   “朴警司,你的意思是……要我继续监视白鸟警官?”   邓志光留神观察朴永昌的眼神,想从中窥探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我没有任何意思……”   朴永昌摇头:“我只不过提供你一条线索,该怎么做,由你自己决定和指挥。”   邓志光肚里暗骂一声,表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客气,答应后便转身离开办公室。   朴永昌一个人静静坐在位置上,眸子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某件大事发生。他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给白鸟薇,但思索了一下后又放弃了。   此时一名警员奔了进来,喘着气汇报:“报告朴警司,你要弟兄们找的那个昏迷之人,终于找到了!”   朴永昌豁然站起:“太好了!在哪里找到的?”   “在上官副处长家!”   警员停顿了一下,神色紧张地补充说:“而且,就是……上官副处长本人!”   朴永昌骇然低呼:“是他本人?天啊,他不是去市政府开闭门会了吗?”   “是的,弟兄们都很震惊。上官副处长似乎陷入深度昏迷,怎么叫都叫不醒,您看要不要叫救护车?”   “先别急,等我亲自去看看再说!”   朴永昌迅速恢复常态,大步奔了出去。   十分钟后,朴永昌已站在警署宿舍的倒数第二层。这一整层都是警局的二号人物,副处长上官霆的住所。   几十名警员堵在走廊处,表情十分不安地窃窃私语着,看到朴永昌后,都不约而同地闭上嘴。   朴永昌快步走进玄关,室内也有十几名警员,正分别对五、六名男、女佣人进行盘问。   整个警界都知道,上官霆年纪已老,而且又无亲无故,家里一直雇用不少佣人,据说干活是其次,平时主要还是多陪寂寞的老人说说话。   这些佣人的神色都十分惊恐,不管警员怎么盘问都沉默不语,甚至还满含敌意。   朴永昌吩咐暂时停止盘问,并在带路警员的引领下走进书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很大的凹型槽,昏迷中的上官霆就躺在槽里,一条手臂软绵绵地滑落在外。   朴永昌走了过去,伸手轻触上官霆鼻端,感觉他呼吸平稳,而且面色红润、神情安详,看起来不像是昏迷,仿佛只是睡得太熟而不容易被叫醒。   紧贴着凹型槽的地面上有一顶钢帽,里面连接着横七竖八的电线和微型晶片,一看就知道是极度尖端的高科技产品。   朴永昌嘴角浮现出笑容,振奋地握紧拳头。   这正是传说中的“代理肉体”仪器,上官霆果然就是操纵“贾铭”这具肉体的人,也就是潜伏在警方内部的“梅花A”!   朴永昌转身吩咐两名警员把贾铭押过来,然后蹲下身,查看凹型槽的另一侧,发现那边有几滴很淡很淡的血迹。   上官霆身上并没有伤痕,这血迹是从何而来,又是谁留下来的呢?   朴永昌站起来东瞧瞧、西看看,忽然走到书架边,伸手将一排排书册拿下来。   当他拿到一部《英汉大辞典》时,厚厚的书册仿佛生了根,怎么样也无法挪动分毫。   他心中有数,喊来外面候命的技术人员,命令他们仔细检查书架。   片刻后,在技术人员的摆弄下,整座书架发出卡卡声响向左边移开,露出隐藏的暗门。   暗门以金属打造,但是一推就开,里面是间不大不小的密室。   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朴永昌警惧地拔枪在手,小心翼翼地进入密室。   啪的一声,灯打开了,室内大放光明。   朴永昌的心先是提到喉咙口,接着松了一口气,然后一颗心再次绷紧。   密室的角落里,瑟缩着一个不着寸缕的裸体女郎,正用恐惧且充满敌意的目光瞪着他。   这女郎的右臂齐肘而断,半边身躯都鲜血淋漓,左臂虽然完好,却被手铐牢牢锁死在墙上。   在她脚边不远处,半截断掉的残肢掉落在血泊中,手指呈虚抓的姿势,仿佛被截断的那一刻还充满生命力,令人感觉无比怪异。   朴永昌放下枪,吩咐外面的警员将受伤的女郎抬出去救治,自己则留下来查看现场。   密室里摆放着一张多功能的“性爱椅”,还有各式各样的SM道具。看来上官霆人老心不老,不但性欲旺盛,而且还有性虐倾向,才会把一个美女关在密室里凌辱。   但朴永昌查看良久后,却产生两个疑问。   第一,他没有发现斩断女郎右臂的凶器。照理说这里是密室,是上官霆潜意识中最安全的地方,连被害人都可以放心地囚禁在这里,那么凶器应该也放在这里才对,根本没有必要带出去,不过他在现场却始终找不到凶器。   第二,如果上官霆是SM爱好者,使用过那些道具,那女郎身上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一些鞭痕、瘀血才对。但是他回想刚才看到的女郎身体,全身上下除了右臂截断处之外,并没有其他伤痕,不过她那种憎恨惊惧的表情,却又是标准的受虐者模样,感觉好象挺不对劲的。   这两个疑问令朴永昌眉头紧锁,思考了好一会儿,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打断他的思绪。   他拿起手机接听,才听了一句就耸然动容,吩咐几名警员严密看守后便飞奔而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扫黑组。   在审讯室里,贾铭仰天躺在一张临时搭起的支架床上,胸前满是鲜血,几名警队医生围着他,正在使用各种器材进行急救。周围站满扫黑组的警员,人人神色惶恐,他们看到朴永昌赶到,纷纷自动让开。   朴永昌只看了一眼,心就沉下去了。贾铭受的是枪伤,而且中弹的部位在心脏,气息已经十分微弱,十之八九是没救了。   他沉住气问:“是谁开的枪?”   两名警员胆怯地举起手,正是奉命过来将贾铭押走的人。他们说正要将贾铭带出审讯室,想不到他突然暴起发难、还企图夺走配枪,两人警告无效后,不得不开枪自卫。   朴永昌一边听两名下属陈述,一边留意现场的急救状况,只见床边记录心跳的仪器波幅愈来愈微弱,很快就变成一条直线。   医生们摇了摇头,摘下口罩,摊开手掌示意已经尽力了。   朴永昌的神色更为沉重,挥手打断下属的汇报,再次匆匆奔回上官霆的住所。   上官霆的肉身仍然躺在那凹型槽里,几名警员按照他的吩咐寸步不离地着守着,一切情况跟他刚才离去时的样子似乎并无差别。   但朴永昌拉起上官霆的胳膊时,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因为他察觉对方的脉搏已经停止跳动了!   其实这并不令人意外。当“代理肉体”遭到致命打击时,如果使用者无法及时“下线”,就会随着这具肉体一起死亡。贾铭既然死在审讯室里,上官霆当然也就性命不保了。   但问题是,上官霆为什么要操纵贾铭这具肉身,在审讯室里发难夺枪?他应该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暴起反抗,只会是死路。一条啊!   莫非……他真正的意图就是求死?他这一死,所有线索都断了,他是如何勾结黑帮犯下种种罪行,还有另外三张扑克牌的真正身份,全都无法揭晓了。   朴永昌默默看着上官霆的遗体,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意。他情不自禁地裹紧外套,许久、许久都一言不发,仿佛又陷入沉思之中。   次日中午十二点,艳阳高照。   在距离城市大学不远的一条街上,停着一辆气垫轿车。   邓志光和几名警员坐在车内,各自手持望远镜,透过单面玻璃,向外观望对面的一间三星级酒店。   他们已经熬了一个通宵了,虽然双眼通红,但精神却丝毫不敢懈怠。因为这次的目标不是一般人,而是蔷薇女警白鸟薇!   这位危险而又机智的女特警,对警方的手法再熟悉不过,一不留神就会被她耍得团团转,邓志光生怕会出现纸漏,因此亲自出马连夜监视。   事实上,从昨天的这时候开始,刑侦组就有四组人分成两班,轮流暗中对白鸟薇进行盯梢,虽然他们都清楚她必然早有察觉,但这既然是上级吩咐的任务,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执行下去了。   根据这两组警员的汇报,白鸟薇昨天清晨解除羁押后,径直去了朴永昌家,之后因发生唐肥越狱事件,朴永昌先行离开,不久白鸟薇也一个人外出,到商场买了些东西后,就来到这间酒店开了间单人房住宿。   她进入房间的时间是下午一点,从那时起到现在,差不多已有二十四小时,她一步都没有离开,同时也不让任何人进去。   邓志光感到可疑,以蔷薇女警的性格,根本不会一整天都躲在房里,虽然她在商场买了不少食物,但有必要三餐都虐待自己光吃干粮吗?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   莫非她早就金蝉脱壳了?   邓志光提出这个疑问后,负责监视的警员们全都赌咒发誓,说无论是陆地或天空都在严密监视下,就算是一只苍蝇都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底下飞走。   一名警员为了证明所言不虚,拿起手机打电话到酒店总机,要他们转到白鸟薇所住的房间,铃声响了很久后,终于有个女子的声音接听了。   该警员假装询问要不要异性按摩服务,结果被不耐烦地拒绝并挂断电话。虽然双方只对答了数句,但大家都听得出来,那的的确确是白鸟薇的口音。这似乎已经足以证明,白鸟薇确实待在房间里。   不过邓志光还是疑虑重重,因为白鸟薇只要把电话转接到自己手机上,就能轻易制造假象了。   最好的证明方法当然是直接进入房间查看,但房间门口始终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他们总不能强行破门而入。   另一名警员建议请酒店帮忙,伪装失火而拉响警报,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闯进去“救人”,但邓志光觉得这么做太明显了,心中犹豫不决。   十二点半,就在邓志光终于下定决心时,房间的窗户突然打开。   白鸟薇身披睡衣趴在窗沿,双唇优雅地叼着一枝滤嘴香烟,吐出一串串烟雾。   警员们都松了一口气,蔷薇女警果然还在房间里!每个人都在心里嘀咕,埋怨头头疑神疑鬼多虑了。   邓志光也放下心中疑虑,但是下一秒钟,望远镜中的白鸟薇忽然竖起中指,然后无声地冷笑一下,又将窗户关上。   他妈的,岂有此理!   邓志光抛下望远镜,虽然脸色铁青,却是没有发作。他明知白鸟薇是故意嘲讽,想要将他激怒,但他也只能强忍这一口气,因为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对手愈是如此,愈表明心中有鬼,只要耐心地等下去,迟早能抓到她的马脚!   白鸟薇将窗户关上并锁死,走到床边按灭烟蒂,然后一口气打开好几个罐头和压缩饼干,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虽然现在用的是代理肉体,不像本体那样需要大量进食,但也一样必须摄入足够的营养,才能维持基本的生命需要。   实际上,除了没有脑组织之外,这整具肉体跟正常人类几乎没有分别,一样需要吃喝拉撒,否则就要长时间保存在特殊的营养液中。   因此每当“上线”的时候,白鸟薇都尽量把肚子吃得饱饱的,这样每天只要让代理肉体进餐一次就可以了,也可以省得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   电视萤幕正在播报午间新闻,白鸟薇一边吃一边随便瞄着,脑子里却在想别的事。   昨天她前往军营求见姐姐,恳求了半天后,把守门口的卫兵才勉强帮她通报。   白野玫出来后听她说完事情经过,答应替她暗中调查,又说最快今天下午就会有消息。   白鸟薇十分振奋,驱车返回自己的住所,中途接到洪岩的电话,声称朴永昌遇险。她认定他是在信口雌黄,没有多加理会,但夜晚接到朴永昌的电话后,才知道洪岩所说都是真话,不禁大吃一惊,而且十分懊悔。   她立刻联络洪岩,但自始至终却都打不通他的手机。从昨晚到现在,她一开始是有些担心,之后是十分不满,不明白他为何要匆匆逃离家中并切断联系。   如果换成平时,白鸟薇早就亲自去检查现场,从遗留的线索中分析原因,再设法寻找洪岩,但现在的她自身麻烦多多,而且还受到监视,实在不宜再惹事上身。   电视里女主播的声音恰在此时打断白鸟薇的思绪。   “本台刚收到一段手机拍摄的影片,有位自称“蜘蛛女侠‘的神秘女子,声称要在本市行侠仗义,扫除所有黑社会成员和不法分子……”   白鸟薇一听就立刻抛下食物,用遥控器将音量开大,目不转睛地盯着蛋幕。   在女主播的解说声中,影片开始播放了,的确是用手机拍摄的,图像不算太清晰,但可以看见是在一间卧室之中拍的,卧室的床上有一个白色的大茧。   白鸟薇耸然动容,不久前她和洪岩曾经被困在这样的“巨茧”中,至今仍印象深刻。萤幕中出现一名蒙面女郎,一身蜘蛛人的紧身衣,勾勒出她丰满美好的身材。   她做了一段非常搞笑的自我介绍,嗓音听起来很怪异,十之八九是用变声装置伪装的。   介绍完毕后,这位蜘蛛女侠用一把小刀将巨茧切开一道口子,露出吴金刚的脑袋。他显然已经被人打晕,双眼翻白,毫无反应。   蜘蛛女侠又面向镜头侃侃而谈说了一番话,大意是警方无能,保护不了市民,因此决定亲自对吴金刚执法,边说还边用小刀割掉他的两只耳朵。   吴金刚痛得醒过来,但又被蜘蛛女侠狠狠敲击脑袋再度打晕,整个过程既血腥又暴力,镜头上打了很厚的马赛克,只能隐约看到一点影子。   最后,蜘蛛女侠得意洋洋地向全市罪犯警告,如果再不改邪归正,吴金刚的下场就是榜样!说完她便翻身跳出窗外,倚靠双手射出的丝线飞檐走壁离开了。   接着镜头切换到市政府新闻处,一名警官正在向传媒发布新闻,声称警方重案组已经着手调查该案件,并呼吁市民积极提供线索。   白鸟薇呆了好一会儿后,霍然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到床上躺了下来,闭上双眼开始“下线”。   等她睁开眼睛时,已回到自己家中的卧房,却听到悠扬的手机钤声正在房间里回荡。   白鸟薇一跃跳出凹型槽,摘下钢帽,抓起手机一看,是一组完全陌生的号码。   她有点犹豫,自从被监视之后,她生怕连电话也被监听,所以买了十几张新的电话卡轮流使用。唯一知道这些号码的人,只有洪岩和姐姐白野玫,除此之外,照理说应该没人会打这个号码找她。   迟疑几秒后,白鸟薇还是按下接听键,但却沉默着没有出声。   电话那头传来洪岩熟悉的嗓音:“小薇,是我。不好意思,我担心手机被人追踪,所以只能用公用电话打给你。”   白鸟薇压抑着心中的喜悦,用冷淡的语气说:“少废话!你现在在哪?我有问题要当面问你。”   “我躲起来了,不过今天傍晚我会到城市大学,你要想找我就一起来吧,我们可以在大学校园的“玉明湖‘边见面。”   “好,不见不散!”   下午五点半,夕阳西下。   白鸟薇打扮成“韦小姐”的模样,来到城市大学门口。   远远她就望见门口站着许多全副武装的警卫,就像拱卫皇宫一样,逐个检查每个进入学校之人的证件。   她心里有些纳闷,虽然城市大学发生失火事件后,加强保卫是件很自然的事,但搞到这种草木皆兵的程度,似乎有点夸张。   “小姐,请给我看看证件。”   一名警卫拦住白鸟薇,礼貌地伸出手。   “我没证件。”   白鸟薇蹙眉:“我既不是这里的学生,也不是老师,哪来的证件?”   “那对不起了,现在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城市大学的风景优美,我以前经常来这里散步,从来没听说过要证件才能进去。”   “没办法,这是最新规定。”   警卫一脸无奈地说:“今天有商界名流来参加一个奠基仪式,人家要求要这种等级的维安,我们打工的也只能照办。”   “哪个名流?”   “姓罗的富家公子,罗豫。听说他前些日子刚被黑社会袭击过,所以特别怕死。”   “不能通融一下吗?我真的很想进去逛逛。您仔细瞧瞧,我像是黑社会成员吗?”   白鸟薇施展出女性魅力,嫣然甜笑着转了一个圈,超短裙随之飞扬,雪白浑圆的大腿几乎全部暴露出来。   警卫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苦笑说:“如果是我一个人,通融一下也没什么。但是今天我们来了这么多人,都在互相监督呢。要是其他人全都同意通融,我也没意见。”   “那算啦,我明天再来。”   白鸟薇适可而止,转身走远几步,随手发了一封简讯。她想先搞清楚洪岩是否在里面,如果他进不去,自己也没必要进去了。   半分钟后她就收到回复,写着:“我一早就进来了,正在湖边等你。要不要我指点你一条避开检查的明路?”   白鸟薇哼了一声,收起手机,开始观察四周围的情形。   城市大学一共有三个校门,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其他两个校门一定也是戒备森严,不可能蒙混过关。若是夜晚,倒还可以变身展翅飞入,但现在天还亮得很,不能用这一招。   如果是一般人,现在一定会觉得很棘手,但对于霸王花成员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难题。   白鸟薇眼珠一转,已经有了办法。她蹲下来,假装调整鞋子的松紧,右手暗中从大腿根部摸出一枝蔷薇镖。   此时正有十几辆气垫车鱼贯驶向校内,由于要停下检查证件,移动的速度相当缓慢。其中一辆是较大的货车,在它前面和后面的几辆都是小型跑车。   白鸟薇的右手贴着地面,以极轻微的动作一挥,蔷薇镖闪电般飞了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一辆跑车不知怎地就失去控制,猛然向前撞中前面一辆车的屁股。虽然撞得不重,但却刮花一大块漆。   前面的车主气急败坏地下车,开始破口大骂,后面的车主则赶紧陪笑脸,表示愿意赔偿。两人的纠纷虽然顺利解决,但也耽误了不少时间。不少车主不耐烦地按喇叭催促,警卫和周围行人的视线也都集中在争吵的场面上。   谁都没有发现,刚才还蹲在不远处的白鸟薇已经不见了。   如果有人趴在地上,望向所有车辆的底盘,就会发现那辆货车的底部和地面之间,紧紧贴着一条美丽矫健的身影——就在所有人都望向相撞两车的一瞬间,白鸟薇已神不知、鬼不觉地钻到车底,凭借臂力和双足撑住底盘,令自己紧紧贴在那里。   接下来就无惊无险了,所有车辆一一通过检查,驶入校内。   货车开到餐厅前面停下,司机指挥着几名员工开始卸货。而白鸟薇则趁人不注意时从车尾钻出,整理好衣服,施施然离开了。   第二章   白鸟薇迈着从容的步伐经过教学大楼,又经过不久前被大火焚烧的场所。那里的残砖焦瓦已被清理干净,变成了一个正在开工的大工地。上面还悬挂着红色条幅,写着“热烈欢迎罗豫先生”等等的献媚词句。   城市大学的校长、教务主任和一大群老师、学生都来到工地上,那里正在举行新楼建设动土的奠基仪式。正中间站着好几位本市知名的富豪,都拿着铲子摆出动工的模样,让围在四周的媒体拍照。   镁光灯不停闪烁着,白鸟薇虽然隔着老远,也清楚看见其中一人正是罗豫。   这富家子弟永远是一副阳光健康的形象,满脸笑容地拍完照后,又当场捐赠一千万亚元的支票,赢得老师、学生们阵阵掌声。   表面上看来,这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罗豫身为有名的“富二代”,为城市大学捐款,重新修建被大火毁掉的教学建筑,捐赠仪式和奠基仪式一起举行,也是常有的安排。   白鸟薇却隐隐觉得不对劲,在好几件霸王花正在调查的事件中,似乎都有罗豫卷入其中。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她一边思考这个问题,一边离开喧闹的工地现场往前走,此时手机又收到一封简讯,是姐姐发送来的,只有短短两行字。   “查清楚了,你百分之百弄错了,我这里的团长绝对都是清白的。”   白鸟薇大惑不解,拨打姐姐的手机想要询问详情,却发现姐姐已经关机了。   她知道姐姐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观察分析的能力不逊于自己,而且从不轻易下结论,可是刚才的简讯中,她却连用“百分之百”和“绝对”这两个如此肯定的词,这是相当罕见的情形,说明姐姐真的极有把握这个结论是正确的。   看来她之前的判断完全错了,侏儒三兄弟口中所说的“团长”,并不是指军衔,而是某一个神秘人的代号。但是他们三个都死了,对方的身份恐怕永远都无法揭穿了。   白鸟薇十分懊恼,大步迈着步子,不知不觉已经来到玉明湖边。   这是一座风景优美的人工湖,湖边每隔十几公尺就有一张石凳。有好几对学生情侣手拉手在湖边散步,也有几对情侣各自盘踞在石凳上亲热着。   其中一张稍小的石凳上坐着一个男人,他手里举着一大张报纸遮住脸孔,但却开了两个很小的洞,鬼鬼络祟的眼珠子从洞里瞄出来窥视四周。   白鸟薇一眼就认出他是洪岩,又好气又好笑,轻手轻脚地从后面接近他,劈手夺走报纸。   洪岩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是她才松了一口气,埋怨说:“喂,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鲁?我的伪装都被你破坏了。”   “伪装个屁!你这样子看起来更可疑。”   白鸟薇没好气地将报纸揉成一团,在洪岩身边坐下来,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想真正地看穿你,因为我突然发现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甚至一直在欺骗我。”   “哪有啊?你不要听信别人挑拨。”   白鸟薇冷哼一声:“那我问你,“蜘蛛女侠‘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在你家?电视台播放的那段影片是你拍的,对不对?”   “是我拍的。”   洪岩爽快承认:“也是我匿名寄到电视台的。”   白鸟薇目光中透出杀气:“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早就认识她?”   “她在陈主编家跟你对打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因为你没问我啊,而且她要我保密,我答应了。”   洪岩早就想好该如何应对,告诉白鸟薇这个所谓的“蜘蛛女侠”也是转基因人,后来从镰刀帮手中救过自己一次。她不是坏人,更不是杀害陈主编的凶手,那天出现在现场只不过是个巧合。   白鸟薇冷笑:“那昨天为什么又出现在你家,而且又再次救了你?难道这也是巧合?”   “是我约她来的。你知道的,我对你们转基因人很有兴趣,一直很想做一个系列报导,让公众清楚了解所有内幕。只采访你一个人是不够的,既然她也是转基因人,我当然不会放过啦。”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让公众了解转基因人的内幕?这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   “因为这个内幕跟你妈妈当年的遭遇有某种联系,你不是很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现在的形势很明显,各种势力都在全力掩盖真相。只有引起公众关注,才能逼对手自乱阵脚,我们也才有机会找到线索。”   白鸟薇不得不承认洪岩所言很有道理,但她还是很不甘心,气恼地说:“少废话!先告诉我蜘蛛女到底是谁?我要找她问清楚。”   洪岩摇摇头:“说了保密就是保密,她不想见你。”   白鸟薇一把揪住洪岩的衣襟,厉声问:“你说不说?”   “嘿嘿,你吓唬不了我的。”   洪岩恢复嘻皮笑脸:“你可以把我抓回去严刑逼供,或者干脆使出美人计,那我说不定一时糊涂就招了。”   白鸟薇松开手,冷冷说:“我这是为你好。你包庇一个杀人凶手,警方和镰刀帮都不会放过你的。”   “杀人凶手?她杀谁了?”   “吴金刚呀,他死在你家。”   “他不是“蜘蛛女侠‘杀的,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   洪岩认真地说:“当时她只割了吴金刚两只耳朵就走了,我离开家的时候,吴金刚还活生生的。”   “那是谁下的手?”   “不知道。”   洪岩停顿了一下,苦笑说:“我向你发誓,虽然我隐瞒了一些事,但我现在跟你说的都是真话。”   白鸟薇咬着嘴唇,又盯着他看了半天:“我还是看不透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有时候有种感觉,觉得你心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洪岩尴尬一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且还避开她的视线。   半晌后,白鸟薇淡淡说:“你为什么约我到城市大学见面?是这里有什么最新的线索吗?”   “聪明!又被你猜中了。”   洪岩先恭维了一句,然后压低声音说:“我昨夜有了个重要的发现,那三个侏儒所说的“团长‘应该不是军队的职务,而是网路上对某一种职业的称呼。”   “什么职业?”   “嘿嘿,别急,你跟我一起丙等几分铲,“团长‘本人马上就要出现了!”   “本人?照你这么说,团长是学校里的老师或是学生?开什么玩笑!他们怎么会被称呼为“团长‘?”   “你别那么心急行不行?等一下你就会在事实面前心服口服的。”   洪岩故意卖了个关子,把白鸟薇气得牙痒痒的。如果是半小时前,她一定会对这番话嗤之以鼻,但姐姐刚才在简讯中斩钉截铁地说团长并非军队人士,完全推翻她之前的判断,洪岩的说法与姐姐是不谋而合,至少应该有参考的价值,因此她决定耐着性子,看看这家伙究竟能玩出什么把戏。   五分钟后,洪岩收到一通手机简讯,边看边兴奋地说:“他说他已经到了,穿浅色西装,打领结。”   白鸟薇急忙转头四顾,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个穿西装打领结的老头子,正东张西望地走过来。   她看了一眼后低声惊呼:“咦,那不是周老教授吗?”   洪严也认了出来,显得比她更吃惊:“不会吧,居然是他?”   这是一位姓周的老教授,两个月前,洪岩和白鸟薇曾以记者的身份上门拜访过他,询问多年前的“变态色魔”详情,不过当时却是一无所获。   “你不知道来的会是他?”   “跟我约好在这里见面的是“团长‘,我也没想到是这个老头……哇,快把头低下来,如果让他认出是我们,会以为是记者在钓鱼,答应过的交易就会取消了!”   “什么交易?”   “那套书啊!他手里才有一整套的未删节版本。”   洪岩嚷着,慌忙从白鸟薇手中拿起报纸展开,将两人的面容一起遮挡住。   “别闹了!你这样更容易引起注意,欲盖弥彰!”   白鸟薇啪的打开报纸,冷静地挽住洪岩的胳膊,微微侧头靠在他肩膀上,一副小女生偎依男友的亲热模样。   洪岩立刻会意,另一条胳膊伸过来轻拍白鸟薇的肩膀,同时顺势将下巴抵靠在她的头顶,半张脸都埋在她的秀发中。   由于四周谈情说爱的情侣很多,周老教授并未特别留意两人,只是频频看表,似乎有些不耐烦。他来回踱了几步,忍不住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洪岩的手机铃声立刻响起,他下意识地关掉铃声,低声说:“糟了,他打电话来了,怎么办?”   “你接啊,都过这么久了,老头子不会记得你的声音。”   洪岩只好按下接听键,怪腔怪调地喂了一声。周老教授的声音同时从手机和不远处传来,问他到底在哪里。   “我在……校门口。”   洪岩只好搪塞:“警卫拦着不让我进来。”   “什么?你刚才不是说已经到湖边了,还催促我赶紧下来吗?”   “呃……我是说快到了,不是说已经到了,我也没想到会被人拦住。”   “你真麻烦!”   周老教授不满地说:“好吧,我去找你好了。你在哪个校门?东门还是西门?”   他边走边说话,此时距离洪岩和白鸟薇已经只有六、七公尺。洪岩心虚,慌忙侧身抱住白鸟薇,脑袋尽量伸到她背后,用她的身躯挡住对方的视线。   但这么一来,白鸟薇的脸庞却全部暴露出来,她躲也没办法躲,只好伸臂搂住洪岩的脖子,尽量将半张脸颊紧贴他的肩膀,再靠秀发垂下来遮住另外一半面容。   两人此时已经是标准的恋人亲密状态,但谁也没心思享受,洪岩用最低的嗓音答道:“东门。”   “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周老教授提高嗓门继续走着,已经来到两人身边。   在这种距离内,无论多小的声音都会被听见,马上就会被发现。洪岩只能用手捂住手机,不敢再说一个字,心里盼望老头子赶紧走远。   但周老教授偏偏停下脚步,高声喂个不停,却始终得不到回音。他郁闷地切断电话,再重新拨打。   这次洪岩有了准备,早就把手机调到静音状态,接听后仍然一言不发。   周老教授叫嚷了片刻后还是无人回答,失望地自言自语:“这破手机,讯号太差了!”   他收起手机,又向洪岩和白鸟薇走近两步,说:“小同学,你的手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有点急事要跟朋友通话。”   洪岩和白鸟薇都装聋作哑不予理睬,但周老教授却不死心,又追问了两遍,而且还怒气冲冲地斥责:“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我在跟你们说话呢!”   白鸟薇心一横,主动用脸颊磨蹭洪岩的脸,嘴里发出咿咿唔唔的哼声。洪岩也心领神会,伸嘴亲吻着她的耳垂,并且把她搂得更紧,令彼此的躯体互相贴在一起。   胸膛上立刻传来两团饱满肉球充满弹性的触感,洪岩忍不住想入非非起来,心想她虽然不具备白野玫那样尺寸惊人的爆乳,但和一般女性比起来已经算相当“有料”了,真想伸手肆意地捏上一把。   “岂有此理,你们还不适可而止?这里是大学,不是谈恋爱的地方!”   周老教授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执拗脾气也发作了。他德高望重,就算校长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这两名年轻人居然对他不理不睬,令他的自尊心大受打击,因此非要训斥出一个结果不可。   洪岩和白鸟薇一边在肚子里大骂,一边继续表演“亲热秀”。一开始两人都是假扮的成分较多,但随着耳鬓厮磨的次数增加,两人逐渐都动了情,一个急促地喘着粗气,另一个从脸颊到耳根都红得发烫。   不知不觉间,四片嘴唇很自然地凑在一起,刚开始只是蜻蜓点水般轻啄几下,之后逐渐变成狂热的互相追逐,再过片刻又发展成法式湿吻,舌头彼此探进对方口中,像婴儿一样贪婪地吸吮着、纠缠着。   小薇,我终于得到你的吻了,真是……太幸福了!   洪岩在心里激动地呐喊着,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怀中美女的芬芳唇舌。这一刻,他已完全忘记此行的目的、忘记暗藏心中的秘密,甚至忘记周围的一切,全心全意陶醉在这美好的热吻中。   白鸟薇似乎听到他的心声,脸上流露出害羞的表情,但舌头的反应却更加狂热,喉咙里也不时发出真正动情的娇喘。   周老教授就算脸皮再厚,这种时候也待不下去了。他只好摇着头,一边骂着“世风日下、成何体统”,一边悻悻然离开了。   干扰因素一消失,洪岩吻得更加毫无顾忌,情不自禁地把白鸟薇推倒在石凳上,一只手撩开她的短裙,恣意抚摸着白嫩的大腿,然后大胆地向上侵犯。   但白鸟薇马上清醒过来,双腿牢牢夹住他的手,嘴唇也挣脱亲吻,瞪着眼说:“喂!你别得寸进尺哦!”   “小薇,我喜欢你!我真的……”   洪岩热切地望着她,语无伦次地说出憋在心里的话,但是还没说完,就被柔软的掌心按住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白鸟薇羞涩地白了他一眼:“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什么事都没有比这件事重要!”   洪岩像耍赖的小孩一样,抱紧白鸟薇又痛吻一番。她柔顺地配合着,但却把他的手从双腿间抽出来,不让他乱摸。   此时天色已接近黄昏,气氛本就颇为浪漫,湖边的多对男女情侣都在亲热,拥抱的拥抱、接吻的接吻,有些还有更大胆的举动。身在这样的环境中,人的情绪很容易受到感染,因此洪岩和白鸟薇都有些放开自我,而且还泛起新鲜刺激的感觉。   两人吻得不可开交,忽然感到夹在彼此之间的手机轻微震动着,显然有电话正在打进来。洪岩原本想置之不理,但白鸟薇却再次恢复清醒,用力推开他,拿起手机递了过去。   洪岩只好接过,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他坐起身一望,老头子已经走到几十公尺开外,向另一名路过的学生借了手机,这通电话显然就是老头子打来的。   “还呆着干嘛?赶紧接听啊。”   白鸟薇也坐起身,脸上的红潮迅速消退,恢复冷静的模样。   “接听容易,问题是我怎么打发老头子?”   洪岩愁眉苦脸地说:“他刚才已留意过我们,若是跟他见面,十之八九会被他识破的。”   “我有办法,你先稳住他再说。”   洪岩这才按下接听键,告诉周老教授自己已经进入学校,要他在原地等待,然后立刻挂掉电话。   在他通话的同时,白鸟薇也没闲着,取出一只随身的化妆小包,在洪岩脸上又描又画,又用梳子改变了他的发型。   挂掉电话后,洪岩愕然问:“你在干嘛?”   “替你改变一下外貌,保证不会被他认出来。”   白鸟薇说着,拿起一副墨镜替洪岩戴上,又让他照照小镜子。   洪岩一看,镜中的自己变得粗眉大眼而且满脸麻子,不仔细看确实认不出来。   他还是摇着头说:“光变脸没用,我这身衣服老头子一定会觉得眼熟。”   “很简单,帮你换装就是了。”   白鸟薇向前走了十几公尺,拦住一个过路的男生,双臂环抱说了几句话,那男生就像中了魔咒一样,乖乖脱下外套递给她,然后飞快地奔跑而去。   白鸟薇得意地回到洪岩身边,将外套抛给他:“呶,换上这个吧。”   “哇,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洪岩惊奇地说,“那个男生怎么会这么听你的话?连外套都肯脱给你?”   “因为我的杀伤力太强了,男人很难对我说出“不‘字。”   白鸟薇调皮地眨眨眼:“我说我冷,想用五百元买他的外套御寒,他马上慷慨地脱给我,还说要替我到校门口买衣服送给我,再换回他的外套。”   “原来如此。“美人计‘永远都是最有效的。”   洪岩的话语充满酸味,白鸟薇嘻嘻一笑,指了指远处的周老教授,示意他抓紧时间行动。   于是洪岩快手快脚地换好外套,从另一个方向溜开,沿着玉明湖绕了个圈子,再主动迎上正在等待的周老教授。   两人交谈数语后就立刻成交,彼此交换一只信封后,周老教授就离开了。洪岩从信封里面倒出一片晶片,白鸟薇将晶片插入随身携带的微型电脑,开始查看里面的内容。   萤幕上显示晶片里储存着几千页扫瞄图档,软体分析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全部都是原图,并没有处理过的痕迹。   洪岩兴高采烈,跳起身高呼万岁。白鸟薇也十分开心,两人击掌庆祝,终于得到那套书的真实版本。   “好啦,东西到手了,咱们撤吧。”   “等等,先别急着走。”   白鸟薇收起电脑,说:“有个问题我还没搞清楚,你究竟是怎么知道周老头就是“团长‘的?你又是怎么约到他的?”   “我是从“风月网站‘下手的,那三个侏儒都是这个网站的会员,昨晚我翻遍他们所有文章和回应,发现他们尊称某个会员为“团长’,我就直接联系这个人,许诺了很多好处,他才同意今天跟我见面,但我完全没想到他就是周老头!”   “喔,你真是人才,从色情网站都能发掘出线索,太了不起了!”   白鸟薇的语气带着讽刺:“你刚才交换了什么好处给他?是不是珍贵的私人珍藏?”   洪岩尴尬地笑了笑,岔开话题说:“别纠缠这些细枝末节啦!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研究一下这些图档,一定会有新发现。”   “不,既然来了,我就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白鸟薇执拗地说:“周老头是从哪里得到那套书的?我们那次向他打听二十多年前奸魔的往事,他声称没有印象,现在看来一定是在撒谎!这老头子绝对还有很多内情没有吐露,我们必须全部挖出来!”   洪岩点点头说:“好吧,你要做什么我都奉陪,那现在怎么办?”   “先去老头子办公室瞧瞧。”   三分钟后,洪岩和白鸟薇已站在教师办公大楼楼下,两人正准备上去,却突然见到周老教授拎着一只很大的包走下来,神色似乎有点鬼祟。两人急忙闪到一边,等他经过后再不动声色地跟上去,保持着七、八公尺左右的距离悄悄尾随。   周老教授并未发觉有人跟踪,直接走到教学大楼旁边停下。前面有一群学生说说笑笑地迎面走来,中间簇拥着一名身材娇小的女郎。   他们见到周老教授,纷纷向他打招呼问好,他也点头微笑,还跟那女郎说了几句话后才继续往前走。   白鸟薇仔细一看,认出那女郎是海蜜儿。而她也看见白鸟薇,露出惊讶之色。   两名女特警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后,都若无其事地擦身而过,并未让身边的人察觉。   此时天色又暗了不少,夕阳的最后一道光辉映照下来,将周老教授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他迈着迟缓的步伐,走进与教学大楼相邻的试验大楼,洪岩和白鸟薇也跟了进去。   整栋楼都十分安静,只有少数几间实验室仍有人在忙碌。周老教授却都没有停留,径直走到最高层的五楼,并进入洗手间。   洪岩愕然停步,低声说:“不会吧,老头子爬这么高,就是特地来这里上厕所?我记得上次去他办公室,里面明明就有洗手间呀!”   “可能是走到这里才突然内急。”   白鸟薇说:“老年人频尿,上个厕所很正常。”   “要不要我跟进去看看?”   “先等等,也许他马上就会出来了。”   洪岩和白鸟薇躲到附近的一间空试验室,从窗口暗中监视洗手间的动静。   五分钟过去,周老教授并没有出来。   洪岩嘀咕:“妈的,肯定是在大号,要是老头子便秘就糟了,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白鸟薇没有答腔,只是取出一枝香烟,用打火机点燃了,喷出一口烟雾。   说来也怪,虽然她经常抽烟,但双唇依然像水果般新鲜,牙齿也依然洁白晶莹,叼着滤嘴烟蒂的样子有种悠闲、懒散的独特魅力。   洪岩静静地欣赏着,看得呆了。   白鸟薇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将烟盒递给他:“要不要来一枝?”   洪岩摇头:“你能不能少抽点烟?对你的身体不好。”   白鸟薇回答得很干脆:“不行,这是我最大的嗜好。”   洪岩轻声叹息,识趣地闭上嘴。   第三章   就在同一时刻,教师办公大楼的一间办公室里,讲帅古森脸上冒出三条黑线,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   站在他面前的海蜜儿娇嗔说:“喂,干嘛用这么幽怨的眼光看我?我就请个假而已,你有必要这样吗?”   “小姐,你现在是最受欢迎的讲师助理。那些学生都已经说了,要是你不来,今晚的课他们会集体翘课表示抗议,那影响就太大了!”   “少来!今晚这节是选修课,一向没什么人来,哪有什么影响可言!”   “自从你担任讲师助理后,向我报名要求参加选修课的人数以百计!你现在跟我一起去教室看看就知道了。”   “哇,没想到我的魅力居然这么大。”   “是啊,真的是很大、很大。”   古森一语双关:“所以啊,你今晚要是不出现,我怕学生们会当场暴动的。”   “放心啦,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   海蜜儿笑眯眯地说:“等一下会有一个替身来代替我,足以打发你那帮好色学生了。”   “替身?行不行啊?”   “开玩笑,人家可是真正的“胸模‘,尺寸绝对不比我小哦。”   海蜜儿边说边有意摇晃着上身,裹在薄薄上衣中的丰满巨乳上下波动着,令人产生无限遐想。   古森看了一眼,脱口而出说:“我不信!你可是世间少见的尺寸啊,万中无一。”   “骗你干嘛?你自己看好了,这是相片!”   海蜜儿从手机里调出资料展示给古森看:“怎么样,够大吧?符合你们这些色狼的要求吧?”   “请不要以低俗的想法来评论艺术。”   古森瞄着相片,皱眉说:“好象大得有点夸张了,该不会是隆出来的吧?”   “货真价实,我亲手摸过、验证过啦。”   “好吧,只好先顶替一下了,人在哪?”   “我的同事正开车过来。应该到校门口了吧。”   海蜜儿边说边拨通施艳鹰的号码,对答了几句后向古森说:“已经到了,可是被警卫拦着进不来,你自己去把人带进来吧。”   “但是我不认识你的同事啊,一起去吧。”   “哎,我懒得跑了。我那名同事姓施,个子很高腿很长,很好认的,你到了校门口再打她手机就行了。”   海蜜儿撒娇耍赖,铁了心要待在这间办公室里。   古森只好向她要了施艳鹰的手机号码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忽然又回头问:“对了,你究竟是为什么事请假?生病了吗?”   “没病没灾,但有一个重要的约会!”   “约会?跟谁呀?”   “要你管!”   海蜜儿不讲理地娇嗔着:“你别像个八婆一样啰嗦好不好?”   古森耸耸肩,径直走出办公室。   海蜜儿得意地打了个响指,终于把他支开了!呵呵!   她望了窗外一眼,天已经完全黑了,现在正是晚餐的时间,也是她执行一项新任务的大好时机。   这些天来,海蜜儿和施艳鹰兵分两路,各自追查现有的线索。海蜜儿的任务是镇都市潜伏在城市大学里,暗中调查早前无故失火的医疗研究中心,是否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施艳鹰则在龙舌兰指示下,负责监视“擒兽男”手下一个名叫露露的狗女。   该狗女正在医院养伤,由于她具备“王牌警犬”的灵敏嗅觉,施艳鹰希望以“欲擒故纵”之计,假意放松戒备让她逃跑,然后暗中跟踪,这样等她逃回魔窟时就能将“擒兽男”一举抓获。   不过截至目前为止,两位女特警的任务都没有进展。海蜜儿在校园里虽然大受学生欢迎,也和不少老师成为朋友,但都是泛泛之交,未能打听出任何相关的内幕消息。   施艳鹰那边更糟,因为露露的伤势较重,全身多处骨折,但却不能使用“BH生长素”,导致治疗进度相当缓慢,医生说一个月之内她绝对无法下床。   施艳鹰是个闲不住的人,于是决定先抓紧这段时间另外开辟线索调查。她的目光仍然瞄准罗豫,几次三番想找机会接近他,但这富家公子自从遇刺后就警戒许多,进出都有大批保镖跟随,平时甚至尽量减少与外人接触,令施艳鹰束手无策。   但是昨晚媒体披露罗豫要到城市大学参加捐赠仪式时,施艳鹰立刻知道机会来了,在与海蜜儿商议之后,两位女特警拟订一项计划,由海蜜儿在校内行动、施艳鹰在校外配合,务求达成目标。   根据校方公布的行程,捐赠仪式结束后,校长会请罗豫等富豪在餐厅用餐,他将在那里逗留一小时左右,正好与古森的选修课同时段,因此海蜜儿只好临时请了一名“胸模”来顶替自己上课。   行动开始!   海蜜儿向施艳鹰的手机发出这条简讯后,便关上办公室的门,轻盈敏捷地跃出窗口,沿着外墙的水管,无声无息地落到地面上,娇小的身影迅速融入夜色中。   白鸟薇按灭半截烟蒂,又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晚上六点半。周老教授进入洗手间已经超过半小时,却始终没有出来。   洪岩靠在墙边懒洋洋地打着呵欠,似乎都快睡着了。白鸟薇没好气地拧了他的耳朵一把,令他痛得清醒过来,然后朝洗手间指了指。   洪岩顿时明白她的意思,苦笑摇头,只好强打精神,蹑手蹑脚地走进洗手间。   里面灯光明亮,一共有五间厕所,底下都开着十几公分的缺口。洪岩蹲下身张望,马上见到老头子的双脚站在最后一间厕所里,但站立的姿势和方位都很怪异,是两条腿都站在马桶的一边,而且还侧着身体背对门口。   洪岩好奇心起,悄悄走进紧邻的厕所,直接俯身把脸凑到缺口处向上望去。   他的眼睛忽然瞪大,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摇摇头,悄悄地出了洗手间。   白鸟薇迎上来,问:“怎么样?老怪物在干嘛?”   “在干所有男人都会干的勾当。”   洪岩将手伸到胯下,比划着自慰的举动。   白鸟薇难以置信:“什么,他有病啊?选在这种地方!”   “这地方臭是臭了一点,但春光无限好。”   洪岩模仿着刚才看到的姿势:“老头子左手拿着一架高倍率望远镜,整个人这样趴在墙边,居高临下地眺望着什么,肯定不是女厕所就是女更衣室,右手抓着那玩意儿套弄得正起劲呢。”   “就算是偷窥也不用这么久啊!难道有美女长时间待在那里让他看?”   白鸟薇面露讶色,沿着走廊走了几步,向洪岩比划的望远镜眺望方向看去。   夜幕下看得清楚,对面就是教学大楼,大部分教室里都坐满晚自习的学生,也有两、三间教室正在上晚间的选修课程。   其中在二楼的一间教室里,有名半裸的女郎正站在讲台前,大胆摆出“抛胸”的姿态,向学生们炫耀自己丰满的大奶子。她旁边还站着一名衣冠楚楚的讲师,手执教鞭,煞有介事地解说着什么。   白鸟薇立刻明白过来,这一定是所谓的“人体美学”课程,讲师请来“胸模”言传身教,增加课堂的活跃气氛。周老怪想必早就发现,躲在相邻的试验大楼,从顶楼的位置用望远镜观看,可以将所有美景一览无遗,所以才甘愿忍受臭味藏在厕所里边偷窥边自慰。   洪岩跟了过来,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也发现了美景,先是惊喜地哇了一声,接着瞥了白鸟薇一眼后,尴尬地收回视线。   白鸟薇瞪着他:“你有带摄影机吗?”   “有,我们这行的吃饭家伙,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拍摄下来?”   “啊,你鼓励我……偷拍?”   “对,人家可以偷窥,咱们为什么不能偷拍?”   “哈,说得对,太好了!”   洪岩迫不及待地取出小型摄影机打开,拉近焦距,对准对面的教室就要拍摄,但脑袋上却突然啪的挨了一下爆栗。   “笨蛋!谁叫你拍这个的?”   白鸟薇又好气又好笑:“我是说,去厕所里把周老怪的龌龊举止拍下来。”   “拍他干嘛?我没那种嗜好。”   “少啰?你去不去?”   “好、好、好,去就去。”   “拍五、六分钟就可以了,要把他的脸拍清楚。”   “知道了。”   洪岩一脸倒霉地叹着气,再度走回男洗手间。   白鸟薇又点燃一枝烟,最近她感觉自己的烟瘾愈来愈大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已经扔了四截烟屁股。   她吸完半截烟并掐灭后,洪岩已经出来,掩着鼻子将摄影机交给她,示意搞定了。   白鸟薇启动播放功能,只见拍摄的效果相当专业,老头子丑态毕露,忘我地自慰着,完全没察觉有人在偷拍。他除了两只手都没闲着之外,双耳还插着耳机在讲电话,不时会停下自慰对答几句。   “你告诉大家,咱们全团成员周末聚会,我会带好东西来……警察?哈,不用担心,只要使用跳板,他们是找不到我们的……对了,那套书的事包在我身上,你跟客户说,我那套书是直接从作者手里买来的,上面还有他的签名呢……”   白鸟薇兴奋地说:“听到了吗?老头子在说书的事,他果然不只是一个普通卖家这么简单,一定是个大犯罪集团的首脑,所以才会被称为“团长‘!”   “等等,你可能是误会了,光凭这几句话,恐怕证明不了什么吧……”   “我敢打赌,他就是一条大鱼!”   “打赌吗,呵呵……你说赌什么?”   “随你赌什么都行。”   “好。”   洪岩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如果周老怪并不是大鱼,你要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他是,就算我输,到时我就把心里最大的一个秘密告诉你!”   “一言为定!”   晚上七点十分,城市大学的餐厅里,摆了两大桌宴席,觥筹交错。   罗豫坐在主桌正中,身旁作陪的是满面红光的乔校长。他四十多岁年纪,一副斯文的知识分子模样,频频向罗豫劝酒。   其他富豪和大学的高级行政人员也都在吃喝谈笑,气氛很是热闹。   另一张桌子上,坐的都是富豪们带来的保镖,他们一开始还会不时四处打量,观察周围环境是否存在意外。不过随着酒席过半,一切都十分平静,大部分人都渐渐放松警戒,注意力专注在吃喝上。   也有人的目光透过墨镜死盯着门口的礼仪小姐,还有穿梭来去的女服务生。   她们都是校方挑选出来的漂亮女学生,穿着校服的样子清纯而诱人。   海蜜儿也换上一身校服,手里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许多酒水饮料,小心翼翼地走进餐厅。   她今早已将校方的安排打听得一清二楚,事先找到一名担任服务生的女学生,声称自己很想近距离接触一下这些富豪,愿意用重金交换这个临时的工作。   那女学生求之不得,立刻同意,因此她才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这里。   几名保镖看到海蜜儿,贪婪的目光甚至连墨镜都遮挡不住,露骨地盯着她胸前晃动的丰乳,恨不得伸手抓一把。   海蜜儿佯装不知,扮出新手的紧张神色,慢慢走向主桌。   她偷眼瞥去,见到桌上摆着两部高级手机,分别是摩拉牌和诺亚牌,她顿时喜出望外。这正是她今晚的目标。   这些天来,施艳鹰多次设法接触罗豫,虽然没有成功,但对他的某些习惯已经掌握一个大概。她告诉海蜜儿,罗豫平时都是用摩拉牌的手机通话,号码有不少人知道,她用技术手段监听了好几天,但却没有实质收获,打进打出的都是亲戚、朋友或生意伙伴,聊的话题虽然涉及商业机密,但却跟犯罪无关。   但另一部诺亚牌的手机,罗豫就很少使用,每次通话时也都显得有些神秘鬼祟。   施艳鹰怀疑这才是他用来秘密洽谈犯罪计划的手机,但由于不知道号码,因此无法监听。   今晚海蜜儿的任务就是查出这部手机的号码,她原本构思了一个复杂的行动步骤,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必这么麻烦了,罗豫和许多喜欢炫耀的“富二代”一样,吃饭的时候习惯将手机都放在桌面上炫耀,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   海蜜儿走到罗豫和乔校长身边,作势为后者斟酒。   乔校长马上阻止她,笑着提醒说:“罗总是客人,你应该先为他倒酒。”   海蜜儿连声答应,装出窘迫慌张的神情,拿起一瓶红酒准备斟酒,突然脚下一滑,瓶口歪了一大截,酒水哗哗倒在桌面上。   周围几个人都惊呼起来,罗豫先是本能地推开椅子后退,然后发现自己的摩拉牌手机上溅了不少酒水,心疼地抓在手中用餐巾擦拭。   乔校长不满地斥责:“你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您檫干净。”   海蜜儿胀红了脸一边道歉,一边很自然的抢起那只诺亚牌手机,也用餐巾去擦拭。   这个动作她之前已经练习过许多遍,表面上是在擦拭手机,其实却是在以此为掩护,暗中按下手机的快捷拨号功能,拨打最近一次通话的电话号码。   这是一个“曲线追踪”计划,只要知道这组号码,就可以查出所有打给它的电话,还能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听,当罗豫下次跟这组号码通话时,就能追踪到他那只手机的号码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好了。”   罗豫以粗鲁的动作倏然伸手,从海蜜儿手中夺过诺亚牌手机,然后迅速将之关机收了起来。   不过在这短短的一刹那,手机萤幕上已经显示出正在拨打的号码。海蜜儿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女特警,一瞥间已经将号码强行记下。   然后她忽然愣住了,因为这是一组她不久之前,还曾用自己手机拨打过的号码,属于一个她认识的人所有!   “还呆着干什么?”   只听乔校长的声音传来,催促道:“还不赶紧为罗总换餐巾?”   海蜜儿回过神来,又弯腰鞭躬道歉了一次,便低头快步走出餐厅。   在厨房里,领班的女生埋怨了她几句,叫她不必再进餐厅了,改为留在厨房打杂,免得笨手笨脚再出差错。   海蜜儿一声不响,机械地工作片刻后,借口身体不舒服就匆忙离开了。   接下来的五分钟,她一个人在空旷的校园里漫无目的走着,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那组电话号码,各式各样的念头纷至沓来。   手机铃声响了,海蜜儿茫然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施艳鹰的声音。   “怎么样,阿咪,搞定了吗?”   海蜜儿迟疑着没有回答。   “喂喂,怎么不说话?号码是多少?”   “嗯,我……还没查出来。”   海蜜儿撒了个谎:“他们防备得很严密,再给我半小时吧,我再试试。”   “若是查不到就算了,别打草惊蛇。”   “知道了。”   海蜜儿挂掉电话后,考虑了片刻,仿佛下定决心般,取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刚才看到的那组号码。   晚上七点二十分,周老教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打开灯就吓了一跳。   一名身材高挑的美丽女郎,正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两条修长匀称的美腿高高翘着,就像坐在自己家里一样旁若无人。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周老教授惊奇地问,同时上下打量着这名女郎,觉得很是眼熟。   “我是白鸟警官,这是我的证件。”   白鸟薇手里晃动着女特警的证件,让对方看清楚上面的警局标记。   周老教授的表情马上变得有些不自然,干笑着问:“喔,您找我有事?”   白鸟薇直视着他,不答反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到处走走、散散步。”   “散步?哈,难道你的习惯是在厕所里散步?”   周老教授一惊,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懂您……您在说什么。”   白鸟薇冷笑一声:“我们接到举报,说您每天都躲在试验大楼顶层的厕所里,用望远镜偷窥教学大楼那边的人体模特儿!”   “我没有!”   周老教授的脸胀成猪肝色,下意识地否认:“这是赤裸裸的造谣、污蔑!”   白鸟薇抓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悬挂在墙上的液晶播放装置,萤幕上出现洪岩拍摄的那段偷窥自慰影片。   周老教授双脚发软,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白鸟薇跳下桌子:“你犯了严重的风化罪!走,跟我回警署录口供!”   “不要!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不敢了!”   周老教授哭丧着脸,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教授的气度和风范一扫而空。   白鸟薇厌恶地说:“起来,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交代。”   “我交代、我交代……”   老教授忙不迭地连声说:“我是从上个月开始偷窥的,到今天一共十五次了!我总共偷窥过四个女人,其中两个是人体模特儿……”   白鸟薇打断他的话:“除了偷窥之外,你还干过什么不法勾当?”   “没有了,我……大致还算是个良民。”   “要我提醒你一下吗?良民!”   白鸟薇拍打着桌上的电脑吓唬对方。这是一种心理战术,让对方产生已经被警方掌握所有证据的错觉。   周老教授果然面如土色,直接瘫痪了。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白鸟薇板着脸警告他:“别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主动交代才有出路!”   周老教授嚎啕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开始说出自己的众多违法行为。   从抄袭论文到出卖考题,从性骚扰女学生行贿校方,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当然也包括在情色网站传播淫秽小说、电影等勾当。   白鸟薇控制着自己没有一拳揍死他,不耐烦地说:“一个多小时前,你进行了一次淫秽物品交易,把这件事详细说说。”   “是、是,那是昨晚约定好的交易,对方跟我都是“风月网站‘的会员。他给了一套女明星的走光露底照片,我给了他一套情色小说的扫瞄图档。”   “扫瞄图档是哪来的?”   “应该是几个网友传给我的,是他们自己扫瞄的实体书。”   “你又撒谎!”   白鸟薇怒而提高嗓音:“我听得清清楚楚,你在厕所里说,你的那套书是从作者手里购买的,上面还有他的签名!”   “啊,您误会了……”   周老教授惶恐地说:“我说的是另一套书,跟交易的那套是不同的书。不信我这就打开电脑给您看,档案都存在里面呢。”   白鸟薇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一直在避重就轻!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人家叫你“团长‘?”   “那是个开玩笑的称呼……我们几十个网友组成一个小团体,由我当头。”   “几十个人?那已经是犯罪组织了,你们都该坐牢!”   “没这么严重吧?我们只是抱着好东西要共享的理念,目的也是为了服务广大同好,其实群众都非常支持我们,我们是做了大大的好事啊,只有那些作者才会恨我们……”   白鸟薇愈听愈不对劲:“等等,你组的到底是什么团?”   “手打团啊……就是专门盗版实体小说的小团体。”   周老教授哭丧着脸:“我们不过是小打小闹,对社会又没多大危害,顶多将来我们也向政府纳税就是了,何必揪着我们不放呢?”   白鸟薇啼笑皆非,喝道:“谁希罕你纳税?你先给我老实交代,是哪个网友把扫瞄图档传给你的?怎样才能找到这个人?”   周老教授面露难色:“您也知道,那套书是几十年前出版的,扫瞄成图档传给我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们起码处理过几千套书,早就忘了哪一套是谁买的了。”   “忘了?呵,好,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吧!”   白鸟薇一把揪起周老教授的衣领,将他拖到办公室的洗手间中。   第四章   “干什么?哇,别动粗!求求你别这样……哇哇!救命……”   悲惨的呼声传了出来,守在办公室门口把风的洪岩听得皱眉不已,幸好这个时间所有教职员工都已经下班,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正好经过这里,听到发出的动静。   这之后的十分钟,惨叫声和痛哭求饶声一直时断时续、时高时低,显然是白鸟薇在用各种方式逼问口供。洪岩一开始并不在意,后来渐渐担心起来,生怕她出手不知轻重,毕竟老头子已经年纪衰迈了,万一闹出人命就糟了。   只听又是一声哀号响起,之后突然戛然而止。洪岩大吃一惊,闯进办公室,疾步冲向洗手间,正好和出来的白鸟薇撞个满怀。   “跑什么跑!没长眼睛呀!”   白鸟薇的心情显然不太好,一边斥责一边随手带上洗手间的门。   洪岩变色说:“你……把老头子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想问的东西我都已经问出来了,可以撤了。”   “你的语气让我浑身发抖啊,我还是亲眼看看才放心。”   洪岩说着,便推开洗手间的门,战战兢兢地探头张望一眼。   只见周老教授被剥光衣服,颓然躺在地上,脑袋倒插在抽水马桶中,全身上下沾满屎尿,臭不可闻。一枝拖把穿破裤子捅进他的屁股,看起来惨不忍睹。   所幸他的背还在一上一下地抽动,嘴里也还在哼哼唧唧,证明他还活着。   洪岩吁了一口气,回过头对白鸟薇哑然失笑:“你出手也太狠了吧。”   “他这是罪有应得!”   “哦,他犯了什么罪?顶多不过是盗版而已。”   “盗版也是大罪!”   白鸟薇呸了一声,恨恨地说:“反正不会有好下场!”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洪岩心中暗笑,知道她生气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打赌输给自己。   他蹲下身,先将周老教授的脑袋从马桶里搬出来,然后劈头吐了一口唾沫,大声说:“听到了吧?该死的手打团团长,这就是你们可悲的下场!”   “是、是是……我该死,我们这些人……都该死……”   周老教授奄奄一息地哀求:“饶了我吧,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洪岩满意地放开他,快步奔出办公室,在楼梯口追上白鸟薇。   “喂喂,别跑啊!如果我没记错,某人打赌输给我了哦!”   白鸟薇边走边没好气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耍赖的。不过我现在暂时没空兑现赌约,明天再说吧。”   “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准备去哪?”   “周老怪刚才招供,他手里的实体书图档,是他们那个团队的“副团长‘传给他的,我要用最快速度把这个人找出来。”   “好,我跟你一起去。”   “不,你要留在这里监视周老怪,别让他通风报信,不然目标就跑了。”   洪岩只好答应了,目送白鸟薇的背影迅速远去。   晚上七点四十分,海蜜儿一个人待在教学大楼顶层的天台上,大口大口地吃着零食。   她的脚下扔着好几个空袋子,里面的零食都已被一扫而光,但她还是意犹未尽,就像正在发育的少女一样,感觉怎么吃都吃不饱。   手机铃声响了,海蜜儿一看,又是施艳鹰传来的催促简讯。她一手继续往嘴里塞食物,另一手迅速回复了一条简讯,要对方再耐心等待片刻。   按下发送键后,古森就出现在视野中,气喘吁吁地向她奔了过来。   “蜜儿,我来啦。”   “喂,你迟到了。”   “才刚下课而已,我已经用最快速度赶来了。”   古森站定脚步,不解地问:“你说有事跟我商量,有什么事一定要在这里说?”   “这里安静嘛,没有其他人打扰。”   海蜜儿吞下最后一口食物,娇憨地笑着:“这件事我想说很久了,不过要是在人多的地方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古森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没听错吧?你也会不好意思?这个词似乎从来都跟你无缘的,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伸手去探海蜜儿的额头,却被她劈手打开,跺着脚像小孩子!样娇嗔。   “讨厌!我跟你说正经的啦,其实我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什么忙?你说就就是啦,能帮的我一定帮。”   “那我就直说啰……”   海蜜儿把身子凑近古森,眼睛眨也不眨地说:“请借我一百万亚元,我有急用!”   “什么?一百万?”   古森失声说:“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住在首都的爷爷突然心脏病发作了,医生说要尽快做移植手术才能保命,要我立刻筹集一百万押金,你先借给我,一个月以后就还你。”   古森面露难色:“蜜儿,不是我不肯借,一百万是个大数字,我刚工作没多久,所有资产加起来连十万都不到。”   “拜托了,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海蜜儿拉住他的手臂摇晃着,可怜兮兮地说:“我真的是火烧眉毛了……你认识的人多,有没有哪个富翁朋友可以先求救一下?要是连你都不肯帮我,我只好去卖身、卖器官了!”   古森苦笑说:“我也希望自己能认识几个富翁,可惜没这个资格。唉,你再多给我几天时间,我说不定还能想出其他门路……”   “没时间啦,就是今晚一定要筹到一百万!呜呜呜,如果筹不到,爷爷的手术就会耽误啦……”   海蜜儿双手掩面,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显得十分伤心,古森急忙递上纸巾连声安慰。   “别哭、别哭,我尽力试试。”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古森拿起手机逐个打电话给亲戚好友,开口向他们借钱。   海蜜儿竖起耳朵倾听,多数人都不肯借,少数几个肯借的也只借出数千元。   连连碰钉子的古森最后终于放弃了,无可奈何地告诉海蜜儿,他只能筹到十五万元,可以马上转帐给她。   海蜜儿道谢后,装作不经意地说:“对了,我听人说,罗豫跟你的交情好象不错,怎么不问问他?”   “谁说的?这种富家公子跟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哪来的交情?我们校长跟他有交情还差不多。”   古森矢口否认,青白的脸颊肌肉跳动了一下,似乎不太自然。   海蜜儿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你有多少都先转给我好了,谢谢啦。”   古森点头答应,用手机登录网路银行,把一大笔钱转给海蜜儿,叫她查收。   海蜜儿拿起自己的手机,还没操作两下,萤幕突然自动关机。她惊叫着说手机没电了,于是顺理成章地向古森借用手机。   古森同意了,但递上手机的同时还半开玩笑地说:“在我的手机上登录,你不怕被我偷走密码啊?”   “对喔,幸好你提醒我。”   海蜜儿撒娇说:“那你自己乖乖转过身去吧,别偷看我输入密码!”   古森依言转过身,不再看海蜜儿,等她操作完毕后才取回手机。   “好啦,十五万我收到了,谢谢你。”   海蜜儿绽开可爱的笑容说:“我会尽快还给你的,不过事先声明,我不支付利息哦。”   “没问题!”   古森关心地问:“剩下的八十多万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许明早一觉醒来,老天爷会砸下一个大奖给我,那就什么都解决了。”   古森失笑:“那还等什么啊,咱们赶紧买六合彩去吧。顺便去吃晚餐怎么样?我请客。”   海蜜儿摇头:“我感觉明早好运才会来。现在我哪也不想去。”   古森眼神中闪过失望之色,勉强笑道:“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海蜜儿噗嗤一笑:“傻瓜!我是说不想出去吃饭,没说不让你请客。你可以打包回来呀,我们在这天台上一边聚餐一边欣赏夜色,不是更有情趣吗?”   古森惊喜交集,连连称是:“对、对,你说得太对了,我现在就去买,你想吃什么?”   海蜜儿随口说了五、六种名菜,古森一一记下,然后满脸喜色地快步离开了。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海蜜儿脸上的笑容也一起消失了。她在天台上来回踱着步,神色又是期待、又是兴奋、又是紧张。   古森!真是没想到,不久前在罗豫诺亚牌手机里看到的,居然会是古森的手机号码!   那一瞬间,海蜜儿怀疑是自己看花眼,把号码看错了。她实在很难相信古森跟她调查的案件会有什么牵连,毕竟她跟他认识这么多年,印象中他一直是个老老实对的人,她不想轻易冤枉丫他。   因此当施艳鹰催促询问时,海蜜儿决定暂时隐瞒、拖延,亲自把情况调查清楚再说。从刚才的试探来判断,古森的确很有嫌疑,至少他跟罗豫一定是认识的,在这一点上他百分之百地撒了谎。   不过,之后古森毫不犹豫地将手机借给她,似乎又显得心中没鬼,而她偷偷检查往来通话号码,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古森早有准备,提前把通话纪录删除了。   这个情况也在海蜜儿的预料之中,她不动声色,假装查询款项转帐纪录,其实是暗中在手机上动了个简单的手脚。从那一刻起,所有拨打给古森的电话都会被“拦截”,神不知、鬼不觉地转接到海蜜儿的手机上。   假如古森和罗豫真的互相认识、互相勾结,两人的通话很快就会被她亲耳监听到;假如证明只是个误会,那她会在等一下和古森聚餐时,设法取消监控,那么一切就会好象没发生过一样,他平静的生活也就不会被打扰了。   海蜜儿想到这里,又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七点五十分,罗豫的用餐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在这同一时刻,城市大学的餐厅里,宴会的确已经到了尾声。宾主们都酒足饭饱,正在享用最后的甜品。   罗豫却连碰都没碰一下甜品,紧皱眉头,似乎不太舒服。   乔校长见状,满脸关切地嘘寒问暖,罗豫低声答了几句后,告罪离席。他的两名保镖也随之站起,跟着他一起出了餐厅,匆匆走进最近的洗手间。   晚上八点整,海蜜儿正准备离开天台,她戴在左手手腕上的手表,突然发出嘀呜、嘀呜的轻微声响,而且闪烁出醒目的红色光芒。   这是女特警之间彼此联系用的自动警报器,受到袭击时只要将之甩脱手腕,同伴就会立刻收到示警信号。原本负责调查“擒兽男”案件的女特警人手一只,但随着红棉、夜莲和芙蓉先后被擒,现在只剩海蜜儿和施艳鹰两个人还戴着这种“手表”了。   “不好,阿艳出事!”   海蜜儿一惊,赶紧查看手表上显示的信号来源,居然是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工地,也就是不久前校方举行新建筑奠基仪式的地方!   她顿时又不满又着急,事前双方已经说好,一个在校内活动,一个负责埋伏在校外接应,但现在信号显示施艳鹰没有遵守约定,悄悄跑到校园里面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似乎也很难怪罪施艳鹰,因为照理来说,海蜜儿早就该查出那组关键的手机号码,但她不愿意轻易冤枉古森,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有给出明确回应,性子较急的施艳鹰想必是等不下去了,才会亲自混进来查个究竟,结果遭遇强敌。   是什么等级的强敌让施艳鹰无法一个人应付,需要触动自动警报器求援呢?   海蜜儿双眼射出明亮的神采,啪、啪两声轻响,身上的外衣裂成碎片,露出里面一整套的黑色紧身皮衣。   她变身成猫女,轻盈地弹跳而起,像真正的猫儿一样轻松跃到不远处的电线杆上,接着纵上旁边一株大树的树枝,三、两下就落到地面上,闪电般奔向前方。   阿艳,坚持住!我来了。   海蜜儿在心里默念着,把速度提升到极限,不到半分钟已冲进工地,悄无声息地接近一个搭好的工棚。   虽然四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丝毫灯光,但她凭借“猫眼”的夜视能力,很清楚地瞧见里面有个身穿校工服装的男人,正在将一只麻袋扛上肩膀。   麻袋沉甸甸的,看得出里面装的是一个人,由于麻袋开口处没有绑紧,露出半截手臂,可以看到手腕上的“手表”正在一闪一闪发出红光。   海蜜儿不假思索地飞扑过去,左手抢夺麻袋,右手挥拳猛击男人的后心。   扑通一声,对方居然毫无招架之力,应声摇晃着摔倒,扛着的麻袋也轻而易举被夺了过来。   海蜜儿立刻惊觉中计,矮身将麻袋在头顶抡了一圈,想要顺势甩出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麻袋嗤的裂开一个大洞,一条戴着金属护臂的胳膊伸了出来,重重撞上她的腰肢。   海蜜儿的身体犹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去,但她在半空中一个灵巧的转身,恢复成四肢着地的姿势落下。   她“喵”的怒叫一声,双眼瞪圆,发出绿莹莹的光芒,足尖略一沾地就又弹跳起来,迅捷无伦地攻向对手——虽然她不是敏捷型的女特警,但猫的基因令她的行动无比轻盈,其实与敏捷型的女特警并无多大区别,而且还有天生的夜视能力,在黑暗中的攻击能力甚至比夜莲更强。   眼看手爪距离对手已近在咫尺,海蜜儿忽然感觉腰部剧烈疼痛,忍不住闷哼一声,动作严重扭曲变形。她这才知道对手刚才那一下偷袭,已经对她造成不小的伤害,本来这股“内伤”可以迅速愈合,但她急于反击,竟导致伤势骤然加重了。   碎的一声,双方的手臂互相撞击。整只麻袋分为两截,黑武士就像地狱中的恶魔一样昂然而出,不等海蜜儿喘上一口气,双臂再次直上直下地横扫过来,声势极其惊人。   海蜜儿接一招就退一步,苦苦支撑着。虽然情势凶险,但她并没有乱了方寸,抵挡的同时手腕略为晃动,将“手表”甩了出去。   鹌黑武士突然嘿嘿怪笑起来,停止攻击并退后两步,从残破的麻袋中摸出一样东西晃了晃。   海蜜儿定睛一看,那赫然是戴着“手表”的半截手臂,不知道是从哪个女人身上斩下来的,断口处还在淌血。   她的心一沉,假如这是施艳鹰的断肢,那今晚真是一败涂地了。不过仔细看去似乎又不像,因为施艳鹰是个骨感美女,四肢比一般人更加纤瘦。   如此看来,断肢是假的,那只手表也是伪造的,目的是用来当成诱饵哄骗她上钩,施艳鹰应该还安然无恙。   “投降吧,海咪咪。”   黑武士难听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你一个人不是我的对手,放弃无谓的抵抗,我们大家都省点力气。”   海蜜儿的心定了下来,做了个鬼脸:“少吓唬人!我才不是一个人呢,我的同伴马上就会赶到,该投降的是你才对!”   “是吗?呵呵,海棠女警真是名不虚传。”   黑武士用调侃的语气说:“胸部跟传说中一样丰满,脑子也跟传说中一样简单。”   “放屁!我是典型的“有胸又有脑‘!你自己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海蜜儿嘴里毫不示弱,故意跟对手东拉西扯。她现在需要尽量拖延时间,一是让内伤尽快痊愈,二是等待施艳鹰赶赴救援。   “很可惜,你的同伴不会来的。”   黑武士显然看穿她的心思,目光中满含嘲弄:“因为她根本收不到你的求救信号,不信的话,你再仔细看看这个!”   说着,他摘下断肢上的手表,扬手抛了过来,海蜜儿随手接住,露出疑惑神色,又认真地看了一眼,突然发现问题在哪里了。   这只手表并不是伪造的,而是真货,但却不是施艳鹰平时戴的那只!她们每个人的手表外形虽然都一模一样,但指针的位置却截然不同。   海蜜儿脱口而出:“这是芙蓉阿姨的警报器!”   “哈,你终于认出来了,这玩意儿我研究了很久,今晚总算派上用场了!”   “我懂了,难怪你要用炸药把整个第四游泳馆炸毁,难怪!”   海蜜儿恍然大悟,在心头盘旋多日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   第四游泳馆就是芙蓉女警表演节目的场所,那晚擒兽男设计将芙蓉绑架后,用炸药将整个游泳馆夷为平地。海蜜儿和施艳鹰一直想不通他为何要这么做,就算是要毁灭现场的线索,似乎也不用如此夸张。   现在她明白了,擒兽男的目的是要掩盖手表的去向!因为芙蓉在表演节目之前,就将手表脱下放在更衣室内,如果事后女特警们找不到这只手表,就会马上猜到它已落到擒兽男手里,为了保险起见,十之八九会放弃这种示警的装置。   但结果却是擒兽男把游泳馆整个炸毁,在这种情况下,女特警们就会很自然地认为,芙蓉的所有物件也都随之灰飞烟灭,不会再特别留意那只手表的下落,之后也会继续使用这种装置。   而擒兽男却将芙蓉的手表带回魔窟潜心研究,将所有功能都掌握得清清楚楚,因此今晚才能用这只手表将海蜜儿骗到工地来。   “你到现在才想到这一步?太让我失望了!”   黑武士继续嘲笑海蜜儿:“算了,我就一口气全告诉你好了,我已破解它的示警原理,刚才还在这座工棚里安装了干扰仪器,切断你和同伴之间的信号联系。所以就算你再怎么拖延时间,她也不会来救你的!你死心吧!”   第五章   海蜜儿咯咯笑了起来,又扮了个鬼脸:“不来就不来,我早就想一个人跟你单挑了,看看到底谁厉害!”   刚才说话的空档,她的伤已经完全好了,现在无论是体能还是战斗的意愿都空前旺盛,自信足以与任何强大的对手一拼。   黑武士赞赏地点点头:“你真可爱……好,我向你承诺,只要你不逃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   “谢谢啦。”   海蜜儿说完便迈开脚步,绕着黑武士一步一步走着,似乎是在寻找进攻的角度。   黑武士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副稳稳吃定她的模样,招手示意她随便进攻。   海蜜儿却一点也不着急,绕着黑武士缓缓兜着圈子,走了一圈又一圈。她的步伐逐渐加快,就像真正的猫儿一样轻盈而敏捷。   黑武士起初还紧紧盯着她随时戒备,后来似乎被转得头都晕了,暂时移开视线。   海蜜儿立刻发动攻击,右手挥动,先射出一枚“海棠镖”,而脚步却没有停留,转到另一个方位闪电般扑了过去。   一刹那间,黑武士陷入腹背受敌的危机,但他一抬左臂,金属护臂充斥着一股磁场,轻轻松松就将“海棠镖”吸住。同时他的右臂像长了眼睛一样从后面反击出去,径直扫向海蜜儿高耸的胸部。   砰的一声,黑武士的臀部被踢了一脚,身体一晃差点失去平衡。但海蜜儿也同时中招,饱满浑圆的左乳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在巨大的冲力作用下剧烈震颤着,差点撞到自己的下巴。她又痛又惊,马上抽身后退,继续绕着对手奔跑起来。   黑武士嘿嘿一笑,戴着手套的手指屈张着,仿佛在回味刚才那一击带来的快感,嘴里还喃喃说:“不错嘛,挺有弹性的!我猜有G罩杯,对吧?”   海蜜儿没有回答,突然跄高伏低,时而跃到半空中,时而伸足蹬在工棚的棚壁上,时而四肢着地爬行数步,又忽然恢复奔跑的姿态。   她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如对方,硬碰硬绝对抵挡不住,唯一的取胜之道是尽量扬长避短,用快捷的身法掩盖攻守的缺陷。   接下来的几分钟,海蜜儿又见缝插针地进攻数次,每次双方都是平分秋色,要不就是同时中招,各自吃一点小亏,要不就是谁也没占到便宜,交手一招后就迅速分开,维持原本的僵持局面。   “可爱的小猫咪,你玩够了没有?”   黑武士色眯眯地笑道:“拖着两团这么重的大肉团跳来跳去,不嫌累吗?我看了都替你觉得吃力!”   “你不也是吗?穿着一身密不透风的乌龟壳,笨重得像狗熊一样!”   海蜜儿笑眯眯地反唇相讥,脸不红、气不喘,娇小的身躯愈窜愈快,胸前那对丰满硕大的肉球也抖动得更加剧烈,和她轻灵的身法形成鲜明的对比。   黑武士心里也不禁有些佩服。他知道海蜜儿是“持久型”女特警,体力和耐力都远远超过一般人,看来就算再缠斗半小时,她也能支持得住,而他的时间却有限,战局再拖下去只会导致一堆麻烦。   “我这身壳随时可以脱掉,你那两团大累赘却是甩不掉的。所以……你输定了!”   说话声中,黑武士身上的甲胄突然四分五裂,逐一掉落在脚边。只剩下头部的面具仍然戴着,遮挡住他的面容。   海蜜儿突然流露出惊愕之色,仿佛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情景,骇然说:“老天!你原来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黑武士就低喝一声,疾如流星般飞身掠上,拳脚如同狂风暴雨一样猛攻过去。   没有甲胄的拖累,他的动作加快十倍,快得令人眼花缭乱。海蜜儿奋力招架,不断改变落脚的方位,以快打快,全力应战。   两条人影乍分乍合,逐渐变成两团旋风,互相融合在一起。除了招数风声和不时传出的呼叱声外,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蓦地里一声闷哼传来,高速旋转的影像骤然静止。   海蜜儿不敢置信地瞪着黑武士,足足十秒钟后,双膝一软俯身跌倒。   “睡吧,乖猫咪……好好地睡一觉吧,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黑武士的语气充满怜悯,伸手从海蜜儿身上摸出她的手机,查看后发了两条简讯。然后他将她抱起来,走到工棚的角落,打开放在那里的一只行李箱,身材娇小的女特警被塞进去,正好将整口箱子填得满满的。   黑武士推着行李箱,慢慢地走出工棚。   晚上八点十分,城市大学校外的公路边,停着一辆毫不起眼的气垫车。施艳鹰半蹲在驾驶座上,满脸不耐烦的神色。   她很想直接冲进校园里,看看海蜜儿究竟在搞什么鬼,只是查一组手机号码而已,没理由这么久都还没有结果。   幸好这时手机收到简讯,施艳鹰打开一看,是海蜜儿发来的。她解释说发生了一点意外,但幸好最终还是查出那组号码,而且关于医疗研究中心的失火案件,她也查出一些线索,所以她还要继续留在校园里追查,请施艳鹰自己先回去。   施艳鹰满意地打了个响指,回了封简讯叮嘱海蜜儿自己小心,然后把那组手机号码输入车上的一台追踪仪器。   三分钟后,仪器萤幕上显示出一个闪烁的亮点,位置在城市大学的校园内,正往门口的方向移动。   施艳鹰急忙摇下车窗,正好看到校门缓缓打开,一队由豪华名车组成的车队鱼贯驶出。   凭借“鹰眼”的能力,她一眼就看到中间一辆飞马牌跑车上,后排座位所坐的人就是罗豫。他的前后左右都坐着保镖,将他保护得严严实实。   施艳鹰收回视线,懒洋洋地趴在方向盘上,等车队驶过后,才重新直起腰,打开仪器的监控功能。从这一秒起,对方的手机无论是打出还是接入其他电话,都会被同步转送到这里,被她一字不漏地监听。   晚上八点半,城市大学校园内一片寂静,学生们都离校回家或是回到宿舍休息了。   白鸟薇怒容满面,一头闯进办公大楼,洪岩正坐在楼梯口打呵欠,看到她后立刻站了起来。   “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鸟薇不答反问:“老怪物呢?”   “还在办公室,一直没走。”   洪岩打量着她说:“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没找到那个什么“副团长‘?”   “能找得到才怪!还好我留了个心眼,叫人查了他所说的地址!王八蛋,那条街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个社区!”   “哇,连你都敢骗,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走、走,找他算账去!”   洪岩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和白鸟薇一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梯,来到周老教授的办公室前,一脚将门端开。   然后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色,骇然发现室内有一大滩鲜血,而老头子仰天倒在血泊里,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创口。   白鸟薇一个箭步跳了进去,俯身查看。周老教授显然刚遭到暗算不久,眼皮还在微微跳动,虽然伤势沉重,但还没有断气!   她连忙采取急救措施,一边替老头子止血,一边拍打他的脸颊,令他清醒过来。   洪岩手足无措地在旁边看着,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抓起桌上的座机打电话叫救护车。   “是谁下的手?快告诉我,是谁?”   白鸟薇摇晃着周老教授的身体,连声催促他回答,但他混浊的眼球中闪动着绝望的光芒,根本无法说出一个字。   洪岩打完电话,提醒说:“他的喉管已被利器割断,发不出声音。”   “还用你说,我早就看到了!”   白鸟薇没好气地瞪了洪岩一眼,低头对周老教授说:“听着,对方这是要杀你灭口。你把他的名字写下来,我就能替你报仇!”   洪严这才看见白鸟薇早已抓起老头子的右手,而且“帮助”他用食指蘸了血液,以便他书写出最后的遗言。   “喂,你也太过分了吧!先救人要紧,你这样子会加重他的伤势的!”   “我的经验告诉我,他已经没救了。”   白鸟薇的语气十分冷酷:“反正都是死,我相信他一定不希望死得毫无价值,任凭凶手逍遥法外!”   洪岩神色不忍,但也知道白鸟薇说的是事实,叹了一口气之后就不再劝阻了。   周老教授显然也听懂白鸟薇的意思,发抖的手腕勉强支撑起来,在地板上吃力地划着,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加油!把名字写出来,加油!”   白鸟薇握紧拳头,不断为老头子鼓劲打气。她恨不得能像武侠小说的高手一样,将自己的内乃力输给他,以便让他多支撑片刻。   洪严摇摇头,不想再看这一幕,于是走到敞开的窗户边,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忽然心中一动,仔细观察了几眼后,叫道:“小薇,你来看这里!”   白鸟薇转头望过去:“怎么了?”   “外面墙壁上的水泥有蹭掉的痕迹,凶手应该是沿着水管爬上来,从窗户溜进来的。”   “不管是哪里来的,你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明明叫你要看好他的……哎呀!”   白鸟薇惊呼一声,眼睁睁看着周老教授的右手无力垂下,同时脑袋向旁一歪,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妈的,王八蛋!临死前还要跟我玩花样!”   白鸟薇恼怒地站起身,踢了老头子的尸身一脚。   洪岩走过来一看,地板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三个血字——罗胖子!他不由得啼笑皆非,再看看老头子的遗容,那对死鱼般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仿佛充满讥嘲。   “我总算看出来了,在老人家心里,你比杀他的凶手还要可恶!就算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也要骂骂你过瘾!”   “少废话!不想挨揍就闭嘴!”   白鸟薇愤而掉头就走,大步奔出办公室,洪岩又看了一眼周湘林教授写下的“罗胖子”三个血字,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取出手机拍了几张相片后才离去。   两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趁着夜色离开了城市大学。   上了气垫车,白鸟薇没有发动油门,而是先摸出一枝香烟点燃,闷闷不乐地抽着。她总觉得今晚的事透着怪异,需要好好理清一下思路。   洪岩望着她说:“喂,现在你该承认输了吧?”   “什么我输了?”   “打赌啊!事实证明周老怪并不是什么“大鱼‘,我的推测是正确的。”   “哦,对,你赢了。”   白鸟薇弹了弹烟灰:“我不会耍赖的,说吧!你要我做什么事?”   “非常简单的事……”   洪岩微笑:“我要你把烟戒了!”   “你说什么?”   白鸟薇愕然:“你再说一遍!”   “我要你戒烟!”   洪岩说着一伸手,从白鸟薇嘴里夺下香烟,随手扔到车外。   “你开什么玩笑!”   白鸟薇气得脸都红了,想再取第二枝香烟,但洪岩却按住她的手。   “我没开玩笑。”   洪岩认真地说:“我早就想劝你戒烟了,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这跟你没关系,我思考问题的时候必须抽烟,不然什么也想不出来!”   “这个坏习惯必须改改,愿赌服输,你不会是想赖帐吧!”   白鸟薇无言以对,憋了半天后才用恳求的语气说:“能不能换一件事啊,再难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不行!”   洪岩完全没有给她商量的余地,摊开手掌,示意她把烟盒交出来。   白鸟观无可奈何,愤愤然将薛盒重重砸在洪岩手中。   “乖。叔叔奖励你糖吃。”   洪岩就像哄小女孩一样,摸出一块戒烟糖,剥开糖纸递到白鸟薇嘴边。   “哼,看来你早有预谋嘛!”   白鸟薇冷笑着,眼神中散发出一股杀气:“要我戒烟,可以。但一个人戒烟时脾气会变得极其暴躁,你要有心理准备哦!”   洪严腊尬地笑了笑:“没问题,要打要杀我都认了。”   白鸟薇点点头,把糖块含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下车!”   “什么?”   “我叫你下车。”   洪岩感到莫名其妙,只好打开车门下了车:“要去哪?回学校吗?”   白鸟薇嘴角浮现狡黠的笑容:“我才不管你去哪,我又不是你的司机,没有义务送你。”   洪岩这才明白过来,生气地叫道:“你这是挟私报复,太无耻了!”   “报复你又怎么样?哼哼,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白鸟薇得意地一甩秀发,发动油门准备开车。   “喂,你不能这榡对我!”   洪岩哀号着:“别忘了我正受到多方追杀,黑帮要找我算账,警方也要抓我,你不能抛下我不管!”   “那你自己选择是要叫我做哪一件事,是戒烟还是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洪岩气恼地说:“威胁我是不是?告诉你,我还非要争这口气不可!烟你是戒定了,想叫我改变主意,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他便转身沿着公路向前走去,头也不回。   “你还有挺有骨气的嘛!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白鸟薇踩下油门,操纵气垫车从洪岩旁边擦身而过,冷冷抛下这句话后,就驾车绝尘而去了。   洪严站定脚步,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对着远处一辆空置的计程车招了招手。   计程车的车头灯亮了,缓缓朝他驶来。但突然有另外一个男人从对面街冲过来,抢先拦住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洪岩不高兴地骂了一句脏话,但话音未落,只听——然一声巨响,整辆计程车竟然爆炸了,现场化作一片火海。   灼热的气浪迎面袭来,洪岩下意识地侧身避让几步,再转头望向计程车残骸,熊熊火光在他惊愕的眼神中闪烁……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满意足地吁了一口气。   今晚在外面吹了很久的寒风,冒了不少风险,现在终于回到黑暗却温暖的魔窟,这个让我安心的家。   总体而言,抓住海蜜儿的过程相当顺利,只有一点让我不太舒服,那就是她似乎发现了我的某个秘密。当我脱掉甲胄,轻装上阵和她对打的时候,她曾惊呼:“你原来是……”   是什么?她没来得及说完,但从语气推测,好象是要说出我的真实身份。   但这不太可能啊,我只脱掉甲胄,并没有摘下面具,照理说,她应该是认不出我的。就算具有“猫眼”,那也不可能穿透面具吧。   也许她只是在虚张声势,企图扰乱我的心神?嗯嗯,一定是这样,幸好我没有上她的当,所以最后的胜利者仍然是我。   左看右看,没看出镜子里的我有什么破绽,于是我放心了,大步走出自己的寝室,来到专为海棠女警准备的囚室。   室内摆放着一个很大的笼子,一条条竖着的栅栏都是用精钢打造。这是我特意订做的,本来想用超金属打造,但是一来没有足够的时间,二来成本太高,只好放弃了。   海蜜儿盘膝坐在笼子正中,双臂被反绑在身后,用的缭铐当然是超金属打造的,所以她无论如何都挣不脱。   看到我进来,这身材娇小的女特警翘起嘴巴,气鼓鼓地嚷道:“擒兽男,士可杀不可辱!你别欺人太甚哦,快把这玩意儿给我拿开,我才不吃这个呢!”   她指的是放在她身前的一个罐头,那是最昂贵、最好吃的猫罐头,由我亲自从超市挑选的。   “别闹小孩子脾气。”   我和颜悦色地说:“猫罐头最有营养了,一般人想吃还吃不到呢。再说这对你的伤也有好处,你必须摄入足够的营养,才能保证伤口会自动愈合。”   “你眼睛瞎了?我哪来的伤!”   海蜜儿昂然说:“打斗时那一点小伤,早就已经好了!”   “是我为你增加的新伤,喏,看好了!”   我边说边拎起早就准备好的一柄手枪,瞄准海蜜儿扣动扳机。   砰、砰、砰!枪声连续响起,她在猝不及防下接连中弹,身上霎时出现好几个血洞,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力撞得向后摔倒,嘴里发出惊呼声。   不过短短几秒钟后,血洞就迅速愈合,重新生长出来的肌体将子弹挤出,叮叮咚咚的跌落在地。她也很快就直起身,恢复盘膝而坐的姿势。   “你干什么啊?蠢材!子弹对我没用!”   海蜜儿气恼地骂着我,眼神中带着嘲弄。我这个举动看起来确实满傻的,以霸王花的超强愈合能力,子弹根本无法造成致命伤害。   “是吗?可是我觉得很好玩耶!”   我笑着继续开枪,这次是从侧面瞄准她高耸的胸部。那两团丰满浑圆的肉团被多发子弹贯穿,像保龄球似的互相撞击起来,然后也重复了由出现创口到迅速愈合的过程。   海蜜儿再次惊叫,脸蛋胀红,下意识地闪躲着子弹。但是笼子的空间太小,她无论怎么躲都在手枪的射程之内,那对晃来晃去的巨乳,仍然成为活靶子惨遭轰击,不断增添弹孔然后再愈合。   哈哈哈,这感觉真棒!我换上新的弹匣,又一口气射出十多发子弹,专门虐待那两团大咪咪。   海蜜儿被整得狼狈至极,不得不俯身趴下,将胸部紧紧压着笼子底部,企图令我无从下手。   我耸耸肩,转而将枪口对准她的屁股开火。虽然她的臀部没有胸部那么伟大,但中弹后带给她的耻辱感却更大,她只好又翻过身来,阻止屁股继续遭到蹂躏。   “怎么样?好不好玩?说啊……好玩吗?”   我狞笑着逼问,换上一只又一只弹匣,火星四射的枪口连连喷发,将海蜜儿轰击得苦不堪言。虽然她身体的伤势可以愈合,但身上的紧身皮衣却没有自我修复的功能,很快就被我轰击得千疮百孔,从洞口暴露出一片片雪白的肌肤。   “当然不好玩啦!停手……浑蛋,快停手!”   海蜜儿一边怒骂,一边徒劳地躲避着。她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伤口愈合的速度明显减慢许多。   我停止射击,淡淡说:“如果我接下来瞄准你的要害打,比如打你的心脏或者脑袋,你说你会怎么样?”   海蜜儿没有回答,眼睛里有惧色一闪而逝。   我替她作出回答:“你们霸王花的愈合能力,需要身体提供大量营养,现在你身体里储存的养分,已经差不多消耗完毕,如果要害部位再中枪,你就会死得非常难看了!”   她狠狠瞪着我,咬紧牙关挺起丰满的胸部:“你杀了我好了,我才不怕呢!来呀,开枪吧!”   我反而收起枪,慢条斯理地说:“一枪毙掉你太便宜你了!我不会这么做的。我要慢慢折磨你,至少在你身上射几百个弹孔,让你眼看着自己的伤口愈来愈多、愈来愈难以愈合,在痛苦中一步步走向死亡!”   说完我就掉头离开这间囚室,关上门,然后走回寝室,打开监控摄影机。   第六章   截至目前这一刻,我已经抓住四位霸王花成员,分别单独关在四间囚室里。   她们的调教进展是我最关心的事情,因为我谋划的“终极任务”之日日渐紧迫,时间已经不多了。   能不能完全控制这几名女特警,将决定我的任务成败。   首先,我查看的是红棉。她的洗脑程度早已达到百分之百,现在她已经不再需要进入虚拟实境,甚至也不需要别人强迫或诱导,除了吃饭睡觉之外,每天最大的嗜好就是浑然忘我地自慰。   就连此刻也不例外,红棉正脱得一丝不挂躺在床上,满脸兴奋地爱抚自己的乳房和下体,动作十分激烈。她的腰部一下一下地耸动着,屁股不断向虚空中迎合,在和脑子里想象出来的男人性交,不一会儿就在浪叫声中迎来高潮。   这小骚货,真是有够爽的!我打从心里替她高兴,她终于恢复强大的“母兽性”,真正享受到人生的乐趣了。   第二个查看的,是夜莲。她的洗脑程度同样达到百分之百,不过她对性爱的热衷程度没有红棉那么浓,虽然每天也会主动自慰,但次数很少。所以,需要在几个固定时间强迫她进入虚拟实境,在那里面她才会彻底沉迷,完全放开自我,在肉欲的海洋中流连忘返。   其余的时间,会有不同的狗女轮流陪着她,向她灌输永远忠于主人的观念——被“洗脑”后的大脑在某些方面犹如一张白纸,虽然也会机械地服从命令,但这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我要的,是在白纸上写下新的内容,将之变为根深蒂固的本能!换句话说,我要培养一种全新的人格,代替旧有的人格,这样她才能成为对我忠心不二的奴婢!   此刻就有两名狗女一左一右坐在夜莲两旁,搂着她的肩膀,吃吃笑着与她亲密谈心。夜莲呆呆地听着,多数时候眼神都很是茫然,也很少回话,但总算还会不时点头,表示认同她们的看法。   这样就很好了,相信再过不久就会取得极大的进展。   接下来查看的是芙蓉,她的情况相对比较复杂。   之前她假装顺从地接受调教,其实一直在伪装高潮,后来我识破她的诡计,改用一种最残酷的方式调教她,这几天的进展还不错,洗脑程度迅速攀升到百分之但是到了这一步之后就停滞了,未能再往上突破。必须要把原因找出来才行,否则就没办法驯服她了。   我把镜头拉近,仔细观察芙蓉,她仍然裹着那张“人形皮囊”,全身毛孔都被塞得严严实实。双腿被迫分开,私处塞着一团橡皮泥,连尿道口也堵住了。   高高撅起的肥大屁股左右摇晃着,菊穴处连着浣肠的管子。   真真站在她身边,得意洋洋地娇笑着,操纵仪器将一大桶生理食盐水注入管子,向芙蓉的直肠里猛灌。   “啊啊啊……不……不行了!啊啊……”   芙蓉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发出歇斯底里的浪叫声,丰满雪白的大屁股剧烈震颤着,肥厚的臀肉完全痉挛了。张开的双腿间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汁,犹如仙女散花似的喷洒到空中,化作星星点点的水珠洒落下来,场面十分壮观。   哇哇,太精彩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潮吹”!就算在A片中都不多见,但是对我们成熟美丽的芙蓉女警来说,却是家常便饭、轻而易举。   现在的她已经别无选择,肚子里不停被灌入大量盐水,同时全身所有能排泄的孔道都被堵塞,如果不想被活生生胀死,只有透过唯一还保持畅通的孔道——也就是阴道——把水分排出体外。   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全心全意接受调教,真正去享受生理快感,以便尽快达到高潮,把注入体内的盐水转化为淫汁喷射出去。这个过程无法造假,因此这几天的调教连“虚拟实境”都用不着了,进度相当神速。   但为什么会卡在百分之八十就上不去了呢?我想,或许是因为这女特警是唯一一位已婚的霸王花,性爱的观念比较成熟,性经验也相对丰富。她可以做到“灵”与“肉”分离,无论肉体如何放纵,心灵都始终保持着最后的自尊和信念。   必须把这种自尊和信念摧毁,才能突破目前的瓶颈!   我思索着,很快就想出一个恶毒的主意,虽然计划本身有一点冒险,但值得尝试,而且很刺激。   十分钟后,整个计划已在我脑子里成形了,我决定明天正式实施。   最后,我把画面调回海蜜儿的囚室,查看她的最新动向。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可爱的巨乳女特警正跪坐在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那罐打开的猫罐头,舌尖舔着嘴唇,不停地吞咽唾沫,一副馋到不行的表情。   她的伤势显然加剧体内能量的消耗,令她的肚子饿到极点。同时为了不使伤势更进一步恶化,她身体里的潜能正一点一滴被激发出来。而转基因人的所谓“潜能”,说穿了其实就是“母兽”的本能。   也就是说,她愈是希望伤口尽快愈合,愈是竭力忍痛忍饿,体内的“兽性”反而会愈强烈。这是转基因人的天性,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潜意识,就算有再强的毅力和意志,都不能阻止这股兽性蔓延。   这时候的她,与其说是一个女人,不如说是一头负伤而又饥饿的母猫。那罐平时她看不上眼的猫罐头,吸引力会陡然增强千万倍。她绝对抵挡不了这种诱惑。   我在心里默数着,数到“十”的时候,她应该就会忍不住了。   结果比我预料中还快,才数到“七”,海蜜儿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前一扑,把头凑近猫罐头。   由于她的双臂被反锁在身后,无法伸手拿起猫罐头,因此只能尽量俯下身,就这样直接吃起来。   食物一入口,海蜜儿满足地喵了一声,就像吃到最可口的美食似的,感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甚至都没怎么咀嚼就吞下肚,然后又大口大口狂吃罐头里的食物。   刚开始她还吃得满顺利的,但罐头的开口狭小,很快就吃不到深处的食物。   她尽量噘起嘴,但还是构不着,于是只好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把食物扫进口中。   我看得忍俊不禁。这姿态像极真正的母猫,看起来既可爱又撩人,能够唤醒多数男性最深层次的征服欲望。我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调教她,让她把这种吃饭方式变成习惯,就算手臂恢复自由,也都要这么进食。   又过了一会儿,罐头中的食物已被消灭大半,只剩下底部的少许残余。海蜜儿几乎把整张脸都埋进罐头开口处,伸舌大肆狂舔,嘴唇和双颊都沾满食物残渣。   为了吃到东西,她真是不顾一切了,女特警的形象荡然无存。   我很想马上闯进囚室去,当面好好嘲笑她一番,让她羞得无地自容。不过考虑再三后还是打消念头。我的偶像曾经教导过,调教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必须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如果她被我嘲笑后恼羞成怒,赌气不肯再用这种姿势进食,那反而会弄巧成拙。   一罐猫罐头吃完后,海蜜儿恋恋不舍地咂着嘴,似乎回味无穷。她身上伤口的愈合速度也加快不少,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   不过她显然还没吃饱,双眼眨也不眨地望着笼子外的地面。那里摆放着三个还没打开的猫罐头,是我故意放在那里的。   海蜜儿左顾右盼了一阵,大概是想寻找某样工具将罐头拨过去。我当然不会在现场留下任何工具给她,于是她只能贴紧笼子,从两根栏杆之间的缝隙处伸出右腿,逐一踩住罐头蹭进笼子。   接下来是把罐头打开,对双臂失去自由的人来说也是一件难事。她艰难地用牙齿咬住罐头上的拉环,费尽了九牛一一虎之力,脑袋又甩又晃,作出种种丑态后,好不容易才把盖子掀开,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   等这三个罐头都进了海蜜儿的肚子,她身上的伤势也全部愈合了,裸露的肌肤恢复光洁白嫩。她打着饱嗝,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态,看来确实已经吃饱了。   好吧,既然肚子填饱了,俗话说“饱暖思淫欲”,现在该开始干正经事了!   我拿起遥控器,操纵囚室内的投影机自动开启,播放出一段影片。   这是这时代最激情火爆的A片片段,用立体投影的技术播放出来,效果一级棒!   室内顿时响起呻吟声,两个正在媾和的男女出现在笼子里。海蜜儿吓了一跳,本能地飞脚踢去,但却踢了一个空。她马上发现那只不过是立体投影,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当她看清眼前的情形时,脸蛋马上胀红了。   我在心里冷笑,扮什么纯情!别人不清楚你的底细,但我却是知道的,你可是骨子里最最淫荡的霸王花!   这绝对不是污蔑,海蜜儿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都印证了我的判断。她虽然脸红,但却没有任何羞愤的表情,双眼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盯着立体投影的一对男女。   那是一对高大健美的西方男女,女的四肢着地趴着,男的站在她身后,不亦乐乎地狂抽猛插。   海蜜儿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像猛然醒悟过来似的,不好意思地转头移开视线。   我早有准备,开启了第一一段影片,投影在紧靠笼子的空地上,正好处在她的视野内。这次播放的是一对日裔男女,虽然外貌和身材不如第一对,但胜在花样够多、够新鲜,各种稀奇古怪的交合姿势层出不穷,而且绝不重复。   海蜜儿的脸更红了,咬着嘴唇,表情十分矛盾,很想看但又要忍住不看,丰满高耸的胸部急促起伏着,心情显得颇为激动。   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给她来个更刺激的,又播放了一段群交的影片,多名男女的立体投影挤满整间囚室,在淫声浪语中大肆交合。   海蜜儿喘息得更剧烈了,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坐在地上,双腿愈夹愈紧,而且开始轻微地互相摩擦。   到后来,她的身体不断蜷曲,眸子里仿佛燃烧着火焰,嘴里发出喵、喵的叫声,反绑在背后的双手死命抓着地面,活脱脱是一头正在发情的母猫。   我轻轻叹口气,心里充满怜悯,她真是太禁不起诱惑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因为这是由她的基因决定的。   她的基因中有一半是猫的DNA,而猫是最最容易发情、最最难以控制原始性欲的动物。特别是在春天的夜里,得不到公猫滋润的母猫会整晚发情,饥渴的叫春声一刻也不停顿。   平时,海蜜儿身上那一半人类的DNA发挥主导作用,足以压抑住有如母猫般的旺盛性欲。但刚才我已经把她的兽性彻底激发出来,即使不播放这些立体影像,欲火也会悄然在体内自我点燃,迅速涌遍全身。   换句话说,播放这些影片其实只是发挥“火上加油”的功用,令她失去最后的自控能力,彻底被猫的潜能支配和接管身体。   海蜜儿愈叫愈凄楚,身体情不自禁地迎向立体投影中的男人,但接触到的只是空气,这令她十分失望,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我满意地笑了,可以肯定,海棠女警将会是最容易调教的霸王花。不需要太多外力介入,她自身的性欲一旦释放出来,就足以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我是一个心肠很软的好人,真不忍心让她遭受这种折磨,所以我决定牺牲自己的肉体去解救她。   怀着这崇高的想法,我离开寝室,又回到海蜜儿的囚室里。   一看到我进来,这可爱女特警的双眼就发出光芒,几乎是翻滚着来到笼门处,舌头舔着嘴唇,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只要我打开笼门,她百分之百会主动向我投怀送抱,跟我一起享受性爱的欢娱。   但是我却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知道,等她一达到高潮,身心得到满足之后,就会恢复成意志坚定、威武不屈的女特警,刚才那场性爱对改造她的思想不会有任何帮助。   这也是猫的特性。当母猫和公猫交媾完毕后,很多时候就会潇洒地分开,母猫并不会因此就向公猫臣服。   所以要达到我的目的,必须双管齐下,把猫的天性和人的手段结合起来运用才行。   我不动声色地取出一根电动阳具,按下开关,逼真的假龟头嗡嗡颤动着,在我掌中扭来扭去。   海蜜儿看得双眼喷火,喘着气叫道:“给我!”   我故意把电动阳具抛上抛下:“你想要吗?”   她点点头,并不掩饰她的渴望,死死盯着电动阳具,就像馋猫盯着肥美的鲜鱼。   “给你没问题。只要你跪下来向我磕头,认我作你的主人,宣誓永远向我效忠!”   我开出优厚而慷慨的条件,但海蜜儿却不领情,跺着脚朝我吐了一口唾沫。   看来她虽然已经欲火焚身,但却没有被烧昏头脑,还存在着基本的判断力,不会马上变成百依百顺的奴隶。   “好,你可以慢慢考虑,想清楚了再表态。”   我不慌不忙,五指一松,电动阳具掉落在地,继续嗡嗡扭动着。然后我后退几步,静静等待事态发展。   海蜜儿就像一头发怒的雌猫,冲着我喵喵嘶叫几声后,无可奈何地盘膝坐下,企图尽力平复沸腾的情欲。   我胸有成竹地看着她,知道此举注定是徒劳的。人的情欲点燃后,还有可能中途冷却,但猫却绝对、绝对不会发生这种状况,当一头母猫开始叫春后,就不会停下来的,会一直持续到被公猫占有为止。   海蜜儿拥有一半猫的基因,当然也不可能例外,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   此时室内仍然充斥着浪叫呻吟声,多个立体投影的男女愈干愈起劲,场面淫乱不堪。这本身就像是强大的催情剂,足以挑引出大多数人的原始欲望。在这样的环境中,定力稍差一点的人都会把持不住,更不用说春情勃发的猫儿了。   海蜜儿的脸蛋上逐渐布满汗珠,显得烦躁至极,她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丰硕的胸部起伏愈来愈急促。她双腿间的皮裤已经湿透一大块,清楚地印出阴部的轮廓。   “别再固执啦,我亲爱的海咪咪。”   我用充满蛊惑魅力的声调劝她:“照我说的去做吧……放下自尊、不再执着……你就能获得最大的快乐……”   “闭嘴!我不想听……你给我闭嘴!”   海蜜儿面红耳赤,拼命摇着头发出怒叱。我笑了笑,不再出声,因为我看出她的忍耐马上就要到极限了。   果然,不到一分钟,海蜜儿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整个人跳了起来,几步奔过来,身体重重撞在笼子上。   “给我!浑蛋……给我!”   她一边大喊,一边撞击着笼子,企图破笼而出。   这笼子并不是超金属打造的,但栅栏本身够粗,加上她双臂被缚,力量打了折扣,受伤后也比较虚弱,因此没有被她撞坏,只是摇晃得很厉害而已。   我拍掌为她助威:“加油、加油……撞得好!加油……”   这娘们绝对是胸大无脑,这种时候愈是用激烈的动作反抗,情欲反而会愈旺盛,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又撞了数十下之后,海蜜儿大概也发现自己的愚蠢,露出绝望的表情。她蹲下来,从栏杆缝隙中伸出右腿,想要把不远处的电动阳具勾过去。   如果此刻关在笼子里的是夜莲,凭她修长而又灵活的美腿,倒是可以很容易做到。可惜海蜜儿的特征是奶子大,腿还不够修长,足尖距离电动阳具起码还有十公分。   她急得傲傲直叫,左腿也穿过缝隙跨到外面,右腿伸得笔直,距离又拉近一些,足尖终于碰到电动阳具。   可是光碰到没用,接触的面积不够多又难以受力,不但未能把电动阳具勾过去,反而把它推得更远了。   接下来的两分钟,这可爱的女特警使出吃奶的力气,死命挤压着笼子,可惜胸前那对巨大丰满的乳房成为天然障碍,令她的身躯无法贴紧栅栏,从而导致右足无法再次接触到电动阳具。   我哈哈大笑,这就是巨乳的坏处。换成敏捷型或是力量型的霸王花,就不会如此狼狈了。   海蜜儿显然还不死心,继续憋红了脖子尝试。皇天不负苦心人,那两团硕大无比的肉球,竟被一点一点地挤压到栅栏缝隙中,饱满的乳肉扭曲变形,辛苦无比地强行磨赠半天后,终于全部穿过栅栏。   这样一来,她差不多有半个身躯都挤到笼子外面,右腿再尽量伸直后,脚掌总算踩到电动阳具的后半截,用最快的速度将之拨向笼子。   但是我却比她更快,也一脚踩住电动阳具的前半截,阻止她的企图。   “把你的臭脚拿开!浑蛋……给我拿开!”   海蜜儿生气地叫嚷着,右足使劲拨动电动阳具,与我展开一场争夺战。但她的姿势很难使上劲,努力半天都徒劳无功。   “叫我一声主人,我就拿开。”   我再次提出要求。这个要求比刚才有所降低,已经去除“跪下宣誓”的条款,算是非常通情达理了。   但她还是不领情,又朝我吐了一口唾沫,恨恨嚷道:“我偏不!偏不!你做梦去吧……我死也不会叫的!”   呵呵,有意思!居然耍起小孩子脾气。好吧,我就跟你耗上了,看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第七章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海蜜儿完完全全成了一头暴怒的母猫,一边用可爱的声音破口大骂,一边不断撞击笼子,同时腿脚还在尽力尝试争夺电动阳具。   她先是用右足跟我抢,后来又改为伸长左腿来抢,不时还对我又踢又踹。我当然不会被她踢到,只是沉住气任凭她胡闹,连话都懒得多说了。   渐渐的,海蜜儿的喘息愈来愈粗重,脸蛋也愈来愈红,原本重重撞击笼子的娇小身躯,不知何时开始已变成轻度的摩擦,那对丰满无比的巨乳卡在栅栏缝隙间,随着摩擦的动作而上下晃动着,柔软的乳球就像弹性十足的面团似的,被挤成各种形状。   而她的双腿就更夸张了,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伸出笼子,正好形成一个角度,把一根栅栏夹在双腿中间。当她尽力伸腿时,栅襕就紧紧抵住私处,隔着皮裤磨蹭着那两片轮廓清晰的阴唇。   我看得怦然心动。这小骚货,一定是经常自慰解决生理需要,性器官长期受到刺激而处于充血状态,所以才会如此饱满发达,和她可爱的脸蛋成为鲜明对比。   “喵、喵……给我……嗯嗯……快给我……喵……”   海蜜儿双眼失神,嘴里无意识地呻吟着,肢体的动作变得更加不堪入目。这时候的她,与其说是在设法争夺电动阳具,倒不如说是在用特殊的方式自慰。   她不但用身体磨蹭栅栏,甚至连脸颊都贴了上去,就像依偎在情人怀里一样,陶醉地亲吻着、挨擦着栅栏。高耸的胸部也亲密无间地予以配合,之前被子弹打穿的皮衣破洞中,露出雪白的乳肉,由于摩擦栅栏的力度过大,已经被擦出少许红痕。   我泛起强烈的冲动,想要伸手狠狠捏住那对丰乳,不过她还没有表示屈服,我应该再忍耐一下才对。   于是我用脚尖踩了一下电动阳具,把开关拨到最大档,假龟头的嗡嗡颤动频率顿时增加一倍,在地上高速旋转着。   海蜜儿全身震动,显然是受到更强烈的视觉诱惑,但却放弃争夺电动阳具的企图,双腿索性夹紧栅栏,几乎是歇斯底里般摩擦着。那姿势和动作,就像是正在跳钢管舞的脱衣女郎,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嗤、嗤几声,原本就被枪击得破破烂烂的皮衣、皮裤,在如此激烈的磨蹭下,出现更多裂痕,不断有一小块一小块的皮质被拉扯下来,离体而去。她全身暴露出来的肌肤也愈来愈多,片刻后,胸部的遮盖部分已全被扯掉,那对丰满雪白的大奶子彻底袒露在我眼前。   我霎时口干舌燥,小腹涌起狂热的激流。干!这对巨乳还真不是吹的,又饱满又硕大,同时又充满青春少女特有的健康气息。   大概是由于直接接触到冰冷的栅栏,两粒淡粉色的乳头立刻坚挺起来,害羞地轻轻蠕动着,看起来真是无比可爱。   我色心大动,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以便在更近距离欣赏眼前的美景。   “啊啊……我要……给我……快给我……”   海蜜儿毫无顾忌地叫嚷着,两条腿夹住栅栏,发疯地磨蹭着。她那饥渴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恨不得把我一口吞进去。   我看懂了她的眼神,此时此刻的她,要求“给她”的东西已经不是电动阳具,而是一根真正能给女人带来快乐的大家伙!   卡卡声中,甲胄缓缓开启,早已兴奋勃起的肉棒弹了出来,赤条条地指向半空。   “说!你要我给你什么?”   “棒棒!给我……我要棒棒……”   我又向前走上一步,翘起的龟头距离笼子已是近在咫尺。   “叫我主人!”   这次海蜜儿非常爽快地脱口而出:“主人!主人!主人……够了没有?主人!主人!”   虽然她的语气中带着很大的赌气成分,但我已经很满意了。于是我又往前走了一步,龟头碰到了栅栏。   海蜜儿迫不及待地调整着姿势,想主动令双方的性器官亲密接触。她的皮裤摩擦过度后已经严重破损,双腿中间裂开一条缝隙,几缕黑色的阴毛已经顽皮地探出头。   可是她的身材实在很娇小,而我的肉棒就像高射炮一样翘起,虽然她吃力地踮起脚尖,但却无法完成交合的动作。   她急得双眼通红:“喂,你蹲下来一点!”   “你先蹲下来。”   我指了指肉棒:“用你的大咪咪好好服务它一下!”   海蜜儿忍气吞声地蹲下,那对丰满的巨乳顺着栅栏滑下来,主动挨上我的肉棒。   我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挺起腰闭上眼,享受着这美妙的滋味。   坦白说,生理的快感并不是很强烈,由于隔着栅栏,双乳不能夹住肉棒,事实上做不到“乳交”。而且她显然是第一次为人提供这种服务,动作十分生涩,不懂如何操作。   不过,那对大奶子本身就能带给人无上的乐趣。我能感觉到,粗大的龟头已经深深陷入柔软肥嫩的乳肉中,就像戳入一大团棉花堆里一样,令人从头畅快到脚。   海蜜儿笨拙地上下挪动身体,带动两团硕大滚圆的肉团跟着一起乱摇乱晃,不时撞中我的大腿,发出啪、啪的声响。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抓住丰满的大奶子尽情揉捏着。除了冰儿之外,这是这些年来我第一次摸到尺寸如此惊人的巨乳。   无论从手感、弹性、分量等各个方面评估,这对乳球都可以算是第一流的了。   不过比起冰儿还是稍有逊色,我最爱的,永远是冰儿。   “够了没有?可以……给我了吧?主人!”   海蜜儿不耐烦地催促我,喷出来的气息都是灼热的,欲火的蒸腾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令她放下一切自尊。   我点头微笑,弯腰扯住她的皮裤,嗤嗤几下扒光,使下半身变成一丝不挂的状态。   然后我曲起双掌,从下方抓住那对巨乳的乳根部位,用力向上推去。   丰满无比的肉团顿时被挤到上方,碰到海蜜儿的下巴,而我仍不停手,用足臂力继续向上推压。   “喂,你干什么?”   惊呼声中,海蜜儿整个身躯被我托了起来,双脚离开地面。此时她的全部受力点,都落在那两团丰硕乳球上,等于是被我捏扯着硬生生推上去的,可想而知有多疼痛。   我呵呵大笑,毫不留情地继续用力,手掌抓得又紧又狠,大把肥腻的乳肉从五指指缝间漏出。那对可怜的大奶子被拉扯成狭长葫芦状,青色的血管纵横交错,看起来惨不忍睹。   “放手!变态……放手!”   海蜜儿咬牙切齿地呼叫,大概是剧烈的痛楚冲淡性欲,淫荡的表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愤怒而憎恨的目光。   她的双脚激烈地踢着,踹向我的要害部位,但在栅栏的阻隔下,她的腿脚施展不开,被我轻而易举地用膝盖挡开了。   “别冲动,我是在帮你。把你抬起来,我们才可以性交啊。”   我耐心地解释着,手脚配合调整着站立的位置,先把肉棒探进笼子中,再把海蜜儿抬高后对准肉棒轻轻放下,令她光溜溜的屁股“坐”在上面,股缝正好顶住粗大的龟头。   这个新增加的受力点,分担了双乳受到的压力,她喘着气,惊疑不定地望着我,不懂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很明确地回答她:“自己找准棒棒,塞进去!”   海蜜儿红着脸,似乎还想故作矜持,可是当我作势要把肉棒抽离时,她慌得脸色煞白,显然再也受不了双乳被拉扯的剧痛,屁股主动向下一滑,早已湿漉漉的洞口马上将龟头纳入。   由于惯性作用,整根肉棒势如破竹般一插到底,捅进了阴道最深处。   “哎呦!”   海蜜儿痛得惨然变色,双腿失控,剧烈抽搐着。虽然她经常自慰,但我敢肯定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因为阴道的紧凑程度超乎预料。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玩起“举重运动”,两手握着硕大丰满的乳球,一下又一下地向上举起、松开。身材娇小的女特警被带动着向上升起,再重重落下来,以这种方式完成一次次抽送。   “啊啊……痛……不……啊……别这样……啊……”   海蜜儿语不成句地乱叫,一开始无论是被我举起来还是落下来,她感受到的都是痛楚,但随着时间过去,被占有的生理快感开始逐渐产生了,阴道里也分泌出大量热汁,令我抽送得更加畅顺。   我相信,虽然被我举起来的时候,她还是免不了双乳剧痛,但落下来时,龟头每次都撞击到娇嫩的花心,这可是巨大的快感,她那再度泛红的面颊和迷离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这种干法太耗费体力了,虽然我英明神武臂力强劲,举了几百下后也开始颇为吃力,渐渐有点气喘。   “快一点……啊……快……怎么……慢下来了……”   海蜜儿不满地扭着腰,虽然嘴里在抗议,但是目光中隐隐有嘲弄之色,嘴角也挤出强笑。   我敏感的自尊心被触动了:“你笑什么?”   “笑你……逞能、不自量力!”   海蜜儿咬着牙,忍痛用夸张的声调笑起来:“哈哈哈……连这么点运动量……都吃不消……真没用!哼哼,不是男人……”   我勃然大怒:“谁吃不消了?我……呼……告诉你,我的力量……、水远也不会衰竭!”   我一边说,一边加速“举重”的频率和力度,令肉棒更深、更猛、更快地连续撞击海蜜儿的花心,企图让她尽快高潮。   但这可恶的大奶女特警,却一直憋着不肯高潮,不,也许不是憋着,而是她本身就很享受过程,不想太快结束。因为我听得出来,她狂乱的叫声充满愉悦,肉体上的小小痛楚已经被快感冲淡得几近于无了。   不过经过这样一轮猛打猛撞,我的胳膊已经愈来愈酸,再也难以支持下去。   看到海蜜儿嘴角又浮现出讥笑,我心中泛起怒火。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我就让你尝尝真正的酷刑。   “哇呀呀!”   我暴喝一声,双臂用力向上,同时两手抓紧那对赤裸的巨乳,将之从栅栏缝隙中尽可能地拉扯出来,令浑圆硕大的肉团几乎完全被扯到笼子外面。这样一来,四根栅栏就分别夹住两团乳球,而且是夹在乳根部位。   然后我的双掌使劲压下,把那两团丰满大奶子压成扁平状。确切地说,是大半个肉球压成扁平状,由于被栅栏卡住,靠近乳根的小半个肉球仍然保持原状。   这就导致大团柔软的乳肉扩散开来,变成两陀“肉饼”,反过来“包”住栅栏。   哈,这下可以省力了!我大大松了口气,从这一秒开始,我不需要再那么辛苦地“托着”海蜜儿了,只要把掌中的乳肉压紧在栅栏上,就足以保证她不跌落到地上。   换句话说,她之前是被我“举上举下”,所有体重都由我承受。而现在却是以胸前那对巨乳为载体,被我“撑”在笼子上,由栅栏分担她的体重,对我来说自然就轻松多了。而且由于大奶子被压扁,手掌和乳房的接触面积大大增加,也减少受到的压力。   “喂……变态!你又想干嘛?”   海蜜儿骇然惊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乳房被摆弄得这么怪异,就算坚强如霸王花,也会惊恐莫名的。   我狞笑不答,两手压住巨乳再撑紧栅栏,胳膊维持这个姿势动也不动,而腰部却疯狂动了起来,犹如打桩机一般,再次操纵肉棒高速进出她的阴道。   海蜜儿等于被我固定在半空中,毫无抗拒之力地承受着又一轮猛攻,娇小的身躯被一下下撞击得飞起又落下。   “好痛……啊啊啊……住手……痛死了……”   这次她终于痛得哭了起来,每当身躯落下时,胸部就要承受一次全身重量的拉扯。两团丰满大奶子的上半截,依然牢牢压在栅栏上,但下半截却会被硬生生地向下扯去,拉长到严重变形,成为无比凄惨的模样。   “怎么样?现在好不好玩?哈哈哈……说啊,爽不爽?”   我冷酷而疯狂地大笑着,心里说不出的痛快。看到一对尺寸惊人的巨乳被肆意折磨,对我来说似乎是一件无比快乐的事。看来我和偶像一样,最迷恋的仍然是巨乳,但潜意识里最痛恨、最想虐待的,也是巨乳。   “变态!总有一天……啊啊……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变态!”   海蜜儿边哭边骂边挣扎,悬在空中的双足又开始不断踢我,踢得还满重的,有几下真是痛入骨髓。   不过疼痛反而激起我体内的兽欲和征服欲,两手不只紧紧压住她丰硕的乳球,而且还用手指用力抓捏柔软的乳肉,在上面枢出一道道血痕。   在自动愈合能力作用下,虽然这些血痕很快就消失不见,恢复之前的雪白光滑,但对她来说也是痛苦的折磨。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她体内的营养差不多又耗光了,导致恢复的进度愈来愈慢。   而我对她双乳的虐待却变本加厉、不断升级,因为这给我带来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除了又抠又抓之外,我还用指缝狠狠掐那两粒娇嫩的乳蒂,恨不得将之揪下来。   总之,在长达半小时左右的时间里,我恣意满足着自己的变态欲望。那对硕大饱满的乳球被蹂躏得又红又肿,横七竖八地布满瘀青和指印。   然而,海蜜儿的哭骂声反而渐渐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剧烈的喘息和呻吟,眼神也由愤怒转为涣散,之后又变得明亮而灼热。   不知何时开始,她的两条腿也不再踢我了,改为穿过栅栏后,交缠在我的腰间。   这个姿势令她相当于“挂”在我身上,减轻身体下坠的冲力,双乳被拉扯的程度也缓解不少。   而她的屁股则化被动挨插为主动迎合,一次又一次地向上耸动,而且幅度还愈来愈大,使得粗大的肉棒每一下都重重命中花心,几乎有种要把她子宫也刺穿的错觉。   我有意放慢抽送的速度,不再那么卖力冲刺,将更多注意力放在掌中压着的双乳上。由于被压得太久了,那两陀被压扁的肥腻“肉饼”都已完全充血,乳头也比平时增大几倍,傲然绽放在乳峰顶端。   “大力一点……喵……大力……喵喵……”   海蜜儿神色恍惚地催促着,仿佛已经进入失去理智的狂乱状态,自己撅着屁股乱摇乱晃,双腿把我的腰夹得紧紧的,大量淫水从彼此性器官结合之处渗出,一滴滴地落在我脚边。   哈哈哈,真是太过瘾了,这女特警已完全变成一头正在享受性交的母猫!无论用多么粗暴的方式去占有她,她都只会在开始时表现出不适,但最终都会觉得爽快无比。这是猫的本性所决定的,并非人力能控制!   “以后跟我说话,都要叫我主人!叫!”   在我命令下,海蜜儿不由自主地接连喊着“主人”,全身极度愉悦地颤抖着,可爱的脸蛋像熟透的番茄一样红,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还要淫荡。她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有时候像人,有时候像猫,听起来情趣十足。   这是一般人绝对无法体验的绝顶刺激,就算强悍如我,也受不了这样的诱惑,又操纵肉棒进出她的阴道百来下后,终于忍不住喷射出强劲的热流,两手紧紧捏着柔软雪白的乳肉,和她一起攀上肉欲的颠峰……   凌晨四点,中京市警署。   在霸王花专用的楼层办公室里,海蜜儿饱含痛苦和愉悦的叫声正在回响。她和黑武士一起忘我地放纵着肉欲,最终达到高潮的情景,清清楚楚地出现在电脑萤幕上。   施艳鹰霍然站起,啪的直接拔掉电脑电源,令所有图像和声音骤然消失。   真是太恶心了!她感到反胃,同时也十分恼怒。海蜜儿这个不争气的小妞,被人强暴后居然还会产生快感,真是把霸王花的脸都丢光了!   不过,现在已经顾不得鄙夷别人了,还是先想一想眼下应该怎么办吧!   这段关于海蜜儿和黑武士性交场面的影片,是半小时前匿名传来的。当时她收到海蜜儿手机发来的简讯,要她去收一封紧急邮件。她感到莫名其妙,想打电话询问究竟,但海蜜儿的手机却是关机状态,于是她只好去查了邮件,想不到打开之后,看到的竟是如此不堪入目的画面!   更想不到的是,海蜜儿也已落到擒兽男的手中!   施艳鹰强迫自己沉住气,仔细回想昨天夜里发生的所有细节。她很快就醒悟过来,海蜜儿一定是在城市大学校园里出了意外,失手被擒,手机自然也被擒兽男拿走了。   至于被擒的时间点,施艳鹰判断是在昨晚八点至八点十分之间。海蜜儿是在成功接近罗豫,查到他的手机号码后,才被擒兽男抓住的。   她对这一点极有把握,因为事后她曾亲眼看到罗豫的车队离开城市大学,信号追踪的方位完全吻合。这说明号码是正确的,假如海蜜儿之前就已被擒,擒兽男不可能去替她完成任务,更不可能用简讯将号码传给她了。   不过单单确定时间点并无多大作用,必须再到校园里走一趟,才能把情况弄清楚。虽然可以肯定海蜜儿已被带走,但现在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到现场看看是否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了。   施艳鹰想到这里,披衣举步正准备离开办公室,但却碰到匆匆赶来的朴永昌,身后还带着好几名扫黑组警员。   她停下脚步,用半调侃的语气说:“这不是朴警司吗?什么好风把您给吹来了?”   朴永昌神色郑重地问:“我找你们龙队长有事,她在吗?”   “不在。”   施艳鹰耸耸肩:“我也找不到她。”   “那么,你们特警队现在能联络上的最高负责人是谁?”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施艳鹰挖苦说:“反正不是你那位白鸟!”   “喂,你说话小心一点!”   一名警员声色俱厉地警告说:“曾处长下了命令,朴警司现在暂时代理他的职务,所有部门都要听朴警司的调动。谁不配合,就是严重违纪行为!”   “呵呵,好大的官威哦!”   施艳鹰冷笑:“可惜,我们霸王花是高度独立的部门,除了龙队长本人,谁的命令对我都只是个屁!”   警员们闻言大怒,纷纷呵斥她口吐狂言、目无长官。   朴永昌挥手制止他们,和缓地说:“施警官,找不到其他人也没关系,我跟你谈谈也行。”   “对不起,我现在要去执行任务,没空,等我回来再说吧。”   施艳鹰冷冷地抛下一句,夺门欲走。在霸王花所有姐妹中,她跟白鸟薇的关系一向是最差的,因为她心里总有种瑜亮情结,觉得无论身手、智慧和能力,自己都?在白鸟薇之上,但龙妖婆却更欣赏、更重视白鸟薇,令她颇为嫉妒,就连朴永昌这个未婚夫也连带让她看不顺眼。   “我要说的这件事,跟你本人有关,跟海棠女警也有关!”   身后传来朴永昌的一句话,施艳鹰一惊,停住脚步。   第八章   朴永昌对下属们做了个手势,他们敬礼后便离开了。   施艳鹰转身直视着他:“你要跟我说什么?”   “说来话长,坐下来慢慢说吧。”   朴永昌慢条斯理地走进办公室,施艳鹰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随手将门关上。   朴永昌一坐下来就单刀直入:“海棠女警被绑架了,对吧?”   施艳鹰目光雪亮:“你听谁说的?”   朴永昌扬手抛来一只随身碟,施艳鹰满腹疑赛地接住,插入电脑打开。   她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随身碟里有一段海蜜儿受辱的影片,就跟她收到的一模一样。   “这是半小时前匿名寄来的。”   朴永昌不等她问就主动解释:“暂时查不到发件人的任何线索,我想你们一定也收到了,你急匆匆出门,应该是想追查海棠女警的下落。”   “知道就好。我要尽快把她营救出来。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别浪费我的时间!”   施艳鹰的态度还是很不客气,曲起修长的双腿,蹲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你一个人要营救她有困难,我来,是想帮你们特警队一把。”   “用不着,我自己能搞定!”   施艳鹰一口回绝:“我们特警队的规矩,自己的案子自己解决。”   朴永昌淡淡说:“但现在这案子已经不仅是你们特警队的事了,它跟我正在查的另一桩案子有关联!”   “什么关联?”   “我从头告诉你好了。”   梅花A的真正身份就是副处长上官霆,使用代理肉体贾铭犯案被擒,企图逃走时却被击毙。朴永昌将这件事的详尽经过告诉施艳鹰之后,她的样子仍然显得不耐烦:“我还是不懂你说的这些,到底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别急,我就要说到重点了。上官霆家里一共有六名佣人,其中四名是女佣。   她们拿不出任何身份证明文件,也说不出自己的来历,她们都说患了失忆症,非常可疑。有一名女佣被发现的时候,是被关在上官霆的密室里,还断了一条手臂。   问她是怎么断的,她也说不上来……”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被利器砍断的啦。”   “不,我们翻遍现场都找不到凶器,后来把她的断臂拿去化验,却有一个惊人的发现。”   “什么发现?你爽快点说好不好?”   朴永昌沉声说:“这个断臂女孩是你们的同类,她也是转基因人!”   施艳鹰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这是化验报告,你自己看吧。”   朴永昌将一份文件夹抛在桌上,施艳鹰拿起来,愈看神色愈是震惊。   报告上说,那女孩的基因中融合壁虎的DNA,而且她还具有受轻伤后自动愈合的本领,就跟霸王花一模一样。   更令人骇异的是,法医仔细研究断臂切口的状况后得出结论,认为那条手臂并不是被利器砍断,也不是被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扯断,而是“自动脱落”的。   施艳鹰困惑地问:“什么叫“自动脱落‘?”   “你知道壁虎有“断尾求生‘的能力吧?当遇到天敌袭击时,壁虎会设法使尾巴“自动脱落’,那断掉的尾巴还会一跳一跳地吸引天敌注意,这样壁虎就能趁机逃生了。”   施艳鹰骇然说:“但那是壁虎啊!人的手臂……哪能这样想脱落就脱落?”   “这要问你了……”   朴永昌不答反问:“你们特警队中,有没有哪位霸王花融合的是壁虎的DNA?”   施议魔再次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有,红棉女警。”   “那她是否有自动脱落肢体的能力?”   “我不能肯定。我们每个队员都只了解自己的能力,对其他人则只知道一个大概。红棉确实跟壁虎一样,攀爬的能力很强,不管多高多陡峭的地方都如履平地。至于是否还有其他异能,也许只有龙队长才清楚。”   “那么,请立刻联络龙队长,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展开调查。”   施艳鹰没好气地说:“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联络不上她!这些日子龙队长也在执行某个重要且机密的任务,平常都不开机。我只能把你说的这些用留言或简讯转告给她,让她自己找你。”   “不!扑克牌的势力已经渗透警署最高层,龙队长的手机很可能也被监控了。唯一保险做法是请她尽快赶回来,面对面商谈。”   “好吧,我试试。”   施艳鹰明白兹事体大,也不敢再胡闹了,拿起手机发出一封“紧急联络”的简讯,最后还留了个“十万火急”的记号。通常情况下,任何一名队员只要发出这个信号,龙舌兰看到之后都会在一分钟之内联络她。   但是这次,足足等了十分钟,都没有任何回音。   施艳鹰感到诧异,但又不愿表露出来,于是寻找话题和朴永昌说话:“对了,你刚才说上官家一共有四名女佣,除了断臂女孩之外,另外三名也是转基因人吗?”   “是的,另外三个分别融合猫、水母和魔的DNA。”   “连鹰都有?”   施艳鹰失声说:“她也能“变身‘吗?背后也能长出翅膀来?”   “我相信可以,但这一点还没得到证贲,四个女孩都不肯变身。”   施艳鹰跳下椅子:“我想见见她们,尤其是那头“鹰‘!”   “别急,她们现在已经休息了,等天亮我再安排吧。”   朴永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而且我想先确定一件事,特警队这个“独立部门‘,现在是不是已经非常乐于跟别的部门合作了?”   施艳鹰闷哼一声,只能点了点头。   “既然同意合作,请施警官也把你们掌握的情况如实告诉我吧。反正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们正好多多交换情报,把合作的基础奠定好,将来才能事半功倍。”   施艳鹰明白对方是在讲条件,如果自己什么都不肯透露,那他也不会带她去见那四个女孩。   如果换成以前,施艳鹰根本不会接受这种威胁,何况究竟是否合作,最终还要由龙舌兰来决定,她完全不必着急。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一是四个姐妹先后被擒,令她难免有些沮丧,尤其是昨晚海蜜儿被擒,固然是因为擒兽男太狡猾,但她当时只顾着兴高采烈地监视罗豫,对海蜜儿的安危有所疏忽,也是有责任的。被龙舌兰知道后必受重责,因此她非常渴望快些找到有用的线索,以便将功折罪。   第二则是因为朴永昌说的那个“鹰女孩”,令施艳鹰的好奇心强烈到无以复加。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是唯一融合老鹰DNA的转基因人。但现在突然听说世上居然还有一个“同类”,这令她莫名泛起一种亲切感,无论如何也想亲眼见一见这个女孩。   “好,就这么办!”   施艳鹰蹲回椅子上,想了想,说:“上官霆家里有转基因人,我一点也不意外。除了你发现的这四个女孩,他至少还曾经雇用过三名转基因女佣,而且三个都是狗女。”   “哦?这是谁告诉你的?有证据吗?”   “没有。这只是我的推测,你可以听听是否合理。”   施艳鹰说出之前查到的线索,上官霆家有三名女佣先后突发暴病,送到第一医院抢救无效死亡。死因都是全身器官衰竭,而这正是核战前的“失败品”特征。   不仅如此,第一医院近期也接收过器官衰竭的女患者,共有二十几例,结局全部都是死亡。所有女孩的遗体,都被送到城市大学的医疗研究中心解剖。但当施艳鹰和海蜜儿前往城市大学时,研究中心却离奇地失火焚毁了,以至于未能找到任何线索。   朴永昌听完后双眼发亮:“你的推测非常合理……嗯嗯,没错了,我脑子里有幅拼图,本来缺了一块,你提供的这个情况正好补上,现在我大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你还不快说?”   “我叫技术部同事检查上官霆家的电脑,破解信箱密码后,发现他曾多次发电邮谈到购买某件商品事宜,有“订货‘和“退货’字样,但信件本身的语句太含糊,我原先看不懂到底是什么商品,不过刚才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啊,难道你认为……商品指的是这些转基因女孩?她们是……被卖给上官的?”   朴永昌笑着轻轻鼓掌:“聪明!跟我的想法完全相同,找你商量,真是找对人了。”   施艳鹰听了觉得颇为受用,但嘴里还是不客气地讽刺了一句:“你应该找你那只鸟儿才对,她跟你才会更有默契。”   “她现在还在“监视居住‘中,不宜参与任何案子。而且她平常都一直跟我提起你,说特警队中论身手、论能力,除了龙队长之外,她唯一佩服的人就是你施警官!”   “哦,她真的这么说?”   施艳鹰眼睛里流露出笑意,声音和语调都温和多了。   “千真万确。”   朴永昌又恭维了几句,脸都不红地撒着谎。他心中已有一项计划,必须要眼前这位女特警合作才能进行,所以适度的恭维是必须的。   施艳鹰摆摆手说:“好啦,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说回正题吧。如果转基因女孩都是商品,那卖家是谁?第一医院和城市大学的研究中心,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这些疑问我都想不明白。”   “嗯,你说的这些我也都有初步推测,我推测整个情况大概是这样的,有某个组织或者集团,已经掌握转基因人的制造技术。目前出现的所有转基因女孩,全部都是“试验品‘!”   施艳鹰表示同意:“不仅是“试验品‘,而且也跟核战前的狗女们一样,都是“失败品’,所以最后都死于器官衰竭。”   “是的。”   “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为什么上官霆会花钱买这些“失败品‘当女佣?第一次交易时有可能是被骗,但一连死了三名女佣后,他总该知道上当了吧,为什么还心甘情愿地买了四个?”   “因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买这些转基因女孩,真正目的不是要她们当女佣,而是要发泄他的性变态欲望!”   “我想也是,第一医院的档案有记录,死去女佣的雇主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非富即贵,跟上官霆都是同一路货色!”   “这些富豪已玩腻一般的美女,所以想试试转基因女子的滋味。以她们的体质,能够承受更变态的性虐游戏,因为才会令富豪们乐此不疲,明知“失败品‘买回去后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亡,但在没死之前却可以尽情蹂躏。我想,买方市场就是这么来的。”   “嘿,不知道买一个转基因女孩要多少钱呢?”   “从上官霆邮件透露的内容判断,每个女孩的售价都超过一百万亚元!”   “哇,都能在市中心买一套房子了,真是舍得花钱!”   “是啊,对培育“试验品‘的组织来说,此举等于是废物利用,可以筹集到一大笔收入,所以他们也乐得将女孩们卖给富豪,用她们残存的生命,去满足这些人的兽欲!”   “这帮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施艳鹰忿忿然一脚踢出,高跟鞋的尖利后跟噗的刺入桌脚,将之穿出一个大洞。   朴永昌闻声望了一眼,仿佛现在才注意到施艳鹰拥有一双修长无比的美腿,似乎比白鸟薇还要更修长一些,足踝的曲线也更加优美,缺点是略为纤瘦,大腿没有白鸟薇那么丰满浑圆。   不过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接着说道:“等这些女孩“大限‘一到,暴病死亡后,她们的遗体就会透过第一医院,以捐赠的形式转送到城市大学的医疗研究中心。我推测这个研究中心也是那个组织暗中把持的,一来是为了毁尸灭迹,再者,或许遗体还有研究价值,还能再作一些试验。”   “很正确。”   施艳鹰沉吟了几秒后又问:“你觉得那个组织跟擒兽男有没有关系?”   “现在还不好说。对擒兽男的案子我了解得实在太少,所以才要找你们特警队合作,一起查明真相。”   “嗯,怎么合作?你有具体计划吗?”   “有,你刚才说还有好几个大人物都购买过转基因女孩。我们只要从中挑出一个买主,并逼迫他合作,向那个组织要求购买更多的“试验品‘,就可以在双方交易时抓人了。”   “这主意不错,但是对方派来的有可能只是小喽啰,这边一落网,那边就立刻切断联系逃之夭夭,来不及抓到大鱼。”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施艳鹰没有回答,岔开话题说:“先问你一件事,那个融合鹰之DNA的女孩,个头有多高?”   “很高,我目测应该超过一百七十五公分,跟你差不多吧,都是骨感瘦长型的。”   施飘鹰双眼发亮:“好极了,我有一个好计划。”   她兴奋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朴永昌边听边点头,虽然他的表情很严肃,其实却好几次差点笑出声来。因为这正是他自己也在筹措的真正计划!他只不过用了点小伎俩,就诱导施艳鹰自己说出来了。   他静静地听着,显得非常礼貌而且充满尊重,等施艳鹰说完后,他才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微笑着伸出一只手:“非常妙。就照你说的办吧!”   施艳鹰伸手跟他握了握,也怡然自得地笑了。   凌晨五点,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干杯!”   两只啤酒杯碰在一起,震出少许酒水,滴落在热气腾腾的火锅中。   原本四个人的聚会,现在少了两个人,但在座另外两人的情绪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高涨。   “哈,记得几个月前,你说霸王花很快就会自己走向灭亡。我当时半信半疑,没想到你老兄还真是料事如神啊,那些娘们一个接一个被干掉了。”   “不是被干掉,是被人生擒活捉了。”   “对、对,活捉。她们现在一定被脱光衣服干炮吧。哈哈哈,那个活捉她们的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哪。”   “先别高兴得太早,只要龙舌兰还在,我们的计划都会面临很大变数,随时都有可能功亏一篑。”   “放心,龙舌兰现在根本抽不出身。据可靠消息,咱们的市长大人桥本已经病入膏肓,剩没几天的命了。龙舌兰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待在他身边候命,根本走不开。”   “就算人走不开,她还是可以发号施令,遥控指挥其他霸王花成员吧。”   “很难啰,听说其他成员都各有任务,现在都不在中京市。而且你也知道,桥本老头信伊斯兰教,最近三天两头到清真寺忏悔,所有跟他进去的人全都禁止使用通讯设备。龙舌兰和外界的联系虽然不至于被完全切断,但联系的速度和时效性都大大降低。只要我们好好利用这个空档,事情还是可以成功的。”   “嗯,有道理,不过现在梅花已经暴露身份,红桃又失去踪迹,咱们俩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呢?”   “很简单,我都已经想好了……”   两个人的声音愈说愈低,头愈凑愈近,影子在昏暗的路灯下拉得很长很长。   清晨,旭日东升。   芙蓉从沉睡中醒来,睁开了眼睛。   她愕然发现自己已经离开黑暗的魔窟,回到外面阳光明媚的世界,身处一个环境清幽的公园里。   这是怎么回事?我恢复自由了?姐妹们把我救出来了?   芙蓉惊喜不已,但是仅仅两秒钟后,喜悦之情就荡然无存,一颗心再度沉了下去。   此时此刻的她,确实已经重见天日,但并没有恢复自由。因为她坐在一张轮椅上,双腕被细细的超金属铁链固定在两边扶手上,双足则被固定在踏板上,根本无法动弹。   而她的身上虽然换上一套宽松的连身裙,但贴体裹着的仍然是那密不透风的“人皮套”。更糟糕的是,体内又被灌进大量生理食盐水,肚子如十月怀胎般圆滚滚的鼓起,屁眼和尿道口仍是被堵塞着,只有阴道可以畅通无阻。   幸好这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处于这个状态中,差不多已经适应,因此虽然还是很难受,但也不像第一次那么痛楚了。   那恶魔是什么意思?把我带出来想干嘛?   芙蓉想要大声喊叫,但却发不出声音。她的嘴被强力胶布牢牢封住,然后再戴上口罩,表面完全看不出异常。   周围有不少老人在晨练,谁也没有多看芙蓉一眼。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个快要临盆的虚弱孕妇,坐轮椅到公园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救敉我……救我……   芙蓉焦急地晃动脑袋,喉咙里挤出唔唔的哼声,想要引起那些老人的注意。   但一只手从后伸过来,压住她的肩膀,她回头一看,是真真,后面还跟着好几名狗女。   “阿姨,你醒啦?呵呵,这里的空气多好呀,咱们歇一会儿再走吧。”   真真亲切地有说有笑,看起来就像一个标准的晚辈,在推着“阿姨”逛公园。   她一边说,一边把两只包包挂在轮椅的两边扶手上,巧妙地遮住超金属铁链的痕迹。   芙蓉对她怒目而视,凌厉的眼光令人不寒而栗。   真真似乎也看得不舒服,随手取出一副墨镜给她戴上,压低嗓音说:“主人说了,带你来这里是想让你看一场好戏。你乖乖的,就让你从头看到尾。但要是不老实,哼哼,那就马上送你回去!听懂了吗?”   芙蓉心中一凛,虽然不明白“好戏”指的是什么,但擒兽男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用意,静观其变才是上策,顺便也可以暗中寻找反抗逃跑的机会。   于是她点了点头,放松四肢半靠在椅背上,示意自己百分之百配合。   “对啦,这样才乖!”   真真轻薄地摸了芙蓉的脸颊一把,推着轮椅来到一株大树边,让芙蓉在树荫下乘凉。她自己也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来,伸手指着不远处低声笑道:“瞧,认得那是谁吗?”   芙蓉循着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二十多公尺开外的空旷广场处,有几名残疾人士也正在健身。其中一名中年人在打太极拳,动作十分缓慢,而且一拐一拐的,看得出是个瘸子。   芙蓉的脸色变了,虽然隔着墨镜看不清这人的面容,但那熟悉可笑的动作却告诉她,这是她结婚多年的丈夫劳正!   她霍然转头,双眼紧紧瞪着真真,仿佛要喷出火来,用眼神厉声质问对方有何用意。   真真阴阴一笑:“主人有令,要我们当着你的面送你老公上路。”   她说着,伸手在脖子上一比划,作出一个“杀头”的手势。   芙蓉又惊又怒,又开始拼命摇头,身体也在轮椅上挣扎起来。   真真再次伸手按住她,故作惊讶地说:“怎么,你不高兴吗?哎呦呦,这就怪了,你跟你老公不是早就没有感情了吗?不然你怎么会找奸夫偷情呢!”   芙蓉心中一痛,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此刻会如此焦急。   劳正是警署的高级警司,当初她是在被迫的情况下,奉命嫁给他的。从一开始就没什么感情,后来劳正负伤瘸腿,两人的婚姻更加名存实亡。   但不管怎样,劳正毕竟是个正直的好人,而且芙蓉偷情之后,内心深处对他也颇有歉疚,再加上城城死前两次出卖她的丑态,更令她万念俱灰后又幡然醒悟,开始懊恼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有些怀念跟劳正在一起的短暂时光——虽然没有情趣,但至少心灵是平静的,可惜当时她没有珍惜,否则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   别杀我老公!求你……你们要对付的是我!不是他!   芙蓉望着真真,双眼流露出恳求之意。   真真。看懂她的眼神,不屑地冷笑:“你是叫我别杀他吗?嘿,这时候才来装好心,你也太假了吧!别的不说,你连你老公有晨练的习惯都不清楚,我要是你老公,不被奸夫害死也会被你气死的!反正迟早都是死,还是早点给他一个痛快吧!”   第九章   芙蓉无言以对——即使嘴巴没有被堵住,她也说不出话来反驳。真真的言辞一针见血,直接刺中她潜意识中最“良心不安”的地方。   “抓紧时间多看你老公几眼吧,你就要永远跟他“拜拜‘了!”   真真嘲讽地说,一脸幸灾乐祸。   芙蓉含泪举目望向劳正。他显然还不清楚自己就要大祸临头,仍然在专心地打着太极拳。   在他身边不远处,两名打扮俗艳的美貌女郎正在跳健身操,一边跳一边对劳正虎视眈眈,目光中透出杀机。   芙蓉认出这两名都是狗女,一颗心已提到喉咙口。劳正身患残疾而且毫无防备,绝对不会是她们的对手,现在真正到了命悬一线的危急关头。   她焦虑至极,手掌紧紧抓着轮椅的扶手,虽然她的双腕被超金属链条束缚住,但手掌还有一定的活动能力,这令她蓦地燃起脱困的希望!   因为手掌传来的触感告诉她,这只是一张普通的轮椅,扶手是以一般的钢材打造,身为力量型女特警,要拗断这两根扶手并不算很困难。   拗断扶手后,双臂活动的范围就会进一步扩大,接下来只要砸烂整张轮椅,双脚也就解放了。这样即便无法除下累赘的超金属链条,但四肢至少可以比较自由地活动,足以对付眼前这几名狗女了。   想到这里,芙蓉精神一振,双手暗中由上往下使劲拗着,企图将扶手弄断。   但她才一用力,肚子里就传来一阵剧痛,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针尖刺中,令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劲力不由自主地松了。   真真并未注意芙蓉的情形,远远地对那两名狗女打了几个手势。两人点点头,走到劳正身边甜笑着搭讪,似乎正在向他询问着什么。劳正停止打拳,有礼貌且耐心回答着。他看起来毫无戒心,完全没有察觉大难即将临头。   芙蓉更急了,再次用力去拗扶手,但这次情况更糟,不仅肚腹立刻感到疼痛,浑身上下几乎每个地方都刺痛入骨,令她眼前一黑,几乎晕了过去。   反复尝试几次后她便醒悟过来,这是由于体内被强行灌入大量生理食盐水,严重超过她的负荷,导致全身肌肉自然而然处于放松状态以便“减压”,这才勉强能承受这种非人的虐待。   但只要一运劲,肌肉一绷紧,就会导致体内的压力大大增加,令每一寸肌肤、每一条血管都备感痛楚。劲道运得愈大,痛感也相应会愈剧烈,即使以霸王花的超强体质都难以承受,如若硬来,后果将不堪设想,搞不好整个人都会在水的巨大内压下“爆炸”。   “对了,你可以为你老公选择一种死法。”   真真转头望着芙蓉,笑嘻嘻地说:“你是希望乱刀捅死还是一枪击毙?或是用绳子勒死?”   芙蓉悲痛不已,不断摇头,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哀鸣。   “都不喜欢?嘿,我明白了,你想让你老公以最舒服的方式死去,这太容易了!你可以放心,我保证他死前能享受到身为男人的最大快乐。哈哈哈……”   真真得意洋洋地笑着,一边欣赏着眼前的好戏。那两个狗女的搭讪轻而易举就成功了,现在正跟劳正有说有笑,双方还互相交换名片,谈得颇为投机。   芙蓉泛起无力的绝望感,看来这些狗女显然是要用“色诱”来对付丈夫,让他在纵情声色中死去。她们大概顾虑他毕竟是个警察,随身带着配枪,一不小心会弄巧成拙,因此准备用美色为诱饵,等彼此赤裸相见后再施以奇袭。   不过之后的事态发展出乎意料,当两名狗女作出邀请的架势时,劳正虽然点头答应,但随后又摆摆手,继续打起太极拳。两名狗女都是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无可奈何地在旁边坐下来等他。   真真也十分失望,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后,从挂在轮椅扶手的袋子里取出零食吃了起来。   芙蓉看在眼里,重感振奋,绝望的情绪一扫而空。虽然她平时根本不重视丈夫,但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他的一些脾气,比如他是一个极其古板且丝毫不肯变通的人,养成的习惯绝对不会轻易改变,如果他每天晨练都要练足一小时,那么就算眼前的诱惑再大,他也会坚持练完了才去享受。   也就是说,现在她已获得宝贵的时间空档。只要能尽快把体内的水排空,哪怕只排出去一部分,都有望能实现脱困计划。   说干就干,芙蓉做了一次深呼吸后,悄然开始酸酿体内的欲望。   这些天来,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接受调教,她每一次都十分主动地配合。一开始只是为了尽快“泄洪”以减轻肚胀的痛楚,但后来逐渐适应高潮的美妙滋味,不知不觉便全心投入其中。现在她的体质早已变得极其敏感,负责轮流调教她的狗女们往往只要稍微一挑逗,她就会兴奋得淫水长流。   然而此时此刻并没有人来挑逗她,甚至也没有按摩棒等道具,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换成是缺乏性爱经验的其他女特警,对此必然会束手无策,但这却难不倒芙蓉。   她夹紧两条大腿,不易察觉地互相磨蹭着,以此牵动大腿根部的私处轻微蠕动,令两片阴唇也互相挨擦,从而产生一丝丝快意。   接下来,芙蓉又撅起丰满的屁股,在椅面上扭来扭去。由于这是一张陈旧的轮椅,椅面已经凹凸不平,她很快就找到其中一小块微微凸起的部分,将之对准阴蒂不断挤压刺激。   好、好舒服!   电流般的愉悦触感从私处传来,霎时传遍全身,芙蓉控制着没有发出呻吟声。   她非常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阴道已经开始潮湿了。   这时真真已经吃完一袋零食,而劳正仍在缓慢地打着太极拳。真真颇为不耐烦,取出一台小游戏机玩起游戏,连看都没再看芙蓉一眼。   芙蓉见状就更加放心了,双腿夹得更紧,肥大的丰臀更为露骨地来回摩擦椅面。   她一边用这种方式自慰,一边在脑子里幻想各种性爱场面,把自己的欲望彻底点燃。   不到两分钟,女特警就迎来今天的第一次高潮,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高潮,但已经令她的脸颊热烫如火,成熟的胴体轻微抽搐着,一股温暖的汁液无声无息地涌了出来。   她回味着快乐的余韵,一秒钟也不耽搁,大腿和屁股继续不停动作,企图把自己推上生理快感的下一个高峰。   这之后的十分钟,芙蓉尽情燃烧着体内的性欲,先后三次成功地泄出淫汁,将屁股下的大片椅面都弄湿了。   但这种磨蹭方式为性器官带来的刺激极其有限,高潮的快感也不是特别强烈,流出的水也不算特别多,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能减轻体内的压力,不过要是以这种进度排水,恐怕再过几个小时都无法排完。   她心急如焚,一时之间彷徨无计,好在劳正仍在慢条斯理地打着太极拳,似乎也没有在短时间内结束的迹象。而真真玩游戏玩得入神,仍然没有留意她的所作所为。   这时天已经大亮,公园里运动的人更多了。几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子来到芙蓉身边不远处,正在做简单的热身动作。   其中一个老头子无意中一转头,发现芙蓉的轮椅正在一滴滴地往下漏水。他好奇地多看了几眼,视线在芙蓉身上来回打转。   虽然芙蓉戴着口罩,肚子还圆鼓鼓地隆起,但那成熟火辣的胴体曲线还是十分醒目。由于刚才磨蹭的动作太剧烈,导致连身裙的裙摆向上翻起,可以从侧面看到丰腴的大腿和浑圆饱满的屁股。   老头子眯起眼睛,佯装弯腰舒展筋骨,暗中从低角度向上仰望。然后他啊的一声低呼,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该死!   芙蓉清楚对方一定是瞧见春光,误以为自己裙下是真空状态。其实她全身还包裹着一层“皮”,但这层肉身的“皮”是完全贴体的,将她的身材曲线如实地勾勒出来,看起来的确跟下身赤裸毫无区别。   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芙蓉面红耳赤,但说来也怪,一种奇异的兴奋情绪同时伴随着羞耻感而生,令她清楚地察觉到自己乳尖发硬,下体也更加潮湿了。   啊啊……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的身体……真的已经变得这么淫荡了?   芙蓉一阵惊慌,其实之前她参加“紧缚美女水中脱困”节目时,就发现当自己被绑的画面直播给万千网友时,无论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隐隐有种愉悦感。特别是当镜头特写的时候,身体都会兴奋得一阵哆嗦,两粒奶头立刻坚挺起来。   随着表演次数的增多,这个症状也愈来愈明显,后来城城知道了还曾取笑她,说这证明她真的有受虐倾向,潜意识里很享受被人“视奸”。而她当时也觉得不妥,用理智将之拼命压抑下来,然而这段时间以来,饱受调教的身体被开发出所有潜在的欲望,令残存的理智消失得一干二净。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个荡妇……不过这是为了救人,所以只能豁出去了!   芙蓉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之后,一咬牙,索性缓缓分开膝盖,同时抬起肥大的屁股,将裙下的春色彻底暴露给对面的猥琐老头。   这个举动造成的效果不亚于一颗炸弹,那老头子顿时瞪大眼睛,激动得剧烈咳嗽起来。他不仅清清楚楚地看到芙蓉的下体,连股间插着的“道具”也都看到了。   芙蓉感到深沉的悲哀,堂堂霸王花女特警,居然沦落到主动向陌生老头展露肉体的地步,传出去实在无颜见人。   不过当她看到对方贪婪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汹涌而来,将体内积蓄的大量水分迅速转化成温热的淫汁,争先恐后地从桃源洞口倾泄而出。   这是今天最强烈的一次高潮,不仅打湿她的大腿和屁股下的椅面,就连裙子的下摆都被波及,漾开一大圈水痕。   那老头目睹这一幕,兴奋地大口喘气,似乎连心脏病都快发作了,不停伸手摸着自己胸膛。他旁边的几名同伴都为之愕然,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老头对他们窃窃私语几句后,这几名同伴的视线也都转向芙蓉,接着也出现一模一样的贪婪神色和激动表情。   看吧,尽情的看吧……你们这些猥琐的老不死!   芙蓉一边在心中诅咒,一边把丰满的大屁股抬得更高,大腿也尽可能地张得更开,让他们更加方便看到自己下贱的模样。   于是她体内的热流也更加澎湃了,以更勇猛的速度喷薄而出,在嗤嗤轻微声响中直接射出桃源洞口,像撒尿似的划过一道抛物线,浇洒在轮椅之前的地面上。   啊啊……我真是太下流了!   芙蓉心里羞愧地呐喊着,手脚用力撑起身体,令圆滚滚的屁股悬在半空中来回摇晃。这个动作能使淫水喷得更高也更多,以便更快达到排空体内水分的目的。   当然,从视觉效果来看,摇屁股的样子也更加诱惑,简直是在赤裸裸地挑逗了。   那几个老头看得目瞪口呆,一个比一个激动,喘气的喘气、流口水的流口水,还有人两腿发软坐在地上,简直丑态百出。   真真仍然埋头玩游戏,虽然她会不时抬头看一眼周围的环境,但主要是看看两名狗女勾引劳正是否得逞,其次是看看芙蓉是否试图挣扎或向旁人求救,不过对老头们的举止则连看都没看一眼。   芙蓉的胸部急剧起伏着,呼吸又快又急促。这次高潮真是强烈无比,排出去的水分比平时拉尿还要多得多,原本鼓胀的肚腹甚至明显小了一圈。   她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喜悦、悲哀、期待和羞愧交织混合,而肉体的快感非但没有随着这一轮高潮而减弱,反而更加狂热炽烈起来,推动她迅速向下一次高潮进发。   老头们看得兴奋不已,一边看还一边低声交谈。他们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当众“潮吹”的美丽孕妇一定是暴露狂,搞这些花样就是为了勾引过路人。   所以他们的胆子也都更大了,纷纷取出手机打开摄影功能,毫不避讳地狂拍这难得的奇景。   真真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坏笑,原来她手里拿的并不是游戏机,而是一台简单的影片传送装置。表面上她没有每一秒都在监视芙蓉,但装置上的摄影机其实已经把一切都拍下来了,并同步传送给身处远方的“主人”。此外她还戴着微型耳机和对讲机,随时都能跟主人联系。   “主人,跟您预料的一模一样耶!”   真真悄声说:“她真的主动发情了,喷了好多水出来喔。”   “我看到了。”   黑武士的机械声音有力地传来:“可以实行下一个步骤了!”   真真答应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一条很细的丝线,这条丝线的另一头穿过轮椅后背,一直穿到芙蓉裙下。   她耐心地等待着,等芙蓉再次抬起屁股摇晃时,她手指轻轻一拉丝线。只听叮当一声轻响,原本塞住芙蓉屁股的肛门塞就应声掉落下来。   芙蓉只觉后庭突然一松,菊穴顿时暴露在空气中。原本被肛门塞堵住的关卡立刻失守,而她的括约肌却还处于放松状态,导致灌满直肠的满满水流如山洪般爆发出来。   噗嗤、噗嗤、噗嗤,放屁声接连响起,接着一大股金黄色的液体从菊穴喷出,几乎喷到站得最近的一个老头身上。   与此同时,另一波高潮正好来临了,而且是空前猛烈的高潮。湿漉漉的私处彷彿变成喷泉,以“仙女散花”的方式射出数十道细小的水柱。   芙蓉羞得无地自容,下意识地拼命紧缩屁眼,想要阻止肛门里的水流继续倾泄。   但高潮中的肉体根本不听使唤,被堵塞已久的洪流好不容易找到出口,已是“覆水难收”,即便体内拥有水母的DNA,也无法骤然间逆转操作。   于是在场的许多双贪婪眼睛,同时目睹了顶级A片中也见不到的壮观场面——美貌孕妇高高抬起丰满浑圆的大屁股,前后两个肉洞都彻底打开,朝同样的方向喷射出华丽的水柱,而且还互相穿插浇洒,看起来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现场顿时轰动不已,老头们差点集体心脏病发作,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看得满脸胀紫,在激动中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如此一来,四周围的其他游客也被惊动了,纷纷奔过来一看究竟,看清楚后,所有人都为之哗然。男人全都双眼放光且赶紧拍照、录影,女人全都神色鄙夷,捂着鼻子指指点点。   芙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当她发现真真已经站起身走向丈夫劳正时,却不由得大惊失色,心想对方难道要提前下手了?这股焦急的情绪压倒了一切,令她再也顾不得尊严和面子,紧缩的屁眼立刻转为放松,令那股金黄色的水柱喷得更高、更远,而且源源不绝。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正在迅速缩小,这令她更为振奋,这时候的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用尽一切力量把体内的水分最快排泄出来!   水花四射中,一股淡淡的酸臭气息弥漫开来,围观的女人们都捂着鼻子纷纷后退,而男人们却十分陶醉地大力嗅着。虽然他们看不到芙蓉口罩后的脸孔,但光欣赏到那惹火浮凸的身材曲线,就已经够令人怦然心动了。而且翻开的裙摆中露出丰满的大屁股,更是具有无比强烈的诱惑力,唤起每个男性的雄性本能。   能亲眼看到这样的性感美臀在大庭广众下拉稀,那是平时仅存在性幻想中的变态画面,现在却成为现实,光是这一点就能让人甘之如饴、浑然不觉其臭了。   芙蓉继续沉浸在高潮中,一边源源不绝地喷射着汁流,一边不断尝试去拗动轮椅扶手。随着肚子缩小,双臂的力气正在神速恢复,已经将扶手拗得发出轻微劈啪声,大概再过一、两分钟就能干净利落地拗断了。   但就在此时,一张熟悉的脸孔却出现在视野中。   那是丈夫劳正!他也走了过来,站在人群里颇为好奇地望着芙蓉。在他身边站着真真和那两名狗女,眼神都不怀好意。   老公,小心!我这就来救你……   芙蓉焦急地向劳正连使眼色,同时屁股摇晃得更加狂乱,括约肌拼命用力向外挤压,导致放屁声如炒豆子般接连响起,将一股股粪水直接喷向天空。   可惜的是,她的眼色无法穿透墨镜传递出去,但劳正此时的表情和神态,她却能透过墨镜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一种鄙视至极、嫌恶至极的表情,仿佛看见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   老公,是我呀……你不认得我了吗?   芙蓉急中生智,转过头在轮椅的靠背上拼命蹭着,同时用力甩动脑袋,终于把墨镜蹭得跌落下去,露出上半张脸。   劳正的身体震动了一下,显然已经认出她,但是在短暂的错愕后,他又恢复刚才的神色,目光冷冰冰的,对她没有丝毫关心和怜惜,有的只是憎恨和轻蔑。   芙蓉的身子一下子凉了半截,这冷漠的视线就像一把刀,插进她已经饱受蹂躏且痛苦至极的心窝。   四周围的所有喧哗声都仿佛不存在了,她从未想到过,这个自己平时并不关心的挂名丈夫,在这关键时刻的一个眼神,竟会带给自己如此深重的伤害。   恍惚之中,耳朵忽然变得极其敏锐,捕捉到那两名狗女和丈夫的低声对话。   “这女人是谁呀?她好象一直看着你哦。”   “不知道,我也不认识。”   “啧啧,这女人真不要脸,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大便。你看她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要不要帮她叫辆救护车?”   “不用管她了,一个淫乱的婊子而已!自作自受!”   芙蓉的大脑轰然鸣响,突然很想放声大笑。自作自受!哈哈哈,这真是再贴切不过的评语了。为了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抛弃所有脸面和自尊去救他,为的是什么?是因为愧疚出轨而企图用尽一切方法去补偿?还是因为被城城伤透心之后,潜意识里希望再找一个“替代品”,好来安慰自己痛苦到极点的心灵?   两行热泪从眼角缓缓流下,泪眼模糊中,芙蓉看到的最后一幅情景,是劳正转身走开的背影。他的双手各搭着一名狗女的肩头,嘻嘻哈哈地调着情,以一瘸一拐但却坚定的步伐,义无反顾地离去了。   芙蓉的身躯颓然坐倒,心中充满绝望,但肉体的快感却又丝毫没有削弱,反而以更加亢奋的姿态席卷全身。   对!对!我需要快乐……别再想这些痛苦的事了。快乐是最好的麻醉剂……   只要完全沉浸到快乐中,就能把这一切通通忘记!   这念头令芙蓉陡然增添无穷的力量,只听啪啪两声,轮椅的扶手终于被拗断,甚至绑住手腕超金属链条,都被拉扯得扩展、变形。   真真吓了一跳,倒退好几步。虽然这是很细的超金属链条,但之前芙蓉对之完全无可奈何,现在却能拉扯到变形,说明她的力量又提升了一大步。   假如她此时暴起发难,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双手恢复一半自由的芙蓉并没有继续砸烂轮椅。她一把扯掉口罩和胶布后,就迫不及待将手伸到胯下,一只手搓揉着肥嫩的臀肉,另一只手发疯般捣挖着阴部。   “哈哈哈,我好快乐……我是一个淫乱的婊子,但是我真的好快乐!”   女特警显然已经神智不清了,不停地狂笑浪叫着,性感的肉体在轮椅上蜷曲扭动,肥大的屁股继续疯狂摇晃。她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新一波高潮的巨浪正汹涌而来,将自己彻底吞噬……   就在这同一时刻,白鸟薇睁开眼睛,透过“上线”进入代理肉体中,来到所处的三星级酒店里。   她从床上坐起,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披着黑色长袍的龙舌兰,正静静地坐在床对面望着自己。   “你比约好的时间迟了整整十分钟!”   面纱后吐出的语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却自然而然流露出威严和责备之意。   “知道你是在百忙之中抽空来见我的,但我没办法不迟到,因为我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白鸟薇冷冷地讽刺一句,翻身下床,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枝滤嘴香烟,用打火机点燃。   龙舌兰皱起眉头,虽然白鸟薇和她姐姐白野玫一样,骨子里都是桀骜不驯的,但她表面上至少还严格遵守上下级的规矩,很少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更没有放肆地当面抽烟过。   虽然感到奇怪,但龙舌兰却沉住气,并没有询问是什么事,反而转开话题:“你在戒烟吗?要不要来包戒烟糖?”   白鸟薇差点被一口烟雾呛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戒烟?”   “这很容易看出来。看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抓起烟就抽,显然是憋得很久了,这是刚开始戒烟的特征。还有,你说你在做非常重要的事,那就绝对需要思考,以往你的习惯是思考时就一定要抽烟,但这次为什么没抽呢?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你在戒烟。”   白鸟薇闷哼一声,掐灭烟蒂,用挖苦的语气说:“不愧是队长哦,洞察和推理能力都比我强太多了,我还需要好好向您学习。”   龙舌兰没有答腔,还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她自己开口。   白鸟薇果然主动说了出来:“我所谓重要的事,是在认真看一本书,您这么聪明,应该能马上就猜到是什么书吧!”   面纱后的目光一闪:“《冰峰魔恋》”   “对,我终于把没有阉割过的完整版搞到手了,我通宵阅读,一分钟前才刚看完。”   龙舌兰再次沉默了,甚至连眼睛都闭了起来,仿佛在考虑什么。   白鸟薇凝视着她,声音轻微发颤:“我要问您一个问题,请如实回答我。”   她顿了顿,见龙舌兰还是没有反应,咬了一下嘴唇,说:“我妈妈……也是转基因人吧?她就是传说中的霸王花“始祖‘,对吗?”   请续看《艳兽都市》11   第十一集   内容介绍   封面人物:   凯瑟琳忽然四肢痉挛,口吐白沫,全身痛苦难当,似是“大限”已至,洪巖见状,慌忙将她送医。他向医生询问病情之后返回病房,却发现镰刀帮的金毛、白脸已在病房中等候,并以凯瑟琳性命相胁,要他加入镰刀帮……   朴永昌与“百合女警”施艳鹰易容改装,佯装成富豪管家和鹰女女仆,企图循线找出贩售女仆的祕密据点。二人一路来到海底的一座巨大基地,发现这些遭到“退货”的女仆,竟是被带来此处执行死刑!为了拯救这些“同类”,施艳鹰与朴永昌身分暴露,同时陷入苦战之中……   第一章   龙舌兰的躯体在黑色长袍里震动了一下,严厉地问:“这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告诉我!许许多多的线索都能推出这个结论。”   白鸟薇压抑着激动的情绪说:“我妈妈是最早出现、最完美的女特警!她融合的是蛇的DNA.”“你怎么知道是蛇?”   “第一,姐姐告诉过我,转基因人技术来自于倒掉的雷峰塔,古代传说中的白蛇,很可能是史前文明制造的转基因人。第二,阿咪曾经在资料室看到一份绝密档案,里面有好几个文件都出现‘女娲’字样。神话中的女娲也是半人半蛇的形态。所以我隐约有种预感,如果我们‘霸王花’真的有个‘始祖’,那么她一定跟‘蛇’有某种关联。”   “这也许只是巧合……还有第一二吗?”   “有!第三就是《冰峰魔恋》这本书,书里一直在暗示女主角的真正身份。”   “哦,怎么暗示的?”   “首先是‘石冰兰’这个名字,这不是一个随便取的名字,在我们本地方言中,‘石’和‘蛇’的发音非常接近,而‘冰兰’分明是女特警的花色代号。作者以隐讳的方法提醒我们,她不是一般的警员,而是拥有‘蛇’之动物潜能的‘冰兰女特警’!”   面纱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白鸟薇又接着说下去:“就是因为书里隐藏着惊人的秘密,所以好好一套书才会冒出一堆不同的版本,其实都是某股势力在暗中操控,目的在于混淆局势,使读者难以发现其中的秘密。想通这一点之后,对于那些被删掉或在网路上无法搜索到的部分,我再次仔细阅读,果然看出更多煞费苦心的暗示。比如在第二十七章……”   她显然已将相关部分看了许多遍,内容都记得滚瓜烂熟。那一章的内容是石冰兰和色魔一起被困于洗手间,完整版本中,有一大段色魔帮助石冰兰脱下紧身皮衣的描写。   “为什么阉割版要把这一段全部删掉呢?因为作者非常露骨地写出这样的语句——‘只见这冷艳女警犹如正在蜕皮的美女蛇一般,大部分的黑色皮衣都已从雪白的胴体上褪下’——这段文字清楚暗示女主角拥有蛇的DNA,而且还保有蛇的‘蜕皮’特性。所谓的‘皮衣’,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法罢了。”   龙舌兰又沉默许久后,眸子里露出笑意:“你的洞察力和推理能力一点都不比我差,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白鸟薇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这句话的含义再清楚不过,正是委婉承认她刚才所推测的结论是正确的。   哀伤而又激动的情绪霎时涌遍全身,她的眼眶情不自禁地湿了,语声也有些哽咽:“我妈妈……后来的结局怎样?她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龙舌兰不答反问:“书里怎么说的?”   白鸟薇忍住眼泪,将完整版故事的结局详细说出。   原本网路上流传的版本是石冰兰以自身为诱饵,不惜牺牲肉体和名誉嫁给色魔,但此举非但未能奏效,反而还中计亲手击毙前夫苏忠平。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加上警局同僚孟璇的背叛,以及姐姐对她痛加斥责并扬言断绝姐妹之情,种种打击终于超出她所能承受的极限,于是她在无奈中放弃对正义的坚持,从此心甘情愿堕入黑暗,成为色魔的忠实性奴。   不过完整版中所记载的结局却是截然不同,失去一切的石冰兰虽然万念俱灰、痛不欲生,也做过极其激烈痛苦的挣扎,但对正义的坚持最终还是压倒一切,她仍然拒绝妥协、绝不屈服,焕发出人性的伟大光辉。   恼羞成怒的色魔将石冰兰交给警方,由于的确是她亲手开的枪,再加上孟璇和她姐姐也从旁做出伪证,声称她是故意杀死苏忠平泄愤,令她百口莫辩。之后她以谋杀罪名遭到起诉,终审判处死刑,原本由于案情“性质恶劣”,应立即执行死刑,但当时她有孕在身,因此暂缓执行。   对石冰兰来说,这实在是莫大的讽刺,她是如此痛恨肚中的孽种,恨不得立刻堕胎好将之扼杀,但偏偏只有怀着这个孽种才能延长她的生命,让她可以等待机会报仇雪恨。   是的,就算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她仍没有放弃心中那股执着的信念,发誓要永远消灭色魔。因此她忍辱负重,耐心等待十月怀胎期满,并且暗中做好“越狱”的各种准备。   等到临盆之日,狱方原本安排她在狱中的医务室里生产,但由于发生难产和大出血的状况,因此不得不紧急将她送到医院,折腾许久之后,她才生下一名女婴。   不过这一切其实都是石冰兰经过周密谋划而安排的,她不顾产后虚弱,当夜就打晕押送警员逃出医院。在深山老林中躲藏了一段时间,养好身体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再次摸到色魔宅邸。   然而色魔似乎早有准备,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后,石冰兰仍然没有逃脱沦为阶下囚的宿命。   在邪恶的笑声中,她被剥得一丝不挂,赤裸裸的性感胴体再度回到色魔的怀抱中,他一边揉弄那对久违的赤裸巨乳,一边得意地告诉她,她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在医院里其实是他暗中帮忙,她才能顺利逃走,也是由于他不断干扰,警察才始终无法找到逃匿的她。   他早已料到她一定会回来找他复仇,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终于等到她自投罗网的这一天。   “我要惩罚你,因为你有罪……奶大,就是不可饶恕的原罪。”   这句熟悉的话在耳边回响,石冰兰胸前那对丰满到极点的大奶子,被绳子绑成淫荡而凄惨的形状。她已完全成为对方发泄兽欲的工具,更遭到掌掴、针刺、滴蜡、夹奶头等各种虐待,令她多次痛昏过去。   最后则是毫不留情的强暴,丑陋的肉棒再次侵占得逞,将罪恶的液体灌满子宫与直肠。   但是当色魔的变态欲望完全得到满足后,石冰兰非但没有痛哭怒骂,反而非常欣慰地笑了。她笑着告诉他,其实她也早就猜到他会设下陷阱等待自己上门,已有被生擒的心理准备,因此她来之前动了个手脚,将致命的生化病毒注入自己体内,而这种病毒是可以透过性行为传染的。   色魔听了惊怒交加,但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赶紧到医院诊治,之后又不惜重金请来国内外最顶尖的名医。然而所有努力都无济于事,他的生命很快就进入倒数计时。   当然,她也一样。   最美丽、最性感、最大无畏的警花,和最阴暗、最邪恶、最没有人性的色魔,就这样同归于尽了。   全书的结局是他挟持她远离尘世,来到一个寒冷至极的隐秘所在。他为她注射一种名叫“原罪”的催情药物,令她的性欲空前沸腾,两个人在疯狂的性交中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光,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赤裸裸地交缠在一起,永不停歇地做爱。   他不再使用任何道具和花俏的技巧,只是以最原始的动作尽情占有她,而她也不再抗拒,抛开所有仇恨,忘情地投入肉欲的世界,在最猛烈的高潮中坦然迎接死亡。   惊心动魄的故事讲完了,白鸟薇热泪盈眶,以最大的毅力克制着自己,才没有因此而泣不成声。   龙舌兰用温柔的眼神望着她,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你觉得这本书里的内容全部都是真实的?”   “一定有一些编造的部分,但我相信是根据真实事件而创作的。”   “可是书里说女主角和色魔已同归于尽,你为什么会认为你妈妈还活着呢?”   “您没注意到吗?我刚才所说的故事结局,警花和色魔是在一个‘极其寒冷’的地方同归于尽。但是这地方到底是哪里?原文的语句非常含糊,我认为这又是作者玩的文字游戏,真正目的是要暗示女主角并没有死。她只是发挥‘蛇’的本能,进入‘冬眠’状态而已。”   面纱后的目光骤然发亮:“冬眠状态?”   “对,我相信这个推测不会错。”   白鸟薇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我有种预感,我妈妈迟早会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她应该还是像二十多年前那样年轻,我一定会见到她的!”   室内一片沉寂,过了好久,龙舌兰才缓缓开口。   “就凭书里一个模糊不清的句子,你就认定你的母亲还活着?这也许只是作者的笔误而已,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我还有其他证据!”   白鸟薇执拗地说:“警花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眼色魔同归于尽,这里面漏了一个重要的环节。”   “什么环节?”   “就是我……”   白鸟薇的双眸流露出深沉的悲哀:“如果警花的原型是我妈妈,那色魔的原型……就只能是我的……我的……我的……”   她的舌头仿佛打结一样一直说不下去,但龙舌兰心知肚明,她想说却说不出口的是“爸爸”这两个字。   “小薇,无论色魔是什么身份,他做的坏事都跟你无关。”   面纱后的眼神十分慈爱:“无论是我、你姐姐还是其他人,大家都以你为荣。如果你认为你的妈妈还活着,那么,相信我,她也一定会以你为荣的。”   白鸟薇感激地点点头,继续说道:“书上说,警花为了留下性命报复色魔,忍辱负重生下一名女婴。请注意,只生下‘一名’女婴,之后直到全书的最终结局,都没有警花生下第二名女婴的叙述,哪怕连暗示都没有!我想请问,第二名女婴到哪去了?”   龙舌兰懂她的意思,现实中的警花明明生下白野玫、白鸟薇这两个女儿,但书上却记载她只生了一名女婴,书中内容与现实有所冲突。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书上的“大结局”并不是现实中的终结,警花和色魔并未双双丧生,而是在那之后又发生其他的故事,导致她再度怀孕,从而诞下第二名女婴。   “我只能说,作者的确掌握到相当多的内情,但绝对不是全部,他有可能根本不知道还有第二名女婴。”   龙舌兰的嗓音很低沉:“其实……就连我也不敢说自己知道全部内情,至少在今年之前,我从来没怀疑过警花的生死问题。”   “也就是说,您从今年便开始怀疑啰?”   “嗯,确切来说,是在擒兽男出现之后,在你们调查这个案件的过程中,我首次察觉当年的案子存在若干疑点……这些疑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通的,但如果假设警花和色魔都还活着,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那您为什么一直不让我调查擒兽男的案子?故意为难我吗?”   “公事公办,警署的纪律你也清楚,遇到有可能涉及家人的案子,身为亲属就应该回避。”   “借口!”   “这只是其一。其二,那个人毕竟是你父亲……”   “难道您认为我会下不了手?”   白鸟薇不满地说:“我好歹也是您亲手训练出来的,到现在我都记得您教我的第一课——身为霸王花女特警,任何时候都要抛开私人感情,把任务放在第一位!”   “喔,别激动。”   龙舌兰心平气和地说:“你会严格遵守自己的信念,这我相信,不过色魔并不是一般人。就连你母亲——最最了不起的转基因人,都未能杀死他。”   “您的意思是……色魔的真正身份也是异能人?他到底是什么品种?”   “这就要从头说起了。史前文明留下三种极其先进的技术,‘X技术’是针对女性的,由此创造出转基因人,当年以你母亲的力量最为强大;而‘Y技术’是针对男性的,可以激发出男性的各种超能力,当年的色魔正是实验室里制造出来的首批Y型人,而且是最最强大的Y型人。”   “怎么个强大法?能上天入地,一拳轰掉一座山?”   “不,他的力量微不足道,甚至还比不上一名普通的壮汉。”   黑袍轻扬,一条手臂缓慢抬起,指尖轻轻触碰面纱之后的脑袋:“他最可怕的力量不在于肌体,而在这里。”   “脑子?”   “嗯,他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脑电波,在一定距离内,可以出其不意地‘接管’别人的大脑,让对方的身体、思想甚至是潜意识,都完全被他控制!”   白鸟薇悚然动容:“连我们霸王花都能控制?”   “是的,不过控制的难度将会大大增加。对一般人,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控制住,而转基因人至少还有抵抗的能力,在他的脑电波还未完全‘抓住’你时,可以赶紧远离他。双方距离愈远,脑电波的控制力就愈弱,逃远了就可以摆脱控制。”   “那么见到他之后,唯一能做的岂不是只有逃跑了?难道不能牢牢把守住自己的大脑不让他‘接管’吗?”   “这就要看你的意志有多坚定,意志愈坚定,抵抗的时间就愈长。”   “我妈妈……当年能抵抗多久?”   “理论上来说,她是顶级X型人,而色魔是顶级Y型人,两个人的力量足以互相制衡。她竭尽全力想做的事,就是从肉体上消灭色魔,而色魔则是竭尽全力想从意识上彻底控制她,将她变成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奴隶。双方的较量一直互有胜败,谁也不能完全占据上风。”   白鸟薇喜上眉梢:“这也就是说,色魔控制不了我妈妈,她的意识自始至终都是独立的!”   “不、不……理论是理论,现实是现实。色魔的狡猾超乎你的想象,如果他用某种特殊的手段,压抑住你妈妈大脑里的自由意志,那么她就会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在他的淫威下心甘情愿放弃抵抗,甚至会在他的哄骗下,智商降低到接近零,从而死心塌地臣服于他。”   白鸟薇咬着嘴唇,身体轻微颤抖着,冷冷地说:“我懂了,您不让我查这个案子,真正的原因是担心我重蹈我妈妈的覆辙,对吧?”   龙舌兰没有否认:“你身上流的毕竟是那个人的血液,当你面对他的时候,只要内心深处产生极其微小的亲情,或是稍微有一点点犹豫,都会立刻被他的强大脑电波察觉,进而俘获你的身心,至于其他霸王花成员反倒没有这种包袱。”   “您多虑了,我对色魔只有极其强烈的憎恨和鄙视,我一定会大义灭亲,亲手击毙他的!”   隐藏在面纱后的脸庞淡淡一笑:“别说得这么严重,当年的色魔和现在的擒兽男之间,究竟有没有直接的关系,都还是一个未知数,也许两件事根本无关也说不定。”   “不管有没有关系,我都希望能追查到底。队长,我向您正式申请,重新接手这个案子,恳请您批准!”   “我不批准也不行了。”   龙舌兰轻轻叹息:“昨晚海蜜儿也已落到色魔手中……”   白鸟薇一惊,失声说:“什么!昨晚?”   她本想说出自己昨天曾在城市大学见到海蜜儿,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嗯,我收到施艳鹰的紧急传讯,这案子牵涉愈来愈广,现在连你的未婚夫都惊动了。”   龙舌兰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白鸟薇听得双眸发亮,虽然她早已料到擒兽男的案子绝不简单,但却没想到竟是复杂到如此程度,连上官霆副处长也牵涉其中。   她不解地问:“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试验品’?难道X技术也失控了,有人在偷偷大量制造转基因人?”   “这正是我要你去调查的谜团,答案应该是由你来告诉我。”   白鸟薇双脚啪的立定,庄严地敬了一个礼:“遵命!”   下一秒钟,她脸上却又浮现出顽皮的笑容,吐吐舌头说:“既然您都同意派我去查案了,不如好事做到底,跟处长大人打声招呼,赶紧把外面那帮监视我的家伙撤回去吧。不然整天被他们盯着,我没办法执行任务耶。”   “不要得寸进尺。”   面纱后的犀利目光仿佛能洞察一切:“这些人根本监视不了你,而且他们反而可以为你提供最好的‘不在场证明’,让别人误以为你一直置身事外。”   “啊,为什么要这样啊,光明正大的查案不好吗?”   “傻丫头,连这么蠢的问题都问得出来,看来我刚才对你评价过高了,自己动脑筋想想吧!”   白鸟薇脸一红,思索了几秒后若有所悟:“您是希望……我作为隐藏的‘奇兵’,在关键时刻才出奇制胜?”   “知道就好!这次的对手比以往任何敌人都可怕,真正的阴谋者至今还藏在幕后,暗中观察着霸王花的一举一动。所以,我们也要放出烟雾弹迷惑对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明白了!队长,您下命令吧,我应该怎么做?”   白鸟薇再次收起笑容,认真而严肃地向龙舌兰请教,眼神中充满敬佩。   龙舌兰却莫测高深地摇摇头:“我不会给你任何指示。我只会提供线索给你,一切都要你自己决定。”   白鸟薇愣住了,显然不太明白这位上司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她仔细留意龙舌兰的神色,却突然感觉面纱后的脸庞仿佛完全被遮住一般,就连那双明亮的眸子也变得模糊不清。   下午五点,洪岩坐在桌前,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蟹幕,一脸期待的表情。   房门无声无息地推开,凯瑟琳全身不着寸缕,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来到他身后一把抱住他,欢然叫道:“亲爱的,早上好。”   “哇,吓我一跳!”   洪岩一副惊吓状,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胆小鬼,嘻嘻!你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凯瑟琳吃吃笑着,一头金色的秀发磨蹭着洪岩的面颊,饱满的双乳紧紧贴住他的背部。   “没什么,随便看看新闻。”   洪岩急忙关掉萤幕,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嘿嘿,我已经看到了,你在上色情网站。”   凯瑟琳语带讽刺:“你昨晚说要通宵做一件重要的工作,连觉都不肯睡,原来这就是你的‘工作’,真了不起哦!”   “别误会,我真的是在做正经事啦。”   洪岩一本正经地说:“没错,我是在上色情网站,不过我是带着批判的眼光在认真研究内情。因为我发现那几名死者的唯一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同一家色情网站的VIP会员。”   “就是你说的什么风月网站是吧?”   洪岩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两个电脑硬碟:“这是他们浏览时间最多的网站,平均每天起码花五、六个小时泡在上面。”   其中一个硬碟残破不堪,四周装满导线,并且连接着另一部较小的机器。它的物主是侏儒三兄弟,由于洪岩和白鸟薇当时遭到炸弹袭击,这个硬碟内的资料被破坏得十分严重,洪岩花费不少气力,仅仅只修复了百分之三十几。   另一个硬碟则属周老教授所有,是昨夜洪岩与白鸟薇分开后,冒险重返他被害的办公室,从电脑里拆下来的。   “那你研究一整晚,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有一些眉目了,但现在还不到透露的时候,我还需要找更多的证据来证实。”   洪岩故作神秘,眉宇间有掩饰不住的振奋之色。   凯瑟琳将信将疑,不过她马上发现桌上还摆着一本摊开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上百个中、英文符号,就像是网站会员的ID,符号之间还有不少箭头划来划去,虽然她不懂此举何意,但也看出洪岩确实是在认真地研究些什么,于是转嗔为喜亲了他一口,发出响亮的啪声。   洪岩老实不客气地伸手,在她赤裸的乳房上揉捏着,指尖熟练地挑逗着那两颗圆润的紫葡萄,令之很快就坚挺起来。   凯瑟琳春情荡漾,蓝色的眸子里水汪汪的,嘴里呻吟了几声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按住他的手说:“对了,刚才晨间新闻有报导城市大学的命案,警方发言人说据目击者提供的线索,最后接触死者周老头的是一男一女,女的身材就像模特儿一样高,他们说这两个人有重大嫌疑。”   “嗯,那帮警察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能,甭理他们。”   “别太大意哦,他们公布了两张素描画像,我看那张男的画像跟你有七、八分相似,倒是女的那张却一点也不像白鸟薇。”   “当然,因为她易容了。”   洪岩苦笑:“她早就将一切都计算好了,警察要抓也是抓我,她可以高枕无忧。”   “真可恶!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匿名检举她吧!”   “用不着这样,大家毕竟还是朋友,没必要这么阴险。”   “哼,说得好听!”   凯瑟琳酸溜溜地说:“我看你是爱上她了,无论她怎么对你,你都逆来顺受。”   “谁说的!我这是欲擒故纵,嘿嘿,你等着瞧吧,她迟早有一天会对我百依百顺的。”   洪岩虽是半开玩笑地说着,但凯瑟琳却觉得他眼神中流露出强大的自信,令她更猜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不过下一秒钟,他脸上却又浮现出隐约的不安神色。他轻轻推开凯瑟琳,起身走到窗户边,从缝隙向外张望。   视线所及之处,是他原本居住的那套公寓——此刻他身处的房间,距离那套公寓只隔着一条街。   凯瑟琳也跟了过来,提醒道:“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   “放心吧,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洪岩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然后举目眺望,只见公寓右前方、左后方照例有便衣警员埋伏,虽然他们都伪装成散步的过路人,但这两天他们经过这条街的次数实在太频繁了,早已被洪岩看穿他们的真面目。   “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我就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哈哈,这叫大隐隐于市。”   凯瑟琳认真地望着他:“说真的,洪,你坚持要回到这里居住,不仅是为了隐藏行踪吧,我感觉你还有其他目的。”   “没有,你想太多了。”   洪岩摇摇头,放下窗帘,走回桌前坐下。   凯瑟琳露出失望之色,正想说话,忽然紧皱眉头叫了一声,右手按住小腹,一屁股跌坐在地。   洪岩闻声回头:“怎么了?”   “肚子突然很疼……哎呦,不只肚子……腰背和大腿也都疼得要命……”   凯瑟琳面色惨白,蜷曲着身体,显得十分痛苦。   洪岩急忙将她扶到床上,一边慰问一边替她按摩着疼痛之处。不过却是无济于事,她就像突然中邪似的,四肢痉挛,身体不断颤抖,嘴角涌出白沫,呼痛的音量一声高过一声。   “疼死了……哎呦呦……我该不会是……哎呦……大限到了吧……”   洪岩一惊:“不会啦,可能只是暂时的小毛病,你等着,我去给你找点药。”   他翻箱倒柜找出一些止痛药,倒了一杯水,准备拿给凯瑟琳服用。但她已经痛得满床打滚,全身大汗淋漓,而且赤裸的皮肤隐隐泛出可怖的紫黑色。   “救我,洪……哎呦……我不想死……哎呦……救我……”   金发美女痛苦万状地惨呼着,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忽然双眼翻白,头一歪就昏死过去。   洪岩这才知道事态不妙,慌忙用毯子将凯瑟琳的裸体胡乱一裹,然后把她抱起,疾步奔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小时,凯瑟琳先是被送到最近的小医院,那里的医生检查后惊呼问30题严重,说她全身的内脏器官都有衰竭之虞,必须尽快转到市第一医院抢救,因为只有那间医院才有能力救治这类患者。   洪岩立刻同意了,跟着救护车一起将昏迷的凯瑟琳送到第一医院。院方对这种情形显然已是司空见惯,马上安排多位专家紧急会诊,接着马不停蹄地展开急救。   一直折腾到晚上九点急救才结束,凯瑟琳被移动病床推了出来,身上插着各种最先进的医疗仪器,人虽然已经醒过来,但看起来十分虚弱。   洪岩松了一口气,陪着她入住病房,柔声问长问短。凯瑟琳连话都说不出来,有气无力地对他涩然一笑,静静望了他片刻后就闭上眼睛,沉沉进入梦乡。   洪岩替她盖好被子,带上房门走出,开始向医生们询问病情。   医生们都面色沉重,告诉他女病人体内多个器官濒临衰竭,虽然暂时用仪器和药物控制住,但情况不太乐观,很有可能只剩下半个月的生命。最近半年已出现好几名类似的女患者,最后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死亡,因此院方只能“尽最大的努力”云云。   洪岩心中黯然,想不到凯瑟琳的“大限”来得这么快。他魂不守舍地对答几句后,医生们告辞离去,他惦念着凯瑟琳,又返回她的病房。   刚进门,他的身体就忽然僵硬了。   房里多了两个男人,一个是“金毛”,一个是“白脸”,脸上的表情都阴森森的。   洪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哈,两位老兄,什么好风把你们吹来了?”   他边说边向后退了一步,打算转身逃出病房。   但金毛已看穿他的企图,伸出右手虚搭在病床上,左手竖起一根食指对他晃了晃。   白脸冷冷地说:“洪先生,识相的话就跟我们合作,否则,我向你保证,你同事会在半分钟之内彻底衰竭,不只器官……”   洪岩苦笑着高举双手:“我合作、我投降……无论是要劫财还是劫色,你们都冲着我来好了,别为难女人。”   金毛咧嘴一笑:“我喜欢你的幽默感。放心,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我们就不会为难你马子,更不会为难你。”   洪岩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两分钟后,洪岩坐进一辆气垫轿车的后排,金毛和白脸分别坐在他左右。   “喏,把这个喝了。”   金毛递过来一瓶透明的饮料,洪岩迟疑了一下,试探地喝了一口,似乎并无异味。他想对方如要动手杀人根本不必下毒,于是壮胆喝下大半瓶。   气垫轿车开动了,虽然行驶得很平稳,但洪岩却觉得天旋地转,很快就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章   不知过了多久,洪岩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打了个呵欠,睁开眼睛,愕然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整个人则躺在一口睡袋中。   “大记者先生醒啦,怎么样,睡得还舒服吗?”   一道熟悉的怪笑声传进耳中,洪岩抬头一看,倒抽一口凉气。   站在前面几公尺处的都是“老熟人”,除了金毛和白脸之外,刚才发出声音的是镰刀帮的二当家任元,那对巨型的猩猩手臂还是和以前一样显眼可怖。   洪岩从睡袋中爬出来,一脸迷茫地问:“我这是在哪啊?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干嘛?”   “首先,我要向你隆重介绍我们老大——龚老爷子,是他老人家想见你。”   任元伸出猿臂,作出介绍的手势,神色显得十分敬畏。   洪岩循声望去,瞧见一张巨大的旋转软椅,椅背上雕刻着镰刀的图样。   两名仆人将软椅转了过来,一名身材枯瘦的老头子盘踞在上面,满布皱纹的脸庞乍看之下很是慈祥,但仔细看去就能发现他隐藏在神色中的凶狠。   洪岩一眼就认了出来,这老头子正是镰刀帮的老大龚书冀。他也是中京市有名的慈善家,虽然警方明知他是黑社会首脑,但苦无直接证据,多年来都无法将他绳之以法。   “洪先生,幸会、幸会。”   龚老爷子慢腾腾地说:“费了这么大的劲,终于把你给请来了,真不容易。”   洪岩陪笑说:“老大,您好歹也是黑道上响当当的大人物,而我只是一个混饭吃的小记者,对于您和您伟大的黑道事业根本没有威胁啊!您何苦老盯着我不放呢?咱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   “呸,谁说没仇恨!”   金毛厉声打断他的话,龇牙咧嘴地说:“要不是你,我们三当家也不会几次被关进监狱。还有,吴金刚也是你杀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洪岩被他的凶相吓住,不由自主倒退数步。   龚老爷子挥挥手:“小金,别那么粗鲁。洪先生也不是有意要跟咱们作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一切向前看。”   他的态度居然十分和蔼,洪岩倒是有些意外,急忙说:“对、对,咱们相逢一笑泯恩仇,您放我回去,我保证不提今天的事,而且以后我再也不碰任何跟镰刀帮有关的新闻了。”   龚老爷子呵呵一笑:“洪先生,我几次三番请你来,你以为是因为这些所谓的‘恩仇’吗?”   洪岩愕然:“难道不是吗?”   “老实告诉你,我要请你来,跟你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你从来没见过唐老三和吴金刚,我也一样要请你来的。”   “为什么啊?”   龚老爷子笑而不答,任元拍拍手,一名仆人捧着托盘走过来,上面摆放着一瓶烧酒和好几只酒杯,还有一柄精钢打造的小刀。   “小子,我们老大想请你入伙,加入我们帮会,从此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过去的事当然就一笔勾销。”   洪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叫我……入伙?”   “是啊,很有前途的。老爷子准备亲自做你的入伙介绍人,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呐,你还不赶紧谢谢他老人家!”   任元的巨掌拍着洪岩的肩膀,一副羡慕的模样。   洪岩啼笑皆非:“我从来没想过要当黑道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连只鸡都没杀过,看到血就头晕,打打杀杀的事我真的干不了。”   白脸哼了。一声,嘲讽地说:“洪先生何必谦虚呢?我看你杀吴金刚的手法相当专业嘛。”   “他真的不是我杀的……”   洪岩差点说出是凯瑟琳动的手,话到口边就赶紧捂住嘴。   任元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要紧,杀人嘛,大家的经验都是从零开始的。你干多了就知道,有时候杀人还比杀鸡更容易。”   他边说边拿起小刀,在大拇指上割了一下,挤出一滴鲜血滴入烧酒中。接着金毛和白脸也如法炮制,俨然是黑社会的结拜仪式。   洪岩吓得面如土色,不等他们把小刀递给自己,就双手乱晃叫嚷:“不要啊,你们放过我吧。我一怕死,二怕苦,三怕痛,四没义气,就算勉强逼我入伙,以后我也不会跟你们一条心的。要是被警察抓了,我一定会马上出卖你们。”   任元、金毛和白脸听了都勃然变色,立刻将他围在中间。   “小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大看得起你才邀请你入伙,你居然摆起架子来了!”   “不入伙也行,那你就为吴金刚偿命吧!”   三个男人凶神恶煞地逼上前,一边恐吓洪岩,一边伸手对他推推搡搡。   “放肆!都给我住手!”   龚老爷子突然脸一沉,两手作势一挥。惊人的事情发生了,任元的躯体仿佛身不由己般一个旋转,粗壮的猩猩手臂大幅度甩了起来,左肘击中金毛,右掌劈中白脸。   三个人同时闷哼。金毛和白脸虽然被打得摔出去,但体内的超能力也第一时间发挥作用,被击中的皮肤分别变得滚烫和冰冷,导致任元的双掌都倒了大霉,左掌被烫得红肿,右掌却冻得发青。   洪岩趁机蹲下身去抢掉在地上的小刀,准备当作自卫的武器。但小刀却像有生命一般,自动弹跳起来升到半空中,然后停在一个他构不着的位置不断旋转。   他见状一呆,转头望向龚老爷子,只见后者平伸右臂,手指也在不断转动,显然是透过某种神秘的方式遥控着小刀。而任元刚才的“失手”,显然也是老爷子的杰作。   任元、金毛和白脸都战战兢兢地单膝跪下,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面对一个靠在软椅上的老人,这三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竟然变得比孩子还乖,似乎全无抗拒的力量。   洪严醒悟过来,失声说:“你……莫非是Y型人?”   龚老爷子微微一笑,手指一弹,小刀飞回仆人手中的托盘上,准确得毫厘不差。   洪岩十分佩服:“这是什么能力啊?这么厉害!”   “电磁力。”   龚老爷子傲然说,“任何东西只要含有金属成分,哪怕只有一点点,我都可以遥控。”   他边说边又轻轻一挥右手,只见任元的双臂不听使唤地抬了起来,分别搀住金毛和白脸的腋下,强行将两个人扶起,同时任元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站起身。   洪岩看得目瞪口呆,但稍一思索就明白过来,猜到任元的双臂虽然是移植自大猩猩,但连接的骨架很有可能是金属制成,因此龚老爷子才能用电磁力随心所欲操纵那对猿臂。   “老爷子,你真是太强了。”   洪岩翘起大拇指恭维他:“有这手绝活,我看就连霸王花都不是你的对手,你一定是古往今来黑道第一高手!”   “过奖了。”   龚老爷子淡淡说:“其实你也有自己的绝活啊,施展出来只会比我更强,不会比我弱。”   “我?”   洪岩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惊愕:“我哪有什么绝活?我又不是Y型人,也没接受过任何生化技术改造,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   龚老爷子盯着他:“洪先生,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的真正身份我已经了如指掌,装傻是没用的。”   “你们百分之一百是误会了,或者把我错认成另外一个人了。”   洪岩显得无奈而又诚恳,怎么看都不像是撒谎。   龚老爷子双目露出凶光,两手上下左右划了几个圈子,只听乒乒乓乓几声,上下左右至少有七、八柄飞刀射出,径直朝洪岩身上插去。   洪岩惊呼一声,双手抱头就地一个打滚,躲开这一轮攻势,虽然动作姿势都颇为狼狈,但身手还算灵活。   但那些飞刀落空之后,在半空中转了个弯,再次朝他射了过去,比刚才更快、更准!   洪岩手忙脚乱,继续打滚闪躲,但飞刀像长了眼睛一样不断追来,从他躯体边飕飕擦过,将上衣划开几道大口子。   龚老爷子沉声道:“快使出你的超能力,不然你就死定了!”   “见你的大头鬼!我真的没有……哎呦!”   洪岩先是气得破口大骂,接着又惊叫连连,已经处于躲无可躲的危险境地。   “那你去死吧!”   龚老爷子狞笑一声,手断然向下一切,所有飞刀的速度骤然快了十倍迎面射来。   洪岩绝望地闭上眼睛等死,呼呼风声从耳边掠过,那七、八柄飞刀全部擦着脸颊刺中地面,哪怕只要偏离一公分,他此刻都已魂归天国了。   大厅里一片沉寂,过了好几秒,洪岩才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睛,喘着气爬起身来,双腿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龚老爷子皱着眉头,对任元说:“老二,你怎么看?”   任元迟疑地说:“这小子……似乎不像是假装的,会不会是……还没完全觉醒呢?”   “如果没觉醒,他的Y指数不应该那么高的。”   “或许上次是因为车祸而激发出他的求生本能,导致Y指数提前暴增,后来他伤势好转,一切又暂时恢复正常。”   “嗯,有这种可能……”   洪严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叫道:“喂喂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觉醒、Y指数,到底是什么东东?别再跟我打哑谜了好不好?”   龚老爷子显得颇为疲倦,指着任元说:“他会告诉你的,你们慢慢聊吧,我要休息了。”   两名仆人抬起软椅,将龚老爷子抬出大厅。金毛和白脸也跟了出去。   洪岩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任元恭送龚老爷子离去后,大摇大摆地坐到沙发上,对洪岩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洪岩只好照办,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   “你不是消息灵通的大记者吗?我还以为你什么内幕都知道呢!”   任元讽刺他几句后才回到正题:“所谓的Y指数,是男性体内的Y染色体变异之后,产生一种特殊的微量元素含量。这是只有Y型人才拥有的微量元素,如果是个普通人,含量应该为零才对。换句话说,只要含量不为零,就必然是Y型人!”   “你的意思是,我体内的含量不为零?”   “对,你的Y指数接近一百,是目前已知的最高纪录,甚至比我们老大还高。”   洪岩吃惊地说:“不可能!这种指数是怎么检测的?你们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不会错的,我们反复检测了许多次,或许你自己还没意识到,但你的确是个Y型人。”   “我还真希望我是个Y型人,比你们老大还强,那我现在就可以用超能力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直接杀出去了。”   洪岩也用讥嘲的语气说话,任元听了微微变色,但很快又若无其事。   “既然你们检测出我是Y型人,那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我的超能力是什么?”   “这就不清楚了。我们只能检测出Y指数的高低,愈高就代表能力愈强,至于有什么能力是检测不出来的,但绝对是一种非常强大的能力。”   洪岩想了想,又问:“那你说的觉醒又是怎么回事?”   “Y型人的能力是一种潜能,平时受到压抑,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拥有某种超自然力量,需要外部施加因素去将它激发出来。比如,残酷的肉体折磨、重大的精神打击,令Y型人感到极其强烈的痛苦,体内的基因才会发生突变,令Y指数突破封锁而急速增加,这个过程就叫觉醒。”   “哦,但我从来没感受过强烈的痛苦啊,最多不过有些失意罢了……”   “但你发生过一次车祸!据我们调查,当时你几乎性命不保。当一个人面临生死关头时,往往会激发出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力量,普通人尚且如此,Y型人就更不用说了。死亡的威胁足以令Y指数骤然暴涨,一下子觉醒过来,使用超能力保住自己的生命。”   “活见鬼了!我向你发誓,我真的没用过什么超能力,发生车祸的那一刻我就昏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吊点滴了。”   任元仔细观察他片刻后才说:“也许你是短暂失忆,忘记自己做过的举动,这种现象以前也曾发生过。后来医院为你注入BH生长素,令你迅速康复。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体内的潜能当然也就再度被抑制了。”   “我懂了,你们老大刚才突然摆出一副要杀我的架势,也是想激发出我的求生潜能吧?你自己也看到了,事实摆在眼前,我只能抱头鼠窜和等死,根本没有任何超能力自救,请问你又怎么解释呢?”   “有两种解释。第一,你看出老大只想吓唬你,并不是真正想杀你,最多不过是身受重伤,所以你宁愿赌一赌,拼命控制自己不使出超能力;第二,有某种未知的因素干扰,使你未能完全觉醒过来。”   “简直是胡说八道!”   洪岩嚷道:“我再重复一遍,我根本没什么超能力,这只是个并不美丽的误会。”   “我也重复一遍,这绝对不是误会,检测的数据结果胜于雄辩,你赖不掉的。”   洪岩闷哼一声:“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对我进行检测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就是你那次出车祸,在第一医院接受治疗的时候,我们检测了院方抽取的血液。”   “原来如此,难怪刚才你们老大说,就算我从来没得罪过你们,你们也是一样要把我抓来的。”   “不是抓,是请。”   任元纠正他:“你是个人才,只要肯入伙,老大一定会重用你的。”   “等等,我还有个地方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去检测院方抽取的血液?难道在那之前你们已经怀疑我是Y型人?”   “哦,不,我们又不是先知,当然不可能一眼就看出谁是或谁不是。我们只不过暗中控制全市几乎所有大医院,凡是送来抢救的男性危重病患者,都会被暗地里抽取血液进行检测,从中找出我们想找的人。”   “你们……真是无孔不入。”   洪岩感到一阵寒意:“难道你们想强行拉拢所有Y型人入伙?”   任元点点头,毫不掩饰地狞笑道:“只要我们有足够的Y型人,就能彻底歼灭霸王花和其他一切反对力量,到时整个中京市都将是镰刀帮的天下!”   “哇,这个理想太了不起了,你们还真是一群热血男儿!”   洪岩啪啪鼓掌,但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究竟是挖苦还是真心称赞。   任元也笑容满面地鼓掌:“既然洪先生也认为了不起,那就一起加入这项伟大的事业吧,保证你将来不会后悔的。”   洪岩摇摇头:“谢谢你们的厚爱,但我是良民一个,胆子小,又没有大志,别说我真的没有超能力,就算有,我也只想安安稳稳地当个普通人,对打打杀杀那一套没兴趣。”   任元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洪先生,你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如果你加入我们,大家拿你当自己人,你杀死吴金刚、害唐老三入狱,这些恩怨都可以一笔勾销。否则的话,嘿嘿,我们就要好好跟你算一算这笔帐了!”   他一边说,一边互相揉捏着两只巨掌,发出骨骼摩擦的响声,恐吓意味十足。   洪严吓得一缩身,举起双手投降:“喂喂喂,别动粗……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啊!这么大的事,起码得让我考虑一下啊。这样吧,你先放我回家,让我考虑几天再答覆你行吗?”   “你是真的要考虑吗?”   任元冷笑:“还是只想来个缓兵之计?”   “我诚恳地跟你说,我现在足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超能力,说不定过几天觉醒之后,发现我原来这么强悍,统治世界的野心会急剧膨胀,到时不用你逼我,我自己都会主动要求加入的!”   “嗯,有道理,那就这么办吧。”   洪岩喜出望外地站起:“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头晕的感觉顿时袭来,洪岩的身子摇晃一下,跌坐回沙发上。   他最后看到任元狰狞的面庞凑到自己面前,用阴森狠辣的语气说:“你那位外国妞同事已经落在我们手里,如果你胆敢玩缓兵之计,所有的后果都会由她来承受……嘿嘿嘿,你好自为之吧……”   第三章   凌晨三点,全市最大的“维克多”儿童游乐场里一片寂静。   半年前,两大黑帮组织在这里交易时,被警方的扫黑组抓个正着,警匪双方激烈火并后,整个游乐场的设施几乎被破坏殆尽,被迫关闭了好几个月,直到最近才维修完毕,再度对全市儿童开放。   但家长们已经产生心理阴影,不愿意再让孩子到这里游玩,连白天都没有几个人愿意光临,夜晚就更是空无一人了。   但今夜,游乐场里却悄然多出不少人,隐藏在不同的角落,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在黑暗中射出犀利的眼神。   他们都是警方最精锐的人员,在朴永昌的指挥下,埋伏在四周围执行任务。   在游乐场的中央广场上,昏暗的灯光照着四条人影,有三道是高挑婀娜的女子身影,其中一道最高挑、最修长,两条美腿的影子笔直而诱人。   不少警员在观察前后左右动静时,视线都会有意无意地瞥上一眼,同时流露出惊叹的神色——“百合女警”号称是警界第一长腿,果然是名不虚传,虽然曲线稍微纤瘦了一些,但光是看到那无与伦比的匀称长度,就足以令人怦然心动了。   施艳鹰注意到这些视线,厌恶地蹙起眉头。身为一个女同性恋者,她对于来自异性的眼光有着近乎病态的抗拒,只不过平时控制着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她提醒自己,今夜一定要把这种抗拒的心理控制得更好,要不然等一下的计划说不定就会露出破绽。   这是一个大胆而周密的计划,目的是要找出偷偷制造转基因人的“卖家”,现在时机差不多已经成熟了。   白天,朴永昌根据施艳鹰提供的线索,找到一位购买过转基因女仆的买主,那是中京市有名的地产富豪黎甲城。起初他一口否认自己买过女仆,但朴永昌却出示警方截取的电子邮件内容,上面清楚显示他曾和卖家交易过。   之后朴永昌又使用各种手段,软硬兼施,终于迫使黎富豪同意合作,以换取警方不再追究他买卖人口的“轻微”罪行。   于是,一封由黎富豪所写的电子邮件发送出去,内容是投诉买来的三个女仆都不听话,而且整天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要求“退货”或者更换三个“新货”。   一个小时后他就收到回信,对方声称同意退货,并写明收货的时间和地点。   警察的技术人员追踪邮件来源,发现是在一个没有登记的网咖里,对力显然非常警觉,就算找上门去也不会查到有用的线索,反而只会打草惊蛇。   因此朴永昌和施艳鹰果断放弃追踪电子邮件这条线,按照原定计划开始部署行动细节。   首先,朴永昌派亲信将那三名女仆秘密送到警署中,对她们逐一进行询问,想要挖出关于卖家的资料。但问来问去都一无所获,三名女仆不是茫然摇头,就是恐惧地瑟瑟发抖,问多了甚至会情绪严重失控而企图自杀。   朴永昌对此并不意外,因为之前上官霆家的那些女仆也同样如此,问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脑科专家检查她们的大脑之后,发现这些女仆的脑神经都有动过手术的痕迹,而且手术极其高明,显然是制造她们的卖家有意抹去她们的某一段记忆,让她们变成只会服从新主人命令的忠心玩偶。   接下来,三名女仆又被抽取血液样本做了DNA检测,结果显示,她们一个是鹰女,一个是蝙蝠女,一个是鹤女。   这个结果也与预期相符,事实上,之所以选择黎富豪“开刀”,就是因为他的嗜好是玩弄长腿美女,这在中京市人尽皆知。而在霸王花女特警中,施艳鹰、白鸟薇和夜莲三人都拥有傲视天下的美腿,因此黎富豪购买的三名女仆恰好是她们的“同类”,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还是转基因技术导致的神奇效果,那鹰女看起来居然跟施艳鹰颇有几分相似,不但身高腿长,连一些小动作和习惯都差不多,跟她一样喜欢蹲坐。   施艳魔对此感到十分振奋,但也没有掉以轻心,花了半天时间认真观察鹰女的一举一动,务求跟她的所有习惯都如出一辙,之后又在高科技的协助下进行精心易容,将自己伪装成跟她一模一样,就像是双胞胎。   而朴永昌则找来黎富豪的私人管家,同样透过观察和易容等手段,亲身伪装成他的模样。这位管家一直负责帮黎富豪“接货”,曾与卖家派来的交易者见过几次面,他如实招供所有了解的情况,算是相当配合。   朴永昌相信,虽然自己不可能扮得毫无破绽,但对方和管家也只是泛泛接触而已,彼此一点都不熟悉,只要胆大心细还是可以瞒过去的。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站仵游乐场中央广场的三女一男中,只有蝙蝠女和鹤女是本人,鹰女是由施艳鹰所扮,管家则是由朴永昌假扮的。   来此之前,两人曾有意识地与蝙蝠女、鹤女交谈,并未被她们识破真面目。   不过三名女仆虽然同样都是被买来的,但彼此之间并不熟悉,卖到黎富豪家的时间较短,对管家也不太熟,真正制造她们的幕后组织是否也能隐瞒过去,就要看到时候的随机应变和运气了。   凌晨三点十五分,夜空中传来一阵隐约的马达声。   朴永昌抬头望去,一辆小型飞艇从远处迅速飞来。他忙做了个手势,命令所有埋伏的警员隐藏好踪迹。   飞艇来到近前后就减慢速度,沿着游乐场上空兜了一个圈子,最后才缓缓降落到广场上,显然是在谨慎地视察周遭环境。   驾驶飞艇的是个戴墨镜的络腮胡男人,施艳鹰凭借“鹰眼”仔细打量,第一眼就感觉这人的轮廓似乎有点眼熟,以前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他显然经过精心改扮,暂时无法判断他的真实身份。   停好飞艇之后,络腮胡跳了下来,朴永昌主动走过去,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他的声音经过藏在舌下的微型变声器调节,和管家的嗓音听起来一模一样。   络腮胡瞥了一眼在场的三名女子,问:“三个都要换新的?”   朴永昌点点头:“没办法,我们老板不满意。”   “换货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原货必须完好无损才行。”   “知道、知道,老规矩了嘛,您请检查吧。”   络腮胡取出一台方盒状的小仪器,依次凑近三名女仆,隔空扫瞄全身上下,有点类似于上飞机前的安检。   第一个扫瞄的是蝙蝠女,仪器上的绿灯不断闪烁,很快就通过检查,第二个是鹤女,情形也是如此。   最后终于轮到施艳鹰,四周暗中监视的警员们都屏住呼吸,人人心中都有些紧张。   朴永昌却是镇定如常,施艳鹰也毫无异状,按照要求举起双臂,接受仪器的检查。   一开始仪器上亮的是绿灯,但片刻后突然变成红灯,而且会发出轻微的警示声。   络腮胡立刻警觉起来,低喝道:“不对,有问题!”   朴永昌故作愕然状:“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数据检核的结果不对,这个好象不是原装货!”   络腮胡瞪着施艳鹰,上下左右地打量她,显然已产生疑心。   “怎么可能啊?你再看清楚一点,当初你送来的是什么货色,我们老板退回去的也是什么货色!”   朴永昌显得十分不满,让施艳鹰更加靠近络腮胡。后者凝神细看,依稀记得面貌五官差不多,而且那超乎常人的高挑身材和笔直长腿,都的的确确是鹰女特有的,不过仪器数据却与当初的原货未能百分之百吻合。   施艳鹰忽然哇的哭出声来,就像一个受尽惊吓的小女孩,边哭边卷起裤管,将双腿裸露出来。   灯光下看得清楚,那双匀称纤瘦的小腿上,赫然布满横七竖八的伤痕,有的是鞭痕,有的是牙印,有的是掐过的乌青,有一处伤口甚至隐约见骨,看起来触目惊心。   络腮胡似乎也不忍多看,冷笑说:“都已经折旧成这副鸟样了,这也叫‘完好无损’?”   朴永昌干笑一声,状甚尴尬:“我们老板使用得稍微过度了一些,您多多包涵。”   “算啦,都是老顾客了,其实我也能理解。”   络腮胡宽宏大量地挥挥手:“不过你们要出一笔额外的折旧费,这也是老规矩。”   “没问题,您开个价吧,要加多少?”   “我要再逐一验验货,看究竟折旧了多少。”   络腮胡收起仪器,取出一只哨子,对着蝙蝠女吹了起来。   哨音怪异而低沉,听起来很不舒服,但蝙蝠女却犹如听到魔咒一样,随着节奏作出立正、稍息、正步走等动作,俨然一个训练有素的女军人。   施难鹰暗暗吃惊,脑子里似乎想到什么,但一时之间又未能立刻抓住那个念头。   哨音一转,变得更为高亢一些,蝙蝠女的背部应声伸展出一对黑色肉翼,有节奏地拓动几下后,又收缩回去消失了。   施艳鹰心中有些担忧,之前她已经考虑到,不管自己扮那个鹰女扮得有多像,对方在验货时都有可能察觉若干破绽,因此她不惜伤残自身,将小腿弄得伤痕系萦,再打了一针药物抑制体内的自我愈合能力,使伤势能保留在腿上。   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转移对方注意,使络腮胡从“真伪”的问题不知不觉被引到“受伤过重”上,同时也可以解释说,是因为鹰女被折磨过度,才导致肉体的对比数据出现偏差。   但络腮胡显然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并未就此大意,反而检查得比刚才更加认真。   他取出第二只哨子,用同样的步骤检查鹤女,整个过程毫不马虎。   施艳鹰望向朴永昌,后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认真倾听哨声的节奏。她嗤之以鼻地撇撇嘴,心想:这还用你提醒?我百合女警可不是白混的,刚才蝙蝠女接受检验时,我已经听出,络腮胡是用不同频率、音调的哨声来发布简单命令,并且已经大致强行记忆下来。   很快的,鹤女也在哨声中展开洁白的羽翼,完成变身步骤。络腮胡又取出第三只哨子开始检验施艳鹰。   由于已有前两轮的倾听和记忆,施艳鹰非常娴熟地照做一遍,最后也是长长地伸展出黑色羽翼。   络腮胡这才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还好,虽然折旧了,但是没有完全报废。看在你们老板是老主顾的分上,折旧费就定在五十万吧!”   朴永昌满口答应下来。他清楚,对方的所有检验都是次要的,关键就在于最后的“变身”。幸好施艳鹰是如假包换的转基因人,伸展出来的确确实实是鹰的翅膀,这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明,因此络腮胡才相信她不是假货。   朴永昌取出随身携带的大额钞票,支付五十万给络腮胡。他收好钱后,满意地走回飞艇坐进去,朴永昌也跟了过去,准备坐到后座。   但络腮胡却拦住他:“新货要过几天才会送来,我会另外跟你们老板约定交货的时间和地点。”   朴永昌愕然说:“咱们在邮件里明明说好了,我退货给你之后,就跟你一起去取新货。这也是过去几次的老规矩了,怎么会突然变卦?”   “没办法,最近客人特别多,供不应求啊!我们需要时间进行调配,今夜无论如何是无法给你新货了。”   “那你应该早说啊!”   朴永昌不满地道:“事到临头才来这么个意外,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真是抱歉,我只是负责交货、退货的联络人,至于接洽事宜则不归我管。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向客户服务部门投诉,喏,我这里有客服部的信箱。”   朴永昌啼笑皆非:“投诉个屁!我都把旧货退给你了,却没带新货回去,要怎么向我老板交代啊?”   络腮胡耸耸肩:“如果你怕我们赖帐,那你把这三个旧货带回去好了,钱也退还给你,等我们的新货调配好了,再另外通知交易吧。不过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老板,这就很难说了喔,我刚才已经提醒过你,现在货源十分短缺,第一流的上等货有钱都未必能抢到呢。”   朴永昌心中雪亮,知道对方话中有话,摆明在威胁自己,要不就无条件地相信他,让他先把人带走再说;要不就直接告吹,他们并不在乎是否能做成这一笔生意。   如果是平时,朴永昌会当机立断马上作出抉择,但此刻他却迟疑了。对方是个非常狡背的组织,如果让施须鹰一人深入虎穴,实在太过危险,搞不好会有去无回;如果不让她去,虽然可以过几天再找时机交易,但如此机密的行动贵在神速,时间拖久了容易走漏风声,令整个计划功亏一篑。   络腮胡催促道:“怎么样,这三件货你是要带回去还是要让我带走?赶紧决定吧!我差不多该走了。”   左右为难之下,朴永昌忍不住朝施艳膦望去,只见她左手低垂,偷偷对他打着手势,并且用身体遮挡住络腮胡的视线。   他点点头,装出无奈的样子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好吧,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这话表面上是对络腮胡说,其实却是说给施艳鹰听的。络腮胡莫名其妙地问:“什么照我的意思?你到底怎么决定的都还没告诉我呢!”   “我的决定就是……你把她们带走好啦。大家都做了这么多次买卖,要是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不是太无趣了吗?”   “呵呵,多谢你的信任。放心吧,新货一准备好就会通知你们老板,保证都是一等一的长腿妞,不会让他失望的!”   络腮胡子说完就发动飞艇,缓缓起飞升上天空,然后将三只哨子同时凑近唇边吹。蝙蝠女和鹤女应声,各自伸展双翼飞了起来。   施艳鹰反应极快,几乎也在同一时间变身振翅,跟二女一起腾空而起。   朴永昌抬头仰望,笑容满面地对飞艇连连挥手道别,络腮胡也挥了挥手,操纵飞艇加速向夜空飞去。三道修长的身影各自振动双翼紧随其后,构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周围埋伏的警员们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上司究竟是何用意。他们目送飞艇和三女远去后,转头望向中央广场,惊讶地发现刚才还站在那里的朴永昌居然消失了!   另一边,络腮胡刚驾驶飞艇离开儿童乐园,正要绕过附近的一栋楼房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两声轻呼,同时夹杂着混乱的羽翼呼握声。   他回头一看,鹰女和鹤女大概是飞得太近,黑色和白色的翅膀不小心互相撞中,导致羽毛四散飘飞,而且两人都失去平衡向下坠落。   鹤女奋力扇动翅膀,在快要贴近地面时终于止住坠势,再次勉力腾空。而鹰女却直接摔到地面上,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都爬不起来。   现在虽然夜深人静,但街道上偶尔还是有车辆和行人经过,要是看到这幅就麻烦了。络腮胡忙操纵飞艇迅速降落到鹰女身边,低声命令她赶紧起飞。   但她却指着腿部面露痛楚之色,由于被黎富豪折磨得伤痕系系,她的体力和平衡显然都大不如前。   “没鬼用的贱货!品质真他妈的差,难怪老是被退货。”   络腮胡没好气地喃喃骂道,只好亲自动手,将鹰女扛进飞艇中,像扔破麻袋似的扔在后座上,然后重新发动飞艇。   他没有注意到,鹰女的阵子里射出愤怒的光芒,犹如刀锋般刺在他背上。   飞艇刚离地几公尺,络腮胡忽然咦了一声,感觉整艘飞艇好似重了许多,以至于飞行时有些摇摇晃晃。这固然是因为后座上多了一个人,但这架飞艇本来就是两人座的,而且鹰女的体形都相当纤瘦,并没有多少重量,照理来说不至于飞得如此吃力。   他心中再次升起警兆,拉住操纵杆,将飞艇固定在半空中,然后探出身体,将飞艇外壳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就连底盘都没有放过。   他显然是怀疑有东西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飞艇洲,或是安装在外壳卜上,才会导致重量大幅增加。   施艳鹰暗想这家伙还真够细心,难怪那个卖家组织这么信任他,放手让他负责所有交易任务,要是换成普通警员,还真对付不了他。   络腮胡检查了好几遍后,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他吁了一口气,回到原位坐下,自言自语地嘀咕:“妈的,这老爷机早该换新了,什么破玩意!可别飞到半路上就散架,否则玩笑可就开大了……”   听他的语气,大概是以为飞艇机器老化才导致飞行不稳,施艳鹰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她悄然前后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突然,她感觉脚底有些异样,低头一看,只见艇内的某块地板像水波一般波动起来,中心处缓缓冒出一颗人头,就像是从坚实的金属中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   这是朴永昌的脑袋!他睁开眼,对施艳鹰微微一笑。   尽管对此早已有心理准备,但施艳鹰还是吓了一跳,毕竟这情形看起来十分诡异,实在有点吓人。   原来这是两人事前商量好的计划,施艳鹰故意碰撞鹤女,假装受伤坠地,与此同时,朴永昌已全速赶到游乐场门口,就在络腮胡跨出飞艇的短短几秒钟时间里,他悄无声息地窜入飞艇内部——是真正的“内部”,他的身躯完全镶嵌在金属里,把自己彻底隐藏起来,因此络腮胡无论怎么检查都无法发现他。   施艳鹰故意抬起长腿,用高跟鞋的鞋尖对准朴永昌的脑袋,摆出向下踩踏的架势,那颗脑袋立刻慌忙缩回地板中。   她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侧目向艇外望去,鹤女和蝙蝠女正奋力拍动双翼飞翔着,一左一右地跟着飞艇。黑色的肉翼和白色翅膀长长舒展开来,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几乎遮住半个星空,令天地间的一切都显得分外黑暗。   第四章   我喜欢黑暗,讨献阳光;喜欢真实,讨厌虚伪;喜欢赤裸,讨厌遮掩;喜欢热闹,讨厌孤寂。   现在,我喜欢的四样东西都齐全了,这令我愉快而安心。   砰砰、砰砰的声音不断响起,密闭的宽敞平地上,一大群一丝不挂的美丽狗女,正在围攻三名同样赤身裸体的霸王花女特警——分别是红棉、夜莲和芙蓉。   哦,不,严格来说,她们三个并不是完全赤裸的,她们下身都戴着一副类似贞操带的玩意儿。那是用超金属打造的内裤,不过只把私处盖得严严实实,雪白光滑的屁股还是露在外面的。   在我的手边,分别放着三部精巧的遥控装置,只要按动上面的按钮,内裤里面就会延伸出电动按摩棒和跳蛋,全面开发她们敏感的阴部和肛门,迅速挑起她们旺盛的情欲。   当然,这只是备用而已。这三名女特警的洗脑程度都已达到百分之百,根本用不着靠道具,大部分时间就都已经处于亢奋状态中了。   她们的进化程度也大幅提升,战斗力比以前至少提高一个等级,每个人都同时鹌都市抵挡着接近二十名狗女的轮攻。   红棉显然已经完全适应新手臂,比原来的手臂更加运用自如;夜莲的性感长腿在肉翼配合下虎虎生威,进退趋避时更加敏捷,几乎没有人能击中她;芙蓉的力量更是提升到可怕的程度,每一拳、每一掌都是力大无穷,附近的山壁石头不时滚滚而落,声势相当惊人。   狗女们虽然落于下风,但在真真的指挥下,分进合击的技巧已颇为成熟,一个人被击倒后就迅速忍痛滚出战圈,周围三、四个人马上填补空缺,竭尽全力抵挡着女特警们的攻势。她们全部都已变身,一个个咆哮、跳跃着,张牙舞爪地拼死向前,显然也都被激发兽性,战斗的意念极其高涨。   不过,三名女特警毕竟经过专门训练,配合得更加高明。一时互相援手,一时又各自为战,利用巧妙的身法不断改换进攻位置,不让狗女们有效地合拢包围。   战到酣处,红棉和夜莲也都先后变身,一个发挥攀爬的优势,将不少狗女引到山壁边作战;另一个振翼高飞,一次次凌空下击,将制空权完全掌握在手中。   而芙蓉由于不在水中,变身并无特别的好处,因此还是维持原样稳扎稳打。   虽然她的动作不如夜莲敏捷,击中的狗女不多,但只要被她击中就会骨断筋折,倒在一旁痛苦嚎叫,基本上已无战斗力可言。   看来胜负已定,我拍了拍手掌,招呼双方停下。   狗女们气喘吁吁地分开了,三名女特警的脸上布满红潮,似乎还未过瘾,双腿都在互相磨蹭着,三道同样清澈的溪流,沿着超金属内裤的缝隙缓缓流淌下来。   真真也受了轻伤,一步一拐地走到我身前,神情羞愧而且不太服气。我安慰、勉励了她几句,叫她和其余狗女都去好好治伤疗养,她乖乖地答应了。   然后我招招手,命令三名女特警跟我走,她们机械地遵命而来,一边走一边诱惑地扭着屁股,借此加强私处和内裤装置摩擦后产生的快意。   几分钟后,我带着她们站在海蜜儿的囚室前,轻轻打开室门。   室内,一道娇小赤裸的身影正在上窜下跳,一会儿跃到床架上,一会儿跳到冰箱上,一会儿蹬着墙壁飞快掠过,不但身法快捷,而且绝无半点声息。   不过,每隔几秒钟她就会突然停下来,用双腿夹住一根棍状物体I比如床脚或桌脚——拼命摩擦,胸前那对丰满的巨乳随之乱晃乱颤,活脱脱是一头发情的母猫。   我笑呵呵地推开门走进去,海蜜儿转头看到我,圆溜溜的双眼射出兴奋光芒,呼的一声向我值扑而来。   温暖光洁的肉体撞进我怀里,力道相当强劲,要不是我体魄强壮而且有甲胄护身,搞不好就会被她撞倒。   海蜜儿喵喵叫着,急不可耐地伸手探向我胯下,我也伸出双手在她肩膀上一按,她身不由己地跪倒,手掌正好撑在地上。我抬脚踩住她的手背,任凭她如何用力都不让她抽出来。   海蜜儿十分焦急,叫得愈来愈大声,饥渴之色溢于言表,她甚至用脑袋撞击我胯下的甲胄,还张嘴又咬又扯。可惜我穿的不是布料裤子,上面也没有拉链,她没办法将那根可爱的东西从里面掏出来。   后来还是她突然间觉悟了,自动称呼我“主人”,流着泪连连恳求“给我”,我才大发慈悲,打开甲胄亮出威武不凡的巨型武器。   海蜜儿喜极而泣,张嘴就要把肉棒含进嘴里,那架势令我吓了一跳。毕竟她现在还未完全驯服,万一口咬下来就糟了,因此我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阻止她的行动,并迫使她仰起头来看着我。   我们的视线激烈对撞着,从她的眼中,我看到愤怒和屈辱,但下一秒钟,又转变为哀怜和屈服。   我用眼神告诉她,如果你想要快乐,就要用你最大的本钱来侍侯它。   她看懂了,挺起饱满硕大的双乳,讨好地磨蹭着我的靴子,再慢慢抬起来,磨蹭着我的小腿和膝盖。接着她还想再往上磨蹭,但双手仍然被我踩着,令她无法完全直起腰来。   我非常体贴地微微屈膝,这样一来,那两团丰满大奶子就贴紧我的大腿,在冰冷金属的刺激下,两粒早已充血的乳蒂兴奋得更加厉害,乳晕也扩散开来,看起来诱人而可口。   然后,她更加卖力地用这对胸器挑逗我,虽然她的双掌失去自由,但并不妨碍她用双臂挤压两颗浑圆丰硕的肉球,把勃起的肉棒夹进乳沟中。   我愉悦得呻吟了一声,乳交,是人生的至高享受,也是我最最喜欢的性爱花招。   可是这段时间以来,我却没有体验过真正令我满意的乳交,一次也没有。   这大概是因为之前落在我手中的所有转基因美女,不管是一开始就自愿跟随我的狗女,还是红棉、夜莲和芙蓉三大女特警,都并非超级波霸。虽然和正常人类女性比起来,她们的胸部已经算是颇为饱满,但都不能冠以“巨乳”这个形容词。   因此,当她们替我乳交时,我虽然也很快乐,但总感觉有点美中不足。我渴望夹住我肉棒的,是一对真正分量十足、超级丰满的大奶子,她们没有一个人达到我心目中理想的标准。   唯一达到标准,甚至超过标准的,是冰儿。啧啧,她胸前那对丰硕无比的巨乳,简直是上帝完美的杰作,是万中无一的极品。   可是我好象一直都没有跟她乳交过,尽管我十分盼望,能用那两团浑圆巨硕的雪白肉团,夹住我天赋异秉的雄伟肉棒,但每次临到操作的关头,却都以放弃告终。   为什么要放弃呢?为什么?   这个问题我一直无法回答自己,是因为心里还存在某种恐惧或是某种顾虑,以至于形成心理障碍吗?或是有其他原因?   该死!我的记忆似乎出了一点小毛病。每当考虑这个问题时,脑子里都会一片空白,心中就会莫名其妙涌起一股极其不安的寒意,严重影响我的快乐情绪。   所以,我决定暂时不再去想了,或许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深信这个障碍迟早会自动消失的,还是好好享受当下吧!   我打定主意后,心情坦然多了,伸手抓住那两颗巨大柔软的乳球,令其将我的肉棒夹得更紧。   海蜜儿脸蛋绯红,睁大一双圆圆的猫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肉棒顶端的狰狞龟头,眼神似乎有点奇怪。呵呵,她一定从来没见过尺寸如此剽悍的大家伙,因此被吓到了吧,这令我倍感自豪。   我情不自禁地挺动身躯,操控肉棒加快在乳沟间抽动。她也乖巧地配合我的节奏,嘴里再次发出母猫的喵喵低叫声,双眼射出绿莹莹的光芒,兴奋中透着一股妖艳的神采。   我欲念大动,真想马上将她就地正法,但是我最终还是忍住这股欲念,恋恋不舍地把肉棒抽离那对赤裸巨乳,收回甲胄中。   因为今夜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任务,还等着我去完成。我必须保持充沛的体力,也必须掌握好时间,否则很有可能功亏一篑。   我随手取出一根电动按摩棒,命令海蜜儿撅起屁股,噗嗤一声插了进去,然后把开关开到最高速。   她快乐得全身都颤抖起来,丰满的大奶子像两团果冻似的欢蹦乱跳,叫声一下子高亢了好几倍。还没两分钟,她就在忘我的猫叫声中迎来高潮,蜜穴里狂泄出大量淫汁。   我挪开两脚,不再踩在海蜜儿的手背上。她不敢置信地望着我,喘息声逐渐平复。此刻她身上并未被超金属束缚,饥渴的身体也得到暂时的满足,我一放开她,她就等于完全恢复行动自由。   吧哒一声,按摩棒掉落在地,而她脸上则浮现出跃跃欲试的神情,大概是在考虑究竟是向我发动突袭好呢,还是索性夺路而逃好。   我笑了笑,很真诚地告诉海蜜儿,以上两种谋划都是白费心机。说完,我就闪身退出这间囚室。   而一直避让在门外的红棉、夜莲和芙蓉三人,迈步走了进去。她们刚才自始至终都默不做声,表现出良好的素养,可见我对她们的洗脑和训练都颇有成效。   海蜜儿此时才发现三个好姐妹,惊喜叫道:“阿棉、阿莲、芙蓉阿姨!你们也来啦……太好了,我们一起把这王八蛋抓起来……”   三名女特警都摇了摇头,异口同声地呵斥她,要她不得对主人无礼。   海蜜儿先是愕然,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瞪着我,猜到是我动了手脚。她恼羞成怒地向我跃来,拳脚交加发动攻击。   呵呵,真是个胸大无脑的货色!   我眼明手快将门一关,把海蜜儿拦在囚室内。接下来,劈里啪啦的肢体撞击声、气急败坏的呼叫声不断响起,煞是热闹。   约莫一分钟后,我再度打开室门。果然不出所料,三名女特警联手轻松制服海蜜儿,而且不顾她的恳求惊叫,把一条相同款式的内裤强行替她套上了。   这个法宝非常管用,一上身锁死,海蜜儿就哆嗦着身体瘫软下来,脸上又流露出发情雌猫才有的媚态,变得老实多了,但那对大眼睛里仍然不时闪过痛苦挣扎的神色。   我招招手,叫她们跟我走,三名女特警齐声答应,成“品”字形将海蜜儿围在中间,强迫她一起向前迈步。   海蜜儿徒劳地挣扎着,质问我要带她去哪里。   我回头说,要把你送回另一个世界,她顿时面色惨然,显然以为我要拖她去刑场执行死刑,不过她的胸部反而骄傲地挺了起来,步伐也分外坚定,大概是觉得死也要死得有气概,不能堕了霸王花的威名。   我看在眼里,对这名可爱的女特警十分欣赏。别误会,我欣赏的当然不是什么狗屁气概,而是那挺起来的胸部看起来更加丰满诱人,随着步伐一晃一晃地颤动着,跟她脸上那种视死如归的表情相映成趣。   不过,我的乐趣并未持续多久,因为今夜的“正事”非但很无趣,而且还相当冒险,充满了不确定的因素。   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就是来自海蜜儿,她的洗脑进度虽然很快,但远未达到安全界线,多数时候仍然拥有清醒的自主人格。   我承认,在这种情形下要将她带出魔窟,带回外面的世界,去完成一项本来就颇为危险的计划,并不是明智之举。虽然另外三名女特警已经成为忠仆,会牢牢看管她,但仍然有可能发生事前料想不到的意外,这一度令我犹豫不决。   可是经过再三权衡,我还是决定冒险将海蜜儿带出去。一来是因为我相信,今夜的行动本身将会彻底改变海蜜儿的思想,令她的臣服速度进一步加快;二来,我可以借助她的能力壮大自己手中的“牌”,这将决定在最后的牌局中,我是否能成为赢家。   所以,我只能赌一把了。好在我也不是盲目的赌博,我可以上“双保险”。   我一边考虑着,一边走到冰儿的寝室前,打开重重封锁的机关,一个人走了进去。   三名女特警挟持着海蜜儿,乖乖留在门口等我。   寝室里一片漆黑,我摸索着打开灯,眼前骤然大放光明。   这令我十分不习惯,头脑一阵短暂的眩晕。很奇怪,在别的地方我并不会这样,但每次到了这里,多多少少都会觉得有些地方不太自然。   大概是因为冰儿在无形之中对我有某种威压吧。   今夜,这种威压的感觉更甚,她居然没有像往常那样恭恭敬敬跪下来迎接我,这让我很不爽……   还没等我表达出不满,一只手突然掐住我的喉咙,我的呼吸为之停顿,感到那是一只非常有力的手掌。   “冰儿,你干什么?”   我艰难地吐出声音,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抓住那只手掌,想要拉开。   “这话该我问你,你想干嘛?”   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斜眼望去,四周的水晶墙壁反射出一道惹火无比的身影,大概是由于角度和镜面折射的缘故,那对硕大坚挺的巨乳已经丰满到有些夸张了,带给我更大的压迫感。   “你答应过我的,永远不再让色魔出现!”   冰儿的语气充满悲伤:“为什么你不遵守诺言?为什么你又要去绑架那些可怜的女孩子?为什么?”   真是见鬼!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纠缠一下这个问题,答案我都背得滚瓜烂熟了。   “你误会了,所有女孩都是自愿跟我的,我是为了挽救她们的生命,不信的话,你自己去问她们嘛。”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冰儿怒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正在策划一个巨大的阴谋,很快又会有一大批女孩被你强行掳到这里!”   “我再说一遍,那是为了救人!”   我尽力解释:“我是怀着一颗慈悲的心,想把她们救出火坑。”   但这次冰儿却不肯相信我了,手掌愈捏愈用力,令我无法继续开口说话。   我不能坐以待毙,危急中低头在她手背上咬了一口,她痛得略为松劲,我立刻把握机会挣脱她,转身准备发动攻击。   可惜我的身体突然僵硬了,因为冰儿的左手多出一柄手枪,乌黑的枪口端端正正地瞄准我的脑袋。   我毛骨悚然,她哪来的枪?   照理说,以她目前的力量,早就已经不需要用枪了。现在她居然拿枪对着我的头,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表明她潜意识里是真正想将我除掉。   “你误会了……我不想多费唇舌辩解,只要我带你到外面的某个地方,让你亲眼看一看那里正在发生的事,你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   冰儿瞪着我,丰满巨大的乳房激动得一起一伏,考虑了许久后才收起枪,寒着脸说:“好,我再相信你最后一次。如果确实是我冤枉你,我会任凭你处罚,以后再也不敢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但你要是敢欺骗我……”   她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我发誓,我一定会和你同归于尽的!”   凌晨四点,施键鹰仍在展翅飞翔,鹤女和蝙蝠女则紧随其后。   在最前面带路的络腮胡驾驶着飞艇,已经在中京市的大小街道上绕了好几圈,显然是在观察是否有“尾巴”盯梢。   朴永昌整个人“镶嵌”在飞艇内,早已放弃暗中命令手下接应的想法。他很清楚,现在只能靠他和施艳鹰两人来完成这次任务了。   终于,在确定无人跟踪后,络腮胡总算不再兜圈子了,操纵飞艇向最大的出海港口飞去。   又过了半小时,一架飞艇带着三个振翼高飞的美女,飞到公海的海面上。   虽然四周围没有灯光,但施艳鹰还是凭借鹰眼,敏锐地看见不远处漂浮着一艘巨大的航船,甲板上停着好几架造型相似的飞艇。   络腮胡的飞艇缓缓降落在甲板上,施艳鹰等三人也低空滑翔落下,收拢双翼。   几个水手模样的男子迎了上来,和络腮胡低声对答几句后,抖开三条粗大的缭铐,将施艳鹰等人的手脚锁了起来。   施艳鹰没有反抗,因为腕上传来的触感告诉她,这缭铐并非超金属打造,要挣脱并不是很难的事。因此她不动声色,在水手们的押送下,很顺从地进入航船的底_.鹤女和编蝠女更是乖得像绵羊,垂着头犹如犯人一般,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底舱的面积很大,有四十多平方公尺,施艳鹰举目一望,发现至少有二十几个美女也都戴着缭铐,或站或坐地瑟缩在舱壁边。   听到有人进来,不少美女转头望来,眼神中都透着悲哀。更多人则是连头也不抬,神色痴痴呆呆的,仿佛已经失去人生的所有乐趣。   施艳鹰暗吃一惊,显而易见,这些美女也全是转基因人,豪乳、长腿和丰臀比比皆是,大概也都是卖家最新制造出来的“货物”。   她随便找了个位置蹲坐下来,背心贴着舱壁,继续观察着眼前的一切。鹤女和蝙蝠女也都各自找地方坐下,双手抱头,默然不语。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又先后有三批美女戴着缭铐被押进底舱。然后船舱震动了一下,轰鸣声蓦地响起,所有人都产生轻微的失重感觉,似乎是整条航船正在下沉。   施艳鹰心念电转,猜测这其实是一艘新型潜艇,现在正潜入公海深处。   背部忽然被人轻轻一拍,她急忙挺直身躯,尽量挡住旁人的视线,然后悄然回头,果然看见舱壁处钻出朴永昌的半边脑袋——他施展“穿墙术”的超能力,瞒过潜艇里的水手,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底舱。   第五章   在马达聂鸣声的掩盖下,朴永昌压低噪音凑近施艳鹰耳朵,简单地说明了目前情况。   刚才趁着四处无人,他溜出络腮胡的飞艇后,便偷听了水手们的谈话。   原来,这艘潜艇是专门停靠在这里等待退货的。络腮胡只是负责联络买家的其中一个联络人,另外还有好几个联络人,今夜各自从不同的买家那里带走“货色”,然后集中到潜艇上来。这么安排的目的是为了降低风险,万一其中某个联络人遭到警方盯梢,损失也比较有限,不至于全军覆没。   也就是说,底舱里的三十多个美女,全都是被不同买家“退货”,她们将整批被运载回卖家的老巢。   施艳鹰感到振奋不已,虽然现在只有她和朴永昌两人孤军深入,但也正因为如此,才得以逼近对手的根本重地。只要摸清地点,今夜的任务就大功告成,完全可以等以后再召集大量部下前去围剿。   两人低声商议,决定等潜艇达到目的地后,再视情况展开行动。   此时潜艇下沉的趋势已逐渐停止,恢复向前行驶的态势,又过了两、三分钟,潜艇完全停了下来。   络腮胡和另外多个水手进入底舱,吆喝转基因美女们起身,像押送罪犯一样又将她们押了出去。   施艳鹰随着众女一起回到甲板上,双眼一下子瞪大了。   此刻潜艇是停靠在一条人工建造的轨道上,前面是一座巨大的“海底宫殿”,空间极其宽敞,头顶数十公尺高处是透明的钢化玻璃,可以看见蔚蓝色的海水在流动,四周还有不少发光的珊瑚,一大群海鱼正在欢快地游来游去。   视线所及,左边的地带十分空旷,建有跑道、沙坑、球场,还有许多运动器材,似乎是照着运动会场地的规模和设施来建造的。   右边则遍布着数百座帐篷,密密麻麻但又井然有序。最外围的几十座帐篷前,每座帐篷的入口处都站着一名身穿军装的美女,直挺挺地维持着标准的军姿。   施艳鹰脑子里冒出“军事基地”这四个字,心中惊疑不定。一直以来,她只知道中京市的城郊青山区是军队驻扎处,平时被列为禁地,除了军方人士,任何外人都无权进入,充满神秘的色彩,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军事基地了。   但眼前这座海底宫殿,很明显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各种布置也都与军区所在地颇为相似,令人疑窦丛生。难道这是军方秘密建设的据点,就连龙妖婆这样的高层都被隐瞒着,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吗?   施艳鹰下意识想与朴永昌交换意见,回头却找不到他的人。她有点担心,不知他要如何才能隐藏形迹,总不能永远“龟缩”在潜艇舱壁里不出来吧。   水手们又大声吆喝起来,催促甲板上的美女们上岸。施艳鹰只能继续随着众女迈开步伐,上岸后,在络腮胡带领下向那一大片帐篷走去。   沿路上,不时碰到一些奇形怪状的“改造人”,全部都是男性,有的安装了类似四大金刚的金属四肢,有的索性直接移植其他动物的雄壮躯干,比如熊臂、虎腰,甚至鳄鱼尾巴等等。他们都色眯眯地望着美女们,眼中露出饥渴的光芒。   施艳鹰暗自警惕,做好随时应付打斗的准备,但是看到络腮胡之后,这些半机械人和半兽人都显得十分恭敬,总算没有乱来。   络腮胡在前方带路,而水手们在后监视,督促众女加快脚步,鱼贯走进其中一座最大的帐篷。   这帐篷内空空如也,几乎什么都没有,只在角落摆放着一个玻璃柜,上面布满晶片和导线,似乎是台精密的仪器。   看到这玻璃柜,美女们个个神色大变,全身都发起抖来,有人还哇的哭出声来,就像是见到什么最可怕的东西。   施艳鹰莫名其妙,但为了不被旁人察觉自己与众不同,也急忙低下头假装哆嗦和哽咽,暗中则用眼角余光观察着那个玻璃柜。   络腮胡一挥手,命令黎富豪退货的那位蝙蝠女走进玻璃柜,后者顿时面容惨然,跪下来连连磕头,流着泪恳求络腮胡收回成命。但他不为所动,不耐烦地取出哨子一吹,蝙蝠女双手抱头状甚痛苦,无可奈何地站起身,一边抽泣一边踽踽走了进去。   站在附近的一名水手关紧柜门,伸手按下玻璃柜旁边的开关,柜子里蓦地爆出耀眼光芒,令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或是转头避开视线。   施艳鹰虽然也本能地闭上眼睛,但还是被强光灼得双眼发花,过了好几秒才恢复正常视力。她再向玻璃柜望去,骇然发现里面的蝙蝠女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汽化死刑!   施艳鹰猛然反应过来,心里又惊又怒。这是一种早已被禁止的死刑,简单来说就是骤然施加极高的温度,令犯人的躯体被彻底蒸发成气体,消失于无形。   美女们恐惧更甚,呜咽痛哭之声不绝于耳。络腮胡和其他水手却露出残忍的笑容,命令一个个美女依次进入玻璃柜。   施艳鹰一度愤怒得不能自已,真想跳起身振臂疾呼,呼吁美女们不要坐以待毙,反正都是死,为什么不跟对方拼了?不过,当她冷静下来后,隐隐察觉问题没有那么简单。络腮胡拥有的那几只哨子似乎具有某种魔力,能够控制美女们的行动,令她们无法作出反抗。   很快的,先后有十多名美女命丧玻璃柜中,但就在此时,黎富豪退货的那位鹤女霍然站起,两手先往左右耳孔塞入一团布团,再用手掌死命捂住耳朵,迈开长腿就往出口处奔去。   络腮胡急忙掏出口哨狂吹,但鹤女却不再受到控制,飞奔的速度反而更快。   眼看她就要奔出帐篷口,络腮胡的身形却突然凭空不见,下一秒钟,他的人蓦地出现在帐篷口的位置,恰好挡在鹤女面前。   鹤女惊呼一声,慌忙停下脚步,反身朝另一个方向奔跑几步后,蓦地借力向半空一跃,同时变身,展开双翅向帐篷顶端撞过去,看来她是想硬生生撞出一个破洞逃出去。   但络腮胡再次消失,倏地出现在顶端的一道横梁上,伸手准确地抓住鹤女的左足足踝,将她强行扯了下来。   施艳鹰倒抽一口凉气,这络腮胡的两次消失再现,距离都超过十公尺,在不到半秒的时间内,他居然能从一个地方腾挪到另一个地方,显然是位具有“瞬间移动”超能力的Y型人。   此时现场一片混乱,许多美女都趁乱四处奔逃,水手们或取出哨子乱吹,或怒骂吆喝追打。   而美女们则学了乖,不少人捂住耳朵,再施展变身的本领与水手们周旋,不到半分钟,整座帐篷就被撞破七、八个大缺口,美女们争先恐后地逃了出去。   络腮胡大怒,挥拳击晕鹤女后,抓起一部对讲机发布一连串命令,然后率水手们追了出去。   施艳鹰也夹杂在众女中跑出来,但却没有变身,也没有攻击任何人。她的目光紧盯着络腮胡,准备在必要时擒贼先擒王。   猛然听到咆哮声接连响起,一大群半机械人和半兽人杀了过来,四处围追堵截美女们。这些凶猛的汉子出手绝不留情,将猎物抓到手后马上拗断四肢,呼痛哭叫声顿时此起彼伏。   一部分融合飞禽基因的美女们展翅腾空,企图躲开地面上的攻击。但男人们各自从腰间抽出一柄柄雪亮的镰刀,并迅速向空中投掷出去,转眼就有五、六个鹤女、蝙蝠女在密集的攻势下身中多刀,悲惨地嘶叫着跌落于地。   施艳鹰又是一惊,投掷镰刀是镰刀帮成员的特色之一,难道……控制这座“海底基地”的卖家就是镰刀帮?   没等她多想,一个披着银色盔甲的男人已经冲了过来,手举镰刀对她乱挥乱舞。   她正想一脚将他踢飞,但却突然发现这人是朴永昌。后者对她使了个眼色,她会意过来,挥拳与他假装对打起来,两人边打还一边低声说话。   朴永昌告诉她,刚才他在附近发现不少镰刀帮成员,看来这里的确是由这支黑帮所掌管的。但听他们的交谈,他们似乎也才刚接手这里不久,对很多设施甚至不太熟悉。他怀疑这里面另有内幕,也许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家隐藏在幕后指挥一切。   更令人起疑的是,这里的打手们似乎正在筹备撤退事宜,已毁掉不少设备和装置。对于那些帐篷里的转基因美女们,他们也在商议如何处理,一种意见是尽快“人道毁灭”,一种则是建议“先奸后杀”。   施艳鹰愈听愈惊怒交加,看来络腮胡在交易时说明天送“新货”给黎富豪,根本是假话,这些人是存心要展开一场大屠杀,所以才把“退货”的女子们先执行汽化死刑。   两人立刻决定要尽快赶回去调遣人手,好将所有黑帮成员一网打尽,以免酿成惨剧。但当两人准备假装一追一逃迅速离开现场时,四周围忽然传来更多凄厉的惨叫痛哭声。   施艳鹰循声望去,只见一名有点眼熟的猛汉正大发淫威,接连将三、四个美女踩在脚下。他的下肢居然移植了大象的腿,粗壮得可怕,一脚踩下去就把人踩成肉饼。   施艳鹰认出这人是镰刀帮的红旗老么,几个月前她曾用高跟鞋尖钉穿他的脚掌,想不到反而促使他也变成半兽人。   “你们这些母畜,受死吧!”   红旗老么放声狞笑,脸上的鼻子赫然也移植成长长的象鼻,甩动开来,卷住一个企图逃走的鹰女,将她狠狠摔在地上,接着一脚踩下去。那鹰女的身躯顿时变成肉泥,但人却还没断气,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声。   施艳鹰怒气上涌,想冲上去找红旗老么算账,朴永昌急忙拉住她,警告她此时千万不能恋战,一旦陷入战局,就会耽误撤退的时机。   这个道理施艳鹰当然明白,但红旗老么接连屠杀的几人恰好都是鹰女,眼看自己的同类惨遭屠戮,一种深沉的悲痛涌上心头,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撒手而去。   “你先走,我教训一下这王八蛋就来!”   “不行!”   朴永昌语气十分坚定:“只有你逃我追,才不会引起旁人怀疑!咱们必须以大局为重!”   “我管不了那么多!”   施艳鹰甩开朴永昌,大步冲向红旗老么,冲到近前,她蓦地变身展开黑色翅膀,啪的击中他的脑袋。   红旗老么一阵晕眩,踉跄倒退好几步,两个原本已经躺在象腿底下的鹰女,趁势打滚避开,躲过被踩成肉饼的噩运。   施艳鹰毫不停留,飞身跃起再俯冲而下,用高跟鞋的尖端猛刺红旗老么的太阳穴。但后者已经回过神来,怒吼着和她对打起来。   朴永昌懊恼地摇了摇头,他不想被人看穿伪装,因此只能盼望施艳鹰一个人也能尽快解决对手。但事与愿违,双方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一时竟是难分难解。   红旗老么挥动长长的象鼻子,等于多了一只手,灵活性和威力都大大增加,而他的象腿虽然笨重而缓慢,但只要一踢出去,力量就极其惊人。   施艳鹰身为敏捷型女特警,力量并非所长,无论是象鼻还是象腿都不敢硬接,但她具有高空下击和速度的优势,见缝插针不断突袭,很快就踹中红旗老么身躯多处地方,虽然都只是轻伤,但也令他吼叫连连、鲜血四溅。   这里的情形自然引起络腮胡的注意,他这才发现自己带回的鹰女与众不同,急忙瞬间移动到施艳鹰身后偷袭。   朴永昌叹了一口气,只好放弃伪装,整个人从银色盔甲里直接穿透出来,轻装飞扑过去挡住络腮胡。   四个人分成两对大打出手,络腮胡的身影如同鬼魅,一会儿出现在左边,一会儿出现在右边,令人无从捉摸。不过朴永昌也充分发挥自身长处,尽量利用周围的帐篷、栅栏,甚至是其他打斗者为掩护,不管是死物还是活人,他都可以轻松地穿过来、透过去,令对手的攻击总是误中其他目标。   但那些前来收拾转基因美女的半机械人和半兽人,却是占据绝对的上风,三两下就把剩下的十几个美女生擒或击毙。他们分别腾出手来协助络腮胡和红旗老么,几十只机械手和粗壮的动物肢体横扫乱拍,令施||鹰和朴永昌应接不暇。   施艳鹰见势不妙,撇下红旗老么飞到朴永昌头顶,一把抓住他的背心,带着他一起飞上半空。由于所有敌人都没有飞翔的能力,算是暂时摆脱包围,只要能全速飞到那艘潜艇停靠之处,就有望撤离这里了。   还没飞出多远,整个海底世界突然口哨声大作,从四面八方不断响起。   朴永昌低呼一声“不好”,话音刚落,视线所及处,便有大批鹰女、鹤女和蝙蝠女腾空飞起,扇动或黑或白的双翼,气势汹汹地向两人围拢过来。   施艳鹰只好尽量回避躲闪,企图用高超的飞行技巧冲出重围,但携带朴永昌加重了重量,令她有些力不从心。不到片刻,两人已经被逼到靠近头顶防弹玻璃的一角,再也没有出路。   “姐妹们,醒一醒吧!”   施艳鹰大声疾呼,试图尽最后的努力:“我是你们的同类,地上的那些王八蛋才是我们大家的共同敌人!别再听他们指挥了,他们想害死你们!”   可惜无人理睬,就连鹰女都对呼声毫无反应,反而更加凶悍地张牙舞爪,在哨声指挥下发动攻击。   到了这地步,施艳鹰也只好放下见鬼的“同类”感情,奋力应战回击。朴永昌则是纵身跳到一个鹰女的背上,伸臂紧紧勒住她的脖子不放,试图将她驯服为自己的坐骑。   更多的美女振翅飞来,分别围住两人发动攻势。不到半分钟,两人已经接连中招,不只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身上还增添了多处伤痕。   施艳鹰的情况还算不错,由于具有自动愈合的能力,加上鹰的制空能力超强,因此还能勉强支撑。而朴永昌就相对较惨了,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别管我了,任务要紧!你一个人杀出去。”   朴永昌的声音从包围圈里传出来,语气仍然沉着而镇定。   施艳鹰心中懊恼,早知如此,刚才就不应该去救这些没良心的同类,迅速撤退才是上策。虽然她心高气傲,嘴巴上绝不肯认错,但行动上却更加卖力去掩护朴永昌,无论他如何催促,也不肯抛下他一个人离去,到后来索性重新把他夺回来,负在自己背上共同抗敌。   站在地上的络腮胡、红旗老么等人,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嘴角都露出狞笑,每人嘴里都含着几只哨子大吹特吹,驱使愈来愈多的美女从帐篷中钻出来飞向高空。   至少有上百双翅膀和肉翼伸展开来,将两人困在中央,围得水泄不通。   在哨声的指挥下,这些美女由一开始的散乱无章,逐步演化为配合默契,而且分工明确。鹤女从水平方向围困施艳鹰和朴永昌,鹰女从上方不断发动攻击,蝙蝠女则从下方迎头向上痛殴,令两人每时每刻都处于全方位的攻势中。   眼看两人形势危殆,就要寡不敌众被生撕活剥,蓦地里,东边的鹤女忽然一个个盘旋下坠,原本密不透风的包围圈顿时裂开一个缺口。   施艳鹰喜出望外,精神大振,接连挥翅打晕几个靠得最近的鹰女,然后转头向东边定睛一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不远处有道熟悉矫健的身影疾速飞来,丰满洁白的羽翼和修长笔直的美腿,都在半空中尽情舒展着,看起来就像下凡的天使一样令人不敢侵犯。所过之处,那些转基因美女不是自动让开一条通路,就是失去平衡跌向地面,无人可以阻挡半秒。   朴永昌也瞧见这一幕,惊喜地叫了一声:“小薇!”   来人赫然是白鸟薇!   眨眼间,白鸟薇已经飞到近前,原本死死缠斗施艳鹰和朴永昌的美女们,全部自动闪避,导致所有厮杀都在一瞬间完全停止。   施艳鹰脸上浮现出极端烦躁的表情,极不友善地问:“你怎么来了?”   白鸟薇没有回答,双手各将一样东西扔给施键鹰和朴永昌。两人分别接过一看,居然是两根竹管状的东西,形状有点像哨子。   施艳鹰这才注意到,白鸟薇的双唇也含着这么一根竹管,所以才没回答她的问题,而且还向她做了个手势示意模仿。她虽然明白这意思,但却闷哼一声,昂起头装作没看见。   此时络腮胡和红旗老么都勃然大怒,率领众多打手不停吹出哨音。转基因美女们仿佛被鞭子抽打似的,迟疑着又围过来进行攻击,但力道却远比刚才逊色。   白鸟薇挥翅赶开几个美女后,对着二人连连做手势,朴永昌也看懂了,急忙将竹管含进嘴里用力一吹,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一怔,鼓足劲又吹了一下,还是没有声音。   但说来也怪,身边的十几个鹤女和蝙蝠女,却是同时露出痛苦神色,撇下他远远飞走,就像躲瘟疫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朴永昌略有所悟,连忙不断鼓气吹着竹管。更多的美女逃的逃、避的避,整个包围圈霎时溃散。   施艳鹰却更加焦躁了,连声大喝:“别吹了!烦死人了……别吹了!”   白鸟薇对着她摇摇手,指指耳朵。朴永昌马上看见她双耳似乎都被什么东西堵住,于是他急忙撕下两团布团,也塞住施艳鹰的耳孔。   施艳鹰马上停止吵嚷,烦躁的表情一扫而空。白鸟薇点点头,转身在前带路,沿着人群让出的裂口迅速飞去,施艳鹰恢复冷静,负载着朴永昌也跟了过去。   转基因美女们都眼睁睁地看着,貌似痴呆而不知所措。两名女特警抓紧时机各自展开双翼,没几下就脱出重围,带着朴永昌降落在那艘潜艇旁。   第六章   潜艇停靠处躺着四、五具半兽人的尸体,甲板上也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名水手,显然是才刚被人打死和打晕的。   白鸟薇跳上甲板,轻车熟路地飞奔进驾驶舱,朴永昌和施艳鹰跟进来时,她已经启动设备,在马达轰鸣声中,潜艇沿着人工轨道缓缓离去。   大批转基因美女和半兽人声势浩大地从后追来,但潜艇很快就加快速度,一下子冲到轨道尽头,眼看就要撞到一大块海底礁石上。   由于来的时候被困在底舱,看不见外面的情形,施艳鹰不知道来去的道路是何景象,见状几乎惊呼出声。但还没等她叫出来,那礁石就突然自动分开,变成左右开启的门户,潜艇无惊无险地穿越之后,艇身微微一沉,又进入海水的世界中。   施艳鹰这才吁了一口气,望着白鸟薇忙碌操纵仪器的样子,不满的神色再度浮现在俏脸上,又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白鸟!你怎么来了?”   “我来帮你们一把。”   白鸟薇简单地回答,忽然眉头一皱,对朴永昌说:“昌哥,后面有追兵,你看能不能用武器阻挡一下。”   “好!交给我吧。”   朴永昌一口答应,迅速移动到舱内的后方位置张望,果然见到至少十几艘差不多的潜艇飞速追来。他急忙打开专门设计的小型水中炮弹,瞄准最前面的追兵按下开关,一道白色水柱笔直射出,端端正正地击中目标。   敌方的多艘潜艇见状,立刻使用炮弹还击,一时之间多道水柱此来彼去,激起大量浪花,看起来颇为壮观。   白鸟薇一边操纵潜艇加速冲向上方,一边闪躲不断射来的水炮,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命中。施艳鹰见事态紧急,只好压下满腹不快和疑窦,也到舱后帮助朴永昌发炮攻击敌人。   虽然他们的配合比较默契,不到两分钟就击沉对方四、五艘潜艇,但炮弹很快就用完了,最后变成只能挨打。敌人趁机逼到近前发动密集攻势,终于有一发炮弹打中艇边,令整艘潜艇剧烈摇晃起来。好在白鸟薇的驾驶技术十分了得,拼尽全力稳住潜艇,最终还是浮上海面。   此时已经是凌晨六点,日已初升,整个海面都蒙上一层金灿灿的光芒。   但白鸟薇的脸色却反而严峻起来,因为她发觉潜艇的速度愈来愈慢了,数据显示,刚才那发炮弹造成的损害比预料中更为严重。   不到一会儿,敌方剩余的六、七艘潜艇也从海底钻出,赶超到前面后再返回堵截,将各个方位全都围住。   白鸟薇三人不约而同决定弃船而逃,但当三人奔上甲板时,却同时倒抽一口凉气,就连白鸟薇都不例外。   只见那些潜艇中涌出大批转基因美女,一个个都已变身,有的变成飞禽展翼飞向空中,有的变成水母跃入海洋快速游来,有的还变成猫、壁虎等在甲板上窜来跳去,准备等距离接近时一举跃过来。   施艳鹰和朴永昌都下意识地将竹管放入口中狂吹,但这次的效果明显不佳,那些美女逼近的趋势只是稍微放缓一些,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避之不及了。   白鸟薇索性连竹管都没取出来,纵身跃到潜艇前方的边缘处,一双修长的美腿连环飞踢,将十几个企图跳过来的转基因美女踢到海中。   朴永昌也如法炮制,奔到潜艇后方拳脚交加,不让从海面游过来的美女们登上潜艇。而施艳鹰则飞向空中迎击众多对手,尽力延缓她们降落的时间。   红旗老么和络腮胡出现在不远处的一艘潜艇上,脸上都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们俨然如指挥官一般,吆喝督促美女们加强攻势。   白鸟薇三人虽然都勇猛异常,但敌人的人数实在太多,难以兼顾所有角落,导致愈来愈多美女成功登上甲板,对三人造成更沉重的压力。   络腮胡拿起一部高音喇叭大声叫嚷,气焰嚣张地要三人立即束手就缚,以免皮肉受苦。虽然他清楚对方绝不会投降,但相信此举多多少少能造成一种心理压力,令对方在心烦意乱中疏忽犯错。   三人都是警员出身,对这种伎俩十分熟悉,沉住气完全不予理睬。   朴永昌边打边回头喊道:“小彻、施警官,你们别管我了,自己找机会冲出去!”   白鸟薇和施艳鹰都没有理会,他又喊了好几遍后,白鸟薇才沉着冷静地回了一句:“再坚持三分钟……我保证,最多三分钟之后,我们就都会得救了!”   朴永昌听未婚妻的语气中透着强大的自信,知道她绝非信口开河之人,于是不再喊叫,省下所有力气全力应付敌人的攻势。   随着登上甲板的美女不断增多,三人的形势愈来愈危急,眼看就要被人潮吞没。   就在此时,天际突然隐约传来机器轰鸣的声响,透过一片厮杀喊叫声,清晰地传入白鸟薇的耳朵。她抬头循声望了一眼,喜悦叫道:“救兵来了!”   施艳鹰也循着方向望去,凭借最佳的鹰眼能力,瞧见在金光万道的海面上空,出现几十架战斗飞艇,排列成整齐的阵形快速飞来。   她认出这是军区专用的飞行器,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冷哼说:“来的是你姐姐吧!你们还真是上阵姐妹兵呐,到处伸手插足,哪里都有你们的身影。”   白鸟薇微微一笑,恍若不闻,协助朴永昌打退几个冲得最前的敌手。   轰鸣声愈来愈响,那些转基因美女终于也听到声响,转头望着愈飞愈近的飞艇目瞪口呆,都不由自主停止攻击。   络腮胡和红旗老么也发现不对劲了,气急败坏地连连喝骂,要美女们继续猛攻,然后又放出一大群半兽人和半机械人,张牙舞爪地对着天空咆哮。   几十架飞艇很快就飞到众人的头顶,卡嚓声中,底部舱门打开,出现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军人。他们人手一枝全自动机枪,乌黑的枪口居高临下瞄准所有人。   在最大的一架飞艇最前方,站着一个巨乳丰臀的冷艳美女,在绿色军装包裹下,性感无比的胴体凹凸起伏,正是前霸王花成员,如今的少将白野玫。   几乎所有半兽人都露出贪楚的眼光,恶狠狠地盯着这位拥有魔鬼身材的女军人,恨不得立刻剥光她的军装,用最粗暴的方式蹂躏她。   红旗老么也不例外,眼睛几乎喷出火来。倒是络腮胡还保持冷静,想到关键时刻要尽快捉住人质才能控制局面,于是从他手中抢过喇叭,厉声命令转基因美女们展开强攻,生擒白鸟激三人。   但已经来不及了,三人早已抓住时机从甲板上跃起,白鸟薇抓住朴永昌的手,带着他向上飞翔。施艳鹰在前开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撞开几个还在发愣的蝙蝠女、鹤女,从包围圈最薄弱的缺口飞了出去。   络腮胡大怒,手举喇叭连声怒斥,转基因美女们才如梦初醒,展动双翼追了过去。但白鸟薇和施艳鹰无比灵活,早已钻进其中一架飞艇消失了。   红旗老么也清醒过来,更是暴跳如雷。在他指挥下,那些半兽人和半机械人们,纷纷取出拴着长长链子的镰刀,奋力向高空的飞艇掷去。   白野玫脸一沉,一声令下,军人们手中的枪枝全部开火,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彻附近的海面。   半兽人应声倒下一片,但半机械人凭借坚固的金属外壳,大部分都没有受伤。   他们吼叫着拉动链子收回镰刀,又再次向飞艇密集投掷,倒也被他们斩中好几名军人。   双方展开好几轮对攻,这场厮杀比刚才更加惨烈,还不到半分钟,甲板上就尸体处处、血迹斑斑。半兽人们虽然倒下许多,但不时也有军人被镰刀刺中,失去平衡从飞艇跌落海面,转眼间就被浪涛吞没。   不少飞艇拉高升空高度,这才躲开众多镰刀的袭击。军人们从容地瞄准目标扣动扳机,射杀了更多的半兽人。   红旗老么双眼通红,突然指挥几名移植熊臂的半兽人,将镰刀猛然掷向白野玫所在的飞艇。他们是力量最强大的半兽人,几乎不逊于力量型女特警,呼呼风声中,总共有四把镰刀暴射而出,冲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牢牢插入飞艇的不同部位。   然后他们一起用力向下拉拽,那飞艇猛烈摇晃起来,差点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驾驶员赶紧以最大功率操纵飞艇向上爬升,但是那四把镰刀末端的链子,却被红旗老么用象腿死死踩住,飞艇的马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却始终无法挣脱逃离。   一声娇叱响起,白野玫猛然从飞艇上跃下,稳稳落在甲板上。她以左脚为轴心一个旋身,右腿挟带着跳下来的冲力横扫出去,一下子踢飞四名笨重的半机械人。   这一招先声夺人,虽然震撼全场,但也激怒所有的半兽人和半机械人。他们正苦于不能飞向天空找人厮杀,现在看到这个冷艳性感的女军人头目居然自己送上门来,顿时一个个兽性大发,嚎叫着朝她包围过去。   白野玫双眼闪过杀气,毫不避让地正面迎上,双手分别抓住两名半兽人的臂膀用力一扭,硬生生将之扯断。在对方的惨叫声中,她接连狠下辣手,眨眼间就放倒十几名半兽人和半机械人,不是被她扭断四肢,就是被直接踢中要害,再也爬不起来。   但这时络腮胡蓦地出现在眼前,抡起一根粗大的铜棍砸了过来。白野玫跃起躲过,落下时挥拳直击他的太阳穴,不料却打了一个空,对方的身影突然消失在空气中,令她措手不及,几乎失去平衡,接着背部又重重挨了一下。   白野玫闷哼一声,再次高高跃起,身在半空时瞥见络腮胡正在左后方作势袭击,于是改变方向朝他扑去,但后者再次施展瞬间移动的异能,绕到她背后挥棍偷袭。   好在这次白野玫已有心理准备,一察觉扑空立刻向后连环反踢,逼得络腮胡不得不向后倒退。但下一秒钟,他又蓦地绕到她的右侧,动作快如鬼魅。   双方展开激战,络腮胡充分发挥异能的优势,一击不中就闪电般移动到下一个方位,令白野玫一时手忙脚乱,肩背挨了好几下重击。   她勃然大怒,身上军装骤然绷开数道裂痕,变身成一头矫健而危险的“云豹”!   由于云豹的听觉和嗅觉都远超人类,当络腮胡再次偷袭她时,她无需转头去张望,也能在瞬间察觉危险靠近,反应顿时比刚才快了许多。同时她还借助云豹超强的弹跳能力,在甲板上不断纵跃来去,始终不让自己停下来。这也令络腮胡攻击的难度大大增加,难以找到从旁偷袭的机会。   四周的半兽人和半机械人都停止进攻,众多色眯眯的目光紧盯着白野玫。   那撕裂的绿色军服中,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前胸部分开裂的口子尤其大,随着跳跃的动作,那对饱满滚圆的硕大乳房上下抖动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军服里蹦出来。   更诱人的是她丰满结实的屁股,紧身的军裤上只有一道裂痕,但却正好出现在两团臀瓣的中间位置,令她犹如穿了一条开裆裤似的,可以轻易看到里面的黑色丁字裤和白花花的臀肉。   许多半兽人看得欲火狂涌,忍不住当众掏出狰狞可怖的肉棒,一边视奸白野玫一边疯狂自慰,种种丑态简直不堪入目。   就连红旗老么都色心大动,居然放弃将飞艇强行扯下的企图,虎吼着迈动象腿走向白野玫,想要和络腮胡进行夹击,好尽快将她生擒。这样一来可以以她为人质要胁军方,二来还可以发泄兽欲。   不远处的另外一架飞艇上,白鸟薇、施艳鹰和朴永昌坐在艇内,一边喝水一边观望着甲板上的战局。   朴永昌提醒道:“小薇、施警官,白少将腹背受敌,你们还不赶紧去帮她一把?”   施艳鹰冷笑一声,没好气地说:“她从来不要人帮忙的,帮她的人,反而会被她当成敌人一样仇视!”   白鸟薇也噗嗤一笑,镇静自若地说:“放心吧,姐姐的本领比你想象中更厉害,那些人她绝对能对付!”   朴永昌也哑然失笑,耸耸肩,继续观看外面的情形。   此时战局已经形成三个战场,一个就是白野玫和络腮胡、红旗老么的战斗,旁人根本插不了手。另一个是半兽人、半机械人与军人们的战斗,一边不停地掷出镰刀,一边居高临下地开火。   虽然军人们在武器上占有优势,但子弹很难射穿半机械人坚固的金属外壳,只对半兽人造成较大的杀伤力,因此基本上呈现胶着态势。   最后一个战场则是专门针对转基因美女的战斗,相比之下最轻描淡写。因为络腮胡和红旗老么都自顾不暇,没空再去吹哨子,导致绝大部分美女都陷于失去指挥的失神状态,有的盘旋在空中飞来飞去,有的在水里载沉载浮,有的干脆在甲板上蹲坐下来,只有少数人无意识地发动一些零星攻击,但都被军人们轻松化解了。   施艳鹰起初还很关心“同类”的安危,但是看了一会儿后也失去兴趣,转头面对白鸟薇,瞪着她说:“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和你姐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鸟薇取出一枝烟点燃,优雅地喷了一口烟雾:“当然是龙妖婆叫我们来的啊。这次的任务,我们和你一样,都有分参与!”   都对于这个答案,施艳鹰其实早已猜到,但从对方口中确认之后,还是令她心中一片冰凉。她冷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在这次任务中,我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棋子,你们才是杀手锏,对吧?”   “不是的,阿艳,你别误会。”   白鸟薇弹了弹灰,说:“龙妖婆的策略是‘兵分两路’,你一路、我一路,这样等于是‘双保险’,无论哪一路失败了,都能吸引敌人的全部注意力去追捕,那么另外一路就能趁乱完成任务。”   施议鹰不停冷笑,锐利的目光转向朴永昌:“你也早就知道这个安排了吧?嘿,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你们夫妻档果然是配合无间呐!”   朴永昌一脸无辜地说:“所有行动都是你们龙队长亲自核定的,我以为她已经告诉你了。”   施艳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白鸟薇平静地说:“阿艳,你别怪龙妖婆偏心。她对我说,如果事前告诉你我也参与这次任务,你的好胜心就会强烈到难以自制,为了任务不惜采取各种冒险手段……她不愿意你这样,你能理解她的一片苦心吗?”   施艳鹰不得不承认,龙妖婆这话一针见血,但表面上还是用嘲讽的语气说:“理解了,你们大家都是为我好嘛!呵呵,我真应该好好感谢你们才对。”   “不用谢,你明白就好啦。”   白鸟薇一本正经地说着,嘴里吐出一个个烟圈。施艳鹰沉着脸,自己一个人生了一会儿闷气后,又忍不住追问行动的细节,比如她是怎么混进海底基地的。   白鸟薇没有隐瞒,把整个经过详尽说了出来。   原来她也是利用同样的方法,在转基因美女的买家名单中,挑选另外一位富豪,逼迫他联系卖家退货,然后扮成鹤女混进另外一艘运送的潜艇,比施艳鹰更早来到海底基地。   和施艳鹰不同的是,这批“货物”在执行汽化死刑之前,先被赏赐给几名半兽人和半机械人发泄兽欲。白鸟薇被一名半兽人带入帐篷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打昏,然后利用宝贵的时间摸出去,将整座基地的情况探察了一遍。   之后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潜艇停靠处,目送施艳鹰等人被押送离开后,将驻守在这里的水手和半兽人全部击毙,再用舱内的设备与白野玫取得联系,并告知具体位置。   原本白鸟薇打算悄然返回原处,尽量拖延一刻是一刻,但此时施艳鹰和朴永昌已经发难,导致大批转基因美女包围两人狂攻,她只好果断出手相救。   朴永昌听完后,拿起她带来的竹管询问这是什么,为什么一开始能阻止转基因美女听从哨音号令,但后来又效果不佳。   白鸟薇回答说,这是龙妖婆交给她的精巧仪器,能够吹出人耳听不到的高频音符,由于转基因美女身上都有一半的动物DNA,反而能够听到高频音符,从而令控制她们的哨音受到严重干扰,暂时脱离络腮胡等人的控制。   施艳鹰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白鸟薇吹着那竹管出现时,她觉得双耳嗡嗡作响很不舒服,心情也莫名其妙变得极其烦躁,后来掩上耳朵才好受一些。   她又问白鸟薇,龙妖婆为何会知道要使用这仪器?白鸟薇告诉她,这是由于龙妖婆对“货物”们做了认真研究,尽管她们都交代不出有用的资料,但龙妖婆却发现她们对哨音十分敏感,由此推测,这些“货物”一定长期受到类似于军事训练的调教,久而久之就产生动物的“条件反射”,会不由自主被哨音操控。   于是龙妖婆命令技术人员赶工制作出那几根竹管,虽然十分粗糙和落后,但由于完全没有金属成分,因此能够瞒过所有检测设备随身携带,在关键时刻果然发挥效用。   施艳鹰板着脸,虽然嘴里继续冷嘲热讽,但心中却不得不承认,龙妖婆的确不愧是队长,各方面都比她高明太多。同样是面对一批“货物”,在她手中只能发掘出有限的利用价值,龙妖婆却能从中挖到那么多真正有用的东西。   两位女特警在说话,朴永昌却在留意观察飞艇外面的情形。   战斗大致已经结束,白野玫傲然站立在甲板上,双臂环抱胸前,遮住几乎已从碎裂军装中裸露出来的高耸胸部,不过由于尺寸太过惊人了,因此还是可以瞥见小半颗丰满雪白的肉球。   在她的脚边,红旗老么躺在血泊中,粗壮的象腿赫然被砸得血肉模糊,一条命已经去了大半条。而络听胡则已不见踪影,大概是逃走了。   半机械人都被打落海水中,惨叫着直接沉进海底,而半兽人则沦为军人们的枪靶,一个个都被射杀。   至于转基因美女们,正在几名军队小头目的押运下,分批进入各艘飞艇中。   她们全都没有反抗,乖得就像是人类驯养的宠物。   接下来的半小时,军人们迅速控制海面上的所有潜艇,并且在白鸟薇等人带领下驶入海底基地,将里面残余的敌人也都一网打尽。整个过程十分顺利,自身几乎没有遭受什么伤亡。   第七章   清晨七点,阳光普照。   警方的多艘巡逻船已经赶到现场,开始在朴永昌指挥下处理后续工作,逐一拘捕幸存的半兽人和半机械人。而军方的飞艇则载着白野玫、白鸟薇、施艳鹰三人,以及所有转基因美女们提前返航。   在最大的那艘飞艇里,白野玫换上全新的军装,正在和施艳鹰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调侃。而白鸟薇却紧蹙眉头,望着袅袅升起的烟雾出神,似乎在思索什么不解之谜。   白野玫注意到妹妹的神色,撇下施艳鹰坐到她身边:“怎么了?你似乎很不安。”   “我觉得……好象有点不对劲。”   白鸟薇疑惑地说:“这座由镰刀帮控制的海底基地,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我们潜入,而且还一网打尽。姐姐,你不觉得事情太顺利了吗?”   “那是因为他们遇到的对手是我和你!”   白野玫傲气十足地说:“这些小丑无论有什么伎俩,在咱们姐妹俩面前都不堪一击!”   “但是镰刀帮一直都是支很严密的组织,这座海底基地又隐藏着这么多非法的‘试验品’,照理说应该保持高度警戒才对,至少出入口处应该戒备森严吧,但我们驾驶潜艇强行闯出来时,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施飘鹰也对这个话题产生兴趣,插话说:“也许他们只是来不及阻拦,别忘了,一路上的追兵还是很多的。”   白鸟薇摇摇头,没有再反驳,继续沉思着,直到燃烧的香烟烫到手指,她才惊觉过来,忙不迭地将烟蒂按灭。   白野玫知道妹妹的脾气,也不劝说,起身自顾自地眺望外面的风景。   施艳鹰也望了窗外一眼,忽然惊奇地说:“咦,我们现在要去哪?”   “刑场。”   “什么?刑场!去那里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执行死刑啊!”   “执行谁的死刑?”   施艳鹰的话一问出口,蓦地里便明白过来,变色说:“难道……你要把那些转基因女孩通通杀掉?”   白野玫毫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施艳鹰整个人跳了起来,怒叱道:“你怎么能这么做?她们犯了什么法?你有什么权力杀人!”   “这是国防部的密令!对于所有非法制造出来的转基因人,通通处决!”   “不管合法、非法,她们都是我们的‘同类’呀!就算是国防部,也不能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   施艳鹰据理力争,激动到连嗓音都有些颤抖。她把目光转向白鸟薇,生平第一次向对方流露出求援的眼神。   白鸟薇欲言又止:“姐姐……”   “你们都不用说了!”   白野玫断然打断妹妹的话,冷冷地说:“我是军人,服从命令是我的天职,这件事没得商量!”   施艳鹰气得浑身发抖:“我要告诉龙妖婆!我就不信她会纵容你滥杀无辜!”   “随你的便。”   施艳魔愤然冲到舱内的角落,抓起座机拨打龙舌兰的电话,但一拨通就被切断信号,接连几次都是如此,最后还索性关机了。   她顿时面如死灰:“这是你们早就谈好的条件?龙妖婆……也同意你这么做?”   白野玫冷笑一声没有答腔,显然是默认了。   施艳鹰转而瞪着白鸟薇,嘶声说:“白鸟!别告诉我你也跟她们一鼻孔出气!虽然我一直很讨厌你,但是我不相信你的心肠会这么狠!”   白鸟薇苦笑,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是啊,我的心肠跟你一样软,但又有什么用呢?姐姐决定的事,从来都不会改变的,你总不至于要我们姐妹翻脸吧!”   施艳鹰脸色铁青,眼神流露出强烈的鄙夷,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飞艇已开始降落,从窗户望出去,脚下是一座雾气弥漫的山坡,虽然有大片树林,但却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施艳鹰认出这是处于远郊的“狼山”,据说这里遭受严重的核污染,有许多变异的巨型野狼,平时人烟绝迹,基本上无人涉足这一带。   所有飞艇陆续降落在山坡的一块较平坦之处,舱门纷纷打开,一队队转基因美女们鱼贯走出。她们对周围的环境很是好奇,人人东张西望,而且显得十分雀跃,犹如圈养的小动物首次回到大自然怀抱,对一切都感到新鲜有趣。   军人们也出了飞艇,每人都背着一只军用背包。他们把背包打开,熟练地从里面取出餐巾铺在地上,摆好碗筷餐具和一大堆熟食、饮料,热情地招呼美女们进餐。   美女们早就肚子饿了,扭捏了一阵后,也就老实不客气地坐下吃喝起来。一些性格开放外向的美女一边享用餐点,一边主动跟军人们开玩笑,双方相处得甚是融洽,俨然是来这里野餐的架势。   施艳鹰却凭借敏锐的鹰眼看出,军人们虽然嘴上说笑,但眼睛里都隐含着冷酷的杀机。她尽力抑制心中的愤怒,转头又问白野玫:“你打算怎么对付她们?”   白野玫也不隐瞒:“看在‘同类’的分上,我会让她们尽情享受一顿。喏,你瞧,我把特供给军队的茅台酒都带来了。她们会醉得不省人事,然后没有痛苦地升往天堂。”   施艳鹰咬牙道:“我警告你,你要是真敢下手,我回去后一定会揭穿你的罪行!”   “别傻了,你根本没有证据。”   “如果她们都被处决了,这么多具遗体就是证据!你就算挖百人坑掩埋起来,我也会带人重新挖出来的!”   “愚蠢的人,你尽管挖吧。”   白野玫再次发出冷笑声,似乎连解释都不屑,只是打开一瓶茅台自斟自饮。   白鸟薇也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她:“阿艳,你还没明白过来吗?我姐姐为什么选择‘狼山’作为刑场……”   施艳鹰一怔,猛然醒悟过来。这山上有许多巨型野狼,如果转基因美女的遗体都进了狼腹,当然什么证据都不会留下了。   她再也忍不住满腔怒火,喝道:“大奶玫!你简直是个没人性的畜生,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完,施鹤魔转身就向舱门奔去,但白野玫的动作比她更快,跃到门前拦住她的去路。   施艳鹰飞身纵起,双腿连环踢出,一出手就是最擅长的本领,不但足尖准确踹向对手要害,脚跟还能同时操纵高跟鞋尖端刺、戳、划、割,令人应接不暇。   可惜白野玫是“双强”女特警出身,身手比她高明许多,两人交手仅仅十几个回合,施艳鹰的攻势就被完全击破,腰部重重挨了一拳,整个身躯撞到舱壁上再跌落在地,半晌爬不起来。   白鸟薇大声叫好,鼓掌道:“哇,老姐,你真是太厉害了!我看现在就连龙妖婆都未必能打赢你了。”   “知道就好。”   白野玫傲然回到原位坐下,又端起酒杯。白鸟薇殷勤地替她倒了一杯酒,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姐妹俩便碰杯畅饮起来。   施艳鹰气得七窍生烟,感觉全身都像散架一样疼痛。这一下的内伤十分沉重,即使凭借霸王花的自我愈合能力,恐怕也要好一会儿才能复原。   她挣扎着望向外面,只见众多转基因美女在军人们的招呼下,也已经开始开怀大喝茅台酒了。不少人很快就俏脸通红、醉态可掬,浑然不知生命已进入倒数计时。   她正在焦急时,忽然听到乒乓一声,闻声望去,愕然见到一只酒杯摔得四分五裂,白野玫手捂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满脸怒容地指着妹妹。   “小薇,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话没说完,人就软绵绵地摔倒了。   白鸟薇顽皮地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啊,老姐。龙妖婆给我的麻醉药,我没有看管好,刚才一不小心就掉到你的酒杯里去啦。”   “胡闹!你根本……是故意的!”   “就算是吧,嘻嘻。老姐,我这也是为你,看你辛苦半天了,让你好好休息一会儿。”   白鸟薇边说边扶起白野玫,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回椅子上。后者沉着脸盯向妹妹,目光简直能杀人。   施艳鹰看得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白鸟薇走到身边将她扶起,她才愕然问:“你们姐妹俩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你都看不出来吗?我这是在帮你耶。”   白鸟薇说:“我和你一样,对‘同类’下不了手。”   施艳鹰露出感激之色,生平第一次对白鸟薇说了声“谢谢”,然后又问:“接下来怎么办?那些军人只服从你姐姐一个人的命令!”   “小意思啦,我从小就能模仿我老姐的声音,等一下我会冒充她,用对讲机命令放人的。”   白鸟薇一脸得意的恶作剧表情,朝姐姐扮了个鬼脸。白野玫却一言不发,面容平静无波,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施艳鹰勉强活动一下肢体,感觉内出血的情况仍未好转,痛得轻哼一声,同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白鸟薇听见了,清楚这是由于经过整夜的潜伏和打斗,施艳鹰体力消耗过大,体内的营养所剩无几,导致自我复原速度大大减慢。于是她走出飞艇,向一名小头目军人索取一大袋压缩饼干,准备先让施艳鹰填饱肚子。   刚回到飞艇内,蓦地一只手从后拍到白鸟薇肩膀上,她回头一看,顿时吓呆了。   哗啦一声,压缩饼干散落满地,与此同时,一副手铐铐住白鸟薇右手,再把整条右臂反扭到身后,和左手一起铐住。   “老姐!你、你、你……这是干嘛?”   白鸟薇大声抗议,用力挣扎一下后马上放弃,因为触感告诉她,这副手铐是超金属打造的。   “嘿嘿,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的好妹妹,是你先算计我的。”   白野玫一向冷若冰霜的俏脸上,居然流露出和妹妹一模一样的顽皮神色,不过一闪而逝,马上又板起脸,扬起巴掌,在妹妹饱满结实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   白鸟薇满面通红:“讨厌啦,你又欺负我!快说,到底你是根本没有把药物喝下去呢,还是虽然喝下去了,但是药物很快就对你失效了?”   “你自己猜吧!”   白野玫把妹妹拉到椅子边,将手铐固定在椅背上,令她坐在那里无法离开。   施艳鹰忿忿地瞪着白野玫,然后目光移到那些压缩饼干上,虽然她很想吃,但却死也不愿意开口向白野玫乞食。而后者也索性视若无睹,拿起对讲机,向几名小头目逐一下达简短的命令。   在这期间,白鸟薇嘻皮笑脸,一会儿软语恳求,一会儿像小孩子一样耍赖,要姐姐放开她,但白野玫都不予理睬。   白鸟薇自己也觉得无趣,终于闭上嘴,向外面望去。只见转基因美女都已被灌醉,东倒西歪地躺满整块空地。   军人们利落地收拾好残余的食物,撤回飞艇中。一名小头目点燃十来枝香,插在靠近树林的石块上。   这香上抹着雌狼发情后的体液,能够迅速将公狼吸引过来。白野玫和军队的参谋长庞杰比赛猎杀野狼数目时,就曾经用这玩意儿诱来大量野狼,效果极佳。   果然,不到五分钟,已经有三头巨大的公狼从树林里奔出来。它们见到满地的美女,六只眼睛射出饥渴凶狠的光芒,扑上来各自挑选一个昏睡的美女,一口就咬断脖子,然后撕扯啃吃起来。   施艳鹰看得目管欲裂,紧紧握着拳头,脚步踉跄着想冲出去阻止,但只迈了两步就因牵扯内伤,嘴角溢出血迹,痛得再也迈不出半步,一张脸惨白如纸。   白鸟薇也是心如刀割,眼眶里满含泪水,转过头不忍再看这凄惨的场面。   很快的,三头公狼已各自吃掉两个美女,边吃还边发出尖锐的狼叫声,似乎是在召唤同伙。不一会儿,四面八方都传来同样的狼叫声响应,愈来愈多的巨型野狼出现在视线中……   此起彼伏的狼叫声,令我心旷神怡,有种在原始森林里狩猎的快感。   现在的我,骑在一头最高大的巨狼身上,驱策着它向前狂奔,四周围起码有上百头狼跟随。   红棉、夜莲、芙蓉和海棠四名女特警,各自骑在一头狼身上,俨然四位英姿飒爽的女骑士,不过却是近乎裸体的性感女骑士。   还有真真,她也骑着一头狼在前面带路。我本来打算让她留守在魔窟里的,但最后还是决定带她出来,因为只有她,才可以随心所欲地指挥这一大群狼。   这就是进化后的力量!真真融合的是狗的基因,而狗却是由狼驯化而来的,进化意味着野性和兽性的增强,事实上是令她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狼女”。   因此,当真真出现在这群野狼面前时,它们自然而然将她视为同类,对她又亲热又敬畏,一只只都趴在她面前摇头摆尾,仿佛见到狼王一般驯服。   真真十分兴奋,犹如发现新大陆似的,很快就开发出更多潜能,用独特的语音指挥狼群作出一些简单举动。夜莲等人都看得惊奇不已,同时也颇为羡慕。   我告诉她们不用羡慕,其实你们每个人也都有这种本领,只不过你们之前还没进化,潜藏在体内的种种本能都没有觉醒而已。   她们都不相信我的话,原因是狼群并无对她们臣服的迹象。我说那当然,你们没办法像真真一样指挥狼群,但却可以分别指挥本身基因融合的那一类动物。   也就是说,夜莲可以指挥蝙蝠,海蜜儿可以指挥猫,红棉和芙蓉可以指挥壁虎和水母。   真真听了忍不住发笑,说还是指挥狼群比较神气,比她们那些强多了。   我说你错了,每个物种都包含许许多多的分类,比如说老虎也属于猫科,如果这里有虎群,就会听从海蜜儿的指挥。同样,蝙蝠和水母也都有不少厉害的“亲戚”,壁虎则是蜥蜴的一种,真要把所有“远亲”都召来,区区狼群根本不是对手。   夜莲她们听了仍然半信半疑,由于这座山里除了野狼之外,就只有变异的硕鼠和野猪,找不到那些相应的动物来亲自进行检验,她们会觉得难以置信也是正常的。   不过,我还是有其他办法来证明的,这也是我带她们出来的其中一个目的。   在我的命令下,四名女特警在密林里无所顾忌地自慰着,每个人都抓揉着自己的乳房,夹紧大腿动情呻吟,借助超金属内裤里安装的情趣装置,很快就逐一达到?   高潮。   就在她们最爽的一刹那,脸上除了愉悦至极的表情外,还有一种惊奇古怪的神色。泄身后,四名女特警一边在余韵中喘息,一边东张西望,眼神都很激动,仿佛在寻找什么。   我满意地笑了,和我预料中一样,她们感应到“同类”的存在,而且还隐约感觉到危险,这都是动物特有的本能。   你们的“姐妹”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走,我带你们找她们去!   我吆喝着,跳上真真为我准备好的“坐骑”。女特警们毫不犹豫地跟了过来,沿路上都愈来愈亢奋,她们感受到的同类气息,显然和狼群奔驰的方向是一致的。   一道熟悉的嗓音传进我的面具中:“已经出来这么久了,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这是冰儿在说话。自从离开魔窟后,她就一直以她自己的方式,暗中追随在我身边,只有我知道她的存在。她也只跟我一个人联络,四名女特警和真真始终没有发现她。   我回答:“带你去看一出惨绝人寰的惨剧!地点就在前面,十分钟之内你就能看到。”   她沉默了,没有再说一个字。之后充斥我耳膜的,只有一声高过一声的狼叫,和狼群奔腾的响声。   快到密林尽头时,我翻身跳下坐骑,招呼真真、夜莲她们也都下来,然后各自上了一棵大树,在繁茂的枝叶中隐藏好身形,每人都手举一架望远镜观察外面的情形。   狼群继续向前狂奔,一头接着一头出了密林。   透过望远镜可以清楚看见,密林外是一大片空地,停着多架飞艇。前面横七竖八躺满昏睡的美女。   最外围的十几个美女已经惨遭众多野狼吞食,肢体被扯得稀烂,血肉四散飞溅,场面惨不忍睹。   四名女特警都看得骇然震动,不约而同地转头恳求我,放过这些可怜的“同类”。   我叫真真照办,她点点头,用独特的语音不断发出指令,但狼群已经嗅到鲜血的味道,一头头都已狂性大发,哪里还停得下来呢?只有一些较弱小的幼狼一度被指令驱使,围绕着真真所在的大树兜着圈子,但眼光却也是望着密林外面的“食物”,一副垂涎欲滴的贪楚模样。   其余的大型野狼根本连停都不停,发出更加兴奋的狼叫声,疯狂撒腿奔向目标。   真真无计可施,向我说明情况。四名女特警也明白这是实情,眼眶里都浮现出泪光,握着望远镜的手都在发抖。   我说,如果你们想救这些女孩,完全可以发挥你们的潜能将她们“叫醒”。   记住,她们都是“兽”,而你们四个都是“兽王”,任何一个种类的“兽”,都有服从“兽王”的本能,听到你们的呼唤,就算在昏睡中,她们也会很快就惊醒过来。   四名女特警都若有所悟,马上无师自通地尝试起来,片刻后,红棉、夜莲和芙蓉都仰起头来,似乎呼叫一般张开嘴,但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我知道,这是因为壁虎、蝙蝠和水母的声音,都处于人类耳朵听不到的频率,只有她们的同类,才能分别听到这三种不同的声音。   至于海蜜儿,倒是发出正宗的猫叫声,但却被狼叫声完全淹没,根本传不出去。   这样一来,不同的效果很快显现了。空地上陆陆续续有美女从昏睡中醒来,她们睁眼起身,看到眼前的情景后大声惊呼,立刻和围过来的野狼搏斗起来。不过这些醒过来的都是蝙蝠女、壁虎女和水母女,其他种类的仍然沉睡未醒。   看到好几个猫女丧命在野狼口中,海蜜儿悲愤得双眸通红,突然狂叫一声,变身成敏捷的猫儿飞跃下树,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密林,直接杀向那些巨型野狼。   虽然她赤手空拳,但霸王花的本领毕竟非同小可,一下子就击毙十多头野狼。   然后她一边继续抵抗更多野狼的围攻,一边不停地发出猫叫声,逐一叫醒附近的猫女。   夜莲三女也向我请战,我摇摇手,叫她们稍等片刻。嘿嘿,好戏还在后头。   第八章   由于愈来愈多转基因美女恢复清醒,暂时没有人再死于野狼之口。但更多的野狼也源源不断涌来,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突然,清脆的枪声骤然响起,多个美女和野狼一起中弹,哀号着倒了下去。   大批原本躲藏在飞艇后面的军人闪身而出,手持枪械,枪口不断喷出火星。   海蜜儿显然早就留意到飞艇而且有所防备,因此没有被枪击中。她怒叱着纵身跃过去,在密集的火网中灵活地左躲右闪,瞬间就冲到一队军人面前,夺过两把枪枝,开火将整队军人尽数击毙。   其余军人慌忙调转火力,对准海蜜儿集中扫射,令她一时无法逼近。但第一轮扫射过后,趁着不少军人换弹药匣的空档,她又闪电般飞扑过去偷袭另一队军人,虽然自身挨了几弹,不过在愈合能力作用下马上就复原了。   转基因美女们齐声欢呼,也开始体现出曾经受过军训的本能战斗能力,彼此配合分进合击,打死不少野狼,但多数人身上都已被抓伤或是咬伤。   眼看海蜜儿就要奔向第三队军人,蓦地里所有枪声全部歇止,一名巨乳丰臀的军装美女挡在海蜜儿面前,一伸手就将她整个人抛了出去。   我用望远镜看着这一幕,在心里拍手叫好,白野玫终于亲自出手了!   只见她和海蜜儿互相对视,说了好几句话。虽然距离太远而听不见,但也能猜得出大概。在说话的过程中,白野玫始终保持冷静漠然,海蜜儿却胀红了脸十分激动,一直在质问她。   双方说僵后又开始动手打斗,海蜜儿显然远远不是对手,不到半分钟就被白野玫连续击倒三次。尽管她强撑着跳起身反击,但根本无法给对手造成威胁。   夜莲、红棉和芙蓉都是神态焦急,再次向我请战。这次我点头同意了,她们三人抛下望远镜,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密林。   啪的一声,白野玫一脚狠狠踢中海蜜儿的小腹,将她整个人踹飞出去,再次重重摔倒在地,而且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   “不自量力!”   白野玫冷笑着,一步步走过来,冷艳的俏脸上布满杀气。她已经多次手下留情,但海蜜儿还是缠斗不休,令她动了真怒,准备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海蜜儿痛苦地喘着气,感觉全身都痛彻肺腑,自我愈合能力似乎也都失效了,怎么样都爬不起来。   眼看白野玫就要走到她身边,幸好这时三名女特警及时赶到,芙蓉和红棉飞速冲上,联手挡住白野玫,夜莲则趁机抱起海蜜儿逃开。   芙蓉柔声请求白野玫放“同类”一条生路,但在女少将的眼里看来,这四名昔日的战友全都赤身裸体,穿着怪模怪样的金属内裤,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风骚淫荡的气息,已经完全没有霸王花的风采了!   白野玫第一时间就在心里确认,现在的她们,只不过是被擒兽男调教成功的性奴而已,是四个不要脸的背叛者。她用轻蔑和无情的态度给予嘲笑,要她们立刻投降,否则一样杀无赦!这令芙蓉等人被深深激怒,于是拼斗再次爆发!   接下来的几分钟,整块空地上一片混乱,打斗声、喊杀声、枪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一边是军人、转基因美女和野狼的战场,他们已经陷入三方混战的局面,彼此都同时向另外两方进攻,导致愈来愈多生命不断倒下,不是死亡就是身受重伤,到处都是斑斑血迹,到处都有尸体。   夜莲一直护着海蜜儿,替她抵挡子弹和野狼的攻势,争取时间以便让她复原,为此身上接连添了不少伤痕,并且无法去助另外两位女特警一臂之力。   海蜜儿看在眼里,又感激又内疚。她猛然伸手,拉过一具被枪弹击毙的野狼尸体,俯身凑近仍在汩汩流血的弹孔,大口吞喝起来。虽然腥臭的狼血令她恶心至极,但她还是强迫自己继续下去,因为只有迅速补充大量营养,才能加快自身康复。   另一边,芙蓉和红棉双战白野玫,打得难分难解。芙蓉一向认为,以力量而论,在霸王花中自己仅次于队长龙舌兰,不料跟白野玫硬碰硬一轮之后,她才骇然发现对方的力量比自己更强。要不是有红棉帮手夹击游斗,分散对手的注意力,单凭她一个人早已被击败。   而白野玫心里也颇为诧异,自从脱离霸王花后,她连龙舌兰都不放在眼里,认为自己才是最厉害的转基因人,收拾任何一个前队友都是轻而易举,对芙蓉和红棉联手,她一开始根本不屑一顾,事实上她也确实占据上风,好几次都重创身手较弱的红棉。   但令她惊奇的是,红棉每次摔倒后都伸手在金属内裤捣弄一阵,然后身体蜷曲着扭来扭去,满脸通红地发出淫荡的呻吟声。接着奇迹就出现了,红棉以比想象中更快的速度复原跃起,而且以更勇猛、更强劲、更迅速的姿态杀回战局,一次比一次更加斗志高昂!   这情形被海蜜儿瞧见了,她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过来。看来“主人”并没有骗她,“兽性”和“欲望”才是转基因人的力量源泉!   于是她丢下野狼尸体,强迫自己抛弃残余的理智和羞耻心,将内裤中的电动按摩棒、跳蛋全部开启到最高速,骤然间感受到强烈的快意。她以最狂热的情绪喵喵叫着,两手拼命抚摸、揉捏着胸前的丰满巨乳,彻底成了一头发春的母猫。   效果立竿见影,不到一分钟,海蜜儿已经浑身轻松,不但剧痛感消失得干干净净,而且全身还充满充沛强劲的力气。她兴高采烈地再次加入战斗,很快就把附近的众多野狼、军人一一击毙。   白野玫勃然大怒,再次变身绷裂军装,下手也不再留情,每一招都对准芙蓉和红棉的要害部位猛攻。她已下定决心要将这两个前战友置于死地,就像一头凶猛无比的云豹,眼眸里闪耀着残忍的光芒。   与此同时,在几名小头目指挥下,剩下的军人们也改变应战策略。他们兵分两路,一部分人继续集中火力,但目标只对准海蜜儿一个人;另一部分人登上几艘飞艇强行起飞,从更高的位置居高临下射击所有会飞的美女,并用武器展开精确的“定点清除”,除了暂时对夜莲无可奈何之外,其他飞禽类的美女很快被压制得只能逃避、招架。   而地面上搏斗的美女们也陷入苦战,野狼的数量已增加到数百头,在鲜血的刺激下完全狂性大发,随着军人们陆续撤退到飞艇里,现场只剩下美女们苦苦抵挡狼群的撕咬,要不是有海蜜儿东跳西窜随时援手,伤亡的数量将会大大增加。   总之,现场已经形成三个战场。天空中是夜莲率领的飞禽美女,她们奋力与多架飞艇周旋;地面上是海蜜儿率领其余美女,收缩战线全力对抗狼群;正中间的位置则是芙蓉、红棉夹击白野玫。   四名女特警都已落在下风,完全依赖不断产生的高潮反应,才能令自身处于“愈战愈勇”的状态。她们都彻底变成赤裸裸的发情母兽,俏脸通红,目光迷离,嘴里高声呻吟浪叫着,一边打斗一边毫无廉耻地摇乳扭臀、摩擦双腿,丑态不堪入目。   即便如此,训练有素的军人和实力强大的白野玫,还是逐步控制局面,美女们的失败命运似乎已经不可避免。   只听两声闷哼响起,白野玫再次同时将芙蓉和红棉踹倒,正想扑过去扭断她们的脖子,忽然眼角余光发现后面有黑影闪动。她脸色突变,抛下倒地的两个对手,疾速扑回自己乘坐的那艘飞艇。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黑武士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飞艇门口,黑色面具后的目光射出得意和嘲弄之意。   他左手推着一张椅子,上面坐着双臂被超金属手铐反锁的白鸟薇,右手虚捏着她的脖子。   白野玫不得不停下来,怒目而视黑武士,喝道:“放开我妹妹!”   黑武士发出怪笑声,手掌抬起白鸟薇的下颔,轻薄地说:“这么有气质的美人儿,我舍不得放开。”   白野玫气得七窍生烟,同时心中懊恼自己太大意了,一时不慎导致妹妹沦为人质。她寒着脸冷冷说:“你想怎么样?痛痛快快地说吧!”   “我的要求很简单。”   面具后传来低沉难听的嗓音:“叫你的部队打死所有野狼,然后放过这些可怜的女孩子,让她们安全离开。”   白野玫稍一犹豫,黑武士已经冷笑着伸手,嗤啦一声撕裂白鸟薇的裤子,两条赤裸修长的美腿袒露出来。   “住手!”   白野玫惊怒交集,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白鸟薇却神色自若,微笑说:“老姐,这家伙的要求也是我的要求,不过他可不是我找来的哦。你要是不答应他,他真的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先奸后杀的。没办法,我也只有认命了!”   白野玫跺了跺脚:“以后再跟你算这笔帐!”   她忍气转过身,用通讯设备对几名小头目下达命令。   于是,天上的飞艇和地上的军人,都停止对转基因美女的进攻,转而集中武器猎杀肆虐的狼群。四名女特警趁机退开,分别召集各自的同类互相为同伴治伤。   不到几分钟,狼群已被消灭大半,虽然还有更多的野狼继续奔来,但已经无法造成致命的威胁,基本上刚出密林就会被火力击毙。   之后女特警们又登上四艘较大的飞艇,她们将军人赶下来,让美女们抬着伤者进入飞艇内,每一艘都坐满了人。   在黑武士挥手示意下,四艘飞艇缓缓升空,逐渐加快速度,不一会儿就从视野中消失了。   白野玫冷冷说:“好了,现在你该放开我妹妹了!”   “真抱歉,现在还不是时候。”   黑武士摇头说:“我要先带着她离开这里,等我自己也脱险后才会放她!”   “不行!”   白野玫厉声说:“你当我是傻子?等你离开后,你会放她才怪!”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不会现在放人的!”   黑武士说完,推着白鸟薇回到飞艇内。白野玫不假思索地纵身一跃,也追了进去。   只见在艇内的角落里,施艳鹰坐在地上,正抓起一块压缩饼干送入口中。她脸上已经恢复血色,但手臂仍有些许颤抖,伤势显然还没有完全好转。   白野玫取出一柄钥匙迎面抛去,黑武士伸手接住。两人连看都没看施艳鹰一眼,似乎都把她当成无关紧要的人。   “我不会让你把我妹妹带走的!”   白野玫平静但坚定地说:“你要是怕放人后我们会追击你,我可以命令部下毁掉剩下的飞艇和所有武器,你一个人驾驶这艘飞艇离开。我妹妹虽然会飞,但唯一能打开她手铐的钥匙,现在已经在你手里,这样她也不可能追上你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听起来不错。不过……”   黑武士慢吞吞地将目光瞥向施艳鹰:“这里还有一个人会飞哦。”   “她?嘿,她身受重伤,哪有那个能耐!”   白野玫的语气充满不屑,施艳鹰双眼闪过怒色,赌气般抓起好几块饼干塞进嘴里,大口吞咽进去。   “等她吃饱了,身体就会立刻康复,虽然她就算追到了也打不过我,但总归是个麻烦,除非你用另一副超金属手铐把她也锁起来!”   “我今天只带了一副手铐。”   “这就遗憾了。”   黑武士耸耸肩:“只要你能设法让这位‘百合女警’无法追踪我,我们就可以成交了!”   “这很容易!”   白野玫大步走到施艳鹰身前,劈手夺过她手中的饼干远远抛掉,又抬高军靴将地上剩余的饼干全部踩碎。   施艳鹰恼怒地大声抗议,但话还没说完,白野玫就一拳打中她的小腹,受力点准确地落在胃部,她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张嘴将刚吃下去的饼干都吐了出来。   “抱歉,为了救我妹妹,只好委屈你了!”   白野玫左足踩着“花之语”,说出这句话后,右手一拳又一拳地开揍。   “姐姐,别这样……”   白鸟薇不忍高呼,但一只戴着黑手套的巨掌从后伸来,堵住她的嘴,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姐不断施暴。   施黼鹰已经失去反抗之力,被白野玫殴打得张嘴狂吐,鲜血连同已经消化一半的饼干糊同时呕出,脸色再度变得惨白,表情满含气愤和羞辱。   一直到她连胆汁都呕出、吐无可吐时,白野玫才停下手,转头说:“满意了吧?现在她绝对没办法追踪你了!”   黑武士目露邪笑,但仍然摇头:“这是你们的苦肉计!只有死人,才百分之百无法追踪我!”   这句话令三个美女都霍然变色。白鸟薇焦急地摇着头,拼命想摆脱黑手套发出声音。施艳鹰狠狠瞪着白野玫,一言不发。   白野玫则握紧拳头,丰满的胸部急促起伏着,眼神中也充满怒意:“你不要欺人太甚!”   黑武士再次嘿嘿怪笑:“我跟你开玩笑呢。这么修长漂亮的美腿,我要是还没玩过就让你杀了,那不是太可惜了嘛!哈。”   白野玫忽然听懂他的真正用意,眼睛亮了:“你这么喜欢她,干脆把她带走好了。用她来交换我妹妹当你的人质,你再把钥匙带走,那就谁都无法追到你了!”   “好主意!哈,这真是皆大欢喜的好主意!”   黑武士夸奖般竖起左手大拇指,右手仍然堵住白鸟薇的嘴,不让她发表任何意见。   施艳鹰的心沉了下去,愤然对白野玫叫道:“你杀了我吧!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落在他手里!”   “对不起,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白野玫铁青着脸,咬了咬牙,一把拎起施艳鹰,将她的双臂、双腿关节都卸得脱臼,同时足尖踩着花之语告诉她:“别犯傻好不好?活下去才有希望!”   “放屁!”   施艳鹰直接用嘴巴破口大骂,悲愤的热泪夺眶而出:“风凉话谁不会说?你要是还顾念一点旧情,就赶紧杀了我!否则我会永远恨你的!”   “随便吧。”   白野玫冷笑一声,伸手将施!魔抛到黑武士脚边,后者绝望地闭上眼睛。   黑武士却满意地哈哈大笑,面具后的视线,打量着施艳鹰修长笔直的美腿曲线,眼神中满含贪婪和邪恶。   三分钟后,这架最大的飞艇载着黑武士和施艳鹰,缓缓升上天空。   地面上,剩下的最后几艘飞艇都被排空燃料。军人们簇拥着白氏姐妹,抬头目送唯一的飞艇耀武扬威地盘旋一圈后离开。   仍然被困在椅子上的白鸟薇拼命挣动身体,显得又着急又懊恼。白野玫则是面无表情,接过一台部下递来的微型仪器,熟练地操作着。   “老姐,你……唉,我该怎么说你好呢!你不应该那样对阿艳!”   “那我应该怎么对她?不把她交给擒兽男,难道应该按照她的要求,索性杀了她?”   “不是的,你根本就不应该提出要交换人质,让擒兽男把我带走就好了。比起阿艳,我更有机会随机应变从他魔掌中脱险,说不定反而还能抓到他呢!”   “别天真了!那家伙比你想象中更狡猾、更阴险……再说,你是我妹妹,我绝对不会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的。”   平淡的语声中,蕴含着深刻的感情,白鸟薇的眼眶有点潮湿,叹了口气,责怪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   白野玫操作着手中的仪器,迅速联络上军队基地的电脑,调动天上的卫星搜索那几艘离去的飞艇踪迹。结果很快就传了回来,由四名女特警操纵的飞艇都停在狼山山脚下,而刚才离去的那艘仍在空中飞行,方向也是前往同一地点。   白鸟薇知道这个情况后,分析说这是因为对方早就防备她会追踪飞艇去向,因此逃离险地来到公路后,第一时间弃艇而去,改乘其他交通工具逃跑了,擒兽男绝对也是同样的路线安排。   白野玫微微一笑,用非常自信的语气告诉妹妹,擒兽男绝对跑不了!说完便在仪器上按了几个键。   半分钟后,远方突然隐约传来爆炸声。白野玫脸露喜色,跃上一棵大树眺望,只见在很远的密林深处中,有火光和浓烟冲天而起。   白鸟薇愕然追问这是怎么一回事,白野玫得意地告诉妹妹,为了防止落入敌人手中,所有飞艇内部都装有“自动解体”装置,刚才在她的遥控指令下,那艘载着擒兽男的飞艇顺利坠毁了。   白鸟薇失声说:“阿艳还在飞艇上呀!”   白野玫轻描淡写地回答:“如果她是一个真正合格的霜王花,飞艇下坠时她一定能靠自己的双翅逃生。就算她受了伤,变身的能力又没有消失,忍着痛楚还是可以飞翔的!”   “但是她的四肢都被你弄得脱臼了,多多少少都会有影响的!唉,姐姐,你真不该出手这么狠!”   “傻瓜,这叫苦肉计!我出手要是不狠一点,那狡猾的王八蛋是不会放心的,一定会亲自出手,用更狠辣的手段解除阿艳的战斗力。何况我虽然卸脱阿艳的腿关节,但她最厉害的就是那一双腿。龙妖婆跟我透露过,她有本领不用任何外力帮助,单凭肌肉伸缩和骨头挪动,就自动把腿关节恢复原位。”   白野玫说完,命令军人们分成两队,一队在原地保护白鸟薇,另一队跟随她快速奔向密林深处。   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变身后的白野玫完全发挥出云豹的潜能,灵活的窜高越低,尽情奔跑,密密麻麻的树木几乎没对她产生任何影响。一开始她还不时停下来等待部下跟上,后来失去耐性,索性一个人闪电般向前猛冲,务求尽快追到目标。   不一会儿,视线中出现一大片烧焦的地段,周围的树木全被铲平,那架坠毁的飞艇已彻底分解,其中几块较大的残舱碎片正在熊熊燃烧。   在距离碎片不远处,黑武士狼狈万状地倒在地上,全身甲胄多处扭曲变形,不少地方还呈现龟裂状,显然摔得十分沉重。   施艳鹰则压在黑武士身上,正在跟他搏斗。她背后伸展出黑色的翅膀奋力扇着,双腿死死锁住黑武士的腰部,看起来果然已经恢复原状,再度变成最具攻击力的武器。   不过她的手臂仍处于脱臼状态,无法帮忙格斗,因此双方大致势均力敌,苦苦纠缠着,谁也无法占据上风。   第九章   白野玫急忙加速奔去,叫道:“阿艳,坚持住!我来帮你。”   施艳鹰转头怒视她一眼,骂道:“滚远点!我自己能搞定!”   “逞什么能?难道我还会抢你功劳吗?这家伙就算是你抓住的好了!”   白野玫嗤之以鼻,一边嘲讽施艳鹰,一边飞身跃了过来,以擒拿手锁住黑武士的右臂,用力向身后反扭。   身为双强型女特警,她的力量比芙蓉还强得多,能轻易将很粗的不锈钢拧成麻花状。黑武士发出痛苦的闷哼声,虽然右臂强行抗拒着没被完全反扭,但终于放开了施艳鹰。   白野玫顺势弯腰下蹲,同时将他的臂膀扛在自己肩上,以此为轴心向下猛压,完成一个极其漂亮的背摔动作,将他整个人拎起来后又重重摔在前面的土地上。   黑武士反应也算相当快,慌忙向前翻滚,尽量拉远和对手的距离,不过这一摔显然又触到痛处,令他哼哼唧唧着爬不起来。   白野玫拍了拍手掌,脸上刚露出笑容,蓦地里却感到一阵剧痛,两根尖锐的钩子带着血迹,从她肩胛骨处透了出来!   她怒叫,右脚本能地向后反踢,但却踢了一个空,回头一看,施艳鹰正翻身站起,用仇恨而陌生的目光望着自己。   “你疯啦?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白野玫惊怒交集,伤处传来的触感告诉她,这是由超金属打造的钩子,而且是造型奇特的倒钩,刺进体内后正好被肩胛骨卡住,必须小心翼翼才能取下来,如果强行拔去的话只会感到强烈痛楚,而且适得其反,搞不好会把骨头都扯断。   施艳鹰冷冷地说:“我说过了,我会永远永远恨你!你怎么对付我,我也怎么对付你。”   白野玫这才醒悟过来,施艳鹰没有发疯,她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背叛霸王花倒向黑武士,刚才她只不过是假扮成双臂依然脱臼的模样,和黑武士一起演了一场戏诱自己落入陷阱。   “想对付我?嘿,你还差得远!”   怒叱声中,白野玫高高跃起,作势扑向施艳鹰,但身在半空却忽然一百八十度转身,凌厉无比地扑击向另一边的黑武士。她清楚,施艳鹰虽然可恶,但黑武士才是真正可怕的对手,只要除掉他就能控制住局面。   黑武士才刚站起身,虽然闪过第一波攻击,但腹部还是接连被打中好几拳,巨大的冲击力穿透甲胄,令他痛彻心肺——飞艇解体确实出乎意料,虽然他倚靠装置和自身的实力没有当场摔死,但也伤得不轻,无论是反应速度、力量还是防御能力,都大大打了折扣。   白野玫一鼓作气继续狂攻,但施艳鹰却从后面冲上,一脚踢向她背心。她心里怒火狂升,回身两、三下就将施艳鹰打倒,但对方同时也充分发挥长腿的优势,将她绊得一起跌倒。   两个美女在地上一边翻滚,一边贴身搏斗。施艳鹰虽然手脚恢复正常,但长时间没有摄入营养,体力不到平时的四分之一。不过白野玫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翻滚中那两枝超金属钩子刺入体内愈来愈深,令她无法变身以摆脱困境。   黑武士喘着气加入战圈,这次轮到他抓住白野玫的右臂,尽力想要反扭到身后。   白野玫奋力抵抗,一开始两人呈僵持状态,但施艳鹰的双腿紧紧交缠着她,让她增添了大量麻烦,片刻后手臂终于在颤抖中被反扭,然后被如法炮制地卸得脱臼,接着另一条手臂也遭到同样的命运。   白野玫却仍不气馁,忍痛抬腿撞向两个对手的要害。她的军靴早已在搏斗中蹭掉了,军裤也卷了起来,露出一截雪白浑圆的小腿,晶莹秀美的足掌沾满泥土,正在不停地胡乱踢动着。   黑武士和施艳鹰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的双腿卸得脱臼。贴身缠斗导致的胴体摩擦,令黑武士的兽欲早就沸腾如狂,他翻身骑到她腰肢上,伸手疯狂撕扯起来。   嘶啦一声,军服上的扣子四下迸飞,虽然下摆还扎在军裤里,但整个腰部以上的军服却被完全撕裂!而且就连洁白胸罩的其中一条肩带也被扯断,又轻又薄的半罩杯歪歪斜斜滑到身体一侧。   女少将那对丰满无比、细腻娇嫩的巨大肉球,正颤巍巍地抖动着,半遮半掩地从敞开的军服中裸露出来。她的俏脸顿时飞红,眼神中首次闪过惊慌之色,但马上又被冰冷的杀机和怒意所取代。   黑武士色眯眯地笑了,对施艳鹰说:“嘿嘿,听说她是你们‘霸王花’中第一巨奶,是不是啊?”   “不知道,她早就退出霸王花了!而且我从来没有亲眼看过她的胸部。”   施艳鹰的视线也落在白野玫胸前,神色像她刚才一样冷冰冰的,但瞳孔里却闪烁着和黑武士一样的狂热火星,一时明亮一时黯淡。   这是否代表她内心之中还在犹豫?善和恶还在剧烈争斗?   白野玫燃起一线希望,瞪着施艳鹰说:“你现在收手,我可以原谅你,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们还是战友!”   “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高高在上的女神吗?我用得着你原谅?”   施艳鹰失控般大笑,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到了这种时候,还习惯用居高临下的傲慢口吻说话,这令她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了!   “别跟她废话啦!”   黑武士悠然问:“你想不想亲眼看看这头母豹的奶子呢?”   “早就想了!”   恶狠狠的语声中,施艳鹰抢在黑武士之前伸出手,猛地将白野玫摇摇欲坠的胸罩一把扯下,令那两只雪白丰硕的巨乳彻底袒露在空气中!   “哇!”   黑武士发出惊叹,面具后的目光霎时更加灼热。他迫不及待地探出戴着黑手套的手掌,托住一颗沉甸甸坠在胸前的硕大肉团使劲搓揉。   “啧啧,好肥的奶子哦!抓在手里又滑又嫩,感觉真是太好了!”   白野玫气得脸色惨白,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眼前这两个狗男女已经死一千次了!她用尽一切力气挣扎,虽然四肢关节都已脱臼,但她还是用肩膀、脑袋猛撞对方。可惜所有举动都是徒劳,只不过更加激起对方的兽欲罢了。   “活该!这都是你自找的!”   施难鹰尽情奚落她,也抓住了另一颗巨大的乳球恣意揉弄。   接下来的两分钟,对白野玫而言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噩梦!黑武士和施艳鹰一人一边,玩弄着她丰满无比的双乳,把柔软光滑的肉团捏成各种不堪入目的形状,还用手指粗鲁地虐待娇小挺立的乳头。   “哈哈哈,这头母豹的奶子果然跟我想象中一样大,两只手都抓不过来呢!”   “是喔,而且居然一点都没下垂,很有弹性!”   两人一边饱逞手足之欲,一边对白野玫的胸部进行评论,到后来就跟展开竞赛似的你抓我捏,把变态的欲望完全发泄在那一对巨乳上。   施艳鹰玩得兴起,过去那张正义凛然的脸上,现在却布满邪恶而畅快的笑容。   她低头啜吸着娇嫩的乳蒂,用高超的技巧挑逗着白野玫。身为女同性恋者,她向来扮演“进攻”一方的角色,对这一套驾轻就熟,懂得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最大程度激发出女性的生理快感。   相比之下,黑武士反倒显得粗暴有余、细腻不足,而且受到面具限制,无法舔弄乳头,只能像揉面团似的狂抓一气。   双乳分别传来不一样的触感,白野玫咬紧牙关,感觉左乳被捏得疼痛至极,简直成了男人练手劲的沙包;但右乳却被爱抚得颇为舒服,乳尖上传来一丝丝麻痒的快感,不断扩散到全身。   她突然放弃挣扎,闭上眼屏住呼吸,俏脸虽然红红的,但却还是没有丝毫表情。   无论施艳鹰如何努力挑逗,她都平静如恒,始终没有发出半声呻吟。   “好啦,现在抓紧时间进入正题吧。等那只鸟儿和军人们赶来,不大不小都是个麻烦!”   黑武士边说边抬高白野玫的下身,将她的双腿放到施艳鹰肩上,令臀部悬空高翘起来。   这是一个浑圆肥大的屁股,由于绿色军裤已经出现多处裂口,根本掩盖不住成熟诱人的臀部曲线,白花花的臀肉从各个裂口满溢而出,散发着羊脂白玉般的迷人色泽。   “哇,这娘们的屁股好象比芙蓉还肥啊!”   黑武士毫不客气地拧了一把雪白的臀肉,再次发出由衷的赞叹。白野玫的屁股不仅宽大多肉,而且十分结实,弹性也好得惊人,和她那对丰满傲人的双乳一样,都是双强型女特警的典型特征。   “应该是吧,霸王花的臀部大小,是由雌性激素决定的,她一直都是最高水准。”   施难鹰的语声中带着明显的嫉妒:“当年警局里的男同事私下都说,她拥有‘最具女性诱惑’的大屁股,每次看到都想狠狠抓一把。”   “哈哈哈,你是不是也早就想抓一把了?来来来,一起来吧。不用客气!”   黑武士大方地招呼邀请,俨然是这屁股的主人在盛情待客。   白野玫心中狂怒,但仍然一声不响。她感觉眼前的这两个狗男女,又“分享”了自己的两片丰满臀瓣,一人一边大肆抚摸揉弄起来。   原本包裹着臀部的残破军裤很快就被扯掉,整个大屁股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由于羞耻和愤怒,雪白肥腻的臀肉控制不住地痉挛着。   “不错、不错,肉感十足又肥大结实,干起来一定会很过瘾!”   “那你还等什么?摸够了就上吧!”   说话声中,两瓣浑圆雪白的臀丘被强行向两边扒开,令股沟也暴露出来,被两双邪恶的视线贪婪地逡巡着。   只见这女少将的下体毛发十分茂盛,不仅阴毛乌黑浓密,就连臀沟里也有不少肛毛。当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拨开草丛后,那两个同样秀气的肉洞失去一切遮掩,顿时尽收眼底。   白野玫察觉最私密的部位直接接触到空气,一股凉意霎时袭上心头,淡褐色的屁眼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   “我先来检查一下,我们威严的女军官今天有没有把屁股洗干净?”   黑武士怪笑着,伸出两根手指掰开紧凑的菊穴,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的中指,直接粗暴地插了进去!他马上感觉到那温暖的肛肉蠕动着,紧紧包裹住自己侵入的手指。   白野玫终于啊的一声羞叫,剧烈扭动屁股挣扎起来,面红耳赤地骂道:“把你的手指拿出来!你这杂种,变态!”   她原本已经做好遭受蹂躏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对方如此下流,首先进攻的就是女人最羞于示人的肛门!她感到一根手指正在直肠里粗鲁地转动,企图探进更深处,一种可怕的酸胀感充斥肛门,令她忍无可忍地睁眼大骂。   “吵死了,闭嘴!”   施艳鹰皱眉喝叱,啪的一声,右掌重重在白野玫的臀部上拍了一记。   “浑蛋,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白野玫呸了一声,不屑地冷笑:“告诉你,你只不过是头没有进化好的畜生而已,永远都没资格跟我们姐妹相提并论!”   “贱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神气多久?”   施艳鹰的心被深深刺痛了,多年的不满如潮水般爆发。她的双手左右开弓,在裸露的雪白丰满屁股上,左一下、右一下地狠狠拍打。   只听啪啪声不绝于耳,白野玫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女孩,羞愤交加地接受打屁股惩罚。虽然施艳鹰不是力量型,但在狂怒下出手,力道也比平时重得多,巴掌每一下拍击,都令肥硕的臀肉急剧震颤好几下,形成夸张的“臀浪”。   不到三分钟,原本雪白的大屁股已被掴得通红,而且布满清晰的巴掌印。   同时在肛门里“开路”的中指也完全挤了进去,在更深的直肠里肆意挖动肆虐,带来极其难受的胀满感,堪称是非人的双重虐待。   白野玫反而不再叫骂,也没有再徒劳反抗,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仿佛在忍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片刻后,她蓦地长啸一声,身上残余的军装全部裂成碎片,插在双肩上的两根超金属钩子同时离体而去,带着撕裂的肌肉和血雨,弹到五、六公尺远的地方。   接着她翻身坐起,脑袋用力一撞,正中施艳鹰的前额,令后者在猝不及防下双眼发黑,几乎晕了过去。   黑武士大吃一惊,在被超金属制住的情况下,从来没有哪个转基因人能强行将之挤出身体,然后再成功变身,白野玫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可见她的力量已经强大到惊人的程度,忍耐痛苦的能力也骇人听闻,居然可以硬生生迸裂肩膀的伤口,将超金属弹出去。   趁着黑武士震惊发愣的一刹那,白野玫再度卧倒,一骨碌向外翻滚,将距离拉开十几公尺。然后她再次坐起,低头张嘴咬住自己的左腕,一推一压,把左臂的关节装了回去。   等黑武士反应过来,大踏步奔来之时,白野玫已经用恢复功能的左手,分别把右手、左腿的关节也都装好了,只要再过两秒钟,右腿也能完好如初。   可惜黑武士已经赶到,如狂风暴雨般发动攻势。白野玫不得不先奋力抵挡。   她知道自己受伤不轻,虽然肩背处的伤口正在愈合,但却消耗体内极多营养,如果再被对手打到重伤,那一切就都完了。   于是她拖着一条无法动弹的右腿且战且退,就像一头三条腿的云豹,完全失去平时的矫健和灵活。   尽管如此,强悍的雌豹基因仍驱使她奋勇不屈,连续挡架几十个回合,在呼呼的拳脚风声中,最后几片军装碎片也随风飘走,美丽冷艳的女少将全身再无寸缕,性感惹火到极点的魔鬼身材,完全展示在对手眼前。   黑武士看得目不转睛,一边搏斗一边欣赏着美景,这令他感到无比刺激。   身为前双强女特警,白野玫的两大女性特征都发育得超级成熟,每一拳击出时,高耸饱满的巨乳都会随之弹跳、晃动,无论是幅度还是弹性,都比海蜜儿更有过之。   而她丰满结实的大屁股在每一步迈出时,就会自然而然扭动或是高高撅起,令人兴起从后粗暴插入的强烈念头。   有好几次,戴着黑色手套的巨掌拍中女少将的胸口,但却未能造成致命伤害,只不过令硕大雪白的肉球加剧晃荡的程度;有许多回,黑色靴子踹中她肉感十足的丰臀,但却被惊人的弹性和光滑卸开力道,始终不能把她踹倒。   这场打斗真是太令人心潮澎湃了!黑武士觉得自己不是在拼命,而是在汹涌无比的乳波臀浪中尽情遨游。   因此他虽然占据上风,但反而因走神的缘故,好几次都差点遇险。直到施艳鹰也加入战团,奋不顾身死死抱住白野玫的身躯,才令她接连中招,带着愤怒不甘的眼神被打倒。   等待她的命运,是双手和左腿再次被卸得脱臼,失去活动的自由,如同瘫痪的病人般斜靠在一棵大树上。   施艳鹰肩疲力竭地放开白野玫,嫉妒和失落的情绪充斥胸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大奶妞的本领确实远远超过自己,难怪会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和优越感。   这令施艳鹰更加嫉恨如狂,心中千百倍涌起毁掉对方的强烈愿望。   “亲爱的,你太桀骜不驯,我只好让你多吃一点苦头了!”   黑武士的语声变得很温柔,左手托住白野玫沉甸甸的巨乳,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乳蒂向上拉扯。原本浑圆的乳球顿时被拉成椭圆形,乳尖部分呈现凄惨的扁平状。   白野玫痛得倒抽一口凉气,但还是没有斥责叫骂。她闭上眼睛暗中检查肩背的伤势,希望等身体稍微恢复一些后,能再次找到机会偷袭反击。   但下一秒钟,一股钻心的剧痛蓦地传来,她不由自主惨哼一声,睁眼一看,骇然瞧见在耸挺雪白的右乳乳峰顶端,一枚乳环赫然穿透娇嫩的乳头!   一滴血珠缓慢渗出,然后穿透处的洞孔迅速愈合,就好象这枚乳环是天然生长在乳尖处一样,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妖艳怪异。   白野玫又痛又怒,一颗心沉了下去。这乳环也是超金属打造的,就算她力量再强横也无法运用到乳尖上,绝无可能像刚才那样把超金属挤出身体。   “嘿嘿嘿,有了这个,你就再也没办法变身了!”   黑武士得意地狞笑着,又取出一枚乳环,如法炮制地穿透白野玫的左乳乳头,然后双手各抓着一颗巨硕的乳球摇晃着,令两枚乳环悬吊在乳尖上荡来荡去,仿佛在玩一对最好玩的玩具。   施艳鹰在旁看着,双眸闪烁着织热的火焰,修长笔直的双腿下意识地互相夹住,表情显得既痛快又渴望。   黑武士低低一笑,将白野玫的身体翻了过来,拍打着她圆滚滚的大屁股说:“我知道这个妞你也想上很久了,我就大方一点,让你先上吧!”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施艳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邪恶的快感涌遍全身,令她兴奋得一阵哆嗦。   她突然发现,堕落原来是一件如此刺激的事,只要倒向黑暗的怀抱,就能抛弃一切枷锁,得到灵魂深处真正期盼的自由。   唯一遗憾的是,平时用来淫乐的假阳具并未随身携带,但这还难不倒施飘鹰。   她四下环顾后,折下附近一根较粗的树枝,再用藤条编了一条粗略的腰带,将树枝绑在腰间,凑到白野玫丰满的臀部上。   “不是吧?这么暴殄天物!”   黑武士有些痛心地嘀咕道:“她好歹也是霸王花中最强的美女,而且还是处女,你居然用一根没有生命的树枝夺走她的第一次!”   “哼,她虽然是处女,但以霸王花的训练强度,处女膜肯定早就破了!用这玩意儿反而能让她见红,满足你的变态欲望!”   施艳鹰嘲讽地说着,抱住白野玫的腰部,用力挺腰将树枝向前捅去!   白野玫感觉下体骤然被异物间插入,完全没有前戏,完全没有润滑,就这么强行破关闯入,一股强烈的疼痛顿时从私处猛烈袭来!   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却连哼都没哼一声,顽强地回转过头,用轻蔑的眼光瞪着施艳鹰:“娘们就是娘们,真没劲!”   “是吗?我就有劲给你看看!”   施艳鹰被激怒了,疯狂地大力挺动腰部,用树枝占有女少将的肉体。   由于树枝表面粗糙不平,还有不少尖锐的小刺,插入白野玫体内之后就像针尖在搅动,令她体验到撕裂和划刺的双重痛楚,一丝血迹从阴道口缓缓渗出。   “呵呵,还真的见红了!不错嘛。”   黑武士的赞扬声传入耳朵,施艳鹰更加亢奋了,抽送的节奏也变得更快。可惜树枝不是双头假阳具,无法同时带给她直接的生理快感,但是那种心理上的痛快绝对是无与伦比的,令她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间已经开始潮湿。   白野玫痛得紧蹙双眉,死死咬着下唇,绝不发出痛苦软弱的声音。虽然她具有自动愈合的能力,但一来肩部的伤势更重,已经占用体内的大部分营养,二来施艳鹰的频率实在太快,导致阴道里的伤口在愈合的过程中又被撕开、划开,流出更多的鲜血。   不过无论痛楚多强烈,她都保持着军人的尊严和风采,不作徒劳的挣扎和叱骂,只是用冷漠蔑视的眼神扫向眼前这对狗男女。   这冰冷的眼神令施艳鹰遍体生寒,但却让黑武士全身发热、情欲狂升。他也无法控制自己了,打开甲胄释放出青筋毕露的粗大肉棒。   施艳鹰立刻明白他想干什么,十分默契地强迫白野玫换了一个姿势,自己站在前面用树枝强暴她,把后面的位置让给黑武士。   白野玫却不懂她的用意,在性爱方面,她几乎是一张白纸,因此她仍然默不作声。   直到她惊觉两片丰臀被左右办开,正在本能收缩的菊穴被一个温热的物体顶住,她才突然间明白过来,首次流露出惊慌羞愤的表情,本能地激烈挣扎起来。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由于屁股肉被强行分开到极限,肛门被牵扯得微微开启,那温热而粗大的龟头开始一点一点地向里挤去。   “不要!”   白野玫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来,疯狂摇着头,使尽力气夹紧屁股,阻止那陌生异物的入侵。   “嘿嘿嘿,这么性感的大屁股,命运早就已经决定它的下场!”   黑武士得意洋洋地拧笑着,很耐心地继续操纵肉棒挤入肛门。而施艳鹰也暂时停止抽送,帮他紧紧固定住白野玫的大屁股,以便令他能更顺利肛交。   强烈的便意侵袭而来,白野玫羞耻得拼命收缩肛门,并且括约肌下意识向外推挤,像拉大便一样,用力想把入侵的异物排泄出去,但这反而导致紧窄的屁眼紧紧包裹入侵的武器,带给对方更大的快乐。   “呵呵,屁股很有力嘛,夹得这么紧!”   黑武士舒服地呻吟着说:“告诉你,从现在起,你这个淫荡的大屁股已经完全属于我了!以后只要我想搞,你就要自己乖乖翘起屁股,献上菊花让我操,懂了吗?”   “呸!”   白野玫圆睁怒眼,回头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现在的她,也只能透过这种方式来表达心中的狂怒憎恨。   施艳鹰冷冷说:“这个大奶骚货倔强得很,不给她吃够苦头,她是绝对不会驯服。”   “谢谢你的提醒,但我还是想对她温柔一点。”   黑武士柔声说着,但粗大的肉棒却猛然往前挺去,一下子完全捅入屁眼之中。   白野玫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感觉肛门骤然被硬生生撑裂,疼痛的程度比刚才更甚百倍!她不由自主地摇晃着雪白丰满的屁股,激烈挣扎起来。   但这一切都是白费劲,黑武士的双手就像铁钳一样,牢牢禁锢住白野玫的丰臀,操纵肉棒由慢到快抽送。   他尽情欣赏着女少将的痛苦姿态,那两瓣赤裸的雪白肉丘就在眼前猛烈摇摆,胯下传来的触感告诉他,这个高傲冷艳的美女完全没有屈服或放弃,仍然在拼命收紧腹部和被侵犯的直肠,全力抗拒自己野蛮的入侵。   这种徒劳的反抗令黑武士更为兴奋,能够如此羞辱以力量强横著称、令黑道闻风丧胆的“玫瑰女警”,绝对是所有犯罪分子的梦想!他一下下挺动腰部,充分享受她美妙的处女菊肛,紧密而温暖的直肠因痛楚而抽搐着,持续带来无法用笔墨形容的愉悦。   与此同时,施艳鹰也再次抱住白野玫的腰肢,模拟着性爱动作来回折腾。她甚至比黑武士更加卖力,尽管没有直接的快感,但是心理上的满足却无与伦比。   白野玫却是苦不堪言,身为一个未经人道的处女,被强奸已经够悲惨了,更惨的是前后两个肉洞同时被强奸!而且还是被一根粗糙尖锐的树枝、和一根超常粗大的肉棒同时夹击!如果是一般女性,恐怕早就抵挡不住而痛昏过去。   但是这位坚强的女少将,却用极其坚韧的意志苦苦承受下来,没有哭叫、没有求饶,就连呻吟都没有。她的牙齿已经咬破嘴唇,嘴角溢出血迹,肩背伤处的创口也再次迸裂,肌体血肉模糊,似乎已经失去自我愈合的能力,正不断淌出鲜血。   当然,流出更多鲜血的,是惨遭双重蹂躏的下体!两个肉洞都已彻底撕裂了,虽然她看不见,但却能感觉阴道口和肛门都被迫张开到极限,却还无法完全容纳恐怖的异物。其中后庭的伤势显然更加严重,至少有四、五道血迹沿着雪白的臀沟婉蜒流下,一滴滴落向地面。   黑武士心中也不由得感到佩服,这美女的耐力真是一流,但这也令他的征服欲望更加高涨。他左手按住她仍在激烈摇摆反抗的臀部,右手探到高耸的胸脯上,抓住一团丰满坚挺的巨乳使劲揉搓,五指用足十成力道,仿佛是在练手劲一般,测试是否能把掌中的肉球捏爆。   施艳鹰更是毫不留情,用小拇指勾住另一颗巨乳上的乳环,一次又一次猛然向外拉扯,根本是存心想把乳环硬生生扯下来,令娇嫩的乳头被扯断!   白野玫简直快疯了,全身四个敏感部位同时受到摧残,这种折磨已经超出人类所能忍受的极限,就算是融合动物DNA的转基因人也不可能例外。   “王八蛋……哎呦,我要杀了你们……哎呦……我一定会……杀了你们……啊啊……”   女少将美丽冷艳的俏脸痛苦得扭曲了,终于失去自制力,怒不可遏地叫骂起来,同时热泪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对啦,哈,再叫得大声一点……哈哈哈,这样才爽啊……继续叫!叫……”   黑武士得意忘形地纵声狂笑,一边操纵肉棒奸淫性感的大屁股,一边用言语羞辱濒临崩溃的白野玫。施难鹰也不断冷嘲热讽,把多年积蓄的怨恨一股脑发泄出来。   两个无耻的男女把白野玫当成“三明治”,酣畅淋漓地饱尝兽欲,那两根凶狠的武器疯狂在她体内肆虐,分别在阴道和直肠里耀武扬威,还不时互相撞击。   到后来施艳鹰由于用力过猛,不慎啪的一声弄断树枝,这才不得不半途而废。   其实她还可以另外找一根合适的树枝,但折腾白野玫这么久,她自己也早就情欲高涨、淫水长流了,整个人仰躺在地上,两手玩弄着白野玫上下晃动的丰满巨乳,修长的双腿紧紧绞在一起扭来扭去,凭借摩擦的快感率先达到高潮。   白野玫亲眼看着昔日同僚的丑态,感到无比恶心,几乎吐了出来。她脸上再次露出轻蔑的冷笑,咬紧牙关竭力不发出声音,用这种消极的方式,表示自己的鄙夷和永不屈服的骨气。   这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一场噩梦,阴道和直肠不断流血,旧的伤口还没愈合,新的创裂又已产生,极大消耗她的体力。虽然她拥有持久型女特警的特征,但也不能无限支撑下去,一股虚弱感逐渐涌遍全身,令她再次放弃怒骂和反抗。   不过,她的头颅仍是高傲地昂起,绝不向邪恶低头!当然,同时高高翘起的,还有她那赤裸的肥大屁股,正在黑武士的凌虐下不停颤抖。如雨的冷汗覆盖她美丽的肌体,高耸丰硕的胸脯大幅度剧烈起伏着,满腔愤慨在急促的喘气声中流露无遗。   而黑武士却愈战愈勇,仿佛永远也不会疲惫,得意的狂笑声始终在白野玫耳边回响。随着时间推移,他抽送的频率非但没有减慢,反而愈来愈快,而且愈来愈劲道十足,腰部撞击着丰满的屁股,发出连续不断的啪啪响声。   蓦地里,一个念头闪电般掠过白野玫的大脑——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恶魔如此强悍,能持续这么久?他从空中跌落下来,明明也受伤了,照理说应该跟她一样,体力打了折扣,根本不足以支撑长时间的性交。   除非他受伤是假的!但从刚才交手的情形来看,他的身手明显受到伤势的影响,这是很难假扮的,而且也没有必要假扮。   白野玫愈想愈觉得可疑,更多的疑团浮上心头。为什么擒兽男要在这片树林里强奸她?这里并非安全之地,妹妹带领的军人们随时都有可能到来,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将她掳回他的老窝,到时再饱逞兽欲也不迟啊。一个冷静的智慧型罪犯绝不至于猴急到这种程度,非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将她就地正法。   除非,擒兽男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难道他是想……   白野玫忽然遍体生寒,全身都僵硬了。她发呆了半分钟后,高昂的头垂了下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号,似乎终于被敲碎坚硬的外壳,开始流露出软弱的一面。   黑武士兴高采烈,笑声更加中气十足,完全不像是受伤的状态。他恣意玩弄着女少将的一对丰满巨乳,疯狂占有着她肉感浑圆的大屁股,令她的哀号声愈来愈大,在空旷的山林中回响,彻底撕裂黎明的宁静……   请续看《艳兽都市》12   第十二集   内容简介:   封面人物:白野玫   白鸟薇赶到飞艇失事现场,擒兽男与白野玫已不见踪影,只余重伤的施艳鹰独自坐在树下,二人决定先回警署,之后再作打算。不料在回程途中,却传来中京市长桥本病逝的消息,更指称军区少将白野玫趁机率领军队发动政变……   镰刀帮设陷阱擒住施艳鹰,欲以她为诱饵引出心腹大患龙舌兰。龙舌兰依言赴约,一人独对镰刀帮众匪徒,镰刀帮众虽有异能傍身,龙舌兰仍不落下风。就在她即将救下施艳鹰之际,异变陡生,一柄匕首刺入她的小腹,殷红血迹逐渐渗出……   第一章   上午九点,天已经完全亮了。   白鸟薇和军人们在树林里快步奔跑,远远已经望见失事飞艇冒出的黑烟。   姐姐一个人去追踪黑武士后,她心里一直隐隐不安,因此最终还是决定兵分两路,一路抄近路赶到山脚去收回飞艇,另一路由她亲自带领赶去支持姐姐。   但在出发之前,众人先是动用各种工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开反铐住她双臂的超金属手铐,因此浪费不少时间。   进入树林后,众人又遇到许多困难,由于已失去所有飞艇,他们只能靠步行在树林中前进,沿路上又遇到多批野狼袭击。虽然大家仍有枪在手,但弹药却消耗过快,到后来火力已不足原来的三分之一,不少人都伤在野狼爪下。   白鸟薇心急如焚,很想抛下这些人自己一个人先走,但要是没有她带领大家迎击野狼,这支队伍很可能就会全部被狼群呑噬。她于心不忍,只好施展全部本领将遇到的野狼尽数击毙,终于闯出一条血路来到目的地。   失事飞艇前有棵大树,一位衣衫不整的美女披头散发,正斜靠着树干坐在地上喘气,那是施艳鹰。   白鸟薇一马当先奔到近前,一颗心沉了下去。眼前只有施艳鹰一个人,姐姐和黑武士都已不知所踪。   她着急地问:“阿艳,我老姐呢?”   施艳鹰面无表情地说:“被擒兽男抓走了!”   白鸟薇身子一晃,脸色变得苍白,但她并没有乱了方寸,反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很有条理地追问详情。   施艳鹰用平淡的语气说,飞艇解体后,擒兽男虽然摔伤,但是伤势并不重,所以先后制服她和赶来的白野玫,并用藤条绑住二人,还当着她的面强奸白野玫,然后抛下一席嘲笑的话语,就挟持白野玫逃离了。   在讲述的整个过程中,施艳鹰都显得很冷漠,彷佛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关的事,彷佛被强奸的是个陌生女人,丝毫没有痛心的样子,甚至在说到白野玫被强奸的经过时,她眼睛里还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最后她补充说,擒兽男走后,她终于挣脱藤条的束缚,恢复自由。   白鸟薇紧盯着她问:“既然你已可以行动,为何不去追赶擒兽男?”   施艳鹰冷笑:“你的好姐姐打伤我在先,凭我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是擒兽男的对手。再说,她根本是活该!我为什么要冒险去帮她?”   白野玫手下的军人们早已到达周围,听到这几句话后都极为愤怒,开始高声叫骂起来。施艳鹰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继续挖苦白野玫。双方愈说愈僵,几乎要动起手来。   白鸟薇再三劝阻军人们,说现在最紧要的是先救出姐姐,大家才悻悻然罢手。   此时天上传来马达轰鸣声,透过树枝,可以看见多架军用飞艇正全速飞来。   军人们都欢呼起来,纷纷跳跃着向天空挥手招呼。他们想,这一定是赶到山脚的那一路伙伴驾驶飞艇回来了,总算可以不再靠双腿在树林中辛苦赶路。   不料这些飞艇来到近前,却盘旋在半空中而不降落,军人们十分诧异,许多人都大声呼喊催促。   白鸟薇的神色陡变,低呼一声“不好!”,但还没等她发出警告,震耳欲聋的枪声已如同爆竹般响起。   几十个军人顿时中弹倒下,余下的人都吓呆了。白鸟薇一边大叫众人躲避,一边弯腰闪到附近的大树后。   施艳鹰的反应只比白鸟薇慢一步,敏捷地着地打滚躲开子弹,其余的军人才如梦初醒,纷纷寻找掩体闪避。   接下来的两分钟,现场几乎变成一片火海。所有飞艇上都射出密集交叉的火力,连同燃烧弹、遥控炸药等一起,在地面上源源不绝地四处开花。几乎每一秒钟都有人惨叫着毙命。   但军人们毕竟经受过军事训练,短暂的慌乱后就很快鎭定下来,在白鸟薇的指挥下举起枪械,一边用所剩无几的子弹向天空反击,一边撤退到更茂密的树林深处。   然而众多飞艇也加强攻势,倚仗居高临下的优势疯狂扫射,以绝对优势压制住地面反击的火力,击繁了大部分反抗者。   白鸟薇只好叫残存的军人四散逃走,以免被全数歼灭,而她本人和施艳鹰则不约而同地变身飞起,主动向敌手发动攻击。   霸王花的超强本领马上在此时显现出来,两人虽然彼此看不顺眼,但在这关键时刻却配合得极其默契,同时扑向距离最近的一艘飞艇,施艳鹰故意在前面诱敌,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后,另一个人悄无声息地从旁边骤然杀出,强行撞开舱门,在十秒内就打昏里面的所有军人,顺利接管飞艇。   其他飞艇发现不对劲之后,赶紧冲过来救援,但已经太迟了。白鸟薇和施艳鹰双双进入飞艇,一个操纵武器狂暴回击,另一个驾驶飞艇左兜右转,巧妙地绕出包围圈,逃离狼山向市内疾飞。   众多飞艇立刻放弃追杀地面上的军人,转而追着两位女特警而来,紧咬着她们不放。双方在空中你追我赶,不停用武器互相轰击,由于寡不敌众,她们最后还是被击中了,整艘飞艇冒着黑烟急剧向下坠落。   两位女特警只得弃艇逃生,再次用自己的双翼飞翔奔逃。幸好此时已经来到中京市城区,众多摩天大楼成为天然掩体,两女的灵活性远远超过对手,在大街小巷兜了一圈后,很快就把对方甩开。她们降落在一栋百货大楼的天台上,收拢双翼恢复原样,潜入顶层的一间房间里。   十分钟后,两位女特警都换上完整的衣服,坐在一辆出租车中,往中京警署的方向而去。   沿路上,她们惊讶地发现,几乎毎条街道都有荷枪实弹的军人驻扎,不时截停来往的车辆检査。好几个重要的政府机关、银行机构,以及大型企业大厦门口,都多了一大批军人站岗,似乎到处都充斥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两人交换一个眼色,明白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她们还来不及询问司机,车上的电台已经先解答所有疑问。   只听电台中传来政府发言人悲痛的声音,他宣布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中京市市长桥本因心脏病突发,已于今天凌晨三点病逝。接着他又用严厉的语气说,军区少将白野玫趁局势不稳,突然率领部下官兵发动政变,司令员古铭遇刺,身负重伤而昏迷不醒,副司令藤井三郎壮烈犠牲。幸好仍然忠于政府的参谋长庞杰率军迎击,双方爆发激战后,叛军暂时被击溃,但却分散潜逃到全市各处。   听到这里,施艳鹰顿时一惊,白野玫明明一直在追捕擒兽男,而且还落入他手中,哪有可能发动政变?这根本是阴险的诬陷!她瞥了白鸟薇一眼,却见后者的表情十分冷静,对这一切似乎早有心理准备。   发言人接着又宣布,为了广大市民的安全,中京市将暂时由军方接管,并组成一个临时政府,由庞杰、最高警务处长曾宪、富豪黎甲城、罗智康等多位知名人物执掌,目前的任务是全力稳定局势,并捜捕残余的叛军,等一切恢复正常后,才会举行新一届市长选举。   听到庞杰、曾宪的名字,施艳鹰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这两个都是握有实权的人物,但黎甲城也能进入临时政府,却是让她感到意外。这人虽然是举足轻重的大富豪,但私下购买转基因美女,已经触犯法律,就算因为跟警方合作而不予追究,照理说也不应该被委以重任。   更让人不安的,却是罗智康这个名字!他是游走于政、商、体育界的重量级人士,本人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他的儿子罗豫也是警方调査的对象,很有可能跟擒兽男一案有直接关系。   施黯鹰忍不住用“花之语”与白鸟薇悄然攀谈,试探她对此的看法。   白鸟薇带着深思的神色说:“是有这种可能……不过我最在意的反而是庞杰,刚才在树林里针对我们的那场追杀,那些军用飞艇搞不好就是庞杰派来的。”   施艳鹰听后更是忧心忡忡:“若眞是如此,庞杰发现未能杀死或擒获白野玫,必然会转而向你这个妹妹下手,藉由你将她引出来。而曾宪处长既然支持庞杰领导的临时政府,一定也与他达成默契,说不定现在已经有大量军人进驻警署,就等着你回去后将你擒拿。”   白鸟薇点点头,向司机借了手机打电话给龙舌兰,并低声对答了几句。   电话挂断后,她神色严峻地对施艳鹰说:“龙妖婆还是坚持叫我们回警署,她说这是命令!”   施艳鹰嗤之以鼻地说:“龙妖婆可能被瞒在鼓里,或是已经被迫同意他们的要求,准备犠牲你来保住自己的地位。”   两位女特警再次发生争执,谁也说服不了谁。   施艳鹰冷笑说:“你坚持要回去警署,随你!但我拒绝跟你一起回去送死,不如分道扬镳好了!”   说完她就叫司机停车,不顾白鸟薇再三劝阻,自顾自扬长而去了。   转过一条街,施艳鹰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拨通尹茵的手机。她是曾宪的女秘书,私下亦是施艳鹰最亲密的爱人,双方一直保持肉体关系。施艳鹰深信,从她那里能打听到最准确的消息。   尹茵听到施艳鹰的声音后,又是激动又是开心,她提供的情况跟施艳鹰猜测得一模一样,桥本市长病逝后,龙舌兰就不知所踪。现在警署里已经遍布重兵,回去之后必然是死路一条。她建议施艳鹰到她家暂避,一边设法联络龙舌兰,一边等候消息。   施艳鹰心想也只能如此了,于是另外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尹茵的住所。   进门后,一身套装打扮的尹茵扑进施艳鹰怀里,连眼镜都来不及摘下,就抱住她痛哭狂吻起来,边哭边说非常担心她。   施艳鹰怜惜地搂住情人,也热烈地回吻着。过去二十四小时之中发生太多事,一个又一个重大变故接踵而来,令她的心情十分烦乱,只有搂住怀中这个美女,才能令她涌起温暖亲切的感觉。   可惜这种感觉仅仅维持几秒钟,警兆就忽然从心中升起,施艳鹰猛然察觉后方有敌人袭击。她不假思索地抱住尹茵向前急跃,落地后头也不回,修长的右腿向后反踢。   惨哼声响起,对手显然已经中招,但与此同时,施艳鹰的胸口也被尹茵重重击中,令她痛得弯下腰,一脸不敢置信的震惊表情,然后她的后脑又挨了一下重击,便双眼发黑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施艳鹰悠悠醒来,骇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前面有七、八个人正阴笑地望着她。   他们都是老熟人——金毛、白脸、络腮胡、尹茵,还有几名不认识的壮汉,腰间都插着镰刀,看来都是镰刀帮的人。   施艳鹰用愤怒的眼神瞪着尹茵,无声质问她为何勾结黑帮出卖自己。   尹茵咯咯娇笑,得意地说:“就知道你想不通。嘿!老实告诉你,我是镰刀帮派来打入警方内部的棋子,目的就是为了监视霸王花的动向,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施艳鹰悔恨交加,深刻感受到被爱人欺骗的痛苦。她冷然说:“既然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金毛、白脸等男人都得意洋洋大笑起来,笑完后告诉她:“我们现在还不打算杀你,因为你是最好的诱饵!”   就在这同一时刻,白鸟薇正在自家的地窖里忙碌着。这里本来是存放红酒的地方,现在被当成储物室,她将自己的代理肉体和凹槽、钢帽等器具,全都搬了进来。放好这些东西后,她就将地窖死锁,回到二楼的卧室。   龙舌兰身披黑袍、脸蒙面纱,正坐在卧室里摆弄着一台通讯器,片刻后,她抬起头淡淡说:“施黯魔有消息了,她果然落到镰刀帮手里!”   白鸟薇用嘲讽的语气说:“您又算对了,嘿,一切都在您预料之中。现在我总算懂了,您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可怜的阿艳,不过是您的一枚棋子。”   龙舌兰平心静气地说:“我已经叫你给她机会,是她自己放弃的。”   白鸟薇闷哼一声,无话可说。   时间退回几个小时之前,在那辆出租车里,白鸟薇联系上龙舌兰,向她请示下一步行动,得到的却是一道匪夷所思的命令——你告诉施艳鹰,必须回警署!   如果施艳鹰还是坚持拒绝,那就让她一个人离去,然后你也不必回警署了,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如果施识鹰同意跟你一起走,那你们俩就一起去做这件事。   换言之,龙舌兰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让两位女特警回警署。她的目的只是让白鸟薇试探一下施黯鹰。   “施艳鹰不肯回警署,说的那些理由都是强词夺理。”   龙舌兰说:“我相信你也早就观察出来了,她一定隐瞒着什么秘密,心里有鬼,不敢回来见我,所以才要千方百计找一个借口。”   白鸟薇不得不承认龙舌兰所言有理,她自己也一直怀疑,在姐姐被擒兽男绑架的事件上,施艳鹰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只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此才暂时没有追査下去。   施艳鹰离去后,白鸟薇马上返回自己家中,之前在周围看守的军人早被姐姐撤回,而龙舌兰已经在卧室里等她。   在龙舌兰守护下,白鸟薇“上线”进入代理肉体中,来到被刑侦组警员监视的那家三星级酒店。然后她操纵着这具肉体退房后,便大摇大摆地走出酒店,跟为首的督察邓志光打了声招呼后,又操纵着肉体回到自己家,再迅速“下线”,并将一切有关的装置都藏到地窖里。   “好啦,现在是时候回警署了!”   龙舌兰站起身,拄着拐杖,缓慢地下楼走了出去,白鸟薇则跟在她身后。   邓志光和其他警员守在外面,还在持续监视白鸟薇,见到龙舌兰出来,都吃了一惊。对于这个神秘莫测的女人,他们始终怀着敬畏的心理。   好在龙舌兰也没为难他们,只是淡淡地叫他们送两人回警署。邓志光满口答应,亲自开道将两人带回去。   此后的时间,白鸟薇再次遭到审讯。临时政府派遣的项目组成员,对她盘问了六个小时,涉及的问题大多与白野玫有关,也有不少与她牵涉的谋杀陈主编一案有关。而白鸟薇则按照龙舌兰事先教导的口供,回答得滴水不漏。   由于邓志光等人可以证明,白鸟薇一直都处于监视状态中,与白野玫的叛乱并无直接关系,因此项目组也未有任何实质收获,只能摔恃离去。   到了夜晚时分,警署发布一项由警务处长亲自签发的命令,称白鸟薇犯下多项过错,即刻起自警员队伍除名,但关于谋杀的指控证据不足,因此解除监视状态恢复自由。而龙舌兰也受到连累,整个霸王花部门都暂停工作,全部人员接受调查后再行定夺。   而朴永昌及其领导的扫黑组却受到表彰,尤其是朴永昌本人,由于揭穿副处长上官霆的罪行,又亲自剿灭镰刀帮的海底基地,功劳极大,因此被破格提拔为高级助理处长。由于副处长一职空缺,这实际上已是仅次于处长的警界第二把交椅。   听到这个消息后,白鸟薇的神色十分平静,笑着向朴永昌表示恭喜。   朴永昌却十分内疚,拉着白鸟薇的手说:“打入海底基地的最大功臣是你,我要向曾处长说明情况。”   白鸟薇摇头拒绝,意味深长地说:“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谁也不可能改变。”   然后她洒脱地推开朴永昌,简单收拾东西后便离开警署。   坐在车上,白鸟薇回想着不久前龙舌兰对她说过的话,心情愈来愈沉重。   按照龙舌兰的说法,警署内部已经被大量黑暗势力渗透,其实无论是曾处长本人还是潜伏的卧底,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白鸟薇曾脱离监视参与执行任务,但她既然没有被当场抓住,因此也就不能治她的罪。事实上,黑暗势力原本的计划是想在狼山将白鸟薇击毙,令霸王花吃个哑巴亏,但却被她逃脱。因此各方博弈妥协的结果,就只能是免除罪名但予以开除的结局。   说实话,白鸟薇一点都不在乎被开除,反而觉得今后行事可以更加方便。但她没想到连龙舌兰也被她连累了,这令她十分不安。   但是仔细想一想,她又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龙舌兰自始至终都显得胸有成竹,似乎跟她一样,完全没将这个打击放在心上。   难道……这也是龙妖婆计划好的?她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从表面上看,霸王花遭到极其惨重的损失,已有五个姐妹被敌人生擒,根本是一败涂地,那么龙妖婆的那分自信到底从何而来?   白鸟薇怀着满腹疑团,坐车在市内兜了好几个圈子,中途改换多种不同的交通工具,直到确认无人跟踪自己后,她才直奔市内最大的贫民窟而去。   在一间废弃空置的破屋里,白鸟薇摸索着打开一道秘密地下通道。这是龙舌兰告诉她的最新机密据点,虽然理论上是绝对安全的,但她仍然保持着警戒,一步步沿着台阶小心翼翼地走去。   四周围一片寂静,女特警悄然无声地走动着,足足走了上千级台阶,转了十几个弯,感觉至少已深入地底一公里了,最后才来到尽头,悄无声息地进入一间极其宽敞的石室。   室内灯光明亮,到处堆放着不少高科技仪器,还有十几排书架。一个人正伸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翻阅。   白鸟薇站定脚步,打量着这人的背影,心想龙妖婆说有个重要人物在这里等她,莫非就是这个人?   她轻轻咳嗽一声,那人闻声转过头,灯光清楚地照着他的脸。   白鸟薇蓦地吓呆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人居然是刚被宣布病逝的中京市市长桥本!   “白鸟警官,你来啦。”   桥本双眼发亮,合上书走了过来。他虽然头发花白,但却步履矫健、精神矍铄,丝毫没有生病的模样。   白鸟薇愕然:“你……你……不是已经……”   “已经病逝了,对吧?”   桥本微笑着说:“你大概也在电视里看到了,我的遗体正摆放在市政府大厅里供人瞻仰,我想你一定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白鸟薇马上醒悟过来,脱口而出:“我懂了,病逝的那个,其实是你的代理肉体!”   第二章   凌晨两点五十分,维克多儿童游乐场。   施艳鹰勉强抬起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再深呼吸了几口,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   她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由于缺乏营养,肩背的多处伤口失去自我愈合能力,现在已经发炎化脓,令她出现轻微发烧的症状。   更糟糕的是,此刻的她已完全失去活动的能力,被许多炼条牢牢固定住。而在她头顶七、八十公尺的高处,悬挂着一架供青少年玩乐的“跳楼机”。   只要启动开关,足以容纳十几个人的巨大座椅,就会沿着两旁的轨道,以近乎自由落体的速度降落下来,然后重重砸在她身上。   虽然她是肉体经过改造的霸王花女特警,也不可能承受如此沉重的冲力,一定会被砸成肉饼。   金毛、白脸、络腮胡等人,都在附近望着施艳鹰,色瞇瞇的眼光中带着惋惜。   这个以长腿闻名的女特警,马上就要魂归天国,要不是由于时间太紧迫,杀她之前眞应该好好享受一下她的肉体。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时间充裕,他们这次也会强行忍住欲望,不敢在她身上浪费精力,因为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最最最可怕的对手——霸王花的队长龙舌兰!   没有人知道龙舌兰的力量究竟强到什么程度,他们唯一知道的是,这些天来,镰刀帮派出大量第一流的“V型人”高手,想要绑架身患重病的中京市市长桥本,这些人拥有各种奇特技能,绑架、暗杀的经验十分丰富,就算是对付国家元首都绰绰有余了。   但因为龙舌兰始终寸步不离地守护在桥本身边,所以这些高手全部都失败了,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这令“黑桃八”和“方块八”心胆俱寒,清楚无论阴谋策划得如何成功,只要龙舌兰还在,就会是最大的隐忧。因此今夜才会布下重兵,准备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彻底解决。   三点整,约好的见面时间到了。   金毛、白脸和络腮胡忽然同时感到一阵紧张,每个人都听到有节奏的拐杖顿地声,正由不远处清楚地传来。   他们的脸色一齐变了,在游乐场的门口明明有安排人手放哨监视,但对手已经来到这里,他们却没有得到预警。   举目望去,只见昏暗的月色下,一个身披黑袍的女人拄着拐杖,慢呑呑地走了过来。   她看起来似乎衰老不堪,但三个男人却彷佛承受无形的压力,不约而同地叫道:“站住!”   龙舌兰站定脚步,停在距离他们七、八公尺远的地方,嗓音透过面纱响起:“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现在马上投降,跟我回去自首,将来在法庭上,我可以替你们向法官求情。”   对视一眼,金毛、白脸和络腮胡都放声狂笑起来。对手这副稳操胜券的口吻令他们感到恼怒,强烈的斗志霎时压倒心中的不安。   络腮胡的右手向下一挥,埋伏在四周的二十多名手下同时涌出,手举重型机枪瞄准龙舌兰。   他将一副超金属缭铐扔到龙舌兰脚边:“我也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马上放弃反抗,将它戴上,否则……”   他的话还没说完,黑色的长袍蓦地旋转起来,数十道亮晶晶的光芒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惨叫声接连响起,镰刀帮的二十多名手下同时仰天摔倒,要害处都钉着一枚打造成龙舌兰形状的镖。   络腮胡额头上沁出冷汗,左手也向下一挥,又有二十多枝乌黑的枪口冒出,向黑袍喷射出密集的火花。   这些是镰刀帮精心训练的枪手,水平足以媲美警方的精锐狙击手,而且使用杀伤力极大的萨姆弹,中弹后会在体内炸开成无数碎片,就算以霸王花的愈合能力,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复原的。   可惜的是,所有枪弹全都落空,老态龙钟的龙舌兰突然变得无比矫健灵活,窜高跃低、东闪西避,在枪林弹雨中不断挥手反击,每一枚标都带走一条生命。   络腮胡咬咬牙,抽出镰刀,施展瞬间移动的异能,骤然出现在龙舌兰身后发动偷袭,但她的速度快如闪电,而且绝不在一个地点停留超过半秒钟,他虽然勉强能如影随形地跟上她,但每次击中的都只是她的影子。   转眼间,枪手们已全部倒下,被龙舌兰屠戮得一个不剩。但她的动作也终于慢了下来,未能及时转换方位,络聪胡马上抓住机会,一刀刺进黑色长袍的下襬   .嗤的一声,刀锋深深陷入黑袍中,但络腮胡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手感告诉他,黑袍里面空空如也,这一刀未能刺中任何部位。   这怎么可能?难道她只是个虚幻的立体影像?   络腮胡暗叫不妙,拔刀急退,但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猛然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抡起,眼前的景物急剧旋转三百六十度后,沉重无比地摔在地上,双腿腿骨同时断裂,痛得他几乎晕了过去。   金毛和白脸齐声怒吼,一起大步冲上去。虽然他们都对龙舌兰的身手深感骇异,但也看出她其实吃了一点小亏,所以动作才会慢下来,在她复原之前,正是攻击的最佳时机。   不过两人毕竟心里没底,因此奔到距离龙舌兰四、五公尺处就停下了,想要先用远攻试探虚实。   金毛瞬间变成“火人”,全身皮肤像是烧红的珞铁,令衣服尽数焚毁。他张开嘴喷出一串火焰,同时双手扔出多点火星,火星飞射到一半,就像爆竹般炸裂开来,声势相当惊人。   白脸则是全身变得雪白透亮,从头到脚冒出寒霜。一股雾气慢慢从他身上蔓延开来,所经之处温度都骤然下降,地面上的小草霎时变成冰雕。   龙舌兰举起拐杖,将金毛投掷而来的火球,以打棒球的姿势全部挡开,同时不断挥动黑袍发出强烈的风声,将火焰吹散或者偏离原本的方向。   她那件黑袍显然是特殊材料所制,丝毫不怕火烧,旺盛的火焰虽然已将她包围,但却伤害不到她的身体,反而在她周围形成一道道灼热的保护罩,自然而然地挡住白脸驱动的寒雾攻势。   金毛和白脸急忙改变策略,不再徒劳远攻,转而冒险近身。其中两条手臂变得无比灼热,两条手臂变得无比寒冷,如狂风暴雨般向龙舌兰身上招呼。   如此一来,龙舌兰已经不能再用取巧的方式应对,只能用右手持拐杖挡住金毛,左手手掌抵挡白脸的拳头。   三个人打了十几个回合,一时难分难解。金毛和白脸由于怕误伤同伴,都收敛锋芒,没有将全身变成“火”和“冰”,只是把异能集中在手脚上发动攻击。   而龙舌兰似乎对白脸的寒冷抵抗力较强,手掌敢直接与他接触,但对金毛的炎热就较为忌惮,始终用拐杖招架。   片刻后,龙舌兰的情况渐渐不妙了,拐杖的一端已经烧得通红,并且正在传向右手握住的那一端;而她的左手也被冻得惨白,五指僵硬得快要无法弯曲。   金毛和白脸的畏惧之心也随之消失,将所有力量都运用出来,步步向前进逼,不让对手逃出攻击范围。   眼看两人就要占据上风,龙舌兰忽然轻声一笑,两只手蓦地从绝不可能的角度交换位置,变成以拐杖击向白脸,以手掌拍向金毛。   两人下意识地按照原样出手挡架,然后同时发出痛呼声。   这一瞬间,金毛感觉自己的手摸到一块极其寒冷的冰块,而白脸则觉得自己抓住一根灼热的铁块,两人的手掌同时冒出嗤嗤烟雾,痛得撒手不迭。   龙舌兰的左手虽然也出现烫伤的痕迹,但她早有准备,缩回手之后的几秒钟内,红肿的部位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愈合。接着她没有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立刻展开密不透风的反攻。   现场犹如刮起一阵黑色旋风,龙舌兰的身形围绕着金毛和白脸高速转动,每一下攻击都带着极其强劲的力量。两个男人根本不敢硬接,只能狼狈闪躲。他们偶尔一还击,情况却更加糟糕,不但打不中对手,反而受她引导,攻击总是招呼到同伴身上。   只听得惨叫、痛呼声接连响起,金毛原本火红的肌肤上,出现多道冰寒的掌印,而白脸原本惨白的肌肤上,却出现多处焦黑的痕迹。两人愈打愈落下风,已经只有招架之功,而毫无还手之力了。   眼看两人就要惨败,突然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龙舌兰,你给我住手!不然我们就杀了她!”   龙舌兰瞥眼一望,只见络腮胡不知何时已清醒过来,拖着断腿爬到“跳楼机”旁边,伸手摸着一个按钮状的凸起,作势就要按下去。   她冷冷一笑,继续猛攻金毛和白脸,面纱后吐出柔和但严厉的语声:“你有胆就试试,我会让你以最悲惨的方式陪葬!”   络腮鬅打,个寒噤,稍;迟疑,侣他看到金毛和白脸又连续挨了多下重击,形势已是险象环生,再不行动就彻底完了。于是他故作鎭定地放声大笑:“老东西,你吓唬不了我的,为你的部下默哀吧!”   他抬高手臂,故意以缓慢但却夸张的动作,逐渐向按钮按去,企图扰乱龙舌兰的心神,但后者仍然不予理睬,反而加紧攻势。施艳鹰则是脸色苍白,额头不断有冷汗淌落。   络腮胡恶向胆边生,手掌猛然压下,施艳鹰头顶的巨大座椅发出卡卡响声,蓦地以自由落体的速度向她砸落。   几乎就在同一剎那,金毛和白脸再度痛呼,同时踉踉跄跄地向后倒退五、六步。而龙舌兰再次化成一道黑色闪电,飞到半空中迎向正在滑落的巨大座椅。   吱呀呀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巨大座椅的下坠之势被硬生生减缓,只下降一半的距离就停住了。   施艳鹰闻声抬头,看到龙舌兰的黑色长袍在夜风中猎猎飞舞,从中露出一双白皙幼嫩的小腿,牢牢勾住“跳楼机”下滑的轨道。她的双手托在巨大座椅下方,将之用力举起,以一己之力撑住这沉重无比的物体。   每个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如此巨大的冲力,又是在半空中重心不稳的情况下,龙舌兰居然能以血肉之驱接住,单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比任何一位力量型的女特警都更有力量。   如果再算上她刚才力战金毛、白脸,以及击毙所有枪手的干净利落,她的表现绝对比敏捷型的女特警更加敏捷,而且到现在为止脸不红、气不喘,看来还能战斗相当长的时间,大概也会比持久型的更加持久。   金毛和白脸都泛起无法与她对抗的丧气感,但此时又蓦地发生意外。砰的一声,那巨大座椅弹开,里面居然是中空的,又一把镰刀从里面刺出,端端正正插入黑袍遮盖的小腹部位。   这才是眞正的致命一击!刺出这一刀的人,正是潜伏在警署内部多年的尹茵,她漂亮的脸蛋上露出得意笑容。   龙舌兰首次发出闷哼,啪的一声,身子一抖将镰刀夹断,同时分出一只手挥拳击向尹茵面颊。   彡保灵巧地翻身躲过,挥动半截炼刀继续狂攻,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居然都比金毛等人都更快、更强。   与此同时,座椅又开始向下滑落。龙舌兰一只手托着它,另一只手挡架尹茵的招数,分心二用之下,虽然仍未落在下风,但却已经无法兼顾两头,只能眼睁睁看着座椅砸向施艳鹰的身躯。   二十公尺……十五公尺……十公尺……五公尺……   到最后三公尺时,半截镰刀已经将龙舌兰逼到绝境,她叹了一口气,终于放开手,不再理会座椅,改用两只手应对,合掌夹住断刀。   但黑袍中已经渗出殷红的血迹,显然伤势极重,令她的力量减弱许多。而尹茵则居高临下,将全身体重加上力量一起压下来,推动断刀一寸寸移向她的胸口要害。   匡当一声巨响,座椅砸到地面。面纱后的双眼流露出悲痛无比的表情,然后合上眼皮,似乎不忍看到施艳鹰血肉模糊的模样。   尹茵眸子里却闪动着残忍的光芒,有把握再过两秒就能取得胜利,但她却突然呆住了。两条纤瘦修长的美腿从后钳住她的脖子,令她一阵剧痛,几乎连呼吸都透不过来。   龙舌兰轻而易举地没收半截镰刀,面纱后吐出赞许的声音:“干得好,阿艳!”   尹茵的心沉到脚底,这才发现两件事。第一,施艳鹰早已脱困而出,并没有被砸成肉泥。第二,龙舌兰也没有受伤,刚才那副样子,显然是伪装出来诱使自己上当的。   金毛、白脸和络腮胡都骇然失色,三个人都企图顽抗以搭救尹茵,可惜他们自己连爬都爬不起来,只能绝望地面面相觑。   于是,龙舌兰和施艳鹰顺利控制住局面,将这伙男女全部生擒活捉。   “贱货!”   啪的一声,施艳鹰扬手甩了尹茵一巴掌,眼中都是怒火:“你就这么无情无义,非杀了我不可吗?”   尹茵惨然一笑:“我也是奉命行事,落在你手里,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只是有件事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挣脱束缚的?”   施艳鹰恨恨地瞪了她许久,见她流露出哀求的神色,心中一软,才将实情说出。原来早在一刻钟前,龙舌兰已经提前潜入儿童乐园,将周围的环境都摸得一清二楚,而二陪地神解开施艳鹰的束缚,并要求她伪装成原样动也不动。而龙舌兰则有意远离跳楼机之后,才出现在金毛等人面前,并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之所以要如此大费周章,是因为龙舌兰的目的不仅是要救出施艳鹰,而且还要将现场所有明的、暗的埋伏者,全部一网打尽,务求做到没有任何人漏网。假如施艳鹰一开始就恢复自由,对手失去人质后就会自知不敌,众多人员分散逃跑,那就难以全部生擒了。   金毛和白脸听了之后都垂头丧气,络腮胡却将信将疑,不信龙舌兰能瞒过这么多双眼睛监视,偷偷潜入进来。   施艳鹰回答说这很正常,因为她融合变色龙的八,在夜晚的昏暗光线下,她能利用保护色的优势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所有行动。   但尹茵却仍难以置信,说事前她也早就考虑过这个因素,因此特意准备一副最先进的红外线探测眼镜,照理说应该能发现龙舌兰。   听到这里,淡龙舌兰淡一笑,伸手轻轻握住尹茵的手。尹茵只觉对方的手极其冰冷,跟白脸都有得拚,转念一想才恍然大悟。   变色龙是冷血动物!当龙舌兰将身上的动物性发挥到极限时,体温会下降到与没有生命的物体毫无差别,因此红外线也探测不出她的存在,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从头到尾都根本不怕白脸的冰寒攻势。   “我服了。”   尹茵苦笑着举起被手铐铐住的双臂,向龙舌兰表示投降:“你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请赶紧问吧,我全部招供。”   石室内,白鸟薇坐在桥本对面,听着这老人侃侃而谈,解开一直以来的不少谜团。   桥本告诉她,装死计划是早就策划好的,早在一年多前,他已发现中京市内暗流涌动,被通缉已久的“四条八”正在积蓄力量反扑。这四个人已分别打入政界、商界、军界和警界的最高层,据可靠消息表示,他们正密谋发动政变以夺取权力。   桥本希望在这届任期内,将这个隐患一劳永逸地解决,但要同时铲除四大界别的“潜伏者”,难度之大可想而知。于是他与唯一信任的龙舌兰商定计划,用代理肉体假装身患绝症,身体状况在一年内逐步转差,并在最近两个月急剧恶化。   果然;如所料,在橘本“逝世”后,各方势力都泊不及待地浮上台面,马上组成临时政府。当然,参与临时政府之人,未必都是“四条六”所操纵的势力,有些人是出于贪念也想来分一杯羹,也有人是被迫同流合污,但此举至少已大致引出“潜伏者”,他们的每一步行动,今后都将暴露在监视之中。   桥本自信地对白鸟薇说,反击的行动已经秘密部署下去,等到这些叛乱者最得意忘形之时,就将给予他们重重一击,将这些黑暗势力彻底瓦解,然后重新掌控大局。   以白鸟薇的机智和鎭定,听完这一切之后也是震惊莫名,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她马上想到几个疑问,首先最大的疑问是,“四条八”势力也掌握了代理肉体技术,为何对桥本诈病、诈死却没有产生疑心?   桥本微笑说:“他们当然怀疑过我,并且也偷偷对我进行过脑电图检査,但我那具代理肉体采用的是最新研究出来的高级技术,远比初级技术先进——二者的区别是,初级代理肉体的脑壳中是空心的,只埋着一节接受讯号的天线;而高级技术则是将接受讯号的仪器‘奈米化’,埋在眞正的大脑组织中。除非将大脑整个解剖之后细细检査,否则是不会发现异常的。”   白鸟薇默然半晌,突然问:“这所谓的高级技术,是不是我表哥朱彦雪发明的?”   桥本点头:“当初你表哥其实早就研究出高级技术,但他察觉军队想将这种技术用于战争,因此只交出一个初级版本。之后他又多次拒绝再继续进行研究,并不惜毁坏自己的健康,服用药物终日沉睡。”   白鸟薇的眼角有些湿润,又问:“那‘X技术’和‘V技术’呢?究竟已经开发到什么阶段?为什么最近会有大量的转基因美女和异能人不断出现?”   桥本叹息说:“这正是我和你们队长一直在努力调査的谜团。你大概也知道,二十几年前的霸王花始祖冰兰女警,就是你和白野玫的亲生母亲,而变态色魔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他的名字叫白鸟泉晶。你姐姐因为早就知道这件事,深以自己是色魔之女为耻,所以才坚持将姓名从‘白鸟蔷’改为‘白野玫’。   “当年,你母亲和色魔同归于尽后,遗体按照国防部的要求被冷藏起来,而色魔由于具有强大的脑电波功能,因此大脑组织也被保留,作为长期研究之用。   “怛大约两年前,中京军区司令古铭紧张地通知我和龙舌兰,说遗体和大脑双双不见,虽然军方立刻展开秘密调查,但却一无所获。当时我们已经想到,偷走这两样东西的势力,必然是想自行钻研出‘X技术’和‘V技术’。我们只能自我安慰,这两种技术都是顶尖科技,并不是想钻研就能钻研出来的。   “在这之后,擒兽男突然出现了,接连绑架许多转基因美女,而目标似乎是瞄准霸王花。起初我们认为,这是由于他在遗体上虽然有所收获,但却无法取得突破性进展,因此需要绑架活人来证实他的研究成果。   “但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却又令这个论断似乎站不住脚——首先是各种蛛丝马迹显示,在中京市内,冒出大量全新制造的转基因美女和男性异能人。其次是警方也有打入镰刀帮的卧底,据可靠情报显示,擒兽男和‘四条八’势力似乎不是同路人。   “以龙舌兰的老谋深算,对此也感到困惑不解,但在目前的形势下,她无法抽出所有精力来追查擒兽男的案件,因为她本人必须保护我的安全,其他霸王花成员又都分别身负重要任务未回,因此只能将案子交给芙蓉、海棠、红棉和夜莲四人负责。   “至于为何拒绝让你加入调査,除了将你当作一招暗藏的奇兵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你们姐妹俩的血液里,不只含有霸王花始祖的基因,同时也继承最强男性异能人的实力,堪称绝无仅有!   “虽然迄今为止,你们俩只不过是双强型女特警,并未展露出其他的特殊能力,但龙舌兰相信,这只是因为你们的能力还没有苏醒。一旦苏醒,你们二人就有可能同时兼具父母的长处!”   白鸟薇听完淡淡一笑:“队长这是一厢情愿,我根本没感觉自己还有什么异能。倒是当年的色魔大脑组织被盗,我还比较感兴趣,擒兽男这个人,会不会就是用这个大脑‘复制重塑’出来的?”   桥本还没回答,龙舌兰的声音已从外面传来:“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吧。”   第三章   室门被推开,一身黑袍的龙舌兰带着施艳鹰走了进来。后者模样憔悴,眼眠红红的,脸上还带着泪痕。   龙舌兰向桥本行礼后,对白鸟薇说:“起初我也跟你有同样的猜测,但后来却觉得不太对劲。色魔当年最强的是大脑,善于用脑电波控制、改造他人的思想,但武力却不强。可是擒兽男却正好相反,武力很强大,足以打败好几位霸王花,但却似乎无法用脑电波直接影响他人,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这种迹象。”   白鸟薇承认龙舌兰说得很对,蹙眉说:“这的确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我有种直觉,我们一定忽略某个最重要的眞相,才令案件一直处于迷雾中。”   桥本则对白野玫被擒的消息感到不安,连连叹息:“白少将出事是一个重大意外,在我们的原定计划中,扫除黑暗势力必须重新控制住军队才能做到,而唯一能将庞杰赶下去并取而代之的人,只有白野玫。”   龙舌兰点头说:“所以目前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捉拿擒兽男归案,解救白野玫和其他霸王花。就算擒兽男并未跟‘四条八’势力勾结,有他存在始终是一个隐患。而且他手中必然掌握有关‘X技术’的独有珍贵资料,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弄到手。”   白鸟薇认眞地说:“这个任务交给我吧,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将他绳之以法。”   桥本用赞许的目光望着白鸟薇说:“很好,我会动用手中潜藏的实力全力支持你。”   龙舌兰也表示同意,但眼神中似乎有某种忧虑。   施艳鹰却露出嫉妒之色,忽然冷笑两声,说:“白鸟,我敢打赌,你绝对抓不到擒兽男的,你的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   白鸟薇平心静气地说:“那所谓的正确方向是什么,难道你就知道吗?”   施艳鹰大声说:“我当然知道,也只有我才会知道!因为在所有霸王花成员中,只有我才……才拥有某个特征,所以我发现擒兽男的一个重要秘密,而你们全都没有注意。”   白鸟薇动容说:“那是什么秘密,你能告诉我吗?”   “不能!”   施识鹰斩钉截铁地说完,转身向龙舌兰单膝跪下,惨然说:“队长,就算是你逼我,我也不会说的。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但我眞心想将功折罪,如果你还信任我,请允许我循自己的方向去调査,我坚信我会成功的!”   龙舌兰长叹了一口气,挥挥手。施艳鹰感激地向她道谢,头也不叫地走出石室。   龙舌兰转头对白鸟薇说:“刚才来这里的路上,阿艳跟我说了许多发自肺腑的话。情况跟你推测的一样,在狼山的树林里,她和擒兽男一起,参与了对你姐姐的暴行。她说当时的心情一半是被迫,一半是自愿,因为只有透过施暴,才能确定她发现的某个眞相是否正确。而且她因此赢得擒兽男的信任,所以他才没有连她一起掳走或是将她杀害,反而企图控制她,让她成为打入霸王花内部的棋子,最终目的是要将你甚至是我也一起绑架。”   白鸟薇淡淡说:“知道了,我不恨阿艳,我相信她会竭尽全力弥补过失的。”   龙舌兰欣慰一笑,又提起施艳鹰所说,那个有关擒兽男的“重大秘密”。虽然她不肯吐露实情,但却对龙舌兰露了一点口风,说她可以肯定,擒兽男曾经于某月某日在城市大学出现过!   “城市大学!”   白鸟薇震动了一下,施艳鹰所说的那个日期,正是她和洪岩到那里找莫老教授的日子。难道说,当晚杀掉莫老教授灭口的,就是擒兽男本人?   但如果施须鹰看见擒兽男杀人,为何当时没有追捕他,却一直拖到现在呢?   还有,施艳鹰说她拥有某个独特的特征,所以才能发现擒兽男的某个重要机密,这个独特的特征是什么?是她拥有的“魔眼”吗?但是海蜜儿同样拥有不逊于她的“猫眼”呀……难道海蜜儿也是因为发现擒兽男的秘密,所以才被匆忙绑架了?   这些谜团在白鸟薇的脑中盘旋,她觉得自己好像隐约抓到一个念头,但又无法具体将之掌握。   龙舌兰的语声打断白鸟薇的思绪:“这里是市长的临时办公室和书房,有很多密藏的宝贵书籍,你有没有兴趣看一看?”   白鸟薇愕然说:“我现在哪有心思看闲书?”   话刚出口,突然心中一动,兴奋地问:“有没有《冰峰魔恋》的实体书?”   桥本微笑点头,亲自走到一个书架边,取下一大套书递给她。   白鸟薇接过来,首先查看的便是作者名,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笔名。她翻开第一册的扉页,赫然瞧见上面用钢笔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桥本老兄指正”,下面正式作者签名。   她惊喜地抬头问:“您认识这个作者?他到底是谁?”   桥本的回答令她大吃一惊:“作者就是‘中京在线’的陈主编。他原名叫陈售,后来改了好几次名,也有好几个笔名,在他被杀害之前,还在网络上发表情色小说,最后一个用的笔名叫‘弄蛇’,非常搞笑。”   白鸟薇的双眼蓦地亮起,兴奋叫道:“弄蛇!哈,我明白了!弄蛇,这个笔名眞是太妙了!现在我知道该从哪里寻找线索了。”   龙舌兰淡定地问:“你是不是从‘蛇’联想到当年的冰兰女警?这里面的确大有深意,反映作者内心的变态欲望,但对侦破眼前的案子,恐怕没有实质的帮助。”   白鸟薇摇头说:“不、不,你搞错了,我关心的不是‘蛇’字,而是‘弄’字。这么明显的一条线索,我居然一直忽略了……哈,现在我总算明白了!”   桥本一脸迷茫,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龙舌兰则微微一笑:“你既然已经明白,就循着那条线索査下去吧。但你千万要小心,我现在能指望的,只有你一个了!”   白鸟薇庄严地向龙舌兰敬了一个礼,再挥手向二人道别,怀着振奋的心情急匆匆离去了。   砰的一声,白鸟薇一脚踹开防盗门,闯进一处狭小的公寓。   里面有个老头正坐在沙发上看书,闻声抬头,吓得惊叫起来,战战兢兢地主动递上钱包说:“饶命啊!大姐,你要抢钱我绝对不会反抗,别伤害我这条老命就行。”   白鸟薇嗤之以鼻地说:“别装了,你知道我不是来抢劫的,陈主编陈售先生!”   老头怔了怔,苦笑说:“蔷薇女警眞是名不虚传,这么快就揭穿我的秘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没死,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没问题,我现在就解释给你听。那天我和洪岩进入你家,发现你的尸体时,我就觉得现场很古怪,被拆掉的计算机硬盘和书籍被烧毁的灰烬,都有一种‘精心布置’的迹象,根据事后验尸的推算,凶手对你严刑拷打再加上布置现场,前后最多只有十分钟的时间,照理说,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就将一切都布置得滴水不漏。   “当时我就隐隐感觉,你的死似乎圮一次粘心策划,也许你早料到各方势力要上门找你的麻烦,所以藉由‘装死’来永远摆脱麻烦,这是古今中外最常见的计谋之一。但当时验尸的结果显示脑壳里有大脑,并不是代理肉体,导致我的想法被推翻,直到今天,当我知道代理肉体技术还有高级版本时,这个难题才不攻自破。   “我猜,当时是你自己卸掉硬盘和焚毁书籍,再自残至伤痕萦系的程度,你精确计算好时间,在凶手找上门的时候,当着他的面咽下最后一口气,其实你不过是‘下线’了而已。凶手被你耍得勃然大怒,一气之下扭断尸体的脖子泄愤。这个无意的举动正好掩盖自残的迹象,等于帮了你一个大忙。”   陈售嘿嘿干笑说:“你猜得很对,老实告诉你吧,陈主编一直都是个伪造出来的假人,是我多年前就安排好的脱身棋子,但那又怎么样呢?装死又不犯法,你凭什么强闯民宅质问我?”   他的语气变得十分强硬,白鸟薇却没有被吓倒,说:“如果只是装死,当然不犯法,但你心知肚明,你自己也是一个杀人凶手!城市大学的莫老教授,就是你亲手杀害的!”   陈售脸色一变,强自鎭静地说:“这是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   “有!”   白鸟薇将一张洗好的相片扔在他面前,那是莫老教授死亡现场的照片。他临死前用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写下“王八”两个血字。   她伸手指着这两个字说:“这是一条最明显的线索,可惜我一直忽略了,要不然我早就抓到你了。”   陈售故作不解地说:“死者的死亡留言是‘王八’,跟我有屁关系!”   白鸟薇一字一句地说:“不,死者要写的不是‘王八’两个字,而是一个没有写完的‘弄’字。他是想告诉我们,凶手是个笔名叫‘弄蛇’的人!”   陈售神经质地笑了起来:“这纯属臆测,根本不能算是证据。”   白鸟薇说:“对,这不能算直接证据,只是一条线索,但已经足够了。城市大学那天为了迎接罗豫,从下午开始实行严密保安制度,访客出入都要登记资料。我拿到那份数据后仔细査看,从中找到一个‘中京在线’资深记者的名字,就是你现在用的这个名字——陈售!”   陈售颓然靠在沙发上,片刻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记者证,反复摩挲着,然后苦笑着全盘招供了。原来他用陈主编的身分掌控“中京在线”后,又以本体谋得一个兼职记者的职务,平时很少露面,与所有同事都不熟,但却为自己营造好一个新的身分和新的生活圈子。   在装死之前,他动用职权将本体转为全职员工,所有档案文件都处理得天衣无缝,薪水待遇也大大提高,然后在装死后,马上启用这个新的身分生活,一切都衔接得恰到好处。想不到就是因为这一念之贪,导致白鸟薇抓到破绽,不仅凭借这个新身分确定他是凶手,而且还很快找上门来要将他拘捕。   白鸟薇打断他的话,说:“你错了,我只是上门来拆穿你。是不是拘捕你,就要看你是否合作了。”   陈售忙不迭连声说“我合作”,并且主动交代更多事实。   原来,当年的变态色魔白鸟泉晶也是个优秀科学家,成就跟今时今日的朱彦雪不相上下。但在各方的刻意掩盖下,他一直默默无闻,在城市大学担任一个普通的研究员,而莫教授和他一直比较聊得来,算是少数好友之一。   之后国防部研究“V技术”时,白鸟泉晶自告奋勇承担最危险的任务,以自身来做试验,在经过重重痛苦折磨后,终于成为拥有无敌脑电波的男性异能人,但副作用是,潜藏在大脑深处的各种邪恶念头也都冒了出来,而且无法控制,令他成为嗜好奸虐巨乳的变态色魔,和冰兰女警发生一段血腥而奇异的孽恋纠缠。   在这个过程中,白鸟泉晶产生强烈的倾诉渴望,想要把这段“可歌可泣”的故事以传记的形式记录下来。他知道莫教授在一个著名的情色网站担任版主,于是经常和他聊起这方面的话题,并在他介绍下认识了陈售。   在重金诱惑下,陈售答应替白鸟泉晶撰写这个故事,一开始他以为这只是个无聊金主在性幻想,但后来发现,市内不断发生大胸美女被绑架甚至奸杀的案件,细节和白鸟泉晶的陈述完全吻合,他这才害怕起来,想要报警,但却被对方的脑电波控制住身体活动,除了替对方乖乖写文章外,其他什么事都干不了。   好在白鸟泉晶最终和冰兰女警同归于尽,陈售这才得以解脱。在知道色魔的死讯后,为了免除麻烦和呑掉那笔重金,他改变主意,非但放弃了找警方坦白的念头,反而凭借色魔的最后陈述和自己的想象,将全书补充完整,然后在莫教授的帮助下,偷偷拿到境外出版,两人平分由此带来的利润和报酬。   白鸟薇再次打断他的话,问:“色魔是如何告诉你那些细节的?见面还是电话、网络联系?”   “都不是!”   陈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苦笑说:“那家伙是用脑电波,把思想直接传送给我的,我甚至从未见过他的面。当年警方虽然竭尽全力寻找作者,但却始终没能找到,就是这个原因。”   白鸟薇心想难怪,那本书的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变态和血腥的气息,令人怀疑作者亲自参与一连串暴虐活动,原来那的的确确是色魔本身的奸淫体验和思想流露,眼前这位陈售先生只不过是将之略加修饰,并忠实表达出来罢了。   她厌恶地做了个手势,示意陈售继续说下去。   陈售叹了一口气:“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本来这些年日子过得好好的,都快忘光了,但半年多前,我脑子里突然又接收到来自他人的脑电波,自称是色魔的接班人擒兽男,要我也为他写一部传记。   “我本来想拒绝的,但擒兽男对我软硬兼施,不但给了巨额订金,而且在某一天,还把那具代理肉体连同仪器一起放到我家里,告诉我说,如果警方找上门,可以用这个脱身。   “于是我又心动了,不、不,是违心地答应他的要求。但与此同时,莫老头也从新闻媒体的报导中,察觉擒兽男的犯案手法和当年的色魔如出一辙,找我询问究竟。这死老头比我更贪心,居然又要求平分订金,并且威胁说如果不给他,就要向相关单位检举。   “我气恼地拒绝了,然后我发现有人在暗中跟踪我和调查我。我想一定是莫老头眞的出卖我,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先装死逃脱困境,再设法杀了他灭口,一劳永逸地解决后患。”   白鸟薇思索了片刻后,问:“你觉得擒兽男和当年的色魔比,使用脑电波的能力更强还是更弱?”   陈售回答:“好像弱一些,而且似乎受到某种强烈的干扰,传送过来的思维有时十分凌乱、跳跃,甚至是不知所云,因此只能先如实记载下来,准备等以后再慢慢整理成文。”   他说完之后,主动到卧室取来手提电脑,打开一个文档。那是他最新记录下来的“报导文学”,标题叫《擒兽男的自白书》内文全部是用第一人称写的,记载了擒兽男犯案的各种细节和心理活动。   白鸟薇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第一篇的纪录是擒兽男抓到眞眞以后的行动:“我打开水龙头,洗了很长时间的脸。每次杀人后,我都会摘掉面罩,好好地洗一次脸。这可以令我神智更加清醒,并且暂时远离血腥……”   足足用了半天时间,白鸟薇才将整个档案看完。她蹙眉思考许久,蓦地脸色大变,全身颤抖,又将档案的某几个段落逐字逐句重读一遍,显然发现某条重要的线索。   然后,她猛然伸手抓住陈售的衣领,颤抖着嗓音厉声问他:“这份纪录是否眞的是‘原汁原味’,有没有对细节进行任何修饰和艺术加工?如果你胆敢撒谎或吹牛,后果自负!”   陈售吓得魂不附体,再三保证这的确是擒兽男脑电波传送过来的“原文”,赌咒发誓自己所说的每个字都是实话,否则不得好死云云。   白鸟薇缓缓松手,头一次显得失魂落魄、手足无措,嘴里喃喃念叨着:“不、不……这是不可能的!”   她的俏脸流露出一种深沉的悲哀,明亮的眸子里充满巨大的痛苦。   陈售战战兢兢地问:“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白鸟薇摇摇头,沉默半晌后,说:“你难道没发现,当年你笔下的那个冰兰女警,和你现在记录的这个‘冰儿’,有某个地方完全不同吗?”   陈售闻言愕然,显然不明所以。   白鸟薇说:“你再仔细看看,冰儿几次向擒兽男出招,用的都是左手。还有其他一些动作,也是使用左手比较多。”   陈售回头查看一下,果眞如此。他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这表明冰儿很可能是个左撇子,但多年前的冰兰女警却是惯用右手,所以这里面有矛盾。他急忙再次向白鸟薇声明,说自己绝对没有刻意修改过这个细节,不懂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错误,或许是由于冰兰女警想锻炼自己左手的力量。   话还没说完,陈售突然打了个激灵,彷佛灵魂上身似的,双手抱头呻吟说:“来了、来了,那家伙的脑电波又来了”边说边一把抢过计算机,开始劈里啪啦地敲击键盘。   白鸟薇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仍在呆呆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在很长时间里动也不动,彷佛变成一尊雕像。   两个小时后,陈售终于停止打字,整个人瘫软下来,汗如雨下。在他的计算机里,又多了一篇两千多字的纪录。   白鸟薇回过神,低声对陈售说了几句严厉警告的话,听得他面如土色,连连点头。   又过了一小时,白鸟薇回到地下石室里,将一迭打印出来的厚厚文件摆放在龙舌面矿。   龙舌兰一页页翻阅着,白鸟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光落在她翻动文件的手上。那是左手!   霸王花的队长龙舌兰,是特警队里唯一一个左撇子!   龙舌兰似乎并未注意到白鸟薇的异样视线,面纱后的脸庞彷佛笼罩在雾气中,完全看不清楚。   她看了一半后就跳过中间的章节,直接翻到最后几页,也就是陈售最新写下来的内容,开始认眞阅读起来。   第四章   我抛卜皮鞭,甩广甩酸痛的手腕,侧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在这黑暗的囚室里,白野玫赤身裸体,双臂被反扭到身后,双腿也被强迫向后抬起,然后再被超金属锁炼将手腕、足踩固定在一起,整个人呈现“倒大形”悬吊在半空中。   由这个角度望过去,她胸前那对丰满雪白的巨大乳球,沉甸甸地垂了下来,而浑圆肥硕的赤裸屁股却高高撅起,双强型女特警的两大特征曲线,都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令人垂涎欲滴。   在她一丝不挂的魔鬼胴体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青色鞭痕,还有一滴滴由蜡油灼烧出来的红痕,犹如雪白肌肤上绽放的玫瑰,花红叶绿,美不胜收,充满野性的风采。   可惜的是,在自我愈合能力作用下,这些美丽的玫瑰逐渐变淡、变小,十几分钟后就消失于无形,彷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而她瞪视着我的眼神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充满蔑视、痛恨和愤怒,被我折磨了这么久,她始终一声不吭,抵抗肉体痛苦的能力堪称一流。   这激起我更加强烈的虐待欲望,我狞笑着,将手中一块烧红的烙铁展示给她看,告诉她,我准备在她屁股上打上一个永远的烙印。   她的回答是恨恨的一口唾沫,可惜由于缺水,几乎已经不含任何水分了。   我走到她身后,故意慢慢将珞铁凑近那饱满白嫩的大屁股,令她感受到灼热的高温,臀肉下意识地微微抽搐起来,秀气的菊穴也因而缩紧。   浓密的阴毛和肛毛在高温作用下,嗤嗤化为灰烬,一股青烟伴随着刺鼻的焦臭从女少将下身传来!她痛得脸容扭曲,牙齿紧紧咬住下唇。   我伸出左手,温柔地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屁股,再一次温柔地问她是否愿意向我臣服,当我永远的性奴,乖乖接受调教,得到憎恨否定的回答后,我右手的烙铁毫不犹豫地向她的左臀压下去。   白野玫终于发出被掳入魔窟后的第一声惨叫,丰满浑圆的屁股激烈挣扎起来,企图甩脱烙铁的炙烤,但我的左手牢牢控制住她,令烙铁紧紧贴在同一位置。   一股烤肉的味道传入鼻中,珞铁周围的臀肌无助地颤抖着,先是被烫得通红水肿起来,但随着时间过去,又奇迹般恢复白皙光洁。   足足过了十分钟,烙铁的温度降了下来,她也逐渐停止挣扎,我才把烙铁移开仔细的去。只见那雪白丰隆的臀肉上,赫然烙上一个漆黑的“奴”字,看起来十分醒目,令她的屁股倍添性感。   我满意地笑了,由于她的肌体有很强的愈合能力,被烫伤会迅速恢复原状,但我反而利用这个特点,把烙铁长时间贴住臀肉不松开,这样肌肤就只能沿着刻印的花纹愈合,令“奴”字永远留在上面。   我拿来一面镜子给白野玫看,并耐心地将这个原理解释给她听。她气得面色铁青,双眼射出仇恨无比的光芒,厉声叫我最好马上杀了他,否则一定会后悔的。   我感到遗憾,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台词,完全没有进步嘛!可见偶像说得没错,胸大的女人都是没脑的。   想到这一点,我的目光很自然地又转移到她高耸的胸部上。和海蜜儿比较起来,她巨乳的规模无疑更胜一筹,而且十分坚挺,手掌捏上去之后,会感到被一股惊人的弹力顽强地弹开。   能够恣意玩弄、虐待这样一对巨乳,绝对是天底下所有色魔的梦想。   我从工具箱里抽出一根钢针,左手捧起白野玫的一只丰硕乳球,笑咪咪地告诉她:“喂,这么诱人的大奶子,如果插上一些东西装饰,将会更加诱人,你想不想试试呢?不想就开口求我吧!”   白野玫冷艳的俏脸抽搐了一下,仍然不予理睬,没有一丝求饶的意味。   我只好叹息着下手了,将钢针从乳房的侧面狠狠戳进去。尖锐的针尖穿透整颗硕大的乳球,再从另一侧露出闪亮的针芒,鲜红的血珠马上从两个创口处渗出。   女少将的头猛然一昂,发出第二声惨呼。无论她如何坚强,乳房被钢针穿透而过的剧痛,都不是轻易就能忍耐的。她赤裸的胴体颤抖着,被束缚的双手双腿再次本能地挣扎起来。   我非常兴奋,在我看来,那痛苦扭曲的脸孔绽放出比往常更加迷人的神采。   欲火霎时旺盛,我迫不及待地释放出坚硬的肉棒,站到白野玫身后,抵住双腿之间的缝隙,用力地插了进去。   女人疼痛的时候,下面总会夹得特别紧,加上她还很干燥,所以我费了不少力气才把整根武器插到尽头。然后我才感到无与伦比的快意。   抽动了几下后,我又抓起第二根钢针,狠狠戳入另一只丰满雪白的大奶子,这次我足从乳历根部下7,长铋的钢针几乎穿透整颗乳球!   白野玫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了,俏脸先是惨白,接着迅速胀红,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痛苦的干哼。   呵呵,又夹紧了,眞爽啊!   我得意地笑着,一边继续维持抽送的频率,一边拿起一根又一根的钢针,残忍地逐一戳入白野玫赤裸的双乳。每一针刺下,她那蜷曲的身体都会产生剧烈的反应,臀肉下意识抽搐夹紧,同时被悬吊的身体还会像鱼儿一样激烈弹跳。   凄厉的惨叫声,配合着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在室内回荡不休。过没多久,女少将那对丰硕坚挺的巨乳上,已经插满数十根钢针。从柔嫩敏感的乳尖,到丰满厚实的乳肉都未能幸免,曾经令人垂涎三尺的绝世美乳,现在变成两头遍布钢刺的凄惨豪猪。   “浑蛋!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白野玫声嘶力竭地喊着,眸子里的刻骨仇恨令人不寒而栗。   但我却一点都不害怕,继续纵情发泄着旺盛的兽欲,将钢针拔出来又刺进去、刺进去又拔出来,而且每隔几分钟就改换一种性交姿势,把女少将折腾得死去活来,足足过了两小时后,才酣畅淋漓地喷发出热情的洪流,全部射在她那冷艳高傲而又痛苦扭曲的俏脸上。   然后我意犹未尽地喘息着,心里却泛起空虚感。干,她还是没有屈服!太他妈不给面子了。   就在我准备采取更残酷的手段时,白野玫却一甩湿淋淋的秀发,惨然一笑,用一种很奇特的眼神望着我说:“要我臣服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   “我要见一见当年的冰兰女警,跟她单独说几句话。”   我爽快地答应了,反正她们二人都将会是我的性奴,迟早也要见面的。她们注定会一起赤裸着身体服侍我,这是她们的命运,不会因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于是我离开囚室,亲自将冰儿召来,交代她几句话之后,再带着她一起回到囚室。   母女俩一丝不挂地见面了,白野玫的神色十分激动,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冰儿,彷佛有千言万语要说,似;时却乂说不出来。   冰儿则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她身前,轻柔地替她拔出一根根钢针。白野玫痛得发出呻吟声,全身直冒冷汗,冰儿不断怜惜地安慰着她,满脸疼爱的表情。   我故示大方,转头不去看她们母女,但其实我是透过对面墙上镜子的反光,暗中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同时竖起耳朵偷听她们的谈话。   伤口愈合后,白野玫双目含泪,哽咽着叫了一声“妈妈”。   冰儿全身震动了一下,也感慨地叫着她的小名,黯然说:“原来你已经知道我的身分,这些年来,我一直牵挂着你和你妹妹。”   白野玫却忍住眼泪质问冰儿:“那你为什么要害我们?你竟然忍心让我被强奸、被折磨,你太狠心了!”   冰儿凄然说:“这是为了你好,你的基因里隐藏着缺陷,所有X型美女都有缺陷,必须经历过痛苦的过程,才能浴火重生。”   白野玫冷笑说:“这是骗人的鬼话!眞可怜,你已经被彻底洗脑了。”   她愈说愈激动,厉声说:“当年那个永不屈服的冰兰女警到哪去了?你为什么放弃反抗,为什么?”   冰儿平静地说:“我也不想放弃,但我每次反抗,只会为我身边的人带来更大的噩运,这就是命,老天注定我无法打败色魔。”   白野玫大喊:“不,你错了!你其实已经打败当年的色魔,只要你愿意,现在这个色魔,你也有能力让他永远消失!”   冰儿摇头苦笑,显然不相信女儿的话。   白野玫眸子里却闪烁着神秘的光彩:“我已经知道色魔最致命的弱点在哪,妈妈,只要你照我所说的去做,你马上就能彻底击垮色魔,马上!”   这几句话我一字不漏地听见了,好奇心顿时强烈得无以复加。我居然还有致命弱点?是什么呢?我还眞想知道呢!因此我没有阻止她说下去。   冰儿显然不相信女儿的话,淡淡说:“你别做梦了,变态色魔是永远不可能被击败的!因为这世上其实人人都是色魔,色魔本来就存在每一个人的潜意识中。”   白野玫极其执拗地再次说:“不,你眞的错了!妈妈,你听我说完就明白了,这是色魔最大的秘密,我一定要告诉你。”   冰儿将信将疑地望着女儿,在她示意下将耳朵凑过去,准备听她说悄悄话。   就在此时,变故突然发生了,白野玫双眸蓦地露出毅然决然的表情,将脑袋狠狠向前撞中冰儿的……   文章到此结束,龙舌兰抬起头,诧异地问:“这个章节怎么没写完?”   白鸟薇回答:“陈售一边接收擒兽男的脑电波一边打字,状态时断时续,很不稳定,写到这一句之后,就再也没接收到脑电波了。”   龙舌兰问:“这个人现在在哪?”   “仍然待在他住宿的一间酒店里,我派人暗中保护着他。你上次说过,脑电波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控制他人,这说明擒兽男就在不远处。我打算等擒兽男再次发送脑电波时,设法将之擒获。”   龙舌兰摇头:“你记错我的话了,要控制他人的大脑才有距离限制,但只是把脑电波传送过来,也许就可以传送很远的距离,这是其一。其二,现在的擒兽男和当年的色魔相比,能力是更高还是更低,我们暂时都不清楚。你的计划恐怕很难实现。”   白鸟薇执着地说:“不管怎样,我都想试一试,我已经吩咐技术人员,让陈售戴上一个脑电波接收分析装置,或许能用科学的方法追踪到擒兽男的位置。”   龙舌兰想了想,说:“也行,就这么办吧。”   白鸟薇神色复杂地望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向她敬了个礼后就离开了。   龙舌兰一个人默默坐了好一会儿,拄杖起身走出石室,回到地面,驱车来到中京市警署下辖的一处秘密看守所。   她向守卫出示证件后,穿过一道长长的秘道,进入森严的牢房。   空荡荡的牢房被隔成十几个小间,金毛和白脸被关在其中两间,手脚都锁着沉甸甸的镜铐。看到龙舌兰进来,两人都龇牙咧嘴,恶狠狠地瞪着她。   龙舌兰视如不见,继续缓慢地向前走着,走到最里面的小间前面才停下脚步。   这个小间门口处的铁栅栏又多又密,就像个囚禁猛兽的铁笼。络腮胡一个人静静坐着发呆,双手合拢,指尖顶着太阳穴,似乎在苦苦思考着什么。他的两腿还打着石胥,臂上挂着吊瓶。   龙舌兰开口:“罗先生,等这瓶‘BH生长素’吊完,你的腿骨就会重新长好了。”   络腮胡仍在发呆,犹如老僧入定,完全没有听见对方的话语。   龙舌兰提高嗓音又说了一遍,而且挥杖敲击栅栏,发出当当巨响,络腮胡却仍然没有反应。她目光闪动,将拐杖穿过栅栏伸进去,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他的脑袋。络腮胡这才猛然抬头,彷佛蓦地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似的,凝滞的眸子也有了神采。   龙舌兰淡淡说:“罗先生,你好。”   络腮胡一脸惊奇状:“你说什么?谁是罗先生?”   “你,罗豫先生。虽然你用最新科技手段改变自己的容貌,修改指纹,脸上的胡子也是眞的胡子,但DNA对比鉴定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你就是罗豫!”   龙舌兰说着,随手将一份文件抛进栅栏。络腮胡捡起来一看,那正是一份化验报告书。   他只能苦笑一声,颓然说:“你太厉害了,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龙舌兰说:“我早就怀疑你了,镰刀帮三番五次派异能人绑架你,有一次还令你受伤不轻,那些异能人根本不是一般保镳能够对付的,正常人早就该向警方求救,或是要求派出女特警保护,你却一直没有这么做。因为这是你和他们商量好的苦肉计。”   她边说边又取出一份数据抛到罗豫面前,那是他秘密使用的“诺亚”手机通话纪录——前几天在城市大学赴宴时,被海蜜儿査出手机号码,之后龙舌兰发现,这个号码跟金毛、白脸等人的手机有多次通话纪录,于是便确认他的身分。   罗豫耸耸肩:“输给你也算心服口服,现在你想怎么样?”   “我收到确切消息,你的父亲罗智康即将出任临时政府的议长,如果外界知道他的儿子居然是镰刀帮首脑之一,你说会有什么后果呢?‘”罗豫神色微变,冷笑说:“不要鹿圈子了,有什么话爽爽快快直说吧。”   龙舌兰神秘一笑:“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傍晚六点,中京警署的高级处长助理办公室里,朴永昌正在看一份资料,突然从窗户刮来一股劲风。他转头一看,就见到施艳鹰从天而降,收拢黑色的双翼,踏着高跟鞋的双足稳稳勾住窗户栏杆,整个人悬挂在窗外。   朴永昌苦笑着走过去打开窗户,将施酿鹰放进来,皱眉说:“小姐,咱们虽然熟,但这里毕竟是警署,请注意你的形象。”   坐下后,施艳鹰用嘲讽的语气说:“怎么,当了大官就摆起架子来了?现在要见你一面比见市长还难。我已经被你的秘书挡下无数次,不直接飞过来,谁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你。”   朴永昌也回到办公桌后坐下,正色说:“你提的要求太离谱了,就算你见到我,我也不会答应的。”   施艳鹰哼了一声,放肆地抬起双腿,将高跟鞋翘在桌上,短裙向上翻起,修长纤痩的美腿几乎全部展露出来。   朴永昌忍不住瞥了一眼,心里有些犹豫。   施须鹰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她说海蜜儿是在城市大学被绑架的,所有师生都有嫌疑,尤其那个名叫古森的教师更是可疑。但问题是,当晚城市大学门口曾有一辆出租车爆炸,司机和乘客当场毙命,据警方调査,那个死去的乘客就是古森。   然而施艳鹰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古森已经死亡,认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瞒天过海”之计。她要求朴永昌抽调目前所能派遣的全部人手,全力追査古森的下落。   要是换成平时,朴永昌答应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但问题是现在全市都已进入戒严状态,警员们需要密切配合军方行动,共同维持城市秩序,如果抽调大半人手去抓一个所谓的诈死犯人,一来容易谣言四起,导致人心惶惶,二来绝对会被批评浪费警力。他才刚坐上警界第二把交椅的宝座,屁股还没坐稳,自然不希望影响前途。   施黯鹰见他还是不肯答应,恼怒地说:“好,那就别怪我动粗了。”   她蓦地伸手探入自己裙底,撕裂内裤抛到桌上,然后弄乱秀发。   朴永昌大吃一惊,失声说:“你想干嘛?”   施须魔认眞地说:“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大声喊非礼了。”   朴永昌啼笑皆非,知道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无奈地说:“好吧,但我最多只能派一半人手,不能再多了。”   施艳鹰勉强同意,于是双方达成妥协。朴永昌当着她的面拿起座机,打电话向几个部门下了一连串指令,并要他们一切听从百合女警的指挥。   施艳鹰这才转怒为喜,等他放下电话后,噗嗤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展翅飘然飞出。   朴永昌摇摇头,抽出纸巾擦了擦面颊,伸手拿起桌上那条破裂内裤,感受到还带着美女的体温。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凑到鼻边嗅了半分钟,然后虽然恋恋不舍,但却还是决然地将之抛进墙角的垃圾桶。   接下来的半小时,朴永昌继续低头看文件和部署工作,心无旁骛,完全没有走神,一直到秘书的电话打断他,告诉他白鸟薇求见,他才放下笔欣然接见。   白鸟薇身穿蓝色牛仔短袖、短裤,背着一个包包走了进来,两条雪白匀称的美腿几乎尽根裸露在外,和施艳縻各擅胜场,令人眼花缭乱。   她先向朴永昌正经八百地敬了个礼,又称呼他为“朴主任”,语气在尊敬中透着调侃。   朴永昌哑然失笑,走过去拥抱一下她,说:“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昌哥。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还是这么叫我吧。”   “嗯,昌哥,没有打扰你办公吧?听说你现在每时每刻都忙得不得了。”   朴永昌说:“差不多吧,不过就算再忙,陪未婚妻的时间还是有的。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叫两份外卖,我们边吃边聊好吗?”   白鸟薇嗤的一笑:“不用叫外卖了,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她打开包包,取出好几个饭盒放在桌上,里面都是热腾腾的可口饭菜。两人有说有笑地开始进餐,气氛十分美好,彼此都感觉到久违的温馨。   吃完饭后,白鸟薇说:“昌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想到数据室去,査看一份‘绝密’等级的档案,请你批准。”   朴永昌一怔:“绝密等级?那要向曾处长本人申请才行啊。”   “我知道,但我要査的档案对我非常非常重要,关系到正在调査的擒兽男案件,也关系到我的父母之谜,甚至关系到整个霸王花的未来命运,要是你无权批准我亲自査看档案,那你能不能自己进去查看之后,再拷贝出来给我呢?”   朴永昌为难地说:“若是这么做,事后一定会被曾处长训斥的。唉,你今天怎么也给我出这么大的难题?”   这句本是无心之言,白鸟薇却留意到了,疑惑地问:“今天还有谁给你出过大难题吗?”   朴永昌忙矢口否认,掩饰说:“是上一任遗留下来的积压难题啦……嗯,小薇,你说的这件事兹事体大,让我考虑一下再答复你吧。”   白鸟薇点点头,此时又有下属打电话来请示工作,朴永昌接听对答,白鸟薇则收拾桌面上的剩饭、剩菜,走到墙角扔进垃圾桶,正要走开,却无意中发现里面居然有一条撕裂的性感内裤。   她一呆之下,弯腰仔细看了那条内裤一眼,然后直起腰,在办公室里缓缓走了一圈,在窗户边停下脚步。   夕阳的余晖下看得清楚,窗台上有一根黑色的羽毛,魔毛!   白鸟薇一动不动地站了很久,脸上露出伤感的表情,没有跟正在通电话的朴永昌打招呼,就默然离开办公室。   刚离开警署,她就收到朴永昌发来的手机简讯,说私自查看、复制绝密档案不妥,但他会尽力为她想办法,听说曾处长将在临时政府兼任保安局长一职,过两天等正式任命下来,老爷子的心情一定会很好,到时再提出申请就很有希望被批准云云。   白鸟薇不假思索地回了一条简讯:“不必麻烦了,我自有办法。”   然后将手机关机,一个人落寞地踏上夕阳的余晖。   第五章   我躺在浴红里,一边泡热水澡,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不久前发生在囚室里的一幕,彷佛又浮现在眼前。   我眞的没有想到,白野玫居然会偷袭冰儿。妈的,这大奶婊子太狠心了,对自己母亲都敢下毒手!   当时冰儿中计,把头凑到白野玫嘴边,去听所谓的“色魔的最大秘密”,没想到白野玫猛然一头撞过来,令我魂飞魄散。要知道,冰儿融合蛇的。乂八,蛇最弱的地方,一个是靠近心脏的“七寸”,一个是后颈的“三寸”。前者广为人知,后者较少人了解。   对“七寸”,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冰儿胸前拥有两个天然的巨大屛障,将心脏保护得严严实实。但“三寸”的确是个弱点,要是被击中,她的脊髓神经会受到沉重伤害,轻则瘫痪,重则丧命。   由于白野玫这一击完全出乎意料,我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救人,结果冰儿果眞中了招。   那一瞬间,我几乎觉得世界一片黑暗,痛苦得不能自已。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早已深深爱上冰儿,正如她也早已深深爱上我。这是我和她永世不灭的孽爱,是正常人不能理解的畸恋。其实,很感人。   下一秒钟,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不过是欣喜的眼泪。因为白野玫那一撞并没有撞中冰儿的“三寸”,而是撞中她的后脑,虽然令她天旋地转,几乎摔倒,但却没有丧命。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虔诚地感谢上帝。在这个过程中,我隐约听见白野玫不断焦急地跟冰儿说话,似乎仍企图游说冰儿“醒悟过来”,重新投向所谓的正义怀抱。   毕竟是母女天性,冰儿完全没有怪责白野玫,而且在她游说下,好像也陷入激烈的思想拉锯中。不过,她最终还是作出抉择,坚定地站在我这边。   我又一次赢了!   睁开眼睛,欣赏着白野玫脸上的绝望表情,我非常痛快,于是又在她身上酣畅淋沟地发泄一次兽欲,当着冰儿的面,让她的屁眼一次次淀放开花。   直到精疲力竭,我才心满意足地走出囚室,回到自己房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现在,是时候干点更重要的事了!   我跨出浴缸,擦干身体,穿上全套甲胄,恢复成黑武士模样,信步来到外面的广场上。   黑压压的人群正在等我,足有数百个之多,全部都是容貌、身材倶佳的转基因美女。   她们穿着整齐的迷彩服,背着背囊、拎着武器,总共分成九组方阵,其中五组前面都有一位领军的女队长,分别是由夜莲率领的“蝙蝠女”方阵,芙蓉率领的“水母”方阵,红棉率领的“壁虎女”方阵,海蜜儿率领的“猫女”方阵,和眞眞率领的“狗女”方阵。   另外四组方阵暂时没有队长,分别是“鹤女”、“云豹”、“鹰女”和“蛇女”方阵。   看到我过来,九大方阵的美女们都整齐划一地向我敬礼。哈哈哈,不愧是经过军事训练,一个个都是英姿飒爽又性感妩媚的女兵。   她们望着我的眼神,都由衷充满敬畏和臣服,就连曾经是死对头的四个霸王花都不例外,那是一种士兵对将军、甚至是宠物对主人全心全意的感情。   在海底基地和狼山发生的一连串血淋淋事实,让四个女特警上了一堂最生动的课。她们终于清楚,谁才是眞正对她们冷酷无情的敌人,谁才是眞正値得她们效忠。   不过,尽管我已经信任她们的忠诚,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决定启动最后一道“洗脑”工序。   因为在她们的血液中,流淌着“母兽”的基因,如果要继续进化,就要将“兽性”尽可能地发挥出来,才能愈来愈强大。但这同时会带来一个问题,就是将来有可能变得野性难驯,不再听从我这个主人的指令——兽性愈强的动物,愈不容易驯养,比如老虎、狮子等猛兽,即使驯养成功,也经常发生突然兽性大发而咬死主人的悲剧——这本来就是大自然的规律,无法两全。   所以想要确保她们百分之百听从指令,不发生任何意外,就要把定位再做一个微调,让她们不只视我为“主人”,同时也视我为“再生父母”。   这个原理比较深,我只能做一个简单的解释。任何一种动物会服从人类,都是后天培训的成果。但对第一眼看到的“父母”之服从,却是从基因里流露的天性。   科学家早就做过实验,当一只小鸡破壳而出时,如果母鸡正好走开,小鸡第一眼看到的是只母鸭,那牠就会把母鸭当成自己的“母亲”,傻乎乎地追随在身后。这样的效果,就是我最后一道“洗脑”工序想要达到的!   事先准备好的药剂,已经注入现场每一个转基因美女的身体。她们在我的命令下纷纷解下背囊,取出自己的睡袋钻进去,整齐划一地在地面上躺好。   催眠乐曲从喇叭中传送出来,其中还混合着只有动物才听得到的高频率电波。   美女们都闭上眼睛,没多久就逐一发出均匀的鼻息声,酣然进入梦乡。   如果我的计算没有误差,她们这一觉会整整熟睡二十四小时。在梦中,药效将会逐渐发散开来,配合着高频率电波的刺激作用,将她们引领到兽性的某个“初始”状态。   二十四小时后,她们会一起苏醒过来,一起睁开眼睛,一起被我吹出的尖锐哨音吸引注意力,然后所有人第一眼看到的都将是我的面容。   这个印象会牢牢刻入她们的潜意识,从此之后,我就眞正是她们认定的“父母”当然,到时我将脱下这身甲胄和面具,向她们展现我的庐山眞面目……我可不想她们把黑武士当成父母,要不然以后只要有人打扮成黑武士,就能指挥她们了。   只要能完全控制这批转基因美女,接下来就可以更快提升她们的兽性,让她们的战斗力在短时间内大幅攀升,完全超越潜在对手丫型人。   然后,这座城市乃至整个亚联盟,都将在我控制中!   哈哈哈,太妙了!我愈想愈兴奋,准备静静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但在这之前,我还有几件事必须先处理好,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正是那具代理肉体的问题。坦白说,那的确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不过我有信心一定能处理好,正如我有信心,没有人能看破我的伪装!   嘟嘟……嘟嘟……话筒里始终传来嘟嘟声,朴永昌重重放下话筒,心情十分郁闷。他确定白鸟薇必然是生气了,所以才不接电话,但他不清楚生气的眞正原因究竟是什么。   想来想去,无非是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他不肯让她査看“绝密档案”,另一个是她发现施艳鹰曾经来过的蛛丝马迹!   无论是哪一个都相当麻烦。朴永昌苦笑了一下,感觉自己已经头大如斗。   他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起身走出办公室,直接来到数据室门口,履行必要的检验手续后,一个人悄然走进。   数据室内除了机械守卫并无其他人,朴永昌在计算机前坐下,熟练地敲击着键盘,找到一个主题名为“霸王花”的加密活页夹。里面有几百个档案,全部都与特警队的成立有关,每一个队员都有专属的档案,记载跟她本人有关的详尽资料。   朴永昌首先査看白鸟薇、白野玫姐妹的资料,发现不少之前并不了解的内情。   比如他一直以为,姐妹俩的母亲是霸王花始祖冰兰女警,父亲是变态色魔白鸟泉晶,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但根据数据记载,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她们究竟是不是白鸟泉晶的亲生女儿,都是争议极大的谜团。   原来,白鸟泉晶有一个双胞胎哥哥白鸟浮萍,兄弟俩当初同时参与当局的改造计划,被改造成脑功能极其强大的机器人。由于采用两种截然相反的改造方案,因此两人在获得超能力的同时,心态也发生迥然不同的变异。   白鸟浮萍的大脑被开发出的都是光明面,成了正义的化身。他善良好学、工作认眞,用超能力和聪明才智为社会做出数不清的好事,被评为中京市“十大杰出青年”,并且赢得冰兰女警的青睐。   而白鸟泉晶的大脑被开发出的都是阴暗面,成了邪恶的化身。他不仅拥有更强的超能力,而且老谋深算、工于心计,天性又十分多疑,是个天才罪犯。   兄弟俩都对冰兰女警一见钟情,展开热烈追求,她理所当然地选择哥哥,而且很快就嫁给他。   白鸟泉晶感到莫大的痛苦,但却隐忍下来而没有发作。因为他清楚,无论是自己兄弟俩也好、冰兰女警也罢,都只是当局的“实验品”,严格来说并没有任何自由。   他不动声色,装作若无其事地前去参加婚礼,表面上对哥哥白鸟浮萍和冰兰女警满口祝贺之词,心中却将二人恨到极点,暗中发誓要用最残酷的手段夺回自己所爱。   兄弟之情,在那一刻已经彻底断绝。   当天夜里,白鸟泉晶实施谋划已久的逃亡计划,成功摆脱当局监视,逃到国外做了整容手术,并且改换另一个身分,于两年后以华侨富豪的名义回到中京市,成为受人尊重的企业家。   暗地里他展开复仇行动,向垂涎已久的冰兰女警伸出魔掌。双方斗智斗勇,互有胜败,最终邪恶战胜正义,白鸟泉晶如愿以偿地占有她的肉体,而且设计令她误杀白鸟浮萍,趁她精神崩溃处于最软弱之时的良机,将她调教成忠诚而淫荡的性奴。   在这期间,冰兰女警先后产下白野玫、白鸟薇两个女儿。之后她从肉欲深渊中醒悟过来,悲壮地选择与白鸟泉晶“同归于尽”,暂时将上一代的恩怨划下句号。   当时只有两岁和几个月大的白鸟姐妹,被警署高层派人营救出来,送到一个普通人家庭寄养。   由于亲生父母分别是最强大的丫型人和乂型人,在遗传基因的作用下,姐妹俩从出生之后,身体素质和各项先天资质都远远超过正常人。她们不仅擅长运动,而且异常聪明,从小到大所有科目都拿最高分,是典型大小脑都很发达的天才。   也不知是否命运安排,姐妹俩从小的理想居然都是当警察,疾恶如仇的性格和正直勇敢的个性,都与从未谋面的母亲一般无二。她们先后在十八岁时加入警界,短短两年时间里就屡破大案,立功之多、升职之快,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核战前的当局一直在暗中观察姐妹俩的成长,想到未来将要筹建的“霸王花”队伍,考虑是否应该将她们吸纳进队伍中。虽然以身体条件而论,她们绝对是最适合的人选,但却有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困扰着最高决策层。   那就是,姐妹俩究竟是谁的“种”?   在冰兰女警和白鸟泉晶纠缠争斗期间,她曾被他多次强暴,也曾跟丈夫白鸟浮萍同房,因此甚至就连她自己,当时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两个女儿究竟出自于谁。   如果色魔是其他人,只要做一个简单的亲子鉴定就能得出结论,但白鸟泉晶和白鸟浮萍偏偏是双胞胎,两人本身就有最深的血缘关系,因此检测NDA也无法得到确切答案,仍然不能排除任何一种可能性。   也就是说,姐妹俩身上很有可能都流着一半的“色魔”血液。这令当局十分犹豫,担心她们会重蹈当年冰兰女警的覆辙,甚至会直接演变成白鸟泉晶那样的邪恶人物。   于是,将她们招收进霸王花的计划,连同组建特警队的方案,都一起被无限期搁置了。   一直到核战后,各大政治势力重新洗牌,亚联盟的中央政府控制能力大大削弱,而中京市政府则在地方自治的框架下,完全接管X技术、丫技术和代理肉体这三大先进科技的研究。由于X技术发展得最迅速,因此霸王花特警队的组织,再次被提上议程。   每一个霸王花的成员,都是龙舌兰亲自挑选的,在上千个候选人之中,白鸟姐妹无疑是最突出的两颗明珠!但当龙舌兰汇报情况时,桥本市长等少数高层仍存有疑虑,久久未能下定决心。   为此,科研小组人员暗地里做了大量研究和试验,试图确定姐妹俩究竟是“孽种”还是“良种”。他们分成两派,互相争执不休,谁也不能说服谁。   当时最有名望、最有实力的科学家,正是朱彦雪院士,由于他研究三种最新科技都取得突破性进展,因此被任命为科研小组的组长。他本人的态度是支持白鸟姐妹,但由于他是姐妹俩的表哥,出于避嫌原则而无法表态,导致事情陷入僵局。   就在此时,有个重量级人物突然开口力挺白鸟姐妹,成为扭转事态的关键因素,而这个人就是中京市最有实力的亿万富豪罗智康!   由于核战后的市政府财政困窘,根本无力独自承担三大科技研发,因此有一大半经费都来自于罗智康的捐款。他坚持要特警队接纳姐妹俩,否则就撤走资金,加上龙舌兰也主张让姐妹俩加入,因此市政府最终让步,将什么孽种、良种都抛到一边,拍板同意这个要求。   朴永昌看到这里,感到十分震惊。罗智康就是罗豫的父亲,而罗豫才刚被龙舌兰捉拿归案,罪名是与錬刀帮勾结、私自贩卖转基因美女。这看似不相关的两件事,却是由父子俩分别操弄的,这里面一定另有内情。   他迫不及待地点击着游标,准备继续看完档案,不料后面部分又被锁住了,电脑提示以下内容为“最高等级”机密。也就是说,连警务处长助理的等级也无权过目,必须处长本人才有资格看下去。   朴永昌很失望,想了一下后,转而査看活页夹中的其他数据。海棠、红棉、芙蓉等人的经历都大同小异,也都因为是万里挑一、出类拔萃的女警,才会被选入霸王花队伍,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唯一特别的是,龙舌兰本人的资料也被列为“最高等级”机密,她就像是从空气中冒出来的,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好像比冰兰女警的身分更加神秘。   浏览完所有霸王花成员的资料后,朴永昌又开启有关“V技术”研究的文件,里面收藏的数据足足起过千份之多,短时间内就算只看标题都看不完。于是他启动捜索功能,将与“罗智康”这个名字相关的内容都捜索出来,结果再次令他感到震惊。   在姐妹俩加入霸王花,为维护治安屡立功劳之后,市政府尝到甜头,又开始大力研究“V技术”,以及组织男性异能人队伍。罗智康仍然是最大金主,这次他提出的交换条件是,希望他的儿子罗豫也能掌握某一种超能力,说是要用来防身自卫。   桥本市长再次拍板同意,因此罗豫也接受改造手术,从而掌握“瞬间移动”的异能。但罗智康却是贪心不足,有天居然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问一个人有没有可能同时掌握两种异能?   被公认为科研小组最高权威的朱彦雪告诉他,正如每个转基因美女只能融合一种动物的基因,理论上,每个男性异能人也只能掌握一种异能,如果强行灌输第二种异能,将会导致细胞、血管和基因全都无法承受重负而崩溃。   不过,如果某个男性异能人自身状况极佳,再结合代理肉体技术的帮助,同时掌握两种异能还是有可能的。   实际做法是先制造一具代理肉体,然后让该异能人“上线”操纵这具肉体,透过改造手术掌握其中一种异能,比如“瞬间移动”之类。然后“下线”回到自己的本体中,透过改造手术掌握另外一种异能,例如“穿墙术”等等,这样他就可以具备使用两种异能的能力。   罗智康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因为这两种异能只能分别在本体和代理肉体中使用,而不是“同时”在一具肉体中使用。他反复追问朱彦雪,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难题。   朱彦雪经过苦苦思索和多次实验后,得出的最后结论是,只有在唯一一种特定条件下才有可能做到!   那就是本体必须像白鸟泉晶一样,拥有超强的脑电波,这样当他“上线”进入代理肉体后,既可以使用代理肉体的异能,又可以发挥脑电波的威力。当然,由于脑电波是透过“上线”的方式间接发挥出来,效果会大大削弱,至少打个对折。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一种其他方式,可以同时兼容两种异能了。   这个答案虽然不完美,但罗智康却欣然“收货”了,而且还得寸进尺,索取开发大脑功能的改造方案。这次朱彦雪断然拒绝,不肯将之和盘托出,但市政府却瞒着他,私下以重金贩卖出去,换取更多的资金投入。知道这一切后,朱彦雪气愤至极,加上发觉科研成果被挪用于军事项目,怒而退出科研小组,宁愿被软禁在宅第里虚度光阴。   朴永昌草草浏览完这些内容后,双眉紧锁,似乎想到某件重要的事,脸色显得相当难看。   过了很久,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他随手接听,里面传来一名部下惊惶失措的声音,告诉他警务处长曾宪被挟持了!   朴永昌霍然站起,一边冲出资料室,一边以沉着的声调向部下询问情况。   第六章   五分钟后,大批警车开出警署,风驰电掣般驶了出去。   朴永昌坐在第一辆警车上,继续用对讲机发号施令,指挥部下行动。   他已经掌握大致情况,曾处长居然是在秘密看守所里被胁持的,犯人是刚才被捕的三个黑社会分子络腮胡、金毛和白脸!   一同被挟持的还有两名看守所警卫,不过他们已经被释放出来传话,据他们所言,这三个犯人都是龙舌兰生擒后移交到所内囚禁的,两小时前龙舌兰前来探监,与络腮胡秘密交谈片刻后离去。   之后曾处长也突然主动前来看守所,不顾下属反对单独会见络腮胡,从而导致被挟持。络腮胡在掌握局面后,威逼警卫释放金毛和白脸,现在他们还要求警方,立即调派一架配备飞弹的直升机送他们离去,否则就要杀掉人质。   朴永昌颇感纳闷,这个络腮胡究竟是什么人,龙舌兰和曾处长为什么先后到看守所去找他,难道是某条大鱼落网了吗?如果眞是这样,如此重要的情况居然瞒着他,从上到下都没有通报,可见他这个处长助理暗地里遭到排挤,并不受到信任。   朴永昌想到这里,面颊的肌肉微微抽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控制着自己,命令手下加快车速赶向看守所。就在距离看守所还有两条街时,朴永昌忽然瞧见有架战斗型直升机正在天空盘旋,并缓缓向不远处降落。   他大吃一惊,抓起对讲机厉声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居然会有直升机来到现场。   手下呑呑吐吐地回答他,这是龙舌兰吩咐调来的直升机,刚才她已先一步赶回,目前现场正由她指挥。   朴永昌一时有火发不出,照理说曾处长本人被胁持,目前警界的最高层就是他这位处长助理,任何警员都应该听他指挥才对。但问题是龙舌兰的身分极其特殊,很多时候都直接受命于市政府,就连曾处长本人都对她礼让三分,而且她领导的霸王花本来就有很大的自主权,别说只是调来一架直升机,就算再出格的举动也都在她职权范围内。   朴永昌苦笑一下,继续从车窗望出去,只见那架直升机已经停在看守所门口,但螺旋桨仍在高速旋转着,激起巨大的狂风,吹得周围的树叶纷纷飘落,但站在不远处的龙舌兰,却犹如波涛中的定海神针一样,身体纹丝不动,那袭黑袍也只是微微飘起而已。   等警车驶到龙舌兰身边时,络腮胡、金毛和白脸三人,已经押着曾宪处长走出来,正在爬上直升机。龙舌兰眼睁睁地看着,居然没有阻止。   朴永昌骇然,不等警车完全停稳就跳下去,焦急地对龙舌兰叫道:“你这是在干嘛?还不赶紧救曾处?”   龙舌兰淡淡一笑:“为了曾处的安全,强行救人是下策。”   朴永昌忍不住讥讽地说:“难道看着他们把曾处带走才是上策?”   “他们已经承诺,一脱险就会放人。”   面纱后吐出鎭静而自信的声音,拐杖斜斜抬起,指着络腮胡:“我已经知道那家伙的眞实身分,如果他反悔,那他马上会成为这世上最后悔的人!”   “但是我身为目前警署的最高负责人,我不能同意这种冒险的做法!”   朴永昌斩钉截铁地说着,转头命令警员们立即准备以火力拦截,阻止直升机起飞。   警员们遵命开火,密集的枪声炒豆般响起,但准头却奇差无比,许多都偏出很远。络腮胡三人无惊无险地押着曾宪进入机舱,操纵直升机强行起飞升空。   朴永昌气得面色铁青,但心里也清楚这是无可奈何之事。警员们都怕误伤曾宪处长,未立功先惹祸,开枪时自然顾忌多多。   幸好扫黑组的亲信部下已带着多架警用飞艇赶到,朴永昌身先士卒,自己跳上一架飞艇,率领亲信们飞速追向直升机。   龙舌兰摇摇头,目送众多飞艇远去,目光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接下来的五分钟,中京市城区上空展开一场激烈的追逐战。由于直升机配有先进的重武器和飞弹系统,不断向飞艇发动猛烈攻击。一道道火光接连划破长空,令尾随的警方飞艇遭受重创,不时有飞艇被击中,冒烟后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地面上也有多辆警车呼啸尾随,虽然帮不上实质的忙,但却可以帮助捜救被击落的同僚。许多警员继续虚张声势向直升机开火,还用大喇叭喊话要对方立即投降。   朴永昌始终追赶在最前面,凭借高超的驾驶技术,操纵飞艇左闪右避,灵活地躲开直升机的一次次攻击,将双方的距离逐渐缩短。但随着亲信们一一被击落,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孤军奋战,锲而不舍地紧咬不放。   等双方距离缩短到仅有十公尺时,朴永昌将油门踩到极限,飞艇以极高的速度撞向直升机的侧面。   这种举动无异于找死,因此直升机没有避让,反而也以更加凶猛的姿态对撞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飞艇撞中直升机的侧面舱门,足足有五秒的时间,双方“亲吻”在一起,然后飞艇连续翻着觔斗摔下去,而直升机舱门则凹陷一大块。   地面上的警员见状都惊呼起来,赶紧驱车驰向飞艇坠落的地点,跳下去想要营救朴永昌,但赶到之后却惊奇地发现,四分五裂的飞艇内竟是空无一人!   他们再次抬头向天观望,只见直升机犹如喝醉酒般摇摇晃晃,在空中剧烈地挣扎摇摆,显然是有人正在拚命打斗和抢夺操纵权。   警员们醒悟过来,朴永昌具有“穿墙术”的超能力,一定是抓住飞艇和直升机相撞的瞬间,穿透舱门进入直升机内,和犯罪分子展开殊死搏斗。   一时之间,众人都被上司的勇气和精神感染,对自己刚才畏首畏尾的行为感到惭愧。于是所有警员都自发地拦下、征用过路的一般飞艇,驾驶着飞向天空去支持朴永昌。   夜晚十点,施艳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耐着性子等待技术人员的消息。为了找到古森,她已经作出一连串部署,命令抽调给她的警力展开全城大捜査,但迄今为止并无进展。古森显然早已精心策划要销声匿迹,在住所、城市大学和平时常去的地点,所有私人用品全部处理得一乾二净,没有给警方留下任何线索。   施艳鹰原本已束手无策,但突然记起海蜜儿曾经向她提过,说古森曾经狂热追求过她,于是施艳鹰抱着一试的心理,从海蜜儿家中取走她的个人计算机,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关于古森的资料。   十点半,技术人员终于大功告成,破解海蜜儿设下的保护密码。   施艳鹰精神一振,亲自登入海蜜儿的聊天账户,开始逐条查看她与古森的聊天纪录。   皇天不负有心人,施艳鹰果然有了令人震惊的重大发现——古森的亲生父亲居然是军区司令员古铭,他是古铭不为人知的私生子。   虽然聊天纪录中只有寥寥数语,对此谈得并不多,但还是可以看出古森对父亲虽有不满,却仍有父子之情。   哈哈!太好了,我有办法了!   施须鹰狂喜地跳起身,双眼放光,脑子里冒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就在这同一时刻,凯瑟琳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眼前的景物由模糊逐渐变清晰。首先跃入眼帘的,是洪岩亲切的笑脸。   “哈,你终于醒啦,太好了。”   “我这是……在哪?”   凯瑟琳茫然四顾,想要支撑着坐起身。   洪岩急忙伸手将她的上半身略微扶起,垫上两个厚枕头,让她舒服地半靠在床上。   “这是你家啊!你该不会又失忆了,连你自己家都不认得了吧?”   “噢,想起来了……”   凯瑟琳望着熟悉的卧房,伸手抚摸着脑袋,虚弱地呻吟了一声:“我感觉我好像……昏迷了很久……”   “是啊,至少一天一夜了!你饿不饿,吃块压缩饼干充充饥吧。”   洪岩说着,就拿起一块饼干塞进凯瑟琳的嘴里,她顺从地吃了下去,体力恢复不少,脑子也更加清醒,想起昏迷之前的许多事。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我身上的病发作,你把我送进医院……后来你离开,镰刀帮的人却找上门来,他们将我抓走……这是我最后记得的事……”   “嗯,你不但没有失忆,而且还记得很准确,我可以放心了。”   洪岩轻松地说:“他们绑架你,主要是想拿你作人质来威胁我,要我跟他们合作。”   “你没有答应吧?”   “那当然,我怎么可能跟黑社会同流合污!”   “那你是怎么从他们手里把我救出来的?”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洪岩把自己如何也落到镰刀帮手中,如何见到拥有强大超能力的老大龚书冀,如何被他们怀疑自己也是丫型人,最后又如何被释放回来,都详尽说了一遍。   “哦,你眞的见到龚书冀?”   凯瑟琳忽然产生兴趣:“那也是个传奇人物呢,他厉不厉害?”   “相当猛!我看没有哪个男性异能人能比他更厉害!”   洪岩说:“说起来这眞是太奇怪了,为什么镰刀帮会有这么多首脑拥有异能?V技术到底是什么时候泄漏到他们手中的?”   “不奇怪!根据我的调査,他们一直都掌握着相当先进的科技。不仅是科技,在核战之前,他们还掌握着大量金钱、人力、物力,甚至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不对吧?据我所知,镰刀帮是核战之后才出现的黑社会组织啊!”   “那是因为在核战之前,他们是以合法的身分出现的。”   “哦,什么身分?”   “咦,你连这都猜不出来?”   凯瑟琳讥诮地说,“想一想吧,为什么他们要把帮会定名为镰刀帮?核战前,什么组织的旗帜上面有镰刀?”   洪岩恍然大悟:“啊,原来他们的前身就是……唉,难怪他们的势力至今还可以无孔不入,这么多人心甘情愿为他们效劳……”   “等等,别岔开话题。”   凯瑟琳打断他的话:“我刚才问的是你怎么把我救出来的,你兜来究去兜了半天,还是没把答案告诉我。”   “别急啊,我正要说呢。在你生病和昏迷的这段时间,中京市发生很多大事。镰刀帮的一处重要海底基地被警方捣毁,还有好几个头目被击毙和活捉,实力已经大大削弱。警方打入镰刀帮内部的一个卧底,趁乱偷偷放你一条生路……”   “卧底?谁?”   洪岩故作神秘状:“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答应对方要保密的,总之是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凯瑟琳没精打采地说:“到时候是什么时候?我怕我等不了太久了。”   “怎么会呢?你还这么年轻,大把快乐的日子在等着你啊。”   “别安慰我了,我亲爱的主人。”   凯瑟琳凄然说:“我能深刻地感觉到,我体内的器官正在衰竭,每一分、每一秒,生命都在从我的身体里消逝。”   “那是你的错觉!”   洪岩脱口而出:“相信我,我一定能治好你!”   凯瑟琳白了他一眼:“少吹牛了!你又不是神医,哪有能力治好我?”   “呃……我的意思是,我会帮你想出办法的。相信我,所有的困难,很快都会得到解决。”   凯瑟琳将信将疑地望着洪岩,过了好一会儿,天蓝色的眸子里露出信任的神色。“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会这么有把握,但我想你绝对不会骗我。”   “你早该这么想啦。”   洪岩一本正经地说:“信我者,得永生!”   凯瑟琳被逗笑了,虽然身体仍然感到虚弱,但精神却比之前好多了。她又吃了两块饼干后,随手拿起床头的遥控器打开电视。   屏幕上正在播放紧急新闻,地点是某处人烟稀少的市郊,一架坠毁的武装直升机斜斜歪在地上,螺旋桨已经裂成两半,机舱还在冒烟。周围有大量警车、警用飞艇包围,还有许多警员在紧张地奔走忙碌。   手持麦克风的电视台记者站在警戒线外,用夸张的语气告诉观众,中京市最高警务处长曾宪被三名歹徒劫持,警员在营救过程中不幸发生意外,导致直升机坠毁。其中两名歹徒当场死亡,一名逃逸而不知所踪,曾处长身负重伤,已经被送往医院急救云云。   接着镜头一转,切换到中京市协和医院走廊,那里已经聚集大批传媒。另一名电视台记者用职业化的冷漠语气说,曾处长目前仍在加护病房抢救,尙未脱离危险期。据可靠消息,负责营救他的警员也受了伤,但伤势不重,现在已经回家养伤。   凯瑟琳看得双颊泛起激动的红晕,转头对洪岩叫道:“哇,这可是特大新闻呀!亲爱的主人,你还不快去现场看看?”   “我才不去呢。”   “为什么?”   “第一,我干这行只是混混日子,根本不感兴趣。第二,我要留在这里照顾你。第三,那里有个我最讨厌的家伙,我不想见到他。”   “最讨厌的家伙?谁呀?”   洪岩不答,努努嘴示意凯瑟琳自己看屏幕。她转头一看,只见戴着警帽和墨镜的朴永昌大步走向传媒,主动接受他们的提问。   “哦,哈,你的情敌呀!”   凯瑟琳吃吃笑了起来,但看洪岩面色不善,不敢笑得太大声,也没有进一步调侃。   只见朴永昌面无表情地回答了好几个问题,大致交代事件的始末,但始终不肯透露那位营救曾宪的警员身分,说是要保护他的安全不受黑社会报复。他又宣布,那两名死去的歹徒身分已经査清楚了,是镰刀帮的两个异能人。虽然另一个逃走的人仍不清楚是谁,但他强调已经掌握不少线索,很快就能查得水落石出。   洪岩一直留意着电视上的朴永昌,忽然发出冷笑声:“他在撒谎!”   凯瑟琳诧异地问:“是吗?你怎么知道?”   “我研究过这家伙的各种习惯。他从来不戴帽子的,更不戴墨镜。”   “那他现在为什么突然肯戴了?”   “只有一个理由。”   洪岩一字字地说:“他想掩饰什么重要的事,生怕被人当面看出来!”   凯瑟琳表示同意,神色显得更加好奇、兴奋,整张脸烧得通红。但紧接着她又突然面露痛苦之色,嘴里发出呻吟声,整个人痛得不断抽搐。   洪岩慌忙扶着她重新躺倒:“哎,你别想这些了,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一切等你完全康复再说。”   凯瑟琳有气无力地答应一声,表情仍然十分难受,额头上冒出黄豆大的汗珠,片刻后脸色变得灰白,嘴唇也呈现失血过多的青紫色。   洪岩暗中叹了一口气,犹豫着取来一个药箱,用注射器吸取一瓶药液后注入凯瑟琳体内。片刻后,她的情况才略微好转,呻吟声逐渐停顿,昏沉沉地进入梦乡。   洪岩替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沉默良久,突然像下定决心似的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中京市协和医院的病房里,朴永昌摘下墨镜和帽子,手里拿着最新的消毒药剂,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脸上。   他的样子显然是被火灼伤,头发烧掉大半,眉毛也七零八落,眼睑下方还有乌黑的焦痕。   除了他之外,病房里还有施艳鹰。她翘着腿,放肆地晃动着高跟鞋,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虽然你破相了,但我还是要向你说声恭喜。”   朴永昌继续处理着脸上的伤势,随口说:“恭喜我什么?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了?”   “拜托,男人味不是体现在容貌上!”   施艳鹰不屑地说:“不管你是小白脸还是刀疤脸,对我来说都毫无吸引力。”   “那我还有什么事値得恭喜?”   “少装蒜啦,你终于坐上中京市警界的第一把交椅,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吗?”   “你想太多了吧,我只是暂时代理这个位置,等曾处长一好转,我会谨守身为下属的本分。”   “哈哈哈,说得眞动听。”   施艳鹰嗤笑:“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老实说,刚才你藏头露尾地去见记者,生怕被他们发现你受了伤,要是你心里没鬼的话,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吗?”   “如果你是说这件事,我承认我不够光明正大。”   朴永昌心平气和地说:“如果媒体发现我是烧伤,很快就会联想到直升机坠毁起火,然后就会猜到亲身去和罪犯搏斗,虽然救回曾处长,但不幸导致他昏迷的那个警员,就是我!”   “是喔,如果这个秘密曝光,你绝对会负上责任,能不能摇身一变成为代理处长,就要打一个问号了。”   朴永昌没有否认,坦然说:“在这种紧要关头,警界需要我这种强而有力的人来领导,我这是善意的隐瞒!何况曾处长昏迷是个意外,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去营救他。”   “是吗?眞的是个意外?”   施艳鹰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我是曾处长,我心里就会怀疑,有人为了取代我,故意制造一次天衣无缝的意外!”   朴永昌的目光透过镜子注视着施艳鹰,皮笑肉不地说:“你这是阴谋论,如果我眞想这么做,根本没必要这么麻烦,只要我不去营救曾处长,他落入镰刀帮手里,一样凶多吉少。”   “不、不,情况完全不同。”   施艳鹰尖锐地说:“如果你坐视曾处长被罪犯生擒,那将令整个警界面目无光,成为媒体和市民抨击嘲笑的对象。别说成为代理处长,就连原来的处长助理位置恐怕都保不住。但是现在呢,你至少没让曾处长落在罪犯手里,还击毙其中两名罪犯,虽然难免也会受到批评,但你奋不顾身的英勇之姿,想必早已被手下拍摄下来,秘密呈报给临时政府了吧。他们一定会觉得你是个大大的人才,而且还不居功,不提拔你才怪呢!”   “你一定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朴永昌站起身走到施艳嫌面前,也用讥嘲地口吻说:“你不如爽快一点,直接说明你想从我这里拿到什么好处吧!这才是你浪费这么多唇舌的目的,不是吗?”   “好,那我直说了!”   施黯魔也站了起来,认眞地说:“我想要你下一道命令,释放一个人。”   “谁?”   “尹茵!”   “哦,就是那个秘书,镰刀帮打入警方的卧底?”   “对。”   “没问题。”   “多谢,你眞是一个理想的好上司。”   “我是被你的眞情打动了。”   朴永昌继续调侃:“想不到你对一个出卖你的女子,居然这么情深义重。”   施艳鹰闷哼一声,彷佛被踩到痛处似地一弹而起,狠狠瞪了他一眼,并走出病房。在门口,她突然转过身对朴永昌说:“你当然想不到,因为你根本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砰的一声,门大力关上了。   朴永昌苦涩一笑,只有在没有旁人的时候,他眸子里才会流露出深刻的感情。   手机铃声响起,他马上恢复常态,拿起手机接听。   “噢,龙队长……我很好。您请说……嗯,没错,逃走的就是那位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什么!他居然是……好、好,我明白了,我会马上部署。”   朴永昌合上手机,整个人显得精神振奋,就连伤势都似乎减轻不少。   第七章   我感到非常疲倦,近期少有的疲倦。   照理说,我已经非常接近成功了,应该很兴奋才对。   可是世事无常,丰富的人生经验告诉我,一个人最接近成功时,往往也是最容易失败的时候。这绝非杞人忧天,现在就发生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有可能令我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   我深呼吸了几口,感觉曾经受伤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然后,我凝视着计算机屏幕。中京市的政府新闻网上正在带状播出多则新闻,几乎所有内容都跟临时政府有关,种种临时性的措施和政策、公告满天飞,令人目不暇接。   这些我都不感兴趣,唯一引起我注意的是其中三则新闻。   第一个在最显眼的位置,标题是——警务处长曾宪脱离危险期,医生预估最快明日清醒。   我摇摇头,这家伙眞是福大命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几乎被烧成烤乳猪,居然能这么快就摆脱死神。我靠!不是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才能活千年吗?   怎么他会成了例外?   难道说他跟我一样,虽然贵为警务处长,其实暗中也做了许多坏事,根本不是好人?嗯,一定是这样!这年头,好人又怎么可能坐到这个位置呢?   看来我有必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让这个世界重新充满爱。   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动着,又开始看第二则値得注意的新闻。标题是蜘蛛女侠身分曝光,身患恶疾入院治疗。   里面的内文详尽公布了蜘蛛女侠的数据,包括名字叫凯瑟琳,职业是新闻女记者,原籍北美联盟,会说流利中文等等。她因身患恶疾,实在痛得受不了,因此向警方自首,声称自己是杀害镰刀帮吴金刚的凶手。目前警方已将她送进第一医院治疗,病情反复,随时有可能恶化云云。   我的双眼湿润了,多好的女孩啊!唉,我眞的很想救你……眞的很想……我向老天发誓,我不只是想想而已。   第三则新闻的标题更加醒目,是用鲜红色字体标注的,只有四个大字——紧急呼吁!   内文是有关中京军区司令员古铭,他先前遇刺而身受重伤,由于他战争期间受过的旧伤太多,对各种药物都产生抗药性,因此多家医院都束手无策,直到送往市荣民医院后才稍微好转,但近期的手术引起并发症,导致肝部功能衰竭,目前性命垂危,必须尽快移植健康的肝脏抢救。   然而医生检査后发现,古铭的血型非常非常稀有,令移植的难度大大增加,必须是同样血型的肝脏才能满足要求,而且最好是来自直系亲属,这样才能减少排斥反应,因此官方呼吁,希望拥有该种血型的市民前往医院捐献肝脏,称必有报酬云云。下面还附有一个医学界权威的专访,说如果再拖延下去,病人很有可能在十二小时内死亡。   三则新闻都看完了,三个不同的人,三家不同的医院,三种不同的情况。   我发出冷笑声。   圈套!呵呵,当我看不出来吗?这是你们设下的圏套。   好吧,既然你们想玩,我就奉陪到底!   午夜十二点,白鸟薇独自一人站在汉白玉制作的墓碑前,默默凝视着刻在墓碑上的一男一女头像。   她一直以为父母已经双双去世,每个月都会来墓碑前拜祭,谁知道这一切都是掩人耳目的骗局,母亲肯定还没有死,父亲说不定也以某种形式活着。   四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一丝风,天气无比闷热,也许马上就要下大雨了。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白鸟薇警觉地回头一看,是洪岩。他的样子颇为狼狈,上衣破裂,嘴角还有一丝血迹。   白鸟薇微微蹙眉问:“你怎么来了?跟人打架了吗?”   洪岩气哼哼地说:“我是来找你表哥朱彦雪的,但门口那些看门狗说什么也不让我进去,还推了我一把,太过分了!”   白鸟薇淡淡说:“别说是你,就连我这个表妹刚才想求见,也都被拒绝了。他们说表哥需要休息,谁也不想见。”   洪岩愤然说:“屁话,我非去见他不可!从傍晚起我就一直躲在这附近等待机会,人在这个时候最容易犯困,我想偷偷翻墙溜进去。”   白鸟薇啼笑皆非:“那你会被打得更惨。”   “不管多惨我都要试一试!”   洪岩告诉白鸟薇,凯瑟琳的病情又恶化了,随时可能死亡,医院束手无策,只有请教当代最聪明的科学家、最早钻研X技术的朱彦雪院士,才有可能发现问题出在哪里,才有希望带来一线生机。   白鸟薇沉默了片刻,说:“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   她白了他一眼:“去了就知道了,耽误不了你多久时间的。”   于是两人离开墓碑,上了停在不远处的气垫车,由白鸟薇驾车向前疾驰。不到三分钟,车子停在一处半山的位置,附近也静悄悄的,看不见任何人影。   白鸟薇和洪岩下了车,她拿起一个军用望远镜递给洪岩,叫他眺望朱家宅第。   在她指点下,他清楚地看到整座宅邸都布下重重埋伏,有许多荷枪实弹的军警牢牢把守,所谓偷偷翻墙潜进去绝对是个笑话,就算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洪岩丧气地放下望远镜,焦急地问:“你是否有好办法呢?如果有的话就别卖关子了,帮帮我吧。”   白鸟薇说:“我只有唯一一个办法,就是打倒那些看门狗硬闯进去!”   洪岩急忙问:“你有把握吗?会不会很危险?”   “据我得到的情报,他们之中至少有七、八个男性异能人,其余也都是军队中最最精锐的战士,都手持最先进的毁灭性武器,坦白说,我没有把握一定会成功。”   洪岩吓了一跳:“那就别去了,我不想要你为我冒险。”   白鸟薇微笑摇头:“别自作多情!我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也要向表哥询问一件重要的事,比我的生命更加重要,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说完,她从车里取出两瓶红酒打开,将其中一瓶递给洪岩,说:“凌晨四、五点才是一个人最容易犯困的时间,我会等到那时候再行动,现在陪我喝点酒解闷吧。”   洪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茫然接过酒瓶,白鸟薇主动和他碰了一下瓶口,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两人默默对飮,天上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白鸟薇望着远方的街区,说:“我喜欢这座城市,虽然它一直笼罩在黑暗中,不过我还是喜欢它。我相信终有一刻,黑暗会被驱散,这个地方会变得更美好。”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在夜色里如同星星般明亮动人。   洪岩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白鸟薇,沉浸在她的美丽中。那修长匀称的美腿、饱满挺拔的胸脯、高高翘起的浑圆臀部,无一不令人目眩神驰。在酒精的作用下,一团熊熊火焰在洪岩心中悄悄燃烧起来。   他冲口而出:“等一下我和你一起闯进去,要冒险我们一起去!”   然后他抢着打断白鸟薇的话,说:“不要阻止我,我已经打定主意了!”   白鸟薇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已经醉了,眼波温柔似水,娇美的脸蛋红艳似火,洪岩从来没有见过带着微微酒意的女子,竟有如此美丽的风情和如此迷人的气息,令他倍感口干舌燥,身体某个部位已经产生明显的变化。   天际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几秒后便接连不断响起雷声。   不知道究竟是谁主动,在雷声最响的时候,白鸟薇和洪岩已经亲密地拥抱在一起。她坚挺的乳峰紧紧压在他宽广的胸膛,一阵阵淡淡的芳香从她身上传来,那种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让洪岩激动得颤抖起来。   白鸟薇两手勾着洪岩的脖子,仰起头,眼睛紧紧闭着,眼睫毛轻轻眨动,像是害羞又像是挑逗,醉红的脸颊、微微翕动的小嘴,都充满无尽诱惑。   洪岩低头痛吻着她,舌头顺利撬开双唇探入她口中,那光滑柔软的香舌立即迎上,与洪岩的舌头亲密地吸吮、缠绕。   不知吻了多久,两张嘴始终没有分开。洪岩的右手掀开白鸟薇的牛仔衣,从腰间伸进去,触摸着光滑细腻的肌肤,再向上探去,隔着眞丝胸罩握住饱满的乳峰。他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胸罩,准确地找到微微发硬的乳头,熟练地捻弄挑逗起来。   又一道闪电划过,雷声随之呼啸,瓢泼大雨骤然浇下,洒在忘情拥吻的男女身上,非但未能浇灭心中的热情,反而如火上加油般激起强烈的欲望。   洪岩一边痛吻着白鸟薇,一边用双手探索她的身体,右手索性探入胸罩,攻占少女的高地,左手则隔着牛仔短裤,忽重忽轻地揉捏着她丰满的臀部。在他的上下夹攻下,白鸟薇的身体一阵阵颤抖,俏脸愈来愈红,动情的鼻息声清晰可闻。   大雨倾盆而下,很快便将两人全身完全打湿。白鸟薇突然露出害羞的表情,推开洪岩,打开车门钻进气塾车内。   洪岩顿时有种极度空虚失落的感觉,不假思索地追了过去,也进入车内。   车门啪的关上,几秒钟后又突然打开,一件件衣物被丢了出来,逐一扔在雨地中,然后车门再次关上。   车内的座椅已被放平,成为一张“床”,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在黑暗中摸索着,再次互相搂抱着,躺在“床”上狂吻对方。   洪岩贪婪地捉住白鸟薇的小嘴,吸吮她香甜的津液,两手在她曲线优美的身体上不停探索。白鸟薇也比刚才更加主动、更加火热,娇滑的香舌递入洪岩的口内,像蛇一般灵巧地挑弄吮吸,同时还大胆地伸手握住他的男根,先是柔柔地触摸阴囊,接着握住坚硬的棒身上下套动。   洪岩舒服地长出一口气,喘着气夸奖说:“眞不赖,手法比上次进步多了。”   白鸟薇顽皮一笑,忽然重重捏了一下洪岩的肉棒,令他痛得龇牙咧嘴。但没等他抗议出声,她却又主动俯下头,爱怜地亲吻着差点软下去的棒身,并伸舌轻舔粗大的龟头。   随着她的动作,一阵阵强烈至极的愉悦,从洪岩的小腹下一直荡遍全身。他激烈地喘息着,沉浸在美妙的温柔乡中。   黄豆大的雨水不断敲打着车窗玻璃,隆隆雷声在天际回荡。   片刻后,两人自然而然地形成69式,洪岩掰开那两条修长浑圆的美腿,唇舌凑上双腿间的神秘部位。   白鸟薇控制不住地发出呻吟声,一开始还能勉强继续替洪岩口交,到后来什么也顾不得了,仰着头紧闭双眼,尽情享受对方带给自己的快感。   洪岩施展出全部技巧挑逗着她,舌头熟练地刺激着敏感的阴蒂,再探入桃源洞口舔弄。他心里有着想要令白鸟薇快乐的强烈念头,因此无论是口中的亲吻还是双手的爱抚,都极其温柔且十分耐心,务求将她的快感彻底引发出来。   渐渐的,白鸟薇的呻吟声愈来愈高亢,她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生理反应,两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自己的胸部。从丛林里潺潺流出的泉水,充分表明她是如何地欢快兴奋,赤裸的肌体不安分地扭动着,双腿绷得笔直,一会儿紧紧夹住洪岩的脑袋,一会儿又大大张开。丰满的屁股一下一下向上挺动,似乎还嫌他的舌头不够深入。   在一连串震耳欲聋的雷声中,热血沸腾的洪岩翻身压住白鸟薇,昂扬之物一往无前地挺进美妙的肉体。虽然已有大量爱液润滑,但那紧凑狭窄的腔道仍令肉棒举步维艰,每前进一点都要付出极大努力。   白鸟薇紧蹙双眉,呻吟声中带着一些难以抑制的疼痛,但她的双手却仍是紧紧搂抱着洪岩的身驱,尽力承受,配合他的突破。   当洪岩终于完全占领目的地时,肉棒分明感受到突破一层薄薄的阻碍,这令他无比兴奋!他感觉自己彷佛是一座瑰丽宝库的探索者,在无尽的愉悦和欢喜中,经历一次又一次的震撼。   而白鸟薇的身体也完全向洪岩开放,让他能够深入她的最深处。她的喘息令洪岩兴奋,她的呻吟令洪岩心跳不已。她的肌肤如火一般炽热,她再次挺动性感结实的臀部,主动配合洪岩进入,两条光滑圆润的长腿盘在洪岩的腰上,每当洪岩从她体内退出,她就急切地用力勾拌,而当洪岩猛烈插入她最深处时,她就在销魂的呻吟声中收缩最娇嫩的部位,让两人都享受到最强烈的摩擦刺激。   又是接连两道闪电在车窗外掠过,剎那间车内亮如白画。   白鸟薇的裸体像最优美的雕塑般展现在洪岩眼前,她的粉颊上写满极度的欢愉,美丽的眼眸里尽是迷乱的春意,和洪岩紧紧相缠的肢体上到处都是晶莹的汗珠。   她的体质显然相当敏感,没有多久就全身绷紧,嘴里发出无意识的连串吟唱,而阴道却是阵阵收缩,似乎想要将粗大的肉棒完全吸进去一般,很快就达到高潮。   洪岩却是尽力忍受想要爆发的冲动,先暂停下来,和她保持着最亲密的交合姿态,静静等待她恢复过来。等白鸟薇渐渐回过神时,他突然又再次疯狂起来,向她发起更深、更快的进攻,令她在自己身下扭动、娇喘、呻吟,一次又一次放纵自己的灵与肉。   终于,男人的意志渐渐控制不住自己,将白鸟薇的双腿扛上肩头,一边尽情爱抚着她的美腿丰臀,一边尽力将肉棒插到最深处。而白鸟薇也感觉到洪岩的冲动,竭力挺动腰肢配合着他的动作。肉棒在极度愉悦下弹跳着爆发了,将积蓄已久的精华全部送入白鸟薇的子宫。那种爆炸般的感觉和强力冲击的感受,令一对男女同时攀登上快乐的顚峰。   不知何时开始,雷声和闪电都已无影无踪,大雨也渐渐变小,只有少数雨丝飘摇。   车门打开,一条雪白浑圆的长腿伸出,赤足踏在潮湿的地面上,接着赤身裸体的白鸟薇下了车,缓缓捡起湿透的内外衣物拧干,放在气垫车的电热设备上供烤。   洪岩也下了车,神采飞扬,伸臂从后搂住她,问:“什么时候行动?我现在状态好极了,我们一起行动吧!”   白鸟薇说了声好,在洪岩怀里转过身,又主动与他接吻,然后她的手掌猛然切在他的后脑上,看着他软软昏倒,再把他搬回车里放在椅子上。   半小时后,衣服烤干了,白鸟薇穿回衣物,徒步走向朱彦雪的宅邸。   她以最原始、最正面的方式“硬闯”,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蔷薇镖解决所有制高点上的狙击手,接着又迅速杀开一条路,将训练有素的军警们打得七零八落后,便闯进宽敞的院落内。   但随着多个男性异能人加入战圏,形势顿时发生逆转。   他们当中有全身坚硬无比的“钢铁人”,虽然笨重,但却无坚不摧;有柔软无比的“液态人”,拳脚招呼在他身上,就像打入水里,几乎不起作用;有怪异莫名的“支离人”,四肢和躯干能随时分离,从古怪的角度发动攻击;还有全身带电的“电人”,举手投足间都能释放出致命的高压电。   白鸟薇施展变身手段,一会儿飞上半空,一会儿俯冲地面,修长的美腿左踢右踹,奋力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势。这些异能人的身手和本领都不如她,但联合起来却能互相支持,发挥出最强大的作战威力。   包围圈逐步缩小,一道又一道伤口出现在白鸟薇的胴体上,虽然不断自我愈合,但速度却愈来愈慢。她的身手渐渐不复之前敏捷,步履也开始蹒跚,但她的神色仍十分冷静,眼神也分外坚定,对敌手们的狞笑辱骂充耳不闻,继续以全部力量和他们周旋。   啪的一声,洁白羽翼被钢臂扫中,左翼几乎折断。白鸟薇双眸闪过一丝痛楚之色,但却连哼都没哼一声。现在她已失去飞翔的能力,被逼入贴近墙壁的死角,再也没有能力反败为胜,就连突围都成为妄想。   这群异能人显然得到“格杀勿论”的命令,出手绝不留情。因此白鸟薇又接连挨了几下重击,身躯摇摇欲坠,再也支撑不下去,彷佛已经听到死神的脚步声。   但在这危急关头,传到耳朵里的却是响亮的喇叭声!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辆气垫车以疯狂的速度疾驰而来,撞飞六、七个猝不及防的敌手,紧急煞车停在她身边。   副驾骏座的车门打开,洪岩探头对她吼道:“上车!”   可惜话音刚落,整辆车就被钢铁人虎吼着掀翻,洪岩狼狈地从车底爬出来,被支离人的手腕一把捏住脖子,将他整个人怜了起来。   白鸟薇惊叫来救,但却被其余的人紧紧缠住,而且再次接连中招摔倒在地,同时洪岩也被狠狠掷了出去,与她摔在一起。   两人的身躯紧贴,手互相握着,一时之间都站不起来,异能人们恶狠狠地逼上前来,准备送这对鸳鸯归西。   这一刻,时光彷佛凝固,洪岩和白鸟薇彼此凝视着,眼神中都满含深刻的感情,千言万语都尽在不言中。   去死吧!异能人们狞笑着发出最后一击。   在这命悬一线的刹那,洪岩脸上忽然浮现毅然决然的神情,勉力抬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古怪至极的事情发生了,异能人们的动作蓦地停顿,彷佛中了定身法一般呆立不动,过了十几秒后,又不约而同地以极慢的速度垂下手,缓缓向后倒退。   白鸟薇惊耗地望着这一幕,喃喃说:“这是怎么回事?”   洪岩闭着眼睛紧皱眉头,手指不断揉着太阳穴,哑着嗓音说:“我控制住他们了,你快……行动!”   白鸟薇的眼睛亮了,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你的意思是,你能用脑电波控制别人?天啊,你眞的能做到!”   洪岩睁开眼睛正想说话,但异能人们也同时挣扎起来,似乎随时可能摆脱那道无形的束缚。他急忙吓得闭上眼,一脸痛苦地继续“遥控”这些对手,挥手示意白鸟薇千万别干扰自己。   白鸟薇深深望了他一眼,撑起身体,迈开大步奔进主楼。   接下来的几分钟,就犹如一个世纪般漫长。洪岩和异能人们展开一场无声的厮杀,不断争夺对多个大脑的控制权,不时有人发出吼叫声,目露凶光狠狠瞪着洪岩,恨不得立刻杀死他。   支离人脱离躯体的两条手臂,更是在本能驱使下逐渐向洪岩移动,想要再次扼住他的喉咙。   洪岩的呼吸愈来愈沉重,全身轻微颤抖起来,显然已经损耗大量精神,就快要支持不住了。   幸好白鸟薇很快就赶了回来,背上背着一个昏迷的男人,正是朱彦雪。   她吃力地将气垫车翻过来,将朱彦雪放进后排座位,再把洪岩也扶上车,然后跳上驾驶座发动车子,歪歪扭扭地行骏出去。   几乎耗光脑力的洪岩立刻瘫软下来,仰靠在座位上不断喘气。   原本呆立的异能人们顿时恢复自由,怒吼着拔步追来,有些人还抓起枪械连连开火,数十发子弹呼啸而来,将气垫车的后窗玻璃打得粉碎。   洪岩慌忙蹲下身,将朱彦雪的躯体打横放在后排座位上,再用安全带固定好,然后狼狈地从空隙爬到前排,缩头躲在副驾驶座下面闪避子弹。   好在白鸟薇驾驶技术高超,冷静地将气垫车以3形左右迂回,很快就愈驶愈远,将敌人远远抛在后面。   洪岩这才惊魂未定地坐直身体,目光透过后视镜,打量着后座上仍然昏迷的朱彦雪,目光中有某种异样的神采。   白鸟薇却是一边驾车,一边侧目仔细观察着洪岩,淡淡说:“你能解释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你能控制其他人?”   洪岩苦笑说:“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面临死亡威胁时,体内的潜能被激发出来了吧。看来錬刀帮那些家伙并没有说错,我的确也是机器人。”   他把曾被錬刀帮掳去,以及对方不断试探他能力的事,都一五一十告诉白鸟薇。她听完后沉默许久,突然把气垫车停在路边,叫洪岩下车。   洪岩闻言愕然,白鸟薇说:“我们必须分开走,要不然万一对方追上来,我们就都死定了。”   洪岩一笑:“你想自己驾车引开追兵,我绝对不会同意的,我们应该同生共死!”   白鸟薇的眼眶红了,忽然发起脾气:“谁愿意跟你同生共死?我不想多你这么一个累赘,你给我滚出去!”   洪岩愣住了,继续说:“我不会成为累赘的,我可以用我的超能力帮你。”   白鸟薇用嘲笑的口吻说:“算了吧,如果你的超能力眞的有用,那你现在就用脑电波控制我,让我改变主意吧!如果你做不到,就自己滚吧。”   洪岩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但仍控制着自己说:“你用激将法也没用,反正我不会滚。”   “不滚也得滚!”   白鸟薇失控般叫着,抬起长腿一踹,先将副驾驶位的车门踢开,再把洪岩整个人踢出去。   洪岩惊怒交集:“小薇,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鸟薇沉着脸不答,关上车门,挥手抛出一个随身碟,洪岩随手接住。   “这是我表哥私底下的最新研究成果,你赶紧到医院照方配药,应该就可以缓解那位凯瑟琳小姐的病情了!”   白鸟薇说完便驾车绝尘而去,片刻后就消失在视线中,只剩下洪岩一个人站在街角,眼中露出被抛弃的痛苦和受伤的神色。任凭细细的雨丝洒落在脸上,再流淌到嘴角边。   为什么雨水会是苦涩的,是因为其中混着泪水吗?   一辆空置的出租车缓缓经过,洪岩猛然回过神来,表情变得毅然决然。他招手拦下出租车,坐了进去,吩咐司机开车。   第八章   凌晨四点十五分。   中京市协和医院门口,突然闯进一大群不速之客。他们人人批麻戴孝,臂缠黑纱,其中四个人抬着一口巨大的棺材,其余的人则高举横幅和标语,大声喊着口号,情绪十分激动。   警卫闻声过来阻止,和这群人发生激烈争执。他们声称自己的亲人死于医疗事故,要院方给付巨额赔偿金,而且还要院长和医生出来磕头道歉。   警卫们自然不肯答应,双方说僵了以后开始爆发肢体冲突,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很快的,双方都有人负伤流血,令事态更加不可收拾。   埋伏在医院附近的扫黑组警员们见状,赶紧将这个突发情况,以对讲机汇报给坐鎭指挥的朴永昌。后者淡淡一笑,吩咐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命令附近巡逻的巡警出来制止这场闹剧。   闹事的人群看到巡警来了之后,鼓噪得更加大声,但现场秩序总算稍有恢复。   与此同时,几十个衣着暴露的美女悄然出现在夜色下,从不同方向逼近协和医院。   终于来了!   扫黑组警员们精神一振,也从各自藏身的地方迎了上去,每支小分队都瞄准各自的目标。   但却没有人注意到头顶的天空,有几双巨大的黑翼在滑翔,上面坐着满脸络腮胡的罗豫,正用居高临下的姿态观察下方的情形。   凌晨四点半。   距离中京市荣民医院不远的一个公用电话亭里,用围巾遮住脸颊的古森正手持话筒,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形,一边低声打着电话。   “我已经査清楚了,你父亲的确在VIP病房里。”   话筒里传来一道谨愼疲惫的声音:“周围有二十个军装和十个便衣,其中一半都是异能人,就算是一只苍蝇想偷偷飞进去,都不可能瞒过他们的眼睛。”   “所以我才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帮不了你,我残废以后就已经转调文职,这几年来我甚至没摸过枪。”   “但是现在正在医院里巡逻的那些警员,有好多都是你当年的手下,对你忠心耿耿!你只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就可以了!”   “抱歉,我不能这么做,这会毁了人家的!”   古森闷哼一声,冷笑说:“那你是不是想毁了你自己……还有你老婆?”   “……”   话筒那头的男人大口喘着气,显得十分愤怒,但片刻后还是软了下来,无可奈何地答应古森的要求。   古森将声音压得更低,双方又对答数句后,他便挂断电话。   荣民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瘸着一条腿的劳正警司也放下手机,神色惨然。   多位警方的技术人员正围在他身边,操纵着复杂的仪器。他们对旁边观看的施识鹰摇了摇头,示意由于时间太短,未能追踪到来源。   施艳鹰嗯了一声,并未觉得失望,对方显然是个非常小心翼翼的人,这种情况本就在意料之中。   她拿起对讲机,只下了一道命令:“鱼儿即将出现,各单位准备收网!”   电话亭里,古森嘴角浮现讥诮的笑容,喃喃自语:“你以为我会这么蠢吗?嘿……别太小看我了……我也有我的异能!”   他说完后又拿起话筒,取出几枚硬币塞进投币口,拨通第一医院的急救号码。   “荣民医院吗?这里有个人被抢匪打破脑袋,流了好多血,马上就要死啦,你们快来救他……我?我只是个过路人,出于好心才打电话给你们,这种麻烦我才不想惹上身呢。不管你们来不来,我都会马上离开……地点?就在距离你们院门口不远的地方……”   再次挂断电话后,古森走出电话亭,从大衣里取出一大袋类似血浆的液体,倒满自己身体,再捡起一块石头,重重敲击自己的头部!一下、两下、三下……   然后他流出眞正的血液。   古森面不改色地将石头抛远,忍着疼痛躺在地上。   不到三分钟,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在他身边停下。两名医务人员抬着担架跳下来,赶紧为血泊中的伤者急救,但是他的心跳却迅速衰弱、减慢。   医务人员慌忙将他放上担架,抬进救护车里,风驰电掣地驶回医院。   急救室里马上展开抢救,但男人实在伤得太重,不仅头部遭受重创,五官被石头砸得稀烂变形,而且全身多处骨折,因此很快就停止呼吸,一命呜呼了。   由于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身分证明文件,院方只好报警处理。但警方的探员虽然遍布整个医院,却都在忙一个“大任务”,暂时无暇处理这种“小事”,因此院方只好先将遗体运到太平间的冰柜里,等警方忙完了再协商处理。   等医务人员离开太平间后,冰柜突然无声无息地自动打开了。   寒气缭绕中,已经死去的古森赫然复活!他坐起身,跨了出来,原本稀烂的五官居然已全部恢复原状,体内断折的多根骨头也都全部归位,就好像从来没有受伤过一样。   这就是他所拥有的异能!与霸王花的自动愈合能力有着惊人的相似度,甚至更加神奇。   他悄然打开太平间的门,警戒地向外望了几眼后,闪身而出。   就在这同一时刻,洪岩站在中京市第一医院的门口,脸上一副毅然决然的表情。他缓缓抬手,食、中二指轻触太阳穴,眉头皱起,彷佛在用全部脑力完成某件事情。这令他整个人骤然变得须发微张,就像被注入某种神奇的魔力一样,令人望而生畏。   夜色依旧深沉,大雨已经停了。   我的心情犹如古井般平静,虽然我还有很多牵挂,但在这个关键时刻,其他事情都要先暂时放下,集中注意力,才有望成功完成计划。   此刻我已经来到这间医院内部,处身的位置是住院大楼,与我此行的最终目标不算远,但要接近却是困难重重。   因为在目标的四周围,有众多第一流的警员和特工守护,而且还设下不少陷阱,就等着“鱼儿”上钩。   幸好我也不傻,不会那么轻易上钩。   我花了不少心思和代价才混进医院,经过一连串的周密伪装,但如果对方严格盘查,我也很难装下去。好在这间医院实在太大了,医生、护士、工友、警卫、病人,加上家属,足有数千人之多,他们无法逐一核对每个人的身分。大概也怕打草惊蛇吧,所以只是严密把守几个重要地点,并未对整间医院采取防范措施。   老实说,这件事的难度太大了,今晚是否能顺利度过难关,我一点把握也没有,毕竟我不是神。   但怎么也得放手一博!   我又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之后,看看时钟,已经是凌晨五点半了,再过半小时就要天亮了。   突然,住院大楼附近出现一条人影,跃入我的眼帘。我精神一振,这正是我要等待的人。   轻轻推开窗户,我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出,顺着墙壁向地面滑去。虽然距离地面足有十二层楼高,而且没有任何水管、扶手可供借力,但我还是凭借天赋的本领,滑得潇洒而自如。我相信就连以攀爬能力著称的红棉女警,也未必能比我更轻松、更敏捷。   双足踏上地面后,我四顾无人,以最快的速度接近目标。   但就在这时,我心里蓦地升起警兆,这是一种天生的警觉,告诉我似乎有某些地方不太对劲。丝毫没有犹豫,我马上放弃行动,以同样快的速度向后倒退,再沿着墙壁向上攀爬,回到原来那间病房中。   刚关上窗户,敲门声就突然响起。   我整了整衣着,打着哈欠,尽力扮出刚被吵醒的模样,走过去打开门。   一个身材极其高挑,有着一双修长纤瘦美腿的女郎站在外面,一脸得意的表情。她是施艳鹰!   我的心沉了下去,但表面上却尽力不露丝毫异常,装出愕然状问:“小姐,你找谁?”   “找你呀!”   施识縻不由分说地走了进来,随手关上门。   我继续装傻,迷惘地说:“我不认识你……”   施艳鹰意味深长地笑了:“但是我认识你,你就是擒——兽——男!”   寂静的石室里,白鸟薇静静凝视着昏睡的朱彦雪,眼神十分复杂。   这男人的睡容很安详,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彷佛永远也不愿意醒来。   一身黑袍的龙舌兰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过来,轻声说:“只要用恰到好处的电流刺激大脑,他就会马上醒过来了。”   白鸟薇黯然说:“我知道,但我想让他自己醒来。”   龙舌兰点点头,取出手机看了一眼,说:“阿艳传来消息,擒兽男已经中计落网了!”   白鸟薇淡淡说:“是吗?恭喜她。”   “阿艳还说擒兽男的眞实身分,是个大家都绝对猜不到的人。”   “是的,我知道。”   龙舌兰凝视着白鸟薇:“小薇,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擒兽男是谁了?”   白鸟薇先是摇头,然后点头,脸上浮现出很奇怪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后才说:“这么说吧,我早就知道阿艳认定的那个人是谁!”   陈售坐在计算机前,十根指头劈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嘴里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咧着嘴巴傻笑。   “大魔王……别再逼我了好不好……求求你……别再逼我了……”   不远处有两名警员看守着他,低声议论。   “这家伙是怎么了,是不是神经不太正常?”   “肯定是啦!听说他痴迷于写色文,写多了以后就发疯了。”   “他现在写的也是色文吗?”   “这就不清楚了,反正上面吩咐给他这台电脑,他爱写什么都行。”   “走,过去瞧瞧他在写什么。”   两名警员悄然走到近前,只见计算机屏幕上的文件文件已经写了好几页,最上方是四个大字的标题,然后是密密麻麻的内容。   他们饶有兴趣地默读下去。   作者的话!   如果这是一部侦探小说,身为作者,我现在应该写下这样一行字:给读者的挑战书。   然后用故作神秘的语气,请大家猜猜犯人是谁。再用更加神秘的语气提示,指出所有的线索都已隐藏在前文中,如果读者有认眞去看,到此刻应该已经能猜到眞相。   不过很可惜,我不会这么写,因为它不是侦探小说,而是眞正的纪实报告。   我想写下的是另外一行字:给读者的道歉书。   确实应该道歉,本来这个故事不会这么早结束的,但由于不可抗拒的因素,令它不得不提前走向尾声,所以很多内容都进行严重压缩和大幅删减。   我不想再浪费宝贵的篇幅啰嗦了,只想小心翼翼地提醒一句,如果你已经坚持看到这里,那么接下来无论你看到多么荒谬的剧情,心里多么失望,多么想对我骂“三字经”,也请你先看完再说。   我向你保证,该有的东西全部都会有,结局是我们大家都喜欢的大团圆。   至于你信不信,由你,我自己反正是信了。   最后,我要在这里庄严地竖起中指,以我那伟大奶奶的名声发誓。   眞相……绝对不会只有一个!   再来一次最后:在刚才那两句恶搞的句子里,我给了最后一个暗示。   但是我认识你,你就是擒——兽——男!   施黯鹰笑吟吟地看着我,那得意的目光,就像母魔看着已经抓到爪子里的猎物。我呆了几秒后,也露出笑容说:“想不到第一个识破我眞面目的人,居然是你!你眞的很厉害,我要为你鼓掌!”   “过奖、过奖,其实我只不过是运气比较好罢了。”   施艳鹰边说边用欣赏的眼光上下打量我,啧啧赞叹说:“你的身材眞是太诱人了!黄金比例的三围,已经超出人类能够想象的极限,让我又羡慕、又心动。”   我诧异地看着她,这女人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施黯魔直勾勾地看着我,用梦幻般的语气继续说:“唉,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应该想到的。除了传说中的‘冰兰女警’之外,还有谁能拥有一具如此完美,足以令天下所有男人疯狂的魔鬼胴体呢?”   我总算听明白她的意思,觉得十分好笑,难道这女人把我错认为“冰兰女警”了?我靠,这眼力也太差了,她的“鹰眼”该不会是严重近视兼高度散光了吧?   于是我善意地提醒她:“你错了,我是传说中的变态色魔擒兽男,没有什么黄金三围,只有一根粗大的肉棒。”   施黯魔耻笑:“得了吧,别故弄玄虚了。”   她一字一句地说:“这的确令人难以置信,谁能想到呢?擒兽男居然是个女性,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冰兰女警,但这偏偏就是事实的眞相!”   龙舌兰愕然说:“什么?冰兰女警就是擒兽男?这不可能!阿艳一定是弄错了。”   白鸟薇平静地说:“为什么不可能?你仔细看看那份陈售所记录的《擒兽男的自白书》其实就能明白,里面有很多细节,都证明所谓的‘色魔’是女性。”   龙舌兰面纱后的目光闪烁,疑惑地说:“有吗?我看过好几遍了,全文都是用第一人称写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自称是女性啊!而且他详细记录了每一次的强暴过程,文中的‘我’明明有男性生殖器官!”   “那不过是一根极度仿眞的人造生殖器!”   白鸟薇说:“所以在任何人面前,擒兽男都不肯脱下那身黑武士的装束,就算是强暴时都不例外。那身装束的作用,绝不是要遮挡魔窟内的致命射线——事实上根本就不存在那种射线——唯一的作用,是为了掩饰她那玲珑浮凸的身材曲线,掩饰那根生殖器并不是天生长在身上的人体组织。”   龙舌兰伸手打开手提电脑翻找着《自白书》面纱后吐出半信半疑的嗓音:“我记得擒兽男强暴夜莲时,曾经脱下过面具……”   但当她重新看了一遍内文后,却是哑口无言——当时夜莲的双眼处于“夜盲”状态,根本看不见施暴者的五官。   但几秒后龙舌兰忽然又说:“不对,内文多次写到擒兽男达到高潮后,喷射精液‘中出’夜莲她们,这又怎么解释呢?”   “这很容易理解,你再仔细看看每一次‘中出’时的描写,从来没有出现过‘射精’、‘精液’、‘阳精’等等字眼,用的都是‘洪流’和‘热流’。根据《冰峰魔恋》的记载,冰兰女警的体质非常敏感,高潮时会极其猛烈地‘潮吹’。她戴上人造生殖器强暴夜莲她们时,其实是在极度的愉悦中‘潮吹’泄身,然后被生殖器内的装置积蓄汁液后,喷进夜莲她们的体内。”   龙舌兰怔住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白鸟薇继续解释:“这个伪装本来很巧妙,但在阿艳面前却露出马脚。因为阿艳是女同性恋者,一直跟尹茵等多名女性保持肉体关系。阿艳自己经常使用最新款式的人造生殖器,对各种产品都了如指掌。当擒兽男当着阿艳的面强暴我姐姐时,阿艳凭借‘鹰眼’和丰富的鉴别经验,发现甲胄里亮出的是一根‘假货’,这就是她所谓‘擒兽男的最大秘密’。”   龙舌兰又沉默了半晌后,苦笑说:“就凭几场强暴场面的描写,你就得出如此惊人的结论,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也许一切都只是个巧合呢?”   “当然不是单凭这些,我还有其他证据。”   白鸟薇说完后,取出一只随身碟插入计算机,播放出一段影片。   这是中京电视台制作的新闻短片,内容是半年多前举行的“中京市业余攀岩男女混合赛”,十二名身穿运动服的选手正准备比赛。   镜头拉近后逐一特写,可以看到红棉是九号选手,罗豫是七号选手。他们做完简单的热身运动后,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龙舌兰看了片刻,没看出哪里不对劲,白鸟薇将影片倒退回去,示意她仔细听场外观众的对话。   只听观众们都在议论要买哪个选手赢,有人说“想买七号赢”,也有人说“九号是大美女,就买她了!”,还有人说“但是我想买十二号耶,那个妞身材更好,奶子很肥……”   龙舌兰全身一震,十二号!奶子很肥!她惊疑不定地盯着屛幕,等镜头扫到十二号选手时,立刻将之定格、放大。   屏幕上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虽然刻意别过脸躲避镜头,但还是从侧面瞧见她是一个身材极其火爆的女郎,有着一对极其丰满的巨乳,正是传说中的冰兰女警!   原来冰兰女警那天也在现场,而且也以业余参赛者的身分加入比赛。难怪她对红棉的本领和弱点一清二楚,原来是早就近距离观察过了。   龙舌兰苦笑一声,闭上眼,似乎需要时间来消化这惊人的眞相。   过了好一会儿,她沉吟着问:“阿艳说在城市大学里也见过擒兽男,当时冰兰女警又是以什么身分混进去的呢?”   白鸟薇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胸模!”   第九章   窗外仍漆黑如墨,病房内的灯光微微闪烁着,洒在冰兰女警的身上。   施艳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锐利的鹰眼彷佛穿透重重衣料,直接将对方一丝不挂的裸体尽收眼底。   天啊,这个美女绝对是上帝的杰作!尽管穿着最普通的中性化衣裤,但那成熟惹火的曲线仍呼之欲出,胸前的厚厚毛衣也遮盖不住巍峨高耸的双乳;修长健美的双腿挑不出丝毫瑕疵,令同样以美腿闻名的施艳鹰都忍不住自惭形秽;丰满浑圆的屁股更是无可挑剔,隆起的弧度凸显出惊人的弹力,结实的臀肉完全没有下垂的迹象。   这具堪称地球上最魔鬼的胴体,一望而知正处于女性最黄金、最成熟的年龄,每一个部位都散发出纯天然的性感诱惑力。时光彷佛在她身上停顿,令她能永远保持住这种完美。   当然,严格来说,这并不完全是上帝的杰作,科技的力量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正是因为进化成转基因人,再加上被“冰冻封存”二十多年,因此她才没有呈现出与眞实年龄相应的衰老。   不过,如果仔细地观察,还是能够看出岁月留下的痕迹。至少她的气质充满沧桑感,脸色也过于惨白,大概是常年不见天日和戴着面具的缘故。而她的容貌似乎也没有传说中那么惊艳美丽,更没有聪慧机智的神采,眼神在大多时候都是厌倦而冷漠的。   但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偶尔会突然绽放出狂热的光芒和迷人的风采,就像会说话似的,将她无限热情的一面完全展现出来。   施艳鹰清楚地记得,那天当她第一次见到冰兰女警时,就是先被她的眼神吸引住,然后才注意到她的完美身材。   当时施艳鹰和海蜜儿商量了一个计划,准备在城市大学里采取行动。海蜜儿为了向古森告假,要求施艳鹰代为寻找一位胸模做候补。她找了好几个都不满意,正在发愁时,无意中瞥见有个美女正在城市大学门口发呆,仔细打量后,她不由得惊叹这正是最理想的人选,于是主动上前搭讪。   两人很快聊了起来,虽然彼此都没有说眞话和透露眞实身分,但施艳鹰却从那一刻起就对冰兰女警“一见钟情”,暗下决心,日后一定要将这尤物“追到手”。   当然她并没有忘记“先公事后私事”,在她努力说服和金钱攻势下,冰兰女警爽快同意去学校里充当一次临时胸模。   之后古森到校门口接人,将冰兰女警带进学校。施艳縻原本打算完成这次任务后就展开追求,不料海蜜儿居然被绑架,接着又发生一连串变故,令她无暇抽身,甚至无暇想起这件事。   一直到狼山的密林里,施艳鹰发现擒兽男亮出的是假阳具,并怀疑他其实是个女人时,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突然泛上心头,经过反复回想和推测,她终于得出一个最大胆的结论——自己遇到的那位胸模就是冰兰女警,也就是擒兽男本人!   于是施艳鹰循着这个方向展开调査,又发现更多线索,其中最重要的线索就是古森的“死亡”。据调查,在城市大学门口的出租车爆炸事件中,古森因而身亡,但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重大疑点!   施艳鹰推测,古森是当晚和那位胸模接触最久的另外一人,很有可能是他也发现她在某些地方不对劲,或是掌握某个关键证据,害怕遭到灭口但又不想向警方求助,所以才伪装死亡躲藏起来。   接下来从海蜜儿的计算机里,施艳鹰又得悉古森是军区司令古铭的儿子,当即想出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并在朴永昌配合下得以顺利实施。   这个计划一共要引出是两条“蛇”,“大蛇”是擒兽男,“小蛇”是古森。   按照警方高层的指示,各大网站每天不间断地刊登关于军区司令古铭的新闻,内容半眞半假,目的就是要引两条“蛇”上钩。   古森是在凌晨四点五十分被捕的,施黯魔没有费多大的劲,就撬开他的嘴巴,了解到许多之前未能掌握的内幕。   原来古森虽然是古铭的私生子,但父子关系一直不是很好,而“方块八”藤井三郎和庞杰却视古森为重要筹码,最近一年更用巨额金钱将他收买,要他在城市大学里出任讲师,暗地里则负责回收因病死去,由各大医院捐赠的转基因女性遗体。有时罗豫还会把一些失控的性奴直接处死,也是运到城市大学的实验室进行解剖。后来他们担心罪行败露,索性人为造成一场火灾,毁灭现场所有证据。   其实古森本人既非科学家,也非黑社会成员,根本没有必要找他来承担这项工作。但庞杰等人深谋远虑,故意将古森拉下水,为的是将来万一阴谋败露,可以用他当筹码,逼迫司令员古铭就范。   不过古森也不是傻子,后来逐渐察觉他们的企图,再加上无意中撞破擒兽男的秘密,感到无比惊恐,因此精心策划一场爆炸伪装死亡,以便逃离这一切。   不过,当古森得知父亲遇刺后命悬一线时,明知是陷阱,仍毅然决然前往医院,想要拯救父亲的生命。   为了避过埋伏在医院内的众多警员,古森自以为是地采取不少措施。其实他多年来都一直担任“风月网站”的高级管理人员,很早之前就已注意到表演“水中脱困”的芙蓉女警,又从罗豫口中证实她是霸王花成员,丈夫是扫黑组的前警司劳正。   急昏头的古森决定兵行险着,第一时间联系上劳正,威胁他帮助自己混入VIP病房救走父亲,再转到其他私立医院治疗,否则就上网公布芙蓉女警参与色情表演的种种铁证,彻底毁掉夫妻俩的名声。   劳正接到电话后虽然气得要命,但却没有失去警务人员应有的冷静。他假装屈服以稳住对方,暗地里则迅速通知上司。   于是施艳鹰立刻展开周密部署,古森利用自身的异能“装死”,此举虽然出乎大家意料,但警员们毕竟技高一筹,将计就计,最终在VIP病房门口将他生擒活捉,之后又软硬兼施,强迫这条“小蛇”扮演诱饵,去把“大蛇”引出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果然一如预料,擒兽男也是早就注意到关于古铭的新闻,生怕古森落入警方掌握,招供一切后泄漏自己的秘密,因此也悄然潜入第一医院,准备在他被擒前抢先杀人灭口,殊不知却跌入警方的圈套。   施艳鹰得意地说完整个经过,冰兰女警的面色却很平静,叹了一口气,说:“没错,我的确中了你的计,但我确实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你要找的是‘冰儿’,她也跟着我一起来了,不信你自己问她吧。”   施艳鹰嘲笑说:“到了这种时候还嘴硬!好啊,你把你的‘冰儿’叫过来跟我见面,我们当面对质。”   “没问题!”   冰兰女警转头看着病房内的一角说:“冰儿,出来吧,你自己跟她说说,你是什么身分?”   她的表情无比认眞,以至于施艳縻在那一瞬间信心有些动摇,怀疑自己是否眞的搞错了,也不由自主顺着对方的目光看了一眼,但除了看到墙上所挂的一面镜子之外,并没看到任何人。   不好,上当了!   施艳鹰一惊,以为对方是要引开自己的注意力以便偷袭,下意识向后急跃,摆出应战的架势。   但冰兰女警根本没有攻击的意思,脸上浮现出一种恍惚而茫然的表情,轻声说:“是!主人。冰儿是您的性奴,永远都是。”   施艳鹰毛骨悚然,背脊泛起一股凉气。   和眼前这个女人交谈到现在,施艳鹰觉得她虽然性感而完美,但也有美中不足之处,那就是她的声音实在难听。事实上,在城市大学门口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有这种感觉了,当时施艳鹰一度怀疑这女人会不是是个“人妖”,因为那嘶哑、低沉的嗓音,明明就是个男人的声音。后来亲自验证检査过,才确定她是百分之百的女人。   可是就在刚才,这女人的声音蓦地完全变了,变得柔和、清脆而动听,伤感的语调荡气回肠,和之前的声音截然不同,彷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施艳鹰脑子里霎时冒出四个字——双重人格!   白鸟薇摇了摇头,对龙舌兰说:“不对,这应该不是双重人格!双重人格的患者,两个人格是轮流接管身体,但彼此之间是无法直接交流的,不可能发生自己与自己对话的情形。”   龙舌兰皱眉:“那她是什么症状?精神分裂?”   白鸟薇黯然说:“也许是吧,这是一种罕见的症状,或者叫作‘人格并存’更为贴切。”   龙舌兰点点头,继续翻阅着计算机里的《擒兽男的自白书》边看边感叹说:“如果单看这份纪录的内容,能看出这个第一人称的‘我’其实是个女人,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看出‘我’和‘冰儿’两人,根本是同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更是千难万难。小薇,你眞的聪明!”   白鸟薇淡淡说:“其实也不太难,纪录中同样也有很多地方显示二者是同一人。我第一次阅读这份纪录时,就觉得有个现象非常奇怪,这个擒兽男对冰儿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但却从来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一次也没有!这是为什么呢?”   她自问自答:“那时我已隐约想到答案,因为他们根本是同一个人,当然不可能自己跟自己发生关系。后来我又注意到惯用手的问题。多年前的冰兰女警明明惯用右手,但纪录里的冰儿却是使用左手居多。这是一个根本性的矛盾!唯有一种答案,才能解释这个矛盾。”   龙舌兰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的意思是,‘我’眼中看到的‘冰儿’,其实是镜子中的影像,所以才会左右顚倒?”   白鸟薇微笑:“队长,你也很聪明,一点就通了。你看纪录,‘我’和‘冰儿’对话最多的地方,一是在魔窟的浴室里,那里当然有镜子啦。二是在‘冰儿’的房间里,纪录写得清清楚楚,那是个‘用钢化玻璃和人工水晶打造的绚丽房间,到处都反射着灯光和人影’。”   龙舌兰浏览一下原文,的确如此。她苦笑:“这么说来,‘冰儿’几次向‘我’出招,也都是‘自己扭打自己’吗?”   “我想是的。所以无论是‘我’还是‘冰儿’,在全篇文章中都只用单手出招。”   龙舌兰合上计算机,喃喃说:“我还是觉得难以置信!精神分裂也好,双重人格也罢,症状本身倒没有什么离奇,但问题是为什么会分裂出色魔的人格?冰兰女警是正义的化身、嫉恶如仇,即使后来屈从于色魔,那也是因为她不想色魔残害更多女性,是出于自我犠牲的伟大情操。隐藏在她潜意识里的人格,和色魔的人格,明明是水火不容的两个极端呀!”   白鸟薇说:“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虽然我不是精神病理学家,但我这两天来,请教过许多第一流的学者和专家,查了很多数据,总算得到初步结论,也许未必百分之百正确,但我相信很接近事实。”   她眼泛泪光,用悲伤的语气说:“冰兰女警……也就是我妈妈……她是一个无比执着的人,执着到偏执的程度。她一辈子最大的信念,就是要除掉色魔,不管是将他绳之以法也好,将他肉体消灭也好,还是犠牲她自己的幸福,换取他改邪归正也好,总而言之,她发誓要让色魔从这座城市永远消失!   “虽然她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但潜意识里还是百折不挠,这种信念深深刻进她的骨髓,甚至成为她生命的全部意义,是支撑她含羞忍辱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有一天,她终于做到了!在付出惨重代价后,她终于把色魔送进地狱,虽然色魔的大脑组织并没有完全死亡,未来也许能凭借科技的力量‘复活’,但至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科技都达不到那么高的水平。这座城市的女性,至少能享受二十年的安宁。   “然而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色魔的消失,令那根最重要的精神支柱也随之轰然崩塌,她感到极度的空虚和失落,甚至可以说是万念俱灰,失去人生的目标,生命的价値不复存在,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换成其他人,也许会以自杀结束一切。但霸王花的体质和受过训练的强大精神力量,却强行阻止她走向自我毁灭。不仅如此,她的潜意识还得出一个结论——只有色魔继续存在下去,才能令她重启生机。   “专家告诉我,精神分裂和双重人格产生的根本原因,都是为了‘自我保护’。比如当某人受到极严重的伤害和打击,超出心理能够承受的极限,潜意识就会分裂出一个次要人格,把那些伤害想象成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以此减轻主要人格”   我妈妈的情形也与此类似,为了让主要人格产生活下去的念头,潜意识不得不创造出一个虚拟的色魔人格!这样一来,她的主要人格才会振奋起来,感觉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因此必须坚强地活下去,继续跟色魔周旋!   “这是人生的最大悲剧,从那一刻起,‘女警’的人格和‘色魔’的人格,就并存在我妈妈的躯体里,持续着永恒的冤孽纠缠。由于她一直都在跟色魔缠门,实在太了解色魔了,所以次要人格扮演起色魔来,能够毫不费力地‘入戏’,几乎每一个细节都全然吻合。”   白鸟薇说到这里,泪水顺着面颊流下,语音也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龙舌兰怜惜地轻轻搂住她,拍着她的背脊柔声说:“你妈妈是世上最勇敢、最顽强的人,既然现实中的女警打败色魔,那在精神世界中也必然一样,身为女警的主要人格,最终一定会‘杀死’作为色魔的次要人格,到时精神分裂症状就会自动痊愈的。”   白鸟薇摇摇头:“不,各种迹象显示,我妈妈已经‘杀死’色魔很多次了。但是每次色魔的人格消失后,她的生存意念也会一起崩塌,导致潜意识再度‘创造’出新的色魔人格,然后再被她‘杀死’。每个色魔人格都和以前有所不同,比如最新的这个,就是以擒兽男自居,自认为是用‘虐待’的方式来拯救转基因美女。”   她凄然说:“换句话说,这样的悲剧可能已经发生过许多次。她始终陷在这个宿命的循环怪圈中,永远也挣脱不出来。”   龙舌兰斩钉截铁地说:“小薇,别气馁!你相信我,总会有办法的。只要这次能顺利控制住你妈妈,无论她身上并存着多少人格,我们用尽所有力量,一定能够挽救她。”   白鸟薇感激地点了点头,但沉吟了一下又说:“关键是阿艳是否能控制住我妈妈,万一控制不住怎么办?”   龙舌兰微微一笑,说:“阿艳已经部署好天罗地网,你放心好了!”   然后又用哄女儿般的慈爱语气说:“你要是不放心,我这就亲自去支持阿艳,保证把你妈妈完整地带回来。”   白鸟薇不好意思地破涕为笑。龙舌兰又安慰了几句,拄杖转身走出。   目送她的背影离开,白鸟薇的眸子里突然露出一种非常奇特的表情。   双重人格?   哈,听到施艳鹰煞有介事地说出这个词,我感到愈来愈好笑了。这女人一定是精神出了问题,或者是有妄想症。   “好吧,就算我有双重人格吧。”   我懒得跟她辩论,满不在乎地说:“那你想怎么样,抓我归案吗?”   施须鹰郑重地点点头,取出一副手铐晃了晃。   我嗤之以鼻:“就凭你也想抓住我?下辈子吧!我一只手就可以收拾你,何况还有冰儿在我身边。她一个足以打你十个。”   施艳鹰却很鎭静地说:“没错,我远远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要逃走并不难,不过你却无法离开了。因为在我进入这间病房时,我已经安排上百个精锐警员埋伏在周围,其中有不少全新的X型人。他们用重武器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就算你能杀出重围,也要花费大量时间和体力,但我们的支持队伍却会源源不断地赶来。你再厉害,也会有筋疲力尽的一刻,最后的结局必然是被击毙或者生擒!”   哦,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我涌起悲壮的情怀说:“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被生擒的,我擒兽男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只会英勇战死。”   冰儿大概被我感动了,透过镜子望着我的眼神中,充满崇拜和哀伤。她对施艳鹰深深鞠了一躬,用恳求的语气说:“请你放过我的主人,他虽然犯了一些罪行,但也拯救了许许多多的转基因美女。只要你肯高抬贵手,我可以向你保证,离开这里之后,我会和他一起永远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这座城市。”   她说得情眞意切,我听了却很不爽,喝令她挺直腰板,用不着向对方求情。   笑话,身为有史以来仅次于我偶像的第二伟大色魔,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向对手卑躬屈膝呢?要是传出去,我的脸又该往哪儿放!   施艳鹰饶有兴趣地望着我和冰儿,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对冰儿说:“要我放过你的主人也行,只要你肯跟我亲热一小时,我就亲自送你们离开包围圈。”   我勃然大怒,不等冰儿回答就厉声喝叱说:“我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有我在这里,你别想碰她一根指头!”   施艳鹰愣住了,显得啼笑皆非。几秒钟后,她忽然眼珠一转说:“我换个条件好了,你不肯让我碰冰儿,那由你自己代替她跟我亲热,怎么样?”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啊?居然主动想跟我亲热,这不是便宜我了嘛!哈哈,我当然求之不得啦。   于是我压抑着心中的兴奋,以慷慨犠牲的壮烈模样说:“没问题!为了冰儿,我什么都愿意做!”   冰儿感动得热泪盈眶,以至于我也被感染了,觉得自己的眼眶无端端潮湿了。   施艳鹰却没有被感动,很煞风景地说:“可是我有点担心耶,要是在亲热的过程中你突然偷袭我,那就糟了。为了保险起见,你必须用手铐把自己锁起来!”   我爽快地答应了,接过她扔过来的手铐。哦,原来是用超金属打造的,难怪她视之为法宝。我耸耸肩,按照她的要求,把自己的右手镑住,锁在病床的栏杆上。   但施艳鹰却得寸进尺,又抛了一个脚缭过来,要我也将右脚锁住。我懒得跟她废话,也照办了。   冰儿流着泪,似乎想劝我不必如此,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她跟我的心意早已相通,知道我一旦打定主意,就绝不会回头。   施识鹰却咯咯笑个不停,彷佛在看一幕闹剧。   我则在心里冷笑,这个蠢女人!你以为束缚住我的一臂一腿,就能为所欲为了吗?哼,错了!等一下我就会让你付出惨重代价!   施艳鹰的双眼逐渐燃烧起炽热的火焰,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向我走来。她本来是个美女,但一露出“急色”的模样,气质就难免打了折扣。   我皱眉严正指出这一点,傲然说:“如果你想大家都开心的话,请你把灯关了,在黑暗中还能保留一点想象力。”   施艳鹰呸了一声,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走过去把窗帘拉好,再啪的关掉灯。   于是,冰儿含泪的脸从我视线中消失了,整个病房陷入彻底的黑暗。   白鸟薇静静凝视着昏迷中的朱彦雪,此时石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嘴角忽然露出笑容,低声说:“表哥,我知道你已经醒了,现在又没有外人,别装啦!”   朱彦雪仍是毫无反应,白鸟薇一获眉,伸手在他腋下作势呵痒,挠了几下后,男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只好睁开眼睛。   白鸟薇十分得意地说:“表哥,你还是像小时候那么怕痒啊,跟个女孩似的!被我一试就试出来了。”   朱彦雪苦笑摇头:“你呀,也还是像小时候那么调皮。”   他坐起身,话锋一转,怅然说:“可惜,小时候的美好光阴,我们都再也回不去了。”   白鸟薇嗔怪地说:“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装昏迷?”   “因为我讨厌你那位阴阳怪气的女上司,跟她无话可说,还是装昏迷比较痛快。”   白鸟薇问:“为什么?龙队长得罪过你吗?”   朱彦雪先是不肯回答,但在白鸟薇一再要求下才告诉她,龙舌兰曾多次以中京市市长桥本特使的身分,向他追问有关X技术、V技术和代理肉体技术的秘密,遭到拒绝后仍不死心。他对此厌烦透顶,于是替自己注射了特殊药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伪装成半身不遂的瘫痪病人,希望能摆脱纠缠。   白鸟薇为之动容,才知道坐着轮椅的朱彦雪一直以来都是伪装的。她歉然说:“龙队长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你不要怪她。”   “看在你的面上,我本来就不想跟她计较。”   朱彦雪说着,又仔细打量白鸟薇几眼,意味深长地说:“你今天好像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哦,看起来容光焕发的。”   白鸟薇一笑,大大方方地说:“可能是因为我眞正恋爱了吧。”   朱彦雪瞪大眼睛说:“眞正恋爱是什么意思?你……对那位朴警司始乱终弃,移情别恋了?”   白鸟薇这才有点脸红,然后又变得苍白,咬着嘴唇说:“我知道我对不起昌哥,但是木已成舟,没办法了!其实一直以来,我对昌哥虽有好感,但把他看成亲人的成分较多,直到我遇到另外那个男孩,我才知道眞正的爱情是什么样的滋味。”   她说着又神采飞扬起来,把和洪岩相处的经过娓娓道来,包括他几次与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冒险,和奋不顾身地救她,还有那些跟她相处时点点滴滴的小细节,都令她感动不已。   朱彦雪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激动地握住白鸟薇的手,说:“表妹,恭喜你!看得出来这个小伙子是眞心爱你的,你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你就不要再小孩子脾气,故意去惹怒人家啦,当心弄假成眞哦!”   白鸟薇笑着说:“知道啦,等这次的任务处理完,我就会主动找他的。”   朱彦雪点点头,忽然撝住胸口,一脸痛楚状。   白鸟薇问他怎么了,他很辛苦地咳着回答:“唉,别提了……最近我感觉身体愈来愈差了,心脏也有点问题,一直在吃药,可惜刚才从家里撤离时太过匆忙,没有把药带出来。”   “我去帮你叫医生。”   白鸟薇说完便转身奔出石室。   她一走,朱彦雪的痛苦之色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毅然决然的表情。他挣扎着从鞋底抽出一枝微型注射器,屛住呼吸,将针头对着胳膊扎下去。   砰的一声,一枝明晃晃的蔷薇镖疾射而来,将注射器打落在地。   朱彦雪吓了一跳,抬起头,只见白鸟薇去而复返,三、两步回到他身边。   朱彦雪尴尬地问:“表妹,你干嘛?”   “我来阻止你做傻事!”   白鸟薇捡起注射器:“这一针打下去,你就会无声无息地死去,我说得没错吧?”   朱彦雪连声否认:“怎么会呢……这是……另外一种止痛药……”   白鸟薇打断他的话:“得了吧你!刚才你昏迷时我就搜过你的身,早就发现这枝注射器并进行过化验,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放回原位。”   朱彦雪胀红了脸,有点不满地说:“你为什么要捜我的身?你想找什么?”   白鸟薇回答:“我想找使用代理肉体的装置。”   朱彦雪一颤,强笑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鸟薇一字一句地说:“别再装啦,表哥!我什么都知道了,其实你就是洪岩,洪岩只不过是你的代理肉体!”   请续读《艳兽都市》13   第十三集   内容介绍   封面人物:龙舌兰&石冰兰   石冰兰与施艳鹰在病房中展开“大战”,黑暗中,施艳鹰突然察觉到异样,竟身中埋伏而受制於人。石冰兰挟持施艳鹰、洪巖二人欲离开医院,龙舌兰来到现场拦阻,石冰兰以施艳鹰为质威胁众人让路,不料龙舌兰早已准备牺牲施艳鹰,两人随之大打出手……   白鸟薇回到石室之中,只见现场残留大量蛛丝,但朱彦雪已经失踪。经过多日搜索,她尾随狗女军团来到朱彦雪与凯瑟琳藏身处,并助二人打退狗女军团。   就在白鸟薇准备带二人前往安全地点时,白野玫突然从天而降拦在他们面前,扬言要杀了朱彦雪……   第一章   朱彦雪神色大变,手足无措地说:“不是的!我是我,他是他,你搞错了。”   白鸟薇自信地说:“我敢肯定我没错,证据很多。首先,你一直都喜欢我,每次听我提到昌哥都会很不开心,但是这次我提到洪岩,有意说了那么多如何如何爱他的话,从你的眼神里却看不出半点嫉妒,这是为什么呢?   “其次,你甚至连见都没见过‘洪岩’一面,就为他说好话,还很放心地要我跟他在一起。一般人至少会说‘把那个小伙子带来给我过目一下吧’,你却完全没有提过,这不是太不正常了吗?”   朱彦雪失神苦笑:“你刚才说那些话,原来都是在试探我,下了圈套让我往里钻。”   白鸟薇柔声说:“不是的,表哥,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她的脸又红了,有些扭捏地说:“我是真的对你那个‘洪岩’的化身动了感情,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把身体……交给他了。”   朱彦雪双眼又浮现出神采,说:“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该阻止我啊。把注射器给我,只要那一针打下去,你就可以永远和‘洪岩’在一起了。”   “我不信!你别骗我了,里面的药液有剧毒,注射进去你就死定了。”   “真的没骗你,我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虽然我死了,但我的‘灵魂’却可以转移到洪岩身上,永远存在那具肉体中。”   朱彦雪耐心向白鸟薇详尽解释其中原理,原来他近年来不断暗中研究、改进“代理肉体”技术,先后完成两个重大突破。   第一个突破是简化装置。原本使用这项技术时,本体必须躺进一具装满仪器的凹型槽里,戴上由微型电脑控制的钢帽,才能把脑电波远距离传送到代理肉体上。   但经过朱彦雪的改进,装置愈来愈精简,先是取消凹型槽,使之成为可携式设备。钢帽则改成耳机,戴在头上可以假装是在听音乐,神不知鬼不觉地“上线”和“下线”。之后又从耳机改成更加轻便的“耳珠”,能塞进耳孔中,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朱彦雪边说边取出一块磁铁,分别凑近双耳,用磁力吸出两粒珍珠大小的芯片。   白鸟激接过磁铁仔细查看,只见芯片上遍布密密麻麻的电路,不由得啧啧称奇:“虽然我早就猜到你有携带式装置,但却想不到能精简成如此细小的芯片,难怪我之前搜了半天都一无所获,表哥,你确实了不起!”   朱彦雪面露得色:“这不算什么,第二个突破才是真的了不起,那就是我刚才说的‘灵魂转移’。”   他解释道,所谓的“灵魂”,就是蕴含着思想和记忆的一组脑电波,在“上线”的过程中,大脑默认自己只是暂时借用代理肉体,最终还是要回到本体中的。   因此这个时候无论是代理肉体还是本体,若是猛然遭受致命伤害,毫无思想准备的脑电波会就此全盘紊乱,那种情形就类似于梦游患者被突然叫醒,很容易导致死亡。   但要是透过技术手段进行周密准备,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不再回来”,让脑电波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发射到代理肉体中,而本体同时逐步丧失生理机能并慢慢死去,那脑电波就会在代理肉体中生根、驻扎,完成从一具躯体到另一具躯体的转移。   当然,这个原理看似简单,但却牵涉到许多复杂高深的技术,比如那枝注射器里的“毒药”,毒性的散发时间必须拿捏得恰到好处,只要稍有差池就会弄假成真,导致一命呜呼。朱彦雪告诉白鸟薇,他本人也是实验多次之后,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敢用到自己身上。   白鸟薇听完这一切后,叹息说:“表哥,你这是何必呢?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把自己变成另一个男人呢?而且你这么做也是欺骗我的感情呢。”   朱彦雪有点激动地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呀,小薇!”   他喘了几口气后,用痴迷的眼神望着白鸟薇说:“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你了。这么多年来,我曾经多次向你表达过爱意,但是你每次都婉拒了。你说我是个好人,不过性格却太闷了,根本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他又自嘲地苦笑了一下,说:“也对,像我这样整天埋首实验室里,不懂生活情趣,不会用笑话讨好女孩子的‘宅男’,本身是绝对吸引不了异性的。虽然事业上功成名就之后,有数不清的美女主动送上门,但我清楚她们都是别有所图,我心里狂热爱着的始终只有你一个。   “后来你和朴永昌订婚了,我能感觉到你内心深处对他其实也不是爱情,我不想你结婚之后才痛苦后悔,而我自身又已经失去追求你的资格。在绝望中,我忽然灵机一动,发现我可以利用代理肉体技术,以全新的面目出现在你面前呀!   我可以像上帝一样,赐予自己一次‘新生’的机会,变成你喜欢的那种性格,一切从头来过,努力赢得你的爱情!   “因此……我才会变成洪岩!靠着警署高层的帮助,我取得天衣无缝的身份证明文件,又进入传媒行业,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我尽力改变自己去适应社会,增长见识、锻炼口才,慢慢养成新的性格,然后在适当的时机顺利与你认识、成为朋友。   我承认这些手段不够光明正大,但我的出发点都是因为爱你,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欺骗你的感情!“白鸟薇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的心很乱,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对了,洪岩现在到哪去了?”   朱彦雪涩然一笑,说:“你那么想见他,我这就让他到你面前吧。来,把那两个芯片给我!”   白鸟薇摇摇头,眸子里充满痛苦和哀伤,咬了一下嘴唇说:“不用了,我不想再见到洪岩了,永远都不想再见他!”   朱彦雪的心沉了下去,颤声问:“为什么?”   白鸟薇没有回答,沉默了很久后才说:“表哥,我和龙妖婆谈论案情时,你已经醒了,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对吧?”   “是的,你的推理非常精彩,真想不到擒兽男居然是……唉,不管怎么样,这案子总算可以结束了,对大家都是件好事。”   白鸟薇忽然莫测高深地笑了:“谁说这件案子可以结束了?难道你真的相信,我妈妈冰兰女警就是真凶?”   朱彦雪愕然说:“是你亲口说的啊!你说所谓的擒兽男,其实是你妈妈潜意识里分裂出来的一个次要人格。”   “对,我妈妈的确是精神分裂,认为自己就是擒兽男。但问题是,擒兽男真的只有一个人吗?”   白鸟薇的语声轻柔而自信,侃侃而谈说:“无论在现实世界中还是在魔窟里,擒兽男都藏在那套厚厚的黑武士装束中,但是如果有另外一个人穿上那套装束,也可以轻而易举地以擒兽男的面目出现,完成各项犯罪计划!”   朱彦雪一副惊疑不定的模样:“你的意思是,擒兽男是由两个人轮流扮演的,而你妈妈只是其中之一?”   “这不是很明显吗?擒兽男跟警方周旋了将近半年,几乎每个行动都透着机智和警觉,看得出来是个逻辑思维极其严密的人。一个分裂出来的次要人格,先天具有不稳定和容易发狂的缺陷,处于一种‘半疯’状态,怎么可能策划出那么多精密的犯罪计划呢?”   “那倒未必……”   朱彦雪反驳:“别忘了,天才和疯子往往只差一步。”   白鸟薇说:“好,姑且承认有这种可能,但如果擒兽男真是天才,为何又会跌入施艳鹰的圈套?那是一个多么拙劣的圈套呀!给人的感觉是,擒兽男的智商突然降低许多,糊里糊涂就中了她的计,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更重要的是,我妈妈是X型转基因人,身手虽然一等一,但却没有Y型人的异能,她根本没有能力,能把自己的思想‘远距离传送’给陈售,让他写出那份《擒兽男的自白书》我妈妈只不过是个被挑中的可怜傀儡,真正的罪犯仍然躲在幕后!”   朱彦雪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了,说:“那你说真正的罪犯是谁呢?”   “很简单,真正的罪犯必然是个男人,他对X技术、Y技术和代理肉体技术都了如指掌,能用自己超强的脑电波控制其他人,对当年冰兰女警和色魔的故事知之甚详,而且他还是个跟警方高层有秘密关系的人。”   说到这里,白鸟薇加重语气,一字字说:“这样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洪岩……不,表哥!”   天马上就要亮了,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病房里,病床的床板吱呀呀响着,沉重的喘息和兴奋的呻吟声在回荡。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施艳鹰狂热亲吻着怀中性感温热的裸体,由头亲到脚,每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   真是太太太迷人了!她在心里惊叹着,难怪当年的变态色魔,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冰兰女警。这样的绝世尤物,只要能占有她一次,用任何东西交换都是值得的。   那硕大丰满的浑圆乳球,在躺下来的时候也坚挺地耸立着,握在掌中的感觉,简直令人感动得想哭。那纤细的腰肢,根本不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母亲。那修长笔直的双腿,摸起来又光滑又幼嫩,兼有特警的健美和少妇的成熟。那丰隆结实的赤裸屁股,像西方女性一样自然而然微微翘起,拍打上去肉感十足。   施艳鹰完全陶醉了,双手恣意地上下抚摸,唇舌贪婪地舔弄吮吸。虽然在这绝对的黑暗中,连她的“鹰眼”也看不清眼前美景,但反而增添偷偷摸摸的刺激感和想像的空间,让她的欲火很快就升到沸点。   手指传来的触感告诉施艳鹰,对方的乳尖已完全兴奋凸起,双腿间也湿润不已。   于是她坐直身体摆好姿势,伸手握住腰间“武器”,摸索着凑到对方的私处。   这是一款最新型的双头假阳具,仿真度极高,一头捅入对方体内,另一头也同时捅进施艳鹰自己的阴道里。   两个美女在黑暗中同时发出呻吟,两具同样火热的胴体交缠在一起,拚死缠绵磨蹭着,俨然一对偷情男女……不,是偷情女女才对。   施艳鹰巧妙地操纵着假阳具,一下一下地进出着销魂的所在。身为女同性恋者,她一直都是“侵略性”的一方,对假阳具的运用已是炉火纯青,知道怎样才能享受到最大的快感。   简单来说,就是要让插入对方体内的那一头,尽可能地深入阴道深处;而自己体内的那一头,则要恰到好处地顶在自己的“G点”上。这样一来,双头假阳具的功效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在模拟活塞运动中所带来的快感也会最强烈。   但这方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只要动作稍微剧烈一些,顶住G点的那一头就很容易滑开,不是从桃源洞口滑脱出来,就是不小心顶入自己阴道太深。   因此需要靠腰部肌肉、大腿和臀部充分配合,才能达到完美的效果。   施艳魔一向很为自己的技术骄傲,这次更是连看家本领都使了出来,想要尽快将对方送上高潮,令自己的生理和心理同时得到满足。   但这种抽送方式甚至比打斗更加耗费体力,以施艳鹰的体能,时间一长之后也不由得气喘吁吁,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好在对方似乎已被彻底挑起性欲,反客为主地将施艳鹰推倒,主动坐在她的腰上,摆动屁股套弄着假阳具。   施艳鹰乐得轻松,也就舒舒服服地躺下来,手脚都大大舒展开来,继续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快乐。   接下来一段时间,双方换了好几次姿势。施艳鹰一开始还保持着警戒之心,随时戒备对方会向自己发难,但随着时间推移,她愈来愈放心了,觉得对方已经和自己一样,完全投入到性爱的过程中。   床板的咯吱咯吱声愈来愈响了,结果乐极生悲,由于承受不住重量和冲击力,半边床啪啪塌陷下去。   两个美女的肉体首次分开,施艳鹰几乎一屁股摔倒在地,幸好她反应够快,背脊略一沾地就又跳起,爬回还未塌陷的另外半张床。而对方也迫不及待地伸手抓住她的假阳具,引导着向销魂处探索。   但这次施艳鹰忽然感到不太对劲,那粗大的阳具捅入她的阴道后,在G点上略一停留就又向内长驱直入,一下子刺入大半根。   施艳鹰闷哼一声,紧窄肉壁被强行撑开的痛感,令她的快感霎时减退不少。   她下意识地予以推拒,想要让假阳具重新回到正确的位置,但对方却猛然运足力道向前冲刺,假阳具非但没有抽出去,反而一下子尽根没入阴道内,龟头重重撞中娇嫩的花心。   施艳鹰痛得惨叫一声,觉得下体被硬生生撕裂了。虽然她经常玩女同性爱游戏,但从未让假阳具这么深入阴道,从来没有过!   没等她反应过来,侵占整个阴道的假阳具开始熟练地抽送起来,和她刚才的动作一模一样,每一下都插入最深处,每一下都撞击到花心。   这下子主客之势完全颠倒了!施艳鹰惊怒交集,生理上的痛楚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心理上的极度屈辱——她首次感到自己沦为“被侵略”的一方!   不过还有一件更令施艳鹰害怕的事正在发生,那就是她忽然隐约察觉,正在霸道侵占自己身体的这根假阳具,似乎跟刚才那根略微不同——似乎更粗、更大、更坚硬一些,也带着更加自然的人体体温!   难道……   施须鹰蓦地冒出冷汗,惶然大叫起来,拚命挣扎着,企图摆脱对方。但奇怪的是,她的手脚却突然不听使唤,脑子里彷佛有个声音在不断命令她“放弃对抗、放弃抵抗”,导致原有的力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施艳鹰声嘶力竭地喊着,陷入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一股强大的外来势力正在逐寸控制她的身体,很快的,她的大脑就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指挥了。   呵呵呵呵……我是你的主人……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变态色魔!   胡说八道!我没有主人……你给我滚开,滚!   卑贱的母狗,居然敢用这种态度跟主人说话……哈,不过我就是喜欢驯服你这样的烈马……我要让你体验到身为女人的最大快乐,然后再体验到身为女人的最大悲哀……哈哈哈……哈哈……   得意狰狞的狂笑声中,那根坚硬粗大的肉棒疯狂捅了进来,在施艳鹰纤瘦骨感的躯体上肆意蹂躏。在强劲力道的冲击下,女特警被迫抬起屁股,修长的双腿朝天翘得笔直,头一次像个弱女子般哭叫起来……   朱彦雪脸色惨白,额头汗如雨下,无力地瘫坐下来。   白鸟薇望着他,虽然面容平静,但是眸子的痛苦之色却更深了。   过了好一会儿,朱彦雪涩然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洪岩的?”   白鸟薇黯然说:“其实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怀疑洪岩,只是隐约觉得,他对我的一切似乎都了如指掌,好像是个我非常熟悉的人,见到他总是有种亲切感。   但后来我发现洪岩掌握的秘密太多了,其中有些秘密,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普通记者能够调查出来的。   “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洪岩的运气好像总是好得不得了。黑帮多次计划绑架他,警方也要抓他,但他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而且对自己的安全非常放心。虽然他总是装出很紧张害怕的样子,但我看得出他的内心始终很冷静。   “这是为什么呢?唯一的答案是,那个叫洪岩的人,必然有某种自保的能力,并不像外表那么平凡。不过我一开始只怀疑他是某种Y型人,根本没想到代理肉体上。   “直到前两天桥本市长告诉我,这项技术原来早有高级版,不需要凹型槽也能‘上线’,而且代理肉体的头颅里也会有正常人的脑部组织,我才突然产生一个可怕的想法,非常非常可怕。”   朱彦雪惨笑说:“原来在你心中,你的表哥如此可怕。”   白鸟薇摇头说:“不,洪岩就是表哥你的化身,这一点倒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具代理肉体中的大脑组织!当年的变态色魔,虽然躯体已被我妈妈消灭掉,但脑组织却保留下来,留在军方实验室里供研究之用。   “可是一年多前,这副脑组织却被偷走了。偷走它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是因为看中它强大的脑电波功能?随后出现的擒兽男,犯案手法和当年的变态色魔非常相似,他会不会就是用那副脑组织制造出来的产品?如果是,那么真正的擒兽男,很可能是个外表跟正常人差不多的人,完全不具备攻击能力,但却可以用脑电波控制其他人!这个人会不会以某个巧妙的身份隐藏在身边呢?   “这许许多多疑问在我的头脑里不断盘旋,再把洪岩的各种可疑之处联系起来考虑,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白鸟薇说完这番话后,室内一片寂静,片刻后,朱彦雪才嘶哑着嗓音开了腔。   他木然说:“你的猜测大致正确,洪岩这具肉体,是我费了很大苦心才创造出来的,躯干和四肢、内脏等部位的培育倒不是很难,只要参考我的各项机能来设定就行了,能让我‘上线’之后处于最舒服的状态。   “但大脑部分就比较复杂了,我尝试把色魔的记忆全部洗掉,只保留控制‘超强脑电波’的区域不变,其他区域都用来承载‘上线’。打个比方,就像是电脑重新安装,硬碟原有的分割区域,存有个人资料的D槽、E槽、F槽等等,全部都格式化了,但安装驱动程序的C槽仍然保留……”   白鸟薇打断他的话,眼含泪光说:“你说的那些技术问题,我听不懂也不想懂!   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你要选用色魔的脑组织?你不过是想用全新的面貌来追求我,选用一个平凡的脑组织不是更好吗?“朱彦雪陡然激动起来,大声说:“那是因为我想配得上你,还想保护你!一个平凡的男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怎么保护心爱的女人?光有聪明的头脑是不够的,我必须拥有最强大的力量,才有资格当你的爱人!”   白鸟薇微微动容,但马上又用冷静的语气说:“是吗?如果你真是为了保护我,那又怎么解释你后来的所作所为?”   她冷笑说:“你犯下那么多罪行,难道也是为了保护我?”   朱彦雪苦恼地揪住自己的头发说:“唉,那是意外!虽然我事前已经过反覆实验和推演,但人脑其实是宇宙间最奥妙、最复杂的‘仪器’,比电脑更难控制何止千万倍!我希望达到的理想效果,是洗掉色魔的记忆但保留他的超能力,但是当我第一次化身为洪岩时,我发现自己只是个凡人,超能力连同色魔的记忆都被压抑在潜意识深处。   “我非常失望,用尽各种方法想将超能力挖掘出来,结果却酿成大祸——超能力依然无影无踪,反而是色魔的记忆自动恢复。每到夜晚,当洪岩‘下线’时,色魔的脑子就接管洪岩的身体,做出一连串血腥罪恶的勾当。”   白鸟薇略带嘲弄地说:“你的意思是,所有坏事都是色魔的记忆干的,洪岩对此完全不知情,是吧?”   朱彦雪苦笑说:“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这的确是事实。洪岩就算想干坏事也是有心无力,因为他根本无法运用色魔的超能力。”   “几个小时前,你轻而易举就控制住朱家宅邸里的所有人,又怎么解释?”   “这一点我也觉得奇怪,可能是当时看到你危在旦夕,一下子激发出不属于自己的潜能吧。”   白鸟薇仍然讥诮地说:“是吗?那真是太古怪了,这到底算是什么症状呢?”   朱彦雪认真地说:“很难给出准确的定义,如果说你妈妈的症状是‘人格并存’,那我就相当于真正的‘双重人格’吧——两个人格轮流操纵一具躯体。”   他继续说:“由于色魔的记忆十分狡猾,每次操纵的时间都不长,而且还巧妙地掩饰了一切痕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发觉他‘复活’了。所以我一开始是真心实意在帮你破案,帮你寻找擒兽男,却不知道真正的超级罪犯,原来就在同一具肉体里朝夕相处!   “后来我终于察觉真相,心情顿时陷入极度的痛苦和矛盾,我不敢向你坦白,因为我怕会彻底失去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设法从技术层面去解决问题。   “实验数据表明,我之所以无法掌控色魔的超能力,也不能完全随心所欲地支配洪岩的肉体,是因为在‘上线’的过程中,脑电波虽然大部分都已进入代理肉体中,但毕竟还有少量驻守在本体里,以维持基本的生命需要。因此,大脑在最深的潜意识里,对代理肉体还是有一定的排斥,默认那不是自己真正的躯体。”   朱彦雪说着,又指了指那枝灌有毒素的注射器说:“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我刚才所说的‘灵魂转移’!只有透过脑电波,把所有思维、记忆百分之百转移到代理肉体里,而且永远不再‘回去’,才能在代理肉体中真正占据绝对优势地位,成为那具躯壳的主宰者。   “到那时候,我就能将色魔的记忆彻底删除,并且完全继承他的超能力。以后世上不会再有邪恶无情的色魔,也不会再有不敢去爱的朱彦雪,只会有一个永远爱你、而且有能力保护你一辈子的好男人洪岩。”   白鸟薇淡淡一笑说:“你说得非常动听、非常美好,但事态未必像你计划中那么完美。也许色魔的大脑意识比你预料中还要更强,也许在灵魂转移的过程中会发生意外,甚至,也许你人性中的阴暗面会被他诱发……许许多多的因素,都有可能导致失败,带来最可怕的后果。”   朱彦雪胀红了脸,执拗地大声说:“我以一个科学家的名誉发誓,我有十足把握不会失败!”   白鸟薇同样执拗地摇摇头,说什么也不同意。   朱彦雪急了,伸手去抢那两个“耳珠”装置,一边抢一边焦虑地说:“快给我!小薇……你这是在误事!再拖延下去就要闯大祸了!”   白鸟薇显然不信,嗤笑说:“你别危言耸听!是否允许你‘灵魂转移’,我自己不能做主,一切都等龙妖婆回来再说好了。”   她任凭朱彦雪拿走“耳珠”,但却不肯把注射器交给他。   朱彦雪纠缠了半天都拿不到注射器,突然看了墙上的钟一眼,叹了口气说:“算了,已经来不及了,你打开电视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吧!”   白鸟薇依言打开液晶电视,萤幕上正在播报紧急新闻,是现场直播。   在第一医院的大门口,上百名荷枪实弹的警员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官方电视台的采访车在附近徘徊,紧张地拍摄每一个镜头。   白鸟薇定睛看去,只见警员们虽然形成包围圈,但却步步后退,人人如临大敌,抬起的枪口始终不敢开火。   包围圈的核心只有三个人,中间是个巨乳细腰、长腿丰臀的绝世美女,左臂勒住另一个纤瘦骨感的女郎,右手反扭着一个年轻男人。   凌晨的阳光照在她美丽而苍白的俏脸上,晨风吹拂着她略微凌乱的秀发,那双哀伤的清澈眸子缓缓扫视着全场,她的迷人风采和魔鬼身材,令所有人都不由自主为之震撼。   白鸟薇的眼眶红了,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传说中的霸王花始祖冰兰女警!虽然是透过电视萤幕,但母亲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令她百感交集。   朱彦雪的目光却聚焦在那年轻男人身上,那就是他创造出来的“作品”洪岩。   这些天的绝大部分时间,他都“进驻”在那具躯壳里,扮演着人生的全新角色。   由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慢慢入戏、沉迷,慢慢享受乃至慢慢习惯,对他来说,那已经不仅是一具代理肉体了,他早已将之视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因为在那具躯壳里,有他的欢乐和泪水,有他好不容易才体验到的爱情!   阳光下,冰兰女警迈着缓慢坚定的步伐,缓缓向前走来,有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被她挟持的百合女警施艳鹰空有一身本领,竟连丝毫反抗之力都欠奉,就像个玩具般被牵扯着乖乖前行。洪岩更是一副魂不附体状,战战兢兢的样子与一般人质毫无区别。   白鸟薇看着洪岩,心里一阵酸涩伤痛,强行控制着自己,轻描淡写地说:“现在我相信了……表哥,你说得没错,在你‘下线’的时候,是色魔的意识在操纵那具躯壳干坏事。”   朱彦雪苦笑说:“太迟了,如果你早点让我‘灵魂转移’,就有足够的时间阻止坏事发生。”   他边说边指着萤幕上的施艳鹰,曾经骄傲的百合女警,此刻披头散发狼狈至极,下身裤子几乎已被撕光,两条纤长美腿完全光裸着,一望就知她刚才遭受了性侵犯。   白鸟薇还没答话,现场的警员们突然发生轻微骚动,逐渐向两旁让开,身披黑袍的龙舌兰出现在众人眼前。   萤幕上的冰兰震动了一下,停下脚步,和龙舌兰的目光隔空相遇,互相对视了好一会儿。   表面上来看,两人都没有说话,但白鸟薇却看出,两人的足尖都在规律地轻轻点击地面,正在用“花之语”交谈。   可惜由于直播的镜头忽远忽近、忽左忽右,并未全程拍到两人的足尖,因此白鸟薇只看到有限的几句话,双方都言简意赅,一个要对方放开人质投降,一个要对方撤走手下让路。   谈判很快就陷入僵局,冰兰面如寒霜,手臂用力将施艳鹰整个人举起,施艳鹰双脚悬空不断挣扎,满脸紫胀呈现痛苦状,令解说情况的现场记者都发出惊呼声。   但龙舌兰却不为所动,眼神淡然而冷静,继续与对方沟通。   冰兰显然被激怒了,俏脸浮现出暴躁表情,眼神也变得冷酷狰狞,彷佛换了一个人似的。看来,此时此刻的她已经被“擒兽男”的人格控制了!   她不再用“花之语”说话,改为大声喊话,命令警方必须在三分钟之内全部撤走,否则就会将施识鹰“撕票”。   白鸟薇急忙转头问:“表哥,虽然你未能彻底掌控那具躯壳,但只要你想‘上线’,就能随时随地‘上线’,色魔的意识无法阻止你接管身体,对吧?”   朱彦雪点点头,催促说:“你现在赶紧为我注入药液,我就能尽快实现‘灵魂转移’,协助龙队长化解现场的危机。”   白鸟薇仍然摇头说:“不,我不想让你冒这个险,其实不用那么复杂,你只要单纯‘上线’,一样也能达到目的。”   朱彦雪焦急地吼:“要我讲几遍你才明白?仅仅‘上线’是没用的,我无法操纵色魔的超能力。而且色魔对我接管身体的抗拒力量愈来愈强了,在外界诱惑下,我怕自己会做出一些身不由己的举动。”   白鸟薇说:“没关系,我不是要你发挥超能力去帮龙队长,我要你做的是……”   她加重语气,一字一句地说:“永远消灭色魔!”   第二章   朱彦雪愕然问:“怎么消灭?”   白鸟薇流露出矛盾痛苦之色,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片刻后,萤幕上响起解说记者的紧张声音,说时间已经过去一分钟了。   她一咬牙,尽力平静地说:“色魔的大脑虽然有强大的超能力,但必须依赖洪岩那具躯体才能存活。一个正常人的大脑,需要消耗心脏提供血液量的百分之二十,色魔想要发挥出超强的脑电波,需要的血液量更是远远超出一般水准,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这是常识啊。”   “如果供血量突然严重不足,那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朱彦雪骇然瞪大眼睛,神色十分震惊,继而变得惨然,喃喃说:“原来如此,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明白了……”   白鸟薇低声说:“只要掌握好时间,一定不会有事的!”   朱彦雪双眼紧紧望着她,用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态木然说:“我想最后确认一遍,小薇,请你亲口告诉我,你是从内心深处希望我这么做!”   白鸟薇觉得对方的视线骤然犀利起来,竟是十分刺目。她生平首次不敢对视别人的目光,低下头用尽全身力气说:“好的,我亲口告诉你,我从内心深处希望你……不,是要求你这么做!”   朱彦雪放声大笑,说:“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哈哈哈,足够了!”   他的面容扭曲得十分可怕,笑声也十分疯狂,令白鸟薇心中泛起一股寒意,隐约觉得自己正在犯下一个最大的错误。   但她已经无暇去细想了,在狂笑声中,朱彦雪将两个“耳珠”塞回耳孔中,已经开始“上线”了。   这么一耽搁,时间又过去一分半钟,只剩下最后半分钟了。现场的警员仍然没有撤走的迹象,龙舌兰也依然冷静地站在原地,面纱后的眼神透出胸有成竹的神采,似乎在等待某个最佳时机骤然发难。   冰兰的眼神却愈来愈冷,一股凌厉的杀气散发出来,显然等时间一到,她就会毫不犹豫地下手撕票。   眼看施艳鹰已命在顷刻,蓦地里,被反扭住臂膀的洪岩身躯剧烈颤抖了一下,然后大吼一声,猛然甩脱控制,反手从裤子口袋里拔出一枚利器,划向冰兰的要害!   冰兰虽然毫无心理准备,但反应却非常快,伸手一推就把洪岩整个人摔出几公尺远。   但此时龙舌兰已闪电般扑过去,犹如暴风骤雨般发动了一轮急攻。冰兰一只手仍然勒住施灵鹰,只用另一只手抵挡。   白鸟薇看得目不暇接,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龙舌兰出尽全力攻击对手,就像一团猛烈的黑色旋风,眨眼间就将冰兰连同施艳鹰一起吞噬进去。到了这时候,她知道龙舌兰的身手有多强,姐姐白野玫居然以为她能跟龙舌兰一较高下,实在是过于自信了!   现场一片混乱,警员们纷纷奔上来,其中虽有好几个异能人,但谁也没有本领插手到战团中。   几秒钟后,战局又发生变化,施艳鹰的躯体被抛出来,摔入人群中。   冰兰身上衣衫片片碎裂,露出大片白晰的肌肤,不过由于扔掉累赘,她变得无比敏捷,整个人幻化成白色的旋风,与黑色的旋风呼啸对抗。   洪岩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几个警员想过去将他带到安全地点,他却疯狂挥舞着手中的利器,不许旁人靠近。   警员们都认为他是吓坏了,只好停下来连声安慰他。但洪岩却呵呵大笑着,突然用利器割开左手的脉搏。   鲜血立刻涌出,周围的人都吓呆了。被血染红的利器反射着耀眼光芒,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枚打造成蔷薇花形状的利器。   蔷薇镖!   白鸟薇也透过电视萤幕看在眼里,心中再次一阵痛楚,彷佛失去某个最重要的东西。   警员们惊呼起来,试图冲上去夺走蔷薇镖,但洪岩状若疯虎般破口大骂,还扬言谁敢过来就立刻抹脖子自杀。   另一边,龙舌兰与冰兰的战斗也难分难解,不断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一会儿是黑旋风压倒白旋风,一会儿白旋风又压倒黑旋风。   警员们都看得直冒冷汗,由于无人指挥,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洪岩继续狂笑着,用蔷薇镖不断割开各处血管,很快就全身伤痕萦系,几乎成了一个血人。   白鸟薇含泪摇着头,脸色惨然如白纸,这些伤口就像割在她自己身上,令她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她忽然扑到“沉睡”的朱彦雪身上,摇晃着他的躯体喊:“够了!下线吧,你可以回来了!表哥,你赶紧给我回来!”   但朱彦雪却一动也不动没有半点反应,似乎不像是短暂的沉睡,倒像是在永远长眠。   白鸟薇的心提到喉咙口,再转头望望萤幕,只见洪岩已经十分虚弱,一屁股跌坐在地,手臂颤巍巍地强行抬起,将蔷薇镖对准脖子的动脉大血管。   这一割下去,恐怕等不到他“下线”返回,就会马上毙命了!   白鸟薇全身都在发抖,拚命摇晃朱彦雪的躯体,对着他的耳朵厉声喊:“我不许你这样!快给我回来,立刻回来!表哥,你怎么那么傻呢……我是爱你的!这个狗娘养的听到没有?快下线!”   可惜无论是朱彦雪还是洪岩,都不可能听见了。   萤幕上的洪岩犹如视死如归的烈士,双眼望着镜头大声说:“这是你送我的,现在我还给你,我们之闲情断义绝!”   呼的一声,那枚蔷薇镖脱手飞来,准确击中扛着摄影设备的电视台工作人员。   于是整个镜头重重向下一坠,在惊呼声中失去讯号。   白鸟薇感觉自己的心也重重跌到脚底,松手放开朱彦雪的躯体,踉踉跄跄倒退两步,视线中一片模糊。   她无声无息地哭了!片刻后,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声痛哭起来。   不!   白鸟薇爆发出凄厉的叫声,飞步奔出石室,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地下据点,振翅飞翔在天空中。   十五分钟后,她抵达第一医院,收翅降落在门口。   眼前的情景令她大吃一惊,附近的道路上布满警车和救护车,众多担架抬进抬出,到处都是血迹和残肢,至少有几十具警员的遗体横七竖八地躺满全场。   很明显,这里刚发生过一场短暂但无比激烈的战斗!   白鸟薇在人群中发现龙舌兰,急忙走了过去。她也受了重伤,半边黑袍染满血迹,但她却拒绝包扎和治疗,一个人静默地站着,似乎是在等待身体自我愈合。   看到白鸟薇,面纱后的双眸露出沉痛与愤怒之色,但渐渐又转为怜悯与悲哀,轻轻叹了口气。   白鸟薇着急地问:“队长,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妈妈和洪岩呢,怎么没看到他们?”   龙舌兰淡淡说:“洪岩流了很多血,差点没命,后来你妈妈把他救走了,我们想要阻止,结果却付出惨重代价。”   白鸟激惊喜地说:“这么说洪岩没死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然后她又愕然说:“这么多人加上您,都阻止不了我妈妈一个人?”   “你妈妈不是一个人,而是有很多帮手!原本调集来围捕你妈妈的那些Y型异能人,刚才全部背叛,帮助她杀开一条血路逃走。”   白鸟薇更加吃惊,问:“他们不是最忠诚的军警吗?为什么会背叛?”   龙舌兰没有回答,反问说:“你是不是发现洪岩就是朱彦雪的化身,所以不肯让他实行‘灵魂转移’方案,但又要他‘上线’来毁灭色魔?”   “是的,其实我知道,您早就知道洪岩的真实身份,但您怕我伤心难过,所以隐瞒不说,想自己替我解决这件事。”   龙舌兰严厉地问:“你假装没发现我已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你自己另外有打算,想用你自己的方式来亲自解决,对吧?”   白鸟薇脸微微一红,随即又变得苍白,低声说:“队长,我……是不是闯祸了?”   龙舌兰苦笑说:“你闯了一个无可挽回的大错,把我精心部署的计划毁于一旦!   唉,小薇啊小薇,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有时候太聪明了,而且还自作聪明!   不过这也要怪我,因为我也在自作聪明,你呀,也许只是太像年轻时候的我。“白鸟激颤声说:“队长,你能不能说清楚一些,我到底闯了什么祸?”   龙舌兰转身说:“先离开这里吧,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两人上了一辆临时征用的气垫车,由白鸟薇驾驶,一边驶回地下据点,一边听龙舌兰说出整个事由。   “擒兽男是你妈妈脑中分裂出来的次要人格,其实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道理很简单,这已经是她第四次分裂出‘色魔’了。如你所说,她始终陷在这个宿命的怪圈中不可自拔,无论什么样的药物也治不好这个怪病。   “你妈妈之所以被‘冰封冷冻’这么多年,这才是真正原因!本来正当盛年的她,应该是霸王花的队长,领导你们大家维护正义和秩序。不过就因为这个怪病反覆发作,谁都束手无策,因此她只好被冰封起来。   “我一直苦苦思索要怎么样才能帮她,于是和你表哥一起经过反覆实验、研究之后,决定采取一个大胆的方法来进行治疗。   “前三次色魔的诞生,都是在催眠、药物和诱导下,很快就被她自己‘消灭’了。   不过事实证明,这么做只是治标而不治本。其实,每个人心里都难免有黑暗负面的情绪,就算再正义的人都不例外,强行将之在萌芽状态消灭,只会引来更强烈的反弹。倒不如放任一次,让色魔尽情作恶,将所有黑暗邪恶的一面完全释放出来,也许反而是好事。   “我知道这个方案一定不会被上头批准,因此我施展‘变色龙’的本领,偷偷将你妈妈从冷藏地点偷运出来。你父亲的大脑组织也是我偷出来的,因为你表哥说需要从中提取色魔的记忆,才能塑造出最新的色魔性格。   “所以擒兽男这个人格,某种程度上是我和你表哥‘设定’好的参数。从一开始,我们就设定擒兽男只针对转基因女性下手,最主要的目标都是霸王花女特警。   “别怪我狠心,这么做有三大原因。第一,尽量减少伤及无辜市民。第二,转基因技术有缺陷,你们各有各的隐忧,擒兽男其实是在使用你表哥最新发明的修补技术,拯救大家的性命。第三,‘四条A’势力密谋叛乱,一直想除掉霸王花,我和桥本市长定下的策略是先要‘示弱’,红棉、夜莲她们一个接一个被擒,正好能发挥麻痹对手的效果。”   白鸟薇自嘲地说:“我还以为我很聪明,终于揭穿案件的真相。原来真正的真相是,我最佩服的队长您,才是在幕后指挥一切的大魔王啊!哈,我真是太傻了,跟您比起来,我还是太嫩了。”   龙舌兰摇头:“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设定擒兽男的参数,但并没有指挥你妈妈如何去作案,红棉、夜莲她们,都是擒兽男自己想出办法成功绑架的,我只是冷眼旁观,从头到尾都没有提供任何帮助。因为任何外界因素的干扰,都有可能导致整个治疗方案功败垂成。所以,你的确是一直在跟擒兽男斗智斗勇,并且取得最终的胜利。”   白鸟薇惨然一笑说:“别安慰我了,我现在才知道自己输得很惨很惨。”   她停顿了一下,又问:“您的计划后来是不是发生什么变故?”   龙舌兰叹息说:“不错,再完美的计划也会有变故,最大的变故来自你表哥。   他瞒着我,偷偷用你父亲的脑组织制造出一具躯壳,扮演起洪岩这个角色。   结果想必你也知道了,在他‘下线’的时候,色魔的意识逐渐恢复,操纵那具躯壳展开一连串行动,而且还影响擒兽男的意识,使整个案件不知不觉偏离原订计划。   “具体来说,就是擒兽男变得更加狡猾,骗取你妈妈主要人格的信任,让她以为他已经改邪归正,因此至今仍死心塌地奉他为主人。   “等我发现时,情况已经变得无比棘手。最主要的问题是,擒兽男和色魔的意识已经发生某种程度的交汇、融合,如果在此时用外力强行消灭色魔的意识,擒兽男的意识说不定也会随之受到重创,连累你妈妈的主要人格陷入极大混乱——她人生的目标就是要消灭色魔,但现在色魔居然被其他人歼灭,那她或许更会觉得自己毫无存在的必要。   “我想来想去,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只能将错就错。你表哥告诉我,为了永远跟你在一起,他准备用‘灵魂转移’的方式永远变成洪岩,他说这么做之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将色魔的意识完全删除干净,又能完全继承那强大的超能力。   “我们商量好一项新的计划,首先,你表哥用‘灵魂转移’的方式彻底掌控超能力,然后设法让你妈妈发现‘擒兽男’的真面目,在盛怒中将这个次要人格毁灭。   一毁灭之后,她的大脑会马上‘重新洗牌’,进入下一轮的宿命循环,再次产生新的色魔人格。   “我们要做的就是抓紧时机,在新的色魔人格还没诞生的短暂空隙里,将你妈妈送回魔窟。在那里,有成百上千个转基因女性正在沉睡进化中,她们将会在醒来后,把睁眼看到的第一个男人认定为‘主人’。   “因此,洪岩只要在那瞬间脱下黑武士的装束,出现在大家面前,就会被认定为‘主人’,你妈妈也会认定他是那个新的色魔。既然已经有了色魔,当然就不必再从意识中分裂一个次要人格出来了。   “也就是说,以后只要洪岩控制住色魔的意识,扮演好一个‘改邪归正’的角色,你妈妈的病也就不会再发作,一切就都有了完美的结局。   “不过,所有行动的关键在于,怎样才能让你妈妈的主要人格和擒兽男翻脸?   经过仔细考虑,这项任务落在阿艳身上。她对你妈妈有邪念,因此昨夜揭穿擒兽男的真相后,才会要胁你妈妈跟她上床。她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其实都在我监控之中。   “按照原来的设想,你妈妈的本领远非阿艳能比,将会轻而易举制伏阿艳,挟持她作为人质向外硬闯,然后……”   龙舌兰忽然欲言又止,踌跃着似乎很难措词。   白鸟薇讥诮地说:“我替你说下去吧!然后擒兽男要求警员们撤走,你故意不予理睬,被激怒的擒兽男将会杀死阿艳,这当然也在你的意料之中。你的目的,本来就是要让阿艳惨死在眼前!”   龙舌兰面纱后的脸庞明显抽搐了一下,淡然说:“是的,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当着你妈妈主要人格的面,只有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惨死,才能给她够强大的震撼,令她在一瞬间幡然醒悟,看清擒兽男依然是那个黑暗邪恶的色魔!她才会痛下决心,马上除掉擒兽男!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阿艳必须被牺牲,没有其他办法!“白鸟薇一脚踩停气垫车,愤然大声说:“什么叫必须?谁的生命不是生命,为什么阿艳就要被牺牲?这是什么道理!”   龙舌兰心平气和地说:“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如果她对你妈妈没有邪念,没有去要胁她,这些事根本就不会发生,所以,她的的确确是自找的!我知道你不爱听这种话,可是如果我夹杂太多个人感情去执行任务,霸王花根本走不到今天,这座城市也走不到今天。”   白鸟薇不得不承认她所言有理,黯然说:“也许你是对的,我就是太感情用事,害得你的新计划也功亏一篑。”   她已经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如果不是她强行阻止,朱彦雪早已进行“灵魂转移”,此时此刻已经和龙舌兰一起控制住局面。   可惜她却阻止了他,导致洪岩的躯壳一直被色魔的意识操控,和擒兽男一起强暴了施艳鹰,再挟持其为人质企图突围。而龙舌兰却不知有此变故,以为朱彦雪早已“灵魂转移”到洪岩身上,因此刚才非常淡然和胸有成竹,就等着事态依照计划发展下去。   在双方对峙期间,擒兽男与龙舌兰进行谈判,而色魔则悄悄运用超能力,用脑电波暗中控制附近的多个Y型异能人,命令他们在适当的时候突然背叛,以配合突围行动。   接下来,白鸟薇希望永远解决色魔,暗示朱彦雪“上线”后自残,以便削弱色魔的超能力,令他受到很大的刺激,“上线”后做出一连串狂乱的举动。虽然色魔的意识已被压抑,但那些Y型异能人仍按照事前植入的暗示准时背叛,令龙舌兰以及警员们全都措手不及,死伤相当惨重,整个计划也因此付诸东流。   “其实你不必自责,我未必就是对的。”   龙舌兰忽然又叹了一口气,缓缓说:“我也为自己的无情付出代价,刚才让我受到重伤的人,不是你妈妈,而是阿艳!”   白鸟薇问:“阿艳也被色魔的意识控制了吗?”   “不是的,她是自己临时决定反叛的!”   龙舌兰感慨地说:“正如你所说,谁的生命不是生命呢?没有人愿意被别人牺牲。她趁我不备时给了我重重一击……她说她恨我,说我比色魔可恶一百倍!虽然最终她未能杀得了我,但是从今以后,她正式倒向黑暗的怀抱,永远与霸王花为敌。哈,是我亲手把她推到色魔那边,这枚苦果我只能自己咽下去!”   白鸟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队长,事情还没到那么悲观的程度,我表哥不是还没死吗?他还是可以透过‘灵魂转移’,全面接管洪岩的躯壳,控制事态不进一步恶化下去。”   龙舌兰长叹一声说:“小薇,看来你还是不懂真正的爱情,也不懂你的表哥。   无论是当年的朱彦雪还是现在的洪岩,你从来都不了解他!“白鸟薇认真地说:“我懂你的意思,就像阿艳恨你一样,表哥一定也在恨我。   我会真心诚意向他赔罪,不管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一定要取得他的谅解!   我相信我能做到!“她说完就用力踩下油门,将气垫车的速度加快到极限。龙舌兰涩然一笑,不忍心泼她冷水,于是不再说话了。   第三章   两分钟后,白鸟薇和龙舌兰回到地下据点的石室。她们惊讶地发现,据点里空无一人,朱彦雪已经不见了!   为了严格保守桥本市长健在的机密,这个秘密据点并没有其他人知晓,负责守卫、服侍的也都是机械人,照理说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现在机械人全都被一团团厚厚的丝线困住,犹如被包裹在白色巨茧中!   至于桥本市长本人,则被困在一间小书房中,倒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被救出后告诉龙舌兰和白鸟薇,来犯者只有一个人,是个外籍金发美女。   两人清楚此人一定是凯瑟琳!看来,洪岩的确没死,朱彦雪也好端端地活着,他“下线”回到自己的肉体中,并且唤来凯瑟琳,在她的帮助下离开了。   白鸟薇十分懊恼,觉得自己又被摆了一道。之前洪岩说凯瑟琳生命垂危,八成也是夸大其词,其实他根本有能力控制病情并迅速治好她,他只不过想把这枚棋子放在最关键的时刻使用罢了。   龙舌兰向桥本简单汇报情况后,将白鸟薇单独叫到一边,与她商议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按照白鸟薇的想法,现在应该用尽全力,尽快捕获冰兰女警、洪岩和朱彦雪,控制危机不进一步恶化。她认为,冰兰女警一定是带着洪岩逃回“擒兽男”的魔窟,这个地方的实际位置,龙舌兰必然是清楚的,因此找上门去一点也不难。   对此龙舌兰也没有否认,她又主动告诉白鸟薇更多内情。原来,当初要实行培养擒兽男的计划,曾得到军区副司令员藤井三郎的同意和协助,最后才得以实施。   “魔窟”也是他提供的一处备用军事基地,平时并未启用,但里面储藏了大量压缩食品和清水,足够上千人驻扎半年时间。   冰兰女警分裂出擒兽男的次要人格后,就以这座基地为据点,开始一连串绑架行动。由于龙舌兰决定奉行“不干预”措施,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上门过,整个魔窟的确是处于擒兽男完全控制下。   但这个秘密却被藤井三郎的弟弟藤井五郎发现了,他的真正身份就是“方块A”,知道这个消息后企图操控擒兽男,结果却在“上线”期间,被冰兰女警刺杀身亡。   不过,虽然他死了,但他在军队中栽培的黑暗势力却没有消亡。第三号实权人物庞杰继承他的“遗志”,继续勾结其余几张“扑克牌”作恶,终于成功发动政变。   白鸟薇听完后,问:“‘方块A’是藤井五郎,‘梅花A’是我们的副头上官霆,还有两位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都查出来了,‘黑桃A’就是镰刀帮的老大龚书冀,‘红桃A’则是罗智康。   罗智康的儿子罗豫也参与不少罪案,而且暗地里还在镰刀帮出任要职。“白鸟薇对这些事显然不太关心,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说:“队长,这些慢慢再说不迟。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抓住洪严他们,我们赶紧制订进攻‘魔窟’的计划吧。”   龙舌兰摇摇头说:“不,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打垮剩下的两条A,让桥本市长重掌中京市,将暴露出来的黑暗势力一网打尽!其他事都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白鸟薇起初还感到吃惊,但转念一想,随即明白龙妖婆也是无可奈何。   目前中京市里的军队和警界都相当混乱,霸王花的队员又大部分被擒,代表正义一方手里剩下的牌并不多。假如现在就去进攻“魔窟”,那里至少有数百名转基因美女,将在被洗脑的红棉、夜莲等人带领下反抗,况且还有冰兰女警和色魔这种绝顶对手,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己方的实力都不占优势,即使勉强打赢,也会伤亡?   惨重。   更重要的是,如此一来,手里的底牌将会彻底暴露在两条A面前,让他们提前警觉并做好应对措施,将来再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就更是难上加难了。权衡轻重之下,最理智的做法,的确是应该先将两条A的问题彻底解决,等桥本重新执掌大权,稳住中京市的局势后,再回过头来剿灭魔窟。虽然到时难度可能会大大增加,但却是相对最稳健的做法。   龙舌兰见白鸟薇懂得顾大局,十分欣慰,于是和她一起详细做出部署,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喂,你真的就是洪?没有骗我?”   一间廉价的小旅馆里,凯瑟琳目不转睛地盯着朱彦雪,显得十分惊奇。   “你不是已经验证过了吗?”   朱彦雪苦笑说:“你刚才问的许许多多问题,都是只有洪岩和你两个人才清楚的秘密。”   “嗯,我知道,但我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凯瑟琳伸手摸了摸朱彦雪的脸颊,彷佛想确定那不是一张人皮面具。   朱彦雪神色木然,毫无反应地任凭她抚摸,彷佛是个泥塑的雕像。但他的眼睛里却隐藏着极度的痛苦,还有一种随时可能爆发的疯狂。   “唉,我真是太笨了。”   凯瑟琳总算停止抚摸,自嘲地说:“跟你认识了这么久,居然一直不知道洪岩就是朱彦雪,朱彦雪就是洪岩!”   她说到这里,忽然生起气来,恼怒地打了朱彦雪一下:“FUCK!你太不够意思了!明明知道我非常非常想见到朱彦雪,为什么要对我隐瞒身份?你还装模作样地陪我去采访朱彦雪,假装受到各种阻挠,你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朱彦雪淡淡说:“我的确对你隐瞒了很多事,也说过很多假话,但在这件事上我没有骗你。那些布置在朱宅周围的众多警卫,名义上是在保护我的安全,其实是奉命把我软禁起来,尽量隔绝外界的接触。这些年来的朱彦雪,根本就是个高级囚徒,因此才会设法用代理肉体变成洪岩,走出来呼吸自由的空气。”   “那当你成为洪岩之后,为何好几次提出采访朱彦雪的申请?还有,万一你的申请真的被批准了,你不是就要自己跟自己会面了?难道你能同时操控本体和代理肉体?”   “这是不可能的,每个人都只有一个灵魂,在任何时间,当然也只能操纵一具肉体。我压根就没想过要‘自己见自己’。从头到尾,我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用洪岩的躯壳进入朱宅,然后马上找个借口离去!”   凯瑟琳愕然:“为什么啊?你的本体不是一直待在朱宅里吗?为什么非要用代理肉体进去一次?”   “因为我要把这样东西送进去。”   朱彦雪边说边指了一下桌角,那里放着一枝注射器,里面装满他用来“自杀”的药物。   “刚才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可以用灵魂转移的方式将自己彻底变成洪岩,让朱彦雪永远消失。但这需要几种特殊的毒药来配制,如果我以朱彦雪的身份提出添置这些药物,负责监视审查的警卫头目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因为他怕我是想不开而自杀。”   凯瑟琳这才明白过来:“所以你只能寄望于‘洪岩’了!如果洪岩可以借采访的名义进入朱宅,你就有机会拿到那些药物了。”   “是的,这枝药剂我早就配好了,由‘洪岩’随身携带。本来我的打算是,以洪岩的躯壳带着药剂混进去后,把它秘密藏在抽水马桶的水箱里,那我的本体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之弄到手了。可惜啊,这个机会始终没有来临。”   “那现在这枝注射器,怎么又会落到你这个本体手中了?”   “因为就在两小时前,我终于‘自己见到自己’了!”   朱彦雪把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当时他的思想还留在洪岩体内,因此本体处于昏迷状态,白鸟薇救走本体后放上气垫车的后座,洪岩也上了车,在躲避警卫子弹射击的时候,他偷偷将注射器塞进本体的鞋子里。   他自以为此举神不知鬼不觉,但现在回想起来,其实白鸟薇那时已经怀疑洪岩就是朱彦雪,因此必然会十分留意“见面”后的一举一动,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她那双锐利的眼睛,所以她故意跟洪岩闹翻将他赶走,然后带着本体回到龙舌兰处,目的就是想检验注射器以便证实自己的推测。   凯瑟琳听完后稍微释怀,但片刻后又埋怨说:“你隐瞒身份,我可以理解。但你既然早已掌握治疗转基因女性的配方,为何不早点把我治好呢?害得我担惊受怕这么久!你要是早点治好我,我根本用不着千辛万苦去找你这个本体了!”   “你错怪我了,这个配方我是利用有限的‘下线’时间,在朱宅里研究近两年后,才在最近两天有了进展。”   但金发美女仍然继续抱怨:“那你为什么不在‘上线’的时候也抓紧时间研究?   别跟我说你变成洪岩之后,脑力就会从科学家退化为一般人的水准!““真抱歉,当我变成洪岩时,我是无法做任何研究的,这与脑力无关,但跟设备有关。在朱宅里,有国家配备的最先进电脑、仪器和机械人助手,还有各种昂贵的实验药物供我选择,我才能研究出成果来。”   “好吧,算你解释得通。但你既然已研究出配方,直接‘上线’配药不就好了吗?   何必还要跟白鸟激一起硬闯朱宅,搞得那么麻烦?“朱彦雪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解释,原因是配方的数据都是在电脑协助下计算出来的,十分复杂,再聪明的人脑也无法丝毫不差地记忆下来。因此他昨晚“上线”之前,先把配方复制到随身碟里,握在本体的掌心中,并且留下指示暗号,有意让白鸟薇闯进朱宅后发现随身碟,再透过她的手转交给洪岩。   “总之,我绝对没有故意拖延的意思,我的的确确是想尽快治好你。这是百分之百的真话,信不信由你。”   说到最后几句话时,朱彦雪的样子显得非常疲惫,虽然眼神中有饱受误解的悲哀之色,但却已经失去辩解的兴趣。   凯瑟琳急忙抱住他,在他脸上响亮地吻了一口:“我相信你,洪……不,主人!我知道你必然有很多苦衷……你是个好人,一心一意想治好我,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你错了,其实我是个坏人,满脑子坏念头!”   “如果你的坏念头指的是色情念头,那我完全同意。”   凯瑟琳咯咯娇笑说:“跟你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同事,你的各种邪念我早就一清二楚啦。不过你这个人虽然色,但对女人还是满认真的。要不是你今夜赶到医院治好我,可能我现在已经在痛苦中逝世了!”   她说着,将整副身体靠到朱彦雪怀里,温情脉脉地说:“主人,你拯救了我的生命,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上帝、我的神!以后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忠诚的。”   “你当然会对我忠诚……”   朱彦雪略带讥讽地说:“因为那个配方的疗效并不是永久性的,过几年你可能又会伤势复发,只有一辈子对我忠诚,你才有机会活一辈子。”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凯瑟琳却不以为意,认真地说:“主人,我知道你被白鸟薇伤透了心,不再信任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了,但是没关系,我会用时间证明我自己的。不管未来你能不能继续拯救我,在我心里,都会把你摆在至高无上的地位……   这是百分之百的真话哦,信不信由你!“最后这句话是模仿朱彦雪刚才的语调所说,十分俏皮。朱彦雪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心中感到一阵温暖,那深入骨髓的痛苦也略微得到缓解。他伸手搂住凯瑟琳,嗅着她秀发上的熟悉香水味,发自肺腑地在她耳边说了声“谢谢”。   两人亲热了一阵后,凯瑟琳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朱彦雪疲倦地躺倒在床上,意志消沉地说,“听天由命吧!看看她们几时能找到我!”   凯瑟愕然,但看他一副心丧欲死的模榇,知趣地没有再提出任何问题。   四十八小时后,中京市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为桥本市长举行过葬礼后,临时政府召开第一次临时议会,各个新上任的政界及商界要员全部出席。但会议进行到一半时,真正的桥本市长突然在龙舌兰保护下出现,震惊全市。   面对着直播摄影机,桥本义正辞严地揭穿那些要员的丑恶嘴脸,并出示多项铁一般的证据,证明他们都是受到黑暗势力操纵和收买的败类。要员们张口结舌,一个个原形毕露,被龙舌兰带领的警卫全部逮捕。   与此同时,警界也发生“地震”,朴永昌突然奉命接替最高警务处长一职,然后率领大批精锐警员,和白鸟薇一起扫荡“镰刀帮”总部,将大大小小的头目全数击毙或活捉。   拥有控制金属异能的老大龚书冀拚死反抗,但却被老二任元和罗豫两人联手制警员们起初也十分意外,后来才知道,任元居然是警方多年前就派进镰刀帮的超级卧底。为了迎接这一天,他忍辱负重多年,并不惜在前几天拆除两条猿臂,移植回一直保存的人类手臂。虽然臂力因此大幅下降,但却不再受制于龚书冀的控制金属异能,因此才能出其不意偷袭成功。   至于罗豫,就更加富有戏剧性了。那次被龙舌兰生擒后,在她的软硬兼施下,他决定弃暗投明,以换取警方对他过往的犯罪既往不咎、一笔勾销。   警务处长曾宪为此亲自来到关押罗豫的看守所,一个人单独会见他,做出亲口和书面承诺,不仅答应赦免罗豫的罪行,还慷慨承诺给予许多优厚的好处,打消他最后一丝的顾虑,死心塌地决定与警方合作。   由于镰刀帮的高层都十分多疑,罗豫担心要是就这么被释放,回去之后会被怀疑,因此和曾宪商定共同演一出逼真的“大戏”,以便取信于人。   于是罗豫“胁持”了曾宪,救出同伙金毛和白脸,一起成功越狱,让这两个同伙成为最好的证人。本来按照原来的剧本,在脱离警方包围后,罗豫会制造机会让曾宪逃走。不料朴永昌急于立功,强行冲上武装直升机救人,导致曾宪重伤昏迷,金毛、白脸毙命,罗豫侥幸保命逃出生天。   这虽然是意外,但经过新闻媒体报导渲染后,反而令真实性大大增加。之后罗豫又自告奋勇向龚书冀请战,提出要率人去医院刺杀昏迷的曾宪,一劳永逸干掉这个大敌。   另一边,朴永昌从龙舌兰嘴里知道内情后,故意在医院布置警力围捕罗豫,其实这是又一幕“大戏”,由双方共同演出,虽然刺杀以失败告终,但却令罗豫完全赢得龚书冀的信任,因此才能协助任元成功剿灭整个镰刀帮。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在议会里,唯一一个没有被逮捕的政界要员,就是罗豫的父亲罗智康!在桥本控制住局势后,罗智康第一个发表声明表示欢迎,称将无条件予以支持。而桥本也对后者大嘉赞许,并当众任命他出任副市长职务。   透过电视直播,被逮捕的龚书冀亲眼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了,不明白对方为何会突然背信弃义出卖自己。   直到他入监狱后,才逐步了解真相。   原来罗智康也是个识时务的“俊杰”,一听说罗豫的把柄已经落到龙舌兰手中,就知道大势已去,如果仍要将阴谋强行继续下去,最多也是拚个两败俱伤,不会有好下场。因此这两天来,罗智康与龙舌兰、桥本进行多次秘密谈判,双方最终达成协议,罗家父子完成“华丽转身”,不仅仍能维持体面,而且还能享受到比过去更大的利益。而桥本和龙舌兰则在付出最小代价的情况下,重新控制住局势。   龚书冀知道这一切后,气得大口大口吐血,当场就活生生气死了。   白鸟薇为他感到悲哀,看来这老家伙虽然混了一辈子黑社会,却不知道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政客。在政客的眼中,世上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有利益,既可以弃明投暗,也可以弃暗投明,随时都可以出卖任何人!   最后对手是掌握军权的庞杰,由于军队里有不少男性异能人战士,要对付他十分困难。幸好司令员古铭仍在人世,而且他的儿子古森已经捐献肝脏移植给父亲,令他的病情有所好转。他强撑病体在电视上露面,呼吁军队效忠桥本。   在古铭的威望感召下,原本追随庞杰的众多军人醒悟过来,重归正义阵营,大大削弱叛军的实力。但问题是,最忠于庞杰的卫队人数虽少,却个个都是实力高强的Y型异能人,战斗力十分强悍。   于是,庞杰率领的残余叛军和古铭带病指挥的正规军,在中京市郊区展开决战,双方都动用所有底牌,一时之间难分难解,呈现胶着状态。   与此同时,龙舌兰、白鸟薇、朴永昌也抓紧时间,准备对魔窟施加致命一击。   魔窟的地点在狼山附近,但有多条秘道修建在中京市地底,其中一条正是通往洪岩家。   这两天警署虽然顾不得对魔窟采取行动,但却派遣精锐便衣监视着所有出口,确保对手并未逃之夭夭,现在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然而还没等警方集结到足够的警力形成包围网,魔窟里的人却先下手为强,抢先一步从里面反攻出来!   时间是在凌晨三点!   负责监视的便衣虽然及时发出预警,也招来不少支援,但还是被打得措手不及,防线很快便告溃散。   近千名转基因美女从出口涌出,很快就占领附近的街道,站稳阵脚后,她们在空旷的广场排成阵式,分成水、陆、空三军,奇袭桥本市长所在的临时办公大楼,企图一举摧毁复职不久的市政府,令全市再度陷入瘫痪。   这是一场无比壮观,同时无比香艳的大进军。所有美女都袒胸露臀近乎全裸,只穿着超金属打造的内裤遮住私处,雪白的肌肤和玲珑浮凸的身材,令沿路的路人都看直双眼,浑然不知危机已迫在眉睫。   龙舌兰和白鸟薇收到消息后,心情都无比沉重,知道色魔白鸟泉晶已经控制住冰兰女警,并透过她成功打造出“艳兽兵团”——群脑袋被洗得十分彻底,已经完全“母兽化”的美丽杀手!   在天空,由夜莲和施艳鹰率领飞行兵团。众多蝙蝠女快速拓动着黑色肉翼由低空掠过,令人泛起阴森森的感觉。还有许多鹰女在高空滑翔,同样黑色的翅膀舒展开来,遮住仅剩的星光。   在陆地上的力量最多、最强大,分别是由白野玫率领的豹女、由海蜜儿率领的猫女,以及由红棉率领的壁虎女兵团。其中豹女和猫女都以四肢着地的姿势奔跑,丰满的屁股高高撅起,看起来最像母兽。壁虎女则在一栋栋摩天大楼的墙壁上滑行跳跃,动作之优美令人眼花缭乱。   最后还有一支水中兵团,是由芙蓉率领的众多水母女。她们透过全市的人工河流、地下水等管道,也在往目标进发。虽然速度相对慢了一些,但在水中她们拥有绝对的优势,一旦战斗起来,反而能最快占据上风。   朴永昌收到手下报告后,马上部署了应对措施,抽调所有警力沉着迎战。在他指挥下,警员们尽量不与对手面对面肉搏硬拚,一部分的人分散扼守住各个重要的制高点,以猛烈的火力扫射;另一部分的人主要由枪法精准的狙击手组成,一边灵活撤退一边打冷枪,以便尽可能拖住对手。   应该说,他的部署算是相当合理和有条不紊,然而这批转基因美女的人数和战斗力,都远远超乎最初的估计,呈铺天盖地之势汹涌而来,犹如狂潮般将全市一点一点吞没。她们的战斗力远比“失败品”强悍,几乎个个都接近霸王花女特警的水准,最大的区别是,受伤后的自我愈合速度比较缓慢,搏击的经验也比较欠缺。   不过,率领她们的是已经失去理智的夜莲、红棉等人。这几名变节的女特警都有丰富的经验,而且变身后的能力也都更上一层楼,敏捷型的身法更加敏捷,力量型的拳脚更有力量,持久型的能打斗更长时间不会疲倦,不断给警方造成伤亡。   幸好警员们训练有素且武器装备精良,尤其是拥有不少重型武器,因此还能勉强且战且退,没有迅速溃败而失去所有阵地。   如果龙舌兰在场,凭她对转基因人的深刻了解,也许能制订出更佳的打击方案,但她却肩负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要保护桥本市长等政要的安危。由她带领的少数最精锐警卫队,一开始就护送桥本等人撤出临时办公大楼,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自始至终都不敢离开片刻。   总而言之,在这场大危机面前,每个人都坚守岗位,忙于自己的职责,只有白鸟薇一个人显得“不务正业”。她既没有帮忙未婚夫迎击“艳兽兵团”的进攻,也没有帮龙舌兰保卫政要,一个人振翅在城市上空,似乎是漫无目的般慢慢飞翔,冷眼看着到处发生的战斗,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   因为她注意到一件不寻常的事——倾巢而出的“艳兽兵团”几乎所有人都参战了,唯独狗女没有加入其中。   白鸟薇起初以为是狗女的战斗力相对较低,因此被淘汰了,但后来发现,狗女们虽然没有参战,但却分散到各个大街小巷,几人一组来回奔跑。她们的鼻子四处吸嗅着,显然是在借助灵敏的嗅觉寻找着什么。   白鸟薇不动声色地从空中监视着狗女们,尤其是密切留意着狗女团长真真的动向。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真真带领一批狗女包围一家廉价小旅馆,向内发动攻击,不过却被一条条喷发而出的白色丝线暂时阻挡住,不少人被绊倒了。   白鸟薇认出那是凯瑟琳特有的“蜘蛛丝”,惊喜交加,但还是继续观察,暂时不轻举妄动。片刻后,至少上百狗女从四面八方赶来,跟随真真一起多次冲击旅馆,撕开凯瑟琳布下的天罗地网,攻入她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除了凯瑟琳之外,还有一个憔悴的男人盘膝坐在床上,正是已经失踪两天的朱彦雪。   白鸟薇不再耽搁,收拢翅膀降落下来,施展雷霆万钧的攻势,先打晕真真,然后将其余狗女们打得落花流水。   她几步冲到朱彦雪面前,激动地叫了声:“表哥!”   朱彦雪却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什么反应也没有。   白鸟薇一时百感交集,想说话但又说不出来,正准备先将他带到安全地方,一条矫健的身影忽然掠了进来,轻盈地站在面前,居然是姐姐白野玫!   灯光下看得清楚,曾经冷艳、高傲的姐姐,现在却和外面那些低贱的转基因美女一样,满脸潮红放荡之色,全身除了超金属内裤之外几乎不着寸缕,毫无羞耻感地展示着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那对丰满雪白的巨乳傲然耸立着,上面纹上好几个鲜红的玫瑰刺青图案,两粒乳头犹如饱满成熟的紫葡萄,镶嵌的乳环闪闪发光。   白鸟薇颤声说:“姐姐,你……你还认得我吗?”   “当然,你是小薇!”   白野玫的第一句话令她十分振奋,但第二句话就浇灭了所有希望:“你让开,我要杀了他!”   “不!”   白鸟激脸色苍白,但却坚定无比地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   “你再不让开,我只好痛下杀手了!虽然你是我的亲生妹妹,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姐姐!你醒一醒吧!只要你能克制住欲望,一切都还有救……”   “闭嘴!”   白野玫咆哮着打断妹妹,直接猛击朱彦雪,白鸟薇早有防备,奋不顾身地伸手挡住。   姐妹俩展开搏斗,一开始都还围绕着朱彦雪,姐姐想杀他,妹妹想救他,目标都是他一个人。但随着时间推移,两人都察觉只有先彻底击倒对方,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因此都抛下他,面对面放手大打起来。   白鸟薇一边奋力抵挡姐姐的招数,一边喝叫凯瑟琳赶紧带朱彦雪离开,但朱彦雪却坚持不肯,一副已经了无生趣的模样。凯瑟琳无法违拗他,只好折衷一下,把他拉到房间角落,以免被两人误伤。   整个房间的家具很快就被打得粉碎,姐妹之情似乎已在生死相拼中荡然无存,双方都出尽全力。以力量而论,姐姐明显稍胜一筹,但妹妹的身手更加敏捷灵活,因此完全招架得住。   但时间一久,白野玫的持久性优势便逐渐显现出来,力量似乎永远不会枯竭。   相比之下,白鸟激开始呈现力不从心的态势,喘息声清晰可闻。   朱彦雪默然看着,眼睛里担忧关切之情一闪而过。白鸟薇敏锐地捕捉到了,脸冗上露出喜色,突然改为采取两败俱伤的打法,完全放弃自身的防守,不要命一般强扑到姐姐怀里,反手将一枝蔷薇镖插中她的左臂,但自己也同时挨了重重一踢,整个人飞了出去。   姐妹俩同时受伤,但妹妹倒地后嘴角溢出鲜血,足足过了十几秒才爬起身。   姐姐却是随手拔出蔷薇镖抛下,伤口很快便愈合了,谁都看得出妹妹吃的亏大得多。   但在那十几秒的时间里,白野玫的表情变得矛盾、迷惘而痛苦,居然没有乘胜追击,只是呆呆地站着不动,彷佛在进行强烈的思想拉锯。不过左臂伤口一愈合,她又恢复冷酷之态,向妹妹逼迫过来。   白鸟薇心中暗喜,再次采取同归于尽的战术,用另一枚蔷薇镖将白野玫的右腿拉开一条血口。虽然她也再次付出被痛殴倒地、口吐鲜血的代价,但白野玫同样再次停止攻击,开始发呆、彷徨,而且还不忍地叫了声:“小薇!”   凯瑟琳在旁边看得莫名其妙。朱彦雪却明白了白鸟薇的用意,因为他化身为洪岩时,曾听她说过一次战斗的经历。当时姐妹俩携手初次迎战被“洗脑”的红棉和夜莲,其中夜莲靠着性欲的刺激作用,迸发出愈来愈强大的战斗力,但当白鸟薇刺伤她令她感到痛楚时,性欲马上减退,令她短暂恢复神智清明。   现在的情形也是一模一样,白野玫的超金属内裤里,一定也有异物在挑逗她的性欲,所以才能控制她完成任务。白鸟薇不惜挨打,一次次划伤姐姐,目的也是希望她能清醒过来!   果然,这个举动收到效果,但问题是白野玫受的都只是轻伤,康复的速度比妹妹快得多,伤口一愈合就又马上翻脸,白鸟薇只能强忍痛楚勉强应战,导致险象环生。   朱彦雪叹了一口气,对凯瑟琳耳语了几句。后者早已跃跃欲试,立刻把握时机发动攻势,等白野玫再次发愣时,喷射出大团又粗又硬的丝线,将她一条手臂捆了起来。   虽然白野玫没费什么劲就挣脱丝线,但毕竟为白鸟薇的自我愈合赢得宝贵的喘息机会。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白鸟薇和凯瑟琳居然配合得十分默契,一个正面硬拚,另一个从旁干扰,作战的威力大大增加。   更重要的是,白野玫的迟疑、挣扎之色也愈来愈明显,令她的动作减慢不少,以至于在疏忽之下,终于被丝线牢牢束缚住右臂……紧接着是左臂、右腿、左腿……   到最后,她整个人都包裹在一枚白色巨茧中,被生擒活捉了。   到了这地步,白鸟薇终于松了一口气,严重受伤和透支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精疲力竭地摔例下来,软软倒入正好从后方赶过来的朱彦雪怀抱里。   第四章   天亮了,新的一天来临。   经过整整一夜的战乱和火并后,中京市暂时恢复平静。   在郊区,忠于古铭的军队和以庞杰为首的叛军,双方都有颇大的伤亡,不得不停止交火,各自驻扎下来休养生息。如此重大的事件,已经惊动亚联盟的最高层。   由于整个亚联盟只是个松散的组织,对各自割据的军队势力并无直接控制权,因此只能派遣特使来调停。   古铭和庞杰都同意进行谈判,因为经过一晚的激战后,两人都已清楚对方的实力,知道如果非要彻底消灭对方,自身也将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甚至会两败俱伤、全员覆没,到时只会便宜其他势力趁机坐大。   在特使的尽力斡旋下,双方终于达成协议,承诺不再向对方发动攻击。庞杰愿意放弃反叛,名义上重新服从正规军,但将独自划出一块区域驻守;古铭则承诺不再追究他和叛军的罪行,并定期提供补给。双方还约定,彼此都不再插手中京的“内政”,无论市内发生什么事,双方都不派任何一名部下进城。   至此,军队的变局算是暂时稳定下来。桥本市长对这个结果虽然不太满意,但也只能接受,不管怎么样,局面总比战事进一步扩大要好得多。   而在市内,警方和转基因美女的混战也已告一段落。由红棉、夜莲等人率领的艳兽兵团,在占领政府所在地之后,由于没有找到任何一位政界要员,于是便扫兴地撤退了。   朴永昌趁机指挥警员们收复不少街区,在大部分地方重新维持住秩序。   接下来的一周,警方和艳兽兵团的较量一直处于拉锯状态。每到夜晚,大批的转基因美女们,会突然从天上、陆地上和河道中冒出来,在全市多个地方袭击街上巡逻的警员,等到黎明时分才撤走。   由于她们只杀警察,从不伤害普通老百姓,因此反而赢得不少民众的掌声和支持。在许多人看来,警察只懂得欺压善良、扫黄和收保护费,几乎就跟黑社会一样可恶,还是那些几乎全裸的美女战士们可爱得多。   朴永昌虽然采取多项措施补救,包括整肃纪律、加强训练防卫、开动舆论机器宣传等等,但这些都需要较长时间积累才能发挥作用,非一朝一夕之功,因此他忙得焦头烂额,只能勉强撑住摇摇晃晃的态势不陷于崩溃。   他不甘心老是挨打,因此在白天组织了多次“扫荡”,想要歼灭艳兽兵团的力量,但同样收效甚微。一来,夜莲、芙蓉等人也是警界出身,而且还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精英特警,对警方的各种手法都了如指掌。二来,美女们都拥有动物的基因,善于利用本身的动物特长,再借助周围环境将自己隐匿起来。三来,不少老百姓也乐于掩护她们。因此警方始终无法占据上风,而且士气日益涣散,几乎每天都有人辞职或是受伤减员。   更令朴永昌郁闷的是,未婚妻白鸟薇也疏远了他,不但没有来帮忙,甚至连见面都推托没有时间,整天只顾着陪她的表哥朱彦雪。后者已经搬到她家里,享受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醋意横生,加上工作压力太大导致情绪变坏,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在电话里斥责了白鸟薇几句,当时她只是默默听着,没有顶嘴也没有解释,彷佛跟他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   当天晚上,白鸟薇突然主动打电话给朴永昌,平静地告诉他,她决定解除两人的婚约,因为她明天就要嫁给朱彦雪!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把朴永昌彻底打傻了。他失去平时的冷静,陷入焦急和愤怒的火焰中,怒吼着摔下电话就要奔去找白鸟薇。   但在警署门口,龙舌兰拦住他,将他带回办公室,娓娓道出许多内情。   他这才知道,原来洪岩就是朱彦雪的代理肉体,而现在掌控那具肉体的,就是当年的色魔白鸟泉晶。这家伙就是艳兽兵团的真正主人,只要将之消灭,中京市的危机就能马上解决。   朱彦雪最后一次“上线”时,曾试图以自杀的方式毁灭那具肉体,造成多处致命伤口,但当他“下线”后却被冰兰女警救走,在魔窟里采取措施保住性命。   也就是说,白鸟泉晶至今仍存活在那具肉体中,和须兽兵团的众多美女们一起,藏身于中京市的某个角落,一边指挥她们袭击警方,一边静静养伤。   由于失血过多,导致多个内脏器官不同程度衰竭,摄入的营养大部分都用于促进康复,因此白鸟泉晶的超强脑电波已被大大削弱,暂时发挥不出控制接管别人大脑的超能力。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虚弱的伤员,跟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平时是在冰兰的保护下不断转移,以免被警方发现藏身之地后遭到“斩首”。   不过一旦伤情好转,他的超能力也会逐步恢复。等到他完全康复的那一刻到来,就是这座城市的最大灾难之时——最厉害的“X型人”冰兰女警,和最厉害的“Y型人”白鸟泉晶,将会联手出击扫荡整座城市。那绝对会是有史以来最可怕的力量,没有任何人能抵挡,届时永久的黑暗将会彻底笼罩全市。   幸好,那具肉体的伤势实在太沉重了,再加上每天转移逃避时,颠簸影响康复进度,预估最快也要三、四个月后才会完全复原,所以警方必须在这段时间里找到白鸟泉晶和冰兰,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朴永昌虽然满腹怒气,但毕竟拥有优秀警员的职业本能,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龙舌兰的话,提醒她如果对方从医院里弄到“BH生长素”,注入体内后,大概只要十几天就能康复,未必要三、四个月这么久。   龙舌兰告诉他,用特殊药物加快身体复原其实是有副作用的,对一般人而言倒没什么大不了,但对色魔的超强脑电波潜能却会形成抑制,反而会帮倒忙。洪岩因车祸入院,在注入BH生长素后一直都发挥不出超能力,就是这个原因。   所以白鸟泉晶只能耐着性子,老老实实地等待身体自然康复。有众多艳兽兵团美女和霸王花成员保护,普通警员就算找到他也无法对他造成威胁。唯一有可能毁灭他的,仍然是朱彦雪!只要朱彦雪再次“上线”,或者是索性实施“灵魂转移”,都能将白鸟泉晶置于死地!   %因此白鸟泉晶指挥艳兽兵团展开大举进攻,其真正的目的,倒不是急于占领中京市推翻现政府,而是要尽快除掉朱彦雪!白野玫正是奉命来执行这项任务,不料却失手被生擒活捉了。   在警署里,技术人员费了好大的劲才除掉白野玫的超金属内裤,令她不必再无时无刻受到情欲的煎熬。虽然她的肉体已经被改造得极其敏感,还是会随时产生强烈的性冲动,但理智毕竟得到某种程度的复苏,借助“疼痛疗法”还是能自我克制的。   关于色魔近况的大部分情报,也是她清醒后告诉龙舌兰的。   朴永昌听完后,脸颊的肌肉抽搐不已,沉声说:“我明白了,你们是把希望寄托在朱彦雪身上,指望他来消灭色魔!所以小薇才不惜委曲求全,牺牲自己嫁给他!”   龙舌兰摇摇头,惋惜地说:“你什么都不明白。唉,在爱情上,你们男人都是傻子。”   朴永昌吼道:“如论如何,我都要找到小薇,亲口向她问清楚!”   “随便你吧。”   龙舌兰淡淡抛下一句话,不再阻止朴永昌,自顾自地离开了。   朴永昌驾车飞驰到白鸟薇家,先是想敲门进去,但之后又改变主意,施展异能穿墙而入,静悄悄来到二楼卧室。   白鸟薇正身披洁白的婚纱,和朱彦雪在拍结婚照。一只电子机械手拿着相机,不断拍下两人的亲密合照。两人之间似乎已经全无芥蒂,不时互相凝视,眼睛里都有幸福的笑意。   朴永昌霎时心如死灰,极度的绝望席卷全身。从那笑容里,他就知道自己已经一败涂地,再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不过他绝不甘心认输,巨大的屈辱和愤怒,令他轻微地颤抖起来,决定采取最后一项措施来制止这场荒唐的闹剧!   夜晚,朱彦雪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心事。明天就是结婚的日子,即将成为新娘子的白鸟薇,今晚搬到龙舌兰那里过夜,说是按照风俗,新郎、新娘婚前一夜不应见面,这样婚姻才会长久。   长久?哈,朱彦雪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然后房门突然被推开,白野玫背着一只军用背囊闯了进来。   这美女似乎已经完全恢复常态,一身挺拔的绿色军装,包裹着巨乳丰臀的魔鬼身材,脸上那种不健康的潮红色也消退了,气质高傲而冷艳。   但是仔细看去,却能发现她的眉梢眼角还残存着春意,而且军装的胸部隆起处有两粒明显的凸点痕迹,里面显然没有穿任何内衣。随着她走过来的步伐,硕大饱满的乳球在军装里一颤一颤地抖动着,令人心荡神驰。   朱彦雪坐起身,瞥了那巍峨的高峰一眼,随即抬头讥诮地说:“终于来了吗?呵,如果你是来阻止我结婚的,劝你省省口水吧,是你妹妹非要嫁我。”   白野玫走到他面前站定脚步,淡淡说:“自作聪明!我有说要阻止你吗?”   “那你的来意是什么?来祝福我?”   “我可以祝福你,但我希望你能先完成小薇的心愿,再跟她结婚。”   “你说的心愿,就是要我消灭你们的色魔老爸?”   白野玫痛快地承认了:“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小薇是多么想马上消灭那个浑蛋,但是她怕你那脆弱的自尊心受到打击,误解这桩婚姻是个交换,所以她绝口不提。你要是真的爱她,就请在婚前帮她完成这个心愿,这样你们才会真的永远幸福。”   沉默了片刻后,朱彦雪说:“不是我不想帮她,而是我根本有心无力。要操控代理肉体需有一定的距离要求。以前色魔的脑电波够强大,我可以用仪器探测到洪岩那具肉体的具体位置,因此能随时随地‘上线’。但现在他受了重伤,脑电波已经衰弱到跟普通人差不多了,我必须到达离他很近的位置,才能顺利‘上线’。”   “没有问题,我可以带你找到色魔,面对面接触他。”   白野玫告诉朱彦雪,技术人员在她脊椎处刺入由微型电脑操控的钢针,令她每时每刻都处于疼痛中。她在部分程度上恢复理智后,想起白鸟泉晶下的命令,要她设法将朱彦雪活捉回去或者杀掉,然后回归他身边。   至于回归的方法,白野玫并未透露,朱彦雪也没有问,闭上眼睛又陷入沉思。   等了两分钟后,白野玫不耐烦地说:“考虑好了吗?时间宝贵,再拖下去就错过行动时机了!”   朱彦雪睁开眼,冷冷说:“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冒生命危险?第二,你拿什么保证,等我消灭色魔之后,你不会突然反悔,阻止小薇嫁给我?”   “我的确没法保证。我只能说,你是小薇自己挑中的男人,也是我们的表哥,我不会故意害你的!”   “表哥?哈哈哈。居然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我真是太荣幸了。从小到大,你不是一直都很鄙视我吗?你心里什么时候当过我是表哥?”   白野玫用轻蔑的眼神望着激动的朱彦雪:“没错,我是深深地鄙视你。虽然你是卓有成就的伟大科学家,但你同时也是个没有胆量的鼠辈,嘿,不是男人!”   她转身朝门口走去,背后传来朱彦雪的怒吼声。   “放屁!你给我站住!”   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挑衅地望着他。   “我怎么没胆量了?你给我说清楚!”   “很多事实都可以证明……就拿现在来说吧,从我进来开始,你就不断用好色的目光强暴我,但却没有胆量向我提出要求……别否认,我知道你脑子里的龌龊想法,一直都知道!虽然你爱的是小薇,但却对我的身体十分垂涎,在我十二岁那年,因为发育得比同龄女孩成熟,你就已经对我不怀好意了!你曾经偷拍过我洗澡,还偷走我的胸罩自慰,其实这些我都知道,这就是我对你又讨厌又鄙视的原因!”   白野玫犹如发泄般一口气说出这番话,脸上充满讽刺嘲弄的表情。   朱彦雪却是满面通红,一副小偷被人当场捉到的尴尬表情,但几秒钟后他就镇静下来,用无赖的口吻说:“是喔,你说得都对,那又怎么样?不怕告诉你,我对你的性幻想比对小薇还多!你能奈我何?”   “好啊,你肯承认就好。”   白野玫居然没有动怒,平静地说:“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只要你有胆跟我去见色魔,我就满足你所有的性幻想!”   朱彦雪目瞪口呆:“你是不是头脑坏了,还没清醒过来?”   “不,我清醒得很。要你跟我一起去消灭色魔,危险性相当大,你不愿意去是人之常情。所以必须给你足够的好处,才能让你心甘情愿!只要你肯答应,今晚、现在,你就能得到我,而且只要我们能成功消灭色魔,回来之后你照样可以跟小薇结婚!你要是不答应,我只好杀了你再去取信色魔了。好好考虑一下吧,是选择死亡还是选择活着、并且得到我们两姐妹!”   朱彦雪苦笑说:“我似乎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你知道就好。”   又沉默了一阵后,朱彦雪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你说能满足我所有的性幻想,你知道我有些什么幻想吗?”   “我大致能猜得到。”   白野玫走回来,解下军用背囊,抛到床上。   朱彦雪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各式各样的性虐待道具,有皮鞭、钳口球、钢针、乳夹,还有一些说不出名目的可怕道具。   他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里却嘲笑说:“嘿,你准备得倒挺齐全的,难道你也是此道爱好者?”   “是的,我爱好用这些东西折磨落在我手里的俘虏,这些本来就是军队常用的刑具,根本不用准备。”   “哼哼,可惜啊,现在这些刑具要用回你自己身上了,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   “你错了,我早就想过有一天会落在敌人手里,受到更加残酷的虐待。身为军人,我早就有这种觉悟。”   白野玫这种高傲的姿态激怒了朱彦雪,他呸了一声,说:“好,只要你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百依百顺地服从我,而且能够做到不论我怎么折磨你,你都熬下来不向我求饶,我就跟你一起去对付色魔!”   “一言为定!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你满足欲望之后要是反悔,我会让你死得无比痛苦!”   “这你不说我也知道。”   朱彦雪拉开床头柜抽屉,取出那两个“上线”用的微型装置“耳珠”塞进耳孔里:“我都准备好了,现在是凌晨一点整,两个小时之后的三点整动身!”   白野玫点点头,冷冷说:“你想怎么虐待我?要我脱光吗?”   “不急,你先转过身去,把裤子脱一半下来,但不要全部脱掉,只要把屁股和大腿暴露出来就行了。”   白野玫一秒也不耽搁地照办了,转身解开军用皮带,将军裤褪下一半到膝弯,展示出丰满肥大的臀部和雪白的大腿。   朱彦雪目不转睛地盯着,回想起几个月前的那天晚上,自己以洪岩的身份误闯浴室,正好目睹她换裤子,当时她也是这副诱人的姿态。那晚自己惨遭痛打,今晚,这笔帐终于可以连本带利讨回来了。   “把屁股掰开,让我检查一下你的屁眼。”   白野玫背对着朱彦雪,双拳握紧,发出指骨撞击的声音,心中显然非常恼怒,但两秒钟后拳头就松开了,竟真的伸掌按在自己双臀上,将白花花的臀肉向左右分开,秀气的菊穴顿时一览无遗。   朱彦雪随手拿起一根可伸缩的铜棍,展开后顶住小巧的屁眼缓缓向里压迫,嘴里还品头论足:“不错,肛门挺紧的……被你爹妈那么狠狠地开苞过了,居然没有脱肛,真是奇迹啊……”   听了这话,按住双臀的十根指头用力掐进臀肉中,似乎是在竭力忍气。   朱彦雪心中泛起复仇的快意,左手抓着铜棍继续拨弄,右手拿起皮鞭,毫不留情地抽向光溜溜的大屁股。只听啪啪响声不绝于耳,在白晰肥美的臀肉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红痕。   白野玫只觉得臀部遭受到“内外夹攻”,不仅直肠里被异物不断搅动,带来撕裂的苦楚,外面的屁股肉也同时被打得火辣辣的疼痛。但她一声不吭,屁股虽然遵照命令高高撅起,但上身仍以军人的姿势挺得笔直。   朱彦雪足足抽打了一刻钟,令她的臀部上布满鞭痕,红肿得不堪入目之后,他才意兴索然地抛下铜棍和鞭子,命令她转回身,将上衣的扣子解开,但也不要脱掉。   白野玫也照办了,扣子全部解开后,绿色的军装向两边散开,那对高耸入云的巨乳半遮半掩地顶着军装,看起来倍添挑逗,原本威严的感觉不翼而飞。   朱彦雪拿起两只乳夹,隔着军装夹住凸起的乳蒂,再将之通上高压电。   蓝色电光霎时劳里啪啦闪烁起来,白野玫发出闷哼声,身体控制不住地抽搐着,两颗硕大无比的肉团被电击得乱蹦乱跳,带动乳夹在胸前甩来甩去。   朱彦雪哈哈大笑,索性加大电压,令巨乳弹跳得更加剧烈,到后来居然将其中一边乳夹甩了出去。不过另一边的乳夹却夹得太紧,电流加到最大了还甩不出去。   他故意作出生气的样子,抓起皮鞭狠狠抽打过去,专门对准裸露的半颗雪白乳球招呼,令丰满肥硕的乳肉不断颤抖,抖动的“波幅”也就因此而进一步扩张。   白野玫气得七窍生烟,但也只有忍受着。对她而言,肉体上的疼痛还是其次,精神上的羞辱才更令她愤怒。不过她清楚对方就是要欣赏她的羞愤神情,所以俏脸仍保持冷若冰霜状,丝毫不流露出内心感情,对于朱彦雪的嘲笑戏谑之语,她更是充耳不闻,俨然是个正在受刑但坚贞不屈的女革命者。   这么一来,朱彦雪果然很快就感到无趣了,开始实施新一轮的虐待花样。他再度将注意力转回白野玫的屁股上,用注射器给她来了一次浣肠,当酸臭的汁液从屁眼里强劲喷射出来时,女少将的俏脸胀得通红,目光凶狠得简直能杀人,但仅此而已,她还是既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   朱彦雪十分生气,压抑多年的变态欲望百倍爆发出来。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他连续在白野玫身上使用了六、七种性虐待道具,全部是针对乳房和屁股,就像是发泄怒火般,轮流蹂躏着丰满的乳肉和肥腻的臀肉。要不是白野玫具有超强的自我愈合能力,她的胸和臀恐怕早就惨不忍睹了。   尽管如此,白野玫还是感受到强烈的痛楚,完全是靠着惊人的毅力才支撑下来,无论遭受何种虐待,她都咬牙承受着,还不时向对方还以轻蔑的眼神。   朱彦雪被彻底激怒了,更疯狂的念头涌上来。他抛开军用背囊,撕开自己的枕头,从里面取出大团大团的丝线。   这些都是凯瑟琳制造出来的蜘蛛丝,有粗有细,有长有短,既可以当作枕头芯让人睡得舒服,又可以用来防身,现在还多了一项用途。   朱彦雪喝令白野玫像女奴般跪在自己脚边,先用超金属手铐反锁住她的双腕,然后挑选出最坚韧的丝线,扯开军装,左手粗鲁地抓起左边那颗丰硕柔软的肉球,右手将丝线捆绑上去。   他并没有使用复杂的日式捆绑技巧,只是将丝线一圈一圈简单地缠绕住乳根,缠了十多圈后用力拉紧,使丝线完全陷入乳肉中。接着又把右边的巨乳也如法炮制,由乳根处捆绑起来。   白野玫顿时感到呼吸不畅,原本就已高耸茁壮的胸部,被捆绑勒紧后更是夸张地突了出来,形成两只丰满得不能再丰满的奶瓜。   她面红耳赤,大口喘着气,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自己的狼狈模样。   朱彦雪故意发出猥亵的笑声,将丝线尽量拉长,另一端穿过天花板上的一个挂钩,再垂下来回到他手中。   然后他用力向下拉扯丝线,受力点顿时落到白野玫胸前那对巨乳上,将之向上拉扯起来。   白野玫蓦地感到钻心痛楚,睁眼一看,骇然见到丝线又比刚才勒得更深,导致两只乳房被拉扯得彻底变形,由浑圆鼓胀变得又扁又长。   “你干什么?”   她忍不住惊叫,感到一种撕裂的痛楚从胸前传来,对方似乎是想硬生生将她的双乳扯下来!   “嘿嘿,这是对你的最后一个考验,看你能不能过关!”   朱彦雪满脸兴奋之色,残忍地狞笑着,突然把全身重量压向手中的丝线,整个人向下倒去。   白野玫惨叫一声,双脚顿时离地而起,悬空在离地面十几公分处晃荡。   此时的她,整个人的重量也都落在绑住乳根的丝线上,丰满的双乳被拉长到极限,成了两只巨大的葫芦,同时承受着丝线向上拉扯和躯体向下坠落的重力。   假如不是她拥有超人的体质,换成一般人,早就保不住这对乳房了。   即使是白野玫,这一刻也痛得双眼发黑,几乎晕了过去,全身的血液彷佛都流向胸部,令原本白晰柔嫩的乳球彻底红肿起来,看起来十分凄惨。   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身体的摇晃会加重受力的程度,因而带来更大的痛楚。   她只能用愤怒的视线瞪着朱彦雪,咬紧牙关,克制自己不再痛呼。   朱彦雪更加兴奋,使出吃奶的力气,双手拉着丝线向后挪动,令白野玫的硕大乳房继续被强行拉扯起来,带动身体一寸一寸向上吊起。   这真是非人的虐待!白野玫的俏脸痛苦地扭曲了,虽然她曾受过特殊训练,也曾在色魔的魔窟里遭受过拷打、折磨,但却从未想过,居然会有人用如此变态的方式来虐待乳房!   等她的躯体悬到半空中后,朱彦雪将丝线的另一头打结,牢牢绑在床尾栏杆上,然后下了床,走到她身边笑眯眯地问:“怎么样,感觉如何?熬不住了就说一声,我马上放你下来!”   白野玫怒而不语,她的双臂虽然被反锁,但凭藉腿脚,其实还是可以轻而易举踢飞眼前这个王八蛋,再摆脱这受虐的局面,完全用不着对方释放。可是这样一来,她等于是自己认输,承认满足不了对方的要求,今夜的计划也就自动流产了。   不,无论如何……我要坚持住……   白野玫在心里鼓励着自己,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距离两小时的约定只剩下四十分钟,只要能熬过去,胜利就是属于自己的。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副坚贞不屈的模样,看得我都硬了!”   朱彦雪厚颜无耻地笑着,伸手轻轻抚摸着那肿胀变形的巨乳,满脸迷恋的表情。   他低头凑了上去,唇舌熟练地挑逗乳尖,由于充血的缘故,嫣红的蓓蕾也比平时肿大许多,乳晕更是扩散开来,就像绽放的玫瑰花。   “少废话!有到么……招数,尽管来好了……”   白野玫语带挑衅,但高傲的头颅已经再也仰不起来了,就连语音都颤抖着,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   “好,那我来了喔!”   朱彦雪说着,便脱光衣裤站到白野玫身后,将她两条大腿向左右分开。此时他的阳具早已昂然勃起,但白野玫被吊得很高,因此远远碰不到那梦寐以求的禁地。   “哈,没用的……短小男人!”   白野玫忍痛嘲笑对方:“你不如像擒兽男一样,安装个假阳具算了!”   朱彦雪脸一沉,抱住她的双腿向下拉扯。由于蜘蛛丝具有很强的弹性和延展性,只用了一点点劲力,女少将的躯体就被扯得降落下来,那对饱满丰硕的乳房因此遭受更残酷的折磨,被进一步拉长拉扁,几乎已经鼓胀到肌体能够承受的极限!   “啊啊……畜生!”   白野玫痛怒交集,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同时她感觉到一根粗大火热的肉棒,正从后面顶住自己的股沟,摩擦了几下后,猛然顶入仍然干涩的桃源洞口!   缺乏体液的滋润,这种干法跟强奸毫无区别,本来是相当痛的,但与双乳的痛楚相比根本微不足道,因此白野玫不仅没有任何抗拒,反而下意识地尽量将下体放?松,以便让对方能更顺利插入,免得牵扯身体而造成更大的疼痛。   “嗯,我是畜生……你是母兽……我们这是……道道地地的‘兽交’!哈哈哈……”   得意洋洋的笑声中,朱彦雪开始占有这具幻想了十几年的美妙肉体,等阳具尽根没入阴道深处后,他的手一松,丝线马上带动这具躯体反弹回去,令阳具抽离阴道。等龟头快要滑出去时,他又再次抱住她的双腿向下拉扯,令阳具重回深处。   就这样,他展开一场极其省力的活塞运动,几乎不需要出什么力,只要借助丝线的超强弹性,已经可以令销魂的女体一上一下来回震荡,推动阳具在紧凑的阴道里快速抽插。   这可惨了白野玫,胸部痛得无以复加,嘴里发出凄厉的叫骂声。她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心里涌起极其强烈的杀人冲动,只要击毙对方,这种地狱式的痛苦就可以立刻结束!   似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还是控制住她,在无奈之中,她做出另一个选择,借助某次躯体被丝线拉回的冲力,反铐的双臂尽量伸长,手掌隔着军装将钉在脊柱处的钢针拔了出来。   这枚安装着微型电脑的钢针,本来的作用是造成痛楚以便压抑性欲,但现在显然已经用不着了,在拔下来之后,反而会发挥“对冲”的效果。   “呀呀呀……”   白野玫的叫声蓦地提高八度,而且变得舒畅不少。她再度感受到体内有股澎湃的欲望如潮水般涌来,那种久违的强烈快感弥漫全身,大大减缓双乳的疼痛。   朱彦雪并未发现她的小动作,但却察觉原本干燥至极的肉洞里,突然分泌出大量温热的汁液,令阴道变得十分潮湿,抽插起来更加顺利了。   “哇,这样你都会有快感?”   他惊讶地说:“看来你基因里有天生的受虐狂成分啊……这真是个惊人的发现,嗯嗯……值得好好研究研究……”   “喔喔……闭嘴……啊……干我……让我高潮……快点……让我高潮……”   白野玫忘情地尖叫着,主动扭着肥大的光屁股求欢,心里却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悲哀。就在不久前,她是如此渴望肉体的痛楚,希望用痛楚来对抗性欲。但此时此刻,她却是如此渴望强烈的性欲,希望用性欲来冲淡痛楚。   “骚货!真没想到你这么骚……只有天生的母畜,才会这么不知廉耻地发情吧朱彦雪一边加快抽送阳具,尽情享用女少将的美妙肉体,一边用各种污言秽语羞辱她。多年来积压在内心深处的委屈、不满、被鄙视的愤怒,全都随着抽送的节奏酣畅淋漓地发泄出来。   他知道,这也许是自己唯一一次占有她的机会,错过剩下的这短短几十分钟,也许以后一辈子都再也不能碰她了,所以他要满足所有的愿望,尽量不留下任何遗憾,这样之后才能永久回味今夜的激情。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朱彦雪几乎陷入半疯狂状态,用各种花样、各种道具轮番而上,大肆玩弄虐待被悬吊的白野玫,将她弄得遍体鳞伤但却快感连连,每隔几分钟就浪叫着达到一次高潮,然后被疼痛驱赶着摇臀求欢,奔向下一个更高的高一直到时针终于走到三点整时,朱彦雪才和白野玫双双攀上颠峰,双手紧紧抓住那对红肿鼓胀到不忍卒睹的巨乳,腰部撞击着光溜溜的大屁股,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中,将积蓄已久的精液全部喷进子宫……   第五章   凌晨三点五分,喘息声已经平息。   朱彦雪精疲力竭地坐在床沿,肉棒软绵绵地垂着,眼神十分空虚地说:“好了,我的心愿已了,你想叫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惊愕地瞧见白野玫的双眼闪烁着妖艳光芒,满脸潮红似血,像是一头永远不会满足的发情母兽。   啪的一声,吊住她的蜘蛛丝居然被挣断了,接着她一个跳跃,将反铐的双臂绕到前方,再用牙齿咬住钥匙打开超金属手铐,令双臂恢复自由。   朱彦雪这才惊觉有异,失声说:“你……难道你刚才是……”   白野玫咯咯一笑,足尖挑起掉在地上的那枚钢针展示给他看,然后马上变身,令身上残存的蜘蛛丝和军装、军裤全都片片碎裂,巨乳丰臀的魔鬼胴体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空气中。   她伸出右臂,一把夹住朱彦雪,随手用一大团粗线塞住他的嘴,撞开窗户飞身跃出,犹如捕获猎物的云豹快速奔跑着,转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下。   朱彦雪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响,一会儿窜到高空,一会儿又失去重心般跌下来,不由得心惊胆颤,心中十分懊侮自己的失策。   很显然,当白野玫被性欲控制时,就会变成对色魔忠心耿耿的奴仆。现在她一定是要去色魔的藏身之地,将所有计划全盘托出,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正在担忧害怕,突然听到白野玫的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然后她的速度蓦地减慢下来,跃入一栋高楼的某个窗口,直接闯进厨房中。她打开冰箱,单手抓起里面的熟食,三、两下吃得干干净净。   朱彦雪心想这也难怪,女少将刚才被打得伤痕系系,自我愈合需要大量的营养,会饿是非常正常的。   白野玫吃饱后,满意地打了个嗝,又夹着朱彦雪跳了出去,继续向前飞跃。   但是还没一分钟,肚子里又响起饥肠辅辘的声响,她马上又找了另外一户人家闯进去,将里面的食物狼吞虎咽一扫而空,然后再继续前行。   接下来的半小时,这样的情形反覆出现不下十次。白野玫俨然成了一头“饿豹”,一路抢劫掠食,好几次都惊动正在睡觉的户主出来喝问,她也不顾一切,自顾自地大吃大喝。   更令人吃惊的是,她饥饿的频率显然愈来愈快,食量也愈来愈大,胃口彷佛成了一个无底洞,无论吃多少都不管用,有几次还把户主储存下来足够几个月的食品都吃光了。   朱彦雪起初只是觉得好笑,但后来却渐渐觉得不对劲了。那些吃下去的食物,似乎消化得愈来愈慢,以至于女少将原本平坦的肚腹逐渐鼓胀起来,虽然并不是很明显,但每次进食后都比之前更加鼓胀少许,同时肚内仍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朱彦雪吓得冷汗直冒,想要张嘴大喊,但却被堵住嘴巴而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荒唐的掠食场景不断上演。   凌晨五点,又临近天亮前的最黑暗时刻。   白野玫和朱彦雪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那居然是在“风月楼”网站的总部所在地,里面有个专门用来经营色情表演的室内场所,现在却成了色魔的临时落脚点。   扑通一声,朱彦雪重重摔在地面上。他揉了揉摔痛的屁股,取出嘴里的线团,抬头望着周围的情形。   首先看到的,是原本属于自己的熟悉身体——那具充满活力,名叫洪岩的躯壳,此刻正仰靠在躺椅上,静静地望着他。   现在操纵这具躯壳的,就是多年前大名鼎鼎的巨乳奸魔白鸟泉晶!   两个男人的目光互相对视,彼此都撞击出智慧的火花。这是当今世上两个最聪明的头脑,惺惺相惜之意油然而生。   白鸟泉晶的脸色惨白,身体显然确实十分虚弱,但他下体却是一柱擎天地翘起。   同样一丝不挂的冰兰女警跪在他身前,专心致志地用口、舌和双乳伺候着他。   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是不是明白一切了?”   朱彦雪点头:“嗯,明白了。”   “好极了,色魔事业后继有人,我可以瞑目了。”   说完后,白鸟泉晶就闭上双眼,彷佛进入沉睡状态。   朱彦雪的目光移到白野玫身上,这冷艳性感的女少将卷曲在地,正痛苦呻吟着,肚皮圆滚滚地隆起,犹如十月怀胎即将临盆的孕妇。   不,不是“犹如”,她根本就是大腹便便的孕妇!   这是惊人的异相,但说穿了又半点都不奇异——白野玫正处于危险期,被朱彦雪奸淫后,第一时间就已受孕。   由于她已经“进化”了,身体各项机能都突飞猛进,就连子宫里的受精卵都不例外,马上开始快速生长,因此夺走体内的大部分营养,令她感觉饥饿。   本来她如果忍一忍,受精卵无法再进一步摄取营养,生长速度就会减慢下来,变回正常人的水准。然而她却不断进食,不断补给大量养分,令受精卵很快就长成胎儿,然后夺取更多营养,从而长得更快……在刚才短短两小时里,胎儿就走过一般人八、九个月的历程,到了快要瓜熟蒂落的时刻!   一直到回来白鸟泉晶身边,进食才被强制终止,令胎儿暂时停止成长,否则现在她恐怕已经生产了。   “啊啊……杀了我吧……啊……杀了我……”   赤身裸体的白野玫颤声呻吟,俏脸的淫荡之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痛苦。   临盆前的剧痛,显然冲淡了旺盛的情欲,令她的神智恢复清明。   朱彦雪和白鸟泉晶都没有看她一眼,彷佛在等待着什么。   一分钟后,外面隐约传来喊打喊杀声,而且愈来愈接近……又过了一分钟,把守在门口的多名狗女纷纷被打倒,身披黑袍的龙舌兰和一身婚纱的白鸟薇闯了进来。   “姐姐!”   白鸟激惊呼着奔过去,想扶起白野玫,但却被朱彦雪伸手拦住了。   “表哥!你……”   照理说,白鸟薇轻而易举就可以推开朱彦雪,但她的手臂却像僵住一般无法发力,目光望着他,再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姐姐,神色黯然而悲痛。   朱彦雪叹了一口气,说:“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你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们现在谁也不欠谁了。”   白鸟薇咬着嘴唇说:“不,是我欠你。我知道,你早就猜到整个布局,你是故意这么对姐姐的,为的是顺水推舟成全这个计划。可是我要告诉你,这计划是昌哥自己找姐姐商定的,等我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还有什么意义呢?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你心里比我更痛苦。”   朱彦雪哑然失笑:“你错了,我早就已经蜕变、觉悟了。从我‘自杀’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再是你以前的那个表哥,更不是那个代表我人性善良一面的洪岩。   现在的我,只剩下黑暗面!老实告诉你,强暴玩弄你姐姐,我从头到尾都非常爽,没有一丝一毫的内疚!““我不信!这只是你的气话。”   白鸟薇含泪说:“你看,我把婚纱都穿来了,等这个最后的任务完成,我们就立刻如期举行婚礼!那时候天已经亮了,黑暗会永远成为过去。”   她的眼神十分热切,这番话确实发自肺腑,因为她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朴永昌为了阻止她“自我牺牲”嫁给朱彦雪,私下找白野玫商量,订下一条“苦肉计”。   行动方案其实很简单,当白野玫情欲复发失去本性后,就会将朱彦雪抓回色魔的藏身之地,而朴永昌悄悄率人一路跟踪而来,对色魔进行包围。本来以白野玫的云豹速度和机警程度,要想跟踪她是非常难的,但她中途不断闯入民居掠食,加上怀孕后敏捷程度和反应力都下降了,因此并不算太难跟踪。   这项计划虽然一早就通知了龙舌兰,但却是瞒着白鸟薇的,没想到她出嫁之前睡不着,起身试穿婚纱,结果无意中发现大批警员正在行动,追查之下才会知道真相。她连婚纱都来不及换下,便追随龙舌兰急匆匆赶来,但是悲剧已经酿成了!   “我的乖女儿,你怎么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呢?”   白鸟泉晶的嗓音带着奇异的煽动力在耳边响起:“黑暗是绝对不会‘永远过去’的,就算太阳升起,也总会有落下的时候!你应该做的,是学会接受黑暗、拥抱黑暗和享受黑暗。在宇宙中,光明永远是短暂的,只有黑暗才是永恒。”   白鸟薇用仇恨的目光望着白鸟泉晶,厉声说:“少用你那套歪理邪说来蛊惑人心,你已经衰弱得影响不了任何人了!”   她边说边箭步窜向对方,企图将之生擒,但夜莲和海蜜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联手拦住白鸟薇,她们俩是才刚被召回来保驾的。   几乎就在同时,龙舌兰和冰兰女警也再度展开生死搏斗。   “又是你!上次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冰兰女警冷冷地说:“滚远一点,这次你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   “我不会滚的,这次我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面纱后的嘴唇吐出坚定的嗓音:“就算要我付出生命,我也要彻底歼灭你,冰儿!”   话音刚落,那身黑袍突然飘起,露出里面的紧身服,玲珑浮凸的曲线尽收眼底,那巨乳丰臀、细腰长腿的魔鬼胴体,竟与冰兰女警不相上下!   白鸟泉晶的眼睛眯了起来,朱彦雪一看之下悚然动容,呼吸为之停顿——在那紧身服周围绑满微型炸弹,显然是抱有同归于尽的悲壮意图!   冰兰女警双眼闪过寒光,伸手去剥龙舌兰的紧身衣。两个人一个闪躲一个追击,动作都快如闪电。   嗤的一声,紧身衣没有被剥掉,面纱却被撕开了,那张向来隐藏在面纱之后的脸,终于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白野玫、白鸟薇姐妹俩同声惊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居然是一张几乎与冰兰女警一模一样的脸!五官极其神似,只不过看起来稍微成熟一些罢了。   冰兰女警也呆了一下,龙舌兰趁机抢攻,将她逼退好几步。   白鸟薇也振奋精神,全力迎击昔日的两位同僚。五个女子打得不可开交。   在外面,也有枪声和厮杀声不断传来,那是红棉、芙蓉和施艳鹰赶到了,正在奋力抗击众多警员的围剿。   朱彦雪对这一切都恍如不见,眼前浮现出多年来和白鸟姐妹相处的一幕幕情形。   那些被鄙视、被嘲笑的往事,那深藏在心里的爱恨,彷佛都发生在昨天……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的痛呼声打断他的思绪,转头看去,原来白野玫就要“早产”了。曾经威风凛凛的女少将,此刻脸容惨白如纸,双腿大大张开,马上就要就地生产了。   而现场的战斗也快要分出高下了,龙舌兰已经落在下风,只能勉强支持。白鸟薇也是只有招架之功,缺乏还手之力。   白野玫忍痛大声呼唤朱彦雪,又是恳求又是责骂,要他立刻进行“灵魂转移”,但他却充耳不闻,索性盘膝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似乎想来个眼不见为净。   白鸟泉晶虚弱但却得意的嗓音,在这时清楚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我的两个乖女儿,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呢?为什么龙舌兰会和你们的母亲这么相似?其实真相很简单,她根本是照着你母亲制作出来的‘仿制品’,换句话说,她不过是‘山寨版’的冰兰女警罢了!   “这样的仿制品,当年还有好多个,都是用作实验用途。你们难道都没注意到《冰峰魔恋》那本书里,大奶警花还有一个姐姐石香兰吗?哈哈哈,其实那不是姐姐,而是其中一个实验品,还是最最可悲的实验品!   “这个实验品的用途,是用来检测下一代的能力。国防部那批没有人性的畜生,希望知道‘X型人’和‘Y型人’交配生产出来的下一代,是否能兼有两者的能力!   结果让他们失望——如果生下的是男孩,只会遗传父亲的超能力,如果是女孩,只会遗传母亲的超能力。而且下一代的水准永远不会超过上一代,只会愈来愈弱小。   “所以,冰兰女警虽然近乎无敌,但你们姐妹却永远无法超越她,甚至无法超越仿制品龙舌兰,这是由基因决定的!至于其他的霸王花成员,更是等而下之,连你们的水准都达不到。   “‘Y型人’也是如此,甚至更加糟糕,超能力会被压抑在潜意识深处,有的人一辈子都释放不出来……嗯,扯远了,总之,当年那些用于实验下一代的仿制品,全部失去利用价值,最后都被人道毁灭了。这才是推动你们母亲最终被我攻陷心灵,心甘情愿倒向我的主要原因!   “你们还是认输吧,哈哈哈……认输吧!龙舌兰,你只不过是个可悲的仿制品,仿制品是绝对不可能打赢的!”   “省省吧,你影响不了我的。”   龙舌兰的声音无比坚定:“可悲的是你!我早已把生死看透了。小薇刚才说得很对,衰弱的你再也影响不了任何人了!”   语声中,龙舌兰腰上的微型炸弹开始嘟嘟闪烁起来,爆炸进入最后一分钟的倒数计时阶段。   白鸟泉晶这才脸色大变,高声呼叫美女们救他出去,冰兰女警应声奔过去,推着他坐的躺椅往外走。   此举正中龙舌兰下怀,她非但没有阻拦,反而趁机疾掠到白鸟薇身边,闪电般突袭打晕夜莲,剩下海蜜儿一个人,已经不足以对白鸟薇造成威胁。然后她又以同样迅疾的速度掠回去,从后面一把抱住冰兰女警,不让她离去。   砰砰砰砰连续几声响,龙舌兰的胸口要害接连被对方反肘撞中,吐出大口鲜血,但她仍然死也不肯放手。   “队长!”   白鸟薇惊呼,想要过去救援,但却被龙舌兰厉声喝止。   “不许感情用事!别忘了……你的任务!”   白鸟激热泪盈眶,只好回头加紧攻击海蜜儿,终于将她制伏。   但那嘟嘟声已经变得极其急促,同时响起机械的最后五秒倒数计时声。   “五、四、三、二、一……”   轰隆隆一声巨响,室内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巨大的冲力将四周的一切都摧毁了。   白鸟薇早已卧倒,一只手压着姐姐,一只手压着海蜜儿,整个人压在朱彦雪身上。她的婚纱碎成多块雪白的碎片,碎片在半空中飞舞,然后在高温下起火燃烧成灰烬。   十几秒后,白鸟薇艰难地爬起身,背部被炸得焦黑的肌肤逐渐恢复白晰,但速度却非常慢。她不顾剧痛,摇摇晃晃地奔过去查看,只见那张躺椅已经灰飞烟灭,地上到处都是碎肉和血块,情形惨不忍睹。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白鸟泉晶这个祸害世间多年的变态色魔,终于被彻底炸死了!炸得连半点脑组织都没剩下,这一次,谁也不可能再让他复活了。   冰兰女警和龙舌兰则分别躺在两边,伤势都十分沉重。   冰兰女警跟白鸟薇一样,整个背部全部焦黑,创口深可见骨,后脑也是一片血肉模糊。但她仍然能发出微弱的呻吟,而且呼吸还算有节奏,显然正在自我愈合中。   龙舌兰却是胸口要害被炸,半边身躯都被炸飞!任何人都看得出,她已经不可能再靠自身的力量愈合。   白鸟薇焦急地扑上去,想为龙舌兰止血,但却被她用眼神阻止,嘴角勉强挤出笑容,说出最后几句话。   “别浪费时间,我已经没救了……”   白鸟薇摇头哭道:“不!不!我一定要救你!队长,你千万挺住!”   “你听我说……就算我还有救,你也不能救我……我必须死……只有我死了,你妈妈才能……从宿命的怪圈中……解脱……”   “为什么?”   “所有问题的根源,在于你妈妈……会分裂出色魔的人格,无论……这个色魔人格被消灭多少次,都没有用……事后又会再次分裂出来……可是现在不同了……   这次我采取的……是跟以前完全相反的做法……““什么做法?”   “这次我……打斗的时候,故意告诉你妈妈……我要消灭的不是色魔,而是她本人——也就是冰兰女警自己!现在,你妈妈受了重伤,等一下她醒来的时候,在她脑子里的色魔人格,会亲眼目睹我的死亡……而我,根本就是你妈妈的翻版……”   龙舌兰说到这里就不断咳嗽,再也说不下去。而白鸟薇也已恍然大悟,完全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   过去向来都是“冰儿”消灭“色魔”,然后再分裂出新的“色魔”。由于每个“色魔”都是被“外力”摧毁的,因此只是治标而不治本,潜意识里那股强大的怨念,都会令新的“色魔”不断重生。   而这次,龙舌兰用最惨烈的方式牺牲自己,爆炸造成的巨大伤害,令擒兽男这个次要人格暂时昏迷过去,但却没有被消灭。等擒兽男醒来时,赫然见到龙舌兰当着自己的面死去,由于她长得跟冰兰女警一模一样,在混乱震惊中,擒兽男就会误以为冰儿被炸死了!   正如在冰儿的潜意识里,需要色魔来肯定自己的价值,色魔同样需要冰儿,二者根本已经融为一体!冰儿的死,将带给擒兽男前所未有的震撼和巨大打击,令他无法承受这种失去最爱的痛苦,觉得自己活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擒兽男就会万念俱灰地“自杀”,这是唯一的自我解脱之路。和以前任何一次都不同,这次是色魔人格进行自我毁灭,潜意识里不再渴望重生,以后也就不会再次分裂出色魔,便可一劳永逸地永远消除隐患!   白鸟薇虽然马上就领悟这个道理,但却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龙舌兰走向死亡,她哭着叫道:“不,队长!你不能死……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两全其美的办法……”   “别傻了……其他办法……我们都试过了,可是全都……失败了。其实,只有这个办法……才是唯一有效的办法……小激,我告诉你……我早就知道……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奏效……可我一直没有去实行……因为……我也怕死……我不想牺牲自己……去拯救他人……所以,才白白浪费……这么多年时间……害这么多无辜的人……遭遇不幸……”   龙舌兰嘴角浮现出淡淡的讽刺笑容,眼神中的光芒逐渐黯淡。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霸王花……小薇,对不起……不要为我……伤心,这是我……应有的使命……”   “队长!队长!”   白鸟截惊慌地拚命摇晃龙舌兰,但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救她。   这时朱彦雪支撑着站起来,走到白鸟薇身边沉声说:“别叫了!我来救她。只要把海蜜儿和夜莲体内的血液,抽取一部分注入她体内,就能让自我愈合的能力加大几倍,说不定能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白鸟薇燃起一线希望,颤声说:“真的吗?你有把握?”   “没有!但起码应该试一试。现在你到外面去把守住门口,在我治疗她的时候,不许任何人进来。记住,只要稍有干扰,就会功亏一簧。明白了吗?”   白鸟薇点点头,正要站起身,但手腕却被龙舌兰紧紧拉住。她已经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用焦急的眼神,哀求白鸟薇放弃营救举动。   朱彦雪喝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照我说的去做!不想救你队长了吗?”   这男人似乎有了种脱胎换骨的变化,声音里充满威严。白鸟薇不由自主地挣脱龙舌兰的掌握,快步走了出去。   在临出门的一瞬间,她又回头望了一眼,却看到龙舌兰绝望的眼神,然后门轻轻关上,锁死了。   第六章   哇哇……呀呀……嘶喊声从不远处传来,白鸟薇定了定神,放眼望去,只见警方的围剿人员已经占据绝对的上风,节节推进过来。红棉、芙蓉和施艳鹰率领的转基因美女人数太少,被迫且战且退,很快就退到门口,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别打了,大家停手!”   白鸟薇提高嗓音想要劝阻双方,但谁都不理睬她。她只好加入战团,协助转基因美女们阻挡警方的攻势。   有她出手相助,红棉等三人马上扳回劣势,两边继续打得难解难分。不断有警员和美女倒下,不是受伤流血就是当场丧命。   “小薇!你这是在干嘛?”   随着一声怒喝,朴永昌以“穿透术”的方式穿过重重障碍,来到白鸟薇面前。   “昌哥,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听我说……”   白鸟薇用急促的语调将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在她陈述的过程中,两边人员总算停止打斗。   朴永昌听完后脸色一变:“小薇,你为什么不照龙队长的话去做?亏你还是霸王花成员,你难道不知道任何时候都要遵守命令吗?”   “你别对我嚷嚷!”   白鸟薇本就被各种情绪困扰,被他一训后也忍不住发泄出来:“我不能眼看着队长死!就算事后你们要开除我,我也非救她不可!”   “你这不是在救她,是在害她,而且还会害了你母亲,害了我们大家!”   “我怎么害人了,你把话说清楚。”   “现在没空跟你解释,我们必须先阻止这一切!”   朴永昌说着就想穿入室内,但白鸟薇却伸臂拦住他。   “请不要干扰我表哥救人!”   “唉,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你表哥是最大的祸根,他会毁掉所有人的!”   “胡说!我不许你再冤枉他……”   两人一边对话,一边展开较量。朴永昌几次想施展“穿透术”直接破门而入,都被白鸟薇眼明手快地阻止了。   警员们见状,也再次向转基因美女们发动攻击,两边再次混战起来。   朴永昌只好停下手,从怀里取出小型平板电脑打开,递到白鸟薇面前:“你自己看吧。这是我从资料室里调出来的‘绝密档案’,你表哥的身世写得清清楚楚!   你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白鸟薇疑惑地接了过来,一边用警戒的眼神戒备朴永昌耍诈,一边迅速浏览完档案,然后她震惊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表哥朱彦雪的母亲,居然就是白鸟泉晶所说,当年那个“最最可悲的实验品”,也就是石香兰的原型!而他的父亲,就是……   霎时间,不久前听到的一段话,彷佛又在耳边回响。   “X型人”和“Y型人”交配生产出来的下一代,如果生下的是男孩,会遗传父亲的超能力。如果是女孩,会遗传母亲的超能力……   白鸟薇蓦地飙出一身冷汗,不等朴永昌提醒就一脚踢开门冲进室内,朴永昌也跟着闯了进去。   爆炸后的硝烟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龙舌兰倒在原地,双眼瞪得大大的,已经气绝身亡!   在她身边不远处,朱彦雪昂然而立,披头散发,整个人彷佛高大许多,炯炯有神的目光充满杀气,俨然如魔星转世,浑身带着一股强烈的邪恶气息。   他脚边匍匐着全身赤裸的海蜜儿和夜莲,分别亲吻着他的双脚,脸上都是崇拜敬畏到极点的表情。   白野玫也躺在他脚边,满脸都是黄豆大的冷汗,双手抱着圆鼓鼓隆起的肚腹,已经痛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声声微弱的呻吟。   而冰兰女警则昏倒在龙舌兰的遗体旁边,背上的焦黑伤处仍颇为严重,但已经愈合不少。她满脸都是泪痕,一副伤心欲绝的神态彷佛凝固住了,显然是悲痛过度而暂时昏了过去。   白鸟薇大声叫着“妈妈”想要冲过去,但双腿突然犹如灌了铅一样沉重,居然无法迈步出去。她一惊之下,本能地望向朱彦雪,看到他也在望着自己,曾经熟悉的眼神里,绽放着冰冷妖异的光芒。   “表哥,你……究竟搞了什么鬼?”   朱彦雪咧开嘴笑了:“哈哈哈,到现在才明白我在搞鬼,已经太迟了。你这位昌哥说的没错,是你害了大家,这都是你自找的!”   白鸟薇面色惨白,身体摇摇晃晃,似乎已经承受不住接踵而来的打击了。   “王八蛋,看我怎么收拾你!”   朴永昌怒吼着,大踏步冲向朱彦雪,他有把握一拳就将这个弱不禁风的男人放倒。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才走两步,朴永昌也蓦地感觉双腿无比沉重,居然几乎坐倒在地。他不由得感到骇然,本能地伸手拔出一柄配枪,瞄准对方想要开火,但手腕马上不听使唤,硬邦邦地僵在半空中扣不动扳机。   朱彦雪冷冷一笑:“怎么样,没想到吧?你收拾不了我,反而要被我收拾了!”   朴永昌艰难地说:“我早就……想到了,但我没料到,你的能力这么强……”   朱彦雪的目光转向白鸟薇,调侃说:“你呢?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有了超能力?”   白鸟激咬牙说:“知道,那是来自罪恶的血液,来自遗传!”   “答对了,哈,伟大的遗传!”   朱彦雪得意洋洋,瞪了朴永昌一眼,后者双膝立刻发软,终于一屁股摔倒。   白鸟薇心中无比懊恼,原本大家都以为朱彦雪本身没有任何超能力,当他“上线”进入洪岩的躯壳后,虽然一度拥有过强大的脑电波,但那是由于白鸟泉晶的大脑组织在发挥作用,一旦“下线”后,他又会恢复成平常人。   但加密档案却列出一个可怕的事实:朱彦雪身上流着白鸟泉晶的血液,因此自身本就拥有超强的脑电波,只不过平时没有发挥出来而已。尽管如此,他的大脑开发程度也远远超过一般人,所以才会如此聪明,取得前所未有的科研成就。   但白鸟薇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朱彦雪会突然脱胎换骨,使用强大脑电波的程度彷佛骤然突飞猛进,直接达到白鸟泉晶的水准。   朱彦雪将答案告诉她:“那是因为你伟大的父亲牺牲他自己来造就我,你们虽然将他炸死,毁掉那个举世无双的大脑组织,但那组强大的脑电波却不会马上消散,在空气中与我的脑电波发生共鸣,完成整合。就像是一把钥匙,把长期以来封锁的大门打开,我无穷无尽的潜力已经被释放出来了。哈哈哈……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这座城市的主宰,就是你们所有人至高无上的主人!”   在他说话的同时,朴永昌表面上不断高声怒骂,其实已经冷静下来,暗地里透过微型对话装置,招呼外面的警员立刻进来支援。   四、五个警员应声冲进室内,但还没等他们采取行动,朴永昌突然调转枪口,连开数枪将他们全部击毙。警员们料想不到上司会对自己下手,全都傻了,莫名其妙就成了冤死鬼。   朴永昌神色大变,察觉四肢和身体都已经全被对方掌控,唯一还属于自己的似乎只剩下头部了。   白鸟薇凄然说:“收手吧,表哥!求你收手吧……我知道你天性并不是一个坏人……”   朱彦雪粗暴地打断她的话:“我一直都想当好人的,是你们逼我做坏人……为什么要逼我做坏人?为什么?”   他失控般疯狂大笑起来,白鸟薇的心冷了,明白不可能再劝他回头,于是用尽全身潜能,强行拖动重逾千斤的脚步,一点一点地向他挪去。   与此同时,又有数十名警员冲破红棉、芙蓉和施艳鹰的堵截,成功来到室内。   他们之中有好几个男性异能人,战斗力十分强悍。   朱彦雪急忙凝神集中精力,用脑电波去操控这些人。随着人数增多,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双手食指和中指顶住太阳穴,流露出痛苦的模样。   警员们一个个腿软、倒下,但朱彦雪也显得愈来愈吃力,身体轻微地颤抖着,犹如在指挥着一条条无形的绳索,将对手们一一解决。   而白鸟薇也同样用尽全身潜能,竭力对抗那股要强行接管自己大脑的邪恶意念,每跨一步都要付出百倍的力量。渐渐的,她眼冒金星,整个人愈来愈疲软,但也愈来愈接近目标……   眼看双方的距离逐渐缩短,到了最后两步,白鸟薇勉强抽出随身携带的唯一一枚蔷蘅镖,一寸一寸凑近朱彦雪的脖子要害。只要割下去,随着鲜血狂喷而出,供应大脑的营养将会急剧下降,那股超强的脑电波也会即刻转弱甚至消失,所有人就都得救了。   朱彦雪转而将目光望向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纠缠。短短的几秒钟,犹如过去几十年,从小到大相处的每个细节,都像放电影似的一一掠过眼前。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些曾经感动过的话语、那些曾经有过的温馨,都重新回到白鸟薇的心头,令她心神激荡,手中的蔷薇镖再怎么样都刺不下去。   朴永昌焦急的高呼声忽然响起:“他在用情感因素影响你的大脑!别上他的当……快杀了他!”   白鸟薇蓦地惊醒,身体剧烈颤抖着,想要用残余的力气挥动手臂,但就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同时身体挨了重重一击,整个人飞起来掉落到姐姐身旁。   “小薇!”   白野玫挣扎着伸出手臂,想要扶住妹妹,但她连自己都站不起来。   白鸟薇忍痛转头,这才发现冰兰女警不知何时已苏醒过来,正用极其悲痛仇视的目光瞪着自己。   “是你杀了她吗?你这个贱人,竟敢杀了我最心爱的冰儿!”   从冰兰女警嘴里,迸发出恶狠狠的话语。所有人都听得倒抽一口凉气,因为这声音嘶哑、低沉而邪恶,赫然是擒兽男才有的嗓音。   她一边说,一边露出悲痛欲绝的目光,望着地上的龙舌兰遗体,热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白鸟薇想起龙舌兰临死时所说的话,看来母亲的虚拟人格擒兽男,果然将龙舌兰误认成她自己的主要人格“冰儿”,因此陷入巨大的精神痛苦中。   “我要杀了你为冰儿报仇!我要杀了你!”   冰兰女警嘶声叫着,一步步向白鸟薇逼近,眼神混乱而充满杀机。   “等一下,你搞错了!”   朱彦雪突然开腔插话:“杀冰儿的人不是小薇,是坐在地上的那位朴处长!”   他的手指向朴永昌,冰兰女警霍然转身,目光冷厉如刀锋,令人不寒而栗。   朴永昌本能地辩白:“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白鸟薇也同时叫道:“不是他干的,你不要冤枉好人!”   冰兰女警冷笑:“不是你,也不是他,那会是谁?”   白鸟薇和朴永昌一时都哑口无言,事实是冰儿根本没死,但这问题太复杂了,并非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   “快说!是谁?”   冰兰女警厉声喝问,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朴永昌急中生智,指着朱彦雪说:“是他!他才是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   冰兰女警回头瞪着朱彦雪,后者坦然直视着她,不慌不忙地说:“不是我,不信你问她好了!”   他对着白鸟薇努努嘴,冰兰女警望望朱彦雪,又望望朴永昌,神色显得十分狐疑,似乎搞不清楚该相信哪一个。   最终,她的目光转向白鸟薇,一字一句地说:“你说!是他?还是他?”   两个男人都静静凝视着白鸟薇,用自己的眼神说出千言万语。   白鸟薇避开视线,眸子里充满痛苦矛盾之色,过了好几秒后,牙齿一咬下唇,目光望着朱彦雪,低声说:“是他!”   朴永昌大声叫好,嘴角浮现胜利者才有的得意微笑。   朱彦雪的眼神黯淡了,整张面容变得如同石像般冷酷,冷冷地说:“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改正错误,你确定是我?没有搞错?”   冰兰女警也厉声说:“你想清楚了再说,我不想错杀无辜的人!”   “不用想了!”   白鸟薇用决绝的口吻喊道:“就是他,就是他!我发誓没有搞错!”   冰兰女警点了点头,满脸煞气地对朱彦雪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我可以给你最后一分钟!”   “我只要十秒钟就够了。”   朱彦雪对白鸟薇说:“由始至终,我从来没有用脑电波去影响你的情感,那根本是做不到的事!所有的感情,都是你自发产生的,所有的抉择,也都是你自己做出的!好了,我的话说完”“他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毫无惧色地望着冰兰女警。她缓缓抬起手臂,握紧拳头,猛然轰击出去。   白鸟薇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彷佛自己的身体也挨了重重一击似的,一颗心骤然碎裂。   但耳边响起一声惊呼,居然不是朱彦雪的声音。白鸟薇愕然睁眼,吃惊地瞧见冰兰女警不但没有击杀朱彦雪,反而伸手擒住朴永昌,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白鸟观惊叫:“你干什么?这个人是无辜的!那边的家伙才是凶手!”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冰兰女警嗤之以鼻:“那边的家伙四肢无力、肌肉松弛,哪有本事杀得了冰儿?我手里这个人才有足以杀人的强大力量,我早就看出来了!”   白鸟薇后悔不迭,极力想要挣扎起来营救朴永昌,但却几乎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冰兰女警左手掐住朴永昌的脖子,右手按住他的脑袋,只要用力一拧,就能送他去见阎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她左手突然捏了个空,朴永昌的人“穿透”她的手臂,跌落到地板上。然后他骨碌碌一路滚向墙角。   冰兰女警没想到对方还有这种异能,怒吼着大步追去,但朴永昌又像影子一样穿墙而出,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白鸟薇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心马上心提到喉咙口,因为她看到朱彦雪那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   那眼神已经不是她曾经熟悉的洪岩,也不是记忆中的朱彦雪,但却也有一丝丝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眼神赫然是死去的色魔白鸟泉晶所有!   白鸟薇全身一片冰凉,知道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外面接连不断传来哀嚎声、惨叫声,那是狂怒的冰兰女警冲出去,正在大肆屠杀掩护朴永昌撤退的众多警员。几乎每一秒钟,都有好几条鲜活的生命离开人间!   白鸟薇不忍再听下去了,用有生以来最屈辱的姿态,向朱彦雪低头恳求:“我求求你,放过其他所有人,我任凭你处置!”   朱彦雪冷冷道:“我说过了,我给了你最后一个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现在,你已经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白鸟薇惨笑:“我知道,你刚才是故意放松脑电波的控制,昌哥才能逃走的。   我明白你要的是什么,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自作聪明了!““很好,那你用行动来证明吧。”   朱彦雪抛下这句话后,不再出声了。半分钟后,施艳魔出现在门口,满脸幸灾乐祸的笑容,走到白鸟薇身边,将一顶头盔递给她。   白鸟薇颤抖着伸手接过头盔戴上,眼前的景物顿时旋转起来,将她送入虚拟实境的肉欲世界中。等待她的,将是无穷无尽的生理快感、永不停歇的肉体调教,和足以摧毁一切自尊的性虐游戏……   二十四小时内,中京市再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变。   警方对艳兽兵团首脑的奇袭,以惨败告终,四分之三的警员当场牺牲,其中包括霸王花队长龙舌兰。亲自率队的代理警务处长朴永昌也受了伤,在部下的拚死保护下,总算侥幸保住性命。   由于这一战损失绝大部分精锐,警方元气大伤,而且士气极其低落,有不少人辞职离去甚至不告而别,剩下的人已经无力再与艳兽兵团对抗。整座中京市十分之九的地区,都沦陷在黑暗之中。   朴永昌只能率领对他最忠诚的残余警员们,护卫着桥本市长,退守市内一个偏僻的贫民区,继续顽强反抗。   而艳兽兵团则取得中京市的实际控制权,占领市政府、媒体、大企业和所有重要资源,由红棉等前霸王花成员分头出任要职,实施类似于军警政府的独裁统治。   市民们对此十分不满,觉得当初支持她们是上当受骗。此时名闻天下的科学家朱彦雪勇敢地站了出来,自告奋勇与艳兽兵团的众多头目展开谈判。   凭藉他显赫的名声和高尚的品德,以慷慨激昂的说辞令头目们心悦诚服,一致决定交还权力,由朱彦雪来主持大局。   力挽狂澜的朱彦雪立刻成为全市人民心目中的英雄,名望急剧攀升。民意调查显示,如果现在举行市长选举,他绝对会当选。   在舆论的一致呼吁下,朱彦雪勉为其难地同意弃科学从政,筹组新一任临时政府。   虽然桥本市长和朴永昌多次透过网路发表谈话,指控朱彦雪本人才是艳兽兵团的真正首脑,这一切不过都是他演的一出戏,呼吁市民们擦亮眼睛切勿上当,但却收效甚微,几乎没有什么人肯相信。   主要是因为他们拿不出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朱彦雪作恶。相反的,朱彦雪却拿出一堆证据,证明桥本市长在任内涉嫌多次贪污和渎职,令他一下子名声扫地,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朴永昌也遭到昔日警界同僚的控诉,指责他为了成功不择手段,曾经搞出冤案错杀良民。由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曾宪更是爆出猛料,声称那天他被镰刀帮挟持乘坐直升机逃离时,朴永昌表面上奋勇营救,其实却在暗地里制造一次意外,导致他重伤昏迷,其目的是为了取代他而坐上最高警务处长的宝座。   总之,针对桥本和朴永昌的责难全都有凭有据,而且事实上也的确不是凭空诬陷,只不过夸大一些罢了。两人无法为自己辩白,无论在文宣还是武斗上,都处于全面下风,要不是还有少数死忠支持者追随,恐怕连最后的立足之地都没了。   不过他们仍然没有失去信心,尤其是朴永昌,怀着对朱彦雪的刻骨仇恨,每时每刻都激励自己和部下切勿丧失斗志,发誓要等待时机反戈一击,重新赢得荣誉并且夺回胜利的果实。   但朱彦雪的手段却比想像中更加高明,在接下来的一周内,他迅速组织临时政府,雷厉风行地实施多项政策,全部将民生放在第一位。许多欺压老百姓的官僚不是入狱就是撤职,还有许多奸商也遭到清算,财产被充公后用于慈善领域。   就连地沟油、毒奶粉和塑化剂等,这种困扰几代人都得不到解决的食品安全问题,也都终于开始真正着手解决了。   在中京在线新任主编凯瑟琳的生花妙笔报导下,这些政绩第一时间就传遍大街小巷,令朱彦雪更加深受老百姓爱戴。虽然不断有传言说凯瑟琳其实是他的情妇兼手下,但由于始终“无图无真相”,因此最终都不了了之。   至于镰刀帮等残余的黑社会组织,在艳兽兵团雷厉风行的扫荡下,几天之内就全部被肃清了。总之,全市呈现一派和谐的新气象,人人都对未来充满信心。   除了有一点令人觉得有些遗憾,那就是大概由于战斗而导致环境恶化,城市的天空始终被灰蒙蒙的乌云笼罩着,而且黑夜的时间似乎变得愈来愈长了……   嗤溜、嗤溜、嗤溜……   一丝不挂的白鸟薇跪在地上,手里捧着一根乌黑粗大的肉棒,胀红着俏脸,用唇舌舔弄、吸吮着狰狞的棒身。   “嗯嗯……不错……呼呼……好舒服……”   男人满足的呻吟声居高临下传来,充血勃起的肉棒愈来愈硬,尺寸也愈来愈大,几乎塞满白鸟薇的整张小嘴,龟头甚至顶到她的咽喉。   她痛苦地皱着眉,忍住想吐和想咳嗽的感觉,小心翼翼服侍着这根肉棒。经过这段时间的“强化训练”,她的口交技术已经大大提高,虽然还不能和职业妓女相提并论,但至少比刚开始时娴熟多了。   没过多久,男人就发出“啊啊啊”的兴奋叫声,将灼热腥臭的精液喷发出来,全部射进白鸟薇的嘴里。在那一瞬间,她心中的厌恶也升到顶点,几乎有种想张口将那根讨厌东西咬断的冲动。但最后她还是克制住了,因为她完全无法分清,自己是不是身处虚拟实境中。   如果是的话,那眼前的男人以及肉棒都不过是幻觉,咬断了也无济于事。   因此,白鸟薇任凭精液灌满口腔,由唇边挂下浊白的痕迹。等肉棒从口中抽出后,她一声不响地将满嘴精液吞下去,还用舌头舔了舔唇角的余痕,一副挑逗的模样。   下一秒钟,她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扭曲模糊后又重新变得清晰,周围的一切都跟刚才一模一样,是在一间宽敞舒适的大厅。唯一不同的,是原来的“主人”变成曾经的队友施须鹰。   “嘿,进步很快嘛!”   施难鹰晃了晃手中的码表,讥笑说:“才五分钟就搞定了,果然是天生的口交天才,稍微调教一下,淫荡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白鸟薇连正眼都不瞧她,不卑不亢地说:“既然我已经合格了,那主人答应给我的奖励,应该可以兑现了吧?”   “你放心,主人一向说话算话,跟我来!”   施艳鹰悻悻然转身,走出这间大厅。白鸟薇吃力地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超金属缭铐,一步一步跟了过去。   现在她们所在的位置是中京市警署总部大楼,曾经最熟悉的地方,现在却变得无比陌生。走道上来来去去都是新招募的女警,一个个都穿着低胸警服和超短警裙,浑身散发着性感和淫荡的气息。   她们看到白鸟薇以犯人的姿态走出来,全都围过来起哄、吹口哨、尽情地嘲笑她。白鸟薇恍如不见,低着头默默穿过人群,继续向前走去。   施艳鹰在前带路,走楼梯下了一层,沿途分别经过多间办公室,几乎每一间里面,都有两个甚至是四、五个“高级警司”级的转基因美女,正嘻嘻哈哈地玩着性爱游戏。   在“总警司”的办公室门口,施须鹰特意放慢脚步,示意白鸟薇看向室内。   她转头望去,赫然瞧见红棉和夜莲盘踞在办公桌上,以69式互相舔着对方的私处。地上扔满各式各样的性爱道具,还有一滩一滩的水痕,亮晶晶地反射着灯光。   两名女特警一边熟练地服侍着对方,一边从喉咙里发出销魂的呻吟,几秒钟后便从办公桌上滚到地下,用不堪入目的姿势开始“磨豆腐”,俏脸上都是一副愉悦到极点的表情,浪叫声响彻整间办公室。   白鸟薇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但马上就恢复常态,默不做声地继续前行。   接下来,施艳鹰又带着她经过大型室内健身室和训练室,里面分别由海蜜儿和芙蓉当教官,为新招募的女警们提供“特殊培训”。   围在海蜜儿身边的,全部都是拥有丰硕豪乳的“波霸”。海蜜儿正在教导她们一套“抖奶健身操”,在“一、二、三、四”的口令声中,这些巨乳美女非常整齐地摇晃着上身,令一对对硕大无比的奶子上下抖动着,掀起阵阵惊涛骇浪。   她们都玩得兴高采烈,互相比赛谁能将奶子抖出最大的幅度、最快的频率,谁也不觉得羞耻。   而围在芙蓉身边的,则是身体韧性和柔软程度极佳的“软骨女”,她们两两一组,学着芙蓉的模样,互相将对方的躯体缠绕上粗大的麻绳。捆绑的人施展各种绳缚技巧,用麻绳一圈圈缠绕、勒紧美妙的胴体,务求体现出被捆绑后的淫虐之美。被绑的人则拚命施展软骨功,务求从绳索中挣脱出来,但往往愈挣扎,就被缠绕得愈紧,反而增添徒劳无助的窘迫。双方不停互相交换角色,也都玩得不亦乐乎。   白鸟薇在心里深深叹气,感到深沉的悲哀。她知道,这几个曾经的队友已经彻底沦陷,再也不可能把她们从黑暗的深渊中拉出来。   再往前走,是一间独立的小型健身室。还没走到门口,白鸟薇就已经听见一阵阵夹杂着欢乐和痛苦的尖叫声,正不断从里面传来。   那是姐姐白野玫的嗓音!   白鸟薇的心抽紧了,走到门口后向里张望,果然见到姐姐。   同样赤身裸体的姐姐,被超金属手铐脚镣束缚在一台巨大的“性爱仪器”上。   这是东瀛最新出产的机型,上面有十几条机械手臂,分别操纵着皮鞭、电动阳具、跳蛋、钳口球等各式性虐待道具。   白鸟薇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姐姐圆如西瓜的肚腹——早在一周前,姐姐就差点要生产了,但这几天朱彦雪故意让她饿肚子,胎儿未能摄入足够的营养,因此成长的速度又减慢了,令她仍然保持着临盆之前的体态。   一条机械手臂握着皮鞭,狠狠抽打着白野玫的大肚子,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鞭痕;另外两条机械手臂分别操纵电动阳具和跳蛋,进攻她的前后两个肉洞;还有两条机械手臂,不断左右来回拍打她丰满肥硕的巨乳,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响声。   其余的机械手臂则模拟人类的挑逗技巧,在她身上四处抚摸游走,刺激着每一个敏感的区域。   “啊啊啊……好舒服……啊……那里不要……啊啊……不行了……啊……痛死了……”   白野玫彷佛精神错乱的病人,一会儿喊痛、一会儿喊爽,身体不断来回扭动,整张俏脸都布满病态的红晕,没多久就在声嘶力竭的叫声中达到高潮,流出大量的爱液。与此同时,那对赤裸的大奶子疯狂抖动着,从乳尖淌下一滴滴洁白的奶水。   白鸟薇看得无比心痛,但仍然竭力控制着没有表露出来,含泪转过头,昂首向前走去。   施艳鹰心中泛起报复的快感,故意大声奚落白野玫的丑态,但白鸟薇充耳不闻,最终她也觉得十分无趣,于是将白鸟薇带到走道尽头的最后一间房间。   这是从前用来当作“资料室”的房间,摆满电脑和书籍,现在已被清空,宽敞昏暗的空间里只摆放着一张平台,铺着雪白的布,犹如手术台。   台上静静躺着一个沉睡中的美女,魔鬼般的身材极其完美,巨乳细腰、长腿丰臀,每个部位都焕发着性感的魔力。   施艳鹰贪楚地望了这具肉体一眼,沉声说:“老规矩,给你十分钟时间!”   说完后她就退了出去,关上门,于是房间里只剩下白鸟薇自己了。她走到平台边单膝跪下,拉起沉睡美女的右手,贴住自己的脸颊,用充满感情的声音轻声呼唤着。   “妈妈,听到我的声音了吗?赶紧醒过来吧,妈妈……”   白鸟薇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但母亲没有任何反应,看起来仍然一动也不动。   不过只有她自己才清楚,母亲的食指正在轻微地颤动着,暗中用“花之语”跟她交流。   时光倒退回一周前,当时母亲的头脑被次要人格擒兽男占据,误以为冰儿已经死了,在狂怒中出去追杀朴永昌,但却没能成功。之后龙舌兰的预言果然成真,悲痛至极的色魔人格最终选择自我毁灭,永远消失了。   但有一点却是龙舌兰没有料到的,那就是由于悲痛过度,冰兰女警陷入长时间的昏迷。其实这也是潜意识驱使她逃避现实,一直不愿意醒过来。   白鸟薇清楚,现在自己孤立无援,唯一有实力对抗朱彦雪的就只有母亲了。   因此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让母亲苏醒,然后再设法拯救姐姐。只要母女三人联手,她自信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   所以她忍辱负重,这些天来无比合作地接受各种调教,换取每天与母亲单独相处十分钟的时间——这是朱彦雪答应她的条件,只要她完成调教的功课,就会给予她这种“奖励”。   当然,朱彦雪之所以答应这个条件,并不是突然发了善心,而是他自己也希望冰兰女警早点醒来,一方面是因为他不知道她的次要人格已经毁灭,另一方面也是由于他有自信,能够凭藉超强的脑电波控制冰兰女警,就像当年的白鸟泉晶一样,永远成为她的主人。   白鸟薇对朱彦雪的龌龊念头心知肚明,不过在目前的形势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每天都来到这里,用各种方法试图唤醒母亲,但却一直没有任何进展,直到昨天,当她拉起母亲的手贴住脸颊时,才突然惊觉母亲用“花之语”在跟自己说话。   那是极其细微的食指颤动所发的“花之语”,甚至用眼睛观察都难以发现,只有当那根食指触碰到敏感的脸部肌肤时,才能隐隐约约感觉得到。   白鸟薇惊喜交集,表面上却完全不动声色,因为她知道母女俩名义上是在此单独相处,但周围必然有监控装置监视着一举一动,母亲这么做必然有自己的原因。   于是她一边继续呼唤母亲醒来,一边反手握住母亲的手,右手食指在母亲掌心轻轻发出“花之语”,左手巧妙地将这个动作遮盖起来。就算有微型监控近在咫尺,也不可能透视手掌发现这个秘密。   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母女俩就这样悄悄“交谈”起来。   母亲告诉白鸟薇,其实她两天前已苏醒,之所以继续装作昏迷,是要麻痹对手,以便寻找反击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就永不再来。   按照母亲的推测,继承白鸟泉晶超能力的朱彦雪,实力跟他应该不相上下。   如果双方一对一正面交锋,展开的将是一场精神层面的较量。他固然难以控制她,但她也难以攻击他,两人恐怕会僵持很长一段时间。   但已经被驯服的夜莲、芙蓉等女特警,却会从旁帮忙,单凭白鸟薇一人之力,绝对无法同时抵挡这么多人,即使加上白野玫也是寡不敌众,何况她还大腹便便行动不便。   所以最稳妥的做法,是设法取得朱彦雪的信任后,母女俩再出其不意骤然夹击,令他无暇兼顾,以最快的速度将他制服。胜败的关键,很可能就在一闪念之间。   白鸟薇同意这个策略,但苦恼的是自己已多次令朱彦雪失望,要想再重获他的信任,恐怕是千难万难。母亲沉默很久后,说只有唯一一个办法可以补救,但还来不及说出来,昨天的探视时间就已经到了。白鸟薇只好跟着施艳鹰离开,不过今天她靠着良好的调教表现,又再次来到这里,继续和母亲商讨对策。   小薇,要让朱彦雪相信你对他死心塌地,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他对你的最大不满和心结,是你在最关键的几次抉择中,都选择了朴永昌,你必须用实际行动除掉这个心结。   啊,妈妈,你的意思是……   明白就好。   不,不,我不能这么做!   白鸟薇吓呆了,不自觉地摇着头,但母亲的食指忽然扎进她的掌心,用“伤感的语气”告诉她一个惊人的真相。   小薇,你听我说。当年我也曾经为了取信色魔,忍着巨大的痛苦,做出过同样的抉择。   什么?那不是误杀吗?我看过《冰峰魔恋》书上写你是上了色魔的当,才会误杀丈夫……   你看到的只是被掩盖的真相,其实我早就知道那是色魔的圈套。不但我知道,我丈夫也清楚色魔的恶毒用意,但他还是心甘情愿被我杀死,为的就是取得最后的胜利。小薇,我的好女儿,身为母亲,我当然不希望你重复我当年的悲剧,可是身为维护这座城市正义和公平的霸王花成员,你有你必须承担的责任。   我愿意承担责任,我愿意承受一切痛苦,但是我不想害死昌哥!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置之死地而后生!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消除一个男人对情敌的嫉妒和仇恨呢?如果你能想出更好的办法,那当然最好不过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白鸟薇拚命动脑筋苦苦思索,但却毫无头绪。到最后,她不得不悲哀地承认,母亲的话有道理,以朱彦雪的聪明才智,无论自己伪装得如何温顺驯服,他都必然抱持怀疑的态度,只有拿出“真正的行动”,才能令他相信自己的诚意。   这时施艳鹰突然闯进来,宣布探视时间已到,得意洋洋地命令白鸟薇回去接受调教。那种轻蔑的语气和不怀好意的眼光,俨然是个高高在上的女奴隶主,正在尽情欺凌淫虐低贱的奴婢。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呢?一辈子?将来还会有多少人,也要遭遇一模一样的厄运?   一股悲壮的情绪涌上来,白鸟薇咬了咬牙,突然下定决心,庄重地放下母亲的手臂,嘴里轻轻吐出三个字。   “我——答——应!”   第七章   两天后,艳兽兵团的众多美女经过长时间搜索后,终于找到朴永昌领导的警方残余人员总部所在,并将之重重包围起来。   双方展开最后一次激战,枪声大作、弹片横飞,火花不断闪烁,血肉四处飞溅,硝烟到处弥漫,哀嚎不绝于耳。   朴永昌负伤多处,但仍在拚命打斗顽抗,眼看着部属一个一个倒下,他知道这次必然在劫难逃,绝望之中很想自我了断,以免被俘受辱,可是心里却还牵挂着一个人,令他迟疑不决。   只要能再看到这个人一眼,他就算死也没有遗憾了。   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朴永昌就真的看到梦想中的熟悉身影,惊喜激动得无以复加,张嘴喊道:“小薇!”   但下一秒钟,他却猛然愣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短短几天不见,出现在眼前的这个小薇,已经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不再是记忆中的小薇了。   阳光下看得清楚,白鸟薇披着黑色的披风,带领着不少鹤女战士从天而降,给予警员们沉重打击。每当她挥拳踢腿时,披风就会展开,露出半裸的诱人胴体。   一套金光闪闪的超金属半罩杯乳罩,将她饱满的乳房高高托起,挤压得更加丰满耸立,同时又有一种被束缚的紧迫感;一条同样用超金属打造的三角裤,紧紧箍住她的下半身,令浑圆挺翘的两团臀肉各自暴露大半;前面的禁区位置故意留着空隙,被剃光阴毛的私处若隐若现。   而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则是穿着过膝高筒靴,雪白的大腿肌肤被网袜分割成一块一块的,看起来充满SM的气息。不过最令人震撼的,还是在她优美的脖子上,居然戴着一个大号狗项圈,而且上面还挂着宠物特有的“铜牌身份证”。   朴永昌看傻了,难以置信地喊道:“小薇,你这是干什么?”   白鸟薇没有回答,彷佛被人催眠一般全无表情,迳直奔过来向他发动攻击,下手毫不容情。   朴永昌一边拚命招架,一边连连呼喊,试图将她唤醒,但却无济于事。   没过多久,残余的最后几名警员也都倒下。朴永昌孤立无援且精疲力竭,终于被白鸟薇绊倒,然后双臂被反扭到身后,锁上手铐和脚镣。   “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白鸟薇木然说出这句话后,不再看朴永昌一眼,转身离去。鹤女们涌上来,将朴永昌押送到囚车上。   朴永昌喘着气,暗中施展异能,希望能将四肢“穿透”手铐、脚镣以恢复自由,再暴起发难逃走。但他尝试了几次后,骇然发现自己的异能失效了,不由得惊怒交集,同时一颗心彻底绝望。   原来所谓的“穿透术”并非玄之又玄的仙术,其原理相当简单,世间万事万物都是由原子组成,而原子之间存在很大的空隙,只要设法善用这个原理,就能令两个物体互相“穿透”而毫发无损。但对于不同的物体,“穿透”的难易程度也不一样。   密度愈大的物体,原子排列就愈紧密,空隙愈小,想要穿透就愈不容易。   此时此刻锁住朴永昌的缭铐,居然是地球上密度最大的金属“锇”所打造的,才会令他无所施展异能。这是他的最大弱点,只有白鸟薇等寥寥几人知道内情,其他人都已经离世,因此毫无疑问是白鸟薇出卖了他。   “白鸟薇!你这个贱人……我看错了你,贱人!你不得好死……”   朴永昌的怒骂声从车厢里传来,彷佛也具备“穿透术”,深深刺入白鸟薇的心脏,令她面色惨白难受至极。   不过她还是强迫自己忘记这一切,振翅飞回中京警署。   半小时后,白鸟薇重新回到那张平台旁边,伸手握住母亲的手,用“花之语”向她报告经过。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计划,母亲伪装已有苏醒迹象,白鸟薇假装兴奋地大叫大嚷,惊动朱彦雪前来查看,母女俩就可以趁机联手制敌了。   但当白鸟薇提出准备行动时,母亲却突然变卦,说目前仍然不是行动的最佳时机,要她再忍耐一段时间。   不,我已经受够了,不能再忍了!我把昌哥捉来,相信已经能取得朱彦雪的信任了!   小薇,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现在最多只是取得他的初步信任,你必须做得更好,才能让他完全相信你。   你要我怎么样才能做得更好?难道还要我继续接受那些该死的调教,直到我真的变成性爱的奴隶吗?   白鸟薇双目含泪,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而母亲却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她拗不过母亲,正想答应下来,鼻子中忽然闻到一股微微异样的腥味。   这是非常熟悉的一种味道!白鸟薇疑惑地嗅了嗅鼻子,目光四处查看,很快就发现这股气味来自母亲的双腿之间。在那水蜜桃般的裂缝里,赫然有少许浊白色的液体缓缓流出。   天呐,那是……   白鸟薇犹如五雷轰顶,身体剧烈晃动。在这一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跳起身来,脱口而出大叫:“你骗我!你跟朱彦雪是一伙的!”   母亲的双眼蓦地睁开,漆黑的眸子盯着白鸟薇,深沉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坐了起来。   那一刹那,室内的温度彷佛骤然降低到冰点。那双原本应该十分熟悉的眸子,看起来竟是如此陌生、如此邪恶。   白鸟激一阵天旋地转,双眼发黑地昏了过去。   当天晚上,透过各大媒体,临时政府发出的公告传遍中京市的每个角落。   由前市长挢本和前警务处长朴永昌带领的叛乱集团,被负责治安的转基因美女刑警们一举剿灭,两大首犯被生擒,余党大部分被当场击毙。   消息传开,各界名流纷纷拍手欢庆,他们都向临时政府宣誓效忠,争相表示在以朱彦雪为首的官员们努力下,中京市动荡的局面终于稳定下来,从此以后全市人民将一起步入新的时代,迎接新的美好生活……   夜晚十二点,中京市政府总部大楼几乎漆黑一片,工作人员已经全都下班,只有市长办公室内还有隐约的灯光透出来。   朱彦雪大摇大摆地坐在办公桌上,一边喝着葡萄酒,一边享受五位霸王花成员的按摩。   五个美丽的女特警都赤身裸体,海蜜儿正在用胸前的丰满巨乳替他做背部“波推”,夜莲和施艳鹰都穿着透明丝袜,各自用修长的美腿替他的腿脚按摩;芙蓉也发挥肥硕臀部的优势,坐在他腰上替他“臀推”;红棉则从天花板倒悬下来,见缝插针地替他捶腰捶背或捶腿。   “嗯嗯……你们做得很好。”   朱彦雪显得十分舒服:“可惜啊,凯瑟琳到现在还没下班,要不然现在人就齐了,大家可以一起欣赏这幕好戏。”   前面不远处,一对容貌身材极佳的姐妹花跪在地上,全身都插着各式各样的SM道具,钳口球、乳夹、钢针、电动阳具、肛珠……一应俱全地震动着、搅动着、拉扯着,令姐妹俩不断发出痛苦的哭叫声。   姐姐身上穿着一套情趣迷彩服,妹妹身上穿的则是情趣警服,服装都十分紧身,勾勒出性感的魔鬼曲线,但三点部位都被剪开大洞,令关键部位彻底暴露出来,一览无遗。   朱彦雪欣赏着姐妹俩的美妙胴体,两人都拥有饱满浑圆的大屁股,由于下跪的缘故,臀部被迫高高翘起,雪白的臀肉散发出性感的魅力,彷佛在呼唤男根插入。   仔细比较,姐姐的屁股更加肉感一些,又圆又大,肥腻的臀肉随着肛珠的搅动剧烈颤动着,令人兴起狠狠鞭打的念头。而妹妹的屁股则比较挺翘,虽然丰满,但却完全没有下垂,在东方人里算是相当罕见,有种极其结实而又充满弹性的感觉。   朱彦雪的目光向上移动,分别逡巡着姐妹俩的胸部、腰部和双腿。在这些方面两人各擅胜肠,胸部当然是姐姐占据压倒性优势,两团丰满到极点的巨乳胀鼓鼓地倒垂着,份量十足。但腰肢和双腿都是妹妹显得更加诱人,该纤细的腰肢就极其纤细,该修长的双腿就极其修长,而且还有青春少女的健康气息。   不过,姐姐是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圆滚滚隆起的肚皮为她增色不少,有种性感大肚婆特有的迷人味道。她的胸部和臀部也相对更加饱满鼓胀一些,但却没有妹妹那么青春坚挺。   “好啦,前戏差不多了,该进入正题了。”   朱彦雪推开四名女特警,缓步走到姐妹俩身边,双手分别伸出,在两个丰满的屁股上同时拍了一巴掌,发出清脆的啪啪响声:“嗯嗯,手感真不错,比你们的芙蓉阿姨强多了!”   姐妹俩的脸同时红了,白鸟薇瞪着朱彦雪,眼神充满屈辱、伤心、失望和愤怒,颤声说:“我看错你了,一直都看错了……我以前以为你虽然性格古怪一些,但本质还是个善良的人……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变态!”   “这也叫变态?哈,还有更加变态一百倍的事在等着你呢!”   朱彦雪放声大笑,眸子里射出邪恶的神采。   白鸟薇脑袋一晕,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只凭左腿站立,右腿高高举起,摆出一个高难度的姿势,两条修长的美腿几乎成为笔直的一条线,私处完全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不仅如此,她还身不由己地用手指撑开蜜穴,将两片阴唇完全掰开,活脱脱一副情色杂志女郎的淫荡姿势。   朱彦雪淫笑:“呵呵,你这是干嘛?邀请我吗?”   白鸟薇咬着牙,拚命抗拒着侵袭脑子的外来意念,可惜却不成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手犹如木偶般,被人操纵着开始揉弄私处自慰。   没过多久,原本就很潮湿的洞口汩汩流出淫汁,朱彦雪满意地挺起昂扬肉棒,用意念命令她挪开手掌,对准洞口噗嗤一声插了进去。   白鸟薇发出闷哼,全身都颤抖了一下。两人的身体紧密无间地融合了,几秒钟后,朱彦雪拔出肉棒低头审视,只见棒身沾染了一丝血迹。   他炫耀地甩着肉棒说:“瞧,这是你的处女之血呀!哈哈哈,我又替你开了一次苞!”   白鸟薇羞愤不语。在霸王花女特警中,除了芙蓉以外,虽然其他人都是以处女之身加入的,但早就在剧烈训练运动中撕裂处女膜,唯有她是个异数,处女膜仍保持完整。   这本来是件足以令人自豪的奇迹,但现在白鸟薇却懊恼极了,愿没有发生过这个奇迹。因为她上次和洪岩做爱后,原本已经不是处女了,但体内超强的自我愈合能力,却连破损的处女膜也修补了,导致她变回处女状态,结果今日惨遭第二次破处。   不,还不仅是第二次!   在得意的笑声中,朱彦雪再次将肉棒尽根捅入白鸟薇体内,让才刚修补完毕的处女膜再度穿透。他有意将抽送的速度放缓,一进一出之间,留下足够的间隔时间,令处女膜不断愈合、又不断被撕裂。   哈哈哈,这真是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古往今来恐怕也没有第二个人体验过。   朱彦雪十分兴奋,闭着眼睛,一次次感受着肉棒穿透处女膜的那一瞬间,所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刺激和快感!   白鸟薇却气得手足冰冷,虽然开苞的痛楚倒不是非常剧烈,但那种心理上的羞辱却令人难以忍受。   接下来的几分钟,两人就这样用站立的姿势交媾,身体撞击不断发出声响。   一丝嫣红的血迹从彼此性器结合处流淌出来,沿着白鸟薇雪白的大腿淌下。   白野玫在一旁看得十分心酸,流泪喊道:“住手!放过小薇吧……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好了……来呀,冲着我来!”   朱彦雪转头冷笑:“放心,马上就轮到你!不过看你这么急着受虐,我就再让你尝尝一个‘经典花样’!”   他一挥手,几名女特警立刻心领神会凑上前,拉过一台特制的机器,在白野玫身上摆弄起来。   这是一台由人工吸乳器和浣肠设备连接而成的机器,一端有两只小型漏斗状玻璃罩。施艳鹰和夜莲分别抓住白野玫的丰满双乳,将玻璃罩扣在乳尖上锁死。   机器另一端则连接着许多条长长的透明导管,芙蓉拎起其中一条,扒开白野玫的双臀,将之塞进紧凑的菊穴中。   “你们……这些畜生!想干什么?”   白野玫惊慌大叫,拚命想要反抗,但大腹便便的她已经失去所有力量,稍一挣扎就痛得全身抽搐,与平凡的柔弱孕妇已经毫无区别。   “这都不懂吗?想给你洗一洗屁眼啦,大奶玫!”   女特警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中,机器吱呀呀开动了。白野玫感觉双乳一阵疼痛,彷佛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正在隔空吸吮着自己的乳头。   身为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女少将的胸部本就已经呈现出再度发育的迹象,一对肥硕的巨乳比起之前又胀大不少,达到惊人的尺寸。两粒乳头犹如紫色的葡萄,充满成熟孕妇特有的味道。被玻璃罩一吸,乳尖更是如粗粗的拇指般凸起。   嗤嗤两声轻响,玻璃罩一伸一缩,在压力作用下,两股洁白的乳汁从绽放的奶孔里喷出,被玻璃罩迅速吸收进去。   “哇,这是大奶玫的初乳耶。”   海蜜儿描描笑着说:“主人,你不亲口尝一尝吗?太浪费了!”   朱彦雪一边继续抽插白鸟薇,一边残酷地说:“反正奶水以后还多的是,永远也挤不完,什么时候尝都一样!”   说话声中,又有好几股乳汁被强行抽取出来,顺着透明的导管向下流去,绕了个圈子后,注入白野玫高翘的屁股中。   “啊啊……变态!”   白野玫哭骂起来,怀孕之后,她的精神和意志力都比以前弱了许多,加上这几天一直遭受性虐待,已经快到崩溃边缘,所以再也没有往日的坚毅和镇静。面对这闻所未闻的暴行,她简直要疯了。   “嗯,用自己的奶水来替自己洗屁股,你也算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吧,哈哈哈!”   朱彦雪连声淫笑,挥手示意红棉将机器功率加大。于是玻璃罩加速伸缩,更多的奶水被源源不绝吸出来,通通灌入直肠里。   白野玫发出惨叫声,原本就已隆起的小腹,更是像发酵的面包一样急速鼓胀起来,肚脐整个突起,透过白晰的肌肤可以看到血管一根根怒张着,几乎就要爆裂了。   “啊啊……不行了……我要生了……啊……要生了……”   白野玫痛苦得满脸扭曲,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双腿大大张开,流出一股血水。   几个女特警同时喊道:“哇,快看……她生孩子了!”   话音刚落,一颗婴儿脑袋从白野玫两腿之间露了出来。芙蓉等人虽然见多识广,却从未亲身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之间都不知所措。   “啊,痛死了……快帮帮我……帮我……”   白野玫泣不成声,身体剧烈摆动着,两手紧紧抓着地面,身下已经流了一滩血。   白鸟薇不断慌乱地叫喊着姐姐,朱彦雪也暂时停止施暴,走过去查看究竟。   在这紧张时刻,突然人影一闪,冰兰女警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分开众人,站到白野玫身前。   “身体放松……小腹用力!加把劲把孩子生下来……一、二、三用力!好,再来……一、二、三……你们帮忙按住她,快!”   在冰兰女警冷静的指挥下,众人七手八脚地帮忙,白野玫不由自主地运劲生产,折腾了几分钟后,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终于响彻室内。   “生下来了!哈哈哈,瞧……是个女孩儿……跟大奶玫一模一样嘛!”   女特警们七手八脚地抱起女婴,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朱彦雪也面露笑容,看了几眼,但注意力马上回到白野玫身上。他默不做声地替她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但却没有关掉折磨她的机器,任凭她的奶水继续汩汩抽取出来灌入屁眼。   “让我……看看孩子……”   白野玫虚弱地恳求着朱彦雪,虽然这是孽种,但母爱的天性仍不由自主流露出来。   朱彦雪摇摇头,做了个手势,海蜜儿立刻抱起女婴走出去。   白野玫颤声说:“你想把孩子……怎么样?”   朱彦雪用不带感情的声音回答:“送去艳兽兵团培训,从小接受调教,让她成为新一代的霸王花!”   白野玫绝望地哭道:“你太没人性了!那是你的女儿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因为我需要大量最优秀的转基因人,用以补充艳兽兵团的实力,这样我才可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生存下去。”   朱彦雪一边说,一边抬起白野玫的双腿扛在肩上。   “啊,你又想干嘛?”   “当然是干你啊,何必明知故问!”   朱彦雪狞笑说:“体检结果显示你有最好的基因,我和你生下来的孩子,会成为战斗力最强的女战士!你以后就是我的专职配种母兽了,你存在的意义就是不断受精,不断用最快的速度繁殖下一代!”   “不……我不要做配种母兽!你杀了我吧……不!”   白野玫声嘶力竭地惨叫,拚命扭动身体挣扎,但双乳却还在继续不断喷出乳汁。   曾经强悍无比的力量,彷佛也随着乳汁一起从身上流走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   “死心吧,这就是你的命运!”   朱彦雪挺起粗长的肉棒,用力顶入才刚生产完毕的阴道,在白野玫发疯般的哭叫声中,大力抽送起来。   白鸟薇在旁边看得泪流满面,哽咽喊道:“放过我姐姐!我知道你真正恨的人是我……是我!有什么怒火都冲着我来好了……我愿意代替姐姐当你的配种母兽!来吧,让我当配种母兽……”   “你?哈,你的职责是每天让我享受开苞的快感。不过看你这么想跟你姐姐同甘共苦,我就成全你好了!”   朱彦雪说着,吩咐女特警们重新调整机器,启动另外一条透明导管,塞入白鸟薇的屁眼里。   如此一来,白野玫的乳汁被抽取出来后,经过机器分别流向两条导管,一条为她自己浣肠,另一条为妹妹淀肠。   机器的功率被开到最大,姐妹俩一起哭喊尖叫起来。朱彦雪却哈哈大笑,继续在白野玫身上做着活塞运动,欣赏她小腹被奶水逐渐撑大的狼狈相,心中升起无与伦比的快意。   “啊啊……畜生……啊……放过我姐姐……”   “不……放过小薇……啊……她是爱你的……都是我一直在阻挠她……啊啊……”   “别说了,姐姐……啊啊……我真后悔没听你的话……他的确是没有人性的色魔……”   白鸟薇伤心欲绝地哭泣着,肛门传来的酸涩胀痛感愈来愈剧烈,加上愧疚和悔恨的情绪纠缠着不放,令她也逐渐来到崩溃的边缘。   泪眼朦胧中,她无意中抬起头,瞧见一双修长浑圆的大腿正站在自己面前。   目光再向上移动,看到饱满肥硕的屁股侧面,再上去是纤细的腰肢,然后是一对超级丰满而又坚挺无比的巨乳,犹如两座巍峨的雪峰,颤巍巍地耸立在眼前。   越过这两座绝世高峰,白鸟薇看到一张苍白而美丽的脸。气质似乎很冷艳,但似乎又很淫荡;眼神似乎很犀利,但似乎又很迷糊;感觉似乎很亲切,但似乎又很陌生。   “妈妈,妈妈……求求你,杀了我吧!”   白鸟薇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痛哭道:“你不肯背叛色魔……我不怪你,我只求你杀了我和姐姐,让我们解脱吧……”   冰兰女警用惋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儿,坚定而缓慢地摇头。她分别伸出双手,抚摸着姐妹俩的胸臀敏感处,用高超的技巧,进一步挑逗开发她们的情欲,而且还细心地协助朱彦雪调整姿势,让他能更方便占有她们。   白鸟薇的心沉到了脚底,用仇恨的目光瞪着母亲,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是你的亲生女儿呀……我恨你!贱人,我永远恨你……啊啊……”   她一边叫,身体却一边不由自主地出现诚实的反应,乳头兴奋地挺立起来,双腿间也流出混杂着血水的淫汁。   白野玫更是丑态毕露,摇头摆臀,丰满无比的双乳乱摇乱晃,想要把玻璃罩甩出去,但奶水却汩汩倾泄得愈来愈快。到后来机器已经停止抽吸,洁白的乳汁仍然一股一股从奶头里喷射出来,而她在朱彦雪的抽送下也逐渐沉入肉欲的世界,忘我地浪呼淫叫着,逐步攀上高潮。   “姐姐!坚持住……不可以迷失自己……啊啊……坚持住……”   白鸟薇恐惧地大声提醒姐姐,但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的状况也比姐姐好不了多少。在极度的受虐痛楚中,居然有一种类似于吸食毒品后的可怕快感,正以前所未有的强悍姿态占领全身,在她绝望的呐喊声中,将她逐渐送上欲望的巅峰。   看着眼前这一切,我心里百感交集。   女儿呀,亲爱的女儿,我知道你们恨我,怪我狠心,把你们推进灾难的深渊。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从来也不是,我身上充满罪恶,那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原罪。你们遗传了我魔鬼般的身材,所以你们身上也有原罪,你们也必须和我一样用自己的身体来赎罪。   我知道你们都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尤其是小薇,绝对不会接受这种看似荒谬的思想,我完全可以理解。   可是小薇,你又知道吗?二十多年前,我也曾经像你这样,执着地想要消灭色魔。结果我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不但害惨了我自己,也连累了身边的所有亲人。   那是一幕可怕的悲剧,整个过程,相信你已经从《冰峰魔恋》中了解到大概。   我知道,我的遭遇仍然不能说服你,你一定会觉得,我失败的原因是运气太糟。   你觉得你会比我更强、更坚毅、更有耐心,就算经历多次失败,终有一天能转败为胜,就像乌云终究遮不住太阳。   女儿啊女儿……这正是我当年的想法,现在,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来告诉你,这个想法错在哪里。   我不否认,如果实力够强、运气够好,你也许真的能够击毙色魔,做到我当年未能做到的壮举,但是在那之后呢?   这个世界并不会因此就变得美好。邪恶并不会因为受到死亡的震慑,就恐惧、退却,反而会千百倍地滋长。   因为这种所谓的“邪恶”,拥有强大的群众基础。当女人美丽、性感到“极品”的程度时,所有男人都会想强暴她,区别只在于方式而已。有钱的用钱,有权的用权,有力量的,当然就会直接动用力量!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有男人的地方就会有色魔,每个男人的内心深处都隐藏着一个色魔。所以色魔是永远无法消灭的,除非这个世界不再有男人。   一强行消灭色魔,注定会是悲剧。结果只能是旧的色魔刚被消灭,新的色魔就马上诞生。一个色魔倒下去,但千千万万的色魔站起来,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天性,是基因里深深刻入的执念,就像革命的火种,永远不会熄灭。   我也是经过漫长而痛苦的思索之后,才终于想通这个道理的。   亲爱的女儿,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理解,你一定在心里鄙视我,认为我已经放弃理想,眼色魔同流合污。   不,你错了,女儿。我从来没有放弃过理想,只不过,如今的我是在用另一种武器“消灭”色魔。   这种武器比起拳脚、枪炮,甚至比任何一种暴力行为都更有效,那就是——我们的身体。   上天赐给我们最性感的身体,目的就是想物尽其用,让我们发挥自身的优势,来满足那些欲望最强烈,而且敢于将之付诸行动的男人。这是每一个性感美女应负的责任,也是光荣的使命。   只要他们的欲望随时随地都能得到满足,把所有的激情都发泄在我们身上,那色魔也就自然而然消失了。   也许你会说,这根本是毫无新意的老生常谈!早在二十多年前,你已经付出这种牺牲,但是色魔却没有真正消失,结果到今天又重新出现了!   是的,我承认,当年的我并没有完成我的理想。但这并不是因为“理念”出错,而是在“执行”方面出了问题。   我虽然在理智上已经决定要自我牺牲,但内心深处还是在不断挣扎,希望能用肉体清除的方式来歼灭色魔。所以我一直在左右摇摆,经常冒出后悔的念头。   女儿啊,你们的父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色魔,他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对我的心理也洞若观火。我一直以为我恨他、怕他、厌憎他,后来才逐渐发觉,我早已爱上他了。   我要强调,这不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绝对不是!这是强者和强者之间必然会产生的爱情。   在和你父亲相处的最后时光里,他其实一直在给我机会,想透过他霸道而强烈的爱来彻底感化我,让我真真正正成为他爱的奴隶。   但我让他失望了。   所谓的“正义”,实在是非常非常可恶的东西,让我鬼迷心窍,居然试图和他同归于尽——当他的身体灰飞烟灭时,我的心痛得无以复加。那时候我才知道,我是如此迷恋他对我的各种调教,迷恋那痛苦但却快乐的感觉。   女儿,你不懂那种感觉,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爱过,等你爱过,你就会明白了。   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你的“主人”,用你的真心去忏悔、去感动他。放弃所有可笑的正义和执着,全心投入肉欲的世界,在被虐所带来的极度快感中,达到肉体的高潮和灵魂的升华。   不断的高潮,不断的升华!   我相信终有一天,你的主人会宽宏大量地原谅你,重新赐给你当性奴的机会。   到那时,你就会拥有最幸福的生活。   女儿啊,身为母亲的我,是多么羡慕这种生活!就算只是在心里想一想,都会无比憧憬,然后全身感受到难以名状的激情。   那是一种从基因里透出来的激情,让我亢奋至极,渴望交配的欲望在体内先是沸腾,进而燃烧!   我已经从你的眸子里看到那熊熊的火焰,正以势不可挡的强大气势,将所有的理智彻底摧毁,将我们母女三人的肉体和精神彻底吞噬,将我们的一切全都吞噬……   (作者后记)   终于把这本书写完了。   原本计划写二十五集左右,结果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不得不大幅缩水。我心里是满遗憾的,但还是要感谢河图的老板,还有辛苦工作的编辑们,给了我机会,没有让这本书遭到中国第一个宰相的命运。   更要感谢罗森、弄玉、古蛇、泉晶和浮萍居主诸位仁兄的督促和鼓励,他们在书中如此卖力演出,却没有得到演出费,等于是做白工,“白鸟”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了。   而我,也要回到兽人界去长眠了。再会。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