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晨,今年26岁,今天说说我自己的真实故事。说是故事,倒不如说是自传,回味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第一章 故事从我16岁说起,距今也有十年了,那时我刚上高二…… 高二,老家的高中,吉林省松原市平安县一中,家里有个姐姐,比我大了9岁,她上完了高中没读大学,经熟人介绍在县城的一家网吧里当收银,后来攒了点钱开了一个美甲店,不久和一个开出租的结婚了,婚后她俩一直没孩子,直到我高二那年…… 还是说回我自己吧,我家在平安县永新乡,算是农村。按说东北农村的孩子都应该黑高壮,可我不是,又白又瘦有小个,说我16,很多人都觉得不像。城里的孩子就更高大了,在班里我是很不起眼的一个,学习成绩还说得过去,可是别的什么都不擅长。 我喜欢我们班花,刘默予,当然班花大家谁都喜欢,班里得有一半的男生暗恋她。高中的男孩追女生的什么样的都有,有写情书的(那个年代嘛,手机都还是摩托罗拉的),有主动示好的,也有每天围在她身边撩骚的。我和大部分屌丝一样,远远看着……默予学习很好,家是县城里的,个子不高,一米五几,当然我那时候还没她高,胸脯一点没有隆起,完全不性感。直接追她的男生不多,班里喜欢打篮球的高富帅也都喜欢高挑惹火的类型。我就看看我不说话…… 喜欢归喜欢,我只是爱她的脸蛋,说实话那时候我就喜欢丰满肥熟的类型。 我算是开化比较晚的,也不懂恋母什么的,对老妈也没有依赖,那时候老妈就是个农妇,后来家里开了个小卖店,老妈还爱打扮一些,看着年轻些。我对熟女的喜好还是从老妈的朋友那里开始…… 16岁的我懂了很多事,又一次学习放月假,住学校宿舍的我坐大客回家,下车的时候在旁边的座位上捡到一本《茶余饭后》,不知道有没有读者还有印象,那个时候不知道是盗版作坊的作品,还是《茶余》就是写黄书的,里面的小说全是黄的,还有些插画,不过插画只是惹火,并没有露点的,但正是这种似露不露的最惹人上火。那本杂志我下车前看了一会儿,金箍棒顶顶的,还好冬天穿得厚,家里是终点站,我小心翼翼的把杂志放到羽绒服里面,确定没有人发现之后下了车。 下车,没人接我,因为家里比较近,我没有选择直接回家,而是绕道后面二叔家的草棚子,偷偷把杂志藏在那里。二叔常年在县城里打工,二婶也一起,有时候回来,她俩有个儿子,比我小5岁,还在乡里上小学,住大姑家。所以二叔家的棚子没人来,又严密,进去以后没人看得见。那个月假我几乎就是在棚子里度过的……后来的寒假也是一样,不过冬天很冷,棚子里虽然挡风,但是我一直光着屁股看书,还是差点感冒,我偷偷从二叔家里拿了一张小破被子垫在草垛上,一看书就是一下午,一下午穿着羽绒服,裤子退到大腿下…… 快过年了,二叔和二婶从县里回来了,藏好杂志的我,只能在家,百无聊赖,不过那杂志上几十页的小说,我本身都可以倒背如流了,也不想着再去看,到时爹妈总问:怎么过年了,你不往外面跑了? 又一次二叔的工友请吃饭(也是俺们乡的),他让我带弟弟去,顺便也蹭点好吃的。工友姓林,40多了,他儿子也都18、9了,叫林富壮,不上学,天天游手好闲混网吧游戏厅。那天去吃饭,我看见他家炕上也有本《茶余》,偷偷瞄了几眼,下面还有两本《知音》,我假装无聊,不敢看《茶余》就若无其事的拿起《知音》,结果林叔敲了一下我脑袋,说:「小兔崽子,这玩意不是你看的。」 我说:「咋不能看……」林叔:「等你长大了才能看。」 见到林富壮在偷笑,我悄悄问他:「富壮哥,咋的了?」富壮:「那个是黄书……」 后来,他还跟我说,那都是他买的,他爸也知道,因为家里没小孩子,富壮又没有对象,所以无所谓。 他还告诉我,这玩意就是在一中后面黄小二路的报刊亭就有卖,十块钱一本…… 开学回到学校后,我省吃俭用存了二十块,打算买两本去。又是一个月假,我自己偷偷去报刊亭,太早了,还没开门,我就在那等,但是又害怕,不敢去,又着急,回家的车10点发车,就怕等不到它开门……九点半了,报亭开门了,我还在犹豫,碰到熟人怎么办,碰到老师怎么办,不过后来看到有很多年轻人,学生泰然自若的去买杂志,也就鼓足勇气过去了。也许是我太小个,又白,不像坏孩子,老板还是打趣的问了句:诶,看得懂么…… 我没理他,买了就跑。还是二叔家的草棚子,还是那个小被子……每个月假就盼着去报亭,盼着草棚子…… 就这么,暑假了,二婶不知道为啥请假回家呆半个月,把弟弟也接回家,草棚子去不了了,在家憋得难受,二婶也不出门,就在家里呆着,想转移一下都不方便,不过二婶夏天也不去草棚子,不用担心被发现,后来才知道,二婶没结扎,不小心有了,打了胎顺便回家休息半个月。 就这么有一天,我还是忍不住了,惦记着草棚里的十几本杂志,傍晚我偷偷来到草棚,偷偷溜进去,刚进草棚,发现二婶竟然在那解小手,刚站起来,还在提裤子,见我进来,也不着急,慢慢掖好裤子,我倒是吓找了,不知道说啥,也不知道跑,马上转头去看小被子,早不见了,杂志在草垛下面有个洞里藏着,又盖好了草,不太容易被发现,还没等我缓过来神,二婶问我:「来找啥呢?」我傻了:「没……没找啥呀」又说:「我跟同学闹着玩,找地方躲着,就躲这来了」。 二婶说:「拉倒吧……那小被儿我给洗了,多埋汰了,下次上屋里自己拿去啊。」 我说:「哦,好。」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跑了,后来想,我瞎答应个啥…… 半个月后二婶回县里上班去了,我偷偷去草棚,才发现杂志早被动过,看过,还整整齐齐的放在藏书的草垛下面洞里。难道是二婶都看过了?没跟我爸妈说吧…… (此处为后文留下伏笔……) 开学就高三了,快高考了,上课紧张,老妈来陪读,一年的时间,没怎么回过家,没去过报亭,也没有再去买《茶余》,更别说去草棚,都不知道那几本杂志现在怎么样了,哎,就算被人发现也没关系,谁知道是我呢……除了二婶…… 第二章 一年安心的学习,成绩还是提高了不少,在学校我是乖乖男,在家里我是好学生,高考结束了,解放了,成绩还不错,542分。最终被吉大录取了。考试成绩出来之前那段时间,老妈不让我乱跑,学习租的房子也没到期,老妈又不舍得白给房东,自己跑回家里去了,让我在这看英语,说是让我提前预习大学课程…… 吉大在美丽的长春,众所周知,吉大是吉林最大的学校,似乎也是被人所知的唯一一所吉林的大学,因为它吞并了吉林80% 的高校,所以吉大不能说是个名牌大学,应该说是超级「大」学。吉大囊括了从一本到大专的所有专业,当然我考上的是二本。 成绩出来前,我自己在学校附近的出租房内,别以为是我一个人就逍遥自在,老妈居然找来了邻居胡雪「陪我」看英语。胡雪成绩不好,是我邻班的女生,假小子一个,她妈还觉得我学习好,叫我带着她一起学英语。她也报的吉大,不过,她报的是计算机,就这一个志愿,他舅舅说学计算机是冷门,以后有钱赚,而我,更冷门,水利、热处理、自动化,还服从调剂。我恶心胡雪,嫌她烦,长得又难看,我妈回家了,她妈还在,还经常叫我去她家吃饭,然后叫我帮她学英语。我这是被她娘俩看死了。 哎,不重要的人不多提。(真实经历,所以写的比较细,而且有些踵长的情节,看官们就当废话吧。) 成绩出来前这段时间,我每天就是吃饭,假装看看书,和胡雪瞎聊两句,然后就天黑了,好漫长,我跟同学关系一般,又有老妈陪读,所以高三结束后,没什么人找我玩,老妈给我的钱也只够吃饭,根本没钱去网吧什么的,而且我那时也不会上网。我自己倒是存了几十块的私房钱,那是准备买杂志的,这母女俩看着,我也没机会动手。…… 成绩出了,房租也到期了,我该回家了,胡雪不出意外的没考上,哭了好几天,复读了。摆脱了她母女俩的束缚,我也该自由了。该拿回家的东西,早就不剩啥了,在平安县的最后一天,我背上书包,自己一个人去了报亭……轻车熟路的拿了十来本,把我这一年存下的私房钱都花了,当然也就几十块,《茶余》《知音》好几样…… 回家之后,还是老地方,还是老那几样,草棚里的杂志还在,小被没了,没关系啦,夏天不怕,那个年纪,几本破杂志就能满足我,可是翻开书的时候,我却大跌眼镜,一年不见,新买的这几本杂志竟一点香艳戏份都没了,竟成了普通的散文……翻破了这十来本,傻掉了我,买的时候没敢多看,拿起就走,现在… …我不心疼钱,因为那些钱还给我,也没啥快乐,可是,现在莫名的空虚…… 呆了好一会,拿起去年的旧书,翻开最精彩的部分,痛痛快快的撸了一管,满足的躺在草垛上,光着屁股,露着鸡巴,看着草棚顶,脑子一片空白…… 其实撸完了,也想开了,反正没欲望了,还能咋办,只有旧书陪伴我的假期了。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呢,确实无聊,新买的杂志反正也不是啥不良文学,反而明目张胆的就拿回家里,爸妈看了也就问一句,这书哪来的,我只说同学给的。 假期,爸妈忙农去了,我考上大学有功,让我在家里自由,电视随便看,还有零花钱,我倒是没啥意思,整天睡觉,要不就去水库边看人钓鱼啥的。 开始说了我喜欢熟女是从老妈的朋友起的,说了这么多一直在讲废话,都没说过正事。 没错,喜欢熟女还真不像别的写文的是从黄色小说开始,也没有从杂志上学到,杂志上的色文都是很普通的男欢女爱,那时候的色文还没现在这么丰富,也没受日本A片影响,倒是主要受香港电影影响,很多浪漫、黑社会、僵尸片的情节。 老妈的这个朋友也是我家邻居,叫黄爱凤。爱凤姨比我妈小好几岁,那年差不多35、6岁,她儿子那年才12。她老公挺有本事的,长得也很高大威猛,在家里开了个粮油店,小的时候只记得他经常开个声音巨大的大摩托,头发梳的很有型,据说他跟村里好几个女的有一腿,包括他小姨子,黄爱凤的妹妹,黄爱平。可是传说归传说,谁见过,连他老婆都没意见,谁知道咋回事。长大以后我就没见过他,听说是去了俄罗斯做买卖,回来过几次,不过我没见到过,家里的粮油店就爱凤一个人管,不过她不用出力,家里有工人。 她家跟我家隔了老孙头家,孙头和孙婆,孙子都挺大的了,俩人爱传闲话,可是却没怎么说过我家和爱凤家的事,说明,爱凤老公出去那么多年,爱凤还是挺守本分的。 我对她有感觉,就是高考之后的那个假期,小时候没怎么看过她,觉得很普通,可是开化之后的我喜欢看女人的身体,虽然只是隔着衣服看,但是什么样的都看,不是变态,看官们想想,家里农村,除了这半老徐娘还有什么,黄毛丫头? 我两家是邻居,所以抬头不见低头见,老妈忙农的时候,还经常叫我去她家吃午饭,她儿子也在县里念初中,暑假也在县里她姥姥家上补习班,所以家里就她一个人。她在家穿的很随意,但是遮的很严,不过,这也是我所喜欢的,她喜欢穿紧身的衣服。爱凤身材比我妈好,当然也因为比我妈年轻,一米68左右的大个,大概120斤左右吧,听上去好像有点肥,可是对于一个30多岁的熟女,正是刚好,胸大,屁股大,腰又不是很粗。她每天要去店里,所以每天都化妆,虽然都是浓妆艳抹的,很不时尚,还有现在看上去土掉渣的大波浪头,但是那时候的我却是情有独钟。 要说她怎么喜欢穿紧身衣,大夏天的,她也喜欢穿半截袖,可以遮住屁股那么长的,竟然还经常穿丝袜,大夏天的,不嫌热,她说她怕冷,在家的时候经常就穿着线衣线裤,睡觉的时候这么穿,起床了只要不出门,就老也这么穿。线衣线裤都是紧身的呀,紫色,肉色,黑色,搭在身上,肉肉的感觉,很诱惑。我本来不喜欢去别人家吃饭,可是她这样在家「招待」我,那我可不客气了,后来那半个月几乎天天去她家吃饭,她当我是孩子,也不避讳,天天就这么线衣线裤的穿着。每次坐着吃饭,都是一柱擎天啊,无心吃饭,但是为了多呆一会儿,我吃的很慢。我很害羞,又胆小,除了吃饭,没跟爱凤姨说过什么别的话,她也不怎么跟我聊天,有时候吃完饭,她看我吃的慢,自己换了衣服就去店里了,我吃完了饭,自己回家,家里没人,痛痛快快的撸一管…… 她换衣服倒是背着我,毕竟要脱了再穿别的,不过有一次,我中午去她家吃饭,她竟然穿着很薄的黑色裤袜,没穿裙子在那里端菜,我一下子就硬的不行了,黑丝下的红裤衩看的太明显了,她到不以为然,也没发现我的反应,反正就忙活端菜盛饭。饭间,我跟她对坐,看不到她下身,但是一直是硬的,吃着吃着心不在焉过头了,筷子掉了,我急忙下去捡,大家懂的,为了看下面,谁知我刚下去,看了一眼,她就站起来了,说:「别捡了,我给你拿双新的去」,结果就站起来转身去厨房,我抬头看着她转身的背影,那屁股和红裤衩,透在黑丝裤袜的里面,我射了,梦遗一样,从未见过这场面的我,看射了。视觉上的直观远比文字的描写更刺激大脑,当然那是对于一个只看过色文,连裸女都没看过的16岁少年而言。 我弄了一下单薄的裤子,故意把菜油滴到裤子上,假装是不小心弄湿的,她给我拿了筷子却什么都没发现,三口两口的吃完了,然后就直接上炕去拿裙子穿上,一点也不避讳我。然后对我说:「你慢慢吃,还是吃完了把碗筷给我拿外屋地去,然后把菜葛盖帘盖上,出去前儿,别忘把门给我锁上。」「哎,知道了,姨。」我说道。 说着她就出去了…… 第三章 爱凤走后,我三扒拉两扒拉就把碗里的饭吃完了。放好了碗筷,我决定做一件大事:偷一条爱凤的裤衩。她家门窗没正对院大门,外面看不进来,所以我干啥都随意,可是我还是很小心,一直在看门口,又不敢锁门,万一爱凤回来咋整。 我偷摸爬到炕上,去翻炕柜,当然是很小心的,翻了几下,就翻到内衣了,我拿了两条内裤放在鼻子上嗅,拿到嘴上舔,就在这时,大门响了!!! Duang,我吓傻了,手一缩打到了柜门。反应过来的我,赶紧把衣服扔进柜子,把柜门推上,从炕上跳了下来,刚才响的是大门,所以这会还没到屋里,一开门,原来不是爱凤,是爱凤的小叔子大毛,大毛是村里水站收水费的,有人传爱凤和他有一腿,毕竟爱凤的老公出国多年,很少回国,她一个人也应该寂寞,但是村里都是瞎扯老婆舌,人家大毛也是有媳妇的。 他进来先说话问我:「你在这干哈呢?」 「凤姨让我来吃午饭,她着急上店里去,我刚吃完,寻思给她把碗洗了,还没走呢。」平时胆小话少的我,居然说了一堆解释。 又接着问他:「毛叔,你找凤姨有事啊?」 「没事,她家好几个月没交水费了,我来看看她葛家不。」 「水厂都你家开的,还跟你嫂子收啥钱?」我也怀疑他的来意,打趣的问。 「少他妈跟我没正形,她回来跟她说一声吧……」一边说一边就出去了…… 「我一会儿也走了……」声音追出去,我却没动,他也没回话。 他这一来,我却胆子大起来,不过也冷静下来了,炕柜里的干净衣服不能拿,我又去大盆里看了一下,有两件外衣,这盆里的也不能拿,回来会发现,再说就我来过她家,她可不知道大毛这厮居然毛手毛脚的来过,思索再三,觉得回去把炕柜里的衣服恢复原貌,然后锁了门准备出院,虽然不甘心,但是理智的小胆,阻止了我。 恋恋不舍的来到院门口,忽见砖围墙的侧边和屋围墙连了一条晒衣绳,绳子上面有几条内裤和丝袜,都用夹子夹着,风大衣服都吹翻了好几个个。 重燃希望的我,站在院里犹豫不定,这白色的都快透明的内裤和黑色有点带一点蕾丝边其实也很普通的内裤,看的我口水直流,可是都有两个夹子夹住,拿了,爱凤准知道是我,倒是这条袜跟已经发黑的肉丝只有一个夹子夹着,说它被大风吹掉了,不为过,它这么轻,吹到外面也不为过。最后看着已经被洗的有点泛红的黑内裤,想着爱凤这天穿的黑丝下的大红内裤,我最后小心翼翼的拿下了丝袜,把夹子轻轻放在地上,假装是被风吹掉的,默默的关上大门。还好,没人发现,溜之大吉…… 接下来的事,不用我说了,每天那条肉丝都会套在我鸡巴上三五次,每次也就2、3分钟,开始觉得这2、3分钟好长时间,后来越来越不满足…… 之后的几天也是去爱凤家吃午饭,她倒是没问过我丝袜的事,也没别的异常,依旧无视我一样的穿着线衣线裤跟我吃饭,看来真的没在意…… 过了两天,一个下午富壮来我家借锄头,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打发时间,他进屋跟我寒暄几句,忽见我家炕上也有《茶余》《知音》啥的,就顺手拿起来看,我心想反正啥都没有,都没正眼看他。 他却说:「哎,怎么还没出新的?」 我问他:「啥新的?」 他笑着说:「这几本书去年冬天就没黄色小说了,到现在也没有,改邪归正了哈」 我心想:原来如此…… 他又怼着我说:「咋的,你买的,想看那个呀?」 「啥呀,看哪个呀,这我同学送我的,没啥意思。」我也是懒得理他…… 「现在都上网吧看录像了,谁还看这玩意了。」他对我的反应也是不屑。 他说的录像肯定是黄色录像啦,我们乡里有个小卖店租录像带,后来是租光盘,那时候很多人家里有VCD,听说是有租黄色录像(三级片)的,可是我没看过,一是我家没VCD,二是,我太老实,没人带我看。不过话说回来,我咋没想到这个呢,去小卖店租几盘光盘,然后去爱凤家借VCD来看,当然得说是租电影看,不过我这么胆小,就是去租也租不来黄盘看了。 听到他说去网吧看那个,我来了劲。我们乡里有两个地方开了网吧,说是网吧,其实就只是在街边上的店铺里摆了十几台老掉牙的电脑,总有些十七八的小子游手好闲的去玩,那时候小孩很少又去网吧的,不是因为网吧老板不让,是他们没钱,一小时一块五,开玩笑呢,比去游戏厅打币贵多了,有的小孩玩不起愿意去凑热闹看,哪有你的份,那些大小子早给你们打出来了,因为他们也多是看客,他们没钱,但是有时间,年纪再大一点的二十多的小伙子就都出去打工了,就是这些十七八九岁的无业青年,偶尔弄一点零花钱来着上一小会儿,其他人就看看,聊天,总之就是那个年纪的几个小子。我其实那时候也刚好十七,跟那些人还是同学,而且我有闲钱,因为考上大学,老妈开心,每天出去务农之前会奖励我5块,她高兴,让我买零食吃,买午饭也行,可是我天天去爱凤家去吃饭,根本不用花钱。 要问我为啥不爱去网吧,因为我不喜欢。我会用电脑,而且查高考成绩就是电脑查的,可是我不会打游戏,那时候网吧游戏无非就是CS,魔兽啥的,我都不会,那时候也不会去网吧看电影,因为一块五一小时,三块钱起玩,就是最少两小时起,我就看个电影就花三块钱,太不值了。而且虽然网吧里都是我同学啥的,但是你们想,那网吧里都是坏孩子,我胆子小,可不敢跟他们玩,所以根本就没想到去网吧。 但是说到去网吧可以看「那个」,我就不怕了。假装若无其事的问富壮:「看哪个?」 「少装蒜,你小子鸡巴买这玩意,不就是他妈的看那个……」 「网吧有啊?」我竟然着了道的追问…… 「上网吧谁还看小说呀,有的是好看的」他不屑的说到。 我当然是懂得,他说去网吧自然是可以看录像啦,他还以为我说的是小说,又问道:「那还看啥呀」 「你懂个鸡巴,你说,你是不看过去年的茶余饭后了?」 他是明知故问的,去年在他家,我就问杂志里是啥,这次我有点急了,就都说了。 「是啊,我……以前看过,也是同学送的,这……几本也是同学送的,说是没那个小说了,没意思,就送我了」 「拿给我瞅瞅,你他妈肯定是藏好了」 我不想暴露草棚子的猥琐行为,于是就说:「早扔了,谁还留着那玩意,让我爸看着了,还不打死我。」 「哎,没意思……」说着转身就要走。 我忍不下去了,把偷爱凤丝袜的事说了。 「富壮哥,你等会,你看我这有啥……」说着从书包的里层口袋里掏出一条丝袜,这次是黑色的,是我后来从乡会计家经过,偷他媳妇的,她媳妇挺骚的,什么都穿,可是她是个50来岁的大肥婆,一点没意思,我偷了这个只是当时路过时发现好下手,再说不敢再投爱凤的。 给富壮看,我却说这黑丝是爱凤姨的,这个黑丝上没留过我的子孙,因为嫌弃,而且,我的子孙一定是留给爱凤的肉丝的。 富壮跟爱凤不熟,但是看到这么猥琐的我,露出了诡异的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好鸟。这袜子给我吧。」 原本我只是用这个暴露我的猥琐本性,让他知道我跟他是「一路人」,没想到他也好这口,不过也是,他都20了,经常能看「那个」,但是也没女人,所以肯定也喜欢找东西意淫。 「给你呗……那你得带我上网。」 「你他妈没往上面射吧,说给我就给我。」 「你自己看,洗干净的,我没动过。」反正我也不会动它。 富壮竟然拿起来闻闻,就差在我面前舔舔了,又说; 「还行,挺干净,这样吧,你晚上能出来不?」 「几点啊?」我问到。 「九点以后,包宿去。」 「行啊」没过脑子的我就答应了。其实爸妈肯定是不让的,但是当时机会难得,必须答应。 「哎,不行,今天我没空,明天吧……明天晚上吧。」他突然想起什么,又说到:「哎对了,你有钱么?」 「哦,要多少?」我又问到。 「六块」 「有啊」 「那行,你明天晚上9点上赵耙子他家网吧,带6块钱。」 「行……」 第四章 万事具备,只差许可。在外面过夜,爸妈应该是不许的,而且我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出门。还有一天的时间,晚上我躺在炕上睡不着觉。一夜激动的没怎么睡,第二天吃了早饭,我躺在炕上昏昏的睡着了,这一睡就是大半天,一直到下午2点多,错过了去爱凤家吃饭的时间。 没想到我刚睡醒,爱凤来了。她没敲门直接进我家,看到我刚从炕上爬起来,就问我:「小晨,咋的了,生病了?咋没上俺家吃饭去呢?」 「啊,凤姨……我刚才太困了,睡着了……」我吞吞吐吐的说着。 「哦,那你吃饭了么?」她又关心的问。 「没有,我……不饿,一会饿了我自己出去买吃的。」 「别老在外面买零嘴,不干不净的,吃多了不长身体。」看着我那瘦小的身材,还没她高呢,一点也不随我爸妈,这到底随谁呢…… 接着她又说:「饿了不行待会上俺家去,我饭都在锅里馏着呢,我把钥匙给你吧。」 「啊……好……」满脑子想着今晚怎么出去的我,顺口就答应了。 她走后,我还是躺着炕上寻思着,根本不饿,不过还是去吃点饭,然后去她店里给她送钥匙吧。 这次我自己去她家,没干啥坏事,随口吃了点饭,锁了门,去街上给她送钥匙。 路上又路过乡会计家,乡会计叫李燕觉,他那个肥婆媳妇叫卢兰,有个儿子叫李昂。李昂不是他俩生的,这俩人不知是谁不孕谁不育,到30多还没孩子,结果过继了李燕觉妹妹的儿子过来当儿子,就是这个李昂。 李昂比我大两岁,却跟我是同学,一是因为他上学晚一年,二是因为初中的时候成绩突然下降很多,复读了,所以从初二开始就跟我是同学,高中都在县一中不同班,不过我是考上的,他是自费的。他长得高高瘦瘦的,看着就比我大,我17了,看上去像15,他19,看上去像20多的,白白的脸上却留着靑虚虚的八字胡。 从他家门口路过,他刚好从家里出来。我跟他还算熟,但是高中不同班,很少说话。 「晨儿,你干哈切?」他看到我先问了起来。 「上街上切。」我回答到。 「你考哪去了?」他又问我。 「吉大,自动化专业。你呢?」说到这事我还挺兴奋的,自报家门的说个很详细…… 「……我……没考上……」 「你报的啥呀,没考上?」我追问。 「……额……大连理工……」 「啥,你他妈还敢报大连理工,肏,吹牛逼呢吧」哈哈,这是心里话,没说出来,又默默的在心里骂他一句傻逼,装什么犊子,大连理工可是名牌大学,就凭你小子,呵呵。不过当时我是冷了一下没说话的…… 半天,他自己说:「哎,重读了,再来一年……」后来我才知道,他确实是吹牛逼,其实他报的是大连什么水务什么学院,也是个二本,当然没考上,被第三志愿的八一农垦录取了,结果他不想去黑龙江就选择了复读。 「你干哈切?」我又问他。 「上网吧。」 「你……就……就……上网吧去玩啥呀?」一听到他去网吧,我结巴起来了。 「传奇」他不屑的说到。 这个我还是听别人说过的,传奇,那时候最火的网游。李昂有钱,又没人管,农村的孩子有人会打网游还是不多的。不过看着他忧郁的表情,我竟心生怜悯,可我那时却不知,令他忧郁的并不是没考上大学那么简单…… 他去网吧,我也去街上,顺路,就一起走了,虽是同学,但是形象上的差别,还是觉得有些不搭配,一个白瘦矮,一个白瘦高。路上简单聊几句,我假装随意的问他上网除了打游戏不干点别的啥的,他也就说,还会下下歌曲(那时他就有MP3),看看网页。我又问他上什么网页。他说就随便看看。见他没说啥,我就没细问,不过聊到他晚上一个人在家,他爸妈去县里了,我来了劲。想到大家都是爱网中人,我也就放开了说。 「昂哥,跟你说个事……那个,你晚上一个人在家,一会能不能跟我妈说让我晚上过来上你家陪你睡?」 一听这个,他就知道我晚上要夜不归宿不干好事。 「那我当挡箭牌啊,你想干啥去呀?」他不喜欢开玩笑,直接回问我…… 「我也是去上网,我想去包宿,怕我妈不让……」 「你上网干啥呀,非得半夜去。」他知道我不打游戏。 「我想练练打魔兽,开学跟大学同学好混得开。」 听到大学同学,他又沉默了,半天没说话,我也发现好像说了不该说的,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他突然说:「行,多大的事啊,你妈别半夜上俺家来找你就行。」 「不会不会,现在她管我管的松。」知道老妈不会来查岗,我确定的回答他。 「那行,一会儿要是碰见你妈我就说。」 「好嘞」 一路到街上,有说有笑。不一会儿,他去了网吧,我去找爱凤。爱凤一个人在店里,伙计出去送油去了,我交了钥匙,就出来了,一出来碰到梁虎子进来。 这梁虎子是爱凤之前招的伙计,生的是高大黑猛。二十四五岁吧,为人轻薄,有膀子力气,到处打工,原来在店里也干的好好的,可是这人说话不正经,老是喜欢开黄腔拉大春。倒是没说过爱凤什么坏话,可是邻居乡里的喜欢扯老婆舌,见这小子不正经,楞说他跟三十五、六的爱凤不正经。不过,一个是风韵犹存的熟女,一个是年轻力壮的不良小青年,俩人天天在一起上班,还不传绯闻…… 后来可能是爱凤也觉得留他不好听,就把他辞了,今天他来也不知道是干啥。 我走的慢些,想听他俩说啥,可是不得不往外走的我就只听到:「姐,大毛哥说的……那啥……讲……我也没去……你看……」 就听到个大毛,没往下听,这俩人凑一块肯定没好事,不过我还是坚信我的爱凤是清白的…… 回来的路上路过网吧,进去瞅了一眼。李昂在那上网,果然是打传奇,我做到他旁边看了一会,网吧里一共才14台电脑,有一台是老板赵耙子的管理机。 下午4点多了,只有李昂一个人在打游戏,别个电脑都没开,还有几个跟我们年纪差不多的小青年在屋里歇着,跟赵耙子聊天,也有俩过来看李昂打游戏。他没理我,我看了一会也就撤了,反正一会是要来的…… 回家之后,一直在等晚饭,我妈5点就回来了,造饭。李昂肯定是没见到我妈,这事肯定还是得我自己说,老妈一边做饭,一边听我说去李昂家睡的事,竟一口答应了,都没抬头瞅我一眼。在家我跟爸妈是分屋在两个炕上睡,晚上家里少一个人,她是没在意的,而且只是去同学家。 吃过饭,我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电视,难耐的忍着等天黑。反倒是老爸问过来:「晨儿,啥时候开始喜欢看焦点访谈了?」 我才发现电视上播的是焦点访谈,水均益都出来了,已经快八点了,好难忍那…… 还没等我开口,我妈说:「你不晚上去李会计家么,咋还不去……」 「现在去。」听到老妈撵我出去,我起身穿鞋,还一边说「他刚才在外面吃饭,我估计这会还没回家呢。」 解释了一下我为啥还不出门,其实是因为我知道去网吧去早了富壮没来。 「他不葛家吃饭,你不给叫咱家来吃。」我妈很热情,听我说李昂在家没饭吃这样问我。 「人不愿意吃你做的饭……」我放松了一下,打趣的回老妈。然后就出门了。 快八点了,距离包宿还有一个小时,我慢悠悠的网街上走,路过李昂家看到他家灯是亮的,知道他回家了,就没往里进去。直接往街上走了…… 第五章 估计得八点40多了,我到了网吧。还以为去早了,结果富壮都等我半天了。 「咋才来呢?」富壮看来是等不及了。 「不还没开始包宿么?」 「你得占机子啊……」说着拉我进屋,转过去跟老板说:「赵哥,俩台包宿!!!」 接着又说:「拿钱」。6块钱自然是早就备好了。看到屋里基本上坐满了,而且还有人围观和站着,才意识到可能来晚了。这里的网吧包宿才3块,所以白天3块才2小时,大家当然都是晚上来上网,而且几乎是座无虚席,不过很多人是为了打游戏,到了后半夜就不玩了,有些没钱的看客,就等到十二点多以后,有人走了,他就去接人家的玩,老板都熟,不管的。这会在网吧的基本上都是等包宿的。还有几个人是还没到点下机。还好有几个人是没排号的,只是站着座位看别人玩。因为要干坏事,富壮还是要了两台角落的机器。等到9点正事开机,网吧里座无虚席,电脑都开了,都是来包宿的,还有4、5个没钱围观的。 我以为9点就开始看,可是富壮却打起游戏来,我不敢吱声,他看我不玩,悄悄跟我说:「你他妈傻呀,这么多人,你看这个,明天全乡人都知道你个大色狼……」 这话不假,我太心急了,于是也跟着打起游戏来,虽然不会,不过跟李昂说了来练魔兽的,不玩说不过去。 到了12点,吧里已经没看客了,也有两台机器都关了。赵老板关了店门,去后屋睡觉去了,他才不天天陪着这些人熬夜,反正吧里的人都熟悉,没人敢乱动,几个小混混分明就是给他看吧的,反正他们不花钱,天天晚上等人包宿的走了,来白上。 网吧白天就关着窗,拉着窗帘,严严实实的,晚上把大门锁了,一般人就进不来了,后门可以出去,所以一般不上街的人根本不会来这里,但是也偶尔有家长半夜来着找孩子,找到了就痛打一顿拉回家,不过今天没有未成年。 看到吧里的人都是各玩各的,富壮也来劲了,直接过来,也不说话,把我游戏关了,我默默的看着他打开IE浏览器,输入了一个简单的网址,然后一对裸身男女肏逼的动图就飘在眼前,那图在屏幕上来回上下的飘动,我竟看着那动图半天啥也没干,裤子也湿了,不过见到这场面的我竟然没像上次看到爱凤红裤衩的时候射出来。 富壮看我都傻了,冷冷笑道:「看吧,别开太多,不然卡……」 我那时没意识到别开太多啥意思,后来才知道那是的电脑配置很低,网页开多了根本动不了。只知道他一定在心里嘲笑我:小孩,没见过世面,还跟我俩装…… 不过他拿了我的钱上网,还是挺照顾我的,教我怎么看网页…… 其实我是都会的,只是被突如其来的裸女惊到了,从来没看过这场面,我这晚痛痛快快的看一晚。 赵耙子这间网吧是一间30平不到的小屋,靠着墙面围了一圈电脑,都是面墙背对着小屋中心,只有我俩这排是背对着墙和窗帘,因为对面还有一排电脑跟我们面对面。这一排也就4台机器,我俩最靠里面,富壮照顾我让我最里面,这地方干点啥谁都看不到,但是别人也可以挤到后面来看,不过家长来抓,你想跑是绝对跑不了了。旁边那俩机器一个已经趴桌子睡了(那机器也不是他开的,他是捡别人剩的玩了一会),另一个已经走了。 我便若无其事的开始过瘾,那时候的网站都是在线观看的,没有下载电影的,网速又有限,看在线电影的话,不光你自己卡,全网吧的人都卡,有人在玩传奇,就要骂了,因为他们一定知道你在看片,他们也不忌讳,直接大声骂:谁他妈又看小电影,妈了个逼的的关了,肏你妈的,卡不知道么? 所以我开始都是看图和小说,每一个页面都不放过。看图和小说一样过瘾,虽然图比较刺激,而且我之前都没看过肏逼的画面,但我依然喜欢看小说,这里的小说更露骨,而且内容丰富,不是杂志上那些简单情节可以比的。那时的图欧美的比较多,日本的主要是小电影,欧美的图我不是很喜欢看,因为感觉跟我们身边的人不一样,图上的美女都没毛,男的鸡巴和女的乳房都超大,题材也比较简单,反正就是穿得性感,有短裙也有丝袜,一会儿就脱光了,然后就是干,不像现在题材很多,角色扮演衣服花样也多。小说就不一样了,小说写得让你想入非非,那里的小说就有师生恋,母子乱伦,电车之狼等等题材,这都是我在《茶余》上从来没看过的。 我喜欢看乱伦题材的小说,但是那时候并不喜欢母子类的,因为看到母子情节,以自己作为男主角,想到自己的老妈,怎么也找不到感觉,毕竟我对老妈一点感觉都没有,老妈是那种东北农村大老娘们,小说上的母亲都是性感知性的女白领,男主也是从十二三到二十多的孩子,这些男主也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高于同龄人的成熟,都是高大威猛的小正太,即使是十二三的小男主,竟然也有20厘米的大鸡吧,我觉得很假,联想不到我。 所以我喜欢看其他类的乱伦,亲姐姐、亲小姨、嫂子、叔母、侄女、儿媳妇还有女老师什么的。我看的很仔细,每一个文字都咀嚼的出滋味…… 看到2点多,发现有几个人围着一台电脑,我打眼一瞧,他们在看片,2点多了没什么人在打游戏了,为了提神,有个人开了小片,网吧里没音箱,大家围着一台没有声音的显示器,看着像素低的像马赛克一样的画面,画面里一对日本男女光着身子肏逼,男的好黑,女的穿了一双短筒袜,龅牙厚嘴唇,丑但很是性感,后来知道那女主就是英年早逝鼎鼎大名的武藤兰君…… 我才不稀罕凑热闹呢,我自己也打开在线观影区,默默的自己看起来,第一个打开的是一部还蛮清晰的日本片,题材大概是人妻的,那时候的小电影都是国内的人偷偷引进的,很少看到整片,都是截取的干炮的激情那十几分钟就是一部,所以打开就是肏逼的情节。我的鸡巴一直是硬着的,这两个多小时我也没干别的,这时一看到生猛的情节,耳机里又是嗯嗯……啊啊……的呻吟声,鸡巴涨的已经是不行了,痒的很,我左手悄悄伸进裤子里,想抓个痒,但是感觉它热的发烫,不敢用手握住怕忍不住撸起来,但还是没忍住握了一下。不好,就这握这一下,我射了,我能感觉到裤子被射的突起了一下,手上全是我的子孙。冷静下来,偷看到昏昏欲睡也在看片的富壮,他没注意到我,我把手悄悄拿出来,在背后的窗帘上抹了两把,擦掉儿孙(对不起了),然后整理了一下裤子接着玩,我记得当时那精液的味道很重,在身边一定闻得到,但是屋里很多人抽烟,乌烟瘴气的烟味掩盖了我儿孙猥琐的气味。 就这样,我硬了一晚上,不知不觉天都亮了,快5点了,屋里还剩8、9个人,有一个人在玩游戏,一个人在抽烟看电影,剩下的人都趴在电脑桌上睡觉,包括富壮,我本来也计划这早上趴桌睡会儿,别回家让爸妈看的我全是黑眼圈就不好了,可是显示器上的画面太诱惑,我一刻也离不开,一直到快6点了,富壮起来回家了,走的时候摸了一根烟抽,把剩了一根烟的烟盒扔到我桌上,眼睛都没睁开的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就走了出去。 我他妈又不会抽,给我干鸡巴毛。心里想着,也没理他,我这时看了一下屋里,就剩3人在趴桌子睡,我其实也很困,但是竟然很有精力的熬了一夜,年轻啊…… 包宿可以到早上8点,但是没人能玩一夜,基本都是到早上之前都走光了,还有时候大早上的有小孩偷偷溜进来,知道有人包宿电脑没关,衬8点之前老板没起,过来偷偷打CS,老板知道有人半夜看片,怕孩子溜进来一个不留神被孩子看到有人看片没关,所以现在7点就起床了,进屋来扫地,准备八点再开门营业。 我看到赵老板出来,我也该差不多了,把电脑重启了,假装在桌上睡觉刚爬起来,伸个懒腰,拿上烟盒,走出去。赵耙子认识我:「晨儿,还没回家呢。」 「啊,赵叔早,我刚从睡着了。」说着就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天大亮的刺眼,农村人起床早,要去上地里干活,但是街上人还不多,有买早点的了。我这是才发现裤子湿了一大片,有鸡巴流的水,还有那时的儿孙,也不知道赵耙子看到没。肏,留在她家窗帘上的儿孙别让他发现了,哎,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整了整裤子,尽量避开有人的路走。这个时间爸妈应该已经起床了,这个点回家一定被撞倒。一边想怎么应付爸妈,一边揉脸,把自己弄得精神点,不像一夜没睡的。到家才发现家里都锁门了,爸妈今天出门的这么早? 果然,他俩拿了农具下地去了,今天很早嘛,不过也都快八点了,我没带钥匙,爸妈知道我有钱,又在同学家睡,所以不担心,看来是逼着我在外面疯一天。 但是我傻了,一晚上没睡,这会好想找个地方睡。家里的院大门是不锁的,我们那片民风好,邻里邻居都认识,锁屋里门就好了,我从院里走出来,正好赶上爱凤出来倒泔水,她竟然又穿着黑丝袜套在裤衩子外面,没穿裙子,见到我还跟我说话:「小晨,你妈和你爸下地了,你回来进不去屋了吧。」 「……啊……我没带钥匙。」回答着,又在想,她咋知道我昨晚没在家住。 「你妈走的时候还说呢,你昨晚在会计他家住的,中午可能不来俺家吃饭了。」 爱凤自己说了,又问:「你吃早饭了么,没吃上俺家来吧,有粥和干粮。」 求之不得啊,「行,谢谢凤儿!」听到我这样叫她,她也愣了,我愣了一下,赶紧补了一句「……姨……」还假装掖到了没说出来。 她把我带进屋,我狼吞虎咽的吃,她穿了衣服出屋了,走前跟我说,白天没地方去就给她看家吧,出去玩就把门锁了,她带钥匙了,还说家里有新租的电影碟,我想看就看VCD吧。 她走后,我还看啥VCD,倒头就睡,就在她天天睡的大炕上,就在她天天睡的褥子上,闻着爱凤的体香,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昨晚显示屏里的画面,就睡着了…… 第六章 如看官们所想,我梦遗了,就在爱凤被褥上,不过肯定只是弄湿了我自己的裤子,顺带沾湿了一点爱凤的褥子。我也顺势的就「精」醒了,看了一下表,快11点了,真是及时啊,爱凤马上就要回来做午饭了。睡了一上午的我,已经是清醒的很多了,只是胸中的浴火却不能随着梦遗消除。这会儿肚子上来劲了,放了个很臭的屁,赶紧去厕所吧。 老家的厕所都是在后院角落里盖的,我家的厕所是木棚子的,还算不错,爱凤家的更讲究,砖墙砌的,下面的屎坑也深,这厕所常年就爱凤一人拉,屎不多…… 拉完了回屋里,爱凤竟已经回来了,疏忽了我。 「出去咋不给俺锁门呢?」爱凤略显责怪的问我。 「我……就到后院拉个屎……」我有气无力的回答着,腿都软了,不光是蹲的。 「哦,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不给俺锁门。你没看碟呀?」爱凤看到VCD和电视都没开过,就问我。 「没看啊,我看了一会电视,刚才去拉屎前刚关的。」这段是我在拉屎的时候就想好的,就知道爱凤会这样问我。 「……哦,……是吗……」她似乎半信半疑,看了一眼电视,感觉没被打开过的样子。当时我是没注意到的,其实她会发现,因为刚关了的电视会有静电而且电视是热的,隐约会有点嗡嗡声,这一点,她儿子经常偷偷看电视,她早都知道套路了,所以怀疑我没看电视说了谎。 不过没看有能咋样,我在她家还能偷东西不成,她就没在意了,转身去做饭。 中午的饭很简单,热一下干粮,还有早上熬的粥,要炒一个土豆,不过半个小时就端上来了。这会儿我到像她儿子似的,老老实实的坐在里屋炕上,真的把电视打开看电视了。 饭好了,她只是过来叫我吃饭,我应了一声,坐下来和她一起吃饭,这会儿,我的困劲又上来了,迷迷糊糊的没说话,她竟也不理我,匆匆吃完,又准备走。 她回来没换衣服,还是那身,花色短袖上衣,蓝色过膝裙,还有不搭配的黑色丝袜和黑色高跟皮鞋,做饭和吃饭的时候她只是围上围裙,吃完了,摘掉围裙。 出门前还是那句话:「小晨,我带了钥匙,你出去就锁门啊!」 「嗯,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吃完了……」 她出门后,我很快就吃完了,这时候不能再睡了,再睡过头,她回来了,就不好解释了,我把碗筷收了回到里屋。(她家房子是进门先进一个走廊,走廊左手边第一个就是里屋,里屋其实就是有炕的卧室兼客厅,吃饭也在里屋,中间的房间是厨房灶台,走廊的端头是里面的杂物房。) 我看了一下裤子上还没干透的印迹,心想,可别出去疯,让人看到了笑话。 又做到炕上,我打开了VCD和电视。爱凤家的VCD是三碟式的,就是碟盘上可以放三张碟,不用手换。我看了看她家租的电影盘,也没啥可看的,《英雄》——几年前的老片了,《乌龙院》——这倒是释小龙郝邵文的经典……还有几个香港鬼片,林正英和郑则仕(那时候我不认识)。 这时我看到一张封面略微香艳的碟,叫什么已经忘了,就看看它吧,也是个鬼片,大概剧情是一个木匠取了个老婆,说是被诅咒的,那个老婆克死了木匠,然后又嫁给了另一个人,后来,又克死了老公,后来的什么的忘记了,只是里面有少许露点和引诱的镜头。这个比昨晚看的东西可是清凉很多,但是我还能干什么?我把门反锁了,拉了窗帘,裤子退到膝盖下面,拿了爱凤没洗的黑纱裤衩撸鸡巴,一边看着几乎降到没声音的电视,一边嘴里小声喊着爱凤的名字:「骚爱凤,骚媳妇儿,肏死你,肏你妈的,肏你和你妈的逼,啊……」当然手里一边也不闲着,不多时,爱凤的黑纱裤衩上都是我的儿孙了。 这一夜之后,我似乎大胆起来了,这时候的我也果敢了起来,用爱凤的裤衩擦干净鸡巴,然后穿好裤子,拉开窗帘,换了VCD里的影碟,关了电视,开了房门,爱凤的裤衩用水冲了冲,丢到了洗衣盆里,洗衣盆里已是一盆的衣服,却没有水,干脆我给你加点水。洗衣盆在走廊里放着,我假装是收拾碗筷的时候不小心滴了菜汤到洗衣盆里,然后再给盆里加水,等爱凤回来问起来,就解释说是菜汤滴了进去,赶紧用水冲冲。加了水感觉怪怪的,敏感的我,还是没能坚持住,居然开始给她洗衣服…… 爱凤每天给我做饭我给她洗洗衣服算报答了,一边洗的我自言自语着。射的痛快的我,面对爱凤的贴身衣物,已是没了兴趣,夏天的衣服都薄,洗的很快,7、8件衣服,一会儿就洗好了,晾在院子里之后,我收拾了一下,也该走了,看了一下表,才3点多。 锁好门出来,真不知道去哪,哎,干脆去李昂家吧,反正都说是去他家过夜的。到了他家门口,看到他家院里有辆大摩托,那时李昂他爸的,看来他爸妈已经回来了,算了,我还是不进去了。正要走,看到李昂正跑出来,看到他那个肥婆老妈追出来,小声喊道:「……昂……你回来,妈不……你……你别出去了,干哈切……」 没太听清楚,似乎他妈是不想让别人听到的喊,李昂跑出来,满脸通红,他脸很白,比我还白,红了脸很明显,看来是气坏了,不知道他娘俩有啥矛盾。我当时站在她家正面旁边的巷子口,正想叫他,看他心情不好,没开口,他似乎也没看到我,径直冲了出去。他一定是去网吧了,也没别的地方去,也许是他妈不喜欢他打游戏,希望他复读好好学习,又不好管的太紧,所以吵了架。哎,虽然我也考得不怎么样,但是至少给爸妈一个好的交代…… 第七章 在外面转了一圈,闲逛着就到了爱凤的粮油店,她已经关了门,这时候大概也就4点多吧,这个时间就关门了,还是少见,难道她不舒服?想到衣服帮她洗了,还是最好去跟她说一声,邀个功。于是匆匆往家赶,不一会儿就到了她家门口。正想进去,觉得太唐突,故意去邀功很没品。于是慢慢走过去,假装路过她家顺便进去,这时的我都忘了自己家里其实还锁着门,都回不去,怎来的路过… … 可是正想往里走,却发现屋里有俩人,马上撤了出来,许是她俩都没发现,两人继续说话,却听不见。我偷偷在院门口瞄了进去,正是大毛和爱凤。 难道她俩真有事?我不敢细寻思。跑到他家后院,左右看了下没人,从厕所旁边的柴火垛爬了进去,后院过去,她俩是发现不了我的,我偷偷潜到前院,趴在窗台下偷听…… 「……你也用不了,我替你……你儿子。这钱也不是说了就……你一个人的……」听到这是大毛的声音,他的声音略大一点,听的清楚一点。 「咋就不是,大军……时候……让我……」这是爱凤说着,大军是他老公。 「别给我扯鸡巴没用的,我说的真事儿,不是……说就得……这钱不然你… …着又咋地……还不是得……让我去……「大毛说的就听不太清楚了。 爱凤似乎有点哭泣「那我也存着呀,俺家予杰在县里上学多少钱呢……」这句听得很清楚,予杰是她儿子。 「你不给我,我就把虎子说的都说出去,全乡人都得知道……」她俩似乎是靠到了窗边来,我听得清楚了。 爱凤真个哭了起来叫道:「这个屄养的瞎鸡巴白胡,哪鸡巴有这事啊,啊啊……」似乎是真的哭了个激动,竟然骂了脏话,这是我第一次听到。 「你拉倒吧,我就寻思你俩准没好事,你就是骚的,虎子都跟我说的真真的」 大毛也不甘示弱的说。 难道是虎子和爱凤有事,大毛知道了来要挟爱凤? 「竟他妈听他扯犊子,他鸡巴嫌我给的少……」爱凤继续骂着…… 大毛抢话说到:「啥,那你开了他干哈,你怕啥?」 「那……那……那我还养着他呀……」爱凤结巴的说。 听到爱凤这么大声,大毛也压下了声音说:「你小点声,想现在就让人都知道啊?」 被噎到的爱凤不说话了,半天无声,大毛好像没招了:「……嗯……你明天弄好了,取出来,我再过来拿,明天还这个点儿,我来找你。你……自己想想吧……」说着转身就推门出去了。 「想你妈了个屄呀……」爱凤竟然又激动的哭骂了出来,声音很大,如果不是老孙头老孙婆岁数大耳朵聋,这一声肯定听的真真的…… 看到大毛灰溜溜的跑了出去,我赶紧躲到侧面墙后头躲着,然后悄悄的走到院后头,看了一下外面没人,又爬了出去。 家里的门还锁着,今天老妈回来得晚,我只得在家附近闲逛着,一边想着刚才她俩的对话……说的啥内容呢?似乎大毛是来勒索爱凤的钱的,钱似乎是她老公大军寄回来的,那虎子又跟大毛说了啥?虎子跟爱凤到底啥事?她俩有奸情,后来爱凤不想了,然后把他辞了?那虎子干啥不来找爱凤,为啥让大毛来找爱凤? 就算她俩有事,为啥虎子要告诉大毛? 想着这些,一路也没理过路上的人,逛了一大圈,回到家,这时候看到家里的烟囱已经冒烟了,老妈在造饭了,路过爱凤家门口时,看她在晾衣服,那是她今天穿的衣服,想必是回来就打算和早上那盆衣服一起洗,却没想到我已经帮她洗完了,她这时候已经换了粉色的线衣线裤,看着丰满可爱,仔细看了一下她的身材,真是不可方物,浑圆的屁股还挺翘的,腿是有一点点粗,可是比例很好,她身高马大,那时的我才一米67,比她还矮一点;略微有一点赘肉的腰看上去能显示她的年纪,但是相比她那硕大坚挺的奶子,这个腰已是显得很细了,我那时还以为女人到了这个年纪胸都这么好看,后来才知道,女人到了这个年纪,有这么大的胸也算常见,可是有这么挺就真是天赋了,我看的愣了一下,居然发现她没穿胸罩,两个凸起的扎扎头顶起了线衣,也顶起了我的裤子…… 女人的胸有这么挺真是不用穿胸罩,不看乳头还真是发现不了,只觉得好看。 她晾着衣服,也看到了我,我自然的走了进去,跟她说:「姨,我今天走的时候不小心把油滴到衣服盆里了,我就给衣服都洗了。」 「哦,我就知道是你洗的,不用管,回来俺自己洗就行。」她脸上似乎带着一点泪痕,却又勉强笑容的轻轻跟我说着,又说:「裤衩子和外衣不能一起洗… …「 一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脸也似乎红了一下,像是发现我也是大人了,不能跟我说这个……她应该没发现我胯下的反应,她低下了头,去拿了下一件衣服,又挂了起来,我这时不知道说啥好,感觉像透明了一样,当然我是想问,可是我又为什么要管呢,她伸手把衣服挂到晾衣绳上,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这么穿着不能给我看,这时她似乎有一点赤身裸体站在我面前的害羞感,挂完了这件衣服,下意识的手缩了回来,半护在胸前,看了我一眼,我见她有些不好意思,「嗯」了一声,慢慢转身往外走。这一声「嗯」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是答应她什么,裤衩和衣服不能一起洗?呵呵,我怎么会在意这个,我只知道臭袜子和裤衩不能一起洗,农村人能忌讳内衣外衣的脏净还是不多的,她那么爱干净,这么提醒我不奇怪…… 我出了院去,回了自己家。第二天我没去她家吃饭,她也没来叫我,也许是自己有心事已经无暇顾及别人了。中午我想着昨天的事,在自己家里百无聊赖,想着今天大毛还要来爱凤家,爱凤会取钱给他吗?不行,我得有所行动,我锁了家门,出去到乡里的信用社,这是乡里唯一能存钱的地方,爱凤的钱也一定存在这里,信用社里没人取钱,也许爱凤已经来过了,我又转道去爱凤的店,这时才意识到中午没吃饭,这会儿饿了,在路边的小卖店买了点火腿肠卤蛋什么的,就边走边往粮油店敢。 到了粮油店,她关着门,却不是关了店,里面有事,我下意识的这样想这。 大胆的走到门口,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喝多了,我瞎鸡巴白胡,就跟大毛说了……」虎子的声音,他似乎在说那天他喝多了,跟大毛说了啥。 「你他妈跟他喝啥酒,瞎说啥呀,现在我咋整?」爱凤急了。 看来她俩真的有事。 「我跟他说行不,我就说我喝多了吹牛屄呗。」虎子内疚的说到。 「那管啥用,他现在都知道了,你说是假的,他也指定在外面瞎传……」爱凤又有点要哭。 「干啥呢?」这一声质问是冲我来的,粮油店隔壁的钱老板,卖饲料的,看我站在爱凤门口偷听,他呵斥道,不过他似乎也是不老实的在偷听。这个老不正经的傻屄,肏他妈了个臭屄的,耽误了我的事。 这一声质问既吓到了我,也吓到了屋里的人。 「我……来找凤姨……」脑子飞速旋转的我,想着一会儿见了爱凤怎么解释,而对这个贱人老钱倒是不用解释过多。 爱凤也闻声推门出来:「小晨啊,你找我干啥?」 这时的我还没想到合适的理由,却忽然灵机一动,干脆刺激一下这几个人。 我说:「那个前几天我葛你家睡觉,大毛叔来找过你,我后来忘了告诉你了,刚才路上我又看到他上你家去了,顺道过来跟你说一声。」这一声对她真是晴天霹雳一样。 刚才见到大毛了?瞎掰呢我。反正是瞎掰,没人能说清楚。 「哦……知道了……」爱凤紧张的回答着。 老钱也不说啥了,回了屋,这时候我也没理由继续呆在这,走了出去。看见虎子和爱凤又吵了两句,然后虎子也走了…… 第八章 那之后并没有发现大毛、虎子、爱凤有啥事,似乎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许是爱凤给了大毛钱堵了嘴,一个没有靠背的女人真的不容易。 开学前,我又去了几次网吧,因为没有找到合适借口包宿,只是白天看着网吧没什么人的时候,到那个角落玩一会儿,上上黄网过过瘾,有人来,我就打开魔兽玩玩,网吧理我的人不多,看我打游戏也没什么人来围观。不过我偷偷看黄片的事,还是被赵老板和几个同龄小混混看到过,他们也只是看看,不做声,倒是赵耙子,他知道我是个小色鬼,却没把这事说出去。 开学前一个星期,老爸老妈没去干活,精心帮我准备上大学需要的东西,这个假期就这么过去了,发生了一些事,一些难忘的事…… 长春市离家不远,吉大在长春有六个校区,我们专业在南岭校区。刚到学校不久,高中同学搞了个QQ群,都是来吉大的,我们高中班里70多个人,竟然有32个在吉大的,不过也不奇怪,这32人从一本到大专,全包括了。令人意外的是,默予竟然也在,报考的时候记得她的第一志愿写的是北京理工,到了吉大真是意外,这个事也在这个群里炸开了锅。刚建群的这几天,群里的骚年们都围着默予的到来不得安生。 32人中,只有4个在南岭校区,当然不出意外的没有默予。大学的生活也平淡了下来。不过来到学校,惊喜的是我们分到了新宿舍,新宿舍的床铺是上铺睡觉下铺书桌的,一人一床。宿舍一共哥们儿6个。 老大叫王威,这人是个富二代,学习不怎么样,跟我们一个专业的,据说是花钱来的,他爸好像是什么县的领导。王威长得高瘦白嫩的,带个眼睛,嫣然一个猥琐书生。他不怎么跟我们玩,这个富二代一上大学就带了个戴尔的笔记本电脑(不久就换了苹果的),天天晚上在宿舍打魔兽世界(那可是付费游戏),他有电脑却不怎么跟室友分享,只玩自己的,不像老六,老六买了电脑后,经常和大家一起看电影什么的。 老二也叫虎子,想到家里那个虎子,我很讨厌,不过这个虎子人还不错,他生的也是高大威猛,黑黑的,不过他学习很好,考到我们专业分很高,据说也是考呲了,他来学校的时候就有女朋友,也是我们学校的新生,虎子也是农村的,人很厚道,他女朋友也是农村的来的,跟他一个高中,长得嘛……哎,挺般配。 据说俩人在高中时候都是优等生,一起学习好上了。室友们都喜欢跟他在一起,他人好,大家都叫他虎哥,我跟他开玩笑叫他二虎(宿舍排行老二)。 老三不是吉林人,河南来的,一说到河南,大家都可能会有些偏见,不过这个河南人除了小气一点,其他没啥。他叫李枭,我俩在宿舍组成二李,不过跟他不太熟,别看他家也不富裕,不过说到玩倒是很精通,魔兽(争霸)玩的很溜,足球踢得也不错,我就是羡慕这样的,什么都行的人,不像我,只会撸管…… 老四是一肚子鬼主意坏水的猥琐男,他叫微微,他比我高一点,比我还瘦,整天脏话连篇,但其实人还挺不错的,仗义,猥琐的事能干,义气的事也行。他大三的时候还存了好久的钱,买了宿舍第一个充气娃娃,当时也有1500多块,后来居然被宿管大妈查了出来,震惊了整个寝室。 我是老五不介绍了…… 老六叫乔震,是长春市本地人,家里条件也不错,刚才说了他买了宿舍第二台电脑,他比我小了2个月,看上去白白嫩嫩的,挺帅的,也是带着女友来上学的,不过很快就换了。老六不是我们专业的,宿舍里就他跟我们不一起上课,他很仗义,不是小气的人,也愿意跟我们一起玩。 大一开学没多久,高中那些同学,就组织聚会,一来,刚入学,大家常联系,二来,这帮屌丝上了大学想找对象,也可以从高中同学下手。群里32个人,有14个女生,还是挺多的,除了默予,还是有几个也长得不错的。 第一次聚会,还是有很多人变了,真没想到,短短一个暑假,高中时很多屌丝摇身一变,穿上了夹克,西裤,装成熟,也有女生女大十八变,本来不好看,可是身材好,会打扮了,马上成了饭桌上的焦点;像我这样还傻不拉几的穿运动服跟没长大的不多。不过这个假期我还长了点个,现在也有173厘米了,谁知长到这么高竟然是我的极限了…… 聚会没啥好说的,吃饭时,攀亲拉故,饭后各回各区。那次聚会是群里的第一次聚会,也是人最全的一次,后来,竟然真的在这群里成了6对。 对我来说倒是没啥改变。 大一的生活枯燥,没有什么好讲的,我除了不旷课之外,学会了和老三去踢踢球,除此外,就是偶尔和同学几个去网吧一起打打游戏,白天去网吧,当然去打魔兽,偶尔去包宿,看看片,看看小说,回到宿舍没人的时候撸个管子,也就这么无聊…… 第九章 一个学期很快就过去了,大学第一个寒假到了,虽然长春离家很近,可是这半年我是没回过家的,所以过年回家,很期待,很激动。 老家还是那个样子,不过人可能…… 到了街上,第一眼就看到了爱凤的粮油店,大下午的关着门,天很冷,没多在意,赶紧回家了。姐姐带着她儿子从县里回来,在家里住几天,好像是和她开出租的老公吵了架,她儿子已经2岁了,前面说过是我高二的时候生的,一直由孩子的奶奶带。路过爱凤家的时候,我没往里面看,因为知道她和梁虎子有事,对她失望了很多,不想再去看她。 寒假在家的这段时间,老爹老妈是不管我的,我有点闲钱就去网吧,当然,主要还是打游戏去了,老妈知道了也只是说一句:少打游戏,多学习。 过了两天早上,我在家睡觉,冬天农村都没啥活干,爸妈只是还起得早,去村口的大棚里收拾收拾菜,我起的晚,没人管,家里就剩我跟老姐和她儿子。睡醒了一睁眼,就看见老姐半光着膀子喂孩子奶,别说老姐的扎还挺大的,就是有点黑。她儿子两岁了,早该断奶了吧,怎么还在喂?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问老姐:「你咋还给坷儿(她儿子)喂奶呢?」 老姐头也不看我一眼:「没给他断,一直吃到现在……」 她那个儿子有点懂事晚,两岁了,话说的不全,走路倒是挺早的,两岁的孩子,很能作,淘气的要死。 这会儿喂着奶,孩子本能的要睡着了,这时门开了,天气很冷,门开了,马上又关上了,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毛衣的丰满女人进了来,磕了磕靴子上的雪,看到了我说到:「呦,小晨回来了……欣欣(我姐)你妈呢?」 这人正是爱凤,她比夏天的时候可清瘦了一些,不过还是挺丰满的。 「上大棚去了」老姐回答道。 「哦,那……小晨你来帮我起个菜窖呗?」爱凤又问我。 「啊,行,等我穿上衣服。」我回答道。 「嗯,你一会先上俺家屋里来吧。」说着,爱凤出了屋,她没穿外套,只穿了毛衣,应该是匆匆跑过来,找人帮忙的。 我起身穿衣服,在家睡觉,只穿了线衣线裤,大早上起床,大家懂得,鸡巴有点硬,稍微支了个小帐篷,老姐竟然看到了,微微冲我笑了一下,我不好意思,但也没理她,小时候我洗澡都是老姐洗的,还害羞啥。 穿了衣服,到了爱凤家,一进屋,她正把见军大衣套上,见我只穿了一件羽绒马甲,就准备把军大衣给我穿,说:「这穿这么少咋行呢,小伙子就爱漂亮,要风度不要温度……」 「没事,我不冷,军大衣太沉了,下窖不方便。」说着拒绝了,还是没穿。 菜窖在后院,她不让我下去,说是看我这小身板还不如她壮实,结果让我在窖上面接着,她爬梯子下去,一边下,我一边不服气的问她:「凤姨,你以前还挺壮实的,怎么半年不见跟我都差不多了?」 「……累的……」 见她不怎么想说,我也就不问了,能猜到,肯定是虎子和大毛又欺负她了。 菜窖里很黑,她拿个手电筒,一边照明一边挖菜,然后扔给我,不一会,菜起的差不多了,她爬了上来,梯子上经过雪和窖里的泥,变得很滑,她一个不小心就往里掉,我手快把她拉住了,「小心」说着又跪到地上,另一只手去抱她,还好她另一只脚踩到了梯子上,没滑下去,可是裤子上被石头划了个口子,腿好像也崴了,我使劲把她掺上来,脚疼站不住,她坐在了地上。她叫我把菜先拿屋去,然后过来扶她进屋。 从后院扶她到前院,一路上抱的紧紧的,只是军大衣很厚,没什么感觉。 她家屋里烧的很暖,到了屋里,扶她坐到炕上,她把大衣脱掉,我说:「还行么,用不用买点药抹抹?」 「没事,就是崴脚了。」说着脱下划开了的外裤,「哎呀,绒裤也开口了。」 原来她里面没穿棉裤,连毛裤都没穿,只穿了一条厚一点的绒裤,这绒裤把屁股和腿裹得紧紧的,很有型,她的确瘦了,这半年一定发生了什么,她想把绒裤也脱掉,却因为脚疼站不起来,手撑着炕沿往里坐,然后就躺下双腿抬起来,把屁股撅起来退裤子,劲使大了,里面的线裤也跟着退了一半,大红色内裤露出来,连屁股也露出了一点,我就站在她面前,有点不淡定。 「原来今年是凤姨本命年啊。」看到爱凤的红内裤,我竟然顺口就问了出来,这一张口,觉得说错了话,谁知爱凤却没责怪,只是害羞了一下,赶紧提上裤子,说到:「啊,是啊,都37(虚岁)了。」 我又问到:「脚能行嘛,要不我留下来帮你弄菜吧。」 「没事,不用弄,我起出来,这几天吃的,今天不用收拾。」她笑着回答我。 「那你这还咋下地去店里呀?」我又关切的问。 「店都关了,不干了……」说到这,她似乎有些哽咽。 「啊?……咋的了,咋不干了?」 「没……没啥事,予杰她爸不想开了。」她回答着,心不在焉,眼圈有点红。 「哦,那我……」还没说完,她又说:「小晨,你回去吧,我没事了,辛苦你了哈,我一会儿擦点药水就行了。」 既然赶我走,那我还留这干嘛…… 晚上老妈回来,我问了老妈,才知道爱凤和虎子的事是这样的,虎子有一天帮爱凤送货,有点晚了,爱凤还等在店里等他回来算钱,谁知,虎子去支书马建国家去送米,被马建国留下来喝酒,吃了饭菜回店里交差,那时候虎子没有手机,爱凤一直等到他回店里,看他喝了酒不早点回来算账,就说了他几句,谁知这梁虎子竟然喝了点酒脾气大了起来,平时虽然嘴上脏话连篇但是为人还挺厚道的虎子,竟伸手打了爱凤一个嘴巴,爱凤被打之后竟然怕了,毕竟从来没人打过她,她老公在外,一个人在家。她软了之后竟成了个小女人的样子,可能当时虎子觉得有打了自己老婆的感觉,借着酒劲竟然把爱凤上了。这其实算是强奸,可是我猜当时爱凤是没敢出声反抗的,所以虎子轻松得手之后跑了。被干了的爱凤没有声张,本来自己在乡里就有点闲言碎语,这事传出去,在乡里还怎么混。于是第二天就把虎子辞了,虎子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以后再不敢来爱凤家粮油店。后来爱凤的老公大军在俄罗斯很赚钱,一个月能给爱凤寄回来三千块,这么多钱,大毛知道了以后一直很嫉妒,上门要过几次,说是大哥赚的钱,只说是寄回来给家里人用,没说给嫂子你一个人用,他大毛应该也有份,可是爱凤不给,因为她儿子予杰在县里上学又得吃好的挺花钱的。大毛嫉妒她家开着粮油店挺挣钱的,又有大军寄钱给他,无意中和虎子喝酒,知道了虎子强奸爱凤的事,就来勒索爱凤。上一次见到虎子来找爱凤就是虎子醒酒之后觉得这事办的不对,来跟爱凤道歉。 后来的事,大家应该都猜道了。爱凤一直没给大毛,大毛急了,真个把爱凤被虎子强奸的事传了出去,全乡人都知道了,虎子因此被他爸揍了一顿,上县里打工去了。可是遭殃的却是受害者,乡里就是八卦,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人人拿这个事当成笑柄,看不起爱凤,她的粮油店生意越来越差。后来不得已关门了。店转给了别人,自己天天躺在家里不敢出门,反正她老公每个月还是会寄钱回来,可她怕的是,老公知道她被人强奸,会不会不要她了,毕竟他老公那么风流,愿意跟大军的女人多了,而且有传言说大军在俄罗斯早有女人了……至于大毛,爱凤把店盘出去之后,一次性给了大毛3万块钱,叫他再不要给自己造谣,拿了钱的大毛真的老实了,再没出现在爱凤面前过。 当然这些有很多传言,不过我们是邻居,老妈说的应该是准的,而且我也相信爱凤一定是受害者,她不会不要脸的去和虎子私通…… 第十章 听到爱凤的遭遇,我当然心生怜悯,真的想去照顾她,呵护她,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呢。 在家里依然是百无聊赖,就这么打发着时间。快过年了,家里清净了,前几天姐夫过来把老姐接走了,家里又剩了爸妈和我三个人,爸妈比较闲,看看电视,修理修理农具,偶尔去大棚收拾收拾。我则是不用干活,实在憋得不住了就去网吧玩一会。冬天很冷,网吧没暖气,坐不住人的。不过快过年了,网吧人多了起来,很多打工的回家,手上有钱都去网吧玩。我不喜欢人多,去的就少了。 腊月二十五,在街上碰到了李昂,他似乎被打了,脸上有伤,打了个招呼,问他干嘛去,他也只是寒暄了一下,他这半年复读,成绩不仅没有提高,还下降了,这许是他爸教训了他。 过年了,叔叔,姑姑,都在一起吃饭,我已经一年没见到叔叔和婶婶了,婶婶带着孩子,一家其乐融融的,老姐要初三才能回来过年,这时我想到了爱凤,她一个人挺可怜的,老公不回来过年,跟小叔子又不来往,她老公大军的爹妈都早死了,予杰的姥姥住在县里爱凤的哥哥家,她也许是去县里她爸妈那去了吧… … 吃过了年饭,老爸,二叔和姑父在桌上还喝着,姑姑回去了,说是要照顾姑父的老爹;老妈和二婶聊着孩子什么的,我这时很无聊,一个人看着电视。弟弟上初中了,开始害羞了,也喜欢一个人静,想回家,老妈不放心,叫我送他回去。 送弟弟到家,才想起草棚里的杂志已经好久好久没去看过了,蹑手蹑脚的来到草棚,发现里面大变样,二叔重新整理过,我有点慌,杂志呢,杂志被发现了怎么办,因为二婶是知道的,她会不会跟二叔说那是我的? 我仔细找了个遍,发现确实没有。有点害怕的往家走,路过爱凤家,她家居然亮着灯,这大过年的,爱凤没回娘家过年,还是大军回来了? 当然我那时已经顾及不了别的事了,赶紧回家,就怕二婶、二叔跟爸妈说了啥,回到家,我应了一声就做到炕上看电视,我家的厨房大,饭桌是放在厨房的,平时冬天冷,一家人就到里屋的炕上放个小桌子吃饭,这次大家都来了,老妈特地把厨房烧暖和了,二叔和老爸在那里喝酒,这会儿来了个客人,也是邻居老刘,就坐下一起喝点,不细表…… 老妈和二婶则在炕的另一头唠嗑。我坐在这边看着电视,其实是小心翼翼的听着她俩说啥…… 一直没说我,我也就安心了,想想这也不是啥大事,大不了不承认,反正没人看到。 过了一会儿,又来客人了,陆海夫妻,老妈也迎了出去在厨房大桌上坐了下来,一桌子人聊天,二婶跟陆海媳妇不熟,所以没出去,这时里屋炕上就我跟二婶俩人,一个在炕这头,一个在炕那头。 「晨儿,炕梢不冷啊?」二婶突然问到。 「啊……不冷,我不冷。」我小心回答着。 二婶居然凑了过来,伏在我旁边小声问到:「刚才上俺家去,没找着吧,嘻嘻。」 听到她诡异的笑声,我有些惊悚,没敢回头看她。 「没……没找啊……」我似乎有点此地无银。 「哦,我给你收起来了,没让别人看到,你哪天去俺家,我给你找出来。」 她又阴笑着对我小声说。 「不用了,我不看了。」倒不是越描越黑,反正都知道说的是啥了,而且我真不在意了。 「挺好看,挺有意思的,你经常看呐?现在是不是还有别的了?」二婶这么问我,倒像是同道中人交流。 「没有,我早就不看那玩意了。」 「骗人吧,你肯定偷偷手淫,不看才怪。」她说的声音很小,但是我听到「手淫」俩字,也是震惊一下。 一直没有回头看她脸的我,这时才回头看了她一眼。 「二婶,我真不看了,我现在能上网,网上也有……我……我就……偶尔看看。」越说我越结巴。 「我说的呢,你咋还变老实了……」正这时,忽听外面喊到:「小琴,你过来,你看这个木耳你要不?」那是我妈的声音。 二婶应了一声,出去了,话就到了这…… 这天我和二婶单独相处的时间就这么多,话题也没继续…… 转天初二,二叔年前杀了一只羊,要在家里摆一桌,反正都是我家、二叔家和姑姑家的人,过来吃一顿。到了二叔家,我有点紧张,还是觉得怕二婶。酒过三巡,又是姑姑急着要回去给姑父老爹做饭,带着她女儿回去了,还是姑父、二叔和老爸在炕桌上喝酒,老妈过了一会儿也回去了,因为明天老姐和姐夫要回来,老妈下午要回去糊猪头。我本来想着,我也应该回去了,可是又一想,其实昨天和二婶聊了两句还挺投机的,到要看看她能把我咋样? 于是我留了下来,在炕上看电视,二叔家过年前买了DVD,于是,我跟弟弟一起看电影。不一会儿,弟弟困了,自己跑到里屋睡觉了。 二叔家的房子有两个里屋,盖房子的时候,二婶的老爹还在,二婶是家里的长女,她老爹一直和二叔一起过,房子盖了两个里屋,中间是个杂物间,厨房在后面,后来二婶的老爹去世了,那屋也就空着,过年了,二婶把两个里屋的炕都烧热了,吃饭在大屋,这时,大屋里,老爸、二叔、姑父在喝酒,二婶本来在边上伺候局,我在一旁看电影,老爸突然喊了一句:「小点声。」原来是我这里看着DVD,他们喝酒说话声越来越大,我开电视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老爸斥了我一句,我只好小声了。 二婶凑了过来跟我说:「把影碟机搬那屋去吧,那屋也有电视。」我当时看在兴头上,竟忘了留意二婶的举动了,答应了一句。就跟二婶一起搬着DVD,拿到了另一个里屋。 二叔常年不在家,过年家里没有太多客人来串门,所以二婶不用过去伺候局。 我俩搬着DVD,拿着线,拿着碟,来这屋,安装好了,继续看电影,这屋的彩电比那屋的小一点,凑合看吧。二婶也坐在我身边看着。我这才想起来我留下来就是要看看二婶要说啥。 可是二婶却只是坐在我旁边不说话,跟我一起看电影。 「二婶,这片你没看过呀?」我先发制人。 「没看过呢,前两天在城里买了一堆回来。」 我没了话题,继续看,却无心电影的剧情(记得好像是《天下无贼》),这时二婶又说话了。 「我这有个好片,你想看不?」听到这,我感觉估计是「那个」。我看了二婶一眼,又看了熟睡的弟弟一眼,弟弟今年也有快14了,小脸蛋红扑扑的(炕上热),我又看二婶说:「弟弟还在这睡觉呢……」意思是你看那个,弟弟醒了咋办,14岁的小孩,啥都懂了。 「没事,小点声,他醒了,咱就关了」二婶说的是遥控器上有个快速退碟的按钮,一按,不管你看到哪都给你退出来。 她都不怕,我怕啥:「好啊。」 她小心翼翼的从一个迪斯科封面的碟片里拿出一张盘,盘的背面也是印着迪斯科图案(比基尼美女跳舞图案),打开之后是警告,什么未满18周岁什么什么的里面有日文。 二婶声音放得很小,怕那屋喝酒的人听到……碟片开始就欧美男女衣衫不整,不一会就干了起来,我看过这东西,当时又比较紧张,怕有人进屋来,所以其实不太兴奋,二婶肯定也是看过的,并没有很兴奋。这个碟片是拼凑的内容,欧美那段完了之后就是一对日本男女,日语中文字幕,现在看上去可能很有年代感,仔细一看,居然是乱伦的剧情,这东西我虽然也看过,但是拍的这么好的不多,女的有差不多40,但还是很年轻,给一个16、7的小男孩脱裤子,然后口交,然后自己脱光了,让儿子给她舔屄,然后俩人69了一会,就干肏在一起,后面那男孩一直在叫着妈妈,妈妈的。而女的也一直在喊好儿子,好儿子干我什么的。 我当时已经入神了,血脉喷张的说不出话来,这时突然二婶从背后搂住我的腰,左手竟过来探索我的鸡巴,冬天我本该穿棉裤的,但是那时候的年轻人都爱帅,哪有穿棉裤的,我连毛裤都不穿,就穿了线裤和绒裤,外裤进了屋就脱了,因为屋里热,而且新裤子怕弄脏,进屋上炕就挂起来了,所以那时候鸡巴支着绒裤和线裤很明显,二婶一把就抓住了我的鸡巴,她摸了一下,竟然从牛子眼里把手伸进去,又穿过了线裤的牛子眼,直接来扒我裤衩,然后把我的鸡巴从牛子眼里掏了出来,整个过程,我竟然看着电视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而二婶则像是在玩弄我一样,掏出来轻轻的套弄着,二婶真是老手,套弄的很舒服,她当时淫笑的看着我,我则是用余光瞄到她的脸,不敢看她。 别人给我撸,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不过二婶倒不像是撸,而是轻轻抚摸,偶尔加力套弄一下,就在这时,外面房门开了,我赶紧把鸡巴缩回裤子里,二婶却不去拿遥控器关电视,原来,只是姑父出去撒尿。然后就听到二叔喊二婶:「小琴,把羊汤拿去热热。」二婶应了一声,赶紧过去了。我回味着刚才二婶的手,很温柔,突然弟弟翻了个身,我赶紧拿起遥控器把影碟换了。 过了好久,二婶才又过来,小声说:「他们还在喝呢,你咋不看了呢。」 「弟弟好像要醒了。」我小声的回答到。 二婶冲我做了个手势,意思叫我穿上裤子出来,然后自己要往外面走,我也打手势示意裤子在那个大屋挂着,她叫我去穿上。 我毫不犹豫,去大屋拿了裤子穿上,喝酒的老爸他们也没搭理我,我没穿羽绒服,怕老爸问我是不是要回家,出了屋,二婶在院里等我,她家的院比我家大,房子也大,她家厕所和那个草棚子,在她家后院的外面,要过去得从前面大门出去绕道后面去,院前面还有一排杂物房,我以为她要带我去草棚子,结果她带我径直去后院,后院也有一个柴火棚子,里面放的干柴,小屋不大,但是却很暖和,因为烧了炉子,这屋烧炉子是为了烧木炭,二叔和二婶常年在县里打工,过年回家这段时间在家烧木炭,供街上的饭店用,饭店里烧暖气不够热,在桌子底下烧木炭取暖。这个屋子也是热的,而且有个大灯泡吊在里面,大屋在前面看不到这里,一定要到厨房才能透过北面的窗户看到,但是这小屋关了门,谁也看不到… … 第十一章 烧炭的时候不能再屋里,怕一氧化碳中毒,这会儿已经是烧好的木炭取暖,有个炉筒子把烟送到外面去。天已经麻黑了,东北天黑的早,进了小屋透过大灯泡,我才正经的打量了一下二婶。二婶在微黄的灯光下还挺美的,我怎么以前没发现…… 二婶今天穿了件浅黄色的毛衣,外面是件棉坎肩,没穿外裤,穿着条细毛毛裤,脚上穿着双棉鞋,原来二婶也爱美,不喜欢穿棉裤。那一年,二婶34了,她嫁给叔叔的时候才18,一年后有了弟弟,生小孩的时候才20,二婶比爱凤小两岁,却不似爱凤那样丰满,倒是很瘦,小眼睛,瓜子脸,长相一般,牙倒是很齐,二叔和二婶都是在县里糖厂打工上班,一年也不用晒太阳,不似农村的人那么黑。 小屋里只有我和二婶,二婶坐在了小板凳上,屋里只有一个小板凳,我就没地方坐了,周围都是马的整整齐齐的干柴,炭黑的地面泼了水不起灰尘,二婶坐在板凳上,从水桶后面的石头下抽出两本杂志来,不用我说,大家猜到了,那是我一年前留在草棚里的。她拿起来却不给我,翻开几页说:「我挺喜欢这篇儿的。」 然后就递给我了,自己翻着另一本。 我拿过来一看,有点傻了,这几本杂志里的内容我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好久没看,但是一拿起来就了解整个故事内容。二婶说的这篇是婶侄乱伦的文章,内容写的是城里的大老板的儿子和他同样当老板的叔叔取得小老婆的故事。故事里男主的叔叔年纪大了,满足不了小老婆,于是小老婆便和男主搞在一起。当时我是不喜欢这篇文章的,觉得离生活太远,我又不是富二代,而且男主是成年人,他叔叔都是老头子了,他那个婶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根本没有乱伦的刺激感。 可是二婶这时候拿出这样的文章,分明是诱惑我。我没说话,她又翻开了手上那本杂志,给我看:「这篇我也喜欢……」 我接过来,看了一下,这篇也是我喜欢的,喜欢的原因是描写肏屄的情节很详细,男女主人公的污言秽语写的很诱人。 「好哥哥,肏我,干死我吧……嗯嗯……啊啊啊……用力,好哥哥,亲哥哥,亲爸爸,肏死骚屄妹妹吧」 「嗯,好老婆,好女儿,干死你,老公的大鸡吧好不好?」 「好,好大,老公干我,我喜欢……」 男人拍着女人的大屁股,用力的把大鸡巴插进去…… 诸如此类的语言…… 我只是看着杂志,不敢看二婶,我总是很被动,希望别人来弄我。 二婶按耐不住了,站了起来,说:「晨儿,我刚才看你小牛子挺大的了,再给我看看呗……」 「嗯」我应了一声,把裤子前面扒下来,露出鸡巴,像要尿尿一样的给她看,这时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大了,半硬着。二婶却不客气,一把将我裤子拉了下来,退到屁股下面,右手温柔的摸着我屁股,左手过来用手指点我的龟头,我的鸡巴全硬的时候大概有13厘米吧,龟头能全露出来,没全硬的时候,包皮在外面,她用手轻轻点我的龟头,我的鸡巴竟然突然全硬了起来,她食指在我的马眼上轻轻摩擦着,鸡巴里有粘液留了出来,她又把粘液涂满整个龟头,我当时都酥了。 她忽然整只手握住我的鸡巴,抓紧了前后套弄着,我很舒服,觉得鸡巴被握的紧紧的,又不疼。 这时二婶站了起来,问我:「晨儿,想不想看婶儿的屄?」 「想。」我已是有气无力的回答她了。 二婶自己把裤子整个往下一推,她穿的内裤线裤和厚绒裤,一把就退到了膝盖下面。看着二婶毛绒绒的屄,我舔了舔干渴的嘴唇,她又坐到小板凳上,两只膝盖劈开,裤子还在小腿上,小屋里的灯光很暗,虽然灯泡很大,但是暗黄的颜色看不清她屄里样子,只见到一团黑毛。 二婶的屄毛很浓,前面是个倒三角,小肚子上又几层黑黄的妊辰纹,屄毛从前面一直连到屁股后面,屄上黑黑的。我蹲下来仔细看,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真人的…… 二婶也很配合的左手扒开黑屄,让我看到里面的红肉,已经是湿透了。右手撑在木柴上,往后仰,叫我看个清楚,而我却除了看,什么都不会做,只是看,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二婶看我傻在那,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她又用左手过来握我的鸡巴,这时她左手沾过了她屄里的屄水,很粘滑,我的鸡巴被她这么摸,很爽,她右手拉住我的手,让我从她衣服下面掏过去摸她奶子,她的奶子比爱凤的小,而且下垂,不过我还没看到,只是摸得,这是我第一次摸到老妈以外的奶。 「想吃婶儿的扎不?」二婶再次引导我。 不等我回答,她已经把毛衣拉倒脖子下,露出两个梨型的奶,二婶没穿胸罩,冬天穿的多,看不出来,我配合的把脸凑了过去,像小时候吸奶一样吸着她的扎。 我的手也不闲着了,左手握住她的左扎,右手去抱她光滑的屁股,二婶还是左手撸这我的鸡巴,右手搭在我脖子上,回抱着我的头。 不等几下,我就射在她的手上。她赶忙把手收回来,看着我瘫软的表情,叫我赶快穿上裤子,别着凉,然后把手上的精液抹到了木柴上,自己提上了裤子,弄好了衣服。 提好裤子的我马上过来抱紧二婶,在她耳边小声说:「好二婶,我还想要。」 听到孩子的请求,这时的二婶像母亲一样说:「一会儿的吧,别在外面待太久。」我才冷静下来,一会儿老爸叔叔他们一定会问,我们去哪了。 可那时的我竟没有顾及到二婶只是让我爽了一下,自己却没舒服到。 我俩整理好,回了大屋。二婶走在前面,一进屋,二叔问她:「你俩干哈切了?」 「我给大嫂拿了两条刀鱼,让小晨跟我去糗。」我这时才发现二婶手里竟提着一个塑料袋。原来二叔家的菜和鱼也在菜窖里放着,二婶的意思是让我帮她到窖里去拿东西去了。 二叔也不多问了。这时却和老爸他们喝差不多了,老爸说得回家帮老妈弄菜,而我刚好拿了带鱼应该得回家了,二婶说的「一会儿」恐怕是没指望了。 第十二章 初二的夜晚,我回味着白天的事,睡不着,我家也有两个里屋,不过冬天只烧了一个炕,一家三口都睡一间屋,不过,明天老姐一家三口过来,老妈提前烧好了那屋的炕,我主动要求去那屋睡,爸妈是不反对的。 一个人想着想着,就快天亮了,冬天的东北天亮的很晚,所以,见到天亮,估计也都快6点了,这时的我忽然困了起来,迷迷糊糊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一个人在这屋睡,炕烧的热,没人管我,老姐应该是中午之前就到,爸妈看我睡得熟,不管我,去准备吃的了。 迷迷糊糊的睡着,只觉得很舒服,觉得好像有人在弄我的鸡巴。好舒服,这温柔的手,这淡淡的体香,是二婶,是爱凤…… 真的是二婶,忽然的好像要射,我醒了,也没射出来,就看见二婶坐在我旁边,右手伸进被窝里,她在抚弄着我的鸡巴。 「二婶,你……」 「嘘……」二婶左手冲我做了个手势,叫我不要出声。 不过为啥二婶在这,我就这么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她右手则是没停下来,一直在抚摸着我的鸡巴。 外面传来丝丝拉拉的炒菜声,我家的两个里屋也是由一个走廊穿起来,走廊也是门厅,直接通向后面,后面是一个很大的厨房,两个灶台,分别供两个火炕。 二婶的手越摸越快,左手解开棉裤的扣子,拉我的右手从裤腰插进去摸她裤裆,只摸到干涩粗糙的毛,然后就摸到肉呼呼略带点湿意的两片。 脑子里全是二婶裤裆里什么样子,其实已经忘记昨天在小屋里看过的情景,全然都是想象的,都是记忆里网站上图片…… 似乎我还没摸到什么,自己已经不争气了,又射了二婶一手,而二婶一直只是慈祥的看着我的脸,像母亲一样。她抽出右手来,闻了一下,还是冲我微笑,然后拿起炕头上的红卫生纸,扯了一段,抹干净手,说了句:「该起来了。」然后就出屋去了…… 我回过神来,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叠了被子,原来已经12点半了,老姐和姐夫早到了,小坷和彤彤(二叔家的弟弟)在院子里玩,院子里扫干净了雪,不冷。老姐和老妈在忙活炒菜,姐夫和老爸不知道去哪忙活了。彤彤在,二婶来就不意外了。 二婶平时来我家和姑姑家,基本上是不帮忙做饭的,不是她懒,不过一直好像就这规矩,她岁数比我妈和姑姑小很多,大家让着她,而且二婶一直在城里打工,好像染了点县城人的生活习惯,说话做事不似农村女人。 中午吃饭,二叔一家都在,姑姑一家没来,这两天好像姑父的老爹身体有点扛不住,那老头子那年冬天差不多78了,所以姑父和姑姑都很小心的照顾。我的爷爷奶奶则是早就过世了。姐夫是开出租的,社会人一个,那年28了,比我姐还小一岁,说话很成熟,又能喝酒,跟老爸和二叔聊得很开。我是家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上了大学的人,这时家里人都对我莫名的有点疏远,似乎感觉跟我已经不是一路人了,既不拿我当大人,要我喝酒,也不当我是小孩。所以睡到什么时候没人管,桌上不说话,不喝酒,也没人理。 吃过了饭,我见二婶和老姐聊得很嗨,我独子下了桌,看着他们喝着聊着,我穿了外衣说出去网吧玩会儿去。老妈还问:「这大过年的,网吧还开门?」 「这大过年,网吧才开门呢……」说着我就出去了。 网吧人很多,根本没机位,转了一圈,我走了出来,路上碰到了李昂,他似乎不是回家,而是去了他姑姑家。他姑姑,其实是他亲妈,他爸妈没孩子,过继来的。她姑姑家里有俩闺女,到了老三生了李昂,可是她姑姑竟然不重男轻女,愣是把个儿子给了李燕觉。 「他一定还跟卢兰那个肥婆(李昂他妈)生着气。」我心里想着,跟他走了个过脸,穿的多,戴帽子,他没认出我来。回来的路上我路过李昂家,她家房子只有前院,没后院,围墙就接到房子上,后面留了个门,前院很大,停了一辆乡委的拖拉机,还停了一辆他爸的大摩托。她家把衣服晾在屋后头,自己搭了个晾衣绳,围了半截的篱笆,其实就是开放的,防君子不防小人嘛,所以我上次偷肥婆的黑丝袜才说很容易,其实就是看家里没人,过来拿了的。 这次路过他家,只见小屋亮着灯,大屋没人在的样子,从外面基本上能看见里面。我闲的无聊,竟然想看看他家后院又晾着啥衣服,还真是猥琐。我走到他家后门,没女人衣服晾着,却只见全是李昂的三角裤衩,那尺寸和颜色分明是李昂这个瘦屌的。数了一下,竟然有9条。这还真是好怪,正奇怪间,只见他那肥婆老妈从后门走出来收衣服。东北冬天晾衣服,也是把衣服拧干水挂在冰天雪地里,但是等衣服干硬了,等风干,其实就是等冰汽化,然后拿到屋里炕上热干。 忽见卢兰出来,我吓了一跳,感觉像做了坏事,赶紧躲起来,她没看见我,但其实又一想,我又没做错事,干嘛心虚…… 从侧面偷看,卢兰每一条内裤都要拿下来闻一下,似乎还挺陶醉的,这个肥婆真是变态,难道连他儿子都不放过?肏,李昂才不会上这个肥屄呢…… 一面想着,一面往家走,路上见到了爱凤,爱凤裹得严严实实的从另一条路过来,手里提着塑料袋,看来是去买东西了。 「凤姨,这是干哈去了?」我主动打招呼问。 「出去买袋醋,吃饺子没醋了。」她看上去还是挺开心的回答,难道她老公回来了?。 「大军叔今年回来过年了么?」我直接问她。 她忽然略显失落,回答:「没……没有,过年俄罗斯那边生意好,他都过了年再回来。」 「你家予杰呢……」刚说到这,其实我是想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在家过年,忽然觉得这么问不对,就补充到「该上初二了吧?」 「嗯,上初二了,今年过年在她姥姥家。」她不打自招的回答我。 「那……那你一个人在家过年啊?」 「哎……本来我前天就去我哥家了,我爸妈都在他家,后来我嫂子的父母这个过年要过来葛他家过,屋里住不下了,我就回来了,后头我再过去。」 听到她说的轻松,看来没啥不好的。 她又问我:「这大过年的,你葛外面瞎溜达啥呢?」 「我……我姐夫和我爸葛家喝酒呢,我就出来溜达溜达。」 她又问我「那你这是上哪去了?」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找李昂去了,他没葛家,他妈一个人在家呢……」 爱凤跟李会计家不熟,我这么说反正也没错。 「哎,他爸又没葛家吧?」她突然八卦的问起来。 「没有啊,咋的了?」其实我也没进李昂家,到底在没在家我他妈哪知道。 「听说李会计和尚主任(妇女主任)搞上了……」说到「搞」似乎觉得在我这个大学生面前像是吐了脏话,突然不说了。我倒是不在意,回问到:「真的假的?」 「听说都葛一块睡觉了。」她忽然有兴致的说到。 没想到她居然也有这么八卦的一面,不过如果是真的,可怜了李昂和他的肥婆老妈,要被人背后指指点点。 爱凤又说「你没听说吧,李会计和他媳妇儿早就没感情了,尚洁(妇女主任) 离婚之后,他俩就一直勾勾搭搭的。「 「那卢……姨……不知道么?」我差点直接喊卢兰。 「你说他媳妇儿呀?应该也知道吧,但是不知道为啥不离婚。」 一边说话这,就一边到了她家。她问我:「你不想回家,要不上俺家坐会儿吧,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 「好啊。」我是求之不得的…… 第十三章 进了她家屋,她脱了羽绒服和帽子,又脱了外裤,穿着厚毛裤,直接上了炕,屋里挺暖和,她炕上还放了个小桌,桌上有个盘子扣着另一个盘子,她把炕头的醋瓶子拿起来,把塑料袋里的袋装醋咬了口,往瓶子里倒,看着她家干净的炕上只有一条毛被,桌子上放着空碗筷,知道她是饺子刚出锅,才发现家里没醋了。 她一边到醋,一边叫我上炕,我不客气,这几上了炕,坐在炕头,没脱羽绒服。 她又说:「你吃点不?」一边把扣着的盘子翻开,热气就冒了出来。「芹菜肉的。」 她又说着。 「不吃了,我刚才吃挺多的。」家里糊了猪头,我吃了不少肉。 「那你帮我把影碟打开,我刚开始看。」 我把VCD遥控器打开,里面放的是啥已经忘了,看来她这个过年,就是一个人坐在炕上,披着毛被,看着影碟…… 「夫妻感情不好,对孩子也是由影响啊……」我没在意电影,竟莫名其妙的冒出这样的话,当然我还回味在刚才的李会计出轨的事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似乎是想到了自己,或是以为我在说她,吃饺子的筷子有点夹不动了。我觉得不对劲,又说到:「其实我跟李昂还挺好的,听说他跟她妈最近也不好。」 说到这,她才意识到我还在聊李会计家的事。 「可不是嘛,听孙奶奶他们说的,李会计和她媳妇儿老打孩子。」她又八卦了起来。 原来是真的,怪不得上次看到他,脸上还有伤。 我问爱凤:「李会计是天天不回家么?」 「好像是现在就住在尚洁家……就葛咱们前面两趟杆……」 「啊?这么明目张胆啊?」 「可不是嘛,真不要脸。」 我又追问:「那尚主任家没别人啊?」 「她好像也有个儿子,跟她前夫了,都不葛乡里住了。」 李昂真惨,我这样想着…… 忽然没了话题,我也不往下说了。她看着电影,吃着饺子,也没理我。 「乡里传的是真的么?」我小声问。 她却似晴空霹雳一般……半天没做声。我也不知道为啥会在这时问她这个。 「乡里传的啥?」半响她回问我。 「大军叔在俄罗斯又找老婆了……」 听到我问这个而不是她被梁虎子强奸和大毛勒索的事,她似乎松了一口气。 「别听别人瞎说,大军每个月都给我邮钱,那边生意好,忙的要死,没时间回来,乡里人就瞎造谣。」 这时我的摩托罗拉手机响了,是我老爸打给我的。 我接了电话,说在爱凤家,老爸则是叫我回去,二婶回家了,老爸、二叔、老姐和姐夫打麻将,我妈在刷碗,叫我回去看孩子。我只得应了回去。 到了家,我带小坷玩了一会儿,他就困得睡了,牌局还立着,老妈收拾完了在旁边看,她不会玩,也没啥意思,我坐过来,跟大家随便聊两句,聊到邻居老孙头家,原来老孙头上个月已经死了,难怪刚才爱凤只提到孙奶奶,没提到孙爷爷。 这个老孙头死的时候才78,不算很老,可是印象中,我很小的时候,他都老的不像人样了,耳朵还有点聋,但是喜欢聊天,也喜欢传八卦,他那个老婆子,更喜欢传,那个老孙婆子比老孙头小7岁,那年才71,身体很好,说话很快,喜欢扯八卦。那个过年,老孙婆没了老头竟然并不很伤心,没去和儿子姑娘住,硬要在家一个人住,初一她家挺热闹,儿子姑娘都来了,到了初二就没声音了,灯亮着,她一人在家。 无聊的时间过得还挺快,很快就天黑了,我们下午2点多吃的饭,他们喝酒一直喝到5点多,这会儿还在打牌,竟然不喊饿,我饿了自己去厨房端饺子出来吃了点。实在无聊不想看他们打牌,就又出去转转了。 这次天黑了,我拿了手电出门,本来想去爱凤说的尚主任家偷看,看李会计是不是在她家鬼混,结果没找到她家在哪,回来的时候绕过了爱凤家后院,看到老孙婆家的灯亮着。这老婆子一个人在家过年干啥呢?我又八卦了起来,我回到自己家院子,没进屋,悄悄走到后院,从我家院墙翻到老孙婆家院里是很容易的。 到了她家院里,看见窗帘拉着,但隐约感觉,屋里不是一个人。 「嗯……嗯……干的爽不爽?」这是个老头子的声音,当然不可能是老孙头。 「嗯……嗯……爽,干屄爽,干屄爽……」老孙婆,这是老孙婆的声音。这是我把耳朵贴到她家后窗上听到的,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对比很清晰。 「老哥真厉害,干赠么半天呢,真厉害。」竟然还有第三个声音,也是个男的。 「厉害不?啊,厉害不?」还是在干的那个老头子。 「厉害,厉害,是不,跟小伙似的,厉害,是不,厉害。」老孙婆喘叫着。 隐约能听见一点点啪啪的声音,说话的声音是很清晰的。 「老五也行,老五来呀,干屄爽,爽不爽,嗯?爽不爽?」老孙婆继续喘叫着并问着另一个老头。 「我不行,你俩干,你俩干,老林老厉害了,老林厉害。」这个叫老五的夸着在干的老林。这个老五和老林都是谁呀?这窗户有亮光,却拉着窗帘什么都看不到。 「老五你一会儿来,我先干,我先干,干屄爽不?啊?爽不?」这个老林还得意的问。 「干屄爽,干屄老爽了,老林厉害。老林干,老林厉害。」老孙婆附和到。 「老五你行了不?我弄完了。」没有预兆的就完了,啪啪的声音戛然而至… … 「我不行,我还不行……」老五的声音有点喘,但却说着自己不行,老年人的干屄对话好简单,刚才还高频率的啪啪,这会儿就停了。 后来隐约听到几个人穿衣服,说了些什么没听清,待没什么声了,我跳墙回到我家院里。又跑到前院,坐等几个人出门,我倒要看看这些个老不正经的是哪路高人…… 等了好久,并没人出来,她家没后门,难道就在屋里睡了,过不多时,老孙婆家的灯关了,果然是该睡了,我一直没开手电筒,怕被人发现,这时我蹲在自家门口已经有点冷了,忽然,老孙婆家的院门开了,那栅栏门居然没出声,只见两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出来,从房屋出门到走出院门竟悄无声息,我躲在自家院里,借着天黑,没人发现,两人只是在白雪的映照下只能隐约看到人形…… 我没跟上去,径直回了屋,才发现时间已是8点多,一桌人还在打牌,老妈则是睡了。我也回屋睡下。半夜再醒来,老妈老爸睡在一个被窝,小坷睡在老妈旁边,老姐和姐夫不带孩子睡? 我爬起来尿尿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没摸到灯绳,我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棉拖鞋。走到门厅,听到那屋有声,不过失望了我,并不是老姐和姐夫的叫床声,两人在小声吵架。 「那你还去找他干啥?」老姐问姐夫。 「都回家来了,还不得去,你不去,他也得来找我。」姐夫小声的说。 「还差多少啊,竟他妈给我招事。」老姐责怪的骂姐夫。 「他都说了,过了年回去再说,在家就算了。反正也没跟我要。」平时五大三粗对姐姐吆五喝六的姐夫这时候好像怕了姐姐。 「你就作吧,到底多少啊,也不跟我说个准数,还得多少……我……烦…… 你俩他妈的恶不恶心,肏你妈的……就不信……能咋的……就是个鸡巴卵子……「 老姐唠叨了一堆,一些重点的话说的很小声,没听清。 「小点声,在家呢别说了,回去再说吧。」姐夫停止了争吵。 这几天过去,在没什么事,老姐和姐夫在家住了两晚初五就回去了,二叔和二婶则是初十回了平安(县城),这段时间都没再有和二婶单独的机会,爱凤那里也没再去过,老孙婆的事我也没那么关心,村里的老头不正经的多了,老年人也有性需求嘛…… 这天姑父的老爹住院了,姑父租了个小轿车载他老爹去县里医院,开车的叫林军(农村叫什么军的很多),是富壮的堂哥,快四十了,车是他自己的,其实他没钱,在县里也是打工,不过挺虚荣的,买个小车,说是拉货方便,其实小轿车拉个毛线货,不过乡里村里有人结婚接亲租他的车用,还能赚点。给姑父的老爹送到了医院,姑父的妹妹在医院照顾,检查了一下说是问题不大,就是要住两天院。姑父回来之后,要表示表示,在家摆了一桌宴请林军,因为林军是朋友,租车只收了个油钱。吃点好的,姑父把在家无聊的我也叫上了,我一个人去的,去了才知道,原来姑父摆了一桌,却没几个人来,我是来凑数的。饭桌上是姑父,姑姑,她俩的孩子,林军两口子,林军的老爹还有富壮和另外两个邻居。 吃饭没啥好表示的,不过有两个声音却提起了我的注意。没错,老林和老五。 这老林正是林军的老爹,而老五则是邻居马老五。这老林应该有个七十五六了,不过身体确实还挺硬郎,想到那天的表现,觉得完全没有违和感;而那个老五,正如那天的表现一样,除了一脸猥琐的皱纹,完全就是一个糟老头子,他应该不到七十,却看着比老林还老,没精神,牙都掉了很多,这么恶心的老头子,老孙婆怎么吃得下? 看着这俩人桌上还一唱一和嫣然主角样,我只觉得好笑,又想起那天的对话,更觉得好笑。而林军呢,则更不是什么好鸟…… 第十四章 开学前一直也无聊,大学的寒假没什么作业,元宵节那天,我去了趟县里,借口是高中同学聚会,聚会是真有,我却没去,因为QQ群里最后确定的聚会人员大部分都是男的,还有些复读的同学。我来到县城完全是舒展一下筋骨,太无聊了。 县城还是有点意思的,玩的多一些,网吧「豪华」一些,游戏厅、书店、烤冷面,还是都挺有意思的。我还是到了学校转了一圈,高三已经开学了,为了冲刺高考,我专门去看了复读的濮伟,他是我高中的同桌,也在他复读的班上见到了李昂,我们那年的复读生统一安排了两个班插复读生,当然也有学习好的和花钱的去了好的班级。李昂脸上的伤还没消干净,惆怅的表情还是写了一脸,见到我,没理我,假装没看见。 我跟伟哥聊了几句,就离开学校去完成老妈给的任务,给老姐送介绍信,好像是老姐要申请什么保险,要乡里开介绍信证明的。 我来到老姐的美甲店,她那个店只有4平米左右,就是个很简单的临街铺,里面有两个坐位,老姐一个人忙,可以招呼两个客人。老姐在店里打扮的还挺时尚的,毕竟美甲也是个时尚的行业。羽绒马甲、黑色的紧身毛衣,红黑格子的包裙,下面是紧身裤和皮靴。不协调的白妆,涂了个大红嘴唇,绑了个干练的小马尾。看着这个夸张的化妆,我想笑。我交了东西,说去同学聚会了。老姐没管我,给客人涂指甲。没走多远,我回头看,发现那个涂指甲的客人已经走了,老姐正准备关门,这时姐夫的出租车也刚好停到了姐姐的店门口,我远处眼看着老姐锁了卷帘门,上了姐夫的车。 没去同学聚会,我去了网吧,找了个比较好的地方上网,这里的网费收两块,条件却很好,跟长春收两块的差不多。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打了一会儿游戏,觉得有些累了,打开了黄网,这时的我已是轻车熟路,而且也不在意旁边的屌丝一直在偷瞄过来。 网吧窗是拉着窗帘的,我旁边的屌丝没一会就走了,我又打起了游戏,旁边来了个抽烟的傻屄,打游戏还他妈的乱吼,我有点烦,伸了个懒腰,顺手拉开旁边的窗帘想看下天黑了没,下午7点半,有最后一趟回家的大客车。 这不是姐夫的车么?拉开窗帘的我竟看到一楼停着姐夫的车,网吧在二楼,我觉得很诡异,老姐和姐夫来这干嘛?车停在楼下,那她俩不就在楼上,也许就在二楼…… 顺着这么想,我环视寻找着她俩的踪影,却只见姐夫鬼鬼祟祟的一个人走出来,然后上了车,开走了…… 我把窗帘挑开一个缝,一边心不在焉的玩着电脑,一边观察这外面,天还没黑,我看了半天才发现原来对面这里是一个旅店。而紧接着不久,林军走了出来,紧接着是老姐,然后是一个大肚子的光头,老板的打扮。老姐走出来后,笑嘻嘻的和俩人说了两句,就自己往下面走了,而林军和光头则上了刚才姐夫停车旁边的一辆轿车,那车不是林军的,那个光头老板开了车走的,超过了走路的老姐的时候,还和老姐打了个招呼,老姐表情很暧昧。这事肯定没这么简单,我总是往邪恶上去想,而很多事情其实也都是显然的。 我下了机,跟了出来,老姐只是走路回到她的美甲店,就像我走路来上网一样。 我没再进去看她,但这时我萌生了个念头,我要留下来看看她们怎么回事。 我等了一会儿,到了8点多,给老爸打了电话,说是聚会很晚结束,没赶上回家的车,晚上去老姐家住一晚。老爸肯定没意见,接下来是给老姐打电话,谁知她却不让我去,说是姐夫回去的晚不方便,那有什么不方便……愣是给我推到二叔那去住了…… 给老姐打完电话才给二叔打电话,二叔只是答应了一声说来吧,没提别的。 二叔开厂里的车送货,二婶在流水线上作业的,二叔和二婶在糖厂附近租了房子。 这还是我第一次去二叔和二婶租的房子。二叔家离老姐家有点远,在县郊附近了,因为离着糖厂近。按照二叔告诉的路线,我等了一班公交车,下车还要走一段路,快9点才到。 二叔那里很好找,因为县郊已经很偏僻了,路上都没了路灯,亮灯的人家不多,我直接找到了推门进来。二婶一个人在家,看到我也惊讶,不用接我居然能直接找进门。她问我吃过饭没,在路上啃的方便面的我愣要说是在滨江饭店吃的大餐。二婶也没多问,把我让进屋来,给我拿糖什么的吃,这糖我实在吃不下,每次他俩回家都要给亲戚邻居们带上好多。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小房,县郊的房子跟农村的也差不多,难得这个不足50平米的小平房还有独门独院的配置。房子紧邻旁边两家,不过似乎旁边也没人住,屋里只有两间,靠外面的一间像是客厅,不过只用来当仓库,放的很多麻袋、汽车配件、酸菜坛子和建筑材料,靠里面的房间是卧室,只有一间炕,屋里连个电视都没有,连接里外两屋的走廊稍微宽一点,既是厨房,又是烧炕的炉灶。 我直接进了里屋,里屋很小,除了一个能睡3个人都有点挤的炕,还有一米宽的地板,要脱了鞋进地板,我直接上了炕和二婶聊了起来。 本来说来二叔家我是没兴趣的,因为知道二叔和二婶这里不宽敞,又没有和二婶单独的机会,所以一路上我都不兴奋,看到二婶一个人在家当然先问二叔哪去了。二婶说二叔晚上要去给厂里上货,8点多才出门,要晚一些才能回来。二叔开的是厂里的小货车,平时拉完货直接停到这小院里。 二婶接着又责怪我:「你没事上你姐家去干啥,她都不葛原来那房住了。」 二婶说的原来那房是在她美甲店附近的一个小康楼,也是租的,挺宽敞的,离我们高中也挺近的,上高中的时候我就去住过。不过老姐搬家应该连爸妈都不知道,二婶怎么知道。 「不葛那住了,那上哪去了?」 「就你姐夫他爸原来那个老房,挺破那个,你可能没去过,在爱民街内嘎。」 那里我是知道的,老姐和姐夫结婚的时候,姐夫家穷的叮当响,老姐就是看中姐夫高大帅气,又勉强是个城里人愣是要嫁给姐夫,那个老房子,我是去过的,不过都十来年了,后来姐夫还挺孝顺,俩人赚了点钱之后给他爸妈买了个面积不大的小楼房,自己也租进了楼房,日子过得也体面。怎么突然又回小破房了? 「所以我说你去麻烦她俩干啥……」二婶又说到。 「啥时候的事,咋我妈都不知道呢?」 「年前的事了,她俩日子最近好像过得挺紧的,年前还来跟你二叔借过钱,当时我俩手上也不多,给她串换了五千,过年的时候偷摸给我的,没让你爸妈知道。」说这么秘密的事,二婶是把我当大人看待,知道我不会回家乱说。不过想想老姐和姐夫过年在家的时候半夜说的话,就能对上了,那时候好像也是在说借钱的事,不过怎么好像是谁催他们债似的,二叔和二婶不是那样人,而且其实二叔有钱,只是不愿意借给老姐。二叔在厂里上班好多年了,虽说不是正式员工,但是也存下来不少钱,只是他们并不愿意借给老姐,人越是困难的时候借钱越难,债主怕你还不上,尤其是亲戚…… 不过我还是一头雾水,不用租房,能省很多钱,俩人还都好好的工作,怎么会缺钱,除了二叔这五千,应该还有更让她俩为难的事,她俩究竟是碰到啥事了。 第十五章 我不解的摇着头,脑子里还是在想刚才老姐和姐夫相继走出旅店的事,这事我是没敢跟二婶说的。沉思之际,二婶突然凑过来,双手搭在我脖子上,嘴唇就递到了我嘴边,却没亲上,只是面对我很近说到:「想婶儿了不?」 「……我……额……」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婶儿可是挺想你,刚才你二叔说是你打电话说要来,给我高兴坏了,谁知道你这小没良心的是让你姐撵出来才上我这来的。」 听到这里我缓过神来说到:「二叔在家,我过来看你俩恩爱,让我吃醋啊?」 看我这么调皮的跟她调情,她也开起了玩笑:「咋了,干着急吃不着,心里难受啊?」 「切,我才不难受呢,你俩还能当我面咋地呀?」我也不甘示弱。 「当你面肏屄,馋死你,就馋死你。」说着还亲了我嘴一下。 我收了一下脖子:「你俩两口子,干啥不行,关我啥事,俩臭不要脸的在人面前肏屄,还不害臊。」 这时的我下面已经是硬邦邦的,二婶没再回我,直接亲了上来,咂咂的出声,右手不闲着,下去解我裤子,拉下我的内裤,把鸡巴掏出来露在外面,温柔的摸着。我也不客气,同样双手去退她裤子,她穿了毛裤没穿外裤,我两只手直接勾住三层裤子就往下扒,她也很配合,刚扒下一点,就抬起屁股跪了起来,让我轻松把裤子退到膝盖,我没继续脱,忍她跪在我面前亲我嘴、摸我鸡巴,我两手摸着她屁股。二婶的吻技很好,还不时用舌头舔我嘴唇,我也用舌头回应,我俩的舌头缠绕在一起。这时她左手也摸下来,两手摸着我的鸡巴,嘴里说着:「好儿子,牛子真硬……嗯……嗯……牛子真大……」然后双手就绕道后面去扒我的裤子。我也很配合,也跪起来,让她把我裤子退到膝盖上面,我俩就变成了对跪着,但没有撅着屁股,嘴却是一直没分开。 二婶两只手温柔的揉搓着我的鸡巴,我流了好多水出来,她便把水抹到手上和我鸡巴上,在她的手里,鸡巴柔柔滑滑的很舒服,几乎就要受不了了,感觉到我的反应,二婶很有经验的移开双手,在我的两个大腿根部稍用力的捏了一把,我顺时感觉到了枪口的子弹收了回去。二婶停直吻我,躬下身子,一口就把我的鸡巴含在嘴里。这一口含得很大,只一口就把个鸡巴全吸在口中。我全无防备,平生第一次被口交,虽然在片里看过,小说里看过,图片上看过,可是亲身体验还是第一次。二婶的舌头很细腻,鸡巴在嘴里湿润润的比在粘液的手中更柔滑,二婶并不是像欧美黄片里的女人吸的很大力,而是轻柔的用舌头和嘴唇包裹着我的鸡巴,用舌头轻轻搅动着龟头和马眼,而且几乎并没有抽插的动作,只是全部将我的鸡巴含裹在嘴里,只靠嘴唇和舌头按摩着。尽管是轻轻的吮吸,可我还是受不了了,也就是过了十几秒,我就射在了她的嘴里。她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我这么快,而且都没来得及叫出声,不过她还是不紧不慢的轻轻吮吸着,让我把精液射完,这次用力的裹了口,吸出了我阴茎里的最后一滴精液。她闭着嘴,够了一张卫生纸来,吐了出来,然后喘起了大气,毕竟憋气了一会儿。我则是跪在原地,轻轻喘着气,看着她,这是我第一次射在女人的身体里,虽然只是嘴里,但是我认为这就是抢走了我的处男身。 「牛子这么大,咋这么快呢……」略显得意的二婶还说着风凉话,坏笑的看着我,一边擦这嘴上的精液。 「我这是第一次,第二次就好了。」我想解释,不过着急没解释清楚,我想说的是,男人第一次射精会很快,等下第二次就会久一点。不过她大概以为我说的是我处男身被破所以很快。不过她并不在意,反正她有把握拿到我的第一次,而这时的我在她面前也并没有顾及自己的尊严,我这一刻就是二婶的人,是二婶的玩具。 「你这味儿腥气重,最近上火了吧。」她这样问我,我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没回答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我说你的精子骚味重,还黄,挺浓的,说明最近上火。」她继续解释到。 「你还吃了是咋的,这玩意不就这味儿么……」我每天撸管,怎么会不知道精液的气味。 她嘲笑的解释到:「那不是,你要是吃肉吃多了,就腥味重,你要吃水果吃多了,就清淡,上火了就黄。」 听到这我觉得好笑,说:「上火了尿还黄呢,这玩意不就跟尿一个味?」 「竟瞎说,精子是能吃的,从味道能看出来身体状况。」她说着好像自己是个中医似的。 虽然觉得好笑,不过突然想到难道这女人经常吃精子,这么有经验,于是问她:「你还天天吃啊?这玩意补不?我二叔还不让你吸干了?」 听我这么问,她居然严肃起来:「你二叔的我当然吃过,不过他身体不行了,稀了光汤的……」说着便有些失落。 我也失落,原来她每天都有在给二叔口交,这让我还有点恶心,不过我没接她的话。 「你二叔……早就不行了……」她擦完了嘴,提着裤子无奈的说着。 见她提裤子,我也提了提裤子,不过我没全提上,还把鸡巴露在外面,一边问她:「二叔咋不行了?」 「你二叔好几年前就阳痿早泄了,但是他还色,还背着我去找过小姐,开始还偷摸的,后来连我都应付不了了,就把找小姐的事都跟我说了,还说是老林(富壮他爸,一起在糖厂上班)他们带他去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他,她就是个色狼,自己偷摸存钱找小姐,阳痿就找小姐找的……」 说到这似乎还有点愤恨,原来,二婶是欲求不满,听到这些也很同情她。 二婶又接着说:「我就是心眼好,没跟他闹,要换别人早鸡巴跟别人跑了… …「 我看着自己的鸡巴,心里说:「二弟呀,你也是不争气,你今天这个表现,虽说是第一次,也跟早泄没啥区别。」 「后来他还吃药,葛厕所看的小广告说打一针就能治阳痿,他还真去了,结果屁用没有,就拉了两天肚子。」说到这觉得好笑,她的脸上又见到了笑容,看来这默认了这种遭遇。 「你别着凉了,把裤子提好。」看见我还晾着鸡巴跪在炕上,她赶紧心疼的过来了帮我提裤子。 「不用,我就想凉凉。」 见我不想提裤子,二婶也不再帮忙,继续说到:「后来吧,他还是色,不敢出去找小姐了吧,跟我干也不行,硬不起来,经常的,想肏我,使不上劲,看着干着急,还买伟哥吃,也不管用,就是硬不起来,后来也不跟谁学的,让我给他嗦了鸡巴,他说那样得劲儿,嗦了不了多一会儿就出水了,跟尿了一样,那精子就是淌水淌出来的,有时候还是滴出来的。我看他这样早晚前列腺。」 原来二婶口技好,还是二叔唆使的。见她越说越来劲,我也插嘴问她:「那他身体能行吗,没啥病吧?」 「他个葛上医院看过,没啥大事,有点前列腺炎,就是晚上完蛋,长了个摆设能撒尿,不能肏屄的废物。」 听她粗口连篇的,我竟然又有了感觉,毕竟年轻,鸡巴又微微硬了。 「射的水也是稀了吧唧的,得亏你弟弟生的早,要不我这辈子怕要不上孩子。」 她继续说着,也看到了我的反应。 「那你能受得了么?一个人守活寡似的,还得伺候他。」这一刻我是站到二婶一边的,心疼她的遭遇,鄙视着二叔。 「那能咋办,彤彤都这么大了……」二婶越说越心酸…… 「婶儿,那你自摸不?」 「你说摸屄呀?摸呀,那管啥用。手能跟牛子比么?」二婶说着牛子,一边摸了摸我的鸡巴,又硬了。 二婶摸着我的鸡巴羡慕的说:「还是真牛子好……」看到我的鸡巴已经硬的不行了,她抽回了双手,自葛双手一下子就把裤子全脱了,甩在炕头,然后躺在炕上,劈开腿对着我说:「还瞅啥,傻儿子,快来……」 看着她湿漉漉的屄,我咽了口口水,想到那天在小屋里乌漆嘛黑的看不清楚的一团黑毛毛的屄,原来长的这么好看。 我没干过屄,没干过可看过不少,居然没犹豫的就顶了进去,昏天黑地的乱动,没个章法,却感觉很自然,不过二婶是不满意的。 「你别他妈乱顶啊……嗯……啊……不是这样……」 我停了下来,双手撑在炕上,茫然的看着二婶…… 「你前后动,别乱拧。」二婶指示我要有节奏前后动,不要来回晃。 「嗯,婶儿,你教我……」说着慢慢的挺了屁股进去,慢慢的前后动。我已经忘记了当时的感受,只觉得下面酥麻的,滑腻的,头脑却是空白的,我本能的顶插着,二婶的屁股和贴在炕上,两腿翘起来,还穿着上衣…… 「你把那褥子给我垫屁股底下,我这炕上烫,你这顾雍顾雍的屁股都给我蹭熟了……」二婶一边说着一边脱毛衣。 我则是不甘心拔出鸡巴,直接伸手把个褥子扯了过来,左手抱着二婶的屁股抬起来,右手垫下去。二婶脱了毛衣,却不脱线衣,我也不理,只管自己捅屄。 感觉这会儿顺手了,也熟悉了,肏起来舒服了些,不自主的去亲二婶的嘴,她也不避讳,直接咬住我的舌头,我俩口水交缠在一起。 她喜欢用力舔我的嘴唇外面,我喜欢吸她的舌头,二人昏天黑地,已是不已。 屋里尽是嗯嗯的声音,这一边亲着,一边干着,没过几下,我又受不了了,这次来的很猛很快,我直接没控制住就喷在了二婶的屄里,嘴上也「啊」的叫了一声。 「又来啦?……哎呀……你这献世劲……」二婶感觉到了我下面的喷射,一脸嫌弃的赶紧推开我,自己拔出来,看着下面一直在往外流的精液,着急的用手抹着。 「赶紧把卫生纸递给我……」二婶右手指着炕头的卫生纸,叫我拿给她,我懵了一会儿了,赶紧去拿。 「来的快,射的也快,咋跟你二叔一个样……」略显嫌弃的口气下似乎还带点玩笑。 「我……我第一次嘛……」 「刚才不都射过一次了么?还这么快,我看你家有遗传……哈哈。」二婶擦干净了屄上的精液,赶紧把纸和刚才用过的纸都捡起来,没穿裤子,就只穿着线衣,踩着拖鞋出到走廊,把纸都丢到了炉子里。 我听到二婶的话愣在那里,别是我们家真有遗传吧,我们家男的都不行?我爸行不行?没看过,那我……以后…… 看到我茫然的坐在炕上,二婶赶忙说到:「别胡思乱想,婶儿跟你闹玩呢,赶紧把衣服穿上,待会儿你二叔回来了……」说着她自己也穿上裤子和毛衣。 我还是不敢相信的,一边穿着裤子,一边害怕的看着二婶:「那二叔以前也跟我这样不?」 「哎呀,傻儿子,别胡想了,你二叔以前也不这样,你这就是第一次不会干……以后就好了。」 其实我也不清楚刚才干了多久,只觉得爽,其实好像还挺久的,最少得有几分钟,不过看着二婶嫌弃的表情,感觉真是对不起她…… 「那二叔第一次啥样啊?」我又呆呆的问着二婶。 「那多少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你二叔刚结婚那前儿挺老实的,跟我之前应该都没干过,我也没干过,他反正年轻的时候还挺厉害的……」 想到二叔年轻时还挺厉害的,而我年纪轻轻就这么差,真为我的以后担心,别连二叔现在都赶不上,哎,不过我自己撸的时候还行啊…… 第十六章 胡思乱想着,二婶已经把炕上的被褥铺好了,东北农村家里都没有洗澡的地方,大家都是半个月洗一次,晚上到点就直接睡了。二婶刚才屄里有精液,她出去找了个盆还是洗了一下,我一个人钻了被窝,胡思乱想着。 「二婶那么缺男人有没有跟别的男人干过?她这么骚,又这么会肏屄,经验这么丰富,肯定外面有人,不然二叔满足不了她,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她能受得了吗?那她找的谁呢?富壮他爹?……」我胡思乱想着,二婶洗好了进来,也钻进了被窝。 她家的炕烧的比较热,一般人睡不下炕头,她让我睡炕梢温度正好,她睡在中间,炕头留给二叔,二叔喜欢热。等二叔回来,这么大点的炕就挤满了。 「你以后也注意点,我没上环有了可咋整。」二婶提醒的说。 「啊?能怀孕么?」我当时是不懂的,以为不戴套女人就一定危险,会不会怀孕只是几率问题。 「应该没事,这两天应该是安全期……」 我当时也不懂啥事安全期,不过放松了一下会她一句玩笑:「反正有了都是俺老李家的种。」 「滚犊子,别瞎说。」 看到她也放松,知道应该真的没事,不过又不安心的想了刚才乱想的,话到嘴边就问了出来:「婶儿,你跟别人干过没?」 「嗯……干过。」 听到二婶清脆的回答,有点失望,也有点恶心,别的男人,一定是厂里的糟老爷们,大老粗,想想也恶心。 「谁呀?」我继续问二婶。 「嗨!别提了,你猜咋的,你二叔不是不行了么,怕我生气,还说要不让我出去找个男的,就是找个小三,他不管,我才不干呢。后来有一次他是真不行,我气的够呛,他第二天把俺们厂新来的开车的小武叫来了,那小子才20多岁,外地人也没个对象,你二叔跟他说好了,让他别说出去,就给我干了……」 「那后来呢?」我着急的问着。 「你听我说呀,这不小武还挺厉害的么,干了两次反悔了,说是觉得这样耽误他找对象,然后就跑了,工作都辞了……再之后就再没找过,这事你找谁谁乐意啊?」说到后面二婶略有心酸的表情。 「那不得,二婶你这么年轻漂亮,找男人还不大把的,白给的屄谁不肏……」 听到二婶说只让一个外人干过,我心里平衡了,而且高兴起来,开起了玩笑。 「净扯淡,年轻漂亮啥,这年头好男人谁找你呀,那大街上天天逛窑子的男人,你敢让他干那?不染你一身性病。」 听到二婶说性病,我也才意识到,其实如果要担心着女人被人肏多,不应该是恶心,而是危险。 「以后你出去也是,带个套,别五马长枪的,一来安全,二来能避孕……」 二婶给我讲着经验,我也才意识到刚才她说以后注意点,不是说我以后别射她屄里,而是说以后叫我跟别人也都注意点…… 就这么我俩在被窝里说着聊着,却没敢再乱动,不知道二叔啥时候就回屋了。 没过多久就睡着了,二叔那天回来的比较晚,大概12点多了才回来,二婶是睡熟了,二叔有钥匙,自己进来没吵别人,我睡得浅听到了,不过没做声,知道他回来了,只是装睡,心里还是有点紧张,二叔也没干别的,似乎喝了点酒,回来脱了衣服躺炕上就睡了…… 一夜无书,第二天许是我太累了,睡到9点多才自然醒,二叔和二婶都已经出门了,我看了一眼手机,二婶有给我留了一条短信,说是叫我中午留在家里吃中饭,不过没说早饭的事。我起来穿上衣服,炕已经凉了,灶台上的铁锅里馏着馒头和昨晚剩的茄子,灶底的火马上就快灭了。我简单垫吧了一口,没把炉子里的火升起来,屋里还是有点冷了的,我叠了被,穿了羽绒服出去待会儿。 二叔住的这边比较偏,我本来想就近找个网吧呆上两小时,然后再回来,没想到走了20多分钟竟然没找到个网吧,走着走着就来到黄小二路了,就是我买《茶余》的报刊亭那边,其实这破杂志满大街的报刊亭都有卖,只不过这里比较明目张胆,而且种类比较多。这边跟二叔上班的糖厂是两个方向,我也是闲的就又去报刊亭看看,这里果然已经不卖《茶余》了,只有些《知音》、《读者》的正经刊物。我晃了一圈,往熟悉的路上走,就是一中附近,竟然遇见了逃课回来的汪权(次要人物一个),他是我高中同班同学,当然复读了,不过这小子复读也不认真,总逃课出去上网什么的,他看到我,主动过来打招呼:「晨子……肏,你干哈呢?」 「权子啊……我上我姐家去,葛这经过,溜达溜达……」 「昨天你咋没来呢?」他这个话当然是问昨天的同学聚会怎么没到,我一下子懵住了,忘了这茬…… 「昨天家里有事,没过来……」懒得理他,随便应付他一下。 「今天咱班还有几个人都在,晚上还聚,就葛咱学校对面那个岭哥,一会儿来呀……」说着权子就一路小跑着回学校那边去了。 岭哥是说学校对面有个岭哥饭店,其实就是卖学生餐的快餐店,主要卖盒饭和早餐啥的,晚上也对外营业,掂仨炒俩的,也算是个小饭店,岭哥家的菜油比较大,很香,同学们都喜欢在这吃。 我没应他,也大概知道晚上的局子都是谁,那几个人是真心不想见,屌丝加猥琐大叔说的就是他们这群。 我在学校附近的网吧开了个机,这个网吧也算是很大,而且装修的也挺大气,老板本来是觉得离学校近,生意应该爆好,结果一开张,学校就出了禁网令,不让学生去网吧,还组织老师不定期来网吧扫荡,这里就成了重点扫荡对象。不过这里的生意还是多的过去的,但是在这个上课的时间,网吧里几乎没人,偌大的二楼像是被我包了场。 也就玩了一个小时不到,手机响了,二婶打了电话过来,叫我赶紧回家吃饭。 回去吧,赶在一个小时没到的时间结了帐下机。一路小跑着就回了二叔家。 一进门,一股肉香就飘了过来,原来二婶炖了羊肉,已经要出锅了…… 「回来啦……我下午不上班,这不晌午就回来做饭了。」二婶一边乘着菜一边跟我说着。 「咋不上班呢?」 「我有半天假调休,特意调了班。」二婶说着就把馒头也端了出来。 二叔不是厂里的正式员工,二婶却是,因为她是糖厂的流水线工人,需要上岗证和卫生证,而且二婶还是拉长,想调休,自己说了算,不过这个正式员工并没有二叔的「临时工」赚的多…… 我又问二婶:「二叔不回来吃么?」 「咋地?不想他回来呀?……」二婶嘲笑的看着我,当然是知道我想问啥,不过她也是这么计划的…… 我没做声,做了个不跟你开玩笑的表情,她又说到:「你二叔今天要出车,送货去市里,晚上得挺晚才回来吧,有前儿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 安心了,我就不着急了,二叔不在家,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了,这女人就是我女人了。我脱了鞋,感觉屋里也是烧的很热,把外衣外裤就全脱了,穿着绒裤和线衣坐在炕上等二婶拿碗筷过来吃饭。 「特意给你炖点羊肉补补……」二婶说着冲我做了个坏笑的表情,看来她还在嘲笑我昨天「不行」。我就不理她了,知道今天她是计划好了要「吃」定我,我故作镇定,泰然自若的拿起馒头又夹羊肉吃,细嚼慢咽的,并没有好像着急吃完要「干什么」。 二婶也不说话,就想伺候自己家老爷们一样给我盛了羊肉的汤,然后坐在我旁边。小炕桌是方形的,很小,一般都是一面做一个人,这会儿她却是坐到我旁边,俩人并排坐着吃饭,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俩人都憋不住了,相视一笑。 「哈哈哈哈,葛这跟我俩装啥呀……」二婶爽朗的笑着。 「谁让你假正经来着……」我也不甘示弱。 「好吃不?这羊肉是我刚才在市场看人刚杀的肉,挺新鲜的,你二叔都不知道我做羊肉吃。」二婶示意着这是特地为我准备的大补菜,我当然不客气。 「好吃,好吃。」早上就没吃好的我,这会儿正是饿的时候,吃的起劲。 「慢慢吃,有的是。」 我俩就这么不紧不慢的吃着,我喝了一大碗羊汤,热气上来了,打了个饱嗝,背上已经全是汗了。我把线衣脱了下来,扔在炕头。 「别着凉了,快穿上。」二婶嘴上惦记着我的身体,眼睛却享受的色眯眯看着我鲜嫩的肉体。我没肌肉,还有点瘦,但是20岁白白嫩嫩的皮肤,也是很「补身」的。 「就不,热的慌,我还托裤子呢……」说着我就把绒裤也脱了,下身只穿着线裤和袜子。 二婶这下还是心疼的,闹着玩归闹着玩感冒了她可担待不起,于是凑过来搂住我,手上却还拿着馒头和筷子。 我顺势就倒在她怀里像是个孩子一样,背上感觉到她软绵绵的双峰,她把我推开,又把馒头和筷子放下,跳下地上,去墙角的柜子上拿了个玻璃杯接了一杯在窗台上泡着药的酒过来,端给我说:「喝了,喝了猛。」说完自己脸都红了。 「这啥呀?二叔不会就喝这玩意喝不行的吧?」我明知那是能壮阳的药酒,里面泡了鹿鞭和枸杞,却和二婶开着玩笑。 「别闹,喝了。」二婶的严肃让我开不下去玩笑了,接过杯来,一饮而尽。 这杯酒足有二两,泡好东西自然是要烈性的酒,我酒量肯定是不行,几本没怎么喝过,看到我这么鲁莽,二婶都没来得及拦。 「哎,咋一口就干了,慢慢喝呗。」二婶无奈的劝说到。 我一杯下去,除了胃里热辣,并没有感觉不爽,不过不到几秒这酒劲就有点上头,还没迷糊,我镇定了一下,没说话。二婶马上又给我盛了一碗羊汤,顺便给我解解酒,我也是拿过来就喝,汤已经不烫了,我又是一饮而尽。汤稀释了酒的浓度,我感觉好多了,这时候看见二婶微红的小脸蛋,感觉甚是可爱,像个小姑娘似的。二婶没有再拿起筷子来吃饭,而是又做到了我旁边右手搂住我的腰,左手去探索我的鸡巴,脸径直凑过来亲我的嘴。 二婶这时穿了一件奶白色的高领毛衣,下身是红色毛裤,这在屋里还是有点热的,再加上喝了羊汤,她脸上的红不光是看到我兴奋,也是热的。 我的鸡巴被她隔着裤子一摸就硬了,她又伸进去把我的鸡巴掏出来,然后看了一眼说:「好儿子,好个大牛子,真带劲。」 「婶儿,我也要摸你屄。」 听到了我的请求,她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并没有脱裤子,应我的要求,而是急忙跑出去把外面的门锁了。她这里住的偏僻,一般白天也没人来的,二叔又出门了,不过大白天的在家里脱衣裸身的,她还是小心了一点。 回来一进屋,二婶就自己把裤子脱到底,白白的大腿和屁股一览无余,然后又脱了高领毛衣,里面是全红的紧身线衣,能看到她里面穿的胸罩的轮廓。 见她脱了裤子,我也不客气,脱了个精光,二婶爬到炕上就扑到我身上,手还不闲着,一直不离开我的鸡巴,她是真的渴望有一条好用的鸡巴,我双手扣在她屁股上,胡乱的揉捏着,这时她侧压在我身上,搂着我的腰,亲着我的嘴…… 第十七章 「好牛子,真大……嗯……嗯,一会儿干婶儿啊……」一边亲着我的嘴,一边摸着我的鸡巴。虽然二婶夸着我的鸡巴大,不过我自己有数,我这根鸡巴也就是中等身材,相比很多猛男算不上稀罕货。 许是酒劲上来了,我的鸡巴虽然硬着,却略微有些麻木,并没有很想射的感觉。二婶翻过身来,把我抱在怀里,我俩这么倚着被伙垛,我躺在她怀里,她享受的双手玩弄这我的鸡巴,我双手没了地方摸,只得撑在炕上。 二婶身材并不很高,也不矮,约有一米六三左右,我肯定是比她高的,所以,我躺在她怀里,她抱住我,头就看不见前面了,她把头从我的腋下探出来,因为她想一边玩我的鸡巴,一边看。 我这鸡巴在酒劲作用下,并不兴奋,不过我年轻的二弟却硬的如钢铁。 二婶玩弄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了,叫我站起来。我站了起来,她把个褥子铺在炕梢,自己躺了上去。 「来,儿子,肏我吧,瞅啥呢。」她一边说着,一边躺在褥子上,脱了红色线衣,然后又脱红色的胸罩。 我许是喝酒上了头,反应有点慢,不过看到二婶在脱大红色的胸罩,忽然来了精神。跪了下来,慢慢把长枪挺进了黑洞。 「啊……嘶哈,好大,儿子牛子真大。嗯……」 听到二婶喊我儿子,我还是挺兴奋的,二婶的屄已经很湿很滑了,我一下子就插了进去,都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靶心。 「嗯,好儿子,好大牛子,嗯……肏吧,嗯……好儿子……」 「妈,我要肏,我要肏你,你的屄……嗯……我要肏……」她叫我儿子,我当然配合的喊她妈,这样还是很兴奋的,我学着看过的小说里的语言配合的喊着。 「别叫我妈,好儿子,叫我丽琴,叫我琴……妹妹……」丽琴是二婶的本名,朱丽琴。 「好丽琴,好媳妇儿,好妹妹,好……好琴妹妹。」虽是她叫我这样喊她,我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嗯,好哥哥,大牛子老公,肏你妈的,肏你妈的李建军……你个狗卵子… …给你儿子当孙子,你个……啊……好儿子,好老公的大牛子。啊,干死你妈吧。「 我略微麻木的大鸡巴越干越起劲,二婶已经语无伦次的骂着脏话,还骂着她老公,李建军,也就是我的亲二叔。建军是我二叔,我爸叫建国,那时的名字还真是没文化,大家看又一个叫军的。 「好媳妇儿,琴妹妹。」没经验的我是比较词穷的。 「亲哥哥,好晨儿,大牛子儿子,你是你爸的儿子……」丽琴已经胡言乱语了。 「好儿子,狗卵子李建军给你晨儿爸爸当孙子吧,你是你爸的孙子……啊… …好个大牛子,大牛子老公,肏我,李建军你去肏你妈去吧,让你妈屄爽死啦。「 「啊啊啊……嗯……大骚屄丽琴,喜欢吗?」 「啊?哦,喜欢,好爸爸,快肏我,肏你妈屄的,好儿子别停……」我只是稍放慢了一下节奏,丽琴已经受不了了。 「嗯,好妈……好闺女……干你……」 我俩的肉体清脆的干肏在一起,我抱着她,并压在她身上,她也搂紧了我生怕我跑掉。这对我来说仅仅是第二次,而丽琴则是久旱逢甘雨的淋漓。 「大牛子哥哥,干你琴妹妹,干死我,肏你妈的李建军,肏你妈的……你是你晨爸爸的野种儿子,肏你俩妈,你妈跟你爸在野地里肏屄生的你,你妈让日本鬼子轮奸了生的你。」 越听越不对劲,我还是停下来指责了她:「不许骂我奶奶,别瞎骂。」 「嗯嗯,好老公,别停下,我不瞎骂了。」 我则是好像赏赐她一样,继续干肏着,不只是鹿鞭酒的药性好,还是这二两白酒害的我麻木,现在的我似乎很猛,这么生猛的抽插干肏,居然并不想射。 奶奶去世的早,二叔是快到三十才娶了十八岁这如花似玉的二婶,二婶见过奶奶,不过两人没生活过。二婶肏屄的时候这么骂,只是表达对二叔的不满。 「肏……肏我屄吧,好爸爸,大牛子,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连续大叫了好多声的二婶似是不行了,我差点被吓到,不过A片上的经历,让我此时还是蛮淡定的,二婶这鬼哭狼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潮吹了,其实只是她多年没高潮过,这次痛痛快快的满足后的发泄声。 不过我还没满足,我停了一下看丽琴没事,不管她继续干着。女人不像男人,射完了就不行了,女人可以再来,看我还没来,她兴奋的爽完了又高兴的看我干她,不过她来了一次了,这一会儿冷静了许多,不再那么话多,更不再骂二叔。 「大牛子……嗯……儿子,加油,啊……啊……」她被我用力肏的说话一顿一顿的。 「好媳妇儿,叫了我一声老公,一辈子都是我好妹妹。」我也语无伦次,因为她来了高潮,下面又湿滑了很多,我许是酒劲过了一点,这会儿鸡巴上有种不可思议的爽滑敢,变得兴奋起来。 「嗯,好哥哥,叫……你……哥哥……一辈子都是……你妹……妹,叫你… …爸爸,一……辈子都是……你闺女……「 「不许反悔,丽琴媳妇儿。」我大胆的叫起来。 「嗯……晨老公,晨哥哥……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我琴……啊……」 「那你叫啥?」我得了便宜还不饶人。 「你……说叫……啥就叫……啥……」她还是被我干的说话一顿一顿的。 「叫爸爸。」 「好,晨爸爸。」她还真敢叫。不过听到她这么叫我,我忽然兴奋的不得了,觉得自己要来了,于是又加劲的干肏. 我的动作一直没变,就是这么简单的修道士体位,不过那时真没精力再顾及别的,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她来过一次之后,没那么兴奋了,刚才一直是闭着眼睛,舔着嘴唇跟我对话,我想不到要去亲她,她也不过来亲我,只是任由我猛冲。来过一次之后她似乎主要是配合我,也知道过来亲我,舔我,不过却似没有预兆的又高潮了,她刚刚还冷静的亲着我的嘴,忽然就又叫了出来。 「啊,啊啊啊,好爸爸,别停,啊啊啊,爸爸,爸爸,大牛子爸爸,干死我吧,啊啊啊。」 这第二次鬼哭狼嚎般的喊叫叫得我青筋暴起,鸡巴在她屄里已是翻江倒海的金箍棒,此刻的二弟似洪水泄洪一样,突然就受不了了,一泄如注…… 「嗯嗯嗯嗯……」我也闭口的憋不住发出了声音。额头顶在她脑门上,双手还一直抱着她的屁股,身体已经瘫软在她身上。俩人同时来了高潮,很有默契,能感觉射了很多,不知是谁的液体从还插着我大鸡吧的屄里流了出来。我一动不想动,丽琴却已经清醒过来,努力推开我,叫我赶紧出来。我一拔出来,又是洪水泛滥的似的流了好多水出来,不知是她的还是我的。 「好多啊,怎么样晨爸爸,爽不爽。」略微喘着粗气的丽琴用手截住了流出来的液体,不让水沾湿褥子。我泄了火之后听到她再叫我爸爸,不兴奋,而有些反感。 「你还是别叫我爸爸了,还是叫我晨儿吧。」不过我是默许叫她丽琴的,毕竟她是我的女人了,我不会再叫她长辈。 「好,都依你,叫儿子,叫爷爷都是你,好晨儿……」 「丽琴,你要是想叫,可以叫声晨哥哥。我喜欢听。」我直接喊她丽琴,心中有种成就感,那种征服了女人的成就感,却其实是她玩到了我。 「去你的,吃饱了忘了娘。」 我俩处理了一下,赶紧穿上衣服继续吃饭,才都已经凉了,不过就这馒头这股热劲赶紧吃完。 饭后,我俩就相拥在炕上睡起了午觉,也许是刚才太累了,饭后到睡着都没怎么说过话。 第十八章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手机响了还几次,来电显示是本地号码(因为我的手机号是长春市的,所以对区号敏感),我知道不是家里人打来的,就猜到是权子那帮傻屄叫我去赴约。二婶已经去做晚饭了,我躺在床上想着要不要去赴约,不过似乎中午用力过猛,这会儿腰有点酸,年纪轻轻不会肾虚了吧? 当然没有,我也没胡思乱想了,中午太累,一直那一个费腰的动作,难免酸疼。 我给权子回了条短信,说是走不开,不去了,但是突然起身,觉得我留在这的正事是去侦察老姐,而且今天没跟爸妈请假,没理由再不回去了。 爽完了的男人就是这样,不再留恋,要是上午准是跟丽琴待个够。 我穿好了衣服,就出去,二婶看我急忙要走便拦住我:「你要回家呀?不… …不住两天啦?「 「我同学找我聚会,晚上在外面吃了,一会儿要是早的话可能还回来。」 「这么晚了,那就……回来呗……」二婶的声音越说越低,像是恳求我再住一晚,这么可怜的请求,真让我欲罢不能。 「嗯,看情况,晚了我就回来。」说完就出了门去。 来到老姐店铺附近,天已经是很黑了,路灯初上,老姐的店一般这时候还开着,今天也一样,美甲店里没客人,老姐和旁边卖音像的老板娘在聊天,也没见到姐夫,看来今天应该没啥收获了,这时候肚子已经有点饿了。我所在的位置正是老姐店铺对面的商场楼下,一楼门铺有些卖吃的的,我随便买了点烤冷面就在这附近逛逛,天还是比较冷的,我刚从跑的急,身上留了一点汗,这一停下来吃东西,还真是有点冷,算了进商场暖和暖和。 商场大概8点左右关门,相比与大城市夜生活丰富,县城里的商场没那么开放,虽说是8点关门,不过商场里的卖场其实5点多就关门了,只有超市、小吃和一些卖内衣袜子的小店铺还要再撑一会儿。这个商场有4层,并不是很高档,一层都是卖手机、内衣和童装的,不像大城市的大商场一楼应该卖的都是化妆品和金银首饰;二楼的一半是超市,这个超市规模算是不小,但是档次却很低,人多的时候跟菜市场没啥分别,另一半则是卖衣服的,这个时间已经都关差不多了; 再往三层还是卖衣服的,另外还有一个小茶楼,倒是略显高档;四楼是卖家具的,早关门了。 我在一楼转了一圈,无聊的就乘自动扶梯上了二楼,去超市里逛逛,我喜欢逛超市里的内衣袜子区,我不是变态,是喜欢闻新袜子上的那股蜡香味,超市的袜子和内衣都是散装放置的,可以触摸到,专卖店里的就不让摸了,而且老板看着你,肯定不能乱来。 不过刚进超市,两个熟悉的身影在我余光中扫过,我随手抄起一包薯片挡住脸,悄悄的转过头去看,原来真是姐夫和林军在二楼的扶梯旁走过,正往三楼去,看到俩人缓缓而上,又悄悄的说着话,知道他们没发现我。 这个机会岂能放过。我悄悄的跟了上去,知道他们是去三楼的茶楼,我等了一会儿也来到茶楼门口,旁边的店铺已经都关了,三层几乎没什么人。茶楼的大厅里有很多茶座,不过没见到这俩人,许是在雅座。茶楼的生意一直不冷不热,东北人不似南方人喜欢喝茶,茶楼满街开,而这间茶楼也不提供麻将,所以特别另类。东北人喜欢喝酒,喝了酒聊天说话的声音很大,这种安静的地方只适合做「坏事」的人来说悄悄话,当然也是有大老板有这种闲情逸致来喝茶座谈的。后来我才知道,这件茶楼是县长的儿子用来洗钱的地方,所以实际上不在乎有没有客人光顾。 既然不指望有客人来,当然也没在门口摆放价格表,不过这高大上的装修看着就是给高档人消遣的。我可没钱进茶楼喝茶,又是一个人,总会令人怀疑。正在犹豫不决之际,却看到茶楼吧台上翘着屁股跪在凳子上看电脑的分明是徐乃欣。 这个徐乃欣跟我是高中同班同学,有个哥哥叫徐乃恩,比我们大一届,乃欣也考上了吉大,上次吉大群聚会的时候,她也来了。乃欣是我们班出了名的富二代之一,经常见她爸开车接送她上学,不过这人并不张扬,而且对同学们都挺好的,所以大家关系都不错。乃欣个子也很高,约有167左右,比标准身材略胖一点点,不过算不上胖的,只是脸很圆,匀称的身材比例,略微能看到有些肉,长相倒是还不错,在高中的班级里算不上出众,但是在吉大群里面却可以算是除了默予以外的头号美女了,而且她有钱穿衣服很讲究,又有富二代的气质,所以还是挺抢手的。 见到她在店里,一副老板娘的气派,我有了计划。 「乃欣,你在这干哈呢?」我径直走了进去,茶楼门口没有迎宾小姐什么的,只有你坐到茶座上才有人来招呼,我走到吧台前面,小声问乃欣,当然也是怕声音太大惊倒姐夫和林军。 「诶!你咋在这呢?这我爸开的茶馆,我葛这玩呢。」听到我问,乃欣不紧不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我,她穿了一身花黄色居家棉睡衣,脚上穿着厚袜子,一双棉拖鞋拖在地上,双膝跪在吧台后的沙发靠椅上,双手撑在吧台上,撅着屁股看电脑里的电视剧。茶楼里有暖气,很热,她穿的不多,所以不冷。这茶楼是她爸开的,不奇怪,她是富二代来的,他爸有这个产业很正常,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爸徐仝刚就是县长的侄子,县长儿子徐仝强和她爸是堂兄弟,俩人合伙开的这个茶楼就是为了洗黑钱。 乃欣说话声音比我大,不过她没交出我名字,我也放心了。 「咱班同学聚会,我姐找我有事,没去上,刚才还在我姐那,这不是尿急么,找厕所,四楼都关门了,你家茶楼有厕所么?」整个商场的公共厕所在四楼,所以四楼关了门,我也有借口进来借厕所,又怕同学会她去了在这会问,我则是先解释。 「啊,我也没去,陆超那帮人我挺烦的……」陆超是这次聚会的组织者,也上了吉大,不过他是挺烦人的,还追过默予,后来我才知道这次聚会默予也没去。 「厕所就葛那边一直往里走,你去吧。」她又接着说,又一边指给我看。 我嗯了一声,就往厕所那边去,乃欣倒是不在意,接着看电视剧。去厕所的路刚好经过雅间,这间茶楼一共有4个雅间,只有一个关了门,没跑了,肯定是他俩。这雅间其实就是卡座加了个栅栏门,跟美国西部牛仔电影里的酒吧栅栏门一样,我小心翼翼矮身走过去(刚好他们看不到我的头),假装去厕所,实则是在后面雅间坐了下来偷听。 「你拉倒吧,人家都不要了,你又不是送人的。」林军说到。 「那汪总呢?他咋说」姐夫追问。 「你他妈绿帽子戴上瘾啦哈?媳妇给别人肏你还来劲了是不?」林军比姐夫大几岁,说话向来强势。听到这里我似乎猜到了一些。 「再说你钱都还差不多了,还鸡巴想挣钱呀?」林军继续教训姐夫。 「不是哥,我还没跟欣欣说呢,她不知道,这不我还想存点吗,去年弄完了,这不也没剩钱了么……」 「少他妈扯犊子,你想让你媳妇儿给县里人都肏个遍啊,你就是该把手剁了,鸡巴没本事还他妈出去玩,老陈就是看你人儿还不错,才给你个机会,就凭你媳妇儿那个骚样,你以为多少人看得上啊?你他妈上五中看看去,人那货色才叫正,你还以为人老板都拿你媳妇当宝呢?」五中是指原来县里有个第五中学(初中),后来学校合并了就没了,只是大家还都喜欢管那片地方叫五中,那时我还不知道,后来才明白,林军五中是因为五中那里有个县里最大的洗浴中心,当然是又小姐的,洗浴中心老板从南方弄了些妞过来,货色比较正。 林军虽然不是什么好人,流氓一个,不过这话教训的到真是。姐夫的赌债让老姐肉偿,而且还清了账,还想再多赚点,我当时真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俩嘴巴。 不过想到老姐是默许这件事,而且还甘心为姐夫付出,只能心里默骂老姐也是个贱婢,不过希望这件事之后姐夫对老姐好一点,也别再为难她。 「就一次,我也不想别人都知道这事啊……」姐夫又央求林军。 「我再问问吧。」 然后俩人贴耳私语,我没听到了,看来又是计划着怎么卖老姐了。狗改不了吃屎,姐夫的赌瘾是注定了姐姐的不幸,这时的我倒是希望老姐早点离开他。林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皮条肯定是他给拉的,乘姐夫赌债之危,给他出主意卖老姐。俩人一对臭王八。 再听不到什么,我赶紧回去,他俩应该还会在茶座坐一会儿。路过吧台,乃欣问我:「这么久?」 「拉了个屎……」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乃欣倒是不在意。 「就走啦?」乃欣客气的问我。 「啊,我得赶晚车回家了。」我看了一眼表,已经7点了。听到了姐夫和林军的这番对话,让我坐不住,也不想再县里待下去,只觉得恶心。二叔一会儿就回来了,我也不想再找丽琴。 「你家在哪呀?啥晚车?」乃欣不解的问。 原来乃欣不知道我是永新人。 「永新,车快来了,回长春聚聚哈。」说着我就走了出去,乃欣目送我给了个笑脸,然后接着看她的电视剧。 第十九章 我真的回了家,上车前给丽琴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我不留住了,她回了我一句:「以后常过来玩。」听着像是妓女留客的话,但我能感受到电话那头丽琴的失落,她多希望她的男人能够多多满足她几次。 回家后我还是失眠了一夜,不过老姐的事我管不了,当然也没跟老妈说。开学前的最后几天,我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没去找爱凤,没去县里。 开学后,我无精打采的回到学校,不过还是蛮期待的,毕竟家里是无聊的。 回学校的时候,要在县里出发,我没去见丽琴,到老姐那里晃了一两下,老姐比上次见她精神多了,没见到姐夫,心想那件事应该过去了,老姐现在应该还不错。 学校的生活比较枯燥,过了几天就烦了。没钱什么好事都没有,好吃好喝好穿好女人都离你很遥远。 宿舍里的虎子,还是叫二虎吧,他学习很好,很努力,高高大大的打球也好。 不过这没开学多久,他就遇到了感情危机。之前说过他第一学期一开学就带了女票一起来的,虽说那女生长相一般,不过身材还可以,刚来学校的时候土土的,谁知一个学期不见,就会打扮了,花枝招展的,这下招蜂引蝶的,让二虎带了绿帽子。不过与其说是二虎带了绿帽子,不如说是他自己不开窍。第二学期没过多久,他就被他马子甩了,他那个女票也跟她同系的男生好上了。为此二虎哭了好几天,还找哥几个去喝酒。说他活该倒也真是,长得粗枝大叶的,谁知是个愣头青。他跟他那个女友处了快三年了,高二就在一起,竟然都没上过她,大学里虽然见他经常和女友一起吃饭,还出去看过电影,却没见在外过夜过。哪知这女的才跟同系的男生眉来眼去没几天就跟人开房去了。二虎喝着酒哭诉着自己对她多么多么好,不伤害她,岂知那女人厌烦了这个木头脑袋,白给你个好屄不肏,老娘还不让别人肏. 这事一直让老四微微嘲笑。微微全名叫陆微微,听上去像个女的名,不过倒是个地地道道的色狼纯爷们。我跟宿舍里的人都不错,他也可以,不过虽说二虎这事让老四嘲笑,不过二虎吃苦耐劳勤工俭学的精神倒是让他佩服。 第一学期,二虎就找了一个家教的工作,他长得虽然魁梧吓人,不过学习好,做事认真,家教的家长很喜欢,他也赚了不少钱。微微就是佩服他这个,说是佩服到不如说是羡慕,每个月8节课,一节课25块钱,就是200块的收入,第二学期二虎竟然找了2份家教的工作,一个月就能赚400,那时每个月的生活费300多也就够了,他还能剩一点零花。微微也不甘示弱,没多久也找了个工作。 他没告诉别人,不过又一次喝酒他还是忍不住吹牛告诉了我。 我听了之后也是很羡慕,于是托他帮忙也找个工作。微微很精明,他总有办法,没过多久就找了工作给我,不过不是家教,是发传单。后来又跟我喝酒,他的牛吹得越来越大,说是他那个学生是高中的大美女,还让他上了,竟扯淡。微微那个猥琐样,真是高中美女才他妈不会看上你。但是后来有件事倒是真的轰动,据说也是那个大学生介绍中心(就是介绍工作的)给介绍的家教,比我们大一届的男生,居然给他上初中的女学生搞大了肚子,还真是畜生,初中生都下得去手。 家长告到学校来,学校开除了那个男生,又用钱把事情压了下来,但是学生当中还是有传言的。那之后微微也不敢在吹牛屄说上过女高中生了。 经过这个事,介绍中心的生意也不好做了,据说家长都喜欢请女大学生做老师,男生很不受欢迎,微微也很快就丢了工作。当然也有些家长喜欢给儿子请男家教,因为他们的高中儿子见到大学的美女姐姐把持不住。 发了一个月传单,我跟介绍中心的人也混熟了,终于在那个不景气的时间段找到了一个家教的工作。学生竟然还是女生,只是年纪还小,才上小学三年纪。 这孩子的爸妈都是硕士学历,而且就在学校附近上班,孩子和姥姥一起住,姥姥也是大学教师来的,本来以为这大学教师的姥姥和硕士的夫妻怎么还用请家教,原来孩子的父母都太忙,孩子的姥姥是教俄语的,孩子的数学辅导不了,所以才想请一个家教。当然本来也想请女生,不过是在是没合适的,加上我拿出高考成绩单上122分的数学成绩时,家长还是放心了。 这孩子叫莉莉,很小,才9岁,姥姥就在身边,所以家里人也不担心男家教有什么非份之想,因为那时候还没像现在有很多强奸幼女的新闻。我当然是奔着赚钱去的,不过喜欢熟女的我倒是有幻想过和孩子的妈妈什么什么的。 莉莉的妈妈我很少见到,记得第一次见到是孩子的爸妈一起来看孩子,见到我辅导孩子挺认真的,俩人都很放心。莉莉的妈妈和爸爸都是大学同学,那时候才33岁,生孩子也算早了,俩人都看上去挺年轻的,尤其这个妈妈,都不能按熟女来看,简直就是个少女,挺瘦的,男的也是白白净净的,很精神。 孩子的母亲没有惊艳到我,另我意外的是孩子的姥姥。孩子的姥姥那年应该是54左右,因为是大学教师,所以保养的很好,一直不知道姥爷去了哪,后来才知道是离婚很早。孩子的姥姥叫高淑君,她让我叫她高姨,我却不好意思的只叫她高老师。 这个高淑君长得很修长,约有168CM,细长的瓜子脸,并不见胖的身材,一双长腿,她除了教俄语还是校教师舞蹈团的教练,身材很好,又有气质,加上常年的保养,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岁左右。这人就是要保养,同样是五十岁,我老妈都跟老太太似的了,老妈还比高淑君小几岁哩。高老师单身,追她的大叔排成了队,当时我去给莉莉做家教的时候,她正和一个四十四、五岁的单身男老师交往。 家教一节课就是2小时,一般很多人都是应付一下,25块钱就到手了,这对于打工的人来说是望尘莫及的。在老家跟人打一天工做农活,也才给30,知识就是财富啊。 时间来到了5月份,天气已经转热,还是周五下午的课后,我骑了乔震的单车来给莉莉上家教课。 高淑君的家在五楼,没有电梯,我爬上来很累,门是虚掩的没锁,我推了门直接进来。、「高老师?我来了。」一边换拖鞋,一边喊着高淑君。她家是个小三房,客厅也不大,这时候高淑君正在厨房洗东西,叫了两声她都没听见,我换好了鞋走了进来,却不见莉莉这小丫头。厨房在客厅左手边,只见到高淑君穿了一身碎花连衣裙,只到了屁股下不多,薄沙透明的材质能够印投下面紧实的皮肉。 裙下是一双很透明的黑色丝袜,叫上穿了棉拖鞋,上身没有再穿别的,这个天气穿这么少出去一定是冷的,不过在家里似乎还好。 「高老师……莉莉不在家么?」 突然听到了我叫她,高淑君吓了一跳转过身来。 「哦,小李呀,你怎么来了?」 「今天不是周五么?我来给莉莉上课呀。」 「诶呀,我都给忘了,莉莉还没回来,今天下午她们学校有演讲比赛,得晚点才能回来。」 「哦,那我再等会儿……」 「哎,她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呢。」说着高淑君擦干了手,示意我到沙发上去坐,自己也去冰箱上面的水果篮拿水果招呼我。 九岁的孩子已经不用家长去接送,而且学校很近,虽然今天可能晚回来,应该也不用接送。 我坐在沙发上挺尴尬的,这是第一次没孩子在,我从来没在她家闲待过,而且是和风韵犹存的高淑君单独相处,她也坐过来,我跟她没啥话说,她也不说话,抄起苹果开始削皮。我静静的看着她削皮,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来:「高老师,别这么客气,我又不是第一次来。」 「没事。」她继续削着皮。我的目光从她的手上下移至她翘起二郎腿上,薄薄的黑丝裹在她不粗的腿上,很搭配,看不出这是五十多岁的女人,倒像是三十多岁的少妇。翘起的左脚上的棉拖鞋勾在她细脚上,脚尖微微上翘,脚后跟上透出光嫩白皙的肉色。她削苹果很慢,削了一半,断了,往前一探身把断了的苹果皮丢到垃圾桶里,这么往前一倾,胸前的一点春光还是被我看到了,她脖子很白,一点不像中年妇女脖子黝黑粗糙,她应该是擦了很多粉,看到了一点黑色的胸罩边,并没有看到沟里的肉。探身的时候,勾在脚尖上的拖鞋也掉了下来。我的眼光瞬时从脖子上移至她没穿鞋的黑丝美脚上。我是喜欢这口的,安静的气氛下,我看的出了神,虽然还不至于身体有反应,但是这香艳的场景让我很放松。爱凤和丽琴都不曾有这种风姿,也没看过她们这种穿着,说实话气质上,高淑君远胜她们十倍。 「给,小李,吃苹果。」突然的声音唤醒了我的出神。不知道高淑君有没有发现我色眯眯看着她的脚。我尴尬的接过苹果,说了声谢谢。 然后又是沉寂,高淑君站了起来,到卧室去了,我则是傻愣愣的坐在这里吃苹果。约莫过了10分钟,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换了件衣服,依然还是连衣裙,只是,这次换了粉红色碎花的无袖连衣裙,腿上依然是亮闪闪的黑丝,大波浪的头发绑了个马尾。50岁的她竟还是如此的靓丽,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脖子上只是稍微看到一些皱纹,说实话看脸觉得是40多岁,看皮肤觉得应该是30多岁,看身材,丝毫不输20岁的小姑娘。 她又坐了过来,这次坐的近了些,坐到了我身边。 「小李,你有对象么?」她歪过头,手托着腮,手肘就支在翘起的二郎腿上,还略有点少女的风情。 「没……没有,哪有女孩喜欢我这样的。」这话倒是真的,看看我一身运动风,傻乎乎的像个高中生,怎么会有女孩喜欢我这样的。 「大学了,没人管,应该找对象了,我的学生还有让我帮忙介绍的呢,怎么样喜欢什么样的,高姨给你介绍个学外语的美女?」 「我……我……人家应该都看不上我的……」我紧张的低下头,抠着手指甲。 「害羞啦,这有啥,大学生搞对象不是很正常。」说着她竟然又凑近了一点点,还用丝袜脚踢到了我的腿上。 「不……不是害羞,我真没想过……」我不敢抬头却刚好注视到她的丝袜脚。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我……」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阿姨这样的喜欢不?」高淑君竟然问出来这样的话,脚又在我腿上轻轻的蹭着。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还是手托着腮泰然自若的看着我,看到我抬头,她跳了一下眉。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又低了下去。 高淑君却不客气,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然后搂了过来,嘴凑到我耳边问:「没女朋友看别人眼馋不?平时……平时都咋解决啊?」 这下把我问蒙了,她这时在赤裸裸的挑逗。 「……打飞机……」我很小声的回答,这答案既诚恳,又胆怯。 「哈哈哈,那多可惜呀,浪费了这么好的年纪。」她笑着,黑丝美脚在我腿上擦的更用力了。 「你看阿姨的腿好看不?」她竟然把那只蹭我的脚伸直了,晾给我看,让我点评。 「嗯,好看。」我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刚才我就看你眼睛不老实,一直瞅我,说你是不是喜欢看女的穿丝袜?」 这略带讽刺的挑逗让我失了魂。但是想到我也没做错啥事,不怕她玩弄我,反而横了心大胆起来。 「是啊,我觉得女人穿丝袜好看,而且我喜欢年纪大一点的姐姐……」我的声音大了起来,不过说到姐姐俩字还是小声了。 「那你觉得我这个姐姐好看不?」怀春少女的表情又颍上了她的脸,两叶弯眉微笑的看着我。 「好看」 这时我跟她已经很近了,她的脸跟我的脸也就10厘米间距,我不敢再看她,她却不客气的把脸送到我正对面,然后看着我,挑眉对我微笑,似个正在谈恋爱的小姑娘一样。 「怎么,害羞啦?阿姨跟你闹玩呢,别当真,阿姨在学校当几十年啦,什么样的学生都有,很多孩子也会跟阿姨聊点成年人的事。」 知道她不再挑逗,我也把心放了下来。没见过世面的我是禁不住诱惑的,即使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徐娘,不过成熟的韵味和优雅的其实确实一般二三十岁的年轻女人不能比的,这样正是她的优势,也是我最不能抗拒的。 见我不说话,她觉得我是怕了,没再逼问什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莉莉今天可能得7点多才能回来了,这都6点半了,小李,你饿不?」 「我……我不饿……」还沉浸在刚才诱惑当中的我,不能控制自己木讷的表情,我本应该站起来走的,今天的课估计也上不了了,可是当时我本能的呆在沙发上不懂,似是等待这个老女人再次挑逗,想到这我的心竟然还有些激动。 「那等会要是这孩子回来太晚,咱们一起吃饭,今天就不上课了。」 管你上不上课,我脑子里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了。不争气的二弟也早就敬礼了,不过5月份的天气说热不热说冷不冷,穿的还算厚,又是坐在沙发上,看不出来,不过我也已经很难受了,看到高淑君转头去看表又准备站起来去厨房,我随即说要去趟厕所。 大学快一年了,我没有女人,发泄的方式只有在网吧看过18禁之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撸一管。虽然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不过对于没女友又没钱的我,也只能是最好的方法。于是宿舍的厕所,网吧的厕所便成了我经常处理儿孙的地方,又一次在公共教室上课,坐在我前面的女生身材很好,又穿了黑丝袜和小短裙,害的我意识不能忍,竟然课上溜出去在教学楼的厕所里也撸了一管。也许是这一年里太多次奉献给了蹲坑,我现在一上厕所一到没人的时候,把鸡鸡掏出来就有种想要套弄的自然反应。 高淑君家里虽然是一百来平米的三室一厅,卫生间却只有一间,因为这是有些90年代的教工家属楼,还是分配的,所以设计上没那么前卫。 进了厕所把门反锁后,我脱了裤子,二弟已经涨的通红,在加上我今天穿的这条三角裤衩还是腈纶的,勒的难受不说,还磨的不舒服。放松了一下鸡巴,我才环视了一下这厕所。来高淑君家给莉莉上课,这已经是第6次了,一个半月的时间里,我竟然没再她家上过厕所。她家的厕所很大,厕所里除了抽水马桶外,还放了洗衣机,还单独隔出来一个淋浴间,陶瓷砖的墙壁旁支了一根晾衣绳,晾的一些内裤袜子,主要是小孩子的。高淑君家里常年只有她和莉莉两个人住,莉莉的妈妈和爸爸有一个房间,也有些衣物,但是不常住,所以高淑君晾晒的都是她和孩子的衣服。 我并没尿,所以站了半天没尿出来,只是环视着周围的的东西。 「小李,厕所没纸了么?」高淑君忽然在外面对我喊,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在厕所里站了一会儿,她也许是没听到嘘嘘的尿水声,也没听到哗啦的冲水声,以为我是要拉大便,所以问一下。我赶忙冲了水,把裤子提好,赶快出来。 「尿完啦?」高淑君坏笑的问我,不知道她是在笑我像得了前列腺炎的老人尿的慢,还是…… 「嗯……」我羞红了脸,不知道说啥好。 「哎,对了」高淑君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小李,你来帮我一下……」一边说着一边往她的卧室走去。 我跟了上去,伏在她房间门口,没进去。 「进来吧,没事。」一边又在床头柜里翻着什么。 我走进了她的房间,房间很大,很整洁,家具有点陈旧但是很干净,房间的摆设和柜子里的衣服都看不出是一个念过半百的老太婆,更像是一个时尚的辣妈。 她坐在床上侧身翻着床头柜的抽屉,我则是站在她后面看着她。她坐下的时候很随意,短短的裙子没有压在屁股下面,而是直接把连裤丝袜包裹的屁股直接坐在床上,侧身时裙子被拉上面了一点,黑色丝袜的腰边露了出来。看到机会已经快到屁股的大腿,我咽了一口口水。 「你看这个你要不要……」她忽然找到了东西,转过头来,却看见我直愣愣的看着她那修长纤细的黑丝大腿,她也低了一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发现并没有走光只是露的多了一点,就慧心的笑了一下,像是姐姐笑话弟弟一样的表情。 被发现偷看她大腿,我的心咯噔一下,感觉像是做贼被发现了一样,心跳忽然加速,眼睛也马上移开。 她在床头柜里翻出了一个飞科的电须刀,正要拿给我。发现我做贼的表情,她并没有开我的玩笑,更像是自己这个老太婆被比儿子还小的孩子动了色心,得意的开心。 「这个是莉莉她妈去年送给莉莉爸爸的生日礼物,谁知道莉莉他爸爸不喜欢,说他喜欢用吉列,结果就一直放在抽屉里,家里没人用,你要不要?」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今天又没刮胡子,胡子拉碴的。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啦,我懒得刮,来给莉莉上课,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邋遢了。 第二十章 我不知道该不该要电须刀,说实话这个电须刀确实比我用得好,不过感觉还是不好意思去接,又像是做了坏事一样,不敢看她。 高淑君一把拉过我的手,本来是想把这个电须刀塞到我手里,结果我跟她的距离不远不近,迈一步不合适,只弯个腰又够不着,她拉的又快,我没控制住身体,一下在就扑到了她身上,就在要把她扑倒在床上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撑,右手戳到了她腋窝下撑到了床上,左手却摁到了她右乳上。 我愣了一下,赶紧要起身,却被她拉住手,不叫我左手从她柔软而略有下垂的奶子上拿开。 我起不来身,一只脚踩在地板上也快站不稳了,另一只脚则在床上跪着。她另一只手则是抱住了我的腰,把我拉倒在她身上。 「高老……」正要说,她一个湿吻征服了我的嘴。 「嗯嗯……嗯嗯……」 我失去了成人的理智,双手疯狂的揉着她的身体,乳房、小腹,然后是大腿。 我双手拉高她的薄沙裙子,双手去摸抱她穿着黑色丝袜的屁股,用力的揉搓。高淑君则并不着急,一边嘴不离舌的吻着我,一边双手不紧不慢的扒下我的运动外套,当然我也很配合,嘴也不离开她的嘴,双手抬起来,任由她脱下我的衣服,这时她想去脱丝袜,我连忙推开她的手直至,嘴还不离开她的舌头。 她会心一笑,推我站起来,我抱她站起来。她跟我身高差不太多,两人站起来时一直亲吻着。站起来后她双手到自己背上娴熟的拉开裙子的拉链,裙子马上就滑落到脚下,用脚踢到一边后,她又来摸索着脱我的裤子,我想脱掉上衣,刚把衣服拉高到胸前,却发现脱衣服要经过头,不想喝她舌头分离的嘴让我不要再脱。这时她已经把我的外裤也脱掉了,我也学着她把裤子踢到一旁。她又上来帮我脱衣服,见我不舍得离开她的嘴,她主动撤回了脸。 「别急,把衣服脱了。」 我这才稳定了心,把套头的上衣脱掉,她离开我的身体,一边解着黑色的胸罩,一边走到门口去关卧室门。 这时的我已经只剩下内裤和袜子,而她也是一样,我不让她脱丝袜,她就真的没脱,看到她透明的黑色丝袜里裹着同样黑色蕾丝的内裤,我早就受不了了。 「喜欢我穿丝袜吧,跟你说啊,他们都说我腿好看,这你年纪了也就这双腿还有点能看。」她已经关上了门,转过身来扔掉了胸罩,这时我才仔细的打量她的身材,腿自不必说,真心是极品,因为她各自高,又瘦,这腿又细又直,虽然看不到皮肤,但是看身上肤色,就知道是极品,就算是放到年轻少女一比,这双腿也是别人望尘莫及的;我一路向上看,她的腰身没有妊辰纹,但是略微有一点点赘肉,穿了衣服是看不见的,因为她很瘦又常年跳舞,所以没有小肚子,只是腰上的肉没那么紧;她的胸其实还挺大的,可惜下垂的很厉害,这一点她还不如我老妈,哎,这时候怎么能和老妈对比。 我下意识的坐到了床上,她走过来做到我旁边继续吻我,嫣然一个老手。我也下意识的抱住她亲吻,双手还想继续往下摸索她的丝袜大腿,她手也不闲着,来脱我的内裤,为了配合她,我抱着她躺了下来,她就轻松的脱掉了我的三角裤。 「还摸呀,穿着袜子怎么弄?」她抬起头脸色轻盈的笑看着我说。 「哦,我喜欢,让我再摸一会儿。」 「一会儿让你摸个够,脱了吧……」她是不理解我是有多想占有这双丝袜美腿,不过这样说我也只好同意她脱了袜子和内裤。 一脱袜子,她马上又扑到了我怀里,看着我流了好多水的小弟弟,她用手轻轻点点龟头。 「真白呀,小鸡鸡……」 她只说白,还说小鸡鸡,我不高兴的问:「怎么不够你吃呀?」 「哈哈,够够够,可是确实不算……你这个个头,算是大的了。」她知道我什么意思,又不想打击我。 知道她是阅人无数的,也就没那么在意。 「让你看看够不够大。」我不服气的翻过身,把她压在身下,轻车熟路的把鸡巴对准了她的小屄,不过她不配合我是进不去的。 「来吧,看给你憋的。」她劈开大腿配合着找到阴道的位置,让我轻松滑进去。 「倒要看看是谁憋得?」我不甘示弱,因为毕竟是她在勾引我,我有信心拿下她。不过这个老年人还是有点干的,不像丽琴的屄湿漉漉的,一下子就滑到底,她的屄不光干,还没那么紧,好在我鸡巴的尺寸也不是吃素的,满足她还是没问题的。 「哦,小心肝……嗯……嗯……快来吧,老公,哎呀,厉害。」别看屄里还没有很湿,可是我一进去,她及呻吟出来了。 「好媳妇儿。」我又亲上了她的嘴。 她双手扣紧我的屁股,生怕我跑了似的,于是啪啪的声音响彻房间。嗯嗯,呲呲的声音也夹杂其中。 咣当…… 「妈……你俩干啥呢?」 这开门的咣当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这句妈字倒是长长的拉了个大声。 啪啪和嗯嗯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和淑君都吓了一跳,抬头去看门口,只见莉莉的妈妈推开门后,一只手还在门把手上,紧皱门头慌张的的表情盯着我俩,这一句喊问之后,竟然就这么责问的看着我俩赤裸的身体龌龊的交合在一起。 能看到她身后莉莉的爸爸并没有凑到门口来看,但是也站的离了不远。 正在我和淑君还都慌神的时候,莉莉妈妈转头过去对莉莉爸爸说:「把孩子领出去。」声音很大,男人似得了将军号令的士兵,一声不吭的带了孩子又出了门。 可以想到孩子的父母是下班顺便接孩子回来,他们有钥匙一进屋就看到了这个令人无法接受的春宫图。她的母亲正在被一个比她年纪还小十几岁的小男生干肏着,理智上无法接受。 「慧儿呀,你先出去,不怪小李,你听妈解释……」说着,淑君推开已经傻掉的我,赤裸这身体,翻到床下,去拿柜子里的意见外套。莉莉的妈妈看到翻身时露出鸡巴的我,嫌弃而恶心的转过身去,走出了卧室。只披了一件外套的淑君拖鞋都没穿,光着脚就追了出去,还顺手把门带上。 我明白淑君是在保护我,我先是在床上愣了半天,这事就是被捉奸在床,感觉自己背到家了,怎么会遇见这种事,重拾理智的我想了一下,我现在就是个龌龊的罪人,如果事情传到学校里,被开除怎么办,就算没开出,被同学们知道了,说我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偷情,我还怎么活,我想除了微微会佩服我之外,其他人都会把我唾弃,把我鄙视。如果莉莉的爸妈告我非礼怎么办?如果我进了监狱怎么办? 一边害怕,一边传好了衣服,刚刚就一直没脱袜子的我穿好衣服后,也没找拖鞋穿,胆怯的坐在床上不敢出去。隐约听到外面的说话。 「我就是一时冲动,不关小李的事,我俩没啥,你别当真,一会儿我就把他辞了,你别怪他,哦?」 「我不想听,你给莉莉找个男家教就是为了这个,你跟胡老师在一起的事我都不说了,你怎么还能这样呢?」 「别瞎说,我这和小李也是冲动,这是第一次……额……没有以后了……」 淑君是在为求情,让莉莉妈妈不追究,刚才还真是庆幸,莉莉爸爸也是高大魁梧的身材,刚才没有进来制服我揍我一顿,看来还是给他岳母留了面子,不能当着岳母的裸替让她受辱。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我得赶快离开这里,想到外面只有淑君和莉莉妈妈,淑君又是帮我说话,没那么怕了,心一横,赶紧出去。 一开门,莉莉的妈妈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水果扔了过来。 「你妈屄的,让你来教孩子,你他妈就干着下流的……」 还是没穿别的衣服的淑君一把抱住莉莉妈妈的手,叫她不要再扔我,我这才看到茶几上的水果刀就在她前面,万一她一冲动把刀子扔我来,我就死定了。 「慧儿,慧儿,你别这样,都是妈不对,别难为小李。」一边控制住怒火冲天的莉莉妈妈,一边劝着她。 莉莉妈妈到底是个文化人,又是女人,一时气的发晕,想不出什么骂人的话,愣愣的看着我,这表情倒像是要吃了我。我缓缓的往厕所那边移动,淑君看准了机会把莉莉妈妈往另一个卧室抱,莉莉妈妈并没有很反抗两人磨磨蹭蹭就进了那间卧室,又顺手关上了门。 一脸迷茫的我站在客厅,居然还在傻站在,忽然才想到,赶紧走啊,快跑吧,赶紧去穿鞋,运动鞋的鞋带也没系好,就甩门跑下楼来。 出了小区还是一直跑,沿途还小心的看着有没有莉莉爸爸的身影,怕他冲上来把我打倒在地…… 第二十一章 离开高淑君家里,我没有回宿舍,而是找了个网吧待了了一会儿。不知道淑君有没有劝住她的女儿,如果她把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来,告到学校,我就死定了。我不敢回学校,在网吧里上网也是心不在焉。 其实过了一会儿心里也没那么害怕,因为始终觉得并不是我犯的错,女人的心都是软的,而且高淑君也要顾及自己的脸面和名声,她女儿也不会为了教训我而卖了她妈。可是莉莉的爸爸也许不会善罢甘休,也许高淑君劝服了她女儿,可是回去又和她老公商量了一下改主意了怎么办。 男人总是有想法的,找个什么借口教训我一下……真是不敢想后果。结果有无数种可能,我上了一个比我老妈年纪还大的女人,又被人捉奸在床,现在想想怎么当时会有这样的冲动,根本不值得一试。我已经想不起高淑君的屄长得什么样的,是很多毛,还是很黑,亦或者是蝴蝶屄还是馒头屄,完全没了印象,惊吓之后,所剩的记忆只有细长的黑丝美腿和有些下垂的奶子…… 一夜没回宿舍,我还把手机关了,在网吧包了宿。这网吧在离高淑君家和宿舍都不近的地方,晚上包宿的人不多,可以花同样的价钱找一个卡座的位置。后半夜的我还是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网管来收拾卫生叫我起来。出了网吧我还是不敢回学校,自己一个人走在马路上。路边买了个早餐,在附小的公园里坐一会儿。这时心里稍微平静一些了,该来的总会来,躲避不是个事儿,坦然面对吧,于是把手机掏出来,开了机,看看一裤子的泥,觉得自己还真是屌丝(那时还没这词),却哪来的风流桃花运。 手机上有7个未接电话,全是高淑君打来的,莉莉的爸妈都没我电话,只有高淑君有,看来是高淑君并没有告诉她们,不然见我关机,她们应该也会用别的电话尝试打过来。一夜没回宿舍,同寝的几个兄弟还真是无情,竟然也不发个短信关心一下,不过也好,懒得理他们。 周六没课,在公园待到了中午,才找了个饭馆吃了个学生餐,那时的物价很低,校外餐馆里吃个鱼香肉丝盖饭也就5块钱,已经觉得很奢侈了。下午鼓足了勇气回了学校,到了宿舍,老大在玩游戏,鸟都不鸟我一眼,老四微微躺在床上抱个MP4看小片呢,不见其他人,见我回来,微微见鬼的调侃:「呦,出息啦,还知道在外面鬼混呐?」 我没理他,径直做到自己的座位上,翻开了柜子找找干净的衣服裤子。 「哎,你不是去家教了么?咋地在她家睡得呀?」看我不理他,微微竟然还追问。 「没有……」 「你不是说那小孩儿才9岁么,这你他妈都下得去手啊?」微微是说话越来越不正经。 「肏,别鸡巴瞎白活,我他妈上网去了,昨晚回来遇见高中同学一块玩游戏去了。」还是随便解释一下吧,不然这小子没完。 「帅哥的车呢,我一会儿出去。」帅哥是在说老六乔震,肏,居然把他的自行车落在淑君家小区了,妈的,忘了这茬。 「哎,忘了,还葛网吧呢……」 「肏,真鸡巴耽误事……」 看来还得去一趟…… 下午找了个时间,偷偷摸摸来拿车,没被发现,毕竟怕的是莉莉的爸妈,不过他们应该并不知道我停车在此。再回学校的路上,收到了高淑君的来电,我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接了…… 「喂……」 「喂,小李呀,我是高姨,你别害怕,我都跟小慧说好了,她不会怪你的,我在你学院门口呢,你出来,我把上课的钱给你……」 谁知道她跟谁在一起,我还是很紧张的,她竟然来我们学院找我,而我正在她家附近还没走远。 「哦,不用了,我以后……」正想说以后不再去做家教,她打断了我。 「那哪行呐,钱得给你,你出来吧,我一个人在,你别害怕。」 我怎能不怕,不过说到工钱,她还欠我100。这家教的学费是一个月一结算,这半个月的100还没给,她说来我学校,我还是不敢见她。 「不用了……」说着我就挂了电话。不过紧接着她又打了过来,我响了一下,她如果真在我们学院门口,她应该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毕竟这对她来说才是更丑的事,被个20岁的男孩肏了,还被女儿女婿捉奸…… 「喂,高姨,真不用了,咱们以后还是不见了吧。」 「你别怕我,我就是来给你钱的,以后都不见了,你放心吧。」 想到不必怕她,我也就答应了,不过说是要等下才到,叫她在足球场旁边的仓买等我。 骑车回去很快,老远看到她,果然是一个人,我还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埋伏,我才走了过去,光天化日的,她能把我咋样。 「高姨,钱就不用了,这两堂客不算啥。」我想的是这点钱就算上她的风流费,不过只上了一半…… 「没事,这钱你拿着,放心吧,这事是我对不起你,该负责人的是我,我都跟小慧说好了,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吧。」声音越来越小,毕竟在外面虽然没提干了什么事,还是怕别人听见。 我松了口气,接过钱,不过这钱却不是100,而是一沓…… 「这?……」我看了看手上的钱,一百的毛爷爷足不止十几张。 「是我对不起你,你就当是精神损失费。」 靠,她居然那我当鸭子了,收了她的钱,反而成了她玩了我……不过想想,她应该是更怕我说出去坏她的名声,所以给我钱封口。但是我又能说给谁呢? 「那我回去了啊!」见我拿着钱不动,她知道我会收下,转身就走了。 「哦,那高姨你慢走啊。」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我竟然送了一句告别,这是我第一次叫她高姨,也是唯一一次,再后来,我在没见过她,也没通过电话。 说实话钱的力量太大了,尤其是一个月才4百块生活费的我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钱的时候,足足两千,这封口费还真是不少,可能对她来说就是个找鸭子的嫖资,可是对我来说却是很大的诱惑。对付屌丝最好的办法,就是给钱,钱能解决很多问题。过后想想她这样的女人身边应该很多男人,她虽然不是瞎搞的女人,但是越想越觉得其实是我吃亏了才是。 第二十二章 有了这两千,我可以做很多事,比如为老妈老爸剩下5个月的生活费,对他们也是不小的开支;或者再存一点,买一台二手笔记本电脑,那是我梦寐以求的; 还是可以改善一下我的生活质量,吃点好的,穿点好的,毕竟我穿的还是个高中生的样子。不过最终我还是选择存起来,这么多钱留着有大用途。 其实我也想过可以去找鸡,不过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第一,我不知道那需要多少钱,反正印象中是很多钱的;第二没人带路,我可不敢去风月场所,长春是北方性都,洗浴中心和洗头发还是随处可见的,但是总觉得哪里很黑暗,是黑社会的地盘,被宰了怎么办;第三,我也不是缺女人的的,丽琴已经是我的「老婆」了,只是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肏到,即使假期,也要藏着掖着的。 于是我盼着暑假,盼着假期可以回家,而这之后的两个月过得相安无事,我没再找家教的工作,而是安心的学习,这段时间跟二虎走的很近,跟着他成绩提高了不少。 二虎虽是个黑大个,看上去愣头愣脑的,不过还是蛮有女人缘的,失恋的事过去了才几个月,他又有了「真爱」,但愿他这次不再只是神交。这个女友是我们隔壁班的,也是个四眼妹,坐穿图书馆的那种,看来二虎还是喜欢爱学习的,这女人的姿色嘛……哎……我是不羡慕他的女人缘啦。 放暑假前,一直相安无事,日子过得冷清,我谨记上次冲动的教训,好好学习,期末考试成绩还不错,进了班里前十,回去跟老妈老爸说,他们一定欣慰。 暑假回家,没两天就腻了,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根本没有回来前向往的那么好,没机会去县里找丽琴,家里也没什么新鲜事,夏天很热,在家里不想出门。 今年的高考,班里复读的那些垃圾也差不多都清干净了,暑假班里这群人又组织聚会,不过没什么女同学,我当然没兴趣。不过有个噩耗还是震动了一下——李昂自杀了。 消息来自高中的Q群,他是这年高考前一个礼拜左右趴了火车道,死的很惨,消息却是那之后很久我们放暑假的时候才知道,因为高中复读的同学也不太了解情况。说是他高考前一个星期都没来上课,被发现时已经死了3、4天了,被火车轧了个面目全非,警察也是费了挺大劲找到了李燕觉两口子。当然传言也就传开了,有人说他是复习的不好,高考压力大,不过认识他的人都觉得不可信;也有人说到是他跟父母的关系不好,有矛盾一时想不开。不过回到乡里还是听到一些端倪,李昂有个貌似智力有点问题的表妹在他自杀之后不久上吊了,不过自杀未遂,这个表妹是卢兰弟弟家的孩子,也是李昂的姑舅妹妹,按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乡里有传言说是李昂上了他这个智障的表妹,后来他舅舅还扬言再见到李昂要砍死他。也不知道这个智障的表妹是殉情,还是觉得被捉奸之后羞愧,学别人上吊,总之是没死成,李昂确实彻底的离开了。 李昂死后,李燕觉和卢兰彻底的离婚了,李燕觉也就名正言顺的住到了尚主任家,而且据说这个尚主任已经在42岁的高龄下又怀了孕,也证明了不孕不育的卢兰。因为李昂的死,俩人草草领证并没有办婚礼,家里的老房子留给了卢兰一个人住。 卢兰不是本地人,再次无牵无挂,没有亲人,儿子死后,准备搬回老家去,放暑假的那几天,她还没走。我去网吧路过她家的时候,偶尔会看到她在后院(之前也说过她家没后院,就是房后)烧一下李昂的东西,表情凄苦,甚是可怜。 卢兰的老家在临县的村子,这个年轻时很有风韵的女人靠姿色打动了颇有能力的李燕觉,却因为不孕而被李燕觉抛弃。这段时间她东西搬的也差不多了,那空房里剩的也只有些李燕觉的旧物和李昂还没烧掉的东西。这房子没卖,因为他们离婚的时候并没有分财产,所以卢兰不住,李燕觉还是会要回来的。 这天还是从网吧回家的路上经过卢兰家,见她正在锁房后的门,我每次见到她家的时候总想偷看一下,所以总会躲起来看,这次有了收获,她竟然把后门的钥匙放在了篱笆下的酸菜缸下,她没发现有人看到,从旁边绕到了前院,不过多时提了个打包锁了前门出去,看来是要出远门,想想应该是回老家,这时我也胆大起来。 偷了后门钥匙大胆的进去看看。李昂又不是死在家中,所以大白天没什么好怕的。屋里已经很空了,不过炕上还是堆满了李昂的一些东西,卢兰烧掉的大多是李昂的衣服,炕上堆放的有些书、玩具、纪念品还有李昂的日记。 翻看日记,希望李昂在天上能原谅我,不过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也解开了很多谜团,这恐怕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 「我受够了,这个女人越来越疯狂,我要离开这个家……」 「记得小时候她的慈爱,记得小时候妈妈的宠溺……」 「那个错误,让我如今身不由己,我们应该停止了……」 「我喜欢的是秦羽(我不知道那是谁),我以后应该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 「卢香涵(卢兰那个侄女,李昂那个智障表妹)脑子虽然傻,但是身材真的好,细嫩的皮肤不是你这个老妖精能比的……」 后面已经记得不全了,大家应该都理解到了,不知何时,总之应该是很久了,一个偶然的错误,让失去老公宠爱的卢兰和「儿子」李昂搞在了一起,这种乱伦让李昂在肉体上折磨,思想上麻木,精神上崩溃,最终选择死亡的原因竟然是他的「母亲」无休止的欲望需求。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颤,一身的鸡皮疙瘩。放好东西,我速速离开。这个秘密我也保存了起来,毕竟于他人无益,却只是对我有些触动,感慨人应该做正确的选择,我也曾差点走错,如果不是莉莉妈妈的突然闯入,如果我和高淑君那个老女人成了炮友,如果高淑君也像卢兰折磨李昂一样折磨我,那我该如何,想到此,我也害怕起和丽琴的关系,虽然有所不同,但是所处的位置是相似的,如果我想离开,丽琴会不会放我走? 沉默了几天,有了好消息,二叔和二婶在县里买了楼房,这样是他们辛苦多年的结果,不过也打了自己的脸,过年时分明说没钱借给姐夫。 他们的新家是二手的楼房,但小区还算很新,没几年的房子,房间面积很大,也是个三室一厅。二手的房子不需要太怎么装修,只是稍微收拾一下就能住,二叔也把小学毕业的儿子接到县里来,准备让他在县里上初中。新买的房子,二叔很高兴,叫我过来住两天玩,反正我在家里也是闲着。 我欣然接受邀请,却心里还嘀咕着李昂和卢兰的事,不过,我认为丽琴不是那样的人,况且,这次去并不指望有什么机会和她单独相处,如果有单独相处也要说明白一些事情。 二叔这个新家还真是漂亮,又大,但是我来了做客却没能享受一个人一间房。 家里还住了另一个客人,朱丽萍。 朱丽萍是丽琴的堂妹,只比我大三个月,而且跟我同级,高中时不同班,跟她没任何来往,只是知道还有这么个远亲。朱丽萍个子很高,足有170,和丽琴一样很瘦,她看上去就是个书呆女,虽然不戴眼镜,不过上了大学的她一点看不出成熟女孩的青春靓丽,打扮还是个中学乖乖女,大夏天的也并没穿裙子,而是短裤,很随意。当然我这个屌丝也没资格说别人,自己还不是一身运动装。朱丽萍学习比我好,考的学校也不错,北京外国语。说实话我们吉林人能考到京城的学校去,相当不易,她家境很一般,去了北京念书能看出应该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念书。 说到我不是一个人独享房间当然不是和朱丽萍一起,我和彤彤一个房间睡,朱丽萍一个人睡。她假期来这玩是因为她暑假想好好学习一下,老家住的条件差,不适合读书,丽琴就把她叫到这里来住。她见人恨生硬,虽然跟我是同龄人,在屋里话并不多,跟二叔和丽琴也不怎么说话,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平时也总是关在屋里自己学习,连彤彤也不怎么找她玩。不过相比我这个连四级都没过的一般大学生,在人家名牌大学的优等生面前还是稍微有点抬不起头来。 白天,二叔的家里就只三个人,我主要负责和彤彤玩,朱丽萍只管自己看书。 彤彤在城里没朋友,所以不喜欢出去乱跑,我虽然有机会出去上网,但是多了这个跟屁虫,很不方便。所以,我就无聊死了,要跟个小屁孩一起玩,家里唯一的娱乐工具就是DVD,不过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看碟片。 想想也惭愧,面对一个外国语大学的高材生,我这个英语都不及格的垃圾真的很难开口和她聊天。朱丽萍倒不是清高,反倒是有点不懂世事,书读死了,恐怕连该怎么做女人都不知道。 来这第三天,丽琴调休,在家做了顿好的,二叔白天也没出车,屋里难得的5个人一起吃顿饭。午饭之后,二叔回房间里睡午觉去了,我和彤彤在客厅看电视,丽琴和丽萍在厨房洗碗,过不多时,二人洗差不多了,见到丽萍不知道是太热了,还是弄湿了衣服,回房间里换了件衣服出来,只见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长t恤,一直盖住了屁股,下身没见到刚才那条土的掉渣的短裤,而是光光的大腿踩了双拖鞋,我不由的多看了两眼。t恤下不知是穿了内裤还是超短裤,总之,露出的修长的大腿还是很迷人的,丽萍并不很白,腿上显出健康的小麦色,腿长而细,又很直,不禁让我想起高淑君那双黑丝长腿。见她走过来,我移开了视线,待她走过背对我的时候,我的目光又情不自禁的转向她,这时看到他上半身,t恤里面似乎并没有穿胸罩,因为她不仅瘦,胸也很小,大概只有A左右,穿了胸罩恐怕也撑不起来,不过她还是穿了一件只有小女生才会穿的吊带背心打底。 我沉醉的凝视被收拾完厨房的丽琴看到了,她瞄了我一样,冲我坏笑,我也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这一切丽萍是全都不知道的。 夏天的下午真的适合睡觉,5个人都没精神的睡了。丽萍回了房间竟然还关了门睡,不过她的房间朝东,下午不晒。彤彤回了房间睡,我却并不想和他挤在一张床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没睡太久,被主卧室里出来的丽琴吵醒了,她开门时能明显的听到房间里二叔的呼噜声。我被吵醒还是因为客厅睡觉并不踏实,丽琴上了个厕所,回来做到沙发上,回头看了一下各个房间都关着门,小声跟我聊起来。 第二十三章 「哎,看上小萍啦?」丽琴主动挑起刚才我盯着丽萍大腿看的事。 「哪有,别瞎说。」 「哎呀,我的晨哥哥呀,咋的,喜新厌旧啦?说,是不是在学校搞对象了?」 听她叫我晨哥哥,我的心里还是苏苏麻麻的,毕竟这个我们约好的称呼她只叫过一次。 「别闹,哪有。」我把头扭过去,刚睡醒的我并不兴奋。 「那就是嫌弃我老太婆了,看人家丽萍年轻,嫩,是不?」说着她竟然在客厅里摸索我的裤裆。我也并不躲闪,可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斜对面的主卧室门。 「我对她没感觉,刚才只是看她没穿裤子瞅两眼。」后来我才知道,那长t恤下面穿了条很短的热裤,所以看不出来。 「想看不?想看琴妹妹帮你。」丽琴凑过来坏笑的悄悄跟我说。 「看啥呀?你帮我干啥?」 「丽萍光腚,给你看她洗澡。」就这么把自己的亲堂妹卖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向着我这个「老公」,我有了兴致,但并不理解丽琴的机会,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丽琴。她这时已经把手伸进我短裤里面摸到了我稍微硬起的鸡巴。 「我帮你偷看她洗澡,你现在老实儿的,晚上让你看个够。」说着她低下头悄悄把我的鸡巴掏了出来,双手使劲的撸起来。我小心的看着几个卧室的门,任由她在我鸡巴上走云推雨。 我一直没低头看她,小心环视房间的一切动静。却被她偷袭了一下,一口把我鸡巴含在她嘴里,我这一爽差点叫出声音,还好我控制住了。 别看我俩只肏过才一次屄,但是我的感觉,她似乎很了解,知道我怎样才爽,她知道我喜欢被紧紧的含在口中,用力的慢慢的吮吸。我也是好久没射过了,自从高淑君那次之后,我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连飞机都没打过,被她这么舔着鸡巴,没几分钟我就受不了了。快来的时候我咬紧牙关,手用力的摁住她的头,她也配合我的节奏上下起伏,在射的当口,我扶住她脖子,提示她我要射了,她却并不把嘴移开,反而更大力的吮吸着,有一瞬我甚至感到了疼痛。一泄如注,全都射在她嘴里,她控制住了舌头把滚烫的精液吸的一干二净,一口吮吸含出了嘴,把鸡巴上多于的液体吸的干干净净,自己却捂着嘴巴感觉找地方吐,就站在这时,主卧室不声不响的开了门,俩人都沉浸在刚才的高潮没听到声音,好在我一直盯着门的动静,看到门缝微开,我感觉拉上裤子。二叔迷迷糊糊的走出,往厕所走,看到丽琴一脸通红的刚从沙发前站了起来,嘴里还憋着什么,二叔问她:「你干哈呢?」 丽琴来不及反应,一口把满嘴的精液全咽到肚子里,吧唧嘴说到:「没干哈呀,我这跟小晨聊聊嫂子。」 二叔迷迷糊糊的并不理她,径直去了厕所。丽琴则是笑怒的对我做了个鬼脸示意精液很难吃,然后赶忙到厨房里去漱口。 下午丽琴都再没理我,也不知道她心里有什么名堂。晚饭后,几个人都出去溜达了一会儿,回来已经9点多了,小孩子不能睡太晚,所以让彤彤先去洗澡了,他洗的很快,不一会儿就洗好回房间睡了,然后二叔,再然后是我,丽琴和丽萍两人最后一起洗,平日都是这样。今天也不例外,二叔洗完了之后,很快主卧室里就传来了他噪音般的呼噜声。 下一个是我洗,我等了一会儿,本想看看丽琴有什么动作,结果她根本没有反应,想了一下,应该是她白天忽悠我。也没多想,就匆匆洗好了出来。我洗完了很久,丽琴丽萍俩人才准备去洗澡,俩人换好了简单的睡衣,前后进了卫生间,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目送。丽琴后进去,关门前,手指给我做了个勾引的姿势,我知道她要有所行动了。 等俩人一进去,我就蹑手蹑脚的走到厕所门口,客厅是关着灯开电视看得,卫生间里开着灯,注意不到外面的情况。我在门口看了半天,也没发现门上有什么玄机,莫非丽琴是让我进去?这不可能吧。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只见卫生间的四块毛玻璃上显示出两只手,并且好像在用什么东西往玻璃上贴,很快就看到这玻璃上显示出一大块透明,这块透明像是变了普通玻璃一样,而且一点不受卫生间里雾气的影响,比普通玻璃还清晰。 里面的春光确实好看,只见丽琴和丽萍两人均是赤身裸体,尤其是丽萍的身材,高挑纤细,头发打湿了披了下来,胸部微微鼓起并不是很大,屁股也不是很大,但都很挺很高,显示出结实的肉感,阴毛很黑很浓,但只集中在小腹下一小块倒三角。浴室里香艳的场面看的我直流口水,我还不曾看过少女年轻的落体,这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激动,只觉得内裤已经被我的前列腺液弄湿。很想冲进去,却知道里面的女人不是我的,或者说不全是我的,所以莫名的有些伤感。我现在有了女人,是别人的女人,只能偷情,还是个比我大很多的长辈,而作为青春年华的我,没有得到一个少女的芳心,却实在是个失败的人。 我沉定了一下心情,离开了卫生间的门,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半天睡不着觉,看着旁边睡熟的弟弟,心想,旁边应该睡着的是一个漂亮的少女才对…… 良久,听到客厅的说话声,知道丽琴和丽萍已经洗好了,出来睡觉了。也隐约听到好像是丽琴说要和丽萍一起睡一晚,然后很快我也就睡着了…… 半夜,梦里全是丽萍俏丽的屁股和微微隆起的胸部,和她在一起,亲吻,摸着她的屁股,她翻过身来,骑在我身上给我口交,她的舌头好软、好滑,啊啊啊…… 忽觉得这梦好真实,被自己即将到来的高潮惊醒了,原来真的有人在给我口交,不过当然不是丽萍。 丽琴用手捂住我的嘴,叫我别叫出声,我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睡熟的弟弟,又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嗦了我鸡巴的丽琴,心里平复了一些,没那么害怕,也没那么激动,到了枪口的子弹也退了下去,丽琴见我刚刚马上到关口于是更用力的吸嗦了几下,却发现我的火降了下来,把鸡巴吐出来,小声喊我。 「咋的了?没感觉了呢?」 「被你吓的……」我躺在床上,眼睛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懒得看丽琴一眼,并不是我讨厌她了,而是刚刚梦里全都是丽萍俏丽的胴体,忽然见到丽琴有点替补兴致来。 「想丽萍呢吧……」丽琴一语道破,我不知道说啥,也懒得说,不回答她。 丽琴似乎有些失落,站起来,坐到我的头旁边,抚摸着我的脸,又低下身来,凑到我面前说:「你要的,我一定都给,以后你什么都会有的,可别忘了我……」 语气虽是强硬,却有些伤感。我不知道她是在劝我不要把她放在心上,以后有了别的女人,忘了她也无所谓,还是看出了我得不到丽萍,或者说是年轻女孩的失落,所以告诉她以后也是我的,不管怎样,此刻我俩的心绪是相似的。 无声片刻,她站起来,也拉我起来,我不懂她意思,但只是跟着她起身,悄悄的走出去。并没有来到丽萍的房间,而是到了卫生间。卫生间离三个卧室都远,关了门,谁都发现不了,我俩进了卫生间,悄悄的关上门反锁,没开灯。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们这不就是在偷情么,不就是在偷偷搞么,于是忽然兴致又起来了,黑暗中搂住丽琴,两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我伸手去摸她屁股,才发现她薄薄的睡裙下什么都没穿,我退下内裤,把鸡巴顶在她已经湿漉漉的屄毛上,她很配合,自己叉开腿,一踮脚,鸡巴就顺利的进入到她的阴道里,这里已经洪水泛滥了,我能想象到她这半年里不曾有过满足的喜悦,一直在等我的回来,这里的空虚一直等待着我来填补,想到这,莫名的更爱她。白天她看上去并不想要,是因为她沉稳,不急于一时,而我却并不对这个属于自己的女人关心和爱惜,想想很自责,于是更加用力的肏她,满足她,我俩人紧紧抱在一起,不敢说话,嘴唇不离开彼此,虽然有微微的啪啪声,但是外面如果不是趴在门上听是不会发现的。 由于不敢出声,二人的交合也只在有限的幅度内,时轻时重,时快时慢,她这次来的比我快,要紧关头,她似乎要控制不住了,想要仰过身去,又想开口叫出声。我见她把持不住,紧紧抱住她,又咬住她的嘴唇,不让她叫出声,良久觉得鸡巴上一热,一股暖流顺着鸡巴外面流到了屄外,她来了,能想到这是她半年内的第一次高潮,流了这么多屄水,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喷了,不过我还没完,并不是我这次又多猛,可能是半夜起来兴奋度没那么高,再加上白天她给哦吹出来一次,我没那么想射。我抱着她,她已经缓了过来,不再吻我,不过也累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任由我啪啪的干肏这她,也许是发觉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咬耳朵叫我轻点。我放慢了速度,却更大力,没几下,她又受不了了,哼了两声,咬住我的肩膀,隐约还在呻吟的叫着。我感受到她又一次喷出了淫水湿滑了下半身,一股暖流从大腿流到到地上,地上一定已经湿了一大片。丽琴咬的我肩膀好疼,来过两次之后她好像没力气了,如果我不扶住她,她肯定是要摔倒的。 这时我的高潮也来了,我咬紧牙关不交出来,一股浓精射了她一屄,我也射了不少,又感觉一股暖流淌了出来。 两人相拥的喘着粗气,一动不动生怕弄出声音,把别人吵醒。 良久,我拔出了身体,她摸着黑找到了自己的毛巾,擦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又小声告诉我:「我先回屋了,你自己洗洗吧。」然后就真个就去开门准备出去。 等她去摸到门把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个关门的声音,我俩都停住一愣,不敢动,她更不敢开门。静静的等了半天,发现没有第二声响,她才轻轻的拧开门把,推门探头出去看了一下,没人,蹑手蹑脚的回了丽萍的房间。等她关了门有半天,没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我又故意开了一下卫生间的门,假装是才进来上厕所,又光明正大的开了卫生间的灯,反锁了门,才看到一地的淫水,我把已经湿了一半的内裤脱了下来,拿起淋雨的喷头冲洗了一下鸡巴上的粘液,又冲了一下地,然后用拖把脱了一下,潇洒的尿了泡尿,提着内裤,光着屁股大胆的走出了卫生间。 第二十四章 不知哪来的胆子,反正就是一丝不挂的回到房间,彤彤依然是睡得香,啥也不知道,能看出,他是真的睡得很熟,我把内裤挂在窗台上,又摸了一条干净的短裤出来穿上,才躺倒床上睡下。不过刚才那一声关门到底是谁,不可能是二叔,他向来粗声粗气,干什么都弄得很响,虽然他前列腺不好,经常起夜,不过他如果开门走出来,我们不会听不到。难道是丽萍,那她是偶然开门想上厕所发现里面有人?还是发觉了里面的人正在肏屄,不敢进来?如果是她,会不会发现是我跟丽琴?因为如果丽琴想要和二叔肏屄不用来厕所找刺激,但是为什么丽琴回房间,她俩没对话?还是二叔已经发现我跟丽琴的奸情,偷偷出来偷听…… 想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再睡醒已经是上午9点多。这几天在她家,被丽萍影响的,每天起得早跟二叔他们一起吃早饭,不过今天他们吃早饭却没叫我,而且彤彤什么时间起得床我也不知道。起床后,二叔和丽琴已经去上班了,彤彤去了楼下的刘胖家,那是他来县里后交的第一个朋友。此时,家里只剩下我跟丽萍两个人,略显尴尬,因为昨天的事,我还是微微怀疑是丽萍发现了,倒不是怕她知道了会说啥,因为有丽琴在,她应该不会出卖堂姐,不过我怕的是她嫉恨和嘲笑我,嫉恨我破坏她堂姐的家庭,嘲笑我上了一个自己的长辈的老女人…… 「锅里有粥和花卷……」还是丽萍先开口叫我,看到我坐在床上发愣,她站在我房间门口叫我。 「哦,你们都吃完啦?」 「嗯。你……自己吃吧……」丽萍看了我看我,忽然脸一红吞吞吐吐的说完就赶紧转身回房间去了。我这时才发现原来我光着膀子,只穿了条短裤,而且下面还支着帐篷。这条短裤可以当内裤也可以当外裤,比较薄,我虽然是坐着,如果她注意看我,一定看得到。不过不知道她是发现我穿的少,还是发现我晨勃的不雅,总之是看了我肉体才害羞的。 我也不当回事,看了一下窗台上的内裤已经干了,于是穿了内裤,又穿了背心,起来去吃饭。 上午丽萍一直在房间看书,不过她开着门,在干什么并不隐秘,而我当然不是什么好学生,看看电视,难得彤彤不在家,我落得清闲。 「你饿了么?」中午前,她忽然走出来问我。 「啊?哦,还行,咋的你饿了?」 丽琴似乎想姐姐关心弟弟一样看着我说:「不是,你要是饿了,我去做饭。」 她倒是挺贤惠,不过眼下这气氛,这场面,忽然感觉像是小媳妇在问老公,一股暖流涌上来,真想让她伺候我一下,让我也感受一下女人温柔贤惠的一面。 「没事,不饿,一会儿饿了随便对付一口吧……」虽然心里想,可是嘴上却硬的不理她。 「那我去做饭吧……」说着丽萍把书扔到沙发上,转身就去厨房,动作很利落。 我看了一眼丢在沙发上的托福考试口语,惭愧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李晨啊李晨,你也脑子是不是就长在这里呀……」 眼看这丽萍系上围裙,娴熟的切菜,此时对她的冲到收回了不少,毕竟她只不过是一个没开化的普通邻家女孩,可能都没碰过男人,而且她并没什么姿色,胸部并不大,肤色也是小麦黄,尖俏的瓜子脸上长着并不算精致的五官,全身上下除了修长的大腿外,并没有什么称得上美女的资本。 不过,她的贤惠倒是能让人感到温馨,她手艺还不错,中午炒了一个西葫芦,又拌了一个凉菜,想想如果谁能娶到她也算是有福气。 两人似乎都对昨晚的事有些尴尬,不过她并没有挑破话题,于是两人沉默中度过了午饭和下午,甚至是整个暑假。在她严密的监视下,我和丽琴并没有很多单独相处的机会,而丽萍似乎是有意赖在这里不走,而我则没有太多理由在二叔家多住上一短时间,所以一个星期后,我回了家,寂寞的度过了整个暑假。而丽琴则似乎是满足了一样,在那一次之后,没再想过我,也没再问过我,大二开学前,只是过去去看了一下二叔和丽琴,这个让我期盼了很久的暑假就这么无聊的度过了。 …… 开学后,我回到了认真学习的状态,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在二虎旁边做个电灯泡,不过学习的倒是踏实。爱情和其他一切我所憧憬的美好,似乎对我来说都是奢望,这时的我已经不再盲目的羡慕别的生活,不过我还是幻想着可以和一位女神邂逅,然后对我这个极品屌丝擦出火花。 这一年我身上没发生什么事,不过听到一个不愿听到的消息——默予也有了男朋友。 大二开学后高中那个群又聚会了一次,人少了很多,又些是有了对象不来参加活动的,有些则是厌倦了一群屌丝的聚会。默予没来,却被别人带来了消息,据说她找了个高高大大的帅哥做男朋友,带来消息的那个同学是个比较八卦的女生,不过跟默予关系很好,她还带来了默予和那高富帅的合照,似乎是鄙视我们这群屌丝:「你们这群癞蛤蟆呀,就别想啦……」 一个月后我在我们校区见到了默予和她的高富帅男友,原来这小子是我们校区的,不过,打了个照面并没有更多的寒暄。我心里一冷,感慨很多,人的命运或许真是一落生就注定的? 巧的是这个帅哥和我居然是同一个公寓,我们宿舍在五楼,他住二楼。于是有计划便多注意了他一下。这小子叫夏响,不仅又高又帅,为人也没的说,口碑很好,传出来的坏话明显听得出都是嫉妒的口气。不过光鲜亮丽的表面下总会有不为人知的黑暗面。也许我真的不应该看到,可是老天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呢? 那是11月的事,我这几天和老六乔震走的很近,这小子别看表面上是个奶油小帅哥,做事学习都很靠谱,其实也有很多花花肠子,不光是经常换女友,而且还去洗浴中心。 这还是跟他混熟了之后听他说得,不过他去洗浴中心只推油,不做大保健。 原因有两个,第一,他不缺女人,每一个算作是女友的人,都被她睡过,而且都去高档的九点,一定都是四星级一上的;第二,他觉得窑子里的小姐都不干净,怕有什么性病啥的。不过有人会问他为啥不缺女人,又要去洗浴中心推油。他的回答是:「那是两种不同的体验,推油是很舒服的事情。」 震子为人仗义,也不吝啬钱,平时吃饭喝酒没少花他的,不过在找女人这事上他又原则,所以跟他混的很近,他从未带我去玩过。按他的说法,这种事情比较牵扯人情,以后欠的多了算不清,他向来喜欢一个人去玩,自己吃完了买单走人。不过听他聊天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真想去试试,我也曾动过心,手上还是有两千多的存款没用过,所以有资本。不过最后还是沉住了气,他不带我去,我自己不敢往那地方走。 月末的一个周末,我和李枭从网吧回来,宿舍里死寂一片,本以为没人,却发现唯独震子在床上躺着睡觉,这大下午的他怎么睡觉呢? 这么早从网吧回来是因为李枭应了院队的比赛,要去踢球,这天宿舍里的人似乎都很有事干,老大王威昨天(星期五)的晚上就消失了,他这人神神秘秘的,有的时候经常是忽然消失;二虎和女友约会去了,因为说好了不是去图书馆自习,所以没带我这个电灯泡,而且那一晚二虎夜不归寝,顺理成章的去开了房,他的开化也让兄弟几个欣慰了不少;李枭白天和我去网吧玩了很久,然后下午又去院队踢比赛;微微最近找了个能赚钱的事,不过也肯定是发传单贴小广告之类的。 所以我是最闲的,白天和李枭打完了游戏,本来就下午去看他们比赛算了,不过震子在宿舍挺让我意外的,因为这个时候他一般都回家了。 震子是本市人,所以一到周末经常回家,不再宿舍住,而且他女友多,免不了经常出去开房,所以他周末能在宿舍是个新鲜事。 我和李枭回来,把他的大梦惊醒了。李枭换衣服噪声很大,震子也不闹,躺在床上看着他冲出门去,默默的转过头去接着睡。期间他看了我一样,似乎流露出又好事的意思,我跟李枭说了句我一会儿去,就没跟他一起出门。 李枭走后,我也躺到床上来,我的床和震子是对面的,刚好看到他,他忽然转过身来问。 「你没出去啊?」 「没啊,他踢球去了,我一会儿去看看。」看到震子似乎对我留在宿舍里有些不满,于是又问他:「今儿个真稀奇,咋不回家了呢?大白天的睡啥觉啊?」 震子这人有点洁癖,睡觉潜,宿舍里二虎和微微都打呼噜,他是很烦的,所以一到周末一定回家睡。 听到我的调侃,震子也不闹,默默的把头又转过来坏笑的对我说:「今晚有事忙,现在补补觉。」说话间还挑眉暗示我。 肯定不是啥好事,又去按摩?不对呀,他平时去按摩也不用提前准备好精力。 于是我便不肯饶他。 「到底干啥切?神秘兮兮的,你还要去行刺呀?」 「晚上有好事……」说着他来了劲,整个身体也翻了过来,对着我。 「有啥好事,带带我啊。」明知道他去那个一般不带人,我才故意这么说他。 「行啊,你别跟微微他们说哈。」他竟然一口答应,我的情绪先是热了一下,然后又一想他肯带我去,看来不是干那个…… 「啥事呀?」 「嘘……三元道有家桑拿开张,连打炮再过夜才300,名额只限前100,晚上得卯足精力去排队……」 第二十五章 「啥?打炮?你不从来不干这鸡巴事么?」一听到他说300可以干女人我还是来了劲,至于过不过夜的,我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嘘……你他妈小点声……」他见我这么高兴自己也兴奋起来。「谁说我不干啦,以前是觉得鸡都不干净,怕有病,其实你注意点都没啥事。」 「不是,你不是说你都不喜欢砸炮么?」 「肏,那鸡巴跟自己媳妇儿打炮不一样,你啥都不知道,一般的小地方就光有干,没意思,人这个是高档洗浴,啥服务都有……」 「都啥服……」 「Duang……」听到门口咣当一声,震子叫我别说了,赶紧休息养足了精力晚上行动。 其实我哪里睡得着,躺在床上眯着,不过中间还是有一会儿做了个小梦,梦见自己干女人,干的是丽琴?还是丽萍? 晚上7点多,李枭吃完了晚饭回来宿舍,我和震子也被吵醒不睡了,李枭还问我怎么没去看球,我直说有点累了,休息一下。微微这个时间一般是没回来的,我和震子起身去食堂吃了个饭就出门去了。 俩人虽然是准备高消费去,不过吃饭和行程上还是比较拮据的,食堂简单吃了,做公交车去。 路上震子跟我讲,这个柏林休闲会所和长安道的那家吉祥洗浴是一个老板开的,吉祥洗浴听上去很大众像是和普通搓澡的地方,实则是一家开了十几年的老场子,不仅洗浴中心气派,里面的软件设施也是极好的,里面光技师就有400多个,虽说在长春过硬的场子很多,但是有400多人规模的算是很少了,不过那时候还没严打,这样的光景也就是当时最风光的日子。像吉祥这种大场子消费自然是不低,那时候我自然是没去过的,随便洗个澡就58,我不如去学校澡堂自己搓搓。 震子也只是偶尔去那种大洗浴中心,不过他也从来没在那里开过大,因为太贵了,震子虽然有钱,不过花的还是比较仔细的,不做冤大头。新开的这家柏林会所是开业大酬宾,这些夜间消费的场所白天开张自然是要放鞭炮敬花篮庆祝,不过真正的好事是在晚上开始。晚上9点桑拿部正事营业,前三天豪华套餐只要300,第一天的前一百名还可以享受过夜,就是你选好的那个「技师」过了2点如果没客人就可以到客房陪你睡,你要是还有精力随你玩,一直到第二天上午10点。这个至于那个豪华套餐嘛……那个时候我反正是不懂,不过也能想到,大家去参考莞式服务一条龙什么的就是了。 不过路上震子看着我土里土气的穿着和稚嫩的外表怎么也不像是去买春的嫖 客。 「晨哥……你……有钱么?」震子还是会觉得跟我在一起掉价,又怕我吃定他。 「有啊,不就三百么,三百还是有滴……」 见我这么说他就放心了不过还是补充到:「哦,没事,你要是没有我一会儿多取点……」说是这么说不过能听出他是不情愿在这方面请客的。 我没在意更多,反正是很期盼。路上还是会担心,去玩了排不上队怎么办,还好我们八点左右就到了,会所大厅里人很多,不过还没到人挤人,目测已经不止两百人了,心想完了,过夜是没戏了,不过300块来个豪华保健还是可以的,不过这么多人,排队得排到什么时候去? 我没有埋怨震子来得晚,俩人在大厅里找了个地方坐下,马上又小弟过来招呼,震子轻车熟路的要了牌号,又叫我换了鞋,我则是环视周围的人,哎,什么样的人都有,五、六十的大叔,十几岁的未成年,穿着光鲜的老板,满身纹身的大哥,喝醉了的老男人,当然也有穿着很惨淡的打工仔,不过一看就是外地的。 这时我就没那么担心了,反正一会进去了都得脱光,谁知道你啥来头。 虽说排队得人很多,但是并不乱,没看到有人抢号,抢先的感觉,临近8点半,大厅里已经是呜呜泱泱的挤满了人,月末也有600多人了,看来得到消息的嫖客还是蛮多的,这种大酬宾的广告总不能贴在门上告诉你,所以知道消息的一定是老嫖客了。 我和震子一直没怎么聊天,我也只是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还生怕被熟人看到。 过了一会大概快到九点的时候,刚才招呼我俩的那个小弟过来,要我们先进去换衣服,我和震子跟着他进了男宾更衣室,换了衣服,震子随手给了20块小费,然后叫我把钱准备好。我问他要不要多拿点,他说只要300,不要多,我准备了300的大票穿着浴衣跟震子到了更衣室后的走廊里,这时候人还不多,那个小弟收了我们的钱,给了我们另一个手牌。我看了下手上89号的蓝色手牌,心里有了底,原来我俩来的不晚,后来才知道说是排队,其实没有人排队,是在开门前经理会把熟客叫过去单独给好牌,提前进场,而且真正过夜的也不一定就是100个,只要有小姐下钟了,你就可以免费包她过夜。震子就是跟一个经理认识,所以直接拿了号牌。仔细一想也是,这个开门酬宾的广告一定是口口相传的,所以一定是一个经理给自己的熟客消息。而外面大厅的很多客人也许只知道前三天300的活动,并不知道前一百名免费过夜的优惠。 震子让我只准备300是怕服务中,会有技师要消费或者加价钱什么的坑人举动,还有突然闯进来个女的,说要给你玩双飞,当然还是要你钱,所以让我只带300。不过他的想法是多余的,因为今天的活动,所有的项目只限于300,如果多了,你可以跟经理反映,虽说店大了欺客,不过人家刚开张还是信誉优先。 走过了走廊,来到休息大厅,这里的景象让我足足呆了半分钟。只见上百名技师身着性感的低胸齐屄短裙,齐刷刷的战成几排,人人挑选,你选哪个都行,只见她们浓妆艳抹,酥胸半露,大长腿还蹬个恨天高,是在太诱人,小弟让我们赶快选,等下客人到了9点冲进来,就没这景象了。后面的客人肯定是看不到这么多美女站在一起的,他们最多只能感受到几个技师一起出来给你挑的场景。 我当时是傻掉的,稀里糊涂的挑了一个个子非常高的的女生,也不记得当时其他人是怎么选的,也不记得保安和小弟是怎么维护秩序的了,只记得,从选到美女那一刻开始就没了震子的踪影。美女把我领到一个按摩房,里面很简洁干净,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电视。床上很干净整整齐齐的叠放着浴巾和枕头,美女开了灰暗的灯光,然后就去拿东西去了,我一个人傻坐在这里看着电视,想着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说到这里很多看客们会厌烦,这种按摩房谁没去过,而且也没有高级到哪里。 这里大概有200多个按摩房间,都是大保健的标准,跟很多高级会所有客房有水床的配置确实比不了。 服务的标准是一个半小时,一个半小时里「技师」会给你做超过30种的服务,这个美女给我做服务的时候,我是一声没有的,她看我紧张猜到是第一次,也不抚慰我,只是安心做她的「事」。桑拿按摩的过程很简单,一堆说不上来的服务,起的天花乱坠的名字,我不记得都有那些,反正就是舔脚、舔屁眼、舔咪咪、舔鸡巴,然后有点什么艳舞后面就是干屄了。整个过程我脑子还是懵的,不过那时的兴奋也就至于没见过世面。 一个半小时,我已经不知道是怎么个过程了,只记得那美女赞我很厉害,干了那么久才射,这里没有冲凉房,她提醒我也快下钟了,不如让她去洗洗了,反正她过一会儿可以来陪我过夜。没有过多的的聊天,我让她去吧,我也被她折腾够呛,虽说只射了一次,也很累。 到钟后小弟带我去淋浴,洗完了又可以去汤池泡泡,这边就光亮多了,很多客人,洗完了,还可以去公共休息大厅,男女都有,又很多是一家人来的,一看就只是洗正经澡的。小弟提醒我,到了2点可以到楼上的客房去睡觉,到时候有美女会上来陪我,这个听上去还挺让我期待的,不过很多客人在做完了一次之后就没兴趣让小姐陪睡觉了,老板们大多都会家去了,谁还在个澡堂里等几个小时。 休息厅的环境很好,东西随便吃喝,不一会儿看到震子也出来了,他也是很疲惫,出来俩人歇了一会儿,交流了一下心得,然后他居然提出一个想法——再走一圈,我说我可没钱再玩一次,他却说只是去看看,下面人很多,再看看美女也挺有意思的。 下了楼,来到更衣室外后的大厅,我这才重新看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其实这里只有200平左右的地方,很挤,摆了几排座椅,就更挤了,这里是供来桑拿的客人等待房价或者技师的时候休息的地方,这天成了选秀大厅,这时候客人很多而且根本停不下陆陆续续的走动着,美女当然也没有了刚才的阵势,只是由经理带着一波一波的美女供客人挑选。 我和震子换上了休息厅的浴袍所以没有小弟再过来招呼,我环视着周围忽然见到一个高大帅气而且眼熟的面孔。 第二十六章 高尔基!!! 默予的男朋友。这小子高大帅气,一副官宦子弟的气质,化成灰我也认得,何况只是脱了衣服。 他不叫高尔基,不过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听过叫高什么靳的,所以我心里默念的时候叫他高尔基。高尔基当然不认识我,不过我可认得她,上次和默予在学校里偶遇的时候她俩正在一起,对于我这种屌丝,高帅哥肯定是见了一次就忘了,我对他却是记得很清楚,因为他是我,甚至可以说是我们高中全班男生的情敌。后来因为知道了他和我竟然是一个宿舍楼的,也有心无心的多关注他几眼。 绝对不会有错,就是他,他竟然也来这种地方,他这样对得起默予么? 我在周围注视着他选走了一个高大丰满而且略微有点熟女的技师,心想他这是什么品位?难道是在默予身上没得到满足,来这里找平衡的? 前面说过,默予长得非常漂亮,不过身材并不突出,长得比较瘦小,上大学之后再见她还是长了点个子,大概有163左右,算不上矮了,不过胸脯还是见不到营养,其他方面也算是亭亭玉立了,不过一点看不到性感,完全没有意淫玷污她的想法,她虽然有了高富帅的男朋友,但在我心里依然是纯洁无暇的女神。 见到高尔基跟同行的一个帅哥说了什么就搂着美女进了走廊,可以得知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且他是熟客,不然不会这么放得开。 再见跟他说话的那个帅哥,我也认得,那人叫吴岚,个子也很高,有185以上,见过他二人一起在宿舍大厅出现,知道他俩是老铁。也许是同班,不过我都不知道他们是哪个系的,这个叫吴岚的踢球很好,我们在球场上见到过,他和李枭都算是球场上的知名人物,所以知道他的名字不奇怪。 我和震子在楼下转了一圈,他说再去澡堂泡泡,我说算了,到楼上休息大厅去了。我不知道震子是不是要在这边过夜,不过我现在已经对过夜没那么大兴趣了,憋到2点我还有没有精神都不一定,不过他去泡澡了,我就在大厅里吃点东西什么的。 震子在澡堂里泡了很久,休息大厅挺暖和的,我找了个地方睡了一会,其实我们9点进场,这会儿已经都12点半了,震子泡好了上来找我,俩人在大厅里聊了一个多小时天,然后到楼上去开放间去了。这期间我在没见过高尔基和吴岚。 这个会所的楼上是酒店客房,酒店很破也就是三星级的标准,完全配不上楼下的休闲中心,酒店当然只是个幌子,这个酒店原来就是个普通的酒店,楼下改造了,楼上也翻新了一下,外立面看上去还是很久。客房里条件还不错,我和震子又在客房里聊了半天,都快3点了,才又美女来敲门,我俩才分房睡。 还是刚才那个美女,这时候她已经很疲劳了,进了屋,就脱个精光,然后又到厕所去冲凉,也不知道这一晚已经洗过多少次,因为她没做完一次服务,总要洗一次,但是按摩房里没浴室,还得出来洗,刚刚送完了最后一个客人,她还没洗过。 我倚在门上看着她洗澡,跟她聊天。她已经比较随意了,我也是刚刚睡过一下,这会儿还挺精神。她名字就何婧,刚才选人的时候穿了恨天高,脱了鞋也就165的样子,她说她才19,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冲凉很快,不一会儿就洗好了出来,她已经很疲劳了,虽然我很想和她多聊一会儿,问一问这一行的信息,不过她倒是累的有点不想说话,我不勉强人,不过她吹好了头发,躺在床上还是很负责的问了一句:「要不要再干一次。」 不干白不干,趁这个时候还有体力,明天早上一定没精神了。我猜想这一夜应该会有很多得了便宜的不肯轻易放过小姐,一晚上又白干个4、5次的也大有人在。这一次是很敷衍的做完,没太多花样,没太多细节,她倒是水蛮多的,给我吹硬了就带套进来,不过二十多分钟硬生生的做完,然后俩人都累的没在洗澡就睡了。 早上十点她起了床去洗了一下,就出门了,我是到12点保洁来敲门才走的,下楼去澡堂洗了一下,震子早就不见了,应该是先我回去了。 震子周末就没有再回学校,一夜没回,宿舍里的几位也都各有心事谁也不问。 就这样后面平平淡淡的过了几个月。震子没有再约我去搞这些,我也再没什么艳遇…… 这段时间里我有心留意了一下高尔基,得知了他的本名叫高卓靳,长春本市人,貌似他老爹还是个官,他在学校里可谓是全民男神,又高又帅又多金,人品和评价都超好,甚至还有很多人说默予配不上她,如果单从表面来看,吉大的校园里美女如云,比默予更漂亮的也不在少数,可是这都跟我们心中的校花比不了。 后来听高中的屌丝同学们提到过,说是默予和高卓靳的一个高中同学是室友,一次聚会认识的。 人比人差个天,长得帅又有钱的男人想要得到什么简直是太容易了,而我们这些一无所有的屌丝……癞蛤蟆想爬上井口都难,更何况是吃天鹅肉。 这个学期剩下的日子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描述的事,只是在学校里偶然见过几次默予和高卓靳在一起,心里很酸痛,想到默予纯洁的身体被这个表面光鲜的流氓占有,心里就更难受。有时候还会讨厌自己,怎么这么无耻,和并不喜欢的女人上床,可是自己并没有得到喜欢的女人的机会,放纵自己又能怎样…… 大二的寒假,过得非常的平静,没了任何新闻,高中的同学甚至没有人张罗聚会,据说只是小范围的有人聚会在一起。群里发了一些同学的近况,得知默予的父母已经搬家去了松原市里,不在县里住,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几本就没有了。 二叔和二婶工作很忙,这个寒假我并没有再去县里住上些时日,更没心思去管老姐和姐夫的事。 李昂的老妈卢兰最后还是把那个老房子卖了,自己回了老家,隔壁的老孙婆异常的安静,不再像以前那么八卦,我知道她自己也深陷八卦,因为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家里来老头的事虽然没人看见过,不过纸包不住火,很多人还是隐约传出这老太婆不检点的新闻,只是没扒出男主角是谁。 在家闲了半个月,尽然忽略了爱凤,这半个月竟然没一点爱凤的新闻,她应该是比较寂寞的,儿子在城里上学,老公在国外赚钱,自己又没开店,应该是很闲的,不过乡里似乎没了对她的八卦,就连我这个邻居,也极少见到她。 过年的前两天,我又是憋得难受下午出去走走,一出门就见到了爱凤,大冷的天,她刚从院里出来到泔水,好久不见的她瘦了很多,满脸憔悴,一如既往的干净但是却没化妆,显得老了一些,这一年她应该38了,可是这么看上去像是40了。晚上回家之后我问了老妈,才得知,爱凤已经离婚了,秋天的时候大军从俄罗斯回来了接走了孩子,跟她正式离婚了,给了她挺大一笔钱,好像真的是在外面找了个年轻的小妹妹。爱凤竟然也是很痛苦的答应了离婚,没有一点争吵,没讲一点点条件,默默的接受了事实,只是在孩子的问题上争取了很久,却没扭过大军。村里再没了爱凤的留言,她独守空房的过着寂寞的日子,少言寡语,也很少回县里她哥哥家看父母,大概是没脸面。 人可怜到如此,真的没什么可恨之处,她从没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却处处受人欺辱,没得到保护和照顾,纵有一身的钱财又有何用。老妈曾试图给她介绍个人家,可是想到爱凤也是刚离婚还不是时候,而且身边并没有合适的人选,也就没提出来,我是心底反对的,这年头很难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老单身汉。 初一的下午见到爱凤出门,知道她是去县里父母那里过年,心里期盼她早点走出阴影,再找个男人,甚至以后我都不想再见到她,看不得她受苦受辱的模样。 第二十七章 大二的下半个学期真的是再没新鲜事,只得一提的是微微竟然泡了个学妹做女友,而且这个女友竟然跟了他将近一年,让我对这个玩世不恭的浪子肃然起敬,我除了学习之余,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精力做些别的,说实话我在很多方面已经自卑的很了,并不想去尝试新鲜事物,倒是走出了寂寞在学生会的勤工俭学部里找了个打扫卫生的工作,每个周末给学校的礼堂和学生会办公室做清洁,一个月也有200多的收入,我把这些钱都存了起来,连同那2000块一起,到了夏天已经存了3000。大二的暑假,回家也只住了几天,夏天爸妈在忙着搬家,没留我在家住上很多日子。事情是这样的,6月份的时候老孙婆猝死在家中,又传言说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2天,因为她的子女并没有再身边,对这个70出头的老人也没在意,也有流传说老孙婆被发现的时候一丝不挂,我立刻想到老林和老五,肯定是他们疯狂交欢的时候搞死了这个骚屄老太婆,然后屁股都不擦就跑了,害的这个老太婆赤身裸体的死在家中,到了也没留个尊严。 这件事便宜了我们家,老爸以极低的价钱买下了老孙婆的这间房子,后来又连同我家的这个大房一起卖给了乡里买豆腐的老杨,老杨把两家的院子打通了,做成一个大院,然后房子重新粉刷之后给他稍有些智力问题的儿子做婚房,儿子和买来的儿媳妇一间,自己住一间。我老爸倒是赚了6万多,然后街上买下了一个二层小门面,面积不大而且只是那栋二层楼的一半,但是这个地方价值更高,老妈在一楼开了个商店,老爸不在干农活只经营那块蔬菜大棚,二楼还有两间房可以住,日子过得比以前宽敞很多。 我老早就回了学校,好说歹说让宿管的阿姨开了门让我住进去,因为假期要住校要写申请,我原本是没计划住校的,所以回来这么早,宿管阿姨本来不让进的。 这个假期并不寂寞,这么早会学校,剩下的日子是去打工的,我在一家印刷厂里找了一个打字员的工作,每天能赚80块,又管吃,这是一比不小的收入,而且也经历了一些世面。 开学前存够了接近5500,我买了一台联想笔记本电脑,花了4000多,还剩一千多。这个大三的日子也算是能过得逍遥一点了。 有了电脑,大三的生活开始颓废了,学习不见提高,游戏和A片倒是多了很多。不过这一年还是有收获的,我跟隔壁班里一个长相不出重的女生好了。她叫冉雪,个子不高,160左右,身材也一般,不胖不瘦的,长相上,除了皮肤很白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她性格并不活泼,跟我好上是因为又一次做实地调研,去到比较远的设备厂,这次调研时两个班一起去的,到晚上有一半的人都没回来,调研期间,自由组队,要5、6个人一组,我们是阴差阳错的凑到了一组,晚上没回来就到附近的一家小旅店住,房间太少了,我们一共40多人,一人一床住不下,只能很多人挤在一起。晚上挤得难受,想出去到外面坐一会,发现她也出来了,又是一个工作组的,就聊起天来,这一聊就是一晚上,第二天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她虽然长相不出众,但是人很细心,会照顾人,我当然也对她很好,而且从来没提出过出去开房,两人成了神交,不过看得出她也只是对感情是有所依赖,并没其他奢求。然而这种没激情的恋爱还是在大三期末前走到了尽头,因为两人都感到无趣,就和平分手了。作为我的初恋,接近一年的时间里她竟没有带走我一滴精液,两人的关系却维护的很和谐,哪怕是分手也一样。 大三的暑假,回家时路过县里在二叔家吃了一次饭,并没有住下,那天老姐带了小坷来吃饭,姐夫并没同行,饭桌上还有另一个人,就是丽萍。 这一桌人的表情都很诡异,各怀心事。老姐显得很憔悴,似乎身体抱恙,小坷长高了,也瘦了一些,二叔和丽琴明显面和心不合,而已经准备考研的丽萍却在饭桌上一直怀疑的看着我,这让我毛骨悚然。 饭后,老姐马上带着小坷离开了,彤彤下学很晚,到我们吃完才回家,一进屋就回房间去了,我看时间尚早,就在客厅里坐一会等待晚上的汽车。 丽琴不再对我亲热,似乎连二叔都不怎么理她,而丽萍却一直偷瞄我。 大概3点多,二叔和丽琴都借故出了门,客厅里只留我和丽萍。沉默的气氛尴尬了很久,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丽萍说话了。 「你就是个畜生……」 不知道她为何冒出这样一句话,让我招架不住,困意消去后,我平静而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有完没完?怎么能赠么不要个脸?」 「你说啥呢?哪就赠么一句?」 「你跟我姐,你到底想咋地?」 「我不知道你在说啥?」我确实不知道她在说啥,不过想到一年前客厅里的事,她也许真的发现了什么,还是有点心虚,不过表面上还是要大义凛然的。 「你可拉倒吧,我都知道,你跟我姐,你俩搞……破鞋……」 「你听谁说的,说话要有证据,说话你得负责!!!」 「去年在厕所你俩干了啥,我清清楚楚。」 「我俩干啥了?你说呀?」 看着她难堪而羞红的脸,知道她不好意思说出来,我故意气她。 「你……你俩在厕所就……就……不要脸……那啥……」 「我不知道你说的啥,什么厕所,什么破鞋的?」 「我姐都为你打胎了,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这句话还是让我震惊了一下,不过马上我就冷静下来,我去年只碰过她一次,一年都没事,为啥突然她现在说丽琴为我打胎。 「什么打胎,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啥呢?」 看到我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丽萍也对自己的判断有所怀疑了。 「不是你吗?我姐怀的不是你的?」 「你别瞎掰啊,别胡说八道!我能跟二婶咋地么?」 「我姐为了你打胎你不知道么?」见我好像真的不知道,她也狐疑起来。 「啥时候的事,跟我能有关系么,你别瞎猜呀。」我冷静下来,知道确实有事。 「我姐上个月刚打的胎,不是你的?」 听到她说这话我想笑又生气:「二婶怀孕不应该问二叔么?再说我都一年没见过二婶,怎么能赖到我头上?」不过我也是差点说漏嘴,心里还想去年的种子,怎么今年才发芽? 「我姐的孩子不是姐夫的,她俩都快离婚了,你怎么……真不是你的?」 「我在学校上学,上哪怪我切,这啥事呀?怎么赠么乱?」 「那你去年不是?……」 我知道她去年听到了什么,可是她应该没有别的信息,就跟我一样,她应该在二叔家的时间比我长,所以对于怀疑到我头上,她也只有一个证据,而且并不知道丽琴是不是有其他男人,而我这时已经分析出丽琴果然有了其他男人,所以一年都没想过我。 不过我嘴上还是比较硬的,就是没说出怎么回事,于是丽萍也懵了,知道并不是我,她虽然没给我道歉,不过也默认了我和丽琴之间没事。 后面跟我心平气和的聊了起来,原来丽琴在上个月打了胎,打胎之前和二叔吵了一架,我能明白其中的原因,丽琴有了别的男人,二叔不知道,二叔一方面应该是责怪丽琴不告诉他,一方面还是有男人尊严的,嘴上说允许丽琴去找男人,可心里过不去,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丽琴跟一个二叔不愿意的男人给二叔带了绿帽,让二叔脸上很难看,甚至可能这种事被厂里的同事知道背后看不起他,我的脑洞打开,想到很多种可能。但是结果只有一个,就是二叔和丽琴就要过不下去了,结论也只有一个,丽琴不再是属于我的女人…… 聊了很久,直到和丽萍没有了分歧,也没有了疑问,两人都为自己的亲人感叹着生活的艰辛和感情的不顺。 回到家,和老妈聊了一些,老妈也知道,原来丽琴真是和厂里的同事勾搭上了,但是二叔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丽琴和那男人胆子越来越大,虽然从来不回家里搞,却经常在厂里偷摸的搞,搞得厂里的很多人都知道了,背后嘲笑着二叔,这让二叔脸上很难看,后来的怀孕时丽琴故意给二叔好看,逼他离婚,结果两人吵了一架,然后孩子被打掉了。两人的感情应该是到头了。 第二十八章 因为暑假过后就要面临实习了,回到家要和父母商量一下,老爸的意思是要我在松原市找个地方,以后想办法回来上班,这个也符合我的心意,不过经过他的努力只在平安县的化肥厂找了个设备管理员的工作,我自然是不满意,老爸也不勉强我,叫我在家住几天就马上会长春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是在不行就回来,他也再帮我努力一下。 于是在家住的这十来天我心神不宁,毕竟关乎到工作的实习不是小事。其实有本事的父母早已帮孩子找到了去处,我等的这段时间其实是避开暑假毕业的就业高峰期,然后再心平气和的去找实习的单位。 走在家里的街上,心里面空牢牢的,没了牵挂,也没什么想的人,夏天的午后街上人很少,我们家新买的门面房就在赵耙子开的网吧附近,不过现在生意已经很差了,随着这两年电脑的普及,很多农村的家里也都拉了网线,所以网吧里的生意大不如前,不过常见的还是那些小混混,年纪却已经不小了。我没进网吧,走过不过不远竟然看到爱凤之前开的粮油店,已经挂了新的牌子叫「大毛粮油店」,我还以为是她那个小叔子大毛给盘了下来,后来才知道是四队的胡大毛盘的店。 看到这里不禁让我想起爱凤,走吧,心里面闲不下来不如去看看爱凤,于是加快了脚步径直往她家走…… 到了她家门口,感觉无比的凄凉,爱凤的门口冷清清的,院子里好像少了很多东西,屋门开着,看来是在家,我又远瞧了一下我家和老孙婆家原来的房子,已经打通了院子,又重新粉刷过,不过看上去反而比以前更寒酸。径直走进了爱凤家的院子,她从屋里的炕上可以看到院里的情况,见到有人进院她赶忙从炕上趴下来,趿拉双拖鞋走到门口来迎人,见到是我,她似乎很吃惊,一年没见到我,似乎有点不敢认…… 我也停下了脚步看她,她又瘦了很多,不再那么爱漂亮,没有化妆,不到四十的人看上去更苍老一些,脸上毫无从前的媚态,不过她还是很爱干净,以前喜欢烫波浪的披肩发也绑了个马尾,消瘦的脸上多了皱纹少了光鲜,上身穿一件淡黄色薄沙的短袖衬衫,下身竟然是一条黑色有点透明的紧身秋裤。知道她向来在家不修边幅,不过夏天也怕冷的毛病还是没变。 「小晨儿啊?我都认不出来了,时髦了……」见到我的到来,她很意外,没想到我来至于也感觉我身上的变化。 其实我身材没啥变化,脸上似乎多了一点点成熟,不过主要还是穿着打扮的不同,大三一年我过得富足,穿衣打扮也更像城里的年轻人,这让爱凤眼前一亮。 「啊,凤姨,咋地,不认识了?」 「没有,啥风把你吹来了?」见到我来,她似乎还挺高兴,心情好些没那么沉闷,我能猜到这一年多里,经历了离婚,失去孩子,独身一人的生活,她过得不好,看到我似乎把我当成老朋友一样欢迎。 「我……闲的没事溜达溜达,想到你了,就特意来看看你……」这是我的心里话,不再隐瞒,却不知哪来的勇气。其实要说我的变化,就是在高淑君的那件事之后,我似乎沉稳大胆了很多,遇事懂得静下来想想,做事前也知道考虑后果。 爱凤似乎并没有感受到我说着话的意思,反而觉得是句玩笑,把我让进了屋来,把个瓜子盒推了过来,叫我不要客气,就和我坐在炕上聊起天来。 「看你现在穿的溜光水滑的,在大学处对象了吧?」 这句话让我想到冉雪,不过因为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我一口否认:「哪有,我这么土人城里姑娘哪能看上我呀?」 「我才不信呢,你现在这么帅,还不得有姑娘上赶着?」 这话我听着高兴,不过心里明白在她这个农村妇女的眼光里感觉不到人与人的差距。 「拉倒吧,帅啥,要个头没个头,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的……」 她没接话,只是笑眯眯的挺开心,应该是很少有人来找她聊天。听我妈说,这一年里其实有不少人给她介绍对象,不过介绍的不是聋子,就是瘸子,再就是五十多岁的老光棍,爱凤以前和别人交际就少,她长得漂亮,一个人在家开店,怕人传闲话,所以之和邻居几个人情的中年妇女稍有来往,乡里跟她说得上话的媒婆基本上没有。我老妈也给她介绍过一个,就是我妈娘家邻居的一个男人,老婆死了带个孩子,过得还行,爱凤觉得太远了,不想离开这里,就没答应,老妈觉得这个说多了不好,就没再介绍。 看她沉默我反倒问她:「凤姨咋不找个男人,一个人过多闷啊?」 「哎,一个人也是过……」说着她默默低下头,脸上暗沉下来。我知道她不高兴,但是觉得这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能老是怕人提。 「姨,你还年轻,找个年轻的小伙子还不玩似的……」 听到我这么说,她忽然哈哈大笑:「别逗了,我都老娘们儿了,还小伙呢… …给你你要啊?「 「我要啊,给我我就要……」我不假思索的回答,不过怕她觉得我又非份之想,假装逗笑的咧着嘴笑。 「行,凤姨跟你了,明天搬你家去。」这句话突然说的我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得到她。其实过了这么久我还是喜欢熟女,虽然对爱凤的兴趣低了一些,可是听她这么挑逗我,我还是激动了一下,不过看到她开玩笑的神情,马上平复了心情。 她这般话还是那我当小孩子,就像小时候,大人们总说:「等你长大了,我把姑娘送你家给你当媳妇好不好?」一样,她这时用她自己「埋汰」我。 「走吧,别明天了,就现在吧。」我不甘示弱的反击。 「哎呦,你妈不打死你,别跟凤姨没正行,这玩笑不能乱开。」 「我没开玩笑,姨你这么年轻,其实可以再找一个,找个二十多的都得有人要。」 想到自己风韵犹存,爱凤忽然转头看了一眼电视旁的梳妆镜,正好对着她的脸。女人都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美,爱凤也一样,不过看到自己已经消瘦衰老的脸,不禁感叹自己已是黄脸婆:「拉倒吧,我还年轻啥呀,四十多老娘们了。」 「啊?你都四十多啦,我还以为二十呢……」 「哈哈哈哈,真会说话,还说自己没对象,这么油嘴滑舌的,在城里没少骗小姑娘吧?」 「我才不喜欢小姑娘呢……我要找就找姐姐。」这是真心话,我喜欢熟女,不过这时说来还是哄她开心。 「呦呦,还懂得抱金砖呢,找个姐姐伺候你是吧?」 「谁抱金砖了,我要找不是找大两三岁的,要找就找熟女。」说到「熟女」 我觉得有点失态,因为这个词有点淫荡,不该用来形容她,爱凤却不懂这些,知道我还只在调戏她,综还是要正经点。 「别瞎闹了,说正经点,那你姨不当回事是吧。」 我没回答,低头嗑着瓜子,之后的聊天,都是些乡里的八卦,又谈到会计李燕觉,已经和妇女主任生了孩子,俩人表面上挺幸福,背地里不少人骂他们不要脸,话里话外还透着心酸,隐约能听出她舍不得她儿子,希望大军能有一天回心转意,虽然已经是希望渺茫。 天快黑了,到了快做饭的时间,她留我在家吃饭,说是平时没什么人来做客,希望我能多待一会儿,感觉到她那我当朋友,我竟然答应了,发了个短信给老妈,说在爱凤家吃饭,老妈也没回我,就是默许了。 爱凤随便热了两个剩菜,特意炒了个花生米,就当招呼我,又不知道从哪拿出瓶白酒,问我喝不喝。我原来很少喝酒,不过上大学后也经常跟那些半调子的同学出去,啤酒还是没少喝的,不过面对白酒就没兴趣了。 「你自己还喝白酒啊?」我问爱凤。 「我自己喝啥酒,这不是过年前儿腌辣白菜用了半瓶剩下的么,一直搁在那没动,我看有下酒菜,给你整点酒呗。」 「你喝我就喝,你不喝我一个人咋喝?」 「我不会喝酒……」说着她就放下酒瓶。 我赶忙接过,给她往准备盛饭的大碗里倒了一点,「一醉解千愁……」,说着又给自己的碗里倒了一点,都不多,就想和她喝一个。 「你这是干啥,我真不喝……」 「姨,我干了……」本来是逗她玩,不过做的真了点,我碗里就那么一小口,她没看出来,她碗里得有一两,还以为她不当真,结果竟然也一口气干了。 这下让我觉得不好意思,本来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这么单纯,于是又接过她的碗要给她倒酒,她拦住说,不行了,在看她时,她已经脸上红晕。 我自己又倒了一点喝着,感觉现在正是有酒有菜有美人还挺风流。 「姨,我其实真挺喜欢你的,我觉得你温柔,对我挺好的,我知道不能当娶媳妇那么看你,但是我将来找媳妇找个你这样的……」借着酒劲我夸起了爱凤。 「可别找我这样的,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 「那时傻逼大军不懂得珍惜。」心里一气,骂起了脏话。 农村人很少用傻逼骂人,所以爱凤没理会:「我没有魅力,大军才跟小姑娘跑了。」说着好像要哭。 「有钱得瑟,家里有贤妻良母不要,出去找狐狸精,早晚让他家破人亡。」 听到我这样的诅咒,她赶忙打断我:「还是别乱说,他完了,我儿子咋办… …「 我真的不太高兴的想着,没接话,一口干了碗里的一点酒。 过了好久我才开口:「姨,你这一个人过不寂寞呀?」 略显挑逗的话语在这个时候显得暧昧起来,两个人都微醺,她没有反感。 「啥寂寞,这么多年还不都一个人来的。」这话是真的,她就算没离婚,大军一年才回来一次,管什么用。 「那你晚上不想男人啊?」这句话我问的露骨,不过借着酒劲,想在嘴上占她点便宜。 「晚上……晚上就睡觉了……」她的脸上又红了一震,灯光下,显得更加媚态。 看到她被我调戏的有点不好意思,害羞的表情让我更大胆起来。 「没男人这么多年你咋过来的,晚上不想么?」 「想……想啥……」她肯定听得懂我的问题,不过已经失去反抗意识的她,发愣装傻的看着我。 「想个男人满足你……」 听到我这么说,她愣住了,不知道该怎样,我这会说的露骨,如果她没喝酒,肯定把我臭骂一顿赶出去。可这时不知道她是不介意,还是真的在想,总之是没说出话来。 我得寸进尺,挪动了几下,从桌子这头抢到了她侧面,对着她。 「爱凤,你也需要男人吧?一个人过多难受。」说着又把脸凑到了她面前。 爱凤像是没了力气,面对我的逼问,竟然有些晕,「你……你别过来……」 「多长时间没干了?特想男人吧,凤,我想你可是想了好久了,你也想要吧?」 我一把摁住她放在腿上颤颤的手,身体贴的更近,嘴在她耳边说着。 「那谁呀……晨儿……别跟姨没正行,姨喝多了,想睡觉……」 看到她的怂,我当然更大胆了。 第二十九章 「凤,你喜欢我不?只要你需要,我就满足你。」双手抱住她,嘴凑到她嘴边,还没亲上去,她竟然不躲,我迟疑了一下,得再进一步,叫她不敢反抗。 「凤,我喜欢你,我老早就喜欢你,我天天晚上都梦见你,想摸你,亲你,干你……」 说到这里,她突然闭上眼睛,害怕的往后躲,力气却很小。 「凤,你看我大牛子都硬了,我每天晚上都硬,都想你,想肏你……凤…… 凤,你也想要大牛子吧,想要大牛子肏你吧?「 爱凤吓得留下了眼泪,却忘记了反抗,一句话说不出口,我不饶她,手去摸她的奶子,另一只手从后门摸她屁股,然后像扒下她的线裤。 哇的哭出声来,她怕到了极致,她是被人强暴过得,却还是不懂得反抗,不过这时她下意识的用手轻拉住裤子,不让我得手。我用摸她奶子的左手顺势下移直接插进她的裤衩,顺着她稍有点肥的肚子去摸她的屄。 浓密的阴毛竟然有些黏黏的感觉,不是汗水,是湿了,我又摸到她屄眼,真的已经是泛滥成灾。她确实是害怕,怕的不是我,而是好久没得到过男人的挑逗,现在的状态让她害怕自己。 我更加兴奋,这时她拉住裤子的手已经没了力气,我一边吻上了她的嘴,一边另一只手赶快扒下她的裤子。 爱凤不反抗,成股的泪水却顺着脸颊流到我的脸上。 「凤,你的屄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想要。」说着我跪起来,双手把她拉倒,背贴在炕上,双腿对着我,然后一拉裤子,整个线裤和裤衩被我拉到膝盖下,黑色的丝质裤衩上还拉出一条长长的屄水,黏黏的流到了炕上。 我赶忙把整条裤子拉掉仍在一边,跪下去舔她的美屄。这里已经泛滥成洪,我仔细的观察这她的小花,虽然毛浓黝黑,肉却是粉红色的,两片肥肥的阴唇被湿润的抖动,我把舌头抵住她的阴蒂,大力的吮吸起来,她原本咬牙闭着的嘴忍不住的叫出来,却不是嗯嗯啊啊的呻吟声,却是啊啊大叫的痛感。 我知道这么多年来这里一直没人光顾,她是受不了的,我更加用力的吮吸着,不到半分钟,她竟然「啊啊啊」的高潮了,全身抽搐,大量的屄水从两片肥厚的阴唇中间流淌而出,粘在我的脸上,流到屁股上,弄了一炕。 见到她抽出的双腿竟然还岔开在空中,知道爱凤已经是爽到不行,我嘴没离开她的阴蒂,双手自己脱着裤子。 夏天穿的很少,我一推就把裤子和内裤退到膝盖下,露出已经涨得流水的大鸡巴,趴到她身上,看到她还是不敢睁眼,我吻到她的嘴上,她没有反抗,迎合着嘴唇,让我很轻松,我下身一挺把大鸡吧送入她的肥屄里,这时她又是一阵屄水流了出来,双手不自主的抱紧我,这一下,我差点没忍住就射了。 这个女人已经是我的了,扒她衣服,又不想离开她嘴,索性去撕她衣服,哪知这纱质的衣服根本撕不开,大鸡吧没忘了动,这边抬起头把她衣服连同胸罩一起扒了下来。我也赶忙脱下T恤,两人赤条条的躺在滚在一起,趴在炕上。 这时的天色已经黑了,我俩在大屋炕上,房门没关,院门没关,窗帘没拉,如果有人站在院里是可以看到屋里的。管不了那么多,肏屄一刻值千金,我依然用力的肏这她,她不得反抗,我感觉进入了状态,抬起头来挑逗她:「凤,老公的鸡巴,大不大?」 「嗯嗯……」她只随着我一上一下的抽插点着头,终于看到她的大奶子,虽然有些下垂,可是依然肥肥白白,双手去揉捏,鸡巴上又传来一阵一阵屄水喷涌的感觉。她又「啊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又闭上嘴,任凭我的蹂躏。我知道她已经高潮过好几次了,可我不想饶她,不过自己却不争气了,随着她多次的高潮,屄里已经可以游泳了,这样的湿滑我怎能受得了,一下子就射在了里面,我忍住没叫出声,不想让她知道我高潮,想射了继续干她。 谁知,随着我动作频率的放缓,她哭哭啼啼说:「你都泄了,还在里面干啥呀?」 「好爱凤,我还要……」说着更加大力的冲刺,可是自己的二弟却不那么给力,刚射完没那么快马上来感觉,还稍有些软下来,我不能停,继续抽插这。 爱凤终于睁开眼睛看我,又看看两个赤身裸体交叠在炕上,害怕的说:「也没关个门,来人咋办呀?」话里有些哀求和害怕,我却不管她,继续抽插这,没几下又来了感觉,勉强着自己来了精神,她也感觉到我又硬起来,害怕的又闭上眼睛。 我看到她梨花带雨的表情,满脸受欺负的泪水又夹杂着被我征服的快感,更是兴奋,继续揉搓着她的大奶子。 「凤,喜欢我的大牛子不?」 「嗯,嗯……」也不只是什么意思。 「凤,以后你就是我媳妇了,好不好?」 见她没回答,我继续施压:「叫声老公,凤,叫老公。」 她一边享受着,一边忍住不出声,摇着头拒绝。 见她不上道,我更大力的肏她,弄得她「额……额……」一颤一颤的闭不住嘴。 「叫老公,叫大鸡巴老公,快,好妹妹……」 「老公……」 「叫大鸡巴老公,叫……」 「嗯……啊……嗯……不要……都叫老公了……」 「不行,叫大鸡吧老公……」 「嗯……嗯……老公,可以了……」 「不行,叫好听的……」我突然停下来,不再肏她,她也停下了呻吟,睁开眼看着我,又马上转过头去。 「不叫我就不肏你了,不让你爽。」不过她似乎不吃这一套,刚才已经爽过了,这会儿没那么听话,我知道她是吃硬不吃软,于是又大力的肏了起来。 摸着她丰满的乳房和肥大的屁股,她自己也受不了了。和尚撞钟一样的节奏让她没了反抗能力,闭上眼睛要紧牙关享受着。 「叫大鸡巴老公,叫,好媳妇儿。」 「大……嗯……大鸡巴……老公……嗯……啊……肏……」 「叫哥哥,叫亲哥哥,叫……」 「嗯……亲哥……哥……」 「叫大鸡巴哥哥,好妹妹,叫我……」 「嗯……」她又颤抖了,一直悬在空中没放下的双腿夹住了我的腰,「大… …鸡巴……哥哥……肏我……啊……啊……啊……「她又来了高潮,这一声叫的极其大声,连我都被吓了一跳,感觉要被别人听到了。 慌张的看了一下窗外,没人,才又用力肏着,正想着再怎么爽她,结果被她这一来的喷涌,又一夹紧弄得受不了了,「啊啊……好妹妹,骚屄老婆,我也要……肏……你妈的屄呀,肏……」又一股浓精射进她的逼里,连我也爽的颤抖起来,累倒的趴在她身上。 她爽够了,也慢慢把一直悬在空中的双腿放了下来,挣来眼睛,看着我已经累瘫的趴在她身上,双手抚摸了一下我的头,然后又哭了。 我歇了几秒,赶忙从她身体里出来,得了便宜之后我也冷静下来,回想刚刚的一切,没敢说话。 她哭的更大声了,我知道不能给她负责,没敢给她安慰,又想到丽琴和高淑君,觉得如果被她拖住,也很难脱身,便不安慰她,只是摸了摸她的大奶子。 「你又来强奸我,都他妈不是好人,都那我当啥呀……」 听到她心酸的说,一股想对她负责照顾她一辈子的想法涌上心头,但是我知道这不现实,我连自己都养不了还照顾她,款且这怎么跟乡里人交代,怎么跟爸妈交代…… 见我没说话,她的脾气大起来:「你妈了个屄的小杂种,你也来欺负老娘,你从小都是我把尿长大的,现在都敢来干老娘了,呜呜呜……」 我依然沉默,想说我是真心喜欢她,却又没敢说出口。 「刚才欺负我让我说着说那,你那能耐呢,章程呢,咋不说话了。」 虽然是职责,不过还是害怕别人听到,没敢大声,她默默的拉过衣服,就躺在炕上穿起衣服来,穿上了衣服,又翻身把裤衩够过来用裤衩擦了擦满是粘液的屄,大部分是她自己的,也有很多是我的,我忽然想到她会不会怀孕,又不敢说出口问。自己偷偷摸摸的也开始穿衣服。 不顾及衣服已经被弄湿,两人穿好了衣服,她依然是小声骂我,畜生,杂种,王八蛋……她默默的坐起来,越骂越恨。 「吃饱了就完了,刚才那本事哪去了?欺负我的时候不挺厉害的么?」话里有种怨恨,敢做不敢负责,可是她也知道我不能给她负责,她很传统也接受不了炮友这种关系,这也是我害怕的地方,更怕伤到她,她接受不了不知道会干什么啥事。 「我喝多了,冲动了……」终于开口,我想借口是酒的关系,不过她听了更生气。 「滚……呜呜呜……」说着抱头又大哭。 我知道她已经经历过被强奸,这次让她更心酸,不过她也许期盼我能站出来为她负责,可是我没有。于是我准备开溜,她看了更生气,抓起个枕头扔给我… … 「滚,别让我再见到你王八犊子……」 我越来越害怕,不敢想象后果,赶忙穿了鞋跑出去,然后又听到一句「滚… …「 第三十章 出了院门,还好,没人在附近,我在街上逛了半天,很晚才回家。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也没想实习单位的事,每天待在家里,怕爱凤会做什么傻事,不过想到她懦弱的性格,最多就是搬走,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真的应该去安慰她一下,可是我始终没提起这个勇气。 十几天相安无事,我踏上了返回学校的路程,学校为了方便大四实习的同学工作,给大家开放了假期的宿舍。我在长春找了很久只在造纸厂找到了一个位置,停留了下来。造纸厂有个设备自动化的职位,因为工资很低,实习期间只有800的工资,好在离学校近不用担心住的,不过就算以后工作了,也只有1500的工资,所以同学们都不以为然,学习好的同学自然都有好的单位签而且也有考研的,只有我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很难找。别人实习都是2500,这里工作才1500,怎么比,不过我有更好的打算,因为这里清静,没有很多同学扎堆,工作很简单,每天看一看就行了,也没人管,我就有时间去别的地方找机会再图工作,而不是吊死在一棵树上。 要知道现在就业很困难,机械设计院我就别想了,连研究生还得看水平呢,自动化设备厂倒是招很多实习生,不过三分之二的人要被淘汰掉,二虎那样的都危险,何况我,所以不跟他们搀和,找个清闲而稳定的地方最重要,甚至可以考虑回松原,看有没有位置。 实习的日子过得很快,以为半年可以做很多事,其实却毫无进展,造纸厂的工作很简单,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多出了很多时间去各大单位投简历,跑招聘会,不过都一无所获,长春的市场有限,我各个方面都没优势,不过远一点的还是有工作岗位,北京、上海、广州、东莞、无锡……很多地方都有招聘,可是我并没那么大的志向,觉得离家近一点更好,期间答应了一家辽宁抚顺的公司,没到毕业,暂时可以作为保留考虑。 别的同学过得肯定都比我好,虽然也嫉妒,但是习惯了,冉雪最终为了留在长春,降低的工资要求签了自动化设备厂,替她高兴。宿舍那帮二混子,平时签到都是我代喊的,结果毕业飞的比谁都高:王威自不用说,省机械院,祸国殃民啊……;二虎准备好了考研,和他女朋友一起准备考北京的学校;李枭回了郑州; 微微竟然也找了个不赖的工作,留在了长春;最气人的是乔震,实习单位也不找,直接带着妹子出去旅游了,回来的时候马子都换了,而且人家毕了业直接出国。 实习期一直到了快过年,学校早放假了,厂里在假期可以给3份工资,所以我干到了过年,过了年没打算留下,不过厂长还挺喜欢我的,说我干活踏实,办事机灵,可是看着纸厂一年不如一年的产值,再看看不断辞职的员工,我拒绝了。 没落实好工作,过年回家总是没面子,而且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爱凤,这半年我经常想起她,惦记她。 这半年,家里也发生了一些事,二叔和丽琴终于还是离婚了,丽琴还把孩子带走了,留下了二叔孤零零一个人守着大房子,二叔却不知悔改,竟然还有一次因为嫖娼被拘了,罚了两万多。老姐和姐夫倒是还消停。我朝思暮想的爱凤卖掉了乡里的房子,搬到了县里和她哥哥父母一起住,听说在县里一家饭店打工。 这是我5年来最安分的一个过年,没有新闻,没有事端,老老实实的在家陪父母,过年之后没几天,我又赶回了长春奔往各大招聘会…… 第三十一章 毕业之后,我来到市保材厂上班,负责冷机的自动化管理,对我的专业来说是小儿科,而且我也想研究一下制冷的机械。这个岗位是个冷门岗位,薪水不多,也就3、4千一个月,愿意来这里的同学不多,混的好的都去大城市,混的不好的也想去大公司。保材厂是大公司,但是这个岗位却没人来,我图个清闲。 毕业的时候大家吃散伙饭如何如何,其实酒后都当是笑话,至少毕业之后三年没和同学有什么来往,虽然也有人组织了几次聚会,不过都小范围的人在一起,来的也都是混的不错的。 工作还顺利,我是对口专业,又没什么竞争,很快就适应了了公司。走出校门的我想改个名字,因为有个演电视的明星叫李晨的出了名,所以不想用这个名字了。当然,叫李晨的多了,想改名也有别的原因,就是脱离以前屌丝的感觉。 一个名字用太久,会习惯性的形成一种印象,所以来到社会,来到新的环境,想换一个名字过活。过去的朋友同学,无所谓,他们都知道我什么德行,所以,任由他们继续叫我李晨。 我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叫李嬴强,不过同事和朋友们都嫌中间那个字不好认,都叫我强哥,后来,连我领导都直接喊我强哥…… 单位在长春市郊,我在附近还算不错的小区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这里距离市区很远,房租也很便宜,而且小区很空,没多少人住,正好适合喜欢安静的我。我住在六楼,上面还有一层。住了没多久,就发现一个妖娆的身材经常晃荡在我家门口,原来是对门的常姐。我比较宅,现在城市里邻居们都不走动,不认识邻居也很正常。我这个小区是个新小区,七栋一个单元每层是3户,我们六楼除了我和常姐家,中间夹着的一户没人住,常年空着。 常姐不知道叫什么,带了个十二三的女儿,她经常上夜班,所以下午我下班经常看到她出门…… 知道她叫常姐还是有一次她家里来了客人,常姐常姐的叫她,刚好被路过的我听到,在这个小区住了接近半年也没跟她有过话说。 一个男人的日子好过,有口吃的就能活,我的生活很简单,下班以后就回家打游戏,因为这边是市郊,附近的娱乐场所很少,找个网吧都困难,我也就变得很宅。其实毕业之后的我很少出去走走,虽是住在市郊,但其实一班公交车到中心区也不过一个小时,可是我却慢慢习惯了这种没人打扰的生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老妈倒是问过我单位有没有合适的女孩,说实话这半年来我白天想看见个女的都困难,何况是找对象。 快到过年了,天很冷,晚上下班我躲在房间里打游戏。家里稍微有些乱,其实我还是有点洁癖的,不过一个人惯了,就没那么将就了,为了让家里没那么乱,我很少搁置东西,家里的物件很少,干净的衣服放到衣柜里就几本很少拿出来,脏的衣服一直穿到自己都看不下去,房间里一层的灰尘,好在客厅里除了地板基本上没什么东西。主要的家用都在卧室里,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电脑桌。我虽然懒得收拾,不过垃圾不落地是我的习惯,所以卧室的垃圾桶里装的满满的,衣服和包丢在床上散乱的摆放着,我披着羽绒服蹲在凳子上玩电脑。大概已经快10点了,因为北方的冬天厂子里生产很少,所以像我这种本来就闲的岗位一般都下午才去。 「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沉寂,我摘下本来就没放多大声的耳机,穿上拖鞋去门口。虽然是一个大男人,还是要小心点,我顺着门镜看了一下外面,是常姐抱着自己的女儿。 「咚咚咚咚……」又一阵敲门声后,我慢慢的打开门。 「你好……」我小心翼翼的跟她打着招呼,毕竟是第一次跟她说话。 「那个,老弟呀,求你个事,让我家苗苗葛你家待一会儿,就十几分钟,我出去接个人,给她一个人放家我不放心……」 只见常姐穿着紧身的黑色绒衣,脚上是拖鞋,脸上还化了妆,大冷的天没穿外套,看来是在家还没出门,不过这被她叫做苗苗的小姑娘倒是裹得严实,羽绒服小皮鞋的穿着。按说这个时间常姐应该都是去上班了,而且她女儿貌似经常在她上夜班的时候一个人在家,怎么今天忽然要塞到我这来? 「哦,行,姐你去吧,快进屋来吧……」我轻声的答应了,就招呼这孩子进屋。 说完,这孩子很听话,跟我进了屋,也不看她妈妈一眼,我关了门,却没听到常姐下楼的脚步声,而是回了自己家关了门。 回想一下,这常姐是个三十六、七岁的样子,平时看她总是浓妆艳抹的,看不出几岁,今天打个照面,估计有这么大,一米六五多的个子,长得还是挺标致的,我以前也猜测过她是干嘛的,不过她虽是晚上上班,但是却着正装,化妆虽是浓艳却不是风姿,不像是混迹风流场所的女人。 带孩子进屋,才发现其实我家客厅里没地方坐,地上的灰尘很多,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还是领她回卧室坐一会吧,好歹还干净点。不过进了卧室我还是有点后悔了,卧室也只能坐在床上,而床头柜旁的垃圾桶里几乎都是包了我儿孙的卫生纸,要是凑到旁边仔细闻闻,满满的精子味。哎,孩子应该不懂,不理她。 叫她坐下后,她很听话,也不说话,就一个人坐在那啥也不干,我也不理她,家里也没东西招呼她,我自顾自地坐在凳子上接着玩游戏。 大概得有半个多小时以后,咚咚咚的敲门声又来了…… 只见常姐头发散乱着,脸上有点微红,刚刚精致的浓妆也花了一些,眼睛微肿,似是哭过,见我开门道了句谢谢。我叫苗苗出来,这孩子径直的从我的卧室走到她家门口自顾地开门进屋,没跟她妈妈说话,而这半个多小时里也没跟我说过一个字。 我比较怕小孩子,所以这孩子进屋没逗她聊过天,她倒是真老实,也不多嘴,也不乱动。 常姐客气了的谢了几句也就匆匆回屋了,那天晚上她没去上班。 这日子就过了好几天,眼看就要过年了,我计划着哪天回家。毕业后没了寒暑假,上班的都是到过年前才放假,保材厂也是一样,不过我这个职位闲,上不上班没那么必要,想走老早就走了,只是我没什么计划,生活过的太没追求,在说上班都闲的无聊,回家更是如此,想找个人一起去哪消遣一下,只怪自己太宅,毕业又躲着同学,到现在连个一起来往的人都没有…… Q群里突如其来的招呼打破了沉寂,是高中同学群,都在长春的那拨人,记得除了大一的时候第一次聚会来了很多人,之后的聚会人都没齐过,至此的号召又成了大学毕业后的第一次聚会,召集那些毕业后还留在长春的同学,本来厌烦那些人的我忽然来了兴致。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明知道组织聚会的傻逼就是想看看大家的现状,或者觉得自己混的不错装个B,不过几年没见,还是蛮想大家的。 我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毕业刚半年,这个时间还留在长春的,肯定都是屌丝。 报名的人不少,最终定下来却只有15、6个。腊月廿七晚上海底捞见。果然大学毕了业就不一样了,海底捞虽然在有钱人看来大学生吃这个都算low,不过就这群屌丝而言,已经算是不容易。 聚会的饭局开始穆然的冷清,一共就来了12个人,全是男的,除了组织者腰子和老齐算是两个活跃分子,其他几个都跟我一个态度,实在是快过年比较闲,平时都是闷葫芦,前几次的聚会也很少参加,这次来和同学们叙叙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的话题也都敞开了,一群大老爷们,聊着聊着,就全是女人了。最嗨的居然是老曹,这个高中时一本正经的小胖子也在吉大读书,印象中说话很正经,没见过他讲粗话,刚吃饭的时候也没怎么说话,谁想到喝了一会儿,居然成了话匣子,而且一聊到女人,那是跃跃欲试。 这群屌丝没一个见过世面的,说到女人都不是自己的女朋友,也不是炮友,尽是什么同事有个辣妹,同学很正好想上,还有大学有个女人看上他,他错过了可惜神马的,除了吹牛全是吹牛……还是老曹挑开了寂寞,他讲了一段上个月到夜色酒吧蹦迪的经历,让那些刚刚一直在吹牛屄的哥们黯然沉默,见状腰子抢了上来,说什么上上个月陪客户吃饭,请他们去蓝湾洗浴,然后嫖娼的事,把大伙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没想到说完了这茬,下面竟然有几个接话的,除了腰子、老曹,冯岩竟然也去嫖过娼,我本来是很低调的,不过喝了点就,又一时兴起,道出了大学时候跟震子去三元道桑拿的事,说到这个柏林会所,很多人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因为这个会所是个高档次消费场所,里面的小姐都不一般,看几个哥们羡慕的眼神,我自然没说是赶特价区的,大吹特吹了一把,给这班人哈喇子流的…… 「肏,别鸡巴说了,赶紧吃,吃完了就去吧……」老曹第一个按耐不住了… … 不过一说到要去嫖娼,大家心里头痒痒,可是口袋里空空。刚大学毕业出来的学生,一个月2、3千块的收入,除了生活费,有的还要给家里寄一些,别说有什么存款了。可是眼看着大家脸憋得都通红,我也不敢组织这个事,于是打哈哈说那地方消费确实太高,算了吧。 失望的不止老曹,其他人也都泄了气。 「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三元道那边开了一家洗浴现在挺火的,叫佳俪洗浴,比那个柏林牛逼……」说话的正是冯岩。 「他家比较低调,不像柏林都装修那么好,但是里面好,说是人老板从东莞取经回来开的,里面相当正规……」冯岩接着又说。 一说到东莞,这帮屌丝眼睛又亮了…… 第三十二章 「那得多少钱啊?」老曹又问。 「600多到1000吧,比柏林便宜不少……」 「肏,那么贵。」没等冯岩说完,腰子叫了出来。 不过其实这个价格很多人都已经按耐不住了,其实长春桑拿洗浴行业很兴盛,有北性都的名号,但其实真正混迹其中的人都知道,长春这方面管理不正规,很多都是黑社会在管理,宰客黑店很多,水很深,像我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兜里踹了一两千块是断然不敢随便乱进的…… 沉默了一会儿,大家继续吃饭,不过吃的没劲了,不一会儿就有人提议散场,老曹又高叫了一声:「谁去佳俪,一起不?」 一句话又掀起了波浪,经过一阵纠结,最终有6个人准备一起去,当然包括我。有三个假正经的同学,从一开始也不跟大家聊这个话题,自然也「不感兴趣」,而最让人意外的是腰子和老齐这俩刚才嚷的最欢的人竟然也退出了嫖娼的队伍,还顺便带走了想要参加但是囊中羞涩的犹豫者大果。 六个人打了车来到三元道…… 时间差不多来到十点半,佳俪大堂人不算太多,看上去确实只是个普通的高档洗浴中心,没那么富丽堂皇,但是感觉服务员的穿着很正规,不想其他地方都流氓的打扮。几个人被小弟领进了更衣室,才发现内有洞天,这更衣室的规模不必柏林差,装饰的很好,更衣柜中间的座床都很高级,两排更衣柜中间还有个小喷泉,换了衣服,里面更漂亮,汤池前的梳妆台很亮,不过大家心怀忐忑,都随便洗了一下,就被待到楼上去了,上楼后就都傻了,原来冯岩说的天花乱坠自己其实也是第一次来,屌丝们见到这阵势还真不敢多嘴,生怕店大了欺客,要你三五千的怎么办。不过很快这种顾虑就被打消了。 里面生意太火了,客房分为两个档次,一个在地下室,房间自然也比较简陋,大概就是按摩房的标准,另一种在楼上的酒店客房,房间里还有浴室。当然姑娘的标准也不一样,楼下的这种就在楼下选,都是穿着统一的制服,面料很次的短裙跟别家的没啥区别,只是感觉技师们的秩序很好,没人乱说话,走路都是按队列走,好像训练过。这时候已经有经理过来接待了,经理也很正规,穿着西装,给大家简单介绍了一下,楼下的这种有三个档次,600到900不等,一个钟一个半小时,啥服务都有。没给大家介绍楼上的,我猜还是因为看我们这些年轻人没一点富贵气,一定是屌丝,就不用介绍楼上了。虽然我们都换了浴衣,不过这些经理阅人无数,你什么档次,是不是第一次来,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过我还是发现了端倪,因为这里面的大堂(其实就是汤池后面通往休息大厅的过道,比较宽罢了)陆续能看到一些身着高档制服又特别妖艳的女子经过。 有穿西装黑丝的、有穿晚礼服长裙的、也有穿类似空姐服装的,这些美女的气质、身高和颜值都比楼下的高,当我看到甚至有美女穿着比基尼走过的时候,忍不住问了经理。 「这些美女怎么?……」 「哦,这些是楼上的,可以去客房的,不过比较贵,而且现在客房都满了,安排不了。」经理这样解释,示意不是故意不给我们介绍好的。 「贵是多少钱啊?」老曹又问。 「楼上是1000到2000的,房费还得另算,一晚599……」 「还得住一晚啊?」老曹又追问。 「你开了房你就在房里住呗,美女不陪一宿,就做完了活你自己休息。」经理继续解释,不过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那不住一宿不行啊?」冯岩接了话。 经理没解释这一句,意思就是必须要开599的房,然后还得给美女小费。 这个佳俪的楼上其实是一个比较旧的三星级酒店,佳俪老板接手后,翻新了酒店,搞了两个标准,来消遣的大多数是看中这里不宰客价格公道,一般也都玩楼下的,楼上不去,不划算,因为其实楼上的美女也不过就是楼下这些人里挑了一些出众的,价格却收的很高,楼下服务一样好,而且大家都是消遣完就跑了,谁还非要睡楼上。而且后来我才知道,楼下很多女孩比楼上还好,只是因为新来的,还在培训中,技术不过关,但是年轻长的水嫩,很多客人都是专门到楼下这里来淘金,专挑那种17、8岁新来的,又没包装好上楼的。 虽然大家心都痒痒,不过面对楼上一晚最少1600的消费,大家都有点犯难,大家都不是土豪,都打消了念头。 不过这会儿我们算来的晚的了,排在我们前面的客人很多,他们一批一批的选走了很多美女,我们等了快半个小时才排到,中间有些女孩前面的客人实在看不上也给领到后面来问,不过我们也看不上,都没进去。排到我们的时候已经没剩几个女孩了,虽说很多人也在等又美女下钟之后来,可是9点到10点是高峰期,要等她们都下钟得一个多小时。 就在这时,一群靓丽的身影从楼梯走下来,大概十几个,穿什么的都有,就是我刚才说过楼上的技师。这一下惹得我们六个在内的十几个没选到美女的客人不安分了,不过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些美女都不陪客人在楼下搞的,所以都在想事怎么回事。原来,楼上的三星级酒店一共有9层,其中只有7、8、9层是包给洗浴中心用的,2、3、4、5、6层人家还正常营业,洗浴中心保险起见把服务房放在最上头,楼下有个专门的电梯通上去,不跟普通住宿客人穿插。 其实我们选人的大厅也就在地下一层,和浴室一层,而选择楼上消费的的大厅在一楼,所以她们没客人之后就从一楼下楼来,到休息室去。其实楼上的消费是个捆绑消费,美女技师也就50多个,客房却有120多个,所以有的技师下钟后就可以接下一个客人。一般楼上的房间住不满,技师们可以一波一波的上。 有的时候楼上的客人差不多在12点多久已经住满了,已经住下的客人可以再叫技师上钟,只要你有体力。但是如果没人再上钟,楼上的美女也就闲了,老板又不让下班,她们就回到休息室打牌呀,抽烟呀打发时间,一直到半夜三点多下班才回去休息。楼上一个钟最少也有1600拿,在去了房费也就200,剩下的技师和老板差不多平分,一个美女上一个钟就可以赚到700多,这还是最少的,不过楼上的一晚最多也就是上钟3到4次,也就是拿最少2000多,但是相比楼下,一个钟就赚300多,一晚上让6个男人肏过才跟楼上赚一样多,楼上的算是很轻松了。有的楼上的技师还嫌赚的不够,楼上的接完了,跟经理说一下,就到楼下换了楼下的制服在楼下继续接客的也有。 这十几个楼上技师也是又一批客人接待完,没客人光顾就到楼下来了。其实很多熟客习以为常,不过现在这六个人哈喇子都流出来了。这样的美女搞一下多爽。 就在这时我竟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常姐!!!」借了点酒劲平时沉闷的我叫的大声。 刚从楼上下来的常姐一回头看到是我,亲切的笑了走过来。「哎,是你呀,咋的过来玩呀?」 常姐一身西装短裙,也穿了丝袜,不过是经理的打扮,当然不是技师。 「是啊,要不杵这干哈呢!!!」其实只跟常姐说过那一次话,她也没亲口告诉过我她叫常姐,只是我听有一次她家里来客人这么叫她,她更不知道我叫啥名,所以只是哎了一句。 「一个人来的呀?」常姐又问我。 「啊,不是,我这不带了几个哥们来玩。」说着我就指了一下后面的几个同学,这帮人也配合的点了个头。本来其实是冯岩带大家来的,不过这时候我也装一下。 「哦,咋不上楼玩呢?」 一听这话,我也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圆了过去:「楼上说是客房满了,这不葛楼下排队呢么……」 楼上客房满了是真事,经理没骗我们。 「嗨,那不好办,我去看看还有没有房,等我一会儿……」说着就转身去经理室了。 这下把我弄得有点奇虎南下了,万一有房,这帮屌丝们掏不起房费不愿意上去可不折了我的面子,不过又一想,最多也就还有一两间房,大不了我咬咬牙上去,也不算丢面子。 「你认识我们常姐呀?」这经理的一句话把我叫醒。 「哦,咋的了?」我赶忙调整出装逼的表情鄙视的看着经理。 「那不早说,我就给你们领楼上去了。」这经理的表情都变了,跟见了大老板似的。 「我……就是不想来打扰她,要不麻烦……」吹着低调的牛逼,我心里越来越忐忑,都不好解释跟常姐啥关系。其实就是邻居也没怎么说过话。 「哎,晨哥,这硬的关系,咋不早说呢,原来你他妈才是老铁呀?」几个同学七嘴八舌的过来挤兑我…… 第三十三章 后来听到同学和这个经理大厅情况,才知道,常姐原来是场子的老经理,楼上那些美女都归她管,而且她还做妈咪。 不一会儿常姐就过来要带我们上楼,没想到这群屌丝还挺配合,一点没给我丢面子,我还是寒暄的问了楼上有那么多房间么?常姐跟我解释道,有些在楼上上钟的客人干完了,就走了,但是房间已经开了,又不能安排新的客人进去,所以其实是空房间,她叫服务员收拾了一下,再叫我们进去,不收我们房费。这下子给这群屌丝乐坏了,我的面子也撑的很足。 她把大家领到一间房里,叫了20来个美女来给大家选,我算是带队的,所以叫别人先选,大家选完了,被美女拉着去了各自的房间,房里还剩我、常姐和几个美女。 我也很尴尬,头一次,一个男人被这么多美女围着,还要我选,简直就是后宫翻牌。我随便挑了一个身材丰满一点点的(这里的美女都是年轻靓丽的,熟女型的还真没有,稍微丰满也只是胸大一点点的),然后她们都出去了。 服务细节不谈,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后,几个屌丝就安奈不住在相互串门分享心得。当然主要是捡了便宜,不用给房费,1000块玩个大的。 大概聊了不多久,各自回房睡觉,只有冯岩直接买单跑了。也许是怕大家连累他,到时候跟他借钱买单啥的,不过我不担心,我卖了这么大的面子给大家,他们不好意思这么对我。 正欲睡觉的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又来了。开门后见到的是常姐。 常姐进屋来坐下,我批了个浴巾,坐在床上。她能来说明是拿我当朋友,跟我聊两句。 问了几句玩的怎么样什么的,又问我是经常来玩,还是偶尔,我当然坦白是第一次来这里,不过也吹了一下,说是偶尔去别的地方玩玩,坦白这里的消费高一般不会考虑。说着说着,突然尴尬了,因为常姐突然问我叫什么,我才发现其实我们这邻居当得太生疏。相互通报了信息之后,大家算了解了。 常姐大名叫常咏莉,她自己说是离了婚,孩子原来叫常苗苗,看来是随了她姓。后面就寒暄了一些什么经常来玩,给我优惠什么的,还说以后邻居相互有个照应什么的就出去了。 第二天睡到快中午了,服务员敲门提醒退房,我才懒洋洋的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还是穿的浴袍,冬天很冷,酒店客房有暖气,也挡不住早晨的冷风。稀里糊涂的洗了把脸,下楼到洗浴部换衣服,同来的几个同学也都早跑了,而且都各自买了单,没给我为难。其实这次来的这几个同学也就是冯岩鸡贼,别人虽然穷但是都很豁达,倒是没来的老齐和腰子才是废物,他俩要是来了,准惹麻烦…… 之后的几天都没什么新鲜事,过年之前的几天厂里很忙,竟然都没机会再碰到过常姐娘俩,就这样又是一个新春佳节,腊月二十八的下午我收拾了个小包准备去火车站,一开门看到了常姐正在贴对子。只见她挺大的个子却也够不到门梁上的横批,男儿本色的我赶紧接过来摁上去。 「还得是小伙子呀……」被接过对联的常姐摊着手说。 「这还没过年呢,咋就贴上对子了?」 「这不我也要回家么,先把对子贴了……」 想到他们洗浴中心过年应该也是冷清,估计跟我们一样都会放假。 「你家孩子呢,咋好长时间都没看找了?」我装作很熟的聊家常,又顺便把摁好的横批补了一点浆糊,单肩的书包斜着身子怕掉下来。 「放寒假就去她姥儿家了,我哪有时间带……你这是也要回家是不?」 「嗯呢」我回答道。 「赶紧走吧,我自己来,你别耽误上车……」常姐也没问我家是哪里,反正看得出来是要去坐车。 「啊,没事,时间还早……姐,你这……也是快要回家了吧?」 「对呀,不才刚跟你说了吗,要回家去了。」 我也不好意思问常姐家在哪,就说了声新年快乐,匆匆赶去车站。 …… 过年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冷清,大家没有因为我毕业工作而庆祝,似乎都觉得沉闷,这几年的农村就是这样,孩子长大了上学出去工作了,家里的就冷清多了,二叔一个人在家过年,没了媳妇孩子,也没说再找一个,酒倒是喝的比以前还多,姐夫和姐姐年前年后都比较忙,把小坷放在我妈这看着,过了一年这孩子又长高了不少。初一到初五这几天几乎每天二叔和姑姑一家都是到我家来吃饭,因为二叔一个人,平时都在县里,家里的房子都慌着,姑夫家里老爹身体不好,所以都不去她家吃饭。 饭桌上还听我爸念叨二叔一个人过的事,还提到爱凤,她也在县里,有机会想撮合他们一下,我没吭声,心想估计她是不想见到我们家认了,不过如果她真的跟我二叔凑一块,那我这前后两任二婶都让我糟蹋过了…… 初一到初五这几天一直呆子家里,我自己带了笔记本电脑回来,可惜家里没有网络,所以看看小说、电影。初六的下午,忽然老曹的一个电话打过来,这是个稀客,我估摸着又是平安县的高中同学搞聚会,没想到他却问我佳俪洗浴的事,他说招呼客户,想问我跟常姐那么熟能不能给打个折。 这他妈给我整蒙圈了,心想着这大过年的,洗浴中心开不开门还两说,再说你们都还没上班招呼个鸡毛客户,嘴上却回复老曹说,常姐回家过年了,现在上没上班不知道,而且我又不认识别的经理…… 这老曹还挺急的,说是他就在佳俪,早开门了,上班的「技师」不多,而且过年期间涨价了,这法定假日做鸡的不是也得三倍工资不是? 其实这时候我是挺慌的,其实我没留过常姐的电话,上次虽然寒暄了几句,这时候我打不上招呼。谁知道老曹又说,他已经见到常姐了,就问提我好使不,我只回他一句:「那你就说是我朋友……」 第三十四章 过后也没再问过老曹,年后回到长春,总有见到常姐的时候,那一天楼道里遇到,我下班回家,她稀有的买了菜回来,一起上楼,我主动问起了上次老曹的事…… 「常姐,上次我有个同学找你……」 「啊,对呀,初六就来了,我也是刚上班,那小子就来了,带了好几个人,穿的都跟村长似的,我给打了五折。」 「五折啊?」我也是挺吃惊,那得是大几千的人情……我都没想过自己面子有这么大。 「啊,没事,就当是平时的价」常姐不往心里去。 「那多不好意思啊,我寻思就是照顾照顾得了,我跟那小子也不熟……」 「嗨,玩好……」刚说一半,楼道里有人对过,常姐放低了声音:「……以后还得来……」 常姐今天买菜,是招呼她一个朋友,也是女的,正好苗苗也回来了,晚上做完了饭,可能又要去上班,她硬拉我来吃完饭,再三推辞不下,硬着头皮去赴宴。 没想到我只是 照顾了苗苗几分钟的事,竟然博得了这么大的面子,不过东北人好客,这种邻里之间的交往倒也正常。 常姐的朋友叫丽姐比常姐还老,约莫得四十开外,也是浓妆艳抹,似个风韵犹存的老鸡,言谈举止也不文雅,他妈的、肏你妈、大鸡吧的乱甩,常姐也不介意,一面做着饭 ,一面跟她聊天,我来早了,还有点尴尬,俩人也不硬跟我搭话,苗苗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写完了作业,看电视,我只好跟着孩子看电视。 交谈的内容主要还是常姐的工作,旁听得知,常姐在洗浴中心已经干了好多年,这个丽姐似乎曾是内中人,但是如今金盆洗手。 说到这个丽姐,她四十来岁,一头的波浪发,微胖的身体穿着紧身的长毛衣和肉色的加厚连裤袜,看不出里面有没有穿秋裤,不过房间里热,许是羽绒服脱了,没别的穿, 脚上穿着长筒靴没换拖鞋,眉毛和唇线明显的是纹过的,脸上涂了挺厚的粉,一会儿一根烟,时不时瞄过来看我一眼,大概是觉得奇怪,怎么常姐叫了个这么 年轻的邻居来吃饭 。 常姐去炖肉了,把厨房的门关了,丽姐夹着烟坐了过来,在茶几前的沙发上面对我坐下,双腿岔开,粗鲁的动作就想在自己家一样,劈开的裤裆就明晃晃的对着我,不过, 这毛衣下并没有什么裙底春光,肉色的丝袜很厚,完全像裤子一样,没看头,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她的动作不雅。 「兄弟你跟咏莉好啊?」懒洋洋的一句随口文化,弄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啊?哦……」我本来是对着电视侧对着丽姐,被她一问就顺势转过身来,忽然觉得这个回答不对,赶快补充道:「不是不是,我俩邻居。」 「邻居也不用进屋这么铁呀?」丽姐弹了一下烟灰,有睡眼半睁的看着我。 「不是,我就是……那个……上次去过她们洗浴,然后……就……反正挺熟的呗。」我是语无伦次了。 「哦……」丽姐又弹了一下烟灰,侧过脸来看了一眼电视。 「姑娘啊,晚上跟我睡哈……」丽姐略带调侃的唤着苗苗。 「嗯」苗苗只答了一声。 「这孩子他妈就这么愣……」丽姐自言自语道。 听得出来丽姐晚上要在这过夜,吃饭的时候,也是她俩聊着,常姐时不时的叫我多吃点,饭过得慢,饭后没多久,丽姐就起身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卧室走,似 是要去换衣服洗 澡,不拘小节地懒散提醒了常姐要去上班了,我也识时务的打了招呼回家。 …… 大概十点左右的时候,丽姐敲开了我的门,一身的睡裙披了羽绒服,依然是慵懒的睡眼抽着烟倚在门框上跟我说话。 「还没睡呢?」丽姐问道。 「啊,打游戏呢……那个……进屋不?楼道里凉……」我客气了一下,谁知丽姐竟不见外。 「行」说着烟头仍在地上,光腿穿的拖鞋踩灭烟头。 站在房间里,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有事啊,丽姐?」 丽姐环视房间,不算脏,而且客厅里东西很少,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啊,姑娘睡了,我睡不着,过来瞅瞅……你干哈呢?」丽姐问道。 「我这不打游戏呢么!」又重新回答了一遍,指着卧室开着的门。 客厅空空的显得很冷,丽姐有点冻腿,掖了一下羽绒服走到我卧室门口瞅了一眼。我的卧室没开灯,床的旁边就是电脑桌,一个台灯和一个显示器发亮,屏 幕里的游戏闪烁 着,床上堆了几件衣服,屋里很乱。 「真是男人的房间……」 可不是呢,才没回来几天,房间的纸篓里并没有很多包满儿孙的纸巾,但是裤衩子和臭袜子的味还是挺大的,毕竟大冬天的,懒得洗澡。 「哎,你经常上咏莉那去啊?」咏莉说的是常姐,她那自然指的是佳俪洗浴。 「啊,不经常去,我哪消费得起啊!」说着自己也走进房间坐在床上。 丽姐也不见外,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我床上。 「那你找我呗,我这便宜……」丽姐若无其事的说。 「你?……咋……?」我喜欢熟女,听到丽姐这么说心里还有点小激动,不过不能表现出来呀。 「不是我,我那有不少小姑娘,都可嫩了,溜光水滑的……」丽姐解释到,看来她是认准了我是嫖客,跟我介绍她的资源。 想了一下,大概听明白了,这个丽姐也是个鸡头但是可能做得是下里巴人的生意,俗称站街啥的…… 「嗨,我还以为你让我找你呢……」见到丽姐不见外,我也跟她打哈哈。 「找我也行啊,我不便宜,你消费不起……」浪笑着接受我的调侃,丽姐的一只手可就不安分的拍了我大腿一下。 「咋消费不起,你得多钱啊?」 「那看你鸡巴大不大了,大我不要钱……」依然是浪笑着调侃,手可就顺势摸向我的胯间…… 第三十五章 裤子穿的厚,她只是轻轻摸过,完全没啥感觉。 「我看你这小鸡巴样,也就小不点……」丽姐瞧不起的说道。 「你隔着裤子能摸着啥?」说着我就把丽姐的手往我裤裆里送,丽姐也不含糊,手在我鸡巴上抓了一把,我聊到兴致时自然微微勃起,尺寸并不小。 丽姐抓了一把就把手抽了出来,「就这一下就硬了?」 「……」我没啥回答的,就色眯眯的看着丽姐。 「别鸡巴打你娘的主意,我那儿都是小妹儿,你要玩包便宜……」丽姐还在宣传她的皮条生意。 不过美色当前,我只对这个风韵犹存的熟女感兴趣,要什么小妹儿。 「谁稀罕小妹儿,我就要老娘……」不待她抽手一把把她摁在床上。 对待这样的女人,能多占一点便宜就占,经历过小风小浪的我也知道在什么时候博得利益。 别看丽姐身体宽硕,但毕竟是个女人,就这么一压,她就很难反抗了。 「小屄崽子,肏你妈的,给我下来……这么没大没小的,拿我当啥了?」丽姐略微的生气,但是反抗的并不用力,看来也并不怕我。 「咋的,姐,让你吃口嫩草,不乐意啊?」我并没有强上,压在她身上也嘴上占着便宜。 丽姐穿的拖鞋掉在了地上,一双大白腿露在外面,我压住了她右腿,左腿稍微挣扎这在空中乱踢。我穿了绒裤和线裤,勒得鸡巴难受,刚才经过她一摸,又一个翻身,绒裤 退下来一点,鸡巴撑着线裤和内裤顶在大腿上。 「滚犊子,你妈了个屄的,老娘可不是给你肏的……你给我下去!!!」 我是不喜欢强来的,上次强奸爱凤,虽然过程刺激,可是事后看到她失落的眼神,伤心的表情,着实难受,不想再做这么畜生的事。 一翻身,我下了她身体,躺在床上拉了一下裤子。「哎,开个玩笑……」我的语气没有被吓到的意思,只是觉得老娘们儿不上道,没了兴致,所以说的很生硬。 「开鸡巴毛玩笑,跟我开玩笑……」丽姐一下子坐了起来,有点生气的口气说着,一面去找甩飞了的拖鞋,我这时才看到,丽姐没穿内裤,拉了一下丝质的睡裙,挡住了浓 密的黑毛。 只这一瞥,我又稍有了兴趣。 「哎,不是,丽姐,你跟我闹,我就都你玩呗,干哈那么当真,人家是正经人,不干那事。」 「啥事?你还想肏我啊,给你俩胆儿。」话头是她挑起来的,所以她这下倒不气了。「本来看你跟咏莉的挺熟的,想给你介绍俩小姑娘耍耍,谁道你还… …你还……「 「我都说了,我对小姑娘儿没兴趣,就喜欢老娘们儿……」 「肏你妈去,跟谁这么没正形?」丽姐好气又好笑的教训我。 「那你当我妈呗?」 「哈哈哈,肏你妈的……滚你妈了个屄的,肏你妈……哈哈,小屄崽子,真特么不要脸……」一面哈哈的说着,一面粉拳一顿锤我。 「哎哎……姐,别打,真事,我稀罕你这样的……」躲着丽姐的捶打,一面嘴上占她的便宜。 「别跟我扯犊子,小屁孩不搞对象搞老娘们儿啊?」 「咋滴,不让搞啊,你们老娘们儿不就爱吃童子鸡么?」 「瞎扯,你们这些孩子小时候喜欢老娘们儿,老了就喜欢小姑娘了……」 「那我也是现在喜欢你……这样的的……以后喜欢小姑娘……」 丽姐放荡的性格显然没把刚才的非礼当回事,不过似乎真的意识到我这单买卖做不成,有点对我没兴趣了,于是有想走之意。 「想找小姑娘了对我电话……」说着从羽绒服兜里甩出一张开片,便站起来往外走。我接过卡片,原来只是一张写了电话的白纸,毕竟丽姐不是会所经理, 大概只是个民间 打皮条的鸡头。 「丽姐,常来玩啊……」我没动屁股,还不饶调戏的招呼。 丽姐果然还是没把我这个小屁孩放在眼里,径直走了出去,没再理我。隔天,又碰到常姐的时候,她也问我阿丽有没有跟我推销过生意,我只说没啊,那天饭后没见面,常 姐不知是丽姐跟她说了什么还是知道丽姐就是那样人,提醒了我一句没事别听她瞎忽悠,她那才没啥美女,都是离了婚的老女人想赚钱。我没在意她这些内容,但觉得这样的提 醒蛮像自己家的姐姐关心自己一样,说起来常姐比我姐也小不了几岁,想到这还有点亲切。 就这么又过了半个月,相安无事,一个普通的晚上,我依然是在床头小桌上打游戏,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注意力。 「苗苗啊,有事么?」 「我妈让我过来待一会……」苗苗站在门口腼腆的就说了这么一句。 「啊,进来吧。」把孩子让进屋,我抬头看了一眼楼道里,静悄悄的,顺手关了门。 有人在屋里,我就没带耳机打游戏了,苗苗坐在我的穿上,看着我电脑屏幕里的画面,一动不动。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门外有些躁动声,似乎不止一两个人 吵吵闹闹的近了 对门。常姐家的门一关,听不到屋里说些什么。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又一阵躁动声,一堆人噼里啪啦的脚步声离开,安静了几分钟,常姐来敲门叫苗苗回去。 我没问什么,看着常姐凌乱的头发和哭过的红眼,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她比上次让苗苗来躲避的时候要更狼狈,也许是麻烦大了。 这之后的一个星期,苗苗又来躲过一次,之后就被常姐送去了姥姥家,在这上课的时候,被请假送回老家,我想常姐的麻烦一定不小。 我是不敢多问,常姐是风月场的老经理,黑白通吃,她遇上的麻烦十有八九是黑社会,我哪敢乱猜。 值得一提的是,这段时间在海外镀金的乔震回了趟国,第一件事居然是把宿舍的几个哥们找来聚聚,才毕业一年好像半辈子没见似的。当然给面子来的只有我跟微微,还有 隔壁宿舍的阿远。乔震跟王威不来往,二虎真的考到了北京,留在长春的就我跟微微。酒足饭饱当然就得满足一下下边这杆笔。 微微找借口溜了,阿远大学的时候跟乔震玩的很好,但是不贪女色,于是最后去三温暖的又只是我跟乔震。这次我做东,带他到佳俪,咱有人啊,大客户当然介绍给常姐。 来到佳俪,乔震就被场面和我跟常姐的关系惊倒,于是第二天他又叫我去。 第一天我打肿脸充胖子,把三个月的零花钱都搭进去请客,第二天还去,老子当然囊中羞涩,本来想 找个借口推脱,不过震子的意思是又叫了个哥们儿,这次他做东。 我去,常姐给我面子,打八折,就是给震子面子,让人觉得震子的同学中也有面子大的人。 震子的哥们儿其实就是他一表哥,约莫有个三十多岁了,哎,富二代的亲戚当然也是有钱人。其实震子是个官二代,他爸是林业局一个什么副局长,这个表 哥看上去挺严肃 的,谁知道进了浴室,就是个大色狼,一晚上什么都叫,搓澡、按摩、修脚、可乐、宵夜,最后还来个双飞,不亦乐乎。 据说之后的几天震子和他表哥还经常去,震子回国这几天,玩了个够,走之前,说是正好过生日,又把大家叫到一起吃了个饭,他表哥和微微、阿远等人也悉数到场。酒足 饭饱后,大家相谈甚欢,我跟震子的表哥坐的挺近的,那晚没少聊,不过聊得全是女人啊,哪里玩啊什么的…… 第三十六章 接近六月的一个上午,在班上工作的我接到高中同学老曹的一个电话…… 上次跟他联系还是过年的时候,他问我佳俪洗浴的优惠,后来常姐给他打了折,本以为这次又是类似的事(其实后来他去过好几次,都打着是我朋友的名义,找常姐打折, 常姐也都给了),谁知道居然是借钱。 电话里讲的不太明白,好像是开车撞人要赔钱,有多少借多少。 且不说这个屌丝哪来的车开,一开口就是有多少借多少,谁敢给,万一还不上呢,想到我跟老曹关系一般,估计他这次是接了一圈了想到我了。虽然我热心, 不过刚刚工作 不到一年的我,身上也就几千大元的存款,他开车撞人怎么也得赔个几十万,有个毛线用。 不过我这人面子薄,电话里说了身上就几千块,他居然说那先借我吧,抹不开面子,最后应了。这小子叫我下午送到交警大队。 下午请了个假,特地取了三千块(其实我有六千的存款),到交警大队协调办公室,只见老曹灰头土脸的和几个中年大叔坐在一起。 他没想到,我是他打过电话来送钱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详细了解之后才知道,原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小子大学毕业以后到了烟土公司做销售,旁 边几个大叔是地 方县烟土局的公务员,为了巴结他们,每次这些小领导来市里开会,他们公司都安排吃喝嫖赌,所以他找我要佳俪的优惠也是为了搞公关。昨晚上又是吃喝之后,这些大叔当中 有个领导开车把一个蹬三轮卖水果的给撞了,倒是不严重,不过因为这个地方领导是酒驾,这个卖水果的就讹上了,非要5万块私了,领导不同意,卖水果的就报了警,交警虽 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追究酒驾的事,但是由于卖水果的非要五万,达不成协议,就在交警大队纠缠了一晚上。同行的老曹必然要站出来平事,但他 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打 肿脸充胖子,自己出五万了了,然后想办法去公司报销,所以才大早上的就各种打电话借钱。 正当我准备寒酸的拿出三千块的应急费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 「诶呀,小晨儿,你咋葛这呢?」 「哎,彬哥?……」回头一看竟然是震子的表哥。 震子的表哥好像叫薛彬,反正他让别人喊他彬哥。 「我这同学有点事……」 「哦,啥事呀……」看到场面混乱,彬哥搂住我肩膀稍微小声的又跟我说「跟彬哥说,咋的情况?」 虽然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但是感觉彬哥靠谱,于是把昨晚的这些事大概的说了一遍。 「哈哈,我寻思啥玩意呢,就这点事啊……」彬哥满不在乎的回答我,然后又跟屋里的俩交警说了几句,然后又跟我说:「行了,没事,再有啥事找哥,我先过去了啊!」 说着就出去了,我只能懵逼的说了声好,目送。 彬哥果然好使,几个交警骂了卖水果的几句,恐吓他不要没事找事,这个卖水果的其实就是被汽车撞歪了三轮车,撒了一地水果,自己摔了下来,都没受伤, 最后交警示意 ,陪他几个水果钱,然后再给几千块精神损失费,这事就算了了。见到有人做主,卖水果的也不敢叫嚣,拿了我带的三千和老曹手上的两千多块凑齐的五千块钱,灰溜溜的走了 。 等卖水果的走了,我才跟交警同志打听到,原来彬哥是交警大队一个副队长,面子不小。老曹还跟几个地方领导吹嘘,到哪都是哥们儿,有事都能摆平。 (有人可能想说,这些地方小领导难道连几万块钱都拿不出来么?其实他们只是地方上的小公务员,即便有油水到他们手上也不多,而且外出「公干」,都不准备钱的,即 便是几千几万也不想拿出来。) 老曹会办事,两天后送走了地方领导,宴请我吃饭,要还我钱,还要我叫上彬哥,要当面答谢,我知道他也是想乘机巴结巴结,但是我哪就有那么大面子叫人出来。当然, 总有办法,我跟震子要了彬哥的电话,又以请他「消遣」为由约他,这笔「消遣费」当然是老曹出。 酒席宴前,尽显我的面子,因为彬哥实在是看不上老曹,饭局的话题大都围着我。 …… 这几个月,常姐家的苗苗一直在姥姥家没回来,我跟常姐也没什么来往。一个周六,我妈非要到市里来看看我,我只得打车到火车站去接她。长春的出租车司机很黑,自己改表 ,而且一个人打车一定要拼车。 拼车的是个农民工,腿断了,打了石膏,先送他去交警大队,出租车司机八卦,问他这是咋的了,他说是晚上下夜班被一轿车撞了,现在正索赔呢,腿断了,伤的不轻,农 民工就是实在,跟人家要六万的医药费就完了,结果撞人的司机是个老赖,说就给一万,农民工兄弟有啥办法,说找他哥(也是工地打工的)帮他找人。出 租车司机说「你找你 哥有啥用,你要能找到交警就好办事,可惜朝阳区这边不熟,要不二道区认识好几个交警,你就讹人十万,然后到时候给人交警那点钱。「民工大哥就说那你帮我问问呗,能要 下来医药费就行啊,出租车司机大哥不含糊,打了个俩电话,什么王哥李哥的都说朝阳的管不了。 这下我不能再沉默了,「你不就找朝阳的交警么,我认识……」 一个电话打给彬哥,摆平。 (我没跟民工大哥下车,只把这人的情况和名字电话里跟彬哥报了,然后去接我老妈,后来听彬哥说起,民工要了肇事司机十万,孝敬了彬哥三万意思。) 我妈这次来,一方面说是要来看看我,另一方面也是来探望一下在市里住院的亲家。 就是姐夫的老爹,王海峰,那一年也就是54的样子,居然得了胃癌,他老王家除了我姐夫王平,还有个儿子叫王海,是姐夫的弟弟,比姐夫还操蛋,成天五马长枪的,也没 啥正事,本来送出去当兵去了,结果退伍回来之后没事干,天天吃老爹,姐夫本想跟她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一起开出租,怎知道这个王海不是这块料,后来就 说是来长春打工好几 年没音讯。 姐夫和老姐给他老爹买了小楼房,本来住的安生,后来的事大家也知道了,老姐和姐夫前两年似乎过得并不太平,日子一般,都住回了原来的老房子,这两 年姐夫安分了一 些,俩人又吃苦赚回了一点钱,正寻思过好一点,买个房子什么的,又遇上姐夫的老爹胃癌,几乎花光了家里的钱,据说准备要卖姐姐和姐夫给他买的那个房子了,现在病情恶 化,转到长春白求恩医院来了。当然这些事没人跟我说过,姐夫其实这段时间一直在长春都没跟我联系过,就是不想我知道。 老妈是代表老爸一起来的,因为家里的活加上小卖部,老爸走不开,老妈还闲一点,于是顺便来看看我。 第三十七章 陪老妈来到医院,居然是姐夫一个人守着病房,并不见他那个弟弟。姐夫蜡黄的脸色很不好看,也瘦了许多,原来高大魁梧的身材也显得瘦小了不少。 原来姐夫这段时间为了照顾他老爹,出租暂时没开,姐姐一个人在家开店赚钱,他妈就跟他弟弟挤在他弟弟租的小屋里,给他爹做饭,他弟弟呢,其实就是混日子,没啥正 经班上,也不在哪打工,每个月就一千多的工资,住院的费用是远远不够的。 陪老妈在医院待了一会,就带老妈回了我住的地方,为了迎接老妈,我还是把屋里收拾了一下,至少可以下脚。老妈来了还是给我一顿收拾,打扫的更干净了,看到我在这 过的还行,终于还是开口说了正事——借钱。 老妈借钱自然是为了老姐,老姐为了给她公公看病,已经跟老爸老妈借了不少,老妈本不想问我,但是看到老姐这日子过得……所以跟我说有多少,就拿多少吧。 自己的姐姐当然要照顾,我拿出自己仅有的六千多,这都给了老姐好大的人情。不过这点钱肯定是石沉大海,老头子住在医院那就是无底洞。不过好在,这 日子快到尽头了 ,这次凑钱是为了给姐夫老爹做切除手术,之后就用不了太多钱了。 老妈只在我这睡了一晚,跟我挤在一张床上,就回去了,带走了我所有的积蓄。不过也落个安心,为了老姐,我愿意。 据说那之后一个多月,姐夫老爹的手术就做完了,然后就回了平安,自始至终姐夫都没来找过我。 这一晃,时间就来到了夏天,7月的天气炎热的很,又到了一年毕业季,很多高中复读的同学今年也都毕业了,于是各种毕业聚会,同学聚会又来了,不过 毕业一年的都工 作忙,没时间聚会,也就是还在长春的几个能聚一聚,我闲的蛋疼,也参加了一次,这次还有点收获。 老曹、冯岩、老齐等人悉数到场,还有几个高中时候复读,今年在长春刚毕业的,值得一提的事徐乃欣也到场了。就是那个开茶楼的富二代小美女。 她学的医,大学上了五年,所以也是刚毕业,她爸有本事打算让她留在长春的医院上班。这唯二的两个女生和11个男生组成了这次聚会。 饭毕,老曹和冯岩自是又鼓吹着让我带队领着酒意未散的男生去嗨皮,这让我犯难了,实在不想当这个头。于是想找个机会推掉,谁知道老曹和冯岩死拉着不干,不过最后 说好了各买各的,才计划着行动。谁知道除了老曹、冯岩和老齐之外,另外几个都是刚毕业的屌丝,根本没钱想去没成本,都灰溜溜的跑了,就剩下我们四 个和一个刚毕业的复 读生。五个人又无趣的喝了一会儿,这才放开了就聊了起来,说什么嫖娼的成本太高,其实没啥意思,老齐倒也说,咋不找个便宜的。不过说到底这年头便宜的很多都是坑,仙 人跳,没几个敢试水的,而且不安全。 借着酒劲,我想起了丽姐,不想让同学们失望的我,拿出了手机翻着电话,我有个习惯,就是把留下的电话都存在手机里,丽姐的电话存了半年多,没打过,翻到了电话, 抬头看看对面正在踌躇的吸着烟的老齐,默默的拨通了电话。 沉寂的桌面上是杯盘狼藉的场面,几个人抽着烟低着头,没人说话,这安静的场面被我的电话声打断。 「喂,丽姐,忙着呢?」 「你谁呀?」丽姐自然是没留过我的电话。 「我小强,常姐对门,咋的,还记得不?」 「哦,咏莉家……那个小李是不?……你小子啊……」 「嗯呢,姐,干啥呢?」 「肏你妈,有屁快放……」看来上次非礼她的场景,她还历历在目。 「这不么,想找地方放松放松,可不就想到你了么!!!」 「肏你妈的,放松你妈个屄,别鸡巴……」带笑不笑的也跟我扯。 「不是,姐,给我介绍几个美女呗,我带我兄弟一起……」怕她不当真,我打断了她的调侃,正经的说到。 「真的假的,唬你姐呢?」 「唬你干啥,真事!!!」 「几个呀?」丽姐又问道。 「额……五个……」我环顾了一下桌上这几位说道。 「行,过来还是领过去?」丽姐又问道。 「内个不是,姐,多少钱你还没说呢?」我就怕她还宰我,要是常姐那里明码标价,哪怕一千两千没怨言,丽姐这没打过交道,还是问清楚点好。 「800吧,给你个折价……」 「啥啥啥,姐你这还折价呢?」这价格我可接受不了。 「肏你妈的,这还贵呀,你想多少吧?」 这么反问我到没了谱,不敢乱报价,其实一般的市场价也就是200到300,丽姐明显坐地起价。 「姐,你这不能这么不给老弟面子,常姐她那才600」当然600是佳俪的最低级。 「肏,那他妈能跟我比么,我这姑娘能陪你睡一宿,可劲干,还会嗦牛子,舔卵子,多实惠。」 我一听明白了,感情丽姐介绍的包夜的价格,想着吃快餐大概也就200就够了,这个价格符合这帮屌丝的胃口,刚想问快餐多少钱,旁边大概听到内容的 老曹又按耐不住了 。 「睡觉行啊,你再砍砍价……」老曹小声跟我这嘀咕。 我看了他一眼,不想扫他兴,于是又问:「姐,再便宜一点,我这一次就要你5个还不照顾你生意啊,再给老弟便宜点。」 「……哎……600,你打个车过来接,别鸡巴跟我讲了啊……」 这声音还挺大的,鸦雀无声的几位几乎都听见了,我抬头看看各位,基本上都默许了这个数字,于是我答应了丽姐。 第三十八章 一下子便宜了200,我想着也是丽姐给了老大人情,就这么一面之缘还占了她便宜,怎么就给我这么大优惠,不过回头想想,其实也就是生意人的说法,能卖出去就是赚。 这群屌丝喝高了,又精虫上脑,觉得这个价钱还挺划算。 五个人打了两个车来到丽姐给的地址,妈的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发廊,丽姐还不在那,也不知道丽姐是老板,还是什么的,这个发廊白天真给人理发,晚上嘛…… 接待的也是个大妈,浓妆艳抹的波浪头,年龄倒有50开外,一见到来了这么多,有点犯难,我说是丽姐让来的,她说她知道,可是现在屋里就剩仨了,我一看,这货色,哎 呀……都是啥呀……一个个三十开外,你说是市场卖菜的倒信,除了年龄没有丽姐老,姿色完全谈不上,也难怪,这小发廊也就这货色,不过看这几个屌丝居然还挺有兴致, 毕竟几百块就玩一宿…… 几个人都不敢说话,我当然带头,问着个大妈,就这样也要那么多钱啊,大妈开始不松口,后来说了,我们来晚了,几个年轻的早就让人领走了,这几个年纪是大一点,但 是活好,随便玩,明天要是没事,玩到中午都没问题。这个道理我懂,可是实在还是说不过去,我的言语稍微有点对丽姐失望,谁知道大妈为了挽回丽姐的面子,居然说再给折 扣,就说这仨一人500,你们领走。我说那也不够啊,大妈却说,仨就够你们几个折腾的了…… 老齐他们几个早就安奈不住了,悄悄凑我耳边说,赶紧的吧。 于是老齐他们三人领走了这三个,大妈说是丽姐介绍来的放心,钱先给她,领哪去都行,只要俩人乐意,睡到啥时候都没事。 然后老齐他们就打了车走了,剩下我跟老曹实在觉得这几个看不过眼,就在这等会,大妈说一会又可能有人再回来…… 果不其然,大概半个小时,从对面的楼上下来一个,倒是还挺年轻的,可惜就一个,我跟老曹推了半天,他是见过场面的人,懂得谦让,但是我觉得自己带队,不能让兄弟 吃亏,还是让给了他。老曹不客气,扔下600,带走了。 剩我一人在店里跟着个大妈聊了起来。 这才知道,丽姐不是个简单的鸡头,这个大妈就是老板娘,丽姐给她介绍生意,丽姐手上这样的小店好几家,这一家算是人比较多的。 可是等了好久也没个回来的,我的兴致已经快没了,想着已经安排好了几个同学,干脆自己回家算了,也省了几百块钱。就在这时候丽姐打回了电话。 「咋样,满意不?」丽姐问道。 「满意啥呀,人都没了,还满意呢……」 「咋的了?」 「没人了,我还葛这等着呢……」 「哎妈呀,今天啥日子,咋还没人了呢,你等会,我给你找,一会过去… …「 「哎……姐,别折腾了,都这么晚了,让我等啥前儿去,要不你来吧,我就稀罕你……」上次得了便宜,这次说话还是没正型。 「肏你妈的,想玩你姐呀,给你俩鸡巴够用么?」 「哎,不是,姐你看我说的都是真事,真想你,哈哈哈」 「滚犊子,我等会找个姑娘过去,你等会吧……」说着就挂了电话,像是强做这笔生意。 结果却是我在这个破发廊呆到后半夜,也不见丽姐的回复和美女的到来,兴致索然的我选择回家,我不会对女人嫉恨,总归要有点男人风度。 后来得知老齐那几个废物真是得意了,带几个少妇回家玩了一宿,便宜了他们,不过对我的敬仰之情那是分外的高。 ……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才过了一个多星期,老齐就没来由的打电话问我丽姐的联系方式,这个举动让我很不爽,丽姐是我的资源,上次便宜了你们,也没说 请我吃个饭啥的 ,这次连面都不见直接跟我电话里要,再说丽姐给我面子便宜你们,你直接上还不宰你,悻悻地几句话打发了他,觉得这事不简单,估计以后免不了再麻烦我。 刚回完老齐的电话,就又接到一个陌生的座机电话,声音很熟悉,原来是姐夫的弟弟王海。 这倒是个稀客,以前跟他有过几面之缘,大我五六岁,印象中是个吊儿郎当的人,当兵之后就在没见过他。电话里说是要还我钱,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给了他地址。晚 上下班左右的时间他就到了。 地点是我们厂门口,一身埋了吧汰的背心短裤拖鞋,但是黑瘦的身体站得笔直,看来是军队里练出来的。他跟姐夫一样的高大魁梧,只是不似姐夫白胖的,而是黑瘦精壮, 知道他退伍以后在长春市里打工日子过得也不滋润。 现在的退伍军人那点微薄的转业费根本养活不了一个人,这之前我所知道的就只是这小子在长春没正式的工作,估计不是保安就是苦力。 「海哥,啥时候到的?」我还是殷实地打着招呼。 「啊,刚到一会儿……」 我迎上去带他到附近的一家小饭店里坐下来点了几个菜,好歹我的条件比他好,应该要款待一下他。 要了几瓶啤酒,这小子还挺能喝,聊了几句大概了解到他的处境。 退伍后,知道家里也没啥可做的,就到了长春,有一个一同转业的战友在长春有点实力,叫浩哥。这个浩哥家里是开汽修厂的,王海跟我姐夫学过开车,就 留到浩哥家的汽 修厂去学修理,顺便赚点钱,难怪他一身黑。这个浩哥家里貌似在道上有点势力,听意思王海铁心跟他也是想入道,这年头白道不好走,黑道也一样,都要有背景有人介绍。不 过听他这意思,浩哥也是小喽啰,而王海现在也就是喽啰的喽啰…… 第三十九章 王海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还钱,这次他老爹的病,花了十几万,除了家里的房子都卖了,能借的也都借差不多了,别看姐夫长得人模狗样的,交际方面却不怎么样,虽然认识林军啊、这总、那总的,但是人家都不放他在眼里,借钱的时候,话都说不上,所以他老爹得病的钱大部分都是跟我们这些近亲借的,当然也没借到太多。 王海现在肯定没多少钱,也还不起所有的债,不过我的钱他哥俩却是还的紧,一来,我年纪小,姐夫跟我借钱,有点没面子,二来,跟我们家是亲家,借的多了不还,怕以后在姐姐面前抬不起头。所以姐夫跟王海说了,一有钱先还了我的。 酒桌上我推辞了几回,说是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急,不过再三推搡之下,还是收了。几千的现金,还挺新。酒足饭饱之后,王海要做公交车回去,我实在看他寒酸,又喝了几瓶啤酒,不放心,于是给他拦了辆出租,塞了五十给司机,叫他打车回去。 以前没交际过,我又不是一个场面人,但是王海第一次跟我打交道,见我又是请饭,又是打车的,甚是感动,又说了几句什么亲兄弟,好哥们的肺腑之言,悻悻的回去了。 第二天,被我打发了的老齐又他妈来骚扰,还叫上了老曹,俩人还不是电话联系,居然开了车过来。 老曹在烟土公司上班,为了应酬学了开车,车自然也是公司的。老齐蹭到了老曹,无非就是觉得老曹面子可能大一点。我调侃了一下老曹:「这大老板的谱,车都开了,怎么也得去佳俪消费呀!!!」 「拉倒吧,我这公司的车……」 「你们挺有钱,这才刚过去一个星期,就憋不住了?」我又讽刺的问道。 「哎,不是,上次跟内屄问好了,可以打快炮,一次200,不用开房,那他妈大晚上的干了一次,都鸡巴硬不起来了。」老齐抢着说到。 「哎,不对呀?这上礼拜,人都让你们带跑了,你直接找内女的不完了?」 我又问道。 「不行,人老板都有规定,说是一般都不敢自己接人……」老齐又BB道。 「再说,冲你面子不得再给点优惠呀?」老曹又补充道。 「给个屁优惠,人丽姐以为我带俩老板来消费,根本都不说打快炮的事,人直接就让女的包夜,你们……还真是……吃爽了,还……还还想再便宜……」 「哎,再去看看嘛,我开车……」说着老曹就拉着我上车,地点还是上次去的那个发廊。 不过呢,可能是太早了,发廊还在做正经买卖,这个时间也就是7点多,几个人都是吃了晚饭来了的。这时候还是老曹仗义,带着大伙到对面的烧烤摊上叫了几个啤酒几个肉串,花不了几个钱,但是好歹是感谢我的面子。这酒一喝上,就聊嗨了。 其实老曹不是抠抠搜搜的人,而且现在做销售场面上的事没少经历,按说应该看不上这小发廊的服务,不过呢,上次的经历让他回味无穷,本来就喜欢熟女,再加上有经验的娘们儿沟通起来不见生,服务又好,玩得开,你想吃扎吃扎,想后庭后庭,想深喉深喉,完了还给你吞精,帮你洗白白,然后就在你自己家的床上,光着腚搂着你睡,一对大奶子贴着你后背,手还勾着你二弟,让你根本睡不着,不一会,又硬了,再来一炮……这跟佳俪里的佳丽们上帝式的服务又不一样,让你倍感亲切。 老曹绘声绘色的讲了一番,老齐又按捺不住的又形容了一遍他那天的感受,他那天本来就看中了冯岩内小子带走的大奶姑娘,结果让了冯岩先,自己选了个最老的,奶子虽然也不小,但是都快掉到肚脐上了,一脱衣服,小肚子上的肉就弹了出来,这个女人年纪快四十了,生了三个娃了,身材实在没得看,好在服务杠杠地,没毛病,一夜的温存之后,这老齐就想再试试别个货色。 两人兴奋之处不无大声鼓噪,我还连连叫他们小声,注意别桌吃客和烧烤老板。 终于熬到了九点,一看对面的发廊,理发师似乎是要下班了,可是上次大妈老板娘却时时没出现,大家都不好意思进去询问,结果愣是等到发廊上了栅板,锁了门,大家都傻眼了。关门了?转战了?啥情况。 这次嘛,老齐胸有成竹,以为不用跟丽姐打招呼,而且凭着前几天刚来过的面孔,老板应该认得我们,谁知道没戏了。俩人傻看着我,一个电话拨给了丽姐。 挂了丽姐电话,才知道,这两天又赶上警察扫荡,都转到地下工作,不过呢,丽姐神通广大,找几个鸡还不简单,但是这么晚了,可能不一定能找得到。这帮小姐平时都到发廊等客人,这一不上班,一般都懒得很,要早点预约,也就出来了,这个时间,能叫出来的早就约了。 俩人失落的不得了,其实我也是精虫上脑。听这俩傻屄刚才绘声绘色的讲了那么半天,我早久按捺不住了。这么一整,我也很失落,可惜丽姐的意思是说不一定能约到,而且看上次丽姐放我鸽子,估计也没拿我当回事,普通客人,或者干脆就是个小屁孩。 没了吃食,仨人只能各回各家,老曹开车送我俩,路上接着酒劲,三人还是一顿胡扯。 咣当……喝了四瓶雪花的老曹还是没能挡得住酒精的麻醉,一个踉跄,车子撞到了路边的树上。一下子三人的酒全醒了,好在老曹酒量和车技都算过关,撞得不重,人没伤,但是车灯和保险杠都撞坏了。 车子还能开,再送我们回家的路上,大家都沉默。第二天中午,想着这锅不能老曹一个人扛,就给老曹拨了个电话,意思说,修车的费用三人分摊。老曹是觉得我仗义,可是一直没有老齐的消息,这小子又装死了。 老曹公司的车,第二天没敢开回公司,找了个修车行,问了价,不多,也就1600左右,因为右车灯废了换新的,保险杠倒是还能修。老曹又打给我说了价钱,又说要我出个600,他出1000算了,老齐嘛,就当没他这个同学… … 600,老子都能找个娘们儿抱着睡一晚,肏你妈的,吃荤不成,还得搭钱。 不过忽然想起来王海就在修车厂里,不如问问他,熟人介绍,给个成本价,兴许能便宜点。 挂了老曹的电话,顺着上次王海给我打的座机号拨了回去,果不其然,这电话正是他所说浩哥的修车厂。找到王海,大致说了情况,王海问我是什么车,我倒不懂,不过记得是辆丰田。 下午就让老曹开了过去,我上班没跟过去,王海还真仗义,免费给修车身和保险杠,外加喷漆,就只收了个换车灯的成本费,400。老曹这下欠我的面子可真不止个几千元了…… 第四十章 晚上没事,本想着老曹和老齐会不会饥渴难耐的再找我,正好我也期待着,没想到没了消息,晚上吃了饭就回家打游戏去了,开门的时候,看到常姐的房门开着,就顺便瞄了一眼,只见常姐的家里又是被人光顾过,常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抓弄着散乱的头发,房间被打乱的东西撒了一地。 「常姐,没事吧?」我悄悄的走进去,站在门口问她。 常姐吸了一下鼻子,抬起头眼泪八叉的说了句:「没事……」 「那……有啥要帮忙的……你说哈!!!」我也是没什么好安慰的,又不好八卦。 「嗯……谢谢你……」虽是抬起头,也没看我一眼,抹了一把眼泪,转头看向侧面,故意会比我的眼神。我不好过问,就转身出门。 「哦,对了,小李啊,能帮我个忙么?」正待我要出门,常姐叫住了我。 「啊,啥事啊?」 「帮我把这个大包送佳俪去,就放前台就行。」说着把一个大包从沙发侧面提过来。 眼看到常姐这胳膊上好像有点伤,我明白她大概是不太方便,于是就接过了包,说了声好,这之后常姐并没再交待什么,只说了声谢谢。 打车去佳俪,车上当然不老实的打开了包看了一下,里面是一套工装的妮子大衣,应该是她冬天上班穿的,另外还有一个化妆包,我没打开看,然后竟然又一沓钞票,大概是几万块,她也真放心,让我送钱。到了佳俪,找到前台,一个叫君君的小姑娘接过了大包,打开看了一下,对另一个前台说了一句,「常姐真要走了呀?」 我饶有兴致的问了一下怎么回事,这君君听说我是常姐的朋友,并没有避讳的说了常姐有透露过可能打算不干了的事,这衣服和化妆包都是同事的东西,钱则是欠了另一个经理的钱。 把之前一连串的事回忆一下,大概猜到常姐是惹了麻烦,想一走了之。这个女人常在风月场所混迹,惹上的麻烦估计也不是白道的,我就不八卦乱猜了。不过想到这里,又顺道问了一句。「常姐家是哪的,知道不?」 那个叫君君的小姑娘说了句「松原……」。 没想到常姐还是老乡。 再回到家,常姐的门已经关了,隐约能听到她房门里在收拾东西的声音,看来是准备连家都搬走了。 过了一夜,第二天上午不上班,还没等我起床,砰砰砰的敲门声吵醒了我,开门只见常姐提个个大包,神色慌张地直接推开我就进了门,然后赶紧把门关了。 一个嘘的手势,叫我不要出声。她把包仍在地上,反过身趴在门上,轻轻的反锁了门,脸贴在门镜上看着外面。 常姐整装待发,除了这个大包,身上穿的好了要出门的衣服,大夏天的,一件运动T恤、及膝短裙和高跟凉鞋,剪短了的波浪发和画好的日常妆。 没过几分钟,就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好像来了一堆人,在门外敲门,这次声势浩大,至少有个5、6个大老爷们儿,就在这门口当当当的敲了半天常姐家的门,好在隔壁没人住要不早出来打架了。见门敲不开,几个人竟然踹开了门,闯了进去。见到真的没人,又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找到,于是又出来敲邻居的门,先敲了602,这户我就没见有人住过,另外两个人又过来敲我的门,常姐死守着不开,也示意我不要出声,这个时间已经是9点多了,一般人早该上班了,所以普通人能判断到,这个时间没人开门,应该是家里没人,于是这几个人骂骂咧咧的就走了。常姐家的门打开,房间被翻得跟狗窝一样。 在屋里傻站着大半天的我一动不敢动,一点声都不敢出。我也害怕,万一这几个人像踹开常姐家门一样踹开我家的门,那估计我也要被打个半死了。 又过了良久,听到外面确实没声音了,常姐像放了气的气球一样坐到了地上,倚在墙上,只见她满脸的冷汗打花了浓妆,脖子上湿了一片能清楚的看见运动T恤下鼓起的黑色蕾丝胸罩,两条腿岔开,已经无所顾忌的裙底春光尽显无余,下身是同样黑色的蕾丝透明内裤。 半晌,她还是没敢说话,我也没出声。又过了半天,常姐吓出了眼泪,双手抱膝的哭着。我意识到事情的可怕,蹲下去安抚她的肩膀。 常姐抬起头看了我一下,猛地就抱住了我,这也许让她放松一点,我明显感觉她胸前湿漉漉的,一坨滑腻腻的软肉顶着我的胸膛。 原来,这帮人是讨债的,暴力的程度可知对方不是白道上的,至于多少钱常姐没说,苗苗早就送回了松原老家,常姐本来想在长春市想想办法赚点钱,谁知道越陷越深,直到最近,这帮人逼的越来越紧,让常姐萌生去意,她收拾好了重要物品,房子是租的,里面那些不值钱的家具摆设也就打算不要了,悄悄的跑路,房东大不了收了2月租金的押金,顶多是骂两句,也没地方找人。可谁知不知道是哪里走路了风声,正待今天要出发,结果这帮人居然找上门,常姐的卧室窗能看到进单元的大门,刚发现不对劲,赶紧锁了门,跑到我这来避难。 我突然想到,这帮人如果知道常姐要跑路,那么一定是去火车站或者汽车站堵她,而且是分头行动,堵不到肯定还会回来找,所以这里也不安全。 第四十一章 其实常姐在长春可靠的朋友不多,而且惹上这样的对手,估计没人敢帮她,我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风骚的丽姐,不过并没有开口提她,常姐六神无主了一会,心神一定,第一想到的还是要跑路,提起包又要往外冲。 「常姐,常姐,别急……他们既然能这个当口来堵你,估计也能知道你怎么走……」我喊着常姐,提醒着她。 常姐蒙圈了一样一下子愣住了。 「不可能,我今天走没跟谁说过,谁都不能知道啊……」常姐狐疑的站在原地想着。 「你都跟谁说了?」 「就那个马丽知道啊……不能是她……」常姐回答。 「马丽是谁?」我又问。 「就那个胖丽姐……我俩昨天晚上葛一块喝酒,还是她让我赶紧走呢,昨晚吃最后一顿饭……」常姐确定不是丽姐出卖自己。 「那你本来打算咋走啊?」 「……这……我,本来想坐汽车走……」常姐支支吾吾,这时候倒提防起我来了。 正在此刻,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丽姐。我抬头看了一眼常姐,她倒是不在意是谁打给我,我晃了一下手机给她看,常姐看到丽姐两个字显示在手机屏幕上,也傻了,不知道怎么办。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接通了电话,按了免提…… 「喂,丽姐,啥事?」 「看见咏莉了么?」电话里的口气似乎很着急。 「没有啊,咋的了?」我抬眼看了一下常姐,胡诌的回答。 「没看见?那……那……没人过来敲他门么?」丽姐有些诧异的问着。 「哦,好像有,一帮流氓吧,不来过好多几次了么,这咋地,又干哈呀?」 「那咏莉没葛家么?」 「我不知道啊……」应付着丽姐,看着常姐惊吓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在怀疑丽姐出卖了她。 「那……那行吧,等咏莉回来……哎……不是,你要是再看见她,就告诉她老钱已经准备去松原找她了,叫她先别回松原了。」 「哦……」刚这一声回应,丽姐就挂了。 我抬头看看常姐,常姐似乎吓到了,更是不安。这下子好了,对手堵了后路,常姐没地方去了。 猛一下,常姐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抬头大声喊着:「苗苗,苗苗……」 我一把把她搂在怀里,用手堵住她的嘴,让她安静下来。原来,她在担心苗苗,因为对手找上了门不说,已经找上了松原老家,如果去了老家,苗苗和她老妈怎么办。 常姐安静了下来,掏出了手机,开了机,赶快的翻着电话记录,几十条未接电话,不过除了几条标着老钱的号码,其他都是陌生号码,没翻到老家来的电话,似乎是轻松了一下,又迅速关了机,生怕再有电话打过来。 常姐借了我的手机,给苗苗打了个电话,一问家里都好,松了口气,这个当口,我寻思着怎么安顿她。先找个地方住下,常姐的朋友靠不住,而我也没什么信得过的朋友,去酒店肯定又比较招眼,这时候一个名字进入我的脑海,是王海,这个人虽然只有前天来往过,不过看得出他是一个讲义气的人。 再次拨通王海留下的座机号码,直说了有个朋友被道上人追债,想找地方躲几天,问他能不能帮忙,王海满口答应,我叫他不要声张,他说过会儿给我回复,于是我挂了电话等他。等待的时候我安抚着哭的满脸的常姐,她坐在我的床上,自顾的抹着眼泪,我站在她身旁,她搂住我的腰,小鸟依人的靠在我的肚子上,我抚摸着她的头,想安慰小妹妹一样安抚她。 不多久王海回了电话,给我留了一个地址,一看是离他住的不远的市郊,明白了。回头安抚着常姐,看了一下外面的形势,这个时候已经距离那帮人离开有一段时间了,我叫常姐换一身衣服,最好打扮的年轻点或者老一点,然后准备出去。 我又拿了一个背包出来,把常姐包里的东西分了一点出来,只见常姐从包里找出了一条连衣短裙,竟然不避我的换衣服,眼见她旁若无人的脱掉了T恤和短裙,只剩那套蕾丝半透明的黑色内衣裤,抖了抖连衣裙,又自然的套上,我偷瞄了几眼,发现她并没在乎我,等她换好了在整理裙子,我才发现,这个装扮显得年轻些,看上去像是二十多岁的姑娘,有找了一个凉帽和一副墨镜,这样很难被发现了,不过,她丰满成熟的身材却不似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只是不注意看很难发现。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从楼栋出来,手挽在一起像是情侣一样,环顾着四周,生怕有人埋伏,我这小区本来就比较市郊,楼比较旧,很少人,出了小区上了出租才松了口气。 来到王海给的地址,是市北郊区的平房区,稍微比棚户区好一点,一堆破旧的房子和泥泞的道路后看到了招手的王海,王海先是诧异我怎么带个娘们儿来,还以为是我马子,一说躲债的就是她,王海这才注意到这位大姐可不是什么妞。 不过,王海倒是很义气,这个房子是他战友的老房子,早没人住,就等拆迁呢,很少有人来,里面比较宽敞,而且简陋,王海以为是一般躲债的混混,没想到是女人,而常姐表示能忍,就送走了王海,出去的时候我给王海买了包烟,他又是客气了一番,自顾自的回了车厂。 回屋,只见常姐简单的铺了一下炕上的脏褥子,又在自己包里找了一条毛毯铺上,准备安歇,屋里啥也没有,好在是也没垃圾,破破旧旧的小屋没啥人气,我坐到了常姐旁边,跟她计划了下一步怎么办…… 第四十二章 事情很复杂,牵扯到的是人和事都不是我能应付的,一听之下,我也是心头一紧,心想我跟常姐没啥太大交情,这么严重的事确实不该瞎掺和。 常姐从十几年前说起,她上过大学,虽说是一个三流大学,不过十几年前也很值钱,而且常姐长得又漂亮,当年追她的人很多,临毕业的时候交了一个帅气但是很穷的混混男友,这个男人对她还算不错,不过没文化,没钱,整天在外面混,可能年轻女人就能被这种痞气吸引,两人很快同居到了一起,常姐能在营业厅上班,而那男人并没有什么出息,在外面混,很少赚到什么钱。 不过这个男人并没有向女人要过钱,两人在一起两年,没结婚还背着家人怀了孩子,又生了出来,就是苗苗,可是孩子刚出生,男人出事了,说是惹了一个警察,以袭警罪被判了3年,没背景的男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进去了,常姐本想含辛茹苦的熬过这几年等男人出来,但是日子太难过,她终于熬不住,跟家里人坦白了,父母没法过多的埋怨,给她带了几年孩子,让她一个人在外面赚钱。 常姐本来想得到了家人的原谅应该能等到男人回来,谁知道孩子刚送回老家,就有债主找上门,这个男人虽然在家是个好老公,但是在外面不检点,不仅偷东西,还烂赌,欠了几万块,债主竟然找到常姐头上,常姐当然拿不出,几个讨债的见常姐姿色上佳,不仅轮奸了常姐,还逼她到洗浴中心做小姐。 做鸡这种事,其实没有电影里演的那么狠,什么黑社会强迫妇女下水,大部分都是你情我愿。讨债的也不是把常姐绑到了妓院,而是介绍她去,而且威胁不还钱就别想罢休。常姐破罐子破摔,为了摆脱这帮人,做起了鸡。习惯了之后,常姐上过学又有心眼,很快就从小姐升到了经理,而且在行内游刃有余。还清了几万的债,不仅不嫉恨几个讨债的强暴,反而和他们成了「朋友」。 但是打击一次又一次到来,等待的男人刑满后就消失了,而且再没回来,常姐最后的坚守破灭了,她下定决心不再为别人活着。这之后她跟过几个男人,不过都是相互利用,并没有以身相许。直到两年前,她认识了老钱。这个黑道上的财神爷是个捣鼓白粉的。常姐在夜场上班,那黄赌毒一窝,有嫖的地方免不了有抽的,而且这东西一本万利,来钱快,常姐搭上老钱之后,在店里大赚了一比,一年间不仅在松原老家买了房子,还存了不少钱。 可是万事没有一帆风顺,去年,就在我搬到她对门之前不长时间,出事了。 夜总会被查封,抓了一堆人,常姐当时很嚣张,整个夜总会的所有经理就属她货最多,而且还全都存在自己的储藏柜里,查封的时候全缴了,这么多白粉,判她个无期都不过分,不过警察是接到线报跟着货源找来的,抓了老钱手下出货的兄弟,竟然稀里糊涂放过了常姐,而老钱的这个兄弟手上的案底太多,都不好一一交代,于是全扛了下来,认定一切都是他干的,也就没牵扯到常姐。 可是老钱并没有放过她,这个兄弟涉案太重,直接死缓,老钱的生意也断了,他把一切罪责竟然都扔给了常姐,说是这个傻女人不应该把这么多货都放在一处,而且是这么明显的地方。其实警察这次扫的货很多,常姐这点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这也是没把她扯进来的原因。老钱要她按市价赔偿给他,竟然要二百多万,常姐当然抵不过黑社会的淫威,不过想着再跟老钱拿点货,多卖点,也就赚回来了,谁知道货是拿了,经过上半年严打,下半年货都出不了手,常姐手里的存货越来越多,欠老钱的账也越来越多,于是老钱三番五次上门威胁要账…… 听着这番如泣如诉的故事,越发背后发凉,何时我也卷入了这个黑社会和毒贩子的圈子,再抬眼看过去,这个贩卖过上百万白粉的毒贩子,竟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完全不像电影中和想象中唯利是图凶神恶煞的面孔,不过想到那个老钱,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老钱找了常姐几次,常姐也是实在拖不下去了,就想着离开,我问着他们会找到松原老家么,常姐却说没想过,她老家在哪,和想要回老家的想法连佳俪的前台妹妹都知道,怎么会瞒得住老钱,不过,老钱毕竟不是警察,离开了长春,你想到别的地方找个人,没有查户口的,怕是没那么快,但是毕竟,知道你在哪,翻个人出来不是难事,看今天这帮人的架势,声势不小。 听常姐哭诉完了原委,差不多时间已到中午,我下午还要上班,出去买了两个盒饭回来,吃完了就上班去了。 一下午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安顿常姐,似乎强出头出过了,其实不该我管这事,可是似乎有放不下…… 5点了,快下班了,还是没有办法,忽然手机响了,丽姐的电话。 「喂,咏莉回来了么?」 「额……」我思忖着要不要告诉她,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怎么了?看见了没有啊?」 想着丽姐应该也是自己人,不会出卖常姐,就告诉了她常姐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躲着。没想到丽姐挂了电话就飞奔了过来。 家里小区大门口,跟丽姐汇合,说着赶紧去看看咏莉,两个人就一起来到王海的破房子。门口竟然正赶上王海走过来,他来看看,应该也是不放心。 介绍了下丽姐,王海并不太关注这个丰满的大妈,三个人一起进屋,王海说着其实躲债这事没啥,他见多了,一般很难找到,躲几天就没事了。四个人聊了一会,听了王海的话,大家都安心了一些,只是常姐一下午躺在炕上都是惦记着家里的老小,生怕老钱上门找他们麻烦。为了感谢王海的帮助,我提议出去撸串,当然我请客。 王海这货在部队待过身体好,酒量更好,8瓶啤酒下去,跟没事人似的,一身黝黑的皮肤搭配修车厂机油的背心,显得男人味十足,不过这并没能引起两位熟女的芳心,酒喝多了,话题比较随意,不再提及讨债的事。常姐也明白,这几个人虽然社会经验丰富,但真发生什么事,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酒越喝越郁闷,不知不觉就有点醉了。救过三巡,俩位熟女都微微有些晕,我喝得少,还勉强清醒,王海的量确实不小,都喝了12、3瓶了,不见倒,不过也有些晕了,桌上一直在鼓吹他的浩哥,和浩哥的老大,叫什么六爷的。 其实这个浩哥比王海还小两岁,不过有背景,社会经验丰富,又比较照顾王海,所以王海甘心做小弟。 差不多回去,两个男人各照顾一个女人,王海打了个车送丽姐回去,而我则是扶着常姐走回棚户区。 常姐其实喝的也不多,4瓶不到,不过大概是心事重重,所以早就迷糊了,我搂着她,常姐勉强能自己走,话说的很少,到了屋里,把她放到炕上,我也迷糊了,坐在炕头靠着墙迷糊上了……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竟然坐着睡着了,等我醒时候,外面一片漆黑,这小破窝棚,早就断电了,回来的时候借着没挂窗帘的窗户映进来的隔壁的微弱灯光,才找到炕头,这会儿,已经没了一点亮光,我掏出手机照了照周围的环境,常姐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睡着,她的身下垫着一块又黑又破的褥子,上面有一块自己垫的毛毯,胳膊和脚伸了出来,搭在满是破洞的炕席上,身上没盖东西,微微呼噜声,伴着胸前的起伏,看到常姐粉白的脖颈下深V的衣领,满是汗水的两坨肉一上一下的,甚是好看。 忽然手机的灯灭了,才把我贪婪的眼光拉回黑暗。再一开手机,看了下时间,2点半了,起身一个踉跄,两条腿都麻了,差点跪在地上,揉了揉腿,找了一件常姐的外套给她盖在身上,自己悄悄的走出去。 第四十三章 这个地方很难打车,出去一直走在路上,往光亮足的地方走,一边走着又想起了常姐的情况,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想她还是要尽快回松原老家去安顿一下,不然不得安宁。 第二天照常上班,常姐不敢开手机,也联系不上她,这么大的人,不用人照顾,我自己就当没事一样,她家似乎又来过人,当然也是无功而返。中午吃饭,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原来是常姐在路边买了张电话卡,给我打过来,竟然说她放心不下,还是要回家,料想老钱他们势力再大也堵不住所有的路线,她准备去汽车站,叫我跟丽姐和王海说一声。我本想不要那么心急,昨天才刚跑掉,现在就去车站,还是不安全的,可是常姐回家心切,由不得我劝说。 刚挂了电话,就又来了一个电话,是老曹,这货说是又带客户要去佳俪嫖,可是竟然打不通常姐的电话,问我咋回事,我顺口答了一句常姐不在那干了,他竟然又吧啦吧啦的说,这次的客户是松原的客户,是他特意从家里拉回来的大客户,一定要招待好,还问我有没有认识别的经理,我一个没耐烦,喷了他一句,没有,然后挂了电话。紧接着电话里通知着丽姐。 王海那倒不用着急,谁知道丽姐的电话一通,竟然还没睡醒,听到常姐执意回家的消息,只是骂了句「这个女人着鸡巴毛的急」,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关心,反而从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男人起床打哈气的声音,估计这春宵一夜又不知再那里被人肏. 甩掉了这一群稀里糊涂的人,我反而轻松一些了。 常姐这一去就是好几天没消息,是死是活我也不在意了,这之后的第二个周末,终于接到了常姐的电话,电话里只说把苗苗送回市里来,叫我帮忙接一下。 经过上一次临危救险,似乎常姐变得很信任我,不然不能把宝贝女儿交给我保管。 打车来到火车站,下车的竟然只是苗苗一个孩子,没旁人带,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看到我只是走过来,不说话,问了几句,只是摇头点头,然后跟在我后面走。 苗苗长得很可爱,一双大眼睛,脸蛋圆滚滚的,看着挺可爱的姑娘偏偏总是冷个脸,路上大概了解到,常姐又遇到了麻烦,这次单独送苗苗过来,似乎是孩子的姥姥照顾不了,于是不得已送回长春,可是常姐的电话是送孩子上车之后打给我的,莫非早有安排? …… 午饭过后,我把苗苗领到自己家,叫她不要出门,我去上班……常姐家嘛,这几天竟然一直是开着门,乱七八糟也没人收拾,房东貌似还不了解情况,连小偷都没光顾过。刚准备出家门,一个陌生的男人敲开了我的门。 猫眼里看到只有一个人,才放心的打开门,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站在我面前,青嘘嘘的胡子茬,发际线稍微往后一点,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大热天还穿了外套。 「咏莉家孩子是不葛你这呢?」他的声音比较低沉,不紧不慢,眼睛似乎也半张着。 「谁?……」我故作狐疑的假装没听清。 「常咏莉!」这男人故意提高声音,「她姑娘,我来接她走……」 我握紧门把手,保持随时关门的姿势,问道「你谁呀?」 「咏莉让我来接孩子,是不在你家呢?」这人没耐心的皱起眉头说道。 「啥你就来接孩子,我咋不知道呢……」我故意说话含糊,不过一边思忖着,这人自己来的,就说动手也未必能赢我,况且能知道常姐把苗苗送我这里来,不应该是外人,只是看他毫无道理,不像好人…… 「王叔叔!!!」小女孩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苗苗,你认识他?」 「嗯,我妈让我跟他走。」 早他妈不说,从我接这丫头片子到现在四个多小时,一句话不说,见个猥琐大叔开口了,日了狗了,妈屄的,肏. 眼看着这个猥琐的大叔,领走了小萝莉,我站在一旁像外人一样,这俩人也是毫无礼貌,临走也没打个招呼,道个谢。 苗苗的爸爸?不对,常姐说过,苗苗的爸爸长得高大帅气,这人倒是高,可是跟帅不沾边,怎么看都是个萎缩到肾虚的不成功老男人。苗苗喊他叔叔,说明是常姐朋友。只是孩子跟他走安全么? …… 厂里不忙,下午我都三四点就跑了,今天也不例外,刚到小区门口,就看见王海蹲在大门口抽烟,见我过来,赶紧站起来踩了烟屁,走过来。 「跟我走,咏莉出事了……」 然后就拉着我去公交站,我一脸懵逼的被他强行拖着,问他半天,也支吾不明白。这一天,竟是莫名其妙的事。 上了公交车,找了后面没人的座位,他才笨口拙舌解释,大概是上午丽姐就打电话到他的修车厂,叫他去丽姐那,然后丽姐下午让他来找我过去,这货因为没有手机,也没记下我的号码,只知道我在这个小区住,具体不知道门牌号,就守在小区门口等我。 公交车没有直达的,中间还换了一班车,路上王海也没咋说话,他这个表达能力解释不清到底咋回事。 路程的终点是红旗街,这里是丽姐的家,还是头一次来。常光一队是个老住宅区,老到没有地下车库,王海没有把我带上楼,而是带到了小区后面的一排车库,这排破旧的车库,是租给小区买车的人的,也有些人租来存货,这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只见王海娴熟打开一间车库的小门,引我进去,似是开自己家门一样,里面黑咕隆咚的没开灯,只见一个女人的叼着烟一只手里拿着一个电棒,坐在一张塑料椅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翻看着,电棒的光束照在车库空旷的墙角一侧,看过去,竟是一个高瘦的男人,捆得严严实实的,躺在地上。 …… 第四十四章 正是中午来接走苗苗的那个中年男人,他手脚被捆得结实,嘴上也被堵住了,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要不是睁着眼睛看着光束,还真以为是个死人。 这场面和这混乱的剧情,让我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门口,听到王海关门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丽姐,这是咋的?」 丽姐听到有人进来,抬起头,电棒的光束投了过来,照到我脸上很刺眼。 「……咏莉出事了……」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我旁边,看她严肃儿无奈的看着我,我有些发毛,不知道自己搅到了怎样的局里。 她一面叫王海看着这个男人,一面带我出来,去她家里,路上我不敢问,只在背后望着这个丰腴的女人,依然是波浪的长发,夏天穿的纱质睡衣裤。她家在3楼,没电梯,走了不久便到了。 房间很大,旧旧的小区外墙和精致的室内装修格格不入,进屋没叫我换鞋,坐在空旷的客厅餐桌前面,点了一个昏暗的小灯,只能照亮餐桌这一块,客厅和里面的房间都是黑麻麻的。 「苗苗呢?」我小声的张口问。 丽姐到冰箱里拿了一听可乐过来,丢给我,看她似乎还不着急的样子,我的心也放下了一点。 「在里屋睡了……」 于是丽姐把个来龙去脉说了一番…… 这次常姐回家,顺利到家之后,本想在家躲一段时间,谁知道债主马上就找上了门。道上混的,找个人还不容易,查你电话,就能查到你家住哪,上门的并不是老钱的人,老钱托松原道上的「哥们儿」找到了她,然后带话过去「你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跑不了」。可是常姐混迹江湖多年,几个小喽啰唬不住她,这几个上门的本想带走常姐,可是常姐见到没有大哥级别的人物来,就猜到这次「带话」并不是老钱的人,而且似乎老钱这道上的「哥们儿」并没有把老钱这事太放在心上,所以只排了几个小弟来吓唬一下。于是常姐几句话就打发了这几个小喽啰,大概的内容就是:「老娘有钱,不怕还他老钱,他还有货在我手上,不想财货两空,就叫老钱耐心点等她,到预定的时间肯定给他」。又给了点钱打发了几个喽啰。 事毕,常姐开始安顿家里,首先是收拾了家里的细软,并且把房子腾空,家具应用该卖则卖,该送就送。自己领着老娘和孩子住到了小旅馆,以防别人再度找上门。说起常姐的家人,如今也只剩她老娘和女人,她那个年纪能是个独生女,也实属少见,大概跟她爸身体不好有关,早早就挂了。她老娘一个人在家有个姘头,经常过来姘居,但是别没结婚。没几天,就把老娘安顿到了一个养老院,还给老娘改名换姓,反正那个年代的女人没身份证的大把,养老院也是有钱别的不管。常姐一把就交了5万块,这可是十年的费用。 安顿好了老娘,开始安排自己和孩子的去处。 说起常姐的计划,就再提那个「王叔叔」。 这个被绑着的男人叫王文硕,是常姐刚毕业时候在营业厅上班时候的经理,比常姐大几岁,当时想要追常姐,不过一直没成功,在生活方面一直很关照常姐,尤其是苗苗爸爸出事之后,没少帮助她。 后来这个男人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离婚是没落下孩子,也没留下什么存款,后来又来纠缠常姐,常姐感激他的帮助,又见他是个本分人,几次也动心从了他,可是一直还是看不上他,这次老钱的逼债的事之后,常姐发现自己身边没什么靠得住的朋友,因为跟她混迹的人也多多少少跟老钱这个大佬有来往,于是她想到了王文硕,这个男人当然欢喜,承诺把他仅存的十几万都拿出来,再把房子卖了,带上苗苗三个人跑路南方,隐姓埋名。常姐信了他的邪,一切都准备好了,还叫老娘准备好,她回家接上老娘和苗苗一块走,可是就在她收拾好一切,准备悄然离开的时候,老钱的手下找上了门,这个措手不及的时间当口,常姐冲进了我的家门,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虽然准备离开的事跟很多人说过,不过大家都只知道她是不打算在佳俪干了,然后回松原老家,而且并不知道她离开具体的时间,她故意说只是回老家,也是不希望有人知道她去哪里,包括丽姐。而且知道她那天出发的人,只有丽姐和王文硕,当然现在也可以排除丽姐了,于是常姐笃定就是王文硕出卖了自己,她并没有直接打电话去问这个男人,而是选择暗中行动。 她首先把苗苗送上火车,叫我去接孩子(毕竟能信任的人不多了),之后马上打电话叫王文硕到我家来接孩子,然后又让他带孩子去丽姐家里取货,然后她下午办完事就马上过来,并叫他准备好跑路的车。这一招甚是老练,故意叫王文硕接孩子,是假意信任他,但是又不让他直接去车站接苗苗,是害怕王文硕泄露行踪,快速布置行程,是为了避免老钱跟上。 正当这个老王带着苗苗来到常姐说的地点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大汉跳出来,三下五除二就把这老小子干翻,痛打一顿之后就带到了丽姐的车库,刑讯逼供了一番,果然是这个老王出卖了常姐,原来这个老王婚姻事业不顺,成了瘾君子,最近跟常姐来往密切,身边的人早就认识了,这段时间老钱找常姐总找不到,电话打不通,就问身边的人,老王肯定跑不了,于是老钱的人找到老王的时候,刚好是常姐和他计划跑路的前一天,老王害怕道上的人,于是还没打就全招了,于是老钱就安排的人第二天早上来敲常姐的门…… 跳出来的黑大汉,正是王海,常姐交代丽姐不要找熟人,于是丽姐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刚认识的精壮男人。这小子真不吃素,干这个文弱老王,就跟捏鸡仔似的。 老王是个老实人,胆小的很,所以老钱谅他也不敢搞事情,就只告诫他,一旦有常姐的消息,马上通知。老王不敢不从,只是从中午接到常姐的电话,又安排他接孩子去丽姐家,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里,他还没来得及「汇报」。而常姐布置的这个计划,仅仅在几个小时内就搞定了,而且还派出了自己的亲闺女做诱饵,如此大胆,如此心细让我听得胆寒,这哪里是伏在我肩上无助痛哭似个小女人的常姐。而更令我胆寒的还在后面。王海火急火燎的把我叫过来,原来是常姐让我帮她拿货…… 第四十五章 原来常姐并没有去办什么事,而是和苗苗坐了同一班火车来长春,而且并没有告诉苗苗,所以连苗苗也不知道妈妈就在身边。目送苗苗被我接走后,常姐就开始了独自行动…… 常姐是到了长春才开始部署一切的,她先是给老王打电话,去我家里接苗苗,然后紧接着给丽姐打电话找人,还交待晚些时间把我也叫过去,目的是怕我暴露行踪,然后王海捆了老王,就来找我。 找我的目的失去拿货,常姐自己已经不能再出现了,她的货就在佳俪,就是我那天帮她提过去的大包,里面有衣服、化妆包和一些现金。没错就是那个化妆包,里面有价值50多万的货。「货」,你懂得,听到这些,我后背发凉,原来那天我手里提的竟是能让我做一辈子牢的东西。而常姐明知道化妆包的主人这段时间都不再佳俪,这些货就存放在佳俪的储物柜里,真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解释完这一切,丽姐把我推出门,叫我去佳俪拿货。也许经过前面的事,这两个胆大心细的女人认可了我的果敢,也许只是拿我当一个凯子,总之我成了常姐计划之内的一个棋子,大概她在求我帮她送货的时候,已经计划到了这一步。 走在前往家里的路上,心情十分忐忑,明知包里是危险的东西,即便只是简单的操作,也让我手脚发凉,浑身冷汗。 到佳俪的路不远,短短的二十几分钟走来,脑子里闪过的是如何办好这件事,如何平静的到储物柜里拿出包,若无其事的离开佳俪,再平平安安的送到丽姐手上,而关于这件事是不是犯法,是不是对的,完全没有心思去想…… 佳俪的大厅依然是熟悉的迎宾小弟,我看到了站在收银台后的君君,上次包裹就是给了她,这次没再多看她一眼,而是被小弟带到了更衣室,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一直想的是进了佳俪就去柜子里拿东西,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开,可是进来之后才发现,还要走个流程,就是先进洗浴,不管你是38块的洗澡套票,还是388的松骨按摩,还是1388的开飞机,这个流程是要走的。 换了衣服来到浴池,冲了个凉,一身的冷汗热汗洗去,也放松了一下,来都来了,索性静下心来办事,于是我又到池子里泡了一下,才上楼,上次说过,楼上是公共休息大厅,男兵女兵穿着一样的浴袍在这里休息,棋牌、麻将、饮料随意。大厅的右手边是一排小储物柜,是给客人们放手机或者钱包的,然后你再去楼上包房按摩。关键就在这排储物柜后面,佳俪的管理很特变,小姐们有自己的休息室和柜子,而休息大厅却连通着经理办公室,妈妈桑们在此休息,所以这排客人储物柜的背后就是经理们的柜子,看着储物柜旁边的门洞上四个大字「闲人免进」,环顾了一下四周,满是客人闲散的休息,并没人注意到我,于是悄悄走进来。 66号柜子,拿出丽姐给的小小的钥匙,轻轻的打开柜子门,从里面拿出一个紫色的化妆盒,盒子沉甸甸的,我没打开看。锁上柜子,离开大厅。如果是38的洗澡套票,到了大厅也就算结束了,你如果还想再洗,可以再回池子里泡一泡,我自己没那个心情,赶忙奔着更衣室,一路上泰然自若,因为是男宾部,即便我明晃晃的捧着化妆包,应该也没什么人能认出它是谁的,只是一个大老爷们从休息大厅下楼捧着一个化妆包出现在更衣室也会引人怀疑,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特意在梳妆台下撤了一个塑料袋,包了化妆包,慢悠悠的去吧台结了帐,然后旁若无人的离开佳俪…… 这一系列的操作,如履薄冰,然而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我成功了,成功的取走了价值50多万的货,回来的路上不敢耽搁,一溜小跑回到丽姐家,刚到小区门口,接到了丽姐的电话,要我带着东西到车库来。 车库,依然是黑洞洞的空旷,高瘦的男人依然捆在地上,只是脸上又多了几道血痕,丽姐穿着拖鞋,掐了烟,一身睡袍举着电棒,好像洗澡到一半突然停电,出来检查保险丝似的。王海依旧马仔一样的站在门后…… 「拿回来了?」丽姐小声的问道。 「……嗯……在这呢……」 「咏莉说好了就快回来了,等她一会吧……」丽姐又道。 「姐,这小子,干脆弄死吧。」王海的一句狠话,让我从前胸凉到后背。杀人?难道还要杀人不成? 「别鸡巴瞎说,屄崽子不想活了?」捎带斥责的口气,丽姐的声音却还是很小。 看得出王海这唬了吧唧的性格,果然只是当马仔的料,然而如今的立场让我不知所措。丽姐何时就能指使得动这位猛汉,还干出这等胆大妄为的事,而常姐到底在哪? 「……常姐葛哪呢?」我还是问了一句。 「……」两人都不做声,只呆呆的愣在那。 我也不敢说话,静静地时间似凝固了。 时间约莫9点多了,想到还没吃完饭的几个人,肚子都咕噜咕噜地,而这时,丽姐的手机响了…… 第四十六章 「喂,咏莉啊,你葛哪呢?……」 来点显示是常姐的号码,可说话的确实个男人:「她在水里,不想她死,就把钱爷的货和这娘们儿欠的钱都准备好,送过来……」 这冰冷的声音,刺穿了三个人的耳朵,刺的三个人都呆呆的站在那,丽姐更是差点没拿住手机,过了良久也没听到对方再说什么,也没听到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送到哪?」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这三个字竟从我嘴里吐出。 「……南湖公园,解放纪念碑……嘟……嘟……嘟……」 看着手机屏幕黑掉,六神无主的三个借着电棒的微光,相互扫视,王海的眼神依然是茫然,大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而丽姐的表情从淡定露出一丝恐惧。 「货在这,钱在哪?」我问丽姐。 「咏莉就说准备拿钱走人,我也不知道啊……」 丽姐哆嗦的手晃动了电棒,正照在捆着的老王眼睛上,让他躲避不及。 我冲过去揪住老王的领子,问道:「常姐干什么去了?」然后给他扯了一点嘴上的布条,让他勉强露出舌头来。 「……咏莉……咏莉……是去我车……车上了……」 「什么车?」 「我……有辆桑塔纳,那时候……跟咏莉说好了,把房子卖了,就开车带她……走……她……她是去车上搝钱……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又问道。 「我那时候准备好了带她走,钱都在车上,跟咏莉说过,下午我接完苗苗,我……就……就……告诉钱爷了……」 甩开这个无耻男人的领子,一脚踢在这货的腹股沟上,一声压抑的「嗷」叫,伴随着是他蛋碎的痛苦。 然而这种痛苦抵偿不了背叛一个女人的罪责。 「我去找浩哥,叫俩人来,不怕他……」愣头愣脑的王海还是一股子猛劲。 警匪片倒没少看,绑架,然后要钱要货,说不准对方还有枪,一切不利的因素从脑中闪过,但是思绪却越来越清晰。 其实,不就是一个夜店的妈咪,欠了毒枭一笔债,然后想跑没跑了,现在常姐供出货在朋友手上,犯不上兴师动众。于是我猜测,对方应该人不多,甚至老钱可能都不会出面,谅我们不敢不交出来。他们现在就在南湖公园等着,却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更不知道谁去,所以…… 十点,南湖公园门口,我跟王海分头行动。纪念碑下,两个身着花衬衫的混混抽着烟踱步,他们前方不远听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错不了,就是他们,可是并不见其他人。记得电话里说到人在水里,这里离湖不远,应该就在附近,我示意王海不要轻举妄动,让他在这附近不要暴露身份。我一个人去湖边巡视,果不出我所料,湖边一条小木船上蹲着一个人,依稀的看见他用手揪住一个头,躺在水边,这人旁边站了一个穿西裤的胖子,背对着湖面,似是在放哨,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我确定那就是常姐。 巡视回来,我示意王海准备行动,自己跑到公园附近一处巡警,两个不知道是辅警还是交警的人正在聊天。 「警察叔叔,有人跳湖自杀!!!」一声大喊,吓得两个警察一哆嗦。 「哪呢?」一个警察准问道。 「就湖边,我不会游泳,喊了半天也没人来。」 「这黑灯瞎火的哪有人……」另一个警察听了,赶紧顺着我指的方向跑去,另一个也跟去,我跟在后面指着湖边喊:「就那边,就那边……」 「救人那,救人那。」一个警察又喊上了。冲过去的时候,刚好从两个花衬衫男子旁边经过,两人丢下手中的烟屁,看到警察,差点想跑,不过一回神,发现跟自己没关系,又跟着看热闹,往湖边去凑。 而此时,王海抓住了两人分身的工夫,把那批价值不菲的货,从小轿车的侧窗扔了进去。 湖边,眼看没拿手电的警察就要到小木船旁边,两个马仔不知警察什么来路,自然先走为上,把拖在湖边的女人仍在地上,两个警察看看湖边已经不在水里的女人,又看看两个撒丫子就跑的毛贼,觉得奇怪,于是喊了一句「站住」,谁想到这俩货跑的更快了,于是两个警察便放下眼前奄奄一息的女人,去追两个毛贼了。 就在此时,一队警笛声响,几辆警车冲进了公园,停到了纪念碑前的小车旁,两个花衬衫撒丫子就跑,车也不顾,不过警察的动作还是快,一个也没放过。倒是那两个去救轻生女的巡警无功而返,两个小毛贼跑进树林里,再找不到,再返回湖边,落水的女人也不知去向。 警是丽姐报的,这段时间又是一阵扫毒行动,有人报案交易毒品,动静肯定不小,货在他们车上,人也抓到,抵赖不了。而常姐却被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了。 第四十七章 其实道理很简单,黑灯瞎火,两个巡警可能压根就记不得我的模样,更看不清湖边女人的样貌,而缉毒警察查的人赃并获,自然不会再关心其他鸡毛小事。 老钱的马仔不知如何发落,此刻是王海背着湿漉漉的常姐,从公园的西门往丽姐家里走。 在沙发上翻滚了好久,又吐了几大口水,常姐才勉强能说话了。 「苗苗呢?」一开口就是问孩子。 「里屋睡呢,没事……」丽姐似是不忍的看着常姐。 看着常姐泡花的面容,裹着浴巾的身体,一股怜爱之心涌上心头,更想起那个让她受罪的负心汉。 「内男的咋整?」我冷冷的一句问话,让刚缓过神来的常姐又愁容满面。 「都是我自己贪钱,自作自受……」 「别想那么多了,钱不重要,货反正也没了,离他们远远的……」丽姐此时的口气倒似个大姐安慰受伤的妹妹,完全没了之前下流无忌的语气。 给常姐换了衣服,又裹上浴巾,送到房间里休息。这小小的两室一厅,一个房间睡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一个房间睡着饱受挫折反复难眠的女人。 跟丽姐商量了一下,叫王海把老王扔到远远的地方,眼不见心不烦。王海怎么处置这个窝囊废不管,只是交代他不要搞出人命。等王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2点多了,丽姐把孩子抱到了她妈妈的身边,自己睡了一间房,我和王海则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和一晚。 枕着常姐湿身躺过的地方,似乎能感受到一点点她身上的体香,在疲劳中睡着了…… 再醒来,已不知道是几点,黑漆漆的客厅里,一点亮光都没有,小区安静的可以听见蛐蛐叫,可是房间里传来的确实「嗯嗯……啊啊……」的呻吟声和乒乒乓乓的撞击声…… 手机已经没电了,又不想破坏这气氛,看着窗外还是黑麻麻一片,估计还是后半夜。顺着声音的方向摸过去,果然是丽姐的主卧室,门关的严实,仅能从老旧的门坎缝里透出一丝微微的亮光,应该是里面开了台灯。 「啊……啊……肏你妈轻点,床都让你怼碎了……」我把耳朵轻轻贴到门上,听着里面的声音…… 男人似乎只在「嗯嗯……啊啊……」的使劲,不答复女人,可是动作却越发用力,只听得床脚撞地的声音更大了几分。 「……啊……啊……轻点……轻点……肏……肏死你妈了……」女人又在抱怨男人的粗鲁。 而男人却不遗余力的打桩,并不理会女人拍打他的肩膀,力到足处,还不免大力喘息。 丽姐的声音自再熟悉不过,而房子里除了王海也再无其他男人,这俩货是何时搞到了一起。 妈了个屄的,刚才还九死一生的,现在就云里雨里的。想到刚刚还为了常姐的事甘冒奇险,又累了半死,尚不得美人抱,竟让这么个马仔肏到了先,心里甚是不爽。阿Q式的安慰自己,丽姐这个骚婆娘准时看上王海这小子年轻力壮,换了我,还真吃不消。于是冷静了充血的龟头,回去接着睡。 可是宁静的小区,搬着节奏感十足的呻吟,却怎么也睡不着,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枕着给常姐抹过湿身的浴巾,心里越来越燥热…… 这俩货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反正我躺会沙发之后又有好一会,俩人还没完工。又气又恼的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径直走到丽姐卧室的门口,本想敲下门警告一下,谁知门没锁,一掌推开,只见一黑瘦一白胖两个赤条条的趴在床上,借着微弱的台灯,看不大清楚二人被惊扰的表情,只看得出,俩人瞪着门口,做贼被抓了一样紧张的静止了一下。 「……咳咳……你俩能不能小点声……」说着,我又拉了一下不小心推开的门把,然后关小了门缝,让他们知道我不是故意闯进来打扰。 二人似乎被我的淡定搞懵了,半天才听到丽姐骂了一句:「肏你妈,滚出去,小屄崽子,看你妈肏屄呀……唔唔……」话还没说完,王海的嘴又堵住了丽姐的嘴,王海不依不饶的用力吮吸着丽姐的舌头,在门外也能听到她细细缕缕的舔舐声。 「嗯……你他妈不能……别……那么急……哎呀,我的亲儿子呀……」 再听下去更无趣,何况我已经是困得不行了,带上门,回沙发上眯着…… 再醒时,又是不知何时,窗外的太阳老大,一个身影在客厅的餐桌前忙活,揉揉眼睛才看清,那是昨晚还奄奄一息的女人,这时候已经收拾了脸上的憔悴,头发在湖水里泡过还没洗,晾干之后有点凌乱,常姐绑了一个低马尾,脸上苍白的没擦东西,清晰的看到三十几岁女人脸上的细纹,上身穿了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大T恤,下身则是短的像内裤一样的短裤,一双白皙的长腿光着脚站在地上,不顾较低已经踩的很脏。 「醒了?」看到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常姐头也没回的问了一句。 「你咋不穿鞋呢,昨晚都凉着了,也不怕感冒。」我依然还是保持暖男的冷静。 「洗脸去,我给你打浆子。」常姐依然是不回头的盛着豆浆。 我站起身,揉揉脸,向厕所走去,路过丽姐房间的时候,两个酣畅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关着门也能分得清楚。 妈的,这对鸟男女,肏完了还睡得这么香,真是没心没肺。 第四十八章 常姐对我的感激从她对我的关切中可以看出,如此温柔,如此亲切,吃早餐的时候,她并没有多说话,只是像个妻子又像个母亲一样给我盛豆浆,夹油条。 我也不多问,只觉得这种气氛很舒服,让我不觉多吃了两根油条。等我吃完了,苗苗才刚从房间里出来,没理任何人径直去了厕所,还把厕所门锁了。不多时,王海火急火燎的从卧室窜出来,直奔厕所。 尿憋的难受的王海穿了个洗的发白的黑色三角裤就冲了出来,看拉不动厕所门,也急了问:「谁呀,快点啊……」 「我家苗苗。」常姐站起来,向着王海解释「刚进去。」 意识到自己吃穿了一条裤衩,又憋得难受,王海捂着胯下,光着脚往卧室回去。却只见卧室一个慵懒的女人,只穿了一条丝质睡裙,叼着烟,靠在门框上,看着狼狈的王海,噗嗤地笑。 「哈哈哈哈,你弄个瓶子呲吧,哈哈哈哈……」丽姐完全不顾及自己男人的面子,还在调侃。 谁知道这二货王海真个在客厅纸篓里捡了一个大果粒橙的瓶子,然后拎到卧室里,脱了裤子就对着瓶子口撒尿。 「哈哈哈哈哈哈哈,鸡巴别杵里面拔不出来了,哈哈哈哈。」 再看丽姐时,这个风骚的女人竟然只穿了一条半透明的粉色丝质睡裙,肥软的大奶子耷拉下来,两个大奶头顶的睡衣突出,而下半身紧贴三角区的部分,能清晰印出浓密的屄毛。 转回头来,丽姐迈着慵懒的腿走了过来,我反倒害羞的躲避她目光,喝了口豆浆。 「小王八犊子,你妈的屄好看不?」丽姐做到我旁边,一脚踹在我腿上。 没被她踢疼,倒被她这句话呛到了,一口豆浆没咽下,呛到了鼻子里。 常姐就坐在我对面,赶忙抽了一张纸巾堵在我鼻子上擦了一把。 「……咳咳……没事,我自己来……」说着自己接过纸巾,掩饰脸上的尴尬。 「别老没正行的,赶紧洗脸去,一会浆子都凉了。」常姐埋怨着丽姐的邋遢。 丽姐弹了下烟灰说到:「等你家宝贝姑娘出来的……」说完又提了我一脚说到:「你小子半夜不睡觉,偷看你妈肏屄干鸡巴毛?」 我擦了脸,回敬到:「妈,谁让你俩那么大声,吵的人睡不着觉。」 常姐听我戏谑的喊丽姐「妈」,也转过头来喷我:「你也跟着不正经。」 「咋的,睡不着,想娘们儿啦?哈哈哈哈,别憋着,今晚让咏莉陪你……」 没等丽姐说完,常姐就抢过了丽姐嘴上的烟头摁在烟灰缸里,说到:「抽烟也堵不住你狗嘴,赶紧洗脸去。」 …… 宛若无事般,嬉闹的早餐过后,我和王海分头去上班。正值暑假,苗苗也不用上学,娘俩安分的守在丽姐家里。上班依然是清闲,只是我满脑子还在想昨天、今天和明天的事。 丽姐和老钱貌似也有点交集,只不过还上升不到交情。在常姐被老钱「通缉」 的第一时间,丽姐的眼线就得到了消息,然而似乎老钱对丽姐和常姐的关系也不太清楚,不然,在常姐消失的第一时间,就应该到丽姐这里找人。可是以丽姐的势力能保得了常姐多久是个问题。 同时,作为昨晚策划的主谋,我把老钱的手下和货都送到了局子里,被他得知我的存在,势必不会放过我,好在目前我的身份并没暴露。 第四十九章 这一天满脑子都在想这些,又是下班时间还没到,我就跑了。 这次我没敢回家,虽然我的身份还没暴露,可还是害怕被人发现,回到丽姐家。 一进屋看到王海这小子居然早就回来了,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丽姐丰满的身体。俩人各忙各的,看了我一眼,都不理我。王海忙着稀罕怀里这个宝贝,而丽姐则坐在他怀里工作。 她的工作是啥? 拉皮条呗。电话不停,基本都是皮条客的业务,下午这个时间很忙,听得出,她的业务从高管政客到贩夫走卒,全不在话下。之前对她的印象,以为只是她只是退休老鸡,带几个小妹子招嫖,如今看来,这个女人可不简单。短短几分钟的电话,听得出,她手下的龟公约有20多个,有人负责开车接送,也有人负责在大场子里拉客,「小妹妹」数量就多的不得了了。有那天我们光顾过得失足少妇,也有高端的学生、嫩模,甚至连老毛子和外围(那时候还没这个称呼)都联系的上。介绍的范围,从商政交往到站街洗浴都有,还有些妹子本来是洗浴中心大场子的头牌,下了班也能给挖出来做兼职,估计也没少从常姐的手中套资源。 想到常姐,跟这个女人到底是多深的交情,在长春,似乎是最信任的朋友,常姐涉足风月场多年,是老鸨界的名人,而丽姐也是鸡头中的战斗机,两人惺惺相惜是理所当然,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能发展到过命这么信任么? 客厅被这两个鸟男女占了,我在餐厅的凳子上吹了一会儿空调,见每人理我,准备去上个厕所,这时,常姐从房间里才出来,清瘦的脸上,挂着安慰的笑容,还是早上那一身短衣短裤,出门的时候关了房门,像是怕吵到里面做作业的孩子。 也是,丽姐这满嘴跑火车,又说的都是拉皮条的话,实在不适合给孩子听。 常姐坐到我旁边,也不打扰丽姐的工作。 「我得在这住几天,然后再想想办法。」常姐说到。 「嗯,我……过来看看,一会儿……就回家。」 「那你小心点。」说着站起来到茶几上拿了一张照片过来,又说:「这个胖子就是老钱,见到他留个心眼。」 我接过照片,只见照片上是一个酒桌的一角,中间一个秃顶的胖子,喝多了脸有点红,一只手搂着 一个稍显丰满的熟女,另一只手举着酒杯,酒杯的另一侧还有一个喝多了的男人。 这个女人看上去有点面熟。 「这女的是……丽姐?」看着照片我惊讶了,老钱搂着的这个女人,尽管看上去也有些丰满,但显然要比眼前的这个丽姐瘦很多,而且温柔害羞的表情跟这个满嘴爹妈、放浪不羁的丽姐相差甚远,可是这靓丽的五官、波浪的长发,就是丽姐没错啊。 「嗯,就是她」常姐默默的回答一句。而抱着丽姐的王海也似乎「少见多怪」 地瞄了我一眼。 「丽姐跟老钱……?!」 「这照片都好几年了。」常姐并没有回答丽姐和老钱的关系,只说明了照片上的熟女为何变成了眼前的老妇。 丽姐就坐在那打电话,我没再问下去。 我起身离开丽姐家,就如我是局外人一样,昨天的付出,似乎还并没有像王海那样得到信任,至少没得到女人,也许她们需要的正是王海这样身强力壮,下床能扛枪,上床能打炮的男人。 回家,一切都如没发生过,常姐家的门是关着的,跟昨天离开时一样,似乎也没人来过。回自己家,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上班混日子,下班打游戏的平凡青年,下意识的开了电脑,开了游戏,把一切都沉浸在平时的生活中,直到半夜很晚,才发现自己从下班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 这个时间了只能出门到小卖部买点啥了。下楼才发现时间太晚了,小卖部都关门了。这时候才缓过神来的我,好像饿的很厉害,没办法,再走远一点吧。市郊很冷清,走了接近二里地路才看到有个路边烧烤,坐下来要了几个烤串,两张烤饼,俩腰子,几串豆腐卷,又要了一瓶啤酒。 我住的这片是老住宅区,离我上班的保材厂步行也就20分钟,这附近的房子大多都是平房,我住的小区是前几年新建的楼房小区,我当时找了很久,才找到个像样的房子住。这一到了晚上,清净的跟坟地似的,平房区又没啥人,所以吃个宵夜也要走很远。 啤酒又要了一瓶,想着昨天出这么大力,结果并没人拿我当回事,越想越郁闷,感觉眼前有点晕了,站起来买单回家。 吃个饭出来竟然花了一个半小时。迷迷糊糊的再往回走,到家的时候都快2点了。 上楼的时候差点摔个跟头,走到自家门口,眼前的一幕却让我吓尿了裤子。 第五十章 家里大门被踹开,房间的灯是亮着的,我站在楼梯上,又回头看看门紧闭着的常姐的家,妈的,这帮人是专门来找我的。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里面的空间很小,站在门口一览无余,没人,小客厅和房间的灯都是开着的,我走的时候,只开了房间的灯。 「别紧张,也许只是招贼了」我安慰着自己,大胆的走进去。 没有埋伏,家里被翻了几下,柜子被踢倒,走之前开着游戏的笔记本电脑被摔坏在地上,床被掀开,衣服散乱在地上,抽屉和柜子并没有被翻过的痕迹,证明他们是来找人,看到人不在,就打翻了家里的大件物品,警告有人来过。 他们没在这里守着,难道又去别的地方找我,想到这里,赶紧把抽屉里的几千块钱(还是王海刚还给我的)和银行卡,又确认了一下房间里没有可以确定我身份的东西,赶紧离开。 下楼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出了小区,我开始跑,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跑不动为止。 我不知道可以信任谁,常姐,我救了她,她不会出卖我,但是她会不会也出事了?丽姐,她跟老钱到底什么关系,难道是她出卖了常姐又叫人来抓我?王海,那就是个马仔,他会做什么? 停下的地方,我跪在地上喘着粗气,抬头却看到是一间小旅店,我毫不犹豫的冲进去,开了间房。 我一直保持着手机打开,可是却没收到丽姐和常姐的消息,莫非她们真出事了? 直到清晨,并没人联系我,正当我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 「喂,喂,喂,小李?」 「……啊……常姐……」 「你没事吧?小海出事了!!!」 「……」 常姐的话让我震惊,王海,王海出什么事了。 「喂,小李,你么事吧?」 「啊,没事……那个,海哥他出啥事了?」 「他让老钱抓走了……」 冰冷的显示终于让我感到了恐惧,之前英雄救美的光荣事迹在脑中风吹云散,眼前看到的是被黑社会吊在工地上拷打、甚至断手断脚的下场。 「啥……啥时候的事……?」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今天早上,马丽有兄弟在老钱手下说的。」 常姐的回答合乎逻辑,因为丽姐是认识老钱的,所以他们之间有交集,老钱的马仔中有丽姐的眼线是合理的,所以常姐找人动手的时候叫丽姐不要用熟人,就是怕走漏消息到老钱那里。 「我……我家也被抄了,我葛外面躲着呢……」 「啊?……」常姐听到我的处境也颇感惊讶,一时间没主意半天没说出话来。 啪的一声,似乎是有人抢过了常姐的手机,然后听筒里传来了一个放浪的声音,「傻儿子,先躲好了,没消息别可哪乱跑,知道不?」 听到丽姐的提醒,我嗯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危险的处境,更让我睡不着觉,现在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我还摸不到头脑,老钱抓了王海,那我肯定不保,老钱会不会像通缉常姐一样通缉我,一切糟糕的打算都做好了,脑子里一遍一遍的是老钱如何折磨我的跟种情况。 跑,我也跑路,往哪跑,抓了王海,我就是跑回松原老家,也一样会被抓住,如果只是帮助常姐逃跑,估计没死罪,可是我设套抓了他两个马仔,又赔了他几十万的货,他会放过我么? 痛苦的思绪折磨了我不知多久,许是太困了,再睁眼时,又是天黑,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看了看旅店里的挂钟,晚上十点钟了,做了一天的噩梦,头好痛,肚子也空空的,咕咚咕咚的喝了一瓶的矿泉水,下楼到旅店前台跟老板借了一个万能充,又交了两天的房费,到房间里把手机电池拆下来,接在万能充上,插着充电,自己再下楼到外面吃东西。 头很痛,烧烤店里吃了一碗方便面,一张烤饼,稀里糊涂的混饱肚子,赶紧旅店。吃饱了,害怕的心理也好转一些,我现在躲起来,应该不容易被找到。手机电池勉强冲了俩小时电应该能开机了。 二十几个未接来电,而且有些是显示关机之前的,说明我睡得太死,压根没听到声音。有常姐、有丽姐、还有两个未知号码,每个电话都打了好几遍。我尝试着打回给常姐,半晌通了。 「喂,小李啊,你没事吧?」常姐接到电话便焦急的问着。 「我没事,你们打我电话啥事?」 「小海出来了,他也给你打来着,说你关机了?」 「嗯,手机没电了,哪个号是他的,他不没手机么?」 「我也不道哪个号,马丽给他的手机……」常姐回答到。 「海哥没事了?」 「嗯,没事了,好像挨了一顿揍,搁家躺着呢。」 「那……那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全了,王海怎么出来的,又是一个谜团。 「你……你先……你搁哪呢?我去找你……」 还未等常姐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丽姐的声音打断常姐「你可拉鸡巴倒吧,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去瞅他。」说的丽姐六神无主的,「嗯,那啥,这个」了半天,拿着手机不知道说啥。 「姐,没事,我先自己躲几天,你也小心点,咱明天再联系。」说完便挂了电话。如今看来,丽姐、常姐和王海都没有出卖我,只是不知道老钱怎么找到我们,王海不是在丽姐家么,怎么被抓了?又怎么被放了? 第五十一章 惆怅之际,手机又响了,是未接电话当中的一个陌生号码。 「喂,海哥?」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却没想到是个陌生的声音回答。 「大海睡着了,你是李晨不?」这一句问,忽然让我毛骨悚然,这是谁呀? 「嗯,你是谁?」既然他说王海睡了,应该不是外人。 「我是你浩哥,王海是我兄弟,是我去捞的他,他让我告诉你,是那个姓王的通知的老钱,叫你自己小心点。」 「啪」 「嘟嘟嘟嘟嘟嘟……」 这个浩哥倒是道上混的人的口气,人狠话不多。 记得第一次请王海吃饭,他提过,现在他在汽修厂里跟浩哥混,这个浩哥有个六叔,是个大人物,所以现在浩哥把他捞出来,看来也是合情合理。 那个姓王的,自然是指王文硕,这小子不是让王海把他处理掉了么,怎么反倒被他咬了一口? 在旅店里住了三天,也一直没去厂里上班,我那个岗位只是给调设备程序,平时清闲得很,所以几天没去,领导也不关心,大部分时候有我没我无关紧要。 习惯了躲起来的生活,赶紧就像是放了个假,每天躺在旅店房间里看看电视,吃吃泡面。终于另一个未知号码又打来了电话,这次终于是王海。 他虚弱的声音说到他被打伤了,在家里养着,浩哥叫人来照顾他了,他这里很安全,叫我也过去,浩哥可以罩我。 这才是关键,有人罩着,我才敢出门,听到他这句定心丸,我决定去他那里走一遭。 中午来到浩哥的汽修厂,忙着的工人没理我,挺大的汽修厂除了机油还是机油,到处脏兮兮的,这个汽修厂比4S店可不过,只是给各种车修理的地方,大多数是烂车,什么萨塔娜、奥拓,甚至是拖拉机。 再见浩哥其人,却并不如王海介绍的大哥形象,黑瘦的一屄,又不似王海高大,猥琐的表情,加上本来就比王海年纪小,倒比王海更像马仔。 不过浩哥说话的口气可不小,什么你是大海的兄弟,就是我兄弟,有哥罩你,不用怕,什么老钱都不是事,你以后就在哥这,出门提哥什么什么的…… 倒不说要不要躲在这脏兮兮的汽修厂,单凭他说话的口气,就觉得靠不住,不过他能把王海从老钱手上捞出来,肯定有点本事。 跟浩哥打了个招呼,我就去王海住的地方看他。第一次来,也是顺着别人给的地址。一个不比他介绍的躲债时住过的棚户区好的破房子,市郊的平房,墙垛塌了一半,院子里积水成泥,门破的不用锁也没人关顾。黑漆漆的厨房里面就是大屋,王海虚弱的躺在里面,身边也没个人照顾。 这个可怜的大个,躺在炕上,盖着个脏被单,旁边是冷了的一次性饭盒,一条腿打着石膏露在被子外,仔细看身上时,全身的淤青,头上也缠着绷带。脑子里闪过的是他生龙活虎的肏着丰满女人的形象,而此时丽姐却自身难保,哪有工夫还过来照顾这个男人。也许在丽姐看来,这个男人只不过是她胯下的一匹种驴,鸡巴能用的时候泻泻火,一旦没用了,就踢得远远的。 王海强忍着伤痛,还要问询我的安好。 原来那天我跟丽姐商量了一下,叫他处理王文硕,还叫他不要搞出人命了,王海把那个姓王的又揍了一顿,然后开丽姐的车拉走,找个僻静地方扔下,让他自生自灭。谁这道王海办事不利索,心里只想着回来赶紧和丽姐翻云覆雨,就把这个王文硕拉到了不算远的海城路一个工地。不多时,这个老王自己爬了起来,他认得丽姐的车库,找回了丽姐家的小区,蹲在小区守着。 老王认识常姐多年,自然也认识丽姐,知道她不好惹,所以没敢跟老钱爆料,却忍到我和王海第二天早上出去上班,老王去过我家接苗苗,于是就尾随王海来到汽修厂,然后向老钱报信,晚上,老钱派了小弟先去我家堵我,又派人去汽修厂堵王海,谁想到,我俩下班第一时间都回了丽姐家,两个都没堵到。我离开丽姐家之后,回到家,然后半夜出去吃宵夜的工夫,老钱的人又来我家,看到我家的灯亮着,以为有人,就把我家抄了,我出去吃东西躲过一劫。而王海在丽姐家蹭了晚饭之后,被厌烦的丽姐赶出门,回汽修厂的路上,被老钱的人逮住。 这小子也真是条汉子,原以为只是像常姐说的被走了一顿,谁知是一场严刑拷打,他竟然半句没出卖我跟丽姐,直到老钱的人下狠手,打断了他一条腿,又踢爆了他一颗卵子,这才松口说要联系浩哥,其实浩哥没多大势力,只是念这个王海是他兄弟,于是搬出了六爷,六爷出马的确好使,一个电话给老钱,老钱就把王海放了。 第五十二章 老钱莫不开六爷的面子,放了一个本来就只是小喽啰的王海,可是以我犯过的事,就不好说了。 看着身体虚弱的王海,说到自己义气之处还不忘得意,不禁感慨,人若只为这不值钱的面子和虚无缥缈的义气,连无比珍贵的生命都不顾,活着也许就是个笑话。 安慰了一下王海,叫他不要管常姐和丽姐,她俩会没事,照顾好自己最重要。 又跟他打听了一下六爷的信息,就匆匆离开了这里。 这个六爷是正经的老江湖,论资排辈在老钱他们之上,他从七十年代开始就混迹江湖,现在的地位是他当年一刀一刀看出来了,六爷当年的老大是跟哈尔滨乔四同一个时代的大佬,可以说是正经的黑社会背景,跟老钱这种刷白粉的「生意人」不一样。六爷的势力主要在北城这一片,他手下众多,主要以收份子钱发财,生意什么的基本不参与,不过最近这老一辈也受了点新观念的冲击,开始谋求新的出路,不仅投资房地产,还垄断了北城这一片的汽修行业,浩哥的这个场子只不过是他九牛一毛,至于像老钱这种见不得人的小「买卖」,六爷是不屑一顾的。 …… 「喂?彬哥,我小晨,忙着呢么?」 「啊,小晨啊,没事,咋的了,有事找哥呀?」 「嘿嘿,不是啥大事,有个亲戚叨登白粉进去了,想问你缉毒大队熟不熟?」 「那鸡巴八竿子打不着,我他妈哪认识……哎,等会,我想想啊……哎,好像有个战友在那,你要问啥呀,我帮你问问。」 「额……好几天不着家了,我听说最近抓了不少,就想问问是不是在里面。」 「抓了都通知家属了,没通知就没抓着。」 「他……他妈都联系不上他,不道葛哪呢……」 没等我说完,彬哥打断了我:「啊,行行行,我等会把他电话给你,你就说是我兄弟,我这开会了,你自己问吧。」说完彬哥便挂了电话。 一分钟后,彬哥发来一条短信,「139********,肖国强」。 「嘟嘟嘟……」 「喂……谁呀?」一个傲慢的男声应和着。 「是……肖队么?」 「你谁呀?」傲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老气,不似彬哥这般热情。 「啊,我是薛队的兄弟,有事找您,他给的电话。」 「谁?」傲慢的声音涨了半个调门。 「薛队,彬哥。」 「哦,小彬啊,你是交警队儿的呀?」 「啊,不是,我他老弟,不是队上的,有事麻烦您。」 「哦,啥事说吧。」听到薛彬的名字,傲慢的声音缓和了一些。 「那啥,我有个亲戚,老长时间没信儿了,听人说可能让你们队上抓了,想问问有没有他。」 「你亲戚叫啥呀?」 「王文硕」这个名字我是想好了的,他本来就吸两口,现在又下落不明,所以说他没问题。 「那行吧,我给你查查,啥时候的事了?」 「就前天晚上,说是在南湖公园让人抓的,我也不知……」 「搁哪?南湖公园?没有没有,抓那俩没有啥王什么硕。」肖队急促的话打断了我。 「那是不是报的假名啊?」我又问。 「不能,这俩都查过了,没有姓王的,我告诉你啊,这俩可是重罪,搜出来六公斤冰毒,肯定后面有大鱼指使,你家什么亲戚最好别跟这事扯上关系。」 「啊,我也听人说的,不道咋……」 肖队再度打断了我的话说到:「你叫啥名,咋知道的南湖的案子?这俩人你认识不?」 「我……叫李晨,不信你问彬哥,南湖啥案子我不道,你说谁俩我不……认识啊……我就听人说的,说是我那亲戚可能在南湖公园让人抓了。」肖队强势的问话,让我稍有些胆怯。 「听谁说的?」 「额……刘鹏(临时瞎编的,根本没这人),他跟我亲戚一块吸毒,他说… …听说南湖公园那天抓了好几十号买白粉的,有可能他也在里边。「 「哦,瞎他妈传,没这事,那天抓的是毒品交易的,没抓那么多人啊,没事别瞎惦记,抓着了都会通知家属的,啊,别听人瞎说了啊。」 「诶,谢谢肖队,改天请你吃饭。」 「哎,没事,都是自家人,还有别跟这事儿扯上关系,现在抓的严,这么大一笔毒品,要是抓着是谁指示的,判个十年二十年的。」 「诶,我知道了,我家内亲戚没那么大胆。谢谢哥啊。」 「啊,没事。」 挂了肖队的电话,躺在旅店的床上,思忖着下一步的行动…… 熟人的信息就是靠谱,按说这种行动对于有素养的警察来说都是保密的,不过也许是看在薛彬的面子上,肖国强全盘说出了当天的情况。 按他们警察的套路,抓了几个交易毒品的喽啰,最正常的处理方式就是顺藤摸瓜,放小鱼抓大鱼,不过,两个别抓的马仔估计从头到尾都是蒙逼的状态,完全搞不清怎么回事,所以他们在局子里爆出什么料来都不足为奇。也许是条汉子,自己一个人扛了这几十万的罪行,也许机智一点,供出常姐,不过看过刑侦电视剧的都知道,这种情况,警察一般会分开审,取两个人相同的口供达成共识,然后再恐吓诱供,套出其他的内容。别以为黑社会的人都那么英勇无谓,其实进了局子,没几个能挺住的。 有一点可以明确,就是目前的这两个马仔的失陷,还左右不到老钱这棵大树。 老钱依然逍遥,即便两个马仔供出了什么,也不足以威胁到他,老钱依然在行动,而且对于常姐的怨恨越发深重,如今敌我都在暗处,我现在泥菩萨淌水,可是在自保的同时也不得不去想怎么救下这位熟女。 常姐、王海和我如今是捆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王海脱去了半条腿,而丽姐的位置却并没有暴露,她跟老钱有渊源,老王不敢动她,说明她是有恃无恐的,只不过她保不了常姐是肯定的,在这座城市里,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剩下的只有相互利用的关系,你能玩转游戏规则,你就是赢家。 第五十三章 下午吃了点东西,我就独自来到丽姐家的小区,蹲在丽姐家门口,试图找寻一些答案。 丽姐家晚上几乎没什么人出入,如今常姐躲在这里,丽姐应该不会让她那些马仔上门骚扰,平时也都是依靠电话遥控做事。蹲守的六个多小时,没人进出,只来过一次送餐的小哥。就在我觉得可能没有结果的时候,看到丽姐睡衣打扮,似下楼买菜一般,出了小区。 在小区门口一个手臂上纹了一条龙的精壮小伙迎了上来,跟她说了几句,远远望去,听不到说啥,看上去丽姐交代了这人几句,然后这男人得令了一样走开,丽姐也没事一样的回楼上去了。 我暗中跟随这这个精壮的男人,心里想着,这个时候丽姐是有所安排还是另有计划。 这个骚娘们儿,还真是喜欢这种精壮的年轻小伙,这男人看上去和王海一般的身材,只是年龄更大,面相上看的出,江湖经验更老道。 不出意外,这人应该是丽姐的心腹人。这人打了个车来到菁华小区,我也尾随他的车跟了过来。 菁华小区是个高档住宅区,一般人进不去,不过好在那个年代门禁管理尚不普及,估计大黑天的门卫也看不清楚人,跟着人流,进了小区。八点多小区很热闹,楼下的凉亭里都是大叔大妈在纳凉,我盯准了那个男人,跟着他进了六栋2单元。或许对方真的并没有提防,很容易的便跟到了目的地,201。男人敲开了门,里面出来一个长相凶恶的人开门领他进去。 我在门口又蹲守了半个多小时,精壮男又从里面出来,我躲在楼道上层,能清晰的看见一个秃顶的胖子,站在门口又指示了精壮男几句。 「**和小刀的绺儿,你俩得顶上去跑跑,少给点,别再捅了雷。」前面的名字没听到。 「知道了,钱爷。」说完,精壮男转身下楼,秃顶男也点头告别。 没错,这秃顶男真是常姐给我照片上人,老钱。我这事羊到狼家门口转了一圈。 跟出去之后,没再跟精壮男。已经明确的是,这男人是老钱和丽姐间的纽带,到底是双面间谍,还是丽姐的探子说不准。而此时我恍然大悟的想起一件事,就是一直被忽视,却在这些事上最重要的那个人,王文硕。 这人被我们揍了一顿,又在被放走之后,向老钱告密,老钱派人来抓我和王海,可是却唯独放过了丽姐,到底是老钱放了她一码,还是像王海说的王文硕根本就是怕丽姐没把她供出去。如今事情败露,王海被抓,我家被抄,说明王文硕的报复成功了,那他最可能的状态就是得到了老钱的封赏然后回家歇着。 这个关键人物不仅影响了常姐的计划,也是我下一步行动的关键人物,所以我要找到他。 「嘟嘟嘟……」 「喂,常姐,睡了么?」 「没呢,咋了,你还好吧?」常姐的关心总是让我暖暖的。 「啊,没事,我今天去看了海哥,他被打的不清,他说是那个老王通知的老钱。」 「嗯,他给马丽打电话说过了,马丽也让人去他家找过了,他已经躲起来了。」 「哦,那你们小心,这小子来过丽姐家小区,估计知道你们在哪,别让老钱逮找你们。」 「放心吧,马丽这安全,你自己在外面小心点。」 「……哦,那……好吧。」 常姐信任丽姐的安全,而王海和我家出事之后,常姐到现在的处境也说明了丽姐能保得了她,也说明了这一点。 那么下一步就是挖出这个负心又可恨的老王了。 第五十四章 「彬哥,忙着呢么?」 「小晨啊,没事,哎对了,你上次说找国强,啥事啊?」 「哎对,就是这事,我有个亲戚,这不他家里人好几天都联系不上他了,他好像是吸毒,有人跟他妈说可能是让缉毒大队抓进去了,他妈就托我打听打听。」 「哦,找着了么?」 「没有,肖队说没这人,应该没抓他。」 「哦,那你还有啥事啊?」 「我这不是一来感谢彬哥帮忙,二来这人还是没找着,想让你帮忙查查,你们是不是有个内网啥的,谁在哪开房、坐火车一查就查出来?」 「那内网哪能随便让你查……」不过说到一般,他似乎又不想博我面子,又说到「我帮你瞅瞅吧,有的话我告诉你,你亲戚叫啥名?」 「哎,王文硕,文化的文,硕士的硕。」 「文化的文,硕士的硕……行,我看看吧。」 「哎,哥你费心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钱的力量果然大,上次间接的给这位交警副队长送了几万块,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就不会拒绝我。 早上电话询问,下午就有了结果,彬哥发了一条短信过来:「最新记录,王文硕,昨天在武警医院交过费。」 有这几个字,老王你跑不了。 早早吃了晚饭,来到武警医院,料想他应该在住院部外科,在前台果然问到了他的床位。 这时候医院管理还不严,有病人的名字就可以查到病人的床位。346小小的病房里,大热天开着吊扇,稍有些陈旧的病房里有两张床位,只住着老王一个人,满身绷带的他躺在床上,悠闲的看着报纸,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刚吃完的盒饭,看得出孤独的老王并没人照顾,而同时让我想到了也满是伤痕的王海,可比他惨多了,腿折了一条,蛋碎了一颗,浑身没一处不打绷带的地方。果然还是对这小子下手太轻。 悄悄的推开门,又关上门,动作轻的让老王并没察觉到有人的出入,等到他看到有人进来时,我已经抢到他面前,一首摁住他的嘴,一手掏出家伙抵在他脖子上。 并不是什么厉害的家伙,只是随处可见的水果刀,但是在老王看来这是能要他命的东西。 这老小子见了我,惊慌的出神,挣扎了一下看我拿着刀,安静了下来。 这情况你我都清楚,谁干了啥心照不宣,只是,我来不是为了让老王出血,而是为我做点什么…… 「不想死,别吱声。」刀子再次逼近老王的脖子,膝盖压在他缠满绷带的身体上,老王很虚弱几乎反抗不得。 老王挣扎着点点头。 我轻轻的把手从他嘴上挪开。 「救……呜呜……」没等他喊出声,我把手又摁了上去,妈了个屄的,大概看我年纪不大,觉得我不敢下狠手。老子就给你瞧瞧。 摁着他嘴的右手,狠狠地把他的头摁在枕头上,两个膝盖压着他的左手和双腿,持刀的左手慢慢的向他胯间划去,不给你来点真的,你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一刀下去,正扎在他右腿接近根部的地方,水果刀并不够锋利,刀尖插入肉里并不深,但是钝刀子割肉更疼,眼看他几乎晕厥的瞪大了双眼看着我,又叫不出声来,血渗透腿上病裤,右手勉强能动,只是在我的强势之下,也只不过是拉拉我的衣角。 「能老实不?」我的口气更加低沉冰冷。这下老王的回应更加坚决,恐惧的眼神透露出服从的态度,用力的点了几下头,眼睛里痛得又挤出了眼泪。 「我问你,老钱给了你什么好处?」问完了我才稍微的松开捂住他嘴的手。 「……啊……哈……钱爷……给了我三包86……」 其实我也不知道86是啥,不过用屁股也猜得到是那吸了兴奋的白面。不过眼前的场面不能显示出我江湖经验的匮乏。 「你他妈为了这么两包胡椒面,出卖咏莉,你他妈还算是个男人么?」说着更是给了他一巴掌。 老王腿痛的快翻了白眼,仰着头,能动的左手慢慢移向还插着刀的右腿。 「是……钱爷……逼我的……我不说,他就弄……死……我了。」 「你放屁,把王海和我捅出去,也他妈是老钱逼的?」 「……」老王挣扎这说不出话来,害怕而后悔的眼泪流个不停。 「老子那天就应该让王海做了你,一了百了。」 「那天中午……咏莉给我电话,让我接孩子……我就告诉钱爷了……要是后来我不说,他肯定弄死我啊……」老王出卖常姐在前,又害怕没及时报告被教训,竟然又再次告密老钱。 「你小子挺有种啊,非要把咏莉的命送给老钱是吧,肏你妈的,我问你,老钱怎么不来对付丽姐?」 「这……这……我不知道啊,我只是都告诉他们了,我不知道后面……后面咋的了……」 「他们?他们是谁?」 「就是叶哥他们。」老王适应了腿上的痛,说话顺畅一些了。 不过这个叶哥又是谁,听口气,这个老王也不熟。 「你不是直接跟老钱联系么?」 「不是,我压根没见过钱爷,都是叶哥通知我。」 「叶哥?是不是那个左胳膊上纹了一条龙内男的?」我这个大胆的设想得到了老王的印证。 「对对对,就是他,开始就是他来找我的,后来也是跟他联系。」 现实的剧情跟我的设想有些出入,不过我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一些答案。 「妈的,老子今天饶你一命,让你小子认识认识,老子是北城六爷的人,缉毒大队的肖国强队长是我哥,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内天抓老钱的人,就是老子通知肖队干的,别以为在医院我不能把你怎么地,老子弄死你跟弄死一个蚂蚁一样,你妈了个屄的,跑哪去我都能逮着你,你他妈老老实实在这待着,老子还会来找你。」说完狠狠又在他脸上扇了几个巴掌,不过这全然抵不过插在腿上的刀带来的疼痛。 再次摁住他的嘴,狠狠地拔出老王腿上的水果刀,在他腿上抹掉了血渍,又指了指已经痛到喊不出声的老王,示意他不要声张。 第五十五章 恐吓这一招是很管用的,尤其是老王这种人,一个为了几包白面就能出卖女人的无耻之徒,制服他最贱的手段,就是让他知道你的厉害。让他知道我比老钱更惹不起的人。 也许是愤怒他对常姐和王海的出卖造成两人的伤害,也许是嫉恨他对我的出卖让我处于危险的境地,我平生第一次动刀,还给他放了血,手却没有一丝颤抖,淡定的像个惯犯。 离开之前,在他身上和他的包里摸索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两包指甲盖大小的纸包。同时还拿走了他的诺基亚翻盖手机。 老王忍着疼痛目送我带着他最重要的东西离开。 …… 「嘟嘟嘟……」 「喂,三包不够你吸么,你小子还有啥事?」接电话的声音低沉且带着责备。 「叶哥,我是你要抓的小李,王文硕那小子在我手上,这小子好像吸点什么86,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他送到戒毒所去?」没错,我用老王的手机拨通了叶哥的电话。 「你怎么?你想怎么样?」叶哥惊奇的问着。 「我就想问问,你跟丽姐到底啥关系,为啥要抓我跟王海?」 「你在哪?」 「那能告诉你么,我可不想跟王海一个下场。」 「你现在很危险知道么,那个王文硕要是进去了,丽姐也有麻烦……」 「她麻不麻烦我不知道,反正现在我很麻烦。」 「你听我说,我只把你跟内小子的地点告诉了钱爷,这事跟丽姐没关系,你他妈别把丽姐扯进来。」 想不到这半老徐娘这么大魅力,听口气,这个叶哥对丽姐忠实的紧,可是他又是老钱的马仔,虽然能推断出他是老钱身边丽姐的心腹,可是这一圈圈的问题,又捋不清了。 「好,我不会傻到出卖丽姐,你给我向老钱带个话,我想办法把南湖公园抓那俩人捞出来,你叫老钱放过常姐,这事一笔勾销。」 「呵呵,口气不小,你要真能把车轮和刀子弄出来,还没本事救内娘们儿?」 叶哥是老江湖,不好忽悠。 「信不信由你,我就让你带个话,我等你消息,就这个手机。」 装酷,装拽,人被逼到了性命攸关,已经不再顾忌其他,做事更坦荡。 再次返回修车厂,这次我是来找浩哥的,下午这小子在睡觉,据说他晚上要去飙车,有比赛。 做事不能太慌,我耐心的等到了浩哥起床,和他称兄道弟一番之后,话题进入正题。 我向他询问了有关车轮和刀子的信息,才知道,这俩人虽是老钱的马仔,可是在道上也有些名气。 老钱基本上只做白粉生意,他最早是去珠三角发展了几年,然后就带了货源回到长春,开始只是在朝阳的一些酒吧夜店发展,但是他货硬、量足很快就扩张势力,北城这片是六爷的领地,酒吧、三温暖、保护费这些本来都是六爷罩的,可是老钱的手伸到了北城,很快就遍布北城的地下行业,本来你卖卖白粉也就算了,但是吸的人多了,北城很多场子开始不太尊重六爷,反而对这个卖白粉的老钱客气,这让六爷很生气。而车轮和刀子便是在北城这一带散货的枭头。 跟浩哥的交流让我得到了很多可靠的信息:一、老钱跟六爷没有生意往来; 二、六爷反感老钱,甚至想除掉他;三、老钱有独自稳定的货源,因而快速发展,长春的老资格都看他不顺眼。 浩哥这人其实才比我大两岁,虽然能装,也颇有小大哥的风范,不过毕竟年轻,谈到得意之时,什么都说了。 经过进一步查实,得到了车轮和刀子的真名,车轮原名叫车井伦,朝鲜族,刀子原名叫张强,因为早年出来混的时候总带把刀,很猛,别人都怕他,熟悉他的人都叫他小刀。 这个时候卖的就是信息,不对等的信息在不同的人手上,就构成了信息买卖,这种虚幻的交易利益最大。 接下来的几天,我找了个机会把薛彬和肖国强一起约了出来,感谢两位的帮忙,海底捞吃了一顿,两位队长也是许久不见,有人买单,俩人很高兴的聊的不亦乐乎,趁机多灌了他们两杯,俩人攀谈的时候我倒没多插嘴,只是在话题切口,插入几句关于「我亲戚」王文硕吸毒的问题,于是便引出了车井伦和张强,我说到是他俩卖粉给王文硕,于是喝高了的肖国强便松口说了两人的情况。 虽然还是强硬,可是经不住条子的手段,供出了老钱这条大鱼,但是老钱如何出货,在哪里藏身却不得而知。 其实老钱在江湖上这么有名,警察叔叔又怎能不知,只是,抓毒贩子,一定要人赃并获,老钱这种大老虎,一般都藏在后面,出货都有马仔,怎能轻易抓到,就算你知道他在哪,也苦无证据。 晚上依然是躲到小旅馆,不过旅馆住了十来天,两千多已经快花进去了,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好在最近都比较安静,厂里来催过电话,我借口请了几天假,没有了常姐这棵大树,老曹他们也没再出现过,只是我自己等得越发不安。 夜至九点半,似睡不睡之际接到了丽姐的电话,想到前几天跟叶哥的通话,这次对丽姐我也稍作防备。 「喂,小李啊,你搁哪呢?」 「啊,丽姐啊,没事,我……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哪呀?王海家呀?」 「不是,就是……一个同学家。」我没对丽姐说实话。 「哪呀,我给找个小姑娘玩玩呀,咏莉说你这段时间挺辛苦的,怕你憋坏了,哈哈哈哈。」随即便听到电话那头常姐骂了声「滚犊子」。 「不用了,我现在哪有心情享受。我就惦记常姐。」这倒是实话,王海被放了以后,其实离开长春本应是我最好的选择,老钱不会在一个小鬼身上下这么大本,可是我心不甘的并不是自己将要活在逃命的苟且之下,而是这个面临生死,让我放心不下的女人。 十几天了,受伤的常姐应该也恢复了身体,如今她孑然一身,趁着老钱的马仔被抓应该能安静几天的时候,应该离开这里,带着孩子远走高飞才对,可是常姐却躲在丽姐家迟迟未动。 回绝了丽姐的美意继续做着我的计划。 晚上越发睡不着,趁夜,我回到自己租的小区,小心翼翼的来到家门,这里安静的跟十几天前离开时一样,也是半夜,依然开着客厅的灯,翻乱的东西洒了一地,摔坏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和键盘分离着,就连再有人来过的迹象都没有。 我这房子是三个月交一次房租,所以十天八天的没人在,房东是看不到的,我进去挑了几件干净的衣服,装了书包,又拿了手机充电器过来,屋里没打扫,出门的时候闭了灯,锁了门。 刚锁好门,转过头来望着常姐家关着的门,回忆着常姐离开时的画面,一个月前,常姐刚锁了门,准备下楼就在楼道里远远看到老钱的人提着家伙过来,她赶忙又爬上了楼,躲到我家里来,她家则被那群人踹开了门,闯进去翻了个底朝天,大概是后来门被风吹关上了,然后就再没人进出过。 想到这里,我鼓起勇气来,走过去,推开门想看看里面,谁知道,里面竟然有人。 第五十六章 常姐的房门被轻易的推开,只见里面亮着灯,还听到卧室里传来了几个男人打扑克的声音。 「俩勾……不要……一把连儿……」 只听了这两句,我便赶紧退了出来,好在常姐的门很松,推开的时候没太大的响声,几个在卧室打牌的人并没察觉到。掩上门后,我驻足在楼道里几秒,心里寻思着,如果这几个人是老钱安排在这蹲守的,那他们等的不光是常姐,也有我,那我回来锁门的动作,一定被他们发现,然后知道了我回过家,正想着要不要再回去开了门,点着灯,又怕动作太大,被发现,应该趁现在赶紧离开。 正寻思的时候,只听得楼下有人爬楼梯上来,声音很大,已经惊倒的我,即便可能只是邻居的脚步,也不得不提防。 然而无巧不成书,上来的果然真是奔常姐家来的,我赶忙躲到上一层的楼道里,又凭借楼道里的声控灯早就坏了,根本看不清,注视来人的行动。 上楼的男子正要推门进常姐家,却忽然发现不对劲,我家的门关了,他赶忙过去推了两把,果然是锁了,然后赶忙转身推开常姐家的门,对里面喊道:「肏你妈,都鸡巴出来,还鸡巴喝酒,都他妈来人了都不知道。」说着又冲上去踹了一个赶忙从卧室里跑出来的小子一脚。 这声音略有些熟悉,好像刚刚听过,没错正是左臂纹了一条龙的叶哥。此时我也慌了神,不敢下楼,只得往上跑。这小区虽然算是新小区,可是格局和楼层都是按老小区的规格盖的,八层没电梯,我匆匆跑到八楼,一路上楼道的声控灯居然全是灭的。在八楼的楼梯顶上,是一个老虎窗,可是大半夜的窗户外面一片漆黑,几乎看不到什么。 正在我刚跑上楼的工夫,也听到六楼几个小喽啰被叶哥训斥一顿之后,分头下楼找人。估计他们判断,叶哥离开了没多久,所以我应该来过家里就跑了,所以,几个人分分往楼下跑。 坐在顶层的楼梯口,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其实不用那么小心,老钱虽然有势力,却不像六爷这种雄踞一方,遍地是人,他又没有警察神通广大的搜索功能,而且我又没留下什么可以证明特征的东西,所以这些人找人估计也是抓瞎,他们甚至只是通过老王的介绍,大概知道一点体貌特征,知道个姓名年龄而已,连个照片可能都没得。所以就算我出现在他们面前,也未必被发现。 不过虽是如此推断,可是真正的情况,却不敢轻易冒险,只是我不能一直困在这里。于是我在包里找了两件衣服换上,再背上包,大胆地从六楼经过,只见到叶哥坐在屋里,我还特意看了他一眼,这个精壮的男人,皮肤黝黑,脸上有些老练的皱纹,一个黑色的背心,露出肩膀到手臂的上的纹身。他也注意到了有人看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没在乎「邻居」的经过。于是我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小区离开。 第二天我特意打了个电话给厂里的同事,得知没人来厂里找过我,于是我断定,这些黑社会的混混对我的信息所知甚少,估计只有老王嘴里的那点内容,知道我的身高体貌,知道丽姐喊我小李,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事假不能请太久,而我又看着手里仅剩的三千多块钱,这旅店是不能再住下去了,而且赶快回去上班才能按时领到维持生计的工资。翻阅了手机通讯录的人,觉得现在也只有老曹大概会收留我。 于是便来到老曹家躲起来。 我给老曹的理由是,住的地方挖管道把电线挖断了,家里没电没热水,大夏天的没法待,这小子居然就信了,反正就说是住几天,也不八卦。 老曹这小子天天跑业务,自己住的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多半时间都空着,而且经常出差,一个星期在家就住个三五天,这下我还真成了跟丽姐说的住在同学家。而且我开始安心的去上班了。 就在我主到老曹家第二天,叶哥终于按捺不住打给了我。 第五十七章 电话里,叶哥没提知道我回过家的事,只说老钱同意了,但是要当面跟我谈一下,老子信你跟你姓,不过电话里还是答应了,地点还是约在南湖公园。 见面我是不怕的,一番忽悠之后,他们大概以为我手上有老王、车轮和刀子三张牌,所以即便我赴约,他们也不敢如何。只是我并不信任叶哥所说的话,他只说老钱同意了,可是见面的到底是老钱还是叶哥,就不好说了。丽姐、叶哥、老钱还有常姐,几个人的关系扑朔迷离。 当晚,我再次来到武警医院,被吓怕了的老王,被我扎了一刀之后老老实实的躺在病房不敢动,此时看到他孤单一人,被各种「恶势力」恐吓,还真是可怜,可是可怜之人定有可恨之处,想到他做过的事,真是再死一次都不可惜。 这次我给他的剂量更大,告诉他丽姐的人正在满世界找他,而伤了六爷的人(王海),六爷也不会放过他,如今他对于老钱已经没有价值,没人能保得了他。 老王得知我跟缉毒警察有关系,更是不敢随便逃跑,加上被我捅了一刀,行动不便。 确保了老王没跑,我便准备着和「老钱」的面谈。 我不会傻到暴露自己的身份和行踪,而且如果我是一个人去,那出事的恐怕就是我了。 马仔,我也需要几个马仔,让「老钱」知道我不是一个人,于是我跟浩哥借了俩人过来,这种事他不会拒绝,而且正是他显示能力的时候,很快就派了两个小弟过来。 这俩二货真是没眼看,穿着干活的背心短裤就来了,一高一矮,高的那个还看得过去,五大三粗的,矮的那个就寒酸了,瘦不拉几,还一脸稚气,一问才17,高的那个也才19,不过好歹充充面子。 俩人跟在我身后,倒是李哥长李哥短的喊着。经过之前的事,王海对我敬畏有加,他发现我不是个乳臭未干的大学毕业生,敢打敢干,临危不乱,于是在浩哥面前没少称赞,还说我如果跟浩哥混,是把好手,因此浩哥对我也很器重,所以叫出来的这俩小弟也对我毕恭毕敬。 约好的时间是下午,南湖公园的湖边凉亭,远远就看到只有叶哥一个人站在那,他未必认得出我来,而我也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情况,确保并无其他人埋伏,这才带着小弟上去,只是临近的时候,示意小弟退后。 见到我带着人来,还是两个稚气未脱的小鬼,叶哥竟然噗嗤乐了,能感受到他的鄙视,忽然觉得带这俩废物来,不仅没有涨势,还丢人了。 「是你要见我吧,根本没老钱的事,是吧?」我主动发话。 「你挺精啊,对,压根就没跟钱爷说。」 「找我想咋地?」 「你小子不用跟我扯,刀子和车轮这事最少要判十几年,我不弄你,你也最少别管丽姐的事。」 「我能给他俩整进去,就能给他俩弄出来。」我也不示弱。 「你是那个常咏莉什么人,至于这么卖命?」说着还流露出一股不屑的眼神。 「这不用你管,老钱要她死……」 没等我说完,他又抢过了话「这女的不用你救,丽姐自然能保他,我知道你他妈就是常咏莉的邻居,少鸡巴管闲事。」 「老钱只是不稀动手打自己女人吧,丽姐要真能保常姐,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我这句话算是触动了叶哥的心病。 「你知道的还不少,但是我警告你,车轮和刀子出来对丽姐没好处,你要真想帮内娘们儿,最好别插手。」叶哥的口气虽然还强硬,不过他已经惧怕到我的「乱搅」。 「我就是不信你们,既然你也是为了丽姐,那好,咱们就摊开了谈谈,把丽姐叫出来,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本事救常姐。」 「少贫嘴,我知道丽姐护着你,钱爷那边我会应付,你走你的,别瞎鸡巴掺和。」 「你应付,你是抓我吧?」 叶哥当然明白我的意思,迟疑了一秒回到:「抓你是钱爷的意思,不过我可以应付。我知道你是六爷的人,放心吧,钱爷不会因为你跟六爷过不去。」 这个叶哥似乎对丽姐更衷心一点,思索了一下我才回到:「好,既然你是丽姐的人,那我们就不算敌人,不过也警告你,如果你敢对常姐怎么样,我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 说完我也狠狠地给了个眼神,像电影里周润发一样酷酷的转身离开。 回来之后的我,是放了一口气的舒畅,我吹了这么多牛,其实自己并没有什么本事救人,强出头也许真的只是可怜这个美丽的熟女,觉得自己参与过这惊心动魄的行动,如果半路跑了很可惜,而如今,知道丽姐会擦屁股,我又干嘛冒险呢。 第五十八章 在老曹家里,我恢复了往常的生活,白天上班,晚上跟老曹聊聊女人,用老曹的电脑看看苍井空。 这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终于有一天,老王的手机又想起了叶哥的来电。 「喂,你得救救丽姐,我求你,你得救丽姐,还有那个姓常的。」 叶哥急促的表达,给我整蒙了,几天前还在信誓旦旦的叫我不要管,如今却忽然对我委曲求全。 「你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丽姐……让钱爷绑了,这回钱爷玩真的了。」叶哥的口气越发没有底气,不过简单的几句还是云里雾里的,丽姐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惹了老钱,是常姐的事么? 「老钱要把她俩怎么地?」 「整不好要弄她俩呀,现在钱爷在查还有什么人,你想想办法吧。」 叶哥的话听得我越来越糊涂,看他也是急的语无伦次,估计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你人在哪,出来当面说,还是南湖公园。」 「我……我现在……我现在出不来,哎,那个,行吧,你等我消息,我看啥时候能出来,再告诉你。」叶哥吞吞吐吐,说话都不敢大声,似乎不是很方便。 我没有接下句,直接挂了电话,等待他的消息。 叶哥的消息很快,只是发了个短信,他约了晚上十点见面。 这次我到没啥顾忌,只是捋顺了一下前后的内容,还是捋不清。 晚上十点,南湖公园,选这个地方,主要还是这里离老曹这狗窝比较近,叶哥没说具体在哪,我只按推测又来到上次见面的凉亭,没见到人,我还是提防的离开显耀位置,静静等待。 叶哥晚了20分钟,着急忙慌的走过来,满身大汗,如同夜跑的年轻人一样。 见他那么着急,我叫他不要急,我要知道详细的情况,让他慢慢说,叶哥喘了口粗气,才娓娓道来。 …… 叶哥认识丽姐是大概十年前,当时他刚刚跟着老钱从广州回来。 叶哥十几岁就去深圳打工,十几年前遇到了三十多岁的老钱,因为都是吉林老乡,老钱当时做摇头丸的生意,手下缺人,就收了叶哥做小弟,在珠三角混了几年,钱没赚太多,不过似乎老钱摸了一条拿货的渠道,于是就带着人马杀回了长春。老钱的手下,有三个二当家,叶哥算一个,另外还有老钱的亲弟弟,叫老四,还有一个叫阿伟的人,上次被抓的车轮和刀子就是阿伟带出来的马仔。 认识丽姐是在回长春以后,不怎么贪女色的老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个姘头,就是丽姐,丽姐虽不是正牌大嫂,不过尚未婚娶的老钱也就这么一个女人。 叶哥回忆十年前的丽姐的时候,眼神里透露的全是仰慕和爱怜。在他的口中,丽姐是个美丽、善良、心细且重义气的女人。 十年前,丽姐只是三十出头,离过婚,独身一人开了个发廊,当然只是给人家剪头发。漂亮又贤惠的丽姐,绝对是个良家妇女,老钱这人不像老一辈的大佬强取豪夺,他追到丽姐是软硬兼施,软就是每天都光顾丽姐的发廊洗他那已经地中海的头发,硬就是叫小弟天天照顾丽姐的生意,让丽姐知道是他老钱在罩她。 丽姐可不是傻子,一方面在老钱的保护下赚了些钱,另一方面丽姐也看到了老钱的诚意,于是这个感情生活不顺利的女人便从了老钱。 这一点从她和老钱早年的那张合照中可以看出来,照片中,喝多的老钱得意的搂着那个漂亮的女人,而那个漂亮的女人不仅长得漂亮,身材丰满,而且从眼神和表情中能看出那是个害羞温柔的女人。 丽姐的变化始于六年前,那一年她得了什么红血病,住了好长一段时间院,治疗期间,每天都要打激素,因为打激素,丽姐头发变黄了,人也发胖了,病愈后,丽姐的长相憔悴了不少,变得有些苍老,身材也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比治疗期间瘦了一点点。 变丑之后,老钱开始冷落丽姐,直到后来分手。不过老钱并非吃饱就甩,而是在丽姐离开他以后,还很罩她。 说到丽姐的生意,其实都是老钱给的,老钱在长春发展的很顺利,他不仅做卖粉的生意,还从南方带了很多赚钱的方法回来,比如设移动包厢、在汽水里搀摇头丸,还有遥控鸡头。老钱脑子很活,吸收了南方先进的经营理念,又结合东北特色,开发了很多销售模式,他深知黄赌毒不分家,于是除了直接卖粉,他还发展地下赌场和发廊小妹来间接支持他的卖粉生意。而丽姐恰好是他在发展发廊小妹生意时的最佳人选,丽姐也不负重望,拉皮条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而在丽姐变丑离开老钱之后,她依然经营这这份买卖,而老钱还一直罩她,因为丽姐的皮条生意做得好,也会给他带来白粉的销量。 再说回叶哥,叶哥这人人如其表,踏实卖命,又忠心耿耿,只是脑子并不想阿伟那样活分,所以老钱给他安排的都是脏活累活,不过老钱一直很信任他,好处没少给。只是有一次,他给老钱出货,遇到了麻烦,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出货的当晚,被条子盯上了,叶哥弃车逃跑,连跑了几个小时终于逃了出来,同行的小弟却被当场毙了。 看着空手独自回来的叶哥,老钱勃然大怒,这个对钱看的极重的老钱,眼看着价值上百万的货丢了,说什么也要按家法处置叶哥,砍一条手臂。 这时丽姐作为老钱的女人,在老钱耳边费了好大的劲劝住了老钱,保住了叶哥这一只手。从此叶哥便折服于这个本来就仰慕的美丽女人。而对于丽姐的义气,老钱的很多手下都得过恩惠。因为丽姐在发展皮条生意的时候,没少麻烦兄弟们帮忙,兄弟们开始都只是因为是大嫂的事,觉得理所当然,可是丽姐却很看重兄弟们的帮助,对兄弟们特别好,老钱要管教手下,不只是叶哥,很多时候都被丽姐的「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一句劝住,让兄弟们免了不少罪受。 第五十九章 丽姐病愈之后,除了外貌变了,整个人也变了很多,放荡、粗鲁、大大咧咧,也许是没了靠山缺乏安全感,她也开始对赚钱变得执着。以前拉皮条是给老钱打工,如今是给自己赚钱,所以手脚放的更开,人也越发贪婪。虽然只是做皮条生意,可是却越做越大,用的人很多都是老钱的手下,久而久之,老钱看不下去了,命令手下不再照顾丽姐的生意,谁知丽姐干脆另起炉灶,做得风生水起。说到卖粉老钱绝对是长春一哥,可是说到拉皮条,丽姐就比他专业多了,所以丽姐的生意做的很好。 近两年,由于长春扫毒行动的打击很重,老钱的卖粉生意也连连受挫,于是就在其他生意上加劲,在皮条生意上,老钱就和丽姐成了竞争对手,丽姐再能干,也敌不过老钱的人强马壮,所以本来已经稳住朝阳片区市场的丽姐,受到了打击,这个贪婪的女人虽然不敢跟老钱硬刚,却试图靠软实力重新夺回市场。在上一次车轮和刀子被抓了以后,老钱的人马受了重挫,而且自己也再次成为条子的狙击对象,所以丽姐奢望老钱在这一波动荡之后,受到打压,自己趁势重新拿回市场,所以叶哥才说不希望看到车轮和刀子出来。 而叶哥,虽然是老钱手下的二当家,可是感激丽姐,在暗中一直帮助丽姐的发展。这两年,叶哥看到老钱的粉卖不动,其他生意又远不及卖粉的利润,和阿伟一起有了分家的想法。再加上老钱这人为钱视重,任人唯亲,三个二当家就只最没用的老四最得吃得喝,所以也有了离开老钱,去跟丽姐混的打算。只是苦于老钱树大杆硬,如果他不出事,很难有机会分家。 老钱这人生性多疑,很难信任别人,叶哥和阿伟都是跟着老钱从广州混到长春的,跟了他这么多年也并不了解老钱拿货的渠道。所以即便分家,叶哥和阿伟都接不下卖粉的生意。 这次的南湖公园的案子发生之后,丽姐最了解老钱,知道他会按兵不动消停一段时间,所以才敢留常姐在她家中。当然她留常姐,还有自己的打算,就是希望日后常姐发挥自己的特长,帮她经营皮条生意。 不过这次,丽姐有点操之过急,她害怕这段老钱安静的时间一过,老钱又抢回市场,所以冒险行动,通过叶哥和老钱的几个手下,挖了老钱的几个皮条生意的大客户,这些大客户是常年对女人有需求的经纪人,他们需要支配女人来发展表面光鲜的正当行业,而老钱则需要这些上流社会的有钱人光顾自己的白粉生意。 丽姐的计划太过于着急,所以很快就被老钱察觉到了,老钱这次是沉着做事,精明的老钱暗暗观察了几日,就发现了是丽姐背后捣鬼,于是亲自带了几个马仔,就去丽姐家把丽姐捆了,顺带着还收了常姐和苗苗。 叶哥、阿伟等等这些平日里老钱最器重的马仔都一无所知,直到今天上午社团开会,叶哥才知道了这件事,多疑的老钱猜到自己的手下吃里扒外,于是把丽姐捆起来拷问内鬼是谁。老钱始终对丽姐还有点感情,下手没太重,可是却狠狠的教训了本以为跑路的常姐,常姐被剥光了吊打了一晚上,而苗苗则是在丽姐的百般求情之下,躲过了皮肉之苦。 对于老钱来说,损失常姐那两百来万的欠款倒是小事,但是被丽姐挖去了大客户,那就不只是损失几百万那么简单了。 知道老钱火大的缘由,手下的马仔们都吓尿了裤子,不只是叶哥在暗中帮助丽姐,好几个马仔也都有想去跟讲义气的丽姐混。老钱的手下,包括叶哥有十几个人在瑟瑟发抖。而这次火大的老钱是一定要清理门户了。 第六十章 事到如今,之前说话硬气的叶哥没了主见,没了办法,丽姐的失陷,不仅自己救不得,甚至恐怕自己的小命也难保。正在岌岌自危的当口,他忽然想到了当日夸下海口的我,于是赶忙趁了个撒尿的时机给我电话求救,老钱在查出内鬼之前,不允许小弟们离开,叶哥作为二当家还稍微有点权利,所以在晚上老钱睡了以后,逮了个机会跑出来见我。 叶哥的这番介绍足足说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而且他嘴笨,很多事情前后顺序说的有点乱,好在我对一些事有些判断,帮他理清的头绪。期间叶哥还介绍了如何王文硕通过他像老钱告密丽姐、我和王海帮助常姐逃脱的事,叶哥心系丽姐,所以没把丽姐的事报给老钱,只说是我和王海在捣鬼,于是老钱就命令叶哥做掉我跟王海,后面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说完了前因后果,叶哥百般拜托了我一番,就赶忙要回去,生怕老钱起疑心,我故作淡定的送叶哥离去,而后自己却陷入了沉思。 自己吹的牛,咬牙也要担下来,可是我又何德何能救得了两位美女。如今看来,老钱这个大老虎,其实在之前的斗法中,压根没露面,只是交代手下的小弟处理,如今他亲自出马,要将丽姐和常姐置于死地,现在留她们一命就是为了挖出叶哥这些门下叛徒。听了叶哥对老钱的介绍,我背后发冷,这个人可不是我想象中草包一般的毒贩子,我这点斤两忽悠忽悠叶哥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行。 之前的勇猛果敢,胆大心细全都抛之脑后,现在脑子里的第一念头是——跑路。 在帮助常姐逃跑的时候,在设计抓住车轮和刀子的时候,在为王海报仇捅王文硕大腿的时候,在跟叶哥叫嚣要和老钱谈判的时候,我都没有想过这个年头。 如今知道了事情深浅的我却没有了一点勇气再为这些人做点什么,能想到的全是如何快点离开,叶哥和丽姐不要连累我这样的事。 想到怕处,我似乎觉得自己尿裤子了,觉得自己手脚都动弹不得…… …… 「哎,哎,晨儿,哎,醒醒,醒醒……」 突然感觉到脸上的拍打,睁眼看时,是老曹在扇我,喊我起床。 「醒啦?你小子他妈昨晚喝多了那么晚回来?睡得跟死猪一样。」 「啊?几点了?」我迷迷糊糊的问老曹。 「真鸡巴羡慕你,九点半了也不着急上班,你们单位真轻松。」老曹一边在镜子前整理这西装一边数落我。 「你怎么还没走呢?」我迷迷糊糊的从客厅沙发上爬起来。 「我今天出差,一会直接去火车站,正要跟你说呢,我晚上不会来了,可能在外面出差两天,你小子别忘带钥匙。」老曹又把皮鞋擦得锃亮。 老曹这小子自打在烟土公司上班以后,经常出差,见客户,特别注重自己的形象。 「啊,知道了。」送走了老曹,我也再睡不下了。 原来觉得自己动弹不得,甚至感觉老钱的人已经来抓我了,这些都是在做梦。 哎,我好像还梦见我尿了,一看裤裆,果然湿了,不过不是尿,而是精液。 妈的,都快出人命了,老子居然还梦遗了。看来是憋的溢出来了,射的还真多,不知道是几点射的,反正还是湿的。 射完的鸡巴没硬,但是龟头涨的通红,有点疼,赶紧去冲个澡。妈的,老曹这破热水器得烧个把小时才能洗一个人,大白天都没开,哎,算了大夏天的,冲冷的吧…… 扒拉扒拉身上这点钱,基本上也是我的全部家当了,加上前几天发工资,手上现在有个五千左右,被砸的家里,除了已经摔坏的笔记本电脑本来还算是个大件,基本上都没啥值钱的货。 拍拍屁股走人?我不欠老钱什么,刀子和车轮的帐自然又丽姐抗,他犯不上到松原老家逮我。可是…… 昨夜叶哥对老钱教训常姐的描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一幅幅血肉模糊的画面在眼前飘过。 先是捆了回去,几个大老爷们轮番用皮带抽她,嘴上捆了胶布,喊也喊不出来,丽姐被吓的说不出话来,眼泪鼻涕哈喇子不停地流,只知道抱紧扇他耳光的老钱的大腿。见丽姐不说,老钱叫人把常姐吊起来挂在门框上,衣服拨了个精光,身上泼了冷水,用粗麻绳继续鞭打。昏了,泼醒了继续。眼看体无完肤的常姐几乎就要支撑不住了,奄奄一息了,丽姐却为了更多人,选择沉默,她能为常姐做的,只有以承诺给老钱当牛做马为他赚钱,来换取老钱放过苗苗。 叶哥嘴很笨,他对常姐惨象的描述,其实只是浑身伤痕没一个地方不是红的,可是想到常姐白皙的皮肤已经无一处正常的颜色,却让我五脏翻腾,几乎要吐出来。 这女人的与我有什么关系?也许没有,但如果她死了,也许我无法安心的活下半辈子。 第六十一章 六神无主之际,手机震动吓了我一跳,低头一看,是老王的手机接了一条短信,显示建行卡支取现金30000元。老王取这么多钱干嘛?这么多天过去了,当初教训他的那点皮外伤应该已经好了,不过医院的医疗费应该用不了这么多,他取这么多钱,为了什么?摸摸钱包里的两包指甲盖大小的86,也许我有答案了。 「喂,浩哥,求你点事,能不能叫俩兄弟帮我找个人,就是告密老钱打了海哥的那个老王,这小子出院了,我有事找他。」 「妈的,你说他在哪,我他妈弄死他,肏他妈的。」 「浩哥你先别动手,留他有用,他家在新华路小区附近,我一会儿把他照片发给你,你叫兄弟先跟着他,看他干啥去告诉我就行,我收拾他。」 「行,你收拾完给我,我他妈给他牛子噶下来,肏他妈的。」 交代完了浩哥,我在老王的手机上找了一张勉强能看清的照片发了条彩信给浩哥,这破手机马赛克的清晰度,勉强能认出脸来。 没两个小时就有了消息,浩哥的人马出去不到半个小时就跟上了老王。原来老王的手机在我手上,他联系不上叶哥,为了买86,他找到了之前一直卖他粉的人,这人其实就是老钱的小弟,最近抓的紧,老钱的小弟手上都没86,于是老王向老钱的小弟邀功,说是自己举报丽姐和王海有功,上次叶哥还送了他三包,谁知道这个小弟其实是老四的人,他一听到丽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报告给了老四。没多久,钱老四就开着车来询问怎么回事,一问之下,才知道老王是向叶哥举报了丽姐、王海还有我,可是叶哥却只向老钱汇报了王海和我的情况。 老四打赏了老王几包86,就匆匆回去了。 浩哥派出的小弟也是在汽修厂上班的,他们跟王海的级别差不多,本不认识老四这号人物,可是谁叫老四这人太高调,长春市玩车的谁不知道这台法拉利F50。 浩哥问我怎么处理老王,我示意他先抓了。 而想到老四在得到王老的消息以后,一定回去要对付叶哥,这下,连老钱手下的内应也没了,这下办事就更难了。 浩哥的报告和老四的返回隔不了很多时候,我抱着搏一搏的想法,赶快打给叶哥,想叫他有所防备,可是还是敌不过法拉利的速度,叶哥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可恶的老王,一句口无遮拦,可就是几条人命。 难办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正通知叶哥不到的时候,又得到了浩哥的坏消息,这个傻屄,抓了老王之后竟然一时冲动,教训了老王一番之后,竟然把老四打赏给老王的三包86全给他灌了,直接结果,老王,卒。 真正出了人命,浩哥这个废物才想起我来,问我咋办。我心想,你他妈错手杀了人,还鸡巴问我咋办,你怎么不去问你六叔。 妈屄的,将计就计,我问了浩哥能否跟老四说上话,得到的答案是不能,不过他身边一个小弟却爆出了个有用的信息。 老四这个二货办事能力不行,但却很能嘚瑟,从买豪车就能看出来这货的本性。这个老四是老钱的亲弟弟,年纪才三十出头,他不仅自己过着奢侈的生活,还交上了很多「上流社会」的朋友,大多数都是豪车车友,这些车友经常改车,控制北城修车界的六爷的手下很熟悉,浩哥这个小弟,并不在浩哥那个破机修厂,而是在一个高端的改车行,这些车友他见得多,老四当然也在这群车友当中推销自己的货。 于是我仔细询问了这个修车小弟关于老四朋友的信息,尤其是吃老四的货的朋友,全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我从中筛选出了一个能下手的人,对不住了,算你倒霉。 被我选中的这个倒霉蛋叫魏翔,外号大头,他爹是运输业大亨,算是暴发户,他不是官二代,所以比较容易下手,另外,这人在这群狐朋狗友的圈子中算是寒酸的,别人开的都是法拉利、宾利,他只开了个宝马。别看开车寒酸,吸粉却是大头,他把很多改车和买车的资本都用来向老四买货,而最最天时地利的就是,这个修车小弟前天晚上就看到过这个大头在飙车以后在车上吸粉的场面。 人齐了,该行动了。第一步,报警。 我和浩哥同时行动,他向警察举报这个大头吸毒,而我则直接打给肖国强,说我的「亲戚」王文硕吸毒过量挂了,而且有人目击卖他粉的人就是老四。 扫毒行动下的警察动作飞速,大头被抓的时候,还躺在酒店客房里,搂着个裸女,两个人昏昏欲睡的状态,不用化验已经知道了是嗨了,从他的宝马车里又搜出了价值几万的货。 我则是在电话求助肖国强之后,亲自前往缉毒大队,恳请肖队给我做主,一定要惩罚真凶,肖队虽然对我这个彬哥的小兄弟有好感,可毕竟老四这种大毒枭,不好下手,一定要人赃并获。 巧的是,在局子里,眼看着大头被抓进来,还招了是从老四手上拿货。我便顺水推舟,向肖队支招,利用大头把老四诱出来出货,从而一网打尽。 被利用的不是大头,而是肖队和老四的贪婪。 第六十二章 这里不得不说一句,在认识肖国强之后,发现他不像薛彬那样潇洒,喜欢女人,喜欢兄弟玩耍,肖国强这个人比较急功近利,同样是副队长,薛彬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毕竟交警大队大钱不多,小钱不老少,而肖国强作为缉毒大队的一个副队长,他每天想的确实如何升到正队长。 这个机会我给你创造,你自己悄无声息的把老四办了,不就立功了么,队长指日可待。当然这话我并没明着跟他说,而是以恳求为我「亲戚」做主的口气,向他求助,希望他不要走队里的流程,抓个毒贩不用那么费事。 肖队动心早在我意料之中,而老四的贪婪则更在我设计之内。 肖队成功地控制了大头,大头也顺从的联系老四向其索买价值50万的货,说要招呼客户。而这个粗心的老四竟然真个同意了。 其实这半年来,长春市扫毒行动疯狂,老钱憋了很多货在手上出不去,不过老钱是小心谨慎的,向这么大额的货他是不会出的,而叶哥和阿伟也只能在老钱那里定期拿一点点货出手,只有老四,他可以直接从老钱的仓库里拿货,可是他向来办事不利,所以大的工作基本上都是直接授意于老钱,做的都是老钱的生意。 难得有这么一个大客户直接想老四购买,老四当然想独吞这笔收益,另外也向老钱显示自己的实力。于是大鱼上勾了,一切尽在掌握。 肖队做事心系,他没有选择在老四和大头交易时动手,而是老早就派出便衣跟踪老四,兴奋过头的老四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条子盯上,正开着自己的法拉利大摇大摆的走在长春的大街上。 老钱没有傻到把货存在一个地方,不过每个藏货的地方拿个几十万的货出来不成问题。老四就近取材,正当他打开出租屋里藏着的保险柜的时候,武警叔叔冲了进去,大意的老四在紧要关头想到的不是逃走,也不是束手就擒,而是掏出家伙反抗,结果,当场毙命。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和肖国强坐在缉毒大队的小指挥室里,计划着怎么抓更大的鱼。老钱的货没只存在一处,这是料想当中的,这点货也就是判他个十年八年,只是,想找出老钱的藏货地点也并非难事,老钱为人谨慎,却只放纵他这个弟弟,他的货,只有他自己和老四知道在哪,平时出货,老钱不会亲自出马,所以货大多数都是老四出的,只要查一下这个草包的行车记录,就能知道他常停留的地方。这就非薛彬出马不可。彬哥调取了老四的法拉利进出最多的小区的监控和缴费记录,很快就锁定了几个位置。再经过一番盘查,已经锁定了四个出租屋。 这一系列的操作只在半日之内,不过别以为这都是我在背后出谋划策,那你就太当警察是傻屄了,我只不过是一个为「亲戚」报案的人,只是在和肖队和薛队的私人关系上有幸观看了他们的搜捕行动。 当我最后爆出老钱在菁华小区的时候,急功近利的肖队再也按耐不住了,亲自带队,冲进了老钱的老窝。 老四的当场毙命,藏货地的监控和保险柜的指纹,找点证据指控老钱和这些货有关太容易不过,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杀他个措手不及。 老钱是如何落网的且不提,肖队大获全胜的消息发到我手机上的时候,我正赶往叶哥前一天跟我说的丽姐和常姐的囚禁之地,如今被囚禁的又多了一个叶哥。 跟我同行的是从浩哥那里借来的几十号兄弟。 人民路与五昌街交叉口,一个烂尾的楼盘工地里,看着人质的是几个老四的手下,精明的阿伟,在得到老钱和老四出事的消息时,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到囚禁几人的场面,却是让我终生难忘的恐怖,砍掉一只手的叶哥被绑在凳子上,丽姐和苗苗已经不在这里,而另一个废弃的房间的门框上,吊着一个血肉模糊、一丝不挂的女人…… 第六十三章 叶哥的昏厥源于被砍掉的右手,手腕包着绷带还在滴血,看来右手被砍下来还不到一天。 我叫人放下了常姐,给她包了衣服,人被吊了两天,两只胳膊已经几乎没有血色了,鞭打的伤痕遍布脖子以下的身体各处,一个美丽的胴体全无性感可言。 撕开常姐嘴上的胶布,只见她咬破了舌头和嘴唇,不住的从嘴里吐血出来。 人却奄奄一息地昏迷。 看守二人的马仔看到大队人马杀来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浩哥的小弟也不是善茬,抓回来了一个腿脚笨拙的,却只问得了丽姐和苗苗不在这里,有用的只有叶哥的右手存放在一个小弟家中。 老钱的家法很严,断手断脚是江湖上的老规矩,有经验的小弟会把砍掉的手脚收起来冰着,以备日后能接上。 先把二人送医院吧,浩哥的马仔处理这些事倒是好手。 丽姐和苗苗被警察叔叔从老钱的老窝里救出,老钱没有对孩子下手算他有点人性,只是苗苗被惊吓的似乎精神上有点问题。两人跟案情有关,被留在了局子里询问。受惊的苗苗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没完没了的哭,被打的不轻的丽姐应付警察倒是油的很,以欠老钱高利贷的身份很快就带着「侄女」苗苗离开了局子。 最终,老钱和几个马仔的落网宣告本次行动的结束。肖队和薛队满载荣誉,他们抓了长春最大的毒枭,截获了近几年来最大的一笔毒品,等待他们的是组织的嘉奖和同事的赞誉。相反的,老钱将要面对的则是亲弟弟被击毙的痛苦和遥遥无期的牢狱生活。 精明的老钱也许想不到,他戎马半生,风光无限,却被一个无名小卒送进了监狱,甚至他大概永远也猜不到,他如今的境遇竟败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所赐。 …… 八月的早晨,阳光晒得人刺眼,常姐拉开病房的窗帘时,我还趴在她病床边睡觉。 事情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常姐身上的淤青已经基本消了,而伤的更重的叶哥却在接好了右手之后,早早出院,老钱折了,他有太多事要忙。 常姐给我披了件衣服,坐在床边,感激和爱惜的看着这个救她于水火的小男孩。我不了解常姐当时的心情,但是大概她很享受于这种心心相照的感觉。 「看傻了,犯花痴啊?」一个粗重的老娘们儿声打破了眼前的美好,也打破了我的美梦。 「你就不能轻点……」常姐的责备也是有气无力。 「喝粥吧,让这小祖宗回家歇着去吧。」丽姐说到。 被丽姐惊醒后,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却站不起来,双腿已经麻了。 「常姐你咋站起来了?」 「我没事了,你不用在这守着我了,白天上班,晚上守着我,你别累垮了。」 「哎,我没事,你赶紧躺床上。」说着想站起来扶常姐躺下,自己却腿麻站不起来,一屁股摔在地上,惹得常姐心疼、丽姐笑弯了腰。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不是来早了,应该让你俩亲热亲热?」 丽姐的话惹的常姐脸红了一大片,骂了丽姐一句「滚犊子」。 常姐伤的着实不轻,送医院抢救了三天,才脱离危险,又在康复阶段,几次昏迷。这半个月间,我几乎每天晚上都陪在她身边,荒废了工作,也顾不得浑身酸臭邋遢得像个乞丐。丽姐也在医院住了两天,出院后,她回家照顾苗苗,并且给常姐送饭。看着我对常姐关心,丽姐又是羡慕,又是可笑。 老钱以贩毒、聚赌、非法拘禁等多项罪名被公诉,他将面临的是无尽的囚牢,无期徒刑对他来说应该已经是最轻的判决了。老钱的伏法,同时也供出了很多手下的马仔,被砍一只手的叶哥同样受到了传唤,只是鉴于他尚在医院治疗,延期了对他的询问,这也是叶哥提前出院,料理帮派事宜的原因。他需要为洗白自己做准备。而与此同时,阿伟则带着自己的小弟消失的干净,老四的人除了被警察传讯的几个,剩下的也都各顾各的,尽量远离案情中央。 与丽姐一番寒暄之后,赶快去准备上班,看到常姐已经痊愈,我自然也是心情舒畅。 第六十四章 上班的路上,我接到了肖队的电话,要我去局里一趟。其实这段时间我还是惧怕这事的,毕竟现在这种情况离这些事越远越好,不过想到老钱已经是瓮中之鳖,几乎没可能拉我一把,而且肖队又是自己人,于是就坦然前往。 缉毒大队这段时间顺着老钱的被捕,又挖了一些吸粉的客户,但是老钱的货源却断了线索,不过已经控制了长春最大的毒枭,这么大的成绩,够大队风光一阵子了。肖队这段时间忙的没时间「感谢」我,这次叫我来,还是公事。 处理了老钱这么大的事之后,才轮到老王的事。老王的尸体当时被局子收了,我又是报案人,由于这事牵扯到老钱的案子,所以尸体被放在局子里这么久,可是这个老王父母去世多年,又没家人,所以孤苦伶仃的「躺」缉毒大队的停尸间没人询问,事后,肖队才想起我这个「亲戚」,我跟肖队解释说我是老王的很远房的亲戚,所以也没太关心这事。肖队还问到怎么记得我说过是老王的母亲托我找人,可是查寻了之后发现老王的母亲早就过世,我只得支吾的解释肖队记错了,是老王的姑姑找他。老王有个姑姑这事是真的,还是听常姐后来说到的,他这个姑姑在农村,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了,没电话也很少联系。 肖队找我来,是叫我处理老王的尸体和他的遗产。经统计,老王的财产有二十多万,是他这几年存的几万块和上个月刚刚卖掉的房子的钱,另外还有一部桑塔纳轿车,和一部分小物品。本来我作为非直系亲属没权利接收这部分财产,但是肖队做事嘛…… 汽车直接过户到我名下,存款提现,贵重物品直接拿走,剩下的东西,都烧给了老王。当然少不了孝敬肖队和薛队的那部分。找人处理了老王的尸体,白得了二十来万的财产,不过在我看来,这部分财产应当属于常姐。 常姐出院以后,又回到了原来的小区住着,还和我继续做邻居,叶哥撇清了和老钱的关系,正经八百的入了丽姐的麾下,皮条生意重新开张。 常姐一直不肯收下老王的遗产,他觉得这是我应得的,而我却觉得这是老王亏欠她的。 这之后大概过了两个月,常姐也一直在家里养伤并未去上班,苗苗已经开学去上课,我则是经常旷工在家陪常姐,她并不排斥我这个小男人的「纠缠」,反而似个被追求的少女,享受着被人呵护的感觉。 在她眼里,我应该是一个可靠的男人,她这十几年,经历了几个男人,可是伤害她的很多,却没有能保护她的。说起来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喜欢常姐,也许是因为我对熟女的偏爱,也许是常姐这人魅力十足,也许是我看不得女人流泪,每每总是对陷入困境的可怜女人放心不下。 中秋节,丽姐叫上了我和常姐到她家团聚,庆祝大难不死。常姐带了苗苗一起来,而丽姐同时也邀请了叶哥和王海,陌生的是席间多了两个陌生的女子,竟分别是叶哥和王海带来的女人。 叶哥的这个女人叫小美,年纪比我大一岁,活脱脱一个小太妹,比叶哥小了整15岁,跟了叶哥六年,看得出,年近四十的叶哥对这个有点代沟的小老婆不太感冒,只是这个小美已经有了叶哥的骨肉,这才真正成了大嫂。 而王海的这个女人就奇怪的很了,名字叫马桂芬,听起来就像个五十岁大妈,实际也比二十八岁的王海大六岁。常姐偷偷在下面告诉我,说王海被打了以后,丽姐还是很挂记他,一直说想给他找个女人当老婆,照顾他,可是碎了一颗蛋(碎了后来修复了)的王海还真拿自己当丽姐的男人,死活都说自己就是喜欢丰满的大姐,无奈丽姐真个就给他介绍了一个老鸡。这个马桂芬,离过婚,好在没孩子,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像个四十多岁的大妈,丰满老气,说话也是一股农村没见过世面的口气。后来我才知道,这个马桂芬是早年跟丈夫一块出来打工,到了三十岁的年纪也不知道是因为谁的问题,不生孩子,所以跟老公离了婚,不久就被丽姐挖掘进了发廊。别看她农村出身,没文化,又在工地上干了几年活,粗手粗脚的,可是到了床上却是惹人的喜爱,特别会照顾人,活又好,不少回头客指名要这种农村大妈。为此丽姐还给她起了个艺名叫小慧。不知道是意识到了自己被丽姐的抛弃,还是真的就喜欢上了这个小慧,他接受了丽姐的这个赠送,这个小慧也真的会照顾人,晚上去上班,白天在王海家伺候断腿的王海,如今,王海已经基本痊愈,虽然走路还有些困难,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已经准备去汽修厂上班了。 第六十五章 说起丽姐和常姐的关系,一切全都源于老钱。常姐十几年前开始涉足风月场所,而那时也差不多是丽姐跟了老钱的时候,两人由于发展皮条业务偶然相识,相同的诚信,让两人情投意合成为了好朋友,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丽姐也是夜场经理,其实并不是。而且常姐在洗浴中心发展卖粉生意也是通过丽姐的介绍才认识老钱,所以老钱也一直知道二人关系不错,但是铁到什么程度却不清楚。二人生意上的诚信关联到了二人私交的信任,于是成了闺蜜。 听常姐的介绍,丽姐老家是白城的,其实也是农村人,二十岁就嫁人了,很早就生了孩子,她儿子今年也都二十一岁了。那时候家庭条件不好,丽姐跟人学了烫头,在家里开了发廊,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和老公离婚了,为了孩子打了一年的官司,最后法院把孩子判给了她老公,之后丽姐就孤身一人来长春漂泊,从开始给人打工,到后来开了自己的发廊,一路上也是很艰辛。她以前很温柔贤惠,而且特别能吃苦,在遇到老钱以前,她没从过第二个男人,可是自打她红血病痊愈以后,大概是激素打多了,整个人的脾气秉性大变,大大咧咧,不修边幅,还似乎饥渴难耐,所以经常换男人玩。丽姐玩男人不在身边下手,以前跟过老钱的人一个都没得手,这也给了王海机会。 王海伤了以后,男人的形象大不如前,养伤期间消瘦了很多,人也没了说话的底气。不过听了常姐的介绍,我反倒羡慕这个男人有这么一个美熟女照顾他,不用他赚钱,还处处把他供起来。 中秋团圆饭的气氛总是一阵欢笑一阵尴尬,欢笑是源自丽姐对大家的玩笑,而尴尬则是因为大家都不太熟,经历了这么多事,很多话都说不出口,唯有喝酒…… 叶哥和王海的酒量很好,喝了很多还一直在说场面话,叶哥的老婆小美还真是女汉子,明明怀了四个多月,还喝了两瓶冰啤酒,王海的老婆小慧就贤惠多了,也不跟大家聊天,嘿嘿地配合大家傻笑,然后给大家擦桌子、洗水果、递酒瓶,活脱脱一个服务员。 酒过三巡,似乎这里已经没有了停留的气氛,常姐也喝了不少酒,夜场的妈咪,酒量真不是盖的,跟丽姐俩人对飚了三瓶红酒,只有我勉强喝了两瓶啤酒,已经是微醺,不过除了不太动规矩的小美还跟同龄的我较劲,总说我还不如她一个孕妇喝得多,其他人并不灌我,毕竟除了老早进屋睡觉的苗苗外,我是桌上年龄最小的。可是在座的却没人敢小看我,如今桌上的几个人能活命,还都是依仗我的出手。 十一点多了,王海和叶哥各自带着女人识相的离开。红酒的后劲很大,丽姐和常姐也都支撑不住的总往桌上倒。我喝得最少,因为准备照顾常姐回家,可是常姐迷糊的走不动道,丽姐说了句在她家睡,自己大喇喇地脱衣服去厕所洗澡,却尴尬的把我晾在一边。 丽姐没留我,也没赶我走,我就无赖地坐在常姐旁边,守着趴在餐桌上睡着的美女。 也就是过了三分钟,冲完凉的丽姐披着那件透明的睡裙走出来,说了句:「你俩上我大屋睡去吧,我葛小屋带姑娘睡。」然后就推门进了小卧室,小卧室里是早已吃饱睡着的苗苗。 丽姐的这句话几乎让我喷出鼻血,热血上涌的我,脑子里闪过的全是如何施展床上工夫的画面。平静了一下,再看常姐时,安静的熟睡,美得不可方物,一下子让我抛弃了脑中龌龊的想法。只是不甘心错过丽姐为我俩创造的好机会。 我尝试把常姐抱起来,可是常姐醉得身子沉,又奈何我不是王海、叶哥精壮高大的身体,没抱起来,使了个大劲,把常姐扛在肩上,扛进了丽姐家的大卧室。 毕竟没经验,这种抢媳妇的动作做的很不温柔,放下常姐的时候,几乎是把她摔在床上,也把她弄醒了,哎呦一声,眨眼看看我之后,竟然又翻了个侧身接着睡。站在床前看着常姐娇艳的身体,又环视了四周,竟然想到那天看王海跪在床上肏肥白的丽姐的画面,两个赤裸裸的肉体激情的活塞运动。越想越兴奋,我几乎感觉到了精虫爬到我脑子里,从鼻子里流出来了,今晚,我要和常姐重复当天丽姐和王海的画面? 第六十六章 开了台灯,关了卧室门,我激动地脱下自己的T恤,满身是汗,用T恤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又擦了擦脸。瞪着眼前的无限春光,我似乎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兽欲,我要做流氓,我要肏她…… 衣服仍在地板上,裤子也扯了下来,内裤支起了老大的帐篷,却站在床边不知道怎么下手,握紧双拳不知如何发力。此刻时间似乎凝固下来,我能听到常姐微微的喘息声,胸前鼓起的部分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再次抹了一把脸,悄悄的从床尾爬上去,卧在常姐身后,身体正对着侧躺着的常姐的后背,已经渐凉的天气,让只穿了一件衣服的常姐不自觉的摸摸肩膀,似乎感到了冷意,而浑身燥热的我,却恨不得扎进冰桶里。 常姐刚刚愈合伤口,全身还是很多红一块白一块的,红的是未破皮的淤血,白的是伤口掉痂后的皮肤,所以她不敢穿露肉的衣服,也是赶上秋天渐冷,常姐穿的是高领毛衣,短裙下一条中厚的黑色裤袜把笔直修长的双腿包裹的更加性感。 观赏了半天,看得我更加欲火中烧,内裤的帐篷顶端湿了一片。终于忍不住的我,轻轻的伏在常姐背后,右手搭在她肩上,拂过她的胳膊,闻着她清香的马尾,不自觉地贴得更近,手不老实的从她手臂滑到腰间,在小腹上摸了半天,才发现短裙的拉锁在后背上,拉开拉锁,用力地把短裙往下拉,可是短裙太紧,而且很难从常姐的屁股下拉出来,于是坐起来用双手拽裙角,终于脱下来短裙。黑丝包裹着一条红色的蕾丝内裤映在眼里,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兽欲,扑上去把头埋在常姐的屁股沟里,尽情的品味着常姐胯间的香味,侧睡的常姐被我抬起一条腿,好让我能隔着丝袜,舔舐常姐的股间。 丝袜很厚,舔了半天也没能尝到常姐私处的滋味,于是我更加卖力的用鼻子顶常姐的屁眼,用舌头舔弄常姐内裤最窄的那一块。 常姐似乎是感受到了下神的舒服,嗯了一声,平躺过来,我便不客气地跪到了她胯间,在正面隔着她的丝袜舔内裤,舔得丝袜湿了,透过丝袜看得到蕾丝内裤边露出的屄毛,我用力舔那屄毛,想要从中得到常姐的味道,却忽然感到一只微冷的手拂过我的头摸我的脸。 舔弄胯间的头戛然停止在空中,缓缓抬头看时,常姐正温柔的看着我的眼睛,微笑着又用手轻抚我的脸,这温柔的眼神似个妈妈爱怜自己的孩子。 「常姐……我……」 常姐又用另一只手抚摸我的脸,双手缓缓抬起我的下巴,往她上半身拉,我顺从的跟着常姐的手爬上她的身体,跪在她面前,双手撑在她脖子两侧。她又用两手温柔的抚摸正面看她的脸,又不停的摸着我的耳朵,拂过我的脖子。 静静地,静静地,我沉下身去,在脸与脸近在咫尺的距离,狠狠的吻在她嘴上。 我用力的吻着,用力的吮吸着常姐的香唇,常姐轻轻的搂着我的脖子,双手不停的抚摸我的头,我的肩膀。太美好了,这一刻我竟满足地流出眼泪来,不知道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一起的喜悦,还是如愿以偿终抱得美人的感动,这一刻不能再克制自己的眼泪。 常姐伸出舌头舔弄着我的舌头,我满足的吮吸着常姐的口水,身体已经趴在常姐身上,双手在她身上乱抓,酥胸,美腿,丰臀,一处也不放过,只是隔着毛衣和丝袜,隔靴搔痒地难受。 「啊……」常姐忽然痛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赶快抬起头看着她。 「你抓疼我伤口了。」常姐细声的语气,让我几乎就要吃了她。 原来是我抓她屁股的时候,不小心抓到她腰间还有些疼痛的伤口。愧疚的看着她不知所措,常姐却微微一笑,推开我正趴在她身上的身体,自己脱下了紧身的毛衣,看到红色的蕾丝胸罩像小白兔一样蹦出来的时候,我感到鸡巴跳了一下。 常姐脱完了毛衣,又娴熟的解开胸罩,两个丰满的白奶子就呈现在我面前。常姐的身体曾在救她的时候看过,可是那血肉模糊的裸体,只有心疼和恐怖。如今常姐的身上还依稀可见一道红一道白的疤痕,只是这掩盖不住她曼妙的身材。 正要继续脱裤袜时,常姐发现我正跪在她胯间,一条粗硬的大鸡巴顶着湿了一大片的内裤对着她,于是常姐并不继续脱自己的衣服,而是轻缓的扒掉我的内裤,皮筋划过龟头时,我感到一丝快感。 我没再等常姐继续脱自己的裤袜,就扑了上去,继续吮吸常姐的舌头,揉捏她那对大奶子,鸡巴隔着裤袜在常姐的胯间乱摆乱蹭,蹭的她袜子上全是我鸡巴流出的爱液。 我双手从她后背拉起裤袜的边,连同蕾丝内裤一起拉到大腿上,只把屁股和阴唇全都露出来,此刻常姐的双腿被我抱在肩膀上,我把鸡巴对准了加紧的屄口,顺着滑腻的屄水直捣龙门,只听常姐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侧过头享受着年轻的鸡巴,双手平展在床上,抓着被单。我一边肏动着,一边双手抱着常姐的双腿,她的丝袜和内裤被我退到大腿根部,双腿的大部分还都裹着黑色的丝袜,我用舌头尽情品尝着常姐美腿、美足的滋味。 许是常姐的肉体太美味,许是我欲望的身体憋了太久,许是现在美妙的画面太过诱惑,这美妙的感觉并没有持续超过十秒,我就缴枪了。十秒,也许是早泄的最低标准,射的极度有力,射的我颤颤发抖,嘴里还咬着常姐的脚趾,屁股却停在空中颤抖着。 第六十七章 常姐察觉到里屄里涌出的洪流,再睁眼看我时,我正无力的翻着白眼,抱紧常姐的美腿,舔着她的香足,鸡巴却不舍得离开常姐的身体。 常姐笑了笑,并没有责备和不满的眼神,她想推开我的身体,我倒是有点不服气的还想再坚持。 「别勉强自己了,挺累的。」常姐温柔的安慰着我。 而此刻,我却有种出来便是会被常姐抛弃的恐惧,于是放下常姐的双腿,又要去抱她,可是丝袜被退到大腿上,她双腿放不下来,这一刻的尴尬,才惹得常姐好笑。 「小王八蛋,怕我跑了呀?」 「嗯,就是怕你跑了。」 「别闹了,早点睡吧。」常姐似乎有点心疼我了。 「我不,我睡不着。」我撒娇的像个缠着母亲的孩子。 「我不跑,行了吧?」常姐说着用力的扯着丝袜,把裤袜和内裤从脚上扯掉,这下变成了赤身裸体的两人。而我的鸡巴还不依不饶地插在常姐的屄里。 「我冷了,再不出来我生气啦。」 这一招对于男人实在是太管用了,我没了办法,只得顺从这拔出大鸡巴,这一刻,已经射了半天的鸡巴不但没软,反而硬的厉害,龟头红肿的程度是我此生未见过的尺寸。 常姐扯了张纸巾仔细地抹了一把屄水,我和常姐的产物不仅浸湿了两人的阴毛和屁股,还浸湿了床单。 擦干屄水的常姐,赶忙躲到了被子下面,却看见我傻愣愣的跪在床上,看着自己硬的发肿的龟头。 「赶紧进被窝,一会儿感冒了。」 「诶!」如获命令般赶快钻进了被窝,钻进了常姐的怀里。 在她怀里,再次感到了爱情的温暖,常姐像抱儿子似的把我抱在怀里,任我品尝着她的奶瓶。 几秒钟的动作怎能满足我憋了几个月的欲望,再次进入常姐身体里时,她也没半句怨言,一切顺从着她的男人。 「姐,老婆,我爱你。」粗苯的语言已经不能表达我此刻的满足。 「嗯。」常姐默认我对她的称呼,温柔的看着我的脸。 「姐……不是……咏莉……好老婆,以后……我只要你对我……一个好。」 一边说着情话,一边做着简单的活塞运动。 「嗯……啊……好……好老公……我也爱你一个。」 再次雄起的鸡巴终于让常姐也得到一些湿润。不只精力旺盛的我,虎狼之年的常姐大概也是许久没得到性爱的润泽,在简单的爱抚后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咏莉……咏莉……你是我的……我要你做我老婆……」 「嗯……哦……嗯……老公……好老公。」 这一声老公却几乎让我再次缴枪。 肏的飞起,只觉得压在身上的被子捂得身体冒汗,索性拉开被子,晾着干。 「你别感冒了,咋把……被和扔了……」略带责备的口气,却躲不开我强势的动作。 我从正面压着咏莉,双手压住她的双手,嘴怼在她唇上,我能感受到她胸前软软的两坨肉被我干的在我胸前蹭着。再次的深吻,舌头交织在一起,我吸舐着咏莉的口水,似在喝仙露一般。 正在我感到常姐就要来感觉之际,「砰」地一声,卧室门被踢开了。 吓得我赶忙抽出了鸡巴,像做贼被抓一样像找个地方躲起来,而这一刹那的惊吓,竟让我离弦之箭的子弹,射了咏莉一肚子,甚至滴在了奶子上。 「哈哈哈哈,你俩倒是爽啦,肏你妈的,葛你妈床上肏屄,还把我床弄埋汰了。」 回头看时,闯进来的丽姐还是透明的睡裙叼着烟,一副泼辣的姿态。 「你他妈神经病啊,不能轻点,把门关上啊。」常姐责备丽姐不是因为扫了自己的兴,而是害怕丽姐的突袭,吵醒了苗苗,被苗苗看到自己在做这种事就不好了。 「你他妈还不高兴啦,这小子这么鸡巴废物,咏莉你亏喽,哈哈哈哈哈哈。」 「滚鸡巴肚子。」说着常姐赶忙拉过被子,盖上自己,扯了纸巾在被窝里擦着肚子上的精液。 我则是赶忙到地板上捡起内裤,也不顾自己屁股上、鸡巴上湿漉漉的,赶快套上。 丽姐不客气的走过来,光着脚揣在我大腿上,说到:「让你小子看你妈肏屄,现在让我看得爽了吧,没阳痿吧,儿子?你萎了咱家咏莉可咋整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突然袭击弄得我好尴尬,半天也没接上丽姐的话。 「你大半夜的起来干哈呀?我家苗苗没醒啊?」常姐躲在被窝里关心的还是苗苗。 「没醒,睡挺香。」丽姐在自己床头的烟灰缸里弹了一下烟灰,又说到:「瞅这儿子顾雍顾雍地费劲,半天不知道咋肏,我着急啊,哈哈呵呵呵呵。」 原来这老娘们儿早就在门外看了半天,她这个卧室的破门就是关不紧。 「好看么?没你跟王海带劲是吧?」我终于不示弱的反击。 「肏你妈的,你还有理了,小王八犊子。」说着大巴掌就拍向我的屁股。 我躲了一下,回敬道:「行了,姐,一人一次,咱俩扯平了啊。」 「你他妈跟谁俩呢,肏你妈,明天给你妈洗床单,尿我一床,不他妈嫌你埋汰。」 丽姐抽完了烟,咏莉也没好脸色的哄她出去,我才又躲到了咏莉的被窝里,天已经很晚了,我和咏莉赤裸裸地相拥着,温存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六十八章 清晨醒来,咏莉已经起床把昨晚的内裤洗了,她的和我的,早上被扒掉内裤,完全没感觉,只是大白天没得穿了,咏莉除了还穿昨天的衣服,自己换了一条裤袜,这次是灰色的,昨晚那条黑色的,已经沾满了我的淫水和口水,大概也洗了,这条灰色裤袜里也不知是不是真空的。 苗苗一大早就去上学了,而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可气的是,这个家的主人,那个肥婆马丽居然还在呼呼大睡,大早上都是勤快的咏莉买了早餐,洗了衣服,收了酒瓶,擦了客厅,还送孩子去了学校。 我爬起来,没内裤穿,只得套上裤子。 十月的长春已经很冷了,小区里还没给暖气,早上的天气有点冷,我是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这么冷的天,穿的还是单裤和T恤,如今又没内裤穿,冻得我瑟瑟发抖。咏莉看我冷得不行,去丽姐房里找了一件肥大的外套给我披上,我倒没在乎女式外套穿不出门,只感觉来自老婆的关心。 吃过了早餐,已经快到中午了,那一年中秋节还不是法定假日,所以该上班的我也没打算去了,坐在沙发上搂着咏莉盘算着以后的日子。 「长春我是不想待了,感觉在这是是非非的太多,整不好哪天又捣鼓出什么事来。」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常姐有这样的感慨很正常,她在风月场所行走十数年,又跟黑社会和毒贩子打过交道,如今再待下去,总不免有些干系。 「嗯,我也腻了,咏莉,我带你走,咋俩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我哪都不想去,我就想回家……」 听到咏莉这样的想法,我不免有些失落。带她回家,我又何尝不想,我俩都是松原的,一起回家挺好,可是身边的人哪个会接受我们这对老妻少夫的结合,别说咏莉带个孩子,就她比我大了整整13岁这一点,恐怕不只家人不会同意,身边的朋友同学也非笑话我不可。 见我沉默不做声,咏莉也有些失落的说到:「别太把我放在心上,你以后还有很大前途,别葛我个老娘们儿身上浪费青春。」接着便悄悄的落下了眼泪。 我最见不得女人哭,她对我说这样无奈的话,怎让我受得了,我不会选择抛弃咏莉,不像让她觉得失落和伤心,刚刚得到这个女人,就失去,我不甘心。 「傻媳妇儿,别瞎想了,我没说不想回去,这不在想回家干点啥么?」 梨花带雨的咏莉转过头来看着我说:「干点啥都行,咱干点正经买卖,咋地不能活?」 有时候女人的想法就是简单,哪怕是个饱经风霜的女人,在爱情面前,总喜欢把事情想得像小孩子一样。 「行,咱俩就回松原,开个小卖店我也能养你。」说这话时,我咬了咬牙,其实内心深处底气不足,毕竟如何应付家人的盘问,如何让身边的人接受我的选择,太难了。 「你俩真打算走啊?」丽姐嗓门大,走路却跟猫一样没动静,每次都突然闯进来。 「阿丽,我还是不跟你干了,天天忽悠那些流氓老头子,我都够够地了,你可别让我再干了。」咏莉略带抱歉的回着丽姐。 「你是真鸡巴完犊子,让这个么小鸡巴孩儿干了,就跑啦?」丽姐一边说一边做到餐桌前倒了杯水喝。 「谁小鸡巴孩儿了,你瞅瞅哪小了?」我不服气的反问着丽姐。 咏莉拍了我一把,瞪了我一眼,又对丽姐说到:「我是老早就想回家了,早不就说不想干了么,你别瞎说。」 「呵呵呵,哎呦,我看你就是,奔四的人了咋还跟小姑娘似的,傻了吧唧的。 他能……「意识到下面的话有些不合适,丽姐没继续说下去。 三人沉默了几秒,咏莉轻声的说了句:「跟那没关系。」然后从我的怀里挣脱,站起来去阳台上摸了摸内裤,当然还没干。 我明白咏莉不想再继续和丽姐的话题,想早点回家,于是对咏莉说:「走,回家,别占人家地方,丽姐也得办事呢。」 「哈哈,肏你妈的,学会跟你妈贫嘴了是吧,哈哈,肏你妈的。」丽姐笑声打破了尴尬。她明白这种事勉强不得,如果咏莉能幸福,她也是祝福的。 咏莉找了个方便袋,把还湿着的内裤和丝袜装了起来,就这样跟我离开了丽姐家。 第六十九章 回到咏莉的住处,开始了无休止的缠绵,我把咏莉的短裙扒了下来,让她在屋里只穿着中厚的灰色裤袜和紧身的薄毛衣,丝袜下果然真空一片,透过加裆的丝袜,还是可以清晰看到咏莉不算浓密的屄毛。 在屋里,我一直跟着咏莉,无时不刻的补贴在她身后,总是在她停下脚步的时候保住她,揉捏她全身,虽是隔着衣服可是咏莉窈窕丰满的身材,该瘦的地方瘦,该凸的地方凸,摸起来总是肉肉的。 咏莉是在房间里打扫卫生,脱了短裙的她特意拉上了窗帘,于是在放家里,一回儿走到卧室擦擦地,一会儿又到客厅擦擦桌子。她并不反感我跟在她身后,逮机会就揩油,只在确实妨碍到她的时候才说一句:「好啦,老没个正型。」 两个小时,在我的干扰下,咏莉终于打扫完房间,我看准了机会,赶忙把她抱到卧室床上,肆无忌惮地尽情占便宜。 正在我俩缠绵舌吻的时候,砰砰地敲门声,打断了我们。咏莉只好扫兴地去开门。 门镜里看到来人竟然是丽姐,正准备穿上短裙的咏莉,又把短裙扔到了沙发上,开门把丽姐迎进来。 这个扫兴的胖丽姐,过来的理由居然说是蹭饭,老子信你,肯定是来劝咏莉留下的。不过对于我来说,现在如果丽姐能把咏莉劝得留在长春,对我来说也是好的选择,我也可以常留在此,和咏莉做一对长久夫妻。 于是咏莉便招呼丽姐坐下,自己穿了条裤子,去楼下买菜。 此刻我有点不想理贫嘴的丽姐,下午2点多的时间,没有咏莉在身边,我有点困了,躺在卧室床上,准备睡一下,没想到丽姐竟走进来找我。 「傻儿子,你真完犊子,我瞅你昨天一分钟都没到就鸡巴泻了,年轻轻的咋这么完蛋呢?」 我懒得理她,转过身去睡,谁知道丽姐竟不依不饶。 「咋不说话啊,你之前不还说想干我么?吹牛了吧。」 「啥吹牛,是想干你啊,咋的这回让了?」不服气的我翻过身来瞅着丽姐。 「哎呦,瞅把你给能的,让了,让你干,来吧。」丽姐一副看不起的样子双手叉腰站在我床前,用下巴指着我。 「来呀,就现在吧,本来我正跟咏莉内啥呢,都让你给搅和了,来,不干她,就干你。」 「肏你妈的,干干干,有本事干你妈。」丽姐一边说笑着,一边弯下腰拍我屁股,似个妈妈教训儿子一样。 这是你送上门,我当然不客气,一把抱住丽姐,跟她翻到在床上,她可比咏莉重多了,要我公主抱,我可来不了。这一个翻身,俩人就缠在了一起,我借势从上面压住了丽姐。 「嘿嘿,看你往哪跑。」说着不客气的重重压在丽姐身上,猛力下去袭击丽姐的双唇。 别看丽姐人高马大,不过毕竟是女人,根本推不动我,在我的强势之下,根本逃脱不了我的攻击,她挣扎着说不出话来,只好咬紧牙关,不让我把舌头伸进她嘴里,我的舌头只能在外面舔着她的烟渍牙。 嘴上得势,手上也饶不了你,丽姐的毛衣裙下也是厚的肉色连裤袜,我一只手摁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下去撩起毛衣,拉她丝袜。才发现丽姐在床上并不泼辣,她反抗能力很差,力气很小,虽是一直在挣扎,却基本很难摆脱我的攻击。 右手把袜子扯到大腿一半,又换左手,要说费力,只是在于丽姐有点胖,屁股大,脱丝袜的时候有些阻碍,可也没费多大事,就这么,嘴都没离开丽姐双唇半步,下半身已经被我脱到膝盖上,我没继续脱丝袜,而是选择双手从下往上撸起她毛衣,毛衣里面还有一件线衣也一股脑地都被拉到了肩膀以上,把头套住,这时我再下去解开她黑色的G杯奶罩。 把丽姐扒了个精光,我也甩掉了上衣和裤子,别问,没内裤,我脱衣服大概就用了3秒。 丽姐看着硕大的鸡巴和男人光溜溜的身体在她面前,终于不再反抗,主动上来抱我,于是床上的激吻如昨夜的继续,我感受着丽姐嘴里传来的阵阵烟臭味,吮吸着她的舌头,两人的双手紧紧交臂相拥,下半身自己去找那空虚的地方。 丽姐这个骚屄果然是骚屄,这才短短几分钟,下面已经流水成河了,滑滑地不用我用力,就把我吸个彻底。 于是简单的活塞运动,伴随着热烈的舌吻,一下一下的进行着。 大概过了不知道多少下,房间里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伴随着淫水带来的增效,盖过了墙上挂钟的滴答滴答声。 「马丽,你他妈过分了。」咏莉气氛的怒吼打断了激烈的撞击。 两人停下运动,都转过头来看着卧室门口气氛的咏莉。咏莉拎着个塑料袋,里面是刚刚买好的菜。 我害怕而内疚的不敢说话,这一时的兴奋竟有点过头了,完全没在乎结果。 「哎呀,你他妈吓死我了,干哈呀,舍不得呀?」丽姐的话还是那么无所谓。 「你他妈也不是缺男人的人啊,干哈玩俺家小强?」 「就玩,就玩。」说着丽姐还不示弱,狠狠的抱住我,又要亲过来。 我害怕地看着咏莉,躲不开丽姐的嘴已经亲在我的下巴上。 「小强,我他妈真看错了,滚,给我出去,这我家。」咏莉把菜扔到地上指着我,叫我出去。 正在我不知所措,有点后悔的时候,丽姐把我的头掰过来,狠狠的亲了一下我的嘴,对咏莉说:「行了,别没完没了的,再给我儿子吓着。」 咏莉冲上来,狠狠一掌拍在马丽大腿上,说到:「什么你儿子,回家找你儿子去。」 「哎呀,行啦,赶紧做饭去,我都饿瘪了。」丽姐扒拉了一把咏莉的手,又转过来抚摸我的头,看着我几乎就要哭出泪的眼睛,安慰的说到:「呦呦,好宝,别哭,别哭,你媳妇儿跟你闹玩呢。」说着又转过头去对咏莉喊到:「快去,做饭去。」 咏莉竟然就顺从的出去拎了地上的菜,奔厨房去了,而我傻不拉几蒙逼当中,才发现鸡巴已经吓软在丽姐的屄里,就快被她的肥屄挤出来了。 第七十章 原来咏莉竟和丽姐早就聊过要不要跟我的事。咏莉一直纠结于要不要和小她十几岁的男人在一起,而对于此时丽姐的看法是开放的,而且丽姐还说出了那时候我曾调戏丽姐的经历,告诉咏莉说我能接受大女人的想法,只要咏莉真心喜欢我,就支持她和我在一起。 而说到咏莉害羞于不敢跟我上床,丽姐则是大讲自己的光荣经历,这老娘们儿,玩过最小的男人才17,比她儿子都小,还说要是咏莉下不了手,她替咏莉,咏莉竟然提议如果不嫌弃,让丽姐先玩玩我。可是丽姐却说那就一起玩,于是昨天晚上听到我跟咏莉在床上肏的正欢,丽姐本来打算进来凑一脚,结果我状态失常,射了咏莉一肚子,才没给她机会双飞。 今天丽姐居然是专程来跟我们3P的,听到这些,我开心的几乎要射出来,丽姐见我的鸡巴又重振了雄风,正要继续操练,却被我想保持体力的说法拒绝了。 …… 吃着咏莉做的菜,看着她羞了个大红脸低头吃着饭,我开心的不要不要的,坐在我旁边的丽姐看我俩眉来眼去的,有点吃醋,从桌下捏我鸡巴。 三人沉默的快速吃完饭,各自期待的收拾着碗筷,心照不宣地准备着大干一场。 各自没说啥,我去厕所尿了泡尿,然后回到卧室,就脱光了衣服,钻到被窝里,咏莉则是去刷了个牙,然后也进了卧室,一样脱了衣服钻进被窝,丽姐则是被我折腾得一身汗,要去冲个澡。 咏莉小鸟依人的躺在我怀里,舌头搅着我的嘴唇,一只手放在我腰下搂着我,另一只手摸着我的鸡巴。我的鸡巴已经勃起的很大很硬,这时丽姐从外面走了进来,只穿了一条蕾丝内裤,从床位爬上来的时候,我才发现,那是一条开档的丁字裤,只有细细的两根线勒在阴唇的两侧,屄上的毛很重,大的下垂的大奶子一下子就放到了我的大腿上,然后爬上了我的身体,柔软的奶子就从我的大腿一直滑到我的肩膀,紧接着骑在我的大腿上,我能感觉到浓密的屄毛刮着我的蛋。 此时常姐把抚摸着我鸡巴的手拿开,抱住了丽姐的腰,嘴也不再吻我,这一瞬,丽姐的嘴接力一样的压上来,我能感觉到一股烟臭味从丽姐的嘴里传过来。 丽姐洗了脸,脸上的皱纹很多,但是依然很软很白,我闭上眼,任凭这个骚屄老娘们儿占我的便宜。 「嗯……嘶……嗯嗯……」 丽姐享受的舔着我的舌头,发出咂舌吮吸的声音,我伸出舌头,任凭丽姐吃奶一样的嗦吸,她一张嘴,口水就顺着我的舌头流到我嘴里,我毫不客气的吞了下去,丽姐也满意的笑了笑。 我双手只顾抚摸着两位熟女的身体,却没发现,咏莉已经抽出手,爬到后面,把丽姐的屁股往前推了推,让她坐到我的小腹上,把我的鸡巴从丽姐屁股下露出来,龟头就顶在丽姐长满肛毛的屁眼上,丽姐一边舌吻着我,一边不识时务的扭动着屁股,只让我的龟头蹭着她的已经湿漉漉的屁眼。 丽姐个子高,这样的位置让她不得不躬起身体,有些难受,而咏莉则不管那一套,趴在后面,左手扒这丽姐的屁股,右手抱着我的大腿,舔我的篮子,我的篮子贴在床上,咏莉也不得不脸贴在床上给我舔,姿势很难摆。 「来,儿子,进来,肏屄……」说着丽姐抬起头,右手扶住了我的鸡巴,就要坐进去。谁知咏莉的脑袋还在下面,一巴掌拍在丽姐的大白屁股上。 「滚犊子,你个大骚屄,干完了你,谁给你舔干净……」咏莉不愿意的推开丽姐的屁股,这下让丽姐大笑了出来。 「啊哈哈哈,咏莉你个狗嘴,就不能等会儿再吃……」 咏莉没管她,只顾从下面狗爬一样抱住我的屁股,开始吞吐我的肉棒。丽姐则是识时务的侧躺到了我旁边,摸着我的脸,我以为她又要亲上来,结果她只是笑着看着我。 「爽不,儿子……」丽姐还是戏谑的叫着我儿子。 啪一声,咏莉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丽姐大屁股上,拍的丽姐哎呦一声。 「肏你妈的咏莉,咋的还不乐意啦?」 「丽姐……嗯……没事……你叫吧,我给你当……儿子……」 咏莉又不甘心的拧了一下我的大腿,不过不疼。 咏莉现在是我的女人,就是我老婆,再让丽姐叫我儿子,她就差辈了,似乎是不乐意,不过,丽姐的儿子今年都21了,小不了我几岁,喊她一声妈,我也是心甘情愿。 「哈哈哈,那还不叫妈?」丽姐迎接着。 「……嗯……妈……」一声长叫,丽姐又亲了上来。 「嗯……好宝……嗯……妈就喜欢……」丽姐一边吸吮这我的嘴唇和舌头边说着。 就这一刹那,咏莉像是报复似的给我来了个深喉,鸡巴一下子插到又细又紧的喉咙深部,一个没控制住,喷出了半管牛奶。 咏莉也赶紧拔出来,知道有东西进了食道,一手扶着脖子,咧着嘴不舒服。 丽姐瞅准了机会,赶紧骑上来,翻身上马的时候,正把跪在我胯间的常姐踢到了旁边。丽姐扶住我的鸡巴,一屁股坐了上去。而常姐被踢倒在旁边,赶紧坐起来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丽姐的屁股上,拍的丽姐「啊」的一声大叫,似是拍疼了,一大块红手印就留在了丽姐雪白的大屁股上。 这倒让丽姐更加兴奋,用力的前后涌动着身体,我的鸡巴被常姐这么一个深喉,本来就已经在喷射的边缘,丽姐这么一下,我马上就缴枪了。 「哎……啊啊啊啊啊……姐……妈,我……我射……了……啊啊啊……」随着我一声划破天空的吼叫,这一管浓精内设在丽姐身体里。 而丽姐却不停手,坐在我身体上,抬着头享受着,没理睬我的高潮,双手摁在我胸口,自顾自的用力前后坐着。 「肏你妈,别停……儿子……」任自享受着。 而我射了以后,被这么强行输出,有些难受,想推推丽姐的腰,让她停下来,谁知她推开我推她腰的双手,不顾的叫着。 「这就完了?完鸡巴犊子……肏你妈……呀……」嘴上说着,屁股却坐的更加用力。 咏莉在一旁看的好笑,哈哈的笑着,还用脚踹着一上一下、一前一后的丽姐,而丽姐则是依然抬着头呻吟着,折磨着我。 我已经有点难受了,射完了,又说不出话来,好在丽姐不多时也到了高潮,闭口闷声「嗯……」的一声,把头砸向我面前,头发也甩到了我脸上,只感觉一股屄水从她的屄和我鸡巴的间隙挤了出来,弄湿了我的大腿,也染湿了床单。 这时丽姐才稍显满意的趴到我身上,嘴里还骂着我:「小完犊子,废物啊… …「嘴上这么说,脸却贴在我的脖子上,手抚摸着我的脸,我也喘着粗气,已经微软的鸡巴从丽姐的大水屄里滑了出来。 还是亲媳妇疼人,咏莉拿了几张纸巾过来,在我的鸡巴和丽姐的屄上抹了一把,然后拿过毛巾被盖在我俩身上。 「咏莉,你也别……冷到……」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歪过头来叮嘱着常姐。 「我没出汗,不冷,没事。」 看到咏莉光着身子躺在我旁边,有点愧疚,这么快缴枪了不说,还没让常姐吃到。 第七十一章 激情的缠绵并没有改变我和咏莉的决定,丽姐这个老干妈不是鸡婆的人,她依然视咏莉当姐妹,也随时欢迎我关顾她的大门。 之后的日子,我辞掉了现在的工作,咏莉也适应了把孩子的学籍更改回老家的。再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了,满载荣誉和回忆的长春。 「嘟嘟嘟……」 「喂,浩哥,有事么?」 「小晨啊,内个,六叔想见见你,你来我这,我带你去。」浩哥今天的口气有点冷漠。 六爷的召见我不敢不从,安慰下咏莉的担心,我独自一人来到浩哥的汽修厂。 浩哥开车带我去了另一个地方,一路上没怎么说话。车来到了北城一个别墅区,这地方我没来过,也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小区。 小破车最终停到了一个别墅的车库门口,脏兮兮的大众和高档的别墅格格不入。浩哥带我进了别墅,并没向想象中电影里一样大把的马仔环绕,别墅里只有一个穿着随意的高大男子迎门,上楼的过程中也只见到一个保姆招呼茶水。 六爷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一些资料,黝黑的皮肤趁着更显花白的头发,身材不臃肿,穿了毛衣和西裤。 据我所知六爷大概五十多岁,跟我父亲的年纪相当,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并不似黑社会老大的做派,更无中年大叔的颓废,却有点商场老总的风范。 见到浩哥和我,六爷示意我们坐下。 「你的事,小浩都跟我说过了,年轻人有前途。」 「六爷,我已经……」 「哎……跟小浩一样,喊六叔就行了。」 「哦,六叔,我……准备回老家去了。」 「怎么就走了呢?」 「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想回家就是。」 六叔转过头来用下巴指着浩哥说到:「小浩啊,你下去跟陆子去车库看看,新来的,还得你去出。」 说完,浩哥诶了一声,就下楼去了。 六叔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到:「小浩几斤几两我清楚,除了能开个车,狗屁不是,他跟我说你是他的人,我就知道这小子放屁。」 六爷说到这里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你这孩子不错,跟着六叔混,早晚出头。」 我明白六爷的意思,我不动声色的干掉了老钱,再经过浩哥一番添油加醋,故事传到六爷耳朵里,认定了我是个传奇的人物,所以他想提拔我,难怪浩哥一路上冷漠了很多。不过我去意已决,不想再淌黑社会的水了。 「六爷,额不,六叔,我不是那块料,之前都是误打误撞,整老钱,就是为了救我媳妇儿,现在他倒了,我也不想惹别的事了。」 「哈哈哈,这个钱立本,不过是个得势的小混混,你将来比他行。」 「我不想过得提心吊胆的,我就想回家过个小日子。」 这话说的六爷脸色有点沉,不过也没再多劝。 「你家是哪的?六叔别的不敢说,吉林到哪都有几个兄弟,回去有什么事,提我都管用。」 我不知道这话是在吹嘘自己,还是在恐吓我,告诉你,只要你在吉林,都是老子的地盘。 「松原……」 「哦,那关系更近,六叔以前在松原摸过道,黑白都有人,你干了钱立本,也算是帮了六叔,回家之后只要有事,提六叔也好使。」 「不敢麻烦六叔。」 「诶,六叔那你当兄弟,你就别客气了。」 听到有人上楼,话题也没继续了。那个叫陆子的大个儿上来说了句「小浩出货了」然后六叔向我摆摆手,于是我便退出了六爷家。 浩哥去给六爷出货,我回去的时候是自己打了车。 第七十二 章离开长春之前的这几天,差不多每天都在和咏莉的缠绵中度过,干妈丽姐偶尔来个电话问问,可是无法挽留我二人的归乡之情。 十一月初,没下雪,干冷的很,站在火车站的月台前,我给咏莉整理了一下棉衣帽子。苗苗还是不怎么理我,心情好的时候叫一句叔叔。 「喂,你好。」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小……晨?我是六叔。」 「哦……哦……六叔,您有事?」 「啊,我听说你家是松原的?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嗯,对,松原的,这不正……已经回来了。」我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于是就说已经到家了。 「嗯,我在松原有点生意,你要是有兴趣,帮我管管。」 没想到这老头子竟然追到了松原,不过听口气,他并没太勉强,我不好太决绝。 「哦……您要是有吩咐,您直接说,您找我是看得起我,但是我还年轻,怕不是内快料……」 「行吧,你要是想通了,就给我个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咏莉看我心事重重,也没多问,带着孩子上车。 咏莉家原来是长岭县的,家里已经没啥走动的亲戚了,她妈妈在她爸爸去世后,本来靠着她爸爸那点积蓄想开个小卖部什么的过活,可是咏莉很孝顺,她在长春很能赚钱,所以每个月都会给老人打一千块,所以老妈在家不做事,而咏莉又不想让她妈妈知道她在长春的辛苦,就留她一个人在松原住。 回来的这几天,我们找了个熟悉的地方租下,计划着把她老妈从养老院接出来。而我在盘算着如何用手上仅有的这二十万干点什么。 这次回家我没跟家里人说,也暂时不准备告诉他们,可是在松原认识的人多,纸里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让他们知道。 说起来,我和咏莉,基本上什么都不会,我大学刚毕业,处事尚浅,除了大学学的那点自动化的专业,别的不会做,而咏莉在夜场做经理,吃香的喝辣的,要她做辛苦,她也做不来。 在家里沉寂了一段时间我硬着头皮出去找工作,可是这小小的松原市,能提供的只有些4S店经理、麻将厂客服、化肥厂销售什么的,工资也是只有可怜的七百多。而咏莉背着我找了个市中心家乐福超市的摆货员的工作,这让心高气傲的我一下子接受不了,怎么说我们在长春也曾是风云人物,怎么到了家,就成了扫地大妈的级别。为此我跟咏莉吵了一架,吵过了,依然要面对现实。 第二天,咏莉没理我,自己早起去超市上班,在被窝里看着她在毛衣外套上超市的红色T恤,又穿上羽绒服,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蒙上头,假装没醒。 咏莉出门后,我也起床准备着自己的第7份面试。 作为一个工科男,什么销售经理、培训客服什么的通通地不要,硬着头皮投了一些技术人员的岗位。今天这个是农具厂设备管理员的位置。这个听上去跟我上一份工作保材厂自动化管理员有些相似,面试也很顺利,除了工资勉强过了一千之外,不太顺心的就是离家太远。工厂大都在郊区,我们住在市区,以后每天上下班要辛苦了。 本以为还可以像之前一样混日子,每天去看一下车间就行了,谁知道这个农具厂不好混。每天都要定在岗位上,而且车间的机器老化的很严重,也不是自动化的,这个设备管理员更多的需要的是对机具修理有些门道的人,这我哪行,上班没几天就快坚持不住了,每天一身的机油,还被厂里的老工人挑毛病。好在回家之后有个温柔的老婆,咏莉看到我正常上班以后,对我更加关心,她觉得一个能踏实上班赚钱养家的男人是靠得住的,我也不再嫌弃她超市的工作。 可是辛苦的工作却耽误了夫妻的感情,自打上班开始,我和咏莉就没做过爱,每天累的不行,即使咏莉脱光了在我面前,我也提不起精神来。 临回家之前,干妈丽姐给咏莉塞了一堆的情趣丝袜内裤玩具什么的,就没拿出来过。而繁重的工作也让我越发支持不住。 终于,一次错误的调试,让整条流水线停工了大半天,被副厂长骂的狗血喷头,我顶不住压力,饮恨辞职。 回家的路上,我能感受到一丝泄压之后的畅快,可是带来的又是无尽的惆怅。 我还年轻,我本该属于大城市,本该创一番事业,本该享受热闹喧嚣,而不是在这小小的工厂混吃等死…… 「喂,浩哥,内个……你帮我问问,六叔上次说的松原这有个啥事,让我做……我想看看吧……」 「哦,行,我问问啊。」 回到家,咏莉还没下班,自从她去超市上班,每天晚上要九点多下班,比我回来还晚,到家有饭吃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晚上我跟她说了我辞职的事,她没怪我,只是无奈的安慰了几句。生活上,这个熟女比我有担当,亦母亦姐的照顾着我的生活。 第二天,得到了浩哥的回复,说是会有人来找我。这个人没让我等太久,只是隔天就来了。 第七十三章 来人竟然是王海,他开着我寄存在他那里的老王留下的桑塔纳,带着他老婆小慧来的,意外之余,也有些惊喜,毕竟熟人让我亲切,比一个莫名其妙的黑道大哥靠谱。 我留王海和小慧在家中,中午,贤惠的小慧做了一大桌饭,只可惜超市上班的咏莉是吃不到了。 王海稀里糊涂的带来了六爷的安排,他的介绍磕磕绊绊,总算是说明白了来意。 松原市接壤大庆、哈尔滨,众所周知大庆是石油王国,却不知松原临近大庆也是石油大市。看似忠于老一辈革命风范的六爷早就不再执着于江湖的义气,而是转作「正经」生意,而他的手并没在长春放开,而是在周边的城市县城展开。 房地产、加油站、制药厂这些近年来火热赚钱的生意,六爷都有投资,而说到松原,是他最大的一个烦恼。 私人不允许开油田,可是你打着国家的名义开采就不一样了,搞定当地政府只是小意思,只要你能挂上国企的牌子,就可以开采。于是六爷挂上了吉昌石化的牌子,在松原新余乡包下了几个小油井,开采出的石油,一小部分比例交给石化公司,剩下的自己消化。 私人油田和私人煤矿差不多,都是辛苦活,招工干活,找人管理,可是六爷的油井却管理不善,之前在这里管理的是他侄子,浩哥的堂哥,那小子本来挺有本事的,可到了油田上却频频出事,大概是有人背后捣鬼,不是井喷,就是漏灌,几个月前,因为和工人争执,扎死了一个人,因此进去了,油田也几乎面临歇业。 六爷明知道是有人捣鬼,可是宁可不开工,也不出让,所以拖了几个月,油田基本上是天天在亏钱。 这次六爷找到我,是希望我去管理这块,他知道王海和我都是松原人,所以特意安排王海来给我当司机。这事儿我并不排斥,王海一说我就有了兴趣,这不是伤天害理的犯罪,虽然钻一些法律的空子,但是出了事是老板担着,小小的经理不会怎样。当然难度还是有的,六爷的得意的侄子都没搞定,我很难压得住人,是个不小的挑战。可是看到我如今的处境,我宁愿去尝试做有挑战的事,而不是忍气吞声的平凡生活。 六爷并没有准备被回绝的选择,王海来了,就是说你不干也得干,正合我意。 我和王海又聊到了晚上,晚饭又是小慧做的,她可比咏莉还能干。等十点多咏莉回到家的时候,我已经把王海和小慧留在了家中过夜。 苗苗是住校的,我们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她。家里是两室一厅,苗苗的房间今晚腾出来给王海两口子睡。 我和咏莉说了这件事,她没有表达出同意或者反对,只是提醒我这活不好干,我也明白她,她大概还是觉得我太年轻,会浮躁,而她如今也希望有个稳定的家,只是不愿意看着这么年轻的我放弃理想。 半夜我睡不着,想着即将到来的挑战,心里痒痒的。起来尿泡尿,却听到苗苗的房间里,王海和小慧还在激情的碰撞。这让我想起当时王海趴在丽姐身上猛烈肏屄的情形,这个彪悍的男人,精力无限,一晚干几个小时不是问题,如今也只有小慧这样如狼似虎的女人才能满足他。想到此处,却又叹息自己的不满,已经快一个月了没跟咏莉亲热了,真是过得没意思…… 第二天,王海便开车载我去油田看情况,咏莉却不放心我这次选择,早上起来还是去上班,我留下小慧在家陪咏莉,这次去可能要在油矿上待几日,安顿好情况,再接她们过去。 …… 油矿在马字村,大概在平安县北40多里地的地方,这次绕过老家,直接到油矿来,别有一番滋味。 从301省道下来,是一条破旧的土道,虽然年久失修,但是由于经常过大车,压的又宽又平,最近几天没下雪,还算是好走,经过马字村,越往山上走,路况越差,过了水库,就见到一片开敞的平地,被栅栏围了起来,临近大门口,能看到一个比村里建筑新的多的二层楼,旁边还有一个大烟囱,那里就是油矿的大本营。再走进些,看到大门上挂着四个大字「吉昌石化」。 这小小的油矿被称为三号田,所管辖的是下面7个油井,其中给一个由于技术问题,已经停产了。而目前这剩余的6个油井,平均每天能出40多桶原油,按当时市场上的原油价格能在350~ 450/ 桶,6口油井一天就能出将近10万的毛产值,这个数着实吓了我一跳,这种实力不是老钱这种毛头小子背地里卖点粉能比的。 当然10万不是那么好赚的,扣除设备和成本,在去了给政府的那部分比例,老板所剩的也就是三四万,年收入千万不是问题。 这个买卖是六爷花了大价钱从政府那里套来的,也是六爷最依仗的来钱道,他派了自己最信任的侄子来管这块,可是油田自入手到现在三年,几乎没正常营业过,产量从没打到过预期,再加上遇到的一些问题,打出来的油能维持日常开销到现在也实属不易。 这难度之大又让我发毛。 第七十四章 车子开到门口,才见到一个人从二层楼里快跑出来,到门口。这人叼着一根手卷烟,皮肤黝黑,有点驼背,约莫60来岁,一口豁牙,头发也不多,穿着脏兮兮的中山装。他站在门口不开门,问着来人是谁,王海从车里掏了一个信封出来,扔了过去,大声喊「六爷派来的」。 老头捡起来信封,拆开来瞅瞅,忽然脸变得笑呵呵的开了栅栏门,王海把车开到院里,在小楼门前停下。这时我才看出来,这小楼其实不小,约莫一层也有一千多平,而且楼层很高。 我们跟着老头上了二楼,开了一个大办公室的门,王海引着我到老板椅上坐下,老头跑出去叫了几个人进来。 「这是李总,来接替严总(六爷的侄子)的。」听到王海如此介绍我,又立在旁边俨然我马仔的样子,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这小子自从看到我办事的风格,就开始对我毕恭毕敬了。 眼前的这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听了王海的介绍连句话都没有,为首的这个老头已经够猥琐了,后面几个人的形象就更没法看了。 「你们都介绍一下情况,兄弟初来乍到,以后还仰仗各位大叔大哥关照。」 我嘴上客气,却给他们一副眉头紧皱的表情。 于是几个人笨口拙舌的自我介绍了一番。 进办公室的一共是7个人,开门的老头叫唐大癞子,本名叫啥不知道,是马字村本地人,他在这里就是个打更的;第二个叫葛文柱,人都喊他柱子,这小子也是平安县的,个子很高,年纪不大,看着比王海小一点;下一个叫馒头,本名挺绕嘴的,没记住,大约三十五六的样子,长得是胖乎乎的,也是平安人;后面三个是一家的兄弟,姓温,叫大毛、二毛、三毛,也是三十左右,长得都挺壮的,是从关里来投奔亲戚在这打工的;最后一个是老赵,五十来岁管后勤的,顺便给大伙做饭。 看这几个人没一个是关键人物。于是详细问询了一下矿上的情况,原来油田本来计划着每口井10个工人,预计招到80到100人,当时给出的工资是一个月3000多,这已经是很高的标准了,所以招了很多人,可是因为经营的问题人越来越少,产量也越来越低,如今油田停产已经几个月了,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不舍得离开,每个月拿着几百块的基本工资在这看设备。 距离过年已经不到两个月了,这几个人在矿上干的时间长,想把今年的奖金领了再回去,所以每天在这混日子。 其实矿上还有几个关键人物没出现:副总经理杨明,也是油田总队长,钻井技工出身,原来在大庆石油做队长,后来被严旭(六爷的侄子,严总)挖过来做副经理,管技术,自打油田停业,他就很少来矿上。会计胡涛,原是平安县政府会计,后来到马字村当村干事,因为油田跟政府有协议,收成的15% 交给村政府(这还不算交给石化公司的),所以他们派了胡涛来做三号田(简称三田)的会计,这个胡会计也很少来矿上,但是他就住在马字村,而且每个月要来给这几个工人发工资,所以每个月都会过来。赵爱国,车队领队,他的权利可不小,掌管着车队,不是一般人,他是严旭带来的人,毕竟车队这种经济命脉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赵爱国在严旭出事以后就回了长春,车队上的事也交给他哥老赵管理,就是后勤那个老赵,到后来车队不出车了,车队的司机也都没影了。最神秘的是一个叫平哥的人,原名叫骆嘉庆,为啥叫平哥,没人知道,这个人在矿上没职位,但是管得事不少,他早先也当过石油工人,但是不懂技术,矿上大小事情都有他出面,像是工人协会的会长,但是又好像跟领导穿一条裤子,除了车队管不着,其他的只要主管不在他就说了算。矿上的员工大多数都是按月结算工资,年底再发一部分奖金,工人们见三田没发展,早就跑了,可是这个平哥却时不时就来溜达一圈。 如今三田的这几个人基本上就是看设备打更巡逻,没事打打牌,看看电视,这帮人里面算是老赵有点官职,可是也不怎么管他们,只是偶尔叫几个小子过来帮他擦擦设备,检查一下油井。 中午到食堂吃饭,空荡荡的食堂就这么几个人吃饭,老赵蒸了一锅大馒头,菜就只有腌豆角炖肉和渍蒜,我叫躲在旁边桌上的人一块到这大桌上来吃,才勉强凑了这么一大桌人。可是个人都只守着自己盆里的菜低头吃馒头,唯有老赵和唐大癞子跟我应和几句。王海吃得惯这农村饭,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饭,说要去给车加油,我便让他去了,几个傻小子本来早就吃完了,不敢下桌,看见王海跑了,也跟着下桌了。于是桌上就只剩下唐大癞子和老赵陪我。 这顿饭也没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老赵虽然圆滑一点,不过对我不冷不热的,倒是老唐还听热情一些。从他俩身上能了解到的,只有严旭出事的前后。 当时三田的产量一直在走下坡路,主要问题是设备老化,总出问题,而且车队还老出事,总是因为超载和非法运输被罚款。夏天的时候,2井喷油了,平哥带着几个人去封堵,一个工人不小心就掉进去了,然后捞出来的时候已经憋死了,这个工人不是本地人,可是出事的第二天,就来了一大帮死者家属跟严旭要说法,按说油田不像煤矿危险系数这么高,矿上死人也是头一次,严旭为了平事也就给了家属几十万赔偿。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家属刚打发走,一队和三队的工人集体要闹事,说是要么买保险,要么给加工资,后来参与的工人越来越多,带头的工人就和严旭发生了争执,具体严旭是怎么扎死了那个叫姜翔的工人,就说不清了,这几个都不在第一现场。这个姜翔是马字村本地人,他的家属把严旭告上法庭,严旭以意外杀人罪被判了十年,赔偿了死者几十万,二审的时候六爷搞了关系才给他减刑到两年。而后三田没人管,工人们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第七十五章 看来留下的这些人是指望不上了,不过这几个傻小子一看都是憨厚老实的人,留着可以当苦力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这几个关键人物搞定,好了解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午饭过后,老唐带我到大办公室旁边的一间小屋,是个老板休息室,里面有一张铺的还算整齐的床,只是空旷的房间没多少东西,楼层很高又显得房间更加空旷。 下午四点多王海才晃悠悠的回来,原来加完油,他本来想去村里买点下酒菜啥的,结果这村子实在太落后,像样的小卖部都没有,只买了点花生和虾条,都是小孩儿吃的零食。三田的小楼里又自己存的白酒,王海知道我不喝就特意在村里又买了两瓶啤酒。我叫他去搬张床来,跟我在这屋睡,然后叫上老赵去下面油井看看情况。 6口油井相隔的都不算远,但是对于步行还是有些距离,老赵起了个三驴子,带着我赚了一圈,井口都封了,压油机用塑料布都绑了起来,每口油井旁都有一个小房子,里面是分离器的操作间,工人们每天都要来查看一次压力表,并且看下油罐的安全情况。 矿上现在只停了一辆运输车,车主人就是赵爱国。这个赵爱国不喜欢留在这里工作,所以严旭一出事,就跑回长春了,车队也就地解散。这小油田没配置自己的车队,车队是连车带司机招来了,只有那一辆是自己的。老赵是赵爱国的哥哥,所以也算是能信得过的自己人,这个人有点不苟言笑,做事倒还算认真,总是带个套袖,清点设备的时候很认真,都拿个本记着。据他介绍,三田现在这些设备每天的保养费用加上给石化公司的租赁费用都要几万,所以,油田一天不开业一天就赔几万块。 看了一圈也到晚上了,又该吃饭了,这队上的伙食实在是差,中午因为我的到来,老赵才在腌豆角里放了肉炖,晚上就只有炒白菜和土豆丝了,主食依然是大馒头,不过看柱子这帮人吃的来劲,我估计这还算是改善生活呢。 王海弄了一袋花生当下酒菜,跟老唐各自喝起了队上的白酒,老赵虽然是酒的主人,自己却不喝,我喝了瓶王海买来的啤酒,聊着聊着最后又只剩这四个人在桌上。聊得内容基本上都七大姑八大姨的家里事。 这个老唐是马字村本地人,是个老光棍,家里就自己一口人,没儿没女,这人好喝酒,年轻的时候家里条件差就一直没娶媳妇,熬到六十多岁,当时三田开工的时候,他侄子就托胡会计把他带上,胡会计知道这老头身体好,除了喝点酒之外没啥偷鸡摸狗的毛病,就抓来打更了,一个月才给300块钱,管他吃住,他还挺高兴。 老赵就沉默多了,他跟他弟赵爱国是长春榆树县人,早年带着他弟弟在一汽上班,后来他弟弟跟着严旭出来混,他到后来和老婆离了婚又下了岗,自己孤苦一个人,被赵爱国带着进了三田做保管。 王海喝到嗨,也跟这俩人攀起了亲熟,什么他大姑父的妹夫是马字村人,还跟老唐喝过酒,乱糟糟说了一堆没用的。 油田不愁取暖,大冬天屋里的暖气烧的火热,由于矿上就这么几个人,老赵也只开了二楼几个房间的暖气,我的休息室和办公室,外加老赵的房间和几个傻小子的宿舍。老唐和几个傻小子住一个屋,上楼的时候路过看了一眼,并不是很多人挤在上下铺,而是偌大的房间里一个大通铺的床,只见一屋子老爷们儿全都惹得光着膀子,年龄最小的三毛还光着屁股。这里本不是宿舍,因为集中取暖,才把这几个工人挤在这。 晚上我在房里也热的睡不着,王海倒是光着身子呼呼睡着。于是我穿上衣服自己到经理办公室坐一会,看看这里的文件。不过我哪懂这些东西,别说这账目不知道准不准,就算有纰漏我也看不出来。 只是看账目的时候,发现三田正常营业的时候,每个月都有一笔叫做调节费的费用支出,数目是10万元左右不定,支取人是骆嘉庆,签字人是严旭。 次日天降大雪,冬季本来就不适合开采,所以三田荒了几个月,石化公司是不过问的。 由于前一天太无聊,看了会儿账目就回来睡了,所以这天早上起的很早,出来到食堂的时候,只见一个男子在和老赵说话,柱子他们早就吃完了上油井扫雪去了。这男的大概三十五六岁,头发捯饬的有型,踩过雪的皮鞋也擦得铮亮,穿着羽绒服看不出胖瘦来,个子也有175左右。 见我过来,老赵介绍到:「李总,这就是昨天跟你说的嘉庆,人都喊他小平。」 这个平哥看我时,也是一脸诧异,尽管我使劲打扮得成熟些,不过这稚嫩的皮肤和年轻的气质还是让人一眼看出年纪不大。 「呦,李总,哎呦没想到这么年轻。」没等我开口,这个平哥主动过来弯腰点头握手。 「见笑了,平哥是吧,这是过来有事还是?……」我也申过手去稍微摆了点老板派头。 「啊,没事,我经常来队上看看,有啥忙活的,咋地也是队上人不是。」 话没说太多,只是尽量留他在队上吃午饭。这个平哥到底是得到了消息来看情况,还真是没事来看看说不准。平哥没有接受挽留,而是留了句「啥时候开工好叫他」,就匆匆离开了。 第七十六章 来三田一周了,几个住在队上的人实在没啥深度可挖,给咏莉打了几次电话,只说这边还没安顿好,叫她不要担心。可是再这么没结果,六爷对我的信任可就大打折扣了,不过还不着急,这大冬天的本来也不是开工的好季节,再说六爷得力的侄子都在这折了,我刚来不可能一下子把道捋直了。 这几天没事就叫王海开车载我到村里转转,这马字村不大,拢共一百多户400多口人,三田工人最多的时候也就是80来个人,有一半都是马字村的。根据老唐的介绍,见了还在村子里准备过年的工人,他们的态度就是,反正三田开工,他们就回来,要不过了年就出去打工了,不过回来开工可以,工资得加。 这些工人都有点狮子大开口,原来普通工人工资是2400到3000,可是经过严旭的事,他们非要加1000才肯,这就不地道了,这些人都是村里农民,出去打工怎么也赚不到这么多,3000已经是长春普通白领阶级的薪水了,虽说还比不上石化公司的正经员工,但是这些土八路没技术含量,危险系数也不像煤矿那么高,凭什么要那么多。不过也不用在意,专业技术人员搞定,普通工人还不好招。 队上原来一共16个专业技工,还不算杨明这样的负责人,这些人可都是正经在石化公司挖过来的,你这里不干,别处有得是人要。如今,除了几个准备在家过年的,有一大半已经在别的油矿上班了。想把他们挖回来,还得靠杨明。 这个杨明不是本地人,好像是黑龙江人,是严旭特意从大庆石油挖过来的,当时给他开了30万的年薪,如今三田停业,谁也不知道他在哪,老赵给我他的电话,只是这段时间还没搞清楚情况,我还没联系他。 最后一个胡涛,他是平安人,在县里当会计好几年一直没上升的机会,后来在马字村当书记的老舅叫他来村里当干事,虽然级别是下降了,可是他老舅的计划是让他过两年就升村主任,等老舅退休了,就扶他做村书记。别看是个村官,可是天高皇帝远,村里他就是老大,而且这个马字村是个肥村,因为有资源,有矿产,所以油水多,于是没来村里多久,他就被委派到三田做会计,同时还做村干事。如今三田停业,他应该在村里才对,可是这一周来的巡视,他根本不住在村里。不过马上过年了,年底结算,这个会计不可能不露面。 目前可以发展的就只有平哥,上次见到这小子,很注重仪表,我料定他是个风流的人物。不过在几天的走访中了解到,他家里有老婆孩子,虽然平时见他说话轻佻浮夸,不过没听说他跟哪个女人有点啥事。 队上的伙食不好,我跟王海经常来村里找吃的,这小村子哪有什么饭店,我俩也只是在小卖部买点乡巴佬蛋、香肠、方便面什么的回去对付。 这六爷人狠话不多,叫我来当经理,除了那一封介绍信外,没给别的。王海临走时加的一箱油都是蹭浩哥的。到这来,到底给我多少钱没问,每个月三田的开支和结算没问,稀里糊涂的办事,到现在我和王海的生活费都是我在掏钱。 村里有一个大的小卖部,是村子媳妇开的(村长不是书记),卖的东西比较朴实,挂面、烟酒、扑克和一些蔬菜。反倒是村东头有一家小卖店,一个小寡妇开的,卖的零食啥的多一点。村东头原来有个小学,后来学生少被合并了,所以这块的小卖店卖很多孩子吃的东西。 这天又赶上下雪,天气很冷,我和王海中午不想回去吃,就又到村东头的小卖店,准备买点吃的回去,发现这地方竟然就是平哥家对门,就在这附近瞅了瞅,回来的时候,雪下得太大了,这破桑塔纳死活启动不了,干脆在这小卖店吃点得了。 这小卖店屋里只有一半是玻璃栏柜,里面零星的摆着一些零食,屋子后一半是小寡妇自己家的客厅,里面还有两个屋,一个屋是小寡妇带孩子睡,另一个屋好像是她公公睡。 我和王海重返小卖店,跟老板娘借了两张小板凳,掏出刚才买好的白酒和香肠,就这么吃。天太冷了,王海还行,他喝点白酒暖暖身子,我不喝白酒就受不了了,啃着冷香肠实在难受,就跟老板娘借碗和开水,想泡包方便面,这寡妇老板娘倒是热心,说干脆我给你拿屋里煮得了,王海也不客气,又要了三包方便面一块煮了。老板娘煮好了端了一个大盆过来,叫我俩到她自己的饭桌上吃,正当王海一筷子捞了一大碗面往自己碗里盛的时候,我看到一旁啃馒头的小姑娘馋吧吧的看着香喷喷的煮方便面。这小姑娘是老板娘的女儿,正赶上她们也吃午饭,这孩子羡慕我们盆里的方便面,我反倒羡慕她手上的大馒头。 「姑娘叫啥名啊?」 「慧慧。」听到小姑娘名字也叫慧,王海差点没呛到。 「慧慧,叔叔跟你换好不好,你给叔叔吃馒头,叔叔给你吃面行不?」 小姑娘当然高兴,只是话音刚落,老板娘一个瞪眼让委屈的小姑娘差点飙泪。 「哎,嫂子,没事,孩子想吃,给他吃呗,我就想是馒头。」看来虽然这小寡妇自己开小卖店,可是家里的零食却不随便给自己孩子吃。 「那能行么,你们这花钱买的,俺家这破馒头能值么。」老板娘又不好意思的回绝。 「没事,我就想吃馒头。」说着就盛了一大碗面端到孩子面前,又接过她手上啃了一口的馒头,老板娘赶忙把孩子的馒头抢过来,说要给我拿个新的。新的也是昨天蒸的,已经熘得发黄的馒头,只是没咬过整一个。我就着老板娘家的白菜炖豆腐和大酱,吃了两个馒头,又看到小姑娘和王海平分了那一大盆四包方便面。 临走的时候我又给老板娘扔了十块钱,老板娘死活不干,说方便面一块钱一袋,不能收那么多,一阵推搡,终于收了五块钱,这才离开。 车开不了,大概是冻了,王海会修,但是没工具,只好走着回队上,明天再下来修车。 第七十七章 回去的路靠脚力果然还是很远,第二天王海带着工具下来修车,我本来是不想来的,不过回味于小寡妇老板娘做的白菜炖豆腐,还是跟王海一起来了。 车子冷却液冻住了,输油管也冻裂了,王海搞了一上午才搞好,中午又到小卖店买吃的,不过这次我干脆跟老板娘说让她给我俩弄俩菜,我俩多给钱。老板娘犹豫了半天,说自己哪会做饭,我磨了半天说就爱吃这农家菜,她才赶紧出去二斤肉和一些贵菜,就是去村长媳妇开的「大」商店买的。炒了个芹菜肉片,又炒了个西葫芦鸡蛋,这都是大雪天比较贵的菜,临走的时候,只收了我俩20块,还说这都赚了好几块了。 小寡妇的手艺确实比老赵好太多,于是我和王海经常来这打牙祭,不过我除了来改善伙食,更重要的是向小寡妇打探对门平哥的消息。 小寡妇介绍,这个平哥的老婆比他小好几岁,如今孩子才4岁,还没上学,平哥自己在外面挣钱,老婆和孩子就在家,老人又没和他们住,所以平哥的老婆属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哥这段时间,没出去打工,可是却也不怎么待在家,基本上每天白天就出门,具体干啥去,不知道。 我掏了一百块钱给小寡妇,叫她帮我盯着平哥,最好知道平哥白天去哪了,都跟什么人来往,小寡妇开始不同意,又说不能跟踪平哥,我就叫她只要留意平哥在家的时候有没有人上门就行了。 …… 元旦刚过,我又来小寡妇小卖店打牙祭,这次我是自己来的,王海说回趟家,这个月没事他就开车回老家永新乡,不过我特意叫他不要把我来马字村的事告诉家里人,所以他回家没跟我姐夫和家里人提过我。 正当我进了小卖店门的时候,就听到小寡妇哭哭啼啼的从屋里端着盆出来,屋里还传来老头骂骂咧咧的声音,小姑娘躲在饭桌前不敢哭出声。 看我进来,小寡妇满脸泪花却没理我,端着一盆臭烘烘的水去后院倒了,我走到后屋的门口,才看到一个枯瘦的老头光着屁股穿着棉袄,躺在炕上,头枕着被和,腿劈开着,鸡巴晾在外面,炕头和地下有点湿,还有点屎,臭烘烘的裤子仍在地上,看来是等着小寡妇过来给他擦,给他洗。 我没走进去,出来问小姑娘咋回事,小姑娘趴在我耳边解释,是她爷爷拉裤子了,她妈妈在给爷爷换裤子,爷爷就骂她妈妈。这混乱的场面让我不愿意久坐,于是出去转转。 刚下过雪的天干冷干冷的,走在路上老远就瞅见平哥打南边过来回家,我穿了羽绒服,特意把帽子绑紧,平哥没认出我来,擦身而过之后,我又转头从后面跟着他,可惜没啥结果,平哥只是回了家。 平哥家的小院院子不大,可是用红砖砌的围墙很新,看上去很干净,正对小寡妇家的小黑铁门贴着两张门神。本以为没啥收获,却不料这平哥没在屋里待多久,就又出门来,往村南头这边走,于是我又躲了起来,跟在他身后。 平哥来到村支书家,敲村支书的门,这村支书就是胡会计的老舅,今年才五十多岁。大铁门被平哥敲的当当响,终于来了一个老娘们儿开门,我猜是支书的媳妇,把平哥让进了院里,我就没得看了。 难道这平哥真的跟胡涛有事? 本来我就怀疑胡涛这小子,这么多天的走访,似乎有消息说是村支书不满意三田给村里的分成,想要严旭再多分比例给村里,当然这多要的部分多半是村支书中饱私囊,所以胡涛在背后捣鬼是很有可能的,如今看到平哥来私会支书,估计他们有勾当。 胡涛的老舅在村里当支书十几年了,在村里根基很深,他对村里人还不错,三田分下来的收成,他给每户一年分上2000多,所以村里人都念他的好。村长就没那么稳固了,十几年里换了好几个了,其实是大家都不愿意当,如今的村长叫贾志光,大家都叫他贾村长,这个贾村长还真是假村长,他本来家里条件不错已经搬到平安去住了,可是马字村开了油田,他花钱捐了个村长,想回来捞点油水,岂不知这油水都被支书捞了,自己没实权,还没油水,所以过得挺没意思的,不过钱都花了,这官不当白不当,于是他让他媳妇开了个小卖部,垄断了村里的白酒和烟的销路,也是唯一一家可以买菜的地方。 不过单凭平哥来找支书一事,就说他们有猫腻还太草率。平哥在队上有威望,相当于工人协会的主席,脱离杨明和严旭的领导班子,所以如果是他在背后策划行动,确实方便,可是蛊惑工人们罢工,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最后出了人命,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有这胆子的。再说三田背后的事不只是工人闹事这点,之前车队的事,设备的事,绝不是平哥一个人能策划的。但如果加上胡涛就不一样了。 在村支书家门口徘徊了半天,不见平哥出来,我冻得有点受不了了,赶紧回小寡妇家走。 中午到小寡妇的小卖部,赶上那么一档子事,没吃上午饭,这都快5点了,饿得不行,再回来时候,小寡妇已经开始做晚饭了。她已经熟悉了我和王海来蹭饭,每次都给她个20块钱,拿这里当饭店一样,这次看我来,她又特意去厨房里多炒了个鸡蛋。端菜出来的时候,大概是屋里的老头闻到了炒鸡蛋味,又骂上小寡妇,说她给野男人做饭,骂她是浪货。小寡妇听了也只是关上门,偷偷地抹抹眼泪。 每次和王海来,都只是匆匆的吃个饭,买点零食,所以从没赶上老头骂小寡妇的,这次撞见,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经常地骂。 第七十八章 小寡妇本名叫张秀琴,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挺一般的,还稍微有点胖,不怎么爱说话,干活特别利索,她爷们儿比她大了十几岁,年轻的时候也是吊儿郎当的,还喝大酒,所以到了三十多还没结婚,于是经介绍,条件不怎么样的张秀琴嫁给了吊儿郎当的老光棍。 这老光棍不会赚钱,全靠他这个老爹养着,他爹以前在乡里油粉厂上班,退休的早,所以一直都又个几百块的退休金,这几年国家政策好,退休金越涨越高,老光棍就靠着他爹的退休金娶了张秀琴,又靠他爹的退休金天天喝酒打牌,不务正业,家里全靠张秀琴开个小卖店营生。大前年冬天,秀琴的爷们儿出去喝酒喝大了,回家的路上醉倒在雪地里,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冻死了。所以家里就成了小寡妇带着孩子照顾公公婆婆,去年她婆婆也过世了,留下了一个70多岁的公公照顾。 晚上吃饭,见外面又下起了雪,就在小寡妇家多坐一会,这是第一次王海不在,而且又跟小寡妇聊的时间久,小寡妇可能是白天委屈大了,把苦水全倒出来了。 她这个公公,脾气很大,婆婆在世的时候就总是骂人,后来婆婆死了骂她更厉害。因为家里就她公公有退休金,所以全家都指着老头过活,所以家里他说了算。老头不是瘫痪,只是几年前得了一次脑血栓,其实已经好了,没啥事,可是这老头癞在炕上不起来,非要小寡妇伺候他,小寡妇老实,而且没了公公,她也不知道咋活,于是就特别顺从,可是老头有点过分了,吃饭要她喂,穿衣要她扶,有时候还特意拉屎拉尿在裤子上,要小寡妇给他洗,拉的太脏了,干脆端洗澡盆进来给老头洗澡,老头光着屁股让儿媳妇给洗澡不但不害臊,还对小寡妇动手动脚的,不是摸她屁股,就是摸她扎。小寡妇敢怒不敢言,可是时间长了,老头变本加厉,小寡妇有时候就会反抗,所以老头就骂她。 听到小寡妇自己介绍,想到老头非礼她的画面,颇有喜感,不过说到这里天已经黑了,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回三田的路又不好走,让我颇有些为难。往常有王海开车还行,这次我一个人,要走回去,没俩小时到不了,而且现在路况这么差,很危险。 小寡妇倒不见外,说收留我在家里住一晚。这寡妇门前是非多,我是没所谓,可是传出去,小寡妇的脸面还要不要,推脱了一番,可耐不住真没别的办法,于是就应了。 这小寡妇家还真奇怪,明明家里就俩屋,老头占了一个屋,我正纳闷这晚上怎么睡的时候,小寡妇从老头房里抱了一个枕头过来,叫我跟她姑娘睡,自己跑到老头房里,跟老头睡。还真他妈乱。 话说才七点多的时间,她家竟然就准备要睡觉了也是奇怪,原来家里唯一的电视在老头房里,平时不让孙女看,小寡妇没打麻将的爱好,邻居的老娘们儿嫌弃她家老头,也不愿意来唠嗑,小姑娘更是没有消遣的事做,于是晚上大老早就睡觉。 入乡随俗吧,本来一点困意都没有的我只好跟孩子一起进被窝。炕烧的很热,小屋的炕上勉强能睡下三个人的位置,睡我和一个孩子绰绰有余。只见这6、7岁的小姑娘一上炕就脱了个精光,好在我没又恋童癖,不然这送上门的福利…… 我把外衣脱了,穿着线衣线裤,睡在小寡妇平时睡的被窝里。这么早哪睡得着,而且炕烧的火热,比三田的宿舍不差,我热得难受,又不敢晾着睡,只好脱了线衣线裤睡,可是太早了,还是睡不着。睡炕的热让人喉咙干燥,我爬起来到外面找点水喝。 老头的房间和小屋是对门,中间是过道,过道的一头是客厅,也就是小卖店的栏柜,另一头是灶房,两个大灶各自烧着两个屋里的炕,我没开灯,摸到灶房水缸,提起瓢就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凉水,肚子是舒服了,牙冻的疼。 这会也适应了外面黑洞洞的环境,眼睛稍微能看到一些东西了,走到房间门口,听到老头屋里好像有说话的声音。 「爹你等会儿,外面还有人。」 这轻得像蚊子叫的一句话忽然把我打醒了。他们是在干啥,听到我开门出来喝水,就没出声,于是我配合他们,假装开了一下门,然后立在俩屋的门口慢慢靠近老头的门。 听到外面嘎吱一声的开关门,老头屋里立刻又有了声音。 「喝叱喝叱喝叱喝叱」只听到老头在屋里的喘息,女人却没动静。我在破旧的木门上找了个板缝,偷偷把脸贴在门上,借着门缝看进去,屋里薄薄的窗帘挡不住雪地里的月光。只见老头压在小寡妇身上,喝叱喝叱地自己在动,而小寡妇则躺在那里并不配合,黑咕隆咚的看不太清,但是能看出来小寡妇是穿着线衣的,老头也穿着衣服,看不清有没有穿裤子,却隔着被子在非礼小寡妇。 这个动作持续的时间很长,长到我感觉我只穿线裤的腿已经冻得发抖,才看到老头停止了喘息,从小寡妇身上下来,这一刹那才看清楚,老头裤子脱下一半,而他鸡巴顶着的位置是小寡妇挡住胯间的手。 老头滚下身,小寡妇赶紧用床头的擦屁股纸抹自己黏糊糊的手,然后爬起来,准备下地出来。我赶忙蹑手蹑脚地回小屋,悄悄的爬到炕上。 冻得瑟瑟发抖的我,进了被窝这叫一个舒服,不一会就睡着了…… 第七十九章 看过这乱伦的春宫场面,脑补着黑暗下流氓公公和可怜寡妇之间的龌龊勾当,梦里也觉得这老实巴交的小寡妇也有那风骚的一面,梦着梦着似乎她投入了我的怀抱,梦着梦着似乎小寡妇在跟我亲热,给我吹箫…… 「啊,嫂子,你……你干啥……」猛然睁眼,梦中风骚的小寡妇竟在爱抚着我的鸡巴。不对这不是梦了,是现实。 只见小寡妇跪在炕沿,屁股撅着,手撑在我的屁股旁边,另一只手掀开我下半身的被子,伸到我裤子里抚摸我的鸡巴。 被我一句大喊,小寡妇吓得抽出我裤子里的手,手没撑稳摔在炕上,然后赶忙爬起来,跑出屋去了。 再看窗外时,刺眼的阳光已经透过薄薄的窗帘刺得人眯眼。转头再看慧慧时,这小姑娘还在熟睡。我看了一眼手机,才早上6点多,不过农村人起床都早,想必这小寡妇也是早就起床烧火点灶,可她又为啥爬到了我炕上,摸我…… 她家的事太乱,再说我对这个长得一般的小寡妇没啥兴趣,这么莫名其妙局面我还是趁早离开,以后少见,免得尴尬。 于是赶紧穿上衣服,口袋里摸了50块钱,扔到了栏柜上,小寡妇听到我从小屋出来,从灶房里跑出来,不敢跟我说话,远远地站在走廊里看我扔钱,然后头也不回地出门。 这一晚上的事,太蹊跷,太乱了。 虽说农村人起床都早,可是6点多的清晨,村里还是非常安静,公鸡的打鸣大概是早晨唯一的喧闹。我从小寡妇家出来,最怕的就是被人看到,说了闲话,我倒无所谓,不过被人背后指点说我半夜敲寡妇门可不是好事。可是最怕啥就来啥,刚出门就看到对面的黑铁门里出来一个男的,满是积雪的门口不像小寡妇家门口的已经扫出一块干地。 男人推门很吃力,我正准备躲开他视野时,却不巧跟他来了个四目相对,意外的是,出来的男人不是平哥,而是一个和平哥年纪相近且同样注重仪表的陌生男子。 相互不认识,可是却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笑,尴尬地背向而行。我不好意思的自然是从小寡妇门里钻出来,而这男的难道跟平哥老婆……? 想到平哥昨天下午去了支书家,等了很久没出来,难道彻夜未归?不过怎么想,平哥风流倜傥的形象也不可能跟五十多岁的支书媳妇有点啥事。 我往村西头走,这边是回三田的路,而平哥家里出来的男人却是往东走,平哥家已经靠村东快到边了,再往东,没几户人家了,莫非只是邻居? 不行,我得瞅瞅看。于是转头回来想再跟一下那男人,却发现一眨眼的工夫,路上已经没人了,正纳闷呢,只见平哥家的铁门又被推开了,里面探头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披着个羽绒服,下神只穿了条线裤,趿拉着棉鞋,提桶出来倒泔水。仔细看去时,这女人的容貌却着实惊艳了我,细眉杏眼,肤白唇红,娇小的脸蛋搭配高挺的鼻子,乌黑的及肩发稍微烫了个卷,能看出稍微化了妆,但是农村实在见不到如此清秀端庄的女人,嫉妒的讲,这姿色要胜过咏莉几分。 身材看不出,身高倒是不算太高,也就一米六不到,仔细观察,觉得不像东北人大气的五官,有点江南妹子的秀气。这相貌配风流的平哥还绰绰有余,甚至觉得平哥还稍微配不上这女人,刚刚那个男人就更配不上了,虽然跟平哥一样衣冠楚楚,可是气质和长相比平哥要猥琐一些。 这女人倒了泔水也没看我,转身就回院里去了。跟不到人,算了,回去吧。 往回走,路过村长家小卖部的时候,看到他家隔壁卖豆腐的老于头在卖豆浆,等着打豆浆的队伍排了十几个人,生意兴隆。我看到了老赵在队中,于是过去打招呼。 这老赵给大伙做早饭,一般都煮个粥啥的,有时候偷懒就骑三驴子下来打浆子,他拿了两个暖壶,打满了能够几个人喝了。 回队上的路上,我坐在老赵三驴子的后座上,手里抱着两个暖壶,细细一想,从平哥家里出来的那个男人气度不凡,在村里不应该是个一般人物,于是便开口问老赵。 「哎,老赵,我瞅见平哥家出来一男的你认识不?」 「啊?谁呀?」 「诶,个跟我差不多,小平头,比我胖点,眼睛不大,脸上有点疙瘩。」 「你这么说,我上哪认识去。」 「哎,不是,长得没啥特点,穿的挺板正的,黑色呢子大衣。」 「哦,那你可能说的是李伟。」 「李伟,干哈的?」 「李伟……就……小平贪家邻居,葛他家东面住,那小子在平安,给林业局局长开车。」 「啊?林业局局长?」 「哎,县林业局,你以为松原市呐?」 「哦,那他还葛这了住?」 「不咋葛家住,他妈跟他后爸葛这住,他有前儿回来。」 …… 关系又复杂了,老赵知道这个人,但不知道这个李伟跟平哥熟不熟,经老赵介绍,李伟跟的这个林业局局长是个年轻的局长,刚上来没多久,但是老局长还没退,虽然不在局长职务,可是握着实权,所以新来的局长没啥事干,而且经常自己开车,所以这个李伟很闲,以前不咋回马字村,谁知道这半年经常回来。 我想我大概知道了。 大雪天路滑,老赵三驴子开的很慢,好在一路上没有太大的坡。 下午,回永新的王海终于开车回来了,给车加满了油,换了防滑车胎,买了很多下酒小菜,带了几身衣服,最重要的是带来一个人。 他老婆小慧。这小子开车回家也就是俩小时的事,没想到他昨天早就到家了,然后今天早上又去了松原接小慧过来。这小子火力太旺,几天没肏屄,估计憋不住了,你说咏莉白天去超市上班,你白天在我家泻泻火不就完了么,你他妈把老婆带队上来,哪有地方给你俩当炮房。 王海本来就比我大几岁,又是我姐夫的弟弟,虽然是我的司机,我也不好意思当面骂他,再看长得跟老娘们儿似的马桂芬,就是小慧呀,哎,真没法说,说多了好像我以小欺大。 虽然我也大半个月没回家,没碰过女人,可是早上见了平哥的老婆,再看别的女人就一点兴致都没有了。我没兴致,可是队上这几个老小光棍可就把持不住了。这个小慧虽然是农村出身,长得又胖又老,可是毕竟在城里做鸡的,穿着打扮都显出城里人的气质,擦了口红抹了香水,干净的白色羽绒服,紧身裤配高跟皮靴,看得柱子几个人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这三田队上几个老屌丝,除了老赵是离过婚的老男人,其他几个都没结过婚,估计连女人都没碰过,这柱子、三毛都是20多岁,也就忍了,大毛、二毛和馒头都三十多了,三十多没碰过女人,还能受得了,更有打了六十几年光棍的唐大癞子,这么多年怎么熬过来的……几次看到他们宿舍里已经撕得稀烂的情色杂志还在被抢着看,不由得同情他们。 第八十章 小慧来到我和王海住的房间,放下了包,屋里热,她脱了羽绒服,里面穿着紧身的包臀毛衣裙,丰满的身材尽显无余。晚上吃饭的时候,只见大圆桌上,几个老小光棍盯着小慧大奶子看,饭都要吃到鼻子里了,王海还不高兴的瞪了几个人一眼,小慧倒是没在意。晚饭吃着吃着又剩下了我、王海、老赵和唐大癞子喝酒,这次又多了个小慧陪酒,王海拿出外面买回来的下酒菜,几个人吃喝得不亦乐乎。这老唐毕竟比几个小光棍稳重,吃饭的时候没色眯眯的盯着小慧看,可是喝了点酒这眼神也不正经了,老赵看出老唐的失态,叫他赶紧滚回门房打更去,桌上就剩下四个人。 喝着喝着,话题还是不离村里的奇闻趣事,不过尽是张家长李家短的,没有太大乐趣,当然最有意思的是一些花边新闻,老赵这人不爱传闲话,平时喝酒也不多,这几天为了陪我和王海,酒喝得多了一点,才稍微说一点。 这平哥长得白净,又臭美,别看在油田干活,却打扮的很风流,传言他跟村里很多女人有一腿,不过都空穴来风没有证据,人家老爷们儿都没说啥,别人也只是瞎传,但是他跟村长媳妇就有人很多人说三道四了,很多人都说看到过平哥跟村长媳妇打麻将的时候在桌地下捅咕脚丫子。不过老赵并没有提过这个李伟和平哥媳妇的事,而且在其他人嘴里,对平哥媳妇的了解也只有不是本地人,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于平哥的八卦又给我整蒙了,他跟村长媳妇有一腿,那他去村支书媳妇家里干啥?他又知不知道他媳妇和李伟的事? 酒后的聊天大部分都是废话,没啥用。晚上睡觉成了问题,我本想说今天晚上在经理休息室对付一晚,第二天我把这屋腾出来给他俩住,我搬去办公室睡,谁知道这俩二货晚上就憋不住了,看我没声了,以为我睡着了,就开始肏屄,开始声音还小,后来被窝里已经盖不住他俩啪啪的声音,床也跟着嘎吱嘎吱地响。 而且你们知道王海的实力,没个把小时停不下来,小慧也是江湖老手了,没个把小时她也到不了高潮,我假装睡熟忍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迎来了小慧的高潮,前面她还忍着不出声,高潮时候大声的叫了好几声,然后才听到王海动作的停止。 停了之后竟然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还没等我睡着,就听到了王海呼噜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醒来,烧的火热的休息室里,只见王海一米二的小床上,两个赤裸裸的男女呼呼睡得正香,被子踢到地上,王海仰着睡,晨勃的鸡巴垂直立在当中,小慧丰满的白肉趴在他身上,一只奶子在王海腋窝下,一只奶子挂在王海胸前,头枕着王海肩膀,光溜溜的大屁股正对着我,一条大腿还搭在王海腿上。 妈的,这对狗男女,还真是天生一对,这场面我看得实在尴尬,悄悄的披上衣服到外面去透透气。 这个时间老赵早就做好了早饭,柱子他们几个见我这么早就出来也是稀奇。 关于平哥和支书的勾当,我还得在弄清楚点,于是吃了早饭,再下村里查看情况。今天选择的目的地是村长媳妇开的小卖部,这半个来月去过几次,村长媳妇早就知道我是油田新来的经理,对于我这个看似乳臭未干的年纪,村里很多人都觉得诧异,不过十几天过去了,油田也没啥新闻,所以没人太关注我。其实我本以为,新任经理的到来,会引起村支书、平哥、胡涛等人的关注,可是来了大半个月,没见他们有动静,连平哥也只是在我到队上第二天来扫了一眼,就再没去过队上。 来到小卖部,村长媳妇正和几个邻居打麻将,挺大的瓦房屋中间是一个大铁炉子,烧的很热,四个打麻将的和一个看麻将的围在离炉子不远的麻将桌旁,见我进来,村长媳妇瞅了一眼就继续看牌,我环顾了一下小卖部,随便挑了几样平时总买的下酒菜,然后拎过来给老板娘看。 「多钱?」 村长媳妇看了一眼说到:「七块五。」 我把钱扔到她桌前,这女人熟练的把钱掖到麻将桌的钱抽屉里,继续打牌。 这几个人打牌都很专心,半天没人说话,屋里只能听到麻将落地和洗牌的声音。 我假装围观一下麻将,站到村长媳妇后面,仔细打量这个女人。 村长媳妇叫刘玉娟,人都喊她小娟儿,贾村长以前在县里开超市发家,安家在平安县,他俩的儿子都上高一了,贾村长为了回村里当村长,卖了苦心经营多年的超市,买了这个没啥油水的村官,他老婆也自然陪着他回到村里喝西北风,见实在没啥钱,就叫小娟儿开个小卖部干老本行,自己却不经常在村里。贾村长平时都在县里,毕竟县里有房子住,他一面照顾上高中的儿子,一面出去找了个饭店算账的工作,于是堂堂马字村村长在县里给人打工的笑话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小娟儿平时一个人在村里开小卖部,她小叔子开货车给她送货,平时见不到老公和儿子,小卖部又很清闲,于是总是打麻将打发时间,好在这娘们儿牌技一流,基本都是赢钱,有时候打牌赚的比小卖部卖的还多。 说起这小娟儿的形象,很一般,中年女人的样子,在县里生活多年,没了农村人的土气,可是姿色很一般,脸长的马一样,两个门牙中间还有个缝,波浪的长发染了个大黄色很土,身材倒是还算凸凹有致,丰满但不臃肿,可是就这姿色还比平哥大了几岁,怎么想平哥也不能看上她吧,难道平哥有这癖好,不爱娇妻爱丑女? 看了一会,我是不咋会打麻将,牌看不懂,只知道小娟儿的牌技不错,打的很快,短短十几分钟,她都胡了两把了。看牌就这规矩,只要你不出声,没人在意你。 再抬头环顾小卖部,这个大房子没院子,除了后面还有个厨房之外,全都在这屋里了,白天点上中间的炉子,在挨着厨房的山墙有一个勉强能睡下两个人的小炕,晚上把小炕烧起来,睡在那看店。那床上凌乱的铺着一床被子,两个枕头,地上赫然摆着一双男士旧皮鞋,鞋码很大,脚后跟被踩的软了,不过单凭这么一双男士皮鞋说明不了啥。 正欲离开时,觉得好像有啥不对的,好像忽略了点什么,再回头看时,这村长媳妇旁边坐着的看牌女人,不正是那天村支书家出来给平哥开门的老娘们儿么。 第八十一章 这个村支书的媳妇五十多岁,就一个农村老娘们儿,没文化,典型的东北农村老妈子,支书家的俩儿子都在大城市,支书媳妇在家闲的没事干,自己脑子笨麻将打不好,所以只做看客。正发愣的工夫,一个人推门进来,在门口掸了掸肩上的雪,然后径直往牌桌前走去。 只见这人三十多岁,挺拔的身材,头发梳得齐整,皮鞋擦得铮亮,大冷的天穿着皮夹克西裤。这人正是平哥。 或许是我的外貌太过大众,身高和长相都不够惹眼,也或者是平哥与我只一面之缘,对我印象不深,进门的一个照面并未认出我来,也没跟我打招呼,而是径直走到麻将桌前喊着看麻将的女人。 「陶婶儿(支书媳妇),又葛这看麻将呐?」 「啊,你干哈呀?找俺家老何(村支书)呀?老何没葛家。」支书媳妇这话有点没耐烦。 「没有,我老找他干哈,人我来这嘎买东西,是不嫂子?」说着就冲着村长媳妇小娟去了。 小娟儿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牌,我没理由在这看热闹,于是赶紧钻出门去,站在小卖部门口,瞅了瞅两边,想着关键的人物都在这小卖部里聚集了,该如何深入了解呢? 正这会儿,看到王海开车从三田过来,我早上吃了饭又走着下村里,大概有两个小时了,这小子开车过来也就十几分钟,我估计他应该刚睡醒没多久。 我以为他是带小慧到村里玩,没想到他是一个人来的。来得正好,我叫他过来,让他等会儿跟着平哥,看看平哥去哪。平哥没见过他,上次平哥来队上没见到他,所以好办事。我叫王海把车子停在小卖部旁边,他这个月经常开这个破车下村里来耍威风,村里小汽车不多,所以这小车还是挺招眼的,都知道是三田新来的经理开的,但是却没几个人认识开车的司机。 不多久,平哥和陶婶儿一块从小卖部里出来,在路边说了一会儿的话就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去了,我跟王海下车分头跟踪,王海跟着平哥,我跟着陶婶儿。再三叮嘱王海只要跟踪看他去哪见了什么人就好,不要暴露身份,毕竟以后还会相识。 陶婶儿去的方向是村大队,大队在废旧的小学后面,原来盖房子的时候,学校和大队的院子是挨着的,如今学校黄了,就把学校租给了收苞米的田大棒子。 挨着学校也就是离小寡妇的小卖店不远,也就是离平哥家不远,这平哥不但没回家,还往反方向走了。陶婶儿来大队自然是找她老公,这破旧的大队大院除了一排平房做办公室,剩下全是院子,下了雪的院子里,只见到中间一条过道被铺了炉灰渣子,一排平房只有四间办公室,村长一间,支书一间,妇女主任和计生办主任一间,剩下的秘书和干事什么的一间。 这大上午的四间办公室也是冷冷清清的,村官就这样,平时没人在,大冬天的还得自己烧炉子,谁都不愿意待在这,陶婶儿进了最东头的一间办公室,支书办公室,关了门,啥也看不到了。 你不来找我,那我来拜访拜访你,这段时间老支书和胡涛都按兵不动,那我送上门来看看你们到底咋着? 于是跟了进远,我故意从台阶右手边上走廊,第一间就是会计、干事的办公室,扒窗户往里看,果然没人,这胡秘书这一个月都不在村里,其他的公务员也都不在;第二间,主任办公室,依然没人,可是能看到屋里炉子是点着的;第三间,当然还是没人,村长在县里给别人打工,他的宝座空闲在哪;于是这支书办公室就是唯一的人气。 拉门进来,屋里一个炉子边上,围着四个人,一个秃了头的老头和三个四五十岁的老娘们儿,不用问,这老头就是村支书老何,另外三个女人,年龄看上去最老的是陶婶儿,另外两个就不认识了。 「找谁呀?」老头有点吓着的问,口气带点防备。 「是何书记吧?我是三号油田新来的经理小李,来一段时间了,特地来拜访拜访。」 「哦,那个李经理啊,来快坐快坐,这小伙真精神。」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短头发,脸胖乎乎的,身上当然也是,小眼睛一笑都快挤没了,四十多岁的年纪还穿了高跟靴子,估计是个主任啥的。 「这位大姐您是?」 「啥大姐,都老太太了,小屁孩妈准是在城里学的嘴上抹蜂蜜。快过来坐,我是咱村妇女主任,葛这给村长汇报工作呢。」说着又拉我过来坐她做过的小板凳,这时何书记站起来,坐到办公桌后面的大椅子上,摆起了谱。 「主任您客气了,我站着就行,我这……」架不过主任的客气,被摁倒了板凳上。 「叫啥主任,叫那姨就行。」 这半天,另外两个老娘们儿可都没说话,也没挪位置,支书更是一脸严肃地坐到了办公桌前,这位妇女主任却喧宾夺主,俨然一副这里女主人的样子,这般的热情。 第八十二章 「那姨你也坐。」 「诶。」说着那姨搬过了支书刚坐过的小板凳坐下。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我忽然间忘了怎么应对,也本想严肃起来跟支书摊牌的我,一下子成了个小孩子,没力气和这个老头子过招了。 「这个小李经理啊,你们油田的事我知道,怎么样了,啥时候开业,有啥困难一定跟何叔说,村里对于你们油田那是一百个支持。」说着支书又摆谱地喝了一口茶缸里没了热气的茶水。 「何书记,我……」 「诶,小那不是说了么,别老支书长主任短的,叫何叔,咱村不讲就官僚。」 「哎,何叔,咱们三田啊,年前不打算开张了,天太冷了,这个大老板啊,准备把三田卖了,就……」 「卖谁了?」支书忽然瞪大了眼睛,抢了一句。 「严总的朋友,叫崔总,也是长春的,我过来呢,也是以后就跟着崔总干了,以后就在咱三田当经理。」 说到这里,只见一屋子人脸上都阴沉沉的,老支书带头沉默,看我表演。 「这个崔总啊,是省国资委的人,跟咱们原来大老板严总那是老交情,他葛吉昌石化里挖了不少油井了,这次严总把油田让给崔总,崔总是打算从外面拉一批专业团队过来,工人都不用咱村人儿了。」 刚说到这,刚刚还热情一片的妇女主任那姨忍不住了:「那哪行啊,三田是咱村的财产,咋还说卖就卖了呢,咋连咱村的人都不用了?」 「那姨你听我说,你看我也是咱平安人,我一听这说是要在外面吊人,那我也肯定不干呐,我都跟老板说了,再咋地,工人还得招咱本村的,但是领导班子必须换成他们的人。原来咱队上的杨经理和胡会计都得走人。」这杨经理和胡会计我当然是说给老支书听的。 看到四个人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的冷漠,我又接着说:「所以我特地来这跟何叔您商量商量,看看咱三田和村里分成的事……哦,这个崔总的意思呢,村里的那部分呢还按咱当时签的协议来,跟之前严总在的时候一样,但是凭崔总的关系呢,给石化总公司的分成可以少一些,然后呢,咱们给村里的和给县里的以后直接俺们自己给,以后新来的会计算。」 听完这段话,支书的脸都绿了,沉默半天没说话,只是喝了两口水,三个老娘们儿也只是看看我又看看支书。 这里解释一下三田产值的分成,我在经理办公室泡了几天,才大概捋清楚。 以去年三田的产值计算,毛利润为2400多万,石化公司按35%收取「管理费」,也就是差不多840万,县资源管理局单独收7%的「环境保护费」(其实这部分本来包含在石化总公司的费用内,但是县政府耍流氓),这里又是170万,然后村里和三田签的开采协议,这也是国家的规定,就是在当地开采资源要按比例支付给当地政府做补偿,也就是给村里的部分,这部分是15%,也就是360万,剩下的才是公司内部的毛利润,再去除成本和工资,才是六爷的最后收入。 然后村支书要求让胡涛来当三田会计,目的就是怕三田自己算账,假报产值,然后少给村里分成,可是他又利用胡涛原本就是县会计的方便,要求每年把村里的15%和县里的7%一块给胡涛,然后胡涛上报给的县里,这里就有了他的操作空间,据说胡涛给三田算产值可是一五一十一毛钱都不落下,可是报给村里和县里的账目少了很多,而这部分差值就被老支书和胡会计中饱私囊。这事大概只有几个人知道,严旭、杨明和赵爱国肯定是知道的,不过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管。我是从老赵嘴里听来的,他说的时候也是加了句「听说」。 如果三田不给胡会计做账,又不用他给县里报账,那他们的利益就没了,所以这种打击老支书一定是接受不了的。 「哦,这个三田是咱们村的产业,每年呢,都给村里创造不少利润,经历大风大浪,能再开起来当然是好事嘛,是吧,呵呵,这个要是能保证用咱们村的工人,那是最好,给咱们村解决就业问题嘛,你说是不是,至于这个是严总管还是崔总管,我们没有意见吗,是吧。」 这老狐狸究竟是沉稳,他没说同不同意换胡涛的事,只说支持油田开业。 「老何,这……」这那主任是听不下去了,正要发作,又被老支书拦了下来。 「哎,小那呀,这个是他们油田的事,他们公司的事,只要油田还在咱们村,咱们村就有好日子,是不是啊李经理。」 「是是是,只要何叔你支持,咱们公司和咱们村那是一家人嘛。」 「额,这个小李啊,我们领导班子还要开会,你看咱们下次再聊?」老狐狸赶我走。 「行啊,那您几位先忙,要不这样,改天啊,您几位都上咱三田上坐坐,我让老赵炖两头大鹅。」 「哎,这可不好,下次还是到咱村里来吃,啊,那行,咱们下次再聊。」说着起身上来跟我握手,我也赶紧站起来,这送客的比做客的还着急。 出了大队院门,我心想,这一下子,这些人肯定都按耐不住了。不过回想刚才的情景,我说到关键信息的时候,那主任一直蠢蠢欲动想要说什么,难道这村里的分成也有她一份?领导班子开会,净扯淡,你老婆也算领导班子?我看你们是商量晚上4P去谁家吧…… 第八十三章 出了大队,一边寻思着刚才的对话,一边就不自觉的往小寡妇家来,正准备开门,忽然觉得不应该来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却看到王海已经坐在屋里冲我摆手。 哎,身正不怕影子斜。 原来王海早就来了,他跟着平哥一路来到村西头,这里有个叫二癞子的家,破破烂烂的小草房,却天天炖肉设牌局,一打听,这个二癞子是个村里的混混,成天偷鸡摸狗,别看他邋里邋遢的,却做得一手好炖肉,尤其是炖大狗,炖大鹅,炖狍子。这狗自然是偷来的狗,大鹅是有的朋友特意拿过来给他炖,狍子就只能上山抓了。二癞子家是闲的没事的年轻人聚集的地方,喝酒,吃肉,赌牌。 平时穿着讲究的平哥也喜欢来这种埋了巴汰的地方,看来他是真不喜欢回家,王海善于和这些人交际,没费力气就混进去,屋里是一屋子人数点子,就是梭哈呀,还没到饭点,二癞子的炖肉还没出锅,一屋子二十几个人围着一个脏不拉几的被子看牌,平哥看了一会,玩了两把,然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回家,王海凑热闹,又套近乎结实了几个混混,并没暴露自己三田经理司机的身份。看平哥回家,他也跟了出来,中午将近,平哥回了自己家,王海就躲到了小寡妇门里来,他不知道前天发生的事,还像以往一样跟小寡妇要了俩菜,小寡妇随意给他炒了俩菜,我进屋的时候才刚刚端出来。 小寡妇见了我,有点害怕又不敢说话,我站着不想坐过去,王海却只顾着跟我白话上午的事,没注意到小寡妇和我的眼神。 平哥自打进了自己家门,一中午没出来,大概也是午饭过后,平哥又出了门,王海一如既往的跟随,我也出了小寡妇门,这次再去小娟儿的小卖部看看。 消息传的飞速,要知道,老娘们儿的嘴就是武侠小说里的「江湖传言」,没有电报和电话的年代,飞檐走壁的大侠却知道千里之外的决斗。 我一进小卖部,村长媳妇小娟儿就迎上来跟我说话,那叫一个客气。来村里这么长时间,还经常来这里,她是认识我的,只是平日里看我只是买买零食啤酒,也就没怎么理会我。不过这时候,她却似乎拿我当上宾一样,叫我坐下,招呼我吃花生。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上午支书办公室屋里的几个老娘们儿散播了消息,这才短短几个小时,村长媳妇这种重要人物当然就知道了三田要换领导班子的决定。 小娟儿坐在我旁边,三句不离三田分成的事,总是再提他家老贾,说什么分成如果给村长,一定给我好处,还说支书他们偷偷私吞的事,我只应和这都是公司的决定,一面听着她叭叭。 从小娟儿嘴里说的这些,大多数都是废话,却也有有用的东西:第一,何书记得了三田的分成,分给他家老贾的却很少;第二,虽然村里每户每年可以从三田的分成里分到2000块钱,可是想要去三田干活,还要给胡会计打个红包; 第三,这那主任不光跟老支书穿一条裤子,似乎还在裤子里干点啥。 女人的嘴就是八卦,尤其是桃色新闻,她们看到哪家的老爷们儿和哪家的老娘们儿有点啥事,高兴地不得了,给你白话他俩的龌龊勾当,就跟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 听这老娘们儿说话,我脑袋也大,坐了一个多小时,买了两瓶啤酒,出去了。 天还早,我决定自己一个人回队上歇会儿。 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队上,路这么远,还挺累。三田的小楼静悄悄的,上了二楼,才隐约听到光棍宿舍里有闷闷的声音。 想推门,却发现门是锁着的,这帮兔崽子在屋里干什么?我悄悄搬了个凳子,爬到上亮子往里一看,真是吓了一跳,只见屋里五个男人都光着身子围着小慧,小慧一个人坐在中间的小板凳上,一手捉着柱子的鸡巴,一手捉着大毛的鸡巴,才摸了几下,俩人就都缴枪了,射了小慧满手黏糊糊,然后换下一个人,柱子和大毛赶紧去床上翻裤兜,每人掏出一百块钱来,给小慧,小慧没穿裤子,趿拉着拖鞋,紧身的毛衣裙包了屁股,两个大大的奶子头都顶在毛衣上,小慧用手纸擦了擦手,接过钱,塞进毛衣口袋里,然后接着给下一个人服务,下一个上来的是三毛,另一只手已经闲出来了,因为没人接上来,二毛和馒头明显是爽过了的,坐在床上围着小慧扇扇子。这三毛明显也是二进宫,射过一次的三毛,第二次来的很慢,小慧双手给他撸了几分钟都没反应,太过用力,三毛还嗷嗷叫。 这个骚屄小慧,果然是做鸡出身,会赚钱,一人撸一管就一百块,老子来队上一个月了都还没见到进钱,你他妈倒先赚了。 我下了凳子,用力敲了敲门,半天,几个小光棍才来开门,进屋时,小慧整理好了毛衣裙,除了来开门的二毛,另外几个,要不就躺在被窝里,要不就穿着裤子坐着,当我闻不到满屋浓郁的精液味? 小慧见状也赶紧从屋里走出来,回自己房间去了。 我假意问了一句老赵去哪了,他们异口同声回答和老唐看井去了。 回到休息室,小慧竟然没锁门,就脱下了毛衣裙,光溜溜地背对着门,我也不再避嫌。 「你刚才干啥呢?」 小慧脱毛衣竟然是为了把胸罩穿上,听到有人进门,竟然也不避讳,听到我问她,一边捡着胸罩穿,一边背对着我回答。 「哎,没事,跟这几个小子闹玩呢。」 「多钱一把啊?」 听到我问价,小慧愣了,赶紧又穿上内裤,把毛衣裙重新套上,转过身来坐在那里穿绒裤。 「那啥,李总,你别跟大海说啊,我……就是……嗨呀,这不是吗,早上我不把裤衩子和乳罩洗了么,然后就挂活动室去了么,那屋不是太阳大么,我寻早点干么,妈的转身就让这几个小王八给偷了,我一猜就是他们偷得,然后我去找他们,这几个屄养肏的拿了我的裤衩子撸牛子呢,我就说……内啥,我给贪撸,一人撸一次一百,这不……就……内啥了么。」说完裤子也穿好了,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别葛队里整这事,现在油田还没开工呢,你这不是整完蛋了么,再说回头咋跟王海说啊?」 「内啥,李总,我知道错了,你别跟他说,我保证不整了。」 我又能说啥,好歹也算是我嫂子,我…… 第八十四章 看来这屋里也待不下去了,休息室还没收拾,我不能跟她待屋里,于是出了去,到光棍宿舍,叫了馒头和二毛,把我的床搬到经理办公室去,自己再下村里。 再和王海碰面的时候,已经又快晚饭了,电话里王海说自己跟了平哥一下午,他自打出了家门,就各处闲散人家晃,张家看看麻将,李家看看扑克,这个马字村挺尴尬的,离新余乡有点远,村里又冷清,基本上没啥消遣的,这平哥东晃晃西逛逛,就是不回家,到了晚饭,竟然又去二癞子家吃炖大鹅,一群二流子凑在一起吃着大鹅,说着下流笑话,喝着酒,美滋滋。王海没凑进去,于是给我电话叫我在小寡妇家碰面。 在小寡妇家吃晚饭,小寡妇秀琴做的手擀面和茄子卤,王海呼呼吃了两大碗,妈的这傻屄头上都快长绿毛了,还吃的这个香,不过想想他老婆本来就是鸡,不在这赚钱,也是在长春赚钱的,可笑。 正要下筷,只见已经黑了的天外面闪过一道人影,直奔平哥家。小寡妇的屋里昏暗,窗户直接对着外面,糊了塑料布,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可是到了晚上,外面雨棚下挂的灯把外面照的亮,明显能看到外面有人。 我蹭地跳起来,爬到门上,轻轻的开了个门缝,眼看着外面这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钻进平哥家铁门。此人正是李伟。 「嫂子,刚才那是李伟吧?」我这一句问,却把小寡妇惊了一跳。 「啊?我……我……我没看着啊。」 「他是经常来平哥家么?」我趴在门缝上接着问。 「我不道啊。」小寡妇有点蒙,看来真不知道。 不行我得弄个究竟,于是抓紧吃了一碗面,交代王海留下守着平哥家,看这个李伟到底啥时候出来,我去盯平哥。 我估计这个李伟又是第二天早上才走,而我不想在小寡妇家过夜,所以才留下王海,我换了王海的羽绒服,赶往王海说的二癞子家。 二癞子家灯火通明,异常喧闹,我在外面来回转了几圈,冻得发冷,也不见有人出来。时间来到九点半,二癞子家安静了下来,二流子聚会散伙,才见到平哥和几个哥们一起出来。 尾随平哥,这货果然没回家,来到一个熟悉的地方,小娟儿的小卖部。 村长媳妇的小卖部早就关门了,鬼鬼祟祟的平哥也是从后门进了后院。我躲到王海停在小卖部旁边的车上,裹上车里的军大衣,在寒冷的环境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太阳很大了,只见隔壁的老于头已经开始卖豆浆了,一看时间才五点多,零零星星有些早起的老太太已经来打豆浆了。小卖部还没开门,我睡得发冷,赶紧起来去撒尿,然后去买豆浆喝。 小卖部没开门,可是窗户确实亮的,能看到里面的小娟儿已经在收拾准备开业了,可是却不见到平哥的身影,难道已经走了? 于是我赶快赶往平哥家。安静的早晨,除了鸡叫的声音,没别的,我在门口看了几分钟,没人进出,只好去找王海,这么早,印象中小寡妇已经起床开门了,可是今天却还锁着门。 我敲了半天门,才见到小寡妇还穿着线裤,披着大衣揉着眼睛过来开门,我发现不对劲,于是冲进小寡妇卧室里,只见王海光着屁股正在炕上翻身,想揉眼睛看看,孩子没在旁边,看来是送到了对面老头的房间里。 我这火可就不打一处来了,你老婆在队上搞工人,你来这里搞寡妇,老子让你看着李伟,你他妈光顾着肏屄。 我站在走廊门口,正要开口骂王海,却忽然觉得有点声音从外面传来,于是赶紧冲到门口,推开还站在门口给我开门的小寡妇,往外看时,李伟正从平哥家里出来,这时间这场面跟上次早上和他对视如出一辙…… 第八十五章 看着李伟往村东走去,我关上门,回过头来,想呵斥这对狗男女几句,却见到王海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出来。看他臭不要脸的表情,一副老板要我干啥的样子,真是无从发火。 没悬念,平哥晚上出去鬼混,宁可在小娟儿家过夜,也不回家打搅他老婆和李伟偷欢,三个人像约定好一样,白天平哥早午晚回来吃饭,其他时间就都在外面找闲,李伟每天晚上很晚偷偷来找平哥媳妇,第二天早上又很早离开,至于家里发生了什么,外人很难发觉,最多是知道平哥浮浪不怎么爱回家,谁知道他竟然是为李伟挪窝,甘心让自己老婆给自己织绿衣。 这个李伟到底何方神圣,竟能鸠占鹊巢,得搞清楚才行。 缓过神来,看看小寡妇和王海傻站在那,小寡妇有点不好意思,王海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这火就不打一出来。 「你咋跟的人,人啥时候走的,中间出去过没有,来没来过人,你都知道吗? 啊,他妈一天天就知道往老娘们儿炕上爬,能不能干点正事了?「 「我……昨晚瞅这小子到12点多也没出来,寻得早上才出来了,完事就睡了……」这王海脸皮厚,听完了没啥反应,抓抓头,倒是小寡妇听了更不好意思地躲到老头屋里,把还在睡着的孩子抱到自己屋里。 王海这小子,我还没法重说,意思一下得了,给他留点面子。叫上王海开车回队上,昨天点了一句小慧,昨晚倒是老实,最怕她在队里乱搞,场面还没稳固,她先赚钱可不好。馒头他们已经帮我把床搬到办公室去了,休息室那屋,你俩鸟男女爱鸡巴咋搞咋搞。 下午我又安排王海去一趟平安县,他正好也有个转业的战友在林业局开车,让他去打听一下李伟的底细也好,顺便让他把小慧带上,省的小慧在队里不干好事。 王海刚走,平哥就自己找上门来了。昨天我放了那么大个消息出去,不怕炸不出鱼来。 这平哥一进来就直奔主题,当然他说话没有小娟儿那么直接,主要是说,新老板来可别忘了村里这些任劳任怨的乡亲们,一定要留下原来的工人,他作为工人代表谢谢我这个经理,不过他既没有索要职位,有没有替村长或者支书他们说话,只是强调了一句这胡会计算账准,是个人才。 「平哥,我看咱们严总对你不错啊。」听平哥白话了半天,我给他一个厉害。 「啊?哦,是挺不错的。」平哥看我阴阳怪气的问有点懵逼。 「这每个月的协调费不是小数啊。」这句话不是在唬他。 「啊?哎,李总,那也不是给我一人的,这老何全拿走了,村里二癞子那帮屄崽子也不干呐。」 这话什么意思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据说何支书每年是给村里每户分个2000块,可是能分到的只是有户口的、家里人口多的,你家有人在三田上班,还不分,所以像二癞子他们这些黑户无业游民就没得分了,真正的好处只有老支书的亲信有得。这些二流子没钱分看着眼气,当然闹事,他们不敢找老支书麻烦,就肯定来矿上捣乱,严旭要安抚这些人,才有了这笔协调费。 「那也用不了十万啊?」 「哪有十万,每个月就两万啊?」 我把账本扔个平哥,让他自己看,他看了一会才说:「严总就给我2万,别的可能是给车队的,我真没拿那么多。」 想着严旭确实没必要给平哥那么多,而且这小子没必要跟我撒谎,于是又问。 「两万也不少,这么多钱给你,怎么花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李总,你可别乱说啊,这些钱我分了,自己可一分没拿啊。」 「没拿?是没少拿吧?凭你平哥的本事,打发这几个盲流用的了这么多?再说你安排他们吃喝,自己不也有吃有喝?」 「嘿嘿,这不我也得有点辛苦费么?」平哥对我的态度明显不敢轻视了,看着这么年轻的经理说话这么咄咄逼人,油嘴滑舌的平哥也开始有几分忌惮了。 「严总给你的好处我不管,你得承认这严总算是对你不错了吧?」 「那是当然,严总……」 「那你为啥在严总出事的时候落井下石?」我抢过话,噎得平哥说不话来。 「我……我……我没有啊,我……」 「油井淹死人到底是谁干的?」 「这……那……那真是意外,没人捣鼓。」 「那后面工人集体罢工,你敢说你没参与?」 「我没有啊,我都帮着严总他们平事。」 「平事?这姜翔跟你是最铁的,跟严总讨薪你俩一块去的,怎么到最后他死了你没事?」 「李总,你不了解别他妈瞎说啊,这事儿……」 「瞎说?严总的脾气你最了解,他是道上砍过人的,凭姜翔那磕巴嘴能说啥玩意让严总这么大火?」 「我……这都那芳那老娘们儿撺掇的,我鸡巴哪参与了。」 情急之下平哥搬出了那主任,可是他知道这么清楚,不会没有关系。 「姜翔是个傻子,就知道听话干活,可你不一样,你懂得明哲保身,还知道利用身边的人做证,给严总个落井下石。」 「肏,随便你咋说。」恐惧的极端便是愤怒,平哥被我逼到走投无路,没得回我耍无赖。 其实刚才逼他这些话我不可能全了解,只是根据这几天的询问和我的猜测推断的。 「你们怎么对付严旭我不管,他是他,我是我,严旭是江湖混混,做事太鲁莽,不过他对你确实不错,这么忘恩负义不好吧?」 「你懂啥,他对我好?三田这几根鸡巴没一个好鸟。」 这话引起了我的兴趣,不过平哥自觉失言没再继续说下去,气愤愤地站起来要走。 「三田开工,我还准备用咱村原来的人,你是聪明人,别人对你咋样你掂量掂量,跟我干,保证比严旭给你多。」 平哥停在门口听我说完这番话,然后迈门而出。 平哥走后不久,王海来电话说要在县里住一晚,多调查调查,妈的,估计又是跟小慧找地方打炮去了。 第八十六章 这几天下村里全凭脚力,本来就很累,昨晚还在破车上熬了一晚,大冬天的估计有点感冒,晚上冲个澡准备休息一天。 这三田小楼有个很大的浴室,除了三十几个淋浴喷头,还有两个强力水管,这是杨明从大庆带来的技术,因为工人们每天身上都会蹭满原油,很难洗掉,所以有这种强力喷头,再在水里掺了汽油或碱水,就可以轻松洗掉油里的沥青成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大澡池,供工人们放松,不过已经早就没放过水了。 洗过澡美美的睡上一觉,这一觉竟然睡到第二天下午3点半,稍微感觉退烧了,王海竟然还没回来,然后就两天没他消息,我也懒得问他。 两天在队上很清闲,消息放出去了,该躁动的应该是村里的人。 王海到第三天才从县里回来,不用问,准是带着媳妇满县城溜达,估计还回了一趟永新。 不过这次我还真猜错了,这小子上次被我说了一次,知耻而后勇,这几天在县里玩命查消息,他嘴笨又不会什么聪明的方法,所以就一直请他那个战友吃饭喝酒,连喝了三天才拜托那个战友问出点东西来。 李伟应该跟平哥是初中还是小学的同学什么的,平哥小时候叫尚平,父亲是新余乡人,母亲是马字村人,后来父母离婚,平哥跟着母亲回到马字村,跟了母亲姓骆,改名骆嘉庆,可是他妈叫小平叫惯了,所以身边人也跟着叫小平,后来就变成了平哥。平哥的母亲后来改嫁又生了孩子,那时候平哥已经十几岁就没再跟后爸的姓。 李伟也是马字村人,当年平哥跟他妈来到马字村,就跟李伟做了同学,俩人是死党。这李伟也算是有本事,在县里混了几年稀里糊涂就混进了林业局办公室,虽然不是公务员编制,好歹也是吃政府饭的,新来的这个局长好像才40多岁,据说后面有通省里的关系,所以年纪轻轻就做了局长。他不管局里工作不是他没权利而是他根本就不想管,他在这混几年就要去市里了,所以才让没退休的老局长接着办公。这个局长也不是看中李伟哪好了,就是让他当司机,工作清闲又有面子,据说再过三年,局长提市里,会把他带走。 这就有了平哥献妻的理由,准是李伟看中了这漂亮的朋友妻,于是平哥借机谄媚,定是有求于李伟,求的是啥,肯定不是好办的事,毕竟自己给自己带绿帽不是一般人干的出来的,他计划周全,三人配合滴水不漏。 看着王海风尘仆仆的样子,哎,为了这么点消息,醉了三天,他有没有献老婆就不知道了。好在消息有用,叫他赶紧去休息了。 正琢磨着平哥是如何说服漂亮的老婆赔别人睡的时候,一个重要的人物出现在三田小楼。 只见这人矮胖的身材,白白的皮肤剪了个小平头,胡子刮的干净全然不似将近四十的年纪,带了一副黑框眼镜,一身黑色呢子大衣,怎么看怎么像个城里的知识分子。 此人正是胡涛胡会计。老赵来叫我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会计办公室,因为那间办公室没开暖气,胡会计站在办公室里没坐,见我进来,主动上来握手。 这个胡会计看起来很沉默,除了一些必要的客套话,不怎么主动发言。他说明来意,快到一月末了,他要给队上这几个老光棍发工资,并且结算一下年收入,顺便给我这个新来的经理汇报一下。 见他实在不怎么多言,又不热情,干脆让他算账吧,算好了他自然有话对我说。 第八十七章 胡涛算了一下午账,然后去给光棍们发工资,每个人六百多的基本月工资,然后又发了每人四千来块钱的年终奖金。 本来工人们是没有年终奖的,但是三田停业以后,留下来值班的几个工人按站岗的天数每人给发点奖金。这五个光棍基本没缺勤过,发的钱一样多,这个账目清楚,一五一十没啥扣钱的地方,几个人都没啥异议。刚领完钱,温家三兄弟就开始收拾包裹,他们只有个亲戚在马字村,分完了钱还是要回家过年的,馒头和柱子是村里人倒不着急回去。 给几个工人发完了工资,又去门房给老唐扔了600块,因为年终多发了一个月工资,老唐乐得不行。 之后胡涛去找了老赵,结算了这个月的开支,也就是几千块,然后又给老赵来了3000多的工资。最后才来找我。 胡涛简要的汇报了这一年的财务情况,上半年公司正常运行大概赚了900多万的毛收入,严旭出事后,公司产值结算了一遍,严旭进去后,杨明就不管了,赵爱国替六爷收走了公司的产值,给胡涛留了一百万应付油田的开支。 由于没有生产,按规矩每个月只要支付给石化总公司的十二万左右的基础费用,村里和县里都没给,再去了每个月给工人们发工资和队上的设备消耗跟生活费,还剩了20多万。 胡涛说清楚项目,又把个存折和三万多现金给我,这就是队上的全部现款。 胡涛这么交待,似乎就算是交接了,他当然得到我说要换领导班子的决定,所以自己没提,意思是,你不是想换人么,那我不干了,东西都还清了,以后没我事了。 没一丝丝留恋,也没再说点啥想要留下的话。那好,你不说,我让你走,我也没多话,任凭他离开。 在我看来这个胡涛不是个心机很重的人,跟他老舅不一样。而且他来队上结算,没在我这里套出什么信息,所以不像是何书记派来打探的。 这个胡涛只是个傀儡,真正捣鬼的他老舅。 在平哥嘴里说到,这姜翔和严旭的冲突是那芳撺掇的,那芳是何书记的人,也算是何书记背后捣鬼,但是三田让胡涛做会计,不曾少了他何书记的好处,他又为何要在背后捣鬼? 恐怕这一切还得在平哥身上找答案。 这一年的春节较早,一月初就过年,平哥和胡涛这几天再没出现过,我整理了一下文件和现金,终于给六爷汇报了一次,说了我的想法,他似乎并不太关心,一句叫我放手去做,并没什么指示,当然也没说有困难找他,那就是有啥事都自己担着。 六爷也没收回三田剩下的这20多万现款,叫我自己处理。眼看就要过年了,队上也只剩下老唐和柱子,老赵在胡会计结算完之后就请假了,他要回去看看前妻带着的孩子,后来馒头也回村里了。王海自上次从平安县回来,给我汇报了很多李伟和平哥的情况后,我暗示了他管好自己老婆,第二天他就把小慧送回松原了,继续陪我家咏莉。王海自己却经常下村里私会小寡妇,哎,我也当没看见了。 这越安静,我越不安,我放出去消息已经半个月了,怎么对方还那么沉得住气? 这几天我是一直在琢磨,到底何书记在背后搞什么鬼。三田是块肥肉,盯上的人不少,有人想背后捣鬼逼走你,这是常规操作,如果真是何书记出手,那么应该存在两种可能性,一种是有个老板看中了三田,想搞到手,自己不想出手,让何书记搞鬼,而他给何书记的好处自然是提高分成,严旭给他老何15%,我给20%;第二种说来就可怕了,就是老何他自己想要吞了三田,因为三田本就是村里的财产,工人里肯定有他眼线,而公司会计又是他安排进来的,他看到开采石油如此暴力,想自己搞回来也不意外,只是,承包油田的资本不是小数目,他老何没那么大本事,如果只是想搞点小动作就把油田搞到手,他想的也太简单了点。 第八十八章 还有一个星期过年,我和王海提前回家看一下,矿上就交给老唐和柱子。 当然我回家的事并没有告诉其他人。 回家的时间很匆忙,短暂的在家待了两天就回来了。 我跟家里说,厂里过年值班给三倍工资,于是提前回来,家里也没多问。这次回来我没在平安县停留,于是没见到姐姐姐夫和二叔。给家里留了两万块钱,让爸妈特别意外,因为上半年,老妈去长春看我的时候,我身上才刚有几千块的存款,不过他们也没多问,只是欣慰的嘱咐了句在外辛苦别累到。 王海这次回家可是风光多了,最近一个月他已经回了两次家,每次都开着车,虽然是个破桑塔纳,不过对于他过往的生活算是衣锦还乡了。他给别人说他是在给一个老板开车,那些一起混的小伙伴羡慕的不行不行的。这次回来更风光,我给他开了5万块钱,到了县里就跟他分道扬镳,自己回乡里,他去火车站接了小慧,到县里他爹妈住的房子去。王海峰见到不成器的小儿子带了个虽然年龄不小但是很洋气又特别贤惠的儿媳妇回来,还是很开心,更开心的是,王海拿了4万块孝敬大病痊愈的老爹。 王海这人还是很顾家,我给他的5万,他只拿了一万过年风光,其他的都给他老爹还债了。两天一过,三个人又匆匆回到三田,这个年就算过完了。 三田一切相安无事,也没人来找过我,打点了一切,我叫柱子也回家过年去了,矿上只留老唐。第二天,又叫王海开车带着小慧回长春去了,顺便带去我对丽姐、六爷和浩哥的问候。 两个半月不见,咏莉对我有些怨言,不过她也忙于上班,还要照顾放寒假的苗苗,所以也没心思想我。 我这几天闲的多,还真的有点有水没地方放,又不像王海到处都有女人肏. 电话里安慰了一下咏莉,油田过年需要有人值班,她对我嘴上说支持,可是我清楚她的不满,她把老娘从养老院接出来过年,一家祖孙三个女人,倒也是天伦之乐。 年三十我去了趟县里买了一大堆吃的东西,老唐可不会做饭,这段时间,我基本上都是靠吃泡面度日,过年了准备点好吃的。不过也只是些速冻水饺、薯片、啤酒什么的。 大年初一的晚上,我和老唐两个人在屌丝宿舍看着电视里重播的春晚,喝着小酒,正昏昏欲睡,突然眼看见一井方向有火光,于是拉上老唐赶忙下楼去看,一看才傻了眼,一井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苗子十几米高,照的整个天都亮了,整个村子人都到屋外远远地看火苗。麻烦还不止这一点,四井、五井和七井同时喷油了,只是好在没明火,油都喷的老高,大晚上的看不到。 这时候村里也有十几号人跑过来救火,带头的正是柱子,这十几个人都是在三田干过活的工人,也知道怎么处理突发事件,这么大的火半个多小时就给灭了,可是没人手再去其他三个井封油了。 眼看着一井的火灭了,井口也封好了,只见柱子为首的十几个人浑身黑油,又全都湿透了,冻得瑟瑟发抖,柱子还问:「啥事候去封那几口井?」 我叫他们不要急,赶紧回队部,换换衣服,暖暖身子。 柱子几个却很着急,说这大冬天喷油了不好办,得赶紧封。不过还是被我拉回了队部小楼。 十几个浑身又油又湿的小伙去洗了脸手,换了干的军大衣,都跃跃欲试准备去四井封油,却见到门外30几个大汉捆着五六个人进屋来。 「李总,就是他们几个,有俩点火的跑了。」为首的一个大个向我汇报。然后把几个被捆着的人推在地上。 我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几个被捆着的人,对大个说:「带到活动室去,吊起来。」 第八十九章 我不会傻到对油田如此放松警惕,鱼饵扔出去就等你们上钩。 说话的大个正是跟我去南湖公园的阿彪,这次叫王海回长春是故意卖个破绽给对方,暗中安排王海叫上几个兄弟来保驾。 干这事王海真不含糊,我特意让他不要叫平安的人怕走漏风声,于是在我们回家的之后他就安排了阿彪他们过来,这些多半是浩哥的人,最近浩哥也上位了,接管了六爷在长春的走私车市场,手下那些傻乎乎的马仔留在汽修厂里闲得蛋疼,王海一呼百应,一下子就来了三十多个兄弟。 王海回长春当天,三十几个兄弟刚到,于是在平安送王海的时候暗中见面,安排他们行动。我把馒头和柱子依次放假,队上只留了老唐,又一直拖着老唐喝酒,不去检查井口,阿彪他们就偷偷潜入矿区,三五人一小组各自躲在油井旁的检修房里,大冷的天,让这帮大小伙子躲在冰冷的小土房里确实残忍,不过这些马仔一听说有任务,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在检修房里一待就是好几天,直到初一晚上…… 抓了人我留下几个个大强壮的,剩下叫他们去洗澡喝点酒。 被捆的一共六个人,问了一下柱子,都不认识,不是马字村人。这几个人年纪不等,最大的有约莫40多岁,最小的也就十几岁。 这油井封了口,没炸药,想要搞开不是件容易事,刚刚这里喷油,没听到爆炸声,我料定,这几个人多半是专业人士,最少是在油田工作过。 二楼活动室,在食堂正上方,跟食堂一样大,没摆桌子显得很空旷,屋顶有天窗,阿彪他们就把这几个毛贼吊在天窗下,活动室里除了吊着的几个人,只剩下我、柱子和阿彪几个。 「扒光了!」一声令下,阿彪上去就把几个吊着的人剥了个精光。大冷天几个光着身子的老爷们冻得牙齿嘚嘚响。 柱子在一边看的害怕,不知道我要干啥,我却大手一挥,「撤」,带着几个人走出活动室。 柱子傻愣愣地被拉走,害怕的问我:「这么整,他们几个不得冻死啊?」 我没回柱子,带着几个人下楼到食堂,三十几个兄弟和十几个柱子带来的村民都在食堂里喝酒,没下酒菜,一个小子随便抓了冰柜里一点菜,和拢了一大锅汤,全当给兄弟们暖暖身子。老唐蹲在角落里,看着这些城里来的小混混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造次。 几个毛贼自从被逮住,除了几个年轻的微微露出一点恐惧,几个人都没张嘴说过一句话,老子不问,看你挺到啥时候。 不出所料,酒还没喝完,楼上就传来哀嚎。 「大……大……哥,爷爷……放了俺们吧,俺们啥都不知道啊。」 「说,谁让你们来的?」做大哥就得人狠话不多。 「俺们也不认识啊,他们就给了钱,别的不让问啊。」还是年纪最大的回答。 「阿彪,给他牛子嘎下来。」 「哎。」阿彪如得圣旨,提刀就要办事,只听面积最小的的一个忽然大哭出来。 「爹,啊啊啊啊……你们别嘎我爹……」 「哦?你爹啊,好,不嘎老的,嘎小的。」 还没等阿彪上手,老的就松口了。 「我说我说我说,黄渤让俺们来的,一人给2000。」 「黄渤是谁?」 「俺们矿的队长。」 得,线路又断了,这老小子交待了一切,他们都是富昌油田的工人,富昌油田已经是哈尔滨管辖的了,离着松原不远,黄渤是他们队长,不过这道道太长,具体是谁联系到黄渤,又如何雇佣这些工人来捣乱,实在无从考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还做不到像警察一样顺藤摸瓜。 给几个人松绑,关进小屋。这次破坏算是搞成了,不管是谁,在村里看到熊熊大火,这下马威算是给了,估计也不在乎几个雇佣兵是不是被抓住。好在矿上的损失不算太多。 我留下了柱子一干人等,这些能在第一时间回到三田卖力的人都是未来的骨干力量。又叫阿彪留下几个得力兄弟,剩下的在三田宿舍对付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每人发了几千块钱,就打发走了,也是悄无声息。 柱子几个白天又去另外几口油井看看,阿彪一伙毕竟只是修车的,井口封的不严。 雇佣兵们没有回复通知的任务,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走漏风声,只是跑了两个,这事早晚给人知道,得赶快查清楚对方的底细。村里的人只知道是柱子领了一帮人忙活了一晚才扑灭大火,具体造成的损失却还不得而知。 这时候就要静静等待狐狸自己露出来,第一个来找我谈判的人,就有最大的嫌疑。 这第一个露面的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平哥。 这平哥自从上次跟我面谈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他来到三田先是过问了一下井的情况,然后对柱子一干人等嘘寒问暖了一番,最后才到我办公室来。 开门见山,平哥直说三田这块肥肉盯上的人很多,我初来乍到,搞不定,这三田的买卖还得咱马字村人自己管。 看来这个平哥是来带话的,他跟老何来往密切,有理由相信他是替老何来带话。不过,我是不变应万变,还是给他高条件,让他跟我干,平哥见说了半天,我也不怎么在意,就有点慌了,似是任务没完成一样,威胁的态度越发强烈。我就任凭他发作。说了大半天也没用,平哥愤愤而去。怎能让他就这么跑了,我命阿彪暗中跟随,看他回去见了什么人。 阿彪走后,我便继续审问六个毛贼,尽管昨晚年纪最大的已经交待了很多,不过其中细节还有待挖掘。 这几个人都是哈尔滨阿城人,大老远坐火车过来,又秘密潜入油井,手脚麻利,部署精心,背后一定有人安排周密。经过一晚上的休息,这几个人似乎又硬气起来,死活只说有人电话指导,可是六个人身上连个手机都没有,叫我信你老母,六人又齐声说到是逃跑的老四负责联系,看来昨晚把他们几个关在一起是个错误的决定。 下午阿彪从村里回来,这平哥果然第一时间去了村大队找何书记,之后又去了二癞子家。 傍晚,王海从长春风风火火的赶回来,还带了自己的媳妇小慧。矿上一时间热闹起来了。 白天柱子带着那几个兄弟又去油井检查了一番,晚上还留在队上住,我叫小慧多做点好吃的犒劳兄弟们,还不忘叫那几个毛贼看着。 这个为首的中年男子叫老余,最小的那个是他儿子小余,才17岁,也已经跟着老余去油田打工了,他们交待有个人年前找到黄渤,黄渤又通知老余找几个工人搞破坏,按人头分钱,老余鸡贼,自然叫的都是自己家的人,这里面除了他儿子还有俩亲戚,一个是他妹夫,还一个是他表弟。 老余几个还真能忍,一天没给饭吃,还是没交待别的,从几个人的眼神和口气中发现几个人对于说出什么有所惧怕,而在我这里顶多是饿两顿打两次。那么我就更确定,这几个人知道什么,而且背后的人令他们胆寒。 首先我想到的是富昌石油的老板,会不会是他想要吞并三田,不过经过一番询问,这富昌的老板就是哈尔滨的一个什么局长,手不敢伸这么远。 第九十章 阿彪这小子也看出几个人不老实,想动粗,这却不是我的办事风格,昨天也只是冻他们一下,不曾真打。 「先饿着吧。」吩咐了一句就带下去了。 这一天又是累的半死,晚上躺在办公室床上一会就睡着了。 睡梦中感到下半身一阵阵的暖流,温软的体贴紧锁着我的鸡巴,技术很好,吮得我高潮一股一股地涌起,却总在紧要关头放我一马。如此持续了一会,憋了几个月的牛奶终于喷射而出,一泻如柱。这畅快是未曾体验过的舒服,不是丽姐的火热,也不是咏莉的温柔,体贴中带有挑逗,温暖中带着放纵,完全不在记忆中。享受于其中,不忍睁开双眼,愿它是梦,不急于醒来。 再一次,第二次遗精,带来不一样的快感,洒脱且不油腻,消除了第一次意犹未尽的不满,清醒的二弟似灵蛇吐水,畅快淋漓。 舒服之后,满意的睁开双眼,却看到一个丰满的身体跪在我跨间,用舌头清洗着鸡巴上残余的精液,满口浓精一饮而尽。黑暗之下,越发清晰的是一副白嫩丰腴的胴体。 此刻,正是小慧在卖力抚弄着我的二弟,如一根宝贵的如意,精心地呵护。 畅快之后,我也并无排斥之意。待小慧洗干净我鸡巴上最后一滴精液,正要再度舔弄它之时,我喊住了她。 「小慧,别嗦了。」 小慧猛抬头,被我叫停,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李总,别生气,大海让我来的,他说你都憋坏了,今晚你咋肏我都行,不用戴套。」 小慧虽然放荡,但言谈举止用带出不经意的温柔,让人不得不怜惜。再加上她如此销魂的技术,难怪王海欲罢不能。 「别肏了,你起来,我有别的事。」 我可不是王海一晚上没三五个小时不完事。两次射精已经觉得鸡巴有些酸软。 小慧得令,爬起来,坐在我床边找衣服穿,这时才看清,小慧脱光了上衣,一双大奶子特别坚挺,完全没有农村老女人下垂的感觉,肚子稍微有点肥肉,她没生过孩子,虽然有些胖,但是身材没走型,头发洗了没干,湿湿地披在肩上。 下身穿了内裤没脱,连袜的绒裤脱到脚踝,估计还没来得及骑到我鸡巴上,我就缴枪了。 我也提上裤子,叫小慧跟我来,到屌丝宿舍,把跟工人们混在一起乱睡的阿彪叫醒,然后到那个没开暖气的宿舍里,拎出来老余父子,其他四个人一天没吃饭,又没暖气,在这里奄奄一息。 阿彪和小慧也是一脸懵逼,四个人被我带到老赵的办公室,这里有暖气,又是个隔间,里屋是老赵的卧室,外屋是办公室,放了一堆的记录文件。 我命阿彪把老余捆在外屋的椅子上,把小余吊在隔断的门框上,然后叫阿彪出去。 老余看着小余,小余害怕地看着老余,两人刚到这屋里,暖和过来了,可是一天没吃还是没力气反抗。 「慧儿,好好伺候伺候咱们余家大公子。」 随着我一声令下,小慧才明白过来,原来我要使一招美人计,可是她不理解的是,这美人计为啥使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身上,还要他爹看着。 小慧轻车熟路,解开被吊着的小余的衣服,棉夹克之下,是两件线衣,小慧把衣服拉高,舔弄小余的乳头,这一招似乎对一个未经世事的小鬼不管用,然后小慧不客气地把小余的裤子全都脱光了,运动外裤,厚毛裤,线裤,裤衩一件不剩。 脱完小余的裤子,小余害羞的夹紧双腿,长长的包皮露在不算很浓密的鸡巴毛外。此时小慧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毛衣裙拉起来,脱掉,露出坚挺丰满的双乳,刚才就没穿胸罩,此刻漂亮的奶子一弹出,小余瞪大双眼看着,小鸡巴从软趴趴到硬邦邦用了不到一秒。 「骚娘们儿,丑不要脸,你们别蹧介我儿子,啊啊啊啊。」 老余终于忍不住哭出来,我没叫小慧停下来,小慧便开始搔首弄姿。背对着小余,慢慢地退掉绒裤,屁股一扭一扭地,就要贴到小余的鸡巴上了。 「小兔崽子,闭上眼睛,别看。」老余叫不停小慧,便开始呵斥儿子,可他儿子哪里还会听老子的,满眼春光,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一丝精彩。 小慧脱掉了裤子,又慢慢拉下蕾丝的内裤,不紧不慢的露出性感的阴毛。别看小慧似农村女人一样丰满,可是脱了衣服再看,白皙妖娆,胸部坚挺,屄毛浓黑不乱,紧凑在胯下三角区。内裤脱完,小慧站在小余面前,劈开双腿,用两根手指掰开阴唇。 此时老余已经几近疯狂地在骂着小慧和我,又喊着小余不要受诱惑。 「儿子,咱村多少好姑娘任你挑啊,别稀罕这个烂货呀,这个烂货不是好东西,你再多看一眼你就完了,啊啊啊啊啊。」老余声嘶力竭地喊着,哭着,把外面走廊里招来了一堆人,阿彪把他们拦在门外。 此刻一天没吃饭的小余没力气抵抗这眼前的诱惑,完全听不到老余地呼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小慧的表演。 小慧给小余跳了一会艳舞,就准备进一步诱惑,此刻老余叫的直咳。小慧一只手刚握住小余的鸡巴,只一摸,小余的童精便喷射而出,看的小慧又喜欢又好笑。正准备给小余口交,被我叫停。 「嗦了牛子有啥意思,还不让咱们余公子肏肏屄。」 于是小慧便又站起来,一只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微微抬起,劈开腿,扶住小余重新硬起的鸡巴,对准自己的屄,就要插进来。正在小余将要失去处男之身的时候,老余终于大喊求饶。 「我说,啊啊啊啊啊,我全说,呜呜呜啊啊啊啊,是徐大棒子让俺们来的… …「 第九十一章 徐大棒子,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平安县有谁不认识他,此人在平安几乎是呼风唤雨。不过,他的风光也仅仅是这五六年间的事。 他本名叫徐仝斌,退伍军人,平安本地人,转业后做过很多苦累的工作,他的发迹源自一场恶斗,之后就在道上颇有名气,最近几年,平安这种小地方经济有起色,道上龙蛇混杂,也不知怎地,这个徐大棒子就脱颖而出,摆平了不少白道和黑道的事,如此,他从一个街头混混一跃成为平安县的风云人物,而他背后那个老板就是他的哥哥徐仝刚。 说起徐仝刚,跟他还有点渊源,他女儿正是我的高中同学徐乃欣。几年前在他家茶楼里偷听姐夫和林军对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而这个徐仝刚几年前还只是个帮他堂弟徐仝强洗钱的茶楼老板,如今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大酒楼老板。 徐仝强是前任县长的儿子,那时候徐仝刚要依靠这个大树,不久这个腐败的县长就出事了,大树倒了,徐仝刚却屹立不倒,还扶植了他亲弟弟徐大棒子。按说他徐大棒子在平安如此呼风唤雨,他徐仝刚的生意不应该只做到酒楼老板,可是这人却十分低调,具体有多少家业外人不得而知。 在老余嘴里听得徐大棒子的名字,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如果是他徐家兄弟在背后捣鬼,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叫小慧停止了艳舞表演,让阿彪进来,把这个光屁股的小余拎出去,然后关了门,临走之前,让小慧伺候一下老余。 出门之后只听得屋里老余又一番挣扎乱叫,最后到底被小慧如何玩弄就不关心了。 王海得知了我的安排不但没生气还自豪地感觉自己的媳妇也有用武之处。哎,这一对风流男女,干别的不行,让他们去献身卖肉可是一个顶俩。 第二天,把老余一号人喂饱了送走,没在为难其他,看着老余矛盾的眼神,不知对我是感激还是憎恨,心里多少有点觉得自己缺德。 大年初四,在阿彪无数遍地表忠心之后,还是给他们也送回了长春,只留下王海夫妻。不过三田并非无人可用,我留下了柱子叫来的十几个人,让他们帮我守矿,大过年有钱赚,几个人都很高兴,除了几个回家收拾东西的,剩下的就住在三田了。 晚上老赵回来了,他在家听说三田出了事,第一时间赶回来,看到三田井井有条,还多了一些工人,也不得不佩服我。 这几天,小慧成了三田的大师傅,掌管厨房,弟兄们的夥食不知道提升了多少,老赵回来,已经没他下厨的机会了。 王海看到老婆越是能干,越高兴,他这二十多年一直在责骂和鄙视中度过,最希望得到别人认可,哪怕是他媳妇被人认可,他都流露出得意的神色,不在乎别人称赞的是他老婆下厨的技术还是上床的技术。 如此过了初七,三田才又迎来了新客人,那芳。 那芳是跟着下村里办货的老赵回来的,坐他的三驴子。一到三田各种夸赞,什么李经理能干,油田气象好,将来赚大钱。柱子一夥是很讨厌这个渣渣呼呼的老娘们儿的,作为妇女主任不解决村里寡妇和光棍的生活问题,竟跟老支书穿一条裤子剥削穷人,看到这女人来油田,都躲到楼上宿舍去了。 热情过后,我把那主任请到楼上我的办公室,进了屋,那芳不再扯没用的,开门见山,说到三田和村里是签了协议的,包括胡涛在三田没得功劳也有苦劳,严总转让公司,但是跟村里的协议还在,不能单方面毁约,所以不能说换人就换人。 这倒是人话,毕竟留住胡涛保住本来的利益是正常的举措。不过如果整件事真的是徐氏兄弟在背后的话,那他们通过给何书记好处并对三田生意施压,那就是合理的解释了。那芳明显是来给老何带话的,她没提油田着火的事,更没提什么徐大棒子,只是表达最基本的要求,略带恳求也略带威胁,老何不方便亲自出马,隔一层纸传话,他不会那么被动。 「那姨,这个公司用人的事,是老板的决定,尤其现在换了老板,我一个小经理,没权利插嘴,不过呢,内天我见了胡会计,确实做事认真,是个人才,我可以跟崔总推荐推荐,至于咱们跟村里的协议,我都说了,分成不变,你说咱们担心啥呢?是不?」 「那……那你不样胡涛算账,咋给俺们村里保证……」 「咋滴?信不过俺们崔总?这村里的钱少不了你们的,咱们一五一十算得清啊。」 那芳没话说,迎合了几句,又说了另一件事,叫我初十下村里,支书请客吃炖野猪,叫我一定捧场。看来这场鸿门宴的邀请才是她此次的真正目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应了她,去看看你们到底什么把戏。 送走了那芳,我左思右想了一番,老何心思缜密,这场请客不达目的肯定不休,三田是闹出过人命的,徐大棒子又不是善茬,我只身赴宴恐不是上策。 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叫王海开车,带上老赵,柱子一起前往。车上,我吩咐柱子在外面等着,他还不配上桌,在门外接应就好了。 到了支书家,那个熟悉的大铁门和高墙垛,院里停了一辆拖拉机和两台摩托车。柱子对村里再熟悉不过,他不进院,自己找地方猫着。我带着王海和老赵进了屋。 支书家很阔气,全村最大的瓦房就是他家,只见这偌大的客厅里铺了瓷砖,墙上贴了壁纸,除了靠墙的立柜,中间摆了老大一个圆桌子,我们来的时候,这桌子上只摆了几盘水果和点心,桌下坐着俩人,一个50来岁,长头发绑了个辫子,看着很精神,是那天在支书办公室里没说话的女人,另一个比较好认,跟支书一般的秃顶,长的也颇为相似,三十左右的年纪,一看就是老何的儿子。 我们三人都不认识屋里的俩人,正尴尬时,那芳从厨房里冲出来,毛衣袖子卷着,手上还粘着面。 「哎呀,李经理来啦,快坐,赵师傅也来啦。」那芳一面扯着凳子,一面招呼我们坐下,完全一副主人的样子。 「哎呀,这小夥见过,不知道叫啥。」那芳看着王海不认识。 「哦,他叫王海,是我司机。」我解释到。 「小王啊,来,快坐。」 三人被摁到主座位上,屋里烧了暖气很热,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脱了羽绒服。上菜之前,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只笑笑不说话,那芳重新回到厨房忙活,客厅里诡异的沈默。 第九十二章 不多时,听到门外又传来了铁门大开的声音,我的车子尚且还停在院外,一辆捷达却开到了院子里,开门的正是老何,他开了铁门,又去车上迎人下来进屋,再看接待我的待遇,明显感觉,人家才是这顿饭的主角。 下车的也是三人,老何进屋见了我倒也客气,相互介绍了一下。为首的那个是马经理,40多岁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啥公司的经理,第二个叫牛秘书,也是40来岁,没介绍名字,最后一个是开车的小郑。桌子对面那俩人一个是老何的大儿子何力,另一个是村计生办主任杨芸。 老何的儿子大学毕业后就在大连上班了,初十在家无非是想吃了野猪肉再回去,别看他一副老成持重的外表,人却蔫的要死,不像他爹老何那么场面。 饭桌上已有了9个人,菜没上桌的功夫,又见到平哥跟着胡涛从门外进来,一进屋就让老何骂了个狗血喷头,客人都到了,你两个却磨磨蹭蹭的。 平哥汇报到,村里的王会计不来了,胡干事是刚到村里。看来平哥是去通知这二人,却只接来了一人。 王会计不来,老何也只是骂了一句,我不理他,毕竟不是关键人物,唯一该来没来的,就是贾村长,据说他过年带着老婆回县里了,这几天平哥在哪过夜,我也没调查。 于是,等菜上齐,酒便倒满了。 老何的老婆陶婶儿和儿媳妇不上桌,看着老何儿媳妇这面相,怎么看怎么像那芳,一问才知道,这老何儿媳妇那文正是那芳的亲妹妹,还真是亲上加亲。 别看是村里的家宴,可是这15人大桌还摆了旋转桌垫,菜品也是琳琅满目,完全不比大酒店差。 野猪肉炖酸菜,辣椒炒野猪血,凉拌猪耳朵,野猪皮冻,溜肥肠,炒猪肝… …光是野猪身上下来的东西就炒了十个菜,另外还有火腿,花生,酱肉等下酒菜,老支书拿出自己泡的狗屁鹿茸酒,给每个人满了一杯,我也躲不过。 这正题不多久便开始了。 说起这个马经理和牛秘书,两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还真是好笑,一个脸长的下巴能耕地,一个鼻孔大的能塞俩茶杯,说他俩是牛头马面还真贴切。 老何夸了我几句年少有为,就开始吹捧马经理了,这个马经理是平安县塑料厂总经理,塑料厂是平安县一个纳税大户,每年产值跟县化肥厂差不多,当然作为农业大县,工业产值还算不上支柱产业。 这塑料厂是原油废料的主要销路之一,马经理被老何吹捧上天,更看不上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头,他接着老何的吹捧,大吹他们塑料厂如何先进如何高产,期间免不了提一句想要自己搞化工原料的想法。 我酒量不高,老何泡的高度酒我吃不消,王海替我顶了五六杯敬酒,这小子是真不含糊。酒过三巡,一直沈默赔笑的平哥点出了这次野猪宴的主旨。 说起来平哥没资格上桌,在坐除了村干部就是大老板,他一个没职位的跑腿何以坐上大桌? 「咱们马总,大公司,有心来咱村收购石油,帮助咱们村发展经济,那是对咱们村的大好事,咱们何书记可是鼎力支持啊。」平哥说完,马经理就接过话。 「哎,小骆别乱说,我一个小经理可没那么大本事收购油田,是我们大老板,有心开发建设咱们马村,我只不过是借光进一点原材料。」 两人说完和老何对视一笑,端起酒杯准备再干一个,却看到我坐在位子上,冷冷地看着酒杯没表情,于是他们几个干了一个,老赵和王海跟着我不动声色。 「你们大老板……徐总是吧,他还真打算把炒菜的马勺拿来盛石油啊,那玩意能炒菜么?」说着用汤勺舀了一勺酸菜汤,扔到了眼前这盘酱牛肉上。 一桌子人都被这一声啪叉的摔勺子声惊得放了下了筷子。 「生意嘛,那都是大老板谈的,像我们这样芝麻绿豆一样的人,只不过是大老板的一条狗,哪有资格谈生意。」一直没问说话,一张嘴就不给对方台阶下,听得刚才意气风发的马经理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抬头环视了一下众人,依然面无表情的继续说到:「徐总要是真有心收购三田,那,我回去给严总和崔总带个话,这事让他们大老板谈谈,不用放几条狗出来尿人家墙根。」 见几个人哑口无言,我卖个人情给老何,笑脸举杯敬大夥,可是这几个人不知道是被怼得不高兴还是惊得不会说话,都没回应,我便自己喝了一杯。 一杯小烧,50多度,肚子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骆队长,看来你还没跟何书记说清楚啊。」我这一句骆队长给平哥整懵了,瞪眼看着我。于是我接着说。 「村里给了三田这么多帮助,有什么条件都好谈,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可以给咱村更高的分成,这都好谈,但是得跟老板汇报,怎么?没跟咱何书记说说么?」 平哥听了一脸茫然的抢话:「啥队长,你啥时候跟我说过提分红的事了?」 说完,赶忙看了一眼老何表示无辜。 老何不动声色,我乘胜追击:「咋的,不是答应好好的,说何书记这边你来通知,咋的转脸就忘了?」 不管这挑拨离间有没有奏效,但是三田给老何提高分成,他自然是高兴的。 平哥更懵了,又不知道咋解释,老何毕竟是老狐狸,看出来我是故意为难平哥杀鸡给猴看,但是对他来说,不管是谁当老板,他这个村支书总是有赚头,于是拦下了平哥,转头给灰头土脸的马经理道歉,说是招呼不周,小平胡乱说话惊吓了贵客。 马经理也不吃素,刚才等了半天,忽然被怼的体无完肤,自然不会罢休。 「你们油田的事,我当然管不着,不过这马村终究是咱平安县的一亩三分地,咱们徐总也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别说是肥水,就是泡尿也得尿在咱自己手上。」说要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一口干了杯中酒。 此时我才意识到,光嘴上逞强是不行的,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平安县毕竟是他徐大棒子兄弟的地盘,大家手上都不干净,彼此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心里都有数。 不行,不能让马经理这么走出马字村。 第九十三章 老何见话头不对,马上圆场,招呼各位多吃菜,再怎么说我和马经理也都是客人,都要给东家面子。此时再看胡涛、何力和那芳几个,吓得连筷子都不敢动了。 又吃了几口菜,喝了两杯酒,我借故说队上还有事,准备回去,那芳还是热情的给老赵兜了两塑料袋菜,告了辞,三人离开老何家。 老何站起来目送了我一眼,并没出屋送行,看来我的面子还是不如牛头马面大,刚出屋门,看见院里停着的捷达,我低头跟王海说到:「给这几个孙子留住了,别让他们出村。」然后用下巴指了一下车。 王海心领神会,跟屋里喊了一句借厕所,就绕到车后面,拿了个什么东西把捷达的排气管堵了,干净利索。 出了院门,见到柱子还在不远处哆哩哆嗦地等着,便叫他过来,让他守在老何家,跟着马经理和平哥。 王海开车载我们回到三田,我又马上吩咐王海去平安查一查马经理的底细。 时间尚早,此刻才下午4点多,王海得令匆匆出门,没带老婆小慧。 晚上10点,柱子敲开了经理办公室的门,见他风尘仆仆的跑回来满身是汗,以为有啥重大事情禀告,却没啥惊喜的新闻。 王海是修车的出身,搞辆破车玩一样,马经理三个刚上车,车还没开出院,就抛锚了,车子坏了,没人修,只好就留在老何家,老何家里宽敞,多住三个人没问题。晚上又吃了饭,平哥才从老何家出来,柱子看到马经理三个人住下了,就转而过去跟平哥,这个平哥先是去二癞子家待了一会,忽然接了个电话,就回家了,并没去小娟儿那里,柱子回来的时候路过小娟儿的小卖部,看到贾村长的小货车停在门口,确定是贾村长在家。 也就是说贾村长在村里,而老何故意没叫他,同时平哥今晚回家睡了。 马经理人没回去不代表消息没传回去,跟他的主人汇报情况也不过是一个电话而已。搞定何书记和平哥是小事,得罪了地头蛇,日子就不好过了。 其实徐大棒子兄弟的打算很简单,先是三年前三田入驻的时候,他还没本事竞争,如今看到这么棵摇钱树肯定眼馋,他们应该清楚六爷是什么人,硬碰硬也不敢,只好背地里搞鬼,让你知道马字村的生意不好做,逼走你,然后低价接手。 道理简单做起来可就难了,严旭这人做事也是密不透风,开业三年,虽然小风波不断,严旭大底也知道有人捣乱,可是油田的业务基本上还算是井井有条,要不是搞出人命官司,严旭的位置自然稳牢。 中午我借着酒劲给了马经理不少难堪,现在想想还真有点鲁莽,毕竟徐大棒子对付我这个光杆司令还是绰绰有余。真动起手来,我可顶不住。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到王海停车的声音。这次到县里查消息,马经理的事没啥收货,却有些别的发现。 这个马经理,本名叫马玉峰,没啥底细,就是塑料厂总经理,但是这个牛秘书就不是一般人了,他本名叫牛亮,外号地雷,曾经是徐大棒子的兄弟,一起砍过人一起蹲过号,后来出了号子摇身一变成了塑料厂经理秘书,人模狗样地穿起了西装领带。 看来酒桌上没怎么注意到的牛头倒是个需要注意的人物。之前说过,王海打探消息用的都是笨方法,找一堆狐朋狗友就是喝,这次他知道事态紧急,于是下了血本,请了一桌平安的老「江湖」(其实就是长年在社会低层混的渣渣)喝到半夜,还大出血请大家桑拿,仗着酒量好,把他们说的话一五一十的都记在脑子里,早上酒还没醒就晃晃悠悠的开车回来汇报。有价值的信息不只是牛秘书的背景,还有李伟的消息。 王海这次请客自然邀请了他在林业局开车的战友,这个战友又带来一个林业局开车的老油条,据这个老油条说,李伟跟的这个新任局长,本是松原市警务岗位一个管理治安的科长,后来犯了事,怕影响仕途,于是上面的关系把他调到平安来当局长,本来不是一个系统不能随便乱搞,但是凭着市里的关系硬,就是要他换个系统避避风,然后过段时间再调回市里,还在公安系统,到时候就是去管理户政科,还升了官做到处长。 关于李伟,还他妈的挺神奇,这个李伟本来就只是混在林业局编外的一个司机,不知为啥,这个新任局长来了以后不久就强行认命李伟做司机,还给他搞了一个正式的事业编制,成了吃国家饭的。有人传言是局长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这个李伟给他把风,也有人说李伟可能跟局长有亲戚,更有传言干脆说李伟跟局长搞……总之,局长得道,李伟升天,到时候李伟跟着局长到市里,掌管户籍科,就有了给他人落户行方便的权利,难道平哥巴结李伟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城市户口? 第九十四章 王海说完就回去睡觉了,一晚上的熬夜喝酒,耽误不了他和小慧的激情,只是时间比平事短了点。 在徐大棒子有所行动前,我也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三田在手续上、税务上没半点漏洞,开业以来没在这上面出过问题,就连村里的工人也都是签了合同来上班的,每个人都有保险,来明的不怕你。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段时间以来,三田出的事都是无中生有的意外,在出人命之前,一直小毛病不断,不是设备坏了,就是车队查了。车队是个问题比较大的一块,因为车队是连司机带油罐车一起租来的,手续上多少有点问题,再加上经常超载,被查车就成了三田损失的主要途径。不过六爷在吉林,车这一块是看家的买卖,公路局、交警队都有他人,所以基本上也没啥大问题。 这段时间三田没动车队,想来无中生有找麻烦不容易,喷油之后,我叫柱子他们多加看守,把护栏也修了修,小毛贼也不怕。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今敌我都在明面上,想办法了解对方动向才是最重要的。 这徐大棒子顶多就是黑老大,背后真正的老板是他哥徐仝刚。马经理停留老何家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办法联络和徐乃欣走的比较近的同学。 乃欣同在吉大上学,毕业后据说出国了,不过她不在家不等于没有机会。我联系了老曹,在他嘴里得知,有个同学竟然就在徐乃欣他爸公司上班,再问才知道,竟然是毕超。 说起这个毕超,高中时候是个人物,他比我们大了三岁,据说是留级了好几次,原因是他爸妈感情不好离了婚,他妈改嫁了好几次,每个后爸都没跟他妈过到三年,这样的家庭怎能培养出好学生,他的名字也从刘超变成杜超再变成姜超,高中的时候,要办身份证准备高考,刚好他那时候的后爸姓毕,就改名叫毕超,而且办了身份证,后来他妈离婚,他也没再改名字,这名字着实让他成为了高中同学的笑柄,老师上课点名,都忍不住笑。 不过别看他学习不好,社会交际倒是很厉害,人很圆滑,这学校里什么大哥大姐他都说得上话,没少给人当和事佬。我们高中的时候他本是乃欣哥哥乃恩的同学,留了级到我们班,跟我成了同学,老师看他做事稳重说话成熟,还让他当了一年班长。 我跟毕超没啥交集,高中时候就离这种人敬而远之,没想到这时候要打交道。他当然也没考上什么大学,在一个专科学校买了个毕业证,然后就在徐乃恩的介绍下到了徐仝刚的公司,具体是个啥职位不知道。几番联络,终于得到了毕超的号码,不过对他我还是要提防着点,毕竟是敌方的手下。 正月十三,马经理一行人在老何家住了两天才修车离开,当然都是因为老何的丰盛款待,不然这马字村没女人,几个人哪能待得下去。 他们一走,我也出发,王海开车,两个人在马经理出发后半个小时跟进了平安县。 一到县里,我就让王海赶快去观察马经理,车没跟着,但是他们塑料厂在哪不难找。我则是准备会一会毕超。 找同学最好的理由就是聚会,在班里qq群划拉划拉,如今就在平安的同学不到十个,好在还没过十五,还有几个同学没出家门,毕业一年半,留在家中的都混的不咋滴,联络了一天才联系到9个人愿意出来吃个饭,主要是这些人都是高中时候不怎么熟的同学,还有几个女生。不过叫毕超出来不难,他这人本来就好交际,尤其现在可能混的还不错,出来装个逼何乐不为。 饭局我安排到平安最贵的月欣酒楼,这里本是一家火锅城,后来被大老板买了下来,专做高档海鲜,这个大老板嘛,嘿嘿,就是徐仝刚。选择在这里目的就是给毕超装逼的机会。 饭局精心组织了一天,最终到位的7个人也都面面相觑,毕竟大家上学的时候都不是老铁,而且现在混的都不咋滴。另外还有几个同学是被这平安第一贵的招牌吓跑了,要是AA制,那帮屌丝可都囊中羞涩。 来的这几个还真是挺开朗的,没有因为彼此几年没联系显得生疏,不过聊的都是客套话,没人交心,酒自然也下的不多。毕超似乎还挺反感今天的饭局,因为来的人他都不感冒,没妹子,没兄弟,还没人喝酒。 于是没过一个小时便有人礼貌离开,另外几个屌丝也借机尿遁,连个饭钱也不说问一句,不管他们。 毕超是看我对他多有敬意,又不停喝酒,于是留到了最后。桌上只剩我俩人,推杯换盏过后,话题才聊开。 「哎,李晨,这帮屄养的,到哥地盘用得着他们掏钱么,一个个怂的,你瞅瞅那个陆直腿,妈的小时候就瞅他傻逼,当个体委,一天天说话文绉绉的,你他妈又不是学委,现在更鸡巴厉害了,说话跟鸡巴领导讲话似的,」嗯,是的,他们都是这样的。「妈的跟傻逼似的。」毕超说着一边学着陆翔的口气。 「哈哈,超哥,你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啦,今天我请。」 「哎,你可别,这是哥地盘,别鸡巴跟哥较劲。」 「行啦,超哥,今天饭局是我撺掇的,还得我来。」 「哎,你小子邪了门了,你他妈请这帮屄干个鸡巴毛?」毕超越说声越大,几乎要干扰到旁边的客人。 「嘘,高档饭店,别吵吵,影响徐总客人。」 「呵呵,没看出来你还挺识相的,咋的你知道这谁的生意?」 「乃欣家的,我清楚,超哥我是找你有事。」 「啊啊啊?找我啥事啊?」兴许是觉得自己混的不错可能是我有求于他,听到我说找他有事的时候,竟然有些防备。 「我是有生意跟你谈。」一边说一边给超哥倒满了酒。 「我在长春跟老板做汽车生意,都是高档名车,想回来开开销路,听说你超哥现在可是跟咱平安有头有脸的徐总干,怎么样不照顾一下小弟生意?」说完有给自己斟满。 「我那……我是……那个,啥,车也,我也说了不算啊。」大概看出我来头有点大,毕超含糊起来。 「超哥,我可听说你在徐总那职位可不小啊,给兄弟拉个生意,亏待不了你。」 「人徐总不缺车。」毕超转移视线,夹了口菜说着。 「我找你就为了卖一辆啊?明跟你说吧,我们公司的车都是水货,有手续,没交税,60万的宝马,37万给你,剩下你卖多少都是你的。路子我自己找,不过这黑白两条路就得靠徐总这样的人当保护伞了。」 这话听得毕超冷汗直流,别看他刚才呜呜渣渣的,真到正经事他还不是一样怂。 看毕超没说话,我继续说到:「我们老板是想找徐总这样的人合作,我也只不过是下面办事的,你要是有心帮忙,就给兄弟引荐引荐。」 听我说话江湖口气重,毕超也抹不开面子回到:「我鸡巴就一跑腿的,徐总家生意我哪开得了口,我都见不着他。」 「咋的,你这地位还赶不上牛亮?」 「你认识雷哥?」 我本想用牛秘书刺激一下这货,却不想这货在牛秘书面前也只不过是只蚂蚁。 「看来我找错人了,算了超哥,当我没说,来,喝酒喝酒。」说着我又给毕超满了一杯。 听到我这么说毕超脸上终于有点挂不住了,急着问到:「啥呀,你怎么的找过雷哥啦?他都不行啊?」 「我要找他还找你干啥呀?再说牛亮不是去什么塑料场了么?」 「那他也好使啊,就他能跟徐总说得上话,别人谈啥生意。」 「行,那我找他,到时候钱、娘们儿都是人的,别说我没找过你。」 「啥钱又娘们儿的?」 「超哥,我办事,想找个自己熟悉的,好处给自家兄弟,给他个牛大脑袋干鸡毛。」 「啥好处,你鸡巴别磨磨唧唧的。」 「我们老板这次是专门让我来平安发展业务,但是我不可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这旮,还有别的地方,所以我得找个信得过的又有人脉的人办事儿,卖一台车一万的提成,另外给你配个女秘书,不耽误你平时上班。」 「那不就是卖车的么?」 「卖车我就找刘燕儿(本名刘洪升,高中同班同学,娘炮,外号刘燕儿,家 里是开4S 店的)了,松原上个月26台,26万,你寻思寻思。「 「平安这小破县城,能卖得动么?」 「那看你本事了,平安有几个有钱人你还不了解,一个月卖他三辆五辆的,对你不是啥难事吧。」 毕超从高中就不缺女人,都是女人缺心眼跟了他,但是钱的诱惑谁都抗拒不了。 「这样,再给你提个条件,一般车子到我手上我提5万的价钱,到你手上买多少都归你怎么样?」 「我寻思寻思……」毕超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来。 话题没往下继续太多,从他的话中得知,徐仝刚的生意遍布平安,算是这里的土皇帝,楼盘开发,工厂开业,只要有投资的地方,他都会参与,毕超只是他投资公司下的一个挂牌经理,具体工作其实是跟徐大棒子手底下的小弟维护「治安」。毕超终究上过学,比起每天打打杀杀的小混混,算是看得过眼的,生意有了纠纷,毕超第一个冲出来,他解决不了的,就是牛亮级别的出场,再搞不定估计就要硬来了。 第九十五章 毕超说要回去考虑考虑,我给他时间。这张空头支票给的价码还是蛮足的,对于没什么底气的年轻人来说是诱惑满满。 晚上在个小旅店开了房,等王海回来。 王海半夜12点才回来。这马经理回到平安进了一趟塑料厂就回家了,再没出来。这段时间没跟到牛秘书,经江湖朋友的通知,才知道这个牛秘书去了中心商场茶楼。 这茶楼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徐仝刚的老窝,他发迹的地方,也是我偷听姐夫和林军说话的地方。王海跟到了茶楼,还没进去,就看到牛秘书从里面出来,还带了几个小弟,然后一路去了向北街。在一个没挂牌的工厂大院,集结了三四十个人,个个高头大马,身穿皮衣头带帽子口罩,手里提着各种家夥,牛秘书进了院,却把一群人带进了厂房里。王海在门口蹲守了几个小时,才见到牛秘书领着一群人出来,都收起了家夥,上了六辆面包车,不知开往哪里。此时已经是晚上6点左右,王海去他朋友那里打探消息,才得知牛秘书这帮人刚刚摆平了一个工厂罢工的事,晚上去开庆功宴。于是又到他们吃饭的地方跟到半夜他们散了才回。 第二天一早二人再度分道扬镳,王海去平安县集结几个可用之人,我则是实地考察一下徐仝刚的公司。 据毕超介绍,徐氏集团的注册办公地点在步行街一个很小的办公楼里,但是老板不在这,在茶楼里。这小办公楼其实还不是一个独栋建筑,联排的二层小楼,上了二层,才看到一个不起眼的牌子写着徐氏集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卖挖掘机的。不足400平米的办公室对外有个门厅,9点多了还锁着门没上班,透过玻璃门看进去,门口有个不大的门厅,里面是破破烂烂的办公桌,黑漆麻屋地看不清。算了去附近逛逛吧。 这里离中心商场不远,走过去看看,还没到商场,忽然觉得这条路线选的不好,因为前面就是老姐的美甲店。 几年过去了,老姐还是在那冷清清的美甲店里,姐夫也依然开着出租车。王海峰病了以后,姐夫不仅花光了自己存下来买车的钱,连家里的房子也卖了,一家人一晚回到解放前。 这几年美甲生意越来越不赚钱,老姐不得不拓展业务,纹眉、卖化妆品,最近还招了个年轻的小姑娘做纹身。生活也算得过且过。 远远看到老姐还没开门的店铺,赶紧换了方向,往回走,在步行街里逛逛。 这个时间正是早餐的摊铺准备收档的时间,步行街街口有一个很大的摊铺到了这个时间还不少人光顾。大冬天里喷香的豆腐脑和烧饼冒着热气,甚是诱人。 我早上吃了早餐都想过去再买一个。 刚站到摊铺前,看着案板后忙忙碌碌的几个人,不觉湿润了眼睛。 「凤姨!」一声呼唤惊得捡烧饼的女人一楞。 「小……小晨?」女人放下手中的抹布和夹子,傻傻地看着我。 「给我来俩烧饼,一碗豆腐脑。」我缓缓地说到,生怕得来一句谩骂。 「哎,你坐那吧,我给你端过去。」 眼前这个动作麻利,略显沧桑的女人正是我曾朝思暮想多年的黄爱凤。 此时的爱凤再无当年的风姿绰约,消瘦的脸已无光彩焕发,黝黑的皮肤显示出生活的艰辛,眼纹和皱纹证明她已不再年轻,身材也不似当年丰满,头发是黄色的,依然是烫的卷发,没化妆显得有点老。 短短三年不见,当年令我神魂颠倒的女人变成了老太婆般的模样。 我对她的挂念倒不是还对她有所眷恋,只是总觉得她离开永新乡是因为我的伤害,是我让她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爱凤端了豆腐脑和烧饼过来,冲我笑了一下,没说话就继续去忙了。 大冬天的,她在大饼铛前忙活,没穿棉外套,依然是爱穿紧身的衣服,身材瘦了一些,已经衬不出傲人的身材了。 吃完了东西,趁爱凤不注意匆匆离开烧饼摊。重新来到徐氏集团门口时,却正赶上毕超在门口调戏前台的小姑娘。 这么大的公司一点都不正规,毕超这些员工穿的跟小混混没两样,前台小姑娘庸脂俗粉地跟网吧网管差不多。见我过来,毕超赶紧给我拉到一边,叫我一会过来单独出去聊。 中午就在楼下一家饭馆,俩人特意要了个包间,聊天方便。 毕超同意了做我的下线,但是这事没报给徐总,意思是要自己接这个买卖,这就不好玩了,徐总不出面,要你何用。 「行,两个路子,一,我在上头提车,下面客户我联系,车一到我就交给你,然后上户、上牌,你来搞定,之后就交给客户,车嘛,检验保险都没问题,就是没税票,这就是你的事了。」 「啊?」 「二,我提车,直接给你,给你内税票,说白了就是拿进口车当国产车卖,下家你联系,你得先垫付提车押金,卖多少都是你的。」 这说白了就是黑白两条路,一,是要你搞定白道,车子是水进来的,没交关税,你来搞定税的问题。二,是搞定黑道,进口车当国产车卖,运输不能走官道,交易得暗地里进行,客户还要自己承担补税风险。 这黑白两道他毕超哪个都搞不定,看来他是把生意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自己跑跑腿就把钱赚了,老子弄这么一条无中生有的发财道就是要你把徐总套出来,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 听完我的要求,毕超憋红了脸,不知道说啥。 「你要弄不了,趁早跟徐总说,他要是有兴趣做这块业务,那你不就顺理成章成了负责人么?」 「他要有兴趣就没我事了,我鸡巴就一跑腿的,昨晚碰局子都没我份。」毕超说着流露出无奈的神色。他的处境和为难正在我意料之中。 「什么碰局子?」 「嗨,就是出去打围场,回来攒饭局,昨天一帮屄养的干活的闹事,雷哥安排人给他们削了一顿。」 「牛亮带头去的?」 「他没去,这事一般他都不亲自出马,昨天他跟马总去什么马村了。」 「去村里干毛了?」我明知故问。 「说是徐总想收购村里的油田,让马总去看看,结果你猜咋地?鸡巴那个油田新来的经理是个鸡巴小屁孩,叫什么强,哎呀我操,贼鸡巴拽,给马总那怼的,当时雷哥说差点没干他,说是这几天准备去给他干了。」 得亏老子藏的深,马字村的人都知道我叫李嬴强,却不知道我也是永新乡的李晨,所以徐大棒子想要查我底细很难。 不过听到这我也是一背冷汗,妈的这个牛亮居然想暗算我,要不是今天来碰毕超,估计得吃亏,果然这江湖中人不能用道理理解。 「超哥,别扯没用的,卖车的事呢,我也仔细想过,这是小买卖,徐总确实可能看不上,这样,你考虑考虑,刚才说的这两条,哪一条你能办到我随时欢迎,要是你愿意,说句难听的,跟兄弟我,保你有钱赚。想好了随时给我电话。」 毕超客气了一会儿,却也只能目送我这个财神爷。 大概是看到高中时老实巴交的蔫巴淘,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大生意经理,一时间接受不了,对我说的还有所怀疑,毕超对我到底有多信任不知道,不过我给他开的是一个没风险的支票,只要你肯做,我就带你飞,任谁都不会不动心。 两条路给他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他走白道,政府那帮人的嘴他倒贴钱都塞不满;走黑道利润大,而且好操作,只是他毕超没那个本事,只能投靠强手,他是聪明人,不会找牛亮,因为牛亮是大老虎,会吧肉吃的干净,不给他留汤,所以他也许会另请高明。 回到旅店,赶快联系王海,他在外面联络了大半天也没找到几个可用之人,毕竟他王海从前没半点威望,结交之人多半都是吃干饭的。没事的时候半点用没有,有事的时候跑得比兔子都快。 我叫他不要再找了,赶快叫阿彪他们过来,牛亮想阴我,老子岂能等着你宰割。 第九十六章 躺在旅店的小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爱凤,与她曾经激情的一夜,算是我最释放的一次。跟操别的女人不一样,那一晚的激情,是得到梦中所想的痛快,是一辈子不能忘记的得意。如今再见到爱凤的时候,是无限的惋惜和怜悯。哎,老子以后发迹了,多养你一个又如何。 晚上睡不着,把王海叫醒。 「海哥,我姐夫现在干啥呢?」 「啊?哦,你说我哥呀,还不就开出租呗。」 「那我姐呢?」 「前几天我回家前儿,还瞅她开那个纹身店呢。」 …… 「他俩现在还欠多少饥荒?」 「哎,三十几万吧!」 「啊?你爹看病花那么多钱?」 「不是,我哥那前儿借的高利贷,越欠越鸡巴多,小时候竟鸡巴说我没出息,他他妈更操蛋。」 「他俩拿啥还呢?」 「还能拿啥还,开出租呗,挣那点钱不够还利息的。」 …… 阿彪他们来的很快,还是上次看井的那帮人,一来又是三十多个,这帮小子一过年就手痒痒,总觉得跟着我有活干。好,来的正好,一辆卡车都给我拉三田去。 车子直接开到三田队上,都吃饱喝足了等着,柱子带着十几个工人见到这几十个彪形大汉又来队里以为又要抓贼,也摩拳擦掌誓死捍卫三田油井,我却让每个人都休息好,事情不要张扬出去。 我的情况大概都是老何和平哥向牛马汇报的,所以大概牛亮想要来教训我不过是以为我是个光杆司令。果然牛亮这暴脾气没忍过两天,正月十五的下午就带着三辆面包车来队上找麻烦。 面包车开到三田栅栏门口,摁了几分钟喇叭,交没人来开门,于是下来两个小子把门栓打开,车子直接冲到院子里,面包车上劈里啪啦下来二十多个手拿棍棒的家夥,楞冲冲地就冲进了小楼里,头一个便是牛亮。 门厅里没人在,一帮人就四处找人,牛亮带着几个小子冲上二楼,正要开我办公室门,从背后几间房间里冲出来十几个大个直接扑向牛亮几个。牛亮毕竟老江湖,身手不凡,头一个大个被他一个闪身躲过,就踹在大个肚子上,紧接着一脚踢翻在地。阿彪带来的人都是年轻力壮的楞头青,说到实战能力比不上牛亮这些老江湖,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过人多,牛亮带上来的七八个人很快就被冲出来的二十来号人淹没。楼下的听到有声音刚要冲上来,就被食堂里冲出来的几十号人拦住,不到十几分钟,战斗结束,牛亮的人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硬气一点的还拼命挣扎想站起来,都被捆了。 阿彪这些人毕竟年轻下手不狠,相比于牛亮干伤的几个兄弟,对方的人都只是皮外伤,反倒是我们有几个人伤的更重,尤其是柱子带来的几个村民,说到打架相当不专业,自己伤的更重。 我从办公室里出来看了一下场面,对阿彪不满意地说到:「你们就这点本事啊,挠痒痒啊?这个给我吊到活动室去,剩下的客人好好招待招待。」 阿彪得令,把牛亮捆了绑到活动室吊了起来,剩下的被带到院里一顿痛打。 我一个转身带着王海又回到办公室里,看着窗外阿彪他们打人的场面。这次小夥子们知道该下狠手了,抄起家夥对着要害部位就是干,眼看着没过五分钟,断腿的、断手的、晕厥的,实在有点惨,做人不能太绝,我赶快让王海下去叫他们停手,这时候才去活动室会会这个雷哥。 第九十七章 「牛秘书,来看兄弟,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啊,兄弟好准备点酒肉招待。」 「操你妈,少鸡巴跟你爹拽,老子砍人的时候,你妈还鸡巴是雏呢!呸!」 「牛秘书,有话好说嘛,你大老远来就是为了骂我呀?」 「骂你?我他妈还干你呢!」牛亮双手吊在上面,想用脚踢我,被我躲开了。 「牛秘书,你我都是给人办事的人,可能以前嘴上说话没把门的,惹您老生气,我这赔不是,今儿个过来砍我算咋回事?」 「你小子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平安是斌哥的地盘,别鸡巴跟我俩扯犊子,油田斌哥收定了,你赶紧滚回家去吧,不然让你活不过明天。」 「不是,怎么我就蒙圈了?好像现在站着的是我吧,你要说狠话,先着地再说吧。」 「我操你妈了个屄的,你他妈是老几啊,弄俩小屄崽子跟我这比比划划的。 赶紧给老子放下来,不然让你横着出平安。「 「哎,这哪是求人的态度,叫声好听的。」 「我叫你妈了个屄,操。」 我不气,拉过门口倚门的凳子,坐了下来对后面的阿彪淡淡地说到:「打,打到喊爷爷为止。」 可能此刻我嘴里就差跟烟了,这样更像老大一些。 「我喊你妈了个……啊……」阿彪一棍子就干在牛亮肚子上。 再看王海时,他却露出一丝惧意。刚才王海就一直在我身后没出手,不是因为他受过伤碎过蛋,只是他知道这个牛亮在平安的斤两,把他惹了,如果没实力摁死他,后患无穷。 眼看着牛亮被打的叫破喉咙,也不见他求饶,哎,这个老江湖,这种场面见多了,只不过他比较幸运,经历过大风大浪还保持身体完整。 阿彪足足打了20多分钟,牛亮除了痛的尖叫并没求饶的表情。我没那么重口味,看着人被打的面目全非,我也害怕,我自己都从来没打过架,怎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但是当我看到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对我怒目而视时,惧怕的心理驱使我要降伏这个妖魔。 「阿彪,你没吃饱啊?」 阿彪听了我的话一楞,马上反应过来,扔掉了手中的棍子,把牛亮放了下来,牛亮被打的没力气,一下子就瘫在地上,阿彪蹲到地上,又抄起棍子,一棍子干在牛亮面门,紧接着听到牛亮咳嗽了几声,吐出几颗牙来。 牛亮门牙全掉了,嘴里竟然还骂骂咧咧的,各种不服气,阿彪急了,眼看我安排的任务完不成,赶紧到门后拎出一个铁锤,然后把牛亮的手摁在地上,用脚踩住牛亮的手腕,用铁锤砸他的手指。 一锤下去,只见牛亮张大了嘴大声喊着「啊啊啊啊」,血不停地从嘴里流到地上。 我离他们还有两米的距离,也不敢看牛亮的手,这一锤下去,砰的一声,手指肯定是废了。 一锤,两锤,三锤,每砸完一锤,阿彪就抬头看一眼牛亮,见他不求饶,就再来一锤。砸到第四锤,终于听到牛亮的血盆大口中挣扎着嘶哑地挤出一声「爷爷……」 阿彪停手回头看我,我闭眼点了一下头,阿彪赶紧放下锤子,把牛亮重新捆好。 我站起来,转头出门,脸上是面无表情的沈静,而心里似乎是经历了生死。 心脏突突地跳,心中的波澜久久不能平息。我不知是何时变得如此心狠,如此大胆,也许是被徐仝刚逼到了绝路,也许是被牛亮吃人的眼神吓得…… 王海跟在后面心慌的说话哆嗦,问我下一步怎么办,也许他也没料到我竟变得如此大胆,敢对老家的大哥下狠手。 我叫王海去楼下审一审其他被捆的人。不一会儿,阿彪冲进了我的办公室,满脸泪水地跟我说牛亮已经捆好了,问下一步咋办。 原来阿彪也被吓得不知所措,他虽然出来混了好多年了,可是还没干过这样的事,这群长春来的弟兄,数他阿彪年纪最大,也才22岁,都是十几岁就出来混,跟着浩哥混车场子,真正的大场面没怎么见过,既期盼,真正见到时又恐惧。 冬天很冷,牛亮在血泊中晕了过去。王海在下面审了半天,几个老油条本来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开始都不说话,王海也只好动粗,不多久全招了。 这次牛亮来报复不是徐仝刚兄弟的意思,在他看来我就是个小角色,一来想教训我一下,二来想灭一灭六爷的威风,于是趁着刚打围场回来,兄弟们心气高就自作主张来干我,却没想到我得到毕超无意间透露的消息,早有准备。 徐仝刚惦记这个油田不是一天两天了,严旭来了不久就总想办法找麻烦,谁知这严旭城府极深,小风小浪根本不放在眼里,一年前,徐仝刚命马玉峰(马经理)来联系何志武,开价是给村里的提成加到18% ,叫他想办法弄走严旭,老何的外甥胡涛不会干坏事,于是老何安排平哥在三田搞鬼,最后终于是搞走了严旭,可是徐仝刚的收购计划却不顺利,三田背后的老板六爷根本不出面,徐仝刚也不敢找上门谈收购,严旭临走前把事情交代的清楚,所以三田就这么停业在这。 这次徐仝刚见到有新的经理来接管,于是照方子抓药,又见我如此年轻,决定当面较量,才有了老何摆鸿门宴一出。马玉峰本想用气势压倒我,然后提出收购一事,然后我再转告六爷,以为六爷得知地头蛇不好惹,就会妥协,把金山转手相让,却没想到我却给马玉峰怼了个狗血喷头。徐仝刚兄弟下一步打算怎么整,这些手下人就不知道了。 总算搞清楚是谁在背后捣鬼了,也清楚了老何为啥给马经理卖命。不过,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想,严旭老谋深算,他都对付不了徐仝刚?他这么神通广大,一定查得到是徐仝刚想要搞三田,为什么我来之前却不告诉对手是谁? 这下好了,敌我都摆在明面上了,谁都别玩阴的了。妈的,既然阴的玩不成了,老何和平哥就没用了,要收拾就先收拾你俩。 中午,管了牛亮一夥一顿饭,凉水就馒头,不吃抽嘴巴,牛亮牙全被打掉了,没吃东西,我坐在他对面,冷眼看着他,他也愤怒地看着我。 「雷哥,我老板你应该知道是啥人吧,他让我来看着三田,我不会比严旭手软,你出来混了这么多年,应该懂规矩,再他妈敢闹事,我杀你全家。」冷冰冰地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一个清瘦的女人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那是牛亮的老婆孩子,照片是十几年前的,孩子如今也都十几岁了,搞一张老照片不是找不到新的,而是向他展示实力,这么久的照片不是熟悉的人是拿不到的。 牛亮看了,一直不服气的眼神终于流露出恐惧,惊愕地看着照片,眼泪几乎就要流出来了。 我站起身来,对着满脸伤痕的小弟说到:「给你们雷哥送回去,顺便带我向徐总问好,路上照顾好雷哥,死在路上,别他妈说我下手太狠。」 眼见着三辆面包车开走,我又让王海带几个人,开车在后面跟了一段。恐惧要让他们带回家。 牛亮老婆的照片不难搞,只不过是王海出去打探消息的时候,无意间得到的,这照片啥时候照的,怎么落入别人之手,估计牛亮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在恰当的时候出现,它的威力就被放大了无数倍。 第九十八章 老何在村里根基很深,他很会拉拢人,又知道如何对付村里没权没势的百姓,得了他恩惠的人称赞他领导有方,被他欺负的人敢怒不敢言。 柱子几个不免都是被何支书欺负的对象,说到这流氓支书的劣迹,那是三天三夜说不完。 何志武是个十足的流氓,扒寡妇门,挖绝户坟,暴打残疾人,没他不干的,十几年前,何志武还40几岁的时候,每天晚上睡的女人都不一样,听起来有些夸张,皇帝不过如此,可是他一个村支书就敢做到。妇女主任那芳、计生主任杨芸,还有村里如今60多岁的老寡妇,都被他操过,说到这些时,柱子的一个兄弟还说到他二姨在他姨夫不在家的时候,也被何志武糟蹋了。更有很多人说,十几年前,苞米地里干的刘寡妇滋哇乱叫的事,不少人都亲眼见到过。如今快六十岁的何志武估计也是干不动了,消停了很多,村里没爷们的女人再不用躲着他走了。 柱子他们说的可能有些夸张,毕竟村里一共才这么两百多户人家,难不成都让他老何强占过?不过听得出来,这老何只对没依靠的人下手,他搞的女人,都是寡妇和留守妇女,家里有男人的不搞,他打的,都是五保户,残疾人。多了不好说,20几个女人总是有的。 不过老何绝不是一个满脑子精液的好色之徒,而是一个有眼光有胆识的聪明流氓。他懂的用政府拨下来的修路款,换成石子夯实的土道,不仅宽敞结实,还省了不少进了自己腰包;他懂的改粮库的记账,向上少报产值,把粮食卖了分给村民,还得上面的救济款;他懂的私自放猎户和渔民进山下湖,采了山货打了鱼虾,哪一点少了他的份;更懂的叫胡涛改油田账目,每年从三田拿到几十万。 村里芝麻绿豆大点的权利被他无限放大,他住着村里最大的瓦房,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花钱上了大学又在大城市里买房子成家。而且他懂的丢芝麻捡西瓜的道理,他对村里大户的小恩小惠从不吝啬,这也是为啥他们霸占村支书十几年的原因,总有人拥护他。 说到平哥,柱子几个干脆怀疑他就是老何的私生子,他何志武风流一生,操过平哥他妈又有啥奇怪的。不过我却能确定不是,因为何志武对于平哥只有利用,没有照顾,对他一点也不好。 …… 牛亮回平安的当天晚上,我便接到了徐仝刚的电话。 「喂,是李总吧,我是徐仝刚……这个,听说牛秘书不懂事,把您给得罪了,您这教训的是……嗯嗯……这个绝不是我的意思……我替他道歉。关于收购的事吧,我也就是有个想法,你们严总要是有兴趣,找时间坐下来谈谈……嗯嗯… …这生意的事儿嘛,别因为下面人不懂事坏了和气……嗯嗯……好,那我等你消息……嗯,好的,再见。「 挂了徐仝刚电话,又让阿彪他们更多加戒备,这两天我又搞了两辆面包车来,这么多人出行没车不方便。而王海也把在林业局开车的那个战友挖了过来,又叫了几个平安当地的朋友过来跟我混。不过我有言在先,油田没开业之前,这些人管饭没钱发。阿彪一夥自不在话下,都觉得跟着我能干大事,王海叫的几个却都是慕名而来。王海跟这几个人说,平安鼎鼎大名的地雷都让我给打成了残疾,这几个人也就铁了心跟我干。 不过胡涛年底结算给我剩的这点钱实在不禁花,我大概算了算,不给他们发钱,就光养活这几十张嘴,也挺不过俩月,所以,三田必须早点开张。 这段时间毕超一直没给我回复,估计他这条线要断了,而王海的战友也被我安排回林业局打听李伟的消息,另外几个平安来的弟兄也安排下去打探徐仝刚的消息。 二月中的下午,我带着王海下村里,来到小寡妇家。小寡妇大半个月没见到王海,那叫一个热情,你王海晚上天天搂着小慧夜夜激情,小寡妇每晚却搂着半瘫的公公,不过,今天有正事儿办,王海也不打算留下过夜。 说起小慧这半个月在三田,倒也安安分分,奈何几十个血气方刚的光棍虎视眈眈,不过也都是眼馋的看着,小慧帮忙做饭,光棍们顶多是吃饭时趁接馒头的机会摸一把手。这小慧本来在长春每晚几百上千的赚,现在来农村跟王海喝西北风,哪那么容易接受,只是王海承诺赚了钱给她分大头,她才同意。 书归正传,我和王海在小寡妇张秀琴家待到晚饭后,见到平哥回家待了半个小时又出门了,于是跟了上去,两人尾随平哥来到二癞子家,眼见平哥进了屋,就找个地方猫着,等他出来。 此时接到了王海战友的来信,李伟正从平安县开车赶回来,开的自然是林业局的车,到了新余乡,放下车,骑了个摩托车回来,王海战友一直跟到马字村。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李伟才从自己家出来,钻进了平哥家的大门,此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我和王海却还在二癞子家门口傻等。 时间来到9点半,二癞子家的热闹还没散,平哥却自己出来,直奔小娟儿的小卖部。平哥来到小卖部,依然走的是后门,我和王海耐心地等到小卖部的灯开了又灭,又过了十分钟,命王海猛地拽开白天被动过手脚的小卖部的前门,门开后,我和王海迅速冲进去,拨开电灯,只见小娟儿和平哥同在小炕上,披着同一张棉被,各自手搭凉棚挡着灯光,无比惊恐地看着破门而入的人,不过仔细一看是我和王海,似乎没那么怕了,而是气愤的表情。 「你俩他妈想干鸡巴啥?」刘玉娟恼羞成怒地骂问。 「你俩瞅瞅外面。」我顺手指了指窗外。 小娟儿和平哥一时间一起看向窗外,隔着糊了塑料布的玻璃窗,隐约能看到一辆小箱货缓缓停到小卖部门口。这车刘玉娟不会不认识,那是他老公贾村长的车,平事不是贾村长,就是贾村长的弟弟开着这辆车给小卖部补货。 这时,两人才真正吓出一身冷汗,手足无措间,只听到贾村长从驾驶位下来,关了车门,然后对着副驾驶座位下车的人问到:「屋里咋还点着灯呢,你刘婶儿干哈呢?」 没听到另一个人的回答,就见小卖部的门开了,贾村长站在门口正要进来,而后面跟着的竟然是柱子。 「咋还打呢?货我都拉来了,直接送油田去是咋地?」贾村长开口问他媳妇刘玉娟,而此刻贾村长眼前的景象是小娟儿、平哥、我和王海四个人围着麻将桌扔着牌,小娟披着羽绒服,其他三个人衣着整齐,炉子灭了屋里很冷,四个人顶着寒冷码长城。 「啊?哦……哦,那个,先卸货吧,明天让他们自己来糗(取)吧。」小娟儿是个聪明人只迟疑了一下,就赶紧圆了回来。 「手机咋滴还坏啦?」贾村长又问。 「嗯,完犊子了,摔了一下让我。」小娟儿头也不抬,直盯盯看着牌桌。 于是贾村长带着柱子去卸车了。 此时的小娟儿和平哥才松了一口气,衣着整齐只是上半身,下半身还光着呢。刚刚贾村长进门的时候,小娟儿动作快,还穿了一条线裤,而平哥则是只穿好了皮大衣,光着屁股坐在冷板凳上假装打牌。 一切没那么巧合,老子算计你们不是一天两天了。初一到十五,贾村长不是带老婆回平安县就是在家守着老婆,李伟要陪局长值班,平哥这几天一直在家里过夜,相信李伟和小娟儿都憋坏了,今天刚好是这三个家庭能够正常运转的一天,料你们两对定是干柴烈火。所以一大早我就命王海偷偷到小娟儿的小卖部,找机会搞坏小娟儿的手机,然后再让柱子去县里找贾村长,谎称油田跟小卖部进货,要大量的柴米油盐和零食啤酒,小娟儿让贾村长下了班赶快去进货送过来,贾村长打不通小娟儿电话,又有柱子报信于是信以为真,等他上好了货开车到家,正是我和王海捉奸的时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此刻平哥家里也乱套了。阿彪带了几个大小夥子,根据王海战友的指示,在李伟钻进平哥家之后,扒着院墙看,等屋里闭了灯,又等了十几分钟,才翻墙闯进屋里,一进屋就大喊:「平哥,平哥,三田出事了,你快回去看看……」 被窝里打的火热的俩人,猛然被一群人拿电棒照着,都一副酒店里被民警破门的小姐和嫖客惊悚的样子,毕竟是偷情被抓,俩人都不敢说话,只是把旁边的孩子吓醒了,哇哇哭。 接着,阿彪一副平哥兄弟的嘴脸,呵斥了李伟一顿,骂他竟敢给平哥带绿帽,李伟和平哥媳妇韩娇娇都是有苦说不出,有理说不清,任凭阿彪打了李伟几个耳光,然后捆了起来,说要带去见平哥。 电光火石之间,两边的行动都完美达成,趁贾村长卸货的当口,小娟儿和平哥各自穿了裤子,重新坐回麻将桌前。 「嫂子,得罪了,我找平哥有点事,你回避一下呗。」如今的刘玉娟可是不敢发火,虽然他老公贾志光是个气管炎,不过面对这么大一个绿帽子,怎么收拾她真不敢想。 小娟儿应了一声,就出去帮贾村长点货,此时平哥低着头,明白了我是设套整他,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平哥,刚才我兄弟去你家找你,没找着啊,但是呢,看到点不该看的,你说我是跟你说呢还是不跟你说呢?」 大家心照不宣,平哥听了只是愤怒和害怕,抬起头瞪着我,没表态。 「你跟何志武的勾当,我权当没发生,冤有头债有主,没必要难为跑腿的,还是那句话,你在老何那,一条狗,跟着我,让你当大将。」 「说吧,你想咋地?」沈默了半天平哥终于说了句话。 「别样我说,你来说说,你跟老何、李伟到底啥关系。」 听到这两个名字,平哥几乎要飙泪了,呜咽之下,说出了原尾。 第九十九章 平哥的生命真的可以用卑微来形容,因为母亲的改嫁,他从小便受到了身边人的歧视。他的母亲在回到马字村以后,行为依然不检点,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搞过,就算在改嫁以后,有了老公,依然改不了红杏出墙的毛病,直到如今将近60岁的年纪,光顾她的老头依然络绎不绝,最令平哥觉得丢人的事,是五年前,他老娘跟隔壁村的焦氏父子在河边3P的事被传的满天飞,令平哥颜面尽失。这老焦头是他老娘的姘头,可是他儿子比平哥还小也把他老娘操了,这让他平哥无地自容。 越是受压迫的人越会反抗,越是卑微的人越会要强。平哥从小受到村里人的冷眼与歧视,却极其要面子,成年以后,每天要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在农村很少看到这么注重形象的人,20多岁的平哥到外面打工,受了很多苦,却衣锦还乡,10年间赚了十几万,回来给老家翻修了房子,可是任凭他再玉树临风,村里的姑娘还是看不上他,于是平哥30岁还没结婚。在他32岁那年,在外打工的平哥带回来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这女人娇小身材,肚子微微隆起,是怀了平哥的孩子。这个长相颇有南方姑娘秀气的女子,就是平哥后来的老婆韩娇娇,并不是什么南方人,是平哥在沈阳打工认识的,职业是酒吧坐台小姐,干不干净不知道,可是家庭成分很差,家里就是沈阳周边的农村,穷的很,韩娇娇倾慕于平哥的玉树临风又能说会道,于是不顾家人的反对,跟平哥回到吉林,她也是想摆脱那个拖累她的家庭。 漂亮的媳妇进门,着实让平哥风光了几天,可是依然无法阻止村民们背后的指指点点,都说他媳妇在外面不干净,不是好人家,可是这个韩娇娇自打进门之后安心相夫教子,邻居都不来往,村民们也就不说啥了。 风光的事接踵而来,一年后,三田开挖,在村里招募工人,十年打工经历的平哥,曾有幸在油田干过两年体力活,于是三田开业的时候,让平哥多多组织帮带新工人,这就给了平哥露脸风光的机会,于是他不遗余力地为严旭、为工人帮忙,得到了油田上上下下的敬佩,虽然不是队长,也不是领导,却像工会主席一样,组织工人活动,为大家办事。 从严旭给的协调费也能看出对平哥的信任,不过平哥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严旭只是在利用自己,在三田干了三年,拿的依然是普通工人的工资,只有在那为数不多的协调费上稍微得到一点甜头。严旭任人唯亲,三田虽然有胡涛是老何的人,可是杨明、赵爱国等人都是严旭弄来的,他的套路是领导阶层多赚钱,对于下面的工人要强力压榨。平哥不满自己这么突出的贡献换不来严旭的信任,也多次提出想要队长职务的要求,却都被严旭数落,这才给了老何空子钻。 平哥在小娟儿出去帮贾志光卸货的当口,简要叙述了他跟老何交易的经历。 事情要从一年前说起。徐仝刚命马玉涛来找何志武,商量收购三田的事,马玉涛是提前跟严旭打过交道的,知道这人不好惹,明的不行来暗的。马玉涛给了何志武更高的提成,要他给严旭找点麻烦,于是何志武找到了平哥。平哥起初是不想跟何志武合作的,毕竟何志武也是精明鬼,事成之后他得不到什么好处,不过那时候他已经受够了严旭对自己的无视,而且在拉拢人方面显然老何更老练,从他给村民和干部分红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老何是舍得拿一点好处安抚下面人的。 不过尽管平哥答应给老何帮忙,却也只是给严旭搞了些隔靴搔痒的麻烦。真正的麻烦来自去年上半年。 当时接近夏天,二井不知为啥突然喷油了,一队队长不在,平哥就首当其冲带人过去封堵,当时一个叫聂小俞的工人,不知怎么回事掉进了油井里,按照平事的预警演练,这也是小事一桩,可是队长不在,平哥指挥失误楞是花了20分钟才把人捞出来,人早没气了。这个聂小俞是外地人,却在第二天有亲戚找上门来讨说法,严旭花了几十万平了事。聂小俞到底是怎么死的不得而知,可是老何见到事情没搞大,就责骂平哥办事不利。而同时,严旭也追究起来,到底是谁负责的,出了人命难道老板会不了了之?责任追到平哥这里,平哥怒了,跟严旭吵了一架,好在一起封井的几个工人劝说才免了,严旭扣了平哥三个月奖金,这事也就了了。可是事情还每完,平哥刚从严旭办公室出来,就被几个工人架到了老何家,老何说聂小俞是平哥害死的,平哥正要解释自己只是指挥失误,旁边的几个工人却异口同声咬定聂小俞是平哥推下了油井,老何还在假装好人说是他老何安抚了一起的工人,才没把事情捅出去。平哥是哑巴吃黄连,明知道是老何收买了工人陷害自己,抓了自己把柄,却无力反抗,因为如果老何报警,又有工人们作证,那他杀人的罪名就确定无误了。 平哥不知道是不是老何安排人把聂小俞推下了油井,只知道自己已经是老何的棋子。接下来老何又命平哥和那芳给一队副队长姜翔做思想工作,怂恿姜翔去找严旭谈加薪的事,那芳一句一句地教磕磕巴巴的姜翔如何顶撞严旭,如何激怒严旭,到时候再有平哥在旁边添油加醋,于是就真正惹恼了严旭,而平哥提前准备的匕首,在关键时候被严旭夺了去,平哥眼看着自己的好友在自己的算计下,被严旭扎死。此后,平哥一直睡不着觉,如今自己把柄落在老何手上,随时都可能送自己进监狱,而真正的幕后黑手何志武却坐收渔翁之利。 辗转反侧之后,平哥想出了一条金蝉脱壳之计。他知道李伟将要随局长升迁,以后怎么也是松原市户籍科副科长,帮他把户口办过去,到时候改名换姓,认他一个村支书再神通广大也找不到他,况且等老何帮助徐仝刚拿到油田,自己对老何已经没有价值,不会追杀到底。这样改名换姓并不是随便到派出所改了就行,要抹杀从前的名字和履历,必须要公安局户籍科内部人士才能办到,于是平哥来求李伟,李伟本是自己的死党,却在平哥最危难的关头趁火打劫,他垂涎于平哥老婆多时,一定要平哥献出老婆,而且要想改头换面,不仅需要城市户口的名额,还需要抹掉农村户口的信息,而这个户口的管理还需要村长处理。平哥在受到李伟打劫的同时又受到了小娟儿的刁难,这贾村长是个气管炎,平时又不在村里,有事自然是找刘玉娟,这个刘玉娟同时也垂涎于平哥的玉树临风,竟提出要平哥献出肉身的条件。晴天两个霹雳,让平哥好一阵懵逼,可是面对何志武的要挟,平哥最终选择了向李伟和小娟儿妥协,才有了白天平哥去给何志武跑腿,晚上陪刘玉娟睡,还让老婆陪李伟睡的伟大计划。几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还真是佩服平哥的隐忍和对生存的渴望。 第一百章 「不就是个何志武么,你怕他我可不怕,还是那句话,跟我干,给你好处。 我不是乘人之危的人,今天的事就是给你个警告,以后不会拿这个事威胁你,你愿意和这个骚娘们儿上炕,我当没看见。不过我告诉你,如果你想清楚了,我随时欢迎你,何志武,我帮你解决他。「 说完带着王海离开,留下平哥沈思…… 电话打给阿彪,叫他不要难为李伟和韩娇娇,李伟被打了几个耳光,又看着几个大汉莫名其妙地离开,自己也懵逼了…… …… 第二天,王海开车带着我和小慧来到平安,这次是要正面会一会徐仝刚。 见面是我安排的,我谎称和老板沟通过,老板想要听一听徐总的条件,其实却是没这当子事,六爷根本不知道。徐仝刚听了自然赶快安排时间。 见面的地点是一个不起眼的饭店,我要了个包间,故意没安排很大的排场,王海和小慧正装危坐。对方也只来了三个人,徐仝刚,上高中的时候见过这货,开着豪车来学校接乃欣,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啥变化,第二个便是平安县的风云人物徐大棒子徐仝斌,这人长的一脸横肉,看着就不是善人,第三个是个司机,高大魁梧,真打起来,王海不是对手。 当然今天来不是为了打架。徐仝刚很客气,他是有城府的人,不会像马玉峰牛亮那样以貌取人,我自然也以礼还之,不过我不怎么说话,免得说错。话题很快入正,说到收购油田,徐仝刚表现出了诚意,金山银山愿意听我们的要求。好,那我就说说。 「三田当年的基建费用大概是900多万,这只是挖井打孔和砌筑井台的费用,三年来的经营费,包括了打通渠道,维护设备以及打磨团队,怎么也要1000万,还没完,村里和集团关系的处理,也不只是每年那点提成,开挖的时候,出了很大一笔补偿金,然后就要说说三田的产值,按每年2000万保守估算,转让怎么也要未来5年的产值做出让金,其他的手续费、喝茶费就不算了,怎么也要一亿三千万吧,这个数徐总觉得能接受么?」 听完我一番要价,徐仝斌几乎要站起来了,还是徐仝刚颇沈稳,一个眼神摁下了他弟弟。 「这个,小李啊,你们油田开发的时候用那么多钱了么?再说现在油田荒废,还有设备都旧了,用得着这么多转让金么,你徐哥是有心收拾这烂……额…… 这个油田,不用狮子大开口吓我吧。「徐仝刚说到。 你是他妈谁哥呀,你要是我哥你家乃欣岂不是要喊我叔叔。 「徐总,这个是我们大老板的意思,当年开发三田,我们严总是花了大价钱请国家勘探队找的,又花了大价钱请的大庆油田的人过来管理,油田因为啥停业,大夥都清楚,这三田要是正常营业,每年的产值可能还不止这个数。」我伸出三根手指冲徐仝刚摇了摇。 「行,那你就瞅瞅,你那破油井值不值这么多。」说话的是徐仝斌,他被我这天价的要价惹恼了,这话不是吓唬我,意思是我想开业,那倒霉的事还在后头。 徐仝刚还是瞪了他弟弟一眼,不过我来不是被你吓的,六爷让我来接管三田,如果最后被你低价收走了,我岂不是白来了。 「徐总不要发火,我也是传达老板的意思,生意能不能成,你们合计合计,我做不了主,如果你们想通了,咱们再聊。」 徐仝刚三人目送,我带着王海和小慧起身走人。菜还没上齐,酒只喝了两杯。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的会谈没达成一点共识,所以索性不要聊太久。 出来上了车,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妈的,别看刚才耀武扬威的,其实心里突突得很,徐仝刚气场很大,跟这种人吃饭,根本咽不下去,装完了屄赶紧撤,省的露馅。 出来之后,我们找了个偏一点的小店,放开了吃一顿,王海也直说徐大棒子太吓人了,以后得小心点,我盘算着这事肯定没完,以他徐氏兄弟的做事风格,肯定是先找麻烦,然后再谈条件,直到你接受他们的条件为止。徐仝刚到底有多大财力我不清楚,不过以我估计,即便是平安县首富也不过几千万的身家,他哪里拿得出上亿来。我估计他就是想以几百万设备转让的价钱赶我们走,然后白捡便宜。 吃完了饭,正说该回去了,小慧却神秘兮兮的说要去接个人,于是王海开着车来到国瑞宾馆,这是平安唯一像样的酒店,好像还是国企开的,陈旧的设施,斑驳的墙面,大堂里挂着世界各地的时间。 我在大堂休息区沙发坐下,小慧打了个电话,叫人下楼,不多久电梯开了,里面走出一个袅袅倩影。 「咏莉!你咋来了?」看见老婆走过来,我腾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冲了过去,正想拥抱咏莉,却被她推开。 咏莉似乎很不高兴。没错,来三田已经三个月了,除了隔三差五的电话问候,什么都没有,咏莉看着王海开车回松原接了小慧好几次,自己也多想问一句「小晨有没有让你把我接过去」。独守空房,每天辛苦,也不知道我在这边过的如何,有没有出去乱搞。 咏莉看到王海能抽空回来看小慧,还把她接过来,我却连回来一趟都难,心里越来越伤心,好在有小慧时不时跟咏莉电话里安慰几句,说到这边很忙,李总一直没时间,三田发生的这么多凶险却没说,当然是我要她不要告诉咏莉,怕咏莉担心。 可是一个需要男人的年纪,眼看着刚得来的幸福越走越远,咏莉怎能忍受这么长时间的孤独,于是,她偷偷地跟小慧商量了一下,坐火车来看我。 甜言蜜语解释不了心头的思想,我又何尝不是时时挂念咏莉,此刻紧紧把咏莉拦在怀中,任凭她捶打,锤完了便是趴在我肩上大哭。 美景良宵,现在不是回油田的时候,带着咏莉冲进客房,还等什么…… 咏莉是上午到的,客房只开了一间,王海和小慧被我俩的气氛打动,哪还走得动,这对天天跟吃了春药似的男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我和咏莉隔壁开了间房。我跟咏莉先上的楼,在屋里说了一会儿情话,还没脱衣服,就听到隔壁床被撞的咚咚响。妈的一对人肉活塞。 我也不甘示弱,看着尤物在床边怎能浪费,我轻轻附上咏莉的耳边,她以为我要说什么,我却舔了她的耳垂,这一下让咏莉哆嗦了一下,娇滴滴的把我推开,说了句讨厌。 许久没有泄火的我,已经是如箭在弦,把酒店的空调再调高几度,然后再爬过来抚摸咏莉的身体,亲吻她的嘴唇。 咏莉不反抗,她期待这个吻也很久了,两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我拂过她的身体,从腰间摸到胸,咏莉的胸很大,隔着毛衣能感觉到她的肉香。 我没着急脱她衣服,而是从上面摸到了下面,咏莉穿了长裤,脚上穿了长筒靴没脱,我把靴子脱掉,露出黄色的毛袜子,靴子里一股热气涌出,我第一时间把咏莉双脚贴在我脸上,却吓得咏莉抽回双腿。 「你干嘛呀?」 「闻香味!」我不依不饶,又拉回了双脚。 「滚犊子,脚丫子多臭啊?」 「不臭,香的。」说着又把似乎冒着热气的毛袜子凑到鼻子前用力闻着。 咏莉的脚确实不臭,而且我特别喜欢袜子棉花的香味。 「你可别舔啊,要不待会不让你亲我。」 不说还好,一说提醒我了,刚要张嘴咬,咏莉赶紧抽回双脚,然后躲到床上去,我哪能让你跑了,跟着跳上床,咏莉此时被我一追翻身趴在床上,正好被我扑到屁股,脸压在屁股上蹭了一下,赶紧伸手去解她裤腰带,然后把外裤一把拉下来。 此刻咏莉纤细玲珑的双腿被黑色的绒裤包裹着,更显性感,于是隔着绒裤把玩咏莉的双腿和屁股。咏莉头埋在枕头里,趴在床上不动,任由我玩弄,隔着绒裤,我舔她大腿,咬她屁股,把她咬疼了,还叫一声用手打我一下。 顺着屁股沟,舌头来到跨间,用力顶她阴唇的位置,湿的不是我的口水,我能尝到一点咸咸的味道。受不了了,把咏莉翻过来,咏莉还是用枕头挡着头,我把她绒裤拉下来,里面没穿线裤,直接是蕾丝的白色内裤,粘粘的屄水拉了一道长长的丝线连接内裤的中央和阴唇的中央。 我用舌头拦截拉丝,又顺着丝线跟到阴唇,这里已经是泛滥的涌泉,并不浓密的屄毛下一个干净还有点粉嫩的两片阴唇,中间已经湿的一塌糊涂,我用舌头舔了进去,吸光她屄外部的那些水,咏莉被我舔的「嗯嗯……啊啊……」乱叫,又特意用枕头捂住嘴。 就这么舔了很久,咏莉终于拿掉了枕头挣扎着对我喊:「亲老公,你赶紧进来吧!」 我怎会拒绝老婆大人的命令,于是飞快地脱光自己的衣服,然后把咏莉已经退到膝盖的裤子拽下来,挺着硬邦邦的鸡巴对准了咏莉的屄就是一枪,咏莉兴奋地坐起来抱住我,感受着许久不来的快感。 岂止是咏莉饥渴,我又何尝不是有枪没地放,在咏莉的身体里没走上几个回合,我便败走麦城。咏莉意犹未尽,还在身下扭动着身子,却看到我已经在喘粗气了,有点不满意,但是也没责怪,主动把我鸡巴拔出来。这下来的太快,我连退出来都没来得及,不过咏莉带了环不用担心怀孕的危险。 跪在咏莉面前,咏莉略显失望地看着我的鸡巴,这个让她欢喜让她愁的冤家,她知道我的能力,不像王海那么生猛,不过之前的相处她也习惯了,我没那么差,只是憋久了而已。 就这么跪了不到五分钟,第二次硬起,我和咏莉都再度兴奋起来,咏莉主动脱掉了刚才还穿着的毛衣,两人此时才是赤裸相见。再度拥吻到一起,咏莉身上的体温再度上升,下半身还没凉又再度欲火中烧。 拥吻间,我把鸡巴再度送去黏糊糊滑溜溜的美屄。我和咏莉对跪在床上,舌头一刻不分离,鸡巴在用力的抽插,干累了就一起倒在床上,保持姿势继续干。 「亲老公……亲哥哥呀……这次咋这么得劲?」 咏莉在我身下激情的喊着,我闷声不说话,只是努力地耕地。 「老公……真舒服,爽……爽死了。」说着咏莉又亲上了我的舌头。 传教士体位很累,不过在我膝盖承受不了之前,二弟先交了公粮。射完了又趴在咏莉身上喘着粗气,咏莉抚摸着我的头,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我屁股。 「你来了么?」我脸贴在咏莉奶子上问她。 「你没感觉啊?」 「我不知道啊。」 「来了两次了,老公你真棒,干的我可爽了。」咏莉这次应该是满意了。 就这么休息了一会儿,我大概是睡着了一会儿,忽然醒来,才发现鸡巴还软趴趴的躺在咏莉的屄里,自己也趴在咏莉身上,而咏莉已经拉过被子给我俩盖上了。 就这么一个温柔的动作,让我再度兴奋起来,鸡巴就在咏莉的屄里重新硬起来,咏莉感觉到了下身的胀大,看着我说:「还来呀?」 「来!」 第三次,于是第三次,从没有过的第三次。推掉被子,又跪了起来,鸡巴有些酸,不过挡不住现在的兴奋。刚干了两下,却听到房间门砰的一声开了,吓得我和咏莉赶紧拉过被子,都诧异地看着门口,却只见小慧和王海各自裹着浴巾走进来。 「一起呗!四个人一块多爽啊。」原来我们进门仓促竟忘了锁门。话出自小慧之口,这个老鸡啥没玩过。 「别膈应人,你俩快回去。」咏莉在夜场干了这么多年妈妈桑,啥没见过,也不恼,用被子和我挡着身体冲小慧说着。 屋里咏莉年龄最大,她发话别人不敢造次。 「要不我出去,慧儿你陪小晨跟常姐玩。」王海识时务,如今我是他老板,他怎敢跟老板玩换妻。 「来,你俩表演一段,给我俩助助兴。」我这话一出口,就得来咏莉一记粉拳。 王海真不含糊,还没等俩女人反应,已经把小慧抱到窗帘下的沙发上,解开自己和小慧的浴巾,就要干起来。小慧刚冲完澡,屄水干了,哪能让王海这么就进去,于是骂了一句王海鲁莽,就把王海的头摁倒跨间,我和咏莉都停下了动作,看着王海给小慧舔屄。 我和咏莉都不好意思打断他俩,于是只好看着二人胡来,没几分钟,小慧给舔湿了,王海就挺枪进来了,小慧被干了半天了,屄估计早肿了,王海一进来,小慧就有点受不了的喊了一句。然后王海启动马达模式,高速表演。 我跟咏莉也看得兴起,相同的动作再来一次,咏莉有点尴尬,虽然自己也曾是风流女人,可是真在别人面前操屄,她还是有点放不开,总想拉被子盖身体,却都被我推开,于是床上一对,床下一对,客房里呻吟声不断…… 实在抱歉,隔了这么久才更新,出差一个月,不方便发文,结果一回来,硬盘还蹦了,数据还原不了,本来已经写到170章,想放弃写的心都有,不过想到还有吧友们的支持,咬牙重新写,希望大家谅解,以后多多努力。 第一百零一章 这种4P还真是新鲜,各干各的,我熬不过王海,早早交了第三枪,而王海又足足干了半个小时,中间小慧一直在催他。于是尴尬的场面在咏莉的哄赶下散场。 第二天早上,我便让咏莉坐火车回松原了,毕竟三田不是女人该待的地方,我自己尚且难保,不想让女人为我担惊受怕。她跟小慧不一样,小慧留下是有用武之地,而咏莉不能跟着我受苦。 话说回村里。回到三田后不久,平哥就找上门跟我谈。 李伟被吓跑以后,平哥的计划算是彻底破灭了,几个月的辛苦和挂绿一朝被打回解放前。 不过他大概也清楚,这是走钢丝的冒险,相比于难度较小,付出却很大,一旦失败,他将是去所有。平哥很恨我,可是又真正看清了很多,利益驱使下的帮助终究是一场买卖,这种极不可靠的关系支撑不了他走出泥潭。 李伟到底能不能给平哥办事还是个未知数,这下好了,便宜占光了,借坡下驴,你兄弟打了我,这忙不帮了。以小娟儿的能力,估计也不足以让平哥搞定户口,也许平哥现在才意识到,他是有病乱投医,聪明反被聪明误,找的这些全是吃饱了骂厨子的主,没一个真的帮得上忙的。 「我跟你干,但是我有条件。」 「让我搞定何志武是吧?」 「不只是他妈的何志武,我要让李伟、那芳他们全都完蛋,我要让这帮看不起我的王八犊子都完蛋……」平哥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这不是什么难事,我找你就是因为你比他们更有用。」 平哥回去后,我开始部署新的计划,如今可用之人越来越多,何志武对我来说也只是可有可无的小角色,不过对付老虎之前,先摁死你个苍蝇练练手。 下午来到小娟儿的小卖部,刚好赶上屋里没别人,小娟儿见了我紧张地从炕上跳起来。 「你他妈想干哈?」 「嫂子,你别紧张啊,我啥也没看见,我内天呢,是找平哥有点事儿,这不冲撞了嫂子,今天特来道个歉。」 「滚鸡巴犊子,道个鸡毛歉,别鸡巴假惺惺的,老娘怕你?」 越是穷凶极恶地喊叫越是证明你害怕。 「嫂子,别生气,今天跟你说好事儿,绝对不为难你。」 「你想咋地,俺们可没钱……」小娟儿的口气还是愤怒中带有惧意。 「长话短说,何书记这人我看着不顺眼,我想弄他,请你帮个忙。」 「我凭啥帮你整老何?」 「你不想弄他?他要是倒了,你家贾村长可就真当家了!」 「那……那你要咋整他呀,俺们能干啥呀?」 「你要是愿意呢,等我消息,到时候我让平哥来通知你怎么做。」 说完便离开小卖部,直奔下一个目的地。 来到小寡妇家,多日不见王海,小寡妇甚是想念,可是见我一个人来,多少有些失落,最近她公公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我来的时候,还在屋里骂骂咧咧的。 我的计划跟小寡妇一说,她竟然答应的很快,虽然村支书没骚扰过她,可是对于她家的事,老何不仅不问,还没少欺负她们这样的困难户,为民除害,义不容辞。当然也少不了我给她承诺,给她找个男人。 一切就绪,这几天忙透了,一面联系赵爱国,叫他组织车队准备开工,一面叫平哥联系一些技术工人,手续不用办。开工在即,工人暂不着急招进,怕走漏风声,我不动敌不动,只有油田正式开业,才能把徐仝刚这老狐狸引出来。 五天过去了,眼看外面白天都开始融雪了,赵爱国的车队却还迟迟不来,说什么没找到人,这个赵爱国似乎还看不起我这个小经理,办事不上心,我叫老赵催了好几次,也没动静。但是平哥那边声势有点大了,我叫他找原来的技术工人,不要通知杨明,可是这些技术工人多半都是杨明带来的,保不齐消息就传到杨明那去,杨明听到了保不齐又要问胡涛,那老何又肯定知道了。 人还没招齐,三田即将开业的消息已经在村里传开,有些工人甚至直接来队上报名,不过却依然没看到老何和徐仝刚有什么动静。 农历正月马上要过去了,村里的男人有些等不及了,再不开工,他们可就要去外面打工了。 正月廿六的晚上,接到小弟的来报,何志武带着杨芸来到那芳家。这那芳家里办事极为方便,她离了婚,又没跟父母住,一个人住了间大房子。杨芸是有爷们儿的人,不过她的男人懦弱的很,据说有一次在大队,何志武当中抽了他俩耳光,屁都不敢放一声。 我带着王海和阿彪下村里,悄悄来到那芳家门口,她家是一栋联排的大瓦房,原来有个院子,房子一分为二,一个是那芳结婚的时候住,一个是她妹妹那文没结婚的时候住,后来那文嫁给了何志武的儿子何力,就把这一半卖了,如今,石头垒的院墙又被分成了两家,那芳家灯火通明,挂着窗帘,另一家黑灯瞎火似没人在家。 破门而入?这不是我今天的目的,我和王海翻进院墙,阿彪守在外面,大黑天的没什么人,这地势早就摸好了,在那芳家的后屋有个大炕,几个人定是在这里……这屋后面有一个窗户,从这里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况,窗户上挂了个厚厚的窗帘,外面又糊了塑料布,只有窗户顶上有一条窗帘没遮到的地方。 王海悄悄爬到窗台上,在窗户最上面把塑料布抠破,然后拿出新买的摩托罗拉V3,打开相机,调到摄像模式…… 王海这耐力不是盖的,冬天,晚上,站在窗台上,一只手举高,把手机摄像头对准窗帘上方的空当,足足半个小时,一直到手机内存不足。下来时可就没那么蹑手蹑脚了,往地上一蹦,俩人飞快地翻出墙外,把屋里人吓了一大跳,三人边笑边飞奔而去…… 第一百零二章 摩托罗拉V3的像素已经是当年手机的顶峰了,不过录像的清晰度依然还是马赛克的质量。画面里,秃头的男人光着身子,坐在炕头,短发的胖女人穿着线裤和乳罩爬在男人面前,在给他口交,另一个女人披着被子坐在炕另一头。秃头的男人正是何志武,短发女人是那芳,杨芸披着被子。 不一会儿,何志武兴起,跪起来,推倒那芳,何志武从正面拉下那芳的线裤,然后何志武就挺枪怼了进去,此时那芳享受于何志武强有力的干肏,不停抓着自己的奶子闭着眼睛舔舌头。然后杨芸甩开被子,此时已经是全裸的杨芸从何志武背后抱住他,一对超大的奶子下垂到肚子上在何志武的背上蹭来蹭去。 何志武50多岁的年纪,体格强悍,看不到发福的迹象,跪着干了一会儿,就蹲在炕上,双手抬起那芳的屁股,鸡巴插得更深,力量更大,那芳有点招架不住,不知道是疼了还是怎么,大喊:「哎呀妈呀,我的亲爸爸呀,你轻点,肏死我了,哎呀,不行了不行了,你赶紧肏内老屄去吧。」 何志武重重的打了那芳一个嘴巴,打的那芳捂着脸叫疼,何志武又肏了几下才抽出鸡巴,转过身来,和杨芸对跪着,他把杨芸腿劈开一点,然后挺枪插进来,插的杨芸仰头啊了一声,然后便是机械地抽插。此时那芳正扯了卫生纸擦屄水,然后坐在炕上拉过线衣穿上,又披上被子,见何志武只穿了一双灰袜子,跪在炕上,怕他冷到,又拿了件衣服给何志武披上,谁知何志武干的浑身大汗,挥手就把衣服甩了,还骂了那芳一句什么。 杨芸的耐肏能力比那芳强很多,老何干了十几分钟,没反应,只是抱着老何,俩人换了几个动作,杨芸都特别配合。 我严重怀疑何志武磕药了,妈的干了这么长时间,好像完全没感觉,铁鸡巴一样,而且我们拍摄之前他们已经战斗一会儿了,五十多岁的老何这战斗力比王海不差。 杨芸很快也交了水,急忙喊着「不来了不来了,屄疼了」,此时老何根本没满足,又把那芳拽过来,就要肏,那芳求了半天,说要给老何口解决,却拽不过老何,硬被摁趴在炕上,直接怼进去,这哪是3P,简直是接力,两个女人轮番交作业,老何也不喜欢左拥右抱的感觉,干完了这个干那个,半个小时的视频,竟然还没看到老何缴枪,在那芳的挣扎喊叫声中,王海手机显示电量不足,于是结束了盗摄。 在回三田的路上,我和阿彪在车后排看着手机,笑得前仰后合,阿彪还不忘调侃正在开车的王海:「海哥,这老鸡巴跟你有一拼啊,哈哈哈哈。」 「滚你妈了个屄的。」王海边开车边骂了一句。 阿彪这段时间在三田,每天晚上听着走廊里传来小慧的叫床声,彻底拜服王海这头种驴的实力,一群年轻小伙晚上听得也是饥渴万分,奈何三田就这么一个娘们儿。 「强哥,你就打算拿这个对付他呀?」来到三田,除了王海带着马字村的工人们喊我李总,长春来的兄弟们都喊我强哥,没人知道我李晨的本名。 「这哪行,干到检察院,法官都不认,这玩意只是给他点颜色看看。」 何志武的根基很深,他能立足马字村几十年,上面一定有人撑腰,下面一定有势力,要整垮他,这点计量肯定不够。平安前任县长据说跟他有交情,据说现在还能保他,没原则性错误,不容易拉他下水。村里的势力就更大了,村里几个富户都得益于他的庇护,所以每年选票都是他老何一家独秀。 最近几年,老何年纪大了,村里寡妇越来越少,他的魔爪就伸向了爷们儿出去打工的留守妇女,老娘们儿小媳妇可是不少,不过如今的农村观念变了,村里的女人也不是你村支书随便强霸的,况且人家有男人,更不能从了你个糟老头子。 所以几年前,何志武调戏一个小媳妇未果,小媳妇男人回来后,去何志武家大闹了一番,还把何志武儿子何力打了,这男人家里人丁兴旺是个大户,何志武不仅不敢反击,还赔了几顿饭。从此何志武欺男霸女的本性收敛了很多,可是肉体的欲望却不能消退,可以泄欲的女人越来越少,那芳和杨芸这俩死党就不得不充当泄欲的工具,一遍又一遍的被蹂躏。当然她俩也享受于此,毕竟何志武也是头种驴。 第一百零三章 第二天收到了毕超的消息,他最终选择第二条路,自己卖车,在我这里以固定的价格提货,然后高价卖出,中间赚差价。他认识不少老板,东北人喜欢装,能开个奔驰宝马非常露脸。但是第二条路有三个难点,一个是要毕超垫付20多万的押金,二是要当地黑势力做保护伞,走私的产品才能安全运输,三是要毕超搞定车检,国产车和进口车一过检就能露馅了,那如果检验部门要你提供缴税证明就麻烦了,到时候买家就要承担补税的风险。 这押金好说,虽然是笔大数,不过你可以要求买家先出,但是车检就需要你找到内部人了,更重要的是有人罩,才能安心走地下。 本以为牛亮这路人没兴趣做这种小买卖,毕超无路可寻就会找机会拉拢个有地位的人一起搞,可是没想到牛亮擅自行动被我教训了之后,被徐仝刚骂了一顿,然后暂时失去了原来的威望和地位,虽然还在管理打手,可是行动已经不归他指挥了。躺在家养伤的牛亮无意间听到毕超想干一票的计划,非常感兴趣,希望以此重树威望,就叫毕超联系我,跟他合作。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送上门的大鱼可不能不收,这牛亮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了3辆车,搞得我不知如何下网,不过为了稳住毕超,还是答应他了,要他尽快把押金准备好打过来。 不知道他牛亮到底是如何搞到客源的,但是对于商场上的对话,没有不了解情况就把巨款送上的,没协议,没合同,只是毕超一句同学,不可能那么信任。 趁毕超准备钱的这段时间,我得先把何志武搞定。 偷拍的第三天,不雅的小视频就传遍了全村,当时村里能看视频的手机不多,视频的流传基本靠手手相传。尤其是二癞子这种闲人,得到视频以后几乎是挨家挨户地给人传看。村民们的反应除了大笑并无其他反响。 杨芸和那芳躲在家不敢出门,杨芸的男人也懦弱的不敢找老何麻烦,唯有陶婶儿和老何大闹了一番,很快也回归平静。视频风波持续了不到2天,大家也都只是当茶余饭后的笑话谈谈。 村民的沉默不代表没有打击,人要脸树要皮,何志武的几个姘头都躲在家中不敢见何志武,那芳和杨芸去买菜还被村里的小孩扔石头,再不敢出门。谁都不知道是谁偷拍的,都怕这是有人蓄意的,生怕自己成了小电影的主角。 这下可把何志武憋坏了,他老婆陶婶儿身体不好,已经好几年没让老何碰过了,家里的碰不得,外面的吃不了,急得何志武到处打人发泄,看见埋了巴汰的小孩就要踹两脚。 7天,这大概也已经是何志武的极限了,何志武也该到了失去理智的时候了。 这天下午老何一个人在大队闲得蛋疼,来到小娟儿的小卖部找她老婆陶婶儿回家,陶婶儿正看小娟儿他们打麻将呢,陪坐的还有平哥。 「回家做饭去。」脾气火爆的何志武对着看麻将的老婆就是一吼。陶婶儿怕老何,默不作声站起来穿外套回家。紧接着何志武又踢了平哥一脚,莫名其妙地骂他不会办事。这平哥自打跟了我,就很少来找何志武,何志武倒也没啥事安排他,老看不见平哥,何志武也火大。 平哥被没理由的骂了一顿,也默不作声站起来走人了。何志武正待要走,小娟儿却不高兴的说到:「何书记,你把我这牌局都搅黄了,我这咋整啊?」 「你爱咋……那……咋的,我陪你打两圈。」正待要骂,却看见平哥坐的位置对面一个风骚漂亮的女人正冲他笑,这老何哪还招架得住,转了口风,一屁股坐到平哥的位置上,接着平哥的牌玩上了。 「老妹儿啊,咋没见过你呢?」老何一边摸牌,一边用他色咪咪的眼神打量对坐这个漂亮女人。 只见这女人三十出头的年纪,面白如雪,脸上的妆容是农村少见的精致,白皙的脖颈上挂了一条细细的金项链,半袖的黑色薄绒衣衬出凸凹有致的身材,比小娟儿更好,突出的胸围几乎要撑破衣服。不是别人,正是小慧。 老何没见过小慧,村里有模有样的女人哪个他不认识,忽然见到这么个尤物,老何的腿是迈不动了。 「嗯呢,我不是咱村的。」小慧笑答到。 「啊,来串门子呀?」 「嗯呢,俺姐家!」 「你姐?」 「就是我,这我姑家的妹妹。」看见老何追问小娟儿接过话头。 可是老何的注意力却不在小娟儿身上,只关注小慧,还是没完没了地问这问那的。牌没怎么打,竟聊天了,打了俩小时,何志武放了一堆炮,输了400多。 看到小娟儿家里这屁大的小炕,问小慧晚上在哪吃,在哪睡。 小慧回了一句在张姐家,老何也不问这张姐是谁,就一个劲的邀请小慧到自己家吃住。不过这大姑娘小媳妇哪有去陌生男人家吃住的道理,于是老何灰溜溜地回家吃饭。吃过了饭又忍不住来到小娟儿家看小慧,这次小慧和小娟儿在屋里也刚吃完饭在聊天,刚才一起打牌的邻居已经回家了。看见老何进来,小慧也忙起身说要回去睡觉了。这可给了何志武表现的机会,本来还说只是来打牌的,却非说大晚上不安全,要送送小慧。 妈的,全村都知道你何志武是流氓,跟你走才不安全。不过小慧拧不过老何的客气,于是被老何送回住处。 一路上,老何借着扶小慧的机会各种揩油。终于来到张姐家。这一道,老何注意力全在小慧身上,完全没过问这张姐就是张寡妇。话说这村里的寡妇,哪一个没被何志武踹过门,可因为这张秀琴姿色一般,且家里有个讨人厌的老公公,所以老何没怎么来过她家。 一开门,老何没客气就跟着小慧进了屋,老何等着小慧的客气让座,可是小慧进了屋,直接脱了外套,进了里屋,站在里屋门口一个媚眼,老何哪还有抵抗力,直冲进屋,门还没关就搂着小慧各种猛亲。 小慧被老何的胡茬子扎了半天,才推开老何,叫他不要猴急,让老何上炕脱了衣服等着,她去撒泡尿。老何早就等不及了,哪还容小慧去撒尿,拉着小慧不放,小慧好说歹说自己快憋不住了,老何才催促着小慧快点,自己爬上炕,脱了裤子钻被窝。 小慧出屋前顺手关了灯,这一关灯,屋里可就啥也看不见了…… 小慧摸着黑来到后院,一出屋,王海就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小慧披上。 「脱了么?」王海小声问到。 「那必须脱光腚了。」小慧回答到。 然后两个人蹑手蹑脚地从后院栅栏们绕出来。此刻,我正带着阿彪、平哥、二癞子和一大帮村里的混混正守在门外,等着小寡妇张秀琴的暗号。 约莫过了5分钟,屋里传来「啊」的一声大叫,平哥带着二癞子一干人冲进了小寡妇家,一边还喊问着:「咋的了?」 当七八个电棒照在屋里的时候,所有人都愣在那里。眼前并不是我们所计划的捉奸现场,而是凶杀现场。只见何志武光着屁股骑在炕沿上,双手掐在小寡妇公公胡光中的脖子上,而胡光中也光着身子躺在炕上一动不动,两眼瞪得老大,舌头伸在嘴外。小寡妇穿着线衣线裤坐在地上,吓得湿了裤子尿了一地。 后面进来的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还在往里挤,看到屋里的情况都不敢说话,七八个电棒照的何志武屁股铮亮,杀了人的何志武用手遮着光线,看着来人,也不好说话。 半天平哥才反应过来,拉亮了小屋的电灯,然后大喊一句:「村支书杀人啦!」 而后,二癞子等人也跟着喊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不久,小寡妇家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村里来了几十号人来看热闹。大晚上的小寡妇家门口被照的透亮。 第一百零四章 我的计划本没这么够劲,我利用何志武憋了几天精虫上脑的,让小娟儿配合小慧去勾引何志武,把他骗到小寡妇张秀琴家,然后借尿遁逃走,黑灯瞎火间,小寡妇衣衫不整地摸上炕,正待何志武要和小寡妇亲热时,小寡妇大喊为号,一时间外面埋伏好的平哥一伙冲进去,见证村支书调戏寡妇的一幕。然后小寡妇把村支书告到县里,说他私闯民宅强奸未遂,再由平哥等人作证,把你村支书名声搞臭,让他下台。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这天,一切都准备妥当,小寡妇把孩子慧敏送到平哥家,然后躲到公公屋里,安抚公公睡觉,等小慧逃出屋去,自己从公公屋里摸到何志武被窝,何志武摸到小寡妇的身体,正准备亲热,小寡妇公公胡光中却不干了,他看到小寡妇去了别屋睡,又开始大骂起来。平时就是骂她不守妇道,是个荡妇,烂婊子,跟野男人厮混,这时候骂的更凶。何志武听了吓傻了,以为是胡光中撞见了自己偷腥,赶忙跳起来,却听到胡光中越骂越厉害,顺着骂声找到了老头,本想堵他嘴,却在气氛之下掐死了胡光中。小寡妇忽然听不见公公的声音,也害怕地下炕去看,来到公公屋里,借着月光,看到何志武掐死了老头,大叫一声吓坐在地上…… 一阵喧闹之后,何志武被三辆警车轰轰烈烈地接走了,平哥办事靠谱,在警察来之前,只是控制了何志武,并没有让二癞子等人胡来,避免节外生枝。村子恢复宁静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小寡妇张秀琴吓得不敢在家里睡,我叫小慧把她接到三田去对付一宿,孩子就留在平哥家了。 何志武私闯民宅、强奸未遂、过失杀人,三项罪名,估计是出不来了。事后的两天,警察来村里取证,有张秀琴和平哥等人的作证,何志武翻不了案。随着何志武完蛋,他的势力也土崩瓦解,依附何志武的富户不想受牵连,都老实在家,不敢上山下湖违法采摘。杨芸是个聪明人,何志武出事第三天就带着老公和家人离开了马字村,而那芳无依无靠,家人都在村里无处可去,只好躲家里不敢出来。 陶婶儿搬到了县里亲戚家,一方面找人打官司方便,一方面躲避村里人的骚扰。 这几天何志武的亲戚们可就遭殃了,收到村里人的鄙视和谩骂,不过这也是他们应得的。 张秀琴和孩子慧慧给胡光中带了几天孝,发送了胡光中,就关了小卖部,来到三田住,这几天她帮着小慧料理三田的厨房,觉得没了老头的累赘,自己过的还挺开心的,孩子被送到了乡里去上学,寄宿在小娟儿的亲戚家,她就安心留在三田做事。 最开心的非王海莫属,俩老婆都来到三田,他在大老婆小慧那里磨破了嘴皮,终于得到让小琴进屋的许可。可是队上的其他人可就不干了,王海独霸着两个女人,而其他人还没得吃,你说气不气人,每天晚上还弄那么大动静,让不让人睡觉。可是我说了没用,人家是你情我愿。 村支书一倒,村里的生杀大权就全都掌握在贾村长手里了。贾村长辞了县里的工作,回到村里主持大局。小娟儿是吃水不忘挖井人,他知道我能让贾村长上位也能让他下来,于是得了志的贾村长为了讨好我,给三田各种开绿灯:鼓励村民上油田打工,油田需要的物资和人力一定先行提供。我也给他贾村长好的条件,三田的收入每年10%分给村里,村里每户分了几千块,他贾村长还能得几十万,他高兴,我也节省了对村里的分配比例。 不过这三田开业要抓紧准备,已经将近三月底,工人已经基本招满,都是主动来报名的,技术人员也到位了一大半,只是管理人员还没就绪。 本来想扶植一个自己的人做技术经理,奈何没那个人脉,在同学朋友里找了一圈也没个跟石油有半毛钱关系的人。只好硬着头皮去请杨明。 电话打给杨明,杨经理的口气倒是客气,只是支支吾吾的犹豫不定,我料到徐仝刚应该找过他,所以他现在在权衡利弊,于是给了他思考的时间。有技术人员在,开工是没问题的,只要不出事。 最后就是车队的问题了,按说这车队是自己人的队伍,不应该不给面子,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赵爱国的人还是没就位。这我就不得不向六爷开口了。向六爷汇报情况,一五一十地讲清楚如何摆平了村里的反对势力,怎么重新组织好工人上岗,虽然有强敌在,但是不影响我开工,只是现在车队搞不定。六爷听了,没高兴或是生气的态度,只说了几声好,提醒了要小心徐仝刚,然后又说会跟石头(赵爱国)说一声。 六爷发话一定管用,可是让我不安的是六爷的态度,他似乎对石油的开业并不是特别上心,虽说全力支持我,可是并不过问油田的生意,反倒是提到徐仝刚,他才会有点兴趣的提提嗓子,难道他真正的目的是在徐仝刚? 不出三天车队给了回复,赵爱国打发了一个叫基仔的人带了十几辆小油罐车来,虽然比正常营业时少了点,但是基本上够用。 这个基仔愣头愣脑的,就知道嗯嗯地答应。三月底最后几天去县里重新办了安全开采许可,又到吉昌石化总公司领了开工证。等人员码齐,手续办好,终于在四月一号给大家来了个誓师大会。 讲话的部分简要带过,重点提了一下安全的问题,各小队长安排了工作,准备开工。 就在正要开工的时候,收到了毕超的来电…… 第一百零五章 队上的人员重新安排,杨明的副经理还挂着,人没到,工作暂时由技术部长丘雨代管,平哥正式上任一队队长,车队由王海代管,财务老赵代管,阿彪一班人做安保。三田上上下下管理班子9人:经理李嬴强,副经理杨明,技术部部长丘雨,副部长石一利,会计兼后勤组长赵志军(老赵),运输组代组长王海,设备部部长冯杰,副部长吕国森,安全组组长唐伟。工人65人,一队队长骆嘉庆,副队长葛文柱,二队队长徐永刚,副队长乔山,三队队长杨威,副队长徐立平。 安保队31人,队长周成彪(阿彪)。外加管食堂的小慧和小琴,还有看门的老唐。 一共108个好汉,算是挤满了三田小楼。 似乎安保的人有点多,没事的时候养这么多张嘴,也是一大笔开销,不过非常时期可不能放松。 誓师大会结束,一声「开井」的号令,三个队长带着人下去干活了。 风光一番后,正准备回屋里休息下,却接到了毕超的电话。 毕超说服了牛亮做这笔生意,俩人也联系好了买家,大半个月才把押金凑齐,从毕超的语气听得出,这钱应该是从买家那要来的,要毕超担保,这单买卖做成了,牛亮才会出面。 想不到的是牛亮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不过既然你开口了,我就不得不出手了。 走私车的生意如今是浩哥在做,对毕超我说了大话,但其实浩哥在长春一个月也就出个七八辆车,不过都是上百万的豪车,在六爷的生意中算是比较小的一块,不过这些地下行业相互之间都有联系,你要稳固市场,这些小偷小摸的生意也要做。 两辆宝马,一辆卡迪,要原装进口,定金共66万,交货款共90万。浩哥能赚30多万,而毕超如果以四十五万一台出手,总共能赚四十五万。四十五万一台的价格也比市场价六十万还低了不少。 电话打给浩哥,这屄居然对我不屑一顾,说他平时出的都是宾利、劳斯莱斯,最差也是保时捷,让他出宝马这种土豪车,他不玩。他妈的不给我面子,自从六爷提拔我做油田经理,这小子横眼竖眼瞅我不顺眼,大概是他想来啃这块肥肉,被我抢了,所以不爽,故意不给我方便。 挂了浩哥电话,正愁怎么应付毕超,王海却收到了浩哥的通知,说会尽快把车搞定。 这事想不明白,浩哥一会儿一张脸算怎么回事。给毕超回复了一切OK,叫他汇款到浩哥账目上,然后等消息。 这笔钱我权当是给浩哥做嫁衣,自己可没想过赚钱,可是浩哥这一出整的我懵圈了。不过很快王海就从长春的兄弟那里得到了答案。 原来我被浩哥拒了之后,他还向六爷告状,结果被六爷骂了个狗血喷头,要他全力配合我,浩哥抹不开面子只好打电话给王海。 妈的,别看六爷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原来他在全力支持我,我对六爷有其他目的的想法更加明确。 …… 新年第一桶油打出来,大家都非常高兴,今天只开了四口井,产量相当可观,不过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初炼、储存、封装、分化,每一步都不能出错。晚上几口油井依旧灯火通明,把三田小楼照得很亮。 不出意外一号和六号井打不了很多了,再过几天又要开新的井,没有杨明在,队里几个人都不敢下设备。 阿彪他们不干活在队里瞎忙活,打扫卫生,修路,刷油漆,三十几号人两天就干差不多了,几个人又没事干了,我得给他们找点事干。 三田的油罐很小,差不多两天就得运一趟出去,开采第三天早上,几个油桶车装满了送去炼油厂和原料站,炼油厂是吉昌石化在平安的总部,私人油矿没有那么大的炼油厂。晚上车回来,我准备庆祝一下。 开庆祝会,怎么也得杀头猪祭旗,可是光杀猪,好像没啥意思。下午我叫阿彪带几个人去了趟村里,把躲在家里的那芳捆了回来。 工人们干了一天活,特意叫大家先吃饭,今天都是硬菜,杀了一头猪,两头大鹅,一百号人差点不够吃,吃完了,都到澡堂子去。 澡堂子是三田最热闹的地方,人一多,我把池子开了,工人们从淋浴把油冲干净出来,刚一进浴池,都看傻了。只见那芳这娘们儿光着腚站在池子内侧的边沿上,眼睛被蒙上黑布,双手被绑在窗户上,吊着不能站稳。 「李总说了,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今天就把这娘们儿给大家乐呵乐呵… …「 说是让大伙乐呵乐呵,这场面,农村出来的娃娃们都没见过,还给大家吓了够呛,毕竟都觉得这是犯罪,阿彪说完,工人们竟然愣在池子边不敢下水,也不敢乱动。 半天才见到老唐从后面,窜了出去,来到那芳面前,又是摸,又是亲,拿鸡巴在那芳的屁股上蹭来蹭去的,本以为老唐带头,工人们会乐开花地冲上去轮奸了那芳,却听到大家都在唾弃老唐的下流,几个年轻人啐了两口竟直接走出浴室。 没想到对于那芳的恨竟然是发泄不能代替的,村民们对她的厌恶,已经到了不愿看其出丑的地步。 老唐的鸡巴在那芳的屁股上蹭了几下,就出水了,接下来几个捣蛋的工人,也只是围着那芳和老唐起哄,然后羞辱了二人一番,更有几个人踢了那芳两脚,最重的是平哥,不动声色地来到那芳面前,两口口水啐在那芳身上,也就散了,那芳蒙着眼睛,平哥没说话,不知道是谁。 整晚,只有几个起哄的工人简单泡了一下池子。过后,那芳被拖到了我的办公室里,我叫人把她拴在门口,像狗一样,房间里暖气很足,那芳光着身子并不冷,疲惫的睡着了…… 第二天是浩哥出货的日子,浩哥在大连卸货,到了长春,分了货车,出货。 三辆车被装进一辆大箱货拉了出来,从长春一路到松原,一直都由浩哥的人搞定,下了高速,进平安之前,叫牛亮带人来接货。 长话短说,牛亮拿了货,当面把尾款现金付给出货的司机,然后提车走人,之后他怎么操作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牛亮马上就让毕超邀第二次合作。奔驰宝马的不算豪车,一次出货最少三辆,牛亮的第二次要货,被我以不方便出货暂缓了。一次就赚了几十万,依靠徐大棒子的保护伞,牛亮私自搞生意早晚出事,这么大的甜头任谁都拒绝不了。牛亮贪得无厌,不仅催着我快速交易,还压榨毕超,这第一次出货,毕超承上启下做了不少跑腿的工作,可是牛亮却认为都是他的功劳,几十万的收成只分给了毕超3万,虽然比毕超平时的工资高很多,可是这生意本就是毕超拉来的,只分这么点,毕超很不爽,可是敢怒不敢言。 第一百零六章 话说这油田开业过去了一个月,才见到杨大经理露面。 这一个月来,三田的一切都还算顺利,只是运输车有点不够用,赵爱国以各种理由推辞不来上班,基仔带的几辆车也干得吃力,我也只好向六爷汇报,让六爷给他施压,不过几天过去了,赵爱国没来,杨明倒先出现了。 这个杨明,四十来岁的年纪,看上去很干练,见到我他也很惊讶,这么年轻竟然能摆平三田的矛盾重新开业。几番客套了一下,杨明说收拾好一切过几天就正常来上班。 此时的三田小楼已经住满了人,工人们和阿彪他们都搬到楼下去了,二楼都是领导的办公室和宿舍。 小楼里只有三个女人,小慧、张秀琴和那芳。自从那芳被教训了一顿之后,一直在我办公室里关着,我用根铁链锁狗一样的锁着她,每天只有吃饭和拉屎的时候放出去。这女人知道很多东西,留着有用,而那芳则是守口如瓶,任凭我怎样百般虐待她,竟不说一个字。 放了毕超一个多月了,这小子催了几次,我才给他出了第二次货,严浩那里自然也是老大的不情愿,都是直接跟王海联系。这之后,没过几天,又来约生意,侧面了解到,牛亮这小子缺钱的很,虽然在平安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外面却欠了一屁股债,所以才这么渴望自己赚点钱,还这么克扣毕超的钱。毕超也一直想约我出来见面谈,要引荐牛亮给我认识,老子哪敢见你们,都推脱不在平安。电话里毕超越发对我恭维,也越来越多的抱怨,直言这徐仝刚的公司,没几个好人。 牛亮被我打了之后,伤到现在还没好,阿彪那几锤子下的够狠,牛亮的手指粉碎性骨折,这辈子怕是拿不了刀了。这段时间,牛亮都是电话遥控亲信的小弟在配合毕超做生意,徐大棒子的队伍暂时由别人来管理。 毕超这根线越扯越远,眼看着他跟牛亮打的热火朝天,逼不出正主,我也着急,不过他这条线一定是留着备用的。 下午没事我又去村里转转,贾村长这官当的有声有色,小卖部也越开越大,我去了每次都是好酒好肉的招待。平哥自从翻身以后就不再跟小娟来往了,而且这几天他老婆娇娇竟然回了娘家,这还是他们结婚后第一次。平哥在矿上干得起劲,只是每每提到李伟恨得咬牙切齿。我答应过他要替他办李伟,不过一直没机会。 村里一片太平,贾村长上台后,村里乱了几天,毕竟没了权威,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了,没了霸权也就有了公平。村里的二癞子他们如今都成了我的眼线,可是牛亮被打了一个多月到现在没有动静,村里再没有消息。 回到三田,工人们还没回来,只听到二楼活动室里一阵的躁动,听到阿彪他们在起哄,这几个小王八蛋没事竟添乱。一把推开门却看到老唐光着屁股跪在乒乓球桌上肏那芳。 只见那芳没穿衣服手脚被绑着,嘴也堵着,老唐也挺猛,撞得桌子咣当响。那芳则是一声不吭。阿彪几个围了一圈在起哄,还时不时拍老唐的屁股。见我进来也不停,反而更起劲。 这个月那芳被我锁在屋里,就拴在暖气上,离我的小床不远,屋里烧得热,没给她穿衣服,吃饭的时候让小慧端一盆饭给她,拉屎的时候让小慧牵出去厕所。每天早上都要踢醒睡在麻袋上的那芳,然后抽两嘴巴,问她说不说,她每天都只是咬紧牙关,任凭蹂躏。有的时候急了,踢到她流血,哇哇哭,往她脸上撒尿,也不见她妥协…… 为何要如此对她? 话说何志武出事以后,他的亲信各自飞,却只有那芳不走,按说那芳是他老何的姘头又是亲家,老何倒了把别的亲戚都保了,却唯独没管那芳,我叫王海去村里打探消息,只知道那芳这个妇女主任躲在家里不出来,于是叫王海蹲守几天看看这娘们儿到底怎么打算。 几番打探得知,何志武上面的关系就是徐仝强的父亲,也就是前任县长,他们到底怎么个利益关系不得而知,只是,徐县长倒了以后,平安县组织部部长还是他的亲信,在县里势力依旧很大。只是何志武出事,并没人出来保护他的家人,反而何志武的党羽纷纷落荒而逃,除了那芳。他们似乎都在怕什么,我原本以为是我干倒了何志武,他们怕我和村里人报复,可是他们走的干脆,并没怕我的意思,只有那芳躲着不敢出门,我就有了戒心。 王海蹲了几天也没见到什么人来,只是那芳每天会接到几个电话,挂了之后就慌慌张张,还会吓得痛哭。 三田眼看就要开业,我没那么大的耐心了,叫王海带着阿彪去吧那芳捆了过来,打了一顿,竟然一字不说,这就越来越奇怪了。我也给过她好话,叫她不要害怕,可是她就像受了惊的小狗,蜷缩着身体闭着眼。妈的,你不说老子就羞辱你,给你栓了狗链,拨光了,吃狗饭,睡麻袋…… 阿彪几个大概是见我每天羞辱这女人好玩,趁我不在竟然把老唐拽过来肏她。妈的,老子整她是为了撬开她嘴,你们几个别鸡巴给我玩坏了。 回过神来,冲着阿彪屁股上就踹了一脚。 “滚,别鸡巴给老子整事儿,回家看肏你妈去。老唐!给我下来。”说着,我又踹了一脚桌子。 老唐老大不情愿地爬下桌子,提上裤子。 给几个小崽子轰走,一把给躺在桌上的那芳薅下来,4月份的天气还很冷,活动室不像我办公室有暖气,那芳屄被干得流水,上半身却冷的瑟瑟发抖。 “秀琴!!!”喊了一声秀琴,小寡妇从外面飞奔进来。 “领她去洗洗。” 秀琴得令,给那芳批了一件衣服,领着那芳去一楼的大澡堂。 三田的澡堂没有女浴室,之前小慧刚来的时候就只是在屋里弄个盆洗洗,后来随意了,就趁下午大家不在的时候进到浴室里洗,有的时候下午刚放的池子,她第一个下去泡一会儿,当然这个放荡的女人洗澡从来不关门,要不是怕我说,估计就要跟王海在池子里干了。张秀琴刚到三田不久,也被小慧拉进浴室洗澡,所以这澡堂下午是女浴室,晚上是男浴室。 这会儿工人们快下工了,秀琴赶快领着那芳洗了洗出来,又带到了我办公室。 第一百零七章 那芳,这个何志武的女人和狗腿子,在村里一直是一副笑面虎的嘴脸,村里的小媳妇没一个没被她骂过,村里的小青年没一个没被她数落过,仗着何志武的威严狐假虎威,横行村里,是个出了名的恶女人。我来村里不多时,几次见面都是笑脸相迎,要不是柱子他们说,我真看不出这是个阴险的女人。 “该说点啥了吧?” 那芳站在桌子前,低着头依然没说话,手脚都有镣铐,脸洗干净了,除了几道疤,很白,头发也洗了,本来的短发长长了一些,被扯的很凌乱。整个人消瘦了好多,瘦了以后反倒比以前好看些。 “还不明白?你是想这样当一辈子狗,还是痛痛快快地死一次?咋滴,这还没爽够是不?” 那芳听了似乎有些动容,不过很快这种反思的表情再一次沉寂下来。 那芳离过婚,没孩子,没家人在身边,找不出别的破绽,如今烂命一条,任你摆布,怎么也没有比死更可怕的。可是如今我百般侮辱却还是不能让她开口,难道还有什么比死更可怕的? 实在懒得理她,于是把她交给了张秀琴,让她看着。这小寡妇是个心软的女人,不再打骂,让那芳跟着干活,收拾卫生,拾掇厨房。 话表两头,油田开张一段时间了,大家热情高涨,第一个月收成虽然比不了上一年,不过有了钱,大家都开心。算账我不懂,要杨明和老赵去总公司结算,一个月下来就是一百多万的现钱。第一件事就是给王海换一辆车,这破桑塔纳也够烂的。 新车,本田,就是快,去趟松原才两个小时,人一放松怎能不想老婆,看着王海和小慧秀琴天天3P爽得上天,鸡巴能不痒痒么,虽然王海总是怂恿小慧来伺候我,电话里咏莉也说过要是憋不住就让小慧帮我解决一下,不过这方面我有原则,有主的女人不乱碰。 这两天矿上一切就绪,杨明带着人看矿,工资也结算了,想着让王海开新车回一趟松原,看看咏莉。 王海一听也乐得高兴,难得清闲去城里逛逛,这小子竟然带上了两个老婆,我不好说他,就让他们随便吧。 新车就是快,来到松原市,第一个目的地是新世界商城,买了不少东西,我知道今天咏莉不上班,特地回来也是给咏莉一个惊喜。买好了东西直奔咏莉住处,掏出钥匙开了房门,屋里的人被突然的开门声吓了一大跳,冲到门口,却被我冲上去抱了起来。 咏莉被我抱起来,高兴的差点哭出来,又被我举高吓了惊叫。 “小王八犊子,放我下来,给我扎咯疼了。” 我把咏莉放下来,不顾后面还有王海和小慧三人很进屋,就一个舌吻亲上咏莉的嘴,此时只听屋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哎呀,儿砸,憋完犊子了吧,上来就啃?” 这口风,还能有谁,当然是丽姐。 “哎,干妈你咋葛这呢?” 听我管丽姐喊干妈,咏莉又掐了我一把。 而此时两眼冒光的不是我,而是刚刚进门的王海。 下午吃饭很早,六个人在饭桌上有说有笑,说说这几个月的事,丽姐还是拉皮条,叶哥也干得好好的,这两天刚好赶上来找咏莉玩。咏莉把孩子送去了学校,自己只在超市上班反倒是很轻松。吃过了饭突然沉默了,这小屋没正经的客厅,不大的方厅对着个屁大的阳台,不开灯显得黑暗暗的,厅里只有一张餐桌,饭后几个人坐在塑料椅子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没话说了。 “你仨上内小屋,咱仨这大屋,该干哈干哈。”我这一句痛快话给五个人都整愣了。 向来我是最沉稳的,不这么说话,今天没想到这么痛快,丽姐先噗呲一声乐了,刚要数落我,只见王海站起来,拉着小慧和秀琴就往小屋走。 “这个屄玩意儿,还鸡巴这么毛毛愣愣,满脑子就想着肏屄。”丽姐手上的烟还是不断,此时披着咏莉的外套,里面只穿了睡裙,至于是不是还是当初真空的风格,我就不关心了,此时我眼里只有咏莉。 咏莉又被王海的雷厉风行弄得脸红,大家都心照不宣,想的都是床上那点事,只是自己还是不好意思。 我也站起来,拉上咏莉就要往屋里走,咏莉突然有点不高兴。 “干哈呀,你回来就为了干炮这点事啊?”咏莉嗔怒的看着我。 “我……”我突然说不出话来。 “就是啊,这才几点啊,憋不住啦?哈哈哈哈……”丽姐又是一顿数落。 “对呀,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脑子里都是你,就想着搂着你唠两句悄悄话……” “滚犊子吧,那你刚才说咱仨是跟谁呀?”丽姐不解风情,明知道我这是哄咏莉,还在那调侃我。 “哎,丽姐你别打岔,我这哄媳妇呢。” “诶呀,那我可得躲躲,来,你俩葛这恩爱,我上屋里躺会儿。”说着丽姐就起身进了卧室。 我一把搂住咏莉,亲了一口,说了几句好话,才哄的咏莉娇羞地跟着我进了屋。 第一百零八章 屋里丽姐脱了外套,只穿着睡裙坐在床头掐了烟头。 “呀,这么快就哄好啦?” 没等我回话,就听到隔壁小慧嗯嗯啊啊的叫床声。妈的真是种驴配野鸡。 不再说话,一把抱起咏莉来,摔在床上,给咏莉脱下线衣线裤没用上2秒。咏莉被扒的只剩乳罩和裤衩,赶紧钻到被窝里。 给自己脱光只用了1秒,丽姐看着我动作这个迅速,还拿她当空气一样,就和咏莉亲热起来,有点不高兴。 “小屄崽子,拿你妈当空气呀。”说着丽姐掀开被子,大手就拍在我屁股上。此时我正撅着屁股搂着咏莉,嘴吸在咏莉的奶头上。 咏莉见状怕我冷到,又赶紧扯了被子给我披上。 “哎呦,还是我儿媳妇心疼我儿子。”丽姐继续酸着咏莉。咏莉没理她,享受着被我爱抚和舔舐。 丽姐掐了烟头,慵懒地站起来,把睡裙从下往上拉,然后从头上摘掉,此时才看到,丽姐没穿胸罩,只穿了一条黑色的丁字裤,丁字裤稍微有些松垮,屄毛都兜不住。 我余光看了一眼丰满的丽姐,心思还只在咏莉坚挺的奶子上,顺着奶子舔下咏莉的肚脐,咏莉生过孩子,肚脐下有一条黑色的妊娠线,顺着黑线一直舔到咏莉的跨间。 咏莉真丝的裤衩早就湿了一大片,浅色的内裤变得透明了,加裆处一片浓密的黑毛隐现。 说实话,这几个女人当中,小慧的身材是最好的,胸特大,还不下垂,白皙饱胀,青筋外露,屄毛集中而黝黑,阴唇处干净,甚至显出粉嫩色,腰有点粗,穿衣服显得丰满,像是农村妇女,脱了就不一样了。最白的丽姐,最胖的也是她,功夫最好的也是她,据说小慧这么好的技术,都是丽姐手把手教出来的,丽姐还是蝴蝶屄,自从打了激素以后,毛发旺盛,屄毛都连到屁眼了,还有些毛发白,奶子下垂,但是腰很细。咏莉是皮肤最好的,脸上稍微有一点坑,因为这几年在夜场,经常喝酒导致的,身上非常光华,细嫩程度不比20出头的小姑娘差。 拉下咏莉内裤的同时,正要把舌头伸向咏莉屄水的时候,丽姐从背后抱住了我,一对大奶子从我的屁股滑到后背上,这对奶子稍微有点凉,刺激的感觉一下子就传到了鸡巴上,紧跟着丽姐的手就摸到了我鸡巴上,用力握住胀大的阴茎。 “让妈好好稀罕稀罕儿子的大牛子。”丽姐摸上来说着。 此时,我的鸡巴滴出了几滴粘液,丽姐摸到了反抹到我的龟头上,这刺激,一下又一下的,差点就没招架得住,我抬起头,闭眼忍着。咏莉见我头没下去,自己一撅屁股把已经湿透的裤衩脱下来扔到地上。 “啊,啊,哎呦,妈……妈,轻点。”丽姐见我舒服,更用力的拧我龟头,我舒服的双手撑在床上,没力气反抗,丽姐另一只手轻轻抚摸我的屁眼,刺激程度更深。 咏莉看我快支持不住了,坐起来,往前挪了一屁股,就坐到我面前,双手把我搂在怀里,我张大了嘴,忽然被抱住,一下子就咬到咏莉的脖子上,似乎找到了支撑,不再害怕丽姐的攻击。 睁开眼,从咏莉的脖子亲到咏莉的舌头,跟着又把咏莉摁倒在床上,鸡巴挣脱了丽姐抱腰,就如同回家一样轻车熟路地进了咏莉的水屄。 “啊啊啊啊,老公,好舒服,用力。”咏莉轻轻呻吟着,舒服之处还咬我的嘴唇。 她越咬我,越舒服,我越有力气,肏得就更卖力。 丽姐被我挣脱后,一直按摩着我的屁眼,给我助兴,我动作越发加快,她就跟不上了,索性抽出来了手来,躺在旁边,看着我俩肏屄,又用手捏咏莉的奶头,这一捏,咏莉像触电一样叫了一声,舒服的喷出一涌屄水,不过再捏就没那么管用了。 我和咏莉舒服地干肏着,节奏配合的天衣无缝,看得丽姐有点嫉妒。 “傻儿子,留点力气给妈,你媳妇儿都吃饱了。” 咏莉听了一巴掌推了丽姐一下,正怼在丽姐大奶子上。可不是,干的这么舒服,其实才几分钟,咏莉虽然已经高潮过一次了,可是远没到满足的时候。这方面女人和男人一样,憋得太久了,又舒服,第一次都很快高潮,第二次就没那么快了。 丽姐见我俩都不给她机会,有点不高兴。一只脚搭在我屁股上,手就搂到我脖子上,贴到我背后,舌头就从我脖子上舔到我耳朵上。 “小王八犊子,嗯,嘻,嗯,你不肏你妈,让你妈进屋干啥,嗯嘻。”丽姐一边舔弄我耳朵,一边蠕动她贴着我的丰满裸体。 耳朵被咬的很痒,从咏莉身上下来,滑到面对丽姐的一侧,一转头就是跟丽姐舌吻在一起。 “嗯,我也爱我妈,嗯,啊。” 咏莉不甘示弱,抬起头,舌头也凑上来,三人的舌头搅在一起。咏莉躺在床上,我和丽姐分别骑在咏莉的一侧。 第一百零九章 丽姐乘胜追击,一脚跨过咏莉的肚子,抓到我的鸡巴,就要往自己屄里塞,咏莉只顾跟丽姐抢舌头,没看到丽姐的手,就这样,丽姐忽然扑上来,就坐到了我的身上,大鸡巴从丁字裤细带边插进了丽姐的大肥屄里。 此时咏莉睡在床中间,我在床右边,丽姐坐上来,我一条腿就搭在床边,差点没掉下去。我抱着丽姐往床中间挪了挪,可是丽姐不饶人,不等我坐稳,就开始上下蠕动。咏莉有些无奈,只好在旁边助兴。 咏莉翻身过来,舌头舔着我的奶头,我左手扶着丽姐的肥腰,右手摸着咏莉的奶子。 “嗯,好儿子,肏得你妈真鸡巴爽,哎呀我好儿子,嗯,嗯,快点的……”丽姐喊着,咏莉得到机会,反过来报复她。 咏莉也在丽姐大奶头上用力一捏,谁知丽姐不吃这套,只顾着闭眼肏我,咏莉见不管用,翻身到床头柜里翻出一个自慰棒来,这东西是我们回松原的时候,丽姐送的,连同一堆情趣用品,只可惜我和咏莉都没好好享受过,这自慰棒怕是咏莉想我的时候聊以慰藉的东西。 咏莉开了振动开关,一下就杵到丽姐和我交合在一起的地方。丽姐被震动棒一插,瞬间处了电一样,几乎要跳起来,下落的时候重重的坐了我鸡巴一下,要不是我精力都在腰上,非受伤不了。 “哎呀,我肏你妈的,咏莉啊,啊啊啊啊,哎呀妈呀,不行了,快拿走,你他妈知道……哎呀……我肏,我错了,不来了不来了……” 咏莉最了解丽姐,知道她的弱点,之前跟我说过,这丽姐最怕骑乘的时候,震动棒电她阴蒂,她打过激素,那里超级敏感,一下就受不了了。 丽姐欲仙欲死的状态,几乎是尿湿了正片床单,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丽姐这个表情,抽搐的脸闭着眼睛,痛苦地咧着嘴,让我想起那芳被何志武肏得叫爸爸的情状。 “让你个老骚货占我老公便宜,喊呀?”咏莉占了便宜拿着震动棒像是手枪一样对着丽姐。 “我错了,嗯呀,我错了,好妹妹,别闹了。”丽姐求饶着,手却毫无力气的推着咏莉的“手枪”,整个人趴也不是,躺也不是,瘫坐在我鸡巴上。 “谁是你妹妹,刚才还一口一个儿媳妇?”咏莉得势不饶人。 “你是我妈,你是我亲奶奶,哎呀,祖宗啊,快点管管你媳妇儿吧。”丽姐求咏莉不成,反来求我。 “咋还乱了辈儿了,你说个准的,到底叫啥?”我也跟着凑热闹。 “你是我爸行了吧,你是我亲爸,哎呀,你妈了个屄的咏莉,肏你祖奶奶的别鸡巴玩了。”丽姐确实快坚持不住了,感觉这喷潮一股一股地从肥屄里涌出。 “你他妈还厉害了,再鸡巴说一句?” “亲妈,亲妈,你俩是我亲爹亲妈,行了吧……” 咏莉不是那么爱折腾的人,知道分寸,关了震动棒,扔在床头,丽姐直接倒在一边,趴着不动了。 咏莉扯了两张纸巾,在我鸡巴上擦了擦,似乎嫌弃丽姐的屄水,擦差不多了,才把双唇凑上来,含住鸡巴,我也不闲着,抬起咏莉一条腿,头钻进去,舌头舔弄她的屄。 咏莉的屄水也是湿的一塌糊涂,黑浓的屄毛蹭了我一脸屄水,我用力吮吸着咏莉的阴唇和阴蒂,屄水也越来越粘,跟着舌头滑到咏莉的屁眼,屁眼很干净,只有一点点黑色,舌头就着屄水钻她的屁眼。咏莉很舒服,更加用力的吞吐我鸡巴,我实在太爱这个屁眼了,品尝着咏莉屄水咸丝丝的味道,闻着屁眼上略微骚臭的气味,鸡巴的忍耐度到了极点,一管浓精射在咏莉喉咙深处,咏莉没准备,全卡在喉咙里,正赶上她吸气,不仅卡进了嗓子,还卡进了鼻腔。 难受得咏莉差点没吐出来,打了一个喷嚏,从鼻子里流出了白色的精液,然后又不断地咳着。 我躺着大口喘气,抚摸着咏莉的屁股,她有点埋怨地拍了我肚子两下,此时丽姐缓过来神了,坐起来笑话咏莉的狼狈,只是还在疲惫当中,没力气大声讲话。 此时隔壁房间传来了熟悉的叫床声,秀琴的叫床不似小慧那么性感激情,而是能听出酣畅之余的痛意。王海种驴的实力不再多述,我们三个在房间里躺着歇了半个小时,没怎么说话,只是咏莉还没吃到甜头,意犹未尽,等带我再战。听到隔壁助兴的叫床声,我也再次勃起了斗志,挺枪面对咏莉。 第一百一十章 丽姐刚才虽然来了高潮,但是肯定也没吃饱,不过心里有分寸,不能老抢别人老公,于是看着我俩调情,然后没过什么前戏就直接挺枪开干。 床上肏了一会,姿势有点累,我拉着咏莉到地上来,站着干,咏莉喜欢我从后面肏她,喜欢像狗一样趴在床上,不过站着也舒服。 咏莉虽然有那么高,可是要后入式肏屄,屁股一撅就不容易了,她踮着脚,双手扶着衣柜,我才能抱着她屁股轻松出入,这时候就看出来丽姐经验老道了,她去门口拎了一双高跟鞋来,让咏莉穿上,如此咏莉就站得稳了。 说实话,我喜欢咏莉穿高跟鞋黑丝袜,可是从来没让她穿高跟鞋做爱过。 咏莉被我干的嗯嗯啊啊轻轻呻吟着,我俩都不是肏屄喜欢说话的人,不过旁边有人解说。 只见丽姐刚才光着身子出去门口拿鞋子,回来才去披上咏莉那件外套,然后慵懒地坐到床边点了一支烟。 “儿子,挺厉害呀,这家伙干的,哇哇叫!” “嗯~啊~,老公,你别……别抓我乳房,疼……”咏莉要我放开抓她奶子的手,于是变成抱着她屁股。 “傻儿子,刚才跟你妈干的时候,咋没看着这么猛呢?” 这不废话么,刚才第一次,来的快,这会儿刚进入状态。不过这才十几分钟,咏莉就受不了了。 “啊,啊,来了来了,不来了不来了。”咏莉每次高潮都有点语无伦次。 于是我更加卖力的输出,咏莉爽的不行,腿也快站不住了。 “哎呀,不行了,大鸡巴哥哥,不干了不干了,啊,疼了疼了。” 男人听到这话都会兴奋,女人被男人征服的时候是最性感的,不过,咏莉不是这么容易满足的,而且平事就算她高潮了,也可以配合我再干一会儿,今天不知怎么的,刚来高潮就不行了。 “咏莉你咋了?”我停止抽插,还抱着咏莉,鸡巴没抽出来,问她情况。 “哎呀,今天早上刚跟马丽玩了,谁道你中午就回来了。”咏莉有点累,想推我出来。 “你俩咋玩的?”怕她疼,我轻轻地在咏莉背后抽动。 “哈哈哈哈哈哈,你媳妇儿就喜欢这玩扔。”回头再看丽姐时,她手里拿了一个塑料小袋,里面装着粉色药粒。 我的第一反应是,妈的,不会是你带着我家咏莉磕药吧? 不过随后丽姐就解释到,这东西是外国进口的增加敏感度的药,放在屄里,融化以后,只要你轻轻一碰,就爽的不行,上午俩人在家里用假鸡巴干过一次了,这会儿恐怕屄里还有存留,我说怎么的呢,不光咏莉,丽姐也很快高潮。 不管你俩爽不爽,这次换我不满足了,干了半天,喂饱了这俩女人,我还饿着呢。 看着咏莉坐在地上靠着衣柜劈开腿擦屄水,再看看坐在床边抽烟的丽姐…… “干妈,来,让儿子好好孝顺孝顺您老。”说完就把丽姐又推倒在床上,丽姐是个软体质,一碰就一屄水,丽姐也不反抗,吐了口烟,手里的烟头没掐灭,被我摁在床上只能拿着,我有些心急,没扒开丽姐披着的外套,反正下半身是光着的,挺枪就干。 “好儿子,大牛子真嘚劲儿。” “小强,给你也来点试试。”说着咏莉拿出个小瓶子来,倒了一点油在手上,双手搓了一下,就开始按摩我撅起的屁股。 “这啥玩意?” “傻儿子,好东西,比那药粒舒服。”丽姐回答一句。 我只感觉屁眼凉凉的滑腻,还真是舒服,麻酥酥的感觉,停在半空享受着,没多时,咏莉竟然把手指插进我屁眼里,好舒服,没有疼痛感,只有麻酥酥的舒服。没多一会,咏莉摸到了什么,一抠一抠,一股热流从鸡巴涌出,我傻了,太舒服了。 “啊啊啊,妈,我射了,妈,咏莉,啊啊啊。” 本以为射了就完了,谁知咏莉不但没停,还更用力的抠着,我却更舒服,此时丽姐吧大奶子凑上来,贴在我肚子上,然后带着烟味的舌头就插进了我嘴里。 前所未有的快感。 “啊,不行了……妈……嗯……嘻~~嗯~~~妈,咏莉,我要死了,啊,啊啊啊,妈妈,肏死我吧,啊,哦哦哦……” 高潮竟一股接着一股,我鸡巴插在丽姐屄里,不断地喷出粘液来,从来没射过这么多,也没持续射过这么久。 “傻强,这才不是射精,这是前列腺高潮,没玩过吧。”咏莉解释着。 “嗯呢,傻儿子,这玩意还不是一般人就有的,你真点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妈,不是,这次是真射了……” 此时的感觉达到了极点,虽然鸡巴插在丽姐屄里没动,可是持续的前列腺高潮让我鸡巴也舒服到了头,这一股浓精直喷的丽姐粘粘的一片。 咏莉停了手,我也累瘫在丽姐身上,鸡巴轻松滑出丽姐的屄,屁股还在抽搐。 “没看出来啊,小晨儿你咋还这么牛逼啊,叫唤这么大声。”王海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把咏莉吓了一跳,终究是你老大的女人,怎么能随便进来看“大嫂”的裸体,赶紧拉过丽姐披着的衣服挡在胸前,正要骂,却看到王海也挺这个大鸡巴赤身裸体的站在门口,后面还跟着同样赤裸的小慧和秀琴。 “你们干啥过来了?”咏莉稍有嗔怒地问着,不过被干爽了以后,看到王海那么大的鸡巴,有点害怕,所以声音有些颤抖。 王海挠挠头说到:“俺们正肏屄呢,咋听着小晨儿这滋哇乱叫的,寻思咋的了就过来看看,你们这不也没关门么!” “死马丽,出去咋不关门呢?”咏莉一边责怪丽姐,一边躲到被窝里。 “我他妈不出去,谁鸡巴给你拿高跟鞋,让你被我儿子干的那么爽。” “那你回来带门啊。”咏莉还在跟丽姐拌嘴。 我是爽的不行不行的,还趴在丽姐身上喘着粗气,鸡巴在丽姐跨间,两坨黑毛之间简直像是泼了两桶浆糊,粘粘的。 “咋的你仨干完了?”丽姐问王海。 “没有。”王海说到。 “来,慧儿,过来给这屄崽子弄走,给我擦擦。”丽姐使唤小慧,那是比王海的话还好使。小慧从王海腋窝下钻了进来,把我扶起来,丽姐赶紧抽出下半身,我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仰着头,不想说话。 小慧会错意,丽姐是让她给我擦,结果她以为是给丽姐擦,丽姐下巴一指,示意小慧来给我擦,这时小慧才拿着纸奔我的鸡巴来。 “慧儿,别拿纸擦,舔干净。”王海看热闹不嫌事大,指挥小慧。小慧抬头看了一眼丽姐,丽姐没表情,于是真的蹲下来,给我舔。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雞巴已經軟了,小慧嗦了半天也沒硬起來,不過把雞巴上的精液和屄水都舔了個幹淨,王海不客氣,挺著個大雞巴,就湊到了麗姐旁邊,麗姐也累,躺在床上沒蓋被子,懶得看王海,此時詠莉裹著被子躺在床另一頭,皺眉看著這群淫蕩的男女,嫌棄地忘記了剛才自己的放浪,也想不到馬上還要加入這淫亂的群交。 門後的秀琴還有點害羞,穿了個線衣,光著屄毛和屁股站在門口不好意思進來,她跟詠莉和麗姐都不熟,我擺手讓秀琴進來,她走進來,客氣的對詠莉一笑。 “常姐……”秀琴靦腆地喊著詠莉,她知道詠莉是我的老婆,麗姐也是大姐大,這屋的人要尊敬一些。 “過來坐。”我看秀琴挨得我近了,就一把拉了過來,坐在我邊上,偌大個床擠滿了6個人。 詠莉裹著被子睡在床右邊,麗姐光著身子靠在左邊床頭,我坐在床尾中間,兩手撐在詠莉和麗姐腿間,小慧蹲在我麵前給我舔雞巴,王海坐到麗姐旁邊,開始摸麗姐的大奶子,麗姐也順手去摸王海的大雞巴,秀琴坐在床右邊,麵對著詠莉。 我這次射的刺激,小慧舔了半天也很舒服,可就是硬不起來了,我也隻好去摸秀琴助興,詠莉對這群交的場麵多少還有點反感,看著我們玩。秀琴的姿色一般身材也一般,生了孩子又在農村受盡了生活的折磨,盡管比其他三個女人都小,可是身上的滄桑最多。 這段時間王海調教得秀琴長進了不少,解鎖了很多姿勢,我摸了她一會兒她就主動站起來,撅起屁股,讓我方便摳她屄,此時小慧已經找到我雞巴的狀態,趁著硬起來趕緊用力吞吐。轉眼的工夫,麗姐和王海已經開始69了,麗姐真心喜歡王海的大雞巴,說實話這根黑驢屌並不算極品,差不多16公分的樣子,也算不上太粗,可是堅硬如鐵,經久不射,幹的女人高潮一波接著一波,而且王海體力超好,肏屄的時候,都喜歡抱起女人,還一抱就是幾十分鍾不嫌累。 王海吸這麗姐的屄水,從裏麵吸出了不少我殘留在麗姐屄裏的精液。麗姐的嘴自然是滿足不了王海的,而王海的口技又不怎麼樣,相互口交了半天,倆人都沒很舒服,於是王海掉了個頭,把雞巴插進了麗姐屄裏,瘋狂幹起來。 “親兒子,快,啊啊啊,肏死騷逼了,啊,親爹啊,真雞巴爽,這大牛子,啊啊啊,好個大牛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每個人的叫床聲不一樣,但是王海胯下的女人卻能保持相同的分貝。 “李總,我上來行不?”小慧吹硬了我雞巴,就問我要不要肏她。 “哎,你倆要幹啊?”沒等我說話,詠莉有點不高興地問,於是小慧不說話了。 “咋的?吃醋了?”我轉頭看了一眼詠莉。 “要不你來?”我繼續挖苦詠莉。 “切,滾犢子,你愛幹誰幹誰,我是累了。” 詠莉越這樣,我越喜歡她,翻身跳到她身上,拉開被子,就撲到詠莉身上。 “哎呀,床塌了,你他媽輕點折騰。”詠莉被我這一撲嚇了一跳,這床上已經有四個人了,哪支持的住。還是王海識時務,抱起麗姐站在地上幹。一百四十多斤的麗姐被算不上高大強壯的王海抱著幹,真像隻大肥狗被抱起來。王海功夫了得,抱著這麼重的麗姐,還肏得啪啪出聲,看得詠莉都怕了,這是個多猛的漢子,要是換了自己,還不被他幹穿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麗姐已經爽的說不出話來,徹底被王海征服,被王海幹服以後,麗姐的舉動讓我驚訝,她求王海放她下來,然後跪在地上。 啪,王海抽了麗姐一個嘴巴。 “爽不爽?騷母狗。” “爽,爽,親爸爸幹死我吧。” “張嘴。”王海對麗姐喊著。麗姐便順從地張大了嘴。王海把雞巴對準麗姐的嘴,看著是要往裏撒尿,可是雞巴還是硬的,怎麼也尿不出來。 這場麵,我和詠莉都沒見過,估計隻有王海征服過麗姐,把她的潛能逼到這個段位,完全不顧身旁這麼多人看著,硬要王海蹂躪她,侮辱她。 小慧站起來,湊到我和詠莉麵前小聲說著:“這就是大海天天念著麗姐的原因,別人都沒讓大海這麼爽過。” 而麗姐沒把王海留在身邊,估計是受不了每天晚上被肏成白癡,但是偶爾一次卻欲仙欲死。 王海等了半天尿不出來,衝著我喊:“小晨兒,你來。” 我?麗姐是我幹媽,讓她喝我尿,我以後還咋麵對她。我搖搖頭。這時小慧懂事,為了避免尷尬,走到王海麵前,一抬腿,把王海的雞巴送入自己屄裏,麗姐跪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看著小慧和王海站在地上對麵而肏,才爬到床上躺著歇著。 看了半天戲,我也該動了,和詠莉舒服地幹起來。 幾個人都爽了,唯獨把秀琴涼到了一邊,詠莉躺在床上被我肏著,看到秀琴有點尷尬,於是推我停下。 “小琴啊,我給你來點好東西。”詠莉把我推開,光著身體下床,打開衣櫃門,從最下麵掏出來一大捆黑乎乎的東西,像是絲襪,打開一看,是麗姐塞給詠莉的各種情趣內衣。 “穿過沒?”詠莉一邊縷著各種絲襪開襠褲找成一套,一邊問著秀琴。 “沒有啊,就看慧兒姐穿過一次有個連體襪子。” “來,穿這件!”詠莉也掏出一條連體的,秀琴看了看,小心翼翼地穿上。 這是一件全身連體黑絲漁網襪,開了襠還露了奶子,別看這秀琴農村老娘們兒身材,還最適合穿這種東西,豐滿的身材顯得肉感十足凸凹有致。 “唉呀,大變活人啊,這要是送到佳儷去,一晚上咋也得500吧。”我調侃著秀琴,忍不住伸手去摸秀琴露在外麵的奶子。詠莉聽了好氣又好笑,踹了我一腳。 秀琴聽不懂我說的啥,害羞地站在那,王海看了秀琴突然變得這麼性感,覺得新鮮,放下懷中的小慧,跑過來抱起秀琴就是親啊摸啊。 “我媳婦兒,得我先來。”王海得寸進尺,仗著自己雞巴大,屋裏的美色他先品嚐。 “你媳婦兒不是小慧嘛?”麗姐緩過神來看不下去了。 “那是他大老婆。”我接過了話茬。 “喜新厭舊,來,慧兒,上,把你爺們兒搶回來。”於是小慧也加入了二人的陣營。 我在床上肏著詠莉,麗姐在一旁歇著,小慧和秀琴在地上伺候著王海。 我終究沒王海猛,在他們還在激情之際,我已經繳槍在詠莉身上,此時詠莉也滿足地抱著我,如此幸福。 過了好一會兒,伴隨著小慧的浪叫和秀琴的呻吟,王海終於滿足地釋放,結束後,王海和小慧癱在床上喘著粗氣,秀琴卻在一旁用紙巾擦著滿地的淫水。擦完了地上又要擦床上。 “別擦了,滿床都是你幾個的黃湯子,一會兒我就都換了。”詠莉看著滿床的精液和屄水叫賢惠的秀琴別收拾了。 “啥你幾個?沒你的呀?”麗姐不樂意地調侃詠莉,詠莉也沒理她。 “幹媽,你說你跟海哥算啥呀,以後俺們咋藺啊?”我問麗姐。 “咋藺,你是我兒子,詠莉是我兒媳婦兒,王海也是我兒子。” “不是吧,你不剛才喊他親爹嗎?” “滾雞巴犢子,肏你媽的拿你媽開涮啊?” “那這樣,海哥不成我姥爺了,那小慧和秀琴不都成我姥姥了。”我自貶身份羞辱麗姐,惹來所有女人的罵。 “哈哈哈哈,滾犢子,我還是他倆姐呢,你也跟我叫姥姥?”詠莉踹了我一腳說到。 “那也行,以後我天天肏姥姥……” …… 六個人癱在床上歇了一會兒,有說有笑,聊著八卦,聊著長春,隻要不聊三田,話題都很開心。麗姐和王海聊著聊著睡著了,剩下幾個人也都安靜下來,各自睡一會兒,小慧和秀琴見這床上沒地方了,就去隔壁歇著了。 睡了一個多小時,大家都醒了,精神來了,又繼續激情起來。幾個女人不斷變換著情趣內衣,兩個男人輪流肏不同的女人,隻有詠莉尚有顧忌,隻被我幹,王海也不敢碰老大的女人,而且心思隻在麗姐身上。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六個人從下午5點幹到後半夜2點,我覺得雞巴酸脹的難受,有點惡心,王海也覺得有些腰酸,我大概射了5次,王海就更多了,而且每次都比我猛,時間比我長,更累。這麼瘋狂的群交還是頭一回,此時大家都餓得不行了,準備起身弄點吃的,鬆原不比大城市,這個時間基本上沒有宵夜可以吃,隻能自己做。第一個起身的小慧,她喝了我的尿,先去刷牙。 正當大家各自找衣服穿的時候,小慧蹦噠著衝進屋來,舉著我的手機大聲喊:“李總,趙哥打了60多個電話找你,你沒接,才剛又打了,我也沒接著,你趕緊瞅瞅吧。” 原來我的電話放在客廳餐桌上,調了振動沒聽到,這一下午自己一直在振動,忘了手機。 好嗎!!!63個未接電話,除了老趙,還有阿彪和平哥。 出事了,第一個念頭就是出事了,從來沒有這麼多未接電話的。 “哎呀媽呀,大海呀,你手機也都是未接來電。”秀琴去另一個房間,把王海和小慧的衣服都抱過來,看著躺在床上快累死的王海,準備伺候他穿衣服,聽到小慧說手機,也順便摸了王海的褲兜,才發現王海的手機也被打爆了,緊接著,小慧也發現了自己的手機也有十幾條未接來電。 事態如此緊急,怕是有人命大事。果然不出所料,電話回給老趙,事情可真不小。 “李經理,出大事了,小劉(基仔)車炸了,死了好幾個銀,車隊都樣交警扣了,你葛那呢?” 老趙簡要說明了事情的經過:就在下午,我們六個還在魚水之歡的時候,基仔領著車隊行經高鬆收費站的時候,油罐車突然爆炸,車上的司機和基仔當場炸死,順帶著還炸死了收費站的兩個工作人員,大車通道上全是我們車隊的車,另外有幾個人也被炸傷,事出突然,警察封鎖了現場,扣了整個車隊,爆炸原因還尚未查明。 晴天霹靂,身體的疲乏一下子全都哆嗦沒了,回了老趙告訴他我一會過去,拉上王海就趕緊出門,留下四個女人在家裏。 事發的地方歸鬆南片區管,鬆南交警大隊離這裏不遠,但是車隊的人卻被扣在鬆平路派出所,路上我就覺得有些蹊蹺。警察是第一時間傳喚負責人,老趙聯係不上我和楊明,就帶著平哥來到派出所,由於我們車隊的人也是受害者,所以警察也沒為難他們幾個,但是需要繳納保障金才能把人帶走,老趙做不了主,等我過來。 我想了一下,已經後半夜了,這個時間過去也是白去,再說,這裏麵多半有事,沒想好對策等於去送死。 此時平哥和老趙都在派出所做筆錄,作為代理負責人不得離開。王海把車聽到派出所不遠的地方,打電話給阿彪,阿彪是開車送他們來的,在外麵待命。不一會阿彪從遠處走過來,上了王海的車。 “都出啥事了?”我問阿彪。 “我也不道啊,俺們幾個葛屋裏鬥地主呢,趙哥就跟我說趕緊上鬆原。我尋你知道呢。” “還有弟兄在外邊麼?” “有,有,亮子葛醫院呢,他是二車離得近。” 於是三人驅車趕往中心醫院,雖然是警察送來的,不過並沒有警察看著。被炸傷的兄弟有兩個,都是二車上的,司機傷的重一點,亮子問題不大。 “李總,車上有東西!”亮子開口就是這句。 “啥東西?”我問著。 “咱那個油罐都嚴實呢,裏麵都真空的,就是漏了有明火,頂多是著了,根本炸不了。炸完了油都沒漏。” “那是啥雞巴玩兒扔?”王海問著。 “不道啊,葛基哥屁股座底下崩起來的,俺們二車是被他們車架子崩著了,不是炸的。” “條子有沒有問啥奇怪的?”我又問亮子。 “奇怪?沒呀,啥也沒問。就是看俺倆傷了,就給俺倆弄醫院來了。” 如果是徐仝剛搗鬼,那麼整件事都不會那麼簡單。 終於出手了,一出手就是人命,到底是他嚴旭厲害呀,這麼硬的對手,他竟然沒損兵折將。 讓老趙他們頂一會兒,幹脆明天等天亮了再去會會他們。 我和王海找了個病床躺了下來,餓得難受,隻好在醫院的小賣部買點方便麵啥的充饑。王海一下午幹了8次,躺床上就睡著了,我當然是睡不著覺,心裏尋思著怎麼對付“他們”。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喂,斌哥,我小晨,忙不……嗯嗯……問你個事啊,我姐夫開油罐車的,他們車隊有個車葛收費站炸了,得賠不少錢吧,用不用打官司啊?” “你們家咋這麼多事呢?高鬆收費站吧。” “你咋知道呢?” “這麼大的事,他媽的交通局一早上全都傳開了,咋的你姐夫死了?” “沒有,不是俺姐夫,他們車隊的,認識,現在車隊給扣了,找人呢。” “這他媽我可幫不了,他媽鬆原死了人,長春的管個雞巴。” “不是哥,不找你幫忙,我就問問,能咋辦,我姐夫他們都有股份在車隊,是不是這一下,都賠進去了?” “沒買保險啊?” “不……不道啊!” “別雞巴瞎操心,有保險,保險公司賠,但是我怎麼聽說是雞巴有炸彈呢?這雞巴要是扯到恐怖襲擊,你姐夫就完犢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那哪有自己炸自己的?” “你他媽別瞎雞巴操心了,又沒炸死你姐夫,等交警查吧,就算是查出來有炸彈,你讓你姐夫一口咬定跟自己沒關係,頂多罰你倆錢。” 又跟薛斌寒暄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帶著王海進了派出所,接待民警沒問太多,說明了是三田的負責人,就領進了詢問室,老趙和平哥熬了一宿,黑眼圈掛了一臉,見我來,鬆了一口氣。 警察的問話很簡單,基本上圍繞著對爆炸事件的情況,我說明了有保險公司賠償,但是車隊的檢查是自己負責,具體如何爆炸不清楚。 警察拿來了檢測報告,顯示爆炸源是油罐車車座下的儲藏盒裏的五公斤左右的雷管,沒有發現定時裝置和自燃設備,懷疑是司機在裏麵自行引燃,屬於自殺行爆炸事件,由於車上裝滿原油,警察懷疑是司機蓄意引爆油罐,連同收費站一起炸毀,“可惜”並未引爆油罐,警察懷疑司機是受人指示,實施報複社會的行為。 對此我表示否認和不知情,對其他懷疑指控表示沉默。 我這麼大一個公司的經理,警察也不敢亂用私刑,指控不成立,嫌疑人頂多關48小時。 果不其然,詢問並沒有更多的輪次,關了我們12個小時就放了。 對方的目標很明顯,就是製造困難,製造恐慌,車隊癱瘓,一時半會兒無法開工,對於團隊精神的打擊就更大了,畢竟又出人命,沒人願意再出車,甚至是工人們也人心惶惶。 徐仝剛的勢力在鬆原很大,雖然他這麼多年隻在平安,要搞定鬆原的警察不是難事,爆炸之後,很難查到元凶。 按照警察辦案的套路,一定是先查詢司機和基仔的身邊人,有無精神病史,有無過激行為,有無經濟異常來往。不過,這次警察隻是隨便詢問了三田車隊的其他人,又電話聯係了基仔的家人,沒問出什麼消息,就撤了,明顯是走走樣子。 顯而易見,警察是授意辦事,清楚背後的大佬是誰。我們吃了啞巴虧,束手無策。 如今敵我都在明麵上,六爺天高皇帝遠,顧不得這裏,我算是孤軍奮戰,一個人對抗徐仝剛這個大老虎。 沒辦法,先安分一下,車隊的司機全被我集中起來,油罐車不是誰都能碰,我懷疑隊伍中有內鬼。工人們還繼續上工,特意去了趟石化總公司,花了大價錢請了公司的車隊來咻敚?辽俦WC油田的正常郀I。 再回頭查車隊的時候,才發現這些司機大都不是從前車隊的老人,就連號稱是趙隊長助手的基仔也是新來的,而且這些人大都是遼寧來的。遠道而來,沒底細,趙愛國到底搞什麼鬼? 看來不能來軟的了,時間緊迫,來硬的。 吃過了午飯,車隊的人都被叫到活動室,幾個人還勁兒個勁兒個地不自在,想要回家,一進活動室,全都讓阿彪帶人捆了。 “當時怎麼幹牛大雷子,想必你們也聽咱們隊上人說過了,我是啥人,你們應該清楚,我不問第二次,要麼自己站出來說,我不為難你,要麼大夥兒一塊受罪。” “說啥呀?”有個人不服氣。 “心裏明白,別讓我廢話,彪子,五分鍾沒人說話,一人剁一根手指頭。”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這幫鄉巴佬,又不是給爹媽賣命,躁動了一陣,還沒等阿彪動刀,就有人站出來召了。 這三個人是當天沒出車的司機,再經詢問,竟說出是趙隊長的通知,讓這幾個人上個星期去鬆原,見了一個不認識的人,那人給了一個大包,叫他們找個時間放到基仔車座下。不過沒人引燃,具體怎麼爆炸的不得而知。趙愛國為何要炸死基仔,他們見的人是誰,都不知道了。 趙愛國有問題?這還真是意料之外,他是嚴旭的心腹,怎麼會叛變? 這事我有點兜不住,消息給到六爺那裏,六爺的回複是已經聯係不上趙愛國了。這些事並沒有跟老趙講,我也沒捆了老趙,他一直以來都辦事靠譜,對爆炸一事也一無所知,我審問車隊,也不見他緊張,看上去不像跟趙愛國有聯係,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研究過嚴旭的策略,他在的時候,類似的事也發生過,不過沒死過人,小問題一一化解,要不是人命出在他自己身上,一定壓得住。 如今老子去肏個女人的工夫,就被對手乘虛而入,這個攤子還真不好接。 算一算身邊可靠的人,隻有王海和阿彪是自己帶來的,其他人都不靠譜,礦上的老人有可能被買通,車隊都是新人更不可靠。 爆炸一事,好在有保險公司賠償,勉強降低了損失,可是接下來還有什麼困難等著我呢? 簡單的處理了爆炸案,這幾天坐立不安,有點進退兩難,如今敵在暗,不知道會出什麼招,這麼大的機會,對手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沒有工商部門的檢查和公安部門的調查,看來對手很老道,知道明的打不死三田,那麼就不急於吃掉我,這次隻是一個警告。 我能做的隻有等待,等待第二次攻擊,當然,沒讓我“失望”,對手的第二次出擊沒過多久。 …… 爆炸案之後不到一個月,吉昌石化的技術高管以升級設備暫停了開采,這件事是有提前通知的。石化公司是六爺的關係,不會出事。工人歇業,幹脆給他們放了幾天假,都回村裏去了,順便給阿彪一夥也放了假,這些孩子來三田也有幾個月,還沒回過家。 三田空虛,我倒不擔心出事,徐仝剛的目標是把六爺趕出鬆原,玩黑的沒有用,我這個經理再硬不過是傀儡,他們一定會找讓三田幹不下去的麻煩。 最近一個月“冷落”了那芳,這貨在後勤幹的還不錯,秀琴是個軟心腸,沒為難她,不過這個女人似乎也並不打算離開,寧願苟活於此。 此時,畢超和牛亮的矛盾終於升級,畢超每每和我電話裏抱怨牛亮的氣量小,自己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卻還拿自己當個蔥,於是我暗示他把牛亮狐假虎威的事捅出去,起初畢超不敢,不過當我跟牛亮的第三次黑車交易達成後,畢超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貪欲了。 這次交易,牛亮提了6部車,尾款的210萬是畢超代表牛亮親手交到了嚴浩小弟手裏。眼看著一摞摞白花花的銀子,畢超反複折磨著自己的內心。比這更讓人絕望的,是牛亮動動遙控器就賺了160多萬,而他跑腿的畢超連個屄毛都摸不到。 畢超沒有把牛亮私自做生意的事捅給徐大棒子,因為他是粗人,對這種事會不屑一顧,畢超選擇了直接向徐仝剛彙報,至於他是怎麼和大老板說上話的,自有他的辦法。 緊跟著,是牛亮徹底被廢和畢超晉升“偽軍”小隊長的消息。江湖,就是你踩著別人人頭上來的戰場,多少曾經風光的大佬還不都是死在初出茅廬的小鬼頭手上。牛亮沒了勢力,不敢對畢超如何,畢超隻是得了一點點晉升,心裏還是忐忑的,不知道牛亮啥時候會重新站起來弄他。 徐仝剛提拔了畢超,同時也警告了他,黑車的買賣是停掉了,不過徐仝剛身邊也終於被我安插進了眼線。 事情再度穩定下來,我也難得閑了幾天,這兩個月,三田隻靠石化總部的車隊,並且加強了管理和防備,產量穩定,但是收入下降了,麵對收益的銳減,六爺的態度依然是不冷不熱,我明白他是要我擺平了對手,而不是急於計較這一兩個月的收成。 這幾天我都是在平安度過,主要是設備升級後,石化公司對分成比例有所調整,作為三田的掛牌經理,連個合同都沒有,甚至連個名片都沒有,但是這種大事還是要我親自出麵,但是最後在協議書上簽字的確實楊明。 下午沒事了,叫上王海去江城老館打牙祭。平安縣,我和王海都是輕車熟路,在這裏不會寂寞,隻是要一直低調出行,避免和熟人碰麵。老姐,姐夫,二叔,愛鳳,以前的同學和老師,都要小心遇到。 江城老館是平安老字號,兩個山西人開的店,如今算是個有頭有臉的地方。這吃完飯,叫上王海往隔壁的小區走。 二單元701,爬樓挺累的,黑乎乎的樓道聲控燈全是壞的。 “咚咚咚……” “誰呀?” “查水表。” “等會啊……” …… “哎,你不是?……嗚嗚,你們想幹嘛?” 開門的女人被王海摁住嘴然後推進了屋裏,然後被扔到沙發上,我在後麵順手關上了房門。 “嫂子,幾個月不見,過的還挺好的?”說著拉過茶幾後的凳子坐下,王海站在我身後。 “你們想幹啥?我跟大平已經離婚了,你們……” “哎,嫂子,你見外了,我們來找你聊兩句,跟平哥沒關係……” 第一百一十五章 眼前這位嬌小的女人正是平哥的老婆韓嬌嬌。幾個月前,處理了何誌武,平哥正式跟我幹以後不久,這個女人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平哥給出的解釋是回了娘家,而且還帶了孩子。而平哥這幾個月在三田幹的還算是不錯,隻是沒有了以前的風光與自信。 韓嬌嬌這次“回娘家”,是自打二人結婚以後的第一次,這女人當年在沈陽夜場坐台,後來瞎了眼死活要跟平哥結婚,已經跟家裏鬧翻了,如今帶著孩子回家,我覺得裏麵有事。 查查這個女人不是難事,娘家是回去過一次,不過,孩子放到老家,就回來了,一直住在這裏——李偉的家。 韓嬌嬌回到平安不久,就通知平哥要離婚,平哥雖然憤恨,卻無話可說,自己的老婆被自己逼著跟別的男人上床,現在老婆要離婚,他想不出理由拒絕,韓嬌嬌不要別的,隻要孩子,這卻是平哥所不能接受的,所以兩人的離婚協議到現在還沒簽,孩子在韓嬌嬌老家,平哥也無能為力。 “你的事呢,我多少也知道一點,不過嘛,平哥是我的員工,員工家裏出事影響工作,當老板的可不能不管啊?” “你們想咋滴?”韓嬌嬌嗔怒地看看我又掃了一眼王海。 “我有言在先,平哥有困難我不會袖手旁觀,他跟李偉的事,嗬嗬,我不能看著,你要還是平哥的媳婦兒,那我就是幫平哥,保你倆發財,你要是背叛平哥,那平哥的對頭,就是我的對頭……說說吧,你跟咱們李科長怎麼樣了?” 韓嬌嬌沉默了半晌,才娓娓道來自己的不幸和平哥的無能。 韓嬌嬌為何不顧家人反對,嫁給一無所有的平哥,又為何答應平哥陪李偉睡,而如今又為何拋棄平哥要跟李偉,這一係列因果,女人娓娓道來。 韓嬌嬌16歲出來混,農村出來的她,憤恨家裏安排的婚事,在外麵混了幾年就成了坐台小姐,如此漂亮不僅是天生麗質,還有後天的改造,她曾在23歲,花了十幾萬整容,才有了今天如此的姿色。26歲的時候遇到了在沈陽打工的平哥,平哥來夜店消費認識了她,平哥風趣又英俊,很快就騙到了韓嬌嬌,兩人正式交往在一起。但是兩人都是逢場作戲,真正讓他們走到一起的,卻是因為一場躲債。 韓嬌嬌在夜店坐台期間有個很好的姐妹,叫小雨,這女的比嬌嬌還小2歲,本來兩人很要好,可是突然有一天小雨就消失了,留給嬌嬌的竟是一筆欠款,高利貸找上門的時候,嬌嬌一臉懵逼的看著借貸協議的中保人一欄簽的是自己名字的時候,才恍然大悟,一年前小雨向高利貸借了五萬塊,讓自己做擔保,如今小雨跑路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高利貸便找到了嬌嬌頭上。利滾利,如今這筆高利貸連本帶利已經滾到50多萬,這不是要嬌嬌的命麼? 在寬限之日前,嬌嬌向平哥求救,平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三十六計一走了之。那個時候這些社會人士的信息撲朔迷離,人跑了,真沒地方找。二人躲過高利貸的眼線逃走了,在外逃難期間,嬌嬌懷了平哥的孩子,於是兩人奉子成婚,回到馬字村,嬌嬌更是連幾年沒聯係的父母都沒通知。在馬字村安定了下來以後,韓嬌嬌怕遇到過往的人,於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在家相夫教子,本來日子過得也是安生,誰知道平哥這個窩囊廢,發財不成,反被何誌武以命案為把柄牽製,平哥這才不得不犧牲老婆的色相討好李偉,以求逃脫。韓嬌嬌和平哥畢竟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即便不願意也沒辦法。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何志武被我干倒了以后,韩娇娇虽然不用再给平哥带绿帽,可是越看平哥越生气,便主动联系李伟。李伟也是日久了生情,本来只是想占平哥便宜,朋友妻送上来的还不睡,可是时间一长也对娇娇有了感情,再加上他本就单身,所以娇娇找上门的时候,他便怂恿娇娇离开平哥,娇娇也坦白了自己的顾虑,于是李伟夸下海口,说如果平哥真的敢把娇娇捅给高利贷,这个锅李伟给她扛,于是便有了这一出回娘家的好戏。 说起李伟,他究竟是如何攀上高枝,得到局长赏识,经过我多翻调查,才大概了解了李伟的龌龊勾当。 李伟跟平哥是小时候的同学,要说关系多铁其实还是后来的事。两人到了社会上都是没着没落的人,平哥什么都干过,什么苦都吃过,不过在沈阳夜店偶遇李伟的时候,李伟却看似已经过的不错了,李伟见到平哥还是那么油头粉面,虽然饱经风霜,不过依然英俊潇洒,就向平哥提出跟他一起下海的邀请。没错这时候的李伟已经做了3年鸭子,别看他没平哥帅,不过更圆滑,同样重视仪表,在富婆怀里很吃得开。平哥跟李伟干了半年,发现自己还是没有李伟能赚钱,又觉得太辛苦,身体和精神双重压力,就退圈了,但是跟李伟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 李伟为什么能混的风生水起,那是因为他不光给女人肏,还给男人肏,这件事平哥是知道的,李伟也曾拉平哥下水,可是平哥接受不了。 平哥离开鸭界,找了个有头有脸的销售经理的工作,又过了不久便结识了韩娇娇,并把娇娇介绍给自己的老铁李伟认识,从那时候起,李伟便垂涎上了。 再说李伟,下面的故事估计大家猜得到了,他曾接待过现在这个林业局局长,再回到平安,找了个在林业局司机的工作,阴差阳错,再见到局长这个当年的恩客时,李伟很害怕,毕竟他知道局长的爱好,怕局长把他开了,却万万没想到,局长为了方便自己搞基,特意提拔李伟做专属司机,李伟给他看门,局长玩的踏实,再加上李伟善于交际,很快得到局长信任,还承诺升迁时拉他李伟一把…… …… “李伟这小子挡我财路,跟平哥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我早晚弄这小子,这小子油头粉面,什么样的人物,你应该比我清楚,你是要跟着他还是平哥?好好考虑考虑,我是看在平哥的面子上,提前告诉你一声,我也不怕你跟李伟说,你俩走着瞧……” 说完这一番话,带着王海扬长而去,这是我一贯耍酷的作风。 话说老子关注你李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林业局局长据说也是以前徐县长的势力,所以,本想从他这根线上找出点路子,却没想到这个局长背后的关系通天,不止徐县长那点,但是动不了他,还动不了你李伟?老子看你不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古常言说得好,朋友妻不可欺,平哥纵然窝囊,可一直当你李伟是兄弟,你小子乘人之危,夺人妻子,实在不是好汉行为。 我之所以要这么当面来警告韩娇娇,就是给她一个考虑的时间,这女人很聪明,留着有用。我并不是有十足把握搞李伟,不过这一个月我可没闲着,李伟已是笼中之鸟。 李伟纵然还身怀绝技,不过早已退出御林,不是局长的菜。平安就这么大一点,哪里有啥我最清楚。洪升酒吧,市中心并不发达的一个夜场,也是县里唯一一个像样的酒吧,年轻人们都去迪厅玩了,这里比较清净,却一直开的好好的,原因是这里是平安有名的搞基集散地。 几经调查,终于找到了这个局长的姘头,竟然是一个17岁的高中生,这孩子来头不小,父亲还是县里教育局的领导,孩子长的眉清目秀,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攻,怎么样,局长大叔给他当老婆,是不是听上去就刺激? 局长大叔给他租了个房子,养着这个“小老公”,外面又有李伟知根知底照料,挡的是密不透风,局里有些人有怀疑也不敢调查。 剩下的就好办了,跟踪这孩子,偷拍局长和李伟共聚出租屋,虽然床上的照片弄不到,不过每次局长和“小老公”在里面快活,都是李伟看门,甚至是在一旁助兴。李伟不仅要负责开车和看门,还要给这对主子买套、买润滑油、妇炎洁……把这些佐证材料寄给孩子的父母,会是什么结果?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石三鸟。 王海电话敲诈孩子的父母,说有孩子不雅的照片,得了十万块;孩子的父母报警抓了李伟,鸡奸不算罪,不过伤害未成年判的不清;李伟虽然帮局长背了锅,可是李伟保密保卫工作不利,局长帮他疏通减刑后,就抛弃了他。 简要介绍一下后面的结果,这件事之后,局长很快就顺利升迁去了松原公安局,而李伟被减刑到3年,失去了一切。 故事回到我搞定李伟之后。在警告韩娇娇之后第二天,李伟就被警察抓了,几天都没回家,那孩子的父母也不好惹,我知道搞不定局长,而且也跟他没仇,偷拍时故意把矛头指向李伟,那孩子怎会饶得了李伟…… 再去拜访韩娇娇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 这李伟就局长一个靠山,他进去了,韩娇娇没了主见。她这辈子也是受尽苦难,一心想着脱离过去,脱离苦海,可是却每每遇不到好人,进了深坑。她恨我,李伟虽不是正人君子,但是对她韩娇娇动了情,如果能跟随局长升迁,自己以后的前途也是光明的,谁知道被我收拾了,她的幻想泡沫也被戳破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她不选择。 “天下好男人多了,再说你这么聪明,用不着靠一个男人养你。” “说吧,你们想我干哈?” “我知道你不愿意再跟平哥了,跟着我不会亏待你。” “你还缺女人?” “缺,就缺你这样聪明能干的女人。” 韩娇娇答应了我的要求,她不得不答应,如今,家回不去,跟平哥离了婚,李伟又完了,她再次成为无依无靠的女人。 回了趟沈阳老家,韩娇娇跟又跟父母吵了一架,把孩子接了出来,父母带不了这4岁的外孙,看到孩子就想到不听话的女儿,忍不住又打一顿孩子。回来后,住进了我给她租的房子里。 这一个月来,徐氏兄弟又闹了一次新的幺蛾子,三田因为在册工人数量与石化集团规定不匹配,被查了一次,当然没啥问题,只是停工了3天,这种盘外招严旭在的时候用过好多次,不过是不咬人膈应人的手段。 …… “喂,超哥,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约出了毕超,这次就不敢在徐仝刚的地盘了,选了步行街的一家烧烤店,我约会喜欢白天,下午见到毕超的时候,这小子一脸的怨气,又被上头骂了。 “妈的,一群王八犊子!” “咋了,超哥,你不升职了么?” “我他妈是个生殖器我升职。” “这啥意思?” “徐……嘘!!!这老鸡巴玩扔,妈的竟给我小鞋穿。” “徐总?” “不是徐总,他弟,就是外号大棒子。” “徐大棒子谁不认识,他咋了你了?” “肏,让我鸡巴管南大街粮油店的事,竟鸡巴整我,我他妈就不该听你的。” “哎?这话咋说的,我让你杀人放火了?” “肏,还不是你让我把地雷捅了,现在我他妈还不如以前呢。” “啥叫我让你捅?那前儿,不是你自葛说想干了牛亮么。” “哎,我就鸡巴说说,就你瞎支招,给捅到徐总那,你是不道地雷哥那是大棒子的兄弟,一起蹲过号的,我把他弄了,徐总让我当个鸡巴业务经理,呸,那就是给老板拎包挨干的活。” “你傻呀,你现在都能跟着徐仝刚出门了,还鸡巴不风光啊?” “你知道个什么鸡巴玩扔啊,我……我老板不是徐仝刚,是他妈马玉峰,这屄就鸡巴管个塑料厂,哪也不去,他跟雷哥还熟,动不动指桑骂槐,说什么人呐不能忘恩负义,为了出头连自己老大都敢出卖,妈了个屄的不就是说我么!” “那鸡巴跟徐大棒子有啥关系。” “你听我说啊,马经理根本不用我,我老让大棒子安排去收账,妈的,哪账难收去哪,天天鸡巴让人骂,肏。” “哎,你咋想不开呢,你说是你现在憋屈,还是原来给牛亮跑腿憋屈?” “你他妈不能这么说啊,那不一样,哪像你这么风光,天天开车到处跑业务,多鸡巴自由,拿个电话就把钱挣了。” “你咋没看着我他妈天天到处奔波卖不出车呢?竟鸡巴看人爽的时候了。” “哎,你别说,再给我导俩车吧,哥们儿缺钱。” “你不说现在徐仝刚不让你卖车了么?” “他也不给我钱啊!” “行,他不给我给!” “啊?” “这么跟你说吧,这平安县就是他徐仝刚的地盘,咱们这地方,工业农业都挺不错的,想干点啥都得经过他手,我们老板包了一汽的一条流水线,想在咱们平安开个轮胎厂,当时过来谈过,后来徐总不同意,我老板想一步一步来,先葛咱这开个4S店,然后在这边发展业务,需要个人打理信息。” “说的啥鸡巴意思,你开店跟我有鸡毛关系?” “啧,就是要一个人进入徐氏集团内部,弄点消息出来,我给这个数~~~”说完对毕超比了个2的手势。 “两千?” “嗯!” “滚犊子,我他妈差你那两千?” “每个月两千,按月发工资……还有别的好处……” “啊?哦~~~” 毕超寻思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没啥亏的,就答应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啤酒烤串吃到晚上六点,我酒量不行已经有点晕了,毕超喝的多了点也晕晕乎乎的,我叫阿彪开车来接我,毕超看到我这不大不小的经理也有司机,对我的敬仰又更深了一步。 “走吧,超哥,玩会儿去?” 这句话让毕超一个激灵。“上哪玩去?”毕超此时想的必然是喝饱了出去打一炮。这小子不缺女人,也经常去洗浴什么的,以他现在对我的敬仰定是在期盼带他玩更高级的东西。 车子停到平安县最好的KTV,阿一量贩式KTV,毕超有点失望。平安这么大的地方,也有发廊和洗浴按摩,不过这KTV不发达,没有公主啥的。 包房里空旷旷地只坐了两个人,两个女人,一个成熟丰满性感妖娆,一个婀娜娇小我见犹怜。 自打进屋,毕超眼睛就没离开过娇小的女人,说是娇小不过是跟旁边的丰满女对比的,并不是很矮,只是很瘦。 “来,超哥,坐。”示意毕超就坐,又转向娇小女:“你过来陪超哥喝两杯。” 接着又吩咐阿彪出去点啤酒和小食。 “超哥,来点歌啊。” “美女先来。”毕超把麦克风递给了身旁的女人,见我很自然的搂过丰满的女人,毕超也放开了,搂过身边这个美女,这美女有点高冷,不像丰满女一看就是陪酒的,毕超又缩回了手。 包房里灰暗的霓凰下照的美女更加动人,娇小女比较高冷,不像丰满女放得开,还跟我又摸又抱,时不时亲一下,合唱玩的不亦乐乎。娇小女则是慢热,逐渐进入状态。 “老板,来敬你一杯。”娇小的女人翘这二郎腿,趿拉这高跟鞋,手托腮向毕超泡着媚眼。几轮就把毕超灌的晕乎乎的。 这丰满的美女是小慧儿,在她的对比下,韩娇娇的姿色是女神一般的存在,毕超就再没看过另外的人。 韩娇娇久战夜总会,灌酒、玩骰子、唱歌都信手拈来,纵使毕超玩遍平安也未曾见过如此吹拉弹唱样样精通的美女。 毕超一直在犹豫和大胆之间徘徊,不知道这美女什么来头,到底是我叫来的小姐,还是介绍给他认识的“朋友”?他想动手,但是韩娇娇高冷的气质让他望而却步。 唱到九点多,时间不早了,我去买单准备离开,毕超自然是依依不舍,趁两位美女收包的工夫,追上来问我,这俩美女什么来头? 我告诉他是朋友。 毕超傻了一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知道我到底卖什么药。 出了门,我叫阿彪开车送我们回去,五个人挤在车上,突然间沉默了。毕超是外人,坐在副驾驶座,我左拥右抱,看的毕超心痒痒。 到了国瑞宾馆,只有小慧一个人下车,毕超压根就没注意过小慧,没发现这浓妆艳抹下是一个三十几岁的老女人。 车继续行驶,到了一个小区,这里是我给娇娇租的房子。 “彪子,你送超哥回去啊。”我示意娇娇跟我下车,这下把毕超整急了,难道这一晚就是让我耍了一下? “哎,美女内个……额……你叫啥?”借着酒劲毕超还是害羞。 “娇娇,看你跟咱们毕经理聊的挺好的,要不你俩再聊聊?”没等娇娇回话,我就把台阶给她俩铺了。 “嗯。”娇娇的回答也是娇羞,不过更像是接受命令。 于是我一个人下车,叫阿彪送两人离开。 第二天早上,我在娇娇家客厅的沙发上被电话吵醒,此时秀琴已经送娇娇的孩子去上幼儿园了,屋里就我一个人。 “喂?咋了超哥,大早上的不让人睡觉?” “晨哥,你是我亲哥,不是你是我亲爸,你他妈就是我亲爷爷。” “说啥呢?抽疯了你?” “真的,让我管你叫啥都行,你让我干啥都行,内个,娇娇让他跟我呗?”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俩的事别问我,我又不是她爸。” “哥,你就给句话,我以后赴汤蹈火……” “得得得,什么玩扔,拍电视剧呢?别鸡巴打扰我睡觉。” “不是,晨哥,晨爸,你就让娇娇跟我呗,你跟她说一句。” 说着毕超把电话递给了娇娇。 “干哈呀?你要觉得他好,你俩就处,我是你老板不是你家长,这事不用问我。” 说完就挂了电话,接着睡觉。 时间回到昨晚九点半,毕超没带娇娇回他家的狗窝,而是带她去了一个还说的过去的旅店开了房,一夜春宵后,毕超问娇娇到底是我什么人,娇娇的回答是我的公关经理,又解释到自己不是专门陪睡的小姐,这次只是李总带出来“商务活动”。 毕超懂了,娇娇是我的下属,陪客户是常态,能陪他是我的批准。不过毕超已经被这个美丽的女人迷倒了,硬是要追求娇娇,希望她跟自己在一起,想到我跟他是同学,要得到我的同意应该不难。娇娇也告诉他,能跟毕超出来也是我的准许,若要自己跟他毕超也要我同意。于是毕超便大早上给我电话又喊爸又喊爷爷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在毕超眼里,是认定了,如同黑帮老大把自己的小太妹赏给自己的弟兄一样,我能支配韩娇娇的一切,而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得到这个女人。 其实这种魅惑并不奇怪,我第一眼看到韩娇娇的时候就确定了她是个极品,而在农村能见到这么个极品又更加罕见。说她稀有并非单是她的美貌,这种姿色虽是罕见,却也达不到诱惑的程度,她的气质和聪慧才是真正勾人的地方。 韩娇娇是个聪明的女人,比小慧啥的强很多,懂得怎么做事,在我的授意下,娇娇指导毕超脱离徐大棒子的势力,多多向马经理亲近,马经理是徐仝刚的人,更有机会捉到核心。毕超完全被娇娇迷住了,说啥听啥。 在娇娇的指使下,毕超出色的解决了原料提成和合同纠纷等看似麻烦的问题,从而让马玉峰刮目相看,马经理觉得毕超不似徐大棒子和牛亮只知道蛮干,认为毕超算是个人才,于是进一步提拔毕超。毕超得势以后又把娇娇调到自己手下当秘书,让厂里的弟兄们羡慕的是口水直流。 毕超不介意娇娇离过婚带个孩子,娇娇对毕超说自己26岁,比毕超还小一岁,毕超没个不信。如此,徐氏集团便有了我真正的监视器——韩娇娇。 娇娇如今可以在我手上得到每个月的生活费,还能在徐氏集团上班领工资,还有毕超拿钱给她花,开心的不得了,如今她懂得了女人要靠自己,从前依赖的男人都靠不住,如今睡在身旁的男人也不会是她的下半生,所以要多存点钱。 几个月过去了,我大致学会了严旭的那一套:第一是手续齐全,白道找不到茬,况且石化公司是六爷的关系;二是收紧自己的人马,内部别乱;三是搞定道上的兄弟,有事别为难。这几个月基本上把平安的地下势力摸透了,徐大棒子虽然是一方霸主,可是街头的混混并不都是他的人,把这些人笼络住,能够了解对手的每一步动态。 七月中旬,徐氏兄弟终于也按耐不住了,没找到突破口,只好来硬的。 我了解对手,对方也了解我,我手上有几个人,什么来头对方也是一清二楚,不过我的来历则是没人知到,徐家兄弟只知道我是长春六爷派来的人,叫李嬴强,籍贯,家事都不知道,倒是王海,被查的一清二楚。 所谓百密一疏,我手下这么多刺头,除了阿彪他们,还有一些被王海召拢来的平安本地混混,这些小王八蛋,免不了在平安吹牛,说什么李总干了地雷、称霸平安、把徐大棒子都收拾了之类的,时间一长,总有消息传到徐大棒子耳朵里。 这天,接到王海的消息,说是几个弟兄撸串喝多了吹牛,被徐大棒子的小弟打了。如今我大部分时间都在三田,王海在平安招呼兄弟。 徐大棒子一直想找机会给牛亮出气,奈何徐仝刚太沉得住气不让乱来。不过小弟之间的打闹可就管不着了。 被打的一共六个人,打人的也就七八个,看得出实力差距了吧,人家就多一两个人,完全没事,我的人大部分都是怂包。 这种事我也有分寸,犯不上动粗,在人家的地盘,不能乱来,可是对手却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他们查到几个被打人的来路,找机会又把他们打了一顿,这次打的很重,受伤的兄弟多达20个,王海忙着跟俩老婆3P逃过一劫,可是他哪会当老大,出了事第一个尿裤子。 下面的几个兄弟也看不下去,紧着怂恿我报仇,人家欺负到头上了,再不反击,太丢面子。我当然脸上也挂不住,再这样下去,我的威望何在,可是硬碰硬不是我的风格,况且我这里势单力薄,哪里敌得过地头蛇,所以还是要想些靠谱的法子。 事情过去了几天,我安排阿彪带几个人把当时带头打人的挖出来,趁这几个人没防备的时候收拾了一顿,这几个人都是跟牛亮关系不错的,而且也是小队长级别的。 这样一来,徐大棒子肯定看不过去,主动找联络人“调解”。徐大棒子不出马,我肯定也不出面,我安排王海作为大哥和他们见面。从娇娇那里得知,这次又是个鸿门宴,徐大棒子准备了超过80号的干将,就是要灭了我,以徐大棒子的作风,只要你敢来,多大的人物也都当场给你弄了。 约定的地点是江边大排档,明显是远离闹市区方便火拼。去之前,王海还是吓得腿哆嗦,许是上次蛋碎的经历让他变了胆小鬼,在小慧的安抚下,才带上几个人出发。 这地方怕是他徐大棒子的地盘,场地被清的干净,大排档稀稀拉拉的摆了几张桌子,黑帮老大在此碰面。 王海带了十几个弟兄,对方的排场倒也不大,也是十几个,不出所料,徐大棒子并没出现,带头的是个跟牛亮级别差不多的人物。 我不在现场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当然最怕不是打起来,而是王海怂了。 我叫阿彪把车停在远处的老住宅区巷子里,坐在车里等他们消息。 话不投机,王海和对手吵了半天就差打起来了,这时,一辆破面包车冲到大排档中间,离谈判的座位只有十几米,瞬间,从大排档后厨、江边小树林里还有不远处的居民楼里冲出来几十号人,还没等把王海他们围起来,却见到这面包车里并没人出来,连个司机都没有,正纳闷间,面包车嘭一声炸了,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很猛,好在没烧到旁边的人,王海故作镇定,带着十几个弟兄强撑着,围上来的都是徐大棒子的人,看到着火的场面,又看到桌上的人没打起来,不知道该动手还是该救火。他们不是警察有对讲机,老大喊一声,大家都知道干啥,这时候应该是徐大棒子下令动手收拾王海他们,可是当场的那个大哥却看不到我方的人,所以叫大家不要乱动。 突然警笛声响打破了尴尬的宁静。 第一百二十章 对方的人看到警察来了,起初有想跑得,在那个带头大哥的指挥下安定下来,他们没犯事,警察不是来找他们的,于是各自收了家伙往后躲。警车只有四辆,但是来了两辆消防车,看到熊熊燃烧的面包车,几个消防员娴熟地冲灭了大火,然后对着来帮忙的警车面面相觑,再看看站在一旁的几十个吃大牌档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这他妈谁报的警?”一个消防员冲着人群喊。 没人回答,警车下来的人过来对话。仔细一看来的不是刑警,也不是民警,是交警。 “你们哪个部门的?”…… 警察和消防员相互询问起来。 平安是徐仝刚的地盘,我不会傻到报当地的警,交警是松原市交警大队的,被报警称在平安县江边广场发声特大交通撞击事故,松原交警立刻联系当地交通部门,结果并未得到事故消息,不过地方交警并没有选择出警调查,而是各种电话询问,由于报案地点没有监控摄像头,电话里并没有问到什么消息,这小县城里,出个警都慢得要死,而后松原交警被一遍又一遍地报警,这才派出了几辆警车来调查。由于天黑看不到报案地的情况,只有被大火烧得大亮的面包车。 消防车则是本地的,顾计重施,消防队也被报警称是特大火灾,不过来得比松原交警快得多。 交警当然是提前报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同时出现。不过尽管我怎样夸大事态严重,也只来了这么几个人。 交警和消防队沟通完气的要死,定要找出乱报警的傻逼,第一个目标就是身边这些看起来就不善的混混。交警队是松原来的不认识这些混混,过来就劈头盖脸的骂,然后拉了几个过来问话,当然态度不好,混混们也莫名其妙,见到这么几个警察,当然更嚣张,争吵下就和警察们起了争执,消防队的人还是有几个认识徐大棒子的团队,收拾完就跑了。徐大棒子的手下认定这帮交警是来帮王海的,准备打起来,交警们也马上通知交警大队,十几分钟,几个交警就被打的不像人样,当然同样被打的还有王海一伙,好在他们丢了家伙,又是打警察,下手多少有些估顾忌。不多时,大批的交警车赶来,徐大棒子的手下一看来的警车太多,一哄而散,各自逃跑去了,王海也带着弟兄们逃跑了,警车也不含糊,直冲逃跑的人撞过去,奈何混混太多,跑了一大半,只抓了几个。 徐大棒子的人逃得了警察,逃不过我,阿彪的小弟们早在他们逃跑的路线上等着了,别看你们人多,但是我的人都是守株待兔,摁住了就往死里打…… 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交警抓了十几个袭警的混混,而我的人打残了六十多个混混,王海带的人受了些伤,也都跑了出来,而徐大棒子的队伍则是伤势惨重,断手的、断腿的,一个个倒在胡同口、马路牙、小树林和楼道门口,基本失去了战斗力。 据我所知,这几十个人虽然只是徐大棒子的一小部分兵力,但却是骨干力量,这次对决,我方完胜。 阿彪在司机的位置上,不断收到小弟们的捷报,在确认我们的人都安全返回之后,我示意阿彪开车离开。 忽然,在车子驶离巷子口时,一辆破面包车堵在了巷子口,阿彪正要骂,却见到面包车上下来五六个彪形大汉,此时我才意识被埋伏了。 “彪子,倒车!!!” 还未等阿彪把车倒出巷子口,后面的一辆小轿车又堵在当中。 “撞他!!!” 没等小轿车上的人开门,阿彪已经把车屁股怼在小轿车车门上,可是奈何我的丰田也不重,没撞开,只是把小轿车撞歪。车是跑不了了,人得赶紧跑。 “下车!!!” 拉开车门就跑,阿彪动作也不含糊,一个飞身跳出了驾驶位,我在前面跑,阿彪跟在后面,然后是小轿车上跳下来的几个人,再接着就是面包车上的几个彪形大汉。 月光下,后面的人手持刀棒大喊站住,前面的人疯狗一样逃跑。没多久就看到有人包抄上来,挡住了去路,关键时刻,阿彪冲到我年前,用身体挡住迎面砍向我的刀棒。 “强哥,快走。” 不等我回头,阿彪已经被几个大汉淹没。 我继续往前跑,无头苍蝇地乱撞,穿大街越小巷,玩命地跑啊,已经感觉双腿不是自己的了。 在一个胡同的转弯处,回头扫着追上来的人,回过头来却撞上了一个壮硕的身体,只把我撞倒在地,抬头看时,一个凶神恶煞的脸用杀人的目光看着我。 徐仝斌…… 徐大棒子…… 紧接着,三个人把我围在当中。 我脑子一片空白,几乎要尿出来了,耳朵已经听不见徐大棒子的小弟“肏你妈”的骂我,也感受不到有人在背后踹我的疼痛。 我完了,徐大棒子定是要废了我,难道我要死在这里? …… 第一百二十一章 砰砰啪啪,哎呦哎呦…… 眼前发白之际,却看到围着我的大汉们应声倒地,徐大棒子被人从背后给了一棒子,紧接着是被人摁倒在地,动作熟练的程度不是王海阿彪之流可以比的。我缓过神来再看周围的人,一个个被堵住嘴,挑了手筋脚筋,而徐大棒子,被砍了两条腿,已经昏死过去了。 目瞪口呆,这样的血腥场面从未见过,几个大侠的手段和果敢比我收拾牛亮高明一百倍。 一个大侠直接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拖着往前走,上了一个小车,我这是才发现,瞬间干掉徐大棒子这五六名大汉的竟只是三个人,除了拖我的那个身材高大魁梧,另外两个中等的身材,但是面相凶恶,冷静中带着杀气。 “别害怕,我们是旭哥的人,徐仝斌你都敢硬刚,算你小子有胆识,不过你要是就凭这点本事就像整死他,太幼稚了。” 坐在副驾上的人冷冷地说到。 车开起来,我不敢多言。那人又说到:“你自己小心点,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运让我们碰上了。” “彪子?!”我突然想到,抬头看着拖我的大汉。 “没工夫管他,你自己好自为之。”还是那人回答。 这几句话的时间,车就开到我和王海等人约好的地点不远处,提前让我下车,这几个人没出现在王海等人面前。 …… “强哥,你咋一个人呢?” “彪子,快跟我去救彪子……” 弟兄们跟我往江边的小区跑,我顺着记忆,找到了刚刚被围困的地方。 “彪哥在那呢!!!”一个眼尖的看到了,可怜的阿彪被打的遍体鳞伤,对手动了刀,阿彪的肩膀和大腿被砍得流了好多血…… 回去以后我一夜未眠,我到底是在面对什么样的对手,六爷让我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后悔又后怕,如果能选,我宁可被徐仝斌打一顿,只要不死,一切都可以重来,可是如今严旭的手下出手,把徐仝斌搞个半死,徐仝刚一定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六爷还会不会管我的死活? 第二天清早,收到了韩娇娇的消息,徐仝斌徐大棒子双腿被砍断,全身非致命伤7处,抢救一夜刚刚脱离生命危险,腿能接上,但估计以后想站起来走路是不大可能了。另外几个小弟被挑了手筋脚筋,半年内无法活动,相比徐大棒子算是轻的,其他的手下被我的人收拾,只算是抓痒痒。 徐仝刚背后的关系和他真正的实力大的吓人,我从来没想过要消灭他们两兄弟,只是想学严旭和他们制衡,没想到却被六爷派来暗中监视我的人把事情挑大了。 …… 此役,王海伤的并不算重,和上次老钱出手相比轻多了,不过这次是在家门口,消息难免走露,在王海住院第二天,我姐夫,就是王海大哥王平,带着我姐来医院看他。 王平不了解情况,只是责备王海不懂事这么大了还学人打架,王海则是一副看不起他哥的样子,毕竟现在王海在平安有头有脸,而王平则是欠了一屁股债拿老婆肉偿的窝囊废。 我姐夫和老姐走后,我才来到医院,一进屋就把身边的人骂了一通,要知道,如今王海已经被放到台面上了,徐仝刚要想报复,王海的家人肯定是第一个目标,这时候还敢把家属牵扯进来,真是无知。 于是叫王海和阿彪赶紧办了出院,连夜回长春躲一躲。 而三田只剩下我和阿彪留下的几个小兄弟。 徐仝刚忍了半个月愣是没动静,从韩娇娇那里得知,这次徐大棒子的手下损失惨重,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元气,没法重新组织战斗,徐仝刚压根没啥反应,还责骂了徐大棒子的手下跟着徐大棒子乱来。 这半个月内,我也是寝食难安,想了徐仝刚各种的报复手段,想了六爷能不能来给我靠山,想了自己还能不能在三田混下去。如今六爷把我推上了悬崖边,这是一条不归路,不走?徐仝刚整死我,走?六爷不会放过我。 三田小楼,小慧陪着王海回了长春治伤,留下秀琴帮忙,另外这里来了另外一个女人,咏莉。 第一百二十二章 纸里包不住火,咏莉得知出了这么大事,放心不下,安顿好苗苗,辞了超市的工,来这里照顾我,我拗不过她,只得同意,现在王海和阿彪都不在,我就没了左膀右臂,但就算他俩在,也是给我惹麻烦,我要是身边有严旭那样的弟兄,我也不至于夜夜睡不着觉。 三田的开采还是按部就班,只是车队没了,用石化公司的官车,收成少了很多,当然,六爷没有要求我上交公粮,我只当这是给我的军粮。 往常咏莉在身边,我都感觉有依靠,这次她来,就得很担心,我自己的命尚且不保,怕照顾不了老婆。 女人就是女人,尽管经历了大风大浪,咏莉在自己男人面前还总显得不成熟,想的很多,却总提出幼稚的想法。 这些时日,我对那芳不错,没再锁着她,她也不跑,每天跟着秀琴干活,时不时还跟她说几句话。咏莉来了也对这个女人好奇,怎么好端端一个中年妇女,矿上的人都不尊重她,还唾弃辱骂,我还经常像唤狗一样骂她,而这女人却逆来顺受,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详细的情况我没跟咏莉说,这个女人前面受的罪是她跟何志武穿一条裤子鱼肉村民的惩罚,而后对她的囚禁则是对她隐瞒真相的逼供。 这方面咏莉比我更了解女人,在几天的共处中,咏莉的温柔得到了那芳悄悄的感激,咏莉没拿她当奴隶,咏莉不知道那芳的过去,不了解这曾是个怎样嚣张跋扈鱼肉乡里的恶女人,只是看到她如今的样子,是一个可怜的、任劳的女人。 也许是几个月来收到的冷眼和欺辱太多,那芳对咏莉产生了动容之心。 这天晚上,咏莉躺在被窝里,搂着我睡觉,我忙了一天头埋在咏莉胸前,就快睡着了…… “强,要不咱们走吧,不葛松原待了,你不想上大城市么,我跟你去!” 我抬起头,不知道咏莉抽什么风,双手搂过咏莉屁股,狠狠捏了一把。 “睡觉,别胡思乱想的!” “不是,我觉得不对劲。” “咋了?”我看着咏莉的脸,见到她皱起的眉头。 “今天白天……那姐……” “什么那姐,不告诉你那是条狗么?” “哎,你听我说,她说……让我赶紧走……” “啥意思?”我狐疑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总脚着,她不像骗我,你不说她知道啥么?” “我也想知道她知道啥!” “你说她是不是提醒咱们危险?要不我再套套她?” 咏莉也知道这几个月我是如何逼那芳张嘴,但都没有成果。 “……睡觉……”说完,我又把头埋到咏莉奶子中间,用鸡巴顶了顶咏莉的大腿。 当然,这都什么时候了,没有做爱的心,抱着咏莉,我能睡着一会儿。 …… 出乎意料,再次和徐仝刚交锋,对手出的不是盘外招,而是正面出击。 私人开采油田确实不允许,不过三田有吉昌石化的开采许可和授权证明,算是石化公司的子公司,按说没有问题。此次被调查,是有人举报三田违规操作:私募无上岗证的工人、采集范围超过国家用地批准、私自与乡村签订分配协议有违公平竞争以及开采量账目作假等问题。 能没问题么,没这些手段,老子还赚个毛线。不过这种上纲上线的事,地方政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私人企业可以增加政府税收,都是默许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避免出事,必要的证明材料早就准备好了,调查组来的时候,采集许可、劳动合同、企业保险和公司流水一样不缺。 不过这次的调查组是省资源管理部下来的,主要查的就是公司账目。这不是明摆着找事么,哪个公司没点猫腻。按国家规定和石化公司的账目,我们三田每个月的原油输出应在1500桶左右,可是车辆运输记录的显示却是超过6000桶,明显是造假,因为资源部没有裁决权,只能先勒令停产,并上报检察院,等检察院调查组调查清楚,再审理裁决。 妈的,太狠了。这种事不止三田,是个吃国家饭的,都多少查到点问题,何止我一家,这明摆着是徐仝刚动用了省里的关系,直接赶我们出局。 国家政府不能违背,三田封井停产,所有人只能坐等调查和裁决。这个情况就不是我能解决的了,纵使严旭在这里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在此之前,六爷在省里的关系就摆平了一切,徐仝刚一个地头蛇一般无可奈何,这次怎么就搞到了省里的势力压人?马上汇报给六爷,这次他终于有些态度了。 六爷叫我不要乱动,他先想想办法,让我等消息。而后是韩娇娇和毕超送来了内部消息。 这次的调查组是长春市市委书记嫡系插手资源部来调查的,这个市委书记是下届省长的最大候选人,他的嫡系定与徐仝刚有关系,这应该是徐仝刚能动用的最大的关系了。 等待消息之际,迎来了王海的回归,毕竟伤的不重,当然还带回了小慧,小慧看上去有些异样,仔细一看肚子微微鼓起,原来是怀孕了。 第一反应,这娘们儿老子也肏过,虽然概率不高,别鸡巴怀的是我的,不过算了算日子,能看到肚子鼓了,大概也有三个月以上,那跟我没关系了。 仔细一问才知道已经快5个月了,这小慧肚子本来就有点胖,之前没看出来。妈的,这女人真疯,都怀孕四个多月还跟男人晚晚战到天亮,也不怕怼着孩子。 这段时间,王海家里并没有受到骚扰,知道姐姐和姐夫没事,我也安心让王海回来,有他在,我又能安心一些。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六爷的消息迟迟不来,三田的工人多半先回村里了。三田人一少,显得清净不少。周六我带着王海去县里会毕超和韩娇娇。 话说徐仝刚有了新动向,准备再开一家轮胎厂,又是石油化工产品,马经理也准备走马上任,塑料厂由新人来接替。这一步大家都看不懂,他徐仝刚向来不做石油生意,塑料厂只是个不算大的企业,生产的都是塑料袋包装盒啥的,但是轮胎厂可不是小买卖。上次我跟毕超提过,说是我的老板和一汽合作要在平安开轮胎厂,谁知道被徐仝刚抢先了,毕超也纳闷,问我要不要提前跟徐总提合作的事,我叫他不要多嘴。 徐仝刚的速度这么快,而且胸有成竹,说实话,背地里阴我的徐大棒子可怕,他哥徐仝刚更可怕。难道他想提前进入石油产业?现在想想,吉昌石化一向是六爷打过招呼的,没起过火,这次的事,六爷迟迟没能摆平,难道是六爷失势搞不定了? 没指示,没通知,我只能干等着,守好狗窝,别让人踢了。 会完毕超,准备去趟吉昌石化的分公司,看下内部处理情况,正在路上,却接到了小慧直接打给我的电话。 “李总,不好啦,常姐让人给掳走啦!” “啊?怎么回事?” “下午常姐跟小琴上村里买牛肉,回来道上让人给掳了,小琴个葛回来的,也让人给打啦。” “小琴呢?人给掳哪去了?没看着啊?” “妹有啊,小琴让人打傻了,说那几个人开车跑了。” “啥前儿的事啊?” “这不小琴刚进屋么!!!” …… 对手有备而来,咏莉来三田不久,又没怎么出过门,对方一定是调查了清楚,找准了机会,所以只掳走了咏莉,没理秀琴。 回到三田时,只见到秀琴还在哭,小慧搂着她,脸上的血印还未消去。 “他们……他们……他们扯俺……头发……呜呜……抽我嘴巴子,还……踢我脸……”秀琴抽泣的说着,见了我像是找到告状的人,能为她做主。 “别鸡巴哭了,咏莉呢?”老子现在关心的是老婆。 “……淇淇……常姐……常姐让他们薅上车了……” “车往哪了?” “我……我……我不道啊……” 摔门而出,走到门外,又不知道去哪才好,在门口踱步半天,始终平静不下来。 嗡嗡嗡…… “喂?你是谁?” 拿起电话仔细一看是短信,上面写着“平安化肥厂”五个字。 这个号码是我私人的电话,只跟咏莉、丽姐和长春的几个同学联系,平时都是用另外的号码和王海、阿彪、六爷和三田这边的人联系,跟毕超又是另外的号码,那时候没有双卡双待的手机,平时都要揣三个诺基亚在身上。 这短信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对手抢了咏莉的手机得了我的号码,这是要约我见面?可是为啥不直接用咏莉的手机发给我,小慧跟出来拿出咏莉的手机,原来今天咏莉下村里没带手机,那对手又怎知道我这个号码的? 顾不得这么多,喊了一声王海叫他赶紧跟我去看看,王海却一把拉住我。 “你不能去,你再出事了大伙全完了。我自己去。”王海出乎异常地冷静了一回。 “不行,你去了没用,他们要见我,你去了有毛用啊?” “我多带几个兄弟,一定把常姐弄回来行不?你他妈别去送死了。” 见王海说的在理,旁边的老赵和柱子等人把我拉住,我拗不过众人,只得准了王海带了十几个兄弟开车出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话说这王海带人出去了几个小时,天都黑了,不见回来,我是真快没耐心了。 自从上一次被严旭的人救了,我是一直忐忑不安,见徐仝刚并没有出手报复,这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如今突发事件,让我手足无措。 老赵递了一瓶啤酒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瓶,老赵又端了一叠花生米过来,没说话。这半瓶啤酒下去,我这不安的心倒是放下来了。几个小时的内心折磨,想的都是等王海把人抢回来,带着咏莉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到六爷都找不到的地方,可是这小酒一喝……对手拿人,时机时间都很准,动作干净利落,是老手,听秀琴说来人都不看秀琴一眼,打了几巴掌,拽了咏莉就走,说明来意很简单,咏莉是个人质,对方知道我的实力(呵呵,其实是严旭的实力),那么就不会轻易对咏莉下狠手,当然也不会放了咏莉,王海去了,屁用没有。 果不其然,半夜十点多,王海一个人开车回来了。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我问王海。 “那个……” “见到人了么?”没等王海回话,我又急切的问道。 “哎……没见着,他妈的,那个……哎呀……” “咋的了,有屁快放。” 看到我比下午镇定许多,王海慢慢讲来。 下午王海带着十几个人,开了两辆面包就出去了,平安化肥厂,平安老企业,厂子超大,不过有一大半没在运营,空旷的很,几个烟囱还冒着烟,生产着,离着老远就能闻到小便一样的尿素味。 化肥厂也没个门卫,宽敞的柏油路,就跟没人管似的,车是直接开了进去的。 但是化肥厂面积太大,王海在里面找了大半天也没见到个人,于是叫大家分头找,几分钟后,大仓库方向,一个人喊大家过来,众人拥过去,只见一个女人被吊挂在吊车上,死活不明,也看不出来是谁,旁边则是空无一人,王海赶忙叫大家找机车,放人下来。 放下来一看,竟然是个塑料模特,几个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却听到后面大门被关上的声音。王海再回头看的时候,仓库里已经围了几十号人。 这些人别说是几十号,就是三五个,也是精英部队,王海带那几个酒囊饭袋,当场就尿了。为首一个人,走上前,看着一米八左右还矮自己一头的王海,拐了脑袋一下,冷冷地说到:“让你老大来,几个小屄崽子来这玩过家门儿呢?” 实力差距太明显了,王海屁都不敢放一声。跟着的几个小弟就差当场跪下来了。 “想把人领走,让李嬴强亲自来,听明白了么?”那人又拍拍王海肩膀说到。 王海轻轻点了点头,压住发抖的手。 接着对手就开始收拾王海带来的小弟,怎么收拾?扒光了。也不打也不骂,这些废物也不敢反抗,任凭衣服被扒光,王海好歹是带队的,没被招呼,算是给我留点面子。 十几个人被羞辱了一下,就被放走了,临走叫王海给我带话:有诚意就打下午发短信的号码,有事别叫小弟来谈。 王海带着一群光屁股的喽啰开车回来,车没开回三田,直接开到个自家里,送完了人,王海才独自回来复命。 ……这些人的做派,可不像是徐大棒子的手下。他们细微之至,懂兵法,不过我反倒松了一口气,明确了这些人目的是逼我出来谈判,一定不会下手搞咏莉。 我思忖了一个晚上,才决定好如何应对。 第二天早上,我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六爷,上次救我的人能不能借我用用?” 六爷的答复很果断,没过两个小时,六辆捷达停到三田的门口,吓得三田的一众人都抄着家伙出来迎接。 上次在车里跟我说话的人没来,不过这阵势也觉对顶得住,都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刀砍斧剁一般齐,黝黑的皮肤,看得出很精炼。跟阿彪那帮小孩,和王海那群废物不是一个档次的。 有了硬货,我才敢跟对手叫板,不过另我意外的是,没等我电话,短信又来了。 彩信,这黑白的诺基亚看不了,转发到那台像素之王V3手机上,眼前的照片,让我怒火中烧,眼冒金星,过去。 两张模糊的彩色照片:咏莉被殴打得遍体鳞伤,衣服被撕得零碎,看不出有没有被强奸过;第二张更是令人发指,咏莉依旧躺在地上,满脸是血,周围站了几个男人,在往她身上撒尿。 如果说上次他们扒光王海小弟的衣服是打我的脸,这次就是射我的脸了。 照片下方一行字:松北客运站。 …… 没写时间,没写如何见面,没写约谈条件,只有一个地址。妈的不管你是有几千几万人的埋伏,你干老子媳妇,老子他妈就要日你妈屄。 小车开道,一排捷达整整齐齐地行驶在通往平安县的高速路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结婚娶媳妇。 我没带自己的人,连王海算上,都是废物,多一个也是添乱。 客运站人多势杂,本就是社会势力集中的地方,要不是有精英部队,平日里都不敢来造次。六辆整齐的小车停在路边,还是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坐在车上,看不到人,只能按兵不动。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在客运站对面的技工学校里走出来一队人。 技工学校,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建成的几栋培训教室楼,占地很大,建筑不多,也不知道归到哪里运营,只是我上学的时候,这里早就承包给新东方教厨师,额,不是,教英语了。 此时见到徐仝刚从里面走出来,我才猛然想到,有消息说,徐仝刚好像买了这块地要建轮胎厂,这里交通方便,客货运都挨着,是个不错的选择。 见到对方似乎还没防备,我快按捺不住了,虽然好像对手没有埋伏的迹象,怕有诡诈,可是救人心切,顾不得那么多。 “动手,抓活的。”命令下给副驾驶上的大个,他则是很专业的用对讲机报知其他车,瞬间,几台车上的人训练有素地冲到马路对面,冲着徐仝刚就要动手,徐的手下也不含糊,马上挡到徐面前,同样的训练有素,奈何寡不敌众,七八个小弟护着徐仝刚和一个经理且战且退往学校大院里进。 第一百二十五章 对方没准备大家伙,但还是有人掏出来小刀抵挡,而我的精英部队则是带了专业武器,甩棍,砍刀和铁链。 街头火并,客运站的小混混见得多了也并不稀奇,只是吓跑了一众乘客。一边观察着战况,一边又要提防有人报警,在条子来之前,要速战速决。 眼看我的人就要围住徐仝刚,不料他手下有个不要命的,冲到徐面前为徐挡了几刀,然后又疯子一样用小刀在我的人面前一通乱划。 眼看久攻不下,我的精英部队开始要硬来了。光天化日,对方又是平安第一大哥,我就算是冲昏了头也不敢闹出人命,在出发前还一再强调,救人第一。谁知世事难料,精英部队为首的一个大个子,手持一把大砍刀,见对手眼看要逃到院里,便一刀下去,整砍中挡在徐仝刚前面的小弟肩膀上,那小弟手上持的小刀应声落地。 此时我躲在车里,看得马路对面的情势,虽然有距离,还是很清晰。见到有人重伤,我还是心里一紧,一旦势态不受控制,搞不了会出人命,不过我也是挂妻心切,见到久战不下,也是着急,如果有突破口,也很兴奋。 只见对方一众小弟见我方下了砍刀,多少有点害怕,心里不免打退堂鼓,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犹豫时间,我的精英部队一拥而上,冲开了围在徐仝刚身边的人肉屏障。我在外面看得心切,所有人拥在一处,看不清里面如何,但是看架势,我的人把徐仝刚的小弟们推开,有的摁在地上,有的被砍了几刀,为首的几个精英则是围住了徐仝刚,似乎是要把他扑倒捆起来,乱哄哄的看不清楚。 大概过了几秒钟,忽然有人大喊起来,没看清是谁喊的,也没听清喊的什么,紧接着几个被摁在地上的小喽啰挣脱束缚,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往学校院里跑,我的人有一大半提刀追了上去,而另一方面,场面越发不可控制,乱哄哄的,只听客运站这边围观的人在大喊:“杀人啦!!!” 再看学校门口时,精英部队已经忘乎所以地在疯狂的砍着人,血浆四溅,鸡毛鸭血,撕碎的衣服,挥动的刀棒,扬起的尘土,模糊了视线。 不好,失控了!!! 此时我才稍有反应,玩大了,我以前再鲁莽也没指使过杀人,这次不管是死了哪个,我都脱不了干系,更别说里面还有个叱咤风云的大佬。 “我肏,不是说别他妈闹出人命么,你们搞鸡巴毛啊?”我冲着司机大喊。 不过,他却头也不回,没说话。 我正要冲下车去阻止一切,乎听马路对面警笛声响,一队警车疾驰而来。 “快,掉头,走,快!!!”再次冲司机大吼,娴熟的驾驶技术完成了一个漂移式的掉头,不顾其他人的安危,相距警车几百米疾驰……回头看去,打作一团的众人四散而逃,五六辆警车只停了两台到学校门口,另外的则是来追我。 “快快,甩了他们,快快!!!”我已经不清楚自己此时的反应是什么样的,但是在是非面前,任何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先摆脱纠葛。 一边看着追来的警车,一边催着司机快开,脑子里闪过几个想法:如果没有闹出人命,聚众斗殴最多判个拘留罚款,但是眼看着有人命官司啊,组织杀人就是重罪啊,可是警察有什么证据是我组织的?哎呀,怎么可能不知道,报警的肯定说了是我们一队一样的小车,我还主动逃跑,此地无银,我特么也是傻逼,这时候装什么犊子,就应该弄两辆小面包,偷偷摸摸的来把徐仝刚干了就跑,整鸡巴这么大阵势,还不是自招警察?哎,我可以说是聚众斗殴,小弟失手杀人,六爷应该会找人顶包吧…胡思乱想,心里突突突的,眼睛模糊,快要晕过去,不过见到追赶的警车距离越来越远,害怕的情绪也控制了一些。再回头看前面是,这小子的驾驶技术还真是没的说,穿大街走小巷,没怎么剐蹭到车子,还是挺稳的,刚放松一口气。 突然,马路上冲出来一个三驴子,横穿马路,也他妈不知道哪来的,我的车躲闪不及,司机一打方向盘,撞了三驴子的屁股,骑车的瞬间被甩出去,生死未卜。而我的司机来不及踩刹车,一个左打轮,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子。 我在后排没系安全带,直接被甩到前排,后背撞在挡风玻璃上,头一晃,差点晕过去了。 背上的疼痛让我无法昏睡过去,头没撞到,只是整个背都疼,强忍着睁开眼睛,只见到一个头在我的面前,再看时,是开车那小子,头趴在方向盘上,安全气囊没开,不知生死,而我则是横在方向盘前面,背对着挡风玻璃上。 我强忍着疼痛,爬起来,却摔在副驾驶座位下,挣扎着再爬起来,坐到副驾驶位,推了一把开车的,也不知是我没了力气还是他昏死过去,完全没推动,眼前的挡风玻璃上撞碎了但是没散落,还挂在窗框上,上面的血迹自然是我背上的。 在副驾位上坐了差不多几秒钟,缓了一下,摸了摸脸,没有血,这时才发现我刚刚从方向盘前面爬下来的这几秒钟是失聪的状态,逐渐恢复了听力,才听到似乎有警笛声在临近。顾不得身体不听使唤,开了车门,踉跄地往外跑,下车摔了一跤,再站起来几乎又摔一跤,看了看撞在电线杆上抛锚的小车,又看了看倒在路边的三驴子和躺在地上的老头,我决定往旁边那个厂房后面逃…… 第一百二十六章 顺着长满野草的墙根踉跄地走啊走啊,这他妈是什么地方啊?附近的臭水,烂的猫狗尸体,完全闻不到,因为鼻子里只有我自己的血腥味。 客运站本就已经在城市边缘,又开了一段车,更加远离城区,看周边的环境,是城慌交接的地方了,四周的白桦林,没什么被开垦的迹象,旧厂房围墙很高,也看不出有什么人迹。 三驴子是从哪飞出来的,旁边还有没有其他的目击者,完全无暇顾及了。 忍着剧痛在树林里走啊走啊,越发远离警笛声,越发清醒。其实我也不知道警笛声是不是我的幻听,更或许,警车根本没追来,总之,逃离这里。 背上的疼痛越来越厉,回头看时,野草上沾了我不少滴血,这时才想到警察可能跟着我的脚印走来,于是更加快脚步,往石头更多的地方走,直到走到溪水边,看着日头已经见下,我也实在走不动了,洗了洗手,靠在大石头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里是没完没了的逃亡,追赶,追我的是谁,我往哪里逃,王海,阿彪,六爷,咏莉…救我……一激灵,醒来时,是漆黑一片,隐隐听到溪水声,我还是靠在大石头上,一只脚踩在水里,估计是冷到了,水泡的脚冰凉凉的,裤子一热,然后就是小风吹过的冷。 晚上溪水的冰冷让我有了生理反应,腹中的饥饿更是折磨人难受。身上没有手机,只能摸着黑走。 几点了?不知道,大概一两点吧,云过之处露出一丝月色,借着朦胧月光,往有建筑的地方走。 我哪知道城市在哪,只是不敢沿原路返回,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朦胧中看到有墙壁的样子,紧走几步,却不小心被绊倒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终于摸到了城市边缘,看见了建筑和道路,天还是黑的,没有人烟。实在坚持不住了就靠在一个墙角休息一下,这一下又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基本亮了,但估计还是清晨,我摸摸后背的血也差不多都干了,把衬衫脱下来时,后背的伤口连着衣服,扯得很疼,衣服翻过来一看,一大片红色,再用手摸后背,伤口都结痂了。 满脸落魄,一身血迹,脚下是湿泥,这样子恐怕躲不过全程搜捕的警察。不过现在我想的就是赶快回到三田,联系六爷,然后…然后……再说吧。 拖着脚步往街上走,回想昨天的细节,警察未必看到我逃亡,而且就那帮好吃懒做的条子,这么大早未必会出来搜城。终于摸到一个卖油条的早餐摊,要了两根油条,老板看看我这狼狈的样子,还是给我抻了两根。油条刚炸出来,很烫嘴,第二口还没咽下去,忽然眼前一黑,身体也动不得了……随着眼前一片漆黑,嘴也被堵住了,双手被捆在一起。来不及反应,来不及反抗,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只觉得有人把我鞋扒了,脚也捆在一起。 反应过来时,才意识到是被麻袋套了头,麻绳捆了手脚,再想动时,觉得脖子一麻,没了知觉…………“这是哪?你是谁?”再醒来时,亦是不知道在哪,只是觉得头疼得厉害。 眼睛被蒙了很久,睁眼时有点晕光,等缓过神来,只见到严浩站在我面前,抽着烟,旁无他人。 “醒啦?”严浩把烟头一丢,用脚踩灭。 再看我自己时,正坐在地上,没穿鞋,脚上全是泡,四周是荒无人烟的黑土,只有脚下是不知哪个村的土路。 “浩哥,这是在哪?”说话时,我才感觉到喉咙干痛的要命。 严浩甩了个大包过来,说到:“赶紧跑吧,有多远滚多远。” “跑?这…”话说不出来,不过已经反应过来了。 “浩哥,咏莉,咏莉呢?”我继续问到。 “都鸡巴什么时候,还他妈的想大娘们儿。赶紧滚,别让我说第二遍啊,以后也别再来找六叔,没人管你奥!!!”说完还踹了我一脚。 话说的如此绝情,低头一想,大概是我太鲁莽弄了徐仝刚,六爷也兜不住,只好让严浩救我出来,然后让我跑路。这么说六爷算是仁至义尽了,只是咏莉还在徐的手上,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浩哥,这是哪啊,我往哪跑啊?” “这是榆树村,前面就到大庆了,我只能送你到这,你小子他妈的好自为之吧。”说完便往大路方向走去,我想追,奈何光脚上都是泡,站都站不起来。只见严浩走了百米,上了一辆墨绿色的吉普车扬长而去。 这他妈是哪呀?我他妈……翻开大包,里面有双回力鞋,没袜子,光脚穿上,好歹要走路。包里除了几件衣服,还有五百块钱。 严浩指了明路,只能往大庆方向走了,不知道时间,是白天,天气不热,阴天看不到太阳。脖子上还有被捏过的痕迹,很疼。脚也疼,走得很慢,走了很久大概一两个小时,一路上都是庄稼地和树,实际并没有走多远,不过走上国道了,应该容易看到车。 拦了半天,大概是人家看我这形象,怕是盲流没敢停车的,好久才有个拖拉机停下,看来还是农民伯伯心肠好。 开拖拉机的大爷没多问,我只说要去大庆方向,不过大爷说只到大同区,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反正到了市区就好办。 农用拖拉机不允许上高速,不过这个年代没人管。我坐在拖拉机翻斗箱里,小风吹过,昏昏欲睡,如今自己的命都难保,哪有心思想别人。 大同区到了,大爷在大市场停了车,没收我钱,大概是看我可怜吧。 谢过大爷,第一件事就是找电话。 找人问了时间,是上午10点半。 那个年代街边最多的就是电话超市,而且环境都挺不错,安静有小隔间。凭着记忆,播了王海、咏莉、小慧、老赵的电话,如我意料,都无人接听,心里一凉,六爷和严浩的电话我不记得也不敢打。坐在电话钱想了半天,这时才突然想到,我应该打回家里。 “喂,谁呀?”老爸的声音,熟悉又陌生,我大概已经半年没跟家里通话了,过了年以后就没联系过。 “爸,我小晨,你跟我妈都葛家呢?” “你妈上园子揪辣椒去了,我葛小卖店看着呢。” “哦,我没啥事,这不想你了…么…”不知为何,此时如此脆弱,眼泪直接涌出眼眶。 我捂住嘴,听到老爸报了家里的平安,都挺好,抑制住情绪,问老爸要了姐夫的手机号,挂断了电话。 “喂,姐夫,我小晨啊。” “干哈呀,快点说我开车呢?”姐夫一嘴不耐烦的口气。 “我就想问问海哥回家了么?” “魅有,你问他干哈呀?他鸡巴不是上个月葛平安让人给鸡巴揍了么,回长春了?” “哦,后来他找我借钱来的,我找不着他了。” “你…你,别鸡巴借给他,有钱自己葛存着,知道不,别鸡巴听他瞎白话。” “哎,知道了!” 挂了姐夫电话,得知王海没回家,电话打不通,十有八九也是出事了,三田搞不好都让人给端了,不过好在没连累老家人。 “八毛!”电话超市老板娘说到。 翻出一张一百的,老板娘有点烦,这么大票子来破钱,哪个老板都不情愿。 电话超市跟小卖部连着,这老板娘一边看店一边看电话,我见她不情愿找钱,就顺手薅了小卖部柜台外挂着的一双袜子,脚破了,直接穿鞋太疼了,然后又拿了一瓶牛栏山,一共花了28块8,老板娘才乐呵地递上零钱。 出了门,在旁边的抻面馆叫了一碗面,等面的工夫,脱了鞋,把酒淋到脚上,水泡遇酒,杀得人钻心的疼,但是几秒以后是特别舒服,又倒了一点在手上,然后搓了一下双脚,然后晾干了换上袜子。他妈的,一双破袜子收我十五,质量不如上大学时候门口买的五块钱四双的好。 跟面馆老板借了厕所,洗了洗脸,换了一件干净的T恤。 吃完了面,想着到底去哪的问题,数了数包里的钱,四百多,买票回长春? 可是严浩做到这份上,一定是六爷不想让我连累他,让我跑路,怎么可能还会见我,丽姐那里倒能落个脚,可是接下来怎么办? 男人吃饱了就会想女人,刚才想的还是自己怎么活下去,现在对咏莉的想念又上心头。 不行,还得去救她…… 第一百二十七章 计划好了一切,起身去客运站,走了没几百米就到了,花了40块买了去大庆的票,然后准备坐火车回长春,然后先去丽姐那里落个脚。咏莉是她姐妹,跟她借俩人,然后趁着徐仝刚的手下人群龙无首的时候,救出咏莉。 计划想的很好,等车的闲隙,有点累,客运站满是人,三教九流,远离人群,我只得靠墙根坐一会儿。 再冷静一想,平安好歹是徐仝刚的地盘,还不得全城通缉我,咏莉在他们手上,如果徐仝刚那天真被砍死了,还不把咏莉活剐了,王海、小慧、老赵、阿彪、秀芹、平哥、柱子……没一个活得了,这他妈都是我的错啊……想到难过时,不免心头一冷,一股酸泪涌上眼眶。 “哎,整一根……” 抬头看时,一个陌生的大哥递过来一根烟,他脸上的沧桑又何尝与我现在的狼狈有差。 “不会,谢谢!!!”我摆了摆手。 “哎,咋的了,没啥过不去的。” 说着,大哥蹲到我旁边,把原本递给我的烟装回烟盒,继续抽着嘴上那根。 “打工的呀?”大哥抽着烟,眼看着前方问我。 “嗯……啊……” “干啥活的?” “油田……” “卧槽,行啊,咋的不干了?” “老板耍流氓不给钱!” “油田咋还能不给钱呢?” “私人的,老板……” “净扯淡,油田哪有私人的。” “……有……私人承包的……” 尽管露出不信的表情,大哥还是从包里掏出来两罐啤酒,递给我一罐。 胡乱编了点故事,还是给大哥说的一愣一愣的。 “妈的,这些老板,人的,哎,我这认识个老板,靠谱,当天算钱,不累,干不干?”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大哥是在车站拉活的,肯定是工资不高骗人的,他自己赚中介费。 正想找个理由拒绝,没想到酒劲上来了,感觉头一晕,没了知觉……连续几天,晕了好几次,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疲劳,身体没恢复,几口啤酒就倒了。不过,身体已经习惯了,反而做起梦来。这梦做了好久,好长,好多。 梦见了跟咏莉去看苗苗,梦见跟王海回长春,梦见和阿彪一起打那芳……“哎呦!”头撞到了硬的东西,疼醒了。 这次醒来,没有头疼的感觉,反而有种睡饱的感觉。但是再看到身边的环境时,不禁打了个冷颤。 黑漆漆的房间只靠门缝透进来的光勉强能分辨距离,头靠的瓦楞状铁皮墙伴随着地板颠簸地当当响,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几个,不,十几个男人安静地坐着,黑暗下看不清脸。 想坐起来,才看到手腕上的铁链,再听到汽车滴滴的声音,终于明白我是被人贩子卖了……那罐啤酒,没错,我太疏忽了,此时我反倒不紧张了。包、衣服和仅有的那几百块钱,不用想了,没把我身上的衣服扒光就算不错了。 瓦楞铁墙自然是大货箱,车上能装这么多人一定是大货车,看到有些人还没醒,估计还有一段路要走……一路沉默,没人反抗,没人说话,偶有哭啼声也被这汽车的颠簸声覆盖。后面醒来的人起初也会惊讶和吼叫,不久也都被这漆黑的环境吓得不敢出声。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车才停下,货箱门一开,刺眼的阳光照进来闪的人睁不开眼。 “下来下来下来……”开门的两个人一边扯着铁链,一边喊着。 十五个人,每个人的手被同一条铁链串成一串。 车下明显站着几个光膀子的彪形大汉,手里都提了棍子,没人敢反抗,一个个像重刑犯一样拖着铁链排成一排。 “王哥,十五个,点点?”开门的人对着一个抽烟的大汉说着。 这大汉一米六几的小个子,光着膀子,一身黑肉,面目狰狞,穿了一条破洞的工装裤,裤子脏的像王海修车时候穿的一样,光脚穿了双破拖鞋。 大汉没点人数,用下巴指了一下右边的土平房,后面的小弟就把我们带了下去。然后是听到开门人和大汉讨价还价。 被卖了多少钱没听清,十五个人就被关到了小黑屋里。 土平房是一个四合院式房子,院子很大,我们被带到最靠外的一间。屋里都是陈旧的上下铺板床,大概也就三十多平,竟然摆了十多个床铺,破烂的床铺和凸凹不平的黄泥地黢黑的,满地煤灰沫子的痕迹,不过屋里比较整洁,看得出是经常打扫。屋里已经有七八个人,躲在房间一角,没锁着,见到光膀子的大汉们有点怕,不过没站起来。 “给他们分分铺。”一个带我们进来的大汉说到,然后给大家解开铁链。 屋里最老的一个点头哈腰的过来领我们过去,一个个都靠窗户的墙边排好。 这双层的板床是两两并在一起的,本来一米宽的床铺并在一起竟然要睡三个人,上下两层就要睡六个人,房间里除了床铺基本上就剩不下多少走道的空间了。 14张床铺,就是要睡42个人,简直是养鸡。 算上我们进来的一共二十三个人,占了一半的床铺,剩下都空着。 我被分在最靠窗的一个下铺边,还算幸运。分完了铺,这老头就从他床底下掏出一堆旧饭盒出来分给大家,生锈的饭盒一层煤灰,一人又分了一双旧筷子,这就是你在这屋的全部家当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几乎是黑色白围裙的老头端了一大铁盆菜进来,就放在没人睡的床板上,后面一个年轻的,也系了个围裙,提了一袋馒头,放下就出去了。 大汉也出去了,然后锁了门。 分床铺的老头,看我们不敢动,还是说了句:“吃吧,现在人少,管够。” 新来的十几个都还不敢动,只有老的那几个吃。我看看手上的脏饭盒和旧筷子,扔在地上,去拿了个馒头躲到窗边吃。 我有洁癖,没筷子,不想夹菜,一起来的人也都拿了馒头吃起来。 馒头是人手一个,菜倒是比较多,茄子炖豆角,黑乎乎的,也就那么回事,好吃不了。 铁窗上了栏杆,跟监狱的铁笼差不多。窗外是荒地,再远都是山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接近九月,天气最热的时候,闷热的小屋里散发着男性汗臭的味道,看着一群人狼吞虎咽地差不多快吃完了,我走了过去。 “哎,大哥,这是哪?”我轻轻踢了一脚给大家分铺的老头,他正细嚼慢咽地吃着菜,背对着我。 一回头,看见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孩喊他六十多老头大哥,多少有点不高兴,不过看我冷漠的表情,很严肃的样子,估计我不是善茬,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才说到:“鸡西!!!” 卧槽,够远的,开车估计得七八个小时。回忆了一下车上的时间,差不多。 “煤窑吧?”我用冷漠的语气继续问着。 “嗯呢呀。”老头不惊讶,但是新来的这是几个人倒是很惊讶,我猜他们跟我一样都是喝了迷药被卖来的,不知道要经历什么。 “上个月死了几个?”这句话一出,把老头吓得站了起来,旁边几个吃饭的更是吓得停了筷子,看着我。 “六…六…六个……”老头站起来支支吾吾的说到。 “啊,不是,算上……上上个月的一共六个。”老头继续补充到。 “你们来多长时间了?” “三个多月。” “嗯,谢了。”说完,扯了这边床上一个稍微干净一点的枕头去那边没分铺的床上躺着去了。 我这两句话,弄得人心惶惶的,新来的都去老头那里打探消息,更有人扒扒窗户,撞撞门想出去,结果看到门外几个大汉拿着棍棒,都吓得回来,小声议论,微微哭泣。 老头对新来的介绍到,这里是鸡西市三道沟屯第七生产队,简称七队,地处半山腰,七队就四十多户人,但是距离屯子不远。 小煤窑的老板好像姓董,他来了三个多月都没见过,这里管事的叫胡老大,也不常在,刚才那个个子不高的“王哥”每天都在,算是胡老大不在时候管事的。 矿井就在院子西头不远,一般每天能出五百吨,工人分三个队,一队一个屋,另外两个队都是本地工人,按月拿工资,不下井的时候自由,这屋的人都是抓来的,有的像我们一样喝了迷药当奴隶抓来的,也有欠人债被卖来当苦力抵债的,还有傻子,就是大马路上乞讨的傻子,人贩子把他们抓来干活,给饭吃不给钱,多半死在井下,刚才老头说到两个月死了六个人,其中有五个是傻子。 这屋最多时候住满了,四十多人,还有另外一个屋,也是住抓来的人,不过现在没人住。抓来的人不是像犯人一样让你干活到累死,而是给你低于正常工筹一半的价格干一年,工钱是到干满一年的时候一起给,平日是没钱发的,一年后愿意留下就去隔壁那屋,不愿意留下就给钱走人,但是这一年里,被当犯人一样看着。上个月刚走了一大批,二十多人,都是干满了一年,放出去的,至于他们有没有拿到那一年的工钱就不知道了。这屋里待的时间最长的是老焦和老许,俩人都四十出头,在这干了一年多了,不是不愿意走,而是他俩都是赌钱输了一屁股债,最后没钱还被送到这的,干了两年了,欠的钱还没还清。 这老头姓朴,鲜族人,六十三岁了,是这屋里年纪最大的。身体还挺好,本来跟儿子一块出去打工,后来跟儿子走散了被抓来的,因为比较听话年纪又大,王哥让他看着这屋。 隔壁两个屋里住的人稍微少一点,大概30个人左右,他们每个月能拿到最低1400的工资,说实话真的不高,不过这鸡西也是个穷山嘎嘎,来干活的大都是没地方打工,种地又不挣钱的,宁愿来这里当苦力,这里管吃管住,干好了一年能存个两万多块钱,也还干的过,就是太辛苦。而我们这个“猪圈”,工钱只有隔壁的一半,也就是700块,欠人钱最多的老焦,借了高利贷三万多,欠了三个月利滚利滚到八万多,你说得在这干到啥时候,哎,遥遥无期。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养神,默默地听老朴给大家介绍。老朴说到这里,外面一通嘈杂声,是隔壁二队的人下工回来了,众人便纷纷围到门口,扒着门缝看。 只见二队一共三十来个人,全都黑乎乎的,只有眼睛和说话时候露牙是白的,有的在摘矿灯帽,有的在脱衣服,有的则是直接进了小屋。有七八个直接脱光了,站在院子里,拿起水管子相互冲洗,冲完了又给其他人冲。也不知道这七队的煤窑,有没有浴室,这大夏天的还好,都在院子里冲,冬天怎么办? 我没过去看,还是躺在床上,几个人看了一会儿,就被看门的吼了回来。 老朴又继续介绍到,这七队下井是干三天歇一天,乍一听还挺人性的,不过就这下井的工作强度,怕是不给休息,一个礼拜就得死在下面。 这屋里没有洗漱用品,没有厕所,没有水龙头,只有睡觉的床铺,晚上想撒尿就地解决,拉屎憋着,早上统一去大茅房,,就给十分钟的时间,每个人只能轮到一分钟不到,不过呢,这工作强度大,吃的又少,很多人经常几天拉不出屎来。 一般白天工作12个小时,包括午饭时间。午饭在井下吃,晚上吃完了饭,只能锁在小屋里,闷热得很,累得一天,大家都是早点睡觉了。 说话的工夫,一队的人也回来了,跟二队一样,站院子里冲洗,然后有洗衣服的,有聊天的,休息了一会儿,也是统一回到宿舍内。他们工作日也不允许出去,所以平时也都没啥休闲活动。 又过了一会儿,一队二队的晚饭来了,跟我们吃的差不多,不过分量多点,而且多个菜,红烧肉炖土豆。听老朴说,一二队比我们多一个肉菜,不过说是肉菜,也就是加了几勺子猪油,没多大油水,比我们好在吃得饱。今天三队休息,只有两顿饭,由于前两天刚走了一批人,三队人太少,所以这几天都是跟着一二队下井干活,人少还能多吃一点,等人满了,还是刚才那一盆菜,一个人一个馒头,这哪吃得饱。 这么一天就快过去了,晚上不到9点就熄灯,估计是为了省电,灯泡开关在门外,关灯前,王哥带着几个人,进来看了一眼,倒是没打人,来给新人讲了一下制度,基本跟老朴说的差不多,然后又警告了一下新人,谁要是敢跑,这七队的人命官司可不少。 晚上睡觉,新来的和老的都挤在安排好的床铺上,大热天的,三个人挤在两张床上,还是上下铺挤满,身上飘来的热气都能蒸馒头了。只有我不管那一套,独子睡在没有人的床铺上。 ……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也就五点多,大家就被叫起来,强制去上厕所,然后回来吃饭。 洗漱连个肥皂都没有,只能对着水管子洗把脸,然后跟昨晚差不多的伙食又端了上来。吃完了就让大家下井。 新来的第一次下井,超级恐怖,升降机看起来并不牢固,还会晃,一次20个人挤在一起,从上而下的时候,就跟下地狱差不多,能听到井下传来似黑白无常勾魂的声音。越往下越黑,才没过一半,就啥也看不见了,老朴带着大家开了瓦斯灯,在约莫一百米深的地方下了升降机。前面是一条只有一米二左右高的矿洞,人只能哈腰前行,输送空气的管道看起来并不粗,不过好在这里还算不上很闷,能喘上来气,老朴提醒大家,瓦斯灯千万别弄碎了,瓦斯一爆炸,大家全玩完。 我看不清其他人的脸,但是能听到几个人哭又不敢大声的样子。 此时又闻到了臭味,有个年轻的小孩,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的,吓得拉了裤子,被拖了出去。 别看矿洞不高,但是比较宽,都是挖完了煤留下的,看着这些没有支撑保护的矿洞,谁都说不准啥时候就塌了。矿洞大概有三米宽,两边有很深的车辙,那时小矿车压的,旁边是输气管,能听到嗡嗡声。一个小矿车大概能装一吨煤,全靠工人们用铲子和簸箕挖到矿车上,然后再推到升降机上拉上去。就这样,每天三个队一共要挖差不多500矿车。 跟我们一起下矿的是队长,他不是我们小屋的人,这人有专业技术,下矿一方面是保证安全,另一方面是监视我们。队长不用干活,但是要在下面陪着我们,这个队长叫张强,三十几岁,听说是内蒙通辽人。队长比我们赚的多得多,毕竟是管理层的。除了队长以外,地上还有个机械班,都算是技术工,开升降机的,开吊车的,还有管瓦斯灯、输气管等等的人,一共有个十来人。 刚开始的工作还不算能接受,不过想到未来的日子,每天都要这么辛苦,真是死的心都有,而且井下就像是地狱一样,完全没有安全感。 我本是个大学生,啥时候干过这等苦力,不过这一年多在三田晒得挺黑,看不出是个知识分子。被拖走的小孩叫小栾,出去换了条裤子,又弄下来了,下来时候还是哭哭啼啼的喊爹喊娘的,张强揍了他半天才消停来干活。这小子个子挺高,就是瘦,后来才知道他比我还大两岁,中专学过修车,又干了几年运输,会开叉车,也是被抓来的。 午休的时候,升降机上送下来了包子和水,包子是萝卜和萝卜馅的,水可能就是自来水。一群累傻的人,就靠着矿洞吃,吃饭时间规定为半个小时,吃得快,还能睡二十分钟。 没一会儿,就听到老焦他们几个老油条打呼噜的声音,新来的哪敢在这里睡觉,一会儿不知道怎么死的都。 我吃完了正在闭目养神,有个小子凑过来搭话。 “哎,哥,我瞅你不一般人儿。” 我睁眼看去时,这人是昨天分到跟我挨着铺的。这人很黑,短头发显得脸很大,中等个头,一米七五左右,看上去挺结实的。 “你想干啥呀?” “说说呗,你咋来的?” 跟你说个鸡巴毛啊,我闭上眼不理他。 “哎,我叫刘志海,你叫我刘海儿就行。哥嫩咋称呼?” 听他这口音不是本地人,我睁眼看了他一眼问到:“不是本地人啊?” “嗯呢,关里来的。” “多大了?” 看着年纪不小的刘海儿,我倒是像个老大哥一眼询问起他来。 “三六了,本命年。” “我叫李强。”看对方坦诚,我也自报家门,说完又闭上眼睛养神。 “哥你咋进来的,我瞅你这人不一般,咋能上这当进来呢?” 听到恭维的话,人都高兴,我又一睁眼反问他:“你咋进来的?” “哎,俺是从关里来大庆打工的,好几年了,挣了点钱,让骗子给骗了,然后又让人给卖这来了。”说着心酸的事,这小子露出伤心的表情。 我没心情听他诉苦,这种傻逼太多了,没文化,出来打工被骗,无非就是被人跟他说个好事,把他钱都骗走了。 “我是自己进来的。” “自己为啥进这来?”刘海儿也是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我勾了勾手指让他凑近一点,然后小声跟他说:“我杀了人,躲进来的。” 说完又拉开距离,晦涩地笑了笑看着他。刘海儿还是一脸懵逼。 “那几个小子弄得迷烟迷酒,我都明镜,我是特意喝了酒进来的,等过了风头,我再出去。” 刘海儿越听越信,看了一眼远处的张强,又凑过来小声问:“哥,那你打算啥时候出去啊?” “不一定,过几个月吧。” 这农村人就是好忽悠,几句话,这小子就全信了,虽说是忽悠,不过我杀人躲凶是事实,心里不虚。 刘海儿像是得了救命稻草一样,又继续说到:“哥你要是啥时候出去,把我也弄出去呗,我听你的。” “哼,凭啥带你走啊?”我也端起来跟他说话。 “哥,只要你能把我弄出去,我给你当牛做马。” “别说了,干活去吧。”我见张强走来要催大家干活了,也打断了对话。 过几个月要离开这里,可不是吹牛的话,不管用什么办法,我是不可能在这里熬过一年的,况且这种地方,不一定哪天死。 累了一天,身心都受不了,不过再次见到光明的时候,总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第一百三十章 干了两天,陆续有新人倒下,累虚脱了,但还是有些平日就是打工干粗活的坚持了下来,再这样下去,我也坚持不了几天。 累倒下,也没人照顾,队长把你拉回宿舍,然后自己歇过来再干。 休息日也并不轻松,堆积了三天的脏衣服,别以为只有一两件,上面可全都是煤灰,不洗干净很危险。然后打扫宿舍,还要帮做饭的老齐削土豆、摘豆角什么的。 又过了两天,车皮又拉过来十五个人,三队就差不多满了。 过了七天,上了两轮工,今天是第八天,也就是第二个休息日,三队破天荒的吃到了肉,当然分量不多,上个休息日新来的十几个人很能抢吃的,而且这些人大部分是欠债进来的,一时半会儿出不去,更有恃无恐,成了大爷,估计在外面也是经常烂赌,不是老实人,而我们上一周来的大都是被骗来的打工仔,老实人。后来的这帮人竟然没来两天就拉帮结伙排挤我们。 后来的这一波姑且称他们为欠债帮,我们这一波都是喝了迷药或者抽了迷烟进来的,就简称迷糊帮吧。欠债帮的老大,叫陈三儿,个儿不高,岁数也不算大,37、8岁左右,据说玩牌是把好手,不过这赌场毕竟是输多赢少,欠了十几万,实在没得还进来的,这人鬼的很,会笼络人心,所以没进来几天,就把后来的这一波围合起来了。跟他最近的是马虎二,简称小二,都不知道本名,这小子也是烂赌鬼,还他妈的好酒,看上去傻傻的,30出头的样子,凡事特别听陈三儿的;陈国亮,外号大果子,35岁左右。他是偷了老板的钱被抓了,然后送来的,但是为人并不是很诡诈,也是陈三儿的随从,陈三儿说他是一家子,所以还挺亲近他……而我们迷糊帮呢,都是老实人,没人搞什么拉帮结伙的事,只有刘海儿总是屁颠屁颠的跟着我,还拉拢了一个叫小驴子的小孩,非要跟我混。 这个小驴子原名叫吕德胜,山东人,也是闯关东来打工的,矮粗矮粗的,干活很有力气,年纪不到三十,以前在饭店干过,好像还学过一点手艺,吃饭的时候,还点评两句老齐的厨艺。 欠债帮的人很坏,干活偷懒,吃东西挤人,刚来第一个休息日,就欺负老实人,衣服让迷糊帮的人洗。陈三儿这帮人也看出我不是好欺负的样子,倒没欺负到我头上来。 再说说这七队的活儿。队长不是每天都陪我们下井,实际上三天一般也就跟一天,升降机每天早上把人送下来,晚上再拉上去,所以队长要不就来,要不就不来。董老板只关心产量,每天必须挖那么多煤,在一定阶段内,每个小队的产量是固定的,所以就算队长不跟下来,如果今天的产量不够,出去肯定被教训。 王哥那帮人出手可不轻,扒了裤子抽屁股,打到皮开肉绽为止,不过这帮犊子分寸掌握的很好,疼完了,不影响工作,最多是睡觉不能躺着。我们第一次被打,就是因为陈三儿他们偷工,导致当天的产量不达标,王哥也是杀鸡儆猴,当天打了三队所有人,再以后老实人怕被打,就干的更卖力,而欠债帮看到有人卖力干,更偷懒。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大致了解了七队的人员情况:董老板压根就没出现过,只有一个秃头的吕会计经常来算账,王哥对他也毕恭毕敬,这个吕会计五十多岁,一副村干部的打扮,带个老花镜,挺严肃的。王哥,本名叫王跃江,岁数也不到40,小混混出身,小时候好像还练过武术,不过他这个个子估计实战能力并不强,据说他是给董老板当保镖的,给董老板挡过刀,这才得到提拔,给了这个美差。 王哥手下还有16个人,个个晒得黢黑,膀大腰圆,每天轮流看守七队,当然主要是看着工人,他们每天至少有6个人看守着三队这屋的人,由于个个带家伙,而且体型都比较彪悍,所以没人敢反抗,另外还有两三个看着一二队,但是一二队都是签了合同按月拿工资的人,只要有规矩,就能看得住他们。这些人再加上机械班和队长那10多人,都是常年住在四合院的,东边一趟杆是工人,西边一趟杆是打手们和机械班,北房是猪圈、澡堂子和厨房,南面是大门,两个耳房是厕所和工具房。 七队其实是有澡堂子的,就是比较小,而且里面是老式锅炉烧水,没有热水喷头,只有冷水管,得自己去拿盆端热水,王哥怕工人们洗澡慢而且浪费水,所以夏天让大家在院里洗,工人们也都觉得挺好,东边和西边的房间是一样多、一样大的,但是东边住了一百多人,西边只有四十多人住,老齐和小齐直接住在厨房里。王哥和打手们当然不是每天都呆在院里,差不多是两班换岗,没在岗的时候其实也没啥事,就是下屯里玩去,打牌、喝酒或者给王哥买东西啥的。 最另我意外的是,来了几天我才发现,其实这院里有个女人。 这女人的工作嘛……好像就是养猪,看了好几天也没发现到底住哪,时间长了跟一二队的人总有交集,才问到,这个女人叫兰玉莲,人都称她李婶儿,因为她老公姓李。她儿子就是二队队长李琦鑫,大家都称他李鑫。李婶儿大概45、6岁的样子,他儿子李鑫大概27左右,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跟大家扯皮打闹,不过在他妈面前倒是挺老实。李婶儿没有单独的住所,竟然和打手们同住在西屋里,我有幸偷瞄过西屋,跟我们三队宿舍差不多大,但是只摆了8张床,也是双层铺,住了王哥手下的十来个打手,屋里干干净净,还有摆放一些生活物品,李婶儿的床倒是独自一个人的,上铺放了东西,她睡下铺,外面挂了帘,好歹是女人。 一队队长叫潘世伟,四十多岁,能干又严肃,很有威望,一队人还都挺怕他,不过二队队长李鑫不过是个小屁孩儿,所以很多人也议论李鑫能当上队长,是因为他妈让王哥上了,哈哈。不过这都是空穴来风,没有根据,而且李婶儿这人,平时不苟言笑,跟工人和打手们走的都不近,也不知道咋回事。 当队长有啥好处,别个不说,三天一轮,他只需要下一次井,而且工资还比一般人多,你说谁不想干。 再说我们三队,三队队长张强是三道沟本地人,他并不怎么管我们,晚上也是去二队睡。他本就是二队的人,跟二队的人也是很熟,跟我们反而一般,除了能叫上几个名字外,其他不熟。自从陈三儿他们来了以后,傻子也看得出这几个不是善茬,在地下,就他一个队长,真打起来,他张强也怕,所以更不咋管,而且下井的次数越来越少。 过了大概两个星期,我是实在受不了了,终于有一天也累倒在井下,那时我感觉自己是不是死了,怕得要命。被抬出去之后,一个人被锁在三队宿舍。这天张强刚好在井下,他也趁机上来,给我送到宿舍,还给我打了一盆喝的水,然后就不知道去哪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在宿舍里歇了一下午算是好些了。地下累倒的癥狀大多數跟中暑差不多,缺氧、悶熱、濕氣重,然後嘔吐、頭暈。大多數的上來吸兩口新鮮空氣就好了。 下午五點多,我覺得好多了,能下地走走,發現宿舍門並沒被鎖,就推門出去看看。院子大門被鎖了,這個點兒,院里沒什麼人,打手們大都不在,下屯子玩的沒回來,看井的應該和機械班在井邊打牌,王哥也不在。院里只剩下李嬸兒和老齊父子。她們各自在廚房和豬圈忙活,沒看到人,想到此時是逃走的好機會,我拖著有點重的腿,四下尋覓。卻沒看到什麼可以逃走的地方。 四合院只有一個大門,四周大都是面房,只有豬圈後頭有一小塊圍墻,砌得很高,上面還有玻璃碴子。不過再難這也是唯一的出口,於是想嘗試從這里翻出去,剛走到墻根,卻聽到有人過來,我來不及閃躲,只好假裝脫了褲子在這撒尿。 過來的是李嬸兒,她來拿豆餅。見到我沖著墻根撒尿,不覺害臊,反罵到:「小屄崽子,葛這撒尿不怕耗子咬你牛子,躲開點,別撒我豆餅上。」 轉過頭去,見她提個空泔水桶,就在我旁邊蹲下來撿豆餅,此時我才發現,我的雞巴正對著的都是豆餅。她不害臊,我害臊,提了褲子轉身趕緊走。 再回宿舍門口時,大門上的子門開了,張強、李鑫和幾個打手從外面回來,而此時廚房里也飄出來饅頭蒸熟的味道,看來是快到晚飯了,他們在外面浪夠了回來的,再過一會兒,工人也得上來了。 見到我在門外站著,一個打手沖我罵到:「肏你媽的,誰雞巴讓你出來的,滾進去。」 媽了個屄的,老子出去了肯定弄你。 進了屋,不一會兒,那個打手過來鎖了門,再一會兒,工人們陸續都回來了,依然是往常一樣,沖洗、吃飯、然後回屋里。 大概八點多,大家就都回屋里了,八點多,在沒關燈之前,門外已經鎖了,打手們也都去歇著了,這時是三隊難得的輕松時刻,沒人看著,能聊聊天,放松心情。 沒別的消遣,沒煙抽,沒牌打,只能聽陳三兒吹牛。陳三兒還不就是吹他當年在賭場上怎麼叱咤風雲,這小子多少回玩點鬼,就是出老千,不過算不上什麼高手,聽他吹牛的架勢,就知道他頂多是混過地下的牌局,輸贏不過幾千的水平,最後還不是輸了幾萬塊,沒多大本事。 我閉目養神盤算著出去和偷懶的計劃,不過這里沒有一樣是受我控制的,想抓住機會很難。 陳三兒吹牛的時間,劉海兒和小驢子經常趴到我旁邊,想跟我套套近乎,我偶爾搭理他們一下,倆人見我都不熱情,更感覺我是幹大事的,不好打擾。 這個王哥管三隊還有一套,關了宿舍里灰暗的小燈泡以後,門口有個開關就打開了,這玩意是個聲控燈,傳感器在三隊宿舍,燈泡卻在打手宿舍門口,一旦我們這窩有點風吹草動,那屋就亮燈,然後打手們就過來管教一番。屋里人睡覺打呼嚕一般不會弄亮聲控燈,因為那個感應器安裝在靠門口的地方,主要是怕有人撬門,而且感應分貝調到很高,一般是打架或者喊叫才會驚動。 又過了幾天,三隊送來了幾個傻子,有一個算是半傻,聽得懂人話,另外幾個就純傻了,別說幹活自理都困難,連張強都說沒見過這麼傻的,根本沒法用,沒幾天就送走了。只剩下那個半傻的。 這個傻子沒名沒姓,自己知道自己叫狗子,但是別人都喊他傻子,他也答應。不知道自己多大,不過看這樣子也就二十出頭,大個子,體力不錯,當然就成了被欺負的對象。 煤窯用傻子幹活這種事我以前在新聞上看到過,山西和河北特別多,東北其實不多,下場很慘,多半是死在井下。 傻子雖然不懂事,但是並不是那麼好欺負,來了沒幾天,陳三兒他們就欺負他,白天指示他幹活,晚上逗他玩,有次小二故意把尿撒在傻子飯盒里,讓傻子喝,然後還罵他,傻子聽不懂還跟其他人一起嘿嘿樂,再然後,小二越玩越興奮,趁著關燈沒人看得見,偷偷爬到傻子身邊,揪傻子雞巴毛,傻子開始疼得不知道是咋回事,後來實在太疼了,就跳起來反抗,這傻子一身蠻力,一拳下去,就把小二的鼻梁打骨折了,小二一喊,驚動了聲控燈,打手們來的時候,小二捂著老二在地上打滾,陳三兒帶著大果子幾個人把傻子摁在地上打。打手們問咋回事,陳三兒說傻子瘋了無緣無故打小二。打手們不傻,這種事見多了,叫他們停手,然後踹了傻子幾腳,這事就算過去了。 第二天,陳三兒他們看張強沒跟著下井,就聯合把傻子打了一頓,小驢子心軟,看著傻子被打,過來拽我,希望我出頭幫幫傻子,不過見我冷漠地連看都不看那邊一眼,有點失望,轉身要走,我只對他說了一句:「時候不到。」 傻子被打的很慘,頭破了,手腳也有十幾條傷口。張強不在的時候,井下就只有三隊的人,升降機旁邊有一個步話機,有人累倒,可以跟上面聯系。傻子被打的太慘了,王哥不得不把他送到屯里的衛生院,全身縫了二十多針,在衛生所住了一天院才回來。 傻子去醫院,花了錢耽誤了產量,這筆賬王哥早晚還是要算在我們頭上。誰動的手,王哥也是心知肚明,不過你沒證據也不好直接教訓陳三兒。 沒打,這事不能就此罷休,首先王哥扣了隊長張強一個月獎金,然後未來的兩個休息日都沒了,全隊包括張強,連續下井8 天,簡直是地獄。 到了第九天,王哥終於放過了我們,休息一天,所有人都沒力氣鬧了,休息日除了老焦幾個還去洗洗衣服,其他人都躺在床上歇著。 這期間累倒了五六個人,小二鼻梁被打骨折也照樣下井,他本想裝病休息一天,結果被打手發現了,一頓鞭打。 休息的工夫,來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消息——張強病倒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張強得的是腎結石,不算大病,疼起來要命,窩在床上動不了,以為自己腰折了,王哥這才不得不把他送回家,讓他老婆給他弄到醫院去,一去就是一個星期沒回來。 幾天沒見到隊長,三隊也並沒有輕松,不過見到張強幾天沒回來,我這心里也打起了算盤。 明天是休息日,這天晚上我把劉海兒和小驢子叫到跟前。 「明天把消息放出去,就說張強回不來了,王哥要找個新隊長。」 「啊?新隊長啊?」小驢子很詫異地反問。 我直接給了小驢子一巴掌,「他媽的,小點聲。」 倆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聽命就是了。小屋里的傳播速度還不快,沒有一個上午屋里人都在討論張強的事。 三隊其實也不關心誰當隊長,誰當都一樣,不就是從二隊再找個人來看著我們麼,所以三隊這屋八卦的都是張強的身體情況。 流言還不就是以訛傳訛,我只叫小驢子和劉海兒傳出去張強回不來了,誰知道到了下午,就有人說得到準確消息:張強是得了癌癥,活不了幾天了。這傳言被描述的繪聲繪色,連他媳婦是怎麼扛著他在醫院里跑上跑下的,他媽知道他得癌癥哭的多慘什麼的都說的跟真事似的。 三隊的傳言沒過一天也就平息了,關鍵是這消息傳到一隊二隊那里。 於是這選新隊長的事也在一隊二隊里傳開。三隊隊長可不是誰都願意幹的,因為三隊隊長並不輕松。三隊常年是產量不過關,一欠賬,就要扣隊長的錢,而且三隊三教九流都不是善茬,不像一二隊都是本屯的老實村民,所以天天跟這幫人在一起,沒點本事還鎮不住他們。據說這張強家里很困難,他為了多賺點錢才來當隊長的。一二隊的工人最低工資是1400一個月,隊長是3000,工人幹得好,隊長有權利把小紅花發給你,可以累計當獎金發放。三隊的工資是700 ,一年一發,也沒小紅花,隊長也是3000,不過每個月都要扣幾百。張強上有老下有小就為了賺這兩千多工資才主動當這個隊長,他老婆在家種地,日子過得也不輕松,這一病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農村人實在,東北農村人就更實在了,大家都不願意受氣擔責任,所以都不願意為了多賺幾百塊錢而站出來當三隊隊長。 時間一天天過去,到了第四天,這個謠言沒了新鮮度,於是我又讓劉海兒傳了第二條謠言:胡老大有意在三隊內部選一個隊長出來。 這個謠言還是挺熱鬧的,很快不光傳遍了一二隊,更傳到打手耳朵里,不過王哥的手下們也不敢去問王哥,所以一直到王哥委命新的隊長之前,都不知道有這條謠言。 其實這院子很小,想要查一條謠言很容易,打手們只要用腦子想一下,這個新聞就不攻自破,可是只要你的謠言有根有據,很多的人是希望它發生的,也就沒人深究消息到底是哪里傳出來的了。 王哥新委任的隊長是一隊隊長的親弟弟潘世明,這小子不到四十歲,在一隊仗著自己哥哥是隊長也經常偷懶。王哥是黑社會出身,他選管理人才一般也是選欺軟怕硬的混混,潘世偉和潘世明都是屯里小惡霸的類型,仗著自己本家弟兄多,在屯里橫行,小學畢業就出去打工,在外面可就不是你能橫行的了,沒少挨揍。這哥倆回村以後不久就來到七隊煤窯打工,沒想到這欺軟怕硬的脾氣反受到了王哥的認頭,於是升了潘世偉做隊長,而潘世偉則是利用職務之便,把小紅花都給了弟弟,讓他每個月能多拿600 多的獎金。 潘家兄弟都當上了隊長,兩人在七隊工人階層更是橫著走。 第一天當隊長,自然是給大家下馬威,在井下,踢傻子,打驢子,欺負老實人,當然了肯定跟陳三兒等人近乎,物以類聚嘛。 這段時間老焦和老許兩個老賭徒也加入了欠債幫,其他人並沒有什麼組織可言,於是變成了被他們欺負的對象,而我的周圍有劉海兒和小驢子,再加上被劉海兒拉攏來的小欒,比較團結,比其他人受欺負少一點。 潘世明打了驢子,一看就知道是陳三兒瞅我不順眼所以慫恿潘世明打的。這個我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才一個下午,不會做人的潘世明就把迷糊幫的人都得罪個遍,傻子被踢了,也知道不敢反抗,哭哭啼啼一下午。 晚上吃飯,王哥心情好,大發善心,給三隊加了肉菜,殺了兩只雞燉了一大盆土豆上來。肉肯定被陳三兒等人搶個精光,確切的說,不用搶,大果子和小二都會搶了留給他吃。等我們上桌的時候,就連土豆也沒剩多少了。兩個菜盆放在靠門的一個床鋪下層,大家圍著吃,床鋪上能坐五六個人,周圍能站著七八個人,所以要分兩波才能吃完。 傻子屁股被踢青了,坐下都疼,只能站著吃,我們吃第二波都是迷糊幫的,菜不夠吃了,就只能用饅頭沾湯。我翻了翻菜,媽的,一塊肉都沒了,於是站起來,回頭一看,老許和老焦這幾個欠債幫的邊緣人物還在端著飯盒吃。於是徑直走到老許面前,他坐在下鋪床板上,端著飯盒看到我站在面前,多少有點怕。 我見他飯盒里有塊不小的雞屁股,一筷子就夾了起來,裝到我飯盒里。 「你……」老許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同樣用惡狠狠的目光看著他。這一幕,讓全屋的人都停下來看我,沒人說話,老許看了5 秒,慫了,把目光移到自己飯盒里,低頭繼續吃,我這才轉身回到放菜盆的床鋪這邊,其他人也回到自己狀態,吃飯的繼續吃,聊天的繼續聊。 一回來,小驢子就站起來給我讓了個位置,自己蹲到地上。我沒有直接坐下,而是把雞屁股扒拉到傻子的飯盒里,然後才坐下繼續吃。 傻子得了雞屁股,高興的哭了出來,本來想表達感激,看沒人說話,自己也不知道說啥,默默地吃了肉。這一幕,全屋人也是看在眼里,都是摸不到頭腦。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潘世明本來也想像之前在一隊一樣偷懶,奈何上次打架出事,王哥管得嚴,所以當上隊長後連續幾天都陪三隊下井。 這小子是真不會管理,下了井就明目張膽地和陳三兒等人聊起天來,還和陳三兒一起欺壓其他人,陳三兒也狐假虎威,好像自己成了管理階層一樣。 這井下的面積其實很大,三個隊,每隊一個井,距離挺遠的,而且挖的是不同深度的,一隊挖的是40米深的,煤層高,但是量少,所以每天工作量還挺大的;二隊是60米深的,屬於中煤層,煤層薄,但是量大好挖;最慘的就是三隊,深煤層,煤量大,但是不好挖,而且深層巖石多,比較硬。下井之後三十幾個人分布在礦洞不同角落,很自然形成五六個人一夥,大概的分工是四個人挖,一個人推車,其實推車是個輕松活,所以大家是輪流推車的。 潘世明上任五天,他已經很喜歡陳三兒這個兄弟了,竟然還偶爾分一兩根煙給他,這可是三隊從來都得不到的好處,不過呢,只有晚上吃飯前才能找機會快活。 到了第六天,一如既往地在井下和陳三兒偷懶,不過呢,陳三兒再偷懶也不肯能完全不幹活,畢竟有產量指標在那里,所以潘世明也得抽時間去別的人的地方瞅瞅。來到我們這邊的時候,是一個挖的比較深的礦洞,高度能差不多讓我一米七多的個子站直,於是潘世明在我們這邊伸個懶腰。 這邊有我、小驢子、劉海兒、小欒幾個人,再遠一點點,是老焦和老許的另外一組人。 潘世明伸完了懶腰,就順腳提了小驢子一腳。這小驢子吧,還真是個驢脾氣,別人對隊長和打手都是笑臉相迎的,他卻好像是個不服的表情,你說不揍你揍誰。踢完了,小驢子也不敢反抗,潘世明罵了一句,就轉頭站在洞邊,脫了褲子撒尿。 此時,我站直了,向小欒和劉海擺擺手,示意過來,又做了個「噓……」的手勢,叫大家小點聲,礦井下灰暗的帽燈照不亮整個礦洞,每個人也只能看清一點自己前方的東西。小欒和劉海兒心領神會,卻不知道我想做什麼惡作劇,只是悄悄地走過來,而此時我離著潘世明最近。 潘世明這一泡尿又臭又長,看他在抖雞巴了,估計是尿完了,雖然看不到後面,但是也能看得出,有三個礦燈帽的燈光在向自己接近,不過還沒等潘世明轉頭,我的鐵鏟就敲在他的大腿膝蓋後側。潘世明膝蓋中傷,單腳跪在地上,一邊轉頭,剛要吼出來,卻被我抓滿煤灰的手摁在臉上,沾滿煤灰的手指摳進眼睛里,手掌摁住嘴巴,讓他發不出很大聲,順勢就把他頭摁在地上。礦燈帽一滑,頭並沒有磕在石頭上,我另一只手還拿著鏟子,用這個幹他是在太狠,於是扔了鏟子,拳頭招呼他老二和胃部。 小欒和劉海兒看楞了,沒想到我出這麼一招,倆人傻了兩秒,我一只手摁著潘世明臉,擡頭用下巴示意他倆過來幫忙,這倆人才一起上下其手,摁住了打。 直到看這小子快動不了了,我才叫他倆停手。直到這時候,小驢子才意識到要過來幫忙,湊過來看。灰暗的礦洞中,這一幕雖然隱蔽但是估計逃不過不遠處老焦和老許的視線。 打完了,留下潘世明在地上抽搐,我們幾個則是躲得遠遠地。 不多時,潘世明被送到地上。 當天晚上,好久沒出現的胡老大匆匆趕回七隊。直到吃飯,三隊的人也沒受到懲罰,這讓所有人都不安起來。尤其是小驢子和小欒。 這一幕老焦和老許一定是看到的,他們還不報告給陳三兒,然後再報告給王哥? 只有劉海兒頗為得意,總是安慰小驢子和小欒,意思跟對了大哥,只有我強哥敢這麼出手。 第二天上工前,胡老大也沒查出是誰動的手,於是眾人一起受罰,下井前,所有三隊的人都脫光了,打上幾鞭子,然後才下井。 其實小欒和小驢子不知道,老焦和老許是我故意讓他們看到的,這倆人就算是說了是我幹的,我硬說不是,頂多挨一頓打,胡老大沒證據,不可能單憑這倆人一句話,就至於我死地,而且如果陳三兒等更多人站出來指證我,那就太假了,這種事怎麼可能很多人知道。當然也有可能是老焦和老許幹脆不敢把我供出去。總之我要讓他們知道我的狠。 胡老大沒有在這種事情是糾結太久,罰了三隊一個休息日,又打了一次,也就算了,潘世偉也不敢怎麼樣,不過他確實有在私下里查問三隊的目擊者。 胡老大再沒追究,潘世偉也不好隔山打牛。這件事之後,欠債幫除了陳三兒以外,其他人都有點怕我,而迷糊幫的人,也自然聚集到我附近來,傻子上次得了我一塊雞屁股的恩惠,也是對我很感激,只是他不懂得表達,光會沖我樂。見胡老大又是幾天沒安排新的隊長,我又有了下一步打算。 又一個工作日,我叫劉海兒又放了一遍消息,還是胡老大有意在三隊里找一個隊長。說起這胡老大,自從上次潘世明被打之後,就再沒出現過。這次的消息我讓劉海兒放的更詳細一點,等傳到打手耳朵里的時候,真是弄不清消息哪來的,三隊的人說是一隊的人說的,一隊的人說是二隊的人說的,二隊的人又說是聽三隊的人說的,鬧不清楚。 很快這消息也傳到了王哥耳朵里。王哥是個粗人,這天晚上突然沖進三隊宿舍,揪起一個就打了兩巴掌,想說啥,沒說出來,就罵罵咧咧地走了。第二天,卻又和顏悅色地來跟大家宣布一個重要決定。 「那啥,你們不是想選新隊長嗎?那啥,胡哥說了,樣你們各葛選,俺們這叫民主,樣你們那啥,各葛選,那個啥,那個啥,投票,啊,明天早上,那個啥,那個把票投上來。」說完叫手下每人發一個紙條,就是他媽的小孩寫作業的田字格紙撕的,然後又給了兩根鉛筆。 沒說記不記名,不過呢,宿舍里組織發票收票的就是老樸,王哥走後,這工作就被陳三兒的人搶了過來,這誰寫誰,還不是一目了然。 本來這迷糊幫的人數和欠債幫的人數相當,除去中立的老樸幾個人和傻子外,我們迷糊幫可能還多一兩個人,本來是有把握贏的。然而,我卻叫小驢子把消息放下去,叫迷糊幫的人都不要選我,而是選陳三兒,大家雖然不情願,也看不懂我搞什麼名堂,但還是聽了。 第二天早上,陳三兒的人把票一個個搶過去,就連陳三兒也詫異到自己竟然可以這麼高票,這才屁顛屁顛地交到王哥手下手里。然後由老樸唱票。誰知道這老樸他媽的不識字,然後又給回王哥,更可笑的是王哥他媽的也不識字。 王哥叫了一個小弟來唱,三隊這幫文盲,寫的東西是五花八門,念得大家都忍不住哈哈笑。 這一次唱票我才知道,這陳三兒本名叫陳磊,只有跟他近的幾個知道,於是有那麼五六票就寫了「陳磊」的大名。再然後就是一大堆人寫的「陳三」,還有不會寫的,幹脆用拼音寫「chensan 」,弄得唱票的人拼了半天。39人的三隊,除了兩個人寫了「李強」,還有一個寫了老樸,一個寫了小二,一個寫了老許,剩下的清一色都是陳三兒。 中立的五六個我管不著,迷糊幫的都寫了陳三兒,兩個李強,一個是傻子寫的,這傻子還是念過書的,會拼音,另一個我猜是老樸。 陳三兒得意中榜,唱完了票,不免得意忘形,雖然也很詫異自己能得到這麼多票,不過還是跳梁小醜一般,說了幾句恭維大家的江湖套路話,什麼各位擡舉,小弟不才之類的。 王哥當場宣布陳三兒任命為三隊隊長,然後就離開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接著是吃早飯的時間。陳三兒沈浸在當上隊長的喜悅中,吃飯的時候已經開始和小二等人盤算著怎麼欺壓我們迷糊幫的人。 飯後,大家就準備下井幹活了,正在領礦帽的時候,來了一個打手把陳三兒帶走了,說是胡老大來了要找他談談。 陳三兒一天沒下井,單憑小二和大果子幾個人也不敢欺壓我們,就這樣,一天就過去了。 晚上下工,再回到宿舍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只見陳三兒被打得皮開肉綻,接近十月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可是他只能穿著背心趴在床上。屁股和大腿上全是傷口,沒一處幹凈的皮膚,臉、嘴、脖子都是淤青,見我們下工回來,擡頭看和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所有人驚呆之時,只有我若無其事地進屋換衣服,然後端著盆出去洗臉。接著小欒和劉海兒帶著迷糊幫的人也都離開準備吃晚飯。欠債幫的見此狀,也都不敢上前看望,裝作和陳三兒不熟的樣子,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大難臨頭各自飛說的就是這個呀,平日里跟在陳三兒身後「三哥,三哥」的叫,出了事形同陌路。 也許這就是沒文化的人的劣根性,陳三兒並沒有給小二他們什麼關照,反而還對他們發號施令,他們得到的只是欺負他人之時得到的一點點心理上的優越感,卻不察覺自己又何嘗不是甕中之鱉。 陳三兒很慘,直到熄燈後,才有大果子偷偷拿出飯盒,里面盛了點菜,有半個饅頭,黑暗中餵他吃。端飯的時候,小二竟然還攔了大果子一把,怕陳三兒連累到大家。 陳大果子沒理馬虎二,但是陳三兒是真疼的吃不下飯。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準備去下工,領工帽的時候,見到王哥在門口,我從排隊中走出來,到王哥面前。 「王哥,給陳三兒送醫院吧,感覺他快不行了。」 這一句,又是弄得在場所有人都楞住。 王哥擡頭打量了我一番,示意手下人去看看。又回頭問我:「你叫李強是吧?」 「嗯!」 「陳三兒的醫藥費你他媽出啊?」王哥惡狠狠地反問道。 「從我工錢扣唄。」 「哎呀我肏,你挺大方啊?」 這兩句對話,讓所有人都摸不著北。 「媽的,幹你自己活切。」 我返回隊伍,拿了工帽下井去了。 陳三兒被王哥的手下送到了醫院,住了一天院才出來。回宿舍以後也是歇了好幾天才上工。 這幾天,欠債幫里發生了變動,沒人再圍繞陳三兒了,都敬而遠之,陳三兒得知是我向王哥求情,又被王哥罰了他的住院錢,回來的時候還是主動像我道了聲謝。之後我也沒理他。 欠債幫的新核心是馬虎二,這個小二叫馬虎,卻一點不馬虎,他完全繼承了陳三兒對待迷糊幫那一套,帶領欠債幫偷懶,而且這個小二比陳三兒壞,陳三兒是屬於喜歡吹牛和被吹捧,所以你喊他一聲三哥,他就給你笑臉,小二卻是壞到骨子里的,只想著偷懶,在井下一點活不幹,又沒隊長看管,下井就睡覺,吃飯搶菜。不過呢,這個小二可沒陳三兒那拉攏人心的頭腦,欠債幫的人也都不踏實跟他報團。 很快又到了休息日,王哥又來搞一次投票,這次還是內部選一個隊長。小二第一反應竟然是害怕,會不會新隊長又像陳三兒一樣被揍?這屋的人包括陳三兒在內都沒弄明白,為啥要打新隊長。 但是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小二還是決定競選隊長,隊長對於他的誘惑,除了可以少出工,還能偶爾跟一隊二隊的人多來往,蹭根煙啥的。 這一次我就不再讓賢了,小欒和劉海兒再次問我咋投的時候,我告訴他們投我,讓他們很高興。 沒懸念,欠債幫分崩離析,迷糊幫本來人就比他們多,於是,我以23比12的票數戰勝了小二當選隊長。 公布票數後,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熱鬧討論,三隊又平靜了下來。 休息日下午,王哥安排三隊打掃院子和打手宿舍,幹活的工夫,見到胡老大騎摩托進來,不一會,有打手叫我去見胡老大。這一下,又讓全隊菊花一緊,難道新隊長又要被教訓? 第一百三十五章 胡老大的辦公室是靠里一間不大的廂房,除了胡老大辦公,還有王哥住在這屋,呂會計來算賬也在這屋,所以這屋里有張舊辦公桌,還有一堆的賬目和文件。靠里有一個小炕,王哥平時就睡這。 「胡哥!!!」見面行禮。 打量胡老大的形象,是一個同樣個子不算太高的瘦子,有點謝頂,穿的襯衫和西褲,有點小老板的樣子,四十左右的年紀,還是看得出農村人的氣質。 「你就是李強啊?」胡老大坐在靠椅上,打量我。 「嗯呢。」 「多大了?」 「33!」其實我還不到26,不過這一年在三田曬得黢黑,又飽經滄桑地在外面混了這麼久,也看不太出來年紀,為了壓的住劉海兒他們,我一直也對他們說我33歲。 「行啊,年紀輕輕,還挺有能耐呀。」胡老大擺了擺手,讓小弟出去,屋里只剩下我和他兩人。 「胡哥,我不明白你說啥。」 「別給我整哪沒用的,給我都忽悠地一楞一楞的?借躍江手打陳三兒,你是人才啊!!!」 「胡哥,你說啥呢,我聽不懂,這七隊都是你的地盤,誰敢忽悠你啊?」 「行,這都是你能耐,我不在乎,說吧,你想當這個隊長,想咋地呀?」 「哎呦,胡哥,你別逗我,我哪想幹啥,我在這一個多月了可一直都是老老實實的啊,這不都王哥把陳三兒打了麼,你這又整投票,這不都怕挨揍才把我選出來的麼?」 胡老大心里明鏡,冷笑道:「怎地?你這隊長當得還不情不願的了?」 「不是,胡哥,你要瞅我不順眼,就把我擼了,這隊長,我幹不幹無所謂。」 「別介啊,就你幹吧,別人還得挨揍啊!!!」 我沒得回他,只得呆呆賠笑。 「說說吧,沒別人,你這個隊長想怎麼當啊?」 「額……胡哥你別誤會,其實我就是覺著咱們三隊太慘了,這麼憋著,出……出人命……」 「那你有啥高見啊?」 聽胡老大還這麼文縐縐的挖苦我,我也不用再裝傻了。 「我就是想給咱三隊申請點福利。」 「啥福利啊?」 「咱們三隊能不能每個月也發點工資出來啊?」 「你要工資幹啥?」 「買點煙啊,買點酒啥的唄。胡哥你看,咱們三隊都不是正經工人,天天贈麼幹多辛苦啊。」 一說要工資,胡老大面露難色,有點不情願。說實話,三隊雖說是承諾了一年結一次工資,不過除了欠債的以外,沒聽說過有哪個是幹滿了一年還留在七隊挖煤的,所以不知道過去離開的人是不是都拿到了錢。 這個問題我有想過,其實這種小煤窯基本沒啥安全措施,且不說礦洞坍塌、瓦斯爆炸,就是常年在井下作業,人都很難不得病。氣管炎、肺炎、呼吸道感染、濕熱病、營養不良、中毒等等問題,正常你一年不自己走,估計也要慘死在井下,所以胡老大才定了一年的工期,讓你幹一年就走,當然也有身體不好提前領盒飯的。至於離開的人是不是都拿到工資,我猜是沒有的,換作任何人,給你關了一年勞教,能放你走,你就得磕頭了,還敢要工錢。而這些離開的人也不免有些得了病,出去還得自己治的,也正好別連累煤窯。 而一年結一次工資這種說法其實對於剛抓進來的這些打工仔還是有誘惑力的,不僅能盼到自由,還能發你八千多的工錢。那個年頭,你要是在外面混得不好,一年能拿回家個萬八千的,都算是不錯了。所以辛苦點有盼頭是值得的,而陳三兒、老焦他們出頭遙遙無期的,就沒那麼期盼了。 書歸正傳,面對胡老大的猶豫,我提出了一個新的方案。 「胡哥,你看這樣行不?咱們每個月給每個人發一百塊的工資,完事剩下的到年終再發,行不?」 胡老大當然是不願意的,畢竟這一百塊都是不想給你們的,再說三隊有一半是欠債的,哪來的多余工資發給他們。 「不行不行,陳三兒他們還欠著我幾十萬呢,我跟誰要切?」 「那個,胡哥,這樣,我是這麼尋思的,俺們三隊每天現在的產量是差不多一百五十噸,你給俺們發這一百,我給你把產量幹到兩百噸,咋樣?」 「怎麼著?每天多出五十噸?」 「啊!每天多出五十噸!」 「出不來咋整?」 「出不來,不發這一百塊,完事兒,你再罰俺們休息唄。」 胡老大皺了皺眉頭,晃了晃腦袋,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額……行,你能保證就行,出不來,我他媽先處理你。」 「行啊!!!」 胡老大看我胸有成竹的樣子,暗暗打個激靈,難道又被我耍了?不過他又不怕我,反而對我感興趣起來。 「你這個隊長也出個價吧?」 「我要一千二,每個月發六百,剩下的到一年一塊發。」 聽到我的要求不高,胡老大很輕松地就答應了:「行,就這麼定了。」 「胡哥,我還有個要求?」 「啥?」 「一百塊能不能先發了?」 胡老大又一皺眉尋思,幹得過,畢竟得先給點甜頭,才能要求提升產量。 「行,明天我就給你們發錢,明天下了工,上我這來領。」 答應完胡老大,我一個人出了辦公室。 此時三隊的人都已經回了宿舍,我回到宿舍時,全屋的人都很擔心的看著我,小欒和劉海兒看到我沒挨打,都迎上來看。 「強哥,你沒……沒……沒事吧?」小欒問到。 「沒事,跟胡老大聊聊天,沒事。」 接著他們也沒敢多問了。 第二天下了工,我就被王哥叫到了胡老大辦公室,胡老大叫王哥數了整整3900塊錢給我,幾個月沒見到沈甸甸的真票子,我也很興奮,不過馬上又說到:「胡哥,能給俺們換點零錢不?」 「零錢?」 「啊,對呀,咱們三隊買煙啥的還不都葛王哥這買,都拿整票子多不得勁?」 「我哪賣東西給你?」王哥奇怪的問。 於是我說了讓王哥興奮的想法。 這三隊不像一隊二隊,他們休息日可以下屯子,想買啥買啥,院里除了家夥不讓帶,一隊二隊的人想帶點煙酒小吃是沒人管的,不過,這些農村人都拮據得很,帶了好吃的,隊友們還不跟著蹭甚至搶著吃,所以最多也就是帶點煙。 我跟王哥說,讓他來經營個小賣鋪,就賣點煙、啤酒、花生米、鄉巴佬蛋什麼的下酒菜,賣貴一點,也就是了。比如3 塊一盒的白宇宙,你賣10塊,三隊的人又出不去,還不只能在你王哥這里買,再貴都有人要,這錢還不都是你王哥賺的。 王哥當然是一百個同意。胡老大也是被這個主意驚得點頭稱贊。就說這煙,你省著抽,兩天一盒,一百塊也就只能抽二十天,抽完了,你就只能忍著(當然三隊平時沒多少能抽煙的時間,下井不能帶煙,熄燈不能抽煙,只能晚飯後和休息日抽,實際一盒煙能抽好幾天)。為了下一個發薪日到來,只能拼命幹活,你要是想吃想喝,那就花得更快了。 當晚,我就回到宿舍里,把錢發了,三隊上下所有人無不對我敬佩不已,我這隊長當得,不光沒挨打,還給大家要到錢了。我把發錢的事一說,三隊上上下下都歡呼了起來,打手們進屋來警告,這才安靜下來,不過我馬上又說了工作要求。 第一百三十六章 這產量如何提升,其實我早就盤算好了,我們七隊煤窯的三個挖煤小隊一共一百人左右,每天要出500 噸煤,聽上去很大的數目,但其實不難實現,每個人相當於要挖5 噸,也就是5 礦車,三隊挖的是深煤層,出煤產量不如一隊二隊,所以我們三隊39個人,現在的產量只有150 噸左右,相當於每個人連4 礦車都不到,不過我在井下一個多月的經驗,其實一個人挖五礦車煤是輕松的,挖六礦車煤也是可以實現的,並不難,只是之前陳三兒帶著欠債幫一直偷懶,弄得產量總是不足。 這次我把每人每天的工作定量,由老樸記錄,每個人每天必須挖6 車,每挖一車,老樸記一次,人人不許欠賬,欠一車,扣十塊錢,直接從這一百的工資里扣,如果誰病倒了,休息一天扣三十塊錢,但是如果你平時挖得多,比如每天多挖一兩車,可以補病假的產量。 量化工作,提升產量,對於三隊的人確實有點不情願,尤其是欠債幫的,而迷糊幫的就無所謂了,他們每天本來都要挖六七車,習慣了,反倒無所謂。沒關系,有了錢的動力,肯定能完成任務。 第二天上工,我沒有跟著下井,而是被王哥叫上跟著李鑫和兩個打手下到屯里進貨。因為這個小賣鋪的建議是我提的,所以王哥也有意讓我去選商品,認為我更了解三隊需要什麼。 我照著1000塊的標準進貨(其實只花了幾百塊,因為我跟王哥說好了一切商品翻幾倍賣),主要是煙,最便宜的榆林才五毛錢一盒,沒煙屁的,連老太太都不抽,所以我直接進3 塊錢一盒的白宇宙,另外還有少量鄉巴佬蛋、酒鬼花生、哈爾濱啤酒等奢侈品。 回到七隊,已經是快下工的時間,三隊的人果然超額完成任務,每人六車,沒人欠賬,除去我和老樸,一共222 噸。 雖然比平時累點,不過看到王哥的小賣鋪開業,已經一個多月沒抽過煙,沒喝過酒的三隊,樂開了花。 雖然這價格是貴的離譜,不過,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還有克制能力,每個人都只買一點點。 屋里不抽煙的沒幾個,都是憋得快不行的,幾乎是人手一包。 酒和下酒菜第一天是沒人買的。 臨熄燈前,我走到身體剛恢複的陳三兒旁邊,悄悄地給他塞了一個煙盒大小的東西,然後對他說了句「偷著玩」,然後就去睡覺了。 陳三兒偷偷摸出來一看,撲克牌,又驚又喜,小心翼翼地藏到枕頭下,睡了。 這幫惡徒有了資本,肯定閑不下來,只是剛開始放松,又增加了工作量,沒多少閑暇時間。 直到我上任後的第一個休息日。白天依然是幹活,晚上放松了,陳三兒開了賭局。 這兩天過去,基本上每個人除了花十塊錢買了包煙,其他的都在褲兜里。 要知道三隊這些人不是打工的就是欠債的,可不比一隊二隊的人老實,牌局一開,下註的觀望的,圍了陳三兒里三層外三層。 開始只有大果子和老許帶著幾個欠債幫的下註,炸金花,一毛兩毛的底,但是各人也都沒有那麼小的零錢,都記賬。 別看是一毛兩毛的帳,但是人一旦沾了賭那可是無底洞。牌局雖然只有晚上和休息日能開,不過沒出三四天,就有人輸光了一百塊。輸光了你就看著唄,看別人玩唄,可是煙癮上來可就不那麼好支撐了。於是在之後的三五天內,三隊出現了蹭煙不成打架的事件,也有公然質疑陳三兒出老千的,還有人指責我不該讓陳三兒主持賭局的,還有偷錢的。 宿舍里的爭吵惹來打手們幾次訓教,不過這宿舍里,我管的還是比較嚴的。熄燈後不允許玩牌,不允許帶煙下井,不允許打架。我有罰錢和扣工分的權利,屋里人都怕我。 我是不允許小欒、劉海兒和小驢子他們幾個迷糊幫的玩牌,所以他們的錢控制的很好,除了買點煙都存下來。 宿舍里有了貧富差距有什麼好處?有錢的就可以花錢買工分,不用出工,陳三兒利用牌技贏了兩百多塊錢了,五塊錢買一個工分(一工分就是一噸煤),一天六分,也就是三十塊錢,所以陳三兒只要出三十塊錢,就能買自己一天不上工。對於這個設定,王哥是任由我管的,只要不耽誤產量。而三隊設牌局一事,其實王哥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沒過幾天就有抽光了煙,又沒錢買,憋得難受的,於是就向陳三兒賣工分,每天就多辛苦一點,多挖兩車煤,好歹能換包煙。 到了休息日,有大把票子在手的陳三兒開始揮霍,買啤酒,買小吃。這段時間有了錢,小二和大果子、老焦等人又圍到了陳三兒周圍「三哥」長「三哥」短的叫著。陳三兒買了小吃自然拿出來招待幾個小弟。他這人就是喜歡顯擺,故意在三隊隊友面前顯示自己的本事,這幾天已經有些看出門道但苦於沒證據抓他老千的人也是對他咬牙切齒。 不過呢,這狗改不了吃屎,再輸,他還進,三隊的平衡就打破了。 這段時間,看欠債幫享受著香煙、啤酒和小吃(其實只有陳三兒在享受),有些迷糊幫的人也耐不住寂寞,守著手里有限的一盒煙,想要存點錢的念頭逐漸松懈下來。於是有些人動搖了,加入了賭局,開始揮霍自己的錢,這其中就包括劉海兒。 第一百三十七章 這種不平衡當然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有利益才有動力,但是一旦貧富差距太大,矛盾就大,到時候不好管理,要知道這群盲流要是憋的幾天沒煙抽,什麼事都搞不好要做出來。 我再三警告過劉海兒,可是將近不惑之年的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三天揮霍了自己的一百塊。他怕我罵他,於是偷偷賣分給別人,這小子沒分寸,為了快點把錢賺回來,於是賣了一天五分給老焦。陳三兒看出別人在懷疑他的老千,於是做了個公平局,大家輪流坐莊發牌,這你就怨不得別人了,不過他的鬼把戲可不止換牌那麼簡單,他還是能控制牌局走勢,讓跟他親近的小二、大果子、老焦等人多贏,迷糊幫的偶爾能贏兩局,還是輸多贏少,所以老焦有了錢也學著買分偷工。 劉海兒賣了5 分,就是多挖5 車,這哪是人能做得到的,當天就累趴下了。歇了一天。 我做事要公正,不能因為劉海兒是我小弟而偏袒他,連續兩天,因為劉海兒和老焦的曠工,產量有所下滑,好在沒低過200 車,王哥沒追究。不過再這樣下去,買分的人越來越多,每天的產量可就不好保證了。 我給劉海兒墊了錢,跟別人買了工分把這個空缺補上了。當天又給三隊下了新的規矩:每天買分不出工的人數不準超過兩個人,每個人不允許連續兩天買分。 這條規矩雖然遏制住了偷工的人數,保證了每天的產量,可是自從我上次借給劉海兒錢開始,來我這借錢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我自己每個月有600 塊錢,我不抽煙,實際沒啥花銷,而且我可以跟隨王哥的打手下屯子給小賣鋪進貨,需要啥可以在屯子里買,可以用正常的價格買東西,所以花不了多少錢。但是我的錢也不能白借給你們,我要放貸,借一毛,還我一毛五,這個利息可不低。 跟我借錢,每人最大額度不超過50塊,最久借一個月,到了下一個發薪日必須還錢。我這一招主要是給欠債幫的人定的,這幫人大都是爛賭鬼,幾十塊錢滿足不了他們的欲望,借了錢就要多幹活,算是對他們貪婪的懲罰。 三隊的熱鬧沖擊著一隊二隊的眼球,最近三隊的牌局玩的熱火朝天,二隊離我們近,經常有人在晚上來串門。其實一隊二隊來串門,打手是不攔著的,各隊不在同一天休息,但是每天晚飯後到睡覺前的時間是一樣的,以前一隊二隊的人都嫌棄三隊,所以基本上不來往,現在,看我們有牌局,就過來看看。 三隊宿舍外有兩個打手看門,一隊二隊的人可以進,三隊的人不許出。三隊關了門,在最里的床鋪小聲開局,其實外面的打手也都知道。 二隊的人來的多了,就偶有跟著湊熱鬧玩的,他們一二隊是嚴禁打牌的,因為胡老大認為他們是合同工,來去自由,如果有娛樂活動會耽誤工作,而我們三隊有了娛樂活動反而增加產量,就默許了。同樣是人民幣,三隊只能買王哥小賣鋪的東西,那價值等於正常錢的三分之一,所以同樣是一毛兩毛的底,二隊人來玩滿不在乎,我提示過陳三兒,如果有二隊的人來串門,狠狠地硬,別說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只是最大的問題是,有外來的錢進賬,三隊的平衡就打破了,陳三兒贏了二隊的錢,這工分向誰買? 所以對二隊甚至以後一隊的進局,我得有所準備。首先,王哥規定一隊二隊是不允許玩牌的,所以表面上是要禁止一隊二隊的人來玩,不讓你玩你可以看,你不能摸牌,你可以下註,我安插了小欒在旁邊管理,二隊的人可以向小欒下註,壓局面上的莊閑,下註按賠率返錢,比如莊家贏賠1.5 倍,閑家贏賠2 倍,由於外局是玩賠率的,所以不設上限。 我跟陳三兒聊過,二隊的人押註比我們沖,以後二隊的人來玩,主要贏他們的錢,贏了錢,我和陳三兒對半,雖然不能總買工分偷懶,但是可以有更多錢買啤酒和小吃。陳三兒當然是一百個高興。 然後我又控制來三隊玩的人數,最多不超過10個,要知道,三隊這小屋本來就40來人,再擠進來10個人,站的地方都不夠了。 如此到了第二個發薪日,算上我放出去的高利貸和外局賭註贏的錢大概賺了400 多,再加上兩個月的工資,我手上有1600左右。 來七隊煤窯已經兩個半月了,自當上隊長以後,我的日子過得滋潤了很多,不怎麼下井,還能下屯子買點日用品,牙膏牙刷毛巾筷子什麼的,對於有潔癖的人,這都是奢求品。 這段時間差不多每周都可以下屯子進貨,每次都是和王哥派的兩個打手和二隊隊長李鑫一起去。 一起去了三四次,幾個人也都熟悉了,兩個打手分別叫亮子和木頭,倆都是當過兵的,不光他倆當過兵,這七隊的打手幾乎都是退伍軍人,只有王哥和倆跟班不是,胡老大也是,老齊也是。這董老板開發七隊煤礦,就叫來了退伍回來的胡老大做管事的,讓自己的保鏢王哥輔佐他。這個胡老大別看長得猥瑣,可是當年在部隊還當過連長,當時的部隊轉業軍人已經不分配工作了,於是胡老大為了管理七隊,憑自己當年的關系陸續從部隊弄了好多退伍的軍人,這幫大個子,能吃苦又能打,三隊看門的就三個人,但是如果三隊造起反來,40個人不見得打得過三個打手。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亮子和木頭都28左右,退伍三年了,一直跟著胡老大,平時輪流在三隊看門,他們也看出我與眾不同,不像是在外漂泊的打工仔,當上隊長以後,他倆還都對我畢恭畢敬的,偶爾還叫聲強哥。 李鑫對我可就不止恭敬了,簡直是崇拜,三隊在我的管理下,井井有條,而且不似以前死氣沈沈還總出人命,現在一片生機勃勃,幹活的熱情甚至超過他們這些合同工。 熟了以後,李鑫也給我介紹了一些他和他媽的情況。 煤窯是五年前開發的,最早的老板不是董老板,董老板三年前接手時候,設備和礦井情況都基本成熟了,技術人員也大多數都留了下來。李鑫對於七隊很特別,他能當上隊長,是因為他爸,而不是他媽。李鑫的老爹是煤窯以前的工人,礦洞倒塌,壓死了。那時候的老板還不是董老板,李鑫是本屯子人,那個老板賴賬賴不掉,又趕上當年的產量不行,就把這四合院賠給了李家,還賠了不太多的錢。再然後煤窯就轉手給了董老板,這董老板看這四合院確實很適合當煤窯宿舍,想買下來,李嬸兒不賣,只租給董老板。李嬸兒這麼考慮主要是家里有兩個孩子,一個是不成器的大兒子李鑫,還有一個是剛上大學的二兒子李彤(李佳彤),這樣,她每年可以得到幾千塊的租金,再要求讓李鑫當上隊長,一年能存下兩萬多,自己給七隊養豬,也能賺一點工錢,一年總共能存下三萬多,夠李彤上學,自己還能剩點。 李鑫在七隊幹了兩年了,不怎麼用下井,所以能堅持這麼久。一般的工人最多也就是幹一年就走了,受不了這累。 李鑫說他再幹幾個月也要出去打工了,煤窯的工作他也堅持不住了。 這半個月,大貨箱又拉過來20幾個人,送到了空閑的宿舍,組成四隊,這一堆人更雜,欠債的,要飯的,迷藥的,啥都有,胡老大看我管理有方就讓我順便當了四隊隊長,用一樣的方法管理四隊,但是並沒給我加工錢。 四隊人少,我索性這幾天搬到四隊床鋪來睡。這兩個宿舍來回管理,免不了出出進進,時間長了打手們不再阻攔我出入宿舍,只是不允許我出院子。 四隊人少,叫他們跟三隊一起下井。我已經五六天沒下過井了,打手們不管,井下讓劉海兒和小二他們看著,又有老樸記工分,我得了清閑,白天在四隊宿舍睡覺。 一覺睡到大中午,今天四個隊都下井了,院里沒剩幾個人,我去老齊的廚房瞅瞅,這父子倆正在摘菜。前面說了,老齊也是部隊炊事班出來的,可惜手藝一般,帶著他兒子,大鍋里菜跟豬食差不多,又臟又難吃。拿了倆洋柿子,還是回屋里找點零食存貨吧。 今天三隊是陳三兒和老許偷工,陳三兒有的是錢,不過我有規定,不可以連續買分偷工,所以陳三兒就認準了隔一天一休息。 正要回四隊宿舍的時候,卻聞到打手宿舍里飄過香味,過去扒窗戶一看,原來是李嬸兒一個人在屋里,弄了個電炒勺,在煮掛面。原來這李嬸兒也吃不慣老齊的大鍋飯,都自己做著吃,還經常讓李鑫來吃。打手們則是由老齊另外做飯。 煮掛面,本不是啥好吃的,但是換做這個地方,可就是上等美食了。 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了,仗著自己是隊長又和李鑫很熟,撞著膽子想推門進去蹭碗面吃。 門一推,卻惹得屋里的女人一聲尖叫。 原來我扒窗戶看的時候,李嬸兒正在煮面條,從窗戶轉過來推門的工夫,李嬸兒竟然脫了衣服要換,她之前穿了一件綠色的外套,就是餵豬時候穿的,估計是把面條下鍋以後想換件幹凈的,就在此時我推門進來。 只見李嬸兒光個膀子,一對下垂的大白奶子一蹦一蹦地,正拿起一件紫色的線衣要穿,下身也是只有同樣顏色的線褲。 此時我是進退兩難很尷尬,老舊的木頭門要使個大勁才能推開,我這一推,一只腳已經踏進屋里,不進不出的當口,李嬸兒罵了起來。 「小屄崽子,滾出去!」說著拿線衣擋在胸前,然後躲到她自己床鋪的簾子後頭,我被罵得很尷尬,羞了一個紅臉,退了出來。 面吃不到不要緊,不過這幾個月沒見大白奶子,心里著實癢癢的。 俗話說酒足飯飽思淫欲,現在我在七隊算是吃得飽,睡得好了,可惜就是沒女人肏. 這滿院就這麼一個母的,再醜也是個屄呀,要是能肏一下,也能解解渴呀。 想著想著我就想硬了,不過這種色心也就停留了一會兒,現在可不是想女人的時候,等出去了,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本以為今天也會就這麼過去,沒想到晚上還是出事了。新來的四隊魚龍混雜,又沒有經歷三隊那樣的管教,沒有隊長在井下,果然鎮壓不住。有幾個人以老樸少計分為由,和老樸、小欒、劉海兒爭執起來,在井下打了起來,好在井下都不敢太亂來,被旁人拉開,也沒人受傷。只是當天的產量差了好多,尤其是四隊,他們23個人,只定了100 噸的目標,這麼一鬧,一天只挖了50多噸。 今天王哥白天不在,等到晚上回來,產量不足,肯定要發飆。我這個當隊長的得先出手。 老樸和劉海兒跟我講了來龍去脈,確定了主要鬧事的幾個人,這四隊還沒給發過錢,有恃無恐。我作為隊長沒權利打,但是有權利罰。 吃飯的時候,我來到四隊責問。 「今天誰鬧得事?」 沒人回答,甚至是不理我,當我不存在,各自吃各自的。 看來不給點顏色不知道你李爺爺什麼人,一腳下去把菜盆踢翻,整盆的白菜燉豆腐就都翻在地上,在吃飯的幾個大個明顯不是好惹的,站起來就要沖我來像是要揍我。這鐵盆翻在地上,驚到門外的打手沖進來看,幾個混混這才不敢上前,站在原地一副不服氣的表情,看著別處,下巴撅得老高,有個表情兇神惡煞的還啐了口口水。 借著打手們的威勢,我繼續發問。 「再問一遍,今天誰鬧事?」 還是沒人回答。 「行,不說是不?今天的工分全記到三隊,下個休息日接著幹啊。」 說完就出去了,留下四隊的人一個個不服氣的樣子。 晚上王哥回來,看了一眼工分簿,四隊全隊零分,而三隊也沒比平時高多少,一下子就明白了,出來問我怎麼回事。我只說四隊的不服管,在井下罷工,於是王哥叫打手們點了院里的燈,各隊正要熄燈睡覺的時間,把四隊的人全部拉到院里,也不問緣由,扒光了就打,二十個打手對著二十個四隊工人,鞭子不夠用,柴火垛里抽幾條樹枝,我在三隊屋里,聽著外面哭爹喊娘的哀嚎。 這幫當過兵的出手果然是有數,打了二十分鐘,都皮開肉綻了,但都不會重到要去醫院,打完了回屋忍著,第二天還得上工。 哎,打了一頓就老實了,第二天我不得不再跟著下井看著,四隊的人被打的很慘,有的人甚至一晚上疼的沒睡著覺,幹活自然都沒有力氣。 「完不成工作,接著挨揍。」看著幹活不怎麼賣力的四隊工人,我警告他們。 盡管恨我恨得咬牙切齒,但是懼怕再次挨打,只得不顧死活玩命幹,只是他們被打的太慘了,終究還是沒完成產量。只有70噸,當然了,都這個德行了,我也不好再為難他們,三隊多出的產量勻過來給四隊,讓他們勉強過關。下工時,四隊知道自己產量不夠,看到王哥和打手並沒責罰,如同大赦。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二天就是休息日,我沒有那麼狠讓四隊繼續上工,得到了休息,四隊的人也好歹該領我情了。 其實我問過老樸,鬧事的就是四隊兩個混混一樣的人物,段坤和姜波,這倆年紀都不大27、8 的樣子,還都是迷糊進來的,在外打工沒著落被騙進來的,只是這倆人年輕氣盛,瞅誰都不順眼,看著三隊陳三兒吃香的喝辣的,覺得不公平,這才鬧事。 這世界不公平的多了,你少抽兩根煙就覺得不公平,還他媽的過不過日子了。 盡管這件事平息以後,四隊守了規矩,不過段和姜對我的仇視一直沒有散去。這段時間我為了不上工,得培養兩個靠譜的副隊長,首先小欒和劉海兒是不靠譜的,陳三兒是個不錯的人選,有心眼,可惜他比我還懶,有空就歇著,靠賭局活著,而老焦和老許人不老實,信不過,最後只能選擇人性還不算壞的陳大果子,盡管看得出小欒、驢子和劉海兒有點不高興,不過管理可不是只靠感情的。 至於四隊,最好的人選就是段坤和姜波。沒別的,這倆是楞頭青,你對他好,他就忠誠。晚上悄悄拍了兩包煙給他倆,告訴他們等下個月,就可以跟三隊一樣有零花錢。對於提拔和信任,這倆年輕人還是吃這一套的,以後再沒給我惹過事。 這天又是四個隊都下井,我白天要下屯子進貨,而這天剛好陳三兒也下井,其他人都沒什麼錢買分了,所以院里除了我跟李鑫,沒有其他工人了。 說說這下屯子進貨,王哥把控著小賣鋪,其實就是個裝東西的櫃子,三隊的人要買啥,直接找亮子和木頭,給了錢拿過來就是了。話說三隊的消耗不大,為啥要經常下屯子進貨,王哥把進貨的權利給了我,起初我是要試探性的拿貨,以滿足三隊的需求,怕進錯進多,後來則是為了我自己能經常下屯子玩,畢竟總是關在院里憋的難受。由於跟李鑫交流比較近,每次下屯子進貨,他也總跟著去玩。 有木頭和亮子跟著,下屯子也只能去老供銷社(以前是集體買賣,後來承包給個人,開了商店)進貨,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偶爾的,我主動掏腰包,可以請木頭和亮子吃一頓,這倆人也覺得我會辦事,對我的態度更加放松,從監視變成同行,有時候聊得有趣,就在屯子下多呆一會兒,四處逛逛。 今天沒多逛,中午在屯子里吃了飯,就回去了,李鑫說要去找人玩,我就和木頭亮子一起回了七隊。 回來睡了一覺,起來想去撒尿,看院里沒見到有打手,我就不想去廁所了。這廁所只有六個蹲坑,一百多號人在這拉屎,又都是男的,臭的要死,所以沒人的時候,我寧願走到豬圈後面墻根去撒尿。今天也沒看到李嬸兒,我才敢去豬圈。這豬圈養了6 頭豬,平時很少看到李嬸兒出來餵豬,她為了避嫌,畢竟這幫工人,經常下工回來在院里脫光了沖洗,所以李嬸兒一般在我們不在的時候才出來。 其實我有想過對李嬸兒下手,因為她不是工人,應該進出自由,也許有鑰匙。這幫當兵的做的防禦設施,跟他媽的監獄一樣,所有的墻垛和屋頂都上了玻璃碴子和鐵絲網,墻又高,沒梯子上不去,大鐵門從上到下卡的死死的,沒有縫隙,只留一個上鎖的小鐵門,屋里所有人,如果沒有鑰匙是絕對出不去這個銅墻鐵壁的。我當上隊長以後,在院里活動還是自由的,如果能偷到李嬸兒的鑰匙,那估計是最容易下手的,可是後來聽李鑫說,七隊一共就6 把鑰匙,胡老大一把,王哥一把,剩下的幾把分給幾個管事的打手,他媽也沒有鑰匙。 撒完了尿,路過浴室的時候,看到里面冒熱氣,而且有水聲,知道里面有人。這時間已經來到十月中,很冷了,浴室的鍋爐才準備開始燒,這樣工人們洗澡變得麻煩很多。我本以為是老齊在調試鍋爐,走了進去,卻在外面更衣室看到里面是個女人在洗澡。 還能有誰,李嬸兒唄,這個時間,她肯定以為院里沒人了,就在這洗上了。只見她一絲不掛,蹲在地上,浴室里沒有噴頭,她拿了一個很大的塑料盆,里面有熱水,又用一個瓢,蒯一瓢熱水淋在身上,然後反複搓著身體。 李嬸兒也是農村幹活的婦女,身上曬得黑,可是奶子特白,挺大的,稍微有點下垂,小肚子有點肥肉,像是豬下踹,屁股很大,整個人算不上很肥,我隔著蒸汽能看到屄毛濃密。我傻在門口三秒,李嬸兒雖是正對我,可是隔了一道門框,又有蒸汽,一時間竟然沒發現我。我這精蟲一下子就從雞巴沖到腦子里,真他媽想沖上去,強奸了這娘們兒,可是理智讓我暫時放棄這個念頭。 強奸一時爽,可等工人和打手一回來,我還活不活了。 悄悄退出浴室,關門聲還是被李嬸兒聽到了,喊了兩聲「誰,誰?」 …… 自打上次看了李嬸兒的大白奶子之後,我這幾天晚上一想起來,雞巴就硬的像個鐵棍,再回想起從前跟麗姐、詠莉、小慧肏屄的情景,硬的更是睡不著覺,不過想著想著,想到詠莉,急切的心情又上心頭。白天偶爾再見到李嬸兒時,她那大白奶子又映入腦子,實在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今天又看了她全裸的身體,黝黑的屄毛,肥白的大屁股,晚上怎麼能睡得著。不行,我得想辦法肏她一炮。不過這天底下的屄都不是白日的,你就是貌若潘安也不是隨便能日屄的。王婆對西門慶說,要得這武大郎的婆娘,非是滿足五個條件,「潘驢鄧小閑」。別被A片里的情節騙了,以為女人都是吃春藥長大的,每天都像發情的母貓。現實中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是隨隨便便讓你得手。 書回正傳。 連續兩天,我都沒下井,前一天下了屯子進貨,今天是二隊休息日,李鑫又約我下屯子玩。現在我跟亮子和木頭熟得很,只要沒啥事,想下屯子就跟他們打聲招呼、再花點錢犒勞他們就行。 話說這李鑫前一天下午沒回七隊,其實是去看孩子去了,別看他好像不太懂事,跟個孩子似的,其實已經27歲,比我還大兩歲,只是他一直以為我33. 這小子20出頭的時候就結過一次婚,那時候不懂事,上初中的時候,是學校的不良少年,風雲人物,初二的時候就把給初三的學姐開了包,20出頭的時候,把屯里劉大頭的二姑娘給弄大了肚子,沒招,結了婚,可是倆人都不到法定年齡,沒領證,過了2 年就過不下去了,也沒辦什麼離婚,孩子本來是給了李鑫,可是李鑫家的條件太差,家里還有個上學的弟弟,那一年又趕上李鑫老爹死在煤窯,實在養不起,就把孩子給了老劉家。李鑫每個月給老劉家500 塊的撫養費。這劉大頭是屯子里的殺豬的,一共生了仨閨女。殺豬的都橫,李鑫也不敢賴賬,昨天又是給孩子送錢的日子。不過今天他又想著去見孩子他媽。 這劉家二丫頭叫劉英,後來有幸見過一面,長得還行,聽李鑫說身材挺好。劉英比李鑫小三歲,也就是19歲生了孩子,今年孩子5 歲,劉英24歲。這丫頭上學的時候也就沒想著要考學,按他殺豬的老爹給她安排的人生,就是到了年齡安排個不錯的人家嫁了,然後生孩子種地過日子。沒想到劉英給李鑫弄大了肚子,不得不下家李家。李鑫和劉英離婚後,劉英又相了幾次親,因為帶著個孩子,不好嫁,最後嫁給了外地來屯子里開藥店的小鄭大夫。這個小鄭大夫,這年31歲,瘦高瘦高的,據說是哈爾濱人,上過兩年學,說是大夫,其實就是來開個藥店的,也不知道動懂不懂醫。小鄭好像腿有點毛病,走路一瘸一拐的,也不是很嚴重,讓他跑步怕是為難他,所以30多了也沒個對象,不知道是看準了三道溝哪好,落戶這里,開了藥店,這對於劉二丫頭算是個條件不錯的對象。不久就被撮合到了一起。 李鑫離婚後這幾年也沒搞過對象,他家條件不行,而且人品也不咋地,又是屯子下面隊里的,屯子里的姑娘哪有看上他的,李鑫也就光棍了好幾年。最近再去見劉英,劉英已經是第二個孩子的媽了。李鑫雖是吊兒郎當,但是形象上總比小鄭大夫強,也不知是劉英得不到滿足,還是李鑫又發了色心,這倆人這兩個月又勾搭上了。當然這都是李鑫說的,具體是不是李鑫一廂情願想要調戲人家有夫之婦,而劉英根本對他沒興趣也說不定,具體咱就不知道了。 四人再下屯子,我也沒啥事幹,不用進貨,就陪著木頭和亮子倆兵哥哥出入屯子里混混常去的地方——網吧。 跟我老家永新鄉趙耙子開的網吧差不多,都是十幾臺破電腦,圍了一群小孩,打個CS、紅警啥的遊戲,倆兵哥哥也一樣,在遊戲中找回當年部隊的感覺。我本想登個QQ跟長春和老家的同學朋友聯系聯系,問問近況,卻被倆兵哥哥強行拉過來打CS,所以在網吧的倆小時,我付款請客,還沒幹上正事。 中午李鑫灰頭土臉的來網吧找到我們,非拉著我們去喝點,四個人在飯館里要了仨菜,幾瓶啤酒,喝上了。不出意外,又是我買單,我這一千幾百塊錢,要是天天這麼揮霍也花不了幾天。 李鑫在飯桌上訴苦,敢著說自己不容易,什麼劉英忘恩負義什麼的,看來是求愛不成吃了癟。倆兵哥哥都沒結過婚也不懂感情上的事,就一直吃自己喝自己的,只有我還像勸兄弟一樣,安慰李鑫幾句,這小子還挺仗義的,我們喝了四個多小時,他買了三次單。說好了是陪他喝酒,他讓我出錢心里過意不去,於是早早叫老板算賬,後來又加了酒和菜,又買單。 四個人從中午十二點多喝到下午四點多,倆兵哥哥沒啥事,七八瓶啤酒下去還不跟玩一樣,我是不誠心喝酒,也不敢喝太多,意思意思陪了幾個小時,只有李鑫喝了十瓶,是真暈了,在我們三人的勸阻下才停下來。 三個人駕著迷迷糊糊的李鑫回到七隊小院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 點多了,三隊的人都下工吃完了飯。 事就這樣,你手機天天揣在身上,沒電話,放那充會電,出去撒泡尿,回來七八個未接電話。 三隊和四隊被我定下的規矩管的井井有條,可是就這一會兒不在,就出事了。 今天不是二隊休息日麼,三隊下了工,陳三兒的牌局照開不誤,晚上依舊是二隊來了幾個人圍著下註,大概是陳三兒玩的有點過了,二隊來的這幾個輸了三百多,這就有點不幹了,回到二隊,叫了二十多個人,要進三隊宿舍跟陳三兒掰扯掰扯,本來打手們就對二隊人來串門的事不怎麼管,但是我有規定,不許二隊來玩的人超過十個,只是我定的規矩又不是王哥定的規矩,對二隊的人沒有力度,二隊沖進來就跟陳三兒幾個撕吧到一塊,攔都攔不住,三隊宿舍又小,除了床鋪就是床鋪,哪有空間打架,屋里一片狼藉,血滴四濺,打手們沖進來才平息。 三隊和二隊打架,王哥回來,除了要懲罰幾個當事人,還要責問兩個隊長,趕上我們倆又一塊下屯子逍遙去了,王哥見了大發雷霆。 王哥見我是清醒的,便劈頭蓋臉地罵起喝的迷迷瞪瞪的李鑫。 「你他媽的不雞巴帶著二隊挖煤,老雞巴往屯里跑啥,肏你媽的,不好好管管那幫屄崽子,得得嗖嗖的喝你媽了個屄的酒啊?」 說實話這二隊三隊為了點錢,打個架,不算什麼大事,倆隊長沒在場管理,頂多任他王哥罵一頓得了,誰想到這李鑫早就看著個王小個子不順眼,大字不識一個,竟然在這七隊小院兒里指指點點,還有多少人背地里說她王哥上了自己的老母,借著酒勁,竟然和王哥頂起嘴來。 「我喝點酒咋了?他們幾個要幹仗,礙著我啥事了,我他媽又不是他爹,我能管了麼?」 聽到李鑫頂嘴,王哥這火騰一下就上來了。 「肏你媽的,你還有理了,誰雞巴讓你上工時候下屯子喝酒去了?你他媽這隊長不想幹了是不?」 「我肏,不幹就不幹了,誰稀罕吶!!!」 「你媽了個屄的,你他媽跟誰說話你肏你肏的?」 「怎麼地,我肏,怎麼地了?」 眼看李鑫越嗆越來勁,我也得趕緊拉著點,誰想到越拉著越來勁,這小子竟然罵上了王哥。 「我肏你媽的,怎麼了,你媽了個屄的,你就一條狗,瞎雞巴咬啥呀,老子就不幹了,你打死我?打死我?」 看得出,李鑫對王哥的恨是積壓了很久的憤怒。胡老大好歹是連長出身,管理這一百來個人還是治理有方,而王哥,就是個魯莽的漢子,大字不識幾個,管理工人全靠暴力,不聽就打,李鑫作為隊長本應該跟管理階層處好關系,可是他這個隊長是他媽哭爹喊娘要來的,這小子全然不會辦事,根本壓不住工人,二隊出了多少事,內部矛盾、產量不達標、偷跑的等等問題,還不都是最後王哥給擦屁股,王哥給他擺平了二隊的管理,不免每次都要當中數落李鑫幾句,李鑫雖然是臉皮厚,但是時間長了,也知道他王哥看不起自己,不拿自己當回事,他不僅在二隊工人面前沒尊嚴,甚至覺得自己還不如其他工人。 反正是不打算幹了,就借著酒勁痛快和王哥對罵了一架。 王哥也沒啥文化,自己會的臟話,不超過十句就得重樣,不過他的江山可不是考罵出來的,王哥更喜歡動手。 沒罵幾句,王哥就上手了,別看他個子小,但是不用旁邊的打手幫忙,幾下就把喝的迷迷糊糊的李鑫摁倒在地上打。這下我就不敢攔了,在旁的木頭、亮子也是等著挨罵的,更不敢攔。 李鑫被打了幾拳就沒聲了,也不知道是打到了要害,還是太不抗揍,直接暈了。這樣王哥也沒罷手,又是踢又是打了半天才停手。 接著又罵了木頭和亮子幾句不懂分寸,然後對我只說到:回去好好管管手下人。 出了王哥辦公室,我徑直回了三隊宿舍,李鑫被木頭和亮子擡到廚房旁邊的小黑屋里。關進這小黑屋大概是王哥對七隊工人的最大懲罰,因為這小屋里放過死人。 第一百四十章 自打董老板接手煤窯以後,七隊小院兒還真沒出過啥大事兒,像礦洞坍塌、瓦斯爆炸、甚至是井下缺氧和猝死等事件都沒發生過,不過也死過十幾條人命了,雖然大多數是傻子,也有正常人。 所有死了的當然都是三隊四隊的人。傻子們一般有兩種死法:一種是太傻了,不知道吃飯,不知道疼,餓死的,這種能看出來,基本上死之前一兩天,打手們就放棄了,眼看著死在井下,然後直接扔到後山餵狼;第二種是意外,傻子終究不懂得保護自己,所以經常不小心弄傷自己,一旦傷得重了,比如骨折什麼的,王哥是不可能花錢給你送醫院治療的,傷的輕的頂多弄個車拉走,扔到荒山野林或者城市接頭,讓他自生自滅,傷的比較重的就幹脆一鏟子把腦袋敲漏了,然後也是扔後山餵狼。 所以傻子死了是不會再出現在七隊小院的,而正常人死了,就不一樣了,他們大多數是積勞成疾,身體極度虛弱,還沒熬過一年,就掛了,這種人如果有累死在井下的,就跟傻子一樣處理,但是也有幾個是最後死在床鋪上的,那就逃不出隊友的察覺了。 胡老大為了不上三隊的其他人感到太淒涼,就把死人的屍體房小黑屋幾天,假意說是通知這人的家屬,過兩天來拉人,實際上一兩天之後,隨便外面找幾個人拉走埋了。 這小黑屋其實就是個柴火棚子,自打裝過死人,李嬸兒都不在這屋里腌鹹菜了。 李鑫被扔到這屋,恐怕是王哥對他最大的處罰了。 王哥為啥不處理我,雖說我也沒犯啥錯,但是王哥正在氣頭上,臉木頭和亮子都罵了,為啥不罵我?其實我早就有察覺,一定是胡老大的授意。 三隊的老樸一直是個中立的人,我們來之前他就是代理宿舍長,這人不拉幫不結夥,卻總是被委任一些管理任務,而且能看得出,他在監視著三隊的上下,就連打手們也不咋管他。老樸,是胡老大的眼線。 這個不難想象,胡老大需要真正了解三隊的情況,只要給老樸一點好處,然後讓他監視三隊動態,比弄幾個打手天天守在門外簡單又省人力。自打我進了三隊,老樸就開始監視,只是我早期的行動過於保密,那時候我誰也信不過,所以讓陳三兒這個大餃子暴露出來,於是槍打出頭鳥,第一次競選隊長,胡老大是真的以為是陳三兒打了潘世明,所以才教訓了陳三兒,直到第二次競選,我明顯地在三隊里建立威望,胡老大這才恍然大悟,是被我懵了。 不過胡老大很器重我,論管理能力,這七隊小院兒,除了他自己,難道是王哥?所以他大概有心想培養我做他的小弟,以後取代王哥的位置,這一點從他袒護我就能看出來,其實我在三隊設賭局,又教訓四隊新人,還有經常不下井,偷偷跑屯子里逛,老樸早都報告給胡老大了,是胡老大授意王哥不要管我的行動。 雖然感謝胡老大的栽培,只可惜,老子沒工夫陪你玩,現在裝孫子好像要培養勢力,想往上爬,無非是想獲得自由,只要老子有機會跑出去,還鳥你胡老大胡老二,老子當年在三田也是老大,地位不比你胡老大差,哎,不說了……嗚嗚嗚…… 第二天一早,我準備跟隨三隊下井,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我要求陳三兒暫時把賭局停了,我也不得不跟著下井裝裝樣子,好歹給王哥一個面子。 中午剛過,四隊有個新來的小孩累倒了,呼吸困難,手腳發冷。我便帶著他回了宿舍,依照平時的做法,扔到宿舍,打盆水給他擦擦臉,讓他自己歇歇緩過來就是了。安頓完這小子,我也沒心情再下井,反正這個點王哥不在,我就幹脆在宿舍歇歇。剛回到三隊宿舍,就聽到有人敲門,開門一看,竟然是李嬸兒。 「有事啊?」 「內個,小強啊,內個,嬸兒求求你,你跟王經理說說放了小鑫唄。」 聽到她說「嬸兒」這個字眼兒,我第一時間竟然想到的是前二嬸兒朱麗琴,和她激情碰撞的畫面在腦中閃過一秒,不覺讓我胯下有了點反應。 「那啥,李嬸兒啊,你別瞎操心了,王哥就是發發火,消了氣就好了,估計晚上就給他放了。」 「那……那……小鑫這隊長還……還能幹不?」 「哎呀,這個可能夠嗆了吧。這小鑫也太沒譜了,再唬也不能跟王哥那樣說話是不?」 「小強啊,你看咱五百年前都是一家,你跟小鑫嫩好,嬸兒求你了,幫幫忙唄?」 「幫啥忙啊?讓我保他當隊長啊?」 「啊……」 「李嬸兒你睡糊塗啦?我這隊長都是王哥封的,王哥說撤我就撤我,哪有那本事樣你兒子當隊長啊?」 「他們都說你有招,你想想辦法唄。」 「誰說的呀?」 「他們都說……」 原來李嬸兒問二隊和一隊的人,最後他們把李嬸兒支到我這來了。這個李鑫也是個可憐的娃,他其實早就厭煩了煤窯的工作,累、危險還不討好,可是憑他的本事,上哪打工一個月能賺三千多,所以想離開煤窯只是李鑫的一廂情願。李嬸兒為了供二兒子上大學,豁出大兒子李鑫的命,因為只要李鑫多幹一天隊長,她就能供得起二兒子上學,所以李鑫光從小黑屋出來還不夠,還得再當回隊長,她才滿意,她起初並不知道我跟李鑫的關系,昨晚李鑫被關了小黑屋,李嬸兒得知情況後,想去找王哥求情,誰知道王哥躲起來不見她,沒在小院住,也不知道去哪了,李嬸兒又去二隊、一隊找人問情況,有些好事兒的就說:「三隊隊長李強有本事把李鑫撈出來」。所以李嬸兒大早上就來三隊找我,只可惜三隊一大早就下井了,李嬸兒撲了空,到了下午她一直盼著我回來,一直監視著大門,發現我回來送人,就趕緊追了上來。 此時李鑫還在小黑屋里關著,早上和中午也沒給吃的。估計還在睡著呢。 說讓李鑫出來難度不大,不過他得罪了王哥,想再當回隊長,非胡老大開口才行,只是胡老大又憑啥幫我,往遠了考慮,如果我真投靠了胡老大,頂了王哥,李鑫的事就不是事,可是現在我都在胡老大的考核期,能不能上位,必須靠我自己的本事幹掉王哥才行,我一心想著出去,哪有那工夫跟你們玩遊戲。只是李嬸兒送上門的,我這幾個月憋得也是難受,靠這個條件把李嬸兒辦了應該沒問題,但我還沒有有十足的把握弄李鑫出來還送他回隊長位置。 「這樣吧,我有空跟王哥聊聊,看能不能給你求求情,但是他要不見我,那我也沒招了。」 「那不行啊,你得把俺家小鑫弄成隊長啊,要不我給你弄點豬肉吃啊。」這李嬸兒也是想的太簡單,求人這麼大的人情,就一頓豬肉就完了? 「嬸兒啊,你這話說的,我上面這張嘴不差你那口肉。」 「啊?啥嘴?」 李嬸兒當然是沒聽懂。 「李嬸兒啊,我是饞肉,但是我不饞豬肉。」 「那你想吃啥肉?」李嬸兒似乎驚喜到抓住了救命稻草,可是有驚奇我到底想吃什麼肉。 「人肉啊!!!」說著遞給李嬸兒一個眼神。 「啊,人肉。」 「嗯,對,人肉,女人的肉。」 李嬸兒看我臉上邪惡的微笑,不禁打了個冷顫,反映了半天才想明白。 「哎呀你個小王八蛋,跟你老娘說話沒個正經,想占你老娘的便宜,吃……吃……吃你媽的肉去吧。」 說完羞紅了臉,氣憤地轉身離開,還差點絆了個跟頭。 看著李嬸兒氣紅的臉,不禁覺得好笑,要不是老子急著出去,肯定把你肏到喊爸爸。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過似乎這天意就是讓你吃這口肉,送到嘴邊,推都推不掉。 我在三隊宿舍睡到晚上吃飯,卻得來了四隊的噩耗。下午被我架上來的那孩子死了,四隊的人下工回來一看,人已經涼了。 此時王哥也沒出現,打手中管事一點的問我了情況,我說下午回來的時候,還活著,我給他洗了臉,又準備了喝的水。死了追究不了是誰的責任,例行公事,安慰了四隊的其他人一番,叫了倆人把這孩子擡到小黑屋去。 小黑屋門一開,只見李鑫精神恍惚,他被鐵鏈子鎖著,見了人就磕頭,然後大喊認錯:「王哥,我錯了,我他媽喝多了說胡話……」 在場的人沒權利把李鑫放出來,只好看著李鑫和這個死屍鎖在一起。 關了門,依然能聽到李鑫鬼哭狼嚎,本就關了一天,嚇得要命,又送進來一具死屍陪他,不瘋才怪。 別人不敢管,我得管,主要還是同情這個可憐的娃。王哥不再,我直接找管事的打手征求和胡老大直接通電話的機會,這個倒不是什麼越界的行為,作為隊長向老板匯報情況是正常的。 電話一通,我開門見山,說李鑫罪不至死,給他和死人關在一起,他這鬼哭狼嚎的,咱們小院兒晚上都睡不了覺了。 胡老大倒是還給面子,同意我把李鑫放出來,但是要我管教,讓我帶到三隊去。 我把李鑫放了出來,給了口飯吃,他這精神才平穩下來。 兩天沒上工,李鑫還是悶悶不樂,精神緩過來之後還是想離開。王哥這幾天沒怎麼回七隊,回來也是看一眼就走,不理李鑫母子。 這時七隊迎回來一個老人,張強。這小子腎結石沒啥大問題,只是又查出來腎炎住了一個月多的醫院,回來卻發現自己三隊的隊長沒了。趕上二隊隊長也被擼了,王哥正愁沒人用,就把張強任命為二隊隊長。 這件事讓李嬸兒急了,如果張強坐穩了二隊隊長,那他兒子離滾蛋也就不遠了。她也知道李鑫這兩年隊長是怎麼當的,偷懶不下井幹活,真讓他當普通工人,估計都挺不過一個月。 晚飯以後,我去二隊串了個門,意在通知三隊賭局重新開張,並且給二隊的人道歉,說明了牌局的新玩法,保證沒有鬼。二隊人將信將疑,不過大多不領情,不信任我。 現在我在院里還是比較自由的,只要不過分,跟打手們打個招呼,去隔壁串個門不是事。 剛出二隊門,又被李嬸兒堵住,拉到一邊說話。 「小強,上次是嬸兒不好,你看跟你說內事……?」 「哦,啥事呀?」我明知故問。 「那個小鑫隊長的事。」 「內事兒呀!哎,我還以為你說的請我吃肉的事呢。」 「……不是,小強,你別跟嬸兒鬧,嬸兒這麼大歲數也得要臉不是,改明兒嬸兒給你介紹個對象!」 你可拉倒吧,你要有對象介紹還讓你兒子光棍,跟老子在這打啞屁,有意思麼。 「嬸兒啊,我跟你說吧,我是有媳婦兒的,但是你說在這兒跟監獄似的,那,遠水也解不了近渴呀?」 「哎呀,你別說了,你這不為難你嬸兒麼,你嬸兒就一老娘們兒,咋能跟你那樣呢?」說著李嬸兒有點急得跳腳了,像個扭捏的大姑娘。 「哪樣啊?我還就跟你說,這大姑娘我還真就不愛吃,就愛吃老娘們兒!」 「你…你小子可別蹬鼻子上臉,俺,內個,就不行。」 「那好,不行我可走了。」 看我轉身要有,李嬸兒又雙手拉住我。 「哎呀,你個崽子,就不能商量商量麼?你這讓嬸兒這老臉往哪擱呀?」 「別拉拉扯扯的啊,我可沒時間跟你鬧,行就行,不行拉倒!」 老子又不是泡妞,一個老屄,沒時間跟你軟磨硬泡,調戲你是我的樂趣,你要是老不知趣,這麼矜持,老子就沒性欲了。 見我有點煩,甩了她的手,她還真有點不敢追上來,任憑我離開。 …… 賭局重開第一天,晚上二隊就過來十來個看看我所說的公平局是啥樣的,其實換湯不換藥,不是陳三兒主持,大家輪流坐莊輪流發牌,為了避嫌,二隊的人不再只玩外局,允許上桌,這樣他們就可以摸到牌了。牌局開設在床鋪上層,鋪上可以坐三個人,其他人圍坐在這個床四周的上鋪。不能很多人一起玩,里面一層入局的大概十多個人,外面是圍觀的。牌局移開,馬上分成了兩個陣營,三隊和二隊。 不讓陳三兒摸牌,三隊這邊以陳大果子為首,他下註,三隊的人就跟著下註,他不下註,三隊的人也都棄牌。今天陳三兒沒耍把戲,二隊的人起初很謹慎,不過看到有輸有贏,沒啥貓膩,就放開了玩,畢竟一兩毛的底。 本來陳三兒計劃二隊沒了防備再開始讓大果子出千,結果牌局剛入氣氛,卻見到張強進來,強拉著兩個二隊的人就往外扯,還大罵到:「你們是他媽的給我惹事兒是不?說了多少次不讓玩兒?」 這張強剛回來就被任命隊長,心里有負擔,見到二隊的人玩牌,怕王哥責罰,想用威嚴震懾,結果二隊的人怎識你那套?這幫人以前都是直接歸王哥管,李鑫從來不發號施令,再說你張強跟我們以前都是二隊工人,一點威信都沒有,憑啥聽你的。 拉人拉不動,張強反轉過身來罵我:「李強,你他媽膽兒挺大呀?趕在屋里讓人玩兒牌,你他媽翅膀硬了?信不信我告王哥去?」 我不出聲,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誰知這句話沒惹到我,反倒讓在三隊睡了兩天的李鑫怒了,從上鋪的床板上跳了下來,沖到張強面前,上去就是倆嘴巴。 「肏你媽的張強,裝你媽了個屄的犢子,管人你還管到三隊來了,你有個雞巴本事,告王哥,王哥你是爹呀?」 原來張強罵我沒所謂,他提到王哥,讓李鑫不爽,這才上去教訓他。 別看張強身材高大強壯,可見到一屋的人都對他怒目而視,也不敢反抗。 「行行行,你……你們等著。」說完想往出走。 三隊本來就這麼大點地方,都站在地上簡直是人擠人,門口已經站滿了人,張強想出去,擠了半天沒擠動。這一下,二隊的人和李鑫都急了,他媽的你張強出去還不就是給王哥告狀,那還得了。混亂中,李鑫帶著幾個二隊來玩牌的人揪住張強衣服,拉回來又要打。三對的見狀都躲開,跳到床鋪上層,給二隊的人騰出空間表演。 此時張強在二隊人的簇擁下幾乎沒有反抗機會,短短一分鐘,就被打殘了。打手們沖進來時,張強的衣服已經沒一塊整布了,滿臉是血。 打手們拉開眾人,把二隊的人遣散回二隊宿舍,李鑫也跟著回去了,張強被帶到王哥辦公室等王哥回來。 第一百四十二章 打的時間並不長,看上去卻很狼狽,好在都是皮外傷,張強過了一會就清醒了,等王哥一回來,他就一五一十地說了來龍去脈,而且他跟二隊三隊的人都熟,能叫出所有參與打他的人,數了數才發現,都是他們二隊的人,竟沒一個三隊的。 一共11個,算上李鑫。其中不乏某些人只是抓了一把,踢了一腳的,甚至還有沒打到他,比劃了一下的,也不知是他張強記仇還是他添油加醋,反正是把來三隊玩牌的人都數了一遍。 法不責眾,你這麼多人一起鬧事也不好辦,二隊的人不比三隊的,你給他們惹毛了,甩手不幹了,大不了一個月工錢不要了,農村人雖然窮,但大都是可殺不可辱,打罰不能過重,好在有帶頭的,有主犯就幹主犯。 媽的又是李鑫,王哥也是個急脾氣,先不管怎麼平息此事,就先把李鑫又抓了過來。 李鑫來了,對張強怒目而視:「沒有,我沒打他。」 眼看著李鑫身上有張強的血跡,這小子死鴨子嘴硬不承認,氣的王哥張手就要打他,李鑫此時更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沒有就是沒有。 王哥是直腦子,管你認不認,揍你就完了,反倒是李鑫來起勁了。 「憑啥打我,我葛三隊歇著,他來找人,跟我有雞毛關系?」 「怎麼著?他…他…不能管你呀?」 「憑啥管我,我又沒耍。」 「你沒耍?那他抓你幹啥?」 「我哪知道,我沒耍,不信你問他。」 王哥擡起得手又落下,反問張強:「他玩沒玩?」 張強想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到:「他…沒玩…」 「沒玩他…他打你幹哈?」 「我也不到啊,他就…就上來就幹我。」 「你他媽放屁。」李鑫趕緊回應到。 「我哪知道你憑啥打我?」張強又道。 王哥亂了,鬧不清咋回事,就叫人把我喊來。 「咋回事啊?」王哥直接問我。 「沒咋的呀,張隊長剛才進屋就扯二隊的人回去,還扯他(我指著李鑫),完事兒,他不是說現在算俺們三隊的麼,說憑啥回去,張隊長就拐了他一肘子,完事他就推了他一把……」 「行行行……什麼玩意兒,他推他,他拐他的,你就說,誰打誰了?」 「他打他,完事兒了,他又打他!」我分別指了指張強和李鑫。給王哥說的更糊塗了。 「你放屁,我哪拽他(李鑫)了?」張強指著李鑫質疑地問我。 「你他媽閉嘴。」王哥噴了張強又來問我。 「那二隊的人憑啥打他(張強)?」 「他(張強)抓完了他(李鑫),他(李鑫)不咘唥麼,他(張強)就去抓二隊的人回去,還說人不樣耍牌啥的,完事兒,他們(二隊的人)就不幹了麼……」 「我不說不讓耍麼?」王哥質疑地問我。 「沒樣玩啊,俺們三隊的人打升級,沒耍錢啊,他們二隊的人就來瞅瞅。」 「你放屁,你們在哪炸毛子!!!」張強又跳起來說。 「你他媽閉嘴。」王哥又噴了一句張強。 王哥也是個糊塗蛋,這半天,估計他都沒聽懂我們說啥,反正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但他聽得出來我和李鑫都在說張強的不是。王哥沒招了,帶著我們去宿舍問,沒想到二隊和三隊竟然同一口徑說是張強先動的手,沒人耍錢。能想象得到,張強在三隊當隊長,大家就不喜歡他,你來抓賭,二隊的人也排斥他,眾叛親離。 張強當時就傻了,不知道說啥話好。不過王哥雖然頭腦簡單,但是張強好歹是自己提拔的二隊新隊長,當眾教訓他等於打自己的臉,大家都下不來臺,於是把張李二人又帶回了辦公室。各打二十大板,倆人都被罵了一頓,沒深究,又被放了。 李鑫得了便宜,氣都撒在張強身上了,張強反倒吃虧了,老大個不平衡。最要緊的,打張強的不光李鑫,還有十來個二隊的人,你讓他回去管二隊,他咋辦? 有打手在,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早上出工,見到李嬸兒又逮著王哥不放,還是想談李鑫隊長的事。他這個隊長是當時李嬸兒跟董老板的代表呂會計談的,胡老大是執行人,王哥壓根不想理她。 王哥推脫了一通,又逃了。 第二天張強沒敢跟著下井,我便慫恿李鑫,叫他跟著二隊下井。 李鑫自然是不願意,他想離開,又抹不開他媽李嬸兒的絮叨,想著在三隊宿舍混幾天日子,等王哥煩了主動趕他走,他媽就無能為力了。但是我還是勸他,第一,王哥對他記恨在心,張強的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王哥不會輕易讓你離開;第二,王哥是黑社會出身,你李鑫離開七隊還要在三道溝混,低頭不見擡頭見,你不是七隊人,王哥肯定跟你過不去;第三,想離開有很多辦法,但是不撈一筆,不是太虧了麼。 李鑫聽了我的話,下了井,當天就帶著二隊的人偷懶。這二隊的人雖然並不怎麼看得起李鑫,但是關系大家都不錯,他組織點什麼,二隊的人會響應。張強來二隊當隊長,二隊的人不太滿意,因為張強這人比較小氣,跟二隊的人關系一般,李鑫在的時候都是不怎麼管,幹活靠自覺,張強來了,又是呵斥又是罵人,大家不喜歡他,再加上抓賭這事兒。所以李鑫一忽悠,就有好多人跟著起哄。二隊的指標是一天200 噸,當天只完成了110 噸不到。 平時一隊二隊很少會不達標,煤窯的產量在一定時間內是固定的,一個礦洞夠挖幾年,一隊二隊的人又大多是靠自覺,因為只要產量不達標,就會扣錢,大家都不願意。不過今天,二隊的人為了整張強,豁出了一天的工錢。 張強見產量不達標,也不敢說自己沒跟著下井的事,王哥罵他的時候,他只能聽著。王哥不管二隊人是不是整你,產量不夠,你隊長擔責任。 馬上入冬了,北方地區都開始供暖了,各地正是用煤的時候,也正是煤價高的時候,耽誤一天的產量,後果很嚴重。 張強被扣了600 的工資,第二天硬著頭皮下井,李鑫雖然沒下井,但是二隊依然不給張強面子,張強見大家偷懶,也只敢催促幾句。就這樣,二隊產量比前一天還少。 連續兩天產量不達標,張強的工資被扣了1500,還不如不當這個隊長,而他本人也是個沒有耐心和擔當能力的人,當晚被王哥罵了以後,就辭職了,而且是辭了七隊,回家了。 王哥雖然很氣,但是也頗感無奈。後來聽說張強回家之後,就去雞西市里打工去了。 張強當晚離開,李鑫也回到二隊宿舍,我叫他先跟著二隊幹兩天,無論是當回隊長,還是想辦法離開,都要再忍耐一段時間。第二天,我和陳三兒偷懶沒上工,再加上小欒,在宿舍里研究牌局的事兒。 三隊的牌局如今有點太招搖了,胡老大和王哥雖然是睜只眼閉只眼,但那是在保證三隊產量的前提下,最近天氣冷了,還維持原來的產量是越來越辛苦,最近已經開始連續有人累倒。 牌局還得繼續,但是對內陳三兒少玩點花樣,對外暫時不開放了,我又主動出錢和陳三兒一起給二隊的人買了幾包煙賠不是,這事也就過去了。另外我承諾給三隊再爭取福利,要大家一定要保證產量。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上午討論了情況,下午我準備去澡堂子洗個澡。 天冷了,七隊的澡堂子早就開始燒水了,大冷的天已經沒人在院里沖冷水了,可是澡堂子太小,每個人晚上都來洗,那得三四個小時,所以天氣冷了,出汗少,工人們幹脆幾天一洗。 我當然自由,都是趁大家不在的時候洗。澡堂子的鍋爐是下午才開始燒,我得去洗頭一水。 一進澡堂子,就看到撲面而來的蒸汽。 有人? 再往里看時,一個大白屁股正對著門,屁股上面是披肩的長頭發。 這里介紹一下澡堂子的構造,這個澡堂子是一個廂房改造的,有兩個房間,一個房間是更衣室,就擺了一個條凳,幾個脫筐,另一個房間大一點,就是浴室。浴室里面貼了瓷磚,一排冷水水龍頭及腰高,接水你得蹲地上,靠里面則是一個大鍋爐,鍋爐的上水和下水一頭在浴室里,燒煤的一頭在墻的另一側,鍋爐房,鍋爐房旁邊就是小黑屋。七隊一共兩個鍋爐,一個燒熱水,另一個燒暖氣,七隊缺啥都不缺煤,宿舍雖然很擁擠,但是還有幾片暖氣片,能保證工人冬天不冷。再說回浴室,浴室和更衣室的門只有門框沒有門,而更衣室的外門是片木頭門,包了鐵皮,冬天又上了棉簾子。這門沒個鎖,也沒個插銷,因為七隊上下都是男的(除了李嬸兒),沒啥好防備的。 這大白屁股蹲在那里,還是用一個瓢蒯熱水澆在身上,然後用手搓一搓。 這李嬸兒平時是綁了個頭發,洗澡的時候放下來,還挺長。 見著景象我還能沒反應,飛速脫了衣服和褲子,光著身子沖過去,從後面抱住這女人。 女人被吃豆腐,剛要喊叫,我用手捂住她的嘴。 「噓……李嬸兒,是我啊……」 「嗚嗚嗚……」李嬸兒想反抗,卻不敢反抗,她知道是我抱住她,更不敢反抗。 「嬸兒,你看你也太客氣了,洗好了,等我呢是不?」 我一只手還捂著她的嘴,另一只手可就環抱著她去抓她大白奶子了。這一抓,給李嬸兒嚇得一激靈。而我也是久旱逢甘雨,瞬間雞巴就硬了。此時我是蹲在她後頭,她蹲在我前面,雞巴剛好戳到她屁股的位置,她也感覺到了,又一陣掙紮,兩人全身裸體,她背上又濕滑,按說只要用力掙紮,她就能脫身,可是她怕了,不敢太過用力掙紮,任憑我玩弄她的奶子。 「嬸兒,舒服不?讓大侄兒給你搓搓後背?」 我還捂著她的嘴,聽到我調戲她,李嬸兒哭了。 「嗚嗚嗚……」隔著我的手,哭的很用力。 「我說嬸兒呀,何苦呢,你家我李叔都死了好幾年了,你不想男人啊?」 「嗚嗚嗚……嗚嗚嗚……」李嬸兒越發用力的哭,只是身體還保持著原來蹲著的姿勢。 「今天讓大侄兒好好伺候伺候你。」 說完不再捂她的嘴,雙手環抱她腰,她還哭著,被我一抱坐在滑溜溜的地板上,像個小孩一樣。 這時我才肆無忌憚地摸她大奶子,舔她脖子,雙手向下去摸她屄毛。 此時李嬸兒除了哭也不會反抗了,任由我摸。 我似乎得到一點欺負女人的快感,大雞吧蹭著她的背,越來越舒服。我站起來,走到她前面,拉起她的下巴,要把大雞吧往她嘴里送。這一下李嬸兒顯然是無法接受的。 這農村女人也許從來未試過給別人口交,也從來沒嘗過雞巴的味道。 連連搖頭,反抗的越來越厲害,見我並沒有鎖住她,她往後退了兩屁股,想站起來逃跑。我從後面一把拉住,又抱在懷里,兩人在光滑的地面上站不穩,都跪在地上,膝蓋都摔疼了。 此時女人還是只會哭。 「嬸兒啊,你還想不想讓小鑫當隊長了?」這句問,才讓李嬸兒哭啼的聲音停止下來。 「咱不都說好了麼,你給我肉吃,我讓小鑫當隊長,你咋忘了?」 李嬸兒停止反抗,可是又不知道該不該從了我,而此時我的手已經伸到李嬸兒陰唇。 這女人顯然還沒做好準備,洗澡的時候,身上滑溜溜濕漉漉的,屄卻很幹。我只好搓了一點水,摩擦她的陰蒂,李嬸兒此時楞神兒的狀態,似乎是任我玩弄,可是陰道里卻還是幹縮的海綿。 這讓我怎麼肏? 媽的把李嬸兒抱翻過身來,然後給她雙腿分開,我去舔她屄。這女人坐劈叉坐在地上,還是一臉茫然,傻了一樣,等我的舌頭在她屄上舔了一口時,她才如觸電般,又一個激靈,又哭了。 不管她哭,也不管她用手輕推我的頭,我這舌頭又舔到屄了,美味的鮑魚決不能松口。 話說這女人的屄還聽嫩,屄毛又黑又長,而且很濃,長滿了小腹,屄和屁眼處卻很幹凈,黑黑的大陰唇里面卻是粉粉的,看來也是久疏戰陣。李嬸兒的陰蒂很敏感,舔了幾下就勃起了,很大,可以像嘬奶頭一樣吸。李嬸兒雖然是個農村女人,卻也很愛幹凈,屄里沒有半點異味,舔了沒幾下,一股屄水流了出來,流在我下巴上。 見她流了水,立馬挺槍而上,叫她躺在地上,我就壓了上去,她把頭轉向一邊,放棄抵抗,讓我自己來,但是地板太硬,我使不上勁,又把她拽了起來,叫她轉過身去,手撐在冷水管上,屁股撅起來,從後面插入。 李嬸兒的屄怎麼這麼緊啊,大概是好久沒肏屄了,李嬸兒的屄好像小姑娘的一樣,再配合我幾個月沒插過的大雞吧,緊緊地有點拔不動,雙手反握著李嬸兒的大白奶子,看著性感的大屁股就在我屌毛前面,更加興奮。 李嬸兒大概一米六左右,配合我的身高,兩人站立後入式高度正合適。如此抽插了幾十下,有點抽不動了,李嬸兒的屄緊得有點過分,開始還夾得我快射了,可是又插了幾下,雞巴被夾得動不了,反有點不舒服。 此時想把雞巴拔出來都難。大概是李嬸兒太緊張了,亦或者是她太久沒做,陰道肌肉痙攣。 我拔不出來,只好抱著她坐下,她坐在我懷里。此時我從旁邊摸過來肥皂盒,一只手蹭了幾下肥皂,然後用滑滑的手指摸她陰蒂,這下李嬸兒受不住了。大雞吧在屄里插著,手指滑膩膩地挑逗陰蒂,李嬸兒坐在我懷里,叫了出來。 「啊啊啊……嗯嗯嗯……」李嬸兒不敢叫出聲,咬住自己的手。 李嬸兒這體重不輕,坐在我懷里,我也很難動彈,而此時李嬸兒一興奮,屄夾的更緊,甚至夾得我有點疼。 不過隨著又一股熱流從屄里傳來,我感覺到雞巴又能動了,於是抱著李嬸兒一上一下,李嬸兒只能嗯嗯啊啊的小聲呻吟,我的手還在摩擦她的陰蒂,另一只手抓著她奶子,直到她受不了,自己從我懷里站起來。 「啊啊啊啊……」 掙脫以後,李嬸兒如釋重負,又似乎意猶未盡,站起來伏在墻上,閉上眼睛呻吟著,似乎還回味著剛剛的快感。 媽的給老子雞巴都夾小了,你爽了怎麼能不顧老子。於是我又站起來,把她翻過身來,正對著我靠著墻,屁股坐在冷水管上,擡起她一條腿,雞巴又挺了進去。 「啊啊啊,不要啊……」 「不要啥呀?」我開始抽動起來。 李嬸兒咬住手不說話,我把她兩只手拿了下來,用嘴堵住她的嘴,此時她只能閉著眼睛反抗。 這女人怕是也不會親嘴兒,閉著嘴但是讓我在她臉上舔。 兩腿分開,里面又潤滑,這下可比剛才舒服多了,雞巴越插越來勁,盡管咬不到李嬸兒的舌頭,卻也感覺她很配合,雙手從壓住她的手,轉成去摟她屁股。李嬸兒配合的主動擡著腿,坐水管上有點不穩,我又抱她屁股往上擡一擡,這時她也主動摟住我的肩膀,保持平衡。 抽插持續了一兩分鐘吧,我也說不準時間,感覺李嬸兒的屄又越來越緊,一股股的屄水從我的雞巴流到我的蛋上,然後滴到地上。 李嬸兒的嘴被我的嘴堵著,自己也咬牙閉著,只能發出「嗯嗯嗯嗯」的聲音。 此時我再控制不住了,一股濃精射了李嬸兒一屄,她也嚇了一跳。 射精的瞬間,我他媽就後悔了,也清醒了。男人就是這樣,肏前像條狗,事後嫌人醜。 老子自打跟詠莉在一起之後,肏的都是啥樣的熟女,哪個不是極品,只不過是我不喜歡小妹妹,不然什麼靚屄我肏不到,誰知卻為了這麼個農村老娘們兒費盡心思。 事後再看這女人時,果然一臉嫌棄,臉和手曬得黝黑,眼角的皺紋像五十多歲的人,手和腳上的老繭跟男人一樣,剛才我還舔了她的屄,尼瑪,我怎麼下的去嘴。 這女人全身也就大白奶子值得一抓,全然沒一點性感,老子竟然為了這麼個女人喪失了理智。 仔細想想,除了大學時沒能得手的高淑君,這女人還真是我肏過年齡最大的。 「嗚嗚嗚……你答應俺的事兒,可得準吶……嗚嗚嗚……」 李嬸兒還在悶悶哭,不過不忘提醒我遵守承諾。 「行了,知道了。」此時我已經對她沒耐煩了。洗了洗雞巴,也沒洗澡,穿衣服出了浴室。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6-5 12:41 編輯 ]2019-6-5 12:40 #23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6165sl 貴賓Rank: 6Rank: 6 熱心會員 轉貼專員 UID 137890精華 0積分 23114帖子 24981閱讀權限 100註冊 2012-8-19狀態 離線 欲念之身 (144~148) 作者:李贏強 . 欲念之身 作者:李贏強2019/9/15發表於:SexInSex.net 第一百四十四章 答應別人的事要做到,尤其是女人的。當天晚上,我去二隊把李鑫叫了出來,給他說了我的計劃,李鑫聽了,只說了「好吧」,也不興奮,也不激動。 之後連續三天,二隊的任務都不達標,不過差的並不多,也就差二三十噸,可是連續幾天不達標,王哥就不好向胡老大交代了,除了扣二隊工人的錢,王哥沒了辦法。說是罰錢,一個人也扣不了多少,又沒隊長,不知道讓誰負責。 終於,胡老大也忍受不了,通知二隊再選一個隊長,方式和三隊一樣,內部投票。 李鑫高票當選自然是意料之中,這個二隊隊長早就是囊中之物。 李鑫二次當隊長,可就不是混日子了。他給二隊的承諾是改善夥食和解放娛樂。改善夥食也是我給三隊增加福利的項目,而二隊開放娛樂,就是允許玩牌。 這時候的農村人福利意識並不強,只在乎眼前的利益,多吃點,自由點,多賺點。不像城里人,先問老板給不給自己買保險。 不過這福利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給的,李鑫承諾一個星期給大家申請到,二隊的人這才放棄了幾天的產量處罰,還選他當了隊長。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李鑫重新當了二隊隊長,實際小院兒里的工人階層我已經掌控了大半。而李鑫上任,最高興的還莫屬他媽李嬸兒。 事情辦妥了,我這色心又起。哎,幾天前,泄火以後還後悔自己饑不擇食,今天又他媽這精蟲上腦。男人的理智一旦被下半身占據,就他媽顧不得什麼質量了。 下午我跑到打手宿舍里,主動找李嬸兒。這會兒,打手們都出去了,李嬸兒也沒在宿舍,那肯定在豬圈了。 果不其然,李嬸兒在餵豬,見了我有點害怕,她高興於李鑫又能當隊長,卻也害怕我再占她便宜。 「嬸兒,來,嘮嘮嗑唄?」 「你要幹哈呀?」 「嘮嘮嗑,能幹哈?」 「你說吧,我忙呢!!!」嘴上說忙,身體卻往後退。 也他媽是趕上我精蟲上腦,不然絕不幹這上趕著肏屄的事。 「過來。」 「你說吧……」 「我讓你過來!!!」 見我口氣不耐煩的樣子,李嬸兒也只好放下手上的泔水桶,走了過來。 我摸了摸李嬸兒的大紅臉,說到:「答應你的事,我都辦了,你知道該怎麼辦。」 「小強,那……那你說吧。」 「去洗洗去,我在你床上等你。」 轉身出了豬圈,看了看院子里沒人,又鉆進打手宿舍。 過了十來分鐘,李嬸兒來了,洗了澡,換了幹凈的衣服,天很冷,她穿著緊身的毛衣,更顯出碩大的乳房和渾圓的屁股。 也許是沖了個澡,她也沒那麼緊張了,想開了,一進屋就坐到了床上,把簾子拉好,用夾子夾上,然後上了床鋪。 這床鋪不寬,上鋪都放的李嬸兒的日用,床下是盆盆罐罐。 一上床,我就把李嬸兒摟了過來,讓她坐在我懷里,我隔著衣服摸她大奶。李嬸兒也盡量配合,只是她確實不會調情,半天也不呻吟一聲。 手伸進衣服里,解開奶罩子,她就熟練地把內衣從毛衣領口摘了出來。這下再隔著毛衣就能捏到奶頭了,可是畢竟還隔著毛衣和線衣。我又要去脫她毛衣,李嬸兒便稍有反抗。 「別脫毛衣了唄,一會兒內幫小崽子回來了,我還得出去呢……」 此時的時間已經快5點了,說話間,聽到大鐵門打開,幾個打手從屯子里回來了,李嬸兒也聽到聲音,一緊張,雙手抓住我要脫她衣服的手。 好吧,我也不能讓你太難堪,於是沒脫她衣服,轉手去脫她褲子。李嬸兒外褲下,就只剩一條絨線褲,摸著得勁。我便沒脫她絨褲,直接摸她大腿和三角地帶。 摸到李嬸兒那保守的四角腈綸內褲,實在掃興,索性一把扯下褲子。內褲和絨褲都拉倒屁股以下,李嬸兒以為我就是把褲子拉下來,於是配合地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大屁股露在外面。 床上很擠,我後背已經靠在墻上了,見李嬸兒這麼配合,便騎了上去,坐在她小腿位置,去扯她內褲,此時聽到有人開門進屋,李嬸兒一把扯住內褲,怕我此時讓她曝光,我也屏住呼吸不做聲。 進屋的倆人是這幫打手中年紀比較小的,平日里對李嬸兒也都比較尊重。雖說這些當過兵的如今幹的不是啥正經買賣,可是多少還都對老百姓比較禮貌。 倆人見李嬸兒床鋪簾子拉著有點怪,本來想大聲說話的倆人,估摸著李嬸兒在睡覺,便小聲嘀咕了兩句,拿了東西就出去了。 倆人一出去,我又用力扯李嬸兒內褲。不是往下扒,而是想扯斷。 「你幹啥呀,一會兒有人進來了,你就這麼弄唄。」李嬸兒壓低了聲音,有點害怕的說。 我沒理她,這破內褲估計不知道穿了幾年了,扯了幾下,就撕開一個小口。 「呲啦」一聲,嚇得李嬸兒要坐起來,雙手拉住內褲。 「啪」李嬸兒的大屁股被我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閉嘴,明天給你買兩條新的。」 不心疼內褲,李嬸兒老實了。 腈綸內褲兩邊各撕了個口,內褲從兩腿中扯了出來,便成了一張抹布。撕完了內褲,我又把絨褲提了上去,讓李嬸兒穿上,這讓李嬸兒不理解。 絲襪包臀,懂的人自然愛。沒絲襪,絨褲也不錯。隔著絨褲,各種揉捏李嬸兒的大屁股,手指又從李嬸兒胯下掏過去,隔著絨褲摸她屄。摸了一會兒,明顯能感覺到褲子濕了,手上開始黏黏的了。 這時候我也脫去褲子,挺槍頂在李嬸兒屁股上,然後趴在她身上,雙手從下面掏過去揉捏她的大奶子。 這李嬸兒被我摸得好舒服,竟像頭死豬一樣趴在床上,任由我趴在她身上玩弄。 「嗯……嗯……」玩了一會兒,李嬸兒竟呻吟起來。 媽的,成了老子伺候你了,給你弄舒服了。看我怎麼教訓你。 我使勁用雞巴頂了李嬸兒屁股溝一下,本想頂疼她一下,沒想到李嬸兒這絨褲質量差,彈力不好,光溜溜的雞巴一用力,被絨褲兜住,反挫到我雞巴。 第一百四十五章 「哎呦!!!」疼的我喊了一句。可巧,這時又有人從外面進來,剛好聽到了喊叫。 「誰?」進屋的打手看向李嬸兒的床,見簾子拉著,慢慢走過來。 「李嬸兒?是你麼?」這打手一邊走過來,一邊說著。 此時我跟李嬸兒又都不敢做聲了,外面的打手正想拉開簾子瞅一眼,卻見到李嬸兒把頭探了出去了。 「幹哈呀?」 「哦,沒事,我尋進賊了呢?」 「我看你像賊,幹雞巴啥?」 「內個,內個,吃飯了……」 「不用你管,讓老齊給我留著。」 這小子被罵跑了,李嬸兒趕緊又夾緊了床簾,進來看我咋的了。 我褲子已經脫了,只穿著線衣躺在她床上。可是屋里本來燈就灰暗,天色已晚,簾子一拉上,里面啥也看不見。李嬸兒找了半天才找到我雞巴頭,摸了摸,又趴上去看,我一把把她頭摁在我雞巴上,她沒張嘴,整親在我的蛋上。 「沒正行!!!」李嬸兒輕拍了我一下,知道我想幹啥了,於是張開嘴用舌頭呵護我受傷的龜頭。 上次在浴室調教了她一番,這次又被我按摩調情了半天,李嬸兒已經不再矜持,全然那我當她老公,很配合,也知道該幹啥。 李嬸兒的嘴上功夫很差,畢竟沒玩過,只會舔,外面的打手進進出出,我又不好說話教她,只好任由她發揮。 舔了半天,她才嘗試用嘴巴含住雞巴,這讓我一下子爽得不行,把她屁股搬過來,成69式。她舔我雞巴,我隔著絨褲舔她屄。 安靜的互舔了半天,我知道這幫當過兵的吃飯都快,用不了多久,就會進屋,不好辦事了,所以趕緊叫李嬸兒翻過來,開始肏屄。 我把李嬸兒的褲子又退到膝蓋下,讓她直接坐在我雞巴上。李嬸兒的屄已經濕得不行,一插就深入了。我的雙手從她毛衣下伸進去摸她大奶子,黑燈瞎火的,李嬸兒坐不穩,手沒抓到扶的,竟然扒著二層鋪的床架一上一下地肏我。 就這麼又幹了幾分鐘,我繳槍了,全射在她屄里。可是李嬸兒似乎還意猶未盡,為了自己舒服,竟不顧我感受,還自己坐。我推她不動,又過了半分鐘,眼看她高潮在即,外面的打手們竟吃完了飯,進屋了。 「嗯……嗯……啊啊啊……」 李嬸兒忍著小聲的高潮呻吟,還是被外人聽到了。 打手也是成年人,誰沒聽過女人肏屄聲。先進屋的幾個人,隱約聽到李嬸兒的呻吟,都停了腳步,靜靜地等待後面的聲音,此時李嬸兒已經高潮,捂住嘴,忍住了後面的聲音。 半天,幾個打手想過來一探究竟,還沒等拉簾,李嬸兒卻從簾子里鉆了出來。 「幹哈呀?」李嬸兒反問到幾個打手,打手也不好意思地轉頭忙自己的去了。 李嬸兒下了地,趿拉上拖鞋,從二層鋪上拿下一件外套,又把簾子整了整夾好,然後走出屋去。此時屋里已經有五六個打手吃飽了歇著,李嬸兒一出去就開始議論起來了。 「這娘們兒幹哈呢剛才?」 「誰雞巴知道,想老爺們了吧。」 「你瞅見沒?乳罩好像沒穿。」 「你他媽看得挺仔細啊?」 「我看她好像褲衩子也沒穿!!!」 「啥?這玩意你能看出來?」 「真的,沒瞅見麼,屄毛都滋出來了。」 「哈哈哈,滾雞巴犢子吧……」 「嘎點啥的?一會她進來你瞅瞅,兒撒,騙你孫子。」 「好像真的,我也瞅著像。」 …… 幾個打手的議論,盡被我聽個明白。沒錯,李嬸兒沒穿乳罩也沒穿褲衩子,下床時,來不及穿褲子,就穿著跟我肏屄時的一身下床去了。外褲也沒套,只有一條絨褲,也許只是李嬸兒自己沒發現,其實她那條劣質絨褲的三角地帶已經很透明了,褲子被拉伸的地方,屄毛滋出去再正常不過。 「哎,你猜這娘們兒床上有啥?」 「啥?還能有個老爺們兒?」 「哈哈哈,沒有我上去。」 「我他媽就知道你想幹她,你不上去你是兒子。來咱仨給他縐上去。」 「哈哈哈哈,來呀,給他縐上去。」 聽到幾個人起哄,此時我心里一緊,萬一這幾個二貨來真的,把簾子掀了,老子就死定了。 只聽這幾個人真的打打鬧鬧到地過來了,一只手已經伸到李嬸兒床簾,卻聽到房門一響,李嬸兒重新回來,手里端著菜和饅頭。 幾個打手老實地回到自己床上,李嬸兒先是把飯菜塞進床里,然後自己也鉆了進來。 外面再沒聽到幾個打手的對話,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看清李嬸兒的屄毛,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打賭。 我跟李嬸兒在床上黑漆漆的吃了晚飯,然後就靜靜等待熄燈睡覺。 打手們聊天打鬧到十點才熄燈,這期間,李嬸兒下去收了一下飯盒,尿了泡尿,而我則是一直躺在床上,困了就睡一會兒。 熄燈之後不久,屋里的呼嚕聲就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剛才睡了半天的我這時倒有點睡不著了。李嬸兒這時靠床邊,倒是睡著了,她剛才一直守著我,好像守著自己兒子一樣,這時她也累了,輕輕地打著呼嚕。 歇了幾個小時,這會兒有個豐滿的女人睡在旁邊我怎能按耐住。黑暗中抱住李嬸兒,上下摸索。 摸了半天,李嬸兒還在睡,又不能出聲,算了,自己辦吧。此時李嬸兒側著睡,頭沖外,我嘗試去脫李嬸兒的絨褲,這次很容易,想把李嬸兒他腿分開一點,卻有點難,索性就把她褲子全脫了,再扯衣服卻扯不動了。 我把李嬸兒翻過來讓她平躺,這時她還是沒醒。再分開雙腿,想著得挑逗她一下,不然屄里不濕插不進去。摸向她騷屄的,居然已經是濕的了,剛才她出去尿尿應該趁機擦過里面的精液,難道沒擦幹凈。算了不管了,正好給我潤滑。 雞巴不算十分硬,也就八分左右,卻順利地插入了李嬸兒的身體,正想用力,發現自己的姿勢不太舒服,李嬸兒竟然雙手摟在我的腰上。 原來這娘們兒早就醒了,怕我太興奮弄出聲,故意裝睡,此時很配合我地脫去上衣,又幫我脫光了衣服,兩人赤裸裸地摟在一起,我趴在她身上,借著滿屋的呼嚕聲,肏起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次日清晨在醒來時,是被尿憋醒的,打手們在部隊里養成了早起的習慣,一般五點多就起床了。我醒的時候他們還沒起,說明還沒到早上,外面也是一片漆黑,我不敢出去,可是尿憋的難受,只好把李嬸兒搖醒。 此時屋里的呼嚕聲還是此起彼伏的,借著噪音,我跟李嬸兒說想撒尿,李嬸兒熟練地一只手伸出去,從床下拿了一個小盆上來,叫我尿在里面。 我故意把雞巴貼著盆尿,以免弄出聲。尿完了,又叫李嬸兒端下去。可是沒多一會兒,又有尿意,也難怪,從昨天下午4點多上床,這麼久了尿當然多。而且這鍋爐到了後半夜火就小了,屋里開始有點冷,我和李嬸兒倆人蓋一床被子,腿露在外面當然凍得想撒尿。 這次量少,可是還想尿出來,再叫李嬸兒去端盆,李嬸兒卻說不行,因為剛才已經滿了,不好再端上來,怎麼辦? 李嬸兒真不含糊,自己還迷迷糊糊的,卻居然一指她嘴,叫我尿她嘴里。 當真?可是看李嬸兒閉著眼睛張著嘴完全不像開玩笑,我也只好把雞巴插進她嘴里。 咕嚕咕嚕,李嬸兒想喝茶一樣,把尿全喝了,居然還不反胃,倒頭就睡。 媽的,這一下弄得我又硬了。再鉆回被窩,摸到李嬸兒光溜溜的身體,從背後把雞巴插進李嬸兒的屁股溝里。 當然這一次肏得並不是很舒服,李嬸兒這次是真在睡覺,屄里借著昨晚沒擦幹凈的屄水和精液的潤滑,勉強讓雞巴插進去,插到舒服的時候,李嬸兒也不顧及地哼哼幾聲,呻吟完全淹沒在滿屋老爺們兒的呼嚕聲中。 直到早上打手們吃完早飯,各自去忙了,李嬸兒才起了床,出去洗漱,也沒管我起床,只是拉好了簾,又給我端了早飯放在床頭。 一晚上幹了三次,再加上膽戰心驚的睡得斷斷續續,還是有點累的,等屋里沒人了,我睡到了十點多才起床。 三隊四隊現在有人幫我管著,我晚上沒回去睡,沒人問我去哪了,即便三隊四隊的人聊起來,也以為我去二隊睡了,不奇怪。 關於申請福利一事,我也早有打算,我跟胡老大說,拿出三隊和四隊的一部分工錢出來,給全隊的工人補貼夥食。這個胡老大開始又不太情願,因為這個申請是沒有產量提升作為條件的,再說三隊四隊的錢本來就不會真的發給工人,所以這筆夥食開銷是額外的。 給工人改善夥食這事兒其實胡老大早就研究過,他也知道老齊的廚藝,這老齊本就是部隊幹後勤的,這個老革命,在部隊的炊事班其實就幹過幾年的打雜,並不是啥大師傅。但是改善夥食的想法最終沒有實現,主要還是很王哥意見不合。 這個王哥的意思嘛,工人們幹不了多長時間,再說幾時死在井下都說不準,別整那麼多福利,吃好了又不會增加產量,沒啥用。因為王哥是實際的執行人,他不同意,胡老大也沒堅持。 所以給工人加菜必須要有個合適的理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首先從情的方面,最近天冷了,蔬菜越來越少,總是蘿蔔燉白菜,工人們的營養跟不上,別說三隊四隊,最近一隊二隊都累倒一大片,每天都有超過5個人累倒,生存問題要解決;第二,我給胡老大和王哥算了個賬,每天給工人加一個肉菜,以豬肉為例,一百多個工人,每天大概需要20斤豬肉(實際每人吃不到幾兩),差不多140,再算上蔥姜配菜,也就150,但是如果能保證工人們不累倒,每天能保證多出至少50噸煤,哪輕哪重,他們應該有分寸。 當然王哥大老粗還是嗤之以鼻,胡老大給我機會勉強贊同,只是在錢的方面,兩人都不願意讓步。羊毛出自羊身上,你讓牧羊犬剃毛,那哪行,加餐只能從工人的工資里扣,一天150,一個人也就一塊多,就這王哥還樂意,積少成多嘛。 一天一塊,一個月就30,對於一個月只能賺一千多的本村工人,也是不舍的,好吧,再讓步,一隊二隊的人每個月扣15,剩下的在三隊四隊里扣,勉強同意,但是三隊四隊可就不能這麼跟他們說了。三隊四隊的錢只能從那發下來的一百塊里扣,如今,再扣幾十塊對於他們可是接受不了。只能跟他們講,再把產量提高十噸,一共210噸,這樣就有肉吃,三隊四隊的人才勉強過關。而實際他們不知道,這多出的產量包括了一隊二隊一半的加餐費。 要求三隊的產量從150噸加到200噸,已經滅絕人性了,再加到210噸,怕是會有人提前領盒飯,只是如今,為了我個人的利益,顧不得你們活命嘍。 有了吃肉的誘惑,三隊四隊的人還是比較任勞的,每天上工都等著晚上回來那頓肉。 王哥也真的是摳門到家了,以往一隊二隊和打手們夥食里的豬肉,有一半是李嬸兒養豬換的肉,另一半才是買的。李嬸兒一年養六頭豬,養大了,殺豬的上門來收,一頭300多斤的豬換220斤豬肉,分批次直接去肉鋪拿,一隊二隊連打手和機械班也一百來人,一天才用十斤肉,摳得過分,連打手們都看不下去,所以每天中午都跑到七隊住家或者屯子里打牙祭。 食材有了,還得有手藝,大農村的哪找便宜的廚藝。那老齊父子倆人賺一個人的錢,才進了七隊,王哥可是不會同意再請人來。不過眼前就擺了一個。小驢子從前在飯店打工了幾年,雖沒當過大廚,好歹手藝比老齊好。我把這小子支到廚房,讓老齊父子給他打下手。 安頓好了二三四隊的事,我這個隊長也過得越來越輕松了,小驢子不用下井,在廚房一忙就是一天。肉做好了,先給我留一份大的。 三隊有陳大果子,四隊有段坤和姜波,二隊有李鑫,基本上不用操心了。買分輪休的生意還在繼續,只是現在我讓陳三兒把賭局把嚴了,沒那麼多油水,所以買分的人也少了。 這天四隊的暖氣片水管子崩了,我帶著三隊輪休的劉海兒修了一天也沒弄好,這邊剛擰緊,那邊又漏水了,拆開一看,才發現進水閥的封閉墊圈斷了,工具箱翻了半天沒翻到合適尺寸的。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了,下屯子買是來不及了,再說又沒有打手在,出不去。看來今晚四隊要在寒冷中度過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忙活一下午,又累又臟,拉著劉海兒去澡堂子洗了洗。 別看我這臉飽經滄桑,曬得又黑,在煤窯幹活又看不出來臟凈,可是身上的皮膚不會騙人。劉海兒給我搓澡直誇我這身上的皮膚像是十七八的大姑娘。 相比於這些打工仔,我是一路上學沒幹過粗活,身上細皮嫩肉是當然的。這劉海兒越搓越上癮,別他媽是犯了色心想女人了。媽了個屄的,罵了這小子幾句,洗完了匆匆離開。 這幾天我都是在四隊宿舍睡,因為四隊沒住滿,床鋪寬敞,但是今晚沒暖氣,我又洗的白白的,不想去三隊跟那幫一身臭汗的擠。媽的,還是去李嬸兒床上吧。 趁著工人沒還都沒回,趕緊去廚房吃幾口熱乎的,又趁著打手們沒回,早早躲到李嬸兒床上。 李嬸兒晚飯前後還要忙活一陣,入冬了,豬圈也掛了塑料布,豬食太涼了弄不碎,還得燒水沏豆餅,挺忙的。李嬸兒留我一個人在她床鋪先睡一覺,準備晚上再大戰。把簾子放下來,打手們都是當兵的出身,比較守規矩,不亂翻。 這一覺就睡到晚上八點多了,這時候還是三隊自由活動的時間,當然已經不允許出宿舍了,李嬸兒還沒忙完。王哥這個時間不回來基本上晚上就不回來睡了。 這王哥其實晚上經常不回來睡,據說這小子在屯子里有個姘頭,經常去鬼混。但是如果他晚上不回來,第二天早上是一定要回來看看的,他自己有摩托車,一回來就能聽到聲音。 今天打手們回來的挺早的,我一個人躲在李嬸兒床上,無聊又不敢出聲,這個時間正是打手們來回巡視的時間,所以宿舍里比較熱鬧。 這幫打手,平時也不喜歡待在院里,誰他媽的願意待在監獄里。這個小院密不透風,白天除了我和老齊父子還有李嬸兒,基本上沒什麼人,根本不用看著。只有三隊四隊的休息日才會留下一半的打手看院。 平時,這幫打手分為兩組,一組跟著工人到礦井,在井邊守著(井邊都有工棚),以防突發事件,其實也就是跟機械班的人打牌,然後幫助運煤車司機清點和上稱。另一組就輪休。輪休的一組,都是下屯子里玩去,據說,據說啊,我是還沒見識到,屯子里有女人玩,當然他們的主要休閑活動還是網吧、臺球廳和老祖家的小吃鋪。 咱們這個三道溝屯子,距離雞西市里很近,不過20多公里,所以基本不受鄉里管,現在交通發達,大客車小客車方便,屯子里的人趕集也是直接都去市里。但是屯子就是屯子,沒有正經的飯店,只有幾個小吃鋪,賣早餐為主,也能弄個溜炒小菜,七隊的打手們基本上都是來這些地方打牙祭。王哥比較摳,打手們的工資也不高,來老祖家的小吃鋪的原因是因為他家有個大電視,兵哥哥們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再要一兩瓶啤酒,能過一天。 書歸正傳,今天這王哥不在,這幫打手們又放飛自我了,在宿舍里打牌,聊天,到十二點多還他媽的不睡。李嬸兒忙完了回來,也只能跟我躲在床上不說話,想像上次一樣,借著打手們的呼嚕聲打炮是沒機會。 媽的,挺到了一點多,我看李嬸兒都他媽睡著了,我也放棄了,摟著李嬸兒也睡了。 …… 第二天一大早,迷迷糊糊中,聽到外面的嘈雜,先後聽到胡老大和王哥的摩托聲。這幫兵哥哥早就起來出去忙活去了。 一看表才7點多,工人們已經吃完飯,準備下井。這天是一隊休息的時間,但是看到二隊三隊四隊也都還在院里沒出去,有點奇怪,我趕緊從李嬸兒身上爬起來,叫她掩護我出去。此時宿舍里沒有打手,李嬸兒出去開門,見沒人往這邊看,才叫我出來。 院里並沒有太多人,各隊工人基本都在宿舍,小院的大鐵門意外的開著,王哥帶著大部分的打手在門外守著,似乎是在準備迎接什麼重要人物。平時大鐵門上面的小門都是鎖著的,上一次開大門,還是四隊的人剛來的時候。不過看今天這架勢不像是迎接新人。 我趕快回到三隊,問了一下劉海兒,也不知道,只是打手們通知晚一會兒再出工。 不多時,門外來了一輛吉普車,下車的人和胡老大親切擁抱,熱情敘舊,胡老大把這人引到辦公室,坐了也就十幾分鐘,然後胡老大親自帶著人來各個宿舍瞅了瞅,最後一個到三隊。 大夥議論紛紛,都猜疑這人是不是董老板。等到我們三隊這屋的時候,這人駐足多時,對每個人都仔細打量了一番。當然也沒對誰過多觀察,只是我看到胡老大反複看了我好幾眼。還好我留了個心眼,我這洗的白白的,又幾天沒下井,穿的衣服都是幹凈的太惹眼,他們進屋前,我特意抹了兩把煤灰在臉上,又穿了小驢子的臟衣服。 那人看了一圈,胡老大陪笑到:「咋樣,有沒有啊?」 「啊,呵呵,走吧。」那人同樣笑臉回應。 兩人互讓走出宿舍。 來的這人似乎有點眼熟,感覺似乎是見過,剛才一說話,更讓我覺得似曾相識,這人是誰呢? 出去後這人又跟胡老大寒暄了幾句,就出門上車走了,接著,打手們進屋通知上工。今天胡老大和王哥都在,我也不好明目張膽地偷懶,於是跟著三隊下井去了。 「這人是誰呢?」在井下想了一天也沒想起來。中午吃著久違的工作午餐,著實玩不下去,不行上去後還得給小驢子提意見,想辦法提升午餐的質量。 晚上王哥在,不方便再去鉆李嬸兒褲襠。不過躺在床鋪上,還是想不起來這人是誰。要是平時,路上見到一個眼熟的人,想不起來也就想不起來了,可是在這里,如果是和自己有過交情或者認識的人可就不簡單了。他能救我出去?還是我到這來跟他有關?…… 「六子,把衣服收了……」 晚上熄燈前聽到姜波在管四隊的人,這一聲呼叫喚起了我的記憶。 六子,六子?陸子?!對,是陸子!!! 還記得第一次去見嚴六爺,他的那個馬仔,六爺喊他陸子那個,對,就是他,因為只有那一面之緣,所以記得不深,不過越想越回憶越清晰,沒錯,就是他。可是他他來這里做什麼?來找我? 這個問題困擾了我一夜。沒睡好,第二天還被凍醒了。昨天被這個陸子「逼」得下了井,忘了給四隊修水暖氣管的事,結果凍了自己一夜。 今天兩位老大又不在院里,上午老齊準備騎他那個破倒騎驢下屯子進菜,我順道蹭他車。 第一百四十八章 這老齊差不多一個多月下屯子一次,主要是買點油鹽醬醋的,到了冬天,七隊吃的白菜蘿蔔凍豆腐都在院後頭的地窖里存著,肉鋪老板又管送,所以老齊很少出院子。但是出去一次就要進一百多人一個月的油鹽醬醋,所以他都蹬個倒騎驢。 別看是個三輪自行車,那也比步蹦快。最近李鑫在二隊忙的不亦樂乎,沒工夫跟我下屯子放松,但是木頭和亮子還是會看著我。昨晚亮子打牌輸了錢,今天偷個懶沒跟著,於是老齊蹬著三輪,載著我跟木頭下屯子。 一路上一直還在想著陸子的來意。嚴六爺跟董老板有交情?或者這七隊煤窯也是六爺的生意?陸子和胡老大相熟,不會這麼巧合只是業務往來吧?如果真是來找我,是因為六爺出了什麼事想找我回去做事?那當初嚴浩斬釘截鐵地叫我滾蛋,不就是意思別去麻煩六爺了麼?還是說嚴浩個人看我不順眼趕我走?那就算是六爺找我回去,這陸子怎麼知道我在這?難道我來這也是六爺安排的?那昨天陸子認出我沒有?…… 腦子全無頭緒,越想越亂,種種假設都無法自圓其說。一路上木頭跟我搭話我也沒怎麼聽進去。 到了屯子里,就要和老齊兵分兩路了,老齊去市場,我去老供銷社。木頭跟我到了老供銷社,因為來的太早,賣五金的修理部還沒開門,我只好坐在修理部門口石頭墩子上等開門,腦子里還在捋著頭緒,木頭看我今天異樣,不似平日健談,也就不在跟我搭話。等了幾分鐘,木頭不耐煩了,說他要去衛生所買點膏藥去,叫我等會兒買完了自己去找老齊,要不就自己先回去。 這小子的老寒腿和關節炎是當兵時候趴雪坷子拉練落下的毛病,天一冷就不舒服,要貼膏藥。 我應了一聲,就認他走了,自己還坐在這等著,想著昨天的事。 遇事思考是我這兩年能活下來的原因,可是像今天這樣被一件事繞得解不開,左思右想不得其解,還是第一次。 天已經很冷了,坐在石頭墩子上很涼,不一會就凍屁股了,站起來走動走動,這時看到一輛大客車(中巴)停到了供銷社門口,車上寫著「三道溝——雞西」。這是往返三道溝和雞西的客車,屯子沒有客運站,以老供銷社這個地標作為站點,客車也是私人運營的。 此時見到供銷社有十來個人擠著上車,車上賣票的大哥喊著:「往里走,後來的坐過道」,安排著乘客,我他媽才忽然意識到:現在沒人看著我呀,老子現在自由了。 真他媽是被這點破事搞傻了,最近這段時間我在七隊建立起的威信,讓打手們對我的監視變得放松,雖然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此時我是被放過了,是最佳的逃跑時機。 摸了摸口袋里的錢,好在這一千多大洋都揣在身上。七隊魚龍混雜,出了幾次偷錢的事,金額小又不好抓,所以錢我都放在身上。 緊跑了兩步,追上了車,還被司機數落了兩句。媽的這東北人就是沒素質,只要沒見到錢,誰都他媽的跟欠他錢似的…… 我最後上車,只得坐過道的小馬紮上,晃晃悠悠到了雞西市里,在客運站下了車,摸不著北的四下走了走,這里民風也不知道如何,亂打聽又怕被忽悠。 首先還是找了個電話超市,結果跟三個月多月之前一樣,詠莉、王海和老趙的電話依然打不通。 身上還有一千多,回長春不是問題,但是如今長春情況如何,麗姐能不能接收我還是回事。穩妥起見先跟麗姐聯系上再說吧。可是麗姐的電話號碼我是實在想不起來了,而且自從上次弄了老錢以後,麗姐的生意擴張了,變成了大老鴇,現在皮條生意做得很謹慎,一般不接陌生電話,都是熟客推薦或者聯系她小弟,所以只能用熟悉的號碼。 今天的社會信息最重要,我這兩手空空兩眼抓瞎的可不行,我需要一個手機,而且要把原來用的號碼弄回來,再想辦法跟麗姐聯系。如果我貿然回長春,麗姐保不了我,而六爺又不想我回去,那不等於白回去。 順著滿墻貼的小廣告,在客運站後面很隱蔽的旮旯找到一個小屋,門口貼著很小的倆字——辦證。 火車票實名制還是兩年以後的事,不用擔心買票的問題,但是身上沒有身份證,容易被警察當成盲流抓了,當然最主要的是我需要用身份證補張手機卡。 現拍的照片,沒有讓辦證的瞎寫,按我的要求填寫了真實的信息。想不到吧,我用自己的真身份證號辦了個假身份證。不需要入網(入網的話需要用別人的身份證信息貼你的照片),只收了一百塊的制作費,這身份證能看不能刷。 跨省的移動號碼只能去市移動營業廳本部才能補卡。我要補的那個號是我在長春辦的號,平時只用來聯系詠莉、王海、小慧、麗姐和老曹他們幾個同學的,六爺和三田的人不知道。離開三田的時候,好像這個號碼里面還有幾個月的話費,沒人用應該不會停機。手機我應該留在三田小樓,那天出門是帶著松原號的手機出來的,沒實名的,稀里糊塗的可能掉在了出事的車上。 辦業務的小姐態度蠻橫,一臉倆月沒肏過屄的表情,皺著眉頭催排隊的快點,我拿出身份證,說補卡,她刷了半天刷不出來,我說大概消磁了,她只好手動輸入身份證號,查到了電話,還沒停機,記錄顯示已經接近四個月沒有他通話記錄了我說沒錯就是四個月前丟的。營業員說身份證刷不出來,必須提供三個常用聯系人,好在我記得詠莉、小慧和王海的電話號碼,這才通過。 卡有了,手機就買街邊店里最便宜的二手手機了,400多的摩托羅拉磚頭機,比新款的小靈通還要貴一百。 這個號碼聯系的都是我信任的自己人,補這個號碼,還是希望聯系王海他們,希望他們是因為不敢接陌生電話,可能用這個號碼聯系上他們。可惜還是打不通。記得的電話號都打不通,現在只能等著別人打進來,如果是老曹打過來就好辦了,他能幫我聯系上麗姐…… 第一百四十九章 办假证加补卡,我这速度够快的,时间也到了中午,路边买了套煎饼果子就算午饭了。联系不上丽姐,不敢贸然动身回长春,此时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一下,明天换身衣服,再从长计议。 沿街道网偏僻一点的巷子里走,准备找个小旅馆住下,忽然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 我按了接听但没出声等着对方说话。 “喂…喂…?李总嘛?…喂…喂…” 电话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询问得急切而恐惧。 “小慧儿?” “李总!!!真是你呀?”说着听筒里就传来了女人哭啼的声音。 “……呜呜呜……啊哈…啊哈……李总……你可算接电话了……啊呜呜呜……” “到底咋回事?” “俺天天……给……呜呜……你这几个手机打,都打停电了,你也不接电话啊……呜呜呜……俺就盼着你啥前儿开机……接电话,俺就天天给你打,你都关机啦……嗯呜呜呜……你可算接了啊……呜呜……” 小慧平时除了骚一向很冷静,今天却泣不成声。 “你葛哪呢?” “俺葛长春呢。” “丽姐家?” “……呜呜……魅有,俺自葛家……” “王海呢?” 听到我问王海,小慧哭的更厉害了,哭了半天才挤出来几个字。 “呜呜呜……啊啊啊……大……大……大海……他样银……给打死啦……呜啊啊啊……大海呀………” …… 王海死了?! 我的脑袋里也是黑了一片,眩晕的感觉,两眼一黑。 闭眼挣扎了一下,清醒过来。 “咏莉呢?” “……啊?……常姐……不到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凝重的口气,让小慧冷静了下来…… 原来,我带着六爷给的“精英部队”去平安客运站的当晚,三田大本营就被端了。当晚来了五辆卡车,下来几百号人,穿什么的都有,都带着家伙,为首的竟是手被我打残的地雷哥牛亮,其后几个也是来过三田的徐大棒子的手下。他们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鬼子进村一般。十倍的人数差距,让三田的防守瞬间沦陷。 本来,在严六爷的威严下,大家都是玩阴的,还没干过这么明目张胆的动作。这次是出了大事,我先动手搞徐仝刚,徐大棒子这才全力回击。这一下子出动几百人的阵势,估计也是徐大棒子的全部家底了。 …… “那王海怎么死的?”说到事情发展,我赶紧问了人的情况。 “大海……大海是被活活打死的……呜呜呜……” 说到这里小慧又一次控制不住情绪,电话里好一阵的哭声和泣不成声的呼喊,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等她哭了一会儿,又继续说着当时的情形。 …… 我不在,王海就被抓成负责人,打了一顿,问不出我的下落,又吊起来打。不是王海嘴硬,他是真不知道我在哪。牛亮本就是来报仇的,还不趁势解解心头之恨,打了一个多小时,又挂了一夜,早上再想审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再说其他人,当时三田因为停产歇业,一共才三十多人,本地工人都回村了,剩下的大多数都是长春带来的人。看门的老唐见到卡车进来,撒腿就跑,这老小子跑的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跑到油井后面,顺着山坡下去了,牛亮的几个手下追了半天愣是没找到踪影;老赵则是当天下午莫名其妙的骑着三驴子下山去了,再没回三田,也就没赶上牛亮的突袭;剩下的人都被打得不轻,断手断脚的不在少数,牛亮动了刀,当时被砍倒或者敲晕也有十几个,最后他们是死是活也不清楚;三个女人,小慧儿、秀琴和那芳也被抓了起来,好在牛亮的人没那么唬,没对女人下狠手。 一夜过后,牛亮见没审出什么来,其他人也不知情,就撤了,留下几十个小弟看着,三田的人任他们处置。 男人们已经被打得不像样了,这群畜生开始对女人下手。牛亮认识那芳,把她带走了,剩下小慧和秀琴。牛亮没有拷打两个女人,小慧机灵的鬼,她忍住了失去王海的悲痛,谎称自己是老赵的女人,再加上大个肚子,牛亮没难为她。等牛亮走了,几个小混混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们,有个坏小子见小慧颇有姿色,就像占她便宜,小慧抱着大肚子跪地求了这群小混混半天,承诺等老赵回来,拿钱赎人,这才被放过。 放过了大肚子的小慧,却不能放过秀琴,别看秀琴长得一般,但是这帮混混玩的就是个刺激,没有老大在,这群混混本不敢乱来,可是有个小子很坏,觉得这是胜利后屠城,于是强奸了秀琴,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这群混混在道上混,平时都要守道上的规矩,但是今天的机会难得,一个个好似发了疯一样把秀琴轮奸了。秀琴不堪受辱,光着身子挣脱了男人,从三田小楼二楼跳了下去,混混们追上去,秀琴已经跑到后山,一头扎在油井里自尽了。 吓得几个混混都没敢打捞,有个理智清醒的报告了牛亮,小慧说不知道牛亮指示了什么,大概是叫他们不要玩的太过。又过了半天,大概是放弃等我回来,牛亮又通知他的手下,让被抓的三田的人通知家属来赎人,每人三万块。 小慧得了电话打给了丽姐,一天后,丽姐派了叶哥带了几个人,拿了钱把她赎了出来。 小慧出来以后就跟着叶哥回了长春,三田剩下的人如何了?秀琴和王海的尸体怎么处理的就再不知道了…… 回到长春后,小慧才得知松原市平安县发生的地震级事件。叶哥把小慧安排到她自己原来住过的地方养胎,没带她去见丽姐,没说为什么,小慧也只好安心休息着。 回到长春以后,丽姐叫叶哥拿了点钱给小慧,让她先准备生孩子。这小慧其实很有心眼,出了这么多事,没有把消息扩散出去,更没有通知王海和我的家里人,而这段时间,她还偷偷跑回松原一次,拿了点钱给苗苗的姥姥,苗苗问她妈妈时,小慧还安慰到妈妈去了南方有事,过几天回来。 而后小慧又找到了韩娇娇,把秀琴的孩子慧慧接到了长春自己带。 我问她电话为何打不通,她说咏莉、老赵、王海和她自己的手机都被牛亮的人虏获了,大概早就把卡拿出来扔了,而她不知道我带了哪个手机,每天都轮番打几次希望能接通,今天终于通了…… cool18.com 第一百五十章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通话,小慧基本上说明了那边的情况。 “李总,你葛哪呢?” “鸡西……” “你葛那干哈呢?” “额……在这躲一躲……” “那你可千万别回来呀,这嘎公安局的和徐大棒子满世界找你呢,你一回来就得弄死你。” “徐仝刚到底死了没有?” “死了,要不咋这帮人可该找你呢,你可千万别回来呀。” “警察认定了我了?咋通缉我了?” “嗯呢呀,你内啥,上网,我听叶哥说网上都能查到你通缉令……” “嗯,我知道了,你先好好歇着吧,我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了就回去看你,别太伤心了,当心哭坏了孩子!” “嗯呢,我知道了。李总要是看没事了可早点回来呀,呜呜……” 这女人就是矛盾,一边怕我回来被抓,一边又想我回去有个靠山。 “20**年7月**日,平安县松北客运站发生黑社会街头火拼,当地企业家徐仝刚当场毙命,另有三名参同行者也被刺死,警方接到群众报案,赶到现场时凶案组织者犯罪嫌疑人李嬴强驾车逃走,途中撞死一名拾荒老者,李弃车逃亡,现下落不明,目前警方尚未查得该男子身份信息,李嬴强应为其假名,以下是在逃嫌疑人李嬴强画像……有目击者或能提供此人信息者请与我公安局联系……” 这是网上登出的通缉信息。挂了小慧的电话,我就匆忙找了个小网吧,上网查了一下,画像中的脸比我本人看上去瘦,画的嘛不可能那么准确,好在没人知道我的真名实姓,而我又长了一张大众脸,不那么好找。 松原是回不去了,长春如果丽姐不接待我,又没地方落脚。所以现在似乎不是贸然回长春的时候。 只是有些问题还是困扰着我,为什么丽姐把小慧接回来却不见她,叶哥把小慧救出来却没提去救咏莉的事,如果徐仝刚死了,那正是六爷进军三田的时候,他们的进展如何?也许把我放出去跑路了这么长时间,六爷也需要我回去帮忙了,所以才叫陆子来找我?但是如果不是这样,难道陆子还是来……??? 不行!现在还不是离开三道沟的时候。 摸了摸身上的钱,趁天还没黑,在市里找了个五金店买了橡胶圈,又买了点必要之物,赶在最后一班回三道沟的车回了七队。 到七队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木头早回来了。王哥见我这么晚自己回来,看不过去了,上来就骂了几句,我只回他有点事回来晚了,没搭理他回了宿舍。对王哥冷酷的态度让所有打手惊讶,似乎我不用归他管似的,大概是因为有胡老大授意,王哥也不好因此教训我,无奈只好骂了木头和亮子要他们看住我。 如此过了几天,我也只能安分的守着七队这点破地方,想着下一步的打算。我把手机放到李婶儿那,让他帮我看着手机并且及时充电。几天没联系,小慧急了,电话又打过来我没接到,小慧再打过来听到一个女人接了电话心里话更急了。我下井回来,马上给她回了电话,她上来就问我啥时候回来,我说还没计划好,她便一次次地问我到底在哪,详细地址。小慧大个肚子,我不好让她担心,就都告诉了她。 没想到第三天晚上,这个女人就到了三道沟,找不到上七队的路,又给我打了电话。李婶儿刚吃完饭接到电话,赶紧到四队宿舍来找我,我跟她到猪圈才偷偷接了电话。这他妈大晚上的,老子又出不去,你让我怎么接你。 出不了院,叫小慧自己像个办法,把手机又放在李婶儿那里,回去宿舍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又偷摸给小慧电话,得知她在老供销社的饭店(老供销社是屯子里唯一的二层楼,解体后分包给个人,一间开了商店,另一间开了个小饭店,饭店二楼有两间客房,因为屯子距离鸡西市区比较近,直接归市管辖,不归乡里管,往常又下面生产队的人来屯子坐车去市里,所以会有人来吃饭住店)住了一晚,放下电话,匆匆赶下屯子。 当然这次还是有木头和亮子跟着。 “你俩觉得王哥这人咋样?”路上我问木头和亮子。 “不咋地。跟个二屄似的。”亮子心直口快张口就来。 的确,七队这些打手好歹都是部队里出来的正规军,而董老板为了制衡胡老大,居然派了个混混出身的王哥来当老二。胡老大经常不在,山中无老虎,这土八路指挥国民党,你说哪能服他。不光打手们不喜欢王哥,胡老大也不待见他,只是董老板怕他胡老大专权,一个人瞎搞,私吞收成,于是特意说了一句:这煤窑的生意,你俩共同负责。就把胡老大弄得没办法。这大概也是胡老大想培养我上位的原因。 木头脑子可不木,捅了亮子一拳,叫他不要乱说话。这亮子还老大个不愿意。 “咋的,说的不对呀,一天天瞎鸡吧管,也没看他明白啥,帐都不会算,那天车队告诉他少两吨他都不知道。” “嗯。”我没再多问,反倒另亮子好奇起来。 “哎,强哥,你这问啥意思呀?” “没啥意思,哎,你们知道王哥白天都上哪去了么?” “嗨,他就上屯里侯老四家……” 亮子介绍,这个侯老四的媳妇就是王哥姘头,这女人姓江,人都背地里喊他侯四媳妇儿,当面喊她果川他妈(侯老四的大儿子叫侯果川),这女人40岁不到的年纪,很有姿色,长得很年轻,身条和长相都好,据说还上过高中,她爷们侯老四是个修摩托车的,这几年屯子里修摩托不挣钱,侯老四就去市里修车厂打工,顺便学修车。侯老四家境还算殷实,家里趁一套大瓦房,一台拖拉机,两辆摩托车。只是现在他自己不种地,拖拉机都借给他哥开,他哥给他钱。这小两口挺能干,侯老四出去学修车就着想将来屯子里开大车的越来越多,三道沟又总有拉煤车经过,以后在屯子里开个修车铺应该挣钱。他媳妇也不闲着,在家开了个幼儿园,农村孩子挺多,倒是教不了啥文化,还不就是看看孩子。 这漂亮的女人闲话多,侯老四常年不在家,这女人又抛头露面地开幼儿园,邻居那帮吃饱了撑得老太太就瞎传闲话,说侯四媳妇不正经,其实都没有的事。倒是王哥来到七队之后,时间长了认识了这个幼儿园的“江老师”,想搞个破鞋,于是天天软磨硬泡,也不知道侯四媳妇是看上这王小个子哪里,居然从了他,当然谁都没见过这俩人上炕,具体他们发展到哪一步没人知道。只是他王哥天天往幼儿园跑,一待就待一天,还经常买好吃的给侯四媳妇,俩人一起打麻将的时候眉来眼去等等情节倒是有目共睹。 “亮子,你说侯老四回来知道了,要是想干他王哥,他能咋地?”我又问亮子。 “你说王哥呀,不到,反正角着王哥不好弄,估摸着侯老师干不过他。” “嗯。” 见我寻思事半天没说话,木头和亮子也没再聊。 cool18.com 第一百五十一章 “哎,你说这王哥对咱们保卫班(打手们)咋样?”过了半天我又突然发问。 “肏,更不咋地,王哥他妈的就对郭品和姚秃子好。”说到此处,木头也激动得喷了王哥。 七队保卫班20多个打手,只有这2个不是胡老大带来的转业军人,郭品和姚秃子是王哥的贴身跟班,在队里基本上是形影不离,但是出了小院,似乎是各玩各的去了,王哥平日里只带这俩人吃香的喝辣的,脏活累活还都留给其他人干。 “那你俩敢不敢干他?”我这句话给木头和亮子问楞了,不过紧接着亮子就又表达了对王哥的不满。 “肏,真让我干他,削不死他,就他仨那屄样,毛都不是。”亮子吹嘘到。 “你别鸡巴吹牛屄了,人秃子和郭品都练过武术,耍大刀给你揽子削下来……”木头怼了亮子一句。 “哈哈哈……”三人都被逗笑了。 …… 到了屯子里,我带着这俩人来到市场,一般也就是这几个地方,买买东西啥的,俩人出来的时候都不用问去哪。我见今天肉铺杀了一只羊,过去问价,23一斤,直接要了10斤。称好了提给亮子。 “回去给李婶儿,样她趁王哥不在的时候炖了,给保卫班的弟兄们改善改善生活。” 亮子接了肉,喜出望外,平时偶尔能跟我下屯子吃上一顿已经很感激我了,今天我这个被看管的“犯人”竟然出钱犒赏“狱警”,也是新鲜。 “哎,强哥,仗义啊,打你第一天进咱七队,我就瞅你不一般人儿。”亮子得了好处不忘拍我马屁。 “得得得,少他妈给我这上眼药。我上趟供销社买点东西,你俩别跟着,待会儿上老祖家等我,我半个来小时就过来。” 这俩人提着羊肉,却不敢忘记前几天王哥对二人的教训,站在原地没走。 “哎呀,我跑不了,一会儿就回来。”说着我又掏了20块钱给这俩人,让他们买烟,这才顺利支走二人。 供销社饭店二楼,一共三个房间,一个就是饭店老板自己住,另外两家收拾出来当客房,布置的跟自己家没啥两样。 推开客房门,小慧见到我就直接扑了上来,挺个大肚子抱住我。 “李总,呜啊啊啊,可找着你啦,呜啊啊啊……” “行了,别哭了,我出来有人跟着,待不了多一会儿。” 看到小慧还带了慧慧过来,心想这个女人也真是皮,已经九个多月的大肚子还敢带着个女娃子大老远下农村,也不怕遇到流氓。 慧慧见了我也是哭了起来。 “你说你带着孩子上这来干啥,我这现在自身都难保呢,哪有空管你们?” “俺不管,大海死了,没人管俺娘俩,俺不找你找谁?”小慧还是哭哭啼啼的说着。 “丽姐呢?她不管你么?” “丽姐,俺也没见着啊,这次回切。她就样叶哥给俺们拿了点钱,不样俺去找她,俺不回去了,俺要跟着你。” “你俩跟着我,我咋弄你俩,我自己葛现在也都没钱呢!” “俺有钱,回切丽姐给了俺一万多,现在还有不少呢,还有俺以前跟大海存了三万多块钱,俺都带来了。” 妈的这女人也真是疯,居然还敢大肚子带着现金出门。不过马上又一个激灵,丽姐连赎人,再给小慧生活费,算算也得五六万了,这可不是小数目,而她又不见小慧,到底为了什么? “你来找我,丽姐和叶哥知道么?” “不知道,偷摸来的。” 这还真是难办了,不过我能理解,女人要生孩子了,男人死了,要没个依靠,一般人挺不下去。所以小慧是死了心要跟着我,怕我这个靠山也跑了。 再看哭的稀里哗啦的慧慧,也是因为我的一时冲动变成了孤儿,我不能不管她,小慧就更别说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亲爹,怎么能让她们自生自灭。 “哎,你们在这再住一两天,我回去安排一下,给你俩找个地方先住下来,别乱跑啊,我出来时间不能太长,等会儿就得回去了,晚上有事七点以后再打电话给我……” 交代完,赶紧出去,直奔老祖家小吃铺。这俩小王八蛋居然没在,还让老祖转告我,他俩去网吧打游戏去了,让我自己回七队。 妈的,原来木头和亮子知道今天王哥不在,就把羊肉交给了肉铺老板,让他送到七队给李婶儿,俩人自己逍遥去了,看来也对我太放心了。 想想现在还不是乱跑的时候,就干脆先回七队吧。 上山的路是个不算太陡的坡,从屯子出来五六里就到了七队住家,再往上不远就到小院儿。 刚走到七队东头,突然从草房后跳出四个大汉来,大冷的天都穿的不多,为首一个只穿了棉坎肩,露出肩膀上的纹身。正是一队队长潘世伟,后面几个是他本家兄弟。 这潘家是七队大户,上一辈就人丁兴旺,这一辈堂兄弟加起来一共9人,还不算女娃,潘世伟是大哥,潘世明是他亲弟弟,另有潘世杰、潘世贵、潘世峰三个堂弟,这五个年纪相近,被屯子里的人称为“潘五龙”,这五个仗着弟兄人多团结,也是欺负身边同龄的孩子,在屯子里是出了名的团体。再后来出生的潘家男丁又被称为潘六龙、七龙什么的,但是因为年纪跟这五龙差的多,所以没这五龙出名。 今天来的这几个正是除了被我打残的潘世明的另外四龙,其中潘世杰也在一队干活。 “有事儿啊,潘队长?”看着几人凶神恶煞的围上来,我且往后退,且故作镇定搭话。 “肏你妈的,李强,少鸡巴跟我装蒜。”为首的潘世伟指了我一下,又对他兄弟喊到:“干他。” “哎,有话好说,这算啥意思,兄弟啥时候得罪你了?”我一边说着一边还往坡下退。 “肏你妈的,打二龙的事儿你他妈以为我不到是你?”说完又一挥手,他几个兄弟就扑过来给我摁倒了。 我刚在爬坡,哪有力气逃跑,挣扎都困难。不过呢,这几个农村混混,都三四十岁了,不如十几岁小孩戾气重,没那么唬,而且几个人都没带家伙,赤手空拳在我身上打。 天气冷我穿的也不少,护好面部和要害,任凭他们拳打脚踢。虽说是赤手空拳,这几个混混也是打架长大的,下手不轻。此时我正被推倒在土坡上,衣服被揪起,我只好蜷缩双腿,让背对着他们。 一个人摁住我,另外三个打,潘世伟狠狠踹了一脚在我腿上,自己又没站稳坐在地上。此时,揪我衣服的想把我提起来,但没那么大力气,手一挣脱没扯住我衣服,赶在这个空当,我跳起来,用力推到还在打我的潘世杰,然后扶了一下路边的白桦树,挣脱包围圈,往坡下跑。 潘家兄弟自然追了下来,因为是下坡,所为几个人的速度都差不多,顺道跑了半里地,这十来米的距离,愣是没变,不过此时实在太累了,我见路旁有颗大树,就躲到树后弯下腰来喘气,潘家兄弟自然也是累的跑不动,停到树前跟我对峙。 仗着比潘家兄弟年轻,跑的快点,但终究敌不过每天劳作的身体。 “呵啊……呵啊……看你往哪跑?……” “行……我也……呵啊……不跑了,你们……想咋地……” 两方都是累的呵斥气喘。 “不咋地,就干你,肏,让你知道知道三道沟是谁地盘………” “行,就干是不?……行……让你干,今天要不干死我,要不……呵啊……你们等着……” “肏你妈的,我还怕你了,你妈了个屄的。”潘世伟说着就带着兄弟扑上来又打。 此时我已经无力反抗,只能抱头躲闪。刚才如果还没打伤,这次潘家兄弟下了狠手,好在跑了半天力气小了,不然真是奔着死打的。 四个打一个,实力差距太大,如果真等他们打够了,估计我这小命也没了。故技重施,任他们打了半天,趁几个人都累了放松的工夫,再次推开包围逃跑。 潘家兄弟又追了几步,大概是觉得打够了,就吼了一句:“不信你不回来……”也就不追了。 cool18.com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我好歹也是队长,平时又有木头和亮子跟着,不好下手,今天是一队的休息日,潘世伟估计是偷偷跟踪我了,见到下午我一个人回来,这才设下埋伏。 潘世伟的意图很简单,就是给他弟弟出气。我不过是个奴工,又没啥钱,讹我没用,无非就是打我一顿,消消火完了,并且重新树立他们潘家的地位。潘老二被一个奴工打了,他们面子挂不住。置于把我教训到什么程度,估计他们也没数,不过可以想象,如果这事儿不解决,以后在七队小院儿,我可就不能站着走路了,这群小瘪子还能有完。 见他们没追上来,我忍着痛往屯子里走。刚才那句不怕我不回去,让我不得不提防。混混的本质是欺软怕硬,而不是江湖道义,纯粹的坏,也是我最瞧不起的。这帮人欺负了你,是没完没了的,他打你一巴掌,你不记仇,他不觉得亏欠你,你打了他一巴掌,他打还了还不解气,就是再打你十巴掌,他也觉得你欠他的,他会觉得你打他一巴掌永远是他的耻辱。这次虽然我被打的不轻,不过相比潘世明,这笔账他们还是没算清,免不了回去以后还要报复我。 他妈的,老子今天本来就因为小慧的事郁闷,三田的事还没捋清,你们几个王八羔子又给老子添乱,真是火大。 一个人来到卫生院,擦了点跌打酒、狗皮膏药,兑付兑付皮外伤也就得了。 再往回走时,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我估摸着潘家兄弟这个时间不好再堵在路上,就沿大路回了七队。 到七队时,见王哥不在,打手们已经吃完了我买的羊肉,对我都笑脸相迎,却也诧异我脸上的伤,我没理他们,直奔三队宿舍。 “驴子、小栾、刘海儿……跟我走……”临近锁门的时间,三个人见我脸上的伤和恶狠狠的口气,都严肃起来,跟着我出来,我又到四队宿舍,叫了姜波和段坤几个人,然后带着他们直奔一队宿舍。 “咣当……” 一队宿舍没有打手看管,一脚踹开门,把屋里人都吓了一跳。 “潘世伟,来,出来。” 潘世伟就坐在一队宿舍靠门不远,见了我这么嚣张,他也不怕。 “不出去咋地?肏!”同样嚣张的转过头去往地上啐了口口水。旁边的潘世杰站了起来握紧拳头似乎表示不服来干的样子。 我还他妈的跟你废话,抄出藏在衣服下的木棍,直接劈到潘世伟脸上。 经过大风大浪,老子已经不是晕血的那个纯情大学生了。这一棍劈下去,潘世伟当时鼻梁和门牙都断了,脸上流出血来,还不等他反应,又一棍子下去,把潘世伟骑在床上用木棍子削他。男人嘛,打架就要狠一点,不懂什么叫暴力就别在这装蒜,这个地方你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下午你要是带了家伙,现在站着的就不是我了。 潘世伟好歹是混过的,一棍子打在要害,也没晕,只是此时已经被我占了主动,只能用双手护住头。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潘世杰反应过来了要扑上来救他哥的时候,已经被同样反应迅速的段坤和姜波踹到在地。驴子和小栾几个毕竟是老实人,遇到这种事,我又没提前通知,反应慢半拍,一队有几个跟潘世伟关系还不错的,也想上来拉我,才被驴子他们架住。 “肏你妈,肏你妈,肏你妈……你还硬啊?你不干我嘛?肏你妈的,肏你妈的……” 屋子里的人眼看着潘世伟毫无还手之力,从防守变成任打,再到昏死过去。 这可不能就结束了,今天非是弄死你。 “肏你妈的,老子他妈的杀人的时候,你妈还穿开裆裤呢,你他们跟我俩装,肏你妈的……”一声一声的骂,一棍一棍打,吓得驴子等人都不敢出声,屋里的其他人也都老老实实地看着,只有段坤和姜波以同样凶狠的招式打着潘世杰。 打手们早就察觉的端倪,却只守在门外看着。晚上吃了我买的羊肉,都手短不好意思上来拉架。我这十斤羊肉本是想拉拢一下关系,以后下屯子少监视我,没想到当晚就得到了回报,看来肉还得接着请。 知道潘家两兄弟都命垂一线了,木头才带着几个打手进来把我拉下来,劝说“算了,算了……” 临出屋,我又放了句狠话。 “我他妈的给你面子你不要,你他妈当你自己是谁?潘世伟,我告诉你,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管在哪,见一次我打一次,你要再敢来找我麻烦,我他妈杀你全家。” 狠话放出去,除了几个打手还比较镇定,其他人都吓尿了。 当晚刘海儿把我曾杀人和来这避难的事传播了出去,我也没管他。 木头和亮子跟我商量,好在今天王哥不在,以后可不敢这么搞了。 这个面子我是要给的,承诺不在院里闹事,还给他们看了我被潘家兄弟打得伤,告诉他们确实是潘家兄弟不讲究在先,这俩小子也是仗义,当即又去了趟一队,警告他们不要闹事,还叫潘家兄弟好自为之。 结果呢,自然是逼走了潘世伟和潘世杰。 第二天,我找到李鑫,问他能不能帮我租间房子,他问我干啥,我说要安顿女人,弄得李鑫也是一脑袋浆糊。不过这小子动作很快,当晚就给我找到了房子。 这房子,竟是他前妻刘英家闲着的房子,跟刘英家一个院,中间架个篱笆墙,房子是连着的,只是各自开门不通着。 第二天,我带着李鑫和木头去接小慧过去。李鑫见了小慧也不禁问到:“这就是嫂子吧,强哥你也真没六,嫂子都这么大肚子,还让她过来。” 一路上李鑫和木头对小慧客客气气的。我跟小慧和慧慧交代了一下,对外就说是我老婆孩子。 小慧那是一百个乐意,慧慧也很配合的认了我这个“爸爸”。 “老婆孩子”安顿好了,白天我就更有理由下屯子。这事自然也被报告给了胡老大和王哥,胡老大得知我这快要生产的“老婆”都接过来了,自然相信我不会逃走,于是不再让木头和亮子监视我,只是不让我在外过夜,从此我在七队的出入更加自由。 cool18.com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队又没了队长,几天过去王哥也没再安排新队长。七队上下现在除了惧怕胡老大和王哥的淫威,最怕的就是我了。不过我这人不指着这些工人为我赚钱,所以都对他们不错,这段时间还是树立了不少威望。从此,七队管理制度没少由我参与制定,而胡老大对于产量的保证和工人情绪的稳定比较满意,也更多的放权限给我,比如允许我制定轮休安排、菜谱,甚至是作息时间。 而胡老大一步步架空王哥的行为,也引起了王哥的不满。 入秋以来,七队就没再进过新人。由于我申请提升了工人们的生活质量,大家也都少了些抵触心理,所以最近也都没出啥事。 十一月末,这天,会计老吕又来到队里算账。最近产量稳定,老吕还是往常一样。他来开的钱基本上只是七队日常开销和工人工资,相比于在煤站收来的钱,那是九牛一毛。 这老吕也是董老板的亲信,管钱的嘛,所以连王哥都要拍他马屁。老吕是原大队书记,有点文化,写的一手好字。老吕就住在屯里,这次进院,除了日常结算,还特地打听了一下我的消息。 原来,这个老吕和老潘家相熟,潘家兄弟在七队煤窑被教训了,这事好歹也是屯子里的新闻,老吕知道了,要来调查一番。 老吕、胡老大和王哥虽不是平级关系,却在董老板之下形成三足鼎立。胡老大属于董老板雇佣的总经理;王哥这个保卫科经理级别上低于胡老大,但实际上直接管理七队工人,实权大;而吕会计是财务部经理,不归二人管,但是直属董老板,也是董老板最信任的自己人。 董老板想利用胡老大的人脉聘用退伍军人做员工,再利用他的军事化模式管理七队。而董老板实际并不完全信任胡老大,所以财务是自己安排人,又安排王哥做胡老大副手,实际就是不想让胡老大那么舒服,并且把实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王哥利用老吕来巡视的机会,向他表达了胡老大对我提拔和放任的不满,并希望他能回去向董老板报告。老吕本来是不怎么管队里的事的,只是来了解一下潘家兄弟被打的情况,听了王哥添油加醋的告状,表示一定会向董老板传达。 老吕其实主要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把潘家兄弟欺负成这样,不过刚好这天我不在队里,他还没见到我。 这天还依然是下屯子浪。最近七队井井有条,我都不怎么下井,木头又跟的不紧,我几乎是每天都下屯子。没别的地方,就是来小慧这里。 七队那破床铺我睡的可难受,我又不能总去李婶儿那小床上挤。所以白天都要来小慧这里补觉。木头知道我去哪,“老婆”快生了,天天来照看也是应该的。 但其实,进了屋,不是我照顾小慧,而是小慧挺个大肚子伺候我。 小慧自己走动不方便,就指使8岁的慧慧每天出去买菜倒泔水,然后做好热乎饭菜,烧热了炕等我来。慧慧从小跟着秀琴吃苦,别看岁数这么小,干活干的却很利索,没少帮小慧忙。只是估摸着小慧没几天也就快生了,没人照顾也是个事…… 刘英白天都带着孩子去药店跟小郑大夫看店,所以大白天,小慧这院里也没人光顾。有时候想想这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是挺舒服,看看电视,喝点小酒,睡热乎炕,还有个娘们儿给你揉腿,神仙一样的日子。舒服着,舒服着,就睡着了…… 下身一阵舒服,哎呦,这个得劲儿。睡梦中醒来,睁眼一看,小慧正骑在我身上,前后蠕动,滚圆的大肚子就搁在我肚子上,我整根鸡巴都插在她的身体里。 这小慧的技术可是千锤百炼出来的,这舒服,我也曾体会过,只是这大肚子还这么搞,真的不怕危险么? 可是此时我已经顾不得那些了,鸡巴实在太舒服了。 转头看炕梢,慧慧正坐在那看小人书,我他妈惊了一下,这女人也太疯了。再看我身下时,我躺在炕上,裤子被拉倒膝盖下,小慧没脱衣服,坐在我身上,用被子盖住我俩的腿,就这么肏我,他妈的,就不怕慧慧学坏了。 小慧这屄上有功夫,夹人夹得舒服,坐在身上插得又深,没多久,我就射在小慧身体里。小慧感应到了精液,赶紧下马。 我也不管小慧爽了没,闭上眼接着睡,小慧去弄了条温热的湿毛巾给我擦拭,没给我提裤子,盖上被子去洗毛巾去了。 这个疯婆子真是不要命,我明白她想要给孩子找个爹的急切想法,王海的孩子,我好歹也是要给他养的。 晚上回到七队,李婶儿又来找我,问我晚上要不要去她那睡。自打小慧来到三道沟,我已经几天没去干过李婶儿了,这女人失了宠,反倒吃醋。 李婶儿知道我“老婆”来了,几天都没打搅我,我估摸着也用不到她来泻火,也就没理她。谁知这老娘们儿竟然主动找上门要我肏,难道又有求于我? 好在晚上王哥在,去她那不方便,我乖乖地回到四队宿舍睡觉。 第二天一早,王哥也没出去,三队四队都要下井,我不好不给王哥面子,难得下一次井。 当晚回到宿舍,王哥来找我,说这几天产量不达标,要扣我钱。我心里有数,也就是昨天和今天差了三五吨,相比于平时多出的煤,这算零头。可是王哥咬着这个不放,一个劲指责我不负责,偷偷开小差,管理不当。 我明白,最近我的风头越来越盛,他的地位不保,一方面要在众人面前打压我,另一方面又要想办法挑我的差错。 莫名其妙被他扣了五百(当然是从下个月工钱扣),又骂了我一顿,没办法,还得听着。 cool18.com 第一百五十四章 如此王哥在七队看了三天,就是逼着我下井。这期间我没法跟小慧联系,怕她担心,偷偷让木头给我传了话。到了第四天,是终于赶上三队休息日,王哥依然要求我跟四队下井。我心想这其中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我借口四队队长是姜波,王哥却不同意,非要我下去。这更让我担心,难道他派了人要在下面弄我? 虽然心里害怕,却拧不过王哥的淫威。下井后,我一直跟段坤和姜波在一起,这俩人是我亲手提拔的队长,最近又一直睡在四队,这里人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一天过去了,好在没出什么差错。可一回到七队小院,三队竟然大变样。 洗了脸,进到三队宿舍,发现老朴和陈三儿不见了踪影,小栾和刘海儿被打了一顿,躲在三队角落不敢出来说话。环视宿舍,所有人都用害怕的眼神看着我,没人敢跟我说话。 天气冷我一进屋把门关上,刚关门,就被外面的人把门踹开,站在门口监视的是王哥的亲信郭品。这小子人高马大,层听木头说话,郭品练过武术,虽说没当过兵,但真干起来,不惧木头他们。 “天冷,放热乎气啊?” 我用同样强硬的眼神回应踹门的郭品。正准备再关门,却见到老焦从王哥屋里兴冲冲的跑回来,关了门。 一进屋,见我正在门口站着,老焦笑嘻嘻地开口说到:“李队,内个,今天王经理可说了,让我当这个副队长,以后咱们合作愉快,嘿嘿。” 我转头看看坐在角落低着头的陈大果子,猜到这又是王哥的伎俩,妈的,看来王哥开始跟我玩阴的了。 没理老焦,我径直走到脸上又伤的小栾面前,坐在他旁边,下巴指了指小栾,问到:“怎么回事?” 小栾抱紧双腿,环视四周,没说话。我明白了,屋里还有王哥监视的眼线。回头看到,全屋人都安静地看着我,吼了一句。 “看鸡巴什么看,该干啥干啥去。” 之后,屋里才重回平时的气氛。 我问小栾咋回事,他只一个劲的摇头,看来是受到了威胁。连我都不敢告诉,这次看来是大事。 开门出去,想要去找在厨房帮忙的驴子问问,却见到郭品还守在门口。 “干哈去?” “我上那屋(四队宿舍)睡去。” “谁他妈让你随便过去的,滚回去。” 见郭品态度强硬,不好跟他硬顶只好回了屋。 王哥的手下跟他一样都没纪律性,守了一会儿,受不了冷,回打手宿舍去了,换来了亮子看门,这就好办了。 我再到门口,关了门,在门外和亮子打听情况。 “王哥下狠手了,他把陈三儿弄了!!!” “啊?咋处理的?” “郭品一个人去的,不到扔哪去了。” “死了?” “走前儿媚有,打得不行了。” “没给个说法?” “说是这小子聚众赌博,违反规矩么。” 妈的,当初是胡老大同意了在宿舍开牌局,现在你是明摆着对付我。 “老朴呢?”我又问亮子。 “放下山了。” “真放走了?” “应该是吧,姜哥(另一个打手)跟着去的,好像是送上了大客,没给发钱。” 剩下的不用问了,陈大果子是被王哥强行撸下来的,小栾和刘海儿是被连累了挨顿揍。这时小驴子也忙完了厨房的事,回来睡觉,到了三队门口,也向我汇报今天的情况。 小驴子补充到,除了老焦,三队还有几个老人受了王哥的“恩惠”,给他当眼线,叫我以后在队里多多小心。 接连几天,我都要跟着三队和四队下井,虽然在井下不用干活,但是也累得不行了。 终于盼到有一天,胡老大来到小院。原来这入冬以后,天气太冷,胡老大见七队井井有条,就少来巡查。 胡老大一来见到老朴不见了,赶紧问打手,得知是王哥把老朴放走了,气不打一出来。毕竟老朴是胡老大安插在三队的眼线,最早是用来监视我的,现在也是用来监视其他人。可是王哥毕竟只是把老朴放走,没弄死,胡老大不好捅破这层窗户纸。 胡老大看出王哥耍把戏,当天在七队待了一个白天,我也难得能趁胡老大在的时候不用下井。 胡老大在七队,王哥也不走了,他明显知道我胡老大有意提拔我,想挤掉他,所以故意留在七队,不给我和胡老大单独见面的机会。 于是最尴尬的一幕出现了,因为胡老大的办公室也就是王哥睡的那屋,大冬天俩人又不能去外面待着,于是俩人尴尬地在那小屋待了一天。 你们待着,老子得干活。王哥命郭品看住我,不让我出院,我只好偷偷来猪圈找李婶儿,叫她用手机个小慧发短信,告诉她我这边有麻烦,暂时下不了山,又叫亮子有空去帮我看看。 亮子回来告诉我“家里”安好,我才放下心。 又过一天,胡老大不能总在七队待着,我又被逼下井。 在井下,我盘算着以后的打算。 毕竟我留在七队,是为了弄清楚胡老大和陆子的关系,以及想通过陆子这条线,了解严六爷的情况。如果我这通缉犯出去了,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被人举报抓住。 想着想着,发现已经错过了午休的时间,井下也不知道是几点,旁边没什么人了,大概是去吃饭了,怎么没人叫我。 站起身来往矿井处走,却见到三个人走来,举着瓦斯灯,照的人睁不开眼。 直到这三人走近,才看出是老焦带着老许和马虎二走过来。 手搭凉棚,看着三人过来。心里想不好,这仨人要坏我。想后退逃跑来不及了。 “你们有事?” 话刚出口,就被老许一脚踹躺在地上,紧接着老许和小二就把我摁住。 “李队长,对不住了,这是王哥的意思,去了那边别怪哥儿几个。” 说着老焦的大铁铲就冲我的脑袋来了。 瞬间,我的判断是完了。经过大风大浪之后,我对自己的处境很清楚,如今我已经是在鬼门关上过了几回的人了,对于这种事,看的明白。 今天的处境,也是我自己的疏忽,王哥算计了我这么久,其实就是想找个机会在没人保护我的情况下,来个神不知鬼不觉,用三队的人出手,免得胡老大怪罪。而今天的我正是疏忽了防备,没想到在井下老焦他们竟然敢动手。 在外面混的,大概终有这么一天,也许我赶不上功成身退的一天了。 两眼一闭,准备受死...... cool18.com 第一百五十五章 见阎王?没那么容易。 正准备受死。忽然老焦背后一个大个把他扑倒,压在老焦身上,老家丢掉了手中的铁铲,竟翻不了身,老许和小二见有人帮忙,不知是去帮老焦还是摁住我。 在他俩犹豫间,我一脚踢在老许小腿,一个翻身跳了起来,和小二掐在一起。老许从地上爬起来,又过来攻击我。 双拳难敌四手,我一个人对付老许和小二很吃力。不过尚不至于被困住。可是不到几分钟,三人却发现躺在地上的老焦不再挣扎,再看骑在他身上的人,竟然是傻子。 傻子掐死了老焦。 这让老许和小二愣住了。 你们愣住了,老子不能跟你们一样傻,一脚一个都踢在俩人的老二上。瞬间两个都跪倒在地。我从地上捡起老焦掉的铁铲,一棍打晕了马虎二,又一脚踢躺下了老许,这才过去拉傻子。 傻子还在用力掐着老焦的脖子,而老焦早已没了反抗。 一问老许,交待了一切。 王哥承诺只要老焦和老许,找个机会弄死我,就放他们出去,另外马虎二和其他几个也被承诺给了好处,于是这几天他们一直在找机会下手。 前几天下井,我一直跟小栾和刘海儿等人在一起,三队现在服我的人比较多,只要跟大家在一起,他们就没机会下手。今天这几个人是瞅准了机会。此时我正一个人在矿洞深处歇着,老焦看准了我身边人不多,又以副队长身份偷偷通知其他人到矿井边去吃午饭,留我一个在矿洞,准备下手。谁知曾受过我鸡屁股之恩的傻子惦记我这个队长还没吃饭,就跟着老焦三人后面来找我,见到我被三人控制,才出手扑倒了老焦。 老许一个劲地求饶,还说老焦已经死了,求放过他一码。 看这三人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当初你们想对付老子,老子当了队长放过你们一码,还给你们福利,你们反过来对付老子,今天你们仨都别想活着出去。” 我叫傻子把老许和马小二捆了,傻子找不到绳子,就把老焦的裤子扒了,然后又扒了老焦的袜子塞住马小二的嘴。我又让他把两个不能动的弄到井边。傻子力气真大,一手提一个,马小二和老焦就被拎起来了。 老许被捆着自己走到井边。 我知道三队里还有几个王哥的眼线,但是没难为他们,对众人说到:“这仨人想整死我,我干死了俩,老许说以后在队里给我当狗(其实没说),以后我的活都给他,你们的活也给他。” 见众人错愕的表情,我冷冷地继续说到:“以后还有谁想对付我,下场跟他们一样。” 中午之后,我叫大家都别干活了,等着晚上升降机再开启。 马小二没真的死,迷糊了几个小时,醒了过来,翻身的时候,把守着他的人吓了一跳。 起来之后发现头被敲了,很疼,身上又被绑着,嘴里堵了老焦的袜子,说不出来话,又安静下去。 一下午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我,直到升降机重新开启。 上井前,我叫大家把瓦斯灯和矿灯帽都弄坏了。 地上井口边,王哥的亲信郭品和秃子都不在。打手们看到老焦的尸体和捆着的老许和马小二,都不知道啥情况。 “强哥,这咋的了?”木头上来问我。 “他仨打架,马小二把老焦打死了,老许打坏了所有人的灯。” “啊?”这他妈明显就是扯淡,只是打手们此时不敢做判断,只好压着众人回小院儿。 此时,王哥带着俩小弟还没回来。木头和亮子按照我的指示,把马小二吊在院里,剥光了衣服,大雪天就这么冻着。老焦的尸体放在院子当中,吓得李婶儿不敢出屋。 老许跪在三队宿舍门外,我静静等待王哥回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打手们第一时间报告给了胡老大,胡老大得知以后,赶忙开车来到七队,几乎和王哥同时进院。 “怎么回事?”胡老大向我质问。 “老焦和马小二在底下打架,老焦被打死了。” 胡老大也蒙圈了,不过看着王哥诧异的表情,又看我自信的神态,估摸出了大概。 在王哥发火之前,胡老大先下了判决。 “把这个(老焦)扔后山去,这个(马小二)就这么冻死他,那个(老许),把灯都弄碎了,罚他一年工资。” 胡老大下了指令,王哥也没法再插嘴,知道自己计划失败,这个哑巴亏只能自己吞。 老许被打手们带走,打了一顿,关了小黑屋。而马小二,就这么冻死在院里。 当晚胡老大没在七队,第二天一早,我以三队矿灯都坏了为由不出工,又在小院里自由出入,王哥见了,本想过来打我,看我这腰杆子硬,心里寻思,定是胡老大给我撑腰,愣没敢管我。 下午胡老大又来了,王哥见了胡老大,又气又怕,带着人下山去了。 这时胡老大才把我叫进了办公室,私聊。 “你到底想闹哪样?总队长都给你干了,咋还出事呢?”胡老大质问到。 “胡哥,咋回事,你心里也有数吧。” 胡老大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到:“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这话我得问你,本来我就想在这儿混到出去,这不都被人逼的么。” “你......想不想跟我干?”胡老大又问到。 “本来不想,现在......胡哥,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此言一出,似窗户纸被捅破。 “呦呵,你还挺有来头是咋的?”胡老大被我逗乐了。 “哎,明人不说暗话,那天陆子来找你是不是为了我。” 胡老大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冷静了一会儿说到:“是。” “能跟我说说么?” “这事儿应该你跟我说说吧?” 我呆了几秒,回答到:“你要是知道陆子来干啥的,那你就应该对我全都了解了。” “呵呵,我知道你是谁,不过,我不清楚细节,嗯?李嬴强?” “好,既然你知道我叫啥......那......我是严六爷安排到松原去弄徐仝刚的,他妈玩大了,给他弄死了,后来严六爷说保不了我,让我自己跑路,误打误撞到你这来了,反正在这与世隔绝,我就在这躲躲风,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呵呵,这我都知道了,我想问的是......细节,比如你是怎么弄死内个徐仝刚的。” “胡哥,你认识严六爷么?” 胡老大弹了下烟灰说到:“哦,知道,但是没见过面,我跟子琳是战友......” “陆子......琳?” “啊对,我们都叫他子琳。他那天来呀,说是来找失踪人口,我这帮战友干啥的都有,他们知道我干挖煤的,也知道我这的人都是咋来的,所以有人找人会找到我这来。” “那他干嘛亲自来?” “可能是他怕我不认识你,所以亲子来找一找。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胡哥,你要是知道严六爷是什么人,就不奇怪我怎么来的了吧。” “你啥意思。” “严六爷什么样的人,徐仝刚又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是我能对付得了的么?” “你是说,徐仝刚是严六爷弄死的?” “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其实我......啥也没干。” “那你是替罪羊了?” “我可没这么说,恐怕我连替罪羊都不够资格。” 胡老大抽了一口烟又问到:“那你子琳来找你,内天为啥不跟他走?” 我深呼一口气回答:“哎,我也不知道他的来意是善是恶,如果不是要我回去办事儿,而是要我命咋办?” 其实我当时也是没认出来陆子,不过就算认出来,我也不会当场跟他走。 “这不能吧,你给他办事的,怎么还能要你命?”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问你,他那天来说要找什么人了么?” 这一下把胡老大问住了。 “没有,我也纳闷这小子找个人怎么亲自来一趟。内天我是问了半天,他才说了你的名字,又说你是严六爷的手下。我一猜就是你。” “那你为啥没把我供出去?” “我看你没自己跳出来,估计你可能怕他。” “胡哥,我跟你说,他们严家做的是大买卖,我就是他手下一颗棋子,他想让我啥时候走,就得啥时候走,你说我没弄明白,敢跟他回去么?” “好啊,好你个李强,我胡老三果然没看错人。我实话实话吧,我是想留你,你留下来帮我,严六爷能给的我给不了,但跟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胡哥,我有的选么?” “哈哈哈哈哈哈,行,放心,你有本事,到时候嫌我这庙小,我不耽误你前程,现在你要是不打算走,就留下来帮我,你老婆不是快生了么,需要钱,需要人,三哥这都给你安排明白的。” “行,胡哥,额不,三哥,这院里就你一个明白人,你放心,我李强做事讲良心,你待我好,我保证给你办明白,你不就想弄王小个子么,包我身上。”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这胡老大变成了胡老三,鬼知道这小子怎么又变成三哥了,反正他让我这么喊他。 「你小子聪明,我他妈看这王小个子就烦,妈个屄的,早晚弄死他。」 胡老大简单跟我讲解了他跟王哥的关系。 这胡老大是鸡西本市人,本命叫胡耀忠(后来才知道)。退伍以后做过不少生意,来三道沟之前正带着几个退伍兵给人当打手。 董老板是个做正经生意的人,当初弄到了七队煤窑,自己不知道怎么经营,就邀请了胡老大这个「朋友」来帮忙。胡老大一开始带着一帮退伍兵过来做管理,本来还井井有条,谁知董老板觉得胡老大是外人,不放心,于是安排了狗屁不通的王跃江(王哥)来做胡老大副手,又安排了吕会计算账。 王跃江一开始来的时候什么都听胡老大的,其实是这一年才开始搅局,跟胡老大对着干。胡老大猜测,是王跃江已经摸索出胡老大的管理模式,董老板打算踢掉胡老大,然后直接叫王跃江管理七队。这几年胡老大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七队煤窑,这的油水又大,怎么舍得放手离开,于是胡老大和董老板开始各自玩阴的,董老板用王跃江给胡老大找茬,而胡老大则是一步步想办法架空王跃江的实权,准备把他赶出去。 也许有人会问,如果董老板直接摊牌叫胡老大滚蛋又如何,要知道七队的人都是胡老大搞来的,如果硬叫胡老大滚蛋,且不说胡老大翻脸耍社会脾气,就这一班兄弟全离开,董老板再想支起这么大个摊子也是难事。 跟胡老大计划了一下,我便回到宿舍睡觉。胡老大熬到半夜没等到王哥回来,自己也开车回去了。王哥则是一夜未回。 次日,胡老大正式放权给我,叫打手班的一众退伍兵都听我的,只是这事暂时不能让王哥知道。 一上午王哥和他的两个手下都没出现,我带上木头和亮子下山又进城,重新购买矿灯帽和瓦斯灯,三队四队则是被我放了假。 因为去了趟鸡西市里,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工人们都吃过了饭,三队四队却还在饿肚子,一问才知道,王哥回来后,看到三队四队不出工,竟下令不给饭吃。而此时王哥正带着秃子和郭品在他自己小炕上吃着烧鸡喝着酒。 说来也奇怪,王哥这几个月在小院住的时间都不超过三分之一,他那屋里本来就只有一个8瓦的小灯泡,还他妈坏了,所以这段时间他的屋里一到晚上都是黑麻麻的。这王哥自己懒得收拾,也不安排手下人修一下,就这么黑着不用,这不,跟郭品和秃子吃肉喝酒,竟然去李婶儿那要了根蜡烛点着。 「妈了个屄的,二十一世纪了还他妈点蜡烛,你他妈是拍僵尸片呢?」 感慨了一句,转头赶快安排木头和亮子给大伙分发工帽和维修工具。我则是掏出全部家底的零食分发给三四队的人充饥。 现在还不是跟王哥硬刚的时候,他下令不给饭吃,不能驳他面子。 工人们都偷摸地吃了点东西,早早睡觉。我叫木头去小黑屋把老许放了,这小子又冷又饿只剩下半条命,我把他安排到了二队宿舍去。 第二天早上,我起的早,洗完了脸,到各个宿舍检查一下人员情况,还行,除了一队有个感冒的,没啥情况,各人都起来洗漱,准备开早饭。 「哟,李大队长,起的早啊。」 回头看时,平时起的很晚的王哥竟然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王哥,有指示啊?」 「媚有,这个,年根儿了,咱们这产量得保证啊,要不不好向老板交差啊。」 「啊,那是那是。」 「内个,我说李队长啊,我呢管外边,你管里边,这个产值的事儿呢,就交给你了,我保证咱们安全,是吧。」 「王哥你客气了,这七队上上下下还不都是听你的。」 「哎,别这么说,内个,内个,这边小屄崽子干活,还得你盯紧喽啊,是不是啊?」 「啊,对,王哥你放心,我保证完成预定的产量。」 「行,那我就放心了。嘿嘿。」 阴阳怪气地的说了一堆,王哥没吃早饭便带着郭品和秃子骑摩托下山去了。 这他妈和计划的完全不一样,看来王哥已经有所防备了。 平日里王哥说话磕磕巴巴,今天这阴阳怪气的准是有人教他了,而且我怀疑,在打手班中间还可能还有王哥或者董老板的人。 他这个以退为进着实厉害。入秋以来七队就没再舔过新人,最近又死了几个,跑了几个,还要完成原来预定的任务,是个难事,他把产量的问题丢给我,如果我完不成他就有理由整我,如果再有工人因为过度劳累倒下,那我的处境就更难了。 王哥用产量问题锁住我,让我无暇顾及其他的事,等我一旦出什么漏洞,他便可乘虚而入。 王哥撒手不管,我估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我玩阴的,如今七队上下包括打手班都归我管,如果我对他来硬的,他那三个人肯定顶不住。 果不其然,此后一个礼拜,王哥都再没出现过,而工人们的处境也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而雪上加霜。 这几天我安排小栾作为三队代理队长,禁了一切娱乐,全力保产值,而我则是每天要跑屯子里,因为小慧快生了。 王哥不来七队,我也彻底解放,生物钟也纠正过来,白天来七队检查工作,晚上回到小慧这里休息。 只是最近胡老大开始逼得紧了,让我又开始头疼。 还有一个来月就过年了,过年,董老板会给一队二队、技术班和打手班放假,等过了年,如果七队有点什么人员变动,胡老大恐怕就措手不及了。 董老板跟打手班的退伍兵签的都是一年的合同,过了年董老板有可能辞退打手班的退伍兵,再安排新的管理团队进来,那胡老大和王哥的位置可能就要互换了。胡老大的目的就是要搞走王哥,然后告诉董老板,这个七队非他管理才行,别人来弄不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半夜,我睡得正香,却感到身体晃动,睁眼一看是慧慧在推我。 「爹,爹,你看看慧姨咋的了?」 开灯一看,小慧肚子痛的哼哼呀呀的叫着,没力气翻身,声音又小。 我他妈也没经历过这个,我寻思可能是要生了,赶紧跳起来,出去找人帮忙。 「帮帮帮!!!」 「谁呀?」 「郑大夫在家呢么?」 小郑大夫和刘英一听是我打门,也猜到是小慧可能要生孩子,俩人一块来开门。 别说,这俩邻居还真是热心,裤子还都没穿好,就跟着我来了。 这小郑大夫虽说是个大夫,不过也就是个开药铺的,对女人生孩子这事是一窍不通,倒是刘英这生了俩孩子的女人有经验,看看羊水破了没,宫口开了没。 这一看,才知道,羊水都快流干了,宫口也开了三指,再打电话叫救护车来不及了,人都虚脱成这样,能不能生下来也是不好说。 见状,刘英开始发号施令,慧慧去前两趟杆的老田家,找田老太太,这老太太给人接过生;小郑大夫赶紧回家里拿两瓶葡萄糖和盐水,给小慧吊上瓶;我去准备热水和剪刀。 说的挺明白,其实刘英也是瞎指挥,她那俩孩子还不都医院接生的,这用热水怎么用,怎么剪脐带,她哪懂。好在不多时,慧慧请来了接生婆田老太太,这老太太七十多了,精神还挺矍铄,八成是几十年也没给人接生过了,突然来活了,人都兴奋起来了。 随田老太太而来的还有她的儿媳妇和邻居几个老娘们儿,把我给挤出了房门,小郑大夫给小慧吊了瓶盐水,人稍微精神了一点。 我和小郑大夫在门外守了一个多小时,这一屋子老娘们儿终于接出了一个大胖小子。 我接过这个哇哇哭泣的小生命时,竟然也激动地流下了眼泪。 这孩子还没出生,王海就死了,何等悲惨的人生,我这几年的铁石心肠也突然间融化了。 「行啦,没事了,母子平安,还得是田奶奶好使。」 刘英说着痛快话,帮我送走了田奶奶一群人,然后又留下来帮我照顾小慧,怕我吵到母子,叫我领着慧慧去她家睡了。 我心想着刘英还真是个不错的女人,难怪李鑫对她一直念念不忘,人心和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傻姑娘完全不相称。 李大队长的孩子出生,突然成了七队的热闹新闻,各位都来恭贺一番,连几日不见的王哥也假惺惺地提了两瓶水果罐头来庆贺,我也不得不在「家中」宴请各位「来宾」。 刘英帮着忙活了两桌饭菜,炕上一桌,炕下一桌。炕上是老娘们儿,就是那天来帮忙接生的七八个老娘们儿,老田太太坐上手位,小慧还躺着炕梢,盖着被子搂着孩子。炕下一大桌是老爷们儿,除了小郑大夫和几个帮忙的邻居,就是胡老大和王哥带着郭品和秃子。 跟胡老大同来的木头和亮子,竟然没资格上桌,被安排到厨房吃。 刘英端完了最后一盘菜,也脱了鞋上炕挨着老田太太坐下。炕下这一桌老爷们儿也真是没谱,完全不顾及刚出生的孩子,在哪里喝酒划拳,没多一会儿,就吵得孩子哇哇大哭,小慧别看三十几了也是头一次当妈,哪会哄孩子。刘英没吃几口饭,又把孩子抱起来,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抱去她家了。 孩子一抱走,这帮老爷们儿更没谱了。王哥也不会说话,一个劲儿地像我敬酒,我明白,黄鼠狼给鸡拜年嘛,指不定后面有啥不可告人的计划呢。 吃了没多久,老娘们儿那一桌就都回家了,几个识相的邻居也回去了,地下这一桌只剩下胡老大、王哥、郭品和秃子,在我的强烈请求下,小郑大夫被留下陪我们七队的人喝酒。去厨房拿干粮的时候,看见木头一个人正坐在厨房冲盹儿,一问,原来亮子耐不住寂寞早就去网吧了,于是木头也被我拉上了桌。 「你看这也没啥外人,我这才好意思拿出来,绵薄之意,李队长不要嫌弃。」 胡老大文绉绉的让人反感,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递了过来。不好不接,谢过以后,弄得其他人没话说也挺尴尬。 「胡经理,你这样,让我这副经理多没面子,就拎了两瓶罐头。」王哥说到。 「哎,小王啊,别误会,小李这半年给咱们煤矿可贡献不少,我这只是撩表心意,谁有能力,谁为煤矿贡献,我得表彰谁呀。」 这话明显是说给王哥听的,王哥嘴笨,半天没想到回应的话,于是又敬了一杯酒。 这一晚上我已经喝了将近半斤酒,本就不胜酒力的我,早就迷迷煳煳不知道咋招架了。 王哥和胡老大话不投机,胡老大说了几句抬举我的话,大概是以后要我多为七队效力,王哥则是时不时暗讽我有手段,大家都没太说透,心照不宣的事。苦了木头和小郑大夫一直作陪,却不敢说话。 我一喝多就迷煳,坐在那话又少,眼又直,眼看就要熘桌子了,突然外面闯进一个人来。 「哎呀,强哥喜得贵子,我得道个……喜......」 李鑫进屋后,话没说完,看见胡老大和王哥都不善的看着自己,声音越来越低。 我迷迷煳煳地冲他微微一笑,李鑫才发现自己来晚了,自讨没趣。 这小子我本没通知他,今天他们二队要下井,他中午的时候听同队其他人说才知道,下午一上来,就赶忙冲到我家来了。 李鑫来当然不是为了道喜,是为了来跟刘英对个眼,此时却跟王哥对了眼。 自打上次被王哥教训了一番,现在见了他还是害怕,王哥也是特烦李鑫,见他不合时宜地来拜访,甚是反感,只是没说出来。 还是胡三哥大气,叫李鑫坐下来喝一杯。李鑫咕咚一杯就干了,紧接着就迎合着胡老大吹捧起我来,我迷迷煳煳没听他说的神马,只知道这小子越喝越来劲,越喝越兴奋,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兴奋之处还夸耀我管理七队如何有方。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被这几个人灌了几杯白的,迷迷煳煳的靠在椅背上昏睡过去。再醒来时,眼前的一幕又令我匪夷所思。 只见李鑫跪在王哥面前,脸上有几道掌痕,王哥坐在椅子上教训这他,郭品和秃子立在王哥左右。此时已不见了胡三哥,小郑大夫站在门口,想拉架,却不敢开口说话。 转头看了一眼炕上的小慧,蒙着头冲里假睡。这娘们儿经得多了啥也不怕,自己懒得操心。 我回了一下神,本想去解个围场,想到胡三哥不在,这王小个子绝逼不给我面子。 「再…再…再鸡巴给你爹…硬一个?操你妈了个屄的,再鸡巴跟我…逼叱,信不信我他妈的干了你,你妈了个屄的,要不是看你…你妈的面子上,老子他妈早打折你腿了,给你爹磕头一百个头,赶…赶紧…紧滚!!!」 王哥还在骂骂咧咧的。 李鑫能屈不能伸,见此状,没有还手力气,只能磕头,「帮帮帮……」 好在我这屋是土地,要是换了水泥地,几下就挂了。 我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从椅背上坐直,又从桌上拿过半罐啤酒,喝了一口醒醒神。王哥察觉了我已经醒了,回头瞄了我一眼没说话。 李鑫磕了几十个头,又疼又累,支持不住了,小郑大夫开口求情:「内个,内个,王大哥,算了吧,他快不行了。」 「滚!有鸡巴你什么事。」郭品在一旁骂到。 郑大夫再没吭声。李鑫咬着牙磕了一百个头,累瘫在地上,几个人也都没计较到底够不够数,王哥觉得实在无趣,便站起身来走了,出门时,郭品又踹了李鑫一脚,回头看了我一眼。 王哥走后,小郑大夫马上把李鑫扶起来,坐下,这时,木头和亮子才从屋外进来,后面还跟着抱着「我儿子」的刘英。 一问才知道,李鑫知道胡三哥器重我,特意在酒桌上恭维我,惹得王哥不开心,胡三哥毕竟也不喜欢这不着调的李鑫,跟他喝了几杯就借接电话的机会回去了。他一走,王哥骂了李鑫几句,李鑫借着酒劲顶了王哥两句,便被郭品和秃子摁在地上揍了一顿,后来我就醒了。 「来,我给你看看……」郑大夫摸摸头,看看眼,检查李鑫还撑不撑得住。 刘英把孩子放回小慧身边,也关切地过来看情况。 「强哥,你说啥也得给我报这个仇啊。」李鑫费力说出这一句,然后泪流满面又靠到刘英怀里哭。 「挺大个老爷们哭鸡巴什么哭!」 我教训李鑫,恨铁不成钢。是男人就扛下来,躲在女人怀里哭算怎么回事。而我最气愤的不是李鑫的无能,而是王哥对我的态度,他教训李鑫,分明是打狗给主人看。 我心想,李婶儿既然已经是我的女人,李鑫就算是我干儿子,儿子被打,当爹的怎么能不管。 「好了,别鸡巴哭了,这个王跃江我早晚弄他,你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剩下的事别管了。」 小郑大夫扶着李鑫出去他家药铺包扎去了,刘英留下来帮忙照顾孩子。木头和亮子把屋里的桌椅锅碗收拾一下,又跟我打了个招呼回队里去了,我这酒劲还没过去,躺倒炕上又睡了过去…… 半夜,饿醒了,起来点了灯,看见孩子在小慧怀里睡着,有种温馨的感觉,旁边的慧慧被我吵醒,问我咋不睡觉,我说饿了。 这丫头真勤快,赶忙从炕上跳下来,披上衣服去厨房提了暖壶和大碗过来,又拿了一包方便面给我冲上,动作之娴熟不像是个8岁孩子。 也难怪这孩子以前就跟着秀琴开小卖部干活,从小就听话又麻利。一包面不够吃,我又叫慧慧去拿了一个冷馒头来,我掰碎了泡面里。 我端着碗在炕头披着被子吃,慧慧躺在我身边看着我吃,比我还满足。 这孩子知道自己对干爹有用,开心得不得了。 吃完了,去外面撒泡尿。刚一出门却看到小郑大夫站在我门外抽烟。 「咋的了?这大冷天不睡觉,杵这干啥呢?」 「内个啥呀,李哥,我……求求你,你帮李鑫出头啊,别让他这样窝窝囊囊的了。」 这他妈我就不理解了,按说这李鑫是郑大夫老婆前夫,算是你情敌,怎么还轮到你给他求情? 「啊,这事儿,我肯定办,你放心吧,李鑫好歹是我兄弟。」 「不是,李哥,你不道,最近郭大牙和姚秃子老是来拐嘚李鑫,再这样下去,我怕李鑫……早晚让王队长给弄完了。」 这个情况我也清楚,李鑫自打上次跟王哥顶嘴被教训以后,由我保着重回二队队长位置后,王哥这俩狗腿子没少在小院以外欺负李鑫,不过我还是不理解这郑大夫为啥为他出头。 「不是,你咋这关心这小子呢?」 噗通,郑大夫这一跪让我彻底蒙了。 「李哥,我求你了,俺们仨下半辈子能不能改这旮溷就全靠你了。」 见这腿脚不利索的郑大夫,这么痛快的跪下,我赶紧扶他起来。 「别别别,我可受不起,有啥事起来说。」 郑大夫被我扶起来,掸一掸身上的雪,慢慢道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当年李鑫跟刘英奉子成婚,刘大头也是无可奈何,可是这李鑫家里条件太差了,两年多就过不下去,又赶上李鑫亲爹死在矿上,更是雪上加霜,连孩子都不敢养,给了刘英。刘英二十出头带个孩子,再加上她老爹刘大头太横,不好相处,一直没嫁出去,后来屯子里来了这个郑大夫,虽然瘸腿,但家里条件还不错,又开药铺,有稳定收入,刘大头一合计就把女儿嫁给了郑大夫,谁知这郑大夫的身世更为可怜。 郑大夫本名叫郑禧珉,哈尔滨人,本来家境还不错,又考上了哈医大的本科,前途一片光明,谁料到在他毕业那一年,和同学一起吃散伙饭,喝大了,跟对桌一群小溷溷打了起来,大学生怎打得过小溷溷,最终以小溷溷一铁锹干在小郑腿上算了了。 小溷溷打赢了离开,苦了几个大学生不敢追,送小郑去医院。 原来,小溷溷这一铁锹奔的不是小郑的大腿,而是老二,虽说没扎中正当中,却也伤的不轻。这小溷溷下手太重,大腿被切下去一大块肉,老二也被铲下去半截。 别看这几个同学都是医大毕业的,但是毕业季大夏天的都忘了去找点冰块保存被切掉的老二,只有一个清醒的用自己学过的知识帮小郑止血,等送到医院时,切掉的大腿肉和半截老二都已经失血过多又没保护好失去了组织活性,接不上了。 大腿上少块肉是恢复不好的,从此小郑成了一个跛子。 在哈尔滨小郑身边的人都知根知底,再正常过活是不行了,挣扎了几年小郑决定背井离乡去小地方,后来机缘巧合来到鸡西三道沟。 小郑大夫见这里离鸡西市很近,屯子大,又没有大药店,觉得是个商机,就跟家里要了点钱开了个药店。 时间长了,邻里乡亲觉得这个小郑不错,虽说腿瘸,但是好歹是个小老板,就介绍刘大头的二闺女给他认识,刘大头自然是一百个乐意。瘸子配二婚,没多久就结婚了。 刘英没想到的是小郑大夫腿瘸,鸡巴也瘸。结婚几个月,小郑愣是没脱裤子给她看过,一个睡炕头一个睡炕梢。 刘英带个孩子不方便,再说她二十出头性欲不强,没主动提过一被窝的事。可是纸里包不住火,当知道小郑那把断头枪不能用的时候,心都凉了。 不过刘英也没办法,总不能再离一次,就这样,刘英过着衣食无忧却守着活寡的生活。 又过了一年,俩人回了趟哈尔滨,去医院人工取精,生了孩子,老郑家有了后,小郑的父母也算是安慰了,拿出全部积蓄给小郑养孩子。 刘英本来觉得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至少日子过得富足,两个孩子又可爱,也就不再提那事了,帮着小郑瞒外人。 刘英忍得住,小郑却忍不住。这小子鸡巴断了一半,卵仔还在,雄性激素源源不断涌出。刘英身材很好,小郑是自己老公,不免在家里穿的随意,脱光膀子喂奶。你能想象一个男人每天看着娇妻赤裸身体诱惑自己,却无法发泄的感觉么? 小郑没了龟头,没法刺激,打飞机都不能,每次都只能等着精液涨满了蛋囊,喷出来。 虽说日不了屄,但是经常摸摸亲亲看看,也能刺激感官,再捏捏蛋,有时候也能发射。可是刘英就受不了了,每天被摸被亲,又不被插,无处发泄的荷尔蒙让刘英更加想男人。就在这时李鑫出现了,这小子当了队长闲的没事,又来寻觅旧爱,刘英巴不得有个男人上门。 也就是几个月前的事,刘英和李鑫搭上线没几天就钻了被窝。趁着白天大儿子去了幼儿园,二的睡午觉,郑大夫看店,俩人在家里打得火热。 李鑫得知郑大夫是断头蜡烛绿王八,更是无所顾忌,三天两头来滋润刘英的肥田。 刘英这事儿做的也比较粗心,有一次白天爽完了,就在炕上睡着了,到了下午5点多小郑大夫都回来,才发现两人的奸情。不过小郑大夫思忖再三,决定视而不见。 这更让李鑫变本加厉,来的更勤,甚至晚上有几次被小郑大夫撞到,还被留到家里吃饭。 三人的关系就一层窗户纸,一直没捅破,这小郑大夫还真是王八命,不仅不阻拦刘英,还主动给她俩创造条件,白天早早出去,还给俩人留了饭菜,目的是为了回来偷看二人偷欢,过眼瘾。 他家后院的窗可以看到睡觉的大炕,就在那里欣赏李鑫和刘英的表演。 上次李鑫叽叽歪歪埋怨刘英没情意,并不是不跟他好,而是不跟他过。这几个月李鑫跟刘英打得火热,起了想复婚的心,劝刘英放弃这个无能瘸子再跟自己,刘英却死活不同意,第一,李鑫家里太困难,现在她带着两个孩子不想过苦日子,第二,郑大夫虽然那方面不行,但是在生活其他方面对自己很好,她不想对不起郑大夫,第三,她离过一次婚,又再离婚,去跟不着调人人鄙视的李鑫复婚,邻里乡亲可怎么看自己。所以刘英最想要的就是维持现在的情况,跟郑大夫和李鑫保持三人游的关系,有人养又有人操。这种情况也是郑大夫想要保持的,他不能满足刘英,但又希望有个人来代替他,又不想失去现在完整的家庭,所以他不希望李鑫出事,他不能再找一个男人给自己带绿帽子。 租他家房子这段时间,小郑大夫注意到我对李鑫的重要性,他同时也看出了王哥对李鑫的态度,知道王哥早晚收拾了李鑫,如果李鑫被王哥收拾了,那他们这特殊的平衡很可能被打破,刘英可能离开自己,自己的幸福生活也将到头了,所以他才肯为李鑫向我下跪求情。 我诧异郑大夫的决定,可怜他的身世,更佩服他的眼光,能把事情看得透,舍下膝下黄金来保留畸形的幸福…… 「好,我明白,你老婆帮我接生孩子,你一家人都对我有恩,这点小忙我肯定帮。放心,王跃江这小屄犊子,我他妈早晚弄他,你放心,李鑫算是我干儿……弟弟,不用你说我也会保他。」 差点说出心里话。 第一百六十章 过年之前,一切相安无事,「我老婆」刚生了孩子,王哥特意给我放了假,胡老大也没说啥,暗中叫木头和亮子一切听我吩咐,这俩人也是每天都到我家来汇报七队的情况。 奇怪的是,王哥支走了我,却没做啥动作,连七队也很少去管。除了年底预定的产量没法保证,其他的没啥担心的。 腊月二十八,出了年前最后一车煤,今年的任务就结束了,吕会计来了一趟七队,当着煤站经理和胡老大的面结算了一下,发了不少钱。 今年的指标没完成,董老板并没有责备,其中有胡老大的沟通:年底出了点事,又有人命,产量没完成也没办法,董老板扣了点奖金倒也没在计较。 胡老大赖了产量还有别的用意,一方面是拖欠了产量,如果董老板为此克扣工钱奖金,过了年再把他团队开走,他胡老大有理由带着团队闹事;另一方面,年底留了屁股没擦干净,如果贸然更换团队明年的工作不好布置,也是给董老板个厉害。 二十九,王哥带着熟悉的卡车皮回来了,拉了一车二十几个人,不知道快过年的,他去哪划拉来的倒霉鬼。这一车人来了就把四队剩下的床铺都挤满了,然后就给一队二队放了假。 技术班的人大都回市里过年去了,往年的话,保卫班也是大部分都放假,董老板再安排点其他人来看场子,过了年再来开工,再签新合同。今年不同,胡老大怕董老板的人鸠占鹊巢,大过年也没给他的手下们放假,王哥也自知好歹地不来七队。 年三十早上,胡老大亲自开车来我家,一个人来的。 「英子,你上老祖家端两盘菜去,炒个鱼香肉丝……额……熘肉段啥的,硬点的啊。」 「哎!」 刘英放下锅铲,就出去了。 自打上次郑大夫向我求助之后,这两口子,额不,应该说是三口子就天天往我家里跑。刘英给小慧伺候月子,顺便在我这屋做饭,晚上郑大夫回来连俩孩子都在我这屋热热闹闹的,李鑫更是不请自来,每天都来蹭饭。不过这几天李鑫也开始学乖了,吃完饭,赶紧去刘英那屋,不打扰小慧和孩子。 这年三十,刘英早早就过来忙活,郑大夫带着他家俩儿子,慧慧带着小慧的小婴儿。刘英刚蒸了一锅豆包,准备炸豆腐泡,胡老大就来,招待胡老大,非得去饭店弄俩菜。 郑大夫知情识趣,看出我是故意支开旁人,于是赶忙带着四个孩子去他家里了。 「我还没跟老董谈续签合同的事,过了年我打算再多加的人手,再整俩兄弟过来,占好坑,你脚着咋样?」胡老大问我。 我沉吟片刻,说到:「不好。」 「咋的呢?」 「三哥,你想没想过,昨天王小个子拉来那一车人哪来的?」 「你看出有啥问题么?」胡老大又问。 「年底都是赶春运的,着道的啥样人都有,但是你看这帮人面相像好人么?」 「赶紧说,咋的了?」 「我脚着,这帮人可能是老号。」 「那……你咋看出来的?」 「我虽然就算账那天看了一眼,但是我脚着这帮人不是善茬,你瞅他们手上都有伤,好几个都有纹身,看人的眼神还都不善,这么统一,能是马路上捞的么?」 胡老大也沉思片刻,继续问到:「那他啥意思?」 「你看,王小个子把这帮人弄来就不管了,也没跟保卫班的人说啥,是不心里怼咕啥坏心眼子了?」 「啥坏心眼子?」 「我暂时也没想到,三哥,你让木头他们这几天盯紧点,把老四班的人弄到二班那屋去,我怕这帮屄养的过年闹幺蛾子。」 「那下一步怎么办?」胡老大又问。 「我暂时也没想到,估计这几天就得有事儿。」 …… 中午胡老大在我这里吃了口饭,便驾车回市里去了。吃过饭不一会,李鑫就登门拜访。 这小子在七队怎么能呆的住,到我这又蹭了口剩饭。 过了这一顿,得七八天吃不上老祖家的饭,刘英也得准备收拾收拾跟郑大夫回哈尔滨过年,回来又得去他老爹刘大头那过几天,我就得想办法自己过活了。 于是吃过午饭,刘英又开始给我家包饺子,蒸豆包,腌咸菜,准备粮食。小郑和刘英这两口子心里明白,要维持住现在的稳定,就要维系好跟我的关系,而且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厉害的人,跟我处好了,对他们有好处。 这道理连刘英都明白,偏偏每天嘴上恭维我的李鑫却不明白,这小子今天来蹭饭不是主要目的,他知道要有一个多星期见不到刘英,所以特来想跟她亲热亲热。 李鑫知道郑大夫对自己给他戴绿帽子的事假装不知道,便大胆当着郑大夫的面向刘英求欢。郑大夫也是老实,竟然低着头带着孩子回屋去了。 妈的,没个正事的李鑫。 屋里小慧带孩子睡了,我走出里屋,见李鑫正蹭咕在灶台上切豆腐的刘英,上去踹了他一脚,吼到:「走,跟我出去。」 求欢不成,李鑫自然不爽,但是他不敢跟我翻脸,只得乖乖跟我出去。 王哥这几天不来七队,在屯里也消失了几天,但是听木头说,这小子这两天又去侯老四家了,这让我挺好奇。于是带着李鑫去考察一番。 侯老四家就住在屯子口,离老供销社不远,这里人流车流多,他家院子大,前院收拾出来开幼儿园,侯老四以后想开修车铺,把这改一改就行,位置好。 侯老四在市里打工,前两天才回来,这时候王哥竟然还大着胆子来拜访,难道不怕老娘们儿们传闲话? 话说这侯家是屯子里的大家庭,弟兄五个,老爷子和老太太跟侯老大家过,就住在他家后面不远,租拖拉机的是他二哥。 跟李鑫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侯老四家,李鑫不含煳,推门就进,我也跟着进来了。 这农村就这样,家家不闭门,除非是孤儿寡母的人家,侯老四家经常开牌局,围观麻将的都是推门就进,进屋也不用打招呼,上炕就坐,有时候人多的时候还摆两桌。 平日里外面江小菲(侯老四媳妇),带着幼儿园的孩子在前院,后院邻居们进来就打麻将,也不怕带坏了孩子。这到了冬天,农忙一过,屯子里更没事干了,还不是天天打麻将。 一进屋,李鑫就老实了,要不是我跟着,差点就逃出去了。还不是因为王哥在里面坐着。 只见王哥跟三个男人坐在地上这一桌打麻将,没得旁人围观,而炕上那一桌,几个老太太盘腿坐着,抽着烟带打纸牌九,倒还有几个老娘们儿围观。 我跟李鑫进门,也没人抬头看,都闷头看牌,李鑫趴我耳边悄悄说到:「王哥对面内个就是侯老四。」 原来这个王八就长这个样,只见他头很大,脸黑黑的,手已经被机油染的洗不掉色,这让我想起了王海。 王哥上手和下手两家的男人便不认识了。 敌不动,我不动。我静静走到王哥下手家的男人后面观瞧,四个男人才齐刷刷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打牌。 「岔!!!」侯老四喊了一句,又抬头瞄了我一眼,带着一副不愿意的表情。 这时李鑫才从后面拽我,把我拉到炕边,又咬耳朵跟我说:「这四个人斗鸡,不样别人看。」 原来这四个人正在火头上,忌讳别人围观,我他妈不懂这些打牌的道道,差点坏了规矩。 环视炕上的老娘们儿,没见到江小菲。这女的我倒是见过几次,颇有姿色,快40的年纪,保养得很好。 炕上的一桌结束完一局,躁动了几下,一个叫朱老太太的下了炕回家,让另一个女人替上来,李鑫又小声跟我说,上来的这个女人是侯老大的老婆,而坐在最炕里的老太太是江小菲的婆婆,不知道姓啥叫啥,反正大家都喊侯奶奶。 不一会儿,麻将桌结束了一圈,结个账,王哥一边数着钱,不抬头地跟我搭话。 「呦,李队长,来打两圈啊?」 「你们打,你们打,我看热闹!!!」 「操,那鸡巴多没意思啊?」 说着王哥又码好了长城。 我嘿嘿一笑,没说话,王哥也没再说,看来更关心眼前的麻将。 此时外面进来一人,端着果盘,盛满了花生瓜子和橘子,一进屋就放到侯老四旁边,正是江小菲。 放下果盘,又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盒玉溪,抽出一根烟放嘴里点着,然后走到侯老四对面的王哥后面,弯下腰,把嘴里的烟拿出来,直接递到王哥嘴里。 这一幕让我非常不解,接下来几个人的动作更让我费解。只见王哥左手打出一张牌,然后从右手接过烟头,然后右手直接搂住江小菲的腰,又摸她屁股。 江小菲又不紧不慢地把王哥的咸猪手推掉然后又拉了个凳子坐到侯老四旁边,又摸出一根烟自己抽了起来。 虽说有两边的人挡着,侯老四的注意力又都在牌桌上,可是王哥这么明目张胆又当着一屋子侯家人的面就吃侯老四媳妇儿的豆腐,这也太不把侯家人放在眼里了。 而这一幕炕上的侯奶奶和大儿媳妇不可能完全没察觉。到底是谁给的王哥勇气,敢当面给人带绿帽子? 江小菲倒是一直关心侯老四的牌面,一直给侯老四支招。又打了一圈,王哥上手家的男人接了个电话,看来是要回家了,又带走了炕上围观的一个女人。李鑫介绍到这个是侯家的邻居,那女的是他老婆。 麻将桌上少了一个人,江小菲便坐了上去。 算账的时候,王哥时不时瞟我两眼,他知道我不是来玩牌的,我也没必要躲他,他看我,我也对他微笑,王哥则是冷漠脸回应。 又过了一会儿,李鑫实在坐得难受,尿遁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在屋里又观察了一会儿,直到炕上这一桌散了,老娘们儿们也都要回家准备年夜饭了,见没什么人围观,我也不得不离开。 好在有个老娘们儿帮小慧接生的时候见过,搭句话,相送着出屋,才不显尴尬。 一看天色,果然,都5点多了。天已经快黑透了。 前面说过,侯老四家就在老供销社不远,这里算是屯子中心位置、客车站、老祖家还有郑大夫的药店也都在这。 刚出去就看到郑大夫带着大儿子在药店门口铲雪。 “你不是准备要去坐火车么?怎么还葛这呢?”我走过去问郑大夫。 郑大夫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原来是李鑫个臭小子把他赶了出来。 他妈的,李鑫这是赶在刘英跟郑大夫回哈尔滨前,再干她一炮,听到这我就恼火,一方面是恨这李鑫跟我办正事的时候还跑了回来要肏屄;另一方面是看到王哥给侯老四带绿帽子,又想到李鑫欺负郑大夫,有点过分。 不行,我得给小郑大夫拔疮。 于是拉上郑大夫就往回家走。 路上听郑大夫详细说到,他计划的是晚上坐半夜的火车回哈尔滨,所以要等8点多周二狗(屯里的电工,要守到晚上回市里)的面包车一块去市里。 本来这两口子下午帮我忙活完吃的用的,自己也早早就收拾好了,这时李鑫回来了,一进屋就叫小郑大夫带孩子出去,说要跟刘英说点事,刘英本来也不从,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欺负小郑,没想到李鑫开始耍浑,张手要打小郑大夫,刘英这才叫郑大夫赶紧带孩子出去。 出来后,他把小儿子送到我那屋给慧慧看着,自己带着大儿子来店里扫雪解闷。 ...... 走了不多时,到了家,叫他大儿子去我那屋,然后扯着郑大夫就进他家。 屋里黑漆漆的没开灯,开门声惊起炕上的俩人。走到里屋时,听到炕上的女人喊了一声“谁?” 推门进去,黑麻麻的炕上,见到一个人影正找衣服穿,被子裹着下半身。 我顺手拉了门口的灯绳,晃的四个人眯眼。 “玩啥呢?一起呀!”我走到炕边,瞪着衣衫不整的二人,炕上的刘英被羞个大红脸,裤子没穿裹着被子,上身套了大红色线衣,没穿胸罩,硕大的奶子鼎了线衣凸点,腿上裹着被子,小肚子上的白肉露在外面,生过俩孩子,竟然没啥赘肉,果然还是年轻好。 此时我站在炕边离她很近,这女人羞红了脸,赶忙去炕沿找裤子,伸手时,小肚子下的一撮黑毛露出来,上面还有点反光,应该是湿的。刘英捡起跟线衣一样大红色的线裤,从里面掏出一条一样红色的内裤,然后准备往被窝里钻,而此时,李鑫没找衣服,直接钻进被窝里,乐呵呵地看着我。 没记错的话,过了年,刘英才24,难怪穿了大红色的内裤,原来是本命年。 刘英刚要钻被窝,被我一把抢过手中的红裤衩。 “呦,这小裤衩,真他妈骚啊。”说完又回头看看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小郑大夫。这小子的表情比刘英可害臊多了。 刘英见内裤被抢了,赶忙钻到被窝里把头蒙住,看得出不高兴。 再看那不要脸的李鑫,竟然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妈的,看这小子这个不着调的样子,我这做干爹的就气不打一出来,手一甩,把刘英的红裤衩子甩在李鑫脸上。 “笑,笑,笑,笑你妈了个屄。”转头又拍了刘英脑袋一巴掌,说到:“你也是,还鸡巴知道害臊啊?” 刘英听了把头露出来,不高兴地看着我,没敢说话。 “都鸡巴啥日子了,还鸡巴在这搞破鞋?” “嘿嘿,哥,这事儿你别管啦,俺仨乐意。”李鑫不忘闻一闻手上的红裤衩笑着说。 “谁跟你仨呢?过来!”转头对门口的小郑喊到。 小郑扭捏的拐着腿走过来。 “英子,这才是你爷们儿吧!” 刘英没说话,李鑫又插嘴。 “哥,他不行,你别闹了,哈哈哈!” “笑你妈了个屄,他不行,你行?” “对呀,我行啊,你看。” 说着这不要脸的李鑫居然坐了起来,露出大鸡巴给我看。这小子的货倒还算不小,不过相比于王海和何志武真不算啥。 刘英见了又红了脸,躲进被子里哭。我一时语塞,李鑫又上来混劲,开始为刘英鸣不平。 “哥,不是我搞破鞋,你不知道咋回事就别管了,他真不行。” 我他妈能不知道么,小郑大夫一五一十都给我说了,没等我开口,李鑫又开始耍浑。 “哥,你看,你看……”说着李鑫竟从炕上跳起来,光着屁股拉扯起小郑大夫来,扒他裤子。小郑大夫自然是往后躲,奈何这个残了一条腿又断了第三条腿的男人拧不过李鑫,三下两下就被扒下了裤子。 灯光下,只见小郑大夫的鸡巴没有龟头,只剩下不到2厘米的根部,重新长好的皮肤倒还光滑,跟丑陋的尿眼儿不相衬,阴毛应该是做了激光除毛,光溜地像小孩子。 小郑挣扎了一下,给我看完,李鑫松了手,小郑又提上裤子。 “哎,他这情况我也知道,我是说,你仨人过日子就不能敞亮点,人为你付出这么多,不能把人撵出去啊!” 这时躲在被子里哭的刘英露出偷来,哭着脸说到:“那咋办,让他看着俺俩干啊?” “对呀,看着呗,不挺好的么?你三个人得和谐知道不?” “行啊,行啊!!!”李鑫答应的倒是痛快。 “行个屁,俺是不忍心让俺家禧珉看俺干这事儿。”刘英又哭诉到。 听这话,我发现刘英也是个混蛋。 “你他妈爽的时候咋不想着你爷们儿在外面给你腾地方呢?你他妈真心疼小郑别鸡巴让别人上你炕啊?” “那俺大活人……不能……不能没有……啊……” 刘英支支吾吾狡辩。小郑越来越尴尬,听不下去了。 “李哥,算了,我出去,你别管了。”说着小郑大夫就要出去。 我一把拉住小郑。 “哎,你别走,有话说清楚,以后日子还得过,既然是仨人过日子,别这个嫌内个的,你仨一块。” 这话一出,三人都愣了。 “一块,咋一块?” “郑儿,你脱了上炕,让他俩伺候你。” 小郑站在原地没动,不知道啥意思。刘英和李鑫也愣在那里。 “上炕啊!!!” 见我态度强硬,不像是闹着玩,小郑只好坐到炕沿上。 “英子,给你爷们儿把裤子脱了。” 刘英又臊了个大红脸,不知所措,倒是李鑫觉得新鲜。 “我来,我来~~~”说着,李鑫就又过来扒小郑裤子。 小郑又提着裤子不让李鑫得逞。 “脱了!!!” 我一声令下,小郑才自己脱了裤子露出可怜的半根鸡巴。 “咋弄?哥~~~”李鑫越玩越来劲,不知道我要闹什么花样。 上次小郑大夫跟我讲述他是如何排精的时候,说过他通过视觉刺激,然后捏蛋也可以射精,我便命令刘英给他舔蛋。 “英子,舔你爷们懒仔。” 刘英懵逼了一会儿,李鑫在后面催她“去呀,去呀。”这刘英才不含糊的过去舔小郑的蛋。 李鑫蹲在她俩面前看热闹,觉得好笑,还时不时看看我,意思好新鲜,他都没见过这么玩的。 小郑还真是舒服了,别人给舔跟自己捏是两个感觉,只是他那半根鸡巴看不出来有啥变化,充血之后似乎有点胀大,但是没流水。不行,看来还是刺激不够。 “你别光看热闹,你也上。”对李鑫说到。 “我咋上?” “你舔英子屄。” 说到屄这个字眼的时候,刘英身体颤抖了一下。李鑫果然不含糊,把被子一掀,头就埋到刘英的屁股下面去了。 此时郑大夫光着屁股,穿着上衣坐在炕头,劈着腿,让刘英给他舔蛋,刘英跪在被子上,撅着屁股让李鑫给他舔屄。 “嗯嗯,啊啊,老公,嗯~~~爽,嗯,舔我~~~” 这俩狗男女平时干柴烈火,估计这种小花样,肯定都没少来。 小郑眼睛看得爽,终于想到开始上手了,从前面把刘英红色的线衣拉到脖子的位置,露出两个硕大的奶子,这奶子真是又挺又大,虽说比小慧的小一点,但是更坚挺,刘英年轻,皮肤好,更白。 这下看得我也血脉喷张,只是炕上这女人上下两张嘴都被人占了,而我这次来主要是给这三人调解关系的,不好凑一脚,只得忍着欲望,指挥炕上的三人玩。 其实也不用指挥,这仨人又不是不会肏屄,李鑫舔了一会儿,刘英就受不了了,要他插进来,李鑫当然要满足她。 李鑫的大鸡巴插入刘英的嫩屄的时候,刘英舒服的叫了一声,再看小郑的时候,那羡慕的表情真是难以言表。 此时小郑的半根鸡巴已经流了不少水出来了。 “英子,给你老公舔鸡巴头啊~~~” 我一声令下,刘英不含糊,一嘴吃掉小郑的半根鸡巴,可惜只有两厘米长,实在没有舔头,刘英也只是舔干净上面的淫水。 李鑫不顾前面,用力的干肏着,时不时拍拍刘英雪白的大屁股。小郑一手摸着刘英的大奶子,一手去捏自己的蛋,捏了几下,一股浓精就喷了出来,因为没有龟头,喷的力度不大,也射了刘英一嘴。 刘英抹了一把嘴上的精液,不用顾小郑,开始闭上眼睛享受李鑫鸡巴的干肏。 “嗯嗯,啊啊,嗯嗯~~~” 憋了许久的小郑发射以后,瘫坐在炕上。听着刘英的呻吟,看着别的李鑫发挥着自己的优势,小郑越发觉得自卑,竟哭了起来,头埋在两腿间。 这时我看着刘英的大奶子也是目不转睛,而此时李鑫这个王八蛋竟然瞄我的裤子,看我是不是有反应。老子当然硬了,只是穿了棉裤你看不见。 不过看李鑫这得意的表情,又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好像这屄只有你有得肏,我们都没有,在我这你找鸡毛优越感。 妈了个屄的。 我会有找了个板凳坐下,翘起二郎腿看着李鑫干刘英。而此时,小郑已经默默开始穿裤子,又看刘英和李鑫都光着身子,怕刘英冻着,还给她披了被子。 这一下,反到让李鑫反感,他正爽着,怎么能披被子扫兴,扯掉被子,又让刘英换个姿势。 刘英被翻了个身,仰躺着,李鑫骑到她身上继续干着。 爽到极致,刘英仰头却看到我还在观战,赶忙又扯了衣服遮住脸。 妈的,这时候了才知道要脸? 毕竟场面有点尴尬,刘英和李鑫没多久也没了状态,也不知道李鑫有没有射在里面,就结束了。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从激情的观战中调整出来,对着炕头面壁的小郑说到:“以后就这么玩,她俩干啥事儿,不能落下你,知道不?” 刘英和李鑫一边穿衣服,一边相互推搡埋怨着。 “说你俩呢,以后不许把小郑一个人撵出去,要闹一起闹。” 两人闷声答应,各自穿好衣服,准备收拾行李出发。 …… 看这仨人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看的也是饥渴。刘英这身材是真不错,早知道就不便宜李鑫这个傻儿子了,搞得我自己都没地方泄火。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出了刘英家,已经快8点了,跟小郑借了他的摩托车,赶到七队去。 这么晚回七队,一方面是再叮嘱一下木头他们看好新来的人,一方面是发点福利,今天早些时候我已经电话通知木头他们用我的钱置办一些年货,三队、四队的人虽说是奴工,但大过年的好歹让他们吃顿饺子。 骑摩托车很快,没多久就到了。 此时小院里很安静,这个时间跟平时一样,已经吃过饭,在睡前休息中。这两天放假了没开工,老齐父子也放假了,都是李婶儿管两顿饭,大家应该都不够吃。 院里开着灯,打手宿舍里很热闹,打牌的,聊天的,外面留了几个人看门,四队宿舍锁的死死的,里面灯都没开。 我一来,木头知道该发福利了,叫人去雪地里把上午买的十几包速冻饺子拿出来,让李婶儿开大锅。 我说不急,饺子怎么也得半夜吃,这会儿先去王哥那屋把那台破电视抬出来。 院里就这一台破电视,本来是李婶儿的,李婶儿不咋看,就被王哥要过去了,后来王哥也不怎么在这睡,就基本没人看。电视抬出来放院里,一看表已经8点半了,春晚开始了,又赶快叫木头找插线板,接上电源,用天线搜索频道。 鼓捣了大半天,终于看到人了,这才叫三队四队的人都出来看电视。 大晚上又是大雪天,院里围了50多个人,工人们一年多没看到电视,还是很高兴的。 大伙热闹的时候,我把木头、亮子和姜波、刘海儿、小驴子几个叫过来,让他们盯好队里的人,不光是新来的,还有工人们和打手们,看看谁跟外面联系,谁半夜不睡觉什么的。 嘱咐完,这才来到打手宿舍,找不去看电视的李婶儿。 看了半天李鑫干刘英,老子这浴火呀,也快控制不住了,得找个泄火的。可惜小慧还在月子中,不方便,身边能用的女人只剩下李婶儿了。 自打小慧来了,我就冷落了李婶儿。这女人连半老徐娘都算不上,没有啥风韵,离老太太就差几道皱纹,手和脸都的皮肤都很粗糙,好在常年干活,身上的肌肉紧绷,脱了衣服,奶子和屁股还能看。 小慧虽是大个肚子,不过生娃之前,就算是口交也比肏李婶儿舒服。不过今天是精虫上脑,实在憋不住了,而且李鑫这小子不听话,我非肏他妈不可。 院里大伙都在看电视,我叫李婶儿收拾几件衣服,跟我下山,她也不知道为啥,反正这大过年的,俩儿子也不在这,自己也不想陪着这一群老爷们儿过年。 据说李婶儿那个上大学小儿子,前几天放寒假回来过,不过李鑫在屯子里的房子没忍住,又不能让小儿子到七队来住,只好打发到他舅舅家去了。 李婶儿收拾了几件衣服,坐上我的摩托车,跟我下了山,来到我家。 此时慧慧和小慧在看电视,春晚嘛,小慧怀里抱着孩子,正吃奶。 见我带着李婶儿回来,她们都不认识,也不知道我把这个老娘们儿带了干啥。 我叫李婶儿上炕暖和暖和,自己也脱了外衣外裤上炕。 一上炕,我就把李婶儿搂在怀里,小慧看了,明白啥意思,不过面露不悦。吃醋了,哎,犯不上嘛,这个老女人能跟你比么? 我给李婶儿介绍到小慧是“我老婆”,慧慧是我女儿,李婶儿赶紧推开我吃她豆腐的手,觉得这样失礼,不过我却不放手,李婶儿见小慧毫无怨色,这才不再拦着。 我又向小慧介绍,李婶儿是李鑫的老妈,小慧“啊~~~”了一声,噗嗤笑了,也不再问,把孩子哄睡了,接着看电视。 “慧儿姨,我想吃雪糕~~~” 慧慧跟小慧说到。 “自葛拿切~~~” 东北人就是怪,喜欢坐在炕头上吃雪糕。慧慧出外面拿雪糕去了。 孩子不在屋这一下,我赶紧把手伸进李婶儿裤裆里摸她屄。就在这时候,门又推开了,不偏不倚,正是李鑫。 我赶紧把手缩了出来,至少这个面子还是要给他母子的。 “呀,妈你咋葛这呢?” “啊啊,内个啥~~~” 李婶儿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我赶紧插嘴解释:“七队太吵了,我让李婶儿来俺家过年。” “啊,内啥,小郑和英子上车了。”原来李鑫是送她俩上车,我以为早就走了,没想到这个时间才出发。 “那你上我这来干哈呀?” “我这不看你把摩托车骑回来了么,我想骑走。” “你他妈骑车上哪去?” “上我老舅那切啊~~~” 他老舅不在三道沟,隔壁屯子,他弟弟已经去那了,有吃又喝,他也想去那过年。 “那你去吧,明天样二子回来。”李婶儿赶忙把李鑫撵出去。 李鑫出去,慧慧又进来了,这丫头实在是没地方送了。 还是小慧懂我心思,叫慧慧吃完雪糕,早点睡觉。 等了半个小时,慧慧终于睡着了,小慧把电视声音关小,钻了被窝,背过去,让我可以安心玩李婶儿。 有小慧和孩子们在,李婶儿很扭捏,把被子蒙上,裤子脱了,把脸挡住。 精虫上脑,趁着热乎劲,挺枪插入。直接撞了墙,这老女人本是虎狼之年,却碍于放不开,没性欲。屄里都是干的,又不懂情趣,害我累了半天才蹭进去。 这李婶儿也就是大屁股和大奶子有肉,其他真的是没啥魅力,我也是在矿上没得吃。一边肏李婶儿,一边心里骂着李鑫,这才有点干劲。 可是想着想着却满脑子全是刘英那白嫩的大奶子和被李鑫肏得浪起的表情,又想到老子曾经的风流,再睁眼看母猪一样的李婶儿…… 妈的,瞬间软了。 从李婶儿身上下来,坐在炕上,心里发闷气。 李婶儿却以为我弄完了,赶紧找纸擦屄,又找裤子穿了躲被窝,不跟我说话,生怕我没玩够再占她便宜。 我能明白,这女人始终还是接受不了儿子差不多大的男人干自己,只是迫于生活的无奈才忍辱偷生。 听到我停止动作,小慧转过头来,看我闷闷不乐,鸡巴都软了,心想到我是不是肏得不爽。 小慧心里也有愧疚,虽说是临时的老婆,但是不能帮我排忧泄火,心里也过意不去。想到这里,赶紧凑过来吸住我的鸡巴,想帮我吹出来。 我被小慧不嫌李婶儿的屄水感动了,只是此时已经没了兴致,推开了小慧的头。 “强哥,是不又想常姐了?” 小慧披上衣服,又为我披上衣服,还拿了小孩的毛巾被盖我还露在外面的鸡巴。 “哎,没事,你睡吧,明天还挺多事的呢。” 小慧睡了,我却睡不着,被她提到咏莉,让我这心更不安,咏莉在哪,是死是活,其他人又怎样了? ……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大年初一,被噼里啪啦的短信吵醒。知道我这个号码的人不多,除了长春那帮高中同学,只有家里人和三田的几个高层知道。 老曹、老齐和冯岩几个的拜年,看不看无所谓。三田的人依然是没消息,老赵、柱子、老唐、馒头、平哥,甚至是毕超,电话都联系不上,不是销号就是停机(有小慧来了,这些人的联系方式当然都找回来了)。 值得一提的是毕超,毕超知道我是谁,韩娇娇也了解我在马字村的所作所为,这俩人在一块,最有可能揭穿我的身份,如果把这事透露给徐大棒子或者是条子,那我的小命早晚要栽,不过现在联系不上他们,又没有其他人去骚扰我的家人,看来这俩人到现在还没出卖我。 早上李婶儿去烧火做饭,吃过饭接到了爸妈的电话。 尽管几天前已经提前告诉他们,今年过年加班不回去,可他们还是惦记。 除此,今年姐姐和姐夫也没回家过年。原来,两个月前,王海的骨灰被陌生人送回了家,并告知王海的爹妈,王海已经死了大半年了,刚做完手术没多久的王海老爹王海峰又被晴天霹雳的消息吓得脑淤血。姐姐和姐夫刚缓过来的日子又陷入困境。 年前,姐夫联系到松原市里一个赚钱的活,就把小坷留给了爸妈,然后带着姐姐打工去了,过年只有爸妈带着外孙在家,冷清又寂寞。 听到这些我这心……又是一阵酸楚,大丈夫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和父母,不能照顾自己的亲人,算什么男人…… 吃过早饭,李鑫就来找我,同时带来了他老舅一家的几个表兄弟,给他妈拜年 我很厌烦这小子把我介绍给他不明声色的兄弟,只当是给我这个爹拜年了。 又吃过午饭,赶紧带着李鑫上七队。 果不出我所料,七队新来的那一帮真的闹事了,好在我提前有准备,木头和亮子带着人镇压了下来。 我预计这些人是得了王哥的授意,让他们在过年看守宽松期间闹事,如果搞出人命,那董老板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责备胡老大办事不利,并安排自己的人接手他的工作。 不过闹事之后,并不见王哥出面,看来队里还有他们的眼线,知道新来的被镇压,王哥也就不来此地无银。 但是我总觉得,这点计量恐怕还不是王哥背后董老板的真正实力。 去看了一眼新来的,这些杂碎是半夜搞开了门,却见到打手们全都守在院里。被教训之后,个个还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木头审了一遍,都不说,算了,就算打招了也没啥意思,他们想干啥我基本也有数。我只是叫木头这几天辛苦一下再看紧一点。 晚上再回家,李婶儿已经跑了,李鑫的那几个表兄弟再家里闹,影响小慧和孩子休息,李婶儿便带着他们回李鑫自己的房子去了。 屋里又冷清了下来,我也可以安心想想事了…… 初五以前,一切都过得特别安静,没人来拜年,七队也相安无事。李鑫在屯子里乱窜打听王哥的消息,得知初二以后,王哥也回了老家过年。 到了初六,胡老大便带了十几个兄弟来支援。我已经明确告诉他,不要太紧张,静观其变,可是他还是沉不住气,也好,提前做好准备,人手齐全等董老板的人来。 煤窑开工计划在初八,年前董老板聘请了技术团队来探查,因为去年挖的几个矿洞挖不了一年了,过了年还要开新的矿洞。 因为要开新矿井,胡老大猜到董老板可能同时要增加工人,所以这个时候增加保卫班的数量,也是为了应对董老板加自己的人。 果然,初七一过,王哥又搞了一车倒霉鬼回来,数量足足有40多人,这次的人看上去就老实多了,应该不是闹事的,如此,七队奴工的数量就干到了一百多。 王哥估计是得到了眼线的通知,知道胡老大加了人手所以没有带自己的人来抢位置。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一队二队的本地工人却都不来报道。 到了初八,按照胡老大制定的工作计划是已经要开机干活了,一队二队的人却不见踪影,这让胡老大很难办。 早上董老板电话里催了一下,胡老大措手不及只说马上开工,然后马上来找我商量。 董老板这一招我是真的没想到。 王哥到底是什么时间搞定了本地工人,指使他们罢工,完全没发觉,也完全没在计划当中,如今的情形始料未及。 一方面董老板已经接了新的订单,催促胡老大马上开工,另一方面,本地工人不上班,新来的工人还没捋顺清楚,根本无法保证产量,而年前送来的那帮人我又不敢用。 同时,董老板既没说跟胡老大的保卫班续约的事,也没提是否同意增加人手。那么胡老大陷入被动局面,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提增加打手的事,而如果因为一队二队不来上工导致产量无法保证,那董老板就有理由处置胡老大和他的团队。 “叫新来的一起下井,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看好人。” 下了命令,又赶快让李鑫下屯子里去打探消息,我则是镇守七队跟胡老大商议情况。 年前来的那一波人还在四队宿舍里关着,初一闹事之后,这几天每天只给一顿饭,期初屋里为了抢食打了几次,后来都饿得没力气打了,消停了不少。 跟胡老大商议的没结果,我决定审一审这帮带纹身的。 “亮子,去提一个。”我让亮子去四队宿舍带一个出来。 亮子特意挑了一个刺头模样的,带到胡老大办公室来。 “说说吧,说的好给馒头吃。” 这小子不以为然,不说话。这几年我是啥狠人都见过了,这种态度不至于弄得我生气。倒是亮子发起脾气来踹了这小子两脚。 “说啥呀?”这小子还是拽拽的。 “叫啥名?几岁了?打哪来?犯的啥事?” 还是一副大义凛然。 “让他妈你说话呢?”见这小子不开口,亮子又上去给一脚,直接踹倒了。 这小子想反抗,可惜抵不过亮子力气大。本也是膀大腰圆的,只是几天没吃饱饭,哪来的力气。 “行了行了,今天没心情跟你俩玩,能放快放,好好说给这个......”说着我从抽屉里掏出一包花生米和一罐啤酒。 “......不好好说,给那个......”然后又指了指门口的大铁锹。 这小子看来也是识时务的,瞅了瞅桌上的吃食,开了口。 他叫常满地,海拉尔人,29岁,强奸未遂判了6年。这帮人都是鸡西看守所临近释放的劳改犯,当然现在已经没有劳改犯的说法了,年前是他们最后一次外出劳作,任务是给警察单位的工地干活(到了年底,东北的建设工程是停工的,但是警察单位要赶着盖楼,动用了犯人做事)。这王哥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权利,就把他们拉到这来了。 在车上,王小个子给这帮人下了命令,叫他们在过年期间趁管理不严的时候闹事逃跑,跑了就算他们自己的,要不过了年再给他们拉回去。这个情况我是意料到了的,不过看得出,这些人里有些狠角色,看来他们的目标不只是逃跑,恐怕还要弄死个人啥的。 “你以为真放你们走啊?这地方都是进来出不去的,这的人都不老实,叫你们来搞,是因为你们这帮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还真以为你能跑出去?不是我说,现在就给你放了,你能跑出这个院儿算你有本事,就算出去了,你以为外面没带绿帽的等着么?” 这些犯人审的没啥新鲜的,看来董老板的意图还是逼胡老大走上绝境,这些都是小伎俩。 巧了,刚审完这个常满地,王小个子就回来了。王哥假惺惺地问起这一队二队咋没来上班,我也只好回答不知道。 于是王小个子当着胡老大和我的面给董老板电话,说了一队二队不来上工的情况,而董老板则是假惺惺地说道,这新来的工人跟原来一队二队的人数差不多,产量还是要保证的。 得,听着董老板和王哥在电话里一唱一和的,就知道是用产量来压胡老大。 王哥传达完消息,就大摇大摆的走了。由于年前的产量就没完成,年后又出现这种事,保证产量是绝对做不到的,下个星期就是交货期,煤不够数,董老板就要开胡老大出局了。 直到晚上也没李鑫的消息,胡老大和我在七队等得着急。 电话打给李鑫,这小子竟然说他在刘英家。感情他是看准了今天是刘英从她娘家过年回来的日子,又跑去鬼混,再问一队二队的人打听的情况,结果是都说不干了,没二话,口风异常的统一。 骂了一顿李鑫不早点告诉我消息,又送走了胡老大。 晚上等工人们下工回来,新来的几个受不了压力,累倒了3个。今天是安排了几个打手下去专门看着的,所以工人和打手们都很累。 .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这么下去可不行啊,看来对王哥的了解还不到位,现在我们太被动了。 第二天,工作依旧,而我带上木头和亮子去鸡西市里走一遭。 去鸡西市里,有两个任务,一是打探王哥市里的落脚点,二是买点东西。 头一次跟这哥俩一块出门,交通工具也只有小客。到了市里,这俩人倒是门清,客运站在哪,火车站在哪,百货超市在哪,闭着眼睛就指。 妈的,一问到正事,完,都摇头了。 只好我来带路。 三人又来到我办假证的地方,隐约记得,这小破屋的门上除了贴了保证发票什么以外,还有迷魂药、土枪和偷拍摄像头。 见我对这地方这么了解,木头和亮子都大跌眼镜,这俩货是部队出身,不是警察,怎知江湖黑市,又怎知道我何时有来鸡西的经历。 “神了,强哥,你咋知道这旮有这鸡巴玩意呢?” 没理亮子,直接推门而入。 一个偷拍针孔摄像头,一个偷听放大器,太专业的监听器没有,我又顺便问了迷药的价格。 前两样不新鲜,一共才一百多块,迷药可就贵了。要说便宜的也有,老板见我们三人不好忽悠,没效果的也没拿出来了。 “跟你走”,600一瓶,就5粒,可以磨成粉,无色无味,吃下去听话跟你走。“见风倒”,300一瓶,也是5粒,半个小时见效,开水都浇不醒。 这几个东西去了1000多,不过我现在有胡老大撑腰,这点小钱不在话下。 常在江湖上混,这些东西,木头和亮子见得不多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好买。他俩哪知道,这些都是干猥琐买卖的。 第一件事办完了,赶快去找王哥在市里的落脚点。 木头说他有幸跟郭品来过一次,就是个出租屋,王哥常年在三道沟住,自己有房子或者去侯老四家鬼混,鸡西其实少来,但是他在鸡西有兄弟,隔几天会来鸡西跟兄弟喝酒聚会。 不清楚王哥家里还有什么人,反正过年是没回家,也不知道到家到底在哪。 来到木头记忆中的小区,具体在哪可就找不到了,好在老天照顾,刚进小区就看见姚秃子搂着个大姑娘大摇大摆的走进小区一个单元。 “跟上!” 这小区也是老楼,也没个门禁啥的,进了楼道,我们三个顺着男女说笑的声音跟到三楼,这个单元一层6户,要不是这俩当兵的机灵,差点没跟上是哪个门。 305,是一个三室一厅,这个单元最大的一间屋,挨着拐角,旁边是垃圾道,只有最里面的306跟它挨着。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这个306是个小户型,这个时间应该去上班,或者过年回家没回来。我赌它屋里没人。 叫木头去敲门,敲了三遍,里面果然没人答应。 “整开!” “啊?那行么?” “让你整,你就整,别鸡巴告诉我你整不了。” 木头看看我,又看看亮子,不太情愿地从兜里掏出一根铁丝来,一边嘟囔着一边开锁。 “哥,这可是私闯民宅,抓住了要当偷盗判。” “少废话,快点。” 里面果然没人,东西整理得很整齐,桌上一层浮灰,看来是过年回老家还没回来。 窃听器这就用上了。说是窃听器,其实就是个声音放大器,这个连玩具都算不上。一头贴在墙上,一头接在耳机上,能听到墙另一头的声音。 也他妈不知道墙的另一头是哪个房间,要是个厨房厕所啥的可就白忙活了。 秃子不在隔墙这屋,摸索了半天才终于有了声音。 “……哎呀,行啦,让我睡一会吧,下午还得去上班呢……” 女人的声音后,是咕咚哗啦的声音。 看来这秃子动作还真快,这才多一会,女的都提上裤子了。 印象中头发不茂盛的,下面还行啊,比如何志武。哈哈。 女人从厕所走出来又进了卧室,看来有点距离,听得不清楚。 “不上班你养我啊……竟他妈吹……你俩一对完犊子……” “真的,用不了几个月,我就他妈副经理了……肯定给……就一起……不用……” 秃子的声音越说越小,似乎不敢张扬。 “你拉倒吧,大牙也这么说,你俩到底谁是副经理?” 显然女人不怕声张,声音比较大。 怕谁听到?无非是王哥和郭大牙。看来秃子想跟郭品抢这个女人,所以都承诺给了她什么。 “你别听他吹牛逼,他鸡巴跟傻子似的,王哥绝屄不带他,你跟我的绝对没错。” “跟你,就你那点能耐,人大牙可比你厉害……” 秃子被鄙视得半天没说话,我听着耳机笑出了声,一旁的木头和亮子不知道笑啥觉得奇怪,想问又怕打扰我。 俩人没再聊什么,不一会儿,女人睡了,秃子一个人出门去了。 我叫亮子跟上去,我和木头留下来守这个女的。 秃子是出去买饭,一看时间已经中午了,亮子回来时也给我俩买了饭。 李鑫发来短信,今天王哥出现在侯老四家,没有郭品。 待在306也不是好办法,万一房主回来了就麻烦了。我三人下课楼到楼下小卖部买了点烟酒,就在小卖部的小桌吃了午饭。 下午昏昏欲睡的时候,秃子出来了。守在门口的亮子发现了,赶快把我和木头叫醒。 秃子搂着那个大姑娘,得意地走出小区交了一辆出租车,把女的送上车,自己径直回楼里。 “亮子,你留下守着,看着郭大牙和秃子,木头你跟我来。” 出了门再赶紧叫了一辆出租,再要跟上前面那辆车可来不及了,只能顺着那辆车的方向指挥司机往前走。 路程不远,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 “到了,下车。” “哥,你咋知道是这个车呢?” “亏你还当过兵,不知道记车牌号啊?” 木头挠挠头尴尬地看看我。 车停的位置正是一个规模不小的歌厅——红浪漫舞厅。 也就是在鸡西这种小城市,还保留着这么传统的风月场所。 推门就进,却被看门的混混拦住了。 “哎哎哎,没开门儿呢,咋这么着急呢?” 一听这小屄崽子的口气,就知道这地方不是干净地方,老板也不是善茬,大概是见我俩不像是有钱人,狗眼看人低。 我是办事心切,木头则是根本不了解这个行当,所以误闯了开门的时间。 木头听了这小混混的口气,有心上去顶两句,被我拦了下来。 俩人在这地方等到下午5点,才开业迎客。大年刚过,小姐们也大都没回来上班,但是嫖客还是不少的。 . 第一百六十五章 舞厅的玩法是这样的,大厅要交门票,卡座加钱,进了卡座,可以叫头牌来陪酒,不然只能到大厅里卡舞女的油。 这里重新装修过,还挺漂亮的,跟迪厅不同,这里的女人都是小姐,热闹的时候大厅里二三十个舞女,跳一支舞只要20块,任摸,打一炮再加钱,唱歌也要钱。炮房在后面,打一炮价格不菲,几百块,所以有很多穷鬼只跳舞不打炮,当然也有些舞女偷偷“加料”,就是去犄角旮旯厕所什么的地方给客人打手枪或者吹箫,搞一次50块,这个价格穷鬼们是能接受的,舞厅老板是明令禁止的。 别看这里没包房,也不上档次,收入可是大大的,而且这个形式老少皆宜,很受欢迎,只是想开个场子,背景决定要硬。 大厅门票要10块,卡座100,送两瓶大绿棒,点头牌陪酒,你得买300的假红酒,还得给头牌200的小费。坐了卡座,请一般的舞女来坐坐是不要加钱的,但是也要20块一支舞曲,大多数人就不用花100块在卡座摸舞女了。 我上午买了一堆东西,实在是钱不多了,来这里是为了摸情况,不能乱花钱。 舞池里晃了半天,了解到一些情况。秃子搂的那个大姑娘是这里的头牌,叫雪儿。这里的头牌有五六个,质量比普通舞女档次拉开太多,黑灯瞎火的,你就图个泄火,根本不在乎舞女到底啥素质,仔细看都是40+的大妈浓妆艳抹的。 头牌不一样,是正经的粉嫩花姑娘,陪酒小费要200,打一炮要1000,估计还得再宰你,生客根本不敢点。 囊中羞涩,没法跟雪儿搭上,眼看这次暗访也就没啥机会了,我却在舞女中发现一个有点熟悉的面孔。 “木头,嫖一把不?哥出钱。” “啊,哥,咱不是来干正事的么?” “是啊,我现在就是干正事。我要找个女的进屋,不想让你白等着,咋样,干不干?” “这…我……哎,算了,俺不来了,回头让亮子知道了,又埋怨我干啥不带他了。” “哈哈,行,忙在大厅等我,我一会就出来。” 说完,直奔那个熟悉的女人。 这女人靠在角落一个人抽烟,进来摸情况的时候我就看到她了,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就这么半个小时的功夫,这女人已经跳了3支舞了,收入不菲。 这女人个子不矮,170左右,大冬天的,舞厅里没有暖气,这女人穿的白色羽绒服,及肩的长发染成栗色,皮裤配短靴趁出丰满的屁股,羽绒服宽松挡不住小腹的突出。 时尚的发色和穿搭,远看看不出已经是40多的年纪。 “跳舞不?”我上前搭话。 女人用下巴一指舞池,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然后直起身来领我进舞池。 舞厅的舞曲都是舒缓的改编曲,故意拉长了时间,一首曲都要将近10分钟,为了让你多摸一会,几首舒缓的之后会放一两首DJ曲。请舞女跳舞要赶在下一支舞曲播放以前,准备好零钱,下一曲一播,你就要把钱塞给舞女,塞在哪里,嘿嘿,你自己看着办。所以如果在舞曲一半的时候邀到舞女,那这半支曲的时间,就等于赠送给你。 这女人很大方,两人走到舞池中,随着舒缓的舞曲,搂在一起。她见我不似其他男人一样猴急,上手就摸,便头靠在我肩上搂紧我的腰,带着我随着舞曲缓步移动。 反正这半支舞曲是赠送的,我也不急,没摸她。跳了一分钟,这女人开始引导我。 把我的手引向他的羽绒服扣子,胸口的扣子是解开的,手一下子就摸了进去,里面的毛衣下没穿内衣,硕大的奶子,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柔软,另一只手顺势从腰间滑到屁股摸她皮裤臀。 摸了一会,她头还靠在我肩膀上,见我只是摸啊摸地,不急不慢,说到:“老弟,磕炮不?” 这帮老屄都这个德行,看我是生面孔,而且好像对“跳舞”不懂行,别人跳舞都是上下其手,我太老实,于是判断我是生客, 好骗。跳什么舞,去后面炮房干一次,二百三百就到手了,十分钟都不用,不比这跳舞赚钱。 我没做反应,老女人把搂着我腰的手摸向我裆部,捏了一把,牛仔裤里面套了绒裤,很厚,摸也摸不到啥。 “干一炮吧,跳舞多没意思,不要你跳舞钱了。”女人继续引诱我。 我嘿嘿一笑,还是没回答。 眼看就要进下一曲了,女人又在耳边吹到:“ 要不吹个牛子,就五十,也不要你跳舞钱,快点吧,放歌就得收跳舞钱了。” 听她多说了几句,我更笃定这女人就是我认识的人。 “走吧,听你的。”我回答到。 “吹还是干呐?”女人又问。 “你说了算。” “走吧,进房吧。” 女人拉着我,穿过舞池后的厕所走道,来到后面的一排小隔间。这就是炮房。 跟前面新装修的大厅相比,后面的炮房简陋得像是菜市场的鸡笼。破旧的墙皮,嘎吱作响的木门,灰暗的小红灯,屋里不到4平米的空间,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小床,小床宽度甚至不够两个人平躺。 这样的炮房只有6间,犹豫现在还是刚过完年,客人和小姐不多,不需要排队。 进屋前,这女人小声跟我说:“我是二百的啊!” 进了屋,女人赶忙摘掉身上的白羽绒服,挂在门上唯一的挂钩上,正好挡住门上不大的玻璃窗。 屋里只有桌上那一点点微弱的灯光,根本看不清女人穿了啥。 “脱了吧,怕冷脱裤子就行。”女人说到。 屋里有暖气,烧的还挺热的,不冷,不过我没急着脱衣服,女人急了。 “赶紧的呀,我还得出切呢,快点啊,我给你脱。” 说着女人脱下了皮裤,露出白皙丰满的大腿和屁股,然后走过来,把我推倒在床上,扒我裤子。 手法真他妈熟练,三两下,裤子就脱了到膝盖,也不给我全脱下来,就开始摸我鸡巴。 摸了几下叫我鸡巴还是软的,又点不耐烦说到:“你别是不行吧?” 小姐最烦这种,硬不起来,磨人还不给钱的。 这女的本不想给我吹,看我不硬,只好吹了起来。口技不错,我又不是阳痿,吹了几下还是硬了,这女的赶紧爬上来,蹲在我上面,也不知是从哪里掏出一个套子,就要给我带。 “好吃么,王老师?”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语既出,女人楞在当下,吓得从我身上下来,坐在床边看着我,仔细打量半天,还是没认出我来。 我只是微微一笑,没说更多。 “你谁呀?” “王老师,你不认识我了?我中学语文你教的。” 这话更让女人害怕,坐在那又看了半天,还没认出我来。 的确,这两年,我这变化还挺大的,尤其在三道沟这半年多,变黑变老了许多,很难认出来。 女人想不出我是谁,赶忙站起来,一边找裤子穿,一边说到:“我不认识你,你赶紧走吧,我不要你钱。 听声音几乎要哭了。 我坐起来,把裤子提好,站起来,拉住要摘羽绒服的手,抱住女人。 “王老师,再好好看看我,咋的,不认识了?” 这时,女人被我抱着,两人面对面,她有机会自己打量我的脸,又看了半天,才说到:“你是李晨?” “终于认出我来了,王老师,一别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在这重逢啊!” “你……你……你放开我,再不……松手,我喊人了。” “松手松手,有啥害怕的,他乡遇故知,我挺高兴的,你咋也不高兴呢?” “我不是你王老师,你,你认错了。”这女人睁开后才想起来狡辩。 “哎哎哎,王老师,别这样,你认都认了,我又不能把你咋地,你犯不着不好意思,学生我可是有事求你啊!” “你,你别闹,我不是你王老师,你走吧。”说着,这女人已经穿好羽绒服,要往外走,被我一把拉了回来,又抱在怀里。 “你要干哈呀,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我一只手抱紧这女人,另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最后的几百块钱,摁在女人胸口说到:“老师,我是真有事求你,这点钱给你,你当是打炮的钱也好,当是学生我的见面礼也好,我真求你帮帮忙。” 女人见了钱,这才冷静下来,不再挣脱,把钱拿住,数了数,五百块,又抬头看着我。 我见她不再挣扎,也不再抱住她。 “王老师,你记一下我的电话,你要愿意帮我打给我就行,不愿意帮忙,我也不再来找你,放心,你葛这的事,我不会跟别人说,但是你要是帮我,后面还有好处费给你,你寻思寻思。” 女人还是一脸狐疑地看看我,又看看钱,我见她羽绒服口袋里有手机,就去掏了出来,拨了我的手机号,震了一声,又交还给她。 “就这个号,你有空打给我,啊。” …… 这个王老师,叫王玉华,我初中的语文老师,当然也是松原平安人,不是永新乡的,来我们永新当老师,当时还是隔壁班的班主任,那时候年轻,三十多岁,有儿子带在身边,比我们小一届,从没见过她老公,据说是离婚了,这女人算不上风流,但是当年在学校也有些八卦,比如跟校长怎么怎么的,最奇葩的是有传闻她跟初三的学生上床,当时我年纪小,实在不理解,这个看上去蛮正经的女老师为何有真么多奇怪的传闻。 后来我上了高中,听说她辞职不干了,再没见过她,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 王玉华当年在学校,体态端庄,衣着朴素,说话也正经,教学也不错,但是学校里确实有些她的绯闻。 上学那会儿,我语文成绩一般,王玉华还没少鞭策我,那时候还有点怕她,个子又高,说话严厉,没想到如今变成手法老练的舞女。 离开舞厅,我是身无分文,跟木头回去找亮子。得知姚秃子下午就没出去,等郭大牙回来,俩人晚上出去了一趟,亮子没跟住,不知道去了哪里。 回到三道沟,问了李鑫,今天王哥是在侯老四家待了一天,侯老四则是已经去市里打工去了。 设备买来了,就得赶快用上。第二天,我就让李鑫掏了一个二手电脑回来,破烂电脑开机都要五分钟那种,没所谓,老子现在也没兴趣打游戏、看电影。 电脑有了,下一步就是安放摄像头。这个我是提前做了调查的,侯老四家那前后两间屋,院前一间是开幼儿园用的,院后一间才是王哥和江小菲私会的地方,这间屋坐北朝南,屋里两间卧室一个灶房,还有个柴火房,俩人私会的房间最靠里,想进到里面去安放摄像头没可能,而且不方便取录像,不过这间房后面有窗户,老办法。 木头擅长开锁,亮子则擅长木匠活,机会难找,时间又紧迫,只好硬上。 当天夜里,我带上亮子、木头和李鑫三人来到侯老四家后院。他家的后院有些尺寸,不仅有个晒谷台,还有很大一块地停拖拉机。 四个人趁着夜黑翻墙而入,李鑫在院门把风,亮子也是带了锛凿斧锯到江小菲卧房后的窗户上作业,木头给他打下手。 偷拍设备很低端,也不能录音,其实体积还挺大的,主要是摄像头比较修真,要不怎么能叫针孔摄像头。亮子在木窗框上打了一个洞,为了小点声,他是用手工一点一点钻的。摄像头插进去,能够刚好在窗帘上头不挡视线,外面要放一个设备,有磁带盒那么大,然后插一个优盘,装三节电池,电量可以够16个小时,但是优盘的容量就不够了,只够10个小时左右。 屋里的情况我上次看打麻将的时候观察过,窗框是红黑色,一个小针孔摄像头看不出来么,外面的设备有点大,亮子这时候体 现他的价值了,在塑料布板条上架了一块板挡住,下面看不到,又很容易取优盘和换电池。装好了设备,就等明天来取,这个工作还得亮子来,李鑫我实在不放心。 这两天胡老大催我催的紧,矿上的工人连续倒下,产量很难保证,第一批交货,差了几百吨,虽然董老板没追责,但是胡老大估摸着董老板出手是不要很久了。 家里装了电脑,慧慧很开心,她有半年多没上学了,现在每天跟着小慧干活,作为这么小的孩子,真的挺可怜的,于是我在电脑上搜了一些动画片和讲课的视频给她看。 有了电脑,我也更容易上qq聊天,又跟长春和高中那一帮同学搭上话。老曹和冯岩几个对我消失这么久感到不解,还在问我何时回长春。老曹说到,他现在完全联系不上丽姐,皮条生意都是小弟在做,没我的面子,小弟们也不给他优惠。翻看高中群里的聊天记录,几个月前,徐仝刚死的消息一出来,班里几个马屁精带头安慰鼓励过徐乃欣,后来徐乃欣再没说过话,大家也没再讨论此事,只是看聊天记录,那个时候毕超在另一个同学群里有说过话,后来就再没上线过。 这些人我先放一边,主要是扒出了初中的同学群。初中同学群基本没断联系,隔几天总有人上来聊几句,几个留在平安县的同学最频繁,还经常聚会。 我从里面翻出了初中时最八卦的袁园聊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晨——园儿,哪混呢? 园——呦,这不晨哥么? 晨——嗯,咋样啊你? 园——我在平安呢,哎我听说你可发财啦! 晨——听谁说的? 园——毕超啊,不你班的么? 晨——你咋还认识他呢? 园——都一个高中的,谁不认识他呀 晨——他跟你说我啥了? 园——他说你现在当大老板做汽车生意,还给他安排了个经理的职位,还给他安排了个女秘书。 晨——哎,扯淡了,我给人跑腿,当时我们想跟他们老板合作,让他牵个线,后来听说他老板死了,我就没跟他联系了。 园——哦,那他吹牛逼了,我也好几个月没跟他联系了。 晨——哎,跟你打听个事,你知道王老师的事么? 园——哪个王老师? 晨——就初中咱班语文老师,王玉华。 园——知道 晨——你知道她现在在哪么? 园——不知道 园——你问这干啥? 晨——就问问,你知道她啥时候走的么? 园——知道 园——就咱们上高二的时候 园——这娘们,哈哈,真他妈逗,破鞋一个 园——别人不知道,我都知道 晨——那你说说 园——咋的,你对她有意思? 晨——嗯 园——哈哈哈,真的呀? 晨——你说嘛 园——嗯…… 经过袁园的介绍,真是打开了我的新世界,看来我开化的还是太晚,错过了初中这么多风流韵事。 王玉华本是平安县人,因何原因到了我们永新乡做老师,不得而知。她在我上初一的时候到了我们学校,这个身材高挑表情严肃的女人,我当时是实在看不出有啥淫荡的一面。 据袁园说,这个王玉华来我们学校的时候离了婚,带了个儿子,叫王丛,转到我们那的小学,第二年又升了初中,比我们小一届,因为离了婚跟王老师姓,所以也姓王。 这王老师在学校混的不好,课业教的不错,可是受到本校原来的老师们排挤,所以一直定不上级,因此给我们校长当小三,当 然这都是袁园说的,具体我是不清楚。不过当时确实在学校里又很多关于她的传闻,好事的小子还总拿她开玩笑,带她的话都是骂人的,简直是潘金莲的存在,如果谁说你“你妈王玉华”,那就是骂人,还有人给她编顺口溜,“王玉华不正经,晚上不睡去调情,XXX感情好,俩人一起插一宿……”类似的。 所以这种事不是空穴来风,然而在学生面前,王老师还是一副严师的表象。我们上初二的时候,她也定级了,被分到我们班教语文。同年,她的儿子王丛仗着校长这个后爸撑腰,在学校里横行霸道,又一次跟同桌急眼了,拿菜刀砍了同桌一刀,虽然没出啥人命危险,可是这么大的事,校长怎么样兜不住啊,王丛被开除学籍留校察看。可是说来奇怪,后来王丛也没啥事,正常的毕业,还上了平安县一中,于是传言又出来了。 据袁园介绍,王老师是陪了我们学校刚毕业的一个混混睡了,才让她儿子躲过这一劫,那个混混家里有势力,搞定了学校的其他老师和学生。这话我他妈听得都迷糊,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是袁园故意往王老师身上安脏水,不过呢,他嘴里说出来可是有根有据,那个混混我们都认识,也确实有点实力,不过怎么我也难信这些事。 至于后来,不知道王老师犯了什么事,就离开了我们中学,不知道去了哪。根据袁园的八卦,说是我们原来那个校长贪污学校的公款被查了,所以王玉华失去了靠山,在学校也待不下去了,离开了永新乡,后来有人说她去做小姐了,这一段袁园的描述倒是含糊了,不过今天看来,大概是真的。 到底王玉华为啥去做鸡,这个恐怕还得问她本人。 王玉华背井离乡,来到离家这么远的鸡西,自然也是怕人知道,干这个还不都是为了钱,我攥着她的把柄,又给她提供一个赚钱的机会,就等她想开了来找我。 不过雪儿这条线我也不指望有太多的消息,重点还是在江小菲这里。 第二天亮子趁着半夜拿回来优盘,我也趁着小慧娘仨都睡着了,偷偷看视频。 这一晚的视频没啥特别的,这偷拍器跟监视器是同样的摄像头,只有黑白画面,还没声音。有价值的都在后三个小时,因为亮子是趁着半夜去换优盘,那时候屋里的人都在睡觉,白天也没新鲜的,只有到晚上8点以后,才是有价值的。 一连一个星期,胡老大催我想办法,已经快没耐心了,可是我这消息才有了点眉目。 这一个星期,白天要去七队看场子,晚上回来看偷拍录像,给我累的呀。好在有点收获。 江小菲的炕上功夫着实让我震惊。这一个星期,没有一天是重样的。说的不是江小菲的姿势,而是她被窝里的男人。 王跃江、吕会计、屯书记、侯老大、侯裕满、竟然还有侯老大的儿子——侯庆新。 江小菲白天是幼儿园温柔可爱的老师,晚上是人尽可夫的妓女,这样的反差婊还真是让人摸不清套路。 大小通吃,轮乱纲常,江小菲到底有怎样的本事,又为何要睡这么多男人呢? 第一百六十八章 邻近下一个交货期,矿上累倒的人更多了,产量逐渐递减,胡老大知道自己熬不过下一个交货期,又在催我想办法,而这段时间我也打探清楚一二队的人咋回事了。 这帮人自然是受了王哥的贿赂,承诺罢工一两个月,等赶走了胡老大,给他们加工资。 而王哥这段时间都是在江小菲家鬼混,要不就是去打牌,只是一直不见秃子和大牙的身影,看来是心中有数,按兵不动。 又过了将近一个礼拜,我发现江小菲家的男人并没有更多的面孔了,估计也就这几个了。 王哥是来的最勤的,但也不是每晚都来,这两个星期,他来了3次;其次是屯书记郝国强,他来了2次;侯老大也来过了两次,不过第二次看画面是被江小菲骂走了;剩下的吕会计、侯裕满还有孟大拿各来过一次;值得一提的是,侯庆新其实来过三次,只是打完了炮,都没有过夜就跑了。 仔细观察了这些录像,我觉得稍微理清了一点点。 首先,王哥是恶霸,而且他的目标是顶掉胡老大坐稳煤矿一哥,所以财力和人力都有,以后一定是屯里一大靠山;郝国强是屯书记,有权利,自然也有利用价值;吕会计来的时候拿过账本一样的东西给江小菲看过,看来还是跟七队煤矿的账目有关系;孟大拿是吕会计的女婿,而且在屯大队当个什么主任,看来也是权利使然,这个孟大拿已经四十多岁还是娶到了吕会计二十出头的女儿,看来还是有点手段,他跟潘氏家族沾点亲戚,以后还要多加小心;至于江小菲的公公侯裕满,他来的时候,江小菲伺候的很到位,似乎有点怕他,这让我摸不清头脑;侯老大和侯庆新就更不清楚了。 这天晚上正研究着录像,电话响了。 “喂,李晨么?” “王老师吧?” “嗯,内个……你上次说内个事啊……我就想问问,你想要我干啥,能给我多钱?” “老师就是老师,说话直接,这事呢,最好面谈,你看你啥时候有空吧?” “明天白天吧,俺们下午上班,你早点来找我吧,到红浪漫打我电话。” …… 第二天我一个人来到鸡西市里,红浪漫门口,电话打过去,等了十几分钟,从红浪漫后面的巷子里走出来打扮很普通的中年妇女。 “王老师好!!!” “别整那没用的,咋地吧?” 眼前这个王老师,没化妆,脸上的沧桑和她真实的年龄相称,头发是烫过的,米色的羽绒服松垮垮地穿着,棉裤和靴子穿得也很随意,不似在舞厅里那样靓丽。 “啊,是这样,你跟雪儿熟不熟?”我问王老师。 “雪儿?刘雪啊?” “不是那个刘雪,我说的是你们舞厅的雪儿。”(这个是我们班的同学,小名也叫雪儿,当时是班里的三好学生,王老师通过我想起她来不足为奇。) “嗨,你说的是莹莹吧?” “我不知道她叫啥,红浪漫还有第二个雪儿么?” “就是她,你咋知道我跟她输呢?” “我内天都看见了,你俩抽一根烟了都。” 不错,当天我在红浪漫观察了半天,接近王玉华除了因为认出她是我老师外,还因为看到她跟那个雪儿聊天,雪儿抽了两口的烟给王玉华抽,冲她俩这关系,我才觉得跟王老师相认。 “嗯,咋的吧?”王老师回答到。 我环视了四周,大街边的不方便说话,对王老师说到:“内啥,别在这说呗,隔墙有耳的,能不能换个地方?” 王老师打量了我一下,懒散地说到:“跟我走吧。” 跟着王老师走了几分钟,到红浪漫后面一个类似家属院的小区,又进了移动房子的一楼。走廊两侧有十几户人家,破破烂烂的布局跟红浪漫光鲜亮丽的景象对比鲜明。 进了王老师家屋,里面东西虽然又多又杂,可是收拾的井井有条非常干净。 这时一个一室一厅,北方特有的暗卫对着户门,飘出一阵消毒水的味道,老家属楼没阳台,靠窗的一侧挂满了湿衣服,除了几条胸罩,还有男人的内裤,再看着客厅里,没有沙发而是摆了一张床,床上凌乱地摆着男人的洗干净的衣服。 “王丛也葛这住啊?” “你咋知道?”王老师对我这观察力颇感好奇。 没错,如果屋里住的是她男人不应该还要分屋睡,而且客厅床上那几件衣服的款式明显是年轻人的。 “说正事吧。”我找了凳子坐下来,看着王玉华点了一根烟做到客厅的床上。 “你跟雪儿那么熟,应该是到她最近跟两个男的来往吧?” “嗯,见过两次,有一个秃子。” “对,这俩人的老板是我生意上的竞争对手,我想通过你了解他们的动态。” 王玉华弹了一下烟灰,问到:“你做生意了?” “嗯呢!” “真的假的,你有三十么?”王玉华又反问到。 “咋地不信啊?” “你想知道啥吧?” “这俩人一个叫大牙,一个叫秃子,他们老板姓王,做煤矿生意的,我要知道他们跟谁来往,都去了哪,越详细越好。” “这我咋帮你?”王玉华听了还是有点不以为然。 “那看你跟雪儿关系多硬了?” “啧,这玩意我可帮不了你,我寻你要让我帮个啥事呢,感情做间谍啊?跟我俩玩无间道呢?”看来王玉华还是拿我当小孩,没那么认真。 “那你考虑考虑呗,你想想,我现在也是做煤矿生意,不差钱儿。” “哎呀,你以为你是小沈阳啊?不差钱,不差钱你能给多少?” 一说到钱,那就是可以谈了。 “那得看你能办到啥程度,现在是信息社会,一条信息值多少钱,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打听的是十块的还是一百的。” 听了我这话,王玉华又懵了,感觉自己是被我涮了,不客气的回敬到:“别给我整那没用的,我好歹以前是你老师,能不能跟我说话正经点。” 居然给我拿出老师的威严,我也一本正经的回复她:“王老师,我说的就是正经的。” 我估计到王玉华是缺钱的,所以这个价码还得我出,这样让她有信心有动力。 “这样吧,你要是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我给你这个数……”我用手比了个一。 “……你要是能搞定雪儿给我做内叫什么,卧底啊,我给你这个数。”我又用手比了个五。 “五千啊?”别看王玉华估计的不高,却见到她两眼放光。 从她这屋的布局和陈设来看,她的生活应该是很拮据的,一千五千对她来说应该都不是小数了,她在舞厅不少赚钱,看来外面欠的钱恐怕不是小数。 “王老师,我都说了,我现在是做生意的,怎么可能拿几千出来孝敬您啊?” “五万啊?”王玉华瞪大了眼睛,烟头差点掉地上。 “别那么大声。”我提醒她。 “行,说好了,我一会儿就去找莹莹。”说着,她就站起来,显得很高兴,很激动。 说话间,大门一推,进来一个瘦高瘦高的男人,搂着一个年级很小的女孩进来。 “唉呀妈呀,有客人啊!!!” 王丛这话是说给他妈听的,也不知这客人说的是哪个客人。 这小子因为是王玉华的儿子,又在学校闹过事,所以同学都认识他,他却不认识我。这小子跟了他妈的基因,长了个大个子,不过看着还是小时候弱不禁风的瘦,身边这个女孩貌似还未成年,却涂脂抹粉还打耳洞画烟熏妆。 王玉华一时语塞,我只好接过去。 “王老师,这事你想想,能帮这个忙,回头你再联系我,我有事先走了。”说着从王丛身边挤过,夺门而出。 关门时,还听到王丛用质疑的声音问他妈:“王老师?这人谁呀……” 第一百六十九章 当晚再次接到王玉华的电话,说她已经搞定了雪儿,愿意给我打听情况,但是反复强调答应她的五万块可不能少。也不知她是怎么跟雪儿分账的。 于是我又跟这个雪儿聊了一会儿。 这个雪儿真名叫邵莹莹,所以王玉华喊她莹莹,才26岁,干这行的大都不是本地人,莹莹老家是山东的,在鸡西有个远方亲戚,两年前过来打工,被人骗财骗色后,进入了舞厅上班,她跟王玉华相识也是有两年了,姐姐妹妹相处的不错。 据她说到,大概是一年前,郭大牙来舞厅相中了自己,成了自己的熟客,后来又介绍了姚秃子给她送钱,这俩人还都看上了她,可是,这俩人都他妈是穷光蛋,一个月也就来照顾她生意几次,不过大概几个月前,这俩人好像都发迹了,有了钱,还经常下班约她出来,到他们家陪睡,一夜可就是一千块。后来秃子先开口,说他们大哥马上要接手煤矿,自己就是副经理,倒是好银票大大的有,就包养她,不要她再去舞厅上班。这话雪儿又学给了郭品,谁知郭品也是同样的口气,而且还说王哥到时候肯定是提拔他郭品,所以让雪儿到时候跟他。 可以看出郭品和秃子不仅是同事,还是竞争对手,雪儿则是没当真,反正你们送钱就行。 我当然告诉雪儿不要当真,王哥就算当了经理,这俩人也不会升天,并且告诉雪儿,给我帮忙,银票才是大大的有。 王玉华是真的缺钱,接了我的事以后,特别上心,她不像雪儿,年轻靓丽,红浪漫头牌赚钱快,对于这五万块的报酬,她是志在必得。 第三天,雪儿就给我汇报了秃子和大牙的行踪。 本来,雪儿没关心过这俩货的事,可是在王玉华的怂恿下,开始打探这俩人的消息。 这俩人过了年以后一直留在鸡西,王哥在鸡西有几个道上的兄弟,为首的叫小宝子,这俩人总往这个小宝子那跑,说是给王哥筹措人马,等王哥走马上任,需要小弟。另外王哥还带他们去交际过一个煤炭商。 现在煤矿的客户虽说都是董老板的关系,可是几年的经营胡老大在里面有股份,而且跟这些客户关系都不错,看来王跃江是想再培养一些自己的客户。 雪儿的这些消息还是有点作用的,至少明确了王哥的目的,和他人马的来源。同时有另一个想法,就是董老板踢掉胡老大之后,没有直接派人马过来,而是让王跃江自己解决人手问题,而且王跃江就算是上任,也不应该有权利自己联系客户,难道说董老板放给王跃江更多的权利。 听完雪儿的汇报,我叫她沉住气,再帮我盯一段时间,却惹来她和王玉华的不满,她俩以为就这点消息就能换回五万块,我也只好以事情还没办好,以后还有好处来搪塞二人,同时告知她们如果事情办得好,会有更多的钱等她们,这才放心给我做事。 这边信息线已经打通了,七队的麻烦却还在,又到了一个交货期,为了赶进度,胡老大最近都亲子在矿上看场子,而且停了工人们的休假,交货期勉强达标,却累到了一大批人,根本没法正常工作。胡老大开始骂人了,对我最近的工作不满。 这个老板跟六爷不一样,六爷给我很大的空间,而且给我提供无限的资源,胡老大毕竟格局小,这场竞争如果失败了,他几年的经营就全归零了。 在胡老大这里,他所掌握的是七队煤矿的控制权,他有的资源就是人,除了保卫班这帮打手,再弄几十个人来也不成问题,董老板不敢踢他的原因也在这,如果硬把胡老大赶走,他有能力毁了七队,让董老板没法收拾,况且七队上下这么多人命官司也是他董老板吃不了兜着走的。 过了这个交货期,下一个交货期就在两天后,面对不同的煤站,现在本来就已经没有战斗力了,肯定交不了货,董老板依然没给压力,不过我在雪儿那里得到了消息,说是秃子在小宝子那里筹到了一批人马,出动在即。 “现在怎么办?”胡老大愁的一根烟接一根烟。 “叫大伙停工,休息两天。” “还休息?”胡老大掐了烟,有点愤怒地看着我。 “我要是猜到没错的话,现在董老板心思没在这,都是王跃江捣的鬼。” “那又能咋地?交不了煤,你还能葛这待得住啊?” 我摇摇头,再说到:“三哥,这次咱们集中火力干王跃江,弄死他,董老板不敢跟咱们翻脸。” “嗯?哎,对呀,我现在就找人弄死这小子去。” 见胡老大急得有点丧失理智,我赶忙拦下他。 “三哥,你想啥呢,他又不是傻子,弄死一个不用担心,这玩意还是得智取。” “智取智取智取!竟他妈听你智取了,有个鸡巴毛用,你再没招,我就跟他硬拼了。” 我长舒一口气,说到:“哥,你要信我,就听我的,给我两天时间,摆平王跃江。” 都这么说了,胡老大也没话说,让我去部署了。. 第一百七十章 两天后,煤站的车队来七队要煤,一铲子都没拉走,车队司机莫名其妙被赶走,一肚子怨气。没半个小时,吕会计就来到七队问情况,我叫胡老大别现身,我一人招呼吕会计。 队上的人都累到了,没法开工,你又能咋办,这吕会计一不是老板,就是一管钱的,二不是我们上司,没法发火。这时候经理(胡老大)和副经理(王跃江)都不出来负责,我一个队长能负责么。 吕会计见七队都是胡老大的打手们,也没法发难,打电话给董老板,汇报情况,然后匆匆离开。 一直到晚上,王跃江才独自一人现身七队,见胡老大不在,把我叫了出来,语无伦次地骂了几句,我也没还嘴。然后气哄哄地骑摩托离开了七队。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一天来,最提心吊胆的是胡老大。 上午煤站的车离开后不久,胡老大在家中接到了董老板的电话,董老板责备胡老大办事不力,叫他准备滚蛋,并叫王跃江带人接管煤矿。没过一个小时,也就是吕会计刚离开七队的时候,在鸡西通往三道沟的路上,胡老大的退伍兵们就截住了一辆小巴车,然后将车上一众混混全都打了个生活不能自理。 王跃江的计划被我截胡了,他跟董老板算计好了,这次胡老大交不上货,他就开始发难,并且叫王跃江的人第一时间攻占七队小院,不给胡老大反抗的机会。只要打不过王跃江的队伍,地盘被占了,胡老大再想把场子要回来,就不可能了。 这里有人会问,为啥王跃江不早动手?因为胡老大有道上的势力,也不好惹,强行占了他的场子,他有理由再召集兵马报复董老板和王跃江,所以董老板设计让胡老大交不上货,办事不力,就有理由整治他,再来个出其不意,让胡老大吃哑巴亏,以后想坐下来盘盘道,按道上的规矩,你坏了人家生意,人家踢你出局,合理合法。 可是王跃江万万没想到他这一步看似设计的天衣无缝,却被两个废物手下泄露了消息。秃子在出发前一天沉不住气,找雪儿提前庆祝,还酒后抖搂出了他们出发的时间和人数,这才被我先下手为强,叫胡老大提前准备好更多的硬手,半路杀出,叫他们折在半路。 可以想象,王跃江是何等生气,他万万想不到我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计划是行动的,挨了揍的秃子一想不到是自己通过雪儿泄露了消息,二怎么也不敢承认是自己把消息泄露给一个女人的。 所以王跃江晚上到七队来,怒气冲冲,却也无可奈何。 只是,在这次行动中,如果不是我通过王玉华和雪儿得知对方的行动,王跃江的计划也可以算是缜密了。这小子猪一样的脑子,说话都磕磕巴巴,怎么会有如此周密的计划和耐性?如果说是董老板背后的指使,那抽调人马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就敢全权交给王跃江来办,要知道这批人如果突袭成功,以后可就是七队新的打手,这批人来路不正,又是王跃江的人,能管理好七队? 想到此处,再结合江小菲家里的这几个男人,难道说王跃江是得了其他高人的指点? 王跃江这几个“干挑担”,除了侯家人以外,都在屯里有头有脸,而且都不是善茬,王跃江摆平了胡老大,要在三道沟混,免不了跟郝国强、孟大拿以及吕会计等人来往,所以他们几个穿一条裤子这种判断合理,这几个人随便哪个给他出点谋划点策也合理。而这几个人都是屯里的领导干部,公开跟王跃江这种地痞流氓来往,免不了让人怀疑,他们官商勾结,所以通过江小菲这个公共厕所来传递信息,也合理。 所以,要彻底干掉王跃江,还得从江小菲这里入手。 这次展示实力之后,董老板便没再提让胡老大滚蛋的事,毕竟他不能承认自己想暗中阴胡老大这事,哑巴亏要自己吞。这段时间我带着李鑫逐一拜访一二队的工人们,劝说他们早日复工,才知道,他们的罢工,除了有王哥的好处利诱,还有潘家兄弟的威逼。 这潘家兄弟本就跟吕会计和孟大拿有点亲戚,所以自然是他们的人,再加上跟我的梁子早就结下,想谈条件收买是不可能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找了个黄道吉日,李鑫带着人把潘家这几兄弟凑到一起,好好教训了一顿,之后,罢工的一二队工人陆续也都回了七队干活了,过年期间来了那一队劳改犯也因宿舍紧张被遣送回了监狱。 潘家兄弟这次伤得不轻,王跃江和吕会计这头也上了元气。七队工人齐了,又增加了年后那一批新来的奴工,生产力恢复了。 摆平这次突袭,雪儿的消息要记个首功,不过她俩还不清楚这次通风报信值多少钱,所以并没有急着催我要钱,不过基于目前还没有消灭王跃江和他的两个小弟,雪儿这里的线还没断,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不能不理这两个女人。第一百七十一章 挑了个周一,我又独自一人去王玉华家,兜里揣着一万块钱。哎,说是给五万,我哪有啊,胡老大也抠门,不给我那么多,只好拿一万先应付着。 提前跟王玉华打过招呼了,到她家时,雪儿也在。 雪儿这女孩还真是蛮有姿色的,年纪不大,风骚的不得了,天才刚暖和一点,又不是去上班,这女人便穿了露大腿的装扮,包臀短裙和黑色长靴只见两条修长的白腿,仔细一看,只穿了一条薄肉丝。 “王老师啊,这一万你先拿着,一下叫我拿五……” “那个,那个,那个,一万就对了,你请俺俩再吃顿饭就行了。”没等我说出五万的数字,王玉华便插话打断了我。 我这眉毛一皱,跟王玉华会心一笑,懂了,这娘们儿没跟雪儿说实话,就这五千块就把雪儿打发了,又怕我嫌她从中拿的中间费太高,也没跟我说实话,不过这一笑之后,她也不敢瞒我了。 虽然没拿五万出来,王玉华见了这一沓毛爷爷,还是眼里放光的,在我面前把这一万五五分了。 有雪儿在,王玉华不让我喊她老师,但是雪儿也知道我是她曾经的学生,稍微有点尴尬,不好聊以前的事,话题没多久,我便提议出去吃饭。 刚说要吃饭,王丛又带着他那个脑残小女友推门回来了,几天不见,这小姑娘脸上又填了新设备,唇环。 “亚哈,莹莹妹妹也在呀,哎呀,今天真他妈带劲啊,哎呀!!啧啧啧!!” 这个王丛一进屋,也不顾自己老妈和小女友在场,就开始语言调戏雪儿。惹得大家都不高兴。 “莹莹妹妹是你叫的么?华姐喊我妹妹,你得喊老姨!!!”雪儿也不甘示弱。 说起来雪儿和王丛她俩谁大我也不清楚,估计差不多。 王丛这个小女友似乎也是个傻丫头,自己男朋友调戏别的女人,还在那哈哈傻了,似乎心里在骂雪儿:这个傻屄女人。 听说我要请她们吃饭,王丛也不客气地来蹭饭。王玉华没介绍我是谁,只说我是朋友,不提学生的事,王丛则以为我是他妈的凯子。从王丛和他妈心照不宣的对话和表情看出,王玉华隐瞒自己在舞厅上班的事,而王丛已经知道了却也不捅破这层窗户纸,言语中透露出对自己老妈做舞女的鄙视。 没关系,请她们吃饭,多一两个人无所谓。 鸡西这小地方太正宗的川菜粤菜什么的没有,要吃得太高档我也请不起。王丛以为我是个凯子,极力要求去如意坊海搓一顿,被识大体的雪儿数落了一番,介绍我们到她熟悉的一家铁锅马哈鱼消费,这里经济实惠又不掉档次。 这五个人的饭局,聊天很尴尬。 “哎,哥,咋称呼?”王丛递了根中华问我。 我摆摆手拒绝了烟,看着这个穿的溜光水滑,头发烫的跟鸡屁股似的瘦高男孩,转了一下脑子回复到:“我是你妈王老师的学生,这次找她有生意谈。” 王玉华听了脸都绿了,半天没敢说话,王丛带的小女朋友则是喷了一口水出来,看来这小丫头也知道王玉华做舞女的事,对于我说的跟她谈生意,自然理解为跟她上床那点生意。 “就昨晚啊?哈哈哈哈,咋地跟莹莹你仨一起谈的呗,哈哈哈哈,真鸡巴牛逼,哥,我敬你。”说着王丛举起茶杯。 王玉华被休得满脸通红,饭店人多不好教训儿子,雪儿是在听不下去了,抢着回复到:“想鸡巴啥呢,李哥说的是开美甲店的事。” “你俩还真开美甲店啊,哈哈哈哈哈……” 显然王丛是不信的,不过说起美甲店,我就想起我姐了,对美甲店的生意我倒真的很熟悉。 “啊对,是开美甲店的事,我呢有个朋友是卖这些美甲化妆用品的,以后葛我朋友那拿货能便宜。” 这话一出,王玉华和雪儿都松了一口气,王丛觉得不好笑了,可还是揪着我跟王玉华的关系不放。 “哎,妈你也挺牛逼啊,葛贼嘎你都能碰见你学生?”说着又转向我继续问到:“不是哥,你是我妈啥时候的学生啊?” “平安永新的。” “哎,哎不对啊,内两年我也葛那上过学,我妈葛永新教学那两年,她学生跟我都边大边的,你这得三十多了吧,不可能啊,不可能。” “你叫王丛,你们班主任叫刘学春,你上初二的时候把你班同学砍了,是不是吧?” “哎呀,哥,你还真是我妈的学生啊!那,那,那你咋葛这呢?” “我在这做生意,知道王老师葛这,我特意来看看老师,咋的你有意见啊?” “没有没有没有,你是哥,你说了算。” 王丛这小子典型有奶就是娘,知道我请客吃饭,有钱,巴不得拿我当爹,我要是给他钱,估计把他妈送我当老婆他都乐意。 吃饭间得知,王玉华带着王丛来鸡西已经有三年多了,王丛没上大学,高中毕业之后一直没啥事干,今天这边打打工,明天那边惹惹祸,现在也没个正经工作,他自己说,他在鸡西一个手机店上班,上的什么班,赚多少钱,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说,而他带的那个小女友,字叫嘉嘉,今年才17岁,高中没别业,也是在外面混的。 “哎,哥,你是在这边发展啊,还是来鸡西出差啊?”王丛问我。 “算是在这边发展吧,我现在做煤矿生意。” “哦,平安内边你还回去不?” “偶尔吧,咋的了?” “其实我在平安内边硬,以后回平安,提我,好使。” 王丛这小子分明喝的茶水,怎么跟耍酒疯似的。 “平安你硬,我咋没听说过呢?” “不是,真事,我葛平安,好使,我大哥,你知道不,超哥,你提他,都认识。” “哪个超哥啊?”说起平安的那些混混,我在油田的时候,通过王海,认识了不少,因为松原有徐大棒子在,其他的小混混都不值一提了。 “毕超,我哥,你不认识?” “毕超?一中内个毕超啊?” “对呀!” “他在平安好使啊?” “对呀!!!” “呵呵,这小子在松原连个屁都算不上,好使个鸡巴。” 听我数落毕超,王丛的脸唰就掉下来了,有点不高兴又有点怀疑地问我:“你咋说他屁都不是?” “他是不葛松原徐大棒子手下当马仔呢?” “……啊……” “徐大棒子手下有个叫地雷的你认识不?” “……啊……” “地雷乖得你超哥跟乖得狗似的你知道不?” “……” “我还真就告诉你,松原也好,平安也好,没有我不认识的,我都不敢说我好使,他毕超算个鸡巴。” 此话一出,王丛再不敢忽视我这个又黑又矮面向温和的他妈的学生了。 “我还就跟你说,毕超也算是我哥们,这小子见我面也得喊声哥,下次你见他可以问问,不过他在平安,屁都不是,以后出去吹牛逼找个名气大的。” 王丛吓得不敢说话,同时被吓傻的还有王玉华和雪儿。 “你跟毕超还有联系么?”我又问王丛。 “没……挺长时间没联系了。” “这小子……还欠着我钱呢,我也联系不上他了,他老大地雷让人给干了,现在躲起来找不着人了,你要是能联系上他,就告诉我李晨找他。” 这话更吓得王丛尿裤子。 几句话就能听出这小子的底细,毛都不是,搬出一个半吊子高手吹牛逼,却没想到遇到老虎了,这小子必然也联系不上毕超,不过他就算能联系上毕超,我也自然找他有事。 吃过了饭,王丛觉得面子上无光,带着小女友借故离开了,雪儿下午要上班,也感觉回去化妆了,我本计划早点回三道沟,王玉华却要留我回家里谈谈下一步“合作”的事。 明白,当着王丛和雪儿的面不好跟我要剩下的四万块,她想独吞,也同时怕王丛知道有钱了,又去挥霍。. 第一百七十二章 再回到王玉华家里,王玉华对我的态度又进一步转变。饭桌上的牛没白吹,我既是做煤炭生意的老板,又跟老家平安的黑道有交情,跟我攀上师生情分,王玉华以后就有靠山了。 “内个,小晨啊,咱们说好的五万,你看我当着莹莹他们也不好意思说,你看着钱……” “王老师,你觉得你俩干这点活值五万么?” “那咱不都说好了么?” “哎,我当时说的可是事情办好了,给五万。” “啊,咋地,还有啥呀?” “这事肯定还没办完,我都说了,我跟内个王哥是竞争对手,怎么也得等我赢了他吧。后面还有好多事呢,你这帮忙还没帮完呢。” “那你啥时候算个头啊?” “也就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 “啊?还得一两个月呢?” “王老师,我知道你缺钱,这么着,只要你听我的,帮我打探消息,别说是这五万,以后还有钱,还有好处,你在舞厅一个月能挣多点啊,以后帮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王玉华将信将疑,实在也不敢跟我强要。 “那行吧,我听你的吧,你可别少了我的钱。我一会儿得去红浪漫上班了,你等我一会儿,我换个衣服,我送你出去。” 说完王玉华走进屋,关门开始换衣服。卧室是她的房间,平时开着门屋里除了衣服还是衣服,这破房子里屋有插销,可是门缝很大,我耐不住好气,扒门缝看她换衣服。 她换衣服可是大动干戈,从里到外,先脱个一丝不挂,然后换“工作服”。 首先内裤是黑色蕾丝开档的,接客人方便不用脱,然后不穿胸罩,因为她奶子大,直接传一个黑色蕾丝边的线衣,还把奶子往上提一提,然后穿裤子,裤子也是容易穿脱的才行,就一条绒裤,不连袜的,然后就直接套羽绒服。 等她穿好了一开门,见我正站在门口等她,吓了她一跳。 “你干哈呀?” “王老师,你看我今天给你送了这么多钱,又请你吃饭,咋地,也不感谢感谢我啊?” “你别闹,我得赶紧上班去了。” “在家不一样上班么,咱们谈谈生意?”说着我把下巴往屋里床上一指。 “别介,我……我真得上班去了……” “哎,这么不通人情呢?”我把两手一支挡住她不让她出门。 “小晨啊,我是你老师啊。”王玉华想推搡,又有点怕我。 “那才刺激呢,再说,你内天收了我钱,还没服务呢……” 老师干学生,这事王玉华心里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的。虽说她已经做鸡了,估计也没少给比她儿子还小的男人舔过鸡巴,可是真碰到自己原来的学生,想到自己当初做老师的时候那份威严,还是心有余悸,不能接受。 不过这种挣扎在她心里也就斗争了一两分钟,见我执意不让步,她也就认了。 “那你快点啊,我真得上班去呢。” 听到她放弃抵抗,我赶紧把她抱了起来,仍在床上。 然后自己脱衣服,她家暖气开得足,我三两下就脱光了,不怕冷。 王玉华则是不紧不慢地只脱了裤子,和羽绒服,蕾丝开档的内裤没脱,透明的线衣也没脱,本来是想让我快点结束战斗,却更显几分性感。 我还不是偷看时,被她这风骚的身体所诱惑。 这一瞬间,我的鸡巴早就充血了,涨得很硬,扑到她身上,想去亲她,王玉华却不给,脸一直在躲闪,我生气了,直起腰,给了她一巴掌。 被学生打了一巴掌,王玉华捂着脸,有点懵逼的看着我。我又给了她一巴掌,这下她有点怕了,再去亲她嘴,她就顺从了。 我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她不敢排斥,伸出舌头回应,我一只手穿过她线衣摸她奶子,另一只手扶住自己鸡巴去找王玉华的屄。 趴在她身上,有点累,于是躺侧躺在她身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光滑的左腿上,右手摸向她的屄毛,她毛很多,屄还没湿,看来还要挑逗一下。 我把手指伸进她阴道里,舌头还在她嘴里搅着,左手捏她的奶头。 我全身重量都压在她左腿上,她有点支撑不住了,推了我一把,让我下来,于是我便侧躺在床上,把她也侧躺过来,对着我,舌头却一直不离她的嘴。 王玉华个子很高,跟我差不多,嘴对上了,鸡巴如果不硬差不多跟她屄的位置能对上,硬起来,龟头就顶到她肚脐了。王玉华一只手摸我的龟头,熟练的用拇指把我龟头上流出的前列腺液抹匀在龟头上,然后轻轻用拇指搓弄我的龟头,这种手法非老鸡不会。 我右手中指在她屄里掏了半天,也不见湿润,王玉华赶时间,轻轻推开我的嘴,因为她右手被我压在下面,只有左手在玩我的龟头,所以,她只好把左手抽出来,用舌头舔湿左手,然后去抹她屄。 抹了一次不够湿,又伸出手吐了一口口水在手上,再去湿润她的屄,我赶紧又把舌头插进她嘴里。 屄里够湿了,王玉华准确的找到我的鸡巴,要送进去,因为我不肯松嘴,鸡巴就有点够不着她的屄,王玉华只好稍微弯腰,然后把我鸡巴对准她的屄一插。 刚插进去,王玉华就傻了,他妈的忘了戴套了,想推我出来,可是我已经开始抽插起来。 “不行不行,赶紧出来,带个套,快点。”王玉华见我下身用力,赶忙抽出嘴来喊着。 “带鸡巴什么套,怕怀孕咋的?”我不管那个,正爽的时候,不能停,嘴又亲上去。 王玉华这下受不了了,用力一把推开我,然后坐到床另外一头。 我本来就是侧躺着插她,所以被她用力一推就推开了,坐来摇摇头。女人不配合你不会舒服的,只好等她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套子。 王玉华撕开包装,把套子正方面看了看,准备对准我的鸡巴带上的时候,被我偷袭地把头一摁,鸡巴就插进她嘴里。 虽然不情愿,王玉华还是配合地给我吹起鸡巴来,一只手举着套子不敢放下,另一只手一记粉拳锤了我胸口一下。 “啊啊啊……舒服,王老师,再深点,哎,真鸡巴爽。” 叫老师,还不爽,听得王玉华也兴奋了,屄里涌出一股屄水,坐湿了床单。 “啊啊啊,再深点……王老师!!!”接着爽劲,我使劲把王玉华的头往下摁,这下龟头插进她喉咙出,卡的她一呕,嘴又是满的,鼻涕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而此时我鸡巴也被她喉咙一夹,舒服的喷出一点淫水来。 王玉华赶快把头抬起来,又是两记粉拳,然后赶快找了张纸,擦掉鼻涕。 “还吹不?”王玉华问我。 “肏屄吧。” 王玉华帮我带好套子,然后躺在床上,看着我让我上来。 “王老师,你来教教学生呗。” “啊?” “啊什么啊,王老师,起来,我躺着,你干我。” 王玉华无奈地爬起来,然后等我躺下,蹲在我身上,一手扶住鸡巴,对准屄,坐了下去。 “啊啊啊……”王玉华自己上下动,自己也舒服。 “王老师,被学生肏舒服不?” “舒服……” “以后上课把裤子脱了,在教室让同学们肏你好不好?” “好……” “老师,你真他妈贱,你就是贱屄母狗,欠肏的母狗,是不是?” “是……” “是什么?” “是……是……是欠肏的母狗。” “谁是?” “老师是……老师是欠肏的母狗” 王玉华自己闭着眼睛上下蠕动身体,一只手扶着我的胸,我两只手都抓着她奶子,看着她淫荡的表情。. 第一百七十三章 “哪个老师啊?” “教……语文的王老师,是……啊,啊……欠肏的母狗,是贱屄。” “校长是不是肏过你?” 这一句话把王玉华问愣了,忽然停下来,不知道我是在说淫语还是真的在问她。 “咋地了?干啊!” 然后王玉华又开始闭着眼睛动。 “说呀,校长是不是肏过你?”见她不回答我又问了一遍。 “嗯嗯……”王玉华咬紧牙关。 “咱班男同学是不都……肏过你。” “嗯嗯……” “你说你都舔过谁的篮子?” “嗯嗯……” “嗯个屁嗯,说!!!”本想再抽她一嘴巴,可惜她个高,打不到脸,只好抽在她穿着线衣的奶子上。 “都舔过了……” “你个大骚屄,你儿子肏过你没有?” 这一句又把她问愣了,睁眼看了我一眼,刚停下,知道我是在说淫语,又“嗯嗯”两声。 “说,不是让王丛肏过了?” 这下她没停下,却闭着眼,闭紧嘴,连连摇头。 “你连学生都给肏了,还不让你儿子肏你?” “让……让……” “让什么?” “让儿子……嗯……啊……肏我……” “下次让咱班学生肏你,好不好?” “好……你还没射啊?” “别鸡巴催我!!!”又抽了她奶子两下。 “下次让男同学肏你,让女同学看着,学习学习。” “嗯……” “学学怎么当让男人舒服,是不是?” “嗯……” “嗯个鸡巴呀?” “让……让她们学学……” 这老师学生的叫着我兴奋,可是被她压在身下有点累了,我推了推她。 “下来,再舔舔!!!” “别鸡巴舔了,赶时间呢,啊啊啊啊啊啊,老公我来了,老公……啊……啊……” 妈的,女人在上面容易高潮,而且今天这淫荡的对话,刺激得她更兴奋。 王玉华高潮之后,主动从我身上下来了,然后躺在我旁边,眼睛也不睁开,拍拍我肚皮说到:“老公你来吧,我累了。” “谁是你老公啊?” “啊行,好同学……快……你来肏老师。”王玉华气喘吁吁地说到。 我也没办法,坐起来,但是又不甘心让她躺着这么便宜她,拍拍她屁股,叫她翻过来,跟她狗交式。 这女人是真的干累了,虽然翻了过来,可是只把屁股撅起来,并不跪着,脸贴在枕头上。 好在王玉华够高,撅屁股就能够到我的鸡巴了。 再插进去的时候,又听王玉华叫了一声。 “舒服吗,王老师。” “嗯……” “让学生肏舒服么?” “嗯……” 这女人自己高潮了以后就开始敷衍我,看来我得给她点厉害。 虽说我不是王海那样的猛男,但是很了解自己的状态。 我用手摁住阴茎根部,就能减少刺激,干很久都不会射,这一招还是跟丽姐学的。今天状态好,我就教训教训你。 王玉华的床头上又根绑头发的皮筋,趁她不注意,拿了过来,然后在鸡巴上套了两圈,勒在阴茎根部,这时王玉华还撅着喘着粗气休息。 “爽不爽?”再插进去,我开始打桩机式肏她。 女人来过一次高潮,如果把火力续上,第二次来的很快的。没几十下,王玉华又开始呻吟了。 “啊啊啊啊……老公,干我……啊……真爽,大鸡吧使劲插老师……” 听到这里,我反倒停下来了,不能便宜了她,这一次征服了她,以后她都会怕我。 “哎呀,好儿子,咋停下来了?” “咋地,想让你儿子肏你啊?” “嗯……想,快点的呀。”王玉华理解错了,她口里的好儿子是指我这个学生,这是爱称,而我则是跟她调侃她真儿子。 “那行,我打电话给王丛。” “哎呀,好儿子,别鸡巴闹了,快干老师吧。” “哎,不对,干老师的是你的好学生,好儿子干的是好妈妈。你说要哪个?” “都行都行,快肏我呀。” “那你喊亲爹吧。” 王玉华突然手一撑跪起来,把头转像我有点不高兴地看着我说:“别鸡巴瞎闹啊,我爹死好几年了,不能喊爹啊。” “行,那你说到底是儿子肏妈,还是学生肏老师?” “好,好学生肏骚屄老师,快点吧,好儿……学生!!!” 这还差不多。开动马力,开始肏屄。又插了一会儿,王玉华又呻吟起来了。 “啊啊啊……老公,不是,好儿子……好学生,快,肏老师,肏老师啊……快……啊,真鸡巴爽……” 这次没再放她鸽子,一直插得她心花,一股强进的暖流隔着套子也感受得到。 王玉华再高潮以后,她就没力气了,又瘫在床上了,我抽出鸡巴,偷偷把皮筋摘下来,鸡巴也轻松了不少。这招持久,但是不舒服,勒得鸡巴疼,而且降低敏感以后,反而不刺激。 血液再次流通以后,鸡巴变得更敏感了,我了解自己的状态,这下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看王玉华也都累趴下了,想再进行来一把,还是算了吧。 我把王玉华摆在床正当中,然后再挺枪插入,这一次王玉华连呻吟的力气也没有了。 其实不是被肏得没力气,是女人高潮了以后,消耗了过多的能量,也没兴致配合你呻吟。 这次奔快来,想快点射,结束战斗,可是二弟有点没状态了,插着插着怎么也不到兴奋点,大概是勒久了。 王玉华果然有经验,面对这种情况,她要配合,休息了几分钟,精神也好点了,主动抱住我。 “嗯,好儿子,老师的好学生,快肏老师。” “嗯……”这次换我只有回应了。 “肏老师开心不?” “嗯……” “你上学的时候,老师就想让你肏,现在快拿你那大鸡巴使劲肏老师屄,把当年老师打你罚你的都肏回来啊。” “嗯……” “爽不爽好儿子,快肏你妈屄,肏老师屄……啊啊啊……不行,不要停,肏死老师的屄……啊啊啊……嗯嗯嗯,真鸡巴爽,大鸡巴真鸡巴大,肏老师屄……” “老师,老师,肏……啊啊啊……老师……肏……老师……啊啊……” 王玉华第三次高潮的同时,我也射了…… 倒在王玉华怀里,休息了不知道多久,我有点快睡着了,因为光着屁股有点凉,这才醒来,我起身从王玉华身上翻下来躺在床上,装满精液的套子还挂在已经软了的鸡巴上,王玉华竟然也睡着了,我翻身下来时,她也醒了,赶忙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表,妈呀,竟然早就过了上班的时间。 王玉华赶忙坐起来,直接捡地上的裤子和衣服,来不及换已经湿透的蕾丝开档内裤,屄毛上的水早都晾干了,她三下两下穿好衣服,把铺在床上的被子一翻,给我盖住身体。 “别冷到,钥匙在门口挂着,王丛下午一般不会来,你睡吧,一会醒了给我把门锁了,上红浪漫把钥匙给我送来就行。” 说完出了屋把卧室门关上,穿鞋出去了…… 我在她卧室又睡了一个多小时,起床后,用她家的厕所冲了个澡,这才穿好衣服,给王老师送钥匙。 以我的习惯,有钥匙在手还不多配一把,不一定啥时候能用到。, 第一百七十四章 配了钥匙来到红浪漫,犹豫了一下,还是不给王玉华打电话,交了门票钱进去。 舞池里,一个中年男子正搂着王玉华,一只手伸进王玉华裤子里摸她屁股,几次试探去亲王玉华,都被王玉华躲开了。 一支舞下来,中年男子并没有掏钱去玩大活,甚至连私聊都不肯。 王玉华此时也看到我站在舞池外圈。便像我走过来,眼里含着微笑。 此时的红浪漫已经是彻底开业,舞女们早就过了年回来上班了,不是上次来的时候很冷清的样子。 舞池很大差不多能容下80多个人,周边的座位和卡座全加起来,这大厅里能装200多人。舞池里的女人大都是舞女,差不多又几十个,头牌还不在里面,男的更多,也有些老男人没找舞女,两个老男人在一起跳舞,跳得很起劲,没邀请到舞女的男人大都围在无耻外围观等待,几首舞曲后,DJ来了,男人也纷纷下来群魔乱舞。 王玉华把我拉到一边,此时她眼里已经是对一个男人的喜爱了。 “你还进来干啥,又花那门票钱。”王玉华有点责备地说。 “为了我的王老师,值得进来,再说这么冷的天,我哪舍得让我家王老师跑出去挨冻。” “油嘴滑舌,跟谁学的?我钥匙呢?” “在这!!!”说着,我把王玉华的手带进我的裤兜,她摸了几下没摸到钥匙,又看了看我,我这才把她的手往裤裆中间摸,她这才恍然大悟,摸到一个微微有点硬的鸡巴。 “讨厌,别闹了。让经理看着,你没给钱,他又罚我了,我刚才迟到都罚钱了。”说着王玉华抽出手在我胸口又锤了两下。 “要钱,我给就是了嘛,来跳两首。”我掏出一百块要给王玉华,被她摁下来,怕别人看到。 “你钱多是不是,钱多给我,不知道在这给钱,老板要吃回扣啊?” “行行行,就给你,我的王老师。” “滚犊子,快把钥匙给我。” 我掏出钥匙给她。她接过钥匙又搂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到:“晚上还留下来吃饭不?” 这一下弄得我心痒痒的。说实话,我是喜欢熟女,但也不是大小通吃,现在就很看不上同样年龄的李婶儿,过了年都没理过她。而且这么多女人,肏过以后,还留恋的除了爱凤和咏莉以外,王玉华算是第三个。不知因为和她师生这层关系,还是因为她特有的这种温柔。 “不了,我晚上还有事,单位那边挺忙的,下次来你再请我吃饭吧。” “嗯,那你照顾好自己啊。” …… 回三道沟的路上我还留恋王玉华的这份温柔,不知道为啥,她给我的感觉让我回想起咏莉。 被我肏得征服以后,王玉华把我当成她的男人,这份感觉,真的让人欲罢不能,回家之后小慧晚上想给我泄泄火,被我拒绝了。晚上她们睡了以后,我又照例看江小菲家的录像,两点半的时候,王玉华又打来了电话。 这时候王玉华刚下班,她也一直在想着我。 后半夜我竟然跟我的初中老师,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煲电话粥煲了一个多小时。 电话里,王玉华还不忘挑逗我。 “小晨啊,我这一晚上,屄都是湿的。” “咋了,王老师,客人那么多呀?” “哪有,一晚上都没接个大活,老师是想你想的……” 我们从近况聊到曾经。我对她说我原本在长春上班,后来跟了一个老板,做煤矿生意,后来再到鸡西,现在负责一个煤矿的管理。而王玉华的命运则真是失足女的悲惨人生。 袁园说的对了一半,让学生肏过这事,王玉华矢口否认,她这个条件,这个姿色嫁的很好,不然也不会20岁就生孩子,她前夫是平安县一个高官的儿子,后来被调到平安教育局当副局长,后来她前夫被人陷害免了职,之后两人感情不和离婚了,那时王玉华失了靠山,被分配到永新乡当老师,算是被扁了,袁园说她为了定级给校长睡了这是真事,后来校长被撸了,王玉华又失了靠山也是真事,她儿子因为初二打架的事也留级一年,所以被我小了两届,上高中以后,不爱学习,没多久就辍学了。 王玉华太宠儿子,王丛小的时候家里条件又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后来王玉华独自抚养王丛以后,就啥都没有了,可是王丛还是改不了大手大脚的习惯,王玉华为了照顾她儿子,辞去了永新乡中学这个公办老师的职位,选择了平安县一个薪水更高的私立学校,可是到了县城,王丛的生活更加丰富,消费也更高了,跟狐朋狗友结交,花钱无数。 终于王丛又闯祸了,这次打了一个来头不小的人,被讹了40万,王玉华拿不出来,那人就用关系搞掉了王玉华的工作,王玉华借了个高利贷还了32万,把这事了了,可是工作没了,为了还高利贷,王玉华借遍了亲人好友,最后只好带着王丛背井离乡来鸡西打工。 来鸡西是因为鸡西她有个表哥开饭馆的,请她来帮忙,她和王丛都能干活赚钱,可是好景不长,饭馆没多久倒闭了,她和王丛又没了收入来源,后来机缘巧合得知做舞女赚钱,最开始她也不接大活,陪跳舞再加上打飞机干好了一天也能赚三、四百,可是饥荒欠了一屁股,眼看着身边姿色平平的老娘们儿也能赚上千块,王玉华终于决定下海了。 对于王丛,王玉华一直说自己在打工,王丛虽然在外面是个混蛋,可是自始至终都对这个生他养他的亲妈很尊敬,而且知道家里如今的破败是他一手造成,又是他妈给他一分一分地还钱,所以从来不敢造次,直到无意间得知王玉华是去做舞女才换回这大把的银票,从此对王玉华不再尊敬。王玉华也察觉到王丛已经知道自己做舞女这件事,可是两人都不说破。 按说王玉华这么能省,现在做舞女,一个月少说也有一两万的收入,还账应该不成问题,可是架不住这个败家子王丛造啊,他每个月不赚钱,还要花掉一万多,王玉华也没招,所以一个月顶多能存个七八千。 当初高利贷利滚利,两个月就滚到40万,王玉华借足了换上,经过她在鸡西这几年的奋斗,亲戚朋友那里欠的钱还有30万左右,我这一下子给她送去五万,你说她能不激动么。 电话里,王玉华似个小姑娘向男朋友哭诉一般,而我则是暗下决心,要帮助她脱离苦海。 哎,一切都是钱,有了钱,什么都好办,爱凤、咏莉,你们就不能等到我发达么? 想着赶快干掉王跃江,在胡老大这里上位,那拿出几十万接济王玉华不是问题,又想到咏莉不知在哪里受苦,我又久久不能入睡。. 第一百七十五章 工人们回来上工,产量有了保障,董老板不催胡老大滚蛋,王跃江不来找茬,最近的日子轻松了不少。这种稳定持续了半个多月,开春了,小慧也能下地干活了,我这家里一个娘们儿,两个孩子还挺热闹,乐乐呵呵地还真像是个家的模样。 王跃江安静了这么长时间,没少往江小菲那里跑,亮子还是一如既往每天半夜去偷换优盘,雪儿那里也没有什么更有价值的消息,王玉华被我肏舒服以后,不再催我要钱,倒是经常问我啥时候过去她那里玩玩。 江小菲那里的视频看来看去也就那么回事,来来回回还不就那几个男人,也听不到声音,没办法,设备简陋条件有限,再过一脸个月,天气热了,江小菲后院的木玻璃窗要拆塑料布了,到时候换了塑钢窗,可就用不了偷拍器了。 知道她那里怎么回事,我叫亮子把设备收了,也免得他每天晚上做贼,改成叫她去监视侯老四家房子,知道每天晚上是谁进了江小菲的被窝就行了。 从这段时间的偷拍的画面看,王跃江上次失败以后,到江小菲那里是一脸哭丧,跟江小菲一直讨论盘算怎么搞。 胡老大现在很烦王跃江,这小子是董老板安排过来的,按道理,他没理由没权利踢走王跃江,可是留他在这就是个隐患,所以光招架还不够,必须想办法弄了他。 江小菲这条线现在是主要的方向。这娘们儿给侯老四带了这么多绿帽子,侯老四知道了会怎样,跟她离婚?跟他爹翻脸?跟王跃江拼命? 为此我去了侯老四打工的汽修厂一探究竟。 侯老四不认识我,却认识木头跟亮子,所以我又是一个人来的,为了搭个话,我叫王丛帮我借了一辆破摩托车过来给侯老四修理,跟他交谈的过程,我提及家里如何,什么时候回老家等等问题,侯老四面显不悦,似乎对家里的情况比较无奈。其实他早就学够了本事,也赚足了钱够回家开厂子的,可是他似乎在躲避那个家,不想回去。 “看来你老婆是个厉害角色啊?”是时候显示身份了。 “嗯?你啥意思?”侯老四说到。 “你老婆江小菲给你带了那么多绿帽子,你还沉得住气?” “你!!!你咋认识我媳妇?……你你你,你别胡说八道啊,再胡说我他妈给你车砸了。” “砸吧,砸了你这绿帽子也摘不下去。” “你……” 看这个侯老四膀大腰圆的,实则是个窝囊废,这么将他,他也不敢动手。 “这么说吧,我跟你是一伙的。” “啊?” “我是七队煤矿的队长,胡经理的人,他跟王跃江不和,想弄他,你想不想?” 这个侯老四真是个废物,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敢承认,低头半天没回答我,反而又蹲下捣鼓摩托车。 “对,还有吕会计、孟大拿、郝书记和你爹。” “啪啦!!!”侯老四手里的板子掉在地上。 “我是来找你合作的,当然,不管你帮不帮我,这几个人我都要弄死,哦,除了你爹,你要是帮我,我让你这绿帽子少带几天。” 侯老四愣了半天,还是没说话。 看着个窝囊废,我都急了。 “我叫李强,你想通了就来找我,在三道沟打听一下,都知道我。” 转身要走,听到侯老四小声说了一句:“小菲,你惹不起。” 小菲惹不起,什么意思,王跃江他不怕么?还是说…… 回家以后我把上次买的药翻了出来,把李鑫叫了过来,让他试了“跟我走”,结果效果不明显,除了有点头晕有点困,并没有达到效果,又到七队找了个人试了“见风倒”,这个还可以,没多久就睡了,而且6个小时之内,怎么叫都叫不醒。 正计划要怎么对江小菲下手的时候,七队又来幺蛾子了。 之前说过,年前原来那几口矿井已经挖的差不多了,我们这种小煤矿队,没有专业的技术和设备,很多深层和薄层的煤挖不出来,所以最近要准备开新矿井。开矿井是技术班的事,这帮人不经常来七队,设备也是从外面借的,如今最麻烦的是开井用的钻井机和炸洞用的雷管。 之前的雷管是胡老大从军区那里搞出来的,不过最近管的严了,搞不出来了,本来这事是董老板给解决,而且开不了矿井你总不能说是胡老大的问题。可是这次王跃江给胡老大拉来的设备和雷管都是不能用的,设备是坏的,钻头都是弯的,雷管是空的,没火药。 这他妈又是王跃江给胡老大出难题,东西我给你了,打不出井来,就是你胡老大的责任。 这能怎么办? 胡老大又来找我商量,我倒觉得这里面又有诡诈。 胡老大神通广大,弄几个设备和雷管来应该只是时间问题,董老板给的不行,咱们自己去找,可是以上一次王跃江的伎俩,这次绝不会这么简单。 我给胡老大出了几种可能性:第一,就算咱们自己搞到了设备和雷管,技术班的人也免不了有王跃江的人,从中搞破坏,就是让你打不成井;第二,设备还好说,雷管那时违禁品,如果这东西是胡老大搞来的,王跃江举报你,怎么办;第三,新矿井的选址是山头下面,离村庄不远,用地和开采许可是批下来了,可是如果炸山,扰民了,那村委会又要告你,这也是隐患。 如今郝书记和孟大拿都是跟王跃江穿一条裤子的,进一个被窝的,这些都是有可能出的幺蛾子。第一百七十六章 郝国强、孟大拿、王跃江、吕会计、侯裕满、侯大宝,以及侯庆新,这七个男人,最好下手的自然是侯庆新,不过我估计他这边信息量不大,没有深挖的必要,而其次就是侯大宝。侯大宝不是江小菲必要的男人,对王、郝、孟几个人的利用价值也不大,所以江小菲对他也并不很待见。 可是侯家这祖孙三代都不是关键人物,而且联系紧密,不好入手,先考虑四个外人当中最弱的,吕会计。 吕会计是前任七队大队书记,秃个头,看上去有点文化,实际在屯里口碑差得很,并不是他为人不厚道,而是他品行不端。这老小子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邻居家包了一盖帘的饺子放雪里冻着,转头就被他偷了,更别说平日里顺别人家苞米、豆荄啥的了。你说这样的人能有威望么?可不知他跟董老板啥关系,竟然被聘为煤矿会计,这事连胡老大也不清楚。 在屯里打听了一下情况,这吕会计有老婆,有个女儿,才二十出头,嫁给了孟大拿。孟大拿何许人,三道沟的村级干部,芝麻绿豆的官,离了两次婚,都四十多了竟然再开新枝,娶了吕会计这女儿。孟大拿也是三道沟的老富户,离过两次婚的他,跟俩前妻有三个孩子,都不跟他,如今只有吕会计的女儿给他生的娃在身边。孟大拿在鸡西市里买了房子,把没大他几岁的丈母娘,也就是吕会计的老婆,接到市里去照顾他老婆孩子,自己在三道沟和鸡西市来回通勤。所以,吕会计大部分时间是在七队老房子一个人过。 吕会计孤家寡人,平时的作息很简单,他只管算账,每个月只来小院儿两三次,每周大概能轮到他睡江小菲一次,剩下的时间,基本上就是串串门,看看电视,或者在家睡觉。 这老头子好串门子,尤其是寡妇失业的,老爷们出去打工的老娘们一个人在家的。不过这老小子色大胆小,除了上人家去跟老娘们儿搭讪,别的没干啥,所以大伙也都不怕他。 这么个蔫吧淘,我觉得比较容易拿捏,不过我还是小心为上,安全起见。 眼看三队四队都快没活干了,新矿井的开挖进度还不理想,技术班的人和胡老大请来的打井队围着预定好的位置摇头,这地方,必须得上大设备,人工挖,最多挖40米。 这天我干脆给三队四队放个假,自己带着李鑫去会会吕会计。 吕会计的老房子离小院儿不远,人没在家,那就肯定出去调戏老娘们了,不出所料,这老头子正在老耿家门口卖呆呢。这老耿家男丁都出去打工了,老耿的老婆正一个人在院里筛苞米,看孙子,吕会计就倚着围墙也不知道说啥呢。 “吕叔,干哈呢?”吕会计听我喊他,吓的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干哈呀?” “有事跟你唠唠。” “唠啥呀?”吕会计赶忙退出老耿家的院子。 “内个,关于咱们上个月结算的事,内啥,咱找地方喝点?” 吕会计有点懵,想着钱的事啥时候轮到我这个队长出面谈了,又看看人畜无害的李鑫,反正是有人请吃喝,他也没推辞。 七队就实在没有啥能坐下来喝酒的地方了,我让李鑫去买了点猪头肉下酒,秧个着吕会计去他家坐坐。 废话且不表,一边喝着酒一边瞎聊着,李鑫办正事不行,溜须拍马瞎打岔那是行家,所以半天也没谈啥“正事”,光顾着喝酒了。这吕会计别看长得蔫了吧唧的,酒是真能喝,半斤白的下去,还没事。别说半斤白酒的量不稀奇,只是我这半斤酒,可是下了药的。 卖药的王八蛋瞎鸡巴吹,这药我上次找人试过,根本没那么厉害,得半个小时才能见效,好在这药无色无味,我就下了2 片,全在吕会计那瓶里,等他喝倒的时候,我和李鑫都快晕了。 吕会计倒了,我和李鑫得赶紧行动。 翻箱倒柜,找一切有用的东西。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啥,除了衣柜里十几条不知道偷的哪个老娘们的胸罩裤衩子,没别的。 账本锁在他书房的书柜里,我仔细翻看过,做得真好,滴水不漏,没有奇怪的账目,没有私吞克扣的工钱,字迹也工整。 正遗憾呢,看到躺在里屋炕上睡死过去的吕会计,他妈的,这老小子身上还没搜呢。 先是手机。这老小子用的N95 手机,还挺时尚,手机里的短信没啥怪异的,通话记录当然也看不出啥来,不过自己看了他的通话记录,发现这小子其实跟江小菲完全没有通话记录,更有意思的是,他每天必须要跟孟大拿和王跃江通上一两次电话,而跟董老板则是一个月才打上一两个电话。 “李鑫,给他扒了!!!” 查了电话,该查身上了。李鑫就爱干这缺德事,三下五除二就把吕会计扒光了。 “翻!!!” 李鑫又翻了半天也没翻到啥。 “裤衩子!!!” “啊?~~~ ”李鑫有点不情愿地看着我。 “翻啊!!!” 不情愿也得干,也不知道吕会计几天没换裤衩子,红裤衩子都穿黑了,那味…… 别说还真有收获,裤衩子上有个小口袋,还上了拉锁,里面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借条。 “今吕广全、孟强共借贰百万元予王跃江,以此为据。——20XX年9 月12日。” 下面是三个人的手印。 这是去年的借条,二百万还特意用大写的,看笔记跟刚才翻看的账本一样,估计是一式三份。二百万不是小数,所以才跟小金库放一起,不过王跃江为何要跟他翁婿俩借这么多钱?吕会计和孟大拿又何来这么多钱? 用手机拍下这欠条,又让李鑫给他放回去,然后给他穿好衣服。 “鞋还没检查呢!!!” “啊?”李鑫刚给吕会计穿好衣服,又看着我茫然了。 没招又开始翻吕会计的臭鞋底子,当然我这是故意整他,也没收获。 给吕会计整理好衣服和房间,我俩匆匆离开,我叫李鑫别干别的了,盯着吕会计,看他啥时候去江小菲家。 不过没等到吕会计去江小菲家,却等来吕会计进了医院。 我离开吕会计家之后,就叫李鑫就留在吕会计家门口蹲点。也不知道是王跃江还是孟大拿打吕会计的电话不通,孟大拿就专门来他家找他,竟发现这老小子躺在炕上不省人事,嘴里吐白沫,赶紧送医院。 李鑫告诉我孟大拿送吕会计去医院了,我又让他跟到医院去一探究竟。这才知道,原来我给他下的药跟酒精产生反应,中毒了,抢救了几个小时,一天过去了还没醒过来,这孟大拿自然也不知道是谁跟他喝酒了,谁给他下的药。当然就算吕会计醒了,告诉他是我跟他喝的酒,我自然也不会承认是我给他下的药。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二百万的欠条先放一边不说,我觉得吕会计的通话记录还是能指引点什么,如果说吕会计不是受董老板直接指使,那王跃江和孟大拿一定在搞什么鬼。 由于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搞什么鬼,胡老大约好的钻井队和拖关系拉来的雷管,硬是不敢用,就怕王跃江在后面阴一把。 我建议让胡老大反将董老板军,让他推荐王跃江搞定开新矿的工作,却得到胡老大反对,一来他害怕王跃江趁势夺权,二来怕董老板责备他办事不利,失了先机。 胡老大器量毕竟有限,庙口又小,做事谨慎,只好催我像上一次一样,截杀王小个子。 此时沉寂了一段时间的郭品和秃子来了信息,这俩人上次被胡老大的兵哥哥截住痛打了一顿,在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这两天好了伤疤,又跑去红浪漫找雪儿。 雪儿汇报,这俩货现在不仅脸上挂彩,而且囊中羞涩,俩人分头来红浪漫找雪儿,竟然连卡座都买不起,郭品硬着头皮找雪儿跳了支舞,也没给小费,秃子更怂,就来跟雪儿搭了几句话,就走了。 看来上次走漏了风声,王跃江惩罚了他俩,扣了钱,而且很可能怀疑是他俩泄露了消息。 雪儿那里还是有点有用么信息,据这俩货说,上次的人大都是王跃江从小宝子那里借来的,被教训之后,小宝子很生气,王跃江赔了几万块的医药费,不过小宝子还是会继续帮王跃江。 郭品跟雪儿跳了支舞,临走还恋恋不舍,而秃子嘴就松多了,跟雪儿坦白到,他俩这次是要出趟远门,啥时候回来说不准,具体去哪里,秃子就不敢开口了。 摸不准对方,我自然更担心。吕会计住院之后,只有孟大拿又去探望过,这俩人是姑爷老丈人,不用避嫌,郝国强和王跃江倒是没出面。 看来吕会计这也搞不出什么线索了。 关于江小菲搞破鞋的事,我特意打听过屯里的老娘们儿,虽说她是非多,八卦不少,可是除了王跃江是真的,其他都胡扯的,看来这几个人保密工作做得好,就连侯裕满扒灰的事,也没人知道。 另一个关键人物是郝国强。郝书记这人一副官僚做派,他是三道沟本地人,其实文化不高,在鸡西市政府某机关单位做了十几年小科员,后来实在没有晋升空间,就找了个机会,回屯子里做村官。 别看他文化程度不高,却总是戴个眼镜,梳个背头,穿皮鞋和风衣,不知道的还以为县里来的干部。 郝国强家在三道沟是大户,他老婆家也很有势力,所以他每次到江小菲家幽会都很小心,也是来江小菲家次数最少的。 三道沟是个大屯子,按说村委书记的实权和油水应该不小,若不是有绝对的利益冲突,郝国强不至于和王小个子同流合污。但这郝国强在三道沟这几年还真没听说他有啥腐败行为,家业不小,多半也是他自家的。要说三道沟这十来年间,村政府所得除了卖出这个煤矿以外,其他真没啥内部收入,村领导吃的还是皇粮,而卖煤矿是上一任村官的事,钱早就分了,据我所知,如今七队煤矿每年只给屯里补交几十万的开采补偿和用地使用费,如果王跃江没有给郝国强更多的好处,这小子怎么会白白给你办事? 调查没有太大进展,眼看产量已经跟不上订货了,胡老大心急如焚,此时却来了一个消息,董老板住院了。 这个消息不是胡老大给的,也不是王跃江给的,而是吕会计那里出来的。 吕会计出院以后,我还是叫李鑫去跟踪他,这小子还要走了我的窃听器。 李鑫在吕会计家偷听到,有人给吕会计打电话(估计王跃江),说董老板住院病危,然而以吕会计的身份还不够可以去探望董老板的,所以第二天就得到王跃江赶火车去哈尔滨的消息。 我以为王跃江走了,胡老大会消停一会儿,没想到,他第二天便从外面带了团队和设备强行开矿。我劝他稍安勿躁,以防有诈,他竟说绝无问题,叫我催监工人马上开工。 开新矿井,三队四队的人被拉去干体力活,挖井道,修井台,我也必须守在工地监视工人。 这事我越想越想不通。吕会计按说掌管财务,应该是董老板信任的人,为何没有资格去医院探望?董老板病了,胡老大不要去探望?胡老大又为何笃定这次不是的董老板和王跃江合伙骗他,诱敌深入? 工人们白天挖井,晚上都累得动不得,春天还不暖和,这帮工人却都开始夏天的作息,一回到小院儿,全都脱精光,也不管李婶儿在不在,打开水管子就呲水洗澡,又弄得院里一片狼藉。 晚上回到家,亮子来报告,今天又是侯庆新来侍寝,吕会计、孟大拿和郝国强已经五六天没来了。 说到侯庆新,跟别的男人还真不一样,另外几个男人进了江小菲的被窝先要聊一会儿,然后就直接开干,交了枪就睡了,侯庆新不一样,这小子明显是个男宠,生的白白净净,又高大,黑白视频下看不清鸡巴尺寸,总之每次来了,他都是伺候江小菲的,每次都要给她舔舒服了,然后再插,干的持久,打完了炮就撤,不留下来过夜。 许是最近事太多,这几个人老男人无暇光顾江小菲的屄,只好让小鲜肉来泄火。 这个春天,江小菲的幼儿园没开张,不干了,所以江小菲在家里闲着,没事干,白天打打麻将,并没啥异常。 新矿井打到第三天,王跃江匆匆赶回来,一回来,就带来了屯里的老少爷们来闹事,看来这帮人还是要以王跃江马首是瞻。 不过王跃江毕竟不能暴露自己,他带了人来,却假意自己是调和人。 众村民来到矿井,把工人和打手们围了起来,大伙纷纷放下手上的工具,聚拢到我身边来。 屯里来的人“带头”的是郝国强,说话有理有据,拿出政府的批文,指出七队煤矿的开采范围,现在的新矿井位置只有用地使用权,可以种庄稼,盖房子,没有开采权。 郝国强说完正文,村民们开始嘈杂起来。 “你们不能随便挖煤~” “滚出去~” “煤矿是共同财产~” “不许挖矿~” …… 胡老大不在,我一个人面对屯里来的几十号人,噼里啪啦地乱糟糟说着。 半天我也没回答,任由村民们大声吼叫着。王跃江在中间假意调解,又有郝书记在,村民们并没动手。 等众人们都把话说差不多了,而且见我也不回答,声音渐渐停下来。这时,郝国强才作为代表说出他们的要求。 “李队长,今天呢,胡经理不在,我知道你做不了主,这事我们村委都商量过了。煤矿是咱们三道沟全屯子人的财产,你们可以开采,但是,开采收入得归咱们全屯共有。” “好!” “嗯?”~众村民听得我这一声好,都不知道啥情况,各位面面相觑,小声嘀咕着。 “你答应了?”王跃江也不解地回头看我。 “王哥,我能做主么,我是说我回头把咱屯里的意见转告胡哥,再由胡哥转告董老板。” 一听这话,村民们又喧闹起来。 “让说了算的出来~” “样你们经理出来~” “把东西放下,滚出去~” “说了不算,滚蛋,在这装鸡巴毛~” …… 又一阵喧闹之后,郝国强平息了众人,说到:“李队长,今天你们是别想挖了,我同意,咱们屯里人也不同意。” “行,大家准备回去吧。” 转头再跟郝国强说到:“郝书记,今天胡哥不在,至于产值怎么分,咱们有时间坐下来聊聊,你们这样整一帮人来,也解决不了问题,这样,咱们约个时间,约个地点,你们出几个代表,跟俺们胡哥一块商量商量。” 这话说的郝国强没意见了,这恐怕也是他们来的目的。 工人们被逼得回了小院儿,村民们才回了屯子。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先前七队跟屯里的协议。这个小煤矿属于当年鸡西矿业局下属的鸡一煤矿的勘探范围,十几年前由于勘探结果显示煤矿含量少等原因,国营单位没开挖,上一任老板有内部消息,跳过勘探那一步直接买了用地许可,最早就没有开采证。后来那个老板搞定了矿业局的人,拿到了开采证,但实际这块地,这个山,就只有使用权,使用权是乡镇政府批的,跟屯子也没啥关系,就一直这么挖黑煤。三年前煤矿出事,再加上屯里人越来越多的闹事,这个老板才把煤矿转让给了董老板。董老板邀请胡老大进驻以前,就已经让王跃江以暴力的方式摆平了当时闹事的村民,所以一直以来跟屯子里相安无事,这次明显是王跃江挑拨的。 打发走了众人,马上联系胡老大,要他回来商讨跟屯里的谈判,“这事你自己解决,这帮土老帽想分老子钱,告诉他们,肏他妈的,一分钱没有~~~ 嘟嘟嘟……” 胡老大这么几句话就挂了电话,态度强硬,妈了个屄的,这不是给我出难题么。 不过胡老大的态度也确实异常,他现在鸡西市里,回来一趟不麻烦,却不露面,到底是又其他事忙还是不敢回来直面郝国强,不清楚。 很快,木头的战友,在胡老大身边跟班的,发来消息,原来,胡老大从军区那里弄雷管的事败露了,正为此事焦头烂额。 那看来我分析的就没错了,这次王跃江是对我们双管齐下,既动用屯里的势力阻挠开矿井,同时举报胡老大倒动军火的事。 本来我的计划是不要太过着急,容易被抓住把柄,而且我怀疑董老板生病调走王跃江,是计策,引胡老大入瓮,谁知这傻屄就是不听,把自己搭进去,还给我出难题。 这他妈我能怎么办,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给郝国强和王跃江回信。 时间定在两天后,到鸡西市里一个高档西餐厅,我代表胡老大协同王跃江和吕会计出面,而村委则是郝国强和孟大拿出面。看似是煤矿这边跟屯里的谈判,实则是我一个人代表胡老大跟四个对手正面交锋。 对方没给太多的时间,在不了解情况而且被动的局面下,我的计划是缓兵为先,稳住他们,只要先达成共识,让工作顺利进行,胡老大的人还在,那董老板那边还可以再谈,避免被强行赶出去,而胡老大自己的威胁,那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地点我选在鸡西市里,也是怕对方来硬的,我吃亏,市里治安总比屯里好,免得被动。 一天过去了,我把自己关在房里想对策。能谈判的底线就是让利,煤矿收入的30% 让给郝国强他们,只是管账的吕会计是对方的人,做假账是行不通的了,先用这个利润来稳住对方,后面想办法对付王跃江和吕会计,把他俩干掉,到时候再从账目上做手脚,如今保住团队更重要。 一夜未睡,早上实在困啊,炕上的火早都灭了,屋里有点冷,小慧奶好了孩子,给我煮了点粥吃。我喝了热粥,更想睡觉,小慧懂我心意,钻进我被窝里,帮我脱衣服,然后用奶子给我按摩。 有人可能会觉得,我正是困的时候这么刺激我,不是让我睡不着,这只有小慧懂我,累的时候容易因为脑子紧张失眠或者做噩梦,小慧这样给我按摩是为了让我放松,休息的效果更好。 刚要睡着,亮子从外面没敲门就冲进了院里,然后帮帮帮敲门,然后又敲窗户叫我。 “强哥,强哥,有大新闻,强哥……” 小慧也不顾亮子在窗外能看到炕上的情况,光着身子从被窝里爬出来,穿了两件衣服,去给亮子开门。 “强哥,强哥,有大新闻……哈呵哈呵……”亮子一冲进来穿着粗气说到。 “毛毛愣愣的,慢慢说……”我没穿衣裤坐起来,小慧赶紧用被子给我裹上。 “内个,内个,内个,昨晚老郝、老吕、孟大拿还有王哥全上侯老四家去了,完事葛怹家待到后半夜四点多才走,一块走的。” “那你听见他们说啥了么?” “妹,妹有啊,他们都崽屋里说的,我哪听得见啊。” “那他妈啥大新闻啊,着急忙慌的。” “我……我寻思这不是怹几个第一次葛一块么,肯定是开会啊,保准研究啥坏事呢。” 不错,这的确是他们四个第一次同时会面的时候,而第二次我估计就是明天跟我谈判的时候。 我一直奇怪,虽说这几个人不同时见面是为了避嫌,不过他们几个是一伙的事,以胡老大和我的智商,他们应该猜到已经暴露了,何必还要鬼鬼祟祟,通过江小菲传话? 此时一个念头忽然闪过我的脑子。 记得上次去见侯老四的时候,临走时,侯老四说了一句:“小菲,你惹不起。” 难道说,难道说,他们几个不是boss,江小菲才是背后主使? 一想到这,我不禁打个冷颤。 不过,目前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且我还是想不通,即便江小菲是大boss,那又如何,他们的目的还不是就是赶走胡老大,然后瓜分胡老大手上的这点油水,只是,胡老大这点油水够他们分的么? 再分析,即便明天能稳住他们,而胡老大搞定雷管的事,以后他们拿了30%的利润,就会罢休么,不是吧,这两次王跃江的意图,可都是要搞走胡老大,这里到底还有多少鬼猫腻? 没时间了,现在再去想办法分头对付这四个人,已经来不及了,我得正面会一会这个江小菲。 未免晚上跟他们撞车,我睡了一会儿,中午吃完饭就赶去侯老四家。 这娘们今天倒是清闲,没在屋里安排牌局,诺达个院子,空牢牢的,前院屋的幼儿园锁了门,大门没关,我叫亮子和李鑫在门口等我,独自一人进了院。 院里只见江小菲的小女儿玲玲从这个屋窜出来,跑到另一个屋去,后面江小菲跟着,哈哈的笑。这母女俩嬉戏打闹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出有如何的心机。 江小菲见了我,停下脚步,脸色一变,沉声问到:“干哈,找谁呀?” “嫂子,我……是……额,找你谈谈。” “找俺谈啥呀?”这女人妩媚的动作和温柔的声音,确实勾魂。 “谈谈合作……” “哈哈哈,咱俩?咱俩合作啥呀?”女人爽朗的笑声听不出任何诡计。 “能谈谈不?” “行,进屋吧。”说完,江小菲进了玲玲跑进去那屋,然后把孩子抱了出来,然后下巴一指,叫我进正房屋。 第一百七十九章 江小菲给玲玲一包饼干,叫她进里屋看电视去了,然后客气地给我端了被茶水过来。 “嫂子不用客气。” 二人对坐客厅沙发上,开春了,还是有点凉,江小菲穿了黑色高领薄毛衣,显出纤细的身材,将近四十的年纪,完全看不到衰老的迹象,不仅白,而且很精神,及肩的长发扎了个高马尾,和善地笑容看不出有任何淫荡和诡诈的成分。 “咋的老弟,想唠点啥?” “哦,关于煤矿分成……的问题。” 我喝了一口水,故作镇定。 “哈哈哈,你们小煤窑的事,跟我有啥关系啊?” “我虽然说了不算,但是现在能代表胡哥,嫂子你开个价吧。” 听我说这话,江小菲严肃起来,又有点奇怪地问到:“你找错人了吧,你要谈生意,应该找王哥啊!” 这话上道,不避讳她跟王哥的事,而且明确地把王跃江推到前面来。 “王哥……做的了这个主么?” 江小菲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双脚翘起二郎腿,摸摸自己的手臂。 “你们老爷们的事,你们谈,我一个女人……不懂。” “……嫂子,我是来谈合作的,谈得成,咱么就是一伙的,至于是跟我合作还是跟……胡哥合作,咱们都可以谈。” “你什么意思啊?” “这么说吧,煤矿这块,胡哥他吃不下,我肯定就更吃不下了,我愿意咱们几个明白人给它分了,具体怎么分,啧,是不是可以谈谈。” “分?哈哈哈,跟谁呀?跟你呀?” 上道,这几句话让江小菲听出我的立场,而且相比于王跃江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我是个走脑子的人,所以江小菲觉得不用避讳话题。 “这么说吧,王哥能给你啥,我可以保证给的更多。” “哈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而温和的笑声后,凝重的表情又上了这女人的美颜。 “你太高估自己了吧,你他妈谁呀?” 被一个女人鄙视,我却有怒不敢发,而且从心里觉得这女人真的不好惹。沉默片刻又听着女人继续说到。 “你们那煤窑怎么赚钱的你先弄明白了再上姐这来。谈生意?那是你们老爷们的事。俺家侯老四不在家,你要找他上垓里去,我没啥跟你唠的。” 说完,江小菲站起身来,进屋去看女儿,留我尴尬地坐在客厅。 谈判碰壁,憋了个大红脸从江小菲家里出来,亮子和李鑫迎上来问怎么样,我只摇摇头。 明天就是和郝国强谈判的日子,按胡老大的交代是不能让步的,他现在要面对军区调查,把七队的烂摊子完全交给我,如果我给弄丢了,估计他不会让我活过下个礼拜,可是连他自己也没预料到王跃江他们会逼得这么紧,没给我门喘息的时间。 我带着亮子和李鑫来到侯老四家不远的老祖家饭店,要了两个菜,两瓶酒。 我喝着闷酒,这俩人也不敢问,而我心里盘算着,估计这一局是过不去了,赢不了,要想想怎么个退路了。 胡老大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七队死了那么多傻子和要饭的,胡老大的心狠手辣不是表面上看得出的。今晚回去就叫小慧收拾东西,然后明天跟这帮人谈判,如果谈得拢,还能给胡老大的交代,如果谈不拢,趁胡老大没时间管我,赶紧跑路。 心里这样想,不能让李鑫他俩知道,我走以后,他们要遭殃了,这我可管不了了,不过要想顺利逃走,还得他俩帮忙,小慧带俩孩子毕竟不方便。可是亮子会不会是胡老大在我身边的卧底,如果我想跑,亮子能让我走么? 想着这些事,忽然看到窗外一个人走进了侯老四家。 我赶忙站起来扒窗户看,是侯庆新。 “嗯?这个点,他来干哈呢?”我自言自语地问。 时间是下午三点多,具亮子说,他监视江小菲家这么长时间,从没见过侯庆新这个时间来找江小菲。 正纳闷,没过几分钟,侯庆新又从院里走出来,径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快,跟上去!!!” 李鑫和亮子跳起来就追了出去,我掏了一百块扔桌上,紧随其后也跟了出去。 三人跟随侯庆新来到孟大拿家,不一会儿,侯庆新从孟大拿家又出来,往郝国强家走去。 从郝国强家出来,这才回自己家去。 没等侯庆新进自己家大门,已经被亮子摁在地上,李鑫摁住他嘴,亮子毕竟是练过的,一掌劈在侯庆新后脖颈,跟电影里的片段一样,侯庆新昏了过去。 …… 侯庆新醒来时,发现四周全是黑的,一点亮光都没有,自己也被剥光了衣服,手脚绑着,嘴里塞了臭袜子,地上潮湿而粗糙,害怕地挣扎想喊叫出来。 “给他拿出来。” 李鑫给他把嘴里的袜子拿出来,又用瓦斯灯晃了晃侯庆新的眼睛。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 “别鸡巴喊了,这是矿井里,地下五十米,你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此时侯庆新才瞪大了眼睛,借着瓦斯灯的亮光看看四周,果然全是煤渣和泥土。 “诶,别傻了,问你啥你说啥,说对了,放你出去,跟你没关系。” “啊啊啊啊,我说,我说,你们问吧。” “你刚才上书记家干哈去了?”我开始发问。 “啊,郝大爷家,我……我,送钱去了。” “送钱?多少钱?” “我也不到,几万吧。” “江小菲让你送的?” “啊,对,我四婶让我送的。” “那孟大拿呢?” “也,也是送钱啊。” “江小菲为啥送钱?” “我……我……我不到啊~~~ ”侯庆新开始支支吾吾。 李鑫狐假虎威,上去踹了一脚:“说不说,你他妈不老实是不?” “啊啊啊~~~ ”连吓带疼,侯庆新喊了几声,害怕的声音带出确实不知情的态度。 “哎,你俩先上电梯内嘎等我去,我单独问问他。” 我的猜测暂时不想让亮子和李鑫知道,支走了他俩,我才开始问侯庆新。 “你们这层关系啥时候开始的?江小菲跟郝国强他们玩的什么把戏?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要不让你小子彻底消失,给你扔这,你爹妈和你亲爱的四婶儿一辈子也别想找到。” “我……我……我说……” …… 第一百八十章 江小菲是三道沟屯子下面不知道几队的人家,上过高中,参加过高考,考上了大学,家里供不起,后来就嫁到了三道沟人丁兴旺且家境殷实的老侯家。 那时候侯庆新才几岁,对那个时候的事,侯庆新知道的也只是个大概。 侯家是屯子上的大户,媒人来提亲的时候,侯家只剩下老根儿也就是侯老四还没结婚,这门亲事没遭到反对,也就成了。 虽说侯老四比江小菲还小一岁,但是江小菲这颜值和身材,真的是让全屯子的男性羡慕,所以江小菲过门以后,大家都说侯老四捡了宝了。 可是实际侯老四的日子并不好过。他家兄弟姐妹一共六个,他排最小,上面除了四个哥哥,还有俩姐姐,他老爹侯裕满会做生意,那个年代就知道倒卖农产品进城发家,所以他家才这么有钱。按说一般父母都宠小的,可是侯老四在家却不受待见,原因是他这个人外强中干,没啥心眼,而且有些懦弱,从小被哥哥姐姐罩着,连架都没打过。 侯老四除了在家里没地位,在外面也没本事,江小菲嫁过来之后,侯老四从侯裕满的房子搬了出来,独立成家过日子,生活过得很苦,以至于俩人结婚五六年都没敢要孩子。不仅如此,几个哥哥多半是妒忌老四的老婆漂亮,不但不帮他,还欺负他。 种地不挣钱,做生意没本钱,想学侯老大倒山货,又不会挖,没辙,逼得侯老四进城去学手艺。 那年侯老四算是碰到好人了,在鸡西市里跟了个师父,学修摩托,有了手艺,又挣了点钱,回屯子里也开了个摩托车修理行,连带搞点电焊,卖点机油五金件啥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江小菲也给他生了孩子。 好景不长,一来修摩托车的生意越来越差,二来他那几个哥哥在外面使坏,叫屯里人都不去照顾他生意,没办法,侯老四放下了家里的生意,又跑去市里打工。他混车行,搞机修,每年弄回来不少钱。 江小菲和侯老四聚少离多,可是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瓦房盖了两大间,又存了两台摩托车和一台二手收割机。正在侯老四卖力打工赚钱的时候,家里也传来了喜讯,已经整一年没跟侯老四见面的江小菲给他生了二儿子。 自此,侯老四便彻底不愿意回这个家,常年在鸡西市里,也不知道在那边有没有女人,反正也不跟江小菲离婚。 二儿子,是侯老大的,也就是侯庆新的老爹,名叫侯大宝。 这个侯大宝是侯家最坏的,从小就不喜欢老四。江小菲过门以后,侯大宝实实在在看得眼气,再看看自己那糟糠之妻,真是不爽。 其实早在江小菲大儿子出生前,侯大宝就趁侯老四出去打工的时候,强奸过江小菲,那还是侯大宝三十多岁,江小菲二十出头,结果可想而知。 以江小菲家的财力和侯家的势力,江小菲不敢张扬此事,把这个事咽在肚子里,一直受着委屈,生大儿子那两年,侯大宝老实一些,等侯老四又出去打工,侯大宝又来了。 江小菲不是一个吃眼前亏的女人,这女人被强奸以后,性情变了,思想也变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了,再被肏,这便宜得换点价值。 伺候侯大宝,她得来的是在屯里的安宁,侯大宝也变得特别照顾她的生活。 给侯大宝生了儿子以后,家里的日子更加困难,要照顾两个孩子,也得亏侯大宝这个二儿子亲爹的帮衬,才能过得去。 时间长了,江小菲越发对侯老四失望,可是她也逐渐不满足于给侯老大做小三。 她的目标不是夺取侯老大老婆的位置,而是有更高的追求。 她已经有两个儿子了,这两个儿子才是她的希望,把两个儿子培养出去,到时候带她离开这个烂地方,跟这个恶心的侯家彻底断绝来往,恐怕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当然这些东西侯庆新也不完全确定,也只是猜测的。 在离开侯家之前,江小菲要搜刮干净这里的一切。 她借着二儿子侯果米的名义,变本加厉地向侯老大要钱,而且在他面前越来越蛮横,不再怕他,得来的好处她都存了起来。这惹得侯大宝越来越生气,也惹得侯大宝的正室很生气,这娘们儿也不是好人,她早就知道侯大宝跟老四媳妇有一腿,却也因为嫉妒江小菲的美貌而纵容自己的老公,可是眼看这个女人是个无底洞,这公婆俩决定不再供养江小菲和她的儿子,并且要毁了江小菲。 一个晚上,侯老大安排他老爹侯裕满来江小菲家吃饭,他两公婆也来了,江小菲做了一桌菜招待公爹和大伯哥。饭桌上,侯老大不断地灌江小菲和侯裕满的酒,二人不胜酒力,都醉了,结果侯大宝夫妻俩竟给江小菲和侯裕满都扒光了扔进了一个被窝里。 为了诋毁江小菲,侯老大竟不惜豁出自己老爹的颜面。安排好了炕上的事,侯大宝就计划第二天捉奸的好戏,让他媳妇去叫侯老太太,然后自己去叫上几个街坊邻居,一大早来堵江小菲的被窝。 谁料到,侯老大灌酒这点心眼早就被江小菲和侯裕满识破。 江小菲是不敢反抗,所以装醉了,而侯裕满确实是迷迷糊糊有点醉,本以为侯大宝是伺候自己睡觉,也就没醒过来,却发现侯大宝竟把自己娇艳的四儿媳妇送到自己被窝来孝敬他。于是侯裕满便将错就错,当晚给江小菲办了。 等早上侯老大和他老婆带着侯家其他人和邻居街坊来捉奸的时候,江小菲早就给侯裕满捋顺舒服了。一帮人冲进屋时,侯裕满正坐在炕上搂着孙子,喝着小酒,江小菲衣着整齐正给公公递筷子。 侯大宝吃了哑亏,在众人面前出丑,侯家人纵是怀疑侯裕满扒灰,也不敢当面问。 有了侯裕满的照顾,侯老大便再不敢造次。 没二年,江小菲的第三个孩子,也就是最小的女儿侯玲玲出生了。没错,侯裕满的种。 这一家真他妈乱,不过更乱的还在后面。 这侯大宝吃了亏,按说应该不再惦记江小菲了,不过呢,还是那句话,狗改不了吃屎,没过多久,侯大宝又馋江小菲的身子了,再来求欢,可就没有当年那么硬气了。 江小菲有能力拒绝侯大宝,不过这个女人现在不吝惜自己的贞洁,侯大宝你想肏我,可以,拿钱。侯大宝抵挡不过江小菲的魅力,宁可掏钱,也要吃。 这种关系维持了几年,侯大宝给江小菲送钱自然是要背着他老婆,自己存点私房钱不容易,平时也不放在身上,有一次他在江小菲那爽过以后,说好要他儿子来送钱。等侯庆新来送钱的时候,江小菲见这个大侄子已经十八九的大小伙子,出落的白白净净,英俊帅气,便把侯庆新给拿下了。第一百八十一章 侯庆新跟江小菲的关系是最隐秘的,她发短信给侯庆新要他晚上八九点以后,天黑了,才来,打一炮爽了就走,这事连侯裕满和侯大宝都不知道。 侯庆新自然是也是抵不过江小菲的魅力,而江小菲要安抚住这个男宠,对于他爹和他爷爷跟自己的事也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侯庆新交代,江小菲曾暗许自己,等她的两个儿子都考上大学,就带三个孩子和他一起远走高飞,离开这个鬼地方,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江小菲要侯庆新帮她一起想办法搜刮侯家的钱。 侯庆新对私奔这事也并没有特别期待,他并没有做好决定跟江小菲走,不过帮江小菲搜刮家产这事,他倒是一直在做。 不过我猜江小菲只是给他开个空头支票,这女人这么鬼精,到时候未必会看得上侯庆新。 江小菲对于钱这块把控的非常紧,除了搜刮侯家的钱,她发现屯子里没有幼儿园,认为这是个赚钱的好办法,而且对外名声好,于是开了幼儿园,也算是很有经济头脑。 其实侯老四这几年在外面没少赚钱,但是过年回家并没有给过江小菲一分,江小菲也不跟他要,所以侯老四不在家当王八,在外面如果论经济条件,他应该过得挺滋润的。 三年前,三道沟七队煤矿易主,屯里也换了新的村官。 此时江小菲已经是个浪荡的女人了,但她对自己的身体绝不随便糟蹋,屯里还不是哪个出钱就能上老娘的,不过郝书记是块肥肉。 郝国强家本就是屯里的大户,他又当上了书记,钞票大把的。牌桌上,江小菲勾引这个老男人,郝国强也没能抵挡过这个女人的诱惑。 这个女人厉害的地方在于,她想勾引的男人知道她的淫荡,可是不想勾引的男人,以为她是个贤妻良母。屯里传她闲话的不少,其实大多数是没根没据,她真正偷的男人,除了王跃江被邻居们看在眼里,其他的男人没人知道。 王跃江是主动找上门的,屯里开放又有姿色的女人就这么一个,王跃江又是打牌故意放炮,又是送吃的送喝的,江小菲看这个冤大头也是凯子,也就收在囊中了。 据侯庆新说,江小菲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这几个男人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只有侯庆新知道江小菲有几个男人,江小菲给他们几个安排的妥妥当当,‘晚上谁来?几点来?玩什么?几点走?’都计划的很周密,所以她同时偷情这么多男人,外面的人却察觉不到。 江小菲到底有几个男人,据侯庆新讲,大概有过十几个。当然她家里不是妓院,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离开江小菲的,也都是守口如瓶,不敢声张,而江小菲在这些男人身上搜刮了多少钱,那就没数了。 江小菲有的时候要的不是钱,而是能力和方便,甚至是东西,比如她家盖后院一排的瓦房的时候,江小菲指明要外来的民工干活,最后伺候了工头一个晚上,民工们竟没收一分钱就走了。这事说来容易,一般人怎么有这种手段,男人都是提裤子不认账的主,泄了火再付钱这种事,没点手段怎搞的定。 这几个月江小菲是背着王跃江跟吕会计和孟大拿勾搭上的,所以王跃江也不知道这几个合作伙伴其实是江小菲给他找好的,江小菲如今遥控这几个男人都是靠短信,而且叫他们收了短信马上删掉,避免被他们老婆查账。这次不知道为了啥事,江小菲竟然叫侯庆新去通知他们一起到江小菲家开会,也就是前一天晚上的事。这才有了四个男人聚会的场面。 然后今天江小菲又给了侯庆新几袋子钱,让他送给郝国强和孟大拿,其中缘由侯庆新并不清楚。 在这小子身上也就挖到这么多内容,一看时间都快六点了。看来今晚还得再采取点行动。 如果我没分析错,这些事情背后的主使就是江小菲,甚至连王跃江想要篡位胡老大的事都是她一手策划的。我之前一直怀疑董老板想要踢走胡老大的决心,而这个董老板却一直也不露面,所以对于董老板来说,胡老大和王跃江可能是公平竞争的关系,胡老大占据人和优势,位置和人都在他手上,而王跃江占据地利的优势,可以利用外面的势力包围胡老大,如果不是我凭空杀出,解决了胡老大手下这么多问题,恐怕王跃江早就给胡老大搅和的鸡犬不宁了。 而这一切最终获利的应该是江小菲,她应该是看上了王跃江顶替掉胡老大之后的油水,再玩弄王跃江几年,刮干净他的钱,这娘们儿再离开这里。 我本以为我面临的局面是代替胡老大向王跃江宣战,但是仔细一想,其实可能是我被胡老大和江小菲摆了一道。 胡老大假意应付雷管被举报的事,无暇无忌七队的情况,让我去应付王跃江,如果我用谈判的手段跟王跃江打成共识,那到时候胡老大可以把我干掉,然后对王跃江死不认账,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如果我来狠的,用暴力解决,甚至是弄死王跃江,胡老大同样可以坐收渔利,跟董老板报告说是一个工人队长跟王跃江火拼,结果依然是弄死我,然后保全自己。 再说江小菲,以这个女人的智商,应该早就意识到我的存在,不过她应该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如果她重视我,应该用美人计把我拿下为她效力,这样才更快。显然她明白直接对胡老大下手、把他赶出去,王跃江是没这个实力的,要用一些手段磨损胡老大的势力,又不能真的激怒这个茬子,否则玉石俱焚,胡老大是他们不能下手的角色。胡老大在七队其实没有一个特别信得过的手下,如今是破格提拔我这个外人做二把手,所以安排王跃江一伙的打法,是击溃我们这些胡老大的手下人,让他举步维艰,然后被迫放弃这块肥肉。所以,必须有个替死鬼,抵挡胡老大的损伤,最后胡老大放弃对这个替死鬼的挽救,也就放弃了对煤矿实权的掌握。 我的天真让我沦落到被人当枪使,又当盾牌挡。双方老大都保持自己在背后的姿态,让小弟冲到前面去,这是做老大的必备的常识,严六爷如此,胡老大如此,江小菲也是如此。枪打出头鸟,老大不会把自己立于被攻击的地位。 第一百八十二章 如今我想叛变投靠江小菲,恐怕不会被允许,我必须站在那被她们打,然后让胡老大知道我多疼。 而且我上次摧毁了他们的强攻计划,让他们损失惨重,他们也同样不会原谅我。 这样说来,明天的谈判结果其实并不重要,他们的真实目的一定不是要所谓的利润分配,而是让谈判根本谈不下去,让我尴尬,让胡老大的团队歇菜,我搞不定,胡老大就要亲自出马或者换其他人来搞,但是时间紧迫,如果煤矿生产长时间停滞,带来的损失可就大了,到时候再捅给董老板,胡老大就挂不住了。 …… 我叫李鑫把袜子再塞回侯庆新嘴里,然后留他在漆黑一片的矿井下。 回到家取了两颗“见风倒”,然后带上亮子和李鑫往江小菲家里来。路上叫李鑫像上次拜访吕会计一样买点酒菜。 天已经很晚了,江小菲家的大铁门上了锁,她家白天开幼儿园、招呼邻居们来打麻将,晚上却老早就锁了门。这一点难不住我,经过亮子这么多天蹲点观察,早就发现江小菲的男人们进屋的密道了。 大门旁边的两间是柴房,其中有一个门是对外的,方便拉柴火和煤,大家都以为这个门是锁好的,其实钥匙就在门框上第二块砖的砖缝里,你说,这要不是亮子天天偷看,谁能发现。 依然留亮子在外面守候,我带着李鑫偷偷进了院里。 先礼后兵,我打算先跟江小菲谈谈,因为我个人的立场只为自保,我之前一直怀疑木头跟亮子是否还在同时监控我跟小慧,所以想要逃跑,恐怕来不及。今天就打算跟江小菲摊牌,如果她愿意合作,我可以叛变胡老大,帮王跃江干掉胡老大,然后再干掉王跃江,等我得到了煤矿的实权,可以把利润都给江小菲,而我只是为了在这躲一段时间,赚够了跑路费我是要回松原救咏莉的;如果江小菲不从,那我就来硬的,我跟李鑫绑了江小菲,然后要挟王跃江,虽说我不清楚江小菲是如何绑住这四个男人的,但是只要控制了江小菲,这场仗还有的打。 一进屋,诧异的表情现在江小菲脸上,不过很快她就淡定了下来,她看出我和李鑫来者不善,把三个孩子都哄到了隔壁房间去了。 “咋又来了,李队长?你俩本事不小啊,咋进来的?” 江小菲看似淡定,但听她这话,我更放心了,因为我猜她应该没有应对我会半夜来找她,也想不到我怎么知道柴房门锁的事,如今她孤立无援。 “嫂子,还是内事,我想跟再跟你谈谈。” “谈啥呀,咋谈呀?是,我承认,我对不起俺家老四,我是跟跃江有点内个啥,不过你们煤矿的事,跟我有啥关系,你找他谈啊,我一老娘们儿管的啥呀?” 江小菲故作淡定,实则越来越暴露自己,我看她站在那里心神不安,估计是想拖延时间,等到九点就有男人来救他了。 “不是,嫂子,不请我坐下唠啊?” “啊,坐坐,你俩都做。” “别光这么干唠啊,哎,李鑫,你去后面弄俩菜,我跟嫂子喝两杯。” “哎,别别别,哪有让客人下厨的道理,我去,我去。”说着江小菲想站起来出去,却被李鑫拦了下来,江小菲如今很被动,不敢乱来。 李鑫会弄个屁菜,到厨房去,把事先准备好的凉菜倒在盘子里,然后又拿了俩杯子,端进屋来。 我跟江小菲对坐在沙发上,李鑫把凉菜放在茶几上,一人一瓶老雪花,给我和江小菲满上。 “来,嫂子,先走一个。” 江小菲看看我,看看李鑫,不敢乱来,只好陪我喝了一杯。 我又给江小菲满上,说到:“嫂子,说实话,这么多年了,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我第一次见到。” 这话说给谁,谁都开心,江小菲此时也放松了心态,大概以为我这个凯子,她也可以用美色拿下。 “哎,别瞎说了,李队长见过世面的人,拿我这半大老娘们儿开玩笑。” “不是瞎说啊,真的,你说这屯里多少老爷们儿都为嫂子你迷倒了,哪个不是上赶着来给你送钱啊?” 这话又听的江小菲一愣,这明显是讽刺她行为不端,她想不到我是如何知道她的风流史的。 “你想说啥,谈正事吧,你不要谈正事么?” “嫂子你看我这人咋样?” “啥咋样?” “比王哥如何?” 江小菲又懵了,她眼珠子一转有了计策。 “你比他当然帅了!!!” “那你看我行不?” “你啥行不?” “给你当老爷们儿,行不?” 江小菲抬头看看站在我旁边的李鑫,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看我说到:“咋的,你也想吃嫂子豆腐啊?” “想,哪个男人不想吃?” 江小菲想如何回答我的时候,我接着说。 “嫂子,当你面我也不瞒你了,这样,王哥给你多少,我不比他少,胡哥那边,我也无所谓,你要是愿意,咱们合作,以后煤矿是你的。” 江小菲假笑的脸凝重起来,抬头看看李鑫,说到:“让他出去,我跟你唠这个事。” 我下巴一点,让李鑫到外面去了。 “你还真聪明,知道不少啊,不过你要真聪明,干啥给那个胡老三干活啊?” “我这不站错队了么!” 江小菲的自信马上起来了,她明白了我的来意,我是聪明人,不想甘于人后,所以直接找她合作,取代胡老大和王跃江,不过她有一点估计错了,就是认为我同时馋涎于她的美色。 “你要是明白,就应该知道我为了你王哥花了多少心思了。你想跟我分煤矿,你有这个本事么?” 再次被这个女人鄙视,此时我也不是找回面子的时候,我知道从胡老大手下跳出来,再帮助江小菲干掉胡老大和王跃江是何等艰难,而且江小菲经营王跃江已经很久了,煤矿对她来说是唾手可得,何必又要跟王跃江翻脸,跟我合作? “你知道老董现在啥情况么?你知道煤矿一年多少钱么?你知道胡老三从中偷了多少么?你知道跃江过去杀过多少人么?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估计现在都吓尿裤子跑了,还跟我这谈合作,呵呵。” 吓尿裤子,老子好歹也是刀尖上滚了几个来回的人,就因为王跃江杀了几个人就尿裤子?太小瞧我了。 “呀,嫂子,那你教教我呗,让我知道知道,让我尿尿裤子!!!” “呵呵,行,我看你岁数小,稀里糊涂的死了真白瞎了,我让你死个明白。” 江小菲又喝了一杯啤酒,靠在沙发上换了一条腿翘起来说着。 “老董早就快不行了,这老头子这两年身体不好,能不能活过今年都不好说,煤矿这块他很少过问了。胡老三呢,这小子克扣了四成煤自己卖了,你说这得多少钱?一年纯的最少这个数。” 江小菲伸出五根手指来。 “五百万?”我回答她。 “这还不算完,这个胡老三还做卖人的生意。” “卖人的生意?” “呵呵,不懂了吧,跃江在外面划拉那些要饭的来干活,这个他妈胡老三,看哪个快累死了,就把他们抬出去处理掉,你知道的吧!!!” “这不是王哥干的活么?” 江小菲摇摇头,说到:“跃江处理的是没价值的人,胡老三把还有一口气的人卖到国外去,懂了不?” “人体器官?” “呵呵,你确实比跃江聪明多了。” “然后呢?” “还然后?这不够啊,这煤矿可是胡老三的摇钱树,他怎么舍得让给别人。” 第一百八十三章 没想到我一直在给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资本家工作,如果江小菲说的都是真的,那相比与王跃江的混蛋,胡老大就是彻底的禽兽。不过即便知道又如何,我的目的是保存自己,给谁做事,我不需要问。 “嫂子,既然你说胡哥他不是个东西,我当然也不可能跟他干了。你看啊,王哥给你办事,煤矿这嘎好几百万的,你不得分他点?还有郝书记、孟大拿他们,咋地不在少数吧,我帮你,咱俩一步步给他弄走,到时候剩下的都是你的,我不要。” 许是太急了,话已出口,我发现自己说错了。 “都给我?哈哈哈,你咋这么好心呢?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能干,连我跟老郝他们的事你都知道了。” “嫂子,我的意思是……” 江小菲打断了我的话,继续说到:“这你别想了,你没那本事,知道不?弄煤矿,你别忘了煤矿姓啥?” 我沉默了一下,江小菲又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喝了一口接着说。 “这煤矿啊,要不就是胡老三弄,要不就是跃江弄。胡老三有人有军队,跃江后面有老董。就算老董死了,他家人一样要把煤矿收回去,不是这俩人,谁能弄得了,你干,你有啥?切~~~ ” 别看江小菲说话嚣张,但是头脑清晰,句句在理,在我见过的女人,甚至是男人中,有这等心思的人很少,丽姐也比不过。 “嫂子,这样好不好,我退出,胡哥和王哥争这个煤,我不玩了,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就一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儿,刚才那些话当我没说过,当我不知道,我走行了不?” “我倒没意见,不过你问问跃江和老吕愿不愿意。我听说你不光干了小宝子那帮小鸡仔,还给老潘家那几个瘪犊子也收拾了,你知道老吕跟老潘家啥关系不?” 这我倒听说过,吕会计跟老潘家是亲戚,好像潘世伟的老妈是吕会计表姐。 江小菲的话不是让我回答,她是告诉我,因为我站错队,已经得罪了吕会计和王跃江,他俩都不会原谅我。 “嫂子,真不给机会么?” 江小菲把头转向一边,不看我,也不回答我。 “嫂子,你要是不帮这个忙,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我站起身来要往她跟前凑。 江小菲许是喝了点酒,胆子大起来,并不怕我。 “呀呵,你还想硬来是不?来来你动我一下你试试,你知不知道老娘啥人? 别说你个小队长,胡老三见我面都得恭恭敬敬的,你要是敢动我一下……就一会儿,跃江就来,他要是看我不在,别说三道沟,鸡西你都出不去?“ “嫂子,我横竖都是一条命,这不都你逼的么,我作死也拉个垫背的。” 手刚一搭上江小菲肩膀,这女人也不含叫,把我一推,又说到:“我告诉你,我要是有啥三长两短的,跃江能给你家那俩老婆孩子都活埋了信不信。” “呵呵,我不会跑啊,出了这个屋,咱们一块跟王哥拜拜。” 我两只手摁住江小菲的肩膀,正要喊李鑫进来帮忙,江小菲坐在沙发上双手抓住我的双臂,想要挣脱,又说到:“想跑你跑得了么,你以为……咳咳……你以为胡老三葛你身边安那俩玩意是掫你上炕的么?那是监视你的,你连三道沟都别想出切。” 说到这里,我把手放开,想到如今的处境,两面受敌,把江小菲掳走要挟王跃江,还真是个很难的办法,此时李鑫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也开门进来帮忙,见我站在江小菲面前,而江小菲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脖子。 “咋了哥,动手啊?” 没等我回,江小菲推了我一把,要站起来,只是刚一起身,便眉头一皱,手扶额头晕倒在茶几上。 药劲真大呀,刚才还精神满面地数落我,瞬间就倒了。 李鑫把我给他的两粒“见风倒”全下在江小菲的啤酒瓶里,因为这次是啤酒所以比吕会计那次来的痛快。 这时我已经乱了方寸,而李鑫以为还要按计划办事,过来就要扛起晕倒的江小菲。 “等会儿,不着急。” 我喘匀了气,重新考虑一下当下的情况。李鑫是我的人,应该信得过,但是我要跑路的事不能跟他说,因为我跑了他肯定活不成,亮子也知道我们这次要绑架江小菲的事,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江小菲才是背后大boss,都以为我绑架江小菲是为了要挟王跃江。可是如江小菲所说,就算我把她劫走,也无补于事,王跃江肯定会大动干戈发兵讨伐我,我搞砸了谈判,胡老大也不会为我撑腰,他更愿意看着我跟江小菲同归于尽,等王跃江元气大伤,他坐享渔人之利。而且如果王跃江动用人马来通缉我,或者报警来抓我,凭李鑫这个废物肯定枪口倒转把我供出去保命,我一个人又怎么能保护得了小慧母子三人。 不过,越是情急严重,我这头脑反而越清晰了,也多亏江小菲给我捋顺明白。 现在要紧的不是江小菲,而是找一样东西。 以江小菲的脾气,我估计她盯准了胡老大贪污的那五百万净利润,先不计算弄走了胡老大,王跃江变本加厉的部分,就只看这五百万。郝书记和孟大拿实际是外人,江小菲早就跟郝书记有一腿,这次只是因为要用到他,所以才把郝书记圈进来,所以这五百万估计分不了他多少。 吕会计这人好对付,他是如何从董老板手上得到管账这个职位的,并不清楚,不过这个人以后再搞定都来得及,但江小菲把他也弄进被窝里,恐怕是孟大拿的功劳。因为王跃江平日里跟吕会计算是一伙的,王跃江要搞胡老大,这计划一定跟吕会计说过,吕会计自己肯定没意见,但是他女婿孟大拿可不老实,估计是想来分一杯羹,这个老小子不好对付。五百万四个人分,江小菲肯定不接受,不如把吕会计和孟大拿都塞裤裆里,这比用钱更好控制。 而我到底要找什么?还记不记得吕会计裤衩里那一张借条,吕会计和孟大拿虽说家庭条件还不错,可是拿出一百万出来,我估计没那个实力,这个欠条估计是事成以后,王跃江给他俩的好处,以欠条的方式保存。 这样就说得通了,江小菲的屄给吕、孟、郝三人爽,事成之后王跃江再一次性拿出两百万给吕和孟做酬劳,郝肯定就更少了,那剩下的钱不都是王跃江的,每年几百万,就没他们仨什么事了。但是中午江小菲命侯庆新给他们送钱,应该不在这两百万之中。 为什么是几万块,我猜是阶段性的分红,江小菲应该是以王跃江作为傀儡遥控吕、孟、郝三人,他们三个以为王跃江是老板,通过江小菲传达信息,实际江小菲就是boss. 如果江小菲一直不分钱,都放到最后事成才给,那估计这三个人的信心不足。 江小菲送的这几万块一定不会包含在借条中的两百万内,不然没法算账了,总不能说今天还了几万,明天又还几万。而从吕会计那张条子上看,吕和孟是不可能完全信得过王跃江的,空口无凭,必须有字据,两百万有借条,那分红这件事应该也有字据。 所以我猜测应该有一份关于分红的协议在,那张借条一样。而吕会计家没找到这个协议,应该在江小菲这里有,因为协议应该是王跃江和他们几个签订的,所以吕、孟、郝三人都不会交给王跃江,但是以江小菲的魅力,让他们送过来给江小菲保存不是难事,等事成以后,她把这几个协议销毁,分红,分你妹啊。但是在事成之前,这份协议是控制他们几个合作的保证,同时,还要奉上分红。 为什么找这个协议书? 有了它,我就可以去胡老大那里邀功,胡老大也可以凭借此协议去董老板或者董老板的家人那里去告状,这是证明王跃江有心占据煤矿中饱私囊,跟村里几个干部分钱的证据。 第一百八十四章 老套路,翻!!! 江小菲家实在大,好几间大瓦房,好多房间,这会儿她三个孩子正在另一间屋里看电视,她大儿子都12了,懂事得很,所以必须要小心谨慎。 我告诉李鑫要找的是一个协议书,长什么样子,多大的纸,不知道。 在这个客厅里找了半天没找到,我猜这东西一定藏在不容易被想到的地方。 对,幼儿园的那个教室里,院前面的一排房子。由于过了年幼儿园没开,一直锁着,我找钥匙又半天。 我让李鑫跟我分头找,我找院前的一排房,他找后排这几间房。 再三叮嘱,千万要小心孩子们,别把他们吵到。 怎么翻找,不多说,还真让我找到了,院前的一间大房客厅改成了幼儿园的教室,里面铺了地板革,墙根下全是孩子放鞋的小柜子,窗户上面有一排柜子,那个位置上了锁,不是此地无银?我找了个钳子把小锁头连锁栓和螺丝一起扯下来了,三份协议书,都在。 上写着:“自20XX年11月起,吕广全、孟强、郝国强协助王跃江当上三道沟子煤矿经理,每月1 号王跃江支付吕广全、孟强、郝国强各伍万人民币,作为酬劳,有效期至王跃江不再担任经理为止。” 下面是四人的签字和手印。 就是它了,找到这几张纸,我才踏实。此时我忽然春风得意,感觉鸡巴都是热的了。 出了屋,准备叫李鑫赶紧走,回到客厅一看,没把我气跳起来。 这短短十几分钟,李鑫这小子不但没去找文件,竟然在肏江小菲。 只见李鑫裤子脱到一半,衣服也没脱,跪在沙发前,鸡巴一半插在江小菲身体里,头和脖子上都是汗,估计是因为昏睡中的江小菲屄比较干,所以很吃力。 再看江小菲,全身赤裸地躺在沙发上,气息微弱,死尸一样,任凭李鑫玩弄。 我赶紧上去踹了李鑫一脚,正踹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 “肏你妈的,你他妈有点正事儿没有啊,干鸡巴啥呢,老子命都快没了,你他妈还在这儿肏屄?” 李鑫被我踹的跪了下去,鸡巴也从江小菲屄里掉出来,站起来时回头看着我,这王八蛋竟然还不知廉耻的对我笑。 “嘿嘿,哥,这不跟上次搜老吕似的么,不得扒光了检查么?” “去你妈了个屄吧,上屄里检查啊?” 一想到现在都快没命了,而且江小菲三个孩子都在隔壁屋里看电视,这多他妈悬啊,这小子还在这肏屄,我当时要是手里有把刀,真想直接给他阉了。 “哥,你找着了么?”李鑫一边提着裤子一边问。 我懒得搭理他,看看地上江小菲的衣服,再看看沙发上的江小菲,得赶紧收拾干净。 看到江小菲的裸体时,不禁感叹,确实是个尤物,丰满而不下垂的双乳即便是躺着也坚挺,生过三个孩子的小腹微微隆起,有一点点妊辰纹,但是腰依然很细,腿修长,屄毛整齐地呈倒三角,乌黑油亮,蝴蝶阴唇有点黑,屄毛到阴蒂的位置就干净了,白里透红的皮肤天然的很光滑,春天有点冷,虽然晕了,但光着身子,身上健康的皮肤微微起了一点鸡皮疙瘩,显得甚是性感。 我猜李鑫是先把她扒光了,想占占便宜,却实在抵挡不住这女人的身体魅力,要不是哥现在定力强,估计也跟他一样迷奸一把。 一看手机,都快九点了,得赶紧收拾收拾撤了。 我叫李鑫跟我一起给江小菲把衣服穿上,捡地上江小菲得内裤的时候,觉得有点奇怪,这么风骚的女人,穿的内裤很保守,白色的四角内裤,里面裆部还加厚了纯棉层,我女人内裤见多了,没见过这么厚的内裤。 “哎,哥,你看她屄多肥式,包得紧,可得劲了!”我正纳闷的时候,李鑫对我说到。 “咋了?” “你看,长这样。”李鑫刚给江小菲套了衣服,指着江小菲的屄对我说到。 我一看,哎,是这小子没见过世面,江小菲是蝴蝶屄,两片阴唇夹鸡巴夹得舒服。蝴蝶屄算不上稀奇,但确实很爽,丽姐就是蝴蝶屄。 要说江小菲真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极品的一个,长得漂亮,身材好,智商高,而且蝴蝶屄,哈哈哈。 刚好我手中是她内裤,赶紧给她穿好吧。我把她一只脚抬起来把内裤套进去,刚往上拉,腿被掰开,阴唇也被扯开了,屄里的景象,让我有点起鸡皮疙瘩。 恶心的画面不描述了,反正就是里面好像流脓,好像有伤口的样子。 这女人有性病? 很有可能,这女人不知道让多少男人插过,而且估计她生了第三个孩子以后做了结扎,这样就更加肆无忌惮无套输入了。 “来,你给她掰开!” 李鑫过来把江小菲屄掰开,我掏出手机连拍了好几张,屄的特写,江小菲的裸照。 我这爱立信虽然不如吕会计的N95 像素高,不过拍的几张特写还是很清晰地看到江小菲的阴道。 “咋了?哥”李鑫也看出我表情的凝重,觉得刚才自己肏了江小菲是不是也有啥不对的。 “啊,没事,江小菲可能有性病,没事。” “啊?”李鑫一听,刚才还没射的鸡巴都萎缩了。我越是说没事,他越害怕。 “哥,真的假……” “嘘!!!小点声,内屋还有孩子,赶紧走。” 给江小菲穿好了衣服,我顺手捡起了江小菲的手机,那时候没有指纹解锁,最多只是有密码的,好在江小菲也没设密码,启动键+星号。 手机通讯录没啥特别的,短信则全是这几个男人的,很简单,“来”、“你来”、“九点来”、“八点来”什么的。 一看最后一条,发给王跃江的,存的名字是王,短信内容是“九点来”。 我一看表,还有三分钟,赶紧带李鑫出去。 出来之后的计划,我还是留亮子在这附近蹲守,看王跃江啥时候来,啥时候走。而我也是故意支开亮子。 回家路上这几分钟,李鑫一直在问我江小菲性病的事,这时候他才着急,我反要治一治他,就不理他。 第一百八十五章 到了家,俩孩子已经睡了,我叫小慧起来收拾收拾细软,随时准备跑路。 虽说江小菲和王跃江的把柄已经在我手上,不过这场仗还没百分百的胜算,随时跑路的准备要做好。 半夜十一点多,王跃江发来短信,说是明天的商讨取消了,推迟几天。 这短信不是郝国强发的,而是王跃江发的,说明王跃江着急了,忘了应该转告郝国强通知我。不过他应该已经不在乎我是不是知道他们是一伙的事了。 紧接着亮子来了信息,我们离开没多久以后,王跃江来了,又没多久,王跃江背着江小菲出来,后面跟着的几个孩子,被王跃江撵了回去,然后王跃江背着江小菲到停在很远的摩托车上,让昏迷的江小菲坐车前面,送江小菲去了市里的医院。 如果我没猜错,王跃江的短信是在医院发的。上次吕会计进医院,没多久输了两瓶夜就醒过来了,发短信这时,估计江小菲已经醒了,她跟王跃江说了啥,不知道,反正我跟她都摊牌了,她也跟我明确了要正面为敌,没得商量,所以她应该还是不怕我的。当然她不知道我已经偷走了她们重要的证据。 不过这三份协议,我还不打算现在就交给胡老大。现在董老板在病危期间,可能无暇顾及此事,而且就算要处理王跃江,他也不可能单凭这几张纸就相信,还要调查,胡老大也不会傻到刚拿到这份文件就去董老板那里告状,他会拿着这个文件跟王跃江谈条件,而王跃江最坏不过是放弃和胡老大竞争,离开这里,回董老板身边做事,好的结果呢就是争取跟胡老大合作,这样可以给江小菲留一点福利。但是不管他们怎样谈判,都会有一个前提,就是把我弄死。 第二天没去谈判,一大早李鑫就来敲我门,又是问性病的事。 行,我就带你去看看。 屯里的电线杆子和墙上贴的最多的就是治性病的小广告,我拨通了电话号码,然后带着李鑫到鸡西市里来。 这小破医院,一看就不正规,闹市区的巷子里,旧厂区楼,还要上二层,一个不起眼的小牌子写着“北京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黑龙江分院皮肤病性病专科门诊”。 这地方隐蔽的比办证那地方还难找,进屋前,李鑫一个劲的说“要不去大医院吧”,都被我拒绝了。 这小医院里面就三个房间,更像一个诊所,所谓的分院院长穿着白大褂就坐在外面这个屋的柜台后面,柜台里摆着各种药,里面两间屋,一个门口写着注射室,穿过注射室里面那个屋写着手术室,但看情况,里面就是库房。 这医院就仨人,一个院长兼主治大夫,一个护士,还有一个助理医师。 别看这么不正规,我们去的时候,里面竟然还有两个病人。 有一个男病人在打针,撅着屁股,外面看得清清楚楚,戴口罩的女护士很瘦,还穿个高跟鞋,但看着年纪不小,给男病人打完针,一掀布帘,就到了旁边的治疗床上,这床上躺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裤子全脱了,掰开屄,助理医生举着药棉什么的等着,然后女护士又给她操作。 两个陌生男女病人就隔了这么一道布帘各自脱裤子治疗。 男病人打完了真就出来交钱走了。还真是一针见效。 柜台前只有一个座位,李鑫让我坐,而我直接介绍说是我这个弟弟(其实李鑫比我还大两岁)干了一个疑似有病的女人。 李鑫说现在也没啥感觉,但是很害怕。这个院长还真是不乱开方子,直言,性病也都有观察期,昨天刚干完,今天可能查不出来。 院长让李鑫把裤子脱了,就在这柜台前给他看看,李鑫脱裤子的时候,正赶上屋里治理完的那个年轻的女病人出来,看到李鑫脱裤子,见多不怪似的只管跟女护士算账。 院长看了看,说现在没症状,害怕的话可以先打一针。妈的还是要卖药。 李鑫跟着女护士进去打针的时间,我跟院长唠了一会儿。院长也很能忽悠,说他这个所谓北京医科大分院其实卖的是偏方。 来给李鑫看病不是我来的主要目的,我拿出手机翻出照片,给院长看,说这就是昨天李鑫干过的女人的屄。虽说像素不高,但是院长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啥了。 淋病,有没有别的性病,光看照片不行,得女人自己来检查。这个病也好治,还是一针,只是看着挺吓人的。 这就好办了。 我给院长留了个电话号码,说到:“未来几天我们屯会有大量的病人来检查,到时候你狠狠宰他们,但是请院长帮个忙,就是问一下有多少是三道沟来的,告诉我一声就行。” 李鑫打了一针,半信半疑地说好下个星期再来检查。 回到三道沟,趁江小菲应该还在医院休养的时间,我赶紧让木头、亮子、李鑫他们把消息放出去,就说,江小菲有性病。 这事木头和亮子没啥办法,但是李鑫很在行,他传话给屯里七大姑八大姨的老娘们儿的时候,人家第一反应是“你咋知道的呢?” 这时,李鑫就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她们看江小菲的屄照。 虽然李鑫被骂了下流,可是老娘们儿还是把消息传播开了。 “哎呀,瞅得真真的,那脓水流的呀,哗哗的……” “哎,内骚娘们儿可鸡巴下流了,身上全是病啊……” “听说她奶头子上都流脓啊……” …… 老娘们儿传话,越传越邪乎,问起她们咋知道的时候,这个说老刘太太看照片了,老王太太亲自瞅见的,可是李鑫却把照片收好,只给最初放消息的几个老太太看过。 这事吧,谁都没法追查,江小菲自己不好意思问老娘们儿谁传的谣言,屯里的男人们听了呢,都沉默不出声,哪敢问咋回事啊。 不过我相信会有几个男人真的担心,比如郝国强和孟大拿。 他们几个是最近还跟江小菲上床的男人,所以十有八九他们也有所发现,听到消息后肯定还是看看自己的鸡巴有没有问题。 这事造成多大影响呢,这之后的一个星期,每天去市里的小巴都挤满了人,而且还有大量的人挤不上小巴,自己想办法去市里。 去市里干嘛,还不是去医院检查,大医院不说,因为屯里贴满了那家小医院的广告,仅那家小医院,一个星期就接了几十个从三道沟去检查看病的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甚至像郝国强家,侯裕满家都是整一家都去检查的,这些人家有钱都是去鸡西的大医院检查,我真想象不到,七八十岁的侯裕满夫妇到医院检查性病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第一百八十六章 侯庆新失踪了几天,侯大宝也不在乎,因为他忙着自己检查身体。侯庆新呢,其实第二天就被我放了,但是他不敢回家,更不敢去见江小菲,因为他知道他说了这么多秘密,他爹和王跃江都不会放过他,所以侯庆新宁愿被我关在七队的小黑屋里。 躲起来的还有江小菲,她吃迷药只是喝了点啤酒,其实两天就可以出院,但是屯子里的女人们都在找她,她哪敢回去,只好叫侯大宝把孩子接走去照顾,自己跟王跃江躲在鸡西。 屯里面为啥这么多人去检查?其实上过江小菲的男人也不过十几个,而且好多男人都已经跟江小菲断绝来往几年了。但是关键在于消息传播的广泛,闹得人心惶惶。如果只是老娘们儿聊八卦也就算了,我是让李鑫想办法把消息传播到全屯子。所以几年前肏过江小菲一次的男人顶不住心里的压力也偷偷去检查了,而且跟江小菲上炕的男人都是屯里风流的男人,怎么可能不跟别的女人有事,所以又有其他女人去检查,而跟这些女人有关的男人也害怕了去检查。 屯里的女人们但凡哪个家里的老爷们去检查了,她们都怀疑自己的爷们儿跟江小菲有一腿,都怀疑他们爷们儿被江小菲传染,所以都憋足劲想要找江小菲算账。 这个事持续了将近两个星期才结束,随着屯里的男男女女都检查遍了,而结果应该是都没有病,大家都觉得丢人,也就不张扬。 到底有没有人被传染,我估计很少,甚至没有,就算有也就是郝国强、孟大拿他们几个最近跟江小菲来往的男人。而且即便被传染了,他们也不敢声张,偷偷摸摸地治病去了。 从江小菲穿抑菌内裤来看,她自己是知道自己有病的,所以她肯定已经采取了治疗措施,只是最近实在是必须要接待这几个男人,所以她才带病作业的。 别的人不知道有没有被传染,但是侯裕满公婆俩是被传染了,当然是侯裕满传染给了他老婆,侯家人本不该张扬,可是侯大宝得知他爹被传染时竟然很开心,因为他可以报复江小菲了。 侯大宝最近这段时间手头紧张,所以最近去江小菲那里求欢都遭到拒绝,而且被数落一番,这也是我从视频上看到为什么侯大宝被撵走的原因了。所以侯大宝怀恨在心,他自然也是不会放过这次拿他爹妈来羞辱江小菲的机会。 所以,过了半个月,虽然屯里的其他男女平息了谣言,可是侯裕满被传染的消息还是传得满屯风雨。 江小菲这半个月都不敢回家,王跃江也不敢露面,郝国强就更不敢来跟我提谈判的事了。而胡老大看准了这次机会,把该打的矿井,该调试的设备,该调配的人手都搞完了,还表彰我办事靠谱,给了我十万块的奖金。 十万确实不少,不过相比我干的事,冒的风险,胡老大这算是抠门了。胡老大很清楚,这笔钱搞不好是我的棺材本,因为王跃江这次离彻底失败一步之遥了,他败了,一定会想办法弄死我。 有了十万块,除了自己存起来一部分,还要准备五万给王玉华。 三道沟的事忙的我很累,而且我知道一旦我离开木头和亮子单独行动,很有可能有危险,这段时间我叫胡老大安排几个人在我家站岗,保护小慧和孩子们,木头和亮子每天跟着我。而李鑫觉得自己也危险,所以每天都蹭在我身边。 胡老大的人一方面是保护我和小慧,一方面也是监视我们,这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我要离开这里也是下定决心的,我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必要的时候给胡老大来个灯下黑。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后招我都想好了。 不过我现在想的是能多搞一点钱好做以后回松原的资本。 给王玉华钱这事,我还是得亲自去,虽说有木头和亮子保护,那我出门也要隐蔽点。 早上木头弄了一辆车来,带着我跟亮子来到市里。到了红浪漫,我叫他们出去玩吧,让我独自一个人办点事。小慧在屯子里,这俩人也放心让我自己走,只是叮嘱我小心王跃江的人。 红浪漫这个地方人多眼杂,反而好隐藏,王跃江可不是警察,他没本事布下天罗地网看着我,我还不至于到独自寸步难行。 我本想上午来找王玉华,她一般下午上班,这时候都在家,结果敲了半天门,没人开。 哎,难不住我,我上次配了钥匙,开门进去,等她回来给她个惊喜。 进了屋,熟悉的味道,看到卧室里的床,躺上去散发出女人的体香,回想起上次在这缠绵,把王玉华征服的场景,鸡巴又有点硬了。我估计她中午得回来做饭,就把卧室门关了,在她床上等她中午回来,吃她做的饭,跟她爽一下,然后送她去红浪漫。 躺着躺着我就睡着了。 “咣当~~~ ” 开门的声音把我惊醒了,第一反应是王玉华回来了,为了给她个惊喜,我把卧室门关了,但是没插插销,正当我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却传来男人的声音。 “快点吧,把灯开开。” “哎呀,不要点灯啦。” 这俩声音我都认识一个是王丛,一个是他那个非主流的小女友。 王玉华家是走廊的房子,屋里只有卧室和厨房能采光,客厅要通过厨房采光,所以是暗的,进屋一定要点灯。 王丛想开灯,小非主流不想,俩人黑灯瞎火的就摸到了客厅的床上。 “哎,咱俩上你妈那屋去吧,你这床太难受了。”小非主流的要求,把我吓了一跳。她俩真进来我可就只能躲床底下了。 “别了,我妈不让我进去。” “她又不知道。” “万一一会儿回来了呢。” “那回来了瞅见咱俩在这不也尴尬么?” “尴鸡巴毛尬,我天天洗澡都不背着我妈,怕啥的。” “你不怕我还怕呢。” “你女的,你怕啥,我妈奶子比你大多了,不惜的看你的。” “滚鸡巴犊子,比我大你干你妈去。” “肏你妈的,跟我这频鸡巴啥,你看我不收拾你。” 一阵“哎呀”“哈哈”的声音后,王丛扒光了小非主流,很快两人开始了活塞运动的声音。 第一百八十七章卧室有采光不黑,客厅里却啥也看不见,我扒着门缝也看不到啥,只能听见二人的对话和啪啪的肏屄声。 两人肏屄的时候,说话声音很小,也都被淹没在小非主流的呻吟声里了。 王丛还是不错的,干了二十多分钟,起初我是尴尬的不敢出声,后来听得十几岁的小嫩屄这么悦耳的呻吟声,弄得我心里也痒痒的,盼着王玉华早点回来。 二人结束了运动,又开始聊天。 “你那钱到底能偷出来不?我都快没钱上网了。” “开玩笑,能让我媳妇没钱花么,放心,我已经知道她藏哪了。” “知道了你还不快点。” “我妈放身上,我得找机会下手啊。” “我真快没钱了,要不又得跟我哥借了。” “别鸡巴跟你哥借了,齁抠的,一次就给你一百,好意思么。” “那咋地,那我亲哥,他一个月生活费才六百,再说他上大学多花钱啊。” “你可拉倒吧,就咱鸡西那个黑工大,那鸡巴破学校谁鸡巴去上啊。” “哎,你行你咋不上呢?黑工大你还考不上呢!” “吹牛屄,我是不惜的上,我要上早上长春了。” “说正事,你啥时候能给我钱啊。” “明天吧,我晚上试试。我得等我妈睡了,完事上她屋拿,有时候她还在里屋上锁,我得看机会。再说你不能省点花么,我上次给你三千,你他妈一个星期就造没了,整的我都没钱抽烟了。” “我得买吃的啊,我得冲点卡啊,我得做头发啊,你那点钱够花几天的啊?” “肏你妈,我三千你不够花,你哥给你一百你他妈啃馒头你能啃好几天,你还是去找你哥借吧。” “哎呀,老公,这不是因为我老公有钱么,我都让你干了,你还不给老婆钱么?” “那是,来再干一次。” “别鸡巴干了,待会儿你妈回来了。” “没事,今天她中午出去吃席去了,不回来。” “哎呀那也别干了,你这破床隔得我屁股疼,下次咱们还是去酒店吧。” “上酒店不还得花钱么,这地方多好啊?” “俺不的,老公,你这么有钱,去酒店,去酒店么,酒店可以洗白白,木啊!!!” “行,等老公弄到钱,上酒店洗白白去。” 说着两人又开始了一轮运动。 这次时间短了很多,我也听得没啥感觉了。 运动完,小非主流说饿了,王丛带着她出去吃饭去了。而此时我的肚子也早就饿扁了。 我也正准备出去吃点饭,突然门“咣当”又响了,我以为又是王丛回来了,吓得没敢动,怕出声。 结果半天没听到有人对话,而且这人一进屋,换了鞋就把客厅的灯打开了。 进屋的人是王玉华,透过门缝,我看见她赶路赶得脸上通红,把手里提的塑料袋放进那台破电冰箱里,然后脱去外套,到厨房洗了把脸。 此时的王玉华,没有上次的光彩,没有精致的妆容,没有凸显身材的衣服,很朴实的中年妇女,也许这个装扮才符合她真事的身份。 洗完了脸她径直往卧室来,看来是要进屋换上适合去上班的衣服。 一开门见到我站在卧室里,吓了她一跳。 “唉呀妈呀,你咋在屋里呢?” “王老师,我来找你啊。” “小王八犊子,你咋进来的?” “我……我上次配了钥匙……” “哎,你个小王八犊子,啥时候学坏了。”一边说笑着,一边推开我,然后进屋换衣服。 她不仅没生气,而且也不避讳在我面前换衣服。 王玉华脱了上衣,脱了胸罩,然后套上一件紧身的黑色薄线衣,把奶头的形状显出来,然后脱了刚才穿的碎花裙和薄绒裤,露出她经典的蕾丝开裆内裤,然后又穿上一条厚点的肉色开裆丝袜,再套上一条看上去像皮子但其实很软的短裙,再穿上一件白色马甲,这就是她的工作服了。 这两声“小王八犊子”刚把我拉回来到中学的记忆,又看到她性感的换衣服,我涌上心头的热血一下子就转移到了龟头上。 熟女跟小女孩不一样就在这,小女孩你肏她多少次,她都是矜持的,熟女,只要你征服她一次她就完全放得开了。 “你吃了没有啊?”换好了衣服,王玉华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擦脸。 “没啊,没吃午饭呢。” “没吃啊?”王玉华一边擦着粉底,一边转过头来,看着一直站在门口看她换衣服的我。 “那你赶紧把我刚才放冰箱里的菜拿出来。”王玉华继续说到。 “菜?” “啊,我中午出去吃席去了,打包回来的才,都是肉,你赶紧拿出来,待会儿凉了,现在吃应该还是温乎的。” 我到冰箱里拿出来两个塑料袋,我估计有四斤多重,打开一看,全是酒席上的剩菜,什么肘子、鸡腿、鲤鱼,净挑肉打包了。 摸了一下,其实已经凉了,她这一路回来,早就不热了。 不过我还是挑了一袋找了个盘子倒进去,然后端到客厅饭桌上,开始吃。 “凉不凉?”王玉华拿个小镜子,一边擦眼线一边问我。 “哦,不凉,还行。” “我以前打工内饭店的有个老姐妹的儿子结婚,你说我跟她也没那么熟,平时也不来往,上礼的时候招呼我去,你说烦不烦?” 王玉华还是一边擦一边说。 “呵呵,人都这样。”我挑了一个鸡腿吃起来。 “哎,我就给上了二百,完事打包这么多菜回来,够吃两天的,划算不?” “这点菜够你你娘俩吃两天的?” “我儿子不葛家吃。” 听到这,我有点吃不下去了,想起王丛刚才和小非主流的对话,又看看这么节俭寒酸的王玉华,我他妈真想抽王丛一顿。 而王玉华对我,简直就是像对待自己老公一样,她不知道我是来送钱的,也不反感我,更不觉得我会嫌弃她,还拿出自己打包回来的剩菜给我吃,这不就是把我当她男人么。 “王丛……偷你钱是不?” “你咋知道的?”王玉华放下眼线笔,转过来看我。 “那他偷了多少钱啊?” “哎,每次两三千吧。” “你就这么看他偷?” “那……那我儿子我不得给么?” “你儿子不该管么?” 王玉华刚画好的眼线突然就花了,斗大的泪珠就流了下来。 “你每个月都给他那么多钱了,他还偷你的,你还有啥存的?” “……也没都让他偷去,我还能存几千……”王玉华擦了擦眼泪,然后把花了的妆补一补。 “你要是都知道他偷,还放纵他,那不是害了他么?” “他现在交了女朋友,花钱多,他都没乱花钱。” “那你觉得花多少算是乱花钱?” “哎呀,我儿子你别管了,又不是你儿子。”王玉华的语气中有点不高兴了。 “我儿子我就打了。” 王玉华没理我,沉默半天,她画好了妆说到:“你慢慢吃吧,吃好了给我放冰箱就行。待会儿给我把门锁了,我先上班去了啊。” 逃避,我看到王玉华对自己儿子管教的无奈,又想起我们小时候,对我们这些学生管教有方,真是有点气不打一出来。 “我也吃饱了,我跟你一块出去。” “你才吃多一点啊?”王玉华眼看我一个鸡腿也没吃完。 “凉了,吃不下了,我待会出去买点。” 我跟王玉华一块出来,然后往红浪漫走,路程只需要三分钟。 第一百八十八章到了红浪漫的路口,我问她:“你钱都存哪个银行?” “我没存钱,有钱就还账了。” “那你上哪个银行转账啊?” “就对面内个邮政。”王玉华指了指马路对面。 “走,带我去。”说着我拉起王玉华过马路。 大街上王玉华也不敢挣脱我,也不知道我要干啥。 邮政的营业厅门口取了号,这时候才一点半,没多少人,取了号就被叫了。 “什么业务?” “存钱、转账。”我回答营业员。 “现金存是吧?” “对对对!” “账户号码。” “号码!”我向王玉华要号码,她报给了营业员。 “存多少啊?” “五万。”说着,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摞毛爷爷,拍在案台上。 “你干哈呀,一次还那么多,干哈呀?”王玉华懵了一下,然后赶忙拦我。 “到底存多少?” “五万,听我的。”我把王玉华推开,在银行,她不敢跟我吵,眼看着我把五万都存到了她欠钱的账户上。 …… “你干哈呀?干哈把五万都还了?”一出银行王玉华又跟我急。 “不都还了,留着给你儿子偷是不是?” “那我也留点生活用啊。” “咋地,你连过日子都没钱啊?” “不是,那你给那么多干哈呀,你上次不都给一万了么,你给四万不就行了么,你钱多是不?” “怎么多给点,你还不乐意了呢?我有钱,乐意给。” “那你说内事办完了啊?” “没有,以后等那俩货回来,还得帮我盯着。” “哎呀,你一次还那么多干哈呀?不是,我欠好几个亲戚的钱,你一下子还给一个人这么多,别人又该催我了,我到时候拿啥还啊?”王玉华又有点着急的说。 “咋地了,我就不想这钱留在你身上,回头就没,你有这么个儿子,你早晚让他拖累穷了,越欠越多。” “呜呜呜,那我有啥办法啊,那不也是我儿子么?”王玉华又哭了起来。 “他都快三十的人了,你要管他管到啥时候?” “他没本事挣钱,就是我没教好,我有责任,你知道不?” “那你那欠的钱咋办?” “慢慢还呗,我能挣钱啊。” “你挣得还不够养你儿子的小女友呢,我想让你有点钱就存起来啊。” “那我也乐意,你管不着。” “不是,我这钱都给你还了,你没钱过日子了?” “反正给完我儿子,我就没钱了。” “给?不是他偷么?” “你管不着。”王玉华说话的语气像是个对男朋友发脾气的小姑娘。 “行,我不管,我哪管得了你呀,反正上次说好的钱我都给你了,你自己挣得钱爱咋花咋花。” “我饿死也不用你管。”王玉华不再哭了,嘴撅得老高。 真是把我逗笑了。 “真是跟你生不起气来,赶紧擦擦眼泪吧,眼线又花了。” “花了也不用你管。” “走吧,你不上班么?” “上班也不用你管,我去接大活,有的是钱。” 一说到这,我想起了江小菲的屄,于是又担心起王玉华来。 “接大活,你小心点,万一哪个男人有病呢,你少接点大活。” 王玉华没带补妆的东西,只是拿纸巾擦了擦眼泪说到:“不接大活你养我啊?” “行啊,我养你,我养十个你都行。” “真的呀?那我不上班了,你给我钱,我天天伺候你。”王玉华的表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喜上眉梢的还搂上我胳膊。 她看我出手这么大方,说养她,她肯定信以为真。 “哎,你别多想啊,我可说好了,我是可以养你,但是我没说养你儿子。” 王玉华搂着我的手一下子就甩开了,然后嘴又一撅。 “哼,不要你养呢。”说完赶忙往红浪漫跑去。 让我回去,我还真有点放不下王玉华。王丛说了,今晚就下手来偷钱,虽然王玉华知道但是却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王丛偷。 要是偷多了,王丛肯定高兴地去挥霍,如果偷少了王丛搞不好还要反过来发脾气,再数落王玉华去做小姐挣不干净钱啥的。而两三千对于王玉华可能是两个月的生活费,也可能是三四天的辛苦钱,我是真不甘心就让这个小王八犊子给偷去了。 不行,我要留下来看着。 王玉华去上班了以后,我找了个地方吃了点东西,告诉亮子和木头晚上不回去了,明天再来接我。然后就又去了王玉华家。 第一百八十九章红浪漫这舞厅其实收费高的离谱,二十的门票高于市场行情几个档次,其实主要还是因为鸡西这地方落后,市场没有“规范”的定价。不仅收费不规范,上班也不规范,这小城市不比北京、上海,也比不上长春,夜生活丰富,玩通宵都有,这里一般过了12点都没人了,可是红浪漫的舞女们上班不分早晚班,开门的时间是3 点多(第一次来时因为在过年期间,所以5 点开门),下班不管了,你想几点走就几点走。年轻的小姑娘不在乎钱,11点多没啥客人了就下班出去浪了,像王玉华这样缺钱的,要等到后半夜最后一个老头子不跳舞了才下班。 王玉华跟我说最搞笑的是有一次,下大暴雨,都到后半夜2 点了,舞厅里就剩一个老头了,但是她们又三个老舞女还想赚他钱就不下班,最后老头也没跟他们跳舞,真是好笑。 要知道从下午一直等到后半夜王玉华下班那可有得等了。她家也没电视看,除了屋里那几本破杂志确实没啥意思。 我睡了一觉,才晚上7 点多,把下午打包回来的东西吃了,开始翻王玉华的衣柜。 其实这女人真正性感的衣服很少,就那么几件,开裆的丝袜和内裤倒还有几条,款式都差不多,主要还是为了上班方便。她上班不需要穿胸罩,才好方便客人们摸奶子,所以内衣才几件。梳妆台下的柜子里,满满全是避孕套,还真不是啥杂牌子,大多数都是政府免费发的那种,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弄来的。 正无聊之际,王丛回来了,一进屋看见家里点着灯,又见我在屋里,还是觉得挺奇怪的。 “呀,哥,你咋葛这呢?” “我等你妈呀!” “那我妈呢?” “她不上班去了么?” “那你等到啥时候去,她得后半夜才能回来呢,你上舞……额,内哪找她去呗。” “没事,她知道我在家等她,我不着急。” 我不着急,王丛着急,他今晚想偷钱,当然想我赶紧离开。 这小子上次吃饭被我吓住,之后对我都挺崇拜,不敢跟我造次。 不过他劝我去找王玉华劝了半天我也不走,他也不理我了,躺在客厅的床上看手机,用那点流量聊QQ. 我本想跟他聊聊天,打发一下时间,不过总不能上赶着跟他搭话,实在无聊,我给王玉华发了个短信,告诉她我在她家等她。 过了半个小时,王玉华才回我信息,说她知道了,赶紧回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王玉华回来了,满面红光的,看来又是一路小跑,进屋见王丛在家,有点不高兴,但是看见我也在家,马上喜上眉梢。 “你吃了么?” 见王玉华进屋都不理自己儿子,王丛不高兴了。 “妈你咋不问我呢?” “你吃不吃啥时候用我问了?”王玉华对儿子的态度还是很冷。 王丛也生气,见他妈回来招呼我了,盼着我跟她聊完了事赶紧走。 王玉华则是把我带到她房里来,关了卧室门,然后拉着我的手跟我坐在床上,然后给我一个拥抱,在我耳边说:“今晚留下来不?” “听你的。” 王玉华没松开我,拍了我一下后背说到:“讨厌。” “儿子在家不方便,要不出去开个房?” “不,就在家吧。” “你那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你今晚接大活了么?” 王玉华听了,有点不高兴,她感觉到了我对她的嫌弃。 “没有,今天一个大活都没有。” “你去洗吧。” 王玉华又有点耍脾气,坐在那里撅嘴。 说实话小时候对王玉华的印象是干练而严肃的老师形象,从没见过她像个小姑娘一样撒娇,没想到这女人在自己认可的男人面前却喜欢显露这样的一面。 “咋了,怕我嫌弃你啊?” “没有,不想洗了。” “不洗就不洗了。”说着我凑过来搂住她,却被她一下推开。 “我不干净,又这么大岁数,你还是别碰我了。” 明显是跟我耍脾气。 “我要是嫌弃你,特意等你等到现在干啥?” 王玉华没回答我。 “哎,关心你还不行么?我不上让你帮我盯着那个王经理的手下么,内个王经理搞了一个女的,有病,我想到她,我说让你小心点。” “啥,跟莹莹(雪儿)一样啊?” “你小点声,你儿子还在外面呢!不是秃子和大牙内俩货,她俩的老板,内个王经理。” “我知道,内女的也是干内个的呀?” “不是,内女的呢,跟好几个男的有事,不知道葛哪传染的,整不好内个王经理也有病。” “能传染给秃子他俩不?” “哈哈哈,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人王经理喜不喜欢男的呀。” “你净没正行的,哎呀妈呀,你一说我真害怕了,我明天也去查一下查去。” “来我给你检查检查。”说着就把王玉华推倒在床上。 “哎呀你别闹,门没扣呢。”王玉华把我推开,不过我一想到王丛还在外面,就觉得刺激,王玉华却指着房门,意思叫我赶紧去把门扣上。 我站起来到么口,感觉门外有人,一拉门,果然王丛在偷听,被晃了一下,也尴尬。 “妈我先去洗了啊。” 王丛假装跟她妈打招呼,就转身进了厕所。 王玉华一方面觉得自己还没洗澡,工作了一下午,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摸过衣服和身体,这时候恐怕只有屄是干净的;另一方面觉得王丛在家确实不方便。这会儿说啥不让我碰她。 第一百九十章“你等会儿吧。” “等会儿,你儿子也在家呀,怕啥的。”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跟你……” “你以为他不知道?” “那也不想让他看见啊。” “撵我走啊?” “不是,他一会儿就出去了。” 出去?我心想,王丛是盼着我出去,好半夜来偷钱。 此时我看了看王玉华挂在墙上的衣服,口袋里似乎有点鼓。明白了,王玉华为了防止王丛乱花钱,钱都房子自己衣服口袋里,而且出去和回来都带着。 王丛洗澡的速度可比他肏屄的速度快多了,5 分钟不到就出来了,光着身子,没穿衣服,还真是不背着他妈,在屋里换好了衣服,又躺床上玩手机。 王玉华这时候才去洗澡。 这时候我精虫上脑,而王丛在家,王玉华又坚持不跟我亲热,真想掏点钱打发王丛出去,不过这反倒纵容了这小子。 王玉华洗澡也快,十几分钟湿着头发,从厕所出来,上身一件紫色线衣没穿胸罩,大奶子前面还没擦干净水,把线衣都透湿了,下身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内裤,也不忌讳儿子看她这个样子。出来之后在客厅里拿吹风机吹头发。我见了这景象真是春心荡漾,但王丛却烦的要死,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安心。 王玉华吹干了头发,进卧室来。一进来就被我抱住放倒在床上。 王玉华再次提醒我去插门。 插了门,我直接开始脱衣服,王玉华见了又瞪我。 “穿上,等会儿的。”声音很小就是怕王丛听到。 我偏不管,脱光了上床去扒王玉华衣服。 王玉华身上就一件线衣和一条内裤,还没挣扎,就被我扒掉了,不过她也没认真反抗。 “王老师,我帮你检查检查身体。” 说着就把王玉华两条大白腿掰开,然后去看她屄。王玉华这屄,还真他妈嫩,不像江小菲的黑,而是特别粉嫩,屄毛很多,从三角区延伸到屁眼附近。 我把她腿掰开以后,又把她屄掰开,里面一样是少女般的粉嫩,干净而光滑,此时一股淫水从屄里流出来,王玉华害羞得捂住脸。 这么美味的的东西岂可浪费,我赶紧用舌头去舔她屄。往日王玉华应该没少舔男人的鸡巴,可是自己的屄却很少被男人舔,舌头一上去,她就麻苏地颤抖了一下屁股。紧接着身体不受控制,忍不住呻吟起来。 她知道王丛在外面,不敢出声,只好用手捂住嘴。 王玉华这小嫩屄两边的阴唇很小,几乎没有大阴唇,我用舌头环绕她的屄眼舔了一圈,王玉华只有“啊啊啊~~~ ”的份。 此时又一股屄水流了出来,阴蒂的豆也勃起了,我开始用舌头舔她阴蒂。 “啊啊啊~~~ 嗯嗯嗯~~~ ”这一下哪受得了,刚大声喊出来,又赶紧捂紧嘴巴。 她越不想出声,我越要她好受。不光用舌头舔阴蒂,还用嘴唇吸住阴蒂,像嘬奶头一样,这种刺激王玉华当时就受不了了,不仅“啊啊~~~ 不要~~~ ”大叫,喊赶忙缩身子,把屁股收回来,躲我的嘴。 “帮帮帮~~~ ”王丛在外面敲了三声门,说到:“妈,我出去了啊!!!” 看来王丛气不过,无奈终于出门去了。 等王丛一出门,我跟王玉华相视一笑。我赶紧扑到她身上来,然后搂紧她的身体,让她的奶子贴着我的胸,鸡巴正怼在她的屄毛上,然后用力亲她的嘴。 “王老师,你可想死我了。” “还叫王老师,臭不要脸的。” “就叫王老师,你永远都是我王老师,我就喜欢王老师。” “损出,救你嘴贫,小时候咋没看出来你这么坏呢?” “小时候,咋的小时候你就想干我呀?” “去你妈的,小时候我才看不上你呢,鼻涕邋遢的。” “谁鼻涕邋遢的了。” “哎,小晨儿,你再给我舔舔呗?” “舔啥?” “你说舔啥?” “不知道。”我舌头不离王玉华嘴,双手搂紧王玉华腰,手被她屁股压在下面。 “哎呀,快点的吗,你舔的老舒服了。” 我咬住她舌头一边问:“哪舒服,说,舔哪?” “舔屄!!!” 此时我才放开她嘴,一路向下直奔她屄,舌头舔在她阴蒂上,她又麻苏的颤抖。 “哎呀,对,就是那,哎呀,老公真爽,哎呀,使劲舔啊,哎呀,老公爽~~~” 一边舔她屄,一边两手向上去摸她乳头,还没够着,王玉华主动抓住我的手引导我去抓她奶子。 手指不断勾着王玉华奶头,舌头插进王玉华屄里一进一出,只感觉王玉华屄水不断地流出来。 “哎呀,爽死了,好老公,哎呀,快舔我。” 王玉华舒服着,我舌头不离她屄,慢慢转动身体,用鸡巴去够王玉华的嘴。 王玉华心领神会,我身体还没转到一半,她就用手抓住我的鸡巴,然后用力拉过来,好像我鸡巴就是个把手一样。 别说这女人手劲还挺大,差点给我薅下来。 我一疼,“啊”一声,谁知王玉华不理睬,直接把我鸡巴吞到嘴里。 虽说半天都没插过屄,可是舔了半天的,我的鸡巴还是有感觉的,被她用手一拽,虽说疼了一下,可使她手劲很大,好像挤了一把一样,插进她嘴里的时候,特别舒服,竟然射出一点水。 王玉华也不含糊,喝掉我射出的水,开始大力吮吸。 这女人平日里应该没少吃鸡巴,不仅舔的使劲,还敢用舌头和嘴唇裹紧,然后不断深喉,好像在插一个紧嫩的小屄。 “啊啊啊,老师,啊,妈妈妈,轻点,疼~~~ ” 一听我喊疼,王玉华不再吮吸,但鸡巴还在她嘴里。此时我感觉龟头好紧,原来是插在她喉咙处。王玉华不仅不呕,竟然还用小舌头按摩我的龟头,然后再用舌头轻轻舔阴茎下的尿道。 这我哪受得了,这种深喉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好的口活,我也是第一次。 由于喉咙太紧,我没控制住,全射在她喉咙里。 王玉华真不含糊,一口气全吞到了肚子里,然后把鸡巴拔出来,还不忘舔干净上面的口水和精液。 射了之后我有心无力,是在太爽了,好不甘心,王玉华这嘴,真是比屄还舒服。 第一百九十一章“爽吧?”王玉华拿了被子给我盖上,我平躺着,她伏在我身边。 “嗯,你这功夫了得啊,王老师。” “都说了,别叫我王老师。” “不叫王老师叫啥?” “你叫玉华呗。” “真难听,听着就是老年人。” “我就知道你嫌我老。” “我可不嫌你老,我嫌你名字难听,你看人年轻小姑娘都叫个莹莹(雪儿) 啊,嘉嘉(王丛的小非主流女友)啊,你瞅你,玉华,哈哈哈,真有年代感。“ “小王八犊子,磕碜你妈呢?”王玉华顺手又锤了我一下。 “哎,行,叫妈也行,我都好几个干妈了,再认一个也行。” 这话说的王玉华有点吃醋了。 “晨儿啊,我问你,你在外面有几个女人啊?” 这是送命题,不能乱回答,虽说她也知道她不可能成为我的老婆,但是也不能让她伤心、失望。 “好几个。” “现在?” “现在只有一个。” “切,没正经。” “我不是说你。” “哦,我知道了,你上次跟我说的,你媳妇是不?” 上次跟她煲电话粥,我跟她说了我的近况,的确小慧在我身边,如今也是我真正可以泻火的随身女人。 “她叫小慧,其实,她不是我媳妇儿。” “啊?咋回事啊?” “我正经的老婆,哎,女朋友,叫咏莉,失踪了,我也找不到她,现在这个小慧,其实是我兄弟媳妇。” “那?” “我那个兄弟,死了……没人照顾小慧和孩子,所以现在跟在我身边。” “你咋不找你媳妇去呢?” “哎,不说了,我不想说。” 王玉华躺下了靠在我肩膀上,摸着我的脸。 “小晨儿,你真爷们儿,我知道你重感情,你一定能找到你媳妇的。” 见我半天闭着眼睛不说话,王玉华继续说:“放心,我有自知之明,我一把年纪了,不缠着你。” 说这眼泪就留到我肩膀上了。 “哎呀,你别胡思乱想了,我的女人,都不会辜负,包括你。” 王玉华擦擦眼泪,看着我说:“那你媳妇能容我么?” “哈哈,我女人多了,不差你一个。” “真的呀?” “嗯,哎,你还别说,你这口活真是牛,我跟你说,我都没这么爽过。” “那不是吹,我现在崽舞厅上班,没招,你岁数大了不如小姑娘生意好,得有技术,都练出来的。” “咋的,你还天天给人这么吹啊?” “对呀,哎,不是呀,得加钱,一般我给人吹都要带套,除非我看人孩子岁数小,小鸡巴干干净净,粉白粉白的,我就不让他带套。而且不戴套吹我一般不让人射我嘴里。” “哦,对带套都射套里了。哈哈。” “嗯。”王玉华又把头埋在我肩膀上。 “玉华,哎呀,真难听。” “咋了?” “刚才,也没干,你憋得慌不?” “没事,你舔的我都挺舒服了,你累了就睡吧。” “嘿嘿,不累,还想来,我说玉华,哎呀,你这名我叫着别愣,怎么都感觉跟喊老师似的。” “哈哈,那你就喊王老师,算了。” “不是你让我别喊老师的么?” “那你喊我小曼吧!” “小曼?这你小名啊?” “不是,艺名。” “艺名,红浪漫的呀?” “嗯,俺们这行,都不能用本名,莹莹不也有艺名么,叫雪儿。” “哦,那小曼这名跟你有啥关系啊?” “瞎起的。” 这倒是,风月圈的女都会有个艺名,甚至是很多行业也都有艺名,还记得小慧本名叫什么不?考考大家,提示跟我老妈的名字差了一个字,不过估计我老妈的名字,你们也不知道。 虽说我还想要,可是王玉华这醋意还没退,并不行动。 “你媳妇儿是不是很漂亮?” “嗯。” “那她是不是很年轻?” “嗯,比你小几岁。” “小几岁?那不也挺大的么?” “嗯,三十多。” “不是你媳妇不是跟你一样大的呀?” “我就喜欢大的,行不行?” 哎呦,一听这个,小曼同学高兴起来了。不过其实不是我一定要熟女,只是熟女散发出来的气质,和成熟的思想,是小姑娘不能比的。 “哎,小晨儿……” “叫老公。” “美的你。不是说正经的,你媳妇儿那么大,你爸妈同意么?” “你问这干啥?” “你真打算跟她结婚么?” 这女人上来烦人劲,弄得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我觉得你还应该找一个跟你差不多的,或者小点的。” 说的我烦了,我翻过身来,跟她面对面。 “我不喜欢小姑娘,我喜欢小姑娘她妈。” 然后就用舌头堵住了她的嘴。 “哎呀,我问你哈,要是一个小姑娘,一个老娘们儿,一块,你要哪个?” “哈哈,还有这事,那我都要。” “你还想双飞啊?” “嗯。”说着,我又把玉华搂紧,让疲软了半天的鸡巴蹭她的腿,嘴用力啃在她嘴上,堵住她,不让她说话。 王玉华挣脱我,接着说:“哎,双飞要不要?” “好啊!” “那我给莹莹打电话,让她来。” “我就知道你得找她,还双飞……” “嗯呢,母女双飞……” 王玉华翻身到床头柜那里拿手机,身体就翻了过来,跪在床上,被子扯掉,大屁股露出来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我趁机赶快从后面抱住她屁股,然后就亲到她光滑白皙的美背上,舌头顺着后脊线往下滑。 “喂,莹莹啊,你还在舞厅呢么?”没想到电话一下就打通了,王玉华保持跪着的姿势打电话,好让我品尝她的丰臀。 “哦,有活么?现在,没活上俺家来吧,陪我……哎呀……你别鸡巴瞎舔。” 后面是跟我说的,此时我的舌头正滑到她的屁眼,品尝她的菊花。 王玉华这屁眼有点黑,但是很紧,很漂亮,我也忍不住多舔两下。 “嗯,快来吧。” 王玉华挂了电话,保持姿势不动,但是用手打我的头,不让我吃她屁眼。 “哎呀,拉屎的地方,多埋汰呀,别瞎舔了。” “不!!!” 一边舔她屁眼,一边用手指摸她屄,虽然已经干了,但是刚才她没擦屄,还有很多粘稠,我用手一摸,她屄就涌出一点点屄水,又湿了。 “啊,哦,老公,你别舔屁眼子了,舔我屄。” 那我当然要从命。舌头顺着屁眼往下就到了屄眼。 “啊~~~ ” 这个姿势,舌头想完全够到阴蒂有点困难,王玉华心领神会把头放在枕头上,屁股就撅起来了,让整个屄从胯下露出来。 我舌头舔她阴蒂的时候,鼻子可就插进了阴门,害得我无法用鼻子呼吸,只能用嘴,而此时舌头正舔阴蒂,呼吸的气流就正好吹着她的阴蒂,而我的嘴里和鼻子里感受到的都是淡淡的咸味。 “啊~~~ 哦~~~ 老公,太鸡巴爽了,哦,老公~~~ 舔我,哎呀,老公,好老公。” “pia !!!”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拍的她又“啊”了一声。 “哦,老公,快舔我,啊,嗯嗯嗯呃~~~~” 虽说整个屁股都撅起来了,可是这个姿势我还是要仰着头,时间长了脖子累。 我拍拍她屁股,让她再跪好,然后躺倒她身下,像修车一样,从下面把头伸进去。可是王玉华跪的比较高,头完全躺在床上,就够不到了,王玉华又稍微劈叉,把胯放低,好让屄正好贴在我嘴上。 “哎呀,哎呀,老公~~~ 好老公,大鸡巴老公,哎呀爽死了。” 我吮吸着阴蒂,又使出那一招嘬奶嘴,吸得王玉华两腿发抖,本来半空中劈叉就很难维持,舔了几下她就受不了了。 “哎呀,不行了,我要掉下来了,不行了,换一下。” 只好让她翻身躺着,我又跪在她身下,给他舔屄。 可是她家这个床有点短,我完全跪着,膝盖在床位,有点要掉下去,不行,我干脆坐到地上去算了。 我找了件衣服垫在地上,然后坐地上,叫王玉华坐起来,坐到床位,这样我坐地上刚好可以舔她屄。 “哎呀,嗯嗯嗯~~~ 老公,大鸡巴老公,快,快肏我吧,别舔了,要你大鸡巴插进来。” 王玉华仰着头,双手撑在床上,双腿伸直,只有屁股坐在床位上。 “要老公大鸡巴了?” “嗯,要,要老公大鸡巴。” “我还没吃够我老婆的小骚屄呢。” “嗯嗯,不舔了,快点插进来吧,老公。” “那你叫两声好听的。” “不都叫老公了么?” “不行,再好听点。” “大鸡巴老公,亲老公,行不行?” “不行,再亲点。” “那还咋亲啊,好老公?” “叫大鸡吧哥哥,亲哥哥。” “嗯,晨儿你是我的亲哥哥,大鸡巴哥哥,大鸡巴亲哥哥,快点来肏妹妹吧。” “嗯,好,我的骚屄妹妹。” 我站起来,王玉华本以为要上床,没想到,我却让她站起来,到地上。 其实我想回顾我跟咏莉的那次高跟鞋后入式,因为王玉华也有那么高的个子。 可是王玉华的鞋都在门口,而且春天她都没穿高跟鞋,现找太麻烦。 所以我让王玉华面对我,双手搭在我肩膀上,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踩在床上,刚好让我把鸡巴插进她屄里。 “哎呀,好哥哥,大鸡巴哥哥,肏我,肏妹妹,肏得妹妹好爽啊。” 鸡巴一插进去,王玉华就开始浪叫,也不知道是被我舔了半天,一插进去舒服的要死,还是职业习惯,常规假呻吟,不过声音很大。 正要发力,突然外面的门推开了,有人进屋。 卧室的门一直插着插销,在不清楚谁进屋的时候,我和王玉华保持姿势不动不出声。 进屋的人,赶快关了门,一边脱鞋,一边说到:“走廊里就听你在那大鸡巴哥哥的,姐你要不要脸了?” 原来是莹莹来了。我又狠狠插了王玉华几下,她则是咬紧牙关不出声,我抱起王玉华,保持肏屄的姿势,蹭到门口,一手把插销划开,王玉华想拦住我开门,没来得及,就这样,我跟王玉华赤裸裸肏屄的画面就展现在比王玉华儿子还小的邵莹莹面前。 “哎呀,干着呐?我来了。这不我李哥么?” 莹莹一进屋,就把靴子脱了,看见我和王玉华,她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我俩这边凑。走到我身边,我还在抽插着,把王玉华摁在门口靠着门框。 莹莹脱掉外套后,上身穿的白色紧身短袖,下身小短裙,裙下黑丝,这也是当年的时尚标配,头发是高马尾和长刘海,浓浓的烟熏妆。站到我面前,直接把裙子脱了,绕过我和王玉华直接扔到床上。 莹莹的丝袜也是开档的,也没穿内裤,当然也是为了方便工作。 脱了裙子,莹莹就过来楼主我,摸我屁股,我此时眼里只有王玉华的身体。 “你去洗澡去,刚从红浪漫出来,谁知道你让多少人摸过,埋了吧汰的。” “你还嫌我埋汰,你刚才喊那么大声,全楼都听见了。哈哈。” 说着,莹莹在我俩面前直接脱了衣服和丝袜,光着身子就进了厕所。 第一百九十三章她一进去,我就把王玉华抱起来,扔到床上。 想到等下跟小莹莹还要大战,现在要保存一点体力,王玉华这屄这么紧,整不好就缴枪了,一会莹莹来了硬不起来可就丢人了。 所以我把鸡巴抽出来,让王玉华再撅起屁股来,然后再给她舔。 “哎呀,那就别舔了呗,直接干吧,咋还停下来了呢,这都干过了,多脏啊,还舔?” 不理王玉华,接着舔。 莹莹洗澡也快,几分钟就出来了。进屋时,看见我正像教训小孩一样打王玉华的屁股,而王玉华像狗一样的姿势撅着屁股给我打。 “哈哈,姐,你这给我李哥当闺女呢?犯啥错误了?” “别鸡巴瞎说,我叫哥,你得叫叔。”王玉华也不示弱。 “哎,不对,我莹莹妹妹说的对,我是你爹,不是你哥,快叫爹。”我也开始胡闹。 “滚犊子,你是谁爹?”王玉华又不服气。 “哎呀,你还不服气。”我见她不听话,提枪上阵,后入式,直接插进王玉华屄里,王玉华一下子就怂了。 “哎呀,爹,爹,亲爸爸,大鸡巴哥哥,大鸡巴爸爸,哎呀,肏我,肏我。” 王玉华做舞女的,平时阅男无数,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征服?第一,她喜欢我。 第二,她虽然天天接客,但是没一点心思,可以说很少真正舒服。第三,我刚从舔了她那么半天,她期待鸡巴插进来,所以一进去,她就爽的不行了。 不过这么投入的状态,我很少碰到,上一次,还是丽姐给咏莉抹了润滑剂的时候。 莹莹估计也没见过王玉华这个形象,她赶忙也跪到床上,从后面抱住我,两个坚挺的双乳就贴到我后背了,然后双手从我腋下穿过,去捏我小乳头。 “姐,那你喊我啥呀?” “啊啊啊,老公,爸爸,肏我,啊啊啊~~~ ”王玉华爽的根本不理莹莹。 “叫亲妈,快,好妹妹,叫亲妈,你不是说母女双飞么?” “啊啊啊,亲妈~~~ ” “哈哈哈,姐你咋这么没骨气呢?” 我听见王玉华力不从心,而且叫的不情不愿,也就不再逗她。 我刚从射了一次,这次刚从本来也快要发射,但是被停了一下,现在找不到兴奋的状态了,怎么也射不出来,要不是两个女人这么诱惑,我估计都软了。 王玉华就这么撅着被我肏了十几分钟,终于高潮了。 “哎呀,老公,老公,大鸡巴爸爸,肏我,肏死我吧,老公,哎呀,肏我呀,大鸡巴,啊啊啊~~~ ” 狂吼之后,我还在插她,不过看她不吼了,而且身体瘫软了,知道她已经高潮了。 我心疼她,把鸡巴抽出来,让她好好躺下歇会儿。 一拔出来,王玉华屁股就支不住了,直接侧倒在床上,然后慵懒地翻了过来。 这女人爽了之后慵懒地露出笑容,但是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哎呀妈呀,姐你让我哥给肏哭啦?”莹莹还从背后抱着我,摸着我湿漉漉的鸡巴,调侃着泪流满面的王玉华。 “呵啊呵啊呵啊~~~ ”王玉华微微喘着气,用手擦了擦满意的泪水,没回答莹莹。 “哥你真厉害。”说着转到我前面,也不嫌弃我鸡巴上满是屄水,开始吃起来。 王玉华见莹莹已经开始为我服务,主动地往床侧边挪挪位置,让她往床中间靠。 我跪在原地,享受莹莹的口技。 这时候就没王玉华的深喉舒服了,莹莹舔了半天,快没知觉了。 “别舔了,来,让哥肏肏屄。” “哎呀,哥,我还没湿呢。” “你姐那湿,上她那蹭蹭。” 我本是说说笑话,没想到这俩女人都当真了,王玉华劈开腿,莹莹站起来然后骑到她胯间,两个人的屄磨蹭了一下,真的沾了不少水过来。然后莹莹躺在床中间,王玉华侧身躺在她旁边,让我上。 现在这个场面还真是个母女双飞,说实话,我好像……好像一直都没肏过二十多岁的屄。真是惭愧呀。 莹莹的屄自然比王玉华的紧,年轻又没生过孩子,不过肏年轻姑娘就是没有肏老娘们儿过瘾,莹莹好歹也是红浪漫的头牌,可是真正的床上功夫相比王玉华差了一大截,肏了半天,她给的反应又假又没劲。 还好王玉华懂我,在旁边淫语刺激,双手抚摸。 “好哥哥,闺女的屄紧不紧?”王玉华在旁边给我加油。 “嗯,姑娘的屄就是紧啊。” “哎呀,大鸡巴真带劲啊,使劲肏姑娘啊,肏我女儿,肏完了老妈肏女儿,爽不爽,大鸡巴哥哥?” 你别说,王玉华不愧是语文老师出身,话说的就是刺激。反观莹莹,鸡巴插在她屄里,双手捏着她奶子,她给的反应却很假。 “啊啊,嗯嗯,好爸爸,好舒服呀,肏女儿的屄呀。”莹莹很敷衍地说着。 哎,真是让人泄气,我甚至感觉不到她有没有真的舒服。也难怪,王玉华是真心实意的投入,拿我当老公,莹莹则觉得我跟客人没啥两样。 我趴在莹莹身上,想去亲亲她的嘴,她却躲开我,又搞得我很泄气,我要不是想尝尝二十多岁的屄,这会儿就不干她了。 王玉华心领神会,赶紧把嘴送到我面前,让我可以跟她舌吻,然后王玉华把双乳贴着我,一只手抚摸我的屁股,就这样,我趴在莹莹身上,交了公粮。 射了以后,我很累,两个女人把床中间的位置留给了我。莹莹用纸巾擦着屄里的精液,问王玉华:“姐,你给我拿片毓婷。” “俺家哪有啊,我从来不用那玩意。” “啊?那你跟我哥干,你不怕怀孕呐?” “怀孕就给我生。”我闭着眼睛,不忘插嘴。 王玉华拍了我一下,又对莹莹说到:“快射的时候,让你哥带套啊。” “那你不早说,都射我屄里了。”莹莹又不高兴地说。 “那咋办啊,我给你买切呀?”王玉华说。 “哎不用了,我明后天估计要来大姨妈了,这两天安全,要是有了,就给我哥生下来。是不哥?” “嗯。” “哎,姐……” “叫什么姐,叫妈。”我还要调侃她们,说好的母女双飞,就得是母女。 “哦,妈,今晚让我住着还是?” “住这吧。”王玉华说到。 “那得一千啊。” “你跟我还一千啊?” “我这都给你姐妹儿价了,外人我都收一千五的。” “你还拿不拿你姐当姐妹儿了,少点。” 我这才明白,王玉华跟莹莹不是姐妹情,还是生意,她打电话叫莹莹来,不是说玩的,是叫她来赚钱。也许是我一下子多给了她这么多钱,她感激我,她自己伺候我不行有点亏待我,还得让莹莹来母女双飞,才对得起我,“那你给五百,我回去了。” 没等王玉华还价,我拉住莹莹的手。 “别争了,不说好的叫妈么,怎么又姐了,哥给你。不就一千么。” “小晨儿你别闹,我给她。” 王玉华刚要去翻包,莹莹也发现了自己不地道。 “哎呀,姐,额不,妈,别拿了,就五百吧,我在这住。” 哎,我理解王玉华的想法,也更爱这个女人了。 我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两个女人收拾了一下房间,还给我擦干净,然后也上床挤在我两侧睡了。 第二天一早,王丛回来时,我们三个还赤条条的在床上酣睡。因为她俩在红浪漫上班,都是晚睡晚起的习惯。 王丛在客厅待了一会儿,不知道干啥,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卧室门(昨晚她们俩收拾屋的时候就把插销打开了),看到我们三人睡在一起,还好像没穿衣服,又气熏熏地出门去了。 其实王丛一回来,我们三个都醒了,只是等王丛出去了,才睁眼。 莹莹起身穿衣服,王玉华掏了五百块给她,送她出去,再回来又脱光了衣服钻进被窝,时刻准备着再跟我开战。 但是我已经没力气了。 “哎,你又何苦呢,我对着小姑娘没啥兴趣,有你就够了。”我对王玉华说到。 “没事,让你也尝尝小姑娘的味,你以后啊,找结婚的就应该找个莹莹这么大的。” “拉倒吧,我没兴趣,干屄都没感觉,你还让她留下来,挤得这个床都快不够了,你昨晚是不差点掉下去。” “没有。” “再说我一晚上都睡着了,也没想再干她,她不在,我还备不住再赶你一次呢。” “哈哈哈,你这么稀罕我啊?” “啊。” “那你养我吧,我不上班了,专心伺候你。” “行啊。” “你拉倒吧,我还得养我儿子呢,不是光我一个啊。” “行。” “你净吹吧。哎呀我也该起来了,做点饭,下午还得去上班呢。” 说着王玉华要起身,被我一把搂在怀里。 “我说真的呢,再等我一段时间,我挣了钱,给你把账还了,你别干了,跟我走。” “嗯~~~ ”王玉华娇滴滴的回答。 我二人又激情舌吻了一次,这才放她起身。 王玉华穿好衣服,要出卧室却又转身对我说到:“你要是有心多给我点钱就行,别说养我了,你有媳妇儿,你啥时候来找我都行,我不跟你走。” 哎,王玉华是觉得配不上我。 我没回答,吃了饭,她还没到上班的时间,但是我不能老待在这里。 刚一出门,突然接到王跃江的电话。 “李队长,有空咱俩谈谈……” 第一百九十四章 王跃江的声音淡定而恳切,冷静中带着一丝狠劲。 我回复了可以,约定明天在市里找个地方见一面谈谈。 而后我独自一人回了三道沟。时间已经下午4点多了,我家屋和隔壁刘英家都没开灯,进屋时,胡老大派来的保镖坐在门口昏昏欲睡,外屋也没开灯黑嘛嘛的,里屋,小慧带着四个孩子坐在炕上啥也没干,没看电视,没开电脑。 “他不样俺们出切,撒泡尿都得跟着。”小慧说到。 见刘英的俩孩子在这,她屋里有没开灯,不用问,又3P呢。 这个傻逼李鑫脑子里除了屄就是屄。前几天害怕担心了一个礼拜,检查了没病就赶紧跑来跟刘英厮混。自打上次我要求他跟刘英打炮必须带小郑,这鸡巴李鑫还他妈上瘾了,每次肏屄不让小郑看着,还他妈不舒服了。 在外面风流快活一夜,回到家这种被人软禁的滋味真是天差地别。 按说我帮胡老大解决了当下的危机,他应该对我放松了警惕,没想到他还是对我看管甚严,还是怕我跑了。毕竟王跃江还没彻底干掉,他怕我撂挑子走人,而等我帮他铲除敌手以后,八成还要来个卸磨杀驴。 我回到家之后,看门的保镖就出去了,但是也没走远,大概是在附近住,只要我一出门,就上门“保护”。 从江小菲那里了解到胡老大的阴险之后,我越发不能放松警惕。带着老婆孩子跑路不方便,但是如果找理由让小慧带孩子先离开,势必打草惊蛇,还有就是,如果我就这么突然跑了,胡老大会不会把我的行踪暴露报告给陆子琳,那我回长春恐怕会有麻烦。 眼下最要紧的是明天跟王跃江的一战。人马方面不愁,这事胡老大不会让我吃亏,只是如果是谈判,那一定有主题,对方要跟我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呢? 我没把这事报告给胡老大,只通知木头和亮子跟着我,市区里对方不好乱来,我叫木头弄个车,真动起手来,能跑就行。 市中心矿业大酒店,王跃江还真是出手大气,酒店门口只停了一辆越野,不知道是不是王跃江的,木头把他开的破吉利停在院里,跟着我进酒店大厅。 一段时间不了秃子脸上多了道伤疤,大牙也瘦了一点,俩人把我和木头亮子带到二楼咖啡厅,只见王跃江站在包间门口等我。 几平米的包间装修得很雅致,里面只坐了一个带墨镜女人,江小菲。 王跃江把我引进包间,小弟们只有在门外的份,包间里只有我们三人。 “喝点啥呀?”王跃江给江小菲满上白开水又问我。 “说正事吧,没心情喝。”我回答道。 “不敢喝吧,俺们可不是在酒里下药的人。”平时磕磕巴巴的王跃江这几句怼人的话说的挺利索的。 我没吭声,说到阴险大家彼此彼此。 “你上次说的,咱们可以谈谈,没必要弄得两败俱伤。”江小菲开口,把我拉回到跟她对话的那天晚上。 “四嫂,此一时彼一时了,那时候你一口拒绝,说我没资格,现在让我咋……咋合作呀?” 江小菲摘下墨镜,说到:“好,我承认,我低估你了,我不应该拿你跟咱们屯老土炮子比,但是你应该看清形式吧,那胡老三是好人么?” “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管,谁对我有用,谁给我钱,我给谁干活。” “给你钱,要是还要你命呢?” “嫂子,这话我都明白,也多亏你提点,不过我现在谁也信不过,我李强贱命一条,经不起折腾,你们这些大人物玩那么大,我有几条命跳来跳去的?” “你放心,我保证你没事,你不是说想走么,我给你一笔钱,送你跟你媳妇儿走,只要你不再掺和七队这点事。” 这些话是我想听到的,胡老大和江小菲都是可以狠下心杀人的唬人,长期夹在他们之间,不死也残废,但是我如今谁能信过谁? 江小菲果然极具魅力,这些话如果是出自王跃江之口,我一百个回绝,他有多恨我我不知道么,不过江小菲一说,总感觉有几分是真的。 掐了一把大腿,让理智重回高地,不要被女人的花言巧语骗了。 “我怎么能信任你,嫂子你说的容易,我想走,胡哥能放我走么?王哥能放我走么?”说着头转向王跃江。 此时王跃江恶狠狠的表情,如果不是江小菲在,估计是要过来揍我了。 “小菲说行,我就……就鸡巴行,内个,还有,内个,你别……别……别鸡巴一口一个嫂子的,我他妈明天就把侯老四腿干折了,后天他俩就……就……离婚。” 哎,这才是王跃江的本色。 见王跃江又激动又磕巴,江小菲接过话来。 “这么说吧,论势力,码人儿,跃江不惧他胡老三,就是硬送你走,我们也做的到。” “哎呀,也就是说胡哥都保护不了我呗,那我不是必死了?” “你看你咋不会唠嗑呢?我都说了,你是有本事,我承认,只要你不帮胡老三,我们不怕他,我这是给你指条明路,你得分清谁是好人啊,论钱,我保准不比他给的少,我还送你走,这条件你就不考虑一下么?” “考虑,绝对考虑,不过……小菲姐,你咋滴得拿点诚意出来吧。” 江小菲看看王跃江,点点头,王跃江从桌下的包里掏出一个大信封出来,推到我面前。 “这是十万,你先拿着花。” 钱,真是好东西,我现在这么冷静的人,见了这么多钱,也心里痒痒的,不过理智告诉我,没那么简单。 “无功不受禄,这么多钱我哪敢收啊?” 江小菲和王跃江都露出急躁的表情,冷静了一秒才回答我。 “我知道胡老三现在非常信任你,我们下一步要对付他,只要你不插手,就算是帮我了,他在七队搂了不少了,也该卷铺盖走人了,等我们赶走了他,我再给你五十万,这段时间跃江会派人保护你和你媳妇儿,你放心。” 看来这娘们儿已经有了一举消灭胡老大的计划,我不帮助她降低胡老大的提防度,就算是帮她了。而且既然秃子和大牙回来了,看来秘密任务完成了,估计是憋好了大招了。 “姐,这么说吧,我是只为自己,你们斗确实不关我事,可是,你们都派人给我看起来,我能放心么。我现在就是盘里一块肉,你们都说不想吃,这筷子却都摁在盘上的,美其名曰保护我,让我实在没法相信你们。” “这……这十万块,还……还……还不够诚意么?”王跃江抢答到。 “跃江,没事,李队长是明白人,咱们走着瞧,这条件我放在这,你自己想好跟谁再做决定,钱你先拿着吧。” 我敢拿么,木头和亮子在外面虽然听不见,可是如果王跃江跟放消息说我收了他的钱,让胡老大知道了,查出我这不明来历的钱,难道不收拾我? “好吧,我同意合作,但是过了这么多事,现在我不敢相信任何人,钱我就不收了。谁好人谁坏人,我还是能分得清的,这次我可以保证不主动干扰你们的计划,反正我现在也不知道你们想干啥,到时候你们赢了,放我条路就行。” 说完起身离开。 “哎哎哎,你……你他妈还得……给……给小菲整……整清白了。” . 第一百九十五章 谁好人,谁坏人?都他妈不是好人。 现在我已经被全面监视了,不能离开双方视线,想跑就更难了。不过这也难不住我,我的顾虑还是胡老大跟陆子琳的关系,想走的悄无声息。 眼下只能静观其变了。 屯子里的消息有李鑫帮我打探,这小子虽然办事不利,满脑子精液,不过屯子里的八卦还是打探得到的,上次之后,胡老大这边我也开始收集信息,无奈他的情况没什么眼线能了解,就连木头和亮子也不清楚胡老大的行踪,反间计都玩不了。 一筹莫展的时候,王玉华来了消息。 秃子一回来就忍不住去找雪儿(莹莹),王玉华收了我那么多钱,甘心给我办事,而且特别积极,怂恿雪儿套这货的话,没几天,这货的嘴就松了。 董老板前段时间病危,他家里人捉急的不是董老板的身体,而是他的家产。 董老板有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家产除了这个煤矿以外,还经营快捷酒店、超市、物业公司等,都是正经生意,更别说房产什么的了。 董老板的大女儿家产也很丰厚,对老爷子的这点东西不感兴趣,二女儿和三女儿则是非要争夺的。 按说这三个女儿都嫁出去了,本不应该跟董老板独子争家产,可是,这个小董同志是个纨绔子弟,二十多岁的年纪,不学无术,仗着老头有钱了就花天酒地生活奢靡。三个女儿都看不过去,家产要都留给老儿子,三个姐姐可不答应,所以董老板弥留之际,姐仨想尽办法分家产。 而此时小董却在哈尔滨的监狱里。这小子年前因为酒驾撞死了人,被判了十五年,老董也是因此气的发病,引起重病,身体越来越差。 王跃江前段时间去哈尔滨探望也是为了打探情况,因为煤矿是董老板收购的产业,董老板重病以后一直是二女儿在管账,这也是为啥没人管王和胡争斗的原因。董老板这几个女儿都有主见,三人都不太想经营煤矿这个黑社会性质的生意,预计等老爷子完了,如果是三个女儿接手煤矿,估计是要卖掉的,那王跃江哪还有机会,于是他把希望都寄托在小儿子身上。 如何拉拢小董,就要从王跃江的特长说起了。王跃江给董老板当保镖是十来年前的事,那时候他刚从局子里出来,是因为打架斗殴,蹲了半年,这小子练过武术,出来以后就去到了董老板的公司当保安,机缘巧合之下偶然救了董老板一次,帮他挡了几个小混混的刀,于是才得到重用。他不仅跟董老板投脾气,而且在监狱里跟一个监狱长混熟了。黑龙江的监狱也很黑,王跃江出狱以后竟和这个监狱长称兄道弟交往起来。年前鸡西看守所里弄几个犯人来闹事,也是托了这个监狱长的朋友的关系,而郭品也是因为进过监狱出来之后被介绍给王跃江当小弟的。 此次小董被判刑,刚好是在这个监狱长朋友的管辖监狱,于是他去求情让小董假释几天回去争家产,监狱长则表示,如今管的严,放一个犯人出狱不是容易事,但是监狱现在管事的只查数,不查人,他把小董单独关禁闭几天,让其他狱友和监管都看不到,然后放出去就可以了,但是必须得有人顶替几天充数。王跃江刚好惩罚一下泄露消息的秃子和郭品。 最终秃子进了禁闭室,而郭品则是在小董身边做事传话。 可是小董即便出来争家产也对煤矿不感兴趣,所以王跃江又给他提了新的条件,才达成合作。就是想办法给小董减刑。 小董被判了15年,大好的青春就要耽误了。不过,一个犯人在监狱里有两次减刑的机会,以老董的实力,找人通融一下,申诉一下,减个六七年应该问题不大,只是董老板一是在气头上,也想让小儿子吃吃苦,二是现在申请减刑从规定上不到时间,所以一直没行动。但是如果董老板死了,小董三个姐姐巴不得他在监狱里待上一辈子。 况且就算是减刑六七年,还是要蹲上八九年,小董再出来也就三十多了。王跃江跟监狱长研究了一下,这种案例太多了,很好操作,就是把监狱里的三好表现全都给你加上,优秀表现都给你,再找点立功的机会,最后可以减到两三年,就是需要花点钱。 最终,王跃江、监狱长和小董达成共识,小董把煤矿生意抢过来,王跃江得到钱,给监狱长上供,监狱长想办法给小董减刑。 秃子还提到老吕的关系,这老头是董老板买煤矿的时候钦点的财务部长,其实跟董老板先前不认识,董老板任命老吕,单纯是因为看这老小子写字不错。董老板的考虑是三道沟距离他太远,不希望自己的亲信来管账,也不希望胡老大的人来管,所以找了个万全的人,老吕,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 董老板知道王跃江没脑子,所以让他跟吕会计亲近,来制衡胡老大,管理起来比较轻松,又不用担心王跃江会和吕会计搞猫腻,因为他俩没那个脑子。至于胡老大私下里扣掉产值啥的,董老板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董老板没想到王跃江遇到了江小菲这样一个厉害的人。 . 第一百九十六章 分家产的会议在董老板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小董究竟分到了什么,不知道,但是煤矿是被他抢下了,估计三个姐姐也无心这块家产。 董老板一直在病床上,小董分了家产也就回了监狱,有协议在手也不怕姐姐们阴他。可是如今煤矿的处置权还在二姐手上,她是不管胡老大的。王跃江如何利用小董来赶走胡老大,秃子就不了解具体的计划了。 如今胡老大占据了位置,人马齐全,硬拼不是好办法,不过我看江小菲胸有成竹的架势,恐怕行动就在不久了。 这几天,我出门一直有人跟着,近的是木头和亮子,远的估计是王跃江的人,几天我除了象征性的去七队看看,其他时间很清闲,如今胡老大的煤矿走入正轨,没有太多麻烦事,也没在意我。 其实这几天我在秘密做随时跑路的准备。东西没什么有价值的,主要是人,江小菲那里的协议书,如果董老板有幸活下来而且重新掌管煤矿,那还有点价值,如果换了其他人管,则成了废纸。 要跑路主要是需要交通工具,可是苦了我不会开车,而且我必须想办法脱离两方势力的看守。 我的计划是在外面租个车,让司机趁夜里到三道沟等我,我想办法迷晕看守我的人,然后悄悄离开。这需要一个非常巧妙的时机也需要非常有计划性的行动,车和迷药反而是最简单的。 不过事情还没发展到要我狗急跳墙的时候,我只是先做好准备。 没过几天雪儿那里又来了消息,这一次是秃子要出远门。其实上次被惩罚了以后,郭品的嘴严了很多,都是秃子说的。这次是他要去找一些人,什么人不知道,王跃江给了他一个联系单,照着去找就是了,而且地点是哈尔滨和大庆周边。 说到哈尔滨和大庆周边,我就想到我来到这里的经过,莫非……秃子又去抓倒霉蛋? 不对,这事都是王哥在做,而且没必要给个名单按名单找,也没必要对秃子保密。 雪儿说秃子提到他去的那些地方都是城市周边的农村,难道是到村里去找七队奴工的家属?找家属,找谁的家属? 死了的,那就一定是找死了的。七队这些倒霉蛋都是王跃江抓来了,却大都是胡老大弄死的,这一次估计是找几个死鬼的家属来跟胡老大打官司,那胡老大罪过可就大了。这恐怕也是王跃江和江小菲的终极大招了。 这一计划其实非常不好实现。第一,胡老大杀人也有分寸,死了的大多是傻子或者孤苦伶仃的,这些失踪人口大多数是没人追查的,家属估计也都放弃了;第二,这些人都是王跃江抓来的,追查起来,三队四队的奴工把王跃江供出来,那王跃江自己也受牵连;第三,胡老大做这些事都是叫自己的人动手,尸体丢到哪里去了谁知道,就算找到了,骨头估计都成灰了,死无对证;第四,他王跃江也参与了不少杀人的活,而且要说处理尸首,他王跃江可不像胡老大那般精明,真要追查起来,他杀的人恐怕更容易被调查出来。 如今有了江小菲支招,他们的计划应该比较细密,既然想要以涉黑、掳劫人口以及故意杀人来对付胡老大,应该有了比较成熟的方案。 如果要查此事,非要有证据不可,秃子去找死者家属,那郭品应该是要去找证据的。于是我叫胡老大再给我几个人去跟踪一下郭品。 可是秃子离开鸡西几天了,郭品却一直只是往小宝子那里跑一跑,没干啥找证据的事。 难道王跃江还有其他手下?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这就难办了。 好在胡老大的人不是李鑫这样的废物,他们在跟踪郭品的时候发现了江小菲的藏身之处。 王跃江带着江小菲躲在离郭品和秃子住的不远的一个住宅区,江小菲一方面可能还在治病,另一方面在屯子里口杯太差,人见人骂不敢回来,所以一直躲在鸡西。 眼下查不到突破口,我也不跟胡老大提这个猜测,真要是王跃江跟他火并,我好趁机逃跑。 这天我又来七队晃晃,偶然看到小黑屋,我记得之前把侯庆新关在这里,已经是将近一个月前的事了,后来一直没管他,他害怕出去被江小菲收拾,一直不肯走,现在还在这? 开了门一看,没人,又问了打手,说是早就被放走了。 放走了,我怎么不知道?他要是回屯里,我会没消息,我每天都有叫李鑫和亮子去屯里打探那几个人的消息,根本没有侯庆新回家的消息,我还以为他跑鸡西哪里躲起来了。侯大宝起初还不急,后来还报警找过,警察都没找到,这我能不知道? 我赶忙去三队的宿舍,今天刚好是三队休息日,我进宿舍里黑麻麻的都是人,人人见了我亲切又恐惧,都不敢说话。 “傻子呢?”我拉起小栾问。 “被......被放走了......” 放走了?小栾的口气恐惧中带着失望,大家心照不宣,傻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记得之前弄傻子或者半傻的人的活都是王跃江在办,怎么这次王跃江不在,也要弄傻子? 此时我忽然想到江小菲的话,她说胡老大还倒卖人体器官,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咋不早告诉我呢?” “你这段时间也不来啊,俺们哪有机会跟你说呀!”小栾回答到。 “啥时候的事?” “上上个星期。” 难道胡老大又开始做器官生意?把傻子......难道还有侯庆新? 那......那秃子去找的可能不是无辜死难的流浪汉家属了,也许是被倒卖器官的受害者家属。 这就不奇怪为什么郭品没有去找尸体证据了,因为如果是被倒卖走的,不会留下尸体和证据。 也就是说王跃江和江小菲已经掌握了胡老大倒卖人体器官的证据,为了避免被牵连,他自己不去报警,而是选择找受害者家属,让他们去报警,他自然有办法让受害者家属们跳过他王跃江掳劫奴工的犯罪行为直接指控胡老大倒卖人体器官和杀人的重大罪行,只是如果查到七队有奴工在,可能还是会反过来查他。 那么我之前的猜测就可能是真的了,王跃江在胡老大的保卫班打手里还有亲信。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王跃江总是能了解胡老大这边的动态,也能解释他如何掌握胡老大倒卖器官的证据了。这个人不仅是保卫班的打手,还应该是胡老大信任的人,甚至可能参与倒卖人体器官。 如果我没猜错,王跃江和江小菲准备好了最坏和胡老大同归于尽的打算,而如果一切都能按他们设定的方向发展,那么应该是这样的:他们找到几个最近的受害者的家属,跟他们谈好合作,把胡老大犯罪的证据(也许是偷拍到交易器官的照片,也许是查到交易对象的行踪和身份)交给这些受害者家属,让他们出面指控胡老大,然后警方会顺藤摸瓜查到七队,因为王跃江已经有一段时间不管七队煤矿的工作,所以这些人皮交易的事八成查不到他,然后胡老大有可能遣散工人门,以避免罪上加罪,又或者王跃江想办法让三队四队的奴工闭嘴,总之是让他们不要把被他王哥掳劫来的犯罪行径供出来,这样即便是胡老大想玉石俱焚,也苦于没有证据抓王跃江。 这果然是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可是风险也极大,确实是终极大招。 江小菲最怕的应该是我识破这一计划,然后提醒胡老大,好让他有所准备,所以江小菲恳求我不要插手就算是帮她。 而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在这次较量中趁机逃跑。时机是最重要的,江小菲一旦得手,她马上可以反过来对付我,那时候就来不及了。 现在最无奈的就是无法得知双方的动态,尤其是江小菲的,我知道她已经派秃子去找受害者家属了,可是要什么时候向胡老大发难就不知道了,这件事雪儿是办不到的。 . 第一百九十七章 晚上我在家里吃饭,我叫小慧弄了一桌菜,把木头和亮子叫上一起吃。 酒过三巡,几个人喝得开心聊得痛快的时候,我示意小慧带孩子出去,支开了老婆孩子,我开始问正事了。 “哎,你俩知不知道胡哥买卖人的事?” “不......不知道啊~~~”亮子此地无银,木头稍微激灵一点捅了他一下。 “哎,行了,不用瞒着我,我就是好奇,问问。胡哥是做大买卖的,有些东西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也不想让无关的人知道,也许是为了我们好,你们说是不是?” 两人低下头不说话。 “傻子救过我一命,我是不忍心看他出事的,我听说他被放走了,我心里还挺高兴的。” 说完我干了一杯小烧。 此时的木头和亮子巴不得找个洞钻进去,都不敢抬头看我。 “没事,你俩也不用太在意,不是你们的错。喝酒吧!!!” “强哥,我俩真真没关系,这事儿胡队也不让俺们去干啊。”亮子还是忍不住接了我的话。 “没事,总有人去干,不是你们的意思,我懂。” “强哥,一个傻子,不值得你在乎吧,你都做大事的,别太心软了。”木头说到。 “是啊,做大事的,以后别做法事就行了。” “强哥,你放心,这几个月你待我俩啥样,我俩明白,绝对不会让你伤着一丝。”亮子又说起了大话。 想必这俩货也多少知道一点胡老大对我的态度,就是一颗棋子,必要的时候可以牺牲,但是他俩似乎又不清楚我现在的价值,这一点胡老大肯定也没告诉他们。 “行了,喝酒吧,这些事我自己也说了不算,哎......”我举起杯示意碰杯。 “哥,真不关我俩是,我俩不是胡队信任的人,这事都小姜......”说到此处,木头拉了亮子一把,这时两人心照不宣地举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 ...... 第二天,再到七队时,工人们都下井干活去了,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姜哥。说到姜哥,上次王跃江放走老朴的时候也是让他办的,而对外,王跃江只有秃子和郭品这两个亲信,难道这个姜哥也是王跃江的人。 昨天亮子提到了小姜,应该是指姜哥,如果说姜哥既是王跃江的人,又得到胡老大信任,能去办“重要的事”,那王跃江得到证据的事就说得通了,当然这还需要验证。 这几天我特意留意了队上打手们的情况,有四个打手似乎突然很阔绰,买肉吃,买酒喝,反而是姜哥没啥反应,这四个人在打手班里都算不上是胡老大的亲近人物,可是每次吃饭的时候却都坐在靠李婶儿的一桌,而且老齐加肉菜的时候,好像都会第一盘端到这一桌上来。 这一点是我之前一直忽略没发现的。但姜哥的表现太过平常,完全看不出异常,直到有一次,有个发迹的打手私自掏钱买了下酒菜吃喝的时候,叫了姜哥过来吃,这一桌就变成了五个人。 没错姜哥就是活在胡老大和王跃江之间的双面间谍。 他表现平常,实际只是为了跟其他四人疏远距离,他们五个是胡老大指定处理“货源”的人,众打手心知肚明却不能说出来,木头和亮子也不敢跟我提。而且姜哥还要隐藏他是王跃江的眼线这件事,他可以跟另外四人一样,可是他不想跟其他人太过亲近,是怕被人发现他每天会跟王跃江汇报情况。 在我的猜测之下,我找了机会让李鑫秘密去跟踪一下这个姜哥,果然发现姜哥在七队之外另有藏身之所。 在屯子里姜哥竟然有一个藏身点,他晚上要在七队打手宿舍睡觉,白天偶尔会来到这个藏身点,可能是在这里给王跃江发信息。 打手们平时送工人们下井之后,如果不是值班的话,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姜哥表现得比较孤僻,不跟其他人玩得太亲密,所以经常有机会一个人行动。 李鑫本想趁姜哥离开后撬门进去一探究竟,却发现门窗都锁很结实,怕打草惊蛇,没敢硬来。 看来姜哥就是我抓住时间的关健,这小子夹在胡王中间,为了自保多半会提前得到消息躲起来,那时候也是我躲起来的时候。 为了搞清楚具体情况,我觉得姜哥这里还是要再多一些监视。我现在被两波人轮流看守,活动不方便,李鑫办事我又总觉得不靠谱,太复杂的任务让他一个人做,我不放心。 晚上我回到家睡觉,负责看守的胡老大的人就弄一条大狗在我家门外,人在附近,不论是有人出去,还是有人进来,狗一叫,人就跑过来,而王跃江的人晚上不来守着我,他们知道胡老大也不会放我走,王跃江的人只是在监视我的动向。 有狗在门外,走正门出去肯定不行,我这房子又没后门,而且狗鼻子那么灵,从后面爬墙出去也很容易被狗发现。 晚饭过后正愁怎么出去的时候,小郑大夫过来我家串门,缘来李鑫又来找刘英肏屄,这次从下午干到黄昏,现在都不背着孩子了,让孩子观战加油,小郑那半截的鸡巴可受不了几个小时的刺激,早就喷发了,这会儿是被李鑫撵出来的。 “诶?你过来咋没听见狗叫?”我问小郑。 “我是从围墙翻过来的。” 没错,这房子本就是刘英家的,两间房是连着的,为了出租砌了个镂花的隔墙,很容易翻过来。 “你家后院能翻出去不?”我又问小郑。 “能是能,但是内破狗可能是警犬还是啥的,贼鸡巴灵,我上后院,狗都叫,完事就有人儿出来看我,弄得我晚上都不敢出去了。” “哎,我是想出去有点事……” “那好办,给狗整没声不就完了么?” “你有招?” “我来整。” 说完小郑又翻墙回他家,弄了点药片,叫什么安布特什么什么的,肯定是人吃的,磨成粉,然后弄了块肉,抹匀了,悄悄走到大门后,顺着大门缝扔出去,不一会狗就吃了。 “这玩意能让狗没声啊?”我问小郑。 “不是,狗吃了这玩意会拉肚子,一会就虚脱腿软,没力气叫唤了。” “嘿,你他妈是披着白大褂的兽医吧,狗你都能治。” 没过多久狗开始小声咕噜咕噜地叫,再往后声音越来越小。 这时我跟着小郑翻到他家去,然后从后院翻出去了,狗果然没叫。刚要走,却见到李鑫也跟着翻了出来,原来刚才他看到小郑帮我弄狗,就去穿衣服了,这种事,他最喜欢凑热闹,也好,多个人多个帮手。 我带着李鑫悄悄出来,天亮之前还要回来,俩人一路小心来到姜哥的藏身地,这地方就在第七生产大队,离煤矿宿舍小院不远,我俩从三道沟过来大半夜黑咕隆咚的,花了一个多小时。 “就这里,哥,得上撬棍了,这锁头太复杂了,窗都上了锁。” 我一看,这小破土房本就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还跟旁边的房子隔了个土泥墙的院子,旧木头窗外还加了个铁栏杆套,跟关工人的宿舍一样。要是有木头和亮子在就好了,开锁不成问题,可是现在不能让他们知道。 . 第一百九十八章 门锁上了两层,是那种跟门一体的,非得有钥匙才能开的那种,要不就得把门拆下来了。 姜哥这么小心的人,能把钥匙放身上么,我猜他跟江小菲的伎俩差不多,把钥匙放在这小破屋门口附近,于是跟李鑫分头找。 这黑更半夜的,就我俩手机这点亮光真是费劲,好在我发现这个门锁有点问题,看似跟门是一体的,但门闩上有个类似鲁班锁的卡扣,我就这么轻轻一拉,没想到从两个卡扣之间掉出一把钥匙来。 开门进去,屋里自然是黑嘛嘛的,李鑫用手机的亮光找到了灯,想要开,我提醒他小心点,别被附近的邻居发现,李鑫出去看了看,确定没人能发现,才回来点了灯。 小破屋地上抹了水泥,还挺平整,屋里陈设简单,桌子柜子里也没啥东西,炕上一个一丝不挂的小女孩被铁锁链栓在炕头的柜子上,嘴里本来被塞了布,已经吐出来掉在一边。 女孩奄奄一息,瑟瑟发抖,眼睛闭着,气息微弱。 看样子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雪白的皮肤上竟然有两处莫名其妙的纹身,身上几处轻微的伤痕并不严重,地上的桌子上放了半碗快馊了的粥,八成这个女孩是被饿晕的。 仔细看这孩子,光溜溜的身体下,阴毛只有稀疏的十几根,外阴有些血渍已经干了,看来是月经没擦。 没想到这个姜哥喜欢玩幼齿,果然跟他沉稳冷静的外表不相称。 “妈的,这个小姜吃得比我都好,肏他妈的。”李鑫看我站在那里看了半天,他也看了白天才说话。 说起这个姜哥,本名叫姜善本,他其实是打手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跟胡老大时间也最长,差不多有快四十岁了,没记错的话,离过婚,有个跟这个女孩差不多大的女儿跟了前妻。队里的工人都喊他姜哥,只有胡老大喊他小姜,跟他熟的打手时间长了也喊他小姜,所以李鑫之流背地里也喊他小姜。 李鑫见我一直没动,也不知道如何处置,等了半天,我才叫他想办法给这个孩子放开,然后找衣服给她穿上。 “背走。” 又翻了一下房间,屋里果然还有一部老摩托罗拉翻盖手机,这手机没锁,我看了一下,短信里只有10086的,电话记录几乎是一天一个,对象是“水工”。 水工,就是江,到底是王跃江的江,还是江小菲的江不重要。 我用这个手机给我拨了个电话,得到了这个手机的号码,然后叫李鑫背上孩子离开。 孩子不能放我那里,得另找个合适的地方。 “李鑫,给孩子送你家老房子去,看好,这小孩很重要,你可别动她。” “哎,放心吧。” “放心?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这小孩,我他妈给你切成跟小郑一样。” “知道啦,知道啦,小孩我没兴趣。” “明天叫小郑和刘英过来给她看看,记住要悄摸的。” “让小郑来就得了呗,刘英来干啥。” 一听这个屄养的顶嘴我就不爽,一巴掌拍在李鑫后脑勺,这小子背着小姑娘,差点摔了跟头。 “肏你妈,让你叫就叫,哪鸡巴那么多废话。” 这事懒得跟他解释,一来女孩被姜哥折磨搞不好有点妇科炎症,刘英更了解怎么照顾,二来女人比较容易安抚小孩的情绪,稳住她。而李鑫想得只是把小郑支开,跟刘英更肆无忌惮。 回到家时已经快天亮了,趁着狗还在咕噜,赶紧睡下。 李鑫早上来找刘英跟小郑过去帮忙,在我的嘱咐之下特意分开行动,不然他们又要拖家带口了。然后李鑫没来找我,直接回七队去监视姜哥,我必须在姜哥发现女孩不见然后联系王跃江之前跟他通上话,这才好要挟姜哥,否则,王跃江会知道我又插一脚坏他事。 李鑫监视姜哥一直到现在下午才有机会去自己的藏身小屋,姜哥刚到门口,李鑫发短信通知了我。 姜哥进了屋见到炕上的孩子不见了,慌神了一会,刚要拿起手机给王跃江打电话,却莫名其妙地接到了我的来电。 “喂,姜哥!” “你是谁?” “孩子在我这里,不想她和你有事,就不要声张,也不要通知胡经理和王哥,否则,你应该清楚后果。” “你……你想要咋滴?” “今天晚上1点半带东西到后山旧煤井来,你一个人来。” “啥东西?” “啥东西,你应该清楚。” “我没有啊,我没有啊,我跟王哥说好了,照片和电报他自己想办法,我只负责带路啊,我没东西啊!!!” “少废话,你会没有?我告诉你,你干的这些事如果让胡经理知道了,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别让我再废话。” “我……我……好好好,你告诉我你是谁?” “嘟嘟嘟……” 我挂了电话,电话我是用的小慧的,声音故意压低,让他听不出是我。 姜哥说自己只负责带路,让王跃江自己去拍照片找证据,但我猜这小子这么精明,不排除自己留了一些证据好保证自己的安全,没在他藏身小屋,也许在其他地方。 到了晚上,我才发现我竟百密一疏,昨晚那个傻狗拉了我门口一地的狗屎,今天已经站不起来了,木头和亮子一时找不来新的狗,就叫了别的打手来看我们,傻掉了,我出不去了。 眼下能在外面办事的只剩下李鑫了,虽然不情愿,也没别人了。 李鑫倒是愿意做这些事。他现在彻底是我的跟班,七队的工资照发,还不用干活,她妈也不用被我肏,一家人都乐呵给我办事。 等到很晚也没收到李鑫的回复,一直等到了大清晨…… “李队长,这次你可又立了一大功啊!!!” 电话那边胡老大的声音阴阳怪气。我赶到七队的时候,李鑫被捆在胡老大的办公室,等我来了才松绑,李鑫没敢说啥。胡老大又秘密地把我带到姜哥的藏身屋,这时,姜哥竟然被吊在房梁上,衣服剥光,满身伤痕。 原来,这段时间我虽然被两方人马看守,以为李鑫可以不被监视,没想到其实胡老大早就暗中派人跟着李鑫,就是怕我有什么发现不告诉他。胡老大没责备李鑫还赞赏我办事靠谱,我只好顺着他的话说:其实我也是想弄清楚再跟他汇报。 但是各人心中的诡计,对方又怎能不知道,如今我再次打破了胡王双方的平衡,胡老大在姜哥身上搜到什么,他没告诉我,他对王跃江的提防到了什么程度,又有什么计划对付王跃江也不会再跟我讨论。而王跃江那边,两天没收到姜哥的消息,以江小菲的脑子,不会猜不到姜哥出事,那么,他们还有十足的把握对付胡老大么,还敢硬来么。最关键的,就是胡王双方都不会放过我,胡老大肯定不会留着知道这么多事的我,而且他已经知道我起了私心,而王跃江则是不会原谅我再次帮助胡老大阻挠他的计划。 胡老大给我看了姜哥,也没问我小女孩的事,估计他也不知道,然后就让我回去了,审讯的事估计已经完成了,他只是让我知道一下。 李鑫这次被吓掉了毛,胡老大没打他没骂他,但是他知道胡老大的厉害。回来的路上李鑫一直没说话,到家以后,这个废物在我家屋里尿了裤子。 刘英和小郑把一直发抖不能说话的李鑫带走,给他输液(镇定剂),然后刘英来跟我汇报。 那小女孩已经缓过神来了,这孩子叫庞宇楠,才14岁,去年从家里跑出来混的,因为盗窃和吸大麻被抓了少年犯,一个月前王哥才把她从号子里面弄出来(那时候她本应该释放的),送给了姜哥,姜哥跟王跃江的合作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被姜哥摧残蹂躏了一个月,这孩子精神几度崩溃,不过她心里很强大,才撑到现在。 现在我的处境已经十分艰难了,本以为可以挟持姜哥,来换取跑路的机会,现在又陷入绝境。 下午雪儿又来了消息,她说秃子回来了,王哥准备动手了。 为啥这么着急,难道他们胸有成竹了? 看着炕上的小慧和孩子们,哎,我已经没有可以翻身的筹码了。 . 第一百九十九章 此事之后,胡老大不再允许我出三道沟,木头和亮子也换成了其他跟我不熟的打手,只有手机还能跟外面联系。 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李队长么?” “侯四哥吧?”我听出是侯老四的声音。 “对,你告诉我,小菲在哪。” 之前找侯老四的时候给他留过电话,不过那时候是想跟他合作对付江小菲,这时候他才打电话给我所为何事呢? “四哥,你自己媳妇儿,你找不到么?” “别说那没用的,现在俺们全家都在找她,我琢磨你一定知道她在哪。” “对,我知道,告诉你也行,你得帮我个忙。” “你说吧。”侯老四倒是痛快。 “我需要一辆车,详细的等你回屯子里,我再跟你说。” “好,你等着我。” 三道沟出不去,屯子里我还是可以随便走走的。我去隔壁找李鑫,却见他脱光了裹着被子在炕上哇哇吐,小郑给他在地下拿个桶接着,李鑫满身是汗,像做了一场大病,这个只要能肏屄啥都不顾的人,竟然被胡老大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看来胡老大的厉害比王跃江高了几个档次。 刘英去李鑫家老房子照顾庞宇楠去了,本想叫李鑫跟我去打探一下侯家的消息,看来指望不上他了。 寻觅八卦,李鑫在行,这事我可真不在行,出了门,两个打手跟我不熟,跟我拉开距离跟着,不像木头和亮子跟我有说有谈,他们知道我老婆孩子都在,跑不了,就跟着保护我就行。 走着走着就来到老祖家饭馆了,要了两瓶啤酒,一盘花生米,两个打手竟不进来,在门外守着。 大下午的饭馆里没啥人,老祖给我上了酒,就过来跟我唠嗑,我常来他跟我也熟了。 “你说这老侯家,好好一个大户,现在,哎,完鸡巴犊子了。”老祖主动提起了侯家的事。 “咋了,他家现在咋的了,祖大爷。” “你不到么?怹家内老四媳妇儿跟老头上炕了,还弄一身病,哎,啥鸡巴事啊!!!” “这事我知道,咱屯子谁不知道,后来呢。”我又问。 “你说这老四媳妇儿也忒不是个娘们儿了,跟老公公完了,还跟大侄子有一腿。” “啊,谁呀?”我明知道他在说侯庆新。 “老大的儿子,庆新,说是老四媳妇儿跟庆新啥来着,哦,对,私奔啦,哎呀,你说咱屯子咋出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娘们儿呢!” 呵呵,看来侯老大把他儿子失踪的原因归结为跟江小菲私奔了,所以现在侯家一家都乱了,老祖说到,现在侯家四分五裂,马上要分家了,几个儿子都说要跟不要脸的侯裕满断绝父子关系,侯老大知道侯果米(江小菲二儿子)是自己的种,愿意把他接过来养,而侯老四也接到通知要回来把老大侯果川领走,至于侯玲玲恐怕是没人管了。而如今最生气最恼火的就是侯老四。 全村人都知道江小菲给侯老四带了无数绿帽子,江小菲不敢回来,侯老四也不敢回来,他再能忍,也是背地里的,他能忍受江小菲给他带绿帽子,却忍不了全村人对他鄙视且同情的眼光。 如今,还有一个可以牵制江小菲的就是她的孩子,之前,她一直托付侯家人照顾三个孩子,毕竟这三个孩子还都是侯家的种,可是如今侯玲玲可能要被抛弃了,这也许能让江小菲露一面。 又或许,现在真是和江小菲合作的时候了。 第二天,侯老四就悄悄赶在天亮前回到三道沟,他不想见到任何人,一回家,就躲到自己房子里,然后给我电话。 跟侯老四会面就肯定不能让胡老大的人知道了,上午我来到七队,特意说想带着木头和亮子去打探一下王跃江的消息,胡老大不在,打手们也没想太多,就把看守的换成了木头和亮子。 再下山来,我跟木头和亮子说要去侯老四家看看,叫他们不要跟着,果然他俩跟我还有点交情,于是目送我到侯老四家胡同,没跟进来。 侯老四家此时一片荒凉,屋里屋外一个多月没打扫,满是灰尘。侯老四一个人坐在屋里吃着馒头喝着啤酒。 “要我怎么办?”侯老四见我进来直接来问。 我则是不紧不慢,找个不太脏的地方坐下。 “你现在找江小菲还要干啥?离婚?” “这你别管,我有东西管她要。” 那就和我猜的差不多了,侯庆新说过,江小菲这十几年一直在这些男人身上搜刮钱财,估计搜刮了不少,侯老四和江小菲都是不准备留下的人了,还有牵扯,估计是惦记江小菲存下的这些钱。 “四哥,你跟她要东西,怎么也得有筹码吧,你拿啥跟她要东西呀?” “你……你到底告不告诉我?” “别急嘛,我都不急!”侯老四现在不知道我的处境,其实我比他还急。 “你就说,要我怎么给你弄车,赶紧的。” “嗯,对,我要一辆车,还要一个司机。” “这都不是事,你啥时候要吧?” “不是现在,还不确定啥时候。” “那他妈你跟我说鸡巴啥,我没那么多工夫,赶紧告诉我她在哪?” “你听我说完啊,你媳妇儿现在跟王小个子在一块……” “这我知道。”没等我说完,侯老四又抢话。 “这王小个子可是混黑道的,这么跟你说吧,他跟我也有仇,我早跟你说了咱俩是一伙的,他俩也要对付我,我也得准备好随时走。到时候你帮我弄辆车,来接我,把我送到鸡西以外,就完了。” “啥时候,你说准。” “这还没有定,我也得看准王跃江要干啥,再说你想找你媳妇儿要东西,你过得了王跃江这关么?” 这下终于把侯老四问明白了。 “那……那你说得咋办?” “你听我的,你跟江小菲交易之时,也就是我要走的时候,你先去做准备吧。” “做准备,啥准备啊?” “我不说了么,你要跟她要东西,你得有筹码。” “啥筹码呀?”侯老四又迷糊了。 “孩子啊,笨蛋。三个孩子虽说不都是你的,可都是她的呀。” “这你都知道……” “我还知道,三个孩子都是谁的,老大是你的,你不可能给她。” “嗯……” “老二是你大哥的,你大哥要走了,对吧。” “你……你咋啥都知道……” “老三是你爹的,你爹肯定不要,所以老三要留给她,对不对?” “这我也想到了,可是我大哥和我爹可不想留这个孩子。” “你傻呀,不留反正也没价值,不如给她。” “好,我明白了,那我把玲玲也要过来。” “嗯,然后你就等着,等我给你消息,你把孩子带走,藏好,这时候王跃江可能联系你,千万别跟他谈,这人心狠手辣,一定会抢孩子,到时候你啥都得不到了?” “哦,对对对。” “你最好也不要待在屯子里。” “那当然,这地方我他妈还能待下去吗。” “好,我们再联系。” . 第两百章 一天以后,侯老四给我消息,他把侯果川和侯玲玲接到了鸡西,他也辞掉了机修厂的工作,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然后也确实收到了王跃江的电话,要求他交出孩子。我预想的一切都对了。 此后又安静了几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过太过平静,反倒让我不安,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仔细观察,胡老大已经有5天没来七队了,姜哥估计也已经被处理了,我猜要不是姜哥失陷,江小菲早就发动进攻了,但是她没联系我,的还是对我发现姜哥这件事,她并不清楚,还以为是姜哥自己暴露了,毕竟王跃江也已经派人来监视我了,这段期间,虽然查了很多事,但是表面上我这却是按兵不动的。 雪儿再一次发来消息,说秃子前一晚来找过她,抱怨王哥不按计划办事,他找来的人等了几天都没行动,不过终于要办大事了。 那么,秃子说的行动,到底怎么开展?胡老大不出现到底是在憋什么坏主意。 第二天,终于有了暴风骤雨的前戏了。只见郭品带着几十个混混大摇大摆地开车进了三道沟又上了七队,而此时胡老大并不在七队,我在屯子里得了消息,刚要出门,却看到门口竟有七八个人守着不让我出去。 不多时,亮子打电话给我,说七队沦陷了。 郭品带的这帮人直接干进了七队,此时,七队正按部就班地开工,宿舍小院里没什么人,郭品的人一下子就得手了,上次我提醒过木头和亮子,说王跃江搞不好要来硬的,如果出了事一定别抵抗,全力往外跑,亮子跑得快,直接从翻墙而出,才躲过郭品的包围。 亮子说到,胡老大的保卫班的人都被制服了,而工人们都被困在了矿井内,现在七队已经被郭品占据了。 当然我门口这七八个人也是王跃江的人,他们赶走了胡老大的人,然后把我房子围了起来,等七队一旦被占领,下一步就是把我抓走。 电话再打给胡老大的时候,电话没人接,看来他也遇到了麻烦。 此时不是犹豫沉默的时候了,门外几个王跃江的手下还没得到冲进来抓我的指令,应该是忌惮邻居们报警,这里不像是七队,天高僻静,打翻天了也没人知道,这屯子里你想私闯民宅还是没那么容易的,但我估计等到晚上,他们可能就要行动了,毕竟这么大的阵势都摆出来了,还怕抓个人被邻居发现么。 我其实已经想好了离开的方法,上次跟小郑翻墙的时候,我受到启发,我们这两间房连着,两边有是别人家,前后院门外都有人守着,但从侧围墙可以翻到别人家去,尤其是我们西边这家,常年没啥人在家。可是墙比较好,人爬到上头,外面的人能看到,所以我早就偷偷在隔墙挖好了洞,只要拿出两块砖,就可以把一人来高的一块墙推开一个缝,人可以钻出去。再从西边这家院西围墙的门(钥匙我也早就配好了)出去,就是安全的地方了。 我没想到王跃江的人来的这么快,本来计划听到风吹草动,让侯老四开车到西边那家的墙外等我们,现在通知他们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先出去再说。 我悄悄来到门口把门在里面插上,听到几个小混混叽里呱啦聊着天,看来是放松了警惕,我又打电话给小郑,这时他在药店,我告诉他如果有小混混来找他问我,就一概不知,王跃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然后,叫小慧带上早就准备好的细软(其实除了要给婴儿喂奶的东西,其他只有一些钱比较要紧),然后抱起孩子,领着慧慧,悄悄离开。 这一招我们事先演习过,所以很快就逃到西边围墙外,可是此时天还很亮,我家前后院都有人守着,我们几个跑出去,也很容易被看到,正犹豫怎么跑时,亮子竟然来我家找我,到了门口跟王跃江的混混打了起来,别说亮子这当过兵的身手真不错,一个打七个,半天不落下风,趁乱,我带着老婆孩子跑了出去。 这时间是下午三点钟,三道沟肯定不能待,此时从鸡西回来的小巴停在了老供销社门口,这一班车晚上是不再跑一趟了,我管不了那么多,见司机正在冲洗轮胎的泥土,我们直接冲到车上。 “哎哎哎,下来,下午不出车了。” “给你一千,给我们送到鸡西火车站去。”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现金。 “你给五千我他妈也不去啊,赶紧给我下来。” “给,五千。”说着,我又掏出四千出来。 这个司机我太了解了,第一次逃出来去鸡西就是他,认钱不认人的主,这小子看到我真拿出五千出来,接钱,跳上车,发动,一套动作没用三秒。 就这样,我们一家四口,大摇大摆地坐着一辆小巴车离开了三道沟。 真到火车站离开了么?还没到时候,我只是玩一个障眼法,等王跃江和胡老大查到我搭乘小巴离开的时候,希望他们以为我已经乘火车离开鸡西了。我留下得确认胡老大的成败如何,我不想被他把我的行踪报告给陆子琳,原来一个人无所谓,去哪里都方便,现在如果陆子琳得知我拖家带口的,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查到我们的行踪,虽说我也不确定严六爷找我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如今的我不会轻信任何人,所以在没有把握以前,我不想暴露自己。 在鸡西火车站找了个还不赖的宾馆住下,终于能轻松喘口气了,再看电话时,王跃江、亮子和几个陌生号码打了无数个电话,我又放了很久,到了半夜才拨了回去。 胡老大,依然没人接;亮子,关机;李鑫,关机;王跃江…… “喂!” “王哥找我有事么?” 电话那头手机交接的声音。 “喂,李强,我是江小菲。” “哦,嫂……额不,小菲姐,怎么了?” “说,老四在哪?” “老四?四哥呀,你爷们儿在哪你问我?” “少跟我频,我知道是你的主意。告诉我他把孩子弄哪去了?” “行,我不耍嘴皮子。菲姐你是明白人,你们两口子的事,跟我真没关系。之前他主动找你,你不理他,现在怎么开始满世界找他了?” “你明知故问是不是?你小子真有本事,能在我眼皮底下跑了,好,我不跟你玩了,你也说老四跟你没关系,那你告诉我他在哪?” “菲姐,你这话就没意思了吧,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还欠我点钱吧?” “好啊,那你别躲着我呀。” “哎,我可不敢啊,钱不钱的无所谓,命不能不要,你留着自己花吧。” “少废话,老四在哪?” “我真不知道啊。” “好,你告诉我,我给你十万。怎么收钱听你的。” 看来江小菲为了孩子,真的急了。其实她一直关注者屯里的动态,尤其是侯家人,之前她迫不得已把孩子交托给了侯大宝,想着有机会要回来很容易,所以没想过及时把孩子接走,而且那时候她还没把握拿下七队,心思不在这,却没想到侯老四突然把孩子接走了,让她措手不及。能想到这其中关系的,只有我有这个眼界,江小菲也很容易推断到是我指使侯老四这么做。 “菲姐,这样吧,十万块我也没兴趣了,现在只要你不找我,我跟侯老四也没啥关系,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我可以让他找你,我只希望你不要为难李鑫和三队的那几个要饭的。” “李鑫?”江小菲很不理解为啥我对李鑫这么关心。 “对,李鑫,他是我干儿子,你们得了煤矿别太为难他就是了。” “好……好吧,我保证。”估计王跃江和江小菲现在更迷糊了,他们本以为我会提出一些钱什么的条件,却没想到我只是关心一下李鑫。 这小子跟了我这么久,虽然我处处嫌弃他,不过好歹这小子没功劳也有苦劳,再加上我之前对他妈的承诺,还是不想他被王跃江弄死。 “过几天我会让侯老四联系你,你们等等吧……” 第两百零一章 一闲下来我又开始想女人了,小慧也好,现在还有奶,可以一边吸奶一边干屄,但是我更想王玉华,因为她更温柔更贴心,让我想起咏莉。 电话打给王玉华,她又在红浪漫,我叫她来宾馆找我,又下楼另开了一间房。 等王玉华的时候,小慧来找我。 “孩子都睡了,我想问问你以后去哪。” “在这先待几天,我要看看情况,确认没有危险了,我们再走,先回长春,我还是想见见丽姐,我一个没能力对付徐大棒子,我想跟她借点人,然后回松原。” “咱们还是别回长春了,我看丽姐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 “我她都不见,让叶哥打发我出来的,而且,我觉得丽姐可能就不想管你的事。” “她,不管我,还不管咏莉么?” “可能是她觉得常姐的事,她也无能为力吧。” “哎,那我一个人回松原,怎么找咏莉?” “帮帮帮~~~”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王玉华来了,我去开门,王玉华刚想扑到我身上,却看到小慧也在。 “这个就是你说的小慧吧,真漂亮。”王玉华说到。 “王老师吧,快进来坐,强哥总跟我说你。”小慧也客气回应。 “小晨儿啊,要不我先回去吧,你这好像……” “好像啥呀,都是自己人。”没管王玉华尴尬,一把搂在怀里,小慧则是识趣地站起来。 王玉华有点不好意思地挣脱我怀抱。 “王老师,别客气,我跟强哥是假夫妻,还是我回去吧。” “哎呀,都留下,难得我今天这么轻松,还不多个人热闹热闹。” 王玉华跟陌生女人一起当然放不开,小慧可就放得开得多了。 小慧进我房间之前就换了睡袍,喂奶也方便,这时主动把睡袍一脱,里面竟是真空一片,在王玉华面前露出裸体,站在我们面前。 王玉华的尴尬与矜持保持了几分钟,都是几十岁的老妓女,谁嫌弃谁呀,王玉华也不甘示弱,三下两下除掉身上的黑色连衣裙,露出肉色丝袜和红色内裤,上身是肉色的胸罩。 小慧很懂风情,上前帮王玉华脱掉胸罩。王玉华的胸也大,但不如哺乳期的小慧大。相同的是两人的胸都略微下垂。 王玉华自不用说,快五十岁的人,胸能挺到哪去,但小慧是因为生了孩子,哺乳期胸又大了一坨,所以也下垂了。 小慧帮王玉华脱了胸罩,又蹲下帮她脱丝袜,王玉华不好意思,赶忙弯腰撅屁股自己脱,却正好手肘戳在小慧胸上面,让小慧的奶一下子呲了出来,看得我三人都哈哈笑起来。 笑了就不再有尴尬。 此时我没穿上衣,王玉华脱了裤袜,还没脱内裤就赶着过来帮我脱裤子,刚走到我跟前,小慧却在背后偷袭她,把她红色的内裤一把扯了下来。 “王老师,一起吧。”小慧对王玉华说到。 “咋一起呀,好妹妹?”王玉华转头问到。 “一起给老公脱裤子呀,我的好姐姐!”小慧说到。 “呀?这么快就姐姐妹妹的了?”我挖苦她二人。 “那当然,我们姐妹感情好。”小慧一边说还一边抱住王玉华,四个巨乳撞在一起,小慧的奶水溅得两人胸前一片。 “那你俩就弄错了吧,慧儿你是我二老婆,王老师是我三老婆,谁管谁叫姐姐?” “竟他妈扯犊子,我不是你老师么,啥时候变成你老婆了?还是三老婆!”王玉华一边笑一边蹲下隔着裤子摸我鸡巴。 “行行行,你是老师,你教我啥呀?” 没等王玉华说话,小慧抢答到:“教你肏屄,哈哈哈。” 俩女人一起蹲下,一人一条裤腿拽我裤子。我也配合一台屁股,裤子给了她们。然后两个人争着上来扒我内裤。我当然也抢不过她们俩了。 三个人都光了身子,我一根屌干不过两个屄,只能躺在床上,让她们玩我。 熟女就是会玩,刚见面的两个女人没说几句话就成了姐妹,没语言交流就默契了。 王玉华跪在床位,拿起我半硬的鸡巴就放在嘴里,小慧则是骑到我头上面,坐在枕头上,两个大腿夹着我的头,然后弯腰,刚生完孩子的小肚子贴到了我的脸上,但是两个流着奶水的乳房就贴到了我的奶头上。 小慧的肚子很大,刚生了孩子还有妊娠纹,压得我喘不上气来,但是奶头被她的奶头摩擦而且不断溢出奶水,刺激得不得了。 上次也说过王玉华的口技了得,一个喉咙扣让人欲罢不能,不过此时王玉华还没使出绝技。 王玉华用嘴套弄了一会鸡巴,涨得很大了,她爬了上来,小慧也适时宜地翻身下来,两人分别侧躺在我两旁。 小慧勾起大腿,用一条腿把我湿漉漉的大鸡巴夹住,王玉华则用手轻轻握住我的龟头,缓缓搓弄。 这我哪还有招架的力气,双手摊开,让她们俩都靠在我怀里,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把嘴凑过来要亲我,我一张嘴,把舌头伸出来,两个女人同时用嘴唇咬住我的舌头,然后用舌头舔我的舌头。 “亲老公啊,得劲不?”王玉华问我,手还不断的套弄我的龟头。 我伸着舌头不想说话,此时小慧把手伸到我的蛋蛋下面,给我按摩睾丸。 . 第两百零二章 男人被动舒服跟主动舒服是不一样的,被包裹的感觉,不光是鸡巴插入屄里的感觉,还有现在被两个肉肉的熟女夹住的感觉。 王玉华湿得快,小慧也不含糊,没多久,两个人的屄水就把我的胯骨两侧蹭得很湿,两个人又在我身上一直蠕动,屄毛又把湿湿的屄水蹭到我肚子侧面。 “小慧,你给老公吹牛子,我给老公舔屁眼。”王玉华说到。 “行,哎,姐,你也不问问强哥屁眼子洗过没?”小慧说到。 “刚拉的屎,没洗过呀,还舔不舔?”我说到。 王玉华知道我是在逗她,所以不含糊回应到:“舔,我老公拉屎我都舔。” 小慧听了哈哈笑:“姐,你别这么说,强哥可能真拉屎,哈哈哈。” “快点的,别傻乐了,快翻过来。”王玉华一拍我大腿,我乐的没说话,听她安排,翻身跪在床上,小慧躺倒我下面,但是床太小,她要是顺着躺就掉下床了,只好让她反过来躺,头冲床位,跟我69式,王玉华则跪在我后面,双手扒开我屁股,就舔我屁眼。 男人的屁眼是敏感的地方,上次被丽姐把我菊花开发了以后,再没让人碰过,王玉华舌尖碰到我肛门的一刹那,我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哦哦,亲妈呀,好爽啊,哦~嘶~哦~” 小慧见我这么舒服,也开始秀自己的口技,她的技术也不比王玉华差,虽然没有绝招,但是舌头长,可以卷鸡巴,我被前后夹击,只有舒服得发抖的份。 这俩女人可比上次跟莹莹舒服太多了。 我咬牙“忍受”着两个熟女的“折磨”,实在受不了了,一头扎进小慧胯下,用嘴唇咬住小慧的大阴唇,舌头乱舔,只感觉小慧的屄水一股一股的流出来。 “还要舔不,老公?”王玉华问我。 “嗯嗯~”我喝着小慧的屄水,说不出来话。 “干吧,别舔了,一会没劲了。”王玉华又说到。 “好。”我挣扎着说到。 我翻过身来躺下,两个女人谦让了起来。 “姐,你来吧,强哥天天都惦记你,就想干你。”小慧说到。 刚才还不好意思的王玉华此时也不在矜持,开始拽她语文老师的水平了。 “别介,妹妹,这两个月老公都肏我好几回了,你伺候老公吧。” “哪有好几回,他上鸡西来我还不到么,我俩经常干,姐,你来吧!” “客气啥,都自家姐妹,要不还是听咱老公的。” 俩人跪在床上讨论了半天,才想起来问我的意见。 我看了半天戏,终于轮到我发言了。 “你俩争好了没有啊?要不钉杠锤吧!” “哈哈哈~~~好主意啊~~~”又把她俩都逗笑了。 “姐,还是你来吧,强哥可惦记你了,我俩以后有的是机会,你来吧,我怕他一会没劲了,明天后悔没多干你一次。”小慧还在谦让。 “不能,咱老公啥水平我知道,上次给我肏的啊,那叫一个舒服,给我屄都干木了,先肏你吧,我等会,我害怕他那大牛子,可老硬了。”说完,王玉华就趴到我腿边,亲了一口我的鸡巴又说:“就稀罕我老公这大牛子,真鸡巴好看。” “嫩么稀罕,你就上呗,谦让啥呀。”小慧又说到。 其实王玉华还是以为我更喜欢小慧,虽说她已经知道小慧不是我的咏莉,但她也听我说了,小慧的老公王海已经死了,小慧以后还是要跟着我的,所以小慧也是我的老婆。 王玉华没接话,把小慧拉了过来,扶住小慧屁股,让她坐到我身上来,小慧看王玉华执意要先让她上,也就没推辞了,骑到我身上来,扶住我的鸡巴就坐了上去。 “哦哦,啊啊啊,强哥,干我,嗯,老公,干我。” 小慧一骑上来就开始叫,这叫床声有点假,这女人当年跟铁鸡巴的王海对攻旗鼓相当,怎能是这么两下就能捅舒服的,其实是她演技退步了。 小慧这个女人,说实话,我是没本事把她肏舒服的,不过,她生了孩子以后,也没怎么肏过屄,因为我在三道沟日理万机,每天都挺累的,她都要照顾我,怕我累到,都用嘴或者草草了事,让我泄火就完了,没有跟我正经放开了做过爱,再加上怀孕这么长时间,可以说小慧已经压抑了很久了,有一年多没舒舒服服被肏一回了。 王玉华见小慧这么快进入状态,也赶快过来帮忙,她骑到我膝盖处,从小慧后面搂住她,然后双手捏住小慧奶子,挤得奶水呲在我脸上。 “老公,好喝不?”王玉华问我。 “嗯,好喝,我二老婆的奶真好喝。” 小慧像个奶牛一样,奶水一挤就呲出来。王玉华又赶忙舔在小慧的脖子上给她助兴。 许是小慧这么久没正经肏过屄了,难得这么放开一次,没多久就进入状态了。 小慧骑在我上面,抓着我的两个奶头,骑马一样前后蠕动。 “嗯,亲老公,干我,干死我吧。”小慧呻吟着。 “小慧妹妹,老公大牛子厉害不?” “嗯,厉害,老公大牛子最厉害的,肏得妹妹屄好舒服。” “玉华,好媳妇儿,过来让我舔你屄。”我被小慧骑着,鸡巴被紧紧吸在小慧屄里,好想要吃点什么。 王玉华心领神会,从我腿上下来,绕到我前面,面冲小慧骑在我脸上。 王玉华湿漉漉的屄坐到我嘴上的时候,屁眼子就堵住我鼻子了,我只好用嘴一边舔屄,一边呼吸,吹的王玉华的阴门一股一股的屄水不断涌出。 此时小慧自己用手揉自己胸,奶水呲到王玉华的身体上,王玉华则是用手把奶水抹了满身。 “哎呀,好老公,大牛子老公,哎呀,你舔得媳妇儿我真他妈爽啊。”王玉华被我舔得舒服,主动去找小慧的嘴。 两个女人激情舌吻在一起,四个大奶子再次撞在一起,四个奶头摩擦着对方,两人都触电般抖了一下,两股浓浓的屄水从两个女人的阴道涌出,一股流进我的嘴里,一股顺着我的鸡巴流到我的蛋上,然后又流过我屁眼把床单弄湿了。 “啊啊啊,肏我,肏我,老公,大鸡巴老公……” 在两个女人的围攻下,我交了枪,射在小慧屄里。 . 第两百零三章 因为我嘴被王玉华屄堵住,不能呻吟出来。身体抖动小慧才发觉我射了。 “哎呀,强哥,你别射屄里呀,哎呀,快出来,没戴套啊。” 小慧发觉我射了,大声喊着从我身上下来,然后赶忙跑去卫生间洗屄。 王玉华见了,也赶紧下来,她怕坐在我脸上把我堵窒息,没有全力坐在我脸上,而是跪着,两个大腿很累,其实她的大肥屄和大屁股还不是一样堵住我的鼻子。 “哎呀,真累呀,大腿都酸了。” 我射了以后不想动,王玉华用手摸了一把我的鸡巴,太湿了,小慧的屄水都能打来洗澡了。于是王玉华去拿浴巾给我擦。 “哈哈,小慧妹妹怕怀孕啊。”王玉华一边说笑一边给我擦鸡巴上的屄水。 屄水擦干净了,鸡巴又射出一小股精液,王玉华喉咙尽收。 小慧冲了又冲,尿了又尿,这才从卫生间走出来,看见王玉华在给我口交,又奇怪。 “呀,强哥这么快就来状态啦?” 来状态啥,王玉华是喜欢我,而且她被我舔得舒服,也想被我肏,无奈我射了没那么快再硬起来,所以一直在舔我软了的鸡巴。 别说,王玉华这口技确实好,往常我射了以后,龟头很敏感,再给口交其实不舒服的,但是王玉华细品慢舔,舌头在软软的鸡巴上来回游走,让我完全没有排斥感。 小慧一回来,就躺在床上,王玉华也过来,三个人又躺在一起。 “慧儿呀,不行你买盒药吃吧,别真怀孕了,你还得给孩子喂奶呢。”我对小慧说到。 “嗯,一会就去,吃毓婷24小时之内都好使。”(我可不是打广告) “诶?小慧妹妹你多大呀?”王玉华一边温柔地抚摸我的鸡巴,一边问小慧。 “过了年三……三十四了。”小慧说到。 “啊?哎呦,我说呢,我看你也得三十多了,那你也比小晨儿大七八岁了吧?” “大九岁。”我抢答到。 “那……”王玉华欲言又止,大概是想说年龄也不般配。 小慧听了哈哈一笑:“那咋了,咱强哥就喜欢大的,是不?”说完又亲了我一口。 “嗯,我就喜欢大的。”我回应小慧,跟她亲了个嘴。 “姐,你不知道,我常姐,就是强哥大媳妇儿,比我还大几岁呢!” “啊?那你回去咋跟你爸妈说呀?” 最烦王玉华这一点,有时候还觉得我是她学生,瞎操心。 此时我鸡巴歇了过来,在王玉华手中又有了反应。趁王玉华不注意,一个翻身压住她,然后鸡巴去找她屄。 “不用我的王老师操心,老师我都肏了,看你回家咋说?” 噗呲,鸡巴就插进王玉华屄里,王玉华疼了一下,因为凉了半天,她的屄外面都干了,但里面还是湿漉漉的。 “哎呀,你个熊孩子,吓我一跳。” 王玉华埋怨着,却很快呻吟起来了。 “啊~啊~啊~老公,真得劲儿,这大牛子,肏我,哎呦,快肏老师。” “老师是干啥的?”我问王玉华。 “老师,老师?你说是干啥的……就是……干啥的。”王玉华回答。 “不对,老师就是让你学生肏的,老师的屄就是让亲学生肏的,是不是?” “是是是,就是让俺家学生肏的。” 小慧爽了一会,这会儿轮到她来辅助了。 “姐,不是,王老师,你都让谁肏啊?” “让……让俺家……小晨儿肏……” “那你让班长肏不?”小慧又问。 “不让……” “那你让学习委员肏不?” “不让……” “那你上体育委员肏不?” “哈哈哈……哈哈哈……” 小慧唠嗑功底不行,这两句问,把我俩都干笑了。 “滚一边啦去,死小慧,你他妈逗死你姐了,哈哈哈……”王玉华骂到。 “哈哈哈,是呗,我牛子差点撅着。” “哎,那不跟你们唠嗑了,一会不爽又赖我捣乱。” 小慧不说话了,但是身体没停,她翻过身去舔我撅着的屁股,然后顺着屁眼去舔我的卵仔。 “慧儿妹妹,老公屁眼子上全是刚才你的水,你还吃?”王玉华提醒到。 “让她吃吧,她喜欢,我也喜欢。” 王玉华爽着,不忘夸我:“哎呀,老公,你真厉害,干了一次,还赠么有劲儿。” “那肏我老师天经地义,还不卖卖力气。” “嗯,老师让你肏,哎呀,肏你妈真得劲儿,哎呀,老公,小晨儿,又来感觉了,快,快肏妈,不是肏……肏老师。” “啥乱七八糟的,你个骚屄娘们儿,肏谁妈?” “肏我妈,肏我妈?” “你妈是谁?” “我妈……我妈……哎呀我肏,老公,真舒服,我妈是……是小慧妹妹。” 小慧一听,本来撅着给我舔卵仔和屁眼,差点没笑撅过去摔地上。 “哈哈哈,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我是谁?”我继续不依不饶。 “你是我爹行了吧,我的大牛子老公啊,哎呀我肏的,大牛子老公,你快肏死我吧。” “骚屄母狗王老师,喜欢让你学生主人亲爸肏不?”(一般人来不了这灌口) “嗯,嗯,喜欢,大牛子主人,亲,哎呀,亲……老公,肏我,我是骚屄母狗,骚屄老师……” 上位式干了十几分钟,有点累了,让王玉华起来,我坐在床上,她坐在我身上,面对面,又变成她骑我。 这种姿势的好处,是可以肚皮贴肚皮,奶头对奶头。两人一边骑马,一边舌吻,感情好到家。 小慧在我身后用奶子蹭我的后背,奶子蹭到我侧面时,我抽出舌吻王玉华的嘴,去吸小慧的奶。小慧心领神会,赶紧把奶头送到我嘴里。 我喝了小慧的奶,一下子感觉精力充沛,奶水好像仙露,顺着食道流入身体里又散满全身,又好像灵丹妙药,一下子让我满血,似乎感觉鸡巴都长长了一截。 王玉华也感觉到了我的异样,没等反应我又把她推倒在床上,抱住她屁股,让她腰离开床面。 吃了小慧的奶,状态才刚刚开始。 我的鸡巴好像吃了伟哥一样又硬又大,一直不停的撞钟。王玉华屁股不挨床,无处泄力,满满的劲道全都输入她的屄里。 “哎呀,老公啊,疼……疼……” 王玉华开始求饶,我哪管你那个,腰不停打桩,龟头直捣龙门。 其实王玉华也是爽的起飞,一直在“嗯嗯啊啊”地呻吟。 “哎呀老公,不行啦,屄都麻了,哎呀,亲爹呀,你这是要肏死老师呀?” 我状态来了,不管你那个。 “小慧,奶……” 奶妈赶快把奶头又送了过来。 屄被撞的发麻的王玉华已经没力气跟我调情了,双手拽着我搂住她腰的胳膊,疼着,爽着,呻吟着。 “啊啊啊……啊啊啊……老公,老公,肏你妈,亲爹,哎呀,大牛子……啊~~~” 王玉华高潮以后,见我还在吸着小慧的奶不停地撞钟,疼得她用拳头捶我肚子。 “哎呀,老公啊,我不行了,疼啊。” 我嘴里是小慧的奶头,没空回王玉华。 “强哥,要不我来吧。”小慧想接盘。 可是我状态已经来了,不想临阵换屄。 当然小慧的奶能补充精力,却不是真的壮阳神药。又干了几分钟,王玉华疼得流泪了,我也终于射了她一屄。 . 第两百零四章 “哎呀,你个混蛋小晨儿,我都求你了,你还没完,你是真要干死我呀。” “那,留不住的我还不吃饱?” 我和王玉华都喘着粗气,躺在床上歇着,小慧略显无奈,坐着给我揉腿。她其实没爽够,她都是王海才能满足的人,一年多没正经肏过屄,刚才那几下只是隔靴搔痒。 “慧儿啊,你那奶真厉害,喝了跟打鸡血似的,哎呀我肏,力量一股一股的,感觉年轻了十几岁。” “年轻十几岁?你才几岁,会肏屄么?”王玉华突然觉得好笑。 “十几年前,那不正好你教我上学的时候么。”我回答到。 “好啊,十几年前你就惦记老师啦,我还以为你是好孩子呢。” “你可拉到吧,那时候你瞅都不瞅我一眼,天天葛那稀罕刘卫东(初中学习委员,那时候学习很好),冷雪(初中班长)她们,诶呀,这个好啊,那个对呀,啥时候瞅过我。” 王玉华听了又好气又好笑,怼了我两拳说到:“谁让你小时候不好好学习了。” “我不好好学习?你问问去,我那时候哪次数学不是第一,哪次不考班级前五,就语文差点,每次也都一百零几。” “没说你不好啊,要不这么多年了,我都没忘你么,一见面就把你认出来了,名都记得,你说他们几个我都忘了。” 王玉华一提到老师跟学生的事,也认真起来了。 “切,那还看了那半天?我跟你说,你现在是我三媳妇儿,别整那没用的,我都长大了,这些事不用嘴上好听骗人了,那时候他们几个家庭成分好,都干部子弟啥的,啥班级干部、三好学生都给他们了,你们这帮老师都围着人转,跟他妈亲爹似的。” “你咋这么说我呢?我现在你不是媳妇儿么,谁跟亲爹似的了?” “哦哦哦,我家玉华不是,他们是,内帮老师不要脸,行了吧。” 我跟王玉华回忆初中往事,小慧插不上嘴,还郁郁不满,等我俩停下来不说的时候,小慧才凑上来求欢。 “强哥,你嫩么厉害,再干俺一次呗,俺都没舒服呢。” 小慧还是直接,我这么女人当中她是主动的类型。 我是想满足她,可是鸡巴不给力,射了两次,哪会那么快恢复,虽说以前也有一晚五六次的时候,但是这频率也太快了,我又不是专业肏屄运动员。 “那再等会,我现在硬不起来。” “我帮它硬。” 说完,小慧高兴地有含住我的鸡巴,开始舔弄起来。 这会儿我心思全在王玉华身上,再加上射了两次状态没了,跟王玉华聊着天,怎么都吹不硬。弄得小慧也有点不高兴。 “你俩唠嗑,咋让人嗦牛子啊?” 小慧明显在抱怨我分心。 王玉华心疼她这个妹妹,说过来帮她,掉转方向过来一起给我舔鸡巴。 两个女人都不嫌弃我鸡巴上的味道,反正都是她俩嘴里和屄里的,谁的都不少。 一根屌两根舌头,刚刚有点状态,小慧就想骑上去,一看自己屄外面有点干了,就吐了口水抹在屄上,又要骑上去,发现就这么一下,鸡巴又软了。 “小慧妹妹,你等着,我给她嗦,你等下赶紧上去。”王玉华开始施展她的喉咙神功,一整根屌都吞到嘴里,龟头把脖子喉咙处撑开,看得小慧干着急,生怕还没干到,先被王玉华喉咙夹射了。 也不知她是啥时候看到的,小慧去床头柜拿了一个小盒,拆开了是一个喷雾。 “姐,你起来。” 王玉华抽出嘴,小慧就把喷雾喷在我鸡巴上,怕喷的不均匀,她还两边都喷了。 趁鸡巴正硬,小慧坐了上去。 这次不用王玉华助兴,小慧的吸夹神屄也是名不虚传,可是我却久久感受不到快感。 这破酒店,床头放的什么螺旋套、延迟喷雾、印度神油,都不是啥上等货,却都要卖几十上百。 这个喷雾喷了之后,几分钟就起效,一直硬,还降低敏感度,可是有麻木感,根本不舒服。 我躺在那,任由小慧蛇舞蠕动,呻吟浪叫,她的语言功底没王老师好,一会就没词了,然后状态一来,只剩下呻吟。 我鸡巴麻木,没啥感觉,越来越不兴奋,但鸡巴却一直跟铁棒一样,王玉华怎么帮助挑逗,都没太多意思,索性也就不玩了。 现在只有小慧自己动,好像骑木驴,拿我当充气娃娃。 这女人是真能战斗,说实话,我不记得之前有真正征服过她。小慧骑了我将近半个小时才高潮,王玉华几度快睡着,不得不佩服小慧的性能力。 等小慧下驴的时候,我的肚子上,大腿上全是屄水,但是鸡巴还硬着,我没啥感觉了,准备睡觉,可是王玉华害怕,觉得不射出来,不让它软下去可能会不好,所以让我干她泄火。 我也觉得不射出来好像也不舒服,提枪再肏王玉华,她歇了大半个小时,开始还是有感觉,可干了又有半个小时我还是没射,她忍着屄疼,又坚持了十几分钟,再让小慧接力。 如此又干了两个女人半个小时,我才很难受的射了出来,射完了以后,鸡巴又酸又疼,大腿也累得站不起来了。 原来何志武的痛苦真不是常人的性能力可以理解的。 三人都累得不行了,可小慧还得去买避孕药然后回房间带孩子。 我和王玉华累得不想动,就在这间客房睡了,半夜想撒尿,没力气站起来,也懒得动,直接尿床上,两人不知道尿了几泡尿,只记得,每次王玉华尿了,就喊一句“屄好疼。” . 第两百零五章 第二天一早,小慧早就喂好孩子,还买了早餐来给我们,敲门时,王玉华和我还在睡着。王玉华虽然平时晚起晚睡,但是她也很勤快贤惠,昨晚是真干累了。 小慧放下买的包子和粥就回去看孩子了,我跟王玉华吃着早餐,聊着下一步计划。 得知我准备离开鸡西,王玉华哭了,没有声音,只有大把大把的泪珠。 也许这几十年,很少有我这样的男人对她这么好,而她选择不撒娇,沉默接受我的决定,她知道她不应该阻拦我。 “对了,王丛现在干啥呢?” 王玉华擦擦眼泪说到:“没干啥呀,待着呗!” “原来的工作呢?” “早不干了,天天就知道跟嘉嘉鬼混。” “我给他找点事。”说着我掏出手机来,要打他电话。 “你给他找啥事啊?” “帮我干点活,我给他钱。” 没多久王丛打车赶到火车站,我没叫他来宾馆,在火车站附近一个小卖部门口跟他会面,给了他两千块钱叫他帮我去盯着王跃江和江小菲,如今身边没别人也只好叫他去了。 王丛得了这两千块很高兴,能为我效力他倍感荣幸,更何况,这么轻松就能赚两千。 接下来几天都没有胡老大的消息,也没有李鑫的消息,更没有亮子的消息,只能结合王丛和雪儿的一点点信息了解王跃江的动态。 王跃江这几日一直在跟小宝子和几个律师会晤,而秃子和郭品也越来越忙,直到七队出事之后的第七天,王跃江才亲自带着郭品和秃子回了三道沟。 下午给小郑打了电话,他给我汇报了一下这几日三道沟发生的新闻。 那日郭品带着小宝子的混混们占领了七队之后,把胡老大的打手们全都扣押了起来,经过几天的拷问,愿意归顺的留下来接着干,不服的打一顿放回老家,木头和亮子不服,但是跟我比较亲近,也被扣留下来,李鑫起初也被抓了起来,因为我要求江小菲放过李鑫,这才放李鑫和李婶儿母子下山来。 而那日我逃走以后,混混们的确来盘问过小郑,小郑只说不知道,混混们也没难为他。 看来王跃江已经取得了绝对的胜利,胡老大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 这么痛快么?胡老大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么?虽然想得到江小菲的智谋,可是还没想到胡老大是怎么败的。 我现在不关心王跃江是否取胜,我现在已经安全了,拍拍屁股走人就得了,我关心的是胡老大是否彻底翻不了身了,还有没有机会把我的事告诉陆子琳,而且也放不下这一年来为我办了不少事的李鑫、木头、亮子还有小栾、刘海儿他们。 刚挂了小郑的电话,就接到了侯老四的电话,我也正要找他。 侯老四又来催问江小菲的下落,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找江小菲。此时我想到江小菲正一个人在王跃江的住处,现在去是安全的,而且我正想利用侯老四来将江小菲一军,顺道谈一下条件。 我叫侯老四一个人去,千万别带孩子,就怕对方有埋伏,把孩子抢过去,他就没筹码了,另外我也很侯老四谈了条件,他如果得到江小菲的钱,要给我20万,否则我有办法让侯老四吃不了兜着走。 前一日拒绝了江小菲的十万,一来是耍酷,让她知道我不是一个为区区十万折腰的男人,二来是不想再因为金钱交易发生接触,小心为妙,不要为了点钱丢了命。而现在让侯老四去拿孩子换钱,然后敲诈侯老四,是想留点钱给王玉华。 交代完侯老四,他这一去竟再没了下文。 一天后莫名其妙地接到王跃江的电话。 “李强,你他妈的出来,肏你妈的,老子非得弄死你,你妈了个屄的,你他妈等着……” 我赶紧挂断这个疯子的电话。 王跃江口气这么很重,听得我是莫名其妙,这好好的合作,怎么就变成了仇恨,我挂了电话,想着还是早点离开这里为妙。 中午叫小慧出去多买点吃的,我联系一下车。 这几天在宾馆,我大概计划了一下回去的路线,首先火车就别坐了,我现在用的假身份证,而且行踪容易暴露,我选择包车,路线就还是先回松原吧,我觉得小慧说的有道理,如今丽姐不想见我,去长春扑个空,不如先回松原打探一下情况,人马的问题回去再解决,另外松原我比较熟,可以更好安顿小慧,我自己行动更方便。 下午刚要走,又接到小郑的电话。 李鑫被王跃江打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几天我不在三道沟,出了这么多事? 小郑没有说太多,很多事情他也没有亲眼所见,不行,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我不想再被王跃江咬着屁股了。 未免王跃江找到我,我跟小慧换了一家旅馆,本计划分开住,不容易暴露,可小慧不肯,怕我再出事,非要跟我在一起。 因为王跃江回了三道沟,王丛那边也就没再监视他的住处,我叫他去趟三道沟打探一下消息,结果这小子就是个废物,大摇大摆到了三道沟到处瞎打听七队煤矿在哪,别人告诉他那里发生了命案,吓得这小子撒腿就跑回来了,还躲到家里不敢回我消息,还是王玉华通知了我。 妈的关键时刻一个靠谱能用的人都没有。 晚上躺在床上思前想后,还是走吧,就算留下一堆烂摊子也不关我事了,我对李鑫仁至义尽,用不着对他的死负责,别人我也管不了了。 嘀嘀哒嘀,嘀嘀哒嘀,嘀嘀哒嘀哒。 “喂?莹莹?咋了?” “李哥,姚哥(姚秃子)打电话跟我说,他要跑了,我赶紧跟你说。” “咋回事?” “他没说啊,上次他跟王经理去了你们那(三道沟)完事儿就没来找过我,然后现在他说他要跑了,没说去哪呀,就说以后可能都见不着他了。” 这小子到底啥意思,弄得我云里雾里的。跑路?不行,不能让他跑了。 “莹莹,他跟你说郭品了么?” “没有,啥都没说。” “这样,你再给他打个电话,就说你惦记他没钱,你就说你有点存款取出来给他跑路用,让他到红浪漫来找你,你去取钱。” “我哪有钱给他呀?” “谁让你给他了,你就让他来,你不要去见他,知道了不。” “嗯,好。” 又过了一会,雪儿(莹莹)回了消息,秃子上钩了,十点钟到红浪漫。 看来这次我得单独行动了。 说到动手,我确实不在行,不过偷袭一个姚秃子还是有把握的。 十点不到我就到了红浪漫门口,此时见到秃子已经到了,在大门口外徘徊。确认过他身边没其他人,我才悄悄走近。 大晚上我又穿了连帽衫,带了围巾,一般人看不出我是谁,秃子也没察觉,等走到他跟前突然上前一个电棍干在他腰上,然后把手铐掏出来,把他双手拷在背后。 这点设备还是上次在卖迷药办假证那里买的,手铐虽然跟玩具似的,电棍威力也不大,不过刚好制服了秃子。 秃子被干软了腿,又被拷起来,像反抗没有了力气。 红浪漫晚上人很多,我赶快把秃子拖到后面的黑巷子里,然后把他一只手解下来拷在铁栏杆上,又给了他一电棍,这次他彻底没力气站起来了。 我摘下围巾,借着月光露出脸,让秃子看清我。 “李……李队长,你放……放了我吧,不……不关我事……” “我问你,王跃江在哪?” “王……王哥,他……他……他已经跑了……” . 第两百零六章 秃子给我说了这几天的详细情况。 王跃江是个单纯的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直到遇到了江小菲,这个女人着实有头脑,在江小菲的指导下,王跃江才学会拉拢吕会计和孟大拿等人计划夺取煤矿管理权,也是江小菲分析出胡老大如何利用私权取利以及贩卖人体器官的行径。经过观察他们发现了处理器官尸体的几个打手以及他们的做事方式,并发掘到姜哥这个人有喜欢幼女的嗜好,于是利用王跃江在监狱系统上的关系,弄了个刑满释放的幼女庞宇楠来贿赂姜哥,让他给王跃江收集胡老大犯罪的证据。 这些都是我之前已经查出来的内容,而对付胡老大,江小菲棋更高一着。 胡老大年后接的第一次买卖,是一个心脏和一个肺,所以胡老大就把傻子给送了过去,这次行动也是姜哥出卖胡老大的第一次,他把消息通知了王跃江,然后王跃江派人跟踪了押送傻子的车,不过那一次并没拿到什么证据。 但是买家取器官的时候,发现傻子的肺不行,因为长期在煤矿下作业,肺都有点问题,所以还要另外取货。买家要得着急,胡老大就动了小黑屋里侯庆新的主意。这一次王跃江的人抓住了机会,拍了一些照片。 但其实这些照片根本没有充分的证据,只是一些押送的照片,没有摘取器官的证据。胡老大的路子是弄点医用乙醚把人放倒,然后连夜偷渡到韩国去,由韩国的私人医院干这个活。所以王跃江根本没拿到实质性的证据。 但是王跃江还是派秃子去找到了傻子的家属,并且给他们钱,让他们出面指证胡老大。 胡老大跟踪李鑫发现了姜哥这个卧底,于是开始销毁他拐卖人口和贩卖器官的证据,除了收到的钱和一些转账收支记录,还有他家车库里存放的一些管制武器和非法药剂,都拉到荒郊野外焚烧。 然而,此一步,竟只是江小菲引蛇出洞之计,正在胡老大以为自己已经销毁证据的时候,警察叔叔冲了出来,抓到了大量的证据。 胡老大做器官生意,不是每次都运到韩国去,也有在本地就摘取的,那剩下的尸体,他都拉到这荒山上埋了。 江小菲算准了胡老大狗急跳墙,把傻子家属找出来,又恰巧姜哥暴露,是为了引胡老大出来销毁证据,却被警察叔叔抓了个正着。 我那几天联系不上胡老大,其实是他已经被捕了,贩卖器官、恶意杀人以及私藏管制武器等等够判他两百年了。胡老大心思细密可以器量不足,而且太过心急暴露了自己,被江小菲抓了把柄。 这之后王跃江才安心出动人马强攻拿下七队,而后几天又配合警察的彻查把配合胡老大贩卖器官的几个打手也都抓走了,此次江小菲和王跃江取得了全面胜利。 但是,突如其来的变故又让王跃江走上极端。七队稳定以后,江小菲才发现被我摆了一道,在我的指导下侯老四带走了孩子跟她谈条件,让江小菲始料不及。而七队事情太多,王跃江必须带着秃子和郭品回去主持大局,又认为江小菲在鸡西躲得安全,就留下江小菲一个人在家。 岂知我早已通过胡老大的手下查到了江小菲的藏身之处,让侯老四去找她。谈判中,积怨已久的侯老四把这十几年的委屈和怨气都撒到了江小菲身上,不仅没谈判,还失手掐死了江小菲。 这个意外彻底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侯老四逃跑了一天便顶不住压力自首去了,而王跃江知道心爱的江小菲被杀的消息,第一时间想到是我的指使,所以打电话扬言要杀我,而久久不见我露面,便把李鑫母子抓了起来,他认为我这么在意李鑫,他肯定知道我在哪。 没有了江小菲,王跃江就是个没脑子的野狗,他痛打了李鑫,还得不到我的消息,便对李婶儿下手,秃子当时不在场,不知道到底王跃江是如何羞辱李婶儿的,是轮奸还是毒打,总之最后惹得李鑫死命反抗,咬断了王跃江两根手指,而王跃江一怒之下,用铁锹从李鑫面门劈下,当场结果了李鑫。 被其他人所看到的是,李婶儿衣衫不整的从七队跑出来,似乎是疯了,王跃江的人把她抓回去的时候,被屯子里的人看到,报了警。 没有江小菲,王跃江根本不知道怎么善后,他怒气未消,却已经听到警笛声了,只好遣散了众手下,各自往山里跑了。 此时王跃江以及小弟们都在跑路,另有一些混混和郭品已经被抓住了。 等秃子说完了情况,他已经没了价值,与其让他跑路受罪,不如让他进号子再待几年,他罪过不大,应该不会重判,可是这个道理这些草包却都不懂。 我把他留在这里,默默报了警,在远处看到警车到来,我才安静离开。 在鸡西又待了十几天,一直关注网上的通缉信息,终于王跃江落网,被公诉的原因是杀人和绑架人口等罪行。其实警方也一直在调查失踪农民工的事,王跃江早就被盯上了,这次他自己暴露,也是咎由自取。 王跃江被捕了,我才敢安心回三道沟看看。再回来时,似乎是个陌生的地方了,街上没有人认出我来,没有了王跃江和胡老大的人,这里安静了好多。 警察查封了煤矿,释放了被奴工,董老板的二女儿还亲自来了一趟赔偿了一部分奴工的工钱,并且把土地使用权和开采证转角给了屯里,吕会计也受到了牵连,被抓了,而木头跟亮子他们也因参与掳劫农民工和限制人身自由等原因被警方扣押了。如今没啥事的只有郝国强和孟大拿。 李鑫死后,他那个上大学的弟弟把李婶儿接走了,这女人后来有没有再疯就不知道了。 在七队转了一圈,我转回头去看看侯老四家。侯老四这个家彻底毁了,毁得彻彻底底,房门大开,屋里被翻了个稀巴烂,估计是侯家人在找江小菲的存货,电视冰箱这些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留下偌大个院子和空唠唠的房子。 回到刘英家,这女人还真重情义,私下里为李鑫戴孝,见我来了,给我介绍屯里发生的情况,当然也都是我都了解过的。她两口子也没啥变化继续开药店,他们把庞宇楠送回了家,还说要把李鑫的孩子好好养大。 . 第两百零七章 真不知道我做的决定是对是错,死了这么多人真的跟我没关系么?是他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而我在其中有起了什么作用,到底有没有人冤死? 出来后,小郑把我拉到一旁,希望我再为刘英找个能给他戴绿帽子的人,我摇头拒绝,跟他说这事还得他们自己解决,我想到现在医学技术发达,也许可以给他装个义肢(假屌)。 再从刘英家出来,天已经黑了,我又去了趟侯老四家。 这个风流女人的下场确实有点意外有点惨,但也许是罪有应得。我来也是惦记她的钱。因为我看到她家被翻的稀烂,猜测这女人这几年存的应该没被找到。 若是存在银行里,那她死后应该由她的法定丈夫侯老四继承,而侯老四伏法后,又应该由她的子女继承,显然这些钱没有落到侯老大或者侯裕满手里。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侯老四惦记,侯老大也惦记,应该不少的。 这空荡荡的房子,没人打理,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估计再过段时间,侯裕满会把房子卖掉。 屋里的陈设都被打翻了,稍微有点价值的家具桌椅也都被拿走了,屋里剩下烂水缸,破柜子,哪有可以藏钱的地方。 我也想到过暗门或者暗格,不过敲半天墙和地也没发现什么。找来找去觉得江小菲卧室的墙壁有点怪,炕上墙壁很大的一个面刮大白,中间有个地方像是阴了水,颜色比其他地方黑一点,似乎是重新涂刷过的。这个地方原本有个炕柜,大概是被侯家人抬走了,所以之前应该是被挡住的,难道机关在这里? 过去敲了敲,声音确实有点不一样,似乎有点金属声,又有点像空的。 我赶紧在地上找了个坚硬的螺丝刀,开始刮这个墙面。几分钟以后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金色的砖块在水泥灰的包裹下显得有点暗,等全部挖开,竟然是三块金砖。 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每一块都跟转头一样大,但是没砖头重,一只手可以轻松拿得起来,里面是空心的,掂了掂分量,三块足有七八斤重,这得值多少钱啊? 我猜江小菲是为了好保存而且好带走才想到这个方法,看来除了这三块金砖,她应该没别的存货了。 是不是纯金,我也不会验,得等明天带出去到市里再说。包好三块金砖,再去刘英家里借宿也就不太方便了。 哦,还有,我原来那房子,被王跃江的人砸得也是稀烂,刘英是等过了很久才敢收拾出来,现在空着。 我抱着金砖来到供销社门口,找了个犄角旮旯,等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坐上最早去市里的车,没跟刘英他们打招呼,离开了三道沟。 金砖是纯金的,我找了个金店验了货,又去另一个店卖了一块金砖,毕竟赶时间,没有卖到最贵,可是一块金砖也卖了三十多万。 这钱我打算给王玉华三十万,让她还清债,然后又打了两条金链子一条给小慧,一条给王玉华。 小慧自然是不在乎这条链子了,她吃过见过,好日子没少过。而王玉华…… 下午我约王玉华出来,她说要上班,我说再不来,可能就见不到我了,她这才请了假出来见我。 旅馆的房间内,只剩下我和王玉华,她倒在我怀里,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分钟。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舍不得,却也不敢留我。其实我跟她只不过才相见没几个月,而我对她的感情多半是出于对咏莉的思念,把她当成代替品,没想到王玉华对我动了真心。起初,我以为她是因为我给她几万块,所以才对我百依百顺,可到了后来,没想到她真的舍不得我,拿我当老公一样依赖,这才意识到,这个可怜的女人十几年来没有一个男人疼她爱他,身边的亲人不是害她就是跟她要钱,她已经十几年没有真正温暖的感觉了。 也许我就是喜欢可怜的女人,就是不忍看到女人无助的样子,爱凤如此,咏莉如此,王玉华也是如此。 “好了,别哭了,你看这是啥?” 我把金项链掏出来给王玉华看,她高兴地眼珠瞪老大,却很快又平静下来。 “你买这干啥?留着钱不好么,这玩意有啥用,不当吃不当喝的。” “给我心爱的王老师带啊!” “你了拉到吧,不要你的,免得以后看见它想你,难受……呜呜呜………” “哎呀,你怎么又哭了,这又不是最后的礼物,以后还会有的。” “那你不走啦?”王玉华擦擦眼泪问我。 “走啊,这破地方有啥意思?” “那你?……” “我要带我的王老师一起回松原。” “啊?我……我不回去……” “咋了?我带你走你都不肯?” “我还欠家里人钱呢,我咋回去,回去吃啥?” “我养你啊,你看这是啥。” 说着我一只手从床下拉出一个袋子给王玉华看。 王玉华看到袋子里红花花的全是毛爷爷,吓得从床上摔到地上,我正要去扶,这女人竟然一下子跪起来瞪大眼睛看袋子里的钱,眼珠子瞪得比刚才看项链时大了一倍。 这女人恐怕没见过这么多现金,惊讶得嘴合不拢。 “这是三十万,都给你了,怎么样给我王老师交学费够了不?” 王玉华先是又大哭不止,然后竟然开始给我磕起头来,一直磕个没完,我怎么拉都拉不动。 最后我用了蛮力搂住王玉华,把她抱到床上来,她还恋恋不舍地看着袋子里,满脸全是泪水,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鸡西又待了三天,王玉华把欠的钱都还了,还自己开了户,把剩下的十来万存了起来,这些她都没告诉王丛,而且听我的吩咐,给王丛点厉害。 王玉华辞了红浪漫的工作,决定不再做妓女,又怕我嫌弃,还专门跑去医院检查身体,不好意思自己去,还拉了小慧一起,小慧陪她一起做了检查,确定了身体健康没有病,再回到我身边的时候也自信了很多。 现在这俩女人,姐姐妹妹叫得亲密,王玉华帮小慧带孩子,俩人一起伺候我。 到底给王丛什么厉害呢?这段时间王丛在我手上拿了几千块的跑腿费又有钱出去浪去了,几天没回家,王玉华悄悄辞了工,又把租的房子收拾了一下,带上行李跟我走了,租的房子也退了,这些都不跟王丛说,等王丛再回来,估计都傻了,哈哈。 我包了一辆金杯,带上小慧、王玉华、慧慧和王强回了松原。 王强是谁?小慧的孩子是王海的,她决定这孩子要给王家留后,取名强字,是对我的崇拜。 从鸡西到松原其实只有几个小时的路程,车子没开回平安,先到松原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