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欲母淫罪   作者:odipus   收集整理:皮皮夏      (序) 卖淫的荡妇   阳山是我国西南的一座小城,虽说比不上沿海大都市那样的拥挤繁华,却也趁着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式,将往日的破败一扫而空,虽然原来的密集工业渐渐没落,但第三产业却悄然兴盛起来。   夜晚缓缓的降临,华灯初上,各大娱乐场所都纷纷开放,五色的霓虹,迷乱的音乐,夜幕下城市像一位美人,卸下了白天正经的假面,露出撩人的丰姿。   现代社会风气开放,男人们多余的精力无处消遣,色情服务自然应运而生。   城市边缘的老旧棚户区是进城农民工和穷人的聚居地,在城市规划的大潮中屹立不倒,实属现在化建设的残留顽渍。   入夜之后,这里才真正的热闹起来,放工归来的汉子们、供应宵夜的排档、露天影院,身为城市的最底层,他们却依然乐观坚强的挣扎在温饱线上。   条件稍好的人就可以拥有这个小小世界里很多稀缺的东西,比如文化以及……女人。   在今晚,黄毛可以归属于条件稍好的人,他是进城打工的农家子弟,却没一点农村人的艰苦朴素,反倒是工作吊儿郎当,花钱大手大脚。   时逢月末,刚拿到工资自然也要潇洒一番,他揣着辛苦钱,偷摸着向东城边走去,高档的夜总会他消费不起,离棚户区不远的老城区有很多站街女和发廊小姐,正是经济廉价的不二选择。   没多久,黄毛便到了人民公园后边的一条暗巷口,远远望去巷子里有好几家冒着红光的小店,还有些许绰约晃动的人影,年轻的嫖客没多考虑,仿若轻车熟路,沿着老旧的水泥道走了进去。   路边的铺面上不是写着某某美发就是某某按摩,有些档次的则用了足浴的名头,不过暧昧的灯光透出玻璃门,无声的向来往的饿狼们宣告着这里的买卖。   除此之外,还少不了那些单干的站街女,有些墨水的人喜欢隐晦的称呼她们“流莺”,像黄毛这样的俗人更愿意把她们叫做“野鸡”。   此时,不宽敞的巷旁正站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无一例外的都画着浓妆,看见男人来了,就袒胸露乳的贴上去招呼几声,任凭几岁孩童也能看出她们干的是卖屄的勾当。   和一般的发廊小姐不同,她们之中很少有二十多岁的雏儿,大多是些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她们一般都是烈性子,受不得老鸨子的压榨,才会选择单干。   比起那些想着挣点快钱的小年轻,这些站街的野鸡则更加不幸,要是二十多岁,还能回乡找个老实人嫁了,装做个贤良人妻,在家相夫教子。   而她们这个年龄的女人大多情感受挫、婚姻不幸,有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在年老色衰之前出卖肉体,当个人尽可夫的娼妓,在这风尘场滚打了许久,早就把自个看贱了,只要能给钱,什么花样都玩得开。   黄毛喜欢的就是这些站街女,而今天也正是有备而来,听工友说前不久这新来的一个婊子,不但波大腿长,弄到床上更是一身骚肉浪得发颤,这样的女人怎能让他不动心呢?   业务熟练的站街女们见到黄毛就知道活来了,一个个搔首弄姿,极力展现自己的色相,希望能再成一笔生意。   黄毛是这个地方的常客,其中一个显然是认出他了,殷勤的迎了上来,开口道:“相好的,好久不来,肯定是发财了,就把人家给忘了”。   黄毛笑了笑正想回话,却只听见后边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哟,萱萱,生意做得挺大嘛,都到我这来拉业务了”。   随着一阵浅浅的脚步,黄毛看见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杏眼点墨、樱口含丹,鼻梁勾出的纤巧曲线配上尖尖的下颌,如同春宫画里那些觅爱求欢的古典美人。   她莫约三十出头的年纪,虽画着厚重的眼影和艳色唇彩,细看来却是眼角含春,眉边还有一颗朱砂淡痣,乃是一副天生淫娃荡妇之相。   这位站街小姐显然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大战,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染成艳俗的深红,然后烫成大波浪的形状,脸上泛着不正常的血晕,连衣服也没穿好。   她一只手上搭着一件微微起皱的披衣,一只手提着一双白色高跟凉鞋,赤脚站着,光洁纤长的玉腿上包裹着黑色的网袜,一条布料精简的迷你短裙遮住敏感地带,圆滚滚的屁股大半裸露着,肥美得好像可以掐出水来。   女人上半身只穿着贴身的吊带短衫,她胸前长着一对尺寸惊人的奶子,好像要撑爆束缚一跃而出,兴奋的乳头隔着衣物挺立着,让人有咬上一口的冲动。   妖冶的少妇朝嫖客眨了眨眼,娇声说:“小哥,想玩找我呀,我活儿可比她好多了”。   先到的女人就是她口中的萱萱了,不躲不让的搂着黄毛,开口道:“奴姐,我还不是怕你累着了嘛,刚才那男人地方也不找,在大街上就和你干起来了,你还是先歇会,把屄里的骚水洗洗,免用坏了以后不好卖”。   奴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萱萱妹子,你今天晚上还没开张吧,怎么?   下面痒得受不了呐,你要是真这么缺男人,我让给你也不是不行,可这条街上谁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机车,可要这位小哥省省心吧“。   萱萱眼睛一翻:“这话说的,我又不没跟他干过,上回陪他们工地上的三个人玩了一晚上,哪个不是被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人家这回就是来找我的,看你一副欠操的样,找根棍子自己玩去”!   奴奴也不怯,转过头对黄毛说:“你是工地上的?那几个男人没跟你说过我吗”?   黄毛一想,惊喜的问道:“你就是那个……他们说的……”   “骚屄”女人也不忌讳被这么称呼,大方的补全了自己的称号,慢慢的靠过来,掀起裙子,路灯映出半透明的蕾丝下那一片湿腻的温软。   “我呸,真他妈是个骚屄”萱萱看着竞争对手那副淫贱的摸样忍不住骂道,然后咬咬牙“大哥,你上回不是想干我后面吗?今天我陪你……我……我就让你干……而且不加钱”!   “这么急着要男人,就你那松垮垮的屎洞,谁愿意操啊”奴奴骂了几句又对着黄毛浪起来“老公,我的小屁眼又紧又滑,操起来可舒服了,而且今天人家不想你带套,我们快走,别理这个破鞋好不好嘛”?   黄毛被这个淫荡的女人勾去了魂,满脸淫光的说道:“好,哥今天就和你玩个痛快,晚上我可要把你带回去,虽然是第一次找你,但也得给个明价”。   艳妇着笑回应道:“我上个月才来,新客包夜嘛,是一百八,也图个吉利”。   黄毛连忙从袜子里掏出几张钞票递了过去,而萱萱看他这副猪哥的样子,甩开黄毛,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   见生意做成,名叫奴奴的女人麻利踩上高跟鞋,穿好披衣,然后挽着年轻嫖客说说笑笑的向棚户区走去,丝毫不理采后面隐约传来的叫骂………   出了小巷,没几步便回到了工地旁的民居,几个宵夜回来的工友坏笑着打量回来的两人,奴奴大大咧咧朝他们抛去几个媚眼,把黄毛搂得更紧了。   一进屋,还没等奴奴细细打量陈设,青年立即将这个成熟少妇压倒在床上,而奴奴也不惮他,配合的挺起自己的奶子,供男子狎弄。   “宝贝,一路上可憋死我了,打扮得一副风骚欠操的样,今天就狠狠的操死你”,男人抬起头,揉搓着女人细腻的乳肉,连呼吸都有有些急促了。   美妇伸手摸着黄毛裤裆说:“哥哥,你的鸡巴好硬哦,一会要好好的操乖奴奴,人家要老公的大鸡巴嘛”。   “骚婊子,还没摸就开始发浪,先用嘴让我爽一下,让我看看你的口活是好是坏?”青年一边说一边脱光衣服,倚靠床背坐着,下身已是一柱擎天。   艳妇听话的爬到青年身前,乖巧的趴着,黄毛这时候才看见她美背上纹的大幅刺青,一个面目狰狞的三目邪神镇压住一只青色巨龙,破损的龙尾垂到女人左边臀部,龙头被紧扼在右肩。   奄奄一息的巨龙眼看就要被活活撕开,四周是碎裂的美玉和破败的牡丹,这种怪异的美丽更让黄毛欲火高涨。   奴奴一手抚弄着阴囊,一手轻轻的在阳柱上套弄着,她已脱去了欲盖弥彰的短裙,露出一条性感的丁字内裤,长腿上白嫩紧实的肌肤,从紧裹着的网袜中透射出淫艳的肉光,蜜桃般的屁股高高抬起,卖弄般的微微晃动着。   只见艳妇撅起嘴唇开始从上到下的亲吻起来,一副对阴茎爱不释手的样子,吻到男人的淫袋处用火热的双唇磨蹭了几下,开始对着两颗睾丸含弄起来。   青年的阴囊小半被美妇含在口中轻轻的吮吸着,阵阵快感令他精关松动,有些不能自已。   女人的口活相当熟练,见那青年已搭箭上弦,她香舌微吐,开始沿着挺立的阳物缓缓的舔舐起来,接着一口含住坚挺的肉棒,雪白的牙齿轻轻的刮擦着敏感的嫩肉,柔软的舌尖在仔细抚弄棱沟。   瘦小青年的忍耐已到了极点,一时间把持不住,从美人口中抽出肉棒,射出一股股白浆,艳妇也不躲闪,任由青年将浓精喷洒在自己的脸上,然后伸出手指将粘稠的体液抹到口中,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哼。   看着美妇妖媚的样子,男子又按住她的香肩,将疲软的鸡巴塞到美人嘴边,奴奴伸出的舌头,仔细的舔舐了几圈,又将整个龟头含在口中,舌头一阵搅动,发出投入的“呜呜”声。   青年享受了一会她细腻的口活,阴茎又一次血脉喷张,他一把将艳妇拉起,扯掉她全身仅有的丁字内裤,说道“小浪货,舔得很认真嘛,是不是想要我插你了?”   艳妇向他讨好的笑着,说“我想要了,我要大鸡巴,弄得人家又麻,又酸,又爽!咯咯”,说着将丰满的胸脯贴了过去,一手扶正男人粗壮的阳物,深深的坐了下去。   “啊……好大……好烫……啊……”少妇娇喘着,男子双手扶紧女人的蛇腰,配合著艳妇坐下的节奏,耸动阴茎开始干起来。   粗大的阳物每一次都深深的贯穿少妇的阴道,直顶柔嫩的花心,美人的蜜穴在情欲的刺激下,早已湿得不成样子,两片因长期滥交而肥厚发黑的阴唇随着男人的操干蝴蝶般里外翻飞,和鸡巴激烈的摩擦着。   “呀……小屄……好舒服……姐姐美死了……啊啊……我……干死我……干死我呀”,女人渐渐投入到激烈的性爱中,披散的长发飞舞着,她用手抚慰着双乳,疯狂的扭动腰肢,尽可能的让鸡巴插得更加深入,迎合著男人的操干。   男人看着少妇渐入佳境,插入到底的时候就抬起巴掌往女人高翘的肥臀上扇去,发出的一声脆响。   少妇冷不防的挨了一下,有些吃痛,低声娇叫,不由自主的夹紧肉穴,这给青年带来了更大的快感,接着均匀的对美人的屁股拍打起来,发出了规律的“啪啪”声,抽插了几百下后,青年变换体位,翻身压住发情的少妇,又开始媾合起来。   “啊……啊……再用力一点……奴、奴奴不行了……操死我……大鸡巴操……操奴奴的小骚屄……啊……啊……”身无片缕的成熟艳妇,抖动一对豪乳,脸上的表情充满着陶醉,嘴里忘情的发出淫荡的叫床声。   昏黄灯光照映下更显出雪白肉体,这时美妇已躺在青年身下,长腿大大的分开,缠在男人腰间,双手紧紧搂着对方的脖子,一根坚挺的肉棒在她屄里进进出出。   “干我……好哥哥……啊……啊……我要大鸡巴……好老公操死奴儿了……啊……爽啊……不行了……不行了……奴奴要丢了……要丢了……啊啊啊……姐姐丢、丢了啊……”猛烈交合了片刻后,女人浑身抽搐了几下,下身传来的快感连连攀升,突破了巅峰,一时间达到了高潮。   她的高潮来得十分猛烈,全身不受控制似的疯狂颤动起来,连子宫、阴道也不例外,瞬间分泌出大量阴精竟然引发了潮吹,热烫蜜液将还留在体内的阳物淋透,又从交合处流了出来,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骚婊子……操……操死你……操烂你的浪屄……啊……啊啊……好舒服……啊”   那个身材瘦小的青年突然受到了刺激,隐隐有了要射的冲动,他连忙拔出阴茎,跨坐在美妇的胸前,将龟头对准了她的脸。   艳妇乖乖的将沾满淫水的鸡巴含住吮吸起来,瘦小的青年再也忍受不住,坚挺的阳物跳动着喷涌精液,女人柔软的舌头扫过马眼,将一股股浓精吞咽下去,男人原本坚挺的鸡巴渐渐软了下去。   男人在高潮的爽快中沉浸了一会,将女人拉到怀里,沿着脖颈亲吻起来,少妇双眼紧闭感受着这暴风之后的片刻温存,小鸟依人搬的用秀美的脸颊摩擦着青年的肩膀。   男人一边亲吻着,一手捻弄着艳妇发胀的乳头,一手伸到了女人胯下,刚被操过的玉户又受到刺激,又开始泛滥起来。   “哈哈,你这喂不饱的骚婊子,屁眼都浪得滴水了,我今天就好好帮你煞煞浪火”男子调戏着春水高涨的美人。   少妇双腿夹着男人的大手,说“奴奴的肉洞里有一条骚虫,要吃够老公的精液才不会作怪,不然奴儿忍不住还要发骚”。   听着女人露骨的挑逗,青年边笑边说“我今天就来抓抓这条骚虫”接着把手放到女人湿淋淋的胯下揉搓起来。   少妇吃吃浪笑着回答“哈……痒……哥哥……奴奴……奴奴下面痒死了……嗯啊……啊……哈哈”。   黄毛挺着坚硬的鸡巴,在女人极具弹性的肥臀上拍打了几下,便准备感受美人身下的逍遥洞天,奴奴却轻推了他一把,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翻出了一瓶润滑油,胡乱的在肉棒上涂抹着。   潦草的准备工作完成之后,发情的美妇趴到床上,像一条母狗似的高翘着肥美的臀部,肛菊微微的收缩着,等待着男人的进入。   青年扶紧鸡巴,肿胀的蘑菇头刚刚接触到圆涡,女人臀部的肌肉松弛下来,入口的括约肌软软的将整个龟头吸住,一下一下抽缩着,毫无保留的鼓励着入侵者进一步向内钻探。   柔韧的肛肉紧密的摩擦着阳物的每一寸皮肤,深入到底后男子慢慢的抽插了几下,后庭传来的快感撩动着女人敏感的神经,“快……块一点……啊……还要……要快一点……啊……用力……好舒服……嗯…………我……好爽啊”。   男人加快频率,在艳妇身上纵情的冲刺着,“真是个该当婊子材料,好紧的屁眼,被哥哥操得舒服吗”?   “舒……舒服的……我……啊啊……是婊子……活该……挨……挨操的……啊……呜呜……啊啊……好舒服……啊”奴奴配合著黄毛抽插,抚摩着自己的浪屄,菊门里传来一阵阵充实火辣的感觉。   柔嫩的肛肉随着男人热火朝天的抽插不断的紧缩抽搐,美丽的卖淫女又攀向肉欲的峰顶,“又……又要来了……啊……爽啊……啊啊……我飞了……要飞了我……好舒服……好老公……小奴儿……要死了啊……嗯啊……”   青年看着少妇的迷乱的媚态也毫不吝惜的射出股股精华,灌溉美妇诱人的后庭花。   快乐的时间总是让人感觉很短暂,一场接着一场的殊死大干,两人好像都要榨干对方一样,过足了淫瘾。   一夜云雨之后,黄毛再次睁开双眼已是第二天中午,名为奴奴的站街小姐光着身子身睡在一旁,他挥手在女人的屁股上结结实实拍了一巴掌。   奴奴从梦中惊醒,轻声娇啐:“要死了,讨厌”!   黄毛一脸坏笑,仿佛意犹未尽一般揉搓着女人丰硕的奶子,笑道:“你的床上功夫果然不错,又骚又浪”。   女人瞪了青年一眼,嗔怪的说:“哼,还说人家床上功夫好,对人家一点都不好,还把人家的小洞洞都操红了,以后你只准要我,可不准找那几个狐狸精”,说着分开双腿抚弄微微张开的阴唇。   青年嘿嘿一笑,“哈哈,我就喜欢你发浪的样子,下次、下次我肯定还来操你”。   说完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零钞塞向女人的两腿之间,“就算这次的小费了,下回你可要再卖力一点”。   那美妇连忙夹紧双腿,接好钞票,“嘻嘻,人家全身上下的洞洞都给你玩过了,还嫌人家不够卖力,下回看姐姐怎么收拾你”。   艳妇穿上散落床边的衣服,又对着镜子梳好头发,朝床上的青年扔去一个调皮的飞吻,离开了破旧的出租屋,踩着高跟鞋嗒嗒的向城区走去。   路上的行人指指点点,稍有眼力都知道她是刚刚下班的小姐,少妇却丝毫不在意,好像把自己当成天生的婊子,理所应当该翘着屁股挨操。   她随手招了一辆摩的,报了地址就跨上后座,没来由的想起了昨夜一顿狠插的充实快感,小穴竟然又湿润起来。   那司机看到女人身材火辣,穿着暴露,胯下一阵燥热,开口说:“你是做那个的吧,多少钱能弄你一回?”   少妇笑着回答他:“本小姐已经下班,不谈公事”,摩托车渐渐开远了,奴奴银铃般的笑声撒了一路。   这个出卖肉体的女人曾经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也有让人羡慕的生活,然而没人会想到她会堕落得如此彻底。   第一章:初见   刚刚褪去燥热的十月已经有了一丝凉意,朝留寒露晚来夜雨,白日的光线逐渐减少,气氛似乎也略显萧瑟,路上匆匆人流,其中不乏已经披上外套身影。   经过一个月艰苦军训的大一新生才刚刚返回,阳山大学,这座省内最优秀的高等学府,对这些在千军万马中挤过独木桥的学子们意味着太多,解除了三年苦读的压抑,无限憧憬的未来和涌动不止的青春欲望,让他们保持着敬畏又充满了好奇。   此时,校园里的小树林也染上星点秋色,对于年轻人来说,现在可不是低沉的时节,它意味着烈烈丹红和无垠黄金的收获,更意味着成熟丰盈和饱实多汁的果实。   微风游过叶梢,轻轻摇动老旧的漆窗,教室里一个白净文弱的青年正站在讲台上,他留着半长的头发,穿一件素色衬衫,颇有几分文人气质。   “同学们,请静一静,班会开始了,早一点处理好事情,大家可以早一点休息”,青年说着拍了拍桌子,屋里的声音沉了下去,只留下些许耳语。   “好了,今天我们只有一件小事需要安排,就是关于大家体育课的分组问题”,边说青年边将讲台上的一叠表格分发下去。   岳龙门是第一次担任辅导员,虽然是在读的研一学生,但在阳山大学四年本科的学习时间足够让他熟稔,他本是个好静的人,只是出生贫困,无奈于学校的助学计划,才勉强接受了这份工作。   “对于体育课,学校一贯的做法是按兴趣进行学习,你们手里这张表格上,包括了本学期可以报名的所有课程,大家按自己的想法,依次选择,热门课程可能需要进行抽签”。   “辅导员,哪门课最容易过啊?”   “什么内容最轻松啊?就是随便混混就行的那种。”   “这个武术是干什么的,要学点穴吗?”   台下的学生们开始议论起来,岳龙门轻轻皱着眉头,一丝厌恶从心底闪过,本以为自己能依靠辅导员身份,勾搭几个学妹,没想到机械系今年是清一色的和尚班,一个女孩都没有。   看着一帮愣头青们,他努力用助学金安慰自己,以控制不耐烦的情绪。   “辅导员,哪个小组是女老师教啊?”一个声音压过了别的讨论,教室里突然安静,然后爆发出一阵笑声,提问的是一个平时捣蛋惯了的男生,他也跟着同学们大笑起来,正对自己的问题感到得意。   “体育组的女老师一共有三个,一个是负责铁饼的吕老师,一个是负责瑜伽的白老师,还有一个就是负责游泳龙老师了。”   岳龙门顿了顿,看着男生们一脸一年期待的样子,接着说道“吕老师是全校出名的严师,一般是其他组抽签没中的分到她的小组。”   说着他话锋一转,“白老师是今年刚来的还在实习期,所以未免太过认真,瑜伽也不建议男同学去参加。”   “至于游泳课,可能不少同学已经从学长们那里听说了,虽然是我校的优秀示范课程,但是每个班只有两个名额。”   给学生们留下了讨论的时间,岳龙门走到教学楼尽头的一间空教室,向楼下的林荫小径张望着,秋日上午的光线穿过稀疏的枝桠,在密布的鹅卵石上投下斑驳的光斑,而远处是一个窈窕的身影。   岳龙门咽了一口唾沫,抿着嘴唇,目不转睛的盯着渐渐走近的女人。   女人乌黑的过肩长发在秋日的微风中轻轻飘散着,传统的中分发型露出光洁的额头,她并没有过施脂粉,略描过的双眉勾出些许锋利,状如远岱,薄淡的彩妆修饰了不太突出的鼻梁,小巧的嘴上抹了一点点淡红的唇膏。   而最动人的是她的双目,丹杏一样眼眶配上微微上挑的眼角,漆黑的眼眸和流转的目光好像诉说着无限的温柔,正是由于这双出彩的眼睛,龙婉玉从入校至今,一直被学校的男性评为第一美人。   喜欢龙婉玉的男生们私底下叫她温柔女神,而嫉妒她的女生们常常暗自骂一声桃花精,听起来却不知是褒是贬了。   在美国留学的时候,龙婉玉习惯了美式的浓妆,可是结婚以后没有多少外出玩乐,另一面为人师表也不允许这样的打扮,当老师的这十年来,生活虽然一成不变,她的性格却变得恬淡了许多。   这条小路是体育组的办公通往食堂最近的一天,蜿蜒穿过一片教学楼却分外安静,她负责的游泳课大多安排零散,又不用备课,清早来到学校之后最重要的事,竟成了早饭。   可她不会想到,这路上都被一副炙热的目光牢牢盯着,对岳龙门的存在浑然不知,龙婉玉独自走着,正是心情放松的时刻。   昨天帮儿子复习功课睡得晚了,早上怎么也醒不过来,一睁眼时间已经快九点,可是天生爱美的她还是坚持化了妆,匆匆忙忙的跑来了学校,还好系主任也迟到了,这才让她松了一口气。   龙婉玉今天穿着一条紧身的瑜伽裤,黑色涤纶布料的基本款,却在大腿外侧拼接了透气的网纱,不但勾勒出臀部曲线,两条若隐若现的修长美腿更显诱惑,脚上的浅色慢跑鞋和上搭的白色棒球夹克,显出了不输岁月的青春风格。   随着离开视线的美人,岳龙门深深呼出胸中燥热的空气,他拿出手机,默默的点开相册,里面一个加密的文件装满了几十张龙婉玉的照片,除了正常的自拍和旅游时的游客照,其中还有不少偷拍。   “能有一张裸照就好了…………”他暗自想到。   转过身去,窗口的晴朗在他面前扔下一块昏暗的影子,恍惚着像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彷徨。   *********************************   阳山大学食堂的从来就不缺人,自从多年前搬离了市区,郊外校区的三个食堂都统一承包给了全省最大的餐饮领头者,新港公司。   提起新港餐饮,在阳山没有人不熟悉,不但为全市最大的几家会所提供饮食服务,同时还有好几家直营餐厅,每天预定都几乎填满,当地人提起请客吃饭,最有面子的地方还是新港餐厅。   而当年阳山大学的食堂招标中,新港以压倒性的价格一举中标,从此阳山大学的学生们进入了幸福时代,中午的下课铃刚刚打响,拥挤的人群迫不及待的冲出教室,在开学一周的新生们还未弄清楚状况之前,学长学姐便已经抢占了窗口前排的位置。   风味食堂粉面窗口的第一位却是个半大的小子,他身上穿着阳大附中的蓝白校服,下半身松垮的做旧牛仔裤配上一双黑色的乔丹篮球鞋,一个宽大的黑色单肩包半挂在肩膀上。   少年此时正扯着嗓子喊道,“一份大盘的炸酱面,一份加肉的牛肉面,还有一个酸汤米线,哎哎哎,那个……那个………米线不要辣椒,然后牛肉面加肉块不要清蒸的肉片啊!”   话音刚落,一个排在后面的女生被拥挤的人流推攘了一下,不小心把少年的书包碰倒在地上,高中生回过头说道,“嘿,你这人什么毛病啊,挤什么挤,没吃过饭怎么的?”   少年皱着眉头,但这并不影响他帅气的五官,俊俏浓密的双眉和一双英气十足的眼睛,用剑眉星目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脸型轮廓分明,硬朗的下巴和厚实和嘴唇显出略带幼稚的刚健,美中不足的是缺少一个欧美帅哥那样挺拔的鼻子。   还不等女生开口,少年转过身对着窗口里的大妈又嚷起来,“停住,停住,米线不要辣椒啊,给我多放点葱花,三碗齐了,好了多谢。”   说罢,他捡起书包,端着餐盘挤入熙然的人堆,消失不见了,女生摇了摇头正准备点餐,却发现少年遗落在窗口的饭卡,这是一张教师卡,一个美少妇的正装照片端正的印在左侧,右边写着她的名字——龙婉玉。   端着盘子的少年在一张四人小桌上坐好,一个跟他年岁相仿的胖男孩端出牛肉面,暴风似的吸了一大口。   “嘿,柳诚你小子可以啊,请你来食堂吃饭,这一句谢谢没有,盘子也不帮忙接。”少年说着,伸出手准备在同伴头上,狠敲一个暴栗。   “别废话了,你买了半天,我都快饿死了,知道我爱吃清蒸的,却给我放了这么多红烧牛肉还要我谢你,李斯瑞,当你爷爷我傻吗?”   “我这是给尝尝新鲜,这里的红烧牛肉跟咱们食堂的可不一样,每天抢着买要是我排队在后面,根本就买不到啊。”名叫李斯瑞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把打包的酸汤米线放好,用筷子快速的搅拌着炸酱面。   “得了吧你啊,赶紧吃吧,下午班会还得回去,走了十五分钟就吃碗面,这不够你折腾的。”胖子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牛肉,边吃边说着。   少年摇了摇头,舔了舔嘴边的酱汁,“这还去个屁啊,刚开学半个月,开了几次班会了,哪次不是那几个马屁精在上面胡说,咱哥们就别去了啊,一会给我妈送完饭,去网吧逍遥一下午多好?”   “我说怎么买了三份呢,你这么明目张胆的不去上课,就不怕被你妈骂?”   李斯瑞眼睛一转,笑道:“不是有你呢嘛,我们学习委员都在,我怕什么?”   “我说你今天怎么突然要请我吃饭,鬼主意够多的,我服了,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中午我帮你骗好你妈,下午你带我练级,不准耍赖”说着柳诚不自禁的呸出了声。   “行,柳公公,朕准了。”   “去你的吧!”   …………   两个少年打打闹闹的吃完了午饭,拿着打包的食物,嬉闹着往体育部的办公室走去,半路上柳诚的话匣子又打开了,“我真的好久都没见过你妈了,上回还是初三吧,快中考之前的家长会。”   李斯瑞看着柳诚问道,“你那次还看见我妈了?都没听你说过啊。”   柳诚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不是被张秃子留下来发成绩单嘛,就没走,后来散会家长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去办公室拿东西,看见你妈跟张秃子在里面。”   “哦,我妈跟我说过,那回我语文不是没上一百嘛,张秃子跟我妈说让我去他那补补课,那时候还一个月就中考了,我心想也没用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你妈没跟你说我也在?”   “没有啊。”   柳诚舔了舔嘴唇,“那天可有意思了,那时候天气不是热嘛,五月份热得都不行了,你妈那天穿得也挺骚的。”   “怎么说话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挺性感的,就穿了个挺透的无袖白衬衫,下面穿着低腰的热裤,当时你妈背对着我坐小板凳上,我从后面一看………”   “然后呢?”   “我说了你可不准打我啊!”   “有屁赶紧放!”   “你记得那个小板凳吧,原来张秃子放书的,你妈那天就坐上面,后腰上露出一截黑色的蕾丝内裤,上面的黑色胸罩隔着汗湿了的衬衫也看的很清楚,真是不一样啊,内衣都是一套的,啧啧啧………哎哟……哥………别动手……说好了……不……我错了……哥!”   不等柳诚下流的描述进行完成,李斯瑞抬脚就往他圆滚滚的屁股上踹去,接着七八记老拳不眨眼的招呼起来,边打边说:“让你别他妈瞎想,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我装什么东西你不清楚?咱们偷看女澡堂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上回看王老师和他老公上床是谁的主意?”柳诚嬉笑着,脚上踩着轮子嘴上却不停歇。   “我呸,这是一回事吗?那是我妈,又不是别的女人”   “怎么不一样了,你妈也是个大美人,你们家父子两个真是艳福不浅呐,哈哈哈,等等等等,关键的地方我还没说呢!”小胖子说到一半,卖了个关子。   “赶紧的!”打累了的少年按着双腿,等待同伴继续故事。   “当时我看张秃子也在,就没着急进去,我就在门边往里看,张秃子这老色胚,正伸着脖子往你妈衣领里面瞟呢,看了一会可能你妈发现了,就把扣子往上扣了一颗。”柳诚咂咂嘴,试探的看着李斯瑞的表情。   看着少年没有说话,小胖子接着说了下去,“后来张秃子看不见了,也就没看了,假模假式的说了几句,我也就进去了。”   “就这?我还以为你小子有什么大新闻呢?我妈能这么容易让张秃子吃到豆腐?”李斯瑞摇了摇头,拽着柳诚往前走去。   下课的人流逐渐散去,通往体育部的路上,变得清静起来,柳诚没有说话,脑海中的记忆却倒带一般的回到了那天。   办公室内坐着的成熟美妇,浑圆的臀部紧紧的包裹在淡蓝色的牛仔布中,两天纤长的美腿,在下午的阳光里显现出灼目肉光,雪白的小脚踩在浅桃红的绑带凉鞋里,趾甲上涂着一抹诱人的红艳。   炙热的天气,让女人衬衫被汗水微微濡湿,跳脱的黑色胸衣显得份外性感,她挥手扇动着手里的文件纸,胸前一片春光在手臂的动作下若隐若现。   一旁一个猥琐的秃头中年人,猥亵的目光在美妇的领下扫动,少妇若无其事的跟他对视了一眼,靠得更近了些,反到解开了衣服的第二颗扣子,小半个乳球裸露出来,在黑色蕾丝边的映衬下显得更撩拨。   女人檀口微启,诱人的呼吸一点点散到男老师的脸旁,色欲熏心的中年男人不住的向美少妇身边挪动,而女人跟他对视着,眼里闪动着鼓励般的春波。   柳诚亲眼看见张秃子的手向龙婉玉的腰间伸了过去,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他预料的哪样发展下去,一个清脆的耳光结束了所有暧昧的气氛。   他后来才想起来,李斯瑞在中考前获得了当年中学生创意作文大赛一等奖,因此凭借着奖项加分和教师子女政策,压线进入了全市精英学生聚集的阳大附中。   “这女人,可真不简单呐!”这样的念头在小胖子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   “姐!”一个年轻的女孩吃力的推开了体育组办公室的大门,“你们这门可该换了,门轴都歪了,什么时候断了可就把你们都关里面咯!”   “怎么不敲敲门,万一别的老师在,显得多不礼貌。”回答她的是个穿著明黄T恤的年轻女子。   “姐,我说你真的得改改你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我看你说感觉同事跟你有距离感,不是没有道理的。”女孩撇撇嘴,在办公桌上坐了下来。   “小霜,快下来,一会该有人来了”,年轻的女老师说着拉了拉妹妹的胳膊   “看你,等他们来了,我自己会下来的,要我说不是他们跟你有距离感,是你主动跟别人拉开距离了吧。”女孩顿了顿,拿起办公桌上一个浅蓝色的保温杯喝了一口,她抹抹嘴接着说:“姐,这杯子新买的,日本货可不便宜呢!”   女老师低着头,捏了捏衣摆,问道“怎么过来了,不在宿舍多休息会?”   “你饭卡忘在我那了,我怕你中午又不吃饭,给你送饭卡来了,你们食堂人还是那么多。”女孩从兜里掏出一张饭卡塞了过去,然后又掏出一张,“喏,随手还捡到一张,我看是你们同事的,一起拿过来了。”   女老师接过第二张饭卡,放在桌上,指甲不经意的在照片上划了几下。   女孩看着姐姐,叹了一口气,“姐,她就是那个不想让你转正的副主任?刚才我还想要不把这卡交给食堂门口的保安,后来想想还是你亲手给她比较好。”   女老师恨恨的回道,“我不还,交给学校吧,跟我没关系。”   “姐,人家再怎么说也是领导,这马屁拍好了,你能转正不说,平时也轻松啊。”女孩从桌上拿起饭卡又递了过去。   “我上好自己的课,转不转正是学校的事,其他的我不想管校长会知道的,我拍不惯女人的马屁。”女老师说着摇了摇头。   “行,那一会我给她吧,你可别说这证件照拍得是挺不错的,跟学校论坛里那些照片还有点不一样。”女孩换了话题,语气轻佻的评论起来。   “论坛里还有她的照片?”姐姐好奇的问道。   女孩看姐姐有了兴趣,急忙说:“当然了,在主版块不是有一个选美的帖子吗?评论里有不少人贴她的照片呢!”   “真无聊!”   “姐,你可别说这帮男生无聊,你的照片也有,就是你空间里那几张自拍”   “随他们发吧,反正我也挣不过学校里的那个桃花精。”   “谁说的,自从你来上班的半年,可抢走了不少票呢,前几天她的支持率第一次跌下百分之五十。”   女老师冷笑一声,没有把话接下去。   “我前两年可还真没关注过她,自从你来了,我才见到真人呢,别说跟网上说得一样,真有点像香港那个演三级片的………那个叫什么………哎呀就是三点全露,还演成了一个系列的那个……”女孩自说自话般停不下来,连珠炮一样说了好些。   “翁虹!”年轻的女老师白妹妹一眼,“跟男人光着屁股在沙滩上做,真够骚的!”   “姐,你知道的可真清楚,毕竟是教游泳的,想想她穿个三点式在一帮学生面前搔首弄姿的摸样,确实挺骚的!”女孩到底是嘴巴尖利些,顺着姐姐的想法刻薄的诽谤起来。   年轻的女老师,心理冒出了一幅奇特的景象,画面里龙婉玉穿着比基尼给一帮男生上课,而男生们像看妓女一样,对风骚的女老师评头论足,想着不由得“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女孩看姐姐打起了精神,正准备接着说下去,女教师没来由想起了自己上课时,几个大四的男生不仅不好好做动作,反而嬉笑戏谑的看着自己,她突然明白了那些男生的想法,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摔去。   女孩吓了一跳,把屁股挪下了办公桌,不等她询问,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两个高中生跑了进来。   “嘿,是你啊,小子!”女孩看见其中一个,样子有些熟悉,细细想来正是弄丢饭卡的少年。   李斯瑞没有回话,反而客气的向女教师问道:“白老师,请问我妈妈下课了吗?她在哪?”   “噢,斯瑞啊,龙老师今天给上学期考试不及格的学生补考,现在应该还在游泳馆。”女老师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接着对少年说道:“这是我妹妹如霜,是舞蹈系大二的学生。”   说罢由对妹妹道:“小霜,这是龙老师的儿子李斯瑞,在阳大附中读书。”   女孩嬉笑着在姐姐背后偷偷捏了一下,伸出手大方的对李斯瑞说:“你好,我叫白如霜,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   李斯瑞跟她握了手,回答道“你好!噢,这是我的同学柳诚。”   小胖子没有多说,在远处向姐妹花摇摇手,做了个恭敬的表情,李斯瑞放好给母亲的米线,拉着同伴在一旁玩起手机来。   “我操,可以啊,没想到这学校老师学生个个都是极品。”背后的柳诚好像立马变了个人,一脸淫荡的说。   “嘿嘿,那是你见得少了,我真没想到白老师还有个妹妹,如雪、如霜这姐妹两人的名字也很美啊。”李斯瑞配合的说着。   “姐姐一看就是那种表面纯洁,实际闷骚的类型,妹妹……”柳诚接着分析道。   不等柳诚说完,李斯瑞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妹妹是看着活泼,实际也骚的类型!”   “你说,是这个白老师骚,还是我们学校那个白老师骚?”   “我们学校那个,才结婚没多久就跟校长上床了,这个刚毕业没得比啊。”   “搞不好,这个也跟校长睡过了呢,说不定经验丰富……”   这边两个人如火如荼的讨论著,姐妹两也议论开了。   “姐,你确定那小子是她儿子?”白如霜一脸疑惑。   白如雪看着妹妹说:“当然了,来过好几次了,上回还挺她给她儿子班主任打电话呢!”   “可是………我看饭卡上写的,她不是七三年的吗?今年才三十三啊,儿子都上高中了?”女孩接着问。   “刚上大学就怀上了!听说傍了个大款,生了孩子就被送去美国读书了。”   女教师压着声音说。   “啧啧我就说嘛,这么一个女人,不可能没点风流债,当年也是个刚满十八的少女妈妈啊。”白如霜不禁感叹。   两边各怀鬼胎的聊着,突然想起了敲门声,四个人正襟危坐,等待着舆论女主角的到来。   寂静了几分钟之后,还是白如雪说了声“请进”。   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表格,他看了一圈,说道:“我叫岳龙门,是今年机电3班的辅导员,来交一下我们班的体育课报名表,请问龙婉玉老师在吗?”   第二章 无声之证   一转眼,开学的第一周已经快要过去,经历困难种种的开学综合症,阳山大学的一切又按照规律有条不紊的运行起来。   新生带着憧憬,充满干劲的在不同的教室间奔波,而老生躺在宿舍继续醉生梦死,在电子游戏和酒精之间消耗着青春,还有什么地方像这里一样呢?人们为了不存在的理想,把希望织成盲目的眼罩,在象牙塔里梦游。   办公室里的龙婉玉握着鼠标,目不转睛的盯着发黄的球形屏幕,左手芽葱一样手指不住的敲打着桌面,这学期的课程数量没多大变化,可排课却让她有些恼火。   三个十五人的游泳班,两个男生班分别在周一和周二上午,好不容易过了个周末又要连续两天早早起床。   上午的课且不说,剩下的女生班安排在了周五下午,想起周末还要给一群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们上课,龙婉玉皱了皱眉头,关掉了电子表格。   谁让自己是副主任呢,今年又有两位老资格退休,机电学院的体育组除了自己,只有两个正式的老师了,总不能把这些时间都排给剩下的三个实习生吧。   “老王啊,我看着周五上午学院也没给新生排课啊,能不能把我的课换到上午去啊?”琢磨了一会,龙婉玉还是决定把事情提出来。   王主任从电脑后面伸出半个脑袋,嘴边粘着饭粒和辣椒,他急忙咽了一口,说道:“龙老师啊,那个时间我调给小白了,你要调课应该早点说嘛,我们还可以协调一下,上午你不在,我刚把课表报给教务处了!”   “老东西,看见年轻的实习生就贴过去了,活该被家里那个黄脸婆教训!”   龙婉玉在心里骂道,脸上却装作轻松的样子,“那算了,谢了啊,王主任。”   “龙老师啊,中午吃了没有?今天这个炒饭不错的。”王主任讪讪的,试着搭上几句。   “没呢,我看下午也没什么事,中午回家随便做点,反正这也是我今年最后一个清闲的周末”,龙婉玉说著有点不耐烦起来,没好气的说了下去,“过会我就先早退了,考勤就拜托您了啊。”   对于龙婉玉这样的美人,老王总觉得说也不是罚也不是,时间长了也就随她了,“行,行,龙老师有事就先回去,周末了多就休息,下周开始上课了,哦,对了对了,下周一上午那节课,学校领导要去听课的,提前准备一下。”   龙婉玉叹了口气,收拾好背包穿好衣服,朝办公室门口走去,可还没等她握紧门把手,便跟一个娇小的女人装了个满怀。   来的人正是拿着饭盒的白如雪,龙婉玉低下头,一滩暗红的油泼辣子洒在自己新买的风衣上,白如雪捂着手腕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而地上是倒扣着的饭盒和四处散落的饭粒。   “哎呀,小白,撞着手了?”随后赶来的是另外两个实习男老师,他们围着白如雪关切的询问着,反到冷落了龙婉玉。   “对不起啊,龙老师,我不是故意的……”白如雪不敢跟同伴说话,急忙向前辈致歉。   “装可怜倒挺有一套…………”龙婉玉心中如是想到,嘴上却没多说,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饭盒塞了过去,本想大度的说声“没关系”,可又想起白如雪抢先调课的事来,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阳山的秋天是颇为湿润的,阴郁的周五似乎让人充满了偷懒的念头。   上午的最后两节语文课,对李斯瑞来说太过无聊了,上了年纪的老学究毫无生气的讲解着半个世纪之前的文章。   少年思索了一会,扔下书包溜出了后门,而坐在前排的柳诚在窗户里看见好友敏捷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再次投入到手机游戏中。   “哼,来之前说这学校多好,看来也不过如此,我自己找地方玩会吧。”李斯瑞望着连绵的乌云,自顾自的想着。   出校门是不可行的,现在可还没到放学时间,何况大部分学生都是住校生,高一就走读的自己早就被保安记熟了长相。   在教学楼下溜达了半圈,他突然有了主意,往图书馆走去,阳山附中作为重点学校,资金是少不了的,这里的图书馆即使跟隔壁的阳山大学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六层的楼高,顶层还有一个巨大的电子阅览室。   “重点学校就是不一样,自备网吧啊。”李斯瑞不厚道了笑了,如果校领导知道高价建筑的微机室被称为网吧,应该会气得跳脚吧。   作为高一新生,李斯瑞却还是第一次来,如果不是听柳诚说过,可能永远不会知道,毕竟对于读书深恶痛绝的他,绝不可能主动进入图书馆。   电子阅览室并没有老师管理,此时正值上课期间,两百多个座位,只稀稀拉拉的坐着三两个学生,李斯瑞刷了卡,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   电脑配置不高,老式的处理器经过几分钟的运算才交出画面,随着蓝绿相间的壁纸加载完成,杂乱的桌面显示出来。   太久没维护的系统,已经被好几届的学长使用,谁也不知道这里写过多少文档,又被安装过怎么样的游戏。   不过怎么样都少不了经典的CS和魔兽争霸,李斯瑞熟练的下载了一个对战平台,加入了一局紧张刺激的枪战之中。   可惜没有耳机,无法清晰的判断敌人的来路,很快就被杀了个狗血淋头,李斯瑞虽然烦闷,可不敢像在网吧里一样用力的摔鼠标,正当他压抑着自己的脾气,有两个明显是高年级的学生走了进来,在他对面坐下了。   “哎,你们今年招新的面试都安排好了?”   “没呢,今年报名的人都不够,我们宣传部就报了4个人,选都没得选啊。”   “别说,现在的新生都学聪明了,不像咱们,刚入校的时候什么都不明白,做了这苦差事!”   “你们文娱部应该轻松吧,没这么多事。”   “不过我们平时总能翘课来玩电脑,我倒觉得这挺好的。”   “别人没工作,照样翘呢………”   “你看我加你进去的那个QQ群了吗?这也算福利了。”   “我就知道你们没几个好人,建这种色情片交流群,小心被抓……”   “这是校建的教育网,网络地址都一样,安全着呢!来,欣赏一个啊…”   …………   两个人的对话还在继续,李斯瑞却没心情在玩下去了,他开着体育频道的网页,心不在焉的看着。   直到放学的铃声响起,经验丰富的学长才完成了关于色情片的探讨,两人刚走出微机室,李斯瑞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果然在回收站里找到了遗留下来的珍宝。   他拿出U盘拷贝了一份,往家里去了,路上还不忘了嘱咐自己的好友把落在教室的书包收走。   *********************************   梦境。   龙婉玉独自走在小区的一条小路上,此时夜已经深沉,天空安静的像一潭死水,勾月东隐,繁星消散,四周好像看不见一点光亮。   脚上的高跟鞋好像并不是平时常穿的那几双,鞋跟太高了,而且并不合脚,她拽着手里的小包,歪歪斜斜的走着。   她不记得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狭窄,而两旁长满荆棘一样的怪树,晃眼看去,好像遍布妖魔一般可怖,从领口不断灌入的寒风,让她整个身体不住的颤抖。   “早点回家就好了……”没来由的冒出这样的念头,可是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深夜不归的理由。   一根枯枝在眼前折断,摔落在地上,龙婉玉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几步,定睛再看却发现那居然是一条灰褐的长蛇。   她尖叫起来,然而并没有一点回应,蛇吐著红信,向她爬来,没等龙婉玉跑上几步,她便一个趔琚,摔倒在地上,折断的鞋跟插在泥土里,嘲笑似的看着她。   龙婉玉闭着眼睛,可是蛇鳞冰冷的触感,清晰的从脚尖传来,然后蔓延到双腿,紧接着竟然锁在了令人羞耻的私密部位。   挣扎中两条腿被撑开一个奇怪的角度,屁股上感觉到的一阵阵冰凉,让龙婉玉羞愤不已,“老公……救救我……你在哪……”哭泣的喊声并没有任何作用。   紧接着,两条胳膊也被缠住,她只能挺着身体勉强坐着,“难道………还有第二条蛇吗……”这样想着,脖子也被缠住了,龙婉玉觉得一阵眩晕,透不过气来。   一阵光线晃过她的眼睛,强撑着睁开双目,远处是几条手电发射的光柱,“老公……你来救我了吗……我快要死了………”   她用尽剩下的力气,叫喊着丈夫的名字,“红卫……我在这……救我……救我………”   那边的脚步随着说话的声音近了,来的却是几个陌生的男人,他们叼着香烟,浑身散发著酒味,身上穿着破烂发臭的衣服,来的不是自己期盼的丈夫,而是几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请你们………帮帮我………救命………”龙婉玉虚弱的说着。   “这婊子怎么了?”领头的一个男人,困惑的询问着同伴,他留着络腮的大胡子,满口酒气,还在半醉半醒之中。   “操,不知道,把自己捆起来了”,另一个光头流浪汉回答道。   “蠢货,不是自己捆自己,我看是被那个买春的捆了。”走在后面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他插了一句,然后伸出手抬起龙婉玉的下巴,戏谑的说道:“没少挣吧,骚货,放哪了?都给爷拿出来吧!”   龙婉玉吓得说不出话,她低头看去,身上的毒蛇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绳索,老练的系紧,而自己的打扮也出乎意料。   脚上的高跟鞋不知是什么时候买的,扣带和铆钉的装饰,配上防水台和八厘米的高跟显得轻浮不堪,双腿上是自己平时极少选择的渔网袜,挣扎中也已经变得破烂了。   被麻绳打开的大腿根,露出一条绛紫的丁字内裤,而紧身的皮质超短裙已经退到了腰间,上半身黑色的吊带背心几乎遮不住什么,一条肩带已经断裂,左边的大半个乳房暴露在外。   这样的打扮,无怪被人误以为是妓女了。   “我………我……不是……请你们救救我………我会……给你们钱的……”   龙婉玉哀求着,企图抓住最后的希望。   “老头,别他妈管钱了,老子两年没碰过女人,先弄了再说吧!”领头的大胡子,扒开挤在前面的同伙,一把撕开了龙婉玉下身唯有的遮羞布。   成熟少妇最为隐秘的花园,彻底的显现出来,两片肉唇丰润诱人,而包裹其中的一条红艳蜜缝,更是男人的渴求,唯独可惜的是,这里好似太久没人浇灌一般,太过干涩了。   “操,毛都剃光了,还说自己不是卖的”,大胡子说着退下裤子,掏出自己的阳物。   一条腥臭的鸡巴摆在自己的小穴之前,龙婉玉又气又怕几近晕厥,她只祈祷天可怜见,救救自己这个无故的女人。   然而,迎接她的,是大胡子潮热粘稠的唾液,沾满口水的手指在美丽少妇的下体胡乱的涂抹了几下,一根坚硬的东西,不讲道理的顶在了穴口。   “不要……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呜呜……呜……求你………”美丽的少妇已是泣不成声了,晶莹的泪水一滴滴的顺着秀美的脸庞滑落下来,然而这并不能讨来饥渴流浪汉一丝的怜悯。   大胡子两只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握住龙婉玉的脚踝,在绳索的帮助下,美人的双腿已经九十度的大开着,而老头半跪在在身后,反扭着女人的双臂,让可怜的妇人毫无挣扎的可能。   龙婉玉绝望的感受到粗大坚挺的阳物一点点侵入进来,她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发出最后的悲鸣,“不要……不要啊………我错了……红卫……救救我……   求你……“   干涩的阴道并没有让男人的动作慢下来,反而激发了他的兽欲,毫无怜香惜玉的想法,只把龙婉玉当做一件发泄的工具,大胡子挺着屁股,一插到底!   “不要……拿出来……好痛……我不要了……不要了啊……呜呜呜呜……好痛……”从花径深处传来的痛楚让龙婉玉全身都抽搐着,她只感觉一把尖锐的冰凿一下又一下的在身体里不断的搅动。   一旁的光头也有了动作,他凑了过来和老头各自挑了一个圆润白洁的奶子玩弄起来,一对可爱的美乳在四只脏手和两条舌头的捉弄下,不断变换着形状。   痛苦和屈辱在肉体和灵魂上,不断的折磨着柔弱的美人,龙婉玉紧闭双眼试图不不想象趴在自己身体上的丑恶面容,她努力分开双腿,让自己臀部和背部的肌肉放松下来。   “这样………就……好多了………”自欺欺人的想法在大脑里转了一圈,为了减少不适,她调整着心态和身体,尽量的配合起来。   “老公……既然……你不能……救我………那就原谅我吧……我真的………   太痛苦了……“龙婉玉哭着在心里对丈夫说道。   不知操动了多久,从乳头和阴蒂渐渐传来了一丝温热和酥麻,龙婉玉惊异的感觉到身体从内向外缓慢却不可阻止的燥热起来。   “不……不行……我竟然……有感觉了……啊……不行………啊……太……。太羞耻了……”半个人已是昏昏沉沉的,少妇心里本能的抗拒着身体自然的反应。   然而女性本能的作用,或者说埋藏在龙婉玉潜意识里的想法,并不是她能左右的,小穴开始湿润,源源不断的分泌助情的爱液,两片花瓣也逐渐充血微微抖动,招展着欢迎外来的异物。   两颗樱桃般的乳首,也在性欲的作用下挺立起来,变得更加敏感,每每被男人湿热的大舌碰到,都让性欲迸发的少妇,舒服得浑身乱颤。   “爽……好爽……我……真是……太不知……羞耻了……啊……不行……不可以……我不是……啊……”混杂不清的想法,试图抓住龙婉玉的最后一丝清明,然而她已经如同情欲汪洋中的一叶小舟,无可避免的覆灭是唯一的结果。   她勉强的睁开眼睛,可此时哪里还有三个流浪汉的身影,四周的灯光亮得耀眼,而自己正以一种淫荡的姿势被牢牢束缚在一张性爱椅上。   M型大打开的双腿之间,一台机器正轰鸣的运动着,马达带动齿轮和轴承,一根驱动杆一段连接这尺寸硕大的假阳具,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抽插着,而两个玉兔般的乳房上罩着真空吸力机,原本冰华玉润的乳球在气压的作用下拉伸变形。   耳边传来的是嘈杂的私语,龙婉玉向前看去,自己不知何时身处一处巨大的舞台中央,而观众席上坐满了密集的看客。   “不……我……我被……看光了………不可以……完了……”羞愧难当的念头却无法阻止生理诚实的反应,下体激爽的快感如滔天巨浪,不断扑打美妇绷紧的最后一根神经。   当龙婉玉下定决心抗争的时候,她清楚的感受到,最后的防线崩溃了。   如同开裂的冰山,从最敏感的顶峰一寸寸的塌泄下来,加速着分崩离析,在轰然倒塌的巨响之中,不断的向漆黑的海渊沉溺下去,直到万劫不复。   “抵抗不了……那就……享受吧……”说烂的俗语是她心底仅剩的想法,她彻底放弃了,让自己淹没在纯粹的肉欲之中。   诱人的白嫩肉体绷紧了,两条长腿不足的蹬动着试图踩住不存在的地面,双臂紧靠着扶手,嘴里狂乱的叫喊着:“啊……啊……呼呼………啊………啊啊…   ……啊啊啊啊………我………不行………不要……我要…………啊啊啊………呼……飞了………“   娇美的少妇在数百双眼睛之前,肆无忌惮的展示着高潮的媚态,四肢瘫软香汗满身,神秘三角区也是一片淤泞,此时观众席上爆发了剧烈的掌声。   在一声惊雷之中,龙婉玉睁开了双眼,一切都已经消散,自己完好无损的躺在卧室柔软的席梦思之上,窗外雨点均匀的散落,柔和的水声让她逐渐放松下来。   “又………做梦了……”感受着被汗浸湿的床单和被褥,长叹了一口气,更令龙婉玉感到不堪的是阴部的潮润和泥濡,她掀开被子站起身来。   整个房间除了自己空荡无人,丈夫平时忙于工作,为了上下班方便在市区居住,心疼妻子奔波的男人,专门在位于郊外的阳山大学旁边给夫人买了一套两居室。   每当龙婉玉有课,就在这里过夜,除了最开始没用的反对,时间长了她也习惯了这样聚少离多的分居生活,偶尔也奇怪的感觉自由。   可每次噩梦醒来,她都会盼望丈夫睡在身旁,这样自己就可以如同一个娇弱小女人,躲进他宽阔的臂弯中。   想到这里,龙婉玉低下头,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摇了摇头,如果丈夫在这,恐怕又得吵架了。   自己有裸睡的习惯,而这是丈夫不喜欢的,供枕而眠的时候,龙婉玉总是等丈夫熟睡了,悄悄脱光自己,直到第二天天亮以前,趁着身边的男人还未清醒,再重新穿好。   少妇踏上床旁的拖鞋,在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仔细的记录着刚才的梦境,她描写得非常详尽,连自己内心的想法也一一批注在旁。   书写了一会,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6点,已经到了周一,又要上了课了,龙婉玉围上浴巾,向厕所走去,早晨沐浴的习惯是在美国那几年留下的,多少能缓解外出工作之前的烦躁和紧张。   然而,她却不曾想到,几分钟之后自己目睹的一切,会打开了潘多拉那不祥的盒子。   **********************************   自从周五开始,李斯瑞就有些魂不守舍了,对于色情片他不是没有经验的初哥,虽然才高一,可是女朋友也已经谈了几任,男女之间的亲热也是深有体会,他跟一个女孩偷吃了禁果,也不是处男了。   可是在他众多荒诞奇妙的性幻想中,还有一处尚未开垦的区域——母亲。   奇怪的是,他似乎从来没有在这方面想过,对于自己的妈妈,那个美丽的女人,他只有尊敬和喜爱,但绝不涉及性欲。   在李斯瑞的想法里,妈妈就是家的代名词,给予无限的关怀和温暖,从小到大他所想的都是像父亲一样,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而恋母情结,这种男孩常见的心理,从未在他身上体现过。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如果可以,李斯瑞想把那部该死的A片从意识里彻底删去,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两个学长留下的不是日本那些粗糙的玩意,从头到尾都是男女苟合的场面,而是十几年前美国经典色情片Taboo,女星KayParker在影片中饰演饥渴的母亲,在种种诱惑之后,爬上了亲生儿子的床。   当母子两人同时高潮的瞬间,屏幕外的李斯瑞,觉得自己体内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再看龙婉玉,李斯瑞发现妈妈竟然是一个如此诱人的美少妇。   高挑的个子让她有了一双性感的长腿,匀称的身体显得前凸后翘,相貌就更别提了,即使电视里那些二十多岁的女明星,也不见得能比自己的妈妈好看。   短短的两天里,李斯瑞完全沦陷了,妈妈的一颦一笑原本亲切可人,然而在他色欲熏心的眼光里,无不是在卖弄风情,他多么希望,龙婉玉也如同色情片里那个寂寞的母亲一样,爬上自己的床。   但他清楚的知道,一切都是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作为阳山大学的第一美人,平时怎么会少得了格式男人的殷勤呢,好在妈妈还没有做出任何越轨的举动。   他只能在深夜里对着电脑,不断套弄着自己孤独的小兄弟,让五指姑娘暂时扮演龙婉玉,聊以慰藉罢了。   周一凌晨,当龙婉玉在梦境里饱受折磨,李斯瑞由于前一天和柳诚外出看球,喝了不少啤酒,不得已被尿憋醒了。   少年胡乱穿了条宽大的球裤,跑向了厕所,一阵长尿让饱胀的膀胱得到彻底的释放,正当他舒服的抖动着小兄弟时,目光却被毛巾架上一条黑色的女式内裤吸引了。   这是一条进口的名牌货,低腰的设计显得极为精简,除了私密部位采用了亲肤的棉质,前后都是大胆的蕾丝网纱,兼顾透气的同时又极具诱惑。   李斯瑞不禁想象起这条内裤穿在龙婉玉身上的样子,柔软丰满的屁股是装不下的,只能勉强遮住臀缝,大半个洁白的臀瓣裸露着,前面浓密的阴毛若隐若现,不可细说的部位在紧裹之下,显出饱满的形状。   妈妈的形象渐渐完整的出现了,除了一条内裤,其他部位竟然没有一点点遮蔽的衣物,她靠过来,紧紧的拥抱住少年,在几乎无法呼吸的怀抱中,两人的下半身密切的贴合摩擦着。   在幻想中,李斯瑞年轻力壮的阴茎傲然挺立,他一只手把妈妈的内裤按在脸上,母亲裆部的气味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而另一只手快速的套弄着下面的铁棒。   眼前的龙婉玉好像影片中一样,母狗般的趴在床上,翘着圆熟的淫臀迎接着亲生儿子强有力的操干,阴囊怕打在充满弹性的臀肉上,发出均匀的响声,而李斯瑞沉溺着,嘴里低声叫喊着妈妈的名字。   厕所门外的龙婉玉惊呆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平时懂事的儿子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而且最不能接受的是,那个幻想中的女人是自己!   龙婉玉从未想象过这样的事,对于正在自慰的儿子,她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打断会不会让儿子产生心理障碍,可是如果放任不管………   她躲到一旁不敢在往下看去,虽然想做点什么,可四肢并抽不出一丝力气,心中唯一的感觉只有胆怯,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时间对于一墙之隔的母子都变得很漫长,不知过去了多久,天光缓慢的射进窗户,在少年一声闷哼之中,两个人同时都松了口气。   儿子按下了抽水马桶的开关然后离开了,龙婉玉走进厕所,自己换下来的内裤原位不动,她拿起来立刻从指间感受了精液湿滑,男性特有的气味扑面而来。   龙婉玉一动不动的站着,心里却是五位杂呈………   第三章 裂痕   下过雨后的草地散发出泥土的腥味,昨夜遗留的水滴沿着外墙不住的打落,龙婉玉隔着玻璃,看着儿子飞也似的跑出了小区,转过身怅然若失的靠在落地窗户上,屋外的轻微寒意   清晰的通过天鹅绒睡衣,在她的背上蜇了一口。   阳山附中治学严格,校风以苦读著称,学生上午七点要开始早课,想起儿子走出家门时布满血丝的双眼,龙婉玉的心里满是爱怜和自责,她怪自己的一意孤行,把李斯瑞送进这个考试集中营。   “没有睡好吧……晚上…………唉………这傻孩子……才十五岁……就这么不爱惜身体……”面对空荡荡的家,龙婉玉喃喃自语,好似嗔怒的教育儿子,又像是在和自己商量对策。   美少妇摇了摇头,双手轻轻拍打着脸颊,试图让自己逃离这难堪氛围,还有两个小时就是这学期的第一次评优课了,她决定先应付好工作。   作为美国常青藤盟校出身的运动康复硕士,龙婉玉第一年入校工作时,曾经立下志愿要做出一份自己的事业,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一个耳光。   阳山大学虽然是省内首屈一指的综合性大学,重点建设的是理工类专业,在体育方面并没有太多建树,甚至可以说是不思进取,所有的课程也都仅仅是为了满足国家提出综合素质要求。   几个学院下属的体育教研组,无一例外的沦为面子工程的附庸,龙婉玉最开始申请开设的综合身体训练课程被否决了,时至今日她都不会忘记,当年的调研会上,原本道貌岸然的老院长那色眯眯的眼神,还有宣布由她任教游泳课的决定。   站在报告台中央的龙婉玉觉得自己像橱窗里一只被扒光了毛的烧鸡,男同事们的掌声雷动,她拼命忍住泪水,冰凉麻木的手脚并没有因为愤怒得到一点力气。   这一切,对当年那个怀揣理想的小姑娘来说,是难以忍受的屈辱,而对于现在的龙婉玉来说,是享受。   所有的热血早就跟着眼泪一起流干了,既然众人都已经摆好了舞台,她又何苦当那个不识相的傻子,在多少个失眠的晚上,龙婉玉一次次用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然后回到学校,带着假笑跟同事领导再演一遍国王的新衣。   既然他们想要一个花瓶,那么天生丽质的美人何乐而不为呢?   龙婉玉端正的在梳妆台前坐好,桌上是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和制作精美的工具,这些宝贝在男人的眼中,只是一堆无聊的瓶瓶罐罐,但是如果那个女人看见了,都会对它们的价值不菲发出惊叹。   一遍底霜一遍眼霜,还有紧致的精华液,然后是调匀肤色的遮瑕霜,接着刷上两种不同颜色的淡眼影,几只粗细不同的笔勾出完美的眼线,最后涂上抗水的睫毛膏,眼部的打扮这才告一段落,更不用说俏脸的其他部位了。   一个小时的涂涂抹抹,眨眼一看并不能发现明显的化妆品痕迹,仔细再瞧却又是不同,五官变得精致立体,整张脸焕发出迷人的光彩。   从衣橱里翻出一套浅色的内衣塞进随身的桶包,再用鞋袋装好一双基本款的白色人字拖,外出的物件便收拾齐了,昨夜的噩梦让她还有些困顿,于是出门前早早就计划好课后的活动——回家补觉。   小区离学校不过五分钟的路程,当龙婉玉赶到游泳馆时,听课的老师已经井然有序的在看台上坐好,一群大一的毛头小伙子吵吵闹闹的在水池旁等待着。   为了节省时间,她并没有从更衣室经过,而是直接选择了观众入场的侧门,龙婉玉深吸一口气,心中不免还是有些紧张,她看着湛蓝的水波,暂时忘记昨夜经历的一切,然后打起精神走了进去。   随着美人的入场,原本喧闹的泳池瞬间安静了下来,全体师生的目光似乎都被一种力量牢牢的牵引着,龙婉玉心中暗喜,她早就习惯了男人这样的态度,并且为自己的美貌骄傲着。   她故意走得很慢,如同一支摇曳的灯花袅娜娉婷的缓步轻移,让每一寸身体都饱满的得到目光的洗礼,龙婉玉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外貌是她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优势,当然要好好发挥了。   走到水池前,对着学生们拍了拍手,龙婉玉朗声说道:“开始上课,同学们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龙婉玉,是阳山大学机电学院的游泳课老师,这学期负责大家的体育课程,希望大家能在学习文化知识之余,锻炼好身体,同时也能在体育中获得快乐。”   自信爽朗的情绪很快感染了没见过世面的小男生,纷纷大表决心,齐声欢呼起来。   龙婉玉双手下按,示意激动的小公鸡们收起嗓子,然后说道:“现在大家等臂散开,依据身高五列三排站好,准备热身运动!”   此时一个调皮的男生问道:“老师,一会你也下水吗?”   “当然了。”龙婉玉笑着退了几步,接着说:“对于游泳,技术跟身体素质同样重要,每个动作老师都会示范指正,帮助大家更好的学习。”   说着拿出带来的凉拖换下脚上的运动鞋,然后除去外套,上半身并没有穿着内搭的短袖,而是直接穿上了泳装,接着她大方的在众多师生的面前脱下了运动长裤。   短短的一分钟内,龙婉玉已经换装完成了,一米七的高挑身材在长期的运动中显得矫捷健美,五十公斤的体重没有一丝耗费在多余的脂肪上。   龙婉玉为第一次公开课选择的是一件设计复古的连体泳衣,矜持却不保守,白色布料紧密的遮挡胸腹,聚酯混纺的纤维保证了良好的贴身,又能抵挡水浸不会显透走光。   颈下是大圆领的吊带设计,一对C杯的美乳紧裹在内衬的棉垫下,胸前的一半肌肤被挡住了,只露性感的锁骨和微微一点乳沟。   她的双肩紧窄,即使个头出挑也显得玲珑娇小,两条肩带垂直下落,直到尾脊才汇成一个圆弧,洁白如玉的美背整个裸露着,不同于普通女人那样,肩胛下的肌群形成健康线条,一条笔直的椎骨流露轻微起伏的结节。   翘挺的臀部和紧实的腰肌在下背处挤出一个水滴状的浅凹,平坦的小腹没有一点赘肉,腰肢自然也显得纤细柔软。   下半身没有多余的遮掩,布料斜切只当住关键的三角部位,从根部开始,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完整的展现出来,长期的科学锻炼没有让骨骼产生变形,只是膝盖上留下了些许不起眼的伤痕。   “天哪!这两条腿就是夹死我也愿意啊。”   “想被夹死的人排大队了,轮得到你?”   “你看那屁股的肉感,在床上能把你腰都坐断,真羡慕她老公。”   “屁股是够翘的,就是胸小了点。”   “这种是模特身材,这尺寸起码在平均值以上了,你以为那种E奶波霸是常见的?”   对于男孩们交头接耳的议论,龙婉玉心里暗自得意,这些下流话算些什么呢,比这不堪的言论在网上不也多的是吗?这只能证明自己风韵不减罢了。   表面上装作没有听到,龙婉玉微微一笑,领头做起准备运动来,活动关节和伸展肢体本来是寻常动作,可穿着泳装就不一样了,成熟美人身上诱人的春色,在举手投足间不断洒落,不仅学生连坐在一旁的男老师们都直咽口水。   对于面前的性感女神,男生们看直了眼睛,青春期的雄性荷尔蒙不断刺激着未成熟的大脑,体内压抑的兽性随着美貌女老师的一举一动不断增加着,很快一些定力稍差的就暴露了出来。   活动开始前,龙婉玉就瞄到前排一个男生的裆部鼓鼓囊囊,做到伸展运动第一排的五个人几乎都撑起了小帐篷,而等到最后一节跳跃运动完成,十五根年轻的阳物都已经向美丽的女教师昂首致意了。   换在平时,美少妇根本不把这些小狼当回事,她早就习惯了男人充满肉欲的眼光,而且对他们看得见吃不到的模样乐在其中,可是今天,看着这些不过只比儿子大几岁的男孩们,龙婉玉迟疑了。   记忆不可阻止的向几个小时之前流动着,龙婉玉试着停止思考,但是儿子握着鸡巴的样子,幻灯片一样在眼前晃动着,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不断挣扎但无法阻止下沉。   相比于忙于生意的丈夫,陪伴在自己身边更多的是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遇到问题时所想的不是那个成熟干练的身影,而是家里那个吵闹却充满活力的男孩。   “如果……只是如果……我不是一个母亲……不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也许会和这样年轻的男孩谈一场恋爱吗?”   龙婉玉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危险的念头,眼前一群青壮有力的年轻肉体和心中的脸庞不断的重叠分离,“年轻真好啊………”她突然想到。   “如果我不是三十多岁………啊……可是………是又怎么样呢………难道还能……跟自己的儿子……”龙婉玉自己也不明白。   “我……是他的妈妈……跟年龄没有关系的……是啊………”奇怪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的跳了出来,龙婉玉浑浑噩噩的,对身边的一切都无法关注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接着上完整堂课的,原本计划好的示范根本没有心思进行了,组织学生玩了两个小时的水球,便草草结束了教学,看着同事们离开的背影,龙婉玉悲伤的感觉优秀课程的头衔已经被自己弄丢了一半。   上午的女更衣室除了下课的女教师之外没有别的泳客了,龙婉玉脱光了衣服,身无片缕的站在换衣镜前,镜子里的自己有着姣好的面容和完美的身材,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龙婉玉心里并没有感到快乐。   当温暖的热流从花散里涌出的时候,龙婉玉抱紧自己,眼泪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外人眼中美丽的女教师嫁给了富有的成功商人,这样的生活似乎再美好不过,然而她清楚的明白,想要的从来没有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现过。   那是女人最渴望的东西——幸福。   ***********************************   学校的里的工作多少让龙婉玉忙碌了一些,时间长了翅膀一样,飞快的逃跑着,晃眼间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十一长假在李斯瑞的要求下,一家三口动身去了一趟海南,原本计划好的七日游并没有玩得尽兴,因为工作丈夫第三天就连夜飞回阳山,剩下的时间成了母子两人的亲子旅行。   担心儿子贪恋自己美色的女教师并没有下海游泳,连暴露身体的泳装都没有换上,只是穿着长裙装模作样的在沙滩上拍了些照片。   然后生活又回到一成不变,龙婉玉没有再发现儿子再有手淫的行为,这让她感到高兴而又有一丝失落。   十一月的天气,多少有了些冬日的冰凉,只有中午尚能感受到直射阳光的温度,阳山老城区一座装修华丽的低层建筑中,两个人坐在一张酒桌前聊天。   “幸福?我不姓付,我姓胡呀!我的好妹妹,当时老师不练好普通话可不行。”坐在龙婉玉对面的女人说着,自己咯咯的笑了起来。   龙婉玉白了她一眼,回道:“别闹,我跟你说认真的,我觉得自己不幸福,而且更可怕的是,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幸福过!”   女人又笑了,她拿起酒杯,浅浅的饮了一口,光洁的有机玻璃在明亮的黄色灯光下,映出她的摸样来。   如玉的狐面上一副如柳叶般细长的眉眼,鼻梁同样狭窄高挺,丹红的嘴唇如烈焰一般,虽然并不小巧但却丰润诱人。   妇人的容貌比不上龙婉玉那样的古典精致,但却另有一种妖媚的风情,如果说女教师如桃花般美丽,那她便是同宝石一样艳光四射了。   她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玩味的看着眼前一脸怨色的闺蜜,笑道:“怎么?你要得忧郁症了?我可理解不了阔太太的富人病哟!”   龙婉玉不知可否的叹了口气,和这位老朋友十五年的交情,但她仍然无法理解自己的烦恼,不过话说回来,别人可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娘,每天忙得陀螺似的提溜打转,生活比自己丰富多了。   成熟的女人看着龙婉玉愁容满面的样子,敲了敲放在桌上的醒酒瓶,做过美甲的手指在红酒的映衬下,十分撩人。   “我说,要不陪我喝上几杯,说不定什么都忘了,不也痛快?”她盯着龙婉玉的双眼,引诱般的说着。   “老仙,我都十年没喝过了,早就喝不惯了,我喝这个就好。”龙婉玉摇头,指着面前的苹果汁回答道。   “我胡仙儿劝得了所有人的酒,可是劝了你十年也没成果,你说你这是何苦一直跟自己过不去呢?”   龙婉玉苦笑一声,只说:“你不懂…”   胡仙儿也跟着笑了,只多了几分嘲讽:“我怎么不懂,跟你老公一口气憋这么多年,就为了一句话,你呀…”   “他说过的话多了,我想听,就这么简单……”龙婉玉不敢直视闺蜜,转过脸看着窗外。   胡仙儿又喝了一口,接着说:“你看,本来你可以自在的活着,可偏偏把自己关在笼子里,装作一只乖巧金丝雀,然后说自己不幸福!”   “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我……”龙婉玉无奈的应了一句。   看着龙婉玉一脸失落,成熟女人追问道:“那你呢?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好妹子,前几天有个跟你一样的富婆跟我说过,她想要的是什么,我说给你听听,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胡仙儿笑着问。   “好啊!”听闺蜜这么一说,女教师总算提起了一点兴趣。   “有钱帅气必不可少,心思要细腻,情调要浪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处世成熟年纪鲜嫩,最关键的还要有一根让女人欲仙欲死的大鸡巴!”胡仙儿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龙婉玉皱着眉头怪道:“胡说什么呢?”   老板娘摆摆手笑道:“我还没说完呢,这些优点在一个男人身上当然是最好,如果不行,两个男人分担也是好的,哈哈哈哈!”   “行了,你呀,喝多了吧,尽说些醉话!”龙婉玉说着,也跟着笑了起来,虽然这位朋友总是这样的不着边际,但跟她聊天却能忘记很多烦恼。   两个成熟美人,一言一语的说起来,转眼时间就到了下午,龙婉玉起身告辞了:“老仙,我得回家买菜做饭了,好不容易到了周六,总得回去抓抓他的胃,你也得开始忙了吧。”   “好了,说着不幸福,心里想的都全是家里那个,在我这算是抱怨完了,你呀!”胡仙儿说着捏了捏龙婉玉的俏脸,然后把好闺蜜送进了电梯。   两个人喝酒聊天的地方,位于这家夜总会的顶层,这里也是胡仙儿的私人会所,剩下的五层则是这里的经营区域了。   电梯刚下了半分钟,便在四楼停下了,一个打扮颇具夜店风格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暧昧的网眼背心,背上的纹身和结实的肌肉清晰可见,下面是一条白色紧身裤,好像特别设计过裆部,两腿间一团让人脸红的突出,连形状都好像可以分辨。   对于胡仙儿的夜总会,龙婉玉是有所耳闻的,“黑豹”作为阳山有名的夜生活场所,也自然少不了藏污纳垢。   当这里还是一个小舞厅的时候,就有成规模的卖淫女,现在更是制式化的统称为坐台小姐,对于有钱的老女人们,胡仙儿也准备了各式的男妓,而眼前这个,多半就是他们这些男公关中的一位了。   那青年意味深长的看了龙婉玉一眼,带着笑从兜里摸出名片夹,抽了一张熟练的递了过来,殷勤的自我介绍起来:“姐,我叫……”   “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新来的?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不是那些……”   龙婉玉打断了男人的话,可自己说着却也语塞了。   本想跟那些闲得没事的富婆区分开来,可仔细想想,自己跟她们又有什么区别呢?无非是还没有开始养小白脸而已。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自视清高的女教师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龙婉玉和丈夫李红卫的家,位于阳山市中心的高档小区“枫林花园”,当初建成的时候周围的环境还算清静,可随着城市的发展,附近的街区被规划成了新的商业区。   几年的拆迁重建之后,附近开业了好几家新的商业KTV和夜总会,连胡仙儿也向她询问把“黑豹”搬迁过来的计划。   环境虽然变差,房价却长了几倍,原本的住户纷纷卖房搬走,空出来的地方大多被有钱的老板们买给包养的情人,有的坐台小姐因为上班方便也在此定居。   如今提起“枫林花园”,老阳山人都会亲切的称之为“二奶之家”。   对于搬家,龙婉玉不是没有想过,可现在一周夫妻两人倒有四、五天不在,最后也只好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的心情,被一个嬉皮笑脸的男公关给毁了,龙婉玉提着菜篮子,正黑着脸往小区里走。   “对不起,这位小姐,请不要从行车道穿行,您可以从人行入口刷卡进入。”看门的保安拦住了想偷懒的女教师,程序化的说道。   “什么小姐,你说谁呢,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遍!”原本礼貌的提醒在龙婉玉耳朵里,只剩下“小姐”两个字,神经过敏的少妇顿时有了火气。   “对不起……女士……”年轻的保安被女人的怒意吓着了,这里的人都是有钱的主,可不是他一个小保安惹得起的,立马结巴着道起歉来,“请您刷卡进入,如果是访客,请您登记!”   “我在这住了八年了,你们物业怎么回事!看门的一个月一换,我之前就没刷过卡,今天你还不让我进去了,把你们领班的老张给我叫过来!”龙婉玉看着不识相的青年,更是恼火,说话的声量也高了几分。   正当她准备发作的时候,一个少年的声音插了进来:“妈,这边走!”   龙婉玉回过头,来的正是家里的小鬼头,只见李斯瑞熟练的提起放在地上的菜篮子,另一只手掏出门禁卡。   本想拿保安撒气女教师憋着火,跟着儿子走了进去,看着男孩挺拔的背脊,心情渐渐的安稳了下来。   “这小子……已经比我高了……真是长大了………”她突然觉得,从天而降为自己解围的李斯瑞像一个少年英雄,心底没来由的泛起一阵喜悦,笑了出来。   “妈,你笑什么呢?”李斯瑞看着妈妈,好奇的问。   “笑你啊,平时看不见人,不知什么时候正需要你,就突然就出来了,像个土地公!”龙婉玉说着溺爱的摸了摸少年乱成鸟窝的头发,“菜篮子重吧?给妈妈提。”   “不重不重!我拿得动!”儿子挺着胸,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   回到家的母子两人很快就在厨房忙开了,龙婉玉惊讶的发现,对于烹饪,原来一无所知的儿子竟然也能熟悉的操作了。   “平时……太久没照顾他了……自己学会了做饭……”当妈妈的心里一分欣慰搀着一分心酸,眼睛有些湿润了,她转过身,悄悄的抹掉眼泪,接着忙碌起来。   将近两个小时的忙碌,完成了一桌丰盛的晚宴。   慢炖的口蘑浓汤配上蒜香法棍是开胃的前餐,半熟的进口牛排旁边佐上黑醋酱汁和快炒时蔬,最令人食指大动的芝士深焗龙虾摆放在拌好肉酱的意大利面上,还有新鲜的水果沙拉和混合了胡萝卜粒于青豆的土豆泥。   当巧手的美厨娘调好奶油舒芙蕾的时候,家里的主人回来了,龙婉玉洗了手,殷切的迎了上去,男人脱下外套递给贴心的妻子。   “下雨了?”美少妇怕打着衣袖上的水珠,关心的询问。   “没事。”男主人看上去有些疲惫,只是应付的说着,换上拖鞋去了洗手间。   李红卫是阳山著名的企业家,曾经连续多年被评为杰出贡献者,只是国有的电器公司在市场经济的竞争中每况愈下,作为领头人的他也被迫调离,现在只在一家公私合营的机械企业担任总经理。   “总算是吃上了……”看着家里两个男人并排在餐桌上坐好,女教师总算有了几分成就感,挥着刀叉忙活起来。   年轻时候的旅美经历,让她学会了一手得意的西餐厨艺,嫌弃中式传统爆炒的油烟,即使回国多年也会选择西式的餐饮。   儿子喜欢吃肉,丈夫则对海鲜情有独钟,龙婉玉每次做饭都特意烧上整套的海陆大餐,以满足家人不同的胃口。   “两个呆子,吃得起劲也不知夸夸我!”女教师带着喜悦,悄悄的对自己说道。   李斯瑞吃着说起学校里的事来,身为父亲的李红卫也跟着回忆当年,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一家三口把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龙婉玉收了盘子,把瓷盅放进烤箱。   五分钟后,带着香气的舒芙蕾完成了,龙婉玉招呼了两声却没人回应,她从开放的备餐台看去,李斯瑞正对着电视玩着新买的主机游戏,而李红卫已经趴在饭桌上酣然入睡了。   妻子疼惜的拿来薄毯为丈夫披上,龙婉玉看着李红卫已经花白的头发,在他的脸颊上亲亲的吻了一下,回到厨房清洗起来。   三十三岁的龙婉玉正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已经变得柔情万种,而作为丈夫的李红卫比她大了整整二十五岁,已经是个年近花甲的老人了。   当年十八岁的少女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跟定了成熟稳重的富商,背地里不少恶毒的言论只被她当成耳旁风,十五年过去了,如今的生活证明了龙婉玉的明智。   关于爱情,龙婉玉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过了,两人之间是否有过这种东西存在,她怀疑过,可是现在的自己过得很好,衣食富足已是足够。   李斯瑞玩到八点便回到二楼卧室里学习去了,龙婉玉倒不担心儿子的功课,时间已近傍晚,她瞟了一眼日历,十一月六号的方框上画了个醒目的红圈,今天正是她和李红卫第一次约会的日子。   趁着丈夫在书房里工作,美少妇悄悄回到主卧,打开了衣柜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了一套新买的性感内衣。   浅褐的包装盒上烫金的字体写着醒目的品牌名称,这可是龙婉玉托人从英国买来的高档货,即使平时大手大脚花钱惯了的阔太,对它的价格也不免感到肉疼。   淡粉的颜色充满了少女的风味,龙婉玉关上卧室门独自更换起来,由于做饭匆忙身上穿的还是外出时的牛仔裤,她解开皮带,双腿微曲,缓慢的把裤腿褪了下来。   卧室里很安静,龙婉玉不会注意到梳妆台下一个硬币大小的摄像头正在工作,镜头冒着暗淡的绿光,将少妇更衣的景象分秒不差的记录下来。   这只电子眼的主人,正是在二楼房间假装学习的李斯瑞,他坐在电脑前,屏着呼吸,专注的观看着美母的一举一动。   “柳诚啊柳诚,你真是太厉害了,没想到这么清楚……”李斯瑞暗自感谢好友,此时的少年手掌冒汗,心跳加速,激动得无法自已。   美少妇很快脱得精光,站在落地的试衣镜前转了个圈,自豪的欣赏着镜子里的身体,下课后在更衣室里跟女大学生们一起洗澡,在场的年轻肉体哪一个能跟自己媲美?回忆起少女们羡慕和嫉妒的眼光,心里得意极了。   李斯瑞颤抖着看着妈妈的裸体,下身的阴茎硬得宛如一根铁棒,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四肢百骸中欲火狂燃,他对着屏幕疯狂的撸动起来。   一阵自我陶醉后,龙婉玉换上了新买的内衣,仅仅一层相隔的母子两人都发出了赞叹,精妙的设计完美的衬托了美少妇模特级别的身材,虽然挡住关键部位,可看上去更诱人了。   “美人在骨不在皮……书里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李斯瑞喘息着,地上桌面已经被年轻的精液弄的一塌糊涂了,偷窥亲生妈妈的刺激中,他无法控制体内的滚滚洪流,不到五分钟就一泻千里了。   龙婉玉对这套内衣很满意,上身是裸肩的半罩杯,解除了肩带的束缚脖颈变得修长,胸托稳固的包裹着乳房的下缘,在挤压的作用下,上半个乳球显得愈加的丰盈圆润。   下身半包臀的底裤,采用了波浪形的蕾丝花边并接薄绸,低腰的设计展示着完美的曲线,秘密花园上方一个可爱的蝴蝶结,好像把成熟的女体当做礼物一般拱手送出,龙婉玉中意这样的打扮,充分性感又不显得风尘廉价。   女主人披上睡衣,走出了卧室,一切又平静下来,二楼的李斯瑞在电脑上操作几下,刚才的实况开始了重播,少年的身体很快又有了反应,于是他再次投入到下半场的激烈中去了………   看着丈夫专心的工作,龙婉玉站在书房门口犹豫着,她不知道现在进去是否合适,“今天是纪念日……让他……把工作放在明天吧……”想着打定了主意,拨弄两下头发之后,缓缓的走了进去。   美少妇温柔的双手从背后环住了男人的腰,她紧贴着丈夫的后颈,娇昵的在李红卫的耳边说:“老公……我想你……”   此时的李红卫刚结束一个电话会议,面对桌上小山似的文件,正是焦头烂额,他没有想到妻子会在这个时候搞“偷袭”。   年迈的男人,揉着太阳穴,应付的说道:“好,亲爱的,我也想你!”   龙婉玉以为丈夫对自己有了兴趣,转身斜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她一手搂着丈夫的脖子,问道:“想我哪里呢?是这里?还是这里?”说着另一只手扔掉男人手里的钢笔,然后带领着宽大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探索起来。   李红卫在妻子的引导下,感受着女人柔软细嫩的皮肤,温热的触感让他觉得有些躁动,可再看到桌上遗留的工作,他又迟疑了,结婚多年对龙婉玉的身体好像有了疲劳,外人看来诱惑的美妇,在他心里已经没有新鲜感了。   男人推开妻子的引诱,从随身的手包里摸出一个扎着缎带的小盒,大红的丝带笨拙的打了个不像样的礼结,他看着热情的美人说:“很高兴你在这!”   书名:欲母淫罪   作者:odipus   收集整理:皮皮夏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你的红心就是对【第一会所SIS001-色城◇收集&藏书馆】最大的支持!   在线阅读,更新书籍,最新最快最全地址:http://104.194.212.19/bbs/index.php?gid=303   龙婉玉本以为自己会感动得眼眶湿润,可是心里却空落落的,一样的包装和一样的话语,成熟的男人早就安排好了,每年都会重现十五年前的场景,这是他心中的浪漫,却不是她想要的。   “老公……你真好……”女教师假装欣喜的拆开礼盒,一瓶新款香水安静的躺在里面,她取了出来,晶莹剔透的玻璃瓶里盛放着蓝色的液体,灯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芒,亲亲按动一股清新的海洋氛围氤氲开来。   “不该期待的……又是这样的味道………可……我喜欢花香……老公………   你不知道吗……“胸口闪过一丝悲凉,女教师看着眼前温情的丈夫,提不起一点兴致了。   “亲爱的,你先去休息,我忙完这点,马上来陪你……”李红卫哄好妻子,开始伏案工作。   龙婉玉藏起失落,轻声回应着:“好的……我先去洗澡了……”   走出书房的女主人没有落泪,她安静的走到盥洗间,把自己扔在浴缸里。   微烫的洗澡水让肌肉放松,龙婉玉没来由的想起胡仙儿的话来,“一个人能满足最好,不行分给两个人也是好的……”   夜店老板娘的声音,如同魔咒一样开始在龙婉玉的心里回荡,洗脑似的一边边播放,在一片水雾的包围中,好像显现出丈夫的模样,她伸出手想要触摸,可雾气后退回避,就在即将碰到的瞬间,破碎了。   不断晃动的人影时而变成了自慰中的儿子,时而变成了盯着自己屁股的男学生,最后竟然变成了下午遇到的男公关。   龙婉玉的身体热了起来,她伸出手摸到挂在龙头上的花洒,拧开强劲的水流,然后塞到两腿之间。   和丈夫的性爱并没有什么快感,大多数时候,她只是被动的满足男人,为了尽到一个妻子的义务,相比之下龙婉玉更喜欢手淫。   对身体的了解能让她最大限度的感受到愉快,她喜欢这片刻的无忧无虑,每周三和周六可以长睡到第二天中午,所以龙婉玉固定的保持着三天自慰一次的习惯。   纤长的手指熟练的剥开包裹阴蒂的皮肤,拇指和食指富有节奏的刺激起蠢蠢欲动的蜜豆,中指插入阴道,找到敏感的皱褶地区,轻柔的搅动扣挖起来。   另一只手缓慢的爬上富饶的双峰,不住的揉捏着动情的乳头,身体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而且一点点的汇集着。   那个一脸淫荡的男公关好像又出现了,他大力的拥抱着自己的身体,狂恋的在自己的脸上亲吻着,龙婉玉不禁吐出舌头,和虚无的情人激烈的交换着唾液。   她开始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它们似乎已经另有所属,青壮的身体和成熟的美肉紧密的摩擦着,龙婉玉舒服得扬起了脖子,拼命地把玉兔般的双乳向上挺动,试图更热切的放进厚实的怀抱中。   大腿根部的秘境,开始逐渐分泌出粘稠的爱液,在手指的拨弄下,充满淫欲的肉蚌微微敞开,艳红的阴肉风骚的抽动着,好像向主人抗议着要求真正的男根。   龙婉玉幻想着那个熟练的男公关,正耗尽浑身解数的讨好自己,臆想的阳物粗大壮硕,不是丈夫那年迈疲软的玩意可以比拟的。   “这才是……我要的……”令人羞耻的想法也吓了龙婉玉一跳,可她很快就感受到放荡的刺激,她越发下流的呻吟着:“我要……我要……”   幻境中的美妇正被男妓压在身下,那根粗大的玩意卖弄般的抽插着,灵活的变动节奏和角度,贴心的照顾着嫩穴里的每一寸骚肉。   龙婉玉已经爽到极致,她加快了双手的速度,向着欲望暴发的顶峰攀登着,此时的浴室里,已经是一幅淫靡不堪的景色。   成熟的美少妇仰面躺在浴缸中,两只玉手不断玩弄着身体的敏感地带,花洒被调成水柱模式,激烈的水流冲刷着娇柔的肉缝,双腿因为性欲的快感大角度的岔开,分别搭在瓷壁两侧,美艳的女人涨红了脸,嘴里发出低浅的喘息。   龙婉玉的高潮却在这时遇到了瓶颈,背德偷情的想象似乎不足以支撑她的欲火,在一片混沌的迷茫中,男伴的面容发生着变化。   她惊恐的发现,那赫然是儿子李斯瑞的样貌。   “不要……斯瑞………不要………”下身瞬间抽搐了起来,阴道发疯似的颤动着,脑子里紧绷的神经一根根的断裂了,然后进入一片空白。   她觉得一股尿意从小腹蔓延开来,可双手不听使唤,依旧高频的摩擦着欲求不满的淫穴,龙婉玉努力忍受,但是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喷射而出。   “乱伦”这个词汇被她想起了,沉浸在高潮快感中的少妇羞愧的检讨着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我真是……太……下贱了……”   “不可以………再想了……我是一个妈妈……是的……不可以……”昏沉的脑袋想着,竟然迷糊的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风静人定。   唤醒龙婉玉的是已经冰冷的洗澡水,她站起身,用毛巾裹住自己,吹干头发回到卧室。   疲劳的丈夫已经熟睡,龙婉玉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赤裸着钻了进去,对于自己刚才的性幻想还有些自责,她乖巧的拥住男人的头颈。   脖子的左下方有一枚发红的吻痕在月光下格外显眼。   龙婉玉的心如同坠入冰窖一般,一股绝望的寒冷遍布了还没有温暖起来的身体。   让美丽少妇觉得可怕的是,自己害怕失去的,不是眼前的男人,而是他提供给自己衣食无忧的生活。   第四章、祸心   挂钟的指针相互重叠,天空沉寂下来,末班车孤独的在空荡的马路上行驶,路灯低暗昏黄,把夜归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通向火车站的人民路像一条刀痕,生硬的把城市劈成两半,新规划的商圈和高新产业园代表了西边的阳山,超过百米的第一高楼直插云霄,四周星罗棋布着各式的酒吧夜店。   相比之下,东边的老城区黯淡多了,通宵的麻将馆是这里最多的消遣,只有几家老牌夜总会还坚持着往日的繁华。   “黑豹”是阳山资格最老的夜生活场所,在九十年代就已经成立,对当时的青年男女来说,没到黑豹舞厅跳过迪斯科,就不算阳山人,如今十年过去了,“黑豹”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了省内有名的淫窝。   能在数次严打中屹立不倒,一枚勋章要归于老板娘胡仙儿,虽是个女儿身,但依靠灵活的头脑和通达的手腕,硬生生的开出一条畅通的生意路来,而剩下的功劳则属于她背后的金主了。   有人说胡仙儿的男人是省委要员,有人说是境外富商,各种评论五花八门,可没有一条得到过证实。   此时的黑豹夜总会正是热闹的时候,一楼的迪厅保留了复古的装潢,像最开始一样吸引着红男绿女的光临;二楼一间巨大酒吧,靠内一侧的舞台上灯光闪烁着,一个三线歌手正卖力的表演着饶舌歌曲,男人们坐在卡座上,拼命的劝女伴喝酒;装修豪华的商务KTV占据了接下来的整整三层,满面油光的老狼们搂着身边的坐台小姐高声欢唱。   胡仙儿坐在顶层的办公室里,全套的隔音让这里远离楼下的声色犬马,她舒适的把腿翘在桌上,手中的酒瓶里余下小半琥珀色的液体。   老板娘面前,站着两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孩,从她们相似的面容不难发现,这是一株并蒂相开的姐妹花。   火爆的上围藏在缀满亮片的抹胸里,洗旧的牛仔短裙包裹着浑圆的翘臀,小腿上的棕色高跟皮靴更衬托出她们高挑纤长的身体,鹅蛋脸上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下诱人的朱唇皓齿,真是如美国色情片里那些金发妞一般洋气的容貌   虽然脸蛋差别不大,两人的气质却犹金玉之别,姐姐的眉眼间多了一分温柔而妹妹另有一分活泼。   胡仙儿仔细的看着她们,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她站起身来,从背后的酒架上取出一瓶未开的烈酒,戏谑的对女孩们说:“怎么?现在说不出话了?刚才在楼下不是一个个都挺厉害的吗?”   年纪稍长的姐姐一眼不发的低着头,双眼涣散的看着脚尖,两只带有淤痕的手臂紧抱在胸前。   先开口的却是妹妹,“仙姐,那几个老头今天可是过分了,我们不是裸台,可进去就被扒了衣服,这也就算了,后来一个老不死的用酒瓶塞我姐下面,我姐不愿意那男的还死活不停,我气不过……”   “你气不过?真把自己当大腕了!第一次出来卖呀?”女孩还没说完便被老板娘尖厉的打断了。   看着妹妹被骂,姐姐开口劝道:“算了……都是我……”   “姐,不是这个道理!”年轻的女孩止住姐姐,继续争辩下去:“我姐这两天经期,你非让她陪客人,还要让她这样,我们也是人,不是工具,会得病、会死人的!”   “哼,别给我来这套,今天那几个都是市委的人,我上周就告诉你们两个,别人点名要你们陪,让你俩吃药不听,现在倒怪起我来了?”胡仙儿也来了火气说罢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下。   “每次都让我们吃药,我姐才二十三,就已经打过两次胎,不能再吃了,不然她会生不出小孩的!”妹妹说着,已经带上哭腔。   “啪”的一声,胡仙儿抬手一个耳光,女孩愣了一会,捂着脸哭了起来,“你他妈当婊子当傻了?卖了几千次的贱屄早就被捅烂了,还想给哪个小白脸生野种?生不出来更好,一个月每天过来陪男人睡觉!”   暴脾气的老板娘骂了一会,年轻的小妹没了刚才的气势,一言不发的捂着脸颊,大颗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还有你,不爱喝酒是吧?老娘今天就帮你改改这臭毛病!”胡仙儿教训够了,又把矛头对准了柔弱的姐姐,她打开酒瓶,捏住女孩咬着嘴唇的牙关,把暗黄的陈年佳酿往里灌去。   女孩不敢抵抗,只是张着嘴被动的承受痛苦,辛辣酒液倒灌的速度很快超过了她的吞咽能力,刺激的乙醇混合著发酵浆果的苦涩沿着咽喉,火烧般的进入鼻腔,无力承受的女孩跌坐在地上。   冷血的老板娘并没有因此产生一点怜悯,她拎着酒瓶,任由昂贵的液体肆意的泼洒在女孩身上,看着瑟瑟发抖的姐姐,妹妹急忙扑过来,试着用躯体为姐姐阻挡。   瓶子很快空了,看着地上抱在一起痛哭失声的姐妹俩,胡仙儿心里产生了一种恣意的快感,这种掌握他人命运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再漂亮的脸蛋有什么用呢?不还是一些卑贱的女奴。   桌上的电话“叮叮叮”的吵闹起来,胡仙儿对瘫坐地上的女孩们喝道:“今天不用再做了,那房间我已经安排萱萱带人去了,你们俩先给我滚回去!”   姐妹两如获大赦,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胡仙儿关上门接起了电话,“哟,我的好妹妹,今天你可来的有点晚了,一会儿可得自罚三杯呐!”她的话音里带着欢快,很难相信一分钟之前还在大发雷霆。   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阳山大学的美女教师,胡仙儿十五年交情的老朋友——龙婉玉。   自从那个该死的纪念日开始,龙婉玉不知自己这一个多月是怎么过来的,丈夫脖子上的草莓印始终在她心里萦绕不散。   她不是没有想过把事情问个清楚,可李红卫那闷油瓶的个性,让龙婉玉实在不知怎么开口,大吵一架就更不可能了,自己有什么资本跟丈夫闹呢?最好的结果无非就是把话说清楚之后一拍两散,龙婉玉更舍不得了。   女教师向学校请了长假,课程全都交给新来的两个男老师代授,儿子不用她多操心,每天按时上下学,作息规律且三餐有序,龙婉玉剩下的时间除了在家蒙头大睡就是到“黑豹”跟胡仙儿鬼混。   在北美那几年,龙婉玉也是个派对动物,凭借姣好的面容和火辣的身材,在一群金发碧眼的洋鬼子之间颇受欢迎,刚回国时,为了这件事还跟李红卫吵过几次,后来在丈夫的经济控制下,才不得不改正。   此时,龙婉玉发现自由散漫的享乐主义并没有在这十年内死去,它悄无声息的躲藏在身体的角落,等待着今天的疯狂生长。   “老仙,你总是罚我酒,就不怕被我给喝穷了?”听到朋友的盛情,意志消沉的美少妇多少有了一些精神。   胡仙儿一面披上外套,一面跟龙婉玉打趣,“妹子,自从我开了这儿,可没哪次少了你的酒,只是你不肯喝呐!”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聊着,直到夜店老板娘进了电梯才不得不中断。   **********************************   龙婉玉到了夜总会门口,跟看门的保镖打了个招呼,便径直走了进去。   天花板上的音响播放着震耳欲聋的电子乐,这首韩流歌曲经过DJ的重新编曲,变得更加劲爆,迷幻的合成音效伴随着鼓点,节律的刺激着人们的耳膜,舞池中的男女三两成群,跟着音乐扭动着。   龙婉玉看了一圈,胡仙儿在老地方给她留了位置,角落里一张圆形小桌和两个舒服的软座空置着,一张银色的预约卡放在桌上,很多年前,“黑豹”第一次营业时,两个美人便是坐在这角落里安静嘬饮,互相打赌谁被男孩邀请的次数多些。   女教师拿出手机,短信箱里安静得有些寞落,除了天气预报之外,只有儿子讨要生活费的三言两语,出门前发给丈夫询问何时回家的信息还没有得到回复,龙婉玉叹了一口气,跟自己赌气似的,用力的合上翻盖的屏幕。   她抬起头,胡仙儿的身影远远的从吧台飘了过来,手里似乎还端着一个托盘“哼!这老太婆,又想灌我酒了!”美少妇心里微嗔,却并不抗拒。   胡仙儿穿着一件裹身的连衣裙,包臀的下摆倒不是很短,可上半身就有些清凉了,半露肩的裁剪露出右边小半乳球,中间一条深邃的乳沟更是吸引着舞池众狼的目光,她一只手拿着酒托,另一只手却拿着一个小购物袋,龙婉玉眺了一眼却没看清上面的商标。   “哟,这诺基亚的手机才出了一个多月吧,真够舍得的,半年一换啊,拿来让我看看。”老板娘先注意到的是桌上那台银灰色的手机,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拿着把玩起来。   “不但能往上翻,还能横着转,真够先进的,听说拍照也够清楚的吧?”   “三百多万像素呢!”龙婉玉看着胡仙儿咋咋呼呼的摸样,笑着回答。   女老板瞟了一眼面前的好友,感叹道:“啧啧啧,要我说,你也别怪老李,一把年纪了,你要花他钱还不是给够!”   想起丈夫,龙婉玉感觉心上的刺又往里扎了几分,脸上显了些寂寥神色。   胡仙儿知道自己提了糟心的事,摆摆手说:“好了,我的妹妹,不想那些,来我这别的不保证,这酒啊,可是绝对管够。”   托盘里放着十二个子弹杯,端正的列了两排,龙婉玉看着,不禁摇了摇头,说:“仙姐,我今年都三十三了,我都忘了上一次这么喝是什么时候了。”   “你忘了,我可记得,你跟老李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我陪你这样喝了三轮,第二天晚上婚礼的时候,你还迷迷糊糊的呢!”胡仙儿说着,咯咯的笑了起来。   龙婉玉本是为了逃避才来寻访友人,可胡仙儿今天却一再提起李红卫,这让女教师隐约感到一丝奇怪,她没接话,若无其事的看着别处。   胡仙儿并没注意友人的沉默,接着说:“那天你怎么说的,”再醉一次就当原来的自己死了,“那今天姐姐我就再陪你死一次!”   龙婉玉看着胡仙儿豪气的摸样,打消了心底的疑虑,这么多年来,自己亦步亦趋的活着,可安稳的生活并没有带来幸福,倒不如胡仙儿这样游戏人生呢。   “老仙,谢啦,我现在可死不得,想死可怕家里那个小要债的不同意,就喝这一轮吧,我先干了啊!”女教师不等对方同意,拿起杯子,一仰头喝了干净。   这种饮酒游戏,是两人之间的小秘密,面前各排开十二杯五彩缤纷的鸡尾酒轮流喝下,这其中有一杯是加了色素的烈性老白干,谁喝了就要在一分钟内将剩下全部喝掉。   “真拿你没办法,我都快忘了你都当了十几年妈妈。”胡仙儿说完,也干了一杯,苦艾草干冽的口感混着一丝发酵黑麦的辛辣,从口腔燃烧到食管,然后舌尖尝到一丝余留的橙香,一股热气从小腹缓缓升起,她放下酒杯,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龙婉玉乐了,“那小家伙,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一不留神就从一个小孩变成了大人。”说完,她脸上露出自豪的表情,伸出纤纤玉手,挑了一杯深色的喝了下去。   苦涩的浓缩咖啡中带有一点冰凉的感觉,然后是醇和的酒精,如同含住一块初燃的木炭,美少妇摇摇头,示意女伴继续。   “你看,别说自己一无所有了,我可羡慕你了,最近晚上常常醒来,担心自己老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胡仙儿迎合著说道,然后拿起一杯,同样一饮而尽。   蛋清的滑腻配合薄荷的清晰,在烈酒的作用下融为一体,这是胡仙儿最喜欢的一款鸡尾酒,她把空杯倒扣在旁,接着说:“多少年了,你还是跟原来一样,那么漂亮,谁能想到斯瑞都上初中了?”   “都快中考了,前几天看他课本,我都觉得有些难,在国外学了一圈,这么些年什么用也没有。”女教师自嘲后,立刻又饮了一杯。   “他还是像他爸爸,挺聪明的,身体也好。”胡仙儿回了一句,不甘示弱的陪饮。   “就是有些粗心,学习上都是一打马虎就想糊弄过去。”龙婉玉说完,没由来的又想起丈夫脖子上的吻痕,粗心大意这倒成了父子两的共同点。   一个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如果他细心一点,做得干净一点,我就不会知道了…………”也许是酒精的作用,美少妇竟然企盼自己没有发现男人的偷腥。   “如果让你在他们爷俩中间挑一个,你会怎么办?”像是看透了龙婉玉内心的挣扎,胡仙儿不失时机的问道。   龙婉玉本来觉得自己会选择儿子,但她犹豫了,踌躇间锦衣玉食的生活幻灯片一般在眼前闪动着,她喜欢儿子对自己的迷恋,喜欢十几岁年轻的活泼,她也喜欢丈夫的稳重成熟,还有那几张大额度的信用卡。   恍惚间两个面孔交织纠缠着,变得混沌模糊,最后定格在令人恐惧的一页,儿子赤裸着年轻的身体,套弄着充满青春活力的肉棒,嘴里呼喊着禁忌的称谓——妈妈。   她支吾着说不出话了,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接着猛的咳了出来。   “哈哈,我赢了,计时开始咯。”胡仙儿看着龙婉玉狼狈的样子,眼里闪过戏谑的嘲笑,嘴里却不留情的嚷到。   龙婉玉抹了抹嘴角的酒液,掩饰着心里的秘密,慌乱的拿起剩下的杯子,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   “哎哟,我的好妹妹,你还是当年那朵霸王花呀,才半分钟就搞定了。”胡仙儿看着好戏,拍出一片掌声。   龙婉玉没搭话,喝完后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剩下的五杯都掺了饮料,否则只怕自己立刻就醉倒了。   胡仙儿收起笑容,安慰到:“好了,我看你是两个都舍不得,你就别多想了趁这几天散散心,就什么事都没了,女人还是要坚强,你看那边那个女的,原本也是个良家,发现老公偷人就闹了一场,最后离了婚,现在堕落成这样了,值得吗?我再陪你坐会,然后就送你回去吧。”   龙婉玉顺着胡仙儿的目光看过去,舞池中间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跟一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搂在一起,随着音乐扭动着,那男人极不老实,在她身上肆意的摸索着。   “她这是……”女教师疑惑的问。   “那男的原来是我这的一个鸭子,后来出去当了鸡头,不知道两人怎么勾搭上的,三言两语就把她骗晕了,心甘情愿的去当妓女,挣的钱还倒贴给那男的花真是造孽……”   龙婉玉听着“偷人”、“离婚”这些字眼,满不是滋味,离开了李红卫,自己一个月那三千多块的工资,连信用卡债都还不起。   “再陪我喝一轮吧,老仙,我还是难过……”她哀求般的对老板娘说。   胡仙儿朝吧台招了招手,麻利的酒保很快就端来十二杯调好的美酒,“妹子,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啊。”女老板敲了敲桌子,意味深长的看了过来。   落入腹中的酒精慢慢发挥了作用,风韵犹存的美女教师已是双颊绯红,她并不客气的拿起酒杯喝了下去,再看来已是双目朦胧,媚眼如丝了。   “说呗,有什么该不该的,该想的,我都想过了,我都三十多了,还有什么不懂的。”   “老李那边,你有没有想过离婚呐…”   “离婚?我可离不了,当年为了嫁给他,我没少花心思,我不离就耗着,我就是对他好,我就是……”   “妹子,我是想啊,反正房子什么的,都是夫妻共同财产,就算离婚,你能分不少,到时候你就当在我这入股了,到手的钱也没差。”   “老仙,我不能离婚,我又不是小姑娘,儿子十几岁了,你要有别的主意,我还愿意,真要离婚了,我这脸也没了,学校里想追我的,几十个,你知道吗?结果我成了一个被老公甩了的二手货,真的不行……”   “唉,当我没说吧,我也是看着你这样心疼才提的,老李也是过分,都五十多了还搞什么办公室恋情……”看劝说无果,胡仙儿喝了一杯,不说话了。   龙婉玉却追问:“办公室恋情?你怎么知道小三是他们公司的?”   “这…你真想知道?”胡仙儿露出难为的神色。   “老仙,你要知道点什么,不告诉我,可对不起我们这十几年的交情。”龙婉玉反瞪了一眼,听到关于丈夫出轨的只言片语,好像酒也醒了一半。   胡仙儿连忙解释:“我也是胡乱听说的,你别在意啊。”   龙婉玉心里忽的紧张起来,表面上却强装镇定:“听说的也好,我现在可一点头绪也没有,你要真有线索,我就想听。”   “线索倒说不上,今年刚过完年的时候,我去老李那定了一套舞台设备,就楼上那个带升降台的,他们公司原来那个业务经理,胖胖的那个女的因为回家结婚不干了,来了个新的,才二十多就当经理了,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后来才发现不对……”胡仙儿说道关键处,故意停顿了。   “怎么不对劲了?”龙婉玉催促道。   胡仙儿缓缓的说着,偷偷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过了三个月,来交货的时候我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跟你一模一样,那款香水普通的商店里哪有得卖啊,我就试探了一下,她果然说是别人送的,当时我就想跟你说,又觉得这不算什么,可能只是个巧合……”   龙婉玉沉默了,她拿起一杯酒灌了下去,不到片刻,眼泪大滴的从迷人的双眸滑落下来,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然后猛的一拍桌子,拿起小酒杯,接连不断的喝开来。   九杯各不相同的烈酒饮料在短短六十秒内消失了,龙婉玉趴在桌上,泪珠决堤般的汹涌而出,她捂住嘴,本想尽量避免自己狼狈的摸样被胡仙儿看见,可整个人像落进一个无底的冰窖,天旋地转而又冰冷刺骨。   强烈的呕吐感从喉咙里窜出来,脑海里幻想出丈夫和情人亲热的场景让女教师感到恶心反胃,他们都在哪里做过呢?办公室?车上?甚至在自己家里,躺在原本属于自己的地方?龙婉玉不敢再想下去了,挣扎着站起来,踉跄的朝厕所走去。   胡仙儿陪着龙婉玉在厕所里,刺鼻的味道让她不住皱了皱眉头,好不容易弄完了,老板娘已经不想再多待下去,她安排了清洁工打扫,就将醉醺醺的女伴搀扶到了顶层的休息室。   “仙姐……你这的酒……够有劲………我……我喜欢……”喝多了的女教师痴笑着,已是语不成句了。   “好了,妹子,我等会就送你回去,可不能再喝了!”胡仙儿看着烂醉的好友,半责半劝的回道。   龙婉玉嘟嘟囔囔的嚷到:“你………你他妈……小气……我今天要喝……我还要……跳舞……我……快十年……没跳了……为了什么……我………不值呀………”说到一半,从沙发上站起来,趔琚着蹦跳起来,没几下脚下一滑,却是踩断了鞋跟,重重的摔了下去。   原本端庄大方的人民教师现在可没了一点正经摸样,头发散乱的披着,精致的妆容在眼泪的冲刷下彻底花掉了,衣服上满是还未凝涸的呕吐物,一只鞋弄丢了,另一只没了鞋跟,整个人看着简直糟透了。   胡仙儿看了看表,时间已近破晓,她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上来两个男服务员,她朝着地上的龙婉玉努努嘴,说:“带过去给萱萱,补补妆再换身衣服,找个空包房放进去,把房号发给我。”   两个服务员对视一眼,露出暧昧的笑容,一左一右的将龙婉玉架了出去,胡仙儿自顾自的在沙发上躺好,摸出了手机。   **********************************   “这女的没见过啊?新来的?”走出房间,其中一个服务员先开了口。   “不知道,这的婊子几百个,哪能都见过,搞不好是专门做下半夜场子的。”另一个搭了腔,一言一语的议论起来。   “看摸样还挺俊的,应该是个A牌吧。”   “说不好,现在竞争大,再好看还不是被人灌得像个死猪,不知今天被玩了几回了。”   “是啊,搞不好下面还夹着男人的子孙汤呢,哈哈哈。”   “你小子,想法够龌龊……”   在男人眼里,漂亮的女人也不过是玩物罢了,可怜的女教师不省人事,不知自己已经被当成一个坐台小姐,否则肯定会大为窝火。   领班的小姐萱萱正陪好最后一波客人,天快亮了剩下的男人们大多会醉到早上,她正悠闲的坐在更衣室,点了一根香烟,看着电视播送的深夜影片。   “萱姐,老板娘送来的人,让你收拾一下。”   “人我们给你扔这了啊,弄好放楼上!”   两个年轻男孩嬉笑着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带来一个人,一溜烟的跑了,萱萱啐了一口,打量了过来。   看着一身酒臭的女教师,萱萱忍不住骂道:“呸,又一个喝高了的小婊子,姑奶奶真是命苦,陪了那些畜生大半夜,还得给你们这些浪蹄子收拾。”   嘴上说着,手上却很麻利,拿条牛皮筋给龙婉玉扎了头发,三下五除二的把美少妇身上的衣服除了个干净。   “啧啧啧,这一身上好的白肉,钱没少挣吧!”萱萱说着在龙婉玉的屁股上拍了几巴掌。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堆未开封的丁字裤,挑了一条艳红的给女教师换上,不少男人毛手毛脚的,总是把她们这些小姐的内衣弄坏,胡仙儿干脆批发了一批廉价的情趣内裤放在更衣室,以备不时之需。   “瞧你这摸样,真够骚的,爸妈把你生出来,就是当只母狗,嘻嘻嘻。”   萱萱骂骂咧咧的,又找了一套制服套上美少妇的身子,打开化妆包给不省人事的女人装扮起来。   不到半个小时,在经验丰富的坐台小姐的帮助下,龙婉玉已彻底换了样子,散乱的长发重新梳好,还贴心的用卷发棒弄了个大波浪的造型,廉价的粉底把脸上的皮肤提亮了好几度,眼窝四周描了深色的烟熏妆然后贴上夸张的假睫毛,双唇上则抹着烈火一般的口红。   身上的服装也跟这里的工作者们一样,今天是周四,统一穿着“改良款”旗袍,下摆贴身裁剪,前摆勉强遮住腿根,后摆堪堪与屁股蛋同齐,左右两边羞人的开衩分到了髋部,勉强用几根丝带连了起来才避免了走光风险。   再往上是纯白的收腰,没有复杂的图案,光滑的白色尼龙上粗糙的绣着一直红杏,领口拼接了蕾丝网纱,小半香肩和性感锁骨若隐若现,更为挑逗的是胸口一个半菱形的V型开口,露出了乳沟和一片滑腻的乳肉。   龙婉玉没有鞋子,萱萱只好随便找了一双合脚的,也不知是哪个小姐留在这的,白色细跟的绑带凉鞋倒和服装颇为搭配,看上去充满了风尘意味。   “还挺美的嘛,打扮一番,这气质怎么说也得多收三百呀,嘻嘻嘻嘻。”萱萱看着自己的作品,自鸣得意。   “老王,上来搬货!”坐台小姐大大咧咧的给保安打了个电话,嬉闹的说道……   胡仙儿好不容易打发了龙婉玉,正悠哉的在自己的办公室坐着,她泡了一壶新茶,以便从之前的几轮豪饮中清醒,干她们这行的,日子是颠倒着过,白息夜耕对身体伤害极大,可谁跟钱过不去呢?   有钱真好,这是胡仙儿很久以前就明白的道理,有的人靠男人,她也不是没这么想过,可现在呢?胡仙儿觉得,还是亲手握着银子让人觉得安心,不用看人脸色,怎么折腾都是好的。   “至少……不用总是看人脸色……”想到这里,胡仙儿自言自语的说着,然后露出得意的笑容。   要经营这样的声色犬马之地,没有关系是不可能的,精明的老板娘在一开始就做好了打算,从小爱好文艺的她能歌善舞,大一那年她因为个人原因选择了退学,但是却没有止步,毅然报名入伍,成了一名文艺兵。   不多久,具有“能奉献、肯吃苦”的胡仙儿成了当地部队文工团的“台柱子”,在一次慰问活动中,结识了现在的老公,阳山军区的二把手——张军。   她费劲心思,打败了好几个想竞争的女兵,如愿以偿的成为了首长夫人,退伍之后在张军的暗中扶持下,这才有了如今的“黑豹”,连公安局都知道这里是实弹武装的,绝不会来找麻烦。   办公桌上装裱着一枚金灿灿的“五四青年”奖章,相框里映出胡仙儿美丽的面容,她看了看表又看了看门,如同意料中的一样,咚咚的叩门声准时响起了。   “进来~ ”夜总会老板娘带着一分慵懒,又仿若命令一般的发声。   一个少年走了进来,他的年龄不大,莫约十五六岁,应该还是一名中学生,脑袋剃了个青皮,单眼皮的小眼睛显出几分狠戾。   他裸着上身,明显是经过训练,肌肉很是发达,下半身穿着一条紧身的白色裤子,腹下三寸勒出一根粗大肉肠的形状,一双大脚板光着踩在柔软的地摊上。   “还不过来,到妈妈身边来,快,我的好儿子……”胡仙儿轻佻的招了招手伸出舌头在嘴唇上放浪的舔舐了一下。   少年眯了眼睛,藏起怒火,顺从的走了过来,胡仙儿笑了,此刻心里充满了肆虐的快意。   这个名叫吴斌的小男生并非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与张军结婚八年,一直未能蕴育一个生命,对此耿耿于怀,几年前,无意中发现这个男孩生得凶恶,又有一个远超同龄人的大鸡巴,便用毒品和赌博设计陷害他的父母。   染上毒瘾的父亲在卖血时感染了艾滋,很快便去世了,欠下大笔债务的母亲无奈从妓卖身,胡仙儿也顺理成章的“收养”了这个男孩。   在胡仙儿变态的调教和药物的影响下,吴斌已经成为了她私有的奴隶和玩物平日里对外是一副正常学生的摸样,只要胡仙儿有那方面的需求,便悄悄将他带来玩弄一番。   吴斌走到胡仙儿身边,老实的跪了下去,老板娘不慌不满的打开抽屉,取出一个镶满铆钉的项圈,戴在少年的脖子上,狠狠的一拽绳子,毫无准备的吴斌迎面摔在胡仙儿的脚上,他没有反抗,顺从的脱下高跟鞋,双手捧着一只美脚,耐心的舔了起来。   “好儿子,你可真是听话呀,妈妈疼你,舔好了,妈妈带你去洗澡……”胡仙儿用另一只脚拍了拍少年的后脑勺,露出一副假装的慈爱来。   她品了口茶,在笔记本电脑里定好周末的日程,脱下披着的夹克,她身上还穿着之前那件连衣裙,低头看去却粘上不少污渍,想来应该是龙婉玉呕吐的时候弄上的吧。   “贱人……”胡仙儿恨恨的说道。   跪着的吴斌听见了,整个人惚的一紧,手上不小心重了几分,胡仙儿不禁莞尔,“傻瓜,我又不是说你……”   她站起来,背了过去,命令道:“帮我把衣服脱了。”   吴斌拉开女人背上的拉链,缓缓的将黑色连衣裙褪了下来,露出胡仙儿丰盈的身体。   胡仙儿的骨架比寻常的女人略小几分,她个子不高,刚过了一米六,穿着衣服显得有些娇小,而此时再看,一身美肉晶莹白嫩,练舞的底子虽然还在,多年不运动身上多少还是落了些肉。   一对鼓鼓的奶球柔软可人,臀部饱满浑圆,无一不散发这中年女人的成熟之美,最令人眼热却是的是腰上的纹身,一只浴火的彩凤振翅欲飞。   要知道,寻常的女人哪里有纹这个图案的,只有混社会的大姐才会以此标明自己的身份呐!   胡仙儿光着身子,拽着吴斌脖子上的绳索往里屋走去,办公室后面是连接着屋顶花园的起居室,院子一侧是人造的植物景观,另一侧是藏在几丛毛竹之间的浴池。   池子里已提前放好了热水,胡仙儿脱掉仅有的内裤,把自己浸入温暖的水中靠着池壁,享受吴斌的按摩。   “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就像是皇后一样,你说在这里,有谁不服我的一句话呢?”胡仙儿像是在问身后的少年,又像是自言自语。   “那……应该是女王啊……”吴斌小心翼翼的回道。   “哈哈哈,好儿子,真会说话啊,我就是这里的女王!”胡仙儿大喜,说着把吴斌的脑袋揽入臂弯,接着说:“那你就是我最喜欢的玩具……”   说着伸手往吴斌的胯下抓去,一坨火热的淫肉被捏在掌中,她用力将少年拉入水中,紧紧的搂抱着,啃咬似的在他的脸上亲吻起来。   吴斌会意的张开厚厚的嘴唇,肉乎乎的大舌伸入女人口中,带着唾液搅拌起来,在长久的训练下,他已经熟悉胡仙儿身上每一个敏感带,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挑逗她的性欲。   男女火热的纠缠在一起,激烈的交换着津液,吴斌的双手没有空闲,在胡仙儿肥熟的乳房上恣意的揉捏着,他感受着难以掌握的软糯,用手指轻轻拨动乳尖最稚嫩的红缨。   “啊……啊……”胡仙儿忍不住呻吟出来,奶头是她身上最为敏感的地方,没有奶过孩子的女人,乳首还如同少女一般娇柔,在少年老道的刺激下,很快有了反应。   触电一般的酥麻很快激荡起来,胡仙儿配合的挺起胸膛,寻求更粗暴的淫虐少年知道美熟女已经有了感觉,手上加速,变化着方向捻拨着。   “我……湿了……摸我……用力……摸妈妈………”胡仙儿像发情的牝犬,浑身颤动着抖出一阵阵臀波乳浪,鼓励少年进一步的探索。   吴斌腾出一只手,在美妇的下体扣弄起来,他的手指熟练的在充血豆粒和花径入口徘徊游迂,女人的阴道在外部的挑逗下,规律的收缩抖动起来,而此时,少年胯下的凶物也已欲破笼而出,充满活力的鲜血沿着粗壮的血管将龟头撑至鼓胀。   淫欲高涨的艳妇,伸手拨下少年的裤子,双手扶着池壁,借用水的福利,紧紧的将双腿缠在吴斌的腰上,雄壮的阴茎如同外出的猛虎,狠狠的扎进女人漆黑的密林中。   “啊……舒服……好儿子……你的鸡巴……太大了……妈妈……好舒服……”胡仙儿臻首微扬,感受着下身传来的滋润,她扭动腰肢,让阳物硕大的顶部刮蹭到骚穴内每一寸阴肉。   吴斌一言不发的搂着老板娘光滑的大腿,尽可能的在水中保持平衡,他尽量分散注意,以免在女人狂暴的攻击下,提前泄精。   胡仙儿虽然在性事上颇为放纵,可也许是体质特殊,她的玉门非常紧窄,阴道内褶皱较多,普通的男儿因为硬度不够,多半只能浅尝辄止,探寻不到隐藏的花心,其实只要鸡巴够硬,便能长驱直入,才发现销魂之处并非深藏不露。   任由胡仙儿折腾了十几分钟,吴斌低头看去,女人下身流出的淫液已将两人结合之处污染得混沌一片,他知道是时候用力了。   少年稳住下盘,忽的运动起来,肉棒如同烧红的铁棍一般,接连不断的在甬道中律动,紧缩的阴肉被不断的撕扯延展着,龟头温柔的触碰最中心的花蕊,胡仙儿对此感到一种陌生有熟悉的快感,她无助的承受着,身体却接连不断的发出警报。   她失神般的淫叫着,发泄着欲火:“啊………儿子……你……啊……爽啊……弄死我……啊……妈妈……好爽啊……”   吴斌沉默着,继续着活塞运动,他看着身下的艳妇,心中感到一阵快意,平时高高在上的女王,在自己的胯下跟一只小猫没什么区别,也只有这个时候,少年才能感觉到难得的尊严。   “啊……儿子……你干死妈妈了……好舒服……啊………妈妈……要………你的……大鸡巴……干烂了………”胡仙儿已经隐约到了巅峰,她舒服的呻吟着品味着人生的至乐,快感连绵不断的传来,令她欲仙欲死。   吴斌鼓足力气又抽插了一会,此时的胡仙儿已经抽搐着通红的身体,眼看就要高潮了,少年放慢了节奏,让女人一点点清醒过来。   “好儿子……快点……快点插妈妈……插妈妈的屄……快点……”胡仙儿睁开眼睛,催促道。   少年发狠似的,有再一次开始用力,在美熟女刚刚恢复清明之际,一股海啸爆发的暴虐激爽疯狂的冲击着女人的神经。   “啊……啊……啊啊啊……我……啊……爽………爽啊……”胡仙儿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彻底的沦陷在肉欲之中,大脑宕机一般的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吴斌将浑身发软的女老板抱出水池,从毛巾架上拿了一块宽大的浴巾将令人垂涎的肉体裹好,走进室内。   胡仙儿静静的躺在宽阔的床上,还沉浸在高潮的愉悦之中,而吴斌已经舒展身体,他知道夜还很长,一会还要继续战斗……   **********************************   三〇八是黑豹夜总会众多小包房中的一个,说是小包,可一晚上的房费也得一千多块,再算上酒钱、服务费加起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梅文鑫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虽然是个风月老手,可他更喜欢良家少妇,而不是这些花钱就能吃到的“鸡”。   如果不是生意上的来往,他多半呆在清远,一个距离阳山一百多公里小城,按他的话说,省城的女人太浮躁,开口就是钱而不谈感情,没有感情做起爱来多少有点公事化,这是他不喜欢的。   今天跟一个大代理商续约,对方摆明了是要他出点血的,亲自点了“黑豹”   的KTV,结果没来多久就带着两个头牌小姐出去开房了,不用说这笔账要算在他梅老板的头上。   剩下的都是跟来的打工仔,兜里没多少票子,剩下的小姐们看没了出台的机会,敷衍了几下,收了台费就赶去下一个场子了,梅文鑫看够了这帮婊子的臭脸,跟这帮小子喝了一宿,此时也有点支撑不足了。   “他妈的……签个合同……二十万的款……这一晚上就给我花了块一万出去……”梅文鑫走向厕所的路上,心里忿忿不平的暗骂道。   迎面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走了过了,手臂里搂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妞,梅文鑫喝多了一不小心撞了上去。   “操,怎么走路呢?”年轻男子不满的骂了一句。   梅文鑫本想回嘴,仔细琢磨,才想起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在清远还有几分面子,可在这出了什么乱子,可没人帮他兜着。   “不好意思啊,朋友,喝多了喝多了,给你道歉了……”他转了转眼珠,把醉相装得加深了几分,满口陪着不是。   “哎哟,刘总,别生气呀,咱们回去在唱一会儿嘛……”懂事的小姐跟着打起圆场,青年伸手在她的胸口油腻的捏了一把,便一起离开了。   “狗东西……别让老子……”梅文鑫想狠狠的诅咒,脑子却昏昏沉沉,平时那些恶毒的话,一点也说不出来了。   他扶着墙,好不容易摸到厕所,畅快的排泄着今夜积攒的抑郁和酒精,这时一旁的隔间内传来了一阵令人销魂的声音。   “唉哟……李哥……你轻点……啊…………啊……我……都要被你……嗯……玩坏了……”   女人淫浪的喘息中,夹杂这一个男人粗鲁的声音:“操……你都当了多久婊子了……回去洗洗……还能……接着卖啊……”   梅文鑫听着,逐渐来了感觉,还真有这样急不可耐的野鸳鸯,连开放都等不及,一股火热的气息从腹下传来。   “这些娘们,够骚的啊,省城里的婊子,就是不一样。”他暗暗想着,往回走去。   头脑发昏的梅文鑫完全没有注意自己走反了方向,他数着房间,站在门口只觉得安静得出奇,抬头隐约看到一个8就推了门。   昏沉的灯光下,一个绝美的女人正安静的躺在沙发上,浓妆艳抹之下仍是气质出尘,一眼间,如鸿似电。   “运气真好……”梅文鑫向上看了看,自言自语。   命运用无数巧合拼成,早一分或晚一秒,一个人的生活就会天翻地覆,它是如此脆弱又是如此冰冷坚硬。   第五章   秋夜雨绵,天色未晗,垃圾车沿着空旷的长街缓慢行驶,大排档也尽已收工,只留下通宵点亮的快餐招牌在冷空气中微微发烫。   “黑豹”的迪厅空荡无人,保洁员的拖把沥干水分,靠墙收好,二楼留着几个不归醉客,酒保冲洗着杯子,对着直播球赛入神,只有KTV里还有人欢唱不眠。   包房里没有闭路管道,值夜的保安枕着地摊文学在监控室酣睡,没有人意识到此处滋生的罪恶,又或者在这销金窟里,丑陋倒是常态,美好反而引人注目。   三〇八的房门紧紧关闭,皮质外包下埋藏隔音材料,可以阻断这里跟外界的联系,一个男人呼吸紧促,身体也跟着颤抖着,对他来说这个小小包间宛如天堂,而对人事不省的美艳少妇,则与地狱无异。   戒酒多年的女教师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水平,她精神昏迷的瘫躺而倒,对即将降临的噩梦一无所知。   她不是没有醉过,出国留洋那段时间,在酒吧喝到断片,也是发生过的,可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了身子,对性观念再怎么开放的女人来说,都是难以泰然的事,更何况龙婉玉已然如同贵妇名媛一般生活了十年。   积日清誉,毁于一夕,欲火攻心的男人可不管这么多。   青年试探着在女人的脖颈处抚摩着,他动作轻柔好似对待一件绝世珍品,肌肤感受到顺滑温热,让年轻的心加速跳动,不可置信的注视着美少妇的脸庞。   艳俗的打扮让男人微微皱起眉头,可熟睡的美人仍流露出冰清玉洁的风度,仿佛尊贵的缪斯绝艳出世,青年双目中炽烈得喷出火来,他试探了鼻息,又谨慎的在女人脸上轻拍了几下。   他再也忍受不住胸腔里魔鬼一般的欲望,深吸一口气,双手拢起美妇散乱的鬓发,猛的吻了上去。   浑若如尝性事的懵懂之年,他的双唇疼惜的在洁白的颌旁游动,深情的探吸着,酒醉的美人浑然不知,像玩具柜里的玻璃娃娃,被动的承受着玩弄与侵犯。   亲密接触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性欲,心脏剧烈泵出岩浆般的灼燎令他血脉偾张,青年张开嘴含住可爱的耳垂,贪婪的允吸,进而又伸出粘稠的大舌舔过面颊,疯狂的舐弄小巧诱人的红唇。   不到一分钟,他就从一位绅士变成暴徒,之于鬣狗啃噬腐肉,秃鹰啄食烂骨,毫无道理的肆意发泄。   旋即又突然恢复理智,呆呆的看着散乱的妆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道歉似的在女人柔软的小嘴轻轻一吻。   冷静片刻,男人骑坐在美少妇身上,双手探到背后,解开背上最后一道防线,随着拉链“呲啦”惨叫,胸前的布料松垮开来,他没有一丝怜悯,把仅有的遮羞布用力扯下。   一对玉兔完整的裸露在青年的视线之下,受惊似的发抖,像刚出锅的糯米团般雪白圆润,脂肪均匀的摊开,不掺杂一点人工改造,保养得当的结缔组织并未发生变形,像年轻时那样骄傲的挺立着,这天然造物没有假货那样的饱胀妖淫,只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美丽。   “我操,胸罩都不穿,还真是个骚逼啊!”男子急不可耐的捏住这对白鸽,暗暗评价。   高冷的气质与风骚的个性,哪个男人不喜欢呢?他们总说好女人是白天当贵妇,晚上当荡妇,反差越大越有吸引力,公交车一样的贱货就是上过了也没什么成就感。   青年一边玩弄着难得的美乳,一边脱衣解带,很快就褪下了身上仅有的衬衣,他握住女教师纤伶的手,将赤裸的胸膛紧紧的贴在美人同样暴露的上身,感受着两团弹滑的柔软,舌头粗鲁的撬开紧闭的皓齿,与香甜莲芯纠缠在一起。   一只手缓慢的摸到胯下,把女人不太宽敞的衣裳下摆卷了上去,粗大的指节在隐秘的三角地带摩擦了一会,把仅有的精细布条勾到一侧,一根手指挤开封闭的外阴,摸到两片柔嫩的花瓣。   “贱人,我要操你了!”青年自顾自的宣布。   皮带是早就解开了的,阴茎直直的立着,在腿上磨蹭了一会就往里转去,在手指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路口,男人试着慢慢插入,一点温热浅浅的从顶端传来,再想深入便很困难了,他的家伙不是很大,比平均水平还略微不足,只是女人尚处于昏睡,下体太过干涩。   男人喘息着骂道:“婊子,还跟我装清纯……”   他握住阳物根部,操纵火热龟头在女人腿间那片桃叶上摩挲,青年感受到美少妇的小穴也开始变得燥热,阴蒂在自然的条件反射下微微充血,原本紧闭的大门一点点的开启。   在青年耐心的挑逗下,女教师的阴部总算湿润了一些,可仍然不够,男人只得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敷了上去,在津液的润滑下,终于有了突破。   男人慢慢的调整角度,争夺毫厘往里挤去,胯下坚硬的凶器也有小半没入美艳少妇的体内,他坐直身体,抱起一条美腿,扔到碍事的高跟鞋抗在肩上,青年不再多做努力,就这样浅浅的操弄起来。   阴道内紧缩的肉褶在活塞运动中刮蹭着龟头敏感的嫩肉,让青年感到阵阵酥麻快感,女人像木头一样安静的沉睡在梦乡之中,没有任何反应,这宛如奸尸的场景并没有令男人扫兴,他紧闭双眼,幻想着这个成熟高贵的美妇淫浪的叫床声。   “啊……爽……好爽……老公……你太会……操我了……”臆想的世界里,女人露出痛苦又沉醉的表情,高挺着丰润的圆臀,迎接着情郎的操干。   青年意淫着自己的王者形象,高大壮实外加一条威猛刚强的鸡巴,正像一块巨石紧压住美妇白嫩的身体,高速的抽插着。   女人眼中春水涟涟,檀口鹂音婉转,配合的浪叫:“我爱你……老公……啊……舒服……我永远……给你操……给你弄……”   他高傲的问:“舒服吗?贱人?是不是要高潮了?是不是?”   “嗯……嗯……唔……”女人发出低沉的呻吟,扭动着身体,抗拒的想要摆脱,这不是想象,女教师娥眉微蹙,挣扎着将要醒来!   青年男子惊恐的打了个激灵,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几股精液的浇灌在小穴内,剩下的射满了阴毛和腿根。   男人低头看看腕表,从进门开始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他不知道女人睡了多久,但他清楚的知道,一旦美少妇醒来,自己就会大祸临头。   顾不得打扫了,他拿起一个软垫胡乱擦了擦疲软的鸡巴,抓起衣服飞也似的夺门而出,只留下一地狼藉。   他没有想过,今日播下的种子会结出怎样的恶果。   ***********************************   旋转,下坠。   龙婉玉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无际黑洞之中,这里黯淡无光亦静谥如寂,只有一种令人憎恶却难以言明的垂脱感,时轻时重的眩晕侵袭着五感,她想要逃离这绝死之境却无路可出。   体内似乎有一股恶寒挣扎着试图破躯而出,而肌肤上不断传来炙烧般的灼热,她眼不可视一物,口不能发一语,耳不足闻一声,龙婉玉伸手摸去,脸上只有一片光滑,竟无法感觉五官的存在。   然后,身体惊恐的察觉到已经许久不曾呼吸,她挣扎着乏力失能的肢体,而得到的只有痛苦的反馈。   “我……要死了……”她绝望的想到。   如有形质的漆黑撕扯着她,像无形的巨兽一骨一肉的吞噬着她的精神和灵魂,所有物理意义上的存在逐渐湮灭了,虚无之中,一切紧缩成一个绝对存在的奇点,在这不存在的地方里闪烁着。   闪电般射出一道极为明亮的光,四周的一切破灭,在激烈的爆炸中,无数个时空出生和死亡着,她感受不到自己,只犹如一团灵体在这绚丽的梦幻泡影中穿梭。   龙婉玉看到难以计数的自己存在于一个个纷繁迥异的世界里,她们青春或年迈,残缺或健康,美丽或丑陋,所有的可能性从一个胚胎开始,不断分支成长,最终形成一株参天巨树。   她如同一个深罪的囚徒,抬头向上望去,带着渴望寻找,然后失望的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针扎似的刺痛折磨着她最后的理智,巨木轰然倒塌,数不清的自己向她扑来,诉说着各不相同的厄运。   千万种不可反抗的宿命带着不幸的结局接连破灭,龙婉玉癫狂的摸索着,试图拼接修复,可触碰到的一切化为沙齑。   她哀求呐喊:“不………不可以……”   忽然间,远处泛起一点摇摇欲坠的星光,龙婉玉跑过去,竞技场上一只丑恶的巨蟒盘据着,另一边一个手持宝剑的少年安然站立。   她清晰的看到大蛇身上,像腐烂的疥疮般长着一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长辈、朋友、同事,他们张着血盆大口惨厉的嚎叫,怪蟒蓦然转过头来,龙婉玉惊呆了,她捂住嘴没有呕吐出来。   蛇头熟悉而陌生的面容,是丈夫的。   平日里温和儒雅的模样已然消失,他双目猩红,神色暴戾,尖牙流涎,讥讽的看着自己,然后喋喋怪笑着,向少年扑去。   宝剑轻易的斩断蛇首,那年轻人走了过来,向她递来一颗红色的果子,龙婉玉看着少年跟儿子毫无区别的脸庞,不知所措。   “接过来,接过来。”心底一个声音说。   “不要,不要。”地上的蛇头叫道。   “杀了他,杀了他。”观众席上,无数个自己异口同声的喊着。   龙婉玉犹豫了,蛇头跳起来,一口将少年吃掉,观众山呼海啸,一束温暖的光照下来,   眼前的场景露水一样消逝。   梦醒了。   女教师缓缓的睁开眼睛,全身酸痛,头顶几盏低瓦数的射灯晃得双目生疼,她挣扎着坐起身来,脖子好像有些落枕,稍稍活动便感不适。   胸口上传来一丝凉意,她低下头,昨夜的宿醉顿时醒了一半,龙婉玉在一阵惶恐中发现,一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胡乱团成一圈,羞耻的盘在腰上,细看样子好像是这里统一的制服。   上半身赤裸着,双臂和一对美乳上遍布着青紫的淤痕,奶头上还有几排下流的牙印,屁股也整个暴露在外,一条被扯得变形的丁字裤根本遮不住什么,两腿之间传来湿滑的感觉。   美少妇颤抖着用手摸了一下,看着手指上白浊腥臭的液体,心如雷殛,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已被人玷污了。   “完了……怎么会……我……不行……”酒精的作用还没有完全褪去,她六神无主,慌乱的整理着事实,停留在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场景,是胡仙儿将她扶向厕所,而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忍住泪水和心中的悲愤,成熟的美人思索着:“老仙应该是送我上来休息……可……我怎么穿上这身衣服……奇怪……”   “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胡仙儿……我得……先回家……可是……我的钱包……”龙婉玉琢磨了一会,还是决定先收拾好自己,然后找胡仙儿问个明白。   最重要的是,不要声张自己喝醉被人强奸的事,一方面是担心自己被“闺蜜”陷害,另一方面如果被丈夫李红卫知道了,还会有更多麻烦。   女教师逐渐冷静下来,站起身把乱成一团的衣物弄得尽量整齐些,她不是保守的人,可从未穿得这么大胆过,这上下短了三寸的“旗袍”着实有些火辣,胸前摇曳着潋滟乳光,一种呼之欲出的挑逗感不言而喻,短下摆和高衩恨不得把大腿根都露给男人欣赏。   “这衣服……唉……真是……”龙婉玉接着玻璃桌面的反光打量着自己,不由羞得面红耳赤。   左脚上的高跟凉鞋倒还保留着,右边那只却是在茶几下找到的,虽说不是自己的,幸好还算合脚。   勉强用面巾纸清洁了被男人弄得一塌糊涂私处,变形的内裤没法再穿了,可也扔不得,上面的精液是唯一的证据,龙婉玉本想收好,可身上也没有口袋,无奈之下只能搓成一条绳子系在脚踝上。   脸上的妆倒尚且保存完好,只有口红脏了,女教师不敢想象昨天被谁舔过,跟不敢去想自己舔过什么,只能先去厕所略做掩饰。   龙婉玉推开门,走道上十分安静,一路上没有时钟,无法确定时间,她随着指示牌很快就找到了洗手间。   一个女孩正对着水池旁的镜子补妆,见龙婉玉进来,她转过头打起招呼来:“哟,这位姐姐,今天晚上也没出台?”   美少妇哭笑不得,对方大概是把自己当成“同事”,只好配合著说:“嗯,没什么人………”   “可不是嘛!最近来的都是些样子货,一个房七八个大男人,就找一个姐妹,摸够了亲够了,小费也不给!”女孩说着,摆出一副无奈的摸样。   女教师附和着,试探性的问:“你怎么补起妆来了,这都几点了,又有人?”   女孩掏出手机看了看,说:“快六点了,三〇一那边酒醒得差不多了,又叫人进去呢!”   “真辛苦啊……”美少妇说着装出一副懂事的样子。   女孩还以为龙婉玉在暗讽,翻了个白眼,皱着眉头说:“没什么,下班前,再收一个钟的台费也好,姐姐也来吗?我看你今天好像很忙嘛……”   “不了,不了,我正准备回家……”女教师摆摆手,急忙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少女轻笑了一下,收拾好东西,对龙婉玉说道:“我先走了,姐你回家前帮我去三一八叫人,萱姐说有个新来的在里面睡觉,你去问问她工号是多少。”   龙婉玉听着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回答:“是……好的……”   年轻的坐台小姐离开了,少妇呆呆的在厕所里站了一会,看着镜子里那个浓脂厚粉,打扮风骚的女人,哪里还有一点温婉贤淑呢?难怪被人认作妓女了。   心情复杂的擦干净嘴边的口红,女教师小心翼翼的在三楼转了一圈,已经记不得多久没穿过这种八厘米以上的细跟了,好几次差点摔倒。   “三〇一……三〇八……三一二……”龙婉玉一边走,一边默数着还有人的房间。   她可不是什么柔弱的小女孩,醒来时自己体下的精液还没有透明化水,说明那男人弄完还不到十五分钟,多半就是这几个包房中的一个,总有一天她要找到那个趁虚而入的鼠辈,然后千百倍讨要回来。   胡仙儿的办公室在顶层,坐电梯要刷卡,龙婉玉只能悄声上了安全通道,她三步并作二,一定要向自己的好闺蜜要个说法。   龙婉玉气喘吁吁的爬上楼梯,熟练的在门禁输入了女老板的生日号码,厚实的橡木大门打开了,里面却空荡荡的,女教师踢掉鞋子,赤脚搜寻起来。   没多久她便在衣帽架上找到自己随身的提包,好似抓住命根子,女教师紧抱这个着昂贵的奢侈品,露出绝处逢生的表情,至少有钱坐车回家了,美少妇终于轻松了下来。   她这才注意到里屋传来的均匀鼾声,随着遁去,一张大床上两条花白的躯壳,纠缠拥抱着沉睡于梦乡中,精赤的身体肉虫般虬扎蠕动,散发著酒馊精臭。   那女人自然是老朋友胡仙儿,可那少年却又是谁?看著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见过,龙婉玉一直知道“黑豹”的老板娘是个风流种,但从未见过她任何一个姘头,没想到竟然是个跟李斯瑞年龄相仿的中学生。   “这小子是谁……如果……胡仙儿知道我发现了……会对我怎么样……为什么我换了衣服……是胡仙儿……还是……那个迷奸我的人……”女教师本有一腔怒火,现在却转为寒意。   好几个点子在脑子里高速的奔驰,细想之下竟然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如果这一切是个巧合,贸然争吵岂非主动将把柄拱手送人,如果不是那区区一个女教师怎么跟首长夫人这样的大人物斗呢?   她惴惴不安的跑出屋子,捡起地上的高跟鞋,缓步踱出,压低脚步尽量不发出多余的声音。   刚走出门,女教师却犹豫了,她原地踌躇一会,像是下了决心一般,从包里摸出手机,再一次走进了卧室,接连不断的对着床上赤裸的多情鸳鸯对焦拍摄。   女教师看着照片,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小跑着下了楼。   秋日的清晨还未冒出一点曙光,路灯熄灭,只借着朦朦乌云透着几小片墨蓝的天,早发的餐点小摊上,食物冒出浓香蒸汽,在白炽灯暗黄温暖的光芒下纡绕,路上起了三两星零碎的人声。   昏晨将割,这些许的活泼如城市浅觉的呓语,提醒夜里见不得光的东西们藏身匿影,且莫再现行踪。   龙婉玉紧抱着双臂,让自己在凛风中保存一点温度,她沿着大路彳亍而行,身后的“黑豹”夜总会越发的远了,女教师却不能安心,这栋六层建筑交错着尖锐的外角,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漆黑巨兽,从背后注视着她。   莫约行了一刻,从新建路转向中山路,昨夜的深刻梦魇才被抛走,美少妇叹了口气,在路边伫影,她只想赶快回家,把自己狠狠的清洗干净,然后躲进被窝。   “哎哎,你看那边那个女的……”   “穿得真骚啊!屁股都快露出来了!”   “这就是我上回说的,夜总会的鸡,你们还不信,现在见着了吧。”   “等咱们有钱了,也进去给你小子找一个,嘿嘿……”   耳边传来一阵压低声音的议论,龙婉玉回头看去,是三个等候早班车的初中生,他们露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猥亵眼色,一边讨论著一边在美少妇身上隐私部位来回扫视。   此时的女教师来了脾气,怒目圆瞪,喝道:“看什么看啊,闭嘴吧,死小孩!”   几个少年讪讪的收了声音,转过头去,又嬉笑着说开,龙婉玉气急了,脱下一只鞋用力扔过去,其中一个孩子敏捷的接住,神色猥琐的做了个伸舌品尝的动作,等发火的少妇冲过去时,几个人飞快的跳上车逃跑了。   龙婉玉又骂几句,多少消了些气,伸手拦下一辆出租,当她报出自家地址是“枫林小区”的时候,中年司机立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女教师终于绝望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争辩,靠着车窗双眼木然的看着这吃人的世界。   ***********************************   新年来的猝不及防,在过去的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人论文造假被发现,有人分裂国家遭到严正抗议,有人看到日食,有人在世界杯上吃到红牌宣布退役,有人发射航天器观测火星。   在广袤的中华大地上,八百万人找到真爱,两百万人感情破碎,四亿多成年男女在五十万分钟内完成了五十亿次交配,平均每分钟有五千个男人射出精液,而五千个女人可能达到高潮。   这五十亿次中,有一次令龙婉玉记忆深刻。   女教师摇了摇头,关上面前的显示器,趴在桌上,本来已经想好今天不再回忆一个多月之前,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可王主任好死不死的发来一篇盘点去年的博文,自己又贱兮兮的点开了另一篇有关“性爱统计”的链接。   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她在家整整躲了一周,胡仙儿打来电话,只询问好朋友什么时候走的,甚至责怪女教师没说再见,龙婉玉试探的问了好几个问题,可夜店老板娘却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这滴水不漏的表现让龙婉玉无法明白真相。   那段日子她每天清洗,总觉得自己“脏了”,没心思吃喝,整个人消瘦不少,正当她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舔舐伤口的时候,发生了两件事让她不得不振作。   儿子的班主任打来电话,向她通报李斯瑞成绩下滑严重;丈夫告知,由于业务原因,将要出国一个月。   龙婉玉才发现,自己也不是微不足道的人,还有工作家庭要操持,她中断长假,恢复到老师的身份,每天去学校上课,开始监督儿子的功课和作息,然后请了私家侦探调查丈夫出轨的证据,李红卫不在身边的一个月里,每天电话查岗。   当日子忙碌起来,“那件事”终于不在困扰她,只当做胡仙儿的无心之失,让自己被人占了便宜去,生活又逐渐回到正轨,只留下一个后遗症。   她见不得男人的精液了。   第一次发现是帮儿子洗内裤的时候,布料沾水之后,冒出一片白花花的东西,兀的让她一阵恶心,再之后的问题就是跟老公同房,当他感觉到李红卫的鸡巴在自己体内抖动发射的时候,所有的愉悦感都会消失,只想赶快逃开。   女教师悄悄联系了校医院的心理咨询师,医生只说这种对某种物品产生厌恶恐惧的心疾,要递进式的对其习惯,可哪里去找这么些东西来习惯呢?   无奈之下,美少妇只能当一个禁欲系的女人了,好在丈夫李红卫并未多做抗议。   龙婉玉本觉得是他在外面吃饱了,才没心思跟自己做爱,可除了那天看见的草莓印之外,再也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私家侦探也是一无所获,慢慢的女教师也不多想了,世上问题那么多,随他去吧。   “龙老师啊,我今天下午有点事,一会儿篮球班的男生考试,你能不能帮我去啊?”王主任粗糙的烟酒嗓把龙婉玉拉回现实,女教师抬头看去,一颗发亮的光头,正在显示器后面晃动。   她摇摇头说:“不行呀,我老公今天出差回来,我得早点回去。”   “唉,那好吧,我过会问问小白好了!”王主任看龙婉玉为难的样子,知趣的说。   “对了,你有什么事啊?”女教师好奇的问。   王主任转过身,叹了一声,回答:“我老婆生病,子宫长了瘤子,今天下午手术,我得陪着她嘛。”   “严重吗?”美少妇关切道。   “没什么大事,还好是个良性的,就是……”老王说着,支吾着没有继续。   女人追问道:“嫂子怎么了,主任你倒是说呀?”   光头佬摇摇头却只说:“没事没事……没什么……”   龙婉玉怪道:“我说老王啊,你这话说了一半,怪让人难受的!”   谢顶的中年人却反问:“你真想知道?”   美少妇点点头:“嗯,说呗!”   王主任说着,眼睛突然冒光,他停了一下,然后说:“就是……半年不能……不能”那个“……”   “真讨厌,你这人,总没个正行!”龙婉玉啐了一口,结束了对话。   “谁讨厌了?”正当王主任走回座位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门缝里遥遥飘来,老旧的铁栅“吱嘎”一响,原来是年轻的实习老师下课回来了。   光头王拍了个响亮的巴掌,高兴的问:“白老师,下课了?下午忙不忙呀?”   女孩笑着回答:“嗯,下午都没事,要期末了,准备请点一下储藏室。”   龙婉玉偷偷抬头看去,白如雪还未放下怀中的教具和笔记,娉婷玉立在办公桌边,像一株木棉般身姿挺拔,几天不见,年轻的实习老师剪了短发,干脆利落的刘海斜搭在光净的额头上,配上标致的鹅蛋脸,显得格外干练。   王主任用褒奖的眼神看着实习教师,说:“很好嘛,年轻人有干劲,储藏室我安排几个学生去检查,你帮我去盯一下下午的考试行吗?”   “好啊,哪个班呀?”白如雪爽快的答应了,没有一点犹豫。   中年男老师看了龙婉玉一眼,然后说:“我就欣赏年轻老师的这种精神,肯吃苦肯做事,下午体育馆篮球班考试,一个运球一个投篮,很快就好。”   看着王主任对白老师赞赏有加的样子,龙婉玉心里竟有了一丝嫉妒,上学期自己还是体育部的一朵花,可现如今男老师都围着那新来的小妞转了。   想到这里,她略带讥讽的说:“白老师可真清闲呐,期末总结交了吗?这可还没转正呢!”   还未等白如雪回应,先开口的却是老王:“期末总结可以放一放,还是学生要紧嘛,转正的事情,我心里面已经有数,三个实习老师只有小白最勤奋,我是支持她的。”   龙婉玉没料到王主任竟然维护起女实习生,讨了个没趣,只得转了态度:“也是,王主任真会安排工作啊。”   女教师说完,对着无辜的实习生翻了个白眼,拿着饭盒去食堂了,白如雪俏皮的向领导吐吐舌头,王主任笑着安慰了几句,也去吃午饭了。   正是当午,离学生们下课还有一刻钟,老师们提前去打饭,办公室里只留下了年轻的女孩,白如雪走到门边,向走道上望去,四周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掩上门,零碎的步子轻移到了龙婉玉的座位旁,散热风扇在老旧的台式机箱运转着,显示器关上了,一个黑色的小提包安静的躺在桌上,角柜关得很严实却没有上锁,钥匙还插在上面。   年轻的女教师点亮屏幕,右下角的社交软件仍在闪动,她移动鼠标熟练的打开了聊天记录,快速浏览起来,可不到一分钟就惋惜的关上了,她清除操作记录,仔细还原了现场。   提包里没有手机,女孩搜索了一番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柜子上,她小心翼翼打开第一层,里面只放着教案和课本,还有学校发的那些官样文件,第二层稍显得私密了些,是李斯瑞的成绩单和几所高中的资料。   看着李斯瑞的照片,一个阳光少年正对着她傻笑,在无知无惧中掺了一点纯粹的真挚,她突然想起了一双同样锋利的眉眼,往事在记忆中跳动,忽然间忧愁着,女孩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最后一层抽屉空空的,塞了几个拆掉的包装袋,女青年叹了一口气,站直身子,光线穿过玻璃窗户,透射在桌面上,她蓦的瞥到一堆杂志下面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白如雪急忙抽了出来,那是一个精致的日记本,暗红色的小牛皮封面和金属印订的书脊宣示着这个本子在主人心中的地位。   实际上,这并不是她第一次侵犯龙婉玉的隐私了,连续半个月以来,她见缝插针般的在这个座位上寻找着,无论是课间或午休,甚至主动加班留到最后,而今终于有了发现。   她走到窗边四下打量了一下,回到桌旁伏低身子,就这么半蹲着翻阅起来,她很快找到自己需要的那几篇,龙婉玉的字迹娟秀,看着并不费力,可内容却让白如雪感到兴奋,她呼吸急促、双手颤抖,不到五分钟就看完了,像完成什么任务一样的松了口气。   门口传来脚步声,白如雪把本子塞回杂志堆下面,闪电般的站了起来,她收起脸上精明的神色,又变回了那个单纯的实习生,挂上笑容大方的迎了上去。   进来的不是预想中的女领导,而是另两个同在实习期的男老师,这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没什么心眼,粗枝大叶不讨人喜欢,可她还是装出一副热情的样子,这两人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小雪,还没去吃饭呢吧?”其中一个讨好的问她。   白如雪认真的看着他们,微笑着说:“嗯,刚下课回来,正准备去呢?你们也没吃,那一起去吧!”   “哈哈,我们吃过了,今天我们两个班都考完,中午跟学生一起出去开荤。”另一个男生迫不及待的说着。   “哦,那没关系,你们吃得好吗?”女孩接着问。   “当然好了,你怎么都不问我们吃了什么?”两个大男孩争抢着反问。   “我猜,是吃火锅去了。”女教师回答道。   “不对,你看这是什么!”两人说着各自拿出一个饭盒。   白如雪惊喜的问:“给我带的?不会吧,你们真好。”说着把一次性快餐盒打开,一个盒子里装满了切片整齐的烤鸭肉,另一个里面是面饼、大葱和炒制香甜的面酱。   “学校门口新开的烤鸭,听说是新京请来的厨师,我们今天就去尝鲜了。”   “那我就不客气啦!”女孩说着,若无其事的拿着食物回到座位,佯装着大快朵颐,抽出一张面巾纸把手心的汗水悄悄擦去。   ***********************************   横跨半个大陆的航班难得没有晚点,傍晚八点龙婉玉就接到的电话,二十分钟以后,一旬未见的夫妻终于又能重逢了。   李红卫远去的中东小国是个刚结束战乱的地方,成熟少妇对丈夫这趟公差多少有些担心,而今平安归来,怎么能让她不感觉喜悦呢?   那些难过伤心的事都已经过去了,龙婉玉看着整洁光滑的橱柜,一张精致的脸没有受到岁月的影响,反而酝酿出别样风韵,她满意的笑了,她知道自己可以牢牢抓住男人,就像之前十年一样。   儿子李斯瑞也从房间里出来了,龙婉玉对他这段时间的表现颇为满意,每天在监督下老实学习,再也没对自己的内衣动手脚,月考成绩也恢复了水平,她明显能感受到儿子的青春火气,不得发泄的少年冒出了青春痘。   美少妇恶趣味的看着儿子的摸样,“让他憋着吧,谁还不是这么过来的呢?”她在心里狭促的想。   “快来帮妈妈热饭菜!”美艳母亲命令道。   李斯瑞撇着嘴,不耐烦的嘟嚷着:“知道了,我这不来了吗?”   龙婉玉能感受到儿子的委屈,她今天早早做好饭菜,可因为要等待丈夫,一直没允许饥饿的李斯瑞先动嘴,她心里感到一些歉意,但很快就被见到李红卫的期待冲散了。   当一桌热腾腾的食物摆好时,门铃也响了,美少妇推开雕刻精美的柚木大门,熟悉的身影站在面前,男人眸子里闪着温柔的光,他笑着从敦实的肩膀上取下挎包,沉重的肩带让他的脊背略微弯曲了,女人伸手拍打着丈夫肩上的秋雨,要把漂泊的寒冷赶在门外。   儿子懂事的结果行李箱,小跑着推进里屋,夫妻俩面对站着,龙婉玉闻到熟悉的气味,混合了路途浮尘,干洗剂,车载香水,剃须泡沫,都跟他第一次远门归来时那样,女人殷勤的接过外套,弯腰递上拖鞋。   李红卫回屋换了身衣服,在厕所里简单洗漱着,他关心的问道:“等久了吧?”   “没有,就等了一会。”妻子在厨房拿取餐具。   李红卫擦了脸,走到饭桌旁坐下,抱怨道:“路上都还算顺利,就是休息得不好,这回真的能感觉到年纪了,下飞机的时候肩膀酸痛,腿也肿了。”   “你呀,下回就别逞强了,让手下人去嘛,这么远的路,还当自己是个小伙子呐!”龙婉玉听了,疼惜的责怪道。   “唉,不行啊,他们搞不清楚,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不说这些,我都快饿死了。”李红卫无奈的解释几句,就被桌上的饭菜吸引了注意力。   “快吃吧,儿子也饿啦!”美少妇微笑着,招呼过儿子,一家三口围着餐桌享用开来。   铁盘里的肉末茄子还在滋滋作响,红烧肉散发著香甜的热气,白灼大虾最令人食指大动,花蟹和萝卜在汤锅里煲了一个下午,再搭配蒜蓉快炒的上海青和一道开胃的姜汁莲藕,从这丰盛家宴可以看出女主人的用心。   李红卫吃着跟儿子讲述千里之外的异国风情,李斯瑞则向父亲报告学校里的趣事,看着父子二人其乐融融的样子,龙婉玉的心也放了下来,前两天在杂志上看了一篇关于家庭的文章,让她深有同感,女人还是需要安全感的。   晚餐之后,李斯瑞早早回屋学习,夫妻二人也去了卧室,辛勤男主人在浴室里泡澡,持家的女主人收拾着行李。   “亲爱的,你上回说想要的那种耳环,我给你买了一对,在箱子里。”厕所里的李红卫对妻子说。   龙婉玉整理着未清洗的脏衣服,在旅行箱的夹层里发现了首饰盒,她开心的说:“我找到啦,谢谢老公咯!”   美少妇打开精巧的玻璃盒子,一对复杂瑰丽的耳环静置在黑绒布上,核心的珠宝是一颗棱面清晰的蓝宝石,四周用纯银和碎钻巧妙的镶成一个椭圆,錾金花丝的工艺让千足金从根部生长出来,纤细的金丝规律排列成长弧,整体看去宛如一根倒垂的鸟羽。   宝石闪着璀璨的火光,金银交辉夺目,女人欣赏着手心里的礼物,看得入迷了,“真好看呐!”她不禁感叹道。   “喜欢吗?我可是按你的要求找了好久。”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不知何时,男主人已经沐浴完毕,悄悄的来到妻子背后。   龙婉玉回头看去,丈夫已经换好穿着睡衣,头上搭着一条毛巾,弯着腰凑近了脸,跟自己一同注视着这对耳环。   “当然喜欢了。”她欢欣的回答,然后小心放好首饰,搂着男人的脖子,在他脸上柔情的亲吻着。   李红卫抱住妻子堪可扶风的柳腰,一步步后退着坐到床上,他绅士的回应着爱人的嘴唇,关切的说:“你瘦了……”   美少妇跨在男人的腿上,深情的捧住丈夫的脸亲了一口,娇嗔道:“都是……想你想的呀!”   男人能感到妻子火热的心,也许是旅途劳顿,让他不得不打断这难得的旖旎:“所以我给你买了礼物嘛,就当是赔罪了……”   龙婉玉听出了他话中的话,心里发酸,她记不得什么时候开始,丈夫对床笫之事了无兴趣了,只能控制好表情,仍是怜爱的抓住毛巾,擦干男人湿润的头发,打趣的说:“啧啧,你这老头子,早点睡吧……”   十五年了,不管多少激情总会消磨完的,原来那个风度翩翩的帅哥哪里去了呢?说不上什么时候,也开始脑门发亮,逐渐脱发,在夜里打鼾放屁,让人兴致阑珊。   丈夫倒在床上,看着这天花板欲言又止,龙婉玉背对他坐着,仔细数数过去三个月只做了一次,除去被迷奸不算,李红卫出差前好不容易勾起了些天雷地火,又因为自己那该死的“精液恐惧”打断了。   “我……”   “你……”   她转过身刚想说些什么,两个人却同时开口了,女教师只好谦让:“你先说吧!”   “你那边放着的存折上还有多少钱?”李红卫开口问道。   “哪个?你给我那张,还是我自己那张?”女人没想到刚回家的丈夫突然提起钱,疑惑的反问。   “两个。”   “你给我那张上面还有十六万,我自己那张……我……好久没查了……应该有十万吧……”美少妇略带犹豫的回答。   龙婉玉有两个压箱底的存折,一个是李红卫交给她的,平时多少会给些钱,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日积月累也攒出一个不小的数目。   另一张是私房钱,她从小无父,母亲在她上大学那年生病去世,留下一套房子,她回国那年拆迁赔了一笔,约有十万,龙婉玉把这钱交给胡仙儿放高利贷,十年里赚了一番,如今已有二十多万了。   她没有对李红卫交底,既不想,也不敢,这是最后一笔钱,走到绝境时留下来救命的,永远留条后路是女人为数不多的好习惯中最有用的。   李红卫揉着太阳穴,平静的问:“明天有空吗?”   成熟少妇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强作镇定的问:“有,怎么了?”   “把钱暂时转给我,公司出了问题,不瞒你说,很大的问题,但是还能解决!”男人回答,他想把事情说得轻松些,可话到嘴边却像铅块一样沉沉的坠下去。   “到底……到底怎么了……”女人不甘心的追问。   “非洲那个项目,老何卷钱跑了……”企业家摇摇头,叹息道。   “差了多少?”龙婉玉吸了一口凉气,担心的问,可刚说完就后悔了。   “不知道,工程做到一半,大家都在等我们的设备,货款付了三成,后面的资金链跟不上,损失无法预计。”李红卫爬起来,搂着爱妻的肩膀,试图让她好过一点。   “那……那……怎么办……”龙婉玉说着,望向丈夫,希望得到安慰。   李红卫却只说:“现在我们正在调动资源,好在工程不大,我们剩下三家公司合算了一下,各抽出一千万,应该就能补好眼前的窟窿,只是这两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了……”   “可……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她问。   李红卫清清嗓子,算道:“别的项目去年的营业额可以凑一部分,我们几个股东按股份各出一些也就够了,我想把郊区和枫林小区的两套房子卖了,就留下学校旁边那套,加上手里的存款应该能应付过去。”   “那以后呢?”   “厂子原本是国营企业,当年我们注入资本参与改制,还剩下一片老厂区,现在把它转出去,收缩规模还能撑下去。”   中年男人说完站起来,带着愧疚的神色倒水去了,他接着说:“对不起,是我信错了人。”   龙婉玉没有说话,默默的爬上床,拉过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屋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她却感觉不到温度。   她保护着内心小小的希望火苗,但不会预料到,当命运给你一点苦头的时候,不是为了让人知难而退,而是在提醒,准备忍受接踵而至的痛楚。   第六章、迷情   李斯瑞睁开眼睛,闹钟懒懒的把指针拉成一条竖线,雪消天霁,几缕阳光穿过浓云坠入房间,男孩在被子里伸展手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眯着眼睛好像还未睡饱。   枕头下传来规律的震动,伸手摸去,手机屏幕上显出两个字,他一下精神起来,慌忙按下接听。   “喂,妈妈!”少年语调提升,努力装出精神十足的样子。   话筒里一个女声带着怒意低声说着:“李斯瑞,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十点之前必须起床,这都几点了?电话打了三个,人都找不到!”   中学生做了个尴尬的表情,嬉笑着说:“早就起了,我坐床上看书呢,没听到嘛。”   电波一端的母亲没有多加责怪,只命令:“鬼才信呢!你快去我房间,衣柜下面有两个抽屉,找找房产证,看看使用面积是多少?给我发个短信!”   李斯瑞却问:“哪一层啊?下面三个抽屉都锁着,我可打不开!”   话音刚落,他便意识到问题,这个事实是偷翻父母房间发现的,睡眼惺忪的少年还没有彻底清醒,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龙婉玉并未多心,回答道:“钥匙在我床头的花瓶里,你倒出来的时候小心点,里面都是灰,别弄到被子和地毯上。”   书名:欲母淫罪   作者:odipus   收集整理:皮皮夏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你的红心就是对【第一会所SIS001-色城◇收集&藏书馆】最大的支持!   在线阅读,更新书籍,最新最快最全地址:http://104.194.212.19/bbs/index.php?gid=303   “我知道啦!”男孩说着拍拍胸口,虽然没人看见。   “十分钟内发过来,你睡了一上午,我在这都等了快一个小时了。”美妇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   儿子也听出了妈妈的情绪,连忙应承着:“好的,好的。”   “对了,我今天晚点回来,冰箱里够你吃一顿的,中午到外面买点,晚上就在家自己热饭吧,别出门了,不安全。”挂断之前,龙婉玉耐心的叮嘱。   “遵命!再见!”李斯瑞结束通话,爬下床向主卧走去。   他轻松的找到母亲需要的数据,编辑好信息却没有立即离开,李红卫仅待了十天又再次远出,而女主人并没有享受寒假,最近总是早离晚归,忙于地产中介与房屋交易所间,于是家里只剩下少年一人。   李斯瑞可以享受最高等的自由,他有充分的时间,来进行一项见不得光的活动——探索母亲的秘密。   龙婉玉并不知道,她最近两个月的严防死守并没有掐灭儿子心里的鬼火,不管哪个年龄的男人都是这样,越是不能做的,就越想尝试,一些阻力只会让他们兴致昂扬。   他开始发现看上去温柔可人的母亲也许并不像她表现得那样,在带有疏离感的名门教养和礼貌的亲切之下,龙婉玉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也有难以启齿的性欲。   床头柜的底层用报纸包着几张成人影碟,封面印着几个赤身裸体的欧美女优,内容也是毫不纯洁,有野合,有偷情,更不堪的还有群交换妻的情节。   在放内衣的盒子里藏着几条火辣的丁字裤,其中甚至有开裆的情趣款,几对渔网袜紧紧裹好放在最后面,如永远封存一般。   一套从没见龙婉玉穿过的比基尼泳装,在一个黑色塑料袋里折叠整齐,扔在柜子角落,再无出头之日,打开衣柜只看见普通的正装,那些略有些性感的都故意挂在里面,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男孩仍在保持着每天手淫的习惯,他的行动更加隐蔽,变着花样的偷出母亲的贴身之物,亵玩够了又原封不动的归位,一切神鬼不知。   现在李斯瑞有有了机会,这房间里最后一处未知,也会向他敞开大门。   最上一层是一些没用的证件,毕业证书、教师资格证、社保记录,没有多少看头,第二层也依然如此,两个首饰盒,几张卡和一些存折,还有一个账本,用暗语写满了数字。   少年终于发现了感兴趣的东西,底层的锁换过,里面明显藏着真正要紧的东西,一切近在咫尺,可李斯瑞却毫无办法,他失望的离开了,回到自己的房间玩起游戏来。   “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怎么打开呢……”坐在椅子上,李斯瑞仍旧困惑,却毫无头绪,只能暂时放下。   正当他和电子世界里虚拟的怪物拼死搏斗时,社交软件又跳动起来,窗口闪动几下退回了桌面。   “该死,忘了关,白他妈玩了……”男孩骂了一句。   他点开消息界面,一个名为“阳大精英”聊天群闪烁着,几百条历史记录正被激烈的讨论不断刷新翻页。   李斯瑞是一个月之前偶然加入的,那是刚放寒假,他正在阳山大学BBS的校花帖子里帮龙婉玉拉票,没发几个回复就跟一群其他女生的倾慕者吵了起来,原本是孤军奋战,一百多楼之后突然多了一个帮手。   那个名为“御龙飞天”的网友也是牙尖嘴利,还有很多独家照片,两人配合之下很快让别人哑口无言,直到版主锁贴才趁兴而归,等李斯瑞再登陆论坛时,便收到了入群邀请。   这是一个由大学男生构成的小团体,目的就是一起意淫各自心中的女神,不用多想屏幕后那些猥琐的脸,就能知道大多是一些没有女朋友的内向宅男了。   此时群主“御龙飞天”正在发布自己创作的小说《风流后宫记》,此书是以阳山大学为背景,讲述一个普通男生继承巨额遗产之后,一一征服校内十几个美丽校花的故事,中间掺杂了大量唬烂的情节和低俗的色情描写。   最新的章节正进行到主角丘小山在夜店意外发现,仰慕已久的美女教师龙婉玉竟然是个坐台小姐!   在一掷千金的手笔下,女人立刻被他的霸气征服,一番云雨之后向他吐露心声,原来平日高傲冷艳的美少妇其实非常喜欢做爱,丈夫却无法满足,当妓女不是为了钱,而想满足自己的性欲。   李斯瑞饶有兴致的读着,全篇除了对男主角不凡气质的夸张,剩余的笔墨都讲述了女人丰乳肥臀的外形和浪荡轻浮的性格,少年看着不禁笑了出来,这个女人除了名字没有一点跟母亲相似,可见作者水平低劣。   聊天群里剩下的三十几个成员应该都看过这本不入流的小说,正热火朝天的讨论著剧情,除了李斯瑞好像没什么人不满意。   “群主,求给经济一班的赵芳菲加戏啊!”   “提名英语系的张静,这也是个骚货,把她也写进去。”   “外语学院的美女多了,轮得到张静?院花李晓红都没登场!”   “多写几个老师啊,别总写些不认识的。”   “体育部还有个白如雪,也很漂亮,让她跟龙婉玉陪主角双飞吧!”   “她妹妹在我们舞编专业,让她们姐妹一起上。”   “大家说的我都记下了,以后的情节里会安排的,还是老规矩,五十个代币,到账就发新章节!谢谢各位支持!”   李斯瑞关上七嘴八舌的议论,暗自嘲讽道:“爬几个格子就能挣五十块钱,真够厉害的,我可不愿意为这种东西花钱!”   屏幕右下角的图标发出提醒,是群主“御龙飞天”发来的私聊,“老弟,新章节看了没有,有没有什么意见啊?”   李斯瑞用自己的网名“神雕大侠”回复道:“还行,就是情节不太真实,就算女主角真的有那方面的需要,她完全可以找一个情人,最不济也有钱招嫖吧,是绝不可能去做那种工作的。”   “御龙飞天”却信誓旦旦的说:“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我不是亲眼看见,也不会想出这样的情节。”   李斯瑞不信,只问:“亲眼看见?不可能吧?在哪?”   对方犹豫了一会说:“老城区那边,我也是偶然路过发现的。”   少年继续追问:“发现什么了?你去找小姐看见她了?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   这次“御龙飞天”回复得很快:“不是,我看见她在一家夜总会里,还穿着”   工作服“呢,哈哈哈。”   李斯瑞疑惑的输入:“真的?哪一家?”   屏幕另一端的人好像有些厌倦了,只说:“记不清了,就那几家,我保证是真的,想不到啊,平时看着一本正经的,背地里……”   “好吧,我也分辨不出,你继续写下去吧,再见!”疑窦丛生的少年没有纠结下去,是真是假一查不就知道了吗?   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他关上电脑,把妈妈辛苦准备的饭菜放进微波炉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熟悉的声音顺着信号嚷嚷过来:“我操,你小子终于想起我了,一放假就失踪,我都准备来你家登门拜访了!”   ************   胖子的鸡巴小,不知道这种谣言是怎么流传开的,听的人多了就变成定论,不管是高档夜总会的坐台小姐还是街边发廊的卖淫女,似乎都愿意跟那些大腹便便的男人做买卖,投入少、回报快,着实划算。   “谁他妈说的……”陆青脸上带笑,心里只叫苦连天。   一个身体超重的小胖墩,脱光了衣服,一脸陶醉的躺在简陋的按摩床上,他眯着眼睛,双目流露出淫邪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坐在身边的美妇。   陆青左手紧握着肥胖少年两腿之间一条黑粗的家伙,右手在层叠的肚腩上轻柔的拿捏按动,她瞟了一眼享受中的顾客,他神色悠然,没有一点想要结束的样子。   “好了,真是个小冤家!”美妇站起身来,狠狠的在小男生额头上凿下几个暴栗,然后甩动着连续撸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胳膊。   “唉哟,怎么回事啊?疼死爷爷了!”小胖子捂住脑门,哀嚎着。   女人摇摇头,没有一点愧疚,笑着说:“别叫了,我的祖宗,算你赢了,我答应你包夜还不成吗?”   “一码归一码,我这可不付钱,服务态度也太差了,一点都不爱岗!”少年口里责怪着,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摸样。   “我可是够敬业了,你看我这只手,都肿了一圈了,你这小坏蛋再不给钱,真活不下去咯!”美人说着,撒娇般的摇晃着柳诚粗壮的大臂,袅袅靡音更显入骨柔媚。   富态公子哥拍拍肚子,抽张纸巾擦拭着下体粘稠的按摩油,朝扔在地上的牛仔裤抬了抬下巴,说道:“自己拿吧,左边口袋,抽六张红票子,一百算这弄了一半的小保健,剩下的是今晚的钱,给你双倍的钱是要你好好伺候。”   “哟,小看人!一会啊……包你爽上天……”女按摩师手脚麻利的拿钱去了。   年轻的寻花客盯着女人晃动的屁股说:“来的不是我,一个朋友,你可不准欺生啊!”   “请客嫖妓,革命感情够深的呀!咯咯!”老板娘浪笑着回过头,春风满面的递过衣物。   “少他妈废话,大爷要走了。”柳诚挣扎着穿上裤子,披上厚棉衣出门了。   陆青目送着顾客离开,收起脸上轻浮的表情,她撩起短裙,把刚收来的百元大钞塞进丝袜,推开按摩室低窄的房门,回到店面。   已近年关,屋外淅沥的小雨混着雪粒轻缓飘落,冬寒和铁炉散发的温暖在玻璃拉门上拥抱,凝出细密的水珠,行人模糊不清的身形,一团团的闪过,长沙发上,两个女子穿着不合时宜的丝袜,翻阅过期杂志。   “阿欣,给我根烟。”她向其中一个穿着淡黄吊带的小妹说。   “姐,你没管那小子要根好的呀?”年轻女子好奇的问。   陆青看着门外,说:“他才多大啊,不抽烟。”   小妹拿出烟盒,笑着揶揄道:“我看不小,不然怎么每次都半小时?”   “小丫头,学会拿我打趣了!”老板娘抽出一支,夹在耳朵上,从衣架上取了皮夹克。   另一个红衣女子问:“走了?”   “嗯,晚上有事,你俩看着店,要是没人就早点休息。”又叮嘱一句,这才拉门离开了。   冷空气穿过烧红的烟草被迅速加热,掺入高温酝酿的焦油味涌入肺部,尼古丁让心跳加速,碳氧化物麻痹神经,女人把干热的气体在肺里憋了几秒,才缓缓吐出,淡灰的雾气在空中诡谲变幻。   租住的房子离自家的按摩店不过十分钟的路程,陆青穿过一条小巷,转进一片颇具历史的居民区,初化的雪水钻进鞋缝,把脚趾冻红,她快步攀上五楼,掏出钥匙向锁眼里推去。   这栋建于九十年代中期的红砖楼已战战兢兢的服役三十年,一户人家仅有的三十多平隔出一室一厅,厨房是每层公用的,这对陆青倒没什么影响,反正也不做饭。   她点燃煤炉,脱了衣服,又花十五分钟在厕所里简单的冲洗过,挑了身大红的内衣和黑色丝袜,披上一件乳白色缀了桃花的丝绸睡衣,躺在床上看起肥皂剧来。   一个多小时很快过去,天色暗了,陆青吃了两个鸡蛋糕,电视里的剧情正是精彩的时候,女主角发现好姐妹与自己的丈夫勾搭成奸,撕破脸皮。   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最后的闲暇,女人接起来,熟练的指挥道:“喂……小柳介绍的……嗯…………过了小卖部……往右转……对……和平小区……进来三栋五楼……门口贴了张平安符……敲三下……”   说完走到窗口,隔着深蓝色的有机玻璃向下看去,一个穿着土黄色棉衣的身影正沿着狭窄的坡道行走,他确是独自一人,后面没有尾巴。   李斯瑞站在小区中间,绿化植物掉光叶片,路灯尽已失修,上空云雨晦暗,他借着无数小窗掉落的点点亮光,依稀分辨出门牌,踢开楼梯口堆积的煤块走了上去,二楼的声控灯坏了,三楼的狗叫得厉害,四楼刚烧过纸钱,一堆白灰落在不锈钢盆里。   让开一个蹒跚下楼的老太婆,少年摸着铁管做的扶手,五〇三暗红的门楹上贴着一张亮黄的符篆,细毫点过朱砂画出一堆奇怪的符号。   “咚、咚、咚!”规律的三向之后,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伸手把他从裂开的门缝里拽了进去,浅粉色窗帘隔绝了外面的黑暗,白炽灯晒下一片洁净的明亮,炉子里的煤块烧得通红,而卧室中两个演员念着乏力的对白。   李斯瑞穿过扭曲的空气,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而那个成熟美妇也注视着他。   “还真有点像……柳诚这小子……”少年移不开眼睛,心里偷偷的想。   女人中分的长发染成深黄,有段时间不曾打理,根部发了截新生的黑色,额头有些宽了,能猜到几条浅浅的抬头纹藏在粉底下面,眉如新月弯弯,似喜又如嗔,眼睛生得也是好看的,像六月的杏子般饱满,眸子漆黑透亮,卧蚕盈人。   她的鼻子也很美,只是不太协调,挑剔的说略高了些,像洋人那样翼骨凸起,嘴巴不大,唇角自然上翘,显得很伶俐。   男孩严格的把她的长相与母亲对比着,然后偏颇的作出结论,“差远了,最多有三分形似。”   他故作老练的坐下,大模大样的翘着腿,说道:“嗯……我来找你是有点事情……”   “哎哟!来我这的人,哪个不是有需求的?屋里这么热,姐姐先帮你把衣服脱了。”陆青拿了钱,动作里透出一片殷勤,声音也软了几分,糯糯的粘过去。   李斯瑞里面穿着衬衣,一身清爽不像个嫖客,他摆摆手抿着嘴说:“不……   我……不是来跟你那个的……“   美熟女挂过衣架,回头看他没什么动作,凭直觉相信了,干这行的看过的男人多了,哪个是色狼,哪个是君子,清楚得很。   她转了转眼珠,做出赌气的样子说:“怎么?看不上我?先说好钱可不退。”   “钱你可以留下,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少年说着坐正身子,十只手指纠结的扭在一起,有些紧张。   陆青掖住睡衣,找了张椅子坐下,抱着肩膀回答:“行啊,你问吧,不过我不能保证能回答上来。”   “好,你原来在”黑豹“上班,是不是?”少年说着又看着女人,露出期盼的目光。   陆青没多想,只回道:“”黑豹“?算是吧,但我已经快五年不在那儿了。”   男孩又问:“你在那里干了几年?”   女人掰着手指算道:“三年多吧,大概。”   李斯瑞点了点头,继续说:“你还有没有熟悉的朋友在那上班的,我想要一样东西,可以花钱。”   “有是有,不过不知道你要什么?”美熟女知道关键来了,谨慎的反问。   少年沉着的说:“一份最新的花名册。”   女人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笑着说:“哟,女朋友在里面上班被你发现了?还是看上了哪个不肯出台的妹子?”   “不是女朋友……”李斯瑞回了句。   陆青总算是听出了些眉目,她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说道:“看来又有良家妇女去当鸡了,我劝你还是算了吧,找到了又怎么样,说破了对大家都不好,何况又不是你的马子。”   李斯瑞并没有放弃,接着说:“这是我的事,你到底能不能弄来?”   “弄出来困难,但是可以帮你查查,叫什么呀?”成熟美人摇摇头,像是感叹对方的执着。   少年犹豫了一会,回道:“龙婉玉,我希望你不要把名字散播出去。”   陆青却嘲笑的说:“小哥,哪个女的带着真名去卖身啊?本子上写的都是艺名,什么蝶儿呀,什么晶晶呀,什么小美呀,你得告诉我这个才有戏!”   “我不知道……”男孩又低下了头,似乎有些失落。   看着眼前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女人补充道:“哪只有你告诉我年龄、身高,还有户籍,我问问有没有能对上的,但你可别指望太多!”   听到这里,李斯瑞又振作起来:“好吧,给我张纸,写下来免得弄错了……”   陆青找了根笔递过去,补充道:“给我几天时间,弄成了一千,弄不成五百,你要觉得没问题就先定了。”   两个人谈论生意似的聊了一会,终于定下一个双方都觉得合理的价格,少年不想多说,心事重重的穿好外套离开了。   陆青关上门,没由来的想起自己的遭遇和留在老家的儿子,如果不是当初天真的相信了别人,现在应该过得很好,她知道少年心中的急切,可不知道,她并非是第一个应承此事的。   在过去的半个月里,李斯瑞拖着柳诚寻找了好几个曾经在各大夜场工作的女人,东城的四家夜总会里已排除了三个,少年有意将“黑豹”留在最后,他不愿面对无法接受的事实,因为在的记忆里,干妈胡仙儿是一个好人。   “咚咚、咚咚咚!”又有人杂乱无章的拍着门,陆青皱了皱眉头,裹紧轻薄的睡衣走了过去。   “谁呀?”她隔着老铁门问。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过来:“三顺面馆,你点的外卖!”   女人放心的拉开门,一个剃着平头的壮汉挤了进来,左脸上一道明显的刀疤让他显得格外凶悍。   “你……你要做什么……”陆青看着那张脸,惊慌的问。   男人关了门然后说:“有人托我给你带几句话……”   ************   刚入二月,街上已经有了年味,商店早早贴了红花,吆喝起打折货物,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忙碌一年终于到了休息和团圆的时刻。   李红卫至今没有一点消息,最后一次通话是六天前,据说又有革命军闹事,一帮人躲进大使馆,看来是不会回家过年了。   少年坐在客厅,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屏幕里飞驰的赛道,他握着手柄,老练的操纵着一辆银色跑车超越对手。   “行了,这都几点了,柳诚都来了两个电话了,快去吧,别让他一直等你!”   龙婉玉从书房里出来,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好了,好了知道了……”李斯瑞说着断了电源,回屋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坐在玄关换鞋。   少年抬起头,龙婉玉正在一旁督促着,她身上穿着运动胸衣和短裤,两条白腿上闪着汗光,作为体育老师每天三个小时的锻炼,或早或晚总之雷打不动。   实际上约他出门的并非柳诚,而是按摩店老板陆青,李斯瑞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母亲美丽端庄的脸庞,心里暗自祈祷,他不肯相信妈妈是那样的女人。   时值饷午,路面冻雪亮得晃眼,李斯瑞打了辆出租,往城北驶去,收音机里电波声混着锣鼓的喧闹,少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下车后又找了十分钟才看见那家小小的按摩店,上午还不是营业的时候,一块浅黄的尼龙布挡住玻璃门,还是三下门响的老规矩,一只柔软的手解了链子锁,把他让进来。   陆青的摸样有有了改变,黑直的齐肩长发和淡雅的妆容取代了原本艳俗的造型,她穿着一件无袖的白衬衫,扣子解了两颗颗,露出胸口的一片雪白,下半身是一条修身的洗旧牛仔和一双短靴,看着不似风尘女子,反而像个坐办公室的文员。   她面前放着一瓶白酒和几个小菜,筷子还没动过,好像专门等待着李斯瑞的到来。   “有结果了?”男人直截了当的问道。   按摩女没有回答,绕开问题,指着饭菜说:“你来的可真巧,送饭的刚走,还没吃呢吧?别客气,一起来吧!”   “我还不饿……”少年推辞道。   女人却熟练的摆好碗筷,说:“吃两口,吃着吃着就饿了……”   正当少年好奇的看着多出来的餐具,陆青又补充:“我这啊,原本还有两个小妹,快过年了都请假,叫外卖时我一糊涂,又点多了……”   “那好吧,我们边吃边说好了。”李斯瑞也有点累了,说着坐下来。   美熟女喝了口酒,关切的说:“那女的是你妈妈吧,我在网上搜过了,还是个大学老师,真厉害啊!”   “你……没说出去吧……”少年问。   “没有,当然不会,如果别人知道了,那就麻烦了。”女人的话音甜腻腻的,不怀好意。   “什么麻烦,你知道什么了?”李斯瑞急迫的追问。   陆青眼波婉转,在塑料杯里满满了酒,娇声道:“你先喝了这杯,我就告诉你嘛。”   无奈之下,男人举起杯子一饮而尽,他把一次性的塑料品倒扣着,又问道:“现在能说了吧?”   “嘻嘻嘻嘻,我就知道,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那种倾向……”   女人吃吃笑着,身子却像蛇一样缠过来。   “说什么呢!”他无语。   陆青贴着少年的耳朵,轻轻的说:“你想跟你妈妈做爱,对不对?我知道,跟我儿子一样………”   “你儿子……怎么了……”李斯瑞没有意识到对方已掌控了话题。   她吐气如兰,又把另一杯酒递了过来:“他想操我……很想……很想……自从知道我是卖屄的妓女之后……他就要操我………”   “你们……”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灌了一口。   陆青捂住李斯瑞的嘴巴,自顾自地说:“我们就做了,没什么顾忌,他要了我很多次。”   “我妈妈,她?”少年瞪着眼睛,呼吸也喘起来。   “她跟我一样是个鸡,不对,比我差多了!”按摩女郎说着,伸出舌头在男孩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你他妈放屁!”李斯瑞暴怒着咆哮,他翻过身用力的把女人压在沙发上,双手紧紧的扼住纤细的咽喉。   女人动弹不得,没有挣扎,含住男孩的手指,允吸着,露出轻浮的浪笑。   “你再说,再给老子说一句!”少年松手,抓住按摩女郎的衣领,粗暴的大喊。   陆青痴笑着看着失态的男人,恶毒的说:“你妈妈是个千人骑的婊子,她在”   黑豹“干了十年,还是个头牌呢!早就被男人玩坏了玩烂了!”   “你闭嘴!”李斯瑞双手颤抖,半是命令半是请求。   美熟女带着嘲讽评论著:“我当是谁呢?”黑豹“的五百五十五号,八个连号花魁之一,你是没见过她的骚样,我有幸看过一次,真是终身难忘啊……”   “别再说了……别说了……”少年红着眼睛,已经失去了开始的气势,哀求的说。   艳妇搂住他的脑袋,像是个母亲一般,疼爱的说:“好儿子,要哭了吗?来让妈妈抱抱你!”   李斯瑞流出几滴眼泪,世界颠倒旋转,他只觉得什么东西按住心脏无法跳动,大脑缺血,眼前晃着诡异的黑光,母亲清高的形象支离破碎,像是那篇三流小说里写的一样,妈妈赤身裸体的跟陌生的嫖客纠缠在一起。   两个形象交替变换,重叠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少年大哭着打了陆青一个耳光,他失神的说着:“贱人……你这贱人……”   “妈妈是贱人,是不要脸婊子,是万人骑的骚母狗!”女人舔着嘴唇,卖弄般缓缓解开衣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孩已经说不出话,只呐喊着表达心中的愤懑,野兽似的扑过来,狠狠扯开女人的上衣。   “好儿子,快,惩罚妈妈,惩罚我!”陆青配合的扭动身体,把裤子也解开了,进一步激发少年的欲望。   李斯瑞抓住女人半长的黑发,把她狠狠的按了下去,按摩女郎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她半跪的趴着,光溜溜的屁股高高翘起,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勒入股沟。   男人嘶吼着扒下成熟美妇臀缝里的精简布料,像一只争狠的雄犬般爬了上去,他一只手控制着女子的手腕,一只手哆嗦着松开皮带,阳物硬得不像样子,在灯光下显出紫红的血色。   他用力的顶了上去,却没找到入口,鼓胀的鸡巴在成熟女人的大腿根蹭来蹭去,少年焦急的骂了句:“我操!”   陆青挣出一只手,探到身下,摸索到了那根粗长的东西,她嘴角带着一丝精明的笑意,捏住圆硕的龟头,放在自己湿滑的穴口。   她转过头无限妖媚的说:“插进来,儿子!”   肉棒顶端察觉到温暖春意,李斯瑞挺动腰部,感受到一阵舒爽的蠕糯包裹住他的小兄弟,他惬意的哼了一声,俯下去摸着女人胸前两个娇嫩的奶子。   陆青的身体比不上龙婉玉那样的保养得当,常年颠簸让她看起来有些干瘦,可这不会妨碍李斯瑞的兴致,他带着恨意将性具当作利刃,在淫熟的身体里抽插发泄着。   门外寒风呼啸,两人专注的沉浸在激烈的性爱中,阴部紧密的结合然后分开,又迫不及待的碰撞在一起。   斗室里徜徉着暧昧的粉色氛围,两人仍保持这后入的姿势,陆青跪在沙发上,两手已得到解放,此刻正紧紧的抓着扶手,她承受着男人大半体重,努力保持平衡,剧烈的撞击感连绵不绝的从身下传来,双腿一阵阵的发软。   李斯瑞双手上了发条似的不断逗弄着美妇的乳尖,他能感受到熟女已然动情,正卖力的配合他的动作。   少年亲吻着光滑的裸背,此时既粗鲁又温柔,在他的眼里已经将体下的女子当做母亲,他憎恨她的淫荡又深爱怜惜她的身体。   男孩并非没有经验的初哥,一年前就跟初恋女友偷尝了禁果,虽然升入阳大附中后两人各奔东西,但又在老司机柳诚的带领下吃了不少荤。   他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女阴与旁人不同,并非紧窄异常,而是苍山般层峦叠嶂,每个角度都有不同的快感,他努力的探索,双目紧闭,口中呢喃着:“妈妈……我……我爱你……给我……都给我……”   陆青的心也被撩动了,入行多年,对于做爱本已没有什么期待,大都只是假模假式的演戏,而今感受着男孩不伦的畸恋,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孩子,身不由己的代入母亲的身份,肉穴分泌出大量淫水,下体湿得一塌糊涂。   女人爱怜的看着男孩,呻吟着:“好儿子……妈妈……都是你的……永远…   …”   李斯瑞又快了几分,在体液的润滑下高速的进出,龟头紧贴着肉壁刮擦揉动,嘴里断断续续的说:“骚妈妈……我想………操你………你太美了……我要……   操你的屄……”   陆青被干得也有些发懵,她把一只脚踩到地板上,双腿分的很大,男人的鸡巴高频的拔插又往内深入了几分,她翻着白眼高声叫道:“对……妈妈也……想跟你做爱……想夹你的……大鸡巴……操我……操妈妈……”   阴茎已然伸入了秘径的深处,抵在一团绵软的嫩肉上,这是李斯瑞第一次触碰到女人的花心,他好奇的掌握力度,轻柔的研磨着。   少年忘情的哼哼着:“妈妈……我……干得好吗……我好舒服……我……太爱你了……”   按摩女郎只感觉腰肢酸软,像电流穿过身体如同带走了魂,勉强的支撑住身体,哀嚎的喊:“啊……太爽了……妈妈……也好舒服……啊……啊……不行了……妈妈……要被你……操死了……”   男人惊奇的发现那团花蕊逐渐鼓胀,不断蠕动着,一颗颗肉粒突出显现,像一张小嘴允吸着自己的阳物,像是漂浮在温泉之中,快感沿着脊椎直冲大脑,他知道是时候冲刺了。   少年直起身体,双手扶着女人的蜂腰,渐入忘我之境,嘴里说着污秽的语言:“婊子……我要射了……我要射死你……我要射烂你的骚屄……”   成熟的美妇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几分钟前已经到了制高点,她觉得自己被平铺在地,肉欲的快乐宛如钢钉,绵密的穿刺着大脑。   她的阴道收缩着,又迎来一波汹涌的大潮,整人瘫软下去,浑身酥麻乏力,抽泣的求饶:“啊……不行……啊啊……不……啊……舒服……啊啊啊……我…   …太舒服……不行了……”   两个人体会着性高潮的愉悦,平静的调整呼吸,然后相对无言,十分钟的沉默之后,先说话的是李斯瑞:“我该怎么办?”   陆青问:“什么?”   少年忧郁的回答:“我妈妈,我该怎么面对她”   “噗!”女人没忍住笑意,急忙捂嘴。   “你笑什么?”男孩又问。   “我骗你的,只是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容易就相信了,”按摩女郎冷静了一会回答道,站起身取了一本复印资料扔过来。   “你骗我?”李斯瑞依然没有反应过来。   “你自己看呀,”黑豹“的花名册,根本没有你妈妈,也不可能有,这种地方很少有三十多岁的女人。”陆青解释道。   男孩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问:“你为什么骗我?”   “我喜欢你,想和你做爱……”女人说着低下头,她停了片刻,接着说:“你很像我儿子……”   性爱之后的男人脑子都缺根筋,李斯瑞好似默认了结果,只好奇的问:“我像你儿子?”   “嗯,年纪差不多,那恋母的情节也差不多……”成熟美人回答。   “那……他人呢……”少年又问。   陆青看着很伤心,她说:“九年前我把他带进城,以为生活会好些,结果惹错了人……”   “出什么事了?”李斯瑞追问。   “一个泼皮看上了我,我不同意就被人做了局,他原来是多聪明的一个男孩,却被打坏了脑子,变得痴痴傻傻的,我认了错,把儿子送回老家,他却不准我离开,逼我……”女人想到伤心事,流下眼泪。   李斯瑞搂住她的肩膀,关切的说:“后来呢?你离开那流氓了吗?”   “当然了,遇到贵人,她帮了我,不过……我也还清了人情……”像是想起了什么,成熟的女人又沉默了。   第七章:受辱   转眼间又到了农历新春,这个中国人心中最隆重的节日,人们走街访友,跟平时疏远的亲朋联络感情,共度一段热闹的年岁。   阳山并不像那些一线大都市,充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外来人口,春运之后就变得异常冷清。   此处偏安一隅,生活的大多是本地人,偶尔有些进城务工人员,老家也不过是百里内的小县,到了长假反而比平常还热闹不少。   大年初二的中午,龙婉玉红着眼睛钻出麻将馆,一夜未眠让她看上去有些憔悴,久违的阳光明亮晃眼,女教师揉着太阳穴裹紧大衣,快步进了一家仍在营业的小超市。   两个女人也跟着推开精武馆厚厚的门帘跟了出来,在街边点着烟聊开了。   “我这手气也太差了,最后两圈输了三千多,看来今年是没什么财运了。”其中一个长相狐媚的成熟女人开口抱怨。   另一个女子留着齐耳的短发,五官生得倒也端正干净,跟着附和到:“你可别哭穷啊,那么大的家业,输上一年半载也输不完!”   那先说话的女人正是黑豹夜总会的的当家胡仙儿,她没有把话接下去,转身向超市里望着,低声说:“哎,你有没有觉得,小玉有点奇怪……”   “前天一见面就感觉出来了,忍着没问,你们俩都在阳山,应该比我清楚吧?”短发女子回答。   胡仙儿自嘲似的笑了一声,说道:“陈敏啊,我现在觉得,当年你回老家,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怎么说?”名为陈敏的女人反问。   一个倩影从大卖场的台阶上飘下来,胡仙儿眼尖的盯到,立马小声说:“嘘!她来了,一会路上细谈!”   龙婉玉拿着瓶装饮料和点心盒走过来,俏皮的问道:“聊什么呢?路上没有早餐摊子,随便买了点,喏!一人一份啊!”   胡仙儿打趣的说:“算账呢,看看你昨天晚上赢了我们多少?这早饭我们不客气的收下了,弥补一下受伤的心灵。”   三人正聊得火热,一辆黑色的德系轿车默默的停在马路对面,一个健壮的男青年摇下窗户,高声喊道:“几位姐姐,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夜总会老板娘白了他一眼,嗔骂道:“阿飞,你长本事了?一边等着!”   龙婉玉瞥了那青年一眼,向好友询问:“大飞……也跟你们回去?”   不等大姐回应,陈敏先解释道:“他爸爸回来了,听说在沿海漂了几年,赚了些钱,今天我俩回老家正好缺个司机,就让他开车。”   女教师的表情有些复杂,试探的问:“他……他们家……还好吗?”   陈敏刚开始没听懂,旋即便反应过来:“谁?老高?还行吧,那个人你是知道的,总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别惦记老高了,我说,你男人还没消息?”胡仙儿插了一句。   龙婉玉叹了口气:“没有,快一个月了,根本联系不上,幸好大使馆没什么坏消息。”   胡仙儿立刻安慰到:“没事,你别多想了,老李本来就心大,当年你出国,他不也一个多月没联系你吗?我觉得很正常。”   “唉,不说了,你们快走吧,现在出发到了刚好吃晚饭,路上小心点。”女人说着又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交到闺蜜手里,“这是两万块钱,你带给我妈!”   “真的不跟我们回清远了?你都四年没归家了。”陈敏看着龙婉玉,关切的说。   美少妇摇摇头:“不了,我还有事没处理,咱们三个老同学,有机会再聚吧。”   她站在街边,远远的看着两个朋友上车,那男青年朝她笑了笑,车子发动起来,眨眼的功夫便走远了。   龙婉玉张望了一会,穿过机动车道,在银行的自动柜员机上操作起来,她熟练的输入一串账号转了两千块过去,又从挎包里拿出一个账本,用数字暗语写道:“070219,GDP,—2。”   美少妇对于清远并没有太多好感,实际上那儿并非她的出身之地,独自在那个小县城生活的唯有六十高龄的母亲,她不愿回首童年,也不想再忆跟胡仙儿、陈敏一起度过的,仅有一年的大学生活。   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龙婉玉宁愿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没有发生过,她不会退校产子,胡仙儿不会弃文从军,陈敏也不会辍学回乡。   三个人会胡闹着长大,也许一直那么单纯的生活下去,当然也许不会,但无论如何都比现在好。   女教师迷茫的站在路边,这条老街景色一如往昔,冬雪夏云年复,只是人徒添旧岁,此刻她人生中第一次后悔选择了李红卫,想让时光倒流,再变回那个大胆泼辣的小镇姑娘。   一阵铃声打断思绪,女人翻出手机,是儿子打来的电话。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叔叔说下午带我们去奶奶家,你要来吗?”话筒那边的声音懒懒的,应该是刚从床上起来。   龙婉玉听着,脑门又大了一圈,责怪道:“什么?你们要去锦天?他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还有一堆事呢!怎么去呀?”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奶奶八十大寿,你都不记得了吧?我们家怎么也得去个人。”少年争辩的说道。   李家老太本来是锦天人,国共内战那几年跟着丈夫来到阳山,解放之后扎下根来,养育了三个孩子,大哥红卫,二弟红国,小妹红英,再后来李红卫趁着改革开放捞了一笔,把母亲和妹妹送回条件稍好的老家。   三兄妹里,要数红国最没出息,眼高手低,一把年纪了也没什么成就,当年龙婉玉跟李红卫结婚,反对最厉害的就是他,所以两家平时很少联系。   女人心里暗暗骂道:“我凭什么记得?这么多年了,他们谁给过我好脸色了?防贼一样的防着我,我还不稀罕呢!”   可嘴上却说:“你想要压岁钱就去吧,跟着你叔叔,到了奶奶家嘴甜些,要知道叫人,还有不准放鞭炮,注意安全!”她盘算过了,反正有人看着,也不怕这小子弄丢。   “知道了!那我收拾东西了,初七再回来,如果柳诚打家里电话,你说我不在好了!”李斯瑞好似个大人,叮嘱着母亲。   爱子心切的美少妇又唠叨着说了一会,直到儿子不耐烦才结束,她又给小叔子打了过去,忍着脾气说了些感谢的话,直到对方向她索要两千多块的机票钱,龙婉玉差点没骂出声,忿忿不平的挂断了。   女人在路边打了个车,往城西赶去,为了帮丈夫筹钱,枫林小区的房子已经卖了出去,手续也在年前办妥,跟买家约好今天下午交接。   这场交易并没有让美少妇感到开心,由于是二手房,又急着出手,本来价值四十万的房子,只卖了三十三万,每当想起都有一种肉痛的感觉。   的士走走停停,穿过水泥森林,街景熟悉而陌生,小区门口的保安又换了,买房人还没来,龙婉玉只好在门禁前等待,她把手伸到包里,捏住冰凉的钥匙,觉得有些不舍。   正值当午,肚子又开始饿了,女教师找出没吃完的糯米糕,往嘴里塞了一块,放了半个小时的点心已经变冷,她吃得太急,黏糊糊的淀粉沾满椰蓉噎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在成熟少妇鼓起腮帮子努力吞咽之时,一个年轻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递过一瓶水来,他带着微笑对眼前的丽人说:“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仙女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龙婉玉背着身解决了嘴里的麻烦,又漱了漱口,这才转过来,小声说:“谢谢。”   美少妇没有注意,自己的神态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豆蔻少女,羞得双颊绯红,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在这个青年面前,总是特别在意形象。   “对不起,公司有点事,耽误了。”男子带着抱歉的微笑,努力缓和尴尬的气氛。   “没关系,我也刚到几分钟。”女人说着摇摇头,做出无所谓的样子,又问:“你们公司真够忙的,过年也不休息?”   青年对这个问题似乎没有准备,回答得相当含糊:“哦……这个……有客户,咨询售后问题。”   龙婉玉察觉到他的言疾,知道不便太过好奇,立刻岔开话题,她抬手指着大门说:“要不我们先进去吧,外面风大。”   年轻男子点点头,做个了谦让的姿势,女教师刷了门禁带路向前,无意间向岗亭看了一眼,新来的门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正佝偻着背,神色暧昧的看着他们。   龙婉玉又有了怒意,因为外表出众,就遭到一次次的恶意揣测,这着实让人恼火,换做平日,她早已爆发出来,可今天旁边跟了个谦谦君子,也只好强忍住了。   “蒲先生,上次传真给你的平面图清楚吗?如果你要重新装修,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的。”美少妇放慢步子,跟男人并肩走着,想方设法的寻找话题。   那姓蒲的青年回答道:“不了,这原有的装修我很满意,何况屋里的大部分家具你都折价处理给我,再重新改造太麻烦了。”   “你钟意就好,本来这房子不好卖,你能买下我们的旧家具真是帮了大忙。”龙婉玉带说着带上不少感激。   青年却推辞道:“我刚到阳山,也没想那么多,只想找个离公司近的,上下班方便就够了。”   两人聊着很快到了单元楼下,女教师拿出一串钥匙递到男人手上,他接过去时,两人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龙婉玉突然觉得心好像漏跳了半拍,脸一下烧了起来。   美少妇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窘态,心不在焉的说:“你要不上去看看?”   男人的态度很大方,他认真的说道:“不用,都去过那么多次了,今天去物业登记好信息,把水电手续交接一下,最后这点扫尾工作也就结束了。”   “哦,好的,我……我都忘了……”龙婉玉转向一边,用余光偷瞟着面前的男人,发现对方正盯着她看,面颊上又添了些羞赧,句子也跟着变得凌乱。   物管经理即使佳节长假依然监守岗位,他很快手脚麻利的办齐了文件,走出办公室,龙婉玉抬头向着曾经的居所看去,怔怔的出神,她对这里原本的不满,在失去的一刻变成了留念。   她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低着头默默的跟在新房主身后走着,男人没去车库,领着路朝侧门行去,他回头说:“一起吃午饭吧,听说这家素食挺不错的。”   心里的阴霾一下被驱散了,女教师暗喜的点了点头,她看着眼前微笑的脸庞,心如小鹿乱撞,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从第一次接触,她就对这个年轻有为且帅气多金的男子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情愫。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龙婉玉,这个男人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的气质,像极了很多年前的李红卫,她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危险的,只小心的在道德边缘试探着,控制自己不逾雷池一步。   ***  ***  ***   “吁!”   龙婉玉睁开双眼,猛烈的深吸一口,湿润的空气带着橙花精油的香甜涌入肺部,让身体缓慢的舒展开来,天边朦朦的光亮从窗帘边缘溜进房间,空气净化器在黑暗中发出轻微的嗡嗡声,肌肤真切的觉察到棉纺的柔软触感。   昨夜的噩梦挥之不去,留在脑海里不愿离开,执拗的挣扎着,女人又躺了一会,气力逐渐开始恢复,她掀开羽绒被,带着疲惫的身体和精神,爬出暖榻。   还好丈夫不在,女主人可以放纵自己裸睡的习惯,换下沾有汗渍的床单,她浑身赤裸着坐在梳妆台前,借着晨光在一个牛皮面的日记本上快速的书写。   “二〇〇七年,二月二十三日,昨夜又做了性梦,再一次梦到了蒲云涛,最近心里总是想起他,结婚之后还没有认识过这样优秀男人。”   当圆珠笔划出那个男青年的姓名,龙婉玉欢欣看着,她伸出食指在这几个字上摩擦几下,心里又涌出复杂的感情,危险却难以抗拒,女人叹了口气,又开始动笔。   “我躺在一处充满了聚光灯的舞台上,看不清四周,他拿着绳子向我走来,温柔的绑住我的双手,然后把我的双腿吊了起来,让我像动物一样被展示着。”   这不是女教师第一次描述自己的梦境,她写下这些令人害臊的文字时并没有兴奋感,只是看客一般冷静的做下记载。   “他的双手开始抚摸我的身体,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很敏感,我没有忍耐只开始想要做爱,我盯着他勃起的阴茎,哀求他插入我,蒲云涛不为所动,继续挑逗我。”   美少妇停笔思索了片刻,又再次继续。   “这时远远走来一个人,是李红卫,他全身是血,好像已经死了,蒲云涛解开了我身上的绳索,我急忙向李红卫跑去,但他推开我,不停的咒骂。”   想起难过的画面,她的眼睛有些湿润,急忙用手背拭去还未成型的泪水。   “我转过身,骑在蒲云涛身上,性交的快感不断传来,我不停的扭动,面对着丈夫,很快就泄身了,我没有停止,跟他换着姿势做爱,又有了大约五六次高潮。”   模糊的记忆到此为止,龙婉玉再想不起之后的剧情,唯一难忘的是神交的欢愉,这感觉太过真实,让人癫狂发疯。   她从随身的匙链上找到一把精巧的锁钥,打开衣柜最底层的抽屉,小心的把本子放了进去,里面似乎放了很多东西,女人翻找一会,拿出一瓶阿普唑仑,吞了两片。   用一条薄毯裹住身体,龙婉玉光着脚去了盥洗室,半个小时以后药物会溶于血液,一切都将抛之脑后,不会有人知晓她肮脏的秘密。   梳洗完毕,整个人清爽了不少,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冰箱储存了足够的生鲜,无需出门的美少妇难得没有化妆,把长发挽成一个高髻,换上简单的背心短裤。   定好时间的电热炉停了,盛出小半锅面条和包菜,浇上一圈酱油,再切几片酱牛肉,独自打发了随意的早餐,美少妇打开音乐,准备开始今天的锻炼。   不同于那些贵妇人,龙婉玉到底是年纪轻些,生活的重心除去老公孩子,剩下最大的爱好就是健身,很多女性生育之后或者超过三十五岁,体态走样变得膀大腰圆,对于爱美的女体育教师来说,这是难以接受的。   专业学识足以让她保持科学的训练计划,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龙婉玉的身材跟二十出头的少女相比,也丝毫不落下风。   她铺开塑胶软垫,做了几个简单的瑜伽动作,以此开始热身,女体自由规律的伸展开来,显示出兼顾灵活与力量的健美,以及令人赞叹的肌肉线条。   传说这种运动的起源,是古印度人为了锻炼性爱能力而创造的,通过不同程度的拉伸,让男女交合时能采取各种高难度的体位,以获得更多快感。   龙婉玉对此一无所知,只把它当成日常活动,丈夫李红卫在性爱上很保守,除了男上女下的“传教士”之外,很少选择其他姿势,白白浪费了妻子富有潜力的娇躯。   一个小时的瑜伽,又做了一组普拉提,紧接着是一整套的Hiit,上午就这么过去了,正当满身大汗的女主人在浴室冲凉时,却传来一阵未受邀请的敲门。   没想到有客拜访,美少妇从掉身上的泡沫,围了一条浴巾便匆匆赶去,她透过猫眼看见一个高挑女子站在门口,二十出头的年纪,样子并不熟悉。   龙婉玉礼貌的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龙老师,学校送了些年货,本应该前几天送来,可是联系不上。”女子有板有眼的回应。   女教师又细看了一眼,女子穿着一件绛色大衣,剪了个男士短发,摸样倒不像什么坏人,心里镇静几分,询问:“那你稍等一下,我换件衣服。”   “不用了,我还有几家要去,机械系的方老师,还有电气的姚老师,您签了字我就走。”门外的声音客气的催促。   听到对方报出同事的名字,女主人总算相信了,她扭开旋锁准备开门,只听见锁眼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那女子拉了一把,将防盗门摔到一边,电光石火间异变陡生!   龙婉玉一下惊住了,向后退了几步,腰抵在玄关的鞋柜上,陌生女子抬手扔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美少妇低头看去,是一块包着工具的油布,此时意识到大事不妙,显然为时过晚了。   女子皮靴上还沾有雪水,在洁净的木地板上踩出一排乌黑的脚印,两个神情凶煞的壮汉也闯了进来,应该是她的同伙。   楼道上的寒风倒灌进来,龙婉玉身上只有一条浴巾,冰凉空气自下而上的钻了进来,让美少妇不由得打颤,她恐惧的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我……我叫……噢……我叫桑琪,这个光头的伙计是斑仔,那边那位朋友叫艾迪,哈哈哈哈。”女子也被自己的话逗乐了,不禁笑出声来。   女教师知道这明显是来自动画片的假名,她盯着女子不怀好意的脸,紧紧捂住身上仅有的毛巾,威胁道:“你们现在出去,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女子嘴边带着讥笑,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轻蔑的说:“报警?我们是客人,一没抢劫,二没伤害,可不怕麻烦,要是警察来了,有问题的是你啊!”   两个壮汉掩上门,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其中一个光头从怀里拿了份合同,扔在地上,恶狠狠的说:“妈的,欠债还钱,我们拿了钱,绝对不为难你。”   女主人勉强弯下腰去,捡起来才发现这是李红卫签下的借款协议,她胡乱翻了几下,终于找到一个数字,一个1后面跟着数不清的0。   “别算了,总共一千万,外加一百五十万利息,上个月开始就找不到人,留的地址也是别人的,他妈的,我们找你找了一个星期了。”   巨大的数字让美少妇感到一阵眩晕,这远超过心理预期,她这才意识到丈夫没有向她说实话。   “你们……想……怎么办……我没有……那么多钱。”龙婉玉的声音低软得像一只羔羊。   “没钱,这大过年的,让哥们空手回去可不行!”另一个带着金链的大汉喝道。   那为首的女子朝他摇摇手,对着女教师说:“你别急,这笔钱也不是小数目,当初说好分六个月结清,刚还了四百万就玩消失,这剩下的我们只能找你了。”   “可是……七百万……我……”美少妇不知如何是好,断断续续的说着。   女子笑了,她站起来一步步的靠近,女教师动惮不得,怔在原地,抗拒的抱紧双臂,只有目光还保持着坚定。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女子像一条毒蛇,抛出充满诱惑的果实。   “怎么帮?”女主人也镇静下来,回问道。   年轻的女人说:“本金还不上可以先欠着,我们再给你半年时间筹款,也就是八月一次结清就行,不过……”   知道后面还有条件,龙婉玉不接话,冷冷的看着她。   短发女子又接着说下去:“不过这半年,每个月五十万利息,这样一来也就轻松了,也就是说,今天你只要拿出五十万,我们就离开。”   “五十万……这也太过分了……”美少妇压着怒气回答。   “听说你还有一个儿子,在阳附上学,看来成绩不错嘛……”女子舔着嘴唇威胁道。   听到她提起李斯瑞,龙婉玉心里残存的勇气也渐渐消失了,她妥协到:“你……我现在……也没有五十万……”   “哼,还以为你们是多有钱的人,开口就借一千万,你这样让我们很难办啊!”光头男子带着嘲笑喝骂。   “我……下个月……给你们……”龙婉玉想了一会儿,试探性的商量着。   “谁知道你下个月还在不在,不会跟你男人一样,跑路了吧?”金链男子反问。   “哎哎,别人怎么说也是人民教师,这是他们家最后一处房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吧!”女子拍了拍手,招呼两个伙伴,像是要离开了。   龙婉玉心里吊着的石头要落地了,她背上冒出一片冷汗,无法再坚持下去,可那女子走到门边又停住了,优哉游哉的迈了回来。   她走到女主人跟前,打量着那张靓丽的俏脸,带着恶毒的神色说:“就这么走了,有点不像话吧!”   美少妇开始崩溃了,不知道这伙人究竟想怎么样,她的身子一下软了,扶着桌子跪倒在地上,只勉强保护着遮羞的浴巾。   “我听说你刚卖了一套房子,钱呢?”女子凶相毕露,捏着女教师的下巴问。   “还……还没到……”龙婉玉哭泣着回答。   “我操,难道真要我的两个兄弟白跑一趟?”短发女人说着看了看两个壮汉。   光头笑着说:“这娘们长了一副好皮肉,不如让她陪我们哥俩一晚上,也算让我们过年了!”   美少妇惶恐的拒绝:“不……不要……”   女子演起了白脸:“说什么话,那你们不成了强奸犯了?我们都是正经人,这种事干不得!”   “那怎么办?”金链男子问。   年轻女子带着讥讽着回答:“除非……除非她自愿啊……”   “求……求你们……别……别这样……”龙婉玉哀求道。   “不愿意?还挺清纯的嘛!那我们再退一步好了,让我们看看你的裸体,我保证这两位就乖乖的站着,绝不碰你。”女子说着撩起浴巾,一只冰冷的手沿着美少妇大腿向上摸去。   “不……不行……”龙婉玉说着夹紧腿跟,拼命抵挡。   短发少女发出感叹:“啧啧啧,还是个三贞九烈的孝妇,你的事我们都查过了,说实话你跟那些卖屄的婊子有什么区别?别人赚快钱,你做长线,以为榜上大款,现在赔光了是不是后悔了?”   “不是的……呜呜呜……我……没有……呜呜……”女教师不堪侮辱,大哭起来。   “操你妈的,可由不得你!给我扒了!”短发女子向同伙命令道。   两个壮汉不由分说的冲了上来,一左一右的挟持住美少妇的双臂,可怜的女人被抓起来,她双脚凌空,像脱水的活鱼般挣扎着。   陌生女子抓起浴巾一角,用力扯了下来,龙婉玉成熟的身体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两个男人面前。   “别抖你的骚奶子了!”女子生气的叫骂着,在女教师不停颠簸的双乳上扇了几巴掌。   “啊……别打……好痛……啊……求……求你……”美少妇流着眼泪,吃痛的乞求。   “妈的!我打死你!”当猎物露出软弱的一面,更刺激了少女内心的残忍,她挥手凶狠的在女教师的脸上抽了两个耳光,又抬腿在女人的小腹上踹了一脚。   龙婉玉受创之下,整个人蓦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她抱着身子弯成一条熟虾,发出低声哀嚎。   “装清纯!赖账!给你脸了!臭婊子!”青年女子箭步向前,嘴里接连蹦出下流的脏话,不住的提向倒地的少妇。   一顿毒打仅仅持续了几分钟,龙婉玉却觉得如同一个世纪,少女也觉得累了,拉了把椅子做好,对着可怜的女教师说:“贱人,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美少妇抬起头,懦弱的问道:“怎么?”   女青年指了指餐桌,命令道:“爬上去!”   一丝不挂的女人犹豫了一会,啜泣着站立起来,那女子皱了皱眉头,又往美少妇的屁股上狠揍了一脚。   “傻逼,老子让你爬上去,不是走上去!”短发少女骂着,又抬起手来。   龙婉玉躲闪了一下,又摔倒了,两个壮汉看了哈哈大笑,美少妇趴在地板上,终于在肉体的痛苦下放弃了最后的尊严,她像一只母狗一般四肢着地,摇晃着柔软纤细的腰肢,颤巍巍的向桌子爬去。   这张原木餐桌是李红卫从新加坡订购的,质量上乘,雕刻精美,女人没有想过,有一天这张桌子会成为行刑的羞辱台,她脸上挂着泪珠,坐了上去。   “很好!看来你还是听得懂人话的嘛,好了现在听我指挥!”女青年鼓励似的拍出掌声,用戏谑的目光扫视着成熟少妇赤裸的躯体。   “你在上面蹲好,背挺起来,对,挺直一点,手拿开,不要遮着奶子!”女子指指点点,好似掌控全局的导演,她说着向同伴扬了扬下巴,光头大汉回忆的摸出手机,对着女教师拍摄起来。   “不……不要拍……”刚刚配合著做出动作的少妇急忙挡住敏感部位,低声下气的请求道。   女子又发火了,她上前死劲掐住女教师的脖子,凶恶的说:“妈的,又不听话了是不?我告诉你,刚才拍也拍到了,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把照片洗出来,发到你儿子的学校去!”   成熟少妇被扼得喘不上气,她捂住少女的双手,抗争了一会,肺里的氧气越发的稀薄,眼前发黑,女教师害怕极了,死亡似乎就在眼前,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女青年见龙婉玉不动了,缓慢的松开手掌,悠悠的坐了回去,调笑的问:“现在,知道听话了吗?”   “知道……知道了……我什么都……都听你们的……”吓破胆子的美少妇大口的喘息着,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好啊,蹲好,奶子挺起来,腿分开,对对对,再给老子叉大一点!”少女带着微笑指挥着。   龙婉玉此刻正保持着一种极为淫荡的姿势,两只白嫩小脚并在一起,仅有脚趾支撑着全身重量,双腿水平打开,以接近一百八十度的大角度展示着,腿根乌黑的耻毛下艳红的阴部隐约可见。   一只手为了保持平衡被迫伸向臀后,吃力的扶着桌面,另一只手受惊一样,不知所措的在身边垂着。   女青年向带着金链的大汉问:“你说,这只手怎么放比较好?”   大汉带着淫笑回答:“想色情杂志里那样,放在下面,把骚屄掰开!”   女子点点头,又向龙婉玉呵斥道:“好主意,母狗,听见没有,给老子掰开!”   成熟少妇机械的把手放在下体,麻木的撑开紧闭的阴道口,一片柔媚艳淫的红肉显了出来,在漆黑阴毛的衬托下,成为全身最瞩目的焦点。   龙婉玉麻木的看着光头男子进行摄制,几秒种后失神的大哭起来,由于畏惧再遭到体罚,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少女定下的造型。   “这婊子毛可真多,平时没少偷男人吧!”带着金链的壮汉感慨了一句。   光头男嘿嘿一笑,评论道:“这些阔太哪个没养几个小白脸,来,跟大爷们说说,喜不喜欢鸡巴操?”   低俗的话题让龙婉玉没法接下去,她紧抿着嘴唇,低头看着地板,只想让这场凌辱赶紧结束。   确认过电子照片的清晰度之后,女子总算得到满足,她摸着美少妇的秀发说:“来,签了这份合同,我们就走了。”   “好……好……”女主人已经无力再反抗,她匆匆看了数字,接过水笔签字画押。   “不是吧,这就完事了?我们哥俩的大屌还没尝到肉味呢!”一个男子不满的说。   那短发女子冷哼一声,回道:“真想上?你要想进去十年也不是问题,今天就到此为止,下个月我们再来!”   少女也闹够了,她心满意足的捏了捏龙婉玉的脸颊,收好合约带着打手离去了,临走还不忘关上不能上锁的大门。   龙婉玉呆呆的坐在桌上抱着双腿,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恢复精神,捡起地上的浴巾,检查身上的淤青,她收拾好凌乱的客厅,独自躲进卧室。   今日的屈辱让她不敢再想,如何面对三十天之后的事。   ***  ***  ***   “小玉!你糊涂呀!”胡仙儿看着面前的几页文件,敲着桌板喊道,她的话音很大,让端坐一旁的龙婉玉吓了一跳。   女教师看着闺蜜,通红的眼睛盛满了泪水,带着哭声说:“我……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签了才走……”   胡仙儿看着朋友一副不懂事的摸样,痛心疾首的责怪道:“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么多年躲在破学校里,也不接触外面的世界!这不是十几年前,现在是法制社会,你怎么就让人给唬了呢?”   “那……那我……该怎么办?”龙婉玉抹了把眼泪嗫嚅的问。   富有经验的老板娘回答:“这种强迫签下的合同是没用的,我这边有熟悉的律师朋友,你可以去法院上诉,请求撤销。”   美少妇听着心动了,但马上就想起落在那帮人手上的照片,她摇摇头说:“不……不可以……他们……”   “他们有把柄?说起你们家李斯瑞了?”老道的胡仙儿立刻猜到了事情的关键。   “嗯……是……哦……不……不是的……”龙婉玉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夜店的女老板眯着眼睛,好奇的问:“你不会……在外面有人……被他们知道了吧?”   “我……我没有……”女教师听到,果决的否认了,眼神闪烁着不敢说出真相,毕竟被拍下那样的照片,实在太丢人了。   胡仙儿越发觉得其中有古怪,她想不透索性也不管了,话锋一转问道:“那你想怎么办?三百万就这么认了?”   龙婉玉来找这位老朋友之前就拿定了主意,这笔钱不是小数目,可毕竟不是自己的,说到底还要怪李红卫借了高利贷,付出的却是女人自身清白,花了这几百万就当破财免灾。   更重要是的,如果丈夫能东山再起,艳照没有流出的前提下,她还能抓紧这颗摇钱树,一旦被李红卫知道,结果就未可猜测了。   这想法自私自利到了极点,刚从脑袋里冒出来时,龙婉玉也被吓到了,但经过几天的自我催眠,她也想通了,这人啊,总归还是要为自己活着。   女教师清了清嗓子说:“老仙,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想先缓缓,等红卫回来再说。”   “妹子,我可直说了,你得想好,如果他不回来可怎么办?”胡仙儿捏着眉间担心道。   美少妇换了个坐姿,叹息道:“那……我也没什么怕的了,钱不是我借的,大不了一走了之……”   “我呀!劝不了你!他们对你动手了吧?我去看看是哪家放的债,让那些小流氓别再上门了。”   “你……也好……我拿不好主意……”女教师言辞闪烁,她既想让胡仙儿对付那群流氓,又忧心她看见照片。   老板娘转了话题,又扯起回乡见闻,两个老友聊了一会才惜惜相别,龙婉玉离开时天色已晚,本该是“黑豹”的营业高峰,可胡仙儿没有在大本营停留,开了一辆低调的银灰色轿车向城西驶去。   高架桥路灯间影,在车窗上忽明忽暗的曳晃,成熟世故的退伍女兵心事重重,她紧握着方向盘,超过几辆慢吞吞的老车,一脚油门抢过黄灯。   两旁的景色,从破败的低矮砖楼变成混凝土的高大建筑,单调的氙气黄灯被五色的霓虹招牌替代,行人不是蓝灰无声的,他们留着新潮的发型,穿着入时。   社会的发展悄无声息、迅猛无比,在层叠的大山后面,新式的潮流把这里的时代割裂,当活力萌芽,旧物终将死去。   “第一高楼”没有别的名字,阳山人都这么称呼,它建在炼钢厂的原址上,由于污染过重,那些带着灰尘的金属巨兽被逐一拆除,这片土地也重新规划成新的商圈。   高速电梯带来的失重感让胡仙儿头晕目眩,她始终无法习惯在短短十几秒上飞两百多米。   铝合金门缓缓打开,眼前是一片黯淡的光幕,价值不菲的香料焚出一片氤氲的烟雾,营造出如梦似幻的人间仙境。   一位穿着整齐的侍者等候多时,领着初到的女人向内走去,胡仙儿在他背后,紧盯着那抹满发油的头顶,狭促的思考是否会有蚊子撇脚。   又行几步,推开一扇双开的大门,是一间宽阔的办公室,落地玻璃占据一面墙,整个阳山的夜景由此尽入眼底,窗前的宽桌前后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胡仙儿要找的,另一个却不怎么认识,细看来上了年纪,约有五十,他的背做得极挺,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向一边。   老板娘本想闯过来,突然想起这人的身份,她停在门边,找了把椅子坐好,所幸两人未谈太久,老男人站起身向外走去。   经过胡仙儿身边时,停了下来,伸出一只手,问候道:“胡女士,久仰大名。”   女人笑颜晏晏,把柔若蕠荑的小手递了过去,轻轻的握了一下,回道:“邓书记,幸会。”   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摸摸鼻子,走了出去,胡仙儿走向办公桌,径自拉了座位,朝后面的男子说:“东西拿来。”   端坐一侧的是一个略小瘦弱的中年男人,他留着整齐的髭须,眉眼间透出一份精明,除此之外再没有特别的气质。   他拿出一个文件袋,扔了过来,胡仙儿接住打开,里面不是别样,正是几天前龙婉玉被拍摄的淫照。   女人满意的收好,脸上却有几分不快,她压着声音说:“李伟,我请你帮忙,你想做就干净些,为什么还倒找三百万?”   名为李伟的中年男人神色如常,淡淡的回答:“我没吩咐过这笔钱,手下人私自办的,该罚的罚过了。”   “我只想针对她,可没想再给老李添一笔债。”胡仙儿不满的说道。   “红卫当年帮我挡过子弹,我欠他一条命,帮他也是应该的,那三百万不是他的名字,你想害人,我就跟着踩一脚。”李伟转过身,看着楼下旖旎光色,语气毫无波澜。   胡仙儿听了变得有些激动,语速也快了几分:“害人?她欠我的,十五年了,老李命中有此一劫,也到了龙婉玉该还债的时候,我只想要我应得的,没想害她,也不想让她身败名裂。”   “你跟你那些朋友的事没兴趣,这三百万我先收着,等红卫回来再说,他要真死在非洲,剩下七百万我也不要了。”李伟没有松口的意思,提起李红卫的名字,怅然若失。   “你真的要这笔钱?”女人不甘心的问。   李伟没有回答,点了根烟,说起别的来:“上面来了人,几个老头子是保不住了,我多拿一份也是好的。”   胡仙儿也混过行伍,更是靠着丈夫张军才有了今天,很快就相同其中关节,看着他感慨道:“这本市叱咤风云的黑老大卖了这么多人,要是姓邓的没成功,你又该怎么办?”   李伟吐出一口浓烟,笑道:“你不懂,阳山要变天了。”   女人却说:“我一个小喽啰,不想懂这么多,你们神仙打架,跟我可没关系,那三百万你要就要吧,我不管了!”   第八章:坠落   “妈,我去上课了!”李斯瑞匆匆说完,拿着三明治跑出门,时间已过了八点,他不仅错过了早自习,还将迟到第一节课。   “慢点!你……”母亲的后半句话关在门内,她对着盘子里散落的火腿生菜,怔怔的呆了半晌,直到炉上炖着的水壶发出一阵尖锐的哨音。   美少妇急忙断了火,伸手去提,慌忙间碰到被蒸汽灼到高热的提把,指尖传来的疼痛让她叫了出来:“该死……啊……”   沸水顶出壶盖,在炙烫的石英板上化成道道水气,龙婉玉不敢动手拿,往凉水里投了快抹布,湿乎乎的复上去,总算解了围。   及至此刻,她才真正开始清醒,无力坐在厨房里哭了出来,想起最近发生的一切,美少妇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她没料到到熟悉的生活会在顷刻间支离破碎,而离开李红卫打造的安全笼,养尊处优女人不过是个脱离社会十余年的废物。   重压之下,她在不能维护平日经营的形象,擅嫉易怒、敏感脆弱,这些被小心隐藏起来的性格弱点暴露出来,令她动惮不得。   儿子早在一周之前便恢复课业,短短七天内龙婉玉有四天睡过头没做早饭,两天夜不归宿,唯一正常那天还跟李斯瑞大吵一架。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钱,美少妇从未想过会因此与儿子发生争执。   那天年初八,原计划七返家的少年由于玩心大发,又在锦天多待了一天,李老太对于两年未见的长孙格外的宠爱,李斯瑞的油嘴滑舌也在七姑八姨处颇为讨喜,过完年红包收了近两万。   当时龙婉玉正为了五十万利息发愁,除了卖房的三十多万,她又打着李红卫的名号向亲戚朋友借了十五万,赶巧差了一点。   对于私自攒下的二十万私房钱,女人铁了心不动它,那是她的命根,除非失去李红卫这个靠山才会考虑,至于怎么个失法,生离或者死别,倒没什么区别。   女教师对儿子的压岁钱起了心思,没成想李斯瑞好像咬死这笔钱,说什么也不愿意交出来,龙婉玉当天是大动肝火,扬言断绝母子关系不说,还差点打了儿子,直至平日倔强的小鬼流出眼泪,她才心软后悔。   事后美貌的母亲暗自庆幸,并未把金钱看重于骨肉之情,在她心里这个承载基因血脉的生命仍是首位。   天越发的亮了,窗外是早春的晴空,一片湛蓝上缀着鳞状的碎云,几段金黄的朝霞游弋于天际线,突然传来的运动员进行曲破坏这份和谐。   今天是三月一日,阳山大学的开学典礼,龙婉玉从窗台上露出头远眺操场,学生三两成群,像拥挤的蚁团,带着干劲整理成队。   女主人回到卧室,一套熨帖平整的教师制服安挂在衣帽架上,盯着看了几秒,心底涌出丝毫恐惧,她又把目光转到一边,一张温暖舒适的大床。   脱下睡袍,娇美的裸体在房间里艳光四射,美少妇没碰外衣,轻巧的爬进被子,近来她有些嗜睡,当现实中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人宁愿逃入梦乡,龙婉玉不在抗拒光怪陆离的春梦,她开始觉得快乐,并为之沉迷。   她梦到自己趴在一张白色办公桌上,身体燥热发汗,只有臀部自在的裸露着,股间传来肉体摩擦的愉悦。   眼前是扔着一件女式西装,前袋上别着的名牌上印着“龙婉玉”三个字,身上紧扣的白衬衫还保持完好,女教师回过头,黑裙在腰上挤成一团,丰满的屁股后面是一个秃头的老男人。   他咧嘴流延,不住的推送着圆鼓的啤酒肚,两只粗糙的手掌,一左一右的掌控着两片紧实的臀瓣,这男人对女教师来说再熟悉不过,正是认识多年的王主任。   龙婉玉感到一阵羞耻,转念意识到身处梦境,仔细体会着鸡巴进出的操干,她尝试着用意念改造幻变的世界。   插入花径的阳物瞬间粗长了一倍,强壮的龙茎把柔嫩的窒腔扩张开来,美少妇清楚的察觉到阴门大张,被绷成圆形淫洞紧紧嵌套着肉棒,欲火高涨的把这快乐源泉向内吮吸。   龟头肿胀成鸡蛋大小的异物,在贴近宫颈的位置不停冲撞,先是向内捣中花心,再用力刮擦着阴肉抽出,美少妇只觉得令人心悸的酸痛紧接着一股销魂酥痒交联进行,直冲云霄一般让她魂飞天外。   女人心甘情愿的被插入体内巨怪蹂躏,甚至如欲求不满的浪妇主动迎送艳臀,痴馋的吞吐着令人欢愉的肉杆。   “噢……啊啊……啊……不……我……要……我要……啊……”干至深处,女教师摇晃着秀发,欲拒还迎的呻吟着。   肉欲的快感在点滴累积,男人每一次进出都挑逗着敏感的末梢神经,每一处肌肤都火烧般的难耐,饥渴的诉求者最后的迸发。   “不……我……我还……没……爽够……”如同恶魔的声音,在内心深处响起,龙婉玉抽出半分神智,操控着诡梦的变化。   意念构造的身体充满力气,她向前挪了半米,暂时摆脱了男人体下的凶怪,女教师坐在桌上,看着丑陋发福的中年人跟着爬上桌子,听话的躺好。   “有趣……”龙婉玉心想,她四肢并用,分开腿慢慢的骑坐在王主任脸上,吹着口哨放松身体,畅快淋漓的撒起尿来,被动接纳圣水的秃子大声咳嗽,痛苦的颤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施虐的女人浪荡的笑出声,又看上了眼前竖立的鸡巴,急不可耐的爬了几步就垮上去,双手扶住这条坚硬的巨棒对准骚穴,深深的坐了下来。   “噢……哦哦……”下体的充实让她由自内心的发出感慨,龙婉玉扶着男人的膝盖,正准备运动,却不满的看着自己穿着打底裤的大腿,她脑子一转,身上的衣着也跟着变化起来。   上半身的衬衣被扯去一边,半个身子露在外面,胸前保守的肉色内衣,变成一条半杯的镂花胸罩,推倒腰际的裙子还算满意,暂且保留着,被撕坏裂裆的黑丝代替了厚厚的绒裤,连脚上的单鞋也换成一双带防水台的高跟。   女人环视一周,同事领导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了,他们面露红光的紧盯着两具准备交合的肉体,龙婉玉的点点头,对这样的场景十分满足。   美少妇好似在进行表演,上下抛动着圆熟的淫臀,两瓣媚肉紧夹住雄伟的大屌,做着匀速的活塞运动。   女上位的姿势,是平时绝不会体验的,女教师自如的掌控着角度和力量,鸡巴进退间公平的照顾到每一处肉褶。   “爽……我……好爽……啊啊……舒服……”压抑的欲望爆发出来,端庄美少妇两手揉着奶子,发出风骚的叫床声。   被围观的羞愧跟刺激了性欲,让躯体的感官百倍的放大,即使细小的动作都带来强烈的反馈,在这一次次的操弄下,终于到了顶点。   “啊啊啊……好爽……啊啊……好舒服……啊啊啊……我……啊……不行……不行了……”女人癫狂的大叫着。   男人、桌子以及周围的一切统统消失了,她带着仅存的高潮,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向下坠落。   “龙老师!龙老师!”美少妇听到有人呼喊,睡眼惺忪的支起身子,发黄的电脑屏幕显示出未完成的文档。   “我又睡着了……”龙婉玉自责的想,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一不小心在困倦里度过了大半个下午。   由于要上报课程,女教师还是不情愿的在开学的第一天赶来了学校,同事都已经习惯她的不守时,对于缺席开学典礼也没有感到奇怪。   短短月余的寒假,意外频出,龙婉玉几乎没有碰过需要完成的教学文件,不得已在王主任的监督下开始赶工,也许是上午的性梦太过激烈,缺乏体力的美少妇工作了一个小时便昏昏睡去。   女人揉了揉眼睛,体育组办公室已没有什么人了,门边的木条桌后,老王伸出满是油光的大脸,叫着她的名字。   没来由的又想起半天前的梦境,多年同僚,女教师从来没看得起过王主任,除了会说些好听话和妻管严之外,谢顶的中年男人简直一无是处,而在梦里她竟然跟这个死老头做爱,真是不可思议!   还好龙婉玉分得清虚实之别,她又做出高傲冷漠的样子,向探头探脑的老领导说:“我的文件还没写完,周末回家再做吧,我先下班了,对了,明天有私事,先跟你请个假。”   老王站起来摇摇手,感慨的说:“不不,龙老师,那个报课的文件,你不用再弄了,今年我们三个实习老师都转正了,学校又招了新的实习生,所以我们大家的课都少了咯!”   “哦?所以呢?”女教师拢拢头发,好奇的问。   王主任做出一副慈祥的笑脸回答道:“我看你睡着了,不想打扰你,现在到点了嘛,所以就叫你下班。”   “我是问,课少了就不用交备课案吗?”成熟少妇悄悄翻了个白眼,正声问道。   油腻的老男人摊开手解释道:“那个,你今年不就带两个女生班嘛,下午的时候,小白没什么事情,就帮你写好了……”   听到白如雪替自己写好文档,龙婉玉反急了,两个人一向看不对眼,她立刻责问:“什么?你不会已经交上去了吧?我还没看过呢!”   老王见女副主任来了脾气,缓声安慰:“没事没事,本学期是这样的,上面要我们发展球类运动,小白呢就建议让你带一个游泳班,再加一个水球班,我想了想,这个意见是不错的,反正你也不想写,就让她写了嘛!”   “水球?我没说过要带这个班,你让她带去!”但凡跟白如雪有关,龙婉玉向来是一概反对的。   男人忙打着圆场:“小白也是好心,原来你那个班是周五下午的,她主动调换到周四了,看人不要带有色眼镜,别人也是好意的!”   听到调课,女教师心情好了些,面子上仍留着厉色:“你先别往上交,发给我看了再说!”   看着王主任点头哈腰的摸样,美少妇带着微笑推门放工,她好奇的想,究竟这个老男人的鸡巴有多大,会不会真的像梦里一样尺寸惊人。   ***  ***  ***   年关之后,阳山并不太平,某区部一个连的政委被查处,风声在整个军区蔓延,据说上面来了人,这次仅仅是先拔一只爪子,后面还有雷厉风行的重拳。   西南处于自封之地,长期以来驻地部队派系复杂,其中纠葛尤为深重,有消息说一位老干部为保晚节,已携带资料向军纪委投诚,全军上下人人自危,违纪军官无不担忧。   只有这种时候,人们才想起那句警钟:“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胡仙儿也担心张军,他脾气大心思少,身处要职的这些年没少乱来,全靠发妻暗中运作,现如今刀架在脖子上,女老板镇定寻常,心里已有对策。   晚上七点,是“黑豹”夜总会开门迎客的时间,胡仙儿却在自家豪宅安坐,此处位于全市中心,紧靠人民路和新会路的交点,是这座城市最高级的住宅区,也是美艳熟妇众多房产中最为私密的一处。   女主人静坐在餐桌前,桌上整齐的摆好两套西式餐具,盛满鲜花的瓶子旁边放着醒酒器,仆人勤快的清扫大厅,厨师也在操作台前就位,只等客人光临。   当电视播送到国际新闻,门铃终于响起,胡仙儿点了点头,示意女仆请访客进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夜总会老板娘多年的朋友,阳山大学第一美人——龙婉玉。   女教师不会开车,又在市郊居住,为了赴约奔波了长路,即使这样也没能影响她精心的装扮。   如墨的长发换了侧分的梳发,小股青丝规整的收在脑后,剩下的匹练似的垂拢向右,隐约遮住小半脸庞,今天的妆容是新近流行的裸色系,没有浓施艳抹只略着了些薄黛,高档的粉底液上刷了两笔腮红,眉峰眼线勾得精致,鼻梁上舔了一点高光。   尾冬的料峭还未退走,美少妇披着一件挡风的薄夹克,大翻领搭配经典的米色格子,复古又时尚,里面衬着普通的白色印花短袖,饱满的上身曲线隐现在蹁跹衸袂之间。   下半身穿了一条高腰的女式长裤,宽松的裤腿是低调的藏蓝色,走起路来飘飘若仙,再往下是一双简单的尖头平底船鞋,极为舒适贴合,洁白的脚背和踝部在不温暖的季节,依然倔强的裸露着。   “哼!挺会穿的嘛……”胡仙儿在心里诽了一句,面上却是笑意盈盈,她热情的起立,迎身上前,拉住闺蜜的双手,移回餐桌。   “妹子,你让我久等了,来!先罚一杯~”夜店老板娘眉眼相弯,开口说着递上半杯红酒。   龙婉玉本来无意饮酒,满心担忧自己那些照片,可一股醇和的果香浸入鼻腔,瞬间就勾起体内的酒虫,她接过来浅品一口,除了葡萄特有的味道,还有黑樱桃甘甜和杏仁的苦涩,最后丁点木料的气息,足见佳酿陈年。   酒虽好,美少妇不敢贪杯,俗话说:“女人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她深以为是,旁人眼中确实与胡仙儿情同姐妹,实际上两人相交多年,仅仅是互感亏欠,不过龙婉玉的自愧是真的,而闺蜜心中的内疚是假的。   赴宴之前,女教师依稀预感到,此番不会善了,她自问十五年前的真相不会再有第二人知晓,现如今本身已在风中飘摇,即使说破了也是帐多不愁,心里反没多少惧意。   “这酒不错,尝着像欧洲来的,老仙,今天的规格有点高呀!”龙婉玉放下酒杯,试探的客套。   胡仙儿陪饮小杯,赞许的回应:“还是你懂红酒,我一个开酒吧的,都甘拜下风,外国朋友从瑞士带的。”   “哟,少见呢,我还是第一次喝。”女教师跟言附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同伴。   夜店女老板拿起鹅颈瓶各添了些,说道:“那就多喝点!”   龙婉玉不敢喝多,小口啜饮,暗自思索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明面上引着话题,聊起家乡来。   先是说起清远的坊间轶事,自然谈到学校,慢慢的回想起二人在阳山相识的事来,女教师提到:“你还记得那年老贾追你的时候吗?”   “怎么不记得,天天在黑板上给我写情诗呢,看着文质彬彬的,胆子倒不小。”胡仙儿显然对此人印象深刻。   美少妇着说:“他现在是斯瑞的班主任,你说巧不巧!”   “是吗?他在那个高中混得不错嘛。”胡仙儿显得很惊奇。   女教师又问:“你跟他还有联系吗?”   “偶尔吧,上次他女儿在大剧院演出,还送了我两张票。”美艳熟女回答。   龙婉玉还想再接下去,胡仙儿抬抬手,回头一看,原是厨子端了菜上来,红酒自然要配红肉,两个精致的小釉碗里各放了一份绊了熟蒜末的醋渍米饭,骨瓷盘里是一块上好的牛排,胡仙儿配了两条芦笋,龙婉玉对这种蔬菜过敏,换了口蘑。   厨师恭敬的鞠了躬又返回炉前,准备甜品去了,看着眼前的美食,女教师不禁感叹金钱的力量,至少这种水平的做饭工不是小价钱能雇来的。   餐刀沿着肌理切开,令人眩目雪花脂肪在高温的煎烤下均匀的分散,三分熟度保留肉块中心的粉红,甘美的汁液四溢,高品质的牛肉不需要过多调味,入口除了盐和胡椒,只有草本香料的鲜辛。   互相说了几句场面话,女教师明察到对方藏有心事,她知道夜店老板娘不是没有城府的人,把心情写在脸上,事情的重大可想而知,于是她不在搭话,专心享用食物,与其主动出击,不如见招拆招。   后半段聚会在尴尬的沉默的完成了,龙婉玉对这三两和牛非常满意,除外并不多想,只要不用强硬手段,谈判她是擅长的。   厨师撤了餐盘,换上甜品,胡仙儿没有动,她犹豫片刻叫来女仆,吩咐道:“你让他们都下去休息吧,今天不用再进来了。”   下人都离开,女教师知道关键到了,如果说这是一场鸿门宴,现已酒足饭饱,轮到舞剑助兴。   胡仙儿拿出一张银行卡,说:“妹子,那天的事,我帮你问过了,不太好办,放贷的人势力很大,这里是五十万,也算是我一点心意。”   美少妇不相信这样的好心,即便是交好的闺蜜,还未密切到把五十万拱手相送的地步,她故意感激的说:“老仙,你对我真好,我不知怎么谢谢你呀?”   “妹子,我……其实有事……要你帮忙。”女老板思考着,像是在组织语言。   龙婉玉懂得图穷匕见的道理,回道:“姐姐说笑了不是!你搞不定的事,我哪能帮上手。”   “也不难,我就直说了吧,过几天有个饭局,你陪我去就行了。”胡仙儿话中有话,避重就轻的说。   女教师料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推辞到:“老仙,我酒量不好,到时候怕给你丢人呐!”   “那个人你也认识,说来还是你们家老李的熟人。”夜总会老板娘故意说。   听到丈夫的名字,龙婉玉有了兴趣,问:“谁呀?”   “老李在部队的上级,丁老。”胡仙儿若无其事的介绍。   提起这个人,龙婉玉隐隐猜到背后的目的:“什么?他?老仙,你这样是不是过分了些?”   丁老此人本是李红卫的老领导,对他有知遇之恩,可以说当年没有丁老,也不会有后来的大企业家,两人本来父子般深情。   事情坏在李红卫结婚那天,高坐的丁老酒过三巡,醉意上头,在后台对龙婉玉动手动脚,等新娘子哭告新郎官后,李红卫面子上只能息事宁人,后来丁老又多次借机骚扰新婚少妇,无奈之下李家只能跟他断交。   据丈夫的解释,原因不复杂,龙婉玉跟丁老的初恋情人竟有九分相似,老照片上的女子乍眼之下,难辨是女教师失散多年的同胞姐妹,她是战场上照顾丁老的卫生员,不幸死在朝鲜,成为他的一生遗憾。   胡仙儿见闺蜜要发火,心中冷笑,只说:“妹子,咱们这也是各取所需,你帮我,我帮你嘛。”   女教师俏脸满是火气,几乎要嚷出来:“我看不是吃个饭这么容易吧,陪他吃好还要陪喝,喝完难不成要我陪他上床?整整五十万,我还真不知道我那么值钱呢!”   “别生气,我们没必要为这点事伤了情分。”世故的熟妇放缓声音。   龙婉玉严厉的表明立场:“老仙,我是不会去的,我不管你找那个人有什么事,老李是欠了别人很多钱,可我还没有沦落到为了几十万卖身的地步。”   “小玉,你真的不肯帮我?”胡仙儿说着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在好闺蜜面前。   接过来一看,美少妇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最害怕的东西,果然被对方掌握了,这是一张令富有教养的女人惭愧的照片,一丝不挂的摆着下贱的姿势,表情明显被电脑软件修改了,哭泣的泪水变成兴奋的红晕。   虽然早有预感,龙婉玉还是顿感失落,难过的说:“胡仙儿……你用这个威胁我……我真是认错了人啊……”   夜店老板娘没有反驳,只说:“你怎么看我都好,这回真的是极大的难题,不然我不会找你。”   美少妇由怒转悲,喃喃道:“就算我不肯,你是不是也会让人绑我去,玩手段我不及你万一,到时候我闭上眼睛,就让他奸尸一样……”   “不,你错了,我是在请求你,如果你不愿意,这照片你也拿走,我不会强迫你,只是我们十几年的友谊,无法再继续了……”胡仙儿驭人有方,自然通晓软硬兼施。   “老仙……我……真的做不到……对不起……”龙婉玉拿起文件袋,推开椅子起身欲走。   胡仙儿也不阻拦,继续说:“这么多年,小玉你还是一样,十五年前哭着说你是个自私的人,还真是啊,事情的原委都没问过我就要走了。”   美少妇停住脚步,叹道:“你说吧……”   “当年,是我给你让位,不说谁对谁错,你欠我,我也欠你。”胡仙儿提起往事,“如果我现在一无所有,那我想,最终还是你欠我多吧。”   龙婉玉细听,知道老同学仍蒙在鼓里,不明真相,转过身又坐下了,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上面来了人,张军头上的保护伞撑不住了,能救他的,只有丁老,我们两口子的命,都在你手里。”胡仙儿平静的不像在说自己。   女教师反问:“你怎么能保证,我去了就会有用?”   “你不叫了解丁老,这些年从来没对哪个小姑娘动过心。”老板娘悠然道。   “这……上回见面……都十多年了……”龙婉玉辩解。   胡仙儿见美人妻不再拒绝,她知道已撬动了心灵防线,条件不是不够,只需要一个道德上的理由罢了,于是接着说:“丁老近日查出绝症,没几年时间了,亲口向我要求,小玉,这是我这辈子第二次求你……”   女教师又想起十五年前,那天没有肥皂剧中的倾盆暴雨,她记得夜里月光冰凉,胡仙儿跪在地上,紧紧抱住她的双腿,两人的泪水里映着星星,当时她怎么也不肯答应,哭着逃跑。   龙婉玉长叹一声,胸中千万感情,有惭愧,有内疚,更有一种深刻的歉意,都变成三个字:“一百万。”   “什么?”胡仙儿似乎没有听清。   “五十万太少了,我不是为了钱,要做对不起红卫的事情,这算是补偿他。”女人吐字清晰,坚肯的说。   “好,钱不是问题。”胡仙儿口头上答应,暗自腹诽:“哼!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一百万,你他妈屄上镶钻么!”   “可是……”女教师开始踌躇。   胡仙儿还在为多花的五十万不平,没好气的问:“又怎么了?”   “我有点……冷淡……我……害怕……精液……”美少妇红着脸说。   ***  ***  ***   周四下午是龙婉玉的第一节水球课,本以为会很难教,没想到意外的轻松,来上课的几乎是上学期带过的那帮姑娘们,每个人都有游泳基础。   仔细询问,原来白如雪在写教学议案时,就规定好必须先上过基础泳班才能报名,女教师第一次对这个年轻的实习生有了新的看法。   这星期龙婉玉过得相当踏实,手里拿着钱也不害怕有人讨债,又可以变回那个充满仙气的女神了,都说失去过才会珍惜,她现在对金钱的重要,有了更深的体会。   让美少妇感到鼓舞的是,胡仙儿透露,丁老年纪大了,那东西根本硬不起来,更别说射精了,这也让她对礼拜天的饭局大为放心。   只要没把鸡巴插进去,便不算出轨,那就当个女菩萨,发点善心,让老头过过眼瘾,他要再不满足,大不了给他摸两下,女教师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眠。   第二天,胡仙儿约她做SPA,要上阵了,武器不保养好可不行,地方定在“圣谷”,全市最高端的美容中心,李红卫最有钱那几年,龙婉玉是这里的年费会员,自从丈夫下海私营后,她再没来过。   阔别六七年了,里面的装修没什么改变,流程还是那套,先泡后按,两个美人脱了衣服互相打量着彼此的身体。   胡仙儿是个苗女,有先天条件的优势,一对奶子肥硕柔软,乳根饱满,呈现诱人的水滴状,多年练舞让她腰肢纤细,只是退伍后生活好了,屁股和大腿上攒了些肉。   龙婉玉这些年过得很自律,在健身的帮助下,身材玲珑浮凸,她骨架匀称,生得肩削背窄,看着有些柔弱,但各处肌肉线条无不在宣告身体的活力,屁股结实饱满,胸部不是很大,但也在平均线上,富有张力的组织让乳房保持完美的竹笋形。   引起女教师注意的,是闺蜜后腰上的刺青,她赞叹的说:“老仙,你这凤凰什么时候纹的,真好看!”   女伴得意的回答:“去日本玩的时候,找了个老师傅,花了小半个月,没少折腾,你也有兴趣?”   “没有,我怕疼,再说了,我毕竟是个老师,被学生看见了多不好呀。”美少妇在国外见过很多不同的纹身图案,对这种文化并没有偏见,虽然羡慕,还是无法接受针扎的苦楚。   “你的身子够美的了,纹一个属于锦上添花嘛……”胡仙儿说着指了指朋友的肚子。   龙婉玉低下头,平坦的小腹可以分辨出肌肉的形状,美中不足的是一道十厘米的刀疤,是剖腹产的遗留物,对顺产的恐惧让她没有尝试就要求手术,这条伤痕也是她唯一的痛点,试过很多办法,一直没能消除。   两人聊着进了浴盆,各自休息,做完香薰按摩之后,夜店老板娘吩咐她在家好好休息,晚宴时间暂定在本周日七点,当天中午派车来接。   整个周六美少妇都处在惶惶不安,她一会担心丁老有奇怪的性癖,要跟她玩SM,一会又疑神疑鬼的觉得会被李红卫知道,最不敢放心的是不知胡仙儿还有没有别的阴谋,无法面对的则是儿子的天真。   “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没睡好?”一无所知的李斯瑞瘫躺在沙发上,捧着看了一半的武侠小说问。   “我没事,就是……做饭累了……”龙婉玉藏着秘密,扯了个理由。   少年拍拍胸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那我给你做吧,最近你不在,我学了不少。”   “真的?作业都写完了?”母亲又问。   男孩把书一扔,自豪的说:“当然了,昨天下午没课,都写完了,刚开学也没什么作业。”   女教师放下手里的蔬菜,说:“你愿意就来吧,蛋炒饭会不会做?我炒白菜,你炒饭。”   “小看人,鸡蛋和米饭扒拉两下就行!”李斯瑞说着进了厨房,麻利的往碗里打了两个蛋。   龙婉玉把煮好的茉莉米盛在碗里,趁着儿子打蛋的功夫热了锅,说:“你先做吧,绿叶菜好得快,就着用过的锅还能省点盐。”   “我一起做了吧,妈妈你去休息,正好帮我看看小说。”男孩说着把母亲推出厨房。   女教师在客厅拿起书本,发现是经典的《天龙八部》便问:“这书都改成好多电视剧了,怎么还没看够呀?”   “去年又修订了……好多地方不一样了……就这本……结局都改了……”少年开了油烟机,声音变得模糊不清。   年轻时看过原文,听儿子这么一说,龙婉玉好奇的读了下去,进入情节后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李斯瑞已经摆好桌子,饭菜味道不错,这小鬼意外的有烹饪天赋。   晚上美少妇花了几个小时阅读,看完全书已过了午夜,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空荡无人的被褥,她想起刚结婚时,李红卫也喜欢在深夜里睡着读书,他们一起看过很多小说,其中也有这本,丈夫喜欢木婉清,她偏偏钟爱王语嫣,两人还为此吵闹了好久。   女人突然对第二天的约定后悔了,她甚至开始计划明天一早带着钱跟儿子远走高飞,胡思乱想了半宿,才昏昏入睡。   美丽的女教师又做了梦,那三个讨债的流氓找到她,变着花样的侮辱虐待,最后还要把她卖到妓院。   从噩梦惊醒,已经是周日中午十一点,没过多久,胡仙儿打了电话,车子一个小时后到,龙婉玉挣扎着良心起床,她万分懊悔一时心软许下承诺,可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现在临阵脱逃,必定会遭到报复。   洗了澡又抽出半个小时化妆,夜店女老板到楼下,美少妇还没决定好穿什么,草草找了条厚棉长裙,穿着羊毛开衫准备出门。   “妈妈,你又要出去了?”李斯瑞坐在客厅,电视里放映着一部美国大片。   女人转过头,看着儿子无邪的小脸心疼起来,她明白,如果今天踏出家门,就断了回头路,似盆中之水泼在地上,即使重新接满,仍会心存芥蒂,身上的污垢可以洗去,灵魂的肮脏无法涤清。   她将会犯下大错,永远无法面对深爱的孩子,难道要儿子拥抱被别的男人摸过的躯体吗?难言的痛楚,伴着心跳漫步全身,成熟的母亲握住门把,进退两难。   手机要命的在挎包里震动,丧钟催命,她不是去死,却比亡灭更甚,这罪孽会伴随至终,生命般鲜活的时刻磨人,女人懊恼自心的懦弱和贪婪,不能听命于自己者,就要受命于他人。   龙婉玉走到儿子身边,努力掩盖内心的波动,她温柔的搂住男孩的肩膀,说:“妈妈今天跟胡阿姨有事,你一人在家,要好好吃饭,少看点屏幕……”   少年嬉皮笑脸的打断了母亲唠叨的叮咛:“妈妈,你忙就快走吧,我昨天跟你说过了,下午柳诚来家里找我玩呢!对了给我点钱,我们晚上在外面吃。”   “好吧,吃点好的去,我走了……”美少妇摸出几张红票,转身出门,两行清泪无声的滴落。   李斯瑞挥挥手,喊着:“再见,多玩会,晚点回来!”   “长不大的混小子,原谅妈妈吧,我也是迫不得已……”女教师心里想着,到底还是离开了,她暗自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胡仙儿在电梯口等着,不耐烦的说:“怎么才下来,丁老不愿来别的餐厅,临时要我们到他的地方,时间有点紧。”   “在哪儿?”龙婉玉还没回过神,发懵的问。   “梁安,三百多里地,我们走高速,差不多四个小时,车上说吧,还得先回黑豹!”老板娘解释了几句,把不在状态的美少妇拽上了车。   女教师不明所以的问:“去黑豹?”   “给你换身衣服,嘻嘻,临阵磨枪嘛。”胡仙儿见同伴紧张,说笑了。   等两人到了夜总会,龙婉玉才明白闺蜜的意思,这场夜宴并不是只有她跟丁老,那边还有几个亲信,胡仙儿自然也要带几个人陪同。   由于事关重大,女老板不敢随便找几只鸡,去的两人都是心腹,一个是在黑豹干了八年的领班闵萱,另一位是当家头牌王玲。   女教师没见过领班小姐,只对黑豹红牌阿玲有所耳闻,她从不坐台,都靠胡仙儿亲自拉皮条,陪睡对象都是本地高官,这女子相貌出众,是个后天造就的美人,欧式双眼皮是埋线而成,高挺的鼻梁放了假体,锥子脸应该是千刀万剐磨出来的,一看就知道参考了某个台湾女星。   两个女人也悄悄打量着龙婉玉,不经意间闵萱的目光跟美少妇碰上了,她惊讶的发现,跟在老板身边的竟然是四个月前,两个保安送来化妆室的“新人”,第二天上班,女领班找了很久,也没把人和名单对上。   胡仙儿命令道:“瞎看什么呢?萱萱你帮她化个妆,阿玲在我衣柜里挑身衣服,都快点,我们三点之前出发!”   ***  ***  ***   两辆低调的国产轿车披着最后一点晚霞悄悄靠近梁安偏郊的一处别院,站岗的黑衣男子拉开铁门,将车让了进去,四个各自妖娆的女人在管家的带领下,穿过修剪别致的苏式林圃,到了一幢大宅门前。   占地约有一亩,高三层的砖混建筑,白墙青瓦,飞檐拱壁,原本是民国时期的公馆,解放后被人民政府征用,这几年又进行现代化的装修,水电气一应俱全,专供老干部疗养。   推开大门,步入前厅,水晶吊灯光芒四射,四女终于显现出迥异的风情。   龙婉玉身穿一件白色的半袖圆领套衫,一条拼纱的布料从两个袖口裁接至胸前,隐隐现出乳沟,下半身是搭配素色的窄裙,两侧采用同样的手法接上透视的轻纱,修长的美腿没穿丝袜,在灯照下反出白光,脚上一双银白色鱼嘴高跟。   胡仙儿走的是成熟路线,披着一件黑色的短夹克,配上麻灰的半裙,腿上裹着黑丝,只有脚上高跟着上深酒红色。   王玲穿了一条点缀着白花的黑色连身短裙,两肩和袖子是细密的网格,做成半透的抹胸款,下摆只到大腿,分外美艳,闵萱身上则是哑黑的连体衣,胸前做了深V,露出勾魂的乳缘,九分裤管宽大蓬松,用一条细带勒出蜂腰。   屋内有专人迎接,穿过西廊,宴会厅正中了一张巨大的圆桌,上半圈四个男人已安然就座,中间一个满头银发的矍铄老人,正是丁老。   他站起身,伸开双臂,欢迎道:“几位女士,不远光临,令此处生春,我丁某人有幸,请入座,都请入座。”   “丁老哪里话,您肯邀请我们上门做客,是我们的荣幸呐!”夜店老板娘带笑谄媚。   下半弧四个连着的位置空着,两个从妓多年的女子会意的坐在两侧,把中间地带留给老板和今天的女主角,胡仙儿拉着龙婉玉,面对老领导坐下了。   “婉玉,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丁老毫不生分,带着关心寒暄。   “丁先生,你好,我很好……”女教师努力不回忆过去,控制着胆怯和恨意,冷静的回答。   丁老面色欣慰,看得出来情绪很高,带着喜色说:“那就好,那就好,你还是跟多年前一样,风采不减,好了,准备上菜吧,我们边吃边聊!”   几个女服务员端着盘子小心翼翼摆放开来,先是一道讲究的宫灯冷拼,沪式水晶虾仁,粤式腐皮鱼卷,台式豆腐糕,法式鹅肝批,四样小菜整齐的码放在菱格瓷盘里,汇聚甜、鲜、咸、香不同口味。   紧接着是养生的松茸花胶和爽口的栗子菜心,荤菜选择了西餐常见的柠汁嫩牛与代表中国的京酱鸭片,海味则是豆豉比目鱼,精心设置的菜式兼顾了各人口味,由专厨掌勺,火候调味俱佳,一时间满屋飘香。   “都动筷子吧,希望各位不要拘谨,吃好喝好。”丁老夹了一块鸭肉,招呼众人。   冶艳熟妇陪笑说:“更重要的是玩好!来,我就替主人引荐一下。”   “好啊,小胡有心,那就先喝一杯吧。”丁老说完,萱萱懂事的帮老板娘满了一杯。   胡仙儿一饮而尽,把空杯朝下示意,指着王玲说:“这位王小姐,阳山着名的青年艺人,希望大家多多提携。”   王玲也倒了杯酒,媚笑着说:“大家叫我阿玲就行了,我先敬各位一杯!”   女老板又指了指领班萱萱,说:“这位闵小姐,模特兼歌手,请多关照。”   闵萱饮了一杯,娇声道:“我是萱萱,很高兴认识大家。”   最后看着女教师介绍道:“这位龙小姐……”   丁老打断了胡仙儿,看着美少妇说:“就让我来介绍吧,诸君,这是我小友龙婉玉,他丈夫李红卫跟我打过越南,当年他们结婚,我是证婚人,说起来我把婉玉当半个女儿看呢!”   “是吗?我听说丁老有三个儿子,膝下无女可不行,所谓天伦之乐,要儿女成群才是。”胡仙儿适机插话。   “我从看见婉玉的第一天起,做梦都想要一个这样乖巧的女儿呢!”老人摸着下巴,一对虎目瞄准了美少妇。   夜店老板娘恨不得将女伴双手奉上,扯起关系:“哎哟,既然丁老有意,那我们家小玉自然高兴了,我胡仙儿今天就做个证,就认老前辈当干爹怎么样?”   龙婉玉听了心中不忿,拿起酒杯对众人说:“当年丁先生把我丈夫当儿子看,今天再认义父不太合适,我一向尊敬老领导的气度,先自罚一杯赔罪。”   女教师喝掉水晶酒盏里辛辣的液体,并没有停下,又将杯子装满,接着说:“曾经跟丁先生,有些误会,再陪一杯,就当冰释前嫌了,希望老领导大人不记小人过!”   灌了半两,美少妇借着微醺酒精,多了一分胆气,续上第三杯,朗声道:“多年不见,丁先生还是满身是劲,跟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样血气方刚,真让我佩服,敬祝您……”   她本想说长命百岁,想起这老王八蛋得了绝症,再提起怕是要惹出大火,生生憋住了,改口说:“身体健康,早日康复!”   最后这段话表面上是祝酒词,在座的都听出实际是在讽刺,说这位老干部人老心不老,恃龄不尊,几个陪客都变了脸色。   没等胡仙儿打圆场,丁老心平气和的说:“婉玉啊,当年我就告诉红卫,他找了个好娘子,我最欣赏的就是你的态度,很好,很好嘛,年轻人有活力啊。”   跟班们看主子发话,也随之奉承起来,三言两语就把龙婉玉夸成了女神仙,龙婉玉冷着脸自顾自的吃着,好在也没人再找她搭话了。   剩下三个女人都趴过无数男人的肚皮,深稔调情之道,很快就把一帮饿狼哄得团团转,吃到一半,闵萱就认了个戴金边眼镜的中年当哥哥,两人你侬我侬的退席了,甜点刚上来,王玲也有了进展,搂着一位衣冠整齐的年轻人去了客房。   几个清淡的南方菜挺合龙婉玉口味,她旁若无人的吃了不少,饭后点心是酥饼上放着纯奶冰糕,美少妇享用之后,意犹未尽的又要了一盘。   桌上只剩下四个人,胡仙儿朝着那个微微发福的圆脸男子使了个眼色,对方很快会意,向丁老双手抱拳:“丁老,这个……这个……今夜月色不错……我就请胡女士一起……这个……回房赏月……”   女老板配合的说:“没想到,嵇局长还是个有情趣的人哩……”对方在国资局当官,也明白今天的道儿。   偌大的饭厅里只剩下美少妇和老军人,龙婉玉躲着丁老的目光,抱着肩膀,发木的看着脚尖,桌上的气氛降到冰点。   好一会,老人先打破僵局:“婉玉,听说红卫最近事业上有些不顺,我们爷俩多年不见,想帮他可惜有心无力啊……”   对方说起丈夫,女教师心里一动,丁老人脉广阔,要让李红卫的业务起死回生,未必没有可能,打起精神说:“嗯……确实遇到一些问题……合伙人跑了……他去了中东……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丁老很有信心的说:“红卫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有经验保护好自己,等他回来,我这里倒是有很多好项目可以给他,资金上也可以请人出面帮他担保……”   只要丈夫还能把公司维持下去,金丝雀的生活就能保证,明知对方的承诺是空头支票,美少妇罪恶的想,也许有办法能让它们实现,只要付出一点道德的代价。   “那我就先替他谢谢您老人家了……”女人强作欢颜,点头回答。   见美人露出喜色,丁老也变得高兴:“哪里话,我丁剑的今天,也有他一份战功,你们不用客气!”   李红卫极少提及自己在部队的经历,龙婉玉见老军人说起,假装有兴趣的问:“我对这些还没怎么听他说过呢?”   丁剑哈哈一笑,回应道:“吃得差不多了,你想知道的话,我们去楼上慢慢聊。”   恶狼到底还是露出了尾巴,女人明白,到了楼上不会聊什么军旅生活,只会送丈夫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她咬着嘴唇没有答应,只觉犹笼中困兽,进退两难。   “哦,还有一件事,请你回去之后转告胡女士,她的要求不是问题,小张是个好同志,还可以为人民继续发光发热嘛!”老人不失时机的补充道。   肩上的负担更重了,龙婉玉欲哭无泪,从椅子上起身说:“好吧……那……我们回屋聊……”   二人离桌,丁剑领着美少妇向二楼走去,到楼梯口的时候,默不作声的搂住女人柔软的柳腰,龙婉玉不敢反抗,身体僵直,心如死灰。   站在房门前,女教师还是退缩了,蹩脚的找了个借口:“我……我想抽根烟……”   “好,那我在屋里恭候了。”丁剑说着,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露台。   如获大赦的女人抓着提报飞也似的跑了,坏结局等着她,能缓一时半刻也是好的,推开玻璃门,室外夜凉如水,银海飞空,高挂的玉盘洒下一片皎白的光,一个引人注目的红点,打着旋坠到楼下。   “今天是元宵节呢……”一个声音从阴影里流出来,说话的是王玲,刚扔掉一只带火的烟蒂,又点上一根。   龙婉玉戒备的问:“你怎么在这?”   “做完了,他年纪轻轻的,可惜是个银样镴枪头,在屋里睡得像个死猪。”夜店红牌暧昧的说着,走得近了些。   女教师倚着栏杆,愁容满面的叹息,再问道:“有烟吗?给我一根……”   王玲站到她身边,说:“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我知道你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当然!”龙婉玉斩钉截铁的肯定。   女孩讪笑着,玩味的说:“我的意思是,你还没开窍,我比你年轻,活得也更自在。”   “你觉得卖身是件自豪的事?”美少妇带着讽刺反问。   “男人有精神去追求权利和金钱,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玩女人,我看得明白,身体和脸蛋就是我最大的资本,跟他们上床不带感情,只当是一场交易。”女子算账一般娓娓道来。   “不要脸……”女教师刻薄的评价,她向来瞧不起妓女,说话不留丝毫情面。   王玲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事,大笑着说:“我的好姐姐,言重了,我跟你一样,有老公有父母,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我的工作,还夸我成冰清玉洁,什么道德品行,不过是那些丑女人给我们的枷锁,她们享受不到,也不准我们享受。”   “荒唐!”美少妇想找理由反对,脑子什么理论都没有不知如何辩驳,只说:“一堆谬论……”   “我回去休息了,别想不开,喏,留给你。”坐台小姐在宽大的石护栏上放下火机和一只香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龙婉玉点了烟,深吸一口,浓烈的焦油气息呛入肺部,让她咳了几声,女人没有看到躲在楼下的胡仙儿,也没有注意到滤嘴缝隙里的白色粉末。   三个女人分别找了借口,埋伏在各处,相遇不是偶然,是阴谋的最后一环,胡仙儿太了解闺蜜,让她跨出最后一步,确实困难,保险起见只能依赖药物的帮助。   夜店老板娘选择的不是唬人的春药,而是毒品。   K粉,主要成分为氯胺酮,原本是医用的麻醉药品,会让人意识模糊,但留存一丝清明,产生快感的同时造成眩晕,最关键的是会带来难以克制的性冲动,由于无色无味,又被称为“迷奸粉”。   在胡仙儿十几年的经营过程中,她用这类东西,害了不少女人,毒品犹同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刀,无论是好奇害死被迫,人们因此家庭破碎、生活沦落,实在罪大恶极。   对于龙婉玉,女老板还留有一点良心,未下狠药,低剂量足以让良家妇人心生扰乱,不会留下生理瘾性。   女教师嗜酒,但是没有抽烟的习惯,吸了几口便踩熄了,她觉得头越发的昏厥,意识也变得混沌,那远处的树木,恍惚间变成重重鬼影,猛的扑来。   跌跌撞撞的往回跑,鬼使神差的站在丁剑门前,龙婉玉说服残存的良知,鼓起勇气敲响房门,一步迈入深渊。   老干部此时已换了睡衣,他身患绝症,在现代医疗精密的诊断下,配合专供的进口新药,还能维持正常的机能。   “来了?”老人喝着茶问,让了一张躺椅,示意女教师。   “嗯……”美少妇软弱无力的应承一句,身子绵绵乏劲,只得顺从的坐下,脱了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毯上。   丁剑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一边讲述一边展示,故事里的时间倒流,又返回那个意气风发的红色时代。   先说起李红卫刚入伍的趣事,这些丈夫讳莫如深的糗事在老人的描述中活过来了,影剧似的幕幕上演,当听到值夜班站着睡觉,龙婉玉忍不住笑了出来。   女人仔细看着老干部满是皱纹的脸,不禁想到多年前他也应该是个英气勃勃的帅哥,记忆中的坏印象改变了,老人变得和蔼可亲,像值得依靠的父辈。   药物不仅作用于精神,也影响着生理,四肢不受控制的垂搭着,身体失去主人,灵魂飞出躯壳,美少妇只感觉四周仙乐轻奏,祥云围绕,她突然忘记了忧愁烦恼,在语言的引导下,沿着历史长河滑翔。   丁老的过往业已到了重点,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说起连天炮火下的爱情,龙婉玉思绪迷茫,很快沉浸于故事中,看着相似的面容,她也变身成那个勇敢坚强的战地护士。   一种难喻的平静笼罩住成熟多汁的身体,美少妇换了舒服的姿势,毫不避讳的躺在软椅上,聆听着丁剑和狄秋云的情史。   直到小护士死在老兵怀里,故事拉下帷幕,女教师感动得泣不成声,丁剑跪在一旁,双目亦闪着泪花。   两人对视须臾,龙婉玉主动亲了上去,红唇轻触老人失去水分的嘴,细软的胡茬摩挲着娇柔的肌肤,他们体会着对方的温情,缓缓的引动脖颈,坠入炽烈的风情。   女人心中一团烈火被勾起,她先是轻吻,过度到檀口微启,包裹住对方细细品尝,而后大胆的搂住老兵,动情的伸出舌头,不断的索取、纠缠。   丁剑抱住充满活力的美人,他觉得自己又变得年轻了,手指温柔的穿过黑发,紧紧拥吻着怀中绝世珍璧,在唇齿相交之间交换津液。   龙婉玉焚烧在欲孽之中,身体燃着高温,原本雪白脖颈和双颊落上一片迷人的羞红,双臂搂抱得更紧了,焦躁不耐的扭动着,双腿僵直的绷紧,连十只软玉般的脚趾也用力的扣曲。   毒品穿过黏膜,流进血管,已经影响大脑,垂体分泌激素,让女人感到兴奋,子宫连通阴道收缩着,粘稠膻腥的淫液悄然浸湿内裤,龙婉玉分不清梦境现实,抛弃精神束缚,期待着肉体的享乐。   “啊……”美少妇舒爽的哼出声,当丁剑含住她敏感的耳垂,婉转娇叫生百媚,仿佛要把男人的心魂摄走。   丁剑自病以来,久违女色,今夜得到龙婉玉这样一个极品,份外卖力,使出浑身解数侍弄挑逗,心里只当做失去的红颜重生,偿了最后的愿望。   干瘪的舌头滑过耳廓,游走一圈,又再次进攻让美人难受的左垂珠,空着的双手一只触摸着同样柔美的右耳,另一只撩起套衫,复上面团似的的肚子。   “嗯啊……丁先生……嗯……别摸……啊……不……啊啊……我……不要……”情欲迷乱的女人感到小腹传来的冰凉,残留的理智发出警告,她抗拒的说着。   老人动手肆意的抚着温香的身体,忘情的呼喊着初恋的名字:“秋云……我……好想你……”   “别……别这样……我……不行……啊……啊……”美少妇来了感觉,挣扎的呻吟,断裂的句子淹没在欲海里,微不可辨。   “我……终于……有机会……秋云……弥补……我的遗憾……”丁剑拨开阻挡侵犯的双手,说着又一次亲吻上去,半个身子牢牢压住女教师。   原来当年丁剑于狄秋云已经订婚,可女护士阵亡在洞房前夜,未能一亲芳泽,多年来一直让老干部耿耿于怀,他找过多个相貌相似的女子,但是都没能勾起真情。   “不要……啊……求你……放了我……嗯啊……求你……”龙婉玉娇媚的喘息着,身体的欲望在药物的影响下让她疯狂,而陌生的名字警醒着她,不过是在当个假扮他人的戏子。   美少妇守护着胸口,却忘了背后的拉链,随着顺滑的金属咬合声,老人轻松的把松垮下来的罩衫推了上去,大片耀眼的肉光在灯光下艳艳动人的颤抖着,他别住女人的无力手腕,解开两个罩杯之间的扣子,进步一攻占阵地!   女教师后悔答应胡仙儿,换上这件前开式的半杯胸衣,如此轻易便被扒开,只是一切为时已晚,两团可爱的乳房彻底被收入老领导浑浊的眼珠。   “别……不……嗯……不要……别舔……啊啊……不……啊……啊啊……哦……啊……”乳尖传来粘滑的吮吸感彻底击碎的了龙婉玉心智的最后一道防线,她象征性的抗拒了两下,所有的筋骨失去了作用,像等待切割的食物,绵软的垂放下来。   感受到美人的态度有了转变,丁剑柔情的舔吸着业然充血的奶头,舌尖沿着乳肉旋转,忽的跳到根部,又突然触碰领首,美少妇如同欲海中飘摇的小舟,呻吟着挺起半身,表情似痛非哭,奉献双乳一般,把两个圆润丰满的奶子凑上去。   “嗯……啊……哦……哦……啊啊……啊……”龙婉玉说不出半个不字,半是渴求半是鼓励的阵阵嘤咛。   “我爱你……秋云……我爱你……”眼前风情万种的女子跟记忆里的形象重合在一起,不可能发生的奇迹让坚毅的丁剑露出柔软的一面,他爱怜的看着美人神色冶艳的脸庞,衷挚的做出表白。   龙婉玉夹紧的双腿不停磨蹭着,只获得缥缈的快意,不等扑捉就消失不见,她春水满溢的杏眼圆睁着,哀求般低喘道:“啊……丁……啊……丁先生……我……哦……不行了……求你……求你……嗯……”   “好……秋云……我会让你快乐……我会的……”丁老吻着美少妇的额头,他享受手上两朵云似的绵延以及女人春情满盈的神态,试探着向还未占领的山谷发起冲锋。   年龄让衰老的阳具失去功能,老人只能用手代替,但这并不妨碍龙婉玉得到的快感,她几乎是牵引着皮肤松弛的手指解开腰带,伸到两腿之间,找到女人最隐秘的三角地带。   “啊……我……哦……哦哦……要……我要……”长满老茧的食指准确的按压在阴蒂上,小豆豆瞬间膨胀肿大,短暂锐利的快感狠狠切碎思维,女教师发出压抑的尖叫,无可避免的沦陷了。   丁剑多年未娶,以他的身份也玩过不少女人,他仔细摸了一会,指尖的湿热让他体会美人泛滥的性欲,某种特殊的触感引起他的注意。   裙子早已被女教师提到地上,仅有一条洁白的蕾丝内裤挡住耻丘,老领导坐上椅边,压制一条晃动不止的大腿,老练褪下遮羞的布片,淫液横流的阴阜赫然显露!   女阴罕见的构造让阅女无数的老人也啧啧称奇,位置生得偏低,伏于双腿正间,两片月弧形肉唇宛如腾翼,腔口紧窄狭长,整个阴部左右横跨根部,浓密的黑毛下,一条蜿蜒的皱褶从底部一直延伸到菊门。   “没想到,竟然是万中无一的飞龙穴!”丁老在心底惋惜的感慨,如果十几年前他知晓龙婉玉身藏名器,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今日年华老去,只能望屄空叹了。   好在他依然贪图女教师的美色,想欣赏她高潮来临时那种欲仙欲死的表情,手上没停止逗弄,丁剑用拇指和无名指分开红艳的阴唇,食中两指小心的夹住豆粒大小的嫩肉,先是轻挑慢捻。   “啊……爽……好爽……丁……丁先生……啊啊……我……我不行……哦……好……羞耻……不行……”下体的快感让美少妇几欲升天,在背德的刺激中快乐来得更为猛烈,禁忌的欢愉从股间直冲大脑,脊背上的肌肉也规律的抽搐着。   丁老又换了手段,拇指和食指如手术钳精确的捏紧阴蒂,无名指和中指化作一根坚硬的阳具,直挺挺的插入产道,不停扣挖着,小手指也没有空闲,有节奏的按压美屄和肛门之间的会阴穴。   “我……竟然有了快感……太丢人了……红卫……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家……可是……我真的想要……想要高潮……”最后的想法混含不清的分崩离析,女人羞惭的自我开解。   五指像五支配合无间的军队,在外国领域攻守有序的开疆辟土,时而穷路追杀,时而八方伏击,时而游走消耗,丁剑像鏖战沙场的大将,遥荡恣雎的看着龙婉玉沉溺肉欲的娇躯。   “不行……我不可以……真是……太不要脸了……谁来救救我……红卫……”龙婉玉心想着,拼死抓住风中飘过的飞絮,试图用夫妻感情避免泄身的丑态。   久旷的少妇很久没得到男人的爱抚,哪里抵挡得住,满足的性欲像初雨般滋润着干涸许久的身体,阴蒂上激痛的感觉和小穴里酸绵的滋味,化作一股让四肢百骸酥麻的喜悦,从溪水变成小河,再汇成一股无可阻拦的洪流,浩荡的带着女教师向欲望的深渊奔流而去。   “不要……不要……我……好难受……要不行了……对不起……红卫……对不起……我坚持不住了……原谅我……斯瑞……原谅妈妈……”龙婉玉在内心深处愧疚的哭喊。   美丽的胴体带着媚意,不受控制的抽动起来,如同触电,高潮还是来临了,不同于自渎的悠然,在羞耻中爆发的巅峰刚猛异常,所有的思维飞到九天之外,只留下空白中纯粹的激爽。   美少妇紧紧抓住身下的软垫,手指捏得发白,两只美腿像离开水底的白鱼,不断扑腾着,口中哭泣般狂乱的大叫着:“啊……啊啊啊……哦……啊啊……太爽了……丁先生……啊……爽……飞了……我不行了……哦哦……哦……要飞了……啊……我……飞了……”   丁剑贴心的抱住失态的美人,不吝惜残局的温存和耐心的安抚,女教师想一坨烂肉瘫软在躺椅上,一动不动。   两人默不作声的安静了大约十分钟,失去的理智才慢慢回到女人的脑袋,她想起出门前儿子的笑脸,欲言又止的哭出声来。   正当老领导想开口,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闯了进来,她先是检查了丁剑的睑底和舌苔,又诊了脉,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药品,对老人说:“丁老,您要注意身体,我刚不在几天就这样可不行,医生的话要听啊。”   “知道了,张医师,谢谢你的关心,不要紧张,我现在感觉很好。”老人礼貌的回应道。   那女医师用厌恶的眼光看了一眼躺着的龙婉玉,呵斥道:“哼,碍眼的东西,卖到这来了,还不快走!”   “哎,张医师,这是我请来的客人,别这样嘛。”丁老维护了一句,呼了个女侍者,搀扶衣冠不整的美少妇去了客房。   女教师把自己泡进浴缸,刚才那个女人带刺的目光让她格外难受,想起远在中东的丈夫,想起那对金羽毛的耳环,只觉得水里的身体特别肮脏,拿起海绵浴球,流着眼泪用力的擦洗。   她不知道,身体里名为欲望的魔盒偷偷开了一条裂缝,千万炼狱的悲惨痛苦,会咆哮嘶吼着,逐一降临。   第九章、宿命   三月绿游枯梢,杨柳秋千丝绕,飞花半枝风流,争闹佳人巧笑。红妙,紫妖,可怜空闺心躁。   阳山南郊的春色来得凶猛,鸟鸣林幽,绵绵丝雨眨眼间为寂寞许久的空山换上新颜,一片盎然的生机唤起人们心中的希望,此值一年之计,天气回暖,是外出踏青的好时候。   金羊观中摩肩接踵的游人手捧香烛,表情虔诚,口中念念有词,恰逢姜太公圣诞,这座三清圣地也开展典祀,吸引着想讨好运的外客。   人群中两个撑着阳伞美人正挽着手向后殿挤去,靓丽的俏脸让她们颇受身遭男性瞩目,容貌不分高低,只是不同的心情各增添了别样的韵味。   颦若西子的女人穿了一件细横纹的宽松衬衣,七分袖口缝了蓬松的褶皱,搭配一条磨毛边的深蓝牛仔长裙,因为远足的缘故,特意选了复古的白色球鞋,另一个美人穿着高领的黑色雪纺衣,水磨发白的修身的九分裤,脚上踩着坡跟鞋同样是暗色系,打扮得深沉,气色却格外红润。   一周前还险些翻脸的胡仙儿和龙婉玉,在丁老的酒宴之后很快和好了,夜总会老板娘虽然付出大笔金钱,但换来后台张军的一时平安,而失去清白的女教师也只能依靠唯一的损友。   当胡仙儿看见老友哭泣无助的模样,于心不忍,主动提出陪闺蜜拜神解灾,女人之间的情谊总是如此奇怪,脆弱不堪又坚韧无比。   狐媚女子拉着女伴的胳膊,挤开几个排队的看客,抢到一个空蒲团,大喊:“小玉,快拜,这是太上老君,灵得很呢,有求必应!”   “慢点,老仙,别推我呀,哎,给我点零钱……”美少妇踉跄着跪进人群,回头接过递来的一把零钞,慌忙的送上随喜,磕了三个头,值班的道士因两人大声惊呼皱紧的长眉,看到投入案中的纸币,才舒展开来,作礼递上三支青香。   “说了吗?”见同伴不到十秒就出来,胡仙儿着急的问。   龙婉玉带着疑惑,焦虑的说:“什么呀?我拜好了,快走吧,这里烟好浓,眼睛都睁不开了。”   “你心里想的事啊,说是有求必应,你要求出来,不然神仙们怎么帮你!”   冶艳熟妇解释着,又把朋友推进队伍。   排了几分钟,等到机会,女教师看着庄严的塑像,郑重的跪伏下去,心中默想:“请保佑我的丑事永远不要被老公知道……”   踏出门槛龙婉玉还神叨叨的想着,刚才一股脑许了好多愿望,也不知道九天之上的仙人们能不能听到。   “都好了?我们再往后爬一进,我认得一位熟人,让他给你算算!”女老板有了新提议。   美少妇摆摆手,痛苦的说:“不行了,我快被呛死了,我要去茶堂休息,老仙,你行行好,帮我去一趟。”   “你这练体育的,身体还没我好,爬一会山把你给累的,我要上去了,你得请我吃茶点啊。”胡仙儿抓错重点,洋洋得意的说。   交了生辰,两人分头行动,龙婉玉找了个僻静的座位,点了一壶碧茶,就着瓜子欣赏遍野灿烂,胡仙儿爬了百余阶梯,跟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相谈甚欢。   “钟真人,那今年这财运,就是先破后立咯?真好,我还怕收不回本呢,哈哈。”夜店老板娘捂着嘴没有笑出声,显然对推算结果十分满意。   老道捋着胡子说:“没错,是你的命,比前几年少了劳碌,前途大好啊!”   “哦,对了,我这还有一个朋友的,也请真人帮忙看看。”熟妇说着摸出一张写了数字的纸条。   “一九七三年,十月七日,早五点三十三分……”老头轻声念着,抽出黄纸端正的推了坤造,放下笔说:“问什么?”   胡仙儿思索了一会,回答道:“她之前从没算过,这回丈夫遇到麻烦,想算算家庭,还有感情。”   “唔,这个……从命数看……应该是你多年好友,有些话……不好讲啊…………”道人掐着手指,明显已有了结果,犹豫着不愿开口。   端坐一旁的女人神态自若,拿起批书看了一眼,笑道:“钟道长但说无妨,要是这命确实够烂,我不转告,就当她没来过好了。”   “那我就直说了,此女犯桃花是个克夫命,只怕他男人这回凶多吉少啊……”监院在命理之道上专注多年,话里不带感情,只有一种见到罕物的兴趣。   胡仙儿困惑的问:“可是她这些年都没出过轨,挺专情的呢!”   “官多身弱,月坐咸池,地支冲合,日时相刑,财旺遇水,受殃空亡。”老人晃着脑袋诵了一段口诀,面色和善,眼光里露着不屑说:“女子偷情之事,怎么随便向旁人说得?”   “大师的意思是?”艳妇还未明白。   钟云批道:“此女近十年倒是本分守己,只是新婚前后,便逢几段孽缘,其中真相应该向你隐瞒,胡女士把别人当朋友,恐怕对方不是这么想的。”   “噢,误会了,误会了,那段时间她在国外,我不知道也很正常嘛……”老板娘恍然大悟的回应。   老道士意味深长的微笑,喝茶润嗓,又接着说道:“不过,这八字却有趣得很。”   “真人这么说,让我好奇了,不如详细的解说一番。”女人说着从包里摸出一个红包,奉了过去。   收了财物的道人,看在诸多星君的面子上打起精神,分析开来:“她命里有三个煞星,第一个在月柱上,称为咸池桃花,这是一种命理学上的凶神,主使人奸诈、卑鄙,说明她容貌上佳,但是酗酒无度,又喜爱寻欢作乐,最后散尽家财,你看她此柱上本有天乙、太极、将星,可惜困于咸池,让吉凶颠倒,气质虚荣狭隘,一生注定过着低贱的生活。”   老头停顿了,对面的胡仙儿听得痴了,一言不发,于是他又接着说:“第二个是受地支影响,一冲一合,其名沐浴桃花,此煞主浪荡飘零,这种人一般情欲旺盛,寡廉鲜耻,对男女之事很为开放,所以是非极多,到头来无依无靠,孑然一身。”   往壶里续了开水,一片雾气荡漾在桌面,老道又谈到:“最后一个,也是最厉害的,名为滚浪桃花,命数半适半刑,是大凶之兆,情感纠葛接连不断,像滚滚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命中有此的女人,大多天性淫乱,会遭色情之灾,克夫伤子,如果与人结合,则婚姻破败,困顿无靠。”   说着仿佛预料到龙婉玉的悲惨,道人摇摇头说:“这都不是关键,她命中财生官旺又有空亡,日支是大水象,说明她注定是要依靠异性,却留不住他们,会经历很多男人,并且因此获利,只有娼门中人有这些特点,可以说你的这位女性朋友,乃是天生的妓女命啊。”   “嗯,大师说得真好,不过她过得挺顺,还是个阔太太呢……”胡仙儿心中巴不得老道铁口神算,这样的美人要是来黑豹上班,必定是一棵摇钱树,但事实正好相反,让她起疑。   老人耐心的解说:“有照片吗?让我看看吧,这推八字算命,也不尽然准确,人的命运先天决定了一部分,更多是后天的努力,否则生日相同的人千万,难不成都过得一样?”   “手机里有,不是很清楚,也不知行不行啊……”夜店女老板翻出一张合照,把龙婉玉的那部分放大了递过去。   钟道人细细端详片刻才还了回去,无奈的说:“不错,生得一副俊俏面孔,三庭五眼,看着是有福之人呐,她丈夫应该是很有能力的贵人,如果不是受到帮助,早已落入风尘了,难就难在她能否守住家庭,这一对本夫妻无姻缘,阴差阳错罢了……”   女人听着又想起十五年前,这份感情何尝不是错综复杂,时间终于还是抚平伤痕,让往事如烟。   求了两道吉符,胡仙儿撑着伞往拾级而下,时近正午,太阳变得毒辣,一个穿着褐色衬衫的中年男人迎面走来,他低头数着楼梯,并没有注意到前方的路况,两人不小心撞了满怀。   冶艳熟妇握把松脱,价值不菲的名牌货沿着层阶滚落下去,她怒喝:“怎么走的?你他妈没长眼吗?”   那男人涵养极好,即便听到脏话也不怒不恼,挠着头顶道歉:“不好意思,走得太快了,我帮你捡起来。”   趁着那中年人拿伞上坡,胡仙儿这才有空打量他的面貌,须发浓密,留着打理整齐的络腮胡子,眉眼之间充满了快乐的情绪,看著有一种自然的亲切,平日应该有健身的习惯,紧绷的棉质短袖下,是满是肌肉的黝黑大臂。   善于交际的女人寻了个话茬:“没关系,你这胳膊练得不错嘛……”   “嗨,在家用哑铃瞎玩的,这伞拿好,我先上去了。”中年男子没有聊天的意思,三步并做二,流星赶月的攀了好几层石阶。   “柳大老板,慌什么呀?”胡仙儿娇媚的声音,绳索般套住急行的脚步。   健壮的男人困惑的回头,略带歉意的问:“对不起,你是……”   “真是贵人多忘事呐,上个月好说歹说硬要台费八折的,不就是你嘛!”熟妇抠着指甲里的香灰,心不在焉的说。   姓柳的男人局促的搓着手说:“哎哟,你看我这记性,原来是胡小姐,那时候灯光太暗了,没想到太阳底下这么漂亮!”   “说笑了,今天能再遇到,有缘呐,这卡你收好,下次想打折就不用再叫我了。”女人浅浅一笑,从随身手袋里寻出张银闪闪的卡片。   男子接过,小心的放进口袋,欠身道:“还有约,真的要上去了,这个能给酒优惠吗?”   “哈哈,柳老板真直爽,你来的话,免费送两瓶红方。”胡仙儿哭笑不得,还是故作大方的说。   夜店老板娘到茶室的时候,龙婉玉已经换了新茶,紫砂壶里的乌龙还有些温度,一盘盐津桃肉码放整齐,明显是刚端上来的。   “哟,贪吃!”归来的女人嗔怪道。   女教师轻笑着辩解道:“哪有,我刚才遇见熟人呢,一个学舞蹈学生,她男朋友上去求签了,就聊了一会。”   “哦?这么巧,我刚给你要了张符,拿回去压床底,真人说你是贵妇命,老李肯定能逢凶化吉!”胡仙儿耍了个心眼,没说实话。   龙婉玉珍惜的收好礼物,感动的说:“谢啦,老仙,还是你对我好……”   “姐妹之间,不计较这些,我也希望你能心想事成,嘻嘻。”心机深重的熟妇说得毫不走心。   **********************************   女教师的愿望成真了,李红卫永远没有机会知道她的丑事。   他死了,据说撤离时一发火箭弹炸在吉普车上,七个中国人丧命他乡,有关部门捂住事实,至今没有媒体报道,他们没有名字的逝去,连尸骨也寻找不得。   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像电视剧本里写的那样发展,周一下午龙婉玉刚下课,手机在更衣室的柜子里响个不停,看见六个家里固话打来的未接来电,她心里咯噔一下,令人恐惧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双手颤抖的接通了,儿子声音急促的说出坏消息,直到美少妇赶回家,她仍不敢相信,也不愿接受。   “我不信,好端端的一个人,不可能就这么没了……”龙婉玉满脸泪水,哭泣着对沙发上的三个男人说。   西装革履的是李红卫多年的合作伙伴老陈,也是公司第二大股东,他扶了扶眼镜说:“婉玉,发生这种事,我们都很遗憾,我和老李认识快二十年了,我心里的悲痛不比你少啊,只是有些事情我们还要尽快解决。”   “玉姐,这是我托人从维和部队弄来的文件,大哥的名字就在里面,我也不愿意这样,公司的情况你也知道,拖下去会越来越糟的!”说话的是另一个梳着中分的男子,他是公司的法务部主任,比李红卫小了一轮,两人是远房亲戚,按辈分是舅甥关系,长久以来以兄弟相称。   女教师抹了一把眼泪,哭问道:“军队就不能把他送回来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红卫平安,我没法跟他交代啊。”   “嫂子,你看这名单,你现在要是不办,公司同样没了,我哥在天上也不会怪你的。”坐在女人身边的是李红卫的亲弟弟红国,他愁云满面的塞过一张单子。   龙婉玉看着表格里丈夫面无表情的证件照,不禁悲从中来,多么希望能像以前一样,躲进遮风挡雨的怀抱,可理智残忍清醒的告诉女人,大半生活已然永远的失去了。   “你们给我几天时间吧,让我想想,他生意上的事我从来都没接触过,现在就要我拿主意,我实在……”女教师捏着衣角,六神无主的说。   老陈喝掉杯子里剩下的凉白开,安慰道:“好吧,说了这么久,你也需要缓冲,我们已经联系好了愿意收购股权的人,最快下周一就能办,这星期你好好休息吧。”   “姐,大哥那边还有些别的遗产,一间小公寓,你作为第一继承人,有空去看看,地址在建设路那边,我发你手机上。”外甥阿东说着拿出移动电话,编辑了一条短信。   龙婉玉抬起头,惊诧又奇怪的问:“什么房子,我没听红卫说起过……”   发型搞笑的法律顾问两手一摊的说:“我也不清楚,房产证是我们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找到的,但是没有钥匙,所以还麻烦你请个锁匠。”   “嫂子,妈和小妹那边还没告诉她们,我怕她们接受不了,先暂时瞒一段时间吧,你跟小瑞讲好,让他别说漏嘴了,那套房子我也跟你去看看,合适的话卖个好价,妈那一半我先留着……”李红国装作关切,三句话离不开钱。   女教师由悲转愤,想起丈夫平日谦和的为人,带着怒意说:“二弟,就算你们家有一半,这也是我们两口子的共同财产,斯瑞也有一份,红卫现在生死未卜,就算他真的走了,你们到家里又要卖公司,又要分遗产,对得起他这么多年对你们的照顾吗?”   “婉玉,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当时我就不同意他借钱,现在都讲法律,他人没了,这笔账还在你头上!”老陈理亏之下,高声把责任都推了出去。   “别说了,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不管红卫怎么了,我一定要查清楚。”女主人双眼通红,冷着脸打开大门,说出逐客之语。   男人们互相交流眼神,老陈领头发话:“好吧,节哀顺变,这点钱是我们几个人的一点心意,你收好,有能帮忙的,尽管开口……”   三个人离开了,家里又恢复了平静,除了几行脚印,一切都跟平时没有区别,只是男人再不会回家了,龙婉玉推开儿子的房门,男孩静静的躺在床上,瞳仁失神的看着天花板,枕头浸入的泪珠,洇出一条不规则的痕迹。   窗外的枝头上,晚发的悬铃木刚刚钻出芽孢,艳阳万里,百日的煎熬没有等来企盼的佳音,女人感觉不到一点温暖,犹处于凛冬之中。   “爸爸不会再回家了,对吗?”少年的嗓子嘶哑,眼眶红肿,从喉咙里挤出一些声音。   龙婉玉伸出双臂,紧紧搂住儿子的肩膀,眼睛盯着地板,问题没有答案,她不敢看接触那对丢失焦点的目光。   “他……还在国外呢……妈妈……也不知道……”母亲的话音越发的低沉,她无法做出保证,在一阵心酸中,掐断了最后一点力量。   李斯瑞侧过身体,面对墙壁,哽咽着说:“我好想爸爸,你让他快回来吧……”   “妈妈……一定会……把事情弄清楚……不管爸爸在哪……一定……让他回家……”脆弱的美少妇面对噩耗,很快濒临崩溃,看着儿子强忍哭声,也跟着难过起来。   女教师又想起跟丈夫相伴度过的十五年,每一次离别和重聚,每一回吵架与和解,过往像跑马灯一样,在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画面闪烁跳跃,千万倍的放大着喜悦和悲痛,奉子成婚的关系,从最开始就少了爱情,只留下同床异梦的遗憾。   “你告诉爸爸,他还没跟我一起打过篮球,答应我好几个月了……”两道湿痕划过少年的鼻梁,嘴唇也尝到咸味。   “好……斯瑞……你别难过……我们一家人……会团圆的……妈妈先去做饭了……”龙婉玉再无法承受压抑的气氛,找借口逃走了。   颜色鲜艳的房产证留在茶几上,大红色的封皮让人无法忽视,女主人本想晚上再看,可还是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她隐约猜到这小小的本子证明了什么,可心碎成粉末,既然痛得麻木,也就不难过了。   大约四十平的房子对一家人来说太小了,但对于一对偷情的野鸳鸯来说,是一处再合适不过的爱巢,房屋交易不过一年有余,楼盘的名字很熟悉,在办公室无意听王主任提起过,是那种精装的套式公寓,仅有五十年产权。   建设路是大商圈最外围,距中心地带超过十公里,听说年底地铁修通,房价还会上涨,不少人都开始考虑投资,龙婉玉抱着一丝侥幸,猜测也许那是一处无人居住的空房,不过能肯定的是,这处地产能换来一笔不菲的金钱。   晚餐是简单的挂面,酱油汤里一团浅黄的面条,上面卧了一个鸡蛋,儿子没有胃口,扒了一半又回到床上,美少妇哭累了,反倒吃得爽快。   洗碗收拾之后,时间才刚到八点,女主人回到卧室,心里空落落的,等待一个不归的人无异于无期苦刑,在漫长的时间里消意志,会把人变成行尸走肉。   从儿子那儿拿来的武侠小说还放在柜子里,龙婉玉脱光衣服,窝在被子里,强迫自己看进去,上次阅读的标记还在,谁料到短短十天便能物是人非。   剩下的章节不多,很快到了结局,王语嫣离开段誉,再回到疯癫的慕容复身边,女教师搜索记忆,她分明记得两人最后成为一对,在大理国双宿双飞才是,原来作者修订时连这些内容也做了修改。   天底下的事,哪有尽如人意的呢?段誉一心追求的不过是虚妄业障,他爱上的是石洞中的塑像,而非相貌相似的王语嫣,真正适合的伴侣,还是一心为他的木婉清,老先生写了一辈子的武侠,直到晚年才悟出道理。   遗憾的结局没有引起龙婉玉的共鸣,缺少爱情的婚姻也许没有幸福,但却是她费尽心机争来的,没有意识到此中因果,只将李红卫的意外亡故当做偶然。   两口子一起过了十五年,女教师过上了原本不属于她的生活,为这个家庭也付出青春华年,那套小公寓没理由不收回,不管里面到底有没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小三,没到手的要敢抢,注定有的要抓紧,这是女人一贯的作风。   周末夜里是个好机会,如果没人就趁机换了锁,把东西一扔,再无别的麻烦,即便有人也不会设防,练了多年的体育,论起打架龙婉玉很有自信,唯有的麻烦在于,她不能单枪匹马的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该有个帮手的同伙。   要让胡仙儿去肯定是不行的,夜店老板娘跋扈惯了,肯定会带上一堆小弟,把事情闹大简单,再想收拾就很困难了;李红国倒是个人选,性格无赖,动手也不差,可他太贪心,不知道会作出什么妖。   其他的人更不用考虑了,学校里的同事们哪个不是自命清高的读书人,躲还来不及呢,龙婉玉也不想让那些追求她的男人们知道这种事,她把手机通讯录翻了个遍,最终敲定一个最不可能的名字。   **********************************   “新港”在城北也有分店,作为阳山首屈一指的餐饮公司,近年也是四处开花,不但川湘菜做得地道,也兼营精致的淮扬菜,虽然价格略高,口碑向来不错。   龙婉玉坐在窗边,心思一点没放在满桌好菜上,眼神不断瞟着对街的一处低层建筑,七楼阳面能看见两户人家的阳台,一边放了杂物,另一边空荡荡的。   女教师心里乱极了,她原本希望李红卫遗留的是一套空宅,临到此地,脑子里又荒唐的想,要是里面真宿有一个女人就好了,两个人正好扯平,丈夫出轨在先,自己的身体仅仅被别人摸过,什么也算不得。   也许是早有预感,也许是外出赴约,美少妇今天精心化了淡妆,穿着一件衬衫款的连身半裙,上身是简单的淡青色翻领,一牌珍珠扣延续到小腹,胸前还有两个复古的口袋,衣服下围直接拉长变成裙摆,覆过膝盖,同色腰带在中间系成蝴蝶结,衬出玲珑有致的梨形身材。   餐桌对面,坐的是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他穿着一身裁剪合身的西装,布料上乘,显然是高端定制的,五官轮廓分明,方正的下巴显出非凡的男子气概,双目神湛,眉峰锐利,斜向后背梳头发修成干练的偏分,他没有对饭局的目的产生好奇,只是安然的享用。   “这蟹粉狮子头,味道还算不错,不过跟我在扬州松鹤楼吃的,还差了一些,主要还是不够新鲜。”年轻男子品尝着汤盅里的肉丸,专业的评价到。   美少妇叹了一口气:“扬州是个好地方,我还没去过……”   “哦?你喜欢旅游的话,有空可以去一趟,现在三月,正好是季节。”男子嚼净嘴里的食物,提出建议。   龙婉玉摇着头,满是哀伤的说:“我现在没有心情,不瞒你说,家里出了些事情。”   年轻人关心道:“嗯,我能感觉到你有心事,只是不方便过问,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不妨说来听听,很多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不定我能给你一些建议。”   “蒲先生,我们认识不久,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确实遇到一件棘手的问题……”到了紧要关头,女人也不隐藏,直截了当的说着。   蒲姓青年大方的回应道:“不嫌弃的话,叫我云涛吧,我家里有个姐姐,也这么叫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很投缘,是个实干的人。”   女人难得的露出一点开心的表情,说道:“怎么,我像你姐姐吗?蒲先生,你把我叫老了啊,我们还是平辈相称吧,我叫你云涛,你叫我婉玉好了。”   “好啊,既然是朋友,你的事我也有义务帮忙,你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出一份力,你低价卖我一套房子,我还欠你一个人情。”蒲云涛放下碗筷,做出专心聆听的摸样。   龙婉玉又看了一眼窗外,解释道:“云涛,我们家先生在国外,暂时没办法回来,他名下有一套房子,我想去看看,又担心里面有人……”   “哦?这房子你之前不知道吧,婉玉,你没跟我说实话啊!”蒲云涛浅笑道。   美少妇低下头犹豫的说道:“不,实际情况确实是这样,我也不太了解……”   “实际上你刚开口我就知道,你怀疑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是了,毕竟我初到,这种事确实不便让身边朋友知道。”男子一口气说完,喝掉剩下半杯饮料,脸上倒没有不满。   “我……我实在没什么朋友,只是对你有一种……亲近,不是……是信任……”被对方识破,女教师心口不一的辩解起来。   男人带着从容的笑意,摆摆手说:“你啊,不用解释,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我可以陪你一起上去,应该就是旁边这栋楼吧,你看了好半天了,不过……”   “我……唉……真是谢谢你了……不过什么?”对男人的态度颇感意外,龙婉玉不知如何接话,只胡乱答谢着。   “不过,你要确定你先生的意思,还想过下去的话,现在上楼恐怕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如果想离婚,更不应该打草惊蛇。”蒲云涛的想法很成熟。   龙婉玉看着碗里的饭粒,表情黯然的说:“没关系,他不知道最好,已经……已经不重要了……”   “好吧,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婚姻状况,你定个时间,我们走一步看一步。”   男子说完抿着嘴,若有所思的看了过来。   “我想……明天晚上……你有空吗?”美少妇试探的问。   蒲云涛看了日程表,回答道:“明天公司加班,客户后天来谈判,需要提前准备,你想晚上去,不如就今天晚上吧!”   女教师并无异议,按她的想法自然越早越好,点点头说:“好,那我们先吃完,下午找地方坐一会儿,商量一下,顺便找个开锁师傅。”   男人往碗里加了些饭,又动起筷子,他老家在沿海,中意这种清淡的菜品,龙婉玉也跟着吃起来,这青年办事干脆,意外的让她感到心安。   一盘野生马兰头跟香干炒在一起,夹到嘴里,美少妇才发现已经有些凉了,面前的男子吃得津津有味,也让她胃口大开,原本对挑剔食物的性格也悄然改变了。   蒲云涛绅士的结了账单,让打算请客的龙婉玉感到不好意思,他刚来阳山不久,但对于各种休闲娱乐场所已是了然于胸,出了餐厅,两人没有开车,步行短短十分钟,就到了一处私房咖啡厅。   这是一家位于附近写字楼十层的小店,地方不是很大,主要服务于楼里上班的白领,现在正是工作时间,店内并不嘈杂,服务生在柜台后面摆放着精致的糕点。   龙婉玉点了一杯美式,蒲云涛也要了相同口味,他们没有坐在大厅,靠近玻璃幕墙的一端被店主分割成数个雅座,正是商谈要事的好地方,而最大的优点,是能正好看见那栋公寓楼侧面的情况。   二人面对坐下,先说了些闲事,不知怎么的谈起家庭,蒲云涛父母早逝,大学毕业之后就进入了一家跨国企业,最近开阔业务,调到阳山领头新办的分公司。   没几句女教师也把家底交代了出去,当她说起李红卫事业不顺的时候,蒲云涛好奇的询问工作上的事,没想到龙婉玉对丈夫单位的情况一无所知,这倒让他大跌眼镜。   年轻男子暗自想着:“看着挺精明,没想到也是个靠家里男人吃饭的,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没脑子。”   “年轻有为,说话也风趣,唉,老李十年前也是这样,唉,人都没了,还留下些糟心的事……”美少妇则想得完全相反,除了赞许,也触景生情。   在天南海北的交谈中,时间飞快,初春的夜幕降临了,约好的锁匠也按时抵达,是个面目沧桑的中年人,额头上凿着几条深刻的抬头纹。   蒲云涛领头去了物业,说明情况后,领班派了两个保安打开锁禁,一行五个人进了电梯,来到二栋七楼的C号门前。   “我们先敲敲门,登记册上看,这里是有人住的,按规矩……”一个小年轻明显是刚来,陪着笑向美少妇解释道。   “哼,住户叫李红卫吧,我刚才看了,他是我老公,敲什么门,直接开!”   龙婉玉推开他,向锁匠命令。   那保安不服的说:“女士,我们这有规定……”   “没事,没事,她是户主,就让她开吧。”另一个保安世故些,大概见过这种场面,拉住同伴,一副看戏的摸样。   “行,您请便吧,不过这层楼还有另外两家住户,尽量文明一些……”年轻的保安不屈不挠的形式着职责。   女教师听了心中气恼,对两个保安嚷到:“我不文明了?怎么说话呢?我进去自家的房子,有什么不行的!”   “好了,婉玉,别跟他们置气,我们先进去,处理好了再交给物业。”蒲云涛不失时机的表现。   锁匠却说:“你们谁拿主意嘛,要开我现在就动手咯。”   “开,我说了算,出事我负责。”龙婉玉说得极为坚定,斩钉截铁的盖过其他声音。   众人安静了,开锁师傅取出工具,对着门缝一铰,机簧向内弹回,没有反锁的大门不到两分钟就打开了,女教师握住把手向外拉,一条安全链却紧紧扣住门栓。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你……你们别进来……我已经报警了……”   话语的主人似乎是个少女,由于惊吓,稚气的音调微微颤抖,门外的美少妇听了,眼前发黑,一种无名的悲伤从心里弥漫开,她四肢发软,几近跌倒。   “不……不可能……红卫不会有别的女人……我对他那么好……怎么会……这不是真的……”真相近在咫尺,龙婉玉无法接受,一遍遍的在心里否认。   “你还好吗?婉玉,不能坚持的话,先休息,我帮你找律师。”蒲云涛搀住无力站立的美人,安慰道。   “里面……有人?”女教师失魂的问。   四个男人显然都没有处理过这样棘手的事,互相看着点了头,还是那个年轻的保安先说话:“女士,我们这边显示,您丈夫每个月的水电物业都按时交纳,所以应该是有人长住的……”   蒲云涛挡住他人的视线说道:“婉玉,没关系,我们走法律途径,把房子先要回来。”   “不,我要进去,我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精,骗了我们家老李。”龙婉玉说着,挣出人墙,狠狠的往门上锤了一拳。   “您别冲动,既然她报了警,我们还是等警察处理吧。”另一个保安说。   “你们别管,我今天一定要收拾这个贱人,把链子弄开,赶紧的。”美妇指着两个穿制服的男孩喝了一句,催促起锁匠。   “行行行,我弄嘛,大家都看见了,房产证是她男人的名字,一会有问题,不要找我就是嘛。”老师傅唯唯喏咯的应了一句,用压力钳拧断铁链,老实的退到一边。   龙婉玉用力一拽,铁门砸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愤怒让她充满了力量,流星大步的冲了进去,蒲云涛紧跟着也跑起来,两个保安对视了一眼,耸肩摊手也走进房去,只有中年锁匠事不关己的留在门口。   隔壁的住户打开门,试图一探究竟,楼道空了,只有开锁师傅感叹道:“没啥子好看的,抓小三嘛,常见得很!”   一伙人挤过玄关,客厅没有人,龙婉玉踹开卧室,只有一张铺设整洁浅色单人床跟摆满书籍的长桌,正要回头,发现蒲云涛站在身前。   “小姑娘躲在厕所里,你冷静点,别气坏身体,我把她叫出来,坐下慢慢谈吧。”青年耐心的劝说。   “让开!你……你让开……我要教训那个骚货……他妈的……我要杀了她……”女教师大哭着,不分青红皂白的向男子胸口擂过粉拳。   “别这样,婉玉,我们是有道理的,不用动手。”蒲云涛捏住女人的手腕,继续分析着形势。   龙婉玉泣不成声的喊着:“呜呜……放开我……什么都没了……放开……呜呜……我杀了她……我弄死她……”   “怎么了?什么没了?”蒲云涛追问。   女人趁着男人放松警惕,挣脱控制,朝厕所跑去,两个保安正在门前低声解释着,龙婉玉一把推开两人,一脚踹过去。   脆弱的塑钢板经不起高跟鞋的冲打,尖锐的鞋跟穿过树脂材料,在门底留下一个洞,美妇脱下另一只鞋,发狂的朝玻璃上猛击,清脆的破裂声中,磨砂玻璃化成满地碎片,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孩坐在马桶上,恐惧的看着外面。   “贱人……你给我出来……你害了他……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死了他……”龙婉玉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丈夫偷养情人,尖叫着把手边所有能拿到的东西一一往里扔去。   女孩躲闪着辩解道:“姐,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联系不上他,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骚货……你怎么敢……你怎么有脸……他都五十八了……”暴怒中的美少妇不依不饶的发泄着积蓄已久的压抑,叫骂不休。   “姐,你打电话给他啊,真是不是这样,我们没有,他在哪啊,一个多月了都找不到……”对眼前的麻烦,少女的关切点更多的放在户主李红卫身上。   失控的美少妇又想起命丧海外的丈夫,胸口剧痛无比,如同撕裂般拉扯灵魂,怒火攻心之下,终于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恨恨的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少女,瘫坐在地。   “他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人没了……钱也没了……只留下一身骚……”女人双眼空洞的看着一片狼藉,发出痴呓的低语。   最后留在记忆里的画面是众人惊诧的目光,那女孩焦急的说着些什么,蒲云涛意外的提出疑问,还有两个保安无奈的叹息,一阵眩晕传来,龙婉玉只觉得天旋地转,气血逆涌,然后失去了知觉。   没有像预料中那样眼眉吐气,事情演成一场闹剧,死去的人不曾真正离开,活着的人却已经失去继续的意义。   **********************************   天色暗沉,离开医院已经是晚上九点,道路两旁的商铺仍在营业,行色匆匆的人流各自分散,没入大街小巷。   蒲云涛领着龙婉玉向停车场走去,挂了一瓶盐水,多少缓解了女人身体的虚弱,而让她感到温暖的,是男青年无微不至的关心。   担心没吃晚餐的少妇肚饿,贴心的买来清淡的蔬菜粥和莲蓉包,临走还脱下西装,为她遮挡微凉的晚风,这样的柔情对还未摆脱痛苦的美人来说,无异于茫茫黑夜中赖以生存的火把。   龙婉玉不是十几二十岁的雏儿,她清楚的明白,蒲云涛的殷勤已远远超过了普通朋友的范围,这个男人和其他的追求者一样,瞄准的都是她的美貌和身体。   不同的是,蒲云涛更懂得付出,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他的动作隐蔽敏捷,更为精准致命。   换做平时,女教师会对这个男人拒之千里,而现在她几乎是主动送上门去,在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如果要找一个依靠,为什么不挑一个最优秀的呢?   昨天夜里,美少妇提出请蒲云涛吃午饭的时候,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暗生情愫,龙婉玉先迈出了第一步,男人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两人走到停车场,女教师懂事的坐上副驾驶,当蒲云涛提出回“枫林小区”那套房子时,她没有拒绝,静静的坐在一旁不置可否,望着窗外,手指焦躁的拨弄发梢。   车子点火发动朝中城驶去,一路无话,每靠近一分,龙婉玉的心跳也跟着加速,手心泌出一层薄汗,她拿起包装作翻找东西,以掩饰慌乱于不安。   蒲云涛打开收音机,女主持正嗲声跟打进热线的司机调笑,距离目的地还有十分钟的车程,他心中狂喜,表面强装镇静,自从相识,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几次邀约都被推辞了,没想到如此轻易能够得手,此刻临门一脚更是万分谨慎。   两个月没来,小区的风物没有任何改变,附近的夜总会霓虹闪烁,醉汉扶着行道树呕吐不止,浓妆艳抹的女孩三两成群的挑选目标。   女教师习惯性的想找门禁卡,摸了一会看见男青年打开铁门,才意识到住换了主人,故地重游自己成了客人。   穿过幽暗的人造绿地,昏暗老旧的路灯洒下一片暧昧的光,并肩而行的的男女也越走越近,龙婉玉的肩膀不小心撞在蒲云涛的手臂上,两人同时颤了一下,又悄悄拉距离。   短暂的身体接触,像点燃了炸药引信,美少妇背心发热,脸上烧出两片红晕,一团野火在心尖撩动,只是出于为人妻的尊严,努力压抑下去。   上了电梯,蒲云涛在操作面板上选择楼层时,余光瞟见龙婉玉正对着镜子不断整理衣服发型,不由得露出自信的笑容,他是个欢场老手,在美人面前多次折戟,此番建功更让他得意。   房屋交易时,大多数家具也随着转交了,内部布置跟原来没有多大区别,女教师像回了家,从熟悉的鞋柜里找出一双拖鞋,她把男人的西装在衣帽架上挂好,坐在沙发上。   “请我喝酒吧……”龙婉玉坐在沙发上,将上半身的力量托给左臂,撑着扶手,对着男人暗送秋波,娇媚的说道。   “好啊,我这别的没有,酒少不了,啤酒还是白酒。”青年大方的问。   女人回答道:“我心情不好,想喝点有劲的。”   蒲云涛起身从柜子里找了一盒小瓶装的二锅头,笑道:“烈点的只有这个了,行吗?”   “拿来。”美少妇应道。   青年有些惊讶的感叹:“看不出,你这么漂亮,还有这种爱好。”   “你不懂,美女都爱喝酒,你们男人聊天,不是酒跟色永远一起提吗?”,女教师反驳完又建议道:“我们来划拳吧,输了的人喝一口,还要回答一个问题。”   “好啊,怎么划?行酒令?”蒲云涛问。   美少妇眯着眼睛说:“当然。”   蒲云涛是外地人,拳令跟本地不太相同,用的是双来喜、三星照、四季福,龙婉玉学酒拳是在国外,当地华侨用的十月花令,一月梅、二月杏、三月桃,说起来牛马不相及,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你多大了?”男人先赢了一盘,问题很尖锐。   “三十一。”龙婉玉怕他嫌弃,撒了谎,故意说小两岁。   第二局是女教师赢了,她问道:“你……睡过几个女人……”   蒲云涛扳指头数了一会说:“数不过来了,大概十个吧,大多是陪客户一起,哈哈哈。”   你来我往,青年又胜了一回,他问:“你谈过几个男朋友?”   龙婉玉也数了数,答道:“五个。”   玩了一会,终究还是男人技术好些,十局里能赢七局,六瓶一百毫升的小二,有四瓶进了美少妇的肚子。   互相提出的问题也变得露骨,不但说起感情经历,还提及床笫之事,女教师红着脸把自己裸睡的癖好也说了出来。   待酒瓶全部变空,女人身体酥软的靠在沙发背上,目光迷离的显出醉意,蒲云涛觉得时候到了,伸手想把她搂入怀里。   龙婉玉却用挡了一下,扭动身子,躺向另一边,反推了推身旁的男人,柔声说:“还有没有别的……拿点啤酒吧……我还没喝够呢……”   男人闻声便知,少妇心里还有些顾虑,需要酒精麻痹,他也不违拗,起身去了厨房。   双开门的大冰箱是龙婉玉亲自挑选的,为了这个型号,她跑了好几处家电市场,使用了五年依旧工作得很好,原来放满各种食材的冷藏室如今成了只摆了些速食品,值得欣喜的是,李红卫一向禁止的酒精饮料,现在倒有不少。   蒲云涛看了一会,拿出两瓶“浅粉象”,这是一种进口自比利时的艾尔啤酒味道甜腻,混合有水果的清香和牛奶的浓郁,饮尽才能品味酒花的淡苦,由于这种特殊的口感,深受女性喜爱,稍不留神就会贪杯喝醉,所以又有个名字叫“失身酒”。   美少妇好酒也懂其中门道,这酒她也认识,夜店里经常有老色狼拿来灌不懂事的少女,现在男人拿出来,目的已是昭然若揭了。   龙婉玉没有点破,只是笑着问:“就剩这个了?你这的酒不会都被我喝光了吧?”   蒲云涛找了个勺子撬开瓶盖,先喝了一口说:“没关系,家里的酒都是我的,也是你的。”   “你偷喝了,该罚。”女教师岔开话题,说着目光流转的挪动屁股,坐得近了些。   男人没有躲闪,只反问:“罚什么?”   美少妇把头发撩到耳后,娇声说:“我想想……罚你夸我……三句不能重样。”   “你……长得很美……”青年不假思索的回答。   “还有呢?”女人又问。   “你的身材……很好……”男子想了一会,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龙婉玉掩嘴轻笑,接着问:“这是两句……还差一句呢?”   “你很……很……性感……”蒲云涛犹豫的说,生怕触及火点。   “嘻嘻,说得挺好的,有奖。”美人没有生气,反而嬉笑着说道。   男青年掌握着尺度,也靠过身来,距离面前成熟美丽的少妇仅有一拳之距,轻微的喘息声也清晰的传入耳朵。   他们互相对视着,没有闪避彼此火热的目光,气氛突然静下来,两颗不安分心在客厅里回荡着冲动又克制的跳动声。   “奖什么?”男人又欺上一步,几乎是贴着龙婉玉的鼻尖问。   “你若有心,就陪我喝了这瓶酒……”美少妇身子一软,绵绵的靠了上去,咬着嘴唇说。   蒲云涛拿起剩下的大半瓶啤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炫耀似的把瓶口朝下一放说:“轮到你了。”   女人不甘示弱,也灌了几口,她酒量极高,不到半分钟就喝了精光,接着酒劲踢了拖鞋,把一双白嫩的小脚放了上来,半坐半躺的倚着男人的肩膀。   蒲云涛趁势伸过一只胳膊,搂在美少妇纤细的腰肢上,顺着平坦的小腹,慢慢的向上摸去,他能感受到女人肌肉兴奋的颤动,呼吸也变得急促。   “你想要什么奖励呀?”女教师来了感觉,痴痴的问。   “我想要你……”男人说完,另一只手臂绕住龙婉玉柔弱的肩膀,慢慢的靠过去,最后一点隔阂也消除了,甚至双唇可以察觉到美人呼出的气息。   蒲云涛没有着急亲吻,只将动作完成百分之九十,他经验老道,暗示并引导少妇,主动跨越最后一条底线。   女教师等待几秒,突然环住男人的脖颈,樱桃小嘴热切的贴了上去,紧紧的拥吻在一起,她没有抵挡住感情诱惑,终于卸下最后的防备。   两具美好的肉体互相纠缠着,蒲云涛紧抱住女人娇美的身子,细细品味温软的红唇,他变换着角度,大嘴轻轻的与小巧的檀口不断摩挲,溢出些许香津,让热吻逐渐变得湿润。   龙婉玉宛如掉进一个粉红陷阱,她无法自拔的沉溺于这般炽烈的爱意中,每一次嘴唇的接触都让她神魂颠倒,对丈夫的内疚变得很少,很多的是报复的快感。   女人对自己的容貌身材都极为自信,万万不能接受李红卫养了小三,他们之间虽说没有爱情,但从前李红卫是珍惜她的,既然有了第三者,那这点仅有的夫妻恩情也荡然无存了。   温柔的试探逐渐转变为亢奋的激吻,蒲云涛伸出舌头在美少妇的嘴角轻舔了一下,龙婉玉原本紧闭的小嘴也微微张开了,男人趁机咬了过去,含住一片飞红似的下唇吮吸。   体内的情欲在唇齿相交之间疯狂的膨胀,女教师大胆的捧住蒲云涛刚毅的下颚,毫无保留的于他交汇在一起,柔润的舌头如同灵蛇盘绕,伸入男人口中不断勾弄,动情至深也让她变得更为主动。   一双手掌握住美乳,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两团销魂的弹软,龙婉玉没有反抗,任由蒲云涛恣意的揉捏,她双眼紧闭,努力不去想失踪的丈夫以及更不愿忆及的儿子,面对李红卫还有出轨的理由,对于李斯瑞只有难以辩驳的惭愧。   在这间房子居住了八年,龙婉玉也抱着上小学的男孩在这条沙发上嬉戏打闹,同样的地点,又跟一个认识才三个月的男人做下苟且之事。   往事像针尖一样刺痛着美少妇,本能的排斥蒲云涛的爱抚,睁开眼睛是历历在目的生活痕迹,无不在提醒着前路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她退缩了,想逃离这场混乱的感情。   蒲云涛没有察觉女人心态的变换,他已经脱掉衬衣,结识的肌肉和宽阔的胸膛一向是他征服女性的魅力所在,他灵巧的解开龙婉玉领下的三颗扣子,一手扣住扶风柳腰,嘴唇沿着水滴般的耳垂吻至勾人的乳沟。   湿热的舌尖扫过敏感的耳廓,沿着脖子向下游走,细腻的乳肉也感受到充满色欲的舐触,手指在胸罩外轻柔的按压乳头,龙婉玉又开始沦陷了,理智和肉欲像角力的斗士,把灵魂拉向两个极点。   一方是作为妻子和母亲的道德,另一方是作为女人的欲望,文明与原始、理性与本能、神性与兽性,在看不见的战场上舍命相搏,无法调和的矛盾让龙婉玉彷徨无助。   转念间蒲云涛的动作并没有随之停止,他解开带扣,完整的饱览了这对企盼已久的美乳,两团雪白的嫩肉随着身躯的蠕动,白兔似的跳跃着,指尖瞬间陷入无比的软糯中,剩余丰满的美肉,在压力下香溢于指缝间。   “太完美了!”男人不禁感叹,乳房保持的完美的春笋形状,没有因为引力作用发生变形,一手恰巧可以掌握大半,小一分缺了性感,大一丝又太过淫色。   大红的乳尖,像坠落于雪山顶峰的朝阳,又如奶油蛋糕上点缀的蜜果,蒲云涛难耐的含入口中吮动着,舌头沿着首部打着旋儿,嘴唇贴着乳晕轻微的摩擦。   美少妇的乳头很久没有受到如此的侍弄,立刻充血挺立,她觉得身体被欲火点燃了,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社会赋予的身份磨灭了,一切返回真实的本我,没有抗拒与否决,全身心的投入肉体的欢愉中。   不满男人独宠一边,龙婉玉拉过那只缠在腰间的手臂,放上另一只收到冷落的乳房,男人会意的捏住乳首巧力捻捏。   被玩弄乳房既让美少妇羞耻又产生兴奋,最为珍爱的身体现在属于别人了,充满阳刚的男性荷尔蒙让她迷醉,不耐的扭动身体,双腿交叉着绕在青年屁股上,耻丘跟西裤里一团鼓胀的东西蹭来蹭去。   可爱的粉红乳罩被扔在地上,女教师上身仅有的五颗纽扣全部打开,半个娇嫩的身子裸露着,蒲云涛的攻势没有停止,他坐起来,将女人的衣裙褪到腰间,解开紧绑的布带,龙婉玉配合的伸直双腿,整件衣服终于脱离了。   “我……被脱光了……好羞人……感觉……有了……我……想要……好想要……”美少妇动情的想着。   男人没有中断亲吻,离开双乳又到了小腹,接着面对最终的目的地,缓缓的移动过去,龙婉玉害羞的挡住胸口,伸手拉住内裤,欲拒还迎的夹紧双腿。   女人已然忘了家庭,只羞涩的胡思乱想:“要来了……他……难道……想舔我下面……不……不会吧……天呐……怎么办……我还没……洗过澡……”   蒲云涛用力撤掉内裤,向后坐低身子,双手握住女人的膝盖向两边推开,龙婉玉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就放任的分开双腿,最为隐秘的部位彻底暴露在男子眼前。   “啊……要摸了吗……天呐……真的要来了……呼……下面好湿……我……啊……”带着半点畏惧,龙婉玉内心激动的想着。   温热的手掌覆盖上潮湿不堪的女阴,有节奏的律动着,五根手指沿着臀肉轻刮大腿内侧的肌肤,美少妇双手紧捂住脸颊,不敢直视男人的目光。   躯体却诚实的作出了反映,高涨的淫欲下,白嫩的皮肤映出一片浅红的血色,温度也变得炙热,脖子上筋脉紧绷,用力的向后仰去,手臂夹住软肋把两个奶子也挤在一起,连十个玉葱似的脚趾也向内抠着。   男人掰开紧闭的外阴,一抹美妙绝伦的艳红在灯光下收缩颤抖着,穴口的嫩肉粘连着丝丝透亮的淫液,如一片妖娆的桃花,等待主人的采撷。   食指剥开半含的皮肤,红豆大小的阴蒂已经肿胀起来,指头开始从上往下一次次的抚弄,从春情乱溢的小豆豆直到骚水横流的阴道口,由快转慢再由慢变快,规律的拨扫着每一处外阴。   “啊……啊啊……我……噢……不行……爽……别……啊啊……别摸了……舒服……不要……噢……”龙婉玉遮住脸双手已无法伸直,阴部传来的快感让她双手握拳,娥眉微蹙,忘情的呻吟。   “玉儿,你的小穴长得真美,我会让你舒服的……”蒲云涛手上不停,嘴里也说着调情的话语。   “不……不要……啊……不要看……求你……噢……我……不行………舒服………腿软了……啊啊……好舒服………”美少妇伸出手,想挡住男人的眼睛,下体过电般的酥麻让她情难自控。   “我想亲你,把腿分开些,别用力。”青年调整了一下姿势,嘱咐着放低身子。   “别……不……不行啊……别舔……脏……我……啊……啊啊啊……噢……不行……啊啊啊……停下……求你……啊啊……噢……啊啊啊………啊啊……”   龙婉玉哀求着扭动臀部,还是没能逃脱,当男人的大舌碰到牝穴,残存的矜持也消失了,发出如诉如泣的娇喘。   舌尖准确的找到阴蒂,再一次发起进攻,不顾女人的下体腥臊,大嘴几乎裹住整个外阴,两片精致的阴唇也被纳入其中,在口腔的压力下,波动颠抖。   在熟练的舐吸舔吮中,龙婉玉原本紧曲的双腿跨过男人的肩膀,在宽阔的脊背上交叉着脚腕,脚掌使劲绷直,两只手也按住他的脑袋,避免过大的动作带来无法承受的刺激。   “噢………不行了……啊啊……爽啊……我……不要……啊……我要飞了……舒服……太舒服了……我……不行……我要……不要……飞了……噢……啊啊啊……飞了啊……”让人魂飞天外的畅快之间,女教师哭喊着在绝望中达到了高潮,阴蒂穿来尖锐的激爽涤荡心神,最原始的性欲占据全身。   余韵中的女人自责的想:“我完了……什么都被看光了……还不知廉耻的泄身……我真是……太不要脸了……可是……真的太舒服了……我……不应该这样……但是……好想要男人……李红卫……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蒲云涛没有休息,维持着性爱的温存,胯下的阴茎硬得快要爆炸,可还是耐心的抱住龙婉玉,吻过她身上的各处皮肤。   不等女教师作完自我检讨,青年没有给予一点喘息的时间,中指插入绽开的阴道,拨开层叠的褶肉,在靠近耻骨的位置找到一片海绵般颗粒密集的地带,扣挖了两下。   美少妇刚刚平息的孽火又被引燃,她从不知道下阴还有这样奇妙的区域,只觉得血液不受控制的聚集,一种潮热的饱胀感不断累积着,特殊的感觉像重锤敲击着神经,连绵不断的回响萦绕。   “噢……好奇怪……噢……好热……云涛……别弄了……啊………不要了……”陌生的体验打开了新的大门,让女教师心骚不已。   “做我的女人吧,玉儿,我爱上你了,跟我在一起,当我的情人,好吗?”   蒲云涛趁热打铁的问。   “不要……噢……我年龄……比你大……还……别弄……啊………还……有老公……啊啊……不行……”龙婉玉拒绝道。   “我爱你,我会对你好的,至少我不会突然消失。”男人补充道。   “可……舒服……啊……我还有……孩子……不要……噢……好奇怪……下面……别这样……”美少妇断断续续的说着。   蒲云涛不断提出条件:“我不会影响你的生活,只要你想我,随时都能来找我,我还可以,帮你解决那一比债务,只要……”   “噢……真……真的吗……啊啊……啊……你爱我……我……哦……也觉得你很好……我喜欢你……好喜欢……”龙婉玉到底还是动心了,也对男人表白心意。   “叫我老公,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我要占有你的全部。”青年霸气的压在美妇身上,看着它认真的说。   “不……给我一点时间……噢……别弄了……我还没……准备好……”女人摇头说。   “不,我是你唯一的男人,记住,你的身体以后只属于我,叫我,快……”   蒲云涛手上的频率又加快了,命令般的说道。   一种绵长的快意在阴道内悠荡开来,美少妇的双腿也软软的失去了力量,身上的肌肉抽动着,这种奇特的感受还是第一次,脑子晕晕沉沉的,突然如同灌满了空气的山谷,飓风般的快感呼啸着穿过四肢百骸。   “啊……不要……啊啊啊……云涛……不要弄了……噢……我……不行……太热了……啊……停下……求你……不要……啊啊……老公……求你……别弄了……老公……啊……我叫了……噢噢……快停下………老公………啊……我要死了………啊啊啊……”   尚处于充血状态的骨盆区域仍旧保持敏锐,在男人的触碰下有一次登上顶峰,龙婉玉大脑一片空白,她坚持了几秒钟,最终屈服了,娇媚的喊出本来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称呼。   第二次高潮的女人已经没有多少体力,瘫躺在沙发上不动了,唯有呼吸急促,蒲云涛解开裤子,一根粗大黝黑的鸡巴,直直的跳了出来,耀武扬威的在龙婉玉的面前挺立着。   美少妇有气无力的伸手握住,感叹道:“好大哦……”   “想不想让它进去?”蒲云涛淫笑着问。   “想……想要……老公插我……”龙婉玉眼巴巴的看着硕大的阴茎,说着舔了舔嘴唇。   “好,老公要进来了。”男人说着伏低身子,作势欲干。   女教师搂住他的脖子说:“别在这,抱我进去吧……”   蒲云涛依言伸手架起女人两条纤长的美腿,负住含雪香肩,横抱起令人血脉喷张的玉体朝卧室走去。   屋内的陈设没有任何一点改变,就跟美少妇在此居住的时候一样,梳妆台上的没有化妆品,镜子上也蒙了一层灰,红木的衣柜是二弟李红国请人打来送给哥哥和嫂子的,床小妹李红英在越南买的,窗帘是亲自挑的图案,就连床头柜上的台灯也是跟胡仙儿一起买来的。   世事无情,时去人非,八年间,龙婉玉在这里睡了三千个日夜,她从来没有得到过满意的夫妻生活,就在同样的床上,另一个男人即将进入她的身体,她会在性爱中获得未有过的快乐,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女人平躺在柔软的乳胶床垫上,把情人搂在怀里,艳丽的乳房跟壮阔的胸膛紧靠在一起,美屄湿得不成样子,渴望着男根凶狠的操干,长腿分开缠上男人有力的腰肢,坚硬的阳物顶在阴阜上,随时会插进去。   龙婉玉的目光扫到天花板一角,墙壁上有几个支架的痕迹,那里原来悬挂的是她跟李红卫的结婚照,搬家时本来准备带走,可因为嫌麻烦扔掉了。   一滴眼泪悄悄滑过眼角,那个头发花白的老男人在美少妇心里消失了,像被扔到垃圾桶的照片,人没了,这段畸形的婚姻也随之消亡了,肉体上的死亡不是结束,当一个人被遗忘的那一刻,才真正的离开这个世界。   “红卫……最后一次……跟你道歉了……我有了新的依靠……我不得不忘了你……对不起……你泉下有知……一定要原谅我……”   “我爱你!”蒲云涛在女人耳边说道,撅着屁股终于干了进去。   “噢……老公……我……我爱你……”随着鸡巴深深的插入阴道,龙婉玉满足的叫出了声,她决定不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专心的投入做爱。   大张开的双腿让这对男女臀股相叠,蒲云涛暗黄的皮肤像一坨猪油叠在龙婉玉初雪般洁净的躯体上,两个浑圆的屁股碰撞在一起,伴随着鸡巴的深入浅出,分合不止。   阳山大学多少男性梦寐以求的美好肉体终于被人一亲芳泽,四条手臂互相环绕对方的身体,一对火红的嘴唇热烈的追逐着,在唇舌挑动之间交换唾液。   蒲云涛的大鸡巴也在很多女人的肉穴中磨练过,但是没有哪一个淫屄能与龙婉玉大腿根的神仙洞比肩,插入手指时,他便察觉此间层叠的妙不可言,待到真正插入才发现别有天地。   叠嶂的肉褶紧裹着柱体,龟头破开障碍进入一处鲑鱼子般稠密的凸起,骚肉如有了独立的生命,保住棱沟不停的擦蹭,窒腔的紧窄与十六岁处女无异,而吞吐间的力道又分明是富有经验的熟女。   男人深知遇见了难得的名器,虽然说不出名堂,但肉洞提供的爽快感觉无与伦比,插入时阴道壁突起的皱层像小嘴一样将肉棒向内吮去,拔出时震动的阴唇好比依依不舍的妻子,拉扯住鸡巴的行动。   当蒲云涛感受这绝妙的交媾,美少妇也被一根粗长的阳具征服了,她记不起上回性交的高潮是何年何月,青春活力的干劲远不是丈夫那疲软的小东西可以比拟的,每一次进出都让她失魂落魄的叫春。   “啊啊……舒服……啊……爽……噢……好爽……啊……不要……太长了……啊啊啊……云涛……啊啊……老公……好深………不要……没力气了……太深了……我……不行……不行了……好老公……要死了……”龙婉玉风情万种的伴随着情郎抽插的节奏,鹂音婉转的叫床。   男人也干得意气风发,一条黑龙在花径中里外翻飞,每一次冲刺都让女教师丢了魂儿似的花枝乱颤,他好几次差点射了,只是太贪恋屄中之乐,才强行忍住。   房间里回荡着肉体交合的拍打,以及蒲云涛粗声的喘气和龙婉玉千娇百媚的嘤咛:“噢……我……啊啊……啊……爽了……亲爱的……啊啊……不行了……你太会干了……我不行了……真的……好爽……噢……下面舒服……不要……老公……要……被你……弄死了……啊……死了……”   快感逐渐加深,美少妇搂得也越发紧了,她除了中意这激烈畅快的苟合,心里也春情大发,恍惚间把蒲云涛当做真正的爱人,身心合一。   “老公……我……噢……好喜欢你……啊……好深……好舒服……啊啊……腿软了……我……腿软了……啊……太爽了……老公……插……啊啊……”龙婉玉感到深浅不一的抽送穿刺到每一处骚肉,又有了要高潮的感觉,踩着床垫,把两瓣肥美的屁股往上挺去。   蒲云涛也加快了速度,人肉打桩机般,鼓动腰腹肌肉,晃荡着从各种刁钻的角度蹭入密林深处,他不再有所保留,拼命的消耗剩下的能量。   久旷的少妇第一次出轨就遇到人形马达,被折腾得欲仙欲死,阴道的潜力也被激活了,从有了性意识开始,初次到达这样的境界。   肉虫在淫穴内高速摩擦发出“滋溜、滋溜”的异响,两颗睾丸拍击在圆润的大白屁股上有产生“啪、啪、啪”的声音,在龙婉玉的低吟浅唱中,组合成一曲淫靡不堪的交响。   “啊……不要……我……啊啊……啊不行……轻一点……啊……不……求你……不要……呼……别弄了……噢……轻一点呀……太快了……噢……舒服……。”伴着下身溢满的淫水,美少妇的哀嚎也更响亮了。   男人一言不发的埋头苦干,在无间隙的活塞运动中,晶莹的春水也起了泡沫,在大腿根留下一条条的白浆,把阴毛乱作一团,甚至床单也染了几滴。   龙婉玉依偎在青年怀里,上身弯曲着,她再也忍不住积蓄的性欲,催促男人进行最后的冲刺:“啊啊……快一点……老公……噢……我要……快一点……啊……我不行……不行……快……老公……啊啊……我……爽了……要……啊……不……”   从第一次插入开始已将近三十分钟,大开大阖的激战也无法再持久下去了,细算来蒲云涛的鸡巴也在成熟少妇的美屄里进出了至少八百次,能称得上入幕之宾了。   “噢……来了……啊……啊啊……太……太爽了……啊……我……要来了……不行……要丢了……啊……不要……不要……啊……”女人的四肢舒展开了,直卯卯的向外伸着,她即将达到顶点,准备好享受高潮的快乐,连瞳孔都微微涣散。   就在蒲云涛准备进行最后的冲击时,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了完美的和谐,这是单调的金属敲击声,传到龙婉玉耳朵里,所有的感觉潮水般的褪去了,这是儿子李斯瑞的专属铃声。   女教师躺着冷静了几秒,推开惊愕的蒲云涛,手脚并用的爬下床,跌跌撞撞的向客厅的的提包跑去,手机还在响,儿子天真的面容又在眼前浮现,女人心里没有别人,只关注自己的骨肉。   龙婉玉赤裸着身体接通了电话,李斯瑞焦急的声音穿了过来:“妈妈,爸爸有消息了,刚才胡阿姨打来电话,她说爸爸没事,她说爸爸没事呀,妈妈你听见了吗?爸爸会回家的……”   风从窗外吹来,沾满了淫水的阴部凉嗖嗖的,李红卫没死,美少妇的一颗心向冰窖里沉了下去,她想起了自己的家庭,所有一切提醒着过去安稳富足的生活。   “我不能这样……不能……儿子……妈妈知错了……妈妈马上回家……红卫……我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别怪我……我会等你的……”理性的想法占了上风,龙婉玉慌乱的用纸巾擦拭着身体,开始穿衣服。   “妈妈现在就回来,斯瑞,你别急,等着妈妈……”女人说完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向倚着门框的蒲云涛投过一个抱歉的眼神。   “你……不会现在要回家吧……”青年不可置信的问。   “云涛,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找你,我先生现在有了消息,我必须马上回家了……”女教师平静的说道。   “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你还会来找我吗……”蒲云涛又问。   美少妇坚定的摇摇头说:“不会了……你忘了我吧……就把这当成一夜情好了……不要再联系了……我已经错了……不能再错下去……”   可怕的沉默之后,龙婉玉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房间里只留下男人独自叹息,他在窗口目送着女人走远,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一个年轻的女声接通了:“怎么样了?”   蒲云涛回答:“唉……她走了……”   他没有注意到,梳妆台下一个暗藏的摄像头不知何时打开了,在昏暗的白炽灯中幽幽的闪着黯淡的绿光。   【待续】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你的红心就是对【第一会所SIS001-色城◇收集&藏书馆】最大的支持!   在线阅读,更新书籍,最新最快最全地址:http://104.194.212.19/bbs/index.php?gid=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