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受卷 初体验1~6(微修版)   今天是民成大学开学的日子,我终於进了这所学长喜爱著的贵族学校。      原本我这个毫无背景的穷学生是进不了这所学校的,幸好我的老爹跟这里的校长是老同学,我被破例录取了。      我的宿舍是1号楼419室,共有三位室友,1+号房的是戴著没有度数的黑框眼镜的南方帅夥寿尽刹,1-号房的是长得壮实的北方汉子万局恭,0+号房的是从日本前来留学的长发美男伊藤智灵,而我是0-号房的水耿绶。      宿舍是由四个房间和一个洗手间组成,我们虽是室友,却也是分开房间睡觉的。      “喜洋洋~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      我开开心心地整理床铺时,牛仔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喂~~~”我心不在焉地接听著。      “小受受,来图书馆吧,学长想请你帮我搬一下新学期的课本。”手机中传来性感的声音。      啊啊啊啊~~~是我最崇拜的学长耶!      我赶紧将老爹放在旅行箱中的安全套胡乱地塞到衣服口袋中,专心听电话。      “好、好的,学长。”我激动地都结巴了起来,我的光辉形象啊!      “嗯,那谢谢小受受了,我先挂线了。”      “好、好的,学长。”      对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响了好久,我还站著傻愣愣地笑著。      等我赶到图书馆的门口时,学长已经在那里等我多时了。      “学长等我很久了吧,抱歉来慢了。”我跑到他的身前,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      “小受受来得很快呢!我们进去吧。”体贴地安慰我後,学长便很是自然地搂著我的腰进了图书馆中。      当时的我只沈浸在相逢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出学长搂我腰有什麽不妥,当然也没看到周围同学投向我的异样眼光和远处的窃窃私语。      “那个清瘦的新生难道是会长大人的新目标?”      “啊呀呀~~~看不出嘛,那麽可爱的小弟弟居然也是那种货色。”      “是啊是啊~~~瞧他衣服口袋里的那个盒子,好像是杜蕾斯的吧?”      “嗯嗯嗯……”      我更是不知道自我踏入图书馆後,我的人生开始向著不一样的方向前进。      图书馆,在我的印象中,合该是有许多学生或是走动寻书或是趴在桌子上看书的安静场所。没想到,当我走进去才感受到那里虽然安静异常,却无几个人在。      难道是因为开学,学生们都忙著搬运行李?我百思不得其解。      让我更为诧异的是,那些人在见到同我一起进入的学长时,竟然一个个匆匆离开,离开前毕恭毕敬地向学长行礼。      学生会长的地位在这所学校会不会太高了点?      心中疑问重重,而我也是藏不住话的人,一等到最後那名同学离开後,我便小声地在学长耳边嘀咕:“学长,你真厉害哇!同学都对你这麽尊敬,我以後是不是也要像他们一样向你行礼呀?”说话的同时,我故意装作很委屈的样子。      虽然说以我目前与学长的关系还没到能够让我向他撒娇的地步,但是我却觉得以学长的好脾气一定是不会介意的。      果然,学长停下脚步,侧身,轻轻揉了一下我的发梢,勾勾唇,淡笑道:“当然不用,你可是我最疼爱的学弟呢!”望进我眼中的笑温柔得像一弯清泉,快将我的心化掉。      如果我是女生,一定会被他蛊惑并且迷恋上他吧!      “小受受,你可不要爱上学长哦,不然你会痛不欲生的哦。”学长魅惑一笑,调侃道。      原本以为是戏言的话,却原来是学长向我道出最真实却又是最残酷的事实。      可惜,青涩的爱恋还未开花结果,却是已经面临被狠狠摧残的命运。      学校所有的教科书都被放置在图书馆的地下层,我跟著学长一路走下去,在挂著H13牌子的门前停住了脚步。      我用手指弹了弹那面镀了金、在昏暗过道上散著耀眼光芒的门牌,好奇地问向学长:“学长,是这里吗?”      “是的,你打开吧,门没锁。”只顾专心玩耍那面门牌的我并没察觉身後学长眼中闪现的那一道阴冷而充满淫欲的目光。      我听从学长的话,打开了那道颠覆了我以往人生的门。      我负责搬运的是舞蹈系的教科书,它们被并列放置在房中书架的最底层,我不得不弯腰将它们搬到地面上,再设法搬出门去。而学长负责搬运的是机械系的教科书,恰巧摆在舞蹈教科书那一座书架的顶层。      如此一来,搬书的时候,学长的膝盖总会碰到我因弯腰而裸露在外面的肌肤。      也许是我多心了,我隐隐觉得学长的膝盖好像总是在蹭著那片若隐若现的肌肤,有时我无意识地避开他的膝盖,他的膝盖也会快速地贴上来,且力道加重。      这让我很困扰,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一下学长。      “学长,你……”趁著学长挪开身的当口,我立刻起身向学长抱怨。      岂料,抱怨的话还没说完,一双宽大冰冷的双手自我身後窜入我的T恤中,将我的腰牢牢掐住,让我惊愕地无法开口。      “小受受,你很迟钝啊!”耳边传来学长炙热的叹息声。      我暂时空白的大脑无法消化他的话。      而学长却把这当做是我的默许,一手在我的身上游走,一手将我的运动外套拨开。      空荡的房间中,回荡著学长越发浊重的喘息声。      就算我再怎麽迟钝,到这个地步,我也知道学长现在的行为意味著什麽。      这个不断从身上散发出危险气息的男人不是我的学长!      片刻的愣神後,我使劲地挣脱出他那双带给我无限恐惧的手,而学长也没有过多地为难我,轻松地让我脱离他的掌控。      高不可攀的神祗在我的心中一点点裂开,我转过身,有些哀求地质问他:“学长,你刚刚是跟我开玩笑,对吧?那不是你的本意,对吧?”      此时的学长不复以往的温煦,也没了方才的嬉笑,我只能从黯淡的光亮中瞧出他眼中一如惊弓之鸟的我被他一步步逼向书架上,直到退无可退。      “我单纯善良的小受受,你问这句话好像有点过分啊!”学长挑起一只薄膜一样的东西在我面前晃了下,嘴角挂著暧昧不明的笑意。      那样东西分明便是我忘了丢掉的安全套。      “明明是你自己带了套子勾引我的,你怎麽可以污蔑我呢?”他的脸上现出受伤的表情。      他的演技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不…不…我没有…”我摇晃著头努力地反驳,“是我老爹…是他说我都十八岁了还没有女朋友…他…他偷偷给我塞……”      学长没有给我继续反驳下去的机会,而是俯下身子,温柔地将我吻住。      我反射性的挣扎在他强硬地压在我肩膀上的手中渐渐放弃。      其实,我明明还有力气抵抗的,可是我的身体却背叛了我的心,也许并没有背叛,因为我能感觉到我心底那一点点莫名的窃喜。      自我出生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来吻我,而且是那麽温柔地吻我,仿佛我是被珍惜著的。      在别人的眼中,我跟怪物没有两样,沈默寡言,不善交际,是两年前的学长让我渐渐变得开朗,让我慢慢被周围的人所接受。然而,我没有富裕的家庭,只有一个踩三轮车供我上学的父亲,这样的家庭背景让我一直以来总是被女生所嫌弃。      不知何时,那温柔的吻变得霸道而凶狠,湿热柔软的物体将我的牙关撬开,在我的口腔中肆意扫荡,而我上身仅余的那件T恤也被撕裂而丢弃在我的脚边。      在我身上游走的手让我脚渐渐发软,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混沌不清,是赤裸的背撞上书架的边角的痛意让我瞬间清醒。      被剥光上身、被像女生一样侵犯,这样凄惨的样子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愤怒,也让我有了逃离这个可怕地方的觉悟。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挣扎,却没想到我身下那个羞耻的地方传来一阵痛意。      学长竟然早已拉开了我牛仔裤的拉链,隔著内裤将我的那里握在了手中。      而我刚才的反抗让他狠狠地掐了一下那里。      “看来我的小受受不想让我温柔地对待啊!”      可怕而靡乱的梦魇在他的这声叹息声中正式开始。      半趴在房间中那张宽大的桌面上,背後激烈的抽送令赤裸的上半身无法支撑地向前倾,被皮带牢牢捆住的双手为了防止身体的下滑颤抖著向前挪动。      一片模糊的大脑已经不记得事情是怎样发生的,我的身体却清晰地感受到学长此刻正从背後牢牢地抓住我的腰身,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是绕到前方肆意玩弄著我赤裸的下体。      太过刺激的感受让我整个身体不住地颤栗著,却在他强势的掌控下只能柔顺地伏下腰,高高翘起早已失去遮盖物的臀部,迎接火热的粗大硬物在自己身体中蛮横地进出。      “唔…唔…唔…”眼泪迷糊了视线,我却只能用这简单而断续的音符表达我的哀求和愤怒,只因我的口中被学长塞著一团袜子。      在我的数声呜咽後,学长停下了动作,直起身子,伸手将我的脸掰过去,面对著他,而握著我下体的手则是将我被紧紧捆住而无处安放的双手拉上头顶。      “咕哝了这麽久,不想要吗?”学长充满情欲的眼里有一丝丝的愤怒,掐著我下巴的手力道加重。      这种好似在地狱里煎熬的酷刑,我怎麽会蠢得去主动索取呢?我恨不得冲开他的桎梏,将他打趴在地上,将他现在对我的羞辱十倍还给他!      “啊呀呀~~~眼神凶得好像要把我给吃了。不过──”随著这声被拖长的音调响起,学长狠狠的将他火热的凶器顶入我的体内,桌子在他猛然的顶动下一阵晃动。      “啊──”这突如其来的痛意迫使我痛苦嘶叫,全身的肌肉在这非人能承受的痛意下阵阵抽搐。      顶入之後,他并没有马上动作,而是松开挟制我下巴的手,改为托住我的後脑勺最大限度地将我的脸压向他面前。      “现在的你却只能被我像对待女人一样侵犯著!”他将炙热的唇贴在我的耳边,轻笑出声。      言语中掩盖不了的轻蔑让我莫名地感到羞耻和卑怯。      原本对他的怒目而视渐渐地变成了哀求式的询问。      学长,我在你的眼中只是一个可供玩弄的“女人”吗?      如果不是嘴里被塞著袜子,我好想把这句话问出口。      学长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扯著我的头发将我拉开些距离,将嘴角轻蔑的笑意扩大:“我只是在发掘真实的你。淫荡的身体,饥渴的骚穴,这才是那个真实的你!”      言毕,他狠狠地丢开我被他拉至头顶的双手,将我的脸甩回原位。      而摆回原来的姿势後,他一手狠狠掐著我的腰将他的灼热的凶器捅进我的肠道最深处,一手重重地蹂躏著我前面的脆弱部位。      我顿时被撞得向前跌去,而他的身体立刻不留空隙地追逐上来。      分身被用力地向下按压著,不但让我的臀瓣与他的下身密不可分,而且竟让我一直未去注意的分身刹那达到高潮。      “啊──”      被这样残酷地对待,我居然还能从中得到快感!      我真的就是天生淫荡吗?      这时的我,却不知道更为残酷的现实正在不远处等著我。      一阵狂插之後,学长将他滚烫炙热的白浊液体射入了我体内,伏在我的背上回味高潮的余韵。      “怎样?被学长干的滋味还不错吧?”外表儒雅温煦的学长口中竟吐出如此下流的话。      被一直塞著袜子的我无法开口,也不想开口。      现在的我脸上早已没了方才的愤怒和痛苦,而是一片茫然。      自从被学长操弄得高潮後,我就陷入了自我厌恶的情绪中。      我无法接受这样一个自己,这样一个拥有淫荡身体的自己。      发觉我对他的羞辱丝毫没有反应,与我脸贴著脸的学长脸颊有刹那的僵硬,却没再继续用羞辱的话逗弄我,而是用一种很奇怪的腔调对我说:“呆在这个学校里,服从我是你首先要学会的。你无法反抗,也不能反抗!”      说著这样的话的同时,学长猛地又将他坚硬如铁的凶器撞入我不断往外渗著红白浊液的後穴,开始了对我新一轮的折磨。      除了最初有片刻的恍惚,後来的我不管学长对我是温柔地进出,还是凶狠地抽插,我都无丝毫反应。      这样的我对於他不过是可供发泄、却无法得到乐趣的充气娃娃。      几次下来,他对我的心不在焉终於忍无可忍,不再虚假地给予我安抚,而是越发蛮横地在我身上施加酷刑。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被痛感激得高潮给了我身体的暗示,我竟然开始慢慢从学长对我的酷刑中找到快感。      如果我只是感受到痛苦,我还能理直气壮地去恨学长,可是我的身体背叛了我,它除了让我屈服在痛苦中,还让我毫不羞耻地去享受这种痛苦。      现在,我该是去恨那个把我变成这副样子的学长,还是我自己呢?      无法反抗,也无力反抗的我低垂著头默默地流著泪。      许是因为心里负荷了难以承受的东西,当第二次高潮来临时,我便昏了过去。      发觉我垂下头去之後,学长竟没有继续狠狠地操弄我,而是不顾自己蓄势待发的硕大,将陷入昏迷的我用难以置信的轻柔力道扶上了这张记录了上一刻的淫乱的桌子,为我小心地穿上衣服。      凝视著我的眼神中有我不懂的东西。      昏迷中的我自然不知道他这温柔的举动是为了什麽,即使清醒著,我也无法看清它背後的含义和他目光中所包含著的意思。      当我醒来後,我发现我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      呆呆地望了会儿雪白的天花板,我大舒一口气:“哈~原来是我做的春梦呀!”      只是,当我挣扎著想要起来时,我才认识到那不是春梦,被子下的我不著片屡,而我起身的瞬间,所有的痛感都回到了我的身上,下身那个羞耻的地方更为疼痛,我甚至清楚地感受到它在牵扯间往外渗著一股一股黏滑的液体。      “咚咚咚~~~”      我还没来得及表现自己的愤怒或者羞愧,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这门铃声就像是魔咒,把我昏聩的大脑激得疼痛不已,我慌乱地将被子裹到身上,在角落里蜷缩著身体,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谁?是谁?”      千万不要是学长!我心里不住的祈祷著。      “小受,是我。”还好那个声音不是学长的,我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      “哦,是臭猴子呀!你等等,我换下衣服就给你开门。”      我挣扎著起身,颤抖著用手指将身体里的粘液抠出来,另一只手则是捂住嘴巴以防我忍不住叫出的呻吟泄露出来,然後才拿起摆在床头的衣服,开始慢慢地将它们穿上身。      “啊呀!不要再叫我臭猴子了!快点开门啦!都是男生,有什麽好避讳的啊!”      无视於门外张牙舞爪的叫嚷声,我强忍著身体的不适,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和床铺,终於在十分锺後打开了门。      甫一打开门,那个精力过於旺盛的家夥就扑到我身上,让我更为难受。      “你这个家夥……”原本埋怨著我的家夥感受到我身体的颤抖後,有些神经过敏地拉开我们的距离,紧张兮兮地追问我,“怎麽了?小受,你的脸色好难看啊!我扶你去医务室吧。”      一阵阵抽痛著的神经在他的关切声中更加让我难以忍受,我白了他一眼,拒绝道:“不用了。刚刚搬东西的时候磕著了,再加上一直没有吃饭,所以……你去给我买些擦伤口的软膏,再给我买碗稀饭就好。”      “真的没事吗?”他狐疑地问道,“我看我们还是去医务室,或者我载你去医院。你的脸色很难看。”      “不用了!”胃中有点冒火,我很是不客气地把他推向门外,附送一脚佛山无影腿。      “哎哟喂~~~小受你怎麽还是这麽暴力啊!”揉著自己的屁股,他哀怨地回过头埋怨了我几句後,终於被我踹走。      这个揉著屁股一颠一颠离开的家夥是我高中三年的同桌,也是三年来像牛皮糖一样粘著我、自诩为我“唯一的好友”的自恋狂,他的名字叫连奕。脾气像炸毛的野猴子的他,据说是黑道龙头连家的少主。      为此,我很是怀疑。      “笨蛋……”      瞧著他这被斗败的公鸡模样,我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我却没有察觉走廊另一个拐角处,端著保鲜盒的学长眼里如暴风雨前夕的阴沈目光。 学长与调教7~12(微修版)   目送连奕消失在楼梯口後,我这才把强撑著的身体软倒在墙边,。      幸好现在的宿舍内没有人,而附近也没人走动,因而并没有人看到我这副惨样,不然我真的是没什麽精力找借口搪塞他们。      只是──      “真是没想到,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饥渴得又勾搭上一个啊,我亲爱的小受受。”走廊的另一侧传来让我身体本能产生恐惧的声音。      “学、学长?!”我哆嗦著开口,却没有勇气把头转过去面对他。      “看来,我有必要好好满足我的小受受才对啊!”那似笑非笑的叹息声让我刹那停止心跳。      惊惧之中,学长已经走了过来,将我拦腰抱起。      “放、放开我!”我挣扎著想要脱离他的挟制,然而力道对於他来讲却似为他挠痒。      “呵呵~~~反正你我的关系现在在学校应该都传开了,被我这麽抱著有什麽关系呢。”传入耳中的是学长的揶揄笑声。      “你的意思是……”      “从你跟著我进入图书馆起,别人就都知道了你是我的宠物。而刚刚…你认为你是怎麽回到你自己宿舍的呀?”      他的一句反问让我彻底死心,我呆滞著任由他抱著。      我以为他会把我送回宿舍内,没想到他竟然大大方方地横抱著我往楼梯口走去。      他的目的地竟是──      学校的图书馆!      一路上,不顾他人在我背後的指指点点,我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让自己变成瞎子、聋子,煎熬著被学长抱入图书馆中。      学长的出现,让我彻底忘了那个被我使唤著替我跑腿的连奕。      而连奕在我们离开不久後,正急冲冲地提著伤药和装著热腾腾白粥的保鲜盒一路赶往我的宿舍。      只是,当他怀著焦急的心情来到我的宿舍时,留给他的只是敞开著的房门内隐隐弥漫著的麝香味和门口孤零零躺著的那只散落了米水的保鲜盒。      连奕摔下手中的东西,拿起门口的那只保鲜盒捏在手中,狠狠地道:“薛银仁,你竟敢碰我的人!”      他的眼中,有我陌生的阴狠怨恨光芒。      他手中的保鲜盒的盖子上,分明写著“薛银仁”三个字。      而薛银仁,正是学长的姓名。      学长将我抱到图书馆时,里面本是学习的同学如几个小时以前一样自动地离开了。      偌大的图书馆很快只剩下我和学长两人。      图书馆一楼自习室。      “这是什麽?”当学长在我面前打开了那只有著黑色包装的盒子时,跪坐在桌子上、再次双手被缚的我半是疑惑半是惊惧地开口问道。      那盒子里面躺著四只不同大小的金属圈。      学长挑出最大号的那只金属圈摆在我的面前,我依稀能够看出那只金属圈上镌刻的字──薛银仁。      “这是腰环。我按著你的腰围尺寸特意为你做的,这样你戴上它就不会感到难受。而它的内侧依据人体穴位安装了小型的按摩槽,只要你戴上它,它就会按摩你腰侧的敏感带,从而提高你的敏感度。”这麽向我解释的同时,学长已经打开了金属圈的扣子,撩起我的衬衫环著我的腰将它牢牢地扣住。      “哢──”空旷的自习室中一声响亮而清脆的声音响起。      可恶!我一定要把它给砸开!      我咬牙愤愤地想道。      退开几步,学长看了看我半撩的衣衫下那只腰环,满意地说道:“这个腰环是用坚固的硬铁打制出来,市面上的那些刀具完全不能伤它分毫。所以,你不用费心思自己去拿下它。”      “那麽,那些呢?”我掩下眼里的愤怒,努力地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再次问他。      学长挑起两只相同款式的金属圈在我面前轻轻地摇了一下,我竟然听到了叮叮叮的微弱声音。      难道挂在金属圈上的小东西是铃铛?      “这两只嘛,就是乳环了。这铃铛做的很小巧精致,一米以外的距离是听不到它的声音。不过,床笫间倒是不错的调情用品。”学长继续向我解释,而他人已经靠近我的身体,将挂在我手肘上的衬衫剥下丢开,然後打开其中一只环逼向我的胸口。      他想给我穿刺吗?      “不──不要!”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害怕,至少不要表现出来,可是这即将到来的疼痛还是让我恐惧,我尖叫一声,畏缩著往後退去。      “不要怕,忍一忍就过去了。”学长用温柔的语调来安慰我,却蛮横地将我的身体固定住,一手捏住我的左乳,一手将那只乳环刺向我的乳晕。      “啊──”我疼得眼泪直流。      而学长却快速地打开另一只乳环在我的尖叫声中用同样的方式刺入我另一只乳头上。      “啊呜──”第二次的穿刺已经无法让我用力喊叫,而我只能呜咽著。      当那两只乳环的扣子全部牢牢扣住我的乳晕上後,学长终於再次放开我的身体,颇为惋惜地说道:“哎!不过是给你穿乳环而已,你就疼得哭爹喊娘了。那等下给你穿阴茎环,你该怎麽办呢?”      “什麽?!”      於是,学长用更为残忍的方式将那条恐怖的阴茎环牢牢镶在我的分身上。      这之後,他抱著下身赤裸的我进入了洗手间。      “学长──”      伴随著这一声嘶叫,学长将我面朝下压制在光滑的地面上。      胸口因学长的压制而出现窒息的感觉,赤裸的下身因地板的冰凉而泛起鸡皮疙瘩,这两者带给我的不适感,让我惊惧万分。      “学、学长…请、请放过我吧!”情势告诉我我无法逃脱这既定的命运,然而我却还是存了微薄的侥幸希望学长中途能够停手。      “呵呵~~~”学长嗤笑一声,竟是将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一根皮条系在我的头上,皮条正中的那颗圆球牢牢的衔在我的口中。      “这叫口枷,等会儿你就能体会到它的妙处了。”      话还未说完,他已经拿起了一根约手指一半粗细,前头为圆形的金属长棒。      “呜呜~~~”这、这又是什麽?      我使劲仰起头想要看清那样不知会给我带来什麽惨痛滋味的东西。      这回,学长并没有直接给予我答案,而是在那上头涂满润滑液後,一手牢牢地压制住我的身体,一手向下伸往我身後那个羞耻的地方,往里面插了进去。      後穴虽然抗拒地紧闭著,但藉著润滑液的作用,金属长棒还是顺利的进入。      “呜呜呜~~~”不要!那是什麽,快拔出去!      我的眼中、我的脸上传递著我的恐惧和抗拒,然而我那细微的挣动如何也奈何不了学长牢固的挟制,我只能死死的被压在地上接受一切。      “乖乖的不要乱动哦~等下会有点不舒服~小受受可要忍耐一下喔~”学长用著诱哄小孩子的语气安慰我,却将一条导管连接至没入我的後穴中,只余留末端的金属长棒,导管的另一端连接至一个特殊器具,末端有个凹槽。      然後,他又从一旁拿来了一只翻开著盖子、里面装有甘油的瓶子,将之安装在凹槽上,打开了器具开关。      器具中的马达开始哢哢地运作起来,而瓶中液体随之逐渐减少。      毫无疑问,那些液体正一点一点被灌入我的肠道中。      肚子被这些源源不断的液体撑得渐渐鼓胀起来。      学长他究竟在干什麽?!      我的心中又惊又疑。      “这叫做‘灌肠’,用来清洗体内的秽物。因为这是你第一次被灌肠,我灌入你体内的液体不会太刺激,让你能够适应体内的液体。当然,容量也不会太多~~~”这麽说著的时候,学长已经将器具上的开关关上,“这个量刚刚好~~~”      我正想松一口气,没想到他竟然拿来一只表面凹凸不平的橡皮塞,於将金属长棒抽出我体内之际,迅速塞了进去。      “这个肛塞尺寸恰到好处地堵住洞口,撑不掉也排不出地将液体稳稳的锁牢在体内,可是我特意为你定做的哦。”学长轻抚我的臀瓣轻声笑道。      肠道中的甘油被灌得满满的,让我产生强烈的排泄感,然而通道却被无情地阻塞了,我无法抑制的流下了眼泪。      眼眸中原本的赌气倔强也化作了痛苦哀求。      学长对此熟视无睹,只是将我翻了个身,早已没了力气的我只能任他施为,我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抽泣呻吟。      学长这回没有再对我做其他奇怪的事情,而是在我裸露的肚子上轻柔地按摩了起来,随著他的动作隐隐能够听到微凸的小腹中有液体的流动声。      这让我更为羞耻,也更为难受。      这样的酷刑整整折磨了我十多分锺,学长这才放过我,从洗手台下挪过来一只盆状透明玻璃器皿置於我的身下,盆口正对著我的後穴。      当他将肛塞迅速拔出的瞬间,我便抗拒不了强烈的排泄感,猛地将灌入的液体排出。      甫一排泄光,学长便将我的身体转向另一面墙壁,那面墙壁上是一面落地镜。      跪爬在地上,仰起头望去,映入我眼中的是一个脸颊绯红、双眼迷蒙、额上渗著细细密密的汗液、架著口枷的嘴角挂著数道银丝的少年。      他的下身一丝不挂,只有一只阴茎环紧紧地镶在他萎靡著的分身上,他的上身是一件浸满汗液的透明衬衣。而他的神情中透露著难以忽视的媚态。      这个人是谁?!      “可不要看呆了呀。这样美丽的样子,小受受你自己可曾见过?”学长在我耳边戏谑的言语拉回了我的失神。      我绝望地低下头,不忍再看。      “本来还想给你再灌一次肠,可是我的大家夥却已经硬了好久,等不及了。”这样说著话的时候,学长松开了对我的挟制,而我则是听到了身後窸窸窣窣的声音。      从落地镜上我能清晰地看到学长迫不及待地为他自己解裤子的模样,他的脸上是满满的欲念。      我想出口求他放过我,然而我无力开口,无法开口,也…不想开口。      当那阵声音停止的刹那,学长扶住我的腰,一鼓作气将他的那根紫红粗硬的分身捅入了我微开的後穴中。      就著结合的姿势,学长趴到我的背上,在我的耳边低吟道:“那麽,我开动了哦。”      端的是谦逊温煦,如果他现在不是在操干我的话。      接下来的事情不言而喻,学长用後背式的体位将我狠狠地侵犯著。      爱欲浮沈中,我隐隐地听到有脚步渐近的声音。      不知尽兴地玩弄著我的学长是否听得到?      “真是不错的风景啊,我亲爱的耿绶哥哥,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你再次见面了。”拉上了厚重窗帘的昏暗房间中响起一阵诡异的笑声。      一身正装的少年正津津有味的盯著面前的显示屏。      显示屏中有两人正面对著他纠缠在一起。      被压在身下的那个人正是我。      “学、学长……请、请让我射吧!”      下身那个羞耻的地方已经涨到了极点,却被阴茎环牢牢地套著而无法发泄,只是可怜兮兮地往下渗著点点白浊的液体。这种暴涨却无法发泄的感觉让我几近发狂。我只能抛开我所有的羞耻向学长请求。      将我一只脚架在肩上、用侧身的体位猛力操干著我的学长并没有因我的恳求而就此放过我,而是用著满含情欲与愉悦的话语调笑道:“哈~小受受你终於被学长的大家夥操射了呀!不过,学长还没满足呢。你说怎麽办呢?”      这样无赖的话,学长却说得那般义正言辞。      “求、求你了……”满脸泪水的我只有再次恳求他。      此刻,我才真正痛恨起了我身为男人的本能。      “呵呵~~~~”学长满意地一笑,停了下来,就著结合的姿势将我的脚放了下来。      我以为学长这回是想要放过我,给我解脱,没想到学长竟然将我的双腿摆在他的两侧,自己却躺了下来,双手握著我的腰来支撑著我的身体。      如此就变成了我骑坐在了他的身上。      “学、学长……”稍稍从情欲中清醒过来的我望著学长惊疑道。      “学长累了,就烦请小受受自己摆腰吧!把学长伺候地射了,我可怜的小受受才能射哦。”明明脸上满是情欲,说出的话却那般无赖。      我被学长提出的要求激得一愣,然而望进我的眼里是他认真的目光,我只能无奈地应了声:“好。”然後,咬紧牙关,直了直摇摇欲坠的身体,双手抵住学长的胸膛,开始缓慢地起伏了起来。      主动地索求与被动地接受的滋味完全不同。心里抗拒著自己的内壁去摩擦对方的火热,然而当那火热被吞入内壁深处时,却又被那种炽热与饱胀蛊惑了而舍不得对方离去。这种矛盾的感觉让我羞耻地无地自容,学长却好似非常享受,目光偶尔相对,我还能看到学长眼中的舒爽与快意。      “呼哈~~~虽然小受受的速度实在慢得可以,但是学长却还是那麽喜欢小受受现在这个魅人的表情啊!”学长微扬起身体,单手掐住我胸前一粒早已挺立的乳珠,感叹道。      这种赤裸得近乎表白的话语把我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唔~~~啊唔~~~学、学长~~~”我忍不住呻吟道。      “哈~~~啊哈~~~学长快、快去了~~~我们一起……”这麽说著的时候,学长的手来到了我那个挺翘多时的分身上,轻轻一挑。      “啊──”我们同时大叫一声。      我的面前一道银光闪现,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滴落到学长壮实的腹肌上。与此同时,我的内壁也被注入一道滚烫的液体,几乎将我的内壁焚化。      刹那的高潮後,我软软地倒在了学长的身上,再也没有力气动弹,而学长穿过我的腋下,将我紧紧拥住。      天地间,安静地只剩下我们二人浊重的喘息声。      我们没有发觉的是,虚掩的门外足以杀死人的那道怨恨的目光。      这道目光的主人已在这门外伫立多时。      这是我第二次被学长抱回寝室,而这回我却是清醒的体会学长的恶劣。      被他横抱著的我全身裸露,只用一件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宽大却单薄的风衣将赤裸的身躯包裹。      太过强烈的羞耻感已经让我变得麻木,即使路上遇到的那些人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我也不再自欺欺人地闭上眼不去看,而是用坦然的目光与之对视,直到对方尴尬地挪开目光为止。而那些闲言碎语我也假装坦然的听著。      不会有人知道,我是要把此刻的耻辱刻在自己的记忆深处,永不忘记。      “学长?”我挤出一个笑容,面对著眼前的这张英俊的脸开口说道。      “什麽事,小受受?”学长有些意外地将前视的目光放到我的身上,问道。      “学长,您知道吗,您一直以来都是我努力的目标。努力地追逐著您的身影,您偶尔的一个回头也会让我欣喜莫名。那麽优秀、那麽平易近人的您从来都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神圣。可是,曾经的您没有介意卑微的我,愿意靠近我,帮助我。与您曾经相处的点滴我从不敢忘,也一直对你心存感激。现在,终於让我追上了您偶尔停驻的步伐,我也可以对您说出我心中的那句话:学长,谢谢您的照顾!”明明是在表达我的感激,我却不知不觉地流下了眼泪。      而心底那句最重要的话无论我鼓起多大的勇气都无法说出口。      可真是没用啊,水耿绶!我在心底狠狠地骂著自己。      学长停下脚步,用指腹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轻叹一声,继续往前走去。      从他的神情中,我无法窥知丝毫讯息。      学长啊,在你的眼里,我也不过是个卑贱的人吧。曾经的你不过是同情心泛滥罢了。      这麽想著的我心中没来由的一阵轻松。      回到寝室的时候,我的那三个室友依然不在。这也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等学长的脚步远去後,我呆呆地躺在床上不去想、也不去做。      直到天完全地暗下去,确认身体不再那麽软弱无力,我这才挣扎著爬起来,为自己细细地穿好衣服。      这个奢侈却可怕的地方并不适合我。      提著简单的行李,站在校门口回头望了一眼这所颠覆了我人生的学校,我蹒跚著却坚定地离开。      我的身後不远处,连奕一直紧紧跟随。      心思烦乱的我并未察觉。 身体的惩罚13~18(微修版)   坐在火车站喧闹的候车室中,我打开手机,按下一串数字。      响了一阵後,电话终於被接通。      “喂,老爹,对不起,我回家了。那个贵族学校不适合我这样的穷学生。”我神情委顿地讲著电话。      “啊~嗯~好、好的,回来也好。”老爹回答得口齿不清,好像在强忍著什麽痛苦。      这个永远都不会照顾自己的老爹,这回又生病了吗?      我振作精神,关切地问道:“老爹,你怎麽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舒服的话,你可要去医院啊!不然,严重起来更加糟糕。”      “没、没什麽,哈~阿受不要担心。”老爹回答得还是这麽吃力,要我怎麽相信他的话?      “老爹别骗人了,我明天就能到!你要是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你就等著我回去收拾你吧!”我开始威胁起老爹。      “喂,是阿受吧,我是你郑伯伯。”再次与我交谈的居然是与老爹不久前联系上的郑伯伯,他是民成大学的校长。      也多亏了郑伯伯,我才能进入这所学校,并且被特许不用交付那昂贵的学费。      “啊!是郑伯伯,您……”没想到自己偷跑,居然会被校长给撞到。      “你老爹没什麽事情,刚刚在桌子边角上磕了一下,我正给他上药呢。”      “额?谢谢您替我照顾老爹。那麽,郑伯伯您在我家吗?”      “好歹被你叫一声郑伯伯就不用与我如此客气了。”与我寒暄了一句後,郑伯伯回答道,“你老爹因为不放心你,昨晚坐火车来到了H市。目前正在你郑伯伯家里。”      奇怪,老爹既然在郑伯伯家,怎麽一开始就不告诉我呢?      “那、那我去您家接我老爹,可以吗?”我试探著问道。      “不必了。你今晚先回学校睡一觉,明早我会陪著你老爹去看你的。到时,我们也顺便处理一下你离校的问题。”校长说得异常认真严肃。      “好。好的。请您替我告诉老爹,让他照顾好自己。”我惶恐地应道,也不去细想事情的蹊跷,“那、那再见。”      挂了电话後,我颓丧地起身,推著行李拨开人群,往来时的路走去。      藏在我身後不远处的连奕,将手中的手机放回口袋中,望著我的後背,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郑玄,你为什麽要设计我们父子?!”挂了的电话另一边,我的老爹正赤裸地躺在白色的大床上,愤怒地质问面前手执电话、同样赤裸的英俊男人。      “二十年前躲开我,你就该有承担後果的觉悟!”英俊男人脸上阴霾一片,向老爹逼近,“你倒是逍遥啊。躲开了我,娶妻生子,过得很快活吧?”      “我、我,是我欠了你。可是你不该把我的儿子往火坑里推!”老爹畏缩地往後退去。      “哈!我的养子和侄子对你儿子非常满意,你该感到荣幸才是!”这麽说著的时候,英俊男人俯身吻住了我的老爹。      “你为什麽让那个薛银仁碰你?你没脑子的吗?”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要靠近那个混蛋!你为什麽不听?”      “既然那麽不知羞耻地让他玩弄你,那麽接下来我对你做的应该也没什麽问题吧?”      ……      耳膜被一道道谩骂声震得发聩,脑海中依旧不能接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这个发疯似的将我步步逼退的男人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连奕吗?      “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我喃喃道,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现在的我眼里已满是悲伤。      被自己最亲密的朋友背叛和伤害,这样的滋味让我痛得快要窒息。      一天之内,我所看到的世界已经不是我所熟知的那个世界了。      “朋友?笑话!我从来都不需要什麽朋友!”他是那麽气愤地吼出声,又是那麽理直气壮地把我推到书架上。      “啊呲~~~”肩上传来一阵痛意,我忍不住呻吟道。      “你不是连奕!他才不会说这样的话!你给我滚开!”我拼尽全力推开压向我的高大身躯。      我才不要听这个疯子在这里发疯呢!他一定只是跟连奕长得像而已!      也许他是连奕的兄弟,所以刚刚他才会拿了连奕的手机,接了我的电话。      现在这个跟连奕长得像的恶劣男不过是跟我开玩笑罢了!      是的!就是这样!      心里不断说服著自己,行动上我已在寻找离开这个杂物间的机会了。      该死的,我为什麽要约连奕到图书馆来啊?我又为什麽跟这个人傻傻地到了这间没有一丝人影的杂物间啊?      “想逃走?等会儿我自然会抱著你回去的!”连奕再次欺身上来,而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了一条细绳。      他也想像学长一样捆住我的双手来玩弄我吗?      不行!我决不能让他得逞!      我愤怒地迎上前夺下他手里的细绳,大力地将它扯成一段一段,却忘了自己这样愚蠢的行为不过是自投罗网。      “绳子被你给扯断了,我该怎麽让你乖乖的呢?”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正当我循声抬头看去时,我的眼前一阵发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连奕他竟然舍得下手打昏我?!      悲戚地望了他最後一眼,我渐渐陷入昏迷。      他竟然没有乘我昏了的时候乱来,而是把我搬到自习室来,他究竟要干吗?      黯淡的灯光下,身体抵著冰冷的墙壁,双手紧紧地抱住胸口,我紧张的看著一步步靠近的连奕。      现在的我正裸露著身体盘缩在图书馆自习室中靠窗的一张宽大桌子上。      而此时的连奕见我醒来,一步跨上了桌子,伸出手抓住了无路可退的我,将我压在身下。      伸手去推才发现我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怎麽可能?      连奕对我做了什麽?!      “不──住手……”惊惧莫名的我颤声叫道,即使无法使出太多力气,我依旧拼命地挣扎。      “不用害怕,等会儿你就会爱上这种滋味的。”连奕伸出一只手将我牢牢地钳制住,另一只手却解开了自己的衬衣领口。      “为什麽要对我做这些?”即使害怕答案,我也固执地问出了口。      连奕格格一笑,俯身在我耳边低语:“呵呵~原本不想这麽早把你吃了。可是,你竟敢背叛我!你必须接受惩罚!”说完,他竟捉住我左边乳首的乳环往外狠狠一拉扯。      “啊──”一阵尖锐的痛意从乳尖传来。      然而痛过之後竟然会产生丝丝的快感,下腹一紧,一股燥热窜了上来。      我的身体怎麽可能敏感到这种地步?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麽?”仰起头用力地去掰开未曾离开乳环的那只手,我大声地质问他。      “春药中加了点肌肉松弛剂,刚刚你昏迷的时候喂给你了。”他立起身体,微笑著为我解惑。      我赶紧松手去摸嘴角,指尖果然有湿湿的触觉。      他没有骗我……      我的眼神遽然变得慌乱,完全不知接下来该做些什麽。      连奕却轻挑起我的下巴,俯下身子,将温热的双唇压上了我的,肆意地将他的舌头探进我的口腔里,舔吻著那里的每一寸,逗弄我不断退缩的舌头,未从我乳首上离开的手指亦是放肆地拉扯著乳环。      痛意与快感交织下,我渐渐迷离了双眼,不知不觉间开始青涩地回应著他。      连奕显然对我的反应非常满意,吻得更为卖力,也更为投入。      不知是否是春药将我蛊惑,我竟然从他的热吻中感受到了从学长那里无法感受到的东西──爱意。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暖意。      “唔~啊哈~~~~”连奕甫一松开口,我便无力地仰面倒在了墙壁上粗喘著气,脸早被他刚刚的吻憋得通红通红。      “呵呵~小受你真是可爱得让我更想欺负你…不知道呼吸吗?”连奕轻抚我的面颊,调笑道。      “混、混蛋!”我恨恨地去抹去嘴角黏黏糊糊的口水,怒视他。      “嘻嘻~~~”他轻轻一弹手中的乳环,伸出舌头,俯身在我略显细致的喉结上微微一咬,淡笑道,“虽然不喜欢那个混蛋给你戴这乳环,但是它还是有可爱之处的嘛。”      我禁不住一阵战栗,拿手去推他。然而,春药的药力在我的身上已经扩散开来,让我的力气如同打在棉絮上一般软绵绵的。      连奕轻而易举地抓过我的双手举过头顶,伸出温热的舌头,再次俯下身体,吻住我的脖颈,一路向下细细地舔吻著,留下一道温热而湿漉漉的痕迹。而他拉扯我乳环的那只手则是穿过我的腋下,随著他的吻沿著我的脊椎不断向下。      我的身体因为春药的关系而燥热不已,当接触到连奕的手时像是沙漠上渴求水源的旅人般贪婪地贴上去,只为了汲取他手上那一丝丝的冰凉。      “那里…那里不行……”      我忍不住扭动身体,大声呻吟,连奕竟然含住了我炙热的分身上。      “薛银仁的东西真是碍眼!”他瞥了一眼我腰上的腰环,松开口懊恼的咕哝了一声後,一边用舌尖轻轻逗弄顶上的蘑菇头,一边悄悄地将我身後那只手探到那个羞耻的地方,潜入一根手指。      那根灵活的手指轻易地进入了白天被学长过度开发的地方。      “啊呜~~~不要~~~连、连奕~~~不要~~~”前面被连奕的口腔吞吐得如上云端,後面被连奕的手指抽插得瘙痒难耐,两种快感交织在一起让我分外难受,只能不断地扬起头高声地呻吟讨饶,眼角的眼泪肆意地流了下来,就连连奕早已放开了我的双手也浑然不觉。      连奕停下动作,张开了嘴,我的分身立刻跳了出来,在他的脸上弹了一下,他却快速地掐住柱体。      “好想射啊~~~”我忍不住将心里的话喊出,而顶端滴下点点晶莹白浊的液体。      “哎呀~怎麽这样就哭了呢?你真是可爱啊,我的小受!”连奕轻笑出声,黝黑的瞳孔中闪现出邪恶的光芒。      连奕伸出舌头舔掉我不断溢出的眼泪,後穴中的手指却是加重了力度,来回更加有力的戳弄著。      “啊啊啊~~~连奕~~~连奕放开我啊!啊哈~~~”我仰著头摇晃著身体,高声的尖叫著,後穴被他的手指搓弄得又是舒爽又是麻痒,前面却偏偏无法射,这种感觉让我发狂。      “再大声点吧!让奕看看你有多热情!”      当他的手指碰到我内壁中一点时,我再也无法抑制地狂乱地舞动著自己的腰肢,哭喊讨饶:“啊啊……呜……不……不……”      而连奕也在这时停下动作,放开了掐住我分身的手。      我猛地弹起身体,一道白浊的液体直直地射到了连奕的脸上。      连奕提起那只松开我前端的手,手指轻轻刮拭掉脸颊的精液。我以为他会将自己的手指擦拭干净,却没想到他竟然将那只沾满了精液的手指放到了嘴角,极富挑逗地向我魅惑一笑:“呵呵~~~才一根手指,我的小受就受不了,等会儿奕把自己的大家夥放进去,小受该多麽地兴奋了呀?”      “混、混蛋!我一定会让你好看!”明明是说著生气的话,可是我的声音却在刚才的哭泣中变得沙哑,用模糊声线喊出的这句话如何都让人觉得我这是在撒娇。      连奕伸出舌头轻舔手指上的精液,轻笑道:“先顾好自己吧。”      说完,他抽出在我後穴进出的手指,快速退下他自己的裤子,将我软趴趴的双脚架到他的肩上。      这个动作代表著什麽不言而喻。      “不要让我恨你,连奕~~~”与其说恐惧他接下来要对我所做的,不如说恐惧他做了之後我所要做的选择。      这个我唯一的朋友,是朋友,也似家人。      我不想失去他!      “小受,你真的舍得恨我吗?”连奕的脸上露出悲伤的情绪。      这一刻,我被深深地蛊惑住了,只是那麽呆呆地望著他深情而悲伤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可是,我却那麽地爱你!”用带著恨意的语气道出这句话的同时,连奕将他重重地埋入我的体内。      “啊呃──”我尖声惨叫。      惊恐的眼幕处是他因痛苦而扭曲了的凶狠面孔,与眼神深处的那一抹无法化开的深情。      他是以这种残酷的方式让我牢记他的爱意吗?我痴痴地想道。      “呲…真紧…”他猛然将那根大得不像话的分身插入我体内不仅让我痛得眼泪直流,紧致的肉穴也像是要把他的分身夹断一样。      唯一感到欣慰的是,这回虽然痛极,却没有流血。      连奕微微舒展一下紧皱的眉,停下侵入我身体的动作,俯下身轻轻抹去我额头因无法忍受的痛苦而不断冒出的冷汗,紧张地问道:“很痛吗?”      前一刻那个恨不得将我杀了的眼神不复存在,这让我心里没来由地松了口气。      “混、混蛋!有本事你也让我干一次!”一口气骂完,却发现以我们现在这样的状况,这句话实在是太不合时宜了。      果然,连奕眉角微挑,嘴角浅勾,轻笑道:“小受,为什麽你总是让我这麽开心呢?”说话的同时,他调整了一下我俩的姿势,这让我的痛苦缓解了不少。      “现在好多了吧?”      对上他异常认真的表情,我撇撇嘴非常不甘哼了声:“嗯。”      “那麽,抓住我的肩吧!这会让你舒服一些的。”这麽说的时候,连奕已经试探著在我体内动了下。      才缓解下的痛苦又浮了上来,我依言仰起身体,伸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我开动了哦。”连奕开始在我体内慢慢地抽动了起来。      在他越来越快的撞击下,我体内升腾起一阵高过一阵的快感。      呻吟,喘息,尖叫,我的理智渐渐被灭顶的快感所吞噬,只能随著本能在欲海中寻求让我快乐的浮木。      然而,几次抽插之後,连奕突然将他的分身拔了出来。      “啊哈~~~连…”我迷茫地望向他。      连奕朝我微微一笑,再次狠狠地埋了进去。      接下来,他都是如此反复。顶入时像是要把我捅穿了一般,拔出时又像是把我的魂都带了出去,太过强烈的快感让我的身体更为渴望更加深入强烈的撞击。      “快、快点!”抛却了羞耻心,我高声求欢。      连奕却偏偏在这时抽离我的体内,不再进入。      “说你是我的!”他紧扣著我的腰,目光深邃。 堕爱19~24(微修版)   “我、我是你的……快、快进来!”空虚的内壁只想要粗大硬物填充。      “记住你的话!你永远都是我的!”充满独占欲的宣告後,连奕终於再次深深地撞入我体内。同时,伸手套弄我身前挺立的分身。      身体上的快感一阵高过一阵,心里却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我身体先一步主动起身勾起连奕的脖颈与他激烈的热吻。      “啊哈啊……快、快些……学长……”屈服於快感之下的我不知不觉间叫出了另一个深埋心底的名字。      原本大力冲撞著我的连奕行动一滞,捧著我的脸颊,目光阴沈。      “学、学长……快、快动……”沈溺於快感中的我,分不清眼前究竟是谁,只是颇为不耐烦的催促著。      “你…在叫什麽名字?”连奕的语气异常平静,这份平静让大脑混沌的我即使无法看清他的神情,也能感觉到眼前的厚重阴霾。      “学…长…”不经意的,我再次叫出了学长二字。      “水!耿!绶!”连奕的滔天怒火汹涌而来,将我狠狠推离他的身体,後穴因他分身的突然拔离拉扯出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      “啊呲~~~”脑门撞上坚硬的墙壁,惹来我一阵痛意。      後穴的粘腻感与头上的痛意让我清醒了不少,也让我终於意识到眼前之人并不是学长。      “连奕,你!”我扶著後脑勺委屈地瞪著他。      “水耿绶,你的心里只有那个薛银仁吗?”居高临下俯视著我的连奕眼中有著又恨又悲的光芒。      “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为什麽被快感支配下的我会叫出学长的名字来…      “哈~~~哈哈哈哈~~~守了你这麽多年,却比不过那个人!”连奕大笑著爬起身来,那种悲恨的光芒快要夺眶而出。      看著那样的他,我心中一阵慌乱,有什麽东西将要从我身边离开?      “连奕,我……”我犹豫著开口,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麽,就连伸出的手也不知该放到何处,只是呆呆地任由著他为我穿好衣服。      将自己也穿戴整齐後,连奕站在了我的面前,直直的望著我。      我低下头避开这道让我心里微微刺痛的目光。      “对不起,小受。我不该那样对你,请你原谅。”心中一惊,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回望他。      他竟然道歉了?      我该高兴的!      可是为什麽我的胸口堵得慌?      “我,我没……”我慌忙去拉他的袖子,而他却像是避开什麽肮脏的东西一般甩开了我的手。      我的手尴尬的僵在空中。      “这个是缓解药性的胶囊,你把它吃了吧。”连奕将一颗胶囊丢在我的面前,淡淡地说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下,自己回去,我就不送你回去了。这里晚上是不会有人敢来的,你放心休息一下吧。”      这麽说著的时候,连奕转身打算离开。      “连奕你别走!”我起身挽留他,可惜刚刚经历了疯狂的欢爱让我稍稍一动就全身酸痛。      “我先走了。再会!”连奕顿了顿身体,便绝尘离开,将我留在了这个空荡的自习室中。      手中捏著连奕丢给我的胶囊,我却没有什麽心思去吃它。      只因自习室的空寂将我的情欲全然浇灭。      连奕离开了许久我都没有起身,只是出神地望著那个紧闭的大门,什麽也不去想什麽也不去做。      灯火通明的豪华大厅内。      “啊呀呀~~~薛学长,耿绶哥哥还真的是喜欢著你呢。”上身穿著西装打著领带的少年盯著面前宽大的屏幕,娇笑著。      娇丽的容貌与白天那个偷窥的少年有七分相似,剩下的三分却是比那个少年多了些柔美。      这名少年的身前,一人埋在他的胯下起伏地动作著,他的西裤与白色内裤被退至脚踝处。      埋首之人因他的话身形一顿,仰起头,闷闷地开口道:“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郑翔?”      这张脸分明便是学长!      “是啊。让他喜欢上你,然後,让他失去他所拥有的一切!哈哈~~~”少年肆意地大笑了起来。      学长皱了皱眉头,不再开口,继续低下头去。      “郑翔,你不要太得意了,我看他对连奕那个臭小子也不无感情的。”不知何时,又一少年站在了楼梯口,却是白天偷窥我与学长欢爱的那个少年。      “哼!难道你就不会出手了?在他最孤独无助的时候趁虚而入,还不怕手到擒来,我亲爱的哥哥──郑雨。”唤作郑翔的少年停下笑声,侧身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口中的哥哥,“到时,他还不会对你死心塌地?到最後,你才是我们俩人中最大的胜利者吧?”      “呵呵~~~”二人相视而笑。      学长在二人未见的角落握紧了拳头。      连奕,你这个骗子!      你不是说这个时候图书馆不会有人敢来吗?      那麽,这个混蛋又是怎麽进来的?      我不停的在心中咒骂著连奕那个混蛋。      此时的我正被人压制在安检口的透明玻璃上。      双手推拒著面前之人的靠近,我惊恐大叫道:“你、你怎麽会在我们学校的?”      “哈~穷得只能住贫民窟的贱人居然能在这个学校就读!说!你是不是把自己卖给哪个有钱老头了?凭你这样貌,想必也勾引不到什麽有钱少爷,除非…是那个连家大少!”单手将我的双手捉住提过头顶,另一只手掐著我的肩膀,轻蔑地质问我的是我家曾经的债主──安心。      这个人,年仅二十八岁,却是个黑白道通吃的老狐狸。据传,他在16岁时白手起家,短短的十二年内就将我们S市所有地下服务业垄断。      如果没有当初连奕的帮助,我与老爹至今还被他纠缠著吧。      “你找我究竟要干嘛?”我忍住满心的恐惧质问他,暗中留心周围的状况,随时准备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找你,自然是和你叙旧的。”轻佻地挑起我的下巴,安心笑意盈盈地回答。      “拿开你的脏手,混蛋!”瞅准时机,我一脚踹向他的胯下。      察觉到我的企图,他忙放手去护他的胯下。而我则是趁他松手的时候,狠狠地推开他,撒开步子往外跑。      然而,刚刚与连奕欢爱过的身子并未缓过劲来,昏昏暗暗的台阶上,我的脚一崴,眼看著就要跌下台阶,却有一双宽大的手牢牢地握住了我的腰。      “谢谢……”      下意识地道谢,回过神却听身後的安心吃吃地笑道:“呵呵~你真是蠢得可爱啊!”      侧身映入我眼幕中的安心笑得意味不明,眼眸中却似有一团火在跳跃。      “不要──”      “安心,放开我!”      “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啊!”      ……      被一路拖回图书馆内,我试著求安心放过我,更试著向外面路过的人求救。      然而,回应我的却是安心更为粗暴的对待和透明玻璃外人群的惊慌离去。      我在一次次的讨饶和呼救中渐渐失望,也渐渐放弃挣扎。      这个淡漠的地方太让我心寒。      “安心,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什麽都不欠你了啊!”我不死心的哀求著他。      只是太多的经验告诉我,这次我依然只是徒劳。      再次见面,这个无故暴怒的人不知会拿什麽残忍的法子对付我。      将我的双手吊挂至书架的架柱上,安心一把扯开了我的衣襟。      盯著我身上遍布的青紫爱痕,安心掐著我的下巴恶狠狠的质问我:“你竟然让别人玩你了?!”      那语气就似丈夫面对出轨妻子般痛心疾首。      与此同时,他吻住了我的嘴,如野兽般疯狂啃咬了起来。      “啊呲~~~嗯唔~~~”唇上的刺痛让我努力地抗拒著他的吻。      然而,力量的悬殊让我如何都挣脱不开他,反而让我的嘴唇多添了几道伤口。      将我吻得脱力之後,他松开嘴口,将已经被他撕扯破的衬衣丢至地上,唇在衬衣离开我身体之际,从脖子一路啃咬到冰凉的胸前,吻住了一侧的乳珠。      “唔哈~~~”冰凉的乳珠碰到他温热的口腔,让我的身体禁不住一阵战栗。      然而,他却松开口,目光炯炯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讨厌我的东西上有别人的印记!”      什麽?!      我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消化他话中的意思,一阵痛意深深将我的灵肉撕扯开来。      战栗著低下头看去,被学长穿刺在乳晕上的乳环已经到了安心的手中,而小小的乳头上此时正不断地往外冒著血珠。      太过强烈的痛苦让我的痛觉神经变得迟钝,我剩下的唯一感觉只有血液流走的冰凉。      “安…心…”      “好美啊…受受…你的身子好甜,尤其是这里哦……”安心的嘴唇舔舐著我胸前的这两颗带血的乳珠,舌头围著那红色的乳尖打著圈圈,直到它们在他的嘴里变得更加挺立和坚硬。      他的右手在这时也悄悄地往我的裤子里探去,握住我的分身开始上下摩擦,麽指更是不断地刺激著欲望的尖端。      被强大痛苦支配著的我只是木然地任他施为,而被学长强迫戴上的宣示著他主权的腰环不知何时躺在了地上。      它的环扣已经破裂。      没有裤子包裹的双腿被安心强制压向胸口,脱光了身上所有衣服的他直著身体一边强势而凶猛啃咬著我的嘴唇,一边用他的那根挺立胀大了的分身在我的後穴口摩擦,试探著往里面刺入。      奢华而灯火通明的别墅内。      “我的安全措施根本万无一失!该死的老狐狸怎麽会混进来的!?”从宽大的显示屏中看到安心将我压在书架上,并举著他胯下的凶器准备进入我体内,郑雨强压著满腔的怒火,摔下手中的遥控器,匆匆离开了昏暗的房间。      “砰──”      房门在他的大力甩动下发出刺耳响亮的声音。      听到楼上的响动,大厅沙发上,一边侧身从屏幕中欣赏著安心强暴我的戏码,一边享受著学长服务的郑翔嘴角含笑呻吟道:“啊哈~~~哥哥好像太在意那个杂种了吧?呼哈~~~看来这场好戏远远比我估算的要有趣多了。”      学长的眼神一寒,扶住自己胀大的分身狠狠刺入仰躺在身下、半裸下身的郑翔体内。      “啊啊~~~太快了~薛学长!”      待目送郑雨奔出别墅後,郑翔推开身上的学长,一边优雅地为自己著衣,一边用命令的语气冷冷地对学长说道:“薛学长不介意陪我去看一场好戏吧?”      “乐意之至!”学长慵懒地半靠在沙发上,乜斜著眼回视郑翔,嘴角勾起一个阴冷的笑。      我的後穴被安心的分身摩擦得瘙痒难忍,而不久前才给我压制下去的药性也在安心的挑逗下复苏。      “进、进来…”早已被开发了的身体无法承受这种甜蜜的痛苦,我抛开羞耻心呜咽著向安心求欢。      “遵命,我心爱的受受!”松开嘴,安心轻舔嘴角的银丝,微笑著应道。      没有任何前戏地,安心狠狠地撞入我的体内,开始了男人最原始的律动。      承受著安心狂烈欢爱的我并未听到图书馆外激烈的打斗声。      “耿绶哥哥!耿绶哥哥!”      承受著安心激狂的抽送,隐约中我竟是听到有谁在唤我。      “安、安心…有人在、在叫我……”好不容易我才将话组织完整。      “现在还有心思理会外面的事情,看来我还得努力啊!”尾音落下,安心将他的分身狠狠抽出、重重地冲入我的体内。      “啊──”龟头摩擦到我体内的一点惹得我一阵大呼,混沌的大脑再也无法顾及旁的事情。      高热的内壁在这记摩擦中更为渴望强烈的触碰,我禁不住收缩内壁,将他粗大的分身死死夹紧,放浪求欢:“啊哈~~~那里、那里……用力……”并不时地配合安心的抽送摆动我的腰肢。      回应我的却是安心放慢频率与嗤笑声:“可真是淫荡啊!想要就自己动手吧!”      这麽说著的时候,安心解开我手上的束缚,伸手拥住我裸露的身体,就著结合的姿势来到用以自习的桌子上,让我跨坐在他的身上。      泪眼迷蒙地望向安心,竟让我生出面前是学长的错觉。      几个小时之前,我亦被学长如此要求过。      “仁…”我痴痴地望著安心充满欲念的双眼,喃喃地道出学长的名字。      “不要磨蹭了!快动!”见我久未有所动静,安心皱眉不耐地催促道。      “是…”我依言双手抵住安心的小腹开始起伏吞吐起他的分身。      然而,在我眼里混沌的大脑中,与我欢爱的是我一直以来仰慕的学长。      即使被他那麽对待,我对他的崇拜依然不减,甚至…那种仰慕的感情发酵成了爱慕。      “砰──”      这时却有一阵猛烈的撞击声传入我的耳中。      伴随而来的是一声焦急的呼叫:“耿绶哥哥!”      我猛地睁大眼睛望向声音的来处。 天使的面具25~30(微修版)   “小、小雨?”我惊愕地开口唤道,手慢脚乱地想要拿些东西遮盖我羞耻的身体,却在挣动间将安心的分身吞得越发里面去了。      “啊~~~”高热的内壁摩擦到安心的分身惹得我咬唇轻呼。      原本怒目瞪著郑雨的安心因我的挣动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哈啊~~~”随之,扶住我的腰当著郑雨的面抽插了起来。      将我的淫荡不知羞耻暴露在郑雨面前,让我羞愧难当,我强压住不断升腾的快感,一边挣扎著离开安心的身体,一边怒斥安心:“放、放手!安心,你给我放手!”      安心面上现出不悦的神色,动作上却以更为猛烈的撞击来回应我的怒斥。      “混蛋!你给我放开耿绶哥哥!”闯入图书室的郑雨奔上前来企图将我从安心身上拽下来。      然而,少年的力道终归是比不过成年人,安心单手便制止了郑雨的靠近,另一只手则是握著我的腰不断地将我的身体来回按压。      “啊哈──”伴随著安心畅快的长呼,一道滚烫的液体持续注入我的内壁中。      “啊呜──”我的後穴在这种异样的刺激下一阵收缩,挺立著的分身随之一抖,一道白浊液体直直地射向安心的小腹。      郑雨震惊地收住了脚步。      发泄过後的身体异常酥软,我缓缓倒在了安心的胸口,再也无暇顾及到在场的郑雨。      “变、变态!”片刻後,郑雨终於找回自己的声音,怒吼道。      不知他的那声变态骂的究竟是谁。      我因他的这句变态,心里似压了千斤石头般沈重,却只能鸵鸟般地将脸埋在安心胸膛中,不敢抬头,不想从郑雨的眼中看出他对我的轻蔑与厌恶。      “郑雨,好本事嘛,这麽快就把我的手下全部解决了。我为此遭受的损失看来有空得跟你清算下啊。”拥著我的身体,安心侧身戏谑地对郑雨说道。      “啪──”      一阵风掠过耳际,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怎麽一回事?      我抬头望去,只见安心捂著脸颊朝郑雨怒吼道:“小!鬼!”眼中的煞气让我的牙关打颤。      他每每露出这样的表情,下一刻对方绝对被他整死。      “小…雨…”我有些担心地看向郑雨。      郑雨却无视他的怒气,用更为凶狠的目光回瞪安心,上前几步把他随身带来的西装披到我光溜溜的身体上,轻柔地将我扶起身,动作上却异常坚定。      “耿绶哥哥,我带你离开吧。”郑雨在我耳边温柔地道。      如家人一般的郑雨,他没有鄙视我,他也没有讨厌我!      感受到他的关怀,我悬著的心终於松懈了下来。      安心却也没有出手阻止,只是用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郑雨扶著我下了自习桌。      当目光与郑雨相撞时,他的眼中更有著浓烈的兴味笑意。而郑雨回视他的眼神也带著强烈的警告意味。      只顾著靠著郑雨的手臂下地的我自然没有瞧见他们二人的动作。      “老板!”      我才下地,图书室便闯进几个著黑色西装的壮实男人,他们焦急而恭敬地向安心行礼。      当看到拥著我准备离开的郑雨时,其中几人疑惑而愤怒地向安心询问:“老板,这个人…”询问的同时,他们已经打算与郑雨动手。      “住手,废物!”安心断然喝止了几人的行为,挥手道,“让他们离开。”      “是!”那几人不甘地应声,主动让开道,让我们二人顺利离开。      “小鬼,我们後会有期。”正当我们走至门口时,安心出声同郑雨作别,却是话中有话。      “哼!”郑雨顿了顿身形,扶著我缓缓离开。      我们才出了图书馆,就有人上前来接应。      一路上,我龟缩在郑雨的怀里,沈默不语。      郑雨并没有把我送回我的寝室,而是用车载著我驶往建了一大片豪华别墅的郊区。      这麽多年未见,郑雨竟然被如此有钱的人收养?      除了感到惊豔和羡慕外,我更多还是为了他有了能给他充足富裕生活的抚养人而开心。      不过,他的双胞胎弟弟不知是不是还跟他在一起?      坐在车上,头靠著郑雨的肩膀,我好奇地问向郑雨:“小雨,小翔跟你在一起吗?”      “郑翔?”郑雨的脸稍稍有些僵硬,随即回答道,“当然是跟我一起被领养了。”      “真是恭喜你们啦,能被有钱人收养。”我朝他展开笑靥,真心地祝贺他们。      他却没有我预料到的那样开心,表情有些古怪地说道:“呵~你这麽认为的吧?说到这个,我们都该感谢你才对。”      “咦?为什麽这麽说?”他们被收养和我有什麽关系啊?      正当这时,车已经在一座别墅内停下。      “大少爷,水少爷,请下车。”一名西装革履的侍仆打开车门,弯腰恭敬地向我们说道,也把我的问话打断。      我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被这麽恭敬对待,我的脸腾地就红了,支支吾吾地道:“谢、谢…”      郑雨却是面无表情地起身拉过我的手径直往敞开著大门的别墅走去。      虽然细微,我却看出了郑雨眼里的厌恶。      这样的郑雨,对我来说太过陌生了。      “阿受!”      还没进门,我却见到我的老爹飞也是地扑入我的怀里。      这、这什麽情况?难道这是郑伯伯家?      如我所猜测的一般,郑伯伯正一脸和蔼可亲地在老爹背後向我打招呼:“欢迎来郑伯伯家,阿受。”      可是为什麽他的笑让我背脊一阵发寒呢?      大概是半夜里露水重吧。      “阿雨,你也回家了?”郑伯伯向我身後的郑雨说道。      郑雨却头也不抬地往门内走去。      看来郑雨是和郑伯伯闹著什麽别扭吧?      郑伯伯尴尬地朝我耸耸肩,笑著招呼:“阿受,进屋吧。”      “好的,打扰郑伯伯了。”这麽应承的同时,我将八爪鱼一样的老爹拖入屋内。      别墅外的车道上,此时正有一辆红色跑车向这边飞驰。      车中之人正是学长与郑翔。      除了郑雨面对郑伯伯时总是一副面无表情多少让我们觉得有些尴尬之外,在郑伯伯家客厅闲聊的气氛还算融洽。      闲谈中,郑伯伯问了一些有关我与老爹的事情,当然也问了我为什麽要离校的原因,我自然不会把那些羞耻的事情告诉郑伯伯,只能找些拙劣的借口搪塞。也因此,我离校的请求,如何都无法得到郑伯伯的同意。向郑雨求助,郑雨却对我求助的目光视而不见。      唯独老爹,用近乎恳求的语气与郑伯伯商量,让他答应我离校的请求。      老爹不愧为我的老爹,关键时刻还是会站在自己儿子的一边!      正当我满怀希望地望著老爹替我向郑伯伯说话的时候,一道让我颤抖的悦耳声音传入我的耳畔。      “郑校长,打扰了!”      我的身体霎时僵住,脸色也变得煞白一片,颤抖地转身望去,映入我眼眸的是学长如沐春风的笑。      “水伯伯与小受受也在呀。”跨入玄关後,学长又向老爹打招呼,“水伯伯好!”      他竟然还能如此悠闲而自然地与我说话?仿佛我不久前才经历的噩梦都只是我的臆造。      “水伯伯好!”正当我冲动地想要挥拳把那张脸狠狠地揍一顿时,学长的身後传来另一道甜美而熟悉的声音。      那是,郑翔?      “啊!是小仁和翔翔!真是好久不见!伯伯可是很想你们呢!”老爹开心地起身迎向学长和郑翔。      郑伯伯与郑雨并未对二人的到来表现出丝毫情绪,依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而我的目光自二人出现後就未曾从学长身上离开过,死死地盯著他被郑翔挽著的手臂。      他们二人究竟是什麽关系?如果我的面前有一面镜子,我大概能从那里面看到我脸上的错愕和悲愤。      “薛学长是郑翔的男友。”我的耳边传来郑雨一句轻飘飘的话语。      我的心刹那堕入冰窖。      已经有了相爱的人,学长为什麽还要招惹我?      心茫茫然的不知该如何办,身体却先一步覆上身侧的郑雨胸口,将我的唇印上他的嘴角。      余光中,我竟然意外地看到学长完美的笑脸破碎的模样。      而我的心也在瞧见学长扭曲了的笑脸中得到了一丝丝平静。      正当我快要挪开自己的唇时,郑雨却捏著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回他的面前,用强势的力道将我吻住,辗转吮吸。      我一时无法反应过来,傻傻地任著他吻我。      原本就已经被我的动作诧异到了的众人这回更是惊愕。      “阿、阿受…雨雨?”老爹惊得站在原地忘了该如何动作,只是呆呆地望著我们。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跨坐在了郑雨的腿上。      这样的情景昭示著豪华的客厅中,即将上演豔情的戏码。      “各位失礼了。”放开我的唇,郑雨歉意地说了声後,拦腰将我抱离客厅。      “小、小雨?不…”被郑雨抱离的途中,我一直观察著学长的表情,然而学长此时却又恢复了原来的完美笑脸。      那张笑脸中,我分明见到了他眼里一如娼妓的我。      “耿绶哥哥?”郑雨感受到我身体的颤抖,停下脚步,在我耳畔轻柔地说道,“我只是想把你抱到客房去而已。今天你很累了吧?”      如此模样,好似情人间耳鬓厮磨的呢喃。      然而,我却无力介怀,也无法向郑雨表达我的感谢。      不想再看到学长的脸了……      只要能够让我离开这个地方,我如何都好。      我闭上眼,把头埋在郑雨的胸口,沙哑地说道:“走吧……”      老爹许是看到了我眼里的悲伤,想要过来安慰我,却被郑伯伯拥在怀里堵住了唇。      而学长在郑雨将我抱上楼後,便是一把推开了郑翔,冷冷地道:“这戏演得不错吧?”      “你、你们……”明白过来的老爹愤怒地想要开口,却被郑伯伯牢牢地挟制住。      而郑翔则是直愣愣地看著被学长挥开了的那只手臂,眼里闪动著不知名的情绪。      这一切,都被抛在了楼下、关在了房门外。      我,毫不知情。      将我抱至床上,脱下我沾了血的衬衣,为我小心擦拭身上的伤口......      一系列动作,郑雨做得异常的小心翼翼。      看著他为我所做的这一切,我的眼眶不知为何湿漉漉的。      大概是因为今天只有他会如此心无芥蒂地关心我吧!      本该是亲善的学长却如恶魔一样侵犯我......      本该在我被侵犯後安慰我的连奕却继续著学长对我的侵犯......      我仰慕的学长、我依赖的连奕让我觉得如此地可怕。虽然多年不见,郑雨却还是那般的善良,那般的体贴人,没有轻视如此肮脏的我,也没有如学长他们一般伤害我,反而这般的照顾我。      不知何时,他的身高已经高过了我,他的力气已经能够轻易抱动我,他的温柔已经让我变得像个小孩子。      明明我才是那个年长的人呀!      “小雨,谢谢……”明明知道亲人之间是不需要感谢,但是我还是要把我心中最真实的感受告诉郑雨。      “咦?”本是低头为我包扎胸口的郑雨,诧异地抬头望向我。      我吸吸鼻子,感叹道:“没、没什麽,只是觉得小雨真的长大了呢。”      “你才比我大两岁而已,不要说得自己是个老头子一样!”郑雨嘟嘟嘴,大声埋怨道,不过他的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      “啊呀呀~~~抱歉啦,不是我自认为自己是老头子,只是小雨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那个流著鼻涕跟在我屁股後头的小鬼而已啦!”我微笑著揶揄他。      “呵呵~~~耿绶哥哥终於笑了呢。”郑雨抬起手揉揉我的头发,笑著叹道。      “嗳?”      “就当是被狗咬了,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不是吗?”郑雨站起身,朝我眨眨眼,甜甜地一笑,说道。      被他这麽一说,好像真的没什麽了。      “下巴抬一下。好像嘴角有些破了......”轻柔地托起我的下巴,郑雨用沾了酒精的棉签为我细细擦拭嘴角的伤痕。      而我的心在他的温柔动作下渐渐释怀。      被学长和连奕伤害又如何?      至少我有神经大条的老爹,我也有郑雨这个已经可以像男子汉一样照顾人的弟弟。      在郑雨的照料下,我身上的伤口好了许多,而我心里的伤口也愈合了些许。      伤口上好了药、身上换上了干净的睡衣之後,我在郑雨宽阔的臂膀下步入睡眠。      一夜香甜。      待我熟睡之後,郑雨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哥哥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善良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才是我们中最讨厌他、最嫉妒他的人吧?”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你还是好好处理你跟薛学长的事情吧。你对他的感觉,可……”      这是熟睡之後的我所没听到的对话。 即使卑微31~36(微修版)   在郑雨的劝说下,我在民成大学就学已有一个月。      这一个月内,我的生活过得异常平静。      这平静的一个月,没有学长、没有连奕、没有安心,自然,我也远离了那些将我的灵魂几乎撕裂的梦魇。如果我没有刻意去回忆,我几乎觉得我的生命中根本没有那几个人的出现。      然而,不经意间回想起来的画面却能够刺痛我的心。而学长的名字成了我胸口蔷薇的刺,痛彻心扉,却依然受不了它致命的诱惑。      坐在阶梯教室内,高数课本原封不动地摊在身前的桌子上,我并未听进一个字,只因我的意识全然被邻桌交谈著的那几名同学吸引,只因他们目前正讨论著关於学长的话题。      他们口中的学长让我感到分外陌生。      “听说会长与郑翔少爷交往是为了夺得郑少爷手中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呢。”      “咦?加上郑翔少爷手里的股份,那他不就是郑氏集团最大的股东了吗?”      “嘘~小声点。会长那麽花心的人怎麽可能真的愿意被郑翔那个娇蛮的少爷给绑住呢。他几乎每个礼拜都要换一个情人,他不久前不就将大一的一名学弟给拐上手了嘛。跟郑翔少爷交往了这麽久,除了要骗走他的股份,还有其他的理由吗?”      “你这个笨蛋,你口中的那个小学弟正坐在你旁边啦!”      话音刚落,自顾自聊著天的四位男生齐齐看向我。      而我,如做了坏事般慌忙别过头去。      “耿绶桑,你怎麽了?”我才别过头,便与坐於我身旁的伊藤智灵的目光相撞。      他是我在419宿舍的室友,不过,现在的我已经搬到了郑雨的独立别墅。      “呃,没什麽。胸口有些闷,我先出去走走。”我的胸口的确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平复一下心情。      “耿绶桑,你的脸色不太好,需要我陪你去医务室吗?”伊藤智灵关切地询问我。      “谢谢,不用了。我出去走走就好。”我歉意地说了声,便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的课本趁高数老师转身在黑板上书写板书之际从後门悄悄地溜了出去。      同一时刻,一名男生昏倒在了图书馆前小花园的石椅上,他手中未喝完的饮料洒倒在地上。      而不远处的几名男生正向这名昏倒的男生逼近。      人的潜意识太过可怕了。      只是漫无目的地闲逛,也能够让我逛到图书馆门前。      抬首望去,让我不由地回忆起有关这座图书馆的传言。      二十级台阶之上的图书馆大门由国际上最为先进的防弹玻璃制成,一旦合上了门,除非拥有钥匙,否则想要进入或者离开图书馆除了用杀伤力凶猛的炮弹将此地夷为平地,否则任何方法都无法打开这扇门。而门上的花纹则是由手工制成,据说花费了手艺师们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才将它镌刻好,而这些龙形花纹让这座气势恢宏的图书馆多了庄严肃穆的感觉。      明明该是莘莘学子们汲取知识的神圣之地,却是我的噩梦之源。      我真恨不得将它炸个粉碎,也把我的梦魇炸得无影无踪!      然而,悲哀的是,我除了站在这个地方自怨自艾,其他什麽都做不了,就连站在那三个恶魔面前斥责他们对我的罪行都不敢。      苦笑一声,我转身打算离开此地。      然而,转身的那一刻,我竟然听到了自图书馆内传出的一道凄厉叫声。      这叫声将我心灵的深处狠狠撞击。恍惚中,我竟觉得那叫声本就从我口中发出。      那般痛苦,那般绝望……      我一定要去救那个可怜的我!我决不能让自己再陷入那种悲惨的境地了!      我转身发疯一般地跑向图书馆内。      这一转身,注定了我与那个人的相遇。      民成大学教学区69栋楼顶。      学长负手立在栏杆旁,向图书馆的方向眺望,他的目光紧锁著飞奔进入图书馆内的我的背影。      他的身後,连奕从铁门内出来。      “约我在这里见面,找我什麽事情?”感应到连奕的靠近,学长冷淡地首先开口问道,目光在我进入图书馆後紧盯著那扇已然合上了的大门。      “我可以帮你达成你的目的。”站在学长身後,连奕开门见山地说道。      “哼!”学长轻哼一声,略带讥讽地问道,“条件?”      “不要…再伤害小受了…”几乎哀求地道出自己的条件,连奕的眼中闪烁著莫名的光亮。      那是在阳光中熠熠生辉的泪。      偌大的图书馆大厅中,一眼就瞧见了一名倒在地上一身狼狈的男生。他的脸埋在了胸口,我无法了解他是清醒著还是昏迷著,亦或是…已经死去。      几名男生整齐地站在他的身旁,面朝大门,好似在等待著什麽人。      我的进入,他们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他们的眼神好似在望著我的身後。      可惜,当时的我一心想要去查看地上那名男生的状况,而忽略了我身後的危险。      “哟,这不是我们会长大人的男宠吗?”正当我来到那名男生的跟前,蹲下身子,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时,自我身後传来一道似笑非笑的叹息声,莫名的让人感到一阵冷意。      这个声音让我有些熟悉。      如果我没有记错,他是我的另一位室友,名叫寿尽刹,偶尔回宿舍找伊藤智灵,也能与他碰上几次面。      我应声转过身,抬首望去时,我的下巴却落入了对方的手中。      他单手掐著我的下巴,慢慢蹲了下来,一脸笑意地讥讽道:“呵呵~~~耿绶同学,难不成图书馆里那些人对你的调教让你回味无穷,这回你是来图书馆重温当时的滋味?”      他,这是什麽意思?      我被那三个人侵犯的事情难道早已经闹得众人皆知,而我却被蒙在鼓里,自以为是地认为别人什麽都不知道?      我惊恐地望著他,忘了动作。      “瞧你吓的。”他松开手,拍拍我的衣领,强行拽著我的手将我拉起身,压著我的肩膀,微笑地威胁道,“不想惹什麽麻烦,那就乖乖地离开这里吧。”      这样直白的威胁…      他们一定会对躺在地上的那名男生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来!即使是自不量力,我也决不能让那些事情发生!      “不要!除非你们放了这个男生!”我狠狠挥开他的手,大声地说道。      “呵呵~~~” 他轻蔑地哼声道。      “离、离开!没用…”自我身後传来微弱的声音。      “让我来代替他,请你们放过他吧!”      不忍看著那个伤痕累累的男生继续经历这些痛苦的遭遇,我恳求著寿尽刹。      “即使被强暴也无所谓吗?”他兴味地问道。      被、强、暴?      只是这麽三个字就将我埋藏在记忆深处最可怕的梦魇挑起,身体一怔,控制不住地就要瘫倒在地上。      然而,余光看到那名奄奄一息的男生,我便再也没有继续那麽懦弱下去了。      反正都被强暴过好几次了,也、也不差……      “如果你能守住承诺以後也不找这名男生麻烦,我随你们处置!”      “那麽,就看你表现了!”      “笨、笨蛋…”重伤的男生用弱不可闻的音调叱骂了一声後,便再也支撑不住地倒下了。      而我也开始了噩梦的延续。      只是,我以为的强暴便是被寿尽刹压在身下肆意妄为,然而我无论都没想到竟然是被那麽多人亵玩我的身体。      被好几双手扒光了衣服压制在地上,双脚跪地,胸口的乳珠被肆意地揉捏著,胯下的分身被粗鲁地套弄著,这并不算凄惨。      被拉扯著头发,仰起头眼泪肆虐地被迫吞吐眼前几根紫红腥臭的阳物,这其实也不算什麽。      让我感到最为耻辱的是寿尽刹一边兴趣盎然地欣赏著我被强暴的戏码,一边还拿著DV从不同角度拍摄这淫乱的画面。      “多麽美的画面啊!薛银仁、郑雨、连奕、安心,把这卷胶带送给他们其中任何人,都将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不、不…请、请不要……”我的眼里全是哀求之色。      然而他却不为所动,只是用残酷的话语宣判我的死刑:“如果这都受不了,那麽以後就少假装好心了!而那个昏迷了家夥,我更不会放过!”      我绝望地闭上眼,任由著他们糟践我的身体,只盼望著这酷刑能够早点结束。      只希望醒来後,我能够远远地逃离这个噩梦之地。      即使这里有家人一般的郑雨,也有即使深深地伤害了我我也无法忘怀的人,懦弱的我实在是无法承受更多的了。      “给我卖力地舔!伺候不好他们,我随时会反悔!”耳畔传来寿尽刹的怒斥声。      民成大学附属高中理事室。      郑雨目前正就读於民成大学附属高中,而他亦是这所学校的理事长。      “我亲爱的耿绶哥哥可真是个爱惹麻烦的家夥啊!”盯著桌上的电脑显示屏上我跪趴在地上舔弄著那几个禽兽的阳物的画面,郑雨叹息著说道。      翘著腿坐在办公椅上,手中握一只浓香的咖啡杯却显示他现在的怡然自得。      接连一个小时毫不间断地被迫吸吮面前这十几根腥臭的肉棒,心理的不堪重负加上身体的酸痛让我几近昏迷,无奈之下,我只能哀求寿尽刹早点放过我。      “寿、寿尽刹…求你、求你放过我吧…我受不了了……”我的脸上泪迹斑斑,我的身体肮脏不堪。      “有些人都不急,你急什麽?”      有些人,这是什麽意思?      我迷茫地望著他。      “呵呵~~~该说你天真好呢,还是愚蠢比较恰当?过了这麽久,连被某些人从头到尾设计著都没有一点察觉。做人到了你这份上可真是悲哀啊!”他虚假地抚额叹息,而他的话语中尽是我听不懂的尖酸刻薄的讽刺。      “我、不懂……”我傻傻地顺著他的意思迷惑地说道。      “你这样的笨蛋不需要懂!这世上大概也就只有像智灵那样的傻瓜才会真心地把你当做朋友了。”      智灵?伊藤智灵?这,跟他有什麽关系?      我更为迷茫了。      “同一个戏码都上演了一个小时,实在是太无趣了。看在你今天用前面的嘴巴如此取悦我手下的份上,我就破例让他们的肉棒伺候你身後的小嘴可好?”他站在我的面前,抬起我的头,笑意盈盈地问我。      “什麽?!”我惊骇地尖叫一声。      瞧见我眼底深处的恐惧,他满意地一笑,随即甩开我的脸,站起身,用著命令地口吻对著那几名正在侵犯著我的男生说道:“兄弟们,好好伺候我们的水少爷啊!今天,将会有好戏等著你们看!”      “是!老大!”      整齐的应声之後,几个蠢蠢欲动的家夥已经迫不及待地簇拥著来到我的身後,为谁先上我而闹得不可开交。      “该死的寿尽刹竟敢玩得如此过分!”摔下手中的咖啡杯,郑雨怒气冲冲地冲出办公室。      他走後,他的秘书来到办公室,盯著未被他关闭的屏幕,若有所思。      民成大学教学区69栋楼顶。      学长与连奕已在上面交谈了一个小时。      “我给你提供的资助够丰沃了吧?”连奕不耐地对学长说道。      学长并没有搭理连奕,而是转身向楼下图书馆大门望去,喃喃地道:“小受受已经进去一个小时了,怎麽还没有出来?他难道在里面碰到什麽事情了?”      一听到我的名字就莫名紧张的连奕狠狠拽住学长的肩膀质问他:“什麽一个小时?”      “郑雨为什麽没有出现?”学长依旧没有理会连奕的愤怒,只是略带愤怒地自语道,“他果然不值得信任!”      正当连奕想要继续追问时,学长推开连奕的手臂,便匆匆向设在顶楼的小门跑去。      “薛银仁!你干什麽去?!”趔趄地倒了几步的连奕冲著学长的背影大声喊道。      “小受受这麽久没从图书馆出来,他一定出事了!”      “混蛋!你为什麽不早说?”      “少废话!快点跟我走!”      我是多麽地希望那几个混蛋能一直争吵下去,直到谁来救我…或者,至少等我昏过去也可以。      然而,这不过是我的奢念,没过多久其中一人便站在了我的身後,盯著我赤裸背脊的目光让我寒彻心扉。      该来的,终究是躲不开。      我将颤抖著的牙关狠狠咬紧,仰起头绝望地闭上眼睛。      “如果不想让眼泪流下来,仰起头闭上眼,它就不会流出来了。”这是两年前,学长告诉我的。      在这悲痛的时刻,我竟又想起了他这个给了我无尽伤害的大混蛋!      我自嘲地叹息一声,不再心存杂念,只等待著将我身体撕裂的那一刻。      一双手爬到了我的背上,沿著我的腰线一点一点摸下去,惹得我身上起来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而那手,也终於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腰。      “水少爷,得罪了!”      背後响起了一道宣判了我死刑的声音,而其中一只手离开了我的腰。不过几秒,我的臀隙之间便抵著了一根粗硬似铁、滚烫如火的玩意。      我的心狠狠绷紧。      “碰──”却在这里,我听到了一阵响亮的声音。      那是大门被打开了的声音。      我迷茫地睁开眼,向前看去,却见到了逆光中一张焦急万分的脸。      那是……      “耿绶桑!”      “智灵?”本是一副看好戏的寿尽刹猛然瞧见来人,慌忙上前迎去,脸上尽是躲躲闪闪的心虚。      “啪──”给了寿尽刹狠狠一巴掌後,伊藤智灵愤怒地命令道,“寿尽刹!你给我放了耿绶桑!”      “你们几个白痴,还不听表少爷的话给我放了水少爷!”      寿尽刹一手抚著被伊藤智灵甩了巴掌的脸,一手伸出来想要触碰伊藤智灵,却被对方狠狠甩开。      “是!老大!”      噩梦终於远去,我大松一口气,而松懈下的身体亦软软地倒了下去。      意料之中身体撞击地面的疼痛并未到来,而是落入一双温暖的手臂中。      “耿绶桑,你没事吧?”目光对上的是一双异常担忧的褐色眼眸。      “谢谢。请把那个男生也救了吧。”我勉强笑著向他提出请求,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耿绶桑!耿绶桑!”关切的呼唤离我渐渐远去。 所谓的真相37~42(微修版)   学长、连奕和郑雨几乎同时赶到图书馆。      当他们怀著各自不同的心情踏入图书馆时,昏迷著的我已经被焦急万分的伊藤智灵抱著跑出图书馆。      寿尽刹与他的手下紧随在後。      一瞧见这个罪魁祸首,郑雨便怒气冲冲地上前,一把拽住对方的衣领咬牙质问道:“寿!尽!刹!你竟敢......”      他的话还未完,手已经被寿尽刹挥开了去。      抖抖被郑雨弄皱了的领子,寿尽刹似笑非笑地说道:“郑雨,你有这个资格来质问我吗?如果不是你想多看看这个被你怨恨著的水耿绶的痛苦模样,你怎麽会直到现在才出现呢?”      本是一脸茫然的连奕在听完寿尽刹的一番话後,心中已经明白了不少。      “薛银仁!郑雨!寿尽刹!”连奕握拳愤恨地盯著那三个人,却终是不甘地松手,转身追上伊藤智灵的步伐。      H市人民医院病房内。      我静静躺在病房中,依然昏迷著。      伊藤智灵趴在床沿,紧握著我的手,不曾松开。      “耿绶桑!耿绶桑!你千万不能有事啊!都是我的错!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不该放任你一个人离开教室的!”他的眼眶已是湿漉漉的了。      学长、连奕与郑雨默默地守在床边,不敢靠近。      他们清楚地知道在伤害了我的现在,他们并没有那个勇气像伊藤智灵那般握著我的手守在我的身边,而我也许也并不愿意见到他们。      寿尽刹被伊藤智灵赶出了病房,只呆在病房外。      不放心伊藤智灵留在医院中,寿尽刹守在病房外不曾离开。      然而,两三个小时中亲眼看著伊藤智灵那般担心我的模样,他的眼中阴霾一片。      “智灵,那麽关心这个傻瓜,难道连你也看上他了吗?”他目光深锁著伊藤智灵那双紧握著我的手,喃喃道,语气中有著怀疑与不甘。      “只是,我并不甘心就这麽放手,你说怎麽办呢?呵呵~~~”随即,他呵呵地笑了起来,眼中是势在必得的决心。      比起心理所承受的那些,身上的伤并不算什麽。      而我,其实一直都没有真正的昏迷。      因为,自昏迷後直到现在,我总能够迷迷糊糊地听到周围的那些谈话声。      自然,图书馆门口寿尽刹的那番话我也听了进去。      我从来没有想过,从小像弟弟一样的郑雨竟然一直都恨著我。      原来,这段时间以来他对我的关心都是假的......      原来,在图书馆内寿尽刹口中的某人就是郑雨......      原来,我是这麽地惹人憎恨......      也许,敬爱的学长、亲切的连奕也是这个原因才会去侵犯我吧......      怀著这样的心情,我一直不愿醒来。      不愿醒来面对那一张张憎恨著我的脸,也不愿醒来面对伊藤智灵的担忧目光。      相处久了,他对我的感情迟早也会变成憎恨吧。      可是,为什麽都过去了四五个小时了,伊藤智灵还没有离开呢?      还有憎恨著我的那三个人怎麽也迟迟没有离开呢?      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不是更好吗?      天色已经泛黑,窗门外枝头上的鸟也回巢了。      自我从手术台出来後,伊藤智灵就一直没有松开我的手,一直在我的耳边不断地说著鼓励的话。      “耿绶桑!医生说你身上的伤并没有大碍。可是你为什麽迟迟没有醒来?我知道阿尽之所以这麽对你,全是我的缘故。但是请你醒来好吗?只要你醒来,我一定帮你向那个混蛋讨回公道的!我也会当面向你道歉的!快醒来吧!即使无法原谅我,你也该为了我身後那三个关心你的家夥醒来吧。”      伊藤,你果然是太善良了啊!      把什麽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推。      明明就是我自己遭人恨的缘故,怎麽能怪你呢?      还有,你所说关心我的那三个人其实都恨得我不得了呢,大概是等著你离开了,好对我发泄他们的恨意吧。      这麽想著,我的鼻子控制不住地变得酸涩,有咸咸的液体从我的眼角淌出,划过耳际。      “啊!耿绶桑,你醒来了吗?快睁开眼睛呀!”伊藤智灵松开手,激动地摇著我的肩膀,高兴地大叫著,然而,几次下来,我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医生!对!医生!”他放开手,急冲冲地冲出门外去找医生,焦急的他却忘了他其实不必那麽麻烦,只要按下床头的警铃,医生自然会来到。      不一会儿,病房之内只留下了那三个人。      “耿绶哥哥,你不是想去迪尼斯乐园玩吗?等你醒来,我带你去玩,好吗?”郑雨站在病床边,用著甜美的声音说道。      “小受!对不起!对不起!只要你醒来,要打要骂,奕随你处置!”连奕推开郑雨,跪倒在我的床边,像一个孩子般哭喊著,想要伸手触碰我,却颤抖著迟迟不敢靠近。      郑雨的话是假的,连奕也在演戏,我不能听!我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      只有学长一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不知想些什麽。      大概是想著等我醒来用什麽样的方式向我发泄他的恨意吧。      果然,几分锺後,学长冷冷地说道:“水耿绶,不要在那装可怜了。再不睁开眼,我不介意让你再次回味我在图书馆里对你所做的那些。”      学长,你终於不用戴上那虚假的面具来对待我了!我心中冷笑,如他所愿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我眼眸的不是连奕与郑雨那虚假的担忧目光,而是学长眼中的那抹略带讥讽的笑意。      “终於舍得睁开眼了,水耿绶?”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避开学长的目光,我调整好自己的神态,轻松地冲他们笑笑。      “小受,你……”连奕一脸的震惊。      在他们伤害了我的现在,我居然还能如此自然地与他们打招呼,他的确该震惊了。      “咦?你是小雨吗?才三年未见,你居然长这麽高了呀!”我惊讶地问向郑雨。      “三年?”本来打算开口同我说话的郑雨亦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难道不是吗?我和老爹离开M市好像是三年前的事情吧。那时我才上初中没多久诶。”      “初中?”这次开口的是连奕,他惊讶之下松开了紧握著我手腕的双手。      我乘隙将手缩回了被子中,挣扎著爬起身来。      “真是没想到啊,只是被车撞了一下,居然也会昏迷。让你们这麽照顾著,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余光中,我瞥见连奕眼中的恍惚。      我知道他一定是因为这句话跟三年前我在病房中所说的一模一样。      三年前的那一天,在过马路时,我不小心被车子给撞了,是路过的学长将我送入医院的,而连奕也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找到了我所入住的病房。      相同的台词,相似的情景,让连奕开始怀疑了。      只是,学长还是不怎麽相信呢。      看来我得再接再厉了。      “您是郑学长吗?非常感谢您的照顾!”从床的另一侧起身,我趔趔趄趄地来到学长面前行礼致谢。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时候是我与学长第一次正式见面。      虽然在新生欢迎会上,我早已见过了学长,但是於几千人中,学长并不可能记得有我这麽个不起眼的学弟。      那个时候,我一边这麽想著,一边腼腆地对学长说著近乎告白的话语:“您在新生欢迎会上的致辞非常精彩!我,我很崇拜您!想成为您这样出色的人!”      一如当时,我再次羞红了脸。      看来我在这拙劣的表演中开始慢慢进入角色。   这戏之中,亦有著我难以舍弃的心情。      即使时过境迁,即使被学长憎恨,对学长的心意依然有增无减。      我的这一番话让现场一阵缄默。      那三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我所制造的这一场变故。      显然,我这糟糕的演技骗过了他们。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响亮而急促的交谈声。      “医生,请快些!”那是伊藤智灵的声音。      门被打开,甫一抬头,我便与他的目光相撞。      “啊!耿绶桑,你醒了?”短暂的惊讶之後,他的脸上闪现出惊喜的目光,张开手臂,便想要与我相拥。      我畏缩著躲开他的触碰,用陌生而惊惧的语气与他说道:“请、请问您是谁?”      “哎?”伊藤智灵先是一惊,沈默地看了我一会儿後,他便大声地嚷嚷了起来,“你在说什麽啊,耿绶桑?!”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您……”      一阵并不算轻松的交涉之後,包括被伊藤智灵领进门的这位拥有崇高声誉的医生在内,所有人都接受了我失忆这一事实。      医生给出的理由是我因精神受到强烈的刺激而导致了暂时性失忆,只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他们所说的我是一名大学生这件事情。      “别开玩笑了,今天不是四月一日愚人节!连奕、薛学长、郑雨,还有那位伊藤先生,你们就不要再耍我了。我可不是小孩子!”我嘟囔著嘴,别开身去,假装生气地说道。      角落中,嘴角挂起苦涩得如同莲心的笑,有泪从眼角溢出。      刚想用手悄悄抹去这不小心渗出的眼泪,却瞧见我隔壁床铺上的那位男生睁开眼,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我的一举一动。      糟糕!居然被他看到了!      我的心中一阵惊慌,半抬起的手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千万不能被拆穿!      我用哀求的目光望向对方,希望对方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并帮我圆这个谎。      “图书馆里的…那个…傻瓜?”然而,对方却用戏谑的语气道出了我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显然,我太高估了别人的善心了。      我咬紧牙关,哆嗦著缓慢地转身去面对即将来到的指责。      “咦?傻瓜同学,你不认识我了吗?”意料中的指责并未到来,只因那名男生突然转变的语气。      天啊!他没有想拆穿我?我心中涌现出一阵狂喜。      “连、连奕,那个人是谁呀?”我低头转身,小心地问向连奕。      “他?只是个疯子而已!医生马上就会把他送往精神病院去了!”连奕揉揉我的头发,略带怒气地说道。      “扑哧~~~”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位同学,你活该被连奕叫做疯子!谁叫你刚才耍我!我很没同情心地想道。      害怕被拆穿而紧绷的心因此而松懈了不少。      假装失忆果然是一件明智之举。      将自己装进坚硬的龟壳里面,假装所有的人对我都充满著善意,假装我所亲近的这些人都没有憎恨我,我的生活好似真的回到了过去,学长又变得那般的亲善,连奕又是那个爱对我瞎操心的臭猴子,郑雨又变回到了初中时的那个可爱的弟弟,而伊藤智灵则是成了那个愿意接近我的同学。      我的生活近乎完美。      除了那个帮我一起撒谎的同学的存在时时提醒著我一切都是假的,提醒著我我现在所经历著的一切都不过是我用来欺骗自己的幸福梦境。      一旦梦醒,我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与一名男生并坐在校园内的月雅湖畔,时不时的闲聊著。      这是学校难得的宁静之地。      “小白,你的伤势好些了吧?”我关切地问向身旁的这名男生。      他便是那个图书馆中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後来又帮我圆谎的男生,他的名字叫做纳兰白。我比较喜欢叫他小白,与我家的宠物狗同名。      他与我一样是这所贵族学校中难得一见的平民。我与他最大的差别是,我是依靠郑伯伯才能进入这所学校,而他则是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被学校邀请进入就读的。      “我本来就没被怎麽伤著,只是那几个小人在我的饮料里面下药,我才中招的。而他们也不过是平时看我不爽,想给我点教训罢了。只有你这个白痴才会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强出头!”他一边往池子里丢鱼食,一边责备我。虽然是责备,我却也知道他这是在关心我。      “呵呵~~~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我挠挠头皮,不好意思地说道。      “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你就打算这麽一直瞒下去吗?”他突然丢下手中的鱼食,转身面向我,正色地问道。      “我…他们那麽恨我……”我诺诺地回答道。      “白痴!这一切全是他们的过错,你为什麽不敢去面对!?”他拽著我的肩膀,愤怒地质问我。      我低下头,不敢面对他的目光。      “你啊~~~”他叹息一声,终是放开了手。      我们并没有察觉不远处的槐树下,一脸怒容的郑雨。      我从来都没想过,图书馆里竟然也会有如宾馆中一样的房间。      至於,我是如何进来,混沌的大脑暂时还无法回想起来,我的眼前只有郑雨这张愤怒得扭曲了的脸。      “耿绶哥哥,居然能骗我们这麽久,你真是好本事嘛。”郑雨一边质问著我,一边步步将我逼至房间中那张大的不像话的床上。      “呵呵~~~那又怎麽样?陪我演这场戏,你们不也乐在其中吗?明明那麽憎恨著我,却偏偏要摆出好脸色来对付我,你们一定很累吧。”我坦然对上他的目光,讽刺地笑道。      笑我自己的蠢笨。      “原来你什麽都知道了呀!这麽久忍著没碰你,假装你的可爱小弟弟已经让我不耐烦了。现在,你正好给了我不错的理由!”      与此同时,他拎起我的领子,将我狠狠抛在床上,从上方压住我,开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只是用平静的目光看著他的一举一动。      如果这是他的目的,那麽就随他吧。      就当是与他做的了断。      即使是以这样的方式。      “啊呀~~~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耿绶哥哥你还这麽冷静,这让我怎麽玩下去呢?”一边说著,郑雨灼热的身体压上了被他摁倒了的我。      虽然心里作了准备,但是被火热到滚烫的肉体压住,我还是忍不住微微喘息著,本能地想挪开身体,郑雨却没有让我逃脱。      被迫不断上滑,直到顶到真皮包裹的床头板上,郑雨抄起了我的双腿,用力打开。      “看了那麽多场你的真人秀,没有一场是让我满意的。”勾起嘴角,郑雨露出复杂的表情,缓缓地说道,“现在,就让我亲手来调教你这副淫荡的身体,可好?”      我的真人秀?      难道我被侵犯的一次次场景都被郑雨看在眼里吗?      恨我入骨的,原来正是他啊!      我恍然大悟,睁大了眼睛,凝视著覆盖在我身上的这个少年。      “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耿绶哥哥!”      “呃啊──”      双膝被他强行弯折的痛楚让我惨叫出声。 被割断的爱与欲43~48(微修版)   刹那紧绷的身体无法阻止郑雨将头埋入我的两腿之间。      “住手……”      被他冰凉的嘴唇碰触的瞬间,惊讶和羞耻让我泄出了哀求声。      不是憎恨著我吗?      为什麽,为什麽会为我做这些?      我的心中有著无法言语的迷茫。      郑雨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心情,也并未罢手,反而用更加强硬激烈的力道用嘴将整个柱体含入,用舌头缠绕。      没有药物的强迫,仅仅是被舌头包裹著吸吮,我的腰肢便不由我的心而摇摆了起来。      虽然是第一次触碰我的身体,郑雨却轻易地领悟到了唤起我淫荡一面的方法。      “不…不要…住手……”      既然恨,那麽就请恨得彻底吧!      我无法忍受地抵抗著。      加重压制我的力道,郑雨开始揉弄起我後穴浅粉的褶皱,指尖轻柔地向褶皱的中心探去,缓慢而固执地以完全的姿态将整根深入。      手指的插入让我“唔……”地屏住了气息。      仅仅只是一根手指,我已经敏感地有了反应。      而另一边,我的分身被他的口腔吞入,湿热的舌头紧紧缠裹住柱体,坚硬的牙齿轻轻触碰稚嫩的包皮,根部也被他柔软的嘴唇紧抿绞住。      当他的手指淫糜地在我内壁中抽动时,我开始轻微而无力地摆起了头。想要乞求郑雨放手,可是随即,我便难耐地紧锁起眉头,下肢大幅地颤摆摇晃。      身体遵从本能,被快感所屈服。      吸吮的频率加快,口交变得越来越激烈。当开始发出“啧啧~~~”的水声时,我的内壁狠狠地收缩,将插入我体内的手指绞紧。      张开著的脚趾因内壁的收缩而突然绷紧。      “啊……”      突然,郑雨松开了嘴唇,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追逐快感般挺起了腰肢,口中发出愉悦的呻吟。      因温热唾液的包围和柔软舌头的细吮而享受著愉悦的分身,一接触外部干燥冰冷的空气就变得分外敏感而难受。 我扭动著身体向郑雨的嘴唇靠近,企图将分身重新埋入那愉悦之地。      郑雨却在这时将我的身体抱转,形成他仰躺在床上,而我则被摆成横跨在他上方的姿势。      就以这样相互口交的姿势,郑雨将他的分身顶入到我的嘴里。      巨物顶入喉咙的异样感让我难受得想吐。      “用舌头去舔!”郑雨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下身的难受让我不得不听从他的话,为难的轻蹙了下眉头,我乖乖地用舌头包缠住他的蘑菇头。      我的顺从显然让他得到了满意,他也在下方将嘴唇重新贴近我的分身。      “嗯……啊……”      被他的分身塞得满满的口中泄出了丝丝呻吟。      而郑雨则是用手分开我的臀部,在我的後穴齐齐插入了两根手指。      被异物插入的钝痛让我的臀肉瑟瑟颤抖,然而,早已被开发的身体却轻易地吞没了他的手指。      郑雨用插入的手指玩弄著我後穴的媚肉,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是将我的臀部包裹住,用掌心尽情地揉捏著我的臀肉。      我的内壁在他手指的戳插下热得快要熔化了。      身体即将攀升快感的顶峰。      “啊啊……不行了……”      身体的愉悦让我发出欢快的哀叫,郑雨的分身因我张大了嘴而掉了出来。然而,被快感支配著的身体再也无法顾及到他的感受而尽情享受著当下的快乐。      “啊啊啊…不要……”      郑雨加快了口交的频率和力道,在我体内的手指也不断的摩擦著敏感的内壁。      在他毫不留情的逼迫下,我的眼角流下了似泣似喜的眼泪。      “啊哈…不行了…要…要熔化了……住手…快要…去了……”      被碾轧的内壁粘膜粘稠地溶开了,流涌而出的羞耻感让我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啊──”      在他最後一记重重的吸吮下,精液喷薄而出,我再也控制不住地高声尖叫了起来。      激射出的精液直直射入郑雨的喉咙深处。      而郑雨却没有松口,直接将我射入他口中的精液吞咽了下去,而从他嘴角流出的那些,则是如品尝甘美的琼浆玉液般细细地舔舐了起来。      当最後一滴精液通过他的舌尖进入他的口腔後,郑雨将自己已经冲天的硬物擦上了我的腹部。      调转体位,改为拥抱似的正面相对的姿势,郑雨单手包住两根分身,上下捋动了起来。      “啊啊…饶了我……我…不行了……” 才刚刚经历了高潮,身体实在无法经受得起第二次,我难耐地摆动腰肢求饶著。      然而,最後我还是输给了在他手中两根一起同时摩擦的淫靡感觉,发出欢愉的呜咽声。      “还是那麽有精神呀…”看著飞溅在腹部上的白浊液体,郑雨冷笑了一下。      “小…雨…”      羞耻和余韵模糊了眼角,仰起头望去,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脸,自然也无法辨知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没有给我片刻的休息,以面对面的姿势,郑雨将我的左脚搭在了他的肩上。      身体一下子被压成弯折的状态,臀部挺露出来。      “真是淫荡啊……”      以审视的目光盯著我身後那个开合的菊穴,郑雨一边用手指扩张穴口,一边用言语羞辱著我。      火热的媚肉内壁,柔软的肉褶入口,空虚而麻痒,一收一缩抽动著渴求粗大的硬物来填补。      “想要我的大家夥来填饱你饥渴的骚穴吗?”      用指尖搔刮刺激著穴口,郑雨勾唇,邪笑著问我。      “进…进来……”眼泪湿漉了眼眶,我哭泣著向他哀求。      挑弄了一番後,郑雨终於将他炙热而粗大的分身刺入了我的体内。      “恩啊──”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我本能地猛挺起上身。      刹那的撕裂痛感立即便转化为某种伴随著疼痛的奇妙感觉。      那是被充实的满足与被解放的松懈所结合的妖异感。      与此同时,身体的失衡让我不得不松开紧抓著郑雨的手腕,软软地瘫倒在床上。      身体的下陷,让郑雨更为深入地插入我的体内。被插入进那样的深度,是我从未体味过的感受。      正是这时,郑雨拉开了我的双腿,开始了迅猛的冲刺。      我拼命忍受著他猛烈而深入的攻势。      虽然是被粗暴地持续捅入著,但是火热的内壁却贪恋著郑雨的分身,紧紧地将之绞缠住,蠕动著吸附。      “啊……啊……”      令人麻痹的快感再次让我泻出柔弱的啜泣声。      快感已近极致。      可是郑雨并未打算就此放过我,反而更加深入激烈的加强抽插交合。      “啊──”      交叠的嘶叫声,我们双双达到了高潮。      唾液从仍在不断喘息的唇中滴落,我软躺在郑雨的怀里,现在的我已被他压榨殆尽。      粘稠的精液从与他身体相连的部位汨汨地流出。      仍然精力充沛的郑雨放开我的身体,起身拉拽起我的臀部,让我像野兽一样趴伏著。      “小…小雨……”      他那旺盛的精力让我分外害怕。      他是想让我以精尽而亡的方式死去吗?我的脑海中涌现出这一可笑的想法。      郑雨并没有给我过多的思考,分开我的臀肉,将我仍旧往外涌流著汨汨浊液的後穴袒露出来。      “你瞧,颜色妖豔的骚穴淫乱地蠕动著、吞吐著我的爱液,又在渴望著我的疼爱,这幅淫靡的景象真是令人头脑灼热啊。”郑雨的口中不断地描绘著那个羞耻的地方。      虽然在他的目光和言语下,我的心里满是羞耻,然而,正如他所说的,现在的我的确渴求著他的再一次贯穿,即使我的身体已经疲累得无法动弹了。      郑雨如我所愿地再次将自己的分身深深埋入我的体内。      “嗯唔──”喉咙发出一声悲鸣,而我的全身却在接纳著他。      从苦痛中疯长起来的快乐让我颤动著不能自已。      快感炸裂开来,同时爆发出的间歇性的痉挛持续不断。      愉悦随之迸发而出。      “啊──”      我在郑雨最後一记猛烈插入下,射精了。      再次瘫倒在床上的身体暂时已经无法再复原了。      郑雨也终於放过了我,将我推至床的一侧,独自仰躺在另一侧。      “明明是想要调教你,我自己却好像变得不知餍足呢,耿绶哥哥。”      郑雨望著头顶上的白色天花板,淡淡地说道。      累得不想再动的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那麽静静地躺著。      理智回复的现在,我无法面对自己。      我苦涩地在心中问自己,为什麽在这种没有爱的性中,我总能得到快感?      是我本来就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还是,对於这几个侵犯著我的人,我心中存有另一种我所不知的感情。      就像,对学长那样……      “哈~哥哥终於下手了啊!不知道薛学长和连奕见到这副景象会是什麽反应呢?真是令人期待啊!”宽敞奢华的大厅内,手中握著遥控器的郑翔笑得一脸开怀。      他面前正播放著我与郑雨激烈交欢的画面。      如他所期待的那样,学长与连奕正急冲冲地在图书馆内奔走,并伴随著撞击声与二人的叫喊声。      “小受,你在哪里?”      “小受受,快点开门!”      “该死的!郑雨!混蛋!你给我滚出来!”      ……      即将沈沈睡去的我隐约地能够听到外面的吵嚷声。      “怎麽了?”我声音模糊地问道。      “没什麽。只是两只没劲的公狗在叫唤而已。他们是找不到这里的。”将我拥住怀里,郑雨淡淡地回答道,语气中有著些微的厌恶。      “哦…”      太过疲累的我也不作细想,随意地应了句後,昏昏沈沈地便睡过去了。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眼前一片昏暗,只有自窗外斜照进来的淡色月光显示了天已经黑了。      才睡醒的大脑有片刻的恍惚。      然而,此时却有一道熟悉的声音自我头顶响起。      “耿绶同学倒是睡得香甜啊!”      那是,寿尽刹的声音。      “寿尽刹?”我惊愕地抬头看去,却发现他正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著我。      “瞧你这副呆样,居然还没反应过来呐。”他蹲下身体,颇为惋惜地说道。      什麽意思?      我的眼神向他传达这一讯息。      然而,不需要他回答,稍稍动了一下之後,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而将目光放到我自己身上後,便更加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测。      现在的我,身体侧躺在脏乱的地上,手脚被粗大的绳子捆住。      我明明是在图书馆中啊!还有,郑雨……      “郑雨呢?郑雨哪去了?”我焦急地问道。      即使被郑雨如此伤害著,我还是忍不住地担心他的安危。      “连自身都难保,还想著那个郑雨,郑雨同学真是博爱呐。”寿尽刹手指轻轻拨弄著捆住我身上的身子,似笑非笑地说道。      “他究竟怎麽了?求求你告诉我!”我低声下气地向他哀求著,只希望能够从他嘴里听到有关郑雨的消息。      “如果我说,是他把你出卖给我的,你作何感想呢?”寿尽刹突然目光炯炯地盯著我的脸,严肃地问道。      与他的对视中,我看不到玩笑的成分。      我被他的话全然震慑住了。      “不!我不相信!”上一刻才与我欢爱了的人,下一刻怎麽可能把我出卖给另一个男人?      即使憎恨著我,我也不相信小雨他会做得如此过分!      “原来你除了愚蠢之外,还是个自欺欺人的家夥嘛。”寿尽刹耻笑了句後,努努嘴道,“无所谓你信不信。反正,你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在我把你丢到海里之前,你就尽情地享受活著的滋味吧。”      他的话如重磅砸入我的胸口,我面露畏惧之色,颤抖著问他:“为、为什麽?我跟你究竟有什麽仇怨,让你恨得想要杀了我?”      在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每个人都会害怕。      我,并不例外……      “啊!说起原因,让我想想啊!”托著下巴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阵後,他向我露出诡异的笑,“如果我说我只是单纯地讨厌你这个人,你觉得这是不是理由呢?”      “哈!讨厌…”我张开嘴大笑了起来,“这、这倒是个最好的理由呢!每个人都讨厌我!每个人都憎恨我!就连只是见过几面的你都讨厌到将我置於死地的地步啊!”      在别人面前所表现的单纯或是愚蠢,只是为了得到周围的人的认同啊!      被亲近的人侵犯也好,伤害也好,欺骗也好,我都小心翼翼地去躲避伤痛,去反省自己,甚至还傻傻地去装失忆,企图唤回曾有的美好时光。到头来,只是换来更多的伤害和背叛……      我的人生,未免也太过可笑了吧?      这麽想著,我便笑得更大声了。      明明是一件伤心难过的事情,为什麽我的眼里干涸得流不出一滴泪来?      这并不是心死!过去十八年,我的心才是死的!      此刻的我终於清醒过来!可是,人清醒了,我的生命却走向了尾声。      真是,好不甘心啊!      一个小时後,H市郊外的Y海岩石上摔下一个被捆住身体的年轻男子。      岩石之上站立著的男子冷酷地看著那名男子被汹涌的海浪卷走,直至…消失。      正在昏沈月色下打斗的三人胸口猛地一阵绞痛。然而,眼中的愤怒与仇恨让他们立即遗忘了这阵绞痛。      “郑雨!交出小受,否则我让你们郑家永无宁日!”      “哼!是你们自己把他给藏起来了,还在这里假惺惺的!”      “连奕,少跟他废话!把他拿下再说!”      ……      混乱的打斗一直持续著…… 错爱假欲49~54(微修版)   犹记得被海水吞没前,寿尽刹脸上那冷酷而厌恶的表情。      除了放心不下我那个迷糊蛋老爹,这冰冷的人世实在是没有什麽值得我留恋的,不如死去。      然而再次睁开眼睛,迎接我的不是地狱,也更不是什麽天堂。      “早上好呀,我的受受。”身著燕尾服站在我面前俯视著我的竟然是安心。      “安心?”我的眼中满是戒备。      “从海里捕捉来的美人鱼依然这麽带刺嘛。”无视我眼中的不善,他微微躬身,单手执起我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笑著说道。      被他触碰的感觉实在是让我厌恶,我用力地挣动,企图抽回自己的手。      然而,他握在我手腕上的力道更甚,把我掐的生疼。      “你把我抓起来了?”无法挣脱,我也就放弃了抵抗,愤怒地质问他。      “请注意你的说辞,应该是我把你救起来才是嘛。”绅士的笑脸出现丝丝的裂缝,嘴角勾起的那抹阴冷我可没漏看。      若是平时,我大概是开始可怜兮兮地请求他放过我吧。      然而,现在的我很乐意触怒他。      “哈!救我与囚禁我,我不觉得这两者有什麽差别。”我别开头,讽刺地笑道。      “没想到一个月不见,我的受受变得聪明起来了嘛。”他回我一个相似的讽刺的笑。      “穿上衣服也不像个人的禽兽的想法,就连我这种愚蠢的人也不必猜测就能知道的。”我耸耸肩,挑衅地望向他。      “啊呀~我的受受除了变聪明起来,也变得牙尖嘴利了哟。”虽然眼里全是愤怒的火焰,安心却还不打算发作。      我不得不开始佩服他身为禽兽的涵养了。      “少废话了。既然我人在你手里,你也就不必摆出这副假惺惺的样子来了吧?”      “我的受受带给我的惊喜不少嘛。”在我的手背亲吻了一下後,他将我的手放下,站起了身,“既然你早就认清了你目前的处境,我也就有必要告诉你你目前的真实处境了。”      “讲吧。”他的松手让我大舒一口气。      “现在的你再也不叫‘水耿绶’了,而是我从中东买来的奴隶,名叫‘合欢’。而叫‘水耿绶’的少年,我很遗憾,他已经死在了Y海之中,今天早上的报纸刚刚报道了这一新闻。”      “什麽?!”我的胸口一阵激愤,我猛地跳起身来,起身抓住面前这个混账的衣领质问,“你说什麽?”      扎在我左手背上的针头在我的挣动下被我强行拔了出来,手背上不断渗著汨汨的血。      然而,我的心中只有满腔的愤怒与不甘。      他怎麽可以剥夺我的姓名、剥夺我存在於这个世界的身份?      单手轻易将我的手掰开反压在我的後背,另一只手轻轻弹了几下被我弄皱的衣领,他残酷地说道:“在医院里的这段时间,你就好好接受你的新身份吧。”      待将我交到听到争执破门而入的保镖手里後,他转身离开。      “救命啊!有人要杀人了啊!杀人了啊!”我在保镖的挟制中发疯似的大叫大闹。      虽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是我还是想要试一试,只要引来好奇的人,我就有可能获救。      安心因我的吵闹而停下了离开的脚步,转身望著我,冷冷地说道:“不用妄想逃离这里,也不用妄想有人会来救你。这个医院本来就是我的。”      什麽?他的,医院?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忘了挣扎与开口。      难道我未来的日子都将以奴隶的身份留在这个变态的身边,直到他厌倦後将我丢弃…或者,将我送给另一个变态…亦或是,将我弄死?      “呵呵~很高兴你有这样的觉悟。那麽,等我换好衣服後再来看你咯。”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安心转身快步离开,留我呆愣在原地。      十二个小时以前。      夕阳西下,一对情侣相携著行走在Y海海滩上。      海浪将一具漂浮在Y海海面上的尸体冲向银白的海滩上,让沈浸在幸福中的少女发出一阵尖叫:“啊──死人──”      一个小时後,尸检房。      “初步推测,此人大概死於十七个小时以前,即昨日午夜十一点左右。脸因长期的浸泡已经变得浮肿,索性能够利用电脑拼凑出此人生前的样貌。”身著白大褂的法医用著平缓的语气将尸检台上被白布遮盖著的尸体尸检状况向身旁的助手一一道出,“从他死时赤裸著身体被捆住双手双脚、身上有多处伤痕和体内检验出来的精液来看,此人死前有被性虐和性侵犯的迹象。”      顿了顿,他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金丝边眼镜,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个人,我怎麽觉得在哪里见过?”      然而,反复回忆却也无法忆起,他索性放弃回忆,将手中的透明的小玻璃瓶交到身旁助手的手里,吩咐道:“将这瓶精液拿去化验一下。也许,我们能够找到凶手。”      “是,教授。”助手依言放下手中的记录本,接过玻璃瓶向一旁的化验室走去。      待他离开之後,被称作教授的法医猛地一拍自己的头,大叫:“啊!我想起来啦!他不就是白的那个同学嘛!”      三个小时之後,冰冷而安静的太平间冲进一群人。      “阿、阿受……”      冲在最前方的中年男子在看见摆在太平间正中的尸体面容後,当即便晕倒在他身旁另一名男子怀中。      其余几人皆是一副无法置信的面孔。      然而,当一旁的法医将这具尸体的状况向他们道出,并且由他们亲自检验後,他们不得不相信他们所见到的。      “据悉,前日午夜Y海发生一件骇人听闻的凶杀案。凶残的歹徒将民成大学一名新生性虐之後推入Y海,致使对方溺水而亡。而那名歹徒被怀疑是某大型企业年仅十六岁的大少爷。今天早上那名大少爷被押解至警察署进行问询。现在就让我们采访一下当时的目击证人。──您好,这位小姐,您能谈谈您昨天傍晚所看到的情况吗?……今天的采访到此结束,本台将继续关注这起案件。请锁定频道观看!”      斜靠在病房的床头上,手中握著遥控器,看著电台播放的新闻,我问向一旁专注地削著水果的安心:“与当时我被绑著丢入海中相同的状况,能够骗过所有人眼睛的尸体,从尸体中检验出小雨的精液……这一切,你是怎麽做到的?”      将剥成条状的苹果皮屑丢入一旁的垃圾桶,伸手递来剥好的苹果,安心笑著反问我:“你猜猜看呀?”      不客气地接过他手中的苹果,我轻哼一声,道:“哼~随便你爱说不说。”然後,狠狠地往苹果上咬去。      “呵呵~我的受受总是这麽可爱嘛。”愉悦地夸赞了我一番後,他用一副庆幸的语气说道,“谁叫我运气那麽好呢,出个海也能碰上我的受受,而我身边刚刚就有那麽个替身。既然正主在了,这个替身的任务也就只剩下替正主去死了咯。而造假…”      他故意住了口,起身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向他。      这个人,用这麽轻松而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出他杀害另一个无辜的人的事实,让我全身发寒。      无法逃脱他的掌控,我的结局是否也如那个少年一般?我屏住呼吸,畏惧地听他继续讲下去。      他微笑著继续说道:“别忘了我是做什麽的。只是伪造犯罪现场而已,於我有何难呢?”      强忍住挥拳揍扁他碍眼笑容的脸的冲动,我闭上眼,艰难地问道:“那麽,我现在是代替那个替我死去的少年的身份了?”      “啊呀~我的小甜心真是聪明呀!”欣喜若狂般地再次夸赞我後,他俯下身体在我的耳畔轻声道,“闭上眼是等著我的亲吻吗?”      “你……”      “啵~”我慌忙睁开眼睛,没想到他却先一步在我嘴角轻啄一口。      “我的小甜心的味道依然如此美味呀!”      幸好,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当即便放开了我。我的心中著实松了一口气。      然而,我还是因他的话不自觉地羞红了脸。      “唉!要不是你现在受伤著,真想立刻把你扑倒拆吃入腹!”惋惜地叹息一声後,他起身与我道别,“你好好地休息吧。我先回去处理一下事务。”      说完之後,他便转身离去。      目送著他离开,我心中充满著疑惑。      这个人,口中说著伤人的话,除了那次对我的强暴,他却并没有做出对我其他实质性的伤害。就连六年前在他那里欠下巨额的债务,他也只是派人抓住逃债的我们父子俩,却没有伤害我们分毫。若是换做其他债主在发觉自己债务人逃走後,定是早就打断对方的手脚了吧。      难道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是看上我的身体了?可是,六年前,我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而从他一直以来换的床伴来看,他并没有恋童癖啊!这个人真是让我捉摸不透。      越是无法猜透他,对於我来说,他就越是可怕的。这也是我厌恶他的原因之一吧。      我怔怔地想道。      住院一周以来,从各类的报纸、杂志、电台新闻中看著学长所在的薛家、连奕所在的连家与郑氏反目成仇,看著郑雨因涉嫌谋杀我而备受媒体关注以致开始精神失常,看著郑氏企业因与薛、连两家反目以及郑雨涉嫌谋杀我的关系而股票大跌……我的心中竟然没有产生丝毫的动容。      看来,我的心真的被阴暗所侵蚀了。      “啊呀~我的合欢宝贝,看著你疼爱的小雨弟弟被送入疯人院,你居然还有闲情吃著爆米花、喝著可乐呀?”躺在我床的另一侧,背靠著靠垫,将我拥入怀中,与我一同看著电台新闻的安心戏谑地问道。      我将嘴里的爆米花三两口咽下去之後,淡淡地回答他:“我的人生因他们而变得肮脏不堪,我为什麽没有闲情吃爆米花、喝可乐?”      然後,我转身面对著他,露出妩媚的笑:“难道,你是想要我拍手叫好?”      安心脸上的表情因我的笑明显一僵。      “呵呵~真不愧为我看上的宝贝啊!假以时日,也许你会变成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也说不定哟。”瞬间恢复原有的神情,安心刮刮我的鼻梁似真似假地说道。      “在你这只‘老狐狸’面前,我可不敢班门弄斧。”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我并没有推开他。      在我认清自己的处境後,我已经懂得了顺从。      “虽然对他们几个混蛋的境况不感兴趣,但是,安心,你能否帮我打探我父亲的近况?”我用哀求的目光望著他。      我的那个糊涂蛋老爹知道我死了,一定是大受打击吧!然而,我这个不肖儿子却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告诉他我还活著。      虽然厌恶,但是不得不承认,目前我却只能倚靠安心这个混蛋来帮我。      “作为一名商人,我怎麽可以做亏本的买卖,你说是吧?”      “那麽,如果这样呢?”我倾身向他附上我的唇。      刹那的惊讶之後,安心以探究的目光静静地注视著我。      我深呼一口气,勉强自己镇定起来。      “你希望我怎麽做?”我以壮士割腕的心情问向他。      “瞧你那副赴死的样子,我看还是免了吧。我还有些事要办,先走了。”说著,他已经开始起身,打算离开。      我深知他话中的含义,错过了这次,以後我定然没有机会从他嘴里知道任何有关我老爹的事情。      “不!无论什麽事情,我都愿意!”我慌忙拉住他的袖子,请求他。      “什麽都愿意?”他停下动作,转身似笑非笑地望向我。      “是!”生怕他反悔,我以坚定的语气应道。      “这样啊!只要──”他瞥了我一眼,继续道,“取悦我并让我得到快乐就可以了。”      “可是我的身体现在并不适合……”我犹豫地说道。      “取悦我并不需要你後面的那张嘴,不是吗?”他注视著我的眼睛,微笑地问道。      “我…明白了。”我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      “那麽,就开始吧。”      说话间,安心已经躺回到原来的位置。      拉开薄薄的被子,我起身跪坐在他的两腿之间,双手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的西装裤拉链。      只是拉开了一半,那根被白色内裤包裹著的分身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万年发情猪!      我心里愤愤地骂道。      “可别在心里头偷偷地骂我哟。你也要想想这罪魁祸首是谁。”他伸出手弹弹我的脑门,噌笑道。      “是谁……”还没从眼前这坨热乎乎的肉球带给我视觉冲击中缓过劲来,我下意识地顺著他的话问道。      “为了照顾你,它可是有一个礼拜没有钻入紧致温热的洞穴中好好享受,你可得负责哟。”      我这才反应过来。      这个无耻下流的色胚!      我仰起头狠狠地等向面前这个笑得一脸偷了腥的家夥。      “别光顾著与我眉目传情,该办的事情可得抓紧办呐。”他用调笑的语气提醒著我。      “是……”      我认命地低下头,将他的西装裤连同内裤一起剥下去,我的目光努力地不去正视他那傲然挺立起来的硕大分身。      而安心则是一动不动地任由著我的侍弄。 浴火而生55~60(微修版)   失去遮盖物的两腿之间,粗壮的分身直直地挺立著,泛著油光的紫红顶部渗出点点的透明液体。      这个变态看来是忍了很久。      我俯身贴近他怒张的分身,试探性地伸出舌头,在马眼处轻舔了一下。      当即,我便听到了自头顶传来的抽气声。      这个流连於花丛中的性爱高手会这麽地没用?      我不禁暗笑。      “别磨磨蹭蹭了!”我的分神惹来安心的不快。      我只得抛开心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舔弄起手中这根充血的柱体。      舌头自柱体的根部而上,沿著暴胀的血管,一路舔至龟头,在那龟头顶部的小孔周围柔柔地打著圈。      由此发出的“啧啧~”声不断回荡在空旷的病房内。      安心却对我生涩的动作开始不耐烦了。      伸手扯住我的衣领,安心出声质问我:“那麽多男人,就没有人教过你要把它含进嘴里吗?”      我因他的话动作一滞。      不过片刻,我便恢复了心态,张开嘴,努力地把那巨大的分身含进嘴里。      安心乘机往我後脑勺重重一压,粗大的分身一下子便顶到了我的喉咙底部,让我难受地作呕。      “嗯唔──”      察觉到我的难受,安心稍稍缩回了自己的腰部,这让我好受了不少。      他却又在此时,再次用力一挺。      “呃唔──”      因他的顶撞,我的眼里流出了痛苦的眼泪。      为了早点结束这个酷刑,我强自忍耐著,用手去触碰他的囊袋。      喉咙中的冲撞伴随著我双手的套弄,满心以为这样就能早点让安心泄出来。      没想到他的持久力太过可怕,都已经来回了二十几次,只见它不断地变大,却未见它有任何想要射精的迹象。      再被他这麽顶下去,我的喉咙就快报废了。      我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仰起头用哀求的目光示意他饶过我。      察觉到我的目光,安心稍稍迟疑之後,真的便把自己的分身退了出来。      我赶紧侧过身,将口中那几滴腥膻的白稠液体吐出来,微红著眼睛,试探著问他:“这样可以了吧?”      看著我酡红的脸、充血的唇,与嘴角牵出的那一丝白色液体,安心充满情欲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我改变主意了。”安心突然开口说道。      什麽意思?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翻身将我压倒在床上。      明白过来的我慌忙大声求饶:“不──你说过让我用嘴巴的!”      “你的嘴巴并没有让我得到快乐,相反,让我更加难受了。”将我的双手压制在两侧,他蛮横地说道。      “我、我一定可以伺候好你的!”我哭叫著请求他放过我。      “给你修养了一个礼拜,你的身体应该能够承受欢爱了。”无视於我的哭叫,他单手将我双手手腕掐住,另一只手开始剥去我身上那松松垮垮的病号服。      上衣被他急不可耐地撕扯成一条一条丢弃在床底,裤子则是被他剥至脚踝处。      “我要上你!”大声地宣言之後,安心就著跪姿,将我的腰部托起。      “不──不要啊!安心……”      他一手扶住自己充血的分身,对准我幽闭著的穴口,猛地一挺身,突刺了进来。      “啊──”毫无准备地进入,让我反射性地弓起了身子,被撕裂了的下体刹那变得僵硬。      然而,只消片刻,体内便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你的身体已经习惯了男人的进入,这样的方式才是最适合你的。”他将我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感受道了出来。      虽然不想承认,我却不得不承认……      我,已经被彻底改造成了一个具有淫荡身体的人。      我的心情一落千丈,才升腾的快感立即便消弭了。      安心将他的分身从我体内狠狠抽出之後,喘息著说道:“哈呼~~~有时候,拥有这样一副身体并非坏事。”      抽动间,他的分身在我肠壁中的摩擦让我的快感再次涌起。      “唔哧~什、什麽…意思?”我抽泣著问他。      “啊──”我高声尖叫。      将分身再次重重地撞入我体内後,安心戏谑地回答我道:“当然是因为它是──在床上杀死男人的最佳利器!”      什麽嘛?他根本就是在甩我!      我有些生气地怒视他,他却不再理会我。      借由著被撕裂的鲜血的润滑,他开始在我体内持续地挺动著。      即将被灭顶的欲火吞没的我心里恨恨地想道。      该死的安心!我果然不该相信他的!      与安心的这次激烈欢爱让我才愈合的後穴再次开裂。      所幸的是,他倒是信守承诺告知我老爹的近况。      虽然亲眼看著那具与我神似的尸体下葬,但是数日以来老爹并不相信我已经死去,他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我的念头。      为此,他数次与郑伯伯起了争执。      然而,让我万分诧异的是,老爹与郑伯伯竟然是情人的关系!      迟钝的我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情,且还是从安心交给我的监视器影像中得知的。      说他们是情人,也并不尽然,因为据我现在所看到的画面显示,老爹在与郑伯伯争执时非常抗拒对方身体的触碰,而郑伯伯不仅用言语羞辱著他,愤怒之中竟然还将他囚禁在房内,并强迫与他发生性关系。      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老爹竟然一直被郑伯伯威胁著、强迫著、羞辱著。      身为儿子的我却只沈浸在自己的悲哀中,没有去关注老爹的情况,致使他处於如此悲惨的境地。      若是追究原因,罪魁祸首根本就是我!      如果我没有执意要进这所学校,老爹也不必勉强自己去面对郑伯伯了吧?      作为儿子,我实在是太失职了!      “安心,求你救救我老爹吧!”无法忍心继续往下看,我哭泣著跪倒在安心面前,悲痛地请求他。      他审视了我一番後,冷漠地开口道:“虽然我有那个能力帮你,但是我并不打算出手。”      “只要你帮我救出我老爹,我愿意永远留在你身边!”他是我唯一的救命草,我绝对不能放手!      “这麽懦弱的你,我不觉得我会对你保持长久的新鲜感。”他勾勾唇,讽刺地笑道,“况且──”他突然伸手捏住我的脸颊。      我屏住呼吸,仰起头静静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永远倚靠别人的力量活下去,这样的你是个男人吗?”      这样的你是个男人吗?      你是个男人吗?      ……      我的脑海中不断回荡著这句话。      “自己所珍惜的东西,就该由自己的手不择手段地夺回并拼上性命守护住,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气魄!”将我的脸狠狠甩开,他如此说道。      我因他的话陷入长久的沈默中。      郑家主宅客厅内,郑雨、学长、连奕各据沙发的一边,长久未开口。      最後,学长打破了这窒息般的沈默。      “郑雨,已经一个礼拜过去了,你还是不愿意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吗?”平静语气掩盖下的是汹涌的怒火。      “我说过很多次了!那天你们两人找来,我就从暗道去了另一个房间想要把你们引开。没想到还是被你们逼回原来的房间。但是,你们也看到了,房间里面已经没有耿绶哥哥的影子了。对於耿绶哥哥的死,我虽然觉得很抱歉,但是他的确不是我杀的,这你们也给我作证了。”盘坐在沙发中,郑雨显得极度烦躁。      虽然因为学长与连奕的证明,他有了足够的不在场证据而於四十八小时的问询後被释放回家,但是所有人都不信任他,一个礼拜以来,警察在逼问他、父亲在质问他、媒体在诱问他,就连这两个混蛋也一直不断地烦他,来自各方的压力让他几近崩溃。      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如媒体谣传的那样变成疯子了。      “我们并不是怀疑你杀了他,而是我们根本就不相信他已经死了!”学长拿拳头重重地砸向茶几上,几天以来得到的总是这些话,已经让他不耐烦了。      若不是因为想要知道真相,他早就宰了这个傲慢的家夥。      “郑雨,是你找了个替死鬼,把小受给藏起来了吧?”一旁一直控制著自己情绪的连奕终於无法忍耐地起身,上前几步拽住郑雨的衣领大声地质问道。      “咳咳~”因为被拽住领子的关系,郑雨难受地咳出了声。      将自己的领子挣脱出连奕的手掌後,他反问道:“我为什麽要这麽做?”      “你这样的变态连偷窥他被人侵犯都干得出来,还有什麽是你干不出来的?”愤愤地收回手,连奕怒斥道。      “哈~那我这个变态还真得谢谢你们没怀疑我杀了他呢!”郑雨讽刺地大笑道。      “混蛋!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我们始终不相信他死了,你根本不用进局子,我们就能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愤怒之下的连奕狠狠地揍向郑雨。      情急之下躲到一边的郑雨大笑道:“他活著的时候你怎麽就不好好地护著他?死了才想要去宝贝他,你们可真让人好笑!”      这麽大笑的时候,他慢慢地溢出了眼泪。      虽然在别人面前故意做出毫不在意的模样,但是我的“死”还是给了他不小的打击。      如果可以,他也宁愿相信我还活著。      “你这个欠教训的混蛋,说的什麽人话!今天非得把给你给揍清醒了!”      连奕挥拳再次揍向郑雨,不一会儿两人便扭打成一团。      而学长则是情绪烦躁地坐在一旁,不加入,也不劝和,只陷入在自己的思绪中。      正如安心所说,过去的十八年,我活得的确太不像个男人了!      遇到问题总是选择逃避,遇到困难总是寻求他人的帮助……      到头来,逃避换来更深的伤害,信任他人便是尝到被欺骗、被背叛的苦果……      我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      这个世界唯一能够依靠的除了自己,绝无他人!      “你能帮我吗?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仰起头,以坚定的目光与他对视。      “呵呵~代价什麽的,我倒是不感兴趣。我只喜欢用自己的双手雕刻出完美的艺术品,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我会用我的行动告诉你答案!”我决然地回答道。      自那日与安心表明心迹後,我便决心用“合欢”的名字向那些曾伤害过我的人讨回我应得的,然後正大光明地用“水耿绶”守护住那个我世上唯一的亲人。      在我变强之前,我绝不出现在他们任何一人面前!      至於老爹,我只能祈祷著他能够在我变强之前好好地保护自己。      也是自那日之後,安心便以不同的方式来对待我。      “从今天开始,你们要改口叫他少爷,并且如同尊重我一般地尊重他!”当天,他便向他的手下如此宣布。      而往後的日子里,他再也没有向我索求身体,即使我的身体已经康复。      他如一名师长般不断地教授我许多我从未接触过的知识。      态度严厉,却也耐心……      让我几乎以为曾经那个强暴我的人并不是他。      即使他说帮我变强只是为了完成他的艺术品,但是他对我未免也太好了些吧?      这个男人果真不是我能猜透的人。      坐在花房内的石凳上,听著安心为我讲解枪支的使用方法,我不禁看著他出神。      “啪──”      我的脑门上传来一阵痛意。      “给我专心点!”耳边传来安心的怒吼声。      我赶紧收回心思,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犯了错误,就必须接受惩罚。”他单手支著下巴,语气严肃地说道。      “是!”我依言起身出门,站在烈日之下,跨步下蹲。      这便是安心目前给予我我犯错之後的惩罚──扎马步。      顶著炎炎的烈日扎马步本来就让人很难忍受,而我却要蹲上两个小时。      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不过是十五分锺,我便已经支撑不住了。      这羸弱的身体,真是让我恨得牙痒痒。      面色发白、汗流浃背、腰酸背痛、双脚虚弱……这糟糕的样子被安心与他的保镖们尽数看在眼里,亦是让我觉得异常的难堪。      而安心偏偏要在这时对我火上浇油:“你这麽没用,我觉得我没有继续教你的必要了!”      “不…我、我一定可以的!”我咬著牙,狠狠地握住拳头,大声喊道。      如果连这点困难我都无法克服,我又何谈让自己变强?      我绝对要忍耐!      “那麽,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是!”      我依言摒弃杂念,开始慢慢地静下心来。      静下心之後,我惊奇地发现我竟然在渐渐地适应头顶的酷热与扎马步带给我的痛苦。      两个小时之後,虽然人有些脱水,脑袋有些眩晕,我却没有软弱地倒下去。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而这次的教训也让我学会了如何去忍耐痛苦。      一个月以来,学习理论知识,进行模拟的训练,做著基本的体能锻炼……      虽然辛苦,它却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偶尔回想过去,总让我分不清究竟我现在的生活是真实的,还是曾经的生活才是真实的。      而我的性格在这一个月内也变得开朗了很多。      这样的改变,应当归功於安心。      平时的相处中,他给予了我足够的尊重,让我渐渐摒弃了原本的自卑心理……      对於我性格上的缺陷,他也给予了我不少有用的建议,让我懂得如何去改变自己……      不得不说,现在的他对我来说更像是一名出色的师长。      虽然清楚我决不能全然依靠他,但是在我羽翼丰满前,他绝对是我停靠的绝佳港湾。      而他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伤害过我、我也深知未来也应当会继续伤害我,我却依然能够与他相处融洽且自然的人。      我讨厌著他,却也能够用审慎的态度去信赖他。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些奇妙的感觉究竟来自何方。      我只以为是各取所需让我们亲密无间。 蝶化的疼痛61~66(微修版)   播放著柔和音乐的咖啡厅内,纳兰白与一名男子神色凝重地交谈著。      身上著休闲服,过长的头发被一条绳子扎在脑後,鼻子上架一副金色眼镜框,让人觉得不修边幅的男子正是当日为“我”验尸的法医。      “欧阳,你觉得我那名同学被虐杀的案件是否有什麽古怪之处?”法医的姓名叫做欧阳季华。      “嗯。在你那名同学被沈海的地点相距一公里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间被废弃的屋子。在里面,我们找到了你同学与其他人的毛发,却独独不见那个郑家大少的毛发。而且我们也在现场找到了一只没有任何指纹的水杯,估计是凶手戴了手套,拿它用来喝水,却在事後忘了拿回。连精液都不怕留在死者体内,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地抹去自己的指纹呢?”      “被你这麽一说,我就更加怀疑了。这也是警方没有逮捕郑雨的原因吗?”      “是的。我们现在一直在搜集更多的证据寻找真正的凶手。虽然有些主观的意识在里面,我觉得那个郑家大少虽然是个变态别扭的小孩,却不像是会杀了你那名同学的样子。”      “的确。如果要找线索,我想你们应该从水耿绶同学身边的人查起,他接触的人并不多。”说完自己的建议後,纳兰白起身告辞,“时间也不早,我先回学校了。”      “呵呵~~~纳兰,你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了犯罪嫌疑人的人选了?”欧阳季华撩开掉在眼前的刘海,戏谑地问道。      “多年朋友,果然瞒不过你,那麽我先回去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你们警察也要加快步伐呀。都过了一个月了,却没有一点进展,你们警察很没用呐。”纳兰白回以一个微笑,拉开了椅子。      “啊呀~我是法医,不是警察啦!”      “你也没少干警察的工作。对了,你的脸也该修一修了,邋里邋遢的,路上走过,小女孩都该管你叫怪叔叔了。”戏谑地奚落了一番对方後,纳兰白脚底开溜,“那麽我先走咯!”      目送著纳兰白离开,欧阳季华摸摸自己的下巴,托著下巴落寞地自言自语道:“呵呵~好像是好久没修整自己了。那个人不在,果然变得更加懒了呀。等这个案件完结了,我看我还是请个年休假,去外面透透气啊!”      一直以为自己还在H市,没想到离开医院与安心设在山顶的别墅後,我才发现自己是个傻瓜。      自安心救起我後,我便被他带离了H市。      我目前所在的地方竟然是G岛。      我与安心惬意地躺在G岛的沙滩上,享受著难得的一天假期。      “你最惧怕的是什麽?”原本悠闲地享受阳光沐浴的安心突然开口问我。      “最惧怕的是什麽?”我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脑海自然而然地回忆起被寿尽刹丢入海中的那一夜。      那无法触摸光明与前路的黑暗……      那低头望去能将灵魂吸入地狱的高耸……      那冰冷而绝望的海水……      这是我一生都无法挣脱的梦魇。就在那一夜,我将它们通通都体验了一遍。      只要一回想起来,我就会惧怕得全身难以动弹,面色如纸般枯白。      现在的我在安心眼里便是这麽一副模样吧?      “明天我再放你一天假期,你陪我去一个地方。”细细端详了一番我畏缩惧怕的丑陋神态後,安心突然出声道。      他的出声也将深陷於可怕回忆中的我拉出深渊。      “什麽…地方?”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我怔怔地望向他,喃喃道。      “呵~一个,你以後会喜欢上的地方。”他勾勾唇,淡笑道,我却分明看到他的笑容背後那一抹冷冽而危险的气息。      明明夏天还未过去,我的心底却升起一股寒意。      安心,这个一个月以来都待我异常严苛的恶魔,他什麽时候这麽好心了?      我撇撇嘴,挪开了目光,望向远处欢快地冲著浪的人们。      “寿尽刹,是你害死了耿绶桑的吧?”民成大学10栋教学楼楼顶,寿尽刹被披散著一肩长发的男子推向栏杆,厉声质问著。      那名男子正是伊藤智灵。      “智灵!你疯了吗?为了那个下贱的平民这麽对待我!”一面抗拒著对方的迫近,寿尽刹一面大声地反问,语气中是难掩的愤怒与伤心。      “他不是下贱的平民,你这个恶心的杀人凶手!”狠狠扯住对方,伊藤智灵撕声大吼。      “你……”原本顾及到对方而步步想让,没想到自己在对方眼里是这麽地不堪,寿尽刹终於不再向伊藤智灵示弱,一个反扣,一脚扫去,便将暴怒中的伊藤智灵反制在自己的手中。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杀了那个贱民,我亲爱的表弟你可不能乱污蔑我呀。”一改原本的悲痛神情,寿尽刹贴近伊藤智灵的耳畔冷冷地说道,眼里是满满的不屑与一丝狠绝。      “我一定会找出证据把你这个杀人犯送入监狱,让你在监狱中过上一辈子!我发誓!”伊藤智灵愤怒地赌咒道。      “哈~那麽,我就等著。”寿尽刹松开手,将伊藤智灵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著他,轻蔑地道,“现在,你就少在我面前像一条疯狗一样乱咬人。”      说完,他便转身扬长而去,徒留伊藤智灵愤恨地望著他的背影。      哼!杀了那个愚蠢的水耿绶果然没错,智灵居然如此地在乎他!      背对著伊藤智灵离开的寿尽刹心中恨恨地想道。      寂寥如水的月,把座座高耸的楼宇照映得鬼魅重重。      阳台上,月的背光处,传出一阵响亮的器物破碎声响。      “连奕,你怎麽又在这里喝著闷酒了?”阳台的门被打开了,自明亮灯光下步入暗昧月色中的是学长。      光的阴影中滑出一颗摇晃著的脑袋,脸向学长慢慢地扬起,那张脸即使是在昏暗的夜中,依然能够见到上面的颓丧。      而那张脸的主人竟然就是平时那个脸上总是挂著爽朗笑容的连奕。      手高高地抬起,指著学长,连奕嘻嘻地笑道:“呵呵~他死了,你自然是不会受什麽影响的。我,可就做不来你的冷酷无情咯…..嗝嗝~~~”说话的语调已经含了重重的鼻音。      自手指滴下颗颗液体,那液体隐隐地散发出血腥的气味,学长很轻易地便闻到了。      他微皱眉头,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丢至连奕脸上,愠怒地责备道:“哼!你可真够难看的,给我擦掉。”而对於连奕的话,他并未作出任何反应。      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做的来这麽冷酷的样子。      在看到“我”的尸体时,他没有悲伤流泪的冲动……      我被谋杀也是他首先提出疑点……      案件发生至今的一个月,学长是所有人中最冷静的那个人。      “哈~小受他,怎麽会爱上你这种渣滓?”将学长的手帕甩开,连奕哽咽地向学长质问道。      “别再给我发酒疯了!小受受他没有死!”无法忍受连奕话语中的讽刺,学长甩手就是给了连奕一个耳光。      “啪~~~”清脆响亮的声响,连奕震惊而愤怒地瞪著学长,紧握著拳头,却迟迟没有向他发难。      片刻的沈寂後,他松开拳头,刷的站起身,抖落身上的尘土,语气执著而坚定地道:“没错!小受他一定没有死!他一定是躲在某个我们没找到的角落里!”      “呼~”学长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再次找到他,就算要花上一辈子,我也一定要取得他的原谅,并让他爱上我!”他的语气中承载了他的决心与忏悔。      与他相隔数千里地的我自然无法听到他此刻的心声。      话音才落,学长便开门见山地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道出:“连奕,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俩兜兜转转地围著郑雨,始终找不到丝毫线索。是否真如他所说的,是有人劫持了小受受?”      这麽匆忙打断连奕的话,学长不得不承认当连奕说出让我爱上他时,他心中产生了严重的排斥感。      “有人劫持了他?那他会不会真的是……”连奕不敢往下想。      若是我真的被人劫持,劫匪这麽久没向他们讨要赎金,偏偏又出现这麽具连他们都无法断定是不是我的尸体,我存活的几率更为渺茫。      “受受,你有没有去恐怖世界玩过?”向来提倡食不言寝不语的安心突然在饭桌上问出这麽个奇怪的问题。      此时,我正和他在餐馆中吃著饭後甜点。      “恐怖世界?没去过。听说那里挺恐怖的,我不敢玩。”我老实地回答他,却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一阵阵恐怖的声音。当你不小心碰到什麽东西时,就会有什麽凶恶的鬼脸、血腥的手脚之类的出现在你的面前。据说那些血是用真实的血涂上去的,鬼身也是人造皮肤缝制的,样子非常逼真。”安心微眯著眼,语带兴奋地说道。      我被他这副表情激得身体一阵哆嗦。      “不、不用说得这麽详细吧?你明知道我最怕黑了,再加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光听听就怪吓人的呢。”      “我这麽说可不是让你听的。”他嘴角勾起诡异的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让我全身发寒。      “那、那你说来干吗?”我把身体往後退了退,他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今晚就带你去我亲自布置的私人恐怖世界,这必将让你玩得愉快。”他笑嘻嘻地说道。      “什麽?!”震惊之下,我手中的银色餐刀不慎落地。      虽然清楚这是安心为了考验我而给我出的难题,我也听话地任他将我的眼睛遮住,带入一个漆黑无比的空间。      但是,出自本能的恐惧依然让我原本以为已经变得强硬了的心回复成原来那般懦弱。      进入屋子以後,他将我领到一把椅子上,将我全身固定住,我眼睛上的黑布依然没有被揭下来。      “安心,你……”他究竟要干嘛?      “不去看,你只需用耳朵去听就可以了。”说完之後,他便放开了我的身体。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听到他脚步远去的声音。      当我无法听到他的脚步声时,我直面自己内心最脆弱的一面也开始了。      首先入耳的是一阵悠扬悦耳的音乐,我紧绷的心情在这曲乐声中慢慢缓和下来。      然而,紧绷的神经还未完全松懈下来,那音乐陡然升高,如鼓般击打人的脆弱,压抑而紧张。      因安心的离开而分了的心,也因此而高度集中起来了。      眼前是一片黑暗,耳边是一阵盖过一阵的激昂音乐……      胸口开始窒息般的难受起来,喉咙好似卡了什麽东西,想要失声尖叫,却偏偏喊不出来,脸上的肌肉也随之僵硬成一条一条,将脸往里压去。果然,即使自认为变得多麽坚强,我依旧无法挣脱这种被束缚著的黑暗带给我的恐惧感。      坐在监控室中,看著室内我的一举一动,安心的脸上出现犹豫的神色。      他低下头抚弄著手中被撕去一半的双人照相框,喃喃道:“强迫这个孩子用自己的双手拔去他身上的脆弱,并为自己插入无法让人靠近的利刺…程程,我这麽做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虽然我的手段太过卑鄙残忍…可是,我只是不想让他走上你的路,把自己的性命断送在那些豺狼的手里啊……”随即,他长叹一声,深情地望向照片中那空白的地方。      那个地方,曾经站著他挚爱的人。      而旁边,则是年少的自己。      少年安心的脸上挂著幸福的笑容。      用漫长的时间去直面自己内心最深的恐惧,那种感受定不比在地狱的冰山与油锅翻滚一圈来得要轻松些许。明明只是一个小时,我却好似在那里经历了一世的痛苦。甚至连被安心称作是非常逼真的鬼手碰到,我也不觉得有多麽的恐惧。      只因我的恐惧全然付与那可怖而窒息的黑暗。      一个小时之後,耳边的音乐戛然而止,脸上的黑布也被掀开。      迷蒙著眼抬头望去,竟让我看到幽暗灯光下安心担忧的目光。      “安、安心……”明明那可怕的一个小时中我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当我开了口说出话时,却发现我的喉咙异常嘶哑。      他解开捆绑著我身体的绳子,将我搂在怀里,温柔地哄道:“乖,一切都过去了,你的恐惧已经被你埋葬在这个地方,你以後再也不用害怕黑暗了。”      被他这麽一哄,原本干涸著的眼睛突然浮上一层雾气,心中也涌起了万般的委屈。      “呜呜呜~~~安心……”我嚎啕大哭,似把一生的委屈都在这个男人怀里哭尽。      将我轻搂在怀里,安心吻著我头顶的发梢,淡淡地道:“对不起…”      阴森森透著丝丝寒气的祠堂中,一位身著墨黑唐装的老者拄著手杖,望著面前被香火供奉著的牌位。      腐绣的铁门被轻轻打开,一名中年男子上前几步,跪於老者身後,恭敬地禀告道:“老爷,影子发现了孙少爷的踪影。”      “哦?那个小畜生倒是逍遥了,天涯海角还真是给他逃了十年,你给我跟牢了他。”老者的语气中有著隐忍的愤怒与狠戾。      “是!”应和之後,那中年男子却不告退,犹豫著跪在原地。      “还有什麽事情要说的吗?”      “影子…影子发现有一少年跟在孙少爷身旁…那个少年…他跟当年的那个人很像。”中年男子小心斟酌著回答道。      “什麽?那个杂种?”老者转身面对著跪於地上的中年男子厉声问道,而他原本隐忍的怒火於他话音落下时刹那爆发,手中的拐杖被他狠狠掷於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是、是的……”生怕被老者的怒火连累波及到,中年男子匆匆告退,“影子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待老者发话,便匆匆离去。      趴在安心怀里,哭著哭著竟让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过去。      睡吧~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手儿轻轻摇著你~      ……      梦中飘著樱花,妈妈的摇篮曲伴著我入眠。      朦朦胧胧的,有一位漂亮的哥哥带著灿若骄阳的笑容逆著柔和的日光悄悄地走入我的梦中。      这温柔的梦让我一夜好眠。      “安心…”轻声的呢喃中,我伸手抱向身边的青年。      手臂抡出,却抱了个空,我茫然的睁开眼来。      揉揉眼睛,侧过身望向窗边,却见窗帘的细缝中透入黯淡的光亮。      天还没亮,安心去了哪里?      好奇心驱使下,我没有换下睡衣,便离开房间去找安心。      一边揣摩著刚刚那个奇怪的梦,一边计较著如何向安心表达我的谢意,不知不觉间让我走到了他的书房外。      这一个月以来,他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他一般都是在书房处理公事。      不知道我的出现会不会打扰到他。      我还在门外踌躇著是否要叩门,门却自动地开了一条缝。      通过这条细缝,我看到安心温柔抚弄著手中的相框,满眼的思念与眷恋。      “程程~~~”      这一声深情的呢喃让我身形一滞,再也挪不开脚步。      屏息著望著他眼眸中的浓情深爱,我的胸口莫名的疼痛难当。      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      再次相聚坐在郑雨的别墅中,学长与连奕神色凝重。      “郑雨,我和连奕打算去G岛。”最先开口的依旧是学长。      真是奇怪,这两个家夥平时到自己家来肯定是逼问我耿绶哥哥的下落,这回非但没问,还告诉我他们打算去哪里。难道他们觉得我把耿绶哥哥藏在那里?      “G岛?你们去那干吗?”郑雨疑惑著问道。      “昨天我得到消息,说有人在那里见到过一个跟小受受长得很像的男孩。我和连奕打算去会会那个男孩。我们预定了明天早上的飞机票。”      “哦?那你们去吧,我们的感情应该没有好到我可以给你们送机的程度吧?”郑雨撇撇嘴,语带讽意地说道。      “哼!不过是跟你说一声罢了。你的嫌疑依然没有洗脱。”连奕看不惯他这副样子,忍不住顶了他一句。      “随便你们。”      “郑雨你……”连奕正要发作,却被学长以眼神阻止。      连奕不甘心地把话吞回肚里,负气地转过脸去。      “我们去那里还有另一个原因。据见过那个男孩的人说,陪在男孩身边的正是我们的老熟人安心。所以,作为使小受受失踪的元凶,你也必须跟我们一起去。我们也替你买了飞机票。” 合欢67~72(微修版)   我突然从某一瞬间明白了安心对我好的真实原因。      他是透过我在看著他深爱著的人,那个叫做程程的人。      我在他们的故事里所扮演的不过是替身这一角色。      恍恍惚惚地从原路返回房间,换衣,洗漱,与每一个亲切的佣人微笑著打招呼,坐在餐桌前等著安心与他一同吃饭,我将每一件事情做得同往常无异。      “受受,昨晚睡得可好?”在餐桌上再次看到安心,他的脸上满是笑容,全然没了方才的伤感。      “啊~昨天真是丢脸死了,你可得忘光光哟~”我吐吐舌头,俏皮地笑道。      在佣人拉开的椅子上坐好,安心戏谑道:“一直被你嫌弃著,像昨天那样投怀送抱的机会可是非常难得,我怎麽可能会忘记嘛。”      “呃…”貌似他说的的确是实话,以前我的确非常讨厌他。      我尴尬地笑笑,缩缩脖子,也不等他这个主人发话,就低头拿起刀叉戳弄起了面前的三明治。      饭桌上的礼仪,让它见鬼去吧~      “前几天给你办了奎森运动会所的会员卡,从今天起你跟著我去学游泳吧。”      刚叉了片三明治放入口中,就听到这晴天霹雳的话,我的手就这麽僵在半空中动不了了。      安心为啥老是挑吃饭的时候跟我讲这麽难以消化的话,他究竟安的什麽心啊?!      我终於知道了昨天在海滩上,他那个诡异的笑所代表的意思了。      “不过,饭吃好後,我们先去商场逛逛给你买几身像样的衣服吧。作为我们程安集团的总裁助理,怎麽可以如此寒酸呢。”      “什麽总裁助理啊?”      “咦?怎麽我没告诉你吗?从明天起,你将以实习生的身份成为我的助理。”      “程安是你的公司?”      “嗯哼~你以为我天天就干逼良为娼的勾当呀~明天开始我就要从幕後走出来,打算把自己漂白来咯~”      我不屑地乜了他一眼後,低头默不作声地消化嘴里的三明治。      他耸耸肩,囧著一张脸,也开始对付面前的三明治加牛奶。      此时,一架民用航空飞机从H市的飞机场冲向苍茫的天空。      “什麽?我们後面有尾巴…不要打草惊蛇,我随後来处理…嗯…”      才教了我没多久,安心便因一个奇怪的电话而匆匆离开。      虽然他说马上就会回来,可是在游泳池等了快一个小时,他依然没有出现,让我非常的无聊。      不会游泳,也不好意思请别人来教我,只能干巴巴地坐在池边的躺椅上看著其他人在游泳池中戏耍。      “混蛋安心,我数到十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可走了哟~一~二~三…”实在受不了的我自言自语地掰著手指数著。      语速在放慢,心里头在焦急期盼著,可是安心却依旧迟迟没出现,我只好打开手机打电话给安心。      “嘟嘟嘟嘟~~~”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有接通,这让我非常的著急。      情急之下,我只能大叫一声:“阿K!”      阿K是安心派在我身边用来保护并监视我的保镖。      然而,让我更加担忧的是,阿K也对我的叫唤毫无反应。      难道、难道安心出了什麽事情?      再也顾不得什麽,我起身便赶忙向出口跑去。      不管是哪里,我一定要找到安心!      “在找谁哪,水耿绶同学?”      像一只无头苍蝇在乱转,无意中跑到一条偏僻的巷子旁,迎面对上那个让我心底产生严重惧怕之人。      ──寿尽刹!      胸口如遭重击痛惧交杂,面上我却勉强著镇定,推开他的身体,作势要往巷子深处跑去。      他如我所料一把将我拦住。      “这位先生,你在跟我说话吗?”我转身略带愤怒地瞪视他,冷冷地说道,“可是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正在找我家少爷,而且对你的搭讪方式毫不感兴趣。”      “呵~一个月不见,水耿绶同学真是变得越来越有味道了啊!”下流地说完这句话,他便要以猥亵的姿态托起我的下巴。      不过可惜的是,我早不是一个月前那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於他即将触碰我身体之际,我低腰侧身,一个过肩摔把这个毫无防备的下三滥扔到地上,我卯足劲向人群密集处跑去。      向自暗处出来查探他情况的保镖摆摆手示意无碍,寿尽刹望著我远去的背影低低地笑了起来:“呵呵~合欢…水耿绶…”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老话果真是真理,才逃脱寿尽刹那个变态的手掌,站在两条街外的路边给自己顺气,我就被两名身著黑色西服的男子挟制入一辆加长车内。      而向外的呼救声也早在沾著乙醚的布条下消散在空中。      离我被迷昏绑架的两千米外的街道上,安心与学长、连奕、郑雨对峙著,剑拔弩张,过往的行人见势纷纷避让。      “水灿?!”      刚刚从昏迷中转醒,耳边就传来一道愤怒声。      水灿?水灿!      那不就是我老爹嘛!      我猛地惊醒过来,映入眼眸的是一张透露著愤怒与不可置信的苍老面孔。      我惊讶地望著这张在我记忆中毫无印象的脸,一时间竟然忘了我目前所处的境况。      “你和水灿究竟是什麽关系?”仔细地端详了我一番後,老人厉声质问著我。      从他的语气中可以看出他对老爹的恨意。      我决不能承认与老爹的关系!      打定主意後,神智迅速恢复清明,我将身体蜷缩在一起,用著又惊又怕的语气说道:“你、你在说什麽啊?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我只是个小老百姓而已~请、请不要伤害我……”      “哦?那麽,叫做安心的男人你该认识了吧?”看到我这副畏缩的样子,老人看向我的眼神更为凶狠,语气也随之变得轻蔑。      “什麽好心、没心,我、我也不认识,我家狗狗叫傻猩猩,你找它吗?”我颤抖著声音乱扯一通。      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我竟然没有承认与安心的关系。      即使搬出了他的名字,能够让我脱离目前的险境,我也不愿让他因我而陷入困境。      有那麽一刹那,我心中涌起一股保护安心的念头来。      不想让他受到伤害,这种奇怪的想法让我感到莫名的甜蜜与苦涩。      “啪~~~”的一声,我的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几乎以为我的脊梁就这麽断了。      “装傻的本事倒是堪称一绝嘛,不愧是安心那个混帐小子养的婊子!真是什麽样的主人养出什麽样的东西!”收回手中拐杖,老人用著不堪的话语辱骂著我。      看来他是调查清楚我与安心目前的关系!      “死老头!你把我这个婊子抓来是干什麽啊?难不成想让我这个婊子在床上伺候你不成?”我像个泼妇一样同他对骂。      竟然骂我是婊子,竟然、竟然也把安心骂进去,就算他是什麽长辈,我也绝不客气地回击。      既然他说我是婊子,那麽我就当个婊子跟他周旋!      正当我与这臭老头相互怒视的时候,门口传来寿尽刹那个变态的声音:“又见面了,水耿绶同学。啊~不对,应该是合欢少爷。”      我愕然地望向他。      他和这个老头究竟是什麽关系?      这一切难道又是寿尽刹用来将我逼入绝境的招数吗?      我究竟与他有什麽深仇大恨值得他如此费尽心机将我赶尽杀绝?      “老板,有您的电话!”      只剩下安心与学长一行人的街道上,突然跑来一名安心的手下,将双方紧张的气氛打破。      安心收回脸上的怒意,冷冷地问向来人:“什麽事情?”      “那、那人声称合欢少爷在他的手里。”来人跑到安心面前粗喘著气焦急地说道,“还、还有保护合欢少爷的阿K,不久前被对方重伤,正、正被送往医院。”      “什麽?!”安心大惊。      “贤侄,可否帮老朽演一场戏呢?”上一刻还是那麽凶神恶煞怒视著我的臭老头在见到寿尽刹变态进来时立马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      “有用得著小侄的地方,小侄定当全力以赴。”谦卑地应声的同时,寿尽刹眼神却是紧紧盯著我,眼里的凶光让我胆战心惊。      “有贤侄这句话,老朽也就放心了。”臭老头大舒一口气,转而对一旁的手下命令道,“打开屏幕!”      “是!”那名手下应声开启电脑,拉开墙上的帷幕。      “安老,您这是?”寿尽刹诧异地问道。      “在摄像头面前上了这个小婊子,直播给安心那个混账看看~看他还要不要这个人尽可夫的小婊子,看他还敢不敢忤逆我!”臭老头恶狠狠地瞪著我,咬牙切齿地道。      “什麽?”寿尽刹脸上的笑容刹那消失,几乎是吼出来地大声说道,“不行!”      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他又缓和语气,用著商量的语气说道:“安老,您是知道的…小侄只对我家智灵他……”      “哼!口口声声说你心里只有智灵那孩子,那麽你身边换了一批又一批的男孩又作何解释?既然你已经做下承诺,你今天不上也得上!”臭老头气急败坏地抓过寿尽刹衣领吼道,全然没有一副长者的气度。      我瞧著这两个人斗来斗去,心中只觉好笑。      “臭老头,真是抱歉了,安心少爷他老早就知道我是什麽货色,可是他依然买下了我,这足见他对我的心意。”我讥诮地笑道。      我就是要气一气这个为老不尊的臭老头。      而水耿绶这个名字,我誓死都不会承认!      这不仅是为了保护我那个傻老爹,也是为了保存我作为水耿绶最後的尊严。      从这臭老头的话语中,我已经清楚今天我必死无疑。      就让我以合欢的身份死在这里吧!      “来人!给我架住尽刹少爷!给他们两个灌春药!”      “是!”      “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婊子到底硬气到何时!”阴冷地瞪了我一眼後,臭老头转而一脸轻蔑地面对寿尽刹道,“哼!那麽不愿意跟他上床,我偏偏要你上了他!我也要告诉你们寿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直在我背後搞小动作!今天就给你点教训,让你清楚自己的地位!”      “安执吾!你今天要是敢如此羞辱我,我们寿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寿尽刹挣扎著大吼道,眼里布满了血丝。      “给我抓牢他了!否则就换你们给他上!”      “是!”挟制寿尽刹的那二人惶恐地拼命将寿尽刹困住,而另一名臭老头的手下则是拿来早已准备好的春药猛往寿尽刹嘴里灌。      看著寿尽刹这幅狼狈相,我心里头说不出的解气。      也许,临死之前还能拉这个混蛋当垫背……      我暗暗地计较著,而我也很配合地喝下被灌入的春药。      “你们在干什麽?!”未合实的门被大力地撞开,冲入屋内的是一脸焦急和愤怒的伊藤智灵。      为什麽他总是能够在我遇到危险时及时赶来?      我迷茫而感激地望向伊藤智灵。      “不!我、我一定要去救他!我不能让历史重演!我不能再失去他了!”打开手机,映入安心眼眸中的是我被强行灌春药的画面,他惊慌地冲著手机痛哭道,“安执吾!你给我放了他啊!我求求你了!”悲痛之中,他跪倒在了地上。      不明所以的学长几人面面相觑,也没了与安心对峙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靠近安心,去查看是什麽让安心变得如此癫狂。      “智灵,你怎麽来了?”叫做安执吾的臭老头语带宠溺地问向伊藤智灵。      “安爷爷,他们俩人怎麽惹您生气了呀?”伊藤智灵担忧的望了我一眼後,撒娇著与安老头说道。      “智灵,难道连你也认识这个小婊子?”察觉到伊藤智灵对我的关心,安老头的态度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看来他并不可能会因为伊藤智灵的关系而就此放过我。      “这种大少爷,合欢怎麽可能认识哟。”把头转一边,我冷笑道。      这个阴晴不定的老头如此恨著我…      还是,不要把伊藤给牵扯进来吧。      “你瞧,这个小婊子并不认识你,你还是不要牵扯进来的好。”安老头用著和善的假面威胁道。      “连尽刹表哥都牵扯进来了,我怎麽可以不管?这可不仅仅是安爷爷您教训晚辈这麽简单吧?”      伊藤智灵的问话得到了安老头的沈默不语。      “那麽,安爷爷得罪了!”伊藤智灵歉意地说完之後,厉声向身後之人命令道,“你们给我出来!”      突然之间,房间里平白冒出七个忍者装扮的黑衣人。      “伊藤七忍者!智灵你居然动用了他们?”安老头不可置信地叫道,同时又偷偷地给自己手下使眼色。      “上!”不复曾给我柔柔弱弱的感觉,现在的伊藤智灵变得强势而冷漠。      顷刻间,不算大的房间里充斥著打斗声。      安老头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伊藤吧。      心中暗暗地计较著,我静静地观望事态的变化,以寻求逃生的机会。      目前为止,我身上的药效还未发作。这一个月来,安心春药当饭後甜点一样天天给我灌下去,效果果然不错。      转头瞧瞧一边的寿尽刹,他早在被灌入春药後便开始变得神志不清了。      伊藤智灵那七个忍者果然厉害,安老头不算弱的那几个手下都在他们的手中落败。      在确认我并不可能逃脱的情况下,挟制我的那两人也被迫加入到对抗忍者们的战斗中。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肩膀稍稍一抖动,捆绑我身体的绳子便被我挣脱开了。      瞧准目标,我迅速躲入最近的那名忍者的羽翼下。在他的护送下,我不算太困难的逃至门外。因为对方的偷袭,那名护送我的忍者不得不再次加入战局,无法顾及到我。没有了保护,我只能自食其力,趁著还没人追出来,我卯足了劲往安全出口跑去。      “耿绶同学?”正当我跑得起劲的时候,突然被一人拉入墙边。      我慌忙抬头望去。      “小白?”我惊讶地唤道,完全忘了自己早就是个已死之人。      “这个房间有暗道,跟我走!你这样瞎跑很快就会被抓住的!”他并没有因我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惊讶,而是拉著我的手进入了微开的门内。      从通道尽头开门出去,入目的竟然是一间实验室。      坐在实验室中的沙发上,我边为自己顺著气,边环顾四周,好奇地问道:“你怎麽会在这里?这个实验室又是怎麽回事?”      大大咧咧地坐到我的身侧,纳兰白揉揉自己的鼻子,嘻嘻哈哈地说道:“其实我很早就怀疑是那个叫什麽寿尽刹的家夥杀害了你,於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跟踪他,想找出些蛛丝马迹。没想到却让我跟到了这里来。至於这个实验室啊~”      他拉长了语调,神秘兮兮地附在我耳边眉飞色舞地说道:“这个实验室本来是那个邋遢大王…呐,就是以前常去我那里蹭饭吃的无良法医欧阳季华在这里的窝点。这个秘密窝点可是只有我这个最佳好友才知道呢。”说到後来时,他的语气分明夹带著满满的骄傲。      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不知何时我也曾那麽欢欣雀跃地与人分享著关於某人的一切。然而,到头来那些曾经的美好不过是一场可笑的游戏。我在那人的眼里不过是个可供玩弄的玩具。      实在是让人羡慕,也更让人嫉妒啊!      我的眼眶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呀~明明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干嘛笑呀?”纳兰白突然间伸手弹弹我的脑门,略带责备地说道。      “对、对不起…我、我只是……”我哽咽著说不出话来。      “傻瓜!要哭就哭嘛!反正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好好的哭吧~小白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说著,他张开怀抱,做出欢迎的姿势。      “小白~~~”我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呜咽著,“为什麽每个人都不喜欢?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他轻拍著我的背,温柔地叹息著。      许久之後,心情平复了不少,我吸吸鼻子,挣脱他的怀抱,端坐在他面前,不好意思地说道:“老是在你面前出丑,真是……”      他接下我的话,戏谑地说道:“丢脸咯~”      “纳兰白,我说你的脸皮是不是能跟城墙媲美了呀~”赶在他出声反驳之前,我正色道,“小白,我是水耿绶这件事情你能不能替我保密?”      “为什麽?”一改方才的嬉笑面孔,纳兰白微皱眉头,严肃地反问我。      “我……”我低下头,缄默不语。      实在是因为理由太过卑劣,即使是为了讨回他们欠我的,可是我即将使用的手段绝非光明。      从我的闪烁言辞中,纳兰白也猜出了不少,他用严厉的语气规劝我道:“不要干傻事!到最後你肯定要後悔的!”      “我以为你可以理解我!看来是我错看了你!没钱没势的我们凭什麽就任他们有钱人玩弄?”因他的话,我心中原本的心虚刹那变成了滔天愤怒与满腔的委屈,我狠狠地推开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起身,“既然你不赞同,那麽也请你不要再理我!就算你揭发我的身份也无所谓!”      气急攻心让我的身体开始变得有些奇怪,脑子昏沈得厉害,晃荡的身体也不再受我的控制。      “多谢你救了我!再见!”咬咬牙,我强撑著身体,就要推门离开。      “等等!”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愤怒地冲我吼道,“你这麽莽莽撞撞地出去,你是还想被人抓住吗?”      身体在他的拉扯下再也无法控制地软倒了下去。      “你怎麽了?”我迷茫地抬头望向他,却发现眼前血红一片,自下腹涌上一阵燥热。      药效发作了?      仅存的神智只剩下这个想法。 强迫性爱73~78(微修版)   “你的脸怎麽这麽烫?”将我扶回沙发,纳兰白探探我的额头担忧地问我。      强忍的欲念在他冰凉手掌的触碰下顷刻间爆发,当他的手即将离开之际,我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将脸依附上去,来回地磨蹭著,想要把沸水一样滚烫的脸降温下去。      他因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惊讶得行动一滞,然而稍许过後,他的心中便泛起小小的鸡皮疙瘩。      虽然手上的触感不错,但是被一个男生这麽亲昵地磨蹭著,而那个男生还是个跟不少男生纠缠不清的同性恋,这让身为只爱女生的他别扭得不行。      “呃~那个耿绶,我、我给你去冰箱里拿冰块敷脸吧。”这麽说著的时候,他已经挣扎著要起身。      “不…不要……”他的手掌被我蹭得越来越热,已经让我很是不耐烦,他这麽一说,让我更加地握紧他的手臂。      太过用力让他难受地皱了眉头。      “好…我不放手,你可以放开些吗?你拽得我有些痛诶。”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委婉地同我商量著。      他一再的说话让我经受不住一丁点刺激的大脑更加昏沈,仅存的一丝理智被全数瓦解。      “好吵……”抱怨著呢喃,我抬起头,迷茫地寻找聒噪声音的来源处。      微湿的发丝紧贴著绯红的脸颊,迷蒙的眼神紧紧注视著自己,纳兰白的心跳堪堪漏了半拍。      “难、难道你是被人下药了?”猛然惊醒过来的纳兰白大叫著问我。      那张一开一合的嘴真的是好吵!      我眼神微微地一眯,凑准目标,倾身狠狠地扑了上去。      “唔!”入目的是纳兰白惊愕莫名的眼神。      我讨厌他这麽看著我!      用牙齿细咬著他的嘴唇,惩罚它发出太多烦人的声音,我的手缓缓抬起,轻抚著他的脸颊。      朦胧之中,我透过他看著谁,连我自己都无法分辨。      温柔的、宠溺的、亲昵的,最後都化作了一张张充满著恨意的脸……      身体情欲沸腾,而我的眼角却淌出了眼泪。      原本打算推开我的纳兰白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双手犹豫地放到我的背上,轻轻地拍著。      从他的目光中,我知道他在告诉我不要再伤心了,要我坚强起来。      可是不小心被触碰的伤口正源源不断地向外流淌著苦涩与悲痛。      放开他被我蹂躏得泛出血丝的嘴唇,我颤抖著开口:“抱我…求你…”眼中满是凄凄哀哀的恳求。      胸口太痛,只想用更痛来代替……      心中空空荡荡的,只想被狠狠填充……      “开什麽玩笑!”纳兰白猛地弹开身体,护著自己的胸前,大叫著,“你、你小说看多了吧?吃了春药不是非得要跟人上床才行!”      被他像避蛇蝎一样地推开,我落寞地垂下头,低低地回答:“我…知道……”      果然,我被所有人嫌弃著。      我心中不无苦涩地想道。      “呃?”显然他看到我表情中的失望,但是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後,他咬咬牙坚决果断地说道,“我扶你去盥洗室!冲个凉水澡,你就能舒服许多!”      这麽说著的时候,他已经小心翼翼地靠上前,手犹豫著提在空中。      都被拒绝了,我也没那麽不要脸地搞偷袭,而且论体力,我铁定比不过他。      “谢谢…刚才对不起了。”我淡淡地说了句,推开他的身体,摇晃著打算起身。      他以为我会再次离开这里,连忙伸手来拉我,却被我狠狠挥开。      “对不起,我…自己可以的。”挣扎著起身,我一步一步慢慢地向盥洗室走去。      徒留他无奈而担忧地望著我步入盥洗室。      “人呢?怎麽没出来?”扶著昏沈的寿尽刹,在七忍者的护送下突出重围离开了大楼的伊藤智灵愤怒地问向守在楼外的手下。      “对、对不起,少爷!我们没有看到有任何人出来过!”手下们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怎麽可能?!你们这群废物!”将比自己高壮不少的寿尽刹丢至一名手下手中,伊藤智灵转身打算返回大楼内。      “伊藤智灵?”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伊藤智灵循声看去,却是安心。      安心身後跟著他的手下及学长几人。      “你们来做什麽?”他们怎麽可能知道这个地方?安心的出现让伊藤智灵万分疑惑。      安心,安执吾,这两人之间会有什麽联系吗?      “他在哪里?你快告诉我!”安心焦急地大声问道。      “他?是谁?那个跟耿绶同学长得很像的男生,还是……”      “就是他!快告诉我!”安心一阵狂喜,加快了步伐。      不过没走几步路,安心的目光便与负伤被手下搀扶著出来的安老头相撞。      而安老头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欢喜之色,颤抖著声音唤道:“阿…阿齐?”      阿齐?是安老口中念叨了十年的不肖孙子安齐,小时候最喜欢抱著我玩耍的齐哥哥吗?      伊藤智灵震惊地在安心与安老头之间来回审视著。      将自己关在盥洗室中,我的眼泪顺著脸颊无声无息地流下去,却被自蓬蓬头上滴下的水冲刷得干干净净,连一丝咸味都未入我口中。      这个世上除了老爹,没人会喜欢我的!      也许老爹有一天也会离我而去……      我的心随著身体慢慢地冷下去,逼近冰点。      纳兰白隔著玻璃门静静地望著我,眼中混杂著犹豫不决与凝重。      未上锁的玻璃门被大力打开,纳兰白倚靠在门框上,透过哗哗的水幕,定定的望著我。        “与我上床,不後悔?”        他的话语中有著犹豫与坚定的矛盾。        “为、为什麽?”这明明只是我无礼的要求,他、他竟然真的开始考虑了?        “罗罗嗦嗦的!一句话痛快!你的这副样子让我非常讨厌!”他不耐地说著,人已经跨了进来。        “我…想……”不管我在他的眼里是什麽样的货色,此时此刻的我只想要用他的身体来温暖我冰冷的心。        静静的等待他靠近,我心中所怀的不知是何感受,羞涩、紧张抑或矛盾……        淅淅沥沥的水声伴著衣物脱落的声音,当我抬眼望去时,纳兰白已经赤条条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不懂他究竟是怀著怎样的心情来和一个只能算是同学的我做爱的。        “耿绶,不要再露出这样的表情了。今天之所以答应你那荒唐的要求,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就算全世界都背弃了你,你也该坚信会有人待你如获至宝!”他的目光是如此坚定,语气是如此肯定。        “那麽,那个人会是你吗?”不知不觉地,我竟问出来了如此愚蠢的问题。        怎麽可能会是他,今天的他已经让我倍加感动了,他凭什麽愿意对我许下如此承诺?        直视著我的目光变得摇移不定。        我自嘲地一笑,果然是我贪求了……        “你……”不必如此牺牲自己了…被你同情,这比被你轻视更让我无法忍受。        未尽的话语被全数掩埋在他温热的口腔中。        轻轻推开我的身体,他温柔地在我耳畔呢喃:“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我愿意成为那个永不背弃你的人…只要,你不要再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可以了。”        浴室的热气与他的话语让我绯红了脸颊。        心扑通扑通地快要跳出来。        被人表白的滋味也不过如此吧。        我痴痴地想著。        “话说你得轻点诶~听说下面的那个人很痛的。”他突然拉开我们的距离,一本正经地同我说道。        “什麽?”我当机的大脑无法消化他话中的意思。        “难道,要我抱你的意思不是要我做下面那个?”纳兰白托起下巴疑惑地问道。        这、这个人不会、不会是只雏鸟吧?        我惊讶得嘴里能塞个鸡蛋。        “磨蹭什麽嘛!小心我反悔啊!”        当我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趴在洗手台上,转身不耐地瞪著我。        合该亲密的人只会带给我伤痛、欺骗与背叛……        而他,不仅对我许下了如此郑重而珍贵的承诺,竟还愿意委身在我之下?        我默然无语地来到他的身侧,拉住他的手,向我身後的那个地方伸去。        当他的手指在触碰到穴口微微地卷曲了一下之後,我淡笑道:“虽然很高兴你能为我著想,我也很想感受一下抱别人是什麽滋味…可是…显然,他们给我吃春药,并不是让我做上面的那个…所以,就拜托你了……”        意料之中的如释重负并未出现,纳兰白因我的话皱起了眉头。        “怎麽了?”难不成他是纯零号?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该担心我是否做的了一号的角色,毕竟我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他直起身体,反握住我的手置於身前,严肃地说道:“耿绶,你该清楚,我原本只对美女的裸体会有反应。我怕,作为上面的那个人,我会把事情给搞砸了。而做下面的那个人,再怎麽样也无所谓,本来就只是为了让你……”        “不…请你来吧…”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他的胸口,我坚决地说道。        我承认我很卑鄙自私,让一个直男来抱我是在太强人所难了。可是…如果连抱我都不能,他的承诺值得信任吗?        承诺的兑现,没有任何东西来维系,怎能长久?        我将心中的不安与愧疚统统掩埋在他的胸口。        “那麽,我尽力而为吧……”他叹息一声,像往常一般揉揉我的头发,朝我微微地笑著。        彼此早已坦诚相见,脱衣服的程序自然省去。        为了不再浪费时间,站在蓬蓬头之下,我们便拥吻爱抚了起来。        水雾缭绕如轻纱屏障,将我们相拥著的身体掩盖其中。        耳中只听得到淅沥的水声,眼中只看得到面前这个极力取悦著我的人,这个世界简单地好似只剩下了他与我。        原本就滚烫的身体在他的爱抚下变得更加敏感而躁动,被他套弄著的分身也早早地抵在了他的大腿上,在春药作用下瘙痒的内壁开始分泌肠液,以此来缓解这种难受的感觉,却不过是饮鸩止渴……        快乐与痛苦的交织让我急切地渴望他的贯穿。        “进来吧……”我嘶哑著声音抬首催促他,从他黝黑瞳孔中映射出来我媚态毕露的目光与神情。        然而几次催促下,却不见他有所反应,反而是他松开我腰侧的手在我没有注意的时候握紧,深埋的指甲快要镶入掌心的肉中。        即将灭顶的快感如被浇了冷彻心扉的冰水,我刷白了脸无声地问著他。        果然,不行吗?        摒退了闲杂的人,安心与安老头相对坐在一座废弃了的空旷仓库中。        头顶是发著刺耳咯吱声的电扇,仓库的各个角落堆放著散发有浓重燃料味的箱子,围绕在二人周围的气氛沈闷而压抑。        “阿齐,你怎麽舍得离家十年啊?”没有面对我时的阴狠残酷,亦没有面对伊藤智灵时的伪善假意,现在的安老头满目的沧桑,语气中也隐隐有著悲痛之意。        “哼!在你派人将程程杀了之後,那个地方便就不再是我的家!”决绝地挪开目光,安心愤恨地吼道。        “该死的是那个杂种!爷爷也没想要程程死啊!无论如何,她也是我的孙女,你的姐姐,爷爷怎麽可能狠心到那个地步?那个杂种,他才是最该死的人!”咬牙切齿地说完後,安老头倾身,伸手想要去握对面安心放置在桌上的手,却被安心先一步躲开,他只得失望地收回手。        “那麽,那个男孩呢?你为什麽也要如此待他?”将目光放到安老头的身上,安心哽咽著追问。        “你们一个个都是这副德行!你的姐姐迷恋上了当年那个一无是处的郑家佣人,你又看上了现在这个男妓!偏偏两个人的相貌竟还如此之像!”坐在藤木椅上,无法控制住情绪的安老头狠跺著手中的拐杖神情激动地大声斥骂道。        “我的事情你少管!说!那个男孩在哪里?不然撕破脸皮,对於你我来说都不是件好事!”安心突然站起身,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枪指著安老头的头,厉声逼问。        盥洗室中,气氛尴尬而沈寂。        “对、对不起……”纳兰白松开手,低下头歉意地说道。        果然如此……        让直男接受同为男性的身体,果真是太过勉强了啊!        “哈~不、不用……是我该说对不起才是,勉强你做不可能的事情是我太可恶了。”我推开他的身体,转身走出水幕,向门外走去,拖过一路冰冷的水迹,一如我此刻的心情。      纳兰白定定地站在原地,愧疚地目送著我离开,任由著汨汨的水将他浇灌得狼狈不堪。        扶住门把手,我转过身,向他露出几个月来难得的灿烂笑容,感激地说道:“忘了跟你说谢谢。还有,请你放心,以後我不会再怨天尤人了。”        “你这是……”        “已经耽搁了很久,那些人大概也走了吧。”仰起头,眼神放空,我喃喃地说道。        然後,我直起身,向他鞠躬道:“多有打扰,我先走了!”随手捡起摆在门边的衣服,我转身打算离开。      “不!等等!”他慌忙上前,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刚刚只是我太紧张了,毕竟不论是和男生还是和女生,我这都是第一次。”将我拉过身,纳兰白慌张地同我解释道。        我紧紧地盯著与他交握著的手,语气低沈地拒绝道:“不,你不用拿好话来安慰我。再说,其实我现在身体已经好多了,大概药性快过了吧。”        他没有再开口挽留,而是抬起我的下巴,再次吻上了我,时而激情时而温柔。        然而,这种安慰我并不需要,它也激不起我一丁点情欲。        他没有因为我的冷淡而气馁,而是一路地将吻往下移去,下颚、喉结、锁骨、两点樱红、下腹......直到那个有些消下去的分身上为止。        只是为了安慰我,他做得也太多了吧?        我抗拒著想要推开他,他却是打定了主意要给予我快乐。        这样的情形,我不知道自己是该气恼还是该感动了。        “让我来吧...”我深呼一口气,淡笑著建议道。        “哎?”他停下动作,仰起头,惊讶地望著我,“难、难道你来做上面那个?”        “不是...”简短地否认之後,我学著AV女优的样子,单手叉腰,左脚屈膝轻抵住他的下巴,媚眼含丝地望著他,嗲声嗲气地娇笑道:“纳兰公子,需要奴婢侍寝吗?”        既然他喜欢女生,那麽我学著女生的样子去勾引他,这是我最後所能做的努力了。        如果这次还不成功,我想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将只是一个荒唐的梦。        “啊咧?”他目瞪口呆,待反应过来之後,他半跪在光滑的盥洗室地板上,右手顺势轻握住我抵著他下巴的脚腕,左手伸前,做出邀请的姿势,用著魅惑而略带淫秽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我,邪笑道:“公子我求之不得。”        “哇啊──”突然间,他右手一抬,猝不及防之下,我的身体一个趔趄,堪堪便要倒了下去。        幸而,他上前一步将我的身体紧紧托住,让我不必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惊魂已定,我一手紧环著他的脖子,一手如西施捧胸,眉目含春,娇斥於他:“公子,你好坏呀~”        他一手托著我的腰,一手勾著我的下巴,用著猥亵的话语在我耳边呢喃:“公子我只对水小姐你坏~”        “咯咯~~~”我掩唇轻笑,心中却是极为苦涩。        难道,我只能装扮成女生,才能与他做爱吗?        这未免也太过可笑了吧!        如此,他的承诺不要也罢!        不过,今天就当是放纵自己,也算是答谢他愿意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予我最想要的安慰,只希望他事後不要後悔与个男人上床。        而从此後,我与他便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床上之约79~84(微修版)   本来只想在实验室找安全套,没想到摆在休息间床头的柜子里竟然找到了两套情趣制服。      纳兰白一手拎著两套制服,一手掩著嘴偷笑:“没想到欧阳那个家夥居然有这种爱好哟。这个实验室其实该不会是他和萧的情趣调教室吧?”      “纳兰公子,好了没呀?”下身围条白色浴巾的我倚在门边吊著嗓子催促纳兰白。      “耿绶你看……”纳兰白刚转身想要展示他手中的制服,看到我的这副样子後竟捂起嘴大笑了起来,“哈哈…你这样子……”      我被他笑得一脸的莫名其妙,低头上下检查了自己身体一遍也没发现什麽异样。      “哼!不做就算了!”我佯装生气,转身欲要离开。      “啊呀呀~~~别走啦!我们玩点好玩的吧?”他在我身後笑得一脸无害,我的眼角一跳。      三分锺之後。      看著身上这套被纳兰白强行套上的制服,我的脚有些不稳。      “这个、这个是什麽鬼东西啊?”      明明是一套护士制服,这胸口的这两个洞洞算是怎麽一回事?裙子下面居然是一条开档的丁字裤!更好笑的是身上还有模有样的挂一只听筒。      抬头再瞧瞧他,身上只那麽一条露著小弟弟的红色内裤。      “咳咳~~~我说耿绶啊,难道你不知道情趣制服?”纳兰白托著下巴斜躺在检查台上,一脸的淫笑。      “情、情趣制服?”我一呆,随即恶狠狠地朝他吼道,“搞这些么蛾子,你究竟要拖拉到什麽时候啊?”      我话音才落,纳兰白毫无征兆地蜷缩起身体,虚弱地叫道:“护士姐姐,我身上有个地方好痛痛哦,可以给我看下吗?”说著还装出一副很是无辜的样子眨巴地望著我。      完全没有在状态的我以为他真的是哪里不舒服了,焦急地跑上前扶住他的身体询问道:“小白你怎麽了?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吧?”人已经打算将他扶下检查台了。      却没想到头顶渐渐罩上一片阴影。      “水!耿!绶!你还可以再呆点吗?”头顶传来纳兰白极力压抑的吼声。      身体一滞,我颤抖著问:“难不成这个、这个叫做角色扮演?”头越往下低。      这回算是见识到了。我心中默默地补上一句。      “对啊!我一直想要看看穿著护士制服的萌娘。亲爱的耿绶,你会满足我的要求吧?”扣起我的下巴,纳兰白装出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我说道。      我开始後悔找他做爱了。      他果然比我更适合躺在下面!      安静的过道,三三两两的人走动。      学长等人的突然出现将这份安静打破。      “薛银仁,你拉我们跑来跑去的干什麽?”连奕赶到奔走在前头的学长面前,喘著气不满地问道。      虽然从小练过功夫,但是一连跟著学长跑了十五层楼、敲了三百扇门,是个人都吃不消。      “直觉告诉我这里会有我们想见的人!”学长停下脚步,笃定道。      “你、你说是小受?”连奕激动之下紧拽住学长的衣袖,语调不稳地问道,眼神恳切地希望从对方口中得到确认。      “嗯。能够得到安心如此重视的,除了小受受,我想不出还有哪个人了。难不成你忘了当年你与他为了小受受父子同他周旋的日子了?”      “是啊!当年为了小受他们不被他骚扰我可颇费了些心思呢。”      说罢,二人便没了声响,都各自思索著心中的疑问。      “既然怀疑那人是耿绶哥哥,你们还不快些去找?”走在二人身後的郑雨忽然催促道。      “啊!对啊!我们快点找吧!迟点要是被人给藏到其他地方就更找不到了!”连奕一拍脑门大叫著向楼梯口跑去。      二人在他身後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刚刚明明累得要死,这会儿倒是精神得很了。      小白这个墨迹男!      心中愤愤地臭骂著眼前这个装出一副病怏怏样子的纳兰白,人却恭恭敬敬地站在检查台旁,手握著听筒,低眉顺目地询问道:“病人先生,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呜呜~~~护士姐姐,人家好多地方都痛痛的,你过来给人家看看嘛。”小白揉著自己的胸口,嘟起嘴向我撒著娇。      我脑门上某根筋有崩断的趋向。      “是,病人先生!”我硬著头皮,佯装柔顺地靠上前,拿著听筒在他身上胡乱按了一通。      “呀呀~不是这里啦…那里不行啦…你好色哦……”听著这一连串让我全身鸡皮疙瘩跳夏威夷草裙舞的嗲声嗲气让我身上的欲火通通变成了怒火。      这个家夥!我真是怀疑究竟是他在扮护士,还是我在扮护士啊?      受不了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死早超生吧!      我猛地仰起头,用我那扭曲了的笑脸甜甜地向纳兰白建议道:“病人先生,让护士姐姐来‘帮助’你吧!”      “帮助”二字我说得咬牙切齿。      然而,看著这个张开双臂做出欢迎姿势的欠扁男,我改变主意了。      微眯起眼,我向上帝小小地忏悔:上帝,请原谅我吧,反正也是这个家夥自愿的嘛。      随即,我微笑著补充道:“今天一定会让亲爱的病人先生终身难忘的!”      “来吧来吧~~~”纳兰白笑得一脸春意荡漾。      心里头阴测测地笑,面上我却学著电视上某些女性扭著腰爬上检查台,跨坐在他的两腿之间。      好吧~      坐得有点猛,直让他倒吸一口气。      那抽搐的嘴角,僵硬的脸颊,让我心里舒坦了不少。      啊呀呀~~~我不能这麽坏的!      我立马摆出一副欲泣还羞的模样,娇滴滴地向他道歉:“对、对不起病人先生,人家、人家还只是实习生……”      明明被我压得腿都要断了,他还偏偏强忍著痛意安慰我:“没…呲…关系,下次注意就好。”      “啊~谢谢病人先生!”我大喜过望,腾地直起身。      正当他大舒口气的当口,我猛地再次落下。      “格呲~~~”耳边分明听到了疑似骨骼错位的声音,我的内心小小地愧疚了一把。      “唔──”他闷哼一声,已经疼得直冒眼泪了,嘴巴颤颤巍巍地打开,“耿…”      我先一步挪开身体,抱住他的那双被我折磨得几乎脱臼的腿,一副很是自责的样子哭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来把痛痛吹飞吧。”      自作主张地做下决定,我俯身扶起他软趴趴的分身将之含在嘴里,贴在我腹部的腿腾地僵直了。就著含住他分身的姿势,偷偷往上瞧去,让我瞧到了这幕意料之中的景象──纳兰白的脸上又是痛苦又是舒服的模样,著实让我心情大为舒畅。      不过,只是这样怎能行呢?      我在心里为自己暗暗地鼓气。      加油!      浓烈的男性气味在鼻间萦绕,让我颇感压抑。      我悄悄地深呼一口气,脑海中自动把它想象成夏日里清爽滑口的冰激凌,伸出舌头在分身的根部轻轻地画上一圈,然後顺著筋脉的纹路一路轻舔上去,在褶皱较深的地方轻咬一下,如愿听到纳兰白浊重的吸气声。      我的脸上是一副沈醉的表情,至少表面上看去是如此。      偷眼望向纳兰白时,他的脸上也开始渐渐迷离了起来,双手已经不自觉地揉住我的头发将我往他的欲望中心按去。      果然,不论性向如何,只要是为对方口交,对方哪还管你是男是女。      既然,纳兰白都这麽主动了,我也得专心地把他的分身伺候好了,这样接下来才会好玩。      我低下头继续卖力地服侍他。      并不熟谙的技巧,仅仅只是吸、吮、舔,偶尔坏心眼的轻咬一口,不久之前在我面前如何都无法硬起来的家夥居然轻易地被我挑动了欲望。      这感觉,真是让我火大!      将情绪收敛,我松口,再次轻跨上他的大腿,俯下身把自己的嘴唇贴近他的耳垂,顺著他耳廓的形状仔细舔了一圈,紧贴著我大腿内侧的分身更为涨大炙热。      “耿、耿绶……”他嘶哑著唤我,望著我的眼神有著难耐与哀求。      “啊呀~这才刚刚开始哦,请病人先生一定要忍耐。”点点他渗著汗水的鼻尖,我眨巴著眼睛,笑得甜美,“游戏的话,可是不能半途而废的呐。”      “好……”他咬咬牙,点了点头。      看著他犹犹豫豫的忍耐劲,我的心情一片大好。      毫无经验的小子,想跟我斗,再修炼个八百年吧!      既然你都同意了,那麽我也就毫不客气、毫无愧疚地继续干咯!      心中暗爽,我慢慢爬回原来的位置,紧紧地压制住他还在发痛的双腿,解下脖子上系著的白色丝绸围巾,将之轻轻地、牢牢地绑住高耸的柱体。      “你…你干吗?”他扭动著身体,惊叫道,可惜被我非常牢固地困住了身体。      “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嘛。”我回答的一派天真烂漫,同时将自己挪上他的腹部,握住了他不知该如何安放的双手。      “游戏现在开始!”快乐地喊出这句话後,我握著他的手,臀沟在紧贴住他的分身上不断上下摩擦著。      那一下下时缓时急的动作中,我的臀沟深切感受到他的分身不断暴涨的样子。      可惜的是,我打的结貌似是个死结。      越来越无法纾解的欲望让纳兰白粗喘的气越发急促。      “耿绶……”眼睛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快乐。      “再等等哟…”      我迅速放开手,拿来掉落在检查台上他运动裤裤腰带,三两下将他的双手粗鲁地捆住。      精力全集中在下身的家夥对我的动作毫无反应,直到他的手腕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痛意。      “你把我的手也捆了干吗啊?”他略带恼意地问我,吐字清晰了不少,看来手腕上的痛意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吧。      不过,机会已经错过。      “呐,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男生还是女生啊?”我微笑地问他。      “男、男生……”他小声地回答道。      反手握住使劲磨蹭我臀沟、涨大到濒临爆发的分身,再次笑问:“现在怎麽又对著这麽张男人脸硬起来了呢?”      “唔…我……”他犹犹豫豫地,一直没有回答我。      果然,潜意识中,他一直把我当女人来对待!      把我当女人的混蛋已经够多了!今天我就让他牢牢记住我是男人这一事实!      “我突然发现在上面也是不错呐~”我不咸不淡地出声打断他的犹豫,“你不会有意见吧?”      满意於他刹那僵硬的身体同时,我已经挪开身体,伸手探向他紧闭的後穴。      手指轻轻搓弄那层层的褶皱,脸上表现得一副满意样子,我的心里头却是别扭得要死。那麽小的地方,我以前究竟是怎麽把那些个混蛋的分身给吞进去的?      别扭的自然不止我一个人,瞧瞧纳兰白,他紧绷的肌肉可未曾松懈过,反而是在我稍稍向里探的时候越发地僵硬了。      原来我也有如此恶劣的一面啊!      “耿绶啊,可不可以让我先解放了,你再继续啊?”没想到这家夥适应能力挺强的,而且还懂得用缓兵之计。      “可是,刚刚你拖延了太多时间,只能先补偿我的了。”用为难的语气回绝了他的提议,我拿过一直摆在一旁工具架上的安全套,当著他的面淡定地剥了起来,“而且我不懂什麽前戏,只能直接进入你的身体。要是痛的话,你大可以大叫,。”      余光中瞥见他一副大受打击的表情,我心中的气也消了不少。况且,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都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我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找这个直男来排解我心中的痛苦。      在他开始认命时候,我甩掉手中的安全套,潇洒地爬起身,向他展开大大的笑脸:“跟你上床什麽的不过是跟你开玩笑而已。”      这麽说著的时候,我已经下地,捡起了落满一地的衣服为自己穿戴了起来。      情欲什麽的,磨蹭了这麽久,也耍弄了他这麽久,早就跑光光了。      穿戴好之後,我抬头对著不发一言的纳兰白戏谑道:“你就先这麽躺著等它慢慢消下去吧。男人家家的,忍耐什麽的不过家常便饭,不是吗?”      好吧,其实我还是余气未消。      “你手上的结是活结,自己打开吧。我先走了哦。”没有瞧见意料之中的苦瓜脸,我稍有些怏怏的转身打算离开。      脚才跨出一步,却自背後传来纳兰白低低的笑声:“现在心情好多了吧?”      嗳?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傻傻地愣在了原地。      “还是先等我穿好衣服,送你离开吧。就这麽直接出去,太危险了,难保他们还有人在外面守著。”      这是什麽意思?      我诧异地转身,却见他正有条不紊地为自己穿衣服,捆在他手脚的绳子早没了踪影。而不小心被我瞄到的下身哪有一丝肿胀啊?      这消得未免也太快了些吧?我揉揉眼睛,继续死盯。      “再盯下去,眼珠子都要掉下去了哦。”迅速将裤子穿上,纳兰白嬉笑道。      “这、这是怎麽回事?”被眼前的诡异画面惊呆住的我终於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从小我就修习禅学,也就能随时控制情欲咯。”然後,他45度仰望天空,露出一副明媚的忧伤,“其实,我说对男生不感兴趣是骗你的,我只是……爱无能。”      这是个宽敞的房间,只要将左边的窗帘拉开,定然会是非常明亮和舒畅。      然而,房间的主人偏偏喜欢用深色厚重的窗帘将光明阻挡在室外。      “哦。哥哥和学长、连奕去了G岛?”如果没有这骤然发出的声音,根本就感觉不出这房间有人的气息。      “是的。据说是找到与住宅那位的儿子相似之人,前往辨认的。”又是一道声音发出。      “呵呵~寿尽刹果然靠不住嘛。明明给了他如此好的机会,他居然还会失手。”笑著的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      从窗帘偶尔漏入的光亮中,显现出的是郑翔略有些扭曲的少年面颊。      “那麽,我也去凑凑热闹吧。”郑翔抚额掩去脸上的憎恶,长叹一声,起身沈声命令道,“为我准备今天下午前往G岛的飞机票。”      “是。”      声音消失之後,便是一阵长久的沈默。      忍住要狂抽纳兰白的冲动,我继续追问:“那你刚刚……”      “不过是逗你玩而已。谁叫你偏要提出那麽神经的要求嘛。与其让你个傻瓜脑袋短路找别个乱七八糟的人乱来,还不如……”不好意思地躲著我的目光,他双手护著脸,大叫著跳开,“看在我那麽卖力演出的份上,千万别打我脸哦。”      这家夥……      明明我该气他戏耍我的,可是……      “谢谢你……”忍不住贴近他,我的头正好靠在他的肩头,开口唯一能表达我此刻心意的只有这三个字。      费尽心思不过是让我能够开怀……      如此为我设想的人,如今看来只有他一个了吧?      “真的要谢我的话,就请以後即使多麽痛苦绝望,也不要再糟蹋自己了…”双手轻抚我後背的纳兰白再次劝慰我,与不久前相似的话,然而这次我却真实地感受到他的心意。      “再也不会了…”这是一份承诺,即使为他这一份心意,我也不该再自暴自弃了。      正在这时,虚掩的门突然被猛力打开。      轻抚我背脊的手突然停住,仰头望向纳兰白,他的脸上是肃然的戒备。      来者是谁?      我顺著他的目光转身看去。      是他们!      我的瞳孔骤然放大,勉强保持淡然面容下的是我惊惧的内心。 凌虐我心85~90(微修版)   我是合欢,不是水耿绶!      我不断地告诫自己,然而心中的阴霾却如何无法挥去。      “小受?”在我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之下,连奕试探著开口了。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深呼一口气,将脸上的表情调整到客套而陌生的样子,松开紧环著纳兰白的手,缓缓地转过身去。      纳兰白顺势握住了我冰凉的手,将他手心的温度传递给我。      “你们是?”完美的笑容,没有一丝的僵硬。      “啊!他们啊,是我的同学。”将我拉入怀中,纳兰白微笑著向我介绍眼前的这三人。      “小受,你、你还没记起我们吗?”焦虑地问著我的同时,连奕上前几步想要触碰我。      是了!当初为了博得他们虚假的关怀,我曾骗他们我失忆了呢!      纳兰白先他一步,阻挡了他的靠近,略带恼怒地说道:“抱歉,耿绶同学已经被杀害,你面前的这个人是……”      “我是他的爱人Lars Ebert,中文名为合欢。”我用坚定的语气抢先一步将纳兰白的话续了下去。      原本站在门口,一副看戏模样的学长与郑雨脸上的表情顿时阴沈了下来,人随著脸色的突变跨入门内。      “耿绶哥哥,你的戏演的未免太过了吧?”郑雨嗤笑著说道,眼神凌厉。      我略低下头,握拳抵著唇,轻笑道:“呵呵~是了,我倒是记得那个叫什麽耿绶的人了。就是这张跟那人相似得可以以假乱真的脸让我这个本是连自己国籍都不清楚的部落奴隶一跃成为了一名穿金戴银的富家少爷啊!咳咳~~~”拿手触摸眼角,入手的是一片湿润,我竟是咳出了泪。      明明是讲著别人的故事,我的心却因它微微的刺痛。某些方面,我与那个因我而枉死的少年多麽的相似啊!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有这条命让我可以向这些伤害我的人讨回我的东西,我还有真正关心我的人在我身旁!      “身份证、指纹、DNA,任何一样都能证明我的身份。”我坦然地直视学长探究的目光,嘴角噙笑,“不过,作为个人隐私,我觉得我完全没有必要向你们证明什麽。”      随即,我手一指他们的背後,语气泠然地下逐客令:“你们若还不离开,就别怪我报警了。”      暗淡日光斜射的卧房内。      “智…智灵?”拖著沈重的眼皮睁开眼来,入眼的是伊藤智灵嘴角噙笑的美丽脸庞,寿尽刹惊喜地开口道。      “终於醒了啊,表哥。”伊藤智灵站起身,掩好开襟的和服,居高临下的俯视著寿尽刹,发梢的水滴顺著完美的颈子滑入半露春光的衣襟中。      寿尽刹不禁喉口一紧。      “智灵……”寿尽刹再次唤了一声,伸出手,挣扎著起来。      伸向伊藤智灵的手却被对方狠狠打落,而於他抬首之际,头顶却被一个冰冷的异物抵住。      那是──手枪?      还未等他从惊愕中回过神,伊藤智灵却用更为冰冷的语气说道:“伤害耿绶已经够让你死上千百次了!这次居然侵犯了V国的王子,我这就替舅舅杀了你这个混蛋!”      这一刻,寿尽刹心中的惊喜抑或惊愕通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愤怒,他一把拽住伊藤智灵握著手枪的手腕,质问道:“V国的王子?你说的是阿迪尔那个混蛋?就算上一头猪我也不会碰他!智灵你在说什麽鬼话?”      却在他话音刚落之际,他的腰被一双手搭住。      “嗯唔…小尽…”一声微弱的呢喃直入寿尽刹的耳中,仿若一道魔咒,不久前所有的记忆顷刻间走马灯般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他松开手,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去,低头望去果真是那个人,那个他避如蛇蝎的人。      伊藤智灵与他转身之际,嘴角微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寿尽刹,虽然不能亲自动手对付你,但是被这个人缠上,也够你痛苦一段时间吧。      至於侵犯…      “呵~”伊藤智灵冷笑一声,收回手枪,转身离去。      沈默地对峙了片刻後,学长敛下狐疑的目光,首先开口问我:“小受受的左手手腕上有一块白色的胎记,据说是遗传自他的外祖父。不想让我们纠缠下去,那麽就让我们看看你左手手腕。这一点要求总不过分吧?”      “好啊!”我满不在乎的应承了下来,并当即撸起了我的袖子。      袖子之下的肌肤虽然白皙,却并没有学长所说的白色胎记。      “怎样?可以死心了吧?”我放下袖子,再次下逐客令,“那麽请离开吧!”      我心中却冷笑著,每天被安心那个变态逼著在刺鼻难闻的药水里浸泡八个小时,整个人就跟脱胎换骨似的,这小小的胎记怎麽还会存在呢?      不过,安心为什麽要费尽心机把我改造成另一个人呢?难道……      “你们不是情人吗?那麽让我们看看你们究竟有多麽相爱吧!去除一个胎记,如今的科技并不难做到。”郑雨突然插嘴道,而他竟然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我的猜测被他的话语全然打断。      “居然喜欢别人当你面亲热,郑雨同学的癖好真是独特啊!不过,我们凭什麽要像小丑一样供你们观看呢?”虽然用著讽刺的话语回顶郑雨,纳兰白的目光却始终放在我的身上,他眼里的担忧与心疼我如何会看不到。      只是被他们伤到心死的我除了身体对他们有本能的恐惧外,心却不会因他们刻薄的话起丝毫涟漪。现在的我只想早点打发他们离开,即使与纳兰白在他们面前演一场滑稽的戏。      “如果你们不怕长针眼,我不介意。”我满不在乎地开口道。      一旁沈默了片刻的连奕听罢,大叫道:“不行!我不同意!你就是小受!不管你再怎麽否认,我都不会相信的!”与此同时,已经打算与将我护在身後的纳兰白动手起来。      学长的脸上亦变得十分难看,缓缓握住的拳头下一刻几乎就要挥向我。      这两个人凭什麽生气?莫不是被他们玩弄的玩物还能得到他们的垂青啊!我心中不无讽刺地想道,侧身环住纳兰白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纳兰白惊愕地任我动作。      学长等人也愣在了原地。      没有春药的作用,在我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主动与纳兰白接吻,我竟然没有感到一丝反感。      是我已经完全接受了与男人的亲密接触,还是仅仅只因为对方是纳兰白?不再去想这个无法理清的问题,我闭上眼,用无比的温柔加深这个吻。      没有将之当做谁的替代,它只是一个掺杂了连我自己都能感受到的真心之吻。      反应过来的纳兰白将我轻轻搂入怀中,缓缓托起我的下巴,让我们变得亲密无丝毫空隙。      这一场供人观看的戏,我与纳兰白都投入其中。      “你、你们……这麽不知羞的人绝对不是小受!”连奕愤怒地大吼一声,转身推开身後仍呆愣著的郑雨,径自摔门离开。      郑雨与学长神色各异地望了我一眼,不发一词地相继离去。      门被大力合上,实验室大厅中顿时只剩下了我们二人。      然而,是气氛太好,还是我们太过投入,我们并没有因他们的离开而结束这场戏,反而演的越加逼真。      “耿绶呐,你好像治好了我的爱无能哦。”正当我有些忘我的时候,纳兰白突然松口,在我耳畔状似深情的呢喃道。      甜蜜的氛围刹那消失,我的额头滑下三道黑线。      “你很会破坏气氛诶!”挥开心中没来由的失落,我离开他的胸膛,一拳头砸到他的胸口,假装生气地大叫道。      纳兰白一手揉揉并不痛的胸口,一手握住我的手,哀怨地望著我,似真似假地埋怨道:“讲实话也要挨揍,小白的命好苦哦!”      我朝天翻翻白眼,用力甩开他的手,不想再理会他的耍宝。至於胯下那个在与他拥吻中抬起头的兄弟,看来还是去洗手间用万能右手与它交流交流吧。      不管纳兰白是不是直男,他不过是把我当做弟弟而已吧。不过,弟弟这种角色,还真是让我不爽呢!脑袋里乱想了一通,却在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我根本没甩脱对方的手。      “纳兰白!”这家夥!耍我也够了哦!      我转回身,怒瞪他,他却嘟著嘴,眨巴著眼睛望著我,可怜得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其实人家那里真的很难受…可是,人家又不想当什麽慰安妇、不想成为某些人的替代品……你说我是不是很贪心耶……”被我瞪得缩回手,他耷拉起脑袋,一边对著手指,一边委屈地嘀咕著。      “什、什麽?”我趔趄地倒退了几步,满脸的难以置信。      “虽然难以启齿,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纳兰白突然仰起头,双手搭住我的肩膀,正色道,“我喜欢你…不…应该说我爱你。本来,如果那些人能够给你幸福,我并不介意恪守著朋友的界限,深锁心中的妒忌,只是远远地看著你。可是,那些人显然不懂得如何去珍惜你。所以,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光明正大地爱你的机会呢?不是什麽失意时的安慰品,不是谁的代替品,只是作为纳兰白去爱你?”      眼里的执著与希翼告诉我,他并没有开玩笑,我的心被强烈地触动。      从来没有想过会有那麽一个人会如此地爱我,如此地让我心口泛疼,我情不自禁地抬手轻抚他的眉头。      是这个人教会我如何去爱惜自己,是这个人让我体会到被珍惜的滋味……      卑鄙或是自私,我都不想失去这份感情、失去这个人!我踮起脚尖将我真实的心情通过唇与唇的接触传达给他。      纳兰白却轻轻拉开我的身体,将自己的头搁在我的肩膀,一手紧紧搂著我的腰,一手轻抚著我的发梢,哽咽著说道:“你活著真好!你活著真好!”      耳边反复著这五个字,我的肩膀却感受到一阵湿润。      他,在哭吗?      “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这一个月里,我一个大男人家家偷偷地哭了多少回?你知不知道,我是多麽地想把那些伤害你的人剁碎了喂狼吃?如果不是想亲手替你手刃凶手,我真的好想追到黄泉,告诉你我的心情!可是,你这个家夥却在我们刚刚重逢的时候,不负责任地要我用那种方式安慰你!我的心很痛,你知道吗?”      原来,被人爱著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好!就连被骂也变得如此甜蜜。      “如果你不介意,我会试著去爱你。”我忍不住对他许下承诺。      “不…你不爱我也无所谓,只要让我这麽爱著你就可以了…我从来都不贪心…”      爱让人变得卑微……他此刻的心情,我怎麽会体会不到呢?      不管是不是出於回报的心态,不管是不是为了忘却心中艰涩的爱恋,如果对象是这个人,我愿意试著去爱他。      这句话不只是对他许下的承诺,也是我的决心。      相拥著的我们并没有察觉到隔著一道门、一直没有跟随著连奕与郑雨离开的学长。      而此时,将我与纳兰白的话听在耳中的学长脸上的表情淡然得仿佛一切与他无关,没有愤怒、没有讥讽,却隐隐挂著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片刻後,他将手插入裤袋中,转身向过道的另一头走去,潇洒得不带走一丝尘埃。      仓库之中,安心与安老头已经对峙了许久。      安心的枪指著安老头,他却又被安老头的属下们用同样的方式威胁著。      而他们二人,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却都是一副仇人相见的模样。      “你和你姐姐果然一个德行!那些卑贱之人有什麽值得你们执著的?”撕破了脸皮,安老头的脸上只剩下狰狞的怨恨。      “难道近亲相奸就是高贵的行为吗?”安心大声地反问道。      然而,胸口却因他自己的话而一痛,强迫与受受发生关系,我这又当的什麽舅舅呢?      安老头并未察觉到他的反常,而是因他的话脸色变得更为可怖。      “那是保持我们高贵的血统唯一的方法!”安老头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敲击地面,随即又一脸鄙夷地问向安心,“再说,难道你对你的姐姐没有抱持那种你所认为的龌龊的念头?”      安心因安老头的话,身形一滞,心中的痛迅速蔓延。      是…是啊!我口口声声说恨著这个腐朽家族的变态传统,自己却还是变态地爱上自己的姐姐,又强暴自己的亲外甥……我有什麽资格去批判这种行径?      失魂落魄的他垂下手,指著仓库的出口,决绝地说道:“你走吧。如果那个男孩真的在你手里,希望你不要伤害他。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与安老头不欢而散後,安心再次向这栋楼走来。      虽然认为我在安老头的手里,但是安心还是派人埋伏在大楼的周围,任何人想要离开这幢大楼,都必须进过盘查。      当他来到大楼前时,他正好瞧见学长三人与他埋伏的人周旋。      “薛银仁,你们还没离开?”将自己的属下挥退,安心疑惑地问向学长。      连奕一摆脱了安心手下的纠缠,便是头也不抬的顾自己离开,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愤怒;郑雨亦是一言不发地跟随著连奕离开;反倒是被安心问及的学长,则是驻足等待安心的靠近。      “2119。”本来以为学长会与他有一番交谈,没想到学长报出了这几个意义不明的数字後,便与他擦肩而过。      “2119吗?”侧望著学长的离开,安心细细咀嚼著这串数字。      突然间想到了什麽之後,他眼前一亮,大步跨入大门。      此时的我与纳兰白短暂的相拥後,正面临著尴尬的境遇。      原因则是……      “小白…我……”我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道,余光中瞥见纳兰白胯下突起的那一块,我吞吞口水,把头放得更低,却发现自己的小兄弟也把裤裆给撑了起来。      “那个,我…我去冲凉水澡吧…”纳兰白一边说著,一边已经放开手,打算往洗手间走去。      我一把将他拉住,有些焦急地出声挽留他:“不要走!我们不是情人吗?我们来做爱吧!”      刚吼完,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麽了不得的话,脸刷的就红得跟熟透的柿子一般。      “情人?做爱?”纳兰白震惊得转身望向我。      既然都说开了,我也豁出去了,我大声地叫道:“你向我表白,我接受了你,难道我们还不是情人啊!这麽罗罗嗦嗦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确认了我的意思後,纳兰白顺势将我拉向他的怀抱,托起我的下巴邪笑道:“亲爱的,我会让你用身体明白我是不是男人这件事的!”      “谁、谁让你叫我亲爱的啊!难听死了!”我撇开脸避开他灼灼的目光。      没想到,混蛋纳兰白却俯下身轻舔我敏感的耳垂,用另一只手隔著裤子握住了我的分身,十足的好色流氓样。      突如其来的袭击差一点就让我没用的泄了,而自顶端溢出的粘稠液体已然湿到了他的手心。      “啊呀~亲爱的,我只是用手,你就这麽兴奋呀!”这像是偷腥的色猫的脸真是让我牙痒痒。      不行!我绝不能让这个自称是在室男的家夥看扁!      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一咬让他吃痛的放开手後,我立即蹲下身体,隔著裤子将他的分身含入口中,而我的双手则是不失时机地开始解开他的裤腰带。      这是今天第二次为他做这样的事情,心情却与第一次全然不同,而纳兰白那与我偶尔对视的目光亦是那般的深情而满足。      曾经的我为何没有感受到呢? 虐攻卷 逆转的轮盘91   之中没有淫秽、没有怨恨,只是单纯的喜爱与满足,倒影在这样的目光之下的我竟是有些羞涩地不敢与之对视,心中渐渐升起一种莫名的情愫。      见我有些出神,纳兰白倾身捧住我的脸颊将我的脸轻轻抬起,用著柔和的语气对我说道:“觉得勉强,就起来吧。”      “不…我没有……”      我本能地反驳他的话,而他却已经轻执起我的手,将我拉起了身子。      “本就是我向你告的白,也就让我给你带来快乐吧!”纳兰白嘴角勾笑,用优雅的动作为我轻解著我衬衣的扣子。      啪嗒~一颗…      啪嗒~两颗…      ……      我只是那麽傻傻呆呆地站著,悬著一颗忐忑的心听著这一声声缓慢的解扣声在我脑海中不断放大。      我所有的感知好似都集中在了这上面,无法动弹,也不愿动弹。      明明早已不是什麽在室男了,可是面对著这个爱著我的人,我却变得如此青涩笨拙。      这时的我并没有察觉纳兰白泰然自若解著纽扣的手在微微地颤抖著。      原来,害羞的不只是我一人。      当最後一颗纽扣在他手中散开时,悬著的心陡然落下。      衬衣被丢弃在了脚边,然而与赤裸著上身的我面对著,纳兰白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用著心疼的目光不断地在我的身体巡视。      意外的,我并没有因为他直白到赤裸的目光而感到丝毫不适,反而隐隐的有些喜悦。      不过,他呆的也太多时间了吧?再不继续,我胯下的小弟弟就要消下去了啦!      我有些不耐地瞪向他。      他回我一个浅浅的略带疼惜的笑,伸手轻抚我的胸膛,指腹划过的地方都有几道浅浅的不为人瞧见的疤痕。      这不显眼的伤疤竟然被他发现了!      这是一个月来为了让自己变强而添上的疤痕,如果不是那每天八个小时药水的浸泡,那些疤痕绝对是狰狞得让人恶心。      “这一个月,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指腹轻柔地来回揉捏,似是在安抚那里曾有的伤口。      当时的我一心只想变强,并不觉得什麽,被他如此温柔的询问,我却有了落泪的冲动。      “没什麽啦…”吸吸鼻子,握住他的手腕,我别开脸逃离他的目光,“现在不是有你陪著嘛!”      有时候邪气,有时候搞怪,有时候呆傻…现在又变得如此温柔…      我已然有些沈溺在了他的如此温柔中。      能够爱上这样的人,本身也会是一件幸福的事吧?      我倾身上前,踮起脚尖,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环住他的脖子,再次吻住了他。      所有的肢体语言中,我一直认为只有亲吻才是传达美好情感的最佳方式。      没有掺杂其他复杂的因素,只是唇与唇的相触就已经神奇得让我有些眩晕,当松开口任由著他湿润而霸道的舌滑入我的口腔与我纠缠时,我的身体竟有些颤抖了起来。      被人爱著的滋味原来如此美妙!      若这是梦,我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如果这是梦,我宁愿长睡不醒!”长吻之後,伏在我耳畔呢喃的纳兰白将我心中的话道出。      正当电梯门打开之际,跨入电梯中的安心却被什麽东西狠狠压住。      他捂住胸口,垂下眼睑,喃喃道:“这种感觉为什麽如此熟悉?”      回答他的是电梯门轰然合上的碰撞声。 逆转的轮盘92   此刻,我终於感受到纳兰白与我一样忐忑不安的心情──      握在手中,却又随时会消失。      忽然之间,我发现自己的羞涩太过幼稚。      这个人不是学长,我不必像曾经对待学长那般小心翼翼地去靠近他,不用害怕他会因我无意泄露的感情而厌恶我、避开我。      这个人是纳兰白,是那个爱著我、我决心去爱的人!      抛开心中无关紧要的忸怩,我贴近他的耳廓,舌尖沿著耳廓的形状轻轻地舔舐,柔软湿滑的舌触碰硬实干燥的耳廓带过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好似被猫爪子挠过了心窝,麻麻的、温暖的。      纳兰白的身体明显的一颤,待反应过来後,他似换了一个人,将我两三步压上不远处的沙发上。      被困在沙发与纳兰白之间,我轻舔著抵在微开唇瓣上的中指,伸出送回间拉扯出几缕银丝,缕缕的银丝在窗外映照进来的日光之下显得尤为晶亮。      在我面前撑起一片阴影的纳兰白眼眸变得越发深邃,而这深邃中又闪动著悠悠的火焰。      “绶,你在玩火。”不过是五个字,他却说得极为缓慢,这字字之间夹杂著他的忍耐与欲念。      “那麽,就请亲爱的小白为我浇灭这团火吧?”我抬起才被我舔弄过的手点点他的胸口,勾唇媚笑。      纳兰白强制撑起的忍耐顷刻崩塌,浓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一手扣住我的下巴,迎著我媚笑著的脸,便将他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口腔中,霸道急切的样子让我脑袋发懵。不过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张开手狠狠抱住他,与他舌缠舌、齿咬唇激烈地吻了起来。      技巧什麽的早被我们丢弃在不知何处去了,我们就像两条被推上沙滩上纠缠著渴求氧气与水源的鱼。      与他拥吻的同时,我不忘双手并用地拉扯著他的衬衣,企图将这碍事的玩意从纳兰白身上扯下来。      只是,他上我下的姿势颇不便利,几次下来都不成功,反而让我失力了不少,再加之肺部因接吻而迅速缺氧,没过多久我就有了意识脱离的感觉。      感应到我的不适,纳兰白松了口。      甫一接触到新鲜空气,我便得救似的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抬头望向纳兰白,他的状况不比我好到哪去,虽然脸上看不出什麽来,但是粗重的喘息还是骗不了人的。      不过是接了个吻,两人怎麽就跟上过战场似的呢?      这麽想著,我就有了想笑的冲动。      纳兰白眯著眼看著咧著嘴、面泛桃色的我,手上已经解著衬衣的扣子。      三两下那衬衣就被他用手指勾著丢得远远的了,这速度可比刚刚解我扣子快了不知多少倍。      当然,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件事情的时候,纳兰白已经压著我的双手,俯下身体舔弄起我胸前早已挺立了的突起,我的所有感官都被他一手掌控了起来。      而他只顾著对我一边的肉珠轻咬细舔,却对另一边的置之不理。      这不公平的对待,自然让我的身体产生极大的不满。      “那、那里……”我弓起身体,将另一边送上,眼睛湿湿的渴求著他。      他非但不加理会,反而用空出的手抵著我的肩膀阻止我的靠近。      原来这个家夥是故意的!      就连上床,这家夥也不忘作弄我,真是本性难改。      虽然如此,我的心底却是泛起甜甜的滋味。      难、难道我对他其实也有小小的喜欢?      我为自己的想法大大的吃了一惊。      “绶呐,你不专心哦。”纳兰白停下动作,退开身体,委屈地埋怨道,嘟著嘴直勾勾望著我的样子活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鬼头。 逆转的轮盘93   我正想表达一下对他这小孩子模样的想法,比如说没多久前提议的我来做上面那个的提议,没想到他的下一话就生生把我给呛到了。      “呐,为了惩罚你,接下来你自己做给我看吧。毕竟人家还是第一次嘛,我不知道接下来怎麽做的说。”用著可爱的语气说出如此下流的话後,他丢下了进行到一半的工作,毫不留恋的站起了身。      这麽老道的吻技,这麽自然的流氓相,你说你还是第一次,鬼才信咧!还有,刚刚还是要给我快乐怎麽一转眼就又让我自己动手,你这人言而无信!      脑袋里噌噌蹦出这麽两句连贯而理直气壮的训话,嘴上我却还是没敢把它说出口。      一边安慰自己这家夥恶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一边笑嘻嘻地仰起头对上他的视线,我开口问他:“难道你果然还是喜欢做下面那个?”      跟这家夥混久了,原来我也可以这麽恶劣。      纳兰白没有回答我的语气,而是双手绞弄著自己的衣角,继续用嗲嗲的语气说道:“人家真的很想看你主动的样子嘛~”      我朝天翻翻白眼,不作任何反应。      他竟没再继续荼毒我的耳朵,而是潇洒的收回自己爪子,背过身去,头垂得低低的,肩膀一抽一抽,感觉好像在默默的哭泣似的。      虽然清楚这个家夥一定又是在耍我,可是为了不再让这个家夥继续把时间浪费耍我上面,我勉强一下自己得了。      “好了啦,我答应你!”      “真的!”      眯眼看著他惊喜的转过身来,我灿然而笑,对象是他,主动一点又何妨?      “不过,可不是我伺候你哦,你只能在我为自己扩张的时候在一旁看著,不能帮忙、不能自我解决。”虽然说不介意主动,但是也不能让这个家夥讨到便宜。      “唔~你欺负人。”纳兰白肩膀当即垮了下去。      “你不是自称一直修习禅学,能够随时控制情欲嘛。而且刚刚表现的也蛮好的,上一刻那玩意还是肿得可以,下一刻就消得干干净净。”我挑眉,似笑非笑的挖苦他。      “是没错,可是那时不还没表白嘛~我可不能随随便便跟自己喜欢的人上床。”      不再理会纳兰白的碎碎念,我起身拿来倒在茶几上的凡士林,一把将自己的裤子褪下。      跪在还算宽敞的沙发上,将腿扒开至到露出後穴为止,我拿起手中的凡士林挑衅似的在他眼前一阵晃荡。      纳兰白终於在我这一系列的动作中消了声,一脸的震惊望向我。      白痴!      暗暗的腹谤一句,我打开凡士林的盖子,将里面的液体倒了满手。      手中这滑腻的乳白液体像极了高潮时喷薄的某种东西,这麽一想,腹下那个被我忽视了一小会儿的家夥一抖,有提前将我脑中想的那种东西喷出来的趋势。      看来为身後扩张的同时,我也有必要照顾一下这个闹别扭的家夥了。      於是,当著纳兰白的面,我涂著凡士林的手伸向後面那个紧闭的穴口,另一只手则是抚上了自己的分身。      意外的,在他的面前做出这些羞耻的事情,我的心里却没感到一丝一毫的羞耻。      因为被爱著,因为知道对方眼中自己并不是一个卑贱污秽的人,所以才会无所顾忌的吗? 逆转的轮盘94   是这样的吧!      我不知不觉间抬头朝他微微地笑了一笑。      没想到目光相对,才发现这个家夥的眼神正紧紧盯著我的身体,目光凶狠得好似下一刻就要把我吞了般可怕。      我小小的咽了咽口水,然後狠狠一瞪,出声提醒他:“站著别动!”      他一愣,低头瞧瞧自己胯下被裤子包裹著的、明显能够看出形状的玩意儿,立马挂上了一副惨兮兮的脸直直的盯著我看。      “老是跟我装可怜,我都免疫了!而且,你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我把头撇开不加理会,一边说著刻薄的话,一边继续手上未完成的工作。      当手指真正的去触碰穴口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给自己扩张并没有我想的那般简单轻松。为了让手指能够深入穴口而折起身体让我的胸口渐渐产生窒息的感觉,而当手掌贴向穴口的褶皱时的异样触感让我原本坚定的心有些微的动摇,更别说伸进去了。      明明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用了这麽多年早就该熟悉了,可是却让有种痒痒的、排斥的感觉。      我停下动作犹豫著是否要继续。      是伸进去呢,还是让纳兰白代劳得了,心中的天平慢慢悠悠的偏向了後者。      “难道你改变主意了?”      不过当我抬头看到纳兰白盯著我的饿狼样,我便坚决果断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开什麽玩笑!真要他代劳,估计不需要前戏他直接就能进来了。况且我让他这麽吃瘪,他不报复过来才怪!      皱皱眉头,将心中的不适抛在一旁,我并起两根手指将涂在穴口外的凡士林通通往穴口褶皱抹去。      当中指抚揉著褶皱试探著进入时,被压到心底的排斥感就更甚了。      想要停止又不想让纳兰白帮我,矛盾得让我头脑一热,咬了咬牙就干脆往里面插了进去。有了凡士林的润滑,手指很轻易的进去了。      手指与内壁摩擦产生的扑哧声让我的脸上一红。      克制著不靠近我、不动手安抚身下的肿胀的纳兰白也因这道微弱的声音而喘息更大了。      我暗暗心惊,好像有点玩火自焚的感觉。      “不、不能犯规哦。”忍著即将出口的呻吟,我再次提醒他,我可不想在这个关头找死呢。      手指在体内缓缓的蠕动了一下,我真没想到自己的体内会这麽热这麽紧,而且自己侵犯自己的行为,让我胯下的分身更加的难耐了,握著分身没动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於是,悲剧发生了。      “啊──”      我、我居然很没用的射了。      啊啊~我对著自己也能发情吗?      我的心被这个想法狠狠的刺穿了。      纳兰白的喘息声瞬间变成了压抑的笑声。      混蛋!凭什麽笑我啊!?      我绝对要强了他!      恶向胆边生,发泄过後不顾需要处理的身上那黏黏糊糊的液体,我爬起身,一把就将纳兰白这小人扯了过来,趁著他还在愣神,轻易就把他压到了我的身下。      跨坐在他身上,掐住他的下巴,我笑得一脸猥琐:“小妞,从了本大爷吧!”      反应过来的纳兰白不再跟我耍可爱,而是双手垫在後脑勺上,酷酷地扬扬眉挑衅道:“任君品尝!”      这家夥!      “放心!一定把你榨干干的!”心里头恨得牙痒痒儿,我开始非常粗鲁地扯起了他的衣裤。 逆转的轮盘95   把他脱个精光後,我扶著他的分身就将之抵在了我的後穴口,後穴口因触碰到分身的炙热而微微一缩。      “别乱来啊!”纳兰白瞧出我的意图,原本耍酷的样子立马变得担忧,挣扎著便要起来。      存心跟他赌气的我哪听得了他的话,双手压著他的胸口让他不得动弹,眼睛一闭,就把他的分身狠狠的吞到了身体中。      “呃啊──”下一刻,我的脸色刷的就白了,身体被撕裂,鲜血从内壁汨汨而出,这自虐的痛感真是非常人能承受的了,心里头当即就悔得要死,悔得只想远远逃离这锥子似的肉棒。      然而,只是稍稍的动了一下身体,那份痛感又加深了数倍,只把我吓得再也不敢动了。      “你、你怎麽样了?”虽然後穴的包容、鲜血的温热让他舒爽无比,然而我脸色的惨白与身体的僵硬还是让他担忧得不知该如何动作。      忍耐与担忧在他的脸上形成一幅异常美丽的画面,奇迹般的让我原本无法承受的痛楚突然间减轻了不少,也让我有了一种奇特的满足感。      “没、没事…”我勉强挤出个笑容,摇了摇头,并微微收缩後穴示意他可以继续。      “对不起,我忍不住了…”没想到,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再次化身为狼,双手一抄,就把我压在了身下。      缓缓的抽出,狠狠的顶入,这迅猛的撞击好似下一刻就要把我给顶穿了,神智被他顶得有些恍惚。      “慢、慢些…”我含著泪,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果然动作减缓了些,可是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个混蛋!      一发狠,我仰头就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双手也在他的後背弄出数道抓痕来。      “唔~~~”他吃痛的叫了一声,一边持续的在我身体内进出,一边俯下身子在我耳边委屈的问我,“别咬了…我、我停不下来了嘛…那个,怎麽…啊呲~怎麽让你舒服点?”      啊!这家夥难道果然是在室男?      心里头小小的鄙视一下他,为了让我不再遭罪,我松开口朝他耳朵大吼道:“你这白痴不知道照顾一下我的前面啊?!”      原本该是中气十足的训骂,却因为我的软弱无力而变得像在撒娇,再配上我绯红的面颊以及泪眼汪汪,於纳兰白眼里简直就是求欢。      “啊──”刚刚用轻柔的力道抽出的分身一个猛力便重重的埋入了我的体内,顶的我尖叫出声。      绝对要把这个混蛋的肉给咬出来!      正当我打算再次狠狠咬住他的肩膀时,他却真的如我所愿的伸手绕到我的前面握住了我软趴趴的分身,温柔的撸动柱身,轻柔的揉捏顶端。      渐渐的,前面有了反应,後面的疼痛也减缓了不少。      “啊哈~虽然、虽然我实战经验为零,但是手上功夫还不赖吧?”他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在我耳边无赖的说道。      我恨恨的向他表达我此刻的心情,“流氓!恩啊──”却在下一刻被迫呜咽出声。 逆转的轮盘96   这个莽撞的在室男竟然碰到了那个地方!      被他这麽一撞,後面产生不可抑止的快感,前面的顶端也溢出滴滴透明液体。      恶劣的家夥偏偏在这时停下了所有动作。      “快、快动…那里…”被遏止的快感让我不得不扭著腰向他求欢。      搂紧我的腰,纳兰白在那个地方顶动了一下,惹得我再次尖叫呻吟後,在我耳边诱哄著我:“啊哈~这个、这个地方就是你的兴奋点吗?说‘纳兰哥哥,我爱你’,我就满足你哦。”虽然清楚的明白我并未爱上他,私心的,他还是想听这句话,即使这不过是我激情中的爱语。      他的心情我怎会不明白,但是我却已经被情欲扰的无法顾及其他,只是顺著他的话娇喘呻吟:“纳兰哥哥,我爱你…快、快点…”      他如我所愿开始持续地向那个点进攻,後穴的痛感终於被这灭顶的快感所掩盖,我被深深的卷入了欲潮中,难以自拔。      “多叫叫…啊哈~多叫叫就多给你哦…”      “纳、纳兰哥哥,我、我爱你…再快点…”      ……      我们二人都沈浸在这沸腾的爱欲中,顾不得其他。      与我们相隔不过一扇门的走廊上,才举起手打算敲门的安心脸上的神色刹那僵住。      我爱你…      这高亢的呻吟声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将他弄得措手不及。      恍恍惚惚的,他仿佛听到了那个人他耳边温柔说著:“齐齐,我爱上了一个人,总有一天我会和他一起逃离这个变态的地方。那个时候,你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吗?”那个人的脸上闪现著幸福与美丽。      被那个人摸著头的自己当时不过孩童,却品尝到了心酸的滋味。      这一次他再次尝到了心酸的滋味,却发现这份心酸在自己的心底瞬间酿成了苦涩。      “果然,还是被抛弃了。”      安心收回手,自嘲的笑笑,然後双手交叉在胸前,立在门外听著门里面我与纳兰白的一番缠绵。      悲戚的眼眸与颤抖著越握越紧的双手成了他最好的陪同。      与纳兰白缠绵之後,我趁著他还在沈睡,拿开他环著我腰际的手,悄悄的下了床。      “对不起,即使会後悔,即使会受伤,我还是要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穿好衣服後,我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吻,愧疚的低吟,“但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再见了。”      与那些人的恩怨,我必须自己去解决。可是我怕等他醒了,我就舍不得跟他道别了。      默默的同熟睡的他道别後,我小心翼翼的离开。      门合上的刹那,面向门口的纳兰白突然睁开了眼睛,望著被合上的门,久久未有动作。      昏昏沈沈的夜色中,这山已经够难爬的,没想到向来晚上灯火通明的别墅今夜却乌漆抹黑一片的,来到安心的别墅时,天上本就没洒下多少光的月亮都快掉到山头去了。      “安心,我回来了!”在他的佣人们的指示下来到他的房门口,我大声的叫著他的名字。      许久之後,门开了,灯也随之亮了。      逆著光,头发乱糟糟、领带歪斜斜、花衬衫上少了一颗扣子、明显的犀利哥造型的安心突然一把把我拥入怀里,很长一段时间闷声不响的什麽话都不说也没有放开我的意思,让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欢迎回家!”      放开我的身体,安心站在我的面前笑得一脸灿烂。      虽然不知道他今天受了什麽刺激,但是我还是回以一个安心的笑:“以後还是请继续多多照顾了!”      被他紧紧握著手,一路往客厅走去,我心中暗暗的想,大概是今天我被绑架的事情让他操心了。他也是关心我的吧?      这麽一想,心中便有些暖暖的,环顾四周,突然间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一个礼拜後,我与安心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一同乘上了飞往H市的航班。 以真乱假97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民成大学拥有悠久历史的图书馆顶楼竟然是一间宽大的能够容下二三十人的会议室。      “我是程安的总裁助理Lars Ebert,同时是拥有此校40%股份的新任执行董事长,今後请各位董事多多指教了!”在委任书上签上自己的新名字後,我起身推推鼻梁上的眼镜,面带笑容地宣布道。      目光扫过两侧,收到来自每个人不同的注视,嫉妒的、怨恨的、羡慕的,还有其余四人的探究、淡然、狐疑与欢喜。      郑雨、学长、连奕、伊藤智灵??????      执行董事长委任会竟是成了我与这些人的旧识见面会。      从容不迫地以眼神与他们打过招呼,我收回目光,正色道:“见面会到此结束,下面我将安排本届董事会的人员调动,有任何异议请当场提出??????”拿过一旁的白皮书,我开始认真的宣读上面由各位董事提前表决好的董事调动令。      我现在之所以能够坐在首席之上,全是安心的暗中操作。      两个多月之前知晓我在民成大学上学,并且被学长等人驱逐出H市後,他便暗中收购民成大学各个小股东的股份,短短两个月他掌握了民成大学40%的股份。此番重回H市,他将暗中收购的股份送给了我,名不见经传的Lars Ebert取代郑氏董事长郑玄成了新一任的执行董事长。      而郑雨等人在董事会的出现,大概是民成大学相关产业的诸位元老为了考验这几位继任者,并牵制突然冒出来的Lars Ebert的力量而将他们推上了民成大学的管理高层。      三个小时的会议很快就结束了,我收拾好桌面上的文件,在安心派给我的秘书陪同下来到了执行董事长专用电梯内。      电梯门才要合上,却被一双手卡住。      “郑理事?有什麽事吗?”我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开口问道。      郑雨斜眼瞥了一下站在我身侧的秘书,抿嘴一笑,道:“艾伯特先生,可否给我一个与您单独相处的机会呢?”      我皱眉现出微微的不悦神色来,随即转身对陪同的秘书吩咐道:“你坐公用电梯,在一楼大厅等我。”      “是。”那名秘书点头,走出了电梯。      电梯门轰然合上,郑雨跨步便将我困於他与电梯间,与我相差无几的身高使得他与我目光平视著相对而立。      “耿绶哥哥,再次见面你竟然成了民成的执行董事长,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呀!”郑雨故作感叹的说道,同时却不忘掐住我的下巴,以猥亵而轻蔑的目光审视我。      把那只该死的手强行拽离我的脸,并将对方推开,我简单正了正被他弄皱的西装笑著应道:“虽然我很高兴能够与郑理事的耿绶哥哥有著相似的脸,但是对於郑理事此番的行为,我还是感到颇为苦恼,所以请以後???” 以真乱假98   顿了顿,我转而语气冷冽地继续说道:“给我放尊重点!”      目光瞥向安置於电梯顶上的监视器,我冷笑著想道,不知道这次又是给哪个混蛋给监视著呢?不管如何,我也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监控室内,密切注视著电梯内状况的连奕收到我挑衅的目光,愤怒地掐断电源,一拳砸向控制台。      “该死的!这个家夥绝对不是小受!混蛋!我一定要去证实!”愤怒地发泄心中的怨气後,连奕起身冲出门外,门被他狠狠地甩上。      过道上与他擦身而过的学长转身望著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什麽?那个孩子竟然跟我家阿受长得一模一样?”仰躺在密闭的房间正中雪白大床上的老爹通过郑伯伯手中联网的手机瞧见方才会议室中的景象後,原本死气沈沈的模样立马变得激动,扯动被链条捆住的身体,他仰起头,抬手抓住床边郑伯伯的衣领,兴奋地问道。      “呵~果然,现在只能利用你的儿子才能引起你的注意了。”郑伯伯扯动嘴角,苦笑道,原本意气风发的面容此刻亦是憔悴不堪。      一路追著老爹不断逃离的脚步,欺骗、囚禁、泄恨、忏悔??????期间的种种手段也把他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      原本势要将老爹困在身边并让爱上自己的决心在这再次的失败尝试中被一点点击溃,如今连想要见到老爹脸上的笑容都成了他的奢望。      他几乎打算放弃这无止境的追逐了。      只是,安放在老爹身上几十年的爱恋如何收得回?      与郑雨并不愉快的对峙中,电梯快速下降著,却在抵达五楼时停了下来。      电梯门自动打开的瞬间,我惊愕的瞧见连奕愤怒的面容,不知不觉间竟是忘了收回目光。      “艾伯特先生是吧?我有一些公务要找你商量一下,请你跟我找个地方好好聊下吧!”这麽说著的时候,连奕已经上前几步,推开郑雨的身体,将我连拖带拽的拉出电梯。      “哎!连奕!”被推开的郑雨一边大叫著连奕的名字,一边追了出来。      被连奕强行拖拽的一路上,路过的同学看到这气势汹汹的情形纷纷让道,并於我们离开後匆匆往楼梯跑去。      这样的情形让我不禁想到了一个多月前那些相似的片段。      被学长他们的伤害中,这些人恰好充当了帮凶的角色。      “呵~”轻笑一声,冷眼目送这些人的离开後,我放弃挣扎,抿嘴转身任由著连奕将我拖入过道尽头那扇玻璃门後的社科图书室。      “你究竟是不是小受?你告诉我啊!拜托你告诉我!”      我平静地看著连奕将我困制在铁椅上却做出一副痛心模样在我的面前质问我,心中有些发笑,连奕,你这做的什麽戏啊?跟那些混蛋联合耍弄得我还不够吗?      喉咙里泛起苦涩的滋味,嘴角我却挂起了笑,用刻意摆出的纯真伪装自己,我抬头望著他,委屈地应道:“臭猴子,你弄得我好疼啊!快放开我吧,我不玩了。”      在听到我讲出“臭猴子”三个字时,连奕的身体一僵,眼神变得有些迷茫而怀念。      正在用钥匙打开被连奕故意锁上的门的郑雨亦是停下了一切动作,震惊地抬头透过玻璃门望向我。      然而,背对著他的我并不能给予他他所要的答案,而在他对面的连奕却在瞧见我立刻挂上的戏谑笑容时乍然暴跳如雷。      如愿惹恼他的我大笑道:“哈哈~连家大少原来如此好骗啊!”手腕被他锁上的扣子此时正好被我悄悄解开。 以真乱假99   当他靠近我时,我趁他不备一脚扫向他,并於他不慎倒地时扑上去狠狠将他压在地上。      这个与我对视的男人凭什麽愤怒?      我的消失不正合他意吗?      还是假装深情、假装无辜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别人、欺骗自己?      亦或是,他还没玩弄够我?      这个全世界最虚伪的男人,我已经受够了他!      汹涌而起的怒火让我恨不能撕碎了这虚伪男人脸上的完美面具!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向他挥出拳头的,我只知道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跟他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等人死了就假惺惺的装出一副很伤心难过的样子,活著的时候为什麽要那麽伤害他?!”      “你这种虚伪的男人看了就让人作呕!”      ??????      不断的扭打中,我终於将埋在自己心中的话好好吐露了出来。      即使会让自己暴露身份,即使会让自己再次陷入不堪的境地,我也不後悔此时自己的行为。      对他的怨恨,我只想用拳头狠狠发泄出来。      连奕却在我的谩骂与踢打中,渐渐放弃回击,作出一副死心的模样。      看著他这副样子,不知怎的我的心里头又有些隐隐作痛,什麽怨气、什麽怒气竟然一下子就变得无影无踪。      果然,即使表面可以拿出去骗人,我却还是做不出狠心的样子。      我收回手,把自己摔在一边,自嘲的笑了起来。      沈默了片刻後,连奕突然开口说道:“你???不是小受。这样的话,以小受的个性,他绝不会说出口的。”他的语气中,不知是落寞,还是懊悔,亦或是????怀念。      这个认识了六年、相处了近四年的男人果然最了解曾经的我,懦弱的、天真的??????      我转过身望向平躺在我身侧的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然而,余光却让我瞥见早已进门、却一直站在一旁看戏的郑雨。      我怎麽就忘了这个混蛋呢?      心中一惊,我立马戒备地瞪著他,同时右手撑地,快速起身。      郑雨嘴角噙笑,神情复杂的向我款款走来。      “不知道是你的演戏太过纯熟,还是的确如你所说,我也开始怀疑了。照理说,凭耿绶哥哥那懦弱的性格是怎麽也不会把那些话说出口,即使他被欺负得多惨,他也只会默默忍受而已。”      没想到郑雨也是如此的了解我。      所以,他们这些恶劣的家夥才会那样肆无忌惮的伤害我吧!      我不动声色的等待著他接下来的话。      “可是,能够如此了解他的痛苦,又跟他长得如此像,尊敬的艾伯特先生可以告诉我们原因吗?”果然,他终於说到主题上了。      这样正好表明他们已经开始动摇对我身份原本的猜疑。      “如果一个人在两年前就被用作替身去模仿本尊,那麽这个替身自然而然也就会慢慢感受到那个本尊内心的痛苦了。”我将早已编排好的说辞淡然道出。      我口中所说的一切亦会与他们调查到的资料如出一辙。      “你???真的、不是小受吗?”不知何时,连奕已经站在了我身後。      现在的他已经变得平心静气,只是还是有些不死心。      “我的中文名叫合欢,那是安心给我取的。”我的话终於将他的希翼彻底打碎。      “你、走吧???”自喉咙中发出一声呜咽,连奕颓然地将手一指玻璃门。      “那麽,再会!”我毫不留恋地大步向门外走去。      郑雨并没有阻止我的离开,只是神情复杂地望著我的背影,直到我消失在拐角处。      虽然不清楚他们是否消除了对我身份的怀疑,但是我知道短期内他们是不会再来烦我了。      这样就已足够。 以真乱假100   图书馆地下一层设有一间狭小的医务中心,是为学生们处理轻微的意外事故而设立的。医务中心一直以来都没有医生留守,是这个图书馆最奇怪的存在。      与连奕像小孩子似的打斗难免让我身上挂点彩,为了不让安心在我耳边唠叨,我便决定去那里为自己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意外的是,安心竟然正在那里将医药箱放入壁柜中。      “你、你怎麽也在这里?”这个家夥该不会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吧?      “刚刚从公司赶过来,路上出了点问题???”话到这里,安心便闭口不言,正当我打算进一步询问时,他却一把将我拉到他身边,抬起我的下巴,撩开我的刘海,眯起眼,略带质问的语气反问我,“这是怎麽回事?”      心知躲不过他的眼睛,我只好老老实实的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他听。      将我按在沙发上,从壁柜的药箱中取出红药水与棉签,安心抬起我的下巴在听著我的陈述的同时,一边为我小心翼翼的擦拭眉角的伤口。      “这麽简单他们就相信你了?”在伤口上贴好创可贴,将药水、棉签丢掷一边,安心顺手揽过我的腰,坐在了我的旁边。      “大概吧。”我并不自信,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我试著转移话题,“话说回来,我刚刚看到你在摆弄医药箱,你哪里受伤了?”说著,我已经拉起他的手,开始查看他的身体。      与他相处了不算少的时间,这样平淡的关心早已成了我的习惯。      “不???没什麽???”从刚刚开始他就在躲避这个问题,这让我更加想要探究原因,不顾他的推拒,我执意拉开了他的衬衣。      映入我眼眸的是他被一圈厚实的绷带紧紧缠绕的腰部。即使如此,还是让我看到有些微鲜血渗了出来。      眼睛被针刺了似的有些泛痛,轻轻甩了下头,我略带责备的质问他:“这是怎麽搞的?”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是将我拥入怀里,嘶哑著喉咙在我耳边呢喃:“你不会离开我的吧?你不会像她一样离开我的吧?我好怕我无法保护你,我好怕那个人发现了你的身份????我不知道我是否斗得过那个人???”      “她?”单这麽个字就让我胸口有了窒息的感觉,我便再也听不进其他的话来。      将他从我身上轻轻挪开,我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用著坚定的语气一字一句说道:“除非你不要我,我不会先说离开的。”      这模棱两可的承诺正是我们如今的关系,当他找到比我跟像他口中的“她”,他就会抛弃我吧,那个时候,我想我应该能够潇洒离开。      不知道小白是否还在原地等著我?      我心下恻然。      “不???我不会???我们之间有著永远都无法斩断的羁绊。”薄唇微启,他的嘴角挂著温暖而坚定的笑意,不复方才的不安与悲伤。      这样的他太过吸引人,让我一时挪不开目光,我不自觉的伸出手,指尖轻抚他的薄唇,去感受那份温暖。      纳兰白的承诺经历了之後的变故,我才敢确认???      可是,他的一句“我们之间有著永远都无法斩断的羁绊”,我却笃定不疑???      太过奇妙的感觉了。      我一时间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发现安心幽暗黑眸隐隐泛起的一簇炽亮正对我虎视眈眈。      “你在勾引我吗?”安心暗哑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并在我来得及反应之前覆住了我的唇。      蓄意的在我的唇上轻轻的辗转轻吻、吸吮、舔舐,诱惑的撬开我微闭的唇与他唇舌交缠,舌与舌之间的交缠搅动带著轻微啧啧的水声,让我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发热。      原本单纯的交谈何时变成如此情景?我心中哑然。      “你的伤?”虽然到了这个地步并没有停下的必要,可是当余光瞥见他腰间的伤口时,我还是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以真乱假101   “有空担心我的伤口,你还是多多担心等会儿会不会被人撞见吧。”安心指指我的身後,狡狯一笑。      我这才惊觉起来,那门好像没关上吧?      我慌忙转身查看,却被他扑倒在沙发上。      “那扇门???”      他一手解开我的西装扣子,撩起我的衬衣探了进去,一手扯起了我的皮带,一边还与我说著下流话:“突然发现,其实你穿西装打领带也挺可口的哦。”      “什麽可不可口的?!我又不是蛋糕!”脸上一红,我挣扎了起来,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口而不敢使出多大力。      “乖啦~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哦。”他用诱哄的语气贴在我的耳边嗫嚅,手则自下而上一寸一寸的摸索著我微微起伏的身体,时而逗弄的在敏感的腰上轻挠,时而又在我胸前的肌肤上画圈打转,惹得我喘息不断,偏偏为了顾及他的伤口而奈何不了他。      慢慢的,修长的手指触碰到了柔软布料下因动情而微微挺立的突起,然後,轻轻一捻???      “嗯~” 止不住地便要挺起下身,渴求与对方有更加亲密的身体接触,我却没有察觉我的西装裤连同内裤不知何时已经被他剥到了膝盖下面,早已勃起的分身很自然的顶到了他的大腿上。      分身感受到的只是布料不算光滑的质感,这让我的身体极度不满。      “安、安心~”我眸含春水,抬眼直勾勾的盯著他,却换来他低沈的笑声。      “混、混蛋???你欺负我???”被他这仿佛一切尽握手中的笑声弄得有些委屈,我半阖起眼睑,抽抽鼻子,小声的埋怨了起来。      “我们去里间哦。”说话的同时,他直起了身体,以抱著的姿势将我拉了起来。      我与他拥抱著挪向与这个房间隔著一扇门的休息室,西装裤、内裤被丢了一地,门在背後被牢牢关上。      当我被他压在那张洁白的单人床时,我与他身上都只剩下了上衣。      他并没有脱光我俩上衣的打算,而是拉起我的身体,缓缓分开我裸露著的双腿,用手指轻探下面那个羞耻的地方。      “啊呜──”      不知何时沾上软膏的手指轻轻地压了进去,轻柔的插入、浅浅的抽出??????      大张著腿任人玩弄後穴,加之深邃的黑色眸子一眨不眨的凝视著那儿,仿佛在鉴赏一件精美的工艺品,这种感觉比被他用邪恶下流的话挑逗更加让我感到羞耻,却又让我的身体更加振奋不已。      “快、快点啦~~~”我有些撒娇著开口道。      “那麽,就开始咯。”低沈而磁性的沙哑嗓音在我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身体被猛然抱起。      “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尖叫出声。      然而,还未来得及平复心情,他那坚硬而火热的凶器抵到了我的臀间,後穴因即将到来的贯穿而兴奋的开合著。      “啊呀~你的这里好像很期待的样子诶。”他啧啧赞道。      我狠狠一瞪他,嘶哑著喉咙怒吼道:“别再讲下流话了!快点给我进来!”      “遵命。”他优雅一笑,将我的一只脚架在了他的肩上,他昂扬的分身贴合在了我的後穴口。      “啊──”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我的身体不由的向後退去,背压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慢、慢点???啊哈~”我一边喘气讨饶的承受著他狂烈的欢爱,一边竭力放松身体,以便能够更好的容纳他的进攻。      然而,回应我的却是狂风骤雨般的侵占,蛮横的插入,迅猛的抽出,快感不断的从身体最深处向外流窜,并沿著脊髓不断扩张,在身体的每一处激起绚烂的火花,最後汇聚在前面那个硬挺的分身上。 以真乱假102   “啊──”      在他的一记凶狠的顶入下,我达到了第一次高潮,身体软软的瘫倒在了床铺上。      “安、安心,你干嘛?”下一刻,我惊叫出声。      还未来得及回味高潮的余韵,安心却以後背结合的姿势将我抱拥著抵上正对著小树林的窗口。      虽说是地下一层,但是由於图书馆的台阶甚高,它正好被建在了地底上。      从外面的小树林透过窗口可以看见安心从背後将我拥在怀里,两人皆是衣冠楚楚。然则,楚楚衣冠下的我们却赤裸著贴合在一起,我的後穴正紧咬著安心的分身。      “安、安心???”这种好像随时都会被揭穿的假正经让我倍加羞耻,双手撑著窗台,我努力的转过身撒娇著向安心讨饶。      安心却朝我露齿一笑,乘势捏住我的下巴,挑眉道:“你会爱上这个体位的。”这麽说著的时候,他已是松开手,紧了紧掐在我腰上的手的力道,下腹往前狠狠一顶。      双腿一软,我便只能将头靠在他的肩头恩啊呻吟,本就不算清醒的大脑再也顾不得其他。      一边害怕著会被从小树林走过的同学发现而努力保持著清醒,一边承受著安心强烈而温柔的攻势,这让沈浸在情欲中的我感受到了另一种快感。      正如安心所说的,我开始有些享受这种做爱的方式。      “受受,请不要离开我~~~这个世上,我只剩下你了???”      激情中,我听不清他这悲切的呢喃,也没有感受到那壮实身躯的微微颤抖。      然而,我却於第二次高潮来临之际,惊愕的瞧见打从小树林走过的那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      “小、小白???”我哆嗦著开口唤道。      原本夹著课本匆匆往前走著的纳兰白好似感应到了我的视线,转过头向这边看来。      不、不要转头!      我惧怕著在心中大声呐喊。      然而──      四目相对,我从纳兰白眼中分明瞧见了惊喜与心痛,我的心一揪,油然而生的愧疚让我不敢再直视他的目光。      “啊──”      却在这时,安心在我体内狠狠一撞,逼得我不自觉的仰起头,尖叫出声,随之而来的是第二次高潮。      这样的高潮没有丝毫的快感,只让我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罪恶感。      明明答应与纳兰白交往,转过身却躺在了另一男人怀里。      这样的我实在是太恶劣了!      仰靠在安心肩上的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眼角划过一道泪痕。      “你爱他?”双手环住我的腰,安心在我的耳边温柔嗫嚅。      我无言以对。      窗外,纳兰白丢下书本追到窗下捶打著玻璃大声的叫著我的名字;窗内,安心将手越收越紧。      紧闭著眼不敢面对的我并没有察觉纳兰白陷入掌心的指甲掐出滴滴鲜血,也没感觉到隔著数层布料下安心腰上的绷带渗出大片的血。      许久之後,亦或是不过片刻,没有了纳兰白的捶打声,安心将脸贴了过来,淡淡的开口:“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你的心可以分成这麽许多。”      话中,无悲亦无喜。      脸贴著脸,却还是无法温暖彼此。      不知何时站在大开著的房门外的纳兰白,脸上一片惨白。 心与身的抉择103   “绶,你抛下我就是为了回到这个男人的身边吗?”背後响起纳兰白平静的质问。      啪──      刹那,心中的某根弦无声断裂,我哆哆嗦嗦的推开将我紧拥著的安心,一点一点转过身看向纳兰白。      两两对视,我们的面前却似隔了一条无法逾越的江河,让我们如何都无法向前跨出一步。      被我忽视的身後,安心无声的伫立著,显得孤独而无助。      “明明我才是那个被你承认呆在你身边的人,为什麽你却不愿把你的一切交给我呢?你凭什麽认为我没有能力为你分担呢?”他一字一句平静的道出对我的控诉,眼泪却划满他的整个面颊。      我的离开还是伤害到他了啊!      我紧紧的咬著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我怕我一出口就是汹涌的悔意。      我没错!离开他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我这麽告诉我自己。      “我真後悔当时没有把你留下来!我以为你是要去斩断跟这些人的羁绊,却没料到原来你抛下我除了继续做傻事,还???”话到了这里,他已经有些哽咽了。      顿了顿,他换做了哀求的语气继续道:“回到我的身边好吗?我来帮你达成你的愿望,求你不要抛下我???我真的无法承受得到後失去的痛苦。”      那样悲伤的话语并不是没有从他口里听到过,现在再次听到却让我有了一种如果我不答应下来,我就会失去这个人的错觉。      这,真的只是错觉吗?      我怀著忐忑的心情跨出了一步。      “别去!”      却在这时,我的手被用力抓住,回头对上的是一双不亚於纳兰白的悲伤眼眸。      这悲伤的眼眸中饱含著深切的哀求之意。      他也会舍不得我吗?他对我其实也有那麽一丝喜欢吗?我可以这样认为吗?      情不自禁的抬手抚上他的眼,我痴痴的想。      “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会竭尽所能的保护你,帮你达成你的愿望,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麽诚挚的目光,那麽卑微的话语,教我如何舍得下这个人给予的温暖与安心。      一边是善良到让我心疼的纳兰白??????      一边是温柔到让我感动的安心??????      站在两人中间,我茫然四顾,骤然发现天平的两端都是我无法割舍的人。      而我,即使狠下心肠也无法做出抉择。      “对、对不起???”我掩面跪倒在了地上。      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是他们给了我无尽的温暖、给了我坚强走下去的信心......      这两个人我都不想去伤害,却又都不想放手!      “怎、怎麽办?我、我好贪心啊!我太坏了!你、你们告诉我我该怎麽做,可以吗?”我仰起脸,哭泣著来回望著他们,一如迷路的小孩找不到家的方向。      他们二人却在我的哭泣声中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伫立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静。      我的心在他们的长久沈默中开始变得不安起来,他们这个样子是要离开我吗?因为我两个都想要,所以生气,所以不要我了?      不安越加的浓重,几乎要将我的心狠狠吞噬掉,也让我瞬间变得无理取闹了起来。      “都是你们不好???都是你们给我太多我要不起的东西才让我变得这麽贪心的???”我将脸埋在手掌中,委屈的哽咽著,头越垂越低。      “对不起,是我们贪求了。”头顶传来炙热的温度,两双手轻轻的揉著我头顶的发梢。      他们这是什麽意思?他们真的不要我了?      停止了哭泣,我泪眼朦胧的抬头望去,心中却於此刻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一个即使会伤害他们,伤害我自己,也决不让自己後悔的决定! 心与身的抉择104   我以为说下那句话的两人必定是抱著对我的失望与责备,却没想到凝视著我的两双眼眸中有的只是满得能将人心化开的深情与隐藏在这深情中的谅解。      谅、谅解?      我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只得瞪大了眼睛仔细望去。      还未等我辨认清楚,纳兰白突然开口道:“你这麽光著下身羞不羞的啊?”      “呃~”我一呆,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只恨不得把自己当鸵鸟埋土里去,羞红著脸手忙脚乱的蹲下身子找裤子,忙中不忘偷偷往安心那边瞄过去。      让我惊讶到掉下巴的是,他、他竟然老早把自己穿得妥妥当当了?!      我一边腹谤安心诡异的速度,一边为自己套著裤子,一时间没留心头顶上两道压抑的笑声。      当我终於把自己收拾得不算太丢脸的时候,纳兰白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搭著我的肩膀揶揄道:“呵呵~绶可爱起来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什麽、什麽意思?”      我疑惑的抬头望向他,正好被他一弹脑门,调笑道:“刚刚玩儿你呢,瞧你这慌张的样子~~~”      我疑惑的并不是他对我的捉弄,而是他这麽做是不是代表──      “你???原谅我了?”我小心翼翼的试探著开口问道。      “如果你认为与我们两人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我愿意试著去接受与另一个人分享你的事实。”安心抢先说道,虽然不是我要的答案,却是我心中最想要的一句话。      被他们宠过头的心太过贪婪,只想拥著双份的关怀与温暖!      只是没想到安心竟然会退让到如此地步!      这让我又是感动又是惊讶到难以相信。      “安~心~”我手握著拳头,颤抖地向安心望去,撞入我眼眸的是安心宽慰的笑意。      “与失去你的痛苦相比,大概???与他人分享你是我唯一、也是我早已料到的选择了。”纳兰白拥著我的肩膀苦涩的叹道。      “小、小白。”纳兰白竟然也??????      明明是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我却骤然察觉我的目光再也无法与他们直视。      “对、对不起…”我缩紧脖子,垂下头去,喏喏的开口说道,“都是因为我的三心两意,才让你们这麽的为难…我、我……”话到後来,竟然哽咽得开不了口。      虽然我不後悔选择把他们两个都留在我的身边,可是愧疚依然占据了我整个心房。      “既然你明白,那麽你就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吧。”安心略带残酷的话语打断了我断断续续的愧疚之言。      “惩罚?”我歪斜脑袋看向安心,一脸的不解。      他们不会是想出什麽怪招打算来折腾我吧?      “既然你选择了我们两个,你就要满足我们两人的需求,这就是惩罚。”纳兰白猛然搂住我的腰,将头搭在我的肩膀上,嘶哑著声音回答道。      他的话音方落,我当即僵住了身体。 心与身的抉择105   门轰然合上,窗帘重重垂下,隐隐透著光亮的房间中,站在我面前的二人深邃的眼眸炽烈如火。      这烈火蔓延的刹那,我已被安心拥吻著推倒在床上,身上的西服、西裤、内裤被一件件凌乱的丢弃在床下……      当我以跪趴的姿势在床上接受安心手指侵入的时候,我的身上便只剩下了被汗水浸湿的白色衬衣以及歪斜的挂在脖子上那根深蓝的领带。      暗淡的光亮下依稀能够辨认出紧贴著衬衣的白皙肌肤上斑驳的青紫痕迹,那是刚刚与安心欢好的证据。      绯红的脸颊、微颤的身体以及凌乱的上衣,无一不昭示著我正在被侵犯的事实,更让侵犯者增添了施虐的快感,给我後穴扩张的安心动作变得越发的激烈,若不是他紧紧的扶著我的腰身,我险些因此而瘫倒在床上。      原本在一旁犹豫的看著安心与我纠缠的纳兰白在看到这一画面时,再也抑制不住情欲的涌动,一边为自己解衣,一边大步踏上床来。      “小、白?”被纳兰白轻捏著下巴抬首望去时,他已经全身赤裸的跪坐在我的面前,让我惊愕的不知如何开口。      “都怪你太诱人了……”纳兰白嘶哑著声音咕哝了一句後,便搂住我的脖子,狠狠的吻住了我的唇,因惊愕而微开的口忘了合上让他轻易的便将自己湿热的舌探入我的口腔中,肆无忌惮的与我的舌追逐卷缠。      身前有纳兰白的激吻,身後有安心的扩张,不必借助任何外力,我的胯下不久前才萎靡的分身便有了抬头的趋势,这真是让我又羞又恼,却因著前後的夹击而做不出丝毫反抗来。      “绶……”激吻结束,纳兰白的唇离开之时带出一条晶亮的银丝,他却没有将之抹去,反而轻抚著我的面颊,迷离著眼眸,用著深情的话语轻唤著我的名字。      这情意绵绵的呼唤声让我下腹一紧,我险些控制不住的泄了。      “混、混蛋…干什麽叫这麽恶心?!”我用恶狠狠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绶…帮帮我…小小白很难受…”纳兰白立马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怜巴巴的说道。      “帮、帮什麽?”      “哝~这里…小小白…”这麽说著的时候,他已经直起身体,向前一挺。      他的那根早已挺翘肿胀的分身便在我脸上狠狠一弹。      脸上的触感和视觉上的刺激让我一下子明白了他口中的“小小白”究竟是个什麽东西。      这个混蛋又在耍我了!      原本就绯红的面颊刷的变成了酡红,我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变、变态!”      “对、对不起…不小心而已……”面上赔著笑的人,下一刻却趁著我张开著嘴之际将他那根可恶的分身一鼓作气塞入了我的口中,还不忘摆出一副拜托人的恳求样,“小小白就拜托你了哦~”      这个家夥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要把他的小小白当黄瓜咬断了再嚼碎!      心里头把他骂的要死,事实上我却只能抬起一只手扶住我口中这根随时要掉下去的分身,小心翼翼的用我的嘴巴将它伺候起来。      谁叫我现在正在接受他们两人的惩罚呢。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齐人之福并不是那麽好享的。 心与身的抉择106   努力忽视身後已经增加到四指的扩张,凭著我不算娴熟也不算糟糕的技术,我轻咬细舔慢吮,总算把纳兰白伺候得濒临爆发,我也算是松了口气。      没想到纳兰白却在我松口示意他可以射的时候,强压住了欲念。      明明满脸的迷醉,明明很想射,这家夥折腾个什麽劲呀!?      “小白~你、你怎麽了?”我半是好奇半是责备的问道。      “啊──”      还没等纳兰白开口回答我的问题,努力被我忽视的後方猛的传来一阵钝痛……      安心这个大混账竟然没知会我就直接进了来!      虽然扩张做得很充分,虽然有原先他的精液的润滑,可是这麽直接闯了进来还是让我有些吃不消。      他两三次抽插下来,我就把纳兰白丢脑後面,只顾著嗯嗯啊啊的叫唤了。      纳兰白却也不恼,只是变换姿势叉开腿坐在床上,好似静等著什麽。      直到瞧著安心扶著我的腰抽插了已有数十下,他这才有些恼意,开口催促对方道:“安心,你给我速度点!”      向来唯我独尊的安心听了纳兰白的催促竟然真就快速的抽插了几下後,恋恋不舍的退出了我的身体。      早已被挑起的情欲怎会就此罢休,我扭动著向後贴去企图让他再次进来,却被他无情的拒绝了。      “唔哈~安~心~”双手撑在床上,我转过身泪眼迷蒙的向安心求著欢,头转了不过一半,却被纳兰白半道托著脸颊拉回了原处。      迎接我的是纳兰白自我脖颈而下的舔舐齿咬,激狂却不失温柔。      而他的双手则是随著他的吻一点一点将我仅余的上衣褪了个干净,而後,一手揽住我的腰将我转了个身放至他的腿上。      “啊──”      还未等我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中适应过来,纳兰白却是扶著我的腰往他自己贴去。      直到我的後穴触碰到一个硬邦邦物体时,他将头搁在我的肩膀,温热的唇贴著我的耳畔,用魅惑的语调呢喃道:“我进来了哦。”      话音未落,却听“扑哧~”一声,我的後穴被迫将他整根分身吞了进去。      顷刻间房间中再次充斥著肉体摩擦撞击声与越发浊重的喘息声。      无意中抬眼望去,只见安心虽然一脸情欲,眼神中却透著平静与掩藏在这平静之中的哀伤。      心因他泄露的这丝丝哀伤而一阵抽痛。      虽然如此轻易的说出接受的话来,这麽骄傲的安心其实还是无法接受与小白分享我这样荒谬的事情吧?      我张开口,压制著断断续续的呻吟唤他:“啊哈~安~嗯啊~安心~”      在我的呼唤声中回过神来的安心一愣,不过随即他便换上一副邪魅的模样,倾身揶揄道:“这麽快就想念我了呀!那麽,我们开始进入今天的正题吧!”      如同宣布什麽重要事情一般的讲完後,他的手指竟然趁著纳兰白抽动间往我後穴插了进去。      “呜啊──”早已被纳兰白的分身填的满满的内壁无法接受他的手指的侵入而抗拒著,而我的身体亦因而挣扎了起来,对他的心疼刹那烟消云散,剩下的只对未知的恐惧,“你、你到底要干什麽?”      “双龙入洞。”      言简意赅的挑明後,他一手从我身後钳住我的腰,一手拉开了我的腿。 心与身的抉择107   “你疯了呀!我~我、我会被你们玩死的!”见劝动安心无效,我又改为向纳兰白求救,他不可能见死不救的,“小~小白~他欺负我~”      可怜到不能再可怜的模样非但没有撼动纳兰白半分,反而招来他对我的控诉:“这是惩罚!惩罚你的花心,让你以後还敢不敢再往家里带别的男人来!”      “家?家…是家嘛?”我的心因他的话而有些恍惚,安心趁机强迫将我的内壁拉开一条空隙,又加了一根手指进来。      “啊呲──”我疼得眼泪直冒,下颚哆哆嗦嗦的想要开口求他别再折腾我了,两三次开合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痛就咬我的肩膀吧!”於他宣告之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袭来,险些让我昏厥过去。      安心这个混蛋竟然真的挤进来了!      张口欲咬他的肩膀,偏让我在泪眼迷蒙中瞧见他腰间绷带上斑驳的血迹,心中一软,我竟是没舍得下口。      暂时找不到其他法子来减轻我此刻的痛苦,我只得咬牙拼命放松後穴。      只是这宛如酷刑的折磨还是让我的内壁涌出大量的鲜血,汨汨鲜血将雪白床单染红一片。      难以忽视的痛苦让我顿觉委屈不已。      这两个混蛋明明说要保护我的,现在却这麽欺负我!      “混蛋!我讨厌你们!”我握拳无力的捶打安心宽厚的背脊,拼尽全力的大吼道。      二人这才好似察觉到事态的严重,不敢再动我体内那两根堪比凶器的分身。      “对不起…”      充满疼惜的道歉之後,安心温柔的吸吮我沾满泪水的眼睑,眼泪在他的吸吮中渐渐停止翻涌。之後,他沿著眼泪的痕迹一点一点的含住快被我自己咬出血来的唇,辗转吮吻。而他的双手则是在我身上各处的敏感带游走。      纳兰白从後面轻咬住我的耳垂,舌尖在耳廓内侧细细的打著圈圈,支撑我腰间的手缓缓下移至我的臀瓣,温柔而细致的揉捏了起来,另一只手则是穿过我的腰侧,握住我的分身轻轻套弄了起来。      在他们温柔的挑逗下,痛楚渐渐缓解下来,随之而来的是身上各处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恩啊~”我无意识的发出一丝呻吟,被汗水浸湿的脸颊染起一道红晕,本被方才的痛苦折磨得软趴下去的分身再次颤颤巍巍抬头。      “有感觉了?”      李郁文贴在我另一边的耳畔嘶哑低语。      “嗯。”我下意识的点了下头。      瞬间,蛰伏在我体内的两把肉刃开始叫嚣起来,安心再次擎起我的腰,将他的分身稍稍抽离,纳兰白趁机狠狠往深处刺去。      二人没有给我片刻喘息的机会,前後夹击,不断进攻我的内壁,同时他们的嘴和手仍不停地逗弄著我身上的敏感带。      未多久,我们三人皆沈浸在这奇妙的欲海中。      G岛郑氏名下的度假酒店大厅中,郑翔与安老头相对而坐已有片刻。      期间,郑翔将自己所知的有关我的一切和盘与安老头托出。 心与身的抉择108   “你说水灿在你养父的手里?”听完郑翔的一番话後,安老头呷一口茶,悠悠的问道。      “是的。”郑翔微笑著答道。      “告诉我这些…”安老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犀利的直视郑翔,淡笑道,“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麽呢?”      “让郑家鸡犬不宁…再把薛银仁圈养起来,让他眼再看不得别人,让他手再触碰不得别人,让他心再装不得别人…您会帮我的吧?”含笑道出自己的目的,郑翔眼中充斥著疯狂与嗜血。      “你这疯样倒是跟你那养父十分相似呢。”轻蔑的斥了一句,安老头起身,拄著拐杖缓缓踱步离去。      “喂!安老先生!”眼见著没有得到答复对方却要离去,郑翔慌忙唤道。      安老头停下脚步,淡淡的应道:“我会如你所愿。”言罢,他在手下的护送下再也不作停留的消失在大厅的透明玻璃门外。      侧身望著安老头的离去,郑翔拿起手边的手机按下一组数字。      “谢同,可以启用我们的计划了。”      “是,二少爷。”      电话的另一边恭恭敬敬挂上电话的那人是被郑雨一直信赖的属於郑雨的贴身秘书。      只是挂上电话之後,那人却抬头凝视著通透明亮的窗外,眼里闪动著莫名的哀伤。      翔,我帮你夺得你想要的东西,你是否就会比现在快乐一些呢?      一片枯黄的叶子从窗口飘下,在他的眼前留下淡淡的痕迹。      他所处的房间楼下,郑雨正毫无形象的坐在客厅中拍著茶几大笑不已:“哇哈哈~他说他不是耿绶哥哥!实在是太好笑了!明明就是耿绶哥哥!明明就是那个被我耍得团团转的耿绶哥哥!”      被这笑声拉回神智的谢同眉头一皱,抬手提了提挺直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侧身拿起写字台上的文件,不缓不急的向门外走去。      他的嘴角挂著毫无温度的笑意。      抱歉了大少爷,为了翔,我只能对付您了。      另一座别墅内,连奕蜷缩在客厅宽大沙发背後,客厅被拉上厚厚的窗帘而进不了一丝光亮。      “他不是小受…他不是小受…”黑暗之中,他不断重复呢喃著相同的话语。      突然,那厚重的窗帘被全部打开,突如其来的亮光刺激得连奕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躲避畏缩非男子汉所为,更不是我连豪的儿子该有的样子!”随著一道浑厚的男中音响起,一道挺拔而健硕的身影逆著光向连奕走来。      连奕震惊得跳起身,双手交握於胸前,低头恭敬地唤道:“父亲!”      “孩子,按著自己的心走下去,你会找到答案的。我和你母亲会在你的背後一直支持你。”男子站在连奕的面前,轻拍他的肩膀,慈爱的说道。      “多谢父亲的教诲,孩儿定会牢记在心。”      民成大学生活区堆砌了不少枯黄落叶的小道上,鲜少有人走动。      长发飘飘的伊藤智灵停下脚步,目不斜视地吩咐随侍在旁的执事道:“去查一下Lars Ebert究竟是哪路神仙,务必要彻查清楚!”      “是,少爷。”躬身领命之後,那名执事便消失在伊藤智灵的身侧。      “我总觉得耿绶桑并没有离开我…”伊藤智灵仰起头,望著纯净的碧空叹息道,“希望我的这个预感是正确的。” 只是交易而已109   伊藤智灵才派出人追查我的身份,我便从安心手中得到了消息。      作为与郑氏有著密切联系的伊藤家小少爷,伊藤智灵有著非常好的利用价值,我有必要以Lars Ebert的身份与他见上一面。      1号楼419室0+号房,我坐在他的房间内等他回房已有一个小时。      4:45 p.m,他准时打开房门。      陌生人的气息让他有所警觉,却在瞧见我的面貌的那一刻,他立即换上了一副无害的笑脸。      “是艾伯特先生吗?”      我起身迎向他,回以客套的笑、歉意的说辞:“以这样的方式与您见面,我感到非常抱歉,伊藤先生。”      “呵呵~我只是一个学生而已,艾伯特先生不必如此拘束。我应当与你年纪相仿,你可唤我一声伊藤。”伊藤智灵握住我的手,笑道,“况且,我也早已想与艾伯特先生见上一面呢,何谈怪罪?”      “多谢伊藤先生──不对,应当是伊藤,多谢伊藤的谅解。”我不留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笑说道,“伊藤也可叫我艾伯特。”      “多余的客套话我们就省了吧。”我抽回手後,伊藤智灵眉头稍稍的皱了皱,随即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艾伯特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呢?”      “想请伊藤帮忙穿针引线,助我安氏渗入郑氏内部。”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向他道明目的。      “你就如此笃定我能帮得了你?”伊藤智灵倾身与我鼻息相对,讥诮的目光直直的射入我的瞳孔中。      我并没有就此退缩,坦然以对:“能帮上忙的人很多,只有伊藤你是唯一可信赖的人,毕竟你们伊藤家也碍於郑氏而无法在H市大展手脚。”      “看来在找我之前,你倒是做了很多功课嘛。”伊藤智灵直起身体,抿嘴而笑,“不过,不需要借助他力,凭借我伊藤家的实力还是能够达到预期的目的。”      “可是为何据我得到的资料所显示,有一股势力将你们日本的本家牵制住了呢。”      “你!”任谁被戳到痛处都不痛快,伊藤智灵也不例外,我的话才说完,他便已是怒目相向。      “说到被牵制,你的安心安老板估计也已经尝到了这种滋味了吧。”说了一句我不甚理解的话後,伊藤智灵话锋一转,叹息道,“光凭这一点还是无法让我有那个兴趣帮你们呀。”      真没想到伊藤智灵这家夥也是个难对付的人,以前我所见到的那个伊藤看来不过是他假装出来的吧?      想到这一点,不知怎的竟让我有了退缩之意,我下意识的厌恶与这样的伊藤智灵接触。      只是到了如今这地步,我根本无从选择。      我强打起精神,追问道:“不知道伊藤你还有什麽其他的条件?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当即就能替安老板答应下来。”      “这倒是与你的安老板无关…”说话间,他突然一把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倾身贴向他,目光冷冽而严肃,“这只与你我有关。” 只是交易而已110   “我和你?”强行把他的手从我脸上拿开,我狐疑道。      有些怏怏的收回手,伊藤智灵淡笑著给予肯定的答复:“对,你和我。”      这副笑脸真是让人看了生厌,我背过身去,冷漠的问道:“说吧,什麽条件?”      “你和耿绶桑…”他的语气中带著浓重的哀伤与忐忑。      我却不愿与他继续这个话题,略显心急的打断他的问话:“没有一点关系!”      “是吗…”落寞的呢喃了一声後,他突然正色道,“既然如此,那麽你就以安氏流亡在外的曾少爷安程凌的身份成为我的婚约者。”      “安程凌?”      “嗯哼~就是你那位安心安老板的外甥,也是一个月前绑架你的那位安执吾先生的曾外孙。”伊藤智灵的语气中有著对我的试探。      “外甥?曾外孙?”我有如被雷劈中般愣在原地,心神一阵恍惚。      我隐隐约约的从他的话中抓住了某些关键的信息。      而那,定是与我、与安心有关!      “嗯~是的。”我的反应让伊藤智灵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不由自主的向我伸出手来,有种想要安慰我的错觉,却被我本能的推开。      “抱歉。”瞧见他略带受伤的神情,我下意识的道了声歉,随即试探著问道,“你能告诉我关於这个安程凌的事情嘛?”      心中的不安让我抗拒著开口询问,然而我却更想了解心中的这份不安究竟来自何处。      “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多。我只是听长辈们说齐哥哥──也就是现在的安心,他的姐姐与一名男佣相恋遭到安心家族的极力反对,最後两个人双双被安执吾派去的杀手杀害,不过当时他们的孩子并没有在他们身边,而安执吾多年来一直寻找那个孩子,至今还没找到。”真相一点一点被剥离出来,我的心狂跳到几乎停止。      “那麽,安心的姐姐姐夫又叫什麽名字?”我深呼一口气,一鼓作气的问出口,真怕慢一拍的话就没有这个勇气再次开口。      “安心的姐姐叫安以程,而他的姐夫…”伊藤智灵稍稍想了下,继续道,“因为是安氏的禁忌,我并不知道。”      安、安以程?      那不就是我那个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死的母亲吗?!      我如何都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心中惊愕到极致让我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无意中撞翻背後写字台上的茶杯。      茶杯翻倒,洒满一桌的茶水。      “你没事吧,艾伯特?”伊藤智灵上前一步,犹豫著要不要扶我一把,关切之意溢於言表。      “没、没事。”我摆手向他表示我的无恙,双手撑著身後的写字台,低头陷入沈思。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个安老头在见到我时一副恨不得亲自弄死我的样子也就好解释了…      而安心,他、他竟然是我的舅舅…一直以来我和与我有著血缘关系的安心做著被世人唾弃的乱伦背德之事…这样荒谬的事情,我无法接受,更是拒绝相信! 只是交易而已111   我的反应如此过激,伊藤智灵应当是猜出了我的身份。      果然,片刻的沈默後,他便开口问道:“难道你真的是安程凌?”      既然已经在他的面前袒露了自己真实的心情,而与其隐瞒他让他因猜忌而不愿帮我,那麽,还不如什麽都向他坦白……      调整好自己乱糟糟的心情後,我站直身体,向他露出了真挚的笑:“我是不是安程凌,我并不能确定。但是…”      顿了顿,我挥拳砸向他的胸口,然後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神秘的说道:“我却是死而复生的水耿绶哟~”      伊藤智灵眼中的杀气在我触碰到他的身体时一闪而过,却於我说话间换上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伊藤智灵这是相信了我的话吗?      “刚刚还一直否认,现在却又说自己是耿绶桑,你反悔得也太快了点吧…”突然间将我挣脱掉,伊藤智灵退开几步,一脸的戒备和愤怒质问我,“而我,凭什麽相信你?!”      我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郑氏本家府邸的主卧中,手背上插著输液管的老爹时不时的往摆在床头的手机上看去。      这是警方宣布我被谋杀後,他养成的习惯。      一直不相信我已经死了的老爹,这一个多月以来总是守在手机旁边,忐忑的等著我突然而至的电话或者不断重复按著我原来那个早已无法接通的电话号码。      只是,在一次次的守候中,他一次次的品尝到失望。      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侧身拿来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如果郑伯伯在场,这个电话定然是会被掐断,幸好郑伯伯现在正陪著家庭医生在书房聊著有关他身体状况的话题,他终於可以不受干扰的接起这个电话。      “是阿受吗?”老爹开口便急切的唤出了我的名字。      “好久不见,水灿。”回答老爹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忐忑的心情刹那化作惊恐,老爹的手一抖,险些将手机摔到了地上。      “爷爷,您、您是怎麽知道我的号码?”努力平复心中的恐惧,老爹颤抖著问道。      对方一阵嗤笑,讥讽的说道:“我可不敢承你爷爷二字。装死了十五年,现在你这个害死程程的凶手就等著接受惩罚吧!”语气之中亦饱含了深重的恨意与愤怒。      “不!我没有!明明是你…”极力反驳的话语被对方突然的挂机声打断,老爹怔怔的拿著发出嘟嘟忙音的手机,委屈而悲戚的喃喃道,“明明是你、是你将我们夫妻逼上死路,凭什麽、凭什麽来责备我…我这麽爱她,我怎麽舍得伤她一丝一毫?”      然後,他蜷缩在床上,双手掩面,任由著输液管滑出他的血管带出一股一股的鲜血,低低的哭泣了起来:“可是,我也是害死程程的凶手啊!如果我没有出现,程程一定不会死的…与程程相爱,难道也有错吗?”      送别家庭医生,打开房门进房的郑伯伯见到的就是这麽一副画面。      “灿,你怎麽了?”      自老爹身上散发的悲伤气息让郑伯伯惊慌的跑向床头,手忙脚乱的查探他的状况。      “我、我去叫医生…”瞧见老爹手上斑驳的血迹後,郑伯伯转身欲下楼追回才离去的家庭医生。      他的手却在半道中被老爹拉扯住。      “什麽事,灿?!”      返身询问,郑伯伯却被拉入一个瑟瑟发抖的怀抱。      “阿玄~”      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一声“阿玄”?      大概有二十二年了吧?      又有多久没有被这麽亲密的拥抱、这麽亲昵的呼唤?      二十三年前将对方强暴後,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过了吧?      时隔二十多年的今天,终於让他等到了老爹心无芥蒂的拥抱与呼唤,郑伯伯只觉得坠入了甜蜜而虚幻的梦境中,恍惚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却没有瞧见埋首在他胸口的老爹脸上阴沈而算计的表情。 只是交易而已112   “抱歉,刚刚欺骗了你。我只是…向你寻求帮助的同时,不想让你卷入一些与你无关的纠葛中去。”我双手交叉,向他深深的鞠躬,以表达我诚挚的歉意。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伊藤智灵狐疑道,审视我的目光异常犀利。      “把那些害我连自己的姓名都舍弃的混蛋拉进地狱,让他们也尝尝我曾遭受过的痛苦与绝望!”我的眼里闪动著炙热的怨恨火焰,那火焰焚烧著我曾经被逼迫伤害的悲惨画面。      “耿~绶~桑~”      不复方才的狐疑与犀利,伊藤智灵终於变回成了那个我熟悉的伊藤,他情不自禁唤出我名字的口中传递著他的疼惜与喜悦,他的脚步走近,他的双手环住我的腰,比我单薄的胸膛给予我无比温柔的暖意。      “谢谢你,伊藤。”      在失意悲伤的时候,没有比拥抱更能够安慰人的了,对於他这适时的安慰,我心存感激。      “你在说什麽傻话呢,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的哦。除非你没把我当朋友,你才会这麽见外。”伊藤智灵假装生气道。      “怎麽会呢。”他人的温暖不能沈溺,只会让人迷失心智,轻轻推开他的身体,我笑道。      “可是你却一直把我推开,让我很是伤心,耿绶桑。”伊藤智灵嘟起嘴,埋怨道,状似意有所指。      “不想把你拉进来嘛。”忽视他话中的意思,我委屈的咕哝了一句後,一转话锋,问出了我一直纠结的问题,“对了,你说什麽婚约者是怎麽回事?据我所知,日本没有允许同性结婚的法律吧?而且婚约者什麽的,你要用来干什麽?”      “其实,我的国籍并不是日本,它只是我父亲的故乡而已,我的国家是中东的一个小国家。除了不同种族的婚姻之外,我的国家承认一切形式的婚姻,异性婚姻、同性婚姻,甚至是一夫多妻婚姻与动物间的婚姻也可以以法律的形式确立……”      这在我听来绝对是匪夷所思,活了二十年我还是头遭听到这些话。      “至於我想要你当我的婚约者……”在我的凌厉眼神下,他立马改口,“啊~是假装当我的婚约者,我只是想要你以更加光明正大的身份进入我们伊藤家,顺便气气我那个传统观念严重的父亲。总是限制我的行为,这回带个男准媳妇不气死他才怪!”      愤愤咬牙的模样异常的可爱,让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啊~水耿绶你什麽意思?竟然敢取笑我!”      “哪敢?!你怎麽不叫我耿绶桑啦?”      ……      两人的嬉戏打闹中,我并没有察觉到阴影处伊藤智灵嘴角那一抹算计的笑。      耿绶,原本只是想要个与你相像的替身,既然是你本人再次站到我的面前来,就休想甩开我。      一旦婚契成立,你就将成为我伊藤智灵一生唯一的妻,而这之前我会帮你除了那几个占据你生命最重要位置却又伤害你至深的人! 只是交易而已113   宿舍楼外,以学生装掩饰其身份的、安心安在暗处保护我行踪的保镖K正一边被数位其他学生装的人纠缠著,一边拿出手机向安心求助。      “老板,我被伊藤家的小少爷手下困在他宿舍外,请指示!”      本安坐在驶向他别墅的保姆车中的安心听罢,当即抿唇皱眉,随後好似想到什麽一般,突然改变主意道:“你在外面守著吧。”      “是。”      得到对方的应和之後,安心收线,微侧过身盯著不断闪著外面景物的车窗出神的想道,受受究竟要做什麽?只希望他不要干些什麽愚蠢的事情。      他的心中隐隐浮现出一种难以忽视的不安。      “老陈,开快点!”      短暂的交谈,即商讨渗入郑氏核心粗略步骤後,我拖著沈重的心情向实验楼走去。      如果我没记错纳兰白的课程表,现在这个时候,身为机械系学生的他应该是正在那里上著大学物理。      卸下与伊藤智灵交涉时虚假的面具,一路上我都沈浸在自己所爱之人是自己舅舅这件事情带给我的愤怒与悲伤中。      时至今日我才发觉原来我早已不知不觉的爱上了那个给我伤害却给了强大支撑的安心,可是这之後我却不得不面对我与他的背德关系……      这让我今後如何去面对?!      断绝现在这背德的关系,或者假装不知道欺骗自己继续与他在一起,都不过是荒谬的选择。      我每每在即将触碰到幸福前,都逃不开被狠狠摔入残酷现实中去的命运。      我好怕纳兰白也会隐瞒著我什麽可怕的事实,让我与他最终也免不了悔恨分手。      今天我一定要向他问个明白,不然我绝不心安!      找到纳兰白上课的实验室,我在门外往里查看了好几回也没从这寥寥无几的同学中见到他的身影,这让我产生极度的不安。      疯了一般到处找他,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抬头向楼上瞧去,楼顶之上……      这突如其来的预感让我快步上楼,在接近顶楼的时候又小心翼翼爬上去。      不需我打开顶楼的门,只是贴著那扇门,我便能够隐约听到纳兰白与另一人的交谈声。      “老师,我已经开始接触DK573,目前正做著从植物中提取原料的工作。”      DK573?那不是这几年肆虐各国的毒品吗?      “这就意味著你已经打入了他们内部?”      内部?那是什麽意思?      “是的,老师。不久前,我见到了安执吾,不出意外的话,他不日将出现在H市。”      这又跟安老头扯出什麽关系来?      “辛苦你了,纳兰。未免生疑,我们下去吧。”      听完他们的对话,我慌忙闪到敞开著门的阁楼上,贴著门背倾听著他们下楼的脚步声,直到确定他们已经离开,我才敢从阴影走出来。      然而,我的心却好像还被困在阁楼的阴暗处难以走出来。      那个无意中窥探到的我所不了解的秘密是否意味我与纳兰白短暂关系的终止?      我不敢去想象。 只是交易而已114   原本要好好盘问他的决心在偶然窥探到他的秘密之後变得犹豫不定,恍恍惚惚的下楼,恍恍惚惚的在路上走著,不知不觉又让我走到了图书馆门口。      这个噩梦一样的地方,如今我竟然能够心无恐惧的来去,我的心大概已经坚硬的可以抗下极度惨痛的事情了吧?      既然如此,那麽我也应当能够承受揭开纳兰白秘密之後的一切。      打定好主意後,我跨步踏上台阶的同时,拿出了西装口袋中的手机给纳兰白发了一通简讯。      十分锺後,我如愿在空无一人的图书馆顶楼的豪华会议室中见到了他。      然而,真正见到了他,我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正对著他发呆。      “绶,你有什麽话要对我说的吗?”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贴近过来,过分亲密的姿势让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我的颈边。      “我…”我欲言又止,下意识的咬著嘴唇,目光不自觉的躲闪著他疑惑的眼神,他倒也耐心的等著我开口。      “嘴唇会被你咬破的。”他抬手用麽指的指腹轻轻摩挲我的下唇,诱惑似的松开了我紧咬著的牙齿,然後双手捧起了我的脸,心疼的说道。      我拉下他搁在我颊边的手掌,摇了摇头,略显急切的开口问他:“小白,不管发生什麽事情你都不会离开我,即使我会因为种种的理由推开你,你也不会放弃我,是这样的吗?”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确认这份感情,不过是因为我从骨子里都无法扭转的自卑心理让我总是会本能的去逃避问题而无法积极面对,於是我便希望有那麽个人能够给我积极面对的勇气。      “那是当然!”他毫不犹豫再次许下的承诺让我原本犹豫的心情刹那变得明朗。      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胸襟,将他拉近自己,我在他耳边哑声呢喃道:“小白,我们做吧!”      纳兰白身躯一震,眨了眨眼,诧异的问道:“你、你怎麽了?”      “我们一边做,一边聊吧!”我一副兴致满满的样子,已经开始动手扯起他的衣服来。      “做爱的时候聊天?你是想要我硬不起来吗?”他不满的嘟嘴咕哝了几句,人倒是老老实实的任由我摆布。      等当我把他自实验室出来还没换下的白大褂丢到地下时,他好似想起什麽似的,突然开口问我:“你该不想要在这里做爱吧?”      “有何不可?”我小指勾著他衬衣的领口,眸含挑逗。      他凝视著我的眼神倏然深沈,哑声道:“我想…无时无刻不想著…永远埋在你那个销魂的地方…”      这个色胚,讲下流话随口就来!      我狠狠扑到他的身上,一口咬住他的耳垂,以示惩罚。      他喉咙一紧,轻舔干涩嘴唇,张开双臂将我牢牢的环住,身躯与我贴合得无一丝缝隙。紧接著,一只温热大掌缓缓沿著我的背脊、腰杆……下滑到股间,蓄意地,指尖隔著布料轻轻揉捏著我的敏感处。 无法调教的心115   我一直怨恨著学长将我带入到了这样一个可怕的世界,让我深切体会到了周遭的人冷漠、残忍的一面,却原来我本就该呆在这里,这是自我出生之时就已经注定的事实。      反而,过去的那二十年才是老爹为我创造的平凡的美梦。      安老头不仅是与我血脉相连的曾外祖父,更是国际黑帮组织的龙头老大,即使是我们Y国的最大黑帮组织郑氏家族亦是惧他三分。      那麽,学长他们如此待我,只是将我当做游戏中的玩物,还是……预谋已久?      而身边这个教会我爱惜自己的人,我是否该继续信任他呢?      如此坦率的告诉我真相,甚至连他真实的身份也毫无保留的向我坦白,我应该相信他的,可是……我却发现我的内心并不那麽笃实。      “小白,我总觉得这个学校,尤其是这个图书馆并不简单。”斜靠在纳兰白的肩膀上,我道出了自进入这个学校以来一直盘桓在我心中的疑惑,暂时将不安与怀疑抛在一边。      此时的我们已经经历过了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穿好了衣服并坐在休息室中的沙发上驱散身上的热潮。      将放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纳兰白沈声回答:“是的。据我所知,这个学校是国内制造DK573的基地,而这个图书馆的地下便是用来制造DK573的工厂。前不久,我已经证实,并成功进入地下工厂,成为研制者的一员。”      “你们…对付的是安执吾,还是郑氏家族?”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中竟然会有些担忧?      这种奇怪的感受让我的心情莫名烦躁。      “如果可以,当然是希望消灭所有的黑势力。不过,我也知道凭我们目前的实力,还不能与之抗衡。现在,我们主要目的还是切断国内与国外的毒品纽带,从而孤立国内的黑帮组织。”纳兰白颇为懊恼的回答道。      听完之後,我的心情变得更加莫名,竟然突然之间就好转起来。      这奇怪而陡变的心情,现在的我并不敢深入探究,我怕我一旦明了了这种心情,我曾经的坚定便会坍塌。      “让我帮你吧。”於是我藉著这言不由衷的话去驱散心中悄然而生的犹豫。      相偎著靠在一起,我们彼此沈默。      没过多久,安心的出现打破了我们的沈默。      “受受,原来你在这里呀!真是让我一顿好找!”开门进来的安心见到我的面时,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安…心…”试著开口与他打招呼,竟然发现原来我的语气可以这麽若无其事。      “安心,你怎麽这麽一副狼狈的样子?”      无视纳兰白的询问,安心上前就将他的脸埋在我的肩膀上,呜咽道:“我、我以为你出了什麽事情。”      那麽脆弱的样子,真不该是他该有的。      “傻瓜,有你在,我怎麽会出事吗?”我伸手抚摸著他的头顶,无奈的笑笑,对於伊藤智灵告诉我的那一切,我决定不再向他求证。      假装什麽都不知道,大概是我所能做的最好的选择吧? 无法调教的心116   两天之後,安心因一件棘手的事情连夜飞离H市,是什麽事情让他走的如此匆忙,甚至他要去哪里,我都不知道。      尽管会担心他的安危,我却更加庆幸他的离开给了我一个绝佳的机会以合欢、或者是艾伯特的身份接近学长等人,甚至於机会恰当的话,我还能见上老爹一面。      自从那次安心给我看了老爹被郑伯伯囚禁的影像带後,我便再也没有得到过任何有关老爹的讯息了。      因为那之後没多久,安心安装在郑伯伯府宅的针孔摄像头被郑伯伯尽数销毁,并且做了更为严密的防卫措施,让安心如何都不能监视任何有关老爹的情况。      本来以为与老爹见面会是件多麽难的事情,没想到以艾伯特的身份向郑伯伯提出见面的请求,非但得到肯定的答复,而且见面的时候也让我见到了与郑伯伯同行的老爹。      一身剪裁得体的名牌服饰,脏兮兮的脸、乱蓬蓬的头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这样的老爹是我多年来最想看到的模样……不再过著穷困潦倒的日子,精神百倍,像个父亲的样子,那是我曾经对老爹最大的期许。      在这样的境况下,终於让我见到了这副模样的老爹,我却有了想要哭的冲动。      “您好,郑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微笑著向郑伯伯伸出手,用著客套的话与他寒暄,然後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向老爹询问他的身份,“这位先生,我该如何称呼?”      “我…”未从亲眼见到我这个与他“儿子”永远相同容貌的人的震惊中回神的老爹正要回答,却被郑伯伯抢先一步用著刻薄的话试探著反问我:“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你的失忆症让你连自己的父亲也忘了吗?”      虽然已经做好了防备,却还是没料到郑伯伯会如此直接的问出这样的话,我所能回应的只能是用自嘲的干笑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激荡:“一起生活二十年?呵呵~若真是这样,倒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了。可惜,我的人生早就破烂不堪。”      “呵呵~不说这些了,我们先吃菜吧。那个…我只是来蹭饭吃的,吃完後,你们谈正事…我、我先回去。”或许是察觉到我的为难,老爹一边手忙脚乱的拉开我们三人的座位,一边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因老爹的打圆场,郑伯伯倒是不再为难我,拉著老爹坐下後,就唤来侍应生点餐。      看著眼前相处默契的二人,我几乎开始怀疑老爹和郑伯伯其实是相爱著的。      只是回想起安心曾给我看的那些影像,我便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愤怒。      我於心中警告自己,水耿绶,请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迷惑!你吃到的教训还不够嘛?      或许是因为老爹在场,三人行的晚饭在这家播放著让人昏昏欲睡的交响乐的法国西餐厅中进行得还算融洽。      一个小时,不算太长的时间中,让我用不经意的语气套出老爹的近况,我已经很满足。      即使那些话中定然很多都是他用来粉饰真实情况的措辞,但是至少在我面前的老爹健康,至少我终於见到了老爹……      老爹在郑伯伯的保镖护送下离开之後,我与郑伯伯进行了简单的会话。      这样的会话不过是一个他乡之客向主人家打声招呼,简短的让我们只花了半个小时。      “呵~还好,终於见到了老爹。”送别了郑伯伯,我轻叹一声,无意中撇过头,不远处站著的那人,却让我惊愕的失了声。      那个人,竟然是学长!      他究竟站在那里观察了我多久?      他发觉了什麽吗?      一想到这些蜂拥而起的问题,我便觉得全身冰冷,就连他的靠近,我也无法迈开步子去逃离他。      我却不知道从一开始,学长就知道了所有真相。      一直没有揭发我,或许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 无法调教的心117   “你想知道图书馆的秘密吗?”      只是那麽一句话,我就像是明知有陷阱却依然奋不顾身的为了那诱惑的食物跳下去的羊,果真乖乖的跟著学长出了餐馆,甚至还帮著学长甩脱一直在暗中保护我的K。      不知道是不是学长早已安排好的缘故,从我踏入学校的大门开始,我就见不到一个人,更不用说图书馆附近。      “薛先生,你不会只是骗我的吧?”停下脚步,我望著走在前方的学长後背狐疑道,太多的教训告诉我,我不该轻信这个人,现在反悔不知还来得及?      学长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待他转过身面对我的时候,脸上是一副讥讽的表情。      “小受受,跟著我到了这里,你还需装吗?”      我早就明白我的身份不可能一直不被人揭穿,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学长毫不保留的揭穿,我的心中除了诧异,更多的是惊惧。      “薛、薛先生,你在说什麽?什麽小受受的,我不明白。”我下意识的咬紧唇,身体做好了逃离的准备。      水耿绶,你这个白痴!这个人的本性你不是早就摸透了,现在怎麽还会如此蠢笨的落入他的圈套呢?      明了我的意图,学长抢先一步拽住我的肩膀,趁著我挣扎的时候,用另一只手将藏在袖子里的手铐牢牢的困住了我的手。      “薛银仁,你到底要干什麽?!”我发了疯一样的挣扎,怒斥他。      并不费力的将我挟制住,学长托起我的下巴,笑得一脸温柔:“放心,我只是让你看清你现在陷入的是怎样的一个世界。或许等你看清之後,你会学著聪明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不明白他口中的“正确的选择”究竟是什麽,正如我没有看到的…学长掩藏在深邃眼眸中的担忧与愧疚。      与学长的纠缠中我才发现我那一个多月费尽心思的锻炼根本毫无益处,非但没让我逃脱他的挟制,甚至於还让他轻易的将我拖入图书馆的医疗中心。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麽?”难道这个医疗中心就是图书馆地下工厂的秘密入口?      “正如你所想的,等会儿不管看到什麽,给我闭紧嘴巴。”警告了我之後,又觉得不太放心,学长扯来一条绷带将我的嘴牢牢封住,这才带我打开了入口的门──摆放急救工具的壁柜後面的那堵墙。      两个小时之内,隔著玻璃,我把地下工厂所有的地方看了一遍,甚至还看到了纳兰白不曾了解的另一种违禁物品的生产──弹药。      拥有如此宏大的规模,凭著纳兰白和他的同事的单薄力量,能够将之一举端起吗?      从纳兰白向我坦白身份至今,这麽久以来,我竟然从来没有担心过他的安危?      许多不曾在意的想法纷纷涌了出来,让我越发的担心起纳兰白潜在这个可怕魔窟是否能够全身而退,也让我深深的自责起来。      “在想什麽呢,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若不是学长突然的问话,我还没察觉到我目前已经来到了地下工厂专属於学长的私人办公室中。      依学长的讲解,与其说这是个办公室,不如说是个遭遇危险时的安全通道,因此从工厂过来的长长过道中,不会出现除我和学长以外的人。 无法调教的心118   “不需你操心!”狠狠挥开学长抚上面颊的手,我恶狠狠的回答道。      没想到我下意识的动作换来的却是学长的粗暴对待,他猛然抓住我脑後的头发,硬生生地将我的脖子扯出一个向上扬起的弧度,而他紧盯著我的眼里尽是暴戾的色彩。      “啊呲~”头皮一阵麻痛,我强忍著痛楚狠狠撞向他,为的不过是摆脱他现下的虐待。      出人意料的,在我撞向他的胸口时,冰冷柔软的物体贴上了我的嘴唇。      那是,学长的唇?      “十九天零四个小时。”在我的惊愕中,学长说下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後举起我的双手,便是热烈而绵长的吻,一如第一次吻我的那时一般。      我没有抗拒也没有迎合,只是单纯的、木然的盯著他的眼睛,於是学长在我的双唇上辗转,顶开我的牙齿,在我的空腔中肆意扫荡,我也并未在意。      虽然动作狂热,学长的眼神却清明得如同一张明镜,镜子里面映出了当初的我卑贱而滑稽的爱恋。      多麽可笑,那个时候为什麽我就看不清呢?      逃避现实,懦弱承受……换来的不过是这个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罢了。      等学长结束这场单方面的热吻时,我冷冷的开口:“学长,亲吻这个被你讨厌的人,滋味很不错嘛。”      意料之中的恼羞成怒并未出现,学长极富挑逗的轻舔挂在我的嘴角的银丝後,贴在我的耳边呢喃道:“我真的後悔当初把你带到这个地方来。”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微凉的脖颈中惹来我一阵战栗,也无端让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如果没把你带来这里,你就不会惹上那麽一堆人了吧?与人分享的滋味真不是怎麽好受呢。”      这似真似假的叹息让我顷刻间恼火万分……      这个人将我的人生毁到如此地步,到现在一丝後悔都没有!      “混蛋!我恨你!”发了疯似的拿自己的身体撞他,此刻的我只想借由著这样的方式在他身上发泄我心中的苦痛。      是他没有料到我这疯狂的行为,亦或是他的欲擒故纵,我的推搡竟然把他推倒在地。      “碰──”身体撞击地面产生巨大的声响,让我有刹那的心痛,然而随後的纠缠扭打让我立即遗忘了心中这不自然的感觉。      被手铐拷住的双手并不灵活,即使学长没有任何的反击任由著我的拳头挥在他的身上,我还是没伤到他多少,只是让他英俊的脸颊挂了些彩而已,反观我自己却因使用了过多的力气和受制没多久便有些体力不支。      当我的手劲变得不再那麽有力时,被我压在身下的学长却一个反手,将我掀翻在他身下。      陡然转换的体位与全身被制的情况让我警铃大作。      “发泄得倒是痛快嘛。接下来是不是该换我对你胡作非为了?”掐著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学长笑得依然如雕刻上去般完美。      “你的行为不会让我感到任何痛苦或者羞耻,我觉得你还是不必屈尊来羞辱我了。”我倔强的闭上眼睛,说得坚决。      “不必你来教我,我自然知道我该怎麽做。”      话音才落下,我身上的衬衣就在他的手中粉碎,目光追逐著自他手中散落的零碎布料,我仿若看到了我已然碎裂的心再次被粉碎的绚烂,绚烂得心不再痛、泪不再流…… 无法调教的心119   仰躺在洁白得不掺一丝杂质的床上,我看著我眼前的这人不著一缕的身体──光滑细致的肌肤上泛著淡淡的光泽,除了下体处的黑色阴影外,全身上下不见一根汗毛。就是这具身体完美得近似无害的身体,给了我身体上的第一次伤害,将我的世界狠狠粉碎,而现在又将在我身上上演曾经的戏码。精致如大理石雕像般的面庞,修长挺直的鼻梁下,饱满丰润的嘴角总是挂著一抹淡如春风的笑意。就是这张嘴刻薄的说出的那些话将我的尊严狠狠踩碎。      我撇开脸,不愿再看下去,而我下身的裤子正好於这时被他丢掷一边。      我以为会像第一次那样,他再次用直接而粗暴的方式来对待我,没想到他却挪开身体,躺在我的身边,伸出手来将我拥入怀里。      明明都脱光了两人的衣服,而他的眼里也满是欲念,这样的举动,他又是唱的哪出戏?      “学…”到底还是没能叫出曾经常唤、现在听来却过分亲昵的称呼,我拿肩头推推他的身体,问道,“你到底想干什麽?”      “我从来没想过会走到这一步。我只是……”话讲到一半,他突然狠拽住我的双肩,目光恳切的对我说道,“小受受,我送你离开这里吧。什麽恨、什麽怨的,一年後…不,半年後我会给你交代。”      这样的学长不是我熟悉的学长,我所认识的那个学长,优秀得只能让我仰视,恶劣得让我痛苦不堪……      这大概又是他装出来的吧?      “凭什麽?不想我出现在你眼前,你大可让我从这个世上消失,就像…寿尽刹那样,把我丢进那个冰冷的海水里。”我不无讽刺的笑道。      学长怔怔的望著我,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麽,等到他将涣散的目光再次对准我时,他的脸上已然换上了轻蔑的笑,毫无保留。      “难道你爱上了被强暴的日子了?我不介意让你重新回味,看看到时你还是否这麽坚持留在这里!”      这麽说著的时候,他的手指开始从我的胸口轻抚而下,捏住我下体那个软趴趴的分身,不轻不重的套弄了起来,早已识得情欲滋味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无意识的扭动了起来,我死死的咬住唇瓣,不让自己的呻吟无羞耻的袒露在他的面前,即使毫无用处,我也想在我曾爱过的这个男人面前保留我一丁点的尊严。      瞧见我的动作,学长的眉头显而易见的皱了起来,套弄的频率也加快了起来。不一会儿,我的分身本能的在他的手中挺立膨胀起来,然後……腥白的液体便是喷洒在了洁白的床单内侧。      “这麽多的量,该不会是这两天没有男人满足你吧?”学长将沾满精液的手举到我的面前,笑意盈盈的问我。      安心去了外地,纳兰白又忙於手上的工作……      我的脸因他的话腾地便红了起来。      “哼~”学长沈下脸,将那只手缩回被单下,并起两指陡然插入了我股间的缝隙中。      “唔──”异物侵入的痛楚让我的身体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也让我紧咬唇的牙齿松开了去。      学长趁时俯下身体将我狠狠吻住,不留一丝空隙,又将舌闯入我的口腔中,攻城略地。 无法调教的心120   他霸道的亲吻让我暂时忘了身後的痛楚,直到他加入了第三根手指,我才反应过来,奈何受制的情况让我的挣扎变得徒劳,反而加深了那种痛苦。      在这种痛苦之下,我的眼角溢出了眼泪,嘴也不受控制的低喊出示弱的话:“不要…好痛…不要啊学长……”      “终於改叫学长了?”学长用中指在我体内的凸点上轻轻按压了一下,於我轻呼中在我耳边低语,“可惜,来不及了。”      他的唇沿著我的耳际,一路舔舐下去,我的脖颈、喉结、锁骨……然後埋入被单之下,含住了我一侧的乳尖,辗转吮吸,好似要从那吸出母乳般急切……当那一侧变得坚挺而刺痛时,他便换了一侧,如法炮制。      “学、学长…你再怎麽对我,都、都改变不了什麽。”我极力抗拒著身体的改变,呻吟著喊道,“我、我恨你!”      我最後吼出的话成功地激怒了他,流连在我身上的爱抚顿时消失,他直起身体,推开贴著他背脊的床单,然後架起了我的双脚。      “看来,你更喜欢粗暴的对待!”      只这句话後,他便是将身下昂扬的巨物狠狠顶入了我的体内。      “啊──”      被撕裂的痛感让我尖叫出声,然,我的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学长的爱抚,我承受不起,我怕那会让我竖起的心防因这而变得摇摆不定,我怕我会对他再次产生不该有的期待……      学长这样的对待,我才知道我该怎麽反应。      毕竟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过性事,学长的分身只进去了一半,就卡在半道动不了。      紧致的内壁和其中的高热弄得学长急切的想要更深入,然而试了几次都无法前进分毫。      或许是存了几分感情在里面,他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即使无法进入也强迫著撕裂我的身体,反而停下了动作。      “被那麽许多的男人使用,你的後面还是紧致如处子嘛。”说下这句似是羞辱似是调情的话,他舔了舔嘴唇,手掌往我的臀部拍去。      不至疼痛的力道减弱了我的注意力,紧缩的内壁也由此稍稍放松些许,加之残留在我体内学长用来扩张我後穴的属於我自己的精液的润滑,学长狠狠一挤,便全根没入。      接下来的事情不言而喻。      连根拔出又没入的剧烈抽动,急切到恨不能将我拆吃入腹的狠劲,让我几乎以为他疯了,而我也因他那狂肆的动作而不堪重负,在这场有如凌迟的性事还未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就被他的攻击弄得冷汗遍布、意识模糊。      虽然不想承认,学长这样的对待还是在我伤痕累累的心上划上了一笔。      学长,你何以要伤我至此?      昏睡前,我张开嘴动了动,也不知我心头的这声叹息是否泄漏给他听。      就算他听到了又如何,不过是给自己徒增羞辱罢了。      恍惚之中,我便沈沈的昏了过去。      我却不知,我昏睡了之後,学长便停下了动作,一如第一次,所不同的是,这次他忍著还未纾解完的欲望,解开我手上的手铐,将我紧紧的抱在怀中,脸上的神情如受伤的猎豹。      “恨著我也好,那样就不会…只是…也许,你等不到亲手宰了我吧。这,就当做是个念想……” 囚禁的背後121   淡青色的帐幔里,我静静的躺著,顺滑的丝绸被单下的身体上还烙印著学长留下的赤红痕迹。      头痛欲裂,一只手臂横过额头,遮住刺眼的光亮,我缓缓的醒来,然而全身酸痛却让我不想醒来。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菜香,成功勾起我长久未进食的胃的食欲。      下意识的拿另一只手捂住咕咕直叫的胃,我终於睁开了眼睛。      呈现在我的眼前是陌生的床与陌生的房间,我能够确定的是现在的我定然不在学长设在图书馆地下的办公室。      一旁的枕头上残留著熟悉的气味,那是……独属於学长的气味。      我蓦地坐起身来,四下查看,并没有发现学长的踪迹,仔细闻闻,却有菜香从一侧的门中飘进来。      门的背後应该是厨房,而学长,他在厨房吗?      我慢慢地拖著身子下床,套上学长摆在床头的衣服,赤著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步一步向厨房挪去,一路上我也把整个房间看了个透彻。      正中央是我刚刚躺过的大床,一侧的床头柜上摆放著一副相框。      相框之中是我与学长的合影,我们的身上皆穿著一身挂有青山高中校牌的天蓝色校服,背景是青山高中宏伟的正门。      彼时,学长即将跨出校门踏上前往大学的路;      彼时,我们相拥在一起,笑得不舍;      彼时,学长优秀而温柔。      我被相框中相拥著二人的笑脸刺激得闭上眼睛,转过脸,却於正对著床的落地镜中,看到一个纤细美豔的丽人。      微肿的双唇,泛著莹润光泽的面颊,偏黄的黑发在阳光中晕出金黄的色彩,历经情事的身体掩藏不住的春情荡漾,敞开的衣领中那段洁白的脖颈上露著显而易见的梅花印记。      我厌恶的抚摸著那暗红色的吻痕,将衣领竖起来,然後转身向飘著菜香的厨房一步不留的靠近。      手刚搭上门把,门却被人往里拉开,猝不及防之下,我一个趔趄便要倒了下去。      “当心!”      学长的手臂适时的横过我的腰间,牢牢的将我托住。      顺著他的肩膀看去,他的另一只手此刻正稳稳的端著一只盘子。      盘子中散发的香味勾得我不禁咽了咽口水,喉咙的吞咽声与肚子里应景的咕叫声让学长轻笑出声,也让我回过神来。      我慌忙推开他的身体,站起身,略显尴尬的盯著地面。      “肚子饿了吧。”他揉揉我头顶的发梢,牵起我的手折回房内,而我也意外的没有推开他。      这诡异而和谐的画面,一直维持到学长站在床边看著我盘坐在床上就著他为我架起的简易小桌子吃完他为我做的饭菜为止。      “少爷,出事了!请您快点出来吧!”      门外焦急的呼唤打破这融洽的氛围,也让我在毫无反应的情况下被俯下身来的学长拷上镣铐。      “对不起,委屈你了。”简短的道歉後,他快步走向门口。      我想拉扯住他的衣角,最终却没伸出手去,只是那麽平静的看著他越走越远,看著他打开门出去。      最後,我只来得及听到他合上门前说的那句话。      “等我回来。”      呵~他这是,把我软禁起来了?      我轻声的呵笑起来。      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这笑声显得尤为的阴森可怕,就连阳光也驱赶不走这份森寒。 囚禁的背後122   “什麽事情让你这麽慌里慌张的?”      出了门後,学长拎住通报之人的领子低声斥骂道。      “是、是、是安……”那人惧怕於他如此生气的样子,支支吾吾的吐不出一个字。      “安教父破坏了我们同中东的交易,并要求我们交出郑家的那位。”原本候在门外、学长的副手替那人回答了学长的话。      “呵呵~安执吾终於向我们出手了。郑家的那位要是那麽轻易就交得出来,他何必来胁迫我们?不过,虽然权势比不过郑家,我们薛氏也不是任捏的软柿子!”学长似是自语的叹道,然後,对他的副手命令道,“这次运送货物走与越南的边界,我已经打通好那边的关系,你们只要小心避开安执吾的眼线。安执吾方面,我自己会去交涉。”      “好的。”对方点头应道。      “你下去布置安排吧。”      “是。”      等副手离开之後,学长回身望了眼身後紧闭的房门,便是於电梯门打开之际大步跨入电梯内。      耿绶,不管这路走下去是个什麽结局,我只希望你最终能够不那麽……恨我。      此刻,郑家主宅来了一名不速之客,那人正是安执吾。      “啊呀~~~二十年未见,安老您还是这般老当益壮呀!”听到佣人禀告有人擅闯,郑伯伯立马下楼,笑著招呼道。      “郑老二,我不是跑来跟你寒暄的!快把水灿那个杂种给我交出来!”安老头并不卖他面子,拿起拐杖便是指著一路走下楼的郑伯伯,怒气冲冲的命令道。      “他不是跟你那个嫡亲孙女一起死在了南海了吗?”郑伯伯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安老头目光一寒,恨声道:“少跟我耍嘴皮子!人就在你手里,识相的就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定然逼得你如丧家之犬!”      “您这是威胁咯?”郑伯伯笑著问了句,也不待安老头回答,便是冷声逐客道,“郑某人乐意奉陪!慢走不送!”      “你、你……”虽然知道对方不可能如此轻易交出人来,但是安老头如何也没想到会被对方以如此态度驱赶,他愤怒得恨不得将郑伯伯一拐杖打死,奈何这里毕竟是郑伯伯的地盘,他只能咬牙忍住,放下一句“那就看你本事了!”便是愤愤离去。      “父亲,为了耿绶哥哥的父亲,你真的要和安执吾宣战吗?”安老头刚跨出门外,郑雨便从楼梯口走出来,问向郑伯伯。      “嗯。”郑伯伯只是轻声的应了声,却是坚定的语气。      “呵呵~或许,我也该做些什麽了。”望著这个自己一直怨恨著的男人,郑雨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已经不是那麽恨他了,反而开始敬佩起他了。      “我先去查看下我们在南仑港仓库的货物,安执吾说不定会对那里下手。”收回心思,郑雨正色道。      “嗯。去吧。我需要离开几天,做些布置,H市的事务这段时间就全权交给你了。”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目送著郑雨离开,郑伯伯随即也下了楼梯。      待得郑伯伯也离开郑家主宅後,原本在书房整理资料的郑雨贴身秘书谢同出现在郑雨原本站著的地方,拿起手机贴在耳边,冷冷地道:“开始执行。”      只是四个字,便是拉开了郑翔为郑雨设下的地狱之门。 囚禁的背後123   “纳兰白!受受在哪里?”      纳兰白拖著一身的疲惫刚从图书馆地下室出来,便接到了安心的质问电话。      “你不是派了你的保镖贴身保护他吗?”顺口反问了句之後,纳兰白这才惊觉,慌忙追问道,“耿绶他出什麽事了?”      “我联系不上受受,也没有得到K的反应。”安心有些丧气的回答道。      “你早点结束那边的事情就赶紧回来,我先去找找他。”纳兰白握住有些发抖的手,镇定的说道,然而他心里却是清楚,在如此特殊的时候我失踪,绑架我的人定不简单。      “也只能这样了。必要时,你也联络一下你那边的人帮忙找找看,有些事情摆在阳光下,或许会更加顺利。”      “我了解。我先收线了,你那边当心些。”      “嗯。你也万事当心。”      纳兰白甫一收线,迎面便走来一队人马,正是安老头及其手下。      刹那的惊讶之後,他便明白,能够在这个具有严密防守的学校内堂而皇之的出现,安老头定然是已经解决了学校里埋著的守卫之人。      “纳兰先生,能否与老朽去茶馆喝杯茶?”瞧著面前这位年轻人一脸的戒备,安老头和蔼的邀请道。      有了养父的支持,连奕也便不再犹豫的放手去做自己想做也必须做的事情,花了几天的时间终於让他在H市的一个偏远山区找到了寿尽刹──这个他早已经怀疑、将我推入海里的凶手。      当他亲自秘密来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他却见到了另一个人──郑家最大的合作夥伴V国王子塔卡利。      他深知有了这个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暗恋寿尽刹的V国王子在,找寿尽刹算账并不简单,他也只能以旅游为借口与他们短暂接触後,便隐入暗处静观其变,再行对付寿尽刹。      寿尽刹自然清楚连奕如此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应当已经知道了他将我推入海中的事情,连奕才离开,他便对身旁这个不厌其烦纠缠著他的人说道:“如果你能帮我弄垮郑家、连家和安心那个老狐狸,让我们寿家坐上龙头这个位置,我就考虑跟你交往。”      与其等著这几个人的发难,还不如找这个傻蛋先解决了他们,不但解决了这些麻烦,或许还能让自己摆脱受制於安执吾的窝囊境地,而这个傻蛋必然不会拒绝。他的心里不无如此算计著。      正如他所料,塔卡利果然满口答应:“好。到时我一定风风光光迎娶你为王妃,而且只娶你一个!”他的眼里满是喜悦与坚定。      寿尽刹忍不住嘴角抽搐,颇为厌烦的说道:“不用向我说明你们国家那奇怪的婚姻制度!”他的心里则是打定主意耍赖到底,即使会一直被这个人纠缠下去也好过被这个人束缚住自己的一辈子。      寿尽刹口中的奇怪的婚姻制度便是V国的王室享有同任何人结婚的权利,毫无法律限制。而V国,至今还奉行著君权神授的古老信条。 囚禁的背後124   被学长囚禁已经过去了半天,窗外的天色也从明亮转为昏暗,我木然的望著窗外的日起日沈。      期间,我在房间中的一切活动都是在旁人的监视下进行。      除了我在走动中发出的声音和窗外的鸟鸣声,我的周围静的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然而,正当我开始享受我在这个房间中的第二餐饭,也就是今天的晚餐时,门外却响起了嘈杂的争执声。      从声音中依稀能够辨认出那人是郑翔,学长前任的正牌男友。      门外走廊尽头的楼梯中,郑翔被学长的手下拦住了去路。      “我找你们少爷,你们给我让开!”被人拦著,郑翔颇为不耐的大声斥责道。      “抱歉,郑少爷,我们少爷他目前并不在家,请明天再来吧。”其中一位手下道。      “或者我们替您联系他,也可。”另一位又道。      “我要是找得到他,我何必来这里?他有心避我,他会主动见我吗?你们给我让开,他一定在家!”郑翔执意要上楼,与堵在楼梯口的几人推搡了起来。      “谁在那吵啊?”我并不知道我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但我还是出了声。      原本还在争执著的郑翔在听清楚了我的声音後,不再继续纠缠,只是若有所思的望了会儿楼梯之上通向关著我的房间的走廊,便转身离开了。      不管你是水耿绶还是艾伯特,我都会让薛银仁亲眼见著你是怎麽被我给毁了的!      学长别墅的门在他的赌咒中轰然合上。      夜幕已然降临,南仑港却笼罩在一片火海中。      火海之中,郑雨孤身一人与十数名手持刀棍的人搏斗,放眼过去见不到任何一个闲杂人。      “谢同,我那麽信任你,你竟然背叛我!”当看清那个把自己逼得如丧家之犬的人时,郑雨眼里只有满满的震惊与愤怒。      “呵呵~大少爷,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人,何谈背叛?”谢同笑得一脸纯善,攻向郑雨的招式却招招狠毒,任凭郑雨如何防守进攻,也受了不小的伤。      “该死的!说!谁派你来对付我的!”即使身体已如强弩之末,郑雨还是硬撑著让自己显得不至太过弱势。      “大少爷,事到如今,你还会想不透吗?──啊~对了,你好像快不行了吧?”谢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郑雨的身後突然欺上一人一个手刃将他劈晕了过去。      微笑的看著郑雨在自己面前不甘倒下,谢同的脸上终於挂上了冷酷的表情。      “呵呵~大少爷,地牢中的生活希望您能过得愉快。”      当昏迷了的郑雨被手下移走,而南仑港在他的策划下变成一片废墟後,他拿起了电话拨出了一组数字。      “一切妥当。”随即换上的温柔电话的那头郑翔并未看到,即使看到了,他得到的也不过是被狠狠挖苦嘲笑,因而这温柔中却含著浓浓的苦涩。      “知道了。接下来你可以告诉父亲,他的死讯了。”谢同能够听出电话那头郑翔的语气并不愉快。 囚禁的背後125   再次见到学长的时候,他一身的狼狈,跌跌撞撞冲进房间的身上老远就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看到这副模样的他,我的心中无端的涌现不该有的疼惜,人也随之起身迎向他,身上象征被囚禁的镣铐声响并未让我停止步伐。      “小受受,我败了……我们薛家几十年的心血都被我毁了……”学长将脸压在我的肩膀,闷闷的呢喃,话中声调依稀能够听出哭腔。      如此脆弱的学长,平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惊愕的感受让我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      “安执吾果然够狠……也难怪他能下得了手杀害自己的至亲……小受受,你为什麽是安执吾的曾外孙呢?”      学长的话让我一阵不安,我趔趄的向後退了一步,奈何被他紧紧的搂著腰让我退无可退。      “你、你别说话了……让你手下给你拿伤药过来吧。你的身上还流著血呢。”我微微的挣扎,企图以离开他的身体来驱赶心中的不安。      “小受受,答应我,无论将来发生什麽事情,都不要承认你就是水耿绶。只有这样,安执吾才不会真正要你命。其他的一切,你要见机行事。”      拉开彼此的距离,学长搭著我的肩膀,一脸的郑重,而我却听不懂他说的每个字。      “学长,你说什麽我听不懂。我们还是先看看你身上的伤吧。”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臂,再次劝道。      “我的伤不碍事。”将自己身上的伤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学长脸上随即换上一副怀念而欣喜的神情,“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他的手指划过我的发梢,挑起我心中微微的悸动,我尴尬的撇开脸,大声的反驳道:“怎、怎麽可能?我只是、只是……”心中慌乱的连句完整的谎言都编不了。      “谢谢。”      突如其来的两个字让我生生的愣住了,眼睛顷刻被雾水蒙住变得迷茫一片。      而对他的怨恨,也似被这两个字冲得无影无踪。      此时此刻,我才真正明了,我对他的爱意并未消逝,而所谓的怨恨反而变得有些可笑。      “学、学长……”欲说的话被学长堵在了口中,学长的吻温柔而缠绵,好似只是借由这吻来贴合我们彼此。      我亦是沈醉在这吻中,不可自拔。      学长偶现的温柔,无论何时,我都难以抵挡。      这长久的吻让我的身体渐渐情动,渴望被学长拥抱的心情变得强烈而迫切。      从越来越炽热的吻中,我亦能感受到学长的勃发的情热。      於是,接下来的事情变得顺理成章。      缠绵的吻、一步一步退向床榻的急切,当我的神志稍稍有些清醒的时候,我手上的镣铐被尽数除去,而我身上仅有的那件睡袍也不知何时被学长丢弃在了床下。      从来学长就喜欢用粗暴的方式对待我,这才他却极尽温柔的给予我身上每一处的爱抚,他的手过处、他的身体不时触碰到的地方划过一道又一道电流,这舒服的感觉如梦似幻。      一如此刻温柔的学长,伸手去捞,却只抓得住一团虚空。      “我的手在这里呢,傻瓜。”将我高举著的手抓在手中,学长用温柔的笑将我心中的空落驱赶。      我可不就是傻瓜呢,明知道这个人带给我的除了痛苦便是只有痛苦了,我却还是抵挡不住他任何微小的示好。      大概学长就是我的毒品,即使想要多麽的去恨,一旦触碰到便是上了瘾。      “学长,请好好疼爱我吧!就算只是片刻欢愉,我也甘之如饴!”      我发自内心的吼出声,得到的是学长更为细致的爱抚。 囚禁的背後126   十指的相扣、身体的相触、湿滑的舌掠过肌肤的粘腻与手指挑起乳尖的酥麻……      原来,从学长那里,我除了得到痛苦,也能够如此刻般享受到快乐。      这太过美好的感受让我几乎以为下一刻我便会跌入地狱一般的现实。      幸而学长身上所散发的灼热气息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学长,为什麽、为什麽要抱我呢?”我轻轻推开他埋在我下腹的头,迷茫的问道。      或许是因为得到了太多,所以才会想要贪心的索取一个自己一直以来都渴求的答案。      他的手伸过来用火热的手掌贴住了我依旧冰冷的脸颊,他的嘴轻轻开启。      “当然是因为……喜欢你。”      “喜欢你?”我痴痴的重复。      喜欢你……      这三个字在我的心中不断漾开,化出一层一层如梦似幻的涟漪。      “三年,我等了三年……”      终於让我等来了这句话,就让我把它当做是真的吧……      “真是个傻瓜。”学长哧笑一声,故意用指甲刮挑被他另一只手掌包裹著的蘑菇头。      原本就是敏感的所在,被他如此一弄,我只觉得一阵电流划过,却在即将爆发的时候被学长按住了顶端。      “学、学长……”冰冷的脸腾地便成了煮熟的虾肉,绯红如火。      “哎呀呀~没想到我的小受受敏感如此嘛。”在他的恶劣笑声中,我的身後被塞入了一根手指。      或许是因为白天已经被进入过的缘故,学长略显干燥的手指竟然轻易的便进了去。      “恩唔~”我只得咬住了拳头,不让呻吟泄露出来,免得又被学长笑话了去。      学长并没有看到我这幼稚的举动,而是再次俯下身去将我的分身含在了口中。      “啊哈~不要~学长……”舌头的挑逗、手掌的套弄,即使口中说著拒绝的话,这甜蜜的折磨还是让我忍不住扭动著腰寻找更为舒适的对待。      “把腿张开些……”学长松开口,诱哄著我,手指却再次将我的顶端掐住不让我泻出。      我的思维早已被他手中的分身所支配,思考不了其他,然而我还是顺从的按著身上这个掌控者的话缓缓的将腿张开来。      学长伸出在我後穴中不断扩张的手指,用著灼灼目光盯著我开合的穴口,嬉笑道:“一开一合的,真可爱啊~”      “学长,不、不要再戏耍我了啦!”学长猥亵的目光、下流的话语,直让我羞得找个地洞把我越加绯红的脸埋进去。      “呵呵~”呵笑了声之後,学长一把将我的双腿折向我的胸口,用他柔软的舌头代替了坚硬的手指进入我的体内。      “太、太脏了,学长。”素来爱干净的学长,为我口交已经让我感动莫名,现在竟然还用舌来为我扩张後穴,我惊愕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学长却不顾我的失措,继续用他的舌头舔舐我的内壁,直把我弄得舒爽无比。      柔软的舌头显然比坚硬的手指要更为有效,很快他的舌头就能够轻易的进出我的後穴,而学长也终於再次换上了他的手指。      学长只用他的两根手指在穴口试探著戳入,我的後穴却先发将之吞了进去,学长便不失时机的又加入了一根手指。      虽然较之前两根要稍稍困难些,他的第三根手指勉强的还是进入了我的体内。      “看来我的小受受已经准备好接受我了哦。”伸出手指,学长笑著对我说道。      完全淹没在欲海之中的我再也无力去反驳他的话,只是用渴求的目光望著他。      “呃啊──”      毫无预料的,学长挺腰进入了我的体内。      原始的律动伴随著我被强制压抑的欲望开始在房间中不断升腾,直至我们二人纷纷攀升欲望的顶峰。      然而──      “哎呀呀~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二位了?”      高潮的余韵还未消退,我的梦也还没做完,现实却已经破门而入。 谎言127   循声望去,入目的便是门口立著的郑翔,笑中含恨。      我就像个被捉奸在床的背叛者蜷缩在学长怀里瑟瑟发抖。      早料到郑翔会出现在这里,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你来干什麽,郑翔?”学长坐起身,怒喝道,虽然是怒喝,学长脸上的神情不知为何在见到他时反而一松。      “薛银仁,你名下的财产两个小时之前可尽归我所有了,我自己的地方我为何不能来?”郑翔几步进屋,将手中的文件摔向床上。      纷纷扬扬的文件中一色的收购合同。      “那明明是安执吾……”学长急急的道。      “薛家小子,你的父母未教过你不得随意称呼长辈吗?”学长的话还未尽,安老头已然拄著他的拐杖、一身青灰唐装的出现在门口。      安执吾,我的曾外公。      我鬼使神差的转过身去,想要看清楚那张脸上究竟是什麽神情,是否与那时下令追杀我父母时的神情如出一辙?      与我的目光相触之时,安老头脸上明显闪现出厌恶之色。      “哼~果然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他的口中亦是轻蔑的话语。      被自己的亲人所憎恶,我无言以对。      “安先生,请您也讲话尊重些!”倒是学长极力维护我。      然而,刚刚涌起的感激之情却被安老头接下来的话浇灭。      “一个即将被你用作交换的人,你还如此假惺惺的维护,老夫真是佩服你啊!”      交、交换?      我惊愕的转过脸,定定的望向学长。      “学长,他说的、不是真的吧?”      这一刻,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一辆红色的跑车飞驰在纵横盘错的高架上,跑车内伊藤智灵一边熟练的驾驶著跑车,一边接听著耳边的电话。      “查到艾伯特先生在什麽地方了吗?”      “薛银仁的别墅内?软禁?你确定?”      “你密切注意那里,我随後赶到!”      挂下电话,伊藤智灵恨恨的唾骂了一声:“混蛋!薛银仁,你给我走著瞧!”      半个小时之後,伊藤智灵的红色跑车出现在学长的别墅的前院门口。      若是平时,定然是大门紧闭,需要传报才可进去,等他赶到时大门却是敞开著,门口亦是无人守住,他畅通无阻的驱车而入。      “薛银仁!你给我滚出来!”伊藤智灵摔门下车,在别墅门口大声叫嚷许久无人应答,然而当他无意间碰触到门上时,那门却悠悠的开了一个口。      薛银仁的别墅太怪异了!      他顾不得心中的诧异,匆匆推门而入,一如他所料,大厅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耿绶桑!你在哪里?薛银仁!”他一边叫唤著我与学长的名字,一边往楼上跑去。      终於在楼上的主卧,他见到了学长。      而我,早已不在。      “薛银仁!你把耿绶桑弄哪里去了?”他一把拎住抱腿盘坐在床上低垂著头的学长衣领,大声质问。      “他,已经被安执吾抓走了。他…这回再也不会原谅我了吧。”学长仰著脸,暗淡月色下笑得一脸苦涩。      “什麽?!”      伊藤智灵的惊叫响彻别墅内外。      坐在安老头的加长林肯车上,我无视身旁一左一右两个保镖带给我的压力感,也对坐在我对面的安老头的问话不加理会,一味的沈浸在被学长出卖的事实中不可自拔。 谎言128   上一刻说著喜欢我,下一刻却能毫不犹豫的将我当做筹码交换出去……      从云端摔落地面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我究竟做了什麽让他恨得我一次又一次将我推入地狱,我的学长?      从自己痛苦的思绪中抽离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身处安老头的下榻处。      那是一座飘著桂香的四合院,我被胁迫著入门时,迎面走来一名面善的老者,我疑惑的望著他的脸欲要探出个究竟来。      “老爷,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请洗漱後用餐吧。”那名老者不卑不亢的向安老头说道,在与我的目光对视时也不过是微笑的与我颔首,丝毫不见异样。      然而,我却从他的这一笑中终於辨认出他是谁了。      他怎麽会是安老头的手下呢?      怀著满心的疑问,我一脚跨入院内。      此时,天微亮。      与四合院相隔不过一个山头的地方有一个隐秘的洞口,四季被野草覆盖。      洞的深处有灯火闪烁,灯火映照中依稀能够瞧出这是个石灰溶洞。      从悬挂在顶上的锺乳石渗出的水滴发出的滴答声,在这溶洞中显得分外清晰而空寥。      “郑翔!你给我滚出来!你这狼心狗肺的兔崽子,要让我出去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静寂的地方突然传出咒骂的声音,而背光之处也摇晃的露出一张愤怒的脸。      那脸分明便是郑雨。      回应他的除了他自己的叫骂声,便只有那空寥的水滴声。      安老头对我的态度虽然依然鄙夷轻蔑,然而对待我的方式却不似对待囚犯。      被挟制著进行梳洗,被挟制著与他同桌用饭,又被挟制著坐於正厅中,这样的对待方式倒更像是对待受制於他的客人。      “安老先生,您大费周章的把我弄到这里,又给我好吃好喝的,不会只是让我在这里陪您闲坐吧?”与其这麽胆战心惊的猜测他接下来会如何对我,还不如我自己直截了当的挑明。      “哼~你这样的人,老夫最是清楚。与不同的男人纠缠不清,你也不过是为了钱、为了个地位。我给你H市龙头的地位,你帮我做件事。”即使是拜托我,安老头也少不了对我的冷嘲热讽与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并未接下他的话,而是问道:“据我所知,郑家当家郑玄才是这H市的王,也是这个国家的地下皇帝。安老先生您这是什麽意思?”      “让你取而代之。”安老头倒是直言不讳。      “让我做您的傀儡吗?”我嗤笑。      “年轻人,心不要太贪!”安老头用冷冽的目光望向我,语气也随之沈了下去。      话到这里,我也不必深入探究,将话锋转了回去:“那麽,您需要我做些什麽呢?”      “假冒水灿的儿子,把他引出来。水灿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我怎麽会不知道,他是生我养我二十年我的亲生父亲啊!      今时今日,自己的曾外公竟然要自己假冒自己而去伤害自己的父亲?      我笑自己可笑而可悲的人生,却生不出对他丝毫的恨意。      “您能让我考虑几天吗?”我不动声色问道。      “最多三天。你该知道,没有人会开出比我更高的价码。”      三天,那麽我就拖延个三天。      这短短的三天,我该如何向安心他们求救呢?      我深深的忧虑的起来。 谎言129   得到我似是而非的承诺後,安老头倒也不为难我,除了限制我的自由外,我的饮食起居都被照料的相当不错。      明明是亲人,却是以这种方式相处;明明可以相认,我却只能把他当做一个陌生人。      每每想起来,我都觉得异常好笑。      “艾伯特少爷,老爷请您去正厅用膳。”我本站在走廊上仰望著无边寂寥的天空感叹,身後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他便是引我进这四合院的老者、安老头的管家安海,六年前,我更爱叫他海爷爷。      “有客人来了吗,安先生?”我猜测道,自从把我弄进院子中後,这是安老头第二次让我去正厅吃饭。      我若是没有用得上的地方,他定然是能少见到我就少见到我。      “早上有些冷,您还是披上外套吧。”也不待我反应过来,他便将一件大衣给我披上身。      “谢、谢谢。”真没想到在安老头这里也能得到真心的关怀,我有些诺诺的道谢道。      “阿受,我更喜欢你叫我海爷爷。”於我转身道谢时,他稍稍靠近以只有我听得到的音量说道。      “唉?”      “正厅中是孙少爷,你应该会很高兴见到他的。”在我诧异呆愣的当口,海爷爷朝我眨眨眼,笑道。      没想到在我还没想到方法与安心联系的时候,安心却已经找了过来。      “谢谢,海、海爷爷。”      回过神来之後,我便开开心心的跑向正厅。      与此同时,有一人提著手电筒一步一步往关著郑雨的洞穴深处走去。      伴随著一浅一深脚步声的是洞穴深处郑雨嘶声裂肺的叫喊声。      “放我出去!郑翔!放我出去!”      “谁来救救我啊!这地方我呆的快疯了!”      ……      一个人被关在这个冰冷而空荡荡的地方,除了他自己的声音和水声便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这种空寂的感觉让郑雨难受的发疯。         “安静些,大少爷。”出现在郑雨面前的正是谢同。      “谢同?你这混蛋来干什麽?”与对自己弟弟相比,郑雨更恨这个背叛了自己的属下。      “自然是来给您送饭来的。”谢同将手中的食盒提到郑雨面前,笑著示意道,丝毫不为郑雨的愤怒感染到。      “饭?”      从被困在这个地方之後,他便没有吃过一顿饭,若不是他这段时间一直沈浸在愤怒中,他早该扛不住饥饿感了。      被谢同这麽一提醒,饥饿感便汹涌而来。      “给我拿过来!”只是稍稍的迟疑了下,他便遵从身体的反应,恶狠狠的对谢同要求。      在逃离这个鬼地方之前,自己首先要保存体力,他深切的懂得这一点。      “您请慢用。”谢同微笑的将手中放到郑雨手能够够著的地方,退後了几步,虽然郑雨已经全身受制,但是要是靠太近被挟制住了就有些麻烦了。      强烈的饥饿感让他顾不得其他,半跪在地上便就著食盒扒起了里面的饭菜。      谢同一直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著他,他嘴角诡异的笑并未被郑雨看到。      也正是他缺少防备心才让他吃到了之後的苦果。      半个小时之後,待他吃完了饭,谢同也不离开,直到……      “啊~好冷啊!我的身上怎麽这麽难受?谢同,你、你在饭菜里放了什麽?”郑雨跪倒在地,愤怒的瞪著谢同。      “抱歉了大少爷,这是改进了的DK573,二少爷想拿您做人体试验而已。”       “DK573?那个毒品?谢同,你在骗我,对不对?”郑雨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      谢同但笑不语,转身离去。      而他那轻巧的一句话,成功把郑雨的心送入了冰窖之中。 谎言130   被自己的亲弟弟设计陷害,郑雨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这种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滋味,远痛於他目前的毒瘾发作。      这样的痛,我两个月前已然体会过。      落叶纷飞的四合院正厅之中,正在用餐的安心与安老头气氛相当和谐,我的加入也丝毫没有打破这一气氛。      “阿齐,十年了,你也该回家吧?”於我落座後,安老头便是苦口婆心的规劝起安心。      安心停下筷子,目光平静的对安老头道:“抱歉爷爷,我已经在这里打下自己的江山,目前还不想接收您的事业。”      “我也不是非让你现在就接替我的位子,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多回家看看。”安老头说得落寞,连我都被触动。      我的曾外祖父,即使多麽的心狠手辣,却也是需要亲情的温暖,至少在我看来,安心、他的嫡孙是他孤独人生难得的依靠。      “多回家看看?爷爷,我来不是跟您吵架的。您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已经不可能接受别人,您就不要再劝我了。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您不如及早从宗族中挑选合适的人选。”虽是平和的语气,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坚定。      安老头的意思?      难道不是我所想的?      “难道你还没有忘记你的姐姐?所以你才找了这麽个与她爱的男人相似的人来做你的男宠?”原本堪称温馨的画面被安老头突然的质问全然打破,而矛头直指我。      不!      我死去的母亲竟然也牵涉其中!      惊恐中,我不小心摔下手中的筷子,然而我的目光如何都无法与安心对视。      我好怕、好怕从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中看到我最不想要的答案。      “对、对不起,我吃饱了。我先走一步。”我惊慌的踢开椅子,摇摇晃晃的起身。      本要设法让他带我离开的心思被我全然忘记,我只想远远的逃开、逃开那让我无法承受的事实。      “受……”发现失言,安心立马改口,大叫著,“你听我说!我没……”      他只是伸手想要拉住我,人却没有起身。      而正是如此,我才得以逃向门口,安老头倒也没派人阻止我。      或许,他正希望如此。      “他爱著的是他的姐姐,你不过是替身。”即将到达门口,安老头凉薄的声音便完完全全、真真切切的传入我耳中。      我充耳不闻,一心疾奔。      於是,我便也不知道安老头出口的时候,安心的口被人紧紧捂住,而餐桌下他的身体亦被椅子牢牢的禁锢住。      待确定我已经不在附近後,安老头一个手势,捂著安心口的人松开了手。      “这下你满意了吗?设计把我绑来这里,又上演这出戏码,爷爷,您究竟要干什麽?”不死心的向外望了会儿,安心终是放弃,苦涩的质问安老头。      眼中的哀伤浓烈得化不开。      “为我们安家留下子嗣,你往後的生活我永不干涉!”一改方才慈爱的面目,安老头恶狠狠的瞪向安心,用著无法抗拒的命令口气说道。      “呵~爷爷,你为什麽总是这样独断?所以姐姐会千方百计的和她丈夫逃离你的控制,所以,如果你真这麽逼我做出我一生都会後悔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安心讽刺的笑道,他的心中却冰凉一片。 谎言131   才逃出正厅,却又在走廊上见到了那个我不愿见到的两个人──学长与郑翔。      面含微笑携手走来的两人之间温馨的画面好似就是特意凑这个时候来给我讽刺与难堪。      然而,正是这可笑的讽刺画面让我翻腾悲痛的心情刹那便平静了下来。      调整好心情之後,我神情自若的走向他们。      “早啊,学长、小翔。”      或许是太过沈浸於彼此间的浓情蜜意中,等我出声了,二人这才抬头发现了我。      在瞧见我时,二人的表情明显有些怪异,却又立刻变换成笑脸齐齐与我招呼道。      “早啊,小受受。”      “耿绶哥哥用过早饭了?”      不过一天光景,我们三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便成了这般,我自嘲的笑笑,也懒得虚应他们,便径直与他们擦肩而过。      学长还想伸手拉住我,他的手却被他身旁的郑翔狠狠扯住,郑翔脸上的警告让他最终收回了手。      这一切自然也被我丢在了脑後。      与学长二人分手之後,我把自己关在房中,什麽都不理会,也什麽都不去想,就像个没有思考能力的木偶抱著自己的膝盖盘坐在床上。      仿佛将这种蜷缩的姿势当做保护自己最佳的方式。      天色在窗外一点一点黯淡下去,直至黑暗将房间一并吞噬,我这才有了思考与行动的意识。      正当我爬下床舒展被我压的麻木的手脚时,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谁?”这个时候谁会来找我呢?不会是安心,也不会是学长……      “耿绶哥哥,开门。我带你去见一个熟人。”出声的是郑翔,他用著诱哄而柔和的声音与我说道。      明明知道不该相信他,不该给他开门,然而我的手却先一步打开了门,即使後悔也来不及。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问,眼里满是戒备。      “那个人现在正痛的死去活来,见到他那副样子你一定会开心的。”他答,笑得一副人畜无害。      他这没头没尾的话,我却即刻就听明白了。      “他在哪里?”我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厉声质问。      言行中的急切,纵然我想自欺欺人也不得不承认。      原来我所谓的恨,是如此轻易就能被击碎。      即使那不过是郑翔的圈套,我也义无反顾的跟著他跨出房门。      或许是得到了安老头的允许,与郑翔正大光明的离开四合院并未得到任何人的阻挠。      跟著郑翔离开未过多久,伊藤智灵却带领了一批全副武装的忍者来到了四合院。      还未等他跨入大门,安老头已经笑著迎了上去。      “智灵呐,真是稀客呀!今天怎麽有空来安爷爷家做客呀?”      “对不起,智灵是来寻回自己的婚约者,请安爷爷您通融下,非常感谢!”伊藤智灵以郑重的礼节向安老头鞠躬道。      “婚约者?那个娼妓?”安老头狐疑道,口中自是轻蔑。      “请您不要用侮辱的词汇称呼我的婚约者,至少他是我们国家未来的王妃。”      客气的语气中是难以撼动的坚定,伊藤智灵与安老头目光相对,眼中满是警告。      安老头的态度在受到伊藤智灵的警告时,陡然转变。      “哼!你们伊藤家和你母亲的那个小国老夫还没看在眼里!”话未说完,安老头一个手势,他的手下纷纷涌了上来。      不必下令,双方人马甫一照面便打了起来。      而伊藤家族与安氏家族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亦在这次对峙中正式决裂。      四合院内外的打斗声,已经爬上了山头的我并没有听到,只在不经意间的回头时瞧见了那处点点的火光在不断移动。 谎言132   我们到达的目的地是山的另一边。      暗淡月色映照下的荒草摇摆得如同鬼魅,立在这鬼魅草丛中的黑影显得异常突兀。      “二少爷,您来了。”直到那黑影恭敬的出声,我才依稀辨认出他的身份。      “谢、谢同?”一直以来作为郑雨副手的他现在为何出现在这里?      “呵~艾伯特先生?不,应该叫你水少爷吧?欢迎前来观看大少爷精美绝伦的表演哦。”阴影之中的那张笑脸即使无法看清,却还是刺痛了我的眼。      “什麽意思?!”我飞奔至他的面前,厉声质问,至於他如何知道我的身份,我无暇顾及。      “跟我进去不就知道了。”      顺著他目光而去,入目的是一个被杂草覆盖。却依稀泛出点点灯光的山洞。      郑雨,被关在了那里面吗?      我的背後,山头之上,这时正有一人爬下山来。      似怕被人所察觉,他的行动非常之小心,总是挑不被月光照耀的阴暗处走。      而偶尔从枝桠泄漏的月光中,能够辨别出那人的身形与学长无差。      殊不知,学长自认为极为谨慎的行动却分毫不差的落在几双藏在更为阴暗处的眼中。      隔山之处,发生在安老头的四合院中的打斗依然状况惨烈,倒在血泊中的双方人马已达十余人。      作为首领的安老头与伊藤智灵在手下们的保护下如仇敌般对视著。      “安爷爷,您真要与我们伊藤家闹个鱼死网破也不愿交出我的婚约者吗?”伊藤智灵再次警告。      伊藤智灵的警告并未使安老头动容半分,反而让安老头脸上的阴狠表情更深。      “哼!各个国家的黑道龙头都要敬我三分、喊我声教父,我岂能受你威胁?你这般鲁莽的行为,只会让你们伊藤家从此变成流亡各国的丧家犬!”      “呵~那麽我们就拭目以待吧!”伊藤智灵笑得自信。      好似为了验证他的自信,四合院的偏门匆匆跑来了一名神色慌张的人,那人绕开打斗的人群径直奔向安老头。      在手下掩护下匆忙的耳语让安老头的神色顷刻灰败下来,他的身形在那人被他一把推开後几步趔趄。      “麟儿、麟儿他……”那未出口的话语中却是无尽的悲痛。      灯红酒绿的城市中心,有一座高耸的大楼,楼顶之上是一家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咖啡厅。      “干杯!老家夥现在一定悲痛欲绝了!真是大快人心!以後我们寿家再也不必做他们家的一条狗了!”咖啡厅中仅有的包厢中,寿尽刹举杯向对面的V国王子塔卡利敬酒,他此刻的心情非常愉悦。      塔卡利接下他敬的酒,却不喝下,将酒杯搁置於餐桌上,悠悠的道:“我为你杀了安执吾唯一的曾孙,你该拿什麽回报我呢,小尽?”      痴迷的注视著寿尽刹的目光中是势在必得的坚定。      大堂内优雅的钢琴曲正当响起。      在他们V国人的观念中从来没有不计报酬的付出。      即使这个人是他的深爱之人,也不例外。 不欲之欢133   我紧紧跟随著谢同扒开野草一路往洞穴深处走去,脚下一浅一深的坑坑洼洼倒影出手电光亮中神态各异的三张被扭曲了的脸,我的脸上是即使被扭曲了也无法改变的担忧神色。      走了几步进去已经能够隐约听出熟悉的声音,再深些便是清楚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多走一步路那嘶喊就清晰一分,心中纵然万般不忍继续听下去,我的脚步却毫不迟疑,甚至是越加的快。      是怎样的酷刑把郑雨折磨得喊出如此惨烈的叫喊?      我本欲质问走在前面那两个人,然而我也知道问出了只会招致他们的羞辱,便也忍住没有开口。      走得近了,我终於听清了他嘶喊著的究竟是什麽。      “啊哈啊~好冷~给我、给我……火!我要火!”才用著仿佛冷得牙关打颤的颤音嚷完,他的声音当即就变得浮躁,“热!热死了!我要冰!我要冰啊──”      时而喊冷时而喊热,他这是怎麽了?      我推开阻挡在前面的两人,拔足往洞穴最深处狂奔。      黑暗的尽头是被灯光笼罩著的宽敞洞腹,而展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一个几近癫狂的人。      跪在肮脏潮湿的地面上的人蓬乱的头发、碎得不成样子的衣服,这些并不算什麽,让我惊愕莫名的是他的脸上、裸露在零碎布料外的肌肤上是道道的血痕,即使站得有些远、灯光并不明亮也能够清楚的看到,而这些伤痕不像是被人鞭打或者用其他工具折磨而形成,它们更像是手指一道一道的划出来。      被镣铐铐住的双手此刻正胡乱的在伤痕累累的脖子上拼命狠抓,似要把里面的血管从这纤细单薄的嫩肉中扣出来一般。      我扑倒在他面前把他的双手使劲的从他脖子上掰开来,连声大叫著:“小雨!小雨!你醒醒!你看著我!我是你耿绶哥哥!你不是最讨厌我了!你来抓我吧!”反正谢同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不必假装下去,即使我的身份未被揭穿,这样的状况,我又能顾得了什麽呢?      而从郑雨疯狂的行为上看,他显然是被灌了什麽药才会变得如此疯癫,如果他真的控制不住要胡乱抓挠,我倒宁愿他往我身上招呼。至少,那样我心里会好受些。      郑雨果真在我的一声声叫唤中平静了下来,浑浊的目光缓缓的望向我的脸。      有那麽一刹那他的瞳孔中闪现一丝惊恐,随即却换做了孩童般天真的笑靥,吃吃的问:“呵呵~呵呵~耿绶哥哥,你是带小雨走的吗?”      虽然表情很是奇怪,说出这句话的他应该已经慢慢恢复神智了吧?      於是,我松开他的手,点点头,应道:“嗯。我马上带你走!”      我刚要起身打算让一直站在身後看戏的两人打开他手上的镣铐,没想到我却被他狠狠带入他的怀里。      “呜呜~耿绶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骗你、再也不欺负你了,你不要恨我,好不好?”郑雨伏在我的肩膀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突然,原本沈默的两人开始交谈了起来。      “给他吃的量是不是太多了,怎麽会变得跟疯子似的?谢同,你说这是怎麽回事?”      “刚刚接触DK573,会有些失控,等他适应了它後便会慢慢享受其中的快乐了。”      “哦?要不,我们试试它另一种功效?”      他们那刺耳的交谈让我不得不挣脱开郑雨,上前质问他们。      质问的话未出口,何时候在他们身旁的几人却把我反手挟制住。      “放开我!郑翔,你们究竟要干什麽?!”我不断挣扎大声质问。      “不过是请你帮忙做个试验罢了,耿绶哥哥。”      从他口里出来的这声“耿绶哥哥”说不出的讽刺。      同一时刻,广阔荒芜的平野上一架私人专用的小型飞机缓缓降落,飞机周围渐渐围起数十名著黑色西装的男子。 不欲之欢134   纵然在那一个月的魔鬼训练将我的身体素质练得比一般人要稍好些,但是与对付我的这几个男子比起来,我的挣扎不过是徒劳。      被腹部击中几拳之後,我就像只待宰的羊昏昏沈沈的被拖入了一侧岩壁人工凿出约十平方米的石洞中,它与外界唯一的联系便是那一扇坚硬的铁门,郑雨被一并拖了进去。      铁门轰然合上,将我与郑雨困在了这狭小的空间。      在我神智稍稍清醒了些,四顾寻找痴痴傻傻的郑雨时,他的手上的镣铐已经被解开,然而此时的状况却看似比刚刚更加糟糕。      不知道郑翔究竟在DK573中放了什麽,现在的郑雨整个人缩在石洞更为阴暗之处瑟瑟的发抖著。      从铁门外漏进的暗淡灯光中并不能让我看清楚他此时的状况,我只能捂著仍旧在绞痛的腹部慢慢的挪向他,并不断的向他探询情况:“小雨~小雨~告诉我,你怎麽样了?”      “不、不要过来~我很、很好。”他嘶哑著喉咙断断续续的拒绝我的靠近,听他能够完整的回答我的问话,他的神智应该恢复得差不多,只是缩在那里恩恩呜呜的轻声呻吟、似是在极力忍耐身上的痛楚的模样叫我怎麽安心?      我强撑起精神,加快了动作。      不过是十米左右的距离,我花了五分锺才终於挪到了他的身边,也顾不得喘口气,我双手轻轻抓住他的手臂,打算将他的正面拉向我。      我的手才搭上他的手臂,他就剧烈的挣扎了起来,让我如何都无法将他拉过身来。      “不要!不要!走开!”从他强装的愤怒语气中,我听出了他压抑著的痛苦,我再也顾不上会不会弄疼他,便强硬的把他的身体掰过来。      被汗水沾湿了的绯红面颊、爆著根根血丝的深邃痛苦,还有那已经被他咬出了血痕的惨白嘴唇,看得我一阵揪心。      “你哪里难受?告诉我好不好?”我咬著牙柔下声音问他,目光与手已经开始寻找他身上的痛处,虽然无法减轻他的痛苦,至少我能够为他简单处理一下伤口,让它不至於恶化下去。      然而,我的手才触碰到他的身体,就被烫了一下。      刚刚在外面时他虽然嚷著热,身体却还是常人一般温度,这回他的身体却滚烫得连我的手都不自觉的缩了一下。      “怎麽回事?你在发高烧吗?”我把手贴向他的额头,果真感到了与他身体相同的热度。      “不、不要你管!”虽然身体虚弱的不行,他却还是拼命的推开我,并用刻薄的话来驱赶我,“你、你究竟是缺根筋,还是、还是虚伪得不行?我那麽骗你、那麽伤害你,你现在、你现在还管我死活干什麽?你、你是来炫耀、炫耀你的虚伪,还是、还是来可怜我的?”      他的话一如他曾经的行为伤到了我,然而此刻我知道他一定是在隐瞒著什麽才会这麽说,我必须做些什麽让他舒服些,所以不管他怎麽闹腾,我还是强硬的将他搂在我的怀里,轻抚著他的背,哄小孩般的哄著他:“你就当我傻吧,看著你难受,我的心里一点都不好过。等我们出去了,我们抛开过去的不愉快,继续做最亲密的哥哥弟弟,好吗?”      那些哄他的话,也是我此刻真实的心愿。      他渐渐放弃了挣扎与推拒,伸出手环住我的背,在我耳边轻轻的、略带心疼的说道:“可是,我、我怕伤到你,我已经做了那麽多伤害你的事情,我……我不能再伤害你了。”眼中的血红渐渐退散。      铁门之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郑翔狐疑的对陪伴在一旁的谢同问道:“他怎麽有好转的迹象?”      “呵呵~这才是新型DK573的奇妙之处,接下来好戏才真正开场。”谢同抿嘴轻笑,撇向郑翔的余光比往日的温柔多了些危险的讯息。      可惜,沈浸在自己愉悦中的郑翔并未察觉到。      正如谢同所说的一般,渐渐平和下去的郑雨突然之间狠狠地将我推倒在地,跨坐在我的腹部上,按著我酸痛不已的肩膀大声的朝我吼道:“骗子!明明说带我离开孤儿院,为什麽抛弃我?为什麽?我恨你!水耿绶!你这个骗子!你知不知道那个变态是怎麽虐待我们的?那个时候,我们只有十三岁啊!”      他一边发泄著心中对我的怨恨,一边挥拳砸向我的脸。      听著他的控诉,我悲伤的流下了眼泪。 不欲之欢135   这麽多年来,他终於把囤积在心中的委屈与怨恨一股脑儿的宣泄出来,郑雨只觉得一阵虚脱,就连挥出的拳头也变得软绵无力,最终在缓缓的落在了身下这个他曾经喜爱著的、又怨恨著的人的脸上时变成了张开的手掌。      粗糙的指腹沾上那人眼角的泪水,机械的往嘴里送,他才发现对方的泪原来是这麽的苦。      曾经在伤害他的时候,他流的泪是不是也是这个味道呢?      郑雨呆呆的想道。      “对不起,小雨。我并不知道我当年的不告而别会这麽伤害你,也不知道你会因为我的关系而吃了这麽多的苦,我、我……”对方握住了他的手,哽咽的说道,眼中是对他从未有过的疼惜。      这一刻,燥乱的心竟奇迹般的被平复了下来。      或许,这几年来的怨恨,不过是为了听一声对方的这一句话。         “郑雨,你忘了你为了等他来接你,你在孤儿院门口的树下整整一天一夜吗?那时候,天下著很大的雨,院长、老师来劝你,怎麽也劝不动,後来被强制带回孤儿院中,你却趁著半夜大家都睡著了又偷偷的跑到树下去等著,当早上老师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过去。在医院里整整昏迷了五天,一直高烧不退,当你睁眼的不是你的耿绶哥哥,却是後来那个把你折磨的连哭都不会的小孩。那个坏蛋,把你当作了你的耿绶哥哥,用沾了盐水的鞭子鞭打你就是因为你在训练的时候比你的弟弟慢了一步,让你在烈日下暴晒四个小时就是因为你因为太饿多吃了餐桌上的一片水果,当你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生时,竟让你亲手将她杀死。你所有的痛苦与不幸都是拜你身下这人所赐。”      “郑雨,这一切,你都忘了吗?”      茫然的循声望去,恍惚中他看到了有那麽一张脸、一张在镜子中看过无数次的脸正用著愤怒的目光直视著他、用怨恨的语言斥责著他。      他再也听不见旁人对他的呼唤,看不到旁人眼中的焦急,也感受不到旁人对他的安抚,他的愤怒顿时暴涨了起来。      他慢慢的低下头去,望向身下之人,愤怒之中他奇迹般的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是了,就是他!      就是他,背信弃义!      就是他,让我痛苦至此!      暴涨的愤怒终於让他挥出了刚刚收回的拳头,结结实实的击打在对方的脸上、腹部上。      对方扭曲而痛苦的面容让自己得到了莫名的快感。      隐约的,他的心某个角落因看到了那张脸而有些发痛,然而,那种痛楚比起此刻的恨意,似虚幻的一般。      於是,连绵不断的拳头便是杂乱无章的落在了对方的身上,他的眼睛却是再也不向对方看上一眼。      是怕那痛会再次浮现吧。      他看不到对方的状况如何、听不到对方是否在凄惨呼叫,他只觉得自己的力气在一点一点弱下去,最终缓缓的倒在了对方的胸口中。      这被他打得伤痕累累的胸口是如此的温暖,让他留恋不已,再也舍不得挪开半分。      “既然这麽喜欢这个身体,为什麽不狠狠的侵占它、摧毁它,让它永远的为你所用?”耳边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抬眼望去,另一个自己正冷冷的望著自己。      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毫无遗漏的说了出来。      对!就该狠狠的侵占他!把他吃入腹中、溶入血中、化入骨中!      这样他就再也不会抛弃我了,这样他就再也不会伤害我了!      心中的恨意再次化作行动,他一手将对方胸前的衣襟撕扯开。      这具被汗水浸透了的胸膛是如此瑰丽,教他恨不得在上面添上几道血痕让它更加豔丽。      然而,美丽的事物总会躲著他,他眼前这具胸膛的主人此刻正费尽心思的在逃离自己的控制。      不能再让他逃了!      他在心中嘶吼著。 不欲之欢136   他开始向对方拳打脚踢,未过多久,对方便是不再挣动,斜靠在石洞一角按著伤口望著他,脸上尽是惧怕。      对方脸上的惧怕让他极力忽视的心痛再次浮上了胸口,也让他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些,然而当他想要收手时,他却发现自己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如灵魂脱离了躯壳般眼见著自己俯身压倒了对方身上,在对方又惊又怕中一把将对方身上在与他纠缠中早变得破碎不堪的衣服扯掉。      那身上一块一块的瘀伤在这暗淡的灯光下触目惊心,他的心狠狠抽痛,正要开口说句歉意的话,愕然察觉到自己如何嘶喊都发不出丝毫声音,而他的身体依然如被控制了般毫不温柔的在对方身上撕扯衣裤。      不!我是恨他,可是我并不想伤害他啊!      “醒醒!小雨!你快醒醒!”      耳边似乎有谁在焦急呼唤自己,然而木然转过身查看却只见得漆黑凸凹的石壁,那一声呼唤许是自己的幻听罢了。      他不由得自嘲的想,我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又如何听得进这人的呼唤?      身体?      他不由的一惊,这才发现适才耳边隐隐的呼唤竟然让自己不再动手,然而那呼声淡去他却依然傀儡似地再次在对方身上施加暴行。      对方不知是因为被他的拳打脚踢已经弄得精疲力竭还是明知挣扎不过也便放弃,他一路摆弄对方身体,对方除了脸上那不变的惊恐外,竟然未有一丁点反抗。      对方消极的配合让他能够在这昏暗之处看清对方的身体,层层密密的汗、淡紫的瘀痕、白皙中透著淡粉的肌肤配合著这昏昏暗暗的灯光衬出了残虐的美,也看得他一阵口干舌燥。      自己的这副身体究竟是怎麽回事?      心中闪过这麽个念头,身体内便是灼灼的烧起了火,眼看著这火就要破胸而出,原本这身体就不受自己迷迷糊糊的脑子使唤,这麽一来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俯下身便把那一片软滑的唇含进了嘴里。      这唇的味道一如自己曾品尝过的那般鲜美,直教他欲罢不能,也让他体内的那把火越烧越旺。      心中存的那份愧疚被他一股脑儿的抛到一旁,只循著本能不断探索身下这具自己一直以来都在渴望著的身体。      他的吻尚且是温柔的,然而他的手却是粗暴的在对方身上揉捏著,对方身上不久便又添了不少伤痕。      当他的手指终於探到对方身後那个窄小的穴口中,他便是再也控制不住的扯了自己的裤子把对方的腿往肩上一架,堪堪闯进了对方体内。      耳边撕裂的声音与埋在对方体内感受到源源不断的湿滑让他清楚的明白对方那个窄小的穴口已被他撕裂,此刻正流著汨汨的血。      心愧疚得无以复加,他却不得不继续向对方施加暴行,拽著那两条软得似被抽了骨的腿在对方体内狠狠地冲撞著。      对方眼中那浓烈的绝望深深的映入他的脑海中,挥之不散。      他却只能在心中不断的忏悔他此刻的行径,直至泪眼模糊。      这不过是一场毫无快感的施暴,施於者与承受著都在里面尝到了深切的痛苦。      心中所受的这种比任何一种酷刑都可怕的煎熬让他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 不欲之欢137   “对不起,小雨。我并不知道我当年的不告而别会这麽伤害你,也不知道你会因为我的关系而吃了这麽多的苦,我、我……”      在我的歉意中,郑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然而郑翔的几句挑拨还是没能让我在他的拳头下幸免。      虽然他没用上多大的力,但是他的拳头依旧不是好挨的,被连续砸了个五六拳,肋骨就有种被拆掉的感觉。而这样的状况,显然不是能够让他发泄心中怨气的时候,我必须想办法带他离开才是正事。      於是,我在他第七次向我挥拳的时候用尽全力将他推开。      让我如何都没料到,他竟然虚弱到被我一推便一头撞向他身後的巨石上,自撞上去後他便是一动不动。      他该不会晕过去了吧?      “醒醒!小雨!你快醒醒!”我跪在他身旁,小心的摇著他的身体,焦急的问道。      他的身体终於有些反应,片刻之後他缓缓的抬起头,向我望来,然而他的瞳孔中却毫无神采。      他究竟有没有恢复神智,心怀疑惑,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他丝毫没有反应。      直到郑翔恶毒的话再次响起,他的目光终於不再涣散,取而代之的却是深刻入心的痛苦和癫狂。      这样的眼神让我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身体,虽然他没有如郑翔所说的那般来侵犯我,他也无力付之行动,但是我却似乎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相似的画面。      究竟是他快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木讷的松开手,倒在了一边。      没有我将他扶住,他的身体再次倒在了石头上,所不同的是此刻他正用那痛苦与癫狂的目光直直的望著我。      与其说是在望著我,不如说是透过我看著另一个虚空的世界。      那个世界中,他痛苦、他悔恨……      “该死的!他怎麽变成了这副样子啊,谢同?”铁门外,郑翔低声懊恼的向谢同询问。      “大少爷的体内好像有DK573的抗体,让DK573无法发挥原有的功效。”谢同沈思了一下,迟疑的回答道。      虽然是如此猜测,但是若郑雨体内真有DK573的抗体,便不会有如此疯癫行径,这一点让他颇为不解。      这同样也是郑翔的疑问。      “看不了好戏,真是可惜。”许久後,郑翔一副惋惜的模样叹息道。      他的叹息终於让我陷入在惊愕中的神智清醒了过来,我握紧拳头,极力克制著自己的怒气,缓缓的开口问道:“郑翔,你的哥哥已经被你折磨得变成这副痴傻的模样,你究竟要我怎样才能放过他?”      “呵呵~耿绶哥哥,他那麽伤害你,你还如此处处维护他,这可真让我佩服。”郑翔的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讽刺,“可是,这次实验失败,我怎麽忍心放他离开?除非,你能弥补这个失败。”      他话里的意思我怎麽可能听不明白,可是……      “看自己的疯哥哥与情敌的现场色情片,小翔,你的口味可真独特。”嘴里自然的反讽他,心里也策划著如何脱身,然而事实上我却只能假装按照他的话去做,拖延时间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既然安心见到了我,他应该会在暗中派人保护我,只要等到他派人来救我,我便成功了。      看来我已经习惯依赖安心,纵然我明白我不过是个毫不光彩的替身。      看著我磨磨蹭蹭的动作,郑翔开始不耐烦了:“给我快些!别想著让安心来救你了,即使他已经知道你在这里,现在的他也自顾不暇。”      “什麽?!安心他怎麽了?”      正当我惊叫出口时,石洞的出口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      嘈杂声中偶尔夹杂著学长的呼唤声。      “你们给我让开!郑翔!你给我滚出来!”      “小受受~小受受你怎麽样了?”      ……      那一声声的呼唤中,似是对我无限关怀。      我该感激涕零的,可是我却只觉得好笑。      被他伤到如今这地步,我该如何去相信他所表现出来的对我的在乎呢?      是再被伤一次又一次吗?      “水耿绶,你要是再磨蹭就别怪我让谢同杀了郑雨,你该知道既然我能把他折磨疯掉,我也下得了手杀他!”听著逐渐靠近的打斗声,郑雨变得焦躁不安,贴近铁门出声警告我。      看著我无动於衷的样子,他终於松口道:“就算是装,你也给我装得像一点,否则你们两个都要死!”      既然是假装,我便不再顾忌,而我私心的也想看看学长的反应。      以绝我心…… 不欲之欢138   背对著铁门,我跨坐在已然昏迷的郑雨身上,放浪的叫著郑雨、连奕、纳兰白,甚至是学长的名字。      由於光线的限制,从铁门外并不能看到里面究竟发生了什麽,然而我的呻吟与起伏的动作必然让人听明白看明白正在上演的究竟是怎样的戏码。      演出开始之际,学长终於来到了铁门前,得以瞧见这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      他曾经所说的想要看我的淫荡放浪,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他如愿见到,不知他会如何反应?      我一边这麽胡乱的想著,一边用我最棒的演技卖力演出。      让我失望的是,当他真正站到了铁门前,他却没了声响。      如若不是有郑翔在一旁用著煽情的旁白向他讲解著,我会以为刚刚门外的那些响动不过是郑翔为我设下的另一个圈套。      或许是我的演技太过拙劣,以至於这位最重要的观众毫无兴致,虽是如此,学长倒是充当了一位称职的观众,对门里面的这出戏不加干涉。      而我的心,也终於可以真正死去。      “学~长~我!恨!你!”      我将我充满恨意的呻吟作为这次演出的尾声,然後缓缓瘫倒在郑雨身上。      虽然是一场虚假的性事,我却觉得我已经筋疲力尽了。      或许是我太过在意来自学长的反应,以至於我并未听到洞穴口那边杂乱的打斗声。      我还未从颓软的感觉中走出来,我的身後却分明传来一声焦急而温柔的呼唤。      “耿绶,你还好吗?”      那一声呼唤中,我终於恢复了神智。      然,我的身体却如何都无法挪动分毫。      此际,我的身上落下一件长款风衣,隔著风衣我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小心翼翼的搂紧。      “没、事。谢、谢谢你,智灵。”我缓缓的道谢。      虽然,我很感谢他能够再次及时出现来救我,然而我却依然只想要看看学长的反应。      那是一种可怕而执拗的习惯。      所以,我僵硬的在他搀扶下起身时,把目光小心投向他身後的那个方向。      那个被灯光照耀著的地方,学长的手正被郑翔牢牢的握住。      学长脸上隐忍的表情这时显得有些滑稽。      “我们离开这里吧。”这麽说著的时候,伊藤智灵已经将我扶起。      “将他,也带上吧。”我转过脸,以眼神示意他,带郑雨离开这里才是我甘愿冒险、甘愿忍受屈辱的真正目的。      “好、吧。”他厌恶的望了一眼郑雨,便向候在一旁的男子的命令道,“将郑少爷带上。”      “是。”      “伊藤智灵,你是不是太不把我们郑家放在眼里了?”正当我们转身欲走时,被拦住门外的郑翔终於开口道。      “我带走自己的婚约者,有何不可?我倒是还没跟你清算这笔帐呢,你反而来质问我了。”伊藤智灵勾了勾嘴角,桀骜的反问道。      郑翔一时语塞,转而质问道:“那郑雨……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      “阿翔,我真没想到你竟如此丧心病狂,他可是你的亲哥哥!”话音未落,郑翔的身後便传来了郑伯伯的质问声。      郑翔的身形一震,呆呆的望向一直静立於他身侧的谢同,满脸的不可置信。      学长的手腕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放开了。      谢同双手平放两侧,向郑翔深深的鞠躬,歉意道:“抱歉,二少爷。我一直是老爷安插在你和大少爷身旁的眼线。”      “什、什麽?谢同,你在开玩笑的吧。”      就在谢同说下这句话的时候,郑翔的身形一晃,堪堪便要倒下去,幸得谢同先一步将他托住。      刹那之间,郑翔突然发现,与对学长的爱意、对我的恨意相比,谢同的背叛让他更难以接受。      “郑雨就交给您了,郑先生。”将昏迷著的郑雨交予郑伯伯手中後,伊藤智灵便告辞道,“那麽,我们告辞了。”      最後望了眼郑雨,我在伊藤智灵的搀扶下,转身离开。 婚约者的验身术139   为了躲避安老头、郑伯伯两者的追捕,我无奈之下跟随著伊藤智灵辗转来到了他的国家,时至今日已有两月有余。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美丽而神奇的国家,纵然四周被漫漫黄沙环绕,国内却水源充沛、土壤肥沃,若有旅人从沙漠中远远的望过来,定然会把它当做是海市唇楼。      充沛的水源与肥沃的土壤造就宜人的环境与质朴的国民,我更爱把它称作世外桃源,巧合的是用这个国家发音读出的国名竟然是香格里拉,那就是英译过来世外桃源。      虽然这个国家的生活很舒适,人民也很亲切,然而我却一直思念著千里之外的那些我挂念著的人。      从伊藤智灵口中得知我的身份自从被郑翔揭穿後便成了人尽皆知,郑雨自那天之後被送进了疯人院,而将郑雨害得如此地步的罪魁祸首被郑翔与谢同联手指认为我,郑翔在这场事件中充当的不过是帮凶的角色。於是,我这个原本被他憎恨著的人便成了郑伯伯全力追缉的凶手。至於安老头因为在与伊藤智灵对峙中失去了他真正的继承人,且事後也无法追查到凶手,便把这一切罪责推给了伊藤智灵,而当知晓我真正身份时,他更是把我当做了凶手之人。      现如今,我与伊藤智灵倒是颇有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我被迫离开自己的祖国,他被迫逃回自己的国家寻求庇护。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知道老爹如今身体安康,并得到了郑伯伯的庇护,至少他至今还未落到安老头的手里。      凭安老头对老爹的恨意来看,老爹落在他手中定然会被他折磨而死。      如此相较,我倒宁可希望在我有足够能力去保护老爹之前,老爹可以呆在郑伯伯那里。      “呵呵~我怎麽觉得是我把一切变得更加糟糕呢?”扶著天台边缘的栏杆,我俯首眺望,望见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茂林,却望不到归家的路。      “当心些,风有些大,要是掉下去,可不会有人飞下去救你哦。”正当我胡思乱想著,身後传来了一道和煦的揶揄声。      “你来了,伊藤。”我稍稍收敛了一下心情,转身笑著迎向对方。      “哎~怎麽还叫伊藤?以後你该叫我夫君了哟。”伊藤智灵刮刮我的鼻梁,继续拿我取乐。      “你怎麽还拿这个取笑我?本来就是假装的嘛,男人和男人结婚,总归是……”我推开他的手,不满的嘀咕道。      “耿绶,这婚虽然是假的,但是一切仪式却是需要你亲身经历的哦。”      “仪式?”      “其中有一个仪式是为婚约者验身,真怕你到时会吓得逃走诶。”      “不、不会吧?”我被伊藤智灵煞有介事的表情惊得有些舌头打结。      “啊呀呀~这就把我们家最最厉害的耿绶吓呆了?放心啦,必要时候我会给你放水的!放一百个心,你一定能安全通过的!”伊藤智灵拍拍我的肩膀,装出一副豪放的样子。      殊不知他那长发飘飘的日系美少年模样只让他的这番行为变得怪异至极,我不禁扑哧笑出了声。      “噗哈哈~~~伊藤,你这模样可真逗呀!”我握起拳头往他脑门上砸去,以报他拍痛我肩膀之仇,并不忘挖苦他。      “我这个聪明善良的王子殿下就快被你这野蛮无理的准王子妃给打成又呆又傻的可怜人了啦!你好狠的心呀!”他笑呵呵的揉著自己的头,一步一步往後退去。      “亲爱的王子殿下,你的中文说得很顺溜嘛!让我帮你让它变得更顺溜吧!”我步步紧追。      嬉闹之中,我却没看到他偶尔望向我时眉头的忧愁。      耿绶,你的安心,他不久便要被迫娶V国的公主了,不知道到时你是否受得了这个打击?      此时,我们正在伊藤智灵在国内就读的皇室校园之中,我是该学校的一名新生。 婚约者的验身术140   我一直都渴望著能够在学校中被周围的人认同,来到这所学校之前我所得到的不是被刻意疏远,就是被奚落鄙夷,来到这里之後我才发现这个世界的确是我所想象中的那般美好,没有人疏远我、鄙夷我,也没有人因为我是伊藤智灵、他们王子的客人而刻意讨好我。      与他们的相处中,我渐渐学会了我曾经最不擅长的人际交往。      他们的亲切与友好深深的感染了我两个月来失落的心情,让它看到了一丝曙光。      然而,几天之後的那件事把我稍稍宁静平和的心情打破。      那是一封来自安老头那边来的请柬。      当我的手接触到那张鎏金红底的请柬时,我几乎站不住脚。      安老头竟然让安心娶V国的公主换取他与V国的联盟,而伊藤智灵与身为婚约者的我被邀请入席。字里行间又透露另一层讯息,若我与伊藤智灵的婚姻为假,他必将以此向伊藤智灵及其国家发难并将我这个家族败类拿下。      原本当做庇荫的身份竟然会被安老头当做了发难伊藤智灵的借口。      除了对未知的担忧外,我也对伊藤智灵充满了愧疚。      “伊藤,安老头他、他竟然……”将请柬交回到伊藤智灵的手上,我哽咽道,“我们取消婚约吧!这个婚约本来就是假的,而且我想安老头他、他好歹是与我有血缘关系的曾外祖父……”      “傻瓜,我说过我会帮你的,我怎麽可以食言呢?而且我也需要你的帮助。正如你所说,他是你的曾外祖父,他绝对不会对你赶尽杀绝,我还想依靠与你这虚假的关系而缓解我父亲家族与他的关系。没了你,我能靠谁呢?”这一番话说得好似目前他多麽需要仰仗我一般,我却知道他不过是为了宽慰我、让我打消念头,连自己的孙女都下的手杀害的心狠手辣之人会怜惜我这个他憎恨著的流著外人的血的曾外孙呢?      “伊藤,你这又是何苦呢?”他的好意我无法承受,只得苦笑著反问。      “怎麽会苦呢?说来你或许不信,这麽大以来我就只有你这麽一个朋友。并不是没有人愿意成为我的朋友,而是成为我的朋友的人必定要承受一些他所不能承受的东西。所以,认识你之前,我向来都是独来独往呢。现在有了你这麽个朋友,我自然要好好守护住!你就不要再顾忌什麽了。”      伊藤智灵的话句句让我感动,而他也如我的福星一样在我陷入险境的时候给予我最需要的帮助。      或许,他真的有办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呢?      我应该信任他的!      “好、好吧,一切听你的。”      “事不宜迟,我们先去帮你取得长老们的认可吧!”突然,他一把拉起我的手往学校外跑去。      “你干什麽?带我去哪里啊?”我被他搞的一头雾水,却不得不任由著他往前牵著跑。      “虽然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婚约者,可是长老们却并没有认可你的身份。安爷爷他都这麽逼著我们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提前走到那一步了。”      虽然不知道他所说的“让长老认同”与“那一步”有什麽联系,也不知道它们究竟指的是什麽。      不过,既然伊藤智灵都这麽说了,我照做就行。 婚约者的验身术141   跟随著伊藤智灵沿著曲折的回廊一路走向庭院的最深处,被茂密树林遮挡住的是一座孤立的小院落,这座隐蔽的小院落若不是有伊藤智灵的指引,我定然很难找到它。      “就是这里吗?”停在紧闭著的木门前,我试探著问伊藤智灵。      “是的。你推开门就可以进去了。”顿了顿,伊藤智灵犹豫著提醒我道,“虽然我不知道长老们究竟是如何验身,但是能够通过那一步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那一步究竟是什麽?”我终於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也不用勉强,毕竟即使无法通过,只要继承人认定了那个人,长老们也不会真的拆散他们。”在我打算再次开口问他时,他笑著拍拍我的肩膀道,“不用太在意。里面我不能进去,我就先走了。你一个人进去吧。”说著,他已经打算转身离开。      “呃~好吧。我们过会儿见,我进去了。”心中虽然还存在著疑虑,但是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与伊藤智灵作别後,我缓缓的推开了那扇木门。      大门之内没有什麽可怕的景象,有的只是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室的嫋嫋幽香,这多少让我的心安定了些。      “水先生,请坐。”正在我忐忑的猜测即将发生的事情之际,一道温和的、属於年老之人的声音响起。      而人,却不知身在何处。      “是,是。”我不知所措的依照著声音的指示坐上了那把椅子。      “请闭上眼睛,放松身心。”那道声音不断的安抚我略显不安的心,继而宣布道,“现在,我们开始了。”      难道是想催眠我?      将心中的疑惑放在一边,我闭上了眼睛,试著放松心情。      突然之间,我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拖入到无尽的迷雾中。      迷雾之中,过去我所经历的种种如走马灯般在我眼前一幕一幕展开。      曾经与郑雨、郑翔如同亲人般的快乐时光,如今两人对我的憎恨与厌恶……      曾经走投无路时被连奕悉心照顾,如今被他狠狠伤害……      曾经默默喜欢学长羞涩而喜悦的心情,如今被学长伤害後刻骨的疼痛与憎恨……      纵然是那些快乐的画面,展现在我面前时我依然有种悲伤的感觉,只因那些快乐自从我来到了那座可怕的学校後便只能是回忆了,更不用说那些痛苦的画面,只是简短的片段也足以让我无法面对。       “我不要看!我不要看!”      在不断交替的快乐与痛苦中,我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挣扎呐喊著,然而那些画面却在我的呐喊声中变得越发清晰,心正被一片一片撕裂开来。      我以为这样的折磨会将我的神智击溃,然而我却发现,当这痛苦即将达到我所不能承受的程度时,我的心渐渐像是卸了包袱般变得轻松了起来。      原来,痛苦也会有极端,跨过了便不再那麽痛苦……      原来,多麽深的痛苦,终会被时间磨砺……      若是走出了痛苦,恨又剩多少?      “您可以出来了。”      突然间,一道熟悉的声音将我的沈思打破。      而我眼前不断掠过的画面也被这道声音所驱散,最终化作一阵风消逝。      “呼──”神志恢复,我将胸口郁结著的浊气呼了出来。 婚约者的验身术142   “水先生,请喝口茶润润喉吧。”睁开眼,我的眼前出现一双枯白的手,这双手将一杯散发著淡淡香味的茶水摆在我面前。      我惊异的顺著这双手侧身看去,陡然发现不知何时我的身旁已经站著一名鹤发童颜的老人。      他,应该是伊藤智灵口中所说的长老吧?      “谢、谢谢!”我慌忙起身道谢。      “不必谢。”长老笑著询问道,“感觉如何?”      “这个……我觉得轻松多了。”我挠挠头,不知从何回答,却抵挡不住好奇的反问道,“这个就是验身?”      “是啊。”长老应了声,颇为感慨的说道,“虽然只是一个催眠,却是很少有人能够如此轻松的从里面走出来,只能让我们几个老头强制唤醒。水先生,你很勇敢。”末了,他竟夸赞了我。      我被他的夸赞羞得无地自容,因为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当我遇到困难时,我总是选择逃避,我只是个懦弱的人。      长老像是看透我的心思般,用著肯定的语气继续说道:“您不必觉得羞愧。逃避伤害并不算是个真正懦弱的人,这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而现在,您其实早就能够勇敢面对了,不是吗?”望著我的眼里有著对我的鼓励。      此时,我才真正明白验身术的真正含义,而我大概是真的失败了。      “谢谢您,我、我知道该怎麽做了。”我握紧拳头,回报坚定目光。      “呵呵~很高兴您能想通。”      “很高兴能够认识您!那个,我先走了,再见。”既然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我也便直接向这位长老告辞道。      “再见,老头我就不送了。”      我转身匆匆离开。      “我们的王子个性差了点、性情孤僻了点,除去这些倒也是个不错的人。如果您处理好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妨考虑一下我们的王子殿下吧。”快到门口之前,却是听到身後长老揶揄的笑声。      原来,他什麽都知道。      愣了愣,我淡笑著回答的道:“如果可以,我愿意给我自己这个机会。”      不是“他”,而是“我”,是因为我其实早就看出伊藤智灵眼底的感情,我却假装不知反而利用,是我对不起他。      甫一打开门,迎面见到了伊藤智灵担忧的目光。      “怎麽样?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瞧见我略显疲惫的神色,他上前一手扶住我的肩膀,似是怕我会倒下,一手覆上我的面颊拭去我脸上的汗迹。      “不用担心,我只是有些累了而已。”反握住他的手,我笑著应道。      “这就好。”他松了口气,复又小心翼翼的问我,“那个,测试结果怎麽样?”      “没有通过,看来我们的婚约要取消了。”我抱歉的回答道,然後我又用殷切的目光定定的望向他,“虽然我当不了你的婚约者,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跟你一起参加安心的婚礼,可以吗?”      “好、好吧。”明明心中有著不甘,伊藤智灵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婚约者的验身术143   “对不起,谢谢你。”在他还没有出声之前,我将自己的唇印上了他的。      那只是一个包含了我的歉意与谢意单纯的吻,或许正是如此单纯的吻才会让伊藤智灵无措的任我所为,直到我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为、为什麽?”许久之後,他才反应了过来,指腹轻抚著被我吻过的地方,愣愣的问道。      那个模样异样的可爱。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开怀的走下台阶,用著不低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如果能顺利解决掉那些事情,一辈子待在这个香格里拉也不错嘛。”      “你这是什麽意思啊?”伊藤智灵追上我的脚步,追问道。      “这个嘛,字面上的意思。”      离开院子的路上,我的心情轻松无比。      就在当天,伊藤智灵对外发布了解除与我婚约的消息以及回复安心与V国公主的婚礼邀请。      “伊藤智灵和小受受的婚礼解除了?”安心不可置信盯著安老头丢在面前的函件,此时的他如囚犯般被拷上了手链困坐在被装饰的异常豪华分婚房内。      “是的。不过,那个小杂种还是会参加你的婚礼的。”安老头拍拍安心的肩膀嗤笑道,然後似是劝慰又似是强迫的说道,“阿齐,你别怪爷爷心狠。你也该知道爷爷的子孙中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人了,除了你没有人能够继承我拼搏了一生的事业。当你坐上这高高在上的位置、享受被众人敬畏的仰视著的感觉,你就会感谢爷爷了。”      安心厌恶的挣开安老头搭上他肩膀的手,撇开脸,愤恨的说道:“永远都不可能!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这辈子你就别做梦了!”      安老头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很快就被他用强硬的话语掩饰了过去:“哼!不原谅也无所谓!反正两天之後,你就是V国的驸马了。而那个小杂种,你和公主婚礼那天,我会用他的血作为贺礼送给你们作为贺礼!而婚礼的其他特邀嘉宾,爷爷也会帮你一并扫除!”      “哼~希望你能成功了。”说完之後,安心便不再言语。      与此同时,H市郑家主宅。      牢固的声控防盗门将主宅内的一切与外界隔绝开。      主宅楼上,被施行了鞭刑的郑翔俯卧在自己卧房正中的床上愤愤不平的生著闷气,谢同跪坐一旁一边小心为他伤口上药,一边好言相劝著。      主宅楼下,屏退了一干佣人之後,只剩下了郑伯伯、郑雨与我的老爹。      郑伯伯拥著老爹坐在皮质的沙发上,一脸凝重;老爹任由著郑伯伯拥著,倚靠在沙发上,心事重重;而郑雨,却是忍著还没有进行过治疗的伤痛跪在二人的面前,目光坚决。      “郑雨,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虽然看到了自己儿子眼中的坚决,郑伯伯却还是忍不住再次质问道。      “我愿意放弃继承权,只求父亲你能帮我把耿绶哥哥从安执吾手中救出来!”郑雨弯下身体,重重的向地上磕去。 婚约者的验身术144   掷地有声,抬头,触地的额头却淌下了一股豔丽的红色液体。      郑伯伯的心中稍稍动容了一下,面上他却仍未改色,反问道:“郑雨,你别忘了你的耿绶哥哥现如今在伊藤那小子的手里。作为王子的婚约者,他用得著你救吗?”      “安心快要结婚了,耿绶哥哥一定会去参加他的婚礼,到时候我希望父亲你能帮帮耿绶哥哥!求你了,父亲!”如此求著的时候,郑雨再次弯腰打算向地上磕去,却在半道被一双拦住。      抬头望去,触上了老爹担忧的目光。      “谢谢。”郑雨轻扯嘴角,道了谢,却还是在老爹收回手的时候打算再次低头磕去。      “你给我停下来!你以为你的头是铁做的吗,郑雨?!”郑伯伯冷静的语气转而变得愤怒。      “我……”郑雨无言以对,转而向老爹求助。      老爹在他求助的目光中,终於下定了决心。      “阿玄,作为阿受的父亲,我也希望你能帮我救出那个可怜的孩子。”老爹转身面对郑伯伯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平平淡淡的在一起生活。我和你大半辈子都用在了你追我跑的戏码中,我累了,也认命了。既然这麽多年来,你的心意都没有变过,那麽,我愿意试著去爱上你。”      “这、这是真的吗?”从来没有想过,一直渴望得到的东西竟然会在这一刻呈现在自己面前,即使对方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儿子,郑伯伯的心中依旧欣喜得难以自持。      “嗯。我希望阿受能跟我们一起生活,可以吗?”老爹恳切的询问道。      “当然可以!”将老爹紧紧的抱在怀中,郑伯伯笑得如同孩童。      双手反拥住郑伯伯的背,老爹将头搁在郑伯伯的肩上,心中叹息道,逃了这麽久都逃不开,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如果我早能够看清,也许我们也不会变成这样的局面了吧?      被搁在一边的郑雨望著相拥著的二人终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嘴角挂上了笑意。      自山洞中无奈的看著我被伊藤智灵带走後,学长并没有跟著我们去香格里拉,反而暗中留意著安老头的动向。      直到他得知我与伊藤智灵解除了婚约……      “伊藤智灵为什麽会解除和小受受的婚约?”看著手中报纸,学长担忧的自语道。      作为伊藤智灵的婚约者,小受受还能得到些保障,现在解除了婚约那不是变得更加危险了?果然,那个伊藤智灵也不可信!小受受一定会跟著伊藤智灵一起参加安心那只狐狸的婚礼,我得走一趟!      如此想著,学长丢开手中的报纸,拿起随意丢在面前桌子上的手机拨通了一组号码。      自从得到了关於我的消息後,连奕便摆脱了与寿尽刹的纠缠,赶往安心与V国公主结婚的地方。      凭著他对我的了解,他知道我一定会参加。      郑雨、学长、连奕的这些动作都在安老头的算计当中。      他唯一漏算了的就是纳兰白。 最後的告白145   第二天下午,我跟随著伊藤智灵乘坐他的私人飞机抵达了V国首都S市、也是安心与V国公主成婚的地方。      伊藤智灵派了几名得力手下留在我们下榻的酒店保护我之後,他便因故离开。      从下机至酒店的这一路看来,V国与香格里拉非常的相似,都是属於宁静安详的国度,我不清楚这样的国家为何要招惹安老头那个麻烦。      或许,理由也与伊藤智灵所说的一样吧。      站在房中的独立式阳台上,眺望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我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沈思。      或许是想得太投入,或许是我本身就缺少戒备心,当我感觉到来自於身後的灼灼目光回过神时,学长早已悄无声息的站在我身後许久。      陡然间见到学长脸上那副憔悴颓废的面孔,我竟然惊得忘了出声呼救。      “小受受,你瘦了不少。”最後却是学长先开了口,而他的话语中满是关切与心疼。      曾几何时,他也是用这副面孔,让我一步一步陷入他为我布下的温柔陷阱,每每回想起都让我痛苦莫名。      今日再次听到,我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应对。      “学长,你来干什麽?你还是快点走吧,要是被发现了,我可帮不了你。”将百味杂陈的情绪敛去,我垂下目光,故作冷漠的说道。      “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可以继续过你以前的生活,不会有人打扰你。”学长用著哀求的语气说道,人却被我冷漠的样子逼得不敢前进一步。      “你以为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吗?”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目光,冷笑著问道。      “对不起,是我。所以,现在我愿拿一切弥补我犯下的过错。”      学长的这一句满含愧疚的话语将我一直以来郁结心中的委屈与恨意一点一点化散。      原来,我所要的不过是有人能对我说一句对不起。      “那麽,学长,你爱我吗?”明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学长很有可能为了哄我离开这里而说出我最想听的答案,但是我还是卑鄙的想要听。      果然,学长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或许你不会相信。但是,我薛银仁真的爱水耿绶你。”他眼中的真挚几乎将我的心灼伤。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只要我愿意相信,对我来说这便是真实的。      “即使曾经恨过你,可是,最初对你的心意,我从没变过。学长,您知道吗?”扑入学长的怀中,我哽咽著说道。      “对不起,我一直都知道。”学长轻抚著我的发梢,同样哽咽著应道。      “学长,您能像情侣一样的亲亲我、抱抱我吗?”我抬起头,眸含羞涩的望著学长。      “这个…”学长为难的皱了皱眉,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这里,随时有人会进来。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吧。”      “不要。就要在这里!离开了这里,我们是否还有机会见面都不知道……”我固执的撇撇嘴,坚持道,“而且,只要我不出声叫他们,他们是不会随便进来的。”说到最後,我竟是害羞的低下了头。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麽大胆的邀请,凭我的个性还真是很难说出口。      就算是现在,虽然话出了口,心里难免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最後的告白146   学长稍稍望了眼周围的环境,终是妥协道:“好吧。”然後,他稍稍拉开我们的距离,正了正我与他的衣服,缓缓的低下头来。      我知道,曾经的梦想将在此时一一实现。      忐忑而喜悦的心情之中,学长温热的唇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电流,让我的心为之轻颤,我的眼前也在这温柔而缠绵的吻中漾开一道一道的涟漪。      我曾经所梦的不及此时的万分之一。      阳台之外的世界,此时飘起缠绵细雨。      接下来自然而然的被学长拥抱著引进房内。      身体陷入洁白柔软的床铺上,衣服被一件一件小心翼翼的剥落,这之间学长的唇从未离开过,不知餍足的与我的唇厮磨,而他温厚的舌也不遗余力的舔著我口腔每一寸地方。      如此美妙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想哭,而我的眼泪也悄悄的划过我的脸颊掉入学长轻抚我面颊的手中。      停下动作,学长定定的望著我泪流满面,舌尖舔过掌心的泪滴,低低的说道:“苦的。”      “扑哧~”我因他的话笑出了声,手却勾上了他的脖子,脸上挂起甜甜的笑靥,“学长,我们继续吧。”      这明显而直白的邀请换做谁都无法拒绝,学长因我的话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然而,他却并没有如我所想般做出任何激烈的动作,反而是用著更为温柔的力道挑起我身上的敏感点。      我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一如我此刻羞涩而喜悦的心情。      湿滑的唇吻过我的额头、滑过我的眉角、舔过我的下巴,在我的耳垂流连轻咬;灵巧的手磨过我的锁骨、捏过我的乳尖、揉过我的腰部,在我身後的穴口揉捏按压……      攀著学长的肩膀,我闭上眼睛尽情享受学长为我的细致服务。      然後,他退後几步,轻抬起我光裸的双脚。      “学、学长……”身後的异样让我惊异的张开了眼睛。      那是、那是学长的……      目光所及之处是学长不断起伏的头顶,而我的身下,学长正用他的舌尖一点一点挑开穴口的褶皱,往深处慢慢侵入。      “很脏,学长。”我哑声道,任何言语都无法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学长的身体稍稍的顿了一下,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的舌头依旧以温柔而不可抗拒的力道将我的穴口扩张。      习惯被进入的地方却是不满学长此时的动作,变得瘙痒了起来,肠道蠕动著分泌汁液。      “学长,可、可以了……进来、进来吧……”我难耐的扭动著身体,嘶哑著喉咙催促道。      学长终於缩回了他的舌头,抬头望向我。      内壁离开了他的舌头变得空虚而急剧张合著。      “不行,你会受伤的。”心疼的拒绝了我的邀请後,学长拿起自己的左手用自己的唾液湿润了起来,而另一只手则是不失时机的套弄起我身下已有些抬头的分身,温柔专注的目光始终不离开我的面颊。      如此温柔的学长,是我不曾见到过的。 最後的告白147   沾了唾液的手指被一根一根放入後穴中,温柔的将狭小的地方撑开。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      终於,他将自己忍耐许久的分身撞入我的体内。      除了初时被异物撑开的钝感,再无任何痛意,而学长在我体内的撞击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而小心翼翼。      然而,他越是如此温柔,我体内的渴求便越是强烈。      我几乎以为学长是故意这麽做的。      “学长,快点……再快点……”口中是令人耳红心跳的呻吟,我的身体已经自发的贴著学长将他反压至身下。      被安心魔鬼式的训练了几个月,我的力气竟然大的可以将学长压制身下了?      心中闪过这般念头的同时,体内的分身在翻转中滑了出来。      “学长,你太慢了。让我来动吧。”双手按压著学长的胸口跨坐在学长身上,我撒娇著嘟嘴道。      “小受受你……”学长显然被我的动作与话语惊愕到了。      在他的目光之中,我将手伸到身後握住了他高耸著的分身引向我的穴口处。      “开始了哟。”我调皮的朝他眨眨眼,然後松开握著他分身的手,直直的坐了下去。      “唔~”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我们齐齐闷哼出声,然而被充实的感觉却让我满足的眯上了眼。      稍稍适应了当下的状况,我便按著他的腹部以适合自己的力道起伏吞吐他的分身。      宠溺的望著我愉悦的面容,学长握住我的腰,配合了起来。      “啊哈~学长……好舒服啊……你呢?”      “我也是……”      室内情欲沸腾,室外却有脚步渐近。      “情况如何?”      “一切正常。”      门在最不该开启的时候被伊藤智灵从外打开。      我不知道学长是否听到,门把转动的细微声音,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就是这个时候──      我一掌劈向闭著眼睛沈浸在欲潮中的学长。      闷哼一声,学长的双手软软的滑了下去。      伊藤智灵打开门的时候,正与我的目光相对。      他的神色并未因看到我与学长赤身裸体的贴合在一起而现出任何的痛苦伤心,反而是意料之外的平静。      “还是快点把他送走吧。”不冷不淡的说完後,他上前将一件外套披到我的身上。      “嗯。”他的冷静反而让我不知所措,只得被动的爬下床,将衣服一件一件套回学长的身上。      穿戴整齐,将学长送入秘密通道,返回房中,伊藤智灵终於开口对我说出了他进门後的第二句话:“在你心中,他果然是最重要的。”      伊藤智灵的话我无法反驳,也无力反驳,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在我的心中,是爱也好,是恨也好,学长是不可替代的。      而刚刚的一切都是我早已设计好的。      只是,那麽配合我的计划,伊藤智灵的心中绝不好过。      我的自私终归还是伤害到他了。      “对不起。”抚上他明明伤心却故作不在意的眼睛,我愧疚的说道。      除了这三个字,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对他说些什麽。 最後的告白148   “你不用说对不起,你也没有对不起我什麽。”将我的手反握在自己的手心,伊藤智灵淡淡的道,“你觉得你应该那麽做,你就放心的去做。只要你知道我一直会等著你,就足够了。”      那麽卑微的话,竟然会从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王子口中说出,我究竟是何德何能能得到他如此真心。      有这麽多人真心的爱著我、护著我,我其实是个幸福的人。      即使明天会面对什麽可怕的事情,我也有勇气去面对。      “嗯。明天要是见到我老爹的话,我们就说服他跟郑伯伯一起去香格里拉吧!”将心中的愧疚与不安抛在一边,我笑著对伊藤智灵说道。      话中不再是如果,因为我相信明天一定能够成功。      “好!”回应我的是伊藤智灵肯定的回答。      安心与V国公主的婚礼礼堂上,宾客满座,热闹非凡。      而这些宾客都是各国商业、军事杂志上的封面人物,身份各个不凡。      与他们相比,我实在是算是整个婚礼现场的小丑了。      而偏偏是我这麽个小丑却被安老头刻意安排在贵宾席上,与伊藤智灵并肩而坐。      一时间各自交际著的宾客们纷纷向我看来,整个会场,我倒成了焦点。      “这是谁啊?好大的面子,居然被安老安排在贵宾席上了!”      “你没瞧见他身边是谁吗?应该就是那位的婚约者了。不过,好像昨天才宣布两人解除婚约了,安老怎麽还是邀请了他?”      “谁知道呢?看来今天有热闹可看了。”      ……      交头接耳的所有话题都围绕著我。      我无意听他们说些什麽,我只目光搜索著场内每一个角落,找寻那些我熟悉的身影。      果然,会场最偏僻的角落里,连奕与他的父亲,郑雨与郑伯伯、老爹都聚在了一起。      当与我的目光相触时,皆是朝我微微一笑。      有这麽多人陪著我,我更是有勇气面对了。      下午三点,受邀参加婚礼的宾客皆已到齐。      虽然婚礼中的两位主角还未到场,熟悉的婚礼进行曲却是缓缓响起,而安老头拄著他的拐杖一身唐装的从後台走上台来。      “今日是老朽孙子安齐(即安心)与V国公主卡琳娜的婚礼,老朽先在这里多谢各界友人的到来了!”      “哪里、哪里,能被安老您邀请参加这次婚礼实属我等的荣幸!”      开场白一律是场面上的客套话,我无心去听,只是怀著忐忑的心情静静等候著安心的出现。      “下面让老朽向大家介绍与老朽失散了十年的孙子安齐!”      虚伪而热烈的掌声中,终於让我盼到了安心的到来。      与安老头一样,安心也是从後台出来。      未落的夕阳照耀下,身著剪裁得体的白色礼服的他身上好似笼罩著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更衬出他挺拔身姿、英俊容颜。      都说结婚时的女人是最美的,男人何尝不是?      如果没有我,他是否真的能够如安老头所愿心甘情愿的与个女人结婚?      我不敢想象。 最後的告白149   “各界朋友下午好!非常感谢各位能参加此次的聚会,祝各位在这里玩得开心。啊,对了,认识我的朋友应该都知道我的名字叫‘安心’,可不是这位安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安齐’。”安心站在台上的一侧,用著慵懒的语气说道。      说完之後,特意朝我眨了眨眼睛。      看到安心还能在这样的场合说笑,显然安老头并没有为难他,我担忧的心终於可以放下。      安心的一番话明显让安老头脸上的笑容挂不住,而他与我的对视亦让安老头心中愤恨。      然而,即便如此,安老头面上却还是勉强维持著那副虚伪的笑脸,试图挽回被安心搅乱的局面,道:“齐儿是跟各位说笑呢。与老朽失散的十年内齐儿确是叫‘安心’,但他也是老朽的孙子‘安齐’。”      然而他的这番话只会让人笃定了他与安心并不融洽的关系。      心知自己的解释只会将事情越描越黑,安老头也不再多说什麽,将话锋一转道:“下面,婚礼正式开始。”      安老头的话音刚落,伴随著悠扬的婚礼进行曲,一袭白色婚纱的新娘子在自己父亲的搀扶下缓缓从红地毯走来。      平心而论,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也会是一名好妻子。      当那双戴著白色手套的手交给安心时,安心却坚决的拒绝了。      “这本来就是一场闹剧,我不愿娶这位公主。”安心的话语响彻整个会场。      原本安静的会场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安老头以及V国的国王、亦是新娘的父亲错愕的看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就算是我,也惊讶的目瞪口呆。      安心竟然这麽直白的拒绝了?      安老头会不会对他不利?      我心中一阵不安。      如果不是伊藤智灵拉著我的手,我早已冲到安心的面前与他站在一起,就算是陪著他一起遭罪我也愿意。      也许是因为关心则乱,不算远的距离中,我竟是没有察觉到身为婚礼上的另一位主角脸上的神色。      被拒绝的新娘子,她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笑意。      婚礼的另一个角落中亦有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并小心翼翼的向台上靠近。      “阿齐,我跟你讲过的话你都忘了吗?只要我一声令下,你的朋友和那边的小杂种都将没命!”将安心拉过一边,安老头怨愤的低声在安心耳边警告道。      “呵呵~你不是本来就打算这麽做的吗,爷爷?”安心轻勾嘴角,讽刺的反问道。      “你……”安老头被气得差一点要动手打人,却碍著场内这麽多人看著而只能隐忍著怒气,咬牙威胁道,“由不得你愿不愿意!”      说著,一把将安心拉回台上,用著高昂的语调说道:“今日趁著老朽的孙子安齐与V国公主的大喜之日,老朽向各位宣布一个重大消息!”      喧闹的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众人纷纷静等著安老头接下来所要宣布的事情。      每个人心里都笃定著安老头即将宣布的事情定然非比寻常。 最後的告白150(完)   “安齐将成为我安氏的下任家主!”      安老头的这一番话果然震惊全场。      然而安心却并不如众人所想般欣喜若狂,反而一脸厌恶的面对安老头拒绝道:“我不愿做你的继承人,安执吾!而且,十年之前,我们就断绝了血缘关系。不只是身份,我如今的血缘也早已改掉!以血缘关系来判定安氏继承人的传统不该被我打破吧,安老先生?”      安心最後的一句话彻底让安老头措手不及,只一味的捂著气闷的胸口指著安心叫著:“你、你……”      “哦,对了,你口中的那个小杂种,我的亲外甥,他如今也与你无半分关系了。”说到这里,安心已经肆意的笑了起来,“安执吾,你以为我真就怕了你,稀罕你那个狗屁家主的位子吗?哼!我恨不得把这安氏统统毁掉!”      这样张狂的话,这样肆无忌惮的样子,把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惊煞到。      “好!很好!”连说了几个好字後,安老头一敛脸上的怒容,以无比冷酷的语气对著守在婚礼现场的手下命令道,“来人!把会场团团围住!场内所有人,杀无赦!”命令才下,他便被身边的保镖护在身後。      原本并没有打算杀了安心和V国的皇室成员,但是既然这场婚礼注定无法继续,那麽这些原本就是拿来利用的棋子也就失去了他们的利用价值,不如统统毁掉!      安老头的心中是滔滔的怒火和汹涌的恨意。      看著自己的曾外祖父如此丧心病狂的模样,我的心中是无尽的悲痛。      他,连个让我叫他一声外太公的机会都不给,何其残忍。      婚礼现场因他的话而变得一团乱,人们纷纷找寻机会逃离这个修罗场。      反观连奕、郑雨、安心等人,却是冷静依旧。      等了许久的杀戮并未出现,却是自己安插在场内的几个手下被连奕等人尽数除去,被护在保镖身後的安老头有些焦急了。      “安执吾,你还是那麽的自负。你那几个手下早就被我暗中解决掉了,你就没瞧出他们的面孔有些生吗?”安心转身微笑著靠近安老头,道,“你都告诉了我你的目的,我还会让你如愿吗?”      “你、你究竟都干了些什麽?”安老头终於真正的慌乱了起来。      “纳兰白,你怎麽还不出来?你再不出来,犯人可就要溜了。”安心大声的叫道。      “呵呵~我不是在吗?”原本是护著安老头的人,转个身却将早就藏在衣袋里的手铐拷在了安老头的手上。      “你不是阿T?”受制於人後,安老头才如梦初醒。      “化了个妆,倒是跟你那个得了手下长得有点像呢。”纳兰白笑嘻嘻的说完後,突然沈声道,“将安执吾押解到Y国孤岛上的斯坦科监狱,然後向国际法庭起诉他!”      “是,队长。”人群之中走上几名身手矫捷的便衣警察,将愤恨不甘而犹在挣扎的安老头拉下了台。      而惊慌的人们也被一个一个护送著离开会场。      原本会发生的一场血腥杀戮就此平息。      终於,会场中最後只剩下了我、伊藤智灵、安心、纳兰白、连奕、郑雨、郑伯伯、老爹和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的学长。      然而,当我们所有人真正的都聚在了一起,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最後,倒是老爹无厘头的话将这诡异气氛打破:“阿受,这麽久没见你,长肉了不少嘛。”      “老爹,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我关切的问向老爹。      老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将与郑伯伯紧握著的手抬起来向我晃了晃,两人无名指的戒指闪闪发亮。      答案不言而喻。      这几个月来的担心终於可以卸下,我笑著祝福他们:“希望你和郑伯伯能幸福。”      “当然。”老爹坦然应了声後,转而问向我,“那麽你呢,我的儿子?”      “我爱你,小受受!”      “我爱你,小受!”      “我爱你,受受!”      “我爱你,耿绶哥哥!”      “我爱你,绶!”      “我爱你,耿绶桑!”      却不料,身旁几人齐齐的对我深情唤道,只把我弄得不知所措。      最终,我一把挽住老爹的手,大声叫道:“老爹,我们去香格里拉吧!”      至於选择,让它见鬼去吧! 番外(H) 婚礼前夕   伊藤智灵带著水耿绶乘坐私人飞机抵达V国S市时,已是安心与V国公主成婚的前一天。      虽然心里很不情愿帮著自己的情敌逃婚,但是既然是自己喜欢的人让他如此做,他也只能忍著委屈照做。      “智灵,等会儿你可不可以放松这里的戒备……学长大概会出现,他肯定会打算把我带走,我想……把他留下……明天的婚礼,我不想让学长冒险。”出门布置第二日事宜之前,所爱的那个人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话里面没有一个字是表示对他的关心,心心念念的只有另一个男人。      他该愤怒吗?      “我知道了。”沈默片刻,伊藤智灵淡淡的应了声,便打开了门。      “你凡事当心,我等你回来。”      他的手顿了顿,心中的失落刹那变成喜悦。      “好的,太阳落山前我就回来。”按捺住狂跳的心,他终於在对方的目送下离开了房间。      自从甩掉了寿尽刹後,连奕便火速赶往V国S市。      让他意外的是,他才找好下榻的酒店,郑雨便找到了他。      “你来干什麽,郑雨?”一直以来连奕都不喜欢这个人,况且这个人还曾深深伤害过自己爱的那个人,他便更是讨厌这个人了。      “哼!明知故问。不用摆出那张臭脸,要不是为了耿绶哥哥,鬼才要找你。”郑雨亦是一脸嫌恶。      “废话少讲,你是有什麽对策了,才来找我的吧?”      “V国的公主卡琳娜在楼上的总统套房等我们。”      “她找我们?”      “嗯,据说是安心有话带给我们。”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      V国S市警署署长於办公室中接见了一人。      “我是国际刑警纳兰白,我们正在缉捕国际黑道教父安执吾,希望贵国警方配合!”      “我们一定全力配合!纳兰警官,您有任何要求请尽管向我方提出!”      酒店顶楼总统套房的简易客厅内,除了V国公主卡琳娜以外,亦有数人静候著。      那些人中虽然他大多数都没有接触过,但是每张面孔连奕却都是非常熟悉。      政客、富豪、巨星……无一不是各色杂志上的封面人物,也无一不是黑白两道都惧怕的人物。      而身为准新娘的卡琳娜此刻却是依偎在南美某国的女政客怀中。      “欢迎,连先生、郑公子!”挣脱那位女政客的怀抱,卡琳娜微笑著迎向连奕、郑雨二人,然而当目光触及到他们身後时,她又道,“啊呀~伊藤王子,您来得正是时候。三位,请那边入座!”说话间,她一指身後空出的三个座位。      连奕、郑雨转身,果然见到了风尘仆仆的伊藤智灵。      “哼!”三人很有默契的冷哼一声後,与卡琳娜道了声谢,便各自寻了个座位坐下。      待三人入座後,由卡琳娜主持的会议便正式开始。      会议中,众人才知道V国国王因著安执吾的威胁被迫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安执吾的孙子安齐,而此番行为无非是想要垄断V国的石油油矿开采。而明日的婚礼中,为了巩固其教父之首的地位,安执吾更是要将受邀参加婚礼的那些存有异心之人赶尽杀绝。      两个小时的简短会议,经过激烈的争论後,与会之人一致决定除去安执吾并制定了相应的计划。      而经卡琳娜透露,会有国际刑警配合,原本有所顾忌的众人终是完全放心下来。      “耿绶哥哥在你那里吧?”会後,伊藤智灵正等在设在隐蔽处的员工电梯打算尽快赶回自己下榻的酒店时,身後却传来郑雨的声音。      转身看去,连奕也在场。      “是的。”稍稍犹豫了一下,伊藤智灵坦率道。      “你好好保护他,我们先走了。”本来还以为这两个人会问些耿绶桑的近况,没想到却只是简简单单的嘱托了这麽一句,伊藤智灵颇感意外。      “那是自然,明天见。”电梯门打开後,他道了别,也便管自己下楼去了。      “情况如何?”      “一切正常。”      被自己手下密切保护著的房门口,伊藤智灵简短询问了一句,便开了门。      以为水耿绶已经将人困住了,没想到开门见到的竟然是对方赤裸著身体跨坐在那人身上。      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喉咙被扼住了一般,发不出丝毫声音,自然也无法将自己胸口骤然而上的怒意发泄出来。      “还是快点把他送走吧。”这是他发现对方将那人弄晕後出口的第一句话。      “嗯。”对方小心翼翼的穿衣,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脸色,然而伊藤智灵却无法去回应。      “在你心中,他果然是最重要的。”直到二人将人送入秘密通道後,他才再次开口道。      “对不起。”      愧疚有何用,他要的不是愧疚,他要的是对方的在乎,他要的是对方的信任。      他更要对方的爱!      这些,是否是他奢望了?      “你不用说对不起,你也没有对不起我什麽。你觉得你应该那麽做,你就放心的去做。只要你知道我一直会等著你,就足够了。”      他本该告诉对方其实一切他已经布置好了,他可以完全的信任他,可是除了这麽说,他不知该说些什麽。      “嗯。明天要是见到我老爹的话,我们就说服他跟郑伯伯一起去香格里拉吧!”      这是对方的承诺?      他该这麽认为的吧?      “好!”他重重的点头,应道。      就算不爱,就算不在意,只要能够守在对方身边,他也知足。      他其实不是个贪心的人。      “一切都布置好了吧,卡琳娜?”婚房之内,手脚受缚的安心问向坐在自己对面的V国公主道。      “你就放心吧,这可是关系到我们两个人的幸福耶!”      “辛苦你了!”听罢,安心紧绷的面孔终於露出了笑意。      “说的什麽话,我们可是最佳盟友,也是好朋友,不是吗?”      “是啊。那麽就预祝我们明天都能得到自己的幸福吧!”      “嗯!”      两人目光相对,眼中皆是势在必得的决心。      婚礼前夕,注定不平静。 半夜偷袭1(H~)   我的名字叫花花,是主人在雨夜把我带回家後取的名字。      虽然我很鄙视主人取名字的水平,也坚决不在他叫我这个名字的时候理他,但是老天作证,我是非常爱我主人的!      比那几只披著人皮的饿狼要爱,我发誓!      而我也一直为了保护主人和主人老爹的贞操而努力奋斗著!      比如今晚,我强忍住困意在这对父子房门口巡视,一发现可疑人物我就会大声吠叫兼狠狠咬住对方裤管不放口。      首先出现在我视线内的是饿狼之一郑雨的老爹郑玄。      那个臭老头,长得道貌岸然仪表堂堂的,骨子里却是个大色胚,这从他每晚偷袭成功把我锁在门外後我听到主人老爹凄厉的哀号声就可以看出来。      当然,我坚决不承认是我失职造成的。      呃~话题扯远了。      言归正传,只见那个臭老头拿著根我最爱吃的香喷喷牌骨头,一脸谄笑的来到我面前讨好著说道:“乖哟花花,我要跟你家主人老爹交流一下感情,你叼著它到一边玩去。事成之後,给你买香喷喷牌黄金骨头哟~”      明明知道我最喜欢吃黄金骨头,还这麽诱惑我,郑玄臭老头真是太阴险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火速叼起他手中的骨头一溜烟的跑到我自己的小窝里去。      好吧~      我只负责主人的贞操,主人老爹,你就自求多福吧!      心中默默的为主人老爹哀悼一番,我啧吧啧吧舔起了我最爱的骨头。      把我打发走之後,郑玄臭老头拿出随身携带的钥匙哢吧打开了主人老爹的房门。      让我想想,明明自从昨晚他偷袭成功後主人老爹就换了一把门锁,这个钥匙他是怎麽拿到手的?      怀著无比强大的好奇心,我放下口中的骨头,悄悄尾随在郑玄身後。      主人老爹的房内此时黑乎乎静悄悄,窗外漏进的一点点光亮映照著的地方,主人老爹裹著被子睡得香甜。      从昨晚被偷袭成功後,主人老爹整整一天一夜没合上眼、被郑玄卯著劲折腾著,也难怪他没有被开门声惊醒了。      唉~真是个可怜的小老头啊~      发现主人老爹没有醒来後,郑玄手指转著钥匙,笑得一脸畅快,而我莫名的感到一阵阴风吹过。      “嘻嘻~真是天助我也!灿灿,这可是你自己引狼入室的哟~”将钥匙一把丢到床头柜上,郑玄以饿狼扑食姿势扑向了床铺。      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      只见被子下突然伸出一只细白的手来,不偏不倚的拍在低下头企图偷香的老脸上引来一阵狂呼。      “哇~灿灿,你谋杀亲夫啊!”      “该死的!郑玄,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你就不能让我睡个安稳觉吗?”连续两句质问足见主人老爹的愤怒。      “不行啦~”嗲嗲的腔调很有让人痛扁的冲动,主人老爹正想这麽做的时候,那只拍在郑玄脸上的手却被顺势拉到郑玄的嘴边。      郑玄此刻做出了我平时撒娇讨好的模样,伸出舌头舔起了主人老爹的手掌心。      讨厌~这是花花所有,仿冒必究啦!      我愤怒的瞪著那张欠扁的老脸,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花花都在看著,你就给我老实点吧!”主人老爹伸出另一只手揉揉郑玄的头,颇为无奈的说道。      “是我故意放它进来的。你不觉得在花花面前做会更有感觉吗?”郑玄微微抬起头,一脸无辜。      我勒个去啊!敢情我是来当电灯泡的啊!      主人老爹,快点赶走那个坏蛋!      “郑!玄!”主人老爹咬牙再次喊出了郑玄的名字,然而他的身体却软软的倚在了郑玄的怀里。      难道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了?      我噌噌的跑到两人身边,这才看到郑玄不知何时已经把自己的咸猪手伸进了被子里西索西索的动著。      笨狗才会不知道他在干什麽!他竟然在玩弄主人老爹的小鸡鸡!      小鸡鸡不能随便给人玩的啦!主人老爹你太好说话了吧!      我想大声的叫起来,却被郑玄凶狠的目光吓退。      好吧~我承认我是一只胆小的狗狗。      我缩了缩自己的脖子,退到一边,小心的、偷偷的看著他们在干些什麽。      反正是郑玄让我看的,不看白不看,还不用给钱!      “阿玄,把它关到门外去吧。”主人老爹弱弱的对郑玄说道,却在最後一个音节出口之时被堵住了嘴巴。      主人老爹被动的接受著郑玄的吻,却不知道他身上盖的被子正一点一点的被退到他的膝盖下。 半夜偷袭2(H~)   人类真是种奇怪的生物!      像我们狗狗,一发情直接趴在对方的背上把自己的小鸡鸡插入到对方的屁屁里面不就行了?      可是郑玄老头明明早就发情的不得了,却还偏偏要把自己的爪子在主人老爹身上摸个遍,把自己的嘴巴在主人老爹身上舔个遍。      把对方摸得红彤彤的跟被拨了壳的荔枝似的,很好玩吗?      把对方舔得湿嗒嗒的跟被剃了毛的狗狗似的,很漂亮吗?      最奇怪的是,明明主人老爹是个公的(请原谅,狗狗的眼里只分公的、母的!),还要去吸他的奶奶。      拜托!怎麽吸都吸不出奶奶的啦~!      呃~貌似我光顾吐槽了,也没怎麽仔细观察这两人嘿咻的画面,所以当我决心好好研究起来将之在狗狗群中发扬光大的时候,郑玄老色胚已经把头埋在了主人老爹的身下了。      隔太远实在是不利於观察研究,我噌噌的跑近来个近距离观察。反正他们正忙,绝对没闲工夫赶我走的。      跑近看才知道,郑玄竟然用嘴巴对主人老爹的小鸡鸡又舔又吸,途中不忘停下来对主人老爹进行语言上的性骚扰,比如说“宝贝啊,你的小弟弟好精神哟~”“亲爱的,你的那里好湿哦~”,真是举不胜举啊!      等等,“那里好湿”是哪里好湿呀?好奇满满的我开始用毛利小五郎一般的精神观察起了主人老爹的身体,试图找出答案。      而,答案只有一个──      被郑玄老混蛋用手指戳进戳出的主人老爹屁屁此时正发出“啵啵~” 的声响。      如果不是屁屁里面没有湿湿的东西,怎麽会有声响呢?      噢耶!我真是只聪明的狗狗呀!      不过,屁屁里面怎麽会是湿湿的呢?      这,可把我给难住了。      “灿灿,你的小骚穴把我吸得好紧哦~是想让我快些进去吗?”郑玄抬起头伸出舌头舔舔挂在嘴边晶晶亮的精液,对著主人老爹笑得贼兮兮。      “郑、郑玄!不要讲下流话!”主人老爹张开眼睛、咬著自己的拳头,狠狠的瞪向郑玄,不过那一脸的春意可真是没有说服力。      “不要咬它,我会心疼的。”把主人老爹咬在嘴巴里的手抽出来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扣著主人老爹的腰将他贴近自己的胸口,然後四片唇相贴,郑玄个坏胚子竟然把自己嘴巴上粘著的精液哺到了主人老爹的口里。      “恩唔唔~”主人老爹哼哧哼哧的抗议著,啪嗒啪嗒的捶打著,可惜却撼动不了郑玄半分,临了,还被调戏,“灿灿,自己的味道好吃不?”      如果我是人类,我真想替主人老爹回敬他一句:“好吃你妹啊!”      而主人老爹除了用自己水汪汪的眼睛向郑玄诉说自己的委屈和不满外,就只能发出破碎的几个音节了。      谁叫他现在的小鸡鸡落在郑玄的手里成了砧板上的肉只有被煎炸蒸炒的份了。      “上面的嘴巴吃好了,现在轮到下面的嘴巴咯~阿玄的可不比你自己的难吃哟~”嘴上继续调戏著主人老爹,双手却已经改为架住主人老爹的双脚,郑玄跪坐在床脚的身体向前一顶,主人老爹的惨叫声就出了口。      “啊呜──”      这惨叫声中有著无限的满足,好似郑玄的进入是他期待已久的。      而事实也是如此。我在心中默默的补上一句。      接下来的时光便是这两个发情的人类忘情的嘿咻,而被郑玄当做观众的我早被他们忘在了地球之外。      有意思的画面没有了,这种原始的抽插动作我实在是不感兴趣,所以我耷拉著脑袋转过身打算爬回我自己的小窝睡觉觉去。      如果我没记错,郑玄那个色情狂溜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带上门!      正当我走近门背的时候却听到门外传来几声若不可闻的叹息。      “羡慕啊~”这是薛银仁色狼的。      “嫉妒啊~”这是连奕色狼的。      “恨啊~”这是郑雨色狼的。      “空虚呐~”那是安心色鬼的。      “寂寞呐~”那是纳兰白色鬼的。      “冷呐~”那是伊藤智灵色鬼的。      这几只色狼色鬼凑在一起,准没好事!      啊~主人有危险!      果然,这几声叹息之後,我就听到悉悉索索挪动的声音了,而他们的目标不用猜都知道是主人的房门。      “啊!你们、你们进来干什麽?”      “学长,你的手放哪里了?”      “连奕,你个混蛋不要剥我的裤子!”      “小雨,不要把那个东西放进去!”      “恩唔唔~嗯啊~”      质问的话语最後化作了一阵高过一阵的甜腻呻吟声。      看来主人也被偷袭成功了!      今夜真是个看戏的好时光哪!      走出主人老爹的房门,我抬头对著走廊尽头窗外的一轮圆月,长叹一声。      “嗷呜──”      忘说了,我其实是一头雪狼,也就只有主人那个笨蛋和主人老爹那个更笨的笨蛋会把我当成狗狗了,而我貌似也乐得当一只狗狗。      可不能光顾著耍帅,我得乘著这几个家夥正忙的时候偷偷溜进去继续进行我的观察研究。      明天,我将把我今天的观察写进我的日志当中。      题目麽,就叫做“半夜惨叫研究论”吧。      ----------------------------****END****-------------------------- 受爹与校长:窒爱   水灿的母亲是郑家的女佣,水灿沿袭了母亲的命运,自出生起便成了郑家的男佣。      水灿的母亲与郑家二夫人情同姐妹,他亦成为了郑家二少爷郑玄唯一的平民朋友。      更加巧合的是,二人竟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水灿只比郑玄早出生一个小时,因此二人的羁绊自他们出生之前便已是注定。      这样的羁绊让郑玄自小就非常地依赖水灿,受了委屈只会找水灿一人倾诉,有了什麽开心的事情也只愿与水灿一人分享。自然,他也一直护著水灿,不论是家中还是外面,谁要是敢欺负水灿,他一定与那些人拼命。      能够陪在这样一位平易近人的少爷、亲密无间的弟弟身旁一直是水灿最大的骄傲。      然而,随著年龄的增长,郑玄对水灿的依赖越加地强烈。      不允许他跟别人交朋友、不允许他与别人有任何亲密的举动……      这样的束缚让他觉得非常的压抑,为此二人也没有少争吵打架过。      他也隐隐地觉得什麽地方有些不对劲。      直到那件事情让他们真正地走到了那一步。      “阿玄,我被表白了耶!”一放学,水灿便迫不及待地跑到郑玄的学校,向他分享这件令他开心无比的事情。      向他表白的那名女生是他两年来一直偷偷暗恋的对象。      他一直以为他的这份青涩爱恋终将永无出头之日,没想到却是对方向他表白。      被表白的巨大惊喜让他傻傻地愣住原地不知如何反应,然而当他从狂喜中清醒过来的那一刻他唯一想到的是要与郑玄分享这份喜悦。      “哦?”郑玄脸上原本的快乐表情刹那一冷,口吐尖酸刻薄的话,“你这姿色居然还能被女人看上?”      然後狠狠地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水灿,阴沈著脸向前走去。      “郑玄!你什麽意思?!”愤怒之下,水灿也顾不得什麽主仆关系,追上前,一把抓住郑玄的衣领大声质问。      情同兄弟的人居然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      这让水灿难以接受。      “水灿,你想像猴子一样在这走廊上给人观赏你的丑态吗?”郑玄的脸上尽是冷冽之色。      “你!”左右看了一眼这人来人往的走廊,水灿忍住满腔的愤怒,不甘地收回手,“我们回家!”      这麽说著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往校外走去。      被水灿一路拖著回家的郑玄望著他散发著怒气的侧脸,眼中流动著莫名的亮光。      既然你迟钝到这种地步,那麽今天我就让你明白!      目光随即变得坚定而执著。      原本驶向郑宅的保姆车被郑玄半路改道。      一路驱车而至的地方远离了城市的喧闹与燥热,淡淡的风带过绿柳拂上面颊漾起丝丝的凉意,放眼过去是与天融为一色的清碧湖面。      每当郑玄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会拉著水灿来到这里。      今天的他显然因水灿而变得极度不痛快,虽然身为主角的水灿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惹到了这个天之骄子。      既然还会让我来这个属於他的秘密之地,那麽他还是把我当做兄弟的吧?      “阿玄,今天你究竟怎麽回事?”平心静气之後,水灿上前一步拉过静静地望著湖面的郑玄,郑重的问道。      “连我在嫉妒都不知道,你是白痴吗?”转身面对水灿的郑玄满脸的怒容。      水灿因他脸上的愤怒一愣,稍稍想了想之後,他小心地开口问道:“难道你喜欢程程?”      “什麽程程楚楚的!我喜欢的是你,这麽多年来你一点都感觉不出吗?”双手按著水灿的肩膀,郑玄大声地吼出了一直以来藏在他心中的爱恋。      “什、什麽?”水灿震惊得睁大眼睛,忘了该如何反应。      刹那空白的大脑如何都无法消化郑玄的话。      郑玄却在这时突然一脚踢向他的膝盖,出自本能水灿横扫一脚,堪堪躲了过去。      “郑玄!你在干什麽?”跳到离郑玄几步开外的地方,水灿大声地质问道,暂时忘却了郑玄方才的表白。      “既然你的脑袋不好使,那麽我就让你的身体来明白我的心意吧!”郑玄再次攻向水灿。      虽然跟著郑玄学了些功夫,但是却还是与他相差甚远。      几次防守之下,全身挂彩的水灿被郑玄压在了地上。      “功夫倒是长了不少,可惜还不是我的对手。”跨坐在水灿腰上,郑玄一手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一手轻抚他擦破了皮的脸颊。      水灿怨愤地别过头躲开郑玄的触摸,咬紧牙关,挣扎著想要支撑起上半身,却被对方牢牢地压制住,丝毫不得动弹。      “哼~”郑玄不屑地哼了声,伏在水灿耳边低语,“如果觉得痛就大声地喊出来。一直以来我可是都想著你在我身下哭泣著的叫床声呢。”空出的那只手已经潜入了他松松垮垮的运动裤中,握住了他白色内裤中软趴趴的分身。      “住手!混蛋!”被另一个男人玩弄著,却全然没有反抗挣扎的余地,屈辱的感觉像是暴风雨般将他席卷。      这其中没有丝毫的快感,有的只是恶心反胃。      水灿眼里毫无掩饰的厌恶与憎恨清楚地刻入郑玄心中,滔天的愤怒与汹涌的悲哀让郑玄刹那双眼赤红。      “呃啊──”握住水灿的手一用力,他的耳边即刻传来一声无法忍耐的痛呼。      理智稍稍回笼,郑玄略微心疼地松了力道,然而这却不足以让他胸口的愤怒与悲哀消弭,手指沿著小腹一路而上,直至水灿的胸口。      然後,狠狠一扯,“撕拉~~~”清脆而响亮的衣帛撕裂声在空旷的河畔响起。      当手指无意间轻触到心爱之人风中战栗的茱萸时,一股炽烈而忐忑的情潮滚滚而上,即将冲破他的胸口。      无数个夜晚的旖旎梦都无法与之比拟,真实的触觉让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郑玄!你要是敢继续下去,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水灿的怒喝将郑玄生生从惊喜中拉回到现实。      是了……      这个人,现在正用看待垃圾的目光怒视著自己呢。      郑玄绝望地想著,然而他却抽掉自己学生服上的裤带,将对方的双手牢牢捆在,又粗暴地扯掉对方的长裤。      不断扭动著的白皙胴体完全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喉咙一紧,原本的怒意顷刻被情欲取代。      想要他!      想要马上得到他!      他的脑海中只剩下这可怕而执著的念头。      他著迷地俯下身去,伸出舌尖,细细地品尝著对方光滑而弹性的肌肤,温柔而虔诚。      “我不会原谅你的!郑玄!”水灿的一句话无疑将他的温柔全部打碎,无视对方的奋力挣扎,他的嘴唇狂烈地吸吮著对方直直挺立著的茱萸。      “啊呜~~~”水灿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却成了他最有效的催情剂。      “啪──”他的理智轰然崩坍,他迅速解开自己的裤子,将自己的身子埋入对方的双腿之间。      他肿胀著的分身霸道地抵在了对方未经人事的穴口上。      “既然那麽恨我了,索性就恨得彻底吧?”      没有丝毫前戏,没有任何润滑,他抬高对方的腰部将自己的分身狠狠刺了进去。      “啊──”撕裂的痛感让水灿悲鸣出声,泪水无法抑制地喷薄而出。       郑玄,这就是你对待自己喜欢的人的方式吗?      被迫承受对方强加的痛苦,水灿以悲痛的目光无声地质问著郑玄。      这一场暴行中,两人都尝到了刻骨的痛。      已然碎裂的关系再也无法修复。      那天之後,水灿被郑玄囚禁在了郊区一座只有他一人知晓的别墅中。      水灿的一日三餐都由郑玄从外面带回给他吃。      无论水灿如何哀求郑玄放过他,无论水灿如何斥骂郑玄变态恶心,囚禁、虐待、悔恨成了郑玄对待水灿唯一的方式。      即使水灿以绝食反抗、以自杀威胁,最後都免不了遭受郑玄的强暴与被捆住手脚强行输入营养液维持生命。      水灿的身体在一日一日消瘦下去,精神在一点一点憔悴下去,最後被折磨得不堪一击的他俨然放弃了挣扎,任由著郑玄一边侵犯著自己一边在自己耳边吐露爱语。      短短一个礼拜,水灿便由一名开朗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失去生命力的傀儡娃娃。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精神在一步步瓦解,发疯将成为自己最後的归宿。      然而,他却更清楚地感觉到如今的郑玄恐怕早就疯了。      不然,怎麽会无视自己的痛苦,肆意地折磨自己?      不然,明明被折磨的是自己,他却比自己更痛苦呢?      这窒息的爱,毁掉的不只是水灿,也将郑玄拉向了无边地狱。      水灿无时无刻不在乞求著有谁能够将他们拉出这黑色旋涡。      然而,一个礼拜下来,水灿的失踪并没有给郑家任何人带来变化,也没有人过问他的行踪。      眼中钉的消失无疑让嫉妒著水灿的人快意无比,微不足道的奴仆消失并没有让高贵的老爷夫人们有所留意,而无关紧要的人消失更不会挑起只为保全自己的人的过多在意。      “要是妈和二夫人在,也许就能阻止郑玄了吧?”水灿叹息一声。      然而,唯一能够阻止郑玄疯狂行为的两个人早在两年前先後去世了。      他只能绝望地等待著他与郑玄双双跌入地狱的那刻到来。      水灿被囚禁的第二天,那个名叫程程的女孩便发觉了不对劲。      向来刻苦努力想要出人头地的水灿居然没来上课?      怀著忐忑的心情前往郑家拜访,她依然没有见到水灿的踪影。      直到偷偷前往郑玄的学校跟踪郑玄,她才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心上人竟然被这位郑家二少爷囚禁了起来。      势单力薄的她只能寻求自己最为痛恨的本家的帮助将郑玄支开。      当她终於见到心爱之人的时候,已经是水灿被囚的九天後。      那个被像条狗一样绑在床脚的水灿让她悲恸出声。      “水灿……”      “程程?!”陡然仰起头的水灿脸上挂著灿烂的微笑。      她分明看到了他笑容中对她的一腔情意。      那一刻,她笃定这个少年定然是那个与她相伴一生的人,即使对方拿种种理由推开自己,她也绝不放手。 节日贺文(雷,含H~) 中元节:中元怨鬼   叮咚叮咚~~~        深得见不到一丝光亮的幽潭之中,我仰躺在潭底静静地数著潭壁滴水的声音。        我不记得我躺在这潭底有多久了,我也不记得我是怎麽来到这里的。        我只记得这水潭初建成之时便是我长待於此之时。        恍惚地记得像断线风筝掉落下来的一刻,那人唤我一声:“吾爱水生。”        水生水生,水生爱,爱成痴,痴长怨,怨化鬼。        道士当年一语竟是真言。        “还想那般作甚?反正死等了这麽多光景,那人的这一世必将途经这里。”用手遮住自己空洞的眼睛,我浅浅地笑起,“寂寞了一千多个华年,我终於能拉他来陪我了。咯咯~~~”未合拢的指缝中漏出幽魅的深紫光芒。        传说,初成的鬼,瞳孔是深红如血,而我自入得这潭底,眼中只有一片深紫。        那是最为凶狠的怨灵厉鬼凝结而成的戾气。        “子时到!鬼门大开,众鬼出行!”一道浑厚的声音将这潭底的死寂打破。        时隔一千三百七十四年五十三天两个时辰一刻,与他再次见面的时刻终於来临了!        耿绶之林,据传曾经只是一片荒地,是古时一位太守之子为了他心爱之人植下一片树木,才有了如今这浩瀚森林。        平时已是阴气森森,鲜少有人踏足,这中元之日便是更添了鬼魅之气。        却有数人护著一辆空著的花轿穿梭於这连虫鸟都绝迹的耿绶之林中。        “安心安大将军,这前往邻国迎亲,为何你偏偏挑这麽个鬼地方走呀?”连奕上前几步拦住走在队首的安心,颇为不满地抱怨道。        二人皆是一身盔甲的将士装扮。        “连同僚莫急,这耿绶之林,我们再行个一个时辰便可出去。”安心挽住连奕的手腕,淡笑著安慰他。        “哼~”连奕哼声不响,撇过脸望向身侧的竹林深处。        忽然,一抹白衣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来者何人?”连奕提剑大喝,人已向白衣飘过处奔去。        “哎!连同僚!”安心欲要伸手去拉,却扑了个空。        “各位同僚请在原地稍作歇息!”安心转身命令道,“等我将连副将追回,我们再行出发!”        言毕,安心便向著连奕离去的方向追去。        “你们在这呆著,我去凑个热闹。”身为龙阁大学士的郑雨从队伍中走出,随意地交代了一句,也便跟了过去。        在郑雨的带动下,亦有数人闲不住,纷纷跟著去凑了热闹。        最後,只余下了四名轿夫留下看著轿子。        空旷的悬崖边,野草蔓蔓。        我负手而立,静静地等著身後之人的靠近,狂风吹乱一头长发。        来人在我身後停住,一身黑衣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师兄,终於教我等到你了。”我缓缓地转过身,向身後的薛银仁展现我最温柔的微笑。        “一千三百多年了,小受受你还是没什麽变化嘛。”薛银仁的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        “呵呵~是啊!那麽,师兄,你来到这里是做好了陪我留在那冰冷潭底的觉悟吗?”我轻轻地提起手,淡笑著问道。        “不~我们再也不可能了……”他悲恸地说道。        “哈哈~~~”稍稍一怔後,我仰天狂笑了起来,“师兄,这是我与你相交以来,你唯一讲的真话啊!”        骤然间,风云变色,鬼魅哀号之声响彻云霄。        “不──不要啊!”惊恐地大叫一声,他拔出背後的桃木剑直刺夜空中鬼气汇聚的漩涡。        原来,这一世薛银仁竟成了捉鬼的天师。        上一世,他是太守之子,我是欢场小倌。        这真是天意弄人啊!        “咯咯~~~我改变主意了!”我笑得越发地大声,越发地欢快,“我要你陪著我灰飞烟灭!不得同生,那便同作尘土吧!”        我跃地而起,伸掌刺向他的胸口,十指顷刻化作利爪。        桃木剑感受到我的杀气,转头向我胸口心脏处飞来。        只需那一剑,我便可灰飞烟灭。        “水生!”这是情浓时,他最爱唤我的名字。        而那一刻,他没有去挡我刺向他的手掌,却是将我身体狠狠推开去。        他的桃木剑刺入了他自己的胸口,我亲眼见著他在我面前倒下去。        他的脸上是那麽的幸福。        他说:“呵呵~我终於可以替你挡下这一劫了。”        他说:“对不起,是我亲手杀死了你。”        他说:“将你推下之後,我亦跳了下去。我前世的尸骨就躺在你的身旁。”        他说:“我以为你会在奈何桥上等著我。我在奈何桥边痴等了你一千年,却等不到你。”        他说:“孟婆说你三百多年後有一天劫,那时你必定魂飞魄散,我便打昏孟婆,将原本要害死你的那个人的魂魄推下三涂河,我代替了那个人的命运,只为最後替你挡下你的天劫。”        他说:“对不起,我爱你。”        原来,这才是真相。        “啊──”        我跪倒於地,拥著这个我爱极恨极之人,仰天悲恸哀号,周围生灵皆化成灰。        追著我的踪迹赶来的连奕几人刹那裂化消亡。        哀号渐消,我与薛银仁双双化作片片碎片,消逝於狂风之中。        我却不知道,这一声哀号竟成就了我与那几名因我而亡之人的来世纠葛。 万圣节:梦魇   我的名字叫纳兰白,外号叫做“那人真小白男”,最近正因一群可怕的生物而陷入困扰中。      “啊!姐妹们快来看!这就是传说中的小白攻!”      “呐!明明就是一只小白受嘛!喂~这位小白同学,你是受吧还是受吧就是受吧?”      ??????      现在,你们明白我的困扰了吧?      我明明是一枚闪亮亮的小攻,却被这群无聊的腐女谣传是小白受!      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      决定了!今晚我就拍个DV给这群三次元外的生物看看我的小攻属性!      说干就干!我立马就从箱子里拿出我那只用来压箱底的宝贝架在房间电视机後面。      瞧著那只被电视机隐藏的微型摄像机,我阴测测的笑了。      嘻嘻~今天一定要在绶的身上玩遍春宫八十一式,让那群小瞧了我的腐女彻底了解我的本事!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星星和月亮都躲在浓黑的云层後面玩亲亲了,正好可以进行杀人越货、放火劫财、爬墙劫色的美好勾当。      我身穿一条丝质的睡袍斜躺在一片漆黑的房间中那张足以容下四五人的豪华大床上,身姿优美而妖娆???      啊呸呸!妖娆个鬼!      在心底狠抽自己两个耳刮子,我换上一副温文尔雅、多情邪魅的表情静静的等著绶回家。      锺摆在墙壁上一点一点走向绶回家的时间。      滴答~      滴答~      滴答~      “哢嚓~”随著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门被缓缓打开。      昏暗的夜色中,我瞧不出来人的模样,心中倒是认定这个时段出现,那人定然是绶。      “亲爱的,你回来啦?”我模仿他的声音亲昵的唤道。      正跨门进来的身影一僵,显然是觉得意外。      这倒也是,平时都是工作比较忙的我最晚回家,每次也都是他在门口亲热的这般唤我,现如今我这麽唤他,他指不定要乐成一朵小雏菊了。      “宝贝,今晚的你很热情嘛。”回应我的是一道低沈的声音,不似绶平时的清爽悦耳,倒是有点像那个讨人厌的安心的声音。      难道绶也在跟我玩模仿游戏?我小小的诧异了一把,就是他模仿的这个声音让我不太舒服。      那个身影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在我的眼前投下更为深沈的阴影,让我感到莫名的不安与强烈的压抑。      绶什麽时候有这般气魄了?      我的心中诧异万分。      还没等我缓过劲来,那个黑影就猛地覆上我的身体,将我牢牢压在身下。      啊啊啊~~~不要啊!我不要被攻啊!      我心中大声呐喊,手脚并用的抗拒著身上那人对我的骚扰。      只是今天晚上,任我怎麽挣扎反抗都无济於事,而想要出声阻止他的放肆,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不知什麽时候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非常杯具的被压倒拆吃入腹,又更茶几的被玩了九九八十一个体位,整个人就像是被拆了零件重装的设备,其状惨不忍睹。      不过,对方是绶,我也就把牙咬断糊上血往肚里吞,大不了下次把他做个一百零八式讨回来。      情深深雨蒙蒙的一番缠绵後,我俩双双达到高潮。      高潮来临之际,我们情不自禁的大声呻吟。      “啊──受受!”      “啊──绶!”      啥?我听到了神马?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望向身上的那人。      正当我们四目相对,天空一个响雷──      刹那的闪电照耀下,映出两张惨白的脸。      “安心!”      “纳兰白!”      我们齐声尖叫。      我的眼前一黑,生生被吓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正对上一双凶狠而惊惧的脸,我立马便跳了起来。      “安、安心???”我护住自己的身体缩在床的角落里,生怕那个人对我做出什麽不轨的举动,而那个人也是对我一副戒备的样子。      我们二人怒目而视的对峙著,一时间忘了周遭的一切。      许久之後,却听一道响亮而清脆的怒吼声:“你们两个还要深情对望到什麽时候?菜都要凉了!”      我们齐齐转过身望去,只见床边站著一位一手叉腰、一手拿著一只锅铲、满脸怒容的少年,我这才清醒的发现刚刚好像只是我做的一个噩梦而已。      “亲爱的~”      “宝贝~”      我和安心的语调中都带著哭腔。      还好还好!那不过是一个噩梦而已。      只是,这个噩梦怎麽这麽真实,而且貌似还是我和讨厌的安心一起做的呢?      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透过电脑显示屏阴冷的盯著正在挠著身上鸡皮疙瘩的我,作者森森的笑道:“小生我想让你当小受很久了!趁著万圣节来临之际好好的玩你一把!”      然後,目光转向正在津津有味看著本章的读者,露齿而笑:“亲们,万圣节快乐哦!” 光棍节纪念:当一切已成往事   直到那些他爱著并恨著的男人们一个一个离他而去,蓦然回首之时,他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一个游戏套住一个游戏,阴谋之外是更可怕的阴谋,游戏未玩到最後,阴谋的迷雾未拨散,你永远看不到真相,也永远无法见到幕後黑手。      只是,醒悟又如何?後悔又如何?      他永远都逃不开那个可怕的家夥给他灵魂烙上的罪恶的印记,时时刻刻提醒著他,是他一手将那些人送上绝路,是他亲手将那些伤害过他、最後却用生命保护他的男人们推入地狱。而他,直到最後都在怨恨著他们,连给他们安心离世的机会都不给。      一滴泪滴在锈迹斑斑的铁栏栅上,晕开深墨的水印,而後迅速干裂。      铁栏栅上抓著一双消瘦的手,手的主人正仰天看著铁栏栅外高悬著的烈阳,那强烈的日光刺激得他清秀的脸庞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黏在一处的刘海上滚落下来的汗液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却偏偏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那灼灼骄阳究竟是何模样,就如同他想要看清周遭的人心。      “GS89757,别再看了,你的眼睛会瞎了的!”      恍恍惚惚中,他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他背後响起,是骄阳烧的他耳朵出现问题,还是他听到的本来就是那样的──背後的那道熟悉声音好似隔著重重的障碍传来的。      他如提线木偶般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脑袋扭转过去。      背著光,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那个模糊的轮廓由一套完整的制服组成。      如果这是一场制服游戏,他应当假装无辜的囚犯向对方开口哭诉自己的冤情,并用自己的身体证明自己的无辜。      可惜,他深知这不是制服诱惑,对方是一名堂堂正正的警察,而他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囚犯。      於是,他拖著一身叮叮当当的镣铐,慢慢的向对方走去。      “嗨~警察先生,我什麽时候被执行枪决呀?”他努力向对方展开甜美的笑脸,一如对方曾经说喜欢的那样。      “你罪不至死。”对方的脸上有著微微的动容。      “啊哈哈~是我亲手杀了他们的呀!就算他们罪孽深重,我也无权决定他们生死,杀他们怎麽就构不成死罪呢?”他咄咄逼人,逼向对方的步伐气势汹汹,“或者,我还少杀一个人?”      对方被逼得倒退了一步,而他先一步将对方的领口拽住,逼得对方无路可退。      “那麽,你就陪他们一起过奈何桥吧!我随後赶来!”      一把手枪从他的袖子中滑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的对准了对方的太阳穴。      “碰──”      “碰──”      H市男子监狱中响起两声枪响。      监狱四楼六九号牢房中,编号为GS89757的犯人水耿绶与新调来的狱警纳兰白同时倒在血泊中。      这是2010年11月11日正午,天气却反常得比酷暑更为炎热。 个人独白(免费) 小受受:孤单的温柔   青山高中同学会,聚集了青山高中10届的学生们。      “请问您认识水耿绶吗?”      场景一:      “哦?就是一年七班那个有自闭症的男生吗?”回答的是一名穿著时髦的女生,她的表情复杂。      “额…自闭症?从我们掌握的资料来看,他好像没有自闭症吧?”      “没有自闭症?那他怎麽整天对别人爱理不理,每次搭讪他都是躲躲闪闪的样子?虽然他的长相很合我的胃口,但是这麽内向的性格实在是太不讨喜了!”回答的话语中能够感受到她眼中半是怀念半是厌恶的情绪。      场景二:      “咦?您问的是我吗?”回答的是一名穿著校服的可爱女生。      “是的。请说说您对他的看法吧?”      “耿绶学长是个非常温柔、非常善良的人呢。虽然他的外表看起来很瘦弱单薄,却一直在默默地帮助别人。学校车棚的车辆都是他一个人默默地整理,只是为了减少管理车棚的大叔的负担。那位大叔腿脚并不方便。不瞒您说,明明看起来也是个被人欺负的模样,他曾经却非常勇敢地帮我打跑了路上欺负我的小混混呢!他一直是我最尊敬的学长!”可爱女生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了爱慕和怀念。      场景三:      “水耿绶?他这人太离群了!我们的活动他从来不参与,只是默默地呆在一边看著我们。不过,他人挺单纯的。其实,我们倒从来没有排斥过他,只是他身边的那个连奕像条恶犬一样,隔开了我们与他的距离。连奕的背景太黑了,我们不敢得罪,也就……哎!如果还有机会见面,很想告诉他,我们都很喜欢他,希望能和他成为朋友。”回答的是水耿绶高中三年来的同班同学。      场景四:      “他不就是连家大少连奕的宠物吗?三年来,他除了曾跟薛银仁学长有过些接触外,就只和连奕在一起。也不知道他是不屑和我们交往,还是因为那个连奕不允许他与我们有所接触。我们学校不管男女,只要与他有一点点接触过,都会被连奕警告,要我们不要接近他。”回答的同样是水耿绶的同班同学,他的表情中有著气愤,也有著轻蔑。      场景五:      “小受受怎麽可能是连奕那个白痴的宠物?小受受啊,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宝贝!”      “什麽你一个人的?你那麽对他,小受恨都恨死你了!小受他只会是我连奕唯一的爱人!”      “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他讨厌的人中不会少了你的!”      “薛~银~仁~”      采访在这两位男生的大打出手中被迫中止。      以下是当事人的个人资料:      姓名:水耿绶      属性:纯0或绝世小受      身高:170cm      外貌身材:干净清爽的短发,清秀的面庞,身量略显瘦弱。      个人爱好:看书,养流浪的猫猫狗狗。      讨厌的事:被强迫,被欺骗。      人生目标:曾经为了能够成为像学长一样优秀的人而努力拼搏,现在只想过回自己平淡的生活。 学长:灰白羽翼   第一次遇见他是在青山高中的新生欢迎会上。      我作为学生会会长在演讲台上准备向新生致贺词。      台下五千师生,不知怎的我一眼就瞧见了他。      明明在那麽多形形色色的人群中,他是那麽的平凡,然而在我的眼里他却似一道彩虹照亮了我灰淡的人生。      那时,他正扶著一位身有残疾的同学寻找入席的位子,一路上被鲁莽的同学撞得摇摇欲坠,却拼命护著那个同学不让对方受到一丝伤害。      以自身微弱的光亮努力照耀别人,这样的人,对於身处黑暗中的我实在是太过吸引。      假扮成亲善的学长刻意靠近他、了解他,更让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不会知道当我用温柔的目光望著他的时候,我的心里却是疯狂地想著如何把他压在地上,把他狠狠地弄哭,只为我一人摇摆他的腰肢,只为我一个人展现他的美丽。      与他相处的那一年是我这一生最为快乐的日子。      然而,一年之後,当我从青山高中毕业,进入这个外表光鲜亮丽内在却肮脏不堪的民成大学时,我稍稍脱轨的人生再次回到原有的轨道。      家族的压力,郑氏的挟制,让我身心俱累。      每当那时,我便会想起他。      为何他的人生会如此干净?      为何他的灵魂会如此纯洁?      原本的羡慕与怀念不知何时变成了嫉妒与另一种不知名的感情。      真想让他也进入我的世界,不知那时的他是否还能保持那个纯洁的灵魂?      就在这时,郑氏的两位少爷郑雨与郑翔找到了我。      “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一个月後,你亲爱的学弟水耿绶将要来我们民成大学,你把他带到我们的世界,并且让他爱上你。当他完全融入我们的世界时,你便可抽身离去,远离这个肮脏的地方。你不是最恨这个地方吗?用他来换你,你觉得如何?”      这个我深深厌恶的地方,我自然恨不得永远地离开。      那个太过干净纯洁的人,我亦想看看他在我的世界里,是选择堕落,还是保有纯真?      而也许永远无法与他有所交集的我,更想与他见面,得到…他的爱。      至於郑氏…呵呵~~~      我怎会永远为你们所挟制?      还有一个月,我拭目以待! 连奕:守护   因为我只是身为郑氏集团董事长的父亲与身为郑家女佣的母亲一夜风流的产物,为了防止我这个庶出与家中长子争夺财产,自我生下来便被剥夺了郑这个姓氏而随母姓。      我七岁那年,母亲因遭到大房的污蔑而被赶出了郑家,虽然年幼,但为了摆脱那种仰人鼻息遭人白眼的日子,我主动跟随母亲离开。      离开郑家并非是我们母子的灾难,没过多久,一直深爱著我母亲的连家家长连豪找到了我的母亲,并不顾家族的反对而与我母亲共结连理,我也再次改名成了连奕。      虽然并非亲生,连豪对我视如己出。      因而,除了在郑家的那七年,我的童年过得非常幸福。      直到升上初中那一年,郑玄的出现。      他是我那个亲生父亲的二弟,那个男人死後,郑玄成了郑家家长。      然而,毕竟是新上任,他遭到本家的诸多排挤。      为了寻求黑道龙头连家的帮助,他调查出了我们母子的身份,并找到了我们,想要借由我们母子而与我的继父联系。      继父因为我们母子在连家遭遇的痛苦而并不愿意帮助这个连家的新任家长,然而不论将我们母子藏於何处,郑玄都有办法找到我们。      为了保障母亲平静生活不被破坏,继父无奈之下只得与郑玄联手。      而我,为了保护我那善良的母亲,主动与郑玄交涉。      连家大少从此不再只是一名简单的贵族少爷,而成为了黑道龙头连家真实意义上的少主。      也是在我主动与郑玄联系的第一天,我遇到了小受。      那时的他正在一条巷子中躲避著一群打手的追打。      那几个人是有名的“老狐狸”安心的手下。      这些并不是我注意到他的原因。      而是郑玄在看到他的容貌时,那一副震惊的模样吸引了我。      郑玄与他一定有著什麽关系。      或许,他能够成为握在我手中郑玄的一个把柄。      暗地里查到了他的所有资料,出面帮他们还清他们欠安心的高利贷後,我将他们远远地送离了那个地方。      这并非是为了威胁郑玄,而是为了保护他们父子不被伤害。      几次交往,这个坚强而善良的少年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      然而,从郑玄的言语中我也看到了郑玄对他刻骨的恨意。      我决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郑雨:无法安放的悔恨   脸颊紧贴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我出神地望著窗外知了鸣叫停留的茂密枝桠。      耿绶哥哥离世已有一年。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冲上海滩的那具尸体却是不争的事实。      因为我的缘故让耿绶哥哥遇难,这件事无疑让那个男人更加不喜欢我。      当然,他把我们兄弟从孤儿院领出来本来就是因为耿绶哥哥父亲的缘故。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我们兄弟当做是家人。      把我当做是耿绶哥哥的替身憎恨也好,把我当做是家族工具也罢,六年,已经有足够长的时间让我去适应,也有足够长的时间让我不再对所谓的亲情抱有丝毫希望。      因此,我并没有因那个男人的态度而有所惧怕或者厌恶。      我只是,对那个明明因儿子的死伤心欲绝、明明清楚害死他儿子的凶手是谁的水伯伯有所愧疚而已。      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他怎麽可以这麽轻易地原谅了我呢?      用卑鄙的手段将耿绶哥哥诱入我精心设计的圈套,借由他亲近的人伤害他、折磨他,假意地亲近他再给他狠狠的伤害,并以此为乐。      这样恶劣的人竟然就是一直以来的我。      每当从镜子中瞧见这麽一张恶心到极点的脸,我就恨不得撕碎了它!      每当回想起与耿绶哥哥曾有的点点滴滴,我的心就如撕裂般地疼痛起来。      那个一直追逐在他身後的我,那个一直想要在他面前变得强大的我,那个只要他向我展现甜甜的笑容就能开心一整天的我,从始至终其实都是……喜欢著他的啊!      可是,为什麽,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      是因为那个男人将他对耿绶哥哥的恨转嫁给我让我开始憎恨他?      还是,因为他拥有我不曾拥有的幸福家庭让我对他充满嫉妒?      亦或是,明明我才是那个从小就认识了他、从小就喜爱著他的人,他的目光却只注视著薛银仁、他的伤心难过却只与连奕分享,让我愤怒?      所以,把那个男人的恨用其他卑鄙的方式通通还给他!      所以,让他失去他最信任的朋友,让他失去他仰慕的学长,甚至还想著让他失去他最珍惜的亲情,让他也尝尝我曾有的不幸!      所以,无法得到他全然的注视,那麽就把这些目光通通抢过来、骗过来!      我以为我会快乐,然而我得到的却是更多的空虚与不安。      直到失去了他之後,我才明白了什麽叫做悔恨。      然而,上天却没有给我补救的机会。      “小雨,乖乖地过来吃药药了哦。姐姐给你准备了大白兔奶糖。”      我的身後传来护士小姐甜美的声音。      可惜,她手里的药实在是太苦了,我很讨厌吃。      “耿绶哥哥还没来看我,我不吃!”我牢牢地抓住身侧的窗帘,嘟囔著嘴,抵死不从。      “小雨不乖,耿绶哥哥是不会来看你的!你只要乖乖地吃了药,你的耿绶哥哥就会来看你了哦。”      虽然我知道她是在骗我,但是如果我吃了药耿绶哥哥真的能出现,那麽,我愿意吃,多苦都愿意!      “小雨马上过来!”      我飞快地跑向那名护士小姐。      我身後的窗外不远处正对著一扇白色油漆涂成的铁门。      自门外向上看去,门上书有六个鎏金大字“第七人民医院”(中国浙江杭州著名的疯人院,小生拿来恶搞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