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川跃归来 第01回:石川跃·普林斯顿的静夜   普林斯顿大学校舍区的环型草坪上,有着一座学生们素日见惯的铸铜雕塑。那是一块圆润铜胎,却有着和田玉一般的柔和青灰色,里面连贯琢出两个相连的圆球形镂空,形成一个类似" 8" 字型的空洞。   夜已深了,只有星光和奶黄色的路灯洒在地面上,那墨绿色的天然草坪反射的阵阵晕淡的光芒微微照亮这座雕塑。   石川跃静静得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思绪仿佛停止了一般,呆呆得透过夜雾,望着这座他留学三年来素日也见惯的雕塑。   " 亨利·摩尔的雕塑,特点是圆润、柔滑、曲线用在金属身上,而不用直角线条。我认为它们都象征着女人。" 两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在这张樱桃木长椅上,在百无聊赖时交往的前女友尤悠面前,川跃仅仅是为了装逼,也是为了将话题向暧昧的方向去逗引,说过这样的话。虽然其实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真正的、认认真真的去阅读和品味这座艺术品。却依然忍不住想起尤悠。尤悠是自己给她取的中文名,她的原名叫Yolanda.Janet.Green,是个丹麦姑娘。   那天晚上,就在自己的单人宿舍里,他就大汗淋漓的,享受了这个普林斯顿体育学院学生圈子里颇被各国男生追捧的校花,那娇美的身体。那迷人的白金色的长发,那精致宽厚却柔润的嘴唇,那挺拔高耸的北欧少女的乳房,那修长却坚实有力的双腿,都理所当然的,令他获得了肉欲上的快感。那个女孩好像还曾经踢过足球,两条腿特别紧实有肌肉感,被尤悠两条腿夹紧自己臀胯的愉悦和冲击力一样令他怀念。但是真正令他难以忘怀的,还是尤悠的表情,那种被征服后的表情。   无论是什么样的女孩子,纯洁的、高傲的、坚强的、妩媚的、冰冷的……都只是她们的防护面具,只要在特定的场合,特定男人的身体下,她们最终都会露出柔弱不堪的一面来,屈服羞涩的一面,甚至卑微无力的一面来。能来这里读书的留学生,无论来自哪个国家,除了极其个别人,不是富家女、就是官家女,环境决定了他们的阅历一般都不浅薄,象尤悠这样的女孩子,也总在努力表现自己认为自己已经成熟的女性魅力。她或者希望自己能表现得高不可攀,她或者希望自己能给川跃纯洁无瑕的印象,她或者希望努力将自己装扮得自信而又高贵。   哼,这个可笑的女人啊!她终究在川跃的身体下,在川跃几乎带着某种摧残意味的攻击和挑逗中,在川跃那迷人却有力的臀胯耸涌动作下,露出了那种川跃最期盼看到的,弱者的表情。这才是女人真实的表情,这才是女人本来的面目。一瞬间,她就不再是隔壁系的高傲女生,不再是刻苦攻读硕士学位的莘莘学子,不再是聪明的典雅的小圈子女神,不再是什么家族企业的千金小公主,而彻底成了一个女人,弱小的女人,单纯的女人,象征着性和快感的女人。   自从人类有了文明史,男人对女人的征服,超越了简单的繁衍性交之后,这种女人的侧面,都一直是许多男人在内心深处所追逐向往的。   石川跃摇摇头,将尤悠的身影从自己脑海中赶走。因为实际上,这对他来说,也谈不上什么特别的挑战,或者有什么特别的成就感。当初去征服这个留学生校花,只是某种雄性激素分泌后的效果。是川跃控制不住自己要偶尔展露自己强者欲望的本能。与其说他是想和尤悠上床,不如是说他是想在枯燥的学业环境下,偶尔回味一下自己的" 实力" 的一种娱乐。   川跃所谓的" 实力" ,当然不是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男性魅力、气质才华、甚至花言巧语、泡妞手段之类无聊的东西。川跃从小就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实力,并且从小就一直享受着这种真正的实力能带来的填补空虚的无上快感。   权力和金钱。这才是实力。   更多的权力,更多的金钱。这才是真正的实力。   而石川跃,是一个曾经真正拥有这些东西的世家子弟。   这和那些什么县委书记的儿子,地产商的女儿,甚至只是一对省吃俭用的中产阶级家庭供养来这里的读书的所谓高材生不同,川跃,是一个真正的世家子。自小,就生活在这些人无法企及的上层社会世界里。   夜色笼罩下,因为接了一个越洋电话之后,川跃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这里,仿佛思绪忽断忽续。爷爷、叔叔这些象征着权力的身影,却渐次模糊起来。翻江倒海的思绪过后,他的脑海里竟然莫名其妙的全都是女人的身影,有着临时女友尤悠的身影,也有着婶娘和堂妹琼琼的身影,还有一个他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小女孩的身影。   是的,那个小女孩,那个那时可能只有十五六岁的,尚未成年的小女孩。在首都市体操队二队?还是一队?记不得了。但是那惶恐的颤抖,那嘶哑的哭泣,那卑微的哀求,那痛苦的惨叫……那俏皮的马尾辫,那雪白的肌肤,那羸弱的身形,那因为体操练习而特别柔软的腰肢,还有那两座象征着女性最圆美曲线的乳房。体操运动员一般很小年纪就穿体操服练形体,很少有她那么圆润罩杯的乳房。这似乎也是川跃当初没有控制住自己欲望,在那间包房里,撕裂了那女孩子的罩衫和文胸,将她那如同羊脂一般的乳球死命的捏弄的诱惑原因。   七年前,川跃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就有叔叔的下属,投其所好,带了一群早记不清谁是谁的少男少女来给他" 开生日派对""去酒吧娱乐".那些攀龙附凤的少年,就如同今天在普林斯顿的学生联谊会一样,或者只是需要钱,或者只是却不过某些情面,甚至或者只是个普通学生,有着好奇要借机来这种场所见识见识,还有一些愚蠢的小孩子,认为这就算是社交的一种,希望能够通过这样的场合,结交上川跃这样的人。   他在一群男男女女中看中了她,被她那体操运动员柔软的身体和那胸前的精美弧度所吸引,在包房里,他借着酒兴,撕开了她的衣服,绑住她的两只手臂,褪去了她的遮掩,被反抗时打了她耳光,用脚踢了她的肚子,用手撕扯她的头发……强暴了她。虽然在看到她下体的落红时,川跃也稍稍出了一些酒醒的冷汗,哦,这是一个处女,她年纪还小,她还没有尝试过男人的滋味。不过她不再是处女了,自己成为了那个征服她身体的男人,她露出了那种弱者的表情。   那时候,川跃也有一些害怕,但是他安慰自己说:这不是强奸。这只是……只是某种性游戏。参加这样的活动,穿的那么漂亮,来见自己这样的高官子弟,这女孩自己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权力……自己有这种权力。可以在自己看中的女孩子身上驰骋,蹂躏她们,奸污她们,伤害她们。听她们哭泣,看她们那种表情。在她们身上获得性快感,以及获得超越性快感的摧残的快感。权力,这就是权力。他可以给她们钱,给她们买东西,为她们解决问题。如果她需要,他打个招呼,她就可以进一队;甚至如果她们需要一些心理安慰,可以自己骗自己说是一次一夜情甚至是谈恋爱,以此来掩盖一些羞耻。而她们的代价,就是用她们的肉体和灵魂,来供他摧残和享乐。   事情一开始和他想的一样。叔叔的那个下属轻易就" 搞定" 了这个女孩子。没有警察,没有审讯,甚至没有任何麻烦。严厉的叔叔和慈爱的婶娘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想掩饰,他也想愧疚,他也想表现出某种柔情万种给那个女孩去个电话或者寄点钱什么的,来自我安慰一下,他甚至在后来都打听过那个女孩的下落。   但是他忍耐不住,即使是这么多年后,每当想起那次经历,他的嘴角依旧要翘起。他其实非常得意,非常快乐,非常满足,那次经历所象征的意义就是:如果我需要,那么你最珍贵的青春的肉体,即使你不愿意,也要供我淫乐,用你的眼泪,用你的羞耻,用你的卑微,用你的苦痛,来换取我的快乐。这就是权力的快感,是权力所散发的体香,这种迷人的气味甚至比性快感本身更加醉人。   那今后的几年,在首都的生活,川跃一般不再使用暴力手段去征服女孩子,而使用更加柔和的一些措施,诱惑、欺骗、许诺,最多加一些胁迫,这里有过处女,有过女运动员,有过学生,有过人妻,甚至有过幼女,这里面,也有好几个女孩子给过他更加完美的性高潮和性享受。但是,他依旧很怀念那次生日的刺激经历,他喜欢那种肆无忌惮的没有任何束缚的不需要前奏的快乐,像一个每天都在听浪漫的蓝调的音乐家,偶尔去摇滚一下时,感受耳膜和大地一起震荡的独特享受,那是狂野的进行曲,那种征服和摧残的快感:   我要谁,就是谁。   普林斯顿的静夜,有些寒冷,川跃依旧呆呆得看着那尊雕塑,思绪依旧有些混乱。我要谁,就是谁,我想要的,都可以得到。被叔叔送到美国的三年,他按照叔叔的吩咐,扮演着安静的、低调的普通留学生,只有在尤悠这样的临时女友身上,才偶尔的露出过那种峥嵘:我要谁,就是谁,我想要的,都可以得到。   我要谁,就是谁?也不尽然。在他生命中,曾令他动心的前两个女人,他就一个都不能得到。   婶婶的身体,是他第一次看到的,或者说第一次意识到的女性的身体。那还是石川跃很小的时候,也许是小学三年级,也许是小学四年级,记不清了……回家的时候,在忘记关门的二楼卧室门缝里,他看到了正在换衣服的婶娘柳晨半裸的身体。其实只是一个背影,其实还穿着内衣。但是那个光洁的,柔美的背影,那女性才有的赤裸肌理的曲线,给到了川跃人生第一次朦胧的,性的存在意识。这就是女人的身体么?川跃是长大后,才逐渐意识到婶娘柳晨是一个拥有着传统女性魅力的名门闺秀,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但是在才十二岁的他幼小的心灵里,怎么可能在意到这些。他只是被那种单纯的两性的差异所震撼了,那就是女人身体么?婶娘肩膀上那两条粉蓝色的肩带……啊……那种神奇的衣服,是什么?为什么男人没有这种衣服?如果我用那两条肩带绕几个圈子,将婶娘的手绕在一起,她是否就不能动弹了,她是否就会恐惧,她是否会挣扎,她会哀求我放开她么?……我可以打她屁股么?我可以……我可以再对她一些别的么?   除了长夜里荒诞的遐思,川跃当然不敢做什么,甚至都不敢去想什么。父母早故,是叔叔和婶婶自小抚养他长大,婶婶对他来说,是如同母亲一样的存在,即是美丽的天使化身,也是自己的保护者,有时还是严厉的监督者,是不可亵渎的,是他温暖的怀抱,是他归航的港湾……年幼的他,努力压抑过自己那荒唐的" 用肩带把婶娘绑起来" 的妄想,这非常痛苦,因为这种奇特的妄想又非常的诱人。很快,他将这种欲望妄想转嫁到了另一个对象身上。夜深人静时,他几次爬到下铺,掀开堂妹琼琼的被窝,将琼琼的两只肉呼呼的小手拉到一起,掀开琼琼的小睡衣,在一片漆黑中,偷偷抚摸了琼琼的身体。他并没有从手掌中获得什么奇特的感受。但是从丹田里,从自己的小腹下,他感受到了某种从未感受过的愉悦,和一种跨越障碍的刺激。   川跃笑了,想想那是多么荒唐的举动,她比琼琼大7岁,第一次偷看琼琼的身体时,琼琼也许才四五岁,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性特征,她那时的身体是什么样的,川跃已经记不清了。他能肯定的是,那个年纪的他,根本不是出于欲望,而是某种深刻的好奇,才去做这种荒唐的事。后来终于有一次,自己上初中已经和妹妹分房睡时,还是忍耐不住偷偷去抚摸了睡梦中的堂妹的身体,琼琼却发现了自己的举动,以为他在跟她玩什么游戏,还缠着他玩下去。他恐惶得劝慰可爱的堂妹忘记这个如果被叔叔婶娘知道要闯祸的游戏,从那次起,再也没有敢去对妹妹做过什么。幸亏堂妹年幼,什么都不懂。这段童年的往事,估计她也早忘了个干净。   川跃肯定,他爱妹妹,他也爱婶婶,绝对不会伤害她们。他对她们,有着温馨的亲人的感情。但是这么多年,自己慢慢长大,审视自己的内心,他非常清楚。他在少年时对这两个亲人的性幻想。之所以被死死压抑住,除了因为这种伦乱的禁忌,除了因为对亲人的愧疚外。还有更多其他的原因。   一方面,他逐渐长大,优厚的家庭环境和丰富的社交圈决定了他逐渐可以光明正大的结交女孩子,从第一个品尝的女孩子开始,他开始逐渐过上了那种刺激的满足的生活:我要谁,就是谁。另一方面,他也逐渐意识到,自己的一切资本,在根本上,都是叔叔和爷爷给的。他绝对不能惹怒叔叔,所以,他也绝对不能对叔叔的前妻,或者叔叔的女儿,有任何非份之想。   叔叔,就是权力的象征。   他敬畏叔叔,更爱戴叔叔。   但他更需要的,是权力带来的一切。   尽管三年前,发生了一些事情,叔叔和他有一番推心置腹的长谈,约束他来美国读这个体育管理系硕士学位。他收敛了三年,中间没有回过国,低调而平静,不挥霍、不喝酒、不抽烟、不飚车,更不碰毒品。除了谈了两个女朋友满足一下欲望,他甚至都没什么社交生活,读书也算刻苦,每天都晨练,将自己在少体校时代就锻炼得出众的身材磨砺得更加棱角分明。仿佛在国内的那个纨绔" 石少"和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在普林斯顿的他,就是一个有教养的普通的体院留学生。有些小钱却不暴富,有些情调却不胡闹,有些嗜好却不过分。努力在这里完成自己的学业好回国开创什么事业一般。   但是他知道,回国后,一起都不会有什么本质的变化。   他要谁,就是谁。   叔叔,就是权力的象征。   他敬畏叔叔,更爱戴叔叔。   他需要权力带来的一切。   但是他就在刚才,是自己印象并不深刻的新婶婶,带着哭音打来的一个越洋电话:叔叔石束安,被捕了。 第02回:石琼·管我什么事   首都北山别墅区。   石琼抱着自己一对赤脚,坐在沙发上,正在暗地里冷笑生气。但是看着自己那十根可爱玲珑的脚趾和刚刚卸了指甲油的光滑脚指盖,又忽然心里欢喜起来,自己满脑子都是得意且荒谬的念头:「我的脚趾真是漂亮,幸亏小时候长跑练到一半不练下去,改去练游泳了,否则脚趾天天磨损,怎么会那么漂亮,那么糯糯的,樱樱就夸我的脚好看。死男人们应该都想摸吧,……嘻嘻……我谁都不给摸……爸爸的事?哼,爸爸管我什么事?」   她就这么穿着丝绸质地的少女吊带连衣睡裙,曲着膝盖,抱着赤脚坐在那里,仿佛只是在消磨时间。虽然胸前最完美的碗型曲线被遮挡了个严实,但是那柔美光滑的肩膀,却整个露了出来,在灯光下泛射出奶白色的光晕;那少女的圆臀,也在曲膝抱腿的动作下,越发圆润清晰得展现着可以让所有男性荷尔蒙狂暴分泌的曲线。如果有个男人,这个时候进来,看见这幅少女最是青春火辣魅力四射的场景,不管怎么掩饰,只怕都会难以抑制自己对这具女孩子几近完美的曼妙身体,产生欲望和遐思。   不过这屋里现在是绝对不会有男人进来的。只有三个女人。除了石琼,对面的两座侧对着的酸枝木客座沙发上,对坐着两个女人。一个是这个世界上,石琼最爱的女人:她的妈妈。一个是这个世界上,石琼最讨厌的女人:她的后妈。   「真是恶俗而狗血的剧情……」,石琼一边拨弄赏玩自己那最得意的赤裸脚丫,一边想。   本来,至少在外人眼里,她有着几近于完美的幸福家庭。那风度翩翩的政治明星父亲,那气质优雅的大家闺秀母亲,和一个高大英俊、帅到让周围女孩子喷血嫉妒的堂兄,他们都那么的疼爱宠溺自己;就连偶尔去拜访的爷爷,这个周围所有人似乎都很尊敬、甚至有些畏惧的沉默老人,在看见自己时,也也会露出所有爷爷奶奶一样的,疼爱宠溺孙女的天然笑容。所有人,都把自己当做掌上明珠一般捧在手心里,从小到大,无论自己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们都会尽量满足自己;无论谁想要接近自己,他们都会警惕得把那个人查个底朝天。在首都市北半山的高尚住宅区,有着自家的单栋别墅,读着首都最好的小学、初中、高中。直到今年才19岁,却已经随着即将接任外交部副部长职位的父亲石束安,去过12个国家旅行。   「我要什么,就有什么。」石琼已经习惯了。   直到四年前,自己还在首都读高一时,一天晚上,母亲和父亲让堂兄回避了,郑重其事的找她,进行过一次「成人谈话」。两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亲人,用那么得体却那么陌生的声音,告诉着她一段在她看来即晴空霹雳又狗血可笑的剧情:   父亲说,他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和一个戏剧学院刚毕业的女孩子发生了「感情」,父亲和母亲都强调,父亲向母亲表示了歉意,并希望能够努力挽回婚姻。但是母亲考虑了各种因素,认为这段婚姻无法延续,也强调她认为父亲和那个年轻女人「也是真爱」,所以决定和父亲离婚。他们都「表示很遗憾」,他们都「依然并永远爱女儿」、「互相之间也依旧是朋友」,但是父亲将组建新的家庭。他们希望自己可以理解,并且「可以适应新的家庭关系」。他们也都尊重她的「个人选择」,可以留在首都跟着父亲,也可以跟母亲一起去回河西省生活。   石琼觉得很好笑,不仅仅是嘲讽,而是她是真的觉得很好笑。因为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父亲和母亲,就像他们对待他们婚姻的态度一样,如同一次外交谈判,在和自己用着话剧台词一般的语调,叙述着家庭的裂变。她明白,在父亲母亲眼里,自己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娇惯坏了的无知少女,也许是个天真纯洁的小公主。   却选择性的无视了在这种家庭背景长大的她,其实早就看穿了很多东西,远远比他们想象的成熟。   父亲母亲没有骗我,父亲应该的确是向母亲表达了抱歉和挽回的期望,但是父亲说了半天,只是为了「挽回婚姻」,绝对没有「挽回爱情」的意思。「离婚,对琼琼不好。」这是父亲的原话。不!「离婚,政治上影响不好」,这才是父亲真正的潜台词吧。   她觉得恶心又可笑,她觉得孤独又自由。她想大口啐父亲一脸唾沫,她想把滚烫的茶泼到父亲的脸上,她想找一帮姐妹去抽那个叫什么纪雅蓉的婊子,她想让哥哥带小兄弟去轮奸那个叫纪雅蓉的婊子,她甚至当场有一种奇怪的冲动,想要一把脱了自己的罩衫和胸罩,在父亲面前展示一下她发育得自己都骄傲的,高一少女青涩和丰润并存的乳房,并且用那样的言语去羞辱父亲:「你不就是想玩年轻姑娘么?你可以玩我啊,玩你女儿啊,反正我是你生的,便宜谁不是便宜啊?   一定要玩那个婊子,你才满意么?」   她当然都没有那么做。那只是内心深处的冲动,那只是某个「虚幻的」自己,而现实世界中的琼琼,只是一个在外面贪玩,在家里乖巧,有些公主病的少女。   最多有些青春期叛逆非主流的胡闹行为,却绝对不会在家庭中,为这种事关重大的事情,胡搅蛮缠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在潜意识中,她也能接受父亲的说法:「政治上影响不好」。她明白她的家庭最不能接受的,不是没有爱,不是失去谁,而是「政治上影响不好」。   于是,她居然也学着父母一样,用平缓冷静的口吻回答父亲母亲,还要稍微带一点「礼貌性」的伤感:「我理解了。不过如果爸爸同意的话,我更想和妈妈一起生活,反正我本来也打算高考报考河西大学的,妈妈既然要去河西教书,那我去河西省读书更容易方便一些。但是我也一定会常来看爸爸的。希望你们也能理解。」   在那时,就连母亲柳晨,对她来说,也仿佛是陌生的。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慰藉她的,就是堂兄石川跃。事后,她第一时间就想去找哥哥,她想在哥哥面前尽情的做一回那个「虚幻的」自己,去砸东西、骂街、撕头发、啐唾沫,然后扑到哥哥的怀抱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哭到再没有气力,好睡过去为止。因为睡着了,就不用想了,睡眠和死亡一样,都是逃避的良好工具。   但是几天后,仿佛是暴风骤雨一般传来的消息,更是让她吃惊得几乎无法接受:有人在告哥哥强奸。虽然事件是几年前的旧事,证据不足,但是考虑到「政治影响」,也为了哥哥的前途,父亲和爷爷商量后决定,打发哥哥出国念书,避避风头镀镀金,同时也算给哥哥一些教训。   这真是一个荒淫的错乱的世界,男人们,为了可以玩女人,他们会在每一个细节上尽情表现着自己的幼稚和脑残,那些野女人,不是仅仅用来玩的么?他们怎么都会把自己玩进去了呢?爸爸是这样,哥哥也是这样。石琼觉得心灰意懒。   母亲柳晨在做了多年全职家庭主妇后,决定重新工作,去河西大学任教,她跟着母亲也去了河溪市生活。外公家同样显赫的家世一样能保障她富足的生活条件。她年纪渐长,更加出落得漂亮迷人,还考上了河西大学英文系,是圈子里众星拱月的千金女神。但她和父亲母亲的关系,却也越来越荒诞离奇,她撒娇打滚,才上大一,就缠着父亲给自己买了辆Z4,至于包包、衣服、化妆品、电子产品、更是想到要什么,就要有什么。虽然父母离婚了,但是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人,要用这样那样的方法来讨好自己,以此来向父亲母亲示好,她自然也来者不拒,似乎根本无暇顾忌别人背后的议论。本来从初中时代起,就有数不清的男生向她表达爱慕之情,到了大学,都已经有许多社会上的富家子、官二代来刻意取悦她靠近她,学校里不知天高地厚的追逐她的男生更是络绎不绝,她绝对不给谁脸色看,接受着所有的物质馈赠,但是对于他们的示好求爱,却都是礼貌而淡雅的拒绝。   母亲有时候忍不住在经济上约束她一下,她就干脆去问父亲、外公和舅舅要钱。母亲用尽耐心尝试着要和她谈心沟通,问她是不是有些人生目标的困惑,她笑着回答,也是她的真心话:   「我要什么,就有什么,我干什么要在乎那些不重要的事?」   令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是,听到父亲被捕的念头,她第一时间非常担忧,但是担忧的居然不是父亲的安危,而是父亲的被捕,究竟在经济上、生活上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影响。自己的待遇,是否会有什么变化。自己那已经接近挥霍无度的生活,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母亲柳晨带着她回到首都,见过爷爷后,来到昔年自己一家人居住的,如今后母纪雅蓉一个人居住的「家」中,说是商量商量爸爸的事。   「我要什么,就有什么。爸爸管我什么事?我干嘛要在乎爸爸?妈妈应该早点和那个男人切割干净,才是正确的决定。」她带着恶意这么想。   那边,那个讨厌的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真是做作。这点上,还是母亲,虽然也是非常焦急惶恐,但是至少,能保持着自己应该有的风度和冷静。两个无奈的女人,进行着毫无实质内容的对话。   「柳姐,呜呜……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只有你可以帮老石了,呜呜…   …,柳姐,你不看我,看你们多年夫妻情分,要拉他一把啊……」   「雅蓉你别哭了。老石的事情,我和你一样着急。但是这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这也不是简单的是非对错的问题……你要镇静下来。哭,解决不了问题……」   「怎么办啊?现在我该怎么办啊?听说,连他很多年前的下属都在把什么资料交给纪委了……生活作风问题,经济问题,还有国家安全问题……他们是要整死他啊……呜呜……柳姐,我知道,他和我结婚,现在都被说成他生活作风的问题之一了……呜呜……我害了他啊……」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些事你不用管……该做的你都已经做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小跃快点回国。」   「柳姐,我不明白,川跃到底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你们都要我催他回国啊?」   「这是爸爸的意思。总之你要记住,老石以前是体育系统的,后来转做外交的,工作性质很特殊。组织上首先要考虑的,是国家利益问题。现在一个是你,一个是我,一个是琼琼,一个是川跃,都必须尽快让组织上知道我们在哪里生活,在做什么,经济上更要清楚明白一些,组织上才能放心……所以我才急着让川跃回国,这其实就是老石的一种表态。你别担忧,爸爸会安排一切的……生活和经济上更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雅蓉,其实你走进石家的门,就要准备好这种事。   连琼琼本来我是要她去英国做交换生的,现在也只能暂时作罢了,要留在河西读书才好,只是难为了她了……」   说到自己了,那个讨厌的女人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自己呢,石琼又抬起头,一脸懂事而无辜的模样:「纪阿姨,妈妈都说了没事的。你要相信,爸爸是清白的,外面那些都是谣言。」她说得自己都觉得好笑,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似乎又想换个话题,抬头看看柳晨,问道:「妈妈,哥回国的话……住哪里啊?」   柳晨摇摇头,说:「小跃已经是成年人了,一切要看他自己怎么想。不过上次爷爷说过,小跃现在不适合待在首都或者回原来单位,他既然学了体育产业管理专业,可以去地方部门上担任一些工作。这也是方便组织上考察他……」   石琼「哦」了一声,低了头,继续自己的魂飞天外的胡乱恶搞式想象:「哥哥不留在首都?可惜了,他不是个死强奸犯么……他不是喜欢强奸女人么。眼前这个装可怜的女人本来挺适合给他强奸的……这会子要是给哥哥强奸了,嘻嘻……她只怕也不敢声张的。」   她抬起头,又去看看眼前的这位才比自己大七、八岁的「后妈」纪雅蓉。修长而挺拔的身段,精致而柔和的五官,虽然包裹在得体的针织衫下,却依旧那么年轻而傲人的曲线,正是最貌美如花的绯色年华:「哎……,这个婊子,美是真得挺美的,要穿上当初唱戏时的行头,果然要让男人们看了受不了。难怪老爸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这条老色狼,操了这个丧门星,操爽了吧?出事了吧?」   柳晨还在无谓空洞得安慰着纪雅蓉:   「雅蓉,你不要乱想,如果有人找你问什么,更不要乱说话,一切都有爸爸呢……」   「柳姐,你对我的恩情……我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我对不住你啊……呜呜……可是柳姐,我怕爸爸,有点不敢去见他。也怕他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   「没事的,其实我也怕见爸爸的,恩……这样吧,你要具体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可以找体育总局的秦主任。老秦和老石的交情,有事情不会推脱的。」   「秦主任?秦牧本?柳姐,他这个时候,还肯见我们?还肯帮我们办事?」   石琼都几乎要噗嗤笑出声了,这个后妈虽然美貌,但是对于官场上那些事,真是一无所知。她也懒得听两个女人这种没营养的「商议」,站起来,依旧表演着自己的乖乖女形象:「纪阿姨,妈妈,太晚了,我可不可以先去房里睡啊,有些困了……」   纪雅蓉连忙满脸歉意站起来,手足无措得殷勤说:「当然了,琼琼,你和你哥哥的房间,整个二楼,你爸爸一直都保持着原样没动过。你快点去睡吧……可以先洗个澡。」   石琼点点头,给两个女人一个乖巧的笑容,从曾经熟悉的大理石楼梯上迈步走上去,这些台阶上每一条纹路她都那么熟悉,是小时候就和哥哥在这里打打闹闹,翻上滚下的台阶。到了二楼,从楼道小厅这里看过去,一左一右两间房间,和自己三年前离开时,果然几乎一模一样纹丝未动。一间房间的门上挂了一只长颈鹿,那是哥哥的,一另一间房间的门上挂了一只粉红色的鸭子,那是自己的。   靠北面,还有一扇半磨砂半红木的木框玻璃门,推开那扇门,里头就是二楼的浴室,因为以前二楼是她和哥哥住的,以父母对自己和堂兄的宠溺,自然无所不用其极,就算两个人搬进来时还是小孩子,也是在里面修了宽敞的进口浴缸和豪华的洗浴设备。关了门,四下看看,就连洗漱镜上,自己喜欢的那一对卡通海星吸盘挂鈎,居然也依旧如故。   想到父亲和继母为了保持这些东西「原封不动」,也是肯定花了不少心思。   她却忍不住啐了一口:「做作!还当是演话剧么?亲情回归版?」   她拧开浴缸边的汉斯格雅的热水龙头,太阳能热水器储备的热水立刻「刷拉拉」得冒涌出来。那乳白色的浴缸底部荡漾起一层晶莹舒软的水波来。热气也渐渐腾空弥漫,才片刻功夫,浴室里已是略略有些迷蒙。   石琼将吊带睡衣下摆撩起,从自己的身体向上剥离,让丝绸布料划过自己那颤巍巍的少女乳头,从自己丝滑的长发上褪去。忍不住看着镜子中自己那近乎完美的胸乳。本来是要脱掉粉色丝绵内裤钻到浴缸里,先去躺一会儿,但是看着看着,却似乎自己都不舍得自己了,依旧呆呆得看着镜中那一幅如同油画一般的女孩子半裸倒影,忽然,再也忍不住,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心里只有一阵自己都羞得听的喃喃细语:「臭哥哥……你个强奸犯,你不是喜欢玩女孩子么?回来吧,来玩我吧。我的身体,就是留给你的啊。你小时候不就偷偷玩过么。现在我长这么大,更应该来玩玩了啊。我的身体,只会留给你玩的啊。」   又忍不住狠狠的挤一下眼泪:「爸爸?石束安是死是活,管我什么事?」   一直到赤裸得躺到浴缸里,温热的带一些淡蓝色的液体漫过了自己的脖领,她抱着膝盖,咬着牙,小声的,哭了起来。 第03回:秦牧本·大少爷是个大麻烦   首都呈海国际机场第二航站楼B4,有一块特殊贵宾专用的停车场,可以无需过收费卡直接通往迎宾高速。   本来以秦牧本的身份,一般是不会去机场接什么人的。就算要接,也是带着一大堆随从工作人员,去接个国际体坛政要什么的。但今天是个例外,他要司机去开那辆隐私车窗的普牌GL8,那是一辆总局里的备用车。今天算是私人事务,他特地来机场要接的,也不是什么政要或者官员,而是……一个麻烦。当然了,对于司机小孟,他还是很放心的。这种司机都很识相,不管去哪里,不管见谁,不管说什么,都会当成仿佛发生在另一个时空的事一样。本来做这种领导专属司机,开车是其次,最重要的本领之一,就是在必要时,要当自己耳朵是聋的,眼睛是瞎的。   「真是累人啊……」秦牧本看着眼前商务车座位上端坐着的这个俊朗的年轻人,眼中全是诚挚,心里却有点走神。   本来最近几个月他的日子过得很顺。河东省正在申办第九届世界大学生奥林匹克运动会,他这个国家体育总局外联司司长、行政办公室主任,不需要做什么具体的事;不表功不露才,不做事不犯错,不说话不上镜,只要耐心等待,一旦申办成功,自然稳稳的功劳簿上会有他一笔,应该还可以再升。好歹能在总局里担任更加重要的职务,至少也能把「副部级待遇」的「副」字去掉。   「有头衔就够了,不需要做具体的事。」秦牧本一直深谙此道。   有了头衔,就等于有了权力。即使你不去使用这些权力,权力依旧在那里,一样会为你带来回报。当然了,不去使用任何权力,得到的回报,就会比使用权力所能获得的,成色稍微差一些、数量稍微少一些;但是同样的,也要稍微安全一些。   「不去使用任何权力,也是一种' 权力' 」。」这是秦牧本的权力哲学。   但是上个月,外交部的要员,前驻俄罗斯大使石束安,被人举报生活作风问题和经济问题,还把一段涉及到十年前,石束安贿赂国际足联官员的视频发到了网络上。现在人都被扣在纪委接受调查。秦牧本当然知道,这种事情,重要的不是老石做没做过什么,而是纪委居然真的敢扣人,一定是背后风起云涌、满满都是文章。他很小心的闻了闻风,似乎不是针对自己的,但是没区别,以自己和老石的关系,一样会被卷进去。   本来当然应该躲的远远的,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他想来想去,迫于某种烦躁的情绪,觉得还是亲自来见一面的好。现在真的接到了人,车都开到高速上了,他却有点走神。   在这一刻,他居然是想起了前天晚上的美好享受。   他想到了前天晚上那个女孩子。那个在首都万豪行政套房里开好了房间,穿了一身性感的运动短裙的女孩。那个被自己折磨奸玩了一晚上的女孩子。她唯一求的,不就是自己「不要使用权力」么?什么河溪市体育局的倒卖比赛问题,管他这个外联司司长什么事。他不需要做什么,也不需要说什么,甚至不需要去想什么。   当然他知道,既然玩弄了这个以前练羽毛球的、现在在什么晚晴公司做模特的清纯女孩子一晚上,就算是一种表态,自然会有人把他的态度透露给相关部门,相关部门也会识相,可能有些人该查的就不查了。但是他的立场依旧不变:他不是「只要当成什么都不知道」,而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他也明白,一些人肯定在用多方的手段摆平一些麻烦,他这里,不是什么主攻的方向。一个小姑娘么,虽然长的不错,穿羽毛球队员的短裙满满都是诱惑,但是对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人家开这种价码,是买不到他「做什么」的,只是买个「别碍事」的。   他怎么会碍事?他很享受。   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前女运动员的肉体,他很享受。   人家似乎研究过他的口味。那个女孩子不仅明显还很稚嫩,而且明显是被半胁迫在做这些事,眼神中难以掩饰那份羞涩和惶恐。至于具体是什么样的多方利害关系,他就不用知道了,他甚至不愿意去想,连女孩子叫什么名字,他也不必去问。   而那个女孩子,即使是被谁胁迫的,即使真的是个普通的模特,也只能自己开房,自己准备道具服装,还要把自己的背景资料、挑逗的裸照先发到他手机上。   本来就是绝对安全的事,这是为了更加安全,万无一失,将来一旦有极端情况出现,还可以说成两人是某种其他关系、女方是主动勾引的。   那年轻的身体,那开门时称他「张老师」时拘谨局促,那若隐若现的运动短裙,那一对因为锻炼而特别紧实的臀瓣,真的被自己插入时咬牙忍耐的痛苦表情,他都很满意。一直到那个女孩子,最后一次,只穿一件运动文胸,还特地撩起箍在乳房上沿,主动趴坐在他老皱的身体上,自己拱耸扭动,春啼秋悲,一次又一次,就像个熟练的毫无底线的妓女一样,不,就像个顺从的毫无尊严的性奴一样。   但是脸上的苦痛和泪水,却依旧在诉说着这个女孩子无边的哀羞和内心的清纯。   他更加喜欢。更加享受。   他知道,对于这些基层的体育圈里的小人物来说,他是个大人物,他的点滴喜好和享受,值得这些小人物去小心应对、细心琢磨。   不过那天,他去河东疗养中心,见那个已经是胰腺癌晚期的半死老头的时候,却仿佛忘记了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依旧掩饰不住那种发自内心的紧张。史老给他的话,虽然是奄奄一息,他却不能当成普通聊天:「小秦啊,川跃工作的事,你可以的话,帮忙给安排一下,辛苦你了。不管哪里基层,能做些工作锻炼一下就好,就不用来见我了……」   所以,今天,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来机场,带着嘱托,冒着风险,来接这位昔日闯祸离京的「京城石少」。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要亲自劝慰这个闯祸精,要老实本分的接受安排:不许经商,不许出国,也不许呆在首都,不许转移财产,不许见石束安,也不许过问案情,要在组织上能看得到的地方工作,需要的时候,随时接受调查。   这安排是各方角力的结果,连柯书记那种铁面无私的老纪委,都默许了的,是某个妥协的结果,也是很重要的环节。但是能否真的说服眼前这个愣事不懂的花花公子,秦牧本感觉自己确实要费一些口舌了。   「川跃啊,秦叔叔见过你爷爷了。他身体不好,你婶娘也不在,你就不要去半山了,今天晚上先住万豪吧,房间小孟会给你安排的。这也都是你爷爷的意思……」   「你叔叔的事,秦叔叔比你都还着急。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你一定要耐得住性子。不要抛头露面,不要去过问他的案子。要相信法律和司法精神么……」   「你能回国来,就算对得起你叔叔的养育之恩了。否则,组织上看见你们石家有人在国外不肯回来,你叔叔就更说不清了。回来了就好,即使有案子,你一个小孩子,和你无关,不会牵连到你的……」   「你放心,有你爷爷在,还有秦叔叔……你叔叔的案件总会真相大白,会没事的。何况,你叔叔还有那么多老朋友,老部下,在适当的情况下,会帮助你的……」   「本来组织上是要观察审核一下的,但是秦叔叔不忍心看你荒废了大好青春啊。以前的工作单位是不适合再去了,但还是担些干系,给你安排了工作。咳咳……哎,就不知道你这年轻人,能不能体会你秦叔叔的这份苦心了。你自己选。   可以先去南海省筑基市,那里是特区,经济也发达,先在国资委下面的办公室里做事,能学不少本事,也能认识不少人的……咳咳……如果要留在河东,那么就去赫洲市土地管理局,那里在办博览会,丈量测绘土地,恩……需要几个大学生,你留了学,可以去做个小组长么……」   「如果愿意留在体育系统,也可以去河西省……哦,你婶娘和你妹妹现在都在河西大学呢。不过那里只有体委下面的群众体育处里,有一个宣传干事的职位……呵呵,你出国前在万年集团就是科级待遇了,又是普林斯顿大学的高材生,名门之后,是有些委屈你了……不过都是暂时的么……」   ……   他长篇大论说完,又眯眼看看眼前这个五官轮廓分明、体格高大健壮、戴一副黑框眼镜,乍一看文质彬彬的帅气年轻人。   四年前,也是他亲自安排送这个闯祸麻烦少爷出国的;谁能想到,四年后,自己还要亲自来接他,还要给他安排这安排那。这个石川跃,在他看来,就是地道的一个草包纨绔,一点都没继承石家家风。一个体育运动员的底子出生,从懂事起就知道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这种废物麻烦子弟,说声玩,飙车、玩狗、赌球、甚至玩枪,去会所风流、在嫩模圈打外围,全都有他;做点正事,就什么都不会,给了他一个国企的部门经理,连点卯都不去。在他看来,这种废物官二代,除了有一副还算入眼的好皮囊外,其实一无是处,去国外镀层金也是白费。如今他被迫回国,一旦又是吃喝玩乐、踢天弄井起来,不定要不安分惹出多少麻烦来呢,真是大少爷大麻烦。   最好的选择?还是希望他会选筑基市,可能性也很大,毕竟是特区,声色场所,又是国资委的肥差,油水足也容易风流,而且南海省山高皇帝远,既然麻烦么,走的越远越好,到时候自己安排一下,让万年集团出面,给他打笔钱,随便他在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都好。无非还是吃喝嫖赌荒淫度日呗,只是特区乱,哎,但愿这小王八蛋不要再做什么违法的事,石家不比当年,这会子可不一定有什么人愿意出来给他平事。   实在想离首都这个花花世界近些,那就去赫洲市吧,至少没出省,来首都只要两小时车程。土地丈量能需要什么技术?其实就是卖地拿回扣,也挺肥,当然现在土地这块风声紧张些,不过这种小王八蛋,估计更看重的是周末可以回首都来玩。以前不少狐朋狗友都在么。   去河西省么,省体育局群众赛事处传媒科宣传干事……嘿嘿,这种扯蛋职位,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干什么的。虽然河西远一些,但是河溪市也还算繁华,而且在自己主管的体系下,自己方便照顾,也方便替这位大少爷擦擦屁股。只是体育圈相对是清水衙门,没什么油水,也没什么搞头,估计这大少爷未必有兴趣。   而且河西省从省委到体育总局,算起来都是「太子党」的旁系派支,小王八蛋一个「茶党」的「尾巴」,去那里能落了什么好?不过这种派系分野,本来就是边界很模糊的,这种纨绔子弟估计也弄不清楚。   不管怎么样,自己也算尽了心了。虽然这是个麻烦烫手的差事,但是这样照顾照顾石川跃的生活工作,尽一点故人之情。这个道理,想来想去也还说得过去。   「太子党」的人未必就会因此针对他这个著名的「九不就主任」,毕竟,石束安已经出事了,只是安排个没用的纨绔子弟罢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么。只要再把还留在万年集团的那笔款子,也想法子放给这个公子哥去河溪市逍遥,「茶党」的人,也应该要说自己够义气了。而且最妙的事,整件事情,都不违反法律和组织原则。   只是再想想石川跃当年被自己送出国的原因,更加令他内心鄙夷这种没心没肺的官家少爷,嫌他麻烦又废物:「玩什么不好,玩强奸?这么好玩么?要性生活,就应该谈恋爱结婚走正常途径么,随便怎么样也好,非要用暴力,这是违反国家法律的……真不道德,而且一点美学都不懂……」   车窗外高速公路两侧单调的景色刷刷的后移,秦牧本正要补充一些劝慰,提一提钱的事好让石川跃放心,坐在对面的川跃,已经在那里一脸诚恳的说:   「秦叔叔,您别这么说。这个时候,您这个身份,还能来机场接我,还给我安排工作……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呢……」   「您不用说了,爷爷的安排不会错的。我也相信政府、相信法律。您都这么说了,我听您安排,首都我就不留了,叔叔,我也等改天案情有了进展,再去探望他。」   「我知道,这是您栽培我晚辈的一片苦心,也是政府和组织上对我的考验,和给我学习锻炼的机会么……我明天就飞河溪市。我一个没经验的海归硕士,能有个做实事的职位,还不是秦叔叔您给我安排的,我感激还感激不过来,哪里还能争多嫌少了……」   「其实我在国外学习了不少书本理论知识,也观摩了美国体育产业的一些特点,哎,叔叔年轻时候,不是也曾为地方体育事业做过很多实事么……还有秦叔叔您,不是一直都在体育战线耕耘么……我觉得,我们国家的群众体育和竞技体育还有很多空间,尤其是体育产业这一块,值得我们年轻人去锻炼去开拓的,您放心……我跟您这表态,我到了河西省,一定好好工作,努力学习;我愿意用三、五年时间,在基层,至少把你们老一辈的拼搏奋斗体育精神,在一些领域,贯彻下去……我的理想,就是三年内,河西省至少在全运会上能拿到奖牌前六名」   看着石川跃那烁烁放光的两眼,和激动翻飞的喉结,秦牧本的眼睛,这次是真的眯起来了,仿佛不认识一般,再仔细瞧瞧这个「世侄」,倒是忽然感觉有点吃不准,暗想:「美国人还真是教育有方啊……」   却听川跃依旧是一脸喜悦的说:「秦叔叔,到了省里,我只是个小干事…   …估计省委和省局的大领导们都还见不着……可不敢请您帮我打招呼,那样影响不好,只是您有空的时候,能不能找时间给我介绍介绍省里的体育现状啊?」   秦牧本一时也难以想尽,听他这么热情,隐隐有些后悔给了他一个去河西的选择,但是事已至此,也难以悔口,眯眼呵呵一笑,点头含含糊糊说:   「年轻人,有干劲就是好啊。基层工作也是工作么。体育产业么……是广阔天地大有可为的。给国家队输送梯队人才,是现在各省的主要任务。河西省的确不是体育强省……三大球里只有排球还可以,田径游泳这几年也不是很出色,小球项目倒还可以,其他强省在走下坡路么,恩……还有跳水,现在国家队有几个跳水的梯队好苗子就在河西……年轻运动员,还不成熟,我也记不清了……你到了省里会慢慢熟悉的……」   「体育局的刘局长,也是我的老战友咯,哈哈哈哈……还有下面竞技赛事处的老陈,叫陈礼的。那可是以前跟过你叔叔的。现在在基层也是挑大梁的了…   …这些都是你的领导,你要好好向他们学习……」   他其实哪里能搞的明白一个体育弱省下面的人事和项目,胡乱扯两句,看看窗外景色,见市区渐近,又看看石川跃,笑道:「你秦叔叔忙,要先去开会。你刚回国,晚上让小孟带你吃饭好好休息……小孟啊,你带川跃吃点好的给他接接风……」   司机小孟一路像个不存在的透明人一样,这句话后却好像一下子从空气中冒出来了,叽叽呱呱说个不停:「是,秦主任。石干事真是一表人才啊,还是普林斯顿大学体育管理硕士吧……啧啧……我们这些文化层次的真是羡慕啊……对了,我有个远房表妹,现在是首都大学体育系的学生,晚上正好有时间,石干事明天就要去河溪吧?那能不能赏脸晚上一起吃个饭,她也好讨教讨教国际体育管理的先进理念不是?秦主任,我这样算不算公私两便啊……」   秦牧本好似听到好似没听到一般,含糊笑道「你们年轻人,自己玩么……」   他闭目养神,今天他还算满意,虽然他有些拿不准这个纨绔少爷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知道,至少眼下没什么问题了,小孟会帮他安排到这个大少爷大麻烦,今夜舒舒服服,明天送出首都的。 第04回:江子晏·谁的文胸谁的香   两个月后。   控江水上运动训练基地,坐落在河西省首府河溪市北郊的城乡结合部。   正在为全国大学生运动会做准备河西省游泳队、跳水队、水球队,最近三个月都在这里封闭集训。条件有限,各支球队不仅要分段使用场地,有时,甚至要挤在一起训练。不过像十米跳台这样的特殊设备,即使是这里也只有两处,所以只能混合着安排:女队完成训练任务七组动作后,陆续去更衣室里淋浴换衣服,然后去做柔韧性训练和战术预习,这时候,男队才进来训练。   江子晏是省男队的一哥,当然是他第一个开始,在二号池的十米跳台上,他做着起跳的最后准备,远远看上去,一切没什么异样,挺拔匀称的身姿,健壮白皙的肌肉,像只苍鹰一样伸展自己的臂膀,垫起脚尖,那掺杂着灰尘从天窗里照射进来洒在他身上的阳光,令他看上去更加明媚、健康、平静。只有江子晏自己知道,即使在这起跳的一瞬间,他依旧忍耐不住,充分利用自己此刻「居高临下」的绝对高度,心情有点复杂的,偷偷的,在看着通过更衣室的那条走廊,仿佛要望穿什么一样……   作为一个封闭集训中的明星级运动员,江子晏的压力是非常大的。   去年的亚洲喜力巡回赛,国家队一哥宋江鹏没有参加,队中老大哥杨泳又发挥失常,落水时左脚老伤发作抽搐导致水花没有压住。眼看C国又要输给中国痛失金牌了,江子晏作为一个本来只是去锻炼经验的无名队员,以一个漂亮的207B完美发挥,获得了满场掌声和欢呼,生生在不被看好的局面下为C国赢得了这块金牌。   虽然喜力巡回赛其实只是商业赞助赛,赛事影响力远不如正式的国际大赛,但是江子晏那俊秀的外表、坚毅的表情,和赢得金牌后喜悦却有些腼腆的笑容,却让有心的摄影记者捕捉到了瞬间的灿烂,并传到网路上。换来一众无聊痴男怨女们回应欢呼「好帅的小帅哥啊」、「真是如同早晨的阳光照耀大地啊」、「不行了不行了,把姐姐的心都笑化了」……甚至也还有「国家队后继有人」、「C国跳水新一哥」之类夸张的说法。   回来后,省队的领导当然是反复给他降温,告诫他戒骄戒躁,要刻苦封闭训练,不要被社会上的嘈杂声所干扰了,更不要过多心思放在名利上。但是他依旧从省队主教练、自己的专属教练,甚至从省体育局领导刘局长、陈处长的脸上,看到了他们都掩饰不住的兴奋。   河西省这五六年来的体育事业,尤其是男子项目,一直都不温不火的,不要说比河东这样的强省了,就是南海、北海等中等省份,也开始有些追赶不上的意思。好不容易出了一个金牌选手,又是气质形象好,被社会舆论认同的,这是不容易的。队里和省里,其实已经认定他是块好料子,甚至是块宝了。河西跳水队女队本来就有好几块不错的苗子,这下男队也有了领军人物,连省里都觉得有光彩。   而最近几个月,媒体仿佛是被挑唆起来一般挡也挡不住,市里的电视台、报纸、杂志、网路媒体都来集训基地里探班挖八卦采访过他,当然这是要在队里领导陪同下。甚至在大前天,省局里新来的那个石干事,似乎很有本事,还安排ESPN的记者来拍了一段跳水队男女队友的训练花絮,那纪录片本来是专门讲运动员退役传承主题的,主要是拍摄退役运动员诸如教练、助教和其他文职工作人员的生活片段,即使这样,还是特地,给了他好几个镜头;石干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还说要安排江子晏去上电视节目。   网路上对江子晏的追捧,一浪高过一浪。前两天省里组织的公开训练赛,这种所谓的比赛,往常根本没人关注,纯粹是内部几个队员熟悉一下赛事流程,居然都因为他的出场,看台上不仅来了许多观众,还引来了媒体报导。还有几个河西大学和控江三中的女学生特地跑过来,在看台上对着他欢呼尖叫。他脸红了,依旧露出他那标致性的腼腆的笑容,就像一个纯情的邻家大男生。而这种运动员特有的,和纷扰的世俗世界格格不入的纯洁,却更让那几个女大学生耳热心跳、欢呼雀跃不已。   江子晏也非常享受这种接近娱乐明星一般的关注;但是在具体比赛上,他其实又有些害怕这种过度关注,207B,405B这类难度的动作,其实是超越了他平时训练平均完成水准的。巡回赛上的超常发挥,真的是自己竞技水准通过训练的提高么?还是只不过是灵光一现?他有点不敢往下想。   江子晏自己知道,主教练也反复叮嘱他,太多想法,包袱太重,是几乎所有这类运动发挥失败的最常见原因,越想就越怕,越怕就越容易失误。他必须要岔开自己的思维,把精力集中在封闭训练那枯燥乏味的项目日程上。   但是最近一阵,几乎每天晚上22点训练馆晚间训练结束熄灯后,他都因为一些原因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为了打发时间分散注意力,他也常常拿着笔记本上网逛逛,偷偷看看粉丝们的留言,自娱自乐一番。   一个小姑娘ID「璐璐1202」在那里带着羞涩的表情符发言:「爱上江子晏了。好想亲亲他的脸。」   想亲亲我么?想亲我的脸么?我也想亲亲你。不仅是亲你的脸。江子晏的心里翻江倒海一般的在喘息。   他18岁,他是个跳水运动员。   他18岁,他已经是个标准的男人了,他有着难以压制的原始的冲动和欲望。   对于运动员来说,看见异性的形体特征是很日常的事,诸如跳水运动员之类就更加了。几乎11、2岁开始,江子晏就会注意到队上女孩子们穿着跳水泳衣的身形体态。看多了,就不以为意了,而不会像一些男孩子一样,在青春期寻找一切机会去偷偷看女孩子身体的曲线细节。   江子晏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呆子。很早就偷偷看过A片和黄色小说,也明白女性身体的构造和所谓性行为的实际含义,虽然没有尝试过。   但是他毕竟是一个10岁就进市少队集训的孩子。   遍布C国大地的所谓「业余体校」「体育特色学校」和它们的目标输送物件:省市集训队,看似一脉相承,其实是又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像江子晏这类苗子,在国家队眼里当然还是的「可能还可以」的普通运动员,但是从地方眼里,尤其市县一级,从小就已经属于封闭训练重点培养的对象。如今到了省队,这里的规矩几乎已经严格到国家队一样:绝对不许谈恋爱,发现了要开除。   封闭集训中的省市队运动员,不管年纪大年纪小,规矩都很多,生活又特别枯燥乏味,缺少调剂和宣泄。一举一动,教练管、领导管、老师管、家长管、领队管。在一些人眼里,运动员是得分和训练比赛机器,而不愿意他们的生活注入更多的内容。   当然,这不是20年前,即使是在国家队,有些规矩,也只能放在头口上说说很难认真纠察。实际上,少年热情,少女怀春,到了岁数,是禁也禁不住的。即使是在紧张到让人窒息、枯燥到让人麻木的封闭训练中,男女队员们,从青春期开始,总有他们嬉笑打闹、交往相处的种种机会和种种办法。这种相处交往,在16,7岁的专业运动员世界中,有时候都好像小学生一样懵懂纯情,和都市里已经日渐开放的少男少女的关系不能同日而语,和混乱不堪藏污纳垢的业余体校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是在封闭的集训环境下,也算是一种青春浪漫的动人风情了。   从两年前开始,江子晏,就一直在偷偷注意许纱纱,一直在寻找一切机会和许纱纱说说话,开开玩笑,甚至在交流动作完成心得时,能利用机会隔着泳衣扶扶她的肩膀甚至腰肢。   江子晏很多次忍不住这么想:许纱纱,实在是太迷人了。   许纱纱比他小两岁,她那明亮的双眸,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鼻头稍微圆鼓鼓翘起来一块分外俏皮可爱,笑起来脸蛋上有两个可爱的酒窝。性格又是那么得温柔可爱、善良纯洁,仿佛是一朵水莲花一般一尘不染。是河西省跳水队绝对的队花,河西省队的明日之星,已经开始随着国家二队一起训练。这条玲珑动人的小美人鱼不仅在跳台上有着挺拔的英姿和迷人的自信,当你靠近她,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去欣赏她时,也同样会被上天赐予她的美貌姿本而折服。江子晏和几个男队的小队员,其实个个都暗恋她。在梦想里拥抱她,甚至亲吻她。   当然,这些腼腆的大男生,一般也只敢想想,或者和女孩子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省队的规矩就是不许谈恋爱,何况许纱纱还有那么重的训练任务,运动员的人生其实往往也由不得自己,表白什么的,并不是人人都敢尝试。江子晏虽然长得俊朗,但其实自认也只是男队里普通的一员,对于这朵队花,虽然想伸手采撷,其实也是有些缺乏勇气的。   不过这次巡回赛的表现,给了江子晏机会,感谢网路的传播力量和八卦精神,仿佛一夜之间,自己倒成了高高在上的名人,女队的几个小队员,看见他都会主动打招呼,会有女粉丝来给他加油助威,连队里甚至省里领导都对自己刮目相看;而女队的那朵娇嫩的队花许纱纱,似乎也留意到了自己,她还会对着自己甜笑。甚至有些时候,自己还注意到,许纱纱看自己时,似乎脸蛋红了一红。   啊,这朵美丽的水莲花。她那明亮的双眸,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鼻头稍微圆鼓鼓翘起来一块分外俏皮可爱,笑起来脸蛋上有两个可爱的酒窝。   还有……她那洁白的臂膀,圆润的肩,她那修长的腿,她那润玉一般的脚丫,她那胸前温软的起伏,那两颗让人有点不敢去看的小小的颗粒状凸起……还有她那连体泳衣包裹下的小屁股,那种圆溜溜的诱惑和只有运动员少女才有的坚实挺拔,还有……那神秘的三角地带,隐约可见形态的那条缝隙……甚至……   「这一切,为什么不可以属于我?属于我吧。让我看一下她们究竟是什么模样吧。让我抚摸一下吧。让我亲吻一下吧。让我们享受那每一处的肌肤吧,让我再对这个女孩子的身体,做一些让我快乐的动作和事情吧。」   每当这些念头涌起时,江子晏在激动之余,也会觉得很羞愧,自己的想法越来越荒唐,自己看许纱纱的眼神也越来越荒唐,但是他忍耐不住,这种想法似乎是排遣训练压力的最好途径。每当他越压抑就越忍耐不住,他几乎要利用一切机会,偷看许纱纱,接近许纱纱,遐想许纱纱。他认为,确确实实,自己是「爱」上这个跳水少女了。   他有些混乱,但是还不至于失态。但最近一件际遇,让他陷入到了更加混乱到难以自拔的地步。   十几天前,他又藉故去女生宿舍送资料,其实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和许纱纱说说话。正好楼下的门卫不在,他莫名其妙就转悠到了7宿3楼许纱纱的宿舍门外,在洗衣房旁边,他看到了一个竹编的洗衣筐。在那洗衣筐里最上方,赫然入目的,是一件很精致的粉紫色刺绣文胸。他不知道那叫做聚拢型,也不知道那是刺绣玫瑰纹,更不知道这种厚度叫一体薄款,也搞不清那文胸的尺码,只是一瞬间,他的呼吸都几乎要停止了,他只觉得那是全世界最美丽又最诱惑的东西,而那个洗衣筐里一堆皱巴巴的泳衣和便服,又似乎在明确的告诉他:这是脏衣服……这是脏衣服么?……这是刚刚从女孩子身上,从那柔软高耸的乳房上摘下来的衣物么?这每一寸纹理,都曾经包裹着许纱纱的乳房么?这每一丝线条,都是为了抚摸许纱纱的乳头而存在的么?那条肩带,是亲吻过许纱纱的肩膀么?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几乎大脑停止工作的他,神差鬼使得,偷走了那面文胸。那天晚上,在自己的被窝里,他用那面文胸,玩命的搓弄自己的阳具,亲吻、抚摸、折叠、吸吮、舔舐这面文胸,用罩杯裹,用肩带缠,用背带绕,用托胸的纹路去一丝丝的抠……一次又一次的,达到了以前手淫从未达到过的性兴奋和性高潮。   理智中的他当然知道,这没什么道理一定是许纱纱的文胸,三楼那里还住着几个女队员,尤其是还有刚刚退役在做助理教练的文职工作的几个师姐。他也羞愧的认为,自己的行为非常的不齿,非常的变态,已经接近于邪恶。   但是狂躁中的他,却无法控制自己。这件美妙的奇特的布料,实在是太诱人了,它的气味,和触感,那种让人迷醉的体香,简直是世界上最美的宝物,他继续疯狂的搓揉着这件女子的贴身衣物,仿佛和它的接触,是打开愉悦天堂的仪式。   而后,当他的理智和狂热同时涌现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开始偷偷上网查询女性文胸的知识,而结果他又沮丧夹杂着刺激兴奋的发现:这面文胸……几乎肯定不是许纱纱的。   许纱纱的身材虽然也算曼妙,但是这面文胸的罩杯,却明显比这个刚刚16岁的小姑娘的胸型,要大一圈;而这种精致刺绣的文胸非常成人味,也很昂贵,也不太可能是跳水队的小女孩们使用的风格。   是师姐们的?难道是吕姐的?还是宋姐的?不会运气那么好,是衿衿姐姐的吧?不,就当她是纱纱的吧……   虽然他依旧不停的连续几晚,亲吻着,摸索着,套弄着,呼吸着这面文胸,并且幻想着将许纱纱幼嫩纯洁的身体压在自己的胸膛下亲热、抚摸、玩弄、甚至奸污、摧残、虐待、蹂躏……但是到了后几夜,自己想像中的那具无比美妙的肉体,那个在自己压迫下娇吟求饶的声音,越来越不像许纱纱,而是从青春曼妙的感觉,越来越变成一具更加魅惑,更加成熟,更加淫意十足的能发出水渍溅起一样声音的多汁身体。那具身体是想像出来的,当然经常会有不同的形态,又无限接近着每一个男人内心的渴望,但是那张脸庞,却逐渐发生变化,从那位明媚的跳水队少女,越来越接近女队的那位美艳到让人不敢逼视的助理教练:周衿。   因此,他又有一种荒唐的羞愧:自己好像在背叛许纱纱一样。他更荒唐的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已经从轻柔的爱抚,变成更加激烈的碰撞;脑海中的赞叹句,从纯洁质朴的「隔壁的女孩好甜美好可爱」,变成到无数荒谬的嘶哑的语句:「我想要这面文胸包裹下的这个女人」、「我想要玩她的乳房」、「我想要操她」、「我一定要操她」、「啊……女人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样的啊……」、「啊……包在这文胸下面的,散发着香味的,丰满的女孩子的乳房,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很恐慌,他很厌恶自己,他感觉到自己心头的欲念越来越像一个邪恶的火苗。即使是池水在一次次动作中,冲刷自己的身体,掩盖了自己身体的某种扭曲,也很难真正平息他心头的烦躁。   就像此刻,即使是在这起跳的瞬间,即使他自己也知道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依旧死死盯着通向更衣室的走廊在遐想。   他知道,在那里,有着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女人的身体。   不管是许纱纱的,还是周衿的。   207B……向后翻腾三周半屈体……腾空而起…… 第05回:周衿·人生的剧本   更衣室里,周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控制在:「亲切的」、「专业的」、「严肃的」,这些形容词的涵盖范围之间:   「腹直肌、腹内斜肌、腹外斜肌,都要有紧张可控的感觉……即使是在平地上走路,也要习惯腰部肌肉的紧张。记住,不是什么柔韧性,而是紧张。紧张是意味着,你已经能主观上控制这些肌肉群,这样,在做屈体和折叠动作时才可以有足够的力量,使得腰部彻底崩紧,即使是直体动作,其实也要求我们的腰部和臀部肌肉是绝对崩紧的,这样线条才能体现,动作的发力也是从这些肌肉群开始的,我们和普通人的区别之一,就在于可以最大限度的控制肌肉群……」   「腹直肌就是这里……腹内斜肌是这里……腹外斜肌就是这里……这里不是,这里是脊椎竖脊肌的后延,也一样,要感受到紧张的感觉才可以,如果你能感受到它的内部肌肉纤维律动,就是更好了……」她一边在许纱纱的浅青色泳衣包裹的腰腹这里指指点点,比划着肌肉群的位置,一边在认真得复述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她的指尖滑过已经练习得水淋淋,像个精灵一样的跳水队小美人鱼的身体,心里也忍耐不住有些赞叹:「先天条件真心不错……」   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涩,便也红着脸笑了笑,背着手略略弯腰,眯眼柔声说:「其实这些,以你的条件和经验,应该都早就心里有数了……我也是……哎……白说说的啦,你自己多注意感觉就可以了……」   跳水队不允许女孩子留长发,许纱纱将一头还在流淌着水珠的中长发用手掌披着向后梳理一下,挤掉一些泳池里带来的水份,听出这位「体能助理指导」语气里的羞涩,忙不叠咯咯笑着说:「哪里啊……衿衿姐你是真正专业的,又去澳洲留学培训过来的,你说的,我真的听来都很有价值啊……嘻嘻……徐指导虽然也很用心,意思也是一个意思,但是就会说' 腰夹紧' 、' 腰夹紧' ,我还想呢,腿可以夹紧,腰怎么夹紧啊……」她调皮得模仿着主教练的四川口音,自己咯咯咯咯笑得前仰后合。   周衿见她这幅俏皮的模样,笑起来两个酒窝分外甜美,正在蓬勃生长孕育着少女魅力的胸脯被她夸张的动作衬托得越发挺拔活泼,也实在难以抑制自己心头对她欣赏和亲密喜爱之情,装不出「冰山美人助理指导」的严肃来,也同着她咯咯娇笑了一通,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忍不住,伸手在她被泳衣包裹着翘起的可爱小屁股上假嗔拍了一下,笑骂道:「我回头告诉赵老师去……难为她那么疼你……」   但不为人知的是,手掌柔巧得触及这条小美人鱼的屁股,被拍动之下,那臀部的曲线如同果冻一下弹动了一下,周衿自问没有任何同性恋倾向,却也心里忍不住一荡。   三个月来,周衿一直在努力约束着自己的言行,通过实习考核的话,她可能将成为一位正式的女队助理教练,尽管这只是一份入门工作,但是她依旧应该要注意自己的专业形象。   善解人意的许纱纱却已经双臂环绕,不管不顾得用两条臂膀绕上了她的脖领,像个小妹妹在向大姐姐撒娇,也像宿舍里的闺蜜在说知心话一样,反而在鼓励着她的新助理教练:「衿衿姐,你挺棒的。会是个好教练……」   周衿听她说到了自己的心事,也难免心头有一阵温暖。但是看着眼前笑生双颊,浑身都是晶莹水珠的16岁美少女,尤其是那个翘起的小俏鼻子忽扇忽扇的,她却感觉鼻腔里有一种淡淡的酸楚。眼前的许纱纱,似乎不是许纱纱,她的五官都在幻化,幻化成另一个自己,另一个周衿。这条小美人鱼,仿佛是人生的舞台上,不小心拾到了另一个剧本的自己,尽管两人差了整整10岁。心事和往事,掺杂在一起,涌上她的心头:   专业体育圈,对天赋的苛刻要求,是一般观众所无法想象的。像许纱纱这样的小姑娘,可能7、8岁开始练跳水,10岁后进体校脱颖而出,就是重点培养对象了,13、14岁一般就能进市少年培训队甚至直接篡改年龄进省队集训。至于再到国家队一级,就更是众星捧月、活在常人无法理解的特殊世界里了。   但是在密布C国大地的各类「体育特色学校」、「业余体校」里,发生的更多的,还是更多像周衿这样的小孩子的故事。他们在7、8学龄岁前被家长或者教师认为「非常有天赋」,然后开始走上这条道路,但是多少年的磨砺训练,每提高一段专业技术,却会在周围看到更多「更有天赋」的同龄人。   这也不奇怪,能参于专业体育,本来就是个百里挑一的事。能进入省市队,就是千里挑一,甚至万里挑一了。到了国家队,就是十万个、甚至百万个「非常有天赋」的孩子里,能够把「天赋」、「机遇」、「运气」、「努力」糅成一团的极少数人。而周衿小时候读书的控江三中里,却有着许多因为各种原因,怀揣着体育明星梦的家庭。   「控江三中」也有小学部,名义上是一所省办的12年一贯制特色中小学,实际上是河溪市乃至整个河西省的首选体育青少年专项学校。自从90年代后期开始,只培养体育后续人才的「业余少体校」,名声越来越差,在国际上也容易被人诟病为牺牲青少年的学习权、举国金牌体制的某种反面典型象征;各级地方政府逐渐不太愿意办这类学校,都开始转向了这类自欺欺人的「有体育特色的」「普通小学」或者「普通中学」。不过实际上,除了体育专业外,这种学校的教学质量和管理水准,一向只是勉强及格或者敷衍了事。毕竟,要在同样严酷的「文化学习」和「体育训练」两条道路上保持同样的强度,即使从孩子的承受能力角度来考虑,也是不可能的。   即使是控江这所「省级的体育特色学校」,能在各年龄组进校一队,离开真正意义上的专业体育「好苗子」也还有距离。只有通过选拔赛,进省队集训,至少也要挤进「市级少年特训队」,才算在专业运动员的道路上找到了突破口;当然了,即便能一路过关斩将走到这一步,离许纱纱这种已经在国家队有个边缘席位的省级体育小明星,还是有着漫漫长路的。   但至少,14年前,才12岁的周衿,经过4次残酷的选拔赛后,终于成为了控江三中跳水队一队的成员,并在随后的省少年运动选拔赛里,3米跳板上,完成了那个年龄段孩子视为瓶颈的203B和303B两个动作,尽管完成质量还有待提高。完成动作后,同时也是她私人教练的父亲,抱着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她,痛哭流涕,因为父亲相信,他所宠爱的「小金(衿)鱼」,终于打开了通向专业跳水的那扇窗户。   周衿相信,也许天份上还有着1% 的差距,但是一直到那天,自己和今天的许纱纱,捧着的人生剧本,至少是类似的。当然,那1% 的差距,确实也是无法逾越的。   在12- 14岁之间,周衿的训练一直难有突破,说来外人很难理解,是因为她的身高和体型发育条件逐渐不符合跳水运动的要求,发育,从来是少年运动员难以克服又必须克服的重要关卡。而在希望挽回的超负荷训练中,一次肌肉拉伤,和一场意外,使得她彻底失去了留在省队的机会,依旧回到了控江三中,成了体校漫漫人海少男少女中,普通的一员。   人生就是这样。也许只是天份上那1% 甚至1‰的差距,甚至也许只是一些运气和一些际遇的差距。许纱纱,走向了体坛美少女明星之路,甚至都已经参加过世锦赛;而周衿,回到了控江三中。   剧本,变了。她没有能跨过那条天堑。之后的她,唯一能和今天许纱纱并肩的,也许只有她那越来越美艳傲人的身体。   对于自己的身材,她从小就很满意,甚至有些迷恋,即使在放弃跳水后,每每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身体,也会发出那样的自我骄傲的安慰赞赏:「哼,至少论身材,谁能比得过我?」   两条格外细长的腿,身高也较同龄人要挺拔一些,一段柔美小巧的腰肢,和两座少女时期就已经能不用特殊文胸就可以自然夹出诱人乳沟的美胸。她确实有资本骄傲。当然,这种胸型和身高,其实也阻碍了她的跳水发展,但是,至少也能换来青春期和之后,甜蜜骄傲的自我感受。   这就是她的剧本。已经难辨得失的剧本。   她13岁就失去了童贞,那是和高中部的「田径小王子」偷尝禁果。这种事,如果只是控江三中的女生,其实也算不了什么,体校本来就是个青春激素泛滥的所在;但是作为省队队员,却是要冒被发现后开除的危险。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毕竟也是13年前的旧事了,跳水队的回忆都已经模糊了,那第一次偷尝的禁果,对于她,也谈不上什么太值得伤痛、太值得羞耻,或者太值得炫耀的故事。只是偶尔,想起那种青涩惶恐的拥抱和爱抚,毫无章法的亲吻和揉弄,乃至草草了事却奇妙刺激的摩擦……偶尔,她也会有着所有女孩同样都有的痴怨:青春的第一次,总是一种带着遗憾的忧伤,不仅仅是感慨童贞的损破,更是流连岁月的无痕。   还有14岁那次……但是她不想回忆那次,她真的已经忘记了,至少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   16岁高一那年,她还和一个长得挺帅气的高中老师发生过一段故事,那次要享受许多。控江三中高中部里,大部分需要从青少年时期就能崭露头角的体育项目苗子,都已经失去了成功的机会,高中部的管理,也随之越来越松弛和接近普通的学校的风格。而那时的周衿,已经在学校里,习惯了男生们的逗引和追逐,也清楚知道那个老师是在诱惑勾引着班上最为瞩目的她。但是那时,跳水早已是曾经幻想的彼岸,高考也是难以逾越的沼泽,只有和成年人发生一些浪漫却禁忌的故事,才是最吸引她的。至少,在女孩子的魅力上,她压倒了周遍的同学。她甚至为那个老师,特地穿过跳水连体泳衣和他做爱,是为了换取那个老师更多的满足和更狂野的快乐,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某种奇妙心态:「奸污我吧,奸污我这个跳水美女吧。糟蹋我吧,糟蹋那个高高在上的运动员吧……」仿佛那个在自己年轻的身体上驰骋的男人,是在狂暴得蹂躏另一个自己。另一个,自己最向往又最痛恨的自己。   当然,这种性游戏外,那时她依旧相信,这里除了欲望,也有着某种「爱情」的成分,成年男人的独特魅力,和只知道偷着抽烟喝酒看黄书,对着小女孩吹哨的高中毛头小伙子是不一样的,直到那个老师偷拍他们的情爱视频被她发现后,愤怒又感觉到受了欺骗的她,才和那个老师断绝了来往。后来的许多年,她再也没有过分胡闹放荡,只把这些经历,当成一个性感漂亮女生在青春期里都有过的刺激却有些羞耻的回忆之一,只是偶尔的,愿意在被窝里,回忆那种刺激的「被牵引着走入爱欲」、「被征服着诉说快乐」的感觉……   高考果然没能考上河西大学,胡乱去了个专科学校,读了三年不知所云的书,大学里连续谈了两个都很无味的男朋友,拿了一张一钱不值的「运动康复理疗」文凭。这什么垃圾专业?难道去做按摩技师用的么?   这就是她的剧本。有些无奈的剧本。   刚来到社会上,周衿确实也开始有些焦虑和迷茫,也曾有过两份特可笑的实习工作。后来,一次巧合的机缘,她认识了现在自己的闺蜜好友,一个电视台的女主持还是高干子女。在她的带领和影响下,周衿开始常常出没在河溪元海酒吧区和老外常去的TopFunCenter。在那个圈子,她如同是一种嗜好一般的,反复的,在证明一件事:在某些更加有趣的领域,我是多么的出色,多么的有魅力。   凭借着迷人的身段和依旧留有余韵的运动员才有的健康气质,自然有许多在元海酒吧区混迹的男人对她表达了好感,或者干脆对她有着露骨的图谋。无聊时,她也和闺蜜一起,也在河溪市的酒吧区里享受过那种「小姐,可以认识你么」的,带点欧美式的搭讪。周衿喜欢那种感觉,稍微逗引他们一下,给他们一些好脸色,而不是一味去装冰山美人。却总是在关键环节上,礼貌优雅的拒绝他们。算是给那些可笑的男人一点教训和调戏。   虽然年轻时也有过一些青春期的胡闹,虽然自己的身体有着继续胡闹的绝对资本,但是她毕竟不是什么妖艳的愤世嫉俗的交际花,或者出卖身体换取小费的酒吧女郎。她依旧保持着某种清纯的本能。她享受被追捧的感觉,却不愿意太过放荡,依旧会梦想着爱情、婚姻和幸福美满的家庭。   这是她的剧本,其实也挺平凡的剧本。   当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酒吧区的流连,也不可能没有性爱的烈火,有过为数不多的几次,在酒后的半推半就中的胡闹……哦,还有一次,曾经有一个看着条件不错的小开,在两次约会后,露骨的带她去星级酒店时,她一时心动,坚决的提出了,希望可以明确关系。小开自然答应了她,诚恳的称她为「女朋友」「达林衿衿」,但是几次狂热的性生活后,送给她一只价格不菲的包包和一套化妆品,却再也没有联络过她。   她终于肯定,以她的背景,即使美艳如斯,想在元海街或者TopFunCenter,找到某个能带领她离开现实社会阶级的「真爱」,告别平凡而郁闷的现实生活,只是自己的空想。   这是她的剧本,不过如此的剧本。   老父亲以前在体育圈有着微不足道的人脉,托关系走后门,给她在省水上运动中心谋了个闲闲的职务,对于只有专科文凭的她来说,这也算半个公职了,父亲已经竭尽所能了。   也许是真的感受到了人生的无常和不易,从这份工作开始,周衿像是被注入新的活力了,努力工作之余,还去考了教练资格证书,因为一些特殊际遇,居然还打动了水上中心的主任,给她安排了去澳大利亚进修的机会;回来后,让她去省跳水队实习,虽然离真正的教练还有很漫长的道路要走,但至少,她现在能够在头衔上成为「体能专项助理教练」了。   她绕了一大圈,居然又绕回到了跳水。   这就是她的剧本,荒诞的剧本。   她还很年轻,生活还有很多可能,她也会常常这么鼓励自己。踏踏实实做好教练这个行当,也许有一天可以升任专业教练,也许有一天,可以在酒吧区或者工作岗位上遇到一个条件不错,能买得起个三室户的公务员,可以疼爱自己,不介意自己过去那些点滴的浪荡经历,和自己组建温馨幸福的家庭。有很多可能,有很多幸福,有很多美满,有很多惬意……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越来越多使用来安慰自己鼓励自己的这些形容词,这些「温馨」、「幸福」、「快乐」、「美满」、「惬意」……其实都意味着同样一个基调:「平淡」。而自己曾经真正向往过的那些形容词「辉煌」、「刺激」、「成功」、「高尚」、「名望」、「不可思议」、「焦点瞩目」,乃至真正的「还有无限的可能……」、「冲破一切的快感……」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频率,越来越低。这一切,也许更应该属于,自己眼前这个,水淋淋的小师妹。   这就她的剧本。   这是我的剧本。   人生道路上,我们各自出演。   周衿忍不住有点痴。 第06回:周衿·为谁妍   「衿衿姐,想什么呢……」许纱纱「啪」得一声,顽皮的在周衿眼前拍了拍手掌。   周衿一愣,自己好像从训练馆淋浴换衣服,又回到宿舍,这过去的30分钟,是有点魂飞天外的意思,想了许多往事,也想了许多未来,都有点迷糊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   「都怪纱纱,让自己多愁善感起来了。」她这么想。   26岁的周衿,从专业和资历上来说,还只是这个圈子里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但是美艳的外貌,迷人的气质,活泼亲切的性格,成熟的装扮,还有年轻人才有的「玩劲」,和省队里其他古板枯燥的教练领导们截然不同的感觉,却让她至少在业余时间,成了毕竟还在青春期里的小队员们,争相拥戴的「酷姐姐」。小队员们常有事没事找她问这个问那个,胆子大一些的男生队员,更是以约她一起吃个工作餐,去休息区喝个下午茶,或者偶尔跑去市区唱歌K为荣。她自然也不介意,这些「小弟子」们在一起时,偷偷拿眼溜她胸前的风景时的模样,甚至有时候,会刻意穿一些低胸的衣衫,露一露她骄傲的资本。   「偷看我?看呗……至少论身材,谁能比得过我?」、「这些傻呵呵的小队员,难道还敢强奸我?」   而和她走得最近的,就是这个女队的当家小花旦:许纱纱。   实际上,对许纱纱这样的省队之星来说,她只是个助理教练,还谈不上是周衿的「弟子」。不过三个月封闭期集训,即使周衿在市区有自己的房子,也需要象征性得在训练基地里,隔三差五住几晚。巧合的是,正好和队中的当红小明星许纱纱分到一间宿舍,俏皮的小姑娘,和在体育圈擦过边的大姐姐,自然成了亲密的好朋友。除了专业知识,周衿甚至愿意故意的,给这个清纯的,对世界还充满了幻想的小女孩,讲了许多「女人的秘密」和「外面的世界」和「男人的趣闻」。这让两个有着10岁差距的「临时室友」,有着更多的知心话。从某个角度来说,像许纱纱这样年龄的小女孩,又是从小体育圈封闭训练的环境下长大的,对着周衿这样有着一些社会阅历的「女人」,是有着天然的崇拜和羡慕的。「女孩」总是向往成为女人,就像孩子向往成为大人。   「衿衿姐,你晚上还要去见那个帅哥么?」许纱纱依旧笑得明眸皓齿,八卦得缠问她。   周衿一愣,随即明白了她说的是谁,搪塞道:「什么帅哥啊,你以为是约会啊……不是,那是公事,拍那个纪录片么……」不过她也知道这说法自己都不信,小弟子也不是笨蛋,也不能信,想了想,忍不住还是要自矜得意的跟上一句:「不过这种男人,手上有点小资源,就想要找机会接近接近女人,都这样,我见多了……」她潇洒的歪歪头,理一理自己的长发,充分的表现自己的「成熟」和「不羁」,在小弟子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风采。   许纱纱「咯咯」笑个不停,推开宿舍的门,一面回头道:「我看那个帅哥真的挺帅的,衿衿姐你可不要错过啊,我去资料室温习了,你可要打扮得漂亮一些哦……」   周衿也忍不住得意得一笑。她的确是要去赴一个叫什么石川跃的小公务员的第二次约会。   也许是约会,也许不是?其实她也稍微有点吃不准。没什么,即使是约会,应该只是又一次常见的,平凡的,也许很沉闷无聊的,男人的追逐罢了。   周衿知道自己的容貌和身段已经足够吸引男人的目光,并不需要刻意打扮得太出众。   但是她有些不甘心。   许纱纱出去了,现在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但许纱纱临走时的话却挑动起了她的神经,忍不住某种原始的诱惑,她依旧要将自己细细的打点一下。   洗脸、洗头、用吹风机将乌黑的长发吹干,她很享受这个过程,可以闻到自己的发香。淡淡的打一些粉底,这款IOPE的气垫粉底,还是自己的电视台主持人闺蜜去韩国玩时,带回来送自己的礼物,听说要80美金一盒呢;用润唇膏式的香水口红稍稍修饰一下嘴唇,上一些亮色,但是不需要太多;可惜在宿舍里,手上没什么特别好用的香水,翻翻许纱纱那些洗面奶、面膜胡乱堆成一团,有些哑然失笑:这样的16岁小姑娘,又是在跳水队封闭训练,经济条件比自己还不如,哪里会有香水这种东西。   周衿稍稍低头犹豫了一下,忽然脸红了红。从床头的小包里取出来那套华歌尔的秋季款酒红色内薄蕾丝无痕内衣,有些自我陶醉得咬了咬下唇,跟做什么坏事似得四周瞧瞧,将自己的训练服拉链拉开,从两臂两侧褪去,又将训练裤脱了,然后才将身上还没换下的连体泳衣,从肩膀上摘下肩带,自上而下,绕过自己高耸挺拔的乳房,越过自己紧致小巧的腰肢,从自己的胯下褪了去。   换上那套还从来没有穿过的酒红色的蕾丝内衣套装,然后晕红了双颊,笑着对着穿衣镜审视自己。   前两天一件戴着很舒服的粉紫色文胸莫名其妙就找不到了,这本来让她有些不快。清楚记得是抛在洗衣篮里,这种地方丢东西是很让人烦心的。也许是哪个变态的中年清洁工偷走了。想到自己的内衣可能落在不知道那个变态手里,肯定要被亵玩的,这让她有些恶心和恼恨。   但是在镜中看着这具美艳的三点式身体,看起来,还是这套酒红色的内衣更衬自己,上薄下厚,侧边的线条收得非常自然,自己的乳沟本来就有型有款的,经过罩杯和前搭扣的配合打点,简直在视觉上,都仿佛感觉要有奶香味重重扑面而来了。就算自己看着自己,也忍不住要用手去抹弄一下自己的乳房上沿那白皙的乳肉。   完美的胸型,完美的腰肢,完美的臀跨曲线。可惜了……穿这样的内衣,应该穿一件低领的休闲T恤,然后再配一条修身的牛仔裤九分裤,戴一枚木制的精巧时尚项链才合适啊。至少一定要让乳沟可以展现出来。自己这样的乳房,已经和跳水不合适了,再不稍微给异性的世界一些色彩,怎么对得起自己呢?如果穿一件低胸的T恤,那个姓石的小子,那个许纱纱口中的「帅哥」,一定会看得耳热心跳吧,一定会有想看又不敢看,想摸又摸不到的狂躁吧?她忍不住得意的想:「本姑娘的乳沟,哪里那么容易给你去摸?」   可惜她又不是常住宿舍,这会儿宿舍里只有一件高领紫色运动罩衫比较合适。那件罩衫也很Fashion,修裁得上宽下窄,只有自己这样得腰肢的身材才能穿出味道来,而且乳房这里一样可以通过包裹笼罩的效果,来体现完美的胸型……但是无论如何,可惜了这套内衣的贴合推拢效果,乳沟只能通过形态去展现,无法通过色泽去诱惑了,至少那种似有似无的白皙乳肉,却怎么都看不到了……   有些懊恼。又有些脸红。忍不住对着镜子笑骂自己起来:「靠,小色女,那么想便宜男人给人看乳沟啊……不过是个无聊的海归公务员,值得么?……」   从初步掌握的背景来说,那个姓石的,虽然好像有着海外留学背景,确实也只是个无聊的小公务员,也不清楚究竟是在哪家国外的三流大学混文凭的。省体委下属的群众体育处传媒科宣传干事,这种不知所云的头衔,也搞不清是个什么级别,但是往往意味着一个含义:闲差。当然,怎么也算是个公务员了,那么年轻,将来应该也会升的。自己实际上也只是省跳水队的边缘小助教。论起来,倒也是门当户对。但以自己的姿色,怎么也要找个更强大一些、更有钱一些,或者更神秘一些、更危险一些的男人才行吧。   不过,那个姓石的,拿许纱纱的话来说,「很帅啊」。   对于许纱纱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来讲,那棱角分明的五官、健硕匀称的肌肉、深邃神秘的笑容、温文尔雅的谈吐,已经足够吸引目光了。但是对于有着更多阅历的周衿来说,之所以也被这个石干事稍微有些迷住心动,甚至这么刻意打扮,是有着更多细节原因的。有一些,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比如这个男人虽然穿着也是运动风格,MIZUNO和ASICS,不是什么特别的名牌也绝对不寒酸,浑身上下,连鞋带和衣领,都整理得一丝不苟,这和体委里那些运动员出生的土包子或者穷山沟里出来的呆瓜比起来,总有些不同;而且她也注意到了,他的单肩书包外的小钥匙区里,似乎隐约是BMW的车钥匙标志。还有一些原因,她自己也有些说不清。   总之,也许是个家庭条件还挺好的海归留学生吧。条件,也算不错了……值得我去征服,值得我去诱惑。让我去陪他吃顿饭,笑得矜持一些,大方一些。还可以玩玩那些花招,吃饭到一半说「我去补个妆」……然后背对他走的时候,稍微洒脱一些,他一定会向我的牛仔裤包的臀行注目礼的。算了……看不到乳沟,就给他看看姐的臀线也可以啊。这臀线,小时候可是练过跳水的。迷也迷死他了吧。   想到这里,又扭了扭自己的腰,从正面,侧面,背面,赏析一下自己被纹路精致,颜色红得醉人的蕾丝低腰内裤包裹的臀胯。圆润、神秘、诱惑,从盆骨挑起的一小段耻窝仿佛能插进一根小手指,充满了禁忌诱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老是忍不住把自己和这个其实还未成年的小师妹来做某种「关于女人味」的比较。这种内裤和私密处配合起来的神秘美丽,应该是许纱纱这样年纪的小姑娘还不能彻底发育从而散发出来的女人味吧。   「可惜今天是怎么都没机会了……」一种越发荒诞的「遗憾」忽然涌上周衿的心头。这套内衣昂贵得真有道理,舒服、贴身、性感、精致。相信任何男人,如果有幸能够欣赏到被这样的内衣,包裹着那么完美的女人的胯部,应该都会神魂颠倒,然后感谢造物吧。可惜,今天只是自己和这个帅哥公务员第二次见面,无论如何也不会到那个程度,这么美丽的景致,他是无论如何也欣赏不到,更享受不到了。   「哼,要给他欣赏这些,至少要等到结婚后才行……」周衿冒出的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想啐自己一脸唾沫了,居然八字连起笔都还没起,都想到「结婚」这种念头了。人家不过是约自己去个没听说过的地方吃个饭,自己这一路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不过自己已经26岁了,也不能老是这么混着,虽然追自己的男人多,但是挑挑捡捡的,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吧。结婚……是啊,如果结婚了,自己的丈夫,应该算是个幸福的人吧。可以每天晚上,正大光明得在卧室里享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材那么玲珑,脸蛋那么漂亮,自己的乳房,自己的屁股,自己的下面那条缝……都会献给自己的丈夫,让他一寸一寸的品味,一分一分的收割,尽情的享受,甚至尽情的蹂躏和折磨,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和那个老师一样,逼迫自己去玩各种情趣游戏,强奸的、迷奸的、胁迫的、制服的、也许还可以再来一次,穿着跳水泳衣,一面表演屈体动作,一面让他奸淫玩弄……自己是他的妻子么,当然应该取悦自己的丈夫,让丈夫获得无上的性快感,而在这其中,自己,应该也能获得无上的性快感。这种事情,许纱纱这样的年龄的小孩子们还不懂呢……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会不会很无趣呢?会不会就只会简单和笨拙的单纯活塞运动呢,大部分男人都很无趣的,真的懂得欣赏女人的身体么?真的懂得在肉体和精神上去激发女孩子的本能后,所能获得的快感么?……   想着越来越无稽的未来,周衿的手指忍耐不住,在自己那丝滑内裤的裆部,轻轻的抚弄起来。虽然不至于去抠挖,但是也想通过哪种抚摸来获得一些舒适的慰藉。她很喜欢穿着内裤,轻柔的用那种绵软的纯棉布料去擦过自己外阴时的愉悦,那不仅有着天性里的需求,也有着某种安全感和陶醉感。   其实每当这个时候,自己幻想中的身形,往往依旧是那个老师。那个在自己青春岁月中扮演了最禁忌角色的「恋人」。那时候,可能自己太小太敏感,所以每一次,都能被他冲击到接近癫狂的高峰。可惜自己太傻了,既然是荒唐的岁月,居然会只是让一个无权无势又没什么经济实力的高中教师在自己那清纯完美的身体上驰骋,除了一堆甜言蜜语和如今想来羞涩可耻的回忆,又能留下什么呢?那个费老师,其实就是一个白长了一副好皮囊的庸庸碌碌的变态男人。早知道今天这样,在学校里的时候,还不如去勾引那个叫什么王鼎的小学弟呢。听说他爸爸后来可了不得,已经做到省委常委了。如果自己那时候,把这具身体,把那神秘的地方,给那个腼腆的小师弟尝一点甜头,即使是为了遮丑,也要给自己不少好处吧。也不知道,那个公务员,那个有点神秘气质的石帅哥,他为了获得这神秘幽香地带的通过权,会付出什么代价呢?   「我靠,小色女」猛然似乎又惊醒了「你犯花痴啊……不就是和个公务员有个约会么。你这一路都想了什么啊……」自己也实在觉得荒唐了,都是这身内衣害的,对着镜子骂自己两句,稍微有些遗憾的换上那套运动罩衫,特地挑了一条特别显瘦的牛仔裤,一双有些俏皮的篮球运动鞋。   「今天是扮演运动员教练么……就走个运动风吧,恩,臀线真不错……这罩衫显得胸型也不错,一样抢眼球,便宜你了。」   「姓石的,你可要要争气点,不要就是那些老一套哦。吃饭,喝咖啡,周小姐真漂亮,周小姐有什么爱好啊?下次一起出来唱歌吧……拜托,Don' tbesobored……」   周衿一面得意洋洋的自我陶醉一番,把头发再整理一下,一面挑个小包,叫辆出租车,从手机上找出石川跃微信里发给她的地址来:「松山路19号」,招呼司机去,那司机看上去也有点愣「松山路?」。说来也是,不像是酒吧区的地址,松山路不是好像是在公园区么,不知道是什么餐厅。   在车上,她已经决定,一个有点小魅力的小公务员而已,不值得自己想太多,不过开宝马也……不知道是不是租来的,还是那种传说中的「宝马牌自行车」?……按照老规矩,如果那个姓石的还算有钱也有诚意,自己可以稍微给他一些小甜点,至少答应他的「下次再聚」的必然邀约。如果他太无聊又没什么实力,或者这段晚餐太沉闷,她不仅要带着三分蔑视「体贴型嘲笑」他两句,还要放他鸽子早点告辞回基地,还要礼貌优雅的「小石,你是个好人」……她最陶醉看到男人那追逐自己失败后沮丧、却又因为自己放出的小小甜点,那种不甘心有欲望却要假装斯文和正经的可笑表情了。   她自信一切尽在掌握中。 第07回:石川跃·可笑的女人   石川跃笑着,抬着高脚红酒杯,看着餐桌对面的周衿。他笑得很礼貌,很文雅,还似乎略略有一些羞涩。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在得体得追求着美少妇的,普通小公务员。   但是他的内心,真的觉得有些好笑,是滑稽讽刺的那种好笑,也略略带些阴冷。对面的这个美丽却愚蠢得可笑的女人啊,看来从头到尾都没有搞清楚状况。   最初是起源于一部纪录片:《传承奥运》。这是川跃在河西下得第一盘棋中的普通一步。他的行动之犀利逾越,完全超越了机关里的潜在规则。但是川跃根本不在乎。同级的同事?初来乍到的本份?科长那暗含警告的劝慰「年轻人,有冲劲啊,哈哈哈」……他会在乎这些?也许真的到了某个高度,他需要收起锋芒,像爷爷史沅沭下围棋一样,无事不强行,有劫也难攻,闲处着子,因缘自补……但是在现在这个级别?这些因为进入了机关,就在亲戚朋友面前自觉高人一头,而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等待16点,好回家操老婆或者被老公操的无聊同事?这个因为在省体育局谋了个职位,就感觉自己是什么高级领导,享受着每次去下属各单位捞点好处的猥琐科长?竞技赛事处几个当了几天地区队的教练,就感觉自己是体坛专家,认为全世界所有人都有「外行指挥内行」、「跨部门行使职权」之嫌的废物科员?他会在乎他们的感受?他心头难以抑制自己的冷笑。   当然,这盘棋的规模确实有些大,涉及到的各方利益和资源也非常多,所以到了河西的头两个月,他一直都忙忙碌碌的,联络着师兄Frank.Walker,奔走在河西各大体育中心,甚至都去过南海省出差了。也许除了繁忙,还有一些近乡情怯的感受,就连如今也在河溪市至亲的婶娘和堂妹,都没有时间去看望问候。   在省跳水中心拍摄片段时,他选中了这个叫周衿的助理教练。他也很赞叹,在地方体育基层,居然还有这样容貌身材的时尚气质美女。他礼貌而得体的夸赞了周衿,也问她要了电话,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那部片子的几个镜头效果。周衿当然很美艳,但以川跃的见识眼界,还不至于为之倾倒如何如何。女人?他见多了……   尽管到了河西省的这两个月,他还没有碰过女人。但是只要他愿意,即使仅仅以他今天的财力,他依然随时可以去河西大学寻找校花级别的女大学生来享用,连婶娘都不知道的秘密账户里躺着几百万现金。自己「租」的天霖公寓,虽然在河溪市不能算什么豪宅,但是也不是一般工薪阶层能住得起的。一辆对他来说已经很低调的宝马328i 就停在地下车库里。这些都是某些特殊渠道的叔叔的「朋友」留给他的。就连秦牧本,都通过拐弯渠道给了他一份大礼:送了他河西一家知名企业晚晴集团的一笔债权。   所以对于周衿,他其实只是礼貌性的恭维,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已经成熟的女人,用运动装掩饰着的曼妙身段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但是,当周衿第一次见面后,回复他几句应酬的话语,然后给予他的那个微笑,却让他愣住了。   那是动人的笑容;在风华正茂的成熟妩媚背后,依旧有着一丝清纯;那是会让普通男人迷醉到手足无措的笑容;那是看不到一丝蔑视和冷傲,眼帘中闪烁着亲切和温柔的笑容。   但是川跃还是熟悉这种常在江湖漂的子弟所常见的称之为「女神微笑」的笑容。这是居高临下的笑容;是「给你点小甜头」的笑容;是「你们这些男人都被本女神迷得神魂颠倒了吧?」的笑容;是「姐姐我看多了蜂蝶舞百花丛中走绝对不沾衣」的笑容?   川跃有些愣了。他知道周衿误会了,把自己当成一个贪恋她美色,有意用拍摄影片的机会接近她的追求者了。他觉得很有趣,他的嘴角忍不住翘起,露出一丝残酷。两个月来不近女色带来的烦躁,和懒得和周遍同事来往导致压抑在心头的阴冷,都仿佛在一瞬间爆发出来:什么时候,连这样的女人,都敢这样对自己露出「女神微笑」了?   但是稍微了解了一下周衿的背景后,他依旧觉得很有趣。他做了一个决定,要邀请这个美女跳水教练,来一起「吃个饭」。   松山路上的Miss Panda是在半山坡一条小石子路步行通进去的一间临湖西餐公馆,在街边根本没有招牌,一般人都不太可能知道:溪月湖南岸的公园区里,还有这么个地方。其实这是晚晴集团旗下精心布置的的会所式西餐私房菜馆,里面只是10张4人餐桌,全部是互不干扰的独立小包房,用几近浪费空间的连绵设计,保证了所有的包房,全部都有落地玻璃窗和玻璃天顶,都可以欣赏到浪漫的溪月湖夜色和星空,却绝对不会干扰窥视到其他的包房。酒和菜品是不会标注价格的,而只有风格和浓度的标注,全部都用中文、英文、法文三种语言注明。服务员清一色都是20岁左右,帅气高挑得如同运动员一样的阳光少年。他们会恭谨绝对不啰嗦的介绍完每天的特色后,安静的离开包房,你不按铃,他们绝对不会打扰。   在餐厅后面,其实还有2间临湖酒店民宿套间,理论上是供客人过夜休息的。当然了,这种环境下的所谓休息,一般情况下自然是富家子带着女伴,在这足以让一般女人震撼的高尚环境下,用过餐酒后,如果已经难以挪步,就可以直接到房间里去完成他们或者「浪漫」或者粗暴的根本目的。   川跃一般情况下,也是不会来Miss Panda的。他既然现在没有女伴,自然也不会疯到自己一个人来这里消费。但是今天,他打定主意,要带周衿过来,还特地通过关系,打电话给晚晴公司的老总,要特地给他留出包房和套间。   他看得出,周衿不是完全没见过世面的体育圈乡土姑娘,从着装和化妆品等一些细节看出,虽然这个女人的经济条件谈不上特别好,但是依旧非常有品味,应该也会出入诸如Top Fun Center这样的区域。但是,他有把握,Miss Panda这样的真正上流社会才懂得享受的环境,依旧会让周衿失措的。   这一点很容易得到证实:这个骨子里还是有些清纯和保守的姑娘,没有好意思拒绝红酒,甚至刚坐下时还在脸红,她稍微有些手足无措了:因为她居然是打车来的。毕竟这种地方,打出租车来,是有些显得失礼和露怯的。而且她的穿着,虽然因为她的美貌和身段,一样显得非常的动人,但是毕竟,和这样的环境有些不般配了。   用餐,品酒,寒暄,说笑,聊聊纪录片和各自的生活。川跃都看着餐桌对面的周衿。他笑得很礼貌,很文雅,还似乎略略有一些羞涩。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在得体的追求着美少妇的,升格的富二代公务员。   一直到这会,两小杯红酒送下,看着周衿的脸颊已经晕红,羞涩和紧张都已经泛上眉梢眼角。川跃知道,这时候象周衿这样的仗着容貌、惦着脚尖,勉强在上流社会瞥见一抹风景的女人,心目中的脚本大约是什么样的:   惊喜,紧张,羞涩,努力控制着情绪和矜持,却掩饰不住向往和惶恐。对面应该是一个真正的富二代海归公务员,或者是一个很有品味很帅气的殷实的海归公务员,他似乎正在追求自己,并且用这样高尚的消费环境在展现自己的诚意和实力,来向自己献殷勤。和自己最初预料的实在有些不同,虽然自己迷人,但是毕竟也26岁了,对比自己的背景条件,真有些遇上「白马王子」的感觉,甚至难免有些自卑;自己实在不应该在第一次见面那么冷淡,甚至露出「女神的微笑」,自己应该对这个男人更好一些,多给一些机会,也多给一些真诚,也许应该不经意间的透露一下自己的家庭背景和曾经有过恋爱史?也许应该主动提出下次可以一起去卡拉OK?   川跃知道,十有八九,就是眼前这个美女的心情。这个按照经验和习惯,以为将自己玩弄在股掌上的美女,现在已经迷醉失态了,可能,如果她更聪明一些,也许还能感受到更深层次的一些东西:   这个帅哥请自己来Miss Panda这种地方,也许未必是一次追求,而是纨绔富家子有的小小的报复心理:我其实很有钱,你不要对我露出「女神的微笑」。也许自己应该懊恼,也许自己应该继续保持冷漠和礼貌,像自己曾经做过无数次那样,给这些自以为有点钱所有女人都会围着自己转的富家子一样,一些小小的甜头之后依旧带着三分诱惑的拒绝,这样,就可以在他们的心头留下不甘的同时,也化成和闺蜜之间的笑谈。   也许吧。对面的这个美丽却愚蠢得可笑的女人啊,看来从头到尾都没有搞清楚状况。   川跃又品一口酒,仿佛猎豹用戏谑的眼神看着爪心的猎物一样,看着餐桌对面的周衿。她的眼睛开始迷离了么?她的身体开始酸软了么?她已经有些握不住酒杯了么?艾司唑仑片发作了么?   「周小姐?周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川跃试探性的叫了两声。   周衿似乎还有一些理智,有气无力的摇摇头,挣扎和有些呓语的说:「不……不好意思啊……我……我……有点困了,能不能……能不能……先送我回基地……」她那美丽的双眼已经开始挣扎的闭合,睫毛真是漂亮,嘴唇也很性感。   川跃笑了笑:「好啊。」   他上前去,扶着周衿的肩膀,轻轻的把她的身体扶起来。他知道周衿这时候,神志已经开始有些不清醒,乍一看,就像是酒醉一样。他已经不用再演戏扮演自己「礼貌追求的公务员」,恶作剧式顺着周衿的背脊,轻轻的在她的运动套衫上摩挲了一下。细细看看几乎已经要软倒在自己怀里的这个美人儿。   微微染上一层棕色的烫染长发,晶莹剔透,四六分的披到肩膀上。精致的五官里,最夺人眼球的是长长的睫毛和厚秀的嘴唇。好性感的嘴唇啊,上面沾抹的香水口红越发让唇皮显现出诱惑和妩媚。   虽然藏在连帽运动衫下,但是依旧看上去脖子特别细长。这种紫红色抓绒连帽运动衫当然不配合今天的气氛,但是却生动的说明着怀中的美女,毕竟只是一个体育教练。正面大写的火红色的Move,是动感的标记。但是此刻,实在因为那胸前包裹的乳房形态,让人的眼球,无法集中到服装的款式上。即使躲在运动衫下,也能清晰得辨识完美的圆球形的乳房。总是能让男人有一种必须细致欣赏的冲动。   腰肢真细,简直有一种柔弱感。腰细的女人真是穿什么衣服裤子都漂亮。但是怀中的这个女人,腿是真的美。牛仔裤包裹下,细细的两条长腿,这会扶她站起来,越发显得修长了。这么细,这么润,这么长,一种小巧的起伏从大腿到膝盖,到小腿,到脚踝。   这个女人很愚蠢。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头危险的狼。而是把自己当成了一只可笑的羊。   但是这个女人确实很动人,身材确实很不错,而且……   算了,现在,还是集中注意力到这个女人身上吧。   川跃扶着昏昏沉沉的周衿,离开包房,从走廊向后走去,周衿当然已经意识不清自己是在出门还是走反了方向。即使是路边的服务生,也只会报以礼貌的微笑,以目视地,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一般,由得川跃搂着周衿,进了Miss Panda那绝对私密的酒店套间。   套间里当然也是装潢精美雅致,最醒目的还是那张2米2 King Size的酥软大床,铺设的是CK的粉青床品,配合着一样是粉青色的落地大窗帘,倒不像酒店的风格,凭添了几分居家的温暖感。   川跃将周衿扶到床上,软软的,将她放下来,周衿已经完全迷迷糊糊了,也只能软软的侧躺在那张大床上,迷醉中的她的侧身,使得她两颊的酒红越发诱人,那臀部的曲线在牛仔裤的包围下,讲述着一个软弱无力由人摆布的女人的禁忌性感   但是川跃丝毫不着急要做什么,他依旧要保持着自己的文雅和得体,好像只是一个丈夫扶妻子到卧室里休息一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动作。回身关上房门,这是经过特殊设计绝对隔音的房门。低头欣赏了一下迷醉中的高挑美女的曲线,似乎觉得顶灯的光线还不够饱满,不能将这女孩的所有优点照得纤毫分明,就将窗帘缓缓拉开,窗外是幽暗的星空下的溪月湖,柔和的被水面反射的星光斑斓得透进房间。情调是增加了一些,但是灯光似乎依旧有些不够雪亮。他又拧亮了床头灯,顶灯、星光、床头灯……这样差不多了,仿佛是一个温暖却光明的现代家庭卧室,将床上那个仿佛是慵懒的睡着一般的美人儿的身段照耀的分毫毕现。发质、睫毛、嘴唇、衣服,牛仔裤,运动鞋,曲线,布料……一切都很居家,很美。   他从书桌的抽屉中取出一对早就准备好的幽蓝色的皮革束缚手铐,把玩了一下铐链,凑上前去,将周衿的一只臂膀轻轻一抽,不仅将她的手臂抽到了床头,也将本来侧卧的她,翻成仰卧的姿态,哦,虽然已经欣赏了一个晚上,这个女孩子,被运动衫遮掩的丰满高耸的乳形啊,依旧是那么吸引目光。他将周衿的一只臂膀的袖口稍稍撩起,将束缚手铐的一个圈扣在她细弱的手腕上,另一个圈就扣在床架上。   单臂被扣,还能挣扎,还可以做一半的抵抗动作,这是非常棒的姿态,非常逗引人的场景,让男人的激素分泌,让女人的柔弱彻现。   他又在床对面的书桌上,调节好了小型案头三脚架,将高清摄像机的录制开关拨到ON,一盏小小的红色指示灯亮了起来。   然后,他从套间厨房的低温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将木塞打开,握着酒瓶来到床头。冷笑着望着自己的猎物,也忍不住先是低下头,在周衿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居然,将红酒瓶中的酒液,从周衿的额头开始,潺潺细流的倾倒了下去。   就这么……一注一注的酒液,倒了下去……   那红色的透明液体,立刻将美人的头发上侵染得湿透了,眼帘、睫毛、鼻翼、脸腮、嘴唇,全都瞬间布满了酒液,就像是在用淋浴龙头洗脸一样,然后是衣衫,那件运动服的领口迅速的也湿透了,再片刻,整个上半身直到胸口,几乎都被酒液浸染,那在运动衫下隐藏的,被内衣包裹的乳房,用液体和布料的缠绵,凸显出来自女人身体的原始魅惑。   石川跃今天晚上要玩的,不是迷奸。   周衿,被呛醒了。   =====以下非正文====   ====第7回后记====   第7回后记:关于写作手法 《权力的体香》原名《体香》,《体香》是一语三关,第一层含义是「女人的体香」,带有暧昧的色彩,象征着意淫情色小说的本质。第二层含义在后文会揭示,他是作者的一些性观念的象征。第三层含义是「体育之香」,此文到了今回,可以剧透,基本上,是围绕着体育圈展开的一些故事。   体育是我一直以来,意淫的一个要点。除了我比较喜欢年轻的少女,而体育本来就是萝莉横行的地方之外。「足够美好和漂亮的东西」一直是我的最爱。而体育本身,就是美好和漂亮的东西,而运动员,也是人类作为一种生理存在中,漂亮和美好的极致。综合男女来说,运动员的美,远胜演员。体操、跳水、排球、篮球、冰滑、游泳、搏击……很多体育项目里那些美少女,当体育项目带给她们专业上的辉煌时,她们在那瞬间的魅力,其实是秒杀影视明星的。   当然《权力的体香》不是粗制滥造的文章,绝对不会推完一个运动员,推另一个项目……这是一部以虚拟的国家C国为背景的拥有比较完整的故事情节规划的小说,人物也不仅仅是体育运动员,而会出现大量的裁判、退役运动员、白领、老师、官员、基层公务员等等现实世界中我们常见的身边人。C国大概有30多个省,首都(就叫首都),坐落在河东省,而我们的故事,大部分发生在一个体育中游水平的省份:河西省。河西省的首府叫河溪市,它有许多很细腻的景点,真实感非常强烈的地理点,我将用无数笔墨,反复去渲染这座现代化都市。元海酒吧区,溪月湖,溪月河,天体中心……等等。力求真实感。 《权力的体香》初步规划有6- 8部组成,每一部分三卷,每一卷分20-28回,第一部名为《川跃归来》,第一部的第一卷前25回,我的回目已经全部拟定完毕。当然这只是初步的规划,虽是可能调整改动。 《权力的体香》取名《权力的体香》是为了我的意淫:有朝一日,此文可以在互联网搜索引擎涵盖的范围内得到一些读者的青睐,《体香》的误导搜索太多了。但是在取名之后,我也定义了本书的另一个特色:POV写作手法。   一些读者看到这里可能恍然大悟,《权力的体香》这种取名方法,其实有一些些在像玄幻巨着《冰与火之歌第一部权力的游戏》致敬的意思。《冰与火之歌》采取的写作手法,非常著名,就是POV(PointofView),大意可以理解为:由于是史诗级的巨着,而且人物线索非常繁多,所以无法采用单线描绘的手法,每一回都会有一个独特的「主视角人物」,并且常常切换。   我也将采取这一写作手法,每一回,都会有一个「主视角人物」,比如您看到目前的这7回,主视角人物分别是石川跃,石琼,秦牧本,江子晏,周衿,周衿,石川跃……今后也会如此。   当然,我的写作功力怎么敢比马丁大大,这种写作手法一定会带来诸如情节跳跃、故事断层、衔接不上等等阅读问题;而且何种写作手法会让大量的故事情节是通过回忆、叙述、思考来阐述,这是无奈的,请原谅作者的无能。(其实是正所谓那句youcanyouupnocannobaibai)   POV的写作手法介绍完毕,来说一下人物。 《权力的体香》不是一部传统意义上的纯情色小说,我力求描绘一个完整的充满了现实主义的故事,所以不会发生诸如武侠、玄幻、男主角得到天授神力,所有MM都是主角一个人的、搭建一个地下迷宫困住神奇干练的女警之类以及过分荒诞的剧情。因为这种规划,全书的人物和情节其实非常繁复。   我把全书的人物分为五种去理解(除了主角不算)。   A类:女性角色,拥有POV章回的角色。(比如周衿)   B类:男性角色,拥有POV章回的角色。(比如江子晏)   A- 2类:女性角色,没有POV章回,但是可能有情色描绘的角色。   C类:各类男女角色,没有POV章回,但是和剧情脉络关联的角色。   D类:各种男女角色,只有姓和头衔没有名,即仅是为了剧情完整而存在的角色。(比如许纱纱和周衿嬉戏中提到的徐指导……是水上中心跳水队的主教练,但是不会有深度戏码,所以只有一个姓和头衔)   目前就我初步的规划,A类已经是18人,B类16人,A- 2类10人,C类14人……D类就不数了……可能数字还要增加。   这么多的人物,也是我无奈使用POV的写作手法的主要原因。您可能看上面的数字没什么感觉,其实写过小说的人或者读者认真去数一下您看过的小说,就会明白,这个数字是已经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 《权力的体香》由于这种规划(故事情节很多很庞大、作者写作的野心导致的琐碎),可能会导致在论坛中一时不那么受欢迎,不过作者有信心,经过一段时间的展开,更多的读者会喜欢的。作者也同样有这样的憧憬,此作品可以类似一些经典的H小说一样,留在互联网的角落里,最终为后来人所欣赏。   如果您要激励作者,请留言回复,至少点个赞。   好了,让我们一起继续欣赏《权力的体香》吧…… 第08回:周衿·红酒濡甜点   周衿被呛醒了。她先是觉得头晕头痛,然是被一股浓烈的红酒刺激味熏得连连咳嗽。   怎么回事?身上很不舒服,好湿,好脏,好难受。似乎是自己喝多了?回忆有些刚刚睡醒时候一般的支离破碎,稍微甩甩头,努力睁开眼,自己在哪里?怎么回事?   神志仿佛是在一丝一丝的回归,发现了自己的处境。首先不堪难过的是,发现自己整个头脸上全是酒液,发现了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发现了床头笑眯眯坐着的男人,她的第一本能反应是尖叫「啊……」   男人没有阻止她,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她。她想要立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左手居然被一个什么铐具绑在床架上,一扯之下,手腕都在疼痛。又是一声尖叫「啊……」   「你要干什么?我在哪里?你要干什么?……」这是本能的急切反应,但是周衿的理智继续在回归,发自内心的本能恐惧在膨胀,这个男人,居然把自己迷倒了弄到房间里来?他居然还把自己铐起来,变态,是个变态。强奸犯,是个强奸犯。   「救命啊!!!」「放开我!!!」「救命啊!!!!!」她嘶哑的惨叫,她已经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但是希望门外有人能够听到。眼前的男人依旧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依旧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救命啊!!!!」「救命啊!」「咣当咣当」,这是手腕挣扎着要从床架上拔起来的声音,「救命啊!!!!」「救命啊!!!!」声音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嘶哑,一声比一声恐惧,一声比一声绝望。   就这样,她做着无谓的挣扎,拼命的叫嚷,整整有三、四分钟,一直到喊到嗓音都嘶哑了。气力也从最初的本能性爆发到逐渐无力再喊。眼前那个男人才笑着开口   「你继续喊一会……你恢复一些理智的时候,就听我说……不喊了?OK,那我来说……」   「首先,我们是在Miss Panda的套房里,这里是整个河溪数的上的私家会所,这房间的隔音设备是按照顶级录音棚标准修建的,你就算能在这里发出火车轰鸣的声音,房间外三米内也只会有很细弱的回响,我可以保证,这个房间的设计,三米内是不会任何人的……所以,你最好节约一些力气……」   周衿居然真的恢复了理智,她很害怕,很惶恐,但是恢复了理智,她浑身颤抖的冽声骂着:「你个变态,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想怎么样?」   「OK,其次。我们来说说关于我想怎么样。说出来也许你不相信,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没决定我到底想怎么样?在一个小时前,我甚至想过要陪你玩这个游戏,请你吃饭,喝酒,给你一些好感,然后看看今天晚上能不能有一些浪漫的过程。即使你拒绝,我也会绅士的送你回家,期待下次约会,这个剧本大概是你最喜欢的?」   他又指指书桌上的摄影机和指示灯,这令周衿的恐惧更加深了:「然后刚才迷到你送你进房间,我也想过……就这样迷奸你,迷奸……虽然女人没有反抗会失去很多趣味,但是无力反抗和没有知觉,也会带来一些特殊的快乐,我其实也很享受。不过……这有点行不通,你的红酒里,只有一颗艾司唑仑片,很普通的那种,伴着红酒喝药力是发作的猛一些,但是无非也就是困倦睡一会,这是处方药,不是什么神奇的昏睡丹,就算我能享受一下在你昏睡的过程中脱你衣服的快乐,等一下奸你的时候,你一定还是会醒过来的……」   他缓缓的讲述,好像在上一堂什么培训课程一样,周衿简直无法直视这个人,除了恐惧外,又添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愤怒。但是她除了「变态」「流氓」之外,一时也不知道有什么新鲜的词语可以去骂。   「然后么,我也想过把你彻底铐起来,今天晚上的节目是束缚强奸……不过我了个去,手铐只带了一只,其他三只在汽车后备箱里,忘记拿进来了,你看,我是有点懒得跑来跑去的,还要去车库拿,所以,只能铐一只手象征性意思一下……」说到这里,周衿虽然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非常的危险,眼前明显是个邪恶的变态,却也实在忍耐不住觉得有点滑稽好笑。   「然后么,我也想过,比如先录一段你的裸体视频什么的,然后用视频来胁迫你做……胁迫这件事情,是有特殊快感的。一样可以享受到女人屈辱愤恨时的表情的同时,居然也可以享受到女人的顺从。是的,就在刚才一分钟,我还想就这么做呢……不过这也有问题,一则实在太麻烦了,这个过程有点绕圈子,二则我也不太相信你是什么黄花处女,你也不是大明星或者名人,会在乎裸体视频在乎到死去活来的地步……」   「所以我决定,叫醒你,和你一起商量下,看看今天晚上……我该享受那一种套餐口味最好。我是打算用凉水喷醒你的,但是那太没有美感了,所以我用酒……不要太嫌弃,用红酒洒过的身体,味道会特别好。」   「刚才那个过程,真的很棒,你可以舔一下唇边的酒……哦……不是什么特别的好酒,但是这样很有一种精心调制的美感……」   他走近床头,用手指抬起周衿的下巴,笑吟吟的说:「现在你来说说,今天晚上……我该享受那一种套餐口味最好呢?」   周衿已经被他吓的几乎要失去了反抗的决心,正如这个男人所说的,自己并不是什么黄花处子,也不是什么名人或者大明星,以这个男人的条件,如果只是一夜求欢,其实努力几次自己就有可能答应的,但是今天这样的局面,实在出乎自己的意料,而这个男人款款道来,仿佛是密友之间的聊天,在诉说着荒淫举动的理由,却让她如缀冰窖之中。   她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想怎么样,正想哀求一句让他先放开自己的手铐,就这这个时候,这个一路都文质彬彬,连做这么变态的举动都仿佛是在浪漫的约会一样的男人,忽然,依旧保持着笑容,却反手一记耳光,「啪」的一下,将周衿整个左脸扇过去,周衿但觉眼前一阵金星,左脸一阵火辣,立即肿了起来,喉头一甜,似乎有血液从口腔里流出,几乎要疼的昏死过去。而脸蛋、脖子上的酒浆更是被这一记耳光,扇的洒在床单上点点都是小红点。   「我忘记说了,还有一个选项,刚才我也想过,即使没有手铐,今天晚上我们就来玩简单的强奸游戏,就像这样……」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仿佛真的是一个服务生,在介绍完了什么餐饮的特价后等待顾客选择一样,男人依旧静静的看着自己。   周衿死死的咬牙,她完全陷入无助中,她根本已经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底细和底线,她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太恐怖了,这个男人正在像老猫戏鼠一样玩弄自己。   她的左脸生生的疼痛,也不知道是否会留下什么伤痕,但是此刻,自小坎坷的经历,仿佛激发出她某种求生的本能,她决定,要试一下,将自己的损失和危险,降低到最底。这些男人无论如何,不就是想要自己的身体。如果可以,她至少要保障自己的安全。不要激发他过于危险和变态的一些举动。   她也希望再挽回一些尊严,所以她死死咬牙,抬起头,用一种带着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这个男人,但是男人的笑容似乎比她的怒视更有杀伤力,她到底恐惧,不知道真的惹怒这个男人,他会做些什么变态的事情。她躲避了目光,狠狠的,却无奈的,喘息着,说出了她自己都觉得羞辱的话:「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录影,不要伤害我,放开我……我……我……我陪你做就是了……」   男人笑笑,手已经从她的下巴下移,在已经湿透了的衣襟上摩挲,自然的握上了她的乳房。那酒液真的如同浸染什么食物一样,被这一捏之下,从自己的外套,顺着内衣的纤维,再一次浸透到自己的肌肤里,乳房上已经湿润的不堪,全是酒汁,一股浓烈的酒香和甘宁酸的酸涩仿佛将她的乳房刺激的满是轻微的乳摇颤抖。   虽然隔着两层衣物,但是周衿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是多么的屈辱,她的眼泪,立刻的流了下来,居然在这么无助的环境下,被男人摸了自己的胸……她想挣扎,她想闪躲,但是她没有,她其实已经意识到,至少在这个额环境下,她没有和这个男人谈判的条件,自己的身体,是唯一的资本,她必须忍耐着从乳房上传来的抚弄的酥软和痛苦,身体一动不动,死死绷紧,继续抽噎着   「行么?不要录影……呜呜……不要伤害我……」   「很好,很坚强,很懂事……从我第一天看到你起,就感觉到你应该挺懂事的。但是先不要和我谈什么条件……记住……先让我享受了今天晚上的甜点,我们再来谈怎么处理你的事,好么?」男人笑着看着周衿表演着最后的尊严,说:「我听说练过跳水的柔韧性都很好,一只手能脱衣服么?把衣服脱了……」   周衿又哭了,她是发自内心的哭泣,这种哭泣不是哀伤,而是如同儿童在幼年间感觉到无助就会发出的哀嚎,她感觉到自己就像一个来到荒野外的孤独人类,而眼前的男人,却是一匹饿狼,在荒野里,人类社会的法则丝毫不起到任何作用,自己是只能任凭饿狼撕咬蹂躏的一个无助的孩子。   她听话一些,取悦这个男人,就能不受到伤害么?她其实也不知道,但是她只能试一下。她知道自己的动作是淫靡的,不堪的,丝毫和优雅没有关系的,是体现了自己软弱的,屈辱的,被侮辱和玷污的。但是她无奈。   她努力将一只还能活动的手臂,收缩着向袖管肩膀处收去,钻进了自己已经湿漉漉的运动罩衫衣襟,又吃力的用这只收,撩动自己运动衫的下摆,将要向上撩起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天啊,自己身上的内衣,还是特地挑选的性感蕾丝内衣。   自己本来只是带着好奇和衬托身材的心穿的,但是此刻,自己居然要无奈的,主动展示给这个变态男人看自己这件内衣……他一定会嘲笑侮辱自己的。自己为什么要赴约,居然还在这样的变态的约会时穿这样的内衣,这显得自己是多么的淫荡和主动啊。   她犹豫着,挣扎着,但是她意识眼前男人就是在享受着她的犹豫和挣扎,她的屈辱和悲哀。她别无选择,一咬牙,将运动衫的下摆掀起来,从自己的顶心上将头颅钻出来,将整幅运动衫从自己的身体上摘褪,却因为一只手臂还被绑着,只能挂在那只手臂上。   周衿知道现在自己的模样一定是狼狈极了,但是另一个角度,她也肯定,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是诱惑到了极点。她的上身其实已经赤裸,自己的肩膀、脖领、臂膀、锁骨、应该都还是自己骄傲自豪的曲线,此刻,却已经都被酒汁洒上一片片污红。自己的小腹也露了出来吧,那方可爱的肚脐,是多久没有给男人展示过。而当中,正是自己最骄傲的丰满的乳房,那种波浪,那种圆润,那种弹力,所有的男人都想抚摸、亲吻、爱护、吸吮、扭曲、奸淫、蹂躏的乳房,被聚拢胸罩收敛在罩杯之中,烘托着,抬举着,用蕾丝最精致的布料,去和女人最滑嫩的乳肉配合成最艳美,也是最诱人犯罪的美丽。   而下身,肚脐下面,还有自己依旧被九分牛仔裤包裹的臀部和长腿。等待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命令。他究竟会忍耐不住自己身体的诱惑,就这么扑上来,奸淫自己,侮辱自己,玩弄自己,还是会命令自己继续脱掉文胸,展露自己的乳房和那乳房顶尖处,象征着生命又象征着色情,象征着纯洁又象征着淫辱的乳头呢?还是说,他更欣赏自己的三点式的窘态和模样,会逼迫自己先去脱牛仔裤呢?可是一只手脱运动衫已经够难了,要脱牛仔裤,真不知道该怎么脱起才好呢……天,自己居然在想,怎么脱自己的裤子,给男人欣赏身体,自己一定是被这个男人逼疯了,逼糊涂了。   男人喘息着凑近了,果然被自己这幅淫靡的媚态吸引,一时忍不住要在自己的身体上做些什么了。但是这个男人伏下身来,居然在自己的肩膀和锁骨上开始吸吮酒汁。   「啊……」周衿没想到,居然被这么一吸一吻,就已经忍耐不住要呻吟出来,但是肩膀上的口舌,确实让她的小腹下都麻痒痒起来,简直感觉灵魂都要被从肩膀上吸走。男人的舌头在自己的肩膀上游走,周衿被吸的几乎要走了真魂,只是为了尊严,忍耐不住变成一声闷哼:「别……」   天,自己这声「别」叫的哪里像是一个即将被强奸的女人,简直如同情人亲昵时妩媚的邀请和撒娇。为什么?是因为那阵身体上乳房上的酒香迷醉了自己么?还是这个男人其实真的挺独特的「玩法」让自己难以自禁呢?   男人从吸吮变成了稍稍加一些齿感,居然开始撕咬她的肩膀,那种稍稍带点痛楚的力度,更令周衿心中,一时仿佛是在地狱里煎熬,又一时仿佛是在天堂里漫游,男人居然开始撕咬自己的右便肩膀的肩带,然后一路,将自己的文胸肩带撕扯着,这种撕扯,免不了将罩杯扯动,用文胸内的杯垫的丝绵,去触动婆娑自己的乳房和乳头。   文胸其实已经彻底被红酒浸湿了,那种摩擦,仿佛将红酒和乳头能融化到一起。再散发出伴随着体香的酒香,或者是伴随着酒香的乳香……   「啊……」周衿哭了,哭得很无助,很凄凉,很独孤,很软弱……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她虽然是被眼前这个男人拘禁逼迫,又用暴力威胁,必须要和他做些什么,她甚至绝对会定义今天晚上要发生的一切是绝对的强奸,是侮辱,是玷污,自己是被迫的。但是就在此刻,她脱得半裸,被男人撕扯胸罩,玩弄着身体,她明明还有一只右手可以动作,却丝毫没有气力,哪怕做一些象征性的推搡。   她可以骗自己说,一切都是自己的恐惧,还有自己不能激怒这个男人的自保的本能。但是她的内心也知道,在这些因素之外,她也实在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这种带着禁忌和情趣的侵犯,玩弄得如登仙境。   直到男人似乎玩够了自己的赤裸的肩膀,也已经把自己文胸的肩带撕扯到臂膀上,抬起了头,她几乎有些不舍男人的离去。男人却只是小小的停顿,赞叹:「身材真好啊,一边肩带都脱下来了,胸罩也能稳定住,你的胸……有点水准啊……」   她忽然又愤怒了,她愤怒于自己这么不争气,她愤怒于自己被这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上的挫败感,她更想起了自己今天穿这套内衣时,心中泛起的旖旎情绪,她甚至一时有点恨自己的容貌和身材,因为这一切都即将要给这个男人玷污和玩弄……   她「呸」了一声,咽了咽口水,忍了忍泪水,仿佛要拼命的表现一下自己可以压抑住那种恐惧和向往,狠狠的带着残哭声骂着:「要奸就奸,别他妈废话。」   这时,又一颗透明的红色酒液,顺着自己的鼻翼掉下来,在明暗交错的屋内光线里,闪耀着红宝石小颗粒般的光泽。她可能是哭喊了半天,实在口渴了,居然真的忍不住某种诱惑,偷偷借着呼吸的动作,让那颗酒珠滑落到自己的唇上,舔了一口。   很醇,所以,有些苦。 第09回:石川跃·温柔和暴虐   川跃很有兴致的,看着这个在屈服和反抗之间进行着徒劳的心理挣扎的美女,欣赏着那种复杂的表情和屈辱的动作。也很有兴致的观赏着这个美女的身体,酒红色的精致蕾丝内衣,配着牛仔裤,那赤裸的腰肢,真是一味的细腻柔美;那椭圆的肚脐,精巧的坐落在紧实的小腹中央,让人有一种去抠挖的冲动;却又用牛仔裤的边缘微微露出的内裤的蕾丝边,在诱惑着你去更探更多的女人的秘密。   「要奸就奸,别他妈的废话!」。这个叫周衿的女人已经是肉在砧板上了,却还在这里希望用某种话语,去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而发出嘶哑怒骂叫嚷声。   但是这种叫嚷声里,除了那种恨意满满的谩骂,却已经明显有了邀请的意味,哪怕是邀请自己「快点进来,快点结束」。   川跃却不着急,继续用某种温柔的眼光继续着他的欣赏。这个美女身上这套明显是成套的酒红色高档蕾丝内衣,看着胸罩包裹下的乳房,那上面现在晶莹的挂着一颗颗一道道汇聚而成的红色酒液的滴露,就像挂着露珠的玫瑰,他确实也有些口干舌燥。这个女人的胸型,论罩杯可能只有C+ 没有D,但是整个胸脯在内衣包裹下,呈现出那种聚拢和挺拔的视觉感受,实在让人着迷。   他忍耐不住,伸出两根手指,点在那条深刻的被夹紧的,两侧有着明显柔软得挤压感的乳沟上。那附近的乳肉早就被红酒润得湿透了,他手指划动,一些汁液又被推在指尖上,碾压到她的胸乳的毛孔中去,仿佛要按到心房里去。身下的女人被这一点,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声,他不理睬,将手指慢慢向下,向下,向乳沟的下方划动,从两座玉峰的夹缝里,一路勾勒过去,缓慢的,却是坚决的,也是柔情的。一直来到了乳房被罩杯联结处堆拢的心口。温软的指尖触感,然后仿佛戏谑一般,去摸索玩弄那两片罩杯连接处那颗小巧的装饰刺绣蝴蝶结,慢慢的,支撑开左侧的罩杯,又增加了一更手指,这次是拇指,而拇指去没有挖弄进去,而是停留在了文胸罩杯的外侧。触摸那些纹理和同样包裹压抑着乳肉的指尖感受。而食指和中指,则顺着乳峰一点一点的揉挖进去,指尖全是滑腻酒液,却依旧能感受到坚实的手感,很跳跃的湿润手感。   川跃似乎有些奇怪,这种手感,竟然好像是某种压抑发育所导致的。女人,谁不希望自己是完美的乳形呢。但是在这个年代,女孩子少有在青春期刻意锻炼胸部肌肉群,这样使得乳房尽量增加肌肉纤维,固然能够使得胸部更加健美挺拔,但是未免会减少脂肪体积和柔软性,虽然这逐渐符合现代人的审美观,但是身下女人的发育早起,那可能是10几年前……会有小女孩这么做么?   好吧,这也暂时无视。指尖继续在柔和得推进,那肌肤,从一片滑腻到开始更加柔和饱满的触感起伏,终于,他的食指和中指,捏到了那颗圆润的乳头,象征着母性,也象征着神秘的女人的秘密,而拇指再在文胸的罩杯外缓缓的加力,施压。但是依旧控制着自己的指尖,温柔得将酒液一遍又一遍,揉上去,仿佛是雨点在滋润,仿佛是轻风在吹拂,仿佛是婴儿在舔舐,仿佛是情人爱惜一般的抚弄。整颗乳头都被他的手指上的酒液润透了。   果然,身下的女人无法抗拒这种原始的,女人最需要的温柔爱抚。她死命咬着牙关,脸蛋憋得通红,不想在强奸自己的恶狼面前露出享受的任何表情或者声音,这更可爱,更妩媚。但是她无法抗拒,鼻翼一扇一扇,身体越来越紧张,两条长长的还包裹在牛仔裤下的腿,开始忍不住互相摩擦,那诱人的臀部,开始小小的有律动扭曲。终于,她又哭了,眼泪从眼眶里奔涌挤压出来,随着眼泪的流淌,仿佛是无力抗拒后的松弛,「嗯……嗯……嗯……」她开始柔媚的发出放弃反抗的娇吟。那种娇吟,带着「呜呜」的小声饮泣,都在诉说着这个女人的屈服。   但是,这不仅仅是川跃想要的,这诱人的声音才刚刚发出十来秒,川跃已经换了一阵狞笑。突然之间,他的中指和食指从温柔得揉动,化成了电闪雷鸣一般的抠捏,用力,再用力,而文胸外的拇指,更是充分的施展着暴虐的加力,推压着罩杯上的每一根丝线,在对周衿的乳房施加着一阵阵几乎要将她乳头捏破捏碎的惊人力量。   「啊……」身下的女孩,万没想到自己会如此残酷,将温柔的催情爱抚,忽然间化成这样的蹂躏摧残。她嘶哑的狂乱痛叫,「啊……痛……痛死啦……住手……停啊……」,她无法忍耐,用一只还能动弹的右手,拼命去敲打川跃的胸膛,去拉扯川跃的手臂,希望能拉开那只在自己娇嫩的乳房上肆虐的手掌,当然,在川跃的力气下,这只是徒劳的,只能增加川跃满满的快感和她无尽的痛苦。   「啊……痛……痛死啦……坏掉了啊……」,她死命的呼喊,但是川跃就是继续蹂躏她,将力气全部集中在乳头处,那细部神经集中的区域,没有女人,没有人,可以忍耐这种痛苦,身下的女人已经哭得仿佛要昏过去,拉扯自己手掌的手臂也仿佛要失去了最后的力气,可能要陷入某种昏迷去逃避痛苦。   他很满意,残酷的笑了,又忽然之间毫无征兆的停下了气力。那女孩喘息着,恐惧着发抖看着自己,她已经不敢再做任何反抗,几乎是配合的挺了挺胸脯。是啊,那是一种真正的本能的,对痛苦的恐惧。宁可让自己对她的乳房多一些「玩弄」,失去更多的尊严,被更多得去淫辱,也无法承受真正意义上肉体的痛苦。   「求求你……求……求求你……你……答应的……别……别伤害我……」这和刚才还在谈判或者谩骂一般的口气不同,她是真的怕了,真的在哀求自己,她的脸蛋上,除了刚刚划过的酒液和泪水,已经有阵阵因为痛苦而分泌的冷汗了。   「自己把牛仔裤拉下来,让我看……」川跃依旧没有停下玩弄她乳房的手,但是没有再摧残她,只是玩弄和爱抚。但是周衿果然是怕了,已经不敢再和川跃犟嘴,她应该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在某种程度上,她可能只是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就可以,而不再奢望过程中减少屈辱和耻感。她颤抖得伸手到小腹下,像一个对他命令百依百顺而不会顾及自己人格尊严的什么玩具一样,自己解开了自己的牛仔裤门襟扣,「呲啦……」将自己的牛仔裤门襟拉链屈辱的拉开,认命的向下扯了几寸,乖乖得向川跃展现着自己的耻蜜处。果然是套装的内衣啊,蕾丝的,酒红色的低腰内裤。中间还略略下弯的弧度。仿佛除了阴户那个三角,没有任何需要遮挡的地方一样。   蕾丝内裤,将女性的整个胯部能勾勒得那么销魂。盆骨的线条是那么的清晰,从内裤边缘挑起两个骨感的圆柔的凸起,那是盆骨的酒窝,是女人美好身形的骄傲。但是,即使是这样的线条,也已经无法抓住视线了,因为自己已经可以清晰的观赏到被内裤中间的绵软红色蕾丝布料,包裹的阴户的形状,软绵绵的,精致的,遮挡和包裹非但救不了这个女人,仿佛更是一种邀请,一种诱惑。而此时此刻,又添了一种无可奈何,任自己玩弄亵渎的悲哀。   川跃抽回自己还在周衿乳房上肆虐的手,给了周衿小小的喘息时间,将自己的皮带扣解开,将皮带抽出来,扔到沙发上,虽然他已经感受到浓烈的来自小腹的欲望,但他不愿只是猴急的扑上去掏出自己的阳具。要彻底的享受一个女人,就也要彻底的放开自己的身体。他又不着急,还有那么一个漫漫的长夜。   一颗颗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露出自己在内衣包裹下也能看到线条的胸肌,将内衣也褪去,露出自己满意的肌肤色泽,将裤子从两足中解除,又用手隔着内裤的裆部,「沙沙」的安抚一下自己的分身。才将内裤也褪下。让自己所有的肌肤赤裸到空气中。   他脱自己也脱得很优雅,不像急着达成成果的强奸犯或者毫无经验的猥亵者。   倒像是一个温柔的情人,在和女情人做爱时自然而又带足了性诱惑的展现。川跃对自己那有着近20年运动锻炼的身体,很有自信。而且,他要借着这个机会,再欣赏一下周衿的表情,这也是一种享受。   床上的美女,现在无力的仰卧着,头发已经散乱,披洒在床枕上,喘息着,抽噎着,脸上因为哭泣,粉妆已经划出一道道淡雅却有些凄凉的痕迹,性感的嘴唇普溜溜得颤抖着,上身的酒红色文胸已经被蹂躏得完全凌乱,在细洁的锁骨下,用文胸托聚着一对在空气中哀泣的乳房,酒红色的蕾丝,衬托着在灯光下雪白的乳肉,却依稀在乳房上可见,一条条洒透的酒汁痕迹,因为被淫玩了好一会,罩杯早已经移动,一颗可爱的紫红色的小葡萄,已经要从罩杯的边缘凸了出来,在空气中,伴随着周衿的呼吸稍稍的起伏,吸取着乳肉上的酒汁。小腹最是光洁细腻是这个女人的特点,稍稍有一些瘦了,但是并没有羸弱的感觉,反而用紧实和一小段有过锻炼痕迹的肌肉感,凸显着这个女教练的健康魅力。下体也包着酒红色的蕾丝,那内裤边缘很低,到这个位置,已经可以看见隐隐的阴毛,盆骨的直线线条感,和臀部的圆润线条,将女人胯部的所有魅力都在无止境的倾诉。牛仔裤只是被褪下了几分,还没有彻底离开,但是大腿的肌肤已经裸露,这种开合的状态,和无力垂在一边的手腕,仿佛更是一种邀请。   这个美女已经被吓坏了,虽然一直在抽噎哭泣,虽然牙齿咬得乱响,虽然还有一只手可以动,但是没有激烈得反抗动作和表情。仿佛是认命一样的等待着自己的进一步动作。当将自己已经硬邦邦的阳具从内裤里掏出来时候,眼前那个女人似乎看见了,马上就一脸憎恶得紧闭双眼,但是川跃能够阅读到这种憎恶背后的小小释然,那已经赤裸了大半的肌肤上都泛起一阵羞愤之外的潮红。   看着场景,似乎有些错觉,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在精心准备后,穿着精致性感的内衣,在和丈夫或者情人进行着浪漫而诱惑的性行为。但是,那只依旧被手铐绑在床架上的悬垂的手臂,仿佛又在提醒,今天晚上,是一次刺激的强奸行为,至少,是一次刺激的逼奸行为。这个女人是无奈的,在被自己淫辱奸玩,却直到现在,都还在一片痛苦和迷茫中,没有搞清楚今夜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川跃伸出一只手指,从周衿胯部的边缘,插件她的内裤里,借着小内裤的弹性边缘向下拉扯下去,仿佛是本能一样,周衿还可以活动的手伸过来拉着内裤,似乎要阻止他,其实也好像只是象征性的表示着自己的贞洁和抗拒。「别……」   字夹杂在呻吟中也那么的无力。这当然无力阻止川跃,她也不敢真的再用什么气力来抗拒,川跃将她的小内裤缓缓的拉扯着,从圆润的臀部上,慢慢卷成一条棉线圈,褪了下去。但是川跃却有心捉狭,不彻底将内裤褪下,而是将周衿的身体稍稍托起,将已经解开的牛仔裤褪到周衿的膝盖处,再将那蕾丝内裤褪到大腿处,这样的行动,不仅使得周衿的阴户彻底的暴露出来,还使得周衿两条细细的长腿上,不仅有牛仔裤,还有内裤的蕾丝,比对着肌肤的细腻雪白,显得更加淫靡,却以一种无奈的不舒服,被束缚得难以动作。   川跃欣赏得观察着周衿的阴部。黑亮的阴毛,似乎有过修剪的痕迹,但是也不是常常修剪那种,在侧边护卫着两片海葵状的褶皱,她的大阴唇呈现一种暖褐色,诉说着某种成熟的魅惑,而外侧非常的清洁、柔和、绵软,又在体现这种成熟里隐含的纯洁;但是内侧,已经隐隐可以看见一颗小肉芽,就这么凸起着,泛着一种亮晶晶的汁液。   她还没有彻底的动情,但是毕竟已经被在这种淫靡的环境下,淫玩了半天,她的身体,忠实的反应着这个女人很久没有被滋润的某种天然渴望。   川跃伸过手指,触及到周衿的那颗小芽,轻轻一捻,「啊……」周衿仿佛被雷击一样,发出屈辱却带着一丝渴求的娇吟,而那颗小芽,仿佛被这一触,是个什么开关一样,又一下子润润得泛出更多的汁液来。   川跃很得意,很满足,很喜欢这个场面。他继续在小芽上逗弄,抚摸,慢慢,换成了向更内侧去探索,在一片滑腻的触感中,在那神秘的肉壁里探索着,汁液越来越多,越来越湿润,耳边自然传来了小美女无奈堕落到身体本能欲望中的「嗯……」「啊……」「求你……」「不要……」的无章法的呜咽声。   再几下摸索,手指上已经沾满了汁液湿得不成样子。川跃忽然摇摇头,停了下来,赞叹得笑了两声,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我是不会说那些话的……」   已经无奈等待着自己去开拓耕耘的美女其实几乎已经失神,没有气力和自己对话,但是眼神也略略露出一些不解来,仿佛在问自己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   川跃自言自语说道:「我不会说那些黄色小说里才有的话的。什么你看你的身体很诚实啊,看下面都流水啊,其实你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啊……因为那都是挑逗女人的话。我也挑逗女人,但是我挑逗女人是为了更加棒的体验和快感,也就是说,你诚实和不诚实,淫荡和不淫荡,都不能改变我今天晚上要玩你的决定……」   周衿几乎是在失神中,狠狠的咬牙,用一丝丝勇气别过头,嘴角喷出轻微但是羞愤的骂声来「变态!」   川跃也不理他,继续着自己最喜欢的,继续那种自言自语:「我也不会说什么,看你怎么穿得那么骚啊……女人是应该穿漂亮的性感的内衣,即使今天晚上没有人会玩自己的身体,也应该穿的好一些。这是一个好习惯,我不会因为这个好习惯,而来羞辱你,这不太好,不公平。万一说的太多了,你以后自暴自弃,不肯穿精美的内衣了,对你不好……」他仿佛是一个什么有品味的时尚专家,在说着某种纯粹的时尚言论。   不知道为什么,周衿却忽然松了一口气,从刚才醒过来到现在,她从一开始的惶恐,到现在的绝望,有一件事情是最担忧的,就是怕这个男人,在强奸了自己之后,伤害自己,甚至杀了自己……她隐约感觉到这个男人也许敢做这些无法无天的事情。从这个角度来说,她之所以到后来,不怎么敢提正在明显全程拍摄的摄像机,也是这个原因。   如果要胁迫控制自己,当然很可怕,但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死亡可怕。宁可发生很多不堪的事,也不想变成一次死亡的威胁。而这个男人,又在那里变着脸孔,评价着自己的内衣,既然有一句「以后……」怎么样,那至少说明,在这个男人的潜意识中,自己还有以后……   但是这个男人,突然又变了脸,又换了狞笑。   「我可以用更加直接的方式……来得到你……」川跃似乎看出来,周衿有些些小小的松弛,他忽然之间,借着这一瞬间的松弛,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停下了自己的自言自语,将自己的阳具,对准了周衿的那已经微微绽开的蜜穴,顶了进来。而且是丝毫没有怜惜和缓冲,一顶到底,直触周衿的子宫壁。   「啊……」周衿痛苦的又是一声嘶哑的惨叫。 第10回:周衿·性质的问题   当川跃那滚烫而坚硬的阳具,顶入自己阴户的时候。周衿当然有那种被强奸的羞耻、愤怒、悲哀乃至万念俱灰的感觉。但是另一方面,她也必须承认,即使是这样淫靡的场面下,即使自己的脸颊和乳头还在疼痛,即使自己的右臂还被束缚着,至少,在自己下体被侵犯的时候,她的心里,诞生了某种直至每一个毛细血管的快感。   当然有性快感,这是无法阻止的女性身体本能。下体充实的感觉,带着疼痛却又有着渴望和刺激。阴道内壁上仿佛有着无数敏感的开关点,被坚硬的阳具摩擦时,每一根神经都会向自己的大脑传输着羞耻的快意。毕竟,她也很久没有和人做爱了。   但是另一方面,她有另一种奇特的感觉。是另一种心理上的特殊的刺激和满足。这个男人太变态了,忽然强硬忽然温柔,手段很残酷,带来浓郁的恐惧,也象征着男性的本来面目——强大。使得她今天完全丢失了尊严,抛弃了矜持,这一刻,她明明还可以推搡,还可以尖叫,还可以呼救,甚至还可以用自己锻炼得非常有力的双腿去蹬踢他,但是她居然都不敢、不能,也没有气力和胆量去做……她感觉到自己很弱小,很无奈,在过去也算沧桑的五六年里,在游戏人生,嘲笑男人的五六年里,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她感觉到自己仿佛不再是一个成年女性,而是回到了十几年前。回到了那天,回到了那个她已经刻意让自己忘怀,当成仿佛没有发生过的可怕夜晚。但是,这种无力感,恐惧感,崩溃感,居然能带来那么强烈的钻到心眼里的快乐。似乎在快感和痛感之间徘徊变换的美妙魔术。全部化成羞耻的「呜呜」「嗯……」「啊……」「别……」的耻叫。   男人抽插着,自己的呻吟越来越响亮,男人的喘息也越来越重,似乎也越来越满足。但是却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男人又从背脊后托起自己的腰肢,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任由他摆布,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原来男人伸手在背脊上摩挲,将自己的文胸后扣解开,然后又放下,却不扯掉自己的文胸,而是将自己的文胸推到乳房上沿去,将自己的两颗乳球彻底得暴露出来,两只手抓上自己的乳房,似乎要用上下同时的淫虐,来助推快感。   她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另一方面,她也似乎挺希望,男人可以在自己下体奸淫时,玩弄安抚一下的乳房。乳房被揉捏,被转动,「玩我吧,弄我吧,……但是别再和刚才一样,弄得太疼了……」她心里仿佛有这样的渴望的呼唤,当然不会说出口。   但是这个恶毒的可怕的变态的男人,仿佛能阅读自己的心声一样,仿佛听到了自己很希望上下都被彻底的占有和淫辱的希望,不仅胯下和自己大腿胯部的碰撞「啪啪」越来越强烈,还伏下身体,开始用舌头和牙齿来玩弄自己的乳头。   周衿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但觉整个身体都已经彻底的痉挛,一阵阵的快感,从下体和乳房上,从肌肤上,从每一处毛孔里,都在传递到大脑里,再通过神经脉络,反传回全身。她闭上眼,已经无力顾忌任何的尊严,更加凄凉却淫靡的叫「呜呜……」「啊……」「不……」「嗯……」,脑海里全是某种光影效果,又一下,仿佛自己回到几个月前看见许纱纱的身体,自己内心的彷徨和嫉妒;又一下,仿佛是和电视台主持人闺蜜在Top Fun 喝酒时疯玩;又一下,仿佛是某个猥琐的中年大叔在酒吧里和自己搭讪,被自己嘲笑;又一下,仿佛是父亲苍老的面容;又一下,仿佛是自己和那个高中老师也在激烈的床戏;又一下,仿佛是夺取自己贞操的那个青涩的田径师兄,在第一次脱自己少女内裤时的紧张;又一下,仿佛是自己又站到跳板上,穿着连体泳衣,展现着少女的清纯和运动员的健康,享受着教练和父亲的鼓励,还有同学们艳羡的目光。   「啊……」她高潮了,一股股的不知道是何种组合的汁液,全都在两人耻根结合部喷射出来。她甚至怀疑那里带着尿液,但是她已经无暇顾忌。让自己昏死过去吧。让自己就这么死了吧。   她忽然又哭了,这次哭得很无助,很凄凉,她挣扎着,小声哀求着:「别……射里面……求求你……不要射里面……」   这个男人真强,居然还没有到顶峰,虽然也渐渐可以感觉到他逐渐接近射精的边缘,依旧居然可以戏谑自己「你自己说……射哪里,射哪里,说的好,我就放过你……」   「射外面……」   「不行……」   「呜呜……射我肚子上,好么?」   「不行……说好点……」   「射……射我胸上,射我脸上,射我奶子上,射哪里都可以,行了吧……你放过我吧,不要毁了我……呜呜……」   男人吼叫一下,居然真肯饶了自己,从自己已经撑开到痛裂的阴道里退了出来,居然把几股浓浓的精液胡乱射到了一旁的地毯上。   周衿有些惊讶,她才想要动了这个念头「噩梦终于结束了?」男人居然狞笑着,伏到在自己身上,一只手又捏弄起自己的乳头来:「我不是不喜欢在你身上射……不过今天晚上还久……这么快就把你射得太狼狈,有点可惜了……」   「你已经……满足了……还想干什么?」高潮的余韵未退,周衿的愤怒和矜持又在升温,忍不住狠狠的咬牙。   「满足?这只是开始好不好,还不够刺激……等我休息下,我们再来玩啊……这次玩……这样,这次你用奶子和文胸裹在一起,把我弄硬,然后我再来些别的……」   「变态……变态……变态……畜生……下流……」周衿忍不住破口大骂,但是骂的却是有气无力,想到自己今天屈辱和淫靡的模样,又感觉到自己的尊严荡然无存的耻辱感,居然一时有些抛下恐惧,仿佛要重新拾起其实已经粉碎的,自己的贞洁和尊严一般,低声啐道:「我会报警的,我会报警的……你等着坐牢吧……」   但是这话出口,她忽然有些后悔,她有些害怕,这个,让她根本摸不到底牌和性格的男人,该不会因为她这句话而恼羞起来,伤害她吧……被强奸固然很耻辱,但是自己毕竟不是处女了,又没有真的射在体内,只要能逃出去,总还算损失控制了,最多当成被鬼压了,如果激怒了这个男人,真的伤害自己,或者拘禁自己,或者……她有点不敢想下去,脸色在潮红中,又泛出一色苍白。   好在这个男人,仿佛是没听见一样,喘了会,似乎已经恢复了气力,坐着爬到自己身体上,将阳具顶在自己的乳房上,开始用龟头处去点扎自己的乳头,这种触感,并没有用手和嘴激烈的肆虐来得充实,但是龟头象征着的羞辱和淫意,热气腾腾冒着着精液余浆,却使得这种简单的触碰点扎,更有一般的淫玩所没有的禁忌刺激。一下又一下,她的乳球才沾湿了酒浆,现在酒浆和精液开始混杂,她左右摇摆着头颅,仿佛要从这种淫辱中逃离,但是又无可奈何。她又为刚才的话而后怕,担心过分激怒这个变态男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真的,开始稍稍背部用力,将自己的胸部做起了转动的动作,是为了自己的乳头,可以去侍奉一样的,触弄这个男人的龟头。   「啊……」她又忍耐不住淫叫起来,触觉是一回事,但是这样的动作象征着的屈服和淫辱是更加的刺激。但是她又意识到这样仅仅靠躯干的蠕动去触及这个男人,虽然能有许多刺激和诱惑,但是很难让男人获得真正极限的需要。她不想被男人缓慢的淫辱一晚上,让男人尽快到达下一次高峰吧。她伸过还能活动的一只手,颤抖着,居然神差鬼使的,真的按照刚才男人的要求,屈辱的捧着自己的乳房,利用着手上的动作,将乳肉和乳头向着男人的阴茎头部摩擦上去。   一下,又一下,又是一圈……天啊,自己居然在做这样淫荡的动作。自己是个妓女么?还是个为了男人获得快感就无所不用其极的性奴隶?她饮泣,但是必须继续,可是一只手抓着内衣和乳房,实在也用不出多少气力,男人的阴茎虽然又一次刚强了起来,但是就这样像让他获得极限的摩擦快感而射精,好像有些困难,周衿只想快些结束,抽噎着开口说:「你……能不能放开我这只手……我好……好做一些……」   她又怯生生的看男人一眼,似乎要表达什么,又似乎想挽回刚才恨恨脱口而出的报警威胁,居然开口说:「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不会逃的……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她似乎在赌这个男人的神奇的难以捉摸的嗜好,忽然,认命一样,继续断断续续的哀求道:「放开我的手……我不会逃,不会反抗……你有录像……我不会报警的……我……今天晚上……可以陪你做一晚上……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你……不要伤害我行不行?」   男人似乎笑了,居然能挡住自己已经在央求要为他继续提供内衣乳交服务这样淫靡快乐的要求。居然从床上爬了下去,从一边凳子上的书包里,掏出来一只单反相机。   变态!周衿忍不住又怒骂起来:「你已经有录像了……你还要拍照干什么?……变态……」   「摄像机的动态成像原理和相机是不同的,要达成最理想的效果,当然要静态照片和动态影像分开来考虑……这部相机是我今天特地带来的,尤其这镜头可非常少见,这是莱卡的0。95光圈的50毫米定焦,业界顶尖的人像摄影专业镜头,对于体现比较细节的皮肤和衣料,是很难得的。你别看这镜头小,比这相机还贵得多呢,不是一般的摄影爱好者玩得起的。不过是定焦镜头,不能调节距离。你配合一些,这属于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我们拍几张,再来玩你的身体……现在衣服还没有彻底烂掉,挂在你的身体上,效果也是很好的,女人的身体,裸体有裸体的感觉,但是配一些装饰品也能达到另一种视觉的最佳状态,等一下,等到把你身体弄得再热一些,我们再来拍裸体,现在,就这样,凌乱的内衣,半脱半遮的效果比较好,不,你不用笑,就是要这样泪汪汪的可怜兮兮的,才比较适合这个画面主题……」   周衿几乎要习惯了这个仿佛会忽然游走在不同频道的男人的变态表现,她只是被这个男人忽然的「相机镜头知识普及」弄的有一种荒谬感,这个随时随地似乎在变换风格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这究竟是一次强奸?还是一次胁迫?还是一次无尽变态行为的启端?这是性质的问题。可是自己最怕的已经是:今天自己,还能完整如初的离开这里么?   神奇的男人,「咔嚓,咔嚓」的按了几下,看看相机屏幕里的效果,忽然笑着说:「你还真挺上镜的。可惜作为运动员没什么成绩,也没什么故事可以挖掘……有点太普通了……否则……我倒真愿意走个后门,和Frank 说说,那片子里多给你几个镜头。我还在联络河西体坛网,最近还打算筹划一组关于退役运动员的生活的网络直播视频……可惜了,你确实不太合适……」   周衿几乎要被他气晕过去,难道,他真忽然又抽风了,当成这还是一次约会,是一个小公务员和一个助理教练之间的普通业务对话么?   「拍……拍够了没用?」她想继续狠狠的骂,但是没有多少气力,仿佛是被这个男人的认真感染了,还是被这一晚上莫名其妙却淫辱可怕的经历冲击的脑子有点糊涂,居然在这个男人继续按动快门时,忍不住稍微调整一下腿和手臂的位置。「希望出来的效果好一些……」这个念头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把她自己羞的几欲死去……自己究竟是什么情况,居然会被这个男人勾魂摄魄一样认同起来这种强奸过程中的拍摄有什么艺术美感?这是胁迫的耻辱资料,不是恋人之间的性爱游戏,这是性质的问题。   男人似乎终于满意了相机屏幕中的成像,将那部镜头闪着诡异光芒的机械放在了桌子上。他又欺身上来,开始新一轮的玩弄淫辱。这次,他用舌头,从她的脸蛋开始向下舔舐,一点一点,仿佛是在品尝她毛孔和肌肤的滋味一样,精心的滑过她的鼻梁、腮帮、唇角、下巴、脖子,一直舔舐到锁骨,终于将她残留在胸膛上的文胸摘扯掉,周衿一开始觉得他的舔舐非常恶心,但是慢慢的,又觉得一种麻痒痒的难受,一直到他舔舐到自己的乳头和小腹、她却觉得又开始天旋地转,浑身滚烫的燥热,仿佛这个男人的舌头,再给自己加温一样,而自己耻蜜的下体,也许因为适才的奸污,和现在的舌奸,已经适应了某种激烈的刺激,在本能渴望着另一次侵犯,居然忍不住扭了扭屁股,喘息又开始粗重,死死咬住下唇也没有能彻底压抑住自己的欲望,「嗯……」又开始呻吟起来。   男人一路舔弄到她的盆骨,手上将她还勉强穿在脚踝上的牛仔裤,和已经褪到膝盖的蕾丝内裤,都扯了下去。周衿终于彻底的赤裸……但是此刻对她来说,赤裸已经不是什么耻辱的问题,而是燥热,燥热,更加的渴望。她必须死死的压抑自己,反复的从大脑里渴求一些理智。男人的舌尖……终于触及到了自己的阴户……撩开自己的阴唇,在浅浅的嫩到自己都很少触及的肉壁上开始舔弄和吸吮。   天啊……那种温湿的侵犯,每一分点触都让她仿佛要爆炸了一样,她扭动,扭动,挣扎,挣扎,燥热,燥热,她已经不是在抗拒川跃的侵犯,而是在抗拒自己的灵魂,绝对不能,绝对不能沉沦,绝对不能迷醉……   她至少要守住一条底线吧:今天晚上,毕竟是一次强奸啊!!!屈从于暴力、受制于视频,甚至被金钱迷惑、被权势胁迫,她都可以勉强的接受,但是,无论如何,今天晚上,毕竟是一次强奸啊!!!这是性质的问题。   当快感一波波袭来,她已经神志混沌,不知道川跃在继续在自己的身体上做些什么了……她已经分不清楚光影和形体,她已经分不清楚触觉和听觉,她已经分不清楚时间和空间……在内心深处,仿佛有另一个自己,在真诚的感谢今天晚上的强奸盛宴……在自己那平凡的,已经无法闪耀特殊光芒的人生历程中,能有这么一夜,她是应该恨这个男人,恨到去用牙齿撕咬,还是应该感激这个男人,至少给了她永难忘怀的刺激和欢愉。连淫辱……他都淫辱的那么认真。   不,这是一次强奸,自己是被奸污的女孩子,这是男人用暴力压迫自己的性行为。自己厌恶,痛苦,屈辱……绝对没有一丝的享受和沉醉,期盼和渴望,这是性质的问题。天空在哪里?床铺在哪里?思绪在哪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川跃将自己已经滚烫又酥软的身体侧翻过来,从自己的屁股后面开始新一轮的攻击,她顺从的叉开两条腿,任凭那条滚烫的阳具再次光临自己的耻处,哪怕是被自己雪白光滑的臀肉包裹伺候着……   当阳具再次深入她的阴道,她又是一声痛苦的呻吟,而这种痛苦,她自己已经分不清是否真的是痛苦,还是某种享受的欢愉的呼唤。   夜已深?夜还长?夜尚浅?黎明何时到来?   周衿侧躺着,被铐着的一条胳膊仿佛已经彻底和自己的大脑分离,毫无气力的悬垂着,连手腕处已经被勒出血痕也已经毫无所知。侧躺着,她被川跃的肉体冲击,推搡得浑身有规律的发出一阵阵的肉浪波动,而已经呆滞的眼睛,透着窗户,却仿佛能看到屋外溪月湖倒影的星光,仿佛能看到五彩斑斓和黑白两色……   当深入的快感和滚烫的浇灌从自己的阴道深处袭来,她终于昏迷了过去…… 第11回:许纱纱·晚安   许纱纱知道,周衿今天晚上十有八九是不会回宿舍的了。衿衿姐工作好几年了,在市区有自己的一间小房子,体能助理教练又不是封闭集训中真正要紧的职位,除非是主教练管得太紧,或者有什么领导来视察的几天,她也就常常回自己家去过夜,何况今天晚上她又和那个什么石干事有约会。   想想衿衿姐在赴这些约会时,到底都会和男人做些什么呢?除了吃饭喝咖啡聊天之外,他们会不会真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呢?男孩子和女孩子肌肤相触时是什么滋味呢?不过衿衿姐和自己聊天时,就说起过她的「约会法则」:男人永远都是想做些什么的,女人如果让他们太容易得逞了,就会失去主动权;但是如果太冷漠太矜持,使得男人彻底失去了耐心和希望,他们就会离开追逐下一个目标。给他们一些小甜头,又不要真的让他们占了便宜,是最理想的平衡界限。这些话许纱纱其实似懂非懂,也不一定完全同意,但是出于对酷酷的周衿的崇拜,她一样记得牢牢的,至少,那么有分寸和经验的衿衿姐,今晚一定过得很浪漫很惬意吧。   许纱纱很艳羡崇拜周衿说这些事时,所展现出来的从容和成熟,就像所有成年人希望回到童年,所有未晓世事的孩子却总是向往成年人的世界一样。   许纱纱十一岁就进了河溪市少年跳水培训队,过去五年中,几乎是在半封闭的环境下度过了自己的青春期。有过童真,有过青涩,有过懵懂,有过第一次月经来潮时的恐惧和惊慌,有过观察自己的乳房开始最初发育时的羞涩和烦恼,有过对自己身体的迷惑和探索,和偷偷的,对男性身体的好奇;后来,也有过男生明显在嬉笑打闹中刻意接近自己的经历,也有过集训队里的大男生向自己表白的往事,尽管自己第一次吓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就逃走了;也有过从仅仅是收集男明星照片资料的傻妞似的娱乐,到偷看男队中最帅的几个师兄时的清纯脸红;再后来,随着身体的逐渐发育和对世界的认知逐渐加深,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一个非常动人、对着男生有着非常多诱惑的漂亮女孩子,这当然很羞人,但是也未免很得意;想起那次,《河西体坛》编辑部要给省跳水队拍一组宣传海报,摄影师和编辑都明显偏心的在自己身上谋杀了最多的胶卷。那个姓言的大编辑,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样子,其实装作没事人一样忍不住在偷看自己包在泳衣下的胸脯和臀部,自己其实都发现了……很羞人,却也很得意;想起那次,河西电视台直播的全国联赛,在播放自己十米跳台完成动作后,摄像机一直跟随着自己在淋浴区的镜头,连那个知名的女主持人伊兰,都在象征性的赞赏了自己的动作完成度后,连连称赞自己「优雅而清纯的美丽,实在动人,也许是跳水的明日女皇,但是今天,更像一朵刚刚绽放的带着露珠的花朵,这是河西的骄傲之花」……很夸张是不是,很羞人,但是也很得意。   不过,这一切被人作为美少女运动员去称赞和窥视的感觉,和衿衿姐带给她的,那种成熟女人才有的世界的感觉,却又是不太一样。因为家庭背景和年龄的关系,她有时也觉得衿衿姐稍微有点玩世不恭「不太好」,但是她也难免在内心深处艳羡和向往那些更加刺激和成人化的东西。她喜欢听周衿跟她讲述酒吧区,讲述恋爱,讲述男人,讲述浪漫,讲述外面的世界,讲述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周衿对她来说,其实也谈不上是一个多么称职的或者重要的跳水队助理教练,而是成人世界的诱惑和都市时尚的象征。她对周衿毫无隐瞒,她甚至会羞涩的对周衿说「江子晏真的好帅啊,有点喜欢……」,虽然周衿会不屑一顾的和她说男人和男孩子的区别,说江子晏「还小,就是个绣花枕头」,但是她也不介意。和周衿同宿舍的三个月,是她增长了最多见识和趣闻,有着最多床头闺蜜言语的三个月,即使从这个角度来说,她也希望封闭集训的时间能再长一些。   这种带点「生活指导」味道的床头枕边闺蜜细语,在两年前,自己还小两岁的时候,还发生过一次,不过时间很短,只有一个半月。那是自己初二的暑假,各省队的一些小运动员,因为集中训练,其实学习已经拉下了很多,正好河溪市组织了一个「文体互助暑期小家教」的计划工程,就是让一些高中生在暑假里来住校指导还在读初中的省队小运动员的文化课程,省里还特批可以给那些高中生高考加分。因为这个缘故,自己就和一个叫陈樱的高中学姐,一起在控江三中的女生宿舍住了不到两个月。陈樱姐姐也曾经给自己讲过很多外面的世界和见闻。   哎,想想两年过去了,那位学姐应该都已经19岁读大学了吧,以她那两条大长腿,一对俏媚眼,今天在大学里,不知道该迷倒多少男生了。她爸爸又是领导,家境又好……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的什么「文体互助小家教」根本就是她爸爸为了给高考加分走的门路吧?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她的人生道路,也走得和自己这个真正的专业运动员走得很不一样吧。   不过相比之下,许纱纱还是更喜欢周衿,毕竟,干部子女的世界,自己能理解的就更少了。衿衿姐虽然那么酷,但是至少,不也和自己一样,曾经是个小运动员?   不过周衿今天晚上不在,对许纱纱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好的一面。虽然她事先不敢多想,但是今天晚上一个人,也就不用怕羞,晚上从资料室看录像回来后,洗漱完,钻进自己的米黄色暖被窝里,她的小脑袋里就忍不住开始翻腾起来:江子晏,金X 武,王X 宏,还有那个好高好帅好洋气的石干事……没什么睡意吗,她眨巴着一对迷离眼,自己的手指忍不住开始伸到软绵绵的睡衣里,从隆起的那两朵嫩乳肌肤上轻柔的按了上去,抚摸起自己那颗嫩嫩的弹弹的小乳头来,也在假想着,仿佛是有一个粗野的男人,在对自己进行着攻击和爱抚,几下,从轻柔慢慢到激烈,然后另一只手又伸到睡裤里去,把花纹很可爱的小内裤挑开,干脆扯到大腿上去,这样舒服一些,再从自己稀疏的阴毛里抚弄进去,在自己那条有点小小粘稠的小缝隙的边缘轻轻抠挖……也不敢太深了觉得那样太羞人了。   脑海里的场景渐渐一片凌乱破碎,和电视里的某些戏剧里特地拍摄来吸引人眼球的强奸镜头混杂在一起,也和一些言情小说里的某些情节混杂在一起,仿佛自己的两只正在自己敏感区域动作的手,不是自己的,而是属于一个男人的;他仿佛是在侵犯自己,在胁迫自己,在用暴力强奸自己,和那些刺激的小说里描写的一样,她的脑海里也有一个自己,软弱的哀求和顺从:「呜呜……你有枪,我怕……我不会动的……你轻一点……你里面一点……呜呜……我是个坏女孩……你惩罚我吧……你折磨我吧……你糟蹋我吧……」乱七八糟的情节里,有着男性的肌肉和筋脉,有着强有力的冲击和狞笑,当然只是为了推动在幻想中的禁忌性爱能够带给自己愉悦。   衿衿姐不在,宿舍里没有人,她不需要顾忌,不停得转换着脑海中的场景,从刺激禁忌的被胁迫强奸,渐渐又变成一直到和某个帅气阳光的男人的温柔缠绵,不仅可以一路喘息,甚至可以把心里那些乱糟糟的台词,直接发出小小的甜糯的声音来,「呜呜……我第一次……你轻一点……呜呜……子晏……你轻一点……我把小奶给你玩……你不要嫌小啊……呜呜……你一定很喜欢吧……,你的那里应该很烫,很硬,很长……我那里,不能进去……嗯,呜呜……你……有胡子了……嘻嘻……你扎到我了……呜呜……」   在一阵舒服的宣泄后,下体流出许多羞人的汁液来,她也不敢多看,用纸巾稍微清理一下。她已经不会再和两年前一样,因为自己的手淫而太过于羞愧。发达的网络资讯和那个学姐调笑时的解释,让她已经明白,这只是自己私密空间里的私密行为,并不是什么道德沦丧的举动,不过自己在想那些事的时候,为什么总有一些那么羞耻那么淫荡的镜头呢?都只能怪大众传媒太发达,即使是自己这种小孩子,视野里也充满了不好的东西吧。   高潮过后,自己的习惯是甜美的入睡,但是今天睡意却还是不浓,可能是想着周衿的额约会,可能是想着白天的动作,可能是想着自己偷偷在看的那个帅气大男生,她心情被自己弄得更加有些迷乱,居然忍耐不住,翻来覆去,从被窝里又钻出来,来到穿衣镜前,打开台灯,细细再品赏一下,镜子里的自己:   借着昏黄的台灯照耀,镜中有一个穿着粉黄色卡通睡衣的小女孩,身高不是很高,高潮余韵后红扑扑的脸蛋,仿佛要嫩出水来;稍稍有些凌乱的睡衣下,虽然没有什么巨乳,但是能够看到自己的乳头顶起的两颗小葡萄的形态,白丝棉内裤的边缘,和睡裤的边缘缠绕在一起,稍稍露出一些腰部的肌肤来。而挺拔高翘的臀线,却是跳水运动员所最骄傲拥有的。多么卡哇伊多么小性感的小女生啊……难怪男生们都爱我……要是这幅睡衣模样给他们看到,他们一定忍不住会扑上来强奸我。   她疯疯癫癫的胡思乱想着,咯叽咯叽得意而羞涩的笑笑。   自己真是被衿衿姐带坏了,居然一路冒出来的,都是十六岁的姑娘,不应该有的念头:「我的身体这么漂亮,将来结婚后,也要和男孩子一起睡觉,做羞羞的事情的吧?到那时候,就是个男生,而不是我自己,来玩我自己的身体了吧?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真不知道男生将来对我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会不会很疼呢?会不会很舒服呢?将来,我的丈夫会是谁呢?有没有江子晏那么帅啊?或者有没有那个石干事那么帅啊?」   床头枕边的手机却又发出「嗡嗡」的振动声,仿佛将她的思绪,稍微带回理智世界一些。她又在侧侧身,最后欣赏一下镜中自己的小屁股线条,那是自己最得意的,然后甜甜的对着自己笑笑,给自己打打气:「别瞎想啦,臭纱纱,漂亮没用的,还是好好练习吧。加油加油!!!只要能通过下个月选拔,这次就真的能进国家队啦!!!万一有机会参加奥运会,说不定,连王X 宏都会在电视里看见我呢……加油加油……」她给自己打打气,这次不是情欲,而仅仅是调皮,隔着睡裤,在自己的小屁股上调皮的「啪啪」拍了两下,赏析了一下股肉因为训练紧实而富有的弹性,很美,很动感,很满意!   床头枕边的手机却又发出「嗡嗡」的振动声,她眨巴眨巴眼,打个哈欠,去床边抄起来看看,果然又是在跳水队队员们自己建的微信群里,也有晚上睡不着的队友,在发着也有趣也无聊的一条条体坛秘闻和八卦:   「C 国跳水队昔年世界冠军嫁入豪门后生二胎又是女孩……家族内地位可能不保」   「北海高原集训,国家男足队队员和教练大打出手。基地官员再次辟谣:没有的事!」   「看了让人热泪盈眶,《五环往事》手机视频直播采访——河西体坛专栏」   「世界泳坛美少女凸点瞬间大全……」   看到最后一条,许纱纱忍不住皱皱眉头,又是那个猥琐的小刘师兄……   现在时代不同了,说是封闭集训,成年的队员几乎人人都是一部手机,连小队员其实偷偷也在玩,几个正选的队员组个微信群,也就是偶尔聊聊天,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正经交流。但是无论如何,移动互联网的时代,给这种封闭集训基地的「封闭」,其实是带来着巨大的冲击的。   许纱纱也不是没有因为猎奇心理,而在网络上面红耳赤的看过一些接近情色的图片和视频,但是她知道这是羞耻的、不对的。而对于在男女混杂的公共群里,散播这些带有某种情色暗示骚扰性内容,她却感觉到发自内心的不快和厌恶。她是队上的队花,已经习惯了男生们艳羡和爱慕的目光,但是艳羡和爱慕是一回事,骚扰和发春又是另一回事。她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在队里已经三四年了,不大不小还是一些小队员的师姐呢,还要照顾小弟弟小妹妹,群里还有好几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呢,小冬,花花她们才12岁吧……那个小刘师兄长得就很猥琐,还总是一副不检点的流氓模样,在群里发些这种东西,实在是让人觉得下流不堪。虽然总不好为了这些小事去向徐指导去汇报,这未免也有些小题大做之外,也对小刘师兄太不好了,他成绩也不好,迟早要给清退回学校去,自己总不能为了这点事,背后踢他一脚……但是总归是一种让自己很不愉快的行为。   跳水队和游泳队一样,既然常年穿泳衣,当然偶尔会有一些不便、走光和凸点,其实现在运动员都很小心这些,女子泳衣上围设计也会在罩杯处做一些处理,既能增加视觉效果,也可以防止类似的凸点走光事,但是凡事总不能万全,动作激烈的时候,或者特别兴奋的时候,或者今天的泳衣和池水效果配合得不巧的时候,有一些凸点总是难免的。如果你能用欣赏的目光去看,也许也能看魅力、青春、性感和情欲的诱惑美,但是发在有着那么多女队员的微信群里,就许纱纱的想法来说,这些图片还是很龌蹉,至少很尴尬的一件事,甚至对于同样常常要穿着泳衣暴露在镜头面前的她来说,是一种赤裸裸的侵犯和骚扰。   许纱纱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在微信群里稍微冷言冷语两句,警告一下发这条信息的那位师兄,却看到一条信息「炎武大帝离开了微信群……」。「炎武大帝」?那不是江子晏的网名昵称么。   一瞬间,许纱纱忽然觉得很崇拜,很温暖。江师兄是在用行动表达对刘师兄的不屑或者不满么?虽然是小小的举动,虽然自己可能想多了,但是这行为,真像个大人,真像个成熟的男人,不,简直像个绅士,像个英雄……   她居然脸一红,心一阵阵噗噗噗的乱跳,也点了「退出微信群」,然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点开了江子晏的微信对话界面。输入:   「师兄,还没睡?(笑脸)……」   但是还没有输入「发送」,自己都忍不住扁扁嘴,顽皮的伸伸舌头嘲笑一下自己,自己毕竟是女生,又是队花,只有别人来主动开自己小窗,哪里有自己深更半夜去和师兄搭讪的呢?想了想,少女的矜持本能还是战胜了一时的心动,毕竟还是用退格键删除掉这句话,却又多少有些小小不甘,痴痴的看着输入界面有些发呆。   谁知,自己正在痴想,界面上居然自己跳出一条来:「你们女队员都少理小刘……我明天会和说他的……——江子晏留言」   江师兄居然开了自己的小窗?虽然说话口气好像是一副成熟的领队大师兄的样子,可能发给了好几个女生,是在安慰队员?是在公事公办?……自己是装睡呢?还是回复一点什么呢?自己别那么没出息啊?   许纱纱咬着小牙,很想把手机扔到枕边去入睡算了,但是周衿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男人永远都是想做些什么的,女人如果让他们太容易得逞了,就会失去主动权」;「如果太冷漠,男人失去了兴趣和希望,就会离开追逐下一个目标」……   她鼓足勇气,想了又想,嘻嘻笑笑,小脸在被窝里涨的绯红,回复了一个字:「哦」   「哦」很就好,清纯顽皮可爱无敌小女生,就应该这样的口吻吧,应该憨憨的挺可爱的吧。她居然忍不住,偷偷在手机屏幕上亲了一口,轻轻在脑海里对着虚无的网络世界温柔的呢喃了几句:   「晚安,子晏哥哥……」   「晚安,衿衿姐……」   子晏哥哥,明天我去看你训练啊……   周衿姐姐,今天晚上,有没有把那个石干事迷倒啊……   她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美滋滋的想。 第12回:言文坤·至少还有你   河西省体育总局和河西省体委是一块牌子、两套班子,本来都是安置在省政府大厦东侧裙楼里的。后来万年集团出资建设了河溪天体中心,省体育局和市体育局就都搬到了天体中心旁的天体大厦里办公,这在省委下属的几个冷衙门里,算是拥有非常现代化的办公条件了。   算上实习期,言文坤在《河西体坛》编辑社工作了4年,对于省局,那已经是熟门熟路了。因为这里,即是他的上级单位,也是他的同级单位;即是他的监管部门,也是他的采访对象;即是他的本家老巢,也是他的取笑目标……   他这会刚刚见完人办完公事离开,就站在天体大厦的楼下,仰视着这栋玻璃幕墙结构的圆柱体现代化建筑,有点呆呆出神,思索着这些机关事业单位的复杂关系。   外行们总认为政府部门是等级严密、层层管理的。其实那是对C 国的官场的本质不了解所导致的误会。事实上,尤其是在像教育、体育、文艺宣传、科技人文这类的部门,在C 国,其等级、级别、隶属关系、管理关系、责任关系、权力关系之复杂,已经到了让人发指的程度,即使你身处其中甚至就站在其顶端,也根本无法理顺,完全是一团乱麻。   以言文坤的眼光所见,各个省的所谓「XX运动项目中心」,究竟是属于国家级的项目中心直管,还是省体育局直管呢?光这点,就根本没人说得清楚。   比如理论上,国家水上运动中心,是属于世界泳联的会员机构之一,对于C国整体的水上运动都要负责,而各个省的水上运动中心,则是它的下属子单位,国际泳联是不可能承认政府机关对于这些「民间独立运动组织」的领导关系的,这不符合奥林匹克的精神。但是,一厢情愿的「体育独立于政治」更不符合C 国的社会现实,所以,各个省的水上运动中心,又同时向省、市两级体育局汇报工作。这里就形成了巨大的权力分配漩涡。有时,国家级项目中心强势,省级项目中心就当省局是个摆设;有时,省局强势,省级项目中心就对国家级项目中心阳奉阴违。而省体育局和省体委,是一套班子,两块班子,又是为了解决「坚持党的领导」这种政治现实。   然而又有一层,各个运动中心在实际需要上都要使用到场地,而通过项目中心直接采购场地,几乎是天方夜谭,那么场地方,就是那些训练基地,则一般都是省、市甚至区委联合了企业出面购地、建设和管理,而这些基地的主任,或者兼任运动中心的主席,或者不兼任,则带来更加复杂的隶属关系。   再诸如足球、篮球等市场化比较突出项目的「地方队」,因为其巨大的影响力和庞大的资本需求,地方省局往往无力负担,则一般是投资方为大,省局、运动中心都只是名义上的管理关系,河西省足球中心,其实是管不了河西万年足球队的。可是这些投资方,如果是民营企业还就简单一些,无非是个公司行为,但是有时摇身一变,根本就是某个省或者某个部委实际管理的央企,而此时,究竟「谁」在管「谁」,已经完全说不清楚了。   这完了么?还没完。由于政府部门在规程上是不能从事商业活动的,所以各级政府机关都会成立一些公司来管理其实际需要管理的体育资产,以河西省为例,「西体体育产业管理有限公司」就是这么一个机构……,虽然这个公司,一样有董事长、董事会、办公地点,甚至前台小秘总监经理实习生都一应俱全,但是其实唯一的作用,就是在有必要的时候,给省体育局和省体委完成「签约」这个动作。   这完了么?还没完。一些落后的省份,由于资金预算和专业条件的限制,省局、运动中心都是没有能力聘用大量专业的体育人士来管理体育项目和体育资产的。所以,他们往往在本省的部委直属大学校园里,甚至重点的高中校园里,挂靠一些岗位和「某某办公室」来处理实际的赛事组织、集合训练、访问比赛、体育产业运营等业务。而这些岗位和办公室,由于常年在大学里工作,以老师教授自居,又受到大学校方的领导和管理。部辖大学又哪里会真的把省级的一个局厅或者某个处科当成真正的领导。   ……   这一团乱麻,言文坤刚来到工作岗位时,就看得目瞪口呆,他甚至天真的发问:为什么不改革一下呢?师兄们嘿嘿冷笑,只告诉他一句「政治即人事」。几年过去了,他已经彻底明白:不是不能改革,而是不想改革。不能理不清,而是故意不去厘清……   ……   当然了,传媒圈也差不多,自己其实也是这个庞大的体系中一个边缘小棋子,小人物。《河西体坛》究竟是属于一个企业?还是一个事业单位?是属于河西省体育局的管理范畴?还是河西省文化厅的管理范畴?河西省出版总署能管理么?自从成立了网站部,河西省工信局、网监委能管理么?而真正意义上的股权所有方又恰恰就是那个「西体体育产业管理有限公司」……   既然谁都可以管理,那么必要时,谁都是谁的关系网;既然谁都不能真正管理,那么必要时,跟谁都没有关系,人员也好根据各种势力方的要求来胡乱安排,权力也可以根据利益和风险来随时调整分配……   就像今天,他又跑到省局来,找群众体育处的石川跃,是商讨那个手机视频第三期采访的事。省局的一个处,给《河西体坛》网络发展部发一个函件,他这个编辑就得过来走动,他能说不来么?也不成。因为只要反过来看,即使是群众体育处,也可以对自己行使某种「管理职能」……   当然了,这种事情发生概率毕竟是很小的,一开始,他是真的挺不想来的……   体育,在普通民众眼里,是一个极其「公众化」和「娱乐化」的领域。人们关心的,是一线明星、国际大赛;即使《河西体坛》这样的报社和下属办的网站,也是三分之一的篇幅都要来说说英超、NBA 、F 1之类的世界级大赛的花絮,然后就是C 国内大小赛事;就算是一定要凑一些本省新闻充数,一般也是本省明星级球员在各个联赛中的表现,至少也得来点评一下省队三大球,然后捏造一些将帅不和的似有似无的花边吧。当然,即使很多读者也搞不清谁是谁,如果能采访一下诸如许纱纱这样,还不太知名但是足够上镜的跳水美少女,来张上半身的泳装特写,看似在诉说省内年轻运动员的梦想,其实是给读者偷窥一下美少女的身材意淫一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一个月前,自己居然莫名其妙被分配到这么一个差事:根据河西省局群众体育处传媒科的需要,筹划一个基于移动互联网的采访专栏。还是什么「退役运动员的新人生」这种乏味的专题,说是要宣传一下C 国退役运动员的安置工作……   哎!大学毕业后分到《河西体坛》都已经四年了,同届的同学,创业的、出名的、进国家级电视台和网络媒体的都已经有了,至少也混了个小主编、小经理,甚至有在4A 广告公司已经混到收入不菲的。自己这个当初河西大学新闻系的才子,都已经过去四年了,居然还在跟个刚入行的实习生一样,跑这种无聊的官样文章新闻线,赚这份糊口辛苦钱。言文坤想想都无地自容。   而且,从去年开始,每次到局里见陌生人,递名片,总免不了要发生这样的对话:   「这是我的名片。」   「哦,是言编辑……言……文坤……哎,是不是那个……?」   「您别说了,呵呵,不是巧合,文韵是我妹妹……」   「哎吆,失敬失敬,那么巧啊,可要帮我要张签名啊……」   一开始,他也觉得挺自豪挺荣幸的。但是次数多起来,又实在有些尴尬。小自己4岁的妹妹,已经是河西体育圈当红炸子鸡了,自己,还要仗着姓名的稀有,让人们立即联想起可能关系,去获得一些话题和尊重。「河西体坛的编辑」和「言文韵的哥哥」……居然已经是后者的身份认证更加重要。   妹妹言文韵本来一直在省网球队集训,但是最近两年来成绩突飞猛进。在全运会上如同黑马一样脱颖而出,代表省网球队拿下了了全国亚军不说,还在温网外围赛上居然连过了两轮才被淘汰,连央视都直播了比赛……这在一向体育成绩平平的河西省来说,又是女子网球这样的当红时尚项目,本来就已经足以成为骄傲了;何况妹妹的美貌和赛场上的英姿,在体育摄影记者的光圈下,几乎能达到美女模特写真集一般的水平,说得猥琐点,简直就是「童颜巨乳网球公主」,即使不考虑成绩,都足以成为时尚话题,何况那网球排名,可是真刀真枪的战绩。一时间,从去年开始,妹妹几乎成了河西体育女子运动员中聚光灯交汇点上的人物,虽然未必能说家喻户晓,至少在圈里圈外,已经有点河西体育新一代核心代表人物的意思了,在省一线的体育系统中,更是大名人。河西省在全运会上也多少拿下了8金15银,但是都是些边缘项目,比起充满了「性感美少女」、「温网新秀」、「女子网球」、这些热门关键词的妹妹来说,实在缺少话题性。   但是妹妹越出色,有时候,越显得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有点黯淡了。对比小的时候,自己读书成绩就好,能一路重点初中、重点高中、河西大学的读书过来;而妹妹只是打球好,河溪一中都没考上,是仗着特招进得控江三中高中部。家里父母二老嘴上不说,其实明显是将家庭的未来希冀,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如今谁成想,妹妹倒已经成了河西的新闻人物,自己却还在跑无聊的小新闻线……这人生……哎……真是想不透啊……   不过好在这个采访专题的差事,和一开始他心理预期的,却有很多不同,有点出乎意料的有趣。这个叫石川跃的干事,不仅将采访和编辑权彻底交给自己,表示绝对不会干涉,还一个劲替自己出谋划策、拉关系约采访对象,一点也没有机关干部的懒散和官僚。而这个手机视频采访的项目,在石川跃联系了几个国内的大视频网站进行转播后,也越做越有意思:   已经退役了多年的那些C 国运动员,他们如今都在从事什么工作?他们退役后的人生道路是怎么走的?取个名字叫《五环往事》……   没想到,这个题材倒是出乎意料的有挖掘点。第一期和第二期他都制作的非常满意,甚至有点自己都感动起来,而且在一个小圈子已经引起了很多视线,河西电视台都在考虑要出条新闻宣传一下。这里当然大多是那个石川跃的功劳,他对话题、人物、公众敏感点的把握,自己这个新闻系的学生却自愧不如,不过他也丝毫没有参与署名的意思。虽然言文坤也有点迷糊:这事情,还算属于群众体育的管理范畴么,群众体育处这种冷部门,这么积极参与,手会不会伸得太长了?不过正如他所看透的:这种事,想属于谁的管理范畴,就属于了呗……   而今天要和石川跃来商讨第三期的采访对象更是个大人物,他需要好好模拟采访提纲,也需要石川跃的意见,这一路的工作,还真让他找到点电视台记者或者知名主持人的感觉了。   而且,这个石川跃每次都非常有礼貌有教养,即使有一次自己主动提起了妹妹言文韵,他也居然会说:「有您这样的传媒系统工作的哥哥,应该也给了您妹妹不少帮助吧……」多么妥帖的说法啊,连言文坤自己都差点信了。   不过客气归客气,他已经看出来这个川跃不是个富二代就是个官二代,虽然如沐春风的,但是也不是自己高攀得上的「朋友」,两人之间也只限于工作交谈。   今天正事聊完,走出省局大厦,看看表,才15点,回杂志社……?别扯了……回家?什么家啊,不就是一个租来的小屋子么?   想了想,他知道自己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当然还是他的女朋友那里。   如果说,大学毕业后这四年来的碌碌无为,是上帝用作和他交换他能够拥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的筹码的话,他一定依旧会顶礼膜拜来感谢上苍,因为他实在觉得太划算了。   他女朋友杨诗慧,是市区一个健身房里的瑜伽教练。虽然不是什么高学历,也不是什么真正的长久行当,倒更像个外地来河溪打工的普通打工妹。但是她的样貌……实在是太美了,雪白的肌肤、飘逸的长发、尖翘的下巴,明亮的大眼睛,有点圆鼓鼓的鼻尖点缀在挺拔的鼻梁上;而尤其是她的体型,完美的两条铅笔腿,柔软的小腰,令人鼻血直喷的浑圆的小屁股,虽然胸型不巨大,但是依旧点缀有致……简直如同舞蹈演员一样。周围的朋友都艳羡,这种级别的美女,他是怎么追上的。   小慧对自己也很好,虽然是女神级的美女,但是也没有什么太复杂的娱乐生活,对自己也很温柔很依赖,很懂得欣赏自己,并不嫌弃自己赚的不多社会地位不高。   想想两人确立恋爱关系已经小半年了,自己每次去她工作的健身房接她的时候,看到她穿着瑜伽服、扎着马尾辫、做出柔体动作,能让自己的身体发生那种极限的旋转和揉曲,却可以让所有的曲线,都有着一种更加火辣动人的凸显,他实在也忍耐不住自己的欲火。好几次向小慧提出性需要,小慧却一直没彻底答应自己,总说婚后才能让自己如愿。后来实在被自己缠不过了,也不过是让他伸到胸罩里面去抚摸过乳房,或者是爱抚一下身体上的其他部位,也曾经用小手替他解决过几次。这一阵,他一面开始筹备求婚;一面已经觉得,再努力一下,似乎应该可以突破底线' 至少,也许再求一求,小慧应该可以再和自己做一些更加亲密的事吧。比如……用嘴?至少,今天晚上死皮赖脸缠一缠,又可以让小慧穿着瑜伽服,让自己爱抚一下身体了,这种癖好,自己第一次提出来时有点窘迫,但是现在,小慧已经很乐意满足自己了。似乎,这也象征着自己比较能接受小慧的工作专业吧。   还是去接小慧吧。有这样保守纯洁的女朋友,又是女神级的,又到了也许可以谈婚论嫁的地步,这一点是自己的幸运,也算是自己平庸无聊人生的补偿。虽然隐约感觉到小慧可能不是处女了?但是也许也很难说,自己说不定可以是第一个采摘到这朵娇花的人呢?即使有过,看她这么保守,应该也不会有太丰富的性经验,也许只是年轻时一段失败的感情导致的……他不想太追究,甚至没有问过,不想给女朋友太大的压力。有杨诗慧这样的美女愿意给他这个,其实前途未卜,连房子都还买不起的年轻编辑做女朋友,他已经很知足了。   所以,他决定去看女朋友。但是在天体中心门口路边等了一会发了一会呆,也没有出租车经过,一辆宝马328却停在他身边:   「言编辑?您还没打到车啊……」石川跃露出头来。   「是啊,快下班了么,估计紧张……」   「你去哪里啊?我看要是顺路带您一程……」   「月溪世贸中心那里。」   「上车……」   「哎,那就谢谢啦啊……」   上车绑好安全带,虽然稍稍觉得也有些唐突,但是也忍不住赞叹:「石干事,车不错啊。」   这个叫川跃的看似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英武男人笑了:「你要看得起,叫我川跃就行了……你可别揭发我贪污啊,我一个小公务员,靠自己,哪里买得起这车啊?都是家里给的……啃老啃老……您见笑了……」   「瞧您说的……中国人都这样,父母有能力,当然愿意给子女更好的条件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一会,左右不远,就到了月溪世贸这里,言文坤下了车,道了谢,望着宝马远去的背影,也不免也有些感慨,人和人的不同家世带来的不同命运。   不过这暂时也就忘却了,奔上商场的七楼,去接他的天使一起下班吧。然后一起吃个小火锅,一起看场小电影,再或者去酒吧区稍微坐一会,就可以送她回家了。最近一个月,在杨诗慧租的宿舍里,虽然绝对不肯留自己过夜,但是至少,只要她的那个凶巴巴的室友不在,自己就可以得到很多甜蜜的旖旎,今天,一定要让杨诗慧换上瑜伽服,给自己打一下飞机,自己好喜欢在她穿着瑜伽服的情况下抚摸她柔软的身体,她的腰,她的乳房,尤其是她的两条腿啊……也许自己胆子再大一些,可以乘她换衣服时闯到她房间里,就算她死活不让自己突破最后一步,但是自己也差不多,应该可以看看她的裸体,在她的裸体上做些什么了吧。   想到这里,他已经快要不行了,得意的哼着小曲上了电梯。 第13回:杨诗慧·我是他的女朋友   杨诗慧其实很累。   不是什么心很累啊灵魂很累啊的那种无病呻吟的情调累,就是真的很累,她已经连续两周上两个班了,睡眠严重不足。像她这年纪的漂亮女生,少有她这么拼的。现在,其实她最想的,就是快点回家洗个热水澡,换上舒服的珊瑚绒睡衣,吃个苹果,就钻到被窝里去,美滋滋的睡上一觉。   但是,男朋友言文坤殷勤的特地来接自己下班,总也不好拒绝他或者是给他脸色看。何况,言文坤还是如他一向以来的那样体贴,看出自己很累,特地叫一辆出租车,在出租车上还安慰自己,让自己靠着他肩膀上眯一会儿,说到了家会叫醒自己的。闭眼吧,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他的女朋友,依偎在这个男人的胸膛里,有着小小温暖和确定安全的舒适感觉。   杨诗慧其实也知道,自己既然都说了很累,想回家不想出去吃饭不想出去看电影,言文坤也一定坚持至少要送自己回家,除了那份体贴和情意外,可能多少又是想着要找机会和自己亲热一下。但自己毕竟是他的女朋友,这也是作为男朋友合理的不过分的要求,她总不能一味坚持拒绝,太扫他的兴。   对于言文坤,她其实还是很依赖很满意的,文坤说起来也算是媒体圈的人,却一点没有花花肠子和流于表面的浮夸,人长得也挺俊朗;虽然赚不了什么大钱,社会地位其实也挺普通的。但是得看怎么比较,论起这种工作条件、家庭条件来,至少比自己要稳定不少。而且文坤人很善良、很真诚、很负责,甚至稍微有一点清纯老实的意思。苦哈哈的追求了自己几个月,又和自己淡了大半年恋爱,面对自己这样身材容貌的女孩,几次羞涩且小心翼翼的试探提出,想和自己发生关系,被自己一再得拒绝后,居然也只是腼腆窘迫的作罢,又不肯在自己面前露出太过于失落生气的表情,那是怕给自己太大压力,这样的好男人,在这个年代,在这座城市,也实在算少见了。   杨诗慧并不是想扮演什么大家闺秀贞洁烈女,何况在今天这个时代,自己总有女朋友应该尽到的责任义务,可是她思来想去,总是不太愿意在婚前跨过那条红线。她有她的羞涩,她也有她的惶恐……于是,自己就在男朋友那无声的抗议和有层次的进攻下,放松了一些尺度,用一些情侣间亲热的举动,来进一步维系和推进两人的关系。她逐步允许他,从亲吻,到隔着衣服摸摸自己腿、背脊、甚至到了乳房和臀部,再到手伸进内衣去探索爱抚自己的身体,甚至自己从用小手帮他解决过两次后,一直到那天两人亲热时,情动心软,忍羞施爱,都陪男朋友玩了一次乳交。论起羞涩和淫靡的程度来,像「乳交」这种行为在她看来,其实都比一般意义上的做爱要来得更激烈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让男朋友更加迷恋自己,胆子也一天天大起来,前一阵更是提出,喜欢看自己穿瑜伽服、体操服的样子,死缠活缠,要自己换上那套粉红色的瑜伽紧身服和他亲热一下。对于这一点,他倒也振振有词,说是第一次认识自己,就是在健身房看见自己上课,觉得自己穿着瑜伽服做出柔体动作时是多么多么的风采迷人、优美典雅……这对言文坤来说,也已经算一个乖滑的借口了。今天又无论如何,都说早下班从省局溜出来,一定要送自己回家,那估计又是想要一些「甜点」来吃了。   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位上,听着发动机嗡嗡的声响,依偎在言文坤的胸膛上,杨诗慧闭着眼睛微笑着偷想:「可以吧。毕竟他是爱我的,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他的女朋友,他迷恋我的身体,又有需要,只要不太过分,给他一些服务,或者让他玩弄一下,让他快乐一点,是我应该做的。」她缩了缩裹在羽绒服里的身体,更加靠紧了言文坤……   杨诗慧住在河溪市南部的丽隆小区里,和一个女性室友合租了一套两室户的小公寓,每个月两人分摊4000元房租。但是室友因为有宿舍偶尔可以住,所以有时倒常常不在,这倒也方便了自己和男朋友往来。果然,今天还是一样,两个人下了车进了小区上了楼,杨诗慧用钥匙打开房门,喊了两嗓子「安娜,安娜……」也没人答音。这有点贼头贼脑探问是否有人打扰的调皮模样,看得连言文坤都笑了。   「那你在外面坐一会,自己找吃的喝的,我去洗个澡,实在太累了……」杨诗慧把言文坤按在客厅的沙发上嘱咐说。   「没事,你冰箱里还有啥,我做晚饭给你吃吧,不肯去外面吃你总要吃东西吧……」言文坤撩撩袖子。   杨诗慧已经一只脚跨进卫生间了,想了想才说:「冰箱里就只还有苹果、鸡蛋和酸奶了。柔体教练的家里是这样的啦……」就完嘻嘻一笑,也不再理他,跨进卫生间,反身锁上卫生间的房门,拧开淋浴龙头,打开暖气浴霸,就要开始脱衣服洗澡了。   她因为工作的关系,排班上课的时候就穿瑜伽服,不排教练班的时候,也常穿自带罩杯的运动内衣,虽然经常上完课是在健身房洗完澡才回家的,但是也常常就不戴乳罩了。今天还没有换洗衣服洗澡,把外头的羽绒服一挂,毛衣和连袜裤都悉悉索索脱掉,里面就是塑身的半截运动背心和无痕内裤了。那运动背心能将自己那也不算巨大的乳房也勾勒出很有视觉感的乳沟来就不提了,那条小内裤紧贴着自己的臀胯,那种无痕、贴合、柔软、再每一处曲线上和女人肌肤的律动都完全融为一体的视觉感受真是诱人,再脱掉背心和内裤,轻轻扔在洗衣篮里,就彻底的露出自己雪白而柔软的身体,又把平常盘成圆顶发髻的头发上的黑丝网罩放下来,一头洒亮飘逸的长发都可以垂下来,盖住自己两颗玲珑的乳球了。从镜子来看来,特性感,特好玩……   才要迈进淋浴房,一转身,却看见卫生间房门毛玻璃门外,似乎还有一个身影呆呆的矗在那里,立即明白了,是男朋友隔着毛玻璃房门,看见自己脱衣服的朦胧身影,可能又一时看呆了吧。忍不住笑啐骂一句「流氓」,害羞又温暖的一笑,也不戳穿他,进去淋浴房里,开始冲热水澡,让电热水器调准的39度的温烫的热水,从自己的秀发上喷洒淋落而下,将自己整具身体滋润温暖起来。工作的压力和疲劳、室外的雾霾和寒冷,都在热水和肌肤毛孔的接触冲刷中,渐渐流逝……   她知道自己很漂亮,身段很迷人,在一些狂蜂浪蝶的眼中,是一个条件很好的女生;她也知道有不少男人对自己的身体、腰肢、长腿、乳房和包裹在瑜伽服下的三角地带有着许多饥渴的欲望。但是少年时就很沧桑的一些人生阅历,使得她不太相信这些终究会逝去的东西。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她都不太相信性,对于性接触有一些天然的恐惧。   自己早年练项目不成,文化课也耽误了,离开少体校,在赫洲读了个中专后,妄图考舞蹈专业也是落榜,大专后来是勉强考上了,但是这种野鸡民办大专文凭,读不读的,其实对人生也没多大区别。她不想一辈子就留在赫洲,想起少年读书时在首都看到的都市风景,感觉只要努力,总还是有机会,脑子一热,18岁就来大城市河溪找工作了。   第一份工作是酒吧招待。凭借即使在酒吧区都属得上上乘的柔媚身材和精致五官,一时间,倒也吸引了不少关注的目光,女板娘也挺喜欢她。但是一些花花公子性格的客人骚扰却让她烦不胜烦。其间年少无知差点谈了一个所谓的「男朋友」,但是只一起吃了两顿饭,喝了一次酒,那个男人就妄图在元海一家酒吧的包房里,就要办了她。她挣扎,给了那个男人一记耳光,哭着走了,也辞去了酒吧的工作。   但是要养家糊口,要交房租,经济上不能没有来源,第二份工作居然乍一看是时来运转,是一家运动品牌下属的模特公司,看中了自己让自己做产品路演的Show Model,收入颇丰不说,还能出入大公司的办公室和各种活动,穿戴各种漂亮的运动衣饰,又是化妆,又是时尚的,年轻女孩能不喜欢么?虽然听说过所谓的Show Girl 圈子很乱,但是毕竟这是河西省都知名的运动品牌晚晴集团,只要自己洁身自好,应该不会有人会逼迫做什么出格的事吧。可惜的是,做了三个月,才欣喜的憧憬起自己的Model 生涯和未来来,却发生了一件很不幸很恶心的事:在一次很重要的路演活动结束后,后台有几个领导模样的人来慰问视察,甚至集团总裁都陪着来了,模特们都在鼓掌欢迎领导,有一个什么竞技赛事处的处长,其实在当天来的领导当中,好像也算不上什么人物,似乎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胸,她一时没有控制住,尖叫了起来,搞得当场所有人都很难堪。事后,她就被辞退了。   第三份工作和第四份工作一样,都是健身俱乐部的瑜伽教练。这工作有一项好处,就是接待的客人一般都是女性,至少,她不用再担心什么骚扰问题了。这种所谓健身俱乐部的「课程教练」,其实也不是什么太体面的工作,和俱乐部的关系是某种底薪雇佣关系,根本也谈不上什么专业资质,要想养活自己,最主要的是积累足够多的学生认可,能够凑足人数开班上课,每完成一堂课程,自己才能有一些提成。其实她也没认真研究过什么瑜伽,甚至在她的眼光看来,很多瑜伽教练也都是滥竽充数,但是至少对于形体,尤其是柔韧性方面的训练,她是很有专业底子的,而且着两年来一直努力工作、加班加点、殷勤接待、耐心讲解、厚着脸皮要学生介绍学生,也终于算是积累了一些个人的「学生资源」。这种工作,在俱乐部经理的口中,要么就是「健康使者,美丽天使」,要么就是「打开上层社会之门的钥匙」……其实,根本就是青春饭,也不知道明天在哪里,也不知道究竟能开班开到哪一天……但是至少算是自食其力,她一做就是两年了。期间,也因为房租的关系,换过一个住所,和自己的室友,一个同样在健身俱乐部做兼职拳击教练的女运动员安娜,合租了现在的房子。算算吃用房租开销,如果要保持一些生活水准,那是肯定要月光了。   「也许有一天,我和文坤结婚了,我们就会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小房子。」一边洗澡,一边在身上用沐浴球搓揉,将滑腻的沐浴露化开到皮肤的细节处,这种触感非常舒服。杨诗慧一边憧憬:她知道在今天的时代,以自己的年龄和容貌,自己在性问题上是属于有些洁癖和保守了;但是她很幸运,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验」,她已经能肯定,言文坤,不是那种只贪慕自己肉体魅力的色鬼,而是认真的有在考虑两个人的未来。虽然在河溪买房子,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虽然自己的工作不比言文坤的工作一样稳定,虽然都不知道自己明天还能不能继续从事瑜伽形体教练这种工作,但是如果真有的到了那个时候,她也愿意出一些力来一起建设自己的家庭和和自己的幸福未来。   她可以苦一些,可以累一些,但是应该也会生活得挺幸福的。自己最怕的,就是那些只能用青春和肉体换来的好处,自己不想陷入那曾经的恶梦中。也许在某个程度上,自己是稍稍有些性洁癖吧。   想到这里,也不由脸红了,忍不住稍微在自己乳房上和阴部的搓揉加了一些气力。自己的乳房并不是巨乳型的,但是B 罩杯已经有一些不错的手感了吧,配合自己平时锻炼,最紧致的肌肤和最柔软的身体,其实男朋友想爱抚玩弄一下也是真的挺正常的,涤理一下阴唇上方那一小丛阴毛,这些女性的私密所在,在热水的冲淋下更显得清洁和整齐,对于男人的吸引力也是天然的吧,尤其是男朋友……可能反而是自己,才是有一些心理问题吧?这未免也让男朋友有些苦闷吧?毕竟,文坤已经26岁了,正是血气旺盛的年龄,有自己这样一个女朋友,又不能做男人最想做的事情,未免也对他有些残酷和不公平吧。算了……左右安娜又不在,今天,就再给他一些小「甜点」吧。最多……等一下再给他手伸到里面来摸一下好了……   想到这里,好像下体都有些麻痒痒的酸软,忙禁止自己胡思乱想,拧好水龙头,用浴巾一丝不苟得擦干净身体,又在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一条纯棉中腰的平角内裤来穿上,中腰平角内裤本来不是性感风的,但是那粉蓝色很洁净很可爱,腰线这里还纹着一些蓝白相间的雪花瓣,当中配一个小蝴蝶结,勾勒包裹了自己的阴户显得线条很柔很饱满的样子,一副可爱性感的模样。真是的……自己穿什么内衣都那么性感,将来,是应该给文坤好好欣赏欣赏。   文胸就先不穿了吧。穿一套一样是粉蓝色的贴身塑身内衣,那弹力丝绵非常柔软,非常贴体,能够把自己的曲线衬托得特别玲珑之外,也很保暖。这个样子,如果家里没别人当然是可以出去到卧室里找衣服穿了。但是今天外头还有一个对自己身体垂涎三尺的男朋友呢,当然不能只穿了塑身内衣就跑出去。好在浴室衣柜里还有一套粉红色,绣着可爱维尼熊风格的珊瑚绒睡衣裤,自己套头套脚的穿上,镜子里看看,真是可爱曼妙到爆。不仅如此,能把珊瑚绒睡衣裤都穿出这样性感感觉来,真要感谢自己的长腿和多年来没有扔下的形体练习啊。   反复挤出长发里的水份,一边拿干毛巾擦着头,寻一个电吹风出来,要吹干头发,却发现电吹风忘记在房间里了。自己的头发很漂亮,但是常年都喜欢盘圆形发髻,这主要是为了方便,但是也会让自己的脖子显得更加纤细和性感妩媚,但是这样就未免少了长发飘逸的视觉魅力,好在这点「独特的魅力」,自己的男朋友是有资格欣赏品尝的。开门走出浴室,笑嘻嘻的去找电吹风,才出来,就看见言文坤在厨房里转过身,呆呆得看着自己出浴的模样,想想自己这个时候,一定是性感妩媚,周身玲珑,包裹在珊瑚绒里的身体一定有着特别可爱的视觉感,才红了脸嘲笑他一句:「看什么啊……没见过美女啊……?」   言文坤居然激动的直接奔上来,一把搂住自己,羞涩的在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上吻了一口:「小慧……你真是太美了……你自己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啊……」   虽然是甜言蜜语,虽然有占便宜的嫌疑,但是杨诗慧被言文坤这么抱着,还是有着无边甜蜜的感觉。却故作娇嗔道:「还要不要吃晚饭了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个苹果啊……」   言文坤却依旧抱着自己不肯放手,含糊着用稍稍有些须根的下巴摩挲着自己的发胎……仿佛是被自己出浴的美色震撼了,又仿佛是某种真情流露的样子   杨诗慧也有些醉了,一天来的疲惫和辛劳似乎都已经荡然无存,未来似乎充满了各种美好甜蜜的可能,而此刻又是如此温暖和惬意……同样是对自己身体的欲望,同样是对自己性的渴求,但来毕竟来自自己的男朋友,还是充满了那么多柔情和浪漫。她轻轻的靠在言文坤的怀抱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胸膛的坚实。安慰着自己那有些慌乱的小心情:我是他的女朋友,他抱着我的时候很舒服……只是抱一抱,有什么关系?   相爱,才最重要。   我是他的女朋友么…… 第14回:杨诗慧·陋室蜜意   杨诗慧今天给男朋友的甜点又很甜蜜。   她依偎在男朋友的怀抱里,和男朋友一起,半卧在客厅沙发的贵妃躺椅上,算是叠躺在男朋友的身上了。丽隆小区是2000年左右修的点式结构电梯小区,其实也算半新半旧了,离开地铁站也有一段距离。但是这间房间租金才4000元,却有二室户,还有一个小客厅一个小餐厅,厨房、卫生间也都装修得挺干净,实在是非常不容易找到的。当然面积就确实小了一些,尤其是这个所谓的「客厅」   其实就是十来个平方,还特别狭长,安个贵妃椅在这里,走路都有点困难,不过现在,和言文坤温馨浪漫又带一些暧昧甜蜜的一起躺在这里,就觉得这个贵妃椅买来还是值得的。   她还穿着她那套粉红色啥珊瑚绒的睡衣裤,现在,她那最引以为傲的坚挺翘起的小屁股,就坐在男朋友的大腿上,她的臀沟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一个硬帮帮的圆柱体状物在自己的臀沟两侧的肉感包夹中磨来磨去的,她的珊瑚绒睡衣的排扣已经被解开两颗,里面的塑身内衣都扯得不成样子,要不是自己还死死夹紧着两片外衣襟,只怕两颗小巧的乳头都要彻底暴露在空气中了。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乳房虽然不大,但是颜色和形体都非常美丽,尤其是乳头,特别小巧,如同一颗小樱桃一样,虽然偶尔也会怀疑,未来的男朋友会不会喜欢大一些的乳晕和乳头,甚至胡思乱想到未来的宝宝会不会喜欢吸吮,但是至少在视觉上,自己都要骄傲这种特别精致特别细腻又仿佛有点小纯洁的乳头形态。不过,这也更容易让她害羞,除非是情到浓处,她是要死死夹紧衣服的。但是这也已经是徒劳,因为男朋友言文坤的手,已经从彻底敞开的衣领中伸了进去,此时,正在抚摸自己的乳房,玩弄自己的那颗小巧乳头。自己已经被挑逗亵弄了半天,两个人就这么躺着,享受着对方的气息,也感受着欲火煎熬边缘的刺激。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隔着珊瑚绒睡裤,伸进去在自己的丝绵内裤上,轻柔却猥亵的抚摸着自己的阴户的形态。不过她已经反复警告过了:上面都已经这么给你摸了,下面绝对不许伸进去。只准隔着内裤摸一会。   但是依旧,自己也被这么爱抚得浑身燥热,娇喘连连,又忍不住得意自己美妙的身体能给男朋友带来的满足和愉悦,羞红了双颊,娇滴滴的喘息,陶醉的忍不住亲昵问道:「开心么?」   「哪里开心啊……」言文坤只是诚挚,却一点也木讷,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偶尔的露出一些狡黠来,逗她。   她很喜欢言文坤这偶尔露出的情趣,这让她倍感刺激和欢愉,稍微将胸扭了一扭,仿佛要将自己的乳头从男朋友的手掌中逃脱,当然结果却是更加在用乳肉磨蹭,忍不住说出了更羞的话:「这样摸人家的奶子,还不开心啊……?」她知道男朋友喜欢她这样,偶尔说两句羞人的话,用一些羞人的词。   言文坤忽然调皮一般,口中呓语道:「真的摸到奶子了么?我看看啊……是什么情况啊……」,猛的将她的手拉起来,将她的衣领一翻,终于将她美若羊脂的乳球暴露在空气中,那一颗晶莹粉嫩的小乳头也给男朋友彻底欣赏到了。男朋友的视线仿佛有触感,将自己浑身激灵灵刺激得一阵哆嗦。   「啊,流氓……」她一声羞臊的尖叫,一边娇笑着,一边死死忙把衣服又拉回去,又遮挡了。但是这一来一回,不仅又给男朋友看到了乳头,还算彻底把那双正在抚弄自己的魔爪,给死死按到了自己的乳房上,那种用力的挤压和揉按,便是她,也忍不住「嗯嗯」的连声呻吟起来。   言文坤忍不住一边磨动自己的下体,在她圆润的虽然隔着珊瑚绒睡裤,但是反而增加了别有趣味的触感的屁股上加强了摩挲,一边在她耳边呢喃:「诗诗……你身上哪里给我看我都喜欢,哪里给我摸我都舒服……就算你不肯给我,我也觉得很满足了……」   他有时候叫自己小慧,情浓时叫自己诗诗,杨诗慧都爱听,觉得都很甜蜜。   知道男朋友不是那种甜言蜜语信口胡来的人,也相信自己的肉体真的能带给他舒服的触感,听男朋友说起「就算你不肯给我,我也觉得很满足了……」她忍不住有些感动,手上松开,将屁股主动摇来摇去的,这样,男朋友在睡裤和内裤间,抚摸自己阴户的手掌,能给自己更多的快感,自己的屁股,也能通过加强对男朋友的下体的摩擦,来给男朋友更多的快感,嘴巴里歉意的呢喃:「文坤,不是我不肯给你……我是有点怕……你给我点时间……好么?求了你……不要给我太大的压力……我会给你的……等我们将来结婚后……我一定会……」   「好好……好的……结婚后,呼呼,结婚后……怎么样啊?」言文坤的喘息已经很粗了,动作也强力起来。下体已经从小小的磨蹭,变成了一下一下的向上用力抬拱的动作,他的力气本来也就不小,配合着杨诗慧练就的臀部肌肉的紧实触感,仿佛也有一种非常夸张的挤压和夹弄。杨诗慧知道,两人之前有一种旖旎羞人的默契,每次讨论到这个话题,都会在「结婚后……」之后,要自己有一段任性的表白,虽然很羞人很淫荡,但是也能感觉到男朋友爱听,而且感受着男朋友的动作,她知道男朋友需要发泄了……   她也喘息着,努力把自己的身体和口舌交给某种感觉,口中开始说出,男朋友最爱听的那些字句:「结婚后,你就可以玩我了……呜呜……插我了……奸我了……结婚后,我就是你的妻子,每天都要……呜呜……脱衣服给你看……呜呜……给你玩身体……给你各种……呜呜……玩弄……摆布……奸污……糟蹋…   …啊……折磨……插进去随便射……呜呜……好不好?呜呜……到时候,每天晚上,你都可以……呜呜……在我身上,做各种喜欢的事情……呜呜……到时候,你就是我的丈夫……就是我的大少爷,我也伺候好你……我就是你的……妻子……呜呜……女儿……呜呜……妹妹……呜呜……玩具……呜呜……奴隶……好不好……我的言少爷……少爷……大少爷……」   「啊」听到男朋友一声闷闷的长鸣,感受到自己背后的身体一阵痉挛,那在玩弄自己乳房和下体的手掌都是一瞬间僵直了,几乎将自己的乳房和下体抠得有些疼痛,她也满足的笑了,她知道男朋友到了。   叫言文坤「大少爷」是有一次杨诗慧替言文坤打扫房间时的戏语,但是后来发现男朋友很喜欢这个称呼,每当一路称呼过去,发自于自己这个女神一样姿色的女孩子的口中,带着某种奴婢意味的奉承,能够让男朋友获得最高的满足。   她温柔的转过身,用身边的餐巾盒里的纸巾替男朋友打理下体,经过几次打飞机,她已经习惯了看男朋友的下体,甚至有时候觉得,这个肉呼呼的小丁丁还是有几分可爱的好玩的东西呢。也许自己对性生活的矜持是太过分了吧。   言文坤喘息着,抚摸着杨诗慧的秀发,享受着她的清理服务。忽然有些失落感,这么温柔的,体贴的女朋友,都这个开放的时代了,为什么,到这么久了,就是不肯彻底给自己呢。他叹了口气。   他的叹息,杨诗慧听懂了,忽然抬起头,依偎在他的怀里,手上轻柔的套弄着他的阳具,忽然有些抽噎起来,眼泪都流了出来:「文坤,对不起……」   言文坤立即手足无措起来,他可以忍受欲望的煎熬,但是不愿意伤害或者逼迫杨诗慧,忙假装不在乎的嬉皮笑脸起来:「没事……你有啥对不起我的啊…   …你对我,真的挺好的……」   「是么?真的么?」   「嘿嘿,你要是过意不去啊,答应我件事……」   「又想什么呢?你说说看……」   「……」   「脸红什么……害羞啦……什么事,你说啊……」   「换上你……你的……练功服,再陪我来躺一会好不好……」   杨诗慧害羞的笑了。她并不是一味保守的装纯女。男朋友对她穿瑜伽服的样子情有独钟她一向都知道。当初认识男朋友言文坤,就是一次上课,言文坤来接他在健身房健身的妹妹,如今已经是体坛美少女明星的言文韵,看见了自己穿瑜伽服上课的模样,虽然那时的他保持着正人君子目不斜视的调调,其实事后说起,他居然当时就硬了。杨诗慧对自己穿上瑜伽服后的性感体态,也非常有自信非常自爱,男朋友喜欢,男朋友欣赏,虽然有些羞涩淫靡,但是这对她,也是甜甜的。   还有一层,虽然言文坤只是个《河西体坛》网络部的小编辑,但是对于健身房瑜伽教练这种不靠谱的工作来说,还是更加保险更加可靠的工作,杨诗慧有事也会有些小小的自卑。但是形体教练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工作,至少象征着,她在十几岁时的体操训练,并不是完全没有意义的……而且,有一份依靠自己专业的工作,能有一份养活自己的收入,又希望别人能尊重自己的专业,最好能羡慕自己的专业,是所有人实现人生价值的重要一部分。瑜伽服,就是一种象征……所以,男朋友的要求,她虽然觉得有点变态淫荡,但是毕竟是自己男朋友,她并不太抗拒。   不过口上一定要娇嗔骂两句:「你个变态色狼……好啦……看你可怜……今天就小小满足你一下,恩……你喜欢哪套?」   「都喜欢,都喜欢……」   杨诗慧,慵懒的爬起来,爱怜的抚摸一下他的鼻梁,说:「那我去换,你不许偷看哦」。   走到自己房间里,在自己的衣柜里找了一下,想了一想,挑了那套粉色的三件套,那是一套高仿的A货,但是Bylure的正品可不是她时时可以消费得起的,好在这套瑜伽服仿得也很道地。三件套分别是粉色的瑜伽九分紧身塑臀裤,内衬的乳白色吸汗抹胸露背背心,外面的低领紧身瑜伽衣。那粉色看上去非常可爱,却也过于暧昧,买来的时候图一时喜欢,其实根本穿不到工作场合中去,而柔弹性几乎也接近正品的质感,更能够使得自己的腰肢、乳房、臀部、大腿,这些性感精致的曲线能够完美用粉红色的包裹感映衬出来。里面只需要一条小内裤就可以了,再不需要文胸之类的东西,那抹胸背心里有薄薄的罩杯,稍稍有一些些凸点的质感,穿到外面去太夸张,但是穿给言文坤看……不就是要这个效果么?   挑好了衣服,实在太害羞,还是跑到卫生间锁门去换上。穿完了,自己都觉得挺满意,出来后,却也不知道怎么了,比刚才更害羞了,连看男朋友都不敢看。   男朋友却笑着,把自己拖进怀抱里,手已经迫不及待的隔着瑜伽服紧身的质感,在自己的乳房和臀部上抚摸起来,口中赞着说:「诗诗……你穿瑜伽衣,真是太美了……是个男人就受不了啊……我真有福气啊……我真开心啊……可以……」   「可以什么……你说么……」   「……」   「你说,我爱听的,不怪你……」   「我可以这么摸你,真开心……我喜欢这么摸你……弄你……一会儿,用我下面,来顶你……我想……想……想……射在你的瑜伽衣上面……好不好……弄脏了……我给你买新的……呜呜……最好……你不要穿这样的衣服去上班……呜呜……真的……里面上课……外面男人看了会受不了的……呜呜……你的这个样子,只给我看……只给我摸……只给我玩……这样……这样……好不好……」   一便说着,一边他已经把杨诗慧的身体,整个的像抱抱熊一样的向自己的身体上揉上去。似乎已经不顾哪里是乳房,哪里是屁股,哪里是阴户这些重要部位,似乎杨诗慧的整个身体每一寸曲线,都因为瑜伽服的映衬包裹,而让他爱不释手。   杨诗慧也很配合,用在练功房里练就的柔软身体,几乎是坐着真正的柔体动作一样,将两条长腿已经盘上了他的背脊,整个身体贴在他的身上,腰肢折叠成180度角,一边娇喘呻吟,一边迎合着他:「你喜欢就好。我就多穿给你看……呜呜……我还有好几套呢,紧身的,宽松的……红色,黑的,黄的,粉的……还有露脐的,露背的,吊带的,都有……呜呜……大少爷你喜欢,诗诗就一套一套穿给你看,好不好?」   言文坤将杨诗慧的身体几乎要整个用两条臂膀抬起来,好在杨诗慧的体重足够轻,他的臂膀也算有力,才能有这样的肢体效果。而这样,他就可以隔着瑜伽服的臀档处,用自己的阳具去不停的摩擦她的小腹的肌肉直至大阴唇处,一下又一下,其实除了那件瑜伽服柔绵质感的布料隔开,两个人的性具已经是如同做爱一样在深度的摩擦和贴合了。而言文坤的脸,几乎都要埋到杨诗慧的胸膛里,隔着那瑜伽服的包胸效果,在啃咬那衣裳,咬出牙印齿痕来了。   「不是穿给我看……呼呼……是穿给我玩!知道么?穿给你家少爷玩!」言文坤每次只要将瑜伽服的杨诗慧揽入怀中,总是很快就变成非常激动非常扭曲的兴奋模样,连口中的语气都变得有点凶巴巴的。   杨诗慧也沉醉其中,顺着他的言辞也是娇喘着,呼哧着,耸涌着,似乎也很满足爱人隔着瑜伽衣,吃自己奶子,蹭自己小穴所带来的刺激和兴奋,甚至主动腰部发力,在言文坤的两只臂膀抬起的配合下,如同一个可以扭动的柔软的电动毛绒玩具一样,主动做着规律的挺松动作,将自己的乳房和下体进一步的送上去给言文坤享用。   「是,穿给你玩!穿给大少爷你玩!诗诗的衣服,都是穿给大少爷玩的,大少爷你随便玩……随便怎么弄……呼呼……随便……啊……啊……啊……」   两个人正在云山雾罩,不知今夕何夕,几乎很快的又要一起登顶高潮;忽然,一阵脚步声和钥匙开门声,让两人都变了脸色,「要死了,安娜回来了」杨诗慧几乎跳了下来,也顾不得此刻男朋友的感受,手忙脚乱的整理容妆和衣服……要死了,自己穿成这样,虽然安娜不会笑自己,虽然安娜也对自己这个男朋友挺满意,虽然安娜也一定知道自己两个人在里面做什么,但是这会穿着瑜伽服,未免有点太……要不赶紧假装是在练功吧……   但是也只好对着言文坤做着抱歉的表情和摆手的动作,开门去迎接自己的室友……   「抱歉了,合租就是有这种麻烦啦……」她其实没有说出话,但是冲男朋友调皮又抱歉的笑容,就是这种表达,看着男朋友一边也是手忙脚乱穿裤子,一边咬牙切齿的表情,知道言文坤肯定在肚子里咒骂了她的室友,女拳击手运动员安娜几千句恶毒的诅咒了……   哪知安娜还没有开门进来,言文坤因为要和自己亲热,扔在一边的手机却也凑热闹的响了起来……   她扫一眼的时候看见了那屏幕上的照片,是言文坤最疼爱最惹不起的亲妹妹,如今已经是河西省体坛明星的,言文韵的电话。   杨诗慧也只能对着言文坤噗嗤一笑,摆摆手,耸耸肩:算了,一人一分,都有打扰好事的过错吧。   室友总要让进来的,妹妹的电话也总要接的。   小小甜美的日子还长,不着急。 第15回:言文韵·我想买辆车   「哥,是我啊,你在哪儿啊……恩,也没什么事……我跟你说啊,明天队里我要去省局开会,恩……对……运动员代表咯……,你会不会在啊?你要是在,我见面和你说啊……对……见面说比较好啦……恩……就这样,到时候我打电话找你……拜拜……」   言文韵挂了电话,无奈的挑挑眉毛,托着腮帮子也有点犯愁。找哥哥,其实是想借两万块钱,虽然是亲兄妹,但是借钱这种尴尬的事,当然还是当面说比较好。而且借钱的理由,也只能对着亲哥哥才说得出口:她是想买辆车。   以她今天在河西的名气,甚至都已经参加了温网的外围赛,又是常常在电视上露脸的河西体坛小号一姐的身份,又是这个活动,又是那个采访的,外人不定认为自己多有钱,社会地位多高呢。谁能知道,她是属于想买辆车的首付,都要去缠在做小编辑的哥哥支援一下的一个经济情况呢。   言文韵其实属于最尴尬的一个年龄和境遇。   经济上,说是已经独立了吧,以她目前参加比赛所能获得的奖金,各级机关、国家队、省队、学校一分,到她手里,根本就没只有个零头。可你要说经济拮据吧,网球比赛好歹还有奖金,很多项目中心就是个死工资和那点运动员补贴,自己都已经第三个年头征战ATP 系列赛了,连世界排名都已经突破前300了,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穷吧。   生活上呢,说是成熟了吧,其实一直在队里过着训练,比赛,比赛,训练,开会,开会,剪彩,签名,比赛,比赛,训练,开会的生活,连个男朋友都没谈过;说是幼稚吧,自己都已经22岁了,参加过两届全运会,去过七个国家参加过巡回赛,社会活动和商业活动也越来越多,比起关在基地里正手反手的师弟师妹们来说,已经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   两年前她就挂靠在河西大学,省里帮着争取了一个学籍,其实由于比赛训练压力非常大,修学分那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过因为这个原因,接了个私活,教两个同为河西大学的师妹网球训练,认识了一个叫石琼、一个叫陈樱的女孩子,真是一下子给自己开阔了眼界啊。   运动员的生涯,毕竟还是枯燥和乏味的。但是这两个女孩子,尤其是那个叫石琼的,虽然只是个大二学生,但是Hermes,Prada ,Chanel,Cartier ,Tiffany,Gucci ,仿佛是给她看到了一个从未想象过的精致浪漫的世界……而最近琼琼更了不得了,一个大学生,居然跑去买了辆车……真是拉风啊……自己考出驾照两年了,其实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也许也可以买辆车,而不要只当本本族。   后来石琼和陈樱拖自己去4S 店看过,选了半天,一辆小巧的Golf,16万,居然真的动了购买的心,反正马上,上一期澳网和亚洲巡回赛的奖金就要下来了,月供7000元,到时候再算上自己的工资和运动员补贴,还有那个广告合同,应该够了。谁知具体一问,是可以分期付款,但是如果真要享受那样的零利率,首付连税费就要3W.她是刚刚接触都市消费观念的女孩子,连家用都是勉强够的,哪里有存款啊。为了这点事问石琼借,那是开不了这个口,还能找谁,去纠缠自己那在《河西体坛》上班的哥哥呗。   明天,省局要召开一个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的动员会,虽然是很无聊的内容,但是各个体育中心还要装模作样的派运动员代表参加,自己本来就挂靠在河西大学,当仁不让的要作为网球中心的运动员代表去参加。这种会议,作为编辑记者的哥哥也常会出没,当面借钱,会容易撒娇,容易成功一些。   说起自己这么动心想买车,除了受石琼的影响,也确实还有其他的原因。其实石琼和自己,有时候亲密,有时候也有点懒得搭理自己的意思,完全是大小姐的兴致脾气。但是石琼有个堂兄,叫石川跃,也在省局工作。上个月正巧自己带琼琼练球,那个堂兄来看她,开车顺路就送自己回家,路上说起自己有本,但是没怎么开过,那个帅哥居然也有心,特地把车开到一片空旷的停车场,让自己试一下他的宝马,两个人就认识了。   这个叫川跃的帅哥却很NICE,很礼貌,很热心,和自己聊起了所谓「运动员的商业收入,项目中心层层搜刮」的话题后,不仅帮自己介绍了一个走私下的商业活动,替自己赚了笔小外快,还建议自己去寻找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经纪人」,虽然自己是苦笑,认为这没有任何可操作性。石川跃却很认真,还说下个月约了一些朋友一起去河西省东线自驾游,里面就有做经纪人的朋友,约了言文韵一起去。   言文韵想买辆车,一方面,她希望能够在基本配备上跟上这些人的步骤和世界,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坐石川跃或者别的男人的车,被人误会。   这是完全另外一回事了。这几年来,借着各种由头,想要接近自己,甚至对自己有着明显企图的运动员、教练员、裁判甚至社会上的公子哥可不在少数。自己迷人的气质和精湛的球技,混搭在一起所散发的魅力,对于很多男人来说是有致命吸引力的。何况自己的胸……   言文韵也不知道是应该得意,还是应该烦恼自己的胸型。虽然现在所有女人都希望自己能有更加迷人和诱惑的性征,虽然33D 的胸型也不能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什么巨乳,但是对于运动员来说,已经是非常不方便了。尤其每一次自己比赛,都需要特地选择有稳定功能的文胸甚至绑胸,宁可将乳房压抑着拘束着,也不能任由她们太过于「活泼的抖动」。一方面,其实总对反手击球有一些妨碍,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受够了人们过于关注她的胸脯。   她从14岁起就被人暗地里叫「大波妹」,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恭维,总觉得这是一种冒犯和轻蔑。我长的很漂亮,你们能不能不要只看我的胸?我球的打得很好,你们能不能不要只看我的胸?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自己打球的经历越来越多,人们表面上对自己越来越恭维,但是背地里,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拿自己的乳房说事。「借胸上位」?我已经在国内打出连续33胜的战绩了好不好?「借胸上镜」?是你们这帮色狼拍照的时候非要瞄准我这里好不好?再说了,胸是我自己的,我借了谁的么?   言文韵非常烦恼。她也不是那种保守到认为别人意淫一下自己乳房就是强奸,就是流氓的姑娘。但是她总希望,别人在欣赏她的身姿的时候,能给一些更加体面,更加浪漫,更加文雅的赞誉,而不要把自己看成一个「大波妹」。   不过这一点,那个叫川跃的干事就处理的很得当,他没有死盯着自己的乳房看,也没有刻意回避这个问题,而是居然当面说起:「我注意到你有用绑胸啊……这样对健康不利,尤其是国外比赛的时候没必要,老外不太看重这些……你将来一定会参加更多ATP 赛事的,应该全面的在西方媒体的镜头前展现自己……」   虽然一个男生当面居然说出「我注意到你有用绑胸」让言文韵羞的几乎要钻到地板下去,但是那种诚挚却带着一些洋气的语气和论点,却让她格外觉得舒服,而且带着某种鼓励和肯定。她虽然也怀疑石川跃是在调戏她,而且对她也有某种企图,不过她相信自己能处理好和控制好。   她承认,对于这个男人,她有些好感。就像她对自己的名义上的「学生」石琼,她有着一种天然的好感。也许有辆车,自己应该可以更加接近他们的世界。   ……   第二天早上起来,也就不去学校里点卯了。好好打扮一下自己吧,虽然是去省局开会,又是运动员代表,不能穿的太时尚耀眼,但是好在自己对自己的身体有绝对的自信,一件纯色的POLO衫,一条休闲九分裤,两色搭配就足够了……时尚到爆,而且……自己的样貌底子真是够美……   对比石琼,觉得这小丫头处处看着都水灵到让人要醉了,虽然只是个大学生,但是连自己这个河西体坛第一美女都觉得有些隐隐的比较心,但是来到一群只知道打球开会的运动员当中,以自己的身体,以自己的气质,无论穿什么衣服,都是人群中的焦点吧,都会让师弟师妹们以艳羡的眼光看着自己吧。   帅气一些,时尚一些,这种场合,耳环是不合适的,但是可以挂一条木制的十字配饰项链,木制一则没理由被教练和主任们说自己「珠光宝气」,二则也特别有气质,三则么……也便宜。再取一个单肩挎包,普通一点的,琼琼送的那个是不合适的,就是Puma的就可以,出发吧。   省局自从搬家到了天体中心,要去就方便多了,而且像她这样的明星级运动员,门卫早已经都认识了。笑吟吟的放行,等她和这个打招呼,和那个打招呼,到了39楼的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应该的,她是河西的一线明星运动员么,来得晚一些也算正常。看看自己的位置,一面座位牌标注着:网球中心运动员代表。学摸着坐进去,旁边倒一个清纯的小帅哥,似乎偷看自己的胸,瞄一眼就腼腆得躲闪开,连脸都红了。她倒是司空见惯,笑吟吟先打招呼:「你好呀……你是?那个……跳水队的江子晏吧……」   「是啊。师姐好……」   「你好呀,我叫言文韵,是网球队的。」   「师姐……您开玩笑呢,河西体育系统,哪里还有不认识您的啊……」   「小嘴真甜,不过别老叫我师姐啊,把我都叫老了……我都不一定比你大……叫师妹吧,显得年轻……」   再一旁一个娇憨的小姑娘,整个娇小的身子罩在一件大运动衫里,本来正趴在桌子上半睡半醒的,似乎听见了,揉揉眼睛,看见是言文韵,惊喜的凑上来:   「言文韵!啊呀师姐,怎么你也来这里啊!?」   言文韵最享受这种来自同为运动员的同行们「遇见明星」的欢呼,但是看看这个小姑娘,虽然还没有发育成型,但是眉梢眼角一副清纯娇憨,倒是十足个水灵灵的美人坯子,倒是也一时看住了。却也笑着胡扯   「我怎么就不能来啊……省局开会么。我们网球中心也总要派人来的……」   「我叫许纱纱,我是跳水队的……师姐,难得能见到你,你回头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还有啊……你们河西大学今天有活动啊,你居然跑省局来开这种会啊……」   「你们还知道那种活动呢?」   言文韵有些惊讶,因为河西大学今天确实有个重要的活动,河西大学今天正式成立了一个叫体育产业研究院的机构,正在召开成立典礼,听说不少领导和社会名流都要来,比起省局里这种例行的动员会,是要重要太多了。以她的身份本来是肯定也应该出席的,但是省网球中心因为上一次南海锦标赛的奖金分成问题,和河西大学网球队,闹得不可开交:她拿下了南海锦标赛的亚军,一共得了8万元奖金,去掉税就是6万多,按理说省队拿1/ 3,校方算是参赛名义方,也拿1/ 3,教练和队友再分剩下的一半,自己再拿最后一小部分就完事了。谁知河西大学居然就扣下了一半多,钱不多,但是省队里面子下不来,省队几个教练和主任都气势汹汹的闹过了,还叫自己想清楚究竟是哪里的人……这次河西大学办活动,死活都不让自己去,要找个名义,才发配自己来这里开会的。   这种圈子里的闹剧,言文韵其实也见惯了。让她惊讶的是,这个叫许纱纱的小姑娘,如何也知道河西大学体育研究院这种事。甚至大学生运动会,这个明显连高中年龄都够不上的小姑娘怎么也来开会也有点搞不清……   两个人当中的那个江子晏,似乎有些局促,要向后退一点身体,好让她和许纱纱聊天。但是还没怎么说话呢。随着几声咳嗽,河西体育系统的实权人物之一,河西省体委党组成员,河西省体育局竞技赛事处处长,河西省后湾体育基地主任,陈礼同志,就昂首进入了会场。   运动员们在一边的宣传干事的带领下,鼓掌起来。   「大家不要客气么……」陈礼脸色一向有些黑黝黝的,人也是一副精干枯瘦的老体育人的模样,不苟言笑,挥挥手:「刘局长今天去河西大学了,要主持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研究院的成立仪式,不能来。这个坏人么,那就我来做……」他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   大家也跟着笑笑。言文韵自然也跟着笑笑。不过看到陈处长似乎有意无意的撇了自己一眼,她翘了翘眉毛,有些不高兴。   这个陈礼处长,可是河西体育的实权大官。和一般的官员相比,他是技术官僚裁判出身,却一直没有能好好学个干部应该有的矜持,有点野路子,而且河西省局上上下下都传说他是有名的「性情中人」,每次来网球中心,有的没的就要和自己说话,还经常找些借口碰自己一下两下,虽然也没有太出格的举动,但是实在让言文韵很不喜欢。虽然是从事体育工作,可是她总以都市文明人自诩,很不适应这种所谓的「江湖大老粗」。在她看来,这根本就是借着江湖气,掩饰自己的好色和粗鲁。   「等一下钱主任会给各个队发言的机会的,我也有事,说几句,马上就要走……大学生运动会下个月开始,简单的讲,32块牌子是指标……小朋友们,平时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也就算了,到了这个时候,我希望大家都能争口气……」   陈礼就是喜欢管运动员叫「小朋友」,有些人觉得听着很亲热,但是言文韵也不太喜欢,总觉得这种称呼带着某种轻蔑的意思。   「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为河西省争光,也为你们自己争光……哼!外面的人,都在说,运动员挂靠到大学里,运动也弄不好,读书也弄不好,你们听了害臊不害臊啊……我们省局,和省里的二十几家大学,给大家争取了那么多的学籍……你们这些小朋友,读书的事情,我是过问不了了……但是比赛的事情呢?现在到了你们回报社会,回报政府,回报党,回报省里,也是回报你们学校的时候了……」   「比赛期间,社会活动一定要给我控制住……现在你们下面一些中心,今天一个商业活动,明天一个娱乐活动,你们把体育当什么?当猴子耍把戏么?!还搞什么网站,什么微信公众号,什么电视片……你们的核心工作,就是训练、比赛、出成绩……」   陈处今天看来心情不太好,继续在台上冷冷的训话,言文韵却已经渐渐走神了……她也完全跟不上大学学分修习计划,但是全国大学生比赛?河西省的计划32块牌子里,她是有绝对有信心拿下一块金牌来的。虽然全国大学生运动会这几年已经逐渐偏离了最初举办的初衷,很多项目都演变成了各省队「挂靠运动员」的练兵场,但是女子网球,国家队几个实力在自己之上或者能和自己竞争的,目前都巧合不在大学学籍,以自己的综合实力,和一些大学生校队的成员去打球……想想石琼和陈樱的那种水平,她就算是感冒发烧了饶她们半条命,几乎都能赢下来。   看着台上几个领导的身影,也没看见什么熟人,她的脑子开始短路,还是想着:   老哥在哪里呢?等一下找一下老哥,怎么说呢?总不能直接说:我想买辆车,老哥借点钱……   怎么也要撒撒娇,逗逗他……要不问问他的那个女朋友吧,一问那个话题,老哥心情就会好……   陈处长……鬼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废话…… 第16回:陈礼·老体枪   陈礼心情不是很好。   今天一早就接到电话,虽然电话那头是省委组织部的孙秘书说的很含蓄很委婉,但是他也听明白了:升副局长的事,总局还是打算缓一缓从其他省调配,这次又没有他的机会。孙拓的话:「老刘是管理干部出身。但是马上又要奥运备战年了,竞技赛事处和河西省的体育事业,是真需要老陈你这样的,专业和管理两手都硬的人才啊……」   他当然只能爽朗的笑笑,用「体育人」该有的豪迈,在电话里连连表达无所谓,不介意,对领导的决定非常拥护,奋战在奥运工作的一线一向是他的心愿云云。   但是上午来开动员会,他其实就觉得有点心不在焉,肚子里也有点灼烧的感觉,很不舒服。   他知道圈子里的特点。在很多运动员、教练员眼里,河西体坛的一把手,省体育局局长,省体委党委副书记,刘铁铭局长,因为从来没有在体育圈干过一线工作,就是个纯官僚。像体育这种专业性很强的圈子,同样是领导,「官僚」和「技术性官僚」,在基层的口碑待遇,那是截然不同的。虽然在C 国现实环境中,运动员当然也要认职位认级别,但是他们更看重的,是有着「实力」、「技术」,最好还有着「成绩」作为支撑的职位。光靠官大一级压死人,很多项目中心的小运动员和老体育痞子,满身江湖气,其实都未必把你放在眼里。可是自己不一样,自己虽然没有当过运动员,但是光在裁判界就干了十年,圈里圈外,说点现实的,都是「地头人熟」,无论是各国家级项目中心、裁判、运动员、官员、跑江湖的、拉赞助的、管场地的,他陈礼也是这个圈子中一号人物。就连老大刘铁铭,也必须要多依赖自己的专业判断和经验。下头各个项目中心,难免有各种事情要求到他,更是不由自主的敬自己三分。而目前省体育局几个副职,不是不在岗,就是老弱,他虽然名义上只是处长,其实在河西省体育圈子,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实际上的二把手」。也因为他这种专业背景和在江湖上跑过混过的人际关系,河西省,也属于少数几个,省局能对各大项目中心有那么大影响力的省份。这一点上,连局长刘铁铭都必须仰赖自己。   不过也正因为这个缘故,他的学历、「管理学术背景」和真正意义上的「背景」,就显得苍白一些。不过是去首都见过一次冯老,强打强算也只能算是「太子党」的边缘小虾米,其实太子党的大佬们也不会为了自己这个处长真的出来做什么说什么。其实他这样出身的体育干部,一般最合适的,还是担任市级或者省级的项目中心的主任,专业上更能体现价值。现在能升到省体委竞技赛事处处长这种实权肥缺,已经是极限了,这还要亏得自己给某些人办的某些事。要想真的跨过那条线,晋升到副厅一级,从而算是从「体育人」,进入真正意义上的「省级领导」层面,实在也有些艰难。   从这个角度的政治现实来说,那个刚来就让他怎么看都不顺眼的群众体育处的小干事石川跃,有学历,有背景,又年轻,反而让他这个河西体育系统的「陈老虎」有些些嫉妒和愤恨,因为现在官场也越来越看重海归学历和年龄条件,这样的「小朋友」,将来想不升官都难。   不过这还不是他看着石川跃不舒服的主要原因。这个姓石的,可是石束安的侄子。光这一条,就让陈礼觉得非常烦躁。很多年前,后来「茶党」的中坚力量之一,C 国外交部的红人石束安,其实是从体育系统出身的。那时候,石束安还年轻,就担任过河溪市体育裁判协会的秘书长,那时候,自己还在河溪市竞技赛事处下面担任一名市级裁判,也算半个下属……十五年了,自己算是一路风生水起,已经从一个普通的裁判组长,做到省级的竞技赛事处处长了,都几乎可以算是体育官场里的直升机了,但是和石束安比起来呢?「背景」两个字常常灼烧陈礼,让他认清官场更多的现实。从这个角度来说,当石束安江湖人传他生活、经济都出了问题,被捕正被审查,陈礼想想都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痛快。但是一眨眼,他的侄子,居然调来了河西……这是沧桑?还是传承?这是巧合?还是命运?是应该拥抱欢迎?还是应该冷峻审查?陈礼也说不清。   其实这个石川跃,连省委领导都过问过,江湖上传言是来基层混一线经验的,虽然论级别资历还差了陈礼好几个档次,但是陈礼几乎能肯定,这种世家弟子,要么就是纵情声色不问正事,但是如果一旦愿意小心翼翼的投入这个圈子,只要不出纰漏,十几年后,一定会升到他依旧望尘莫及的级别的……   如果不是特别有必要,他还是选择不和这个石川跃发生什么交集,即不要以「我是你叔叔的老战友」去拉近关系,也没必要因为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圈子和派系关系去打压他。   但是这个石川跃的手太长了,一点也不安分,小小的群众体育处,根本就是个冷部门,还是下面什么传媒科,下面的一个干事,居然插手那么多项目中心的事务,甚至连总局下面的学校、媒体、三产都要过问,虽然几次见陈礼都是毕恭毕敬的,还亲热的叫自己「陈老师」,但是陈礼依旧觉得很不舒服,很扎眼,让自己心情很不好……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脸上会自然而然带出来一种冷漠的表情,不熟悉他的人或许会觉得他是裁判出身的领导的威严;其实每当此时,他都会产生一些自己绝对不会羞愧,但是也知道不能公之于众的念头。   这动员会会就是这样,河西政法大学足球队的领队在那里表决心立誓言慷慨陈词,政法大学的足球队是有历史的,一些所谓的「队员」其实大部分都是河西职业队员挂靠在那里,今年大学生运动员就指着他们争脸面了……但是陈礼却听得心不在焉,他的眼光冷冷的在会场里扫来扫去,心中却有一股炽热和烦躁,一些荒诞而粗暴的念头在脑海里翻滚着。   「那个网球队的言文韵……操她妈的,胸真是够劲够漂亮,不知道网球中心的老盛有没有摸过……罩在T 恤下都那么圆,会影响反手挥臂了吧都……操她妈的,长的也正可人心意,要落我手里,老子非操得她起不来床……」   「不过更中意的,还是坐旁边那个跳水队的……啧啧……这种刚发育的小姑娘才最对老子心意,应该是个雏吧,年纪那么小,奶子和小逼还没给男人看过吧……真操她妈的水灵,跳水队的就是水灵,压她的时候,一定能压出水花吧……」   这些念头当然不能诉之于口,周围的人又无从了解这位大处长的内心世界。不过内心世界归内心世界,脑子里一热,自己那男人的分身却自然而然刚硬了起来,这就不属于内心世界了。陈礼摇了摇头,在主席台桌子的掩护下,伸手到自己裤裆里,稍微划拉划拉自己的分身,让它的张牙舞爪的模样能处在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状态。   和旁边的主持人打个招呼后,陈礼决定离开会场,出去走走。本来今天是计划要整理一下几个省队的主要赞助商的会面计划。不过这会自己也没什么心情了。   自己是因为早上孙秘书的电话,有点烦闷了吧?而且自己的顶头上司,省局一把手刘局长,今天又去了河西大学当嘉宾,这件事情也很让他不愉快。   河西大学本来有一个体育管理系,也算是特色了。四年前,就计划要成立一个什么体育产业研究院,其实陈礼对于这种大学里的所谓研究机构一向嗤之以鼻,而且认为他们这种把体育和「产业」挂钩在一起的做法纯属莫名其妙。不过这个机构本来一直也温吞水一样处在筹建阶段,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前两个月开始连连动作,省局、省委、国家体育总局、各个国家项目中心、媒体都有在介入过问,一晃,居然就要成立了……当然了,这种事情属于产业学术方面,和他这个竞技赛事处的处长有点不搭边,不去就不去吧……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自己错过那个成立典礼,是某种不太好的信号,毕竟,这件事情影响力很大,各个项目中心都在谈论,听说连省委都有领导今天要去,刘局都不能算今天出席的头号人物;何况,河西大学体育管理系的系主任又是那个女人……   在办公室里烦躁的度来度去了十分钟,他就决定再去找那个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女孩子。   那是控江三中的费校长给他「安排」的。具体的事情他其实也只是听了个模模糊糊,好像是省游泳队半年前多出来一个后备队的培训名额,属于控江三中编制,控江三中的几个女生都在争取,这个叫什么「小鹿」初三女生(真名自己都没打听,叫叫花名挺好),成绩不上不下,如果这次再挤不进省队编制,奖学金玩完了,就得回老家了。这小萝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消息,居然偷偷去找控江三中的分管副校长费亮,说「只要能留下,什么都可以做……」,还明着说「我是个处女」……费亮是学校教练出身,从基层爬上来,混到的这个职位,在陈礼眼里,属于绣花枕头除了长得好像个沧桑知心大叔之外毫无本事,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却也不肯就白白失去这么个机缘资源。又因为控江三中要争取已经快要废弃的后湾体育中心的几块三产,求着体育局的拨款呢,一来二去,居然拐弯找到了自己,把这个「小鹿」当个礼品,算是送给了自己,要自己「多指导指导业务」。   这种三方转手、各取利益的事,没有直接交易,相对保险多了,陈礼也实在忍耐不住第一次瞧见这个游泳队小萝莉的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的诱惑。这个小鹿虽然不能说长得有多么多么漂亮,但是那双眼睛,瞳孔那么黑亮,那么纯真,明明长在一个那么年幼稚嫩应该什么事都不懂的初三女生脸蛋上,却仿佛是赤裸裸得在哀求「叔叔要了我吧」「叔叔奸污我吧……」。他本来就是特别喜欢这种介于发育初期和成年女孩之间的运动型少女,又实在抵挡不住诱惑,就眼开眼闭,应承了费亮。在刘局这里随便推了几下,帮费亮安排了业务,左右不过是把后湾体育中心的几块门面拨给控江三中去管理。费亮自然也会替小鹿安排名额和奖学金的事。   这个叫小鹿的小女孩子,却果然对他的胃口,非但是个处女,而且全身上下都透着小女孩才有的纯洁身体的魅力,性格上来说,第一次被自己破处奸污时还羞耻饮泣什么的,两次三次后,却有点自甘堕落的意思,在床上服侍自己时,虽然瞧自己的眼神还是明显藏不住的愤恨和耻辱,但是动作口吻,都玩起了满满的骚劲。他玩了几次后,居然有些舍不得就这么抛开,担着点风险,干脆在控江三中附近的小区里,给这个小女孩租了个房子,让她开始「走读」。自己什么时候有兴致了,就打电话给她,去她那里过夜。当然这已经属于交易之外的再交易了,所以自己不仅在省游泳中心专门给她打了招呼安排一些比赛充充数,还隔三差五塞给她一些零花钱。但是即使这样,他还自欺欺人的偏偏不去问她叫什么真名……这么做安全,因为即使一些比赛名单交上来,自己也分不清楚谁是谁……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处,将来有个推脱的地方……   今天心情不好,也不想办公,就把处里的事胡乱安排安排,下午就去找那个女孩子。   到了小鹿的出租屋,他就可以做另一个自己了,另一个真正的自己,不用崩着,不用装着,不用大义凛然或者紧锁眉头。不管他想要什么,都已经习惯了,在这里可以直接开口要求。他叫小鹿换上一套连体的布料上有许多可爱褶皱的蓝绿色少女泳衣,然后又去卫生间,自己也脱光了衣服,说是冲凉,却把小鹿浑身上下冲了个水灵灵,然后也不让她擦干,就这么抱着按到她的小床上,让她撅着屁股对着自己,把泳衣的裤裆这里,恶狠狠的撕破了一口子,也没什么前戏,就直挺挺的插了进去。然后牛喘着开始奸玩一副好像是游泳池里刚刚起来的,游泳美少女。把小鹿那铺着干净可爱的床单的小床弄得水淋淋的一塌糊涂。   他一边抽插,一边开始骂骂咧咧:「干死你,干死你,自己说,你该不该给我干死……」胯下的女孩子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变态的蹂躏,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淫叫着回应他:「应该的,应该的……小鹿应该被干死……快点干死我吧,陈叔叔……」   「不要叫陈叔叔,叫我爸爸……」   胯下的女孩知道这种游戏的规矩,一边听着耳边从自己和这个比自己大二、三十岁的中年大叔传来的喘息吼叫,一边乖乖的认命的进行着他最喜欢的角色扮演:「是……爸爸干死我……爸爸干死我……我是你的乖女儿YingYing啊(她不知道是哪个Yin 或者Ying,还是音乐的音,还是银子的银?还是莹?或是英?)」   有时她也会想,是陈处哪里收的什么干女儿?还是陈处真有一个女儿叫YingYing?陈处是对自己女儿有幻想,在自己身上要实现?她当然也不会打听。她和她的陈礼叔叔之间就有这种默契,各自不打听不该打听的。   陈礼呼哧呼哧的,在小鹿幼嫩的身体上宣泄着自己的欲望,坚持了一会也就交了枪,他倒不愿意闹得太过分,除了第一次夺走小鹿童贞时没忍住射在她子宫里,事后让她吃避孕药外,一般都用避孕套,但是今天火气大心急没顾得上,所以要拔出来,射在小鹿的小屁股上。看着自己白浊的精液污染着这个小女孩雪白的臀和泳衣,他又好像得到了某种满足和慰藉,仿佛白天一肚子不高兴的事情稍微淡忘了一些。   「叔叔……好了没?」小鹿回头,似乎怯生生的问了自己一句,但是自己也听出了这语气里的那种冷淡和抵触。火气又上来了……   「操你妈的,叫你叫爸爸,又他妈的忘记了,再来一枪,打不死你……」他骂着,把小鹿娇小的身体一把翻过来,这次是想把那尚未完全发育成熟,本来也没有多少波澜的少女乳房这里的泳衣布料,又要拉扯着撕开,但是小女孩似乎读懂了自己的愤怒,主动配合着缩了缩肩膀,把泳衣上半截从自己的肩上褪下,主动裸露出了两颗殷红的小乳头……   陈礼似乎得到了一些回应和配合,揪着两颗小女孩子的乳头,然后又趴上去舔着,小鹿的乳房并不大,很小巧,甚至可点小平胸的感觉,但是肌肉感很紧实很有弹性,这让他很满意,当自己的舌头,挑逗得身体下的小女孩又开始呜咽呻吟起来时,陈礼又开心起来……至少在这里,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又恶狠狠的开始用手指抠弄小鹿的小蜜穴。   「爸爸……轻一点……我疼」胯下,小鹿又被弄他弄哭了,但是这次乖了,又叫自己「爸爸」了。   他听得很愉快,很舒服,很刺激,很爽,但是那一声软软的「爸爸」叫得那么诚挚,连他阴沉暴虐的心也稍微柔软了一下,动作也就自然的温柔了一些……   仿佛胯下的女孩子,变成一个他终究不想去真正伤害的人。 第17回:陈樱·主席台   陈樱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学生代表,今天居然会被安排在主席台上,虽然只是最靠边的座位。但是她依旧有些难以抑制自己此刻起伏的心情,忍不住用余光去打量主席台上的豪华配置。   这是河西大学今年头等盛事,「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研究学院」的成立典礼,校领导、省局领导、学院领导、赞助商、专家、基层官员当然都是要出席的,这主席台上的座位排布永远是这种仪式上的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陈樱是官员子女出身,一直都明白这里的复杂门道,本来替工作人员想想,今天的主席台其实有些难以安排。河西大学校长肖亚兵、省体育局局长刘铁铭都亲自来了,甚至国家体育总局科教司宋司长都算是大驾光临。这三位,其实细论级别是一个级别的领导,名义上,河西大学校长其实是副部级干部,而刘局长和宋司长都属于厅局级干部,理应还是由肖校长坐最当中,但是一则有主客之别肖校长毕竟是河西大学主人,二则宋司长算是「首都派来的」,这里其实就很难定论三个人的坐法。何况,体育管理系系主任柳晨老师,虽然论级别只是个教授系主任,但是女士优先又是今天的主角,而且柳老师江湖盛传名门闺秀,就算是省部一级领导见她面都很客气,总也要考虑她的位置。   不过好在,也不知道是哪阵政治春风,今天居然把河西省的父母官,省党委书记兼省长王鼎都吹来了。这即使对于河西大学来说,都可以算是难得一遇的贵宾级领导了,反过来也解决了今天座位难排的问题。自然是王书记坐最中间的位置,一边两侧,左右依次是肖校长、宋司长、刘局长、柳老师了……   「幸亏老爸没来……否则这主席台上,都未必有他的位置」陈樱忍不住自己的天性,刻薄得冷笑。想想这样的配置,居然能有自己的座位,又实在忍不住一阵激动。   这种配置,虽然自己也是见过世面的,在一定的圈子里,也算是被人瞩目的美少女大学生运动员,论家世也算个官二代,但是未免也觉得有些心潮起伏。不管在学校里,风气上人人都鄙夷所谓的领导、公务员、官员,但是真的坐在这个位置上,试问谁能真的不带有三分得意之色?   而且她知道,今天自己能坐在这个位置,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原因,是校长、柳老师认为自己的容貌、气质和成绩,配得上今天的场面,来做这个「学生代表」;而不是因为父亲的关系。当然了,柳老师的女儿石琼,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个人选,但是这种场合,既然柳老师自己都坐在那里,总要避嫌。于是,才有了自己坐在这个位子上,离开省长都只有5个座位……这让她怎么也冷峻不下来,雪腮上泛出了阵阵如同酒醉一样的艳红,在主席台上,更显得明艳动人。   这种在一个独特的圈子里俯瞰众生的感觉,让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的洛杉矶……   受到父亲的影响和希冀,陈樱6岁就开始练体育,由于身高上似乎有一些优势,重点就在篮球、排球上发展。12岁的时候,她就加入省重点体育单位,控江三中的初中女子篮球队,随队开始集中训练;13岁篡改年龄进省青少年篮球队集训,一直到15岁初中毕业前,都是属于在向专业篮球运动员之路上努力。   其实陈樱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篮球,但是在她人生的记忆中,14岁那年的洛杉矶之行却给给她留下了让她激动不已的回忆,似乎在那时,自己是真心希望可以打得更好,成为一名真正的篮球运动员的。那年父亲花了大力气,替她动了手脚走了关系,递补了其他队员,成为了C 国「中小学篮球生集训联队」的一员,参加了在洛杉矶举行的世界青少年篮球培训锦标赛,虽然事后看来,那个所谓的「培训锦标赛」,其实更多的是一个商业性质的篮球夏(冬)令营。但是那一段时光,五光十色、有模有样、如梦似幻,她和操着不同语言有着不同肤色的少男少女们一起,在世界篮球的圣地美国洛杉矶,度过了18个日夜;那些孩子很多真的是未来的各个国家篮球之星,而那时,年纪还小的他们,却又是那么的童真、快乐、单纯、阳光、友好……大家在一起打球、联欢、训练、比赛、下社区、见明星。而主办方颇有渊源关系,甚至连世界级的巨星MJ都来到训练营里和大家欢笑,象征性的「指点孩子们打球」,MJ还夸了陈樱一句「Good」,只有一个单词,也不知道在称赞小姑娘的球技还是动作,形体还是态度,却让陈樱几乎要激动得昏过去……在最后的比赛中,虽然在12支球队中C 国只拿到了第6,虽然陈樱只是一个替补,但是大赛组委会依旧给大家颁发了奖牌和荣誉证书,依旧安排大家聚餐,联欢,还一起去看了那年的NBA 洛杉矶全明星赛,参加了全明星赛的各种活动,然后互道珍重和友谊,互送礼物、合影、拥抱、亲吻……在依依惜别中,在世界篮联官员的送行中,才离开了那个宛如天堂的世界……   世界级的舞台、巅峰级的体验、梦幻般的经历、那种「够档次」「够洋气」「够炫酷」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冲击力,那种活在一个「独特的圈子」里,仿佛自己是他们中的一员,一起俯瞰众生的成就感和愉悦感,甚至那声「Good」……都让陈樱迷醉不已,回味至今……   不过那不久后,她的所谓「篮球生涯」就开始走下坡路。这很正常,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少年运动员大多这样,能有几个人能够真正攀上职业体育的高峰呢?父亲当然可以替她做一些事情,但是毕竟不能代替她去打球,不能真正改变她的实力表现,在省里还可以做一些文章,离开了河西,父亲的影响力也是有限的,她总要去面对更加艰难的挑战。   高一是个坎,高一前不能进省队,就只能是个业余运动员。省里也好,国家队也好,什么夏令营也好,都不能逃避体育运动的基本规律。并不是身高比别人高一些,就能打好篮球;也不是长得漂亮一些,就能成为明星;当陈樱一面读初三面临中考,一面必须面对自己在省青少年队其实没有上场时间的现实时,她就知道自己要面临转折和抉择。   篮球曾经在少年时代带给她的「真正的顶层社会」的迷醉感受,她必须放下。   好在父亲在这方面也是清醒的,从初二开始,就加强了她的文化课补课学习要求。她考分离市重点高中河溪一中还差7分,这点差距父亲会想办法帮她「弥补」的;进入河溪一中读书后,她虽然也在所谓的「校队」参加了篮球队、排球队、羽毛球队,但是她知道,父亲也必须接受,职业体育的梦想,应该只是一段童年往事了,反正这种「我家小孩也许是个天才」的想法,很多中产阶级家庭都曾经有过,放下也就放下了,父亲也只能作罢。   在青春期,她甚至祈祷自己的身高不要再长了。1米75还不够?在高中部,她因为越来越出众迷人的容貌和身材,已经得了个外号叫「高不可攀校花」;这个外号除了身高之外,也可能因为她标志性的挂在嘴角的有点刻薄的冷笑……   但是她依旧很得意,高中的时代,是她的美丽焕发到让人无法逼视程度的三年。她依旧打篮球、打排球、甚至开始学习网球。但是她已经不再梦想攀上什么篮球世界之巅,她更看重的,甚至是自己在打篮球时,穿着最炫酷的篮球鞋,最英姿飒爽的T 恤和偶尔露出腰线的运动裤,扎着象征着青春和动感的侧边马尾,让男生们看着自己起跳投篮时那种线条的振动,才是她最现实的享受,还伴随着自己那有点刻薄的冷笑……河溪一中是书呆子学校,在几个自以为条件很好的顶级校草男生向自己靠拢受挫后,也不太有男生敢来攀折自己。   直到每年河溪高中联赛时,她出镜在其他河溪高中生的眼前,美艳的外貌和特别懂得打扮的风姿,让几乎所有其他校队的几个自以为帅酷到爆的阳光男生,都借着比赛的因头,妄图接近自己,甚至有大胆的直接邀请过自己约会。   她喜欢那种刻薄的冷笑,冷漠却满足的拒绝,洛杉矶之行依旧在作用着,「我曾经摸到过那种圈子」,「连MJ夸过我一句'Good !' 」,我要和你们这些胡子都还没长出来就自以为是流川枫的傻逼们约会?   关于自己的这种笑容,可能很小的时候,自己就习惯了,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表情,其实也没太大的恶意。很小的时候,母亲忽然笃信上印度教,曾经给陈樱念过一首印度教中的诗歌:「诸天帝折磨诸鬼蜮,阿修罗却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邪」……   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母亲给幼年的她念那么吓人的诗句时,留下了什么童年阴影,但是她这么多年,一直都记得这段句子,也渐渐喜欢上了这诗句中诡异的氛围。她要笑出来,让自己魅力四射,让自己美到醉人。   高考她考了475分,没能达到河西大学的分数线,但是父亲自有办法,篡改了她的体育成绩,还特地让自己参加了一个什么「文体互助暑期小家教」的活动得到加分,让她作为河西大学的体育特招生,一面加入河西大学篮球、排球校队,一面就读了体育管理学本科。当然时代不同跪了,大学校队的竞争就要强了许多,「高不可攀校花」的称号依旧在,但是校队主力,她是逐渐打不上了,参加校队的训练活动,偶尔应付一下校级的比赛,也逐渐变成了陈樱的一种「大学社团兴趣活动」。好在,跟着非常喜欢她的体育管理系系主任柳晨,也的确能学到一些知识,也可以重新规划自己的未来职业走向。   她依旧打篮球,更多的还是因为,可以给自己理由穿已经贵的离谱的正版AJ,穿最时尚搭配的欧美运动风的内外衣裳和饰品,再稍微染几丝玫瑰色的发丝,依旧扎自己最得意最熟练的侧边马尾,但是保养发质的护发水却已经可以使用90美金一瓶的Kerastase.她从小就不排斥性感的魅力,她已经更加熟练,不仅仅会纠正自己的投篮动作让它更加动感,好让男生们更狂热得欣赏自己起跳和落地时那种曲线的振动,她甚至开始刻意的学习搭配着T 恤颜色来处理流汗的程度,有时刻意让汗水将自己的胸前染出一片倒三角形,让自己汗渍在阳光下焕发出最醉人的视觉效果来,T 恤在从锁骨到乳沟处染成汗深色,这样可以更好的展现自己青春无敌的乳房和一种独特的性诱惑力……她还懂得,如何展现自己的小腿的形态,如何控制自己的肌肤颜色略略偏向某种「小麦色」一样色感,这和一味追求白皙的普通女大学生是略有不同,更加高贵的;再配合着运动短袜和热裤,让自己的腿可以撩拨男生们的欲望……或者如何展现自己的腰肢,或者如何展现一下自己的背脊和手臂,必要的时候,露一下自己的高档少女内衣的肩带……   这种其实性感到足以让大学男生们喷血的画面,在篮球和排球运动的背景下,却可以被阳光、青春、运动这些词来掩盖得非常明媚健康,得到校园环境内的接受;她毕竟只有18岁,是一个因为篡改年龄,早读了一年大学的大一学生。现在,不管她的篮球打的怎么样,男生们来围观女队训练和比赛,其实一大半就是为了看陈樱,就连校宣传处,都觉得她的气质和美丽实在动人,甚至将她的打球动作的画报,都制作成了河西大学招生宣传品,印刷成册去吸引高中生「这是你们未来的师姐」来报考本校。   她其实明白,在普通的情况中,在一般的环境下,她不过是河西大学里众多美女学生中的一员,最多是因为身高和肌肤浅浅棕色有些特殊魅力;现在的女孩子越来越懂得保养和打扮,「校花」可不是那么好封的;比如自己的室友琼琼,有时看着她,安静得盘着腿散着裤管,慵懒娇憨的坐在那里的时候,简直美艳到无以复加,即使陈樱,都要看得呆呆的,自愧不如。但是打球……在起跳的时候,在运球的刹那,在过人的动作中,在两手一挥,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时,在自己的蛮腰偶尔露出的细微时刻,在自己的乳房落地时那一阵弹跳的瞬间,自己在那一刻的美丽,是可以感染所有人,给自己重重加分的。   那一刻,自己才是焦点。如同现在坐在主席台上。   运动对她来说,越来越变成了衬托自己魅力的某种工具和画面背景。所以她也越来越喜欢玩一些更加「美」一些的运动。玩一些台球,玩一些瑜伽,甚至还专门聘了省队的头号美女言文韵来做自己和室友石琼的网球私教,为的是提高自己的击球动作的标准性。那也是美的,那也是性感的。   我很迷人,而且我会打球。   我打球的时候,也是最迷人的时候。   我高高在上,又冷艳娇美。   我身材曼妙,又气质清纯。   而且我又是个文质彬彬的重点大学的大一新生。   而且我有着迷倒男人的刻薄冷笑。   也许很多男生,连想都不敢想,来征服我吧?!   「诸天帝折磨诸鬼蜮,阿修罗却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邪」……   她其实挺满意自己这种定位,她曾经希望从篮球里获得的某种感觉,已经获得了一部分。   何况她现在坐的位置。离开省长都只有5个座位了。   她抬起头,让自己露出一些依旧有些冷傲的微笑,让自己运动校服下的胸脯,再显得骄傲挺拔一些,今天这个场合,她当然只能穿校服,不能展示她那些价格不菲性感青春的衣服,但是主席台下,还是会有更多人愿意欣赏她的容颜和姿态,而不会太在乎那些领导们的陈词滥调。   她享受这一刻。明明自己只是无关紧要的一个学生运动员代表,明明这也算是一个重要的典礼,明明主席台上坐着的是已经超越一般意义上的领导的大领导;但是女孩子,尤其是青春貌美的女孩子,对目光的天然吸引力,依旧让她,成为满场瞩目的焦点。何况石琼又不在身边,此刻没有任何人可以和她竞争,或者夺走她的瞩目。   她笑了,「高不可攀校花」给你们露一个笑容吧,这次可以稍微阳光一些、亲和一些。「诸天帝折磨诸鬼蜮,阿修罗却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邪」是她这么多年,一直都记得这段句子。她要笑出来,让自己魅力四射,也增添一些神秘感,让自己美到醉人,又不可靠近……   王鼎书记一向有个好习惯,就是发言简短有力,今天似乎是临时决定来的,就更加了;有他开了头,宋司长、肖校长也就都没好意思多说太多废话。至于柳晨老师,这个唯一让陈樱觉得高贵而亲和的女人,更是一向少言寡语,典雅娴静,在这种场合,更不会多说什么。   典礼时间并不长,这主席台自己当然不会一直坐下去,今天自己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稿,还是校宣传部亲自拟的,不过是几句空话,也由不得自己发挥。直到典礼的尾声,主持人热情洋溢得鼓舞着全场再次起立鼓掌,媒体也给了闪光灯,所有人都在热情却虚伪得笑着,也不知道在庆祝些什么的时候,陈樱却有点舍不得,一边学着自己的老师,尽量优雅的小幅度的鼓掌,一边依旧有些眷恋在这里坐着的感觉……刹那间仿佛触及到某种力量和阶层的边缘,即使她才18岁,都让她有些小小的性兴奋。忍不住两条长长的腿都交叉搓了一下。   她当然不在乎什么体育产业研究院,她甚至搞不清这究竟是个什么机构。   但是她还是有些留恋主席台上的感觉…… 第18回:柳晨,昨日仿佛再来   柳晨坐在系主任办公室办公桌的一头,微笑着,给石川跃沏了一杯温热的碧螺春。   今天要见领导,所以她穿得很正式,深青色精致的连衣裙,在领口和腰线这里绣着驼色的几朵雅致的柳叶,还特地配了她最喜欢的珍珠项链。她很满意自己今天的形象,现在交织着两条手臂,慈爱得看着川跃,平静、优雅、稳重、高贵。   她不想在这个侄儿面前有任何的失态。她拒绝做一个失败的怨妇,拒绝做一个琐碎的弱者,拒绝哪怕在细节处露出的一丝一毫的焦虑或者委顿。她希望自己依旧光彩照人,如同溪月湖的湖水一样宁静而祥和。   「离婚」算不了什么,「重新工作」算不了什么,「前夫入狱」也算不了什么。即使她已经早就不再是外交部副部长石束安的妻子,即使她现在也成了「观察对象」;但是她至少依旧是柳晨,是柳家的长女、石琼的母亲、史沅沭的爱媳、也是石川跃的婶娘。从来都是她来用温柔和体贴来照顾别人,她不习惯也不能接受别人来为她担忧,尤其是川跃。   她嫁到石家十七年,抚养了川跃十七年,直到安排川跃出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当岁月凝聚日积月累的点滴后,连血缘都几乎不再重要。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是和女儿一样至亲的亲人,她就如同这个孩子的身生母亲一样。她不允许孩子为她担忧,从来都是她照顾孩子的。   现在,也带着一些喜悦和欣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无数次淘气惹她烦恼,无数次卖萌逗她欢喜,无数次闯祸让她操心,无数次点滴成长让她喜悦的小男孩,已经成长为高大俊朗的,开始渗出浓浓男人味的年轻人,她的心情,其实远不如表面上那样的平静,仿佛被压抑了许久,十九年来的往事,都要浮上心头,让她感慨而又激动。   她在英国读完大学毕业后,就直接嫁给了石束安,那是一场政治婚姻,是柳家和石家长辈们的安排,虽然也走了一个所谓「相亲」的形式,但是父母明确告诉她,这不是一道选择题。那是一个有着深邃眼神的男人。他们夫妻两人,在思想、容貌、家世、背景、学识、气质,都有着羡煞旁人着平等般配的交融,这很符合需要常常陪着丈夫出行的外交官夫人应该有的形象。   她是一个很保守的女人。虽然在镜中自视,也非常骄傲的肯定自己有着迷人的身姿和娇美的容颜,如果自己愿意,一定能凭借这些获得许多出色的男士的追求;虽然她也尝试过在读书时,曾和一位同学有过类似一些类似恋爱一样的交往和小小旖旎,但是她一直都保持着自己的纯洁,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性关系。直到婚后,她才把自己的贞操,完整的交给了丈夫。无数次,那个目光深邃、行为稳重、甚至带着一些阴沉的男人,在她雪白的肉体上,在她温暖的怀抱里,在她柔软的乳房上,在她潮湿的两腿间,好像能够彻底放松一样,喘息着,放纵着,宣泄着,抽插着……她本来也很欣慰,觉得自己在卧室里,也尽到了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给了丈夫满足和快乐。当然,她和石束安的婚姻中,除了天伦家庭,绝大部分的内容和日常交流,还是离不开外交、政治、圈子、斗争、权力、财富,那些隐晦的措辞、躲闪的语言、保留的姿态、深沉的布局……她又能给丈夫思想上和和资源上的协助,帮着丈夫出谋划策、分析利弊,在宦海中沉浮翻滚、在阴谋中辗转腾挪。她知道这婚姻是一场交易的一部分,但是婚姻,毕竟是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事,何况,她已经有一个那么娇俏可爱的女儿,一个粘她如生母一般的侄子。她一直以来,都很满意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小小幸福。   直到有一天,一次偶尔的整理,发现了丈夫的「小秘密」,丈夫和那个叫纪雅蓉的年轻女演员居然录制过性爱视频取乐,而在那视频中,丈夫在那具青春的肉体上所做的,都不是正常的性交姿态。那个狂吼的,嘶叫的,满嘴是疯狂的粗暴淫语的男人,还是那个陪伴了她十五年的平和的,文雅的,有着深邃眼神的丈夫么?   她依旧克制得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和优雅,向丈夫平静得提出了她的发现,丈夫也同样平静的回答她。   「这个女孩子姓纪,是首都文工团的一个演员。」   「除了婚姻,我还需要一些别的东西,在你身上,我可能无法完全的获得,所以我需要这种补充……」   「如果你无法同意,或者觉得是种背叛,我可以立即断了这种事并且保证永远不再有。我以人格向你保证,我们依旧可以给琼琼一个完整的家庭……」   「如果你确实无法接受,我们也可以和平的分手……我相信财产问题不会是我们的障碍……」   「一切取决于你,但我希望你先不要做决定,理智考虑一下……」   丈夫仿佛是在说一件什么国际贸易纠纷。   她和丈夫之间的对话向来都如此,理智,冷静,平和,说一半,不说透。   她几乎要无法控制自己的绝望和愤怒,几乎要想劈头盖脸的抽丈夫一顿耳光,几乎想要把那个年轻女孩按倒在地上抽打,再用拳头捶,再用脚踢,再用牙齿咬,再用……但是,那只是一瞬间的愤怒,一瞬间的感受。   背后,她哭过,甚至哭得很伤心,和一个普通的被背叛的妻子没什么区别,甚至看着那段视频呆呆出神过,胡乱得想象着那视频中丈夫在享受着的青春肉体变成自己的身体。但是人前,即使只是在丈夫和女儿面前,她也必须要选择坚强和高贵起来,她能控制自己,她拒绝做一个失败的怨妇,拒绝做一个琐碎的弱者,拒绝哪怕在细节处露出的一丝一毫的焦虑或者委顿。她希望自己光彩照人,如同溪月湖的湖水一样宁静而祥和。   她选择了离婚。   她把这个决定,尽量用委婉平和,保持双方尊严的方式,告诉一对「子」女,和各自的长辈。她甚至自己亲口,在家人面前强调:「人生能有几个十七年,我的确把最美好的十七年交给了这个家,交给了老石,我也的确青春的逝去、年华不再,这段婚姻也的确没能走到最后……但是我回顾这十五年,依旧是幸福的,快乐的,满足的,充实的……我不怪任何人,甚至不怪那个小姑娘,她也没错……」   她不允许任何人,把这场婚姻说成一场灾难,甚至不愿意被说成一次错误。   因为,即使失去了丈夫,她还有了一个漂亮可爱已经亭亭玉立的女儿;还有,她有着眼前这个,温柔的叫她「婶婶」的大男生。   她其实知道,这个孩子,曾经在以前,偷看过自己洗澡换衣服,不过她不是特别介意,这是青春期男生常见的一种好奇,甚至,也可以当成一种恭维和亲昵。   自己的裸体,能够给侄子带来遐想么?她有时偷偷想起来,竟然除了烦恼,也有一丝甜蜜蜜的感觉。   但是此刻,看着川跃那曾经无比熟悉的笑容,她却忽然有些心潮澎湃难以平静,因为在一瞬间,她仿佛有些意识模糊,像是看到了前夫的笑容一般:这孩子的确变得更成熟更有魅力了,也和老石一样,开始有着一双深邃的眼睛,让人有点看不透看不懂了。   「小跃,你住在单身公寓里,住得惯么?」她是柳晨,是石川跃的婶娘,就应该先问基本生活。   「婶婶你放心吧,那里挺好的,在国外我还不是一个人住……我会照顾自己的。」川跃在柳晨面前,眼神中多了许多少有的诚挚。   「你给爷爷打过电话么?」她是柳晨,是史沅姝的爱媳,她必须要问到这个问题。   「婶婶,我挺好的,爷爷也挺好的……」川跃这次似乎有些所答非所问。   「你叔叔的事……其实你……不用管。」她是柳晨,石束安的前妻,她平静的劝慰,她知道自己这个侄儿长大了,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婶婶……我挺好的,我相信法律,相信叔叔。婶婶你也要相信我……」川跃说到这句「你也要相信我」的时候,眼中仿佛射出某种光芒。   她听懂了侄儿话中的深意,无可奈何得叹息着捧起茶杯,品了一口,看川跃也跟着她捧起茶杯,乖乖饮了一口,这些习惯的小动作,似乎还是很多年前,那个跟在她身后的小娃娃一样。她只能搓搓手,终于扮演起了她真正一直扮演的角色:母亲。   「你在省局里工作也挺好的,你要安分一些,不要再和以前一样,让婶婶替你操那些心了。」   「有事多向领导和前辈们请教,年轻人太狂妄容易犯错误的……」   「你不要再和那些狐朋狗友们来往,来河西也好,这里安静些……」   「但是听说你以前的一些不太好的' 朋友' 也在河西,你要回避……」   「多去基层体育中心跑跑,年轻人要吃苦一点,积累经验是最重要的……」   「不要就知道喝酒,要多喝茶,酒喝多了容易误事也伤身……」   「虽然现在工作了,但是你还要坚持体育锻炼,身体健康最重要了,对你融入运动员圈子也有帮助的……」   「你在念书时候……交女朋友了么?……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有合适的是要认真对待了……」   「婶婶,我也不能骗你,我在美国,是谈过两个女朋友,不过不是太认真的,又是老外,我愿意您也不能同意不是?……个人问题啊,我自己会留意的……」   川跃真像一个在老妈面前亲昵的嫌老妈啰嗦的大男孩了。   「你不要跟婶婶耍这些转移视角的花花肠子,婶婶其实要叮嘱你的,还不是什么个人问题……而是……男女问题……你能不能明白这里的差别啊?你当时出国是什么原因,你可不要好了疮疤忘了痛……小跃……婶婶希望你能正正经经找个女朋友,正正经经成家立业,你在外头那些行为……说得好听点叫风流,说得难听点叫鬼混……」   「你以前可以说自己年轻不懂事,现在却必须要懂事了。现在你叔叔的事情这样……你爷爷身体又不好。你是你们石家唯一的苗了……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风吹草动,婶婶是拿你一点没办法了……」   「婶婶,我真的挺安分的现在……」川跃抓了抓头皮,真的还是跟以前那个小孩子一样,在自己面前,都掩饰不住调皮和狡黠。   他似乎一时真情流露,竟然忍不住上前,替柳晨把袖口的一根线头捻走了。   「婶婶,其实我知道,都是叔叔不好,是叔叔对不住您。现在叔叔出事了,您其实还是被连累了,困在这里……其实我的意思……婶婶你要遇到合适的人,才是真的应该考虑一下的……我问过爷爷了,爷爷也是这个意思……」   柳晨难得的,被川跃的指尖划过自己的手臂时,脸红了。有些温馨,但是也有些羞涩,这些话,几年来不是没有人和她说过,但是从侄子口中听到这些话,她不知怎么了,居然觉得脸上有些滚烫。   「你还跟婶婶打岔……是在说你呢……别老转移话题……」   「婶婶,这不是转移话题,我是真心的……您年纪其实不大,论门第论样貌,论气质论学问……恐怕整个河溪市都挑不出第二个来了……琼琼现在都读大学了,小丫头片子不用管她,叔叔的事,您让我别管,我看您别管叔叔的事才是真的……叔叔的事,有我呢……」   「越说越没规矩了」柳晨感受到了川跃目光中的诚挚,也感受到了某种特殊的火焰,这次是轮到她转移话题了:「……你难得来学校里,一会要不去宿舍看看你妹妹了吧……这丫头现在变得越来越不安分了,其实我也管教不好。你见到她,要好好劝劝她才好……不过你这做哥哥的也没个好榜样……哎,一对都是让我不省心……」   「琼琼住校么?不跟您一起住?」   「大部分时间和我一起住。但是因为学习压力大,我就学校里也给她争取了一间宿舍。不过她更好了,仗着两头有地方,常常也三天两头不知道人在哪里,年纪大了我管不住,其实难得好不容易给她争取的还是双人公寓型套间宿舍呢……就新五宿这么一栋楼有这个条件……你多替婶婶去看看她也好,你总算是个成年人了,她却越来越疯丫头似的没个样儿,现在花销也很大,只是一个学生,每个月都要花那么多钱,我稍微管一下她吧,以前还问老石要,我和老石通气叫他不要这么宠着她,她就懂得去问她外公要,问她舅舅要,把自己弄得像……哎……说起来我就有气……就像以前的你……」   「婶婶这都能怨我啊,琼琼读高中我可就出国了啊。这样,我等下去就去看看她……其实琼琼稍微多花些钱也不是什么大事么,她也长大了,是有男朋友了吧?」川跃的眼中闪耀的某种火焰一样没有瞒过柳晨的眼,她心头稍稍飘过一阵不安来。   「你这个调皮捣蛋的。一直都在说你呢,怎么老是盘查起我们娘两个来了……」   川跃凑近半尺,在柳晨膝盖上轻轻一揉,像是轻薄,其实是撒娇,几乎有些要向大腿上抚摸上去的意思:「婶婶还把我说得跟个小孩子似的,我可是真心关心你们啊……」   柳晨脸更红了,觉得侄子这样有点不规矩,把膝盖微微挪开,瞪他一眼,骂道:「你怎么还是这个脾气,不规不矩的……」   川跃似乎放弃了,笑得依旧那么天真:「哈哈,婶婶,您这样子,哪里想个大学教师,整个一个琼琼这样的小女孩啊……对了婶婶,体育产业研究院的事……」   他说到「研究院」的事,看似毫无主题漫不经心,但是柳晨沉默了。一瞬间,他们的对话,从「母子」一般的家长里短,变成了某种他更熟悉的对话风格,像什么呢?更像当年,她和石束安常有的对话风格一样。平静,沉稳,字斟句酌……那些隐晦的措辞、躲闪的语言、保留的姿态、深沉的布局……她的神采,也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眺望着窗外,抿嘴不言,片刻功夫过去了,忽然说起一个和川跃刚才的话,丝毫不相关的话题来:「小跃啊,你现在是在群体处吧?」   「是啊」   「……除了你们处的领导罗处长,还有省局的刘局长、还有陈处长你见过了吧?」   「瞧您说的,刘局长是大领导,平时不见,会上总能见着的么……陈处长,那是局里实际上的二把手领导,当然见过了……」   「小跃啊……」她有些难以出口,在搜索着脑海中合适的字眼,她感觉到,仿佛不是在和石川跃说话,而是在和前夫说话一样。「体育圈也是讲法制的。很多领导,包括陈处长,都是基层干部,都是在按国家的政策和法律办事……你明白么?」   「婶婶」川跃笑了,眼神很深邃,笑的却很平和,如同春风吹过大地。「您说哪里去了,我都知道的……」   柳晨吹了口茶叶沫,静静的说:「陈处长的女儿,现在还和琼琼住一间宿舍,她们也是好朋友……」   川跃点点头,似乎漫不经心的说:「那女孩子叫陈樱吧,今天在主席台上的那位……很好啊,琼琼是应该有自己合适的社交圈……」   柳晨看看他,又看看窗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第19回:陈樱,女生宿舍   典礼后陈樱也没能走开。   王书记露个面就回去了,但是肖校长还是陪着宋司长和刘局长参观了一下新建的篮球馆,非要陈樱陪着。刘局长是认识自己的,还笑眯眯的和自己打招呼,陈樱只能礼貌的回应,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刘铁铭。不过是老爸的顶头上司,她也知道分寸,只好陪笑接待。一直到陪领导合完影,下午四点的时候,陈樱才回到女生新五宿。   河西大学是百年名校,因为原址建在昔年的白松学堂旧址上,所以即使一路扩展至今,其建筑风格也是红砖黑瓦,保留了许多古意。只有3年前才修建的一批最新的留学生宿舍楼,算是开始秉承了现代建筑的外观特点。逐渐跳出了原来的风格,喜欢的年轻人颇为赞赏,也有一些人就要忍不住骂上两句「崇洋媚外」之类的。   女生新五宿就是这批建筑中的条件最好的一栋。尤其是6楼这一层,两人一个套间,其实是小小的两室一厅公寓格局,装潢得很精美,电视、网络、沙发、空调、冰箱、洗衣机、厨卫设备样样齐全。两个小房间里都有独立的大衣柜、书桌和一张1米5宽的大床。卫生间里甚至还配有卫洗丽。这样的条件,即使是放在市区里一般的公寓对比起来,也是毫不逊色,而比起学校宿舍区里绝大多数普通学生的住宿条件来说,那几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当然,这仅有的十几间「顶配」的房间,也不是一般学生有条件可以住的。虽然互相之间不太打听,但是想想也知道,一年二万七的住宿费,还不包水电,并不是一般家庭能承担或者会考虑去承担的。即使一些家道比较殷实的家庭,也不太可能在大学生宿舍上这么花钱,总觉得未免有太奢侈太溺爱太引人瞩目的感觉。话虽如此,经过十年的高校扩招,河西大学现在一届学生的招生规模已经到达了4000多人,总有一些富足的家庭,又特别溺爱子女,唯恐子女离开了家庭后住不好吃不好睡不好,就特别看上了这些宿舍。一来二去,虽然是这样昂贵的住宿费,却最终变成一个供不应求的局面,没点特殊关系,属于「大学里的掌上明珠」一个级别的女生,根本不可能在这里获得一个名额的。   陈樱很幸运,她和室友石琼,就是属于「学校里的掌上明珠」这个级别的存在。其实最早父亲根本不同意她来住这种宿舍,甚至认为「影响不好」,但是终究挡不住陈樱又是软磨硬泡,又是冷嘲热讽,才无奈托关系替她争取了一个名额。而自己也因此认识了自己这个室友:石琼,巧合的时,石琼的妈妈就是自己的系主任柳晨。后来想想,才明白父亲最终同意自己住进来,更多可能还是因为在这个地方,可以遇到更多高干子弟吧?甚至也许父亲压根就知道自己会和石琼住一间宿舍?看看石琼的家庭条件就知道了,似乎还远比自己阔绰有钱。后来和琼琼熟了,就听说了,她的爸爸,居然还是副部级干部。不过好像三年前,和柳老师离婚了。   爸爸妈妈离婚了?听上去很惨么?我老妈还死了都6年了呢……陈樱有时也会撇撇嘴,恨恨的想。   对于石琼,虽然日常两个人的关系非常亲密,不仅无话不说、无事不分享、而且常常痴痴颠颠的黏在一起都会做一些疯狂的女生之间才有的私密事。但是实际上,陈樱总有一种怪怪的体会:琼琼和自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为什么总感觉到什么地方都比自己要强上那么一点呢。   也许一切都源自爸妈更有钱、更有权吧。当你的家庭背景越是优越,其实你就越容易和其他人去比较家庭背景。副部级干部的女儿,当然要强过处长的女儿……陈樱虽然知道这样很贱,但是还是忍不住这么想。   不过有时比较着看,就连自己一向自信得意的美貌上,石琼好像隐隐都要比自己出色一点,是不是也是这种家庭背景的差距带来的错觉呢?其实琼琼没有自己高,乍一看身段也没有傲人,但是那鼻子那睫毛,透着那股子灵性,好像一只猫科动物一样,充满了狡黠的魅惑力,明明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诉说着纯真,可是凑近想看仔细些,她又能矫健得消逝一般。这不是简单的漂亮或者美丽可以去形容的……而她有个调皮的习惯,几乎每天都在变换发型,胡乱中透着的娇憨和对自己气质外貌的信心;还有她那可爱的肉肉的嘴唇……对,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的嘴唇,即使一切都是错觉,但是石琼的嘴唇确实是顶尖级的唯美,简直如同平面模特局部特写中经过修饰的照片一样,微微有些嘟嘴的可爱,上唇皮呈现的两个翘尖,仿佛能用形状去诉说滋味一样,人中处娇嘟嘟的有些肉感,唇角却弯弯的收向细巧,唇色如同剥开的水蜜桃一般,就算不用唇彩也能有那种水润的感觉,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嘴唇……这个局部实在给石琼加分太多了吧。   其实自己的风格和石琼不太一样,本来也有很多自傲的地方,身高比琼琼要高,对了,有一个关键点,除了身高之外,自己的胸比琼琼大一号。即使是大学女生,这年头也明白胸是大一些更好吧,更能吸引眼球吧。不过走石琼这种女生路线的风格,本来也不需要是波霸的吧。   陈樱摇摇头,开门进宿舍。外面是刷成粉青色的客厅,南面是两扇房门。石琼的房间半开着,她先推开石琼的房门,进去小小一探头,轻声叫一声:「琼琼……」,没人应答,里面窗帘都拉上了,只有软软的呼吸声,一个玲珑的身影裹在被窝里,整个房间里似乎都一股暖暖的甜味,原来在午睡。   陈樱又虚掩上石琼的房间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合上房门。「蹬、蹬」得左右脚一殿,把运动鞋踩下脚掌来,穿上室内拖鞋。也拉上自己的窗帘,打开壁灯,打开大衣柜,其实只是为了展开门背后的穿衣镜。对着那面穿衣镜,开始脱衣服了。她一直很喜欢在镜中自己看着自己脱衣服,她喜欢在最美的年龄,欣赏自己最美的体态。   把运动校服的拉链直接扯下,甩着膀子将校服直接从身后抛到床上。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个被修身的纯白色的棉质打底衫包裹着的美妙上身。从腰肢的绝对细腻,向上做一个柔和的延展,然后被打底衫衬托的那么勾人魂魄的两团乳球,骄傲活泼的挺立在那里。这种魅力不是轻易给学校里那些半吊子男生们欣赏的。陈樱叉着腰肢,在镜子前摆个动作:   「这个女生你们认得么?大领导们?要不要这样和我合影啊?!」她自己对自己咯咯笑。但是又嫌弃还不够满足。又弯下腰,把校裤也稀里哗啦得扯下来。然后镜子里就是一个裸着两条修长的大白腿的躯体了。校服的褪去,让人仿佛可以完全忘记了这个镜中的姑娘,是一个学生。   陈樱一直明白,自己比同龄人,有着更多的成熟魅力。雪白色的打底衫,淡粉黄色的内裤,两条慑人心魂的腿,雪白的大腿很细巧,却因为一直以来的体育锻炼,很紧实有力的样子,最妩媚到让人神魂颠倒的,是她在靠近大腿根部,还有一颗暗红色的腿痣,那搁在一片白腻中,虽然稍微显得有些「瑕疵感」,但是却凭添了多少性感的诱惑。想想看,如果有男人可以看到这颗痣,会多么的迷醉,因为她处在的部位,却是不能和普通人分享的女孩子的大腿内侧……陈樱娇痴的在镜前做一个叉腰抬头挺胸的帅气动作,两条腿呈丁字形摆着,那线条分外动人。房间里可惜没有男人,如果有男人,一定会被这一幕性感,击打得昏死过去吧。   她又干脆把打底衫也从下腰撩起,从头上套了去。露出自己的文胸,和文胸包裹下,那一点不像小姑娘,而更像一个内衣模特才有的胸型。饱满,丰润,在罩杯上微微露出的一小段乳球已经足以向别人宣布这一切可不是内衣造型,而是真材实料的少女青春活力。   这件文胸也很漂亮啊,和内裤是一样的嫩粉黄色,虽然自己有着已经渐渐成熟的身体,但是毕竟只有19岁,还是一直喜欢穿一些少女风格的内衣。有意思的是,傲人的身高、长腿、美乳配合上这些少女内衣,会形成一种特别的视觉冲击感。   她扶着自己的内裤边缘,在最细巧的腰肢收拢处叉着臀胯,左扭扭,右扭扭,在镜中欣赏着自己,臭美了一通。   「想这样搂着本姑娘合影么?本姑娘这具身体,你们想玩么?班上的那个什么张某某,男篮的那个陈某某,学生会的那个自以为是的李誊,你们想看看本姑娘穿内衣的样子么?系里的韩老师,女队的徐教练,你们偷看过本姑娘的领口吧,想直接摸摸这里的手感么?哦哦,还有我们尊敬的肖校长,刘局长,还有今天最当中的那位大领导王书记……你们这群老货,想不想看看本姑娘内裤里面的风光么?还有……还有……那个人……他一定想的吧……哈哈,哈哈……一群傻逼蠢货……」   她得意洋洋的在镜子前意淫了半天,都可以要想这想那,甚至有点忍耐不住想去自己的柜子里取那颗跳蛋来爽一下了。客厅里蜂鸣器却响了「嗡嗡……」,几乎把她吓一跳,想想房间了也没别人,也顾不得穿衣服,跑到门口按下按钮,扩音器里传来楼下阿姨的声音   「603……石琼的哥哥来找……」   「哦……,在的在的,您让他上来吧……」   其实大部分河西大学的男女生宿舍是不允许放访客上来的,但是都到了女生新五宿这种条件,连校方都知道住在里面的学生,即使不是留学生,也个个都有着太丰富的社交活动,所以也就睁眼闭眼放松了监管规章。楼下的阿姨也习惯了张三李四的来访。   石琼的哥哥既然要上来,当然要去叫醒一下石琼,但是当务之急却不是这个,自己还只穿着内裤和文胸呢,陈樱顾不得别的,只好奔回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胡乱找一套居家的大T 恤和宽松大睡裤来穿上。对着镜子整理整理了发梢,把扎着后马尾的红色绒绳又重新固定了一下,有人来总不好太露春光吧,再好好看看领口……OK……虽然文胸罩裹下的乳房在大T 恤下依旧有着让人喷血的形态,但是至少没有走光,虽然自己的样子稍微有点居家懒散,但是也就凑合了。   才穿戴得勉强可以见人,果然有人「咚咚咚」敲门,陈樱只能先答应着「来了」,过去开门。打开门一瞧,门口站着一个大男生,居然看得陈樱也一愣,我靠,好帅啊。   「你好……我找石琼……」进来的微笑着的男人,非常高大,看着估计都快要有1米9了吧,理个平头,穿一身半高领的深色针织衫,戴一副黑框眼镜,文质彬彬下却掩饰不住肌体的健硕,眼睛深邃有神,五官轮廓分明,衣着一丝不乱。陈樱也算见过世面,一时都有点看呆了,忽然也觉得自己的穿着有点太草率了,但是事已至此,只能招呼:「进来坐进来坐……琼琼在里面午睡呢……我是她室友……」   陈樱把川跃让到客厅里的沙发里坐下,她天性如此,忍不住玩笑道:「我不知道,琼琼还有你这么帅的哥哥啊……看着就像……就像……」她一时也想不出来看着像谁。   那男人迷人的笑笑,文质彬彬的抬抬镜框,交叉着双手,礼貌得说:「我是她的堂兄,叫石川跃,一直在国外读书,也少照顾妹妹,可能琼琼才提我少吧……我也不知道,琼琼有你这样的美女室友啊……」   「真会说话,我叫陈樱,是体育管理系的……」   「哦,那你是我婶婶的学生吧……」   「是啊,柳老师是我们系主任。我是校篮球队的……看你身材,是不是也练过篮球啊……」说出这句话,陈樱忽然又些懊恼,自己今天未免表现的有点太小女生了,自己不是那个酷酷的篮球冷美女么,怎么见了个成年帅哥男性就有点把持不住的意思呢。   「我没有练过篮球,不过我小时候练过短跑……练职业篮球,我的身高不算什么……」男人笑起来,有些小腼腆,如同春风拂过大地:「我听我婶婶说起过你,你是陈处长的女儿吧……」   陈樱的脸色略略飘过一阵阴霾,但是马上恢复了正常:「是柳老师说的吧。你认识我爸爸?」   川跃笑笑,说:「我也在省局工作」,但是他似乎捕捉到了陈樱不太喜欢这个话题,从身边的服装袋里取出一只小小的长条形的包装盒,对着陈樱笑了:「这是带来送给你的……」   「送……送……送给我?」陈樱未免有点愣了。   「初次见面么,一则要感谢你在宿舍里照顾我这调皮妹妹,二则……陈处长也算是我的领导,对我很多照顾……我也应该表示表示么……」   陈樱有些失望,耸了耸肩,这种场面不是她期待的,也不是她喜欢的,她习惯了,连手都没有伸过去,摇头道:「我不能要……」实在有些失望和不解恨,加了一句:「您这么说起我爸爸,我就更不敢要了……」   「……这不是什么值钱东西,算不上行贿的……」川跃居然大方的自己把包装盒扯开,盒子里露出来居然是一条橙色的篮球腕带……   陈樱未免也有些好奇了,这是什么玩意?怎么有人送她这个?就算是名牌运动品牌的腕带,能值多少钱,怎么有人送这个?   川跃笑笑,解释道:「这是普林斯顿大学NCAA夺冠时,只有校友可以采购的纪念品,橙色是学校的标志色……是我在美国用学生证兑换回来的……如果说钱,论起来也就是一两美金的事……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陈樱释然了,她不仅觉得挺有纪念意义的,而且想想也确实不像一次拐弯的取悦自己的父亲的行贿行为,而且既然是篮球腕带,送给自己也很切题,这个大男生如此用心,简直搞得如同特地来探望自己的,倒让她不能不买账了,就笑着接过来,看看样式很挺别致,忍不住诚挚的说声:「谢谢」干脆就直接戴到了手上,看着老美的东西其实品质还不错,也很喜欢,又说:「琼琼睡午觉呢……我帮您叫她……」   「没关系,让她睡一会好了,你们学习都挺辛苦……」   陈樱噗嗤乐了,但是也总不能说自己和石琼学习其实没什么辛苦的,每天都是疯玩,只好搓搓手说:「那我给您倒杯水吧……」   「嗡嗡」蜂鸣器居然在这个时候又响了。   「603,陈樱在么?有个叫李誊的找,说给你送赛程表来了……」   真是能凑一起……   陈樱皱眉欠欠鼻子,但是又很无奈,这个李誊,三天两头找缘故跑来,次次借着他自己是学生会体育部部长,陈樱是篮球队排球队双料队员,有事没事套近乎往603跑,但是怎么看着,那小眼神,那小动作,都是借机在接近石琼的意思。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这里忙着呢……接待客人……不方便……恩……麻烦阿姨和他说一下,石琼的……朋友来了……我们在谈事,让他回头再来吧……」有心要给这个自以为天下第一帅哥的篮球队队长学生会部长一点难堪,陈樱决定。   「他说他上来……」阿姨很不耐烦了,这些富家小女生之间的事,她老人家也懒得管那么细。   「别别别,我下来拿下来拿」陈樱恨恨的。   「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等等琼琼没关系的……」川跃似乎很诚恳。   陈樱一愣,这会石琼可还在房间里睡觉呢……留个男生在客厅,自己走开真的好么?不过马上她又释然了,毕竟人家是堂兄妹么,能有什么关系?而且从礼貌上也是应该留给他们兄妹一些私人空间,也许他们还有一些家里的私事要交流……   她只能笑笑对着听筒好没气的说:「行了行了,我来了」…… 第20回:石川跃,妹香   石川跃看着陈樱离去的身影,瞳孔中掠过许多浮光掠影的深意。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被这间小小的大学生公寓吸引回来。   这是那种典型的双人公寓,一间温馨的四方小厅算是客厅饭厅二合一,墙面刷得一层带着青色的粉白。自己坐着的是靠西墙一张木架的布艺沙发,两个小姑娘可能嫌原来的颜色不好看,不知道去哪里弄来一大面五彩的条纹针织绒布,把沙发裹成懒人椅一样软软鼓鼓的一大团,不过看起来倒非常时尚美观。前面的乳白色的烤漆咖啡桌应该是后来置办的,呈一个弯弯的拱形,不像是统一采购的东西。上面还摆着一个藤编纹着粉蓝色蕾丝布艺底子的精致果盆,不过里面倒没有水果,只有一些钥匙串啊、橡皮筋啊、发卡啊、小手串啊之类的随手杂物。   展目再看,一张北欧白木样式的小餐桌,摆在厅堂的一角,上面铺设的也是粉蓝色的蕾丝布艺桌布,绣着一些白色的小花瓣,桌布上摆着宝蓝色的两块绸缎餐垫,居然还用餐巾扎了两只蝴蝶摆在一旁。   四周墙面上,围着一整圈,应该是某种墙贴,形态是一根藤萝串起来,上面挂着各种形状颜色的卡通漂流瓶倒很有趣。正北墙面上还有一只椭圆的白色外框挂钟,钟面上格外夺人眼球的是一种几何错乱的抽象图形,艳红、艳蓝、艳紫、艳橙、雪白、似乎却都是女性乳房的某种表现形态。   正北是小厨房和卫生间。正南的两扇房门上还用大色块的某种磁性贴条,贴出两个字母来,一个「Y 」,一个「J 」。   看得出来,两个小姑娘倒把个学生公寓细心妆点的充满了情趣和品质。每一处小细节都体现了深刻的用心。现在的大学生学生公寓都可以整成这个模样了么?   但是川跃却来不及想这种「社会变迁」的念头,因为另一种更加特殊的滋味和念想,已经钻到他的心里。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环境中洋溢的女性荷尔蒙,和小姑娘闺房一种特有的甜香,伴随着虚掩的石琼的房门,还有那里面仿佛有仿佛无传来的浅浅的呼吸声。竟然让川跃的心跳加速起来。   他当然不是没有见过女孩子身体的小男生,他甚至见过各种各样情况下的女孩子和女人的身体……也包括睡姿,即使回国后这三个月,一直在忙忙碌碌中度过。最近一阵,他也没有完全压抑自己的欲望,在一些事情逐渐步入轨道,他就已经享受过好几个女人的身体了,有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女学生,有TOP FUN 里梦想着钓到金龟的Office Lady ,有在河溪巧遇的如今落魄的昔日里小跟班介绍来的「平面模特」,甚至有他最喜欢的……   但是这是不同的,这一刻,他反而有一种格外的不安和激动,这种机缘巧合才能凑起来的奇特场景:没有外人,在大学女生宿舍里,在堂妹的闺房外,门虚掩着,堂妹在午睡?……他简直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处男,第一次遇到某种机会一样,有一种「在这个环境下,在这个时机里,我难道不应该做点什么」的冲动。   那扇房门后面,琼琼在睡觉么?回国后再见琼琼两次,川跃承认自己有惊艳的感觉。没有想到四年不到的时间,能够把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洗练出如此逼人的独特魅力来,一次在婶婶家,她穿的很居家很简单,留了个披肩的散发马尾,一次在网球场,穿了一身热辣的网球裙,却扎了个发髻,露出精巧的脖子……琼琼好像很喜欢变换发型和形象设计,就像一个美艳的却变化多端的小妖精……虽然琼琼看上去对自己稍稍有些冷淡,但是这种冷淡明显只是刚刚迈入成年人世界的女孩子独有的矜持。重要的是,那两个琼琼,都是在有着第三者甚至外人的时候和自己打的照面,而现在……她正躺在里面午睡么?   就如同小时候一样?就如同一切尚未开始,一切尚未发生时一样?就如同童年再来?如同青春期时萌动的那段时光,自己曾经偷偷的爬到下铺,掀开妹妹的被窝,偷看妹妹的身体,摸索那根本没有发育,却童稚可爱,精巧玲珑的幼女的性征?……   那时候的川跃,还不知道女人的滋味,不明白性的魅力,更不懂那些征服、蹂躏、爱抚、抽插所能带来的快感,只是本能的吸引……   那么多年过去了……妹妹现在的睡姿是什么样子?她现在在被窝里身体又是什么样子的?她的那张玲珑的小嘴还和以前一样翘起来迷人么?她睡觉穿什么样的睡衣啊?她应该穿成人的内衣和睡衣了吧,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穿那种小女孩才穿的卡通睡衣?她那两条有点肉肉的紧实长腿,应该已经褪尽婴儿肥了吧?她的小奶应该已经高傲的坟起了么,那两朵小颗粒是否如今鼓胀胀得,还如同童年时颜色那么浅粉么,还是已经染上更多的殷红?甚至她的下体,那昔年只是如同两条蚕宝宝的贝肉,如今长出幽密的丛林了么?   川跃居然难以把这些念头撇开。像神差鬼使一样,站起来,蹑手蹑脚的,凑近了石琼的房门。也不知道是欲望战胜了理智,还是某种从未有过的勇气在他的心中觉醒。他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由于拉着窗帘,黑漆漆的。但是借着客厅透进来的光芒,也还是略略能看的清楚。   床头靠着西墙的一张小床上,米黄色的薄被,是那种棉质的纯色被褥,一看就是日本进口的高档床品里,盖着一具玲珑侧卧的娇小躯体,正是自己多年不见睡姿的妹妹:石琼。虽然这会她闭着眼,一头丝发也披洒在枕头上,但是那脸庞,那睫毛,尤其那嘴唇,依稀清晰,正是自己最熟悉的亲人。   而这时,单薄的秋被,完全无法掩盖琼琼的身躯那饱满的魅力,不仅可以清晰的看到侧卧着的琼琼的挺拔的臀部的曲线,甚至可以在她露在被子外的臂弯里,看到她的乳房顶着薄被所浮起的那两团倩影。还有,在被子的下摆处,居然有一小段脚丫露了出来。虽然只有两三跟脚趾,但是更可见那种肌肤和骨骼浑圆天成的细节。   那臀线是柔和的也是圆滑的,那乳房是挺拔的也是饱满的,那脚趾,没有褪尽少女的娇嫩,却已经有了成年女孩的精致和性感……   这是琼琼,这是自己的堂妹……这睡姿,伴随着房间里的暗色,伴随着那精致柔软的女孩小床,伴随着她那微微的呼吸声和小小起伏的身姿,伴随着这房间里独特的香味,一切,如同某种行为艺术品,如同某种经过精心雕琢的写真画面……   川跃很庆幸自己走了进来。能够在女大学生的宿舍,看到自己妹妹的睡姿,这是一般人此生所不会有的美妙经历。美妙,温馨,晦涩,还充满了诱惑和欲望。这和在其他地方看到女孩子是不同的,这甚至和看到裸体女人,甚至和裸体的女人交媾都不是同的……熟睡中的少女,绝对不仅仅象征着女体的天然诱惑,还有一种的纯洁、温暖和安静的味道。   川跃的心潮起伏,他仿佛有两种冲动在同时涌上心头,他即想上去亲吻妹妹的额头,拥抱妹妹的身体,轻轻的在她的小屁股和背脊上抚摸一下,带着一些暧昧和情色的色彩,却表达更多的亲昵和甜蜜;他也想扑上去,掀开那被窝,撕扯开妹妹身上的……无论是什么东西,将她白皙的身体彻底的赤裸给自己,撕咬她的乳房,用自己的阳具,支撑开她的下体,无论哪里如今是丛林还是小溪,突破一些的防卫,打破所有的禁忌,将她彻底的占有和奸污……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明明是一个对于女性拥有着旺盛欲望的男人,明明童年和少年时候也对婶婶和堂妹有着许多幻想和好奇的男人,明明堂妹是即使抛开亲人的感受客观评价,也是美丽到让人窒息的女孩子,为什么,在过去几年中,自己在意淫时,很少想到婶婶和堂妹呢?很少想到自己今天想到的这样的画面呢?   原来是叔叔,叔叔是一切的根源,叔叔是权力和金钱的象征。随着叔叔的入狱,虽然带来巨大的恐惧和压力,但是忽然之间,叔叔带来的压迫感,也减轻了,他居然会小小的调戏一下婶婶,居然敢进来这么看妹妹的睡姿。   他是石川跃,他不再仅仅是石束安的侄儿。尤其在河西工作的这两个月来,他越来越有这种浓烈的感受。   现在的他,就是敢这么进来看看妹妹,这无关什么计划或者目的,甚至不仅仅是某种占有和征服的冲动,而只是某种突破禁忌的本能,他就可以这么做。他贪婪的呼吸着房间里空气,连空气都洋溢着处女的甜香……哦,妹妹是处女么?也不一定吧……听婶娘的口气,妹妹好像玩的挺疯的,现在别说大学生了,连高中生甚至初中生,在外面乱搞的都不在少数了。   也许堂妹早就和别人做过了?川跃自问也没多少处女情结,思想上也很开放,但是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忽然有些特别的心痛。琼琼毕竟是他的亲人,是他的妹妹,是他的跟屁虫,是他的小不点,也是他的小公主……在他看来,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可以有资格享用婶婶柳晨的身体,那么只能是叔叔石束安;可是琼琼……他从来没想过有什么男人,有资格进入甚至只是接触妹妹的身体……这甚至有一点像是父亲守护女儿的感觉一样。   他对于性问题其实非常偏激,他甚至可以接受身边的甚至自己的女伴,为了金钱、为了权力、甚至为了某种不得不发生的屈服,去和其他某个强大的男人交媾,达成某种交换;但是这绝对不包括他的妹妹,他的婶婶……甚至在内心深处,他都不希望她们会为了「爱情」而去另一个男人发生什么……尽管连他自己都承认这种想法荒唐了些。   而如今,看着堂妹那性感魅惑的睡姿,他更有一种从未细细想过的感觉:应该只有自己,才有资格进入、享受、占有妹妹的身体,甚至……   当然,这不是周衿,这不是苏笛,这不是陆咪……这个女孩子,是他的妹妹……无论从血缘关系,还是自小在一起共度的时光,都是他的至亲亲人,他当然不能扑上去强奸她,他绝对不会伤害她。对这个经历了家庭破碎、父亲入狱的妹妹,他需要做的,是疼爱、保护、安慰、照顾、甚至指引她人生之路;而不是糟蹋、占有、凌辱、奸污……在她的身上获得快感和享受……但是他现在即使想想能从后者中获得的满足和快乐,都感觉到充满了浓浓的吸引力和诱惑,几乎让自己把持不定……   是亲亲妹妹的额头就离开?还是至少和小时候一样?偷看一下妹妹的身体?而且这次自己可以看到的,可不是幼小女孩那尚未长成的仅仅是象征意义的身体,而是真正的19岁大一女生那已经渐渐成熟、却还没有彻底褪去纯真稚嫩的多汁肉体……   他无法停下自己这个念头,仿佛是靠近某种巨大的诱惑,在一步步靠近妹妹的小床,一步,又一步,床沿比较矮,川跃只能跪下来,凑近了石琼那如同天使一般的脸庞。那种少女沉睡时的体香,更加浓烈了,已经如同真的味觉一样扑鼻而来,是因为搀和着妹妹呼吸出的二氧化碳的口鼻气息么。睡眠中的少女的睫毛显得特别的修长,眼帘的缝隙处却水汪汪的,小鼻翼也是一扇一扇,那嘴唇……琼琼的嘴唇是真的迷人,即使她身上其他的器官美也许是年龄、气质、打扮、性格综合因素有所加分,但是琼琼的嘴唇,确实如同工艺品一样,如果不是怕把她弄醒了,真想和小时候一样,吃一口她那粉嘟嘟的嘴巴……   轻轻拨开她的秀发,从肩膀这里拿捏着掀开被窝的一角,里面的少女的上半身就露了出来。石琼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纯棉睡衣,贴合着她那玲珑曼妙的身子。不是吊带,不是蕾丝,没有深V ,没有罩杯……只是粉红纯色的棉质,唯一的装饰是领口这里纹了一圈雪绒花,那只用细腻柔软的布料,贴在琼琼的肩,裹在琼琼的臂,勾在琼琼的腰,吻上琼琼那高高耸起的两座乳峰上……反而爆发出那些刻意性感夸张的衣服所难以企及的性魅力和性诱惑。   琼琼的乳房发育的简直完美啊,虽然不是什么巨峰,但是也应该有B 罩杯吧,那形状精巧的呈现出两座活泼的小皮球状,即使是仰面而睡时也能有这样的挺拔,如果摸在手里一定是非常的富有弹性。再稍稍掀开一些被子,琼琼的下身却没有穿睡裤……这丫头,还是那么随性,上身穿的好像秋天,下身却好像夏天,只有一条粉绿色,纹着白色小鸡心的少女内裤,包裹在那圆鼓鼓的三角地带,紧紧的贴合来呈现那女孩子最神秘也是最美艳的线条,是能够清晰的看到,用两条紧实的贝肉,夹出来的一条细细的缝隙,却让那粉绿色的内裤,轻轻的陷下去一条深色……这夺人眼球的饱满视觉冲击,一时间,几乎让川跃都忘记了去欣赏妹妹雪白粉腻的长腿和膝盖,尽管那依旧是人间美色……   可能是被子被掀起来,稍微有些凉,琼琼的身体稍微挪动了一下,甚至发出类似梦呓一样的「呜呜嗯嗯」的小声,但是马上呼吸又沉稳了下来……   川跃轻柔的隔着那棉质的粉红睡衣,抚摸上了石琼的乳房。饱满、柔软这两种触感怎么会那么完美的结合在同一座乳峰上,还有那颗现在摸上去是如此柔软有些调皮可爱的小颗粒……琼琼的乳房的手感让川跃激动不已,这和十几年前还是小姑娘时候的石琼当然是截然不同的,也不知道她那少女小乳头的颜色和形状,乳晕的颜色和尺寸如今是什么样的呢……但是很可惜那件上身的睡衣是套头式的没有纽扣,如果要想脱掉去看琼琼的乳头,肯定要扶着琼琼的身体起来……又不是药倒在床上,那样一定会弄醒妹妹的。   川跃忽然觉得有些古怪,这还是自己么?自己对其他女人发起攻击时是多么的残酷和激烈,而此时,却如同偷看女孩子的纯情小男生一样,就怕妹妹察觉到,当然,这是带着伦乱的刺激,这甚至带着感情和道德的拷问……他疼爱自己的堂妹,也贪恋她的身体,这是两种相容,还是不相容的感情呢?   至少摸一下那里吧……川跃放弃了想看妹妹乳房的念头,深深得吸口气,轻轻的用拇指和食指,抚摸上了琼琼内裤包裹的那女孩子最私密的那条缝隙……   软,温,香……其实只是一种手指的触感,其实川跃是征服玩弄甚至强奸过好几个女孩子的情场老手,其实这个神秘的所在,他早在很多年前也光顾过,但是那种触及刹那所带来的快乐,却让川跃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觉到神魂颠倒,仿佛是昨日再来,好像不仅仅是在偷摸一个女孩子的内裤禁地,更像是在宣示主权,也像是在抚摸时光……   他不敢去抠那条缝隙,怕那里太敏感,惊醒了妹妹,而只是搓着棉质的布料,轻轻的捻动妹妹的两片阴唇外侧的皮肉,那种软软的手感,发出「沙沙」的小声音,虽然是隔着内裤,但是那布料也是贴合的在亲吻着自己堂妹的阴唇啊……「沙……沙沙……」声音有些奇怪,很小声,似乎只是布料和肌肤褶皱的摩擦,纯棉柔软,少女细嫩……好像没有感觉到应该有阴毛在助长着这种贴合发出的摩擦音……妹妹都已经19岁了吧,怎么可能没有长阴毛呢?难道妹妹是天生的白虎?   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脑海中的想像力,童年时最后一次偷玩妹妹的身体时,妹妹才七岁,根本不懂事,当然也不会有阴毛,但是今天……那多汁的肥嫩的少女阴户,难道也是白净细腻,一丝不生的么?还是说?妹妹有着丰富的性经历,已经到了要主动剃光阴毛来取悦某个甚至某些男人的时候?   那种渴望,那种渴望延展出来的胡思乱想,仿佛时间空间都在错乱,仿佛不是在河西大学的女生宿舍,仿佛自己不再是26岁熟戏花丛的风流公子哥,仿佛一切都在回到十几年前最后一次溜进妹妹的房间偷玩她的身体的时光……甚至回到更早,在那个兄妹合用的房间,那个上下铺……   已经分不清楚是什么更吸引他,是眼前这具美艳娇憨的少女身体,还是兄妹乱伦的禁忌诱惑,还是往日的时光……他几乎就要失控,几乎就想抠挖下去,似乎要探个究竟,似乎更是忍不住要去拉下妹妹的内裤来,亲眼看一看,那他曾经看到过,却许久再也没见,依旧眷恋入梦的石琼的蜜耻处……甚至想要探索一下妹妹的处女膜是否还在……一切关于妹妹和他人性交,甚至和他人性游戏的幻想是否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石琼「呜呜」两声,双唇一动一动,手也开始张合,似乎终于在梦中有所知觉,两条长腿也稍微搓了一下,一副即被川跃的动作从睡梦中唤过来的样子……   川跃几乎在一瞬间惊醒,居然慌了,忙不迭把被子给妹妹盖上……看着妹妹慢慢在朦胧中张开的迷离睡眼,那刚刚从别一空间回转的带一些愚态的可爱……他忽然觉得一阵惭愧,感觉自己有点禽兽不如,只好装成没事人一样,亲昵的蹲在床边,等待妹妹醒来…… 第20回后记: 为了防止部分读者提及,我自己先说吧:别指望了,下一回不会是石琼和川跃OOXX的。。。这一幕就是到这里为止。。。就爱这么写,谁也别咬我,这就是《权力的体香》的风格。下一回又要切视角到新人物OS了,李誊将在下回登场,然后是李誊的姐姐,李瞳。。。或者这样吧,我友情大放送,将我目前规划中的第一部(上)的最后五回的标题放出来,大家自己猜猜会有啥剧情: 第21回:李誊,欲望的源头第22回:李瞳,围城内外第23回:安娜,大场面第24回:言文韵,生日派对第25回:石川跃,猎物 不过目前只有规划啦,也可能随时改,这个说不好。要看具体写的时候。 读者给我的小说提具体的一些意见,我是很欢迎的,比如一些日期,穿着,环境,口吻,物件、语句。我也愿意去改善。但是比较宏观的意见,比如人物设定、笔法、写作手法、剧情走势、甚至大的刚要,总体脉络。。。其实您说了也白说。一则我不太愿意迎合谁,到目前为止,体香我写得自己非常满意,自己真的很满意,这就够了,实在无法读者为王,这事,必须作者为王,读者为王那是起点,问题是那我得收费。。。 二则改不过来,比如你看,其实我后五回标题都规划完了,根据某个读者的要求,这里插一段谁那里补一段谁,受得了么? 看得不爽想弃坑的读者,请参见我第一回时的前言。那真的是一篇很重要的前言。 第21回:李誊,人在校园   李誊漫无目的的在河西大学宿舍区的梧桐石子路上出神的走路,都没注意到几个擦肩而过的女生看见他时脸红可爱的模样,只是在寻思自己究竟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被陈樱拉扯着离开女五宿时,他就已经开始这样失魂落魄了。   虽然陈樱也是河西大学里引人瞩目的篮球队美女校花。但是各人各有痴迷处,他来给陈樱送这个说那个,没事找事,不是为了追陈樱,而都是为了见见石琼。今天又拿了校运会的篮球赛程表来,说是要找陈樱这个学生会体育部干事,商讨一下场地分配和赛程安排,其实还不是希望有个借口,可以在她们的女生公寓里坐上一会,看看有没有机会和石琼搭搭话,最好能有机会请石琼吃个晚饭,哪怕带上陈樱。不过陈樱是早就识破他了,居然也不礼貌性的请自己上去坐坐,就下来扯了赛程表,推着自己去旁边的咖啡厅里。   而且对于这什么校运会比赛,陈樱比他还心不在焉,胡乱勾了一通,就丝毫不客气的让自己打道回府,临走还留给自己一通冷淡的数落:「这些事,下次不用找我了吧?你自己定完找老师就可以了,我根本没什么主意。」似乎觉得不解恨,又加一句:「也没什么兴趣……」那眼神冷冷的,几乎就要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几个字刻到空气里化成可视化图形扔自己脸上了。   在石琼的这个室友眼里,自己真的那么不堪,甚至根本不配去尝试接近石琼么?李誊失魂落魄的边走边想,这在一点点侵蚀摧毁他的基本自信。   从普通大学生能够看到的世界来说,李誊认为自己的条件,别说什么癞蛤蟆……根本已经是「顶级校草」级别了好吧?一米八十五的身高?俊朗的外表?健硕的肌肉?白皙的皮肤?阳光洒脱的发型?温文尔雅的谈吐?校篮球队控卫?……还要怎么样?件件桩桩都是应该让小姑娘们趋之如骛、心跳神往的……何况自己这样的运动少年的健康形象下,却一点也不单薄粗俗或是绣花枕头……自己同时还是学校网络技术爱好小组的成员,校园Swift 创业比赛的亚军,二等奖学金获得者,学生会干部,社团联干部,优秀学生代表……想来想去,简直说句文武双修、色艺双绝都不算自恋啊。不说别的,从高中到现在,有意无意向自己示好,靠近自己的女生那都不在少数,虽然没谈过恋爱……   但是自己见过一次之后,就惊为天人、茶思饭想、心驰神往的英文系的系公主石琼,对自己却从来只是礼貌却冷漠的,几乎都好像记不住自己的名字。更糟糕的,是石琼的这个室友陈樱,明明和自己同为学校篮球队男女队员,又都是学生会文体部的干部,应该是自己接近石琼的最好桥梁,和自己统一战线才对,但是她每次看自己的时候,都好像在看什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瓜,或者不知所谓的书呆子一样……   这简直都在考验着他的世界观!更令他分外挫败!   又见不到自己朝思墓想的女神石琼,原先精心筹划的那些洒脱自如的台词也都用不上了,钱包里认真准备的两百元准备请两个女生吃饭的钱倒也省了……一时真不知道接下来去哪里干什么才好?真的去安排什么赛程场地,也觉得没什么兴致了。或者去图书馆看看新到的JAVA教程?似乎也觉得闷闷的,显得自己多Nerd啊。回宿舍去……?回宿舍不是打游戏,就是偷偷看AV……想想都太颓废了……在今天的氛围下,只会让自己感觉更加糟糕的。   现在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帮助自己忘却一时的烦恼,重新找回自信和满足,并且能够宣泄一下压抑的感觉,那就是篮球场。   李誊其实从初二才开始打篮球,但是凭借出色的身体条件,他的技术进步非常快。姐姐李瞳曾经和自己开玩笑,说男生打篮球比较招女孩子喜欢才是自己打篮球的主要原因……现在想想,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当自己在球场上挥洒汗水,运球、过人、传球、抢断、起跳、投篮时,真的有点酷酷的,好像一个什么NBA明星,女孩子们似乎也在那种环境下会被感染,甚至会抛下矜持,大声的为自己欢呼和喝彩,而不仅仅是远远的偷看自己……李誊虽然总是装作不为所动,但是内心深处,他是非常享受的。   在河溪一中,李誊就是校篮球队的主力控卫。虽然河溪一中不是篮球名校,但是能在市重点高中里,一群眼镜片厚厚运动细胞少少的男生群中,依靠着篮球所带来的特殊魅力,让自己成为学校中诸多女高中生的梦中情人,也是不错的人生体验。   后来考上了大学,河西大学本来就是知名学府,体育也一向很强,以李誊的水平和身高,也就勉强只能成为校队替补。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依靠良好的学习成绩、优秀的社团工作和阳光俊朗的外表,报名竞选了学校学生会体育部部长。虽然校际正规比赛他的出场时间是很有限的,但是平时训练和比赛时,还是有许多女同学,是明显过来主要为他喝彩加油的。   而谁知,当他鼓起勇气,开始追寻自己人生的第一次主动出击友好示爱的对象时……却碰了一鼻子灰。不,准确的说,是连碰一鼻子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心中的女神隔壁的另一个女神,推推搡搡就踢到了一边。想想都是窝心。   去打篮球吧,至少在球场上,自己能知道自己是谁,有什么优势,有什么缺点。不像在女五宿的楼下,会这样自己找不到自己。见鬼的女五宿,简直是别一个平行空间的建筑,能把自己弄的那么神魂颠倒的。   他想到这里就决定了,回宿舍,从床底下掏出来那个旧的斯伯丁,却又犹豫起了,是去学校的场地上享受一下女生们情意绵绵的注视呢,还是去万年篮球公园打打激烈的野球,虐一下已经工作了来寻找点「学生时代运动感觉」的中年大叔们。   「万年篮球公园」其实就修在河西大学靠近台宗路的边上,这是当年国企万年集团特地在河溪市捐助的公益项目,一共8块全场塑胶篮球场地,在河溪也算是挺不错的群体场子了。本来是不要钱的,后来因为不要钱,连河西大学的学生们都涌过来打球,就有点资源浪费的意思,场地方干脆开始承包给某个小公司收费管理。学生们大多数没那个财力来150元一个半场一小时的挥霍,也就少来了。后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兴起的一股风潮,这里流行起了「3 VS 3,输者买单」的野球规则。   其实这类野球场地,有一些纯粹是公司白领和小区居民来锻炼锻炼身体,连运球动作都不连贯的小白;有时是某个公司办拓展活动,大家来打打球联络联络感情,如果老板或者经理跟着来,大家也免不了刻意讨好给喂喂球,陪他老人家玩玩开心;但是也藏龙卧虎,也偶尔会有一些街头真功夫,或者是昔年受过正规训练,现在也没完全扔下的高手;极端的情况下,还会有职业运动员和大学校队的运动员来这里玩儿……当然,在大部分情况下,能和李誊这种大学校队控卫在同一水平线的人毕竟不是多数……所以这里,也成了李誊常来免费蹭场地、顺便找点「小伙子打得真好」的虚荣感的地方。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因为李誊也知道,那些在被他轻松晃过,狼狈倒地后还只能心悦诚服的来夸奖他「小伙子打得真好,校队的吧?」的中年大叔,说不定就是个年薪几十万的白领主管,也可能是个家产上千万的小老板,如果换一个环境,他也许在他们面前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但是到了篮球场上,当大家都穿上背心短裤,迈开脚步,开始运球……这些「社会资产」和「人生业绩」就变得毫无意义,手底下的活才是真章。即使是在另一个环境中蔑视自己,甚至无视自己的那些「事业有成」的成年人,在那时那刻,也必须平等看待自己,甚至仰视自己。这就是竞技体育的魅力吧……至少在球场上,一切都是公平的。   想到这里,他忽然长长吁了口气。其实,他多少能读懂陈樱的意思。在陈樱这个冷美人的眼里,自己的那些资本,什么长的挺帅啊,学习不错啊,篮球打的好啊,学生会干部啊,计算机天才啊……拿这些在大学生群落中受欢迎的资本,来追石琼,都是可笑的。在她那冷傲的笑容下掩盖的潜台词是,她和石琼,从来都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人……在她们的世界里,李誊引以为傲的这些资本,一点一滴积累的青春的浪漫和财富,都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无聊。   可难道我们不是学生么?今天的财富和地位不都是父母给的?将来的事情谁知道?也许有一天我也能有一番伟大的事业?难道今天我们不应该追求更加纯洁的感情和令世俗却步的真诚么?难道我们还没有开始认真品尝象牙塔里的浪漫和快乐,就要开始投身那污浊物质世界的怀抱么?!什么金钱、权力、社会地位、高尚社交;什么名牌、时尚、门当户对……这些东西难道不是肮脏、世俗、愚昧、低级的象征么?这些东西和爱情有什么关系?!在这个校园内,我是最优秀的男生,她是最优秀的女生,我们是多么的合适,为什么我连追求她,一个漂亮女孩子的资格都没有?!难道一定要我爸爸也是个处长?或者什么董事长?或者……   去万年篮球公园,用更加纯洁更加纯粹的东西:篮球,虐一下那些俗世里的人,就当作表示一下自己的抗议吧!   而且去那里的话,说不定,还能遇到那个自己越来越崇拜的球友「琛哥」:张琛。   想到这里,他还是有些期待,心情不好的时候,和张琛他们一起打打球,总能愉快起来。甚至有一种,高速成熟起来,尽快接触更加神秘的校园外面的世界的感觉。   说起这个「琛哥」张琛,是自己有一次打球时认识的野球伙伴。他比自己大上五六岁,却一看就是社会上滚了许多年的老油子。长得黑漆漆的留个圆寸,肌肤有些粗糙,细看很沧桑很有男人味,球技倒是不错,似乎不像是野路子出身,甚至有的时候,能和自己这个科班练球的控卫配合着打出很像样的战术跑位来。他有时打高兴了脱了光膀子,吸引眼球的,除了黝黑的肩膀上纹的那只红蝎子,还有浑身肌肉青筋如同老虬盘根一样的视觉震撼力,板扎的身板上更好几处伤疤痕迹。说实在的,跟这种人一个队打野球,至少是没人敢节外生枝的挑事。   张琛虽然这么看来像个退伍的什么野战军人或者街头的帮派混混,一双有神的眼睛也总是眯起来有些邪邪的笑着,但是可能是因为欣赏李誊的球技吧,和李誊说起话来却总是很亲热很友好。他经常带着一对兄弟一起来打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亲兄弟」,还是所谓的那种「兄弟」。一个叫大强的,打中锋,身高体壮的不像话,简直跟个黑铁塔似的,就是脑子有点不好使,也不太说话;一个叫小强的,打后卫,贼眉鼠眼、瘦小枯干跟抽了鸦片似的,却是非常灵活,还喜欢有的没的说些个跟生殖器离不开的话……这一对兄弟却一看就是张琛的小跟班。而张琛每次打完球,一换上了衣服总是一副立刻变个人的样子,干干净净的,深蓝色的牛仔夹克、墨色的宽松牛仔裤、戴一副酷酷的墨镜……李誊也有一次和他开玩笑似的刺探他:「琛哥,你们三个是不是混道上的啊……」。张琛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炫耀似的回答:「混毛线啊!老子还蹲过三年呢!……不过现在咱是守法公民。」。李誊居然神差鬼使也不怕是盘他的底子,跟着问句犯了什么事啊,张琛这次好像是开玩笑,居然一改他酷酷的样子,跟个倒霉蛋似的搓搓牙花子:「强奸……还他妈未遂。判了五年,蹲了三年……」简直跟说冷笑话似的。   这是和李誊在学校里遇到的,全然不同的世界中的人,李誊感觉非常好奇和有吸引力。和张琛在一起,他又不见外,似乎挺喜欢把外面世道上有趣的事当笑话跟李誊讲,而且,每次打完球,递香烟、喝啤酒、吃烤串……李誊非常享受在张琛面前,有一种真正成年的感觉,似乎是弥补校园生活的阳春白雪。而且他们几个还有一件好处,看上去挺吓人的一副模样,至少打球的球品却不错,从来不带黑手黑脚伤人的。偶尔输球也是认栽埋单,从来不会赖账。   后来听张琛讲,他其实是做保安的,李誊还有点不带信,觉得张琛不像他想像中的保安。张琛就半真半假的贼笑:「你小子以为保安都什么样……穷末拉三的中年大叔?就会跟业主敬礼?或者哄来探头探脑玩的小屁孩子?……老子是集团公司保安部的组长,也算是领导干部。你懂不懂?这两小子就是我的下属。」   李誊那时候话赶话问张琛是哪家大公司的,张琛说出来个「咱们公司可挺有名气的,晚晴集团」,这却把李誊吓了一跳。他连忙想含糊过去。却被张琛一眼就看出来这四个字对他应该有什么特殊意义,三逼两问,连敲带笑,只好招认:自己的亲姐姐,李瞳,是晚晴集团的新进前台接待员……   招认完,还小心翼翼的哀求张琛,可千万别去单位里和姐姐说起自己在外面打球、抽烟、喝酒、撸串……   和张琛一起打球,挺好。和琛哥一起偶尔出来玩玩,也挺好。但是这层关联,可不是他想有的。让琛哥知道自己那么漂亮的亲姐姐,是他的某种意义上的「同事」,李誊就已经觉得有点寒毛直竖的意思。而一旦让姐姐知道自己不好好在学校里当自己的大学生白马王子,跑到社会上和张琛这种人待在一起打球,姐姐伤心生气起来的眼神……那是李誊最无法忍受的。   但是张琛就是那么率性也眼毒,一下就看出了自己的意思,笑骂着:「我操你娘的,我认识你姐姐是谁啊?就去告你的黑状!?再说了,老子就跟你小子打打球,每次都是老子花钱请客喝啤酒吃腰子……你姐姐还怕我带坏你了?我他妈又没带你去嫖!嘿嘿,不过你放心,那么大一集团公司,你姐姐那是楼上的白领,老子么……是见不得人的地下室里的黑猫,其实弄不到一起去……嘿嘿,咱们集团公司可好几个漂亮前台呢,你姐姐是哪个啊?哈哈哈哈」   姐姐……   一想起姐姐李瞳那双迷人却是精明的眼,那微微翘起的唇角,李誊想想还是决定算了,别去万年篮球公园了,还是去学校场地里打打球,听听女生们的欢呼得了。   自己毕竟是个大学生。   姐姐…… 第22回:李瞳,围城   李瞳昨天晚上就给公司的行政部经理打了电话,编了个借口请了假。今天一早起来,就在家里悉心妆扮了半天才出门。   首先是要把长发用黑色发夹一斜一正收拢一下,安静柔顺的披在后脊上,这样显得文静,精致的分发也显得体面。妆容当然只能是淡淡的,不能用太重的口红,眼影就免了,粉底稍稍上一些遮瑕即可,但是睫毛要好好夹一下,稍稍若有若无的上一些腮红,要美丽动人,但是也要庄重大方一些。衣服是不用想什么款式了,那天特地新买的一套藏青色小西装套裙,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是瞧着也很挺拔,收腰包臀挺显瘦的,里面配上自己最喜欢的那件白衬衫,领子很挺拔,显得很职业,但是领口特地做了一个蝴蝶结凸显女性的柔美可爱,配合着自己骄傲的胸脯尽显着女性美。丝袜很重要,不过试了下,感觉黑丝不太适合这个场合,还要是换上肉色的。鞋跟不能太高,不过自己身高已经很高了,也不太适合太高的高跟。   对着镜子观赏一下自己,很棒,小西服和A 字裙把自己的身材显得很玲珑,但是整体看起来依旧是很体面大方,也不会感觉太妖娆。总觉得还缺点什么……对了,在抽屉里翻一翻,特地找出一幅休闲无镜片的黑红色镜框来,戴上。很棒,看上去似乎很斯文,有一种所谓知性的魅力。   自己这身装扮算是满意了。乍一看很得体,很文静,很健康。但是细节处无不在显示着自己的性感和魅力,又不会太招摇惹人讨厌。现代都市白领办公美女,就应该这个形象。   她今天要去省体育局面试一个编外文员的工作。   在晚晴集团做Reception ,乍一看当然也很光鲜靓丽,收入也还勉强过得去,市中心的A 级写字楼,装潢精美的办公环境,来去匆匆的俊男靓女,张口闭口的英文单词,这些她也很喜欢。但是上个月委婉的提出想转行政部内部的工作,又被那个行政经理躲闪拒绝了,这个色迷迷的中年男人,说什么「你可是我们晚晴集团的女神啊,这样的气质样貌,在接待处公司也有面子啊……」说着居然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在自己的肩头抚摸了一下。操!不说这个二逼男人有什么其他的企图,难道Reception 还能做一辈子?「集团的女神」?这个二逼当自己是第一天踏上社会么?不就是个门口的花瓶摆设。集团老总夏婉晴,那才是真正的集团女神呢。当然公司里一帮已婚未婚大小职位的男人也喜欢找自己说说话,开开玩笑。但是因为集团老总自己是女人,高管群中几乎不会招那种喜欢配个漂亮女秘书的钻石王老五;而且集团本来就在做一些模特公司的业务,要美女……集团里有的是,她也有那自知之明,总不能真幻想着有个霸道总裁欣赏自己,靠自己的美貌可爱来上位。难道还指望你这个没担待的二逼经理?这年头,大马路上只要穿衬衫的就是经理。实际上,真正会认真在追求自己的,大多是一些低职位的大男生,居然还有那个保安组的张琛喜欢跟自己来几句风言风语……不是吧,这种男人,除了长得帅一点,高大威猛一点,还能给自己什么真正的安全感么?   需要为自己的未来做一些打算,需要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一些可能性,不要埋没了自己的才干和青春,不要让人只看到自己的外貌,何况……还有个亲弟弟要读书,还有一对远在南海的父母要赡养。   上个月遇到高中同学安娜,说省体育局在招聘文员,虽然是编外的,但是依旧算是有一定晋升空间的铁饭碗了,而且这几年河西省的体育事业发展得还算不错,又要建后湾基地,又要扩建省队,连公司里都在传言「油水还不错」,应该是一个很有机会的职位吧。当然了,有机会的职位,争取的人就会多一些,但是由于体育局女性工作人员本来就比较少,自己的工作经验中,晚晴集团和体育事业本来就捆绑得很紧密,她觉得自己多少还是有些机会的,至少值得一试。   可惜的是,自己唯一认识的体育系统的熟人,自己的高中同学安娜,只是个普通运动员,这种事情是指不上的。这类社会招聘,没有熟人开路,不和面试官搭个话送个礼走点灰色地带,其实难度可想而知。   有时候,李瞳都忍不住恶意的想:要是面试官是个好色的男人,来潜规则自己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比给自己那个二逼行政经理胖男人占了便宜要好多了。体育局里不是应该有很多退役运动员和教练么?应该也挺高大威武,不会太讨人厌的吧?说不定还有一个什么饱经沧桑的前世界冠军,让自己抚慰一下他历经磨难的躯体?   想到这里,李瞳自己都脸红了。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能胡思乱想。对于自己的形象气质,李瞳一向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总觉得即使是当个什么集团的总裁助理,也是卓卓有余,既然被行政经理压着一头,出来找找其他的出路也是很好的选择。但是就不清楚,在其他的世界里,自己一向最得意的那种时尚典雅的气质和美艳挺拔的身段,能换来多少得分呢?   省局的办公地点在天体中心。其实因为和公司有往来,李瞳来过几次,也算熟门熟路。不过今天作为面试者,却要格外拿着点劲。在接待处登了记,被引到一个会议室填了表格,好在面试者看起来也不是太多的样子。然后居然还要安排笔试,笔试的题目却和自己想象的机关里应该的风格不太一样,居然有很多真正有内容的题,还有英文试题,好在这些试题和晚晴集团常备的面试初级考卷内容也大同小异,李瞳还是觉得可以应付。   做完考卷,她对这份工作的期待更浓烈了起来。至少从考卷的内容来看,体育局的工作,应该比自己想象中要有趣,要接近现代管理风格。但是做完考卷,就没人搭理自己这一群面试者了,在会议室里,面试者有的无聊玩手机,有的两个三个交头接耳,试探聊天。李瞳也懒得搭理他们,就掏出手机给安娜打电话,安娜其实比自己大一岁,但是因为是体育特招生,其实算留了一级,虽然是高中同学,其实也谈不上多亲厚,多年来也少有交集,但是毕竟是唯一认识的内线,总要咨询咨询。   一会儿,那个当年的「黑妞」安娜,就风风火火的跑到会议室来了,拉着自己说说笑笑,让自己别紧张什么的,然后拖了自己到走道上说点有的没的。   「这次好像招聘的岗位,主要是竞技赛事处和群众体育处……不过你面试的时候是没得挑,就是普通面试,如果能过关,两个处会来挑人的。这个我是特地去替你打听的。」安娜其实也只是在省搏击中心,对省局的事,还是隔了一层。   「两个处哪个好啊?」李瞳也是随口问问。   「这个不好说。竞技赛事处是省局的核心单位,大小项目中心,理论上都是归他管的……群体处就要弱势多了,不过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人事来往也多……不过咱们这种级别的人,其实也谈不上哪个处好哪个处不好,那都是领导层的事,根本轮不到我们来分享利益承担责任么……其实我宁可你去群体处的……」安娜四下看看没人,轻声再接着说:「竞赛处的处长,省局里都在传说是个老色鬼……」   「群体处本来是个冷部门,但是最近动作大得不得了……又是拍纪录片,又是开公众号,又是组织什么研讨会,都在说……简直是踩线办事,其他处的人都是眼热又眼冷的呢……就连这次招聘,听说流程啊,考卷啊,都是群体处新来的海归硕士在管,有模有样的,连局长那天都夸了……」   「怎么跟公司里一样,搞得都是办公室斗争啊……」李瞳咯咯笑着,听安娜说着这些其实和她们无关的八卦。   安娜哼了一声,说道:「你傻了吧?所谓的办公室斗争那套,就是从机关里传出去的。你们做企业的,斗赢了斗输了最多是辞职换个单位,机关可不一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所有部门都是关联的,你进了这个门,就很难跳出这个坑,斗起来也是一辈子的事,当然更加有滋有味了……」   「那你们中心呢?」   「项目中心要好多了……哎……体育算是个特别一点的体系吧。市局、省局、省体委算是机关,但是各个项目中心都是业务部门……成绩是关键。你斗来斗去,成绩上不去,也终归是不行的……不过咱们搏击中心是不行,就算几个顶大梁的师兄师姐,在全会员上前四都没有一个项目能进去的,没前途,也没赞助……我是肯定打算要提前退役了……」   「你要退役?」李瞳有点不习惯,安娜是她同班同学,比她大一级,加上月份差,满打满算也只有24岁,「退役」这种似乎有点老龄化的词,她还真不习惯。   「对啊。你不懂……运动员就这样,比不了你们坐办公室的,到了一定年龄,就算一直练下去,也就这样了。我看得早就透了。就算练到35岁,跟我师姐一样,就我这天赋,最多就是个省赛前三,退休时还是三级运动员,那待遇,我还不如早早退役,乘着年轻还有时间机会,去做点真正的事业……我偷偷告诉你,我都跟教练提了,中心放人我就走……我打算自己在市里开个搏击俱乐部,至少,先去做健身房的搏击教练,女搏击教练,其实挺有市场的……比在队里熬着好多了……」   李瞳稍稍有些发愣,忽然笑道:「这算不算围城啊,我吵着闹着要进来,你却吵着闹着要出去?」   安娜摇头叹息道:「其实我们都是小人物,才要出去进来的闹,就是着个饭碗……我都说了,机关里真正有权有势的那些人,进了这个门,就很难跳出这个坑,比如你们夏总吧……你别看她现在跟个女强人企业家似的,其实没有当年的关系做背景,你们公司能做这么大?她在国家体育总局系统晃悠的时间,只怕比她在自己单位还多呢……」   忽然,安娜又自嘲的笑笑:「其实我是没出息的,也厌倦了为了打拳而打拳……你……其实挺适合这里的……你又漂亮,又聪明,自读书那会就比较成熟,想的事多,我就是没头脑……你挺适合这里的,真的……机关变化其实也挺大的,越来越需要真能做事的人,真要能混到上层,哪怕混到上层的周围亲密圈,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李瞳笑笑,她承认自己有野心,有想法,但是她必须面对现实,她只是一个只有自考文凭的普通文员,今天来面试无非也是在现公司觉得机会不大,安娜说的,离她的世界还是有很多遥远也许不可及的距离的。   安娜也知道自己说的未免有点扯,但是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后天晚上有个生日派对,倒是个社交的好机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生日派对?」   「是啊,你知道言文韵吧?」   「知道啊,她是省里的小名人了,好像温网外围赛都打进去了吧……」   「我们这种混在省里混日子的运动员和她可比不了,她算是登堂入室了,现在世界排名都进200了……不说这个,今天晚上她在西郊香钏中心办生日派对,很多人都会去的,还有媒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凑凑热闹?」   「你认识言文韵?」   「嗨,拐弯认识,她的老哥,是我室友的男朋友,就是见面打过招呼,她都未必知道我名字。是来搏击中心邀请我们中心主任的时候,叫我们都去,还叫带朋友去……她是很会社交的那种人,其实她也赚不了几个钱,居然要在香钏中心办派对,真夸张……去吧去吧,晚上应该会有很多人的,见见世面也好啊。」   「好啊,怎么过去?」   「晚上一起坐地铁过去吧,我们六点半在天体中心站见面,然后一起去……」   「……有什么着装要求么?」   安娜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还是你们坐办公室的见多识广……说是聚会,毕竟是体育圈,都是些女汉子大老粗,难道还能要求穿礼服?」   李瞳点点头,她比安娜想得深一些,她觉得不仅仅是长长见识要个签名的问题,虽然八字还没一撇,如果自己真的可以来体育局工作,是应该乘机去认识认识一些体育圈的人。   那边会议室外,终于跑出来一个戴着眼镜捧着一张名单的中年大妈:「叫到名字的请跟我来……李瞳……」   李瞳没想到头一个就叫到自己,也有点慌张,忙整理了一下发端,跟着走了过去,安娜在身后替自己加油说:「没事,放轻松些,你没问题的。」   跟着那大妈走到隔壁,打开门,自己走进去,是一间教室一样的房间,布置倒是比较简单,三张考官桌,面前摆着一张普通的圆椅。   她进去,露出在前台岗位上练就的灿烂的微笑,鞠个躬,说一声:「老师好……」,叫「老师」是一个很得体很万能的称谓,透着专业性的尊重,又不市侩。听到「你好,请坐……」然后理一理臀部的裙摆,在那张圆椅上坐下。才大方得抬头,打量一下三位考官。   居中坐着的是一个年纪不小的女人,看着可能要五十开外了,穿一件素色的大领子外套,戴一副老光眼镜;左侧坐着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留着平顶,脸上写满了褶皱和沧桑,穿一件教练服,看着颇有一些威严,倒也很亲切。右侧坐着的是却是一个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男子,戴一副黑框眼镜,穿一件POLO衫,很高大很英俊,五官轮廓分明,衣衫也掩饰不了身上的肌肉骨骼,脸上带着阳光的微笑,但是眼神却很深邃,连李瞳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觉得这个年轻人看着非常亲切。   三个人都捧着一张纸在研读,想来应该是自己的简历。按照一般的惯例,第一个问题永远是「请介绍一下你自己的经历……」李瞳默念着自己准备的带一点可爱色彩的台词。   谁知,右侧那个帅气的年轻人先似乎不怕僭越规矩,倒是他先开了口:「你现在是在晚晴集团做事的?认识你们夏总么?」   李瞳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开场白,好在这也很容易回答,她老练的微笑,稍稍别一下头,显得清纯可爱一些,回答道:「我当然认得我们夏总,读初中就在电视上认识了……不过她不认识我,公司里那么多员工,她是集团老总,就连我的领导,她都不一定能叫得上名字吧……别说我了……」   三个考官都被自己稍带些委屈又有三分俏皮的回答,逗得露出笑容来,虽然也是面试中一种善意的礼貌,但是大概也被自己今天所扮演的「可爱小文员」的形象所打动了吧。   左侧的教练模样的中年男人问道:「练过什么体育运动没?」   李瞳很高兴他这么问,她已经准备好这个问题,稍微吐吐舌头,有点歉意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我练过台球……算不算?」   三个人这次是真的呵呵会心的笑起来,中间那个妇女慈祥的点点头:「怎么不算。台球虽然不是奥运项目,那也是标准的体育运动么?不过你究竟是自己去台球房玩玩……还是真的' 练' 过台球啊……」   一切都在李瞳的计划内,这段亲切的有趣的对话的节奏完全在她的设想中,她这次露出「你们可别小看我」的自豪表情,回答说:「我在控江三中读书的时候,是高中部九球队的队员,参加过一些比赛……」然后又是有点害羞的摇摇头说:「不过,没拿过什么好成绩,最多也就是市里的青少年组拿过前四……其实参加过运动项目的训练,感受过那种氛围,也是我希望能够参与体育事业工作的主要原因之一。」   三个人不约而同点点头,很满意她的回答。   李瞳也回报了一个甜美灿烂还带点小女生气质的笑容。 第23回:安娜,大场面   可能是被那天李瞳的一句「有什么着装要求」提醒到了或者刺激到了。安娜还是挺认真的打扮了一下自己才出门。   今天换了一件有点小性感的一字领露肩T恤,七分袖,修身,红色条纹;里面穿一件运动文胸背心,细吊带,无钢圈,淡灰色。下身穿一条洗白做旧的牛仔裤,臀部很包很性感,如果从后面看尤其有一种视觉冲击力;但是裤腿却是宽松展开型的很时尚,配一双红白相间篮球鞋和篮球短袜。她觉得自己很青春又很动感,还有点小野性,尤其是那件T恤和背心很登对,能把自己从肩膀到锁骨,这些自己很满意很迷人的部位都露出来,这身衣服这样穿着也很舒服不做作。希望那些不着调的男人,除了关注她T恤下傲人的乳房和牛仔裤包裹圆溜溜的翘臀,还能欣赏一下她最得意的肩膀部位。   可惜大部分男人都不懂的欣赏这些。   多年不见,以前的老同学李瞳已经出落得那么迷人,一身小西服穿在身上,还戴一副无镜片的眼镜,真好像电视里那种能迷死人的美女总裁秘书一样。自己也要尽量不输给她才对。稍稍有些黝黑的肌肤颜色以前曾经让她困扰过,但是时尚之风一阵阵,现在,带一些些铜棕色的肌肤,也是一种野性和魅力和健康的颜色。她不介意在脖领处多裸露一些,让人多一些遐想。   当然她也明白,今天晚上,她非但不是主角,甚至连重要人物都算不上,只是去观礼的一个群众演员,所以也不能太显眼瞩目,但是又不甘心太普通随便,这样的打扮正合适。   室友杨诗慧也要去参加今天晚上的派对,不过却不和她同行,而是说要和男朋友一起去。其实安娜觉得这不太妥当,毕竟,两个人只是谈恋爱,又没有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她男朋友怎么也算是今天晚上女主角的亲哥哥,诗诗这样跟在一旁算什么个情况。而且,这样就显得自己更加孤单了。   不过好在自己也胡乱找了个伴,好显得自己不那么突兀不那么不合群。自己的高中同学李瞳,正在报名参加省局的文员招聘,那么正也合适,可以被自己拖着一起去出席今天晚上的大场面:省女网新科美女冠军,言文韵的22岁生日派对。   经过去年的巡回赛和今天上半年的温网外围选拔赛,那个叫言文韵的小姑娘,已经彻底从省队的「美少女」蜕变成了「新科一姐」了;甚至从比赛的影响力、收视率、知名度这些角度来说,不仅是省小球中心,甚至整个河西体育圈,都已经可以算是「新科一姐」了;全运会银牌,国家队三号,温网打进外围赛,世界排名进前300,又是女子网球这种时尚运动,一时间,言文韵的名字,在河溪市,河西省,甚至整个C国,虽然不能说家喻户晓,但是已经小有名气。而娇美的容貌,尤其是让男人食指大动的性感上围,更是给这个体坛小红人加分不少,全国性媒体当然不好意思往哪方面去提,但是网络媒体,甚至河西电视台的那个女主持人,都已经不加掩饰的在夸言文韵:「强大的反手击球技术和性感的外貌,都是她的魅力」了。「反手击球」什么的也就罢了,加上「性感的外貌」就实在容易引起话题了,谁都容易联想到她的胸乳上去。就连安娜很骄傲自己的罩杯,和言文韵比较,都觉得相差仿佛。   「大概至少也有D罩杯吧……」安娜都忍不住这么想。不过这也只能自嘲想想,平时哪怕调侃也是说不出口的。因为这毕竟不是单纯的选美比赛,自己和言文韵的差距,不仅仅是罩杯的问题:自己只是个全运会前32强都打不进去的无名小拳击手,人家的成绩,已经进入全国一流,甚至开始攀登世界网坛的高峰了。   拖着也是打扮的非常得体的李瞳,来到河溪市西郊的香钏会馆。这里是河溪市知名的高档派对场所,能容纳二十来桌的「L」型玻璃天顶大厅,围绕着室外露天游泳池,绿荫围栏、花海环抱、香歌阑珊、晚灯闪烁。这种地方,不是安娜和李瞳这种社会阶级的人常有机会去的。即使是言文韵,毕竟只是成绩好一点,拿了几个赞助还要以省里和队里为主,在这种地方办生日派对,未免也有些招摇过分了,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钱。   不过管她呢,就当来玩咯。客人还没到齐,安娜拖着李瞳,捧着果汁,在游泳池边漫步边聊天。一时间,确实也被这种上流社会才有的风情,迷惑的有点陶醉。就连走路的姿态,都自然而然的注意起来,没有平日里自己所习惯的那种跳跃感。   「我算看明白了,真是世界好小,这个生日派对,根本就是我们公司赞助的么?」本来名义上是带李瞳来开开眼界,没想到李瞳倒给自己先长了见识学问。   「你们公司赞助?这生日派对还有赞助一说的?」安娜确实头回听说。   「你看啊,铭牌、请柬、喷绘、还有那些抽奖奖品,不都是印着我们公司的LOGO么……我刚才都看见我们公司的模特了,估计等一下还要走秀展示一下我们公司的产品呢。」李瞳真是好没气,感慨着巧合。   「我说呢,言文韵其实就是一打球的小姑娘,还没到赚钱的份上呢,怎么有钱在这种地方办派对,原来又是你们晚晴公司无孔不入啊……这种场合有很大的商业宣传价值么?你们公司也来凑合?」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过就是个小前台,你当我是市场部总监啊……那边那个就是言文韵吧?」李瞳似乎不想多谈公司的事,指着在门口和一群小姑娘一起嬉笑着迎接宾客的,一个今天一声礼服,穿得尤其醒目典雅,美艳的如同女神一样的女孩子问。   「是啊,挺臭美的吧,居然还穿礼服……」安娜掩饰不住在这个环境中,自己内心产生的一些波澜。要损两句。   「你不是说你室友是言文韵的哥哥的女朋友?她人呢?她哥哥呢?」李瞳问,虽然两个「她」说的是不同的人,但是好在安娜也能听懂。   「她哥哥就是那边那桌那个穿格子衬衫的……对……就是这个,哎,不提了,其实是个废物点心……做什么编辑的,最近才有点小红,其实我和他就是照过几面不太熟……诗诗……诗诗不知道在哪里,好像没来啊……我等下打个电话问问咯。」   「那边那桌上就是你们体育局的领导吧……你给我认认谁是谁呗。」   「哈哈,听你口气挺有信心啊,都已经开始研究这种人事了。前天面试效果不错?」安娜笑嘻嘻的打趣,随后说「其实我也认不全,真正的大领导也不会来出席这种场合的……你还指望在这里看到王局陈处这种级别的领导啊。等下到时间,小球中心的钱主任来露个面就差不多了,既然你说这其实是你们公司的商业场合,他们大领导就更不会来了。那个男的,是女网队的主教练,跟你八竿子打不着,坐他旁边是体育台的记者韩什么的……我也叫不上名……那个是男队已经退役的老网球人张粤,不是还去你们公司拍过电视宣传片么……」   「好像有点印象,那在那堆女孩子里,和言文韵说话的那个人呢,好像我那天面试,他还是面试官啊。」   「那个?哦,那个帅哥啊,那还真是个机关里的要紧人物。我一直在搏击中心,其实不太熟省局的人事,不过这个人我还真知道,你还真应该认识认识他……」   「哦?」李瞳似乎听得很仔细。   「这个帅哥姓石,叫什么我也叫上不来。是群众体育处传媒科的一个宣传干事……你别看他只是个小干事,其实都在传言他很有来头的。最近几个月,各个项目中心和省局,其实都是他的戏……是国外读书回来的,都说是个神秘兮兮的官二代,很有背景很有钱的那种。来过我们搏击中心几次,我们主任都亲自接待的,都说马上打个滚就要升科长。你可不能小看了他。」   「那是,再怎么是小干事……还不是我的面试官?我哪敢小看啊……」李瞳神往的看着那边。   「嘻嘻,今天是社交场合,你有兴趣,可以去认识认识他啊……」安娜看出来李瞳心中的蠢动了,也忍不住打趣她:「就算是给你的考官一个加深印象也好啊,这可是老娘这种拐弯内线,能给你提供的最大支持了,机会难得啊,哈哈……」   安娜本来也是开开玩笑的,但是看李瞳的表情,好像没当自己在开玩笑,很认真的瞧着那边的男人,看来自己这个高中同学,是铁了心要往机关里钻了。安娜叹口气,忽然忍耐不住,摇头劝慰道:「小瞳啊……天下乌鸦一般黑,你说你们单位里有人事斗争办公室政治,其实机关里,才是真的机关算尽呢……你是面试个编外文员,能有个比较牢靠的工作,将来上面有项目,你在下面跟着混点好处就是了……体育圈,其实一样很黑,黑的不见底呢……说笑归说笑,你还是离这些场面上的人物远点的好……」   「你怎么说的那么吓人啊」李瞳摇摇头笑道:「我在晚晴公司上班,这种官商往来的小黑幕,多少知道一点。」。   「要是那么干脆就是些官商勾结倒简单了。我总觉得,还是外面的世界好。   还是到市场上,比较开放透明的社会环境中,凭自己的本事和苦干,去换来的生活,比较容易真正属于自己。圈子里的那些龌龊事,其实提起来也很人没着没落的。不管是省局,还是项目中心,体校,传媒,甚至包括你们公司这种看着是民办企业似的边缘体育产业公司……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人,里面的门道都很多…   …比如你说比赛,该是最干净最简单的事了吧,你100米跑10秒88,他跑10秒87,就该他上你下吧……其实蛮不是那么回事,去年全运会100米接力,都在传言,名单是内定的,就是为了给总局冯老的什么孙子,评个国家特级运动员铺路呢……」   「好吧。不过也正常。其实我们单位也一样,你看模特队里的小模特,要上位,要想在发布会上露脸,没点关系……就只能……哎……」   「是啊,你说100米这种竞速项目,一是一二是二的,都有这么多内幕,其他非竞速类项目就更说不清了……」安娜是一向大大咧咧,也不管不顾,只是说些八卦「我听说,前一阵,体操中心的钱主任出事,就是说他利用职权,逼女队的几个主力和他睡呢……现在体操中心人心惶惶,就是每个女队员,就算是有实力的,别人看你的眼神,也觉得你是跟领导睡出来的呢……体操吔,才十几岁的未成年小姑娘啊……传出去,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不是说是贪污问题么……」李瞳似乎也听过这些八卦。   安娜摇摇头,说:「不知道。可能经济上也有问题吧……其实做到中心主任这种职位,已经是里面水很深了。你看钱主任出事,省局里你们陈处长就要连带着被调查,甚至有人说这里面还有派系斗争,都说钱主任这次是被人算计要整到死了……哎,其实我都是最烦这些了。」   「照你这么说,算是洪洞县内无好人了,嘻嘻,你那么漂亮,难道你也被你们中心主任或者教练什么的潜规则过……」李瞳笑的花枝乱颤,这是在开玩笑了。   安娜当然要反击,也是嘻嘻哈哈的乱笑:「搏击中心又不是体操中心,哪里来那么多美少女?是是是,那你那么着急要来省局工作,是不是也等着被潜规则啊……你快去,去找石干事献身去啊……还是个帅哥呢,不错哦挺有情趣的。比那些老男人可不一样。」   两人嬉笑打闹一番,在一边的咖啡桌两边的躺椅上坐了,安娜忍不住叹息道:「你还别说,其实队里是有人对我动手动脚过。」   「真的?」李瞳这下关切了,低声凑过来问。「你没被谁欺负吧?」   安娜想想,忽然忍不住有些心酸,眼圈都不自然的红了:「无非是那些不着调的人呗……老娘一记耳光打过去。小瞳,圈里黑,说句可怜一些的不要脸的话……有些人,都不是人,你就是真陪他睡了,你还以为真能带你上天啊,不会的……在那些臭男人的权力斗争里,女人只是个战利品,最多是个象征物,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象征物?」李瞳似乎稍微有点不明白。   安娜也似乎有些出神的,远远的看着玻璃大厅里容光溢彩的言文韵和身边的男男女女,似乎有点愤懑,又似乎有点嫉妒,忽然压低声音说:「是啊。我甚至听微信上有朋友传说……很那什么的事呢?」   「什么事啊,你倒是说啊」   「有人在传,首都有人开出价码来,就是要言文韵陪哪个什么大官的公子去外地' 旅游考察' 一下呢?否则,就不给日本站选拔赛河西分站赛主办权了,省里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   「还有这种事?」李瞳听了,未免也有点咋舌,她当然明白陪领导公子「旅游考察」一下是什么意思。「这种事情也能拿到台面上说?省里也能认真考虑?   言文韵可是河西的体坛宝贝啊……应该是谣言吧。」   「嘻嘻,应该也是谣言吧,可能是嫉妒言文韵咯,不过也可能真的是什么臭男人在试探省里和言文韵的态度呢,以她的样貌,说没人打她的主意,那才是怪了……」安娜摇摇头说,也许感觉到自己其实多少也有些嫉妒此刻众星捧月的言文韵身上焕发的那种成功者的魅力,她才说起这种毫无边际的小道谣言,但是真说出口来了,又未免觉得自己有点太八卦太不知所谓了,道德上也有些不堪。毕竟,言文韵只是个22岁的小姑娘,传这样的话,安娜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其实我又不是省局领导,哪里能知道这些内幕。就是外面的谣言……不过也正常。在一些变态的大官眼里,女运动员就跟女明星一样,能弄到手里,是一种荣耀和象征,哪怕他自己老得已经性无能了呢……所以啊,说句阿Q一点的话:我是出不了成绩,但是也是不想出成绩了,太出名了,尤其是女孩子,未必是什么好事……我呀,宁可站在这里看着她们……也不想和她们一样。万一真的背后被人开什么价码……才真叫侮辱了人呢。言文韵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这些谣言…   …否则哪个小姑娘,能受到了这样的风言风语?」   她似乎是在喃喃自语,李瞳听了却是淡淡的笑笑,点点头说:「既然是谣言,不提也罢了。她其实挺不容易的,长的好看,也不是她的错。球,都是她自己玩命打出来的……」   安娜点点头,两人再次将目光投到玻璃厅堂里的男男女女们。忽然,里面有一阵小小的骚动,似乎来了什么贵宾。两个女孩远远看过去,好像是省体育台的当家花旦女主持,居然也给言文韵面子,来露了个面。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都在那里要签名呢。   今晚还真是个大场面。但是离开泳池边的两个女孩子,还是隔着一断精心雕琢着内嵌照明灯的花岗岩石板路。 第24回:言文韵,生日快乐   言文韵今天是主角。但是她其实已经有些眩晕。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生日派对,能办成这么个规模。香钏会馆……这里吃顿饭都要接近四位数呢。她虽然已经是省里体育圈小小知名人物,虽然都已经去首都见过国家体育总局的大领导,虽然在温网选拔赛上也和老外一起参加过欢迎晚宴,虽然省网球队今年签下的万年集团的赞助合同,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存在。但是,论实际到手的经济收入……毕竟去年开始才成名的她,一年到头,连工资、带补贴,就算上比赛奖金和赞助费,也就够满足一下稍微带点小资情调的生活,让省队的小姐妹们咋舌炫目一下。真和琼琼这种富家千金比起来是望尘莫及的。香钏会馆来吃过几次饭,要不是石琼买单,她是有点舍不得来消费的。何况今天是全场包场,请乐队,请司仪,上红酒,冰淇淋蛋糕……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一切都是石琼的那个堂兄,石川跃在张罗,他在省局工作,还反复和自己强调过:这也是和晚晴集团新赞助合同的一部分,自己不用介意费用问题,所有的费用,企业都会承担的。即使这样,自己也觉得心里没底,既然是企业赞助,媒体肯定要报导,问过哥哥言文坤,哥哥说这种报道虽然不是什么热门新闻,但是也是可能正面可能负面。自己就再三向小球中心的领导去请示过,能不能这么搞。周主任和王教练一开始都觉得过了,还是那个川跃,在小球中心跑了好几次,反复强调这是工作和宣传的一部分,两个领导才开口表示了支持。   「自己的一场生日,真的有什么宣传价值,晚晴集团要赞助么?」其实言文韵也糊里糊涂的。但是川跃却跟自己强调过,要尽量邀请多一些人来参加,才能让赞助商的利益得到体现。她也算省里的体育圈名人了,就一个个中心,一个个单位去跑,送请柬,越到后来,自己也越投入,感觉到这是一次非常有意义的活动,连流程、礼品、司仪、台词、乐队、餐品、酒品,都在川跃的指点下,开始自己一一过问。   原来上流社会的商业化派对,是这么细致昂贵的活计啊,简直比办个开幕式也差不到哪里去。她已经沉醉其中好几周了,这是温网以来,她第一次感受到,从比赛中带来的知名度,能够转化为某种更实际的东西。毕竟,十几万元的奖金,是直接到国家网球中心的,分到她手里,才一万多,还有两万元王教练说年底才到她账上。当然,等自己真的能打进更好的名次,是另外一说,但是那又谈何容易,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当然,自己今天是主角,说是为了赞助商的颜面也好,为了上镜也好,哪怕纯粹是为了自己的感觉也好,一定要光彩照人。甚至她已经有些意识到,自己最希望的,是在川跃面前,能够展现自己光彩照人的一面。   从上周起,石琼就陪着自己找合适的衣服,昨天才敲定今天的着装。还是石琼买的单,早上起来换上,平时穿惯了运动衫的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真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这是一件米色的无袖雪纺礼服裙。上身是两个大的斜的缎面形成的V 领裹胸效果,肩膀这里用褶皱和手工钉珠固定出视觉效果来;下身是非常别致的包臀效果的褶皱鱼尾裙,布料完全贴合自己的腰臀曲线,却用褶皱来体现立体视觉效果。整件衣服介于礼服和一般社交裙之间,虽然乍一看也没什么特别突出的颜色和装饰,但是穿在自己的身上,简直有公主般的名媛效果。柔软的褶皱布料,小钉珠,都充分体现了典雅和高贵的淑女气质,但是胸前的V 领效果,又把自己最骄傲的本钱,33D 的胸型精致却小心翼翼的凸显了出来,不是那种纯粹爆乳的夸张,而是认真的妆点线条,将自己的资本以最美感的弧度来呈现魅力。而包臀的效果,更把运动员才有的挺翘臀线刻画的淋漓尽致。套上精心挑选的浅色丝袜,穿上那双自己买来就没穿过的亮蓝色配镜面搭扣的中跟鞋,带一副小巧的吊坠耳环;而那道最最诱人的,饱满而白皙的乳沟上,要点缀一串银质的项链,这根项链只是纯银打造的,倒不是太昂贵,但是做工很细巧,最有意思的是,那项链吊坠,居然是一只迷你的很可爱的小网球拍,非常点题非常适合自己,这是石琼的妈妈,河西大学的柳老师托人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再拿一个石琼借给自己的LV小手包……镜中的这个女孩,还是自己么?   言文韵不是不骄傲自己的容貌颜色,也不是一味只知道娇羞保守的农村姑娘。和所有拥有天然姿色本钱的少女一样,她们都明白自己是有着魅力能够吸引人们目光的,但是不同的生活环境、不同的外貌特征,不同的社会地位决定了不同的风格路线。言文韵知道自己鼻梁挺拔,嘴唇曲线动人,额头线条柔美,都是自己的优点,再加上从青春期开始就一路向上的胸围,她一直坚信,自己走性感运动风,是绝对适合的。这两年女子网球运动服的设计本来就越来越精美细腻,颇能体现女孩子的线条,而自己的美乳,包裹在白色或者米黄色的运动T 恤下,再动起来微微泛起乳浪的效果,男人们能看得不心动?   但是,身份和环境,也决定了她走来走去,总是这个路线。这几年越来越见多识广起来,她内心也知道「性感」是绝对的本钱,热裤,牛仔短裤,一步裙,吊带网球裙,无钢圈的连文胸T 恤,甚至露脐运动背心,她都尝试过,至少在家里没人的地方偷偷尝试过一些更加短小紧致,其实都没办法穿出去的衣服,的确够让人鼻血直喷。算是把运动风走到了一个极致。但是,每个爱美的,充满了梦想的女孩子,不曾幻想一个公主梦,至少一个雍容华贵的名媛梦呢。   今天的自己,居然能打扮得那么淑女,那么体面,那么充满了高贵和温婉的气质,却依旧骄傲的现实着自己的线条。而那种骨子里的健康和活力,也一点没拉下。今天的自己,即保留了自己所有的天然魅力,又焕发出了一个自己都不太熟悉的自己,就连那么平时那么熟悉的熟人小球中心的周主任,今天握自己的手时候,都格外握得时间长,甚至稍微有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的意思,连他老人家都一把岁数了,又是老体育干部,都有点被自己惊艳到吧。   「您好」   「欢迎」   「谢谢」   「非常感谢」   「XXX ,您也来了啊,真不好意思」   「XXX 啊,我还以为您那么忙,不会来了呢……」   她不自觉的,在这些普通的寒暄中,都表现的开始温柔和典雅起来,连语气和语调都仿佛多了几分醉人的自信。   她真要感谢石琼,总能把自己带到新的境界。她更是发自内心的,感谢石川跃。谢谢他精心周到的布置设计为自己找到了这么个舞台,这么个机会。这一对兄妹,虽然不如自己上电视,上广播,上网站那么风光。其实他们所代表的,那个高贵神秘的上流社会的风情,才是自己最羡慕的吧。尤其是那个川跃……   这几周来,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少女心,出事了。文质彬彬,礼貌大方,身材高大,体格健壮,阳光健康,谈吐不俗,见识非凡,事业努力,又一心为自己着想。所有优质男应该有的形容词,几乎这个男人都占满了。   她不仅有事没事都要偷看这个小干事,和他说说话,认真听课一样听他分析生日派对的细节计划和商业价值;而且要向石琼打听他的事,要在周围搜集他的八卦,谁知道一深入了解之下更是让自己充满了心动喜悦和向往:   首都大学行政管理系毕业,普林斯顿大学体育产业管理硕士,出国前还在万年集团担任过一年的品牌经理,曾经是名动京城的「石少」,似乎是中央级别的高干子弟,派到河西来绝对是「基层磨砺一些经验」,听说家里最近不顺遂,但是这已经不是她这个级别的升斗小民可以去苛求的了。想想也是,自己居然一直傻呵呵当石琼只是个普通富家女,也不想想,财富和背景和必然关系。真奇怪,自己和石琼往来都三年了,怎么从来没想过去研究一下琼琼家里是做什么的呢……   唯一有些心悸的是,说起自己这个堂哥石川跃,石琼居然有时候会骂骂咧咧的:「他是个色鬼强奸犯,你要小心些……」   想起来也有些脸红。也不知道石琼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因为她也注意到了,这个石川跃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和自己说话即使是谈工作时,会直接了当的朝着自己领口,用毫不掩饰的欣赏表情,欣赏自己的乳沟。这可能是出国留过学的人养成的习惯吧。色鬼怎么了?男人哪里有不好色的,不好色才是不健康的……要跟自己那没出息的哥哥一样,明明很好色,却要藏着掖着假扮正经才让人倒胃口呢。   好色,挺好啊……如果没有好色这一条,以自己的条件,恐怕都没有勇气去接近他呢。家庭背景和事业前途还是有差距的。他好色,自己漂亮……岂不是一拍而合。言文韵的内心深处,都忍不住羞羞的这么想。   以自己现在的知名度和美貌,追求自己的男人不是一个两个,男队的师兄师弟就不说了、哥哥的社交圈里一帮什么记者、主持人、省局的公务员、什么富家公子哥都有。但是比起这个川跃来,似乎都不可同日而语。尤其他那种温文尔雅的气质,就透着一点不俗气的贵族味道;想想他神秘又带一点危险的背景,更是让言文韵的少女心难以平静。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想的有点小花痴。但是越这样,就忍不住越要想。   甚至一个人在公寓里的时候,都忍不住带点色色的想:这个川跃的身材真好,屁股好翘,肌肉很发达的样子,个子也挺高的,眼睛也好看,他体格那么健壮,要是脱了那件POLO衫,一定有六块腹肌吧。他不是好色么?他不是直接就敢盯着我的沟沟看么……哪天故意在他面前弯个腰,再穿宽松些,把乳房和乳头稍微的,都露给他看一眼,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好不好……嘻嘻……万一挡不住我的魅力,亲我一口……这事不就成了么?亲我一定是亲我额头了,我的额头最漂亮,弯腰时亲也最方便;不过万一亲我嘴唇呢……那太过分了吧……我的初吻还没有献给谁呢。暂时不能让他亲,将来再给他亲……有朝一日,还要给他亲乳房呢说不定……琼琼说他是强奸犯,应该是开玩笑的吧……不过如果将来名份定下来,他愿意的话,我可以配合他,像美剧里说的那样,玩强奸和胁迫的角色扮演游戏啊……   如果我将来成绩能再上去一些,真的成了网球大明星,说不定可以驾驭好这个石川跃。他爱我,我爱他,我们说不定是珠联璧合的一对呢,除了在人前的光彩,也会有足够闺房里的旖旎啊。想着想着,就容易云里雾里一样在飘荡,容易钻到被窝里去慰藉一下自己。   哪有少女不怀春?何况她也到了可以考虑个人问题的年龄了。虽然国家队免不了还是要管头管脚,但是以她今天的身份地位和年龄,省队里是已经完全不能限制她的私人生活了。她即使要谈个男朋友,只要不让媒体知道,主任和教练也绝对不会来干涉的。   不过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下,她也不至于就控制不住自己一味胡思乱想。陈樱有事没能来,川跃和石琼都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接待客人,招呼朋友。他们兄妹多么能干,哪像自己那没出息的哥哥,说是带着女朋友过来捧场,女朋友也没来,一眨眼自己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今天来的人也算多了,也真体面。虽然因为即使商业场合,又算是年轻人的娱乐项目,省局的领导象征性邀请了都没出席。但是来的宾客还是够份量,中心的领导都来了,连周主任都来了。媒体圈到来了不少人,电视台的,广播电台的,报社的,杂志社的,网站的。师兄师姐们大多来捧场。也不知道这个川跃怎么那么有办法,还把远在法国打巡回赛的,C 国网坛的一姐,梁晓跃这种大牌人物都请到了,越洋远程直播视频给自己祝贺生日。甚至一些平时很少捧人场的人物,比如省体育台的王牌节目《依然相约》的当家女主持,无数河西省男运动员的梦中情人,卓依兰都特地来坐了一会,送了一份礼物。   今天真像在梦里一样。她很激动,很快乐,很幸福,就连回头晚晴集团的模特,在会场上狠狠宣传了一把新款的T 恤和泳衣,她都丝毫不介意……人家花了那么多钱,这点小小的宣传回报,是应该的么。   这一切,都是那个叫石川跃的帅哥安排的。但是,也有一些地方,让她稍微有些不愉快有些介意,她注意到,这个川跃,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西方文化侵蚀太多了,看女孩子的目光,总是那么毫不掩饰,卓依兰当然是河西之花,看两眼也就算了;晚晴集团的模特儿穿了泳装在走秀,是男人也会多注意一下,这也忍了;怎么连宾客中偶尔走过的打扮的并不醒目的有几分姿色的女孩子,他也丝毫不介意的要投过去赏析的目光呢,这个女孩子是谁?自己根本不认识,是搏击中心的那个什么小姑娘带来的朋友?以自己今天的光彩夺目,又那么明显的站在川跃的身边,难道还不够他来专一欣赏的么?听说这些官家公子哥一个个都很花心,石琼又叫他「强奸犯」……该不会……是一个自己其实无法控制无法驾驭的男人吧?而且,还有琼琼,石琼虽然依旧是那副习惯性的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和川跃说话的时候,却仿佛变了一个人,温柔俏皮、甜美可爱,今天又扎一个特别显得小女生的双马尾,那小嘴唇嘟嘟的,简直跟变魔术似的,像个只会跟着哥哥撒娇的未成年的小萝莉,虽然是兄妹,但是也未免太亲昵了吧?不是说好几年没见面,应该没那么亲近才对啊……   她对自己有这些念头也未免有点脸红,有点好笑,怎么自己这么小心眼,又这么胡思乱想,怎么自己的心里,居然充满了这个其实和自己还没有什么太深入关系的男人。   她甚至喝了一杯红酒后,借着酒劲,有一小阵,都有了向川跃表白的念头了。不过22岁的姑娘总有自己的娇羞,何况体育圈的人天生的淳朴是一种多年浸淫的本能,即使在今天比较开放比较浪漫的环境氛围下,她也不至于这么无厘头,玩什么女生向男生告白。   一直到乐队演奏玩最后的一首《Please Smile》,宾客才开始逐渐散去。她好好的谢过几个重要的来宾,握手,微笑,感谢,握手,微笑,感谢……直到川跃来到已经有些晕乎的她身边,让她等下去后厅找他,说他也有「生日礼物」要送。   这句今天已经听到好多次类似说法的台词,却真让言文韵心扑腾扑腾乱跳。   急忙忙送完最后一个需要自己亲自送出的宾客,厅堂里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收拾,她跑到背景板后的休息区,这里只有那个已经占据了她芳心的帅哥。   川跃却把一把车钥匙递过去:「这就算是我的礼物吧。」   这次她彻底愣住了,而且绝对没有做作,是真的是有些失态了,忽闪忽闪的眨巴着眼睛说:「什么意思?你……你……你别逗了。」   难道川跃要送她一辆车?!   这未免也太玩笑太不可思议了! 第25回:石川跃,川跃归来   【加长回***(见文后注)】   川跃把车钥匙递给言文韵:「这就算是我的礼物吧……」   眼前穿着雪纺连衣裙礼服的网球美女彻底愣住了,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有些失态了,忽闪忽闪的眨巴着眼睛,都有点结巴的说:「什么意思?你……你……你别逗了……」   川跃就是喜欢这种感觉,让这些在他心中属于愚蠢而美丽的女人,心潮起伏,在迷惑和期望间,被自己彻底掌握情绪波动的感觉,他依旧笑盈盈的开口:「你别误会,哪里就有送辆车那么夸张。你不是说你最近想买车么,我看你其实是个本本族,我最近上下班又都骑车,这辆车也白白停在楼下没用,借你玩几个月,你就当练练手,自己买车的时候少点擦碰,也更加安全一些……拿着啊……就停在地下停车场,自己加油啊。」   言文韵身材当然没的挑,脸蛋么……虽然某种角度看过去她的脸蛋可能有些微胖,但是这使得她那副晕乎乎的样子还有点小萌,看着更加惹人喜爱。川跃几乎肯定,在自己这几周来不经意的攻势之下,这个女孩子,其实内心早就缴械投降了。这种在工作的细节间,不经意的展现自己的各种魅力;在日常相处中,充分的表现自己的得体和大方;然后,再用自己真正魅力源头之所在:权力和金钱,做出雷霆一击。涉世不深的女孩子,没有几个能挡住这样的攻势。她们都会彻底的沦陷,稍微easy一点的,非常容易投怀送抱,直接就献身了;即使是保守一点的,也会心醉神迷,在幻想着和自己「发生一段浪漫的爱恋」的自我陶醉中失守城池的。因为她们都能找到足够的借口去欺骗自己安慰自己:这不是贪慕虚荣,而是这个男人很能干,很出色,很帅气,很文雅,很有真正的魅力亲和力之类的……她们会自己掩盖自己的惶恐和不安,她们会自己主动无视金钱和物质在这些被刻意营造出来的晕乎乎的浪漫氛围中的实质含义和决定性意义。   送辆车,那就是胡闹,太容易被理解成包养情人了。送一捧鲜花或者仅仅是说一堆甜言蜜语,那就是真把所谓的「心灵相通的浪漫」当会事了。   「' 借' 一辆车给你」「让你练练手」,表面上是多么的温暖关怀、体贴亲切,而且很细心的注意到了对方的需要,甚至有些俏皮别致和任性浪漫的感觉,这种有趣的感觉,能够很好的掩饰这件事情背后的真正含义:「我有钱到,可以把宝马随意' 借' 人。」人们总是要给自己一些遮羞的东西,来维系自己虚伪的尊严,不是么?否则,女人的乳房那么美艳,为什么即使在家里,也要用内衣或者睡衣遮挡起来呢?   这个女孩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完全迷醉。自己即使今天就在香钏公馆开间房间,也许她都无力拒绝了吧。何况自己没有之戒这么做,只是邀请她在宾客散尽后,在香钏公馆的别墅区的草坪上,一起散散步。她绝对没有拒绝的理由。   果然,当川跃和言文韵一起漫步在已近午夜的香钏公馆的草坪小径上时,言文韵已经被今天一整天的浪漫奢华也有些刺激的氛围整得抛下了女孩子的矜持,已经忍耐不住主动凑近了自己的身躯。当川跃提议在树荫下的长凳上坐一回的时候,女孩也很自然的应承了。川跃低头眯眼看着这个女孩的鼻眼玲珑和胸前乳沟的白腻美艳,那每一寸饱满都能让男人有一种揉捏在手心里的冲动,他也有些心动意摇把持不定。精心塑造出来的浪漫的恋爱感觉,只是他用来戏弄女人的手段,并不是他的目的,甚至从来不是他最喜欢的游戏玩法。当欲望在裆部升起,仿佛回到昔年,他在首都的日子:女人,只是信手拈来的泄欲工具。他的功夫已经下到了,他应该完全可以借着夜已深的名义,在别墅区开个房间,将这个叫河西网坛美少女,河西体坛新贵,如同周衿一样,用暴力的手段去摧毁,去占有。或者如同苏笛一样,去玩弄,去欺凌……只有真正意义上的伴随着压迫感的性接触,才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快感。他也累了几天了,需要宣泄。   所以就先尝尝味道吧。   川跃去拉言文韵的手掌,她还是小小抽动了一下,这让川跃稍微有些意外,但是她毕竟没有强烈的抗拒。她的手心绵软温热,十指细长滑腻,还有些潮潮的汗水,这只手掌,真的是能够击打出发球速度达到每小时180公里那样的迅猛发球的手么?   川跃装作「没忍住」的样子,去吻她的今天盘发的额头,言文韵躲闪了一下,没有能够抗拒,那圆润的白皙的额头,被川跃的嘴唇点点啄啄。留下了淡淡的温热。小姑娘的脸完全红了,眼神已经迷乱。手上开始本能的展现一些抗拒的动作。这个此刻有些笨拙的女孩子,真的是那具,能够在底线十分钟内完成60次折返跑的灵敏的身躯么?   川跃知道那只是天生的矜持抗拒动作。不足以对他产生任何的作用。他终于借着动作的自然下移,吻上了言文韵的嘴唇。先是四唇相触,把这个女孩麻得浑身颤抖,手掌一推几乎要推开自己,口中已经如同醉语梦呓的「不要……」。   川跃以前在首都,在美国,也曾听到过很多次这种「不要……」,他的经验让他非常有把握:这一声「不要」是一种邀请。女孩子对于和爱慕的男生缠吻的渴望,甚至可以和男人对于射精的渴望相提并论。他毫不客气的用坚强有力的臂膀,揽住言文韵那裸露的的肩臂,一把把言文韵揽在怀抱里,用她那软绵绵的乳房,挤压上自己的胸膛,嘴唇和牙齿一起用力,将那张软绵绵的嘴巴撬开,把她那两片香唇向含玩糖果一样含在嘴里,又把自己的舌头侵犯了进她的口腔。   甜美,温软,湿润。网球美少女的口腔彻底沦陷。她一开始还要挣扎,但是当两片舌头触及之后,似乎是本能的渴望,和川跃开始交换唾液了。   「啧啧」和「呜呜」的声音在树荫里微微的响起,弥漫在空气中全是浪漫和淫靡。是浪漫还是淫靡,看你从什么角度来看待了。   川跃在品尝着美少女的口腔,吸吮着她的唾液,甚至用舌头去舔弄她的牙龈,其实也品尝着这个女孩的无措。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怀中的女孩,应该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否则这接吻中的羞涩和清纯,也未免伪装的太像了。他甚至怀疑,这次缠绵的舌吻,其实是这个女孩的初吻都说不定。   他当然不肯停留在嘴唇和口腔上,他的一只手依旧环箍着言文韵,一只手已经伸到了言文韵的胸前,终于触及到了那团在河西人看来,足以和言文韵的球技相提并论的香波美肉上。   言文韵几乎是浑身如同触电一样颤抖了一下,用手掌在川跃的胸前推了两下,嘴唇躲闪开来,「你干吗?!别,别摸……」她抗拒的似乎很坚决,但是言语却依旧有些痴痴醉醉的。   川跃知道这时,大部分男人应该一声不吭不做任何回应的继续动作。用动作来坚持自己的需求,用不做任何回应来给女人一些羞涩的缓冲。但是他不是大部分男人。这种流程,如同回到当年,他熟练得很。   他捉狭的坏笑,轻轻又在言文韵的鼻子上亲了一口,带着魔性的声音,偏偏要逗引她两句:「别摸哪里?嗯?别跟国内那些古板的女孩子一样么。我喜欢你的乳房,线条很美,又很有弹性……难道你不喜欢让我摸一下么?这里也没人看见,我又不要怎么样你……被男人摸胸,这是很美好的体验,你别错过啊。」   他以前就玩得很溜,他一向知道,这些在都市里打滚三五年的女孩子其实都涉世不深,见识有限,却偏偏最怕被人看扁,最忌讳被人看成老土,只要诋毁一下「国内」的社交氛围,再带一些「这是司空见惯的」调侃语调,不管在她们身上做什么样的出轨举动,她们即使出于某种崇洋媚外的、不愿意被人看成土鳖的奇特心理,也更容易沦陷。   一切都仿佛回到首都时代,自己对女孩子可以信手拈来的那个岁月,果然,言文韵仿佛是自己给自己遮羞一样,噗嗤笑了一下,轻轻在他肩头嗔拍了一下,好像是骂他,但是已经充满了迷醉和亲昵:「我能错过什么,你别那么色眯眯的。」   但是这样的带着调侃打怪,好像是情侣间的嬉戏的语言出口,川跃就知道,这一对在视觉和触觉上都趋近完美的白兔,今天自己是玩定了。果然,自己依旧隔着那套连衣裙胸前的纱堆,在言文韵的胸乳禁区上享受着推挤揉动的触感,这个女孩没有再玩命的挣扎,而是顺从的略略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任由自己的魔爪侵犯,甚至,鼻腔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脸上都颗粒状的泛起一阵阵的潮红,真是清纯可爱。   川跃继续逗她「你别跟那些做作的土鳖一样,你别紧张,你好好感受一下,你看……多柔和,多绵软,这里,还有这里……还有这颗,多有弹性」他不仅在言文韵的乳房上充分的肆虐着,都已经开始隔着衣服,捻动言文韵的乳头。因为言文韵的乳房已经非常有规模,今天又穿着飘逸风格的礼服,当然没有穿那种厚罩杯的文胸,所以抚摸起来,乳头的那种颗粒感非常强烈。手上有着占有和逗弄的快感。   言文韵似乎已经彻底被自己催眠了一样,似乎要证明自己不是「做作的土鳖」,似乎也是被引动起阵阵的快意,居然一边呻吟,一边细语轻声的娇斥:「色狼!就会胡说……嗯……,还不是我自己的,是什么样……我自己能不知道么?要你摸才能感受?行了……你别胡闹了。」说到这里,又扭了扭身体,似乎还是想从川跃的指掌中躲开。   川跃哈哈一笑,他觉得水到渠成,知道这样的对话让这个女孩会放松自己,进一步开始将话题向下引逗,笑着说道:「是啊,我都忘记了,这是你自己的胸……你这里还真的挺大挺软的……自己在家里也会摸的吧……」说着,他已经不满足于隔着衣服的触感,从言文韵连衣裙 V型的领口,用手插进去,直接拨开文胸,和她白皙软绵,触感一片滑腻的乳肉,做起了亲密的接触。   言文韵的身体僵硬了,又酥软了。在自己的魔爪下,她已经没有能力再和自己俏骂,身子绷紧,颤栗,似乎是在逃离自己的手上动作,又似乎是在将少女的乳房,送到自己的掌心,供自己享受淫弄?川跃有点摸不准,但是那不重要,手上那一团软软的触觉,已经开始侵蚀他的理智……   「你干吗!?你别伸进来啊……被人看见怎么办……嗯呜呜……」言文韵似乎有点急了,头开始有些扬来扬去,似乎在抵抗胸前的传来的酸涩。   「没人看见,这会这里哪里有人……」川跃信口胡乱安慰着,他哪里肯止步于此,有力却温柔的抚摸着她的文胸外侧的纹理几下之后,坚决的从罩杯和乳肉贴合处将自己的手指伸了进去。   一团香暖!乳房毕竟是女孩子柔性的象征,无论是怎么锻炼运动弹性的女性,那一团象征着性欲也象征着母性的脂肪总是酥软的,何况言文韵的胸乳本来就是颇有规模,整个乳球都被川跃的指掌压了下去,乖乖的用四周的乳肉,用那种温度、软度、滑腻和甜美,包围着川跃的手指缝隙。   「啊……」随着川跃的动作,言文韵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一把抓住川跃的手腕,似乎真的要急了,要抗拒着把川跃的手掌抽出来。但是毕竟此刻浑身乏力,终于,川跃将言文韵的乳头赤裸裸的捏弄在了手指中,轻轻的一揉,一方面,指尖传来那种弹扑扑的可爱,却充斥了女孩被侵犯和被狎玩时被攻破某条防线时的哀耻;而另一方面,也在耳边,传来了这个女孩子无奈和迷醉的哀求。   「别……真的……别……你放开,你放开!求求你别这样!」   「求我?」川跃似乎从这句「求求你别这样」中更得到了鼓励和满足,他的喘息也越来越浓烈。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虽然眼前的美少女的胸前风光,曾经感染过无数河西人,但是自己,必然是第一个真正攀上这座山峰,并且插上自己的旗帜的男人……   他摸到了,玩到了,占有了,侵犯了……   这不仅仅是性欲在爱抚中触觉上的满足,更多的是一种占有的快乐。这座美艳的乳峰,有多少男人在电视机前曾经偷偷瞩目过,渴望过,意淫过,哪怕是通过镜头的侧来侧去,能够稍微多看到半寸起伏的白皙,也能满足上半天,自己……却已经可以直接的赤裸裸的攻击和享受那颗万丛绿中一点红,女人身上最美艳的私密颗粒。   他感受到下体的膨胀,也感受到进一步的欲望,他干脆放弃了搂着言文韵的腰肢,他认为此刻放开她的腰肢和身躯,已经没有问题,他可以大咧咧的将两只手,都一起从言文韵的领口插了下去。   那件雪纺礼服本来精美华贵,但是怎么可能禁受得住这样有力的撕扯和拉伸,本来又就是V 领的设计,领口处已经开始凌乱变形得几乎不成样子,而川跃更是借助着那种欲望的驱动,开始攻击起言文韵那贴着乳肉的内衣。他干脆用力将言文韵的那面文胸在里面掏摸拉扯,开始挪动。手感上传来,眼睛中从领口看见的,这是一面粉白色的缎面文胸,上面用天蓝色的小蕾丝团纹绣着一朵朵小玫瑰,侧乳处还用粉白色的缎带扎着两个蝴蝶结,肩带却是配的透明的隐形肩带,颜色样式都是说不尽的精致玲珑,害羞巧妙的包裹着言文韵那傲人的一对乳球。但是此刻,石川跃已经顾不得身处室外可能带来的不便和禁忌,顾不得一路发展下去,会把言文韵折磨的衣衫不整,实在不像样子。他将那面乳罩先是从下沿开始翻动,似乎想从上往上,翻起来,好箍在言文韵的锁骨下,露出那一对美艳白皙的宝贝儿。   但是他遇到了更强的阻力,言文韵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又羞又急,连连呜咽呻吟着「别,住手!你别这样,不要……」,乘着自己两只手都在胸前搓揉的时候,用力向下挤压身体,这虽然给手上增加了更多的乳肉触碰和挤压的柔和快感,但是也稍微阻碍了一下自己将她文胸翻起来的企图。   川跃却知道言文韵没有经验,既然她不让自己的文胸向上,那就向下吧……干脆也不再攻击她的文胸下沿的固定带部分,这样似乎的确有些困难,这里毕竟是室外,总不好真的扯断她的文胸带,而是直接将她的两个罩杯的上边沿向下一掀一翻,借助着言文韵乳峰的高度和弹性,直接将罩杯翻挤到她的乳尖之下……那两颗红宝石一样的处女乳头,就卡着罩杯的布料,暴露在空气之中了。   「啊……」言文韵一声充满了耻意的悲鸣。「不要……,你疯了!你干嘛啊?!」川跃能感觉到她似乎真的有些急了,无论夜色多么浓暗,无论树荫下有多少遮掩,自己毕竟是在夜露里,空气中,虽然无人也算公众场合的香钏会所的后花园,将言文韵那两颗多少河西人只在梦中贪恋过的乳头,暴露在了空气中,而且可想而知,那文胸虽然没有钢圈,但是缎面布料自身的弹力也是紧致,卡在那乳头的下沿,在她饱满娇嫩的乳房上卡出两条痕迹,那是一种怎样的淫靡视觉冲击力和触觉上的刺激。   川跃的手掌,现在可以彻底的一边观赏一边完美的采摘言文韵的乳头了。却也知道她处子怕羞,也知道现在毕竟是在露天的小花园里,就整个手掌盖到了她的乳房上。此时此刻,虽然已经可以彻底的玩弄言文韵的乳头和乳肉,但是这样盖着,搓着,玩着……至少还能让她产生一些「除了川跃,别人看不到」的稍稍可怜的安全感吧。   「我在干嘛?我当然是在玩你的奶子啊……」川跃内心在得意满足的狞笑,他当然没有宣之于口,他似乎感觉到言文韵的抗拒是真实的,这让他稍稍有些不满……他其实觉得自己的前戏已经做足了,这个女孩应该彻底沦陷在欲望之中。   将乳头按下去,那调皮的小可爱会再弹回来;将乳肉搓个圈,那丰润的波纹会发出连环的荡漾;用指甲在乳峰上划出一道淡红色的痕迹,那毛孔却仿佛有着渗透的力量,又会慢慢让它所有的区域泛成雪白;也不全是雪白,还有那隐隐可见的筋脉的微微青色,顺着那条脉络去用手指挤压,仿佛有阵阵浓郁的芳香会因为这样的挤压,从那堆脂肪中顺着乳蕾喷涌而出。   玩弄,亵渎,侵犯……川跃的手已经越来越用力,从怜香惜玉的爱抚或者挑逗,逐渐已经变成了对这一对宝贝的攻击或者某种凌辱,似乎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一寸一分的在永久性的剥落女孩的尊严和贞洁,在永久性的宣示着自己的权力和控制。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亵玩,任何人都会有本能的反应,在手掌上都能感受到言文韵的乳房的肌肤越来越滚烫,似乎是错觉似乎不是,那本来淡色的乳晕更是扩大了一倍左右,在白皙的肉质上一个个毛孔的激凸起艳红色。   掌中的那两团美肉已经彻底沦陷么?将成为自己的玩物么?怀中的女孩应该也已经彻底沦陷了,将成为自己的禁脔么?不就是女人么?不就是网坛美少女么?该是我的,就是我的。   当川跃越来越得意满足,已经完全沉浸在享受肉欲的快感中时,却感觉到言文韵的反抗越来越激烈。他甚至有点疑惑,在这样的玩弄下,这个女孩子怎么还不失去那最后的气力,完全软弱成一个无助的任凭自己宰割的羔羊呢?   他如何能甘心?!他要占有更多。他要侵犯更多。他要如同昔年一样,在那刺激的淫玩中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他的手开始干脆粗暴的也是猥亵的向下,再向下。就是用那么夸张和淫靡的状态,从那雪纺的领口处向下,用这种有点难过的姿势,却更增添了快感,划过在言文韵连衣裙中包裹着的那光洁的小腹,到底是练网球的,那腹部如此紧实,对比着夸张的弹绵乳球,简直不能相信这充满了小巧肌肉感的部位,和那两团雪腻只有一寸之隔。在那条清晰可索的肌肉线条上,又轻轻的捻过她那圆溜溜可爱的肚脐,甚至用食指在肚脐里捉狭的略略抠挖了一下。指尖自然有着柔软,但是也有着一种小小的粉腻……   「放开,放开,放开!!!」言文韵的呼吸无比急促,川跃认为是情动,也可能是羞耻?任何女孩子的肚脐里都有一些小小的污垢吧,是不是这种抠挖让这个自矜的美少女无比的羞恼,几乎要爆炸了呢?   他喘息着,干脆在腰肢处也不做停留,而是再向下,向下……向着那裙下的小内裤包裹的,女人真正的私密的所在处,攻击过去,探索过去。   他的手指触及到了一片绸缎的滑腻,也触及到了某种更加滚烫的体温,似乎也已经摸索到了一些沙拉拉作响的耻毛和一条肥美的缝隙。   他甚至有点迫不及待,没有在那滑腻的绸缎内裤的外侧做过多的玩弄,而是在摩挲那勒在盆骨处的内裤的弹力边缘,要将自己的手直接插进去……   「啪!!!!!」   川跃的脸上一声脆响!一阵生疼泛起!   言文韵已经乘着自己在疼痛中略略发呆的瞬间,已经死死的向后退了一步,更是用手掌臂膀胡乱的遮掩了自己的衣领开口处那片白腻……   「居然打我?!」   川跃一愣之下,几乎要有一种本能的暴戾和愤怒要起来,无论言文韵因为平时的训练是多么的健康有力,在自幼练习短跑的川跃的体能面前,都应该是不堪一击的。他几乎要在瞬间失去理智。扑上去按到这个说变脸就变脸的女孩子。   但是他毕竟不是四年前的他了,这里是香钏公馆,虽然已经是午夜,但是毕竟也算是公众场所,他必须冷静下来考虑后果,衡量得失。   「你……别……别这样,我……我……还没有……谈过恋爱……」言文韵低着头,胸前的风光更加澎湃,但是两行清泪和窘迫躲闪的眼神却仿佛更能吸引人的目光。   「我们……我们才刚开始,你不要太……过分了。」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咬着下唇有些幽怨,她好像很坚决,但是又似乎有一些怕川跃太过于失望的忐忑。   石川跃有些愣住了,「我没有谈过恋爱」当然是某种羞涩委婉的表达,表示她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没有性经验,在向自己带一些哀羞的表达着某种惶恐和不安的恳求;当然这也可以理解成某种炫耀,表示自己拥有着纯洁完美的贞操,这是女孩子最珍贵的资本。   但是,「我们才刚开始」?这句低声细语,其实都算得上情话的呢喃,却让川跃有一种如从梦中惊醒的奇特感受。   原来眼前这个女孩子以为自己和她真会开始发生一些什么么?有开始,还有过程,还有未来?他当然也明白,这话已经表示了「接受」甚至已经接近了表白,他也有一些些的感动;但是一种更加强烈的本能的情绪侵染了他。   原来昨日并未重现,至少不是原汁原味。   自己毕竟已经不是当年的京城石少了。眼前的女孩子,不是他的狐朋狗友或者各种有求于叔叔的人为自己安排的纯粹泄欲对象。那时候,女人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开始,更不需要太复杂的过程和未来的承诺,他可以任意奸污、蹂躏、玩弄,去得到肉体和精神上的快感,自然有人会去替他「支付代价」;更重要的是,那时候,他接触的女人,无论是模特还是酒吧女,无论是大学生还是小明星,都会被警告和震撼,了解一个简单的事实:她们接触石少,就是为了让石少开心,她们唯一的资本,就是她们的身体甚至贞操。他有时也喜欢玩一些暧昧和亲昵,勾引和情趣,但是那也只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性趣。女人只是附属品,只是性工具,没有更多的意义。   一切都已经变了,昨日不会重来。今天虽然自己一样有着傲人的财富,一样有着俊朗的外表,一样有着犀利的手段,但是当权力的光辉不再笼罩自己时,一切都变了。如果没有权力所带来的不可企及的压迫感,其他的一切,都成了某种交换条件,可以交易,可以谈判,可以索取,可以威胁,也可以收买……但是不能碾压。   虽然从某种角度来说,只是微妙的变化,也许即使今天,自己再坚持一下,再霸道一下,或者再几次约会?几次勾引?几次暧昧?几次从浅到深的试探?或者干脆几次交换……也能轻易得得到眼前的美少女,奸污她的身体,夺取她的贞操……但是就是这微妙的变化,忽然让他有一种压抑了好几个月的沮丧和失落,以及某种面对真相时的痛苦。今天要面对的女人,已经不能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纯粹的性玩具,甚至性奴隶。甚至都不是假扮清纯来增添自己快感的小模特,原来做一些例行公事逢场作戏的挑逗动作还不够?自己要想去占有眼前的女孩的身体,去享受那种摧毁和蹂躏带来的快感,就真要「开始」一些什么?自己如同堕入凡间的神明,开始要适应凡人的规则?   自己已经回来了!但是那个石川跃是永远也回不来了么?   他可以用暴力强奸周衿,可以用金钱收买苏笛,可以用手腕玩弄陆咪……但是他不再可以使用权力最疯狂的力量,去以压倒性的存在,任意的占有和奸玩言文韵这样的女孩子。   当然,如果他坚持,他今天一样可以如同对周衿一样,使用暴力来完成性欲的渴求……但是言文韵毕竟不是周衿,这里也毕竟不是私密的Mini Panda……他必须考虑一些后果,他必须衡量利弊。他甚至真的要考虑一下如果言文韵激烈反抗,叫嚷,引来酒店里的人观望……可能带来的连锁反应和后果。他不能不考虑在得失之间。   何况,从目标对象来说,言文韵也不再是他以前所熟悉的那些模特、小明星、做援交的大学生,而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运动员,还是一个事业正处在上升期,有着绚烂光环的河西体育小明星。女运动员虽然有的时候也会和其他任何职业的人一样,付出自己的身体去取悦男人,但是她们毕竟有着自己特有的淳朴和坚持,更有着在磨砺中点滴练就的隐忍和自尊。从某种程度上,她们也在使用身体换取财富和荣誉,但是换取的方法却是不一样的。那是见得光的,有尊严的,甚至可以牵动大众和媒体的视线的。   虽然言文韵也许也同样可以被自己迷的神魂颠倒,但是却依旧有着本能的贞守和纯洁。而且今天的她,对于川跃来说,绝不仅仅是一个已经做好了准备,用处女的那一种疼痛去换取川跃一瞬间快感的某种单纯存在……她有着更多的自我期许,当然,也有着更多的利用价值。   他已经回来了,但是女人对于他,仅仅是某种泄欲工具的年代,却再也回不来。甚至在必要的极端的情况下,只要能换回足够的筹码,他甚至可以将他本来视为「自己的女人」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性是手段,但是不再是目的。   想到这种无奈的细微的变化,川跃的心冷了下来。他必须接受这个现实,他甚至有些懊恼自己今天尺度没有把握好。当然了,他的欲望依旧在那里,他也知道,言文韵涉世未深,如果仅仅是为了今夜的性快感,他今天再来一些甜言蜜语柔情蜜意或者霸道坚持或者玩笑婉转,说不定也能达到目的,但是,他的心,已经冷了下来……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为了一时的性快感,什么都敢做,或者说什么都可以做的石少了。   他是石川跃。他毕竟已经回来了。   他叉起了双手,十指相交,似乎在用这个动作平复眼前的激烈情绪和胸中的郁闷,似笑非笑的看着言文韵,点点头,尽量平静的,似乎真的很抱歉,在为自己的失态抱歉一般,诚恳却艰难的开口:「对不起。」   有点不解恨,又跟上一句依旧礼貌却有些冷漠的言语:「天不早了,你该回家了,我送你去停车场!」   言文韵已经胡乱潦草的在整理着自己的仪容衣裳,她精心盘修的发髻已经有些散乱,雪白的脸蛋上也不知因为泪痕还是激动,有些化了底妆的狼狈,那件价值不菲的礼服也实在看着就是一副「大战」之后的凌乱不堪。这幅模样,倒有些楚楚可怜需要人保护安慰的意思。她似乎阅读到了川跃那句话中隐隐的冷漠,但是她咬了咬牙,似乎能够坚强的忍住泪水:「我自己走!」,又似乎怕川跃太失望,加了一句毫无意义,只是为了缓和氛围的话「我没事……我回家了。」   ……   一直到看着言文韵迈着虚弥的脚步渐渐远去的背影,川跃眯着眼……他注意到了言文韵临走的时候没有将那辆宝马车的钥匙还给自己,但是也没有再追问车具体停在哪里……这是好现象,还是坏现象?是这个女孩子忘记了这码子事,还是某种拜金的理性让她依旧留着那份「礼物」?还是对言文韵来说,和自己保持着某种暧昧的浪漫的未尽的关系,才是她内心的期许?   言文韵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但是作为一种象征意义的存在,川跃也必须开始学会揣摩他人的心思,而不能再将他人看做围绕自己为中心的服务人员。   川跃长长的出了口气,似乎有些自嘲的笑笑,夜已深,人已去,他却还有「需要」没有解决,香钏中心是比较高尚的场所,如果不是特地安排,是不会有那种「上门小姐」的,而且刚刚品尝过河西网坛一姐的风光,他也无心用几个庸脂俗粉来泄欲;又何况已近午夜。他沉思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等待到长长的铃声将电话那头的某个人唤醒:   「睡了?你在哪里?」   「起来。我在香钏会馆,你要不要来一趟,1305房。」   「对,就现在……」   《权力的体香第一部:川跃归来》上卷完。 〓〓〓〓〓〓〓〓〓〓〓〓〓〓〓〓〓〓〓〓〓〓〓〓〓〓〓〓〓〓〓   注:关于【加长回】:写作过程中,部分回目感觉没有必要拆分成多个回目,但是行文又超过6000字可以表达的极限,所以经过考虑,干脆不要给作者自己什么限制,部分回目该加长就加长了。所以称为加长回,本回可能已经近1000字了,就是一个案例,实际上,可能大部分的加长回都是H 文或者有H 桥段的回目。但是一般的回目还是控制在5000+ 字数左右。   注2:《权力的体香》初步规划是6- 8部,一部和一部之间,是有明显的剧情分割点的。但是单独的一部,我也分为上、中、下三卷。每卷25回左右。这种分割不具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仅仅是模仿和致敬《冰与火之歌》的回目分割方法,也帮助作者写的更加有规划和结构。所以,《权力的体香第一部:川跃归来》上卷完,读者可以依旧期待《权力的体香第一部:川跃归来》中卷,不会有断层。 第26回:周衿,沉沦夜泳   夜已深。   周衿觉得即使用「沉沦」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境遇,都是侮辱了沉沦这个词。   对于这个叫川跃的男人,她应该抗争,她应该报警,她应该检举,她应该痛恨和仇视,她应该厌憎和鄙夷,她至少应该是「受到他的威胁后的慌乱挣扎」或者「恐惧他的势力背景的无奈屈服」;最最起码,她应该躲得远远的藏得深深的。但是她的感受中,也许这些心理活动都有,但是总还有更多的,她想想都无法去面对的,更让她羞愤的一些奇特情绪。   她捉摸不透这个男人。她畏惧这个男人。她也开始依赖这个男人。   她不想承认,在内心的某个角落,她甚至有点迷恋这个男人。   那次被强奸后,她不是没想过去报警,但是只是想想,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去认真考虑一下报警后可能的效果,川跃似乎用一晚上变态的举动,在向她宣示着他的深不可测。令她气急败坏又觉得不可思议,又稍稍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危险刺激的是:这个男人,居然会没事人一样的再来找她。   有一次,就有下一次……在星级宾馆,在快捷酒店,在他的公寓,甚至在他的车里。有时依旧是暴虐的强奸,有时也会像情侣约会一样的温柔,有时却又充满了畸形的刺激。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会不停的用刻薄的言语来侮辱她、折磨她、嘲笑她;如果不是每当这个男人要求她做一些羞耻的事她表示拒绝时,这个男人总用暴力的、诱惑的、胁迫的、变态的种种方式一定要逼她屈服;如果不是她很清楚这个男人也会对其他女人进行同样的攻击;她甚至会产生某种自我安慰的误解:这难道是一种新型的性和恋爱关系?   现在自己算什么?他的女朋友?肯定不是。他的情人?他和她之间能谈得上「情」字?他的炮友?自己没有任何的选择权。一些太过让自己觉得屈辱的字眼,也曾经浮现她的脑海:「泄欲玩具」?「性奴隶」?但是那太悲剧了。那个男人也会用每每的温柔和有价值的补偿来让她又沉溺下去。她只能选择逃避,不去面对她和川跃是什么关系的定义,甚至自己欺骗自己,一切只是「玩玩而已」。   说起「补偿」,川跃居然替她争取了一个河西大学新成立的体育研究学院的硕士进修名额。她几乎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这个未入流的民办大专生,居然一眨眼,都可以进修硕士了?那天她还要装冷酷,冷冷的回应川跃:「这算什么?收买我?」谁知道一如既往的,川跃的反应总是出乎她的意料。   川跃居然很认真的,仿佛两个之间根本没有那些污浊的淫靡的关系,而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中的师兄师妹之间的交谈:   「你要认清形势,你走教练这条路没什么前途。真正意义上的职业竞技体育,压力非常大,是可以有很多迂回的路线,但是最终还是要出成绩。你的管理资质一般,理论基础也有限,又没有自己的学员班底,你以为像许纱纱、江子晏这样的运动员会成为你的学生?那是不可能的。即使他们这样,你以为还真能成为一线体育明星啊?就只能靠熬资历。难道你想等到45岁,才能混到个什么国家一级教练员的证书?在机关里领一份工资补贴?你又漂亮,又见过一些世面,心计也算活络,只有产业化里,才有你的出路。」   「你这次去半脱产念书,也不要以为就是去镀金混文凭。好好学习一下体育产业管理和市场化的一些规律,也不要光在研究院里背课本,除了英语要借机好好进修一下之外,要多利用科研经费和项目,到企业里去走一走,哪怕自己尝试着办个跳水主题的咖啡馆、办一个体育沙龙什么的,都要比你在水上中心给小女生拉韧带来得更适合你,也更有前途。体育的本质,一定会回归到民众的日常生活中。你要顺应这个潮流。」   「国人很多误解,也形成了50年来的思维定式。就知道金牌、奥运、全运、亚运……其实那只是冰山一角。就算中国那样的大国,整个2008北京奥运,直接收入不超过30亿美金,以实际成本来核算,根本就是亏损的。就算把所谓的' 带动经济' 考虑进入,4年一届,不过是几百亿美金的市场价值,一个英超一年就全有了,我都没好意思提NBA ……」   这些对话,倒像一个长者导师在训诫自己的学生,这真让周衿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每次遇到川跃,她都感觉自己如同生活在爱丽斯漫游仙境中的神话世界中一样,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奇异的事情,永远充满了感官刺激,却又拥有带着某种危险的信号。   有时候,川跃在玩弄她身体的前后间歇,做一些事情也不避讳她。她已经隐隐明白这个男人不简单,在规划着什么,在运作着什么。她不是对机关文化一无所知的少女了,她甚至感觉到川跃的所作所为,隐隐有点专门针对陈礼处长的意思,那可是省局除了刘局长之外的真正实权人物,她稍稍有些担忧。甚至有一次,她忍不住都开口试探了:「都在传你要升科长了……」说完她就后悔自己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在潜意识中,她似乎更希望自己对川跃能有一些别的利用价值,而不仅仅是泄欲淫辱的工具。但是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跳水队边缘助理教练,又没有什么背景,而川跃的目标肯定也不是一个科长那么简单,自己除了这具能给男人带去快乐的身体,又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今天,虽然已经凌晨了,川跃叫她来香钏中心,她却不想再玩一次「拒绝——威胁——屈服」的流程了。今天香钏中心在办言文韵的生日会,这也算河西体育圈不小的新闻了,已经忍不住越来越注意川跃的行踪的她,当然也有所耳闻,而且香钏中心的环境很好,自己来这里吃饭都只是陪自己做主持人的闺蜜来过一次,房间长什么样也没见过,左右一切都是川跃买单,如果可以,她也乐得享受享受。   不过她也知道,主菜是川跃是来享受她的,而不是让她来享受的。果然,才进房间门,就看见川跃一个人,光裸着上身,下身只穿一条沙滩裤,背向窗户面向门,坐在写字台前。看见自己进来,就指着床上的两块小布料,说「换上。」   她扔下手包,走过去拾起来看看,却是两段温泉比基尼泳衣。布料是一水纯色的正黄,细腻的手感,精细的做工。上体是托胸后脖一体吊带的设计,下身是双臀侧绑带的设计,摸上去手感非常舒软细滑,就连背带和泳裤臀侧绑带也都是精工细作。托胸罩杯用的是多层褶皱,无钢圈,无胸垫,一体成型;泳裤布料却是一色光滑,没有任何的接缝。不说性感,即使是这份精致,和她家里的几件泳衣也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   「维秘的?」她知道川跃是个在房内床上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已经不想去探究他要做什么,但是依旧忍不住要问一下……   那个男人笑着点点头,在台灯照耀下,他的五官轮廓有些明暗不清,但是胸肌和腹肌全都仿佛染上夜色的黑瞳,显得无比有力而狂野。那男性的乳头如同两颗钢钉嵌在两块饱满的铜胎上一样。   这又是周衿难以抗拒他的一个原因。换就换吧。想开口让他转过头去。想想这也是自取其辱。他不就是特地坐着来欣赏自己换衣服的。   无奈的,把松糕鞋一踩后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在他面前主动脱衣服,已经有好几次了,本来以为自己也不是个初经人事的小女生了,但是每一次都会感觉到更深一层的羞耻和颤栗,他的目光仿佛有魔力,能够引导自己的手,去解扣子,送肩带,拉拉链,让每一次解下防备,裸露肌肤,都成为一种煎熬,却又带着浓烈的,从屈辱中生就的快意。   她已经不想再说什么,好给他更多羞辱逗弄自己的机会。把外套扔到床上,就开始拉开牛仔裤的拉链,乳白色的全棉内裤当然要给他看见,但是那又什么关系,自己在他面前暴露的女性诱惑和女性脆弱还少么?她甚至已经知道他喜欢的,看女人脱衣服的顺序,外套,长裤,这样就可以看到女人穿着上衣配着内裤,将两条腿先裸露出来,观赏内裤包臀和大腿接缝处的淫靡景色,当然也包括若隐若现的私密处。然后才能脱打底衫,他很欣赏套头打底衫划过自己饱满乳房时的颤动,甚至夸赞过几句。到只穿着贴身内衣的时候,就要停顿一下,他喜欢欣赏女人这时羞涩的表情。有时候想想,从另外一个角度公平的来说,他的确是一个懂得欣赏女人,至少懂得欣赏女人的精致和细节,不是一味急色就知道撞击和喷射的愚蠢男人。   不过今天不用等,因为川跃没有叫自己裸体,而是叫自己换上泳衣。所以把文胸的后扣也解了,直接将文胸褪了下来。尽管已经被川跃淫辱玩弄过很多次。但是每当这个时候,她依旧会出于本能的羞涩,环抱双臂去遮挡自己的乳头。   弯腰,将内裤也褪下。没有敢在他面前太过做作的遮挡阴毛覆盖的部位。因为要遮羞,就赶紧的将那件小小布料的泳裤,从自己的胯下把前后挡拔上去,护卫住自己的臀胯羞处,在腰间一左一右把绑带扎好。这个时候当然已经弯腰给他欣赏到了乳房的全部形态和乳头的色泽,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等一下,他叫脱就要脱,他要摸也只能给他摸,他甚至都特别喜欢逼自己给他乳交,喜欢把精液直接射在自己的乳房上,就这样看看……是根本不值一提的。再把比基尼托胸上衣,绕着自己的乳房盘上,低头挂上那条呆带,裹定,搭扣,绑上绳带,整理一下胸托,将乳房和胸托的贴合处挪移得舒服一些。   虽然怀疑他只是变态,要自己穿上泳衣后,马上就会扑过来奸污玩弄自己,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这套泳衣看上去还真的不错,穿在身上也感觉特别舒服,和肌肤的接缝处若有若无完全感受不到勒肉感,下眼看看,那泳衣将自己最要紧的私密处遮掩着,包裹着,仿佛是肌肤的本色,却是那么明艳活泼,可爱妩媚,一种浓郁的性感仿佛光环一样包裹了自己……周衿一时几乎动了走到房间的门口穿衣镜这里,观赏一下镜中的自己的冲动。   但是川跃没有扑过来,笑嘻嘻的起身,拍手赞道:「很美……」   周衿当然不会幼稚到相信他大半夜叫自己过来,就是为了送自己一套维秘泳衣试穿,忍不住还是要骂一句:「想干嘛?快点……」   说完她就后悔,每次她想要通过犟嘴,稍微挽回一些尊严和气场时,这个男人给予她的,总是羞辱和打击,乃至直接的摧残和凌虐。   但是这次居然又猜错了。川跃居然走过,把自己揽入怀中,吻了自己的鼻子一下。周衿感受到一股浓浓的男人的气息,没有钢圈和胸垫的罩杯下的乳房,又被有力的压迫着。穿着泳衣被男人拥抱和爱抚,真是一种特殊的感觉,那泳衣和罩杯,反过来亲吻自己的乳尖,而下体更是包在一阵阵柔软舒滑的触觉中。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居然羞涩的回应了他的亲吻。两人的舌头交换了唾液,吸到那种香甜和禁忌,周衿越来越觉得沉沦迷醉,「要我穿泳衣陪他做么?变态……做就做吧。不过确实感觉怪怪的,每次总有些新的刺激。只是泳衣下摆那么紧,抠得开么……」。想到这里,脑海中几乎已经要浮现出自己被按在床上,泳裤裆部被撩开一条口子,川跃那刚猛硕大,饱满清洁的阳具,从那里推挤进来,侵犯占有自己的蜜穴的场景了。她已经有些心眩神迷,有些把持不住了。   谁知川跃在她口腔里侵犯了一会儿,却仿佛要气她一样,偏偏放开了她的嘴唇,展眼舒眉,依旧搂着她,摇着头,口气仿佛在说什么情话,内容却是:「今天本来是想钓个女人来开房的,这身泳装也是给她预备的。但是后来感觉时机不太对……就放她回去了……叫你来替补一下。你的身段穿这个居然也这么漂亮……」   周衿满心的迷蒙和痴怨刹那冰凉,心头的愤怒和屈辱几乎被" 替补" 这种侮辱一瞬间点燃,想也没有想什么后果,回手一记耳光向川跃扇去。哪知川跃好似知道自己的反应会是什么一样,一把抓住了她那细洁光滑的手腕。似乎手上也在用力捏弄她的腕子。   周衿感觉手腕上传来疼痛,然后加剧……手心都几乎冰凉了……忍不住呻吟一声,换了嗔骂但是也有一些哀恳求饶的口气:「你弄疼我了……」。   她承认自己输给这个男人,输给这个流氓,输给这个色狼。即使他没有那深不可测的背景,即使他手上没有她的一堆裸照和色情视频,她也一样输给他。要怎么就怎么样吧。要怎么羞辱自己就怎么羞辱自己吧。甚至她在今天过来时,都有些小怕,深更半夜的,怕川跃的床上已经躺了一个谁……现在至少还是只有自己和川跃,还算给她留了某种「重要性」的感觉。   但是男人没有把她直接抛在床上,用暴力开始撕裂她。而是松开了她,说:「房间里没意思,我们去泳池吧……」   周衿直愣愣看着他,看他不是开玩笑的意思,有点着急:「你疯了!?那是公众场合……」   川跃点点头:「C 栋是贵宾房,没几个客人住的,而且现在都已经凌晨两点了,没人会看见的。」   周衿知道多说无益,不管他想要什么总能得逞,又不知道今天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好在河溪的气候,九月底的夜间气温还在能承受的范围。只能恨恨瞪了他一眼,小声骂了句「变态。」,却乖乖转身,更川跃一起出了房间的露台后门,那里直通香钏中心的三号泳池。   进到泳池,果然别有洞天。原来香钏中心共有四栋酒店房间裙楼,A 栋和B栋是主楼,共用主泳池,C 栋和D 栋都是套间的联排别墅,每一间的露台都可以通向裙楼专属的私密泳池,面积都不大,却是不向A 、B 两栋的客人开放的。露天恒温泳池在夜色下微微泛着斑斓的光芒,那是泳池下方的自配氛围照明灯的效果,将池水的浅蓝,在这夜中,染成透墨一般的幽色。在泳池的四侧,都有阶梯式的不锈钢扶手入水口,在泳池的顶端,还有一块周衿最熟悉的,水蓝色的弹轮型一米跳板,不过不是专业尺寸的,略短小一些。   川跃将沙滩裤一脱,扔在一旁的躺椅上,露出他黑色泳裤包裹下的健壮的那团男性象征,可能因为刚才在室内和周衿的缠吻,隐隐能看见一些坚硬和怒挺。他缓步走上跳板,展臂,踮脚,收腹,挺臀,做了一个下沉压板动作,起跳,腾空,收腹,弯腰,入水……   周衿忍不住笑了,这次是轮到她笑得真实而灿烂,她简直在瞬间,在川跃面前都找回了自尊:川跃的动作,如果在普通人群中当然已经是帅到掉渣,准到咋舌,但是在她面前,这次未免有些班门弄斧了。她实在忍不住,弯下腰,在池边对着水中的川跃,真的如同女朋友和男朋友开玩笑一样,用调皮玩笑的口气说:   「你起跳高度根本不够,脚下要用力崩紧下沉……幸亏这池子够深,否则砸起的水花都要把我淹了……」   川跃似乎也刚想起她的职业,哈哈一笑,招招手,叫她下来。周衿没来由的,看看那面跳板,心里忽然一紧,她是体能教练,不是跳水教练,但是偶尔的,也会在训练基地玩一下昔年的动作。已经26岁的她,当然没有能力完成高难度系数的动作了,但是嬉戏一下,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今天不是在水上中心和小队员们嬉闹,而是被这个男人叫过来淫玩吧,她看着那面跳板,忽然有些恐惧,又有些心酸的感觉。   她好像躲什么一样,躲开了那面跳板,选择了从阶梯入水口进入泳池。她在自己心灵的深处,依旧有着一片纯洁的处女地。跳板就是那片处女地的象征。她宁可选择其他方法入水。当浑身浸透到池水中时,那种感觉真是一种奇特的包围感,仿佛每一个皮肤细胞都在被池水亲吻和洗涤,仿佛人能进入一种彻底洁净的感觉。又让她仿佛能触摸到生命的意义。   但是才没有划出两三下水,却感觉两臂被两只强有力的手掌抓住了,然后整个身体被从水里提起来,被搂抱到一个怀抱中。   「为什么不用跳板?」那个男人的眼睛就在她眼前一寸的距离,看着她。   「我是体能教练,不是跳水教练……」   她低头,忽然害羞了,脸涨得红红的,不敢去看川跃。 第27回:周衿,永夜沉沦 「我是体能教练,不是跳水教练……」。   在川跃的面前,周衿不想去谈和跳水有关的事情,她甚至连看都不想去看那块一米板,尽管她其实已经瞥到那一抹天蓝的板面,那富有弹力的翘曲,那颗粒状的防滑纹理,那挂满了从泳池中溅起的晶莹水珠……虽然只是一米板,并不是她更熟悉的三米专业板和十米跳台,但是对她,那一样代表着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纯洁的、光荣的、阳光灿烂的、鸟语花香的世界;而与之相对,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沉沦,已经堕落不堪,已经扭曲且污浊。至少,她不想在川跃面前,去展现和跳水有关的那一段人生侧面。   尽管,她一样按照川跃的要求,换上了性感的温泉泳衣,浸泡在幽蓝在泳池中,着除了满足川跃的恶趣味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意义么?   夜越浓,周衿越迷茫。   人在泳池水中的感觉真是非常奇特,其实池水本来就很清澈无杂质,何况水下还有氛围灯照明,池中人体的躯干连细节都能够透过池水看得非常清楚,最多有一些光照效果的折影。但是当池水包裹到自己的胸前,仿佛是在某种被窝里,能遮挡一些羞涩一样。   其实却不能!   池水并不深,如果周衿用脚尖踮起来略略点池底时,水平线只能在她的锁骨附近。但是川跃似乎总能看到周衿内心深处的惶恐和耻辱,他总能找到自己最软弱的瞬间,在自己还没有开始动作时,对自己又开始了亵玩和侵犯。他的一双粗壮的手掌,在池水中毫无顾虑的,亲昵却猥亵的,摸索上了自己的臀部。他的手掌托着自己的臀瓣,那是泳裤的边缘和自己的股肉交替的部位,比基尼泳裤的遮臀部分本来只是一片三角形的小小布料,大部分的股肉都暴露在泳裤之外……而他粗壮有力的手指在摩挲那条相交边缘的弹力触感,也好像在探究自己臀线的每一寸翘曲,又好像随时准备强硬的从泳裤勒着臀肉的边缘插进来摸玩。周衿虽然一向对自己的臀部的挺拔有所骄傲,也拍过炫耀自己臀部曲线的侧面自拍照…   …但是就这样被男人一寸寸的玩弄玉股,她却能切齿的感受到耻辱和渴望的交织升温。   她缩动着身体,仿佛在躲闪川跃对她股肉的玩弄,这使得她的臀部更加绷紧,更加贴上川跃的身体,想当然,川跃的手感也只会更加的好。她再一次扭动躯干,躲闪川跃对她泳裤的摩挲,这个动作伴随着的,是两人身体的摩擦,是一种她羞于面对的渴望。即使是仅仅这样被川跃摸玩着屁股,她也产生了更多的欲念…   …有时候,在她内心的内心,甚至有一些些庆幸,自己能遇到川跃。否则,究竟有没有一个男人,会让她穿上名贵的泳衣,在凌晨两点,在浪漫而昏暗的香钏会所,在幽蓝而恒温的池水中,粗暴也温柔、淫靡也欣赏的细细的玩弄一下自己的屁股呢?自己那么骄傲的身段,如果没有一个男人来认真的玩弄一下这些细节,于整个人生,是否是一种浪费呢?   川跃实在太会玩女人了。他的指掌每一次对自己的攻击,总能保持一半是对细节的猥亵和凌辱,一半却饱含着对自己身体曲线的欣赏和理解。她其实已经习惯了,也离不开川跃的这种爱抚不像爱抚,凌辱不像凌辱的性侵犯。而那种仅仅是维护一下自己矜持和尊严的所谓的「躲闪」,也只能让她的身体继续向川跃身体上蹭上去……终于,当川跃的左右各有两根手指,从勒着自己股肉的泳裤边缘插进去,抚摸到自己被泳裤包裹着的,已经接近了股沟的那部分更加敏感的肌肤时,她「嘤咛」一声,似乎是逃避,其实是渴望……无可奈何却又沉迷本能一般,两条腿交叉起来,绕到了川跃的背脊,两条胳膊也交叉起来,环抱上了川跃的脖子。   两人交织在一起,仿佛合体在泳池之中,周衿其实都有些渴望这时候,川跃能够来攻击自己的嘴唇,或者干脆玩弄一下自己的乳房,好让她的身体有更多的接触和依靠……但是川跃总不会让她彻底如意,反而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划动着下巴。   「你的屁股真翘,难为你一直锻炼吧……一点也没有松弛的感觉。」川跃在她的额头上沿呼吸着,仿佛很认真的夸赞着。   她羞得无地自容,她甚至感受到川跃的手指已经渐渐接近了她的那朵芳香的菊花……她扭了扭身体,在水中,却已经只能依靠川跃健壮身体的支撑,这种扭动,几乎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去蹭弄川跃的身体罢了,乳房乖乖的隔着泳衣剐蹭着川跃的肋骨,下体也几乎是羞耻的在上下磨动着川跃的小腹……她无奈的放弃,别过头,埋在川跃的肩旁,一副任凭他宰割处置的模样。迷离的双眼在川跃的背后,无助的看着泳池的碧波。   她就像个婴儿一样,毫无自主反抗能力的,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川跃,被这样被川跃在泳池中搂抱着,淫玩、亵弄……闪闪的星光是青白色,幽暗的池水是深墨色,宁静的别墅是乳白色,池底的氛围灯是碧蓝色,身上的泳衣是奶黄色…   …本来是多么浪漫的氛围。但是这种浪漫,却夹杂着渗入骨髓的羞耻和淫靡。   「嗯……」她呜咽着,从臀瓣和会阴附近上传递来的触感,让她越来越难以自拔,这种羞耻的姿势,让她有一种「完全依附于」川跃的感受。她想骂两句,她想踢两脚,但是她都做不到,她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到,在泳衣那数片其实小巧玲珑的布料下,自己身体最隐秘的部位在发生的变化……她的乳头已经彻底激凸,坚硬的顶着泳衣的罩杯,她的括约肌不停的收缩,在躲避着也是在渴望着川跃的爱抚,连她的私密耻处,其实在池水中,在泳裤下,感受不到,但是她能肯定,已经有阵阵的温泉分泌,在诉说身体的渴望。她趴在川跃的身体上,她只能用指甲去抓川跃的后背脊……   伴随着轻轻的「斯拉……」声,她在川跃的背脊上划出两道淡淡的血痕,那是因为她感觉到,川跃的手指,已经在泳裤里,将自己那条用泳裤支撑开来,完全走了形状,抚摸到了自己那朵娇小玲珑的菊门和附近那褶皱的肌肤。   那种刻骨铭心的羞耻感太刺激了,她几乎是冲口而出:「别摸那里……」出口,她就后悔,川跃对自己的侵犯和占有,凌辱和玩弄,哪一次是因为自己的拒绝和抗拒而停止的呢?事实上,她越是这么说,只怕越会遭到进一步的玩弄和羞辱。   果然,川跃狞笑了一下,仿佛刻意羞辱她一样,在她从阴户的尾端一直到菊门的头寸这里一带死死的用手指在刻什么纹路一样的雕琢……   「啊……不……太酸了……你别这样……」周衿只能耻叫。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阴户中分泌出来的汁水,在池水中冲刷出一股股暗微不可查觉,却瞒不过川跃的水流涌动。   她死死的压抑着欲望,但是欲望从来不能这样被压抑,她此刻,其实希望川跃尽快停止在边缘地区的玩弄,能够进入她的身体……手指也好,肉棒也好,怎么也好,她又被自己这种念头产生的羞辱感深深的伤害到了……究竟是什么时候起,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如此敏感,会在简单的挑逗后,就沉沦在欲望里。   这是一个强奸犯!他是胁迫自己的,他是用裸照,用暴力,用权势胁迫自己的。但是那种渴望,那种满足,那种爱欲缠绵,那种从小腹深处传递而来的渴求,伴随着屈辱和悲哀,能够化作几倍的威力,将自己的理智撕碎。   她恨川跃,她却又已经无法逃脱命运,她仿佛是泄愤一下,其实也是发泄一下心头的欲望,伴随着一声深入骨髓的「啊……」的耻叫,在川跃赤裸的肩膀上咬下了一个鲜红的齿印……   川跃似乎吃痛,一时停止了对自己的侵犯,将手掌从泳裤中抽了出来……这让周衿虽然得到了一些放松,但是也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   「你咬我?我送你维秘,你咬我?」川跃捉狭的笑着。   周衿真要被他气死,心想就算这套泳衣价值不菲你又回头送给我,还不是变态叫我穿来给你奸污玩弄的?她别过头去,似乎不想理会他。但是想想,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居然要没头没脑的顶一句:「你今天不是要参加言文韵的生日会么……这泳衣是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么?又来给我做什么……」   才气咻咻的说完,她又后悔死了。   她对川跃的行踪,其实已经是不经意的特别关注,言文韵的生日会,在河西体育圈也算一个新闻了,她当然知道。她甚至在今天过来的时候,有过一种奇特的恐惧和酸楚:会不会川跃在和那个河西小有名气的美少女网球运动员在做什么……叫自己进房间时,会不会看到的是两具赤裸的男女身体。反正川跃这个变态,什么都做的出来。叫自己来,逼迫自己玩什么一王两后?或者仅仅是羞辱一下自己?而当她看到房间里只有川跃一个人的时候,居然有一些欣慰:言文韵不在。   却也有一些失望:言文韵不在。   她不知道自己这算什么心态。她是被强奸的,被胁迫的,她应该仇恨川跃,她自问也确实恨川跃恨得牙痒痒的,难道她还会为川跃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而吃醋?   这已经够变态了。而更变态的是,她居然还有一些些失望,失望的是,为什么其他人,没有和她落得一样的命运,被川跃强奸,侮辱,逼迫……?为什么,她们还可以享受纯洁和矜持?而自己,却落得如同性玩具一样的下场?而如果,其他的女孩子,在川跃的身边,不仅可以保持纯洁和贞操,还可以享受「女朋友」一样的待遇,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那种耻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川跃笑嘻嘻的扶着她的腰肢,嘲笑道:「你吃醋?」   周衿似乎被他惊醒,「呸」了一声,狠狠的骂道:「变态!流氓!我会吃你的醋?!」想了想,忽然仿佛要解释什么一样,几乎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愤怒,那种愤怒是对着川跃,也是对着自己:「你他妈的到底想干嘛?想玩就玩……玩好了,我要去睡了……不想玩就放开我。」   川跃似乎也一愣,听出了自己言语中那种复杂的情绪。他忽然上前,爱怜的在周衿的泳衣上沿,那露出一小半的乳球上吻了一口,半是戏谑半是凌辱的说:「当然想玩了。你现在越来越好玩了。骗骗你的,这身比基尼真是专门给你买的。」   周衿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忍不住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似乎要拍打他一下。   但是川跃又是老习惯,一下子变了脸色,握着自己的胳膊,向后一拧,她吃痛,呼呼一声「疼……」只能顺着川跃的手势,转过身去,背对着川跃……   「自己乖乖趴好……」川跃的声音又变得如同呵斥的命令。   她手臂上吃痛,只能东找西找,看见那下水阶梯,此刻也顾不得羞耻,一咬牙,稍微向前点着脚尖滑动两步,用两只手握着那阶梯的不锈钢栏杆,将臀部背对着川跃。   她知道这个姿势非常羞耻,但是她也知道反抗只会带来更多的羞耻。   川跃拨弄了那条泳裤裆部的布料几下,淫笑着说:「太紧了。」   周衿几乎又要呸的一下,才要说话,川跃却在她的盆骨边摸索,找到了那条泳裤的绳结,就这么一扯……绳结自然的松开,泳裤立刻顺着手势和水流,离开了周衿的臀胯,漂到水面之上。而周衿那细密丛林呵护的阴户和菊门,都腻腻得,沾染着颗颗晶莹的水珠,展露在了川跃的面前。   「啊……」周衿又是一声淫叫,想想自己此刻的耻态,居然主动趴在泳池边,翘着屁股,将自己的私密处递送给这个男人玩弄奸污,又忍不住落下泪来。而川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扯落了自己的泳裤,用一根滚烫烫硬邦邦的阳具,已经在自己向后展开的阴户附近游离,触碰着自己阴唇附近所有的肌肤和褶皱。   她又忍不住了,心中憎恨着川跃,憎恨着自己,却也渴望着真正意义上的侵犯……   但是川跃一如既往的,仿佛突然能变换心思,一边在她的阴唇附近肆虐和挑逗,一边居然好像聊天一样,凑近了周衿的背脊,手抓在她的泳衣罩杯上,却并不脱掉她的泳衣上半截,只是隔着通过褶皱来增加视觉效果的奶黄色布料,抓捏玩弄起她的乳房。一边挤压着,用十指从周遍向乳头聚拢,仿佛是将要什么汁液推挤出来一样,一边忽然问她:「你现在还能跳十米台么……」   周衿毕竟是个正常的女人,又是正渴望着性爱的年龄,阴户在被阳具逗弄,乳房在被任意蹂躏,即使有着被迫的压力,她也在渴望着冲击和进入,却不想川跃偏偏在这个时候,离题万里,又在说着莫名其妙的事。她讨厌这个话题,但是忍不住也是别过头去,轻声说:「就这么跳下去,谁不会?!」忽然恨恨的说:「我停了训练十年了,……你老提这个干什么?」   川跃似乎又变得很温柔,伏在她的脊背上,这次是轻柔的揉动她的乳头,很轻柔,很亲昵,笑着也喘息着说:「不要那么紧张……我是觉得你的身材真的保持的很好……还像个刚刚练跳水的小姑娘。」   仿佛他用「刚刚练跳水的小姑娘」的短句促进了自己的性欲,他一边说着,一边龟头在慢慢挤进周衿的阴唇。周衿却似乎被这具情话不像情话,逗引不像逗引的话,触动了愁肠,整个身体都有些放松,臀部也忍不住开始一翘一缩,嘴巴里忍不住「嗯嗯……」两声呜咽,在欢迎这川跃的又一次淫辱和奸污。   肉棒在滚烫而强硬的插入,子宫壁自然的收缩……这是人世间最耻辱的事,却又是人世间最炫美的感受……   当川跃的阳具开始慢慢挤压进去时,他却喘息着,突然问着:「你是陪谁睡觉,才能去的悉尼?」   周衿正在昏昏沉沉中几乎要失去理智,浑身激灵灵一个颤抖,要不是自己正被奸污着,身体有着本能的虚脱,几乎要回头,骂道:「胡说什么!!!你胡说!!!」   但是从下体传来的抽插,却在自己的阴道所有的敏感点上磨损自己的灵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想淫叫几句,也许只是想扯开话题,居然如同泣诉,又如同迎合一样,咬着唇齿,胡天胡地的说着:「我……呜呜……只给你奸过,没有其他人……我只有你,只有你可以这样弄我,真没有其他人……呜呜……疼……别再深了……太深了……呜呜……求你了~ 」   她真的哭了,泪水滴答滴答,是川跃插入的太深,还是绝望于自己的失身和失态,还是痛苦于川跃总是这么恶劣的撕碎她的所有一切……就连自己这一点点其实微不足道的「身份」,似乎还怀疑她是用身体交换来的,都要如此的践踏。   川跃的动作越来越快,一般都不是太深入,但是总是伴随着最后一次冲击,仿佛是要贯穿周衿的身体一样,「啪啪」的声音,从两人的臀胯激烈的碰撞着,也正好是在水面的上沿,溅起一片片水花,那水滴,又反过来喷溅到周衿的屁股和背脊窝上。   而恶趣味的川跃,却偏偏不肯放过周衿,没有那些俗套的做爱时的胡言乱语,而是仿佛找到她的最羞耻点一样,偏偏喘息着,说着关于跳水的事:「你以前练跳水的时候,最难的动作挑战过哪一组?」   「啊……呜呜……啊……呜呜……」周衿其实已经哭的快要失神,是接近高潮时的兴奋和极限的耻辱,也是下体传来疼痛和满足的双重刺激,她最后的一丝神智全部用来抗拒着堕入深渊的极限快感,因为她总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叫出太大的声音来,否则,她几乎要声嘶力竭的哭嚷了。她已经没有任何的余力去应付川跃的莫名其妙的问题。   「问你……说啊……」然而川跃却在极限的极限关头,似乎忽然停了动作,只是将阳具深深的探索到阴道深处,却停止了那最后一下的撞击感……这让周衿更加无法忍耐,几乎要本能的扭着屁股,去寻找一些摩擦来抵挡一时的空虚和哀耻   「4……405B……」   「你还练过这么难的动作呢?」   「呜呜……是是……是……你这个变态……你这个流氓……你这个畜生!!!!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呜呜……能不能不要再说了?」周衿哭着,嚎叫着,……几乎要掩面而泣……她最痛的事情,就是让川跃提起这些往事。而她更耻辱于,自己哀求川跃「能不能不要再说了」,与其说是在恳求川跃不要羞辱自己,倒不如说是在恳求川跃对自己发起那最后最激烈的最重要的,也是最肮脏和凌辱的一次撞击……   「你说,许纱纱现在能完成405B么?」川跃仿佛是在积蓄着力量,声音也有些嘶哑……   而周衿,却被这沉沉的低音的一声,惊的浑身激灵灵一阵颤抖,她居然在这一刻,抗拒住了来自下体的耻辱和酸涩,猛的转回头,惊恐万分的看着川跃,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忽然,颤抖着声线,也不知道算是哀求,还是威胁   「你想干什么?你问纱纱干什么?你……她还是个孩子!!!」   川跃笑了,缓缓胯部发力,收着身体,将阳具从周衿的阴道中缓缓抽出几分,又是一下,用着今夜最猛烈的冲击力,闯入了周衿的身体最深处……伴随着身体的抽搐,一股亵渎的热流喷射到了两人交合的深处。   泳池里,夜沉沉,仿佛永不天明。 第28回:许纱纱·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初冬傍晚的斜阳将暖红色的光斑洒在溪月河堤旁的青灰色石子路上。   许纱纱一步一步看似散漫的迈踏着,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真的跟人们常说的那样,就像一只小鹿在胸腔里有节奏的蹦跳。   这是她第二次和省跳水集训队男队的师兄江子晏溜出控江水上运动基地,来这里「散散步」了。虽然她还只有16岁,虽然从小到大的集训环境,决定了她对外面成人花花世界的了解,总是一星半点的;但是现代资讯的发达和青春期的本能,让她几乎确定,这种事情,已经完全可以界定为「约会」了。   第一次单独在一起,是江子晏先开得口,约她一起去市中心逛街,借口是江子晏要出国比赛,想买个拉杆箱,「请她参谋一下」。   第二次单独在一起,是江子晏约她吃饭,说是「谢谢她上次的参谋」。   第三次……   在自己说给室友兼体能助理教练周衿听的时候,衿衿姐都笑得前仰后合了,省队里的少男少女们,总是那么带着点学生气质的纯情。在衿衿姐的眼里,都19岁的大男生了,约女孩的手法还那么生涩,一定是很好笑的吧。   一直到那次,江子晏没什么理由和借口,就是约她出来「散散步」。两个人溜出基地的后门,从小土路上跨过那片荒草区,沿着溪月河的西岸河堤,那条新修建其实还没有向公众开放的柳林步道上,一起漫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快一步慢一步的磨蹭。那个腼腆的大男生,那个有着阳光灿烂笑容的男队之星,似乎鼓足了勇气,在一个交织脚步的动作中,仿佛是酝酿了很久之后的举动,温柔的拉了自己的小手。   许纱纱也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再矜持一下。但是大概是跟周衿在一起呆久了,受了熏陶,也可能是她天性里那种阳光和善良。看着憋红了脸、生恐被自己拒绝的大师兄,却只是象征性抽了一下手腕,就由得他牵着自己的手走路了。   其实和男人有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许纱纱也是人生第一次。当然了,这和在比赛训练时穿着泳衣,能清晰的看到男女队员的身体曲线,还能击一下掌,甚至小小拥抱一下,表示互相的鼓励相比起来,这尺度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象征意义却是截然不同的。   那一刻,虽然自己穿得是遮的严严实实的运动衫,里头还有半高领的小毛衣,虽然只是两只手掌浅浅纤柔搭着相握,但是她却觉得仿佛是一种亲热到让人陶醉的接触。很害羞、也很甜蜜,更有着无可比拟的象征意义。她知道江子晏这个「明星师兄」虽然大自己三岁,但是其实也很脸嫩,倒是她,能够勉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和羞涩,装得没事人一样,后来主动继续拉着江子晏的手,蹦蹦跳跳,说说笑笑,像个活泼的小精灵,化解两人情窦初开时的紧张和尴尬。   许纱纱不想让这个帅气的、却有些腼腆的师兄觉得,自己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或者是个太做作的有洁癖的女生。不就是拉个手交个朋友么,又不是二十年前的社会,不用弄得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的。就像衿衿姐说的「你们这个年纪的味道,这个时候不好好品尝,将来后悔都没得后悔……」虽然她没看到,自己的小脸蛋,那天一样红得如同晚霞一般。   今天,江子晏又约她出来「散步」了,虽然有点没什么新意,但是初品恋爱滋味的少女,还是觉得一切都是新鲜的、美好的、值得期待的。午训后,她还特地换了一身新买的长袖T恤,那是粉蓝色的糖果条纹,肩膀、领口、袖口都非常宽大,穿在身段玲珑小巧的她的身上,显得格外可爱,腰肢这里却特别修身束窄,在牛仔裤里一扎,还绑个蝴蝶结,显得自己的腰肢特别细,如果对比着看,甚至能让自己那一对可爱的小胸脯显得更加凸出和活泼了。自从跟衿衿姐做了室友,感觉自己的穿衣品味都上升了不少……又和师兄江子晏,好像做贼一样偷偷溜出了基地。毕竟,至少在条款上,省队是严禁22岁以下的男女队员谈恋爱的,尤其女队员。   而自己的师兄,显然也是修饰过自己,新换上的工装休闲衬衫和牛仔裤,都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衬点着健壮紧实的运动员的躯体,两块板状的胸肌隐约可见。他显然还特地洗了脸洗了头,棱角分明的五官,也越发显得阳光帅气了,一头为了训练方便新理的平顶寸头,也是显得特别健康。许纱纱看看,也实在觉得自己这位大师兄很有魅力,有点白马王子的味道。   两人依旧来到溪月河的下游西岸河畔。这里河边有一大排密丛丛的柳树,遮挡了高速公路上人们的视线,河西初冬的气候想来不冷,接近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阳光却也不那么刺眼,洒在精修细砌的河边的花纹石子景观步道上,真是非常适合小情侣们来这里漫步。连带着周遍的菊花圃、梅花林、小草坪、尚未开放的喷泉和儿童嬉戏乐园,也算是控江区里重点建设的一处河岸景观了,据说在这个河岸行人步道区附近,马上还要动工修建一个游船码头。不过因为一些绿化还在移栽,喷泉和嬉戏设备都还没有调试,尤其是河堤边的护栏还没有彻底修好,有安全隐患,所以目前并不向公众开放,区委也没有宣传,大部分的河西市或者控江区的居民,还没有注意到这个地方。倒是附近孤零零的控江水上运动基地里的运动员们,可以从一条不知名的小土路,翻过荒草区,通向这个未来注定挺有人气,现在还有些荒芜的景观区。这也成了许纱纱和江子晏「秘密幽会」的最佳选择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江子晏更是有了底气,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又握起了许纱纱的手。两个人这次多了一份温馨和暧昧,少了一些紧张和局促,双手细腻的交织着,在林荫道上散步,少男少女初品这份青春的悸动,便是漫无目的日常话题,也是觉得格外的浪漫和有趣。   「纱纱,新加坡站的青巡赛你会去参加吧?」   「恩,水中运动中心已经来通知了,让我准备,正好是12月底,还有大半个月了……你呢?应该也会参加吧?」   「这次不会了。」   「为什么啊?」   「和国家队集训有点冲突,教练让我专心备战全运会,说去新加坡往返太劳累了,年底还有专项的训练交流,时间也有点紧张。」   「这……应该是好事吧?这说明国家队肯定有你的位置了。新加坡站也不是什么重要比赛,否则徐指导不可能不让你去再表现一下的。」   「也许吧……其实我也说不好,国家队竞争真的很激烈。我的年龄也不小了,训练是很要紧,但是能参加一下国际比赛,多积累一些实战经验和裁判印象,究竟哪个重要,我也说不清楚……」   「你这么会说想去参赛了?」   「这又不是我能做主的。我听说,省队里是希望我去的,但是竞技赛事处陈处说,一切要以全运会为中心。」   「这个还真不好说,也有一定道理吧。」   「你不知道么?最近网络上有个谣言……说……陈处是收了其他省队的好处,有意交换……要给其他省队的队员机会呢。」   许纱纱没想到师兄说出这种话来,不由吓了一跳:「不可能吧?!你的意思是说……陈处长有意压你,不让你去参赛?放弃河西的名额给其他省?」这种事情,未免远远超越她的想象。   江子晏摇摇头,似乎也有些茫然和无奈:「我也搞不清楚,想想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我压根就没和他老人家有什么交集啊……不过既然有这样的谣言,这次新加坡又没有我的事,我也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许纱纱咬咬下唇,想想忍不住怒冲冲起来,小脸都憋红了:「哼,就算是这样。这也是省队和国家水上运动中心的事……他不过是个省局的' 官儿' 么,管得了那么多么?赶明我们去跟徐指导说啊……就说……就说……」她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觉得有点替师兄着急而已。   「说什么?」江子晏都有点摸不到头脑了。   许纱纱几乎是狠狠的跺跺脚,握着小拳头说:「哼!那个什么陈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色的要死,上次来队里,还对师姐动手动脚的……他算什么!他上面还有领导呢,还有刘局长呢,我们去刘局长那里举报他。」   江子晏却好像听到了什么重点,紧张的说:「动手动脚?有没有对你……?」   许纱纱脸红了,那个陈礼处长上次来女队的赞助商签约仪式上致辞合影,确实装作亲热的,似乎搂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她当时就感觉很不舒服,挣扎开了,不过总归是不雅的事情,在江子晏面前就说成「对师姐动手动脚」,想不到师兄果然只关心自己,那么紧张起来,也有点小甜蜜,不过她不想提这种煞风景的事,脸红一红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说去举报他妨碍你参赛。他只不过是省局的一个处长,凭什么干涉到国家青年队的人员安排?」   江子晏似乎释然了,笑的依旧腼腆,连连摇头说:「你看,我跟你随便聊聊天,你别着急啊……这不过是个谣言么。再说了,就目前的情况,即使我不去参加新加坡青巡赛这种比赛,这次国家队名额应该也是有我的,去不去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么。你难道还真能把这种谣言当真和徐指导说,徐指导准要批评你的……难道还能为了这点捕风捉影的事,去和陈处长闹?去和刘局长举报?」   许纱纱知道自己有点失态,害羞的低了头,又抬起头,嘟嘴说:「我是想着,一起去挺好的啊……就不说别的,新加坡青巡赛,如果咱们河西都男女有两个名额,徐指导应该也会挺高兴的吧。」   她其实是忍不住幻想着,在新加坡的领奖台上,同时出现自己和师兄两个人的场面。   江子晏点点头,似乎他不想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忽然说:「纱纱,你有没有想过退役后做什么啊?」   许纱纱一愣,旋即咯叽叽的哈哈笑起来:「我才多大啊,都要想那么远?难道你都在想退役了?你可是刚红啊……」   江子晏也不好意思挠挠头,说:「红什么啊……本来是想不到的。但是最近看多了退役运动员的片子,也忍不住想想,有个微信公众号,最近在连载一部叫《五环往事》的片子,回头我转给你看看,看了真的挺感慨的……很多前辈,练了半辈子体育,到了年纪,就要回到社会去,其实挺艰难的。尤其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   「《五环往事》?」   「是啊,我们好几个人都在传,年龄越大的看了越容易心动。讲的是几十年前,老一辈参加过奥运的运动员,今天的生活采访……挺真实的,也挺感人的。   看了后,我就忍不住想……将来,我们是考大学?还是在省局找工作?或者像周衿姐那样,做教练?」   许纱纱想不到他忽然点名提到自己的室友,因为周衿一向是男女队友们的青春偶像,所以也正常,但是这未免也惹起她心窝里有点小小醋意,她是个活泼的性格,忍不住放在脸上,装作气鼓鼓的说:「这都能想起衿衿姐啊?我知道了,衿衿姐漂亮,你们男队的都喜欢她。」   江子晏连忙跺脚说:「你说的都是啥啊。周指导比我们大好多岁呢。我是在说退役当教练的事情,你都跟我扯到这上面去。我是说……想来想去,即使能进国家队,难道还真能指望奥运?咱们国家跳水人才那么多,竞争那么激烈……再说了,哪怕真能上奥运,哪怕能拿块牌子,也总有一天是要退役的。也许我们也该提前想想退役后……我们可以做什么……」说到这里,他似乎偷眼看了看许纱纱,窘迫的脸红了。   因为少女才有的敏锐,许纱纱忽然意识到,师兄把「我们」两个字的音调稍微加重了一些,说这个话题,原来竟然是有点认真「展望两个人的未来」的意思。   一时间,一种被呵护被挂念被规划的幸福感从体内晕乎乎的升起,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迷醉和甜蜜。不过毕竟,那种未来对她来说未免有点太遥远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搭腔,她只能东拉西扯的含糊说:「男队跳到30都有人吧……」   这次轮到江子晏哑然失笑了:「谁告诉你的?跳到25岁就是极限了吧,何况我也不想跳到那个年纪,30岁还在跳台上,你当我是熊哥那种传奇人物啊……其实不是什么好事。省局的石干事找过我,说要给我安排上个娱乐节目,我还指望队里能放行呢。」   许纱纱歪着头,想想师兄上电视做「娱乐节目」的画面,不由笑生双颊,嘟嘴乐了:「你想做演员啊?不错不错,你长得还算挺帅挺上镜的……弄的不好真能去当个什么明星呢。」   「你就笑话我吧……其实你才是真的漂亮呢……」许纱纱看他说这个话的时候,连口齿都有点不清了,知道他是真心称赞自己,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和满足洋溢到了她的脸蛋上。   她想起衿衿姐的话:「要保护自己,但是不要虚度青春」。忽然,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着江子晏,主动捂住了他的宽厚的手掌,认真而诚挚的说:「你就先不要想退役的事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在国家队站稳脚跟,争取能够在3年后奥运会上拿奖牌,我也一定好好努力,争取能进国家队正选,至少跟上你的脚步。我们……我们要……要……要做一对出色的……」说到后来,羞生两颊,已经细不可闻了。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一对出色的」什么了。   江子晏显然也听得情动,似乎忘记了矜持和腼腆,一把搂住了自己,将自己揽入怀抱里,口中呜咽着:「恩,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忽然,她感受到一股温热扑到自己的面前,居然有一对宽厚的嘴唇,触及上了自己的唇。   她居然忘记了躲闪。晕乎乎的,脚下都软了,但觉天地都在旋转,浑身都在颤抖,就这样献出了自己初吻……   一时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仿佛日升又月落,仿佛斗转又星移,仿佛脚下的大地化为云端,仿佛四周的空气像冰激凌一样暖甜,仿佛蓝天下一切的景物都幻化成某种光晕……   她也曾好几次幻想过自己的初吻,她也曾看小说看电视看网络剧,装个小大人似的告诉自己「吻一下,没什么么」。但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她才惊慌失措却又甜蜜万分的发现,仅仅是唇和唇的相处,居然能让人如此陶醉,如此迷蒙,如此忘乎所以……以江子晏的经验,当然不会有什么深入的舌吻,其实只是唇间的细微颤抖着试探性的接触,但是自己浑身上下,几乎所有的毛孔都洋溢了紧张和刺激,都被那接触点传来的甜蜜和酸涩所彻底浸透了。   她鼓足勇气,把自己交给感觉,羞涩而甜美的闭上了双眼,却微微侧了侧脸颊,做了一个小小躲闪也是「回吻」的嘟嘟嘴的姿势。   太美妙了,太甜蜜了,太温柔的,太浪漫了……   其实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她却觉得仿佛在一片光斑星晕中度过了几个世纪,直到……   忽然觉得胸前微微一紧,一只颤抖的手,居然轻轻的隔着自己的外套,抚摸上了自己的胸。那从未被男性触碰过的禁区上传来人生第一次颤抖和压迫,第一次酸涩和刺激。   师兄居然摸了自己?居然摸了自己这里?自己的小奶奶也可以被人摸的么?   不!这太快了,这不可以的!她惊惶的本能的从一片甜蜜中惊醒来,一把推开了江子晏……   一对少男少女,有些尴尬有些紧张,有些温馨有些青涩……呆呆的双双涨红了脸蛋,都不敢去看对方,只是呆呆的看着足下的石子路。   还是许纱纱,轻轻抬眼偷偷瞄一眼江子晏,看见师兄那一脸窘迫和惶恐,想道歉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傻呵呵的模样,她忽然又忍不住轻轻的笑了出来……想起衿衿姐的话:「男生,从12岁到62岁,永远都碰女生的,这是狗改不了吃屎。」师兄想摸一下自己的身体,也只是师兄作为男生的本能吧。想起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小胸脯,能够让师兄忘乎所以只是想摸一下,也是一种快乐和自豪吧。   江子晏似乎是害怕触怒自己,又似乎真的很惭愧自己的举动,到底忍不住,似乎想化解尴尬,喃喃着开口道歉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对,对不起……」   许纱纱看他那副模样,噗嗤笑了,胡乱调皮的乱开着玩笑娇嗔道:「你再动手动脚,我也要去刘局那里举报你!」   她有些不忍心,细声蜜语的,红着脸,瞧着地,切切的用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第29回:刘铁铭,领导的艺术   刘铁铭淡淡的,在电话这头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挂了河西水上运动中心主任徐泽远的电话。   这电话来的还真不是时候。此刻,他正赤裸着自己虬泾的身体,端坐在床头,叉着两条腿,呼哧呼哧的喘息。而床边,一个通体白皙,容色已是渐入中年,身姿却更见委婉风韵的美艳女子,同样赤身裸体一丝不挂,跪倒在地上,扶着刘铁铭的阳具,在她精巧的口腔里,做着深到咽喉的吞咽动作。她的头发已经披散下来,遮挡了一半她那张娇美的雪白脸蛋,她表现的那么陶醉、那么投入,似乎口腔里丑陋的阳具,是一种无比享受的美味,让她沉醉而屈服,爱恋而沉迷。   刘铁铭一向很享受她的这种「服务」。这个女人最妙的地方,不仅仅是熟悉他的欲望和细微的习惯,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拥有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孔的对比,能给他带来那种满足的精神享受。在人前的她,是河溪一院美艳冷傲、知性文雅的大医生,一副高深莫测、生人免近的模样,而在自己这里却有着一张世人无可想象的驯服和淫靡的脸孔。   他享受这个女人的身体都有八年了。从第一次,这个女人最初那种惶恐和惊惧、无奈和痛苦,一直到今天的驯服和熟练。她知道他身上每一处的痛,每一寸的痒,每一种细微的动作所代表的欲望,每一个淡淡的表情所代表的需求。尤其是他在疲惫或者兴奋的时候,这个女人,总能以柔情万种的缠绵,和温驯奴性的表现,让他有一种强大的征服快感,或者来安慰他,或者来激烈他。   尽管以刘铁铭今天的位置,已经有很多诱惑可以「安全」的提供给他。但是他一直都很低调,并不愿陷入太深;只是偶尔的,瞒着所有人,来这个已经对他彻底心悦诚服、绑成一个利益共同体的女人这里,「纾解一下工作的压力」。   他自入官场这个名利圈,从来就信奉两句话:「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名是砒霜财是毒,色是利剑权是斧」……该做的事固然要做,该说的话固然要说,但是都要尺寸得当。那些个小年轻,一个个争名夺利急着表现容易犯错误不说;那些所谓的政治明星大佬,固然风光八面耀武扬威,但是一旦陷得太深四面八方都是等着要你难堪甚至要你死的人,这日子过的真的顺遂快活么?古人说惜福,就是说一个人一生的福报是有上限的,用的太多享受的太多了,就容易跌跤倒霉。   自己五十岁前就能一步一个脚印,做到河西省体委书记兼省体育局局长,厅级干部,下管十一个市局、九个项目中心、二十五个直属事业单位,其实对自己这一辈子,也算能交代的过去了。太急功近利的事,他从来不碰;太招摇张扬的事,他从来不做。   他是管理型人才出身,年轻时候没跑过体育圈的业务。在体育人眼里,算个外行。不过这于他,并不特别担心,领导的艺术么,只要懂得用人御人就可以。   在刘铁铭眼里,下属分两种,「能做事」的「会办事」的。像水上运动中心主任徐泽远,国家队退下来的老教练了,培养年轻队员是有一手的,就属于「能做事」的。像群体处处长罗建国,不哼不哈,最大的优点就是会跑项目「做的一手好账目」,就属于「会办事」的。这都是他从基层提拔起来的省体系统中的要员。   而他最得力的干将,竞技赛事处的处长陈礼,本来算是属于即能做事,又会办事。   陈礼年轻时候就是国家一级裁判,算是个标准的「混江湖」的。在各个体育系统,各个省份,甚至首都,圈子里都有些小人脉,甚至和「太子党」的边边角角的大佬也能接上个头。河西省里,各个体育项目中心,但凡有些「江湖事」要处理,总是陈礼能帮着摆平。   去年,河西省两大足球队之一,河溪天航队16轮积12分,快挣扎在保级圈了,河溪市分管体育的丁副市长亲自跑了省局两趟,其实连刘铁铭都有点莫名其妙,这种事情多跑省局有什么用?陈礼却揽过去说他能搞定……再4轮后,河溪天航队4战全败……还是降级了。刘铁铭正在诧异,河溪市却专门行政拨款,给省体育局下面的西体体育产业有限公司批了一小块地,可以盖产权住宅。这在省体育局这种相对的清水衙门,真算是天大的福利了。   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刘铁铭并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弄清楚干嘛?不需要弄清楚!他只需要知道,陈礼在总结大会上痛不欲生的承认:「河西的两大球队,堕落了一支,是竞技赛事处的耻辱,也是我这个竞技赛事处处长的责任!」,这就可以了。「归功于上级,揽过于自身」的中层干部哲学,他还是很欣赏的。   像老陈这样的能做事又能办事的人,自然是要倚重的。   当然重用也有分寸,他知道陈礼一直眼红副局长的位置,这个他「可以考虑」,但是不是现在。副局长这种位置,让老郭这种纯粹混资历的废物在那里搁着,自然也有其妙处。   在他的领导艺术里,对陈礼,那是四个字:「充分授权」。「充分」很重要,「授」更重要,控制这个尺度,他这个局长就当的游刃有余了。他一直拉偏架,给予了竞技赛事处很大的实权,压过了各项目中心一头;但是在行政制度上,却一直也允许各大中心保持自己的独立性。这种举重若轻的处理手法带来的效果,他很满意。既能通过一个处长就能间接的用技术型人才,管理各大中心;又能利用权力的巧妙平衡,使得一个个直属下属都想法设法要取信取悦自己。   当然也有遗憾的地方,河西毕竟是个体育弱省,这是历史所致,倒也怪不到他这个现任体育局长的头上。但在总局来往的时候,总是一件没什么面子的事。省里对于河西的体育事业,也是说的漂漂亮亮,扔的干干净净,并没什么心思来照顾这摊子冷衙门的事,经费和支持就更别提了。他也不是不想在政绩上有所突破,问题是体育圈不比其他行业,说白了「成绩」即「政绩」,成绩这个事,虽然也不是不能作假,但是毕竟要难度高太多了,河西就这么点资本,拢共才控江三中等七八所基层特色学校,就几个子项有几个充充门面的人才,他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想自己的为人格言「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也就只能作罢。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体育弱省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一件事。既没有什么压力,也没有什么指标,总局的领导每次目光烁烁的死死盯着的,不就是河东、北海、南海这些省份,要给河西太大压力,拿几块几块牌子,谁都知道不可能,偶尔真的出了一两个好苗子,漏下来一块两块奖牌,又不免夸上他几句「领导有方、培养后备人才得力」。还有一宗好处,在体育强省,由于明星运动员、明星教练多,这些人个个手眼通天,都是只认国家一级的运动中心,省队和省属中心,就是他们在大赛间歇年份训练休息的一个宿舍,管理起来很是麻烦,而在河西,下面的运动员和教练的腰杆,哪个敢硬过他老刘?   就这样,也挺好。   但是近年来,他觉得自己最得力的下属陈处长,尾巴越来越翘,实在有点让人心烦。   这个老陈,自己也给他洗过好几次脑子,但是「戒贪」两个字他从来体会不清。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经济收入,这两年胆子越来越大,手越来越长,外头风传他压着省和市男足和男篮主动输球,就为了帮助这个省保级、那个市夺冠,弄点「输球预算」……这不是胡来么?至少,有这样的风声传到刘铁铭的耳朵里,就是胡来!输球就输球,但是怎么就能传出风声来呢?!   有个贪财之外,居然还要权,已经是竞技赛事处的处长了,答应了他观察几年,组织上给机会就可以升副局长,吵着闹着非要兼任个项目中心主任,说是要「奋斗在一线,为省里争取好成绩」。刘铁铭想到这点就来气,这老陈是把自己当白痴么,他还不是嫌在省局里有点「一人之下」的意思,要去个中心当一把手,党政人事财务一把抓。到时候,以他的毛病,不定把个中心搞的怎么乌烟瘴气呢。就这样,也不好太下他的面子,想来想去,还是让他兼任了后湾运动基地的董事长,体育商业会所么,有钱的机构,他应该比较喜欢,也算一种弥补吧。   但最让他心烦的,是这个陈礼,要钱要权之外,还尤其好色。跑到南海省去胡闹让当地的公安差点给抓了,体育系统毕竟是边缘衙门,要不是自己给他打招呼,南海的公安系统,凭什么给他一个旁省的体育局的处长面子?在自己的地盘上也不干净,玩玩那些心甘情愿找上门的小公务员、助理教练也就算了;风传包养了几个小情人学生也可以当是谣传,可是居然还打女运动员的主意!   刘铁铭每每想到这点就有点怒火攻心。   运动员?那都是祖国重点培养的体育人才!这样还有没有点党性?有没有点原则了?还懂不懂得法治了?真是大老粗出身的人,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就为了玩玩那些水灵灵的、刚成年的,甚至未成年的,包裹在运动服下面的,线条特别优美,肌肉特别紧实,性格特别纯洁的,游泳队、田径队、排球队、篮球队、足球队、网球队、乒乓队、羽球队、赛艇队、射击队、搏击队、自行车队的女运动员?!!!   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每想到这些传闻,就会有一个个青春靓丽的少女运动员的身影,穿着各种运动项目的专用服装,然后在陈礼那恶心的身躯下扭动挣扎、啼哭哀求的场景会浮现在刘铁铭面前。他这时都会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在自己的小腹下挣扎……   他实在忍不住义愤填膺:「快点,今天下面不用了,就这么弄出来……」用着急命令的口气,要求着胯下的美妇。那女人温柔的笑了笑,果然加快了速度,再一次噗嗤噗嗤,把他的阳具连根都吞没在口腔里了。   对了,还有体操队、冰滑队、和跳水队,哪里不仅是盛产美少女的地方,而且都真的是些未成年的孩子啊,未成年啊?!小幼女啊?!小处女啊?!哼!这个老陈,胡作非为,胆大包天,绝对不行!非要给他点教训不可!小运动员是国家培养的后备人才,是要为了祖国的体育事业出成绩、做贡献的人,不是给他陈礼变态逍遥快活的!非要让他死了这条心不可!幸亏当初没有答应他,让他去担任哪个中心的主任,否则,天知道他会把那里整成个什么样的淫窟呢!   前两天,小球中心的主任过来,支支吾吾的说起,说陈礼居然敢去视察工作的时候,大庭广众下,要网球队的女星言文韵陪着吃饭,主任当然要保护省里的一号美少女明星,糊弄过去了,但事后又怕省局里难做,特地来自己这里探探深浅!胡闹!自己当场就发作了,叫主任只管回去,以后陈礼再胡闹就叫他写书面检查!为了这个,他特地还压制了陈礼一下,连那天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研究院成立典礼,都没带陈礼去。   就在刚才,水上中心的徐泽远又打电话来,虽然说的云里雾里,但是言外之意居然是陈处长似乎有意压制跳水队的主力队员的参赛资格。真是莫名其妙!   他很烦躁!「嗯嗯……」胡乱叫唤了两声,胡乱在那个女人的嘴巴里射了几滴老浊的精液,草草了事。   女人依旧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体贴,替他清理、擦身,服侍他躺下,小心的问他:「老刘,你看着有点累……晚上要在这里过夜么?」   「嗯」,他招招手,女人乖巧的过来,伏在她的怀里,任由他接着玩弄一下她的乳房和下体,是一种事后慰藉和放松。这个女人的身体真是曼妙,怎么会那么紧致又那么有手感,一点也不比年轻的小姑娘们差,反而更有味道。   可他今天心不在焉,其实不光是为了陈礼的事。陈礼就这样,他调教调教管理管理,总能制约的了,他喜欢稳定,不喜欢动荡。「名是砒霜财是毒,色是利剑权是斧」,多指点一下也就好了。何况在很多专业问题上,他还是要借重陈礼的。陈礼就是「烦心」。   但是最近几个月,除了「烦心」,也有顺畅的事,甚至有点太顺畅了,让他有一些小小的激动。他感觉到了,省局里的许多工作,产生了一种让他很久没有过的「期许」的感觉。   办河西大学体育研究学院,本来是两年前就启动的事,温吞水一样混啊混啊,最近忽然启动得快了起来。河西大学的柳主任居然那么大面子,请来那么多退役的前明星运动员、教练来做「客座教授」。连省委王书记都亲自来参加了成立典礼,总局就是把这事表彰了又表彰。虽然河西大学本身是部辖机构,轮不到他管,但是无论如何,也算是河西省面上有光。   然后就是微信公众号。他其实都有点搞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一个网络上的不知所云的什么号,居然能在宣传领域引起那么大的轰动。自己还没弄明白河西体坛是怎么搞的,可是中宣部、广电总局都发来了文件,要他写材料「分享分享经验」。这些部门,可不比体育系统冷衙门,可都是跺跺脚山崩地裂的。连参加省委例行会议,几个常委做报告时,都开始拿河西体育系统做典型正面案例开始表扬了。   然后就是找老外来拍纪录片。这种事情本来政治上非常敏感,可是这次各级都放行一路绿灯……   然后就是什么那个记者在网站上连载的什么手机现场视频连播《五环往事》。虽然自己还没看过……   然后就是什么控江三中的老同学聚会,听说搞得非常热闹,校长费亮还弄到一大笔捐款……   群众体育处居然能借着「退役后的运动员」这么个主题,玩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一时间,都快玩到全国级别的影响力了,他是有点跌破眼镜。   想想也是,以前怎么都没人想到呢。退役后的运动员……多好的主题啊。刘铁铭一边继续搓揉着身边女人的肉体,一边忍不住赞叹。   这几年,C 国的体育成绩已经是国际上顶尖的水平了。但是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国际上,对于C 国「举国奥运体制」「以职业体育之实,耗费无数青少年的受教育机会,去博取金牌」的责难声一直不断。这个年代,还真是需要C 国从人文的角度,去认承一下对那些几十年来,前赴后继,为C 国体育事业奉献了青春的退役运动员的时候了。但是又要注意尺度,弄成大悲剧大批判就不好了。结果呢,又是非常出色,研究院、同学聚会、公众号、采访、品牌认证……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颇有「堵了老外的嘴巴,挣了国家的脸面」的意思。   难怪连中央的一些机构都要给他嘉许,河西这一记痒痒,简直已经挠出了体育这个框框,挠到了政治层面上了。   而更让人事先意想不到的是,所谓的「退役运动员」,简直是藏龙卧虎,跟「退下来的官兵」有的一拼。河西省这么一挑头,别的省也在跟着办,那些十年前、二十年前、三十年前、甚至五十年前奋斗在体育一线的老运动员,个个都忍不住那份青春热血的回忆,要参与一手。这里有的已经是大领导,有的是企业家,有的在国外……虽然绝大部分人都混的不怎么样,凄凉落魄的,但是那份「咱们曾经一起扛过枪」一般的感情,一下子迸发出来了,声势十分惊人。听说,晚晴集团的明星老总夏婉晴,看完《传承》的片子,那么一个女强人,居然当场在办公室里就泣不成声,立即同意了做《五环往事》的采访对象,还以集团的名义捐给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研究院五百万……五百万啊。肯定是想起了她在国家队的峥嵘岁月。   不管怎么搞,人们总要想起是河西省带的头,只要是河西省体育圈的事,那就是他老刘的功劳。刘铁铭最近走路都有点轻飘飘的样子了。   他当然也知道,这一切,绝对不可能是群众体育处罗建国这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废物处长,或者下面什么传媒科的小宋能做出来的。他知道那个名字:石川跃。   好小子,小小一个干事,这么巴结卖力,是向自己在表现,要赢得自己的青睐么?不谈体育成绩,不谈比赛金牌……而去玩体育煽情……?美曰其名叫体育产业?体育文化?到底是出过国的,玩起新概念来就是不一样。   刘铁铭当然喜欢这样的年轻人,甚至有时候觉得,这是他可以重点培养的,可以在陈礼外,提供的另一个选项:就算河西的体育成绩平平,做一个体育「整合产业」和「深度研究」的基地省份,不是一样很好么?说不定能另辟蹊径,抢了其他省的头筹呢。而且从内部来说,他也觉得,该在陈礼之外,寻求一下平衡了。   但是他也有忌讳的地方。   在他的领导艺术中,下属在他的眼里,除了可以分为「能做事」的「会办事」的之外,还有一种分法:「有根子的」和「没根子的」。   像副局长郭忑,办公室的老赵,河溪市体育局局长童万秋、小球运动中心的韩炳义、水上运动中心的徐泽远、控江三中的校党委书记费亮、教练协会的柯舜州……这些下属,都是有根子的……反而是陈礼,虽然跑江湖,但是毕竟草根出身,就属于「没根子的」。   「有根子」的要捧,但是不能真的去用;「没根子」的可以去用,但是不需要捧……   至于这个石川跃……他的根子,就有点太深了,刘铁铭不能不有所顾忌。   他当然知道石川跃是什么来头。柯书记、石大使、宋公、「七副老」史老、柳老教授……,这些人,又和他这个「小小的」省厅级局长不在一个世界里了。他可不想为了一点小小的政绩,一个处理不当,陷入到C 国政坛两大派系的斗争中去,这个,不符合他的局长艺术了。   要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么。   但是陈礼,这次是非要敲打敲打不可……   他想到这里,拨通了电话。 第30回:陈礼,进退有余   「是的,是的。是我考虑不周……」陈礼握着电话,手心有点出汗。   他没想到,刘局这个三不管局长,会深更半夜打电话给自己,居然还很「亲切」的,问起跳水队新加坡站参赛资格的事。这当然也是正经公事,但是他诧异之余,也未免有些慌乱。   他是刻意压了跳水队那个江子晏一头,不让他去新加坡参赛的。甚至本来,连女队的许纱纱他都想压下。   这个世界跳水青年巡回大奖赛,每两年举办一次,一般由八到十站组成,实际上是个挂着国际泳联招牌的商业比赛,含金量并不太高。当然也不局限在青年选手,一些成年的职业运动员也会受邀参加。不过国际上真正的顶尖高手,往往是结合着自己的训练计划,偶尔去参加一站两站的,纯粹是热热身;倒是一些新秀,将之视为锻炼大赛经验和在国际裁判面前亮相的好机会。在C 国,由于跳水队人才济济、竞争非常激烈,倒也成了年轻运动员、尤其是国家队边缘选手挺重视的一个出镜机会。   今年,河西跳水的成绩颇为不错。男队的江子晏几乎已经坐稳了国家队三号选手的位置,女队的许纱纱年纪虽然小一些,但是也可以勉强游走在国家队二线阵容了。本来,争取一下,河西很可能可以包圆新加坡站的两个参赛名额。   但是南海省的老胡找了陈礼几次,拐弯抹角的说了些个「专业意见」,意思是江子晏国家队位置已经稳固,应该专注在训练和全运会上。这是不言而喻的,南海跳水队的那个小冯,也在竞争国家队的位置,可能更需要参赛机会……老胡的面子属于可给可不给,不过考虑到上次在南海的事还多亏了老胡帮忙,而且「综合锻炼C 国的跳水人才」这个理由,名义上也说得通,顺水人情他就做了主,让江子晏留在国内安心备战全运会。   不过问问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他之所以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也许,更主要的原因,看因为那个叫石川跃的小干事。谁让这个江子晏,和这个群体处的干事走那么近?!天天就是拍电视片、上娱乐节目、走访社区,稍微有点小名气就不务正业,把体育当什么,当猴子出把戏么?就该敲打敲打,让他知道知道他还是个运动员,要服从纪律的!   但是水上中心的徐泽远,不知道是爱徒心切还是怎么的,居然敢背后去老刘这里告黑状?!他感受到了威胁。不过他自认为,对于刘铁铭局长,他是全局上下最了解的人,与其支支吾吾,不如干脆「认了」,用「专业考虑」去试探一下,反而显得自己真诚。他思量了一下,决定一不作二不休。   「刘局,其实我不瞒您,不光是为了让他专心训练,我是刻意这么安排的。」   「嗯?」   「刘局,江子晏是咱们河西不错的一块料子,但是最近一段时间,社会活动太多了……影响比赛训练成绩我就不说了,但是如果运动员都学他,天天把心思放在比赛外,还没出成绩就想着退役后的事,那么多中心那么多明星运动员,不都要乱了套?!我是刻意敲打敲打的。运动员要服从大局,要以训练为中心,要以奥运为中心……也要以领导的统一部署为中心么,个人主义,自由主义,享乐主义要不得啊。拍电视片、上娱乐节目、还跑河西大学去研究读书的事,不像话,这什么意思?难道是质疑跳水没什么前途么?我是为他好,不忍心看到他有点骄傲自满就成绩滑坡了啊……呵呵,当然了,和老徐这里可能我沟通不够,他理解的不深刻,这是我的错。刘局您最了解我了,我一向是有点大老粗么……呵呵,既然您都过问了,那么一切当然以您的意见为准。您认为江子晏可以参赛,我这就安排,没问题的,南海老胡那里有我呢。如果您认为这次可以就先不去了,我这就给老徐打电话,我们都是省局的人,工作好做么,要加强内部沟通……」   他又「嗯嗯」「是是」了一通,才挂了电话,长长出了口气。等一下确实要给徐泽远去个电话,这也不光是场面上的话,徐泽远是老教练了,要给三分颜面,既然他问起了,自己应该要主动一些,给一些态度。   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居然还是挥之不去的,不是江子晏或者徐泽远,而是那个怎么看都不舒服的石川跃。   石川跃刚调任到河西时,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倒也不是不重视,毕竟,那是石家的少爷,「七副老」史沅沭的孙子。但是,在他看来,这种京城的纨绔公子哥,放到河溪的冷衙门来,无非是吃喝玩乐荒淫度日呗。家族中希望在风暴里保存一根独苗,留一份亲情,政府上也希望能够在基层看管住这些麻烦精,而这种少爷,估计连省局点卯都未必肯来。又不是自己的直系下属,和自己毫无关系。   虽然十五年前,石束安在河溪市做领队时,他就在河溪担任过裁判,但是那种跨着领域的「合作关系」,人家不过是太子爷来基层打滚镀层工作经验罢了,谁还能记得?何况石束安现在出事了,谁那么不识趣,还去谈这个话题。   虽然六年前,因为一些拐弯的原因,他到京城去林书记家里吃了顿便饭,也被隐隐看成林书记的人,但是「太子党」遍布朝野,他只是小鱼小虾,根本到不了政坛斗争那个级别。石家也好,柳家也好,就算要报复,斗不到自己头上。   除非石家知道了……那件事。但是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柯书记是何等人物,怎么会犯那种疏漏。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和这个石川跃,不会有什么交集。   不过现在,他必须重新估计一下形势。因为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石川跃居然认认真真在河西开展起了「体育工作」。   这一开始让他感觉到有点啼笑皆非,石川跃的级别和他还有着老大一段,他倒没什么担忧的,但是出于某种心理,也有点等着看这个毫无经验的海归官二代胡闹好戏的幸灾乐祸心态。体育系统就这点事,这点油水,这点工作,在河西这种体育弱省,一个小小的群众体育处传媒科干事,能有什么可搞的?纪录片、公众号、视频直播……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年轻人的胡闹玩具。真以为什么东西往互联网上一靠,就算高科技了?而且他那么张扬想让局长注意到他出成绩,不说自己,他上头还有科长呢,科长上头还有处长呢……犯忌讳啊……   但是更让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这个石川跃,别说顶头上司科长压根不敢惹他,群体处的罗建国那个二货,居然干脆躲去国外去「考察」了……,小小群众体育处,插手那么多的事务,居然是顺风顺水。而且各个中心似乎都因为这个小干事的「宣传得力」,对他颇为热情,水上中心的徐泽远,冰上中心的齐亚楠,还有河溪市体育局的童万秋,都在总局开会时夸过他。居然连老刘,说起这个年轻人,都一口一个「有先进的国际管理经验」。石束安都倒了,这些人不知道么?这种马屁拍来有什么意义?这下可好,干脆连省局招聘新的编外人员的美差,都莫名其妙给这个小干事摸了去。   当然和他也无关。他高高在上,掌握的是河西竞赛、省队的大事,这个小干事再怎么红,下一个目标无非是升科长呗,和他这个已经是省局实权的二把手,还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今天的事……徐泽远虽然教练出生,但是官场也混了这么久了,怎么敢背后咬自己一口,为了保护江子晏?还是连他都要刻意栽培一下或者说示好一下哪个石川跃?毕竟,石川跃和省里几个知名的运动员,走得越来越近。还是他闻到什么味道,有意要和自己保持一下距离感?而且老刘打电话来,虽然口气非常和蔼,最后也还是按照的意思来办了,依旧没有让江子晏去参赛,算是照顾了自己的面子,但是怎么想都是有些不舒服的意思。   陈礼觉得,要稍微重新审视一下这件事这个人。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对刘局也颇有五分不以为然。这个老刘在他眼里,就是典型的「想吃又怕烫手」。「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这种30年前才流行的屁话就不说了,「祖国至上,奥运争金」这种口号,对于河西省这种底子的省份,也不过是场面话。撑死了,下一届奥运河西省最多能占1- 2块金牌,奖牌都过不去5块,这能和河东这种动辄7、8块金牌的省份比么?既然已经是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地方了,工作归工作,为人民服务之余,就不能能捞就捞点,能玩就玩好?……这个老王八蛋,捞要捞,玩要玩,还要装着崩着,不就是憋着还能升总局么,跟谁不知道似的。   自己玩个体操队的小姑娘,就有人去告状,老刘都来敲打自己。这种事情又不是强奸,又不是犯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要搞定户籍,从农村调到河溪,积分不够,要换个人才认定,不付出点怎么行?穷山沟沟里的小姑娘,除了那点子床上的事,又有什么资本能付出给谁的?自己肯要,都是给足体操中心的面子了。这都要管?又不是一线队员,啥训练不训练的啊。这种丫头,就是混个户口好离开农村,既然成绩上不去,长得却水灵,还能怎么样?……   当然,那天自己叫言文韵陪饭是有点过了,陈礼也告诫自己要注意影响。大庭广众不说,言文韵是什么人?省体育圈女一号的明星,因为长的漂亮,连在国家队也颇引人瞩目,下届奥运如无意外,是肯定有她的名额的。甚至竞争一下全运会冠军,奥运上争取一下前八,都有希望。这种女孩子,算是「公众人物」了,自己大小是省局里的领导,在她面前,严肃和长者之风还是要保持的。虽说江湖传言,首都有大人物看上了言文韵,点了名要她「陪陪」,甚至放出来话来「谁能帮忙搭线搞定」「有的是好处」,但是那不过是江湖传言,那还不是陈礼熟悉的领域和愿意去碰的禁忌。甚至有时候,他都怀疑小球中心的韩炳义是不是探过言文韵的口风……其实想穿了,不就是陪陪领导么?小姑娘要是开窍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   想起言文韵的身段,真是让人有点垂涎。但是想起言文韵,又想起那个石川跃,这个小干事如果就在弄什么退役运动员为主题的宣传活动也就算了,怎么也算他份内的工作。怎么几个中心跑的那么勤,这是他的本份差事么?听说和言文韵来往也多,甚至有人传是属于小开泡明星的戏码……这点,就让陈礼更不舒服了……   因为如果真是那样,他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论他手握多少重权,到底是四十好几,离过一次婚,女儿都读大学的人了。要满足欲望也好,要玩女人也好,再怎么样,都只能「暗地来」,见不得光……要保持党性,保持领导的尊严。而那个小王八蛋,反正只是个基层小公务员,连科长都还没升上去,又是二十七八的年龄,又是未婚,又是家世好有钱挥霍。就算他明着跑去追求言文韵,男未婚女未嫁的,谁也说不出个什么不是来。弄不好,不少人还觉得挺般配呢。   也不光是为了女人,陈礼总觉得,这个年轻人来者不善。在各个运动中心跑来跑去,结交了一大帮年轻运动员,是几个意思?跑《河西体坛》,把那么重要的媒体看成自家后院似的,又是几个意思?表面上就是年轻人一起玩,可怎么总觉得有点不舒服的样子。为了这个,他甚至暗示,偏偏要停了几个跟石川跃来往甚密的运动员的比赛资格,要借着「好好训练,不要就知道娱乐」来敲打敲打,江子晏被自己压着不去新加坡的事,就是这么个来头。但是说到头,这个石川跃目前和跳水队其实并没有直接的关联,这种动作,只怕江子晏和徐泽远都莫名其妙吧,根本就是自己撒撒气罢了,也伤害不到石川跃什么。   妈的,世家子官二代就是好啊,能玩那么多花招,却偏偏还不是领导,能捞那么多好处,却偏偏不需要受纪律约束……   不好打击,那么干脆捧一捧?捧起来好管束?   陈礼忽然感觉,也许自己有必要,在老刘面前附和一下表扬一下石川跃。要不,就给这个小王八蛋迅速升个科长,或者调到某个中心去当个办公室主任?有个头衔,是不是反而容易钳制他一些呢?   恩,这是一个好主意……一石五鸟的好主意,一方面,迎合了现在省局不少人对这个年轻人的赞誉,不要显得自己妒忌;一方面,给群体处那个傻子罗建国敲打敲打「你的人,老子让升就升」;一方面,也是示好于这个石川跃,虽然自己算是「太子党」的尾巴,但是给自己这个昔日老上司的侄子一点甜头,也是没坏处的;一方面,可以试探试探老刘的态度;最后一方面,也许真的应该试探试探石家和柳家的态度?   就这么办!   他决定明天就去见刘局,谈一下石川跃这个年轻人「很有国际先进管理经验」,「可堪培养」,至于调任的职位么……干脆调到团委去?那地方正好有个空缺,去体委下属团委做个社团联的主任?好主意啊。那种职务,看似独当一面,其实毫无内容,却有点小油水,又很悠闲。最妙在和实际的体育业务脱钩很远,将来最好能和省其他机关的团委来往多一些,一把推出体育系统去就彻底干净了……   想到这里,他几乎要得意起来,才要揣摩明天见老刘的措辞,电话却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条留言:「陈处,游泳队的全运名单已经拟定,后天会交到局里,请您过目后,再交刘局。——羡泽」   他看到这条留言,嘿嘿一笑,回了一个「知道了」。看似一条正常的工作留言,他却明白背后的意思。其实游泳队的全运名单,不过是例行公事,摆明了就是那么几个项目,那么几个参赛人员,游泳队领队老崔特地发这条信息过来,背后真正的意思是心照不宣的「小鹿的事情搞好了。」   以小鹿的成绩水平,肯定是进不去正选的。不过游泳项目多,参加全运会本来就浩浩荡荡一支大军呢,随便在那个角落里给她塞一个替补备选名额,并不会太引入注目。小鹿是他长期包养的,连处女都给了他,跟他厮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比临时送上门的,他怎么也要关照一下。如果不是觉得河西大学太扎眼,他都有意给小鹿这次安排一个大学进修的名额,等她进了大学,一边训练,一年念书,一边再伺候老子……老子玩的,就不仅是个游泳运动员,还是个大学生了,回头叫她穿学生服给老子操过一遍后再穿泳衣操一遍,也更来劲……再毕业后弄进局里安排个工作,一直伺候老子直到玩腻了为止……   想到小鹿,不由又有点欲望升起,口干舌燥来。但是这会深更半夜一个人在家里,没有去找小鹿的道理,一时连徐泽远的电话都不想打了。从书桌上站起来,离开书房,来到女儿昔日读初中还走读时住过的房间,推开女儿的桦木房门,呆呆的看着女儿粉黄色可爱的小床……忽然,扑到那面床上,解开裤子,将自己的阳具直接压在那洁净的床单上,想象着自己压着女儿今天已经成熟到让人疯狂的身体,昔日青涩到让人挣扎的身体,开始扭动臀部起来,用自己已经渐渐坚硬的阳具,在那床单上一个劲的挤压,仿佛要在那很久已经没人睡的小床上,吸取到女儿的体香一样……   曾经有一年,就在这张床上,他曾经达到过他人生暴虐、刺激、快乐和欲望宣泄的顶峰,在这之前,这之后,无论他玩过多少女人,都从未再有这种感受。   「樱樱,樱樱……爸爸最喜欢的,还是你啊……」 第31回:陈樱,我的爸爸妈妈   陈樱洗完澡,吹干头发,穿着暖融融的米色抓绒长袖睡衣,一个人在宿舍公寓里,斜靠在懒人沙发上,划拉着石琼的IPAD上网闲逛。   可笑那个李誊,也是真的执着,又来无谓的纠缠。室友石琼实在却不下他那冠冕堂皇的借口和死皮赖脸的精神,终于答应陪他去「准备一下校刊」。毕竟,石琼是校游泳队的一员,因为那女神级的清纯外貌特别阳光,还拍了一张照片作为校刊内页的一部分,也真亏的李誊能找到这么个突破口,就为了和石琼说说话,单独相处相处?难道也不想想,无论他怎么折腾,追石琼……可能么?真以为琼琼是那种因为男生长的高大帅气一些、会打篮球、在学生会当个「干部」、整两本校刊,就会动心的女孩子?不知所谓!   陈樱是发自内心的不耐烦这些校园里的所谓清纯浪漫「爱情」游戏。学校里的男生,幼稚到愚蠢,根本不能明白有些女孩,尤其是像石琼和自己这样的;她们早已经看惯了繁花灯酒、金樽玉杯,她们熟悉的那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是那些男生还需要奋斗很多年才能掀开帘幕惊鸿一瞥的。   学生会?校刊?演讲?青春风采歌咏比赛?校队?学分?校级运动会?大学生联赛?……在陈樱眼里,根本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她也打篮球,也打排球,即使参加篮球队的训练时也很认真,但与其说要争冠夺牌,为河西大学争夺更好的名次,倒不如说她知道篮球能够带给自己别样的运动魅力和更好的身材。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丑陋?外面的世界很物质?关键是,外面的世界很真实,而校园里的一切,才是虚幻的海市蜃楼……陈樱非常肯定这一点。   继续划拉石琼的IPAD,一时心动无聊翻到相册里,有一张照片,一个高贵美丽的少妇,抱着一个初生不久的婴儿,身边还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的合影。这个女人……是柳老师年轻时候么……简直美到让人窒息啊,那个抱着的小孩子是琼琼吧?真可爱……那么那个站在地上,拽扯着柳老师的裙边的小男生,就是琼琼的哥哥石川跃吧。   柳老师的气质,简直是像是古典文学里描述的王妃一样,为什么可以用那么简单的羊毛衫,就穿出这种能慑人魂魄的味道啊,等我到了柳老师那个年纪,也能有这样的魅力么?……听说琼琼的爸爸居然因为一个年轻女人,就和柳老师离婚了。简直不可思议,男人究竟懂不懂欣赏女人?还是说,只要是男人,哪怕碗里有个温婉典雅的名门千金,也要在锅里捞个青春纯洁的娇俏小妹?   看着……看着……看着照片中,柳晨那淡扫娥眉、温婉娇羞、慈爱欢娱的微笑;看着……看着……看着石琼在努力伸起不知道想抓握哪里的肉肉小手;看着……看着……看着川跃那小男孩穿件西装小背心,装小大人般酷酷的呆萌表情;看着这种真正亲人才有的,一家人温馨伴随的天伦之乐,却让陈樱神色渐渐黯然了下来。她越看越呆,越看越痴,鼻子里传来的一阵陈酸涩,眼眶渐渐湿润,心脏这里,有一种绝对不是「心情」,而是如同心脏病犯了一样,能够真实感受到的生理上的疼痛:   「妈妈……妈妈……」   那是陈樱连和石琼都没有说起过的,内心深处最痛楚的往事回忆,和她对父亲陈礼最真实的感情:依赖却又蔑视、追随却又厌恶,乃至发自内心的……仇恨。   母亲在陈樱十岁那年,就查出了乳腺癌,治疗挣扎又反复了三年多还是去世了。父亲陈礼在外表上是个受人尊敬的国家级金哨裁判,其实上在陈樱看来,就是个流氓。除了一开始几个月的勉强伪装出来的关爱,在那三年里,父亲一天到晚在外头很少着家,美曰其名是忙工作,其实就是鬼混。虽然在母亲病重的时候,肯花大价钱雇了个高级护工照顾,但是自己,却是明显厌弃母亲那焦黄枯瘦的面容和一摊子屎尿邋遢的病务,常常都不归家。   陈樱从十岁开始照顾母亲,一直到母亲去世。没有经历过那种真正照顾癌症病人的琐碎煎熬时光,人们很容易把这件事情说的太轻松太简单太一笔带过。而实际上,那是非常难熬的岁月,即使是父母子女兄弟姐妹这样的亲情,有时,也很难禁受住这样的考验和日以夜继的折磨。   好在父亲总是能给到家里足够的钱,来购买足够的药物、器械、家用、甚至来购买各种能够帮小陈樱和母亲减压的生活所需。虽然他自己,却很少愿意承担起最痛苦的那部分照顾母亲最细碎的责任。也许母亲在他的眼里,从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妇,变成了一个病怏怏的苍白脸庞枯瘦躯干的病人……他无法面对吧。   公平的讲,母亲最后那几年,也确实有些「生人难近」的意思。和很多小说中描写的,病人或者是勇敢乐观的和病魔搏斗,或者是慈祥坦然的等待死亡的降临都不同,现实世界中,人们面对死亡,会变得恐惧、偏执、疯狂、哀怨……看病花钱毫无效果后,吃古怪的中药、信恶心的偏方,把家里弄得一团污浊的药气……后来还在信仰中寻求解脱,先是信佛,后来改信藏传密宗,后来干脆信上了印度教,在家里办一些神神叨叨的仪式,念叨一些不知所云的咒文……人也变得更加脆弱敏感,有时哭有时笑,一开始还过问过问陈樱的学业和训练,到了最后那段时光,自己都已经生活在一片混沌中,当然也很难好好照顾好小女儿。甚至邻居之间都在传言说母亲其实是精神崩溃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陈樱也未尝不恨母亲,在她最需要母爱,最需要照顾的岁月里,母亲其实早早的向病魔投降了。很多人以为死亡才是向病魔投降,其实当你开始恐惧,开始疯狂,开始折磨身边的人的时候,你就已经向病魔投降了。母亲对她来说,当然也有童年时美好的回忆,但是更多的记忆画面,永远是一个躺在床上,捧着经文,发出低沉哀叹,在呢喃着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女人。她甚至有时候会拉着小陈樱一起看那些经文,咒语,咏唱那些诡异的诗词:   「诸天帝折磨诸鬼蜮,阿修罗却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邪……」   从那时候起,陈樱也憎恶宗教。   但是她更恨父亲。虽然她对父亲也无可奈何,幼小的她报复的方法,只能是脾气越来越大,以及更多的物质索取:最好的药,最好的书,最好的衣服,最好的食物,最好的装饰品,最好的电脑,最好的脚踏车,最好的球鞋,最好的手表……一切都要最好的。   谁都会胡扯两句什么钱不是万能的,钱当然不是万能的,但是金钱所能购买来的物质财富,至少可以减少人生的压迫感。   她很早熟,身体也发育的非常迅猛,尤其是身高,上初中时已经一米六了。十一岁她就学会了喝酒,虽然她其实并不喜欢酒精的味道,也根本体会不到酒精有什么美好的,但是她依旧尝试了啤酒、红酒、威士忌……她甚至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很早就开始疯狂的手淫……她无所谓是否感觉到羞耻,她很小就看过网站上的所谓色情图片色情视频,她其实也似懂非懂,但是触碰自己刚刚发育的乳头和阴户内壁所能带来的,那种高潮欲起的感受,至少能让她获得片刻的安慰。   她一直没有谈过什么男朋友,当然,以她的样貌,从很小时候开始,就有男生甚至高年级的男生,来她这里挨挨蹭蹭的,她有时,也会假以颜色,略微和男生们玩笑一下,甚至不介意个别胆大的男生,装亲热的拍拍她的肩膀,甚至屁股……毕竟,即使是刚上初中那会,她的身材,已经发育的如同高中生一样了,在高年级的男生们眼中,她简直是个尤物。但是,她不相信什么爱情。   看着母亲的样子,她格外的明白生活的残酷……不是每一段相爱,都会化成苍苍白头时,两个老人在床头的厮守;不是每一段婚姻,都是充满了浪漫的喜悦、即使泪水也洋溢着幸福感。在自己的家庭里,就只有痰、屎、尿、甚至还有恐怖的神像、恶心的药丸、装神弄鬼的咒语……无数精美奢靡的家用物品,和很少回家顾看的父亲。   人们怕死,人们怕穷,人们怕承担责任,人们怕面对现实,人们甚至害怕年轻时候爱过的女人,在化疗落发后的苍白恐怖的脸庞……所以人们丑态百出。才那一点点年纪的陈樱,就已经学会了面对冰冷而污浊的现实世界。   那时候开始照顾母亲,她也就学会了尽力冷冷的笑……除了笑,她还能怎么样呢?   「诸天帝折磨诸鬼蜮,阿修罗却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邪……」母亲教她的诗词,她记住了这句。   到后来,自己快上初二时,母亲终于还是过世了,父亲哭得呼天抢地,几乎昏死过去。他的悼词:「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再遇到丽儿,再向她求爱,再和她结婚,但是这一次,我肯定不会再因为比赛而离开她,因为工作而疏忽她……我会每一分每一秒的陪伴她……每一分每一秒……但是此生缘已尽,情永远在,此生对我,除了体育事业,已尽没有任何内容和意义,我只盼望来生了」。真是闻者动容,听者落泪,一旁来致哀的领导同事们都为之感叹。但是在一旁捧着母亲相片的陈樱,却又一次露出她那标志性的,诡秘的笑容。   「诸天帝折磨诸鬼蜮,阿修罗却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邪……」这次她是真的觉得很好笑。   陈樱一直就有孤儿的感觉。但是她依旧依赖父亲,她越来越现实的明白,她需要父亲给她的,哪怕是残破的家庭,尽管父亲不能给她爱,给她关怀,给她呵护,给她陪伴,至少……可以给她富足的生活,给她需要的荣誉和光辉。父亲给她买所有同龄人艳羡的东西,安排她进了控江三中的校篮球队……甚至替她动了手脚走了关系,递补了其他队员,成为了C 国「中小学篮球生集训联队」的一员,有机会去参加明年洛杉矶举行的世界青少年篮球培训锦标赛。   这一切,都是她唯一能抓在手心的满足。   母亲过世才没几天,父亲就把家里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付之一炬,这点陈樱也是挺赞同的。父亲也搬回了家,并且给陈樱买了很多东西,还把陈樱的小房间装饰一新,难为他为她买了那么多小姑娘的东西,尽管其中有一些衣服……对十三岁的女孩子来说,未免有些太性感了……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但是毕竟,在那一段时间里,陈樱甚至觉得,也许这样也挺好。她的内心深处,也隐隐的,为摆脱了母亲,父亲的回归,而感到了一些轻松和温暖。   有一天晚上,陈樱回家因为天气炎热又没人,就脱了勒着难受的学生文胸,只穿一件无袖弹力背心和运动热裤,一个人在书桌前涂画作业。那天,父亲却难得的早回来了,居然跑到陈樱的房间里来,站在她的身后愣愣的发呆。陈樱别过头去,不想理他,父亲居然慈笑着凑上来,微微带着三分酒气,说着:「樱樱最近学习怎么样啊?训练和学习能顾全么……?」一面说着,一面居然隔着弹力背心的纹路抚摸陈樱的背。   陈樱从小发育的早,心理上也非常早熟。她能够感觉到这种抚摸中充斥的,不是父亲的关爱,而是异性的饥渴和欲望。她有点惊慌,躲闪着想要掩饰,她毕竟只是个刚上初中的小姑娘,可能因为在家随意衣服的不便,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戴少女文胸,那小奶包又正好在蓬勃发育的时代……那个躲闪动作,让陈樱在弹力背心下那十三岁少女的乳房曲线和乳头的凸起,更是暴露在父亲的视线下了。陈樱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什么,父亲居然饶过陈樱的背,喘息着,隔着背心,直接抚摸上了陈樱的小乳房。   陈樱知道父亲偷看过自己洗澡,但是总以为这只是流氓老爸的又一种变态行径,毕竟自己是他的亲生女儿,而且父亲也在外面也有鬼混的伴侣,她没想到父亲居然会真的,对才读初一的自己有真正越轨的举动。这次陈樱是恶骂了一句「你混蛋,你干什么……」要把父亲的手撕扯着甩开,但是父亲却干脆整个身体揉了上来,一把把陈樱抱起来,按在自己的膝盖上,自己坐上了陈樱的椅子,然后就开始将陈樱压制在怀抱里,一边亲吻的脸蛋,一边含糊的胡扯着:「爸爸……呼呼……是疼你么……」   那时候的自己,虽然才上初一,但是因为一则营养好发育的比较早,二则打篮球练形体,其实身形体态已经有了少女初具规模的曲线和魅力。而且她也已经朦胧的意识到那种「男孩子想对我的身体做点什么」的羞答答有点恐惧也有点刺激的感受。挺拔修长却依旧稚嫩的身体被强行揉在父亲的怀抱里摸玩亲吻,令她又羞又怒,要打父亲,要推开他,要用腿踹他,但是也是人生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很特别的,女孩子将要被侵犯时的性欲感受:从胸腔、腹腔这里会传到全身,那种奇特的荷尔蒙分泌带来的酸涩感觉。自己从小身材就比较高挑,练篮球也算是四肢活力健康,但是在父亲中年男人强劲有力的压迫下,自己的反抗、挣扎、扭动,推搡,其实都只是在增加父亲的欲望和情趣罢了。   父亲把自己压制在怀里,拼命的吸吮自己的脸蛋和头发,鼻子和嘴唇,用舌头舔自己的唇和牙齿,将自己整个口腔舔到彻底酸软无力,牙关也终于松开,然后侵犯自己的口腔,玩弄自己的舌头,把自己少女的清新的口气玩命的向自己充斥了酒气的口腔里吸。而做这些肮脏的事情的时候,夺走自己女儿初吻,第一次作为男人去搂抱女儿少女身体的时候,一只手,却一直在隔着小背心抓捏和抚摸女儿的乳肉和乳头。   陈樱不停的抗拒,骂他「混蛋,放开我……」、「你疯了……」,也哀求他「爸爸,不要这样……」「求你了爸爸……我是你女儿,我是樱樱」。都没有用,那个她其实恨了半辈子的男人,终于将她的背心下摆掀开,从她滑溜溜的肚腹这里插进手去,和她那少女初春,刚刚开始绽放的乳房,开始了贴肉的亲密接触。   第一次被男人摸胸,居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第一次被男人亲吻,居然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第一次被男人玩弄身体,居然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陈樱觉得天崩地陷,从乳房上传来的屈辱和酸涩,也让她几乎愿意当场死去。   「妈妈,妈妈!!!救我,妈妈救救我……」她的内心在呼喊,她的眼泪在滑落,她的心在绝望,她的恨意在增加。她呜咽,哭泣,喘息,扭动身体。   父亲却误以为对女儿的挑逗产生了效果,气喘吁吁的把自己的阴茎从裤裆中撩出来,拖着女儿的一只手去套弄。陈樱想死命挣扎,但是父亲却丝毫不管已经把女儿手腕握到发出咯咯的声音,几乎要勒出血珠来,「套好,弄一下……弄一下,听话,没事的,就是弄一下,爸爸最喜欢樱樱了。」。   陈樱的手腕无比的疼痛,只能无奈的放弃了抵抗,空洞而又屈辱的握着父亲的阳具。   她没有做套弄的动作,但是那来自亲生女儿细腻绵软的手心触感,已经足够让父亲眼珠中布满血丝。父亲像个无赖一样,把她的背心翻上去,挂在她的乳房上沿,把她那还没有完全成型,却已经开始有一些规模的嫩弹弹的乳房,托着那背心,暴露在空气中,父亲开始一只手捏她左胸的乳头,嘴巴亲吻上了她右侧的乳头,还用胡须滚来滚去,扎她幼嫩的乳肉。小小的奶包被压成一团,用乳头的凸起去剐蹭父亲的脸庞。   「樱樱,你长的真漂亮,哪里像个初中生啊,已经是大姑娘了啊……爸爸……呼呼呼呼,这是疼你啊。都是爸爸养你的养的好,给你钱花,给你书读,培养你读书,培养你打球,你才能长这么好啊……呼呼呼呼……太嫩了,太美了,太爽了。你不能怪爸爸,你这样的女儿在家里,每个爸爸都会忍不住的。」父亲也不知道是兽欲爆发时的胡言乱语,还是要用各种话来给自己点理由和借口,喘息着,像头野兽面对猎物时饥渴的留着口水一样,说话带着「呼呼」声。   「樱樱,你妈妈过世了……呼呼呼呼……爸爸也有需要啊,你应该懂得吧,你平时都穿得那么风骚,很容易……呼呼呼……学坏的,要是将来万一给外头臭小子占了便宜,那还不如先给了爸爸……呼呼呼呼……你让爸爸玩玩身体,让爸爸快活快活,爸爸这是爱你的啊。」   父亲的胡言乱语,当然只能换来陈樱的哭泣和唾骂:「放开我,禽兽……你个老流氓……你去外面玩啊,居然来弄我……我是你女儿啊……亲生女儿啊……我给谁占便宜了啊?我干干净净的……你个脏流氓,你别碰我……你别碰那里啊……」   但是父亲的性侵依然在继续,他甚至将陈樱的热裤脱到了膝盖这里,看到陈樱那可爱又性感的淡粉红色的圆点少女内裤时,看到了那内裤包裹着的三角形的圆鼓鼓凸起的光滑私处时,完全陷入了癫狂,那一团肉乎乎的小三角,是无法抵御的神秘诱惑,他口中赞了几声:「樱樱,你这里……真是太消魂了……好嫩啊……这内裤,也是爸爸给你钱买的进口货。不是爸爸,你哪里来钱买这么贵的内裤啊?你给爸爸玩玩小裤裤这里也是应该的……啊,樱樱这里真的好干净啊,给爸爸弄一下吧……女儿给爸爸玩身体,是挺正常的,外面也挺多的……爸爸就是最最喜欢你这样年纪的身体啊,比那些阿姨要好太多了……你给爸爸玩好了,爸爸就不给你找后妈了。」说着,居然埋下了头,隔着内裤,在陈樱的阴户以及周围的区域拼命的舔和吮,一会儿,就用自己的口水,把那条内裤,浸的一片片的湿浸浸的。   陈樱在敲打父亲背脊的手,已经越来越无力,当少女的蜜穴,虽然隔着内裤,但是被父亲舔舐侵犯时,她当然是感觉到恶心和屈辱,绝望和悲愤。那本来是软绵绵舒舒服服包裹着少女阴户的布料,此刻被父亲胡渣渣的嘴巴,裹挟着开始刺激自己的耻辱处。但是她不得不面对的是,那种酸涩的,那种耻辱,那种禁忌,掺杂着女孩子与生俱来的本能,使得她的那条羞人的缝隙里,稍稍渗出一些粘稠的体液来。   「妈妈,妈妈!!!妈妈救我,妈妈救救我……」她早熟其实已经懂一些男女之事,她知道父亲是个禽兽,今天不会放过自己,要强奸自己,要侮辱自己,要玩弄自己幼嫩的身体,要夺取自己许多「第一次和男人做的事」,第一次被男人搂抱,第一次和男人亲吻,第一次被男人摸胸,第一次被男人摸穴,第一次给男人看到贴肉的衣服,第一次再把这些衣服脱掉让男人看到自己的肉体,也许,还要真的……第一次插入自己的身体,侵入自己最神秘最洁净的小穴,戳破自己的那片小膜,夺走自己的初夜,甚至……她想大声呼救,但是只是化成死死的咬牙。   因为她知道,母亲已经死了,家里没有人会来救她。即使妈妈在另一个世界有灵,她也不想让妈妈听到她现在绝望的哭喊。   因为她也知道,即使真的能叫喊来甚么人,真的可以「救」她么?她毕竟只有父亲一个亲人了,她所有的所有,都必须依赖这个人。无论她如何痛恨他。   她要为自己活着,她要自己照顾自己,她没有亲人可以来照顾她。即使她的亲生父亲要强奸自己。   陈樱的下体被侵犯时的那种扭动的性感,似乎进一步点燃了父亲的欲火,父亲把陈樱的背心从头上拉扯着直接脱掉,又把几乎已经周身赤裸,只穿了一条内裤勉强遮挡私处的自己一把抱起来。那是一个浪漫华丽的公主抱,可能也有无数父亲这样温馨爱怜的抱过自己的小女儿,但是这一次,这个父亲,是瞪红了两双充满了血丝的眼帘,搂抱起自己的女儿,却是一具几乎赤裸着身体,格外纯洁,格外鲜嫩,有着十三岁女孩应有的早春较弱的青涩,也同时拥有着篮球少女挺拔的身姿和锻炼所带来的那种「微微成熟」的魅惑,他的这次公主抱,跟随着的不是晚安的亲吻,也不是甜蜜的亲昵,而是奸污,是糟蹋,是凌辱,是蹂躏,是性侵犯自己亲生女儿所带来的极上欲望。他一把将女儿扔到她的那张干净的精心布置的小床上。粉黄色的床单是那么的干净、清洁、还有一丝少女闺床应有的香氛……却在记录着父亲癫狂占有女儿的欲望,和陈樱凄冽的哭泣。   父亲也不再按着她,而是开始拉扯着喘息着自己脱自己的衣服裤子,露出他那黑黝黝的肌肉和丑恶的那条已经在冒着热气的阳具。   「妈妈救我,妈妈救救我……」陈樱的心在下沉,在自己的小床上,连挣扎跳下床去,甚至连用被褥去遮盖身体的气力都没有了,只勉强夹紧两条长腿,两臂环抱,缩成一团。除了内心生出的在空灵中的呼救,她口腔里其实只有饮泣。她知道妈妈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呼喊,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她最亲的亲人,唯一能供养她,唯一能爱护她的亲人,唯一能照顾她的亲人,只剩下父亲了……而他就在面前,准备伤害自己,准备奸污自己,准备把自己弄脏,准备用世间难容的污浊,来将自己永久的彻底的玷污。   她要为自己活着,她要自己照顾自己,她没有亲人可以来照顾她。   当父亲终于扑上来,一面用拉碴的胡子搓弄自己的脸蛋,一面将自己的手臂扭开,继续凌辱自己雪白的乳房时,一面终于来强行剥落自己的内裤。这一点点可爱小巧的布料,用来舒缓少女臀胯部的肌肤固然可以,但是此刻用来阻止父亲,除了给他增加一小点点的障碍外,不过是增加他在淫辱亲生女儿时的快感罢了。   内裤被强行扯下,孤零零挂在自己一只脚丫上,白生生的小巧的少女臀胯部,和那一小丛刚刚开始生长几根幼小的绒毛的粉嫩阴户,暴露了出来,被两片粉白色的微微褶起的贝肉,夹着那一条嫩到如同体液做就的缝隙。   这是她第一次彻底的在男人面前赤裸,却不是在婚房里,甚至都不是对着男朋友,甚至都不是少女偷尝禁果,而是在似懂非懂的年纪,还没有憧憬过婚姻,甚至还没来得及品尝过恋爱的年纪,对着至亲血缘的父亲,遭受着暴力的袭击、抚摸、视奸……   「妈妈救我,妈妈救救我……」父亲,将自己死死按在床上,毫无廉耻的颤抖着,开始攻击自己的阴唇,陈樱自己手淫时瞧过那里……那里乍一看有些丑,有些怪怪的,细细看来两条微微褶起的肉片,夹着一条粉色的勾缝,竟是格外的漂亮和细洁。而此刻……自己的亲生父亲,却在用手摸,用指尖抠挖,甚至用开始嘴唇亲,用口舌吸吮,锲而不舍的凌辱着自己女儿最纯洁私密的象征。那种吸吮,将自己小穴里面和周围的空气都吸了出去,仿佛是世界上最耻辱的玷污,也仿佛是世界上最刺激的洗礼。   终于,陈樱无法抵挡自己那内心天然的欲望,那是女性在性觉醒后的必然,一些汁液慢慢从内壁到外壁,将自己那条干净纯洁的缝隙慢慢透出一些些湿润。嘴巴也开始夹杂着哀泣带了一些本能的耻辱而渴求的嘤咛。这是无可抵抗的天然本能,即使是自己亲生的父亲在淫辱自己的小穴也是一样的,甚至可以说,是自己亲生的父亲,只会增加那种禁忌刺激。   父亲继续着他不知道是助兴还是自欺欺人的混话:「呼呼呼呼……樱樱,爸爸是爱你的,你也一定爱爸爸吧,爸爸给你买书包,买文具,买衣服,你要什么就买什么,呼呼呼呼……你就给了爸爸,让爸爸在你身体上找点乐子吧……爸爸太累了,需要你的身体啊来放松一下……你最懂事了,你能懂的吧……呼呼呼呼……爸爸不会伤害你的,爸爸就是弄一下,你也愿意的吧,你一定也想的吧,你想把你的身体,给爸爸玩,给爸爸弄,给爸爸舒服一下,算是报答爸爸的养育恩情吧……现在给了爸爸,爸爸就更疼你了……呼呼呼呼……」   「妈妈,妈妈……」,那内心呼救声似乎渐渐远去,连自己都开始听闻不到。这时的陈樱,却仿佛听到,只有一个声音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祈祷,不是祈祷什么奇迹,也不是祈祷有会谁来救她,甚至都不是祈祷父亲会良心发现,她是在祈祷,去世的母亲,能够在另一个世界,给自己某种勇气,让自己去用自己可怜的小小的仅有的勇气,去做一些努力,去改变自己的人生。   父亲已经如同一座黑铁塔一样,跨坐在了自己的臀胯部位。她的腰肢和屁股被迫承受着父亲的重量。父亲的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两只手腕,将自己的手腕拉扯到头顶的上部……其实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但是这种拉扯和禁锢,却让幼嫩的身躯展现出一种更加淫靡更加诱人的「无法反抗」的姿态来。他的阳具已经在自己的蜜穴上沿,那一段最是紧致细白的小腹肌肤上点点戳戳,那洁净的肌肤上,开始被黏浊的龟头划出一道道的痕迹,而父亲对自己小乳房的占有更是越来越激烈。从一开始的爱抚,抓揉,到用舌尖舔,已经变成了用牙齿咬,用指尖掐,似乎是故意的,在她娇嫩雪白的乳肉上,刻意划出一道道青红的痕迹来,伴随着少女粉嫩的乳头和乳晕颜色,显得无比的残酷和淫靡。   「稍微弄疼一点……你忍着啊,忍着没事的……爸爸喜欢看你疼的那样子。」父亲已经词不达意。而那只丑恶、坚硬、滚烫的肉棒,似乎已经无法忍耐到插入,在她的阴户外侧小腹下方,仿佛在磨什么汁液一样,玩命的磨着她小穴附近的所有肌肉,所有皮肤,所有毛发,所有起伏,所有褶皱,所有光滑,所有骨骼和脉络……真怀疑父亲都马上要爆炸了一样,而更可怕的是,那个东西,已经开始探寻道路,寻找入口,在妄图进入自己那自己都不敢掰开细看的最私密羞耻的那条缝隙了。   她呜咽着,咬着下唇,她压抑着自己那初春少女的欲望,她要从丹田里,从胸膛里,从小腹里,从灵魂里,压迫出最后的力量,希望去世的母亲,能够在另一个世界,给自己那种勇气那种力量。   「爸爸……爸爸……你先等一等,等一下下好吗,听我说好么?」已经接近绝望的她,忽然拉扯着父亲的头发,几乎要把父亲的一些头发扯断下来,吞咽着哭泣带来的口水,发出仿佛拖延时间一般的哀求的声音。   「呼呼……等什么?等什么?呼呼呼呼……有什么可等的……别耍小聪明了,给了爸爸就行了。女儿给爸爸奸一下,是应该的。」   「爸爸,爸爸……我答应,我给你,我给你奸……但是你等一下下好吗,听我说两句话好么?」   陈樱在已经哭到扭曲的清纯五官上,居然挤压出一丝笑容,那凄冽的笑容,仿佛亡妻一般的熟悉笑容,居然让陈礼都愣了一愣。 第32回:陈樱,一夜长大   陈樱在往事的回忆中凄冽的惨笑。   大多数人都是一天天长大的,在忙忙碌碌中暮然回首,才发现童年少年的纯真不知所踪。也有一些人,是在某一天某一夜中瞬间长大了,童年戛然而止,沧桑刻上稚嫩的心头。   陈樱就是后者。就在那天,她不知道哪里来的懦弱或者勇气,哪里来的智慧或者愚昧,开始了她人生第一次的「理性」或者「疯狂」的「谈判」,对象是她的父亲,已经把她的衣服脱光,按在床上,正在粗暴的准备不顾一切的强奸她的父亲。   「爸爸……爸爸……你先等一等,等一下下好吗,听我说好么?」   而她接下来说的那些话,即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回忆起,连陈樱自己都敢相信是十三岁的自己能说出口的荒唐的话:   「爸爸,爸爸……我知道了,你有那种……呜呜……需要。是的,你说的,我听懂了,我是您的女儿,您亲生的,……呜呜……给您……玩……玩玩身体,是应该的。但是您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插到里面去,不要毁了你女儿……一样可以的,我一样可以用各种别的办法,让爸爸快活,让爸爸放松,而且会更快活……您能不能答应我?如果我顺从您,答应给您玩身体,您就可以不要插我下面。」   「我毕竟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不插下面,就不算乱伦,只是家里亲热亲热玩一下,没事的。」   「如果您一定要插下面,我保证,我会报警的。您想清楚,插进去,法律上,可以算强奸的……不插进去就不算。」   「如果您肯答应我放过我,不插下面,我可以给您各种玩……您反而可以得到很多快乐、更多享受……我甚至可以……当您……忠实的性奴。各种玩,奶奶给爸爸玩,小嘴给爸爸玩,腿,手,头发,脚,屁股,都给爸爸玩,我甚至可以按照您的吩咐,玩各种游戏……您一定可以从我身上,得到很多快乐的。爸爸……您想清楚……不要毁了我……您不是说爱我么?」   那时候的陈礼,听得心动神游,似乎也很向往女儿为自己描述的「拥有一个性奴女儿」的美好生活。似乎如果有一条退路,即能奸玩女儿幼嫩的身体获得快感,又不至于把事情闹的不可收拾,对于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当他认真开始考虑女儿的这个「条件」时,忽然才发现,这个才13岁的小姑娘,究竟在想些什么,自己居然一无所知。   「爸爸是爱你的……」有点想答应女儿的交换条件,为了缓和气氛,陈礼有点呐呐的接着话茬。   「我知道,爸爸,我也爱你的……」陈樱却点点头,好像相信了「爸爸是爱你的」这句话,反而立即变得主动起来,揉身上去,开始技巧生涩的用小手使劲的搓揉父亲的阳具。她垂下头,好像是很认真却又忍耻不堪的服侍着父亲阳具上每一条纹路,为他带来他所需要的快乐摩擦。   陈礼的理智,在温软香糯的摩擦中化为无形,他抬头沉醉其中享受,没有注意到女儿那燃烧的眼神。   ……   那一夜,是陈樱长大的一夜,是陈樱人生最哀伤屈辱的一夜。但是她有时,都不愿意去承认,人生中曾经有那一夜。   陈樱忍不住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露出某种神秘的,也有些邪恶的笑容。   仿佛在诅咒谁,也仿佛在诅咒自己。   这么多年来,她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想到这些很难真的去忘怀的往事,她就要求自己笑出来。也许无法笑得阳光,无法笑得释然,无法笑得苦涩,甚至都无法笑得嘲讽和蔑视;但是后来她发现,自己可以笑出来,虽然笑的很奇怪,仿佛是那种什么邪恶的反派角色在计划阴谋时的诡秘的笑容。   「诸天帝折磨诸鬼蜮,阿修罗却偏要笑,即使那笑容如同妖邪……」   她就在那个其他的女孩子还在纯真的体味青春期那懵懂和快乐的岁月里,以一种极端变态的、乱伦的、游走在崩溃边缘的形式,「服侍」了父亲整整两年。   是的,仅从某种生理学意义上来说,她最终在父亲这里保住了自己的所谓「处女贞操」。但是从心理和其他身体上所承受的淫辱上来说,她几乎完全堕落成一个更加淫荡的更加屈辱的更加不堪的性玩偶……她经常会用小手为父亲套弄阳具,使得父亲能够得到发泄;随着时日的推移,还和父亲玩过乳交、腿交、臀交等等夸张的性游戏,直到用自己干净的小嘴去吃去舔去吸吮父亲的肉棒;穿各种各样的小女孩的漂亮衣服,再一次次的给父亲脱光;还在玩这些性爱游戏时,拍摄视频给父亲事后去观赏回味。   她甚至不太肯定,自己的这种命运,究竟算是维护了所谓的「贞操」?还是彻底丧失了另一种「贞操」?虽然父亲没有捅破自己的处女膜,或者在自己的子宫里留下精液,但是那究竟是否真有的什么现实意义?自己的堕落和变化,是否更加耻辱、更加不堪、更加丧失了一切女孩的尊严?但是至少换来了,她和父亲的关系,在表面上没有破裂。非但没有破裂,在这之后,在自己和父亲的关系变得如此变态的年月中,自己撒娇打滚闹情绪发脾气时,父亲会加倍的给自己物质上的补偿。买好吃的,买书、买电子产品、买球鞋、买首饰、买漂亮的衣服…   …尽管里面很多漂亮的衣服,尤其是少女的贴身内衣,都是要一再表演,脱给父亲观赏亵玩的。   其间,也有过几次,父亲玩到兴起,一样会借着情欲和兽性,妄图突破她的身体的底线。她不再用徒劳的体力进行挣扎和抵抗,而是每次都是巧妙的,也更加熟练的,使用更淫荡的表现,来为父亲提供一些父亲意料之外的「服务」,让父亲尽早的抵达欲望宣泄的高峰,来完成自我保护。好在父亲对她小女孩在青涩却高挑秀挺的身体,有着莫名的眷恋和深刻的渴望,总是小小的挑逗加一些「新鲜花样」,就很容易得到父亲的泄欲效果。   一直到她高中念了河溪一中,离开家住校后,父亲又有了一个同样年纪很小的小情人,她才算勉强逃离了这种畸形的生活。她的性格也越来越冷傲,身材越来越高挑,容貌更是出落的惊艳,小女孩纯粹的青涩再慢慢褪去,对父亲也越来越凶,越来越索取无度。父亲陈礼到底只是个普通官员,虽然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收入,但是毕竟不是什么豪富,每每有时候无法满足她的要求,她就又是刻薄的讥讽又是毒辣的嘲骂,甚至有时候会把父亲贬低辱骂的面红耳赤。而偶尔假期回家,父亲有几次忍不住,受到自己越来越美艳到不可方物的身体诱惑,还对自己动手动脚时,她也不再谈判、也不肯刻意的反抗,而是警告父亲,他以前玩够了糟蹋够了,以前也都无所谓,如果再碰她,她就要拿着自己为父亲提供「服务」的视频,去报警,去把这些资料提交给父亲的领导,甚至去发到网络上去公布,以此来吓退父亲。一个女孩子,不是被性爱视频要挟去做什么,而是以发布自己的性爱视频去要挟别人……这让陈礼甚至有点不知所措,拿自己这个女儿一点办法也都没有。   当然,她其实不会那么做。但是她知道父亲有所顾忌,而且现在的父亲,自从当上了这个体育局的处长,有了更多的实权,也有了更多的可以玩弄小女孩的机会,不再将泄欲的目标只瞄准自己了。应该不会冒险再来侵犯自己。   她憎恨父亲么?当然。在父亲身上,她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父爱,如果可能,她甚至愿意亲手杀了父亲。但是,她却不能真的去毁了父亲的前程。在那天晚上,她就想清楚了。   从那天晚上,也许只是在一瞬间,其实她就明白了,自己离不开父亲。妈妈已经死了,至少,自己离不开父亲能够提供的最后的残破的家庭和那种物质上的支持。如果父亲坐牢,甚至哪怕父亲丢了工作,她一样可能被其他人奸污玩弄,那又有什么区别?即使她能守护住所谓的童贞,但是能够肯定的是,她会失去学业、失去房子、失去单车、失去衣服和食物,失去精致的首饰和靓丽的球鞋、自己难道要辍学?难道要沦落到街头去打工?难道要远离至少在外人眼中,千金公主一样的生活……妈妈已经走了,她不能一无所有。   是的,十三岁的时候,就在那天晚上,她就在瞬间想了那么多,并且瞬间成熟起来,以一种父亲和自己都勉强能接受的方式,完成了自己人生命运的那次「谈判」。甚至通过那次谈判和之后的技巧设计,她保留了自己的所谓的无聊的「贞操」。   是的,她也越来越觉得贞操是一个无聊的概念。   年纪更小一点的时候,她也偶尔想过,既然父亲没有能突破自己的处女膜,也许自己可以瞒天过海,真的把小时候的这些经历,当成一段家人之间的「禁忌亲密」永远的秘密。自己可以嫁给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把自己的「童贞」在婚床上献给他……只要自己装得像一点,丈夫也许不会发觉,其实很小时候的她,就已经有着相当丰富的所谓「性经验」了。但是后来,陈樱读高中、考大学,社会阅历也丰富了,还谈过一个男朋友。她也渐渐觉得,所谓的「贞操」,在今天这个社会,也不是什么太过于重要的事。「把处女膜留到婚后」?这一点也不酷,更像「老土老处女」式的宣言,而一点也不适合自己应有的品位生活。如果不是那个男朋友有点呆……她甚至不介意,在自己的高中生涯,就和他发生一些什么……反正都给父亲在身体上做过那么多耻辱的事,玩一玩,又能怎么样?   但是,即使只是要折磨父亲,她也不愿意那抹红,那阵痛,留给那个禽兽。   还有一个秘密中的秘密,那就是她在父亲畸形的摧残下,也品尝到了性爱所能带来的某种快乐。尤其是每每自己是要扮演淫荡的性奴隶的角色时,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动作……她已经渐渐明白了,性爱虽然在某种条件下能给女孩子带来耻辱和痛苦,但是永远都有快乐和渴求存在。甚至那种耻辱和痛苦,从另一个侧面本身就是快乐和饥渴的化身。   如果有机会,她绝对愿意在大学时代,遇到一个有趣一点多金一点的对女大学生的身体渴望不已的风流少爷,把身体毫无保留的献给他,然后去多换取一些宠爱,和一些足够让她虚荣快乐的物质回报,至少,也要接近石琼所能享受的生活水准……比如,弄辆车?弄一次欧洲游?当然……一定要足够危险、足够刺激、足够老道、足够有男人味的人……能让自己这个玩惯了危险性游戏的性玩偶,再次抵达高峰时,献出自己的那抹红,留一点对得起自己的记忆。   其实,那个真正纯洁的自己,早就被「毁」了,何必再去挽回那已经无可挽回的纯真呢?   ……   陈樱摇摇头……她不想回忆这些往事了。这是她心头的最耻辱也是最深沉的秘密,如果有可能,她愿意就这么下去,忘记这段人生。别哭了……别想了…   …还是笑一笑吧……陈樱就这么劝慰自己。   ……   五指并拢,合上Ipad的相册,她才意识到都是因为看到柳晨老师年轻时和家人在一起的照片,才勾引起自己这么多回忆来。她不希望自己活在悲伤又淫靡的回忆中,跟个怨妇甚至妓女似的,为了稍微分开点神,她打开网页版的邮箱,想收一下邮件。   浏览器的Cookie记忆,赫然跳出来的是 [email] Joanne。Stone@ Xmail。com[/email].   陈樱一愣,这是琼琼的邮箱吧?陈樱似乎记得Joanne是石琼的英文名。这应该是石琼在这部Ipad上收过又邮件,留下的浏览器Cookie吧。她歪着头琢磨了一下,某种好奇的窥视欲望在心头泛起……看看琼琼的邮箱里有些什么?好像也挺好玩的。琼琼这方面没什么脑子,经常使用生日做邮箱密码,我可以试一下?果然,6位数字输进去,邮箱进入了Loading的状态。   可惜乍一看也没什么新鲜的,在屏幕上扫过去,手指划拉划拉,和大部分人的邮箱一样,都是些垃圾广告邮件。什么抽奖啊、赠送啊、积分啊、信用卡啊、培训班啊、4S店打折啊、欧洲暑期度假游啊之类的……估计石琼也在不少地方留过自己的邮箱地址,消费力被发现后,就成了这幅模样。   唯一有内容一些的邮件,无非是两三封来自英国的学校介绍的邮件,琼琼一直在考虑去英国留学,但是现在听说因为她老爸的事情给耽误了。还有一封是一张电子票,是自己和石琼的网球私人教练言文韵,替琼琼订购的柏林网球公开赛C国选拔赛河溪站的电子票。其实自己好像也收到过,因为是言文韵要参加的在河溪市的比赛,自己和石琼可能出于礼貌要过票子……不过这种比赛,其实票务从来不是问题,根本不可能坐满场,言文韵也只是出于礼貌和「小闺蜜」之间的友谊来体现一下诚意,自己和石琼也未必有兴趣真的去看吧。   终于看到一封邮件,标题有点古怪,叫什么「石家轶闻揭秘之五」,是一个叫「小深」的发件人在昨天发来的,点开来一看,却是一封PDF格式的网络文章。   陈樱忍不住扫两眼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一封类似官场秘闻八卦一样的小文章,里面头头是道的,都在诉说着「石束安荒淫史」之类的传闻,无非是经济上贪污、生活上乱搞……说的头头是道恍若亲闻,不过可能因为是「之五」了,又是封新鲜出炉的玩意,居然还在文章末尾,提到了石川跃。   「石家的这位小少爷,没什么本事,就知道吃喝玩乐。」   「包养了三级明星某某某。」   「曾经涉案强奸,因为' 证据不足' ,说是' 认错了人' ,被释放了。」   「在美国读书期间,看脱衣舞,还因为吸食海洛因被警方传讯过。」   「现在回国了,依旧挥霍无度,不知收敛,还光顾色情场所。」   「在河西体育局里工作,潜规则少女运动员,这点倒很像他的叔叔。」   这种花边,也不需要什么证据,就是这个「小深」煞有介事的一路的自说自话。但是居然还有这样的内容:   「和他的堂妹……就是石束安的宝贝女儿,也曾经有过不伦的暧昧关系…   …」   这种所谓的「秘闻」,信口开河,看着实在是没什么可信度,胡编乱造得也很粗糙。虽然官场秘闻,如果牵涉到男女事,是最容易被人们传播和相信的,这个社会仿佛是有一种窥淫癖,越是污浊不堪的事,越是容易信以为真。但是问题是,石琼的爸爸是个官员,到底也不是什么家喻户晓的知名人物,更不是什么八卦明星。在互联网的角度来说,石川跃就更别说了,只是个没人知道的普通官二代。一般的社会大众和八卦网民,怎么会有人在网络上关注和散播这种东西?如果能配点暧昧不清的图片说不定还有点传播力……这无非是官场上常见的抹黑型的攻击邮件呗。这种玩意,几乎稍微出风头一点的官员,都有几篇流传在网络上,属于「你不能解释也不屑于解释,但是总能惹你一身臊」的玩意。有一阵还挺流行的,甚至自己的父亲陈礼,也被人这么「抹黑」过,但是现在因为太多了,都见怪不怪了。官场上也就不太忌讳这些所谓的「网络传闻」了。   问题是,这种玩意,怎么会发到石琼的邮箱里来?而且无论怎么样,这文章中提起川跃和石琼有什么,琼琼再怎么不在意,看到了,未必能泰然处之吧?看情形,琼琼对他这个堂兄……说句有些依赖性的暗恋都不为过吧?但是堂兄妹间暧昧的亲昵是一回事,一旦被外人用来「攻击」,只怕石琼会恼羞的不行吧。   这个「小深」,又是谁呢? 第33回:李瞳,命运叩门   新工作的前两周,对李瞳来说,可以形容为「意料之中的无聊」。   如果说晚晴公司里那种冷气喷到19度、装潢高大时尚、节奏感强烈、大多俊男靓女行色匆匆是上午8、9点钟的氛围……省局的一切,都如同下午两点半午睡的氛围一样。   上班倒是很早,8点30就要求到岗了;下班却是一样的早,下午三点半就有人开溜了,自己勉强坚持到四点半,偌大个办公室里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都一周了,唯一正经的工作,就是按照一个自己连名都叫不上来的什么主任的要求,做了一份PPT.这对在晚晴集团历练过的她来说,小菜一碟,简约大方的配色,精致细腻的布局,活动生动的动画,她自然出手不凡,办公室里几个同僚都连夸惊艳,「到底是大公司出来的……」,不过发邮件给那位主任,却连个回音都没有,天知道他老人家究竟有没有看。   人事行政事务却很繁忙,填表,填表,再填表,简直不敢相信,都已经这个年代了,居然还有那么多的手写表格,即使存了档,究竟有什么具体的用处么?开会,开会,再开会,大会自己只能缩在一个角落里,小会自己也只能缩在一个角落里,尽管自己用了心去听,但是除了一个入职时的「规矩培训」之外,压根没有一个会议,她能听明白究竟在说些什么。   当然了,自己出众的仪容,优雅的气质,似乎在整个省局办公室都有鹤立鸡群的意思,这带来的结果就是这个领导那个领导,都会装慈祥来这个新成立的「新媒体文档办公室」里和新来的几个编外文员嘘寒问暖一通,其实李瞳绝对能分辨,他们故意向自己投来更多的眼神的那种滋味。这种眼神,她其实很熟悉。但是机关里复杂到让人崩溃的组织架构,却她都没有搞清楚一件基本的事:究竟谁是她的直接上司?   似乎办公室里的叫赵涛的小组长是他的直接上司。不过赵涛只是名义上是这个组的组长,只是似乎这个赵涛,自己就是个新人,刚从河西大学研究生毕业分配到省局里,虽然算是个正式员工,但是北在哪里,和自己一样迷糊呢。日常事务中,人事科的一个大妈何主任,常常会直接吩咐她们几个新人这事那事的,但是人事科会不会只是在新人入职阶段,来显示一下的存在感呢?还有就是小球运动中心的一个分管宣传员,每天会给自己几个写邮件,用命令的口吻叫几个新人关注一下即将举行的柏林网球公开赛的河溪选拔赛,给点「创意」,难道说自己会归属到专门归小球中心的管辖范围,也不是没可能,省局是有一些基层的编外人员,基本都在为某个特定的项目中心服务的。还有一个西体公司的市场部邱经理,来办公室里兜了一圈后,居然直接就吩咐赵涛,也点了自己的名,叫自己明天还要跟他去参加一个什么开幕式……据说,这个什么河溪西体体育产业管理有限公司,是个名义上才存在的「企业」,其实是省局的三产……自己本来就熟悉体育产业工作,完全有可能兜了一圈,其实招聘这些人就是用行政拨款给三产公司解决人员问题。如果才出企业门,又入企业局,可真是无奈了,但是这种事情,也似乎由不得自己。就连河西大学,都来了个什么罗老师,居然叫自己填写人事档案表格之一的就是这位老师……天知道是什么情况。还有形形色色的人,各种各样的名义和编制,反正自己这三四个新人,论级别是最基层的编外文员,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个个都是「领导」么。   李瞳不是没有思想准备机关里这些复杂的事。她甚至都很清楚这里面的门道:不是机关无法理清这些组织架构,而是他们故意不去理清的,这牵涉到各个部门的利益,以及发生问题时各个部门的责任,线头越多越乱,对所有人都有利。她的问题,并不是要去理清这些。她很清醒,即使自己只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人物。但是站队认领导这种事,一辈子也只能有一次。她需要慎重。   如果硬分给她一个强势的领导,她当然只能认了,从此以后,领导的事,就是她的事,领导的活,就是她的活,领导升了,她就可以跟着升,领导挨批,她也落不了好。但是现在一团的混乱,似乎人人都在妄图做她的领导,又人人都没有那么强烈的意愿来抢几个无足轻重的新人。办公室里其他几个小年轻都还迷糊着呢,她却认为:是机会。   李瞳一直认为,机关其实有着企业里不能企及的机遇,而绝对不是平平稳稳的工作那么简单。当然机关文化需要更多的耐心和磨砺,有时还需要更多的等待,但是她不能糊里糊涂就用水磨时间来混资历。从第一天向晚晴集团行政部提出离职申请时,她已经认认真真想过这个问题。她有她的资本,她有她的条件,她要充分的利用好机关里和企业里的不同,来获取更加多的收益、更加稳定美好的人生。如果仅仅是用时间糊里糊涂的混资历,以她的背景和学历,就算是混十年都未必能进编制,混二十年也未必能有个官阶职位……如果仅仅是看重机关里的铁饭碗和那点基层员工的灰色收入,还真还不如回晚晴集团去拼命呢……   她能吃苦,肯学习,她懂点体育产业里面的汤汤水水,她会英文,她会电脑,她懂网络,她会管理懂文档,知道一些现代企业管理的小思路,虽然这些也刚刚入门……但是比起机关里那些已经被磨平所有棱角的,从世界的精英变成一堆烂肉的大学生公务员来说,她知道自己有一些优势……她需要用好这些优势,而不是遗忘它们。   但是她当然也明白,自己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当然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容貌,自己那一头能荡漾起男人心波的长发。能在晚晴集团这种俊男靓女集中的模特公司里当前台,她对自己的身材、气质、容貌,乃至从内在里透射出来的时尚都市小白领的艳丽,非常有自信。如果需要,她丝毫不介意,会在机关里和必要的人发生一些必要的事。当然,能正正经经在机关里发展个老公是更不错了。   当然这也需要机会,就算是机关潜规则,也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不是女人长的漂亮肯献身就会有人要,即使有人要,走错了路,投错了怀抱,除了被鬼压身其实根本不可能获得什么,就好比那个赵涛,比自己估计都小两岁,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自己的胸口扫来扫去,可是他这种自己都还没搞清楚自己是谁的硕士毕业生,即使今天也算李瞳的组长,李瞳却知道,很难带给她什么,当然……一样的,也需要给他甜蜜的微笑和恭谨的额首,有时,也可以和他开开玩笑说说心里的新人紧张什么的,显得更多的默契和友好,李瞳不是这里来扮演冰山美女的……   就跟认领导一样,她需要观察,需要谨慎,说不定这个什么赵涛一样是个必须搞好关系的人物呢。   中午几个新人一起去楼下的食堂吃饭,还在念书的弟弟李誊又打电话来,支支吾吾问姐姐好,问姐姐工作顺利不顺利,撒娇似的和自己说着学校里的几则趣闻……李瞳真是拿自己这个宝贝弟弟没办法,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直接就在电话里问:「这次要多少钱?」了。   李瞳大弟弟李誊正好三岁,和自己这个亲弟弟的关系,可以说是从小一起腻味着玩到大,非常的亲密。她的老家是在河溪市的一个偏远郊县屏行县,父母都是普通工人,父亲「被早退」后谋了一份保安队的工作,养家糊口,也养活一对姐弟念书。一方面,家庭稍微有点重男轻女的观念;另一方面,自己这个弟弟,念书好,体育好,形象好,也确实比较讨大人喜欢,家里自然把更多的期望放在李誊身上,自己更是从小习惯了带个拖油瓶似的带着弟弟。但是弟弟中考前得了一场大病,都被发了病危通知,自己那时候在准备高考,却不得不抛下学业照顾弟弟,后来弟弟病愈后顺利的考上了市重点高中河西一中,自己却高考发挥不理想只考了个专科。因为这事,父母对自己有几分难以名状的愧疚,弟弟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更是痴缠自己越发黏糊亲热了。其实李瞳自己平心而论,以自己在控江三中班级里中游的学习成绩,无论如何也挺难考上河西大学这样的名校。自己在控江三中也练过九球,还被戏称为「长发台球女神」,但是其实只是身段好显得够范,尤其是她爱留一头长发,垂下头打球时,能形成不太方便却飘逸如梦般的视觉效果;但是论台球水平也很难达到专业水准。左右如此,高考是考个三线本科,还是最后考个专科,区别并不大。早早出来谋一份工作,见识一下人生和社会,才是正经的。不过因为和弟弟越发亲密,弟弟后来念高中,念大学,自己却大二就出来工作了,又爱惜弟弟,虽然挣钱也不多,但是忍不住常常塞给弟弟一些零花钱。可能在李瞳潜意识中,也认为「弟弟才是家里的希望」吧。不过自己这个老弟……这么好的形象气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谈个女朋友,难道还在想着那件事?   胡乱叮嘱两句,打发了弟弟。回到办公室,又看了看小球中心那个宣传干事发来的催促,还是要求几个新人「对柏林公开赛的宣传工作提提创意」。   柏林公开赛,是国际网联举办的以国家为参赛单位的网球赛,最近几年影响力越来越大,虽然还不如四大满贯,但是也算是比较重要的比赛了。C 国可以有2名男队员,8名女队员(其中4名是双打)参赛,因为C 国这几年女子网球水平发展迅猛,所以竞争也算比较激烈,参赛名单一直是值得斟酌和博弈的难题。后来河西省和国家网球中心争取了一下,干脆在河溪市举办一场河溪选拔赛,以选拔赛的形式来决定参赛名单。当然这其中,也有河西现在的当打明星,言文韵的原因。言文韵即使在国家队,也算是能排上前三的人物了,而因为外貌的出众上镜,性感魅力,论社会影响力,其实已经快要赶上国家队一姐梁晓悦了。而在河西,女子网球也因为言文韵,逐渐成为越来越被瞩目的项目。所以河溪市承办这个比赛,既算是给言文韵征战柏林争取一个主场,也算是水到渠成的重要体育赛事工作。   这种事情,主办其实是国家网球中心,省里和市里属于场地方承办,本来当然是河溪市体育局和省小球中心为主,但是李瞳在晚晴公司工作,又听老同学安娜说起过,河西省局里,竞技赛事处权力很大,这项比赛,也可以算是河西省今年最重要的几场省内赛事了,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一直都关注,屡次通过会议要求各部门加强赛事的宣传工作,务必做到扩大影响力。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的。   问题是,已经有小球中心、竞技赛事处两个单位在抓这个比赛的工作。不知道为什么,群众体育处传媒科却冒出来,抢走了一部分这个赛事的「社区宣传」工作。虽然也勉强说得通,但是这未免有违机关风格原则。好在陈礼处长这次非常大度,听说亲自在刘局长面前说了「群体处传媒科的同事比较专业,多多出力是好的,大家应该群策群力把这次比赛的宣传工作做好」。   群体处传媒科……李瞳不由的想起安娜和自己介绍的那个叫石川跃的帅哥干事了。她偷偷在网络上搜索过他。石家?石束安?因为生活问题和经济问题在被纪委调查的前外交部驻外大使?柳家?柳晨?现在河西大学体育管理系系主任?……   李瞳眯着一对俏眼,细细想着这个那天面试自己的「考官」,也许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自己才能进入省局?他看自己的眼神……当然也有几分色眯眯的,这是自然的,很多男人都会这么看自己,尤其是当自己精心打扮,散下一头如同流瀑般的乌黑长发时。但是这个石川跃,却有着那种赤裸裸的「欣赏美女」的眼神,一点也不保留,一点也不隐晦,倒反而显得很大方。   当然了,所谓河溪选拔赛的宣传工作,问问几个新人,要他们提点创意,其实也只是例行公事,也算不上什么正经的「工作」,难道这种赛事宣传,都已经接近尾声了,还轮到的几个门窗都还不熟悉的新人来发言?几个新人都没有放在心上。   只有李瞳除外。   她点亮电脑,打开邮箱……收了那份从晚晴公司发来的给她的私人邮件。   她早在一周前,就特地找原公司市场部的插画师Simon ,让他帮她绘制一套可爱风格的「言文韵的大头娃娃漫画草稿」。她当然没什么「预算」可以去约这个私活,但是以她在晚晴公司的风姿绰约和平时攒下的人缘;这个Simon ,又是约了几次自己,都被自己礼貌委婉的拒绝了;这次自己反过来约他吃饭,又是可怜兮兮的发发嗲,说让他「帮帮自己新工作」「回头领导点头了,一定给红包」,只怕Simon 这几天是连正经公司里的活都扔下了,一心趴在绘图板上替自己在筹备这套漫画草图吧。如果有机会,用自己的专业,可以为心目中的女神做一些服务,虽然没什么报酬,但是应该是求之不得的吧。   打开附件看看……果然品质不错!虽然时间有限,只有十几张素色草稿,但是就是十几个铅笔稿下的大头娃娃版的言文韵,非常有趣非常大胆,挥拍的、鼓掌的、跳跃的、跑动的、背着手卖萌的,甚至还有一张好像在抹鼻子哭的……美丽的河西网球公主,在漫画稿中,多了几分可爱和亲切,多了几分如同邻家女孩一样的调皮和呆萌,这些草图,如果配上色,再配上几段俏皮的文案,可以制作成看板,可以制作成观赛手册,可以制作成海报……至少,可以制作成网络漫画,比起机关里那些傻呵呵的口号和呆板的宣传品,一下子就显得亲民和有活力起来。这个Simon 还是挺有才的么,不过就这样的大头娃娃版的言文韵,也要在胸前特地用线条纹两个弧度?男人真是好色。不过想想这毕竟也是言文韵的标志性特点么。   偷偷连接打印机,将这一堆素色草稿打印出来。赵涛探头探脑的问是什么东西,李瞳都插科打诨笑嘻嘻说是自己的申报资料。反正机关里用点办公器材在私人事务身上不算什么,赵涛也没在意就走开了。   这堆草稿,自己是应该以附件的形式,发回给那个小球中心的那个干事?作为自己新人向小球中心表现一下自己?   还是自己应该亲自捧了打印出来的草稿,去天体中心25楼的竞技赛事处,亲自给竞技赛事处的许科长看看?   还是……?   2105室,李瞳在走廊里,对着镜面的墙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小西装、白衬衫、包臀套裙、垂垂的长发、挺拔的身姿、淡淡的妆容、体贴的笑颜,很棒。   「咚咚咚」温柔的敲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应承声。   李瞳轻轻推开门进去。   那个戴着黑边眼镜、穿着Polo衫的,有着棱角分明的五官和健美身躯的男人,正在窗边的办公位上看着文件,看见自己进来,冲自己微微一笑。 第34回:言文坤,凡事俱有代价   言文坤坐在机场回市区的出租车上,几乎要睡着了。   他刚刚一下飞机,就打电话给妹妹言文韵,表示关心一下河溪选拔赛的进程,也表示祝贺一下妹妹:昨天,言文韵在河溪选拔赛四分之一决赛中,整整鏖战四个多小时,连扳十一个赛点,惊险力克北海省的一位十八岁小将,打入了女单四强,算是锁定了柏林公开赛的参赛资格。这会等挂了电话,上了出租车,要闭目养神一回,他却又觉得有些难以安宁:其实自己挺惭愧的。   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太累了。其实刚才要不是微信上,被省局的那个叫李瞳的小姑娘特地提醒一下,他几乎都要忘记了这场对妹妹来说,也算是非常重要的比赛了。他刚刚从南海省采访篮球联赛连续出差九天回来,而这会回宿舍睡一觉,明天一早还要马不停蹄的去河西大学,忙着筹备他的《五环往事》第八期的素材和原始资料。   一切都是因为这部《五环往事》。他一方面全情投入到这个项目中去,所有的细节都亲力亲为苛求完美;另一方面,又怕惹单位里领导们和同事们闲话,原本被分配在自己头上的工作一件都不想拉下;这样一个人等于在当两个人用,其实精力、体力、脑力都快到了支持不住状态的边缘了。就连关心一下亲妹妹比赛的时间和意识都快没有了。   凡事俱有代价。   当然,他也谈不上懊恼,他甚至认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工作的快乐和成就感。在过去的几个月,言文坤已经完全浸入到自己亲手制作的那个网络视频项目专题中去了。甚至可以说,从毕业后工作至今,他从来没有这么投入过,因为他从来没有这么受瞩目过。   他是真心佩服和感谢石川跃给到的指点和资源。   以《五环往事》为标题的「网络直播视频采访」,形式上就很新颖,没有太多复杂的镜头剪辑,更没有太严格的审查和后期制作,只是一部小型家用摄像机拍摄,充分的满足了人们对真实的渴求。而内容,就是在茫茫人海中、在全国乃至世界各地、在社会的各个阶层,寻找所有的,曾经在C 国奥运历史上,获得过某方面成绩却没有那么瞩目的所谓「不为人知的边缘奥运人」,完成一次二十五分钟的一对一采访。   不是冠军,不是领导,不是万众瞩目的金牌运动员,而是「边缘的他们」,然后取名为《五环往事》。   最初川跃提出这个设想规划的时候,言文坤觉得没什么看点,但是架不住川跃给到的资源非常强大。一路帮他联络了许多退役运动员;另一方面,甚至都和单位里打招呼,让自己最近就忙这个;还帮着联络几家所谓的「营销公司」,帮助在移动网络上传播这个专题系列节目。   谁都没想到,除了第一期和第二期还没有人知道时,那一段算是默默无闻遇了冷;从第三期开始,以采访河西晚晴集团的董事长夏婉晴那一集《五环往事之3:小口琴》为契机,一下子引爆了热点,几乎红遍了全网。虽然在河西也算知名企业,但是C 国很多普通民众,毕竟不知道一个什么晚晴集团。而偶尔的转发,使得他们看到了,二十年前在平衡木上摔下来,苦痛而伤怀的,被担架抬下奥运赛场的,曾经也一度牵动过他们的心的,昔日那个可爱的「小口琴」,如今已经成了风姿绰约的女强人。她如今着装体面、风采迷人、气质高贵、仪态万千,在镜头面前,平静的叙述着她退役后一步一个脚印的寻找「支撑伤退的体育人活下去的动力」的故事。二十年过去了,那个娇小玲珑稚气未脱的「小口琴」,其实很多人几乎快要遗忘了。二十年,岁月洗练、青春不再、年华悄逝、风云浸润……这个女孩子,却不仅坚强的重新站了起来,而且已经开创了自己的事业,交上了一张,让多少当然牵挂她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足以欣慰的人生答卷……这一瞬间,点亮了许多人,尤其是有一定年龄的网民的某种「奥运怀旧」的情怀。人们落泪了,感慨了,其实是在祭奠自己的青春。很多父母指着这个视频,给懵懵懂懂不知「小口琴」是谁的儿子和女儿,诉说着:「这是爸爸妈妈年轻时候,看的比赛的运动员……可惜啊,她当时摔了下去。」   人们开始在网络上去重新搜索,再去追溯《五环往事之1:第一剑客》中那个已经没几个人记得的击剑运动员彭铎,他如今在南海省开的击剑俱乐部,居然每年都给岚山贫困地区的少体校捐款100多万,却从来不留名;《五环往事之2:二十年》中,原来已经培养了七个奥运冠军的国家羽毛球队的一名默默无闻的助理教练,居然就是当年因为让球风波,怒而离开国家队的「小王子」盛非,原来他早就回到国家队,却从万众瞩目的明星,变成了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助理教练。   而第四期《五环往事之4:不要跟着我》中,言文坤更是亲自跑到香港,在早已经移居此地多年的前游泳运动员那里,爆出当年的兴奋剂丑闻的边缘受害者童晓秋,今天他在香港开首饰店,成为这个东方大都市中普通的一名小老板,乐呵乐呵的首饰珠宝女儿家庭房子车子什么都愿意侃,就是不愿意谈游泳谈奥运谈体育……而到了第五期《五环往事之5:龙之传人》中,甚至现在在首都当退休返聘的大学教授的,五十年前参加C 国第一次奥运会的德高望重的柳老,居然都肯接受采访邀请……   没有一个世界冠军,没有一个金牌选手……却每一集都能戳中人们的泪点和岁月的感慨。   而言文坤,会在每一集的结束时,按照设计,说出那句已经算是小小经典的台词:「凡事俱有代价,奥运并非只有金牌。」   言文坤自己,已经完全沉醉到这个工作中去了。点击率飙升,飙升,飙升……编辑部里就不用说了,《五环往事》已经成了《河西体坛》网络部最红的战绩;甚至就连省委宣传部、省体育局、甚至国家体育总局、广电总局,都来电话表扬了《河西体坛》的这次「大手笔」的「新媒体突破性尝试」。当然了,省体育局、省宣传部、省广电局、《河西体坛》的领导们,理所当然是「头功」。但是在网络上,在大众媒体上,言文坤的网上用名「坤三少」,第一次享受到了几乎和妹妹一个级别的媒体待遇。「坤三少」的《五环往事》,也成为了最近几个月,C 国体育传媒界的一个小小热点。   从这个角度来说,尤其是对石川跃,言文坤其实挺不好意思的,虽然具体的执行的脏活累活都是自己在做,但是没有石川跃的帮助,是不可能完成这个专题的。川跃却非常大度,虽然所有的专题设计和采访资源,几乎都来自于他,甚至很多关键节点的设计都是他给言文坤在「提议」的,但是他却非但不肯署名,还反复叮嘱,一定不要在公众媒体中提起他。   当然了,言文坤也明白,虽然大众媒体中不会提起石川跃,但是川跃在这件事情中的作用,却瞒不过圈子里的人。他作为基层公务员,打了这么漂亮的一仗,一定会有所得有所回报。   不过自己……居然连关心妹妹的比赛,都要石川跃来提醒……这可真是凡事俱有代价了。   两周前,石川跃介绍了在省局工作的一位长得很漂亮、长发飘飘、文静甜美的文员李瞳给言文坤认识。不过这次却不是在谈《五环往事》,而是递过来一份稿子,让他帮着看看,能不能给安排一下做一些宣传。   那是一份关于河溪网球选拔赛的赛事宣传四格漫画,一共9组,全部是以大头娃娃版的河西网坛美少女,也恰恰是自己的亲妹妹,言文韵为主角的「小Yun带你看比赛」系列……有讲怎么购票的,有讲文明观赛的,有讲直播时间的,也有讲赛间互动活动的,还有讲网球知识的,生动活泼、幽默可爱。   言文坤是真的惭愧了,虽然宣传一下河溪选拔赛,也算是他的本职工作之一,但是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了这个对亲妹妹来说还挺重要的比赛了,还是石川跃和李瞳这两个「外人」谈公事,才提醒了他:他还有一个妹妹要关心一下。他赶紧安排报社帮着腾出版面来连载一周这组漫画,虽然他已经调离报刊组很久了,但是以他最近在《河西体坛》的热门程度,这点事情,又是素材那么好,报刊组的同事是一定会给面子的。   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为了公事,还是为了私事。也不知道,石川跃在那么热心的宣传河溪赛和妹妹言文韵,算是为了公事,还是为了私事。   言文坤看着窗外,河溪市区的万家灯火越来越近,又忍不住拿起手机,点开那几个附件看起了资料……   昨天晚上在电话里,在《五环往事》第六期的选材上,言文坤和石川跃发生了矛盾。   言文坤自己选择了已经退役的体操鞍马运动员潘强,但是石川跃这次却明确表示了反对。   「文坤啊……潘强的事迹的确感人,但是他现在在街头卖艺,生活也很窘迫,我认为有点不符合咱们这个专题的核心思想啊。」   「我不明白,我觉得非常感人,非常符合我们的专题啊……潘强曾经为我们国家的奥运事业付出了一生中最辉煌的青春,但是没有取得最好的成绩,今天他们这些的人生百态,很真实,也很感人,很有话题性的。」   「但是不够和谐啊。」   「总不能个个都是企业家、领导、教授……这不符合实际啊,其实像潘强这样的人,才是大多数么……观众一定有更多的认同感。」   「对,你说的没错,但是你要明白,网络上的点击率是一回事,省局,宣传部,甚至国家体育总局,他们为什么那么肯定你这部片子……现在国际上,对我们国家的体育事业诋毁得很厉害,似乎总在强调我们的举国体制和奥运精神不符合……体育系统上上下下都承载着压力,你这部片子,既可以感染大众,又可以从一个侧面说明我们国家的体育事业的人情味,对很多领导来说,是很有意义的。我们可以塑造一个' 更有现代精神' 的举国体制……」   「你的意思,只是要讨上级领导欢喜……不顾真实么?粉饰太平么?」   「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认为,我们一个专题一个专题的来做,《五环往事》这个专题应该更加正面一些,引导大家看到光明的一面,人性的一面,而不是去丑化和否定过去五十年来的体育事业。」   「石哥……我不能接受啊……我是一个记者,我有我的职业道德……潘强他……」   「文坤,我不是强迫你做什么,如果你觉得一定要选这个题材,我也没办法。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么做,会使得上面不高兴的。是你的那句话:凡事俱有代价么……你的很多虚名的获得,会因为这一期而失去很多实在的东西。我是为了你考虑……你可以压一压潘强的题材,在以后其他的专题中再去采访他,会更合适一些。」   「我想一想……」   「好吧,你自己考虑一下,其实我也替你准备了下一期的选材……你看过我给你传来的那个邮件了吧?」   「我看过了……但是……采访陈处?采访陈处长?」   「是啊,陈处长是河西的老领导,其实,以前是做裁判的,很多年前,还和偏袒国外选手的老外裁判有过激烈的争吵,因为这个,还被取消了世界跳水锦标赛裁判的资格,今天却在担任地方上的体育事业领导工作……其实他的事迹,也是另一个侧面,讲述另一种体育人生么……C 国裁判的《五环往事》……只要把陈处渲染成一个铁骨铮铮的裁判,为了国家荣誉和奥运事业,不惜从世界跳水锦标赛中拍案而起,愤而辞去裁判工作……之后几十年耕耘,在地方上为国家培养人才……很有看点啊,能够点燃起人们的爱国热情……对陈处,对河西的体育事业,也是一种很好的宣传……」   「这……这合适么?」   「还是那句话,你自己考虑。我不能强迫你决定……算了,先不说这个了,你明天回河溪么?能赶上文韵的半决赛么?」   「……」   言文坤想起昨晚的这些对话,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他其实非常佩服石川跃,他也意识到石川跃的背景深不可测,心胸远非常人可比。但是他必须承认,自己一点都看不透石川跃。   他不是小孩子,也了解一些官场的文化和背景。据说,石川跃是茶党大佬级人物的子侄,来河西省是被发配来地方上磨砺的。当然了,江湖上关于领导层三个派系,所谓「太子党」、「茶党」、「酒党」其实都是50年前的旧称戏称,做不得准;而且河西是属于边缘省份,和三大派系的核心人员都没什么太大关联。但是无论如何,江湖也传言,河西省委书记王鼎,其实算是半个「太子党」,这也就算了,眼前在省局里,局长刘铁铭是个三不靠,却都在传言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其实和太子党的小人物有些往来。   而川跃自来到河西,处处探头露脸的,小小干事风头很劲,这个以他的背景自然没人敢管。都在传川跃马上要升科长,甚至弄得不好,连升三级,直接分配到某个中心去做分管副主任都有可能,但是怎么看着,像河溪选拔赛这种事他都要出面,总有点把手伸出了群体处,干预到竞技赛事处的意思。省局里有些喜欢揣摩官场秘闻的人,都认为石干事是有心要和陈处过不去……怎么一转眼,川跃居然要提议把陈处作为那么夸张的正面人物来宣传?陈处在河西体育圈当然算是领导,但是从整个社会的影响力和代表性来说,就只不过是小小一个省局下面的竞技赛事处处长,拔到那么重要的宣传对象的位置上?何况以言文坤所在的位置,《河西体坛》本来就属于刚刚脱离体制的媒体单位,其实和省局还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去报导一个本省的处长,是否有点太过于溜须拍马的意思呢?   虽然他也承认,川跃为陈处「设计」的「铁骨铮铮和国外裁判委员会抗争的」这个形象,挺动人,挺有看点的。   但是真不知道,这个石川跃,内心是怎么想的……   还有,就是川跃和妹妹言文韵的关系……川跃都已经在主动问他,要不要去看妹妹的比赛了。可见他们之间有着多少往来。   对于石干事和妹妹的一些往来传闻,言文坤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虽然妹妹已经可以算是河西省的体坛一姐,但是没有谁比言文坤更了解体育圈的现实,除非妹妹真的能在成绩上突飞猛进,取得更多的突破,否则,仅凭全国前三和美丽的容貌,妹妹今天是当红正热,但是当青春逝去,也不过是自己那部《五环往事》中采访的对象之一,难道还真能成为另一个夏婉晴?那是太难了。为妹妹的将来打算,以石川跃的家庭背景和政治前途,今天看上去是石川跃在「高攀」,其实言文坤敢断言,根本就是妹妹在高攀……   但是他也不能没有担忧,石川跃似乎是一个和政治圈涉入的太深的角色,是否要让妹妹和这种人来往太密切,他也吃不准。不过想想妹妹对自己的态度,自己对妹妹的生活,又能干涉多少呢?   他也只能苦笑。   明天时间那么赶,还要去河西大学,估计是来不及赶去球场看妹妹的比赛了……明天,妹妹又要面对梁晓悦了,对言文韵来说,全国冠军梁晓跃,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也是她必须面对的一道坎。虽然即使明天输掉,妹妹也能去柏林,但是又失去了一次争夺全国冠军头衔的机会,要知道,妹妹的成绩和排名虽然非常光鲜,但是仔细想想,还从来没有在某个正规赛事中获得过全国冠军的头衔;而且如果又一次是面对梁晓悦输掉比赛……妹妹已经输给梁晓跃四次了……对于言文韵来说,实在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和很重大的打击。   但是明天是约好了的,在河西大学的采访,恐怕真要错过妹妹的比赛了。   凡事俱有代价啊。 第35回:言文韵,疼痛难忍   言文韵其实很想哭。   6比2,输掉了第一局后,她申请了第二个伤病暂停。在场边,队医和专属教练脱下她的球鞋和球袜,用止疼喷雾剂对她的脚踝进行着紧急处理。她细嫩精致的美足,在阳光的映射下玉骨冰肌如同一件艺术品,即使远远观望,也会让很多观众席的男生口水直流。脚踝上没有肿胀的现象,但是那一条在远处无法看清的深青色瘀痕,却如同一条扎进她骨骼和血管深处在喷射毒液的毒蛇,灼烧得她的神经系统,几乎要因为刺痛而罢工了。   她真的很疼。她想哭,她想叫,她想骂街,她想哀求,她想摔球拍,她想撕扯点什么,她想倒在地上翻滚两下,她想哀求队医能给她服用一粒止疼片也好……但是她都不能。   她知道,现在看台上的观众们看似一个个很关切得眺望着她,好像很怜惜她、爱护她,随时准备用欢呼和掌声守护她这个河西省队之花。但是他们心中的理想场景,永远总是:自己能够坚强的站起来,阳光灿烂的挥挥手,告诉裁判和对手自己没事,然后用更加凶猛的标志性反手击球,去扳回场面,赢得比赛,完成他们心中的「国家队新旧交替」的剧本。   人们好像总希望每一场现实世界中的比赛,都是什么励志电影,或者什么报告文学。人们的表情和动作,仿佛是写好了参演的剧本一样的。没有人真的能接受:她真的很疼。就跟一个扭伤了脚的普通小姑娘一样,疼,就是很疼。不要说观众了,就连中心的主任、省局的领导、赛事的主办方、协办方、承办方、官员、赞助商、媒体,网络上那些夸夸其谈的公众人物,都没有人愿意真的去体谅:她真的很疼。   她努力挤出一丝依旧明媚的笑容,向着观众席挥挥手致意。观众席上,立即传来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和掌声,人们在表达自己对自己喜爱甚至崇拜的体坛美少女的激烈赞赏的感情。她却有一种恨不得把手里的网球拍,向观众席扔过去的冲动。   「如果是你们的女儿、妹妹……脚疼成这样子,你们会介意她还能不能比赛么?你们会给她欢呼和掌声?还是告诉她,立即停下,立即离开这该死的比赛?」言文韵的心潮起伏。   「我真的很疼,你们知道么?」她呆呆的看着继续在手忙脚乱的进行着最后努力的队医。   队医和专属教练似乎都束手无策,无奈的抬头告诉她,她可能必须要宣布因伤退赛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回应。她其实才刚刚二十二岁,但是她要承担的压力,是其他二十二岁准备离开大学校园的娇弱学生不能想象的。无数前辈的经历,和无数残酷的现实,都让她非常明白,其实公众,哪怕是所谓自己的粉丝,本质上都是翻脸不认人的。今天自己在半决赛中遇到了国家队一姐梁晓悦,如果自己在先失一局的情况下,宣布「因伤退赛」,她非常明白,在一片惋惜和呵护声中,会有多少杂音,会有多少不用说话负责的人,丝毫不带怜悯的,对她进行多少人生攻击。   其实,何止今天,自从她出成绩以来,就有各种各样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心态,对她的攻击从来没有停止过。   「就是胸大……球打得不就那样?凭什么一个国家队边缘球手可以作访谈,接广告?」   「就是一个花瓶,你们这都不懂……要是论正反手的实力,XXX ,XXX 都比她好多了。」   「出席那么多商业活动,究竟是运动员,还是戏子?就是炒作自己吧。」   「球打得不怎么样,穿的却那么风骚,一看就是婊子的材料啊。」   「露沟了露沟了,肯定是故意的,估计在家里练这个动作都练了好久……」   「正手发力根本不行,胸太大了,估计是隆胸了,勾引男人就不管啥网球不网球了。」   「骚货,一定是陪教练裁判睡了。」   「每次看到她就想操她……」   当然了,如果从数量上来说,鼓励声和赞扬声永远是更多的。但是10句「加油,言文韵」「言文韵的反手击球落点很准」之类的无营养的赞誉,真的能抵消一句「骚货,一定是陪教练裁判睡了」带来的冲击么?   今天退赛,相信主流媒体一定会替自己发几句惋惜的声音。但是也可以想象,尤其在网络世界中,无数键盘上的侠客和大师们,会隐含的指出,自己已经第五次输给梁晓悦了,甚至会暗示,自己每次遇到晓悦姐,都要「因伤退赛」,还会「很有逻辑」的指出:自己进了四强,就能去柏林,何必在这里输给国家队一号呢?「伤病」是很「理智的选择」。   「我真的很疼,你们这帮王八蛋知道么?」她想哭。却知道没人会真正欣赏她的泪水。   「教练……我可以再试一下么?」她对教练说,她知道教练是少有的几个真正会关心自己伤病状态的人。虽然也未必关心自己这个人,但是肯定关心自己的健康状态。   「不行!你现在这样,上了场也无法正常移动。」果然,教练摇摇头,残酷的指出了她的现状。   「我至少可以……再试一下……」她呢呶着。   教练也叹口气,他听懂了言文韵的意思,她是想上场表演一下「确实走不动了」的蹒跚,算是给观众一个交代。他蹲下来,对着言文韵的脸庞,耐心低声说:「文韵,没事的。这只是一场外围比赛,你要为自己的健康负责,至少也要为自己的运动生命负责……就算要拼,也不是现在,等奥运,等大师杯,等温网,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去拼。」   言文韵无奈的点点头,她知道教练是对的。她想哭,思绪也有些混乱,这已经不仅仅是因为脚踝的疼痛,不仅仅是因为必须放弃这场在家乡的重要比赛。她这个时候,其实非常需要一个怀抱可以靠一下,眯着眼睛,借着别人的体温,可以什么都不想。   但是,世事总是难如人愿……   她知道这不是时候不是地方……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想到自己此刻满肚子的委屈和脚踝上的痛楚,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去倾诉的时候,居然在一片山呼海啸的期待声中,她又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个男人:石川跃。   在憧憬着自己遇到了白马王子一般的理想恋人的时候,她也忐忑的等待这浪漫爱情的开展……但是,就在前几天,发生了一件让她手足无措的事情。她收到了几封来自一个署名为「小深」的匿名地址的电子邮件:有石川跃在首都的强奸案传言,有石川跃以前和嫩模在一起的传闻,甚至有石川跃和婶娘柳晨、堂妹石琼通奸乱伦的猜测。如果说这些都是过去式,居然还有绘声绘色的描述:石川跃今天在河西省,勾结晚晴集团的体育模特,担任中间人,把模特、甚至把退役的在役的体操运动员和游泳运动员,献给省局领导和裁判做性贿赂工具的说法……乱七八糟一大堆所谓的「秘闻」,似乎隐约在提醒自己:自己这个河西网坛美少女,在石川跃的眼里,根本就是个工具。区别无非是他想自己享用的性工具,还是圈笼过来作为某种利用的政治工具罢了。   当然都是猜测,没有任何实据,但是桩桩件件有板有眼。   当然都带有明显的攻击色彩,用脚后跟也能想到这封来路不明的邮件是阴谋是诋毁是造谣。   但是她只是二十二岁坠入爱河的女孩,怎么可能当成没看见?何况邮件的内容都和色情有关?川跃本来就有那么点花花公子的味道,背景本来就那么复杂,而那些分析又都那么合情合理仿如亲见。如果说,川跃以前有个什么嫩模女朋友,还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的话。那么「石川跃把女运动员作为性贿赂工具,献给领导和裁判」就不能不让她心惊胆战了……那种事情她其实遇到过好几次:一些领导,或者一些自以为有什么资源的赞助商,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甚至有人传言,首都的某位领导的公子哥提出:只要自己肯陪他去「旅游」,就赞助河西省一个大项目云云……虽然这些事情她自己都无法分辨真伪,但是想到哪怕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川跃接近自己,不是喜欢自己,不是欣赏自己,而是要利用自己?甚至利用自己的知名度和身体……?她真的感觉到一种极端的恐惶、无助和痛苦。   她也说不清楚是因为有人攻击川跃,让她在替川跃着急?还是她自己很想求证一下事实……一时冲动,又无法知道这个「小深」究竟是谁,她把那封邮件直接「转发」给了川跃,她当然期待着这个俊朗帅气的男人能赶过来安慰自己说这一切都是政治攻击,如果乘机向自己表个白,确立两个人的关系,那她就会甜蜜而心满意足。如果他再次提出需要,她甚至愿意把自己的身体就这么献给这个男人。她甚至内心深处承认,自己都有点想去品尝那未曾品尝过的性爱欢娱,如果能是石川跃,如果能是承认两个人是「男女朋友」关系的石川跃,即使两个人不能最终走向婚姻的殿堂,她也觉得,是一个不错的初夜献身的选择。   但是没有,那个男人,即没有温柔的安危,也没有急促的解释;即没有愤怒的辩白,也没有幽默的开解……而是回了她一条冷冰冰的微信,只有四个字:「不关你事」。   想到那四个字,她几乎要气晕过去。连过去几天筹备选拔赛,都一种心烦意乱的感觉,前天都差点输给新人没能闯进四强……至于石川跃,她在肚子里骂了个遍「装酷」、「渣男」、「臭流氓」,好几天都没有联络过他。   心,也真的很疼……   难道这个什么小深说的,其中有一些内容竟然是真的?让石川跃恼羞成怒不好回应自己?还是说,自己和川跃的关系还没有到了自己有权力去过问他的私生活,川跃是在表示反感?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还是说,自己的做法确实不妥?不该转发这种明显是造谣的邮件?可是只是转给当事人,应该算是一种善意的提醒吧?真是让人心烦意乱……   「文韵,文韵?」教练的呼喊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忙摇摇头,努力把石川跃的形象甩出脑海,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还是在比赛,她需要决策,她至少需要对队医的意见作出回应,她要把那个男人暂时从自己脑海里赶走。但是却因为想起川跃,让她更加感觉到绝望和无奈,她无力的点了点头,同意了教练和队医的意见。   赛事官员和裁判在听取了教练的话后,在现场广播中宣布:「河西省选手言文韵因伤退赛,柏林公开赛河西选拔站半决赛,国家队主将梁晓悦' 再一次' 战胜了言文韵,进入决赛。」   言文韵站起来,蹒跚走到网边,和主裁判、对手握握手,回来有气无力的告诉教练,她实在支撑不住了,不想参加赛后的记者招待会了,反正今天晓悦姐肯定是主角。教练想了想说,她至少要在媒体通道里接受一下几个河西的媒体采访再离开。   「我很遗憾,伤痛来的不是时候。」   「这是旧伤。脚踝……」   「能不能参加下个月的巡回赛要看医生的意见……」   「晓悦姐的状态一直很好,我一直都在努力向她学习。」   「我要感谢小球中心的领导,和河西省的领导,还要感谢观众和赞助商。」   「我也要向今天来现场的观众道歉,我让他们失望了……我很抱歉。」   在媒体通道里,她依旧面带她标志性的明媚笑容,仰着头,稍微露一些胸前风光,例行回应着这些无聊问题。因为她知道,即使她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一样会有人嘲讽她「做作」、「虚伪」、「诈伤」什么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依旧展现自己的魅力呢?   但是她的心里却在咒骂:「我真的很疼,你们知道么?」   辞别了记者,倒是梁晓悦特地跑过来,在通道的尽头没人的地方,安慰了自己几句,还抱了一下自己,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文韵,没事的,好好养伤……」。也许只有运动员明白运动员的痛苦吧。但是她也只能礼貌的笑笑,她不能接受太多,毕竟,谁都知道,她是梁晓悦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一个人走进河溪网球中心球员专用休息室的淋浴房,把已经湿淋淋的滴答滴答在滴水的内外衣服全都脱了,扔在服装袋中。天知道那时激烈运动所产生的体液,还是刺骨疼痛所逼出的冷汗。   拧开龙头,热腾腾的水柱冲刷上自己饱满丰润的躯体,从头发,到眼帘,从脖领,到乳房,从背脊,到臀胯,从大腿,到刺痛的脚踝。这种温暖舒适的水温,这种特别加压的水压,似乎让脚踝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也冲刷走了一些无奈的疲惫,却冲不走心头的痛楚。   撩一把满面的温水,摇一摇,将水珠顺着自己的秀发,洒满淋浴房的四周防爆玻璃,稍微上一些洗发露,那白洁的泡沫从秀发上滚落,有几屡一直滚落到自己的乳球上……自己忍不住稍微抚玩一下自己的乳尖,那种富有弹力的挺翘即使自己也会为之心动,即使不为什么,也忍不住要玩弄一下,还有自己的下体,那些阴毛因为水液的冲洗,聚拢成晶莹剔透的一小堆,轻轻用指尖调理一下,触及到那条醉人的缝隙……   这里毕竟不是家里也不是运动中心的宿舍,言文韵想想也不是什么特别有安全感或者是舒适感的地方。还是算了……连沐浴露都懒得擦,关了龙头,找了条干毛巾,把身体上上下下擦拭了一遍。在个人衣柜里找出来内裤、文胸,换上,再穿上那件米黄色的小高领打底衫,对着穿衣镜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这个时候,因为下身其实还是半裸着,当然是雪白的大腿,和内裤下包裹的神秘地带最是吸引人的眼睛,但是她的胸乳,即使包裹在打底衫下,也依旧用美丽的弧线跳跃着动人的舞蹈。因为这个,甚至有助教偷偷建议她使用绑胸文胸,就是为了控制乳房的规模太过影响到肢体的移动和滑步动作,她当然只是害羞的笑笑没当真。而此刻一头湿濡濡的秀发,在冒着白色的蒸汽,倒显得更加的性感迷人。仿佛这个镜中的女孩,要比在场地上来回奔走奋力击球的自己,更加真实一些。   今天的比赛是不用想了,也懒得去网上看各种不着调的评论,选拨赛没有三四名比赛,对自己来说,这一轮的比赛已经结束了。老伤自己已经习惯了,连医生都懒得去看。现在自己究竟是应该换上队服,先去宿舍里美美睡上一觉再说,还是应该换上休闲装,去找石琼和陈樱一起吃个晚饭,放松疯一下呢?   算了,脚太疼,而且想起石琼,就容易想起他哥哥石川跃,还是回宿舍吧。   穿上队服外套和运动裤,弯腰穿袜子时,觉得右脚更加疼痛了,就连袜子都省了不想穿。胡乱穿上那双特地准备的大一码的球鞋,这样可以舒服一些。把脏衣服的服装袋往运动背包里一塞,背着球拍和运动背包,一步一瘸的走出了女子运动员休息室。   令她吃惊的时,休息室门口,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形靠在墙边,似乎竟然是在等待自己。正是最让她烦心的人:石川跃。   「你找我?」虽然想给他一个冷眼,但是此时的她,格外的脆弱,格外的动情,说话的声音当然冷不起来,连身体都有点颤抖。   这个男人依旧是那么自说自话,挠挠头,拖着她进了另一边的一间休息室。反手还把门给锁上了。   「你要干嘛……」言文韵有点慌张了。居然莫名其妙想到了石川跃的那些「谣言」。   「把鞋脱了,我看看你的伤。」石川跃指指一边的长凳。   「你懂这个?冒充什么队医!」言文韵有点气咻咻,她这个时候本来就需要一个谩骂和出气的对象。何况这个石川跃自己送上门来。   谁知,那个石川跃一把把自己按在长凳上,用手把自己的脚抬起来,就去脱自己的鞋子。   言文韵想阻止,甚至想踹他一脚。但是石川跃那强有力的手掌,握住自己的脚丫时,她又沦陷了……而且她的脚很疼,没有力气去和这个男人扭捏。她的球鞋又本来就大一码,轻易的就被褪了下去,没有穿袜子,刚刚抹干,细腻白嫩的脚面和脚掌落到了这个男人的手里,那脚踝处的一条瘀痕,却依旧那么惊心动魄。   石川跃捧着自己的脚,用一只手轻轻箍着自己的脚踝,柔和的一搓一捏,那一丝和脚踝扭伤略有不同的,细微的疼痛从一个侧面传来,却带着痒丝丝的奇特滋味。似乎是个什么医生,在细心量度自己的脚踝的损伤。   被男人捧着脚,她本来应该有些害羞,她确实也有一些害羞。但是此时此刻,能有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个人,能认认真真的关心一下她的脚,即使是带着色情和占有的目光也好,她都能感觉到,在一片孤独中有一丝慰藉。有那么一瞬间,那种灼心的疼痛似乎都消逝了。她几乎想要软倒在这个男人怀抱里,恳求他,给予一些关怀和慰藉,给予一些怜悯和疼爱。   「你……是个流氓么?」她忽然不知道怎么了,对着这个男人,痴痴冒出来这么一句。 第36回:石川跃,足间羞   石川跃收到言文韵转发给他的那封来自「小深」的邮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惊奇或者愤怒的感情。   这种事,他从小就见得多了。从第一次意识到,社会上总有种种人会对叔叔有这样那样的不满开始,散发型的匿名信,就一直是石家常见的物什,到后来,都见怪不怪了。从经验的角度来说,这种「打击手段」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往往来自于得罪了的下属或者基层人员,他们其实无力调动资源进行真正有效的政治斗争,散播舆论出口恶气是他们的首选;另一种就是配合着即将开展的司法风暴进行的舆论准备。   以石川跃今天的级别和影响力,当然不会是后者。   川跃自己也明白,自己到河西的这几个月,是超过很多人意料的几个月。他知道会发生一些「谣言攻势」,这是迟早的事。因为很多原本轻视自己的人,都已经对自己刮目相看,自己不再是一个来基层挥霍混迹、荒唐度日的「京城石少」,不再是失势官员残留保护的子侄;而是一个现实的政治存在。这也会成为挡在某些人的路上的障碍,也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总归会有人对自己做一些事,就像当初很多人对叔叔做的那样。不是这个「小深」,也会有其他人,不是谣言邮件,就是其他手段。虽然这一次,别人对他的攻击,虽然是那么的浅薄和粗鲁,那么的没有艺术感,级别非常低,可信度怎么看着都很一般。他甚至很庆幸,有了这个小深的拙劣攻击,倒算是替一些讨厌自己的人出了一口气,可以分担一些压力。真正有能量的人即使要对自己做点什么,也乐得先看看这个小深是谁,在玩些什么……   他一点也不担心这邮件中那些查无实据的内容。他甚至一点也不担心言文韵的什么感受。在他看来,言文韵和周衿,没什么区别,都只是他的某种利用的工具。当然了,作为省队的女一号,作为当红的网球明星,言文韵的利用价值,要比周衿大多了。但是他只是有点不明白,言文韵把邮件转给自己,究竟算是什么意思呢?所以在冷冷的回应了言文韵之后,他决定今天还是来看看言文韵的比赛。   但是就在刚才,在技术台官员区,远远的看到言文韵伤痛难忍的表情时,他忽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和言文韵潜意识中对于舆论可能的走向的预判一样,他也知道,今天言文韵的退赛,将会对整个言文韵的职业生涯,带来难以抹去的阴影的。即使只是出于某种绅士风度,他也决定来休息区,看一看这个刚刚输掉比赛又受了伤的脆弱的美女运动员,表达一下安慰和鼓励。他并没打算做什么。   但是当言文韵被他按在长凳上,那双精致可爱的小脚裸露在他的手心里时,他却产生了欲望。   这可能是一种强烈的对比所带来的欲望。那个在球场上每一次正反手击打都要发出「嚯」「啊」的,奔跑起来如同一只健壮的小母鹿,仿佛有着无穷生命力和战斗力的女孩;现在,刚刚冲完热水澡,浑身上下透着满满的疲惫和失落,满头的秀发尚未吹干,透着一股发香和洗发露的香气,痴痴的看着自己,眼圈稍微有些红红的,是那么的柔弱无助。那只脚丫精致白腻;足弓这里的曲线如同女人的腰肢一般有着娇媚的气质;脚趾甲每一颗都小巧可爱,打磨得非常圆润,晶莹剔透仿佛闪耀着柔和的奶玉色光芒;脚背上几条清晰的筋脉纹路,在雪白的肌肤下轻轻流淌着某种活力;但是更加触目惊心产生对比的,却是脚踝这里隐隐的一条跟拇指一般粗细的青色瘀痕。   娇弱、无力、怜惜、清洁、单纯,还有痛楚……就连那条瘀痕,似乎此刻也意味着某种性感,能够触动男人的本能。   「你……是个流氓么?」当言文韵这么痴痴的,毫无主题的问自己的时候。他居然忍耐不住,感觉触及到了自己的某个快感点,咧嘴笑了笑。然后轻柔的却也是挑逗的,去抚摸着言文韵的脚丫,不仅仅局限在那处伤痕,而是从脚踝开始、脚跟、足弓、脚背、脚掌、脚趾……   他的手掌非常有力也非常宽厚,感受着女孩子脚丫的曲线的婉转、肌肤的细腻。手感真的很糯,如同一块蛋糕;气味真的很奇特,洗浴后没有脚汗味,却依旧有一种特殊的来自于体腺的诱人滋味;他的呼吸稍稍有些浓重,已经很明显不是在安慰伤痕,而是在爱抚肌理,仿佛用这种带点情色意味却也有着爱意的动作,在回应着言文韵的疑问:「我,就是个流氓!」   「你想要我做你女朋友么?」言文韵绝对不会是第一次被男人摸到脚,作为运动员,足部按摩是常有的事,即使是队医和理疗师也会触及。但是川跃肯定,今天这样的抚摸,她应该从来没有禁受过。这种对脚掌的爱抚,渐渐已经充满了挑逗和侵犯的意味,甚至是某种赤裸裸的淫玩……她似乎有些激动,可能是伤病,可能是今天的挫折感,更多的是足部让人如此亲昵的玩弄带来的神智迷糊,让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这种措辞做了某种修饰,「你想要我做你女朋友么」?……这已经接近赤裸裸的表白和倒追了。   川跃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心理防线在此时已经崩溃,但是他却要以某种恶作剧的心态一般,踩上一脚,他摇了摇头。忽然,好像是嫌这还不够狠,居然将言文韵宽松的运动裤管稍稍掀起来一段,慢慢向上,开始抚摸她白洁细腻的小腿。还开口补了一句:「输了一场比赛而已。你需要我来做个安慰奖?」   言文韵的泪已经止不住了,从两腮滑落了下来,也可能是她这个时候太需要人安慰,也可能是太需要人依靠,也可能是一路的抚摸让她有些意乱神迷,也可能她想起了上次在香钏中心川跃表达了对她身体的欲望后她的拒绝……她任凭泪水从眼眶里滑落,痴痴的说:「如果……你要……去酒店开房,我可以给你……我可以做你女朋友。」   是「我可以做你女朋友」?还是「我想做你女朋友」?她已经抛弃了自尊了么?她已经无奈的开始投向自己的怀抱了么?她甚至已经要用贞操和肉体来取悦自己,只为在此时此刻抓住一根稻草一样的抓住自己么?不就一场比赛么?   川跃将言文韵的脚丫在掌心里继续婆娑,忽然笑笑,喘息着说:「我不需要什么女朋友……」说着,居然直接将言文韵的脚按在了自己的裤裆上,开始隔着裤子用足底去按摩自己那一坨已经硬邦邦的阳具。这是一种禁忌的怪异刺激,和生理上的简单性愉悦有着不同的滋味。女人的足掌,有着那么细巧婉转的曲线,勾来巡回,那肌肤又那么白皙清澈,那血痕又那么触目惊心,却依旧在和自己的阳具发生着摩擦,在为自己产生着原始的兴奋而做着奉献和努力。   言文韵当然脸红了,羞不可胜的她越发迷人心脾。此刻,川跃知道,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完美的平衡点,那只就在刚才,还给她来屈辱和失败、落寞和伤痛的脚,却仿佛在此刻,焕发了另类的光辉。也许言文韵并不可能从隔着裤子的摩擦中获得什么性愉悦,但是这一刻,自己这个她握不住抓不住的男人,却在享受着她小脚丫的服务,也许,她能获得某种安慰和满足的成就感吧。   果然,言文韵没有反抗,反而是迷醉了一双俏目,乖乖的顺着川跃的手势,一开始是被动的,被川跃引导着,拉扯着在动作,渐渐地,就是认真的自发的用脚丫在川跃的裤裆上细巧而努力的摩擦。她仿佛就像是在害怕,自己的脚丫只要服侍得稍微有一些难以让自己获得满足,自己就会消失一样。   川跃感觉到自己的需要在澎湃而出,他丝毫没有避讳的,有点粗鲁的,解开自己的牛仔裤扣,将内裤向下一扯,就将自己那一具已经涨得紫红的阳具凶狠的解放出来。言文韵似乎有点不敢看,别过头去,啐骂了一句「流氓」,这句与其说是骂,不是说是娇嗔的语气,更让小小房间里的气氛更加的暧昧。但是,她的那双可爱妖媚的脚丫,只是稍微缩了一下,却又是怕川跃不高兴一样,迎合了上来。   肌肤相触了……川跃能感觉到和一般性行为截然不同的快感和刺激。扣着言文韵那几颗像柔和的玉石一样的脚趾在自己的阳具上肉贴肉的摩擦,仿佛是擦亮神灯一般,自己的阳具变得越来越膨胀、刚强、冲天而起。前掌和脚趾的交界处,那条足沟,蹭着自己的龟头边缘,而足底上紧实又细腻的肌理,则蹭着自己的阴茎部委,厮磨自己的阴茎部位,将自己阴茎上的血管轻轻的舒缓踩踏……而自己的眼睛,却可以肆无忌惮的观赏着那小脚丫的脚背和脚趾,乖乖的、可爱的、也是淫靡的,做着上下摩擦和左右摇曳的动作。   「啊」川跃舒服的长叹……   「嗯」言文韵也陷入迷醉……   这个时候,川跃引导这言文韵在为自己足交的手掌其实已经只是一种摆设,一种象征,象征着是川跃在引导、在诱惑、在发力、在强迫,其实他的手掌根本只是搭在言文韵的足背上抚玩,细细的摩挲着言文韵脚背和足踝上的筋脉纹路;真正在轻柔的顺着他阳具耸动的发力的都是言文韵自己。   果然,言文韵已经陶醉在这种「我的脚很有用,我的脚能让这个男人快乐」的甜蜜却淫靡的滋味中。她的脸蛋已经红得像个苹果一样,双眼迷离,仿佛是喝醉酒一样有些神志不清的感觉,嘴唇一张一吸,娇软无力的喷吐着带些潮湿的口气。   几十下由轻至重,由试探的接触一直到深度的贴合的肌肤摩擦,让两人神志都有些不清、完全沉醉在古怪肉欲快感中。言文韵似乎意识到这样的单足摩擦,容易使得阴茎移位而总无法让川跃获得更加冲击力强大的快感。她此时此刻,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天生反应,居然用另一只脚蹬啊蹬啊,自己把另一只健康的脚上的网球鞋蹬掉了,把另一只脚也主动奉献了上来。   川跃的手完全挪开了,他已经完全不需要做什么。他只需要赞叹和享受,仿佛一个帝王在迎接他爱妃的逢迎。言文韵用两只脚,从两侧夹住了川跃的阳具,这下容易贴合也容易发力,如同一个面包包裹着肉肠一样,妄图彻底的将川跃的整条阴茎包裹起来。   她两眼迷离,几乎要淌下泪花来,浑身上下只要能看见肌肤的地方都是潮红泛滥,嘴唇开合吐着香气,胸前一对玉乳峰,更是因为这种刺激而高高涨起;她咬着下唇,任凭眼前的川跃欣赏自己这幅跌入欲望深渊的羞态,两只脚开始有规律的摩擦川跃的阳具。让那颗龟头,在自己的脚趾尖露出、吞没;吞没、露出。如同一个面包包裹着肉肠一样,妄图彻底的将川跃的整条阴茎包裹起来。只在十颗可爱的脚趾处,将川跃那艳红的肉色龟头露了出来。她的脚趾稍微一活动,如同十颗活泼的小肉弹,在弹拨川跃的龟头上最敏感的神经。   「啊……你真聪明……居然会这个。」川跃舒服的长叹,腹部的肌肉用力,让自己的下体也稍稍的做一些耸动的动作,去配合言文韵的服侍。寻找着那一刻的快意。   「嗯……」言文韵已经醉入骨髓,仿佛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又仿佛是不甘心一样,死死咬牙,憋出一句笑骂来:「变态!我怎么可能会?还不是你这个流氓喜欢……」   川跃当然知道,这必然是言文韵此生第一次为男人提供这样的服务。其实调节一下姿势,她可能会轻松一点,但是稚嫩的经验,羞涩的本能,使得她已经一味只是想让自己尽早可以完成射精的动作,而在拼命的提高摩擦自己阳具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迅速。这样,两条腿就只能一直呈现着微微向上15度的斜角。她又显然非常紧张,不晓得用大腿去靠在长凳上得到支撑点,居然完全是靠腰部和力量来抬起两条腿。   这模样当然更加可爱,更加让人激动,充满了性感和妩媚,娇俏和柔顺,而且这模样会因为呼吸有些困难,其实接近某种锻炼腰腹肌的无氧训练,使得她的乳房更加发出一种热辣辣的颤动,而看着她脸上又泛出的汗珠,还有加剧的呼吸,居然还能产生更多的征服和蹂躏的快乐。幸亏是个运动员的底子,否则换了其他的女孩子,再怎么希望取悦男人,也无法坚持这样的动作做很久吧。   川跃稍稍盘开两条腿,用两只臂膀伸过去,拖着言文韵的两条腿,微微把它们折成M 型,轻声说:「傻瓜,你这样不要累死了,腿盘着……对……屁股着地,这样就好。别羞啊……这样就好」   言文韵几乎要羞的无地自容,这样的姿态当然会稍微的轻松一些,但是臀部着地,两腿分叉开呈M 形,最羞耻的是,自己那裆部,那少女最羞耻的会阴私密处,就一副热辣辣的模样呈现在了川跃的眼前,即使有运动裤包裹着,此刻也能清晰的看到那片两条贝肉夹着一条缝隙的美景……而此刻再做什么掩饰也是徒劳,她干脆两只臂膀向后一支,把自己身体支撑在手掌上,仰面也是娇嗔呻吟了一声,此刻,她的泪已收,她的愁已淡,……她只是在取悦所爱慕男人的一个普通女孩子,那电光火石的比赛,那万众欢呼的赛场,那该死的脚踝,那刺骨的疼痛,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她继续,她继续,直到腰腹都已经酸麻无力,直到仿佛一种迷酸的体液在从自己的小腹中滚涌而出,才忍不住吃力的骂一句「你……能不能好了啊……」   这次轮到川跃「噗嗤」一下笑出声了。他知道言文韵到底是个稚嫩的处女,没有性经验,是今天偶尔的自己的引导,也许是想证明「自己的脚很有用」的某种特殊心理,才居然一来二去希望帮自己足交。他当然还可以持久,他甚至有心戏谑,要逗一逗这个女人,但是看着她脚踝的那抹血色,但是即使是川跃,看着她足踝那处伤痕,心头也有一阵柔软,居然「嗯嗯」的呼吸了两口,用自己的两只手,一左一右,抓住言文韵的两只脚掌,对着自己的阳具就是一阵猛搓   这下的气力当然不必刚才,言文韵的脚踝被抓,一阵生猛的疼痛,连脸色都刹那之间由红变青了,嘴里是真的急了骂起来:「你轻点……我疼。」   川跃呸一声说:「又不是操你下面……这都会疼?马上就到了……都已经这样了,让我好好玩一下。」言文韵又羞又怒,只好掩面由他,一面骂「变态」「变态」「变态」……   但听到川跃一声粗重的叫嚷,然后一把扔开言文韵的脚,他似乎一时不知道该射在哪里,居然对着言文韵的臀胯这里一挤一压,将股股腥臭浓稠的精液射在了言文韵的运动裤的裆部。那动作连川跃自己都感觉到非常的粗鲁,非常的淫秽,带有某种作践和弄脏的意思。   但是他依旧没有满足,虽然这次足交带给了他别样的快感,但是此刻他的欲火已经不能自胜,他要再来一次,他要脱掉这个女人的衣服,彻底的让这个女人为自己裸体,把女人的所有秘密都献给自己。   但是,就在他要扑上去的时候,却发现言文韵的脸色一片生青,死死在咬着牙关,目光惨淡的涣散,泪水滴答滴答又在流淌……   「刚才弄疼了?」这下,川跃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可能是刚才最后的动作时过于粗鲁,真的又弄伤了她的伤脚……他毕竟不是暴力型的强奸犯,忍不住弯下腰去查看言文韵的伤势。这次却是真的有些关心,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太过于激动,折磨这一对宝贝小脚的。   言文韵摇摇头,在那里呜呜的哭的很凄凉,好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好像是某位亲人离世,好像是遇到了某种绝望。连川跃这样冰冷心肠的人,也有些不知所措来。   言文韵又抬起头,带着无比的期待和楚楚可怜看着自己。川跃似乎读懂了这目光背后的乞求和期许:「你究竟想怎么样?」「你究竟想要我做你什么人?」   她要的是承诺么?川跃却没有给任何人承诺的意思。   石川跃看看她,忽然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内裤,穿上自己的裤子,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不需要什么女朋友。」他顿一顿,又似乎要缓和一两句,说:「我挺喜欢你的,至少挺被你吸引的。但是你受伤了,而且我知道你没什么经验……下次吧,等你伤好些……我们可以玩一些更好玩的,再更加舒服的环境下,初夜么……其实这种事情有很多种玩法,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放开点,好好享受老天给你的恩赐吧。但是Anyway,我不需要什么女朋友。我的生活中当然需要女人,各种女人,多多益善……但是应该不包括什么女朋友,至少目前是这样。」   言文韵居然好像忘记了脚上的伤势,扑身而起,似乎是愤怒和羞愧夹杂在一起,把地上那只鞋子捡起来,「啪」的一下扔到川跃身上。   她又挣扎着起身,胡乱蹬上鞋,仿佛刚才的柔情蜜意又是淫荡羞耻的一幕都没有发生过,抓着自己的球拍和包,冲着出了房门,口中呜咽着骂着:「变态!你把我当什么人?!你,你不得好死!」   川跃在她背后,居然依旧不忘记笑着提醒她:「好好养伤……」 第37回:言文韵,闺蜜下午茶   言文韵带着激动的情绪,有愤懑,有失望,有痛苦,也有一些恼羞成怒,糊里糊涂过了好几天,一面也忙于机械的应付包括媒体、领导、教练、队友,来自各方面的所谓安慰、鼓励、慰问、探询……后来干脆借着脚伤的借口,请了假躲在自己的公寓里宅了两天。   期间,她还是忍不住试刷了下川跃以前「借」给她的那张信用卡,只是想看看还能不能用……这是一次川跃借着替她在免税店用外币卡购买一份化妆水时「借」给她的,她虽然觉得很不妥,但是还是收下了,虽然从来没有去用过,只是当成了川跃的一份心意。但是现在这种试刷信用卡出气的行为,又让她无地自容和怨自己不争气,几乎恨不得把那信用卡给剪了。直到堪堪一周过后,圣诞节快到时,她才渐渐平复了情绪,恢复了理智。   她仔细想想,「我的世界需要各种各样的女人,但是就不需要什么女朋友……」即是一种放浪的性态度宣言,在那天这个场合,是不是也算一种善意的警告吧。   那可是在封闭的暗室里,自己脚踝又伤了,而且一副干柴烈火浓情艳烈的局面,石川跃到底也没有真的怎么自己,要说自己没有那种性吸引力连自己都觉得有点假。何况自己一时激动,都已经说出了:「如果你要,去酒店开房,我可以把身体给你,我可以做你女朋友。」这样的荒唐话来了。如果那个该死的川跃只是一个贪恋自己身体的花花公子,甚至只是一个普通的好色男人,都到了那个时候,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放过自己的……哪怕先满口敷衍,在酒店里开了房间,享用了自己的肉体,在今天的社会,难道还真能化成什么实质的承诺?那种确立关系的方法毕竟只是自己在一片孤独和伤感中,某种情绪化的表达罢了,他到底也没有利用。   「各种各样的女人,却不是女朋友」那是什么?情人?二奶?小蜜?性伴侣?性工具?……不过好像这也没排斥「妻子」这个角色。   想到这里,她又不能不恨自己的患得患失和无聊花痴了。「妻子?」自己居然还在为这个流氓色狼大变态找借口。那句该死的宣言,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求婚吧。   自己又不是没人追,又不是性变态,无论这个川跃是否有钱,是否有背景,自己好歹也是省队的队花,河西的小名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去做一个官二代的毫无名份的性伴侣甚至性工具,甚至性奴隶……自己之所以对石川跃这么动情,无非是感觉到他能给予的某种安全感期待感,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基础。当另一种明确的危险感已经超越了安全感,自己又何必飞蛾扑火?何况那天,他又拒绝了自己的表白,又说出这样的话,从某种角度来说,无非是提醒自己,要自己干脆离开他的世界的意思吧。   这只是人生路上一段插曲。我不自量力的爱上了一个富二代官二代,他却不想要一段稳定的感情,玩弄了自己一下,甚至还玷污了自己的脚……尝了点甜头,放过了自己,如此而已,社会上常有的戏码,今后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但是,也许是这两天围绕在她身边的,依旧是那场因伤退赛,也许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在那天赛后,她和一个男人有了怎样亲密却变态的接触,足交?想想也是太羞人了……她无法轻易的释怀,甚至已经开始胡思乱想,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难道就是因为我输掉了比赛,他认为我的条件不够了?本来不是还对我挺好的么……勾勾搭搭的。」   想到这里,言文韵自己都有点可笑,这个念头未免有点牵强附会、神志不清,男女之间的事那么复杂,又不是积分赛,会因为一场比赛的退赛而如何如何……但是两件事情确实是她最近最在意的事情,一旦将它们联系在一起,更就不容易压抑下去:那封邮件上,不是说石川跃就是喜欢利用女人么。利用女人……利用……那么除了身体外,也许自己还有其他的利用价值,是本来的石川跃看中的?那无非就是比赛罢了……想想也说得通,毕竟,在明面上,自己是省队的当红花旦,总有许多价值可以去被他这个也在省局工作的公务员去借势吧。   「太自虐了,我这都什么贱贱的心态啊?」言文韵苦笑的摇摇头,总不能自己在这里一个劲儿的挖掘,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被一个臭男人「利用」的吧,何况,在理性上来说,只是输掉一场比赛而已,并不会轻易动摇自己在河西省体坛的位置。   她有点懒怠训练,这两天的恢复训练也是借着伤病的借口,勉强应付。接下来的重要比赛要等到春节其间的贺岁杯了,届时还要赶到首都去参赛。这里还有一段时间,自己可以调整一下休息一下。贺岁杯上,还有可能遇到梁晓悦,这次……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和哥哥言文坤打了个电话,哥哥最近忙着跑他的专题,还说编辑部里省体育局合作,正式成立一个「体育资讯新媒体部」,他要出任部门经理了,省局也会派人来做联络员……哥哥说得兴冲冲的,但是估计又要提到那个该死的石川跃,只好敷衍敷衍替哥哥高兴两句挂了电话。   实在觉得无聊,就只好去找石琼和陈樱玩,不过这两天石琼又疯颠颠跑去南海省逍遥了,要后天圣诞前夜才回来,只有陈樱在。她挣扎了半天,实在需要找人说说话,下午就约陈樱一起去元海喝下午茶时,然后和她半真半假唉声叹气的说:   「我向人表白,被人拒绝了。」   其实论起来,她比陈樱、石琼都要大两三岁,但是由于家庭背景和社会经历的不同,反过来,除了偶尔的带两个美女大学生练网球的时候之外,倒是她常常向陈樱、石琼请教这个请教那个的,今天和陈樱有的没的说起这句话,无非也是想寻找一些生活智慧和安慰罢了。   谁知,陈樱「兹兹」用吸管吸两口掺了沃特加的暖红茶,居然满不在乎的开口就是一刀:「是琼琼的那个哥哥?」   言文韵顿时脸红了,她没想到陈樱一猜就中,要不是石琼这两天根本不在河溪,她都要怀疑是川跃拿她的丑态说给妹妹听,一路传到陈樱耳朵里了。   「你脸红什么呢?你对琼琼的哥哥有意思,这谁都看出来了啊。琼琼的老哥是挺帅的啊。而且一看就是很有情趣的人。」陈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下轮到言文韵焦急了,真的很明显么?真的谁都看出来了么?   陈樱在那里咯咯咯笑的花枝乱颤,随后正色说:「不过我劝你还是离那个人远点。」   言文韵几乎是本能的开口就问:「为什么?」问出口又后悔了,脸都红到耳朵根子上了。   陈樱叹口气,拨弄着手里的吸管,忽然挑挑眉毛说:「没有人传么?说他是个花花公子,说他以前在首都玩得很疯,是欠了一屁股风流债,才被家人送出国去读书的……省局里是非多,难道没有传几句到你们小球中心?嘿嘿……而且他还是我老爸的政敌呢。」   「政敌?和你老爸?」小球中心当然也会有各种各样的机关八卦,但是言文韵毕竟是当家花旦,是重点保护对象,本能上,也会和擅长传闲话的各种小人物保持一定的距离,训练比赛又忙,今年以来又多了很多公众活动和商业活动,她确实好比生活在真空世界里一样。   「开玩笑的啦,你那么当真干什么?」陈樱其实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天「都是些无稽的谣言,甚至有人在说,琼琼老爸进去,里面还有我老爸的事,说什么我老爸把当年琼琼老爸还在做体育局时的视频发给了纪委,说琼琼老哥过来,是清算我老爸的……」   言文韵其实压根没听懂,什么这个老爸那个老爸的,但是她也不是笨蛋,想想,陈樱的父亲如何石琼的父亲有什么过节,首先难做的不是陈樱和石琼这一对室友闺蜜么。陈樱说的那么轻松,好像在说别人的事,那当然是无稽之谈了。所以她也抿抿嘴,表示赞同这纯属谣言。   陈樱却似乎心有所想,依旧在那里仿佛是自言自语:「其实传这些话的人都是傻逼……琼琼的老爸是什么级别的人物,副部级干部哎,眼看就要升部级的……我老爸只是个小小的处长,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一个天,一个地,能有什么过节?陈年八股的一点交集,人家还能记得?我老爸,能和琼琼老爸相提并论么?哼……我们能和琼琼相提并论么?」   言文韵不是第一次听到陈樱说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反而在第一次有一些感同身受。自从带着陈樱和石琼练球后,表面上也算是三姐妹小闺蜜,其实她一直很难真的融入两个人的圈子,而现在陈樱的这种小小醋意,居然也是她能够体会一二的,她们的父亲,无论是处级干部还是副部级干部,反正自己的老爸不过是北海山区里的一个普通乡镇工人。也许是自己认真考虑过和川跃的关系吧。她忍不住接了一句:「琼琼的家庭条件,是比较好一点。但是她爸爸不是出事了么?应该心里也不好过吧?」   陈樱不耐烦的挥挥手,似乎没听见言文韵说的什么,只是仿佛要把一直在眼前飞舞的苍蝇赶走一样,骂骂咧咧的:「像琼琼这样的家庭背景,那只苍蝇又常来纠缠,真是烦死人了,今天又来宿舍里晃悠了……」   「你是说你们学校的那个学生会打篮球的帅哥?」   「哈哈,也只有你管他叫帅哥。帅么……是长得还不赖,屁股挺翘的。但是追琼琼,差了十万八千里吧。真以为上演校园浪漫剧啊?」   「你是说,经济条件家庭背景真的可以决定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么?可是你们都还小啊,都还有自己的未来啊……也许过几年什么都不一样了……不要那么急于给一个孩子下判断么。」   陈樱想了想,点头也表示同意:「这当然也说不好,那个李誊打球是没什么希望了,就是个校队的底子,但是折腾电脑网络什么的好像也不错,也许将来能有点出息……不过家境差得太远,别的不说,柳老师就不可能同意的。」   「琼琼的妈妈?」   「恩,你是不知道,柳老师家里可不是一般人物……否则她做家庭主妇做了十五年,一回河西可以直接进大学当老师,三年就升系主任了,你也不想想,一般人,可能么?」   「樱子,我其实没和人说什么……你回头见了琼琼,可别瞎说……」言文韵呢呶着。   「哈哈哈」陈樱笑得更厉害了,捉弄的口气说着:「你肯定是跟琼琼的哥哥表白了……有没有亲热啊?有没有便宜了他啊?」   「胡说,当然没有了。」言文韵脸红的如同晚霞一样,想想自己那样,算是「没有亲热」么?   「恩,他老哥确实是挺有魅力的一个人,啧啧啧,不过那也是外表啊,说不定里头也是一包草呢……我告诉你个秘密啊,琼琼啊,一准是暗恋她老哥。」   「什么?暗恋?……别胡说了。她们不是堂兄妹么?」   「堂兄妹怎么了?恋父恋母都是常有的事,暗恋自己的堂兄,挺正常啊。琼琼本来就要去英国留学了,听说,英国人都开始讨论表兄妹能否结婚了呢……表兄妹都可以,堂兄妹怎么不可以?按说老外的血统观念,根本不分堂兄妹和表兄妹的好不好……同性都可以结婚,兄妹又没怎么着……只是稍稍恋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言文韵一时想不出来怎么回应,她本来也知道陈樱有点毒舌,不过是茶语闲谈,闺蜜间也没个避讳,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听陈樱这么一说,她的脑海里开始幻想起石川跃和石琼穿着礼服和婚纱在礼堂里宣誓结婚的场面……除了年纪差了多了些,还真登对。也不知道怎么了,没来由的,她内心一阵烦躁,「她真暗恋她哥哥?那……川跃知道么?」   陈樱耸耸肩:「我怎么知道他知道不知道?我跟他又不熟。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咯咯咯,琼琼要是真是你的情敌,我看你呀,是真的没什么机会了,琼琼除了胸没有你大,其实鬼灵精鬼灵精的,是个迷人的小妖精,我可是尝过她的味道呢……咯咯咯……甜得不得了」   「是是是,知道你们最奔放了……」言文韵也不知道陈樱说得是真是假,想想真是无语,石琼和陈樱之间经常腻在一起,有时候说话也没个把门的,说得两人好像同性恋一样,天知道现在的大学生都在乱搞些什么。她有点皱眉头。   「担心了吧?不过你放心,就算他们再怎么恋来恋去,最多是……咯咯咯……睡觉咯。怎么也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谈恋爱或者是结婚生孩子什么的……哈哈哈……那是违法的。要不这样,你大度点,回头你做大的,让琼琼做小的?哈哈哈……」   言文韵也听出来陈樱多少只是在开玩笑,就也咯咯咯笑了笑,说:「按你说的她哥哥不是好人,那琼琼就更不能嫁他了。」   陈樱似乎有点出神:「我记得我曾经在一个老外美女的BLOG上看过,C 国人习惯了把性、爱、婚姻结合在一起考虑。这其实当然是一种完美状态,我们和最爱的人在一起建立家庭,然后一起享受灵肉合一性爱。但是现实世界中,不可能存在这种状态。性是原始的动物本能,爱是社会化的人文情感,婚姻……婚姻只是一个经济组织而已。人们一般情况下,只是在自欺欺人,将三者都放弃一些,才能形成一个性、爱、婚姻的平衡。而越是强者,就越不肯放弃,要追求三者的极致,往好里说容易获得更多,处理的不好就容易把生活搞得支离破碎……所以很多强人的婚姻生活都不幸福……比如……柳老师和琼琼爸爸……」   「什么老外啊……研究我们国家研究那么通……」   「一个挺有名的老外美女网红,叫Yolanda ……说了你也不一定知道。说真的,琼琼哥哥不适合你,以你的条件,追你的好男人还怕少了,我呀,真心诚意建议你离他远点。」   「我也没想咋么样啊……」言文韵有点沮丧。   「琼琼明天就回来了,要是你那个帅哥圣诞不带你去开房……咱们约个酒吧吧,有个叫什么Ronnie挺不错的,是英国人不知道爱尔兰人开的,我们一起去过平安夜?」   「好啊……不过我说前头啊,你们可不许喝酒了啊……只许喝饮料。」   「知道了,知道了,言指导……对啊,好像新加坡青巡赛就是在圣诞夜……可以一起看看跳水么……跳水队有很多帅哥的。小鲜肉胸肌很美的……好像还几个小妞听说也不错。」   「去酒吧里看跳水?」   「切,就允许去酒吧里看网球啊……」   陈樱只是顺口答应,言文韵听到「网球」两个字,却神色黯淡了。陈樱也知道自己无意中戳到了言文韵的伤心事,她耸耸肩膀,就找些话来叉开话题。 第37回后记: 在接下来的连续几回,都没有什么肉戏(除了当中有一段)而是大段的“同一时间多点全景”描写的一次尝试。希望大家能喜欢,希望读者有耐心。 上一回中好几个读者提到了对于川跃和言文韵的处理不太喜欢。我都有认真听取,也会认真考虑。 大的尺度上我无意去修改什么。体香的总体风格设定就是:表面看正面看,似乎是一部有着淡淡体香的纯爱言情剧(一些朋友在说言文韵的心理描写,就是典型的例子,其实还可以看看许纱纱的章节,也是一样的道理),但是方面看内里看,却依旧是激流涌动的现实世界,绝非爱情片。 但是有一些地方我自己也写的不太满意,并不是对言文韵的问题,言文韵么,其实是我没忍住,写她的一路写下来,写的有点超过我原先设计的纯洁和善良了,所有多少有点招人爱,人非草木么,不过这不是问题,略略调整一下即可。我个人真正不太满意的,其实是川跃的言谈举止的一些细节设定,我设计中的川跃,当然是因为主角光环而可以任性一些,但是不能过于装酷了,川跃给自己戴的面具,应该是阳光灿烂沉稳健康的五好青年(当然是面具)。如果只是神经兮兮的霸道总裁,那对我来说,太弱了。比如对于言文韵的言语处理,所以要做一些调整。 《体香》写到这里,和我最初想写这部书的冲动,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说来不好意思,我最初想写《体香》,纯粹只是意淫运动服下的少女身体的诱惑力。。。说句私密的:我再年轻一些时候,就曾经在手淫时幻想过几位我们国家的著名运动员,似乎运动员一直是我的HIGH点之一。。。我在大概一年前,曾经想过写一篇中篇小说,大意和体香差不多,但是情节要简单的多,就是一个官家少爷,因为父亲失势,失去了在中央任职的机会,被下放到省体育局来做领导,然后放任自己的情绪,随意的强奸省体育局下的各种运动员,连续写八段强奸的场面,然后以被捕结束。。。这算是体香的最初原型设定,但是到了今天,《体香》已经变成了一部“小说”的因素更多,人物越来越丰满,情节越来越复杂。。。可能有一些瑕疵,比如散漫了点,情节慢了点,等等。。。但是我自己还是很满意的,也很喜欢,也很投入这次更新。看看我的更新频率就知道了。我几乎已经快要两天一更了。不过这两天,规划上遇到一些困难,目录规划到了69回停滞了,似乎有几个弯转不过来,怎么写都觉得怪怪的,而75回前,第一部的故事总要说完,有些弄不好,所以目录规划只能先放一放,先吧已经规划好的章节再写几章。 这里,还是要再次感谢几位忠实读者的捧场,写作的快乐一定要有人看有人评有人讲,才能满足作者的虚荣心和分享欲啊。。。其实之所以能做到两天一更,完全是一些读者的大段评述给我的动力(即使是一些不满的),从这个角度来说,《体香》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写的,是有你们的一份子啊,每每是看到大家的一些点评,我会奋笔疾书打字再敲上2000字的。。。没有你们,这书说不定还停留在10回-12回左右呢(我最初还是计划一周一更的)。谢谢大家。 另及:我依旧很自信,《体香》的总体品质很棒,属于中上水平的H小说(纯小说里肯定算不上,纯小说里精品很多),现在还太早,等到第一部完结,请大家帮我在互联网上传播,我的目标就是:《体香》能够和类似那些传承了十年的,但是比较小众的精品H小说一样,虽然无法见得光,知道的人也不多,但是总在一些爱好者的手机里,硬盘深处,留着一些备份。 第38回:刘铁铭,圣诞节之领导事   有些人误以为,机关里的领导,还在过着那种二十年前传言的「一杯茶一包烟,一张报纸看一天」的悠闲生活。其实这是典型的误解,真正到了一定级别机关领导的工作日程,永远是忙忙碌碌,跟个企业高管也没什么区别。   刘铁铭局长的工作日程,一般是由秘书小齐安排好的。今天是12月24日,本来是一整天都要跑基层,小齐早在一周前就给到的日程表上,就很清晰也很细致的连规划带注释:   今天的日程核心是「参观巡视河西体育媒体」:上午:《河西体坛》编辑部(重点:新媒体部门)。   中午:河西电视台体育频道(重点:世界杯节目组),用工作餐。   下午:《网球时代》杂志社(重点:会见屏行网球中心的投资方)   注:投资方为法国合资公司,需要一起庆祝圣诞节。   满满的一天领导事。   但是昨天又临时接到河溪市委的电话,首都要来几位什么「联合国友好康复协会」的理事,让省局接待一下。河溪市体育局童局长也再三表示,他会陪着过来,领导最好还是抽时间见一面。所以刘铁铭和陈礼,讨论决定还是要应酬一下。这样一来,日程都被打乱了,既然不方便出门,上午干脆就留在省局里开临时会,议小结一下工作。   这个临时短会的参与者有副局长郭忑、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办公室老赵、还有刚刚回国的群体处处长罗建国,以及科教处杨处长、人事处许主任;讨论的议题无非是大家说说各自手上的工作。   直到会议最后,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由郭副局长开头,提到了已经讨论了两三周的,在省局群众体育处下面开设一个试点型的「公共关系办公室」、协调省局对外的一些体育公关工作的提议。罗处长立即谦虚表示,自己对公共关系学了解不够,而且可想而知这个办公室一定要涉及到很多竞赛和培训方面的工作,还是归到竞技赛事处或者省厅办公室去直接领导比较合适。陈礼处长笑了笑,表示这样不太好,还是由罗处长这里主持大局。   刘铁铭沉稳的挥挥手说:「你们两位都不要客气么。这是为了工作,又不是讨论什么部门私利。你们两位都是专业人事,谁管理都是绰绰有余的么。只是我最近想着,这个办公室也许不一定归属到具体哪一个处下面。即使是青少年体育处,还有科教处、体经处、还有各个项目中心,都应该要涉及到一些新时代的公关工作么……大家看看,这个办公室是不是暂时只是作为试点,可以由罗处长这里带一下,只谈工作需要,不牵涉到具体的部门职能划分,调动几个有活力的年轻人去,让他们闯一闯,啊,我们多看看,然后再决定细则……你们说,怎么样啊?」   众人当然一口声的说好。郭副局长是老干部了,总是细致一些,扶一扶眼镜说道:「那这个人选问题要定下来了。」   陈礼处长马上提头说:「罗处长这里培养了几个不错的年轻人。我看到有一个叫石什么……哦,石川跃的,国外读书回来,最近工作也很出色,省局上下口碑都不错,是不是可以让他来暂时主持这个办公室的工作?」   罗建国还来不及说什么,人事处许主任就说:「石川跃?那个小伙子倒是很突出的。不过既然在群体处下面设的办公室,他本来在传媒二科下面,直接调任不太合适吧?」   陈礼正色说:「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这个年轻人工作努力,又有点小聪明,可以磨砺一下破格提拔么。如果怕传媒科那里尴尬,可以给一个副科长的名义,让他继续向传媒科汇报工作。」   罗建国笑笑说:「我们传媒科那里没什么的……」   刘铁铭呵呵一笑说:「老陈说的对,不拘一格用人才么。还是那句话,都是为了工作。这不是部门权力分配的问题。我是想着,这个办公室,如果归到传媒科下面,是不是有点不伦不类啊?我建议也不用给科长副科长什么的名义,和组织部这里讨论一下,暂时给一个' 公关关系办公室主任' 的名义。看一个阶段再说……大家觉得呢?」   大家忙又一叠声叫好。这次连郭忑都看出来,刘局是有意要提拔这个年轻人。甚至认为「副科长」的级别太低了,所以才特地含糊着级别,既然直接归属在群体处下,那至少就是个科室的编制,而且听老刘的意思,似乎还不仅仅局限在群体处,有意进一步提高这个办公室的定位,看来即使是科级干部定义,对于这个年轻人,也是不够的,难道设立这个什么办公室的根本目的,只是为了给这个石川跃过渡一下,好接着提拔重用?人事即政治,当然要以领导的意见为主了。   几个各怀心事的领导讨论完,外头秘书小齐说那几个「联合国友好康复协会」的客人等了一会了,刘铁铭就让众人先回去,他和陈礼去见一下。   其实刘铁铭跑了这么多年江湖,这里的把戏,哪里瞒得过他。这种所谓什么「联合国友好某某协会」,纯粹是利用翻译上的漏洞,来把自己打造成联合国的某个下属组织。其实「Friends of the United Nations 」是一个联合国向社会机构拉赞助的计划,真正合理的翻译是「联合国之友」或者「联合国的伙伴」,但是把它故意错翻成「联合国友好XX协会」就容易使得不明真相的群众,误以为这是个什么正规的联合国下辖组织。   这种协会,一般有两种来头,一种纯粹是江湖骗子,拉拢某些个想镀金的商人,给联合国的边缘组织赞助了几十万,换了个牌子,来骗钱骗色骗通行证;还有一种,往往就是某些官场掮客、退休的二三线干部,或者官家子弟,既不愿意行商,又做不得官,顶着这种名义出来跑跑江湖,显得高端洋气,又进可攻退可守,拿项目也容易遮人耳目,出了事也可以一口推诿在「民间组织」上,不过就因为这样,这里面有时也算是藏龙卧虎。   这个「联合国友好康复协会」就是如此,居然能让河溪市委特地打招呼来要刘铁铭见一下,童万秋局长又肯陪同,那就是颇有一些来头的。说名义上是个基金会,要在河溪投资合作建设一个体育特色的康复园区,主题是康复疗养。刘铁铭虽然装作没听明白,其实心里一清二楚,不就是开发房地产项目呗,拿体育局用「康复疗养」这种名义做个垫背的。   本来只不过是见见,自己毕竟是省一级的领导,随便说两句「河西的康复疗养事业很需要你们的协助啊」,然后让陈礼去陪着花天酒地一通就完事了。但是小齐昨天特地通过假装是「闲聊天的谣言」提醒他的事,却让他心里很别有一番滋味不太舒服。按照小齐的说法,说是这些客人中有几个人,似乎「挺会玩」,传闻说,在南海省就和省女排队的几位艳名在外的女队员有些风言风语的,还是南海省体育局特地安排的,建议「咱们河西的女运动员' 还是回避一下,不要参与会谈' 」。   刘铁铭当然听得懂,「回避」这是正话反说,小齐其实是在暗示他,这些人反正特地跑一趟体育局,自己如果想笼络他们,或者接近一下这几个人,可以学南海省,派几个漂亮的女运动员来「陪同」。   「哼,当我什么人!?做领导没点党性怎么行?!怎么能做这种事!?」刘铁铭恨恨的想。   但是他也无意去得罪这些个河溪市政府很看重的财神爷,和陈礼一起,装模作样胡乱陪他们聊了只有20分钟,就借口自己忙着今天还要跑媒体,干脆让陈礼单独带他们去「基层」「参观参观」了。然后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利用难得的几分钟闲暇时间,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陈礼愿意怎么做,那是老陈的事,回来后自然也不敢不向他汇报。自己只聊20分钟,就是表示自己不想担什么干系兴趣也不大,不过有了好事也要记得他一份。陈礼如果没什么兴趣,带他们去吃顿好的,希尔顿里一塞就完事了,这几个人在河溪的对口机关不会只有体育局一家,他们愿意怎么玩怎么疯都随意;陈礼如果有兴趣……他自有一套他的野路子,自己也不想知道细节。   当然了,就这些人,难道陈礼还真敢逼着各项目中心一线的美女运动员来「陪客」?别说陈礼不敢,就是刘铁铭自己,也不认为自己能跟南海省一样那么胡来。不过如果他们真的如同传言的有那种爱好,无非是跟玩影视明星的戏码一样,又好色又虚荣呗,手上又有资源,说不定陈礼自有一些办法,可以让几个贪慕钱财或者求着省局办事的底层小运动员,来假扮「明星运动员」牺牲一下?   刘铁铭想到这里,嘴角也不由得露出男人想到胯下那点事时,才有的猥琐笑容来。   想想这种事情,本来就跟玩影视女明星是一个道理。男人么,不仅想得到肉体上的愉悦,也是贪慕那种玩弄外表上特别光鲜靓丽、别人触手难及的女明星所能带来的心理快感。就是那种「你们只能看着,老子却可以压着」的满足感。不过问题是,自己管的是体育局,又不是广电局,在体育圈子里,「美女」和「优秀运动员」没有什么必然的对等关系。你如果只是一个基层的漂亮小姑娘,就算你愿意送货上门,在人家眼里,也不过只是普通的「漂亮女孩子」,是无法获得足够的议价空间的;反过来,你真能获得比较有说服力的成绩,是某个国家队,省队,哪怕只是市级队伍的当家花旦,虚荣感是上去了,可要是长了个歪瓜裂枣,也很难通过那种事来获得什么的吧……毕竟,像言文韵那样的「色艺双绝」,总是少数。   难怪听说陈礼特别喜欢玩年纪小一点的小运动员。即能保证姿色和清纯,至少,还可以幻想一下她将来的成就?   刘铁铭并不太清楚这类事情操作的细节。当然有的时候,他也忍不住有点好奇,想着清纯可爱、娇小玲珑的漂亮女孩子,明明可以干干净净做个普通人,究竟是怎么或者被胁迫或者被诱惑着来参与到这种局中来的?虽然江湖上传这种事情总是传的天花乱缀的,但是真的操作,也只有陈礼那种人会那胆子下得去黑手……难怪有些领导,已经坐到级别非常高了,一样会栽跟头在什么女大学生、女明星、女主持、女律师身上。可能真的诱惑来时,挡也挡不住吧。女人身体的诱惑已经足够让男人疯狂几千年,如果能披上最让男人心动的那件「虚荣满足」的外衣……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有时,他也会忍不住,燃烧起某种内心深处的一股欲火,甚至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都会产生一些幻想。似乎能看到,自己名义上「管辖下」的美女运动员们,一个个被自己压在身体下娇喘承欢的模样;他甚至会幻想起,自己如何建立一个办公室里的后宫,把那些在领奖台上能露出胜利者笑容的女孩子,如何一个个据为己有、奸淫玩弄、蹂躏糟蹋的场面;而她们又是如何因为自己手中的权力和资源,献媚争宠、含羞带耻、求着自己去一个个操过来的场景……就像上个月,他去水上中心开会,偶尔看见那个叫许纱纱的小女孩……真正是如同出水芙蓉一样的清纯可爱,玲珑有料,小屁股那个圆,小奶子那个挺,小嘴唇水润娇憨,真恨不得让人咬上去吸一口……回来后,自己就难得的,在办公室里忍不住幻想着,这个娇小幼稚的水灵灵粉嘟嘟的小姑娘,被自己脱的光光的,露出少女羞涩的胴体,露出那小巧的奶头和粉嫩的蜜穴,让自己用自己刚强粗壮的阳具去顶、去捅、去钻,在自己的胯下奉承自己,用自己老浊的精液去玷污个彻底的场面……他甚至都起了心,要徐泽远安排一下,自己再去水上中心,和运动员们「联欢」一下?只是联欢一下,作为领导工作的一部分,也不为过么。   但是他明白幻想和实际去做的区别,始终把这一切控制在自己的纯粹意淫阶段。他不想轻易栽这种跟头。想一想没什么,但是甚至哪怕是真的有机会和许纱纱这样的美少女运动员有「接触」的机会,他也不会像陈礼一样去揩点油搂搂抱抱什么的,他是高高在上的省领导,应该只是「亲切慈祥、庄严正派」的交叉双手微笑……今天晚上好像电视里还会直播那个小女孩在新加坡的比赛,自己宁可只是隔着电视看看那个小宝贝儿,看看她紧紧的包在泳衣下面的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身体曲线,幻想一下,这就可以了……他知道自己有欲望,但他认为人人都有欲望,区别在于如何控制欲望。欲望么,是用来满足的,用来实现的,用来让自己爽快的,如果一个控制得不好,很容易烧伤到自己。   想到这里,他决定还是要投入工作中去。   「小齐,你来我一下我的办公室。」   ……   「下午看看,能不能挤一下时间,把没有跑的项目跑掉?」   「刘局,恐怕来不及了,去一个地方就差不多了……今天毕竟是圣诞节,让人家单位里太晚下班不太合适的。」   当领导的,有时真是跟戏子一样赶场子啊。刘铁铭不由得感慨。三个项目选一个?按照重要性来说,是应该去《网球时代》杂志社的。   河溪市在建的全新网球中心,说起来一波三折。这个项目,原本是规划在离河溪市东南有80公里溪山脚下的屏行县。而动工之前,却正好赶上了C 国中央倡导「六万亿大基建时代」,当年的省委书记亲自拍板,把这个项目,规划成了「亚洲第一网球中心基地」,还从屏行县移到了市区溪月湖。为了这个,屏行县委还暗地里鼓动山民闹事,颇起了一阵风波。   但是这两年政治局面为之一变,此类项目的风声都很吃紧。「六万亿大基建」已是过去式,各级部委对于此类劳师动众的大型投资项目,至少在表面上,是不太会支持的。要不是现任省委书记王鼎不想让人说他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之类的风凉话,整个规划黄了都有可能。这个当年规划中的「亚洲第一网球中心基地」的项目启动已经六年了,是绝对不适合再拖下去的。所以到了这个时候,项目规划被浓缩成了原本规划的七分之一,成了一个小型的网球基地,又戏剧性的移回了屏行县。而且为了掩人耳目,就需要本来早就被晾在一边的省体育局出面了。至少要赋予这个项目更多的「体育意义」而不是「房地产意义」,这样容易得到社会和舆论的支持。   这种事情,体育局是纯粹顶缸背锅的,完全吃力不讨好。毕竟,相比各个区县真刀真枪的财税、地产、能源、金融等利益部门,体育……不过是做做样子走走过场罢了。有好事的时候轮不到,现在要收拾残局,倒想起体育局来了。但是没办法,在下属面前,刘铁铭是领导,他的一个眼神一个暗示,别人都得用心体会;但是到了省委,王书记才是领导,他老人家的一个眼神一个暗示,刘铁铭需要用心体会……即使是黑锅,体育局也只能背了。   想到这里,刘铁铭仿佛是赌气一样,恨恨的说:「好,你联络一下邱社长,我们这就去河西体坛!」   一个小时后,刘铁铭就带着几个随从工作人员,出现在了河西体坛那已经被打扮得满是雪绒花、圣诞树、小铃铛、麋鹿角,圣诞气氛浓厚的办公室里,在几个河西体坛编辑社的领导接待下,参观新成立的「《河西体坛》新媒体部」了。   因为这个新媒体部正在编创的手机视频采访节目《五环往事》最近非常的红,刘铁铭听着几个工作人员的介绍,一时心动,提出想看看最新一期的节目样稿,编辑部的主任忙叫责任编辑拿出样片来一看,画面中,居然这一期是在采访省局的处长陈礼……   随行人员连忙感慨的陪同着刘铁铭爽朗的大笑:「这不是老陈么……」,刘铁铭也忍不住连连夸赞:「你们做的真好啊。是应该顺便宣传一下我们河西省奋斗在一线的体育干部……老陈还挺上镜的来……」。其实大家都感觉到稍微有些小尴尬。毕竟,当着局长的面,在筹备一部在全国都颇有影响力的宣传片,内容却是在认真采访一个处长……怎么都感觉都是有点怪怪的。   那个责任编辑明显有点尴尬,不过还是递上名片,请领导多提宝贵意见。本来这种小人物的名片刘铁铭都是随手一扔,不过在这种场合,当然也要装模作样接过名片来看一眼。   「哦,是言编辑……言……文坤……哎,是不是那个?」   「您别说了,呵呵,不是巧合,文韵是我妹妹……」   「哎吆,失敬失敬,那么巧啊,可要帮我要张签名啊。」   大家又是一通哈哈大笑。刘铁铭当然不会提言文韵在河溪选拔赛上的失利,不过既然遇到她的哥哥,言文韵毕竟是河西运动员的代表人物,这个是一定要夸上两句的   「你妹妹可是我们河西的宝啊,想不到她的哥哥也这么能干……好好好……河西体育事业,都应该记着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功劳啊。」   所有人又嘻嘻哈哈胡说了一些毫无内容的话,合了影,也就要撤了。还是秘书小齐机灵,临走拖着言文坤说:「你们关于陈处的片子,编完了最好发给陈处这里和省局稍微看一下比较好……」河西体坛虽然名义上是省局下属的单位,但是这些媒体都很横,上下里外都跑的开,省局也未必真能严格命令,何况体育局不是宣传部门,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审核」稿子的权力,所以小齐是说的也是比较婉转,还是刘铁铭打了哈哈说:「给老陈看看么……他是演员之一,应该的,应该的。」   所有人都一片附和声:「应该的,应该的……」 第39回:柳晨,圣诞节之儿女事   柳晨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境里,她似乎来到一个房间,看到了女儿石琼和侄子石川跃,他们都赤身裸体,只用一条湖蓝色的羽绒被遮盖着,如同情人一样在缠绵的亲吻、贪婪的爱抚、亲昵的耳语,乃至疯狂的抽插,变换着体位……女儿的身体在梦境中洁白无瑕,饱满的焕发着青春的活力,那平时喜欢扎成各种发型玩俏皮的一头秀发,此刻盘散凌乱,随着身体的律动而发出疯狂的韵律;而侄子的胴体却肌肉紧实、棱角分明、刚劲有力,那结实挺翘的臀部,在一起一伏,耕耘在女儿的小腹处,索取着欢娱和快感。   梦境中,她一时几乎忘记了应该斥责两个年轻人,怎么能贪图一时的快乐这么乱伦胡来,她只是能够感触到女儿的身体是那么的美艳柔软,侄儿的身体是那么的有力刚强,而他们之间的缠绵性爱,是那么的欢娱和投入,似乎达到了她所不能想象的高潮迭起灵肉结合的境地。她甚至产生了一种嫉妒和渴望。   梦境中,一对正在交欢的年轻人发现了自己,但是似乎并不惧怕,川跃在告诉自己:琼琼是自愿的,我们这样很高兴。女儿石琼则媚眼如丝,毫无廉耻的和自己说:「妈妈,是我自愿的。能被哥哥玩身子,我好高兴,我好快活,有什么不可以呢?哥哥喜欢玩我,我喜欢被哥哥玩,并没有碍到别人什么啊?爸爸已经不要我们了,爸爸不会回来了……妈妈一起来吧……」   「婶婶一起来吧……」   「妈妈一起来吧……」   在梦境中,她似乎没有什么防备,轻易的就被女儿和侄子说服了,也可能是很想品尝那自己已经多年没有品尝过的美满滋味,她脱掉了遮掩身体的衣服,只穿着贴身内衣钻进了那被窝。三个人的肉体碰撞在一起时,她几乎迅速的堕落,沉迷在爱欲之中,而忘记了所有的世俗约束,她开始感受侄儿颤抖的触摸和亵慰,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女儿如同婴儿一样在她怀里撒娇扭动,但是这一次,女儿对她乳房的「捧」的动作却不再是婴儿哺乳的需求,而是带来更多的欲念和饥渴,她甚至有一种邀请女儿来稍微折磨一下她的乳头的欲望,她更是几乎忍不住去探索一下女儿的下体那条纯洁的小缝隙……直到侄儿亲手将她的文胸和内裤都除去,将那一条还沾着女儿淫水的阳具,硬得如同钢铁一样,触及她的蜜穴时,要开始挤压着向内插入时,她几乎要竭声嘶喊……   然后,一个淡笑的高大伟岸的人影又出现在三个人的眼前:   「老石?!」   她惊醒过来……一切只是午后在办公室的躺椅上小憩的一场迷梦。   今天是12月24日,圣诞节,大学校园里这几年来已经默认了是一个节日……装饰品、音乐、红男绿女的穿着,都会因为这个来自西方的重大节日而变得有一些不同。甚至默认的,一些老师会提前回家,一些学生会刻意旷课,无非是一些寻找著名义欢度节日相聚亲友的借口。柳晨在午后,就看见外面系办公室里几个老师都溜得不知所踪了,就连她,也被这节日的气氛感染了,躺在躺椅上稍微休息一下,似乎甜蜜的回忆起了,自己和前夫在国外度圣诞的那段岁月……但是谁想到偶尔入梦,会做那么羞涩难堪乃至淫秽耻辱的怪梦呢?还不是因为那封该死的邮件。   柳晨其实也收到了那封署名「小深」的关于前夫和川跃的负面信息邮件。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她本来也不会放在心上,跟了石束安这么多年,她其实已经习惯了圈子里的黑暗和龌龊。「性」方面的攻击,一个最大的好处是,人们总是在潜意识中愿意相信它们是真实的,或者是部分真实的,这可能是一种公众窥淫癖的体现吧。而且公众之愚昧在于,一旦他们坐实了「性」方面的问题,你其他方面的问题,就自然而然失去了正义性。所以,谣言传播类的攻击,最佳的选择从来都是男女问题。   本来,如果关于性方面的攻击,如果牵涉到女儿石琼,她可能会紧张一些烦躁一些,但是毕竟,从石琼七岁起,就有关于女儿石琼的性方面的攻击了,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人,怀揣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哪里会管这种行为是否会伤害到一个天真的小女孩……理性和善良、在阴暗污浊的谣言世界,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早有人造谣过石束安和女儿伦乱,造谣过女儿在外面乱搞,甚至恶毒且无聊的造谣过女儿是个阴阳人……她也就逐渐习惯了。   但是这一次,她却格外有点不舒服,格外在意,邮件里夹枪带棒的指责石琼和堂兄川跃乱伦,甚至暗示自己和川跃通奸……自己且不论,邮件的来源和目的也不论,关键问题在于,她是在某种程度上,真实得感受到了女儿对堂兄的某种依赖,甚至可以理解为某种情愫。   谣言的攻击是一回事,但是如果女儿真的没有能很好的分清童年的亲情和爱情的区别,对于她来说,是比较严重的问题。女儿在她的面前,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但是这几年来,她其实越来越感觉到女儿的陌生,而且仔细想想,女儿也到了该谈情说爱的年龄。以她的教育观来说,读大学之前,是不太能接受女儿谈恋爱的,但是读大学之后,也不太愿意反对……但是今天,如果石琼真的和川跃发生了什么,那她真的宁可女儿在正儿八经谈个男朋友也好。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忍不住坐起来,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给女儿去了个电话。   「琼琼,你在哪里……?」   「在外面……」,一个人回答另一个人「在外面」的潜台词是不想告诉她自己在哪里。   「你晚上有事么?要不要和妈妈一起吃饭?」   「我晚上在外面玩呢……」   「哦……你知道不知道小跃今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本来想约你们两兄妹一起吃个饭的……」这是一种试探。   「哥?不知道啊,我晚上是和陈樱一起,哦,可能还有文韵姐姐一起。」   「好,你玩得开心点,注意安全,早点回宿舍……」   柳晨无奈的挂了电话。也许真的那封邮件起到了效果,她不太希望女儿和川跃太深的接触。女儿也就算了,对于川跃,她不是完全不了解。这个名义上的侄子,实际上是她一手拉扯大的男生,她能感觉到他的某种「不良嗜好」。但是川跃已经27岁了,在这方面,她能管的,不多……   其实自从川跃回国,她是认真考虑过,要给川跃正儿八经的介绍一个女朋友,甚至要考虑婚姻问题。她不是没有人选,但是这件事情,却不是她可以一个人做主的,而且,在前夫毕竟还在接受调查的敏感时期,她也不适合去介绍谁家女孩子来给川跃认识。   她也听到了川跃和一些机关里的女人的来往,甚至听到了川跃和言文韵的来往。那些在她眼里看来,只是川跃「玩玩」的女人,也就罢了。当然对于言文韵,她是认真考虑过的。   言文韵的外貌她很中意,目前的职业背景也很好,国家级的美女网球运动员,社会地位虽然目前还不是一流,但是随着她的成绩提高经常参加一些ATP 巡回赛,应该也属于半个社会名流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柳晨看言文韵的一些访谈和采访视频,觉得这个女孩子本质非常纯洁,没有被社会上的烟火气所浸染。这一点,柳晨很欣赏,但是也有些担忧。她即担忧言文韵其实无法适应石家目前遇到的问题可能带来的后果;她也担忧这个女孩子无法和川跃处理好关系,川跃却不当真,最后落个没下场。   前几天,言文韵刚刚打进了新加坡巡回赛的C 国站4强,虽然没能进决赛,但是也算能交代的过去的成绩了。她决定,等过一段时间,要让女儿石琼出面,请言文韵吃个饭,聊聊天。进一步了解一下这个女孩子。   其实,她最不满意的,是女儿的那个室友陈樱,她总认为,虽然是女儿的同学、室友、闺蜜,但是陈樱身上,有一股很让她不舒服的气质,一点也不像19岁的少女应该有的气质,她甚至认为,是陈樱有点「带坏」了女儿,虽然她不愿意去理性的考虑女儿的叛逆和世故,从几年前开始就很明显了。   另一方面,她也是政治圈里磨砺出来的。既然嫁给了石束安,不要说离婚,就是一直到最后,两个家族,也都绑到茶党的战车上,陈礼既然在首都去见了林书记,虽然只是个基层干部,但是多少也算太子党的人物,她不希望女儿和陈樱往来太多,是怕女儿被人利用,甚至也更怕茶党的人去利用女儿。   当然了,这都不是主要原因,陈礼只是个处级干部,其实和真正意义上的三大派系的政治角力关系也不大。但是陈礼这个人……她一点也不喜欢。甚至在一次她代表河西大学体育管理系去省局开会时,陈礼居然敢直愣愣盯着她的胸脯看了20多秒没转眼睛。她不是那种太过于矫揉造作的女人,有人能欣赏这个年龄的她的魅力,她其实也很赞许。但是一直那么直截了当的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的乳房?自己的性特征,是可以随便给这种人这么意淫的么?   这一辈子,只有两个男人,真的享受过她的乳房,除了那个年轻时候的男朋友隔着衣服亲昵的爱抚外,她只给过石束安。只有石束安,可以拥有那种权力,彻底的享受她的肉体,对她的每一寸每一分的肌肤和毛孔,进行占有和征服。   和所有女人一样,她也有过些些的遗憾,如果不是石束安,如果是别人,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呢?抚摸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会有别样的感受么?吸吮自己乳房的时候,会有别样的刺激么?进入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会有另外的充实么?她不是没有幻想过,甚至,她在某个寂静的角落,还幻想过如同她亲生儿子一样的石川跃,那年轻而富有活力的身体,那健壮和刚强的肌肉,那有点玩世不恭却是她看着一天天长大的暧昧眼眸。她甚至在房间里安慰自己时,幻想过和和侄儿的性爱生活……她甚至幻想过是侄儿用暴力来强奸自己,毕竟,要自己放下心防,主动和侄儿欢好,即使在静室幻想之中,她也很难做到。宁可为一切设定一个「侄儿强暴自己」的场景,这样比较容易心安。   当然只是偶尔的幻想,她并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她是个健康的、知性的女人,她明白偶尔的性幻想是人所难免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健康的心理按摩。只要不太失礼,她甚至也能接受别人对她产生更多的性幻想。所以,她的梦境中,即使出现了那么荒唐的一幕,她也不会太介意。   但是,这绝对不表示,她能接受陈礼那样无礼的注视。   柳晨正在想心事,敞开着的办公室门口,却冒出来一个身影,还在敞开的门板上敲了敲门。「柳老师……」   「李誊啊。进来吧……」柳晨露出慈笑。   这个叫李誊的小伙子,在今天的大学生里,也算是比较优秀的了,学生会里做了个干部,文化科成绩也过得去,又是校篮球队队员,居然同时还是个热爱后端工程师技术的理科高手……而且柳晨,也逐渐发现,李誊有事没事往自己这里跑,居然是因为女儿石琼。   这种青少年时期的纯真的钻营和可爱的追求方式,让她忍不住有点好笑……虽然李誊在她眼里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但是也因为这个,她对李誊没什么恶感,热情的招呼他进来。   「柳老师,我在教师和宿舍区都找不到石琼,只能跑您这里来碰碰运气了……您知道她在哪里么?」   「可能出去玩了吧……我也不知道啊……现在你们大学生的行踪,哪里会跟父母报备啊……你找她有事?」这个孩子果然,一开口就离不开真实目的。柳晨想想也好笑。   「这样啊,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晚上不是圣诞夜么。社团中心要开个聚会派对,我想问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李誊在柳晨面前,虽然也有些腼腆,但是他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和目的,也许在柳晨安详典雅的微笑下,他觉得某种轻松和更有希望一些吧。   「琼琼好像是去外面玩了……圣诞节么,她可能也和朋友们有节目。」柳晨是善意的提醒李誊。在柳晨看来,李誊也算是阳光健康的大学生,虽然不是女婿的人选,谈这个也太早,但是如果女儿愿意,和李誊来一次校园恋情,只要不发生关系,她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女儿似乎对这个李誊特别冷淡,柳晨出于好心,有必要侧面点一下李誊。   「哦」果然,李誊尴尬的笑笑,忽然,居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柳晨又搭上了话:「柳老师,系里有什么事要做的,或者您……家里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我也是您的学生么,您有我联络方式。」   柳晨想不到李誊居然还懂得这么走「丈母娘路线」,几乎要笑骂他两句了,点点头,忽然还真想起来一件事,问:「小李啊,听说你计算机挺懂行的?」   李誊仿佛被问到痒处,忙点点头,自信的笑笑:「我也谈不上懂行,就是喜欢折腾折腾……您有事?只管说。」   柳晨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其实也谈不上什么事,就是有一个事情问问你是否知道。如果一个人匿名注册了一个邮件地址,有什么方法可以知道他是谁,或者他在哪里么?」   李誊一愣,挠挠头说:「怎么最近老有人问我这个问题啊……」他一遍摇头一遍接着说:「这是没办法知道的。公共网站的免费邮箱系统,谁都可以注册,填写的信息基本上都是乱填的……不过有一个特殊的办法,可以追踪一下,就是比较麻烦,成功概率也不高。」   「什么办法」   「恩……可以给它反过来回一封邮件,传给他一个木马,如果他会点开,那么可以尝试接受一些他的本地信息,不过也不一定能真的追踪出他是谁,但是可以获得一些资料供参考……」   「你……知道怎么做么?」   「我?这……木马的原理其实没有那么神奇。稍微有一些代码基础和网络基础的人都可以设计研发的。一些简单的木马网络上可以直接下载。问题是,现在大家都有基本的防范意识,就算发给他,他也不太可能点击打开的,难点在于如何将木马伪造成对方一定会打开或者很可能会打开的内容……柳老师……您这是……?」   「没事了,我也就是学习学习……」柳晨笑笑,点点头,其实是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第40回:李誊,圣诞节之兄弟事   李誊离开体育管理系的那栋小楼,虽然依旧面不改色装作没事人一样,其实内心还是充满了失望和怅然,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羞恼。   柳老师对自己算是比较和蔼友善的。但是即使是柳老师,似乎也在有意无意的提醒自己:别痴心妄想了,追石琼?没希望。这实在让他的情绪非常低落和沮丧。柳老师还特地说石琼晚上有节目,那是不是在暗示说琼琼是跟哪个男人一起出去玩了?难道说,石琼在外面有什么男朋友?某个富家少爷?某个官家公子?   越是这个时候,人的本能越容易往坏的一面去发挥和联想。甚至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走了一圈后,李誊都快要开始想象着,石琼和哪个开豪车住豪宅的公子哥在圣诞夜一起烛光晚餐,浪漫的环境下亲吻拥抱,互相爱抚的画面了。甚至他都可以看到一只不知道属于哪个王八蛋的肮脏的手,在摸向他心目中女神那可爱的却也是圣洁的毛衣包裹的乳尖了……   他心烦意乱,也没什么兴致真的一个人去参加什么社团活动。可巧这时候,球友张琛打电话来约他去打球,看看天色还不晚,心里又有种难以宣泄的烦闷,就决定干脆跟张琛他们一起去跳一跳、跑一跑,发泄一下吧。   今天张琛带来的,又是常常跟着他的两个「大强」「小强」的北方哥们。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在球场上,见到这样三位,李誊肯定是要躲得远远的……大强那身板,站在一般人身边简直比人高一大头,一对胳膊跟人大腿似粗细,眼神虽然呆呆的但是怎么看着都有点混不吝的意思;小强个子是矮小,但是那副好似抽了鸦片似的模样,让人瞧着更不舒服;最吓人的,还是张琛,每次打完球脱了背心光膀子,露出肩膀上纹的那只火红色的蝎子……这三个人,去拍个黑帮片,都不用化妆了。   不过话说回来,至少在球场上,他们三个却从来都是守规矩的,虽然他们这幅尊容,直接能把很多对手吓的留手三分;但是至少,他们自己,从来不会随便吓唬野队的对手。而且大强打内线,肯出苦力死抗;小强则喜欢内钻外,外钻内,滑得跟条泥鳅一样,也不争抢控球权……四个人组个临时队,在万年篮球公园的室外塑胶球场,挥汗如雨的和其他野队打了个把小时球,倒是把好几支来玩的野队打的稀里哗啦的,自个儿也是一个个大汗淋漓,都脱了个运动背心了。   「你他妈的怎么今天心不在焉的。」张琛打球时候不太爱脱光膀子,打完球,却不惧天寒,总是要脱了光脊梁,露出肩膀上那只红色的蝎子来,他又是是贼眼,似乎看出来李誊今天状态不好有点走神。在休息区,自己点了一支烟,又递给李誊一支。   从球技的角度来说,大强、小强其实只是仗着先天身板好来凑个数打着玩,和那种篮球公园里常来玩玩的野队队员水平差不了多少。到是张琛平时跟个跑江湖的流氓似的,打起球来倒是一板一眼的,似乎还是受过比较专业的培训,尤其是篮下空切时,居然还好像练过战术跑位。但是即便如此,论打球,李誊毕竟是河西大学校队的替补控卫的实力,和他们三个组队,只能算是「带着他们玩」,在场上也会吆喝吆喝他们三个,传球、走位、拉扯之类的。   但是一到场下,论年龄,李誊却要比张琛小上几岁,而且他们三个都是早早踏上社会,跑江湖走天下从外省来河溪打工的阅历,却不是他这个阳春白雪的学生会干部可以相提并论的。所以张琛跟他说话,总是一副以「琛哥大佬」自居的哥哥模样。李誊也只好听着。   但是今天,自己心情却已经烦躁了半天,似乎也正的需要一个和校园里那些同学老师们不太一样的人来聆听几句自己的烦恼。李誊就怅然的叹口气,一面说起,自己是在追个「家境不错的女同学」,却总是「半点反应都没有」,为了面子,他也要陈述一下事实:「其实学校里反过来追我的女生挺多的,可我就不知道怎么了,就为了她,整得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跟他妈的个小丑似的……」说到后来,已经是狠狠的,把手中的皮球「砰」得往防护网上砸了过去。   张琛和大小强在一边吞云吐雾,打着哈欠,似乎听了个似懂非懂。还是张琛笑骂着说:「不就是女人么。富家女当然一个个都眼睛长在额头上。你操你妈的能不能有点出息……要玩女人?哥今天晚上带你开开荤?见识见识?」   李誊没想到张琛根本懒得理会自己那点「爱的烦恼」,而是直接会有这样的提议,倒是脸一红。他对石琼的感受本来大多停留在精神层面,但是随着时日渐长,又了无希望,渐渐的,有时也开始在自己的宿舍里被窝里有一些肆无忌惮的性爱联想,而不觉得是什么亵渎了。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今天的失落纯粹是某种性饥渴。不过一天下来的烦躁,并没有彻底的因为篮球场上滴落的汗水而消逝。「开开荤?」,正当阳刚盛猛年龄的他,却心理居然本能的产生了某种好奇和吸引。他并没有一口拒绝,而是讷讷得东拉西扯,没有接这个话题。   张琛似乎看出来了他内心的彷徨和跃跃欲试,噗嗤一乐,搂着他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你他妈的该不是个处男吧?」   李誊也忍不住骂回去:「你他妈的才是处男呢!再说关你屁事……处你妈逼处……」有时候,他也挺享受和张琛这些人呆在一起时,可以信口骂街,宣泄一下自己男性的粗暴本能,不用装着绷着的。那心中的小小愤怒,几乎随着这些脏字眼得到一些疏解。   但是张琛实在比他老练太多了,哈哈哈哈笑了一阵,猛吐一口烟,忽然说:「这可不唬你,哥上过的女人多了去了。其实什么' 女人关上灯都一样' ?肯定是不一样啊。那都是咱们这些社会渣滓,平时只能上些个老菜皮,自己摆平自己的两句罢了……那些个女大学生啊、明星啊、白富美啊,当然味道好,不一样……不过,你想听听哥的经验不?」   「你还能有啥狗屁经验?」李誊又笑骂了一句,但是其实还是挺有兴趣的。   「每个妞啊,其实都有一个底价……拉手一个价,亲嘴一个价,脱衣服一个价,打飞机一个价,上床一个价,破处也是一个价……就算结婚跟你过一辈子,也是一个价。你要是在一个女人身上花得价太狠了,超过她的底价太多,回过头,肯定他妈的想想都亏了……比如这么说吧,把你小子所有的家当,拿出来,给个什么大明星,再花上大半年时间纠缠一子下,最多也就能陪你吃顿饭吧。席面上敬你两杯酒,叫你声' 小李哥哥' ?可你要是算清楚了,那点钱,那点时间,给个普通女人,说不定一样有个大胸大屁股的妞,可以给你操上几年呢,对不?……你要是想明白这一层,再算计的准一点,价给的合适点,分着给,卡着价给……从二十岁到四十岁,说不定可以操上十个处女,一百个极品鸡呢……你算算,一面不就是大明星陪你吃顿饭么?一面却是处处风流夜夜乐子,哪个划算?」   「你别跟我嘴上逞英雄啊,就你这样?还玩过处女?」李誊在张琛面前,忍不住也要装点江湖气出来。他不由想起自己曾经问过张琛,当初是不是进过局子,张琛的回答是:「强奸……还他妈未遂。判了五年,蹲了三年……」   「上过啊,怎么没上过?不过就一个两个就是了……哎,这就是价的问题了……你看,比如吧,我家隔壁就有个妹子,读高一,今年才十五六岁,长得也水灵,看情况应该也是个处女,你以为她这样的就没价?其实也有价?什么价?……哥我回头就摸她家里去……啊……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按了床上操翻了再说,不就得了个处女,有什么难的?但是价是什么呢?起码五年大牢……操,老子用五年大牢的时间赚钱,找个合适地方也可以买个处女来操?只是看着值不值了。」   「琛哥,你说的跟真的似的,你说你当初进去过,不就是想糟蹋谁家姑娘没成事么。」   「嘿嘿,那是那是……扯远了。哎,你别害臊,跟哥说实话,你要真是处,或者今儿有那念想……哥最近手上也宽余,得了一笔外财,今儿就是今儿了,圣诞节么。哥带你去个地方去见识见识,什么叫明码标价,好不好?哥买单,太贵的不中,但是差不多的,也保管你满意,你只管消费享受。」   「明码标价的,你别害我了吧你?」李誊其实有些犹豫,即使偶尔跟张琛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彪两句黄腔,但他毕竟不是浪荡子,何况只是大学生囊中羞涩也是现实。不过「明码标价」四个字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让他有些心动。也许,是石琼的远在天边、遥望不及和张琛「价码值不值」的人生观,让他有些厌倦了颇伤自尊的追逐,向往着明码标价的可靠吧。他甚至忍不住想:石琼有没有底价呢?   「操,老子花钱请你玩,怎么就害了你?哦,我明白了,你是怕哥带你去那些脏不拉几的场所吧。哪能啊?!就算不看你是我兄弟,就单看你姐姐面子上,哥也不能害了你啊。今天晚上,哥带你去的地方,有得是上档次的老板,四、五位数在进去消费。你也不想想,外面随便打一炮便宜的才150,包夜便宜的也就是500,都到了这个价码的地方,能差的了么?」   李誊真的愣了,他知道张琛虽然名义上是个保安部小经理,其实在市里一直在混些旁门左道,自己和他只是打球打出来的交情,也算不上真正铁杆的兄弟,要带他去什么场所,如果要真的需要四、五位数的消费,难道他还真能为自己买单?要说自己,不过是个靠姐姐打工养活的大学生,身上超过500元现金的时候可不多,此刻反而被张琛的描述激发起欲望和好奇,实在忍不住,要试探一句:   「要那么多钱?我可没钱。」   张琛贼贼的笑了,拍拍他肩膀,说:「所以说呢,跟你们这些大学生打交道就是他妈的累。你这是瞧不起我?用话钉个鞋后跟?今儿不是老外说的平安夜么,就当哥哥给你这个小弟弟的圣诞礼物。完了哥买单,你消费,难道还能讹你?你就是个穷学生,我讹了你能有什么好?我他妈可不喜欢男人。那些太贵的,咱玩不起,就见识见识,看个眼饱就得了,还有性价比高的……反正我买单就是了。」   李誊看看他,想想张琛也实在不图自己什么,身体已经渐渐凉下来,心却有点燥热热的,也不想让张琛小瞧了自己没色胆,居然神差鬼使的点点头,就算是答应了。张琛哈哈大笑,带着他、大强、小强,一起去淋浴房冲了澡,换了衣服,叫了辆出租车,就奔城西。   等到出租车停在城西古城门外一栋精致宏伟却有些孤零零的椭圆形建筑物外时,天色已经晚了,河溪城里各处的都市红灯绿火都已经渐渐点亮,将圣诞平安夜的夜空照耀出一片斑斓和迷蒙。   「这……不是后湾中心么?」李誊下了车,真心有点摸不到北。这里明显是河溪市以前的大体育场后湾体育馆,后来位于城区里的天体中心建成,河西省的很多原本落户在后湾的运动项目的主场馆,都先后搬家去了天体中心,这里就渐渐不用了。但是老河溪人,还是没有不认识的。只是也李誊也闹不清这个地方现在在派什么用处。   「嗨,我说你傻呗,哪里有体育场不做点副业的,天天全运会?光靠那几场比赛能养活这么大一个场子?天体中心都一样,别说这里了……别愣着啊,走啊……这里可他妈的有' 高尚项目'.」   四个人在张琛的带领下,绕过后湾体育中心一号馆前的水泥广场,前头的一溜场馆门面都被改造成了各种品牌专卖店和餐饮门店,不过看着招牌鲜亮霓虹闪烁,关顾的行人宾客却是寥寥,仿佛在用这种对比的画面,诉说着这个昔日河西体育中心的尴尬。再前面有一个大的下沉式广场,靠着后面原本的体育场南门大厦,居然被改造成了一个公寓式的精品酒店,看外立面装潢也算精美时尚,竖立的霓虹灯用一种艳红色,在夜空里勾勒出「DR Hotel」来。   李誊本来以为既然要做「那种事」,张琛会带他进那个精品酒店去,谁知张琛拉着他转到了另一侧,顺着下沉式广场的楼底再往下,在通向地下二层的一扇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四大面玻璃门口停了下来。大门口旁着栏杆,站着三个保安不像保安,守卫不像守卫模样的男人,本来是很警觉的样子,看见是张琛,却笑嘻嘻迎了上来:「琛哥……来玩啊?这么早……」   张琛倒是客气,上去给三人一一递个烟,四个人缩在角落里叽叽咕咕了一通,又笑着回来,那个保安才把那玻璃大门开了一条缝,张琛带着李誊、大强、小强四个人就顺了下去了。   和李誊想的一点没有相似之处,里面既不是什么卡拉OK房,也不是桑拿浴场,更不是什么明码标价的风月场所,倒像是一个装潢的非常时尚精美的LOFT类型的什么公司,大理石铺就的精致的前台里,两个笑容可掬的美女似乎在接待着几个访客,背后还有一面镶嵌着巨大的调色板作为装饰的气派的LOGO墙,用带有动感的艺术字体,书写着几个字母「Deep Red Club 」。三个打头的字母「DRC 」却染成更醒目的亮黄色。   两个接待台的美女看见张琛,似乎也认识,一个皱了皱眉头,另一个却笑笑,拿个登记本,招呼道:「琛哥来啦?」   张琛这次却不敢拿大,上去嬉皮笑脸的和小美女打打招呼,拿个笔划拉划去登记了,指着李誊说:「我朋友,也是' 爱好者' ,来见识见识……」李誊没想到他会说什么「爱好者」,虽然听不懂,但是脸红得紫涨,这时恨不得有个地缝好钻进去,但是真到了此时此刻,也只能含糊着嗯了两声。   好在两个美女既没有笑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或者是风尘的举动表情,只是热情而又随和的说:「今天第一场快开始了,你们进去吧。」好像是在招呼什么项目推介会的客人一样。   一行四个人又往里走,绕过LOGO墙,是一间开放式的小办公厅,还分五六排摆了几十张办公桌,也都是装饰得很精美,就连办公桌上的办公电脑,都是双屏幕的,不过倒没有人在办公。顺着这个小厅,一路往里走,一左一右两扇大门都是通到最里面,一间挺大的会议多功能厅。进去一瞧,倒有两百个平方的样子。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中间摆了一排排的折凳,后面还有几张沙发;在折凳和沙发座位上,稀稀拉拉坐了五六十个人,还有二三十个人,三三两两的围站在四周,由于会议厅里没有开着顶灯,只是正前方开着几盏照明灯,倒让这些站在四周的人好像是躲在阴影里的窥视者一样。但是还是能看到不管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人呢,不少人都背了一个大大的背包或者单肩包。正面却是一块100寸的白色投影幕布,只是还没有播放什么节目,大厅的两边却一溜是三、四十块看板,每一块看板上都好像镶了有一张放大了的照片。   「琛哥,你别玩我了……这他妈究竟是什么地方啊?咱们跑这干吗来了啊?」李誊实在有点懵,要不是知道张琛绝对不是那号傻逼,他都要怀疑自己被带到了什么传销产品推介会呢。   「这个地方啊,嘿嘿,是个公司呗,叫什么DRC ,我们也叫绯红俱乐部,是借着外面那酒店的场地,开的一家正规的……嘿嘿……摄影爱好者交流俱乐部。」 第41回:李誊,圣诞节之荒诞事   「摄影爱好者……俱乐部?」李誊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琛向旁边努努嘴,李誊顺着他的指引,才去细看周围那些看板上的照片。借着隐隐的光亮,这些照片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了起来。原来这些看板上,都是一些精致的以人体为主题的摄影作品。但是比外面一般看到的摄影作品尺度,却要大不少,当然有利用体位和道具遮着三点的裸体女模特,也有一些俏皮的表情和勾引的动作;离着四人最近的一张就很有意思,是一个裸体的女孩子作着「喔!」吃了一惊的可爱表情,捂着自己的乳房回眸一惊,好像是被摄影师抢拍到一般,显得特别性感诱人,自然纯真,虽然乳头被手臂掩盖了,虽然身体刚转过来,还看不清下体,但是柔美的曲线,丰满的臀部,动感的乳房,却依旧让人看得血脉膨胀。还有一些更加尺度惊人的照片,甚至远处似乎都有一张女性阴户的局部特写。   「开始了哦,你留神看着哦。」张琛似乎发现了李誊的眼睛都离不开了,得意的笑笑,又拉拉他的袖口,指指正面的投影幕布。   这时,跑进来一个文质彬彬的眼镜男,也不知道按了哪个按钮,前面的投影幕布上,就播放起了幻灯片,场地里所有的人都围拢了过来,也不喧闹,有的是单独欣赏,有的是三三两两交头接耳,都在凝神看着。   幻灯片的内容,其实也是照片,但是由于尺寸足够大,图片也比较清晰,就看得非常清楚了。这些照片,却没有周围看板上的那些照片那么的「艺术」,几乎清一色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模特的普通写真或者艺术照。每一幅停留上五六秒,又自动切下一幅,每一副照片上,都有一个编号,一个昵称,有的还有一个数字。一共切来切去,看上去倒有好几十组照片,近三十来个模特。论姿色样貌,这些模特却个个娇艳有致、风采动人,绝非常见的庸脂俗粉可比;论照片的品质和形象,一看就都是就精心拍摄和处理过的作品,也不是粗糙的生活照;她们一个个穿着时尚、表情生动,有的长发,有的短发,有的清纯,有的妖娆,有的可爱,有的妩媚,都在照片上摆着各种专业的姿势,灿烂得炫耀着自己年轻身体的本钱。丝毫不同于周遍那些看板,所有的照片都是唯美大方,都不会有露点的意思,最暴露的不过是个别模特有几张泳装照,但是即使如此,也是蓝天碧海,薄纱美饰,绝非仅仅是用女性性特征去吸引人眼球的粗糙作品。虽然不排除这些照片经过艺术加工的夸张和PS成分,但是李誊也看得目瞪口呆。而围观的男女,则有的在记录下号码,有的在评头论足。   「琛哥……这究竟是干吗呢?」   张琛笑笑,拖他到一边,轻声说:「要说表面上说呢,这里真就是一个河溪市里顶尖级摄影爱好者俱乐部的一场私模推介会……这里出来的摄影作品还得过国际大奖呢,非常' 正规' 的哦,这里的场地是河溪市体育局的,所以市体育局都有领导的亲戚参股呢。」   「啊?私模推介会?」   「对啊,虽然哥哥不太懂。但是据说,这里的摄影水平是绝对拿得出手的。场地是河溪市体育局的,投资方是我们晚晴公司。其实么,主要就是公司旗下的一些模特,再联络市里一些外面混的小嫩模,算是有后台老板支持搞的小三产。上面播放的呢,就是模特和模特的编号,谁看中的呢,就按照编号给个价格,价格合适,回头就可以进去拍两个小时私房照了。」   「靠!你耍我呢吧,摄影?我哪里会什么摄影啊?」   「你他妈傻逼吧?!这种地方,能不提供那什么服务么?不过做成摄影爱好者俱乐部呢,一呢是比较安全,二呢也上档次,叫的出价格,重要的是还有一条……咳咳咳……很多来这里' 办事' 的男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自己觉得自己是文明人艺术人,其实也拉不下脸来,要给自己弄个借口,叫他妈的嫖妓多难听,叫摄影听着多上档次……这,还不都是你们这些大学生想出来的招。」   「可是……?」   「别急啊,听哥哥给你慢慢解释:这里头门道很多。为了提高品味,也为了安全。其实是正儿八经的专业摄影和那什么五五开混着来的,内行人才知道怎么区分。你看啊,凡是编号A 打头的,就是正规的平面模特,那都是明码标价的,回头你交了钱,就可以和大家一起去里面的房间里,拍她的什么写真了。那个,是不带露点的。而且一大群人在一起拍。价格么,就是后面的标价。你看,每一个模特从100到500都有。其实一个房间能进去10来个人,这两小时不少赚呢?最多呢,是穿的少一些,风骚一些,内衣,泳衣,情趣装什么的。据说,如果模特兴致好,也可能脱了,但是照照片的时候,是一定会挡着那要紧地方的。人家啊,玩的叫' 性感' ,不是' 色情'.而且不能上手,谁乱动手摸上去,自然俱乐部会有保安来修理他的。这些模特,有的都是大公司的平面模特出来跑点钱的,不过越是这一类,论样貌品质,越是拔尖的……有好几个,你都能在电视广告中见过呢……」   「那些编号C 的,也是正规的公共模特。但是那就是肯露点的,而且只要你交了钱,她一定露……说的就是他妈人体摄影么。嘿嘿……局部特写也可以拍。不过也是只能拍不能动手,也是一大帮人一起,这是限制人数的,谁这次错过了,下回请早……这也是分价格,200到800都有……,你看,有不少小皮痒的小' 艺术家' ,就盯着这个,妈的花几百块钱,扛个相机骗骗老爸老妈老婆说是来摄影,其实就是看看漂亮女人的那里、那里……哈哈哈哈……其实对于这些模特来说,习惯了也没什么损失了,也不少赚……」   「那几个编号X 的,是大餐了。说法上是' 私模' ,不过得投标,价高者得,标得下来,今天晚上就给你一个人拍……其实么,嘿嘿,这里的规矩是,到了房间里你标下来的时间段,那就是你的,除了拍照,你想干点哈哈……别的,也完全可以……人家可是有服务精神的,两个小时内,就是你的拍摄道具,哈哈,就是随便你怎么搞,当然了,不能弄伤模特,越了线也会有保安来收拾你的……不过这就看你标不标得起价格了,价格么,500那是起价,看模特热门程度,X编号的,最高的,标到几千的常事……,这其实就是那什么嘿嘿……」   「还有,编号W 的,也是' 私模' ,这个就真的贵了,2000起拍,也只接待一个人,而且只能按规矩来说,只能拍照,也可以乘着说说动作啊,摆摆姿势啊,什么的摸摸亲亲,但是不能操……要操也行,得你自己哄模特高兴了,人家自己愿意主动才行,这叫' 情趣' ,否则你乱来,也会被保安扔出去的……说白了,就是有钱都不行,得人家看得上……当然了,你他妈的要真有钱,一万接着一万砸过去,谁都会低头的……,这几个名字挂出去,都是市里私模圈能算一号人物的美女……也会有老板和某些领导,借着' 爱好摄影' 的名义来会会的……」   「其实要进来这个地方就很不容易的,要先加入摄影爱好者协会,交一笔会费,参加他们一些普通的摄影活动,得让人家放心你的背景了,才能每周五晚上一次,来这里参加这个私模认领会……,一般人,有钱都进不来门。不过这样也就彻底安全了。即使有警察来查,这里也的确是个正规的摄影爱好者协会啊。」   李誊听得目瞪口呆,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是想着张琛会带他来个风月场所,可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地方。从精心的设计,和那么暧昧的规则,以及这些模特的质量水准,都在情色中透着高雅、诱惑中充斥着品味,这实在不像张琛这种人会来光顾的所在。他几乎已经被一张张幻灯片晃花了眼,真想不到那些如花似玉,看上去清纯的如同邻家小妹一样的高挑娇嫩的小模特,会被标号成X ,给人拍卖下来后任人采摘,这和他想象中张琛这种人可以去得起的场所实在没接近的地方,他忍不住试探这问:   「琛哥……看不出……你还是个摄影爱好者?居然知道这种地方?」   「你他妈真是傻逼啊,我就是那个负责扔人出去的保安啊,今儿不是不当班么。」   李誊想想自己还真是呆……张琛不是一路直行,原来他也算这里的「工作人员」之一。他回过头,痴痴呆呆的看着幻灯片上一张张如梦似乎的脸蛋,有些如缀云雾,似乎是本能一般,尤其是看到那些标号为X 的,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已经开始刚硬起来,甚至感觉到龟头处都有一些体液要渗漏出来。而一面是面红心跳,恨不得拔腿就跑,一面看着周围开始有人记录着号码,似乎在和几个工作人员标着价格;他几乎有一种「荒诞的愤怒」,恨不得现在就跑出去报警,好「解救」这里即将被这些所谓的「摄影爱好者」奸污的女孩子。   「琛哥,那X 的一般要标到什么价啊?」那当然是荒唐的念头,他终于忍不住,尴尬的偷偷问了起来。   张琛听了,嘻嘻一笑,说:「当然是看品质的区别了。都告诉你了么,女人都有自己的价。你看那个X 14号Lisa,画片看着是个顶级美女,其实是整过容的,胸也有点小,不过手感一样很好啊,哈哈……就要稍微便宜一些,运气好的时候,底价标下都是有的……」   「500块?」   「是啊。都说了看品质的么?这里是市场决定一切,真今天晚上没人标,她就白来了,500不是钱啊,该赚也要赚啊……你再看那个X 18号,那个叫milan的……啧啧……以前是经常混A 组的模特。这种是真会炒作自己,参加几场A 组,连点都不露,自然会有一些爱好者老板在A 组拍到一肚子念想……那个叫饥渴哦……哈哈……就在守她哪天进C 组可以怕她的点,结果她从来不进C 组,而是直接换着X 组……就是说,要么你去A 组,跟一大群人一起拍她的写真,跟个跟屁虫似的连奶头都看不见……而只要你出得起钱,就可以在X 组包下她,今天晚上尽情的操个痛快……你想想,下周,她也许还在A 组,跟个什么黄花大闺女一样,一群男人围着她只能眼馋,这周却随便你怎么玩……是不是特满足男人的虚荣心?那是真叫会利用规则……不过那就贵了……估计没有二三千标下不来……」   「那么贵?!」   「都说了人家是' 正规' 模特,哈哈……告诉你哦,这种咱是玩不起的。不过你放心,哥我也有路子内线,有照应……虽然钱是公司收了去不能打折,但是,哥可以在竞标结束前知道每个模特今晚标下来的最高价格,回头只要挑个合适点的,加100就成……哈哈……常常有那种事,有姿色不错的,哪天晚上正好没人标,给你500、600就拿下了,一点冤枉钱都不用出……哈哈哈哈……也他妈的算是哥' 利用职权' 的一种贪污腐败吧,有权就是好啊,嘿嘿……你说,看上哪个了?哥给你去标,回头哥再给模特说说好话,打打招呼,保证你今天晚上爽够。」   张琛的话终于见了底,看来,他今天晚上带自己消费,是想替自己捞个「漏网之鱼」。   「那什么,琛哥……咱见识了就成了……要不走吧……去宵夜吧……」   「宵你妈逼夜啊……都说了你好几次了,在哥面前别整这两面三刀的。别告诉我到这里你不想,又要去花前月下空想你的富二代千金了,……说,看上哪个了?」   李誊此刻真是天人交战,一方面,这初出江湖的第一次见识风月场所,居然是这么一个特殊的所在,让他脸红心跳之余,只想快些逃跑,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去透口气。另一方面,这里的模特儿的「品质」实在比他心理想象准备的好的太多,这个诡异的「摄影爱好者俱乐部」的氛围也让他大开眼界之余,分泌了更多的荷尔蒙。虽然价格听的让人咋舌,但是他的身心却都在燥热,几乎已经无法用大脑思考,仿佛置身于一个别样的世界,那个世界里,正有一种诱惑销魂的声音在招呼他进去……   「那个33号……Cindy 我看着还挺不错……」李誊几乎是用自己都听不清的语调,挤牙膏似的挤出了这么句话。   张琛愣了愣,像看个傻瓜一样看看自己,然后骂道:「你他妈的眼能不能这么毒啊?Cindy 你都敢点?」   「怎么了……她不是标着X 么?」   「妈的,都跟你说了看姿色论价格的么。你听不懂人话啊?」张琛似乎也有些窘迫:「这个叫Cindy 的,可是这里的小小头牌,圈子里数得上的模特,难得来这里下水玩玩的,那是大老板级的人物才标得下来的……你当老子会印钱啊,妈的,有谁第一次出来玩,就要直接玩明星的么……你他妈的14号不也不错,17号要不也成,那个22号……」   张琛还要吐着唾沫往下说,李誊却忽然好像找到了某种支撑点,忽然认真的说   「琛哥,我不能让你请客。可是我是真想要……要不这样,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下,那个叫Cindy 的,大概什么价格……不论多少钱,我听一下,出得起呢,我就出了……出不起呢,我也就认了,今天晚上也算开了眼界了,我请哥几个宵夜,咱们下回再说……」   张琛眨巴眨巴眼看着这个忽然好像有了主见的大学生,骂了一句「操蛋」,摇摇头,跑到后面去了。只留下李誊一个人继续在这里傻愣愣看着投影幕布。过了好一会,好像不少摄影爱好者都去投标了,张琛才期期艾艾的回来,大概是李誊刚才的挑选让他有点下不来台,这会脸色有点不好,回来就硬邦邦的说:   「5000!」   「琛哥……咱们走吧……」   「着急个鸡巴!妈的听哥说完。」张琛像一脸好没气,「这个Cindy 是长得是没挑,也是正儿八经的模特,但是能到两小时5000这个价格,那是因为人家有背景……你别急……听老子把话说完啊……她原来是河西省羽毛球队的正选队员,配合着这里的老板,还出了羽毛球的写真集,市场上都有得卖……对……因为这层背景,所以一些老板特别看中她,觉得好像是不是在玩模特,而是在玩模特加运动员,特别来劲,连首都的一些领导都跟她有来往呢……但是不管什么背景,毕竟说到底,他妈的不还是鸡?!出来混多了,就知道这个价格有多离谱了……今天哥带你出来是长长见识,你开口点了……你琛哥不能轻易失言……不过这不是哥玩起的价格……」   「我知道……我们走吧……」   「你他妈别着急啊。让我说完啊……但是,也是碰巧了,哥哥我认识今天标了Cindy 的老板,说了带个兄弟来开荤破处,碰巧和老板撞了车……那老板也是个性情中人,听说了你小子的熊样,笑得不成,说给哥一个面子,也是承蒙你看得起Cindy ,让给你了,今天这笔钱,也那老板替哥出了,也算是替你出了。出来混么,男人讲究一个面儿,你回头完事了,得好好谢谢人家。」   「怎么谢?」李誊听得不知所云,想不到峰回路转,会有这么个情况。五千人民币,难道还能说两句「谢谢您」了事?素不相识,人家干吗要给他这么大一个人情?   「都说了,你又不是良家少女,没人会叫你陪睡觉的。再说了,人家老板压根就不认识你,就是看我的面子,哥替这老板办的事,说出来吓不死你……不说这个了……你今儿只管玩,回头哪天,跟哥一起,给人家老板上个茶,说两句好话就成……不过姿态放低点,这里……可不是你的学生会……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走了这么个狗屎运了……」   李誊愣愣的,几乎怀疑自己是掉进什么精心设计的陷阱一样,一片迷糊,连张琛后半段究竟在咕咕囔囔说些什么都没听清……后来张琛自己似乎点了一个模特,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会议厅里的人也三三两两都或者离开,或者去了绕过墙的电梯间了。一会儿,却跑过来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模样的服务生,笑吟吟对着李誊说:   「您是琛哥的朋友吧?」   「是……我叫……」   「老板,咱们这里不用真名称呼,我就叫您王哥吧……王哥,您今天标了33号Cindy 美女的私模时间段,房卡是1105,您收着……我们是刷卡计时,您方便时自己上去,电梯在哪头,11楼靠左,模特在房间里等您呢……」   李誊装作老练的点点头,接过房卡。其实两手都有点颤抖,几乎要咬牙才能让自己镇定下来。   那个服务生却在还在小声的叮嘱自己:「器材您自备,模特儿的规矩是……」其实李誊已经完全陷入一种半昏迷的状态,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自己又哪里来甚么「摄影器材」。服务生似乎看出来自己的稚嫩,笑了笑就自管自去了。   李誊但觉脚下如同踩了棉花一样,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电梯间,跟着一大群人上了电梯。但是大家也都略有些尴尬,互相之间不打招呼,到了7楼,呼啦啦下去了一大半,到了8,9楼,就陆续全下去了。最后临走的那几个,都是用一种尊敬羡慕又好奇的眼光瞧了自己一眼。电梯一路上来,李誊的理智才恢复了一些,想着,7楼可能是群拍的那种,而顶级的私模,应该都在更高的楼层吧,这些人之所以这么看着自己,大概都以为自己是什么大老板,才能上得了更高的楼层,忍不住要看两眼吧。   自己是什么大老板么?自己这一路都叫什么荒唐事啊?李誊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到了11楼,果然已经是很安静的走廊和房间,看着装修和普通的星级宾馆的走廊也已经没什么区别,踏步走在走廊软绵绵的地毯上,李誊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今天真是充满了诡异氛围的一天。怎么中午还在追求学校里的女神级校花无果而患得患失,晚上却稀里糊涂,来到了一个什么摄影爱好者俱乐部……而现在,自己却在走向一个论小时要他好几个月生活费的所谓「私模」的房间么?……   人生充满了荒诞,那个女孩正在房间里恭候自己么?自己在两个小时里,真的可以在她身上为所欲为么?这就是所谓上等社会的另类享受么?可为什么自己的心中,除了那种期待和饥渴,冲动和欲望,还有深深的沮丧和愤怒呢?   到了1105,掏出房卡来对着感应区一扫,「滴」的一声绿灯亮了。李誊推门走了进去。   那种期待和饥渴更盛,那种冲动和欲望更盛……而那种沮丧和愤怒,怎么也仿佛更加强烈起来? 第42回:李誊·圣诞节之悲喜事   李誊推开房门。   房间里面,传来银铃一般的笑声:「我运气真好……还真是个小帅哥呢……」。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女生,斜靠在床沿上,手上却捧着遥控器,似乎在看电视,瞥一眼,电视里播放的是跳水节目,好像还是直播,不过却调着静音,画面一闪而过似乎是个似曾相识的穿着泳衣这的小女孩运动员。   而那个明显只是艺名叫Cindy 的女孩,像一副美丽的油画一样,娇痴痴的坐在床沿,咬着手指嬉笑的瞧着自己。她留着淑女型的斜披肩小卷发,眯着一对杏眼,嘟着小嘴,穿着更是分外时尚迷人。是一件大红色的斜露单肩针织连衣裙,上身用一幅斜线条的大布料妆点身材,下身却是包臀紧身的小裙,仿佛一体成型的衣料,只用雪白线绒来修饰着袖口和领口;大红色、雪白绒,居然是一个标准的圣诞主题装。但是和臃肿的圣诞老人截然不同,那件小裙子,却是走的绝对性感风,将她玲珑的身段衬托展露得令人鼻血将喷。可爱的圆润臀部被小裙包紧着,从大腿这里就开始裸露,而两条长腿裹在肉色丝袜里,虽然交叉着,但是分寸精致,更显得性感妖娆,这件圣诞小裙是不用肩带的,从左到右肩,呈现一个斜线条,左肩是包在大斜领子的衣料里,但是从脖子开始,整个圆润右肩和锁骨全都暴露在外头,那种精致、圆滑、白腻、细巧是看惯了学生穿着的李誊所难以想象的,而那雪白的右肩上,却自然而极度诱惑的挂着一根让人看得无法自制的火红色蕾丝肩带,明显和连衣裙不是一体,而是女孩子的文胸肩带。由于大露肩连衣裙的线条特别窄斜,顺着肩带向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女孩子那一侧乳球的小小起伏,浑圆、饱满、挺拔、俏皮,活泼的如同一只小麋鹿,又诱惑的如同一碗圣诞糖果……   这一身妆扮,美固然美得不可方物,俏皮趣味也是圣诞主题,但是那种华贵艳丽的性感,绝非廉价的风骚女孩可比,却才是真正让所有男人燥热难当的。   在看到房内春色的一瞬间,李誊几乎都要相信,即使和这个女孩子只是共度两个小时,五千人民币也是花的值得的。何况今天是天上掉下来的五千人民币。天上掉下的来的价值五千人民币的女孩么?   李誊呼吸有些急促,手脚有些麻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渴望和恐惧。似乎眼光不想从女生身上挪开,又不想跟个纯粹的色情狂一样只去看她的乳沟,只能假装镇定,掩饰慌乱的眼神胡乱游走一下,电视屏幕上字幕似乎是「世界跳水巡回大奖赛新加坡站,来自俄罗斯的运动员……」   女孩子大概是看自己有些痴呆样,只能自己笑吟吟站起来,走过自己的身边,替自己合上房门。真不知道是职业练就,还是确实也是经验不足有点小清纯,这个叫Cindy 的女孩走过自己的身边时,居然偷偷的害羞看了自己几眼,小脸蛋也涨通红,垂了头,眉梢挑挑一笑,仿佛是爱人之间的亲昵,小巧的伸过一根手指,在自己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小帅哥……发什么呆啊……嘻嘻……你还真连台相机都不带啊?」   「我……」李誊仿佛刚想起来,这里名义上是个摄影爱好者俱乐部,名义上自己是来拍艺术照的,他尴尬的努力挤一下嘴角,想笑一笑,却有点表情僵硬,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自己该怎么做。   Cindy 似乎看出来李誊是个稚嫩的初来者,又是咯咯咯一笑,想了想说:「小帅哥,听说您是琛哥的朋友啊。」   李誊感觉好像终于找到一个话题,自己是「琛哥的朋友」,而且张琛说了会帮自己打招呼的。可是自己和张琛,也谈不上多深的朋友吧,而且在这个两小时可以赚五千(当然,天知道分到她自己能赚到多少)的女孩面前,说认识张琛,一个保安部的经理,好像不是什么太有面子的事吧。忽然间,李誊仿佛是鼓足勇气一样,舔舔发干的嘴唇,摇摇头呆笑着说:「你叫Cindy 吧?我其实跟琛哥也不是很熟……他带我来看看,我第一次来……其实我这个……」   Cindy 抿着嘴咯叽咯叽娇笑了一通,居然上前来,仿佛是爱人间甜美的问候一样,轻轻在李誊的脸腮上「噗嗤」吻了一口,她可能没有意识到这是除了姐姐李瞳之外,李誊和女孩子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了。但是她似乎懂得如何安抚像李誊这样的「新人」慌乱的心   「小帅哥,我知道了。不过你不用紧张啊。其实我也是什么都不懂的……但是这么说吧……刷了卡进了门……我就是哥哥你的人,恩……我就是哥哥你的一件东西。这里就你和我两个人,哥哥你有什么要求,一点不要害羞,告诉我……我一定让你满意。」   「要求……我没想……我……这个……我不会拍照……」李誊一时倒还真想不起来自己能有什么要求。甚至他都有些怀疑,Cindy 是不是在问自己拍摄方面的动作啊之类的要求。他可是真的连台相机都没有准备。   Cindy 似乎明白了他的误解,又抿嘴笑得撒欢,又说:「哥哥,我说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人……恩,所谓要求,就是哥哥你的喜欢啦,喜欢妹妹叫你什么?喜欢妹妹怎么做?怎么玩?都可以的,你高兴是最重要的……嘻嘻……你想想……想想……想不出来的话,让妹妹替你决定?」   其实李誊不太喜欢她自称妹妹,叫自己哥哥,因为无论如何,这个女孩子看上去和自己是同龄人,甚至要比自己大一两岁吧,虽然「哥哥」「妹妹」的很亲热,甚至激得他的下体都有了剧烈的反应,但是女孩子「喜欢妹妹叫你什么」却仿佛提醒了他,瞪红了眼,好像是得到了某种启示和勇气,点点头,一开始是说的点脸红心慌,声音也很轻,说:「那可不可以这样……从现在起,你叫自己琼琼,叫我阿誊。」   Cindy 笑得很温柔:「是,我是琼琼,阿誊哥哥……我是你的琼琼……」   李誊得到了很大的鼓励,声音也响了起来「从现在开始,你……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Cindy 的声音甜如蜜:「当然了,琼琼一直都是阿誊哥哥的女朋友,最亲的那种。」说着,已经真的如同温柔体贴的女友一样,扶上了李誊的臂膀,将李誊引导到床沿坐下。   李誊喘息着,一眼停一眼躲的欣赏着这个女孩子的每一寸曲线,呼吸着她传过来的香水气息,忍不住抚摸上了她的大腿,啊,那柔软的、丝滑的,那圆润的,细巧的寸寸手感。让他仿佛摸到了什么宝物一样,细细的爱怜的婆娑,慢慢向上,慢慢加大幅度……   他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不仅是我的女朋友……还是我的女……女……女奴……」   Cindy 也仿佛是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律动,居然好像真的变成了某个娇羞的小女奴一样,不仅将一条紧致细滑的腿乖巧得伸过去一些,方便李誊的抚玩,一边甚至都要整个身体团到李誊的怀抱里,媚眼如丝,呵气如兰:「琼琼是阿誊哥哥的女奴,女奴隶……阿誊哥哥是琼琼的主人?」   李誊被「主人」这个称呼震撼到几乎当场就要射出精液来,他激灵灵打了个哆嗦,似乎找到了感觉,忙不迭的点头,慌慌张张的说:「是,就是这样,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女朋友,女奴隶,你不要躲着我,你要……尊敬我……爱我……你要想着让我高兴,让我快乐,让我兴奋……我……我」说到后来,他虽然从自己的话语和已经抚摸上Cindy 大腿根处的愉悦手感中获得了大量的快感,但是到底没什么经验,并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甚至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一定是稚嫩的,浪费的,笨拙的,只好妆模作样的一边调整自己的呼吸,一边语无伦次的说:「你要主动一些……我不知道……该怎么弄下去……总之,你要来……主动一些……那什么……」   Cindy 点点头,用那粉嘟嘟的嘴唇仿佛在吹息,「吁吁」两口,仿佛在安慰李誊的慌乱,却也是娇羞不胜的眯眼笑着说:「好的,阿誊哥哥,主人,琼琼来伺候你,琼琼爱你,琼琼最爱阿誊哥哥了,不过琼琼笨笨的,伺候的不好的地方,阿誊哥哥你一定要直接说啊……琼琼是你的女奴,是你的女朋友,你可以对琼琼做你喜欢做的任何事情,琼琼都很开心的……你要不要先摸摸琼琼?」   说着,她引导这李誊的另一只手,从自己那根浑身上下最是性感诱人的肩带上抚摸了上去,引导着李誊,从她雪白的肩膀上,把那根肩带挑起来,松到臂膀上,更加诱惑,更加迷人,李誊这次不用她教了,手自然而然的,从她的连衣裙的斜肩这里,顺着那肩带掉落的位置,插了进去……   满手的酥软,「嗯」李誊忍不住一声闷哼,「啊……」Cindy 也发出仿佛很舒服很享受的娇吟。   向下,用力支撑开那片椭圆的罩杯布料,手上有一整团软软的触感,从自己的指尖缝隙里满溢出来。好滑,好软,如同一个水袋一样,是那么的神秘的女人的乳房,是所有男人逞欲的希望,哪怕只是轻柔的抚摸这一团美肉就能产生无尽的快感……李誊但觉天旋地转,手指更是向下,触及到了一颗有些凹凸小颗粒感的小圆粒,开始本能却有些笨拙的旋转,揉玩……天啊,从指间传来的酥软,居然能如此美妙,感觉到似乎有一种激素,从心田传导到小臂,到手腕,到手指……而他的嘴巴似乎也已经忍不住饥渴,吻上了Cindy 的脸颊。   他的身材本来就高大,这么一摸,一吻,Cindy 被他一压,已经支撑不住身体,咯咯娇笑着由得李誊算是斜身把她压制在床上。娇弱的女孩子,被揉到在松软舒适的床单上,更产生了一种让李誊原始的欲望在浑身的肌肉群里的迸发的快感,李誊继续加大自己的攻势,抚摸、亲吻、抠弄、喘息,甚至本能的屁股一耸一耸,用腰臀的力量,把自己的阳具往Cindy 的臀胯小腹这里拱来拱去的。那根饥渴的肉棒,虽然隔着衣衫,但是感受到女孩子身体的柔软和香甜,仿佛就是这么胡乱的碰撞,也是人间难寻的美味。   而Cindy 一点也不反抗,则如同甜蜜的恋人自然的欢好一样,蜷缩在他的体下,任凭他对自己身体的侵犯和攻击,甚至主动得娇喘迎合着他的动作,气喘吁吁的承受了一会,才细密无声的问候着:「阿誊哥哥,主人……您要不要去洗澡啊?琼琼伺候你洗澡啊……不过,都看阿誊哥哥喜欢,阿誊哥哥喜欢洗澡,琼琼就脱了衣服,陪阿誊哥哥洗澡,阿誊哥哥不喜欢洗,喜欢就这么玩,琼琼就给阿誊哥哥这么玩……」   这是自然的欢语,但是也是借机提醒李誊,这场玩乐该有的顺序。但是谁想到,这么平常的蜜语,李誊却仿佛被电了一下,有点尴尬的爬起来,喘息着,抓了抓头发,嘴角抽动了一下,忽然有点恼羞成怒的恨恨的说:「你……这是嫌我脏?」   Cindy 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问,忙也爬起来,凑近李誊,真的恭谨的如同个奴隶一样,并着两只手几乎就是向李誊跪下了,只不过是跪在床上,怯声怯气的说:「不是不是……琼琼……不……小女奴我只是问主人喜欢什么样的……我……」   她似乎还在背着台词一样,但是李誊似乎感觉到自己更是受到了某种极大的侮辱,他今天一天来被压抑着的愤怒和某种沮丧的情绪,到这一刻似乎被这个恭顺的小女孩挑动了起来,他居然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伸手过去,「啪」的一声,扇了Cindy 一记耳光:   「你……你自己只不过是个……,居然嫌我脏?!我……我……我……」   Cindy 的脸蛋上,已经印出了一条红色的血痕,她似乎看出来了李誊是真的情绪有点失控,并非在玩什么性游戏,顿时委屈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而且眉梢一挑,也要发火的意思,她的服务就是:这两个小时,她是这个客人的私人模特,随便客人要玩什么样的「摄影游戏」;但是她毕竟不是下三滥的妓女,这里的规矩是客人不能伤害她的身体。既然李誊打了她,她完全可以撂挑子,叫保安进来教训教训这个突然发神经病的「摄影爱好者」。但是抬起头,一瞬间,看着李誊失魂落魄,那扭曲的脸,似乎有三分歉意,又似乎有一些惨烈的痛苦,她竟然一时呆住了,也有些不忍心。不过如果任凭李誊再发作下去,真的打了自己,回头一脸的伤,也不好交代,她只能努力咽下泪水,小声的说,但是也带着几分警告:   「哥哥,你别生气……你不能打我……给保安看见了,要,要过问的。」   她居然又凑上来,仿佛不再害怕,吻上了李誊的嘴唇,又小声说:「阿誊哥哥,你别生气,别打我,还是……玩我吧……别浪费了,尽管玩我吧,玩你的琼琼吧……」   李誊呆呆的看着其实尤其是在嘴角这里,长的有三分像石琼的女孩(这也是他一心要点Cindy 的原因),忽然觉得晕天暗地,他本来也不太明白自己怎么竟然会忽然发了脾气,打了这个女孩,但是那句「别浪费了」……仿佛在一片混沌中,在他今天一整天的浑浑噩噩,任人摆布中清醒了过来。他其实忽然明白了自己真正愤怒的情绪,沮丧的心情是从哪里来的:   他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和姐姐相依为命,都靠外公外婆养活,从小到大,过着自己也明白的清贫生活。但是他不甘心,他向往美好的东西,更加美好的东西……比如篮球,比如计算机,比如大学,比如学生会,比如做个小干部,比如……那美丽到让他心醉、高贵到让他窒息的女孩:石琼。   石琼,仿佛是某个天使为他拉开的窗帘的一角,让他看到一个美不胜收的窗外的另一个世界,他迷恋石琼,不仅仅是迷恋一个美丽的女孩,他其实更迷恋石琼那种高傲的贵族女孩的气质。他甚至迷恋石琼那名牌的穿着、精美的饰品、细巧的文具、温馨的房间、甚至迷恋她的车、她的包、她的香水,他甚至好几次,在被窝中幻想着石琼那注定了非常华贵精美的少女文胸和内裤……   这些东西,就这么展现在他的眼前,他伸手去摸,仿佛可以摸到一丝触感,而回应他的,却是冰冷的现实:也许在大学时代,他可以继续这么愚蠢的追逐,欺骗自己某种可能性,但是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些最美好的东西,不属于他。他可以窥见,却不能拥有。擦肩而过之后,他不知道自己将走向何方。   而今天,这荒诞的摄影爱好者俱乐部一行,其实同样让他愤怒,让他焦灼。他不愿意像张琛那样,找个500元的妞,来发泄一下自己的性欲。   他喜欢最好的,他要最好的,最高贵的,最美丽的,最典雅的。他甚至飞蛾扑火一样,完全不顾忌,想过要用所有的积蓄来享受一下人间的美好。命运也仿佛再赐予他关爱,不知道哪里的莫名其妙的老板,居然把这个头牌的私模,送给了自己一个时间段。   但是从走入房间那一分钟开始,他其实不敢面对的,是自己内心极度的自卑。这个女孩的衣服,虽然是那么的风骚性感,但是仔细一看就很昂贵;这个女孩的气质,虽然有一种放浪,但是在一片轻浮中也有一种典雅;这个女孩的妆容,处处精致细巧,连身上的小香,也是他闻所未闻的……这个女孩是多么的温柔体贴,柔顺乖巧,居然任凭他可以享用她的一切,甚至是女友扮演、女奴扮演。   但是自己呢,穿着自以为很帅的运动服,一定像个小丑,等一下脱了鞋子和裤子,自己的袜子和内裤都不是什么名牌,人们不是说,袜子和内裤是男人品质的象征么?……自己的发型在她的眼里一定很呆,自己那些木讷的、愚蠢的、笨拙的反应,她一定也是心里暗笑的吧。她甚至叫自己去洗澡,是啊,两个人亲热,应该从洗澡开始么……自己是那么的笨,那么的蠢,居然连这些都不知道。   这两个小时,他可以肆意的奸污这个女孩么?也许吧。他可以随意的玩弄这个女孩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么?也许吧。他可以把精液射在这个女孩最白皙的肌肤上,最俏丽的鼻脸上,最芳香的头发上,甚至那神秘的所在么?也许吧。   但是两个小时过后呢?今天的两个小时,不过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天使,用神奇的魔法,为他拉开的窗帘的一角,让他看到一个美不胜收的窗外的另一个世界。但是这个世界,注定不属于他。即使是眼前这个恭顺的任凭自己蹂躏的女孩,其实两小时可以赚5000人民币,是自己三、四个月的生活费,当这两个小时结束,当自己走出这间房间后,又如何能回到这个真正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让人魂牵梦绕的世界呢?   上帝啊,你为何让我看到美好,却让我无法拥有……   他忽然哭了,哭得很伤心,很卑微。 第43回:苏笛,圣诞节之游戏事   苏笛本来在房间里看着青巡赛新加坡站的跳水直播,都有点专注了,毕竟,虽然如今只是她的一种自我抬高身价的筹码,但是曾经,她真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运动员,体育……圣洁的体育,依旧在她的心灵深处,埋藏着火种。   等到李誊进到房间里来,她又不过是在游戏,甚至还偷偷瞥了一两眼,电视屏幕中那个惹人爱怜的水中精灵将要做出的动作。   没想到这个大男生会打了她一巴掌后,忽然抽噎了起来。   她虽然刚刚只有20岁出头,但是眼睛已经练得很毒,其实第一眼就瞧出来李誊是个雏儿。无论这个大男生是否有床上的性经验,至少在外面跑风流的经验是肯定没有的。所以她挺有把握,自己完全可以温柔的卖弄点小风骚小娇俏,把节奏气氛控制得很好,轻松的度过这两个小时。这样的大男生头一次出来玩,即使花了钱,也会脸红心跳,觉得挺对不住自个儿的,跟浪漫的恋爱一样,即使不说对自己温柔不温柔的,至少不会玩些很变态的招数,更不会介意两小时射几炮,划算不划算之类账头来败兴的。常常还有小费啊、礼物啊之类的可劲给。   苏笛从来不肯承认自己是出来卖的,所以她在晚晴公司只愿意别人叫自己艺名「Cindy 」,甚至没几个人知道自己的真名,更别说在绯红了。来绯红「玩」,她更愿意相信自己是在玩一个什么刺激的角色扮演游戏之类的,当然也能赚钱。转过身,带着人民币,她一样可以如同女神降临一般的姿态去高傲的出现在其他男人面前。这是她的游戏人生,也是她的人生游戏。所以她除了回报,也需要情趣。以她的身份,在绯红其实是可以挑客人的,如果她不喜欢,就算标下来她,跟管事的经理打个招呼,也可以说另有安排。   不同于一些难以推脱的「领导接待任务」,绯红俱乐部,从客人的角度来说,这里还是有一些有趣的家伙,尤其是真正的摄影师。这里有些人花了那个钱,居然会非常认真的把大量的工夫花在拍摄上,当然,露点,淫荡,道具,情趣装,都是必须的。也许这种嗜好,可以给这些人提供另类的性快感和其他的利益吧。当然摄影师有些会文艺气质过盛,就开始变态起来,总喜欢玩一些有的没的,这就要看运气了。运气好的时候会让自己觉得很刺激很美妙仿佛是奇幻冒险一般的性经历,运气不好的时候会让自己觉得多少有点恶心。不过好在,能出得起这个价码,请她来当两小时「私模」的人,在他们的生活中,一般都至少保留有一张温柔或者浪漫或者文雅的面具的,她对自己的魅力和手段,有足够自信,可以诱使男人用出那张面具来。她不是不喜欢男人粗暴,但是更喜欢男人在粗暴之前,能够有温柔的一面。   但是这个大男生,一看装扮衣着谈吐举止,却是个普通的穷学生,真不明白怎么能买得起自己的时间段。而且今天自己来绯红「挂牌」,本来是有备而来,听自己的一个「朋友」石少特地说起,说首都今天来了几个有头有脸的什么理事会的人物,挺喜欢「摄影」,可能要来绯红,就不说石少说那几个老板非常有钱肯给小费,单单是石少开了口作出了暗示,自己就没有推脱的道理,至于石少只是希望自己「服侍」好这客人,还是有其他的目的,不是她应该去多想的。所以自己才会临时预订了出来「挂牌」的……但是也不知道是那位老板是没来,还是来了没看上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排到了这么个囧羞的大男生……不过按照绯红的规矩,无论自己是多么红的头牌,人家既然标下了她的时间段,剩下的,也不是她该问的。进了房间,她也得按照绯红的原则做事。   但是听到这个大男生的要求,角色扮演?女朋友?苏笛就立刻想通了:一定是失恋了或者追求女神失败,可能骗了家里的钱出来疯狂一下发泄一下。这也是常有的事……难为他偷了那么多钱,恐怕是弄到了家人的存款卡吧……居然敢来标自己?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种故事背景往往象征着这位大男生没有太多性爱的经验,可能会在一些细节上有许多粗糙和无聊;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又往往说明这男生的纯情和可爱,这是让所有女生,尤其风尘中的女生,会忍不住焕发一些类似母性的爱。   而且这个大男生,还真是挺帅的……当然所有客人来,她都要称呼人家帅哥,但是大多也是随口说说,可是这个大男生,真是挺迷人的……,至少有一米九吧,英姿勃发,器宇阳光、鼻子挺高、颧骨清秀、臂膀宽伟的。简直是块高端小鲜肉啊。扮演琼琼就扮演琼琼咯,想做一下我的主人就做我的主人咯。苏笛觉得挺温暖,挺好玩的。   不过这个大男生居然莫名其妙打了自己一巴掌,真当自己是可以随便欺负的鸡么?苏笛本来几乎要发脾气起来了,看这大男生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有什么后台背景的样子,又不是石少那种惹不起的人物,她何必卖他的账?但是又看着他一副手足无措失魂落魄的样子,一猜也知道今天是心情郁闷,估计是被自己的「洗澡」台词刺激到了某种男人的自卑感吧。男人最怕这个,是拿自己撒个气?也对,毕竟来这里,不为了宣泄为了什么呢?毕竟是客人,服务是要紧的,太娇蛮了,绯红的经理可不是好打发的。何况这幅纯情大男生的样子,倒是惹动了她本能的爱怜心肠,才又温柔的上去蜜语几句:「阿誊哥哥,你别生气,别打我,还是玩我吧……别浪费了,尽管玩我吧,玩你的琼琼吧……」。说着说着,连自己都要激动和感动起来,谁知道这大男生居然又哭了起来……   苏笛也不知道被他究竟是被触动了哪根愁肠,但是看着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清秀男生在自己面前落泪,居然心头仿佛有一片很柔软的弦,被他的眼泪弹动了一样。肯定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很痛苦的失恋吧?说不定是偷了家里一张存折跑到这里来疯玩破罐子破摔?这会难说开始心疼钱了?钱是没法退的……不过自己应该和他聊聊天,开解他一下?   不,当然不!即使是最贵的心理医生,也不是自己这个价格。自己能给他的,会更加珍贵和美妙;自己能给他的,是真正的享受和放松,是男人能够获得自尊和满足的最美妙的那件事。   她含着笑,也不说话,自己优雅又挑逗的解开了腰间的皮带,解开了背侧的纽扣,那件圣诞连衣裙其实本来就是类似情趣装,很轻易的就从身上整个解了下来……她把只穿着嫩黄色单薄内衣和丝袜的身体暴露给这个男生,如同娇小的新妻在家中暴露给丈夫一样的亲昵和随意……如同春天的暖风,一下子洒满了冬日的房间,那夺目的雪腻肉色在贴身的内衣掩衬下,比赤身裸体还要诱人。呈现在了这个男生面前。   男生果然止了哭,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没有人可以抗拒自己身体的视觉冲击吧?她对自己的胸乳和臀部在内衣包裹下的效果一向非常自信。男人们就爱这个,不管有多少经验,何况眼前的男生说不定除了自己女朋友的内衣之外,从来没见过其他女孩子的贴身内衣包裹的效果,而一般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有自己那么美艳的乳沟和臀形,还有三角地带的那条小缝。这是自己特地选的内裤,小嫩黄色,很单薄,小裆处非常贴体,很容易勒出一条迷人的沟痕来的,客人们几乎在看到这条沟痕时会产生错觉:好像自己在欣赏一件足以登上时尚杂志封面的艺术照……看吧,看吧,偷偷的看,恨恨的看,单单我的这条小小缝隙就能让男人爱煞……她羞羞得一笑,凑上去,在男生的耳边,轻柔的耳语:「阿誊哥哥,你别伤心,别难过,你没打疼琼琼……你别动,今天让琼琼来服侍你吧……好么?」   说着,也不等李誊同意与否,凑上去,吻上了李誊的唇。这里是绯红,亲吻也是一门技巧和生意,要投入感情,要让男客有一种如坠云雾之中的体验。男生的吻技非常的生涩,但是却能感觉到他胸膛的炽热和从唇间流露出对自己的迷恋。苏笛很满意这种迷恋。每次来绯红,遇到几个有意思的人,如果能逗引出他们的这种迷恋,总让她很有成就感。   亲吻我吧,迷恋我吧,玩弄我吧,糟蹋我吧,侵犯我吧,得到我吧,然后……失去我吧。   她又伸过手,主动去解李誊的衣服扣子,将李誊的外套脱掉,里面的长袖体恤也脱掉……啊……这个大男生的胸肌好壮实啊,但是肌肤摸上去一点也不粗糙,很舒服,很充实,肌肤质地其实很好。她在李誊的胸膛上流连了一下,甚至小小抚摸了一下李誊的男生乳晕,一方面,她要用充满爱意的爱抚去让这个男生相信自己被他的身体魅力所吸引,男人,尤其是外貌和形体有一些优势的男人,都很爱这个。另一方面,她确实也承认,李誊的身板,是来的客人中少有的结实和性感,她是真的满意和喜欢。以至于忍不住一路向下,去解大男生的裤扣。   大男生被自己主动热情又恭顺温柔得动作弄的一片羞窘,叫着自己的「名字」:「琼琼……」   她一面解开男生牛仔裤的扣子,将他的内裤向下略略一推,一面都开始忍不住有点羞涩和激动了:年轻的阳具已经不堪这香艳,刚强如铁,清秀红润,虽然内裤不是什么名牌,但是阴茎和睾丸却很清洁,只有那肉红色的龟头,在稍稍冒着一些腥味,似乎还在随着某种律动一跳一跳的。她痴缠着,咬着下唇,是在表演,也是一定程度上发自内心的应和回应取悦着这个男生:「阿誊哥哥,我的主人……让琼琼,你的女朋友,你的小女奴,来服侍你,好么?一定很舒服的,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用享受就可以了。」   她用手指和掌心去爱抚着他的阳具,仿佛是爱抚着一件美好的事物,或者一个崇拜的图腾,男生似乎有点受不了刺激,浑身都在颤抖僵硬。她套弄,爱抚,一丝不苟,将手卷成一个管状,上下搓动,轻柔的却努力的抚平那血管青筋的狰狞,还捧着男生的两个阴囊细细的揉动和抚摸,轻轻得搓动阴囊和阴茎交界的部位。充实、饱满、刚强……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足够的硬,她一直都知道,足够的硬,要比足够的大来得重要的多,但是只有这种明显经常锻炼身体的男人,才能有这样让她面红心跳的硬度。   但是她需要控制力度,因为这种小男生,其实也许根本禁受不起这个,马上就要射精了。如果是其他客人也就算了,她可不想这个小男生太早跑马,这不仅仅是快感的问题,而是她明白这个小男生现在最需要的,是自尊还有自信。   她垂下头,递过自己的樱唇香舌,丝毫没有犹豫和嫌弃,而是抬头羞涩的看了李誊一眼……似乎要抿嘴一笑,然后垂下玉首,让一头秀发如同瀑布一般凌乱洒了下来,开始舔上了那男生的龟头……第一下,温柔,又一下,爱恋,又一下,恭顺,又整个一口,将男生的龟头含到了自己的口腔里。然后开始上下拱动。吐出来,又含进去,抬头娇羞的看看李誊。现在的小女生也都很开放,不知道这个男生的女朋友有没有为他这样服务过,不过一般这种男生的女朋友,怎么可能有自己这个级别的身体,即使能为他提供服务,又怎能比得上自己那种如同魔幻的魅力呢?……果然,李誊不仅「呜呜」喘息得无比激烈,那脸色也已经如同喝醉酒一样艳红迷离。   「阿誊哥哥,我给你……呜呜……亲一亲……你如果喜欢,可以顺便玩玩我的身体……琼琼是你的小女奴,给阿誊哥哥玩身体是应该的……」她娇羞的提示他,然后继续,这次是将李誊整个阳具吞到了口腔,不再吐出,而是开始用力的在自己的舌胎深处开始含弄。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声音。   果然,李誊得到她的提示,才学会怎么动作,一边继续享受自己的口舌服务,一边开始居高临下的爱抚自己。他的动作一开始很轻柔,似乎怕弄疼自己,似乎怕做的不对,似乎依旧有些羞涩。但是,从自己的肩带开始,顺着自己的文胸开始挑动,顺着自己的柔背开始挫揉,慢慢,滑到自己的文胸里,开始攻击自己的乳房了……   初学的男人,是无法抵挡诱惑,一定会迫不及待来侵犯自己的乳房的,何况自己垂着头给男人口交时,那种奴性能为自己的身体增添很多逼迫性的诱惑……男人的手一开始太轻柔了,她引导着他,口腔里继续卷动他的龟头上的敏感点,果然,他对她乳房的攻击开始变成用力的揉捏和搓动……自己的C 罩杯的乳房虽然不是什么巨物,但是也很有规模,当然应该被男人有力的扭动变形才能获取快感。嘻嘻……小男生似乎学的很快,不仅开始对自己的乳头开展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甚至开始有些粗暴的捻动自己的乳头,啊……有点疼痛,乳肉被勒动时牵扯了许多敏感的神经,但是很舒服,很有被蹂躏的刺激感……大男生真是学得很快,还是天生的?居然知道这个时候可以用一些粗暴,现在还腾出一只手来,开始隔着内裤抚摸自己的屁股,从抓捏自己的臀肉,然后慢慢向那条沟状地带。   她感觉到下体有着本能的润泽,想来内裤那条纯黄色象征着清纯的小缝隙,应该已经有水渍了,但是男生的技巧太生硬了,没有什么太多的经验,这个时候,应该从自己的臀瓣上绕过来,抚慰一下自己内裤包裹下的小蜜穴才对啊……不过没关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应该是她伺候这个男人为主。她感觉到男人可能已经无法忍受她口腔服务的刺激,在抓捏她乳头和会阴处的气力,已经渐渐重到如同抠捏一般。她想,第一次就射自己嘴里,有些男生喜欢,有些男人不喜欢,不过考虑到这个男生刚才似乎有点自卑,还是不太好,于是将男人的整个阴茎吐了出来。   谁知大男生似乎是下体难忍的饥渴,居然对自己吐出来表示不满,一把抓着自己的头发,继续向他的阳具处按过去,口中呼哧着:「别……帮我……不,给我弄出来,琼琼给我弄出来……就这样……」   苏笛几乎心中发出一阵讥笑,但是也有一丝满足感,才要重新含回去那个已经在紫涨的龟头,哪知男生居然已经忍不住了,一股浓稠白腥的液体,在自己的唇再次碰触到那龟头马眼处时,直接就滋射了出来。   一股,又一股,白绸,浓烈,腥濯……她本来想躲一下,但是也没忍心,顿时,口腔,鼻子,腮帮,乃至眼帘上都被那精浆涂满了。   大男生仰头叫唤了一下,身体一软几乎要倒下去。   苏笛爬起来,似乎要摸索一条毛巾去擦拭自己的脸蛋,忽然想到甚么,居然也不急着擦,而是可怜兮兮的爬近了大男生,乖巧的笑笑,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沾满了精液,未免有些淫靡不堪,但是依旧笑笑,仿佛哀求一般说着:「阿誊哥哥……爽么?……琼琼……嘻嘻……可以擦掉么?还是阿誊哥哥要再欣赏一下琼琼的模样?」   男生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连连摆手,喘息了几下,歉意的说:「当然……不好意思……我……对不起……」   苏笛格叽格叽一笑,才去一旁随意拿一条毛巾来擦掉自己脸上的精液。毛巾顿时也污浊不堪,又取一张湿纸巾来擦一下,这次得了上次的教训,她乖巧的,依旧如同一个小鸟依人的女朋友一样,求问着:「阿誊哥哥……你不喜欢洗澡,我先去洗一下脸可以么?……出来再陪你玩啊……」   男生搔搔头,忽然僵硬的笑笑说:「不好意思,刚才有点抽风了……居然打了你。」   苏笛没想到他还在反复的表达着歉意,这种温柔,让她忽然觉得内心有一种柔情迸发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眼眶有些湿润,鼻子有些酸楚,毕竟,来绯红的男人,不太会如此对她,无论那些男人对自己的身体有着怎样的迷恋,但是归根到底,是不会在意她的感受的。她凑近一些,将李誊一把推倒,使得李誊仰面躺在床上,她依偎在李誊的怀抱里,这次是真的如同个小女友一样,温柔的说:   「你真还挺温柔的,没事……你想怎么玩都行。」她忽然动了一些情绪,居然有点角色跳跃的说:「你叫我琼琼也可以,叫我Cindy 也可以,你还可以跟我爸爸一样,叫我小笛子……你挺棒的,也温柔,也帅,我今天挺高兴遇到你的……嘘嘘……你别说话,听我说……我知道你不是常出来玩的。不要害羞,你想怎么玩?我都会很细心的听,很认真的学,随便怎么都可以。我不是对谁都这样的……只对你,时间还长,你想怎么玩,只管说。去浴室里玩鸳鸯浴,我用身体给你搓澡?或者你想……直接玩我下面……套子就在床头柜这里,嘻嘻,两小时内,你玩几次都可以?或者,要不要乳交?嘻嘻……你女朋友给做过么?都可以的……我都可以的……嘻嘻……还有啊,我愿意……给你真的拍几张照……不过,不能外传哦……这个只有你才有特权哦。」   她知道男生一定会很感动,尤其开头那句「叫我Cindy 也可以,你还可以跟我爸爸一样,叫我小笛子……」。每一次,她只要念上这段台词,总能让男人们开始产生无边的错觉,甚至,她都可以让自己产生某种错觉……   自己不是出来卖的,这里只是一场角色扮演的游戏。自己会对那些个文雅的有趣的假装摄影师的男人,动了一些真情。   假装动了真情,也是一种真情?还是一种假装?她早已经分不清楚真假。她也不在乎什么真假。   她好像真的很关心这个男生,甚至也关心那个什么琼琼是谁……她每次都这么骗自己,这样,自己心里会好过一些。   大男生虎吼了一声,扑到了自己肉香满溢的身躯上,撕扯开自己的内衣,一边还在那里呢喃:「琼琼……」   究竟谁是琼琼,能让这个男生这么癫狂痴苦……苏笛忽然有些嫉妒起来。 第44回:石琼·圣诞夜之醉醒事   三杯马提尼下去,石琼醉意渐浓,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已经眯成了两条弯弯的月牙,仿佛要有露珠从中渗出来一样。   元海公园原本是河溪市中心靠近夫子庙老城区的一个市民公园,里面还有一座小型人工湖,90年代的时候还多是老头老太在这里提笼架鸟、消磨时光的旧城区风景。2004年,央企万年集团在这里改造旧城区,将元海公园四周的旧式里弄居民楼一口气拆了不少,修建了许多高档住宅和写字楼,顺便在元海公园内,按照昔年明清旧建筑的风格另造了颇具古城风味的商业文化建筑,将人工湖修了围栏靠着这一片区东侧作为风景线,围着片区正中心还修了一个露天的音乐喷泉广场,渐渐的,这里就成为了河溪的核心酒吧文化区。来这里入驻都是一些酒吧、咖啡厅、俱乐部,一到晚上,满坑满谷都是下班后的老外、疯玩的年轻人、交际的白领、约会的情侣和一些自以为是艺术家的流浪背包客。在Top Fun Center建成之前,这里也算是河溪都市娱乐的核心地标了。   当然,这种地方其实也分三六九等,来当个景点逛逛的,偶尔来凑热闹的,当然在外围最醒目的地方可以找到星巴克、哈根达斯之类主流品牌;有一定文化倾向性的,尤其是老外,则往往会扎堆去一些特殊的酒吧和俱乐部,比如韩国人喜欢去的Sunshine,澳洲人喜欢去的Lure,甚至有专门设计成纽约风的CentralPark之类的;当然也有几家酒吧,隐蔽在穿堂里弄的角落里,柳荫杨花的遮蔽处,其实反而是比较有特色的小众酒吧,最是昂贵且有品质。   今天,石琼就约了陈樱,在这么一间就叫Ronnie的酒吧里,庆祝她们圣诞平安夜。这酒吧的老板是个爱尔兰人,自称是奥沙利文的远房表叔,说酒吧的名字还是奥沙利文给取的……也没人知道真假,但是装潢和威士忌在内行眼里,却是河溪市数得上的。现在是圣诞节,生意特别好,老板也特地张灯结彩,用红色的绒布和雪绒花、黄铜铃铛将个小店装饰得充满了节日气氛。   石琼十二岁就伪造身份证去过首都的酒吧区玩,也很早就在酒吧里偷偷喝过酒精饮料。不过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可以正大光明出入这种地方的大学生,以她的经历来说,也不觉得偷尝酒精能有多刺激,反而也就不太喜欢喝酒,一向也只爱喝些花茶和红茶。不过昨天才回河溪,又被母亲柳晨没头没脑的训了一顿,打电话给川跃,却听到堂兄的身边好像有女孩子的声音,她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孤独和烦闷。今天陈樱又提议庆祝节日,两个人就都点了些酒品,当然不会有威士忌那么夸张,陈樱点了一份樱桃酒,石琼点了一份招牌马提尼。两个人也就由得自己High一下酒精所能带来的刺激和安慰。   石琼嘴快,几杯酒汁一晃就下了肚,体内就开始稍稍感觉到一些燥热,虽然也正好抵挡冬日里的严寒;脑海中传来的嗡嗡的声音,源头是酒吧里的音乐和声光效果混杂在一起,和那个大屏幕悬挂的电视中播放的跳水比赛节目。再转眼去看陈樱,她虽然喝得没有自己多,但是她的肌肤特质,一喝点酒就特别容易脸红,现在一杯下去,本来雪白明艳的脸蛋,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样。石琼身上本来就有点热乎乎的,看着陈樱那此刻潮红的雪腮,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奇怪的甜暖和晦涩,又想起两个女孩子在宿舍里那些暧昧的刺激的游戏来。稍微有点大舌头的说:「樱子,你喝了酒……脸红起来……真漂亮,简直要迷死人了,我要是……男生……非要亲……亲一口不可……」   陈樱本来就不如石琼会喝酒,此刻也是一副倦懒入微的模样。但是她毕竟只喝了一杯低度酒,从理智上来说还是比石琼清醒很多,听石琼已经大了舌头和自己蜜语,她是开惯了玩笑的,又是酒吧里气氛本来就是浪漫暧昧,就将脸蛋移过来一些,笑嘻嘻说:「那给你亲一口也可以啊?」   石琼看到一张白嫩俏丽却在冬日里泛着酒红的脸蛋送上来,吹弹可破之余别有一种诱惑和迷醉,而那脸蛋的主人一双俏眼也是水汪汪的仿佛要滴出泪来似的,嘻嘻笑着,居然从自己的椅子里爬起来,干脆和陈樱做到一张大的藤编沙发懒人椅中,两个暖暖软软的少女臀部都贴在了一起,笑着说:「要亲就别……浪费了……那要坐一块,好好亲……」说着,才真的凑上去,闻着陈樱身上的那股体香和酒香的混合,狠狠在她的脸蛋上果然「波」了一口,但觉唇间一片滑腻之余,也有一些肌肤的冰凉,又看着陈樱那稍稍有些充血的眼睛,倒是忽然真的有点看着什么情人的双眼迷醉动情一般有点痴痴迷迷。一时之间,几乎有点想亲上陈樱的唇,撬开她的嘴,品尝一下她的舌头了。   不过她毕竟还没有醉到忘我,这里是公众场合,小姑娘家玩玩亲密亲一口,昏暗灯光也没人看见也就算了,太浓烈的行为未免会给人当成蕾丝边。何况就算真是蕾丝边,总也不能在这里亲热。只好顺着酒吧里那声光效果的源头,去看那大屏幕上的比赛分神。   两个少女依偎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对方的体温,石琼喝的多一些,身体又本来就比陈樱矮小一些,就干脆蜷缩在陈樱的怀抱里,小脑袋靠着陈樱的肩膀,两只手卷缩环抱着自己的胸前,却用自己的肩背稍稍搭靠在陈樱那高高的乳房上,感觉很软很舒服,陈樱似乎挪动了一下,想移开自己的乳房,但是石琼反而嘻嘻笑着,刻意的扭扭身体,用自己的后脑勺去擦擦蹭蹭陈樱的奶头,小声偷笑说:「别躲啊,我靠靠么……怕什么……挺舒服的……」就不让陈樱挪开。陈樱「噗嗤」一笑,红着脸点了点她的额头,也就由得她了。女孩子的小旖旎不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两个人慵懒的如同两只小猫一样依偎在一起,浑身的体香互相混杂着,软软的身体紧紧贴成一体,一起胡乱看着电视屏幕。本来也只是打发时光,但是看了一会,虽然有些脑子昏昏沉沉的,但是那跳水直播比赛居然还是稍微吸引了一些石琼的注意力。她其实舌头也稍稍有些打结,伴随着酒吧里的音乐,一时想入睡咪一会,一时又想High起来唱起歌蹦起迪来。但是看见电视屏幕里,那个笑着露着一对小虎牙的的C 国跳水女运动员小姑娘,好像有些些眼熟,就含混着发音问陈樱。   「那个……女……孩子……长得挺……漂亮的么……是河西人吧?」   屏幕上的那个小姑娘,大概15,16岁的样子,明眸皓齿,朱唇雪腮,在运动员里实在是属于一等一的美少女。而且刚刚完成动作,从泳池里露水而出,挥洒着一身的汗珠,那条红黄相间的连体泳衣,还小小露了一段雪背,一片水溶冰砌的纯真中透着热辣辣的性感,简直跟条小美人鱼一样,这酒吧里老外虽然多,也有几个河西本地人,本来跳水节目不是什么重点,但是被这个小运动员吸引,一个个都看住了。而漂亮女孩子更是特别容易注意漂亮女孩子的,即使在醉意中,靠着另一个美少女软软的乳房,也是不会改变这种天性,石琼才忍不住问,毕竟,对于河西的体育圈,父亲是现任省局处长的陈樱算是比较熟的了。   「嗯对啊,那就是我们河西跳水队的小队花……叫许纱纱吧。估计现在……都已经进国家队了吧?听说连国家队拍幻灯片都用她的照片呢……其实以前她还在读初中的时候,我暑假里还去辅导过她的功课,算是同住过一段时间的小室友……」陈樱含含糊糊的说,在石琼的脑袋上吹着气。   石琼没来由的忽然有些醋意,别过头去,声音小到自己都快听不见了,却醉醉的如同天籁:「还是你室友啊?那么漂亮的小姑娘,你们有没有亲亲啊?」   陈樱呸了一声,醉意盈盈的笑骂着:「她现在都没几岁,那时候……还是个点点大的小孩子,你别乱讲好不好……我有那么坏么?就胡乱带坏小姑娘……」她似乎还要再说下去,牛仔裤兜里的iphone却响了。陈樱也是有些酒了,说话也是含含糊糊的,胡乱接了电话,「好」「哦」「我们在啊」「等你」……挂了才说「琼……你是不是真醉啦?还能不能喝了?要不要送你回去?言文韵这会过来呢……」   石琼听到「言文韵」三个字,似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那个美艳大方、时尚丰满、动感可人的身影就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一颦一笑都那么富有魅力,这却让她有种格外的烦躁和不适,她再往陈樱的怀抱里挤了一挤,几乎要将陈樱的乳房从内衣中挤得变形了一样,似乎还不解恨,将陈樱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手掌里,恶狠狠的箍在自己的前胸,干脆就「捂」在自己的乳房上,醉眼惺忪,意软口殇,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说:「你叫了她来啊?她不是在倒追我哥么……今天这好日子,居然没去陪我哥……陪我哥……去睡觉?」   陈樱「噗嗤」一笑,可能是摸着石琼的胸乳也有些心神荡漾,伸伸腰肢让石琼躺的再舒服一些,也不说话,又端着酒杯呷了一口。过了一会,果然,言文韵从外头过来,看见两个女孩不成体统得蜷缩在一张懒人椅上,又是脸蛋潮红,身体慵懒,桌子上又搁着边缘上洒了白盐粒酒杯,抿嘴一笑,拖过旁边的椅子来,也是一坐,摇头说:「你们喝酒啦?喝了多少?琼琼这该不是喝醉了吧?」   石琼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坚强一些,指指身后靠着的陈樱说:「她……她也喝了……你看她……脸蛋多红……文韵姐,你看呀……樱子脸蛋多红……」   言文韵哭笑不得,拿过一杯子柠檬水来,喝一口,看看陈樱,看看石琼,才摇摇头说:「你们两个,太不像话了。两个小女孩出来玩,怎么能两个人都喝那么多酒呢?迷迷糊糊的遇到坏人怎么办?」   石琼还来不及说什么,陈樱点点头,迷迷糊糊小声说:「我没事,我……我其实喝的不多,我就这样,一喝酒脸容易上色,看着挺吓人,其实没事……琼琼是喝的多点了……所以才要你来么,等下送琼琼和我回宿舍就没事了。」   「那你们两个这么靠在一起干什么啊……这里那么多椅子呢……像什么样子啊……你们这幅模样……给男人看见,没坏心眼都要给逗出坏心眼来了。要不要现在就送你们回家啊?」   石琼看着她苦笑的模样,依旧那么明艳动人,内心却仿佛感受到一种酸涩和压抑,似乎言文韵这种大姐姐的形象,隐隐让她有一些「大嫂子」的感觉。这让她很不快,让她甚至有些烦闷和愤怒。她尽力装作没事一样,纯纯的笑笑,却依旧不舍得离开陈樱那温暖香氛的怀,只是蜷缩在沙发椅上,上上下下看看言文韵,又看看陈樱,咬咬牙,将自己下唇稍微咬出一些疼痛感来,要自己恢复一些理性。   她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话题来和言文韵说说,稍微冷嘲她两句,还未曾开口,一边却走过来一个高大的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声帅气的高档牛仔衬衫,肌肤好像是特地晒成某种古铜色,有一个非常有男人味的大鼻子格外夺人眼球,端着一杯咖啡,戴着一块钻表,走近过来很礼貌很绅士得和三个女孩子打招呼:   「Hi……打扰么?」   石琼「哼」了一声,在醉意中以为是来常见的来搭讪的酒吧男,每当遇到这种事后,她总是很得意,因为男人无论掩饰的多么好,总是以某个女孩子为目标的,而在这种「竞争」中,她至少对陈樱,保持着非常高的「胜率」……即使是言文韵,只要人们没有认出来她是河西的网球明星,也不能和自己那种即使在这种场合,也掩饰不住的清纯、高贵、娇艳、野性糅合成一团的气质相比,一些眼睛特别贼的男人,总能在俊男靓女最集中的酒吧里,发现她才是人群中的公主,皇冠上的明珠。所以她早已经习惯了男生们是有目的而来,而这个目的往往就是她。   但是现在,她的头已经开始疼了,四肢也很酸软,要不是知道不妥当,只想在陈樱的怀抱里睡去算了,实在是没精力陪这个男人玩游戏,才要说话啐那男人几口,却发现那男人其实没怎么去看自己和陈樱,只是对着言文韵笑着说:「是我认错了么?您是不是……?」   「又是一个傻逼网球粉……」即使是一片沉沉的醉意中,石琼也忍不住心底里骂一句。   那边,言文韵文静的笑笑,点点头说:「是。我是。」她已经是河西电视台直播转播的常客,当然明白这个男人所指何意。   「太荣幸了,居然能在Ronnie遇到我们河西的网坛公主……」男人不动声色得给言文韵起着外号:「在这里看到真人,简直比电视上还要美……您原谅我的冒昧,我可以一起坐么?」   言文韵也只是礼貌的笑笑,似乎没有什么明显拒绝的意思,但是石琼没来由觉得一阵气闷,似乎一时没有控制住酒精对自己的麻醉,居然直接开了口,有点凶巴巴的抬起脸蛋骂骂咧咧的说:「一边玩去!!!你他妈的谁啊……你当我们文韵姐什么人啊?」   那男人一愣,这才诧异的看看石琼和陈樱,似乎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但是此刻也被石琼在迷醉中那种慑人魂魄的风骚和容颜震慑了一下,而依偎在另一个同样娇艳美丽的女孩子的怀抱里,这一幕足以让任何男人耳热心跳,他居然一时呆住了。这小小的一呆,让石琼得意的微微一笑,才要继续骂两句,那个男人却是自嘲的笑笑,似乎出于礼貌不能跟个半醉半醒的小姑娘置气,也就耸了耸肩,点点头,两手一摊,表示一个「Sorry 」,转身就要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在刹那间,石琼觉得,这个男人还挺特别的,身上的味道竟然和自己的堂兄有三分相似之处。   不过这弄得言文韵倒挺不好意思的,连连和人家说对不起,又是说小姑娘喝了点酒有点醉,那个男人依旧很礼貌的笑笑,说没关系,倒递给了言文韵一张名片,说:「言小姐,我没什么别的意思,您是我们河西的骄傲,我也非常仰慕您……赏脸的话能不能留个联络方式?……这是我的名片,小姓宋,在首都做点联合国名下的体育公益工作,今天本来是没想着来这里的,有点意外才来这里看看河溪的酒吧区风光,没想到这么有缘,居然能巧遇言小姐,现在想来真是幸运……我个人挺喜欢网球的,真希望不高攀的话能和言小姐交个朋友,您多指点。我一直在体育圈做些外围的商务活动,也许我们有机会可以多多合作。」   迷迷糊糊中,石琼似乎也没看清听清言文韵是否和他交换了名片。一会儿,见言文韵回来坐下,似乎有点不解恨,凑上去靠近言文韵嘿嘿笑着说:「文韵姐姐……你喜欢我哥,居然还在外面勾搭男生?好,这点我喜欢!我偷偷告诉你啊……我哥……在外面可花了,玩过好多好多女孩子……你,你可不要轻易上当哦,还是离那条色狼远点才好……就算要跟他,也要比他……嘿嘿……泡更多的凯子才算赢了。」   言文韵眉头一皱,似乎不太喜欢石琼的这些「玩笑」,脸涨得通红,跺脚摇头说:「胡说!你真醉的不行了……算了,今年我的圣诞算给你们两个毁了,要不我直接送你们回宿舍吧。」   石琼嘻嘻笑笑,却仿佛是带着嘲笑的口吻一般继续着自己的问题:「文韵姐姐……你别害羞呀……我没醉。你跟我偷偷说实话,你有没有……嘻嘻……陪我哥睡过?」   言文韵似乎终于被石琼捉弄的有点尴尬,咬着下唇似笑非笑的看着石琼,半真半假的笑着,带着点小气,回了她一句:「你个小丫头,真是吃的什么莫名其妙的飞醋啊。我跟你哥根本只有工作往来。再说了,你这是在挑嫂子呢?还是你有恋兄情结,在暗恋你哥啊?」   陈樱似乎也有些醉意,听了言文韵的话,也是一阵娇笑,摸了摸怀里石琼的小脸蛋,抢着说:「琼琼你暗恋你哥啊?你不是说宁可当我的小暖暖的么?怎么一会儿又不顾乱伦,去喜欢你那个川跃哥哥了啊。」   石琼此刻酒意越来越浓,听得糊里糊涂的,也被陈樱的胸怀暖得糊里糊涂的,似乎听清了两个人的捉弄调笑,似乎又没有听清,摇摇头,看看背后的陈樱,又看看言文韵,嘿嘿得傻笑了笑,口齿已经越来越不清,迷迷糊糊的说着:「你们两个……嘿嘿……都……都醉了……我怎么能暗恋我哥呢……嘿嘿……我倒是想陪我哥……呜呜……睡……睡觉来着,不过……不……不成啊……他是我哥啊……那叫乱……乱……乱伦……嘿嘿……」   她又回过头,这次也不再顾忌,居然直接吻上了陈樱的嘴唇,虽然只是软软殇殇的一口,又嘻嘻娇笑的,迷迷糊糊的说着最后几句能连成句子的话:「我只能做樱子……樱子你的小暖暖了……呜呜……嘿嘿……我只能和樱子你要好……陪你……你……睡觉……,我怎么也不能……不能和那条色狼去睡的啊……文韵姐姐,你可要抓紧机会啊……不快点陪那条色狼做上一做,嘿嘿……怎么能勾得住他呢?」   言文韵听着石琼已经完全是胡言乱语,只能红着脸蛋,连连摇头摆手,又气又恨又没什么办法的模样,一边已经拎起自己的iphone,似乎在叫出租车了,石琼格叽格叽笑着,几乎跟撒娇一样又在陈樱的怀抱里扭来扭去,把陈樱的文胸都揉得乱成一团,一边吃吃的笑,一边用也不知道别人是否能听清的声音骂着:「你睡都没陪我哥睡过?就想做他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第44回回后记: 有一些朋友指出:体香的情节推进太慢了。 其实我也多少承认有一些慢。但是我无意改正,为什么呢?其实还是牵涉到一个基本问题:作者的权力。我其实和很多读者一样,也喜欢看H文,也收藏了不少H文,也有很多喜欢的,但是总有一种缺憾,那就是,这篇H文的人设让我满意了,但是情节就不太喜欢,那篇H文的对白让我心动了,但是故事却很不对胃口。。。其实想通了就明白了,人各有一好,尤其是在意淫和H刺激点上,几乎每个人都有细微的差异,长篇的H文怎么可能,作者和读者的HIGH点正好一致呢?作为读者,其实很容易,下载N篇文章,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其实没什么成本,但是作为作者,应该充分利用自己的权力,去尽力符合自己的冲动点,否则,那么辛苦的写作,结果只是为了符合他人的HIGH点,还写个毛啊,直接去下载他人的作品看看不就成了。 对于体香,其实后面我设计了非常庞大和惊心动魄的故事线,但是我个人还有一个HIGH点,就是“细节”和“真实”。。。这个HIGH点不仅仅是为了H,也是我写作的快感之一。与其说我要写一个体坛或者官场的故事,倒不如说我很有兴致的描绘一幅“画卷”,类似清明上河图那样,我要塑造一个“仿佛如同真实存在”的河溪市,这一章中的元海、Ronnie、上几章中的后湾,绯红。。。都是我用了很多细节笔墨去写。一方面,我没什么本事可以“一笔画神”,只能通过细节的描绘去尽力达到真实感,当真实感到了一定的程度,H情节就“如同真的发生一样”,能够给我快感。另一方面,这种去“创造真实世界”的快乐,本身也让我足够享受。 这对很多读者来说,可能是一件很无聊的事。。。他们可能在等待H戏,等待强奸,等待插入,或者等待剧情,等待官斗,等待激烈的冲动和大段的刺激。我没说不对,各有一好么。但是我写作,总要先照顾我的快感: 我非常喜欢这些细节:   「这……不是后湾中心么?」李誊下了车,真心有点摸不到北。这里明显是河溪市以前的大体育场后湾体育馆,后来位于城区里的天体中心建成,河西省的很多原本落户在后湾的运动项目的主场馆,都先后搬家去了天体中心,这里就渐渐不用了。但是老河溪人,还是没有不认识的。只是也李誊也闹不清这个地方现在在派什么用处。 (几乎所有的城市都有类似的场景,旧的体育场在市中心,很难有超现代化的设备,但是凝聚了老城区的魅力和某种情怀)   元海公园原本是河溪市中心靠近夫子庙老城区的一个市民公园,里面还有一座小型人工湖,90年代的时候还多是老头老太在这里提笼架鸟、消磨时光的旧城区风景。2004年,央企万年集团在这里改造旧城区,将元海公园四周的旧式里弄居民楼一口气拆了不少,修建了许多高档住宅和写字楼,顺便在元海公园内,按照昔年明清旧建筑的风格另造了颇具古城风味的商业文化建筑,将人工湖修了围栏靠着这一片区东侧作为风景线,围着片区正中心还修了一个露天的音乐喷泉广场,渐渐的,这里就成为了河溪的核心酒吧文化区。来这里入驻都是一些酒吧、咖啡厅、俱乐部,一到晚上,满坑满谷都是下班后的老外、疯玩的年轻人、交际的白领、约会的情侣和一些自以为是艺术家的流浪背包客。在Top Fun Center建成之前,这里也算是河溪都市娱乐的核心地标了。   当然,这种地方其实也分三六九等,来当个景点逛逛的,偶尔来凑热闹的,当然在外围最醒目的地方可以找到星巴克、哈根达斯之类主流品牌;有一定文化倾向性的,尤其是老外,则往往会扎堆去一些特殊的酒吧和俱乐部,比如韩国人喜欢去的Sunshine,澳洲人喜欢去的Lure,甚至有专门设计成纽约风的CentralPark之类的;当然也有几家酒吧,隐蔽在穿堂里弄的角落里,柳荫杨花的遮蔽处,其实反而是比较有特色的小众酒吧,最是昂贵且有品质。 不要告诉我这不会让你想起北京的后海,上海的新天地,杭州的南山路 当然了,我用这么多笔墨去写这些东西,一定会让很多读者产生厌倦和无聊感,但是我相信,当全书逐渐进入一个个高潮后,这些笔墨不会浪费。它会让一个真实的河溪,一些真实的人物,一幅宏大的全景,配合在一起产生某种快感。即使不能。。。。也请大家担待,作者的小特权就是:老子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哈哈哈。 第45回:陈樱·圣诞节之闺蜜事   陈樱觉得自己并没有醉。   也许她的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也许她和言文韵一起扶着石琼回宿舍时,脚下也是软绵绵的;也许她的头也有疼,身体也有些热,甚至刚才被石琼暧昧的揉搓倚靠弄得有点心神不宁,但是她就是觉得自己没有醉。   两杯樱桃酒而已,她至少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和理智。   怎么来证明自己没有醉呢?她昏昏沉沉的,斜靠在门边,看着言文韵手忙脚乱的又是关大门,开台灯,扶着已经软倒睡着,面色红润、身体绵软的石琼躺倒在她的小床上,想着这个荒谬的问题。   怎么证明自己没醉呢?比如……自己其实能够读懂言文韵和石琼那小小的紧张气氛,琼琼可能认为言文韵只是个体育明星,根本没资格喜欢自己的那个在她心目中最有魅力的老哥吧。言文韵那天被自己开导了,可能在石琼面前,觉得有点恨得牙痒痒又很想扮演好大姐姐甚至大嫂子的角色吧……你们看,我的脑子多清醒,我没醉……不管是你们谁,不管你们有什么小心眼,都被我看得透透的,琢磨的清清楚楚,不是么?   言文韵反复跟自己确认:没事吧?你们能照顾好自己吧?才离开……其实在陈樱眼里,真正无法照顾自己的是她吧。这个「大姐姐」打球打的那么好,但是看人真不准……跟个没眼色的洋娃娃似的,琼琼哥哥那么危险的人物,也可以当一般的男神来接近的么?以为是拍言情片啊……   陈樱觉得还能支撑自己,应该可以正常洗漱后再去睡,就在沙发里小小坐了一会儿,还泡了一杯袋泡红茶,暖了暖手,吸溜两口解了解乏,想想,房间里还有个石琼,刚才自己和言文韵无奈扶着她进房间,又折腾不开,只好由得她穿着衣裳和衣而睡,只是怕晚上她着凉,拿一床被褥胡乱盖了……这样睡着应该很不舒服吧,晚上可能会热醒么?算了,想想自己和石琼那些闺蜜小旖旎,枕边小情话,想想刚才石琼在自己乳房上蹭来蹭去撒娇的模样,自己就伺候一下这位大小姐小公主吧。替她脱了大衣服,换了睡衣,盖好被子,让她美美得睡一觉吧。反正石琼的裸体,自己非但看到过,其实还摸过好几次呢……   想到这里,她也不由脸红了,忍不住蜷起了脚丫,习惯性的抚摸了一下的膝盖。她总是自问自己是否有双性恋倾向,甚至都和琼琼讨论过这个话题。她看到过一篇资料上说,90% 的女性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同性恋倾向。她和石琼之间,如同游戏一般,从室友闺蜜之间的天然亲热,到有时调笑中开始越界,玩接吻,玩湿吻,拥抱、再到爱抚,甚至互相脱掉对方的衣服隔着内衣抚摸对方的身体,「老公」「老婆」的乱叫。最激情火热的一次,各自都只穿一条内裤,几乎全裸了,互相抚摸舔弄过对方的身体每一寸肌肤,脸蛋、乳头、肚脐、脚趾……还隔着内裤把手指伸到里面去,互相慰藉过小穴……这已经完全是同性恋的行为了吧。   当然某些资料上所提及的一些激烈的同性交欢的方式,两个女孩子却没有试过……而且和石琼玩过这些「小游戏」,次数其实并不多,大多数情况下也只是跟刚才在酒吧里那样,亲密旖旎的小暧昧,很多女生之间都有这类行为。对于石琼的身体、容貌和那些私密的爱处,陈樱当然也很赞叹迷恋,但是真正的性愉悦时,她还是更多的宁可想象成那是一个男人的手掌……也许更多的,是自己这个年龄又是这个特殊阶层的女生,寻找刺激和探索禁忌的某种生活态度吧。什么好玩,我们就玩什;什么你们不让我们玩,我们就偏偏要去玩。   其实这里一向是有区别的,她一向玩得要比石琼更疯更无所顾忌,她甚至怀疑石琼其实是个小处女,虽然追求她的公子哥不少,但是从来不见她真的和谁玩得太近,也不在外面过夜。而自己呢……虽然……但是……   想到这里,她依旧觉得有些孤独和怅然,自己和石琼,真的能算闺蜜么?真的能算某种深刻的友谊么?在外人看来,她是处长女儿,琼琼是大学教授女儿,正是所谓的社会有钱有闲阶级的富家千金,又是室友,连也许兴趣爱好,都一个是篮球队,一个是游泳队,理所当然是一个世界的女孩子。   但是陈樱自小养就的细腻触感,让她能明白两人之间,其实只是正好处在同一屋檐下而已,总有许多差别和隔阂。比如,虽然一样是河西大学的学生,自己其实是个特招生,靠着父亲的关系,又是加分,又是特招,才能进来读书,石琼呢,高考520不说,本来是要去英国念书的,因为父亲的案子耽搁了才进河西大学,这里对她来说还算是低就了呢。   还有那只有身在局中,才能理解的阶级的敏感差距。自己的父亲不仅只是个局级干部,而且属于基层打拼出来的那一类;石琼的家族背景其实是她可望不可及的。石琼的爸爸可是正厅级的国家干部,虽然现在进去了……石琼的外公听石琼说是个大学教授,可是连省委书记王鼎提起来都要尊称一声「柳老」,天知道是什么级别的红顶学者,就看他三个儿女好了,琼琼妈妈十五年不出来工作,出来三年就要升任河西大学的系主任,琼琼的两个舅舅,一个在国外什么集团公司当董事,一个在南海省国土资源管理局做副局长,可想而知是何等的世家了;至于石琼的那个爷爷,听琼琼都畏惧的口气就知道深不可测,离休前不知道是多大的官呢……   阶级差距依旧是存在的。所以一样是高消费,石琼是任意妄为的,自己却只能纠缠父亲。一样是疯玩,其实石琼是有分寸的,自己却是……她其实感觉到石琼的堂兄来河西工作,有点跟自己父亲过不去的意思,她很小心的处理这个问题,不想在石琼面前提起这些,但是琼琼呢……琼琼根本没想这些吧……也许琼琼是比自己纯真一些、善良一些,想的少一些。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自己常常引以为傲的那些所谓的「官场小秘闻」,在石琼的世界中,根本不值一提吧。   陈樱幽幽的看着石琼的房门,思绪难以禁止。她真正的秘密,并没有和石琼分享过。当然,她真正的秘密,她此生都不想和谁去分享。即使将来自己会结婚,有一个很爱自己的丈夫,她也不会和他分享这些。   自己是孤独的,也许将永远孤独下去。   房间里传来微微的响动,可能是琼琼醒了,感觉到不舒服吧。陈樱无奈的叹口气,下了沙发,穿上拖鞋,上去轻轻敲了敲虚掩的房门「琼琼?」   里面似乎传来答应声,她推门进去,果然石琼的眼睛稍稍睁开了,穿着衣裳,盖着被子,酥在床上应该不是最舒服吧。她上前去,扭亮了床头的小夜灯,轻轻探了探石琼的脸蛋,体温倒也正常,就蹲下去跪在床边,将自己的脑袋探到石琼的脸蛋边,一边轻轻拨弄石琼那已经凌乱的秀发,一边小声说:「琼琼,你醉了……我和文韵带你回来的……你要不要脱了衣服再睡啊?」   石琼依旧是醉眼迷离的模样,似乎睁眼闭眼间在搜索自己的记忆,听陈樱问自己,就点了点头。但是可能是醉后无力,却依旧不肯动弹挣扎起来脱换衣服。   陈樱嘻嘻一笑,温柔的上去,在石琼的额头这里吻了一口,唇齿间一片滑腻温热,嬉笑着问:「没气力啊,我帮你脱好不好?」石琼又是慵懒的点点头。陈樱就伸手就去掀开石琼的被窝。   被窝下的石琼,大衣已经扔在了床沿边,身上穿了一件雪白色高领粗线针织衫,这种衣裳又宽松又保暖,而且显得可爱纯真,可偏偏是这会石琼懒懒无力的躺在床上,那针织衫的前沿垂下来,将她温润圆糯的乳房线条也都勾勒得更显饱满,倒添了一种极端的性感和诱惑。陈樱忍不住咯咯笑笑,干脆伸手在石琼的乳房上轻轻抚摸两下,感受一下手中的酥软,嬉笑赞一句:「好性感啊,幸亏是我送你回家,你这样穿,要醉在外头,肯定会被男人强奸的……」   石琼醉兮兮的也只是憨笑着,陈樱就扶着她的背脊,将她的这件大针织衫从腰肢上卷起来,自脑袋上套着脱掉,再里面,却是一件粉红色的圆领打底衫,纯色无瑕,贴着石琼身上每一处的曲线,那圆领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迷人的乳房上沿那一抹白腻酥软。只是打底衫束在牛仔裤里。只好先去解她的牛仔裤门襟扣,嘴里还不饶她,一边调笑说:「喂喂喂,你配合一下啊,小屁股抬抬啊……真是男人在强奸你,都没知觉了……」   将门襟扣解开,以石琼的品味,当然是宁可冻着也不会再穿打底裤了,里面果然是一条可爱细细的纯棉的少女小圆点低腰内裤,包裹着她圆鼓鼓饱满的私处。   陈樱捉狭的在她的内裤中间三角地带稍稍抚弄两下,石琼果然咯咯咯娇笑着,乖乖将屁股抬了一下,陈樱才将她的牛仔裤一路脱下去。才要去脱她的袜子,谁知石琼在迷糊中忽然开口了   「樱子……」   「干吗?」   「要……」   「要干嘛?」   「要……爱爱……」   陈樱噗嗤一乐,「爱爱」是她们之间的小戏谑用语,虽然石琼这时候昏沉沉的,但是她的性魅力却更加妩媚动人,脱到半裸的身体在寒冬中显得那么粉琢可爱,何况陈樱自己也两杯马提尼没有消化。她几乎是爱怜的呜咽了一声,就一下压到了石琼的身上。   两人的舌头立刻纠缠在一起,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最大的快感,就是在于都了解对方真正需要什么,足够温柔,足够妩媚,足够缓慢,足够细腻。   陈樱的手,隔着打底衫,去抚摸石琼的乳房,挑逗她的乳头,她知道什么样的力度,什么样的动作,能够隔着内衣也可以让人舒服到极致。果然,即使是在半醉半醒之间,石琼也忍不住身体开始扭动,发出嘤咛的呻吟和呼唤。手掌中的乳房一阵阵在感受着自己的逗弄,仿佛慢慢在膨胀。但是,当石琼也伸手过来,要反过来投桃报李,抚慰自己的胸乳时,她却忽然一把抓过石琼的手掌,将石琼的两只手扭过来,塞到石琼的背后去,让石琼自己用背脊压住。   「干嘛?」石琼昏沉沉的,迷糊的问。   陈樱吃吃的笑着,在她耳边耳语:「你现在是喝醉了在外面,我是看见了忍不住强奸你的男人……你被绑起来了,不许动啊,喜欢的话,自己压着手,摸摸自己的小屁股。」   石琼噗嗤噗嗤连连傻乐,媚眼如丝,醉意朦胧间,配合着陈樱的「场景设计」,甜如蜜酒一般的发音:「是……琼琼被绑起来了,樱樱来玩琼琼,琼琼不能反抗……只能随便你怎么强奸了……嘻嘻……」   陈樱笑着,继续一边亲吻她,让她全身更加酥软,更加放松,一边开始将她的打底衫卷起来,直到领口,将她和内裤同套的小圆点可爱少女文胸,也裸了出来。那是3/ 4罩杯的少女文胸,可爱而俏皮,一个个小圆波点非常罕见和性感,那圆润的小乳球因此被扎裹的更加挺拔和鲜嫩。陈樱伏上身体去轻柔的亲吻她的乳球裸露的那部分。舌尖舔弄上去,听着琼琼哼唧哼唧的舒服的呜咽。   「强奸犯要脱你的小奶罩咯……」陈樱嘻嘻笑着,伸手去她的背后寻找她少女文胸的搭扣。   石琼的身体又是一阵抽动,似乎下体都开始痒了,所以两条长腿沙拉沙拉的摩擦了一下,咬着下唇,稍稍仰头,似乎在认真的扮演着被强奸时的哀鸣,其实是在享受着这一刻的快感和刺激吧。   「呜呜,我的奶罩被脱掉了……我的小奶……给强奸犯看到了,都看到了……」石琼呜咽着,似乎都有眼泪流出来了。真是进入角色。   「你这哪里是小奶,根本就是大奶么,乱说话,不诚实!要惩罚!让我上来好好玩玩……」陈樱笑骂着,将石琼的乳罩揭开,扔到床的内侧,一边开始爱怜的抚摸她那饱满坚挺的乳球,一边干脆坐到她的身上,用自己的屁股,压着她的内裤和臀档。   她很细致的对着石琼的乳房,爱惜的进行着种种动作,捏,挑,揉,搓,挤,吻,舔……侵犯玩弄了一会,石琼几乎已经连连尖叫和呻吟,乳头已经坚硬成一颗红宝石一样的小硬块,似乎整个身体都在滚烫发烧一样,一般紧张的抽搐,一边放松的瘫痪,可能都已经这样就进入高潮了,这看得连陈樱自己都觉得口干舌燥,无法禁止种种快意和遐想,就胡乱的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将自己的毛衣、内衣、长裙、打底裤都一件一件撕扯一般脱下来,扔到床边的椅子上,只穿了贴身的文胸和内裤,滚到了石琼的身上。   两个女孩子的肌肤贴合在一起,可能是因为酒精的影响,也可能是因为此刻的缠绵旖旎,两个人的肌肤都是那么的滚烫。在肩胛、臂膀、大腿、小腹,乳房,所有的交贴处都有一种火辣辣的触感。而可能是错觉,陈樱觉得,每一次自己的身上的肌肤和石琼的肌肤碰撞时,都仿佛会化成一阵浓烈的气味,让她努力用鼻子去嗅闻。   但是正当陈樱的欲望在克服着头疼和醉意,动作越来越大,甚至用非常淫靡和尴尬的动作,在「撕拉撕拉」的磨着石琼那小内裤那条贝肉「夹」出来的缝隙时,却发现,石琼可能是酒沉了,抓弄自己的臀瓣的手掌,不如自己反过来抚弄石琼身体的手掌有力,越来越酥软。   那温柔的,若有若无的触感,一开始还能够让她陶醉,但是从乳尖那颗小小的豆蔻上,还有从小腹下那芳草幽门的深处,甚至从臀瓣那紧绷的肌理上,都传递来某种饥渴,难以得到足够的宣泄……她甚至能够清晰的渴望着,这个时候,是一个强壮有力的男性身躯,和自己能够在这张芳香的小床上交融。   但是这已经不是昏沉沉的开始呼吸都深沉起来的琼琼可以满足她的,她有点生气,用力摇摆自己的胸膛,好让自己的乳头可以产生更多一些的摩擦,来慰藉自己的心灵。但是这种动作,固然让她的乳房荡漾出一阵阵的乳波,也从石琼那可爱的奶子被挤压出的白粉红揉中获得了一些肆虐的快乐,但是脑子也可能随着这些动作,更加昏沉沉起来。   她还在努力寻求着神智,完成着她最喜欢的对话:   「琼……,小公主……,给臭大叔在马路上强奸……爽不爽?……你……呜呜……是不是一直都在等着这天啊。那么多帅哥追你……都是用错了方法,你喜欢被粗暴一点……对么?……琼?琼琼?……」   她还用心似乎要发展着对话,但是发现身体揉压着的石琼,眼睛越来越迷离,好像已经堕入梦乡。她泪水汪汪的,似乎是哭了,也可能是睡意和酒意浓浓的将她压制在什么梦境之中,呼吸也越来越沉,小屁股微微的一抬一抬,用酥软光洁的阴户在努力向上碰撞着一些什么解饥渴,但是神智却越来越不清晰,那最最性感的嘴唇,扇扇合合,只在那里发出呢喃声:「哥……哥……你别走……」然后,痛苦的摇着头,再也不能动弹了。   陈樱也觉得自己浑身酸软,四肢麻木,在一片朦胧中,在欲望需要宣泄却又因为性别相同无法得到彻底的宣泄的时刻,好像是本能一样的,隐约听着石琼的梦呓,竟然有些难过:至少这个昏沉沉的女孩子,还有人可以惦念,那个叫石川跃的,现在看上去多么神秘多么危险的男人,一定在琼琼的童年,给了琼琼很多温暖和爱护吧。而自己呢?难道自己要去想父亲那个禽兽?那条在自己记忆中刻下最痛苦一幕的豺狼?   什么时候,能有个像那个石家哥哥一样,我认为值得的男人,可以来慰藉我,来爱抚我,来征服我,来侵犯我,来奸污我,来糟蹋我……无论怎么对我,只要在梦中,我可以惦念他,哀求他别走开,那么他对的我的身体,施加的任何占有和攻击、奸辱和折磨,都将是我心甘情愿的,甚至是我甘之如饴的,是不是所有女孩子在内心深处,都有这样的渴求?   她忽然觉得头很疼,没有什么气力在继续这场游戏。她即觉得非常怜惜这个室友,又觉得真正可怜的人只是自己。   停止了身体的扭动,看着怀内的石琼,琼琼的身体真是晶莹剔透,男孩子们可以在外表上惊艳于她的容貌、她的身材、她的头发、她的嘴唇,甚至偷偷的认真的窥视她包裹在衣服下的乳房和臀部的弧度,已经足以让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男人癫狂吧。但是如果不是将她的衣服脱掉,亲眼看看,是不能领略她少女赤裸胴体所带来的诱惑和魅力的,雪一样的肌肤,几乎连毛孔都看不见,仿佛是用牛奶和脂玉浸润出来的艺术品,肩膀、腋下、大腿、腰肢、肚脐,那生理上天然的每一寸褶皱、卷曲、起伏,都仿佛是精心雕琢的,这种雕琢绝对不仅仅让人只是想「欣赏」,更让人本能的想去摸一摸,舔一舔,吻一吻,甚至……玩一玩,弄一弄……更这一具美到让自己身为女人都失神的身体,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可以有缘享受?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可以享受?如果琼琼真的是处女,希望她能如她的愿,把这具最美的身躯,留给她最痴迷的人!什么乱伦不乱伦的,难道……还能痛苦得过我?   她看着石琼,一瞬间,是爱怜,一瞬间,又有些仇视起来。   我也许应该留下这一幕?以前就和琼琼玩时,说开玩笑要拍点私人的照片,琼琼一直不肯,这会她醉了……我还没醉……我为什么不戏弄她一下?留点私密纪念么?有什么关系?别人又不会看到……捉弄她一下也好。这个小公主,难道还真想永远在外人面前扮演着玉洁冰清、纯洁无暇?   陈樱在越来越沉重的醉意中,忽然有了这个念头。她从身后胡乱抓着,拿起Iphone手机,不知道为什么指纹开锁没有成功,但是好在即使没有开锁,也有快捷按钮可以打开相机。   咔嚓,咔嚓,几下耀目的闪光,几张其实对焦都不太准,模模糊糊的照片……   她终于也支撑不住,倒在了石琼的身边,闻着两个人身体的分泌物之气息,带着她本能的残酷笑容,沉沉睡去。 第46回:许纱纱·圣诞节之405B   许纱纱仰面向天,在温水按摩的小泳池里,看着游泳馆天花板上的星空型装饰灯。她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要紧张,可以稳定下来其实已经翻江倒海的心绪。   世界青年跳水巡回大奖赛,每两年一办,一般由八到十站组成,属于商业赛事,今天的新加坡站,又是其中影响力比较小的一站,日期上又正好赶上西方传统节日圣诞,一般来说,许多顶尖高手都宁可在家里陪伴家人朋友,而不会来参赛。即使如此,许纱纱能够获得这个机会,也属于来之不易,她其实非常珍惜。16岁,当然还属于豆蔻年华,小荷才露尖尖角,但是其实对于跳水运动员来说,是应该要出成绩的年龄了。在国际跳水协会限制参加奥运的年龄到16岁之前,其实14、15岁夺得世界冠军的都大有人在。许纱纱不敢奢望那种成就,但是要争取下一届奥运的参赛名额,国家队的竞争太激烈了,即使是今天这样的二线比赛,她也必须要拿出成绩来,甚至她都给自己下了高指标:要夺下前三,争取冠军……   但谁能想到,这场商业比赛中寻常的一站,前世锦赛冠军、奥运会亚军,澳大利亚的一代名将Miranda.Parkinson ,和韩国的当红新秀、C 国女子对最重视的新一代跳水劲敌李怡雅,居然不约而同都来到了新加坡站。这种和真正的国际顶尖级选手过招,许纱纱只有两次经验,而且都是完败。   但是今天,前两组指定动作,本来难度不高的。Miranda 的第二组动作却出现了严重失误走型,水花根本没压住,而李怡雅的表现虽然也还不错,但是自己的完成度也居然能勉强跟得上她,两组动作下来,自己居然只落后的1。5分居第二。而第三组自选动作中,Miranda 直接选择了5253B 这样的超高难度动作,完成得非常出色,简直完美无瑕,这可能给了领先的李怡雅很大的压力,年轻气盛的她居然也选择了5253B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李怡雅的目标就是新的跳水公主跳水女皇,即使是一场普通的商业比赛,她也希望能够完美的压制住前辈名将。但是,可能心理压力还是没有处理好,她这次的完成度却很一般。一来二去,两人相争,现在,居然是许纱纱以中规中矩的动作,反而领先了李怡雅1。5分,跃居暂时的头名……   还有一组动作……我居然现在领先着Miranda 和李怡雅?!许纱纱的内心难以抑制住那几乎要从咽喉蹦跳出来的激动。   当然新加坡站不是什么大赛,今天又是圣诞节,场馆里观众其实都不多,DJ在那里播放着圣诞歌曲烘托气氛,似乎在讲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Funny Game. 即使对于Miranda 和李怡雅这样的国际顶尖级名将来说,也不过是她们职业生涯中的一次普通的经历。但是对于许纱纱来说,这场比赛的意义绝非如此。   我居然在这一刹那,领先着Miranda 和李怡雅?!至少在这一轮的间隙,我居然站到了世界跳水十米跳台的最巅峰?!   她躺在温水按摩泳池里,让突突突的水泉触动自己的肌理律动,调整着自己的体温和肌肉松弛度,甚至耳边传来的DJ的呼喊都选择性的无视无听,仿佛进入一种极度紧张而导致的极度平静中。我可以在这里拿走一个意义非凡的冠军么?!Miranda 还落后5。5分,可是李怡雅只落后1。5分,下一个动作,李怡雅绝对不会给自己轻松减压的吧……其实如果正常发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是她们的对手吧,训练水平决定了差距……回想,回想,再回想,回想自己的动作要领,回想自己的肌肉,骨骼,肌肤乃至细胞里所有的记忆……自己的下一轮的405B ,即使能发挥自己历史最佳的表现成绩,也不可能压住李怡雅的吧?!   但是无论如何,自己还领先1。5分……也许她会失误?也许她也会紧张?也许自己会失误?也许她会超常发挥?也许自己会超常发挥?天啊,国家队的几个师姐每次和这些世界顶尖级的高手过招,都要承受这样的心理压力么?!   开始焦躁,开始颤抖,明明知道是非常危险的,但是脑子里居然开始划过许多光怪陆离的画面和逻辑:   如果自己今天能够守住这1。5分的优势,即使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比赛,也足以让国家队对自己刮目相看吧。下一届国家队也许会给自己留一个位置?自己可以参加奥运会了么?徐指导一定会非常高兴,省局里一定会给自己许多鲜花和荣耀,领导们一定要接见自己,小队友们一定会羡慕的围着自己道贺和祝福……奥运会,我居然可以参加奥运会?我还只有16岁,我难道可以参加2、3届奥运会?会有很多节目要我上的吧?我是不是可以见到很多明星?我是不是可以过上另一种生活?   1。5分的优势,不大,但是也是优势啊。如果自己下一个动作能得85分,那么李怡雅就要得到87分才能赢……87分,按照她的实力应该没问题吧?那自己就要冲击86分,87分,甚至90分满分?满分……除了在省队训练时,自己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分数。如果自己能获得满分,那么李怡雅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行的吧。不,事实上,自己只要取得87。5分就够了,这种比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给出满分的,李怡雅就算能发挥到极致,裁判给一个89分的总分,就已经足以表达对她的赞叹了。自己有那么一线死亡,将会在一场比赛中,击败两个两代世界冠军?太梦幻了,太奇妙了,太不可思议了,想起来也是无比甜美和荣耀的瞬间吧。   子晏应该可以拿到一张世锦赛的参赛门票的。如果我也可以在国家队获得一个位置……我和子晏是不是……要被全世界的人羡慕死?是童话里才有的爱情么?两个世界冠军之间的爱情?我们可以一起夺得冠军,一起唱国歌,一起接受鲜花和掌声。也许徐姐马上要退役了?也许以后国家队就要以我为中心了?我和子晏能到什么样的高度呢?至少在河西省,我们可以成为大明星吧……   不,收回这些荒唐的想法吧,集中精力到动作上。腹直肌、腹内斜肌、腹外斜肌?衿衿姐说的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即使无法在奥运会上夺牌,只要今天我能跳好,能赢下来这个分站冠军就够了……我在河西,可以和言文韵一样受欢迎受瞩目吧。她很漂亮,可是我……我应该也很漂亮啊。子晏说我很漂亮,他是骗我的么?应该不是吧,他看我的眼神很「馋」,甚至有点太「馋」了……子晏是因为我的身体才喜欢我的么?其实我也并不了解他多少?   如果我能赢就好了。我千万不能输啊。我千万不能发挥失常啊。失误是常有的事,徐指导一直说我有点毛糙,可是我不能失误啊。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Miranda 和李怡雅两代跳水女皇相争,而露出的一丝缝隙,这样的缝隙不会再有了。   如果我下一个动作没有跳好,会不会有人说闲话?他们会不会说即使给我那么好的机会,我也是扶不起的阿斗?省局的石干事,曾经劝我改主攻三米板……我要听他的么?石干事……真的好有男人味的感觉,好像比子晏还帅……可惜他喜欢衿衿姐?他真的喜欢衿衿姐么?衿衿姐比我长的漂亮么?衿衿姐的胸比我的大……不过我还小么?我的胸还能再长一些么?男人应该都喜欢胸大一些的女孩子吧?子晏会喜欢的么?他那天摸来着……真羞人。我那天立刻就闪开了,推开了……但是子晏的手,摸到我的胸前那个地方时,真的是好奇怪,全身都软了,仿佛要羞耻的昏过去,又仿佛要高兴的昏过去。下一次……如果有机会下一次,我要咬牙忍住,可以给子晏隔着衣服稍微摸一下吧。隔着衣服应该没事的吧,真的很甜蜜,很奇怪,很舒服,也很刺激……有那些不三不四的退役师兄曾经给自己暗示过,如果肯陪某些什么老板「玩玩」,可以给自己多少多少钱什么的,甚至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威胁自己,说如果自己不答应,要来硬的……想想真是恶心又吓人。与其给那些恶心的老男人占了便宜,我宁可,把第一次小奶儿给人摸,献给子晏……恩,子晏摸过来过的手,一定比温泉按摩泳池里的水,更加的温软和颤抖。衿衿姐说,要保护自己,但是别太土跟个农村妹似的。给男孩子摸一下,是自己总要经历的事吧。   直到一个工作人员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她可以做准备了。她才从一片混乱又有点暧昧的思绪中惊醒过来。她礼貌的甜笑着感谢工作人员,从温泉泳池中爬起来。从旁边的热干毛巾框里取一块毛巾,把自己的身体擦擦干净。从头发到脖领,到胸,到臀部,到大腿。她这次擦的特别仔细。   要让自己的身体快点冷静下来吧。不远处的看台上还有几个留学生,在冲她尖叫挥手,他乡遇故人,她甜笑着也对他们挥挥手,一副青春洋溢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她自己都能很清晰的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自己的形象应该很棒啊,一点都不会输给言文韵吧。而且衿衿姐说了,自己抬头微笑的时候,有两个可爱的酒窝,充满了纯真顽皮的俏丽魅力,让自己再一定要挺一挺胸脯,说自己的乳房在小姑娘里算是极品漂亮的,关键是够挺拔,自己偷偷按过,是挺有弹力的,不过自己是锻炼的结果啊,也不知道其他女孩子是什么样的。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试试比基尼泳衣,而不是连体泳衣,衿衿姐有几套比基尼泳衣,真是好漂亮啊。不过连体泳衣也有更美的地方,就是特别能体现臀部的曲线。等一下站到台上,一定要甜笑,一定要挺胸,一定要翘臀……无论比赛结果是什么,自己总可以享受那一瞬间的聚光灯效应的。   但是……如果自己能进国家队,如果能进奥运会,那起跳的瞬间,才有真正的无边的荣耀吧,会有多少摄像机拍摄下自己光彩夺目的一瞬间呢?还有1。5分的领先优势,自己要一定要把握。   不能输,要赢。要赢,不能输。   Miranda 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最后一个动作,李怡雅开始攀上跳台,许纱纱在跳台下眺望这个新课的跳水公主……也许自己的实力还和她有差距,但是……论容貌,论身材,自己却领先很多啊……可惜跳水没有选美得分,否则自己倒有信心拿个高分。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从记分台飘起,荡漾在全场……   是Miranda 的成绩出来了,87。5分!绝对高分!许纱纱的心一沉,她更紧张了。可千万要发挥好,按照目前的态势,看来对自己形成威胁的,不仅仅是李怡雅了,Miranda 一样可能超过自己。如果自己最后一个动作只能获得82分以下,那么就只能落到第三了,虽然面对着李怡雅和Miranda 这种顶尖级的对手,第三也算挺好的成绩了,但是……   做一下伸展热身动作吧。让身体再次慢热起来。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这比赛国内还有直播,会有很多人看着自己的表现的。徐指导一定在看,子晏也肯定在看。衿衿姐应该也会在看吧。那个石干事说不定也在看?还有很多不知道名字的人,哪怕只是偶尔的打开电视机,转到某个频道,都可能看到自己的身影吧。他们只是C 国或者只是河溪市芸芸众生中的一位普通市民,却在偶尔的一瞬间,可以聚焦在自己身上。身体,不要再颤抖了,平静下来吧。   场内一片安静,李怡雅已经站到了跳台边缘,聚光灯在天花板上闪耀着光芒,一瞬间,跳台上那个少女,那个论容貌和身材都还远远不可和自己相提并论的甚至略有一些粗壮丑陋的少女,在聚光灯下,在跳台上,在一片安静和期盼中,仿佛焕发出神奇的光芒来。仿佛有一圈光晕在她的周围,将这一副画面勾勒的极端唯美,那一瞬间,许纱纱忽然觉得自己错了……这里毕竟是跳台,不是选美场或者校园里的林荫道,这里是跳台,这是里全世界跳水运动员巅峰的对决地,这一刻,李怡雅是完美的,是动人的,是可以让所有人血脉膨胀,激动万分,却不需要什么性冲动的……无关乳房和臀部,无关酒窝和睫毛,只在那挺拔的英姿从跳台上跃起的一瞬间……   起跳,翻身,屈体,展开,落水,清脆的一声「噗通」,完美至极!!!   全场一片尖叫、口哨、欢呼、鼓掌、人们都站了起来,不等裁判的打分,为这个新科世界冠军,韩国的跳水小公主毫不吝啬的展现自己的赞誉和崇拜。   许纱纱感觉到手脚有点冰凉,呼吸却更加急促,心跳声更加响亮,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膝关节在发出「哒哒哒」的摇晃声。她开始攀上跳台,用力抓着碳素扶手,十根手指都捏得通红,一步一步向上爬去。眼前浮现出很多人的声影,爸爸,妈妈,奶奶,徐指导,江子晏,周衿,甚至那个石川跃,甚至还有一些她平时想不起的人物,赵指导,孙指导,小刘,小娜,还有那个明显曾经对自己动手动脚过的什么领导陈处长、省局的刘局长、国家队的师兄、师姐……   终于攀上高高的跳台时,广播里也传来李怡雅的得分,88分……今晚的最高得分……毫无破绽,完美的一跳,即使是许纱纱,也必须承认这是自己也同样艳羡的完美一跳。这不是裁判对于新科国家跳台跳水公主的偏爱,而是这个韩国女孩,用实力,真的再一次征服了裁判,跳水虽然是一种「技术类竞技」,但是这一刻,作为对手,她也是心服口服而没什么可以置辩的。   无论如何,现在,轮到她了。轮到这个在国际跳台上无人知晓,今天是以黑马身份在某一轮中可以压制两代跳水女王的来自东方的少女了。   她站上跳台边缘,伸手示意自己准备好了。闭眼,又睁眼。   蜂鸣器发出「呜……」的声响,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忽然间,周衿的话仿佛又响在耳边:「笑笑,多笑笑,等你到姐姐这个岁数,就会明白,青春无限好,一切都值得笑……何况你笑起来那么迷人。」。   她咬咬下唇,忽然笑了笑,居然还偷偷吐了吐舌头,表示了一下「我真的好紧张」。这一幕可能被某部摄像机捕捉到,在大屏幕上映射出来。看台上那些C国留学生立刻群起欢呼,但是也都在合十祈祷,祈祷她能完成这个动作。   场内其实还有很多喧闹声,但是在许纱纱的脑海中,此刻一切都陷入寂静。仿佛天地万物都不存在了。   踮脚,收紧自己浑身的肌肉。抬头,挺胸,让自己的青春健康的乳房曲线能够完美的展现出来,收腹,翘臀,衿衿姐说过,要感受到肌肉的紧张,臀部要夹紧。这无涉淫秽,而是最美的瞬间。李怡雅可以有,我也一样可以有……我不想改练三米板,十米跳台要比三米板美很多,为什么?因为我高高在上。我比所有人都漂亮,比所有人都美丽,我一样可以拥有让世界仰视我的角度,不仅仅是醉倒男人们,不仅仅是让他们对我的身体有什么罪恶的企图,而是仰视我,仰视我光彩夺目的瞬间,仰视我青春靓丽的瞬间,仰视我站在跳水巅峰世界中的瞬间。   下沉,屈膝,发力,起跳……   在空中,所有的人影和光怪陆离的画面都已经散去,只有肢体自然的感觉和反应……让一起都来吧,让一切都又过去吧……   肢体按照反复千百次训练的节奏展开、扭动、收拢、翻滚和屈体,能够然这一瞬间仿佛延长至无限长。仿佛自由落体的规律毫无意义,仿佛地心引力未曾起效。   落水!一声清脆而悠远的「噗通」声。她整个身体都钻射进了泳池里。被泳池水彻底包围,水压也一瞬间提高的时候,她就知道:   动作成功了! 第47回:李瞳·公关热点   李瞳在城西「溪山新村」里租了一间改装成一室一厅的小两室户。这里靠近后湾体育中心,是河溪的老城区了,听名字是叫「溪山' 新' 村」,其实都已经是80年代末的房子,一梯九户的那种大排楼,外立面已经老旧不堪。但也正因为这样,李瞳才能负担一个人租房住、又在是市中心的房租开销,而没觉得太有压力。她一向不太喜欢合租,也不喜欢离开市区太远。而诸如天霖公寓那样的豪华单身公寓却不是她一个公司行政前台所能负担的起的,所以这种老房子,只要业主后期装修还算用心,就是她的不二选择了。   单独一个人租房住的好处,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在家里随便做什么,也不用介意同租室友的目光和生活习惯。李瞳最喜欢洗完澡后,赤裸着自己曼妙修长的身体,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电视、玩电脑、看书的时候都是赤裸着身体。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更不是刻意要吸引谁的目光(屋子里根本就没人),也和情色没有多大关系,就是特别喜欢这样的感觉,特别的放松,也特别的随性慵懒,偶尔靠在沙发上,看着自己两条长腿交叉在一起,雪白、细腻、挺拔,如同两条长长的冰凌,就连膝盖处都不见一丝的褶皱,自己的自信心也会更加充足起来。偶尔也会自嘲的笑笑,想想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稍稍把窗帘揭开一条缝隙,对过排楼里的居民,只怕会看到鼻血直喷吧。这一幕随意居家佳人全裸的美景,只怕是一般的模特写真片里都很难体会到那种真正「窥到私密」的禁忌诱惑。   当然偶尔的,还在河西大学念书的弟弟李誊,会来李瞳这里蹭饭吃或者找姐姐磨点零花钱,甚至有时会在客厅里打个沙发铺。这个时候,李瞳也只能穿戴得稍微整齐一些……当然,如果洗完澡,文胸还是不太喜欢戴的,用睡衣遮掩身体的羞处,在亲弟弟面前,应该已经足够了。就算弟弟也会忍不住在自己的睡衣衣领这里偷偷瞥一眼,被自己饱满雪白的胸乳即使没有文胸的挤压,也能夹出来的那条乳沟而诱惑的目瞪口呆,甚至有时候会刻意的居高临下偷偷向更里面去窥视,寻找那万丛绿中一点红。但是那又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呢?自己的春色,其实从来也不介意别人欣赏,何况是自己的亲弟弟,稍微有这么一点点奶香乳意的「福利」,李瞳丝毫不介意,甚至偶尔会又满足又刁钻的臭弟弟几句顽笑话。   「又偷看你老姐?你学校里那么多美女校花还看不够么?」   但是今天,她洗完澡,用干毛巾擦净胴体上的水珠,瘫倒在自己的小床上,没有穿文胸,没有穿睡衣,甚至连内裤都没有穿,赤条条的仰面软在自己的床单上,两条交叉着的长腿一内一外,夹着自己的羽绒被,似乎是让羽绒被旁侧的那些纹理,按摩一下自己两腿内侧的肌理和那些光滑的或者褶皱的所在,甚至连自己私密处的绒毛,都轻轻的擦过那被窝的边缘。呈现着一幕如果让男人看见,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扑上来的艳美景象,更仿佛是在拍摄什么私密写真集一样的动作。却不是因为她要什么轻松,要什么自由,要什么性格,或者在扮什么性感诱惑……   而是现在,已经凌晨五点了。   她,真的太累了,连动都懒得动一动。   今天白天,忙完一天的工作,晚上下班后,她又特地去《河西体坛》的「新媒体部」,和一帮年轻编辑们一起审核素材,安排传播稿件,帮着联络公关公司予以「推文」。一直折腾到凌晨一点才算完工,有点不放心,发了一条微信,给自己的「老板」石川跃报了个「一切顺利,明天上午就可以发布」,其实还是想看看川跃是否休息了。结果,川跃却回复了一条:「我在元海喝了点酒,开不了车,你方便的话来接我。」   她只能无奈的叫一辆专车,赶去元海酒吧区找到了喝的已经糊里糊涂的石川跃。和川跃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长得非常漂亮又多少有些风尘气的自称「Cindy 」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显然对自己这个时候的出现怀有极大的不满和戒心,似乎也摸不准自己是干什么的。但是无论如何,既然是川跃发消息要自己送他回去,就是不想留宿在外面,自己也只能照办。和Cindy 两个人,生拉硬拽的把川跃弄上车,自己反复向Cindy 得体的道着歉,暗示着自己只是川跃的「同事而已」,才开着川跃的宝马送他到他在天霖公寓的住所。然后吃力踉跄的扶他上楼、上床,替他把外套和运动鞋脱了后,咬咬牙,托着他结实健美的躯干,把他的衬衣和长裤、袜子也都脱了,又用热毛巾替他擦了把脸,盖了床被子,留了张说明的字条,才折腾着找车自己回家。这一路回到家,都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洗完澡睡意疲倦伴随着热水裹满了全身,哪里还有气力,真的是连内裤都懒得穿了。   「这都是自找的。」她窝在自己软软香香的被窝里,一动不肯动,再有两三个小时又要上班了,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放任自己睡着,有黑眼圈是不太雅观的,恨恨的骂自己一句真是没事找事的命。   但是也有一点点的小满足。   这种女孩的虚荣心态是非常微妙的。她即得意于自己有川跃家的钥匙,能开川跃的车,也稍稍有些暧昧羞涩于脱掉川跃的衣服,看见他紧实的肌肉,还有那洁净的内裤包裹着的那团阳刚的象征;在服侍川跃脱衣服,擦脸,盖被子时,又有点本能的母性之爱和仿佛照顾情人般的亲昵。而最让她心底里暗自得意的,还是那个Cindy 对自己明显嫉妒、不满、戒备的表情。那个Cindy ,可能又是「老板」川跃的某个红颜玩伴,也是自有一番动人妖娆,但是喝的半醉的川跃,今夜不想在外面过夜时,却宁可叫自己来送他回家。这是信任也是亲近,而自己真正认识川跃,其实不过才两个月不到。   是她自己在两个月前,敲开了石川跃办公室的门;非常大胆甚至有些冒失的,主动选择了这个石川跃来做她的「领导」。而这个很亲切、很礼貌、很有点欧美范的年轻领导,这个让自己称呼他「川跃」而不是「主任」的男人,也一点没有让她失望,甚至带给她太多的惊喜和意想不到。居然在机关里,给她展示了她绝对不曾期待看到的一个精彩的世界。   川跃扔给她的,和她自己主动争取来的工作内容之庞杂,简直不可思议甚至有点不人道,几乎要将她累趴下了。她现在的身份,哪里像一个机关里的编外文员,一定要形容,真是她非常熟悉的一个职位:行政助理;或者通俗一点大家都听过的称谓:秘书。   真是要命,兜了一圈,自己哪里像从晚晴集团离职来到了省局机关,根本就像回到了集团公司,只不过升职了,从一个小前台,升职为某个VP或者总裁的秘书罢了。   首先头一条,就是要协助石川跃的工作日程。   她除了给川跃整理表格、稿件、日程之外;甚至还要和两个实习生一起帮他搜资料、排顺序、发邮件、打电话。不过看看川跃的工作日程安排,也确实需要一个秘书或者助理了,他哪里像个小科长小主任。几乎很少在办公室里坐着,今天跑这个中心,明天跑那个学校,后天居然直接请示了一下局领导,就自己订了张机票,亲自去首都,就为了接回国的河西跳水队的女运动员许纱纱……看他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局党委副书记呢。   而川跃一向很关心的媒体线,河西体坛、河溪电视台、河西卫视、和几家网络营销公司、杂志社的线,也是渐渐都是川跃谈完,具体的常要自己去跑进度。其实这方面自己也一知半解,好在一则,有个弟弟李誊,经常帮自己弄一些技术问题,甚至可以帮自己开发几个诸如什么「流量监控表」、「回复机器人」、「用户行为记录跟踪」之类的小工具来协助自己;二则河西体坛那个新成立的「新媒体部」,似乎和川跃的关系非常的密切,那个领头的部门主编言文坤,是个挺能办事的,又有一些媒体圈和体育圈的人脉;而里面的一帮90后小孩子个个都很懂行又能熬,有他们冲在前面解决业务问题,自己只需要做一些牵线搭桥的工作就可以了。   而进一步的,当自己看川跃实在太忙,以某种「前台行政」的本能去帮忙他处理一些生活上的琐事时,川跃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所以她每天都要替川跃买早餐,订工作餐;她每天都在调整,用牛奶和糖的比例去试探川跃对咖啡的最佳平衡爱好点;她给川跃叫快递、买票子、订餐位、订机票、拿干洗的衣服、她甚至要找保洁阿姨,去帮川跃打扫他那间单身公寓,川跃更干脆丢给了她一把他公寓的钥匙。   想想真不可思议,这个小小的「准科长」,居然就敢这么大大咧咧几乎拿自己当生活秘书来用……机关不比企业,即使是局长厅长市长省长,也不会明目张胆配什么生活助理女秘书的。而这个川跃,除了一直很礼貌的「谢谢」「谢谢」之外,看他的表情,其实也完全没有多感谢的意思,根本就是一副受之无愧、理所当然的样子。这可能是官家公子哥的本能吧。   除了工作生活上密密麻麻的安排,川跃的私生活也有一部分要自己帮着安排,晚餐常常在外面吃,要替他订一些高级餐厅和酒吧的预订位,在社会上的活动也多得恐怖,他约见的人也逐渐不避讳自己……想想这些人……简直都让李瞳咋舌,有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李瞳这一点是训练出来的规矩,不管川跃见的是谁,她都明白什么哪些细节是自己要理解透彻,哪些细节是自己要装作没看见。   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月,但是在她的心目中,川跃就是她的「老板」……就仿佛是她第一天进晚晴公司实习,遥遥眺望晚晴公司老总夏婉晴时的目光:这是我的老板,不知道我能否得到她的青睐。所不同的是,夏婉晴有3200多名员工,其实也许根本记不得曾有过自己这么一个下属。但是川跃除了几个实习生,和几个老掉牙的扔在机关里混日子的科员,目前也只有她一个真正的「下属」可以去用。   这一方面让她累得脚不离地,另一方面也让她心满意足。从敲开川跃的办公室门的那一刻起,她就期望着这种走向。她一向都明白,「生活秘书」意味着多大的信任和亲近,还有资源和特权。   她是在赌,赌川跃刻意让渡给自己足够多的资源和特权,她厌倦从最底层一步步的爬升,她也知道,按照那种励志读物里「努力、奋斗、加油」的胡扯,是远远不够的,她需要一个平台,一块跳板,一个助力。   倒是川跃好像没有意识到目前的自己刚刚来到省局,真正的身份,只是一个实习期的编外文员,还没有转正,他没有许诺过她行政上明确的转正或者调动,名义上的升职或者加薪,当然,省局毕竟不比企业,这些事情也未必真是川跃做得了主的。甚至如果传言属实,川跃即将调任河溪市局或者某个中心,到时是否会带自己同去,也没有任何暗示。   只是当李瞳开始处理很多诸如付保洁阿姨、洗衣费、公寓水电费、汽车油费等私人费用时,川跃专门给她私人开了一个银行账号方便支付,然后打进来了15万现金!   李瞳当然明白这笔现金是一种馈赠,付费哪里用得了那么多。是对她额外付出劳动的某种报酬和肯定。她也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去找川跃旁敲侧击问一下这笔钱她可以怎么处理?但是反复思考再三,她还是决定不要开这个口……她不能让川跃小看了自己的格局去   「老板,这笔钱太多了。」   「你拿去花吧。」   不,这不应该属于川跃和她的对话风格。   她已经逐渐理解了川跃这种人的世界观。除了替川跃支付各种费用之外,这笔钱,她也却之不恭的用来购买化妆品、西装、打车、甚至还购买了一套小型的德国产的胶囊咖啡机放在办公室里。   老板给自己的钱,自己当然可以花了,但是要花到点子上,自己应该光鲜、靓丽、时尚、精彩,生活精致、富有品味。这应该就是川跃希望自己用金钱可以买到的。   至于其他的……   上个月底的时候,省体育局由局党委书记兼局长刘铁铭亲自抓,成立了一个「公共关系办公室」,挂在群体处下,由石川跃担任「代理办公室主任」,享受科级干部待遇。省局里上上下下,多的是会闻味道的人,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刻意的提拔,甚至成立这个办公室,就是为了安置石川跃这个人物的。按理说,这样的办公室应该是科级编制,但是没有那么不开面的人,会认为这是群体处下的一个科室,甚至都在传言,这个不知所云的办公室,纯粹是个过渡,石川跃利用这里做跳板,很可能在两三个月后调任河溪市体育局担任分管足球中心和篮球中心的主任。   按照这种猜测,这个所谓的「公共关系办公室」纯粹是个临时部门,又是新成立的试点编制,按照机关里的「效率」,本来应该还处在慢条斯理的「筹建」过程中,除了划拨了两个没有编制的刚刚从大学毕业出来的实习生外,其他几个处也用了各种理由,调了几个人来胡乱充数,就是那种纯粹在机关里混日子的老名额老混子。反正也是个不知所谓的部门,养几个不知所谓的闲人罢了。办公室是刚刚成立的,石川跃这个主任,按理说,就等着级别含糊一下,就可以调离升官,应该感激涕零领导们的良苦用心和栽培,根本不应该在行政和人事问题上发言。   但是这个叫石川跃的新晋红人,却仿佛根本不在乎那些「规矩」,也好像无视那些传闻。没有条条框框,没有循序渐进,没有遮遮掩掩,也无惧人言人语或者艳羡或者嫉恨的目光,他居然只是和人事处打了个招呼,就直愣愣的把自己调到这个办公室来。   在省局这种地方,直截了当的调动一个新进的新人来身边工作,而且摆明了是个馋人的美女。而这个美女更是除了这个领导,谁都不认,又和身边的其他工作人员截然不同,每天都是小西服白衬衫,飘飘长发修饰的一丝不苟,精致时尚,性感诱惑,这本来是非常古怪和非常犯忌讳的事。几个大领导虽然未必会在意,但是基层多的是嚼舌头的人,难免人身后要风言风语。但是似乎这对石川跃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李瞳也受到了许多白眼和闲话。但是对李瞳来说,这已经不是她的感受的问题,而是一种成功和满足。川跃都不在乎,她怎么会在乎。   自从川跃升任这个实际上已经高于一般科室的「办公室主任」之后,几乎是省局人人都看得出来的川跃前途无量了。也会有三三两两的人,包括年轻漂亮风骚的实习生、和自以为老资格的机关老混子,来吭吭唧唧的接近和献媚,至少是拉个关系备条后路。但是川跃只对自己,表达了这种信任。   公寓钥匙,私人账户,直接调动。   这究竟是在奖励自己那天敲开川跃办公室大门的勇气和直接?还是更多的是在奖励自己拼命的付出和努力的工作?毕竟,机关里绝大多数基层庸庸碌碌的混日子职员,只想着吹牛拍马就可以谋生活了;也多的是两腿一分的小姑娘或者风骚少妇,仅靠那点女人天生的资本来过日子。谁能比得了自己这么拼,而且脚跟子站的这么狠……她甚至已经不当自己是什么省局的编外文员。而宁可当自己是川跃的私人秘书。   唯一可惜的是,川跃虽然恭维过赞扬过她的容貌,甚至露骨的赞扬过她的身材和穿着品味,甚至一点都不客气的「建议」过她的丝袜颜色。不过李瞳从川跃的眼睛中,看不到什么其他的意思或者欲火,有几次,明明挺有气氛和挺有机会的,川跃都没有进一步的要求……如果有必要,她丝毫不介意做川跃的真正意义上的「小蜜」,如果有必要,她随时准备迎合川跃提出的任何非份的要求……但是都没有。   而且看看川跃的日程,和省网球队美女言文韵?和首都来的神秘美女?和南海来的女大学生?和北海来的女文工团员?和跳水队的一个女助教?和某个年纪还小的女高中生?甚至居然还和自己的旧日老板,晚晴集团的老总夏婉晴一起喝咖啡?李瞳不会过问川跃和这些女人之前,是公事是私欲,她明白要怎么做好一个秘书,但是她坚信,川跃的私生活是非常精彩的,也可以说是混乱的。包括昨天的那个Cindy.但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自己表现的这样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来甚么接甚么,自己的这位「老板」对自己却没有「那方面」的任何意思呢?不可能是自己这位老板怕事,自己不过是机关里一个编外文员,这种事,省局里多的是。也不可能是自己魅力不够,想想亲弟弟偷看自己胸前的风光时的表情都知道了……也许是川跃不想在工作环境中带入那些?还是川跃还在考核自己的忠诚度和可信度?还是说,川跃在等着自己再主动一些?   也许都有吧……也许自己想多了……   李瞳稍微抓了一把羽绒被,将被子更加紧密的贴到自己的乳沟里,好像是调皮的,用自己的一对鲜美的乳房,一内一外夹着被侧,下体更是两条长腿夹着被子「飒拉飒拉」的摩挲。   要稍微睡一会,完全不睡,容颜会很憔悴。甚至也许应该直接给川跃去条短信,请半天假?自己的完美精致、性感时尚的形象,是很重要的。   而且最近一段时间,也许,只是连川跃都看着自己,实在是……太忙了。   元旦本来是休假的,但是从十二月底到现在,一个多月了,自己更是忙得手脚不停。主要原因,都是因为一个月前的世界跳水巡回赛新加坡站。谁都没有想到,一场小小的商业比赛,会在河西体坛,乃至整个C 国的舆论世界里,引起这样大的波动。   事情的源头是新加坡站上充满了戏剧性的波折:小小的新加坡赛,本来是小型比赛,都以为不会来甚么世界名将的,结果因为巧合,前世界冠军Miranda 和新科世界冠军韩国的李怡雅居然都来参赛了,一时引为跳水界小小的焦点。结果C 国河西省的跳水美少女运动员许纱纱,居然在最后一组动作前,利用对手的发挥不佳,领先了两位世界冠军,有望夺下这枚神奇的金牌。这还不算戏剧性,最后一个动作,Miranda 和李怡雅都发挥超级出色,李怡雅甚至拿下了88分这样的高分。而结果最后一个动作中,许纱纱在这么巨大的压力下,出色的甚至接近完美的完成了动作405B.一时间,现场的和电视机前很多C 国的拥护者都要开始庆祝这个小小的跳水奇迹了。然而,裁判最后给出了86分的评分,虽然也不能说太黑幕,但是至少有欠公允,有点「印象分」的意思,使得许纱纱以0。5分之差屈居第二,和这枚具有戏剧性的金牌失之交臂。   这本来只能算条小热点新闻,也最多只不过能引起国内的社交媒体唏嘘甚至谩骂上几天。但是,许纱纱在赛后,情绪失控,伏在教练的怀抱里,忍泪饮泣的镜头,却将一切掀翻了天。   媒体是最擅长煽情的,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网友,整理了一篇长微博「心碎新加坡」,将两张镜头感十足的照片放在了一起,一张是准备跳水前,在跳台上,许纱纱露出的动人的甚至迷人的可爱微笑,她笑得如此灿烂纯洁,如同早春的风吹动了跳台上的露珠;而另一张引为对比的,就是知道成绩后,她在教练怀抱里咬着牙满脸泪水却不肯哭出声音,她哭的如此单纯爱怜,如同童话中美人鱼的忧伤……   李瞳不知道川跃哪里来这种敏锐,也有点猜不透他是出于哪种考虑,在他的要求下,暂停了本来忙忙碌碌的关于「言文韵」的形象包装和推广工作,联络几家营销公司全力助推这条微博。   拿那个主编言文坤的话来说,助推炒作这种事情,一是需要运气,二是需要技巧,三是需要资源。但是最主要的,还是事件本身要有爆点,能点燃大众的二次三次传播欲望,但是事实再一次证明的川跃的眼光。   从安排第一批大号转发开始,两个小时内,这照片的转发量达到15万条,并且在24个小时内突破了250万,你不得不承认颜值在这种媒体发酵中的重要性,许纱纱本来就是个美少女,而她甜美灿烂的一笑,简直可以用「天真无邪」、「纯洁如水」来形容,即使抛开一切背景故事,都足以引起无数宅男的遐想和本能……而一旦和她梨花带雨,哭的那么楚楚可怜和令人动容的照片发生了对比,一瞬间,国内媒体,无数群众,几乎都有了爱怜这个女孩子,乃至转化成无穷的愤怒的情绪。   无数帖子,无数关注、无数专题,夹杂着对国际裁判界的黑暗的痛斥,对许纱纱的疼爱,和某种爱国主义情怀纠缠在一起,在持续发酵……   而在川跃的暗示下,李瞳也继续在参与了这一过程,事件一旦达到爆发点,还需要二次助推和三次助推。但是这些工作,即使出于「爱护河西本省运动员」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会有河西体坛新媒体部那些孩子们去做,自己只需要提供一些牵线搭桥的资源即可。川跃自己亲自去首都接许纱纱回国,叫李瞳悉心去整合的,却是另一件事。   在川跃的指点下,她寻找了省局档案里各种媒体资料,精心挑选了50张有许纱纱的照片和特效照片,编撰成一个帖子,还特地找弟弟李誊,制作成一组非常精致的H 5的页面,配上煽情的音乐,却没有发送,而是转给了河西体坛的编辑言文坤。言文坤纠结了一下,以「坤三少」的名义,润色了旁白文案后,还是在社交媒体上发表了……   今天只是这篇东西在移动网络上线的第4天,转发量379万!阅读量,7700万!!!!甚至远比最初引爆的「心碎新加坡」还要热门。   到今天,李瞳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会如此引爆热点,除了整个大背景外,川跃一再提醒的:要性感!不要怕破底线!她也毫不犹豫认真去做了。许纱纱只有16岁,但是曼妙的身材给了她额外的话题和资本。李瞳精心挑选的照片中,除了那甜笑,那烂漫,那纯真,还特地在其中几张,重点强调了她的曲线,甚至故意裁剪一些细节和特写,臀、腿、脚趾、臂膀、腰肢、乳房……好在许纱纱是跳水运动员,留下的资料中,经过编辑裁剪,总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画面感」,甚至有一副,裁剪出来是一个许纱纱在泳衣包裹下的小屁股,而那时,不知道为什么那泳衣包臀处稍微有一些挪动,雪一般的股瓣露出来了不少,而那种挺翘,绝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会拥有的,偏偏,那挺翘和雪白上,沾满了一颗颗的水珠。似乎是清纯和美丽、天然和水润,却总能在不经意间,引起男人的欲望:对漂亮女孩子身体的本能欲望。   这篇H 5类似MV一样的配乐图片集,若有意若无意的宣扬着这个女孩动人心魄的另一面,而标题,则是言文坤拟的,直白而又容易引起联想:「我爱上了这个女孩」   用绝对的清纯和煽情,点燃绝对的诱惑和冲动。   这是话题的力量,这是关注点的力量,这是媒体的力量,这是网络的力量,这是体育的力量,这是爱国的力量,这是屌丝们在键盘上宣泄自己情感的力量……所有这一切,都可以作为某种乘积,去乘以:女孩子的身体的力量。   李瞳不知道自己的老板究竟要做什么,究竟在筹划什么,但是她完全投入自己的工作,也非常享受这种成果。李瞳真的没想到,小小两个月,自己已经可以参与到这样的浪潮当中,虽然这一切都有运气的成分。虽然自己在这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不太能为外人所知。   因为这整个故事中包含着「控诉老外」、「C 国人民团结起来」等在宣传部门眼里绝对正能量的因素,可以看到宣传部门对这种网络热点截然不同的支持态度,即使这篇《我爱上了这个女孩》怎么看都稍微有点性感过头了,但是宣传部门还是硬着头皮加持了大量的支持光环,甚至首都电视台都用了15秒事件提了这个事件。而其中更涉及到,C 国舆论界铺天盖地的「爱国骂声」几乎要将国际泳联裁判推到不得不开新闻发布会回应的地步,拿川跃偶尔笑谈时候的话来说,比赛结果是不可能改变的,但是闹得越大,国家体育总局完全可以以此为某个谈判筹码和话题,在国际体育政治斗争中争取到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而在河西,局里和水上中心更是已经快被此事彻底淹没了,其他的工作仿佛都已经不再重要,围绕着「许纱纱被黑」事件的公关、新闻、管理、发言、会议、总结好像成了唯一的内容。而许纱纱的人气,从回国那天起,就几乎掀翻了河西,至少在目前这样的舆论环境下,恐怕无论谁做国家队主教练,都不可能将她排除在明年的世锦赛国家队参赛名单之外。而前来采访的记者、前来表示支持的粉丝,和怀着各种目的前来沾光搭边溜达的各界人士,实在太多,水上中心主教练徐泽远不得不下了禁令,控江水上训练基地再次进入了封闭状态。而那篇前两天出炉的《我爱上了这个女孩》更是把事件由一个体育事件,向着更加不可控制的文化事件、娱乐事件、八卦事件上推动。一方面,更令许纱纱的名字短期之内成了焦点中的焦点,另一方面,也让水上中心和省局疲于应对这他们不太擅长的工作,不得不更多的求助「公关部门」。引为成立「公共关系办公室」正好发生在这事件之前几天,又是难得干涉具体工作业务的刘铁铭局长亲自安排的,连刘局那么低调平和的人,都忍不住露出一点「看看我的先见之明」的微笑来。   李瞳想到这些,就有些激动,有点难以入眠。虽然没有几个外人知道,但是毕竟,这么大的波澜动静,居然有自己的一份子,真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成就感。这种成就感,甚至让她的身体在半遮半掩中都燥热起来,甚至能化成催情的某种动力,在自己的小腹下一两寸处,点燃某种了渴求。   当然也有一些额外的东西,让李瞳有些小小的不安,这个光明灿烂、激动人心的世界,总是有阴阳两面。才3天,网络上阴暗处已经有了动静,因为这篇《我爱上了这个女孩》引起的某种连锁反应,一些偏情色的网站,出现了许多关于许纱纱的意淫PS图片、小说和一些完全空穴来风的花边传闻。据说,南海的某位大老板,开价500万要「赞助河西跳水队」,条件是要许纱纱的「陪一晚」。又有人言之凿凿如同亲见一般的传说,首都的某位领导的大公子,要送许纱纱一辆马萨拉蒂,亲自来了河西「探班」,被徐泽远赶走了弄得灰头土脸,放出话来「没有老子弄不到的妞」。这些谣言,李瞳也无法判断真假,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叫弟弟李誊去「翻墙」验证了的,真的有服务器注册在国外,其实在C 国内运营的情色网站,开价5万人民币,收购许纱纱的裸体偷拍照,哪怕是用超级长焦远程拍到的,还是明码标价:背影5000,正面20000,清晰可见三点50000,这恐怕要给给控江中心带来新的安保压力了。   李瞳隐约能感觉到一种不太让人舒服的「身价」的东西在许纱纱这个小女孩身上暴涨,她也非常清楚自己和川跃在背后的作用,当然这种事情也跟互联网上其他的「热点」一样,热一阵终究也会过去的。可有点想不通的是,许纱纱又不是言文韵,和川跃根本没有太多的交集,为什么川跃要做这些事呢?仅仅是为了炒作热点而炒作热点?还是为了向省局表明自己的能力?总不见得,只是为了捧一下那个叫言文坤的编辑吧。想想也知道,言文坤因为这次的事,又要上一个台阶了。   李瞳有点想不明白,而且睡意袭来,终于支撑不住,就这么赤裸着身体,在被窝里,睡着了。   川跃估计要下午才能醒酒,还有几个小时,如果川跃去不了,她中午还要赶去控江水上基地,代表「公共关系办公室」的职员,参加控江水上基地约定几个媒体见面的「媒体通气会」。   她太忙了,无论如何,都需要休息一下。 第47回回后记: 本来是分为两回的。一回写李瞳的秘书生活和心理,一回写关于这个许纱纱被黑的事件,但是感觉分作两回和上一回的衔接有点问题。所以想来想去,去你的,干脆合并。反正我兴之所至,随意而为,也不用在乎什么打破结构不打破结构(本来我的打算是,一切加长回,全部是和H桥段有关的回目),所以这回变成加长回纯粹是一时兴起,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其实从篇幅来说,权力的体香的单回目非常短,我一般控制在核心字数4500字不到,扩写(我写完第一遍,喜欢扩写一遍,整理语句,增加心理,修缮文法)成5500,就可以发表了。所以虽然看上去也47回了,其实和一些大神的40回+的作品比不了,目前总字数应该还没有超过30W字吧。总规划如果在400-500W字,目前真可以说是十分之一都还没到,有的写写了。 从情节上来说,有时候我的文法可能在有些读者严重有些“乱”,比如这一章,其实只是以李瞳的POV出发,描绘这个人物,但是情节,稀里哗啦,从她的某种“疲惫的回忆”中推进了一大堆,细品文中,其实已经发生了很多事,“公关办公室”已经成立了,李瞳被调任到公关公司(上一回猜测时的可以恢复:赵涛这个人物还会出现几次,但是不是重要人物,根本不值一提),言文坤在河西体坛的“新媒体”部门也在扩大和能干起来(这一段我会通过后面的章节在渲染一下的),许纱纱事件的后续更是已经一波三折了,。。。其实这一章严格意义上,从时间轴上,是发生在上一章的“1个月”后,许纱纱跳405B是在圣诞节,现在从时间上说,已经快要接近年假了。。。而这其中,还要分出来“公关办公室”成立的时间点、“心碎新加坡”和“我爱上这个女孩”三个不同的时间点,都在一章回忆中交代了,反过来,前面连续10章,其实剧情不过是在1之内发生的(圣诞节)。 如果是在普通的小说论坛,我可能对这么写要抱更多的谨慎再考虑考虑,但是H论坛,大家就多担待吧,作者完全可以再任性自我一些。这几章虽然人气一如既往的低下,但是我写的非常得意,非常HAPPY,如同行云流水,一发不可收拾,完全处在一种亢奋的状态。李瞳在绯红的桥段中绯红的“规矩”一段,RONNIE酒吧中的半醉半醒,许纱纱的405B都是我个人非常喜欢的回目,希望能有读者知音和我一样欣赏。 第48回:陈礼·好事连连   陈礼是习惯了一幅冷峻的表情,他认为「冷峻、刚毅、沉默」是体育人,尤其是裁判出身的体育人应该有的形象。他坐在主席台靠边的位置,目视前方,眸子闪着精光,似乎是很认真的听同样坐在主席台上,河西省水上运动中心主任兼总教练徐泽远在那里发言,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其实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场内,徐泽远究竟在说些什么,几乎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反正,还不就是那些个废话!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他就一直神不守舍的。   今天,河西省水上运动中心,在控江水上运动训练基地,办这场「庆功会」也是「媒体见面会」,算是春节前最后一项公事了,完事了就放年假了。会议室里稀稀拉拉坐了十几家河西省内的主要媒体的记者,还有一堆明显对这种场合不太适合的水上运动中心的大小队员们,有的交头接耳、有的顽皮搞怪、有的目光呆滞,无味无聊的听着领导们说着官话,也许心里想的就是快点结束,好各自回家过年。   来的最高领导是河西省体育局副局长郭忑,河西省广电局分管副局长,两位副局长往当中一坐,给名义上的主角,水上运动中心的总教练徐泽远留一个位置,陈礼当然只能坐在第四个位置上。所以这会议,他纯属来列席罢了,没什么太大的事需要他来操心。   本来,河西省虽然不是什么体育强省,但是在一个国际商业比赛的分站上拿一面银牌,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还不至于要到开什么庆功会的地步,媒体见面会更是谈不上。但是考虑到这次「许纱纱被黑」事件在社会上引起的巨大的社会反响,连国家队和总局都大张旗鼓的为许纱纱「庆功」,以表示某种支持、抗议、「虽败犹荣、祖国支持你」的姿态。省队也是要拿一个态度出来的。但是毕竟,名义上许纱纱是作为C 国而不是河西的代表去参加的比赛,省里毕竟是这个事件的配角,省局又就是这样的工作效率和风格,新加坡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才在年前最后一天,拖拖拉拉的办起了这种通气会。   而且和那些只善于煽情、爆料、偷拍女孩子线条的常见媒体心态不同,省队里的教练、队员、工作人员,其实还不太能适应这种已经走向娱乐化的社会热点事件。河西水上中心虽然不是什么「顶尖人才辈出」的地方,但是奥运金牌,历史上都拿到过两块,其他各类锦标赛、商业赛、巡回赛的好成绩也总有不少,一些队员对于许纱纱的这种「成绩」被炒作到这种高度,其实是很不以为然的。队里实在也不太希望因此而失去团队平衡,所以名义上是为许纱纱「庆功」,徐泽远教练谈的更多的,还是「集体荣誉」和「领导关怀」。而那个如今在网络上红得发紫的小姑娘,只是穿着一件宽大的运动服,坐在台下一堆男男女女的运动员当中,跟个没事人似的,还趴在前面桌子上,嘟着嘴、眯着眼,似乎都快睡着了。   但是陈礼在一片魂不守舍中,一样在偷偷看着她,心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和很多人一样,他也看了那条《我爱上了这个姑娘》的专题,他也必须承认那个什么坤三少从侧面点燃男人心中欲火的能力。这个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活力和运动员才有的独特性感的小女孩,她的线条,她的眉眼,她的发梢,她的那双肉肉的小脚丫,她的那条挂满了水珠的白生生的腿,她那包裹在运动衣下微微隆起的小奶儿,那么柔和,那么酥软,那么清纯,那么动人……最重要的是,陈礼和那些网络上只能看着许纱纱的照片意淫空想的男人不同,他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有机会,至少应该谋划一下:玩到这个如今在河西男人心目中最值得去征服的小女神。也许和徐泽远露露口风,让这个小姑娘来省局里参加一些「联谊活动」?还是找找这个小姑娘有什么把柄能落在自己手里,或者有什么地方求得着自己?看了那条专题,不知有多少男人会动心,又是近在咫尺,自己不玩了这个许纱纱,还不定便宜了哪个领导呢。   「玩她,奸她,操翻她。   她越清纯可爱,越要玷污她。她越娇憨俏皮,越要凌辱她。她越灿烂冰雪,越要糟蹋她。她越功成名就,越要征服她。   我是领导,她是队员,是她要服从我,她要侍奉我,她要取悦我……我是领导;我是领导,我有权力;我有权力,我就有一切……   我总有一天,要把她的泳衣和泳裤都剥下来,剥下来却不脱掉,挂在她的腰上,腿上,玩她,奸她,操她。磨她的小奶头,捏她的小屁股,搓她的脖子和大腿,最重要的,是操她的小屄。把我的那根老宝贝插进去,塞进去,挤进去,冲破她的那片小膜,把她弄脏,把她糟蹋,把她变成老子的私人占有品,她只能顺从,她不能反抗,她还要强颜欢笑。我是领导,我有权力;我有权力,我就有一切……」   陈礼满脑子都是不着边际春色满溢的胡思乱想,甚至用眼睛的余光偷瞟许纱纱时,都在幻想着她那娇小稚嫩的裸体,以此来抵抗徐泽远那令人昏昏欲睡的发言。   「今年,河西的游泳事业也值得一提,主要按照国家体育总局' 五个一致'的要求,在省委、省体育局的领导下……」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被邀请来的媒体,虽然都只是河西省内的一些媒体记者,但使他们的眼光都忍不住还是聚焦在了许纱纱而不是主席台上,甚至此刻,在记者们的眼中,这个小女孩如今娇憨的在那里「听会议报告」的表情仪态,都是那么的楚楚动人吧。   其实陈礼多少有些小小的尴尬,这几年,河西的各大项目中心一向是唯他马首是瞻,当然也包括水上中心,但是这次关于跳水队去新加坡赛的人选,他却和运动中心产生了分歧。这种比赛,最适合的当然是锻炼国家队的边缘人物,可以通过比赛,一则积累经验,二则为竞争国家队位置准备的一些筹码。河西正好放着一个江子晏,一个许纱纱,简直是珠联璧合,可以一口气吃下6个参赛名额中的两个。本来陈礼也无可无不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徐泽远那时候说起「石干事说,小江和小许的形象好,一起出马,可以好好炒作一下新加坡赛的市场价值……」,他却有了很大的心理抵触,而且南海省的老胡已经和他商量了,希望河西这次不要去,给南海多两个名额,他也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为了这个事情,甚至和徐泽远拍了桌子。名义上的说法,当然是小运动员要少参加这些商业比赛,要集中精力训练,备战全运会。最后,两人达成了妥协,江子晏的国家队地位比较稳固,就不要去了,许纱纱还在争取国家队的位置,就去一下……何况,那个江子晏配合石川跃的宣传工作本来就很多事,不让去敲打敲打正合适。谁能想到,许纱纱会在新加坡掀起这么大的舆论浪潮来。徐泽远是爱徒心切,现在当然觉得面上有光,而自己,则未免有点尴尬。   不过这毕竟是「好事」,跳水队有了「功劳」,自己是河西的竞技赛事处处长,当然也是自己「领导有方,举措得当,目光远大,点石成金」。省委也好,总局也好,总会表扬自己几句;凡是有报告的地方,自己也可以提几句。甚至可以提几句都是自己「领导着' 公关办公室' 宣传得力」。这就是机关里的「规矩」,尽管怎么看着那个石川跃都不顺眼,两个人也少有互动,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就是这么红口白牙的硬说「公关办公室」是在自己领导之下的,石川跃也只能认头。本来么,如果不是自己一口赞同,即使刘铁铭局长,也要考虑自己的立场,这个「公关办公室」哪里那么容易就成立了。   总体来说,一直到今天之前,他的新年过的也是非常愉快的。用「好事连连,春风得意」来形容也不为过。   除了新加坡赛的「领导功劳」之外,另一件好事是意想不到的。《五环往事》居然来采访自己,要以自己「年轻时候,担任裁判时,铁骨铮铮,抗击国外裁判的不公,愤然退出裁判组」的往事来做文章。这真是搔到他的痒处。他一向以纯正体育人、公正严明的「金哨」自居,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我们裁判」如何如何,而不愿意被看成一个官僚。《五环往事》的影响力他也知道一些,居然来采访自己?自己居然可以和夏婉晴、盛非、柳老这些体坛已经接近「传奇人物」的人在一个级别?陈礼都简直有点飘飘然起来,连走起路来都有点忍不住要扮演几分「苍茫英雄」的味道来。   第三件好事则更加现实一些。他实际上除了省局竞技赛事处处长,还兼着后湾体育基地的分管主任,尽管他几个月都未必会去后湾一次,那地方早就和体育关系不大,乌烟瘴气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不过那里的三产好像开展的非常红火,那个租赁了基地主楼的,什么精品酒店的老板派了一个长得小巧玲珑跟个未成年少女似的,一向来负责「向总局汇报工作」的小妹,叫什么英文名克里斯的,那天居然来自己家里找自己,说现在她在做点兼职赚点外快,要向自己推销一个保险。自己正听得不知所云,那个克里斯却扔下一份其实已经付费的保单。自己稍微一看,条款云山雾罩,其实就是价值50万的理财产品……他是老江湖了,立即明白了那个精品酒店的「年贡」,虽然不是什么天大的数目,但是也是飞来横财啊。其实陈礼也隐约知道后湾那地方,搞些乱七八糟的事,做酒店的么,还离得开黄赌毒三个字?而且盘根错节,天知道是省里或者市里那条线真正在罩着,但是自己是场地提供方的一个三不管领导,就能贡上50万,看来他们的「生意」真不错啊。   而且,按照规矩和习惯,克里斯当天晚上就留在了自己家,和自己好好讨论了一下关于保险的问题。这个娇小玲珑的小妖精,逢场作戏的时候简直跟真的爱上自己这个老教练迷恋上自己沧桑的骨骼和肌肤一样,总能搞的陈礼心满意足。   还有一桩好事,虽然现在还只是有点微微的苗头,但是他也是意外所得。上个月,本来是河溪市体育局局长童万秋介绍,首都来了几个什么「联合国友好康复理事会」的成员,让省局接待一下。他虽然隐约听到风声,说这几个首都来的富家公子哥,其实想「会会女明星运动员」,但是他却觉得水太浑,不太愿意淌进去,又不想平白无故得罪人,就只是请他们一组七个人吃了顿饭,还是让童局长陪她们去「逛逛河溪市区风光」就完了。   席后,几个什么理事跟着童局长去玩了,那组人中明显有两个为首的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个姓宋、忘记了叫什么名字,一个姓王叫王海的,倒是颇有诚意,听童局长介绍他是「体坛真正老专家」,向他很恭谨的请教了一些体育圈的事。他也知道这种年轻人往往是富商之子,能对他这么恭谨,又是认真的在探讨体育行业,一时也触动了他某种体育人真正的情怀,忍不住谈了不少自己几十年跑下来真正的「体育江湖」的经验,未免也会感慨一些他数十年来积累的体育感悟。一路说得兴起,自己也有点情动,自然有很多「真知灼见」,让这两个年轻人似乎一副「受益匪浅」的样子。后来那个姓宋的好像有节目,反复道歉告辞先走了;而另一个叫王海的,却和他相谈甚欢,简直有种「相见很晚、称兄道弟」的意思,居然提出邀请他去首都做什么「顾问董事」。   自从三次争取升副局长无果后,陈礼是认真考虑过退下来利用自己的资源多捞点「养老钱」的事。在竞技赛事处当然也有一些特别的收入,但是毕竟来的没保障,时有时无的,捞的太凶又有点犯忌讳,自己这点子家底,都快禁受不住女儿陈樱的索取无度了。而这个王海的邀请怎么看都是很真诚,完全是出于自己的「专业」而不是「职位」考虑,这让他即有点「被认可被赏识」的快感,又是反复强调「待遇不是问题」,想起不少基层领导退下来去企业里混的也还不错,陈礼也开始认真的考虑这种可能性了。   这些都是好事。   还有一件好事……虽然只是很小的小事,但是自己前一阵的心情舒畅,脚步子都有点轻的真正原因,却只是这件「小事」:女儿陈樱,回家过年了。   他说不清楚自己对女儿的复杂情绪是什么,他也不太愿意去面对自己和女儿变态的关系是什么。他明白,逐渐成年后的女儿陈樱,对自己的戒备、厌恶、鄙视甚至是赤裸裸的敲诈。但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对女儿越来越浓烈的那种奇妙的只能用「迷恋」来形容的感觉。有时候,自己骗骗自己,他都把这种情愫称之为「爱情」。   女儿实在是出落的太美了。他本来以为,那个十三岁就在自己的小床上,被父亲亵渎玩弄过身体的,穿着可爱纯色内裤的高个小女孩,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具女体。但是想不到,这几年,随着女儿年龄渐渐大起来,居然是越来越有着逼人的美丽。越来越高挑,挺拔的身姿风情万种;腿显得越来越修长,发型更加飘逸,曲线越来越柔和;肌肤的色泽除了小女孩的细腻,更多了一些大姑娘的光泽;胸前的两座动人心魄的乳峰,无论是穿什么衣裳都遮掩不住那种弹动的魅力;而越来越时尚、性感、懂得在细处做文章的穿着打扮,更是让他夜不能寐。和亡妻不同,和小鹿也不同,和克里斯更不同,女儿,正用19岁花样年华的「篮球少女」的动感装扮,来尽情挥洒青春叙述着一个运动少女可以拥有的所有的魅力。   而女儿那带着轻蔑的、有些残酷的笑容,更让他迷恋万分。仿佛是亡妻年轻最美丽时的瞬间,只不过亡妻的装扮没有那么性感动人罢了,在自己的一片浑浑噩噩中反复冲击自己的灵魂。无论他和哪个女孩子在床上翻云覆雨,脑海中想象的,越来越多次,都是女儿陈樱的脸孔。   但是他也越来越拿女儿没办法。和十三岁的陈樱不同,女儿已经变得非常的世故老辣,越来越学会反过来要挟他。偶尔女儿回家,借着种种由头,甚至只是想搂搂抱抱,女儿都会反复挖苦他,警告他,暗示着「再闹就全兜出去」。这些年,自己因为一时难耐欲望,拍摄的在画面中同时有他和女儿的性欲图片、视频都有不少,想必女儿都做了备份。至于工作中,落在女儿手中的把柄更是无数。虽然很怀疑女儿会不会不顾亲情,真的去举发自己,但是想想自己对女儿的行为,似乎也没什么把握依托在「亲情」两个字上。   偶尔的,他依旧会用暴力或者胁迫甚至哀求,要女儿和他「玩玩」,真的插入是不敢的,但是即使女儿只是用小手替他打一下飞机,他感觉到所能获得的快感,也甚至远远超越了把小鹿操的死去活来所能带来的极限快乐。而已经越来越难获取到的口交、乳交、足交这样的「服侍」,更是让他魂牵梦绕,每一次都欲罢不能。但是这几年,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甚至已经明摆着,每次对女儿做点什么,哪怕有时候只是亲上两口,隔着衣服摸摸奶头,都会被敲诈走一笔钱。AJ的鞋家里已经买了无数,但是每出新款女儿还要是。他也劝过女儿,「你爸爸只是个普通的基层干部,你太爱慕虚荣,将来会出事的」。但是这种「义正言辞」或者「苦口婆心」,甚至「爸爸都是为了你好」的表情,在女儿残酷的、轻蔑的、讥讽的笑容中,想想自己对女儿做的事,实在有点站不住脚。而女儿偶尔的,对他假以颜色,甚至小小卖弄一下风骚,诱惑他一下,甚至和他「玩」一下,都让他立刻软成一团稀泥。   无论如何,最近一切都好,连女儿都回家过年了。他甚至忍不住又要开始规划和尝试,在这个春节,看看有没有机会能「办」了女儿,至少,让女儿再给自己玩一次乳交吧,上次看女儿穿篮球背心,挑起的两座山峰……在那里发出波浪状的抖动,几乎自己当场就泄了精液了。春节了,女儿回家过年,总有多一些机会把。   本来一切都好。   但是就在今天早上,接到的电话,却让他所有的春风得意都荡然无存,一种强烈的恐惧和不安泛上心头。   「你怎么能同意接受《五环往事》的采访呢?」   「许秘书……」   「你是不是有点忘乎所以了?!二十五年前的事,你居然敢挑动公众去关注?」   「我……」   「你是想出名么?你是想当英雄么?你不要忘记了,二十五年前,你在河溪裁判协会的时候,谁是河溪体育局的一把手?」   「是……我……」   「你交的那份材料,就是那个时候的。你知道柯书记为了保护你,要动用多少资源,才隐瞒住所有公检法,反复强调你是' 证人' ,才能把你的名字和背景遮盖住?那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法律的尊严!要让邪恶无所遁形,就要保护好弃恶从善的同志,哪怕只是个基层同志。你居然要上什么节目,让别人去注意那段历史?」   「是……但是,这两件事情没关系啊……」   「没关系?!你以为网民是吃素的么?人们会追查、会联想、会检索当年的资料,是你提醒了人们' 二十五年前的事' 么,只要有一个好事之徒,在某个资料堆的角落里,翻出来……陈处长啊……你该不是鬼迷心窍真的以为你是什么体育民族英雄吧?」   「……」   「你不要忘记了,你自己就是有问题的,石束安当年贿赂国际奥委会,你是经手人。只要给他的党羽或者一些不知轻重不讲政治的媒体知道一点风声:举报石束安的材料中有重要的一份就是你提供的……组织上再想保护你,也没有一味袒护到底的道理。毕竟,你也做了违法乱纪的事。」   「……」   这个电话,将陈礼整个春节的「好事连连」的心情冲击得荡然无存,觉得河溪的春寒格外冷冽。 第49回:安娜·创业计划   元宵节还没到,安娜就从老家匆匆返回河溪了。一方面是家里替她安排的相亲,那个毫无品质感的木头木脑的小乡镇公务员破坏了她的节日心情;另一方面,对于新的一年,她有着很多憧憬,也有着切实的规划,她需要早早回来和今年留在河溪过年的室友杨诗慧好好谈一谈。   安娜的老家是在北海省隆州县,她的整个童年,都是在那一片冰雪世界中度过的。初中毕业后,父母为了她的前途,让她跟着某个远房亲戚的户口,转学到了河溪市作为体育特招生读高中,毕竟,虽然远隔千里,但是河溪是省会大城市,和隆州这种边远小县城是不能相比的。年复一年,她也早就逐渐习惯了河西气候的和暖温润。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安娜虽然也很怀念故乡的冰雪晶莹,但是却更喜欢河西的气候。至少在这样的气温下,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们,不用跟隆州的女人一样,穿着滑雪衫甚至大棉袄那么臃肿。河西省靠南一些的地带,每年二、三月份最高气温都已经可以到达20度了,她们可以尽情的穿着更加动感单薄的春衫甚至夏装,展露自己青春柔美的肌肤和身段。而尤其安娜自己,尽管不是刻意去晒的,但是她的肌肤天生略略有些小麦色,小时候还被同学嘲笑过「黑妞」,而这几年这种更加健康美艳的肤色流行起来,很多人都不能想象她的故乡是隆州,甚至以为她是个来自南海省的女孩子。即使在平时,稍微借着春暖,露一些臂膀和小腿,甚至露出漂亮精致的小腹,能收获许多艳羡甚至爱慕的目光。   她并不想刻意去美白自己的肌肤,也没兴趣按照某些人的建议,去进一步「美黑」自己的肤色,她对自己,一向都很满意。她喜欢扎着根大大粗粗的麻花辫,小时候可能有人觉得有点乡土气,但是这几年不又流行起来了,配合着头带,紧身的T 恤,非常的Fashion.所以她更相信:随自己高兴,一切就好,环境总会变化,追是追不上的,还不如随性一些。   当然也有不如意的地方,这几年在搏击中心练拳击打比赛的过程,就是很不顺遂。一开始她练拳击,不过是因为政策上,河西省女子拳击队刚刚成立,需要「补充人才」,才从各地方少体校招了一些小运动员储备人才,安娜的河溪户籍也是这么才搞定的,要不是为了户口,谁家舍得女孩子把大好青春扔到这少人关注的边缘体育项目中去。但是这种事情等到「政绩」上看得过去了,「成绩」上却是依旧很惨淡。河西的搏击一向是弱项,拳击、跆拳道、摔跤、柔道四大项,都是实力平平,无力在全运会上争夺好名次,更不要说国家队名单和世界级比赛了;而即使如此,安娜在河西队里,也只是中下游水准,不过是充数罢了。   她不能说自己不喜欢拳击,她很喜欢拳击。但是她喜欢的拳击,更多的是健身俱乐部里的「健身拳击」。漂亮的发带、时尚的衣服、动感的身姿、晶莹的汗水、健硕的肌肉、清脆的呼喝,更加注重协调性和美感的动作……男孩子的胸脯和背脊如同铁板一样,股二头肌如同炮弹一样,打得高兴了甚至会脱了背心,露出两颗铆钉一样的乳头来;女孩子的乳房则一定要包裹在弹力运动背心下,小颠步时,会发出诱人的弹跳的波动,汗水如同露珠一样划过胸膛,顺着那条自然的弧度舔舐着女孩子的乳沟。健身房里很多运动都会穿运动背心和运动短裤甚至塑身裤,但是很少能有拳击一样,在某种「万众瞩目」的条件下去炫耀自己的身姿和魅力。力量、性感、活力、健康、速度、技巧,又有着其他健身房里的运动所缺少的一份竞争感和狂野……这样的「拳击」才具有观赏性、参与感,才是人人都可以玩,人人都可以参与,又显得很时尚很个性很漂亮的运动。而不是个个真的咬牙切齿、面红耳赤、在「成绩」和「名次」中纠结太深,不过是为了「全会战略」的政绩充数,其实却缺少市场关注的竞赛级拳击运动。   而且没有特别的好成绩的话,运动员的收入,实在太过寒酸。前年,她在室友杨诗慧工作的健身俱乐部里悄悄谋了个兼职,在那里担任「拳击私教」,经济上才得到了改善。以她的专业能力,虽然在省队里不过是中下游,但是到了这种业余场合,简直是有「艺压群芳」的意思,不少自以为还算「比较能打」的健身客,特地买她的时段课程,为了和她这个「专业拳击手」来「较量较量」。而除了拳击本身之外,她那姣好的五官、玲珑的身段、健美的肤色,特别是那几乎接近模特级的腹肌「马甲线」和有颗圆溜溜性感到极致的肚脐的腹部,几乎成了俱乐部里小小有名的风景线。「什么时候,才能练成安娜那样」是很多女孩子的口头禅。女孩子们爱买她的课程,羡慕她的身段;男生们也挺捧她的场,甚至偶尔会偷偷揩她的油。有什么关系?!她很享受,在这里,她才算找到了自己专业上的意义和乐趣、以及快乐和骄傲。还有更多,是经济上的缓和带来的五光十色的生活。   所以她决定了,过年回来,就和队里谈:我要退役!我不要玩「拳击」了,我要去玩「拳击」!   而在这之前,她却需要和她的室友,也是她心底里默认的「合伙人」杨诗慧,好好的谈一谈,说一说自己的「伟大理想」。   她和杨诗慧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歪歪的靠在沙发上。她看着杨诗慧,穿着素素的粉白色居家服,忽然有些羡慕和嫉妒,自己的腰肢,实在已经是自己最骄傲的本钱了,一般人,不是常年的训练,是不可能有自己这样的「马甲线」的,那些小腹上柔美却结实的肌肉群,除了能体现健康和活力外,也是女孩子的某种独特性感,甚至有男生,利用拳击交错的瞬间,偷偷摸一下自己的腰,都会很开心。但是诗诗的腰……却是另一种味道,是在太软了,怎么会有这么软的腰,真怀疑能折过来。而她的腿,除了修长之外,就是纤细,有一种让人要去呵护,要去怜惜,却又忍不住要去亵渎和摸玩的细弱感。真是个美人坯子,真不愧是以前练过体操,现在教形体瑜伽的私教。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简直就像是水做的,真便宜了那个言文坤了。   她收敛了心思,继续着自己的「演讲」:   「诗诗,这件事情,其实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我们可以开办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健身俱乐部,而不是依附在别人的店里打工。而且我们完全可以规划河溪独一无二的,专业女子健身俱乐部,只接待女宾。我退役,你辞职,我们两个一起做,各占50% 的股份,一起出钱,共担盈亏。」   「你来教瑜伽课、形体课;我来教拳击、动感飞车,一刚一柔正好配合……一开始,教练虽然不够,我们也不要让你俱乐部里的姐妹们马上跳槽过来。她们只需要带她们自己的熟客过来上课就可以,瞒着店里,到我们这里来,课程费用我们一分钱不分她们的,全部她们自己拿了。有了甜头,她们肯定乐意……然后我再去我们中心约几个师姐师兄来帮忙,他们其实都是训练之余捞一些外快,比外面那些假模三道的私教其实要专业很多。你也可以找你那些以前的朋友帮忙来兼职。」   「客源方面,除了让现在你店里的姐妹们挖熟客过来,你' 老公' 不是现在是网站大编辑么,手上有那么多公众号,又都是健康啊体育啊相关的。粉丝少说也有几十万了,里面一定有很多我们的潜在客户。让他帮忙做一些宣传,发一些文章,发一些网上的体验优惠券……河溪第一家只接待女客的健身俱乐部,在这里,没有色眯眯的中年大叔偷看你,也没有蛋白粉吃多了的傻傻肌肉男,只有女孩子,香喷喷的女孩子们……嘻嘻……一定很有吸引力。」   「我还可以联络我一个老同学,她现在在体育局里做传媒相关的工作。时间虽然短,但是混得挺有资源的,回头如果有机会,让局里给我们挂一下钩,给一些什么活动经费或者名义,哪怕只是我们做块象征意义的木头牌子,回头往墙上这么一挂' 河西省体育局河西省体委指定专业女子形体训练基地'.可以说,我们就将建成一个河西最专业的女子健身俱乐部了。」   「对,就是专业!我们和其他健身俱乐部当然比不了设备、环境、地段。但是我们可以比专业啊!我早看过了,河溪、甚至首都现在很流行在健身俱乐部里设立女子拳击项目,但是大部分都是绣花枕头,怎么比得了我们?」   安娜说得小脸通红,似乎非常激动,凑近一些,继续着她仿佛开业演讲一样的话题:   「如果可以,让你的未来小姑,肯来做我们形象代言人的话。就完美了。我们可以支付一笔费用或者一份股权给她啊。言文韵日常去锻炼的俱乐部……想想,那是多么有号召力。到时候,再准备一张大大的她的全身画报写真,往墙上一贴。在河溪,我们就属于明星级别了。我甚至想着,如果你能说服她,让她也来参一股,那是最好了的,我们可以和她利益共享么,她参股可以少出一些钱,但是一样和我们三一三十一……她毕竟是个大明星,应该也有些闲钱,而且她现在这么红,一定有很多资源。她比赛那么忙,又不可能天天来管,店里面还是我们两个操盘,等于她是出名气,我们出时间……珠联璧合。我就不相信她不缺钱不心动。」   安娜说到兴头上,看看和自己性格还挺「互补」的那个温柔安静的室友,见她缩一缩自己连袜塑身裤下的两只嫩嫩的脚丫,托着腮帮子,似乎也听得也怦然心动。但是依旧,杨诗慧问出了最实际的问题:「你算过么?大概……需要多少钱?」   安娜眨巴眨巴眼睛,叹了口气,说:「钱确实是个问题。我大体算了一下,首先是可以考虑申请一笔商业贷款的。现在河西银行正好有个鼓励创业的贷款方案,我们可以试着去争取一下。就先不算贷款吧,连店面租金、器材一开始也要租赁,还有人工、日常开销……可能,我们需要凑一百万。」   杨诗慧一愣,小脸一红,抿嘴一笑,做了个俏皮的「差点晕倒」的姿势,说:「你看我像有五十万存款的样子么?难道你有五十万?」她一边说着,一边无奈的摇摇头。不管什么事情,钱,总是赤裸裸又冷冰冰的挡在无数人梦想之路的前方。   安娜却当然是想过这个问题的,接着话头说:「当然没有了!但是我是这么想的,诗诗,今天不动,明天不动,今天打工,明天付房租,后天,后天我们转眼就老了。你还真打算当瑜伽教练一辈子啊。钱的事情,总有办法……最多找姐妹们借一点,我打算问问老同学、老朋友看看能不能凑一下分子。你' 老公' 就不能出一点?你要觉得问他借钱不方便的话,可以算他合伙参股么。如果能说服你' 小姑' 来参加,我们就是四个人分摊……我想,一个人能出十几万启动资金,说不定就够了。」   杨诗慧愣了一会,叹口气,忽然有点烦躁的说:「你别老是我小姑我老公的……我和文坤,还没有定下来关系呢……而且,我们也没有谈过太多关于生活和经济方面的事。我们要创业,不能老是指望文坤和文韵。」   安娜用自己的脚丫轻柔的踢了杨诗慧一下,认真的说:「诗诗,这是两件不同的事。你不要太老土么。现在很流行事业归事业,感情归感情的。有资源不利用才叫傻子呢。太避讳了,反而显得感情都是假的了。你看……我这么指望你这里的资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是因为我觉得,这条路可以走,也值得去冒一些风险。你……男朋友要不方便也就算了……但是言文韵,我真的觉得是挺重要的一个资源。这样好不好,你就负责安排我们一起吃顿饭,我在饭桌上来说服她,说服得了她,是我的本事,我们就是利益共同体;说不服她,我也就不指望了,好么?」   杨诗慧也凝神认真想了一想,说:「要她来代言,我想还是有可能的……她虽然现在是明星,其实我也有数,赚钱并不多,能有机会参与一些自己的创业项目,她也可能有兴趣的。但是要她出钱……有点张不开口吧?我和她的关系真的挺尴尬的,如果提到钱,倒搞得我和她哥哥来往,是为了赚她的什么便宜了。你说的那个贷款项目……」   安娜想想,杨诗慧说的也不无道理,考虑到她的立场,开口问言文韵要钱,似乎是有些尴尬和冒失,别了别嘴,想了想说:「那种项目其实还是政府的门面工程。其实就是拿政府的钱,去填初创项目这个无底洞,满足一下' 万众创业'的政绩工程。所以光谈项目是不行的,如果有搏击中心或者省局支持,就容易的多了。不过你也知道,我在队里不过是个天天想着退役逃生的' 自由散漫分子' ,队里也好,省局也好,从来不讨好领导,他们未必能许给我什么帮助的。」   杨诗慧见她一副那么认真苦思的样子,也忍不住打趣她,稍微和缓一下氛围:「你不是说,你们中心的那个什么盛主任,对你……嘻嘻……动手动脚的……你走走他的路子?」   安娜一愣,旋即明白室友在开玩笑,「呸」了一声说:「那是那是,我要肯陪那条老叭儿狗睡觉,他当然要什么给什么……可他那副恶心的模样,本姑娘是宁可去街头接客卖身去,也不能便宜了他啊……哈哈……再说那条叭儿狗平时叫得欢,其实很怕事的。要真肯走那种路子,还不如找找省局里陈处那种人呢。」   「嘻嘻……你又在散播领导的谣言了……」杨诗慧咯咯娇笑。   「真不一定是谣言,才过了年,省局几个系统又有人在传了。说去年年底水上中心的什么通气会,结束后,陈处又动手动脚,借着' 慰问运动员' 的名义,摸了那个小姑娘叫许纱纱的好几下,搂着肩的时候还蹭到那里了……小姑娘胆小不敢得罪陈处没声张,但是有眼尖的运动员却都看见了。想想他也是真不要脸,那小姑娘才多大啊……这个老禽兽,这样没天理人伦的,总会有报应的。」   「好啦好啦……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去研究研究你们那位恶心的处长住哪里吧,说不定,你就给他个拥抱,贷款的事情就解决了呢……」两个人咯咯娇笑,胡乱打闹一通,毕竟,无论是陈礼处长还是当红的小明星许纱纱,都只是她们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罢了,其实也未必真的多放在心上。   闹一会,杨诗慧的手机又嗡嗡作响了,是微信信息。她划开屏幕看一眼,眉梢眼角掩饰不住的喜悦和羞涩。安娜就忍不住翻个白眼说:   「肯定是你的' 老公' 来的……明天是情人节,他怎么敢错过?我看啊,就他对你这份殷勤劲,就算你要叫他出钱参一股,他准保砸锅卖铁也得参加了。哼……我怎么就没遇到这么个二十四孝男朋友呢?」   却看见杨诗慧羞生双颊,红着脸蛋娇羞的把手机一按翻过面去,这次居然给自己来了个默认。安娜也未免有点小小嫉妒她的「甜蜜爱情」了。   「明天是怎么安排呀?」   「还能怎么安排,不就是吃个饭呗。没什么新意,其实也没老没意思的。」   「啧啧啧……看看你那幸福的表情,好讨厌啊!」   两个人嘻嘻哈哈滚成一团,互相用棉毛袜子脚丫蹬了两下,一屋子香羞暖意。不过到底还是安娜有心事,又收回了主题:   「如果咱们一定要指望那笔创业贷款,就只能去问问我那个高中同学了。别误会……她也只不过是个小文员,没有那么大权力。但是要她牵线搭桥,就看看能不能搭上局里有头有脸的角色了……其实她现在倒是真认识个挺有资源有背景的人物,不过肯不肯看看我们的项目,就不好说了,人家毕竟是领导……而且我和这同学其实也没什么太深厚的交情,她也刚进省局时间不长,肯不肯帮我也不一定,说不得我只好去试试运气咯。」   杨诗慧看她一副沉思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室友,已经是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也要投入到这个「创业计划」中,而不是随便说说的。她也抿嘴凝神想了一下,省局里她当然没什么气力和关系,她一个其实说白了是打零工的瑜伽教练,更搭不上什么领导的边……但是明摆着,自己的男朋友言文坤,还有男朋友的妹妹言文韵,却的确是某种可以利用的资源。   明天就是情人节,言文坤约了她去Top Fun Center吃饭,她应该和男朋友谈谈这个稍微有点市侩和敏感的话题么?会不会破坏气氛?但是为了自己的未来,也是为了和男朋友两个人的未来,似乎多一些打算多一些计划也是应该的……她也稍微有点拿不定主意。 第50回:杨诗慧·Top Fun   二月中旬的河溪,天气本来就已经开始温润起来。而且既然是来TopFunCenter用情人节晚餐,这里整栋楼宇里都是控制在19度的恒温中央空调,杨诗慧自然可以穿的性感单薄一些。她在外套大衣下,精心挑选,穿了一件偶尔「手贱脑抽」   买来后再没机会穿过的,颇有些「欧美范」的月白色挂脖高腰的一体连衣裙。那裙子的扣结在脖领上,用一根略显粗犷的白色挂绳呈现一个椭圆来固定,和绸缎裙身垂落的纤细感,形成非常有趣的视觉对比,飘飘然有几分「仙女气质」,而露出的锁骨、肩膀、手臂,也因此格外的夺人眼球,有点「小礼服」的意思。这种衣服其实是非常考验身材体态,一般女孩子没有特别那么柔和的曲线和纤细挺拔的身姿,是穿不出效果来的。杨诗慧买的时候,也是被店家的夸赞冲昏了头,其实平时是没什么机会穿的。今天是情人节,又是去TopFun用西餐,也算终于给自己一个理由,可以穿的如此「小隆重」。   这要感谢男朋友言文坤的安排,和TopFunCenter的氛围。   TopFunCenter是2012年由世界级的商业地产公司威尔逊集团在河溪市   投资建设的重大项目。大部分河溪的年轻人喜欢直呼其英文名显得洋气,只有年纪大一些的市民才会使用它那有点古怪的中文名「极乐广场」。当年在溪月湖的北岸,拆迁了大片80年代的旧城区,甚至将原本河溪市代表型的历史古典建筑:河溪府衙都移址了,才腾出这么大一片「南眺溪月湖全景」的钻石地块来。   整个TopFunCenter包括一片占地18000平米的市中心「花海」休闲广场,和一字型在溪月湖北岸排开的一高四矮五栋大型建筑,各有其妙处所在,是如今河溪市的城市标志性景观。「花海」广场上,以郁金香、茉莉、兰花为代表的三百多种花卉用某种如同迷宫一般的「花阵」,勾勒出绵延曲折的人行步道,点缀以六百八十眼不定时随机喷洒的五彩呼吸灯音乐喷泉,是如今河溪令人叹为观止的浪漫一景。很多河溪市民和外来游客,都喜欢来这里散步,沐浴音乐、灯光、花香和TopFun的都市繁华景象。河溪市政府得国际级的城市规划大师指点,除了广场四周有一些品牌店铺场馆外,不在花海广场内部建设任何纯商业建筑,而是用定期更换的,120个精心妆点布置的移动厢型面包贩售车为载体,引入   诸如鲜花、冰激凌、手工艺品、书籍、艺术人文表演乃至时尚精品等具有「文化   符号」的商业单位入驻,由于贩售车是移动的,而且定期轮班更换,呼吸灯喷泉也是随机的配合着不同的音乐不定时的「演奏」,所以游客每次来花海广场散步,都会有「不一样」的惊喜和体验,将整片广场点缀得分外具有艺术气质,又不至于太过于乏味宁静。无论是老人、孩子、年轻的情侣们、外来的游客,都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乐趣。   而那邻水的五栋建筑中,河溪洲际国际酒店、河溪市音乐厅、河溪路虎中心(体育馆)、河西省展览中心,四栋都呈椭圆形的建筑,各有千秋却系出同门,都是世界建筑设计大师Larry。Utzon的心血之作。左右顺着湖岸,呈微微弯曲的扇形,拱卫着那栋最高的就称为「TopFun」的大厦。「TopFun」楼高82层建筑高度455米,超越了原本河溪市第一高楼世贸中心,成为建筑高度C国第四高的摩天大厦。五栋建筑呈扇形一字排开,在溪月湖的北岸临水而立。而在风平浪静时,在南岸幽静的公园区远眺,能看到水中波光粼粼、灯火花红、霓虹闪耀、气势巍峨的「城市天际线' 天湖一色' 的倒影」,被一些国际媒体都评为「河西第一景」,甚至都能吸引很多摄影爱好者专程去南岸拍摄这种「自然风光」   和「都市繁华」的完美结合。   主楼TopFun里,地下3层都是纯餐饮的美食街;1- 15层是商业广场,   汇聚了各类世界级的时尚、餐饮、娱乐、休闲、科技品牌;15层到65层是办   公区,自然只有在河西省数的上名的跨国公司和绝对有实力的机构才能入驻;65层到顶层则是河溪著名的「高尚会所区」,有一些观景公寓、休闲会所、顶级酒吧,和少不了的旋转餐厅,不过因为消费要求极高,大部分的河溪市民,除了去最高层82层买票观景外,倒一般不曾光顾过TopFun的顶层真正称为「极乐世界」的这片区域。   四栋「辅楼」也绝非点缀性存在。河西省展览中心自然不必说,其实就是河西博物馆,不过这里陈列的展品偏一些现代化的玩意和工程,诸如城市规划、新科技、新产品等等。河溪路虎中心,是一个多功能的室内大馆、本来规划中是类似NBA级的篮球馆为主要用途,但是因为商业所有权和租金的问题,河溪市的几支省市球队,却没有条件使用这里,一般都是办一些国际级的商业比赛、音乐会、车展和其他大型商业活动为主。河溪市音乐厅除了交响乐和音乐商演,也会有一些戏剧和重要会议在这里举办。而河溪洲际国际酒店,则是洲际集团在河西省的第一大手笔,是如今河西省最为代表性的国际级豪华酒店。   如今,TopFunCenter已经是河溪真正意义上的「市中心」。这一区域最妙的是:无论你是囊中羞涩的工薪阶层,还是开始讲究品质的中产阶级,甚至腰缠万贯的富豪名流,都可以在TopFun找到你的社会阶层所能适应的乐趣。你可以一分钱不花仅仅携着爱人在「花海广场」散步,最多买个冰激凌吃;你也可以在   河溪音乐厅里享受一场票价不菲的交响乐;你可以在地下美食街里花5元钱排队   买一杯著名的丝袜奶茶,也可以在琳琅满目的中西餐厅中找到适合你价位的晚餐;   如果你希望「俯瞰」一下河溪,你也可以登顶八十二层去庸俗一把观个都市夜景。   当然,如果你是所谓的「成功人士」,希望俯瞰的,不仅仅是河溪这座城市,也是这芸芸众生,那么你也可以去河溪洲际订一间房间,或者,尝试一下在TopFun65- 81层的极乐区,订一间观景套房,或者参加一个什么同好俱乐部,或者在河溪的顶级高空酒吧里品一杯鸡尾酒。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有机的融合在一起,并没有任何的不和谐感。   即使是河西省普通民众,对于这片已经可以媲美首都和南海开放区、气势磅礴却又国际范十足的现代化建筑群,也常引以为傲,家中如果来了外地外省的客人,也常常会带着几分炫耀色彩的带客人去TopFunCenter「逛逛」。当然了,大部分的河溪市民的大部分选择,无外是在花海广场逛逛,然后去TopFun里的美食街吃点东西。   人们是健忘的,沉醉在都市建设的惊艳繁华之中,早就忘记了当年为了建设TopFunCenter所引起的种种波澜。人们也是懵懂的,其实也未必搞的清楚,直到今天为止,这种已经超越了河溪市民平均财力水平的国际级城市建设,究竟算是赚了,还是赔了。   当年为了拆迁、尤其是河溪府衙的移址,闹出许多风波。河西大学历史学系系主任博士导师程德懿教授和一大批学者跑到首都去上访,指责河溪市政府破坏古建筑「毁了千年文化遗产」,拆迁户因为补偿问题,横幅标语、集体上访、围攻街道、哭爹喊娘,甚至后来都有自焚事件发生。河溪市委已经都快扛不住了。   是那时才刚刚到任的,一向稳重谨慎的省委书记王鼎,亲自出面跑国务院,甚至亲下基层安抚闹事的拆迁户,软硬兼施,才算保驾护航TopFunCenter能完工。   不管其中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内幕,如今,TopFunCenter不仅生意欣荣、人气鼎盛,成为河溪的标志性区域,更将周遍的地皮价格炒到天价。而且其巍峨挺立的建筑、五彩缤纷的品牌、精工巧匠的设计、繁华热闹的氛围,颇给河西人「长脸」。   这终究也成了王鼎书记在河西的「代表作」。除了最终极个别的「受害人」,如今就算是再倨傲的河西人,骂两句「政绩工程」之后,也必须承认王鼎给河西留下了一道将光彩许多年的「顶级大都会象征」,作为河西这个中等省份,也算有了「光彩」的一面,可以偶尔跟来自首都来自南海的朋友们吹吹牛了。   今天是情人节,TopFun这个「贫富皆宜,各有所好」的地界儿,更是人山人海、摩肩擦踵;如果不是提前预订,几乎所有的餐厅都是客满;而那些颇懂得如何调动人们「浪漫消费冲动」的品牌商家,更是用种种装饰、标语、促销、活动,将TopFun的空气都仿佛渗入了情侣蜜汁一般的甜蜜暧昧,在等待着男人钱包的绽放和女人双腿的分叉。   杨诗慧对于男朋友言文坤今天的安排:在TopFun十二楼的「诺亚」西餐厅里晚餐,然后去八十二楼看城市夜景,本来是挺满意的了。   虽然言文坤对自己非常体贴,又是在热恋之中,但是以他们两人的消费力,「诺亚」这种人均消费上四、五百的西餐厅,还不是常能来光顾的。对一个普通的打工一族女孩来说,这里优雅的环境、醉人的音乐、精致的器皿,轻奢的情调,高过日常消费力的高尚感,都是能令她们心动不已容易忘却今夕何夕的。等菜品一道道上来,甚至都看到了自己眼馋耳闻很久没舍得点过的「夜色牛排」,她就知道,男朋友一定下了血本的了,今晚这一餐肯定要上四位数了。虽然听言文坤的口气,最近他的事业走得很顺利,似乎编辑部里还专门为他成立一个新的部门,如今大小都算个「部门主编」了。但是收入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提高太多,这样的消费,代表了他的诚意和对自己的认真。饭后再到天台上,看看河溪的浪漫夜色,听听背景音乐,远眺溪山月湖。八十二楼的观景台每小时接待人数都有极限,今夜能上来,就一定是提前很久就预约才可以的。对于这一夜的精心安排和浪漫氛围,又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呢?   如果说稍稍有一些遗憾的话,那就是,虽然消费够昂贵了,安排也很用心,但是毕竟,晚餐、观景……总觉得有点自己和室友撒娇开玩笑时说的「还不就是那么回事」的「意料之中」的感觉。女孩子总有无数浪漫的、古怪的甚至不切实际的幻想,而自己这个男朋友言文坤,依旧是那种平凡稳重的性格,虽然诚挚,但是却总是是缺少一些危险性和跳跃感,很居家、很平凡、很认真。要说今夜有多令人惊喜,或者多么值得向小姐妹炫耀,却也谈不到。   在顶层看着近处的城市灯海,和远方溪山的朦胧阴暗,仿佛世界将最热闹和最寂寥的融化在了一团夜色之中,仿佛过去不曾过去,未来永不到来一样。杨诗慧有一种说不尽的满足和幸福感,却又同时有一种非常隐秘的淡淡的失落和伤感。   生活就是这样。生活就是这样?   其实以杨诗慧的样貌,很难让人相信她是一个居家的、平凡的、认真的女孩子。即使只是在健身俱乐部里打份工,收入和学历都只能属于城市中平凡的一族,但是她的气质、容貌、身材,却实在都属于能上的了台面的「女神」一个级别的。   而和言文坤的恋爱,她却表现的那么居家、那么平凡、那么认真。她不喜欢为了满足别人的幻想,而要表现的多么时尚冷傲,或者多么高不可攀,甚至多么的玩世不恭。   她也问过自己,自己是否真的渴望平凡却稳定的「小幸福」?还是……她曾经掀开过重重的帘幕,窥见过别一个世界的虚荣浮华,有让她贪慕的,也有让她不堪回首的。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偶尔的,她也会有一种渴望,有一种期待,有一种幻想:   生活就是这样?就像TopFun的翻译「极乐」一样。她明白「小幸福」并非「极乐世界」,少了奢华、少了刺激、少了危险、少了狂野、少了巅峰的快感和无X* X界的迷醉……她才青春正好,又拥有着很多人所艳羡的容貌身材,如果有机会,自己是不是也愿意用舌尖去舔舐那些如同毒品一样的癫狂世界的粉末呢?   今夜是情人节,当然,大部分的情侣都和她和言文坤一样,吃吃饭、逛逛街、看看电影、看看风景、亲亲嘴、握握手、爱抚一下,进入酒店或者房间云雨一番。   但是她也知道,在这片灯湖花海的物质世界中,也有一些女孩子,她们可以利用某些条件,玩更加刺激的游戏,体验更加疯狂人生,更加奢靡的挥洒着金钱和青春,哪怕留下永久的瘀痕也在所不惜;她们可以俯瞰着众生、迷醉在光阴时空的错乱之中。人生如朝露,能有多少极乐?人生能有多少确定的幸福?绝大多数的所谓平凡人,并不是选择了「幸福」,抛弃了「极乐」。而是根本没得选,因为没有选择的条件和背景,所以只能选择「知足」。但是那些也许可以选择的人呢?   这其实是一种遗憾。   当然,这只是她内心深处的一种偶发的感慨。在这种环境下,杨诗慧也懂得知足,至少懂得扮演「知足」、「惊喜」、「幸福」的表情,在八十二楼人挨人、人挤人观赏夜色的时候,她也尽情的投入,微笑着展开双臂,去感受其实无法感受到的,玻璃幕墙外的都市夜风,让男朋友感觉到,她是非常快乐和享受此时此刻的。而当言文坤拖着她,到楼道口旁门的安全楼梯区「休息一下」时,她也很知足乖巧的,在那个稍稍隐蔽的区域,给予男朋友先是感谢,然后是缠绵的热吻。   这个楼道口其实是防火安全门的一个通道,扶手楼梯下就是通向八十一层的封闭门,除了工作人员或者特殊宾客刷卡之外,普通游客是无法进入的。因为外面正好是河溪最美丽的高空景观,这里却是防火通道四面围墙落寞封闭,落差太大,又没有什么实用价值,所以一般除了清洁工之外,这种地方没什么人会经过。   不过今天是情人节,游客实在太多了,也不排除会有外面的客人和他们一样,看完景色后想要「休息一下」,躲到这里来驻足。所以杨诗慧在缠吻言文坤,浓情蜜意,娇喘轻吟表示感谢时,也稍微有些羞羞怕怕的。   她怕男朋友爱抚她时,动作太激烈太羞耻了,要是万一让人看到……   虽然一直拒绝和男朋友发展到那最后的一步。但是她也明白,文坤对自己身体的激烈渴望和越来越按捺不住的占有欲。她和言文坤的种种亲密举动,其实也早就有了许多的「突破」。在自己的宿舍里,每每为了平复自己不肯和男朋友做爱,却又怕男朋友太失落的情绪,其实自己都已经,为男朋友提供过很多淫靡的「服务」。即使在室外的一些幽暗僻静的角落,偶尔的缠绵之间,男朋友也已经逐渐突破防线,对自己的身体,施加了越来越多的,从爱怜到侵犯的动作。   男朋友热吻自己的时候,吻得稍微投入一点,就喜欢做那些事。一开始是抚摸自己的屁股,因为自己腿脚修长腰肢纤细,臀部因为瑜伽锻炼特别的精巧,所以格外喜欢穿塑身的裤子,甚至有时候喜欢穿瑜伽服,那种摸起来和肉体的曲线纹丝吻合的触感,和那种「沙拉拉」的摩擦声响,自己听着、感受着,都觉得要羞死了。但是也小小有些得意,满足于自己的美臀的曲线,能够给爱人带来的快乐。自己的臀瓣是那么的柔和挺拔,言文坤总是忍不住会渐渐力气大起来,在自己的屁股上用手指抠进去一个个「凹坑」;而随着他越来越投入,甚至有的时候,会淫荡的将手指插到自己的臀沟里去,虽然有裤子包裹着,但是依旧会在自己那条勾缝的敏感处,擦动着能让自己浑身酥软,羞不自胜的部位;甚至有的时候,都会撩动自己的那朵小菊花。那种地方是「脏」的,但是更关键的还是「隐秘」   的,让男朋友摸玩的时候,实在是又羞又恼,偏偏是那种羞耻感,能带来快感之外,可能也能带来「被人征服和玩弄」的某种心理暗示,她不得不承认,那也是自己所忍不住喜爱的,享受的,不愿意去面对却又追求着的禁忌快乐。   还有当然就是摸自己的奶了。言文坤第一次碰触自己的乳房,就是在一次热吻时难忍的本能。但是在那之后,这个节目则一向是言文坤的最爱。大部分的情况下,他都会隔着衣服,认真的抚摸自己的乳房,用手指打着圈,再合拢,再分开,轻轻的捏动,缓缓的品尝。很温柔,很体贴,很动情,不是那种暴虐的占有,而是一种很甜蜜的欣赏。似乎自己的奶子,是他的什么宝贝收藏品。这一点,当然是杨诗慧很快活的地方。她很享受男朋友在做摸胸这种情色动作时,也能体现的对自己的「爱之如瑰宝」的仰慕感和尊重感。不过她依旧觉得,是不是太柔和了一些?在自己怎么都过不了心里那关,不允许男朋友进入最后那道关隘的情况下,其实她不介意男朋友对她身体其他部位开展更加激烈和凶猛,甚至「残酷」   一些的攻击。终于有一次,自己穿着比较单薄的文胸,奶头可能忍不住激情,稍稍凸起了,在毛衣上顶出一个明显的痕迹时,言文坤忍不住狠狠的「捻」了一下,自己那次,居然忍不住发出了妖媚到骨头里的某种娇吟,而且下体几乎当场就透湿了。虽然言文坤不知道自己内裤下的秘密,但是依旧看出了自己的喜欢和享受,自那次后,每次都要很认真的「照顾」自己的乳头一番。这和摸胸不同,已经带入了更多的「淫弄」的意思。但是言文坤也有不解风景的一面,在他对自己奶头进行某种攻击,真的撩到自己心窝里,自己忍不住发出「哀求」的时候,他却会收敛了。这固然是疼爱,却也未免有些呆了。   但是今天,毕竟是在人山人海的TopFun,虽然楼道间里现在这会没人,但是如果男朋友忍不住又要对自己做那些事,甚至做一些更加激烈的事,这种节日,男朋友又做了这么多,她总不好太过抗拒。但是,万一进来外面的游客,给人看到,未免也太羞耻了吧。   好在,今天的言文坤,虽然很动情,但是好像有着更多的温柔和缠绵,更多的爱意和怜惜,而不是一味想着激情和占有。他就是吻着自己,很认真,很投入,品味着自己的舌头、嘴唇、甚至连吻自己的腮,都吻的那么认真那么爱惜。而两只手,却还算安分,只是搂着自己腰肢,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腰眼和臀瓣。这种程度的爱抚,虽然缺少激情,但是杨诗慧却也很愿意享受。这种抚摸是爱怜和疼惜的意思,她一直都很享受。   虽然这不是极乐,但是却是幸福。   她需要幸福,她可以不要极乐,因为她知道极乐有毒。   就在她也认真投入,和言文坤额头碰着额头,吻的浑身酥软,都要倒在言文坤的怀抱里的时候,却感觉到那只刚刚还在抚摸自己臀瓣曲线的手似乎离开了,耳边却传来一声「滴」的声响。   她有些奇怪,迷离中睁开双眼,却看到了言文坤难得一见的狡黠笑容。而自己才发现,和言文坤两个人一路缠吻失神,已经从楼道口顺着手扶楼梯,吻着推到了那扇封闭的安全门边,不可思议的是,男朋友手里居然拿着一张黑色的卡片,而刷过那安全门的刷卡器,那盏小红灯居然变成了绿色。   什么情况?杨诗慧有点懵了。   言文坤却仿佛排练过一样,得意的潇洒的推开了那扇门,手上一使劲,将杨诗慧「拉」了进去。   81楼?文坤怎么会有81楼这种地方的门卡?   而那扇小门通向的走道,更是她如坠梦中。宽大的走廊、厚软的地毯、奢华的装饰、优雅的灯光,关键是走道中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这种宁静幽雅的「特殊社会阶层感」,是82楼观景台,那其实想来非常庸俗吵闹的环境,所天壤之别无法比拟的。   「你……搞什么?这是?」杨诗慧是真的愣神了。红晕泛起在脸蛋上,她有点找不到东南西北,有点分不清楚是梦是真。   言文坤笑着不说话,拖着她绕过了几十米,到了一间房间门口,冲她坐一个嘘声的手势,又拿出那张卡,「滴」的一刷,推开了房门。手一滑动,本来漆黑的房间里,顶灯、落地灯和过道氛围灯全都点亮了。   杨诗慧几乎是神志都有点不清了,战战兢兢却又激动彷徨的向里面看去:似乎是一间什么会所餐厅的套房或者超大包间,却已经被点缀打扮的完全认不出来平时是做什么用的。地面上、沙发上、桌子上,摆满了鲜花,就如同童话世界一样,胡乱一看都可能有几千朵各色不同的花朵。而这种豪华会所包间自然少不了该有的配置,连幅落地玻璃幕墙外,真正的高空俯瞰感,溪月湖夜色迷人,远方隐隐有着溪山的形影,和室内的宁静和辉煌相映成趣。而厅堂的另一侧,一部家用摄像机却架在三脚架上,红灯点亮,似乎是早就准备好,室内一通电,就开始自动拍摄记录着房间内的动静。   言文坤拉着她颤抖的手,走到了室内正中央。这让两个人背景恰好是落地玻璃幕墙外的城市高空景色,又正好落在摄像机拍摄的中央位置。   是有意识的要记录着一刻么?是要发生什么么?   他,单膝跪了下来。   杨诗慧几乎要昏过去了……她已经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又不敢相信,并没有心理准备。她脚底就像踩了棉花,浑身都没有气力,却又在不住的颤抖,激动却又惶恐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就在眼眶里打转。很多稀奇古怪的镜头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也包括一些她几乎成功欺骗自己,已经忘却了的回忆的镜头。   而言文坤就这么柔情万种的跪在地上,不知道是从哪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轻轻的打开,捧上来,里面有一颗晶莹耀目的钻石戒指。   「诗诗……我……我……」   他似乎也很感动,大老爷们,居然眼中也充满了泪花,很动情的看着自己,嘴唇一抖一抖,即使是肯定背诵了无数便的台词,却也难以出口一样。   杨诗慧觉得天旋地转,那些一直深藏着的感情,仿佛在瞬间迸发出来,从无法遮掩的毛孔中急流而出。就在言文坤在努力的酝酿着情感,要脱口而出那句台词时,她,却忘记了所有在电影里、电视里看到过的桥段,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抛在脑后,她觉得自己幸福到要死去,又觉得自己虚弱到要晕厥,她居然也跪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忽然都抿不住自己的口鼻,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滴里搭拉的掉落下来,幸福、惊喜、感动、满足……还有惶恐、痛苦、哀伤和屈辱……   「诗诗……」言文坤似乎酝酿好了,努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要开口了。但是杨诗慧却掩住了他的嘴。   「诗诗?」   「不,呜呜……你先别说话……呜呜……你,你先听我说……」杨诗慧其实已经哭的梨花带雨,却呜咽着努力组织着语句。   「……?」   「我……我已经不是处女了。」她挣扎着,仿佛从苦海中,从齿缝中挤出这哀伤的告白。   言文坤似乎早就料到了,毕竟,自己有几次暗示过这一无可改变的事实,相信他是有心里准备的,他诚挚而又大度的笑了,认真的说:「我又不是封建主义的老派男人……我怎么可能怪你的过去?我不能说,我不在乎。但是你这么漂亮……谈过男朋友很正常的,是我幸运,能够最后追求得到你。」   「不!……呜呜……你其实不明白!」   「诗诗?」   「我,呜呜,我……我是被强奸的!」杨诗慧仿佛从地狱的深处,挤出这她本来永远不愿去面对,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的这句足以碾碎她灵魂的台词。   她曾经想过,是不是永远都不要和男朋友说出这句话。毕竟,从生理上和现实意义上,这没什么区别。但是当言文坤拉着她进入81楼,当明显这个男人小心翼翼却又精心筹备着女孩子最幸福的瞬间时,当他跪下时,她仿佛真的能阅读到这个男人发自骨髓里对自己的爱。爱,不是喜欢,不是占有,不是侵犯和淫玩,而是爱。忽然之间,她忽然觉得很惭愧,很痛苦,很煎熬,自己其实一直在「欺瞒」他,自己不愿意去面对,就选择了回避。最可恨的是,自己其实在内心深处,是不是一直都当这个大男生,是某种「安定的幸福」,来抚慰自己的伤痛,而不是「极乐的所爱」呢?就在刚才,自己不还在轻微的感慨「生活就是这样」么?   自己其实从来没有勇气面对过去,自己其实从来没有忘却过去,自己究竟是什么立场,自己究竟有没有资格,接受这个男人如此真诚的爱意?!!   极乐世界就此崩塌了么?还是幸福世界就此到来?   她含着泪,伤心却又惶恐,耻辱却又期盼的,看着言文坤的眼睛。 《权力的体香第一部:川跃归来》(中卷)完! 《体香 第一部》上、中卷 完后记:   从今天晚上开始,作者要出门旅行,停更10-12天。也正好完成中卷的最后一回。算是一个节点。 《权力的体香》每一部分上、中、下三卷也不是完全没有意义的,这是作者对自己的要求,希望每一卷都有一个事件作为节点。以此控制全书的进程。上卷的最后一个事件就是言文韵的生日PARTY,中卷的最后一个事件就是言文坤的求婚,这是很早就规划想好的。   对于读者可能给到本书的“建议和意见”,作者其实在最初规划写作时,已经猜到一些,所以今天不厌其烦的,再次将一段很重要的文字,贴到这里,请读者再看一下:   ============== 《重要的序言:关于本书》   这部小说的定义非常清楚:意淫小说。   这部小说一切的人物、环境、社会、时代、地理、国家、城市、职位、机构、事件、物品。。。全部都是为了意淫而设定。这部小说的故事情节,都是虚拟的、胡编乱造的、无逻辑的、荒唐的。这部小说和现实世界没有任何关联,不牵涉任何影射、比喻、指代、讽刺等写作手法。这部小说所有的同名、雷同、类似、好像在哪里见过等现象,都是作者贫乏的想象力和无底线的东拼西凑正好碰一块儿所导致的结果。这部小说所有的文法错乱、故事荒谬、颠倒矛盾、用词不当、语句不通则都是作者为了意淫而无暇顾及基本的写作技术所导致的。这部小说丝毫没有生活经验作为基础,一切基础知识、科学原理、社会准则、小圈子行为习惯、机构制度、法规流程都是经不起考证的胡说八道。这部小说的撸管效果极差,因为拖沓的剧情、复杂的人设、琐碎的背景、长段的心理活动、重复的桥段充斥在字里行间,并且作者没有改善的意愿。这部小说中的情色情节描写,纯粹只是作者为了突发的念头而进行的描绘,作者几乎无法满足,也没有去主动迎合其他人的各类性幻想和性冲动的意愿。这部小说最重要的使命就是意淫,满足作者本人的意淫。如果这部小说可以满足个别读者的意淫,那么是它产生的“顺带作用”,而不是主要作用。包括意淫内容在内的,这部小说中的任何情节或者案例,请不要再现实生活中尝试或者哪怕仅仅是借鉴。否则一切后果只能你自己承担,而且完全可能不堪设想。   ==============   临出门前,最后说三件小的无意义的事:   1:曾经想过为体香每一回配一张图,现在这招很流行,主要配一些衣着、饰品、器具、局部女性曲线等等。后来觉得这个事情可以暂缓。一方面,这个很耗精力,体香更新的已经很快了,再花精力做这个事情有点没时间。另一方面,也是一种神经质式的想法:用我的文字不能吸引的读者,也不需要用图片去吸引。等我将来完工一部后,再来考虑要不要配图好了。   2:同理,曾经想过给体香配人物关系图表,但是也作罢了。如果无耐心跟我一回回去看人物的读者,也不太可能因为一张图表就跟下去了。而且图表会涉及到剧透的问题。所以还是等第一部完工后再来配表吧。   3:我曾经还想为体香规划一张“体育项目表”,希望列举体香涉及到的所有体育项目的分类。后来决定,如果我能一路写到4部以上,那么凡是体育大项,我都希望至少“点到为止”的谈到一些。而其中有一些项目将是重点描绘,甚至会有大段的比赛描写,例如到现在为止,大家已经看到的网球、跳水。有的是点缀一下,例如到现在为止,大家已经看到的李誊、陈樱的篮球,安娜的拳击,杨诗慧的瑜伽也算。有的是轻轻一点就完,例如到现在为止,大家已经看到的李瞳的九球、川跃的田径、石琼的游泳、苏笛的羽毛球。我很喜欢体育这个主题,大家还可以期待我已经筹备好要大段描写体育本身的项目应该有:排球、冰滑、体操甚至还可能有围棋。希望能让我获得满足。   最后,送份小礼物给忠实的读者们:   以下是我潦草规划的《权力的体香》八部的名称,之所以说是小礼物,因为光看名称,我认为已经涉及到了剧透,至少已经涉及到了很多遐想: 《权力的体香 —— 第一部:川跃归来》《权力的体香 —— 第二部:晚晴集团》《权力的体香 —— 第三部:后湾会所》《权力的体香 —— 第四部:河东河西》《权力的体香 —— 第五部:万年大计》《权力的体香 —— 第六部:琼浆玉液》《权力的体香 —— 第七部:五环荣光》《权力的体香 —— 第八部:奥林匹克》   不过这不一定,随时可能改么。嘿嘿,也许根本写不下去,也许写着写着要改掉、删减、增加。 第51回:杨诗慧,新娘的婚纱   本来是约了出来随便逛逛街,居然被安娜一路拉扯着拖进这家叫「Ra'moon 」的婚纱店,杨诗慧真是哭笑不得。   「只是刚刚求婚,结婚的安排还早呢……」她嗔怪的,也是羞涩的,在安娜面前撒娇跺脚。   「早什么呀……我告诉你啊,什么房子啊,车子啊,装修啊,彩礼啊,酒席啊……这些事人家都说了,小夫妻两个婚前安排安排着就容易吵架闹事,甚至散伙呢……其实一点也不浪漫,结婚么……尤其对女人来说,就两件事情是好玩的、浪漫的。一件是摄影,一件就是婚纱啦……」   「是是是……」杨诗慧听安娜说得头头是道好像婚姻专家一样,其实她自己连个男朋友都还没有,真是哭笑不得。   一旁的店员导购小姐是个和两人也差不多岁数的小姑娘,却好像很开朗活泼,听安娜说着,顽皮却友好热情的回应着说:「这位小姐说的太对了。其实结婚么,当中好多麻烦事,都不是为了小夫妻自己,都是为了七大姑八大姨的,根本没什么意思。至于为了我们女人自己,我是觉得只有婚纱了。我将来,不管未来老公怎么说,都一定要挑一件自己满意的婚纱,不管多贵,一辈子就一次,能打扮得那么漂亮,简直是啧啧啧……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这种时尚,可以穿着婚纱去上班,啧啧啧……不对不对,一辈子就一次,我将来结婚的时候,一定要穿足四套婚纱……大拖尾的仪式典礼,小礼服的迎宾,欧式的专门拍外景……」   安娜也是鼓掌哈哈大笑,又呸了一口说:「就你们家那婚纱的价格,要用足四套可不容易啊……」再想一想又说:「怎么才三套,还有一套呢?」那导购小姐脸蛋刷的红了,四周瞧瞧,左右没人,才轻声嘻嘻笑着说:「又不一定每套都用我们家的……最后那套性感一点的,洞房里穿……」三个姑娘面面相觑,然后都咯咯咯娇羞笑起来。   这间叫Ra'moon 的婚纱租赁店,其实杨诗慧也是仰慕已久了。它正经连个街面门店都没有,偏偏就坐落在河溪市豪宅公寓区天霖公寓的某栋公寓楼里。而且这里的婚纱,大部分只有租赁,只有极少数才可以买断……越是这样的地方,其实才是小白领们翘脚接触奢饰品的口口相传私密之地。而这里的婚纱租赁价,却比市面上常见的婚纱售卖价都要贵不少,又没有门面店,又能在河溪都市女性圈里建立那种如梦似幻的口碑,可想而之是多么的讲究品质了……杨诗慧一面为这里的价格而咋舌,一面却也不由得赞叹起这种如同漫步在白纱织就的梦幻世界中一般的氛围来。   其实全部都是高仿品,但是仿的又全部都是欧美最经典最上等的款式,材料也几乎和供销欧洲的货色是一个等级。这些婚纱,如果拿到河溪最昂贵的环宇中心橱窗里一挂,几乎肯定可以卖到六位数,老板娘更是常常骄傲的宣称,她们家的婚纱就是欧洲直供款,5万- 30万欧元一套……这和市面上中下层市民比较青睐的几百块最多上千元的婚纱,实在不可同日而语。据说这里的老板是一对留法归来的夫妻,非常有品味,通过这种生意,还结交了不少中上流社会的人士。因为考虑到河溪市的消费能力,所以大部分的婚纱都只租不卖(因为即使你是个收入还过得去的白领阶层,也买不起);当然即使是这样,租金也不菲,这里的一套大礼服长后拖婚纱,最高租金一天就要一两万,即使是普通的非婚纱的伴娘礼服和敬酒礼服,最起码也要2500元一天,想想这价格……真让杨诗慧都要昏过去了。   「真有那种……性感……婚纱?」漫步在婚纱堆就的这种浪漫和高雅的氛围中,出于某种本能,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保守太老土太贫穷,让这种明显见多识广的导购小姐小看了去,以自己的容貌身段,就算是嫁给个大款也不稀奇,何况自己也真有点好奇。   「嘿嘿……当然有啊,不过我们这里是没有啦……其实啊,那种哪里是什么婚纱啊,其实就是情趣装……网上也有啊,几十块钱一套……料子很薄很差的……就是偶尔穿来玩一玩的,我是说说笑笑的,一般情况下,谁也不会结婚真穿那个啊……」   安娜和杨诗慧面面相觑,点头都称是,继续在一排排厚重的白纱中流连挑选。   不过这个导购小姐似乎还有颇有话说:「其实还要想要真正的情趣,也有一些特别有品味的男人,不是结婚的时候,也买我们的婚纱来给老婆呢……」   「不是结婚?那买来干什么?」连安娜都愣了。   「那才是真正的情趣啊……」导购小姐说的悠然神往:「网上那种所谓情趣婚纱,其实就是一个头环,几块纱织的内衣,几十块钱,哈哈哈……反正也是要……撕烂的,根本不讲究……但是真正的有钱有品味人,讲究情趣浪漫的,会穿真的婚纱来……来……来让老婆穿了来做的……那真是……啧啧啧……太浪漫了……哦……我将来的老公要是能那么疼我那么懂情趣就好了。」   「真正的婚纱?几万块的那种?」   「那是不至于,但是也有上千块的,真的有人买的……你想想,那种是真的婚纱啊,可以穿来举行婚礼的。纱料装饰、线脚做工、头纱罩杯、裙撑内衬,都是精工细作的……啧啧啧……到晚上,真的穿来给老公撕掉……再……嘻嘻……真的是有每天新婚,和新娘子要好的感觉呢。那种洞房感,我真是想想都……」   「真撕掉?几千块的?」   「哈哈,有的有的,不过大部分买这种呢,就不撕,光脱,就是穿着再脱了,下次再穿……啧啧啧……你想想,就算是这么脱了,从那么公主一样的纯洁高贵的样子,到……嘻嘻……脱光了……男人们不要爽死?……还有实在忍不住了,稍微撕坏一点,还拿去修的呢。不过我们店的衣服……拿来这么玩,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了。」   「真会玩,男人真色……」杨诗慧吐吐舌头。   「我倒觉得,会这么做的男人不是色狼那么简单。色狼就是为他们自己爽,几十元能解决的事,那些男人,会花几千元甚至上万元,只是为了让女孩子美一些,像新娘子一些,自己是爽了,老婆一样也会很陶醉的啊。」   那些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才会在不是结婚的日子,特地几千甚至几万元买一套婚纱来给爱人穿上,然后就是为了晚上撕烂掉它……在雪白的婚纱和柔软的女孩子的肉体上肆虐蹂躏,让自己达到性兴奋的最高HIGH点呢……杨诗慧都不由得有些神往起来……   不过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吧,她不是买来婚后闺房娱乐的,她是真的要结婚了。   言文坤的求婚是非常认真的,虽然隐隐约约的,自己也觉得这样确定人生之路,似乎缺少了一些刺激和满足,但是他毕竟是自己最佳的选择。甚至当自己面对他的求婚,流着泪告诉他,说起自己还是小女孩时曾经被强奸过,甚至想原原本本说起那段她永远不想再回忆起的,隐藏在内心最痛的往事,言文坤却体贴的看了出来,阻止了她说下去……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不对,我在乎的。但是我珍惜你的,也包括你的一切痛苦和过去……我当然希望是你一生唯一的男人,但是即使你不是处女,也丝毫不会减少我对你的爱。你的往事,只有你想和我分享的时候,再和我分享吧……诗诗……今天,我爱你,我只想娶你,嫁给我……可以么?」   她看到了言文坤眼中的痛苦和不甘,但是也看到了他发自内心的对自己的爱怜和体贴,甚至能在自己说过「我被强奸过」这样震撼的话的时候,都没有那些愤怒夸张的表演「是谁,老子去砍了他……」,他居然能够压抑下心中的苦闷,给了自己那一刻最需要的安慰和理解……她不能不感动。虽然,她一直也觉得,自己对言文坤,感动是超过了所谓的爱情。但是,她是真的希望嫁给言文坤,穿着象征着纯洁和浪漫的婚纱,在神圣而喜悦的典礼上宣誓成为她的妻子……尽管,她的童贞,已经在很久之前,就给一匹恶狼夺走了。   不过婚纱,总是每一个女孩子的梦想,她也确实希望在那一天,自己能有完美的惊艳的感觉,能有公主一般的礼遇,和童话一般的浪漫……只有婚纱,那种纯洁,那种华贵,那种众人瞩目的焦点,能够带给她那种感觉……而Ra'Moon 的婚纱果然名不虚传,实在是每一件都美轮美奂,款式、质地、都非常惊艳,而那种落落大方,典雅名门的气质,看过之后,立刻觉得市面上那种夸张庸俗的婚纱,根本就只是白色的蓬蓬裙……但是,这里的价格,实在不是她能够承受得起的   如果是大礼服婚纱,这里其实最便宜的也要6000元一天一套,而真正自己看中的那几款,几乎都要上万了。婚纱一般要两套,一套有长拖尾的大礼服是典礼上穿的,本来就比较贵一些,还有一套是穿来迎宾的小礼服型的,一般略便宜一些……另外还要租两套不同颜色的礼服,是敬酒和用餐时穿的……其实这个导购小姐是颇有销售艺术手腕的,她肯定是度量自己的消费能力,所以丝毫不谈自家的婚纱多么多么的好,而是口口声声,如同闺蜜戏语一般,在诉说着「自己一口气租赁四套婚纱」的「梦想」,甚至还谈到了某些「有品味的人」,租赁高档婚纱当情趣装来用的故事……人家都租套婚纱来玩闺房乐了,自己难道真的一套都租不起么?未免显得太寒酸太没有浪漫情趣了吧?   杨诗慧自己就是个需要日日推销的瑜伽形体教练,当然明白这种销售艺术中对于人性的把控手法。但是即使是知道,这个导购小姐还是挑起了她某种兴趣渴望:穿着婚纱进洞房?   自己没有能把处女的贞洁献给言文坤。无论他怎么说,其实都会很痛苦很在乎吧……自己也许可以用其他的方法给他一些补偿,一些惊喜?文坤一直没有和自己达到那一步,如果那天晚上,是两个人真正的新婚夜,自己却和其他早就褪去婚纱,换上常服,甚至累的半死早早去洗澡的新娘不一样,就真的穿一套华贵的婚纱,让文坤亲手一件件脱掉它……甚至脱一半,在婚纱下,在雪白的婚礼内衣上,第一次奸玩自己的身体……文坤一定会乐疯的吧,他一定能获得足够的享受吧……即使是自己,也有一些渴望那种刺激和趣味吧。   情趣,刺激!这一直是她隐隐担忧的,她担忧和言文坤的感情生活和家庭生活都会更平凡一些,缺少一些曾经也另她如痴如醉的情趣和刺激。   但是问题是,无论是怎么想,都不可能真的在Ra'Moon 租三四套婚纱来玩这个浪漫游戏。但是导购小姐给自己描述的那种浪漫禁忌又实在太诱人,配合着陈列衣架上那些如同梦幻一样的婚纱,仿佛都能看见自己穿上这些能够在细微处点缀自己性感体态的衣服,然后在洞房里,轻轻拉开那条精致的缎子丝结,从那些扣眼里把绑绳一根根松开,让自己的乳房从那白纱中缓缓展现出来,让自己的腰肢从那束扎的雪纺中裸现……那下面,应该还有一条雪白的蕾丝婚纱内裤才对……   也许自己应该这样:在Ra'moon 租一套小礼服型婚纱,这样稍微便宜一些,3000元?然后大礼服婚纱和礼服去外面几百块就可以买下来的店面或者租或者买?这里也算享受了Ra'moon 的品质,也算勉强控制了预算?不过穿进洞房里去,自己应该是穿哪一套呢?穿外面买的?还是Ra'moon 的?要给文坤最完美的享受的话,也许应该是Ra'moon 的吧,但是万一他忍不住,撕坏了怎么办?那可要赔的……押金都要6万一套呢?   撕坏了……想起言文坤那个模样,如果欲望发作,狰狞凶暴,看到自己的婚纱套装在新婚闺房里……杨诗慧脸红红的,摇摇头,真恨这个导购小姐,居然把自己婚纱挑选这么浪漫的事,搞得有一股浓浓的情色味道。不过情欲,不也是婚姻生活很重要的一部分么。   安娜却好像是自己肚子的蛔虫,乘导购小姐去整理被自己两个人翻乱的婚纱时,凑到自己的跟前,轻声调笑说:「你是不是也在想你的洞房婚纱版啊……」   杨诗慧噗嗤一乐,狠狠捶了一下安娜的肩膀,骂着说:「你能说点正经的不?」四下瞧瞧,又低声说:「太贵了……租一件……都可以在人家这里买三件了……」   安娜却好像没听见,指着后面一排架子上,那一件体积就很大的说:「那件怎么样?」   那是一件精品的大礼服,和一般的大礼服婚纱一样的,是有着长长的内雪纺外蕾丝的拖尾,如同欧式宫廷一般的裙撑,直径都几乎要达到一米五六,简直如同传说中的皇家公主一般,裙摆上的褶皱特地修成玫瑰花的形态,简直如同工艺品一般;而与一般的大礼服婚纱不同的是,特别的性感……一字露整肩,用直至上臂的白纱蕾丝手套,构成一个整体的「一字肩」效果,新娘的肩膀、锁骨,甚至上乳都会彻底的露出来,而更不可思议的是,整面背脊,几乎没有任何布料,用一道完美的拱形弧线,直至腰肢之下,全靠罩杯里的细节设计和四个搭勾来固定……   「这……这怎么穿啊?」杨诗慧也看呆了。   导购小姐又穿了出来:「这可是我们Ra'moon 的镇店三宝之一啊……法国第一婚纱设计师的作品,可惜我叫不上名,哈哈哈……哦……您别误会,外面是要罩一大面纱的……否则太露了……不合适典礼的……对,就是那面纱。」   原来这婚纱的结构如此巧妙复杂,除了内里的百转千折之外,外面还有一大面半透的罩纱,从头顶直至腰臀,说是纱,其实也是蕾丝织造,若隐若现,才使得内里的性感更添纯洁和高贵。   「这得多少钱?」杨诗慧也看得怦然心动。   「这套是稍微有点贵啦,3万4一天,如果您连租两天,可以打折到6万……而且这套很难订到时间的,您什么时候好日子……」   杨诗慧几乎要跺脚,最美的婚纱,最让自己行动的婚纱,却远远超过自己的购买能力。   安娜也不好意思的笑了,毕竟,完全超过消费承受范围的东西,也只能看看。她可能知道杨诗慧会心动,却无论如何租不起的,只能扯开话题说:「别光说婚纱啦,你有没有和你未来老公……未来小姑说起咱们的计划啊。」   「我和文韵打过一个电话说起过。不过她说她要考虑一下,过两天来我店里谈,你别来,你太猴急了,弄得好像我要图文韵什么似的,还是我去见她谈谈比较好……我看她似乎有点神不守舍奇奇怪怪的样子。」   安娜只能别别嘴。看看手表说:「诗诗,要不你先玩着……我差不多要先回基地了,今天晚上是我们教练过生日,虽然我已经递了退役申请了,不过怎么也得去露个面的……言文韵的事,你要真为难说缓一点也没什么。我倒已经和我那同学说起过了我们的计划,她答应我跟她老板提的……」   杨诗慧痴痴的捧着那轻柔如云的长尾,仿佛没听见安娜在说些什么…… 第52回:江子晏·意难平   江子晏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一团糟。   本来只是想约了许纱纱,来溪月河边河堤景观步道浪漫的氛围里「道歉」一下,说说悄悄话,也是缓和一下两人之间最近的紧张关系,但是为什么气氛又一次,搞的那么尴尬甚至有点不愉快呢?到底最近这一阵,是自己错了,还是她的问题,还是说这是所有恋爱中的少男少女都要经历的某个阶段?   自从许纱纱从新加坡回国后,媒体的炒作,就将控江水上运动训练基地和许纱纱都带上了风口浪尖。一时间,许纱纱几乎成了C 国的体育媒体议论的焦点,也成了基地里的重点保护对象,领导教练们都看得很紧,他也已经越来越没什么机会,能够和许纱纱单独相处了。   新加坡的事,看到许纱纱落泪,他为许纱纱难过,他甚至也在电视机前跺脚骂娘;当许纱纱被媒体的追捧,几乎形容成国民美少女象征时,他也很替许纱纱高兴。然而,当一些网络媒体,开始在「性感」「魅力」甚至色情意淫层次上开始谈论纱纱时,甚至当他在情色网站上浏览到许纱纱的「拼接色情图片」和「裸照征求价格」时,他的心里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五味杂陈、翻江倒海。   他当然有一些愤怒,觉着这些人都是流氓、色狼、变态,居然用亵渎的眼光去看待他的小女神!但是另一方面,他也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满足和骄傲,虽然两个人还没有说出口,但是实际上,江子晏愿意骄傲的相信:两个人是已经确立了类似男女朋友的关系。「纱纱是我的。你们都看着、想着、意淫着的纱纱,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你们只能在网络上幻想,我却真的可以……只有我可以看,我可以摸,我可以亲,我可以玩,我可以奸。」他甚至会一边这么胡言乱语着,一边手淫着达到高潮。   当更有一种特别古怪却特别强烈,让他有点羞愧又更是难以抑制的情绪,却是:纱纱其实还不能算自己的。也许是那些关于许纱纱色欲方面的讨论和意淫,进一步激发了他的欲望;也许是某种不安,似乎越来越多的人在关注着自己的小美人鱼;也许是他真的很想通过和许纱纱的进一步的「发展」,来获得某种成就感和安全感。尤其是当基地里有传言,一位来自首都的阔少,跑到基地里来要送许纱纱一辆跑车,就要求和许纱纱「共进晚餐」,然后被徐泽远指导赶走了;他更是觉得有种难以遏制的不安和欲望。他都有点不太敢去面对自己的内心深处的「龌龊」想法:他比以往更加强烈的,想去探索、侵犯和占有这个女孩的肉体,去造成某种可以让自己安心快乐却又可以炫耀的既成事实。   在农历年前,自己送许纱纱回家,去她宿舍里帮她收拾行李时,自己就乍了胆子,在说了一堆甜蜜的情话后,搂着纱纱,吻得她意乱情迷时,第一次,掀起了她的衣服,终于看到了,也摸到了纱纱的文胸。啊,那少女的粉红色文胸,样式简洁而纹路可爱,在心口这里还有一个装饰用的小蝴蝶结呢,那种包裹烘托的效果真是让人炫目。象征着冰清玉洁的清纯,却也象征着诱人亵渎的私密。自己看到了,也乘机摸到了那包裹在文胸下的少女的两团挺拔的乳肉,果然如同沾手到温软的电流一般刺激得自己心魂欲飞。而当自己乘着纱纱羞急和缠绵奔涌时,甚至都要用蛮力将那文胸,从纱纱如同羊脂雪琼一般的乳房上掀了起来,去看到,去摸到,去玩到,那万丛绿中一点红了,女孩子的乳头了。不过许纱纱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已经是超越了恋人在这个阶段应有的亲密尺度,又急又恼,甚至都哭出泪花来,死活推开了自己。自己也只能连声道歉,却流连忘返那片刻的无限旖旎。   他没有放弃,经历了年节中一个人欲火煎熬之后,在年假里反复幻想着纱纱的肉体手淫,甚至已经脑补出诸如强奸、迷奸、逼奸、顺奸等等情节来之后,年假归来,更是加强了攻势。又好不容易找了一次机会,和许纱纱两个人,在训练结束后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在基地更衣室里单独相处时,在拥抱着她,轻轻的带点亲昵,抚摸她那泳衣包裹下的小屁股时,不再满足于往常只是在她臀瓣的曲线上勾划爱抚,而是顺势,插手到了她的那条勾缝里。甚至强行将许纱纱连体泳衣包裹裆部的贴合处,拎起一条缝隙,将自己的手指插了进去……仿佛有一种迷人的芳香渗透出来,自己甚至都已经摸到一些沙沙作响的细密的体毛了。   许纱纱到底还是挣扎着拒绝了自己的进一步侵犯,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举动实在有点异常有点「过分」,她似乎生气了,反复抗拒后,还小小蹬了自己一脚,才算挣扎开来。   这让江子晏很是沮丧,女孩子的心事真是难猜。网络上不是说,爱人摸到女孩子的那里,女孩子哪怕只是出于本能,也会很「酸软」很「舒服」的么?纱纱年纪当然还小,但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外面不是已经很开放了么。体校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啊,控江三中前两天还传出来初三女生去打胎的传言呢。纱纱既然都已经答应做自己的女朋友了,女朋友给男朋友稍微「玩」一下要紧部位,获得一些侵犯淫玩她身体的「特权」,这种要求真的很过分么?   当然最后那次,自己也许是稍微有点过分了。是大前天,自己又找了个借口去许纱纱的宿舍里,一开始是谈点有的没的也算有两句关于国家队选拔的正题。本来自己是忍得住没乱来的,可是偶尔的,在纱纱的床头枕边,居然不巧看见一条可能是许纱纱才换下来的粉白色薄纱蕾丝小内裤。他是很难想象,女孩子是怎么把那么小巧的内裤穿在屁股上的,也无法想象,那几乎接近透明的蕾丝小内裤,穿在纱纱这样年纪的小女孩身上,究竟是一个什么样香艳逼人的场景。难道阴毛不会都从裤边漏出来么?难道那个神秘的地方,不会一览无遗么?纱纱的那个地方,长什么样子?这些让他饥渴让他疯狂的念头,也不知怎么了,激发了他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在一顿突发的亲吻缠绵后,越来越强烈,甚至不顾许纱纱的挣扎,将她勒着手臂拖过来,压在了床上。   许纱纱在喘息,在阻止,在哭泣,甚至在蹬他时,他却实在无法抵抗压着许纱纱玲珑有致的身体时,所感受到的那每一寸曲线的婉转诱惑;更有的,是压迫着许纱纱时,获得的那种「占有」、「侵犯」和「糟蹋」的极度快感。他一般满口说着好话,一边不顾一切的撕扯着许纱纱的衣服,甚至都已经将许纱纱的上衣扣子全部扯开,文胸都扯得挪了位置,可能在惊惶辗转中,都可以窥视到甚至抚摸到了那颗完全是粉糯的小乳头了。虽然还来不及脱自己的衣裤,但是隔着裤子,自己的那根硬的已经发疼的阳具,都已经在一团软绵绵的温柔小窝里开始顶撞了。如果不是许纱纱那现在很少露面的室友助教周衿忽然回来了的话,他吓得挣扎起来,东拉西扯了几句就面红耳赤的溜之大吉,他觉得,那天,他已经很可能,真的不顾一切后果,要奸污了纱纱的身体,造成他越来越渴望的「既成事实」了。   两个人为这个事情,冷战了好几天。而今天,他是约纱纱出来「道歉」的。他确实也深深愧疚,感觉自己太「下流」了一些,但是他也想着,能以「道歉」的名义和言语,能够稍微多说两句甜蜜的情话之后,解释一下自己「爱她」,只是想「亲近她」,提倡一下他作为「男朋友」的「权力」的。   但是两个人聊了一会,却总感觉到是因为上次宿舍里自己的暴力行为,让两个人有着一时难以消磨的尴尬和隔阂。江子晏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反复渲染了一些美好的氛围和记忆,但是,在又一次想拉起纱纱的手,吻上一口,许纱纱却还是抽了回去,他实在也忍不住自己某种愤怒和不满,一时生气,有点口不择言了。   「我都已经道歉了……是,我的确不是你什么人!但是,你是不是宁可给陈处那种领导摸,也不肯稍微迁就我一下?」   「江子晏!你自己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   「年前他来基地里,偷偷摸你了啊,很多人都看到了啊……那种老色狼,你倒没有踢他一脚?还是说,你现在觉得你身价不同了,只有领导才能摸你了?」   他说出这句的时候,就很后悔,感觉自己也说的的确有点太过分了,这只是一时的口不择言,气头上的话。他当然也能理解这些关于领导对她垂涎的谣言对于许纱纱的压力。当看到许纱纱脸蛋憋的通红,跺跺脚,眼泪都流了出来的可怜可爱的模样,几乎要恨恨的似乎要打自己一记耳光了。   事情不该这样一团糟。可没想到,自己心软也有点心灰,马上就要期期艾艾准备脱口而出「对不起」三个字,事情居然变得更加一团糟了!   居然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几声人声:「什么人?在这里干嘛?!!!」   他回头一看,可能刚才自己和许纱纱都有点激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居然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跑过来几个保安模样的人,穿着制服,其中有人好像还拿着一根警棍一样的器械。   「你们什么人?!跑到这里这里来做什么?!」保安模样的人中,有一个小矮个子先冲两个人似笑非笑的嚷了起来。   江子晏的情绪被打断,连道歉的话都没来得及出口,当然非常愤怒,这是公众场所,又不是二十年前,几个保安管得着么,他几乎破口就骂:「什么什么人啊!你们谁啊?!管你们什么事?!」   但是为首的一个年纪轻轻却很高大,皮肤黝黑,目光有神的保安却不理他,只是嘿嘿几声阴笑,上上下下借着朦胧的夜色打量了一下许纱纱,居然惊讶得起哄起来:「吆……这不是……这不是那谁么?」   他旁边一个,身高几乎要接近1米95的高个子的保安,长得如同一座黑铁塔一样,却仿佛说相声一样搭着茬:「谁啊?琛哥你认识?」   那个为首的保安「啪」的敲了一下他的头,骂道:「这你都不认识……这不是咱们河西最近最火爆的美少女,那个跳水队的什么纱纱么……你他妈的没文化,不上网啊?这都没看出来?」   一边那个最先开口的,身材却特别矮小,贼眉鼠眼的小保安,却连连咋舌:「是啊,就是那个纱纱啊……大明星啊……居然在这里遇上了。这里可是封闭的在建工地啊,怎么跑进来的?」   听到他们认出来了许纱纱,江子晏忽然感觉有点气馁惶恐了。虽然他也观察到了,自己的小美人鱼刚刚被自己「气」到,这会子又被几个人流里流气的保安明显有点「调戏」的意思,小脸蛋憋红了恼羞不堪,几乎马上就哭出眼泪来的可怜模样。但是被人认出来「许纱纱」,如果回头再认出来自己「江子晏」。两个人溜出基地在这里花前月下,传到队里,甚至传到媒体上,那可真是要天崩地裂了。这一瞬间,他终于意识到前途、名声、队规、媒体效应的重要性,几乎要后悔死跑到这里来了,早知道,有什么话在基地里说不好。   而且,这五个保安模样的人,怎么看着都不是一般的城管巡查,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不说,居然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都肆无忌惮的在许纱纱的胸前臀胯等要紧部位扫来扫去。他只是个训练有素的跳水健将,又不是散打明星,就算是散打明星,也不想在这里发生一些可怕的事。   他几乎是本能一般,强忍着怒火和些些的恐惧,一拖许纱纱白嫩的小手,口中骂一句「我们走」,就要拉着许纱纱走开。   哪知那五个保安居然好像听到了,还是故意的找茬,居然一下子从四面就围了上来。还是为首的那个「琛哥」,笑得倒好像很爽朗,却带着满口的亵渎淫意说着:「别走啊……啧啧啧……小明星还未成年吧。我知道了,是在这里跟你大哥哥约会啊……有没有给你这大哥哥爽到啊?网上都说是清纯无瑕小仙女……原来这么小也会发浪啊?」   那个小个子的保安嘿嘿笑着捧场说:「琛哥,你不看看这位' 大哥哥' 多强壮多奶油小生啊……都跟咱们兄弟几个社会渣滓似的,当然没有这样的小仙女一样可以玩了。只能玩些老菜皮。」   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那琛哥却呸了一口说:「操你妈的,别乱说话,吓坏我们的河西小公主了。不说别的……你们知道不知道这里是还没有开放的封闭工地啊?跑这里来,嘿嘿,想干什么偷鸡摸狗的坏事?有没有偷工地里的材料啊?」   那边的许纱纱,似乎是看到江子晏涨的脸紫红,握着拳头,却一直没说话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小脸飞红,一仰头,骂着说:「你们让开!一群流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管你们什么事?!」   那个身材特别高大,跟个篮球中锋似的的大个子闻言,冷冷「哼」了一声,这让江子晏几乎打个冷战,甚至有点要怪许纱纱多嘴了。倒是那个琛哥,身子一斜,挡在许纱纱面前,却依旧嬉皮笑脸说:「别别别啊。小公主,我们不是流氓……我们都是……啊……你的……啊……那怎么叫来着,粉丝……对,粉丝。我们的小公主在这里谈情说爱,我们哥哥几个心疼啊……一想到小美人鱼居然有了心上人了,要给人占了便宜去了……啧啧啧……难过啊。」   「你们到底想干嘛?」江子晏鼓足勇气咬着牙问了一句,却依旧忍不住四下看看,想看看怎么逃脱眼前的险境,跑到人多的地方去。   「干嘛?……没干嘛啊……难得遇到偶像,不能空手回不是……要不这么着吧,纱纱小姑娘,你现在可是河西的宝贝啊,咱们哥几个看着你的照片,可实在是打了不少飞机啊,想想也可怜兮兮的……你却在这里给你的大哥哥玩爱爱,我们伤心啊。安慰一下我们……至少啊……给我们签个名吧。」   「对对对,至少签个名吧」旁边几个保安也起哄。   江子晏实在觉得躁动和不安,他甚至感觉到大祸临头,听到这个琛哥这么说,咬咬牙,居然就替许纱纱做了主,说「行,你们拿纸笔来。」   许纱纱回头看着他,几乎一愣一跺脚,简直就要踩江子晏一脚,「师兄?!」皱眉喊了一声。已经带了更多的不解和不满。   江子晏无话可说,他能明白许纱纱的不满和恼怒,但是他毕竟年长几岁,看到了危险,只要还有余地,他不想发生不可收拾的冲突,无论是为了保护纱纱,还是保护自己,他都不想发生冲突。他也没有任何把握今天能全身而退,他甚至都起了拔腿就跑,利用自己的奔跑能力迅速跑到人多的地方,好打电话报警的念头,但是纱纱毕竟是女孩子,又不是田径运动员,恐怕不一定能跑得多远。如果真的签个名就可以解决问题,他只能要求纱纱牺牲一些尊严和面子。   「纸?笔?」那个琛哥嘎嘎笑了,倒跟夜枭一样「你傻逼吧?想什么呢?你真当老子是粉丝啊。当然是签这里了……」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蛋,又指了指许纱纱,这意思竟然是要许纱纱亲他一口,吻唇痕为签名。   「臭流氓!滚开!!!」江子晏还在内心挣扎,那边许纱纱却似乎是积累了一天的愤懑,已经无法忍耐,居然是一个箭步,用肩膀头猛得撞了那个琛哥一下,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手以掌背「啪」的给了琛哥一记巴掌!然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敏锐和勇气,乘着几个人一愣神的功夫,居然一把拉着江子晏,夺路就跑。   那个琛哥似乎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还有这样的勇气和体力,脸上立刻起了五道有点瘆人的红痕,才一愣神功夫,旁边两个保安不等他说话,已经一左一右就扑了上去。那个小个子的保安人虽然矮小,但是速度居然特别的快,一个箭步冲过去,飞起一脚,正好踢在江子晏的后脚踝上。   江子晏本来被许纱纱一拖,也想着立即拔脚飞奔,哪知脚下被人一踢一疼,重心一软,「噗通」一个跟头就摔倒在地上,狂叫一声「妈的」……才要挣扎起来,另一旁一个保安已经一脚踢在自己的背后。虽然不是非常疼痛,但是重心更是混乱,但觉眼前一阵金星直冒,又是前仰着,倒在泥地里,他骂一声「操」,也不看身后,挥舞着一拳回身打过去,到底正当盛年,臂膀有力,虎虎生风的一拳,倒把那个踢自己一脚的保安,打了一个蹡踉。但是另一侧的保安却乘机在自己后脑一击猛击,而自己的两条臂膀,已经被那个小个子保安死死向后拉扯着,有点挣扎不开的意思。   再听耳边一声惊呼尖叫,原来自己和三个保安扭打的时候,许纱纱不忍独自奔开,居然回身来拉自己,而那个一直没动弹,个子最高大的保安已经一把按住了她,手臂交叉着,将个小姑娘死死箍在臂膀里,此刻她正在惊呼救命,两条腿扑腾扑腾前后软踢,也没能挣扎开。踢在那个黑铁塔似的保安身上的腿也越来越无力了。   而那个为首的琛哥,已经笑着慢慢欺身上来,乘着那个小个子保安拉扯自己的时候,猛的在自己的小腹上「洞洞」两击。想不到他居然有那么大的气力,这凶狠的两拳而且尤其能找到位置和力度,打得自己但觉小腹下内脏都开始痉挛,喉咙口一甜,眼前立刻就黑乎乎的了,浑身的气力几乎在两拳之下就都要散了,似乎是要咳嗽,但是肺叶里一股针扎似的疼痛,奔涌都快岔气了,……   琛哥两拳打的江子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就任由那个小个子保安继续扯着他,才转过身靠近许纱纱,笑嘻嘻的说:「小美人,别怕……你跟你大哥哥这么要好,可你看你师兄一点用都没有……被哥几个轻易就摆平了。没体力的男人,能要么?将来床上也不能满足你啊。今儿是有缘,你乖乖的……听话,哥哥们玩一下,回头就放你们走。你要是不听话……哥今儿就废了你的师兄,一样把你脱光了轮一把……哈哈哈哈哈哈,河西当红美少女啊……哥几个玩完了溪月河里一扔,神不知鬼不觉的,哥哥们也爽到了。你还有大好前途,知道该怎么选吧?!嘿嘿……」   许纱纱喘息着,小脸蛋涨得通红,眼泪已经夺眶而出,牙齿咬得格勒格勒乱响,也不知是被琛哥猥亵的话吓坏了,还是生气愤怒所致,抑或是身后那个箍着她身体的大个子拉扯得太紧,她那软软的胸脯被压着完全变了形状,居然都说不出一个字来,挣扎也越来越无力。此刻的模样,如同一只落入狼爪的羔羊,那羞红的脸蛋,散乱的头发,颤抖的嘴唇,已经因为扭动挣扎而凌乱的衣衫,和那正因为被束缚而压迫着的乳房……江子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就这么晕乎乎的瞧着,也是觉得分外诱人。   那个琛哥看许纱纱这幅娇喘惶恐、挣扎羞愤的无力无助的样子也是心动,似乎等不到许纱纱主动同意「听话」,居然没有任何征兆,一把就摸上了许纱纱包裹在T 恤下的乳房。那少女的乳房落入他的手掌的一刹那,江子晏几乎鼻子一酸,眼泪居然忍不住落了下来,但是他的身体被一个保安踩着,另外两个保安一个压着自己的手,一个压着自己的腿,他实在也无法挣开做出任何的举动,只能嘶哑着骂:「放开她!!!放开!!!傻逼!!!放开她!!!」   天啊!!!纱纱的乳房,居然给这个流氓摸了去,接下来,他会做什么呢?他难道真的敢在这公共场所,在自己的面前,强奸纱纱么?纱纱被被他按到么?纱纱会被他脱掉T 恤么?纱纱会被他脱掉文胸么?纱纱会被他脱掉内裤么?纱纱会被他摸么?纱纱会被他玩么?纱纱会被他糟蹋么?他会用他丑陋的恶心的阳具去插纱纱的下体么?   不!不!!不!!!江子晏的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几乎就恨不得自己能晕死过去,不看眼前这让人心魂欲碎的一幕。   「住手!」身后,传来一声清冽的娇斥! 第53回:安娜,殊途   安娜没想到自己会路遇这样的事。   当然,她只是个拳击运动员,并不是什么女侠客或者超级英雄,越是专业搏击系统运动员,越会切身的了解,这些受到种种规则限制的现代技击术,和街头的拳打脚踢斗殴砍人毕竟不是一回事。她一样也会对和人搏斗有着本能的害怕。但是,故乡北国那冰雪世界浸润出来天生的豪气,和拳击台上十年来磨砺出来的斗志,让她并没有过多的犹豫,就「路见不平,停车相助」了。   因为赶路去控江三中参加昔年班主任的生日会,她骑着自行车绕过大路,从还在修建的溪月河畔岸堤景观步道走,这条路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去控江三中新校区却比较近。   谁知路过一片小树林时,竟然看见,好像有几个保安模样的人和谁在扭打。她多了一个心眼,停了车,走近了凝神瞧去,居然是一对少男少女。那男的已经被打倒在地,而那女的,小巧玲珑,分外可爱,隐约竟然是当红的省队跳水小明星许纱纱,而此刻,被一个大个子束缚着身体,更有个保安,居然在小姑娘的胸口猥琐的摸来摸去。   她毫不犹豫冲了上去,大声呵斥起来:「住手!」   那几个保安模样的人听到身后居然有人过问,两个人还是死死压着江子晏,那个大个子依旧面无表情箍着许纱纱,一个为首模样的和另一个保安,都转身过来,打量了安娜两眼。   一个还在拖着江子晏两条臂膀不肯放松,贼眉鼠眼的小矮个子,看看安娜这幅英姿飒爽的模样,马上眼馋嘴急的说:「吆!今儿是怎么了?满世界美女都跑这里集合来了?又有一个送上门的什么侠女来陪我们玩玩?」   为首的那个保安,却是似笑非笑摆摆手说:「姑娘,你谁啊,别管闲事……落得自己没下场。我们是在执法。这两个年轻人是……小偷。」   安娜听了先是一愣,倒是娇俏的一笑,晃晃手中的手机说:「哦,那再好没有了。我刚才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你们是执法,她们是小偷,相信警察会帮你们把他们拘捕归案的。」   五个保安一愣,不由面面相觑。为首的那个眼中寒光一闪,安娜虽然没有什么打架的经验,但是十年来在拳击台上练出来的本能,却感受到了:这个人很危险。她稳定一下心神,已经踏出一脚,手一挥,稍稍摆了个架势,心里也开始盘算:那个特别高大的大个子,看体魄跟个黑铁塔似的,应该不好对付,但是现在正箍着许纱纱呢;那个男生身上还压着两个,这里一共还有两个人……她估算着,除非对方也是练过的,否则自己应该还能对付。但是如果真的发生打架的场面,回头难保剩下几个不来帮忙。那样一对四或者一对五就麻烦了。   她其实根本没来得及报警,但是现在她也决定不在这个时候做出打电话的意思,心下默谋,反而需要让这几个人相信刚才自己「已经报了警」,所以也不说话,把手机倒往衣兜随意的一塞,依旧半是俏皮半是认真的说:「河溪市的新闻刚刚播过,现在110整顿,提高出警速度,是5分钟必到现场的……你们几个,要是觉得5分钟里能解决问题……可以试一下……否则……哼!」她扬了扬头,眉梢挑挑,露出一副不屑又是挑衅的样子,其实手心却已经冒出冷汗来了。河溪市确实在提高出警速度,但是承诺的是15分钟,她又故意说成5分钟。谅这些小流氓模样的混混也未必搞得清楚。   为首那个保安似乎皱了皱眉,想了想,忽然换了一副脸孔笑道:「别啊……咱们就是路过。他们两个在这里谈恋爱搞亲热……那什么……有碍市容么……我们也就是和他们开开玩笑么。何必这么当真呢?」   「靠!别人谈恋爱也好,有碍市容也好,你他妈又不是片儿警,管得着么?」   那个为首的却嘿嘿笑了几声,拍拍手,对几个保安说:「行了,不玩笑了……哥几个,闪吧。」那几个保安倒唯他马首是瞻,居然一溜烟的,都放开了许纱纱和那男生,「呼啦」围到那为首的保安身后,转身就走。只有那为首的保安,还回过头。一恍惚间,仿佛在肩膀上还露出来一条红艳艳的纹身局部,好像是一只蝎子之类的倒钩尾巴,样子怪异惊悚,倒让安娜有点心悸。只是他的表情却好像还挺友善的,冲安娜笑笑:「小侠女,河溪不大,咱们后会有期……拜拜了您嘞。」一行人转眼之间,就乱步穿梭,走的没影了。   安娜这才松了口气,从某种本能上,她其实是从刚才那几个人身上感觉到了危险的。这时警报解除,才上去看看两个少男少女。那个男生这会已经扶着许纱纱在一帮尴尬的手足无措着,许纱纱却似乎吓坏了,又羞又恼,呜咽呜咽在那里哭。   「你是跳水队的许纱纱吧?」安娜柔声说,她其实心下也在度量着,看情形好在小姑娘只是给几个人毛手毛脚了一下,没占到什么真正的便宜。又看看那个男生,似乎也似曾相识,「你是跳水队的那个江子晏吧?」   两个人看看自己,以他们两的知名度,被人认出来也是常事,安娜知道他们此刻惊魂未定,倒是笑笑说:「别误会啊,我不是什么粉丝……我是你们同行啊。我是搏击中心的运动员,我叫安娜,论起来,你们两也该叫我一声师姐呢。」   两人这下都是放心了,忙不叠声声「谢谢师姐」,许纱纱似乎很伤心,又被占了便宜,竟狠狠的挣脱了江子晏的手,又扑到安娜怀里哭起来。安娜忙安慰她,又说:「要不要报警?我刚才骗他们的,其实没来得及打电话。」   许纱纱江子晏面面相觑,似乎想了一下都拿不定什么主意,还是江子晏摇摇头说:「算了……太……太麻烦了。」   安娜笑了,她其实也猜到两个人可能是小情侣关系,偷偷跑出来恩爱,以这两个人,尤其是许纱纱现在的知名度,报警万一传出去,无论是队里,还是媒体上,都是要炸锅了,不想引人瞩目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们自己决定,那我送你们一起回基地吧……不过真不报警?你们可要想明白了?」   许纱纱见她似乎话里有话,有点愣,还在抽噎着问:「师姐?……」   安娜点点头说:「这里又不是闹市区,周围除了控江基地,河那边的三中,就是几个老式民房。你们跑这里来……也是正常。可这些人哪里来的?我看,倒不像是路过的流氓……弄的不好,是针对你……或者针对你们的。」   「针对我们?」江子晏也愣了。   安娜想了想说:「我也弄不明白,但是说不定真是纱纱的拥趸,跟踪她什么的。这年头,变态很多……你们还是要小心。」   江子晏想了想说:「师姐,我们知道了,先回去吧。今天弄成这样,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能往这种地方来了。纱纱……没……受伤……是万幸。报警……太复杂了,就算能瞒住别人,队里肯定要知道了,会……会很麻烦的……我们就回基地吧。」   安娜点点头,扶起许纱纱,替她整理整理衣衫,似乎也很喜爱这个河西现在知名的小美人鱼,搂着她安慰说:「别哭了,也只是意外,以后多注意安全就是了。我……差不多顺路,送你们会基地吧。」   她一路推着自行车,送两个人回基地,一面还插科打诨的和他们开开玩笑,希望他们能忘记这件惊心动魄的事,甚至还给了许纱纱一个电话:「师姐马上要退役了,回头开个健身房,看来还可以开个女子防身术培训班呢?要不你也来照顾照顾师姐生意?哈哈……你这样的小明星要是来我的班,我的班上报名准要火爆呀。」   两个年轻人虽然对她是千恩万谢,却似乎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无心多做说笑。安娜送他们到控江基地大门口,也知道虽然同为河西体育运动员的「师姐师弟师妹」,其实他们是已经取得了成绩,要向国家队进发的一线运动员;自己却是提交了退役申请,要走向社会,到底是殊途之人,就不再多说什么,笑吟吟的挥挥手。看着他们走进那高墙围栏、红砖乌瓦跟个兵营似的训练基地,有些感慨的耸耸肩,还是背过身,独自骑车,从大路九号桥这里,过溪月河,去控江三中新校址,参加她老师的生日派对兼同学聚会了。   控江三中的老校址本来在市区,只是四年前校区扩建,征用土地时又感觉成本太高,市政府考虑到控江三中本来就是封闭寄宿制的学校,大笔一挥,在溪月河畔给了一大块地,才搬到了这里。从这个角度来说,今天安娜要去的这个「控江三中」,至少在校址上,并不是安娜记忆中的「母校」。由于体育特色学校的特殊性质,很多同学都是半路插班进来,还有一些不到毕业就分道扬镳,有的固然已经成了体育圈的明星,但是绝大多数的孩子,学习成绩平平,考不上什么名校大学,都是落在社会的各个领域里混口饭吃,正所谓「各有殊途」。这样的借着给老师过生日的名义搞的同学聚会,本来安娜也没多大兴趣。   但是现如今,她的心思全在她计划创业的健身俱乐部上,控江三中毕竟是体育学校,很多同学或多或少在体育圈里混,这里的人脉资源,她是不能放弃的,所以才特地过来。甚至都想着要去拜访一下那个昔年记忆里特别英俊高大、文质彬彬,是女生们暗恋对象的费亮老师了。何况,就算别个人不提,她至少也希望在这个场合,能见到李瞳。   想来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几个月前,还是李瞳偶遇她时,问这问那,想从她这里获得一些「资源」,至少是「消息」,好混进体育局系统中谋个工作;不过是短短几个月,居然轮到她反过来问李瞳,看看有什么「资源」可以帮到她了。   机关么,就是这么个特点,哪怕你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甚至只是个坐在窗口收费的,可以调动的,却依旧是国家机器庞然大物中洪流一般的资源,就算规章制度再严格,总有人力可以企及的一些漏洞,哪怕排队办证时插个队也算个便利。另一方面话说回来,自己这个其实也只能算是泛泛之交的「老同学」李瞳,也的确是能干得让人惊讶,窜得快的不可思议。小小的编外文员,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真的毫无顾虑的旁上了省局的红人,那个帅哥海归官二代石川跃;混到了省局里新成立红得发紫的公关办公室里。   自然,这种人事相关,免不了四下有风言风语。以李瞳的样貌身段、气质背景,人虽当面不说,背后自然免不了交头接耳或是一副「心照不宣」的笑容,认准了她是石川跃的「情人」或是「小蜜」,损她两句恬不知耻、卖肉上位什么的。偶尔听到,毕竟同学一场,安娜未免要回敬人两句,在她看来,说这些话的人,都是些假扮正经却心思龌龊的机关里的八婆龟公。在她那有点小八卦和同窗情谊的内心,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都恨不得李瞳能真的登堂入室做了「石太太」才好呢。本来么,男未婚、女未嫁,年纪差的不大,又在一起工作,那个叫石川跃的那么帅那么有气质,又留过洋,一副彬彬有礼的绅士模样,女孩子不跟着他,难道要跟着你们这些在背后意淫嚼舌头连袜子都有破洞的老处男?   何况如今,李瞳说不定真能帮的上她。那天给李瞳去了电话,希望她帮着问问省局的资源,能不能争取一笔创业基金无息贷款。李瞳当时什么也没应承,事后却很快回电话让她准备商业计划书,口上说:「我一个新人哪里管得了这些事啊,但是我们老板说可以帮着问问」。想想也好笑,居然管石川跃叫什么「老板」,这本是机关里这几年兴起的习惯,不过一般都是管大领导叫什么「老板」、「老总」,石川跃论起来目前不过是个办公室主任,居然也享受起来这种称呼了。但是不管怎么样,这等于是石川跃答应帮忙了。所以今天,安娜是想见见李瞳,问问事情走向,不管成不成的,至少也要当面说声谢谢。何况,想到这个答应帮忙的「老板」,其实是那个挺有气质的帅哥石川跃,还真有心八卦一下,去当面见见道个谢、问问自己的项目他有什么意见的呢。怕人说闲话?自己是打定主意要开办自己的事业的了,这也怕、那也怕还活不活了?李瞳不是在新的环境里适应的很好,当然她本来就很出色,应该属于更加五光十色的世界。   但是,当今天的李瞳,又出现在她和同学们的面前时,安娜却依旧有点愣神,忍不住惊叹起来。   「哇!瞳瞳,你也……太漂亮了吧。」   她是发自内心的称赞。李瞳在学生时代就是有名的「长发妹」,如今依旧是那一袭标志性的,几乎要及腰眼的飘飘长发,只是更加注重保养发质,越发显得垂顺柔滑罢了。让真正让安娜说不清楚,又由衷赞叹的,是她如今的衣着装饰,说起来和几个月前是同一个风格,却显然在细节和品质上,都有了一种令人炫目的性感魅力了。   休闲白衬衫、黑色九分西裤,高跟松糕鞋,简洁大方也是常见的时尚白领选择。但细看那条纤细的裤管,在两条笔长的细腿上如此紧致收拢,产生一种更加拉伸的感觉,李瞳本来就身高腿长,此刻简直显得如同模特儿一样的两条铅笔腿了;而从裤管下微微显露的足踝,一直到圆润的臀胯处,也不知道设计师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把直线条和曲线条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材料上仿佛每一丝一缕都有一种垂落感,又同时紧贴曲线凸显着女性的魅力,小腿细、膝盖圆、大腿润、简直让人有抱着两条裤子下的长腿探索一番的冲动。腰间大胆的用一根火红色的塑皮高亮宽边腰带,呈一个X 型扎定,那纤细的腰肢和宽美的臀型,在腰带的捆扎下,好像正在融化的巧克力一样,有一种缓慢的浆汁滴落感。而那件白衬衫,乍一看只是普通的休闲商务风,其实却是用了某种略略有些亚光却挺拔的缎面布料,领口是小巧的折叠交错边、肩膀也略略折起一个挺拔的角度,李瞳自己又很懂得穿法,将两只袖管都小小折起直到手肘,即能露出雪白小臂的肌肤来,又有一种挺拔的精气神,使得整个人的气质都高贵不凡起来。而偏偏在这种「时尚线条感」中,只在胸前的布料,却刻意又用了一种微微蓬起的酥软褶皱,和所有的直线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竟是一点也不含蓄得在「显胸」,甚至若隐若现的可以看到内里文胸的罩杯线条和材料质地。本来,衬衫里透见胸罩,该是不雅的,但是这么一设计,固然令人鼻血欲喷,却也另有一种绝对自信的逼人性感。李瞳本来就是身材有资本的,此刻虽然胸脯包裹得纹丝不露,但是那衬衫下,用褶皱酥软的布料和勾勒包裹的裁剪烘托,又被当中的两颗纽扣「束缚」着,也是「凸显」着,仿佛胸前那颗扣子,随时可能撑断爆开一般。简直有着「高峰顶秀」的既视感。   曲线完美,直线也完美。而这些如果是让男同学们足以目瞪口呆、垂涎三尺,恨不得当场做些什么的视觉特征的话。女生们,还会注意到,她那几处不张扬却点缀的非常时尚可人的装饰。腰间的火红色塑皮带是一款;两只秀白玉润的耳垂上,还可可的缀只两颗闪耀的耳钉;左手手腕上还戴着一只半开口的宽边银色手镯,高亮光的镜面处理,却在手镯的半开口处,两侧各有几个小洞眼,再用一根粉红色的橡皮筋穿过,稍稍在一片高贵时尚中透着点小俏皮。   再看她薄施脂粉、淡扫蛾眉,小小用一些暖糯如玉的妆容,嘴唇这里稍稍点一些闪亮的粉色唇彩。也已经不能辨别,那种肌肤的雪腻和腮边的俏红,有几分是天然,几分是妆点了。   同学聚会,当然所有人都会刻意打点自己,男生要装出事业有成的样子,女生要精心打扮一番,但是今天的李瞳,却如同女神一般,成功吸引了全场的瞩目,在一众同学间显得格外光彩照人,倒像是什么名门千金光临下凡一般。   「瞳瞳……真要认不出来了」安娜拖着李瞳到了角落里,「啧啧」连声,又想开开她的玩笑:「你是有爱情滋润了,还是怎么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个在省局里工作的样子啊,简直是跟那种大公司的……女金领一样。」   李瞳抿嘴一笑:「去去去!你是想说女秘书吧……可我本来就是秘书啊?……漂亮么?新买的。」她倒也不避讳,小小转一个圈子,让安娜帮着鉴赏一下她那身其实也是精心挑选的白衬衫、红腰带、黑西裤的搭配。丝毫不介意远处假装不在意的男生们看她的眼光都要喷出火星来了。   「漂亮,真迷死人了……你身材本来就好,现在真是要认不出来了,怎么那么会挑衣服了?还挺贵的吧?」安娜都忍不住在李瞳的衣领上、袖口上,摸索两下。   「行了行了,别摸了……跟个色狼似的」李瞳咯咯娇笑,才转了话题说:「你的事,我们老板说了,他会帮着想办法的……其实啊,你找我,是拐了弯了。」   「怎么说?」   「你不是说是和你室友一起合伙么。你室友的男朋友,不是那个叫言文坤的编辑么?其实,言文坤和我们老板挺熟的。就连他妹妹言文韵也……不说别的,看在是言文坤的女朋友要创业的面子上,我老板也会帮忙的啊。你可千万别小看我老板,只要他肯出面运作一下,你这点事,一定没问题的。」   「行啦行啦,知道你的' 老板' 厉害啦。瞧你……说起你那帅哥老板,那副神采飞扬意醉情迷的样子,难道你老板只看什么言文坤的面子,就不看看……嘻嘻……你的面子?」安娜忍不住打趣她。   谁知李瞳虽然娇羞的一笑,却丝毫不以为意,淡淡的说:「我只是打杂的。在我老板面前能有什么面子?」   安娜似乎发现到李瞳稍稍有些嗔怪的意思,感觉李瞳可能是误会了,认为自己也和别人一样,是在暗讽她和石川跃的不寻常关系?她忙诚恳的说:「你说啥呢!啥打杂啊?我知道你的,一向都能干,就缺少个机会,但是没想到你进了省局后,简直完全变了一个人……有点……有点……光彩夺目、高不可攀的意思了。你这样,别说省局了,就算是省委,也没有几个女孩子能比的吧?如果真是那位石干事……恩……现在是石主任影响了你,我是真替你高兴呢。」   李瞳看了安娜一眼,似乎也在猜度安娜的意思,大概是看到了更多的诚挚,略略抿抿嘴才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却「嗡嗡」响了。她掏出来看了一眼讯息,想了一会儿,才不好意思的说:「说曹操,曹操就到。真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得走了。」   「这就走了?都这个点了,去哪里啊?」   「真不好意思,是工作上的事。你再玩一会,我真得走了。你的事,我会尽力的,你就放心吧。」   安娜没想到李瞳把「同学聚会女神」的形象,真还进行到底了。这种乍乍现身,手机提示有事然后姗姗而去,电视里才有场景都要演绎出来了。   看着李瞳翩翩远去,背影摇曳是那么的窈窕动人,安娜忽然有一种「人生殊途竟难知」的感慨。每个人的天资、背景、机遇、目标都不相同,自己的艰辛选择,固然是一条人生路;江子晏、许纱纱这些孩子们的人生路、还有李瞳的路呢?这些不同的人生选择,究竟是非对错,也实在只看见一片迷蒙,难知真切。   这么晚了,李瞳要去哪里呢? 第54回:李瞳,求仁得仁   李瞳的确是接到自己上司石川跃的讯息,川跃说他今晚要在总局通宵加班,不回公寓了,明天一早直接去机场飞南海出差。公寓里养的猫没人打理,叫李瞳明天有空的时候去添一下水和食物。   川跃现在就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当自己生活助理小秘书在用,「明天有空的时候」当然还要替川跃去照顾一下那只叫「佐罗」的纯种英短折耳小猫。但是当李瞳看到川跃自己又要在局里熬夜加班,默谋了一下,还是决定买了几瓶饮料和面包,这会儿就马上去天体大厦探望一下川跃。在她的眼里,川跃的一时需要,比什么同学聚会,要重要得多了。   省局不比晚晴公司,其实一到下午16点,大部分醉生梦死的工作人员也就陆陆续续的开始下班了。而等到李瞳打车赶到天体中心的时候,已经是21点了,天体中心外面的一些商业场所当然是灯红酒绿正值热闹的时候,但是天体大厦这个机关建筑,却没有几个办公室还亮着灯。和保安打过招呼后进去,白天闹哄哄人来人往的大厦已经变得静悄悄的,连自己的松糕鞋踩着地板,也会发出「哆哆」的声响,回荡在走廊里,显得特别幽静。   她在电梯里对着镜面的箱体,还要很细致的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拢一拢自己的头发,让自己最得意的一头秀发更加的柔顺;稍稍松一下自己的衣领,解开一颗纽扣,微微露出一段胸前的春光;调整一下自己的腰带,甚至要将西裤下的臀部稍微挪动一下,让自己的贴身小内内更加的妥帖,不要露出什么不雅的痕迹。   细节要精致并且性感,这是自己的老板石川跃所喜欢的。   河西省体育局新设的公关办公室在17楼,名义上还是隶属在群众体育处下,其实就是原来群体处三科的一左一右两间办公室合并一下、改个牌子。虽然局长刘铁铭有意提升这个办公室的定位,但是至少在初期配备和人员编制上,还是一个科级的设置。一位办公室主任,两位副主任、四位干事、两位文员、四个实习生的办公位安排,和其他的科室是基本一致的。主任在内侧有一间小型隔间独立办公室,其他的成员均分成两组,由两个副主任带着,各用一个开放办公空间。不过这个办公室刚刚成立,人员还不齐备,从河溪市局调来一个中年妇女姓沈算是副主任之一,其他的,只有两个科员、三个实习生到岗,还有一位编外文员就是李瞳。和李瞳同期加入省局的河西大学硕士生赵涛如今也算这个科室的科员干事之一。理论上,不仅那位沈副主任,还是赵涛,还是其他两位李瞳还不熟悉的科员,都是李瞳的上司,在职权上,可以指派给李瞳这个「文员」各类工作。   不过机关里没有那么不懂事的人。论起这个办公室主任石川跃的表现和背景,升职晋级,甚至直接调任某个项目中心担任科级甚至三级跳直升副处,都丝毫不奇怪。这个所谓的「公共关系办公室」,颇有传言只是为了方便川跃升迁而临时设立的。石川跃既然毫不避讳的,直接拿李瞳当秘书、当生活助理在用,明显是个亲信,那剩下的几个科员,包括那位沈大姐在内,谁那么不开面,敢来指使李瞳做事?反而是三个实习生,左右是大学刚毕业,干脆就围着李瞳转,由得李瞳调配人手,完成主任石川跃布置的任务;如今就连赵涛,都反过来每天恭恭敬敬陪笑着,等李瞳来「安排他的工作」。那位沈大姐更明显是老机关了,每天晚来早走,简直跟不存在一样。   当然李瞳也知道,背后自然有人指指点点,直说她是川跃包养的小蜜;甚至流言蜚语,说她以前就是川跃的小情人,这次调进省局也是川跃的安排……不过既然川跃没有放在心上,她,也就丝毫不以为意。在李瞳看来,自己这位「老板」石川跃,似乎并没有认真在这个办公室里培养自己亲信势力的意思,甚至说得难听点,除了自己,好像压根就当科室里其他的人是透明的……一开始她还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一来二去,也就习惯了,干脆和自己的老板一样,只当别人是透明的。   她的眼中,渐渐只有川跃,她的世界里,也已经渐渐只有川跃。她为川跃而工作,为川跃为努力,不仅在办公室中,也在任何川跃需要她出现的地方。所以,她只是凭着某种女人的直觉和本能,就选择来到这会儿已经是静悄悄的天体大厦。我的老板在通宵加班的时候,我难道应该在此时此刻偷闲参加什么同学聚会吃火锅?不!如果一切都只是如此的无聊,那么从那一天开始,我就不该去敲那扇门。   轻轻推开办公室门,内间主任办公室里似乎隐隐有光亮,这里是没有那么多「主动加班」的员工的,应该就是老板石川跃一个人在里面才对。李瞳才要酝酿银铃般的笑声来招呼一下,却忽然听着,好像里面的川跃是在打电话,半掩着的内间办公室门挡不住隐隐的通话声,她连忙适时的安静了下来。   里面的川跃的声音,有些阴沉有些生气:   「我叫你跟着看看,有什么情况了解一下掌握一下而已」   「谁叫你动手了?!你做事要有分寸!!」   「你别跟我说这些屁话!这是女人的问题么?」   「你分不清楚的工作和娱乐的话,下次我会帮你分清楚的!就这样。挂了!」   李瞳不由有点懊恼。虽然川跃对自己的信任一天天在增加,打一些特别的电话、做一些特别的事情、见一些特别人,也没有避讳自己的意思,甚至会刻意让自己参于着去做一些怎么看着都有点灰色地带神秘兮兮的工作。她完全能肯定,这个传说中的京城官二代,一直在背后处理一些比和陈处争权夺利更加深不可测的事情,如果条件允许,她愿意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些事情中去,因为她能感觉到,那种巨大的危险感。   巨大的危险,就一定意味着巨大的利益。   但是,川跃主动告诉自己,或者主动让自己去参与是一回事,偶然的偷听到老板的电话,却连她也知道,是很不妥当很忌讳的事。何况「谁叫你动手了?」,「女人的问题」,「下次我会帮你分清楚的」,怎么听着,都不是普通的工作电话,至少也属于不该听到的电话。   她凝眉考虑了一下,稳定了一下心神做了一口深呼吸,干脆走到水槽边,「哗啦……」一声拧开了水龙头,洗了一个白瓷小杯,在滴漏式咖啡机这里,「淅沥沥……」倒了一杯咖啡,放了半块调糖,用奶壶倒了一勺牛奶,用银质的小调羹「叮叮……」的轻轻将奶汁和咖啡拌匀,那墨黑色和奶白色渐渐用旋转混合成一种丝滑的柔美的咖啡色。这一阵混杂着浓香的举动,果然内间似乎听到了,也安静了下来。   她端着咖啡杯,走到主任办公室隔间门口,轻轻「笃笃」敲了两下虚掩的门。里面传来石川跃浑厚的应答声:「进来」。   她推开门,端着咖啡杯优雅的走了进去。将咖啡杯递到了老板川跃的桌前,想了想抱歉的笑笑说:「不好意思,老板,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晚饭吃,听到你在打电话……」   她是在倒咖啡的时候,让自己的心绪稳定下来,才决定这么做和说这句话的。她听到了电话,虽然也没特别听懂,但是需要委婉的告诉自己的老板:她听到了。因为就在刚才倒咖啡的时候,她已经有几十个念头闪过,但是最终的决定就是:在川跃面前,绝对的忠实和坦诚,是最好的选择。自己不经意间听到了老板的电话,就应该告诉老板:自己不经意间听到了。   川跃坐在办公椅上,端起那咖啡杯,吸溜着品了一口,上下看了自己一眼,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或者特别的惊讶,一如他的习惯,得体的赞扬了自己一句:「你今天很漂亮。」然后也不再看自己,而是看着窗外的夜色出神。   川跃的眼神有些疲惫,瞳孔里似乎还有一些血丝,但是这样俯视着天体中心下夜景的模样,有着毫不掩饰的俯瞰众生的卓越和深邃。他今天穿着白衬衫和羊毛背心,依旧戴着那幅标志性的无镜片的黑边镜框,健美的身躯在衬衫下显得挺拔而有力,明晰的五官在镜框下显得斯文而深邃,而端着咖啡的样子又显得很洋气。李瞳看着看着,又几乎有些看迷了。看着川跃皱眉,揉了揉眼睛的样子,她一时总想为川跃做点什么,看川跃办公桌上一桌子的文件,她就凑过身去,本来是打算帮川跃收拾一下桌子。   但是就在自己身体凑过去的一刹那,余光闪光,她却忽然羞窘得整个小脸蛋「刷」的红了。   不是刻意的,也没有特别看清楚。但是本来是背对着她的川跃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凑身过去辗转之间,却似乎扫到了屏幕上有一张她实在不该看到的照片。   只是角度的挪动时,无意中眼睛的余光扫到的,看的不真切,但是几乎可以肯定,是一个女孩子的裸体照片。那个女孩子是谁,多大年纪,是不是彻底的裸体,究竟在做什么,照片的尺度和角度,在瞬间都不是很真切。但是能够肯定的是,那是一张女孩子的裸照,那种肌肤的色泽分外明显,即使在昏暗的照片中,也清晰可辨是女孩天然赤裸的胴体。虽然吃不准具体是什么内容,但是无论如何,深更半夜,在男性上司本来独处的办公室中,显示屏上,这都是一张自己作为一个懂事的下属绝对不应该「无意间」看到的照片。   一种懊恼羞涩到想拔腿就跑的念头都涌上心头!她感觉自己真是一个丝毫都不称职的秘书!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怎么这么不懂得保持距离呢?真是在以前公司没有担任过真正意义上的老总秘书,没经验啊!可是这运气也正糟糕,今天是怎么了?诸事不顺。本来是一片好心来探望加班中的老板,居然又是偷听到电话,又是看到老板的屏幕上的色情照片。   就在那种又羞又恨的懊恼情绪还没来得及溢满自己的内心,李瞳竟然又有一种奇怪到不可思议的情感涌上心头。   她不太能说清楚自己对自己这位「老板」的感觉,尽管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全身心的去做好石川跃的跟班,或者文员,或者秘书,或者前台,或者川跃需要她承担的任何角色……她绝对也谈不上是爱上了川跃,而是她相信,能够做川跃的秘书,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命运和幸运,她坚信这种角色,能为自己带来足够的利益和回报。尽管直到现在,除了一笔可观的现金,川跃没有给过自己太实在的承诺。   她甚至认真想过诱惑一下川跃,甚至好几次单独和川跃在一起,都不经意的靠近他的身体,希望能和川跃发生一些什么关系。她丝毫不介意被人家背后定义为「石川跃的小蜜」,反正从那天她敲开川跃的办公室房门开始,她就注定了会被别人后背指点。既然这样,为什么她不是真的去做?在她看来,「石川跃的小蜜」,不是什么诋毁,而是一种成就。如果可以……她完全准备好为自己的这位「老板」奉献上自己的肉体。不说川跃可能带给她的回报,即使是想到能够和川跃这样优秀、神秘、健壮、俊朗、深刻的人发生亲密的关系,她就觉得青春时光和上帝赐予自己的一切美艳没有白费。   但是至少直到现在,川跃虽然一直有礼貌的恭维自己的美貌,甚至大胆的指点自己如何穿戴如何修饰自己显得更加性感,但是从来没有对自己提出越轨的需要,甚至没有什么太过于挑逗的行为……   她知道川跃是一个有需求的男人,甚至在外面非常的风流,想起石川跃对自己的信任,甚至让自己打电话叫过明显是外围女的苏笛来川跃的公寓里过夜,想起川跃叫自己买礼物送给言文韵,想起川跃甚至叫自己去给一个叫周衿的助理美女教练打过款……   自己对川跃这么恭顺,这么忠诚,自己甚至已经好几次暗示过……为什么川跃对自己没有那方面的需要呢?李瞳从来对自己的样貌身材非常有信心,但是在川跃面前,这种信心每天几乎都在受到考验。她只能默认川跃有足够的性伴侣,并不需要也不喜欢在工作环境中得到那方面的满足。   但是此刻看来却好像一切都并非如此。对于男人的世界和喜好,李瞳毕竟也是似懂非懂的,难道说,老板是在看什么黄色图片在「解闷」?想到这种可能性,忽然之间,她觉得有点心疼和自责。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觉得有点羞愧难当:「我没有能做到为川跃做我能做的一切」,「我没有服务好我的老板」,「我老板这么优秀的男人……居然一个人深更半夜在这看黄色图片?!」。   而此刻,居然有这么尴尬的局面。刚才的电话,自己已经表达了「不好意思,我听到了你在电话」,可是这会儿的场景,自己应该怎么做呢?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还是说,难道自己应该开口「不好意思,我看到了你在看色情照片?」她毕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这种话总是说不出口的吧。   所有的这些念头和情绪,想法和悸动,其实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而就在这一瞬间的尴尬和窘迫还来不及散去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了,石川跃的眼神在她的身上移动打量,注意到了她的失态。她立刻意识到,「信任」和「不再信任」只在这一瞬间,她不能再犹豫!   她咬咬牙,让自己的娇羞不胜尽情得在雪腮玉肌上释放,干脆微微转过头,认真的在那屏幕上再扫了一眼,这一眼,却是刻意给川跃表示「我看到了」的。   是一张女孩子的照片,不是那种AV截图或者写真,因为对焦很模糊,拍摄条件也不好,似乎是某种自拍或者偷拍照片。照片中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似乎是昏沉沉仰面睡在床上,倒也并非全裸,还穿着一条粉色的可爱小内裤,但是其他地方,却已经是一丝不挂了,黄暗的光照条件下,对焦也不准,脸蛋其实略略有些模糊看不清楚,但是那肌肤、那曲线、那骨骼、那两颗宝石一般的乳头……这女孩是谁?居然一张没有加工过的偷拍照片,拍得如此稀里糊涂的,都能如此迷人?难怪老板在这里「观赏」。   她努力咬了咬牙,回了回神,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递向川跃,又羞涩的左右逃避似的晃开。虽然是在害羞,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但是那目光,却带着抱歉的意思:「不好意思老板,我看到了不该看的」。   川跃的眼神依旧那么平淡,也不知道是喜是怒,但是李瞳依旧读出了某种疲惫和煎熬,似乎还有一些忧心忡忡和索然无味的意思。这一瞬间,似乎川跃不再像往常的川跃,更像一个普通的在社会上挣扎谋生的大男生。   「老板,你看着有点累啊……」她终于开了口。   「是有一点。」川跃点点头。   「明天还要去南海,要不你回家睡一会吧……有什么工作,我来做?」   「没关系,我也有点睡不着。」川跃转过头,似乎是挺满意李瞳的这种表现,也冲李瞳温柔赞许的一笑。   也许只是一瞬间的荷尔蒙的分泌,也许是两人在夜晚单独相处的时机,也许只是在办公室中却没有旁人的难得机会和那种禁忌的刺激,也许根本,李瞳只是需要一个瞬间一种氛围,给自己一个借口和理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没有考虑什么后果,看着川跃的眼睛,忽然心里一阵柔软和渴望,居然毫不犹豫的,靠近,靠近,再靠近,一边感受着自己的呼吸,一边越来越清晰的听闻着川跃的呼吸,用自己那娇嫩的樱唇,主动的,吻上了川跃的嘴角,轻轻的触及到了那更加阳刚的男性的肌肤。   川跃没有阻止她,也仿佛理所当然,引导着吸吮起她的嘴唇和舌头来。她立刻觉得浑身都要酥了,从舌尖上传来的强有力的纠缠和接触,让她几乎一下子软到在川跃的怀抱里。但是她的神智告诉自己,自己要保持主动,自己不能失去这个机会,她叉开两条臂膀,丝毫不顾忌的从身后抚摸上川跃的背脊,非常激烈,却非常温柔,仿佛在摩挲川跃的骨骼形状。这种拉扯贴近的距离,也能让自己包裹在衬衫下的乳房,可以乖乖的调皮的羞涩的却坚决的去蹭弄川跃的胸膛。   她毕竟不是什么浪荡女,她愿意做川跃泄欲的对象,虽然也是希望换取某些东西,但是她也对川跃有着细腻的好感和内心的崇拜,她其实非常的害羞,但是她不能错失机会,她就是要这么做!   川跃笑了,轻轻推开她,她已经脸红的如同晚霞,眼睛里都已经是一片迷蒙的泪,被吻的意乱情迷了。   「小瞳,你干嘛?」川跃幽幽的看着自己,居然厚颜无耻的问自己。   李瞳几乎有些羞急了都要哭出来了:都这样了,还能要干嘛?但是她立刻明白,川跃可能是误会了。她绝对不能让川跃认为,自己是那种简单的想通过办公室潜规则来接近领导和富二代的女人;她更不让川跃认为,自己是那种做着荒唐的春梦,想一步登天索取「女朋友」甚至「石太太」名份的无知的女人;不管多么的羞耻,甚至感觉有一点侮辱自己,她都要坚定的看着川跃,咬着下唇,虽然轻声细语,却是清晰可闻的说:「我想要让你放松一下……」   「我想要让你放松一下」这么温柔恭顺,却也有一点点作践自己、一点点淫荡的话语居然都能从自己的唇舌中吐出来,李瞳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连自己说,自己听着,都觉得麻酥酥酸溜溜的。   「我一直很放松……如果我想要通过这些事情来放松,我会寻找合适的对象的。」川跃看着自己,居然仿佛依旧是在拒绝,但是没有挪开身体。   如果换一个人,换一个场景,李瞳几乎能气疯了,也羞死了。她这样主动送上门,都说出「我想要让你放松一下」这样的话,居然会被人拒绝。要知道,以李瞳的样貌,气质,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卑躬屈膝的换取一亲芳泽的权力。他居然拒绝?但是李瞳能听懂,不,他不是在拒绝。因为李瞳已经感觉到了,一种奇特却明晰的生理变化在川跃的身上发生,川跃不是在拒绝,而是在问自己,是不是「合适的对象」。虽然这一样令自己很尴尬,很羞恼。   「我愿意做,也想做,也会学着做你' 合适的对象' 的。」她说得很小声,如果可以看到自己的脸蛋,她知道自己的脸蛋一定是绯红了,她说得如此羞耻,如此卑微,但是却如此坚定。她一定要和川跃跨出那一步。她根本不相信做「川跃的下属」会获得比做「川跃的女人」更多的东西,而且,如果不能用自己的样貌和肉体,在这场完全不平等交易中给自己增加上重重的筹码,她认为那是一种巨大的浪费。   难道那些对着上司昧着良心吹牛拍马阳奉阴违出卖灵魂的人,会比被上司奸污玩弄的小情人更加高贵?难道跟着庸庸碌碌的废物老板糟蹋自己的时间,会比被精明强干的老板糟蹋自己的肉体更加值得?   李瞳从来不相信这种自欺欺人的小白领清谈扯蛋。   这是我的身体,我的乳房,我的臀,我的下体……我的贞操,我的尊严,我的人格……我自己来决定怎么使用她们,我当然准备献上她们,但是不仅仅价格要合适,关键对象也要合适,错过这个男人,我这辈子都不会遇到更好的机会……   川跃果然笑了,对自己的回答,看起来很满意。也许是看出来自己脸嫩羞涩,也许是真的有点累了,需要「放松一下」,他什么都不再说,却扶着李瞳快要软倒的身体,在那椅子上坐了下去,将椅子稍稍一转,面对着自己。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和表情。   「在这里?」李瞳虽然主动示爱求欢,但是她以为川跃总要带她下楼去开间房间,以她所见识的川跃的财力,那房间总是市内顶级五星酒店的套间,或者去川跃家里,那栋现在经常被李瞳整理得井井有条的单身公寓。但是川跃居然大咧咧坐下,他的意思是在这里?这里可是办公室……李瞳没有问出声,她只是脑子里在紧张的纠结。但是一种奇特的刺激和禁忌也在撩动她的心,她立刻明白了,这种环境下的独特的满足和快感。既然她同时是他工作中的下属,就应该在工作的环境下,献上自己的一切。   白天喧闹、此刻幽静的办公室,每一个座位上都仿佛坐着白天那些大叔大婶,师兄师姐,但此刻只属于两个人。感谢万年集团的投资,把总局安排在这么高档的写字楼里,又是17楼的高空。天上星空点点灿烂,银河横渡在都市闪耀的光芒之上;俯瞰脚下众生大地忙忙碌碌,晚灯下的河溪像一颗灿烂的钻石,在每一个棱角闪烁着光耀。   还有比这更浪漫,更刺激的环境么?   事到临头,她更加娇羞起来,虽然一切都是她的主动,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她却依旧无法压抑自己那种女孩子的本能的纯洁和矜持,居然神差鬼使的低着头,红着脸,呢呶了一句:「我……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我不太懂怎么做……做错了,你别怪我……」想了想,又跟了一句「你教我?」   她说完就后悔,会不会显得自己太做作。   但是她马上又不后悔,因为她马上意识到这句话是出自自己的本心,而且男人一定喜欢。所有男人不都喜欢这样,女人是纯洁的,无瑕的,甚至是性冷淡的,却在自己面前,是淫荡的,恭顺的,仍凭自己蹂躏和泄欲的。   她相信这句话能起到效果。果然,川跃点了点头,居然也忍不住像安慰小妹妹一样安慰自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顺着那发丝将手指插了进去,慢慢向下揉去,好像在梳理一样,贴着自己的背脊抚弄:「没事……慢慢学……」,那口气就好像前几天在指点自己做英文演讲稿一样。   但是他的手,却已经划过自己的背脊,划过自己乳罩的背带时似乎还抠弄了一下,再向下,抚摸上了自己的腰眼。自己的身躯在他的臂环里显得很娇小、很无助,李瞳顺着那种抚摸,将整个身体吃力却也是本能的前倾,几乎是面贴面酥倒在了川跃的身体上。这种身体的滑动,也顺势将自己的臀送上了川跃的手握里。川跃的手掌也很自然的,攀上了自己西裤包裹下显得更加圆润更加丝滑的股瓣。   被男人摸屁股真的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它不如男人直接攻击你的性征时那么激烈和直奔主题,但是却总和爱抚你身体其他的部位不同,依然带着浓浓的亵玩和情欲的象征。李瞳仿佛能够感受到川跃隔着裤子「沙沙」得抚弄自己的臀肉,好像在调理自己身体的律动,从那一片自己玲珑的身躯上少见的肥美和丰满中在吸取和探访自己身体的秘密。   她需要川跃的这种爱抚、亵玩带来的鼓励;她需要从股肉上传来的,被男人抚摸时的刺激。因为她现在伏在川跃的身上,却没有太多的性经验可以支撑她需要做到的事情:主动的,去迎合川跃,甚至主动的,去服侍川跃,达到她刚才脱口而出的效果「让川跃放松」。她毕竟只是个没什么太多经验的女孩子,她需要一些鼓舞,需要一些挑逗,让自己陷入更加意乱情迷的世界,好遮挡羞涩和尴尬,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她羞涩、也有些哀耻,有点无措,就开始顺着本能亲吻川跃,这种亲吻和情人间的缠绵是有细微的区别。她不是在索取爱意,而是在奉献身体,是在「让男人舒服」。所以是她在亲吻川跃,从眉骨开始,到唇角,到下巴,到脖子……是一种崇拜的、情趣的、侍奉的亲吻。这让她很羞,但是却也更加满足,因为唇间传来的触感,如同魔法一样,让她越吻越激动,将自己软软香香的唇印,印在了川跃的每一寸肌肤上。   她能感受到,这样带着「侍奉」味道的亲吻,川跃是满意的,因为川跃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粗犷,而自己的小腹这里,明显感觉到川跃裤子下,有一根越来越凸起强硬的棒状物体,在顶着自己腹部那酥软的肌理。   她吻的更加的激烈,左,右,上,下,仿佛不满足,更是怕川跃不够满足,奋不顾身的开始解开川跃衬衫的纽扣,一颗,又一颗,川跃自己的手没空,全部要靠她的努力来脱川跃的衣服,直到将川跃结实的胸膛全都袒露出去。川跃的手在自己的臀肉上的抓捏也更加的强烈,几乎将自己的小屁股抓的有点疼痛,不,是很疼痛。是在催促么?还是在宣告着满足?抑或是在宣告着,从此以后,对自己的占有权和侵犯权。   她忍不住发出「嗯嗯嗯」的呜咽声,那是从股肉上传来,从下体传来,从自己唇间出来的。直到自己内心,再通过喉管来宣泄。她感觉到川跃的身体越来越绷紧,似乎是自己这样的身体位置不够让他满足,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干脆,将两条腿一分,「坐」到了川跃的大腿上,两条长腿分开川跃的大腿两侧,而这样的效果,是自己可以坐稳,更好的紧贴川跃的身体;而川跃的手掌,也可以更加舒服的摸玩自己的骨瓣。最重要的是,自己在西裤包裹下,在小内裤掩藏下,其实已经开始稍稍渗透出汁液的下体,可以乖巧的对着川跃的那男性的象征,至少,发出一阵阵摩擦的邀请。   「啊……你喜欢我穿……裤子?还是裙子?」因为川跃一直在摸玩自己的屁股,着让她很欣喜,但是多少又有点慌乱,无论她对自己的身体有多少信心,在这个时候总是想知道川跃是否对他获得的手感满意。而且川跃其实就是一个对衣着很在意很讲究品味的人,李瞳自己平时的所有打扮,包括今天这一身衬衫西裤都是在暗自揣摩川跃的喜好为标准;即使是在这个时候,即使是在自己即将献出自己的时候,她也想听听川跃的喜好。   「你穿裙子也很漂亮,但是一定要那种包臀的……否则,还是裤子好。」川跃又狠狠的在她的臀肉上肆虐,这次,因为她的坐姿,臀瓣更加分开了,甚至从那条勾缝里去探索了一下……都仿佛摸到了自己的更加私密羞耻的地方,一边,他依旧是那样,懂得真诚的欣赏和夸赞自己:「你的身材好,屁股小巧又挺拔,有点向上的感觉,这是很难得的,所以裤子能包得更好看。」   「我以后……穿各种裤子,给你看?只要你喜欢……你舒服……」   「裙子也要。」   「恩」她笑了,晕生双颊:「裙子也要。」   她开始亲吻他的胸膛,甚至调皮的又淫涩的伸出自己湿软绵长的舌头,去舔舐他的乳头,很恭谨,也很顽皮,一边呜咽着,慢慢摸索着向下,点点啄啄。她其实也不太懂怎么伺候男人,但是她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川跃的胸膛是健美的,胸肌轮廓很明晰,乳头跟个铆钉似的;川跃的腹部也和她想像的一样,紧实、坚强、性感。她很欣喜,也很迷醉:这一切都和她梦中所想的一样的美好,甚至更加的刺激。能够邀请这样的优质的男人,来享用和糟蹋自己的身体,才是能让自己无憾的。自己的裤子,自己的裙子,或者自己的一切,只有为他而穿,为他而脱,才能获得自己在这青春岁月里曾梦想获得的愉悦。   但是毕竟,她明白这里的「分寸」:这毕竟不是对等的两厢情愿的做爱,而是他来享用她,是她来服侍他,让他获得快感才是关键。   她需要让他满足,让他快乐,她就终究需要去体贴、把玩、侍奉、迎接那个最重要的地方。   川跃今天穿了一条休闲型的蓝黑色牛仔裤,而此刻那裆部,有一大团鼓鼓囔囔的东西。李瞳摸索拉开拉链,然后将莱卡棉的内裤和牛仔裤一并,缓缓的从川跃的臀边褪了下去。   一根滚烫的、红黑色的、饱满的肉棒冲了出来,那肌理的褶皱、红亮的龟头,饱满的睾丸和黑丛丛的体毛。这根东西,当然一样也能让女人感受到欲望和悸动,满足和贪恋;但是无论如何,至少看上去,总是有些丑陋和恐怖的感觉。李瞳忽然觉得,这有点奇怪,要知道,丑陋也好,美好也好,都不过是人类基因中写入的「感受」;为什么,造物要让男人的阳具拥有某种「丑陋」的特征呢?是不是连造物,也在享受着这种别样的刺激:   当男人在侵犯女人的身体时,女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种被亵渎被凌辱被弄脏的感觉。这就是男人的快感,也是女人的快感。   这种命运,是自己求的,自己终于得到了。在满足、期盼、羞涩、好奇、激动、放浪、鼓舞之余……自己果然也产生了一种哀耻和悲凉。   她垂下头,让自己一头长发洒在颜前,然后蒙着了自己的眼,这是表达自己的羞涩,其实也是稍稍遮挡了一下眼中的泪花。 第55回:石川跃,别一世界   石川跃一直就喜欢夸赞李瞳两句,他倒并不违心,也不是纯粹的客套或者绅士风度,而是真的挺欣赏李瞳这个女孩子。   个子够高,身条够顺,很甜美,一头长发很有特点,在办公室里稍稍掩饰收藏起的胸型和臀型,其实也很诱人,温柔中带着一种天然的妩媚,纯洁中又似乎总有几分风骚;工作很努力,一点就透,聪慧机敏,善解人意又懂得分寸,还带着底层市民所特有的任劳任怨和一种钻营的态度,不会太娇气。平凡一点的出身,聪明一点的性格,还有刻意掩饰的那份虚荣和野心,都使得川跃相信自己可以更好的驾驭和掌控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不过更主要是的,石川跃一直很欣赏这种虽然条件有限,却依旧很悉心刻意、竭尽所能修饰自己外表的女人。在川跃的世界观里,女人可以勤奋也可以懒惰,可以深沉也可以纯洁,可以善良也可以罪恶,甚至如果先天条件不理想,可以美丽也可以丑陋,但是一定要有修饰自己的欲望。要把尽可能多的金钱和时间,心思和欲望放到自己的仪容上。女,不仅仅为悦己者容,也应该为上天赐予你的「女人」的这个身份而去打点自己。他知道李瞳的经济条件其实不怎么样,也知道李瞳的社交圈子和见识阅历还远远到不了上流社会,但是李瞳却很懂得在有限的条件下打扮自己。第一次见到李瞳时,他就看出来她那身小西服其实不是什么名牌,那双高跟鞋和包臀裙也不是正品,但是却依旧很明显,是千挑万选,精心搭配,甚至在腰线这里似乎还做过一下手工改动,是为了衬托自己更加纤细的线条,而那双包裹着小腿的丝袜也是没有一丝的破损和褶皱。   他笑赞过几次,也打给过李瞳一笔钱,然后他发现,李瞳又有着很多的令他眼前一亮的进步。就像今天,她说自己要去参加同学会,果然就会把自己打点的如此出众,比几个月前更显得时尚性感。她的这件衬衫和这条西裤,合身靓丽,时尚大方,搭配也更完美,是腰上那根红色的真皮腰带,虽然可能还是海淘的,但是似乎是正品了。他却注意到了,在松糕鞋下,李瞳赤裸的粉足,是细腻保养过的。这所有的一切的漂亮、除了先天的资本,也有着精心的雕琢。他喜欢漂亮女孩子,也欣赏漂亮女孩子对自己的珍惜。其实女人的这种精心雕琢,对于拥有她的男人来说,还有这另一层炫耀的意思:你们可以观赏到的,这个精致珍贵、细心雕琢几乎无法靠近的女人,在另一个空间,却可以被某个男人占有、控制、奸玩,甚至糟蹋、凌辱、蹂躏而变得失去自我、失去尊严,堕落且挣扎,玷污且崩溃着。这对男人来说,是另一种难以名状的虚荣和快乐。   不过就川跃而言,他却并不一定非要成为李瞳的「男人」,急着要在身体上去占有她,或者就腿搓绳的去将她如何的侵犯、亵玩或者如何的把她变成真正意义上自己的私有品。他并不缺女人,也并不介意李瞳仅仅是作为自己办公室中养养眼,做做事的女性工作人员而不需要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从某种内心深处的恻隐之心来说,如果真的去占有这个长发女孩的身体,对他而言不过是多了一个性伴侣甚至多了一个性奴隶,但是对李瞳可能带来的变化,却是终身的烙印。有些事情,对某一方来说,其实并没有那么浪漫,将可能带这个女孩进入别一世界。那可能也是李瞳所期望的,但是毕竟是远远超越李瞳现在可以想象的世界。对于他来说,某种意义上,李瞳可以只是一个象征物,甚至一个障眼法。在机关办公室里,肆无忌惮的任用一个漂亮的女文员,当然会让周围的人侧目,甚至背后嫉恨他「纨绔子弟,乌烟瘴气,胡作非为」。这挺好的。所以他也不介意,只是偶尔的玩一下那种办公室里的暧昧游戏,静静的观察并且等待李瞳的反应。   但是他不是柳下惠,而且今天晚上,他的心情其实很糟糕。   已经约了婶娘柳晨,下个月要回一趟河东,组织上没有同意他们会见叔叔的请求,但是却被告知,可以去被河东疗养中心探望一下爷爷史沅沭。虽然是至亲,但是出于种种政治敏感性考量,这种机会不是常有的,他非常珍惜,甚至有些紧张。他希望,自己这个似乎在爷爷眼中,百无一用只会吃喝玩乐的「不屑之孙」,能够以一种「成年人」的姿态去面对爷爷。除了能够毫无愧色的告诉爷爷:「我在河西,一切都好」之外,甚至还可以很「成熟」的告诉爷爷:「妹妹和婶婶,我会照顾的」。   本来是可以的。自从到了河溪,一切对川跃来说,都是「井井有条」的。他有计划的做着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一切;在首都有些人看来,他还是很安分的,生活也有点奢靡,有点富家子的挥霍,在女性问题上,依旧那么风流甚至胡闹,就好比在机关里,都敢用李瞳这样「女秘书」一样的文员来亲近做事,住豪华公寓,开跑车,玩女人……这一切,其实都是他刻意营造的「安全」的象征;而他也一步步的梳理自己独特的政治形象,建立自己的一套基层体育工作的方法论。他觉得,他也许有机会,得到爷爷颤抖却是满意的额首。   但是就在几天前,他却发现了一件,让他有点脑子一懵的事,有种强烈的被人算计甚至被人戏弄的感觉:居然有人,在一个很私密的渠道「发布」了三张,妹妹石琼的「私密照片」,和一段关于妹妹「生活不检点」的暗示文字。虽然照片还没有被扩散,但是这让他有被人在鼻子上直接打了一拳的感觉。自己自以为能把一切都处理好,居然没有照顾好自己最疼爱的妹妹?!这个人又是谁?文字无所谓,但是这个人是怎么得到这些照片的?这个人想干什么?就算不考虑这件事情本身给他的恼火和惶恐,最让他一片混乱的是,今天深入调查的一些结果,让他更觉得不可思议,完全摸不着头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个人?   他都有点被搞糊涂了,这种感觉很差,所以他的心情很糟糕,很失落,有着浓浓的挫败感。   男人心情糟糕和失落的时候,往往就更需要宣泄。这是因为,在男女的性事上,大部分情况下,男性能够体会到成功者和征服者的快乐,在女人身上可以获得某种安慰和满足,获得某种自己是强者的错觉。所以,他今天,才没有拒绝李瞳,毕竟,他也没有那么在意李瞳的命运走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想着向上爬的漂亮的女孩子,「玩一下,又有什么关系?」,而且就如李瞳说的,这个时候,他的确需要「放松一下」。   而当李瞳在颤抖的、生涩的亲吻他身体的时候,他从自己的肌肤,和李瞳的唇舌接触的触感上,就感觉到了那种「被服务」「被尊重」「被操控」的慰藉。无论在气质上是否有着天然的风骚,李瞳明显没多少性经验,如今,却像个会所里「新到的」女孩一样,在生涩的用那朵小唇和一点点露出的舌尖,在一心一意的学习着、试探着「服侍」自己。女人舔吻男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强烈的直接的性快感,但是李瞳今天那种清纯高贵的装扮、和如今这种姿态,不仅非常淫荡,而且带着某种卑微。无论如何,都明示了这个女孩子对自己的崇拜、依赖,乃至希望献上自己的身体和践踏自己的尊严,来换取自己的信任和回馈。这种感觉,加上李瞳那让人迷醉的多汁的青春肉体,很让他满足,也让他几乎一时都忘记了满脑子的不快和困扰,用手开始抚摸、探索李瞳的身体,去宣告他的权力:只是一个想着获得更多的女人,所以给我摸,给我玩,给我奸,给我操,给我糟蹋,给我奸辱,也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李瞳的身上穿了一件衬衫一条西裤。但是那是很崭新的衣料,都不能肯定是否是今天头一次穿。他从她的衬衫背脊上梳理那些纹路,就在感受着李瞳脊椎的纤细和柔和;再到腰肢上,垂到那条西裤包裹的臀肉上时,他都忍不住加大了气力去抠弄。李瞳的臀,并不是那种特别大,特别肥美类型的,但是却显得格外的紧致和挺拔,两片臀瓣在西裤的包裹下更加顺滑更加细密,有点「小电臀」的意思,他满足的梳理着那种触感,享受着那种带点侮辱的玩弄的快乐,甚至都划过了李瞳那条臀沟。被西裤包紧的臀沟当然一时无法提供细密私处的褶皱触感,但是那种亵渎触及女孩子「羞处」的感觉,却在李瞳浑身的颤抖和哀鸣下更加的让他快活。   而李瞳,却好像天生的有一种「大胆的闯劲」,明明是很害羞很生涩,其实并不知道具体该用什么样的步骤,才能让男人达到逐次的快乐;却居然大着胆,晕红着脸蛋,颤抖着双手,直接的,将自己的那条阳具从裤子里就解放了出来。而当她细密洁白的小手,想碰又不太敢碰的,触及到自己那敏感的部位时,自己当然有着更多的满足,却也有点好笑。不管怎么样,李瞳自个还穿得严严实实呢,居然都将男人的那根宝贝都脱裸到了空气中。这不知道怎么的,让他想来了那天,李瞳大着胆子,来敲开自己办公室门的场景。   这个女孩就是有这种特点,很认真,很执着,动作并不熟练,也不够圆滑,但是却有的时候,能爆发出一种坚决和奋不顾身的冲动,敲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她就要进入自己的世界;而今天,她又是如此奋不顾身的甚至在卑微的恳求,要想付出一切,更加靠近自己的世界么?想到自己能够让这个女孩如此的坚决献身,想到自己的这根玩意,可以任意的捣弄自己膝上的女孩子那明媚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乃至所有私密的羞处,想到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在她的身上获得淫辱和占有的满足。川跃的心一片得意,仿佛一头狂野的野兽在觉醒,琼琼裸照泄露的事情带给他的不快、失落和迷惘,都至少在这一瞬间,忘却得无影无踪了。   「傻丫头,别光脱我的。把你自己的脱了。」他用膝盖顶了一下正在犹豫,如何进行下一步动作的女孩。   李瞳本来垂着长发遮着脸蛋,虽然释放了川跃的阳具,却也不知道也有点不敢施为,只是颤抖着犹豫着在川跃的那里轻轻抚弄。听川跃的「吩咐」,仿佛找到了某种依靠:终于川跃肯教她怎么做了。但是就是这样明明羞的几乎要钻到地下去,却是天性里的明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笑答了一声:「恩……我脱的时候,老板……你,你可好好看着。我……我还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主动脱过衣服。」   川跃几乎要噗嗤一笑,他能听出这话语中即是是愧疚的、也是理所当然的告知「我有过性经验」,却也似乎在调皮的宣告「我还是比较纯洁的」。川跃笑着点点头,在她的屁股上「啪」的亲昵的拍了一下,示意「好的」。她才乖巧的从川跃的膝盖上跨了下来,还稍稍退了半步。她大概也明白,看女孩子脱衣服,对男人是一种享受,所以需要有一个最佳的「观赏距离」,而「第一次在川跃面前脱衣服」,她也珍惜自己那片刻的美艳醉人,从纯洁到淫污,进入别一世界的瞬间。   李瞳垂着头,只敢看着地板,并腿站在那里,倒像个初次来面试的小女生一样局促不安,有一种「任人摆布、任人赏玩」的无力感。她到底似乎是抿嘴咬牙笑了一下,才将那条火红色的腰带的搭扣,「啪」的解开,从自己的腰肢上抽离,却不抛送,只是轻柔的挂在一旁的桌子上。绝美的身材仿佛是要绽放,但是即使腰带抽离,那种束缚的S 型体态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她仿佛是思考了一下顺序,将自己衬衫的下摆,从那条西裤中优雅的一段段、一寸寸抽了出来,让挺拔衬衫垂落到自己的臀胯处,然后,从下往上,开始顺从的,解自己的衣扣。   川跃就这么欣赏的看着,她那件贴体的,挺拔的,雪白的小衬衫被掀起的春色。李瞳居然是从下往上解纽扣,虽然没经验,但是还真是个会琢磨的小妖精。这让他可以先欣赏她光溜溜丝毫没有瑕疵的腹皮,看到那颗圆溜溜可爱的缀在那里的肚脐,再去欣赏视奸她的乳房么?是不是她担心自己那即使在衬衫下都浑圆高耸的乳房太过耀眼夺目,一下子夺走自己的注意力,失去了「第一次主动脱衣服」时那种慢慢让男人欣赏的愿望呢?满足她!   「先把裤子脱了!衬衫留一下。」当李瞳脱到第三颗纽扣,当轻轻摆过的香风,掀起那片衣襟时,已经可以看到胸前一片似乎黑色蕾丝的精致布料,裹着两颗规模惊人,傲然挺立,圆嘟嘟,挺翘翘的乳球时……他却阻止了她,命令她先脱掉那条柔顺贴体,似乎象征着某种时尚体面、不可亵玩的白领身份的西裤。   李瞳更是羞红欲晕,但是似乎很着意川跃的这个「命令」,偷偷羞看了川跃一眼,好像蚊子哼哼一样「哎」了一声,才两手垂下,「扑」的解开自己西裤的门襟扣的第一颗纽扣。她适才解开衬衫几颗纽扣时,那纤细的腰肢肌肤已经在飘摆中裸露了,但是此刻,一瞬间,那条细细的已经裸露的纤腰,显得更加的淫靡不堪,仿佛汁水在流淌,等待男人去采摘一般……是因为川跃已经可以在仅仅一颗门襟扣解开时,就看到了女人盆骨的骨骼曲线,还有两颗微微隆起的小圆颗粒,顶着一条迷人的小山岭,更是另他「满意」的是,那腰肢下,接近私密处一条羞人的布料……是一条黑色的蕾丝的小内裤。   高档的情趣蕾丝内裤,今天李瞳当然预料不到是自己要在川跃面前裸体献身的一天。但是这才是川跃最欣赏的女孩子应该有的样子,即使在不被男人观赏的时候,也要穿着最华丽的内衣。内衣就是这么重要,这即是包裹自己最私密最暧昧的部位,也是随时等待着有缘和有权的人,来采摘品赏的姿态。   李瞳已经羞耻得发出「呜呜嗯嗯」的呻吟,浑身上下几乎要荡漾出热气来,额头上也泛出一阵阵汗渍,却依旧不肯停下,咬牙又解开了两颗门襟扣,从自己那小巧精致的臀瓣的两侧,插进两根手指去,拎着那条本来稳妥的贴合着她臀部和长腿的西裤,轻轻的摇摆着臀胯,慢慢的摘来下去……   一片雪腻。两条几乎没有毛孔,纤细挺拔的长腿,一段段裸了出来。李瞳的个子本来就小小有个一米七,此刻更能见她的身材比例,两条腿几乎占了身高的一大半还绰绰有余,却连大腿都那么纤细。从李瞳的大腿、膝盖、小腿,一直褪下,再从她的松糕鞋上一左一右的摘除。这颤抖的动作,固然有着羞涩和耻辱,有着彷徨和犹豫,但是依旧那么的优雅,那么的妥帖,那么的恭顺,也是那么的美人诱人,仿佛是一种雅丽的舞蹈,在诉说着女性对自己身体的自信和激情的邀请。   李瞳依旧是很文静的,将那条西裤还小小的对折了一下,挂在一边的椅背上,似乎怕它皱了脏了。而这时她挺拔矗立的半裸身躯,更有着一种别样的性感。下身两条雪白的长腿,一丝不挂,上身却还穿着尚未解开最后两颗纽扣的衬衫,那衬衫垂落着,还可以一直若隐若现的遮挡到臀胯下,似乎是遮住了,但是因为下摆的纽扣已经解开,却也不是完全能遮住,其实,那个美丽的小屁股,被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包裹着的三角地带的春色幽景,已经完全可以在衬衫的飘摆下看的清晰。   这若隐若现的情景更加迷人、更加诱惑,垂落的衬衫依旧那么整洁体面,似乎在强调这个女孩子的体面,但是已经赤裸向着自己的那些肌理,却无一处不在邀请自己的奸污和亵渎。「脱内裤。」川跃似乎也想了一下,坚定的继续着指令,任性的选择着让这个女孩赤裸的顺序。   「恩。」   「这个时候,如果你可以学会说个' 是'.再甜蜜一些,温柔一些,顺从一些,会让男人更加快活的……」川跃有点淫淫的笑,却也是认真的指点。   「是……」李瞳虽然更被他的言语刺激的周身晕红,似乎臀胯这里都有点打颤,但是却依旧是咬着牙,学的很快,从唇舌里挤出那醉人的颤音。然后,紧张的却终究是顺从的,从自己的臀部边缘,将那条本来就很窄小的内裤卷啊卷啊,稍稍在边缘卷出两条「疙瘩」来,拉扯着疙瘩将那条遮挡着女孩子最私密所在,不可见人,布料窄小,即使是被男人瞧一眼也是羞耻凌辱的内裤就卷成一小条布料,从腰线,到臀胯,划过那一丛羞得无可见人的私密处,到大腿,到膝盖,到小腿,到脚踝……就脱了下来。   上身的衬衫和文胸依旧还在,下身……却在那抬腿之间,能看见的,已经不在是内裤包裹勾勒的春色;而是那密密丛丛,一小团羞涩绽开,微微闭合,在呈现女人最后的秘密的小森林。虽然川跃还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似乎李瞳的臀胯果然有种「小巧」的魅力,就连那团耻毛,都是精心密布,小巧玲珑的呵护着一小条羞人的缝隙,缝隙上贝肉的颜色虽然还瞧不真,但是那些耻毛,却是精致细密的围绕在那里,可见女孩子身体的清洁和酥软。而李瞳,却将那条还带着自己身体气味和热量的小的不可思议的黑色蕾丝内裤,也是小小一叠,整齐的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过来」川跃从她这种姿态中,感受到了激烈的刺激感,但觉自己胯下的阳具,仿佛已经有了不可遏制的欲念,在窥见李瞳胯下的春色时,已经亟不可待的要冲向那女孩子的禁地一探究竟,不能再等片刻了。却也仿佛很欣赏她此刻下身已经赤裸,上身却还整齐穿戴的古怪却淫涩的模样,就不要求她再脱掉衬衫和文胸了。仿佛觉得她现再这个样子半遮半露,似裸非裸,说纯更淫的模样,是最好最棒的,就招招手,让她过来。   可能是这样子自己解纽扣、脱裤子站着让川跃看身体,实在太过于羞耻。李瞳宁可靠近川跃的身体,由得川跃对自己发起最后的攻击。所以她听到川跃的招呼,这次更加乖了,又羞羞的呜咽了一声「是」,然后逃也似的挡着脸蛋,就靠近过来,两腿一软,几乎瘫倒到了川跃的身体上。也不再避讳,仿佛自己的小腹那光洁的肌肤,就要不顾一切尊严和亵渎的,贴合上川跃的阳具,主动去给川跃淫玩了。   但是川跃在她的额头贪婪的吻了一口,留下一片口水,却扶着她的腰肢,就这么一拧一转,将她转得背脊和臀部对着自己。   「老板?」   「就这样好,来,坐下来。」   「是……」她和往常一样,学的很快。但是要「坐下来」,却意味着自己要在前戏不过如此的情况下,就自己将自己那私密的小穴,背面对着,坐到川跃的阳具上么?这样的姿势当然很难调整,而且也未免太过于耻辱和淫荡;但是她却不肯半途而废,慢慢的似乎是挣扎的,沉下身体来。而那两片雪白粉嫩、令人看了神魂颠倒的,已经裸在空气中的,女孩子光洁的柔美臀瓣,也终于说不清是屈辱还是淫荡,是奉献还是甜美的,碰触上了川跃那昂首挺立的一条巨物。   「别着急……慢慢学……对,先移到这里,放进去……对,别怕,它不会咬人……」,川跃却调整着姿势,将自己的那条肉棒,从李瞳的两片臀瓣当中,「插」了进去。却不寻找什么目的地,就这么「夹」在李瞳的臀里,有点像面包夹着香肠一样。   阴茎本来就敏感,此刻夹入李瞳的嫩股香臀,更是感受到周遭一片爽滑香腻,那臀瓣接近勾缝处的弧度何等魅人,川跃几乎要爽的叫出身来。想象着这个女孩,第一次被自己奸玩身体,居然就要用如此淫荡可耻的姿态,被背搂在怀抱里,用自己最是羞人的屁股,去「夹」自己的玩意儿取悦自己,来让自己「放松」,更是不由的闷哼一声发出舒服的「啊」声。   而他的两只手,也不再闲着,从两侧饶过去,从李瞳已经掀开的雪白的衬衫下摆里,插了进了,直接在体温的勾引下,捂上了李瞳的两片高耸饱满的蕾丝的文胸罩杯。那种青春女孩最是勾魂的弧度,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掌面摩擦力,轻轻用力,仿佛是妄图全面掌握去也不能,将那两座女孩的玉女峰的「尖峰」周围,托在手心里,隔着薄款的罩杯蕾丝布料,就这么捏玩了起来。   「啊!别……」李瞳想来是臀肉和乳房,同时遭到他激烈的触碰,上身最敏感的乳房部位也被男人侵犯,下身更是一种羞耻到了极点的姿态,在用臀沟夹弄那条可怕的东西。实在是无法忍耐那激烈的羞耻,仿佛是在挣扎一般,本能的晃动头颅,发出闷闷的求饶声。她是长发妹,顿时,满头的秀发就散乱开来,沾染着汗水,有的披上了肩,有的还披上了川跃的胸。甚至可能出于某种本能,还要用手去拉扯川跃的手,似乎是想阻止川跃继续玩弄她的乳房,但是这种拉扯,绝非女孩子被强奸时候真正的挣扎,而是更像爱人亲密时的本能羞涩的「挣动」,固然是无力的,更不如说是一种邀请,是一种羞嗔。   川跃满足的隔着蕾丝文胸,摸弄挤压着李瞳胸前的一对尤物。一边是感受着蕾丝包裹的摩擦舒适手感,一般也是感受着李瞳乳肉的规模和挺拔。李瞳的乳房其实一直很吸引他的目光,但是也不知道这妮子是不是捉狭,竟然不太喜欢穿露乳沟的衣服,平时总是用衬衫、西装将一对尤物包裹起来;此刻真的纳入掌握,才感受到那种完全的饱满和尖挺。很有料,摸上去真的有点「小山峰」的意思,可能也有D 罩杯,虽然没有言文韵的一对尤物那种巨硕,但是更关键的是很挺翘,不是那种立即会陷落的软绵绵,而是有一种很扎实的手感,在蕾丝的文胸下,被川跃扭曲变形,摸、抠、玩、扯、拖、拉……这些动作伴随着的,是李瞳的屁股半是被迫半是主动,在那里一起一合,从非常缓慢的节奏,到越来越快的,在摩擦着川跃的阳具,这说不清楚是什么姿势,甚至都不知她此时的感受,只是任凭川跃的喜欢和引导,奉献着女孩子的矜持和尊严,也是在用着臀肉羞耻的「服侍」着川跃的阴茎。   就这样被玩弄着,被逗引着,被欺辱着身体倒是有好几分钟,李瞳到底没太多的经验,似乎是死死咬着牙齿,只传来「呜呜」声,又似乎是浑身燥热难当在阵阵颤抖,在哀求自己「轻……轻一点。」更是轻轻在拍打川跃动作越来越大的手掌。   「你真的要我轻一点?」川跃忍不住调戏她。手上更是一时换了轻柔的若即若离。   「呜呜……不是……」李瞳仿佛才想起来自己是来让川跃舒服的,更何况,她其实只是本能的在说话,真的要川跃轻一点?也未必是她的愿望,才咬着嘴唇,改了口:「老板……你……随便就好了。」   「恩?」   「不是……老板……我……我……我不知道……你随便……你想怎么样都好」她居然嗯嗯了两声,似乎是努力在一片淫意中寻找一些由头来,居然更是接了一句:「我的胸……不如言文韵的吧?」   「恩?」川跃笑得有些残酷了,手上更是加了气力,却不回答她这句话。   她似乎自己察觉到了这是一句不应该说的话,马上羞涩的垂下头,连拍打川跃手的手势都停了,居然选择了顺服的言语:「我没别的意思……我……我……就是怕老板你觉得……不够好、不尽兴……老板你要是喜欢,用力摸吧……我……我……不疼……我挺舒服的。」   她可能是被逗引的说出这样的耻话来,忍不住,也可能是实在太激烈的性感刺激,居然说着说着,已经有点呜咽声。而身体更是更加主动的上下的耸动,一方面,可以几乎接近性交一般用力的上下「擦擦」的用臀肉勾缝去摩擦川跃的阳具,一方面,上身却几乎彻底的放松,摆出一副主动的将自己的乳球送到川跃的手掌中,任凭川跃玩弄侮辱的姿态。   川跃本来确实不喜欢她这个时候提什么言文韵、或者周衿、或者苏笛,或者任何其他女人。李瞳如果懂事,就应该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有「吃醋」的资格,他本来是想发作两句,甚至推开她的。但是听她居然马上反应过来了,说的「怕老板你玩的不尽兴」那么卑微可怜可爱,也不由得笑了。见这个小女孩这么不禁逗引,更有一种成就感,一时也知道李瞳经验不多,也不忍心让她太过哀求,就开始稍稍的用力,寻找着缝隙,伸手到她的奶罩里,终于直接的,触摸上了她那两团挺立的玉峰。那李瞳胸罩内直接摸弄上乳房的触感,真是结实挺拔,平时一定没有少锻炼,那手感简直如同味觉一样芳香,仿佛每一次抠弄抓挠,抚摸转引,都能很充分的感受到「反弹力」,都能引来李瞳更加激烈的呻吟和哀叫,是对这个女孩全新的亵渎和奸淫,也是全新的调教和开发。而当川跃终于在那禁区的高峰,摸弄捻玩上了,两颗肉嘟嘟的小乳头。李瞳却是「恩恩」的一声接着一声软软酥酥的荡叫,其实却怎么听着都是本能的胡言乱语,似哭似笑,身子一阵诱人的乱颤,想来以前从来没被人如此认真细腻的玩弄过胸乳。   当他又一次一左一右,对着两颗越来越坚硬,挺拔的翘立在那里,却手感依旧酥滑软糯的乳头尖尖,用力「掐」了一下,甚至是用指甲「掐」出一条痕迹来,自己的下体也顺着这个姿势,用力顶了一下李瞳的可爱股肉,似乎都顶到了脂肪和肌肉内里,触及到了尾椎耻骨一般。就这一下,自己虽然还能坚持着没有射出精来,却耳中听到李瞳一声追魂摄魄的「啊……」的淫叫,感觉到有一阵阵湿濡濡的触感「滴落」在自己的大腿上……他又是一阵发自内心的满足和成就感:这丫头可能很少被如此奸污玩胸,居然还没有插入阴户,就这么夹着屁股玩了一下,又凌辱了一下胸乳,就忍耐不住,泄落出来也不知是淫液还是尿液了。   而怀中的女孩,更是发出一阵「恩恩恩……」的呻吟,隐隐似乎还在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呢喃「我要死了……」,身子都有点直不起来,软倒在川跃的腿上。而这一软倒,固然乳房更加完整的落在了川跃的手里,而那种体重压迫着两片股肉的重量,也立刻将川跃的阳具,深深的埋在了一片更加浓重的肉感之中。   川跃几乎也要随着她身体这一软,逗出精,忍不住有点爱怜的在李瞳的唇上,侧着「啵」的吻了一口,又拍了拍她的身体,逗她说:「是你来让我放松,还是我来让你放松?你倒先爽成这样?」   他本来只是逗逗她的,但是李瞳还真有她的独特之处,居然在这么一阵高潮后,晕红着两眼,迷离着回头,却能找到神志,反而是借着余韵更加羞涩却也更加妩媚的眯着眼,柔声答应,却如同更加淫媚的告白一般:「当然是应该……我来让老板你放松……服侍你。我一直都想的……一直都想为老板你做到更多的事,就跟周衿姑娘一样……我知道我该主动点的,就是怕……我做的不够好,也怕我做的不是你最想要的。我没什么经验,要是做错了,也许老板你根本就不喜欢了……老板,今天是第一次,我又害羞,也没什么思想准备,不敢试着来主动怎么做……你不要留手,不要在乎我的感受,不要怕弄伤我……只要你喜欢,你能找到一点点乐子,你就尽情的……那什么我吧。随便怎么样都可以,我不后悔,我心甘情愿的。一次,两次后……我知道了老板你的口味,一定会主动点,让你……更满意的……我可以的,你给我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川跃没由来的一阵感动,但是他也听出了李瞳的弦外之音,她当然不知道周衿是被自己强奸的,所以自己对周衿的控制需要加大力度,但是她却依旧那么渴望的进入那个世界么?她很聪明,她是观察到了其实周衿还在为自己做一些其他的,自己不会去动用李瞳的事么?是不是她甚至早就意识到了,只有成为他的女人,他的泄欲工具,他的禁脔,甚至他可以肆无忌惮糟蹋着使用的性工具,才能获得另一些东西么?那些东西是什么她真的知道么?她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要去拥抱那个世界么?那个比办公室,更加刺激的世界,也是更加肮脏的世界么?   他笑了笑,板着李瞳此刻已经散乱衣襟的肩膀,示意她转过身来。   李瞳居然还能在这种情况下找到气力,挣扎着,也是妩媚的,将两条长腿分开又合,合拢又分,将整个身体从背对着川跃,艰难的转了180度过来。变成了一个如同婴儿坐着一样的姿态,面对着面,坐在了川跃的大腿上。此刻,她已经鬓发凌乱,浑身滚烫,汗水淅淅,两眼迷离,周身的肌肤更是红润的如同洗了桑拿。而转过身来,她那件雪白的衬衫依旧还在,倒是内里的黑色蕾丝文胸,因为刚才川跃的玩弄,已经凌乱移位的不成样子,一根肩带已经脱落,整个左面高耸的胸乳,已经从罩杯里裸了出来,连那颗深红色的乳头,都已经被罩杯的边缘「卡」在那里,乖乖的任凭川跃赏玩。而更淫靡的是,这么一转身,固然一对肉感紧实的玉股不能再「夹」着川跃的阳具,但是那女孩子最最私密的地方,那用细密的阴毛呵护的一条内壁明显是粉嫩嫩的小穴,却已经乖巧的,也是刻意的,对准了川跃的那根硬邦邦尚未泄欲的阳具,虽然此刻,阳具是垂在她的阴户上侧,龟头打在她的小腹上,但是她这个姿态,更是明显的在毫无顾虑的奉献上自己最珍贵的秘密。甚至两人的阴毛都已经开始交错相触了。   川跃轻轻的抬着李瞳的下巴,李瞳顺从的将头颅抬起来,眼睛却只是眯着。   「以后你不要叫我老板……」   「是。那我……?」   「工作的时候,你就叫我川跃吧……叫老板其实好土的。」   「恩!那……那……那什么的时候呢?」   「叫我主人。」   李瞳似乎愣了一愣,甚至有点恼火和耻辱的小小表情没有逃过川跃的眼睛,在她的眉心闪过,但是那只是瞬间,她似乎立刻接受了,细声细语的呢喃了一声含糊的发音:「主人。」   川跃得意的一笑,虽然只是一个没有什么根基的漂亮女孩子,但是瞬间的征服感,还是能够让他一天烦躁的心情平复,得到满足,他将身体揉了上去…… 第56回:李瞳,称呼和身份   李瞳是被「主人」这个称呼深深的刺激到了,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内心是翻江倒海的。   李瞳其实承认,自己不是「不介意」,而是「很渴望」,能够寻找一个机会,施展一下自己的魅力,和自己这个英俊帅气、多金慷慨、体贴浪漫、品味独倒又有点深不可测的上司石川跃发生一些更加深入的「关系」。她也承认,虽然她非常欣赏甚至崇拜着这个上司,也曾甜蜜的幻想着和川跃亲热时的愉悦,但是同时,她也的确希望能够通过这种「关系」,获得更多的信任和真正的「回报」。她相信,做川跃的「女人」或者「情人」,所能获得的东西,一定比做川跃「能干的职员」要多。她没有忘记自己只是河溪茫茫人海中一个普通的小白领,能够在人生际遇中,遇到川跃这样的男人,是她的幸运,如果她不能牢牢把握这个完全可以改变她命运的男人,简直是一种愚蠢。   但是,她毕竟不是外围女、或者什么老于世故的交际花,毕竟还有着21岁女孩的憧憬。虽然明知不太可能,但是在她的内心,总有一些浪漫的幻想。当自己不顾一切的把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献给这个男人玩弄,甚至当自己在床笫上抛却尊严的任凭这个男人用各种方法来采摘自己的一切,是不是有某种可能性,除了金钱、地位、神秘的上流社会的刺激之外,他会回报给自己一些「爱意」呢,哪怕是几句甜蜜的称呼?虽然不敢奢望能成为川跃的妻子或者「女朋友」,但是即使是作为川跃众多性伴侣中的一位,她也幻想过,川跃能给她的,是浪漫的、暧昧的、至少是「特别」的身份。   她也知道自己这属于痴心妄想,就不谈直到现在,其实自己根本无法了解川跃的世界,无法了解川跃这个人;即使单单从自己的资本来说,也属于一个不太可能发生的「不等价交易」。她当然也自负容貌秀美、身材火辣、也有过一些狂蜂浪蝶曾经狂热的追求自己,为了得到自己的身体而愿意付出各种代价。但是川跃身边的女人,又有哪一个,不是娇艳欲滴的香花?她们又何曾获得过什么身份呢?就不说言文韵之类的,还是河西体坛数一数二的当家花旦,连她都看得出来是在倒追石川跃;就算那个叫周衿的助理教练,川跃安排了去河西大学进修的女人,那天自己去控江水上中心公干,特地偷偷去看了一眼,也觉得是个美艳渗到骨头里,足以让男人酥软欲醉的尤物,自己更是无意中发现这个女人,其实也在替自己的领导石川跃做一些事情。各式各样的女人,川跃身边多的是,自己究竟有什么特别的,能以什么资本去让川跃对自己另眼相看呢,连自己都觉得是镜花水月。   而当她真的在今夜献上自己的一切,自己的裸体,自己的尊严,自己的顺从,甚至自己的屈辱和哀耻时,她却又忍不住小小的试探了一下「我的胸……不如言文韵的吧?」,尽管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么说话的不妥,马上改了口,甚至也是发自内心的,羞涩却是乖巧的告白,几乎是屈辱却是顺从的表达着,自己愿意只是做为川跃泄欲的工具而已。她只是想获得更多的信任,开启更加精彩刺激的世界。   但是,川跃引导她的称谓,却还是深深刺激到了她。「主人」?   她的内心发出了某种痛苦屈辱、不甘心的哀鸣,主人对应的当然是性奴。虽然不是没想到过,这也未免太让毕竟还有一些小女孩憧憬和浪漫幻想的她,太过于难以接受和耻辱难堪了。主人?性奴?她也明白这可能也只是川跃在风流做爱时的某种情趣称呼,并不一定需要认真;但是同样可能是川跃的某种正告,某种宣示,某种甚至很具体的要求。宣示着她走向的那个未知世界的命运和身份。   当然,在另一方面,从内心的深处,某个阴暗晦涩的角落,她也被这个称呼用另一种方式震撼了一下。那是另一种刺激,充满了禁忌和欲望,充满了独特的屈辱感,但是这种弱者的屈辱和羞耻,却仿佛一根绞索,在绞到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的,从她的肺腑中绞出欲望的汁液,和酸涩到灵魂里的渴望。叫一个男人「主人」,做他的性奴,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滋味呢?奸污?胁迫?凌辱?玩弄?践踏?糟蹋?甚至伤害?侮辱?摧残?是不是会要人格彻底的丢失?是不是还会伴随着更多的从未想过的性事?甚至会不会被当成某种物品……任意的去交换?当然会有恐惶和不甘,但是伴随着恐惶和不甘的,也有一些好奇和渴望。就像自己最初选择接近川跃一样,就是因为这种好奇和渴望。   所有的这些复杂的情绪,在李瞳的脑海中都是一瞬间的,而在表现上,她几乎只是犹豫了两秒钟,立刻就顺从的回应了,从齿缝里挤出那屈辱的称呼:「主人。」   即使骗骗自己,这只是一种情趣称呼,她也必须立刻回应。她知道,也想的很明白,这条路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的选择,或者说,其实她已经根本没的选择,此刻拒绝川跃,所有的付出都会变成可笑的半途而废,她再也不可能获得川跃的信任,会被川跃看成一个只知道两腿一分,就想麻雀变凤凰的蠢女人的。所以,她甚至借这一声「主人」带来的内心冲击,将自己已经滚烫酥软不堪的身体再一次递送了上去。   该发生的,都发生吧,尽情的继续奸污玩弄我吧,尽情的在我的身体上肆虐和获得乐趣吧。何况,自己适才泄身的余韵,那敲骨食髓的滋味,也实在太醉人,太性奋了。自己说好了来让川跃「放松一下」,自己却先高潮了,川跃却还没有得到满足,再怎么样都要继续下去的吧。   而此刻,可能是正面相对,引起更大的性趣,川跃那根滚烫的阳具,正如同一条探头探脑的毒蛇一样,正在自己久不曾被人开垦的蜜穴周围点点戳戳,虽然自己的那条缝隙里,已经借着刚才的性欲和冲动,在忽扇忽扇的开合,一股股羞耻的汁液,也早就在自己的肉壁深处分泌出来,将自己的阴毛都打的粘稠了,但是实在是自己的小穴太小太精致,川跃的那条东西太粗大太巨硕。一下,又一下,即使川跃似乎有着欲望要钻入到自己的体内,真正得到自己的身体的所有权,但是总是在穴口这里找不到合适的发力点,划弄一下自己的阴唇,搅合一下自己的阴毛,甚至点戳一下自己的小腹……每一下都让李瞳感觉到欲仙欲死,却又深深的不安,怕川跃继续羞辱她,调戏她,说出让她更加难堪的话来。   我要服务好这个男人,即使是亲手来引导他奸污自己。她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伸过自己的一双也已经滚烫的小手,在川跃的小腹上摸索,摸到了那根让她渴望又让她恐惧,就在刚才,彻底的淫辱了自己的美臀的那条肉棒。好粗,而且好吓人,这么硬的东西,这么粗的东西,怎么能插的进去?要疼死的吧……但是这不也是自己所求的么?   她吃力的,居然从小嘴里吐出绵软却淫秽的求告:「我来。主……主人…   …你先别动,我来就好。」然后,一只温软的手,勉强的圈着川跃那条巨大的肉棒的根部,调整着角度,引导着它的走向;另一只手也不顾羞耻和难堪,干脆将自己的阴唇的外壁轻轻的,用两根手指叉开拨开一些。就这样,主动的,耻辱的,痛苦的,也是迷醉并快乐的,引导着那根坚硬无比的东西,来侵犯自己最后的私密领地。   那如同蘑菇伞盖一样,却是红亮色的龟头,终于在自己两只手的主动帮助和引导下,从自己酥软滑腻的外阴贝肉上找到了入口,挤压了进来。尽管那自己也最疼爱的娇嫩所在,每一毫米的敏感肌肤细胞都在迎接男人最终的凌辱和奸污时,在疯狂的释放着耻辱和快乐,哀伤和欲求,让她几乎要晕过去,她却依旧咬紧牙关,媚眼如丝、娇喘呻吟着,继续着动作。   进来吧,再进来一点,为了服务好这个男人,也为了自己……一种充实感,一种被深深的满足的快感,和一张被彻底的奸污的耻辱感,立刻又充斥了她的大脑。那种接触,肉和肉的碰撞,蜜穴迎接男人的阳物时的卑微,让她的心酸到极点,几乎立刻又要飞上了夜空失去了自我。但是她必须忍耐,在最深处的神智,在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她:这毕竟不是和爱人的缠绵,不是妻子和丈夫的欢好,而是一个女人,在取悦一个男人,何况这个男人已经提出了称呼和要求:主人,和性奴。如果想要达到自己最初设计的,最满意的效果,就不能只是沉迷在肉体的欲望和快感中,是她在取悦他,他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甚至是唯一的要素。   当那根粗壮的肉棒,终于在李瞳一路忍耻忍痛的导引下,彻底的进入了李瞳的身体,很深,很深……几乎已经碰触到了子宫内壁,宣告了对她最终的玷污和占有时,李瞳的唇几乎要被要自己的牙齿咬破了。这很疼,许久没有被男人碰触过的阴道,几乎是被撕裂一般的扎入了一根恐怖的器物,自己都怀疑边缘都裂开了;更疼痛的是内心的纠结和失落:虽然是自己自愿的,但是这也算是一种彻底的沦丧和失贞吧。但是,当她听到川跃满足的喘息,甚至忍不住伸手过来,又在自己的乳房上捏动自己的乳头,眯着眼缝,又看到面前,石川跃那得意和满足,却有点扭曲的五官时,她却仿佛一时间忘记了痛苦:无论川跃有多少极限的性经验,能够占有自己这样的女孩子,玩到自己的奶子,玩到自己的蜜穴,玩到自己的身体和尊严,他一样的是快乐和满足的吧。   李瞳的心头,泛起一种成就感和甜蜜感,这个男人,毕竟是采摘了自己…   …然后,她开始主动的,借着川跃的大腿上的依靠,羞耻的前后摆动起自己的臀来,这样,就可以使得自己的阴道内壁,可以一抽一插,去套弄石川跃的那条肉棒。   这次,一定要让川跃在不需要动作的情况下,获得快感,射出精液,玷污自己,奸辱自己,这是目的,也是必要的过程,都已经献出一切了,她一定要做到完美。   一下,又一下,由于完全只是靠着李瞳的臀部扭动来产生的摩擦,两个人的肌肤并没有发出激烈的肌肤相撞声,而是只有性具摩擦产生汁液飞溅的那种水渍声。这分外的淫荡,也忒意的销魂,一声声的,也在折磨着李瞳的灵魂,使得她的内心越来越混乱。   「啊……啊……」她虽然也知道男人喜欢在这个时候听到女人的淫叫,但是此刻却也不是假装的。当两人交合处一次次的摩擦和碰撞,不停的冲击着她的子宫和她的神智,她也越来越高声的由衷的浪叫起来。甚至都害怕这样大声,会不会引来保安。   一开始还只是呜咽、呻吟,后来似乎是记起来川跃叫他「学会多说一些让男人舒服的话」,不就是一个称呼么?既然自己决定了奉献自己来获得回报,一个称呼,一个身份,又有什么不能看开的呢?她掩饰着自己的伤心和惶恐,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啊……啊……老板,不,主……主……主人……爱你,喜欢你,给你,全都给你……主……主人。」   「主人」?这就是自己今后要学会的称呼么?「性奴」?这就是自己今后要适应的身份么?她越叫越大声,越来越分辨不清楚自己是快乐还是痛苦。   而就在自己快要又到了极限的时候,川跃没有停止对她乳房的侵犯,但是却变得温柔起来,几乎是在她的乳尖上小小的捏弄,还甚至有点调皮的,用手掌裹着那件雪白的衬衫,去擦她的乳头,将她的乳肉从手指缝隙里挤出来,而且脸凑上来,吻上她的唇,这次却吻的很温柔,仿佛看穿了她内心对这种落差的不适应,对这种身份和称呼的恐惧:「小瞳,你很美……恩……恩……别胡思乱想,能……奸到你,我很高兴的。放松一点……别怕……喜欢的话,你也可以学会…   …恩……恩……享受这种快乐。对……就这样动……算了,你一开始要是不习惯,可以随便你叫我什么……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会给你机会和时间的。」   李瞳的内心仿佛有猛的一抽搐,有一股暖流从两人交合处泛滥到她的全身。   她呜呜咽咽的抽噎起来,下体的动作却越来越迅猛。其实她也很迷茫,很困惑,甚至很害怕,开始质疑自己的决定。但是川跃即使在这种时候,也是一如既往的,能够看穿她的心,也能够体贴的找到她的脆弱。一瞬间,她却仿佛完全的投入了进去,即不再惶恐自己说错话,做错事,也是更加全心全意的在付出自己,不论怎么样,自己都已经在付出了,更要让这个正在奸污自己,侵犯自己,糟蹋自己的男人,一定要让他,从自己的身上,获得快乐,否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是。我可以……呜呜……呜呜……叫你一声……' 老公' 么?就一声…   …」她颤抖的在问,却不再害怕,即使被拒绝,她也要尽兴的投入,这应该也是川跃最想看到的吧。   「乖,快点动……你喜欢,就叫吧。」   「老公,老公……呜呜」李瞳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哭得仿佛像个婴儿一样脆弱:「你就是我的老公,我就是你的老婆。我的老公在弄我……在操我……在奸我……呜呜……我好高兴,我给我的老公操了……哇……」最后那一声,几乎就像小女孩在耍脾气哭喊一样。   而川跃也已经无法忍耐,在椅子上将自己的臀胯和李瞳的摆动合力来摆动,这让两个人抽插交合的力度一下子扩展了一倍,更加迅猛和激烈,那汁水声更加激烈,每一次抽插都仿佛有水花要溅出来,更仿佛要将李瞳的阴道撕开一样。   「呜呜,快点……你快点……呜呜……快给我……呜呜……太深了……我不行了,我动不了了。你不仅仅是我的老公。也是……呜呜,我的老板,你是我的老板,我就是你的下属。还有……呜呜……你是我的老师,我就是你的学生;你是我的哥哥,我就是你的妹妹;你是我的爸爸,我就是你的女儿;你是我的主人,我就是你的……性奴……性奴……」   称呼,身份,什么都可以,她要彻底的献上自己,才能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自己不仅要对自己的魅力有信心,也要尽力配合着那些性爱可能带来的附加的愉悦和刺激,这样,自己才一定可以给带这个男人快乐,来换取自己想得到的一切。   而川跃,已经变得面红耳赤,又是「啪啦」一声大力的扯下了她的文胸,由于那件衬衫的束缚,那文胸一时无法彻底脱离她的身体,倒是挂在她的小腹上,而让她两颗乳球就这么「荡」在空气中,下面有黑色的性感蕾丝文胸「托着」,更显得淫意满满。川跃一手捏着她一颗乳头,从刚才的爱抚,到顺着两个人身体的涌动而不停的拉扯。虽然李瞳的胸乳饱满且富有弹性,但是这样的拉扯依旧让她感觉到钻心的疼痛,但是还是比不过两人下体交合处那种酸涩和淫意乱飞带来的困苦。   李瞳越来越觉得神志都有点模糊了。有可能是错觉,但是川跃的阳具似乎在自己的体内变得更加的粗壮了,而且更要命的是,即使是两个人都在鼓动臀胯,配合着交合的动作,偏偏自己的气力越来越小,川跃的气力越来越大,每一下,都要撞的她浑身乱颤,荡起一阵阵带着汗水、带着滚烫、带着羞红的肉浪。为什么还不射精?为什么还不射精?射精吧!求你射精吧!不仅仅是为了让他快乐,不仅仅是已经无法抵抗下体的酸楚和耻辱,更重要的是,此刻连危险都顾忌不得,只在盼望着能有一股暖流来浇灌自己。   终于,在她声嘶力竭,几乎耗尽了全身最后一滴气力,发出最后的喊叫。无可奈何,浑浑噩噩,昏天暗地,终于在一片混乱和迷茫中,再一次交出了自己的高潮,几乎软倒再也无力发出任何声音时,也听到了石川跃那一声「额……」的粗壮的呼喝……那是一声充斥了满足和得意,快乐和挣扎的声音。然后,又是死命的,子宫内被最后一下狠狠的顶冲,那是最有力的动作,几乎将李瞳已经彻底软掉的身体,撞的如同要被顶破一般的感受……再有一股滚滚烫的,带着动能的冲击,发生在她的子宫内壁,她所有的细胞,几乎在那瞬间激灵灵的打颤,如同经历了一次集体的洗礼。   是精液……是川跃的精液……是我的主人的精液……彻底的玷污了我,占有了我,浸染了我。   ……   虚空、慵懒、疲惫、和性欲奔涌升退之间又泛起来的羞耻。   ……   我该去买药来吃?   我该撒一下娇?   我该穿上衣服?   我该去找地方洗个澡?   ……   让我先躺一会再说吧。   ……   她伏在川跃的肩膀上,一动不动,其实也只有几十秒,但是仿佛是过了几月几年一样,仿佛在品尝那种韵味,仿佛在用力用臀胯处的气力吸收着残余的体液,理智几次想要抬头,都要那种彻底的酸软愉悦所压抑了。高潮久久方才散去,好像过了整整五分钟,连身体都开始感受到一些寒冷,毛孔开始收缩,她才开始羞涩,她开始快乐,她开始害怕,她开始恐惧了……   这究竟能不能算自己在服侍领导呢?那从脚趾头到手指尖的快乐,根本就是属于自己的吧。   当高潮散去,一股强烈的羞耻和不安浓浓的侵染了她。她几乎都抬不起头来看川跃。刚才的激情固然是她的目的,但是真的做到了,她似乎才回忆起来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自己到底在做什么,难道毫无矜持和尊严么?居然就这样,毫无廉耻的送上了自己的身体,仅仅是供他一时的享受?还是说,自己也其实很贪恋这种激情和淫事?自己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付出总有回报,但是自己真的一定能获得什么么?川跃不会给自己任何承诺,如果他只是玩玩自己就算了呢?自己这么美艳的身体,川跃应该不舍得只玩一次吧?虽然自己不是处女,但是毕竟,第一次的性爱,总是女人能够给男人的最重要的礼物和筹码。而就在刚才,她已经给出去了,川跃还会对自己保持浓厚的兴趣么?川跃会瞧不起自己么?川跃会不再需要自己么?……在性的甜蜜和快乐后,她忽然有一种极度的恐惧和不安。   她需要尽快恢复一些理性,来勉强寻找一些事情来做,好安慰自己,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从川跃的身体上蹒跚的爬了下来,本来想害羞的捂一下脸,或者遮一下乳,或者档一下下体,快点寻找点什么东西来擦拭一下,好穿回衣服去。但是当她忍不住,害羞又甜蜜的看看川跃也同样狼狈的下体,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毕竟,自己还是做了。就算自己是个好色的女孩子,又怎么样?自己还是给了这个男人。这么出色的男人,这么好的身材,这么有力的抽插,这么难忘的滋味…   …即使没有什么物质上的回报,作为人生的一段际遇,自己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难道在元海,自己还能有更加浪漫的艳遇比得上川跃?   她让自己恢复一些天然的温柔和体贴,似乎来不及顾忌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在办公桌上胡乱找了几张纸巾盒里的纸巾,要来擦拭清理一下两人同样一片狼藉的下体。但是就在转身,从办公桌上抽出纸巾时,她又看到了那电脑屏幕上的照片……那个女孩的裸体照片。这一次,却看得更加清楚了,似乎是某封邮件的一个附件图片。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才,她还为自己偶尔的看到川跃作为她的领导,在看的私密图片而不安。但是此刻,她竟然觉得自己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一种身份。   可能只是想缓解此刻心头的紧张和羞涩,甚至可能只是想试探川跃对自己的信任是否不一样了,也可能只是出于某种好奇,对于这张其实也算是引导了她今天所作所为的「罪魁祸首」的照片有种好奇,毕竟,照片中的女孩,虽然模样不雅观,但是真是粉琢玉雕,动人的不像话。她竟然觉得,她可以就这个话题和川跃调笑两句。不就是看一张女孩的私房照片么?不论是纯粹的网络图片,川跃看来「消遣」,还是真实世界中某个女孩的照片,川跃有所图谋,她难道不应该大方的和川跃嬉笑两句?是自己想更接近川跃的世界,即使真的只是现实生活中某个女孩子的照片,川跃看看,她就不能帮着「关心」一下么?   她一边伏低了身体,温柔而细致的,跟个小女仆似的,也不再怕羞,先替川跃擦拭清理,又换了一张纸巾,替自己擦拭清理,然后当着川跃的面,优雅的拿起那条刚才叠在一边的小内裤,在自己的腿上套进去,一边酝酿好了口气,仿佛是闲聊天,也是带着顽皮的口气问了出来:   「老板……嘻嘻……主人……这照片是谁家姑娘啊?你看得这么认真?那么喜欢?」   「……」川跃似乎沉默了。   她有点害怕了,抬起头,看看川跃,却发现他的脸上表情有点古怪,不像是自己问多了,倒像是有点尴尬,有点小孩子做错事被人捉到时的窘迫似的。   这让李瞳更加好奇,一种沮丧从内心深处泛起。自己是真的不该过问的么?   即使就在刚才,自己毫无保留的献出了自己的一切,一张私密照片而已,自己问着玩玩也不该过问么?即使献出一切,自己也不能获得更多的信任,而是只能在那条看不见的界线之外么?周衿呢?言文韵呢?苏笛呢?陆咪呢?……那些川跃身边的女人,有几个在这条界线之外,又有几个在这条界线之内呢?   她有点无奈,又将被川跃抛开的黑色蕾丝文胸捡起来,继续优雅的穿着文胸,裹好自己的乳球,将肩带套在柔软的肩上,将背带调整一下位置,反手在背后扣好搭扣……动作要优雅,内衣要贴体,川跃一向很在乎的……即使是穿衣服,也不能庸俗或者狼狈,在川跃面前,也要足够的漂亮才可以。   「这是我的妹妹,石琼的照片。」   川跃仿佛是在欣赏自己穿内衣时的性感和靓丽,那条玩意,居然好像又开始挺立了起来,但是口中,也有意无意的回应了自己,尽管这答案让李瞳身子都忍不住一颤。   「什么?你妹妹?」   「很奇怪么?我堂妹,她刚念大学……现在的大学生,胡闹的很。」   尽管川跃好像说的很轻松,但是李瞳还是听出了他口中的愤怒。她想了想,也不顾自己这么做是否太妖媚了,也不再穿裤子和鞋子,而是依旧只是和刚才脱到一半时一样,下身穿着蕾丝内裤,上身穿着文胸和解开几颗纽扣的衬衫,小鸟依人又甜蜜暧昧的,坐到了川跃的腿上,还轻轻的抚摸着川跃的胸膛。甚至主动的用乳罩下的乳房去「按摩」川跃的胸膛,亲亲的有点嗲丝丝的在川跃的额头吻了一口。不管川跃喜欢不喜欢,她都希望自己能和情人一样,在欢好后有一些甜蜜的旖旎,这也算对自己的一个交代。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   「以为我看着妹妹的照片,打手枪?」   李瞳噗嗤一笑,知道川跃有心情开玩笑了,不过他还真是一针见血。就也顺着说:「是是,这么漂亮的妹妹……主人,你可别便宜了别人啊。」   川跃的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阴冷的光,沉默了几秒,自己将内裤、裤子一面穿好,用手臂绕过李瞳的身体,轻轻的在从她的臀上划过,隔着内裤,在她的下体处,也不忌讳,隔着内裤抚摸着那饱满精巧的阴户,这种抚摸既有情欲的余韵,又有着某种爱怜亲密,非常的舒服,让李瞳几乎有些飘飘然,甚至感觉即使是性高潮也不过如此,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乖巧的稍微发出几声呻吟,要让男人知道摸的自己很舒服,又不能显得太淫荡。但是川跃一边摸玩着,却似乎在自说自话:「是有一个人,把这几张照片,发给了网上的某个小道消息散播者……无意中给我发现的……」   「什么?有这种事?是谁?」李瞳停下了呻吟,她是真的吃惊了。不管川跃给她的身份定义是什么,哪怕真的是性奴。但是就才刚才,她把自己献给了川跃,甚至让川跃在自己的身体里留下了体液,她已经当川跃是自己的主人,至少,是自己的男人。有人居然蓄意在伤害川跃,和川跃的家人,她却不能不当真,如果这样,她从来不敢挑战或者妄想川跃的性道德观,她宁可是川跃在偷了妹妹的照片在打飞机。   「……」川跃却又沉默了,似乎在思索什么。   李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明白,当川跃肯告诉自己,这是石琼的照片时,就证明了自己和川跃的关系跨越了一扇门,来到一个新的世界。而自己这一声「是谁?」确实是走在了前面,要跨越另一扇门,走进另一个世界。但是她不怕川跃拒绝自己,在她此刻的心情,川跃刻意继续在浓雾中,但是她对川跃,却要彻底的,也是永远的赤裸……她关心,她就问。是否回答是川跃的权力。   她偷偷,啄吻了一口川跃的肩膀,又轻轻抚摸了一下川跃的小腹肌肉,爱怜   的也是柔顺的说   「对不起,也许我不该问的……老板,主人……川跃」她一口气说了三个称呼,「我其实也不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总是把握不好尺度,我只是……只是……想……帮你做点事。」   「嘘」川跃露出了勉强舒展的笑容,却做了一个手势,阻止了自己说下去。   一只手托着自己蕾丝内裤遮挡不住的屁股把玩着,一只手轻轻在自己的脸蛋上划动,仿佛也只是在和自己戏后的暧昧亲昵。但是口中,却居然原原本本的回答了自己:   「不能肯定。但是我好不容易通过一些办法,找到了发出图片的那个邮箱地址,再用你弟弟上次给的那个软件,黑了进去……」   李瞳微微一笑,想不到上次川跃问起的,自己那个宝贝弟弟给的那几个本来以为是工作用途的小软件,居然还能在这种地方派上用场。   「然后呢?」   「这个发信的人傻呵呵的,没什么经验,用作这种事情的邮箱,居然还做其他的用途。」   「发现了什么?」   「几封垃圾邮件,几个网站的广告……但是其中还有一封Email,是柏林网球公开赛的酒店行程通知……」   「什么?!」   「这个发信的人,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是我们河西的大红人、大明星、网球公主:言文韵。」   「……」56回后记:关于李瞳 《体香》的文体规划中,大部分章节只有5000字,不超过7000字。凡是超过7000的,称之“加长回”。引入这个概念是为了写作可以更加自由发挥。但是这次,一个没控制好,连续三回,54,55,56都写成了加长回。虽然55回采用了石川跃的视角,但是总体都是在写李瞳(甚至包括53回后半段),可以说是一个小小的“李三回”。   作为作者写H桥段,其实有的时候,自己未必很High,那是因为写作是一个辛苦的事。人们在性兴奋时,更加随性更加放松才会容易High的起来。但是我在规划和实际写作这李三回时。我得承认自己都很High,意淫的成分很浓厚。   为什么呢?是因为这段H很精彩很激烈么?我不觉得。   我自问,写H情节,虽然我的笔力不错,但是因为口味相对比较清淡,而且H小说发展这么多年,光我阅读过的H桥段都多的不盛数了。我的H情节的写作功力,能有中等就不错了,最多中等偏上。   那为什么很High?我自己觉得,是人物,已经活了,已经跃然纸上了。即使在H开始之前,已经有读者喜欢上这个角色了。连作者在内,都已经控制不住,在给她增加笔墨了。 李瞳这个人物,一染出现,是一次面试,平庸的工作,平庸的上司,希望跳槽,去体制中寻找一些机会,甚至未必不是抱着找一个更加稳定的铁饭碗的角色。二染的时候,是和安娜去参加言文韵的生日会,她在打探机关的人事,远远看着灯红酒绿的头面人物。三染,她刚进机关,资历浅,被各种推来推去,连谁是自己的领导都不确认,小心翼翼的观察。。。但是就这几染中,人物骨子里有一股子冲劲和大胆的精神,一直都在。从晚晴公司跳槽到省局,在生日会上探头探脑,一直到敲开石川跃办公室的门。(那一回我用的标题是:命运叩门)。然后是可以称为李瞳正传的第47回,写了一段忙碌了一天,凌晨才回到家的,疲惫、慵懒,也很性感的笔墨。五染是53回,安娜眼中的李瞳的蜕变和美丽时尚。所谓人生殊途。甚至一直到54回前半会,大段的心理描写和李瞳眼中的办公室。   以上六染,都是非常累人的,在某些H文读者眼中,有何必要?但是如果没有以上六染,就从55回正式的H桥段写起呢?我认为,就毫无可读性,读者也不会High,我写着也没多大意思。无非又是一段枪文罢了。这种文章,还不如C+C,C+V,换个名字帖贴性交场面就合成一篇的所谓H小说呢。   李瞳已经在我笔下活了,是真的有一个女孩子,站在那里,咬着牙,在基层拼搏上位,也懂得修饰自己,和领导的潜规则中,有着水到渠成的必然,也有着钻营的心机。。。我也越来越喜欢这个角色,她已经从我最初短短500字左右的描绘,变成了一个更加鲜活的人物。所以,她的H,她和川跃的办公室潜规则,如同真的发生了,就发生在我的笔下,读者的面前。所以才让我都兴奋了很久。   我将坚持这种写意淫H作品的手法。因为不管读者如何感受,我很HIGH。   另外,今儿也觉得,李瞳,是比较接近普罗大众生活的一个角色。不同于言文韵的明星范,周衿的苦楚,石琼的富家公主,陈樱的阴沉,许纱纱的萌纯,李瞳,就是我们在生活中常见的一类,比较能干的“办公室女神”,估计每个男人都在单位里见过这么一两个人物。她们看上去风光时尚,其实一样是在基层拼搏。李瞳对川跃的献身,她自己其实也很纠结,但是外人真的可以指责她么?这种指责与其说是道德上的谴责,倒不如说是无法得到的嫉妒罢了。我一向不反对女孩子用身体去换取一些什么。即使是婚姻,很多婚姻拆开来,不也是女人提供身体和气质,男人提供保护和金钱么?关键是,石川跃,是李瞳认为值得的男人。就像本回写的“这么出色的男人,这么好的身材,这么有力的抽插,这么难忘的滋味……即使没有什么物质上的回报,作为人生的一段际遇,自己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难道在元海,自己还能有更加浪漫的艳遇比得上川跃?”。当然,李瞳的故事还将有很多展开,这个人物也在将来会更加丰满,大家值得期待。不过李三回后,李瞳的故事暂时要引到背景中去描写为主了。我认为不仅李瞳,我写的已经快要活了,或者正在活起来的人物还很多,我要一个一个,把他们再染,再染,再染。。。权力的体香的故事,其实还刚刚开始。。。 第57回:言文韵,偶遇   言文韵是心烦意乱。   她甚至都已经苦闷到毫无头绪,要一个人跑到这家叫做「Ring」的健身俱乐部来,想寻个由头,和自己未来的嫂子:杨诗慧,说说话解解闷了。   其实,她和杨诗慧并不熟络,很少在一起相处,也没什么共同话题。虽然算起来,哥哥言文坤最早认识杨诗慧,还是因为自己在名气不太响亮时,有时会跑到杨诗慧所工作的健身俱乐部来踩动感单车,偶尔的接送才相识的;但后来自己来的少,没想到哥哥居然会和这个瑜伽教练发展的那么稳定,甚至都已经买了钻戒订了婚,在筹备人生大事。风水轮流转,和小时候读书成绩更好的哥哥相比,如今掉了个,她这个网球明星,反而已经是父母的骄傲,更是亲朋好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又毕竟是亲妹妹;即使是出于礼貌,也得有个「欢迎你来到我们家」这样的表态,她也需要偶尔的,和自己这位未来的嫂子往来相处一下,表示亲切。不过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在她的内心,除了祝福,对于杨诗慧,也有一些些小小的妒忌。这可能只是因为漂亮女孩天生不会太喜欢其他漂亮女孩,自己这个嫂子,论起样貌来也未免太出众了;也可能是因为,从小就只疼爱自己的哥哥,自己常常可以纠缠着,要这要那的哥哥,如今无论如何,对这个身体柔软、样貌清丽的瑜伽教练有着更多的关怀和依恋。   当然,她和杨诗慧之间,还是有一些正经事要沟通。杨诗慧最近和她在电话里长谈过几次,是一个关于合作创业的邀请,希望她来入股做形象代言人,要办一个健身俱乐部。这种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不出钱或者少出钱,就可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投资」,也是手头其实拮据,又没什么经济头脑的她都是不错的选择。至于究竟可以参与到什么程度,这个创业项目是否靠谱,她懂得其实也不多,还要看看省队和国家队的态度和章程……本来这种事,是可以请教一下石川跃,或者哪怕顾问一下他的妹妹富家千金石琼,但是最近……都不太方便。至于老哥言文坤,在生意上其实也没什么头脑,而且杨诗慧反复交代,希望她先不要和哥哥提起这个事。所以今天,也算是来见见未来嫂子兼合伙人,聊聊究竟,谈谈细节。   实际上说到底,她也只是听听而已,或者说纯粹也就是自己烦闷,无心训练,想随便找个人说说话、缓解一下心里的烦躁而已。而这种带有浓浓犯罪感的烦闷,都是因为最近发生的那件事,而且某种意义上想起来,也可以说是自作自受自找的。   在自己的手机里,居然莫名其妙的,发现了石琼的照片,而且是裸体照片。虽然这些照片晃晃悠悠的,连对焦都没有对准,灯光也很昏暗,但是依旧可以非常清晰的辨认出石琼的样貌,还可以一览无余的欣赏到石琼那精致曼妙的少女身躯的所有私密;而且从这些照片的动作、表情、过程来看,这小女孩儿虽然是迷糊糊醉醺醺的,但是却依旧可以看出赤裸裸的性挑逗的意味……这简直不可思议!   她反复思索过这些照片的来源,只有是因为那天石琼喝醉了,自己送石琼回宿舍,手机拉在她们宿舍里了。后来陈樱还给自己送回来了手机;但是看陈樱一副毫不知情若无其事的样子;看情况,应该是那天晚上,陈樱也喝得迷迷糊糊的,错把自己的手机当成了她的手机,在半醉半醒中,和石琼胡闹「玩」的时候,拍摄的这些连对焦都没对准,晃晃悠悠的照片。事后,又稀里糊涂递到了自己手里。   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了。陈樱……总不可能是故意的吧?   这两个小姑娘,实在是太胡闹了。虽然比她们其实大两岁,但是这些照片所象征着的背后的含义,却让言文韵想想都面红耳热、心跳加速、咋舌不已。她也明白像石琼、陈樱这样的女孩子,受到环境的影响,对于性问题并不可能是那种太保守的类型,但是真的在宿舍里这么互相狎玩慰藉对方……难道她们是同性恋?还是现在的小姑娘贪图一时的舒服和享受,只要能获得快感,什么都做得出来,根本不介意什么性取向?   她们平时在宿舍里都这么「玩」么?陈樱就可以将琼琼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直到去在琼琼身上做这些事?看情况,也不是她们第一次这么胡闹了……又想到陈樱和自己反复暗示的、而石琼更是几乎是向自己明示的:石琼对堂兄石川跃的畸形眷恋的感觉……她更是无所适从,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在心头涌现:   厌恶,却又觉得惶恐,还觉得有一些探索禁忌的刺激。   这些有钱人的生活,真是太糜烂太混乱了,简直是乱来。两个女孩子,怎么可以互相摸对方的那种地方?还自己撩开内衣来给对方拍照?她们就不怕闯祸么?她们就不感觉到道德上的压力么?   但是看着照片中,那虽然模糊却依旧让人鼻血可喷的照片……琼琼的身体,真是太完美了。清纯和性感能够糅合的这么完美,如果她真的是一个那么放纵的女孩,如果她只要喝几杯酒,就可以让室友这样拍摄这种照片……如果……如果……如果她反正什么也不在乎,根本没有礼教和伦理的意识,她把她这具身体,呈现给她的堂兄,以这种形态,那个好色又危险的石川跃会做什么反应呢?   言文韵不是男人,却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能抗拒这种诱惑。她本能的感觉到,自己应该离这家人远一些,太危险了,太放纵了……但是她又不能说服自己,她甚至对自己说,自己哪怕为了石琼好,也应该找石琼甚至找川跃谈谈,让他们兄妹在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前就要住手。她甚至都已经动了去找柳晨老师,暗示一下自己的担忧,让他们的「家长」出面去干涉一下的冲动。   她当然不能这么做。无论如何,她没有什么证据,去论证石琼和川跃的「不伦」,她手上只有一堆石琼一个人的裸体照片。现在去告诉别人,对于石琼固然是压力,但是自己,不也成了一个彻底的变态?谁能相信阴差阳错,这些照片不是自己拍的?网球明星言文韵,偷拍跟自己练网球的女学生照片……声誉会受到打击的,是自己才对吧?   而且她内心知道,她本能的想阻止这具美妙的身体,呈现给石川跃去享用,并不是她有什么道德上的完美追求,或者是「为了石琼好」。那只是她安慰自己的借口。到了今天,她其实根本已经不在乎,石琼会不会「好」,她甚至已经认定了石琼就是一个生活放荡的坏女孩,甚至是个滥交的女孩……但是她的堂兄石川跃……   她无法释怀石川跃。她承认自己已经陷入一种对川跃的迷恋。而越是得不到,越是危险,越是若即若离不知道他的内心世界,她就是越是沉醉其中。   然后,就在那一天,她做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的动作,她甚至后悔的无以复加,痛苦的非常自责,但是她已经做了:她用了一个以前注册却已经不太使用的邮箱,把这些裸照中挑选了几张不那么夸张的,发给了那个「小深」,附上文字:石家千金石琼的荒淫生活,传言和她的哥哥关系混乱。   她不知道自己这算什么?恶作剧?卑鄙的污蔑?还是阴险的暗算?她甚至完全不能直视那个按下「SEND」按钮的自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这么自己能获得什么好处?   也许在潜意识中,她希望这个小深能够进一步攻击川跃关于和石琼的关系。也许川跃会因这种攻击而迁怒给石琼?毕竟,这些照片,应该和川跃没什么关系……也许川跃会厌恶石琼不仅生活糜烂,拍下这些照片,而且给他的政敌带来了攻击他的借口……?至少,那个小深,那么喜欢攻击川跃,一定会编造的添油加醋,至少石琼,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吧……这些照片中没有川跃,其实无法真正伤害到川跃,但是一定会给石琼很大的伤害吧……也许因为这个原因,可以通过川跃的政敌,来阻止川跃和石琼的某种可能性的不伦?   她做了,但是她马上后悔了……她心慌意乱,她惶恐:如果最后真的会发生诸如「报案」这样的发展轨迹,查出来是从她这里流出的照片,她该如何面对川跃和石琼?即使不是这样,她居然选择了向川跃的政敌去「爆料」?她居然选择了伤害其实一直也算对自己挺好的石琼?伤害一个18岁的小女孩?即使在道德和良心层面来讲,自己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她无法面对自己。她也无人可以倾诉。   这一段时间,甚至做贼心虚,她都没什么脸面去找陈樱和石琼了。今天来Ring,找自己这个「未来的嫂子」,与其说是谈谈什么创业项目,倒不如说,只是找个女孩子陪她,喝杯饮料,逛逛街,散散心,算是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谁知,才到前台一问,却说杨诗慧今天换班不在。那前台接待小姐似乎认出了自己,还笑吟吟的问「言小姐现在难得来我们这里,今天要不要锻炼啊」?   进去Ring,在激烈的音乐声中踩一会儿车,流一身汗?还真是挺怀念那种感觉的。然而以现在自己的知名度,其实是已经不适合再去俱乐部里玩了。   河西省的「省小球中心」取址在泓祺体育馆。网球、羽毛球、乒乓球三个项目的省队办公和集训基地都在此处。这里也算拥有比较专业的场地、器材、设备。即使是体能训练和形体训练的器械和场馆,这里也是比较齐全的。   但是以前,言文韵还是挺喜欢偶尔去市区的这种健身房里踩踩动感单车。   主要是她一向认为,这两个地方的氛围决定了它们的作用其实是根本不一样的。泓祺体育馆里全是专业运动员,安静却有点小枯燥,训练的内容也是严格的按照计划在进行开展,古板的教练认真的数着一二三四,嚷嚷着「加油,再来一个」,运动员们龇牙咧嘴追求着各自的努力指标……但是到了市区类似Ring这种商业健身俱乐部,同样的器材和项目,却是为了符合都市白领的自我陶醉和自我激烈的需求,这里在灯光效果、音乐效果、装潢细节的要求上,却反而是专业的体育中心所望尘莫及的。其实这里的训练项目根本就是杂乱无章,在中心的体能教练眼里,完全是绣花枕头;但是那亲切礼貌的接待生、青春靓丽的私人教练、镜面玲珑的华丽装潢、碧波荡漾的游泳池、动感时尚的欧美流行乐、精致的茶点和运动饮料、雪白柔软的高档酒店毛巾……却有一种让人仿佛陶醉在其中的感觉。   而且,偶尔的,她即使在角落里一个人踩动感单车,即使这家俱乐部会员费不菲,属于中高档的场所,她也会被人认出来,要签名,要合影,甚至会有胆子大的男生来要自己的联络方式……这都是她在训练基地里无法享受到的快乐和成就感。   但是如今……她还应该进去么?会不会引起太多的瞩目甚至小围观?她正在患得患失,身边一个正办卡入场的男人,却转过头,对着她:「言小姐?」   她内心有点得意的叹了口气,果然又被认了出来,才要微笑着礼貌着点头招呼后离开,却发现这个男人似曾相识。是个高高大大,文质彬彬,修饰得很细致,看着非常俊朗体面的男人,三十岁出头,一身行头穿戴虽然今儿是运动风的,但是依旧可以依稀辨别是名牌奢侈品。好像就是那天在Ronnie给了一张名片的男人。   「小姓宋,我们见过一面……言小姐贵人多忘事,估计不记得了吧?」那男人却很礼貌,似乎看出来言文韵在回忆中,主动开口替她解解尴尬。   「哦,宋先生,您好……我们应该在元海见过。」言文韵想起来了。   「我叫宋夏,夏天的夏。」那男人听见她还记得,顿时很高兴,伸出手。他的手掌也很宽大,指甲修剪得也很精致。言文韵只能礼貌的上去,轻轻的搭在他的手指上,握了一下。   「言小姐你也来这种地方健身么?」宋夏似乎也有些奇怪。   这更加坚定了言文韵离开的冲动,她笑笑说:「不是,我是来找朋友的。朋友正好不在……我也要走了。」   宋夏理解的点点头,又满面春风的笑笑说:「言小姐,相逢就是有缘……我是真心的,一直都很喜欢网球,也很欣赏您……对了,您的脚伤没事吧?上次在选拔赛河溪站,看了您的比赛直播,真的很可惜,其实我自己也练过体育,知道带伤参赛是非常痛苦的,选择退赛时候,其实是很无奈的。可惜大部分的观众和媒体,还有一些教练,和社会上的一些人,都往往不能真心理解……我很替你担忧……您的脚伤痊愈了么?」   他说的如此诚挚知心,言文韵一愣之下未免有一些感动,她本来今天就精神恍惚,居然这时候忍不住心头一软,回应道:「还好……其实有时候,真的很累,是想休息一下。」说着,也不知道触动自己心头哪处感慨,连眼圈都小小红了一下。   「言小姐,我不想打扰您。但是能偶遇,真的挺激动的,如果您赏脸的话?我只想请您喝杯咖啡……如果能小小满足一下我,可以给我签个名的话,我回去也是个纪念啊……」   言文韵忽然觉得自己实在也需要坐一下,而且这个叫宋夏的男人怎么看着,都是体面有趣的人,居然微笑着点了点头。   宋夏似乎非常高兴,收起了手中的会员卡。对接待员表示自己先不进场了。礼貌绅士的一摆手,邀请言文韵与自己同行。   两人走出Ring,其实旁边就是一家星巴克,但是店里人也比较多,言文韵毕竟是个小名人,未免犹豫了一下。好在这个宋夏似乎很体贴心意,笑着说:「这里七楼还有一家咖啡馆,因为消费有点高,所以人比较少,我们可以那里去坐一下,那里安静。」   言文韵点了点头,随着宋夏一起坐手扶电梯。宋夏似乎很健谈,在旁边笑着说:「我其实挺激动的……」   「激动什么?」   「能再见到言小姐啊……我不是河溪人,今天是心血来潮,从酒店过来锻炼,顺便看看Ring在河溪的连锁情况……我就住在Top Fun 那里的洲际……这么巧,居然能在这里遇到您,这种缘分和特地去省局拜会您,那是不一样的……生活中的偶遇多浪漫。您又还能记得在元海见过我。我是粉丝么,多少有些激动。」   言文韵噗嗤一笑,她其实也看得出来这个宋夏应该是个上流社会的体面人,至少也有个社会地位颇高的小金领,既然住得起洲际,又敢说去省局「见」自己,必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却对自己那么推崇,她未免也有些些高兴得意。虽然相交不深,但是还是放开了一些,甜笑着回应说。   「您说的太夸张了……我可担待不起……您常去省局么?」   「那倒不是,我其实大部分时间生活在首都……最近是一些工作的原因,到河溪的体育圈跑一下业务……也挺想假公济私的,去小球中心拜访一下您,看看您肯不肯收我做徒弟,教教我网球啊。」   「哈哈,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你也练网球么?」言文韵已经不经意间,把「您」换成了「你」。   「我年轻时候以前练过很多乱七八糟的项目,哪样都不精通,不过比赛,就最喜欢看网球。99年我在英国念高中时,是学校里辛吉斯粉丝社团的社长,还瞒着父母逃学去法国看她和格拉芙的法网决赛呢。」   「哈哈,瞧你说的回忆得跟个老头似的,你现在也很年轻啊。」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一直到七楼,果然有一家安静典雅的小咖啡馆,环境装潢的特别精美,桌椅器具也别有一番风味,门口还有一块小黑板,用粉笔写着:「Special :Mandheling $49」。言文韵倒也一愣,49还美金?不过她也不愿意表露出来,还是随着宋夏一起找个门廊角落里的位置坐下。   宋夏却并没有做作炫富的意思,就点了一杯曼特宁,言文韵也同样点了一杯。两个人又聊开了:   「宋先生是在哪里高就啊?去我们省局做什么业务啊?」   「不值一提,我文也不成,武也不成,其实在代理一个体育相关的基金,做一些投资。」宋夏又递上了名片。   其实言文韵拿过一张,但是早就扔一边了,今天却拿过来,细细看了一下「联合国五环友好康复基金理事会理事长宋夏 Simon Song 」,她一时也反应不过来这个「五环友好康复基金理事会」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但是不想这个人年纪轻轻居然是个「理事长」,看情况应该是个富家子吧。这就有点古怪,Ring在全国很多大城市都有连锁,年卡打完折大约是4000人民币,对于言文韵说来算是不便宜的高档场所了,但是对于一个住洲际的理事长来说,却反而显得有点低端了。洲际内部的健身房,不是只要洲际年度消费超过几万就可以自动成为会员了么?她忍不住好奇了一句:   「您住洲际啊,那里面的健身房条件一点都不比Ring差吧,您还特地跑这里来?」   宋夏才要开口解释。言文韵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宋夏马上礼貌的示意请便。言文韵接了电话   「文韵?你来找过我?」电话那头是杨诗慧。   「是啊……我来市区玩,正好路过你们店,进来看看你在不在。」   「啊呀这么不巧啊。今天我正好休息。」   「没关系的,我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路过。」   「哦……那我下次来找你?」   「没事,我明天还有时间出来逛的话,再来找你……」   「恩好的,拜拜。」   挂了电话后,可能是这个电话提醒了她,算是陌生人之间随便找个话题,她笑吟吟的问了一句:「宋先生,您做投资的?都投资些什么项目啊?」   宋夏耸耸肩说:「从天使到VC,再到PE,以及一些实业参股……不过我们主要是专注在体育产业上。也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兴趣爱好。」   言文韵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如果是那种创业型的,很小的项目?可以找你们么?」   宋夏也不骄矜,也不应付,倒是认真的笑着说:「我们基金对各种投资都有兴趣的。做生意么,笑迎八方客,并不论规模大小的。不过这种事讲专业,一般都有分工,天使、VC、PE、地产、工业、赛事、培训、场地,以及是否参与经营……都各自有比较专注的合伙人或者总监来负责。我虽然是什么理事长,其实很多细分行业也不熟悉……我个人比较专注的是偏娱乐的体育产业经营和体育地产这一块,其实Ring,是我早年投资的项目,所以我每到一个城市,都喜欢去那里的Ring看看经营的情况。没想到,今天能遇到言小姐……不知道言小姐有兴趣的,是哪一类的项目呢?」   言文韵都忍不住脸红了一下,真是露怯,听着一个才三十多岁左右的男人,居然开口已经是「早年投资的项目」,而这项目,居然还是C 国数得上的连锁健身俱乐部,人家是投资方来暗访一下,自己居然还以为他是图省钱……   本来是想问问他,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自己和杨诗慧、安娜还在想象中的「女子健身俱乐部」,但是现在却有点犹豫了:和这种高端商务人士,说自己那可笑的,还只有想法的「创业项目」,是不是有点太傻了?   不过,这么有缘分偶遇一个「内行专家」,又是自己的「粉丝」,聊两句,应该也没问题吧?就自己身边的社交圈子来说,是个难得机会啊。最近又不太敢去找石川跃,这种事情,难道去问自己那个只懂写文章发帖子的哥哥? 第58回:言文坤,工作归工作   夜深了。言文坤却还没睡。   他泡了一杯碧螺春,拧开书桌边的护眼工作灯,打开笔记本的屏幕翻盖,看着Windows 的启动画面依旧在那里不紧不慢的闪烁,一直到那熟悉的天蓝色的屏幕背景呈现,他却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   工作上的事,没什么问题。   自从《五环往事》的热播开始,一度让他非常惊喜和兴奋,甚至都开始幻想自己事业腾飞,能不能转行做专业的电视记者。毕竟,和一个收入微薄似乎也不够正规的什么网络编辑比起来,「电视台记者」听着就高大上了许多,河西卫视也尝试联络过他。   但是由于《五环往事》的成功,让他在专业上其实已经非常依赖石川跃的判断。川跃找他谈过几次,反复强调:更少会受到审查和限制的移动互联网,才是未来,即使真的是电视台,这些机构论资排辈非常严重,自己去了只能做个小编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希望他下一阶段去用心经营《河西体坛》的微信公众号。   他其实有点不能理解,但是依旧照办了,他已经渐渐习惯了按照川跃的意见去做事。   以《五环往事》的成绩,编辑部以他为「部门责任主编」,成立了新媒体事业部,而且他的用人任职和网络传播策略,整个编辑部已经没人敢轻易质疑了,这个《河西体坛》下的新媒体事业部就是以他为专业核心在开展工作。按照川跃的提点,他招聘了七个河西大学和河溪商学院的实习生,一口气打造了70多个微信公众号……没错,70多个。这个数字是他以前难以理解的,他以为精耕新作会更靠谱一些,而且他也不太理解仅仅依靠几个实习生,在操作上如何去打造那么多的公众号。但是他依旧相信川跃的判断……   果然,依靠一个叫李誊的大学生提供的一些「爬虫程度」、「转发机器人工具软件」和「后台管理机器人」的工具协助,公众号全面撒网的行为以一种其实言文坤自己都难以置信的速度展开了,而且很快就有了回报。一些内容暧昧的其实和体育根本不搭边的公众号,受到了巨大的欢迎,带来了上十万的访问阅读量,而一些专业的体育评论公众号,也已经登堂入室,经常被行内的圈子所采摘引用。这些公众号和公众号之间互通声气、链接有无,甚至互相制造话题对骂一番,造成了很好的流量效应。虽然因为严守编辑部的尺度,因此带来的广告收益还很有限,但是即使是晚晴集团这样的大公司,都已经明确表示愿意成为《河西体坛》的「战略合作伙伴」,而过来谈判,说来说去的都是他引以为傲的「微信公众号集团群」。   这可让编辑部上下都有点红了眼。要知道,晚晴集团最近在筹划和河西省游泳队签署五年的赞助合同,还在筹备什么「社区开放日」、邀请现役明星运动员拍摄什么真人秀娱乐节目,一副在河西体育圈玩命烧钱的样子。现在报纸杂志不景气,编辑部可完全指着这个新媒体部门创收呢。   本来在言文坤眼里,自己管辖下的这些大部分的所谓「新媒体」从内容上来说,都是粗制滥造、拷贝黏贴,甚至是抄袭、编造、为了博眼球的标题党,或者以数量战胜质量,和他一向的新闻观是格格不入的。好在川跃并没有强迫他太过于投入到这些流量类运营事务上面,而是建议他「把专业的用在专业号上,把流量入口做到传播号上……」这给了他很大的空间和成就感,不仅可以在流量数字上让领导满意,也可以沉醉在自己最得意的几个体育方面的评论资讯号上。一时间,他审改的或者自己亲自撰写的评论,都能够参与体育圈内部的一些事务讨论,转发一些热点的新闻,简直都有一种网络小推手的感觉。   而前一阵,因为许纱纱事件,来自石川跃办公室那位漂亮的让他都眼前一亮的女文员李瞳给他提供的资料,在川跃的关心下,他更是亲自主持了编纂的工作,精心制作而成的H 5动态专题《我爱上了这个姑娘……》却给他带来了更多的惊喜……   国内几乎所有知名网站都转载了这套H 5专题。甚至连几家带有政府背景的网站也不除外,这一方面是剪辑得用心,尺度还是控制在了可以容忍的边缘,另一方面,言文坤也怀疑川跃可能在其中通了关系走了门路。   毕竟,那一组《我爱上了这个姑娘……》实在是怎么看来,都充满了某种让人羞涩的性暗示,而且作用在一个16岁的小女孩子身上……泳池里的波浪、笑容、挺拔的身躯、扬起满屏水珠的秀发当然是有;但是还有那白生生的大腿的特写,玲珑的赤脚丫的特写,甚至刻意的将一张大图片引导到紧绷绷的臀,那在藏青色泳裤包裹下稍稍露出一点点臀瓣的小女孩的股线,是如此的凸翘和普通人有所不同,极端的性感勾人魂魄,言文坤自问自己也算个正人君子,都看了忍不住遐想连篇……甚至好有几张,都已经明显将焦点对准了少女的乳房和臀沟,那种水珠下白腻和挺拔,配合着音乐和煽情的背景文案,配合着正在热炒的时事焦点,却让人忍不住开始有一些那方面的想法……   他也问过川跃这样好么,许纱纱只是个未成年的少女啊。川跃这次却很坚决:   「文坤,我希望你不要是个庸俗的卫道士……我们实际上依旧处在一个不是太开放而是不够开放的社会环境中。要想让体育得到足够的眼球和市场价值,体育也必须要性感,要富有魅力……而且我认为这对许纱纱的知名度和美誉度都不会有任何的伤害,而是会大大促进,对河西的体育事业,甚至对整个跳水这项运动,都是有利无害的……你要相信我,这篇专题可以让河西跳水队到一个新的高度……」   事实上,川跃又一次对了。这篇H 5配乐专题虽然明显带着性暗示,相信谋杀了许多宅男的卫生纸,但是却没有一家媒体会不识时务得正面质疑这点,而是都忍不住异口同声的称赞。毕竟,这个16岁的小姑娘,在新加坡的笑容和泪水,已经感染了国人,没有一个国内媒体,会如此愚蠢,在此刻去质疑这个小姑娘在泳池中的「纯洁象征」,而这种「纯洁」和性感配合在一起,用「爱」这种暧昧模棱两可的词语来掩饰之后,足以让国人的荷尔蒙再一次狂乱的分泌……就连言文坤本人,对着这组专题,都忍不住手淫了几次,即使是白浊的精液让一切变得污秽时,他却依旧可以感觉到画面中的女孩更加的可爱、更加的纯洁……   这一切,都源自于石川跃的帮助。   其实,言文坤对于川跃这么帮自己,一开始是有些警觉的。这倒不仅仅是和一个官二代走的那么近会不会被人说闲话的问题,更可虑的是,有些人总在传言自己妹妹和川跃之间有点什么……说实话,如果仅仅考虑背景条件,石川跃做自己的妹夫,他当然不会有任何不满意……但是,这种事情是不能光谈条件背景的,妹妹毕竟是自己亲妹妹,稳定的幸福比刺激的名利要重要。这个川跃在工作上固然给自己很大的帮助,但是他常常出没在酒吧区,听说为人也很风流,甚至他听到了一些关于川跃早年间的传言……虽然这种事情言文坤觉得不可信,但是工作归工作,让妹妹和这样的人正式交往,他是不放心的。但是想到底他也压根管不了妹妹的私生活,虽然心里担心,却也做不了什么,川跃对他算是有恩的,总不能人云亦云的去散播川跃的谣言吧。稍微提醒过妹妹一两句,被妹妹犟犟得顶回来说压根没的事。一来二去,他也懒得管了。   也有朋友半开玩笑似的提醒他别成了谁的御用媒体。他更认为那是没有的事。关于什么「茶党」「太子党」的江湖政治传闻,他也听到过,但是那即使是真的,也是顶层社会的事,和他一个地方上的小编辑能有什么关系?他是明白川跃不会纯粹出于好心或者看中自己的才华,无条件这么帮自己的,但是他又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值得川跃煞费苦心去利用的。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川跃叫他登什么他就登什么,川跃叫他发什么他就发什么……对于这其中可能牵涉到的政治风险,他考虑过,却觉得根本无所谓……以川跃这么帮他,只是发表一些体育评论,对体育时事提一些观点,或者爆料一些体育圈的黑暗内幕,本来就是他想做的应该做的,何况能给予川跃一定的回馈……即使真的被川跃小小利用一下,他也根本就是心甘情愿的。跟着川跃做事,是他四年来最有成就感的几个月,甚至是他整个人生最有成就感的四个月,他已经决定要一直这么做下去。   但是工作归工作。   最近一个月,他却每每到了晚上,打开笔记本,有点这样心神不定,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浪漫的求婚过去一个月了,他依旧常常和女朋友在一起约会,但是却隐隐变得有些尴尬,他们即没有具体的讨论婚期和安排,也没有什么关于房子户口等现实问题的讨论,甚至连亲密的接触次数都在减少……   诗诗居然被强奸过?!他在当时说出了连自己都要感动的一番宽慰的浪漫告白……可是这个世界上,也许有男人不在乎自己的未婚妻不是处女,但是怎么可能有男人不在乎自己的未婚妻曾经有过被强奸的经历呢?与其说他那天的表白是真诚的浪漫,倒不如说是某种急中生智的对策。   诗诗居然被强奸过?!他很想问问诗诗那个禽兽是谁?报警了么?告了么?坐牢了么?他很想问问是什么时候时候的事?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伤害到诗诗?   但是他没有那个勇气,因为想来想去,无论杨诗慧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答案,自己都不会好受,诗诗也同样不会好受。他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   但是他无法不去想……诗诗甚至没有和自己真正发生过性关系,居然被人强奸过?!他有时候会有些愤怒,自己一个人在心灵深处谩骂:「你个婊子,给人强奸着操就开心?在我面前装圣女?!」但是愤怒过后,他又为自己这种愤怒而感到羞愧。未婚妻并没有欺骗自己,而是在自己求婚时向自己坦诚了。被强奸,应该是女人一生的痛苦,甚至由此,可以理解她为什么在性问题上一直有一些保守了。如果自己想做一个合格的爱护妻子的丈夫,也许自己应该不要去想这件事情。   但是他无法不去想……诗诗居然被强奸过?居然有其他男人早在很久之前,就占有过诗诗的身体?有脱光她的衣服么?有看到她的乳房么?有摸过么?有咬过么她的乳房么?有脱过她的内裤么?有抠过她的小穴么?有摸过她的屁股么?有摸到过她的其他的什么地方么?……强奸?用的什么体位?插入了么?是真的插入了么?射精了么?是真的射精了么?射到了里面?还是射在外面?……强奸?是真的强奸么?还是两情相悦的?还是说在某种暴力威胁或者胁迫下,至少在性交那部分,诗诗其实是顺从的,是配合的?诗诗配合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一定哭的梨花带雨,却不得不献身裸呈么?还是拼命的反抗过?反抗的时候,她那较弱的身体是受到了怎么样的摧残?她那纯洁的贞操又是如何被夺走?夺走女人的贞操,捅破那片传说中的处女膜,看到那片落红,自己永远也不能在妻子身上得到这种男人的最高享受了么?   每当言文坤想到这些,有着各种愤怒和烦躁,有着各种痛苦和怜惜,有着某种想要摧毁谁的暴躁,也有着某种想要呵护谁的爱怜;但是让他自己都惭愧都无地自容的是:居然还有性欲……浓浓的性欲?   他简直都不能面对自己……但是越是这样,就越容易想到……甚至他都没有勇气在最近几次和诗诗约会时再次提出性的需要……其实他是希望未婚妻能够向自己有所表示,至少……两人既然都订婚了,自己都那么表示了,丝毫不介意她的过去……为什么还不可以真的去做爱呢?难道那次强奸,会成为他未来婚姻的永远的阴影?难道现在还要玩自己反复哀求未婚妻反复矜持的戏码?现在不应该是未婚妻主动来向自己献身的最好时机。让自己的爱欲缠绵的两人的灵肉交合来掩盖那段伤心的往事不是最好的选择么?难道这也不是自己采摘杨诗慧那美妙的身体的最佳时机么?……也许因为那些往事,诗诗会对自己有愧疚感?会在性生活上对自己更加温柔,更加服从?自己婚后可以不可以也来和诗诗玩一下假扮强奸的游戏么?甚至更加刺激的游戏?会不会让自己获得更多的性享受?   他的内心其实如同一锅沸水一样在翻腾。   而最近,一种可怕的念头在他的心中泛起。这种是一种非常微妙的联系。有人在传言,说石川跃早年在首都生活不检点,甚至有提到「被诬告说是强奸女生,后来没有立案」的说法……强奸?石川跃?诗诗?他偶尔联系起来想到一下,都惊惶和愤怒的不能自已。他不敢去面对,却又忍不住去联想:会不会是……?如果真的是……那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去做些什么事来?自己其实只要问一下诗诗就可以得到答案。但是真的要问么?会不会伤害到诗诗?或者说,会不会伤害到自己?万一……自己又该怎么面对这一切。难道说,自己要一拳头砸在那个人的脸上,也是砸在自己的前途上?   除了用工作来压迫自己,也只能逃避……逃避,真的是最好的应对痛苦和烦恼的方法。   还有一个途径,也是一种减压的方法。他终于忍不住去点开那个叫「Jane」的女网友的对话窗口。   Jane是他最近无意中被一个叫「闪电接触」的社交小组件推介到的用户的网名,因为情绪的问题,他一开始也只是胡乱找个人来说话,但是常年混迹在互联网上的敏锐,几次对话后,虽然这个Jane有时候冷冰冰的,但是他几乎可以肯定对方还真是个女性,而且似乎是个比较成熟对自己容貌比较有信心的所谓「美女」。   他倒并不是想玩什么网恋,但是对方是个女人,又是个漂亮女人,已经足够满足他的性幻想,至少,他可以在这个叫「Jane」的女人的对话窗口里,尽情的诉说着自己的各种无聊的性苦闷:有个非常巨乳漂亮的妹妹,而且事业比自己有成;工作本来要求自己正直一些,却越来越偏向低俗和色情;甚至未婚妻不肯和自己做、最后却得知未婚妻曾经被强奸过,他都和这个Jane说……   Jane很毒舌,常嘲笑自己,Jane似乎有一些社会阅历,也会给自己一些意见;最重要的是,有时Jane也会暧昧的回应自己几句。甚至偶尔的,Jane会打开视频,有点挑逗的给他看看她的身体。并没有裸体,甚至没有头脸,Jane将视频头处理到正好只能看到肩部以下。但是即使如此,Jane那曼妙的身躯,和偶尔能看到的那些曲线,依旧让言文坤几乎不能自制。那是一具即使在毛衣包裹下,却依旧丝毫不输给杨诗慧的身体。尤其是那一对乳房,常让他对着屏幕不知所以。   由于是网络上匿名的交流,由于言文坤根本无意将这一切引向现实。所以他在这里更加放松,更加可以做自己。   「在么?」   「又想干嘛?」   「我想剥光你的衣服,强奸你。」   言文坤恶狠狠的打字,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他幻想着自己拥有更多的勇气,更多的力量,更多的资源,更多的权力……即使使用暴力,也可以对女人的身体予取予求,在这个过程中,他可以获得更多的享受和性满足。   反正只是某种游戏而已,这个Jane也许远在南海省或者首都,和他的生活毫无交集。 第59回:周衿,网络归网络   周衿真是觉得屏幕那头那个网名叫Kent的男生好好笑。   这个叫Kent的男生是她在一个叫「闪电接触」的社交组件推介下认识的网友。她在市区有公寓,其实最近也常回公寓里住,无聊的时候上上网,才认识了这么个网友。本来周衿对这种网上满怀着射精冲动的雄性动物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即使她自暴自弃或者纯粹只是找点刺激,要吊凯子,去元海不就完了,以她的姿色,至少可以挑挑拣拣男人的样貌;反正无论川跃怎么玩弄她,逼迫她,羞辱她,或者和她亲昵的缠绵,都丝毫没有要独占她的意思。她没什么必要在网络上去找刺激。   但是这个Kent很有趣,一方面居然逗了他几次毫无约自己外出的意思,后来才发现他大概从头到尾都误会了「闪电接触」这个组件的功能,其实「闪电接触」是刻意会选择来自同城IP的男女用户接触的,是一个类似「自动相亲」的软件,而这个Kent可能对此一无所知,大概以为自己是在南海不知道北海的远方女孩吧。大概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这个Kent除了一些例行但是拙劣的性挑逗,几乎跟自己无话不说,连自己求婚、未婚妻被强奸、自己的亲妹妹的胸罩SIZE都在满口子胡吣。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让这本来应该是挺无聊的网上撩妹对话变得反而有趣起来。这个Kent其实就是一个真诚的大男生,而且因为信息的不对称,让周衿有点反过来调戏他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一种很轻松的感觉,和在川跃的阴影下,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是截然相反的。所以她也很享受和这个叫Kent的男人偶尔的调上几句网络情。甚至在键盘上敲打一些让自己也兴奋不已的语句,来安抚自己。有时也挺放得开真诚的和这个Kent聊聊天。   明天是控江基地一年一度的迎新会,新的队员要入驻基地,她也要回宿舍去收拾行李,要把床位让出来给新一批的小队员。其实自己自从去河西大学进修后,一直太忙,两点一线,几乎没什么时间回基地,留着宿舍也没什么用了,就更多时间睡在自己家里。今天晚上又是睡不着,才开开笔记本瞎逛,却又被这个Kent来厮缠了。   「在么?」   「又想干嘛?」   「我想剥光你的衣服,强奸你。」   周衿喘了口气,不知道算不算是某种深度的堕落,她其实越来越离不开被逼迫,被强奸所带来的刺激感觉。但是即使是川跃,也没有一天到晚奸玩她的功夫。所以,她上次在聆听了Kent的苦闷后,很认真说:   「强奸和被强奸都是有着除了性快感之外的快感的……你也许,也想尝试一下强奸你未婚妻吧?」   Kent沉默了很久,但是自那天起,好几次,Kent都要和她开关于强奸的玩笑。甚至越来越喜欢在键盘上和她说这些话,渐渐引逗到一个迷离的意境中。   她拧亮床头灯,对准自己的身体,保证那摄像头不会拍摄到自己的肩膀以上的部分,看了看身上,现在是深夜,但是自从「认识了」川跃,她至少懒得为空调费担忧了,现在房间里也开着暖气,她想了一下,居然特地去脱掉外罩,露出内里贴身的一套淡紫色塑身睡衣,那不是情趣装,但是由于是塑身弹性很强,包裹在自己的身上时,所有的曲线都几乎要崩涨出来一样,而自己那柔媚的小腰肢,也能最细巧得体现出来。   她打开摄像头,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有一个更加舒展的状态,打字:「来吧,来强奸妹妹吧。」   「你不许反抗,我有刀。」   「我怕,我不敢反抗,也不会反抗……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我不敢挣扎的。」   「让我为所欲为?」   「是的,让你为所欲为,在我的身上尽情的糟蹋我。」   「摸自己的奶子给我看看」   周衿呜咽一声,伸过一只手大力的抓上了自己的塑身睡衣,那纤薄的面料顿时被抠到自己饱满的乳肉中去。她手淫的时候也摸自己的胸,但是面对这摄像头,果然有一种别样的滋味。好像是真的,自己是在被胁迫的做着淫荡耻辱的动作。抓弄自己的胸乳的手,仿佛不属于自己,而是一个陌生的魁梧男人在享受着自己的乳香。很酸涩,很羞耻,俏脸立刻涨的通红……但是却停不下来手,甚至主动的在抠弄。   「捏一下奶头。」   她噗嗤一笑,想起那种「游戏」中的迂回的趣味,忍不住停了手,双手打字「不捏……很害羞的。」   「不捏……我就用刀划破你的脸,划破你的衣服,直接在你的身上做点让你可以吓死的事……不要反抗了,不要挣扎了。你现在就是一个失去自由的女孩子,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取悦我,让我尽情的凌辱和糟蹋……」这个Kent也已经越玩越熟练了。   「恩,是的。我没办法,我想反抗但是不能,想逃跑但是也不能,只能给你凌辱,给你糟蹋,给你强奸,你下命令吧,我只能百分之百的顺从。」   「捏一下奶头」   周衿仿佛是进入了角色,真的感觉到是某个凶恶的暴徒在胁迫自己无奈的顺从一样。痴痴的伸手过去,将自己在薄薄的睡衣下的奶头,用三根手指特地的「拎」起来,轻柔的开始捻动。而那种狂乱的刺激,让她实在忍不住开始呻吟呜咽起来,胸乳仿佛在膨胀,有一股热力在骨骼里传递,非常舒服,非常渴望,非常让人不舍得停下手来。而下体也开始自然的瘙痒,两条也在居家塑身内衣里的腿,交错着,摩擦着,在发出「沙沙」的声响。   「把衣服掀起来。让哥哥看看你今天里头都穿了啥。」   周衿听得软软的一酥。虽然她和这个Kent的「暧昧打字游戏」已经玩了好几周,但是自己一直是遵循着「循序渐进,有所保留」的尺度,打打字而已。毕竟,自己已经在川跃面前失去了一切尊严,成了一个自己都无法去面对的角色。至少在生活的另外一些世界和侧面,总希望保留一些女孩子应有的矜持,陪这个Kent「玩玩」,与其说是自己在寻找刺激,不如说也有一些同情和柔软的情绪在里面。到现在为止,她最多的尺度,就是脱掉外套,穿着文胸让他隔着屏幕看自己穿着内衣的样子了。   他当然很喜欢这个游戏,她其实也很喜欢这个游戏。   她不再打字,伸过手,在自己的腰肢这里,将睡衣的下摆从裤子的皮筋腰围中抽了出来,然后慢慢的,甚至带一些韵律的,交叉着两只手,开始向上褪起了那件纤薄的只能勾勒身体曲线的睡衣,露出了自己在工作灯灯光照耀下泛着一阵奶黄色的柔嫩肌肤,和那件棉质的粉黄色文胸。   这是一件比较居家的韩版文胸,并不是一味走性感路线,罩杯是粉黄色的,简单的堆绣着一些褶皱的纱料,背带和肩带都是纯色的鹅黄色的缎面材料,稍稍有点少女风。其实这种文胸穿着很舒服,而且以周衿的身段,她那在亚洲女性中已经属于「不束缚都难受」的胸型,也不太需要垫胸垫,即使穿着这种文胸,也一样能让男人辣眼。   不过有时候回忆一下,自从被石川跃俘获后,她已经很少穿这样的内衣了。她的内衣已经越来越精致,昂贵。一分价钱一分货,甚至有的时候,自己看着穿着各式各样精致华贵的高档内衣的自己,都有点认不出来。   她越来越不敢去面对,却在内心深处已经彻底的认承:她是非常庆幸,川跃在强奸了自己之后,并没有得到了自己的身体后厌弃自己,或者是早早的了结这段「关系」,把那次奸污玩弄只是变成一次偶尔的刺激,而是对自己饶有兴致的妆点起来,不仅给了自己物质和前途上的回报,连对自己的穿着打扮也都会过问起来。这有点像小孩子把玩玩具娃娃,也有点像收藏家装饰摆布自己的藏品。对于玩具或者藏品来说,主人的妆点把玩,能够让自身达到别一境界。到了那个境界,玩具和藏品,已经离不开主人,因为一旦被主人抛弃离开了主人的妆点,落到尘推里,就会有种褪去精粹、堕入凡尘的感觉。当然了,玩具也好,藏品也好,只是个器具,并没有什么「感觉」。女人,却是有感觉的。所以,她已经被川跃征服无法逃离,固然有各种原因,其中一条,就是舍不得现在的这个自己。   但是偶尔的,她也愿意,穿回自己以前常穿的那些内衣,挺舒服的,也不用觉得有点惶恐或者羞涩……穿给这个Kent看也挺合适的,虽然是在「玩文字游戏」,但是好像一样会显得自己很纯洁。   但是今天的Kent,似乎情绪特别浓重   「把胸罩脱掉,今天一定要!否则我就一定弄死你!」   这已经是第四次Kent「强硬」的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也知道按照这样的趋势,这是迟早的事。但是她很享受这个一步一步的过程。光穿着文胸,就足够显示自己的身段了,她也曾经抵挡不住女人天生的比较心和八卦心,问过Kent   「你说你摸过你未婚妻的胸了。怎么样?我和和她的谁……大一些?漂亮一些?」   Kent的答案让她心中仿佛有一头小鹿乱撞般的羞涩和得意   「我未婚妻很漂亮的,身材也很好,腰很细,人也很柔软。胸……也手感很好的。但是说实话,你的胸比她的大。漂亮不漂亮,我也说不好。要看到才好说……」   而今天,她即使再想拒绝「脱掉文胸,给他看一下谁的胸更漂亮」,也不忍心拒绝。和这个Kent的聊天中,其实她发现,这个男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对于他的未婚妻,有着真诚的爱怜和一颗守护者的心,只是男人都有的那种原始的冲动和欲望无法得到真正的满足罢了。当然,隔着摄像头和屏幕,其实他也无法正的触及到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身体。但是给他看看,反正他根本就一直误会自己是一个远方的女孩,和自己的现实生活没有任何的交集,又能怎么样呢?她今天再也不忍拒绝,或者说,也不想拒绝。   她很优雅,又有几分羞涩的「扑」解开了前扣。那文胸自然的相两侧一弹。香糯的乳肉仿佛要从罩杯弹开的瞬间缝隙里冒出来一般。她一只手依旧羞涩的捂着自己的两颗软绵绵的乳球,让最要紧的地方还在遮掩之中,一只手已经肩膀上将那文胸的吊带取了,将整面文胸从身上「抽」离了。   她知道自己这一瞬间的迷人,也为自己的风姿所迷醉。而能够给这个Kent得到一些慰藉,关键是想到他在这种情况下的激动和快乐,她也觉得满足。   「手挪开!」   她有点抗拒的稍稍摇动了一下身体,但是依旧,臊红了整个上身,将一对藕臂慢慢移动了下去,可能是为了阻止自己的羞意奔袭,干脆两只手掌合并一插,插到了自己的腿缝中,利用腿的夹力,把自己的手臂固定住。但是这样的动作,会天然的使得整个上身有一种缩紧的模样,而自己的一对乳球,更是被夹的高耸在空气中。   雪腻绵软的乳房给他看到了。红晕俏皮乳头给他看到了。屏幕上闪烁着60Hz固定的律动,却半天没有打字。真的很羞涩,但是也很得意。也许屏幕那端的男人已经无法抗拒这种视觉冲击力,在那里疯狂的手淫吧。也许自己的乳房是他一生所最见过的美物,他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已吧。   此刻自己的乳头暴露在空气中,因为这种禁忌和激动,仿佛乳核已经变得很坚硬了,甚至整个乳球都有点涨涨的。Kent又没有了反应,一时到底是羞涩和尴尬更加浓重,忽然想起,虽然Kent说过他未婚妻的胸不如自己的大,但是Kent好像还有一个妹妹,说是美胸尤物。居然有D 的罩杯。真不知道那个女孩样貌怎么样……   胡思乱想了一会,她忍不住又移动了双手,干脆装的若无其事,装的自己非常的老练一样,就这么露着胸前一对让人发疯的美物,在键盘上又开始打字,打字的时候当然会不经意的颤抖着那一阵乳波:   「看傻了?」   「你的奶……实在太漂亮了。我现在人都在抖……」   周衿当然很喜欢听Kent这样夸赞自己,但是这对话相比刚才的「强奸剧情」,却未免有点出戏的感觉。这让她觉得有点不过瘾,但是总不能求着对方继续玩「强奸」,那未免也太淫贱了点,干脆只能回应打字   「我给你看清楚点。」然后干脆,自己都不忍受一般,淫荡到可耻的,「捧」着自己的奶头,和乳晕附近的小皮肤颗粒,凑近了几十厘米,「送」到了摄像头前,还特地晃了一下,绕了一个小小的圆弧型。真不知道在摄像头的近距离畸变下,自己的乳头和乳晕,会变成什么样的视觉效果。   然后顿了一顿,又缩了回去,继续打字:   「怎么样?好看么?你们男人啊,都是疯子,就喜欢看女孩子的奶……其实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两团肉,两个小疙瘩」   「……」   「想什么呢?真看傻了啊?……嘻嘻,其实这也算福利了啊,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报答我?」   「Jane,你……是哪里人?」   「问这个干什么?」   「我……我想见见你。」   周衿身体稍稍一颤,竟然在某种得意的情绪下,还有一阵刺骨的心疼。她其实自问已经挺了解这个Kent的,虽然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他有些饥渴,如同那些狂乱的猥琐男人一样,有时候会有些癫狂。但是他其实是不同的,他其实非常的简单和质朴,甚至有一些笨拙。他在键入「你……是哪里人」时,究竟大约在想些什么,周衿好像能够猜到。也许在自己那美艳的身体的诱惑下,也许在自己今天终于给他看了裸体上身的某种刺激下,但是也许只是他的寂寞和孤单浸透了他,也许他会忍不住一时的情动,想要真的来认识自己,了解自己,接触自己……乃至……这不是石川跃,一个把她玩弄在股掌之上的男人。   但是,她却不能接受继续的进一步的任何变化。   她已经渐渐不需要石川跃的「胁迫动作」,而是发自本能的,把自己归属成那个可恶又可怕的男人的「私有品」和「战利品」,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事,不管那些事有多么的荒淫或者羞耻、又有多么的恐怖或者邪恶,只是为了在那个男人的世界里,占有更多的位置。她不能反抗,也不想反抗,她发现渐渐的,是她自己,在主动争取着对于那个男人,有更多的「利用价值」,才可以找到自己生存的意义。当然,从现实角度来说,在川跃这里,她获得了羡煞旁人的「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研究院」第一批研究生的进修资格,省队里已经再三表示,学成归来,将调她去省局担任更重要的文职行政工作,一条更加光明的道路就铺设在她的脚下。可从内心深处,她必须承认自己的堕落,自己更渴望着和依赖着的,是那个已经征服了自己肉体和灵魂的男人,可以更多的征服自己。在肉体上,她已经沉醉在川跃每一次凌辱奸污她时,能给带她来的从未品尝过的快感;在心理上,她居然也越来越介意,忍不住去想,自己能够获得多少次这样的凌辱和奸污?在物质上,她也隐隐的想过:自己是需要石川跃对自己保持着某种「兴趣」,才能在现实世界中要回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觉得自己变了,变得更加性感,更加精致,更加知道人生的乐趣。也更加空虚,更加无奈,更加一钱不值的邪恶和放浪。   她忽然有点想哭,但是她依旧需要忍耐。在Kent面前,她是女神。她不再羞涩,大方的轻轻舒展着身体,让Kent继续可以欣赏自己女人的魅力,然后轻轻的在键盘上输入   「别问这些。别胡思乱想。你喜欢我的话,我会一直陪你在网上玩下去。即使你结婚了,我也会陪你……而且帮你一起瞒着你妻子。」   「但是网络的归网络,别踩进我的生活来,不值得。我可以做你的慰藉,也可以偶尔做你在网上的伴侣。但是你应该去找你未婚妻。大胆的告诉她,你爱她,她应该给你,坚定的要求,甚至可以使用一些蛮力。享用她的身体,是你的权力!爱人之间的性爱,是最幸福的、最完美的,不要错过,不要思考过去,因为过去已经过去,也不要想未来,因为谁也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未来,就是把握当下……去爱她。让她也爱你。去玩她,去弄她,去操她……不要介意什么处女膜,不要介意什么强奸犯,就是你,去得到她,奸污她,糟蹋她,蹂躏她,在她的身体上做你想做的一切……告诉她,也相信我:即使是有污点的婚姻和性爱,对于有些人来说,其实这已经是很幸运的人生了。」   「……」   幸亏Kent看不到她的脸庞,也看不到她在打下这一大串字符时,脸腮上挂上的两行凄冽的泪痕。 第60回:周衿,师生情   每年的四月份、十月份都是河西各省队选拔新一批小队员报到的日子。之所以选这样的时节,最主要的还是那不能宣之于口的原因:实际上,C 国各主要省队选拔体育苗子,其实还是下放在地方学校里,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现在少体校已经取消了,所以总是要在每年开学后一个月,将拟定的所谓「特色」中小学生胡乱「突击」一把文化课程,再编造一个借口才选拔到省队来集训。这样,名义上他们就还是「在校学生」,并没有「荒废学业」,这也算是应付一下国际舆论对C 国举国体育体制的批评。   新人报到,就会有老队员离开,有时固然是退役,也有一些纯粹是调动。周衿今天就是来控江基地收拾行李,顺便参加在控江基地旁边的万年国际酒店里,组织的新队员迎新会。从省队角度来说,集训已经结束,她的宿舍名额要腾出来,让队里统一分配给其他的队员或者教练。而且以许纱纱今天的知名度,也更适合分配一个刚刚进省队的小师妹给她做室友,这也是帮传带的一种传统。   当然周衿也确实用不到这间宿舍了。   最近几个月,每周二、周三的下午,周四、周五的晚上,周衿都要从在南区的家里,横跨半个市区,去河西大学上课,进修「体育产业管理」方向的硕士研究生。这是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研究院」在河西省的体育系统内,首批定向培训的硕士学位之一。在省队也好,省局也好,毕竟是个硕士学位,又是体育方向的,是在算是一个羡煞旁人的镀金好机会。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个「镀金机会」,也实在是个不容易消化的美味果实。由于是个试点项目,无论是国家体育总局还是教育部,都带有一些「考验」的眼光在观望这组课程设计和人才培养的效果。河西大学也承担着一定的压力,所以这个学位,绝对不同于一些「混文凭」性质的半脱产学位,是真刀真枪的。英语、政治、商贸、会计和传播学,都采用了和普通研究生同级深度的教材,这已经给学历程度本来就不高的周衿,造成了很大的课业挑战;而还要在几个导师教授的带领下,开展「赛事管理、体育培训、体育传媒……」等一系列的专业课程学习和课题设计,更是让周衿手忙脚乱,简直是有种「昨日再来」一般的感受,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应对高考一般的紧张感,根本没时间跑到基地去应卯。   一切都在变化。这是紧张的、疲惫的,却也是温暖的、满足的。一方面,对于周衿来说,在书墨香海的高校园区里,她仿佛找到了某种学生时代才有的「纯洁快乐」;另一方面,她也找到了某种阶段性的目标,是一种要好好完成这次学业,不能让人小瞧了去的斗志满满的感觉。有时候,开夜车背功课做设计都要到凌晨,而且盛传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省队里已经暗示得很清楚了,学成归来就可以调到省局去做文职。当然,这也是石川跃给自己的承诺和期许。   这会儿,天已经蒙蒙黑,基地里倒有一大半男男女女,不论是游泳项目、花样泳项目,水球项目、还是跳水项目的大大小小的队员和教练们,已经携三拉五的离开了基地,去公交车一站路外的五星级酒店「万年国际酒店控江店」参加迎新会了。其实基地内也有大礼堂,不过现在是晚晴集团和省游泳队签署战略合作协议的关键时期,基地里当然希望所有门面功夫都要布置的体体面面的,才不惜血本在万年酒店订了一个大厅。如今也不比十几年前的体育圈,基地里的青春浪漫风气,也要浓厚的多,即使是运动员们,也都兴冲冲饶有兴致的要去娱乐轻松一下,也顺便看看新来的「小师弟」「小师妹」们,可有让他们眼前一亮的。   周衿却是「有点事」,还没有走。她就在那间自己断断续续住了六个多月的宿舍里,不紧不慢的收拾整理着自己的衣物用品,一件件得叠好收妥,放进自己那个红色大拉杆箱,她其实有一种预感,自己不会再回来了。在她的身边,许纱纱就缩着两条腿,坐在她的小床上,终于忍不住心事,有点不高兴的带着愁容说:「衿衿姐,你真要走了?就觉得好舍不得你啊。」   周衿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这个就这么「窝」在小床上格外可爱的小姑娘笑了。今天其实是休息日,又是迎新会,即使是许纱纱,如今有了这样的影响力,也想给新来的师弟师妹们一个好印象,穿的虽然是乍一看挺简单的休闲装,但是其实也是精心挑选衣服,显得格外的可爱动人。上身是一件宽松风的白色长袖印花T恤,两条袖子下略略有些「连腰」的设计,夸大的衣袖摆摆显得特别的活泼,配上胸口的「Pizza 」的闪电字体大印花,就又有点调皮的模样,而就算不看那圆领口下少女胸前的一抹白腻和微微露出的锁骨,那Pizza 的字母被两个明显是文胸包裹的小乳包,顶的稍稍有些凸起变形,这是一种刻意的设计,非常适合胸部还没有特别发育成熟的少女风,却又不失青春的性感。下身是一条做旧洗白的灰白色牛仔裤,那种紧致的包裹感,衬托着两条少女纤细圆润的腿,细巧的曲线弯弯如立。更是一对玉足上,这会在宿舍里,连袜子都没穿,就光着十只玲珑可爱光滑滑的脚趾头,显得居家而顽皮。而一头及肩的少女秀发,乌黑乌黑的,可能因为刚刚洗完澡没多久,还没有彻底的干透,就也不扎她一向爱扎的马尾,就这么散散的批着,只胡乱用一只塑料的粉色发夹夹向后脑,倒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芳香四溢了,仿佛满头的少女发香在蒸腾出来。当真是一片清纯可爱中,开始散发出一些女孩子诱人犯罪的小性感来,分外惹人爱怜。只是那表情上是一脸的不舍得,又抱着一只花边枕头,在哪里有点生闷气。   周衿只能笑笑,基地里人都走光了,这小丫头还在这里陪着自己收拾行李,也是一片心意。虽然如今她一时成名了,而且似乎成的名里稍微有点「不是正经跳水」的意思,基地里的师兄师姐老队员们未免有点想法,但是看她这幅楚楚动人的国民美少女模样,其实也难怪外头那么多人迷她……周衿只能装着没事一样,洒脱一点说:「集训完了。基地里因为要忙什么' 公众开放日' 的事,又有新人要进基地,又要重新分配宿舍……我是市区里有房子的,霸着床位在这里干什么?」   许纱纱撩一撩还有点湿濡濡的头发,这模样连周衿都觉得心里一荡,却见她摇摇头皱皱鼻子,有点委屈的说:「你别骗我了,都在传说你念完书,要调到省局里去。衿衿姐,你真的不做教练了啊?」   周衿倒被她这句问的有愣神。「不做教练了么?」是啊,曾经,能够踮起脚尖获得一个助理教练的职位,是她人生少有的几件勉强算得上幸运的事。但是现在呢?虽然在这其中,有着无法对外人言说的悲惨乃至屈辱的经历,但是毕竟自己的人生之路,仿佛开辟了另一片新的天地。有许多其他的未知在等待着她,是否要继续和跳水结缘,做一名跳水队的教练……她竟然好几个月没去细想了。   去省局,做文职,今后摆明了是一条光明大道。石川跃说的没错,死贴着助理教练这种其实是打下手的岗位,虽然看着专业性很强,其实又累又没什么前途还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因素。   但是,真的说,从此以后,自己要彻底的告别跳水了么?   她有点不舍得。毕竟,无论跳水曾经带给她多少苦楚和伤痛,但是练了那么多年,又当了几年了助理教练,跳水,已经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让她羞愧难当却无法抑制的念头是:她也搞不清楚,她究竟应该怎么走人生道路,才对那个可恶的、可恨的又可怕的男人,是最有「利用价值」的。即使不谈那些羞耻的事,那些刺激的事情。即使回到现实世界,她也越来越明白石川跃对她的重要性。没有川跃,她能去河西大学进修?没有川跃,即使她去河西大学,省局能给她名额转职?没有川跃,即使她去了省局,又到底应该怎么生存怎么发展?这种令她魂不守舍又深恨自己卑贱的念头,一直在折磨着她。而且,最近她发现,那个男人身边,又多了一个窈窕玉立,有一头飘飘长发的女助理叫什么李瞳的,不仅和川跃形影不离,似乎在工作上还听得力的。她居然发现了自己内心的深处,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酸涩、彷徨和迷惘。但是这毕竟是无奈的,她又算是川跃的什么人,能去问川跃什么事么?能管得了川跃和哪个女人来往?那条色狼,当然会接近玩弄甚至控制其他的女人?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过问呢?他……不来凌辱折磨自己就不错了。   「衿衿姐?」许纱纱娇嫩甜美的声音将出神的她唤了回来。   周衿不由失笑说:「别胡说了,好不容易考的证书,怎么可能不做教练了。也不是就去省局,中心安排我去河西大学进修一段时间……但是现在两头跑太累了,所以基地里要暂时脱产一段时间。这……也是好事,我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念完书可能还是要回省队的。不管怎么样,也要把这个学位读出来再说的。」   她想一想,看着许纱纱那嘟着嘴,一副痴怨难舍的模样,忍不住停下手里的活,走到许纱纱的床前,坐了下来,看着那一团青春气息扑面而来的小美少女,忽然有些情动,居然忍不住轻轻抱了抱她,将她那娇软的身体整个搂紧到自己怀抱里,也不顾连两个人的胸都会小小暧昧的挤压在一起。   许纱纱似乎有点想不到,平素里很冷艳的衿衿姐今天怎么有这么剧烈的反应,有些感动,干脆在周衿的怀里撒个娇,揉一揉身体,跟个小妹妹一样喃喃说:「衿衿姐,我一定会想你的。」   周衿努力稳定了一下情绪,轻轻又送开许纱纱,对着她已经眼圈都有点红红的小脸蛋,刮一下她的雪腮,笑着说:「你现在已经是大明星了,今后该轮到我想你了。今天晚上要去酒店开迎新联欢,这会基地里的人应该都走了吧……你还在这里陪我收拾?哦……该不是江子晏会来约你一起啊?」   许纱纱脸腾得红了,疑惑的看着周衿。周衿「噗嗤」一笑,点了点她光滑的额头说:「你和江子晏啊,谁都看出来了……中心领导也都知道。你们呀,太不小心了。你才多大,你就等着瞧吧,徐指导一定会回头找你谈话的。」   「我们没什么啊……」   「是是是,没什么没什么。纱纱,姐姐和你说实话。如果是以前,你们小孩子有点往来也就算了。但是一则你年纪太小,二则现在……现在不同了,你和江子晏都已经是明星级的运动员,准备着要进国家队了。国家队和省队是一线之隔,却是有本质区别的。尤其是你,现在全国上下,很多媒体都在关注你,听外头说,那晚晴集团赞助省队,还指名要你去拍什么电视片呢。你呀……最好能和他稍微保持点距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慎重,你们两个的前途都会毁了的。」   「我才不想拍什么电视片呢……再说,我和子晏……真没什么。」   「哎……纱纱,姐姐就不和你说那些什么纪律啊什么规章啊什么早恋啊之类的废话了,和你说点透彻的。」   「嗯……」   「你现在其实是国民美少女,很多媒体都在关注你,也有很多男人在意淫你……你不要脸红,姐姐说的是真的。这个时候,你这个年龄,如果真的传出去你在谈恋爱……你年纪毕竟还小,很多媒体和舆论其实都是不会接受的,他们哪怕表面上会祝福你,其实一定会编造各种绯闻和谎言来整你,也会整江子晏,我们国家的主流媒体还是无法容忍你这样年龄的小姑娘有' 恋爱' 这种事的……媒体是这样,舆论是这样,其实所谓的粉丝也是这样……,他们追你,其实背后也会意淫你,知道你有男朋友,不定会散播多少你的坏话呢,你可不要小看这些意淫男诋毁女孩子的能力……而且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还有什么……」   「还有各级领导。」   「领导?」   「对,领导!永远,最可怕的就是真的有权力的领导……姐姐和你说过,很多领导,其实都是禽兽。一层一层的,有的高高在上,有的远在天边,本来你只是年轻漂亮,也未必有什么风险。但是现在你的知名度这么高,姐姐敢断言,上面一定有领导打你的主意……对……你别光脸红,这个圈子就是这么脏。你越知名,就越有男人想欺负你,他们可能是想通过欺负你,来达到自己的某种什么成就感吧……你现在传出去谈恋爱,真的保不齐有些人会整你,也会整江子晏的。」   「……」   「你自己要想想清楚,情况有了变化。你现在最主要的,可能已经不仅仅是训练了,还要你个人生活继续保持冰清玉洁、天真可爱的形象。就算不提那些事,就说眼前。听说那个什么晚晴集团,准备了好几千万呢,要签省队的独家赞助,这里人事相关也是利益相关,但是其中很大的一条原因,还不是看重你和江子晏的外在形象。一般情况下,当然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你只有一路练上去,在国家队站稳,参加下届奥运……到了个那时候,你再来考虑那些情情爱爱的问题会比较好……而且我觉得,你还太小,很多事还不明白,其实江子晏只是一个跳水运动员,长得挺俊的而已,你不一定要……两个运动员在一起,其实不是最好的选择。」   「衿衿姐,我没想那么长远……而且,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和子晏吵翻了……我们真的没什么了。很多事情……和我想的也不太一样。」   「吵翻了?你们小年轻的事情……哎……我也管不了。但是无论如何,你要想得长远一些。没办法,运动员就是这样的苦。这条路,其实不应该是小孩子走的。但是生理条件决定了,又都是小孩子……哎……不过你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今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两个女人抱在一起,紧紧的拥抱了一下。好一会,周衿才缓缓松开臂膀,似乎想起来什么说:「你什么时候去酒店,迎新会……」   「已经迟到了,估计这会人都去了那边了,我等一下只能自己骑自行车去了……」   「自行车?一站路呢,荒郊野外的,天都晚了。那你干脆等一下再去吧?」   「怎么?」   「我明天就回家了,还想去资料馆那里再拷贝一些视频教材带走,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你等等我,弄好了,咱们一起去?路上有个伴,我们两个人出门,也安全一些。」   「那要迟到好久了……基地里都没人了,咱们怎么过去啊?我骑车带你?」   「打车呗。回头我叫辆出租,咱们两个一起过去。你现在是大明星,最后一个出场很正常啊。」   「衿衿姐瞧你说的,那我等你啊……你快点。别回头徐指导发现就我们两个没到……不太好的。」   周衿有点走神,呆了一会,才笑笑点点头,走出宿舍。下了楼梯,饶过砖石小路,在宿舍区后门,四周看看那熟悉的控江基地,果然静悄悄的,人都几乎走空了。她才一个人走到在宿舍区后,最靠西北角的七号楼资料室的电脑机房,打开门,拧亮灯……但是却没有整理拷贝什么教材,连电脑都没有打开,而是一个人呆呆的看着漆黑的屏幕,在里面发愣想事。   过了一会……   又过了一会……   再过了一会……   捏在手心里的手机,猛的「嗡嗡」作响,她划开手机,低头摸索,是一条从未见过的手机号码发来的没头没脑的短信息:「七点了,开门吧。」   她浑身激灵灵颤抖了一下,死死抠着那部手机,死死盯着那屏幕,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也不回复,虚着脚步站了起来,从资料室出来,向就在一旁的小后门走去。那是七号楼后墙控江中心西北墙角的一扇小旁门,平时是用那种大插销式的门锁在里面锁住的。因为西围墙外现在还是高速公路下的一片小荒地,在基地后的溪月河景观步道建设完之前,说穿了「哪里都不通」,根本没什么人会开关这扇小门。   只有周衿,似乎带着某种慌乱、局促、恐惧的表情,东张西望,看了看前后左右,确定没有人在周围,基地是一片静悄悄的。才咬着牙,因为急促而慌乱的呼吸,那胸脯都毫无规律节奏的起伏着,「哗楞哗楞」的打开了这扇门。   门外,仿佛是料到这扇门会开,已经等了一会似的,探头探脑挤进来四、五个年纪不大、高矮胖瘦不一的脏兮兮的男人。   其中一个,个子特别矮小,大约只有一米六左右,长得有点贼眉鼠眼,穿了一身故意做旧挖了几个洞眼的牛仔夹克,看了周衿一眼,仿佛也被周衿的美貌震了一下,吹起了口哨。最引人瞩目的是一个高个子,看着肯定要过一米九了,而且虎背熊腰跟座黑铁塔似的,却是一脸的木然,仿佛根本没看到周衿。   但是更让人侧目的,却是为首的一个年轻男子,浓眉大眼,个子高高,理个平头,细看还挺有点男人味的,穿着一身灰黑色的露肩T 恤和藏青色的牛仔裤,腰间扣了一条蜡黄色的宽边腰带,浑身醒目的肌肉都扎实的露出宽厚的痕迹。因为T 恤露着,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肩上,纹着一只红彤彤的,模样有点吓人的蝎子,那蝎子的尾钩高高翘起,从肩膀直至小臂,生龙活虎,格外刺眼。   这个男的也上下打量了一下周衿,却好像很和气,也不说话,只是冲周衿笑笑点点头,却回手「啪」得打了那个一副眼馋手动的小个子一下,又转了冷冷的口气说:「看毛?办事!」 几个人也不再管周衿,就一起窜向了运动员宿舍区,周衿也不敢去和他们对眼光,只呆呆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仿佛有泪水在眼眶里滑动,却依旧低下头,删除掉了刚才那条短信。第60回后记:   一眨眼居然也60回了。粗算算可能大约38万字左右。即使到这个篇幅,也勉强已经够得上长篇小说了。但是故事规划,进展了约1/8-1/10左右,但是目前出场的人物已经不少,可能一些朋友很不适应的是作为主角的石川跃君其实出场并不多。至少占不到绝对的主角戏份。这点现象我可以明确的说:随着故事的展开,会更多开始描绘石川跃,但是不会有什么大的结构变动。体香更多在描绘一篇全景图画和多角度的讲述故事,并没有一定从石川跃出发的意思。   细细一算,POV人物都已经出场不少,周衿、李家姐弟、言家兄妹、柳晨母女、陈家父女,江子晏和许纱纱,杨诗慧和安娜,以及刘铁铭局长,还有目前还只能算露个脸的苏笛、秦牧本。非POV人物中也有几个重要人物出场,他们将来很有可能升级为POV人物:张琛和大小强、徐泽远、罗建国、宋夏。还有几个人物尚在背景层,石束安、夏婉晴、史沅沭、王海。还有一些重要人物目前只是提了一下,将来会浓墨重彩的登场。   这幅《体香》第一阶段的全景图的人物,已经非常多了。不过好在倒目前为止,这些人物的总体鲜活、分明程度我都还算满意。(可能一些细节不能满足所有人的口味,这是无奈的,作者水平有限,总无法让所有人都满意。)   再说河溪这座现代化都市,元海(石琼醉酒处)、后湾体育场(绯红俱乐部)、天体中心(省局办公地)、TOP FUN(言文坤求婚处)、香钏会馆(言文韵生日派对)、控江基地(省跳水队)、控江三中(安娜回母校)、溪山(点一笔远郊网球场)、溪月湖(周衿被QJ地)、溪月河景观步道(两小约会地)、天霖公寓(川跃住宅)、溪山新村(李瞳住宅)、河西大学女生五宿舍(石琼宿舍)。。。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该有的全貌,已经渐渐浮出,等我再染再染,必能如同清明上河图一般明晰。   到官场或者单位,机构,目前已经有省体育局、市体育局、省队、国家体育总局、晚晴集团、万年集团、河西大学、控江三中、群体处、竞技赛事处、公关关系办公室、《河西体坛》、河西卫视、五环康复基金、Ring、都已经或重或轻的介绍点缀。   H情节方面是少了一点,只有周衿两段(强奸、顺奸)、李瞳一段(主动求奸)算是正式的H,言文韵两小段(摸胸、足交)似H非H,石琼(睡中)、杨诗慧(情人亲热)、许纱纱(手淫)、陈樱(回忆)、苏笛(被嫖)各有一段说H也不算太H的H。今后的频率其实不会改善太多,也差不多就是这个频率,但是深度可能会加强一些。   自己小小这么小结一下,真是感觉好爽,好有创造感,好有另一种意淫的快感。   有朋友说节奏好慢,有朋友说怎么老不回主角视线。我只能回复说:此类意见请原谅作者任性不纳,就目前而言,就我自己的看法,本书的层次、内容、深度、真实感,我都写的比较满意。全书论意淫味道可能不如绝大部分的论坛作品,但是论小说质量,即使故事刚刚展开一部分,也至少可以得个80分。可惜人气太低迷(有时候都怀疑读者有没有超过20个),不过作者目前不太介意,因为目前还处于和本书的蜜月期,写作快感膨爆,但是希望大家还是多多支持。 从明天开始,因为一些私事忙碌,停更5-6天。但是请放行,纯属有点生活中的事情打断节奏,不会断更。下周中,会来更新第61回的。 第61回:许纱纱·选择   许纱纱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自己居然真会遇到,这种只有在电影里和小说里才看到过的可怕的事?!   她本来就是个万事想法都挺单纯的孩子,为衿衿姐的即将离去伤心了一会儿,就坐在宿舍里一边梳头一边等周衿,一面开始有点忍不住带着小小期待的遐想着:等一下自己去参加水上运动中心的迎新会,新晋省队的师弟师妹们,应该都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待自己这个" 当红小师姐" ,应该会比自己当初刚进省队时看师兄师姐们多几分崇拜和艳羡吧?自己又应该说些什么样的话,好给小师弟小师妹们减少压力和紧张陌生感呢?是装酷一点?还是热情一点?会不会有小男生偷看自己特地垫了衬垫的小胸脯?……就这个时候,女运动员宿舍里居然会毫无征兆得,摸进来几个一脸贼容凶相的男人?   她惊觉的发现时,第一反应是本能的慌乱尖叫。但是还没有等她叫出声,其中一个非常高大、身体好像一座黑铁塔一样的壮硕男人,已经冲到她背后,毫无忌讳的一把箍住她的胸脯和手臂,将她的上臂和胸乳都勒得钻心疼痛,另一手已经黑压压得捂住了她的嘴,那手掌过于巨硕,几乎将她半个小脸蛋都捏到了手心里。她身材本来就不高,此刻被捏在那大汉的怀抱里,倒更像个小麻雀一样,唯一能发出的就是闷闷的在指尖缝隙里回荡的" 呜呜呜呜" 的惊恐叫声,连呼吸一下子都困难起来,只能通过鼻翼在那个大汉的指掌缝隙里吸入几口救命的气息,眼前也越来越黑……   一共进来是五个人,有的穿着灰蒙蒙的衬衫,有的穿着黑漆漆的皮衣,似乎早就商量好了,摸进宿舍控制了局面,一个去回身关上宿舍房门,甚至还锁上保险;另一个去检查一下窗户紧闭后,还特地探头看了看楼下的动静后,拉拢了窗帘。   为首的一个,打扮的倒是挺干净利落,穿着一身灰黑色的露肩T 恤和藏青色的牛仔裤,腰间扣了一条蜡黄色的宽边腰带,因为T 恤露着,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肩上,纹着一只红彤彤的,模样有点吓人的蝎子,那蝎子的尾钩高高翘起,从肩膀直至小臂,生龙活虎,格外刺眼。等他淫笑着,站到许纱纱面前时。许纱纱的大脑才从一群陌生人涌入的一片惊惶混乱中开始有了一分思索的能力,也只是从原始的恐惧和空白中恢复了一些些认知:   居然是那天,在溪月河堤边拦路妄图调戏自己的那个保安头子" 琛哥" ?!他怎么会摸到这里来?难道真的盯上了自己,要来报复什么的?可是那天只是路边的偶遇啊?算起来自己还吃了亏,根本没有怎么了不起的得罪他们啊?   " 嘘……" 那琛哥用手指比了一下嘴唇,吸引够了许纱纱圆溜溜的已经在冒着泪水的大眼睛的注意力,才开口,却是似乎对着许纱纱身后,那个习惯了充作暴力威胁的黑铁塔式的大汉说话:" 大强,你他妈的能不能看看人再下手?!你捂着她嘴也就算了,把她鼻子放开啊,你想弄死她啊?还有……人家是小姑娘,你能不能不要把人家的小奶子勒得那么狠啊,像话么?说不定还没给人摸过呢,再说人家还没发育好呢,勒坏了怎么办?……老子他妈的什么时候才能把你们调教的有点素质,有点美感?!"   身后的大汗似乎是有点呆呆的,勉强把手掌向下挪动了一下,让许纱纱的小鼻子露了出来,终于可以正常的呼吸了。那琛哥冲许纱纱笑笑,又仿佛是在和人谈心一样说话:" 小明星,是这样的,你想一想也知道,现在这楼里一个人都没有……你们的保安还在保安室那里,你就算是玩了命的叫,他们也不不一定听得见……不过你如果一定要叫,是有点麻烦,那我就只能叫我兄弟们动粗了。我可是你粉丝啊,不想把你弄得血淋淋的惨兮兮的,你配合一点,不要大声叫嚷,我就让我兄弟松开你的嘴……你也好喘气,咱们也好说话,你看行么?"   许纱纱惊恐中眼泪都已经快要滴落两行了,只能点点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算是同意了,还是只是本能的一种肌体颤抖。   那个大强果然松开了她的嘴脸,却依旧箍着她的身体限制着她的行动,但是此刻的许纱纱已经顾虑不到这种" 箍" 着的动作,隔着衣衫对自己乳房禁地的侵犯,只是浑身颤抖的看着那个琛哥。这个琛哥见许纱纱果然没有再惊声呼救,才满意的点头说:" 这就对了么……咱们要节约时间,把没用的统统跳过去,说点有用的。"   " 你……你们想干什么?" 许纱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出口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该是恶狠狠的表情,还是应该哀求的表情才合适。她毕竟只是个16岁的未成年的女孩子,她现在的恐惧和无助,是无可形容,她甚至没有应变的能力去考虑一下,自卫、报警、呼救的流程逻辑究竟应该是什么样顺序和先后关系。   " 问得好。其实咱们哥几个这么偷偷摸摸辛苦的摸进来,今天有两种可能性,两个方案。不看咱们哥几个,就看小明星你怎么选了?"   琛哥居然不紧不慢的从裤兜里掏出香烟盒,点了一支烟,吐了一口白蒙蒙的烟雾,又笑嘻嘻很认真的说:   " 是这样的……咱们哥几个,现在接了一笔生意,哎……其实说起来有点对不住你小明星了,是有你的一个粉丝,要哥几个做做摄影爱好者,要几张小明星你的照片……恩……嘿嘿……是不穿衣服的,还要来点动作的那种。你们现在的孩子都开放,应该听说过吧……"   " 别忙着骂街,别忙着骂街,别生气么……小明星火气别那么大,也别哭啊……遇到这种事,我们也挺为难的。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么,就是你按照你爸爸妈妈老师教练什么教你的,女孩子要怎么怎么保护自己身体啊贞操啊那些废话,那么你就反抗,你就挣扎,你就叫啊闹啊逃啊踢腿啊什么的,哥几个就替你脱了你衣服,拍上几张照片,其实也挺容易的……但是有个问题,那样拍出来的照片一定很吓人,哭哭啼啼的,纠来缠去的……买主好像不太喜欢那样的照片,哥只能拿到七万……那就不说了,少赚几个钱哥就少抽几包烟呗……问题是,这么一来,哥几个就是在挟持人生自由的……你回头准要去报警啊告发啊什么的,说不定你还要污蔑哥哥不是粉丝,不是摄影爱好者,是个什么强奸犯臭流氓什么的……哥哥可不是什么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警察,哥哥惹不起的。到时候警察真的说我强奸犯,我只是拍了几张照片那多亏的慌。为了不吃哪种亏……那么今天哥哥只能……嘿嘿……真的操了你,操……你小孩子家懂不懂?现在小孩子懂得多,应该听说过吧。对了……就是用鸡巴戳你下面尿尿的地方……当然了,跟着哥来的几个兄弟也当然要开开荤,不过我是哥哥,当然我第一个……你应该还是个处女吧……嘿嘿"   身边几个人都嘿嘿嘿嘿的一通淫笑。   许纱纱没想到他说出这么无耻却又恐怖的一席话来,惊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脑子里依旧一片混乱,那个琛哥却又开口了:" 但是光强奸你也不行,强奸犯是真的要坐牢的……虽然小明星你真的挺水灵的,能够玩到你这样的小姑娘的第一次……啧啧……哥哥表示:深感荣幸。但是坐牢那滋味,哥哥是不想再尝了,太吓人了,为了减低伤害,哥哥只能……弄死你……"   许纱纱觉得天旋地转,但是某种动物感知危险的本能,让她意识到这个叫琛哥的人,说道" 弄死你" 三个字的时候,也许不是玩笑在调戏自己说着玩。   " 强奸,杀人……如果不被捉住,没事。如果被捉住,哥哥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出来了。当然了,小明星,你才几岁啊,未成年吧?娇滴滴的,又是咱们的体坛美少女……今天晚上要被五个男人玩一晚上,然后要死掉,被痛快弄死也就算了……被活活操死的滋味……啧啧啧……可真不好受。也真是可惜……我们这属于双方都不讨好。啧啧啧,你说咱们能不能不要把一次简单的粉丝求照片的行为,搞的那么血淋淋的?"   " 所以还有第二个选择。那就是你今天配合一点,自己主动点脱衣服,自己再笑开点主动点摆几个姿势,给哥哥几个好好来几张照片。买主呢,愿意出十五万,钱多了,又是你配合的,哥哥混江湖讲义气,就不能白了你,也分你两成,对你没听错,三万人民币,可不是个小数目了。你们靠点运动员补贴其实没几个钱吧……而且哥哥人格担保,拍完照片,我们就走,今天即不会打呀杀呀的弄得血淋淋的,也不会碰你,就只是看看……裸体么,这种事情你长大了就会知道,其实没什么的,说不定你拍完了还觉得挺漂亮的留作你们叫什么……对了……青春的纪念。其实你也不损失什么……而且……最妙的是……" 他很认真的用手指晃了晃,仿佛在做一个什么提案,讲到精彩的地方:" 因为你配合哥哥,拍了照片,那配合的照片拍出来,肯定是不一样的,你回头也就不方便去警察那里说哥哥的这不是那不是,警察也不能信啊……这样,我有了安全保障,也就没必要又是强奸又是杀人的,你也没什么损失,还赚了钱……风险一下子小了,收益却高了。哈哈……其实哥哥胆子很小,就是来赚点钱买米下锅。"   他挥挥手,身后一个个子很小,贼眉鼠眼的小男人从一个挎包里拿出来一部挺大个的单反照相机,递过来,忽然笑嘻嘻的冲许纱纱一龇牙:" 小明星……你随便选啊……琛哥是就这么一说,你小强哥哥可不怕坐牢,希望你选贞洁烈女路线啊……今天晚上哥哥要是能爽到你家这样的国家明星,我操你妈的,能在你身上来一炮,你小强哥哥是觉得死在牢里都值得啊……而且我告诉你啊,女孩子一边挣扎一边还是被操得死去活来的。那滋味……一辈子能尝上一回,也是特别有味啊……"   周围几个人都哄笑起来。琛哥却随手一巴掌,轻轻拍在那小强的脑袋上,骂一声" 你他妈真没出息" ,然后回过头,对着许纱纱又是很" 无辜" 的说:" 对不起啊,我兄弟没什么文化。小明星,两个选择,不配合,被轮奸,被拍照,被杀掉……配合,只是拍几张照片,那个买主是为了在被窝里看你这样闪闪亮的小明星的照片撸几管玩的,他是那种会出十几万买照片的人,就是绝对不会把照片传出去的……你想清楚,千万不要让哥哥失望……"   " 求……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我求求你……" 许纱纱其实已经哭的满脸都是一条条凄冽的泪痕,她已经感觉到对方是认真的,她不敢想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会落到这种圈套和事件中,她此刻感到无助,感到恐惧,感到求生不得求死难能的悲哀,她是个纯洁的小女孩,正谈着人生第一次的恋爱,她从来没有给异性看过自己的裸体,只是给" 准男朋友" 隔着衣服稍微轻薄爱抚过一下身体,难道今天晚上,她真的会被五个粗野的男人轮奸?还是说,她要被逼无奈,在五个男人和一台照相机面前,自己就跟什么色情女郎一样,主动的脱衣服,摆姿势,让他们拍摄裸体的、甚至是淫荡姿势的照片?即使这些照片,真如琛哥所说,只是会躺在某个变态的买主电脑里,至少眼前几个猥琐凶恶的男人,也会有个备份吧?将成为她一生无法抹去的污点么?将成为他们再来要挟逼迫自己玩弄自己的手段么?   她得罪了谁么?她妨碍了谁么?世界上那么多女孩子,为什么她要遇到这样的事?是因为自己长的漂亮?她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相貌平庸,身材臃肿的普通学生?可是世界上那么多漂亮女孩子,这种事情为什么轮到自己?为什么有人会花钱做这么凶恶残忍危险的事情,为了来获得自己的裸体照片?真的只是为了意淫自己?还是因为自己现在太出名了,她忽然连跳水都恨起来?为什么自己要学跳水?为什么自己要参加比赛?为什么自己要去新加坡?   " 别他妈的废话了,时间有限,快点选,哥哥不可能这么辛苦跑过来,然后拍拍屁股走掉的吧,要么,哥哥来脱,要么,你自己脱……" 琛哥摇摇头,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 你杀了我吧,流氓!!!"   她忽然忍不住心头的愤懑,咬着牙,哭着,泪水滴答答得流了下来,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却似乎又被自己这句话吓着了。浑身颤抖着,连口水都无法禁止的流淌下来。   张琛摇摇头,叹口气说:" 看来只能向不合作里走了,小强你拍照啊……"说着,那个叫小强的已经举起相机,开始妆模作样的调试。   这个琛哥,却像会变脸一样,忽然收起那副笑嘻嘻的谈判模样,换了一副凶恶的表情,眼睛眯一眯,似乎肩膀上那只红色的蝎子都要舞动起来,如同沉稳的老猎手要出击行动一样,凑上来,自己扭了扭脖子,手伸到了许纱纱的胸前,一左一右拎着她那宽松的圆领T 恤的领子两侧,猛的用力一扯!但听见一声" 滋啦" 的裂帛声,那件圆领T 恤顿时被撕裂开来。   许纱纱简直不能相信这个琛哥的气力会如此之大!今天自己穿的是一件圆领的棉质印花长袖T 恤,那布料不是很纤薄,甚至可以说是介于T 恤和卫衣之间,自己是特地挑选来迎新会上穿来抵挡春寒的,此刻又被身后那可怕的黑大个紧紧的勒在自己的胸前。这个琛哥,居然可以仅仅在领口这里用力的两下里一扯,就将这衣服如同纸片一样,被生生从领口这里撕裂开来,那个"PIZZA" 字样的印花顿时被从中撕扯开。自己更觉锁骨上下,可能被那T 恤的纤维组织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和力度擦过,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此刻也无瑕细看,可能已经在自己娇嫩雪白的肩胛处肌肤上,扯出了两条血痕来……顿时,被分成尚未断裂的两片,自己里面的那件堆纱的少女文胸,和一片娇嫩雪白的肩膀、胸脯、肋骨处无瑕的肌肤就全裸了出来。连两只可爱清纯,小小坟起弧度的初春小乳,也受到这种激烈的摩擦而发出难得的荡漾,奶头处即使有着少女文胸罩杯的保护,也有一阵阵的仿佛带着屈辱的刺激的疼痛感传来。   " 啊……" 她尖叫,脑海中一片混乱。   这不过是一个瞬间的动作,她却仿佛感受到某种类似慢动作一样的屈辱。居然脑海中一刹那泛起无数个奇怪的念头,其中有一件,居然是深悔自己今天选择的内衣。她不像衿衿姐一样有一些高档的女子内衣,大部分的内裤文胸都是小姑娘的少女风格。今天是迎新会,特地选了一套新买的粉红纯色的堆纱内衣和内裤,单色清纯可爱,又在边缘处稍稍用了一些堆纱处理,显得更加精致玲珑,但是最要紧的是,可能是为了" 视觉效果" ,她还在文胸里,垫了胸垫……她年纪小,小巧的乳房其实并没有彻底的发育成熟,此刻,本来只是为了在T 恤上的视觉效果,给师弟师妹们一个" 好印象" ,居然……居然……居然给几个流氓看到了自己的胸罩?!   自己纯洁无瑕的上半身,自己那件可爱的粉纱小文胸,自己那一对楚楚可怜的小乳房,第一次半裸,居然是在这么可怕的一个场景,而接下来而呢……又会发生一些什么?自己会被脱掉文胸么?奶头只能露出么?自己会被脱掉裤子么?两条腿他们可能会摸的吧?自己会被脱掉内裤么?……那里的毛毛和缝隙只能给他们看么?不仅给他们看……他们还要用一些自己只偷偷想过的法子,用最肮脏恐怖的东西,来玷污自己最羞涩纯洁的地方么?然后呢?他们真的会杀掉自己么?还是说,真的会发生" 操到死" 那种可怕的事?自己那绚烂青春的生命,最后的一刻,是被男人轮奸、凌辱、折磨、糟蹋,成为几个可怕男人泄欲的工具么?   她有一种深深的绝望,光明灿烂充满了阳光雨露的人生,几乎在一瞬间变得一片狼哭鬼嚎,而琛哥的手已经隔着那文胸的罩杯和衬垫抚摸上了自己精致小巧的乳房……这和江子晏摸上来那种酸麻麻甜丝丝的羞涩感觉是不同的,她此刻,连羞耻都感觉不到,只是恐惧,恐惧裸体,恐惧被脱衣服,恐惧被强奸,恐惧被拍照,恐惧死亡……最恐惧的是,自己的人生居然变得如此一片灰暗,仅仅是一次暴力的胁迫?!难道一切笑语欢歌、青春无悔、动感体育、拼搏奋斗、五环荣光都是海市蜃楼,如此不堪一击?!是什么力量在背后摧毁着自己?谁又能来救自己?   " 混蛋!!!不要!!!!不要啊!!!!"   在许纱纱无助凄凉的哀哭声中,琛哥开始笑着拉扯自己那粉红色少女文胸的肩带,拉起,又" 扑" 的弹回去,以他刚才的力气,肯定能一把扯掉那纤薄精致全凭工艺技巧的文胸,但是他似乎真的很享受这个过程,那文胸随着这动作,稍稍离开许纱纱的奶头和乳肉,又弹回去时,产生的那种触觉上的惊悚和恐怖,居然让她的心脏一阵阵的绞痛,那种疼痛和性快感截然不同,和衿衿姐说过的" 男人碰你身体重要部位时的快乐" 也根本没关系。   周衿曾经和自己谈起过某些禁忌的话题," 如果遇到强奸" :" 如果遇到强奸,当然就要跑;如果跑不掉就要顺从,至少不要激怒对方,要保住命,还要给对方一个避孕套,减少自己受到的伤害……什么女人的贞操比生命重要,那都是男人们自己在那里胡扯的。"   说的时候,她觉得这是很酷的很时尚的话题,还有些小诱惑,但是真的遇到,才明白这不是个玩笑,而是女孩子真的也许会遇到的人生抉择。   难道说,自己应该屈服,自己应该选择按照这个琛哥逗引的方向,去选择像个妓女一样配合他们脱衣服裸身体摆姿势拍照片……自己只有十六岁,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怎么做得出来那种羞耻的事情?关键是,在那样的条件中,一定会彻底的丧失自己人格和尊严,那样的许纱纱,还是许纱纱么?还能算个人么?何况,这些流氓的话怎么能相信?当自己真的配合他们,做完所有的事情,也就丧失了那微薄的最后的筹码:自己甚至都不能报警。他们也许一样会继续奸污自己,甚至杀害自己。他们会么?当自己都展露了裸体,甚至被迫摆拍了情色的照片,他们难道会因此就忍耐的住那时自己身体的诱惑?……连自己都知道,那可是十六岁处女美少女,还是当红跳水明星民众追捧对象的裸体啊,而且,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胁迫会一浪浪的到来,顺从和屈服会像河提一样,决开一个口子,就再也不可收拾。自己也许一样会被奸的失去童贞,失去尊严,失去一切。   还是说,自己要吐一口唾沫到这个琛哥的脸上,乘机用力一脚踢他的裆部?他们有五个人,都是身高力强的男人,而且一看都是亡命徒……难道自己就要被这样摧毁?自己所有的美丽,所有的快乐,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梦想,都在要今天晚上被糟蹋殆尽,直到死去?自己还没有真正谈到恋爱的妙处,自己还没有毕业,没有结婚,没有拿过冠军,没有生过孩子,没有走过那么多人生路,看过那么多世间的美好。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些凶恶的摧残?是谁在暗处筹谋自己纯洁的身体?谁又能来拯救自己?爸爸?妈妈?老师?衿衿姐?江子晏?……子晏……你在哪里?你能像电影里的英雄一样,在关键时刻冲出来救我么?   肯定不能。即使是那天,江子晏就在现场,其实那一刻他表现的是如此的无能为力和懦弱无助……难道今晚,自己就要被强奸?自己的身体就要成为这几个男人泄欲的工具,而不是自己奉献给未来丈夫的精美的礼物?难道今晚,自己真会被杀害?自己的生命将在青春年华完成最绚烂的闪耀后,瞬间的凋零?自己会成为报纸上冷冰冰报道的一具少女尸体?供一些在法制报刊上寻找快感的庸碌路人提供一些意淫的想象?   琛哥已经将她的一条肩带从肩膀上摘了下来,那罩杯本来就不是很合体,经过这一番的折腾,已经开始稍稍的移位,自己一侧雪嫩微波的乳球,已经露出了大半面的乳肉来,一阵阵鸡皮疙瘩在精致如同冰淇淋一样的乳肉上散布着,也许自己粉红色最羞人的乳晕也已经裸出来一部分了……而这幅凄凉绝望,却也是少女不成熟的酥胸半裸的淫荡场景,也已经在" 咔嚓咔嚓" 的快门声中,被那个小强拍摄到了相机里,每一次咔嚓声,都似乎是一种摧残,在凌辱着许纱纱的灵魂,意味着清纯的一去不复返。   " 别,别别……不要……等一等!!!" 她终于声嘶力竭的,哭的如同寒风中的夏莲,说出了" 等一等" 这种无力的话,但是语气里已经全是哀求。   " 等什么?" 琛哥贼笑着,凑上来……   " 我答应你……我……,我……,我自己脱。给你们……呜呜……呜呜……拍照……" 许纱纱绝望的呜咽着,呢喃着……交出自己的选择。 第62回:张琛,这只是生意   张琛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了。   他并没有完全说谎,至少,他绝对不希望今天晚上演变成一场强奸杀人案。他当然很希望能够奸到许纱纱这样的河西小明星的身体,获得快感和满足,做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夺走这个水灵灵的小女孩贞操的男人。但是他还不至于为了这种目的,赔上那么大的风险。那个人说的很清楚,不是要自己毁了这个体坛美少女。如果事情办的不妥当,那个人是不会替自己收拾残局的,到时候,自己只是玩到一个小处女,却会落得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局面,也许只能去当个偷渡的逃犯……   他承认自己最喜欢这种未成年的少女柔弱无力、清纯娇嫩的模样。但是他只是好色,不是神经病或者性瘾,三年牢狱的经历,让他越发知道分寸在哪里。如果真的强奸了许纱纱,却没有杀她,她去报警的话,虽然也会让满天的流言蜚语足以毁了这个少女的前途,但是以她今天的知名度和这种事件的敏感性,河溪警方就算是天罗地网也不会漏了自己的,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也不会有任何人出面保护自己……但是即使杀了许纱纱,难道留这么一具女尸在这里?自己就能跑得掉?这又不是演黑帮片。   分寸,一切最重要的是分寸。这些小姑娘无论如何娇俏可爱、冰雪聪明,在本质上都是涉世未深,从来都很容易吓唬。只要许纱纱选择了屈服,他成功的拍到了许纱纱的「主动配合的」裸体照片,达到了那个人要求的「分寸」,胜利和安全的天平就完全倾斜到自己这里边来的。   所以,当许纱纱哭得那么凄凉,切切哀哀的说出「我自己脱」四个字时,虽然那种屈服带来的淫靡气氛,让他胯下的大屌也气昂昂得抬起了头,甚至比隔着清纯可爱的胸罩,摸玩这个小女孩的幼嫩乳房还要来劲,但是他还是小心谨慎,不急着让鸡巴代替大脑思考,而是继续加重了自己的砝码:   「这就对了,小明星……你别怕。没什么的,你好好配合,哥哥保证,绝对保证,拍完符合要求的照片,我们就走,绝对绝对不碰你……一切都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继续做你的跳水小明星,下次,可让你们基地的保安加强巡逻啊……哈哈。」   他冲大强挥挥手,大强还是呆呆的都没反应过来。这个兄弟,本来在首都混摊档,得罪了不少惹不起的人,自己进了晚晴公司当了保安组长后,特地叫来「帮自己」的。大强虽然身板好气力大,打架砍人都是一把好手,但是脑子真是有点木,只能开口:「大强!放开啊……你他妈都弄疼我们小明星了。」   大强「哦」了一声,果然放开了许纱纱,这小姑娘怯弱的退缩了两步,抱着肩膀,似乎想拉起已经裂成两片的大T 恤来掩盖胸脯和肩膀的春光,又似乎想起了刚才答应的是什么……她只能本能的环箍着自己的文胸和片柔嫩的雪腻,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我来说一下顺序啊……我们要的是' 主动的' 照片。你呢,自己脱,脱的慢呢,我们就多拍几张脱你贴身小内的照片,也挺有味道的,不过如果你脱的时候哭哭啼啼的不符合要求,我就让你穿上再脱一遍。哈哈,小明星,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女孩子脱奶罩和裤头,那味道……那是男人看了最销魂的……有时候,比光着还有味呢。所以你尽量酝酿一下感情啊,否则咱们哥几个今天又有福气了,要在这里看一晚上脱衣舞训练……」   周围几个人都咯咯咯跟夜枭似顺着张琛的话,贼笑起来。   许纱纱似乎被这种氛围所感染了,似乎也被张琛的话提醒了自己的处境,摇着头闭着眼,用牙齿将自己的下唇咬的死死的一个血印,脸上屈辱、恐惧、痛苦,都泛成了五官的扭曲和彤彤红的血色,但是那凄楚的哭声,到底也渐渐止了。   「对,擦擦眼泪……拍几张高兴一点的……哦……高兴不起来啊?至少别愁眉苦脸的……大强你闪开,镜头里只能有我们小明星一个人……艺术照要有艺术照的样子。」   「你……你……答应过的……」许纱纱依旧徒劳的,箍着自己的身体,因为这种「箍」的动作,她本来并不明显的胸前乳沟,反而被挤压出一条让人心醉的线条来。她忽闪忽闪着大眼睛,脸上挂满了泪痕,仇恨和恐惧交杂着看着张琛,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的模样……虽然这幅贞洁痛苦的模样,让张琛产生了更多的渴望,想着去撕裂她的贞操和玷污她的身体,却也产生过了几分困扰。   这就是运动员,经年训练出来的勇气和某种顽强么?虽然无论怎么选择都是愚蠢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至于崩溃么?也许换了任何一个其他普通的十六岁的少女,这会儿已经要疯掉了只会跟个傻瓜一样哭喊吧。这个女孩虽然纯洁无瑕,心地也单纯,但是到底拥有常人所不能拥有的某种倔强和求生的本能么?   忽然,她想起某个女人来,似乎眼前的许纱纱,他曾经在另一个时空,另一个环境下,似曾相识,见过的一个身影,有着一样的无助,也有着一样的清纯,一样的让他心动。他的眼角微微眯了一眯,心中仿佛有一片掩藏着的柔弱被拨动了……但是无论如何,现在不是想那个女人的时候,这是生意,他是在工作。张琛歪着脑袋,故意做了个痞痞的表情,点了点头,笑了笑,又恢复了他那副天生的老练和令人惊悚的「和蔼」:   「小明星,相信哥哥,哥哥说话一向算数……快点吧,表现好点。」   许纱纱居然真的能够拾起某种愚蠢却是真实的顽强,开始缓缓的将两只已经暴露一半在空气中胳膊,从那已经裂开的长袖T 恤里挪了出来。那长袖T 恤其实已经只不过是两片残布挂在手臂上,这一脱,顿时彻底的散落在地上。如同所有女孩子,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展露内衣时,即使不看那表情,那红潮,那肌肤泛起的小疙瘩,也有一种得到、占有、征服、侵犯的神圣仪式感。一具晶莹剔透的少女的上半身,在空气中尽情的散发着清纯无瑕的肉感,阵阵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芳香如同蒸腾一般使得满室都是眩晕。   因为T 恤的跌落,许纱纱贴肉的小巧少女文胸更加彻底清晰的暴露在几个人面前。简洁、精致、粉色、如同梦幻一般的堆纱,装饰用的心窝处的十字小结,无论是那肩带在圆润的肩头压出的勒痕,还是背带在少女的腋下勾勒收敛的柔美,还是已经因为挪动而微微露出的半个精巧可爱的小乳球,每一寸都是那么洁白无瑕,就连张琛看得也有点耳晕目眩。   因为T 恤的跌落,她那即不是骨感也不是肉感,而是纤细柔和,仿佛是流水雕塑一般的腰肢也彻底的暴露出来,有一方小巧可爱的肚脐眼,呈一个小小的长扁圆形,点缀在一片轻柔得仿佛吹弹可破如同荡漾的池波一般的小腹肌肤上。细看,却和那些只是一味娇柔细弱的小女孩子的区别就是,其实在腹部,是可以感受到雪白的肌肤下,紧实的腹部肌肉的弹力和支撑感。毕竟,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十六岁的小处女,而是一个常年训练,可以用腰部发力,就在十米的半空中,做出反身翻腾两周半屈体抱膝动作的运动员,是一个已经在全世界面前展现过接近人类巅峰的制空和柔体动作的唯美的跳水少女。   再向下看去,少女的小臀,严丝合缝的包在那条蓝白色的牛仔裤下。那门襟扣本来不过是自然的设计,也许是因为上身的半裸和文胸象征着的性刺激,此刻却仿佛在提醒着几个人:这里,掩藏着少女最后的私密。并且马上,就要被无奈痛苦的解开一切的遮掩,去呈现给他人,彻底的观赏和也是彻底的玷污。   唯美,却更加淫秽;清纯,却随时准备玷污。穿着牛仔裤的文胸的许纱纱,就如同一朵尚未绽放就初遇寒霜的雪莲,即将开放,也即将凋零……   张琛自问是懂得欣赏各种女人,在各种时候的美和诱惑的。但是手下这几个兄弟……没什么文化,大概就知道操女人玩女人弄女人是快活的了。那个在守着门口的叫阿三的哥们,已经忍不住在划拉划拉的解开自己的裤子拉链,要对着半裸的少女,撸一下自己的那条丑陋的阳具,来发泄一下此刻被激到下体的欲望了。   而小强……他的喉咙也发出恶心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个叫小强的哥们,是以前在首都时就跟着张琛混的地面上的痞子,其实是大强的堂弟,和他哥哥真好相反,脑子非常活络,杂七杂八会得也不少,其实大强有什么都是听他的。就是没什么文化,否则以他的脑子应该还能混得再有点人样;而且实在太好色,跟永远欲求不满似的,有时候就算操个下三滥的、丑丑肥肥的低等妓女,都能扑哧扑哧用足钟点。后来因为碰毒品上瘾,犯了点事蹲了进去五年,也不知道在牢里头怎么减刑就提前出来了,特地来河溪投奔自己的。这会他能看见如今当红的,娇小玲珑、玉洁冰清的体坛明星美少女的身体,估计都快不行了吧。   「拍啊,傻逼!」张琛回身,笑着拍一下小强的头。再回头,继续吓唬许纱纱:「小明星,你脱得越慢,我的耐心就越少……」   许纱纱似乎认命了,分开两只手,伸到自己的背后,这个动作让她其实还算小巧的乳房更加的挺了起来,而她手掌似乎扭动了一下,一声其实非常细微的「扑」声荡漾在空气中。是少女第一次解开文胸搭扣的声音。   「我靠,奶罩脱掉了……脱掉了……操你妈的,真有福气啊,能看到这样的画面,小美女,快,快,快……把奶罩扔旁边,让哥哥拍拍你的……小奶子,好宝贝的小奶子……」小强一边「咔嚓咔嚓」记录着这美少女也许人生最屈辱的一刻,一边已经呼哧呼哧喘息着,在胡言乱语的催促了,简直怀疑他毒瘾都犯了。   张琛也玩过不少女人,但是其实他也是人生第一次,有这种有趣的经历。女孩子脱衣服,10分完美!女孩子被迫脱衣服,就是100分!16岁的处女,估计是人生第一次,在陌生的男人面前,无可奈何的脱去遮掩,露出自己所有的身体的秘密,那就是1000分!而眼前的少女,还是一个当红的体育小明星,拥有着纯洁无暇的形象,和国民崇羡的气质,而跳水运动,又赐给了她宛如美人鱼一样的如水肌肤和精致身材,而当自己,看着T 恤从她还湿漉漉的头发上褪去时,居然会联想到她在新加坡跳台上的微笑,10000分!!!   此刻,他几乎都有点理解,为什么有人肯出几万十几万,就是要买到这个小美女脱衣服、摆姿势的照片了。这种强烈的对比,死死的让人产生联想,是那个光彩夺目、站在跳台上的美少女,却在这一刻,沦落为了女人、沦落为了某种性的存在。   「是很漂亮,继续,你要想再把你人生遮着奶头的时间延长两分钟,就先脱牛仔裤也行啊,奶罩就这么挂着好了……小奶罩好清纯的样子,要搭配着小内裤一起看……先脱下半身吧,裤子……」张琛赞叹着、嘿笑着、鼓励着、说明着,还真如同拍摄写真的导演一般。   这个粉琢嫩嫩的小美女,一边颤抖着咬着下唇,肯定是在死命的压抑着此刻的羞辱,明知这只是另一种淫荡和羞辱,但是好像也真的愿意哪怕「想把人生遮住乳头的时间」延长两分钟,就让自己那粉红色的小乳罩,搭扣解开着,已经其实只是松松的「挂」在胸前,开始无奈的解开牛仔裤的门襟扣。   门襟扣被娇嫩的十指颤抖着一颗颗的剥落,许纱纱从自己小巧圆展的臀上,将自己蓝白色的牛仔裤松了开来,微微的扭动自己的小屁股,手上也在两侧轻轻加力,那条牛仔裤也被从臀部,到大腿,到膝盖,到小腿,到脚踝……除到了地上,似乎是痛恨这样如同跳脱衣舞一样的节奏,她也不再一点点的抗拒来增加自己的屈辱,本来她就光着脚丫没穿袜子和鞋子,此刻干脆将脚上的拖鞋,一脚蹬一脚的蹬掉,连同那条已经不能再为主人遮羞的牛仔裤,一起除了下来。   此刻,许纱纱完美娇柔,曲线分明,清纯如冰,晶莹如雪的胴体上,只有两块地方还有一些布料。但是这些布料,与其说是遮挡少女的羞耻,倒不如说是呈现最诱人的邀请和提醒:这是女孩子最后的私密。一条已经解开背扣,随时可能松落下来的文胸,一条窄小布料和文胸是一体的粉色的,带有一些暖红色小圆点的低腰小内裤。   那条小内裤,其实只有一点点布料,但是蹲裆处却是严丝合缝,保护着,也是妆点着,遮掩着,也是勾勒着那少女私密的三角地带。张琛看着那圆鼓鼓,窄小小,可爱娇俏仿佛小馒头一样的蜜缝,此刻已经很明显的有一条小小勾缝的痕迹,虽然从裸露的角度来说,当然不如那些彻底撇开大腿,脱掉一切的女人,但是反而是这样的场景,伴随着「咔嚓咔嚓」贪婪的快门记录声,让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已经急促得仿佛是在百米赛跑一样,浑身燥热不安,下体更是仿佛要冲破牛仔裤的束缚而出。   「妈的,真看的难忍啊……」他吞了吞口水,仿佛是想吞一些其他地方的液体一般。   小强、阿三几个当然已经几乎要下死眼,去盯着这个女孩子平生第一次露出来的内衣要紧部位的那些曲线、那些细节,那些弧度。   张琛,却在死死盯着那少女内裤包裹的地方片刻之后,先要分出精力来,欣赏一下许纱纱的腿。果然是运动系的跳水少女,那两条腿真是精致可爱,肌肉紧实,就是那两片小膝盖,肉乎乎的也显得那么可爱诱人,真想摸一下……真想用鸡巴戳一下……其实许纱纱在跳水直播时穿着泳衣,两条雪白的腿,在某种意义上,已经给全世界的男人欣赏过,但是此刻,虽然遮挡的部位缩差无几,但是在内裤下的两条腿,却仿佛被施加了某种加持一样,变得更加的细腻雪白,仿佛不再仅仅是诉说着运动少女的挺拔、青春、健康……还有一种柔媚、酥软、性感。   「转过来拍一张」张琛也忍不住了,隔着牛仔裤恶狠狠的在自己的鸡巴上,搓了两把,又开始扮导演指挥了。   许纱纱可能觉得不用面对镜头是一种解脱,忙不迭的顺从的转过身去,但是这种转身,虽然可以一时将自己的最羞人的乳房和阴户形态,暂时再「挡」一下,却又只能任凭几个男人喘息着欣赏着她少女文胸的背带已经解开扣子的雪白背脊、和两片翘得骄傲又清纯可爱的屁股的倩影。   完美的小臀部。因为只是16岁的少女,许纱纱的臀部还不是那种成年女人的圆润,而是很小巧,而又因为锻炼和提臀的跳水运动员最常见的肌肉训练,那小屁股,精致可爱,却是活力四射的向上挺起,一看就很有力量。在内裤的包裹下,有着让人恨不得上去品尝一口那方香肉的完美弹性。   身边,老三已经开始喘息着在裤裆下呼噜呼噜的摸自己那根屌了。就连张琛,也觉得实在是中享受,刚才是忽悠她,但是这会确实觉得应该脱慢一点,多欣赏一下女孩子穿着贴身小内衣的这种清纯、可爱、性感和……深深的屈辱。   「再转过来」   「手拿开,叉着腰拍一张……」   「叫你叉着腰,听见没有……还要我动手?……这就对了……」   「手放到屁股后面去,摆一个无辜的表情……对……还本来就是这个表情……哈哈哈」   「手放好!不许遮!你要想成自己的手被绑起来的那种样子……对对对……快拍啊,小强你个傻逼!」   身边的小强一边「咔嚓咔嚓」的拍,时儿调整一下焦距,一边忍不住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链,猥琐无耻的搓一下自己的阳具。却似乎嘴角全是口水,一时只是含糊的回应自己。倒是老三,一边喘息着搓着鸡巴,在身后说一句:「琛哥……这小妞真是他妈的水灵啊……能不能?啊……」   张琛也是天人交战,抵挡着自己的欲望,却反过来冷冷的看了老三一眼,似乎很认真的说:「告诉你们几个啊……只要我们纱纱小明星配合拍照,你们都不许碰啊,自己撸撸得了……我们河西第一美少女给你们在真人秀让你们打飞机……这就是你们积德积福来的……」又回过头看许纱纱,淫笑着,也在开始摸索自己的阳具,一边喘息说:「哥哥我讲信用吧,继续……现在,把奶罩脱掉吧,……都这样了还犹豫个什么……快点……」   许纱纱似乎是被他前面那几句「只要配合拍照,你们都不许碰啊,自己撸撸得了」得到了一些虚幻的保障,颤抖得伸手到自己那文胸的肩带边,似乎挣扎了一下,她一只手死死箍着自己的乳房遮挡着乳头部位,一只手却叛变一样,无奈的将自己那可爱温软的少女文胸摘了些下来,死死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的,放到了身边的小床上。   看着她这样捂着少女的奶头,徒劳的掩饰着自己那本密不可示人的私密部位,那种悲惨屈辱的模样,张琛都忍不住又在自己的裤裆上,好好的摩挲安慰了一下自己的黑龙。身后的小强已经开始带着嘶哑的嗓音骂骂咧咧:   「手拿开啊!这奶子今天怎么都要露的……就是小了点……」   「但是好像更他妈的让人不行了……真是……比那些做鸡的大奶子,感觉更不行了……我不行了……」   张琛真是拿小强没办法,笑骂道:「你懂什么……这种小女孩,奶子太大,反而怪怪的。奶子小巧一点,那叫纯洁无瑕,再说还要发育的么……哈哈……」   「手……拿开……」连老三,都已经呼哧呼哧撸了半天,都忍不住凶恶的骂了起来。   「你凶什么,这样捂着也是性感懂不懂,小强你再多拍两张,我们小明星马上就手拿开了,奶头马上就要看到了……哈哈。」   许纱纱似乎又要哭出来了,真的要暴露自己那粉红娇羞,自己都不多看的乳头,那种羞耻和凌辱感,那种绝望和破损感,可能又在这最要紧的瞬间,占据了她的心灵,又开始犹豫和哭泣,呢喃抽噎着:「饶了我……不要这样……」   张琛也在自己的裤裆上摸索了一会,听她又要反复,似乎也有点不耐烦了:「都脱了,拍了好几张了,你半途而废,难道我们还用强,那你不亏大了……快,小明星,手挪开……或者脱下面先给哥哥看看逼?……还是按顺序来,先拍露奶子挡小逼的照片,好一点……」   许纱纱无奈颤抖着,犹豫着,挪两寸退一寸的,终于,将一条臂膀从自己的乳房上移开,无助的垂在自己的体侧。那一对晶莹剔透,调皮可爱,粉雕玉砌的少女乳房就这样,如同自我玷污一般,彻底裸在了几个人面前,无辜无助的任凭他们几个一起视奸赏玩。   张琛但觉脑子里轰轰的充血,许纱纱少女的乳房果然不是很巨大,但是却反而看着非常有形态,胜在那种精致玲珑,胜在那种小巧新剥,最重要的是,这是这个女孩子,作养了十六年的象征着女孩子贞洁和身体密码的小奶头,第一次露给男人观赏吧?酥酥的,弹弹的,乳肉是如此的白皙,乳头果然是小巧的两个铜钱大小的一片粉白色,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清纯、无瑕和娇小幼嫩,但是可能现在这样的场景实在太过淫靡,一个女孩子被迫无奈在几个陌生而粗俗的男人面前表演着脱衣秀,许纱纱的奶头,还是很容易察觉的「挺翘」了起来,有着明显的「激凸感」……真不知道这孩子,人生有多少次遇到如此刺激的经历。   他忍不住又想起那个女人……   张琛摇摇头,现在不是怜香惜玉,怀古念今的时候,这是生意,而且真是带着满满享受的好生意。他又跟个导演似的赞叹鼓励:「好啊,小明星笑一个吧……其实你就这好比在拍写真么。国外很多女孩子都这么拍的……没事……你能不能捧着自己的奶子,对着镜头……」   许纱纱本来整个雪腮已经是通红了,连脖子、肩膀都是潮红阵阵,听他叫自己「捧奶子」,「呸」了一声,居然倔强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已经给你们这么拍了。」   张琛笑笑说:「咱们的协议不是这样的。我要就拍你的奶子,只要打个响指叫兄弟们扑上来撕了你不就拍了,我还可以摸,咬,玩,捏……弄坏了都没问题啊……就是为了拍一些显得你主动一些的,诱惑一些的……这样最好看,最耐看……这样我们大家才保险,出价的人也肯多出价么……你放心,捧一下奶子么,你年纪小,奶子也不大,多捧捧对发育有好处……将来男人也喜欢……懂不懂,今天你好好听哥哥的吩咐,你就有' 将来' ……否则……哼哼……是你的手捧?还是我的捧都一样……不露脸露手……说不定我的老板也就认了?你要换我的手?」   许纱纱似乎吓坏了,连忙将小手掌托着肉呼呼的小乳房,这一托,她那小小的其实最多不超过B 罩杯的乳房似乎终于如同「女人」一样开始呈现更加淫靡的弧度了,那种乳肉香亵的味道似乎更加浓烈,镜头中的许纱纱,其实脸上表情依旧无法放松,完全是屈辱、恐惧和痛苦,但是这捧着乳房送给镜头的姿势,配合着表情,却真的好像什么色情写真集一样……   「咔嚓咔嚓」,不堪入目的镜头,宣告着小美人鱼的堕落和玷污。张琛仿佛就如同已经强奸了许纱纱的贞洁一样的充满了满足感,但是听到身后却传来「噗嗤」一下,回过头一看,老三的表情都不对,再看他下体这里已经一片狼藉,笑骂道:「你他妈的这就射出来了?」   几个人哄党大笑,一起嘲笑老三。   张琛装过头,对许纱纱说:「小明星,看在我们老三都为了你跑了马,估计裤子都脏了的分上,咱们就脱小裤裤吧……别再死撑了,肯定是要脱的……来吧」   到了此刻,许纱纱似乎已经认命,别过头去不看几个人,手提着内裤的边缘,咬了咬牙,开始拎着那条那条花边,卷了下去。那内裤非常纤薄,在她的动作下逐渐卷成一条布条,而那神秘的三角地带,也终于无可比拟的,露出来了少女稀疏只有小小一丛心形的耻毛,和一条尚未开合,紧紧闭拢,用两条肉夹出来的缝隙。   「我靠,真不错啊……奶子虽然不大,小逼还挺高啊,以前在电视里看不觉得啊……」小强一边贪婪的咔嚓咔嚓,一边撸着自己已经龟头上全是体液的鸡巴,一边满口赞道。   「你他妈的电视里不看我们小明星跳水,就盯着人家裆下看?那看的清楚么……那么远镜头……」张琛骂道。   许纱纱终于脱的一丝不挂,如同初生婴儿一样,彻底的裸露了自己从未示人的每一寸的少女肌肤。有羞耻难以名状的蜜穴和耻毛,也有玲珑妩媚玉雕粉琢的乳房,更有着那臀宽、肩膀、长腿、小臂的曲线。两条臂膀此刻放没处放,搁没处搁,挡不敢挡,遮不能遮,也终于认命一样垂在两侧,心如死灰一般,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已经彻底的由得几个男人视奸、视奸、再视奸了。   张琛看得也是欲火如炙,终于也将自己的裤裆解开,掏出自己那根黑黑已经硬如钢铁的阳具来,摸索着,套弄着,仿佛用这种动作,是在进一步的侮辱和玩弄着许纱纱一般。   「可以了么……我已经……脱光……了……你们也拍到了……」许纱纱恨恨的又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似乎到底是怕了张琛在套弄自己阳具的丑恶模样,又垂了头,仿佛有声仿佛无声的泣诉:「你……们……可以走了……你们要守信用……」   小强「噗嗤」一笑,撸着鸡巴动作更快,口中骂骂咧咧含含糊糊说:「信用……嘿嘿……小美人儿啊……看见你这样的……哥哥要什么信用有什么用啊……你都这样了,再不陪哥们玩玩……你自己都难过吧。」   「你?!!!」许纱纱似乎又羞又恼,听他话音,猛的又两臂一收,左手勉强遮挡着自己的耻处,右手环箍挡了挡乳头,看着张琛。那一刹那,简直是楚楚可怜,仿佛是在像张琛求援一般。也许她已经看出来了,做主的是谁。   张琛嘿嘿一笑,想到这个小女孩被自己如此凌辱逗弄,摧残要挟,却在此刻忍不住向自己球员,享受了一番这让他知味十足的目光。套弄自己阳根的手更加迅猛起来,也不理会许纱纱,也不理会小强。呼哧呼哧,只管用自己的手在自己的阳具上做着活塞动作。   而身后,小强似乎嗑了药一样,晃悠晃悠蹑手蹑脚的,就要扑上去,许纱纱还没有在喉咙里来得及发出凄楚绝望的尖叫。张琛却伸出一条腿,在小强的腰上踹了一脚。   「琛哥……?」   「……」   「琛哥……我糊涂了……您先来,您先来……」   「来你妈啊。就知道操逼。还记得哥的话么……」   「什么……话……」   「……」   「哦……是是……要做生意,别做案子。」   「哼」张琛冷冷一笑,转过身,又是猛撸自己的阳具自己,却上前几步,他挺着那根黑色的大屌,吓得许纱纱花容失色,连声后退。   张琛的脑子里其实也有点乱。今儿的生意,自己算是已经得手了。既然得手了,顺带着奸了这个许纱纱,当她的第一个男人?也真是个诱人又没啥风险的选择。但是,虽然老板没有说得手了以后自己可以怎么做,但是他却隐隐知道,那不是最佳的选择……也许今天明天老板不会说什么,但是对景却也许会让自己所有的生意都白做了。做人,要会察言观色,要懂得什么自己该要,什么自己不该要的。   不奸?那留着那张膜,自己玩玩其他的?许纱纱都脱成这样了,自己哪怕在小丫头嘴里打一炮,或者用奶子打一炮,甚至直接开了小丫头的屁眼,自己到底是个男人,这么一个河西美少女都已经主动脱光露在这里,手上又有足够多的照片可以要挟她……有什么不妥么……玩一玩么。这老板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肯定不会说什么的。肯定……?   不。   还是要用做生意的脑子去想这个事情,要先做生意……玩女人,等生意做成了,有的是机会。   他自己对自己这么说。   其实他也意识到,是许纱纱的模样,让他想起了那个人,让他有点泄气,有点混乱,有点想找点借口来放一下这个可怜的河溪美少女。至少……他不能让这个玉洁冰清的小女孩的第一次,落到小强这种大烟鬼的鸡巴下。也许……自己应该把这趟生意做得再完美一些。   他眯了眯眼,带着浓重的呼吸,舔了舔嘴唇,说着:「小明星……跟你说实话。哥现在都不操你,确实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至于什么信用不信用……你以为哥是道德模范呢?照片我已经到手了,现在操了你……你报警说哥强奸,恐怕也没人信了……嘿嘿……但是你别怕……今儿我却要言而有信,放过你……」   「你看什么?嘿嘿,是了,别想多了,哥不是什么怜香惜玉温柔体贴的人……你想想就知道,是有大人物看上你了,要玩你,操你,弄你……谁让你是明星呢现在,身价不一样了。哥哥们就是来打个前站,做个生意。你呀,已经逃不过去了,不如认了,多从里面弄点好处才是真的……你不说,哥哥不说,没人知道。」   「但是话说回来,就算人家要你的那片膜……哥这会弄弄你嘴巴,弄弄你屁股里那个眼……你还能怎么样?人家虽然是老板,也不能不让哥几个不当男人吧?光屁股女孩子就这么伫这里了……世界上几个男人忍得住?相信老板也会理解的。」   「但是……哥哥今天认真的,给你个机会。你最后自己摆个造型,把自己那条缝……要是能掰开……就5公分这么宽吧……还要笑着掰,哭哭啼啼的不行,要眯着眼,要够味的表情……这么说吧,要掰的让人相信,你就喜欢掰逼拍照给人看……哥呢,就拍这最后一张,算是给我那老板一个满意上加惊喜……那就得了……今儿就到此为止了。真不碰你了……」   「琛哥……」小强似乎听出来张琛是认真的,有点急了。   「恩……」张琛侧回头,冷冷的扫眼过去,一瞬间,他仿佛收齐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痞样,仿佛肩膀上那只蝎子又在舞动起来。   小强吓得几乎鸡巴都要软了。连声讪笑着「一切都听琛哥的。」   张琛转过身,冷冷的说:「来吧……最后一张……」   「你……」   「我知道……害羞,贞洁,我们是流氓,我们是畜生,我们不要脸,对吧?……别他妈的浪费时间了……操你妈,你还不明白么,你今后要做的害羞的事多了去了……赶紧好好练练吧……都这会了……哥还有必要骗你么?来吧……最后一张……掰开……就现在!我数到三,数到三不掰开……今儿就操死你!」   「一、二……三……」张琛的目光变得很冷。   要做生意,等生意上了手,女孩子……有的是。   再说,又有哪个女人,能比得上她,值得自己那么不顾一切。 第62回后记:   1:原本,第一部不想出现张琛的POV的,张琛是重要人物,后文还有很多故事,绝对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打手。但是因为第一部的人物已经非常多,想有主次的减少POV人物总数,所以本来没有安排张琛的POV。但是写到这里,发现用许纱纱的视角写不舒服,所以换了张琛视角。算是为第一部增加最后一个POV角色。不过写的还算满意。   2:上一回,好几位朋友有点纠结的或者替许纱纱不甘,或者替不是主角来不甘。。。这让我很开心。如果不是我已经把一个带着青春朝气和惹人疼爱的体坛美少女至少写出轮廓来了,谁又为会她纠结呢?不过还是要预警:本文不是后宫文,如果指望所有女人最后都拜倒在主角胯下,不现实。   3:下一回又要换视角了。也就是说,这段接下来又要戛然而止。即不会有主角从天而降,演出英雄救美的戏码然后和许纱纱啪啪啪,也不会交代这个视角中许纱纱、张琛、周衿等人的后续动作。就是这么乱写,多担待。(其实一般来说,我一个视角和一个视角的转换都有是过渡的,但是下一回可能要换得生硬点。可能,下一回还没动笔写一个字呢,只有一个标题。) 第63回:言文坤·都是钱的事   发布会结束后,言文坤接过那车马费的红包来,手一搓,就知道大约是1200元。   真是什么都抵挡不过这红色小纸片的神奇魅力。他原本百无赖聊、应付了事甚至有点小小抵触的心绪,都因为这个红包的规模,而轻快得意了起来。   说起来,这也算是意外所得。   今天早上,自己到编辑部上班,给手下几个实习生安排了一通工作,就打通了那个售楼小姐小刘的电话,约了下午自己要去「溪花苑三期」的售楼处,再看看样板房,再探探新一轮的「预期价」。   「溪花苑」是在南郊溪花公路南侧的一个大型楼盘,由万年集团在四年前开发的住宅项目。这几年河溪的房价水涨船高,「溪花苑」虽然已经离开市中心有快20公里路了,但是因为楼盘的品质还算不错,面积又控制的比较合理,是小资产阶级惦着脚尖可以问津一下的不错选择,一期、二期都卖的异常火爆。对言文坤来说,浪漫的求婚之后,纠结的情绪之余,饥渴的欲望之外,还有现实问题需要去面对和解决;既然自己已经打算要结婚,总不能在租来的房子里迎娶自己的新娘吧。自己的积蓄肯定不足以支付首付,但是最近又涨了工资,跟着川跃跑的一些新闻红包都比较可观,好歹手头宽裕了一点,也许勉强可以应付按揭还贷的压力了。他已经去了好几次售楼处,打算跟着看看三期开盘的价格,是否能够承受。到时候,就是再求求父母,挖一点老人的积蓄来凑个首付。反正在父母的眼里,女儿言文韵现在是个宝,就等着嫁个前途无量的东门快婿了,这点家底总是要先支援自己这个长子的,说起来挺庸俗的,有点可悲有点可笑,却也无奈的世态现实。   毕竟,关于钱的事,总是那么敏感无法逃避。   结果上午的公事才完,还没来得及拔腿走人,就被区公安网警办传唤过去「学习网络安全知识」。公安网警办这种机构,虽然不是什么新闻直管部门,但是是属于绝对惹不起需要好好伺候的。这个「网络安全学习班」「结业」后会发一张名曰「网络安全管理员」的证书,倒也不是强制行为,但是两万元一个培训名额。《河西体坛》预算本来就不宽裕,言文坤推三阻四了好几次,打电话来的警察同志明显很不愉快了,无奈之下,午饭都来不及吃一口,只能从东城区赶去溪山区,对着警察小哥笑了两个多小时,好话说尽,连嘴巴都木了,才讨价还价到:河西体坛新媒体部肯定要「学习三个名额,才够安全」,这才算堪堪完事。   等离开网警办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言文坤头昏脑涨,又是腹中空空,想去吃点东西,又接到编辑部新闻处主编老肖的电话。老肖倒是很客气,斟酌字句着问他「有没有时间」,能不能「抽空去趟万年酒店,参加一下晴空娱乐的节目发布会,顺便帮着把把关,听听有没有关于赞助的消息……」。   老肖是老领导了,说的这么客气,言文坤也只能无奈的满口应承。   这个晴空娱乐,是晚晴集团下属的影视公司,最近号称投资8500万,和河西卫视合作,要拍一档「体育竞技真人秀」节目,今天是媒体通气发布会。这节目,虽然内容上也有赛跑、游泳、自行车、攀岩什么的,甚至还有跳水、体操、球类竞技;但是参加的演员,大多却是国内的二线娱乐明星,只有几个退役多年又形象上比较出众的体坛老将撑撑专业;说到底,是以名人间的搞笑、和明星们穿上性感的紧身运动装的视觉效果,作为核心卖点的,根本算不上一档子「体育节目」。即使勉强和体育搭点边,那也是编辑部新闻处的事。言文坤早就不在新闻处了,他现在是「新媒体部」的主编,其实不太「跑」地面的,有什么新闻,也是拿平面部门的稿子来改一改发一发就完了;就算偶尔要参加一些这样的媒体活动,如今,他已经是《河西体坛》编辑部里数的过来的红人,小有名气的河西体育媒体圈的「坤三少」,做做有品质感的深度采访也就罢了,跑这种边缘娱乐新闻,找个小记者就行了,怎么请得着他?   但是言文坤却不能不答应,一则自己以前也在新闻处干过,老肖曾经也算自己的老上司,只是参加个发布会,这种事往往还有好处拿,这点面子,言文坤不能不给;否则,背后不定怎么惹人闲话,说自己「占了高枝忘了本」呢。再则,他也知道,老肖这么客气婉转的跨着部门来寻自己帮这种忙,也是事出有因。   最近,C 国体育圈里有个传言:说晚晴集团有意以5年1。2个亿的价格,赞助河西省游泳队。虽然说这是广义上的游泳队,包括了游泳、花样、跳水、水球四个水上运动中心的省队编制。但是游泳毕竟不比足球、篮球那样的市场规模和影响力;5年1。2亿这样的数字,即使是C 国国家游泳队,也要踮踮脚尖了;河西水上中心只是个省级编制,手上都没有什么奥运金牌,就算如今许纱纱、江子晏一对金童玉女,以靓丽的外表和令人联想的故事背景,已经成了小明星一般的存在,颇能吸引些眼球,但是晚晴集团肯出这样的价格,未免也太大手笔了一些。圈里圈外多的是人,都说这是夸张的谣言。而知道点内幕的人,更是瞪大了眼睛要看看过国家水上中心的态度,和河西省体委的态度。甚至是哪个部门在接洽,哪个部门在谈判,哪位领导在参于,哪位领导来拍板,都成了圈里热议的焦点。   钱的事,就没有小事。 《河西体坛》毕竟是河西老字号的体育媒体,如果这样在家门口的大新闻都落了后,给几家邻省的媒体抢了去,却是编辑部面子上难以忍受的。但是新闻处几个记者过去几周跑来跑去,无论是河西省水上运动中心,还是省局几个相关部门,或者是晚晴集团的公关部门,都变得守口如瓶,指东说西……这越让人怀疑赞助合同是真有其事,增添了太多的联想。也许是国家水上中心态度比较保守?毕竟,河西省一下子拿这么多钱,其实国家队多少有点醋意吧?也许是晚晴集团其实只是放放风、试试水炒作出来的假新闻?甚至也许,还有其他的竞争对手也要参与这个项目,某一方正在讨价还价?越不吭声,越容易让人猜测。   但是最重要的当事人,水上中心的主任徐泽远,天生是个水泼不进的老古板,新闻处也只能把主意,更多的打到晚晴集团和省局里了。这会儿,已经是抢这条新闻的关键时刻,老肖找自己……也是逼到这份上了。   言文坤知道,名义上来说,老肖之所以来找自己去参加个娱乐节目的发布会,倒也不会虚伪的说是看中自己的什么「记者的专业素养」。无非是因为自己当初在《五环往事》中,「采访」过晚晴集团的老总夏婉晴,自己因为这事,也算是晚晴集团的「密切关系记者」了,借着这个名义,又以自己今天的声望,说不定晚晴集团会给自己透点风,所以才来求自己去跑跑点。   当然,这只是「名义上」的「名义」。老肖的真实意思,只是不太方便说出口,言文坤也明白。如今,《河西体坛》上上下下,都认为自己在省局,那是有「靠山」、有「路子」的。妹妹言文韵在河西网球中心毕竟也算是当家一姐,总有一些人脉;省局的实权二把手,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也是自己的采访对方之一,这多少也算是有三分私交的;而省局公关办公室主任石川跃……相好的几个哥们,都嘲笑自己是他的「御用记者」,晚晴公司真要签约水上中心,这个「公关办公室」风头那么劲,怎么可能一点不知道。老肖名义上说是让自己去「探探风声」,其实还不如说是拐弯来直接问自己「有没有风声?」罢了。   言文坤本来是打着哈欠参加完了那个无聊的发布会,一直到把颇为丰厚的车马费红包揣在口袋里,心情才好了些。   但是肚子实在饿了,就干脆先在万年酒店门口的大肠面摊档上,叫了一大碗红卤面条,唏哩呼噜一顿吞咽,才开始想怎么答复老肖的事。   因为自己还真知道一点内幕。   其实最近一个阶段,因为某种怀疑、某种心结、某种恐惧,自己都没怎么联络石川跃。但是工作上,却总免不了和省局公关办公室打交道,那个长发飘飘的省局的文员李瞳,已经在微信上,和自己颇为熟络了。   李瞳就知道一点内幕。   听李瞳透露,赞助的事情,好像确实有,但是还在谈判中。水上运动中心这里,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压力。好像晚晴公司这次这么大手笔,其实带着好几条颇为惊世骇俗的附带商业条件,省队里几个领队主任,都不太敢拿这种主意,而1。2个亿又实在太过于吸引人,谁也不敢承担拒绝条件破坏谈判的责任。   想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机关里么就这样,谁都喜欢发言,但是除非是一把手大领导,谁都不愿意承担这种责任,何况牵涉到这么数额大一笔钱。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国家水上运动办公室、省水上中心、省局,只怕也是勾心斗角,都惦记着,试探着,谁能主导这次谈判,惦记着这笔钱,也惦记着这条大政绩的「功劳薄」呢。   这些都是可以想象的。但是李瞳那天无意间一句话,却让言文坤有点惊讶了。   李瞳的原话是「我们领导陈处都出面来协助谈判了。」   「陈处」?还「' 我们' 领导」?   言文坤虽然厌恶这些机关里的纷扰人事,但是他跟着石川跃已经有了一段日子,不是一无所知的。这种大型谈判,真正的决策权肯定还是在国家体育总局这里,省局下的「公共关系办公室」参与一些协调工作,也是自然的……但是明明川跃才是这个「公共关系办公室」的主任,怎么李瞳冒出来一句「' 我们' 领导」陈处?   当然,李瞳说到底是省局的一个文员,叫陈礼处长一声「领导」是自然的。但是在言文坤眼里,这个李瞳,根本就是石川跃的「私用」的人,怎么会这么刻意的用「' 我们' 领导」来称呼陈处长?   难道陈礼处长,在接管公共关系办公室的管理权?   言文坤虽然觉得自己和这些事情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虽然甚至在怀疑……有没有一丝可能,诗诗口中的强奸犯,那么巧,就是自己的这位知遇之恩的石川跃……但是毕竟,他的前途,也包括他的「钱」途,已经和石川跃,和这个公共关系办公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早就看出来石川跃和陈礼隐隐作对的样子,无论出于公心还是私意,对于陈礼处长,他都有着某种忌惮。   也对,毕竟,谁都知道,刘局长还是非常信任陈处的,公共关系办公室,算起来也是科级编制,调整到竞技赛事处管辖,也没什么不对吧?陈礼处长一向就是老体育江湖,在这种谈判中多参与一下,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吧?顺带着接管公关办公室的业务?所以李瞳才认为这是自己新的大领导?……   就是机关里一个求生存求转正求稳定的小文员,先是投靠了石川跃,然后风声一变,就立刻转而投向更大的领导陈处长?或者两面讨好?   不!他立刻否定了自己这个猜测。他不相信那个叫李瞳的聪明到让他都有点嫉妒、美丽到让他有点耀目的女孩子,会蠢到,以为换个「我们领导」的称呼,就能在石川跃和陈礼之间任意转换阵容。更重要的是,只有他、李瞳这样经常和川跃打交道的人,才会有的那种感受:石川跃这个人,怎么说呢?……乍一看文质彬彬的,很礼貌,又是纸醉金迷的,很风流;一边和自己妹妹这种运动员明星眉来眼去的,一边又不怕忌讳的在省局这种地方,提拔个漂亮的「女秘书」到自己身边,似乎就是个毫无心机好色纨绔的官二代少爷,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人;但是越是细想,却越是让人觉得深不可测,甚至有些不太舒服、心里发毛的感觉。   李瞳?她绝对不会笨到敢在川跃面前玩两面派?更何况,她有什么必要在自己的对话窗口里玩这种游戏?那么李瞳是什么意思呢?是故意透风声给自己?   他真的必须好好想想,怎么跟老肖说说关于这次「赞助」的「风声」了。   想着想着,碗里的面汤都有点凉了,电话又响了起来:   「你好。」   「坤哥……我是小刘啊。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你也没来,怎么?下午没时间啊?」是售楼处的那个机灵的售楼小姐。   「哦,不好意思啊,我都忙忘了,怎么样啊,今天报的' 预期价' 是多少啊?」   「领导说是两万三……我估摸着到真开盘那天怎么也要两万五到两万七吧,坤哥……你可别嫌弃我烦人,我是一片诚心为了你着想。我建议你,要是真的看得上这盘子,还是先付掉那十万元的' 挂号费' 吧……否则你就这么憋到正式开盘,肯定没好楼层好套间了。最关键的是,到时候价格也会涨不少。一出一进差好几十万呢,真的挺不划算的……」   言文坤苦笑着敷衍了一通,挂了电话,也是无奈的叹息,思绪,又从扑朔迷离的牵涉到1。2个亿的「大事件」中,拉回到自己的柴米油盐里来。   其实国家法律早就规定了楼盘开盘不能收所谓「排号费」,但是这种表面文章的行政规定,怎么能抵消火热的楼市现状。在河溪这样的大城市,房子永远是供不应求,开发商就有的是空子可以钻。好比这个「溪花苑」的楼盘,变着法子,先用低价预期吸引人气;开盘前,每过一周报一个所谓「预期价」,如果你先付了十万元的「挂号费」,就能在开盘后,就可以按照付款的先后顺序,以「预期价」和「开盘价」的平均数来挑房订房了。可是已经四周了,「预期价」已经从一路从1999的「心动价」,涨到了两万三,这不是明摆着逼着购房者给钱排号早早入坑么。也亏得这帮营销人员想出这么搔人心的营销策略。   十万元「挂号费」……自己银行里正好还有十万出头一点。但是真的要买下这总价核算下来接近两百五十多万的房子么?   两百五十万……两百五十万……真不知道,背负了这样的房贷,自己未来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承诺未婚妻的「幸福婚姻」又究竟会是什么样。可言文坤除了苦笑,还能怎么样?   在这种现实的压力下,他其实早就忍不住想过:诗诗会有多少钱呢?买房,她能不能支援一点?贷款应该可以一起还吧?她每个月能还多少?首付能不能也出一点?   想想未婚妻只是个健身俱乐部里的私教,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很多收入或者积蓄的样子。而且自己刚刚完成浪漫的求婚仪式,难道马上就转入柴米油盐的琐碎和敏感经济问题的尴尬,甚至马上上就去问杨诗慧:你有多少钱?能不能出一点?   都是钱的事。   有时候,他也忍不住胡思乱想。也许,以诗诗的样貌身段,不说能找到像石川跃这样的官家少爷,只要肯屈就一下,跟某个追逐她的健身俱乐部里的经济条件稍微好一些的公子哥,至少……男方不至于买一套房子,还要女方跟着一起承担还贷压力甚至承担首付压力吧。   言文坤叹了口气。自己的收入,在这座城市里,其实也不能算是底层了,但是自己的工作特性,却是决定了:你就是能看到上层社会那纸醉金迷、潇洒风流、一掷千金的生活,却转过头,只能看看自己羞涩的囊中物。对比,只有强烈的对比,才是不幸的根源。   也许诗诗,不应该答应自己的求婚……也许自己,永远都没有资格去问诗诗……是谁,夺走了她的初夜?是谁,强奸了她?这些本来是男人,是丈夫,完全有资格可以质询的问题,自己,却没有多少底气可以去询问。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爱她,想要呵护她,害怕失去她,更因为,看看自己的现实,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她,配不上她。   钱的事,总是那么现实而无奈。   又咕噜咕噜喝两口浓油赤酱的面汤,算了,多想也无奈,毕竟,相处了那么久,未婚妻虽然貌美如花,但是怎么看着也不是个一味追逐金钱的市侩小蜜,既然两个人都已经决定了一起走,自己如果一味的自卑,一味的踌躇,一味的摆出一副「我配不上你」的模样,也是某种让人厌恶的矫情吧?反正房子的问题很现实,晚上去找诗诗谈谈,问问她的积蓄情况吧。开得出口开不出口都要开口,如果诗诗也能拿出十万左右来,那么这房子,还是可以买的。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才想到这里,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赫然是「杨诗慧」。   「诗诗……」   「文坤……下班了没?」   「我今天在外头跑新闻。」   「那要不要一起吃饭?我今天休息。」   「好啊,我去哪里找你?听说Top Fun 新开了一家火锅店不错的。」   「恩……今儿就别出去吃了,要不你来我这儿吧,今天安娜正好不在,我又休假,在家一天了也没啥事干,我去农贸市场里买点菜,做几个小菜给你吃好不好?」   言文坤笑了,虽然一大碗卤汁面才下了肚,他现在并不饿,但是有一丝醉人的暖意,仿佛化开在他的胸膛里,仿佛都要点穿他的泪腺了。   钱的事,回头再说吧。《体香》行文至此,不仅H很稀疏,而且H的味道也很轻,不过其实在我的规划中,H会开始多起来,后文也会有一些稍微重一些的。但是这一章,确实是极少见的,非但丝毫没有H,而且连字里行间的小旖旎笔墨的一章,纯粹只是在讲一些故事,说一些氛围,顺便交代一些省局斗争的新动向,晚晴公司的赞助问题还会牵涉到一些展开,和H一点关系没有。但是我个人挺喜欢这章,写的时候也是一气呵成。   其实生活最重要的是对比,正如有朋友说的,言文坤根本就不能算社会最底层的人,但是他的经济状况,面对的还不仅仅是是川跃这样的有钱姐姐,甚至还形成对比的是,另一边却是晚晴公司打大手笔的投资,1.2亿的赞助,和万年集团这个动不动在文中展现的动不动就进行房地产开发的央企。(这个万年集团当然不是一笔带过的,《体香》的初步规划中,后面有一整部名字就叫《万年大计》,既是折射体育为万年大计的意思,也是映射万年集团的名称,自然还有很多故事。)   钱的事,是对比的事,有钱的总比更有钱的,快乐,某种程度上来自别人没有你有钱的。现在,北上广一套是市中心的老居民住宅可能动不动就要五百万、八百万,是一些人两辈子努力打工而已赚不出来的,但是资本游戏的世界呢,却动不动就是几千万,几个亿,几十个亿,甚至上百个亿的资本流动。   当然,希望色友们,都能在路边吃一碗大肠面,唏嘘囊中羞涩时,能有一个杨诗慧,给你打电话,约你去出租屋里吃一顿她亲手做的饭菜。人生幸福,不过如此。 第64回:言文坤·人自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言文坤从不喝酒,但是即使只是呡了两口甜暖的汤汁,他也觉得自己快要醉了。一天奔波的混乱和疲惫都被洗净之后,人反而酥软了下来。其实自己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已经在路边小摊上吃了一碗卤汁面,但是未婚妻杨诗慧约他去她的出租小屋里吃晚饭,说亲自给他下个厨房,他还不至于那么没情趣说自己并不饿。   四菜一汤是可乐鸡翅、清蒸鲈鱼、韭黄炒蛋、蒜蓉菜心和一碗红艳艳的罗宋汤。菜的份量都不多,精致的装盛在一套小小巧巧的瓷质餐盘中,荤素甜咸搭配的也挺符合营养学的健康饮食要求,又是色、香、味俱佳,要不是亲眼看着杨诗慧俏笑着在厨房中出来进去的忙碌,言文坤有点难以相信这是出自她的手。毕竟,这年头,有着杨诗慧这种样貌的女孩子,会下厨房做饭的已经没几人了。当然,反过来考虑,这年头所谓的健身教练,都需要跟学员啰嗦两句健康饮食以增强专业感,杨诗慧会在这种餐点配合上用心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无论这些小菜是多么的精致可口,言文坤都有点魂不守舍,甚至原本想和未婚妻谈谈房子的重要事都一时有点想不起来了。那是因为今天的杨诗慧的一身打扮。今天的她上身穿着一件艳红色圆领的紧身蕾丝打底衫,有一点居家内衣的意思,虽然并不走光透视,但也是绝对不会直接穿到室外的,蕾丝细腻精致勾画着炫美的纹理,却依旧紧紧的将杨诗慧的肩膀、腰肢都贴合展现着细腻圆润的线条,也将她美艳高耸的乳房,活泼夸张的呈露着动人的弧度,还有那种弹力,都让人怀疑里面有没有穿文胸;下身穿一条紧身牛仔裤,似乎尺码略小了一些,连杨诗慧这么细长的两条玉腿,都被裹的有些紧呼呼的肉感,而臀部这里,借助着那天然的延展和圆润,逼人的性感更是遮掩不住……而更有意思的是,在这两件居家却有性感诱惑的衣裤外,杨诗慧可能怕弄脏了衣服,还戴了一条圆点粉色棉质小围裙……那本来也只是厨房用的,但是胜在可爱和温暖的样式和颜色,而当扎在杨诗慧的身上,腰间细细的一扎一束,却将杨诗慧打底衫下的乳房和牛仔裤下的臀胯又多了一层遮掩,而这种遮掩和点缀,却偏偏令人产生了更多的遐想和欲望,而使得她的身段更加的迷人。   而且,她还盘了头发。   杨诗慧有时候会喜欢将头发散开来披在肩膀上,有时候喜欢扎个小马尾,但是偶尔的,她会很细心的将自己的一头秀发,用男人永远无法理解的手法,扎成一个精致柔美的韩式多层的花苞头,盘在自己的发心。言文坤一直觉得,这种发型的处理,是最适合杨诗慧,也是最性感迷人的。因为她的脖子,她的耳朵,都会因为盘发,而彻底的显露出最柔软的景致来。当你认识一个女人时间长了,就不仅仅会光注意到她的胸、她的臀、她的腿,也会注意到各种性感的细节,杨诗慧有一条长长细细的颈子,把纤细、迷人、挺拔都描绘尽了;杨诗慧还有两只可爱玲珑的耳垂,把肉感、性感和清纯感都浓缩在那里;而那种清爽、细腻、纯洁的感觉,却更配合着杨诗慧最柔软细长的躯体,给人美不胜收,很想抚摸一下的感受。   而今天,她没穿大衣服,也卸了妆,穿的是有些居家,还戴了面围裙,似乎只是在家里闲度周末的小女孩……但是,她那身衣服包裹得那么紧密精致的感觉,那件所谓的蕾丝打底衫,火红火红的紧贴亲吻着她的肌肤,也万万不是可以穿给一般人看的,何况,她还戴着一副小闪亮的小耳钉,盘了那连言文坤都知道要稍微花点功夫的花苞头。   看得出来,诗诗今天看似寻常不经意,其实是精心的打扮修饰过自己的,是用居家的衣物和精巧的发型,精心筹备的一个夜晚。而且这种打扮和修饰,都无处不在的诉说着女人身体的性感和柔媚。   还有这温暖的灯光,鲜美的菜肴,一扎新扎的果汁,明显是回避了的室友安娜,和诗诗那娇羞不胜、温柔巧媚的笑容……都令言文坤更加陶醉。   而这个时机……言文坤感觉到了强烈的暗示。   他看着杨诗慧进进出出,终于把一桌子菜肴筹备妥当,给两人各自倒上半杯橙汁之后,却不解开那面可爱的粉色围裙,就这么坐在自己对面,但是围裙下那火红色打底衫和蓝色牛仔裤包裹的身体,几乎在每一处重要的曲线都在努力的炫耀着女孩子身体的本钱。   此时此刻,他哪里还能想的起来白天关于房子、关于分担贷款之类的问题,甚至都顾得上吃饭……他只想立刻扑上去,拥抱这具身体,抚摸她身上每一根妩媚的线条,亲吻她柔软的嘴唇,然后在她盘发下吸吮她的脖子,甚至想在那耳垂上舔吮……至少,他都想搂着诗诗,让诗诗的屁股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诗诗有着娇弱的体重,却也有着浑圆的臀,用来摩擦着自己的阳具,来这样的姿势享用这一餐才是完美的体验。   但是,他却也有些紧张起来……   他意识到,今天的气氛有所不同。虽然杨诗慧说说笑笑,却没有提及什么。但是就连空气中的每一颗分子,都充满了诱惑的邀请暗示:今夜,就是今夜。杨诗慧当然不会主动提出什么,她一直都保持着女孩子应有的矜持,但是言文坤几乎可以肯定,只要今晚自己坚持一下,耍一下以前耍过几次的小无赖……今晚就可以。就是今晚。   这个美艳动人,温柔体贴,有着女神一样的容貌和身体的女孩子,今夜,极有可能不再抗拒,不再矜持,不再挣扎,而是答应自己的要求,允许自己实现最终的突破,享受她那上天造物恩宠的身体……尽管,就在一个月前,她哭泣着说出了" 我被强奸过" 这足以刺痛言文坤一生的五个字。言文坤努力让自己善良、负责、坚强。努力让自己去忘却那根扎在心头的刺。但是,当半杯果汁下肚,一碗暖汤入心后,他却反而紧张起来。   他固然介意杨诗慧已经不是一个处女,而且她享受了她处女贞洁的人,居然是一个强奸犯……他固然也有些生气,自己对诗诗那么好,那么多恩爱委屈的哀求,居然一直到自己求婚,诗诗才告诉自己……他固然也有些烦恼,害怕诗诗这段往事经历,会给他们的婚姻带来阴影和不确定的因素……他甚至都开始捕风捉影的怀疑:有没有可能那么巧,那个所谓的" 强奸犯" 正是自己认识的某个人……但是,此时此刻,他几乎无法面对自己的是,他最紧张,最担忧的,竟然是以前从来没有想到的一个念头:   我可以么?我应该么?我配么?   居然会这样?因为杨诗慧被强奸过的经历,居然反而给自己增加了某种不自信不确定的感觉。也许,诗诗这样外貌的女孩子,之所以肯嫁给我这样的普通人,是因为当年的经历?也许诗诗只是在自己身上追求一种简单的安全感,而并不是真正的爱上了自己?也许自己根本配不上诗诗,只是利用了这个女孩昔年的苦痛,钻了个空子?甚至……也许自己在性爱上,都不能给到这个女孩子足够的欢娱,甚至都比得上那不能提及的那次强暴?   他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性经验,此刻连应该是什么样的姿态和动作都快要开始怀疑起来。有一种迷迷糊糊,喝醉了酒的眩晕感。   他一边假装镇定吃着菜肴,夸赞着口味,一边有些心慌意乱。   他也知道,诗诗一定是认真考虑,并且是完全一片对自己的温柔体贴心,才会塑造了今夜的氛围。他是男人,他是杨诗慧的未婚夫,他有责任和义务,完美的完成今夜对杨诗慧身体的占有,把不开心的往事从她的脑海中彻底的抹去,他此刻,应该更加爱怜,更加贪婪,更加坚定,更加强硬,更加自信……但是,他居然多少有些担心自己做不好,做不到。他知道杨诗慧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面对这些事,是应该自己去安慰她,爱护她,鼓励她,即使是要征服她侵犯她玩弄她,也应该有着足够的自信带给她永远的美好的回忆……但是此刻,他感觉到,自己才是那个需要安慰,需要爱护,需要鼓励的人……更何况,就在几个小时前,他甚至都在打算着要未婚妻来分担自己购房的压力……这本来也是很正常的想法,但是就在此时此刻,却好像变得很滑稽很荒谬……他越发不安,越发慌乱,越发笨拙起来。   手机" 嗡嗡" 的响过,似乎是条信息,但是他都没心思去看。   一只温暖的、滑腻的小手,在这个时候,握上了他的掌心;抬头看看眼前的女孩,柔情似水,眼睛里仿佛闪烁着信任的光,温柔的看着自己。   " 没事的。" 杨诗慧好像看出来了自己的窘迫和紧张,居然红着脸蛋,温柔的说了三个不找边际的字眼。   " 没事的" ?一瞬间,言文坤觉得一股暖流从两人相握的手掌中传递到自己的心窝里。没事的……诗诗看出来了自己的心么?至少,诗诗看出来了自己的紧张和压力,看出来了自己的卑微和恐惶么?在自己需要安慰,需要爱护,需要鼓励的时候,跳过了所有虚伪的过场和无聊的对白,直接给予了最温暖的呵护么?这就是女朋友、未婚妻甚至妻子所能带来的奇妙的温暖么?   他看着杨诗慧的眼睛,忽然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自己的小腹下传递到自己的四肢,猛然间一把用力的握紧了杨诗慧的小手,甚至都将那只小手抓的有些捏成的一团的意思,然后,一把将坐在对面的杨诗慧,如同拖拉什么小动物一样,狠狠的拖到了自己的怀抱里。   杨诗慧" 嘤咛" 一声,没有什么太强烈的挣扎和反抗,而是像一只乖巧的宠物,顺应着他的动作,就这样,缩进了他的怀抱,和他刚才所幻想的一模一样,乖乖的坐在他的大腿上,也不敢乱动,却已经将牛仔裤下圆滚滚肉感的屁股,坐着摩擦上了他的下体。   " 诗诗……" 他环抱箍紧着自己的未婚妻,似乎在拥抱着他一放手就会消失的什么东西一样,亲昵有些含糊的呼唤着。   " 文坤……"   他亲吻上了杨诗慧顶心的那团盘发的花苞,因为那头发是被盘成一团的,所以格外的酥软,满口的甜美发香,只能隐隐的感受到头皮上传来的体温和酥滑。   吻,吻她的头发,吻,吻她的额头,吻,吻她的鼻子……这不仅仅是情欲之吻,也是某种怜惜、疼爱、呵护乃至珍视的吻,用嘴唇、用舌头,在这个女孩子精致到不可思议的五官上,洒下唾液的同时,也洒下晕红。   杨诗慧被吻的似乎有些意乱情迷,又似乎有些痒痒,脸红红的晕乎乎的在自己的怀里,小小的扭动了一下,她的腰肢在言文坤的腰眼处厮磨,她的臀部更是软软密密的擦了一下言文坤的腿根,就连她包裹在衣服上的乳房,都酥酥的擦过言文坤的手臂……   言文坤不是第一次隔着衣服触碰杨诗慧的乳房,但是这一次……隔着围兜、打底衫,却有一种特别酥软的肉感。似乎,甚至能感受到两颗柔软感不太一样的颗粒磨过自己的手臂……   难道……诗诗今天没有戴文胸?   " 诗诗,你真美……" 言文坤是发自内心的称赞,直到今天,他依旧有点不敢相信,这样的女孩子,会成为他的女朋友,答应他的求婚,成为他的女人,成为他的禁脔,成为他可以合法享用的女人……   " 嘴甜!" 杨诗慧咬着下唇,似笑非笑,目光流转,娇斥了一句。   那咬着下唇的动作分外的性感,让言文坤无法忍耐欲火,一口终于,吻上了她的嘴唇。   酥软、甜蜜、湿润……当两人的舌尖交欢唾液时,那麻酥酥的快感充斥了言文坤的全身,杨诗慧的口腔里是那么的温润滑腻,而这种滑溜溜的舌尖触感,除了爱怜和亲昵,总是充满了性的魅惑。那舌头是那么的湿润,好像有无数体液可以流淌,此生也不会流尽一般。   吻的越来越深,两个人都忍不住发出" 啧啧" 的口腔蠕动声,那唾液都已经暖鼓鼓黏答答的在两个人的舌尖和唇齿间连成一片。在今次的亲吻中,言文坤感觉到与以往不同的享受感觉,那不仅仅是一种亲密和爱护的表示,而是已经变成了一种占有、控制、得到甚至是某种" 打上标记" 的霸占感。带着刚才的疑惑,他的手,已经不安分起来,隔着围裙和打底衫,抚摸上了那乍一摸软绵绵,按上去却会有着弹力触感的,女孩子的私密处,温软高耸的乳房……   如果是平时,虽然杨诗慧其实也会允许他抚摸她的乳房,但是至少她一定会挣扎一下,一定会呜咽两声" 别" 或者" 不要".但是今夜,杨诗慧居然忍住了,她明显依然是那么害羞,脸蛋又红又烫,浑身也在颤抖,但是她没有抗拒,也没有用言语来拒绝,而是开天辟地第一次,乖巧的就这么依靠在言文坤的怀抱里,一副" 凭君采撷、任君摸玩" 的模样,甚至主动稍微得抬了抬胸,让自己的乳房可以更加方便的落入言文坤的魔爪,去给自己的未婚夫享受那种指掌间的柔软触感。   果然……没有胸罩罩杯那种挺拔却是包裹的感觉,换来的是一片触手即陷,却又仅靠肌肤自身的弹力来反弹,给予摸玩者最大愉悦的触摸感。没有戴文胸……言文坤一向觉得女孩子的内衣也是非常性感的,但是此时此刻,诗诗没有戴文胸?考虑到她这种衣着行为所带的某种强烈的暗示,此刻才感觉到,一个没有穿文胸,用一对精妙香软的乳房,就这么顶着打底衫的女孩子的形象,才是最美丽的……至少,是最魅惑的,最诱人的。   " 诗诗……摸你的奶子,真舒服……是不是没戴罩?" 言文坤由衷的赞叹,也是故意说一些这样的小色话,让氛围更加的暧昧和甜蜜起来。   " 色狼!" 杨诗慧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给言文坤发现了,也忍不住羞耻的难以言喻了,把头埋在言文坤的肩膀上,都不敢去看他,只呜咽着笑骂了一句。但是今天,她依旧没有习惯性的挪动自己的身体或者挣扎抗拒,她依旧乖乖的将自己的乳房,递送到言文坤的手掌中,忍耐着羞意,却也在享受着未婚夫对自己的侵犯。甚至当言文坤隔着几层衣衫,开始挖揉摸索、捻动她还在乳罩保护下的乳头时,她都只是用小拳头,在言文坤的背脊上敲打,却依旧不肯躲闪。   她甚至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似乎也是回应着言文坤的语句,在他的耳边,轻柔的几乎细不可闻的嘤咛细语:" 你喜欢……以后……每天都给你摸。你……别摸坏了就好。"   言文坤听着自己的爱人,如此暧昧却带着某种" 诱惑的调皮" 的回应着自己,几乎打了个哆嗦都要射出精来。他太享受此刻的温香软玉的感受了。而他坚挺的下体,也已经几乎要冲破裤子的限制,从杨诗慧还在她下体上摩擦的美臀上扎进去一般。   " 嗡嗡" 手机又在响,言文坤到底有点担心是编辑部里的公事或者是川跃找他,但是他还稍稍开始天人交战要不要去看看手机屏幕,却感觉到杨诗慧回吻他的唇舌越来越软……而那圆溜溜酥酥的美臀在摩擦自己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他当然不肯在这个时候失去情趣。他决定忘记手机,忘记工作,沉醉其中……他一边吻弄着杨诗慧,一边用手掌摩挲玩弄着杨诗慧的脖子。那脖子接近后脑这里,还有一些发根没有被束缚好,但是其余的所有肌肤,骨骼、筋脉的感觉都是那么的滑不留手却又很有人体结构的微妙变化。   也不知道是不是摸索着她的脖子,让她的呼吸变得更加的困难还是怎么的,杨诗慧的喘息越来越有着某种类似酥软和急促……他的手掌开始向下,向下……却不舍得就这么脱掉那件小围兜,而是干脆,从杨诗慧圆领打底衫的领口,用把自己的手插进去,在那片白腻的脖领下,去探索那" 没有戴着文胸的乳房" 是一片怎么样的手感。   杨诗慧到底害羞,发现了他的企图,还是小小的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但是他的手掌,已经坚决的,甚至不顾忌这种动作,会将杨诗慧脖领处的衣领拉扯的有些走型,甚至是否已经破了个小口子……他的手掌还是插了进去。   是滚烫,也是冰凉。   是酥软,也是坚挺。   是圆润,也是高耸。   虽然不是第一次摸玩这对人间尤物,但是今夜人自醉,仿佛那手中的一团美肉和怀中的这个美人,都要融化了一般。   " 嗡嗡" 手机又响,但是这次,言文坤连听都几乎没听到。 第65回:杨诗慧·心上人   当自己娇嫩的乳房和乳头,被未婚夫那刚强有力充满了饥渴欲望的手,从领口粗暴的插进自己精心挑选的打底衫里,开始爱抚和揉玩时,杨诗慧忍不住发出了沉醉满足的呜咽「嗯……」。   这声音连自己听来都实在太羞人,何况自己还在和言文坤的脸庞点点啄啄的缠吻,那种呜咽,更是仿佛要直接喷射到他的耳腔里一般,刚才连「你喜欢以后每天都给你摸。你别摸坏了就好。」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此刻浑身滚烫,羞意虽然浓厚,但是那种「倒不如陶醉其中,尽情释放自己」的火热情绪也浓烈到了极点。   她今天是有心营造的氛围。自从那个浪漫和痛苦并存,释放和纠结同在的订婚夜之后,她也感觉到了和言文坤之间的那种尴尬,而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又天天和安娜两个人折腾其实那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业」,更未免有点冷落了未婚夫。闺蜜之间本来就无话不说,她甚至和安娜聊过好几次关于她和言文坤的「性事」,倒是安娜,明明自己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却很开放也很诚挚的劝告她:   「诗诗,你是不是其实还会想起那个畜生?」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女孩,居然总会想起那个强奸了我的人……我是不是对不起文坤?我是不是根本不配做文坤的妻子?」   「诗诗,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是女人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们一生中的第一次,是永远不会忘记的。不管那个男人是初出茅庐的小愣头青,还是什么老男人,不管那次是主动还是被迫,总是女人的第一次……但是你真的要控制自己,我觉得文坤挺好的,再怎么样,也比那个畜生不能比啊……难道你还想再去找那个畜生?」   「你说哪里去了……我想他,是怕想起他,我恨他到了骨头里,即使见不到他,也希望他死掉才最好……我现在只是更怕……文坤会介意。怕我和文坤真的那什么的时候……我又会想起他来。你说那时候怎么办?」   安娜却笑了,爱怜的点了点她的鼻子,说:「我想到了,怎么破解你的婚前恐惧症。」   「?」   「准备一瓶红酒,一套漂亮一点露一点的高档内衣,约你的文坤吃晚饭,你亲自下厨给他做两道菜……然后……」   「神经病……」   「我说真的啊。诗诗,你如果不想嫁给他,就应该早点告诉他。如果你已经决定了要和他开始新生活……你就不能犹豫……如果你觉得那个人值得你给他,是真正的给他。你自己好好想想……就今天晚上,我找个借口去宿舍里给你们腾地方……反正你们两个其实在这里偷偷摸摸都做了不少事了,那最后一步,有什么了不起的……诗诗,我一直觉得,女孩子的身体,那怕贞操,不应该成为我们的负担,而应该成为某种……某种礼物,送给我们心上人,让他快乐,让他舒服;也是送给我们自己的礼物,让我们自己快乐……真的,你好好想想。」   「去去去……说的你好像多有经验似的……」   ……   两个人固然是嬉笑打闹,但是安娜的话,依旧触动了她。她其实和言文坤之间的「亲密游戏」其实已经玩过很多了,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自问已经非常懂得言文坤的「性冲动嗜好」在哪些点上。所以,她特地挑选了非常紧身纤薄的这件打底衫,红色,非常的热情和诱惑,又非常的纤薄,紧紧的包裹着她引以为傲的上身曲线,就像一件小睡衣,领口袖口还纹着可爱的花瓣,圆领口稍微露出一些的锁骨,但是并不通透,文坤最喜欢这种如同瑜伽服一样视觉感受……如果今夜是自己和未婚夫品尝性爱滋味的献身之夜,瑜伽服到底未免太「情趣装」了,第一晚,她需要更加浪漫一些的,更加温暖一些的,才挑了这件打底衫。内裤斟酌再三,没有穿蕾丝透明小裤,而是选了一件粉白色的绣边纯棉三角裤,布料很窄小很低腰,但是乍一看那棉布的质地,又似乎感觉很纯洁很稚嫩。今夜如果要献给爱人,尽管自己已经不是处女,却也希望有着处女开苞一样的纯洁绽放的美好感觉。裤子是早就选好的,这条牛仔裤当时买小了……即使以自己那两条纤细修长到足以和舞蹈演员媲美的腿,也稍微紧绷了一些,而且足踝这里会露出不少小腿来,但是这不是更加的合适么?就是要清纯和妩媚并存,浪漫和温暖都有,诱惑和幸福同在……但是思虑再三,她还是没有穿上文胸……她要给她的爱人一些惊喜,一些淫意,一些象征着「我是你的妻子,我要精心给我的丈夫享受别人所无法享受的欢娱和淫乐」的味道。   她想忘记过去,她想迎接未来,她也想尽情的可以和可以依靠的心上人,在一起日日夜夜品尝那美妙的两情相悦的性爱滋味,尽管她也明白……那段曾经,将永远在自己的内心深处,难以被抹灭。   但是真的被言文坤这样摸上自己的乳房,那种酸酸的,可以渗透到灵魂深处的羞耻和欢娱并存的滋味袭来,她却仿佛有点被刺激到了。她不是第一次被言文坤摸奶,甚至和言文坤之间还有很多更加越线的亲热行为,但是也许今天,是她做好思想准备,不再抗拒和他走出那一步的夜晚,她居然有一种复杂到难以名状的情绪袭来:有幸福,有乳房被爱抚时的满足,也有快乐,有下体开始分泌汁液时的渴求,有羞涩,有品尝爱欲滋味时的痒痒的蠢动,也有面对异性侵犯时的天然的惊惶。   但是还有一种滋味,也混杂在其中冲击着她的神智,无可形容,也无可压抑,是羞耻,是惶恐,是痛苦,是屈辱……羞耻和羞涩,一字之差,但是却有着本质的区别。真不知道这究竟是人自然演变中写在基因密码深处的本能,还是社会造就的现实;为什么在某种情况下,本来其实是美好,是满足,是冲动,是渴求的性爱,会给女孩子以造成某种耻辱和不堪来达成其巅峰呢?难道是说,所有女性,还是说就是有一些女孩子,天性里是淫耻的,不堪的,还是说,那个人,那个身影,那次奸污,那次凌辱,那次冲破自己一切守护的突击,永远会影响着自己?   在抚弄自己乳球的,甚至已经用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臀瓣上用力的抓捏,将自己的屁股其实摸的好舒服好舒服的男人,不是那个邪恶的身影,不是那个卑劣的禽兽,而是自己的爱人,自己的男友,自己的未婚夫,自己的心上人,自己将要厮守终身,又理所当然应该用自己的身体是侍奉的男人……自己是不是太无能了,太可耻了,太淫贱了……居然会忘记不了那段早该尘封的回忆。自己岂非是无数次在夜梦中梦到那天,梦到那个男人,梦到那种钻心刻苦的屈辱和羞耻……当然有着惶恐和惊惧,但是她不得不承认的,也是有着因为年代久远,而回忆已经模糊不清的禁忌快感。   她忽然觉得发自内心的羞愧,她觉得自己仿佛是另一种背叛,另一种淫荡,另一种不堪,无有面目去面对这个在探索自己身体密码的同时,也是真心爱护自己的男人。   谁才是自己的心上人呢?   但是好在,和言文坤谈了快一年的恋爱了,她已经无数次想过这个夜晚自己应该怎么做,她知道自己无法克服情绪的时候,如果太刻意的用矜持来伪装自己的惶恐,不是最佳的选择。她决定要更加投入,她要将内心深处的这些羞涩也好,羞耻也好,都释放出来,去献给这个男人品赏享用,用激烈的主动和冲动,去掩盖自己的不安。   她狂热的回吻着言文坤,甚至有些淫靡的将自己的丁香小舌伸出来,像舔舐什么美味一样,舔舐着言文坤的脸庞……她的腰肢也开始扭动,常年的瑜伽训练,使得她的腰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柔软的同时,也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腰力。腰扭动,整个身体就在言文坤的怀抱里扭动,一对可爱的乳球,也是不安分的在言文坤的掌握中扭动,用乳肉和乳头去剐蹭言文坤的手掌;自己饱满结实的翘臀更是如同两颗柔美的皮球,在用激烈的盘旋,邀请着言文坤进一步的侵犯;甚至,自己牛仔裤包括下的裆胯,也已经密密丛丛,主动迎合着,在触碰那团火热的圆柱体。   「诗诗……疼么?我想……捏重一点。」   言文坤一边温柔的颤抖的玩弄着自己的乳房,半是请示半是逗弄的话,倒仿佛戳到了杨诗慧的心窝里,还在言文坤手掌中乖乖被任意拨弄的那颗乳头,仿佛又硬了几分。一阵阵的麻痒痒晕乎乎,她知道言文坤虽然老实,但是和自己亲热时最爱听自己说那些带些淫意的话头,今天是浪漫的一夜,她当然要迎合未婚夫,言文坤网民自称「坤三少」,有一次两个人亲密说笑时自己戏称他为「少爷」,结果发现男朋友兴奋的很,之后自己就在缠绵亲热时,说过好几次这样的话,此刻,自然应该尽着未婚夫的心,呜咽羞涩着,开口就是:「你想捏,就捏好了……少爷,言少爷……你想怎么样我,就尽情的怎么样我……诗诗……奴婢就是……给你来给你尽情糟蹋的呀……」   言文坤果然被「少爷」「奴婢」的称呼挑逗的情欲暴涨,虎吼一声,开始带着些「折磨」和「糟蹋」的意味,用力的在捏动自己那颗娇小酥软的新剥乳头。杨诗慧但觉乳房上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不仅乳头附近敏感的神经系统一阵阵的求饶、报警、颤抖,连自己酥软细腻的乳肉都因为这阵捏动,仿佛要涨开来一般。   「啊……少爷……饶命……」她的喊叫声又自然的嘶哑的飘荡的,仿佛真的如同某个旧社会的在被少爷淫玩的奴婢一样的告饶。言文坤听得出来自己是某种情趣,从自己的衣领中伸进去的手更不停歇了,将自己的乳房捏着乳头,又是摸,又是抓,又是捏,又是扭……   满足,快乐,羞涩,幸福,自己的小奶是多么美的尤物自己也知道,未婚夫一定玩的很尽兴,很快活吧。不像那个人,不像那时候……   这个时候,怎么可以想到那件事?!忘记他,别再想了!   此刻,她忽然好希望能够将自己的整个上身彻底的赤裸给这个男人,她忽然好希望这个男人,会用一种最激烈的方式,让自己的乳房彻底呈现在空气中,给他视奸,给他享用。   从领口这里撕开我的这件衣服吧。撕开吧……激烈一些,残暴一些,我无力反抗,我任君采撷,撕开,让衣服破裂,发出声音,不就是一件打底衫么,让她破掉,让她损毁,让她无法再恢复原样,让我被你的暴力征服,让你的男性荷尔蒙压垮我的身体,我就只能蜷伏在你的膝下,任凭你用所有的方法侵犯、玩弄、奸污。不就是一件衣服么……撕开它,我买新的……我每天都可以穿新的内衣,给你撕开……   这是心声,虽然她也会说一些情趣话头,但是今夜到底是自己安排的特殊的夜晚,太过分的念头,总不能真的宣之于口。她只能主动的扭动腰肢上身,把乳球用力的在言文坤的手掌上,挤压向言文坤的胸膛,让自己上身如同瑜伽中也有的艳舞动作一样的摆动,使得言文坤插在衣领中的两只手臂,可以和自己的衣领边缘接触,拉扯。   撕开吧!!!!用力撕开!!!!像那个男人一样!!!!   但是言文坤终究是言文坤,他也察觉到了情到蜜处,可以褪去自己的上衣遮掩了。但是他的选择终究是……一边呼哧呼哧喘息着,一边将手掌从衣领处伸出来,来到自己的衣服的下摆,将自己的打底衫纤薄的衣料从牛仔裤的腰际抽出来,然后轻轻拉着整件贴肉的打底衫,向上剥落,手掌抖动的意味也非常明显:要自己配合一下。   心上人很温柔,他也不能算没有情趣,他脱自己衣衫的时候的选择也是理所当然,情之所至,自己当然也要乖巧羞涩的轻轻抬起两条手臂,乖乖的配和着他的动作,将那件打底衫从自己的腰肢、到自己的奶子,到自己的脖子、到自己的头颅,这样的顺序褪去……   但是,当打底衫蒙住自己的头时,她的鼻翼却小小的煽动了一下……终究,文坤就是那种不太选择太激烈的方式对待自己的人么?还是自己,其实是个淫荡无耻的女人,或者当初的那次侵犯实在对自己伤害太深留下了太刻骨的烙印,居然内心渴望着的永远是那种更加残酷的强暴呢?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羞没臊,就是渴望着言文坤会撕裂自己的衣服呢?脱掉衣服不是更自然么?   但是无论如何,自己的那件打底衫已经被套头褪下,那条本来就只是浅浅系着的围兜自然也飘落在地上;而且,自己没戴文胸。   此刻自己的模样,想来虽然羞死,但是一定也美到了极点,上身完全的赤裸,花苞头的发型,使得从脖领开始,一览无遗没有遮掩,全部是女孩子晶莹剔透的肌肤和毛孔。那胸前的一对颤抖抖的乳房,真也不知是一种怎么样的姿态,彻底的映入心上人的眼帘。而更搭配着耻辱的,是自己其实今天穿的这条牛仔裤,本来就是小了一号,又是低腰的设计,此刻,说是穿着牛仔裤,但是其实恐怕已经只能包住自己的臀瓣,自己内里那条纯棉的小内裤,应该边缘都已经落入言文坤的视线了吧。就算一时不容易低头去看,他的手,顺着自己雪白细润的腰肢在摩挲,已经摸到了吧。   未婚夫显然是已经无法忍耐,近在眼前,又在怀中,赤裸裸挺翘在那里,发出一阵阵抖动的乳波的玉峰的诱惑;他用两只手箍住了自己的后腰,将脸埋了进去。自己那细腻的乳肉,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一团团男性的脸庞骨骼分明的硌愣感,还有那总有一些胡茬残留的剐蹭着自己的嫩乳。   「啊……啊……」她又沉醉其中,将适才小小的困扰抛在脑后,发出既让自己舒服,又可以让言文坤听着享受的呻吟:「痒……痒痒……嘻嘻嘻……好扎人啊。」实在被言文坤的胡茬刺激的,乳头附近最嫩的肉一阵阵的骚动颤抖,她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   这声娇笑,也仿佛提醒两个人,这不仅仅的情欲,也是夫妻间才有的爱怜缠绵闺房嬉戏,言文坤回应着自己,仿佛和自己逗笑一般,偏偏用下巴最是粗糙的部分在自己的乳房上狠狠的刮来刮去。口中也说着:「刚刚还说随便少爷怎么糟蹋……用胡子刮刮就忍不住了?怎么了?哈哈……这也是一种糟蹋么……我喜欢。痒死你……」   杨诗慧咯咯咯又娇笑了一通,柔情万种的看着言文坤的顶心,痴迷的回应着:「恩……少爷说的是,少爷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我呀,忍着痒就对了……我……忍着……什么都忍着。」   「真的是忍着?」言文坤也捉狭的笑了,一只手轻轻在自己牛仔裤的裆部,上下勾勒着画圈着,仿佛是在隔着裤子逗弄,也仿佛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淫戏了半天,自己的下体,其实自己知道,肯定已经渗透出不少汁液来了。那条小内裤的裆部,其实都已经有一条水渍痕迹了吧。   「恩,不是忍着,是舒服,是开心……坤,我的少爷,给你玩。我真的,怎么都舒服,怎么都开心的。」她仿佛动了情,说的很诚挚,虽然「玩」字已经轻不可闻,但是连「真的」两个字都咬的异常的重。   言文坤的眼中又燃起狂乱的火焰,刚要继续动作。杨诗慧却已经主动伏上了身体,将自己的整个上身压在言文坤的脸上,她其实也没有经验,但是此刻也不知道是A 片里的某个片段提醒了她,还是天然的本能,在被言文坤彻底的得到,彻底的奸污之前,她还要用自己赤裸的上身,骄傲的性征,去服务这个男人。她羞得虽然无地自容,还是努力用整个乳球,毫无顾虑的在言文坤的眼帘,口鼻、下巴、脖领上,仿佛是替他擦拭什么东西一样,拼命用力的摩擦,每一下都压倒自己的乳球彻底的深陷,每一下,都要让那种压迫感,可以触及到自己的神经深处。   她要服务他,她要让他快乐,她此刻唯一能够想到的方法,就是淫贱的,把自己的身体,彻底的奉献给他。   摩擦,女孩的乳房,即是孩子的粮仓,也是男人占有女人的象征;挤压,女人的乳头,即是隐藏起来不可见人的羞涩,也是用尖尖的翘起,诉说天然性欲的本能;揉动,动作虽然淫耻,但是女人只给爱人看到的那一面,是妻子或者女友的责任;让心上人快乐的同时,一定要伴随着自己的堕落么?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她已经迷迷糊糊,抓着言文坤背脊的手掌,已经用指甲掐进去一段痕迹,弄得指甲都生疼才至于大声淫叫出来。   言文坤就这么享受着自己的服务,享受着仿佛亵渎一般的,自己将整个乳房「奉献」给他彻底厮磨、任意玩弄的快感,可能只有几分钟,也可能已经昏沉沉有无数时间片段流过……言文坤的手,终于耐不住,从自己其实应该已经快要滑落的牛仔裤边缘,探了进去。   触到了……自己那最私密的私处,那两片高高的小肉条夹出来的那个形状,隔着内裤单薄可怜的布料,隐隐如无物的遮拦,落入了男人的手掌。   这里……自己还从来没有给他这样摸过呢……应该已经湿濡濡的了吧,真羞人,真是无地自容,但是这里,就是要献给这个男人摸的吧。不仅要摸,还要看……还要抠,还要……用那根滚烫的东西,去插进去,去蹭动里面的每一个细胞,去浇灌生命的种子,去宣告他的主权,成为他永远的禁区和泄欲的所在。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为什么还要想那个可恨的卑劣的恐怖的男人?!   当言文坤开始从内裤的边缘要探进去,甚至都已经接触到自己的耻毛时,她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只能用一声深深的呜咽「啊……恩……」来掩饰过去,当自己的蜜穴,当自己的阴户,当自己那女孩子最是宝贵的私人地带,给未婚夫隔着内裤摸玩逗弄时,自己怎么又想起来那个男人,那张脸庞,那种恐惧来。她必须要掩饰,这个时候,她必须要掩盖自己的情绪,要平复和遮掩这种对心上人的愧疚感,最好的方法是更加的投入。   「别……别……」她楚楚可怜的哀求,却让自己的声音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恩?」   「带我……去……房间里吧。」她说的细不可闻,但是这是某种决心,某种表态,这一声,也是今夜一片旖旎缠绵中,最赤裸裸的宣告:这不是又一次两人玩的缠绵游戏的延展,这也不是点到为止的亲昵,带我去房间吧,带我进去吧,那里有我的小床,那里有我的被窝,那里有我的体味,那里有我的尊严,那里有我的矜持,那里有我珍视的一切,今夜,我要恭谨的全部献给你玩弄!占有我,奸污我,侵犯我,进入我,得到我,彻底的吧。   说完这句话,杨诗慧也羞的闭上了眼任凭言文坤动作。仿佛过了一分钟,她就感觉到整个身体浮空而起了。言文坤虽然没有那么粗暴,但是依旧用坚强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整个身体,扶着臀部和大腿的交界处,「捧」了起来,自己的身高虽然不矮,但是胜在肢体轻柔,被他这样捧在手中,是多么春意酥漾的一个场景啊。而自己的身体,就这么移动着,听着他一脚「砰」的踢开了房门;没有刺眼的强光,因为他都没有扭亮房灯,而只是借着恰当好处的,从餐厅洒进房间的照明光亮,将自己就这么「放」到了自己那张一米五宽的垫着软底席梦思的小床上。   背脊上立刻感受到一片丝滑,那是因为自己一向习惯将蚕丝被铺开着,而言文坤将自己放下来,当然是会感受到蚕丝被的清凉和滑腻。这是自己的小床,这是自己的被窝,这是自己的私密,这是自己的身体,这是自己的气味,一切都那么熟悉,那么柔和,那么温暖,那么适宜,如果不是自己上身已经赤裸,一对奶头上已经布满了言文坤的口水,就只好像只是一次寻常的睡眠而已。所不同的是,今后,这个男人,自己的心上人,将要在这里一次又一次的,和自己缠绵,和自己交媾,和自己共眠,一次又一次的,享用自己的性爱和身体的每一寸不可告人的私密,自己将彻底成为他的爱人,他的妻子,也是他的玩物,他的性奴。   自己就这么躺着,等待着,言文坤就半靠在自己的床头,却是淅沥桫椤的发出一些声音,杨诗慧本来已经是迷醉得昏沉沉的,一双俏目也因为害羞而始终紧闭,此刻忍不住稍稍从眼帘中夹出一条小缝去偷看言文坤在做什么,但见他急促又是狂热的将自己的衬衫纽扣解开,将自己的衬衫、内衣都拉扯着抛落在地毯上,又将牛仔裤的纽扣慌乱的解开,将皮带如同抛什么讨厌的垃圾一样扔到一旁,脱下裤子,露出一大团包在平角裤下的男性的象征,那深蓝色的内裤几乎已经挡不住那一根吓人的肉棒冲天而起的模样。文坤的那根阳具,自己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今天……这根东西就要征服自己了……而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丑恶可怕的东西是什么样的。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不!不要再想了!   她继续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而言文坤已经又吻了下来。这次,自己是仰面躺着,就由得他一点点在从自己的发胎吻起……就知道他喜欢自己的花苞头,吻到嘴唇、吻到脖子、吻到乳房,他将两颗乳头又淅沥沥的吸吮了一通。喜欢么?我的奶子,我的身体。你应该会喜欢吧,所以才这么流连忘返,但是请先继续吧,继续占有我,继续侵犯我,继续糟蹋我,我的身体,你还可以玩的,很多次,很多次,不着急的……   自己的身体再次滚烫燥热起来,两条还穿着紧绷绷的牛仔裤的长腿,忍不住交叉着开始摩擦,用内侧肌肤的交叠来缓解阵阵的饥渴和紧张。这是邀请,这是哀求,这是渴望。   他吻下来了,他吻到自己的肚脐了……杨诗慧觉得小腹被吻得一阵阵瘙痒,喘息更加紧密,忍不住两条腿越来越是叠来叠去。言文坤却一边在舔舐着自己的小腹,在自己的马甲线上留下印痕和唾液,一边却借着自己两条腿的叠交摩擦,来脱自己那条其实已经不安其位的牛仔裤了。   「啊……啊……」她沉醉其中,舒服的发出更多痴迷的叫声,似乎连口水也禁止不住了,从自己的嘴角羞耻的流淌下来。文坤要看到自己的内裤了么,那条粉色的,小小的内裤,自己特地挑的,很窄,只能护着裆部那最紧要的地方,颜色很粉,边缘有一些花瓣,看上去好像很纯洁可爱的样子,但是那种形状……是象征着女孩子的贞洁么?是象征着女孩子的秘密么?是象征着女孩最终要被欺负,要被糟蹋,要被插入,要被浇灌的蜜穴所在地的最后一丝薄弱的保护么?来吧,继续,继续……脱掉,看,奸,玩,尽情享受我。这是我应得的,这是我的本份。   「呜呜……」感觉到牛仔裤好像已经被解开了,本来就低腰,此刻内裤其实已经彻底露了出来了吧,但是此刻,两条腿和两腿交叉处实在太过于酥痒和燥热,言文坤来脱自己的牛仔裤,也算合了自己此刻得欲望,她实在忍不住主动的,甚至是淫靡的,抬起了屁股,呈现一个「拱形」,配合着他的两只手,甚至主动的开始磨啊磨啊,将那条本来就箍自己的腿箍的太紧的牛仔裤脱了下去。   两条长腿露给他了……自己的腿是那么细巧白皙,他也爱不释手的,但是此刻,有更加淫靡,更有吸引力的地方已经呈现给他了。不知道那里是不是湿透了,内裤给他看到了吧,即使是棉布,应该也能依稀看到里面了吧,那条内裤那么小,也许有阴毛从裤裆的边缘露出来了吧?越想就越羞,她似乎本能的想去遮掩,但是另一种渴望和空虚,却希望有什么东西去挤压一下那里,触碰一下那里。   有东西在那里活动了,虽然隔着内裤,但是那柔软的丝绵依旧被挤压着在自己阴唇的所有肌理上细腻的滚动……那不是手掌,也不是手指。有点湿濡濡的,有点软软的……天啊,那是文坤的唇和舌么?文坤居然在亲我那里……真是羞到了灵魂深处,也舒服到了灵魂深处。   「那里脏……你别……」她忍不住推搡起来,两条腿都「啪嗒啪嗒」的发出交叠时的肌肤相触声。「你别……」这很奇怪,一开始只是娇羞的本能,但是当言文坤真的在认真的隔着内裤,梳理舔吮自己的那朵小穴时,她忽然紧张的浑身都绷紧了……   「别……别……别亲……别亲那里了……我受不了了……呜呜」她的五官都有点扭曲,脸部开始抽搐起来,实在太刺激了,只是柔绵的接触,其实力度并不大,甚至都远远还没有接触到内里最娇嫩的所在,阴唇应该还闭合着没有彻底的外翻;但是异性的身体和自己这样的禁忌触碰,带来的刺激感、羞耻感、和浓浓的被侵犯时的快感……却让她无地自容又欢娱丛生,整个身体都在扭,都在仿佛被强暴时的挣扎一般。   有一阵凉风吹过自己的耻部,自己的身材体型是经年锻炼出来的,不是那些寻常的只知道玩命节食减肥的「美女」可以比拟的,之所以挑选这种最窄小的棉质内裤,也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那裤子的边缘可以在自己盆骨和耻骨之间的腹股沟地带的两颗小凸起来支撑……而紧实的小腹下沿,更使得那两个支撑点可以拉起一条平状的内裤纹路……这是女性最性感美艳的盆骨酒窝,是象征着完美形体和私密处最终姿态的诱惑。而此刻既然有凉风吹过,一定是……一定是文坤把自己的内裤从那两颗盆骨的凸起处拎了起来。   啊!!!小内裤要被脱掉了!!!   扯掉吧!撕掉吧!再清纯的内裤,也要被脱掉,再完美的遮掩,也要被褪除,用力一点,一定要让内裤划过我的臀丘时勒得有一道印子,那个男人已经亵渎过的地方,我要献给你,给你去看,给你去摸,给你去玩,给你去插,给你去亵渎,给你去侵犯……我要忠心的侍奉你,用尽我的每一寸肌肤,而不时想那个男人带给我的恐惧。   不,不要在想那个男人!!!   她柔顺的抬起屁股,甚至有点刻意的摇动了一下,柔媚的最后的脱衣舞,简直有点太风骚了,但是没关系,这是自己的未婚夫,自己真正的心上人,他第一次欣赏自己的阴户,自己的耻毛,应该给他足够的视觉享受吧。   这是言文坤,不是那个恐怖的男人,当然没有什么暴力的撕扯,那内裤被未婚夫只是慢慢的温柔的从臀瓣上褪了下去,没有扎疼自己的屁股或者小穴;而自己的蜜处,两条贝肉夹出来的性私处,那一丛最见不得人的短小稀疏的毛发,那种褶皱,那朵润泽花瓣,因为淫弄半天,应该连耻毛都已经沾染了许多汁液了吧。   「文坤……我爱你……」她太羞了,脑子里其实也太乱了,她有点恐惧,也有点迷茫,忍不住,如同呼救一样呼唤着未婚夫的名字。「我,我有点怕……」   「别怕……别怕……我……咕噜咕噜……也爱你」言文坤的声音已经嘶哑了,喉结这里发出奇怪的响动,猛的,整个身体都压迫到自己的娇嫩的身体上来。   顿时,这小小的粗暴,让自己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被保护的感觉,也是前所未有的被占有、被改变、被侵犯的感觉,娇嫩的身体被满满实实的男性的肌肤骨骼侧压着,呼吸都困难了。正渴望这呵护,又畏惧着侵犯的下体,已经被一团刚硬的东西在点点戳戳,乳房被一面坚实的胸膛压的都快瘪了下去;而言文坤可能也是太激动了,两只手没处搁没处放的,胡乱的摸着自己的奶头,摸着自己的屁股,摸着自己的阴毛,甚至终于开始,颤抖着,不再征求自己意见一般,在拨弄自己那条最羞人的缝。   「文坤……文坤……」她呼喊着他的名字。   「诗诗……诗诗……」他也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一边似乎在拉扯他那条此刻碍事的平脚裤。有着腿毛的两条大腿的蹬动,都有点弄疼自己了。   来吧,稍微疼一点没关系。然后就是感觉到另一种惊心动魄的触觉刺激。有一个滚烫的,硬的好像一条木棍一样的棒状物体,湿濡濡的和自己的湿濡濡在碰撞。这是赤裸碰上了赤裸,最禁忌的地方,碰上了最禁忌的地方。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不,不要再想啦!!!   她扭动腰肢,耸着自己的臀,如果言文坤能够俯视她此刻的姿态,一定会更加的欣赏,那是女孩子最柔媚的「挺送」的动作,是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最柔软最暧昧的部位,送上去,和男性最刚强最凶残的部位去碰撞。   这种碰撞当然不会导致插入,但是却是女孩子最彻底的奉献,最羞涩的哀恳,最坚决的侍奉。   言文坤也在生涩的扭动自己的臀胯,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在急切的寻找着「入口」。入口,自己的入口,自己的一切,都要给这个男人了么?但是他一下,又一下,可能太着急了,可能也是经验不足,都只是用那颗有点可怕的小鸡蛋一样的龟头,划过了自己的耻毛和贝肉,连耻骨都被顶的有些疼痛,整个外阴几乎所有的肌肤,都被沾染上了他龟头上分泌的体液……但是这种触碰,这种欲强行进入而不舍的摩擦,却让她的小穴自然而然的仿佛开合一般,轻轻的绽放着体香。   「诗诗……诗诗……我要你……我一定要……我要弄你、操你……」言文坤已经完全没有平日里文质彬彬的样子,眼眶中全是血丝,用仅有的理智在控制着不要把自己弄的太疼么?   自己的小穴,终于又要迎来一个真正值得拥有的男人么?他将永远的占据那里,在那里宣泄自己的权力么?没关系,这是自己应得的,这也是自己的义务,这也是惩罚自己那可耻的内心世界的刑戮!   「我来帮你……来吧……进来……没事的……」她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不再羞涩,用手摸索着,去套弄那根粗壮的吓人的东西……这么粗的东西,真的能插的进来么?那在指掌中的那根东西,仿佛又粗大了一些。   那个男人的,是不是比这个还要粗……自己那时候年纪才那么小,那里应该更加小的很紧的很多,那个时候,是多么的疼痛,又是多么的悲惨,那抹血红,那种痛苦和绝望。   不!不要再想那个男人了。   扶着那根东西,她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奸自己,辱自己,插自己,把自己插死算了,体内有着饥渴的瘙痒,内心有着愧疚的痛苦。自己为什么还要想到那个男人,强奸而已,难道真的不能释怀么?自己真是个无耻的女人,还是被留下了下流和淫荡的种子;自己应该让眼前这个男人奸到快活,奸到宣泄,奸到极限,甚至奸到死,才能赎回自己清白的灵魂,掩盖那种刻骨的悲耻么?   插进来,不要怕疼,疼算什么,比起那种耻辱来疼根本不是问题……自己配不上这个男人,自己的疼痛,能够给文坤快乐么?如果可以,那就疼死自己吧。   凌辱我吧,文坤,你能获得多少快感?奸污我吧,文坤,你能获得多少快感?抽插我吧,文坤,你能获得多少快感?彻底的让我堕落吧,文坤,但愿我能给你带来快乐。让我变成你真正的奴婢,变成你的性奴,变成你泄欲的工具,变成你幸福的源头,变成你的妻子,变成你的禁脔,变成你的一部分吧。   做爱,我要和你做爱;射精,在我体内射精!洗刷我的过去,洗刷我的一切,让我成为你的女人,让你成为我的男人!忘记那个男人!你才是我的心上人!   她终于,依靠着勇气,依靠着性欲,依靠着自己的手和自己的腰,自己的臀和自己的腿,伸直还有自己蜜穴自发的吸力,将那条男人的象征,坚决的,扎入了自己的身体。   「啊……」她痛的有些嘶哑的荡叫,也感受到了小腹下阴道内满足的舒服,快乐……是性爱的本质,但是耻辱和愤懑,也随之而来,那种包裹异性的快乐和禁忌,随着言文坤开始的抽插动作,一下下顶着她稚嫩的子宫壁。   那个男人的脸庞,自己明明都好几年不想起,几乎快要忘却了,却仿佛在已经闭了眼的黑沉沉的充满了欢娱的性交的肉欲世界中,又浮现在她眼前。   她感觉到两行眼泪,淌了下来,都流到了自己因为嘶哑的淫叫,而张开的口腔里。味道有些咸苦。   这一回刚刚怼完,本来还想再润色一下再发,不过算了,今天晚上约了朋友出去HAPPY,如果要润色,就要等明天了,但是明天还有事,然后清明。。。弄不好就要拖到节后了。所以今天就发出来了。写这种H段落,我有时候写的HIGH了,可能错别字或者文字句法凌乱多一些,是需要修一下比较好,但是今儿为了赶发布就将就了。   “心上人”的取题是一种双关,杨诗慧的心上人,究竟是言文坤呢?还是那个强奸犯? 《体香》一直到现在,我居然有这么大的更新热情,有点超乎我自己的意料,有些章回,回复的朋友不超过4、5人,想来都是有点泄气(H论坛,装逼就没必要了,论坛发文最大的快乐来自回复所带来的虚荣感),但是我居然一直都有这么高的更新欲望,想想真给力,《体香》这么高频,而且文章质量那么好(对,我一向这么臭不要脸自负的),居然都写了65回了,65回,我特地看了一下,第一回的发帖时间是6个月前,我还以为按照我的习惯,半年最多能写上30回,当中至少断更一两次呢。更新热情来自哪里呢?一是来自我对这部作品的满意;二是文中的人物居然好像活了一样,也反过来在吸引作者;三是好几位老读者,常常能一语道破作者的写作想法和感慨,也会很深入的和作者叨叨,让我有“知音不怕少,一个顶十个”的感动啊。   清明可能更新,可能不更新,这个说不好。看心情。关于这段H,也就到这里了,再写就琐碎了。 第66回:李誊,姐弟间   李誊知道李瞳这阵子工作其实挺忙的,但是他也有非要当面去找姐姐、姐弟两吃顿饭、磨一次的理由:他需要再借点钱。   他还在读大三,除了父母给的生活费,就是偶尔打一些挂着「勤工俭学」、「社会实习」之类名义的琐碎杂工来赚点零花钱。姐姐李瞳比他大三岁,专科还没念完就出来工作了,虽然只是个前台收入也不高,但是好歹是在晚晴集团这种大公司工作的小白领,手头总归有些积蓄;姐姐又疼他,每次去姐姐家,陪姐姐吃顿晚饭,有的时候在姐姐出租屋的客厅沙发上过一夜,名义上帮姐姐做做体力活、整整电脑、修修水电家具、干点有的没的家务,姐姐劝勉自己几句「好好读书,别乱花钱,别尽贪玩」,然后塞给自己几百元,那是常事。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一份挺不错的「经济来源」了。   自从李瞳换了份工作去了省局,李誊本来觉得那应该是相对的铁饭碗,工资可能不高,不过瞧着姐姐最近一段时间的用度花销,尤其是衣着化妆品什么的,倒好像更上了一个台阶,省局里看来好像收入不菲的样子。不过他也没太多概念姐姐到底能赚多少钱,也没特别往心里去。倒是几周前,李瞳让他「能不能帮办公室里的领导研发几个小软件」,其实所谓的研发,不过是拿网上程序员论坛里,铺天盖地现成的动态库代码稍微改一下拼接一下,凑合用用的一些小工具。对挺喜欢捣鼓这些事的李誊来说,倒也不是太费事,只不过诸如群发软件、灌水机器人、小号生成器、甚至还有键盘监测木马……现在机关里的领导也都这么懂行么?他倒不由留了心。   能用自己的兴趣爱好帮上姐姐的工作一把,他当然乐得全力以赴。倒是事后,姐姐居然封了个红包给他,里面有2000元现金,他才发了愣,姐姐却说是「我们' 老板' 专门给帮忙的技术高手的」,机关里现在有个习惯,管自己的直属领导叫「老板」,这应该说的是姐姐单位里那个年轻的主任了。这意外之喜,让他实在有点手舞足蹈起来。2000元现金快顶的上自己两个月的生活费了,参加河溪市大学生JAVA编程大赛,自己获得了三等奖,那奖品才是一块机械键盘而已。忍不住打听打听姐姐明显一脸崇敬的这位「领导老板」是何许人也,一来二去一对照……居然是自己的心上人琼琼的家里人?石琼还有这么一位能干的堂兄?随随便便就给自己这么一个面都没见过的帮忙的大学生一个大红包?还是说?因为姐姐的关系?甚至是因为这位领导知道自己是琼琼的同学,才这么大方?   这有点让他心里五味杂陈。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世界又怎么就那么小呢?   不过最近自己正在攒钱,已经在父母这里编造借口说要买参考书,要了额外的1000元,又是上次在李瞳这里胡乱编造借口要了几百,就算加上那2000元,还是觉得不够,想来想去,还是只能来找李瞳。来到李瞳的那间出租小屋前,都想好了,就挑明了说是「借点钱」,虽然有「借」未必有「还」,但是编点借口让姐姐觉得自己有点急事的模样,姐姐疼自己,应该还是不会被拒绝的。   而且除了钱之外,他内心深处也明白,他喜欢去姐姐家里,喜欢在姐姐跟前蹭来蹭去的,另外一种无法言喻的,连自己都不太敢去面对的诱惑原因。   他和姐姐李瞳的「秘密」,他发誓这一辈子永远不会诉之于口,却也永远刻骨铭心。   其实已经记不得具体是从几岁开始,总之从童年时代,自己有了男女差别意识开始,姐姐李瞳,就是他性觉醒性启蒙的源头,性幻想性冲动的对象……姐弟两本来就亲密无间少有避讳;女孩又本来就比男孩早熟一些;何况姐姐李瞳,从初中开始,就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是控江三中里知名的「长发班花」了。   他第一次有意识的偷看女孩子洗澡时的裸体,姐姐已经12岁了吧,那一片雾气中所窥视到的,胸前已经开始坟起的两朵小山包、和没来及细看的那条光溜溜的缝隙,虽然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小学生,偷看只是因为好奇,但是也让他第一次震撼于男女身体构造的如此不同;而他人生第一次手淫时,幻想的场景,就是一幕更早前看的,姐姐小时候做错了事趴着,被妈妈脱了裤子打屁股时,裸露的那两瓣雪股;而他第一次颤抖着亲手抚摸的女性内衣,就是在抽屉里偶尔翻到姐姐的粉色纱绸小内裤;他第一次真正的触摸到女孩子的身体的要紧部位,也是在嬉笑打闹时三分有意三分无意的触碰到那团软软的山丘。   李誊是后来稍微长大一些,才意识到……当他一次次乍着胆子,借着由头,黏到姐姐身上,只为了偷偷能摸一下姐姐身上的曲线;当他一次次偷偷在门缝里偷看姐姐换衣服或者洗澡;当他蹑手蹑脚掀开姐姐换下的脏衣服堆,偷偷好奇的抚弄还沾有姐姐气味的内衣;甚至稍微长大一些,曾经乘着姐姐熟睡时,将自己的阳具隔着被窝,去顶一顶姐姐的小屁股……原来那时,姐姐其实都察觉到了。   其实姐姐是疼爱他,不忍心戳穿他。姐姐比他大三岁,女孩子又早熟,怎么可能意识不到弟弟行为中饱含的青春期少年的悸动呢?姐姐是在宽容自己,也是在爱护自己……甚至想想,姐姐可以用自己的存在,来缓解一下弟弟青春期的性压抑,也是一种甜蜜的付出吧。   其实现在回过头来,思考社会的现实,也许这种看似有一些些不堪的姐弟间的小小的禁忌接触,也许在很多有着年龄相近的兄弟姐妹的家庭中,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吧。毕竟,在性冲动开始萌发的年纪,身边的亲人,总是最容易成为幻想和接触的对象的。这一切说穿了也都算不了什么,也许七八成的家庭中都发生过,虽然想起来也有些惭愧和脸上发烧,但是还不至于成为李誊心头的刺。   他和姐姐李瞳之间真正的「秘密」,不是这些事,而是……那是他一辈子的禁忌,也是他一辈子的诱惑,更是他一辈子的愧疚。   他从小读书成绩就好,家里又多少有点重男轻女的思想,李瞳又练台球不成,读书成绩也一般般,随着年龄渐渐长大,其实自己是家里的宝;但是初三快临近中考时,自己却得过一场大病,昏沉沉在医院里躺着,连续发烧了两三周,父母和姐姐都快急疯了,就怕他是大脑炎……而在那痛苦难熬的三周中,因为父母同样身体不好,已经不再练台球,正在控江三中里读高三准备应付高考的姐姐李瞳,从学校里请了假,衣不解带的在医院里看护自己,喂自己吃东西,陪护自己过长夜,替自己换衣服、擦身,甚至扶着自己上厕所……她却不知道,在李誊昏沉沉梦醒之间,因为病魔的折磨神志有些迷糊,在一次次的幻想着李瞳的肉体,并没有性经验的初三男生,在狂乱的幻想着淫辱姐姐,捆绑姐姐,强奸姐姐……   而在那一天深夜,李誊又从一片淫梦中遗精醒来,其实是感觉到身体稍微有了一些气力,口渴的厉害,但是看着伏在自己床头打盹的姐姐那曼妙玲珑,无比诱惑的身体,和那一头标致性的乌黑长发,忽然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和欲望,摸上了李瞳那时候已经发育的非常可观的胸乳。   而当李瞳惊醒过来,看着弟弟有了一丝生气,当然非常高兴,但是弟弟居然那么吃力又那么渴望的,直接插到自己文胸的内部来抚摸自己的乳肉,她却也到底有着本能的羞涩……但是她毕竟没有忍心躲闪的时候,李誊做了人生也不知道是该后悔还是该庆幸的动作   那时候的李誊,明明知道自己似乎有了一些好转,口渴应该是要水喝才对,却不知道哪里来的罪恶想法,故意装成半死不活的口吻,对姐姐说:「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一开始说这句话,也许只是想找个话题,掩盖一下他实在不想放开手上那无比酥软的触感的美妙和尴尬……但是李瞳居然当场泣不成声,搂着自己哭得跟个泪人一样,抱紧自己,已经根本顾不得弟弟还是不肯抽出手来,还在摸玩自己酥软的胸脯,连连说:「不会的,不会的……」,他居然无法抵挡那种温香暖玉的姐姐的气味,拼命的吻上了姐姐的唇,并开始撕扯姐姐的衣服和文胸的吊带。   「姐姐……我要死了。你就答应我吧?!我还没有做过那种事情……」那时的他,几乎真的要自我催眠相信自己要死了,要在临死之前品尝一下女人的味道才能甘心撒手人寰一样……   也不知道李瞳是情急还是痴愚,她居然没有用力的抗拒,而是在弟弟一片凄凉的哀求和哭泣中,沉默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李誊仿佛能记得每一个细节,又仿佛忘记了每一个细节……就在那张病床上,其实还似懂非懂的他,胡乱笨拙的动作着,装腔作势的呻吟着,和姐姐发生了关系,奸污了自己的亲姐姐李瞳。或者准确点说,是姐姐柔情万种却泪流满面的,主动的,用自己高三女生柔媚的身体,用自己也是懵懵懂懂的性知识,给了以为神志不清即将病危的自己,那男女之爱的美妙体验。   事后,他当然康复了起来,但是从那天开始,就羞愧的再也不敢看姐姐,每日在惶惶不可终日中度过,即怕姐姐去告诉爸爸妈妈,也怕姐姐去告诉警察,甚至都糊里糊涂的怕姐姐去告诉老师……谁知道,在一个月后,姐姐却来到他的房间里,主动和他谈了一次   「小誊,姐姐不怪你。你那时候病了,有些糊涂……」   「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你这个年纪,有点那方面的想法也很正常。但是你还是要集中精力好好读书,马上就要中考了,你是爸爸妈妈的希望。不要整天在胡思乱想,那天的时候,姐姐可以当没发生过,不会告诉爸爸妈妈,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我们永远都不要再提,好么?」   他学习成绩本来就好,最终还是考上了重点中学河西一中;但是姐姐,却因为几分之差,在那时的高考中落榜了,没能考上本科,后来读了个民办大专。姐弟两人,还是走上了不同的命运之路。   有时,他对姐姐的愧疚,是足以让他刺痛到想去死的。但是有时,他又会非常眷恋和回味那一夜从禁忌中传来的快乐。他其实已经有点想不起来那晚上的细节,姐姐出血了么?自己射在姐姐体内了么?还是根本就只是射在姐姐的肚子上?……也许是因为那时候大病初愈,记忆都很模糊。但是即使到了今天,他已经在恋爱之路上追求其他的女孩,对于性……在背后手淫时,他幻想的最多的,还是姐姐李瞳的美妙肉体……   他读高中时,也会去姐姐的大专宿舍里看姐姐,因为已经和姐姐有了那种关系,有时他脸皮厚起来,还会跟姐姐撒撒娇旖旎一下……姐姐在缠不过的时候,会让他摸一下身体,甚至帮他用手解决一下,但是再也没有允许他做过分的事情。一直到姐姐在大学里谈了男朋友,他才断绝了对姐姐那种不伦的厮缠。   如今,姐姐工作了,他却考上了河西大学,住进了学生宿舍。但是他还是很喜欢像今晚这样,找点借口到姐姐的小屋子里去和姐姐说说笑笑的,仿佛只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弟,仿佛那一夜的并没有发生过……   那只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他有时坐在姐姐的椅子上,替姐姐摆弄电脑时,回头看看姐姐的小床,想象着姐姐秀美的身体在床上睡眠时,也常会回忆起那晚的淫乱……而且,姐姐李瞳从读大专开始,越来越出落的美丽动人,工作后,穿着时髦起来,更增添了让人勾魂摄魄的白领丽人的魅力……他也很享受有时来姐姐家,能和姐姐拉拉扯扯间,闻闻姐姐身上暧昧的女人香,也是一种调剂。偶尔,姐姐会要他帮忙做些琐事,给他一些零用钱,但是他却再也没有提出什么非份的想法和要求。   他只是觉得,在李瞳身边,他可以尽情的做自己的小男生,甚至可以撒撒娇,姐姐总会照顾自己的。那段过去,真的永远不应该再提起,姐姐应该找个好丈夫嫁人,自己也应该认真追求属于自己的爱情伴侣什么的。   不过今晚,姐弟两吃完晚饭,姐姐却很忙,一副歉意的「没空陪自己」的模样,只是在键盘屏幕前奇奇咔咔的打着什么文件,让自己「去客厅看电视」。   「你这是整的什么啊?」他正经事还没谈,哪里肯走开,忍不住好奇的看着姐姐的屏幕。   「替我老板写一份赞助协议的新闻稿。」李瞳还在奇奇咔咔的打着键盘。   「新闻稿?姐你现在还都会写上新闻稿了啊?真能干啊,我发现你换工作后整得都忙得跟大领导似的。这会儿还要写稿子?」   李瞳无奈的一笑,搓搓手,在弟弟面前她更不用小心翼翼的,好像是想和自己说道说道疏散两句疲惫似的:   「别提了。都是我老板的事……他就常这样,冷不丁的冒出个指令来。本来是找的一个记者去写这个的,不知道怎么那记者怎么了就失联了。我老板做事,那是一阵风似的,跟老外一样讲究效率讲究今日事今日毕的,说让我去接着联系他直到联系到为止,说今天一定要,明天他从南海回来要用的。」   「那你联系那记者啊……」   「联系了啊,我都发了N 个微信给他了,就是没反应,天知道在做什么……我呀,是一片好心,就先替他写了……别回头让我老板抓瞎了。」   「你的工作不是应该负责联系他才对么……」   「嘻嘻,你这个大学生不懂么?老外很讲究这个的,要的是结果,而不是传达,我老板要的是新闻稿,不是打电话联系谁的这个过程……万一今天晚上怎么都联系不上他,我得替他准备这个备用方案才行。他毕竟不是我们单位的职工么。」   李誊眨巴眨巴眼,真不知道姐姐工作起来居然这么卖命这么励志,他也不懂省局的文员究竟算是个什么工作,只好靠近姐姐暖暖香香的身体,嗅一口姐姐的体香,好不容易把持住自己的心神,把话题引到自己更关心的事上   「嘿嘿……姐……你是这种常写文章的上班族,应该挺懂行了。其实写文章做表格什么的,都该有台好电脑,即能提高效率,也对眼睛和关节有好处……我们宿舍的那谁,他老爸就给他买了台苹果笔记本。那键盘手感特别好,输入起来也舒服,屏幕看着就是不晕眼……也有很好的编程环境……我们系主任说,其实我们学计算机软件,可以的话,应该准备一个苹果的本,学习一下IOS 的编程环境……IOS 是苹果手机的操作系统,现在市面上差不多的IOS 工程师收入也挺高的……」   他正要东拉西扯的说下去,却看见姐姐已经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一时有点气馁,脸腾的红了。   「你这套故事啊,编给妈妈听还差不多,上次不是给了你2000块了么?你别告诉我你花完了。」李瞳的语气真的有点嗔怪了。   李誊看着姐姐的明眸皓齿在台灯柔软的晕光照耀下显得分外的迷人,阵阵妙龄女孩的体香从她圆滚滚的肩膀上传来,眼睛中忍不住去偷瞟姐姐胸前那已经罩杯非常可观,如同两只诱人的小宠一样的玉峰弧度……他半是暧昧半是玩笑半是撒娇的,上前半步,箍着姐姐的肩膀,已经不知道是为了要钱,还是为了摸一下姐姐的身体。   「姐……我最近吧,真有些地方要急用钱。我自己都已经吃糠咽菜了好几个星期了。姐,你借我两千,一千也行,我一定还你,我保证,很快的……」   李瞳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手有点不老实,开始伸向不该伸向的部位,稍微晃动了一下肩膀,挣扎开,但是依旧柔声问道:「小誊,你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你现在手上闲钱应该也不少了?还要那么多?你是不是谈女朋友了?」   「没的事,就是有点用处……」   「哎……我这会身边没现金,明天给你网银里打1000,够了吧……」   「行!行!谢谢姐姐!」   「小誊啊,姐姐不是多嘴。我是过来人,你这个年龄,要在学习上,生活上用点钱呢也正常,但是可别起了和那些富二代的同学的攀比心啊,更千万不要把钱花到一些不是你们大学生该碰的地方去啊。」   「姐,你都想到哪里去了啊。我能花到什么大学生不该碰的地方去啊。我也不认识什么富二代同学啊……」   「行了行了,你上次跟我说起的你们学校的那个游泳队的琼琼,那不就是个富家千金?那可是我老板的堂妹?我是真心劝你一句……那个姑娘……不合适……反正不是你应该去追的。你要是要钱往她身上砸买这买那去献殷勤……我是肯定不同意的。」   「姐你真八卦……自己居然能一路联想这么多……」李誊真是好气又好笑。   「石琼那种公主型的女孩,你从老爸老妈还有我这里骗来的这点钱,砸她身上,水花都砸不出来一个,人家还看不上呢……而且我都说了,这个姑娘真不合适……反正就是不合适。我老板说过,一切不幸福,都来自于比较;一切痛苦,都来自于欲望的无法实现……你们这些大学生没头没脑的,多学着点。」   李誊翻了翻白眼,忍不住嘲上姐姐两句,也是换换话题:「姐姐,知道了,知道了……知道姐姐你那个石主任,是个博古通今无所不知雷厉风行英俊帅气的超级大海归了……姐姐你三句话都离不开他,你可别告诉我你们才是一对啊……哈哈……我还碰巧认识他的堂妹呢,算起来是我在学生会里的师妹,回头你当了她嫂子,这可有话题了。」   李瞳似乎别过头去,但是依旧掩饰不住她的脖子都有点绯红:「胡说八道,我老板那是什么家世人物,怎么会看上你姐姐我一个小职员?」   「姐你这叫妄自菲薄还是顾影自怜啊?我知道,追你的人可不少。就多他一个也不多啊。他那么看重你……说不定对你有意思。」   李瞳「噗嗤」一笑,又转过头来,努努嘴笑吟吟的说:「我老板呀,今天晚上的飞机从南海省回来,明天就约了我们河溪之花,国家队的言文韵一起打网球,我还要给他订明天晚上的晚餐呢……知道了吧?」   李誊一愣,其实他对石川跃主任的话题并没太大的兴趣,即使姐姐真的和他发生什么办公室恋情,他也没有干涉的意思;他只是更关心这是不是自己接近石琼的一条线索,才会偶尔和姐姐谈起这个人,但是……这个石川跃的约会项目……   打网球?   和言文韵打网球? 第67回:言文韵,一起去打球   言文韵对着穿衣镜,红着脸蛋,发自内心的微笑着。镜中的自己,如同一朵娇羞欲绽的茉莉花。   她很想压抑一下心头的这种甜蜜和喜悦,她也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的情绪,实在有点太小儿女态了。但是她做不到,她那丰润饱满的唇角,实在忍不住向上微微翘起。   石川跃居然会主动给她打电话,约她去「屏行新的网球场地」,「玩一玩、试试身手、看看场地」。   这怎能让她不芳心窃喜?虽然这个邀约来的也有点奇怪和突然。   「屏行网球中心」,言文韵作为河西乃至C 国最知名的网球运动员之一,那还是知道里面的一些传闻的。   屏行,原本是河溪南部的一个郊县,坐落在河溪市东南40公里外溪山的山脚下,背靠「溪山国家森林保护区」,是个山明水秀的原生态农业区。六年前,C 国「六万亿大基建」时代,当时的省委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在屏行规划了一大堆的体育产业建设项目。屏行县委也不是省事的,拉拢了一帮开发商跃跃欲试,拆迁、盖房、修路,争取「并县为区」,丝毫不顾人口基数的现实,一路嚷嚷着口号,要成为「以旅游、运动、休闲、度假产业为核心」的「河溪第一卫星区」;在市委省委的规划中,河溪的几大体育中心也都计划要搬迁过去,而网球中心作为其中的项目之一,更是一步登天,号称要建设「亚洲第一网球基地」,「举办大满贯、签约大师杯」。因为这些基建预算数目庞大,涉及到的部门利益众多,也不知是哪方大神发力,居然嚷嚷着把这个传说中的「亚洲第一网球基地」的规划,从屏行搬到市区的溪月湖南岸。为了这个,当时的屏行县委,还暗地里鼓动山民闹事上访,颇起了一阵风波。直到几年后,经过各种努力,新任省委书记王鼎才拍板「屏行网球中心」规划还在屏行县。   但是实际上,人事更迭、时过境迁,大的政治风向已经变了,不顾一切的靠投资拉动经济的「六万亿大基建」,也被论证为典型的极端凯恩斯主义的胡闹。这个当年规划中的「亚洲第一网球基地」的项目,被限制成了原本预算的七分之一投资。河西体育中心「南移」到屏行的事,也不再有人提了。屏行很多筹建和在建的项目,都成了青黄不接的半拉子工程。想当初是块宝,省委、市委、县委、体委、教委、科委、团委、发改委、卫计委、交通厅、国土厅、工商局、环保局、旅游局、……个个都要来分一杯羹,如今却谁都不肯认这个烂账,好像压根没这么回事。倒霉的只有省体委,毕竟体育相对而言,是个「无关紧要」的冷衙门,而且不管怎么说,都是个网球基地,体育系统那是怎么也脱不了身;只能委屈了省里出了名的三不靠刘铁铭局长的省体育局、以及国家网球中心来跟这个项目了。   不过刘局长倒也有几分让人出乎意料的本事。这个所谓的「屏行网球中心」,拖了又拖,混了又混,连河溪体育圈的人都丝毫不抱指望,居然如今也一路拖拖拉拉终于修成了。当然了,规模早就和原本的规划天上一脚地上一脚了,现在,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郊区的网球主题度假村罢了,配套的设施、比赛、政策都是不可能再跟上了,无非又是一个「空城项目」罢了。   这里面的政治风向、人事更迭、利益纠葛、往返变化、内里蹊跷,本来都是可以写一部书了,但是言文韵是肯定想不清楚这些,也根本不在乎这些,在她看来,重要的是:   初春、郊区、大山、绿荫、暖风……这怎么想,都是一次浪漫氛围十足的「约会」邀请。而这次约会的内容是「去屏行新的网球场地打打球」。   毕竟,她是个网球运动员,和其他真正孜孜不倦的在网球场上挥洒了多年汗水的网球人一样,对于崭新的,应该也算整个河溪最现代化的网球场,总是有着浓厚的兴趣,哪怕那里现在应该空荡荡的渺无人烟。渺无人烟才好呢,她可以在那里和川跃两个人,就单独两个人,散散步,打打球,呼吸呼吸溪山的新鲜空气。   更重要的是:「试试身手」?   她想着想着,看着镜中自己那还只穿着内衣,浑身上下都透着令人忍不住要犯罪的女性肉体机密的健美身躯,都忍不住要得意的抿嘴笑出来了。她的脚伤已经完全恢复了,可是即便她脚上还有伤痛,即便川跃一样是练过短跑的,体格、耐力、爆发力、技巧性都也算一级棒的,即便男女在体能上有别,但是在网球场上和自己「试试身手」?她几乎在电话里,就要忍不住调笑川跃两句了「你确定」?   她觉得,这个邀请,实在出乎意料,充满了暧昧和情意,甚至有一些「投其所好」讨好的味道。   真是奇怪的男人。回想到上一次和石川跃接触,还是在河溪公开赛后休息室里那暧昧淫靡不堪的,令她羞耻于回忆的一幕。而结束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尴尬和伤人,她本来几乎以为川跃再也不会找自己了。她甚至因为莫名的嫉妒、报复,甚至有一点点恶作剧的心态,将意外落在自己手机中几张石琼的照片,匿名发给了别人。头几天,这件事情让她夜不能寐、后悔不已,但是后来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即没有任何暴露的意思,也没有任何的回复或者深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也会偷偷跟哥哥和一些其他小球中心的工作人员打听石川跃的消息。听说川跃已经升职成为省局新成立的「公关办公室」的主任,她其实不太能搞清楚这种办公室的级别,不过看大家似乎很艳羡的样子,估计也是挺红的。让她不快的是,哥哥偶尔似乎是有点刻意的说起过,川跃的这个办公室里,有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秘书,不仅身材气质特别好,而且非常能干。后来又听说,川跃又不务正业,几乎将「媒体公关」类的工作都交付在河西体坛工作的哥哥和这位女秘书去办理,自己则在组织什么「后湾体育中心」的「产业化改造」计划。后来又听说因为晚晴集团要赞助省游泳队,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有意接手了公关办公室的管理权,川跃似乎很尴尬又失了势,总之都是些她似懂非懂的事情……有的时候,她都会怀疑,自己和这家人的缘分,是走尽了,他们不过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哪知今天川跃又会特地来邀请自己,而且又是这种事情……这气氛,仿佛只是两个日常相熟的朋友或者情侣之间一次常见的约会一样。而且是在网球场?!   她当然明白,自己最美的形象,永远是在球场上。当自己一旦穿起运动裙、踏上网球场、握起网球拍,会变得何等的光彩照人,会变得何等的自信满溢。她在川跃面前所有的无措、拘谨、羞涩、忐忑,社会阶级差异和那种被动的压迫感,在网球场上,都将荡然无存。在那里,她是真正的公主,真正的明星,真正的强者,真正的女王……旁人只能俯首称臣拜倒在她的脚下。她可以控制一切,从全局到细节,从速度到力度,从空间到时间。她可以游刃有余的,用自己多年磨砺的技巧,来压制对手和展现自己的魅力风采。因为每一个动作,发球、抛球、展臂、收臂、正手、反手、底线、上网、切削、高压……都凝聚了她十五年训练的汗水。至少,和川跃玩玩,她哪怕只用单手握拍,川跃都不可能在她手下拿到几分吧?   她真的很希望,能够把自己最美的一瞬间,最强的一瞬间,在不经意间,展露给自己爱慕的男人去欣赏。但是她总不能主动去约川跃打网球,她毕竟是职业队员,这未免也「欺人太甚」了,而川跃这次居然主动发出了邀请?而且是在初春无人的郊县新场地?   她如何能忍耐的住芳心「噗通噗通」的乱跳。那种跃跃欲试,丝毫不亚于参加某场国际大赛。   球拍当然是现成的,她柜子里的任何一套拍具都是国际顶尖级手工制作的专业用拍。但这毕竟不是国际大赛,比起球拍装备,更要紧的是,她需要好好装扮一下自己。   稍微打一些粉底,用石琼送的眉笔小小的勾一下眉线,自己一向不爱用口红的,所以就免了,但是可以用一些带亮色的润唇膏,显得自己的唇更加的水润。头发用一根火红色的橡皮筋扎出单马尾来,整理一下流海,成,非常可爱。   内衣选了一套亮缎天蓝色的无痕运动型套装。这是上次陈樱去日本玩,让陈樱给自己带的。那上身是宽边吊带小背心样式;罩杯非常柔软精致,贴合胸围,光面、无痕、透气、纤薄……精致的做工和面料,能够保护自己的美乳即不走光,又不走型,也不会随着自己的步伐而过于激烈的跳动。那种透气性的设计,还能使得自己在运动时也不会有太黏糊糊的汗潮感;而那两条的吊带,特地修了镶边,就是为了绑在肩头刻意「露」出来的,既性感又大方。内裤是中腰防走光型的弹力裤,边缘能够自然的和肌肤贴和成一体,不至于有勒痕,私密处设计的非常舒适柔软,大腿这里稍稍延展下去一寸,这是为了在跳跃时,网球裙即使翻起来,也不至于不雅观,而那种火辣辣的臀部线条,更是能让「观众」在若隐若现中醉了。   既然今天都拿了这套挺昂贵、挺舍不得穿的内衣来穿,外面当然也要搭配好。上身先配上那件红白相间的弹力修身运动背心型T 恤,因为胸围傲人,言文韵女孩心思,一直忌讳别人说自己「微胖」,她其实觉得自己的腰肢已经足够纤细足够健美了,所以内心深处,挺喜欢穿这种修身的弹力T 恤,来显摆一下自己的小腰,但是考虑到自己那33D+的乳形……很多弹力修身T 恤穿在身上,未免太容易让人喷鼻血了……性感是性感了,但是多少有些不雅观,而如果自己弯腰下去准备发球的时候,实在很难让人觉得自己不是在「卖弄风骚」、「靠胸上位」,这一直不是她希望在观众心目中形成的印象……不过今天是见石川跃,而且是只有两个人,隔着一张篮网打球,这件一直挺喜欢的背心T 恤应该给她一次机会把。这件背心T 恤的吊带非常有特点,是不对称的设计,左肩是红色,右肩是白色,和内衣文胸的两条天蓝色吊带搭配在一起,还有自己那柔美圆润的肩膀和锁骨,特别抓眼球。   当然了,穿上身看看视觉效果,最吸引人的,永远还是自己胸前那一对可爱的宝贝,在运动内衣和弹力背心的「鼓动」下,这两座绝对傲人的球形山峰如同有什么抗地心引力一样的特性,挺拔高耸在那里。言文韵对自己的乳房,一向是有点「又爱又恨」的,她虽然讨厌别人太过于注视她的胸口风光,但是她也常忍不住美滋滋的自认:完美的胸型和更加高耸的乳房,总是容易让人们尤其是男人们行瞩目礼的。联想到几个月前,在香钏中心,川跃第一次对自己有亲密举动,不也是忍不住从自己这一对宝贝儿这里入手?   下身当然是要穿网球裙,今年C 国特地为国家队女选手设计的一步网球裙堪称「C 国史上最性感的运动服」了,腰肢扎得收紧是必然的;而臀部这里,居然采用了半弹力的修身面料。不再遮遮掩掩,而是将女运动员的玉股,娇羞大方的拟画了出来;而臀部略略向下的裙摆,更是只有三寸长,用百褶的样式修饰着裙边;当然了,如此短小的一步裙,对于奔跑固然是方便了,但是实在太容易走光,是要求内里穿直至大腿的安全短裤的,即使如此,也容易看得人血脉贲张。而自己今天的运动内裤,说起来也是防走光一寸安全裤,但是长度只到大腿根向下一寸。如果是平时参加比赛或者训练,断断是不能这么穿的。不过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自己又不是出席公众场合,而是和朋友去春游约会,稍微性感一些,稍微夸张一些,反正只有自己和川跃两个人,在遥远的郊外,应该没关系吧。   网球袜也挺重要,选一双纯棉雪白的船袜,侧脚踝这里还绣了一只可爱的米黄色蝴蝶。船袜露出自己的脚腕,那颗鼓起的骨形,让自己的脚丫显得更加迷人了。想起那次……川跃对自己的脚所做的事情……言文韵更是娇羞不胜。   其实即使撇开石川跃的关系,有的时候,言文韵觉得,非要运动员,尤其是自己这样,风华正茂的女孩子,穿得保守的好像什么贞洁烈女一样,是一种反时代、反人类的传统。体育不是「也可以很性感」,而是「就应该最性感」。好在现在这种对于女运动员束缚很多的无聊传统,正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媒体的力量,而逐渐化开冰山,现在身上这套网球衣就是一个典型。   当然了,这个季节,又是外出,不能就穿身上这套火辣的网球装出门……光这套衣服,有点冷就不说了,路上被警察瞧见了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呢?在衣柜里翻了一下,有一套去年省队里发的米黄色运动外套套衫,大开衫,宽松长裤,乍一看挺普通的,其实却是万年集团赞助的定制款,那种织网的料子,不仅很透气很舒服,而且有一种很立体的免熨烫效果,穿在身上显得非常帅气挺拔,而言文韵的「优势」……更是能用一种非常特殊的视觉效果显现出来:从乳尖这里顶起的高度,能够以一种直线条和柔和线条结合的方式,描绘出一种更加「挺拔立体」的俏丽美峰感觉。再找一顶遮阳的Nike小帽子,在秀发上一箍,多了几分顽皮和阳光,再寻出来一枚火红色的国家队的护腕……恩,火红色很漂亮,但是好像有点太泼辣了,换一条粉红色的护腕吧,增添一些女人味……镜中瞧瞧,虽然是普通的运动外套,自己也是一样的风采迷人,尤其是自己的胸前鼓起的那两座山峰和微微宽圆挺翘的臀部,穿着运动装,背着球拍背包,应该足够能吸引他人艳羡的目光,陪在川跃身边,那种阳光的、健康的、活泼的、运动的气质,丝毫不输给什么影视明星吧。   光穿着外套都已经那么性感那么漂亮那么明艳,回头到了场地上,那么一「脱」,里头那身行头……川跃的眼球一定都要瞪出来了吧……   害羞么?有一点,但是考虑到自己上一次见川跃的时候,连「如果你要,我可以给你」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这些自己的春色,给川跃欣赏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着镜中的自己露一个自信的笑容。看看手表,离川跃说来接自己的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偏偏还不下楼,要再磨蹭几分钟,让川跃有点机会表现表现绅士风度,尝尝等候姑娘下楼的滋味。   再看一下还有什么要带的,Iphone是要带的,钥匙要带好,钱包里只有信用卡没什么现金了,不过没关系,跟川跃出门,难道还真能要自己花钱?   「兹兹……」手机振动了一下,跳出一条微信「已经在楼下了。」看来是川跃在楼下等了一会了。微微一笑,背上球拍背包看看效果,塞进去几个黄绿色毛茸茸的网球,再备一瓶1。25升的矿泉水……下楼吧。   果然,川跃的宝马已经靠在了楼下。她每见川跃,总希望自己能保持一些矜持甚至冷漠,稍稍来点傲气;但是她做不到,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抛下球拍包扔到后座,才看看那位永远是那么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石家少爷,想装作洒脱的笑一笑,又觉得心里有点委屈,有点想哭。   「今天你很漂亮。」川跃依旧是那副春风满面,总要礼貌的称赞自己的「绅士」模样,但是已经了解了川跃在情色方面的「变态」的言文韵,却依旧忍不住很享受这种礼貌体面又挺真诚的夸赞。   「走吧」她从右侧肩膀上拉出保险带来扣上,装作很轻松很随意的说。却发现川跃在对着自己有点色色的笑。她先是一愣,旋即明白是保险带在自己的胸前一「抠」,在原本宽松挺拔的运动衫的乳沟里,抠出完美的深度曲线来。她脸蛋顿时一红,川跃对她笑笑,发动了车子,她也对川跃笑笑。降下车窗,让暖洋洋的春风吹拂起自己的发梢。   一切都那么自然,又有点小暧昧,仿佛是两个相熟的朋友出去郊游,又仿佛是一对已经相交时间挺久的小情侣出门约会,春风如沐,晨光如许,车内也是暖洋洋的。 第68回:石川跃,网中人   屏行网球训练基地,就如同遍布C 国大地的,一些所谓「标志性」的「新规项目」一样,如果仅仅看硬件条件:那场地、设备、门廊窗户、建筑庭院、广场裙楼、器械设施、甚至包括停车场门禁系统,都是楼宇轩昂、磅礴大气,雕琢进退间有着浓厚的现代化人文科技建筑气息。但是只要一探头瞧瞧里面:往往都是人影都没一个,空空荡荡跟个鬼城似的。   既然省小球中心最后决定不会搬过来了,那么这个基地未来的命运,无非也是向社会开放,办成近郊的网球主题度假休闲场馆之类的,也许运气好,能举办一两场全国性质的巡回赛。目前,基地还在做最后的装修,而由于历史上复杂的归属关系,甚至连基地的所有权和经营权,都还在市区两委里摆迷魂阵。所以离正式的开放,都还遥遥无期。虽然屏行山清水秀、此刻初春鸟语花香,也不失是踏青赏春、运动休闲的好地方,但是这个基地,依旧是静悄悄地坐落在溪山脚下,宛如世外桃源,不属于河溪这个有着七百五十万人口的花花世界。   虽然基地还没有开放,归属权也不清,不过看门的老头也不会蠢到对车窗挡风玻璃前挂了「河西省体委」的宝马车多加阻拦。石川跃和言文韵,真的如同一对出来春游的运动型小情侣一样,开车进来胡乱一停,在有着最新式的挂顶式拦球网的四号练球场,已经「嬉戏练球」式的不计分,玩个快个把小时了。   川跃从一开始还保持着一些「男生和女生打球应有的风度」,尽量控制着力量和落点,努力摆出一副「不当真,就是玩玩」的姿态;到现在,他也已经是竭尽平生所能,回忆着年轻时网球老师教的所有技术动作特点,用尽全身的气力和技巧,拉腰、收腹、握拍、沉臂、从脚下开始发力,一个抡圆了挥动手臂,「砰」的一声,球拍脆生生的击打了那只亮绿色的小球,滑出一道犀利的略带下沉的弧线,冲向了对面的球场。这可能是他能尽力发出的最高速的发球了。   而精致铺设的练球场的对面一侧,言文韵却和一开始玩时的接球动作,没有什么太的区别。准确的移动脚步,挥臂回击,那球仿佛被吸到球拍上一样,球速迅速的降低了下来……又似乎是故意瞄准川跃的正手位发力点,稳稳的送了回来了……在网球场地上,自己那点子依靠体格和体能来掌握的「发球技术」,在她的眼里,只怕球都跟静止的一样没什么区别的吧。自己已经是尽力奔跑在追击着球的落点,只怕都已经是她刻意在控制着,好让自己能够勉强跟得上吧……在此时此刻,言文韵笑得如此灿烂美丽、调皮可爱、自在从容;双手翻着腕子,拨动着球拍,弯着腰抿着嘴唇笑着凝视自己的时候,她应该很享受这种难得的「让着自己」、「掌握着自己」、「逗着自己」的快乐吧……   可惜的是,对面的女孩穿了一身大开衫的运动衫和运动长裤,虽然非常挺拔美艳,但是总稍微显得有些保守了。以言文韵的身段,以此刻蓝天白云、初春暖阳、青山碧水、绿荫环绕的环境,怎么也应该更展现一些春色才对啊。尤其是她胸前那对在颤巍巍发出波动的尤物,怎么也应该露一些肌肤让人观赏一下才是。   川跃真一边气喘吁吁的调节着脚步,一边在思考着……球场那边传来娇憨的呼喊声:「休息一下,喝口水,我们正儿八经打一盘,6局制,好不好?」言文韵似乎玩的特别开心,嘟着嘴,挥舞着球拍,带点小调皮,带点小挑衅的,真像个邻家女孩那样清纯可爱,却又掩盖不住球场女王的霸气。   「好啊」川跃也只好笑着点点头,收了拍子,来到中间的临时休息区,言文韵也笑吟吟的走了过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小脸蛋又红了。居然偷偷看了自己一眼,假装没在意似的,拿了白毛巾擦了一下脸庞上的汗水,稍稍背过身去……居然开始,脱衣服了……   当然了,河西的维度本来就偏热,今儿这天气也是暖烘烘的,又是练球,穿着大开衫运动服打了个把小时了,是有点累赘。但是此刻,当言文韵拉开拉链,将罩衫从容从雪白的肩膀和膀子上脱下;甚至都解开运动裤子侧边的纽扣,将那条大运动裤褪下时;露出她里面明显是精心妆扮打点的那一身贴身网球衣裙……川跃虽然也算见过世面,都未免看得有点心动神摇,才意识到此刻的风情万种,是这个女孩特地准备的。   原来今天的言文韵,外头虽然穿的保守,里面别有这样的风光。当她脱了大罩衫,借着汗热和场地,自然的露出内里让人惊喜的春色,能够产生比一开始就穿得性感更加不可言状的性感。上身的那件红白相间的弹力修身运动T 恤背心,真是贴身包体,在肩膀上挂了一红一白两条宽边呆带,将她精巧的腰肢微微的收拢,让人有一把抱握上去的冲动。而那一对圆滚滚肉乎乎,洋溢着青春气息的乳球,被那背心紧紧的包裹着,简直如同两座「果冻山峰」一样在自己的勉强「晃荡」……太圆了,太酥了,那红白色的弹力布料,在那山峰最耀目的所在,被生生拉扯开一些更加透气的纹理,那是女孩子最诱人的骄傲,简直让人立刻食指大动,要忍不住上去抓捏抚摸……而已经微微沁出汗液的胸口,此刻更是一片春光,汗珠的晶莹剔透,在那条纹理清晰的淡色的沟痕这里,一条一条的坠落着,而无法包裹的小半侧玉峰,娇羞的裸露在自己的眼前……简直让人有立刻去吸吮一番,将那些汗汁吸走的欲望。圆乎乎的肩膀也裸露着,两条白白的膀子如同两条玉藕,几乎不见毛孔,而肩膀上,明显还有两条和背心T 恤的吊带搭配的文胸吊带,仿佛在邀请自己遐想着背心下那最后的防卫:少女运动文胸的青涩诱惑。   而下身,更是一条短的可爱,让人鼻血欲喷的雪白色百褶网球裙。在那娇艳的女孩子臀胯下,不过四五寸宽。如果侧身过来,即使不做跳跃动作,你也可以透过那小裙子被臀部「抬」起的峰峦,去观赏女孩子婷婷俏立的圆臀的风光。而此刻,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仿佛闪耀着逼人的光芒,在阳光下细腻挺拔的炫耀着青春的本钱。女孩子的大腿,无论怎么锻炼,都难免有一些「肉感」,而此刻,这种肉感,却伴随着暧昧挺拔的线条,仿佛能够产生味觉冲击一样,在空气中散播着体香。圆滚滚的曲线一路向下,连膝盖的弯折,都因为那肌肤的雪腻而几乎不可细品,到小腿,更是挺拔得如同铅笔一样,而这一路的裸露,全是女孩子最吸睛的美艳,到了脚掌上,一双蓝白色的网球鞋,精致细巧的包裹着那一双脚丫……似乎在鞋口处,看到里面还有着纯棉的船袜,更添了多少可爱和性感,俏皮和暧昧。想到这双脚丫曾经被自己那样玩弄亵污过,更是让川跃几乎鼻血欲喷。   言文韵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眼光,娇羞的略略侧过身子。但是此刻,无论她怎么侧身子,正面看,是波涛汹涌,侧面看,是玉腿玲珑,背面看,那背心T恤性感的设计,露出的一片雪背,甚至直接将运动文胸的后背带部分都展露出来,也一样能令人心神荡漾。   更妙的是,经过个把小时的热身运动,言文韵所有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脸蛋上、手臂上、大腿上、小腿上、肩膀上、乳沟上……都有着一颗颗晶莹的汗珠。   此时,汗水象征着是无比的性感和热辣。何况还有这个女孩子在球场上最魅力四射经过十几年精心磨砺的英姿。   「再来啊……」言文韵似乎是娇羞要扯开川跃的目光,又似乎是有意展露自己最美的一瞬。挥舞着红白相间的大网球拍咯咯娇笑着招呼着。   而这下,接下来的十几个回合,川跃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胜负上了,甚至都不在网球上了。言文韵这一身打扮,虽然也算是网球运动装,但是毕竟尺度太大,非但平时看不到,即使她去参加国外正式比赛穿网球装,也会有一些性感的表现,但是绝对不会有此刻的炫目。那当然是特地穿给自己欣赏的。   川跃眯着眼,有些陶醉,也有些犹豫,也有一些愤怒……陶醉于这个网球小女王的无边魅力,也犹豫于她对自己的这种心意。至于愤怒……   她越打越开心,也慢慢认真起来,甚至开始有了「啊」「喝」之类本能的击球时的呼喊声。川跃当然更加不是对手,在底线的两段滑步奔跑、忙于应付。   她每一次垫步,那乳球都会活泼的晃动,在那弹力的衣料上荡漾起一层乳波……而这个小波霸,不仅可以用乳房吸引着男生的注意;她的两条腿,又是如此的雪白,又是如此的紧实,又是如此的在肉感中透着挺拔;那清晰可见的大腿上的肌肉纹理,仿佛让人有上去狠狠的掐一下的欲望……而她偶尔的起跳半空截击的瞬间,那网球裙小小的翻动,内里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条安全短裤……虽然是安全裤,但是那种紧贴,那种雪白,也许是错觉,可以看到那条勾缝,那可是包裹着少女臀胯的要紧所在。   如果仅仅是这样,已经足够性感,足够诱惑到人要犯罪,要上去抚摸她,亲吻她,搂抱她,甚至玩弄她、强奸她、亵渎她的冲动难禁地步……但是更妙不可言的是,球网对面的女孩,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只会卖弄姿色,卖弄其实很多美女都有的乳房和大腿的小姑娘。她的每一次挥臂,都是那么的有力,手臂的细润会显得更加的健康;她的每一次跑位,都是那么的准确,身形的闪动如同一道闪电;她的眼神也越来越犀利,瞄准着球的落点和弧线,用最准确的判断来闪耀球场智慧之光;她的动作幅度,即无视此刻春光乍泄的娇羞,也无视女孩娇柔的天体,而是用极限的张合、青春的活力、专业的素养、经年的训练,在令川跃赞叹每一个细节。   对面的女孩此刻为何如此迷人,如同玫瑰?如同牡丹?如同朝露?如同晚霞?……都不够描绘此情此景。在川跃的眼中,此刻的言文韵,仿佛是一个纯洁娇羞的公主,换上了戎装,跨上了战马,挥舞起宝剑……令从前远远赞叹她美貌温柔的骑士,此刻,是折服在她的夺目光芒之下。这种光芒,超越了一般意义上女性的五官、身段、容貌、线条、肌肤、眉眼、胸型、腿型所能带来的极限美丽,以十倍的乘积,伴随着这个本来就天姿过人的女孩子,给着自己无尽的享受和憧憬。而如果在赞叹之时,你可以上去尽情的进行无所顾忌的「享受」这具肉体和灵魂所能带来的极限魅力,那么,将有着百倍的快感在等待着你。   这就是网球的美么?这就是体育的香么?   这就是职业运动员才有的,普通人所不能企及的究极魅力么?   甚至超越了性的诱惑本身?还是给性的诱惑增添了重重的砝码?   川跃能感觉到自己的浑身都在燥热,下体开始变得刚硬却又空虚,这已经不仅仅是打球带来的,而更多的,是一种赤裸裸的欲望。虽然这种欲望能够让自己的臂膀、大腿、肌肉、骨骼、关节都能焕发出更多的能量,但是无论如何……在越来越认真,越玩越开心的言文韵面前,至少「得分」……他是真的无能为力。甚至是言文韵好几次刻意挑高球的高度,让自己有机会来试一下高压击球,都会依旧毫无压力的被切削回来。   但是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球场上的左支右绌实在难以控制局面,也可能是内心深处的那股压抑的愤怒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压制,他的脸孔已经涨的飞红、呼吸也已经杂乱不堪、表情越来越狰狞、步伐也更加凌乱……远在球场的另一端,可能言文韵无法看清他的脸色,但是他自己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仿佛有一头猛兽,在自己的胸膛里嘶吼,要冲撞着、怒吼着破腔而出一般。   当又一个自己勉力支撑的回击底线,好不容易以一条大斜线落到言文韵的反手位,川跃知道机不可失,几乎要咬牙着踉跄奔跑,突击向网前要应对可能的截击,试图利用网前自己体力的优势完成致命一击。而球场那头,言文韵更是迈着大步,两条修细有力的腿,如同一只矫健的小鹿一样蹦跶跳跃着,飞速冲到了应该的站位,拉开雪白如脂的臂膀,将自己的乳波又荡漾起一阵醉人的涟漪,反手一个准确的推挡。川跃看着那颗球的线路,向着自己的身体正中飞驰过来,几乎是本能的一般将拍子一竖,可惜失之毫厘,由于球的线路在自己身体的太中心,缺乏专业训练的他,一时无法合理的调整拍型,那颗球还是穿身而过,精巧的落在了自己身后的球场区中。   「6:0,Yeah!!!」   看着篮网对面,那个欢快的女生蹦蹦跳跳,欢喜的两臂振动,双脚起跳庆祝着,倒好像是她获得了什么全国冠军一样开心,听着她如同天真的孩子获得了什么玩具一般的欢呼……   「操呼!!!」   川跃的心头,那种愤怒却再也控制不住,仿佛真的是因为一局也没有拿下来的窘迫,又仿佛是和自己生气一般,用力一挥臂膀,将手中的球拍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口中已经忍不住用家乡话爆了粗口。可能用力过猛,那碳素球拍无法承受这种强烈的冲击,「嘭」的一声,不仅在塑胶球场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坑痕,而且几根中央区的网线顿时「啪……」得断裂开来,球拍的边缘护框,也因为猛然受力超越了极限,断裂扭曲,变成了一个破碎的形状。   「嘻嘻……生气啦?学人家摔球拍啊?别输不起啊……我已经让着你了。」那边,言文韵已经背着手,笑吟吟的走到拦网边,似乎以为自己只是一时的沮丧没接住球输给了她,还在和自己开着玩笑。   两个人,隔着一面崭新的拦网,趋近在一起,四目相交,倒有奇妙的火花擦起……   川跃努力平复着自己心头的波澜,甚至为了平复这种激动的情绪,用眼睛死死去盯着言文韵那已经被湿透了的胸口的「V 」型汗渍,和那种迷人的乳波肌肤的质感,抿着嘴,喘着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言文韵似乎注意到自己眼光的异样,脸越来越红,娇羞的啐一口说:「看什么呢?不服气再来啊?」   川跃眯眼继续看她,心中却是波澜汹涌:这个女孩是传说中的「缠」上了自己么?所以在自己那样冰冷且淫靡的拒绝了她的表白,却依旧亵玩了她的肉体后,还会特意在自己面前展现这一刻的魅力么?这是「纠缠」?是「迷恋」?还是什么……她真的如此享受和自己这如同春日里的「浪漫约会」一般的体验么?她究竟在想什么?她的目的究竟又是什么?   但是川跃,却毕竟不是来「浪漫约会」的。   他舔了舔嘴唇,冲着地面,忽然咧嘴笑了笑,仿佛是自言自语,却又清晰沉稳的开了口:「告诉我,谁让你这么做的?」   言文韵似乎一愣:「什么?做什么?不是你约我来打球的么?……」   川跃的笑容里已经泛起了一层阴冷,仿佛暖春中忽然掀地而起的倒春寒潮,继续说:「谁让你传琼琼照片给' 小深' 的……?」   ……   ……   倒春寒风轻轻刻过球场……   「……」言文韵整个人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尤其那红润可爱的脸蛋,如同错觉一般,在瞬间由绯红转向雪白,那脸上的笑容,也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你应该就是那个叫'Windy' 的发信人吧……我想不通的是,你接触的是谁?」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今天约你来这里打球,而不是用别的方式,就是要给大家一个好一点的舒服一点的也安静一点的环境和氛围……也可以在没有外人的地方,好好问一问你……」   言文韵已经愣在那里,似乎连撒谎辩白一下的勇气都没了,那种「被人捉住了」的表情格外的古怪,甚至有点幼稚。这让川跃心中的愤怒在继续燃烧,究竟是伪装的,还是自己真的被这么简单的幼稚的女人算计了。   或者说,这种愤怒不是面对言文韵,是面对自己的。自己居然这么无能,被这么轻易的算计了?难道自己压根就还是那个贪花好色、胡作非为的京城石少,会在女人的问题上轻易的栽跟头?难道自己根本没什么长进,根本不可以被依靠或者寄于某种希望。他的眉梢眼角露出的沮丧,倒也不是完全伪装的。他确实想不通整个事件的关节,很多地方都太不可思议了。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已经断裂的球拍在那墨绿色的中央拦网上蹭着,发出单调烦躁的「擦擦」声,似乎是淡淡的,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继续说着:   「我本来以为,是我很牛逼……是我在有心接近你,欣赏你也好,利用你也好,都是我主动……现在想起来,是我太傻逼了……原来,你也是在有心接近我?OK,没关系,我不怪你,无非是了钱,或者为了名,为了某个威胁或者某种诱惑……没关系,都无所谓,是我自己不懂事,小瞧了这个池子里的水了。也小瞧了你……」   「但是目标居然是琼琼?我有点不明白,我想不明白你针对琼琼算计琼琼有什么好处,我也不相信你有这份心机。所以我今天约你出来,不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问指示你这么做的人究竟想做什么,就是问问……教你这么做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石川跃搓着两只手,胡乱没有目的的绦理着那裂开变形的球拍上,崩断的条条尼龙拍线,一边冷冷的瞧着球场地面的塑胶纹理,这些动作都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他自己在让自己「平静下来」,在静静的等待着言文韵的答案。   当然,无论是什么样的答案,都不会让他真正的「平静下来」。   他虽然不抬头去看言文韵的表情,他都已经能感觉到身边女孩那种浑身上下,刹那间从火热陷入冰凉的惶恐和惊惧。   在川跃看来,那个「小深」对自己家族的攻击,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小深」是谁也并不重要,这种所谓的「宫闱秘闻」从他很小的时候就习惯看到了,叔叔和婶娘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攻击。至于他自己,既然回国踏上了这条路,被这些负面的资讯来抹黑就是迟早会发生的。谣言也是一门艺术,首先要具有传播性,你无论怎么形容一个人大奸大恶,没点刺激、秘闻、神神叨叨的新鲜材料,只是说一个人贪污了多少多少钱,是没什么新意的,而其中,色情要素总是最容易被传播的。谣言之所以能产生效果,就是必须也要掌握一些真实的材料,将真真假假掺杂成一团,这一方面使得这些传闻更具有真实性和可信性,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被攻击者为了保护那些「其实是真的」内幕,往往连反驳都无法反驳。   当然,对自己的攻击,也未免来的太早了些,自己目前,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基层公务员。虽然自己的手脚很长,确实影响到了不少人的利益,但是以目前自己在公众网民中的「知名度」,这样的网文攻击抹黑,其实没多大意义,人们能知道「石川跃」是谁啊?又有几个人能真的关心一个省局下属的小办公室的主任私生活是否检点?不过,提到了婶娘柳晨,提到了堂妹石琼……那种恶毒却是暧昧的暗示,连川跃自己都觉得别有一种感觉。当然有愤怒,这是在攻击他最亲密的家人,但是另一方面,他却感觉到某种特殊的感官刺激。文章中通过暗示,将妹妹石琼描述成一个放荡女孩,仅仅为了寻求性刺激,就和自己苟且;将婶娘描述成一个离婚后哀怨却有着渴求的美妇,拜倒在自己胯下,在寻找慰藉。   虽然这种描述挺简单的,也只是恶毒的说上一两句,从某种内心深处的欲望刺激来说,川跃却不得不面对,这也是他的某种渴求。他甚至有的时候,会对着这篇文章,贪欲的构想着某些荒诞的场景,是妹妹那娇憨性感的身躯,和婶娘那美艳绝伦的肉体,都被他玩弄,被他占有,被他攻击,被他侵犯……甚至他都忍不住遗憾,为什么这仅仅是一篇毫无内容细节的抹黑文章,为什么不细细的描绘一下,他是如何奸污妹妹,控制婶娘,玩弄妹妹,亵渎婶娘的……当然,这一切仅仅是内心深处的欲望。要玩女人,他有很多选择。对于妹妹和婶娘,除了那种冲破禁忌,得到快乐的欲望,他更多的,还有亲情和关爱。   「小深」的文章很浅薄,也很空洞,说得难听点,没什么「干货」。但是通过某个很特殊的渠道,他得知了一个让他惊讶且愤怒,甚至感觉到有些恐惧的消息:有人,在回应小深的文章,在认同「石川跃和他的堂妹有着乱伦行为」,而且,这个人,传给了小深一组妹妹的裸照,虽然「小深」还没有将这些照片放出来……这已经够让他惊讶了,以妹妹的年龄和社会阅历,现在的女大学生……有几张自己的「私房照」不稀奇,但是怎么会落到外人的手里?……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事后又觉得理所当然的是:这个人,居然是言文韵。   言文韵有妹妹的裸照……现在回头过想想,这不是什么太神奇的事。她和琼琼一向走得很近,虽然琼琼实际上不太看得上这位网球老师兼闺蜜,但是接触多了,只要有心,弄到妹妹一点私房资讯,是有可能的。可问题是:言文韵为什么要把照片发给小深?或者换一个问题:言文韵为什么要针对自己?言文韵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么做的?她究竟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不就是一个自己稍微撩了一下,没怎么上手的网球运动员么?自己本来确实动过将言文韵「介绍」给某位首都的「领导」的意思,但是自己后来根本没有动手,为什么言文韵会反过来针对自己,甚至针对琼琼有所行动呢?她难道不是一个看中的琼琼的上层社会背景,有心来结交的网球运动员么?   一定是背后有人!自己一向觉得自己可以玩弄言文韵在股掌之上,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居然另有人可以控制言文韵?利用言文韵来对付自己?   但是也很奇怪,以表面上自己和言文韵的关系,就算不是男女朋友,也像个情人交往的样子了,那个人如果真要对付自己,又能控制言文韵,应该隐忍不发才对,让言文韵和自己走得再近一些,应该可以得到自己更多的把柄和痛脚,那么早发难,却只是发了几张自己堂妹的裸照……这对自己能有多大的伤害呢?毕竟,那照片中根本没有自己,通过那照片,也许可以勉强联想到「石琼不是个正经女孩」,但是要论证自己和石琼通奸乱伦,却还差了不少可信性。何况,以今天社会的开放程度,即使要攻击石琼,几张画面中只有石琼一个人的「私房照」,虽然多少能谋杀一些意淫男的精子,但是都未必能说明石琼是一个多么不堪的女孩子吧?   自己当然心疼妹妹,自己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如此攻击和伤害琼琼。但是想来想去,背后的那位高人,去如此拙劣的发布裸照来攻击琼琼,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呢?石家的仇人?仅仅是为了快感的报复感,抹黑一下琼琼?似乎有点不符合逻辑。家人当然是突破口,但是叔叔现在人都在纪委押着……费尽心机论证琼琼是个有点放荡的女孩子,除了给叔叔添个「教女不严」或者「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罪名外,能有多大的作用?如果言文韵是某些人费尽心机在琼琼和自己身边安的钉子,应该更多的去查琼琼和叔叔之间的通信,来得到一些经济犯罪甚至政治犯罪方面的证据才对啊,反过来攻击一个大一女生的生活作风?这算哪门子阴谋?这件事情,实在有点让人费解。川跃感觉自己如同陷入在一张扑朔迷离的网中,有点不知所措无法立足,却看不到网线的节点在哪里。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仿佛回到当年,自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是懵懂的生活在现实社会里,四面都有高高的围墙,只能吃喝玩乐疯狂的消费青春来掩饰心中的不安。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居然被女人玩了?自己居然「又」被女人「玩」了?自己是不是完全就估计错了,其实自己幼稚可笑,依旧像个傻逼一样,只能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上。这样的自己,怎么去面对琼琼?怎么去面对婶娘?怎么去面对爷爷?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允许有人伤害到妹妹。从内心的感受来说,他甚至都不想看到妹妹那分开腿在镜头面前迷离的眼神。妹妹应该是清纯的,纯洁无暇的,冰清玉洁的,一尘不染的。无论今天的琼琼有多么的叛逆,她在他的心目中,依旧应该是那个,嘟着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嘴唇,闭着眼睛,在起伏的呼吸中甜美的沉醉,在香甜的少女小床上轻轻的梦呓,然后……被自己偷偷的抚摸,用一点点的接触,来揭示世界上最清纯的身体的机密……即使妹妹有那种需要,有寻求刺激的渴望,妹妹的肉体,也应该是给自己,在私密的空间中,尽情的享受和蹂躏才对……说自己和妹妹通奸,还拍了妹妹的裸照?自己却其实没有能够真的得到妹妹的身体?拍照的人具体是谁?是个男人么?看到了琼琼的身体?他和琼琼做了什么么?琼琼已经不是处女了么?有一双手曾经触及那具画面中最艳美的少女的裸露的肌肤么?甚至有一根丑陋的鸡巴,敢插入琼琼私密的小径么?   你们都说是我……可是明明不是我!简直想想,都有点愤怒之外的荒诞愤怒。   言文韵那刚才还在焕发着无限运动魅力的身体,似乎变得格外的软弱和娇小,在颤抖着向后蜷缩,口中呐呐的,勉强装出笑容的,才胡乱应对着:   「你……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川跃看着她还在「装」,一边继续绦理着手上的尼龙网球拍线,一边更是有点冲动的怒气,平日里的温文尔雅似乎都藏不住心中的猛兽: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就是问问你,谁让你这么做的?是谁?」   言文韵这次是真的退了一步,她那由绯红专为苍白的脸色,又泛起了因为紧张和慌乱而产生的阵阵潮红,紧身背心下裹定的身体,也实在忍耐不住发出一阵阵颤抖,那颤抖让她诱人的身体曲线,荡漾起阵阵撩人心神的波动。   「没谁……我不知道……我没有……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她似乎怕了,急了,回答也是乱七八糟的,即使隔着半米多的距离,也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热汗已经转为冷汗,惊惧得有点不敢去看自己,眼神躲闪着:「我们……我们回去吧……」   川跃笑了:「回去??你还想就这么回去?」   他带着嘲讽和讥刺的口吻说:「我本来可以安排一些别的人来问你的,他们可没有我这么体贴温柔,还会先陪你打会儿球。我特地带你来这里,就是希望在一个你舒服一点的环境,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我们可以最后留一些好印象……我再问一遍,是谁?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谁……或者你没见过那个人?只是在网上汇款给你?还是通过其他人给你现金?……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可以不追究,我甚至可以装作不知道……我只需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已经扮演不了冷峻,他像个孩子一样,是在发怒! 第69回:石川跃,目的   石川跃意识到,此刻,即使仅是自己瞳孔中愤怒焦躁的火焰,已经足以灼伤眼前的网球少女,至少,已经彻底暴露了自己的情绪。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他早就告诫过自己,希望自己能够控制情绪、控制欲望,和叔叔一样喜怒不形于色,无论在什么环情况下都要掩藏好自己的本来面目。但是他今天做不到。   而言文韵似乎有点恼羞成怒,其实是害怕惊惧了,反手将球拍一挥,转身嘴里呜呜囔囔说着:「你神经病,你变态,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走了。」迈开长腿,就要做一个离开的动作。   川跃见她转身,「哼」了一声,即使两个人当中,隔着一面拦网,也浑然不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伸过手掌去,捏住她的一只细细的白糯手腕,将其发力拖住猛的一拽……这一刹那,从言语的逼迫,直接过渡到肢体的暴力冲击,似乎令言文韵意想不到。她本来正要转身离开,重心已经开始移动,被这么一扯,脚下一个踉跄,身体立刻失去平衡,被拉扯着呈一个向后仰面半倒的姿势,斜成45度角,顿时跌倒在那面球场中央拦网上。那网眼织就的蓝黑色尼龙绳结本来就颇能受力,立刻横竖拉直绷紧,将她丰润的身子一托。川跃的膝盖就势向上一顶,在言文韵的背脊上如同架设了一个支点一样,支撑了一下,言文韵就只能仰面向天,呈一个又古怪又难受的姿势,倒在了那面拦网之上,仰着头惊恐的看着已经变了狰狞脸色的川跃。   「你……你要干吗呀!?」言文韵就这么「半仰躺」着,可能是想鼓起勇气「质问」川跃,但是她颤抖的语音,似乎更多的已经只是慌乱和恐惧了。   石川跃这次却不再回答她,只低着头,眯着眼,细细看着膝上、网中的这张「倒映入」自己眼球的娇美脸蛋。因为打球,她一头秀发的发根已经有全是汗湿,倒显得更加水灵灵的;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因为慌乱和委屈,已经有了一些泪汪汪的样子;脸色苍白是恐惧,却又泛着阵阵体热的潮红;那一双微微嘟起的嘴唇,如同果冻一样,扑溜溜的在颤抖,也是在调匀呼吸。而仰面向天半倒在拦网上的姿势,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她那一对高耸的,被紧身T 恤箍成峰峦入云波涛汹涌的美乳,此刻更是被拉扯得格外挺翘起来,而那一道深邃的布满了汗珠的乳沟,在T 恤的领口下,更是那么甜美,那么白腻,那么诱人的乖乖呈现在川跃的眼前仅仅十几公分处,连乳球边缘肌肤的毛孔都清晰可见,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倒好像是某种散发着奶香的冰激凌。透过T 恤,透过运动文胸,此刻可以看到少女的乳头在起伏之间逐渐翘挺起来,顶出两颗小葡萄一样的颗粒状凸起。这种视觉效果,本来可能就在设计师的计划之中,只是此刻,倒好像是一种额外的福利。   这是一种无力感,是一种恐惧感,是一种在女性本能上显出的软弱和惊惶;在最美丽的女孩子的身上,一样会演化成让川跃无法抗拒的性诱惑。而由于川跃的膝盖顶着言文韵的脊椎,这样一来,她那可爱的小脑袋,就如同枕着枕头一样,「枕」在川跃的大腿上……那里,靠近着川跃最无法抵抗诱惑的男根部位只有几寸远。川跃感觉到了自己的下体在毫无顾虑的起立致敬,要把自己的运动裤顶出一个大帐篷来。   川跃不得不承认,这一幕有些诡异的诱惑。怀抱里的网球女孩是那么暖,那么软,那么香……这个就在几分钟前,还在球场上,靓丽的展现着自信和魅力的女孩,此刻仿佛一瞬间褪去了所有闪耀的光辉,变成了一只楚楚可怜的、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如果说刚才在球场上驰骋的她,仿佛高贵明媚,身穿华服宝裙的公主,换上了戎装,骑上了战马,挥舞起宝剑……有着身份转换时,独特的性感魅力的话。那么此刻,就好像那位公主,被砍倒了战马,折断了宝剑,摧毁了抵抗,反扭起双臂,成为了叛军的俘虏,戎装上已经撕裂出雪腻的肌肤,眼神中已经露出畏惧的哀恳,注定被摧残蹂躏的命运钟声已经敲响,从光芒四射的强者,一下子变成惊恐的倒在地上,绑在十字刑架上,等待着被任意践踏糟蹋的弱者。   公主、战士、俘虏,这三个言文韵,都是真实存在的,又虚幻的交织在一起,眼前的一幕,满满的散发着:美丽的强者,等待着,被征服和被侮辱的诱惑。   而且,从她急促的呼吸、凌乱的眼神、潮红的脖领、起伏的胸乳、激凸的奶头中可以看出,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面临的危险,或者说面临的命运,自己此刻,不仅仅是要质问她什么问题、或者指责她的行为,而是对她有着「予取予求」的控制力。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的脑海里,此刻被伤害的恐惧,被强奸的恐惧,被侮辱的恐惧,不知情节会如何演化命运将走向何方的恐惧之外,是否还有余力,可以筹划如何说话,装可怜、装纯洁、装无辜来欺骗和搪塞自己么?   川跃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点短路,这片刻的场景,仿佛非常漫长幽远,他仿佛忘记了今天的目的,一时三刻,没有心思也没有什么逻辑,可以去构想究竟是什么人用什么手段让言文韵来接近自己,却莫名其妙的去伤害石琼,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应该如何应对?是反过来控制言文韵去反击,还是毁了言文韵去威慑,或者应该设计什么样的局面,来如何深藏不露的应对眼前的局面。他有点累……他仿佛回到当年,只是在享受特殊性场景下,女性的身体和灵魂的特殊魅力所带来的愉悦。   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似乎已经不在意旁的,只是肆无忌惮的享受着视觉上的「公主、骑士和俘虏」的奇特盛宴……那惊慌错乱的眼神、呼吸急促的雪腮、汗滴滚珠的雪肌、圆滑细腻的锁骨、深邃滑嫩的乳沟,那件紧身的T 恤仿佛要爆炸了一般,几乎能幻想起到那些纤维组织的崩断后,所会裸露出来的寸寸充满了健康阳光的运动员毛孔,却又充满了无助的惶恐处女的羞涩的肌肤。那双颤抖的朱唇不着口红,在微微颤动着,是恐惧,是慌乱,但是越是这种恐惧、慌乱、无助,越仿佛是一种邀请,仿佛能够说话,仿佛……川跃几乎也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如同是猎物进入了牢笼,猎人可以自由的处置一样,一时忘记了捕获猎物的目的,而只是在逗弄那只惊惶的小兽。他居然没有忍耐住欲望,垂下头,吻上了言文韵的唇……   「唔……」言文韵显然没想到,川跃不是接着拷问什么,而是会忽然对她的唇舌进行这般「不合时宜」的「亲吻」……但是她也立刻感觉到,这不是亲吻,这是舔玩,是吸吮,是侵犯,是玩弄,是糟蹋,虽然动作是类似,但是其意义却有着天壤之别……她似乎要扭开头躲避川跃暴力的口舌缠绕。但是川跃这次却没有意思,要用什么温柔的吻技去摧毁膝上女孩的心防,而是用力的继续捏紧言文韵的手腕,让一阵阵从手腕的肌肤、筋脉、骨骼上如同断裂一般的疼痛感,向这个女孩宣告他的霸权:   我想要怎么样,都可以。何况你只是别人安插在琼琼身边的钉子。   由于言文韵是背身倒下,川跃这样亲吻上去,其实是和她的脑袋呈一个头脸的「69」式,这吻玩起来,就是格外的淫靡,格外的古怪。川跃仿佛是在摄魂夺魄一样的吸吮,言文韵口腔中的汁液,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言文韵的丁香软舌一开始还在躲闪,终究无法躲避他的缠绕,小小的口腔空间中,左右的挪移不过是徒劳,她可能是惶恐了,可能是手臂被自己捏得痛得害怕了,可能是自己的吸吮舔玩让空气都很难进入的胸腔,她宁可倒向亲吻,宁可献出一些「主动迎合」来换取一些呼吸的空间,也可能是被这种淫靡的气氛激发了女性弱者屈服的本能,在挣扎了一小会儿之后,最终,只能乖乖的,顺从的,如同屈服的俘虏被迫无奈的侍奉敌人一样,和自己的舌胎点触、缠绕、交换唾液,送上香甜的汁液,甚至主动的将她的小舌头,仿佛凭着本能、或者是某种电视剧里的介绍一样,绕着川跃的口舌在转圈,其实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要这么做……仿佛是要用这一处的顺从来哀求川跃的怜悯,乖乖的继续和他缠吻着,送上自己的舌尖,送上自己的牙龈,送上自己的咽喉,送上自己的委屈,送上自己的哀怜。   「啊……」川跃长长的吻罢,却没有那种情人之间的亲热和爱意,满满都是摧残、凌辱、侵犯、占有的快感……言文韵似乎也能分辨出其中的区别,但是因为手臂被拉扯着,身体被拦网上的绳眼箍得一阵阵生疼,都要被勒出好几条血痕来了,无奈的,只能惊惶的噙着泪看着川跃。当川跃终于放开她的口腔时,她发出悲哀的一声哀鸣,两腿彻底软了,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呈现了一个向后坐在球场上,背脊靠在拦网上,却被川跃拉扯着仰面向天,无奈的对着川跃的姿势。   「呜……嗯嗯……你想干嘛?你不要乱来,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她带着哭音,改了哀求,泪珠开始泛出眼眶。身体扭动了一下,但是依旧不能挣开川跃的掌心,只是在那拦网上滚了一下,语无伦次的呢喃哀告。   「我问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真的没有谁啊……」言文韵急的就快跟个婴儿似的哇哇哭出来一副模样。   川跃用指尖托着言文韵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拉的更加靠后,那女孩子的胸脯仰面向天,被迫更加挺起来,仿佛是主动送到川跃眼前一样,而雪白的脖子显得更加的修长,喉管都在本来细白的颈子下形态毕露,毛孔周围却都伐出激动的潮红,这个姿势本身就是如同一种强者对于弱者的权力宣示。   「你是要告诉我……你没有把我妹妹的照片传给别人?是我搞错了?」川跃的眼中燃烧起嘲弄的火焰。   「……」言文韵只能沉默,这个问题她却果然哑火了,仿佛是个做了什么错事被老师发现了的小学生,呢喃着发出来了几句呜咽声,似乎不知道用什么言辞来争辩。   「承认了?那还是说,你想告诉我,你只是因为好玩,所以把我妹妹的照片传给了别人……」川跃的眼睛里又要冒出火星来了。这样幼稚的对话让他有种被侮辱智商的感觉。   「不,不是……不要……是我错了……呜呜……我不知道……我很后悔……你别这样」言文韵显然是吓坏了又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脸涨的通红,眼睛里水汪汪的都是泪花了,也可能是被刚才川跃突如其来的吻,吻的意乱情迷,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羞的,语无伦次都不知道在辩白些什么。但是却掩饰不住一阵阵的羞晕耻红。   川跃倒是稍微有些迟疑了,看言文韵的表现,要么是装的太像了,要么是真的背后没什么人在指使?可是言文韵只是个没有背景的运动员,离开茶党和太子党的争斗十万八千里,和自己,和石琼,至少还算是朋友关系呢,有什么仇恨或者利害关系,非要冒着风险,特地来泄露石琼的裸照、甚至攻击石琼的私生活呢?难道说自己搞错了?还是说,有着更多的迷局陷阱在等待自己踏入?   就在他这一会儿沉思犹豫的瞬间,言文韵似乎恢复了一些气力,猛的一抽手臂,想从自己的手腕里挣扎着要脱身而去。多年的训练还是给了她比较充沛了体力和反应,臂膀和小腿的力量也是不同于一般的女孩。但是至少心智上,她毕竟还是一个所谓的「一般的女孩」……她这个时候其实是一个「坐靠在拦网上,手臂被人向上捏着」的姿态,无论她的腰腹肌肉多么强于他人,又怎么可能从坐姿迅速切换到冲刺逃跑的姿势,不过是仰仗着本能向前倾斜一下探一下身体罢了。   而她这一「逃」,川跃立刻从短暂的迷惑中惊醒过来,随手一把拎着她的紧身T 恤背心的吊带,用力一抽,她那曼妙得都已经在抖动的上身,固然是向前溜出去了几十厘米,但是那件紧身的T 恤背心,因为本来箍在肩膀上的吊带被扯在川跃手中,却没有移动,反而是在她丰满滋润的身体上向上「抽离」了几十厘米,哪里像是在抽身逃走,简直就像是在川跃的配合下「脱衣服」的感觉。顿时,即使言文韵已经顾不得自己那高耸的乳房被运动文胸包裹着,更加具有某种体积和视觉上的震撼,在T 恤上划出一道圆滚滚的乳球挪动的波浪痕迹,但是无法阻止的哀羞是:那T 恤被「抽」到了她的胸前,她那美艳辣眼,令人鼻血欲喷的文胸,包裹着两颗雪浪一般的乳球,以及一段白腻若粉的腰肢,在这种抽动中,裸露出来了。甚至因为扭动和腰肢的裸露,连内裤的边缘,都在网球裙的腰带上稍稍露出来了一截。   无法挣脱,臂膀立即又被扯到川跃的手中,她如果再努力移动,不过是用屁股向前徒劳的挪一点,那样,T 恤就要被脱掉了……内衣就要全看见了……   她也许是羞耻,也许是痛苦,也许是恐惧,终究动作上是选择放弃,呜呜咽咽得哭了起来。   川跃也有些心烦意乱,虽然打网球他毫无意外的输了个干干净净,但是以他的爆发力和力量,他不怕掌中的俘虏挣脱……其实今天,甚至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想清楚自己究竟想怎么样言文韵,或者想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固然是要问问言文韵发照片背后是谁指使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似乎那也不是最重要的事。他只是厌恶那种被人算计,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上的感觉。   另一方面,他只是有一种浓烈的沮丧感,需要做一些什么来应对。这种沮丧的根本是在于别人对他的看法,别人既然会安插言文韵这种网球美少女到自己的身边,那么必然是看死了自己,依旧是那个风流好色、稀里糊涂、一事无成,用鸡巴思考,把女人和性需要太当回事的无能贪色的昔年的京城石少,否则,为什么会用女人来对付他。这种手腕,让他分外沮丧。可是自己应该怎么应对呢?他也有点不知所措。要证明别人是错了?那么自己应该迅速撇清和言文韵的关系,疏离这个女孩?或者反过来自己应该粗暴的暴奸了言文韵的身体,然后坚决的胁迫、控制这个女孩后,将她的人生撕裂成碎片?还是说,别人越这么算计他,他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就是秀给世人看:我就是个做什么事,都忘记不了玩女人,最后会忘记目的,忘记流程,忘记手段,甚至忘记亲人的纨绔废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特地调动李瞳到自己的身边,有一部分就是起到这种障眼法的作用。   但是他也很烦躁,很困扰。而且,当自己的烦躁和困扰的一面遮掩不住时,他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处置言文韵。   所以他宁可在此时此刻,把自己交给某种本能:欲望的本能。尽管这样草率的没头没脑的行为,可能正应了别人对他的评价:石家好色的废物。   他冷漠又贪婪的看着掌中托着的美少女此刻的凌乱半裸,香肌外露的模样,因为挣扎,言文韵的身体腰肢一整段已经裸在了空气中。即使是有一些残酷和混乱,但是依旧,此刻的颜色,真正的美不胜收。不仅仅在于那网球裙的小白腰边,不仅仅在于那已经小小露出来的内裤边缘,花边、纯棉、米色、两侧和正中都有一个装饰用的蝴蝶结。和露出下沿的运动文胸是一套的。   川跃努力冷冷的「哼」了一声,似乎要将内心的愤怒和欲望激发起来一些,好掩盖自己的迷惑。他将言文韵的两只雪白的臂膀上满是汗水的手腕,捏的通红,从两个拦网的「网眼」中各自穿了过去,又并和捏在一起。言文韵还来不及喊一声「疼」,川跃就一把抽住她已经因为挣扎而移位到了文胸下方的那件红白相间,动感十足的T 恤下摆,向她的顶心抽去。   「你干什么!!!?」言文韵吓得更是花容失色。刚才川跃如同强暴一样的亲吻,让她已经隐约意识到了川跃的欲望,但是川跃居然来真的?这里可是光天化日下的露天球场啊,将她本来就没有多少遮掩的衣服脱掉?!   川跃却不理会她,将那件T 恤划过她那饱满的文胸罩杯,裹上了她的脑袋。言文韵眼前一黑,当然是更加玩命的扭动脑袋。川跃借着这股力气,将那件弹力十足的T 恤从她的脑袋上也抽了下去。这种划过顶心的摩擦,顿时使得她一头秀发散乱不堪,配合着满额的汗珠,越添了几分被辱的虐感。   言文韵的上身,少了那T 恤的遮掩,顿时裸露了出来,满满的美艳肉香,锁骨、乳沟、乳房、肋骨、腰肢、肚腹、肚脐,每一段肌肤都有无数的少女机密,只有一件运动文胸无力却也是邀请的遮挡着最私密最要紧的所在。那一对骄傲的、饱满的、高耸的、雪白的,也是沾满了露珠一般的汗液的酥胸……仿佛有一股股诱人的甜酸奶香,要从文胸的罩杯缝边扑出来。那文胸是运动款的,棉质的材料整体成型,一种淡雅如乳汁一般的米粉色,全罩杯的设计,用在言文韵这样的乳形上也难为这个款式了,不用蝴蝶结,不用蕾丝边,不用装饰品,却显得更外的纯洁妩媚,下沿处用无缝的缎带固定在女孩的胸乳之下,将多少春光掩饰藏尽却其实藏不住那几乎在寻找一切缝隙外露的雪乳。越是这样清纯美丽的贴肉小细节,越是让男人疯狂。那种材质都很纤薄,被少女鼓鼓的乳球和下体轻轻的「撑起」,仿佛肉香满溢,而正中那一段雪白的腰肢的肌肤,却仿佛在告诉目击者:将她的内衣脱落,可以看到同样粉腻馋人的肌肤颜色。而那小腹,紧实、健美,有着清晰的肌理线条,更是在用强烈的对比,诱惑着男人对她为所欲为。这种半裸,配合着最美妙的,还是那种表情,那种惶恐、屈辱、害怕、哀求、却又充满了诱惑的表情,更足以让人丧失理智,要去玩弄和得到男人最想得到的两座玉峰脂球。   而川跃却不急着去处理那一对已经仿佛要挣脱束缚的美美的肉球,今天这终究是他的猎物。而是将那件T 恤继续往上抽,抽到言文韵的手腕处,为了防止她再和刚才一样玩「逃走」,在手腕那里,和球场拦网一起,死死的拉着T 恤的布料,抽成粗绳状,几乎是如同泄愤一般用着浑身的气力一「勒」,甚至把言文韵「勒」发出「啊……疼死啦……」的耻痛尖叫,那手腕上顿时两条青红血痕,甚至仿佛可以看见血液无法顺畅的流淌到她的手掌上,也是沾满了汗湿的手掌渐渐转为苍白。再打一个死结。   这样的言文韵,就被两只手向上抽起,束缚在一起,被绑在了球场的拦网上。而上身那件诱人犯罪的米色运动文胸,肩膀、乳沟、半个乳球、胸脯、小腹、肚脐,腰肢,甚至臀腰线下部的一部分,都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中。她已经不敢在挪动下身挣扎,因为每一次挪动,都只会让她的网球裙更加的脱落,再扭下去,连那条小内裤都要暴露出来了。当然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也许是手腕被绑到如此疼痛,是已经足以警告他:自己不是在闹着玩。她已经瘫软在地惊惶的抽噎,却再不敢乱动,只能任凭自己宰割了。   川跃从身后抽出自己的手机,恨恨的狞笑着说:   「你不肯说是谁……那我只能以牙还牙,拍几张你的照片,一样去送给别人欣赏欣赏了。」   「不要……别这样……」言文韵眼泪如同断线珍珠一样落了下来。身体又忍不住开始扭动挣扎。其实由于手腕上的死结并,这种所谓的挣扎又毫无章法,凌乱不堪,倒使得手腕上那件T 恤抽成的布条,和中央拦网打在一起的结越来越紧了。而她那件文胸,更已经因为这种扭动左右难支了,甚至在一个交错的瞬间,川跃都感觉,仿佛看见一颗殷红色的肉肉颗粒,在缝隙边缘里露到了自己眼前。   「咔嚓,咔嚓」川跃胡乱按着按钮,屏幕上,「倒着」的言文韵,手臂被绑,内衣凌乱,混身上下已经露出许多肌肤,却沾满了适才运动所流下的汗液,显得油光亮亮的,一对奶儿芳香四溢,却因为只有文胸遮掩,或者说衬托着,在镜头中更显得突出,虽然对焦也是乱七八糟的,取景也是东扭西歪的,但是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诱人性感。   川跃狞笑着,伸手下去,抓住了那文胸的夸张罩杯,将言文韵一侧的乳房,抓得立刻变了形状,耳中传来言文韵乳房被自己淫玩,而发出的「啊……别这样……别这样」的哭叫声,手上能感受到那乳房的坚挺反弹,真难为她是怎么锻炼的,这种可能比D 罩杯都要大一小圈的乳形,在亚洲女性中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居然不完全是「酥软」的感觉,而是有着丰富的弹力,胸小肌、胸大肌、胸侧肌肉群都是如此的富有活力,才能让两团粉玉脂球的尤物如此的挺拔傲立吧。   「有人教你想用这种手段来搞我?搞我妹妹?那我就来教教你……这才是艳照真正应该有的样子,要有男人的手么……,这种地方没男人摸?那叫写真,不叫艳照?!你懂不懂?!」石川跃一边继续隔着运动文胸罩杯对言文韵的美乳淫玩凌辱,捏弄抓摸的力度在变强,那罩杯的棉酥的质料已经一片狼藉,一边将自己的手和言文韵的乳球和脸蛋一起摄入到手机中。   「呜呜……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呜呜……发照片的。我不想的,但是真没有谁教我这么做啊……呜呜……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啊,你别这样,求你了,……呜呜。」言文韵那适才所有的网球运动带来的光芒都已经散去,可能因为到底是处女,乳房虽然美艳,却也没有什么被男人抚弄的经验,即使是被自己这么隔着奶罩摸玩亵弄了一会,似乎也敏感的已经失了神,甚至口舌都已经含糊不清了,似乎在哀求自己,又似乎是在认错,手臂可能因为那个结打得太凶,血流不畅,一层层汗液从臂膀上渗出来,都已经成了冷汗,只有仿佛是本能的挣扎,带来的下身的一蹭一蹭,那结果,除了两条白玉一样的长腿,胡乱而徒劳的蹬来蹬去之外,只能把那网球裙的裙摆一阵阵的踢起,连内里安全运动内裤护卫着的雪臀美胯,都已经屡屡展现在自己的眼前了。   川跃一边欣赏这幕凄美艳景,一边感受着从手掌上传来的阵阵肉感,却到底隔着文胸还觉得不足,就手用一根食指,插到了那运动文胸罩杯的连接处,开始发力慢慢的勾动,一边嘿嘿笑着,玩弄到女孩子最后的遮掩底线,他又找到了许多熟悉的感觉,控制、挑逗、胁迫……他仿佛又增添了许多的自信,可以肆意的发挥。他明白不管多少次,女孩子乳房在暴露的那一瞬间,那两点殷红、一片雪腻呈现给男人观赏的一瞬间,都是美艳又羞涩的,那声文胸扣解开的「啪」声,在男人耳中是仙乐,是女人耳中是耻音。如果是呈现给所爱的男人,当然也有着陶醉和羞意,但是如果是在暴力手段或者胁迫手段下呈现给恐惧的男人,那么就充满了耻辱和瞬间失去尊严的痛楚。   言文韵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受呢?这一次,她能同时感受到两种情绪的交叠么?   果然,言文韵似乎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知道她那一对美乳即将暴露,文胸再也不能呵护她最后的私密,但是她却也没有反抗的勇气了,可能是刚才语无伦次的「认错」让她甚至都丧失了道德上的正面感,被自己亵玩胸部又可能增添了许多欲念,那文胸的前扣,被自己拉扯开,她反而是添了阵阵潮红羞涩,耻辱难堪的复杂表情,呜咽呜咽的哀求也渐渐停了,换了衣服咬着下唇,微抿眼帘,稍微将脸蛋向一侧别了过去,似乎是要躲避其实也没在认真拍摄的手机镜头,又似乎是一副被人俘虏后,认命了,等待着自己赤裸最骄傲也是最隐秘的胸乳的时刻的样子。   川跃又哪里肯真的温柔的解开那颗前胸的搭扣,只是用力一扯,那文胸质量倒也不错,居然没有立刻被扯断裂开。倒是言文韵的背脊,可能被这种力量勒得有点疼痛,又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那罩杯和前端的绑带被川跃勾着拉扯开来,那一对美肉尤物得到了一刻的释放,但是背脊和腋下,却连川跃都看见了勒出了深陷痕迹。但是终究,伴随着言文韵「啊……啊……」的两声闷疼的呼叫,那文胸还是禁受不住川跃的指力,也不知道是哪根吊带或者哪个缝合处贲然裂开,可能是背扣断裂,也可能是前扣裂开,总之,终于从言文韵的胸脯上松开,倒是这样,言文韵背脊和腋下的疼痛暂缓,反而咬着唇齿,稍稍松懈了一两分。而那一对美乳玉峰,也就这样,乖乖的,也是骄傲的,诱惑的,也是屈辱的,彻底的暴露在暖春的空气中。   川跃是在香钏中心见过这一对宝贝的,但是那是缠绵温存时,虽然那时也觉得言文韵的一对奶子,不仅白皙丰满,波涛娇艳,而且奶头红艳坚实、乳晕清秀温润,果然是人间宝物;但是此刻,言文韵通体汗潮,手腕被绑,浑身酥软无力,一副被凌辱被折磨的样,而那乳肉白皙,汗水晶莹,筋脉细润,波涛随着身体的抖动而发出阵阵涟漪,仿佛是在舞一曲什么舞蹈一样,却更显得这一对丰满的玉峰暴露时,有着更多的「征服践踏」「拥有获得」的快感,倒仿佛比第一次瞧见时更加让人产生满满的征服欲了。   川跃毫不客气的伸手过去,先是轻轻在那乳肉上爱抚婆娑,一寸一寸的收割那乳房上的毛孔肌肤,耳中传来言文韵咬牙强忍的「嗯嗯」的呜咽声,就知道这女孩虽然天生一对尤物,却果然少有经验,就这么被摸着胸,估计已经是酸软难支了。他又接着,如同挤牛奶一样的动作,从边缘开始,慢慢推挤着直到核心,一边挤压挤压,仿佛真的可以在其中推出乳汁或者是某种气味一样,用一层层的乳波,去折磨这个女孩敏感娇嫩的胸乳,而且,透着满满的玩弄的意味。言文韵仿佛是无奈的,脑袋左右的摇摆,口中痴痴的已经是控制不住呻吟的欲望,齿缝里都是一些胡乱哭泣着呓语:「别这样,别这样……呜呜……别这样……」   而川跃的手却已经从周遍开始聚拢到核心,捏玩起了她的奶头。那是一颗肉乎乎的,宝石红色的奶头,不像未成年少女那样的粉白,却也没有多少色素的沉淀,晶莹如许缀在那里,最顶尖处还有一层诱人的油亮,仿佛是滑滑的,而四周一颗颗如同鸡皮疙瘩一样的乳晕颗粒,看着倒是有点可爱俏皮的意思。其实女孩子的奶头,娇羞挺立,本来就是一副炫美的画面,而此刻缀那雪白高耸的两座山峰顶端,仿佛是尖翘翘的凸起,有时候真难以形容,究竟是婴儿吸吮母亲的汁液时,饥饿得到满足,还是男人玩弄少女时,欲望得到满足,哪一种满足才是这一对肌理颗粒的本质。而这种雪白、殷红交杂在一起,偏偏配合着言文韵胸型那种「挺送」的形态,虽然她的身躯其实一动未动,但是仿佛是一种主动的迎合,奉献,递送的既视感。   川跃忍不住,用自己的指甲在言文韵的乳头最顶端,那一小段光滑的殷红色地带,「抠」了下去,这种气力不用太多,但是那地方肉质何等娇嫩,伴随着言文韵销魂蚀骨的「啊……」的一声耻辱的哀鸣,那奶头顶端,被小小的掐出一道指甲的刻痕来。倒如同在最细微部,替俘虏打上的某个印记一般。   「你的这一对宝贝,真是好玩……确实不愧是咱们河溪体坛第一奶……你自己平时玩玩自己其实就应该挺享受的了……居然还要去拍未成年少女的艳照……难道你是蕾丝边?」川跃觉得自己无法拿出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面具来,干脆回归自己的本性,淫邪的侮辱着她。一般似乎觉得这么玩已经不尽兴,干脆,翻身过来,从那中央拦网上跨了过去。   当川跃跨过拦网,终于面对着言文韵时,觉得眼前被束缚的女孩,更加的炫目,他俯下身体,满满凑近了言文韵的脸蛋,嘿嘿狞笑着,手开始正面抚摸着言文韵的奶子,这一次,他似乎添了一些温柔,温柔,温柔……甚至开始轻轻的在言文韵的脸蛋的啄吻,一点点的用口水洗涤她的脸庞,但是那只捏着言文韵奶头的手,却慢慢的从爱抚、捏弄,转圈,变成了拉扯……拉扯……再拉扯。   「呜呜……」言文韵吃痛想叫嚷,川跃却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吧,使得她的叫嚷变成了沉闷的呼唤。而川跃的手上,继续加力,似乎要将言文韵的整个乳球,拉升到越发夸张的极致,那娇嫩的胸部肌肤,几乎要裂开一样。   等到他再次放开她的奶头,让那乳房「扑」的弹回去时,才缓缓的放开了言文韵的嘴,而言文韵的哀求,也终于脱口而出,却不再是「不要」,而是断断续续,满满哭音,发自内心的哀恳「求你,我求你,我求你……」……   川跃一笑,低下头在她的奶头上用嘴巴吻了上去,仿佛是要把刚才拉扯她奶头的疼痛,用舌头和唾液舔去,口中问道:「你到底求我什么?」然后抬起头,用闪着冷峻的眼光看着她。   这个女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仿佛是浑身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的气力,轻轻仰着头,呜咽着,放弃着所有的矜持和尊严,「求你,我求求你,我求你……轻点!」   川跃笑了,是「轻点」,而不是「不要这样」,这是彻底的屈服,虽然这屈服来的有点快的超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但是无论如何,这个娇嫩健美、气质逼人、身材火辣的河西网球女王,此刻不再是城堡里盛装的高贵公主,也不是换上戎装后的英气逼人的女将,甚至都不再是被敌人捕获后被捆绑等待着被强奸的女囚,而是彻底沦落为她最基本的属性:女人,弱者,只能被自己玩弄、凌辱的女人,只能哀求自己轻一点的女人。   他似乎是要小小满足一下她「轻点」的哀求,这次如同一个温柔的情人一样,将整个脸庞埋在那两座山峰的中间,让两侧的乳肉轻轻的抚在自己的脸颊,在那条深邃的乳沟里温柔的舔舐,又将一颗乳头含在嘴里,用舌尖轻轻的拨弄。   这一番温柔的禁忌的逗弄,果然让言文韵的哀求声中越来越增添了难以压抑的带着一份愉悦的耻鸣,那种呜咽声,仿佛是天然的,无可阻挡的,女性隐藏在欲望深处,平时不可见人的宣告。而他的一只手,已经开始隔着言文韵的网球裙,轻轻的抚摸她的阴户上侧,肚脐下侧,运动短裤「抠」着腰腹处的一片光滑的禁地了。他刻意把这种抚摸停留在小腹处,是即在享受着拨弄那条裙子和短裤边缘的快感,也是偏偏要离开那个最隐秘的所在有着一寸的地方,他拉起言文韵的网球裙下,那条已经露出边缘的运动内裤的橡皮筋,又松手让它「弹」回去,又拉起,又弹回去,和刚才玩弄言文韵的文胸动作如出一辙。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解开自己运动裤的拉绳,然后将内裤都胡乱的蹬掉,让自己两条健壮的大腿完全的露出来,那一根凶暴的昂立的阳具,也早已经冒着汹涌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在那里张牙舞爪了……   「你也该和' 它' 合个影……」他狞笑着,稍微递送上去一些自己的身体,甚至先将自己的阳根,送到了言文韵的胸口,就这么轻轻的戳在她的玉乳上,用龟头点下去一个凹印,一边说着:「你喜欢拍照……要不要你自己来个合影自拍?纪念一下?」   他的脑子里,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到底最初想干什么,此刻只是在胡乱思考一个奇怪的问题「不放开她的手,能玩乳交么?夹的力度不够吧……自己夹,有点累吧?」   但是谁知,言文韵好像还在徒劳的东拉西扯,似乎抓到自己的一个疏漏,呢喃回应着:「那照片……真不是……我……' 拍' 的。」   川跃听到她如此幼稚,忍不住扑哧一笑,一时之间,简直觉得她有点好玩了,狠狠用阳具将她酥软的乳肉「操」了下去一个凹印,用龟头上最细微的神经去感受一下那种肌肤的滑腻温软,这次甚至都在那奶白色的脂肪上留下了黏着的汁液,口中笑骂道:「你以为这里是法庭么?某一个动作不是你做的,所以就能减刑?还是说,多拉一个人下水,我就会认为你很可怜很无辜?认为是别人的问题?当然不是你拍的了……但是是你传的啊。我都说了,我根本不在乎是谁拍的,谁传的……我问的是,背后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说背后真的没人,那么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为了好玩?恶作剧?……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拍照片的人……是那个叫陈樱的小女孩吧?还是说,整件事情……就是陈樱让你这么做的?嗯?究竟又是什么条件,能让你敢干出这么出格的事?」   他亵玩了半天,其实现在脑子里想的,已经就是如何享用这具美艳绝伦的身体了,直到最后的几句对白,那都是情欲的催动下,他才问出来的,自己在脑海里反复盘算的事情。而这几句话出口,他才忽然想起,今天自己本来的目的,是要问问事情的背后究竟是谁,而不是来玩强奸游戏,奸污突破这个,其实已经向自己表白过,愿意和自己睡觉,把童贞献给自己的女孩……   他忽然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第70回:言文韵,悲耻的第一次   和所有女孩一样,言文韵也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 第一次".   自己的初吻是还在河西少年队集训时,被一个毛手毛脚的师兄强吻夺走的,那时候自己都吓哭了,还给了那师兄一记耳光,不过终究没有敢向教练汇报。那之后,当然有过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追求过自己,有队友、有小老板、有公子哥、有记者、有官员,甚至自己也曾经暗恋过一位偶尔聚会结识的国家男篮的队员,不过因为队里有规矩管着,也因为训练比赛实在太繁忙,也因为自己的身材,似乎有太多人接近自己时总掩饰不住,那眼中让人骄傲有多少有点觉得被冒犯的火辣辣的目光,这些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发展。倒是前年,一位从首都来的,风度翩翩、沧桑深沉的四十多岁的" 大叔级" 独立体育经纪人,差点和自己开启了一段跨龄恋,但是在稍稍有了一些亲密的肢体接触,其实就仅仅是搂在一起爱抚一下,她就退却了……   虽然二十二岁了,也到了该谈恋爱,该考虑个人问题,甚至有些童年的同岁玩伴,都开始结婚生子的年龄了。但是从性的角度来说,在今天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自己其实还是一个挺" 纯洁无瑕" 的女孩子。   而自己的好几个真正重要的" 第一次" ,算起来都是给了这个让自己芳心大乱的石川跃。   自己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的" 吻" ,就在香钏中心,献给了石川跃;甚至在那种意乱情迷下,自己的乳房,第一次给异性真正意义上的" 玩弄" 了;在河溪网球中心,沐浴后的自己,甚至为这个男人提供了想来都羞耻到无地自容的足交服务,第一次她触碰了男性的阳具,也第一次看到了那一旦沾染就仿佛永远无法抹去的男人白浊精液的模样。   但是谁又能想到,自己还有一些重要的第一次:第一次赤身裸体,第一次被异性彻底的玩弄身体,第一次被男人解开文胸,第一次裸露出乳房和乳头任凭他人亵玩,第一次被人拍摄下羞耻不堪的照片,甚至是第一次用自己饱满柔嫩的乳房,去接触男人的阳具……而等一下,将恐怕难以避免发生的更多的,更重要的第一次:第一次被男人看到下体,第一次被男人抚玩耻处,第一次被男人插入,第一次冲破那片肉质的小膜,第一次献上自己羞人的蜜穴,第一次性交,居然也同时是第一次被强奸,第一次缠绵,居然也是同时第一次被糟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失去处女的童贞和尊严……居然都会发生在这个暖春的正午,居然都会发生在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屏行,居然会发生她最熟悉也是最热爱的网球场上……而绑住自己两条雪臂,使得自己无力挣扎的,除了自己的T 恤衫,还有就是自己无比熟悉,在两侧奋斗过十几年的,网球中央拦网那尼龙网线。那绳线原来如此粗糙,如此膈人,如同什么天然的刑具一样,在束缚着自己。   在一片混乱、愧疚、痛苦、羞耻、悲愤、迷茫等等乱七八糟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时,她也觉得有点荒诞和讽刺。是这片划着白线,涂满绿色的球场,见证了自己最美丽的半生,也将见证自己失去最珍贵女孩的一切么?这太荒诞,太羞辱,又太讽刺,无论如何不是她任何一次想象中自己失身献贞的场景。   她其实不是完全没有挣扎或者逃走的可能性,虽然自己的手臂被勒得生疼,但是以自己的体力和技巧,小脑的发达程度,其实一样可以努力寻找那打结处的绳结,来一点点磨擦解开后获得手臂的自由,毕竟,用T 恤捆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如同真正的绳索一样结实和难解。但是她并没有意识都这一点,在某种意义上,从被川跃揭穿她就是发出石琼裸照的那个人的一瞬间,她的脑子已经乱了。手臂被绑定的时候,忽然自己的大脑也在催眠自己:自己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哭嚷着、求告着,任凭眼前这个男人摆布处置。无论如何被逼问,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甚至都不明白川跃在问什么……什么背后是谁?谁在指使自己?可是自己到了这个地步,即使完全向川跃屈服,哀苦坦诚自己的一切,都无法解释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无论自己能为自己寻找多少条理由,都没有发出几张私人手机上的照片,去伤害那个小女孩的理由,不是么?她也明白,那只是私房照片,无意中留在了自己的手机上,拍摄并不是道德问题,被拍摄也不是,只有传播才是道德问题,甚至是个法律问题……但是也许也不是这样的,在此时此刻,她并没有多少理性,可以回溯自己对石琼是否有深层次的愧疚。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她更加憎恨那个骄傲的石家千金……川跃就因为她,就不惜来这么折磨自己,侮辱自己。难道不是她自己不要脸,拍了这些照片么?川跃究竟是保护自己的妹妹,还是在疼惜自己见不得人的和他乱伦的小情人?看川跃如此的愤怒,和往日温文尔雅的他判若两人,难道不是更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伤害自己、淫辱自己、折磨自己的是石川跃,但是她却恨不起来,甚至都不太敢去恨,毕竟,她也曾经认真幻想过,和自己发生最亲密接触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她甚至认真的计划过,用自己的青春的柔媚的身体,去献给这个男人,去获得一个名份也好,一段足以温暖自己或者可以炫耀的青春经历也好。求仁得仁,骗自己是骗不过的……手淫时自己都幻想过石川跃,不是么?   但是……强奸?捆绑?拍摄不雅照片?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要被强奸的?!川跃当然不仅仅是要报复自己拍摄几张照片来回敬自己,当川跃的那根滚烫、雄伟却又让她觉得恐惧和丑陋的阳具,在自己雪白娇嫩的乳房上一下一下,如同在" 奸" 自己的乳房一样戳弄奸玩时,她还不至于懵懂到意识不到川跃要做什么……当然是彻底的奸污自己,凌辱自己,糟蹋自己。   她爱惜自己的乳房,她也骄傲于自己的乳房,虽然这两座山峰在运动时其实带给她很多的不便,但是偶尔想到,自己将来在闺房中,将她们呈现给丈夫亵玩时,按照世人的传说中,自己丈夫将获得" 可以玩弄这一对宝贝" 的权力,将是多么愉悦的享受,她依旧觉得那是甜蜜的骄傲的女人最重要的资本之一。她甚至也好几次认真想象过,就是石川跃,这个有着温柔和野性并存的男人,是第一个拥有享用她们权力的男人,即使不是丈夫,只是一个情人,一个男朋友也可以……但是那应该是在私密暧昧的灯光下,在浪漫轻松的氛围里,在五星级酒店的高空玻璃窗边,绝对不是在正午的网球场,在光天化日下,更不应该是自己哭泣着,惶恐着,哀求着,衣服是被几乎扯烂下来的悲惨时刻。   " 你还不说?什么人值得你这婊子这么保护啊?啊……啊……无所谓……你不说,我就……呼呼……继续……我知道了,你就喜欢被我这样操奶子,是不是?拍下来,回头给你再去发给别人啊,这才有看点啊……这次的标题我都替你想好了' 河溪网球美少女的淫乱现场直击' ……"   川跃继续在用阳具,一下一下的" 奸玩" 自己的乳房,嘴里恨恨的继续骂骂咧咧的侮辱着自己,甚至用手机胡乱拍摄着可能是视频了……她只能呜咽着,呻吟着,口角已经在冒着口水的哀求川跃,只要求川跃" 奸" 下去的时候轻一点,不要撞疼自己的肋骨了……而自己那乳肉,一次次被" 撞" 出一个凹痕来,乳头乳晕上无奈的渐渐被沾染上某种粘稠的汁液。脏,乱,淫……满满的屈辱,彻底的糟蹋,这居然是自己的乳,第一次被男人彻底享用的场景?!   但是又为什么,自己其实能感觉到,从双峰这样被蹂躏玩弄,和男人的阳具的每一次接触中,传来的无限的屈辱中,带着隐隐的,像是挠到神经末梢最瘙痒处的刺激呢?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其实想透了,不就是肢体的接触么?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酸,这么涩,这么耻辱,却又这么……满足和扭曲。真不知道,这个男人,用他的阳具,在奸玩自己这一对雪白冰洁,巨峰挺拔的乳房时,究竟能从神经上细微的触感中获得多少满足?但是不可思议的是,自己才是被糟蹋的,被凌辱的,被川跃用一根杀气腾腾的阳具,就这么顶着自己的奶,居然自己能感受到前所未有,在手淫中从未感受过的刺激和满足。仿佛自己的乳房……在被这样作践和凌辱下,获得了某种奇怪的肯定,获得了某种更加实在的存在感。难道说,是川跃真的拥有某种技巧和魅力,足以征服自己,还是说,自己真的就像一些恶毒的网民攻击的那样" 这么一对大奶子,一定骨子里是个骚货!".还是说,川跃满口恶毒的凌辱,是真的" 自己就是喜欢被操奶子" 么?   不!!!这太荒淫了,太难以接受了!自己真的不是在保护谁不肯" 交代"啊?!她只能嘤嘤的哭,哀求,仿佛要用语言来掩饰自己的耻辱和因为性欲的高升而扭曲的五官表情。   " 不要这样!真的没有谁啊……呜呜……呜呜……求求你!轻一点……"   而连她自己都知道,这样凄楚可怜的哀求,与其说是希望川跃停下,倒不如说是一种邀请,一种情趣,一种诱惑,一种增添男人征服欲望的快乐。而石川跃奸辱了自己的乳房半天,也似乎已经厌倦了仅仅是在凌辱自己的胸乳,那种绵软温香已经不能彻底满足他了,他一只有力的手已经在插到网球裙里,隔着内裤,在抚弄,在触碰,在占有,在侵犯自己的那最羞耻不可见人的那条缝隙、那段幽径、那方耻蜜了。   啊……那地方也终于第一次被男人碰了,被男人玩了……太羞耻了,太痛苦了……也太……太舒服了,太渴望了。和自己想象的截然不同,却更加的不可思议,那种触摸,虽然隔着内裤,但是贝肉上敏感的神经传来的羞耻感和愉悦感,却让周围的光影都开始模糊了。自己甚至能感觉感觉到自己的臀肉在主动的一夹一夹,在追求肛门处肌理的某种摩擦,自己的两条大腿与其是说是挣扎,不如是说在张合,在将内侧娇嫩的肌肉来通过触碰,缓解某种深度的渴望。   她" 呜呜" 哭的更加伤心,像个孩子一样,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遭遇,和被凌辱的悲耻,还有一点,是因为她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裤下,已经渗透出许多汁液,那不是汗水,而是……从那条缝隙汇中渗透出来的,见不得人的体液。川跃的手,一定感受到了那种湿润和滑腻的与众不同,安全内裤的纤维层是无法阻挡这一事实的。   川跃果然发现了,在狞笑,用嘲弄的眼光在自己的已经接近赤裸的身体上扫来扫去。甚至用" 捻" 的动作,从自己内裤的裆部,从两条大阴唇贝肉上," 搓" 下来一段耻液。天啊,自己第一次给男人展现的内裤,居然不是纯洁的蕾丝的,娇艳的羞涩的,而是运动内裤那汗水浸透的,在网球裙下的春色,那里的材质应该并不通透,但是反而是那种纯洁和健康,被自己的体液渲染后,折射出来更加无可辩驳的羞愤吧,那里被他玩了,那里被他摸了,那里被他占有了,从女孩子私密的裙下幽深,变成了给男人玩弄泄欲的找乐子的地方了么,贝肉的形状那么古怪,那么羞涩,甚至有点丑陋……他会满意么?   天,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是在被强奸,被凌辱,被逼迫着,被捆绑着,才无奈的被他为所欲为,居然还会想着自己的阴户形态,能否让这个男人满意?!!!自己也太下贱了吧?那种仿佛在血液和骨髓里传来的凌辱感,让她羞耻的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才好。   川跃抠挖的更加来劲了,有几下,几乎要顶着自己安全内裤的布料,要" 钻" 自己那条娇嫩的缝隙里面去了……啊……无法忍受的耻辱,无法忍受的羞愤,还有无法忍受的渴望……   " 啊……呜呜……啊……" 她顺着川跃的动作,不仅发出本能的充满了淫荡意味的耻叫声,因为挣扎和抗拒异物入侵的本能,屁股还在网球场地上主动的磨啊磨啊,扭啊扭啊……这动作配合着川跃的亵玩,更让自己的内裤无法安生在那里做着最后的保护,在一点点的被" 磨" 下来,神志有点不清,真怀疑自己的阴户上沿和耻毛,都已经裸露在这个男人眼前。   那条纯色娇小的内裤,此刻当然无法保护自己的贞洁,甚至只是在网球裙的配合下,衬托自己臀胯处的性感吧?大腿的肉,还有屁股上肉,都给他看到了吧,那里……那最秘密的地方,再也无力守护了吧。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川跃的手指在逗弄自己,并且在胡乱的一张张的拍摄自己此刻窘迫的裙下风光。这也是自己的第一次吧……自己的蜜穴,自己的阴户,自己女孩子羞耻不可见人的地方,第一次被男人触碰……他伸进来了!!!天啊,他插进内裤里面来了!!!碰到了,碰到了……最见不得人的那寸所在给他碰到了。这种触碰,真的如同是某种主权的宣示一样,仿佛每一寸每一厘被触碰的地方,都会留下川跃的痕迹,从此不再属于自己一样,要忍耐住啊,千万要忍耐住啊,我是在被强奸,被胁迫,被捆绑,被侮辱,这不是爱人的缠绵,这不是新婚的恩爱,我是被迫的,我是不愿意的,我是冰清玉洁的,我是有尊严和人格的……我如果在这个时候喷出来,叫出来,失去了理智,我还配做人么?我还算什么河溪的网球女王?我是弱者,我是他脚下践踏的玩物,我是他肆意玩弄的性奴,……这个男人是个魔鬼,即使是在这样的场面下,他也要一定磨碎我的灵魂么?   " 求你!!!不要,不要碰那里……呜呜……啊……啊……求你轻点……啊……别……我受不了啊……啊……" 她徒劳的哀求。而当川跃的手指,甚至稍稍支撑开自己阴唇,再探索里面嫩到根本自己碰一下都会浑身颤抖的嫩肉壁,她连连" 啊""啊" 的乱叫,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死过去,又恨不得真的有个什么人指使自己,自己" 招供" 了也就是了。   但是越是这样被玩弄着,越是酸,越是痛,越是浑身掩饰不住的颤抖和燥热,是刚才手被绑着,或者说被自己的愧疚感绑着,然后被川跃就这么亵玩身体,让她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我是弱者,我犯了错误被抓了现行的人,我是在被惩罚,我应该被他惩罚,这个男人有足够的理由用各种方法来对待我……我无力反抗,我也不能反抗,只能任凭他摆布,被他脱衣服,被他玩奶子,被玩下身,被他作践糟蹋,奸污逞欲。这种复杂的" 被伤害" 的情绪,居然产生了一种浓浓的,仿佛内心深处有一根羽毛扫过最瘙痒的部位时的快意,或者说是耻辱?或者说,耻辱本身会产生快感?弱者的感觉,也会产生快感么?也许在体育的世界里,她一直在追求的强者和弱者之间的分毫的差异,其实就是那么微妙么?强者可以在领奖台上分泌那么多的荷尔蒙,弱者也是一样么?还是说,此刻的禁忌,已经不是弱者两个字可以形容的,是更加无力的,更加屈辱的,更加悲耻的形容词么?比如:女人?!只有在这一刻,连那分泌着爱液的小穴,都无奈的被人凌辱亵玩时,自己才意识到,什么网球公主,河西明星,体坛新贵,都是外表,都是虚幻,只有女人,女人,女人,才是自己最本质的身份么?而女人,就会有这一天,这一刻,在奇妙的生物基因原理的促成下,成为无奈的弱者,被男人玩弄、奸污、欺负和占有么?   内裤似乎也被石川跃" 抽" 了下来,可笑的是,是那件网球裙的设计。安全内裤本来是在网球裙内部防止走光遮挡春色的,因此网球裙的腰带还比安全内裤的腰带要" 紧" 一些," 高" 一些,那雪白色的百褶裙沿,只有在跳跃飘摆时才会露出内裤的布料,但是此刻而可能也是川跃故意的,拉着自己的安全内裤的腰带就向下扯,即使内裤已经被剥到了膝盖,却还没有彻底的脱落,自己那珍贵的私密处,也是第一次,彻底的袒露给了男人观赏,那太羞耻了,那里的肉,那里的缝,那里的毛,怎么能给男人这么看呢……那件网球裙却依旧箍在自己的腰间,如今还有任何遮掩的意义么,或者说,简直是一种情趣装,是一种身份的提醒,在增添自己被凌辱被糟蹋时的耻辱感么?   她悲耻的闭眼,感觉到那条雪色纯纺安全内裤已经从自己的脚踝上被剥落了,一具刚强的身体似乎难耐欲望,带着呼哧呼哧的喘息,满满压到了自己的身体上,乳肉顿时被压瘪,口腔被一条舌头继续亲吻吸吮,而这种动作中,最让人恐惧到绝望的是,一条可怕的,滚烫的,硬邦邦的东西,在自己一堆稀疏的耻毛中,探索着自己的蜜穴所在,在顶来顶去,在自己的小腹和大阴唇上留下点点耻辱的印记外,在慢慢的顺着那淫液流淌出来的口径,寻找着突破口。   言文韵觉得自己快要升天了,呼吸也更加困难,即使面对自己也很难承认的是,某种程度上,她只希望一切快些开始,一切也快些结束。眼前已经一片迷离,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求你了"   " 你到底在求我什么?啊?求我什么?你不是说过要给我么的?我这是应你的心愿啊……" 川跃呼哧呼哧的喘息着,声音听上去更加的令人恐惧和不敢反抗,带点嘲弄,又带着即将奸污自己的快乐和暴躁,口鼻在她的脸蛋上乱喷着男人的气息,一边开始拱动身体。两只粗壮有力的手,从她的背后,勒紧她娇柔丰满的身躯,两个人的身体已经贴合的几乎没有任何缝隙,从肌肤的每一寸和他的交贴中,口鼻对着口鼻,胸乳对着胸膛,小腹压着小腹,四条腿胡乱的交缠着,正午的眼光洒下来,满满都透来汗水、体液、交媾气息的混合……   是啊,自己在求他什么?求他不要拍照了……不,那明显只是今天的点缀,他拍的很混乱很马虎,也许根本没有自己脸部的特写……求他不要继续强奸自己了?不要进入哪里?应该是的,但是其实自己内心深处,或者说深处的深处,之所以不是那么痛苦的挣扎,是不是也沉溺于和川跃终于发生了一些什么呢?求他轻一点,或者温柔一点?不要蹂躏自己,不要糟蹋自己,珍惜一点自己?也是,也不是,这种狂热的,在暴力和胁迫下掩藏着的刺激和禁忌,让她也吃不准自己到底想怎么样?   那一刻终于要到来了么?川跃似乎找不到入口,就伸出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乳头,让自己因为疼痛而把身体" 张开" ,让自己的小腹更加的绷紧,肌肉都在因为酸楚而发出哀鸣;另一只手,扶着他的那根粗壮可怖的东西,使得它更容易找到入口。那一刻,自己交出一切私密的一刻,自己被男人玩弄的一刻,自己从女孩子变成女人的一刻……这个最神秘的,最刺激的,也是最暧昧的,最让女人和男人终身回味的" 第一次" 终于要来了么?和自己期盼的完全不同,没有温柔,全是凌辱,没有浪漫,全是痛苦,全是悔恨……却一样,有着深深的,在心扉深处的激情和渴望。   自己究竟又在求什么?   " 操你……操你……奸了你,你就知道轻重了……你既然敢出卖琼琼,出卖我,就应该知道有今天。" 川跃咬牙切齿,在一点点的进入自己的身体,她的臀部因为本能的反抗,而抬了起来,如同一座拱桥一样,这样,即让自己的乳房更加的高耸,送在川跃的一只手里任凭他尽兴的淫辱,但是至少,也夹紧了一些自己的大腿,让川跃达成最后的突破有一些困难。   " 你等等……再等一下……呜呜……等一下……" 她哀哭着。   " 等?都这样了……你还真好笑,你还让我等一下?等一下又能怎么样?等什么?" 川跃这次似乎是真的觉得有点好笑了。居然又仿佛在瞬间,稍微温柔的抚摸了一下她的乳头,这一次,可能是错觉,也可能是即将奸污自己的最后一刻带来的喜悦,他居然带了一点暧昧,带了一点浪漫,带了一点亲昵和缠绵,真的好像男朋友和女朋友,情人之间亲热做爱时,情趣化的抚摸和逗玩一样。   她忽然仿佛决定了什么,挺着身体,用最后的体能,用多年练就的肌肉的弹性,死死夹着两条腿,用蜜穴" 包着" 川跃龟头的前面一小截,因为哭了半天已经嘶哑的喉咙,带着哭音哀诉着:   " 我给你……我什么都给你……我给你玩,给你奸,给你操……呜呜……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琼琼……我用身体来赎罪总行了吧……呜呜……但是……呜呜……真的……我没有受到谁的指使……我也绝对不是想害你的……呜呜……"   " 那你是为什么?"   " 因为……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川跃的身体依旧在不屈不挠,缓缓的挺进,那蜜穴的肉壁,已经满满的都是爱液,但是即使如此,那粗大的阳具,也撑得自己的阴户整个被挤的满满的,几乎要撕裂开来一样的疼痛。但是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她感觉自己是彻底的放弃了,也是彻底的绝望了,她喜欢这个男人,所以她要散播他妹妹的不雅照片?她喜欢这个男人,所以她要被男人强奸?连她都无法面对这荒淫可笑的逻辑。   她似乎也感受到川跃的身体,稍微停滞了一下,究竟是他完全不能理解" 喜欢他" 和" 传播他妹妹的裸照" 之间的联系?还是他的心,也被小小的撞击了一下。连自己最后的神智在那里想想,一切也是凄凉和悲耻的,自己毕竟是个冰清玉洁的少女,是河溪的网球女王,是令人艳羡的体坛美乳健将,是很多狂蜂浪蝶追逐的对象,就在此刻,已经被脱的除了一件网球裙,一丝不挂,上臂依旧被牢牢的捆绑着无力挣扎,被男人凌辱奸玩了半天,用阳具都已经接触到了自己最后那片薄膜的禁忌,在即将被达成强奸失身事实的瞬间……却在这里说出" 我喜欢你" ……够荒唐的,够可笑的,但是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会有一片柔软吧。   石川跃那近在咫尺的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古怪,他的眼睛在眯成一条缝,瞳孔中似乎有疑惑和困扰,但是性欲的冲击,依旧使得他在的脸涨的通红,青筋从额头暴起……似乎在挣扎,又似乎在积蓄着能量,要突破自己最后的防卫。   她的下体其实很疼痛,也很畏惧失身那一刻的痛苦和耻辱,她的美臀上、长腿上、小腹上所有的肌肉都在颤抖,似乎又是在等待川跃的冲击,但是从丹田里,从子宫深处,传来的本能的渴望,却又让她无法忍受这将破未破,将入未入的刺激……   这是自己的第一次,她用刚才的几句话,找回了一些些主动么?找回了一些感觉么?这不再是一次完全的报复式的强奸么?自己真的是如此的下贱,即使这样,也要迎合这个男人么?但是自己也是被自己感动到了么?   她开始主动的,用腰腹的力量,将屁股开始挪动,仿佛是一种转圈似的厮磨,在缓解阴道口几乎快要被阳具撑开撕裂的疼痛,又仿佛是在恳求,恳求川跃温柔的达成那最后的侵犯时,能给予自己一点点的温柔。   " 我是怕你……怕你……想和琼琼……呜呜……我说不清,我说不清……呜呜……总之我错了。"   " ……"   石川跃的脸色,忽然变得铁青,似乎要压抑自己的情绪,似乎又是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冷冷的一" 哼" ,居然吼叫了一声:" 我想和谁做?……要你这个婊子管?!!!" 终于,挤破那终究是无力的阻碍,冲击了进来。   " 啊……" 言文韵痛苦的一声耻叫,身体崩得紧张的不能再紧张,但觉下体的疼痛钻心裂肺也就罢了,甚至有一种破裂的感觉,仿佛在破裂处,有一种东西在往外无可阻挡的,如同空气一样的流逝……   那是自己的童贞,那是自己的处女,那是自己的尊严和纯洁,那是自己的人格和隐私,那是自己守护了二十二年的女孩子的温柔,那是自己准备献给爱人的片刻的羞耻和奉献,那是自己的第一次,也是自己的最后一次……都流走了,都失去了,无法挽回,也无法阻止。从此以后,自己不再是一个纯洁的处女,而是一个被男人操过、奸过、辱过的女人么?等待自己的命运又将是什么样?无法去想象,无法去整理,也无法去面对。   疼痛并没有如同小说写的那样,会非常快的散去,川跃开始抽插,那阳具划过阴道的内壁,每一下都仿佛伤口被盐摩擦一样的痛苦,但是满足感和刺激感也随之越来越浓,伴随着疼痛荡漾在自己的全身。脚趾、手指都在抽搐,仿佛一阵阵电流在漫布全身。   " 要你这婊子管?要你这婊子管?" 川跃仿佛是本能在宣泄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自己的肉体。痛苦、耻辱、每一下都荡漾自己的一阵阵的身躯的波浪……阴道深处,子宫壁仿佛都要被撞上了一般,每一次撞击,都是痛苦和酸涩,内里是本能的在收缩,这更加加重了和阴道内那根正在肆无忌惮的蹂躏自己,占有自己的阳具的接触和摩擦。   " 啪啪" 的撞击声,每一声都伴随着两个人汗渍的交合,内里被插入得仿佛越来越深,深到敏感到如同针扎一样,因为撞击,自己的臀肉也是一下又一下被压在球场粗糙颗粒感的材质上,但是这点点疼痛和内心的痛苦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原来失身是如此的感觉,原来除了那种失去一切万念俱焚的痛苦,还有着别样的被充实被填满的感觉么?这就是自己的第一次么?这个男人,终于占有了自己么?自己终于把一切都献给了这个男人么?这个男人,会怎么处置自己?他夺走了自己的童贞后,还会再要自己么?自己的身体,对他还有吸引力么?他会要挟自己成为他的性伴侣甚至性奴隶么?他甚至会不会良心发现,承认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他会再强奸自己么?他会再和自己玩那些传说中的性游戏么?乳交?口交?他不是和自己玩过足交么?他会把自己和别的女人放在一起奸么?他会伤害自己么?他会娶自己么?他会在事后认错么?还是会继续用强大的压迫感来胁迫自己?自己会被奸几次?今天会被奸几次?下一次被奸,会在哪里?自己会被奸成什么样子?自己会如同溪山上的泉水一样,就这么流淌下去,渗入山岭,再不见踪迹,还是会变成肮脏的水洼……   她转过头,任凭眼泪滴答答的落在网球场上,有些心灰意懒,也有些人生不过如此的失落。就是这样,就是此刻,她依旧无法对这个男人恨起来。她宁可咬着自己的下唇,让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放松,几乎要在昏死过去的边缘,将自己交给欲望……   她痛恨的,也许是石琼,也许是陈樱,也许是别人……但是就是恨不起来石川跃。   失身,被强奸,被凌辱,被破贞,是羞耻和痛苦的……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哪怕是被逼迫的,被捆绑的,被侮辱的,被践踏的,性爱……尤其是这个男人独特的魅力在性爱中的发酵,也终究有它甜美倒让女人难以自拔的一面。这就是第一次,她却不希望是最后一次。 第71回:周衿,师姐的意见   控江水中运动中心的礼堂,原本是一个可以容纳两三百人的下沉式教室,一般是用作集体会议,看一些重要的比赛录像时用的。今天这里,被河西卫视的工作人员,一番熟练的改造,变成了一个现场访谈节目的录影布景棚。中央讲台区有着一左一右都是斜45度角的大型背景板,上下都有一组射灯保证照明,背景板上喷绘着的,是两幅硕大无比的许纱纱的「掠影」:一副是在空中的美艳惊人的折叠打开动作,一副正是那已经牵动了无数C 国男女心灵的「纱纱的笑与泪」,只不过彩色原片被过滤成了灰阶色,更显出一种如同纪录片般的凝重。背景板前,宽松得摆放着斜面相对的三张红绒布简易沙发。这是主持人和两个采访嘉宾的座位。礼堂里本来就有座位,此刻密密麻麻坐满了被邀请来参加节目拍摄的水上运动中心的工作人员、队员、教练和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群众演员。此刻,主持人还没有出现,只有许纱纱和徐泽远两个被采访对象,在舞台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副导演在和他们说着等一下拍摄的要领;一个化妆师,捧着一个工具箱,正在为穿着一身宽大崭新的运动衫的许纱纱作着拍摄前最后的补妆。   周衿作为前来扮演观众的中心里普通一员,就坐在一个角落里,呆呆的看着台上努力微笑配合的许纱纱,心里充满了恍若隔世的空灵和煎熬痛苦的矛盾。   这是河西卫视在水上运动中心现场拍摄的访谈节目《依然相约》第42期的现场。   《依然相约》是河西卫视的头牌黄金档节目。非但在河溪的传媒界、河西卫视,甚至可以说,在整个河西省,都属于极个别拿得出手,可以作为的「城市名片级」的「现象之作」。《依然相约》的年轻主持人卓依兰,即使仅仅以那一份样貌气质而言,都是那种就算扔在无数超级模特和一线影视明星的美人堆里,也一样可以以自己那「空谷幽兰」一般的知性美脱颖而出、傲视群芳,是号称「河西的那朵兰花」的素雅玉人。甚至在整个C 国的新一代主持人圈子里,都称得上「梦中情人」级别的女神。但是这档节目,却绝对不仅仅是一场谋杀意淫男们精子的美女花瓶秀,恰恰相反,依靠着不知哪里来的丰富资源和深厚背景,《依然相约》不仅常常可以邀请到各界当红知名人士作为采访嘉宾,而且卓依兰依靠着她那优雅中却有一丝亲切的谈吐,和细品高贵不可方物的气质,常常能在嘉宾口中问出一般节目所不能企及的深度来。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广电系统的审核一向严格,但是对于《依然相约》却仿佛是格外网开一面,很少剪她的片子,即使是一个敏感话题。在《依然相约》开播三年的历史上,最高的规格,曾经的访谈对象都是某某某书记、某某某导演、某某某大使、某某某教授这些在C 国跺跺脚山崩地裂的人物,甚至2014年英国首相访问C 国,《依然相约》这个地方卫视的节目,居然都能争取到一期震撼国际的访谈。而访谈中,卓依兰婉然颦笑令人心醉的笑容和一口流利倒地的「伦敦音」英语,更是倾倒了观众,甚至艳名远播欧洲。   以《依然相约》在河西的地位,和河西省疲软的体育实力,其实是很少会发生《依然相约》的嘉宾对象是来自河西本省的体育界人士这样的事。所以,当听到《依然相约》有意给河西跳水队做一期专访,但是要求控江水上中心配合搭建录影棚时,控江水上基地几乎是倾巢出动给予了支持。   当然,虽然说名义上是访谈「河西跳水队」,但是大家都知道焦点和导火索还是因为那场新加坡站跳水赛,是因为那个叫许纱纱的,莫名其妙点燃了网络热点的女孩。也非常可能会问及最近在圈子里已经闹翻天的「晚晴公司大手笔赞助事件」。   以卓依兰的犀利和深度,是不太可能停留在简单的煽情、安慰、激励这样的尺度,她今天的访谈,究竟会从哪个角度来展开,挖掘哪些深度内容,是拷问一下C 国体育在国际裁判圈的影响力?还是探究一下心理尚未成熟的少女运动员在这样的体制下的压力?抑或深究一下C 国的整个体育体系和体育人才培养制度?甚至挖掘一下晚晴公司赞助事件背后所意味着的资本介入下,体育事业的泛娱乐化?河西体育系统上下,也是颇为紧张和观望的。   最近几周,河西水上运动中心可以说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晚晴集团以1。2亿五年赞助合同的天价要成为河西游泳队唯一赞助商,这不仅在河西游泳队,在整个河西体育系统,甚至整个C 国国家体育总局体系,乃至河西省委,都不能算是小事了。体育总局甚至都派了外联司司长秦牧本主任来主持这个项目的论证,河西省体育局内部,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更是亲自拍马上阵冲到一线,利用自己在体育圈的关系和威望,站到了这次谈判的关键位置上,就连风头很劲的公关办公室都要退避三舍……在省局内部一些无聊的人看来,这固然是年轻的官二代石川跃对陈处长的一次「俯首称臣」,也意味着一向相对独立在中心主任徐泽远手中的省水上中心,也会偏向陈处长的阵营,毕竟,这么重要的商务赞助合同,无论最终谈到什么结果,陈处长都是「功不可没」,给水上运动中心带来了巨大的收益的。甚至坊间恶趣味都已经传言:陈处那么色,这次占尽天时地利,就等着徐泽远主任,送许纱纱去陈处的房间了。   这当然是机关里无聊的搬弄是非信口雌黄。陈礼处长这次在处理晚晴公司和水上中心签约的问题上,可以说还是拿出了十二分专业的精神态度,而且这么大的事件,事关国家游泳体系、宣传体系、体育总局和企业之间的复杂利益关系,也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做主的。机关里的八婆们,不过是对陈礼这次「大反击」的某种隔岸观火的八卦情绪,传传和情色有关的谣言罢了。   但是本质上,这里依旧有着是对许纱纱今天和成绩不那么相符的舆论地位的嫉妒,比如今天,一声簇新的运动装,坐在那里如同一只刚刚出水的小天鹅一样的清纯无瑕的许纱纱,都能上《依然相约》这样的正经节目,更是有艳羡的、有嫉妒的、有愤恨的、有贪欲的、有意淫的……   只有周衿,坐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台上,那个似乎对自己充满了崇敬和信任的「小师妹」。从她那明眸皓齿、天真烂漫、带一些羞涩纯洁的笑容中,读出了些别人无法读出的东西。是一抹阴暗和痛苦、是一份沧桑和绝望,已经染上了这个女孩瞳孔和灵魂的深处。她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冰凉、自责,和品尝了人性邪恶后的凄冽。   在人前来看,现在的周衿,变得更加的从容不迫,更加的魅力四射,更多了一份知性美。在河西大学的进修生活,让她的身上焕发了别样的光彩。她不仅找到了更多的人生价值,也不再迷惘于自己的前途。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世界已经一分为了二,在水上中心,在河西大学,在省局的她,是一个越来越受到瞩目,越来越沉着自信的美女研究生。但是在那个男人面前……她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自己的一切,都是川跃给的,不仅仅是进修的名额,还有那种销魂噬骨的被胁迫间只能趋向顺从的性奴一般的性爱生活的快乐……甚至午夜梦回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想:如果没有那一夜,自己的人生究竟会更安全?更精彩?还是更沉闷无望?   无论自己对自己的样貌有多少信心,但是川跃又不缺女人。尤其是看到,川跃的身边,最近多了一个形影不离、年轻美貌的女秘书李瞳,更让她有一种自己都恨自己无耻的嫉妒感。除了按照川跃的吩咐,在房间里,在浴缸里,满足川跃种种变态的情欲需要外,她居然越来越渴望,给川跃提供更多的「利用价值」。以此来填补自己的空虚感和绝望感。仿佛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回响:我已经被彻底奸污了,彻底征服了,彻底凌辱了,离开了这个男人,我将什么都不剩下;而抓住这个男人的兴趣点,我就还能延长握住这个残酷世界边缘不至于掉到地狱的时间。川跃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无论是奸淫她时,对她彻底的凌辱和折磨,还是叫她做什么别的荒唐的事情。她不能拒绝,甚至都到现在,连象征性挣扎一下都免了。几乎变得是主动的,在寻找着,为川跃提供更多的服务,更多的利用价值。   「我有几个朋友想进来参观一下水上中心的设施,不想打扰到别人;你晚上方便的话,帮着开一下后门吧……六点左右吧,恩……最好能留一下我们的小明星许纱纱,哈哈,也许,他们还可以偶遇一下,要个签名什么的。」有一天,川跃是握着自己的腰肢,在自己的臀缝里抽插时,仿佛开玩笑一样说的这话。这听着似乎平淡甚至带一些嬉戏性质,细思量下,却邪恶恐怖的指令,她居然都不敢质问一下,就照做了。   她不清楚细节,甚至有时候安慰自己,也许那天真的就是放人进来参观一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她自己都觉得,那根本就是可笑的自欺欺人。川跃明显在「许纱纱爆红」事件中,扮演了幕后操纵者的角色。那天晚上,她按照川跃的吩咐,在控江水上基地的女生宿舍区,放进来了几个陌生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又特地留许纱纱一个人在那里,一定在宿舍里,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   台上的这个孩子,她是怎么度过这过去两周来的日日夜夜的?她是怎么煎熬过来的?她有被强奸么?她有被胁迫么?她是否已经不再是一个纯洁无暇的小处女了?她有被无可逆转的玷污么?她有被生吞活剥的凌辱么?川跃究竟在筹谋什么?许纱纱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爆红」背后,有一双可怖的黑手在操纵?她又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到一张恐怖的大网中,如同难以脱身的蝴蝶一样,张开的翅膀越是美丽,就越致命么?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固然是那个男人,但是自己,不也参与了一份子么?自己这个「师姐」,固然也是掉到网上的蝴蝶,但是如今,是不是也已经蜕变为织网者了呢?   她为什么没有报警?她有没有找教练或者家人倾诉?她是否有什么把柄落到了邪恶的手掌中?她究竟有多少人生阅历和经验,能告诉她,她在经历着什么?她能应付么?她能怎么选择?为什么她还能强颜欢笑接受采访、参加训练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为什么她没有精神崩溃?而周衿自己,却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崩溃了。   也许这个小女孩,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单纯和脆弱。   她必须承认,在自己心底里最深处有个阴暗的角落,她获得了某种泄愤式的满足和某种窥见邪恶的欲念:为什么,这个孩子可以获得那么多鲜花和掌声,可以走上这么一条真正光明灿烂、充满了人生终极意义的体育之路,为什么不能是我?我也一样付出了青春、付出了汗水,我也一样曾经在十米跳台上努力过。为什么我要失去那么多机会,最后被人强奸,被人侮辱,被人控制,被人玷污,变成一个沉溺在黑暗之中的泄欲工具,却看不到丝毫光明幸福的未来。你也会被毁掉么?你应该被毁掉么?我的悲惨命运,应该在你的身上复制一千遍。在你最美丽的瞬间绽放时,摧毁你;在你最清纯无瑕的岁月里,玷污你;让你走向黑暗和堕落,让你走向一定很痛苦也很刺激,充满了被虐的惨淡人生。   人生的剧本,不应该拿错。既然是美丽的、漂亮的,能够引起男人们欲望的女孩子,如果无权无势,那就应该拿起一样的剧本。她甚至幻想起,许纱纱被几个五大三粗的野蛮民工,在宿舍里,脱光了衣服,强奸,用丑恶的阳具,插进她稚嫩圣洁的小穴,她就觉得一种莫名的快乐和虐待的快感。而偶尔的,幻想起许纱纱落到石川跃的手里,被他用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性爱手段去调教和玩弄,她也一样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但是,这种罪恶的快感虽然真实存在,但是每当看看许纱纱那张纯真无瑕的脸庞,和信任依赖的目光,她依旧有着强烈的罪恶感。有的时候,她又希望那天发生了什么,然后许纱纱去报警,然后牵连出自己,然后让自己入狱获罪什么的。   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更不可思议的是,随着晚晴集团赞助一个省级游泳队的进一步事件发展,对许纱纱的炒作,都已经到了《依然相约》来做专访的地步了。她不能不承认,更强烈的嫉妒,更强烈的虐待感,和更强烈的罪恶感,让她无所适从。   因为她又意识到另一个让她很不舒服的事实:对于自己,川跃强奸了自己,玩弄了自己,控制了自己,但是对于台上这个水精灵一般的小女孩,其实川跃做了更多的筹划,投入了更多的精力,而不仅仅是「偶然发作的兴致,强奸女孩子」;那天来的是几个流氓混混,而不是川跃本人,她其实非常的失望。因为如果来的是川跃,有可能只是川跃的恶趣味,要想享用台上那个冰清玉洁天真可爱的小女孩,那只是性的需要而已。但是来的却是别人……不管发生了什么,就至少说明了,对于川跃来说,对许纱纱的筹划,绝对不仅仅是要奸污玩弄她清纯无瑕的肉体那么简单。是的,从某个角度来说,川跃对那个小女孩,用了更多的心思,更多的手脚,是因为那个小女孩对他有着更多的「利用价值」么?   而且,她还有一个小秘密,因为一次非常偶然的机遇,她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助教,却非但认识那个人,甚至可以算是那个人为数不多的亲密朋友之一。卓依兰,这朵河西第一花,是她的朋友闺蜜,这是她引以为傲,很少人分享,甚至连川跃都不知道的小秘密。或者说,在川跃之前,曾经带她在上流社会看到惊鸿一瞥的人就是她。但是无论兰兰和自己多么的亲密,因为社会阶级的差异,都不太可能在工作中和自己有什么交集,而等一会,卓依兰就要采访许纱纱了,她却坐在底下做一个群众演员,要看着这个其实已经被她亲手改变了人生道路的女孩子,走上新的媒体舞台。她觉得一切,都充满了严酷的讽刺。   好在,虽然在灰色的阴霾中,她知道自己已经在扮演一些更重要的角色,但是在这里,在灯光喧闹的演播室里,她依旧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群众演员,是台下充当「群众演员」鼓鼓掌充充人数的一份子,也没什么人注意她。   她选择了逃避。   她张望一下,见周围没人注意自己,偷偷从后门溜出了大教室,出来透口气吧。   迎面,一个留着小平头,高高大大,却有些羞涩的大男生却也在教室门口张望。   「江子晏?」她愣一愣:「你怎么不进去?」   「衿衿姐……我……我就是想来找你的。」   「找我?什么事?」   江子晏似乎想装的「老练」一点,轻松一点:「没事啊,就是找衿衿姐您聊聊天么……也算是一种约会么。」   周衿「噗嗤」一下几乎笑出声来,至少在这个男孩子面前,她拥有绝对的自信去把控局面,她大方的上前,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约会你个头啊!是想打听纱纱的事吧……」   江子晏的脸上红潮都到耳根了。似乎喃喃着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周衿只好拉着他走出教室,干脆去水上基地游泳馆旁边的步道上「散散步」。   「到底有什么想说的?」   「……我……我喜欢纱纱……」   「我知道啊。」   「你知道?」   「傻瓜,你们这么明显,基地里很多人其实都看出了啊。」   「那……那……不违反队规么?」   「恩……本来是无所谓的。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管的了人还管的了心么?但是现在倒是不太一样了。你们都明摆着要双双进国家队了,全运会就在眼前,队里是不会允许你们想那些事情的……」   「纱纱是因为这个不理我的么?」   「恩?纱纱不搭理你了么?」   「其实本来挺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纱纱总是……总是……」江子晏似乎很忧愁,有点说不出口。   「……」周衿立刻明白了,一时倒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劝。   「也许我和纱纱并不般配吧。我们都应该好好训练,好好比赛……我也不知道……衿衿姐,我其实一直都很佩服你……虽然你不是我的直属教练,但是我一直当你是师姐,师姐,你教教我吧,我该怎么做?」   周衿忽然被触动了内心深处很软弱的块地方,忍不住劝道:「是的。我也觉得,你和纱纱……不太可能。主要是纱纱年纪太小……而且你们都应该好好面对……比赛。全运会,还有接下来的奥运会,你们的成绩会彻底的改变你们的一生的。」   「我听了一种传言……」   「什么传言?」   「说国家队也在搞平衡,下次奥运会,只会给河西一个名额……」   「你什么意思?」   「如果纱纱去跳,我就不能去了。如果我去,纱纱就不能去了。」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各个省搞平衡搞关系的事,很多传言的。我和纱纱都窜的太快了,有点破坏平衡了。纱纱是不是会觉得,我现在,成了她的竞争对手么?还是说,她觉得以她现在的声望,自己稳进国家队了,要和我分开两个不同层次了么?」   周衿无奈的苦笑了,沉默了一会,忽然转过头,对江子晏说:「也许是的!」   「衿衿姐,你也这么说?」   周衿看着他迷茫的双眼,忽然点点头,用一种少有的诚挚而不是调侃的语气说着:「我接下来说的话,其实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不过希望你能听进去。我年轻时候,训练成绩没有你们这么好。我其实没有本事,能够接近你们这样的圈子。体育圈的黑暗的确很多,平衡啊,政治啊,也很多……但是体育圈有一个特点……就是比起其他领域来,相对公平!」   「公平?」   「纱纱现在出名了,但是她的训练水准,并不会因为她的' 出名' 而飞跃。你现在听说很多政治平衡,也有可能的。但是如果你真能跳到国际水准,谁也没有本事刷下去你……这就是跳台的本质,也是运动员真正与其他行业不同的地方……只要你能完成动作,完成动作,再完成动作……再多的风浪,也能熬过去,如果你最终不能完成动作,那么无论媒体怎么捧你们,都是假的,都是陷阱,都是在利用你们而已。体育的魅力就在这里……成绩,太难做假了。」   「反过来,如果你确实无法跳到那个水准……哎……又有几个人能真的跳到那个水准呢……那么体育圈就和其他行业一样,会一下子变得黑暗也现实起来。那么你也只能适应。你们不是要参加晴空娱乐的什么真人秀节目么……那是一条明星路,却是完完全全的另一条路,其实和体育不一样的。」   江子晏愣愣的看着周衿,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师姐,是个自己看不懂的人。   「好了,我该走了。」周衿说。   「师姐……你不参加拍摄了么?」   周衿嫣然一笑:「我晚上还有别的事。」 第72回:周衿,Avril 里的大海   周衿是真的有事。   Top Fun 从65层到81层的高层区,是一个对于普通的河溪市民来说,有着几分神秘色彩的区域。其实说到底,这里也就是一些酒吧、会所、俱乐部和高空观景套间,但是之所以被称为河溪的「极乐世界」,除了高昂到让人咋舌的消费作为门槛外,还大多实行黑卡会员制。绝大多数的河溪市民是没有什么机会去一探究竟的,更不要说日常光顾了。渐渐的,这里成了河溪真正的社会名流、高官豪富们俯瞰众生的特权区域。毕竟,在Top Fun 的低层区就是喧闹非凡人流涌动的超级大商场,而在观景窗向下望去,就是花海广场里迤逦漫步的点点人群。这种「浑然一体中,我却在众生之上」的阶级落差感,是富豪名流们最热衷的,没有平凡的陪衬,奢华和成功也就失去了意义。   如果江子晏或者许纱纱,也有机会来到这家处在Top Fun 73层的「Avril 」酒吧,应该会嗔目结舌不敢相信,那个孤单的坐在吧台品酒,优雅高贵到让人心醉的女人,会是他们跳水队的助理教练。   今天的周衿,将自己妆扮的如同深夜里的一朵郁金香。穿着一领设计极度简洁却透显着奢华的浅蓝色缎面包身抹胸小连衣裙。没有多余的拼贴和花纹,仅仅用一种完美贴合的一体裁剪线条,去夸张的呈现着她那柔软的腰肢、高耸的胸脯和挺翘的臀部。但是这种衣服的料子非常挺,尤其是腰部,如果不够纤细,则未免会「大煞风景」,只有周衿这样对自己身材线条有着足够自信的女人,才能用这样的小礼服,配合着缎面布料的精致感,去登对Avril 这类场所的氛围。抹胸的设计,一字稍微露一些些锁骨的情趣,但是乳沟就要看各人的资本了。不过和石川跃这样的人呆在一起久了,周衿已经不会再玩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刻意去用内衣罩杯「拱」乳沟的行为了,她反而选了薄款的散漫式的内衣,让一对玉乳就那么自然洒脱的藏在衣领下,稍稍有一些「荡漾」却不下垂的西方女性的审美情趣,甚至微微刻意在连衣裙下,若有若无的看到一对奶头的激凸,包得细细的,特别有着成熟女性的魅力,漂亮极了。再配合一对仿孔雀羽的水晶耳环,和一只缀在右手手腕上的半开口藏银手镯。穿一双配合着连衣裙颜色的浅口细跟一字绑的高跟鞋,那高跟鞋的鞋面其实只有三根斜条纹的绑带,却连丝袜都不穿,带着三分俏皮三分随意更是十分性感的,不仅露着一对天然无瑕,隐隐有着玉色的小腿和脚踝,还可以看到自己那十颗如同玉石一样的脚趾。而妆容么,不着痕迹的打着一层淡薄的粉底,稍稍勾勒一下眉线和唇色也就够了。在吧台上随手搁着一只蓝色的小手提包,另有一杯淡冰凝调酒。   最恰当的形容词是:精致!   周衿自己都必须承认,没有女人能抗拒将自己变得如此精致如此美艳的那种诱惑,这是认识石川跃后最让自己割舍不能的某种转变。   你不仅需要足够的钱,还需要足够的品味和对女人所有细节足够的了解。衣着、妆容、饰品、鞋子、时尚、搭配……川跃一直有意无意的帮助自己,也是胁迫自己,变成另一个自己,或者是找到真正的自己。甚至有的时候,她都不能相信,自己能变得如此的精致、美丽、诱人。   有时候,她感觉到川跃对待自己,就像是对对待一个芭比娃娃一样,不仅喜欢控制自己的一切,也喜欢精心的装扮自己,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也是川跃这个男人,和那些粗俗好色的公子哥或者大老板不同的地方,让自己着迷的地方。尽管对于自己和川跃的关系……她已经懒得去多想究竟算什么。但是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至少在外形气质上,认识了川跃之后的自己,变得更加的出色,更加的迷人。她可以憎恶川跃,也可以憎恶在床笫上被川跃蹂躏奸污的那个淫荡的自己,但是她总是无法讨厌现在这个时刻的自己。这个精致的,每一处细节都打点的那么性感、那么迷人时尚的自己。甚至有的时候,她都要怀疑,自己之所以无法离开川跃,最重要的,既不是什么美妙的前途,也不是什么情色的胁迫,而是舍不得这个自己。如果有一天,自己失去了川跃的「兴趣」,这个自己,还会属于自己么?   何况还有Avril 这种场合……这种酒吧,普通的河溪市民是不会听说过的,即使有一些小白领偶尔要去「疯」一下,他们最了不起的选择也就是元海的Joan,或者西岭区的几家公园会所。Avril 这种小巧的酒吧,从表面上都看不出奢华在哪里,却有着让人咋舌的消费水准,还是会员制,一般人是不会光顾的。但是自从认识了石川跃,她觉得自己的「品味」都有所提高了,她已经可以欣赏Avril这样的现代法式酒吧,优雅的蓝调音乐,简洁却大气高贵的装潢,吧台特地用了磨石材料,乍一看有些粗糙,其实却是进口的澳洲原石,墙上挂的几幅现代派油画连画框都不用,赤裸着画布,用小盏的冷光灯稍稍打着效果,其实却都是真品,甚至就连玻璃杯,都是从瑞士进口的世界级名品,在晚灯的照耀下散发着普通酒杯所不具备的迷人的光泽,这是刻意在杯沿仿宝石雕刻的散光面,就是为了增加效果的。和很多底层人民对上层社会的勾画理解不同,这里的一切,都是秉承了「返璞归真」的格调。   今天,她没有点果汁或者柠檬水,而是点了一杯调酒。今天,她需要一些酒精的协助。她静静的坐在吧台前,轻轻抬着一条腿,晶莹剔透的修长,和随性肉感的浪漫。她几乎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魅力,仿佛能闻到体香一般,散发在暧昧灯光下的空气中。   Avril 的正门是有水瀑布屏风遮挡的,里面也不大,两条走廊各有十几个卡座,一圈半圆的吧台,稀稀拉拉也只有着十来个顾客。这种场所,客人一向也不会太多太满座。这里不是元海,男宾们固然会出于本能,对落寞的坐在吧台前的她,施以贪慕甚至欲求的眼神,但是只要她不回报以微笑,大部分人也不会那么失礼,主动来打扰或者搭讪她的。   在靠着内墙的卡座里,有一个隐藏在暗色中的,穿着藏青色休闲衬衫的中年男人,也是独自一个人坐着,昏暗的灯光下,他却有点不合时宜的在拿着一本Surface,看着一份什么PPT 之类的文件。似乎是其中一张,远远看去就明显是运动员跳水的CG配图,吸引了周衿,她舔了舔嘴唇,似乎是要给自己一些勇气,端着酒杯,用细高跟鞋轻轻的优雅的发出「朵朵」的点地声,走了过去。   「Hi」她开了口,一种紧张和生涩却忍不住缀在了脸上。毕竟,这种场合,不是她常来的地方;这样的妆扮,也不是她常有的一面;主动开口和男人搭讪,更不是她常有的举动。   那个男人大约三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休闲西裤和休闲衬衫,脸庞胡须修的很干净,发梢也整理的一丝不苟,却掩饰不住骨骼的宽大和体魄的健壮,肤色也略略有些黝黑。抬起头,虽然有些惊艳于周衿的美色,但是眼中依旧闪过一丝警觉,只是礼貌且询问一般的回应:「Hi?」   「别介意,也别多想……我只是偶尔看到,你的电脑上的跳水镜头……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就像过来看看。」   「请坐」男人释然的笑了笑,依旧有些警惕,但是总归是礼貌的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坐下。「这是我的一个公事项目文件……小姐也喜欢跳水?」   「你可以叫我Jane」周衿笑笑,她抿了抿了唇,脸蛋稍稍一红,也明显掩饰不住那种羞涩和尴尬。   但是也许正是这种羞涩和尴尬,似乎倒是让那个男人有些释怀,伸出宽厚的手掌,回应着:「我有英文名,但是也不太用,朋友们叫我大海。」   周衿也不熟练,脸蛋自然红了一红,伸出手指去,轻轻和他的手掌搭了一搭,示意着握了握手。继续说着:「我不是喜欢跳水……我是练过跳水。」   「真的?」大海明显来了兴趣:「专业跳水?您是……运动员?」   「以前……是。」这个话题总是她的心事,说起来就自然多了,那种落寞的笑容,是她发自内心的也无需伪装:「我七岁就开始练跳水了,高中的时候受伤了……就没再练下去。」   「其实职业运动员是很非常容易受伤的。观众们只是看到我们光彩的一面,是很难理解我们的辛酸苦辣的。」大海显然也很投入这个话题。   「我们?」   「我年轻时候也是个运动员,不怕小姐您见笑,我还进过国家队呢。」   「真的?什么项目?」   「自行车。」   「场地赛还是越野赛?公路赛?」   「小姐真在行啊……我主攻场地赛……我那时候也练了九年,脚腕、手腕、膝盖、背脊都受过伤……后来家里一力反对,也是我自己没出息,在国家队也没取得什么成绩,就早早退役了。」   「别这么说,您好歹还进过国家队呢,这还能叫没什么成绩?……早知道我就不好意思在您面前说我练过跳水了,我只是在省队的边缘试过一下……算是班门弄斧了。我这样的……其实不能算什么真正的' 运动员' 了。」   「你可别这么说,其实无论是国家队,省队,还是市级队,能到那个程度,一定都是付出了很多艰辛和努力。普通人当然更多的看到世界冠军的光辉什么的,其实又有几个人能到这个程度呢?」   周衿忍不住嘻嘻一笑:「这么说你也和我一样……是不是也没有登上过领奖台?童年的梦没圆?」   「哈哈……领奖台当然上去过,市里的,省里的,少年组的……但是我知道你说的是奥运会或者世锦赛什么的,当然没有了。我们虽然是自行车大国,其实场地赛的水平很一般的,尤其是男子组,要登上奥运领奖台,我还差的远呢……算是童年的梦没圆吧……」说起这个话题,大海的眼神中难免也泛起一阵童真。   「吃药有用么?」周衿突兀的来了一句。   「吃药?……如果光靠吃药就能上去成绩,铤而走险的人会更多,其实吃药只能在状态不好的时候调节状态而已。每个人的技巧、体能都是极限中的极限的,吃药也不能突破的……就好比你们练跳水的最明白了,吃药,又能有什么用?」   「恩……跳水是技巧性多一些,吃药是完全没用的,不过会在小时候用一些药物来遏制生长减轻骨密度,不过这方面其实药物的作用也很有限。我只是,听见您是个国家队运动员,又忍不住开始想了……当初是不是自己再应该努力一点,如果能进国家队,至少对自己的人生也是个交代啊……呵呵……您见笑了。」   「专业体育,也不是光靠努力就可以的。这里面的运气和天份,其实是挺让人无奈的一件事。经历过才明白,你我……其实都是凡人。」   仿佛是触动了心头最柔软的那根弦,周衿的眼圈都有点小小红了一下,皱皱鼻子说:「我希望您别误会,我不是来和你搭讪的……我只是……看到跳水的画面,就会想起……恩……我真的挺喜欢跳水的。我看到你在看什么文件……居然有人在这种地方还惦记着工作呢,而且好像是个跳水画面的配图,实在忍不住过来看看。」   大海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surface ,点了点头,也很诚挚的说:「我就这个习惯。其实就是喜欢这里安静一些。倒比酒店里好。这是一份计划书,商业地产项目。」   周衿别过头,俏皮的挤挤眼,似乎在询问,又似乎在调侃:「商业机密咯?怪不得您看我的眼神,一开始就跟看贼似的。怕我是商业间谍?」   大海被她逗笑了,忍不住哈哈一笑,说:「这种破烂计划书,有什么可机密的,哪里有那么多无聊的商业间谍会对这种东西有兴趣。无非是那些倒霉的策划公司,抄一点掰一点忽悠一点糊弄领导的玩意……我也就是心有所感,公司的项目,我就随便看看。」   「这么说你们公司要办跳水比赛?你们是赛事公司?」   「哦,那倒不是,我们公司其实是一个基金和一家央企合作的项目公司,现在在筹划在建一个体育主题公园,里面可能要设计跳台,目前正在犹豫,跳板是肯定要的,但是跳台……是否要按照十米跳台,还是以三米迷你跳台为主也在考虑。」   「当然要十米跳台了……」周衿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十米跳台是最浪漫的。」   「浪漫?」   「因为够高啊。你站在上面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全场都在仰视你……我知道,十米台其实有些危险,但是我真的觉得,只有十米台,才是跳水的精髓。」   「哈哈,我们可是在做个普通市民游乐用的公园。我怕大部分人都没有勇气去十米台上试下身手吧……对于普通市民来说,十米跳台跟什么惊险项目都没什么区别了吧。」   「也不一定啊。」周衿仿佛有点小激动了:「如果你们真的建成了,我就愿意再试试……我觉得,说不定有挺多的普通人,也能享受那种感觉。现在和我们当年毕竟不同了,人们生活好了,真正懂得享受运动的人,越来越多了,女孩子们穿着泳衣站在上面,男朋友在下面给她加油,给她拍照……一定美极了浪漫极了。再包装一下,搞点摄影写真项目什么的,一定挺有卖点。」   「这还真是……高台……比基尼……跳水?还挺有看点。」大海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   周衿「噗嗤」笑了,听他说起「比基尼」三个字,脸也羞红了。   「我说的不对?」   「嘻嘻,你这就真外行了,十米高台,是不太适合穿比基尼跳水的。」   「为什么啊?」   「因为太高。除非每个人都能做转身翻腾之类的减速动作。但是绝大部分人,其实最多一个折叠就下去了,落水速度太快,容易……」她其实是想说「比基尼会容易脱落」,但是抿嘴「噗嗤」笑笑,有点俏皮的眨眨眼,也有点羞涩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大海却很聪明,立刻明白了周衿的意思,又似乎被周衿简单几句描绘的场景吸引了,也悠然神往的想了一下,这是本能。当一个像周衿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孩子,又穿的如此精致性感,在Avril 的背景音乐下,给你描绘一个「泳装美少女站在跳台上」「比基尼脱落」的场景,又是自称曾经正经练过跳水的昔年运动员,只要是男人,怎么会忍住,不将目光轻轻的在她的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连衣裙下飘然若仙的胸脯上扫射一下呢。   周衿似乎注意到了大海的失态,害羞的笑了笑,稍稍缩了缩脖子,含了含胸。   大海也察觉到了,尴尬的掩饰着笑笑,似乎想寻找一个继续下去的话题,伸手打了个响指,这里的服务员是非常敏感的,走过来轻声的「先生。」   「来两杯金岸九号。」   「?」周衿一愣。头一歪看着大海。   「我请你的。」   「我不太喝酒的……」周衿抿唇一笑,似乎有些矜持了。   服务员却已经恭敬的端上来一个米色的餐盘,上面有着两只白兰地杯,里面琥珀色的液体晶莹闪烁,散发着诱人的醇香。   大海已经端起了一个杯子,周衿也只能礼貌的端起另一杯。   「这个金岸酒,虽然是用杜松子烈酒调的,其实大部分用的是冰泉水和柠檬汁,度数已经调和得非常低了,口感也很绵。是挺适合女孩子的……而且您好歹是个运动员,尝一点吧……」他似乎挺诚挚的:「放心吧,这个酒一口两口不会有什么的。不瞒您说,其实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在这种场合请女孩子喝酒的,容易误会,不过……今天聊的开心又很投机……希望赏个脸。」   周衿柔柔的一笑,似乎有点听不懂,又有点好笑,但是依旧端起酒杯来,和他的杯沿小小的碰撞了一下,轻轻的抿了一口。   有一股清冽的柠檬和杜松子的清香,洒满了自己的口腔和鼻腔,然后一股暖暖的灼烧感,又在自己的喉管处点燃了,是一股温泉一样的送入自己的五脏。她是有偶尔品酒的习惯的,知道这是上好的金酒,也不由赞叹一声「真不错!」   大海听她赞扬一声,也忍不住有点孩子似的得意的笑了,他本来是有点警觉,以他其实很「特别」的身份,是不适合和不认识的女孩子喝酒的,不过今天眼前的女孩确实迷人,而且怎么看也都没什么恶意,而且运动体育这个话题也来的那么诚挚,他又忍不住端起酒杯。   周衿感觉到仅仅是一小口,也许是今天的氛围感染,可能一阵晕红已经染上了自己的雪腮,眯着眼笑着:「为了什么?」   大海憨厚的一笑:「为了我们过去的运动员生涯?……为了跳水吧!」   「恩,为了跳水。」   「叮」酒杯再次轻触,发出优雅的声响,那酒液轻轻发出一阵微波荡漾。 第73回:许纱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录完了《依然相约》,许纱纱觉得真的很累了,眼皮都在打架。原来访谈类节目的录制和以前自己想象的截然不同,45分钟的节目录了整整一个下午,很多台词都要重新说上好几遍。比如某个问题时,要把第二遍自己被卓依兰有意逗出来眼泪时的镜头脚本,和第三遍的台词窜成一个镜头,就还要补充一句莫名其妙的中间台词……原来电视里那些访谈节目中接近完美的感人效果居然是这么拼凑而成的……真是比训练还要枯燥乏味,而且还多少有点滑稽。但是她要学会适应,而不是跟往常一样,遇到无聊的事情就嘟着嘴趴着打盹。一切都变化得那么快,似乎童真的少女时代在飞快的流逝,自己还来不及告别一下,就要步入一个更加光怪陆离、更加不可思议的成人世界。   而且录制结束后,她也不能回宿舍去休息。她还有不得不去面对的更加可怕的事情,要去面对。   「晚上六点,到后湾体育中心旁的绯红精品酒店来一趟,1525室,准时来敲门就可以。不要告诉别人。不要做傻事,就不会有人伤害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阅后删除。」这是她早晨起床,发现有人用陌生号码凌晨发在自己手机上的短信。   许纱纱犹豫挣扎了一下,就删除掉了手机上收到的这条短信,和附在短信附件上的那几张彩信照片。除了那短信中的警告意味之外,她删除的本能,还是来自那几张照片,那几张记载了她屈辱和羞耻的裸体甚至可以说是色情照片。就好像只要删除掉短信,就好像能删除掉那天的羞辱回忆一样。至少删除掉短信,就会好一点,这个世界上,这些照片的拷贝就少了一份。当然,即使纯真如她,也知道这只是某种无聊的自我安慰。   对于那件她每当想起,就会恐惧到抱着被子,缩在墙角里哭泣的可怕事件,她想过报警,她想过找教练或者领队、或者衿衿姐、或者江子晏去倾诉自己的遭遇。但是,也许是吓坏了,也许是某种冰雪聪慧的本能,在促使她回避这个念头。在阳光面的世界中,她正在品味着这个年龄的孩子,所无法抵抗的光鲜和辉煌。追捧、采访、鼓励、支持、粉丝的尖叫、媒体的赞美,甚至连《依然相约》这种节目都特地来控江水上基地拍摄一期节目,不管拍摄过程是否如她所想,但是她可以坐在那张沙发上,享受着几十万、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人收视所带来的晕眩感。晴空影视要拍摄大型真人体育秀节目《超级大竞技》,作为晚晴集团赞助合同要求的一部分,她还要作为嘉宾去参加拍摄。尽管省队和国家队都表示了反对,双方还在博弈,但是能参加这种她平时也挺「追」的,能够成为街头巷尾红男绿女们议论焦点的「娱乐真人秀」节目的嘉宾……她想起来,都很激动和虚荣,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表哥表姐们在这种最热门的电视节目里,可以看到她时,一定会非常骄傲吧。有时候感觉,这甚至比跳水更加激动人心。她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还很天真烂漫的、好奇的,在探索着这个成人世界的繁华似锦。   这一切,都如梦似幻,这一切,都太绚烂美丽。她又怎么能够接受,明天的报纸、杂志和网站的头条,变成「许纱纱被拍不雅照片」这样的话题?何况那些照片,在那天被那个臂膀上纹着蝎子的可怕男人的要挟下,其实很难看出来,自己究竟是被「胁迫」的还是自愿的。那些动作,那些想想就令她羞耻得几乎要死去的动作;那些表情,那些几乎无法洗白的表情……   她其实知道,也偷偷去查看过,网络上有一些人,出于各种目的,在编造一些亵渎她、意淫她的故事。虽然那让她觉得很懊恼很烦闷,但是有时候,也会稍稍有一些得意……但是如果那些照片稍微流出去哪怕一个侧影,自己还能解释得清楚么?男生们在对「知名女孩」的极度意淫下,应该根本不会听自己的解释吧?自己一定会成为很多人心目中的「坏女孩」吧?到时候,有几个人会真的谅解自己只是被暴力胁迫笑,无奈做出的选择?当人们心目中最纯洁的偶像破碎时,人们会怎么践踏那些其实也是受害者的女孩子,她又不是没看过八卦新闻和八卦网站,也能想象几分。   她只能自我麻醉、得过且过、逃避现实。   其实回想起来,多少有点幸运得出乎她的意料,那天,在她被迫拍摄了那么多照片,被迫摆出了那么多羞耻的姿势,那几个明显已经眼睛都在充血的男人,居然没有强奸自己。当然,即使是仅仅被脱光衣服拍摄照片,被猥亵的摸玩了一下身体,她也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的肮脏了,再也无法回到纯洁的少女世界中……但是,她也明白什么是男人最想做的。就算不考虑自己的淫荡姿态,连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十六岁的粉嫩嫩处女的娇小身体,当赤裸时,当乳头被迫第一次展现给男人视奸时,当内裤被褪下,甚至当从未示人的那条小缝,都不得不被轻轻「撩开」时,对这些男人会是一种怎样的视觉冲击和心理冲击。何况,他们掌握着自己的照片,即使当天不顾一切的强奸了自己,夺走了自己的处女贞操,甚至轮奸自己,逼迫自己去做出只在小说中看到的什么口交、乳交、肛交、这交、那交的……都到了那种地步,其实究竟是会反抗到死,还是无奈的被迫顺从,也实在不敢去想。她毕竟不是山沟沟里出来的愚昧少女,「为了贞操而去死」这种观念……虽然她也明白纯洁的身体的贞洁的完璧,对于女孩子是多么重要,但是那也未必是她的世界观。   她听人说过「小孩子才知道对错,成年人只知道利弊」,权衡利弊?还是考虑是非?她在权衡利弊的情况下,无奈的被迫脱下衣服,被迫结开文胸,被迫脱下内裤……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么?   也许有什么侥幸?那个纹着蝎子的男人说的是真的?也许真的只是一个无聊变态的「摄影爱好者」要几张照片去意淫满足他变态的欲望?只要自己不去乱说,就不会有人知道……也许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也许这件事,能成为自己永远的秘密,而不用对自己未来的丈夫或者其他什么人去「解释」?   尽管她也明白,哪怕真的什么都不发生,哪怕一切都幸运到荒诞的地步,一切真的只是某个无聊的变态的恋照片的阔佬的恶作剧;至少,自己少女的身体,已经给四个凶恶的男人「看」过了,原来即使是看到,都会产生那么强烈的「被玷污感」,其实,连奶头和一些地方,都给他们摸过了……   即使如此,也真的希望一切都到此为止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所以而当那条短信发来时,她的心抽搐到冰凉,所有侥幸都醒了。仿佛从悬崖上掉入万丈深渊一般的绝望。她几乎当场就要哭了出来,但是这个很能掌握人的心理的短信主人,那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也不怎么的,又让她燃起一线自欺欺人的希望。   她想过找衿衿姐去倾诉,但是她不能。也许是那天的悲惨遭遇让她长大了一些,她开始怀疑起来:那天衿衿姐说去查资料,怎么半天都没回来?会不会衿衿姐也遇到同样悲惨的事情?   她想过去和徐泽远主任倾诉,徐指导几乎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但是男女有别,这么羞耻的事怎么出口?何况在徐指导的眼里,自己根本还是个小孩子。   她没有想过去找江子晏……她记得那个臂膀上纹着蝎子的男人,那天在林荫步道上不是遇到过么?那天的江子晏表现的是那么的软弱,那么的自私,连逃跑都是自己先跑……在那天之前,这个阳光帅气的师兄,表达了不止一次,对自己的肉体过分浓厚的兴趣,甚至都快要选择不顾一切的强奸自己了,最后连「你是不是宁可给陈处那种领导摸,也不肯稍微迁就我一下?」的无耻话都说出来了,无论如何……他都不再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人。一个已经在陌生男人面前拍摄了那种照片的女孩子,还有什么立场去和他再说什么。   她觉得很孤独,并没有人可以依靠,无论是什么样的悲惨命运,她终于选择了「权衡利弊」,选择了把自己交给命运。   她找了一件灰蒙蒙的带帽罩衫,一条朴素的淡灰色牛仔裤和一双运动鞋。但是无论穿的怎么素净,十六岁少女天然的青春魅力依旧是遮不住的。她只能恨自己,为什么青春期的女孩子,要有那些美丽、羞人、清纯的地方,会吸引那些有着可怕嗜好的男人,对自己产生那些肮脏的欲望。他们就不能在跳台下,远远的眺望和欣赏自己么?一旦他们有了资源,有了权力,他们就要露出爪牙,扑到自己的身上,尽情的玷污自己,直到把自己的美丽、纯洁撕成碎片才满意么?糟蹋了自己的纯洁,他们反而满足了么?她甚至一个人在宿舍里呆呆的流了一会儿泪。但是她依旧不敢乱来,挣扎着,痛苦着,彷徨着,还是选择了顺从那条短信的要求,借着夜色的掩护,离开基地,去那个什么酒店。   后湾体育馆她当然知道,那是在河溪后湾区的老场地了,以前也算是河溪市的体育中心,不过新的天体中心修建后,就渐渐冷落了。那个什么「绯红酒店」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本来对这酒店那酒店也不太了解。好在原来也非常好找,才进后湾,大大的霓虹灯「Deep Red」非常耀目的挂在那里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许纱纱特地用罩帽竖起来,遮挡了自己一头秀发和脸孔,怕酒店前台认出自己来,推开也算挺华贵的转门,进了大堂。里头空荡荡的没几个工作人员,而且那前台小姐,好像见多了客人躲闪不愿被人「打扰」的模样,两眼如同麻木一样的只是空空得盯着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她就逃也似的,进了走廊、上了电梯、按下了去15楼的按钮。   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有点呆呆的,看着箱梯墙面那条镜面装饰中被「扭曲」的自己。无论如何掩饰,精巧的小鼻子,长长的睫毛,圆溜溜的大眼睛,雪粉雪粉的腮帮,那肌肤即是十六岁女孩在青春灿烂时才配拥有的颜色,也是十年跳水训练,用碧波清润出来的嫩滑……就算不看那些羞人的地方,不看赤裸的胴体,就这张小脸蛋……配合着今天自己在河溪火爆的人气,难道自己不应该拥有一些疼爱和怜惜么?为什么要在光鲜亮丽的生活的侧面,给自己这样悲惨可怕的一条命运之路呢?……在楼上,在等自己的人究竟又是谁?是那个臂膀上纹着蝎子的男人么?还是他的几个猥琐恶心的小兄弟?还是某个肥胖污浊的款爷「客人」?或者是像陈处长那样,冷面冷心道貌岸然,却有时会一副流氓急色样,要偷偷摸一下自己小屁股的什么官员?   他们想做什么?是要钱么?还是要继续凌辱自己?会奸污自己么?会逼迫自己做更加见不得人的事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会那么狠心,就是要不顾一切的摧残还年幼的自己呢?自己再苦苦哀求一下,他们会放过自己么?或者……像自己有时候「幻想」的那样,只要自己稍微屈服一下,哀求一下,为他们提供一些「服务」,他们会饶了自己?那些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被「那样」时……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屈辱和痛苦?   她呆呆的空想着,直到「叮」的一声,电梯到了楼层的提示音将她如在童真的梦幻中惊醒。   走道里倒并不昏暗,只是几盏暖黄色的照明灯将走道照得有些迷糊,标志牌上,1525房间是最靠近走道尽头西侧窗户的房间。但是等许纱纱走近了,却惊恐的发现,那扇房门居然没有锁闭,而是虚掩着……   她犹豫了半天,才颤抖着、惶恐着,用小手几乎抖得难以自持的「笃笃笃」敲了几下房门后,居然还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应门……她又只能在门口傻站着,发呆了几乎快要一分钟,反复压抑着那灼烧着自己的想要拔腿逃跑的念头,只能咬着下唇,探头探脑的推开房门,走进去一步偷偷瞧了一眼。   里面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空落落的酒店套间,入口处是卫生间,里头是挺宽敞的一间大床房,一张两米二的King size 大床铺着雪白的床品,靠近落地窗是一张书桌,一张转椅,房间的一侧还有一张双人沙发。床头的落地灯和角灯将房间照得通亮,但是却没有人影。   她不敢进去,也不敢离开,过了好一会,甚至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整个事情都是个无聊恶作剧时,猛然,背后居然有人轻轻拍了她一下!   「呀」她几乎吓得当场尖叫了起来,转过头,却看见了一张正在冲着她微笑的,男人的脸孔。   「你来啦……」男人笑得很礼貌、很文雅、也很亲切,倒是好像只是一个和自己约了一起吃饭喝茶的好友一样。   但是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什么好友,不过也不是什么纹着红色蝎子的可怕的黑社会男人,也不是什么肥胖恶心的变态老板,而是一个自己也算泛泛认识,有过几次平淡无奇的交谈的,本来挺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石……石主任?」   她认识这个男人,甚至有过几次公事接触,是省局的新开设的公关办公室的主任,叫石川跃的那个「帅哥」。自己从新加坡回国,还是这个石主任特地去首都接自己回河西的;甚至有几次,石主任还挺诚恳的和她交流过国家队的竞争形势。   这太出乎她的意料。这个叫石川跃的主任,当然谈不上自己的朋友,但是居然在这里、在自己的背后出现,而且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来……要知道,在她的印象中,这其实还是个非常让少女春心动的「大哥哥级帅哥」,是个挺有内涵、挺有魅力,文质彬彬又和蔼可亲的,挺有点背景、高深莫测、多金慷慨的机关工作人员。论体面洋气、事业成功、饱经沧桑又外形有致的模样,就连在被窝里手淫,自己都模拟过他的模样。但是这个石川跃,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是路过?是巧合?还是整件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那条短信……是他发的?   「先进去再谈……」石川跃笑得依旧那么绅士,却小小推了一下自己的腰肢,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是某种本能的无奈的顺应着那股气力,向房间里迈进了几步。   她不知道石川跃知道多少「那件事」?她不知道石川跃究竟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她甚至都开始有点傻傻的怀疑今天难道是一次「巧遇」?但是她依旧还是无可奈何的进到了房间里,然后呆呆的看着石川跃反扣上房门,点亮了「请勿打扰」的工作灯。   她退缩了一步,感觉到了恐惧和危险。   川跃却依旧微微笑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台IPad,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见许纱纱动作僵硬得小身体在微微颤抖,笑着把IPad递给她,一边说着:「纱纱……别怕……我们先聊一会儿……你先看看这个……」   许纱纱只能惊疑不定的接过IPad,但是点亮一看,就脸色立刻转为愤怒和羞耻的潮红,那IPad的相册里,一张张不堪入目、肉香满溢的照片,真是自己那天拍摄下的永远无法抹灭的耻辱。   「你?!!!」她恨不得立刻拿IPad砸过去,砸在这个微笑着的男人头上砸个满脸开花。但是她不敢,不仅仅是因为她还没有蠢到以为手上的IPad就是这些照片唯一的备份,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少女闪亮的眼眸,似乎能够让她感知到:这个男人虽然很和蔼,很亲切,但是也很危险,某种程度上,比那个肩膀上纹着蝎子的男人还要危险。震慑她的大脑有点停滞了思考的能力。   但是石川跃开口却说出了出乎她意料的话:「这些照片,我是从别人这里用钱卖断下来的……你放心,它们还没有流出去,而且永远不会流出去了。」   「……」她呆呆的看着他。石川跃靠近了自己一步,似乎要握一下自己的手,她躲闪开来,又退了一步。   「纱纱,是的确有人要欺负你,要害你,不过很巧合,派来害你的那个人,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小兄弟,他们也只是求财,没有……怎么样你。是因为他们答应了别人,要把你留给别人……那个坏人不仅仅是买你的照片,还会用这些照片来要挟你的,他甚至不会满意一次两次,会一直要挟你,要挟你的……前途,也会把你控制了……不过现在都没事了,那个坏人我也替你打发了,事情到此为止了……恩,不管怎么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也许是自己真的长大了不少,石川跃的这些话,虽然说的好像很真诚,口吻也一如既往的和蔼亲切,但是许纱纱,连一个字都不敢相信。   不过,也许石川跃浑厚安定的声线真的具有某种魅力或者某种安全感,她宁可真的相信有一丝的侥幸,也许不是一个字都不相信,也许,她宁可相信最后那句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依然呆呆的看着石川跃。 第74回:石川跃·甜点   石川跃很有风度的静静的笑着,看着眼前的许纱纱。就如同猎人看着已经坠入陷阱、受伤的小猎物一样;又如同在享用下午茶时,看着一盘精致可口却不会太有「饱腹感」的小甜点一样。他一直都很喜欢像许纱纱这种十五、六岁,在现代经济条件下更加早熟,正在充满了生命力蓬勃的生长的小女孩的身体,也喜欢她们其实稚气未脱、含苞初放的那种清纯无瑕。但是对他来说,今天晚上自己要说的话,要做的事,都不能算是他的「主菜」,其实充其量只是一种「放松和调剂」。   这当然也稍微需要点小技巧,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很轻松的「闲暇小甜点」。因为他需要让自己放松一下,找回一些游刃有余的自信、和满口留香的愉悦感来。   最近,自己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利用了晚晴公司签约省游泳队的事,陈礼处长多少有点强硬的,全面插手到省体育局公共关系办公室的管理工作中来。无论作为目前的办公室主任的石川跃内心深处是怎么想的,至少在表面上,都需要小心谨慎的处理和这位省局核心领导之间的关系。   当然,由于陈处长的「空降」,省局内关于石川跃即将调任后湾体育中心,担任管理事务办公室主任的消息也喧嚣直上。   后湾体育中心,老河溪人就管它叫「体育馆」,连个前缀都没有,这充分说明了这个旧球场在昔年河溪市民心目中的地位。虽然现在可以容纳七万名观众的天体中心,已经取代了后湾在河溪体育「第一主场」的地位,重要的大型比赛也早就移步天体。但是后湾体育场,包括了四侧裙楼,以可以容纳两万七千名观众的足球场为核心,篮球馆、乒乓球馆、室内溜冰馆、保龄球馆、甚至还有一块极限运动露天场地,以及配套的餐饮、娱乐、精品酒店、体育休闲广场、商业街道,却依旧是河溪市西南老城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产权上这里还属于河溪市后湾区政府,为此还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公司,不过由于历史利益关系纠葛,其实际控制权和利益所得权,依旧掌握在河西省体育局和几个利益方手里。失去了以专业体育比赛为核心的功能的后湾,反而成了体育产业、娱乐产业、大型商演以及各类商业开发的要紧地块,也算河西体育局手里为数不多的「肥差」之一。而且这里毕竟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单位,在这里担任事务办公室主任,其实就是整个后湾体育中心的Boss,虽然还略有不如各项目中心主任的权力地位,但是已经是编制非常高的河溪体育界「一方诸侯」了。如果这个传言属实,那么应该算是升迁肥缺。而且对于颇有「体育产业经济头脑」的海归体育产业管理学硕士的石川跃,也算是一个「物尽其用」,给他展现手腕和积累政绩的舞台了。为此,局里都有江湖传言:刘铁铭局长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在晚晴集团签约事件上,「绕不过」陈礼处长对公关办公室的控制欲望,只能退让,为了安抚,为了回避冲突,为了权力平衡,才特地搬出「后湾主任」这个筹码,要给川跃这个公子哥,「两月三迁」。   但是,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石川跃就还得担任着「公共关系办公室主任」的职位,而最近一段时间,需要当着面,对于他目前的「直接领导」陈礼处长,点头哈腰、口口称是了。要不是陈礼处长也不是傻瓜,对川跃表面上一直非常和蔼客气,一点都没有领导架子,总是「小石、川跃」叫得亲热,至少在机关里恶形恶状的看热闹的人看来,对川跃来说,面对着这位明显面和心不和的「领导」,未免有度日如年的煎熬感了。   这些事本来都是小事,是石川跃来河西时就已经有思想准备的事,他在陈处长面前的恭敬和虚心,外人看不出来,真还以为是一对非常友好的世叔侄呢……但是和他外表的成熟淡定,一切听从领导的安排的荣辱不惊相比,他有他的一套打算……虽然后湾他确实非常有兴趣,但是他不想轻易的放弃他的公关办公室,他需要小心处理这里的关系。   这已经够累心的了,但是发生了另外一些事情更让他心烦。   本来已经得到了有关部门的「批准」,约了婶娘和堂妹,要去首都的疗养中心探望在那里养病的爷爷。结果国家体育总局的现任外联司司长秦牧本,亲自跑到河溪来,一边以体育总局领导的身份视察一下河西的体育工作,一边「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见他,绕着圈子劝他「在河溪好好工作,要做出成绩来,在这种党和政府都非常关注的重要时刻,要在河溪的体育事业上添砖加瓦……」,话里话外竟是劝他不要去首都。石川跃知道,这位秦叔叔可不是只会打哈哈的糊涂京官,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这代表了爷爷或者某些其他人的意见,他只能强行压抑着满肚子的委屈,扫兴而归,由得婶娘柳晨和妹妹石琼母女俩飞了首都。   是爷爷不方便见自己?那怎么方便见婶娘和琼琼呢?婶娘是柳家的长女,这身份其实更加敏感吧?还是爷爷认为,自己依旧是那个不知轻重就知道玩女人的没出息的浪荡子,不想见自己,也没必要见自己?自己在河西做的这些「成绩」,在爷爷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么?还是自己在河西的种种行为,爷爷觉得不满意?还是有其他人阻挠?……   猜不透。无论如何,爷爷的世界还离开他太遥远,他无法完全搞明白。有时候自己想想,自己现在这幅模样,简直就好像一个小学生,拿了个100分,兴高采烈准备去向父母汇报,却发现家长根本对那个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考卷没兴趣一样的沮丧和尴尬。   还有就是言文韵的事……   和自己最初「料想」的原来不太一样,言文韵的事,居然没什么背景,居然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这件「小事」就是:这个河西的女网明星,居然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爱情?嫉妒?自己怎么偏偏没想到呢?为了这样「小事」,就乱了分寸、乱了阵脚,自己本来并没有强奸言文韵的打算,却在盛怒之下……还是说,自己一旦有负面的情绪,就要找女人的身体来弥补那种空虚感?还是说,无论如何,那个有着丰润胸乳的女孩子,其实早就触动了自己占有和剥夺的那种欲望。   既然发生了,就要处理「后事」,言文韵可不比周衿或者李瞳或者苏笛,闹大了不好收场。要安抚,要控制,要收拾局面。   总之,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自己处理的有点累。累也就算了,但是很多事情「超出计划」,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需要做一些自己即能感觉到「游刃有余」,又能宣泄一下智力优越感的事。这种饭后的小甜点,带来的糖分滋养和快感,是他目前的某些个人需要。   所以,今天晚上,他甚至推掉了一个重要的面谈,选择了「约见」许纱纱。   这不是说许纱纱不够重要。无论是言文韵,还是许纱纱,都是如今河西体坛重要的人物,如何利用她们,这当然是很要紧的事情,需要耐心的计划和凌厉的执行。在这个执行过程中,如何将她们的人格、尊严、灵魂都统统夺走,控制她们,驯服她们,让她们成为自己的某种附庸品和可恣意利用的工具,才是最有趣的「主菜」,但是那临门一脚,或者说……顺带着奸玩她们的身体、夺走她们的贞操所能获得的快感,就仅仅是「饭后甜点」了。甚至可以说,谁来做都可以,什么时候做都可以,做不做的都可以……   今夜,他也只是想娱乐一下,享用一下自己亲手参与炮制的这道青春甜点,安慰一下自己最近凌乱的心情。至少这件事情,他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手到擒来」。   自文明社会以来,男人对于女人的欲望,从来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接触和占有。有些男人喜欢教师,喜欢警察,喜欢护士,喜欢律师,喜欢军人,喜欢office lady,喜欢富家千金,喜欢明星,他们更多的欲求,不仅仅是男人对女人实施性侵犯、淫虐凌辱时的肉欲,更多的,是喜欢那种身份的落差带来的占有和征服的快感。是单纯的性接触之外的「意义」的追求。   而眼前的这条清纯的小美人鱼,如今之所以绽放着让人晕眩的光芒,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青春美貌和童贞无瑕,还有着那层「河溪当红体坛美少女」的光环。这使得男人对她的征服欲望和玷污欲望增强了几何。人们不仅仅是对一个十六岁的,身体开始发育的玲珑少女感兴趣,更多的,是对一个在跳台上高高在上,拥有着众多拥趸的小明星感兴趣。而体育明星和娱乐明星截然不同的是,更加的清纯,更加的圣洁,更加的专业。万年集团老总童万年的小儿子童公子,甚至神经质一样跑到控江来,要「送许纱纱一辆玛莎拉蒂」,其实以童少那种放荡风流常年在筑基疯玩的花花公子,玩过的大学生、嫩模、小明星,容貌身段不在许纱纱之下的也多的是,之所以这么眼馋心热的都有点不顾形象了,还不是因为这层光环。能够奸玩享用到那个在跳台上,用浮光掠影,就让无数国人为之惊艳,为之赞叹,为之落泪,为之意淫的跳台小明星,能够让男人获得极上的征服欲的满足。你们可以看,可以想,可以远观,可以羡慕,可以索取签名什么的,我却可以摸,可以玩,可以奸,可以辱……是某些「有资源」的男人最深层次的精神享受。这源于性的本能,也超越了性的本意。   而这个跳水小明星小萝莉的这层最让男人疯狂的光环,让她的身价与众不同的光环,在暗影下,是川跃自己一手打造的。想起来,确实很有成就感。他甚至有点舍不得如他最初所想的,要将这颗初绽的丰美果实去直接换取他要的东西,他希望自己来采摘这颗果实……既然没有人给自己的表现颁奖,那么自己来奖励一下自己吧。   ……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现在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也让石川跃有点「计算之外」的感觉。他虽然没有明确交代,只是暗示了一下他的「性趣」,但是,那个人在那天……居然没有趁势强奸了许纱纱?而是拐着弯子告诉自己「办了该办的事」、「小强他们要乱来,没让他们碰」。这其实有点出乎石川跃的意料?他本来已经有心将许纱纱的身体,作为某种「顺带的赏赐」给了那个人的意思。那个人居然没动这块鲜嫩的小蛋糕,一副留给自己的样子。   虽然这可以理解为对自己的某种表态、某种献媚,放在十年前,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会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毕竟眼毒了很多,甚至认为对于那个人,都要刮目相看、重新考虑了。这么顺手的「娱乐」,以那个人的好色程度和社会阶级,又是「左右都到了那份上」,居然能抵抗住那种青春肉体被迫赤裸、无可奈何任人宰割的诱惑,将这条小美人鱼的头啖汤留给自己「亲自开封」?他甚至有些警惕,究竟是牢狱生涯让那个人变了,还是……?   算了,至少目前,对于那个人,他还是有把握掌控的。想不明白,就要多看看。   石川跃收回缭乱的思绪,撩起了衬衫的袖子,很潇洒也是很淡定的坐到了那张三人沙发上。用温柔,却也丝毫不掩饰带着情欲的注视礼的目光,看着这个身体初初长成,每一寸曲线都在跨越小女孩到女人时蜕变的惊艳的河溪跳水小明星,今夜,是他游刃有余的小甜点,这出戏码他要演完。   「我说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事了。」   许纱纱似乎受不了这种煎熬,小脸蛋因为羞耻和恐惧而涨的一阵阵红晕,开口颤颤巍巍的问:「那些照片……你,你都删除了么?」   川跃几乎要「噗嗤」笑出声来,果然如他想象的一样单纯可爱,嘴里却满不在乎的回应:「当然删除了。」   「你,你花了多少钱……我想办法、想办法凑给你。」   「不用。那也不是你能凑得出来的数目。」   「……你……你是为什么……?」   「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川跃笑嘻嘻的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座,示意她坐下。   许纱纱犹豫着,终究是不敢冒险反抗,如同川跃的设想一般,乖巧又无奈的在自己的身边坐下。一股处女清冽的甜香,仿佛小甜点摆上餐盘一般,立刻晕染上了他的鼻腔。虽然他有着和很多和女人之间,更加激烈、更加靠近、更加淫靡的接触体验,但是这种近在咫尺,温香软玉的接触感,居然让川跃也有心中一荡的意思。   真是一股好味道……处女的体香,暖暖的渗透到自己的呼吸中,仿佛一尘不染,仿佛晶莹剔透,仿佛是冰雪的气息,仿佛是露珠的滋味,仿佛……真要谢谢那个人,没动这块小蛋糕,这么甜美的食物,还是应该自己来品尝。   「因为我很喜欢你啊。」   他说的很认真,但是也带着浓浓的「挑逗」的意味。他其实明白这个小女孩固然很单纯,但是这会儿也多少有点「装傻」的意思,他需要绕过这些无谓的试探对话,用一些更加直白的手法,让这个女孩子意识到他的「目的」……他甚至伸手过去,在许纱纱那乌黑靓丽、滑腻腻、仿佛有着露水清冽的头顶发心上抚摸了一下。   许纱纱立刻缩着身体退了几厘米,似乎不知道怎么应对自己这种明显的「调戏」,有点恼怒想要瞪自己一眼,撩开自己的手掌。但是终究,被自己古怪的行动和今夜的氛围所震慑了,没有敢乱动,也没有反抗,还是让自己抚摸上她的少女秀发。   那种触手的滑腻,仿佛手指可以插入细细的流沙,真想马上好好「玩」一下她的头发……但是不着急,游刃有余,手到擒来么。   「纱纱,你不要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今天约你过来,就像西方人常见的那种' 约会' 一样,也只是想避开众人,找个机会告诉你:我很喜欢你,也很欣赏你,也想帮助你。」   「帮助我?」许纱纱歪起头,借着这个动作躲开了自己的手掌,迷茫的看着自己,也未免带着一些「讥讽」的意味。   「坦率的说,我一回国,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非常可爱,非常漂亮。漂亮的女孩子,男人都会有兴趣,这其实没什么可以害羞的。在国外,非常常见。我是如同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你。你的气质……还有你的身体」   他肆无忌惮的说着熟练的台词,甚至手已经老实不客气的从那滑软软的头发中慢慢的下滑,在许纱纱的脖领上轻轻抚摸起那后脑发际线的趣味触感来。   「很多国内的男人,受到封建思想的影响,其实是勇气不足,只会躲在暗处意淫你们这样的女生,这是一种错失,也是一种荒谬……女孩子,尤其像你这样漂亮的可爱的小女孩……其实应该张开怀抱,大大方方的让男人来欣赏,来赞美……这样的青春,才不算虚度。等你三十岁四十岁了,就会明白珍惜此刻光阴的意义了。」   他明白这些言论还并不能彻底的熏晕眼前这条小美人鱼,他其实看出来这个小女孩是在试探,是在彷徨,是在挣扎,就是不敢问自己「究竟想干什么」。他也明白这种年龄的小姑娘,毕竟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到了这个地步,是有多么需要一个「假象」,和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哪怕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自欺欺人,他也要制造这个「假象」给她,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说辞,至少给她一个继续生存下去、接受现实的理由,不要把事情闹的不可收拾。   「反正要被奸的,能够在被奸的时候被骗也好,有一个理由,有一个假象,不是更好么?」这种玩弄未成年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的伎俩,他早就玩得很溜了。只需要一些似是而非的言辞,就能让女孩子在无可奈何的时候,将心防降到最低。品尝一下饭后甜点么,他相信自己会很轻松的得逞。   「你看看这些。」他又打开IPad上的另一个相册夹,递给了许纱纱,他要重重的压上事先准备的最后一颗砝码。   许纱纱犹豫着接过来,翻了几张,这次却又是愣住了……   「这些都是我留下的文档,是你在新加坡站之后,我为了' 帮助' 你,而准备的提案,策划,文稿……哦……还有我们在河西体坛拍的花絮。」   「你?……这些是你?」无论如何,许纱纱这次是真的被震撼到了,不可思议的翻阅着这些图片。   「是啊。《我爱上这个女孩》是我和几个好朋友准备的,算是给你的礼物,喜欢么?你看这张照片,我们挑选了很久,你的小胸脯挺多么骄傲多么清纯,泳衣上还挂着水珠呢,高光效果是后期做的……后湾日报的采访也是,心体网的专题也是……还有这个,这个……」   「你……这怎么可能?」许纱纱看来确实是有点懵了。   「对了,还有这个。才是最重要的,最初的那张,来自' 不知名网友' 的《心碎新加坡》……我猜你一定其实最喜欢这张。那时候你笑得多美,哭的多动人,这是这事件的引爆点,也是你魅力的顶峰吧。那一刻,你真是太漂亮了,太醉人了,其实等你长大了,等你老了,你就会明白,也许那就是人生最美的一刻,能够保留下来就是值得的……其实也是我准备的……你看……你看……这是我和采编的那个网友的聊天记录……我特地保存下来的。这些都需要特殊的资源,我又碰巧有这些资源……」   「这怎么可能……你……你……为什么?」   「为什么?我都说了,我很喜欢你啊。为你做一点事情,能够让你更加的完美……我觉得没问题啊……而且这也是我的工作么。我的工作就是这个。」   他欺近了一些,将许纱纱的身体「挤」得快要靠近沙发边沿了,一只手伸过去,温柔的撩起许纱纱的发端,轻轻的滑过她的腮帮。即像个叔父辈在亲昵的疼爱晚辈,也像个带着欲望的情人在准备玩弄女方时的前戏……滑腻的指尖触感,那充满了胶原蛋白一般的,小女孩才有的腮帮,让他也心神摇曳,很滑,很嫩,肌肤并不是那种雪白色,但是非常细腻有质感,弹力十足。他甚至忍不住,轻轻抚摸起了她的嘴唇。   可爱的翘角,滑腻的手感,微微的湿润,粉红的色泽……落入他的手心,被他如同拨弄果冻一样的拨弄。   「别这样……」许纱纱躲闪着,手中的IPad也滑落在沙发上。   川跃若无其事的耸耸肩,笑得更加的决绝,继续压迫着许纱纱娇香甜软的身体,从身后绕过一只胳膊,搂上了许纱纱那小巧精致的腰肢。   「不要……求你……不要……」许纱纱扭着柔软温暖的腰肢,似乎要挣扎开。   川跃明白这个时候的尺寸,今夜不是恋爱游戏,而是他的餐后甜点、娱兴项目,剧本必须按照他的规划演下去。他几乎是用了一些暴力,将许纱纱的腰肢和一只手臂牢牢的一「箍」,霸道的将她整个小身体,温香软玉抱满怀,却不再继续动作来刺激她。   娇小的无力感,在怀抱中,不仅那小处女的体香阵阵浓郁,而且那种娇小的萝莉身体被掌握时,体型的差距带来的碾压,更有一种掌上玩具怀中禁脔、任君为所欲为的强烈控制感和快感。   果然,许纱纱挣扎了十几秒后,连呼吸都开始带着娇喘,面上一阵阵羞涩的晕红,小胸脯一起一伏,那小奶子顶着的衣裳尖尖头,形成一阵阵诱人的少女的胸乳起伏,终于……还是放弃了撕破脸、挣开自己怀抱的打算。   「想想……如果没有我做的这些事,你会有今天么?国家队会征召你么?只是一场普通的商业比赛,很快人们就会忘记的。而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让你的人生都与众不同了……当然也希望要一点点' 回报'.」   川跃这次带足了威胁和利诱的措辞着。他要接受言文韵的教训,他要稍微挑明一些自己的「目的」,将「回报」两个字说的很清晰又带着浓浓的淫意。他不希望给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开错了药方,又搞成一次无聊的「恋爱游戏」。   说着,他的手稍稍往下,不着急,不着急,抚摸一下这个小女孩在牛仔裤下的腰线和臀线。好圆,又好挺,牛仔裤的质地完全的被少女的小嫩股所支撑着展开,那种纤维的圆润酥滑,展现着未成年少女的臀瓣特有的性魅力,充满了青春期的活力和弹性,没有一点凹下去的陷落感,全是饱满、挺拔,结实的感觉。用手、隔着牛仔裤摸,已经这么迷人心智,如果等一下,可以用自己的更加重要的部位,去赤裸着享受一下那种肉感,应该会甜美到足以让自己亢奋不已吧。这是未成年的小处女的臀,才有的魅力,不……这绝对不仅仅是十六岁小女孩因为青春的肉体而仅有的魅力,应该还有训练台上无数次提臀的动作,辅助着这具青春可人,渐渐成熟的肉体,焕发着最诱人的生命力的曲线。   这是落入他手心的小苹果,这是任凭他宰割的小绵羊,这是他随口品尝的小甜点,他只管用心享受,不仅仅是享受这个小女孩的身体和颤抖,甚至是享受这个「给你一个台阶,给你一个理由,给你一点自欺欺人的假象,你就只能乖乖的顺从下去」的游戏快感。他只需要给一点温存,一点理由,这个女孩就只能选择去做傻瓜,这种游刃有余、手到擒来的智力和阅历碾压的快感,在刺激他的荷尔蒙,他的下体开始越来越坚硬,等待着更多的慰藉。甚至身体越来越从侧面「压」上去,要去品味这具少女身体的所有的肉感。   「你别这样……」许纱纱到底年纪小,小屁股无奈的接受了被「摸玩」的命运,但是当川跃的手,更加不老实,开始向着那可爱的臀瓣中央进发时,当川跃的身体也仿佛要压上来时,她懊恼着,加大了挣扎的力度,几乎是将川跃的手给「甩开」了。   「我……我,我谢谢你……那么关心我。但是我……我……还小。你别……你别……这样好不好……」   这就像是钓鱼,放一些线,给鱼儿一些挣扎的空间,就能收回更多的距离。川跃停止了对许纱纱身体的索取和强攻,继续着心理的攻势。   「小?不,纱纱,你不用这么保守老土的。有些事……只有在最豆蔻的年华,才最美好……我还要羡慕你呢。有你这样的年龄,这样的身体,这样的青春无限好呢……在欧洲,女孩子十三、四岁就和喜欢的男生上床是很普遍的,在美国更早,西方人很早就懂得这是自然的、美好的……是我们国家的封建教育,尤其是对运动员的条条框框的束缚限制了你们。运动员有性爱的滋润,生活质量会更加高,训练成绩也会更加好。最重要的是,其实失去性爱的青春期,是非常无聊的,这种缺憾将来无法弥补,只有可笑的贞操观念伴随终老……」   这是「洋味教育」,对尤其是见识不多的小女孩非常有效的催化剂。虽然其实一些女孩子也明知道自己是在信口胡说,但是抵抗不了自尊心和某种崇洋以及某种好奇的心理,往往很容易被这样的话攻陷。   「而且你想,那天,有那些坏人去欺负你……为什么?因为你出名了,这没有回头路可走,会有更多人,对你的身体有兴趣的……幸亏是我,帮助了你,否则……今天约你来的,真的是那个买主,要逼你做点什么,你又能怎么样呢?只能服从。你还没有经验吧。第一次,真的要给那些坏人么?」   「我会继续帮助你的,也只有我可以帮助你。我会帮你一边跳水的同时,一边完成学业,晴空这次拍超级大竞技,也是我一手促成的。我知道其实你们都希望有这样的机会,只是省队里的规矩限制着而已……」   「还有就是跳水……恩……那些传言是真的,因为你窜得太快,其实国家队里很多老队员都有不满。如果没有我的帮助,其实你这次不一定能进国家队的。你也十六岁了,在我面前,当然还是个小妹妹小可爱,但是在国家队……你也知道,错过一届奥运会,生理年龄上都决定了,你不会再有机会了。」   「你只需要听话……听话就可以……别害怕……」   他相信自己可以轻易攻克这个其实已经没得选择的小女孩,他说到后来,口吻越来越软殇,手上对许纱纱的屁股、腰肢的爱抚越来越大胆,甚至都开始从腰肢上慢慢向上,坚决的拉开许纱纱抗拒的手,坚决的却是轻柔的,抚摸上了那一团在衣裳包裹下,轻巧柔嫩,却是弧度优美的少女乳房。   他要断绝她的退路,他要阻断她的思维,他要用金钱、权力、暴力和谎言编织的大网牢牢的网住这颗也算是他亲手浇灌的果实。这个女孩,他不仅要得到她的身体,她的贞操,他还要得到她的顺从和她的敬畏,这点游戏,他游刃有余,这个女孩,他手到擒来。这道甜点,他轻易的品尝。   「我知道,你都是在骗我的。」   许纱纱被川跃摸上了屁股,摸上了胸,虽然脸上的羞耻和愤怒可见一斑,虽然她还只有十六岁,但是女性的本能,却让她的身体开始发热,酥软,似乎在川跃的手掌中,都可以感觉到她的奶头有些些挺翘起来。她反抗了一下,是徒劳的,她挣扎了一下,是可笑的……川跃轻轻的,越来越猥亵侵犯的,一只手隔着牛仔裤,去「梳理」她的臀缝,几乎是在摸索她羞耻不可见人的那条沟。另一只手更加夸张,已经不耐烦仅仅是隔着衣裳抚摸她的乳房,毕竟那许纱纱那小奶子新鲜可口,又不是很大的那种巨乳,更诱人的应该是那种青春的乳香和滑腻的肌肤的纹理,所以川跃的手……已经从她的带帽卫衣和T 恤两层衣裳下「插」了进去。伸到她光溜溜的腰腹上摸玩,在她的背脊上一抚一抚,慢慢都在靠近她文胸的背带。   她呜呜彦彦,发出「嗯……」「嗯……」那娇羞和屈辱的呻吟,每一寸肌肤被川跃「突破」时,身体就一阵阵的颤抖,但是就当川跃觉得一切尽在掌握,这块小甜点即将被彻底攻陷时,她却哀怨的吐出几个字,仿佛自言自语,却又仿佛是在倔強的和川跃做着角力。   「我知道,你都是在骗我的。」   「恩?」   「我知道,我已经没得选……你们要害我……与其是别人。是你……还好一些。」   「……」   「但是我也有要求……」   「……」   「你不就是想……那什么么。我可以陪你一次,反正……反正我都被别人看光了,早就脏了,我还在乎什么……嗯……但是,你要实现你的承诺。」   「什么承诺?」   「我要进国家队!」   「……」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你其实有办法的。你不就是想……那什么我么?我答应你,我给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会……听话的。你不要害我,你也不能牺牲掉我的跳水,我就是要进国家队,我要跳下去,我要去奥运会。你……一定要答应我。」   川跃完全愣住了。   这和他所想象中今夜场景,理论上是一致的。但是怎么说呢……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的一只手已经在玩弄许纱纱的文胸的背扣了,几乎都停滞了,就连少女特有的光滑背脊那种性感和诱惑都不能使得他不停下几分钟来思考。   他有点疑惑的看着这个女孩,这个因为羞耻和痛苦,被自己「摸玩淫弄」了一会,已经落下两行惹人爱怜的泪水,在脸腮上划出两道泪痕的女孩;这个被自己玩弄在股掌之上的女孩;这个其实依旧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的女孩(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要尽力争取许纱纱进国家队,也是他的利益所在,否则,他安排这么多事情,又计划去控制这个女孩,岂非无所得……),从这点来说,她的恐惧,和自己的「谈判」是挺无聊的,挺幼稚的。但是,这一切,又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这个女孩口的那句「我知道你都是在骗我的。」仿佛在一片掌握之中,任凭他淫乐的氛围之中,洒下了反过来嘲笑他的一种意味,让他浑身不自在。   是自己设计的这个女孩,照片当然是在自己手中,只是自己不屑于玩那些照片胁迫的戏码,要玩点新鲜的,才有今夜的对话。按理说,自己已经铺垫的够好了,连番的说辞又都是精心设计的,这个女孩才这么点大,根本不谙世事,即使她有怀疑,也只有自欺欺人的认命才对。   但是这句「我知道你都是在骗我的」……仿佛有一种,即使接受屈辱无奈的命运的折磨,也要保持那一份尊严的气质。在这一刹那,川跃感觉到自己有点笨拙。   原来这不仅仅是一道饭后小甜点么?   她是在倔強的表达自己的「知道」么?还是在嘲笑自己刚才的段说辞?还是在表达屈辱的顺从的同时,要表达自己的坚强么?   他忽然有点愤怒,有点沮丧,有点不知所措……但是,两只手怀箍的这个女孩子,这道原本他心中的「小甜点」,那种欲望,那种一定要侵犯,一定要占有,一定要夺走她的贞操,一定要奸玩她的身体,一定要征服,一定要凌辱,一定要彻彻底底不留一丝一毫的浸润和玷污……却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   因为怀中的少女,仿佛绽放了以前他没有意识到的某种炫目的光芒。   原来不管是谁,都有着自己的世界么?无论是言文韵,还是张琛,无论是言文坤,还是周衿……即使是眼前这个只有十六岁,还不懂得多少世事的小女孩,原来自己也无法彻底的掌握么?原来这个女孩别有一种坚强和智慧么?原来跳水池中的碧波,除了浸润了她的身躯和曲线,也浸润了她灵魂么?这个十六岁的女孩,虽然在有些问题上有着童真和懵懂,但是也有着同龄人所不具备的坚韧和魅力么?   这种额外的魅力,这是真正的性感,这是某种「一尘不染」的纯洁。如果说,在此刻之前,他只是有些「满意」,张琛没有一味逞欲,强奸这个小女孩,而是将她的贞操留给了自己亲自来夺走,那么此刻,他几乎要有「感激」的情绪了。   这个女孩的「第一次」,是应该留给自己才对,留给自己亲自毁灭才对。   这就是奸玩女孩子的最终快感。你不仅仅是在肉体上侵犯她们,不仅仅是奸玩她们的乳房、阴户、臀瓣、口腔、足弓、长腿,而是看到她们真正的「美丽」,看到她们真正的「绚烂」,然后任凭她们的美丽和绚烂在你的手中,在你的胯下绽放,再枯萎,再绽放,再枯萎……   有时候,就连权力带来的快感,都不如这种快感来得令人满足,在遗传基因的深处,已经留下了男人的本能。   他忽然之间,连直接玩弄许纱纱的少女初春小乳的欲望都暂停了,如同爱抚什么宝贝一样,在许纱纱那颤抖的粉嫩的玉唇上吻了一口。然后笃定的说:   「可以!」   「真的?」   「真的。」   「……那会不会……会不会影响江师兄?」   石川跃又愣了:「你在乎他?」   「他是我的师兄。以他的实力,应该有机会才对……」   「好吧,我就明确告诉你,你们都会进国家队……」   「……」   「你不是说相信我的能量么?那么我的这些话就是附送的,你会进国家队,江子晏也会……这都是我,是我安排的……但是你们其中一个,必须放弃十米跳台,改练三米板。」   「……」   「国家队也要平衡……我……纱纱,你长大了,你是个大女孩了,那么我也像和大人说话那样和你说话:不好意思,你是被卷进一个游戏里来。你的照片在我手里,但是我是不会散出去的,不过你没的选择,你现在唯一的路,就是要完全的服从我,听我的话……是完全的服从,你明白么?」   「我会让你进国家队,我会安排你上节目,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很多东西……有一些很美好,也有一些,不那么美好……但是你都必须服从我。不要妄图反抗我,不要试着去被背叛我……其实以你的实力,是无法在奥运会或者世锦赛上夺冠的,今天你很红,但是明天人们就会忘记你。一个没有金牌的运动员,在我们这个跳水大国,新人很快成长起来,其实你很快就会被人们忘记的。我可以让你进国家队,但是无法帮助你在奥运会上获得金牌。你还小,你不懂……运动员的生涯,其实有很多悲惨和无奈的,你只能服从我,顺从我,让我来给你安排人生之路……」   「……」   「你只有选择服从我,听我的话,按照我说的去做。也要把自己的身体献给我,做我的小宝宝,小情人,小奴隶……小性奴……你的身体,要给我玩……用各种方法玩。你要叫我哥哥,叫我老公,叫我老师,叫我爸爸,叫我……主人……」   「你也要长大,要学会用你的身体去换东西,换钱,换安全,换前途……但从今天开始,只能按照我安排的去换……不会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人。在公众面前,在你的朋友面前,你会进国家队,上奥运会,上节目,会有人安排给你培训,会给你准备好大学文凭,你会走一条衣食无忧的光明大路,你的爸爸妈妈,亲朋好友,都会羡慕的看着你的成就。你想要的很多东西都会有的,你会变成一条真正的小美人鱼,享受很多事情……但是前提条件就是你没的选,只能服从我,绝对的服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照做……你千万不要动错念头,因为另一条路,太黑暗,很疼,很苦,你不会喜欢的……」   这些话,完全超越了他今天本来的设想。这不是原本准备的台词,甚至有几分,是他内心的真实心声,所以,带着告诫,带着冷酷,也带着某种真诚。   当然,也有着浓浓的性欲,说到「把自己的身体献给我,做我的小宝宝,小情人,小……奴隶……小性奴……你的身体,要给我玩……用各种方法玩。」时,他甚至毫不客气的,解开了许纱纱那T 恤里,雪背后的文胸搭扣,那一声「扑」象征着他占有她的欲望。   但是可能自己说的这些话,太震撼了,所以许纱纱呆呆得看着自己,一对已经泪盈盈的双眼中满是惊惧和恐惶。   他又亲了上去,这次却没有爱怜,只有满满的玷污的情欲。有些话,他已经很少对女孩子说出口,但是今夜,他却选择了说出口。他其实很喜欢强奸,比强奸让他更喜欢的是胁迫,但是今天,他需要玩一些别的游戏。这同样让他很兴奋。这是逼奸,也是诱奸,也是彻底的控制和占有这个女孩的宣言。他需要这个女孩做他的工具,但是今夜,和原本构想的也一样,也不一样……此时此刻,他更强烈的,需要这个女孩做他的「性工具」、「性奴隶」。   今夜,他要好好宣泄自己的欲望,他的舌头已经伸了出来,口水已经舔上了许纱纱的脸蛋。   这也是安慰一下自己心中的迷惘……   「我……我不知道怎么做……」许纱纱咬着下唇已经咬出一道血痕来,甚至连唇皮都好像破了,泪水已经忍耐不住的滴滴答答留下来,口吻里都是屈辱的哭音。但是那种娇滴滴糯细细的小女孩的音线,带着屈辱和缠绵,让川跃的阳具,都几乎在裤裆里跳一下。   那不再是反抗,也不再是讨价还价或者欲拒还迎,而是少女最终的屈服。 第74回后记: 《体香》每一部,分为上、中、下三卷。本来计划是每一卷25回,普通回目5000-7000字,加长回目8000-10000字。 但是写着写着,又“超支”了。目前看来,第一部《川跃归来》的下卷,原本计划75回截止,做不到了。还需要至少3回,所以截止是77回。字数上,本回已经长达12000+了,也算超过我原本控制每一回极限字数的想法了。 不过我也知道,这种事情,除了作者本人神经质式的“规划快感”在意之外,是不会有读者在乎的。所以仅仅是说明一下。 这一回之所以“收不住”,也纯粹是作者个人爱好,我对于“纠结”和“复杂”的心理活动,有着特别的爱好。这一回其实是长段长段的心理描绘,夹杂着河西省体育局权力斗争的最新进展,混编着海归阔少“玩女人常用台词”,所以收不住,一路写到这个字数了。 这一回的核心命题其实是:人人都不简单。谁都不是小甜点。在川跃的眼里,许纱纱只是个幼稚无知的小女孩,任凭他捧,也任凭他玩弄在股掌之上。但是却发现这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另外一个隐藏的“隐笔”,其实是点张琛这个人,也不是那么的“简单”。 当然,许纱纱要被川跃强奸(或者更合适的词是逼奸),则是很早在规划许纱纱这个人物时就想好了的。许纱纱的回目其实已经不少,我希望这个人物更加丰满,不仅仅是个傻呵呵的呆萌小萝莉,而有着更多的魅力,宿舍里、跳台上、江边约会、宿舍里被逼脱衣,现在绯红面对失身的胁迫。。。未来在第二部书,她还有一些戏码。希望读者可以喜欢。 第75回:石川跃,身体的礼物   女人的身体,是造物恩宠、用点滴柔媚修雕成的女人的身体;最能让男人无论是温柔舔舐,还是凶残蹂躏,都可以产生快感的女人的身体;从来都是石川跃的最爱。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象征意义,具体到某个女人,他却很少有什么执念。   女人的身体,对他来说有点像金钱,拥有她们,有时是权力的象征,有时只是支付的凭据,也有时,或许是顺带的「红利」。   当然除了几个令他真正神魂颠倒的女人。   对石川跃来说,许纱纱,这朵十六岁的带着露珠的花苞一样的身体;自然是美艳鲜嫩,有着诱人犯罪的少女体态和惹人爱怜的鼻眼唇眉;但是,她的美貌、纯洁、甚至贞操和处女的象征,能够在被凌辱强奸时带来的快感,都不是重点。她从一个普通的省队跳水小将,到今天为那么多人所爱怜意淫的河溪体坛小明星,才是他真正的杰作。摘取这颗果实,驯服这个女孩,夺走她的自由,让她笼罩在自己控制之下,去成为自己随意摆布的结点棋子之一,去编织他在河西的资源网络,才是他所「必然要做」的。成名之前的许纱纱,只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小处女,小萝莉,可能有人为了她的一颦一笑而愿意付出一些代价,甚至冒一些险;但是现在的许纱纱,其实已经可以令有些人愿意付出惊人的代价,甚至愿意去犯罪。   从这个角度来说,男人,也的确是一种愚蠢的生物。   所以,控制许纱纱是必然的,但是奸污她的身体,得到她的童贞,逼奸她、侵犯她、玷污她,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成为第一个可以品尝她的处女贞洁、听闻她失身时的哀鸣、享受插入那她从未有人光顾过的蜜穴时那种紧致和突破感,却不是「必须的」。   但是这会儿,他又庆幸、得意起来,为张琛很「懂事」的把这个女孩子的身体留给了自己,为自己可以奸到这个其实尚未成年的少女的头啖汤。可能是这个女孩的那种娇憨中透着刚强的气质感染了他;可能是这个暧昧淫邪的「落入陷阱,无可奈何,任人摆布」的胁迫氛围激发了他的快感;也可能是自己精心准备细心栽培的这个「小明星」,让自己亲自来「拆开礼盒」也有着兴奋;……但是还有一点,也必须承认:   灯光下的许纱纱,也确实很美、很动人。   这还一具还并不成熟的身体,但是反而透着更多的清纯和洁净。   这具娇小玲珑,婉转可爱的身体,这具肯定出现在很多河溪男人梦境中的身体,和那跳台上穿着泳衣,伸展着四肢,挂满了水珠的许纱纱,是同一个胴体。但是如今,却畏缩着,颤抖着,紧张着,等待着命运的悲剧,等待着被奸污和被淫弄的身体……是同一个胴体,这使得她的娇柔美艳,清香欲滴之外,有着别样的致命诱惑。   怀中的小处女,有着一头秀美乌黑的头发,虽然因为练跳水,并没有留长,只是到后脖处,但是胜在色泽黑亮光滑、发香乳嗅清新。娇小可爱的五官,丝毫没有那种整容美女的千篇一律,小脸蛋有点鹅蛋溜圆,却显得天然可爱,圆乎乎的腮帮下,却配了个尖俏的小下巴,鼻子并不高,倒有个小巧的鼻头;一双明亮的大眼,自长长的睫毛呀改下,如今含着汪汪的耻泪;最可爱的,还是那一对嘴唇,娇嘟嘟微微向上翘起,有一种用水浸润的粉腻色泽。那表情,那雪腮染上的潮红,是少女面对性侵的羞耻,也饱含了即将发生的危机的恐惧,最重要的,是那种想要逃跑、反抗、却终究死死忍耐、不敢去挑战自己的屈服。   搂在怀里,抚摸,逗弄,淫玩……越发觉着这小处女尚在发育的身体的娇小可爱。身高不高,大概只有一米六出头一点,此刻被自己强抱在怀抱里,显得格外的弱小。而她身上的每一处关节和肌肉的结合处,都有着小女孩才有的「圆润」的感觉。肩膀、腰肢、臀瓣、手肘、膝盖,秀美中还有点未退尽的幼女才有的肉肉美……让人有摸一摸、玩一玩的冲动。罩衫下,一对初初长成的小奶,不高耸却很圆润,只是羞涩可怜、含苞欲放的顶着胸前的布料,挑起两道小小坟起的圆溜溜的弧度。刚才自己在衣裳里面摸过了,纱纱戴着的应该是那种少女文胸,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垫衬垫。隔着衣服摸弄几下,那种富有弹力的手感,却是格外的让人有一种蹂躏和摧残的满足。不过相比之下,更让川跃喜欢玩弄的,还是那一方躲藏在牛仔裤下的小苹果一样的小女孩的屁股,并没有成年后女孩子的那种肥美圆润,却特别紧实,有点调皮的挺拔,圆鼓鼓的翘起两朵诱人的肉瓣。这是十六岁女孩,才有的天然肉感,也是多少次在跳台上提臀动作带来的辅助效果。而腰肢、四肢、胳膊、大腿乃至膝盖,乍一看上去,都很纤细,但是只要隔着衣服裤子细细摸玩几下,就能感觉到一阵阵纤细但是紧弹的肌肉感。显得特别青春,也特别健康。   他有点得意,这样的一朵小娇花,只能无奈的任凭自己采摘摧残,也有点满足,想到等一下,自己就可以用最最无法忘怀的方式,在这个女孩子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无法抹去;想到这些,他就有点忍不住要直接提枪上阵的意思。是今夜的氛围感染了自己,也是这朵小花天然的魅力,他不是第一次玩这种年纪的小女孩,他还玩过更年幼的;他更不是第一次玩未经人事的处女,但是今夜,也许是这个女孩的「致命魅力」是他亲手「包装」的,却留给了自己,所以,在如今准备拆封时,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浓重,几乎有点难以自禁。   一只手舍不得自己最爱摸的那方小股,隔着牛仔裤在她的股肉上尽情的肆虐,有时是温柔的抚玩,划着臀瓣的弧度在牛仔裤上擦出「沙沙」的动静;有时却恨不得用手指,在那圆股上掐出一条痕迹来,只为了感受一下那种臀肉反弹的力量究竟能有多怡人。另一只手就从她罩衫和T 恤里插进手去,在她光滑嫩嫩如同鸡蛋羹一样的背脊上自上而下,如同梳理一般的摸索,因为那面文胸的后背搭扣已经被自己解开,那光滑的稍稍带一些些骨感的少女背脊,就能给予自己更多的面积,更加有着丝绸一样的滑嫩肌肤面去摸玩享用。   他啄吻她,这次却没有亲昵,而是仿佛用口水在「玷污」她、留下印记一般,一点点的淫污她的脸蛋。在她的鼻子上、脸腮上、额头上、耳垂上,留下一道道沾着口水的吻痕。每一次碰触,都能把许纱纱吻的咬着牙齿,也禁不住的从咽喉里发出的「呜呜」的呻吟声。他听出来了,手上更加用力的抚摸许纱纱的臀和背,激发着这个女孩的屈辱和淫意。   这具身体,他真的很满意。   因为紧张,更是因为羞耻,虽然选择了屈服,但是许纱纱紧紧咬着下唇,闭着双眼,不停的抽噎和发出「呜呜」的哭音,脸上写满了不甘、恐惧和厌恶、羞耻。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应该已经有手淫和高潮的经验了吧,但是真正和男人接触,真正发生那些事……尤其是,是被逼奸,是被淫玩,是摆明了被当成性奴和淫具一样的凌辱,她应该无法忍受吧。川跃很欣赏许纱纱的这种表情。但是他要的更多。   「把舌头伸出来。」他说的有些温柔,但是也很坚决,似乎是命令,又似乎是劝慰。   许纱纱依旧哭泣着,咬着下唇,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在徒劳的消磨着时间,抵抗着侮辱。   「把舌头,伸出来。」他重复了一边,但是口气变得更加的严峻:「要你听话,绝对的听话,绝对的服从……就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开始学习起来,怎么听话,怎么服从法……最后说一次,乖,把舌头,伸出来!」他一边不紧不慢的继续攻击着许纱纱其实已经崩溃的心防,一边乘机,那只在许纱纱牛仔裤上摸玩的手,干脆从裤腰这里,撩开一个口子,从背后臀缝这里,摸索了进去。   手上是一股暖暖的温度,也是很细腻舒适的纯棉质感……那是少女的内裤,包裹掩藏着处女最后秘密的贴着那条小缝隙和臀沟的内裤。   「啊……别摸那里……」许纱纱是因为更加重要的地方,落入是石川跃的魔爪,忍不住发出一声带着哭音的哀求;但是也是一种「顺带」的屈服,带着这种哭音,跟着刚才川跃的「命令」,她那可爱的小嘴,反而松开了牙关,下唇已经被咬出一道齿痕来,红色的充血痕迹,和粉嫩的唇皮交融在一起,显得更加充满了诱惑和残酷、清纯和玷污交织的视觉感来;但是那条小舌头,也似乎是无奈又屈辱的,伸出来了一点点嫩嫩粉粉的小尖。   川跃淫笑着享受着这种纯洁崩溃中的「服从」。他凑上去,和许纱纱的脸蛋零距离贴在一起,用鼻子甚至可以顶她的小鼻头,然后用牙齿轻轻的拖动那条丁香小舌,将她的小舌头拖拉到自己的口腔里来润含着,先是轻轻的含着,然后开始搅动……这真是水嫩的小女孩才有的舌头,不仅仅有着女人天然的湿濡濡、软绵绵,象征着性欲和交媾的舌感;更重要的,是小女孩才有的,那种柔嫩,仿佛如同冰激凌,如同棉花糖,如同豆腐脑,如同果冻奶酪一样,又甜又酥,汁水十足,简直真怕「含化」了她的小舌头……   唾液交换,舌胎缠动,含进来,吐出去……再将自己的舌头也送进她那窄小温软香碰碰的口腔里去淫辱……真的有浓重的蜜糖一样的味道,也有着一股股浓郁的奶香。   这种深刻的缠吻,他玩过很多年,很多次,他甚至有把握仅仅靠这样的吻技就让女人屈服。而用在许纱纱这样已经落入自己手掌的羔羊身上,更是仿佛是在这个小女孩的口腔里就灌入无可抵挡的催情剂一般。这种带着摧残和玷污的深深的耻吻,仿佛能够产生化学作用,一股股浓郁的、淫靡的气息,通过口腔传导到这个小萝莉的体内。许纱纱还在哭,还在抗拒、但是自己怀抱中、掌握中在摸玩的那具幼嫩的小身子,却越来越热,越来越软,骨头和关节仿佛都褪消了,在哭音中已经能听到满满的,充满了强行压抑的渴望的娇喘声。   毕竟是没经验的小女孩啊。川跃忍不住在心里得意的笑。   他有点舍不得的,从许纱纱已经快要烫手的背脊和内裤上抽离了正淫玩的快活的两只手,毫不怜惜的就手搭在许纱纱的肩膀上,一推,将许纱纱仰面就这样推到在沙发上。他甚至等不到搬上就在一旁的床上。就要在这张沙发上,开拆他为自己准备的这份礼物。   「听话,别乱动……」他淫笑着,也带着逐渐浓重的喘息,发出「安慰」的命令。   他拎着许纱纱的那件已经乱成一团下摆下春光尽显的罩衫,就从她的头上拉扯着脱掉。应该是自己刚才一番暴吻摸玩,已经把这个女孩子的抵抗完全冲垮了,这倒没有受到太多的反抗,罩衫就被脱掉。   在许纱纱的罩衫里面,是一件粉蓝色的短袖内衣T 恤,有点小贴身,罩着少女的乳房,能够看到那少女文胸罩杯的痕迹,就这么乖乖的仰面向上,用一副我见犹怜、初春展露的可怜样,展现着女孩子尚未发育成熟的第二性征。虽然只是T 恤,虽然还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但是这种视觉感,反而更加显得清纯可怜、楚楚动人;许纱纱两只手本能的缩着,夹着自己的小身体,但是就是不太敢去遮掩胸前的小山峰;那一副任凭自己摸玩蹂躏、获得快感的模样,使得川跃的神经再度爆发。他就这么隔着那薄薄的满满是少女贴身衣裳才有的味道的T 恤,用两只粗壮的手,一左一右,毫不留情的抓上了那一对珍贵的少女乳球。   「啊……不要……」虽然乳房已经被「摸玩」过,虽然只是少了一层罩衫,但是可能因为T 恤的布料实在太薄,太贴身,触感实在太激烈,乳房再次被淫玩,许纱纱的一对泪眼却睁了开来,仿佛忘记了川跃的「命令」,本能的用手去推、去拍、去打川跃的一对正在凌辱自己的手掌。   「啪啪」几下,这点轻微的抵抗,除了增加川跃凌辱的快感,当然是毫无意义的。他也不阻止她的拍打,而是越来越用力和加大空间幅度的,「揉动」许纱纱一对小奶子,去感受手指尖满满的柔嫩、酥软、却有着青春紧致的弹力的乳房触感。少女的乳房像可爱的小气球一样,触手就会被揉下去,但是很快就会自发的顺着手势而起伏弹动。他两只手一起揉动,揉动,那件T 恤本来就小,布料本来就单薄,更被这种揉动折磨得越来越走型,许纱纱不仅无法阻止川跃的淫玩,甚至下摆处成一团,和牛仔裤接缝处当然已经遮掩不住,那少女的小腹上的肌肤,盆骨上沿的骨骼,甚至那一朵可爱的,细微成一条小缝的肉肉的肚脐眼,都已经因为胸乳的被淫玩,而顺带着裸露了出来。   「别,别这样……你别这样……求求你……别……」   「别怎么样?……纱纱你要多学习才行……以后,就算是求我,也要说完整了。比如你要这么求我才行' 求你,求你别玩我的小奶奶……' 哈哈哈……你会慢慢明白的,这些话,很能增添情趣的。」他用言语尖薄却是居高临下的继续凌辱这个女孩,手上却丝毫不停,反复揉摸那一对乳球,将阵阵的快感在指掌间输送,一直到许纱纱终于放弃了徒劳的拍打,也忍耐不住少女肚腹处露出来的肌肤的细腻娇嫩的画面,将那件T 恤一把撩了起来,挂到许纱纱的乳房之上,锁骨之下。   一对俏美撩人的少女纯洁无暇、如同新出炉的鸡蛋糕一样的小奶,就罩在一件其实背扣已经被解开,已经有些移位的,淡粉蓝色罩杯、淡粉红色吊带和镶边的少女文胸下。无奈悲耻的展露在那里,就连乳房的上沿已经裸出半个来。   许纱纱的乳房并不大,但是有着十六岁处女才有的精致和秀美;那文胸从样式上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名牌,设计其实也很普通。少女文胸讲究的是纯棉、舒适、下乳沿要「托着」有助发育;但是就是那纯粉蓝色连个花纹都没有的罩杯,那粉红色的挂在肩膀上的肩带,还有罩杯下沿同样是粉红色的绑带接缝,配合着许纱纱终于无法掩藏的一对鸽乳的颤抖的乳波,却仿佛比那些名牌内衣还要诱人,还要性感。这是少女的贴身文胸所特有的质地和感觉,即使只是普通的纯棉布料,只要裹着那一对小巧精致的小奶,也能激发着满满的处女奶香在空气中飘荡。   「呜呜……别看……别看……」许纱纱到底年纪小,神志也有些不清,T 恤被「挂」上去,却不敢去「拉」回来,只是用两只胳膊捂着胸前,毫无意义的挡着春光。但是很明显,又怕激怒川跃,不敢挡得太狠太紧,而结果就是,乳房并没有被彻底挡住,反而夹出一道有点青涩也有点可爱的乳沟来,那两侧的乳肉互相碰撞,摩擦,如同能够将阵阵香甜融入周围的空气一样。   川跃噗嗤一笑,许纱纱文胸的背扣其实已经被他解开,只要再轻轻一抽,许纱纱的奶儿,就必须全裸在他的面前任凭他奸玩了,至于那一双肉乎乎的小胳膊,徒劳的在那里所谓遮挡,根本就是可笑的防卫。但是可能是被自己推到着个小美人太可爱之外,也有点太可怜。他也就顿了一下,换一个地方攻击,又有何不可呢?   「纱纱,小奶子很漂亮,有点小,但是将来还会再长大的,只是文胸似乎不是什么名牌……你这个年龄,要注意内衣的品质啊,有助形体发育的。下次我给你买个好的,漂亮的,穿着很舒服……脱给我的看的时候,也很迷人……」他说话的口吻,如同是个哥哥对妹妹,父亲对女儿一般的体贴,但是那言语的内容,却是充斥了满满的淫意和凌辱的恶趣。   川跃暂停了对许纱纱一对在做着最后掩藏的小奶儿的攻击,瞧着平躺在自己的身下,无可奈何,任凭自己摆布折磨的这个小女孩。手在她牛仔裤的绷紧的大腿上抚摸了几下,替她做着最后的放松,就开始向上,触摸上了在许纱纱的牛仔裤裆部的三角地带,并轻柔的对着那最重要的处女禁区,开始摸玩,开始感受,开始淫辱。   「呜呜……别……别……」许纱纱摇着头,流着泪,一只手还挡着胸乳,一只手疲弱的在穿川跃的胳膊上推了几下,但是这种推动,非但不能让自己的下体逃离被抚弄的命运,却使得川跃出于防卫的本能,在那牛仔裤门襟拉链地带,玩得更加的用力,她只能哭泣着绝望的放弃,任凭自己最呵护的柔软私处,被男人尽情的抚弄。   对川跃来说,一个已经半裸的少女,去抚弄她还在牛仔裤包裹下的私处,其实并不是什么绝对意义上的刺激淫辱,而且这种触感本来应该是非常平坦的,只是意味上带着玷污和禁忌罢了。但是摸玩着,探索着,川跃却感受到了了一阵阵的小酥软的肉呼呼的感觉。他是阅女无数的男人,有着充分的经验,立刻欣喜的意识到,许纱纱虽然年纪还小,清纯无瑕,但是下体处,倒应该是有点肥美、清洁、柔软的那种。   他淫笑着,丝毫不怜惜的将许纱纱的牛仔裤门襟扣「扑」的解开,即使是小处女,也总有着女人略微宽展的臀线,顿时,那牛仔裤一弹开,露出里头纯白纯棉的内裤中间,一颗装饰用的小蝴蝶结。川跃淫笑着摸玩了一下那颗丝绸的蝴蝶结,一边「撕拉……撕拉……」缓缓的拉着那遮掩着的仔裤拉链,一寸寸,一分分的展现着少女的贴着私处蜜穴、本不可被男人观玩的小内裤,一边淫靡的用言语逗她:   「看看小裤裤……纱纱,你的小裤裤怎么和文胸不是一套啊?」   「你……」许纱纱因为内裤被他看到,本来已经是羞耻的几乎满面通红,要晕过去的地步,听他如此话说,更是又羞又急,又好像因为内裤和文胸不是一套有点愧意似的,气的只能从牙缝里吐一个「你」字了。   「女孩子……不管会不会给男人看到,都应该注意内衣的搭配啊……这是品质感的问题,也似乎生活情趣和对自己的疼爱的问题。当然了,纱纱你这么漂亮,又是这么纯洁的感觉,穿什么内衣都是很让我享受的……不过下次,一定要注意内衣的搭配啊……小女孩的内衣,成套的,可爱一点的,漂亮一点的,纯色的也可以,绣点卡通图案的也可以……啧啧……是很让男人享受的。」   原来,许纱纱的上身文胸是粉青色的罩杯、粉红色的缎带;内裤却是最常见的一色纯白的细棉三角裤,确实不是一套装的。只不过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总不会想着当夜幕降临时,要脱去外头衣衫,要给男人观赏淫玩贴身的这些衣料,有时不注意,穿戴着不是成套的内衣,其实是非常常见的。但是川跃就是要逗她,要辱她,要玷污她,要对她珍视的身体评头论足,甚至要有意挑点「不足」出来,也是要提醒她,从此以后,性的情趣,将是她人生重要的一课,更是要提醒她,还有「下次」。   「你……我……」许纱纱果然被自己说的面红耳赤,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狠狠的咬的小牙齿格勒嘞乱响,眼睛又是狠狠的一闭,一般淌着眼泪,一边一副耻辱却坚毅的表情,好像在说「随便你说什么,我都不听。」   石川跃哈哈一笑,手指在内裤包裹的那条已经露出「缝隙感」的部位触碰上去,许纱纱最隐秘的部位终于落入自己的手心,因此震撼的浑身软颤。那条小缝果然肉感十足,两片大阴唇即使是在内裤包裹下也有着非常明显的饱满紧致的画面。就像两条肥嫩美艳的蚕宝宝一样在那里体现着曲线和柔软的美感。这种形态特别有趣,从某个角度去看,只有幼小的小女孩才会有这种大阴唇特别光滑特别肥美,能够夹紧阴道秘不示人的感觉,似乎是象征着清纯和无瑕;但是真的给男人看到,摸到,玩到,奸到,却又象征着极限的淫意和玷污感。   石川跃看着这条缝,这条虽然还被可爱纯白的棉质内裤包裹着,却实际上已经属于他的,可以任凭他玩弄蹂躏,淫辱占有,侵犯剥夺的少女的蜜穴缝隙……感觉自己的下体一阵阵的蠕动难耐,仿佛恨不得不再调戏胯下的美女,而是直接捅进去,捅破那条雪白雪白的内裤,捅破那已经沾染一点点小香泽的裆部,捅破那两条肥美的蚕宝宝,捅破那内里必然是粉色滑腻的内壁……去占有,去突破,去进入,去挥霍下凌辱的撞击,去刻画下奸污的抽插,去撒播下玷污的体液。   他喘息着,拉开自己的拉链,把自己的牛仔裤三下五除二的脱掉,还把自己的内裤也脱下来,一直褪到膝盖,解放自己那条阳根,让它怒气勃勃的伸展开来青黑色的躯体,那龟头已经自主的一翘一翘,闪亮着肉红色的光芒。   许纱纱本来闭着眼,但是川跃的手本来是已经在她的内裤上婆娑了,川跃去脱裤子,那粗壮的正在侵犯玩弄自己私密处的手,自然要离开,可能是她感觉到了一时的落空,反而有些恐惧,偷偷的睁开眼帘,在缝隙里瞧了一眼。哪知看到的是川跃已经赤裸暴露的下身,那威武却也凶残可怖的男人的阳具映入她的眼帘,她实在忍不住「呀……」的一声恐惧的尖叫,又死死闭上了双眼。   石川跃听她惊呼,就知道她看见了自己的阳具。他也很享受这种给到小处女冲击的感觉。但是下体的解放,又使得他获得了一时的松缓,他要继续玩弄这具小只小羊羔。这次,他用手掌,连同那雪白雪白的纯棉内裤一起,「捏起」了许纱纱的那条蚕宝宝一样的大阴唇。用力一揉。   「啊……」许纱纱是又痛又耻,哭的泪涟涟的,私密处居然被男人这样的「捏玩」,忍不住两条腿一蹬一蹬,浑身一扭一扭,是在抗拒下体被男人玩弄所传来的耻辱和刺激,也是在诉说自己的悲耻和无奈。   「真好玩,真干净,真漂亮……舒服么?和自己摸的时候感觉不一样吧……?」川跃嘿嘿笑着夸赞着许纱纱,他确实很喜欢这种有些小肉感的阴唇形体,一边如同小朋友捏橡皮泥一样继续隔着内裤,将那阴唇在自己的指尖里捏过来你捏过去,让那两片肥美的小肉,在自己的指缝里露出来,划过去,再渗出阵阵因为挤压而分泌的汁液,伴随着滚滚的体香而在空气中宣泄。   「怎么会舒服?呜呜……你胡说什么?!……我是被逼的……你,你这是强奸!」这可爱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阴户这么被自己捏玩,居然还能理出一点点头绪来。   「这叫爱抚,还不叫强奸!」石川跃有心要逗得她三魂六魄都凌乱了。一边继续将那两片肉夹在一起,又用两根手指分开,分开,捏弄,夹紧的继续玩弄,看着那内裤包裹着私缝处已经染出一片清晰可见的水泽痕迹来,一边又是用言语凌辱她:「其实你仔细感受一下,被男人玩这里,是很舒服的……虽然有点羞,但是羞,也是一种舒服,你看,都出水了,不舒服,能出水么?你今天是一定要被我奸破身体的,你享受一点,就会更加舒服,说不定,将来回忆起来,是强奸,也是很美好的回忆啊?」   「你混蛋!你不是人!!!呜呜……」   石川跃就这么蛮不讲理的胡扯着,也忍不住,连许纱纱的文胸都不急着脱,拉着她那可爱的纯白内裤的边缘就要褪下去,要欣赏和品玩那最诱人的部位了。   许纱纱呜呜的哭着,可能有点神志不清,嘴里的话已经全没了逻辑:「求你,求你……求你不要看……求你留一点,留一点……」川跃内心一笑,也不知道她所谓的留一点,是留一点什么。留一点不要脱光,留一点不要去视奸,还是留一点贞操,留一点纯洁,留一点美好?不,今夜,他什么都不会给这个女孩留下。   那少女的耻处,随着他脱下那条单薄可爱的纯白内裤的动作,先是一点点阴毛,然后是一颗阴唇顶部的小疙瘩,然后是两条果然肥美白腻、用一小片稀疏的耻毛护卫着的大阴唇,夹着一条已经一张一合,能明显看到内壁里渗出乳白色汁液的粉红色缝隙来。   粉色,彻底的粉色,和成年女孩无论如何都会沉淀一些色素不同,那一眼密密闭合的小穴,就是一片粉腻色,仿佛是搀了白雪的玫瑰,仿佛是刚刚融化的胭脂,仿佛是新鲜咬开的果肉。   「留什么?……纱纱,我都已经和你说过了。你的身体是我的了,你的这里当然也是我的。第一次只能给我看,给我玩,给我奸……哦,对了,看……已经给别人看过了……不过别怕,别难过,我不会在意的。我会疼你的……」   他一点一点的,拨开那片肉乎乎白腻白腻的大阴唇,这种形态的大阴唇当然更加呵护少女的私处内壁,但是手指终究可以剥开……如同开拆礼物一般……内里的那条缝隙,小阴唇夹着的如同小鲍鱼一样的粉色内壁和一小圈略略有些深红色的「圈圈」,以及顶部靠近耻毛的一颗小肉粒褶皱,统统都落入川跃的指掌……他用手指慢慢的触及小阴唇上沿的小疙瘩,拨一下,看着那颗小巧的肉粒普溜溜的乱弹。而每一下波动,都可以看到那些粉红的内壁一阵阵抗拒或者是耻辱的蠕动,而一些可爱的带着小白沫的汁液也在无奈的分泌着,迎接着自己的淫辱和侵犯。   「啊……」许纱纱似乎再也咬不紧牙关,发出一声充满了荡悠悠的淫意的呜咽呻吟,婉转的音调,划过几个圈,荡漾在空气之中。   「乖!纱纱真乖!!!纱纱你年纪小,但是这里还挺敏感啊……」石川跃的指尖继续探索,慢慢的从那一片开始一汪一汪分泌汁液的小穴里挖了进去。手指上满满都是粘稠的汁液不提,那四壁居然那么紧凑,一根食指的四周都被包裹起来,全部都能贴到那阴户的内壁。果然是十六岁小女孩,又是常年训练臀胯肌肉的运动员,这么紧,连川跃都开始疑惑,自己那根虽然谈不上什么天赋异禀,但是也颇为成熟粗壮的阳具,等一下是该怎么插进去呢?但是换一个角度去想,这么紧致的处女蜜穴,自己等一下又将获得多少的快感呢。   「不要……再进去了……呜呜,很难过,很难过的……」   川跃嘿嘿一笑,居然这次选择了听她的,将已经探进去两节指节的手指又伸了出来,当然,那手指上沾满了少女的淫液,一股股带着淫靡,却也有着奇异的芳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呜呜……呜呜……」   川跃能看出这个小女孩的难受……在大部分的情况下,这种刚刚发育,身体还没有彻底长成,而且又是第一次被淫玩,又是被强暴被逼奸的女孩子,是不会在此刻体会到性爱的快感的;但是即使再少也好,身体的本能,总会在最极端的凌辱的条件下,分泌某种需要,自己的手指,伸进去,对这个女孩来说,是人生第一次被辱玩下体,但是抽出来,她也有着某种空虚吧?   这是耻辱的哭音,这是甜蜜的喘息,这声音,这表情,和那天在跳台下,因为输掉比赛而倒在教练怀抱里哭泣的《心碎新加坡》中的跳水明星美少女,是同一个人,是一体的,也是川跃一手打造的……他感觉无比的兴奋,也有种强烈的向和人倾诉的成就感。   「别动,我看看我的纱纱的小奶头……是不是和下面一样粉……」他才停下对许纱纱下体的淫玩,就用两只手臂环箍着许纱纱,将自己的脸庞凑近许纱纱那少女粉蓝色文胸的两个罩杯接缝处,只用下巴一顶,那面其实早已经在挣扎和扭动中脱落的少女文胸,也再也坚持不住,从许纱纱那一对可爱俏皮的弹乳上滑开了。那弹滑的一对小奶,两颗小樱桃的乳头只能无奈的呈现在空气中。但是因为石川跃已经是几乎「伏」在许纱纱的身上,自己的口鼻,离开那两颗小樱桃,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了。他甚至捉狭的吹了一口气,用自己的口鼻气息,就吹的那小奶扑溜溜得一阵娇艳的抖动。   许纱纱的乳房,其实并不大,仰卧在沙发上观赏看去,只是胸前两座小小的柔脂小峰,却因此显得更加的清纯无瑕。和川跃想象中比起来,有着更多幼嫩处女没有彻底发育完成才有的稚气和可爱,几乎没有什么副乳,就是在胸膛肋骨上小小坟起来的两小块白玉一样的羊脂球体,稍稍有一阵阵的荡漾,内里仿佛是柔和的体液;可能因为凌辱和羞耻,那一片乳肉上都可以看见毛孔竖立起来,形成某种鸡皮疙瘩一样的清透视觉感;几根很清晰的宝蓝色的筋脉,在几乎是通透的乳肌下婉转走型;而因为年纪小未曾发育彻底的缘故,并没有形成太大颗的乳晕,只在粉色的乳头周围,有一小圈粉红色的色素区,细看,会看到自然形成的一颗颗可爱的小疙瘩,而那两颗最是少女禁区的美艳乳头,粉得如同沾了水的桃花花苞一般,又是肉乎乎有点小可爱的绽放在那里,因为自己半天的淫玩逗弄,已经明显和平时女孩子乳头的柔软酥弹略有不同,婷婷翘立,几乎要拔起来有半厘米左右,甚至细看,可以看到那将来要分泌乳汁哺育后代的一个小凹陷。   仿佛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是那种未曾完全成熟的美味,更加可口,更加新鲜。川跃一边喘息着、调笑着:   「我们纱纱的奶头,果然和下面一样粉……奶头颜色和下面一样,是一套的,以后内衣可要穿一套的哦」。一边,将自己的口「含」上了一颗乳头,开始从爱怜到粗暴的吸吮。   「啊……」许纱纱一边嘶哑的哭泣,一边将整个身体,因为这种吸吮而不自然的扭动。是抗拒,是屈辱,也是本能的在性爱前的某种「配合」。这种扭动,使得她的乳头和其实没有多少规模的乳肉,在川跃的口鼻这里反而产生的摩擦的快感。甚至,那娇嫩的乳肉擦过川跃的下巴,川跃都能感觉到自己须根去扎那小块柔软的脂肪时产生的麻酥感。   「不要……,求求求……饶了我吧……呜呜……别吸啊……受不了了,别咬啊……呜呜……疼的啊……。」她在无奈的哀求,川跃则不停的吸吮,玩弄,舔舐那两颗乳头,甚至一下左乳,一下右乳,有点爱不释手的两边都在玩弄。那乳头、乳晕、乳房上一下子就留满了川跃的口水,甚至乳肉上都清晰的布满了一道道带着丝丝艳红的齿痕……而川跃玩了一会,更是有些怪异、也有些禁忌的将许纱纱的乳头叼起来,将整个乳房轻轻的有牙齿「提」起来,提成一个更加高耸的形状,似乎是在无止境的凌辱许纱纱的幼乳,又简直好像在提醒许纱纱:你的奶子有点小,长大了会这样的……   「不要……不要……不要……啊……」伴随着川跃月越来越夸张、无耻的玩弄,许纱纱空洞的「不要」声越来越低沉,越来越无力……最初的抗拒,脚蹬、手推,也伴随着一声声娇喘和求告声,已经越来越像邀请和屈服。   石川跃是真的很满意今夜的收获。这份礼物,这份身体的礼物。原来这个小女孩,不仅有着清纯的气质、姣好的容貌、挺拔的身段,还有着这么诱人的体质和淫香四溢的胴体,如果开发的宜,可以让男人获得如此多的征服娇小运动员的无尽快感。   他还想玩更多,玩奶子,捏玩下体,抠臀沟,甚至逼迫许纱纱口交、臀交、腿交、足交什么的,终有一天,他还会逼迫着许纱纱重新穿起那套在新加坡的连体泳衣来,供他情景扮演、淫辱身体来取乐……但是即使常年阅女的他,此时此刻,脑海中诸多淫乐的念头,伴随着和许纱纱乳头、阴户的越来越汁液横飞的接触,他也无法忍耐那种最最直接最最冲动的欲望。   他要奸了她!他要辱了她!他要破了她的身子,夺走她的贞洁,他做男人最想对女孩子做的那件事。无论这个运动员,在人前是多么的纯洁无暇,高高在上,都要被打上自己的印记、刻上自己的名号,浇灌自己的体液……他要彻底的占有这个女孩子。   他利用着许纱纱已经接近妩媚的「沙发上的挣扎舞蹈」一般的,身体无力的扭动的空隙,将自己上身碍事的衬衫和内衣一拉一脱,露出自己稍稍有些黝黑的肌肤和刚强的胸膛;口中一声带着颤音的「别怕……」,将自己的身体一欺一送,就整个的压迫到了许纱纱的身上。他的身高体重都要超过许纱纱很多,顿时,连他自己,即使仅仅是这样的压迫动作,都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凌虐的感觉,甚至怀疑身下的小处女要被自己压瘪了一样。   但是这种动作,也终于使得自己那根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下体阳具,毫无怜悯的顶在了许纱纱那肥美幼嫩的大阴唇附近,点点戳戳,能用龟头最敏感的神经去感受到那最柔软淫秽的地方的肌肤和耻毛交错的感觉,他用自己的臀腰发力在寻找着入口。但是可怜许纱纱年纪幼小,那大阴唇又护卫的紧,仅仅是这样的点戳,并无法寻找到顺利的突破口。   好在他还有两条手臂可用,他一边用嘴巴封住许纱纱又是痛苦又是耻辱的哀叫;一边用两只粗壮的手臂,从身后伸过去,先是托着许纱纱的两边雪股,然后稍稍向下分开,分开,开始掰开许纱纱两条结实的长腿。常年的训练,使得许纱纱的韧带非常的柔软,那两条腿,从死死的夹紧,被掰开,掰开,慢慢几乎形成一个「一」字型,而川跃的阳具,也正可以利用这个尽可能舒展少女的阴户的形态,顶在了那一条勾缝上。顶在那一条少女最后的防线,那一条一旦插入进去,就将夺走这个女孩的贞操,占有这个女孩的名节的缝隙上。   体液在交换,口鼻在纠缠,胴体在挤压,肌肉在痉挛。一切都在迎接那一刻的极限刺激。   小女孩。   十六岁的小女孩。   十六岁的漂亮纯洁的小女孩。   十六岁的漂亮纯洁的跳水小明星。   十六岁的漂亮纯洁、家喻户晓、高高在上、惹人爱怜的跳水小明星。   十六岁的漂亮纯洁、家喻户晓、高高在上、惹人爱怜的跳水小明星,被迫无奈的被脱光了衣服,展现了胴体,裸露了私密,淫玩了要害,凌辱了纯洁,驯服了灵魂……   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礼物,他自己开拆。 第76回:许纱纱,贞洁的意义   和很多同龄的女孩一样,受到发达的现代传媒无孔不入的影响,许纱纱很早,甚至在她开始发育之前,就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有了一知半解的了解。她知道性爱是羞涩的,也有点小明白,性爱好像又是有着「美好」之名。她也偷偷的、害羞的爱抚过自己的少女小奶头和私密处,去品味那触摸和幻想所获得的「挠痒痒」一样的快感。她也好多次编织梦想一般,幻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也许是在新婚夜,丈夫为自己准备华美的、布满了粉红色毛绒玩具和印着水蓝色浪花的薄纱挂帐的大软床上。自己的丈夫有时是某个电影明星,有时是某个俊朗的师兄,但是总应该是温柔的、体贴的、绅士的亲吻和抚摸自己,得到自己羞涩难言的允许,才能激动又颤抖着触碰自己的禁区,但是随后,也可能有些羞羞的激情的冲击。   有时,她也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也许未必真的要交给丈夫。受到一些现代思潮的影响,尤其是遇到周衿,那个成熟大方有点玩世不恭的大姐姐后,她也想过,也许「第一次」,或者说所谓的贞洁,并不是什么「女人的唯一」。自己可以交给丈夫,也可以交给某个热恋了多少年的「真爱」的男朋友。即使不能走向婚姻殿堂的,但是在青春期,去品尝那种美味,去让某个疯狂迷恋自己的帅气男生,得到那种处女的奉献和爱意的落红,也是一种可以接受的浪漫时尚。她珍惜自己的童贞,也羞涩的幻想着美好的第一次,但是并不认为自己要和古代妇女那样必须从一而终什么的。她希望自己的贞洁,能够给自己的青春,增添浪漫和美好的回忆,而不仅仅是某种女孩交换生活价值的筹码。   但是,从那个可怕的宿舍傍晚,被那几个恶徒,逼迫脱衣、拍照之后,她虽然不太敢想,一想起来就要躲起来哭,就要对人生绝望。只是在噩梦中,也开始隐隐预感到:自己的贞洁,自己少女的身体,自己的第一次,也许有另一种可能;要被强奸,被逼奸,被胁迫,成为某个可能恶心的、可能肥胖的、甚至可能是中老年的粗鄙男人泄欲和糟蹋的工具。这男人只是为了在自己的身体里做点恶心的事情,产生变态的快乐,就要不顾一切的摧残和凌辱自己。自己的身体将被「欺负」,贞洁将被夺走,纯洁将不再有,这个过程中,可能很恶心很怕人,却肯定没有爱意和浪漫温柔的伴随。   而当她向石川跃表示屈服,当她的乳房和雪股落入石川跃的手掌,当她的贴身T 恤被掀起,少女的内衣被暴露,当她的门襟拉链被拉开,内裤被男人看到摸到,甚至当川跃隔着她的小裤,如同玩弄什么玩具一样,抚摸淫玩她的「那地方」;她在从未感受过的挣扎、痛苦、羞耻、悲哀中,咬着牙齿,忍受着屈辱和淫玩,就希望这一切快点过去……她并没有太多理性的分析,只是某种少女冰雪聪明的本能,在告诉她: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向这个石川跃屈服,被他强奸,被他奸玩身体,被他剥夺贞操和尊严……已经不是「最遭的结果」,甚至是一个相比那些噩梦中自己想象出来更加「恶心人」的遭遇,还算可以接受的选择。   但是,当这个石川跃真的,压迫在自己娇嫩的身体上,强行分开自己的两条腿,开始用那颗滚烫、坚硬的东西一点一点,尽量是温柔,却也是坚决的,支撑开自己两条腿夹缝处的肌理;向着自己私密不可见人,连自己都不敢多看的桃源深处迈进时……她那幼小的心灵,却如同沸水滚烫一般的煎熬,也伴随着深深的绝望。   在瞬间,她明白了贞洁的意义。   痛苦、绝望,伴随着自己那可怜的,自己都很少去探索抚弄的,窄小的初初绽放的阴道口,有着那肌肉和软组织被撑开的疼痛。其实这种疼痛,并不是非常的强烈不可忍受。至少和自己曾经在训练遭受过的韧带撕裂、肌肉拉伤,甚至有一次,没有控制好起跳点,脚踝被跳台边缘剐蹭扭裂那次相比,也不过如此……但是那种羞耻的被奸污感觉,是一种强烈的带有象征性的玷污和失贞的标致,却是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和痛苦。   失贞,自己就是被弄脏、被弄坏,被变成一个给人看起来只是性工具的小玩偶,仿佛永远无法洗刷,永远无法抹灭……   「求求你……饶了我吧……别进去!求求你……」她用凄婉的、却也是细弱无力的声音,做着徒劳的哀求。所有的咬牙强忍和倔強挣扎都仿佛不再,那声音越发暗弱,好像只是一个小孩子,在哀求无所不能的成年人一般。   另一方面,她到底年纪还小,羞涩的私处从未向男人展开,此刻即使大腿都被分开,胯下处淫尽力的展开所有的肌肉,即使压在身体上的石川跃,似乎也没有疯狂的顶送,而只是一点点的递送进入自己少女纯真无瑕的那条幽径……可能他是想温柔一点不想太伤害自己?也可能他只是在品味一点点剥夺自己处女贞操的快感?……但是即使在生理上,她也不能想象,怎么可能?那么涨,那么大的东西,怎么可能插的进去?会顶到多深呢?一定会坏掉的吧。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绝望,使得她无视刚才已经半天的屈辱和忍耐,无力的用两只粉拳在石川跃的肩膀和胸膛上徒劳的锤击,两条被强行分开的长腿,忍受着大腿根部的剧痛,一点点的抗拒着在蹬踏……   「太痛了!插不进去的……求求你下次好不好……下次……让我准备一下,好不好?下次一定给你玩……呜呜……下次吧……呜呜……求求你……下次吧……」   她的确很痛苦,那种撕裂感,仿佛下体最敏感的部位的角落和缝隙处,都有了无法忍受的饱涨和裂隙。但是更重要的是,她胡言乱语在哀求的「下次」,只是因为她在瞬间感受到的屈辱和不甘,是无法言喻的。自己才十六岁,还有着浪漫的生活憧憬,还有着童话一般的梦想,应该还有着炫美的人生之路,自己要被强奸了么?女孩子被强奸了……会变成什么样?自己要被插入了么?自己的贞洁,要如此凋谢么?自己的青春,还没有绽开就要枯萎了么?   「别怕,别怕……一点点来,一点点来……不会很疼的。乖乖的……」这个正压在自己身体上,压迫自己,凌辱自己,奸玩自己的男人,却用温柔的,带着淫意的调戏的声音安慰着自己,甚至用舌头继续舔舐自己的脖子处的汗珠,似乎要用口舌来帮助自己调整呼吸,迎接这糟蹋和侵犯的继续;但是,他却绝对没有停下「等下次」的意思。   更深了一点,那里仿佛在「翻开来」,真是不可思议,自己的下面,要裂开来一般,却不仅仅是生理上痛苦的问题;而是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的下面,怎么会能被拉伸成那个样子……自己现在的模样,应该不堪入目吧,如果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看到自己这个模样,应该要昏过去的吧?自己不再是个天真的小女孩了么?自己正在被男人「奸玩」下体,在要在那小洞洞里尽情的淫玩……插到里面,捅破里面……甚至……甚至……射到里面么?那里已经很疼了,是已经破了么?真的会出血么?那是什么样的肮脏和糟蹋的画面。自己怎么那么脏,脏的连自己都要嫌弃自己么?   「再等等……呜呜……再等等……拔出去!!!拔出去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会乖乖的,我做你的人,我做你的性奴,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先拔出去好不好?」   她语无伦次,浑然已经顾不得「做性奴」和「拔出去」之间的荒诞矛盾,而更荒诞的是,她一边哀求,一边做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做的动作:她主动的,在石川跃的头顶上「亲」了一口。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这不是情人的亲昵,而是一种极度的屈辱和臣服的感觉,有点像一个奴隶,亲吻主人的身体末梢,希望得到一点点的垂怜。她只是希望用哀求,用小女孩可怜的声音和动作,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打动这个男人,也许如果可以做出某种承诺,可以让这一切停下来,留下她清白的躯体。她什么都愿意付出,什么都肯做。尽管她也根本搞不清楚,自己还有什么资本,还有什么筹码可以去谈判……   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好像发生了。   这个如今在她的心目中,可怕到了极点,又强大到了极点,仿佛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荣辱的男人,他的那根滚烫却刚硬的阳具,却好像在缓缓的退出?难道是自己的哀求起作用了?还是哪个天使睁开了眼显了灵,不忍心看到还年幼天真的她,受到这样的玷污和伤害?   是的,是退出了一些。   这种退出,使得她阴道内最深处靠近子宫最敏感的肉壁,仿佛得到了一点点的松弛和安慰。精神末梢在一递一递,如同过电一样送出信号,给予她片刻的愉悦、疲弱和虚脱。她仿佛已经是要崩溃,又仿佛是在溺水时,要抓住一根树枝稻草一样的挣扎。还有力气么?……还有一点点……顾不得难堪和古怪,顾不得同样羞人和不堪,她那肉感的小股在沙发亚麻的靠垫上磨蹭,传递来一点点残存的力量,仿佛要将整个臀胯向后去退缩,好将那根正在扎透自己的东西「磨」出去……但是这种挣扎,又使得自己的小穴的入口处,一样传来了阵阵刺激的接触和「套弄」感,不可能……逃不掉了……不可能只通过屁股的扭动来逃走,这简直更像是在服务这个男人。   她又绝望的哭起来,因为实在没有气力,哭得很低沉,但是很伤心。   但是似乎,正在压迫着她的男人,这个让她害怕、又让她迷惑不解的男人,似乎真的如同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能够把握到自己这些细微的变化。自己「磨」了几下没磨出去,他又深情、充满了情欲的亲吻了下来。   下体还没有退出,那根可怕的硬得好像钢铁一样的圆柱体还支撑在自己的蜜穴口,带来火辣辣的疼痛感,真怀疑那里已经撕裂了几道小口子一样。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汁液,那些羞人的汁液在两人性器的结合处,分泌交融,又灼烧着自己的裂开的小口子,很疼,很苦,而且好像很脏很羞人。其实她并没有足够的性知识,知道自己的「处女膜」是否已经已经这点程度的插入而破裂。乳房依旧被他掌握在粗糙的手掌里,但是他捏玩自己奶头的动作变得很轻柔,是轻轻的「捻动」,仿佛可以用乳头带动里面的什么酸酸的东西在扭来扭曲的……也很麻,很痒,从胸膛里发出阵阵的酸楚又传递到自己的下体。嘴巴又被他温柔而霸道的侵犯着,他的牙齿,他的舌头,他和唾液,为什么会这么带有「玷污」的感觉,一点点在化解自己最后的心防。   她思考的能力在渐渐消失。仿佛从巨大的耻辱、痛疼和失身的恐惧中,找到一丝稍稍有些温柔和安逸的缝隙,但是那丝缝隙,又立刻被温柔的缠绵,禁忌的贴合,分寸的淫弄,彻底的填满。   贞洁究竟是什么?是第一次被男人摸?第一次给男人看?第一次给男人插进去?还是要射进去才算第一次?是那个羞人的私密处,第一次为男人奉献快感?还是说,即使是此刻的自己,已经失去了所谓的贞洁。   身上的所有的地方,都已经给他玩过了,包括下面最私密那眼小穴。身上所有的秘密,都给他揭示了,自己本来在泳衣下从不示人的部位的肌肤,甚至肌肤上的小疙瘩和小瑕疵,他不是都看到了么?自己所有的东西,所有的毛孔,所有有形无形的「一切」,都被他侵占了,不仅仅包括只准备奉献给未来丈夫的奶头和下体,还有尊严、人格、骄傲和矜持……浑身上下涂满了两个人因为激烈的运动而分泌的汗水,一点点从自己的肌肤,自己的口腔,自己的奶头,自己的肚脐眼里渗透进去,都弄脏了,都弄脏了,再也干净不了了……   不,也不仅仅是「弄脏了」的感觉。而是一种被这个男人夺走,属于这个男人,被打上这个男人的标记,被永远的禁锢在一个黑暗的小屋子里,只能向这个男人摇尾乞怜,哀求他不要扔下自己的耻辱感和奴仆感。   是他的,自己的身体已经是他的了,自己的灵魂也是他的了。自己的手,自己的脚,自己的嘴唇和鼻子,耳垂和脖领,自己的乳房,乳房上的那一小块粉红的区域,和上面点缀着的两颗宝石一样的小疙瘩,自己的腰肢,自己的臀,自己屁股上可爱的肉肉,自己的沟,自己缝,自己尿尿的地方,尿尿地方旁边的毛,那羞人的里面,那个小孔,那颗小疙瘩小肉粒……所有的秘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呜呜……啧啧啧」可能是川跃稍稍退后了一点,也可能是这种退后带来的痛苦的递减,却也同时带来了欲望的增生,也可能是自己出于某种莫名其妙的本能。这次……川跃吻她时,她竟然忍不住,在口腔内,用舌头笨拙天真的动作,稍稍送上一些回吻。   她没有呼吸的间隙可以说话,即使可以说话,脑海中一片片被下体冲击带来的轰鸣,也使得她的大脑接近短路,无法组织语句,只是潜意识中,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呼喊:   「再等等,别奸我!!!我没准备好,我不想失去,我还想干干净净的,我不想被弄脏……等我几年……再等我一年再奸我……等我一个月再奸我……等我一天,等明天再奸好不好……再等一分钟,再等一秒钟好不好,一秒钟……」   她绝望,她哀求,她问吻,她献媚,她屈服,她自辱,她甚至忍不住用两只手死死的在川跃的臂膀上抓捏着不肯松开……她不知道到该做什么,只为再做一秒钟处女,再做一秒钟纯洁无暇的跳水运动员,再做一秒钟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浪漫的梦想的童贞少女。   紧绷的身体又开始酥软下去,酥软下去……   但是这个可恶的男人,这个可怕的石川跃,居然退了一点点,吻了好一会儿,就是为了抓紧了这一阵小小的酥软一样;当自己的身体开始陷落,肌理开始柔软,呼吸开始紊乱,神智开始不清醒时,他的下体又是一拱,这一次,却明显是用了更多的气力,如同一瞬间的发力,破开什么东西一样,狠狠的「扎」了进去。   「啪」的一声,他那粗糙壮实的臀胯,和自己分开的大腿内侧的肌肉,发生着淫靡的一声撞击,汗珠在那里交融,全是滑腻的溅射的感受。自己嘴唇上娇嫩的唇皮被他似乎连同那阵气力,一起叼啄起来,舌头上分泌的口液,在本能的送入他的口腔;乳房内部的组织,传来奇特到钻心的酸涩和渴望,阵阵连绵不绝……但是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甚至都不能占据她的感官。因为一阵真实的撕裂感和疼痛感,从自己的下体,从自己的阴道内,从自己那最嫩的羞耻区里,清晰而又果决的传来……常年的训练出来的忍耐力和意志力,使得疼痛对来她来说,并非不能忍受。但是那种彻底的绝望感受,那种瞬间攀升到顶峰,绝对的屈辱和羞耻,那种失身的一刹那,感觉一切都在轰然崩塌,席卷而来的「结束了、完了、没有了」的破碎感,如同喷潮一样,从蜜穴开始,传遍全身,就从那个自己身体最柔软最羞耻也最爱护,细心呵护要留给梦想和浪漫的地方,传遍自己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   「啊……不!!!不!!!!」她扭着一头的秀发,将口舌尽力的川跃还在缠吻的纠缠中挣扎开,已经没有气力,但是充满了悲哀和羞愧的大声「哭」了起来,鼻子里全是酸涩,泪水哗啦啦,无法停下,一股股如同涌泉一样从眼眶中奔流逃离。她哭得像个孩子,像个婴儿,哭得不知所以,哭的钻心刻骨。   失身了,被奸了,被玩了,不再是小女孩了,不再纯洁了,没有了,结束了,破碎了,弄脏了,永远干净不回去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别哭,别哭……第一次总有点痛的,我轻一点,我轻一点……慢慢就好了……乖……乖……纱纱乖乖。」   男人可能觉得自己是疼哭了,如同在哄小孩一样哄自己。并开始顺着那还在火辣辣疼痛的阴道口开始继续缓慢的推进、寻找最深处的禁忌和包裹感。然后开始更加玷污不堪的抽动。   抽动……在自己处女的阴道里第一次被男人抽动。抽动……自己觉得体内更加的燥热和不堪,抽动……觉得那撕裂处仿佛被刮得一颤一颤,石川跃开始抽动了么……自己的身体,应该已经不行了,伴随着他的抽动,应该在泛滥出一阵阵顺从的身体的律动波浪了,这幅模样……自己这个时候,就是彻底的,真正的,完全的,属于在被男人「奸」么?   这就是衿衿姐和自己说起过的「最浪漫、最美好、最感性」的男女交合的时刻么?不!一点也没有浪漫,一点也没有美好,也根本搞不清楚算不算性感,仿佛世界都已经跌落,仿佛一切都已经空虚,仿佛时光已经停滞,仿佛青春都已经枯萎,仿佛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却偏偏在分泌一阵阵的悲哀和屈辱,在冲击自己的脑海,在被抽动,在被奸辱,在被享用……   不仅仅有悲哀和屈辱……还有一种滋味……在那里,在深处,在深处的柔嫩的肉壁上一阵阵的分泌出来……是奇特的酸,是特别的涨,是饱满,是充实,是渴望,是仿佛一个无助的婴儿,需要被安慰被疼爱被浇灌被顶到更深处的渴望。   她的小脑袋,绝望的更加后仰,脖子被拉得更长,这使得她的声音也更加的微弱,泪水已经涂满了自己的脸庞。但是她听到了,在自己的哭声中,夹杂着一阵阵的说不清楚的娇啼。是一种特别的感觉,用「刺激」都已经无法形容的激烈感受,在内心,在某个无法搔到的痒痒肉上,仿佛被重重的剐蹭到一样的满足。   仿佛喝醉了酒,仿佛吃到了冰激凌,仿佛是身上有无数个训练受伤导致的酸痛处,在一起发作……有着极端的痛苦,也有着极端的因为痛苦而发生的享受。仿佛是自己手淫获得最快乐的感受时发出的声音,再淫靡上十倍、耻辱上十倍的嘶哑音线。她也曾看过黄色小说,也曾偷偷看过所谓的AV片子,她也曾和亲爱的师兄温柔的甜吻,被师兄轻轻抚摸过乳房,她也曾在恶徒面前无奈的脱去衣服,展现着裸体甚至暴露着淫荡的动作……但是都不可以和此刻相比拟。极端的癫狂,极端的不堪,带着「哦」「哦」的机械却原始的呼喊……仿佛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一个女孩子,一个跳水运动员,而是一种激素的分泌体,在狂热的分泌着安慰伤处的多巴胺。   这就是女孩子被男人第一次奸污时的感受么?是因为这是一次强暴?还是所有的第一次其实都会这样。不管两个人的关系是什么,一旦发生这种行为,女孩子会陷入这样的无助又是失态的扭曲么?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这种声音……简直无地自容,却又无法控制。自己根本无法言语,甚至无法思考,在这个男人,在这个夺走了自己贞操,获得了自己「第一次」的就「绝对权力」的男人面前,只能像个小动物一样,完全由本能支使,接受着归属于他,成为他的女孩,成为一个用最珍贵的贞洁,去换取他的快感的命运判决么。   自己被奸污了么?这个男人侮辱了自己,玷污了自己,强奸了自己,插了,弄了,玩了,顶破了……   衿衿姐是胡说的,谁说贞洁毫无意义,谁说贞操只是男权社会里臆想出来的社会枷锁……不,自己明明可以在无望中感觉到,在灵魂的深处,在基因的代码里,仿佛自己被写上了:我是这个男人的女人了,我是他的,我永远都是他的,我只能给他操,给他奸,给他凌辱和糟蹋,玩弄和亵渎……我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人格,而是他的附庸和玩偶,他的奴隶和宠物。什么都不能改变,他是第一个自己娇嫩的阴道里驰骋的男人,那是唯一一根品尝到自己处子鲜血的阳具,子宫里,会第一次留下他的气味、体液和撞击的痕迹……永远不会抹灭。   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仿佛什么都不再重要。包括生活、爱情、事业、学业、跳水、国家队、奥运会……都变得灰黑色毫无意义。似乎像过电影一样,往事一幕幕传递而来,自己第一次穿上泳衣,第一次攀上跳台,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女孩子的身体,第一次手淫,第一次月经,第一次和男人握手,第一次和男生接吻……绝望,绝望,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但是不光是绝望,还有那浓烈的快感,浓烈的刺激,也越来越污染自己的神经细胞,让自己沉迷其中,堕落下去,堕落下去……   「求你……额……求你……额……」   她只能本能的在嘶哑的叫喊,那根玷污了自己的东西,已经顶到自己的花心深处。那里实在太敏感,敏感到每一次抽插,都如同几千伏的电流在电击自己一样。脸庞上全是水泽,不光是汗水、泪水,居然还有因为神经混乱而流出的口液。完全的失态,完全的绝望……不仅仅是失身的痛苦,还有就是无法掩饰自己渐渐泛滥的性交快感的耻辱感。   我不能承认,我一定要忍耐住,但是我不能不承认,无法忍耐住。不可思议,无法接受……有着浓烈的「想要更多」「想要多深」渴望的哀求。   连那声「额……」有着淫荡的呼叫和渴望的哀求……他一定都听出来了吧。   「啪,啪」的肉体交合声回荡在耳边。她哭得越来越伤心,呻吟的却也越来越春意满满。   是因为那个男人对自己阴道的冲击,其实并不很刚猛,带着很多温柔么?还是那种性的冲击力占据了自己的脑海?还说是……仅仅是因为,自己无可改变的现实:这个在自己身体上强奸自己,用毁灭自己的童贞来获取快感的男人……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么?还是因为他还在舔舐自己脸庞上的汗珠,来安慰自己么?   自己怎么就忍不住产生了一丝感动呢,一丝依赖,一丝无可奈何的臣服呢?   仿佛有一种奇怪的信条:这是强奸,是侮辱,是凌辱,是逼迫,是邪恶的和肮脏的,但是他得到了我的贞洁,就成了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他破除了我的童贞,我就成了必须从他这里祈求一点点关爱的女孩子。甚至会忍不住去胡思乱想:对自己来说,人生最重要也是最珍贵的第一次……这个男人……他满意么?   被奸了,被污了,失去了贞洁,失去了尊严……他是自己的男人了么?还是自己的主人?他奸的开心么?他对自己的身体,对自己的乳房和大腿,对自己的阴道和屁股,满意么?自己的童贞的崩塌,能够给他带来快乐么?他会跟别人背后说:许纱纱其实不怎么样,操的不爽么?他会嫌弃我这里、这里、或者那里不够性感么?他会拿我和其他女人比较么?他会再奸我么?今天晚上他会奸我几次?他以后还会再奸我么?他会逼着我去给别人奸么?……   我应该骂他么?我应该打他么?我还是应该求他……求他再疼我一点。呜呜……疼我一点点吧……疼疼我吧,我还小,我失去了贞洁,我是你的了。抱抱我吧,安慰我吧,亲亲我吧,温柔一点疼我一点吧……我还小,我失身了,我没有贞洁了,我没有尊严了,我是你的了……我好需要有人抱我,有人疼我……呜呜……再奸我吧……呜呜……再奸我吧……你是我的男人了,你是我的唯一了……再奸我吧,再继续奸我……别,别,别出去……   她的小腿蹬啊蹬啊,越来越无力,仿佛不再是挣扎,而是要用肌里的振动,去夹一下那根正在享用自己十六岁少女蜜穴初次绽放的阳具。她的手指,已经下意识的抓着这个男人的背脊,用指尖抠出一条条痕迹来。是某种憎恨和抵抗,也有一点像是莫名的搂抱和拉扯。   终于,无她法抵抗因为羞辱和痛苦,而越来越混乱的脑海……昏沉沉的失去了神智……   窗外,那两层艳红色的「Deep Red」霓虹灯因为电压的不稳定,发出嚓啦啦啦的电火花声,夜空里,传来一阵阵的雷鸣……要下阵雨了…… 第76回后记: 从性冲动来说,我必须承认我比较喜欢小姑娘(但是很奇怪,我其实并没有太强烈的处女情结,我只是喜欢小姑娘而已)。但是体香中的大部分女角,也谈不上“小”姑娘了,言文韵、李瞳、周衿都已经成年;即使是石琼、陈樱也已经是大学生了。许纱纱就算是年龄较小的女孩了,而且就体育特点来说,是我第一部书中重点描绘的一个角色,她的魅力,也是跳水运动所赋予的(体育美女,对我来说,是一个HIGH点)。许四章中,三章写成了加长回,大量的细节细节又是细节,纯粹是我没控制好,或者没想控制,我确实写的很愉悦,很HIGH,上一章中石川跃在进入身体前对许纱纱的淫玩,和这一章纯粹的许纱纱的视角的感受细微变化的描述,我都写的很HIGH,很激动。 《体香》第一部《川跃归来》的下卷,涉及到了杨诗慧和言文坤、石川跃露天强奸言文韵、石川跃逼/诱奸许纱纱三场H戏码,从密度和尺度来说,比起上卷、中卷要密不少。不过依旧,《体香》写到这个地步,我自己之所以有强大的创作冲动和写作动力,已经不是为了引出某种刻意的H桥段,而是为了某种更全面的意淫,创造,创造,描绘,描绘,细节,细节,然后去达成我个人的快感。在水到渠成达成H的快乐(H许纱纱,我就HIGH得不得了)是一方面,但是也有其他的快乐。比如去塑造这些场景,像DEEP RED精品酒店本来在圣诞夜系列中,只是一个背景(李誊其实是跑到DEEP RED下面的地下LOFT去参加摄影私模拍卖了),在陈礼章节中惊鸿一闪(绯红给陈礼上贡),但是这里,它的霓虹灯再次出现,却是许纱纱的失身夜,这个精品酒店的神秘、淫靡、黑暗的气氛就十足了;还有这些故事,想想出许纱纱第一次出场到现在,迂回辗转,放在手枪文里大概只需要500字介绍一下,我却用了好几万字,在更衣室和周衿打闹,在宿舍里幻想手淫,暗恋上江子晏,和江子晏发展,和江子晏逛林荫步道、被江子晏亲吻、摸胸的腼腆、讨论比赛名单时候的小冲动,新加坡赛的震撼,被炒作时的懵懂,在宿舍中和周衿道别,被张琛等人胁迫,被逼脱衣摄影,参加《依然相约》的录制,独自来到绯红,和石川跃的对话,一直到被石川跃奸污。。。我喜欢这种反复刻画,让人物生动到如同在我的身边存在,在我幻想她们时,可以得到绝对强烈的快感。我认为,个别知音的读者,也能体会到这种快感。。。这需要耐心伴随那么多和H无涉的章节,也需要忍耐作者的无厘头,愿意和作者一起去畅游河溪这座城市,C国体育这个社会,如同游览,如同观景,如同赏画。。。 《体香》一部中,本来规划上、中、下三卷各25回,75回为一部,目前第一部的下卷超支,已经76回了还不能截止。还需要两回。不过最后两回,可以明确剧透:和H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人物白描和剧情推进。都是普通章回不加长,我将保持两天一回到三天一回的速度,在下周末前写完《权力的体香 第一部:川跃归来》的全文。 第77回:秦牧本,政见   雷阵雨影响下,从河溪溪月机场到首都呈海机场的飞机晚点了。秦牧本在机场整整多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接到他要接的人,以他的身份来说,这多少有点夸张了。   而且他觉得这一幕,多少有点似曾相识。   大半年前,也是在首都呈海国际机场,在一辆改装的别克GL8上,他就坐在第二排,和那个叫石川跃的「世侄」面对而坐,有过一番接机对话,送走了这个「麻烦的公子哥儿」去河西。而出乎他的意料,这个在他眼里百无一用的纨绔子弟,在河西体育局,可以说是「搞得风生水起」。不到一年的功夫,已经从一个省局群众体育处传媒科的基层公务员,混到在河西体育圈里,算一号人物了。遥遥听闻,《五环往事》、公共关系办公室、河溪选拔赛、许纱纱新加坡事件、晚晴集团的天价赞助……都和这个年轻人有关系。虽然在秦牧本这种层级眼中,这些事,说到底都只能算是基层的小事,但是出自这个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喝酒飙车、玩枪玩狗,就会风流无度、处处留精的石家公子的手,可以说多少有点让他惊讶。因为和石束安往年的关系,他的身上,总是打着挥之不去的「茶党」烙印。难道说石家有后?而且,地方上居然没有什么人,强力的去压制这位公子哥,这也多少有点奇怪,难道说「那边」有别的打算?   半月前,总局要考察指导河西游泳队和晚晴公司签约的事,他就主动要了这份差事,跑了一趟河西。这种视察地方,除了工作外,当然也有「娱乐」,河西省局的陈礼处长、河溪市体育局的童局长也安排的很妥当,那两个女孩子,虽然不是什么处女,但是童局长说真正是控江三中的高中学生,练排球的……那么嫩,又那么健美,腿那么漂亮,躺在床上颤颤发抖得由得他来宣泄奸玩,他很舒服,很享受,很放松……不过他也没忘记正事,和刘铁铭局长谈过之后,即要求河西省能够「妥善处理地方体育事业和国家利益之间的平衡」,又了解了一下这个石川跃在河西的近况。甚至他还抽出时间,和石川跃一起吃了顿饭……传达了史老的意思:年轻人,踏实认真工作为主,就不要没事跑首都了。   而这会儿,依旧是呈海机场,依旧是别克GL8,依旧是史老的吩咐,依旧是一次私下的「接机约见」,一切都似曾相识……   只不过对象换了,现在并排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一对安静娴雅、高贵明艳、坐在一起更加互相衬托的美得让人窒息的母女。石束安的妻子、柳老教授的女儿、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管理学院的系主任:柳晨;石束安的独生女,河西大学英文系的大一学生:石琼。   「弟妹,飞机上累了吧。我听说你是一向不太喜欢坐飞机的,难为你了。因为我想你这次来,可能要看看老石,组织上也应该会观察的,所以不适宜太铺张。我们都是党员,要讲究群众路线么。所以我是请示了柳老,给你们只订了商务舱,坐的还习惯么?飞机上东西吃得惯吧?你们住哪里合适?是去柳老这里?还是住酒店?回头我让小孟送你们……」   「琼琼都这么大了啊……读书还辛苦么?叔叔上次看见你,你还刚读初中呢……一眨眼都已经是大学生了啊。听说你上次参加中英交流,用全程英文演讲,技惊四座啊,很多老师评价都很高……年轻人,要多学习国外的先进文化科技,但是也要多了解我们的传统文化啊……而今迈步从头越么。」   他有一搭没一搭,语气平缓而亲切的说笑着,柳晨和石琼也都很礼貌的和他寒暄,感谢他的诚意接机。石束安的案子,当然是不方便谈的;史老的嘱咐,也只要点到为止就可以了。柳晨可是跟过石束安出使过好几个国家的前大使夫人,人情冷暖一点就透。石家已经不比当年,如果不是柳家还在,她哪里还能那么安逸,躲到河西大学去任教,弄得不好「接受组织调查,在规定时间内,交代规定的问题」都是有可能的;这里毕竟是首都,自己毕竟是现任的国家体育总局司长;自己能来接一下机,表达一下「故人之情」,也算留个地步,他自认为已经做的好到不能再好了。   在这一对多少有点「孤儿寡母」味道的母女面前,他需要保持关怀与亲切,但是又不能太过分热情,显得自己失了身份。他要注意语速,不能带了官腔,但是也不用太家常亲热,目光不能太凝重,也不能太漫不经心……不过没关系,这些全挂子的本事他早已经磨砺的炉火纯青。   其实,他的心思也有些飘忽。刚才,小孟去接机,他在车厢里,远远看见柳晨拖着拉杆箱迈步而来,一袭飘飘洒洒的天青色立领连衣裙,精巧盘起的发髻,一副浅色的窄边眼镜,在机场斑斓晶莹的天幕背景下,如同一位耀目雍容的王妃一般款款而来。虽然有了年纪,居然让秦牧本心中一荡。这个昔日里安静从容,却常常是在内室,不和丈夫的同僚们多有往来的贵妇人,如今,居然多了几分真正意义上的知性美和更加逼人的艳丽,那步伐,那体态,那连衣裙下摇摇曳曳的腰肢,那宽美的胯部曲线,那圆溜溜的臀,那高高耸立微微颤抖的乳房……秦牧本竟然都有些看呆了。   而等到再走近,从柳晨的身后,那个一身雪纺粉青色短袖衫、一条五分及膝牛仔短裤、一双篮球鞋衬在两条雪白挺立的小腿下、戴着一副深色宽边太阳墨镜、扎着侧分的马尾的石琼闪身而出,甜甜乖乖的叫一声「秦叔叔」时,秦牧本更是几乎当场要有点失态。   这是老石的那个女儿?怎么能……出落的这幅模样……浑身上下的装扮固然是掩饰不住的年轻人喜好的时尚装扮;但是那露出的臂膀、那小腿、那牛仔短裤下的妙臀、还有胸前实在忍不住偷看两眼,顶着飘飘然的雪纺衬边有着几乎是错觉,两颗豆蔻模样的乳房,简直每一寸细节,都在炫耀着不可思议的娇媚和靓丽……这个女孩,简直比秦牧本玩过的几个上时装杂志的嫩模还要惹人瞩目,而且浑身上下充满了骄傲的气质和玲珑的狡黠,那眼神,那口吻,一副富家千金「装乖」的模样,秦牧本口中慈祥的招呼,心里却忍不住阵阵难以压抑的遐思。   直到车辆发动,他一边和两母女寒暄着,一边脑子里魂飞天外,几乎在构想着,是否有朝一日,自己可以找个借口,接近一下柳晨母女……老石这个王八蛋,真是没足够,房间里有着这么美的老婆,还玩不够?要离婚去找小三?怪不得要落马,天都不容啊!不过纪雅蓉那个小妖精,也实在是磨人魂啊,那腿,多长啊……老石有没有干做,左面是这个柳晨,右面是那个纪雅蓉,睡完一个,睡另一个,奸完一个,奸另一个的事啊?……啧啧啧,说不定,当初为了保住石夫人的地位,这个如今装模作样的大学教授,真和另一个年轻女孩,一起给老石奸过操过呢……还有这个女儿,啧啧啧……我要是老石,管他女儿不女儿,乱伦不乱伦,这种尤物,这种货色,一定要自己奸了啊,留给别人,简直是暴敛天物啊。要是能奸到这样的女孩子,那鸡巴这里的哆嗦快乐,简直是无穷尽啊。好像还是幼儿园的时候,我抱过这个女孩子吧……当时,真应该乘机好好捏捏她的屁股和奶子啊……如今居然捏不到了……   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嘴里不停的,温和亲切的安慰着两母女,交代着起居事务,心里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甚至都在临摹自己可以脱光衣服,左手抱着柳晨,右手抱着石琼,三个人全是赤裸的,肉感十足,风情万种,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一对母女,在自己的怀抱里哭泣哀求,求自己操得狠一点,求自己操得深一点,求自己不要怜惜,要将她们奸污得疯癫,来弥补她们的前夫和父亲被捕后,没人操的瘙痒……   「咳咳……」柳晨咳嗽了两声。   是自己有点走神了吧。盯着石琼那雪纺短袖领口的少女雪腻太狠了吧。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对母女实在太美,让自己本来已经炉火纯青的手段都有点失措了。   「老秦,其实你不用一次次跑的……我知道你是真的很忙。这样的时机,你还这么关心我们母女,我是很感激的,爸爸和大哥、二哥都很感激你。但是总是不好意思的,也容易惹人闲话……」柳晨说的很诚恳。   秦牧本要的就是「爸爸、大哥、二哥很感激」这样的话。石束安已经倒了,但是柳家毕竟还在,他的确是大忙人,今天特地出来接一下柳晨母女,一方面固然是史沅沭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想给柳家人一个好印象。   「可惜这次小石工作忙,没能一起来……这个年轻人很不错啊,我去看过了,在河西开展工作开展得很出色啊,刘局长赞不绝口,年轻有为。弟妹,这可都是你教导有方,也算是为我们国家的体育事业培养贡献了人才啊……恩……其实,我上次去拜望史老,就连一起在疗养的宋公都问起这个孩子呢。」他想这个话题,柳晨应该有兴趣,他也知道虽然柳晨已经和石束安离婚了,但是一直把石川跃当成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七副老」史沅沭不允许石川跃来首都,自然有他的考虑。但是史沅沭对石川跃的态度,他有必要在柳晨面前「提」一下;而宋公目前也在疗养院,并且也知道石川跃,他更是觉得有必要在柳晨面前「提」一下。   不过和他期望中的反应不太一样,柳晨依旧是不紧不慢的笑着:「他年轻不懂事,而且有点莽撞,坏习惯也多,需要多磨砺……」她似乎不想沿着这个话题多说,而是换了一个口吻:「老秦,其实我还有事情要请教你呢。」   「哦……请教不敢当,弟妹你尽管说。」秦牧本的眼睛眯了一眯。   「我现在在河西做一些体育产业学术方面的工作……」   「是啊,河西大学的体育产业研究院,真的是搞的很出色,弟妹你出手不凡那。不愧是柳老教授之女。」   「这是学校领导和体育总局的项目,我只是个执行老师而已……」柳晨依旧笑笑:「现在有一些企业,有意把奥运项目的体育产业娱乐化和市场化,也在做一些这方面尝试,在学院里也有一些争议和担忧。老秦你是老领导、老上级、老体育人了,我很想听听您的看法,也了解一下总局的精神。」   秦牧本不易察觉的一皱眉。他当然明白柳晨指的是什么。晚晴集团在河西大搞体育娱乐化,1。2亿赞助河西省游泳队背后,有着一揽子的方案。开放控江水上基地,要举办每周一次的「市民开放日」,让专业场地面向普通河溪市民开放,还要组织现役退役的游泳、跳水、水球运动员给市民做「明星教练」;还有就是邀请当红的年轻运动员,去参加真人秀节目的拍摄。这些事情在传统的体育人眼里,当然有些离经叛道,但是无论从出发点还是政治立场,顶着「全民健身、全民体育、全民参与」的帽子,除了耽误训练分心外,也挑不出什么大错来,而且经济利益非常可观。这背后,又是国家体育总局内,「体育市场化」和「体育统筹化」两种理念的交锋,只不过晚晴集团和河西这次走到了比较前沿罢了。   如果要论专业上的立场或者说「体育政见」,秦牧本还是比较支持这种尝试的。玩归玩,官僚归官僚,他也在圈子里混了很多年,看多了国内体育项目的兴衰,也考察过许多国外体育行业先进的手法,深知传统意义上的管制体育已经走到了尽头,这不是单纯的对错的问题,而是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征。经济水平越来越高,体育不可能再束缚在高墙之内,成为仅仅是「国家荣誉激素生成器」,新的经济条件和社会条件下,体育市场化、甚至说透了体育的娱乐化,是势在必行。但是专业立场,到了他这种地位,已经不再重要。他需要考虑的更多的,是政治利益和权力斗争,总局让他去河西干什么的,还不是「把着点关」,防止地方上闹得太过了……   但是眼前这个知性美妇居然会提起这个事?是什么意思呢?这一路,难道不应该寒暄一些家长里短,说一些同志情谊,讲几句故人照顾之类的么?居然会聊起这么敏感的公事来?连石束安的案子都不问问?还是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柳晨根本不关心石束安的事……?是作为柳家人在问?还是作为河西大学的系主任在问?还是……作为石束安的前妻在问?   秦牧本稍稍看了看车窗外,做稳重的沉思状,其实是稍微转了转念头……   对了,有没有可能……是柳晨其实是在拐弯打听陈礼和石川跃的事情?上层有上层的戏码,基层有基层的戏码,就连秦牧本在总局,都听到了很多风声,这次河西游泳队和晚晴集团的「五年赞助合同签约谈判」充满了「戏剧性」的意味。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一手操办了这次「谈判」,从幕后走到台前,狠狠的压制了新冒头的公关办公室……难道,柳晨是关心侄子石川跃的「仕途」,借着「体育产业娱乐化」这个话题展开,拐弯打听一下这个?   不,不可能。   秦牧本又马上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虽然这次去河西都是陈处长在招待,但是在他看来,陈礼最近的这些行为,处处犯了官场的忌讳,看上去风光八面、政绩卓著,其实可以用两个字形容:胡闹!   江湖传言,陈礼是宋秘书的人,那就是太子党的小尾巴了。这些人一向以保守立场为主,这种「体育娱乐化」的事情,那么好参与么?这个风头那么好出么?很多人以为政治派系纯粹是利益构成,其实并不尽然。「政见」这种东西,最初可能只是你茶余饭后的某次闲谈,或者大学时代看的某本读物带来的思想,但是当你进入了一个窝,就身不由己要随着它的氛围和观点走。政治派系的观点,绝非仅仅是口号,更像一种联接人们的纽带,否则,即使表面上再是连同生气的同僚,内心也不会以你为然的。体育产业的娱乐化和商业化,如果你是太子党的人,最多就是打个哈哈,打打太平拳,说说空气话,哪怕鼓鼓掌也行,虽然不至于立足于反对,但是那么热情的参与……绝对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   更重要的是,连傻子都看得出来,刘铁铭局长是有意提拔一下石川跃。你领导要提拔下属,你再怎么吃醋,表面上也只能一副「领导英明,不拘一格用人才」的表情,要顺着来,暗地里使绊子。刘局既然有意成立个什么办公室,官场的潜规则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你陈礼就仗着江湖地位,大咧咧去做你的「直管领导」?弄得刘铁铭只能迁就你,出于平衡给石川跃换岗位?换个角度想想,岂不是让刘局下不来台?   而且秦牧本这次去河西,随便闻闻味,就有一个猜想:陈礼可能是要倒霉,可能他自己都感觉到了,之所以这么犯官场忌讳的大动作,其实就是不甘心,在做表现、做政绩、做最后的挣扎。这次的签约事件,其实本来像是一桌牌,根本就是刘铁铭局长、石川跃、晚晴集团……甚至也许还有那个徐泽远,摆好了桌子要开打。陈礼是强行落座来参与一手的,造成一个自己在河西体育圈依旧「说一不二」的假象,给自己争取时间罢了。基层的人当然看不出来,以为陈处长又是大权在握,但是以秦牧本的政治敏锐,只要看看水上中心主任徐泽远、河溪体育局局长童万秋这些领导干部,看陈处长的眼神的细微区别,就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   因为他很熟悉这种眼神,石束安快要出事时,他也是这么看石束安的。   官场冷暖,就是如此。   但是这种事情,太「灰色」了。以柳晨这种身份,名门闺秀、大学教授,讲究的就是个风度翩翩、温柔娴雅、高贵宁静,内心再有谋划,表面上也要纯洁似水,就算是为了侄子,也不太好打听机关里的省局办公室政治斗争吧?这不符合她的身份气质。   还是说,柳晨是替某些人在打听他秦牧本的「政见」是否有变化?   「呵呵……我认为大胆尝试、小心求证就可以。现在有一些同志,尤其是上了一点年纪的同志,一听到' 企业' 两个字就皱眉头,杯弓蛇影么……要不得。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体育产业也要进一步深化改革,贴近群众。我看只要注意保持运动员的训练水准,就没什么问题。年轻人的时代到了么……但是,一味追求娱乐,尤其是低级趣味,就要不得了。我们主管部门还是要把握尺度,不能让一些没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一味追求眼球效应,就失去了体育的本质。改革么……总有一些深水区,要尝试,但是也要步步为营,慎重处理细节问题,不能忽视我们国家体育制度的优越性。」   他终于想定了,语气很强烈,内容其实却是一笔糊涂账的「表态」。   柳晨也笑笑,仿佛得到了她要的答案。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笑容让秦牧本有点局促起来,他略略顿了顿,略略带点感情色彩的,补充了几句:「昨天河西省局的老刘电话里和我说起,今儿晚上在河西,省游泳队就要宣布和那个企业赞助合作的事情了……他们地方上的年轻人,还要搞泳池酒会啊招待会啊什么的,很新鲜很热闹的,有了成绩,庆祝一下,也算是一大盛事么。倒是有点让我想起,十八年前,因为申办亚运会成功的时候,我们办的那场庆祝会啊……老石那时候还年轻,我也年轻……哎,真是往事历历在目啊……」   他试探着看看柳晨,但是这个美妇人依旧秋瞳若水,明眸深邃,静坐浅笑,一丝一毫看不出喜怒或者是情绪波动来。而一旁的美女大学生,更是心不在焉看着车窗外,仿佛压根没听见他又提起了本不该提起的,父亲的名字。 第78回:江子晏·盛世孤独   夜幕降临,控江水上运动基地的办公楼区今天却是一片灯火通明、欢声笑语。   今天,是晚晴运动产业集团和河西省游泳队签订长达五年的大型赞助合同,在历经了三个月马拉松式的谈判后终于签订,并召开新闻发布会和庆功晚宴的日子。   这是今年河西体育界的一大「盛事」。总额高达1。2亿的赞助费用,这已经接近了国家队级别的金额,对于一个连奥运金牌都尚未染指过的地方队来说,已经是震惊C 国体坛的「天文数字」。而晚晴集团却丝毫不惧「就是炒作」的指责,大胆的在这个赞助合同的基础上,发起了一揽子的计划,才使得整个谈判持续了这么久的时间。   其中,将每个周六,设计成水上中心的「开放日」,允许市民来水上中心参与专业游泳场馆的活动,并由专业运动员担任「社区教练」和市民互动,被认为是向西方现代体育竞技赛事服务社区的精神学习的,最具有社会价值的试点。被河西卫视连番报道后,国家体育总局派了干部来考察,最后局党委特批「是群体运动开展的典范,值得肯定和尝试」。虽然要到暑假期间才正式开始运营,却已经被很多河溪市民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跃跃欲试了。这些电视里正在参加国家级甚至国际级比赛的明星运动员,都会出面担任市民的「跳水教练」?非但一些想给孩子留一点美好童年回忆的家长都在到处打听怎么报名参加,就连很多成年人都是兴致浓厚起来。   而晚晴集团下属的晴空传媒,居然更是直接邀请了河西省跳水队正当红的「金童玉女」,男队的江子晏、女队的许纱纱,来参与客串大型真人秀娱乐节目「超级大竞技」的节目拍摄,更是颇具看点,也颇具争议。毕竟此类节目,以前只会寻找一些已经退役的运动员参与。国家队和省队都委婉表示了担忧,国家跳水队某位专项教练,甚至都拍着桌子说是「不务正业,娱乐至死,荒废训练,莫名其妙!」。但是根据关于「运动员拍电视真人秀,是否是不务正业之举」在网络上引发的大讨论,河溪坤三少连写三篇社论支持,还是在某种期盼的氛围下,年轻人鼓噪热忱的盼望着更加娱乐化的新生事物的声音中,更多的人倒向了支持者一方。最终,在反复确认了仅仅是「有限客串几集」的条件下,还是如了晴空传媒的意愿,而这种巨大的争议,使得《超级大竞技》还没有开播,就吸引足了眼球,各大卫视预订黄金档播出,广告商更是趋之若鹜。   这是河西体育今年的一大盛事,甚至在整个C 国体育界,都是值得关注的一大盛事。   下午,在省局天体中心召开了正式宣布合作的特邀新闻发布会。虽然国家体育总局外联司司长秦牧本已经因为公务返回了首都,但是国家体育总局科教司宋旗兵司长,刚刚被任命兼任国家水上运动中心常务副主任,也来露了个面。省体育局局长刘铁铭亲自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致辞,晚晴集团董事长夏婉晴也风姿卓越仪态万千的,以一袭难得一见的礼服登场,发表了激动人心却简短有力的「我们为什么需要体育」的演讲。省水上中心主任徐泽远、运动员代表许纱纱一起,代表着省游泳队,从晚晴集团公关部总监手中,接过了象征意义的硕大无比的模拟支票卡……   晚上,按照一般的流程,本来是要在万年酒店控江店这里办个宴会庆祝一下,个别好事的人甚至别有用心的提议去Top Fun 河溪洲际办这个宴会。但是,在晚晴集团市场公关部、省体育局公共关系办公室「别有情调」的建议和操办下,不在大型酒店,而是就在控江基地里一号训练馆的游泳池旁,看似朴素,其实却别情趣的搭建了一些装饰品、布告板、桌椅酒台、通讯设备,邀请各方领导、所有的运动员、河西体育界知名人士、媒体、学界、以及一些社会人士,一起举办了规模空前的庆功「泳池酒会」兼「记者答谢招待会」。这种「泳池酒会」形式在奢华的娱乐圈里固然常有,但是在体育圈,可以说是少有听闻的,而就选址在真正意义上符合国家级比赛标准的标准游泳池旁,那种趣味和专业性,立刻使得那些别墅休闲泳池酒会显得苍白而庸俗了,引得不少媒体都有些叹为观止。   虽然诸如国家体育总局的秦牧本司长、宋旗兵司长这样的总局领导,早就各自「公务繁忙」回首都了。但是在这种比较轻松愉快又盛事庆典的氛围下,在体育局和晚晴集团两方面的盛情邀请下,河西体育界各方面的要人,还真是来的齐全。   象征的邀请了河溪省省委书记王鼎和分管省长李零,他们这个级别的父母官当然是不适合参与这样的活动的。但是省体育局局长刘铁铭,以省局局长兼党委书记之尊,也放下架子,非常亲民的来参与了。副局长郭忑、省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省群众体育处处长罗建国、省局行政办公室、人事处、财务处、青少年体育处、科教处、以及河溪市体育局局长童万秋等河西体育线的领导也都尾随而来。省局公关办公室主任石川跃,带着职员李瞳、赵涛来协助相关的公关公司操办……河西省各大运动中心,包括足球中心、篮球中心、排球中心、搏击中心、田径中心、体操中心、竞速中心、射击中心、冰雪运动中心、河西棋院、环溪月湖马拉松组委,都派了运动员或者教练员来「登门道贺」;小球中心的当红花旦言文韵,本来已经「了无音讯」了两周了,都传她生病了,居然也盛装来贺,一袭火辣露胸的金色晚礼服谋杀了不少记者的胶片……西体公司、体彩中心、裁判中心、退役运动员事务处、后湾管理公司、天体管理公司、市民健身协会、体科研究处,以及几个省局下属关联单位自然也要出席……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研究院的主任柳晨,去首都出差未能赶上,但是系里还是派了教授、学员、在读研究生周衿等来参与,很多外人并没有意识到她也是水上中心的助理教练,倒也是第一次眼前一亮,发现了这位研究生美女的别样风情……控江三中校长费亮,带着几个现役挂靠在控江三中的运动员一起来出席,河溪市职业体育学院的老师、学生也来了好几波……河西卫视、河西体坛、河西人民广播中心、河溪在线、百讯网河溪站、首都体育卫视河溪站、甚至ESPN驻河西办事处等媒体不仅派来了记者,还有领导、实习生、工作人员都纷纷给了晚晴集团这个面子;晚晴集团自然是来人更多,而万年集团这样的大型国企、Feng、Redox 这样的国际体育品牌,只要在河溪,和体育搭边的,也都派了代表来……而水上运动中心,更是倾巢出动,主任徐泽远带着全体跳水、游泳、水球运动员一起盛装参与;发言、表态、祝酒,甚至男女队员还出了几个娱兴小节目作为献礼。   ……所谓觥筹交错、歌舞升平、齐聚一堂、众志成城。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代表局党委致辞时,那一段「在我这个年纪,走过那么多坎坷的体育路,能够看到体育项目今天这样的场面,这样的繁荣,这样得到社会各界的支持……我有点恍若梦中,都有点老泪纵横的意思了……体育是我们一生为之奋斗和奉献的梦想,即使再形影单吊也甘之若饴。但是,却总是希望不要那么冷门,不要那么寥落,希望体育一样照亮城市的晴空,得到社会的认同……我要感谢晚晴集团这样热心于体育事业的企业,也要感谢新一代的体育健儿。今儿不仅仅是代表局党委感谢你们,也是代表我老陈个人感谢你们……退休前,我是可以安心养老,就等着在电视机里看你们再创辉煌,奥运争光的同时,也成为街头巷尾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大明星了……」的即兴演讲,非常生动,简直不像老陈礼的风格,更是博得了满堂的掌声和喝彩。   一片喧嚣繁华、红男绿女中,当然也有主角中的主角。因为下午还春风满面,坐在采访席上的男队代表运动员江子晏,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没有参加晚上的活动,提前离开了晚宴大会堂。这让庆功晚宴上,大家最瞩目的运动员主角,就更加理所当然落到了女队的「小美人鱼」许纱纱的身上。不仅记者,连几位领导都一一和许纱纱在一号池的碧波跳台下,合影留念,握手致意。   ……   江子晏其实并没有什么不舒服,他只是心情很差,在坚持了整整一天之后,实在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不想再在那些喧闹的场合应付各种奇怪的人,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煎熬的和他曾那么爱慕的师妹许纱纱,处在同一屋檐下。   就在昨天,许纱纱找到了他,和他提出了类似「分手」的意见。如今江子晏回过头去想,由于两个人其实也没有正式的确认过关系,所以也谈不上分手。因为这次的赞助活动,外界其实已经在有意无意的将两个人包装成「纯洁的一对」。这种介于金童玉女、又似乎纯洁无暇的关系,是媒体和公众所希望看到的。但是许纱纱却委婉的表示了,希望两个人在当「社区教练」也好,参与拍摄也好,在镜头前保持「友谊」,在队里也能保持「友谊」。   江子晏能听懂许纱纱的意思。但是他不知道许纱纱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许纱纱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么做,他甚至不知道两个人本来走的很好,为什么关系一路扭曲成这样。他越来越觉得,许纱纱变了,变成一个他根本看不懂的女孩。今天许纱纱当然不能和一些「嘉宾」一样盛装,这不符合她那清纯无瑕的定位,倒是穿了一身非常明快的浅蓝色少女学院风的牛仔套装。牛仔小开衫、牛仔修身裤,内里衬一件卡通大嘴猴的T 恤衫,显得非常可爱时尚。江子晏虽然不太懂,但是听几个师姐师妹羡慕的说,那一身看上去就很款式的少女学院风的牛仔,是什么没听过的美国品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竟然酸酸的讥讽了许纱纱两句。但是看到许纱纱那委屈的红了的眼圈,又忍不住道歉,傻呵呵的,也是无奈的,回应着「好吧,我们还是师兄师妹,还是好朋友,在外人面前,要保持形象」。   要保持形象,究竟是什么形象?这个世界真是疯狂。人们是希望他们在一起如同一对,又拒绝接受他们是一对么?人们是要看到他们甚至亲热的如同小情侣,幻想着童话一般的爱情故事,又希望问起的时候,他们一定要斩钉截铁的拒绝承认,然后一口一个「我们年龄还小,一切以训练为主,以为国争光为主」么?这荒谬的世界!这不可思议的世界!最让人觉得荒唐的是,纱纱居然会配合起这种荒谬的宣传氛围来。   他不懂,也不想懂。他觉得在最近几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感觉纱纱成熟了很多,变了很多,那纯净的眼睛里多了一层迷雾,自己完全看不懂。   他也去问过周衿,但是这位助理教练,如今连水上中心都很少回来,常年在总局和河西大学两点一线的流连,除了安慰他「好好训练」之外,也说不出什么来。   倒是公关办公室主任石川跃,对自己很坦诚,交待了自己很多在面对晚晴公司新的一系列宣传动作时的「注意点」,继续很热忱的帮助自己去处理越来越繁复的社交事务,但是自己总不好在一个大男生面前说自己的情路坎坷吧?   他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他的事业也同样如日中天,等全运会一结束,他就要奔赴北海参加国家队的选拔集训了。他毕竟是个跳水运动员,是国家队的备选成员,难道真要怨天尤人的哀叹:没有能和小师妹顺利的谈恋爱成为情侣?   此刻,他只想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安静一下。   离开那灯火通明的大礼堂,离开那片光明,离开那片喧闹,离开那片盛事狂欢。   他换上泳裤,露出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声肌肉和骨骼,来到在西侧的三号训练馆,却故意没有开灯,只是借着朦胧的月光,依稀照耀可见的静夜中的视野,一个人,攀上十米跳台……   媒体,他不懂。   赞助,他也不懂。   爱情,他不懂。   许纱纱,他也不懂。   他只是在瞬间的无力感中,寻找到他唯一懂得的事,唯一能掌握的事情,只有跳水。   黑夜中,月光从天窗上,洒落在他的脸庞上。他展开双臂,踮起脚尖,下压,起跳。   人在空中的时候,满满的全是混乱的画面,动作也扭曲的一塌糊涂。「噗通」落水,根本没有压住水花。沉浸在泳池中,他仿佛鼻子一酸。   为什么,我和在纱纱关系最好的时候,没有对她的身体做一些什么……也许,我那个时候,大胆一些,亲她,吻她,摸她……甚至……脱掉她的衣服,哪怕是用暴力,奸污了她,突破了她的处女膜,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我们反而会有更加幸福美好的生活……我们会一起参加国家队,一起走上奥运会的舞台,一起退役,一起结婚生孩子,永远艳羡旁人的生活在一起……   钻出水面。心在刺痛,无法挥去脑海中的沮丧,再次爬上阶梯,又来到跳台上,展开双臂,踮起脚尖,下压,起跳。   似乎是因为伤感,呼吸又没有控制好,钻入水面的时候,一口池水都呛到了鼻腔里,腿部的肌肉有些抽搐,水花是控制住了,但是空中的动作完成度应该还是不够,打开前的转体180度的动作其实是歪了。   为什么,人会变,心会变。为什么一切不能纯洁。为什么纯洁的女孩,不能给我爱,给我身体,给我玩身体,我不仅仅是要「玩」她的身体,我也是要给她爱情……难道说,一切都是虚幻,从来没有纯洁,没有爱情。从来只有权力、金钱这些东西最诚实么。   钻出水面。一把把用手掌将脸庞上挂满的水珠撩去,再爬上阶梯,第三次来到跳台上,展开双臂,踮起脚尖,下压,起跳。   一片宁静的在半空中舒展自己的筋骨,许纱纱的脸庞和身影渐渐淡去,只有动作本身的肌肉回忆,起跳,腾空,腰腹发力,团身后翻,屈体、抱膝,要注意身体的紧张和肌肉和紧实,除了大腿的力量也要充分利用手臂的发力,要将身体完全的笔直入水……   「噗通」,清脆的入水声,通过池水的鼓噪传入耳膜,那熟悉的声音,让他意识到,这个动作完成的很好。如果教练在旁边,一定会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赞许。   但是没有……所有人都在灯红酒绿的一号池,这里,只有孤独的自己。   不对……怎么好像有轻柔的鼓掌声?   他冒出水面,从水池中扶着栏杆,疑惑的走上池边的平台。却看见不远处,更衣室出口旁边的栏杆上,依靠着一个身影,估计已经在那里借着月色看自己跳水看了一会。   此刻月光洒下来,那身影显得更加的修长曼妙。映在地面上的倒影也是如同浪漫的油画一般。是一个女人,是一个优雅、娴静,高贵的女人。就站在训练池旁看台入口边,静静的看着自己。她有着一张五官都非常精致玲珑的脸庞,两条眉毛修饰的弯如柳叶,鼻子非常挺拔,嘴唇比普通人稍稍有些偏厚,显得异常的性感,一头乌发被精致的盘起,形成两段式的盘发,在顶心描绘着青丝如月归的雅致。最让人眼前眩晕的,是她穿着一身逼人的牙白色西装和包臀套裙,西装里头衬着更加雪白的衬衫,却丝毫不介意的松开着三颗纽扣,露出一条深刻的乳沟,那一对美美的,饱满的乳形,顶着衬衫,顶着西装,就这么大方的落在她的胸前,似乎能让男人窒息,却又很难轻薄涉淫。而那两条长腿上套着晶莹的肉色丝袜,美美的将女人曼妙的长腿裹衬的挺拔如竹;耳朵上精光闪耀,似乎是垂着一对吊风铃的耳环。这样的穿着打扮,只有在电视电影中一般才能看到,在日常生活中,一般女人,哪怕再漂亮高贵,穿起这样的套装,总归是怪怪的,试问你容貌能有多美,身段能有多妖娆,关键是你的气场能有多请打,才能在日常生活中将仿佛精致时尚的高端时装秀上才有的「总裁服」穿上身去。但是这个女人……却可以做到,丝毫没有违和感,就这么,如同一朵高贵的牡丹一样绽开在那里。那唇眉、那鼻眼、那乳沟、那臀胯、那雪白雪白的手腕,和一对肉丝包裹下有着浓浓诱惑的小腿,但是……男人却几乎不敢去「欣赏」她的这些,因为她那一对闪着精光的眸子,正用赞赏却犀利的眼神,看着从池中攀起的江子晏。人还在远远的几十米开外,一股浓香仿佛已经沁人心脾,那是成就的滋味,那是金钱的触感,那是名望的闪耀……那是权力的体香。   江子晏几乎愣愣的,要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女人,他也算认识,但是此刻,在月光下,所散发出来的逼人的魅力,却让他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夏……夏总……」    《权力的体香第一部:川跃归来》全文完 敬请期待《权力的体香 第二部:晚晴集团》 《川跃归来》后记和彩蛋   我并非专业的文字工作者,但是我自认我的写作笔力至少是有中上游水准的。以前年轻的时候,我也曾尝试写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情色小说。。。我只写过两部,一部是已经贴到80回+,目前属于半烂尾状态的《大观园记》(我依旧不承认烂尾,我会写下去的,但是需要等我找回写作热情),一部就是《权力的体香》,简称《体香》。   《体香》的写作冲动,可能源自我的许多性幻想,最早的萌芽可能要追溯到我的青春期,我对女性,尤其是美好的女性,漂亮的东西,包括但是不限于女性的身体,包括衣装、装饰品、环境、气质和身体动作,都有着自然的憧憬和向往。体育,一向是我能够产生荷尔蒙分泌的地方;即有看欧冠时候的冲动,也有看到14岁的伏明霞在巴塞罗那时,憨厚呆萌的一笑时候的眷恋。跳水、游泳、体操、排球、网球、冰滑、篮球、乒乓、羽球,乃至台球、足球,除了体育自身的魅力,我也常常会梦想到女性运动员在从事这些运动时焕发的魅力。她们的音容言貌、运动服勾勒的线条和美好的体态、以及挑战极限的身体动作,这种意淫充满了画面感和背后的性幻想。当然。。。说来好笑,《体香》最现实的写作冲动爆发点,在于曾经和我有过一段小暧昧的一位女同事穿瑜伽服去健身,被我看到了,点燃了我的男性荷尔蒙。   当然,《体香》不仅仅是对于运动员的纯意淫。在最初规划这部作品时,我就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写作冲动,进行了比较认真、细致、气势磅礴又精细入微的规划企图。这的确只是一部意淫小说,但是从意淫出发,我希望它能产生一些更加有趣的内容。   我选择了“全景描绘”这样的企图,并不仅仅是在讲一个类似基督山伯爵这样的王子复仇故事,也不仅仅是在描述如何扩展男主后宫的重复桥段,而是妄图通过意淫故事的白描手法,从体制、背景、故事、人物、称号、赛事、建筑、城市面貌、官场文化、经济手法、传媒特点渲染一副“河西体坛全景图”。   从意淫的高潮性来说,《体香》不是什么好作品,这点我有自知之明,阅读《体香》,可能远远不如阅读一些高潮迭起的H小说来得“爽快”。这带来的最大的可惜是阅读者寥寥。不过,我是真心的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并且依旧投入很大的精力去完成这一部小说的第一部。因为,爽快的作品有很多,但是能达到我自己意淫美好的作品,却只能出自我自己的笔下。当我开篇写到石琼在澡盆中哭泣时,我自己的心在刺痛;当我写到江子晏和许纱纱在林荫道上的浪漫时,我在微笑;当我写到许纱纱的405B时,我自己都紧张的要死。。。这不仅仅是性描写的快乐,而是创造的块乐,当然,还带着恶趣味:这些已经慢慢“活起来”的人物,是我笔下的傀儡,是我笔下的性奴,我可以要他们生,要他们死,要他们哭,要他们笑。。。真正能任意摆布他们命运的,不是石川跃石大公子,而是真正的上帝:笔者。这种快感,必须伴随着人物的“活起来”和河西这个世界的“真实起来”。 平心而论,《体香》的意淫高潮度不高,还不如我的第一部作品《大观园记》,但是《体香》的成文质量,即使只写了第一部,我自评都是非常优秀的作品。可以和H小说历史上的一些名作小小的相提并论一下,还有很大差距,但是可以小小的试着相提并论了。我最希望的是,读者可以享受到和作者类似的快感。去感受这个真实的河西体育世界的波澜起伏和暗藏的性感刺激。   《体香》的人物繁多,故事复杂,背景庞大,所以我采用了POV的写作手法,并且将延续下去。第一部的《体香》,取名为《川跃归来》,其实是讲述了一个归国留学生如何在背景亲人入狱的前提下,利用自己的资源和手腕,在基层官场立足的故事。当然,为了色情的需要,在情色问题和女性问题上,需要略加入一些荒谬的色彩,但是其他部分,我已经尽量采用了现实主义的写作手法。POV的写作手法,会使得很多故事情节,是在回忆、叙述中多角度展开,和一般的写作手法有所区别,可能需要读者前后联系、比对甚至思考,才能看到体香的全貌。这个。。。就看各自的缘分和读者能给与作者多大的宽容了。 第一部《川跃归来》已经全文完,我将休息几日,继续开始写作第二部《晚晴集团》。作为第一部结束时的“小礼物”。我送给读者一个小彩蛋: 《川跃归来》人物关系图谱  
  我不肯定是否读者可以看见。(我从来没有玩过什么贴图)这第一个彩蛋就是人物关系图谱。   需要说明的是:这个图谱,仅仅是第一部《川跃归来》的图谱,到了第二部、第三部,可能因为人物关系过于复杂,几乎都无法制作这样的图谱了。而且,石川跃主角,和图谱中人物的关系,不在拉线,否则太复杂了,也很难制作。 第二部:晚晴集团 第01回:夏婉晴·小口琴   整个体育馆中,喧闹、欢呼、掌声、各种语言的噪杂尖啸声,渐渐的,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场馆的各个角落,集中到那蓝色塑胶地板上平衡木前,她娇小的身影上。   她回过头,冲教练笑了一笑,教练在那里一边鼓掌,一般用丝毫不动摇的眼神在鼓励着她,点着头。就是这种坚定却温暖的眼神,伴随着其实还年幼的她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和汗水、泪水、疼痛、酸楚、成功、失败、一起伴随着她。   走上前去几步,对着裁判席,扬起一只右臂,呈现一条优美的曲线;挺起弧度玲珑的小胸脯时,丝毫不介意,那未成年少女的乳形顶起体操服,有一种平时难以注意到的天然和羞涩;翘起自己的臀,让体操服裹裆处包裹着自己的那两朵挺拔可爱的小股,能够在前后都呈现最优雅动人的柔软线条。只有小女孩,并且是经过经年训练的小女孩,才能有这样柔软的线条,去呈现人类身体在最豆蔻的年华,才可以达到的极致柔美。   「嗡」的蜂鸣声响,示意她可以开始了。闭上眼睛,让修长的睫毛盖住自己的眼帘,再睁开眼睛,感受着全场,各种肤色,各种语言,各种镜头,齐刷刷的瞩目着她。   轻轻助跑,在那助跳弹板上用裹着防滑袜鞋的脚掌用力一点,手掌在木端同时一支,整个身体凭借着弹力,腾空而起,两条对于她小巧的身体来说,算是修长雪白的腿,划出一道以腰眼为圆心的动人曲线,后翻,腰肢和手臂,完美的结合着幼小的身躯能够发出的最动感的力量,将整个身躯在半空中向前推动着,团身,两腿立刻自然的分开,在平衡木的两侧,轻轻的一擦,用那软质的木身和两腿内侧轻柔的摩擦,来减低下落的速度,要记得这个时候要立即挺胸,两条腿已经自然的分在了平衡木的两侧,臀胯优雅精致的正好「坐」在木端上,完美!   这是编号为1。417的木端踺子跳接小翻转体360?下摆成纵木分腿坐。难度为D 级,在当今世界的平衡木上法中,已经属于顶尖级水准了,能完美做到的不超过5个人。而且这个动作非常优美动人,有着象征力量的起点,和象征柔美的落点,很适合形体比较娇小的她。   果然,全场迫不及待的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但是这掌声,马上被她团身而起的连接动作压成了静音。上法,只是一种「闪耀登场」,动作这才刚刚开始,起身,臂撑,翻腿,站木,一气呵成,以单一左足为支点,右腿高傲挺拔的翘在半空中,起跳,劈叉跳,接反转身180度,再着木……这是经年练就的平稳。脚趾尖无数次的伤痕堆砌出来的坚定,用足弓的力量,在那木身上抠出一个深深的凹痕。转体,小垫步,又是单足立木,只用足尖的力量,支撑起自己最小巧玲珑的身体,如果不是强有力的体型控制和天然年龄的条件,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身体的体重要严格控制在精致小巧到让人怜惜的35公斤左右,才能完成仅靠足尖扭动,就完成木上自然转体,45度,90度,180度,270度……如同一座白玉一般的雕塑在底座上自信的旋转。   又是雷鸣般的掌声,全场都快要骚动起来。在这一刻,无数人即是陶醉又是揪心的看着在平衡木上,如同站在世界巅峰的公主一般,为她喝彩,为她欢呼,为她陶醉。   一步,两步,自然的回到木端。吸气,平稳一下呼吸,踏步,足尖猛的发力,将整个娇小的身躯支撑起来,半腾空,小毽子跳,刹那间,无数闪光灯耀目的发出光辉,在半空中的她,小胸脯骄傲的挺起,如同一朵美丽的莲花在刹那的绽放一般……   左足应该先落木,借着那一股向右方的倾斜力量,将右足再踏到后方……   但是,可能是腾空时候,太紧张了,太注意空中的姿态了,右足的位置稍微有些靠斜方向,左足刚落木,就感觉到位置有一些不合适,太靠侧边了,正要准备调整,已经来不及了,右足的足尖没有能够准确的落木,而是撞到了边缘。   那皮质的边缘虽然很柔和,但是依旧,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平衡,所有的细胞几乎都感觉到失重一般的跌落感,眼快的教练和队友已经发现了,发出惊人的尖叫……   掉下去了!!!踏空了!!!全完了!!!动作还没有展开就结束了么?!!!会扣多少分?!!!金牌没了?!!!奖牌还有希望么?!!!   所有嘈杂的、纷乱的念头都还来不及奔涌出来,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却从胯下传来,前交叉韧带这里仿佛是钻心一样发出残暴的撕扯感……   「啊!!!!」   ……   夏婉晴从恶梦中惊醒。   虽然室温是被中央空调调节到最稳定的24度,但是她依旧觉得身上有些凉飕飕的,心瓣附近的肌肉更有一阵真实的绞痛。   扭亮了床头的欧洲宫廷风的台灯,稍稍起身偎坐在天丝的被窝里,看着正对着大软床那张法国进口的梳妆台上,用白松木修饰边框的镜子。镜中的她,在恶梦中惊醒,有一些凄婉,却依旧妩媚,有些狼狈,也一样美艳成熟。那肌肤稍稍渗着冷汗所带来的光泽,一头乌发在睡觉时不习惯盘起来,所以有些凌乱,华贵的丝绸吊带睡衣上绣着精细的牡丹绳结,温柔的贴着她的肩膀,那肩臂浑圆的线条动人心魄,而那条深深的乳沟,和一对动人的尤物,在胸前轻轻颤抖,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荡漾着销魂而饱满的波动……   她依旧美得醉人。但是岁月从来不会无痕,青春却已经不在。   而梦中那曾经最辉煌的瞬间和最痛苦的时刻,那曾经站在世界巅峰,又从哪里摔落下来的回忆,更已经过去了仿佛千百年。   夏婉晴,当然还是夏婉晴,是晚晴公司的董事长,河溪市十大杰出女性,河西省人大代表,国家工商总局优秀民营企业家代表,河西大学第一届MBA 总裁班成员,河西关爱儿童大使……以及一长串千奇百怪的头衔。但是,那个曾经,就算她自己,也爱的死去活来的,形体玲珑、天真可爱、幼小纯洁的自己,那个曾经一代国人甜美的国民回忆:漂亮又活泼的「平衡木上的小口琴」,却永远的消失了;除了在恶梦中之外,不会再回来。   尽管运动员的世界,拼搏两个字总是被形容到了极致,但是岁月的洗练,会让你终究明白:最珍贵的东西,是不会通过拼搏就可以获得的。比如天赋,再或者童年……   每每从这场噩梦中惊醒,她总是仿佛过电影一样,能看到岁月的片段在自己的眼前浮光掠影。   她出生在一个贫穷的乡村编外教师的家庭,其实只是为了国家补贴,四岁就开始练体操,九岁就在县市成名了……十岁就被篡改了年龄后成了「十三岁」,带到首都集训。那是二十八年前的C 国,那还是一个,为了出成绩,为了博金牌,各个项目中心可以不择手段不顾一切的年代。人权、诚信、孩子的幸福童年和成长规律,都是可以被无视的年代。一大群像她这样,百中无一有天赋的孩子,被集中到国家队下属的体校中,进行着几近残酷的集训,然后又是百中选一,成为国家队的所谓「苗子」。因为体操运动的天然特性,要想出成绩,非但训练必须乘儿童身体尚未长成就开始,甚至参加世界大赛,都是「尽可能的早」,篡改年龄,让形体柔软程度最高的尚未发育的十三、十四岁的小孩子,去和国外十六周岁以上的青年运动员比赛,是最容易出成绩的。所以十岁就要开始准备和选拔了,这种准备里除了集训、磨砺,动作适应外,也包括了修改出生年月和档案资料。   她十二岁时就上了电视,在那个人们还非常质朴纯情的年代,她以小萝莉般的天真烂漫和一张天使一般的脸蛋,以及在那个年代看来活泼可爱的性格,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叔叔阿姨们固然以某种爱怜喜欢的眼光去看这个可爱的「小口琴」;当然也有一些人,用一种异样滚烫的眼光去看她。那个年代,思想还没有那么开放,人们可以在屏幕上看到的能够引起性兴奋的东西并不多。而「小口琴」的体操服勾勒着少女臀胯的那种天然纯洁的诱惑,和她平衡木上两条幼嫩却挺拔的玉腿开合的英姿,以及她这一批算是第一代受到「性感体操」思想印象的运动员的动作编排,是一些内心饥渴却不能宣之于口的男人,能够回味很久的「精神食粮」。   她最终在体操项目中,将训练集中在了平衡木上,也在十三岁(资料上已经写成了十六岁)就完成了自己的世界舞台首演。被认为是国家队新一代中难得的好苗子。而虽然那个年代人们说不出口,「小口琴」那张萌得可爱的小脸蛋,天然去雕琢的少女姿色,也为她加分不少。在亚运会上,她第一次代表C 国出战,虽然只获得了银牌,但是也赢得了满堂彩,连很多国际上的同行也对她赞不绝口,认为是未来世界冠军的必然人选。就在次年的世锦赛上,她准备了一组高难度动作,将要挑战平衡木的世界冠军,却在一组其实难度并不高的连接动作上,一个低级失误,掉下了法……   那只是一个失误,所有练体操的人都会遇到的,训练中更是无数次遇到过。但是却改变了她的一切。膝后交叉韧带撕裂……并不是完全不可治愈或者终身的伤害,但是当年的修复手术,却又发生了概率极低的手术失败的医疗事故。   然后就是长达两年的卧床、诉讼、争议。在那个年代,要控告一个完全是国家机关支付费用的国立医疗机构,甚至是一个组织了全国范围内的捐款活动的「国家队」,是不自量力也不为社会所接受的。她的父亲却因为某种偏执和对所谓「法律」的信心,发动了这场引起各方冷嘲热讽的,最终以失败告终的对国家队和医院的双重诉讼。   两年半后,她曾经尝试过复出再练体操,却最终因为积伤和错过了黄金年华而只是停步在县市级的水准,最后也不了了之。那场曾经让无数人揪心的事故,对于每天都有新闻的社会来说,也终于是多年前的一段往事。「小口琴」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只不过在一些人的回忆里罢了。   再次回到公众的视线中,距离那次事故,却已经是浮光掠影、岁月匆匆的十五年后了。十五年,足以把重大的人生记忆磨灭,何况只是纷扰却也精彩不断的体育世界的一段陈年往事。   已经近三十岁的夏婉晴,并没有几个人认得她,不为人所知经历了一些什么,有着什么样的际遇,居然成了一个在南海特区奋斗的颇有「资源」的创业者,奔走在特区的高楼大厦、和市郊的厂房间。她和另外两个合伙人一起,在筑基市创建了一个叫「牧宝」的运动品牌,开始模仿欧美的款式,一反国产品牌以价格低廉为主诉求的特点,开始设计制造相对比较高档的运动服装和运动鞋。她亲自跑南海省局,亲自在产品推介会上演讲,甚至亲自撰写宣传片的文案,她那间不起眼的小厂房,居然出人意料的,成功获得了南海省省羽毛球队的订单。虽然不太在公众媒体中露面,但是在筑基的商业圈、媒体圈、政府圈、体育圈里,很多人都见识到了一位永远体面大方、性感奔放、待人热情、吃苦耐劳却又有着高贵典雅气质的商场少妇「夏美人」,无论关系远近,相处之后,都忍不住赞她有一股子欧美女强人的独立气质。   小小的服装加工厂,迅速扩张规模,并在筑基和全国许多城市开了连锁加盟店。而就在此时,她却和两个合伙人发生了意见分歧。在一番挣扎直至诉讼官司后,她忍痛割爱放弃了「牧宝」品牌,留给了合伙人,分拆公司后自创了「晚霞」和「晴空」的两个新品牌,并且将公司正式更名为「晚晴集团」,总部也移到了河溪市。而之后的几年,「晚霞」照耀溪月湖,「晴空」绚烂控江湾,除了运动品牌外,她的集团进军餐饮、娱乐、运动休闲,然后是地产、金融甚至互联网,几年时间,晚晴集团已经成了估值百亿,河西省屈指可数的民营企业集团公司。   和很多人在看了《五环往事》后猜想的并不一样,至少在那段陈年往事上,她其实很低调。除了参加一些政府组织的活动时因为商务需要,她几乎不太提起当年做体操运动员时的旧事,除了一些圈内人,并没有多少人能将她和二十多年前那个「小口琴」联系起来。人们只知道,晚晴集团有一个风姿绰约、优雅时尚,却未免多少有点咄咄逼人锋芒的女强人总裁夏总。是因为,在某种意义上,她希望人们忘记那个「小口琴」,忘记那段童真的岁月,忘记那种单纯和辉煌,忘记那个年代和那时的自己。对于她来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除非是必要的情况下,她并不愿意再去提起。甚至都不愿意再去回忆。   因为在梦中,她依旧会梦到的,永远是那种疼痛和跌落深渊的感觉。她是生命,无论用多少金钱、权力和成功去装饰,其实是从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死去,现在的自己,不过是在死亡的过程中罢了。   夜色笼罩的豪华房间里,她眯着一对有些疲惫的美目,似乎在有意识和无意识间徘徊。在她的身边,一具比之一般人要格外修长一些,细腻光滑、凹凸有致、玉骨冰肌却又掩饰不住小女孩天然童稚的身体,在被窝里转了过来。   「晴姐……」那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只记住了她的艺名叫逗逗,真人其实叫什么名字夏婉晴都有点记不住了。睡眼朦胧的醒来,终究掩饰不住小幼女才有的懵懂,揉着一对睡眼,问候着她:「您怎么醒啦?」   她勉强的笑了笑,深深的调整了一下呼吸,靠到了枕头和软靠床头垫上,身体也稍稍沉下去了几十厘米。一只左手轻轻抚摸上了那个女孩的鸡蛋羹一样的脸庞:「没事,有点梦……有点不舒服。」   「晴姐……你不是说明天还有很重要的采访么?还是早点睡吧……」小女孩很乖巧的在被窝里移动着身体,将自己的脸庞贴上了夏婉晴的小腹附近,靠在她的腋窝下。就像一个女儿缠绕在母亲的怀抱里撒娇一样。   但是夏婉晴的手,却已经从抚摸女孩子的脸庞,慢慢向下,向下,绕过脖子,到她的胸前,在她那饱满坚实,洋溢着青春气息的乳房上流连。对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来说,这一对乳房的规模简直是惊人,甚至都怀疑有D 罩杯,现在的孩子真是怎么发育的?但是夏婉晴,就是喜欢这样的小女孩天使一般的容颜,和夸张的象征了女性特征的乳房构成的某种对比,将她那颗乳头轻轻的如同在剥壳一样的抠弄。口里却是淡淡的:「有点睡不着。」   那女孩子被她熟练而有魔性的手,玩弄的又开始喘息呻吟起来,发出动人的娇嫩的呜呜声。又似乎是听明白了她这句「有点睡不着」的意思,整个娇小的身体沉到被窝里,摸索着,摸索着……在睡衣下寻找着她被高档蕾丝内裤包裹的禁区。   女孩的身体似乎沉了下去,轻轻在她的内裤的裆部那几朵绣花上娑婆,然后用一种钻人心的羞声,问道:「晴姐……恩……要用嘴?还是用胸?还是要用下面?」   夏婉晴轻轻的也是舒服的展眼出笑容,也不去低头观看被窝里禁忌畏人的春色,只是回答「用嘴……舌头要舔进去,吸得用力一点……」   被窝里的女孩,几个小时前,她还依稀记得她有两朵粉嫩却挺拔,有点娇俏的奶头也很可爱;也有一条几乎没有耻毛,更显得粉嘟嘟的高高坟起的蜜穴。但是此刻从梦中惊醒,自己太累了,只要享受就好,也不愿意去主动品玩什么。   「是,晴姐。」女孩像只小宠一样,转进被窝的深处去,开始她的动作。一种舒适、一种快乐、一种被爱抚和触感,最重要的是……一种对她人命运予取予求的快感,从她一直保养得非常紧致清洁的私密处浓浓的传来。   长夜依旧,噩梦依旧,但是明天她还要应付很多工作。至少,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后,她已经可以在噩梦惊醒的午夜中,得到她所需要的慰藉,无论是多么的荒唐。她其实也知道,此刻正在自己的胯下努力服侍自己的女孩,并不是真正的同性恋或者双性恋,而只是无奈的依附在她的羽翼下取悦自己的小玩偶之一,要做模特?要户口迁进河溪?还是仅仅是贪慕虚荣要钱买好吃的好看的?也记不清了……也许她一边在做那些羞人的事,她的心一边在哭泣,一边在沉沦,又或者现在的小女孩根本不在乎这些,只把这种事情当成人生的游戏……但是那已经不再重要。   小口琴早就死了,她是夏婉晴。她已经拥有足够的权力,去任性的享用她那其实早已破碎的人生残片。第二部上卷第一回后记(预防针): 《体香》的作者之任性胡闹,我已经反复说过了,今天第二部开更,再给读者打几针预防针。 1:不承诺写完,不承诺更新速度。 2:第二部和第一部一样,采用POV写作手法,有漫天撒网之嫌。 3:虽然主人公依旧是石川跃,但是他的POV章回也最多和第一部持平。 4:依旧有大量轻色、无色章回。 5:依旧喜欢大量的细节描写,心理描写,城市环境描写。 6:第一部书中的旧人物依旧会出场,但是也会增加一些新人物,枝节越更加繁茂。可能会跟丢。 总之,读者的“赞誉”确实是我写作的动力,但是作者也有着死猪不怕开水烫,我爱咋写就咋样的无赖精神。 第02回:陈礼·女儿回家   陈礼是在客厅里看完《依然相约》这一期对夏婉晴的采访的。对于电视上卓依兰这一位用「艳冠河西」来形容都不为过的美人儿,他本来也只是随便看看……男人,一旦真的拥有了可以品香窃玉的权力,和那些彻底无望的小宅男不同,对于太遥远的明星意淫,就会淡了很多。与其傻呵呵在电视机前偷看幻想卓依兰这样的河西娇花,倒不如叫克里斯或者小鹿叫来泻火来得实在。但是今天晚上他却特地腾出时间来看这期节目,因为今晚的采访嘉宾是夏婉晴,于公于私他都应该留意一下。   自从这次和晚晴公司的赞助谈判,陈礼见了几次夏婉晴,就感觉自己和这位河西工商界「夏美人」的距离近了很多。虽然他更喜欢娇小玲珑、青春无瑕的小女孩,而夏婉晴算算年龄可能已经快四十了,但是看她那副妖娆柔媚、精致时尚的模样,简直如同二十五、六的动人少妇一样;而特别是那种高高在上、仪态万千的典雅,却又是小女生怎么都装不出来的。他甚至也忍不住,当着面试探性的夸赞了几句夏婉晴的容貌气质。夏婉晴回报给了他温柔的微笑,和甜美的「谢谢」,一对翦水秋瞳波光流转,手腕似有意似无意的做着洒脱的翻转,如同艺术品一样的指尖仿佛可以挑动男人的视线,也让陈礼神魂颠倒……但是他依旧从那瞳孔中的「亲切的距离感」看出来了,这位美女总裁,不是他「高攀」得上的。于是,他看着电视屏幕里,优雅体面却又魅力十足的在那里,用夹杂着英文单词的行政口吻,在谈论C 国体育产业国际化问题的夏美人,又忍不住有点酸葡萄心理的骂骂咧咧起来:「这妖精,这把岁数了都不结婚,肯定是陪很多有权有钱的大佬睡了!装什么纯啊……」。   直到节目结束,已经是晚上21点了。一开始是期盼,然后是担忧,到最后等的都有些焦躁,直到快23点30的时候,女儿陈樱才自己开着拿钥匙开防盗门,算是「到家了」。   「你怎么这么晚!?」陈礼板着脸,想做出一些家长的威严来,却稍微有点力不从心。   其实陈樱自从高中开始寄宿,就很少回家过夜。现在念大学了,更是一年都回来不了两三次,去年连除夕都在找个理由在国外旅行。不过这个周末是清明节,又正赶上溪山公墓改造迁移后没有去拜祭过亡妻,陈礼电话里和女儿反复叮嘱、好说歹说,女儿才同意说周六回家,周日一起去远郊的溪山公墓给亡妻扫墓。结果,这个对自己掩饰不住一脸厌弃的亲生女儿,却一直死拖到周六这个点才出现,明显是故意得不肯见自己,一副「少跟自己呆在一个屋檐下一秒轻松一秒」的模样,真让陈礼恨的牙痒痒、心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真见了面,女儿还是那副模样,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思,面对自己的训斥,倒跟没事人似的回应着:   「下午陪琼琼去逛街了,就晚了点。」   「逛街逛到这个点?你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的……像什么样子!」陈礼有点喃喃自语似的训话,但是语气却激烈不起来。自从女儿一天天长大,他总是吃不准要用什么样的口气跟女儿说话才算妥当。   陈樱撇撇嘴,将书包扔到沙发上,将头上戴着的蓝色半檐棒球帽脱下来,满头的秀发就此一洒,如同云瀑一般洒下,看得陈礼心里又是一荡;她却自己打开卫生间的门,进去对着镜子整理头发,一副对父亲爱理不理的模样。   要搁其他人家,父亲过问一下女儿的行踪,是理所当然的,但是陈礼不行。要搁其他女人,敢这么对他爱答不理,他有的是办法要她好看,但是陈樱不行。就是这么在客厅的过道旁有点尴尬得傻站着,看着在卫生间里,女儿的侧影,陈礼都有点魂不守舍。   今天的陈樱,穿着一件宽松的露腰淡米色粗格针织衫,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这就是这个撩人魂魄的小妖精所特有的魅力:即使是普通的衣服,也能穿出让人心痒难搔的无边性感来。陈樱现在的身高越来越高了,目测应该都有1米78的样子了,而且可能时尚杂志看多了,和小时候比起来,就是越来越会根据自己的条件搭配衣服,因为那针织衫露腰短小,再加上和牛仔裤色彩的对比,越发显得身高本来就高的篮球少女,那两条腿长得如同模特一般,好像从头颅到腰肢,只能占身体的一小半还不到;而就仅仅是这精致的一小半,却有着一对从侧面可以看得清晰的少女胸乳挺拔却丰润的形态,更是顶着针织衫,活泼骄傲的挺立在那里,女儿的胸……看着至少也有C 罩杯了吧,说不定还大一点,发育的真好啊;而今天,即使和这最让男人心动的所在相比,她那圆滚滚的在牛仔裤包裹下的美臀,也丝毫不逊色,从侧面看上去的弧度:挺拔,高翘,精巧;而且因为那针织衫特意设计的短小,只能挂到腰眼上方,跟显得牛仔裤下的臀部分外的醒目,更有了一些成熟女人才能有的韵美。就是这么一个女孩子,浑身上下都有着「精致」和「修长」、「细腻」和「挺拔」,却偏偏在胸前的前凸,在胯后的后翘,有着蓬勃的生命力的圆润。   看着陈樱的侧面,对着镜子似乎在卸妆,又拿把梳子在梳理着已经快要及腰的一头秀发,这样子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居家、多么的纯情……又是多么的撩人。陈礼觉得自己的下体又在无法控制的矗立致敬,甚至都快要从裤子中涨出来了。   真想去顶一顶,从侧面看上去那么挺拔圆润,高高翘起的,女儿的那方小屁股啊。   理智上他也知道,女儿虽然是一等一的美少女,但是也毕竟不是什么世上少有的绝色,和他玩过的一些也算不错的女人比起来,至少容貌身段也未必就能过人太多。但是,也许是那种父女之间的禁忌,这些年越来越让他沉溺;也许是女儿的样貌,让他想起亡妻最美艳动人的青春岁月时的身体;或者,也许是女儿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他产生「特别想征服,又征服不了;似乎已经征服了,却又似乎永远不能征服……所以更想征服」的错综感觉。每每让他不能自已。   这些年,他对女儿陈樱的感觉,越来越古怪。虽然已经越来越不太敢用暴力真的去奸污女儿,实在是怕女儿鱼死网破去公安、甚至纪委告发自己。但是也对女儿,也越来越痴缠,在女儿面前,越来越威信扫地。虽然见女儿的面也越来越少,但是每一次见面,他都无法忍耐自己的欲望,百般讨好、千般诱惑、万般胁迫,甚至常常要满足女儿无理又无止境的物质要求;偶尔能换来的,一些肉体的接触和激情;乃至已经越来越难得的,诸如打个飞机或者腿交、乳交、口交之类的极限快感,常常让他流连忘返,不能自拔;这又成为下一次满足女儿夸张要求的诱惑所在。他甚至感觉,自己像是认识了一个刁蛮的、有意折磨自己的小妖精一样的小情人,受到要挟不能真正奸个痛快,但是又迷恋她的身体她的气质,甚至迷恋她的这种脾气,有点讨好似的围着她转,只为了得到她偶尔的芳心眷顾和越线接触。   这实在不是陈礼习惯的节奏和氛围。他在另外的环境下,可以把孤独无依的少女,用各种方式,奸污得死去活来,丝毫没有同情和怜悯,更不会有什么尊重和讨好,但是在陈樱这里,他实在是越来越无可奈何。而越是这种「吃得到」和「吃不到」之间的徘徊状态,一年都没几次,他就越是渴望。   说实话,他根本不在乎什么亡妻的祭奠和墓穴。溪山公墓原本在溪山脚下,但是因为土地保护的名义,政府要求要迁墓去屏行南部的荒田区,搞的很多人上访、砸车、闹事……他却根本没兴趣过问。对他来说,这只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借口,要女儿回家。只要女儿回来,他就又有了一次机会……可以接近,可以靠拢,可以摩摩擦擦,可以暧暧昧昧……甚至说不定,可以看到、摸到,甚至奸到女儿的身体。   事过多年,他早就已经没办法在女儿面前摆出「父亲」的脸孔来。他也知道,在女儿眼里,他不过是一个从初一开始,就变态的玩弄了她身体七年的老色鬼,哪里能有什么父亲的尊严……但是他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喜欢跟女儿说说「爸爸是疼你的」、「爸爸是为你好」乃至自己都觉得肉麻的「爸爸是爱你的」。他甚至无数次幻想过,也许女儿能真的相信自己的这些话,和自己开展一场轰轰烈烈的,在小说世界里才有的父女恋什么的。   要不说什么呢?用什么话去做开场白,去开始抚摸这具对他来说最具有诱惑力的身体呢?   他无法禁止住自己的欲望,蹑手蹑脚的踱步到卫生间里,站到陈樱的身后,轻轻的从抚摸女儿的肩膀开始。   「爸爸是为你好,才关心么……樱樱,最近在学校里……还好吧?」   这是没话找话,也是为自己又开始一轮对女儿身体的探索和试探的口吻。也许是一种错觉,也许真的是现在隔很久都见不到女儿,感觉女儿的身高又似乎高了些,那份骄傲和冰雪的感觉,在高挑的身高上得到了更多的释放;肩膀的弧度也更加有女人的圆润和柔和。即使只是摸在针织衫上,感觉也是那么的束缚和贴手,那手感简直流连往返。本来就想先摸一摸肩膀,表示一下「父女之情」,但是触手到那针织衫上的网格,就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摸上去就不想离开,划着圈子抚弄女儿的臂膀,然后仿佛是着了魔一样,一点都没有酝酿的,就从臂膀上插入女儿的腋下,而目标当然是那两座诱人的少女乳峰,在针织纱下顶的鼓鼓的圆球形。   但是陈樱明显是感觉到了自己的企图,小小的挣扎了一下。他似乎还在女儿的嘴角看到了嘲弄的冷笑,但是似乎又飘然无踪仿佛只是错觉。她的肩膀扭了一下,从父亲猥亵的怀抱里挣开来。   陈礼只能讪笑,总不能每次一看见女儿,就跟条色狼一样上去用强迫的暴力吧。他只好继续尴尬的站在身后,正想没话找话;可能是陈樱也怕自己进一步作出什么猥亵的举动,也终于漫不经心的答了自己的话:   「挺好的,能有什么不好?我住的可是女生五宿……整个学校里能有几个人住得起?……就是不够钱花。」   陈礼皱眉头了:「怎么还说不够钱花?」   陈樱讥诮的一笑,已经不搭理父亲,走出了卫生间,一边将自己满头的长发束束,用根橡皮筋扎起来,一边说:「现在什么都贵么。再说了,和朋友们在一起,总有开销的。」   陈礼忍不住有点光火了:「樱樱,每个月给你的生活费,可不少了。你罗叔叔的儿子人在加拿大留学,一个月花销都不如你多……是你自己要注意节制点才对吧。你一个小姑娘家,还在读书,买那么多化妆品干什么?买台自行车都要花掉10000多。球鞋买了一双又一双,动不动就好几千块……又穿不了,堆得到处都是……」   「那不是一般的自行车,是Redox 的死飞单车……篮球鞋是种收藏品,将来可以升值的。再说了,不都是些体育用品么,挺健康的啊……你自己都是搞体育的,别那么老土好不好!我现在都在考虑,是不是要买辆车……现在学校里好几个高年级的都有车了……琼琼都有一辆Z 4了。」   陈礼忍了又忍,赶上去两步,努力压抑着情绪说:「买车?!你胡说什么!哪有大学生住在学校里还开着车去上课的……樱樱,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不能和你那个室友石家的女儿比……她老爸……她们家有钱有势。你家庭就是一个普通的裁判出身……你一味攀比,爸爸怎么供养的起?」   陈樱「喔?」了一声,转过头,背对着陈礼,把脚上两只AJ的球鞋蹬掉,露出两只穿在湖蓝色棉质运动袜中的脚丫,盘腿坐上了沙发。那脚型固然柔美动人线条九曲委婉,这会穿在运动袜中,显得越发有一种特殊的滋味和迷人的可爱,仿佛都有某种酸酸的、却又诱人的体味就散发出来。陈礼马上又看得脑子有点嗡嗡的,却听女儿已经好像嘲笑好像认真在那里仿佛和自己开什么玩笑一般:   「我只是说说,买不起也只能算咯。我自己去打工看看呗,总有些' 工作'特别能赚钱的不是么,你那么会玩,应该挺熟啊……再说了,这里又不是你在接受什么采访的场合,啥裁判不裁判的,您当裁判,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您不是也都是正处级干部了么,顶个县委书记呢。同学们都管我喊官二代呢……电视里都播了,那什么签约仪式不都是由您出面……挺' 事业有成' 的啊,跟我这儿装什么清廉啊。」   陈礼听她揶揄自己,也是哭笑不得。本来,说自己是个「裁判」,是自己的口头禅,但是确实也有点故作姿态的味道,女儿对自己知根知底的,被她挖苦也只能听听了。只是听到最后,不由有点发愣,自己去参加晚晴集团赞助签约仪式的这种事,女儿都会留意?这个小丫头的眼睛还真毒啊。   其实最近一段时间,在局里,在外人和下面基层看来,自己是混的风生水起,也称得起「事业有成」四个字;但是内里的「古怪」,却连他自己都越来越感到不安。   公共关系办公室风头太劲,人人都以为那个叫石川跃的小子要飞黄腾达、难以驾驭,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对自己不利;而且有一些风声,说有人在背后砸自己黑砖,向局里甚至总局举报自己十几年前的事;就连最近几年,自己替几个省「周转比赛」的事,怎么那天老刘似乎是开玩笑也提了一句?   他打电话给许秘书试探,那里却一点风声都没有。思来想去,他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要出事,一味缩头退让是没有用的。老刘毕竟不懂体育圈里的事,只有自己有用、有用、更加有用,使得老刘离不开自己,强势出击,那么总能争取时间,再控制住局面。   他借口和晚晴公司的谈判事关重大,年轻人难以控制,直愣愣的参与进来省游泳队的事;并且轻松的利用自己在省局和圈子里的影响力,主导了谈判过程。名义上,公关办公室还归在群体处这里,但是罗建国这个缩头乌龟,当然是不会有任何异议的。一把控制住谈判,也就是等于控制住了公关办公室,至少先把功劳抢过来,顺便压制一下那个石川跃再说。不过那个年轻人也真耐得住性子,居然在这么复杂的背景下,自己无论下什么「命令」,他都一丝不苟、笑容可掬、恭谨服从的照办;不知道的,还以为石川跃是他陈礼一手培养的干将呢。   现在,和晚晴公司顺利签约,这起事件使得河西游泳队一下子阔绰起来,社会影响力上说也很巨大,总局都派了两位司长来视察,那天分管副省长李零都点名表扬了自己,自己算得上是「上动天听」得表现了一把,局里基层干部又在暗示吹捧自己「升副局长指日可待」。这下一步,干脆将这个公关办公室合并到竞技赛事处来,这样,石川跃就成了自己名正言顺的直接下属,到时候,还不是要搓他圆,就搓他圆,要搓他扁,就搓他扁。   为了这个,他甚至连对石川跃那个漂亮的小蜜李瞳,都故意「目不斜视」。其实那个小秘书也挺馋人的,尤其一头长发,居然都快留到了腰部以下,简直让人看得都摸一把玩两下;自己控制了公关办公室,那小妞不过是个编外试用文员,就等于是自己的下属的下属的下属,要「玩玩」还不是手到擒来。但是,他分得清楚什么时候是该玩的,什么时候是该看看就算了的。他已经感觉到了石家下一代人带来的威胁,只要能够将石川跃控制在手中,甚至达成一定的妥协,他完全愿意捧捧这个官二代,在自己手里折腾几年。至于石川跃风流好色,喜欢玩年轻女孩子,那是再好不过,李瞳这种小妞,石川跃喜欢玩,自己就不碰,他玩他的,自己要自己的;最好把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些事情上,能和自己各取所需相安无事才好。   有了这次赞助签约作为底子,也许那些糟心的事情都会淡去,自己升副局长的事情,又有了机会也不一定。   但是,他依然觉得有点「不对」的地方,还是「不对」。自己一手主导了这场谈判,按理说,就连水上中心,都必须接受成为自己「嫡系」的现实;只是希望联欢的时候,让许纱纱来敬杯酒,怎么徐泽远还要推三阻四的。这个小萝莉,也不知道为什么,实在太馋人,自己迟早要弄到手,徐泽远虽然护徒心切,但是难道敬杯酒都过分了?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他老徐可不要有求着我的时候。   不过更让他心里有点纠结的,还是他对徐泽远这个人的了解。老徐没什么根基,也很会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纯粹的老黄牛似的老体育人。其实什么老体育人,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久了,老体育人就是老江湖的代名词。怎么总感觉从几个月前,徐泽远就有点故意和自己做点小对,要和自己撇清一下的意思呢?难道他闻到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味?   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前两天,居然有个自称是观江区公安局经侦大队的支队队长,叫什么薛复山的上门找到他,询问起了南海省的一起体育腐败方面的案子……他到底是堂堂的县处级正职干部,这个薛什么的警察怎么敢不打招呼就来找他「取证」?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先跟局党委这里通个气么?虽然南海的那个案子,和他并没关系,那个薛复山也一口一口「陈处、陈处」的很客气,但是自己曾经在南海出过点纰漏,这种事情总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也许……干完这些事,自己真应该平安下水,考虑去那个王海的什么公司,担任个顾问董事的职务得了。自己也许是老了,跟不上趟了,官场里的水,越来越深,越来越看不懂了。   乘他呆呆出神的时候,女儿陈樱已经钻过了自己的身体,穿上拖鞋,似乎要溜到自己房间里去了,回避自己如同瘟神。   他不禁有点搓火,许纱纱一时三刻搞不定也就算了,女儿是自己养大的,还要买这买那的,自己在她面前要多没尊严有多没尊严,反正女儿身上自己哪里没「玩」过,还跟自己装什么纯洁小圣女?   他似乎是欲火,也可能是怒火上升;见女儿要溜,反手一把扯住了陈樱纤细的臂膀,手掌上用力,几乎将陈樱掐的有点疼痛,换了一副带点嬉皮笑脸,但是也带着点冷峻威胁的口吻:   「别说这些了……樱樱你也难得回家……你给爸爸按摩一下,回头就陪你去挑挑看,等你毕业了给你买好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把陈樱拽到自己的怀里。陈樱厌恶的挣扎了一下,但是手臂依旧牢牢的被自己拽着,如果这个时候撩开袖子去看,应该已经有一条血痕了吧,他一边笑着说那句连他自己都有点恶心的话:「爸爸疼你么。」   说着,另一只还在空闲的手,就从身后揽上了女儿那柔软如同春柳一样的腰肢,甚至稍微往下一点,去感受女儿臀部的圆满娇媚了。又摸到了……终于又摸到了……好酥,好圆,好挺的小屁股啊。   女儿的眼眶是湿了么?她无论怎么伪装自己是一个成熟的、冷峻的、甚至高不可攀的,嘴角永远挂着微笑的神秘女人,可以和自己讨价还价的女人,终究只是自己圈养的一只可怜的小兽么?   但是越是这样,他对女儿的欲望就越是强烈。他玩过不少女人,其实想穿了女人的身体不就是那么一回事,总是要用过那种用途,给男人带来的快感的,但就是女儿,对他有着最强烈的吸引力和诱惑。他觉得最近自己在省局里也算是风生水起,权力是最好的春药。他难道不应该在他最渴望的身体上得到一些发泄?   他的手在女儿圆滚滚的牛仔裤包紧的屁股上婆娑,真是圆,真是弹,青春的肉体真是不一样,女孩子的屁股不也应该就是脂肪么?怎么就能那么有弹力呢?让女儿练篮球真是选对了。这个屁股,简直比娇妻年轻时候都要诱人,就应该给自己日夜操玩才对。   当他的手已经在女儿的屁股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圆圈,开始慢慢的凑近那条裤子里的勾缝时,陈樱却好像认命了一样凑了上来,在他的耳光呢喃着:   「想玩?」   他的喉结都被陈樱说这种充满了诱惑力的「想玩」时散发的魅力所激荡的咕噜咕噜乱响。   「想玩哪里?」陈樱忽然变得如同一个暧昧的情人,风骚的荡妇,甚至下贱的妓女,却用着青春烂漫的口音,在仿佛请示客人喜好一样的问着自己。   陈礼明知道女儿是在恶毒的揶揄自己,但是实在忍不住这话里的诱惑。想玩哪里?他忍不住低下头去看女儿裤子裆部那饱满的、圆润的、最禁忌的三角地带。女孩子的那里在裤子包紧时其实只是平坦的一块柔和的区域而已,却能看得自己血脉膨胀;那里……那里……那里……自己还没有彻底得到,彻底玷污,彻底破坏……最想玩那里,最想插那里,最想奸那里,最想糟蹋和浇灌的都是那里!但是随着女儿年龄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对女儿的欲望越强烈,对女儿也越有着一种恐惧和忌讳。他并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直接攻击,又感觉到今晚的氛围还是「不够」,又努力将视线抬起来,扫视着女儿的腰肢、女儿的乳房、女儿的肩膀和锁骨。   「用手,给你弄一次……你给我买车?」陈樱的声音细弱丝绵,却是诱惑到了极致。   他居然神差鬼使般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忽然感觉自己像个雏儿,第一次出来跑风月场所,被熟练的妓女玩弄在鼓掌之上一般。只是用手就能让他满足?不,当然不够;但是女儿那种假以颜色的忽然之间的魅惑,让他无所适从,却又心馋似火。不想用强,不想翻脸,不想失去最后一丝和女儿平和相处又能得到女儿身体的可能……能让女儿主动来慰藉自己,哪怕是用手,也是自己最渴望的享受吧?   陈樱居然真的凑了上来,这种转身凑近的动作,难以避免得,用那两面酥软可爱,Q 弹有力的针织衫下的胸乳尖尖,轻轻的压了压自己的胸膛;那柔嫩纤细,却是十指修长,还有着如同玉石一样晶莹颗粒的指尖的小手,居然挑逗的在他的裤裆这里划弄了几下。陈礼几乎下体立刻就要跑了马,喉咙口一缩一缩的只能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陈樱却变了冷冷的语调:「给你弄一下,要给我买车啊?!别反悔!不是毕业后买,是现在就买!」   「恩……」他的音线都已经干涩,仿佛是不通过大脑,而是小腹下的热力在发出回应的混沌声音。但是,当女儿开始拉开他的拉链,似乎要触及到他的内裤时,闻到女儿的发香,看着女儿那包裹紧密的青春肉体,他却实在忍不住了……他甚至怀疑别说等一下给女儿用手弄,哪怕就现在只是就这么隔着裤子摸摸,自己都要控制不住射了出来,那样的享受岂非太不够了。眼前的这具肉体,他要享用,他要观赏,他要占有其他男人所不能占有的权力!这具青春有致的肉体,难道不应该先给爸爸看,先给爸爸玩,先给爸爸摸么?   他实在忍不住,厚着脸皮,颤抖着又不肯松手的,从腰肢这里,去拉扯女儿身上,那件既美到了极致,又碍事到了极点的针织衫,粗格的网状面料,摸上去非常的舒适,套着女儿的身体又非常的诱人……但是脱掉它,可以看到女儿的内衣,却又有着十倍的诱惑力,膨胀的欲望又让他找回了一些理智,努力控制着下体被陈樱抚摸的冲动欲望,再次纠结着说出话来:   「樱樱……脱了吧……在家里么……没关系的……脱了舒服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粗暴,将那件针织衫掀起来,从女儿纤细的腰肢和饱满的胸膛上撩起来……   陈樱挣扎了一下,但是针织衫依旧被自己掀起来,她愤怒的挣扎了几乎只是几秒就放弃了,甚至稍微低了低头颅,配合自己将那件针织衫脱了下去。女儿里面贴着身体,是一件纤薄贴体的纯棉露肩的条纹吊带内衣,两条白乎乎的手臂、一面细腻精致的肩膀都裸了出来,而因为那条纹内衣只有两条简单的吊带,挂在少女赤裸的肩膀上,还可以看见文胸的透明吊带和罩杯上沿……女儿真是会穿衣服,横条纹内衣,包在两座傲人挺拔的乳峰上,横线条的对比,显得女儿的奶子、更加的夸张、高耸;而那文胸,是绣花文织的边缘,显得有点少女风,分外的可爱迷人,但是两条透明的隐形吊带,却性感十足……   陈樱本来似乎是恨恨的抗拒着、咬着牙厌恶的啐着,但是真的针织衫被无奈的脱下来,露出里面种种的少女春色,她却又仿佛认命似的放弃了挣扎。她抬起头,忽然露出娇媚的笑容,那笑容非常妩媚风流,从某个角度去看,仿佛是风月场中的女孩子才有的诱人,但是又不完全是,仿佛又有一些嘲弄,一些诡异。   「想……看……里面?」这妮子的声音怎么能那么迷人,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的阿修罗女发出的天然的挑逗。   「想看……」   「那给我买车?」   「……」   「给我买车……不就里面那点玩意么……再给你看一次,一边看,一边帮你弄出来……给我买车?」   「好……给你买车!」   「一定哦」   「一定」   陈樱似乎换了笑颜,居然风尘味十足的对着自己展颜微笑,有着少女展现胴体时的羞涩,却也有着隐藏在羞涩中的放浪无羁。居然扭了扭腰肢,仿佛如同跳什么脱衣舞一样,妩媚而动人的用优雅的动作,自己将门襟扣「扑」的解开……那浑圆处,小小的一阵「弹开」的视觉冲击,陈礼的眼珠都快瞪到女儿那小腹的下方。女儿今天的内裤……是什么颜色,是什么质地,是什么味道,是什么气息。但是陈樱却仿佛故意逗他,解开了门襟扣,却不去拉拉链给他欣赏下体,让陈礼看自己的内裤或者是羞处,而是又忽然换了阵地,就这么半松着牛仔裤,仅靠髋部的延展来支撑着牛仔裤不要「掉下去」;反而是手移上来,开始拉扯自己的那件贴身的条纹内衣往上脱去,脱的有点慢,也很有节奏,依旧仿佛是舞蹈一样。那是纯棉的吊带内衣,包裹着少女惊心动魄的体态,稍稍的棉料的褶皱,显得非常的可爱、纯洁、艳美、动人。但是真的要离开少女的身体,露出真正天然的肌肤和裸体,却又让人几乎要快乐的欢呼雀跃。   露出来了,彻底露出来了……这是樱樱的肌肤,这是樱樱的腰,这是樱樱的肚脐眼,这是樱樱的奶罩,这是贴着樱樱最关键最诱人的两个奶子的地方……这是自己的圣地,这是自己的渴望,这是自己的愉悦,不论要承担多少道德上的压力、甚至风险,自己的极限快乐之一,就是可以在这里驰骋。那颗肚脐眼好漂亮好可爱,里面有泥垢么?樱樱到底年纪小又练篮球,小肚子那么紧,一点赘肉都没有;还有这奶罩,好漂亮,月白色,绣花边,细吊带,在心口这里有一颗那么可爱的装饰用鸡心扣,罩杯上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樱樱奶子的颜色、形状、细腻的毛孔,甚至可以看到几根纤细的筋脉,从几乎是透明的乳肉上显出生命的活力来,那乳沟……乳沟其实就是女儿柔软的双峰,在倾诉自己的坚挺,才可以夹出来的那道缝隙不是么……这里,是女孩子柔媚和健康、性感和清纯并存的美桃源……亡妻年轻时候也很娇美,一点不输给女儿,但是好像奶子就没有这么高,这么挺,在一个1米75、修长纤细的女孩子身上,还有这样的高耸挺拔的宝物……是现在的年轻人生活条件好才能发育的出来吧?   他在遐思,他在想象,他其实恨不得立刻扯掉那他也认为非常美艳非常可爱的乳罩,去欣赏女儿真正的乳球上所有的肌肤和毛孔,尤其是那无论如何在梦中都牵挂的,两颗晶莹粉红的乳头宝石。他也恨不得立刻去将那包着女儿臀部的牛仔裤扯掉,去看看女儿的内裤,去贴着那象征了淫靡也象征了生命孕育三角地带,好好的闻一闻那里的味道。   但是他已经没有能力去做任何动作。因为女儿的手已经开始拨弄他的胯下昂挺的那根最需要慰藉的东西,甚至开始挑开他的内裤,要释放他已经恨不得立刻释放的那根东西。想到也是因为那根东西,在若干年前曾经的一次爆发和宣泄,这个世界上,才会诞生了眼前这个玲珑绝艳的尤物……而这个尤物,又在若干年后重新来刺激、抚慰、臣服这根东西,这种禁忌更加让他口干舌燥,意志癫狂……   ……   「这是最后一次……」女儿似乎在说话,似乎在自言自语,似乎也在问他。   「好的,最后一次……」他此时此刻,两只魔爪攀上了那月白色文胸,可爱的罩杯包裹的那团美肉,隔着少女文胸的罩杯去抚摸同样具有无法言喻的快乐,此时此刻哪里还有理智,那当然是女儿怎么说怎么好。   「你要说话算数。给我买车……」   「好的,买车。」   「这是最后一次。」   「好的,最后一次。」他开始隔着内衣抓捏女儿胸乳的形状,手顺应着那完美的弧度去捏动那最荡漾的春波。   「你再敢碰我一次……」   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用手开始将女儿的文胸都要脱掉,他要玩那乳房,他要看她的内裤,他要摸她的阴毛,他要顶她的美股,他要闻她的小穴,他要进一步得到快感和发泄,这是自己养大的女儿,自己最迷恋的肉体,从初一还是个小幼女时就被他玩过,如今出落的更加迷人成熟,他要一直玩下去,一旦有机会,要彻底的奸污这具肉体,甚至要永远的将它占有……女儿无非又是要说什么「你再敢碰我一次,我就去死」之类的女人才会说的无聊的赌咒。   但是,女儿忽然语气变得又冷冰冰起来,嘴角却挂上了有点凄冽的笑容:   「我就弄死你!」   他居然打了个冷战。 第03回:周衿·晨起   清晨,房间的窗帘虽然严严密密着遮着内外两个世界,但是初夏清晨的鸟鸣和那无孔不入的晨光又怎么是窗帘可以挡尽的?   周衿在是甜美酥软的睡乡中,一夜舒适放松的梦境里,自然的被晨光唤醒。   这是自己的公寓,自己的小床,自己精心布置的房间和香软的床褥,松软的枕头上永远都有淡淡的决明子的芳香。一切都是那么的舒适、慵懒、熟悉、安全……   只是,自己的身边,躺着一具同样暖洋洋却是结实的充满了异性气息的男人的裸体,让这个晨起变得如此别样。   她仿佛从一个梦跌入另一个更加诡异的梦,也不知道梦境和现实,哪一个才是自己存身之所。她只是转过头,任凭自己凌乱的秀发有几根沾染到自己的脸庞、额头上,去看这个男人,去看这个在昨天晚上,又把自己奸得死去活来,给了自己最多的屈辱,却也是最多的欢娱的男人。否则,又怎么解释自己这一夜是睡的如此的甜美?   还在睡梦中的石川跃,少了那种深不可测的眼眸带来的压迫感,少了那种狡黠的笑容带来的恐惶感,像一个孩子一样在安睡,他的鼻子,他的眼帘,他的颧骨,他的嘴唇……其实细看,都是一个挺俊朗的男人,有着粗犷的魅力的同时,也像一个调皮的孩子,睡眠中的他,不仅很安详,而且有一点点疲弱,一点点稚气……有人说过,男人,不管长到多大,内心深处都是个孩子。这样的川跃,就深刻的诠释了这一点。   如果石川跃不是石川跃,那该多好?周衿忍不住感慨起来。这一时刻,她其实分外享受,但愿身边的男人,永远不要醒来才好。她不认为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自己对川跃的依赖和爱情总是有区别的,也许自己只是异样的「臣服」于这个男人,却又希望这个男人能有几分「属于」她的世界。如果可以,她愿意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尽管她也常常惴惴不安,不清楚自己还能为这个男人提供什么。   但是生物钟的特点,往往就是这样,她还没有从半梦半醒的迷醉中彻底清醒,川跃也懒洋洋的睁开了晌软的眼帘。   「醒了?」川跃转过头,看着她,川跃也没有完全在梦中的迷醉状态中恢复,问的那么亲切,那么随意,那么居家,就好像丈夫在随口问候枕边的妻子一样。   「恩。」周衿却猛的羞红了脸,稍稍转过头,有点不敢去看他。醒过来的石川跃就不是那个睡梦世界中的川跃了。   昨天晚上,川跃来她家,虽然这种事情很少发生,但是也不是没有先例。自己早就放弃了对川跃的反抗意识或者要什么「名份」的妄想,川跃要奸玩她,她甚至觉得越来越有地位低下的宫女,被帝王宠幸的感觉。川跃有言文韵、有李瞳、有苏笛、有陆咪、甚至还有形形色色往来的女人,还有一些黑暗世界中自己也不知道的女人,自己甚至怀疑都有许纱纱……自己只是一个被他强奸后掳为情人的普通的助理教练罢了。川跃没有玩玩就算了,而是给了她各种指点之外,依旧时常来光顾她的肉体,即使有时候要变着法子淫辱她,她也不能不产生对自己魅力的本能骄傲。   奸我吧,再奸我;享用我吧,再享用我;玩弄我吧,再玩弄我……至少再川跃在她身上喘息进攻,舔舐她的躯体私密处时,她能感受到一些自己的价值。   而且她必须承认,即使只是偶尔的,川跃对她露出一些温情,她就会甘之若饴。何况,川跃来她房间,居然在把奸的死去活来,甚至折磨凌辱之后……选择了过夜。   对男人来说,性生活过去后和性生活发生前的一切,都是点缀而已,但是对女人来说,被男人拥着入眠,却几乎是幸福的顶点。   昨天晚上,她一开始是给了川跃白眼了,她已经不太敢这么对川跃。即使从现实利益角度来说,她现在的硕士学业,其实完全靠川跃的关系才能继续下去,她在省局的光明前途,也完全是在川跃的势力范围内才可以想象的。她越来越紧张于自己和川跃这种畸形关系的维系,见多了川跃身边的女孩子,她也越来越怀疑,仅仅靠在性事上对川跃的顺服,是否能维系这种关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去河西大学进修,然后按照川跃的指点,去某个下属中心担任行政工作或者调配到省局的某个科室去工作,她即是在为自己的前途打算,倒不如说是在为川跃提供更多的「利用价值」。   川跃叫她做什么,她就去做什么,而且要努力到十二分去做到完美。还要保持更加倔強一点的独立的人格……这样,川跃才会喜欢。所以,即使川跃几个月前的吩咐充满了浓郁了黑暗气息,让她放几个「粉丝」进基地去「要个签名什么的」。她明知道内里必然是一片血泪,却也挣扎再三照做了。   但是她没想到,前几天,川跃会让她「去Top Fun Social一下」,和卓依兰是朋友的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个英文单词委婉表达的意思。她不是不想放松一下,也不是不想撇开川跃寻找自己的人生乐趣,但是川跃居然会主动要自己这么做?难道自己对川跃来说,是否是「禁脔」也未必?她也有点赌气:去就去,老娘又不是没去元海玩过。然后她也发现了诡异,那个叫「大海」的大男生明显是有来头的……天知道川跃巧心安排,让自己去和大海按照欢场的规则一夜浪漫,究竟是在打的什么主意。   想到大海……她不由也有点醉了……   虽然一开始只是按照川跃的吩咐做事。但是那一夜的浪漫,却让她有些迷恋。和石川跃比起来,王海就像是一个纯白色的石川跃……同样的稳重,同样的俊朗,同样的文质彬彬,同样的迷人体魄,同样的成功人士才有的谈吐气质……但是却没有川跃的邪魅,非常单纯、非常阳光、稍微有点前国家队成员的运动员的「憨」,但是一样的帅……   真是个太棒的男人了。要不是知道自己和他的社会阶级一样有着巨大的差异,要不是自己也明白这种场所的江湖规矩,要不是疑惑于这个大海和川跃的联系和川跃的目的,要不是……还真想再给他去一个电话,他给自己留了一个电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些胡思乱想只是瞬间的事,两只健壮的臂膀,从自己的背后绕了过来,轻轻的插进自己的腰窝,攀到自己的小腹,很亲昵,也带着一点点的调戏狎戏……不是摸玩乳房,也不是直接深入内裤包裹的禁区,而是就这么在自己的小腹上的肚皮上轻轻的摩擦,她却感觉更加的醉了……   不,什么「要不是」、「要不是」的,什么都不重要,也许自己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好男人,都无法再投入了,因为她明白,自己已经被这个可恶的男人,用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奇魔力,彻底的拘束在身边了。   她没有挣扎,而是乖乖的交出自己的灵魂,发出带一些耻色,也带一些惬意的呜咽「嗯……」。   然后,她就感觉到一根和肌肉的硬度截然不同的圆柱状物体,在顶着自己的臀部,在自己的棉质内裤边缘和臀肉交贴的部位滑动,有时是顶着内裤,有时又能直接触及到自己的臀瓣。也许是因为臀部的神经不够敏感,这种点点戳戳仿佛在她的心窝里点燃了一把火,却无法浇熄,内心深处有一种被「触碰」的渴望,她「躲闪」了一下,其实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川跃,她只是借着这种「躲闪」的动作,用自己的臀肉去好好的磨蹭一下那根东西,似乎用力量和角度的变化,去给自己一些慰藉和舒适感。   川跃在亲吻自己的脖子,真的好舒服……又酸涩,这个男人对女人身体的开发,真是妙不可言,她不敢多想,但是有时候,在半梦半醒间,也不得不想起:如果自己不是川跃强奸、逼奸、控制……自己是不是就一生也不会尝到那么醉人心脾的滋味呢?   「别抠……你变态啊……」她忍不住抗议起来,因为川跃在抠弄她的肚脐眼,这种动作真是特别,因为生理的关系,那一眼美丽的小窝里,总有一些些异味和粉腻的感觉,会显得自己有点点脏,有点点羞,那不是性感地带么?为什么被川跃淫玩时,自己牙齿咬嘴唇都要咬出血痕来了呢。   川跃咯咯的笑了,这次居然如了她的意,没有继续扣玩她的肚脐,而是又在她的小腹上摩挲,口中赞道:「你的肚子,摸起来还挺舒服的。」   她心中一荡一暖,她就是喜欢川跃这种暧昧的风格,对女人身体每一个部位深到骨髓的玩弄,也是赞美;她居然神差鬼使的脱口而出:「你们男人,不是都更喜欢摸胸摸下面么?」   川跃也笑了,仿佛是要惩罚她的调皮,两手一分,一只左手立刻上移,捏住了她赤裸的乳房的乳尖,一只右手立刻下移,隔着内裤在她的三角地带上抚摸。   她似乎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连睡衣都没有穿,更没有戴文胸什么的,此刻,自己玲珑细腻的肉体上,只有一条小内裤护着女儿家的私密处……   她咯咯娇笑的忍不住躲闪,但是立刻,笑声又化作了磨人心扉的呻吟。太酸了,太暖了,身体所有敏感和本应该掩藏的私密,都又羞涩又无奈的落入这个男人的魔爪。   「恩……比较下来,确实好像还真是摸胸摸下面更有味道……」川跃一边毫不避讳的在她的禁区肆意享用她身体的光滑和褶皱,平顺和凸起,一边用言语在调戏她。   她实在无法抗拒从乳房内部组织与子宫深处传来的一阵阵的快感和渴望。她放弃了挣扎,任凭川跃继续淫玩她的身体,整个身体酥软成一团,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而是这个男人的玩物,因为只有这样的沉溺,也才能让自己获得最大的安慰和快感。   摸吧,玩吧,辱吧,奸吧……愿这清晨的时光再绵长一些;愿自己的身体不会失去对这个男人的诱惑力,愿这个男人可以再淫玩自己几次,再多几次;愿自己还有一些资本可以去和他交换宠爱;不,还愿自己,还有一些资本,可以像献祭一样贡献给这个男人;继续……摸吧,玩吧,辱吧,奸吧。任意的折磨我,尽量的糟蹋我,彻底的占有我……你都可以设计让我去和别的男人睡,你应该不会珍惜我的名节和纯洁吧,在你的眼中,我是你泄欲的工具,还是豢养的小宠,抑或是你的某个衍生出来的道具?那我就只能扮演好小宠物,取悦主人,做好小道具,让自己更有利用价值吧。只要我能做到,这样的清晨,应该还能有几次的吧?   只穿一条内裤,接近裸睡,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倒也无所谓,反而是一种特别舒服的睡眠方法;但是在川跃的身边,在慵懒的早起,才明白,川跃不让自己穿睡衣的真意。昨天晚上……川跃奸了自己几次?四次?还是五次?自己是被操玩得疲惫到了极点,但是那种疲惫也是舒适到了极点,事后清理完毕,要换睡衣的时候,被川跃阻止了。现在倒不仅仅方便了这个男人,而且这种一具修长温香的身体,只穿着一条纯棉的小内裤,缩在被窝的模样,也是最诱人的晨起吧。石川跃的欲望,也从清晨倦起那小小的调玩摸弄,开始升腾,他的手指越来越有力,抓疼自己了,抓到深处了,随着乳房的被挤压,那条昨晚被奸完才新换上去的内裤,裆部明显又被自己的淫液打湿润了。   扭动自己的臀瓣,是为了躲闪?还是为了摩擦?还是为了提醒身后的男人,把自己的内裤脱掉,好方便进入她的身体,无论什么样的奸玩淫弄,她都已经不是在抗拒而是在「邀求」了。   能够感觉到,一根富有魔力的手指勾起自己的内裤的松紧带边缘,将那一小块贴身的布片拉起来,顺着自己浑圆的臀肉向下拉扯,却不褪走,只是勾到自己的膝盖上沿。一根滚烫刚强的东西,那根征服了自己,却也牢牢控制着自己的东西,从自己丰满的两片臀瓣的夹缝中探索着,要进入的蜜处。   自己的整个身体,其实都是在滚烫的发出体温来邀请,喉咙里发出嘤咛的呜咽,屁股主动翘起来一些,两腿稍稍分开一些,连那条小内内都被在膝盖处稍稍的扯开……背贴着他健壮的胸膛,乳房、阴唇、小腹、腿、臀肉,都由得他绕过来翻过去的的双手肆意的狎玩。这样的体位,其实自己的腰肢有点吃力,屁股稍稍侧向撅着,也有点过于淫荡无耻了,对于川跃对自己的的奸污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大事,只能算是清晨的小点了……进来,进来,进来吧,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肉体是你的,灵魂也是你的,尊严是你的,人格也是你的,你予取予求,你可以尽情享用……   辱吧,奸吧,操吧,插吧……愿自己沉溺其中,愿自己不再醒来,这不仅仅是性的诱惑,而是一种依附的感觉。   当川跃的那根刚强的肉棒,从自己的外阴上的摩擦,到进入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自然,是那么的顺滑,阴道内紧绷的内壁肌理,是欢迎,是抗拒,是在羞耻的颤抖,还是在热烈的吟唱,总之在生理上,都是包紧了那根东西。每一丝都是严丝合缝。在龟头的扩张处被挤压到依旧是有些疼痛,当川跃开始抽插,从深处到浅处,再从浅处到深处……她呻吟出来,却不是叫疼,而是一种钻心刺骨的妩媚。   「啊……」「啊……」「轻一点……」「嗯……」「嗯……」「别这样……」「停下……」「别……」   石川跃这个变态,总喜欢逼迫自己在被奸玩时,要自己说一些淫辱的话,一定要说的细致,说的激情,说的淫意四射又辱没自己到了极点。但是这会儿,可能他也在半醒半倦的晨起状态中,自己可以不用太刻意,只需要让咽喉释放,胡乱淫叫一些没有意义的字符。   这并不是激烈的淫辱,也不是暴虐的强奸,这一切,仿佛只是清晨倦起,情人或者女朋友或者妻子,侍奉自己的性伴侣,也获得自己的性快感的某种浪漫的本能。她几乎沉溺其中,忘却了自己和川跃自己古怪的关系。只是呻吟、哀啼、仿佛是恳求川跃轻一些,仿佛是本能的女孩子在受到淫玩时的浪声,但是她自己都知道,那一声声淫叫,也有几分是在取悦这个男人,拉近和他的心的距离。   取悦这个男人?!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无耻,如此的淫荡,如此的不堪,居然要取悦这个男人?居然要在自己的温暖清香的被窝里,用自己的身体去迎接这个男人的奸污之外,还要主动的用细微的表现去取悦这个男人?他进了我的房间,睡了我的床,奸了我的身体,发泄了他的欲望,把我变成了他取乐的工具……不,他最初强奸了我,胁迫了我,凌辱了我,控制了我,一点尊严和人格也没有给我留下,所有纯洁和矜持也都侵吞干净,我居然还要如此的讨好他,唯恐他在自己的身体上获得了乐趣还不够,还要为他做这个、做那个,甚至还要主动献上自己的妩媚和淫意,只希望他能满意?只希望他在奸玩自己的身体的时候要能快乐一点,享受一点,再快乐一点,再享受一点?或者是希望他在自己的肉体上,能够获得不输给其他女人的身体上可以获得的快乐?   可是他……满意么?   想到那些女人,想到那些她也搞不清楚有几个,都是谁,有些什么优势,为在川跃提供什么样的服务,或者在川跃的生活中占有什么样的地位的女人,她忽然觉得很凄楚,但是又感觉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失落,仿佛溺水的人手上有一根稻草,需要紧紧的把我:如果川跃厌倦了自己怎么办?如果他觉得别的女人好,再也不来奸自己,玩自己,辱自己怎么办?如果别的女人的奶头更粉或者更红,乳晕更大或者更小,乳房更软或者更挺,腰肢更细或者更柔,阴户更干或者更湿,长腿更细或者更肉……自己又能怎么办?   自己需要这些,不仅仅是性的愉悦,还有金钱、利益、前途、Avril 里的音乐和金酒、Mini Panda里的香薰和牛排……而自己所拥有的,其他的女孩子不也拥有么?自己愿意付出的,其他人不也愿意么?   这些荒淫的念头让她越发的不安,一边居然本能的,忍不住自己开始抽动臀瓣,用自己的腰肢拼命的发力,在用一种难度极高的动作,仅靠腰肢的拱动,就用自己的臀,在侧方位去反过来迎合川跃的奸插,这样的动作,应该可以让川跃少用一些力气,却获得更多的快感吧……一下,又一下,又一下。两个人的臀胯的距离并不遥远,在床褥的摩擦下倒也无法发出「啪啪」的肉体交撞的声响,但是那种扭曲、迎合、深入和抽搐和汗水的分泌却一点没有减少,身上的被褥、身下的床单,酥软的枕头,精巧的床架都已经被扭的不成模样……而对周衿来说,一声声的闷哼之外,仿佛恐惧激发了更多的刺激,阴道内的分泌汁液已经泛滥不堪,从两个人的交合处都渗透出来,自己那香香的小床眼见已经成了淫靡的汁液的容器。   取悦他,继续取悦他,也是取悦自己,闷哼、娇吟、呼唤渐渐变成了川跃最爱听的那些言辞,虽然只有片段可闻:「……川跃……」、「……川跃……」、「你射吧,射进去吧……」最后那句已经不知道是哀求他的射精,还是取悦他的谄媚。   身后自己的背对的石川跃,却似乎感觉到了周衿的异样,也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但是一边的呼啸的喘息,一边却用健壮的臂膀箍紧了她的身体。在她的耳垂上轻轻的撕咬,甚至咬出一条小小的痕迹来   「叫我什么?你又忘记了?」   「……」   「叫我什么?」   「主人……呜呜……」   「然后呢?」   川跃的动作越来越猛,即使是侧方体位,和她那饱满弹性的臀肉交触时也已经发出荡漾的啪啪声。她几乎是在崩溃的边缘陷入更加的崩溃,撕心裂肺,又有一些听天由命的,抛下矜持和廉耻,抛下贞洁和自尊,大声的浪叫起来:   「主人!主人!主人!……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性奴!!!……呜呜……射进去吧!!!别管我!!!呜呜……奸我吧!操我吧!射我吧!呜呜……」   那是一个晨起在她的心头已经荡漾的半天的呜咽,终于从嘴巴里冲口而出,仿佛是防洪大堤刹那间的崩溃,整个人已经伴随着臣服而淫乱的叫声,意识都渐渐模糊了。   「啊……我死啦……」伴随着又是重重的,在子宫深处的一击,她痛苦而又舒适的大声叫出来,几乎都怕这声音能惊醒邻居,而「我死啦」三个字其实只是毫无意义的癫狂语言而已。被川跃一把紧紧的搂在怀里,太深了,两个人交合的太深了,乳房被压得成了两摊雪肉,而两人性器的交融更是深入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真怀疑此刻去下视自己的小腹,能看到自己纤细的腰肢上,有川跃阳具「顶」出来的痕迹。   一股滚烫的热流在自己的子宫壁上喷射,分不清楚是什么,究竟是自己的汁液,还是川跃的阳精,或者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什么东西。她想收拾一下理智,却发现理智已经荡然无存;她想叫喊一声心酸,却发现声带都已经麻木;她想挣扎一下身体,却发现所有的肢体关节都充满了快感和慵懒感。   ……   她几乎感觉到自己是又睡了过去,几乎感觉到时间停滞。就这么躺着,身体完全是酥软的,所有的骨骼关节都没有气力,人仿佛要融化到川跃的身体上,就这么躺着,就这么品着在极乐世界中的余韵,看着半空中红色、蓝色、绿色的光晕……仿佛过去了十分钟,又仿佛过去了几个小时……   ……   渐渐的,快感已经不如最初那么让她扭曲到癫狂,但是依旧,满满的从阴道里,从子宫里,散布到自己所有的肌肉和血管中,身体一开始固然仿佛是感觉要散了,却又能渐渐感受到某种活力,从肢体的细胞中开始苏醒,苏醒,以更加旺盛的生命力,来唤起自己的神智和更加迷幻不可理解的精神……   今天不该睡得太晚的,学院里安排自己去西体公司做课题调研,下午还要去上课,周末要考英语,晚上还应该背一下单词……神智慢慢在恢复,似乎一天的安排,都如同滚轴一样在自己的眼帘前刷新,却并不让人疲累,而是充满了诱惑力。能这样开始自己的一天,被自己的「主人」在自己的小床上奸玩淫弄开始的一天,用裸体去服侍男人,用子宫去迎接精液的提议谈,在快感散去,屈辱散去,悲哀散去,激情散去,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活力充沛,是性生活的力量?即使这个男人是一个如同魔鬼的一样的强奸犯?真的是人生的一种变态的愉悦和充实么?还是堕落的可怕和无奈?   ……   她起床,披上睡衣,划拉划拉拧开水龙头洗漱,洗脸、刷牙、用洗面乳和润肤液唤醒肌肤,用香草薄荷味的牙膏泡沫清洁口腔,把乱糟糟的头发梳理一下,在背后扎一个简单的马尾,对着镜子开始化妆。   打一点粉底,用一点腮红,理一理睫毛,修一修眉线,淡一些,但是要修饰……上午要去西体公司,自己这次是作为「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研究学院的研究生」去做一些调研的,要精神体面,更要有知性清纯的模样……   忍不住在化妆镜中对着身后自己那粉青色的床铺瞄了一眼。石川跃也半躺起来了,竖起两个枕头,背靠在床背上,露出他健壮的胸肌和肩膀,甚至还有两颗铆钉一样性感的男性乳头。似乎饶有兴致的在看着自己化妆。刹那之间,周衿觉得,这一幕实在是荒唐,却也充满了温馨和浪漫,忍不住又要啐他一句:   「你不用上班的么?」   「……」川跃似乎没搭理她。   「还是说,你办公室里那点事,都是你那个瞳瞳去做就可以了?你每天就这么混着?来搞搞这个搞搞那个就可以了?」   说出口,她就马上后悔了。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那个李瞳,她早就注意到了,在川跃跟前替川跃打点这个,打点那个,女人的直觉,让她早就意识到这个李瞳和川跃的关系肯定过了那一关。可是,难道她能吃李瞳的醋?自己不是才在床上臣服了么,自己是性奴,这个是主人,那么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吃其他女人的醋?即使不谈资格的问题,难道自己应该去吃醋?难道自己就这么下贱,完全堕落成这个川跃的附庸品?他不是说过「你可以找男朋友啊,不用顾虑我」么?自己难道不是应该很云淡风轻的对待两个人的畸形关系,去寻找人生的真爱什么的?又何必在乎这个男人和其他女人之间的关系?她有点愣神。   但是川跃却伸了个懒腰,钻起了床,笑笑说:「其实我就是来你这里休息休息过一夜,你别跟辣椒似的……说句心里话,我其实挺喜欢在女孩子的闺房过夜的,很香,很干净。」   无论怎么欺骗自己,周衿其实都很介意川跃「昨天睡的怎么样」?这里即有奸玩自己的身体是否满意,也有过夜的质量是否高,听他和么说,忍不住心头也有点点欣喜,嘴上却恨恨的说:「我这小破房间,有什么的好的……你不是住天霖公寓么,那里怎么都比我这里好啊。」   川跃不理她,继续笑着说:「我还从来没有问过你,这房子你是买的租的?」   「买的……就这么小的一点点的房子,我都已经承担不起了,每个月还要还4000多。」她说完,又后悔起来,自己怎么能在川跃面前说起经济的事呢?这话什么意思?哭穷?无论她喜欢不喜欢,让她愧疚的是,川跃每个月定期会给她打一笔钱,她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接受下来了。难道自己是在暗示还要钱?不,绝对不能让川跃这么去看自己。   她脸红了,似乎要说点什么挽回两句,可是一时的自尊心,又让她不想去解释什么。她想换个话题,换到工作上,停止自己对川跃的手足无措和悉心揣摩的尴尬:「你今天真不上班?」   「今天白天没什么要紧事……倒是晚上,有个饭局。」   「哦」   「你不问问是谁的饭局?」   「我应该问么?」   「恩,你越来越乖了,不该问的当然少问。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晚上是郭副局长的饭局……哦,你们水上中心的徐主任,还设有省局的陈处长都要去的。」   周衿皱皱眉,她当然明白石川跃和陈礼的复杂关系,不管是强奸还是逼奸,自己是川跃的情人还是性奴,她都无法逃脱因为这层关系,对陈礼的杯葛情绪,她虽然不能承认自己对川跃的复杂的依恋心思,但是无论如何,都更畏惧川跃的失势或者是在办公室政治中的失败:「听说你要调后湾了?」想了半天,居然跟了一句:「要我回水上中心去帮你问问徐主任的态度么?」   石川跃笑了,走到她的背后,伏下身体,轻轻在她的肩膀上按了几下:「你瞎想什么呢?你这次好好去西体公司调研,你的课题和纲目我都帮你想好了。」   周衿一愣,她其实也有某种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相信省局里的问题,川跃一定能处理好,但是自己去西体,不过是研究生课题中的走个过场,这种事情川跃也要过问?   「就是《国有企业在体育产业改革中的困境》,其实类似的观点,首都大学在今年年初就提出来了,你去翻翻资料,然后以西体作为为样板,做一些深入的分析,不要就留在表面完成功课……认真去做点学术,对你有好处的。」   「……」   「有什么不懂,也可以去问问我婶婶,就是你们学院的主任,柳晨老师。你不仅要风风光光的把这张研究生文凭读出来,我也希望你真的学到点东西。我甚至希望你的论文可以被发表之外,也可以得到一定的学术认同,而不是凑点字数混到毕业。」   「恩,好的。」   周衿这次是真心的点了点头,认真的在琢磨川跃的话里的点滴。无论如何,她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了川跃的本事,至少在自己今天这样的层级,按照川跃说的去做总是没错的。   她回过头,忽然,仿佛是鼓足了勇气,期期艾艾的开口:   「川跃……」   「什么?」   「我知道不该我问的,我不能问。但是有一件事情,我真的想知道……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是我想问问……」   「你问吧。」   「你……你……有没有……害了纱纱?」   川跃有点古怪的看了她一看,站了起来,轻轻的撩开窗帘,似乎在欣赏窗外的晨光,半天才所答非所问   「今天晚上的饭局,她也会去的。」 第04回:石川跃·夜宴   夕阳渐下,染得河溪的天空越发的滚烫妩媚,如同动情的女人。   石川跃在西体宾馆的十二楼宴会厅的落地窗前,向着北方,眺望赏析着夕阳下的溪月湖景和远处北岸的Top Fun 渐渐霓亮起来的「最美天际线」。   西体宾馆是西体公司旗下的一栋会所型小酒店,一共只有十五层,并不是什么摩天大厦,但是因为修建在溪月湖南岸西岭区的凭湖山坡上,地势就显得特别高一些。在顶楼俯瞰溪月湖景,还可以一览无遗的看到TOP FUN 那出自欧洲名家的「河溪都市天际线」,算是河溪难得的钻石地块、黄金视野了。   哺育了河溪繁华的溪月河,原称「溪江」,本是太江的支流,历代修葺堤岸、清疏水道,江水平静而河面宽广,是由太江转而通往南方贸易水运网络的优质航道。溪江自西向东,半北向南,拐了两个大弯,呈一个「之」字型划过河溪市东侧,一路向东、向南绕进溪山脚下,从这里,可以直通远方的南海省境。而在「之」字的第二个弯角处分出一条支流,在西南地势低洼地带,形成一片宁静的月牙形天然湖泊,本称「溪湖」,或称「月湖」,后来历代变迁、渐渐定名,称为「溪月湖」,溪江也因之更名为「溪月河」。早在千年之前,因为太江航运至此转向南方,溪月湖正是大小商船、粮船休憩停泊的好地方,久而久之,在「之」字西侧,溪月湖北岸,就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热闹的水旱码头,这就是今天繁华的河西省省会:河溪市的前身。   三十年前,所谓「河溪市」,市区界限一般只指溪月湖以北,溪月河西岸勾勒出的中心区块。不过这几年河西经济发展,省会城市扩张得更加厉害,原本市区六个区:河渚、观江、元海、溪月、泓祺、后湾,后来改县为区,扩展为十四个区,增加了西岭、东溪、控江、西文、河北、天溪、新控江、屏行八个区。如今,即使向东直至柳家集,向北越过高速公路直至天溪工业园区、向西一直到机场,都已经是高楼林立,处处开花的市区景象。至于向南,别说溪月湖了,就是溪月湖南岸再向南十几公里,直至屏行国家森林保护区,都是「市区」的地带,再不复昔年的农家景象。   不过南岸的西岭区毕竟特殊一点。原本,二十年前河溪市政府是打算,只要在溪月湖南岸西岭区地界,都是规划成以公园区为主的。所以,这个地方,如今公园、森林、景观步道、天然高尔夫球场都是具备,但是,这反而挡不住开发商的脚步和钻营,经过几十个别墅楼盘的「洗礼」,如今的西岭区,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大公园,标志性建筑是公园核心区的河西音乐学院,实际上却也有着富人生活区的性质。不仅有诸如Mini Panda、Noo 、风车湾、垂钓俱乐部这样并不太为普通市民所知的小型会所,也有着几个大栋距的高档别墅楼盘。但单论起地段来,紧贴溪月湖,又建在小西岭山坡上的西体宾馆却更是得天独厚了。   西体公司原本是省体育局的三产。后来国家要求政企分离,引入社会资本、万年集团注资、机构改革,「西体体育产业有限公司」才从省体育系统中象征性脱离出去。即使如此,若非有省体育局、万年集团这样的双重背景,又是当年政治明星石束安在任河溪市任体育局局长,又怎么可能批到西体宾馆这样北眺溪月湖的「不批地块」。放到今天来看,当年石束安还在任市局局长时,就撺掇西体公司建设这么一块当年的「不毛之地」,真是别有眼光。如今,溪月湖北岸已经是高楼林立、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一派都市景象,南岸西岭区却因为市政府的「公园区」的规划政策,虽然原生态的植被大多被人工建设的景观植被所取代,但是毕竟是郁郁葱葱、鸟语花香、幽径丛岭,反而显得高雅。西体宾馆若单看地段和层高(如今,西岭区要批七层以上的建筑,需要市委特批,要批二十层以上的建筑,要省委特批),更是让不少开发商羡慕不已。   当然,虽然拥有如此的先天条件,又有个「宾馆」的名义,其实西体宾馆很少对外营业,实际上属于严重亏损的状态。西体公司的根脉还在河西省体育局,由于这块地太扎眼,所以省局一向不敢招摇,外表上并更不敢铺张浪费,也不肯多加现代化的装潢,更不可能去做什么正儿八经的商业运营。远远看去,西体宾馆的外墙,绝对不会有霓虹灯、宣传广告牌之类的东西,反而是青苔蔓延、藤萝密布,门前一汪山泉,背后几株老槐。这么一来,倒是更加幽静自然,渐渐和身后的起伏山岭融为了一体。宾馆如今的用途,无非是省局或者各中心要接人待客、或者自己小金库消费一下。不过这一任的省体育局局长兼党委书记刘铁铭,似乎还是觉得西体宾馆太奢华了,不太喜欢过来。一来二去,这里其实已经成了三不管地带,反而是省委、市委下属的一些,比如卫计委、食药安全局、交通厅、人大,只要和省体育局关系比较好,又比较有钱有势无所顾忌的关联兄弟部门,常常来这里「内部消费」。   而今天,是难得的,省体育局局副局长郭忑在这里,邀请省局内部,替「陈处长、徐主任庆功宴会」。主角是这次和晚晴集团签约的大功臣:陈礼处长;水上中心的徐泽远主任自然也少不了;当然也必须承认,实际工作中,公关办公室也出了不少力,邀请石川跃一起参加。郭忑还特地说了个「大家放松放松,不要拘谨」,还请了省乒乓球队的副领队谢珍来陪同,那是省局上下人人皆知的郭局长的情人。   既然郭忑有了这个表态,石川跃毕竟官职最小,自然也要「奉承对味」。他其实想过带周衿来,反正省局上下,都认定了他虽然工作能力很强,但是性格风流,这个跳水队的小助教,如今的在读研究生,是他的情人「之一」,而且毕竟这次名义上是为了晚晴公司赞助的事,带上个跳水队的凑场面也不为过。但是石川跃思考再三、权衡利弊,还是带上了李瞳。   这里的事,自己想想也挺微妙的。   郭忑年事已高,马上就要退了。这个老机关看上去一脸忠厚,其实就是个老混混,最喜欢和稀泥。今天名义上是为陈处长和徐主任「庆功」,还特地叫上自己这个「科级干部」,未必不是想用那点老面子,来试探或者和缓一下省局内部高层人人皆知的,陈礼和石川跃如今尴尬的关系。   陈礼的全面插手,使得川跃一时成了陈礼的「直接下属」。这在省局里的人事看来,只要刘局长不表态,那就是陈处的大获全胜。这里有一个小问题就是,如果石川跃成了陈礼的直接下属,那么公共关系办公室的那个长发小文员李瞳,不也称了陈处的下属的下属?省局里谁不知道陈礼好色,郭忑特地让川跃带上李瞳,大概是想说和说和两人的关系,也给石川跃各一个机会,在这种「可以放开点的场合」宣示一下对李瞳的「主权」。摆到桌面上这是「川跃的女人」,陈处长总不好乱来,其实就是给石川跃一个面子,也是给陈处长一个表态的机会。两面他都要处得开。   郭忑打的真是一手好算盘。   川跃本来倒小看了这个副局长,现在才知道这种老机关,其实待人处事都有自己的一套小九九,所以他才特地带了李瞳来配合一下这出戏码。不过现在人在西体,望着远湖风光,又西思细想,值得斟酌的是,郭忑反正也是快要退休的了,难道真的糊涂到认为陈礼和自己之间的事,只是办公室里常见的争风吃醋、可以用女人来调和么?他一向不搀和麻烦的事,今天这混水,他真的有必要来趟么?是不是受到了刘局或者其他什么人的暗示,才这么处理的呢?   而且,既然说了是「放松放松」,还特地自己带上谢珍;这种场合,无论是郭忑、还是石川跃、还是陈礼,都是「放得开」的人,无非是喝酒唱歌玩女人逗小蜜,整个类似「一起胡闹过」的酒桌交情。却还不得不请个徐泽远,那可是个板着面孔的老教练、老古董啊,这又整的哪一出呢?   直到听说许纱纱居然也在宴请名单上,石川跃才感觉到有点不对。至少在绝大部分「外人」和媒体,以及省局上下眼中,许纱纱只是个十六岁的未成年少女,又是省跳水队的当红小花旦,绝对不适宜参加什么「放松」的项目的。郭副局长这又是在打的什么主意呢?真的要大张旗鼓的替陈处长「洗洗尘」?借给郭忑一个胆子,他也不可能敢打许纱纱的主意啊。   川跃看着窗外,静静的沉思其中的关窍……这种宴会,他官职最小,自然应该先来准备,迎接几位领导,所以也有机会先来西体,有点时间考虑一下酒宴上的应对言辞。   「咄咄」的脚步声。听得出来那种优雅又性感的高跟鞋鞋底接触木质地板时的响动,这当然是自己的办公室职员李瞳。   「老板,领导们来了……」   川跃回过头时,已经换上了热情却文质彬彬大方得体的笑容。果然,宴会厅门口,郭副局长已经谈笑风生的迈步进来,一边还在和身后的陈礼处长笑谈着「好久不来西体了……」。   陈礼抬眼看见川跃,倒是立刻笑得开怀:「小石已经来了啊……啊呀,年轻人,就是比我们勤奋啊。又守时,啧啧啧,我们是应该多学习学习你们这些留过洋的年轻人的好习惯啊……辛苦了辛苦了,这随便吃个饭,还要你来打点。」   石川跃也忙迎接上去:「郭局、陈处……」他还来不及招呼,但见再身后,一个不苟言笑,穿着素净单调的短袖运动Polo,四十开外、国字脸、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也跟着进来了,忙也跟了一句招呼「徐主任……」   「几位领导,你们快请坐啊。我哪里是勤快,其实是沾光了,西体宾馆我还是第一次来呢……借着领导的名义,狐假虎威上来瞧瞧这里的景色,也是开开眼界。」   石川跃一边忙不迭的招呼着,一边再向后看。在徐泽远再身后,两个玲珑的身影簇成一团,跟着几个领导的步伐随后而来。前面是个三十岁开外的美貌女子,身高不高,但是秀气的容颜下透着一股子成熟干练,一身气质的束腰西装,却留个可爱的蘑菇头,正是省乒乓球队的副领队谢珍。这个女领队,因为外貌漂亮、气质上也颇有一股子吸人眼球的上进劲头,虽然只是个基层小领导,倒也是常出席这种场合;而跟在她身后,正被她亲热的半拉半扯搂在怀里,有点不知所措,拘谨的不敢抬头,不肯张望、不知招呼的,却是另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即使只是穿了一件单调素朴的省队运动队服,高高拉着拉链,却也掩饰不住别样的魅力;可爱清纯的眉眼如今已经渐渐有了逼人眩晕的明星光芒,那在运动服下躲藏挺拔的小胸脯和束缚的小臀所展现出来的青春健美的气息,正是省跳水队的当红小明星:许纱纱。   「哦,小许也来了啊。徐指导,您可难得带你的爱将出来啊……快坐快坐……」川跃继续客气的招呼着。名义上,他并不认识谢珍,当然要等着介绍。   果然,等李瞳替几位领导在可以十四人围坐的大餐桌前一一拉开餐椅,郭忑大咧咧的坐下,递给落坐在他右手侧的陈礼一支烟,才转过头,笑着对还站着招呼的川跃,指了指自己左手说:「小石啊,给你介绍啊,这是我们省乒乓球队的领队,你叫谢姐就行了。」   「别啊,叫姐把我叫老了,小石你叫我……叫我美女就行了。」谢珍倒是颇为幽默风趣,又吃得开,咯咯娇笑着,对着川跃开玩笑活跃气氛。   「调皮!」郭忑笑嘻嘻的,如同长辈对着子侄一样,在已经乖巧的在他身边坐下的谢珍的脸蛋上轻轻一拍。   徐泽远主任已经在另一侧隔开陈处长两个位置处坐下。许纱纱当然是不习惯这种场合,低着头拘谨的傻笑着,在徐泽远的右手侧找个椅子也要坐;但是徐泽远却不经意的拉开了自己右侧的那个椅子,对着石川跃笑笑说:「小石,你也坐啊……」   这样,许纱纱就无奈的,只好坐到徐泽远左侧椅子这里,离开陈礼处长的位子就只有一个空的椅子了。李瞳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将那个空的椅子略略向内一推,倒使得陈礼处长和许纱纱的距离更近了一些似的。自己却跑到石川跃的再右手侧,却不肯坐,站在石川跃的身后。   石川跃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个细节,忙不迭坐下来,连连跟几位领导招呼:「郭局,您是喝红酒的吧?陈处,您没来,我自作主张已经点了菜了,还叫了一瓶茅台,我知道您是不爱喝红酒,只喝白酒的。徐主任没一起吃过饭,我就不敢说了。」   陈礼哈哈一笑,似乎跟石川跃就是特别亲热:「你是了解我的。我么,当裁判的,大老粗一个,跟你们这些喝过洋墨水的比不了……红酒酸溜溜的,我就是喝不惯。哦,我们郭局确实也是爱喝点红酒的。徐主任啊,注重养生,是不太喝酒的。」   徐泽远笑笑说:「我是身体不行了,大家都知道的,否则一定陪郭局陈处喝两杯,没办法……医生叮嘱的不能喝。」   郭忑也是哈哈笑着,一边点点头摆摆手,看见满座只有一个长发飘飘的李瞳还站着,讶异说:「小李,你站着干嘛啊?坐啊坐啊。今天是我们自己人,一起吃个饭轻松轻松……没有什么领导啊不领导的,反而应该女士优先啊,快坐快坐。」   李瞳才乖巧温柔的笑着答个「嗯」,抽了椅子在石川跃一旁坐下,却是好像挺天真的笑着回应郭忑:「局长,我只是个小文员,您还记得我的姓啊……我都有点受宠若惊呢。」   管副局长叫「局长」,这是机关里常有的套路,但是郭忑似乎有点受到李瞳如同百灵鸟一般的女孩的音线所影响陶醉,老皱的脸皮都在晃悠,只管说:「瞧你说的,我怎么不记得你啊。这次你出力也不少呢,我们都知道的么。你叫李,李瞳……对吧?哈哈,年轻漂亮,又有经验又有文化,是……」他伸出一根手指,似乎想指石川跃,但是晃悠了一圈,还是向自己的身边,指了指陈礼:「……老陈这里培养的,得力干将。年轻有为,咱们局里啊,现在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有所作为啦!」   陈礼似乎得意得一笑,才要开口谦逊两句。李瞳已经连连摇头甜笑着说:「局长您说的我都脸红啦,我就是跟着陈处学习学习的新人而已……」。谢珍却是嘻嘻笑着,遥对着陈礼:「陈处,您也别光在省局里培养年轻女孩,也要照顾照顾我们下面各中心啊……」   陈礼眯了眯眼,哈哈一笑,似乎也颇为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那边,服务员已经将酒水、冷盆陆续端了上来。李瞳却还是坐不住,站起来,拧开酒瓶,依次给郭忑、陈礼、徐泽远、谢珍、许纱纱、石川跃倒上或白酒、或红酒。到谢珍这里,郭忑见谢珍还要推脱,要喝饮料,他冲谢珍暧昧的笑笑,口里直说:「今天高兴么,你们几个女孩子不要推辞,象征性,哈哈,啊,象征性的喝上一杯两杯,没事的……」   谢珍也只好娇嗔的作罢:「回头醉了。」   李瞳柔声道:「这里楼下有房间,回头要真的喝的多了,可以去楼下休息的。」   郭忑连连点头,冲谢珍挤挤眼,又对李瞳说:「你放心,我们谢领队酒量其实不错的,哪里就需要休息,喝完酒,这里楼下还有卡拉OK……哈哈,我们今天要尽兴么……」   等到许纱纱这里,许纱纱依旧是摇摇头说「我不喝酒的」。她毕竟是运动员,李瞳本来也要作罢了,倒是徐泽远指导轻声细语的对她悄悄说:「倒一点,你喝不喝的做做样子」,李瞳才微微一笑,还是倒了半杯。   再等李瞳落座,郭忑副局长已经举起酒杯来:「来来来,今天么,大家都不要拘谨。老刘去首都了,不巧不在,这也谈不上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庆功会么……就是水上中心辛苦了,小石这里也辛苦了,主要的……还是我们老陈,又给局里立新功,我们几个,就是自己人,一起开心开心、放松放松,放开喝一点吃一点,回头唱唱歌……哈哈哈……来来,大家算是先敬老陈一杯么……」   众人也都端起酒杯饮料杯来,各自碰碰桌面,有的一饮而尽,有的略为沾唇。   陈礼似乎心情颇好,将小酒盅中的白酒居然一口抿干。徐泽远本来只是稀溜溜的喝口茶,见李瞳起身,还要给领导们一一满杯,似乎想到了什么,稍稍拉了拉身边许纱纱的衣袖,做了个示意的眼神。   许纱纱脸一红,却也无可奈何,窘笑着起身,将转盘上那茅台酒瓶取过来,稍稍凑过去半个身位,拧开瓶盖,要给陈礼满上酒盅。   陈礼哈哈一笑,忙得做了个阻止的动作,手挡住了酒杯,对着许纱纱亲切的说:「别别别,小许啊,不能是给你我斟酒,应该是我给你斟酒才对啊。郭局长是信口说说的,什么给我庆功啊,主要还不是应该给你们几个运动员庆功才对……参加比赛的是你们,出成绩的是你们,签约赞助的还不是都是你们……哈哈……我们小许才是真正的主角!明星!……就是小姑娘,有点害羞,哈哈哈哈。」   那边,谢珍抿嘴咯咯一笑,又是凑趣说:「陈处说的也对哦,我们小许现在可是明星,我们乒乓球队里好多男生都迷的不行呢,哈哈……不过,她给您倒杯酒,那不是庆功,那是尊重您是前辈,也是感谢您这次多提携她么。陈处长,您也知道人家小姑娘害羞,就别开人家玩笑了,您还遮着挡着,小姑娘更要脸红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徐泽远轻轻抿口茶,点点头诚挚的说:「小许只是个运动员,取得点成绩,走在聚光灯下,其实是应该感谢陈处的奔走辛劳,否则,哪里有我们水上中心的今天。」   许纱纱怯生生的眼光胡乱的洒了一下,憋红了小脸蛋,好像是害羞了,又好像有点眩晕,只轻声细语的说:「是应该谢谢陈处长。」   陈礼嘿嘿一笑,松开了虬泾的手,许纱纱将他的酒杯用凝练的茅台酒液「萨拉拉」的斟满,才如释重负的重新在一旁坐下。 第04回后记: 这一回可能部分读者会觉得琐碎。(我的不少章回,很多读者都会觉得琐碎,可能这一回更加了。。。哈哈)这里除了描绘郭忑举办的这次庆功宴(这当然是主题)之外,其实我又描绘了一个新的河溪POI(POT是Point of Interest,原本是GPRS中的概念,可以理解为景点、标志点、兴趣点、建筑物等):西体宾馆。 在《体香》中,满足作者的意淫之一,除了性冲动外,就是塑造一个似真若幻的城市:河溪。说幻,是因为整个《体香》是架空在一个虚拟的、胡编乱造的世界中,我说过,这部小说一切的人物、环境、社会、时代、地理、国家、城市、职位、机构、事件、物品……全部都是为了意淫而设定。说真,我又同时希望《体香》充满了现实主义的风格。 《体香》的故事发生在C国(请搞清楚,不是中国,是C国,和中国绝对不是一个国家,毫无任何关联性),C国可能有很多省份,但是为了简要一些,主要编造了四个省份: 河东省:首都所在省,经济发达,体育强盛,C国一半以上的奥运金牌来自这个省份,首府名为“首都”,同时也是C国的首都,还有一个临海的大城市名为:赫洲(其实在第一部第3章中提到过)。北海省:北方省份,经济落后,但是体育比较强盛,是国家体育培养的基地之一。不过这几年主攻冰雪项目。南海省(是南海省,不是海南省,请不要胡联系):南方省份,属于特区,经济发达,体育比较强盛,首府名为“筑基市”,是个现代化的特区都市。河西省:本书主要发生的故事所在地,经济发达,但是体育是弱省。首府名为河溪市。 其实这种取名,一则是简单,所谓东南西北,另外也又有一层小小的寓意在内,河东河西,取意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河溪市是一个内陆都市,经济比较发达,主要是因为是内陆航运的枢纽都市,承载了C国主要内陆水运“太江”向南方的运输功能。太江的航运支流,名为溪月河,流过河溪市,从南部的溪山脚下,通往南海省。溪月河的一支分支,自然形成了一个湖泊,因为湖泊形状像一颗新月,所以才渐渐命名为溪月湖,溪江也被雅称为溪月河。河溪市,也因此得名。 我在《体香》中,其实已经描绘了很多零碎的河溪POI,大一点的,戏份多一点的,可能细心的读者已经注意到了,比如控江水上基地(戏份很多,江子晏许纱纱的训练基地),天体中心(省体育局就在天体中心办公,也是新体育场),后湾中心(就是老体育馆),后湾中心旁边的绯红酒店,TOP FUN都市天际线,元海酒吧区(三个女孩圣诞喝酒的地方),Mini Panda会所(周衿失身地),香钏中心(言文韵生日PARTY所在地),河西大学,控江三中(在安娜、李瞳的同学聚会中出现),屏行网球中心(言文韵被川跃带去强奸的空置网球场)等等。 还有一些,我点到过一笔,我相信,即使是非常热心,跟的非常深的读者也未必会在意,比如,天霖公寓(川跃的公寓所在地,提到过几次),溪山新村(李瞳的出租屋),月溪世贸(杨诗慧上班的地方,RING俱乐部所在地),万年篮球公园(在河西大学旁边,李誊和张琛打野球的地方),丽隆小区(杨诗慧的出租屋所在地),泓祺体育馆(省小球中心,言文韵提到过一笔,和健身俱乐部做比较)。。。 当然,无论您是否注意到,文字有极限,我也不是在描绘地图,只是希望更加“真实”的创建一个城市出来。 这个城市,既有老城区,也有新区,开发区,工业区,棚户区,高档区,文化区,有高速公路,有越江隧道,有河有山,有湖有景。 那么。。。这些POI,这座河溪城,我是随手写的么?我是随便东一个,西一个的取名字,乱点方位的么? NONONO,今天,我就送上本文的第二个彩蛋: 河溪地图草稿。  
这是一张草图,我可能随时要修改,删除,增加,有一些方位和命名可能也要移动。。。比如,大家可以在溪月湖南岸,看到“西体酒店”,在本章的实际写作中,我已经修订为“西体宾馆”,这就是一例。 但是即使如此“潦草”,(还等什么,快来赞叹吹捧一下:“作者你也太牛逼了,太细致,太用心了!!!” )读者可能会发现,还有很多POI,我从未提起过。这是一个好消息,意味着:《体香》鸿篇巨制,还有很多故事,将在这座城市的处处点点发生。任何一个命名,至少总有作者的一些早期构思吧。 第05回:许纱纱·网中蝶   半杯红酒渐渐见底,许纱纱就迷离了一对翦水俏瞳,有点痴痴的低着头,似乎是在看着餐桌底下自己的脚丫,缩着娇小的身躯,如果很认真的瞧,还有一些微微的颤抖,好像是有些微醺。   徐泽远指导是有点诧异,许纱纱真会把两半杯红酒就饮尽的;谢珍、李瞳都连连笑着安慰她,叫她慢点喝,多吃点菜;郭忑副局长倒是春风满面连连夸赞她「是河西运动员的榜样」、「前途无量」;尤其陈礼处长,还笑着借着酒劲,摸了摸她的顶心秀发,一副怜爱晚辈的样子。   这席面上,没有人了解她此刻真正的心情,是在痛苦混乱和若无其事之间的分寸拿捏和彷徨无依。难为了尚未成年的她,如同幼小的蝴蝶,刚刚张开翅膀,就跌入坚韧的蛛网,她还没有学会飞翔,只能胡乱而徒劳的扑腾……   徐泽远指导说郭局长要给陈处长「吃个饭,庆庆功」,也算是水上运动中心应该感谢省局的领导们,要她一起来参加这个饭局,她本来是支吾着推托了好几次。可是徐泽远指导不同于其他人,毕竟是带她多年的恩师领导,皱着眉说今天也算是个「队里的重要任务」,似乎又看懂了她的恐惶,连声安慰她「只要在一旁坐坐,象征性喝两口,给领导敬个酒就可以了」、「晚上领导们唱歌什么的,你可以不参加」、「不会有什么不妥的事,一切都有我呢」。教练如父母,这是运动员的规矩。徐泽远虽然不是她的带传教练,但是依旧是省队里的业务主心骨,她总是只能信任,这个一向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狠抓训练、严苛要求自己这些小队员们的徐指导徐主任,至少总会给自己最基本最起码的保护的;只是陪领导们喝个酒、吃个饭,最多一起唱个歌,她并非不明白领导们即使没什么非份之想,要个年轻漂亮的,又是名义上的「新加坡赛功臣队员」来一起联欢一下,在体育圈,也是潜规则之一。她总不好一味太推辞,倒让人怀疑是她在耍大牌了。她只能委屈又无奈的应承。   可是真到了西体宾馆,她却是内心深处,如同沸腾了一般,又羞又怕,好似惊弓之鸟,却还只能强制压抑着,装出腼腆却若无其事的笑容,不能给身边人看出来自己的惊惧和异样。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和荒谬。包括今儿今儿一桌子客人,以及楼下也忍不住对她指指点点的服务员大堂领班,有些人或许认为她的主要身份是徐泽远教练的爱徒;有些人或许认为她是郭局长提携的河西代表小明星;有些人或者听到传言,陈处长对她有点企图;有些人甚至说不定还听着江湖八卦,认为她和省队的江子晏是「秘密男女朋友」……但是,至少所有人都认为,她和坐在大圆桌一侧的,那个年轻有为的,省局公关办公室的主任石川跃,是最没有什么联系什么交集的。即使徐泽远指导熟悉一点,能够看出来一些她的羞涩、颤抖、失态、紧张,都会认为那是小女孩与生俱来的,或者是以为她是不习惯这种场合中,衣冠楚楚的领导们越来越放肆的话题;或者以为她只是畏惧身旁的陈处长而不知所措……   只有她自己,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处,发出清晰可闻的「噗通、噗通」声。是恐惧,还是忐忑?是惊慌失措,还是心如刀绞?还是又回忆起那令女孩子一生都无法释怀的羞恼和耻辱:真没想到,今天的宴会,石川跃也在场?!!!   就是这个俊朗洋气的大男生,这个温文尔雅的,好像和自己不太熟络、没什么交集,只是客套的攀谈几句的「石主任」。两个人的目光,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交汇,但是偶尔擦过的火花……她小小年纪,乍经风雨,不通人情,又哪里有那种世故,能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被他强奸了!或者说是诱奸了?还是也可以定义为逼奸?总之,无论未来如何发展,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他是她才十六岁,还未成年的自己,人生的第一个男人。她身上所有女孩子羞耻的私密部位,都被他彻底的淫弄过、奸玩过。   对许纱纱来说,无论是憎恶、痛恨、仇视、恐惧抑或各种其他负面的情绪强烈到什么样的程度,都必须面对和接受:这个男人,也同时成了自己生命中有着最「特别关系」的一个男人。   在他的胯下,她做过那么多羞耻的动作,有那么多不堪回首的被奸淫的片段回忆,还有那些仿佛在自己耳边缭绕不去的淫意满满、难以相信发自清纯无瑕的她的呻吟。   她的童贞被他夺走了。那一抹红色,是不可磨灭的宣告了无可改变的事实:这个男人,第一个品尝享用了自己的身体,只有十六岁女孩还青涩的身体。   她的肉体被他用各种方法凌辱了。她的灵魂被他用各种手段践踏了。甚至,他丝毫没有怜惜的,在自己的身体内部,留下了无法用沐浴莲蓬头洗去的体液。   她虽然年纪还小,都没有成年,却已经永远再也无法回复到冰清玉洁的少女时代。她甚至被他死死的羞辱后又牢牢的控制了。   他的要挟,很简单,但是也很有力。   其实她的「成功」,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只要敢反抗,就轻易的毁了她。   只要顺从,照片不会曝光,名声可以保持,事业可以继续,父母依旧会以她为骄傲,同门依旧会仰慕艳羡她,甚至可以在他的「协助」下,品尝一般的运动员无法品尝到的「未曾胜利就可以品尝的胜利滋味」,可以签约上电视,可以进大学,可以保证她进国家队,可以继续追捧她让她享受明星一般的待遇。甚至他很认真的,仿佛是个专业教练的一样的告诉她:如果在国家队训练跟不上,甚至可以帮她安排去竞争比较不那么激烈的三米板组。   她不是不想抗争,也不是恬不知耻,而是被这个可怕的强大的男人压迫得无法抗争、只能去接受羞耻的命运。宁可选择性的,如同回避创伤一样的让自己「失忆」,忘却那个恐怖的在绯红酒店的夜晚,甚至哪怕只是忘却一部分恐怖的情节也好。   而且,她也根本搞不清楚,为什么女孩子,即使是被逼迫着,没有任何爱意的,和男人发生这种事情,也会有那种淫秽的仿佛有些享受的表情?是所有女孩子都会这样么?还是只有自己?一旦曝光,自己能说得清楚么?而且自己无法欺骗自己,那一夜,是很屈辱,很悲愤,很挣扎,甚至肉体上非常的痛苦;但是,这个男人强有力却带有变态色彩的淫辱……让她也产生了无法释怀的迷醉和依恋,是只有一小丝丝……但是却真实无疑。是所有男人都可以这样么?是所有男人都有这种可以征服女孩子,践踏女孩子,将女孩子折磨的原形毕露,尊严丧尽,只剩下弱者的哀泣和被凌辱玩弄的本能么?还是这个男人,才有的某种特质?   在一旁,石川跃依旧谈笑风生,即使是席面上四个男人中官职最小的,即使是谦恭的答话,也掩饰不住他的风度翩翩和光彩照人。文雅、亲和、得体、礼貌……即不太高冷,也丝毫不谄媚,和几个领导们答话说笑;一点也无法和那夜在绯红里,在自己幼嫩的身体上,肆虐、凌辱、奸污、玩弄的可怕男人联系起来。这更让她发自内心的恐惧和惊惶。此时此刻,和这个和蔼礼貌的石川跃比起来,那个让她本来无比厌恶的,明显是酒过三巡,已经忍不住要和自己挨挨蹭蹭的陈处长,几乎已经不是什么可以让她介意的存在了。   是因为害怕,也是因为错乱,也是因为无可奈何,也是某种借酒精逃避现实中的慌乱,她居然破罐子破摔一样,李瞳给自己倒的小半杯红酒沾唇就下,早早就空了,李瞳又给自己满上大半杯,一转眼,她也已经有点「借酒浇愁」的送入自己的咽喉……两半杯的红酒下去,她的小脸蛋上已经满满的是晕红,这可以掩饰一些自己眼眶中的泪水和瞳孔中的焦虑……谁又能分得清,是小女孩不胜酒力时的迷醉,还是心碎的痛苦呢?   又抿了最后一口残留的酒汁,领导们都已经有了几分醉意,郭副局长就连喝成这幅老脸通红的模样,也不忘记满口官话:「我们都是在老刘的英明领导下么……」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酒意和情绪,借题发挥,在各种话题下,稍稍对着谢珍摸摸小脸,蹭蹭小手了。许纱纱觉得有些不堪,就借口要去洗手间,逃也似的出来,留下一屋子虚伪的笑脸。   她也知道,自己就这么离开那间宴会厅包房是不合适的,酒桌上自己本来话就少,郭局长说还要去楼下唱歌,她又要开溜,这样的躲闪矜持,会让徐指导多少有点尴尬。但是她也无法解释,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儿。她真正无法忍受的,已经不是左手侧,陈礼处长越来越放肆的动作;更是从右手侧隔开两个位子,那个男人身上发出来的让她惊惧和纠结的气息:他是怎么装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她却都快无法正常呼吸了,需要出来透口气才行,真怀疑再呆在那个酒桌上,自己就快要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脚步也是碎碎的,从走廊里,慢慢走到宾馆走廊西侧的尽头。那有一扇小铁门,半侧玻璃外透着月色,应该是通向室外;她推开门走出去,果然是一个狭长型的露天露台,初夏的晚风吹拂过自己娇嫩的脸庞,半月洒在北望溪月湖上,倒映着粼粼光华,从湖面吹来的风,稍稍带一些潮湿温润,酒意似乎被吹散一些,鬓角的发端被吹起,荡漾在夏夜中,缭乱了自己的视野,更添了浓浓了伤怀。   是有泪水划过自己的脸蛋么?还是没有?只是酒精摧伤的作用?   她能感觉到身后有人也推开那门,步子在靠近,她却不再害怕……想想,又能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呢?在那夜之后,一些别有用心的领导、赞助商、师兄师弟对自己的挨挨蹭蹭,都已经变成了可笑的无聊的行为。她只是忽然觉得有点讽刺,这个在背后,靠近自己的人,又能是谁呢?   是陈处长么?不过又是来纠缠自己一下?   是徐指导么?可能是来慰问自己一下?   或者是那个叽叽喳喳让她有点厌烦的谢姐么?来跟自己装一下亲热?   总之,不管是谁,不会是那个男人,不会是那个最应该过来安慰自己、搂抱自己、亲吻自己的男人……对她来说,不管是强奸,是逼奸,是诱奸,总之,自己被他奸了,被他玩了,被他辱了,成了他的女人,不是么?他在自己的耳畔说过让自己癫狂的猥亵的恶心的话,但是也是情话,不是么?他用扭曲的表情和激烈的动作,冲击过自己幼嫩的身体,伤害了自己,虽然是胁迫的强奸,但是不是也是宣告对自己身体的兴趣,不是么?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过「挺喜欢自己的」,不是么?就算这些都不是真的,但是他强奸了自己,夺走了自己的处女身,获得自己的初夜权,成为了自己不可抗拒的男人,甚至威胁自己要做他的小性奴和小玩偶,不是么?……难道,他不应该来安慰一下自己?难道,他不应该来看看自己么?他不应该来拥抱一下自己,亲吻一下自己么?哪怕只是色情的性欲,哪怕自己真的已经是他的小性奴、小玩偶,难道他不是对自己幼嫩的躯体,有着变态的爱好么?还是说……连这都不是真实的。对于他来说,根本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是他的小性奴和小玩偶,他只是如同看待一件货品一样,在看待自己的利用价值而已。   当然不可能是他。他只会在灰蒙蒙的黑暗中,在绯红破损的霓虹灯下,奸污自己、玩弄自己、胁迫自己,在自己的身体上冲击逞欲,在这晚风吹过,眺望溪月湖夜景的露台上,月儿弯弯倒映在湖水中,他是不会出现的。   在月光下,他们之间,毫无关联。   许纱纱毕竟只有十六岁,无论见过多少世面,都有着小女孩子无法禁止的童真梦想。有时候,她甚至会忍不住幻想:也许,川跃会真的喜欢上自己,爱上自己?只是一时激情忍不住,用比较邪恶的手段奸污了自己?也许,他在享用了自己的身体后,会流连忘返,想享用一次后又一次。也许,自己只要顺从他,吸引他,也许,能成为他的小女朋友?或者有一天等自己长大了……能结婚?……她当然自己都知道,自己这是属于在发幼稚的花痴。这毫无可能!甚至在石川跃反复的威胁中「听话,听话,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这种暗示,她能听明白一些别的含义。哪怕明天,石川跃就威胁她、指示她、逼迫她,要她去陪某个领导睡觉,用她身体的屈辱诱惑,去换取石川跃要的其他什么东西,她既毫不奇怪,也无法抗拒。她的内心深处的神智也清楚,对于她来说,川跃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是占有了她的身体,冲破了她的处女膜,享受过她的第一次,观赏过她因为性兴奋而扭曲的表情的男人;但是对于川跃来说,她……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即是性宣泄的工具,也是可资利用的工具。   幻想而已……即使自己是美丽的蝴蝶,他却不是赏蝶的人,甚至都不是杀死蝴蝶制作标本的人,即使是那样的人,至少也只是欣赏蝴蝶翅膀的魅力。他,是织网的邪恶的蜘蛛,他甚至未必在乎自己的翅膀是否美丽,而是将自己看成猎物和食物?不!多么希望,尽管是卑微的希望,也希望他能鉴赏自己的翅膀啊。她无法阻止自己荒谬的,对自己第一个男人,也是其实控制了自己的男人的依赖感和这样、那样的幻想。   他奸污了自己,得到了自己的一切,又掌握着自己的命运,疏导着自己走向成功的道路,控制着可以随时毁灭自己的依据。那么,幻想一下:他也许是一个好人,会给自己留一点点希望和梦想,一点点尊严和人格,一点点可能……只是这个年纪的她,已经走到无路可退的她,无可奈何的自欺欺人而已。   她已经被这种不可思议的痛苦的情绪折磨的灵魂都要破碎了,又如何会在乎身后是什么人呢?   原来来到她身后的,是李瞳,是那个长发飘飘的和气的大姐姐。   「纱纱,你没事吧?」   「没事……」她只能吞咽下所有的苦,努力让自己笑出来,天知道这个李瞳和川跃是什么关系。   「诺,拿着……」李瞳却递过来一张房卡。   「嗯?」她的脸蛋刷得红了,身上几乎立刻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心脏立刻又加快了跳动的幅度。她不是一无所知的小笨蛋,她也听了很多机关里的谣传,都说李瞳其实是川跃的「亲密下属」,递这张房卡过来是什么意思?……她不能不想起那天自己在绯红悲惨羞耻的经历。难道今天,石川跃在席面上看见自己,又临时起了心意?让李瞳过来给自己房卡,要就是为了……又要奸自己一次?玩自己一次?和自己做爱?有一次折磨自己的贞洁来愉悦他的身体?   她有点害怕,屈辱的想哭,惊惶的看着李瞳,在月光下小脸由红转白,但是内心深处又多少有点不可思议的期待。对于石川跃,她不能抗拒,也不敢抗拒,就只能沉溺,但是也有那么万分之一,她也有些欣喜,愿意沉溺……在这么多领导在的西体,石川跃又要玩自己了么?是自己的身体,对于石川跃来说,即使已经夺走了贞操,也有足够的吸引力,值得去冒险么?自己的翅膀,对于石川跃来说,依旧是有着魅力么?   「没事,这是我叫楼下服务员专门给你一个人开的房间,领导们都不知道的。太晚了,郭局长刚才席面上说,还要唱歌,估计不到两三点散不了。徐指导是不好意思说,他总是要留下的,又担心你……我知道你不习惯这样的场合,你小女孩家的,这里又是公园区,行人太少,你又喝了酒,一个人回去的话,我想来想去都是不安全……你如果想去休息,就去洗个澡、睡一晚,没事的,他们会一块买单的……西体外头看着破,内里的设施条件都是超五星级宾馆级别的,其实很舒服的。等一下领导们尽兴了,我再和他们说。明天上午天亮了,你自己叫车也可以,我来送你回去也可以的。没事的,你拿着就是了……」李瞳似乎稍微看出来她的疑虑,微笑着、温柔的为她释疑。   「哦,谢谢了。」她的心乍凉又暖,只能憋出笑颜,收下了房卡。「我是不太会喝酒,是想睡一会……但是,郭局长不是说还要唱歌么?徐指导……说什么么?」她其实是有点害怕这个长发飘飘,温柔的大姐姐,总觉得她像是石川跃的传话筒什么的,试探着问她。   李瞳忽然嫣然一笑,居然上来轻轻抚摸了一下许纱纱的头发,眨巴和一对美目:「纱纱……」   「恩?」   「你如果想唱歌,等一下就去三楼卡拉OK厅;如果想去睡呢,就去房间里睡;如果真的实在想回去了,就再等一会,等领导们散了,我同你一起坐石主任的车回去;如果还想回去陪领导们坐坐,就去坐坐也可以,他们估计还要喝一会残局。总之,怎么都可以的……看你喜欢。不必勉强去讨领导们欢喜的。」   「哦……」   「没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   「什么?」   「我是说……哦,是我们石主任常说的:专业人士最大的优势,就是没有人可以逼他们做他们不喜欢做的事。嘻嘻,虽然你还小,但是你呀,是个运动员,不是公关部,和我们不一样,也算是个专业人士,要我说呀,徐指导根本就不应该带你来今天这种场合。你可以有、也应该有自己的矜持和尊严的。没事的……你别怕。」   许纱纱愣了,这话什么意思?石主任说的,「没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专业人士可以有矜持和尊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话更讽刺的么?但是她没来得及细细琢磨这句话的滋味,李瞳就笑笑,推说自己还要去陪领导们,飘飘然的离开了。   月光下,酒意微醺,清风卷起一湖微波,她拿着那张房卡,有点不知所措。   这一回原本是一个加长回的设计,后来写完提纲一看,就已经快要5000字了。主要是插入了大量的许纱纱纠结的心理描绘。所以一拆为二。许纱纱的心理,我主要想描绘一种依旧充满了少女幻想的自欺欺人,和因为被强奸失身后对川跃纠结的情绪。   不想剧透西体夜宴后,许纱纱今夜在西体宾馆将要遇到的“事”。今夜要发生的事情,谈不上命运的波折,相对许纱纱经历的拍摄裸照、被川跃逼奸来说,其实就是一个“小事”,也不复杂,我今明两天就会更新掉下一回的,所以就不剧透了。   但是在不剧透的前提下,再谈一两句关于主角的性格或者说黑暗风。   我认为部分读者之所以会不舒服,并不是什么主角的性格问题。而是“后宫情结”而已。是男人,都有类似情结的,我也有,而且很强烈,希望天下所有的女孩子都只和我一个人发生关系,不给别人。。。我还写过后宫方面的小说呢。而且也不排除对我创造出来的这些女孩子的怜爱。   但是从现实主义写作手法来说,我却认为“视女人如货品”没什么问题。一些极度的SM倾向或者纯绿倾向甚至只是写来打炮的文我就不提了,我个人比较喜欢的,又比较严谨成文的,诸如《三宝局长》、《斗转星移》,还有不少小品级作品中都有类似的设计。为什么呢?因为现实世界中就是如此。   其实主角对于许纱纱的“设计”,引为禁脔才没什么道理。他一手抬高许纱纱的身价,花了那么多心思去在行政、媒体、影响力上精心设计许纱纱的未来,难道就是为了自己上床的时候增加点快感?他的行为,是非常典型的“造星沽价”行为,这种事情娱乐圈内非常常见。我们见过的突然爆发的二三女星,几乎都经历过这个过程,只不过有的洗白了,咬牙经历过了那段,最后在事业上顺势出位了,有的沉溺其中,太喜欢直接用身体获取直接利益的简单游戏,最后颜色渐衰,成了边缘人而已。 第06回:许纱纱·支配权   许纱纱虽然也曾经跟师兄师姐们偷偷溜去过元海喝过几杯鸡尾酒,有时候队里庆祝这个、聚会那个时也抿过几口啤酒,但是那都是好奇、或者为了装时尚而已。她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又是运动员,并不太熟悉酒精对于肉体或精神那奇妙的激发作用。   她在西体宾馆的露台上痴痴的发了一会儿呆,晚风吹拂下,即使只有两小杯红酒,也能摧动起阵阵不熟悉的醉意。身上的困倦、疲乏,和脑海里的朦胧、殇软,都连绵袭来,终究还是敌不过诱惑,决定去李瞳给了她房卡的宾馆房间里睡一觉算了。   她不想回到宴会厅里,那还洋溢着浑浊的酒气的残局宴席上,多呆每一分钟都让她如坐针毡;至于楼下那卡拉OK厅,就连她,都能想象等一会儿,这些领导们在里面会变得更加的放任胡闹,徐指导不是来之前就暗示过了么,自己是不必参加的,能回避就回避了吧。这会儿,身体有点点燥热和疲倦,脑袋也有点点沉重和疼痛,还有口舌里、腋窝中、背脊上,文胸扎裹的罩杯里、甚至内裤便两条长腿夹缝里、都有些些夏夜饮酒后说不清的污浊感;如果这个时候,能洗个澡、在干净香甜的被窝里,软软和和得先睡一觉,暂时不去想那些让自己心碎的事,对她还是有吸引力的。何况,对许纱纱来说,最可怕的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还能有什么更糟的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她发了一会愣,干脆连宴会厅去打个招呼都免了,顺着消防楼梯到了11楼,用那张房卡刷开了1108房间的房门。   在那一声「萨……咔……嘀」的电子门锁开启的响动之后,沉重的实木房门被自己推开的一刹那,许纱纱又忽然又觉得有头晕,是一种仿佛噩梦忽然袭来,似曾相识的恐惧的感觉。又是陌生的酒店、又是宁静的房间……自己究竟为什么要选择来这里休息呢?难道自己就不觉得这些所谓的酒店,无论是精品酒店,还是超五星会所,都是某种陌生的、危险的、不可捉摸的地方么?自己究竟是被今夜的环境逼迫到这个房间里来?还是顺其自然也想过来呢?那个看着也挺亲切的李瞳姐姐,不是说了「没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么?自己难道不应该再等一下,等徐指导和领导们唱完歌,一起离开这里,哪怕再晚,回基地不好么?这西体宾馆,自己也听队里的师兄师姐们说起过,据说内部奢靡无比,是省内几个机关领导常用的「内部消费」的地方,硬件设施用得都是超五星级酒店的配备,时尚豪华,可不是绯红那种酒店可以比拟的,但是无论哪里,能比得过基地宿舍里的安全感和舒适感?   安全感?舒适感?   不!也不对!那个充满了自己和衿衿姐体味的小房间,也许曾经,是有着安全感和舒适感的。但是现在对她来说,一样是黑洞洞灰蒙蒙的。就在那间宿舍里,就在那间小房间里,就在自己精心布置的床铺边,不是也发生过恐怖、淫靡、痛苦和耻辱的事情么?自己被几个小混混逼迫着,自己脱掉了衣服,甚至摆出了造型和姿势,痛苦无奈的被拍摄了永远无法抹灭的裸体淫照。如果不是那些照片,自己又怎么会跑到绯红去,接受命运的屈辱呢?甚至可以说,那间宿舍,是自己一切灾难和痛苦的源头,至少跟什么「安全」搭不上边。   也许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只要自己有着足以吸引男人魅惑男人的美少女那身体的奥秘,只要自己依旧有着明星女运动员的光辉闪耀,只要自己身上还有那些邪恶的人所欲图沾染侵占的资源和乐趣,无论哪里,都没什么区别。他们会不择手段、不顾一切、不知廉耻、不厌其烦的反复的来算计自己、侵夺自己、亵犯自己……从这个角度来说,自从被川跃强奸后,又仿佛是某种解脱。自己已经被强奸了,纯洁的逝去无法挽回,在西体陌生却豪华的房间里,睡一晚,又能怎么样呢?   插上房卡,通上电,房间里的灯亮起来……果然是炫目的奢靡。   但是许纱纱忽然有一种强烈的羞涩涌上心头,脸蛋娇羞甚至有点恼恨的红了起来。因为就在房间里的灯亮起的刹那,她竟然又意识到,也许是酒后才有的迷乱,也许是在某种潜意识下,也许自己是有着某种不可思议的期盼,依旧期盼着:自己之所以还是选择到这间房间里来过夜休息,竟然是自己希望着,在这间房间里,在这间李瞳给自己房卡的房间里,能有人,而那个人就是石川跃。   是的,世界上,自己最畏惧的人是他,最厌恶的人是他,最恨不得立刻能死去的人,也是他;但是自己最期盼见到的人,依旧还是他。自己甚至有着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期盼是这个男人,会找一个机会,来安慰自己,向自己道歉;期盼他哪怕假惺惺的去承认,他用邪恶的手段来胁迫自己、强奸自己是不对的;甚至期盼他可以向自己告白,倾诉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对自己的爱慕所致。哪怕他只是当成某种顺口的谎言来随便说说也好啊。或者哪怕,他那么随便说说之后,又要借着自己的瞬间无力感,再一次在房间里享用一次自己年幼娇嫩的胴体也好啊……至少,这一次,她可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川跃对自己的奸污,是伴随着爱意的。至少,今夜,她可以给自己一个理由去堕落沉溺之余,不会失眠惆怅,或者在被窝里因为恐惧而痛哭。   如果一起是这样发展,尽管很荒淫,但是至少说明了,这个得到了自己的初夜的男人,这个控制着自己的肉体和灵魂的男人,这个自己已经无法拒绝、只能顺从的男人,是因为对自己身体的欲求,才做这些可怕的事……宁可是那样才好,自己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对于迷恋自己的身体的男人,至少暂时不用担忧什么年华老去,可以尽情的奉献和索取,去探索青春肉体所能带来的交换利益和性爱滋味。   但是房间里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自嘲的苦笑……房间里当然不会有人,只是空落落的,一间装潢果然豪华的大床标间。只有中央空调调节下适宜温润的室温、鲜亮却不耀目的浪漫灯火、洁净而又大气的寝卧家具、明艳而又豪华的卫浴小间、雪白而又香软的床褥枕头……还有落地窗帘间歇中,透洒进来的溪月湖上的月光。   静悄悄的,也是孤单单的。   她反手合上房门,将「请勿打扰」的指示灯点亮,却发现这房间并没有物理反扣锁,而是那种只有刷卡才能开启的电子自动锁。再回过头看看房间内的装饰,可能是室内的灯光摧动,也可能是自己喝的那两杯红酒属于那种后劲比较足的,身上的酒意又浓烈起来,有些热,有些疲倦,关节有些酸痛,眼前有些眩晕,真想倒头就睡,但是少女爱清洁的习惯本能,又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坚持洗个澡。   卫生间里都是豪华得她只是炫目却也叫不上来品牌的洁具设备,既有淋浴间,也有一个白瓷浓釉的澡盆。但是这会儿,她到底累了,也懒得去浴缸去再泡澡,就拧开了淋浴房的花洒水龙头。酒店的沐浴设备远比基地里高档,不用等待,几乎是瞬间,温热而充沛的加压洗澡水,「哗啦哗啦」的从沐浴立柱龙头中喷洒出来,一股迷幻的水蒸气开始荡漾在淋浴房里。   许纱纱拉开拉链,脱下运动服,叠好;从柔软的腰际,拉扯起来,将贴身的白色小背心也脱了下来,叠好;解开设计在腰侧的粘合搭扣,将运动长裤也脱了下来,挂在椅背上……自己脱到只剩下贴身的文胸和内裤。以前,在这个时候,她也总忍不住在镜中欣赏一下自己穿着内衣的醉人体态,甚至带点小调皮小得意的在镜前摆个POSE. 但是这会儿实在是累了,也不停下了,继续,「扑」的解开背后的文胸搭扣,摘下粉青色的少女蕾丝花纹纯棉文胸,让一对正在蓬勃发育的小乳房得到轻松释放。粉嫩的乳头,一如既往的,在划过文胸的束缚时发出滴溜溜的可爱弹动。顺着臀瓣褪下粉青色蕾丝小内裤,似有心、似无意的看一眼那裆部的布料是否有什么污浊……忽然又想到,自己的内衣,现在也越来越愿意刻意穿「一套」的了么?是因为那天,在人生第一次被男人奸污玩弄时,那个可怕的男人,带着调戏和猥亵的戏语么?那夜,他也许是故意羞辱自己,也许是逗自己玩,不是劝自己「应该注意内衣的搭配」么?自己那时正在百转千回的被亵弄,准备着迎接着强奸凌辱的突破,居然还被那话,逗的有点惭愧……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难道真的要开始注意内衣的搭配?注意将自己修饰的更加性感妩媚么?是自己天性淫荡,还是落在这个恐怖的魔鬼手里,发生的如同中了什么淫毒一样的转变么?   摇摇头,不去想这些。将文胸、内裤都细细的叠好,塞在一旁的凳子上。因为是出来吃饭,本来也没想到会这么晚,更没想到要过夜,没有带换洗衣服,所以无论是内衣还是外套都要保留好,等一下或者明天早上还要穿的。   终于忍不住,在洗漱镜中,抬起略略带着血丝的双眼,再一次看看自己那曾经引为瑰宝,如今却已经遭人奸玩过的肉体。白皙、明媚、娇嫩、仿佛是可以化为泳池中的池水一般的柔软和细腻,不仅仅是女孩子最羞涩的私密处,不仅仅是最诱人的豆蔻乳头和下体的耻缝,而是每一个细节,肩膀、肚脐、腿、哪怕是手肘和膝盖,都是这么娇俏和玲珑,青春和健美,仿佛没有任何的褶皱和瑕疵……但是自己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又仿佛,却可以在肌肤的深处和毛孔里,看到肮脏和污浊,看到石川跃的影子,甚至闻到石川跃的体味。   自己也知道这只是心理作用,只能抛开这些无奈的痛苦和想像,让淋浴龙头中喷洒袭来的热水,冲荡自己的全身。从自己的发端,到自己的肩膀,从自己的乳峰,到自己的臀瓣,从自己的大腿,到自己的脚丫,到底不是在家里也懒得细细洗澡,胡乱搓揉一下身体,热水蔓延在自己的肌肤上,仿佛可以冲洗得干净一些,仿佛可以冲刷掉一些烦恼和痛苦,却又仿佛是某种神奇的催眠液体,将自己笼罩……   关上水龙头,用洁净的大白浴巾擦干净身体,又穿上那条贴身小内裤。好像是担心什么,在大衣柜里翻了一下,果然有一套干净的客用的丝绸睡衣,试了试那尺码稍微也有点大。但是不想戴着文胸睡,那样很不舒服;却也不想裸体睡,总觉得有点不安全的恐慌,也就只能胡乱换上这件稍微大一号的睡衣。再钻进两米King Size 大床雪白柔软的床褥被窝里,立刻,那酥软的、温和的羽绒带来的包裹感,和调节下22度的微凉室温混合在一起,让她的倦意更浓了。   熄灭了灯光,房间里立刻陷入了宁静和昏暗,只有溪月湖上的半月,努力的透过窗帘洒进来一丝夜色光华。她用被子蒙上头,以为自己会很快入睡……但是半梦半醒的思绪,却连绵而来。   自己当然可以装下去,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已经发生了,一切都已经不同了,不是么?   她轻轻的在睡衣下,用两只小胳膊抱紧自己娇小的身躯,将自己的小乳包夹夹紧,膝盖弯曲起来,两条长腿夹得死紧,仿佛是要将自己的私密处永远的掩藏在大腿的肌肉内侧。   这具美妙的小身体,真的还属于自己么?这具自己也曾在被窝里,偷偷抚弄获取快感,自己在镜中偷看,也觉得分外诱人格外可爱,未来自己可以作为珍宝一样,去奉献给自己丈夫的身体,真的还属于自己么?   门是锁上了。但是如果李瞳给自己的房卡,石川跃也有一张,他也可以刷卡进来吧。如果他会在半夜唱歌散场后进来找自己……自己除了压抑住羞耻和痛苦,捂着小嘴,控制着屈辱却沉闷的哭喊声,乖乖的任凭他再一次的奸污,享用着自己娇嫩的小身体来过夜,自己又能如何?甚至在他的命令和威胁下,也许自己不仅是要孤苦无奈的缩成一团,忍受他的奸玩;而是要主动的分开两条腿,分开自己的手,把自己妄图隐藏的私密,统统去主动的献给他一寸寸的奸弄;也许还要摆一些姿势,也许还要主动的做一些动作,就像那天晚上一样;也许还要叫两声「哥哥」,叫两声「主人」,甚至叫两声「爸爸」,用淫戏的称谓,卑微的自称,不可思议的屈辱和折磨,去取悦这个男人。   而更可悲的是,这已经不是她最恐惧的。   她也挣扎着,用并不太懂这些事的小脑袋反复思考过。石川跃,和那些仅仅来是跑到基地里来追逐自己的富家公子哥,总是不同的……他在自己的身上,做了太多的事,太多的文章,太多的用心。他花了那么多心思捧红了自己,在暗处策划自己的包装,难道仅仅是为了增加强奸自己时的快感吗?她之所以有时候有这种幻想,石川跃是不是某种畸形的「爱」上了自己,无非是再怎么考虑,都觉得川跃做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如果撇除掉强奸自己那部分,简直是像一个无私且强大的经纪人,在用自己都很难理解的尺度,为自己包装过去、打点当下、营造未来。但是,那些恐怖的照片、那次屈辱的奸污,以及每当自己反复回忆琢磨起石川跃在那天晚上,在她耳边带着淫辱却又是威胁的口吻的叮嘱「要听话,绝对的听话,要服从,绝对的服从」她又隐约能猜到些什么。   这是一次交易,自己是被胁迫的参加了进来。   自己的这具身体,不仅仅是用来取悦川跃,供他淫乐的。他如此用心用意,提高了自己的「身价」,是因为只要他愿意,他应该完全可以胁迫自己,去给任何其他人享用和玩弄。什么富家子、什么领导、什么权贵、什么老板……甚至哪怕只是那天摸进自己宿舍的那些个也不知道是肮脏的民工还是下流的流氓……这具自己珍惜无比的身体,这具曾经自己以为是最宝贵的,也只属于自己的身体,如今已经被这个「温文尔雅」「亲切绅士」的石主任控制得死死的,自己永远不会再有主导权了,而只能由得他开价,由得他贩卖,由得他作践凌辱,并肆意施用。   有时候,真宁可,他只是想淫玩自己的身体。玩就玩吧,辱就辱吧,有了一次,还怕没有下一次么?一次又一次,自己至少可以麻醉在这个男人对自己身体的沉溺和索取中……她不想承认,但是必须面对……哪怕是屈辱到疯狂,痛苦到绝望,心理上的羞耻无以复加,肉体上破身的痛苦也真实如许……但是畸形的性爱,却依旧带来了畸形的刺激和快感,对于才十六岁的她来说,已经分不清楚这是否是所有女孩子都必然要经历的痛苦和欢娱了。   宁可是这样,宁可是石川跃想玩自己,想弄自己,想享受自己的幼体,如果是那样,自己完全已经接受做石川跃小性奴、小玩具、小爱宠的命运,因为那样,一切都只是自己和是石川跃的小秘密。童贞已经没有了,贞操已经被夺了,纯洁已经消逝了,剩下的……还有什么可以坚持?他喜欢奸玩自己,自己可以给他玩,反复的玩,尽情的玩,肆虐的玩,折磨的玩……不就是那么回事,自己也许一样可以品味到那种禁忌的快乐,还可以获得一些自己想获得的东西……包括在阴影下反而产生的安全感。至少,这个石川跃,外表上看起来,没有那么恶心和让她反感,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属于强者才有的气质,迷惑着她。放开一些,像衿衿姐说的那样,不要被世俗的什么贞洁烈女的观点所拘束,和他性爱,供他淫乐,和他欢好,供他亵渎,他不是一样可以交换给自己许多好处么?   但是一切都不会那么简单。   蜘蛛网住蝴蝶,不可能只是欣赏蝴蝶的美丽。   一切都在交换,但是交换的深度,超越了「我陪男人睡觉,男人给我爱」这种幼稚荒谬的小女孩的幻想,深刻却冷漠的世俗法则,童话里永远不会告诉小女生。   其实有时候想想,世界上的规则其实都是这样肮脏的交易。不过有的在表面上做一些文章,乍一看还能忍受、比较体面罢了,但是本质也没什么区别。就像徐指导叫自己来,不就是「陪酒」么?自己并不愿意的,但是为了「任务」,为了队里的利益,不是也来了?这要放到徐指导这辈人还年轻的时候,自己恐怕已经要被认为「淫荡不堪」了,而如今,女队员,哪怕是十几岁的未成年的小姑娘,偶尔陪领导喝个小酒,即使是在体育圈,也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交易、法则、支配权。没什么区别。只不过那个男人,对自己有着更强的控制力,更多的筹码,能给到自己的交易资本又更加雄厚和牢固罢了,配合着令她恐惧的暴力和胁迫,他所要索取的,一定是更多。   自己是换来了一时的安全,一时的隐忍,一时的仿佛在梦中一般的懵懂麻木的度日。在阳光下,自己可以尽情的做着自己的明星梦;国家队的集训名单下个月就要下来了,坊间传言她已经是板上钉钉可以参加这一次的集训;《超级大竞技》的拍摄下周就要开始第二期,即使在摄影棚,都有很多围观的少男少女簇拥着自己;《依然相约》采访之后,即使省队已经是一推再推,限制自己的出镜次数,自己的采访计划都已经排到年底;除了队里的赞助奖金之外,晚晴公司指名要自己单独去走穴拍摄一套「琴」的少女休闲服的写真,除去队里可以得的,自己将可以获得一万五千人民币,这等于她小半年的运动员津贴;河西大学接受了自己的报名,可以先进行函授,在自己退役后,计算学分,让自己未来可以获得一张大学文凭……   但是,这一切的代价,究竟值得还是不值得?或者说,直到今天,她都只能恐惧的猜测,这一切的代价,究竟会是什么?石川跃究竟会怎么「使用」自己?   玩我吧!来弄我吧!宁可你是一次又一次的来奸我操我吧!   意识渐渐的迷乱,酥软。又有时会被钻心的疼痛惊醒。自从那晚被川跃强奸后,她其实陷入一种克制和癫狂之间的博弈。夜晚常常难以入眠,而唯一能保证自己入眠的方法……居然是……手淫。幻想着各种各样荒诞的场景,去抚摸自己的身体,去探索自己的身体,然后在高潮余韵中,自己就能勉强入眠。有时,幻想中,是某个明星,有时是某个小说里的人物,有时候甚至是电影里的超级英雄,也有的时候是江子晏,甚至有的时候会是徐指导,再恶心的时候,会是某个幻想出来的邪恶的卡通动画里才有的大魔王什么的,而在这些幻想的性爱场景中,唯一不变的,是他们都非常浪漫、和蔼、体贴的疼爱自己,没有暴虐,没有胁迫,没有捆绑或者凌辱;要知道,她以前手淫时,收到媒体的影响,也会幻想一些强奸的镜头,现在却彻底没有了……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当高潮逐渐在指尖到来时,他们所有人,又都会幻化成石川跃的脸庞,自己又会感受到极端的抗拒、屈辱和羞耻。偏偏是这种抗拒、屈辱、羞耻,能让她幻想倒在石川跃的怀中入眠。   她以前也有过手淫的经历,但是现在,她已经越来越恐惧这种心瘾。不可思议,被石川跃逼奸破身后,自己居然越来越迷恋手淫带来的快感。也许,是因为川跃的强奸,给自己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也许,是自己内心深处,无法阻止的对川跃再一次来到她身体上的恐惧和渴望?也许,是一种自暴自弃的情绪:既然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川跃玩了,辱了,奸了,弄脏了,手淫,自己给自己带来一些快乐,还有什么羞耻的呢?手淫算的了什么?自己的身体,也许自己再也没有支配的权力,不能献给江子晏,不能献给男朋友,不能献给未来的丈夫,但是至少在被窝里,可以自己用来给自己带来阵阵激动的快感,带来安眠,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当然,也有极少的几晚,她会不带情欲的抚摸自己。抚弄自己的身体,仿佛怜惜疼爱的是在抚弄另一个人,另一个纯洁的少女,另一个不曾堕入黑暗的小女生,一个依旧只是单纯的憧憬着跳台上的奥运梦想的运动员……仿佛自己依旧拥有那种权力,可以挥洒青春,炫耀资本,品味浪漫,憧憬性爱。   在网中,有时候,蝴蝶也能绽开翅膀,展现那最后的绚烂和美丽。尽管那其实只是挣扎。   昏沉沉,昏沉沉……忍住,不想手淫,不想摸自己,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   今夜,石川跃会来么?还是说,自己又能有一夜不眠的安眠。   ……   昏沉沉,昏沉沉,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   在朦朦胧胧中,她似乎感觉到,某种梦境中的场景。似乎是石川跃,又邪笑着压迫到自己的身上,来索取自己年轻健康的肉体所能给他带来的淫欲和欢乐。那只刚劲有力的魔手,已经在抚摸自己的臂膀,到腰肢,到自己的小屁股……不敢告诉别人,甚至自己都不敢去想……川跃的手,是具有魔力的,可以让自己颠倒狂乱、屈辱悲耻,可以让自己神魂颠倒、痛不欲生……却依旧可以带给自己从未品尝过的眩晕滋味。   摸我,我不敢反抗,但我也沉醉在这种「不能反抗」的羞辱所带来的浓浓的酸涩中。摸我吧,感受吧,我的身体,我没有所有权,只能给你一点点的去抚摸和淫弄。享受吧,凌辱吧,糟蹋吧,亵渎吧,我的身体,我没有支配权,只能任凭你去施为。如果你要把我当成商品,给各种各样的男人尽情的淫玩,至少,你再来奸污我几次吧,再来淫玩我几次吧,让我品醉我最后的给得到我初夜的男人的奉献吧。   仿佛那只手,在撩动自己的宽大的睡衣,在喘息着探索自己睡衣下的秘密。   不对!不是梦!   自己应该是西体宾馆,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才换上了一件不那么合身的睡衣。那只在撩开自己宽大空落落的睡衣衣襟,伸进来抚摸自己的内裤包裹下软绵绵的臀胯三角地带的手,不是梦中的,是好像真的有人在触碰自己!   真的是有人?!   难道自己刚才其实已经睡迷过去了,有人进来了?!   是石川跃么?是石川跃么?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个浑浊的老声,带着浓浓的酒意,听着也不太清楚,甚至都可以闻到一股酒味:「小' 恩' ……他们说你喝多了啊……没事吧……恩恩……恩……没事吧……啊……要不要……额……额……给你按一下啊……你真漂亮啊……啧啧……恩恩……」   半梦半醒,似真似幻,头还很疼,身子还有些酥软,听不清楚这个人在叫自己什么「小恩」是什么?发音含糊,听上去可能在叫另一个人的名字?认错人了?走错房间了?还是……   有一双粗糙的,和江子晏明显不同,也不同于石川跃的手,婆娑在自己的雪柔小股上,十根手指张开,抓捏着自己的小股肉,从轻柔变成浓重,从爱抚变成摸玩,耳边的老声也似乎充满了急促又癫狂的喘息……是……是……   「嗯……恩……好……舒服……真舒服……」   陈处长?!   这激灵灵的一吓,许纱纱顿时觉得自己醒了,感觉到了,听到了,闻到了,是陈处长!   不是石川跃?!陈处长怎么会进来的?他怎么会有这房间的房卡?!他在干嘛?他喝多了?他在摸自己?他进来多久了?房门好像还半开着么?   自己应该怎么办?怎么办?   应该尖叫?应该装睡?还是应该屈服?   是石川跃要开始出卖自己了么?这就是一个圈套,一个交易么?就在刚才入眠之前,自己还在哀叹对自己身体的支配权的丧失,才过不了一会儿,就要噩梦成真么?石川跃就要把自己的身体,送给这个让人厌恶的老领导,让他奸污、让他玩弄、让他亵渎、让他尽情的享用和抚摸、尽情的蹂躏和奸玩了么?石川跃不是陈礼的下属么?自己应该恐惧么?自己是否只能压抑所有的羞耻和愤怒、厌恶和痛苦,忍受这一切么?被他摸,被他脱衣服,被他亲,被他玩,被他奸,被他辱,被他射?自己应该接受悲惨的命运,成为一个又一个可怕的男人的精液容器么?今天晚上,自己原来不是来陪喝喝酒,而是石川跃给自己的领导陈处长「庆功」的小甜点么?难道这一切都是石川跃安排的?徐指导知道么?是不是徐指导能来救自己?   我能反抗么?反抗会激怒陈处长么?那不重要……反抗会激怒石川跃么?他会惩罚我么?他会毁了我么?不对……局里不是都在说,石川跃和陈处长不和么?   还说是,这是个误会,陈处长是喝多了乱来?他不是在喊「小嗯」么?虽然听不清具体喊什么,但是似乎不是自己的名字发音。这条老色狼本来就一向很乱来的。还是说这里没有石川跃什么事?更没有徐指导什么事?是陈处长自己乱来?   自己应该怎么办?怎么办?   应该尖叫?应该装睡?还是应该屈服……   丝绸睡衣好像被掀起来了,一双明显有些迟钝的手,无耻的抚摸上了自己赤裸的乳尖,啊……我的小奶子……我那本来准备悉心呵护,都不舍得给子晏看,给子晏摸的小奶子,我那本来准备献给自己男朋友,献给自己丈夫,让他在惊喜中得到慰藉和快乐的小奶子,又被一个男人玩弄了。   一个又一个,从子晏,到那个抱着自己身体的流氓,到那纹着蝎子的流氓,到石川跃,今天又到这个老色狼,他在干嘛,是在捏我的奶头么?好酸,好难过,好想哭,好想叫……女孩子清纯圣洁的乳房,唯一的作用就是给这些男人用摸,用玩,用舔,用捏来实现蹂躏的快感么?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应该尖叫?应该装睡?还是应该屈服……   是石川跃的安排么?不是石川跃的安排么?   在一片混沌,一片迷茫,一片半醉半梦半醒之中,仿佛有一个清脆温柔的声音在自己的回忆中响起:「没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   「啊!!!谁啊!!!流氓!!!救命啊!!!」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判断,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只能把自己交给本能,也是交给某个清脆温柔的声音,居然一脚踢向身上已经开始压着自己的老男人,然后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音回荡在房间里,直冲到走廊上。   眼睛睁开了,眼前,即使只是借着月色,也看的很清楚,果然是陈处长,满脸的懵懂疲倦,一身的酒味,显然是喝多了。似乎也没想到被自己就这么无力的踢了一脚,居然踉跄了两步,几乎要倒到一旁的沙发上,还在昏暗的月光下,喘息着调匀自己的呼吸。打着酒嗝发出浑浊的呻吟   「你……你……恩……恩……别叫啊……」   许纱纱凭借着片刻挣扎断续也没有头绪的思索,知道自己已经没得选择。从床上挣扎起来,用被子裹成一团,缩到床铺一边靠近衣柜的一侧,继续「啊……」,「啊……」,「救命啊……」的尖叫。   眼前的陈礼,仿佛是在一片酒意中,被声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叫回了几分神智,仿佛是慌了。他皱着眉头,喷着酒气,猛得扑上来,一把箍住许纱纱娇弱的、躲在被窝里的身体,用他黑瘦的手臂将许纱纱勒得喘不过气来,几乎瞬间,脸蛋都憋青了……他摇动着另一只手,死死捂住许纱纱的小嘴,昏沉沉的喝命:「别,别叫啊……,别叫啊……!!!叫什么……再……叫……叫我就弄死你!!!」但是他的舌头,明显也有些点打结。   许纱纱蹬他,踹他,气都透不出来了,缺氧、痛苦、迷茫……用手臂去拉扯他的手臂。用膝盖去顶他的肚子……更缺氧,眼前开始昏暗……   挣扎,如同蝴蝶在那里扑扇自己的翅膀。   猛得,房间里亮了起来……原来门都没关好,有人在门口点亮了房灯。   ……   徐泽远指导一个箭步冲进来,拎起陈礼的肩膀,用力一甩,就将陈礼整个身体向一旁的沙发扔了出去;身后两个服务员模样的人呆看着房间里的场景;再身后,长发飘飘,却已经换上了酒店里的睡衣的李瞳也冲了进来,一把将许纱纱搂在怀里,惊恐发愣的看着一身酒气、颓然倒在那里的陈礼。   「我……我……我……我是……走错……房间了……」   陈礼愣愣的,脸色死灰的憋出一句来。   徐泽远指导也是仿佛不知道怎么处理自己的愤怒和惊愕一般,呆呆的看着昏沉沉半倒在沙发里的河西省体育局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许纱纱埋头倒在李瞳的怀抱里哭泣,她眯着一对泪眼,看着门外,又是进来几个闻声而来的值班的服务人员,似乎还有谢珍在那里探头探脑……但是……依旧没有石川跃的身影。 第07回:杨诗慧,难知爱人心   「舒服么?诗诗……」   「恩……」   「这样呢……舒服么?」   「嗯……嗯……」   「说出来,这样……还有这样……舒服么?你知道我喜欢听你说出来。」   「恩……那什么……给你摸……,随便你怎么样都是……舒服的。你想对我的身体做什么……呜呜……都可以……你尽管……玩就好了。」   房间里灭了灯,一片午夜的漆黑和宁静。杨诗慧在半梦半醒之中,满足的醉笑着,用两条长长的柔软的细腿夹着被子,甚至借着在梦境中的春意,用那被褥轻轻的摩擦着自己的私密处,仿佛是爱人的轻抚,在回味着几小时前和言文坤的枕上密语。   自从有了第一次的突破后,未婚夫言文坤对自己身体的迷恋和性爱的索取,就如同洪水破了堤一样;几乎每天,都要寻找各种借口,或者来到自己在丽隆小区的出租屋,或者带自己去他的租赁的一室一厅,晚餐、谈笑、看看电视、看看书、聊聊天,最终都要有意的引导向性爱缠绵。   自己也知道,以自己的容貌身段,年幼学体操,成年练瑜伽,在周围人群中算是拔尖的「美人美体」,将自己美艳、柔软、凹凸有致、玲珑性感的身体,交给未婚夫尽情奸玩享用的过程中,他一定获得了足以让他迷恋难以自拔的快感和满足;但是公平的讲,在这个过程中,自己也开始有意识的,寻找和品味着和爱人展开甜蜜性生活的点滴快乐。   做爱,做爱,还是做爱……   这不同于老夫老妻那种「交公粮」,也不同于小年轻初尝滋味时的刺激和生涩,以自己和言文坤的年龄,都是应该有着足够的资本和足够的空间,可以在温软的床褥上,尽情的品尝两情相悦的性爱,那美妙的滋味。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也许是未婚夫有点太绅士了,也许是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性经验都不足,也许是因为……总感觉和小说和AV里描绘的相比,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欠缺、不足和失落。也许是未婚夫对自己太温柔,太尊重,太渴望,甚至稍微有点战战兢兢的心理落差,会导致在刺激、激情和撩动内心最深处的渴望上,总是缺了一些。比如,自己偶尔的,只要叫疼痛得厉害,或者哀求呻吟的淫叫的稍微「耻辱」一些,他就会有所收敛,不敢强逞。这个傻瓜!   不过言文坤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每次奸完自己吗,发泄了欲望,不管是射在哪里,乳房上,肚腹上,腿上,避孕套里,有时候只是卫生纸上……都不会因为泄欲后的疲惫,而马上沉睡或者有什么煞风景的「事后烟」。他会温柔甜蜜的搂着自己,继续用「小动作」慰藉自己,抚弄自己的股肉,亲吻自己的发端,揉动自己的背脊,继续和自己缠绵恩爱好一会儿,好一会儿……这对女人来说,真是有着极致的享受和被呵护宠爱的感觉。甚至有的时候,在事后被他温柔细腻的抚摸臀瓣,亲吻乳头……才是杨诗慧可以从言文坤这里得到的,最完美的性爱享受。远胜于他生涩又有点惶恐不安的抽插。   「文坤……文坤?」在甜梦中缓缓醒转,杨诗慧摸索着枕边,却不见爱人。其实因为工作习惯,言文坤以前常常日夜颠倒,开夜车编写东西,现在有了自己……20点后的夜晚都留给了自己,他又要抱着自己直到自己睡着……倒整的他,只能常常在午夜后,一个人悄悄爬起来去外面的电脑前工作。这会儿估摸着也许只是刚到凌晨,在枕边摸不到他,应该又起来在那里开夜车了吧。   杨诗慧知道言文坤的压力很大,前几天他提到了买房计划。这个话题其实非常敏感,自己订婚的事情,还没有敢和父母提起……最大的问题,就是她也知道未婚夫还在租房住;父母也就罢了,他们疼爱自己,可能也没那么市侩。但是七大姑八大姨的,老家很多人,怀着或是调侃或是认真或是关心或是恶作剧的心态,都一厢情愿七嘴八舌的「诗诗长的那么漂亮,将来肯定嫁大款」,要是自己结婚时,连个自己的婚房都没有,父母又怎么抬得起头来,背后还不定被几个亲戚如何假模假样的说三道四。好在言文坤还是提出了他的买房计划,约她去看看南郊溪花苑三期的房子。虽然没有谈到具体的付款方案,但是杨诗慧也可以从他躲闪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压力和询问的意味。看中的房子至少两百万,并不是言文坤能够轻松负担起的。本来,自己也有一点点积蓄,也可以问家里稍稍开开口,应该出一份子的。杨诗慧倒并不单纯的相信、也不愿意做那种「找个有钱丈夫养着自己」的「都市小美女」,她倒也愿意和言文坤一起为两个人的未来贡献一些力量。   但是另一方面,自己的经济上目前也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局面中。自己和室友安娜,还有自己未来的小姑言文韵三个人一起在撺掇的「X-Girl女子健身俱乐部」也到了该见钱的时候。虽然整个计划其实是以安娜为主,她风风火火的全力投入,也一再要以她为主出大份占大头,她甚至草拟了好几稿杨诗慧都看得有点晕乎的「占股比例方案」。但是无论如何,这也是自己创业走向经济独立的好机会,既然有风险需要投入,言文韵是「明星入股」,能够在阻力重重的省小球队和国家队的控制下,点头同意加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自己只不过是个瑜伽教练,怎么都应该全力以赴,总不能真的把风险和压力都交给安娜去抗。安娜最新的「出资占股方案」中,是让自己出20万;而现在自己的存折上连现金带理财产品只有9万,也要问家里开口。为了这个,自己还甚至想过问言文坤要一点支援,现在未婚夫又说起买房的事,也只能把那话咽下去了。   她也知道,创业、买房,其实都是生活走向幸福稳定的必然之路,但是越是人生处在这样的上升阶段,却反而发现越是捉襟见肘、处处为难,反而更觉得缺钱了。自己是个瑜伽教练,学生数是看俱乐部里的招生情况,并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突击加班多赚钱,当然,如果肯出卖色相,稍微通过一些拐弯的路子走点「私活」,也有一些好色之徒,在健身俱乐部里寻私教,其实是在买春,那种事其实收入是比较高的,但是又绝非自己可以考虑的选项。倒是未婚夫,是个编辑记者,每每开夜车,弄弄这个,写写那个,也不知是赚点外快,还是为了加强工作表现,算是为了两个人的幸福在日夜奋斗的意思吧。   从床上爬起来,轻轻拢一拢睡眠中有些凌乱的发端,因为是初夏,身上也很单薄。下身只有一条几乎是透明的薄纱三角小内裤遮着私处,那是穿着很舒服的内裤,同时也是给爱人给闺房中若隐若现的观赏私密处的最佳选择;上身只穿着一件吊带的贴身缎质小睡裙,那料子薄若蝉翼滑不留手,虽然不通透,但是因为太纤薄,贴着自己的身体,将所有女性的曲线呈现无遗;自己那两座性感撩人的玉峰和美艳挺拔的臀线,能够很清晰的将形态在睡裙下呈现出来。   出去看看文坤吧,要不要披一件外套呢……她忽然脸蛋红了一红,反正「书房」里也只有自己的爱人,想想两个人之间已经发生的肉体关系,去看看午夜还在奋斗的他,穿的「随意」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文坤永远是那样,每次看到自己的身体,迷恋到那种如痴如醉的地步,这也算是一种福利吧。   跨上拖鞋,「吱呀」推开卧室的房门。   这里是言文坤在河溪一中背后的老式高层中租赁的小公寓。这种房间都是2000年左右「单身公寓」理念横行时盖的房子,其实并不合理,60个平方,规划成一室一厅一卫一厨,其实面积的利用率并不高,倒稍微有些矫情的小资味。言文坤是个报社的记者,自己一个人住,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客人,外头的客厅被他改造成了书房,倒也挺适合单身的他租赁来住。这会果然……在他那张转角写字台上,亮着一盏节能工作灯,他又坐在转椅上,对着大屏幕在敲打键盘、挥舞鼠标了。   「这么晚了……你又起来工作啊?」杨诗慧甜笑着走过去。因为身上的衣服实在是有点单薄有点私密,虽然已经恩爱了多次,她到底还是害羞的,所以干脆主动靠近言文坤的身体,把身子躲到他的后背,轻轻箍着他的脖子,用柔软的胸膛若有心、若无意的轻柔的贴上他的后脑……是有点羞,但是心里也有一些旖旎:轻轻碰一下你,给你放松一下吧,这是我的义务,也是你的权力。   言文坤笑着转头,果然,因为看到刚从睡眠中醒来,一副慵懒,却又几乎是半裸的穿着睡裙的自己的胴体,那眼睛立刻直了,欲望和痴迷立刻无法掩饰的攀上他的瞳孔……无论多少次,他的这种表情,都让杨诗慧害羞却又安慰、欣喜却又骄傲:自己的身体,一定是给文坤最大的享受和激励吧。   「是我吵醒你了?」言文坤歉意的笑笑。忍不住回过手,轻轻开始抚摸她睡裙遮挡不住赤裸却细腻的大腿。   「摸什么……你老是这么深更半夜的工作,是不要故意要表现给我看,好让我心疼你啊,给你点甜头啊。」杨诗慧有点调皮的和他开玩笑,拍打了一下他不安分的手腕。   言文坤似乎有点尴尬的笑笑,脸立刻红了……未婚夫有时候依旧不能分辨出自己在期待的是调侃还是在说正经的。至少在言语上,那些更加羞人更加刺激,更加有味道的闺房话,都更多要自己来说,什么「强奸我」、「操翻我」、「糟蹋我」、「我是你的小奴隶」之类的话,常常要自己来说的更多。但是他的手……他的手却依旧忍耐不住,开始从自己的大腿上摸索,摩挲,将自己那比一般女孩子都要纤细光滑一些的大腿,其实自己也很得意骄傲自己的腿型,他在那若无毛孔的肌肤上,摸出「沙沙」的声音,并且开始向上。   当言文坤的手掌小心翼翼的,颤抖的捂上自己内裤包裹下富有弹性又骄傲翘起的股肉,她忍不住扑哧一笑,躲闪了一下,闪开了那双手掌带给自己屁股上温柔却又充满而来诱导的摸玩。这只是一种本能,但是言文坤的手却还是尴尬的垂了下去,眼帘中浮上一层窘迫和失望。   未婚夫这究竟算是可爱,是纯情,还是有点笨拙?只是摸摸屁股而已。自己的身体,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想摸,就摸啊。自己躲闪,就要按住自己啊,就要捏住自己啊,就要把自己箍住双手,扔到床上去啊。想玩,就玩啊。想奸,就奸啊。自己的娇嗔抗拒只是一种本能啊,他应该像个丈夫一样,甚至像个君王一样,对自己任意施为、尽兴淫辱、纵情享受啊。自己不是他的女神啊,自己甚至都不是他的女朋友了啊,自己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禁脔,是他的性具,自己的身体,无论多么美好,从那天开始,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给他淫玩,为他带来性愉悦啊……   看着未婚夫的尴尬,杨诗慧的内心叹息了一口气,表面上干脆忍着羞涩,「嘤咛」一声,钻到了言文坤的怀抱里。用自己结实饱满的臀瓣,压着那条已经蠢蠢欲动的阳具,轻轻用臀股夹出的那条小沟,去安抚它的威猛,一只手却拖着言文坤的手掌,就干脆按在自己的小腹上,指引着他来亵玩自己。   这不是要做爱,也不是要求欢,而是爱人之间不再有禁忌的身体接触和抚摸玩弄……她更喜欢言文坤之间的这种小动作,也许是这种小动作中的温柔体贴,更适合这个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孩子的大男生。她也只能安慰自己,是自己拒绝言文坤太久了,现在需要自己更主动,更乖巧,更激情的迎合未婚夫,去引导他走向自己的身体。   果然,言文坤被自己的主动又引起了兴趣,开始亲吻自己的头发,手也自然的搂住了自己的腰肢,在自己光洁紧绷的小腹上,轻轻的来回勾弄起来。慢慢向下,向下,轻轻的薄若无物的内裤裆部,隔着那层薄纱,抚弄自己的耻毛。   她原本是要闭眼享受的。但是就在自己的阴户上沿,被未婚夫开始抚弄时,主要是这个动作的必然,她等于是坐在了言文坤的怀里,被他搂着面对着大屏幕……   「嗯?文坤……这是什么?」   她有点愣神,屏幕上是一个她不太懂的编辑器,似乎是一篇H 5的文章,但是标题多少吓了她一跳:《五环往事牵出的河西体坛黑幕:孤胆英雄裁判?还是性贿赂黑手?》   言文坤的情绪也似乎激灵灵冷了一下,有些尴尬,也有些犹疑,这能从他的生理变化中发现。   「这是……恩……我在准备的文章。」   杨诗慧愣愣的,她知道言文坤是个记者编辑,但是体育记者编辑大部分情况下不过是写一些体育报道,最多是一些关于比赛的深度评论,怎么会有这样的内容……她忍不住拿过鼠标,稍稍滚了一下滚轮,历历在目的内容她有点心惊胆战。   「这……这……这写的……不是你们省局里的领导吧?《五环往事》不是你在主持的专题么?你……你自己揭发自己?」   她是关心,她很少和言文坤谈起各自的工作,但是她多少也知道言文坤曾经主持一档专题节目叫做《五环往事》,是他职业的一个突破点。想起来也很奇怪,未婚夫妻之间稍微说说各自单位的八卦也是常事,以前言文坤也会和自己聊起河西体坛的各种见闻,省局领导之间的办公室政治什么的,所以她也能看出来这篇文章说的是省体育局的大领导陈礼处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订婚后,反而言文坤再也没有提起过关于工作上的事,好像是有点害怕,在回避什么问题一样。   难道他的工作中,遇到了什么困难?会有什么大的变故?   言文坤笑得有点勉强:「不是我的领导,我是报社的部门主编,体育局早就产业分离了……不是我的……直接领导。」   「文坤……你这是在干什么啊?算是实名举报还是揭发黑幕什么的?这样做……没关系么?」   杨诗慧不是傻瓜,甚至可以说,在某种意义上,她比言文坤经历过更多灰暗的社会现实。他知道虽然名义上言文坤是个记者,但是其实只是跑体育线的采访记者……这种揭露式的文章标题,并不应该出现在他的屏幕上。何况很奇怪的是,这篇文章也在痛骂《五环往事》煽情吹捧,厚颜无耻。《五环往事》不是言文坤的作品么?   「没关系的。」   「可是《五环往事》不是你主持的么?你这是自己说自己采访有误。」   「……诗诗,这事挺复杂的……」   言文坤似乎不想就这个问题说下去,但是杨诗慧看出了他的犹豫煎熬,忍不住爱怜的在他的唇边轻轻吻了一口:「你别怕我听不懂啊……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是……一家人。你工作中有压力的事,可以和我说说的。」   「一家人……」言文坤似乎愣了愣,只是在瞬间,杨诗慧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惭愧和折磨、痛苦和迷惘。   「嗯,一家人。」   「好吧。这个说的是陈处长,我以前应该和你提起过,这是河西省体育局竞技赛事处的处长,是个领导……裁判出身,我曾经做过一个专题报道过他二十五年前的事迹……」   「然后呢……」   「但是我最近已经收到好几份匿名的材料,揭发他利用职权,参与了几个足球队之间的假球交易……还有……二十五年前,他之所以出走国际赛事,表面上因为是不满国际裁判打压我国选手,其实是参与了性贿赂奥组委成员败露,是被迫清洗的……有人提供了西班牙方面的回忆录材料,他当年逼迫队里的小女运动员和国际奥运会的官员发生关系,为了获得裁判和赛程方面的照顾。其实这是一个很大的黑幕丑闻,还牵涉到好几个目前还在国内体育圈的裁判,甚至可以说是国耻,是我们国家历史上的黑幕……」   「……」   「当然这个牵扯的太多了。其实99% 的记者,一辈子也未必真的会参与几次什么揭发黑幕什么的。所以我也很小心的,犹豫了半天,还是局限是陈处身上。」   「会有危险么?会有报复么?二十五年前的事了。万一……组织上不追查,陈处不要是恨死你了?」   「所以我是准备匿名发表,这篇文章是准备通过我手头的其他匿名号,转发给河西卫视的。而且因为攻击的对象也包括了《五环往事》,人们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的。」   「文坤……」   「是不是听着挺吓人的……所以我才很少和你说这些。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陈处充其量不过是个处级干部,也不能算是什么顶级的大佬,我又是匿名,应该没事的。」   对于太复杂的媒体政治,杨诗慧确实也只是一知半解。她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笑,用点俏皮来化解他的压抑:「那么说,你是个揭发黑幕的幕后大英雄咯……」,她本来打算跟上几句「大英雄,快来拯救我这小女子吧……」引逗一下言文坤的性欲。但是忽然之间,却发现言文坤的眼神中染上了一丝悲凉,一丝颤抖,一丝犹豫和一丝折磨。好像刚才那句「我们是一家人」感动了他,让他的情绪产生了波动。   「文坤?」   「诗诗……我不是什么英雄,更不是什么揭发黑幕的正义媒体……我越来越觉得,我其实是被卷进了一场政治斗争中,成了别人的一枚棋子。我根本不配做什么英雄,甚至都不配做个记者……其实我一点也不害怕什么报复,因为我知道,我其实已经投靠了某一方的势力,我根本不是在揭发什么黑幕,而是在帮助某个人做文章,做政治斗争,我手上的这些东西,其实一定是有特殊的来路……只要我还有利用价值,他会保护我的。」   「他?」   「你想不想知道谁,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领导」   「你的领导?你的领导不是邱主编么?」   「不是的。是我背后的,真正支持我在做这些事情的人。我可以自欺欺人,当成那是编辑部里的谣言,但是那是自己骗自己,不是这样的……」   「是谁啊?」   「他叫……石,川,跃……是以前驻外大使的侄子,是个海归的高干子弟。我只是……意外认识了他。他……他可能也是我妹妹的……朋友……」   杨诗慧一愣,她虽然也听得惊心动魄,但是总觉得言文坤今天晚上说这个话题,口吻怪怪的,他的眸子,更是雪雪亮得注视着自己,似乎有着莫名的惊颤的一点点泪光。 第08回:言文坤,怎知爱人心   话一出口,言文坤就后悔了。   最近一个阶段,他的压力确实非常大。「溪花苑」三期马上就要正式开盘了,他必须准备至少六十万,这包括了首付款、税费、以及可能需要的备用金。而现在自己手上,也就是二十几万。这还是最近大半年来,自己可以从各种渠道得到不少额外收入之后的结果,要放在一年前,二十几万都是不可想象的。其他的经济上可能的支援么……妹妹言文韵虽然是个明星运动员,其实却是个月光族,不来问他要就不错了,也指望不上;未婚妻应该有一些积蓄,但是杨诗慧最近一直在忙活自己的创业计划,偶尔听她说起也似乎挺认真挺投入的,这个时候问未婚妻要钱?稍微张口问了问父母,父母听说儿子要买房结婚,咬着牙去东拼西凑了,他又觉得自己无能极了,简直像个自己一向所鄙视的啃老族一样。   除了经济上的问题让他焦躁之外,工作上的事也非常让人不安。连番有人匿名邮件,在向他揭发省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的「劣迹」,即有如今陈礼买卖比赛、压制运动员甚至还有生活作风问题;居然还牵涉到几十年前陈礼还在担任裁判期间,性贿赂国际奥委员成员的事迹,虽然言之凿凿,提供的东拼西凑的「证据链」乍一看也完整,但是细细琢磨却总觉得来的蹊跷。他虽然斯文,但是也不是傻瓜,意识到自己其实是被人利用了,利用来对付陈处长。当然,他虽然采访过陈礼,但是对这位陈礼处长,一向并没有什么好感;也许是因为自己和石川跃走得那么近,陈礼要倒霉,他也难以掩饰内心深处「活该」的情绪……问题是,要自己出面来揭发或者检举陈礼?检举一位在省体育局呼风唤雨的实权人物?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只是个体育记者,跑跑比赛、拿拿红包、写写激情四溢的赛后感、说说这个那个球员的转会概率,才是他的本份。揭发一个县处级干部?这又不是写小说,哪里有那么容易的,真以为C 国是媒体型国家么?连他都知道,这种中层干部的「倒台」,要么就是政治斗争中被人暗算,要么就是政治交易中被人牺牲,如果想要真从「劣迹」上扳倒,除非是连番轰炸到省局没有兴趣去保护这种干部,或者造成巨大的社会舆论压力。分析一下自己手上的资料,五花八门,确实也有点这么个意思,但是总感觉到证据力不足甚至有东拉西扯的嫌疑。二十五年性贿赂国际奥委会官员?毫无卖点。有几个读者或者观众能对二十五年的陈年旧事有兴趣?压制运动员?多大点事。最多归到办公室斗争去。买卖比赛?如果刻意让河西省的一些球队输球,是在舆论上压力比较大,但是证据明显不足,这种事情死无对证,又不可能有什么直接证据,仅仅靠猜测?生活作风问题……卖点够,甚至暗示陈礼有强奸罪,如果真的成立,性的问题总是点击量最高,强奸是刑事罪,强奸女运动员,也比较戳到体育圈的禁忌,如果还是未成年少女,就更有「看点」了……可问题是,这事,连个当事人都没有,这个「小鹿」……究竟是谁呢?仅有个昵称连个名字都没有。孤证不立,自己不过是体育记者,哪里玩得转这么复杂的事。   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从第一次接到这种「网络匿名检举」的不以为然到今天,连续收到许多,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一下其中的另一层意思了。自己又不是纪委,又不是什么社会问题名人,又不是卓依兰,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坤三少」也算小有名气,但是最主要的领域是体育评论。这些人究竟是谁?发这些东西给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做过一期陈礼处长的访谈,所以观众中一些知道内情的「键盘侠」们看不过去,要自己自纠自错?还是其他什么别有用心的人发给自己的?是省局内或者外省,陈礼处长的政敌,看中自己在河西体育圈的名气,要拿自己当枪使?会不会……会不会是石川跃呢?   这个想法让他有点痛苦。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石川跃在他的眼里,永远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平静睿智却是深不可测的。而且就目前来说,无论于公于私,他都和石川跃至少在利益上绑定在一起,如果真的是石川跃的行为,他甚至有点奇怪,石川跃要检举自己的上级,找一个媒体圈的朋友代劳也可以理解,为什么不更加直白一点和自己说应该怎么做呢?他不敢去试探川跃,也许在他内心深处,依旧是宁愿相信川跃是一个比较绅士比较理性比较善良的「海归体育人」,不应该参与到这类阴谋味道很浓的办公室斗争中。从他的角度来看,陈礼和石川跃,虽然在办公室环境下,有些不和善,但是毕竟没什么深仇大恨,甚至都没什么根本上的利益冲突……陈礼是领导,但是毕竟根子不深,石川跃是后起之秀,但是毕竟也只是京城官二代扔到基层来锻炼能力来了……能有什么关节,使得两个人之间非有那么深刻的冲突呢?应该不是石川跃。   不敢去问石川跃,也就不能去试探性的问李瞳,他其实也挺需要找人倾诉一下的。好在他还可以问一个和整件事情毫无关系的人:Jane,当然要隐去人名和地名,他只是在聊天时,和Jane说起了自己目前的困境和犹豫。这本来也只是一种派遣压力的方法,他也并不觉得Jane能帮得了自己。不过Jane这个姑娘还真是有一套,居然真的给自己出了一个主意:「别人跟你玩匿名,你也玩下去啊……击鼓传花,把问题交给比你肩膀更宽的人去……这样,在道义上,你也算揭发黑幕了,在利益上,也不用承担什么……」   他听完,立刻意识到这还真是个好主意。无论这些匿名检举材料来自谁,有什么目的,是否真实,自己只要同样匿名的传递给另一个媒体,将来一旦事发,需要自己认为自己「已经尽力了」,可以以此为证,需要回避的时候,自己也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虽然现在管着新媒体部,但是这种事情……当然还是发给电视台更合适。河西卫视不是最近也和河西体育圈走的很近么。卓依兰何等人也,那可是二十岁实习期就采访过英国首相的新闻界一朵钻石级的金花,发给她,她想出头就出头,她如果都不想出头,凭什么叫自己一个小小的河西体坛的小记者担这种事?   Jane这个女孩,不仅神秘、美丽、身材好、冷艳幽默,偶尔能帮自己在网络上别样的宣泄一下欲望,居然还能给自己出这份主意。   和未婚妻终于度过了那一关发生了肉体最后的突破关系后,出于某种读书人的矜持和良心上的谴责,他再也没有和Jane发生过激情聊天之类的事,但是依旧,偶尔的会通过那个叫「闪电接触」的网聊工具聊上几句。是寻找一份慰藉之外,也是一种神秘的激情和隐藏的「红颜知己」的快乐。   可是如今抱着爱人柔软却纤细曼妙的身体,自己也有一丝苦涩和奇妙:这些糟心的痛苦的工作上的事,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和杨诗慧交流呢?   自从那一夜后,自己和诗诗之间,简直可以说是如胶似漆、柔情蜜意。   自从有了第一次,自己固然就常去杨诗慧的宿舍里「过夜」,但是因为有个室友安娜有点碍手碍脚,更多的是杨诗慧会来的他的出租屋里陪伴他。这简直如同新婚生活一般,两个人的如胶似漆,恩爱甜蜜,缠绵难舍是难以说尽的。玩笑、缠绵、旖旎、呓语、拥抱、亲吻、爱抚、摸玩、淫弄、做爱……每天的他,都如同生活在天堂中一般。有时候简直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杨诗慧那只有在写真和电视上才能观赏到的,女神级别的身体和容貌,给了他无尽的快感和性冲动。从第一次的紧张和生涩,简单和只为达成目的而做的活塞运动不同,在他的角度,他得到了很多的情趣和满足。小小的摸玩,用力的抽插,偶尔的冲动,每夜的激情……玩过乳交,诗诗用一对诱人的乳房给他提供过完美的服务;口交,甚至她用小嘴含过他的鸡巴,虽然含的不深,潦草几下就羞的丢开了;没有浴缸可以鸳鸯浴,但是在淋浴房里,他和诗诗互相用淋浴喷头和沐浴液去擦拭对方的身体,触手可及的淫意和魅惑之外,那种「拥有最私密的她」的极端快乐更是难以言表;除了床上,还有沙发上,甚至那天诗诗在练瑜伽,穿着一身紧包紧裹的紫红色瑜伽服在做拉伸动作,包裹塑身的长长的美腿骄傲的翘起拉直,连那脚板都绷得如同一条美艳挺拔的地平线线,看得他无法遏制,在瑜伽垫上喘息着按到了杨诗慧,撕扯那件瑜伽服,把未婚妻又奸的连连告饶。瑜伽垫的薄薄的胶纸被两个人的体液彻底的沾染成了一团……   这段生活,简直如在天堂之中。但是有时候又觉得太不真实了……这么美的未婚妻,这么完美的身体,这么柔软的腰肢,这么饱满的乳房,这么修长的大腿,这么紧致的蜜穴……从此以后,都只属于自己了么?都只能给自己玩,自己奸,自己去发泄和淫弄了么?如在梦中一般,令人欣喜若狂之外,又有些患得患失。   他一直有一个疑惑,当年强奸诗诗,得到她处女身的究竟是谁?其实本来,是谁已经不再重要。但是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有点受虐一样的怀疑,会不会有那么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石川跃呢?   好像也对的上啊,首都,年龄,对象……不是有人在传言石川跃当年有强奸嫌疑才出国避难的么。   他想问,却不敢问,他不仅不敢问,他甚至都不敢在内心深处,去面对自己「不敢问」的真正原因。他也可以骗骗自己说自己不敢问,是不想再伤害诗诗,是想和诗诗一起开创新的未来,而不去介意处女的贞操和一个卑劣的强奸犯,是愿意陪伴诗诗去忘记过去什么的。但是他在潜意识中,却明白,这固然是一个理由,但是却不是最重要的理由。   他害怕失去。他害怕一开口就会失去。他害怕失去的,居然不仅仅是这么美丽、这么温柔、这么体贴、肯用自己的身体来赐予自己快乐的未婚妻,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记者,居然可以在诗诗这样女神级的白皙肉体上获得奸辱玩弄的快乐,他应该知足,他应该害怕失去。但是他连想一想都有浓烈负罪感的是:他最害怕失去的,居然是和石川跃之间的关系。   今天的自己,已经不是一年前的自己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的积蓄,都已经有二十几万了,这点钱在大款们眼中当然根本不能算积蓄,「不值得出卖什么」,但是对他,却是真金白银的触手可及的收入。他的名气,他的地位,他的作品,他的消息来源,他的发展方向,甚至他在省体育圈里越来越跑的开的人脉和面子……虽然还谈不上什么伟大的成就,但是他已经可以看到,一条迈向中产阶级的阳光大道正在自己的脚下铺开,这和一年前还在稀里糊涂不知所谓的生活的自己,已经截然不同了。他当然可以认为那是自己的努力所致,是自己的厚积薄发,也是自己的才能和奋斗应得的回报,但是如果失去了和川跃的联系……他却忽然发现,如果失去了和川跃之间的联系,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在什么位置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石川跃的支持。他明知道妹妹暗恋石川跃,明知道妹妹和石川跃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也只能睁眼闭眼告诉自己「劝了也没用」,其实是认为,只要妹妹也没问题,和石川跃保持一些更加亲密的关系,对他有利无害。   所以,今天晚上,一个没忍住,他开了口,说出了「石川跃」三个字之后,他就后悔了!他是在试探,也是在询问。他其实就是在问未婚妻:你认识这个名字么?你熟悉这个名字么?   但是他马上后悔。如果是的呢?如果诗诗马上被这么名字震撼得泪流满面,痛泣哀诉呢?他又应该怎么办?难道立刻冲过去打石川跃一顿?去告他?当成什么都没发生,抚摸两下诗诗的头发就作罢,那样自己还算是个男人么?还配做个丈夫么?甚至说,还配做人么?但是真的冲过去,又能如何?既然当初诗诗没有告强奸,总有原因,是证据不足?或者其他原因?时过境迁,自己又能如何?……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处理。他其实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在内心深处,他是愤怒且愧疚的:未婚妻给了他一切,他却无力提供给未婚妻安全感,从买一栋房子,到为她追回清白。   但是杨诗慧,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安静的听他说话,还温柔的用内裤下的小臀去轻轻摩擦他的大腿,这不是单纯的挑逗,而是夫妻之前才有的亲昵。似乎也只是在听他讲述工作上的困难的时候的关切和听到一个陌生人名字时的无反应。   诗诗没听过这个名字?!   诗诗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忽然之间,觉得如同在九霄云外安然落地一般,一股浓浓的「心花怒放」和「如释重负」的感觉奔涌而来。一瞬间,简直所有的郁闷和彷徨都烟消云散,所有的痛苦和犹疑都化为尘埃;新的工作怎么开展,部门建设怎么发展,最近在忙活的「屏行网球中心产业资源浪费」专题是否太深入会得罪人,都成了不值一提的琐事;甚至是否要参与检举揭发陈礼处长,自己给到河西卫视的匿名内容是否编纂完整,滴水不漏都已经成了案牍文章;自己究竟会不会卷入河西省体育局的人事斗争还有什么关系;溪花苑的房子是否这次一定要买也无所谓了;甚至爱人不是处女,当年是被人强奸的,被谁强奸的……都已经在刹那之间没有那么重要。   他不需要再痛苦选择,在男人的尊严和事业的发展中;他不需要再纠结,在道德的泥潭和私心的自责之间;他不需要再回避躲闪,在小窝的旖旎亲密和工作中的如履薄冰之间。   他兴奋极了,开心极了,快乐和舒坦、愧疚和安逸的滋味满头满肺,那种「尽情享受、不再担忧」的情绪也感染了自己浓烈的欲望,仿佛到了此刻,才感受到怀中这具美艳秀挺的身体,才是完全的属于自己的,是自己可以彻底尽情的玩弄和逗引、享用和奸玩的。他吻上了诗诗的嘴唇,然后是脖子,然后是睡裙下的胸乳,隔着那不透的薄纱睡裙,含着那两颗玲珑得如同宝石一样的乳头,轻轻的吸吮,口腔里可以感觉到丝绸的滑腻和乳头的坚挺……这次不仅仅是温柔,还有着快乐的肆虐、尽情的品味的感觉。   「呜呜……工作上的事……我们别提了……诗诗……呜呜……你真香……」   杨诗慧在自己的怀抱里,也发出「嗯」「嗯」的应和声:「我……恩……恩……我是怕你太辛苦了……」   「不,不辛苦……只要回家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辛苦」口中说着情话,手掌已经忍不住在杨诗慧那纤薄的内裤上轻轻的抚摸,耳朵里听闻着手指擦过她耻毛所发出的毛发摩擦的淫靡声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指上在忍不住发力,发力,在她的小腹抠下去,用指甲抠出一条痕迹来。像是要给这具在他眼中世界上美妙的肉体打上自己的烙印,希望永远不要磨灭。   当年的强奸案,有什么重要的?!反正已经发生了,诗诗也许永远不愿意再回忆那段过去,那个人。反正从现在开始,这具美妙的身体,这雪白的肌肤,这柔软的腰肢,这饱满的乳房,这稀疏的阴毛,这挺拔的屁股,将是自己的,自己不用再介意,可以一点一滴一寸一分的玩弄享受,用时间和一次又一次的些些亵玩,来抹灭那些阴霾的过去。   「诗诗……我……我……」他的脸涨的通红,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凶。   「恩?……傻样,有话就说啊……」   「我……我有一个幻想……」   杨诗慧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幻想」这个文绉绉的词眼在此刻的含义。她委下身体来,轻轻的用丁香小舌,在言文坤的额头上点点啄啄,用妩媚到如同化为蜜水一般的音线,温柔又乖巧、仿佛一只小宠兽一般,说着让言文坤心醉的话:   「文坤……你是我的……老公……在我的面前,你真的不用害羞。你有幻想,可以和我说说看啊。只要……只要……只要别太过分……我一定满足你……」   「我……我……那很不对,很变态……我……我……不应该那么想……」   「告诉我,告诉我……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小乖乖,小宝宝,应该……为你提供服务的啊……而且人们都说,夫妻间,分享幻想是……促进夫妻感情的。」   「……」   「说吧,说错了,我也一定不怪你就是了。嘻嘻,你还这么腼腆啊。」   「我想……你告诉我……当初,你被……那个禽兽……那什么时候……是什么样的。说细致点,我想找个机会……要在你身上重新……' 演' 一次。」   他说出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欲望,反而松了一口气,痴痴的看着杨诗慧。   杨诗慧也愣愣的看着他。他从她的瞳孔深处,看到了疑惑,看到了羞耻,看到了又好气又好笑的意思……也看到了一点转瞬即逝的欣喜渴望。第8回后记: 本来是打算第7回写完停几天休息几天的,但是没忍住,还是码完了第8回再休息几天吧。也对,第7回,第8回是一体的。提请比较耐心的读者注意,即使是小标题,有一些小标题是随手取的,有一些小标题其实也很有意思的。比如这里,第7回是杨诗慧视角,第8回是言文坤视角,其实这一队小夫妻也算是真诚相爱的,但是却各自都有一些保留,这些保留,对于杨诗慧来说,是“难”;但是言文坤来说,其实更难,所以是“怎”。。。 第二部8回了,基本都很素(可能周衿的晨起略有几句旖旎),看看回目规划,目前做到第18回,也没大荤。。。对不住了,一方面,我内心的估摸,第二部类似第一部,大荤应该都在后半部集中一些(第一部书中,李瞳、杨诗慧的H段在中段,言文韵、许纱纱的H戏码都在后部),另一方面,我也不想为了迎合读者,刻意去增加不必要的H细节章回。大家。。。将就着读吧。 第09回:苏笛,世界的边缘   香钏中心套间的卫生间,都是统一的装修风格。整个一面南墙,用的是意大利进口的镜面防水特种墙纸满铺,大理石连体洗漱台就架在镜面墙纸的腰线上。这种特种墙纸,从效果上来说,其实就是一面硕大无比的镜子,能够将整个卫生间内的景物纤毫不遗的倒映在墙面上,但是质地却够轻。从功用上来说,当然可以当成洗漱镜或者穿衣镜来用;从视角效果上来说,将本来就已经很宽敞的卫生间的视觉空间感扩大了一倍有余;当然……那不言而喻的最妙处,在于无论你在这个卫生间里做什么,在沐浴柱下也好,在浴缸里也好,都可以转身在镜中看到一切的倒映……   苏笛穿着一领柔软雪白的毛巾式浴袍,对着这面巨大无比的「洗漱镜」,正在稀里哗啦的刷牙漱口。   从镜中,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雪白的牙膏沫在自己的唇边嘴角溢出来,鼓起的腮帮上阵阵绯红,尚未来得及上妆的素颜上,两弯俏眉不用眉线,依旧如月似柳,有点小居家小可爱;浴袍下今早新换上去的艳红色的蕾丝套装文胸和内裤已经穿戴好了,在浴袍粗糙扎定的领口,如果细细的从上向下探望,可以看到自己的酥胸美乳,在一对艳红的罩杯包裹下的动人春色和雪腻质感,依旧性感妩媚、却饱含青春活力……也许,在这一瞬间,一个刷牙漱口的自己,才能够彻底的看到自己真实年龄和真实魅力的完美交集镜像。   她又哗啦哗啦的吐尽最后一口漱口的温水,满嘴都是清香,但是看着镜中的自己,却是脸红如许,忍不住尴尬又羞愤的简直要跺脚了,甚至鼻子酸酸的,眼眶里都快泛出泪花来了:   「我怎么就会那么傻,说那种话呢?」   昨天晚上,自己的「朋友」兼「老板」石少,要她去香钏中心陪着过夜。可能是因为石少最喜欢的那种一夜奸弄辱玩,虽然羞耻,但是自己也越来越感觉到被征服者的奇妙滋味;也可能是因为最近自己的好朋友陆咪,莫名其妙的联系不上了,让她心神不宁缺乏安全感;也可能只是因为她厌倦了自己现在的生活,对着这位让她迷恋不已的恩客石少,有着某种难以控制的少女幻想……总之,在今天早上醒过来,自己神差鬼使的逾越了规矩;在如同服侍主人一般的服侍着石少的要紧部位时,没有忍住内心的彷徨和悸动,居然带着自己熟练的挑逗和生涩的胆怯,说出了荒唐的话:   「石少,我今后……都陪你好不好?」   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自己是疯了么?   在严格意义上的人事关系来说,她还是晚晴集团下「晴空品牌营销」签约的T 级模特。如果她愿意去上班,公司里主管也会安排她一些品牌活动和商务出勤,那工作看着光鲜靓丽,其实挺辛苦,要出镜,要排班,要赶场,要被人大呼小叫的,偶尔也免不了被工作人员或者客户揩揩油、摸摸身体什么的。但是总体上来说,晚晴旗下的T 级模特、F 级模特、L 级模特,或者再平凡一点的Q 级ShowGirl,都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商业模特范畴。「晴空营销」里也有不少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在没日没夜、辛苦拼搏、点滴积累从事这样的工作,一步一个脚印的迈向专业模特或者演艺之路,而且收入也并不太低。   但是苏笛自己都骗不了自己,这样的生活,她已经回不去了……   她已经习惯了在公司里只是挂着「T 级模特」的头衔,交一份社会保险,根本不去应卯;真正的生活收入,都来自一些特殊的渠道……比如绯红,比如公司集团总裁办程姐的「直派工作」,再比如石少这样的「朋友」。   苏笛挺有钱的,甚至可以说她有钱的程度老家的父母已经无法想象。也许正因为如此,她才无法摆脱那个,她自己也知道其实是不堪和羞辱的外围女世界。钱来的太容易、太多时,并不需要谁来胁迫你、控制你,因为金钱就像毒品一样,所能带来的快乐和短暂的满足,虚荣和尽情的释放,都是真实的,都是具有不可抵抗的魔力的。当你习惯了住洲际万豪Med Club,偶尔住一次Holiday Inn ,都会觉得又脏又差,连服务生都看不顺眼,何况去住如家;当你习惯了坐宝马奔驰保时捷,偶尔打一次出租,都会觉得浑身不舒服,连跟司机多解释两句目的地都觉得懒怠,何况是去挤公交……当你习惯了,只要去一夜尽情的游戏,稍微忍受一些肉体上淫辱和玩弄,甚至有时还能获得一些情趣和快乐,就能获得数万人民币的分成,偶尔去上个班看个主管的脸色,会觉得人生生无可恋,何况是做辛苦的体力活。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阶级,也许有边缘的交集,但是上去容易,下来难。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价值观,也许有边缘的交集,但是进去容易,出来难。   她习惯了……她不肯承认自己是出来卖的,但是她实在也已经无法摆脱用身体去换取收入的生活。何况……她还挺擅长的。妩媚的迷惑男人也好,老练的逗引男人也好,恭顺的侍奉男人也好,甚至是种种情趣角色扮演,她觉得自己都很擅长,有时候自己嘲笑嘲笑自己:也许自己的天份,就应该做这些事,而不是什么模特,或者什么羽毛球……当然,她也不能抛弃那些,她依旧要辛苦的锻炼形体和步态,甚至还要保持一定量级的羽毛球的训练。   这还是「价格」的问题。有身份的男人们绝对不仅仅是单纯的喜欢奸玩女孩子,他们更喜欢奸玩「有身份」的女孩子。她的身份,不可以光是外围女,而必须是模特,而且是T 级模特,必须是羽毛球运动员,而且是前省队队员。   这也是不同世界的边缘交集,也是她最熟练摆弄的专业姿态。   以她的身份,像绯红这种地方,偶尔去挂个牌,只需要两三个小时,根本不用过夜,就有近万的收入,有些模特工作一个月也不过就这点钱,而且并没有谁可以逼她,不喜欢就可以不去,自己去外面疯玩,甚至可以偶尔交交「男朋友」,在他们面前,一样扮演矜持可爱的公主什么的。她也只是特别喜欢绯红的感觉和「规矩」;在那里,她可以挥洒自如,用一种俯瞰的视角来自己骗骗自己: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只是来这里玩的。   但是,也并不是对每个人,她都可以那么洒脱的,也有她不能拒绝的人,比如程姐。   「程姐」是公司里大家叫惯了的称呼,她全名叫程绣兰,在晚晴集团的集团总裁办担任着「总裁特别助理」,真要论年龄的话,自己叫一声「程阿姨」都不为过。其实晚晴集团,如今光是直辖的几个子公司上上下下员工3500多人,连生产基地里的工人都算进去的话,就要近万人了,挂着「总裁助理」的头衔,认不全、认得全的也有十来个人,大多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倒是这个程姐格外显得扎眼。   程姐看上去也有五十多岁了,笑容可掬、和蔼大方,有点唠叨琐碎但是却挺亲切的,倒像个邻家老阿姨。据公司里小道消息,说她是80年代就在国外勤工俭学读完硕士回国发展,人生道路却挺坎坷的,离过一次婚没有孩子,也不知怎么的人过中年后,认识了夏婉晴夏总,一直在集团总部做些有的没的闲差事。在有些人看来,程姐应该是属于那种「老总比较信任的关系户」,就是在公司里安排个职位、监督一下其他人的工作、领一份薪水而已。她倒也懂得守自己的本份,并不会仗着和夏总的关系,干涉自己不太熟悉的公司各项业务;集团总裁办的员工也好,各子公司的老总们也好,平时都对这个程姐,面上都是客客气气的,却也不嫌她碍事,或者叫她「程姐」,或者叫她「程老师」的走个好人缘而已。   只不过偶尔,在有些时候,程姐会笑嘻嘻的,好像是嘘寒问暖一般,和公司下面各部门里,好比苏笛这样的「基层员工」打打招呼,说说家常之后……会带着「程姐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这样安排」的表情,仿佛挺不好意思似的,安排一些「需要帮助的额外工作」……   这样的事情频次并不高,但是苏笛却知道,这不是什么「需要帮助」,更不是什么「额外工作」……程姐交代的事,不管是多么的古怪、多么的晦涩、甚至多么的不堪可能会伤害到自己,她除了仔细去体会程姐的意思,不折不扣的去完成之外,甚至都绝对不可以多问一句为什么。   「Cindy 啊,后天能不能去趟首都啊……辛苦你了呀,程姐机票都给你买好了喏,房间都订好了,首都喜来登,你们年轻人最喜欢住的……有个客户啊,好像对体育圈挺了解的,可能是想多了解一些运动员方面的事吧……哈哈……程姐年纪大了,也搞不清楚具体的。就知道……这个客户很重要的……总裁办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个聪明伶俐点的内行运动员,先去接待一下,预先了解一下客人的需求,也给业务部门一个参考么……哈哈……Cindy 你看你有没有空啊?」   比如就会有这样的「工作」。程姐就是很体贴、很亲切,就好像是一个局促的长辈,对着晚辈吩咐,好好工作、注意身体、早起早睡一般的口吻在叙述给她,完全带着商量的口吻,工作的内容都是含混不清的,甚至都工作的指派部门都说不清,这个工作是总裁办的?夏总关照的?还是公司哪个业务部门的?甚至是她程姐私人请托的?   但是苏笛却听得懂。   集团里有一些个别员工,对他们来说,程绣兰这种局促含糊的、主题不明的「布置工作」,才是他们在集团里真正需要认真对待的工作。隐藏在她含混不清、和蔼杂乱、商量询问式的语句背后的……是清晰严苛、绝对不容许讨价还价的安排。   去首都,就是后天,喜来登,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不要问客人的身份,客人喜欢体育,客人喜欢运动员,你要聪明伶俐一点,你要绝对服从,无论客人要怎么样你!   就是这么冷漠和羞耻,但是苏笛却绝对不能拒绝。程姐的话,就意味着那一天,她不仅绝对没有拒绝的权力,而且一定要细心领回,努力琢磨,将那个客人服务好……无论那个客人会在她身上做什么,即使是最羞耻的姿势,最变态的凌辱,最不堪的折磨,最淫乱的场景……她也没有说不的权力。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是这样,你要享受这个世界带来的美好,就得忍得下这个世界的残酷。   没有程姐,她就不可能去绯红挂牌,不可能每次获得那么多的「介绍」,不可能有安全感,不可能有着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的身份和保护,不可能逍遥自在的在别一世界扮演自己的辣妹小公主。   甚至也不可能认识石少。   甚至直到现在,她也不会不懂事,去打听石少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是做什么的,石少命令她,人前叫他「哥哥」,人后叫他「主人」,她只管照办就是了。一年前,程姐就给她安排过「陪刚来河溪市的一个大哥哥随便走走,熟悉熟悉河溪的环境」。但是一次两次之后,她久在欢场,就立刻掂出了这个男人的背景深厚、资源广漠、深不可测,是属于得罪不起的人物;不管这个石少什么时候要找她,要她做什么,她其实都没有说不的权力。   但是这个石少……却撩动了她那虽然饱经世事、但是生理年龄还是在少女时代的心弦。   她知道,程姐介绍她去接待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说白了,连上她,这些男人都不会自己亲自买单,工作的「津贴」都是由集团账户里划过来的。这些男人,无论在奸玩她的时候,被她的身体所吸引,如何喘息,如何粗暴,如何快活,如何满嘴跑火车,如何好像无比迷恋自己一般在自己的娇躯上沉溺不可自拔。但是只要欲火得到了宣泄,他们对自己的表情和眼神,甚至语言和动作,就会有着掩饰不住的警惕……还有鄙视。从这点上来说,在她看来,这些衣冠楚楚的「上流人物」,都还不如绯红里的客人。至少那里的「摄影爱好者」,在内心深处并不会觉得高她一等,至少不会堤防着自己,好像是来刺探什么商场或者官场机密的情色间谍似的。   但是石少却不同。记得第一次「陪石少看看河溪有哪里好玩的」之后,这个笑起来很绅士脱了衣服却很健美的男人,居然如同一个大哥哥一样亲切的问她「为什么不打球了?」、「程姐叫你来的?还是晴姐亲自关照的?」、「明天要不要一起去Noo 玩?」、「你挺会穿衣服的,但是我觉得你肩膀比较高,雪纺裙露肩的时候,透明吊带还是没有蕾丝吊带有味道……」   亲切,却很大气;直接,却很浪漫;风流,却很高雅……本来像「程姐叫你来的?还是晴姐亲自关照的?」这类的问题是非常犯忌讳的,居然也被他用随和的表情、淡然的音线整的如同家常叙话一般,反而显得没那么尴尬了。苏笛从那时起就有点沦陷的意思。而当石少送给她一套Dior的新款粉青少女风的精绣抹胸型内衣时,她就更加有点陶醉和迷恋,简直难以自拔了。那并不是昂贵不昂贵的问题,但是这个男人那份在风流情趣上的用心:搭配自己见石少那天穿的那件白色雪纺连衣裙,用那粉青色蕾丝绣着花结的文胸吊带搭在肩头,确实是绝配,又性感,又风骚,却还有一些羞涩甜美的少女风……这种「玩法」,和那些粗鲁的只知道奸玩插弄的老男人实在没法比,简直和绯红里偶尔会遇到的「认真的摄影师」一样,不管做什么,都有点艺术气质,真的是深深的打动了她。   当然,她也明白,两个人身份的差异,这种男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缺女人的;自己也不至于傻呵呵的妄想他是在泡小女友,也许他是当自己一个洋娃娃,性趣来了,就要按照他的喜好妆点一下。不管怎么样,最重要的,还是在身体和灵魂上可以让这位石少满意。他买给自己的,当然就要表演脱给他看……这也是欢场的规矩,男人给女人买内衣,目的就是「穿上」,然后再「脱掉」。   从把握男人的内心喜好来说,苏笛自认是颇有点天份的。她能品味到这位石少的口味:喜欢粗暴一点、霸道一点,征服和控制欲都很强;喜欢女孩子小巧迷人,要时尚精致;同时要具有强者和弱者的味道,人前要强者,他的面前要弱者;要有依赖的感觉,却对形体要求挺高的,喜欢运动员;灵魂和性格要顺服娇嫩,但是身体却不能太羸弱……   她没资格主动找石少,这是犯忌讳的。石少会找她,尽管其实一年来也并没有几次,甚至都不是每次都有上床的机会,有时候,真的只是陪他喝喝酒而已……但是苏笛不相信什么浪漫的柏拉图,她需要把握每一次机会。为了能让石少满意,她可以扮演小女友、小妹妹、小公主,但是她总是明白,到最终,男人永远需要她扮演的是小情人、小宠物、小性奴,用身体去承接男人的糟蹋和摧残、凌辱和玩弄的角色。   石少满意就好……她越来越习惯这么想。石少不会给钱,「津贴」还是公司里出,但是每一次,石少都会送自己一份贴心也同样价值不菲的礼物。   她甚至违背自己一向来的原则,瞄准了石少的「口味」,介绍过一位「小妹妹」陆咪,给石少认识。她是反复揣摩后,才做出这样的选择。她明白男人的心理,知道这也是另一种表态:是臣服,是温驯,是为了男人的快感可以毫无自己的尊严:为了你玩的开心,我甚至可以介绍其他女孩子给你,我做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满意……   当然她也暗示过,陆咪不是程姐的人,而是她的「私交小妹妹」,石少是要买单的,石少倒似乎对陆咪的背景挺有兴趣的,还付了一笔「介绍费」给她,这倒是石少唯一一次给她现金。   其实对陆咪的背景,苏笛也不是太了解。陆咪其实才十六、七岁,还在念高二,她并不是出来做的,至少不完全是出来做的,;反正这种圈子里,大家都心照不宣不会过分打听每个人的背景……自己认识她也是偶然的机会,但是相处了几次比较投缘罢了。这个小女生身体虽然娇媚健美,但是却娇小玲珑,乍一看跟个初中生似的,有点我见犹怜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别说男人了,连苏笛都忍不住有点要疼爱小妹妹的本能冲动。听她隐约说起,她似乎是被什么男人从小就包养了……从小?她才读高二啊,从小那是有多小?真不知道又是哪个不要脸的畜生禽兽?后来就「想通了」,反正人生已经这样了,无趣无望,还不如出来「玩玩」赚点零花钱。不过陆咪没什么「渠道」,喜欢上花红酒绿后囊中更是羞涩的很,这种小女生,各取所需,介绍给石少认识一下,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她不是没有醋意,但是她也看明白了,这位石少身边,应该有的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多一个「自己人」没什么不好。也许是作为某种回报,偶尔的,石少也会介绍一些「上流人物」去绯红捧自己的场子。   其实从这个角度来说,她也明白,自己的这个游戏有点玩过头了,容易伤到自己。石少再浪漫,也不可能和自己确立什么关系;石少再优秀,也毕竟是程姐介绍的「朋友」。太投入,甚至动感情……到头来,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她只是忍不住……和每一个出来玩的女孩子一样,她都有那样的幻想:能够认识多金多情的浪漫恩客,可以带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又能保证自己的花销生活。   但是最近,老是联系不上陆咪……这种事,圈子里也是常有的。女孩子或者回老家嫁人了,或者跟着某个阔少出国去「旅游」了,甚至是得罪了什么人被掳走了,从此人间蒸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个人存在一样……这都是常事。她甚至胡思乱想:会不会是自己介绍陆咪给石少认识,太犯忌讳了,陆咪的「失踪」,是程姐那里「安排」的?   无论哪一种可能,那个娇小玲珑的小妹妹,都是仿佛镜子中的另一个自己,她这两天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点迷茫,也有点害怕……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有一个陆咪的电话,甚至都不知道这小姑娘在哪里住,是哪里人,也无人可以倾诉。   昨天,石少叫她去香钏中心,她几乎是如同听到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样,几乎是喜不自胜的,精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内外洗香洗白……至少,石少能给她一种安全感。至于夜深时,石少会在她身上做的那些事,要她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动作……这都已经是如同恩赐一般,她不仅会悉心领受,还会更加努力的去做好……   但是就在刚才,自己居然会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和尺度,说出那种话来……自己真的是疯了……   什么叫「石少,我今后……都陪你好不好?」,石少要自己陪,就会找自己,不要自己陪,自己爱陪谁就陪谁去……难道自己胆大妄为,敢背着程姐和客人确立什么包养关系?一旦进入那种关系,就会牵涉到各自的背景,这是公司绝对不允许的。何况,石少连账都不用付,就可以叫自己来陪过夜,又为什么要给自己更多的承诺或者付出?还是说,自己有着做梦一般的幻想,以为自己的生活会因为这个男人而发生变化?   她明白,很多事,都是梦,都是空,都是幻,都是一厢情愿的Daydreaming.   和所有做这一行的外围女孩子一样,她们并不肯承认,甚至从来不肯面对,用性爱、金钱、挥霍、酒精、速度、玩世不恭、疯癫痴狂……甚至用毒品来逃避。那是伤疤,那是禁忌,那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暗示,却会在自己的梦境中反复摧残自己的痛楚。可以骗父母、骗朋友、骗男友、骗同事,甚至可以骗自己,但是永远骗不了「客人」:自己,就是出来卖的!自己属于这个世界,尽管好像高贵一些、矜持一些、富有一些、情趣一些,但是自己依旧属于这个世界,哪怕是在世界的边缘;自己,就是出来卖的!   男人们,会为了得到另一个世界的,普通的女孩的身体占有权,而不择手段,因为她们是没有价格的。如果在某种条件下,他们有机会可以独占她、俘获她作为自己的专享,不管其身份,是妻子,是女友,是情人,甚至一直到变态的禁脔性奴,男人们都会乐此不彼,引以为傲,因为她们是没有价格的。   但是她却不行,因为她有价格。不管多贵,她都已经有了标价。她属于这个世界,尽管她自己不愿意承认或者不愿意去面对。   她觉得从心室里,传来一阵阵的酸楚和痛苦,然后又含了一口温水,咕噜咕噜了两下又吐了,却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   她想逗笑自己,她想轻松一些,她想告诉自己,刚才那句话只是兴起时无意义的呻吟,就和叫床差不多,并不意味着什么。她想告诉自己一切都好,或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甚至想把自己的精神,集中到石少今天又会送她什么礼物上面……她不想哭。   这种卫生间的门,一向是连反扣锁都没有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她忙转过头,报以甜美温柔、娇俏调皮的微笑……石少起来了,应该也要洗漱出门了,作为服务的最后一部分,她也要细心周到,甜蜜娇媚,如同快乐的邻家女孩一样的厮磨痴缠,这种滋味会让客人有个好心情。   石少穿着一条大睡裤,裸露着上身,那健壮的胸肌,精致的腹肌,还有如同铆钉一般的男性乳头……伏上来,用两只粗壮的臂膀箍着她的身体,她立刻感觉到乳房被压得一紧,胸腔里的酸楚变成了被男人接触时的情动,而一团饱满温软的东西,从浴袍后摆这里顶着自己的臀瓣,轻轻的摩擦着,将自己浴袍下内裤下的臀肉磨的泛起一阵阵弹动……而那根东西,似乎借着自己股肉的律动,又刚硬起来。   但是苏笛知道,早上才伺候过石少口交过一次,他并不是那种一天到晚就要射射射的愚男,这种摩擦只是一种小情趣淫弄而已。她主动的回头,报以悄然的笑容和甜美的亲吻,用柔软的嘴唇去舔舐男人的脸庞。一边似乎是享受着石少的淫玩,一边调皮的逗笑着:   「主人……嗯……嗯……嘻嘻……你别……弄坏我的衣服啊……新的……弄坏了……你要赔我的……」   人前叫哥哥,人后叫主人,是石少的要求,这种情趣也是不少客人都有的,她早就习惯了。   她其实是在逗引着石少的注意力,集中到她浴袍下的内衣上。她对这套崭新的内衣很有信心,是艳红色的绣花套装,很典雅,很有活力,也很精致性感,自己也很喜欢,如果可以让石少赏玩一下,她也觉得物有所值了,石少是少见的懂得欣赏女孩子内衣而不仅仅是剥落她们的男人。   果然,石少从她的浴袍里感受到了内衣的的轮廓和线条,手感和质地,将她的浴袍在腰间的绑带胡乱的一抽,她嘤咛一声,咯咯笑着仿佛是在「逃」,其实是在顺应着这动作去扭动自己的腰肢……浴袍立刻毫无意外的被扯落了下来。她娇嫩妩媚的胴体,包裹在一对美艳的文胸罩杯和小巧的三角内裤下,呈现在这个男人面前。   她吃吃笑着,环箍着两条雪臂,遮挡着自己的胸乳,将自己精巧雪腻的乳房压得更加的凸显,一条深刻如斯仿佛是渗透出汁液的乳沟在胸前展现着少女的风流妩媚……   她知道要遮一下,挡一下,要懂得羞耻,懂得情调……石少喜欢这样。   「晚上,你老板约了我吃饭……」石少一边柔和的在她的薄款纯棉内裤边缘绣的小花上,一颗一颗纹路花瓣的摩挲,一边轻轻挑动她文胸的肩带,甚至将她文胸的一根肩带摘下来,性感妩媚的搭在上臂上,亲吻着她的肩膀和锁骨,一边有心无意的说的。   她不得不承认,尽管在外面玩的很开,但是像石少这么会玩女孩子的人真是少见……他虽然也会粗暴,也会蹂躏,也会用亵渎的糟蹋来让自己羞耻到不是假装的,而是真的要哭出泪花来;但是有的时候,他却会那么精巧细腻、温柔体贴的细细的玩着女孩子的身体、肌肤、毛孔、骨骼、关节、内衣、毛发……甚至连自己对自己的身体,从都从来没有这么深入的了解和探索……这让她神魂颠倒,沉醉而难以自拔,真恨不得自己能有无数个身体,高大的,小巧的,玲珑的,清纯的,美艳的……好一个个给石少一寸寸的玩过来。   但是,再细密的淫感和肌肤的酸楚,都不能彻底的让她疯狂……无论和谁在一起玩到什么程度,她都要保持一份最后的清醒,这是保护自己的手段,也是欢场必要的习惯。何况……石少虽然玩的很细,但是口中那句「你老板约了我吃饭……」也确实让她在一片迷乱中,有一些些的愣神。   「嗯嗯嗯……我老板?……程姐?……哦……夏总?」   「是啊……夏总不是你老板么?你不是在晚晴公司上班么?」   苏笛噗嗤一笑,尽量让自己的调皮娇俏的小女生的魅力展现无遗:   「嘻嘻……,我呀……只是晚晴公司下面晴空传播下面平面模特专业组的一个组员……夏总那是集团老总,算么当然也算我老板,不过是大领导……嘻嘻……主人,晴姐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是那可是大美女,约你吃饭,你要珍惜机会哦……」   说话可以稍微放肆一些,语气要调皮一些,太拘谨了不是自己的风格,不是自己的风格石少也不喜欢。但是苏笛的心里却在默谋,石少是第一次和自己说起这种话,这是什么意思呢?   石少晚上要和谁吃饭……有什么必要和自己说起呢?而且……是和晴姐……难道?虽然集团有几千名员工,模特也有上百名,但是苏笛肯定,晴姐是知道自己的,而且应该对自己的资料和背景颇为熟悉。但是毕竟,夏婉晴是高高在上、雍容华贵另一个世界的人,和自己所在的世界,便是有一丝微弱的联系,那根线也会捏在程绣兰手里不为其他人所知……这个她没有幻想过,左右石少必然是什么富家子或者官家子,自己不过是晚晴集团用来取悦这些人的一个工具而已。但是也就因为这样,按理说,晚晴公司也是一个禁忌话题,石少说起这个什么意思呢?和自己说起他的身份与众不同,可以和集团老总一起共进晚餐,炫耀一下?那绝对不是石少的风格。是因为自己刚才说了那句话……石少给自己的反馈?从此以后,自己可以知道更多的关于石少的事情?   她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里面其实有乱七八糟一大堆线头,自己根本理不清楚,本来是不应该出现在她和石少之间只能是风花雪月的对话当中。她刚才只是小女孩的不成熟和情绪的波动。她忽然都开始迷糊起来。集团和这个石少,究竟有什么样的联系?自己真的只是来取悦一下石少的?还是程姐其实有另一层意思在里面?或者说……这个石少……究竟是什么人?   对未知的惶恐压过了情欲和浪漫的氛围,她的表情稍微有点僵硬。但是眼前的石少,看着自己的眼神,却好像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点,有一团嘲弄和真诚并存的火焰,在他的瞳孔中燃烧:   「我的名字叫石川跃。是个小公务员。你呢?」   「……」苏笛真的有点愣了。   「我问你真名叫什么?」   「我叫苏笛。笛子的笛……」 第10回:石川跃,总裁夏婉晴   Avril 在是Top Fun 73层高空层的河溪的顶级酒吧,一般情况下,这里并不供应餐饮,只供应酒品饮料。不过如果你的社会地位到了一定的程度,你也可以专门约大厨在Avril 的厨房为你订制晚餐,在小包间里享受河溪高空南面溪月湖的浪漫夜色。   这是来河西后,石川跃第三次陪晚晴集团的总裁,河西商界的「美女名流」夏婉晴,「吃个饭」了。每一次,石川跃都希望自己表现得更加的成熟、更加的冷静、更加的绅士风度和不卑不亢。但是每一次,他在事后总结,对自己的表现,都还不够满意。   是年龄上的尴尬差距么?如果单单看容貌保养、仪态外表,夏婉晴似乎只有三十岁不到,和川跃是「同龄人」一般,但是其实,她已经年近四十,至少,川跃得称呼一声「晴姐」甚至「晴姨」了。也是身份上的差距么?当年的京城石少,如今在狭义的「编制」上,毕竟只是河西省体育局群众体育处下属二科的科员,即使如今已经升迁,眼见要调任后湾,担任河西体育一方诸侯了,但是和跺跺脚四城乱颤的河西第一大民营集团企业的老总比起来,到底是不值一提的?是风姿卓越的冲击力么?夏婉晴,和婶娘柳晨那么骨子里的高雅美丽不同,她美的更加咄咄逼人,即使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温柔的微笑,也掩饰不住眼神中的凌厉。   石川跃和「晴姐」其实是旧相识。其实早在十四、五年前,他还是个愣事不懂的初中生预备班学生时,就在一次叔叔婶娘的「朋友聚会」上,就见过这位「晴姐」一面……那时的夏婉晴还没有经商,好像在首都的什么体育协会里担任着闲职,虽然美艳无双,但是那时候聚会人多,有身份的人也有多,美女也不少,究竟是谁的关系引荐会出现在那里,石川跃哪里搞得清楚;后来自己大学毕业后,去万年集团担任了一个闲差,又见过这位「晴姐」几面,年少不懂事的他,还当这位当时正在寻觅奋斗方向的美艳少妇,是个可以「调戏」的对象,风言风语过几句……一眨眼,风云变幻,自己回国来到河西,却发现如今河西第一大民营集团,涉及房地产、运动品牌、娱乐、餐饮等几个事业群的总裁,居然是这位昔日的旧相识「晴姐」。他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回忆,「晴姐」和自己的家庭究竟有多紧密的联系,也小心试探过。但是最终,还是婶婶柳晨和自己说起的事,才打消了他的所有顾虑,他知道,无论出于哪种立场,这位「晴姐」,都有「关照」自己的必要。   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是无可奈何的关联,原来,夏婉晴和自己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夏婉晴的表侄女,名叫纪雅蓉。   (注:我知道90% 的读者都忘记了纪雅蓉是谁,请参见《权力的体香第一部:川跃归来》第2章)   这种小圈子里的盘根错节,想起来真有点让人啼笑皆非。石川跃甚至都觉得如同什么轻喜剧一般的很好玩。如今回忆起来,自己的那位「小婶婶」纪雅蓉非常可能还是夏婉晴介绍给叔叔认识的。当然了,也许介绍他们两个人认识的时候,夏婉晴并没有想到他们会擦出所谓「爱的火花」来……讨好一下叔叔,扩展一下人脉,这本来是很多人都会做的事情,但是发展到离婚、再结婚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虽然家里出了一位「石夫人」是不错,但是柳家那么好得罪么?拆散了一位驻外大使的家庭,那么好名声么?   即使叔叔不出事,只怕夏婉晴也不愿意太多人去知道她和纪雅蓉之间的关系吧。   但是血缘的事情,却做不了假。   何况叔叔出事了……   这种事情可笑就可笑在这里,你种下了因,就得咽这个果,上了这条船的时候得意了,但是代价就是别想轻松下来。以夏婉晴和纪雅蓉的关系,考虑到夏婉晴在河西的社会地位甚至政治影响力,相信晚晴集团没少受叔叔出事的事情牵连,却也不得不全力以赴的替叔叔或者说替自己的「小婶婶」纪雅蓉打点一切可能的通道。官场上的事情有时就是如此搞笑,就好像陈礼处长也许只是朋友介绍陪某位领导吃了一顿饭,这辈子也别想甩开「太子党地方一员」的帽子;也许夏婉晴和纪雅蓉根本不熟,属于点头亲戚;也许当年只是一次普通的社交型的介绍;但是那又怎么样,有些世界的法则就是这样残酷,……血缘作不了假,婚姻也摆在这里。   每每想到这些,川跃都有点觉得世事无常,格外好笑。   这里的关系太敏感。听婶婶柳晨偶尔「露出口风」,夏婉晴亲自见了婶婶好几次,表达了自己的「并不知情」和「歉意」,还去首都柳家登门致歉,以柳家的身份,当然是热情接待,表示丝毫不以为意。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权衡利弊,礼貌相容的;比如……比如堂妹石琼……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是否知道这层关系,知道了之后,会不会在枕头边整个写着夏婉晴名字的洋娃娃用针扎两下?   真是好笑……   反正,血缘作不了假,婚姻也作不了假,叔叔可以离婚,却不能撇除和自己的关系,法律上,纪雅蓉现在才是自己的「婶婶」……所以,晚晴集团自从川跃来河西,暗地里莫名其妙给到自己的「关照」甚至「好处」,石川跃一开始,完全是抱着恶趣味的心态却之不恭的。   但是真的和夏婉晴往来了几次。他感觉到了截然不同的气场和味道。   他变了很多,但是,夏婉晴变得更多。   在别人眼里,石川跃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但是殊不知,在石川跃眼中,也有一些人是深不可测的,夏婉晴就是其中之一。   「小跃,我们说说你的事吧……」每次都是这样。夏婉晴找他喝咖啡、下午茶,吃个饭……放下刀叉时,总会毫不避讳的说到「公事」。一开始,石川跃还要警惕的回复「我只是一个小科员」……但是几次下来,就发现这样级别的伪装和虚伪是毫无必要的,至少在夏婉晴面前,毫无必要。   「晴姐,您是指关于哪方面的?」   「我听说……你要调任后湾中心?」   「这只是传言而已……罗处长找我谈过,目前只是一种可能性吧。我的级别还差很远……组织上还是在考察各种可能性的。」   关于这事,自己名义上的上司罗建国确实找自己谈过,试探性的问过自己对于体育基建产业和后湾中心运营管理的看法。   后湾中心是90年代兴建的大型体育场馆,也是市区的地标性建筑之一,虽然目前河溪的体育中心已经挪到控江新区的天体中心,但是后湾依旧是举足轻重的河西体育重地。一方面,那里是很多河溪人依旧习惯相称的「老体育场」;另一方面,毕竟身在后湾区这样的老城区,寸土寸金的闹市区中,虽然如今已经不再以体育赛事和训练为主要功能,但是商业运营利益巨大,开开店铺、酒店、会所,办办演唱会、会展、嘉年华……就是单算四面裙楼的出租管理,都是大大的「肥差」。目前,后湾中心的产权属于河溪市国资委,日常运维还要靠着河溪市政府的拨款。但是由于历史原因,市、区两级政府心照不宣的对这块利益却不沾不惹,而省体育局对于后湾中心,依旧通过一个「管理办公室」保持了最大的日常运营的控制力度。可以说,这个「管理办公室」才是后湾中心真正的行政管理的实权机构。   由于C 国的现状,党政、政企、政法、管办一向是含混不清的。虽然在行政级别上,这个「管理办公室」应该只是个科级编制,但是实际上,因为后湾的特殊情况,却已经是河西体育的一方诸侯、重要部门,是个副处级的实权机构了。如果河西体育局开领导大会,刘铁铭局长坐当中,各处长、各运动中心主任坐两侧,那么这个办公室主任的位子,已经可以再接在后面了,只略略仿佛于控江三中的校长了。   不过目前,这个管理办公室的「主任」,是由河西省体育局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兼任着。陈礼身为河西体坛的实权二把手人物,并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后湾办理具体事务,目前都是一个办公室副主任在那里管办……随着这位副主任即将退休,后湾中心的管理问题才会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调任石川跃去后湾,当然是大大的提拔和肥差。   但是这里的微妙在于,如果是陈礼的兼职不变,石川跃以「副主任」的身份去后湾,那么虽然对于川跃是提拔,也是肥差,但是在特别敏感于「上下级相属关系」的机关里,可以认为是刘铁铭局长刻意提醒石川跃要「服从陈处长的领导」的提点,有意继陈礼处长接管公关办公室管理权之后,再一次明确要将陈礼和石川跃「撮合」成上下级了。   如果反之,调任石川跃以「主任」身份去后湾,那么无论轻描淡写的卸掉陈礼的兼职主任身份,还是给陈礼处长其他的职位作为补偿,都是另一种味道,甚至是赤裸裸的在打陈礼的脸,在明着告诉川跃:「你已经是河西体坛的一方领导」了。   这一正一副,一进一退,天差地别。省局上下,即使不相干的人,对于这个传言,都是非常饶有兴致的在观察的。陈礼处长这几年在省局风生水起,说一不二,究竟会不会在这个事情上退让或者是栽个跟头呢?   即使是夏婉晴这个「企业家」,既然问起,也肯定是明白其中的关节所在。   但是显然,夏婉晴没有那个身份,也没有那里立场,更似乎是本人没有那个兴趣,去和石川跃讨论陈礼处长的事。而是依旧优雅的品了一口冰水,继续用很认真的口吻,仿佛是在和川跃进行一场决策会议一般的开口:「后湾是个好地方,但是也有很多问题。姐姐是希望你可以在那里大展拳脚,但是也有许多困难的。」   「晴姐……您的意思是?」听夏婉晴的口吻,倒好像对自己调任后湾这件事胸有成竹,丝毫没有怀疑,石川跃倒不由兴趣更浓厚,很想问问是什么「困难」。   「如果你到时候发现……可能需要商业方面的协助,要来找我才好。姐姐可以给你一些建议……或者,给你一些帮助。」   石川跃的脑子飞快的转着,品味着夏婉晴的意思:「晴姐,后湾在产权上是河溪市国资委的,我们省局派过去的,只能担任管理办公室主任。应该不会涉及到太多商务方面的问题吧。」   夏婉晴笑笑……她笑得时候,虽然你依稀可以看到一丝丝的淡淡的皱纹在眼角泛起,但是反而有了许多妩媚成熟之外,平添了一份从容……   这位河溪的商家大姐大,好像对后湾的事情特别有兴趣?她是在等自己主动开口求助?   石川跃明白,如果是「关照一下」,给自己点小好处,甚至找几个漂亮女孩子陪陪自己,这都不是问题。但是要和夏婉晴这样的人保持真正意义上的「友谊」,是不能光靠自己和纪雅蓉的「亲戚关系」的。何况自己根本就对纪雅蓉毫无好感可言。这种事情滑稽就在这里,倒霉时,组织审查时,拐八个弯你也跑不掉;但是各人的利害相关时,有权力或者利益的交换时,他至少要让对方感觉到,他是可以平等对待,至少认真对待的对象,否则,再亲近的关系都不足以为凭,更不能靠仅仅是「我的表外甥女的夫家侄子」这种搞笑关系了。   「晴姐,我一直拿您当姐姐,也是我学习的榜样,您要是有什么……可一定要指点我啊。」石川跃说的非常的诚挚,如同一个小学生在对着崇拜的学长请教。   他甚至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借着自己说这句话时候的「感情冲动」,轻轻的伸过手去,在夏婉晴桌子上的晶莹剔透如梦似幻修长迷人的手指上「抚」了一下。   你可以理解这种动作为亲近,也可以理解为无意之中的误触碰……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挑逗。   夏婉晴不是周衿,不是李瞳,不是言文韵,更不是苏笛,石川跃从来不指望这种小动作和自己那点小魅力,能够打动这个河西女强人,但是他也要试一下……他真正要试探的,是夏婉晴的反应究竟是什么?   夏婉晴的嘴角泛起笑容,川跃一时也看不透这种笑容是认可还是讥讽,抑或是她见惯了的男人对她忍不住的毛手毛脚的反应。她的手指却在一个不经意的掩饰的举杯动作中,收了回去。他的手也只能收了回去。   但是至少夏婉晴似乎对自己总体的反应都还满意,真的开口开始「指点」起来了。   「后湾中心当年修建,还是……你叔叔担任河溪体育局局长的时候,为了拆迁、还有硬件建设,负债4个多亿,在94年,那是个天文数字。如果不是你叔叔的关系,河溪市政府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的。因为这笔款子是以体育系统的名义筹募的,所以,这么多年来,后湾中心的实际运营也都一直掌握在河西省局下面。」   「但是时过境迁,一切都不同了,三次改革后,如今后湾中心的产权是河溪市国资委的。现在,后湾区的地是什么价?后湾中心那么大一个场地,又在老城区,就不说足球场和四大场馆了,光周遍裙楼的商务用地就要两万多平米,光租赁就是很大的一笔收益了,而且还是寸土寸金难以替换的资源性项目……河溪市政府也好,省政府也好,甚至哪怕只是后湾街道里,又不是傻子,为什么会放任体育系统把控一个其实已经和体育边缘化的大项目?」   「这里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产权纠纷,国资委控股却没有管理能力,省政府中的一些领导,包括中央的一些意见,都是不满意的。两次国有企业改革,都提到了希望引入有管理经验的团队和资本来参与,结果呢,引入了一些资本,上上下下却又从中作梗,不舍得给真正的权力,最后反而烂尾成了三不管……现在的后湾,实际上已经是七八家资本方都持有部分的股权,有西体的,有万年的,有河西深海的,有筑基建业的,却谁也绕不过谁来管控,但是这并不表示各方面没有那个欲望来接管后湾的实权……」   「从这个角度来说,省体育局的' 管理办公室' ,其实也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控股权力去对后湾进行运营管理的,只不过是利用了那里的一团乱麻趁虚而入才对后湾依旧保持着控制力的。甚至,这种一个体育行政机构去管理一个物业的行政管理的思路,和国家总体上的政策是相悖的……所以你遇到的第一困难,就是是否能替省局控制好这已经很危险的管控权……我看,省局给你安排这个岗位,多少也是给你个烫手的山芋的意思……你看着是肥差美差,但是你毕竟年轻,在河溪又根子不深,如果被河溪市国资委三下五除二解除了体育局的实际管理权,他们倒是名正言顺,你……也算是为国家政企、管办分离做了贡献了……」   石川跃听得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这些事,他其实也是心里深知,但是他身边并没有什么人,可以和夏婉晴一样,剖析的这么清楚明白。而且最后揶揄的那句,和夏婉晴脸上带着一些嘲讽的笑容,也够刺激他的……毕竟,他在公关办公室里的工作虽然出色,但是这和夏婉晴口中复杂无比,牵涉到大量的利益方和权力分配的后湾中心的情况,是大大不同的。   不过这些事,他大多也内心清楚几分,他既然有传闻要调动到后湾中心去,怎么可能不做基本的背景调研……不知道夏婉晴郑重的说这些事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呢?   夏婉晴似乎看出来他的疑惑,微微一笑,继续轻声说:「还有一件事,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   「后湾中心,表面上拥有这么好的资产,实际上很少有人知道……目前,后湾中心年亏损高达1个亿,已经资不抵债,是个负资产了。」   这才真的让石川跃大吃一惊,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夏婉晴。 第11回:夏婉晴,公私分明   夏婉晴从Avril 里离开,叫司机萝拉开车到楼下,坐上自己的座驾,驶离TopFun 地下停车场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这是一辆在河溪很少见的阿斯顿马丁的Rapider ,含税要600多万,是夏婉晴去年新买的。她并不是一个穷奢极恀的人,但是她喜欢这种消费的感觉。这辆车很漂亮,在车展上她一眼就看中了,然后她就买了下来。她并不懂车,也没有兴趣去研究排量、性能、加速、扭矩、空间、电子配置什么的,她甚至不太自己开车,所以常备专用的私人司机。她只是觉得很漂亮,然后就买下来了。   车也好,什么也好,对她来说,只要漂亮,一眼看上去对了眼缘,她就可以买。她喜欢一切漂亮的东西,去拥有漂亮的东西,似乎可以使得自己的生命也显得更加的漂亮、精致、华丽、辉煌……或者说,可以稍微找回一些她真正渴望的,曾经拥有过的那些漂亮、精致、华丽、辉煌。   她喜欢漂亮的车、漂亮的房子、漂亮的衣服、漂亮的饰品、漂亮的PPT 、漂亮的设计稿、漂亮的策划案;还有漂亮的女生,和漂亮的男生……   司机萝拉就很漂亮,跟了她也已经四年了,也算是比较了解她的习惯;既然自己上车就开始打电话,办公事,萝拉就会很识趣的,甚至连「去哪里」都不问,降下隐私板,开着这样在马路上足以让所有的来往车辆回头行注目礼的超高档豪车,沿着溪月河滨江新民大道一路向东,缓缓的行驶。   这是夏婉晴的工作习惯之一。   最近二十年来,河溪随着整个C 国的经济飞速发达,已经从一个昔日的内陆水陆交通枢纽,逐渐展现出一种国际化大都市的气质来。尤其是沿着溪月河的几个中心城区,已经有了几分「不夜城」的样貌。其最核心地带,是从原本是旧城区的后湾区开始;一路向东,最繁华的是溪月湖北岸Top Fun 所在的溪月区;然后再向东,是太子码头、河渚码头所在的依旧有着港口区印记的河渚区;隔着溪月河汇入溪月湖的三叉河流,遥遥对着的是绿荫丛丛、花湖月海的半岛型景观度假新区东溪区;如果从河渚码头沿江向北,则会进入高楼林立的河溪市委、河西卫视所在的行政中心观江区;这一路繁华景象,一路灯火辉煌,一路都市风流,被一条名为「新民大道」也称「滨江大道」的沿江道路所贯穿。自从六年前,省委亲自抓的「河西新面貌」工程,新民大道从原本的旧城老路,一下子拓宽为双向行驶十车道,另附两根自行车专用道;中央景观绿化、滨江景观绿化,滨江艺术灯盏、滨江音乐喷泉,连同两岸富丽堂皇的都市夜景,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河溪现代化」的象征性工程。之后,环溪月湖马拉松、环溪月湖自行车赛都是以这条「新民大道」作为主景观点的。   而夏婉晴就很喜欢开车沿着新民大道,在这条象征着现代都市魅力的大道上,在车河行驶中办公。河溪,很漂亮,夜色,也很漂亮,自己,也会感觉很漂亮。   其实,就连那个石川跃,对夏婉晴来说,也是很一个「很漂亮」的大男生。她都忍不住有时,想回应一下石川跃明显的「抚慰」或者说是「挑逗」,石川跃,有着健壮的胸膛,臂膀上的汗毛也很性感,打扮和穿着都很斯文很体面,眼神,有点像他的叔叔石束安……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男生有着深邃的迷人的瞳孔,而且这个男生的鼻梁很挺,颧骨也很深……   但是她也有个习惯:公私分明。石川跃,对她来说,绝对不仅仅是一件漂亮的东西。   她已经注意到了河西省正在发生的变化。中央的态度,和时代的变迁,决定了体育行业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旧有的纯金牌纯奥运的举国体制,将逐渐过渡到更加市场化、产业化的时代。这其实和她无关,她早就忘记了,或者说早就尘封了她曾经是个体操运动员的往事或者激情。但是,这么巨大的变迁,就一定意味着巨大的政府动作和巨大的利益分配,只要能洞悉先机,熟练掌握C 国所谓「市场经济」中的官僚资本主义的现实,就能实现自己利益的最大化。相比金牌压力太大的河东、北海、南海等省份,河西体育,反而非常有可能成为一个价值洼地,可以任由她施展、遨游、兑换、渗透、乃至控制、掠夺、侵吞……她有很多想法,很多计划。她坚信,在一个体育二三线、经济第一线的省份,有很多体育产业中的机会还没有被人注意到。   就算不谈产业不产业的,就说现实点的资源,屏行的那个网球基地就这么荒废着?后湾中心就变成老头老太遛鸟的地方,抑或变成钟点酒店浑浑噩噩度日?河西大学的体育产业研究院能发展到什么程度?西体公司那种「假公司」每天在挥霍多少现金流?这里有多少真金白银可以流动?这里有又有多少资源可以通过变卖、转换、贿赂、交易来变成更多的资本红利?最要紧的是,这些利益,并不是所有的商人都有资格来参与这场掠夺游戏。你不靠近权力,这些事就跟你无关。   当然她也知道,她毕竟只是个商人,只是个女人,她需要小心行事,也需要步步为营,「商人」和「女人」都相对离开权力远一些,这是她的掩护,也是她的劣势。石川跃……这个昔日的「旧相识」,这个在她眼里很明显一心想着重整家业,背景深厚、手段狠辣、臣服深沉的官少爷,是颗不可多得的、可资利用的好棋子。至于什么「表外甥女二婚后的侄儿」?反而是根本不值一提的可笑的关系。   她知道因为背景的缘故,自己已经无缘真正意义上的权力体系,也无意彻底成为红色资本家,但是曾经……曾经的那些惨痛,那些悲伤,自己一路走过来那黑暗的脚印,却让她从骨头里确信:参与真正的权力的游戏,获益当然不可估量,但是也很容易跌进万丈深渊;如果参与一些「好像不算什么权力」、「却又好像是权力」的游戏,或者仅仅是旁观一下,提供一些资源,有限度的挑逗一下,却往往能更加游刃有余、安全可靠的获利。比如体育这样被很多人所忽视的所谓「冷衙门」。   通过和水上中心的「赞助合同」,她已经在体育资本市场上打响了「晚晴集团」四个字的名声。而可笑的是,不仅局外人,甚至很多体育圈内的人,都搞不清楚这些所谓的「赞助合同」中的门道……1。2亿人民币,那是分好几期到账,其中相当大一部分,还将以设备、装备、项目、广告的形式给予,而设备、装备自然要从晚晴集团旗下的公司「采购」,这里的出入又是一笔收益,她其实根本不需要动用太多的资本,就可以占据这个鳌头。而手握更具谈资的「企业大手笔赞助地方体育」本身就是可资利用的政治资源。可笑体育圈里的官老爷们,一个比一个古板,一个比一个愚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任凭她玩转这个游戏……当然也可以说,他们不是愚蠢,而是不在乎,因为毕竟,那无关他们个人的利益,河西体育,她夏婉晴愿意参与,愿意赞助,甚至愿意掠夺,他们只会多分几杯羹,不会少一根汗毛的。反而是对他们个人的需求,夏婉晴需要小心的照顾。他们要钱,就要给钱,他们要女人,就要给女人。甚至……只要他们官够大,交易的筹码够丰厚,他们想要自己……也可以啊。包括远在京城的高官,秦牧本司长、宋旗兵司长,省系统下的刘铁铭局长、童万秋局长、罗建国处长、郭忑副局长、徐泽远主任……都是她需要小心处理的权力体系中的人物。甚至这个目前还不够级别的石川跃也一样。她见一次川跃就增加一次信心,这个孩子,不是池中物!   但是这里,已经不包括陈礼处长了。   虽然只是个「民营企业家」,但是以她在河西省委、河溪市委的脉络,对官场的细节她看得比谁都透彻。刘铁铭局长,重用石川跃、提拔童万秋,甚至任凭水上中心的徐泽远自成一派,明显就是在重新洗省局的牌,可笑陈礼还自以为「少了自己不行」,蒙在鼓里不自知,以为玩玩小手腕就可以继续欺上瞒下、翻云覆雨?她也权衡过,这些机关里的办公室斗争当然与她关联不大,她只要静静旁观、本份做事就可以了。但是如果时机恰当又成熟,在权力的天平已经开始发生倾斜时,自己安全又有心的「推动」一下,应该可以获利更多。   和水上中心谈判时,她就觉得陈礼处长非常「碍事」了。而和石川跃的反复接触,她更是确认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陈礼处长都必须从河西体育圈里被彻底清除出去。但是,省局下属处的处长,已经不是什么小官了,虽然还谈不上方面大员,但是肯定是个像模像样的「领导」,她不会轻易的去触碰这个级别的政治斗争,更不愿意被他人利用……   她利用别人还差不多,别人来利用她……她不能忍受。   「嘀……」她拨通了一个号码,等待电话那头的回音。   「晴姐……」电话立刻被接起,这是自己的总裁特别助理程绣兰,和其他的助理不同,程绣兰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大妈,虽然留过洋,但是回国后一直在做全职太太,和丈夫离婚后又无依无靠的,并不熟悉商场业务,反而专门为她处理一些「特别的事」。   「程姐,我的会结束了。」出于年龄的尊重,夏婉晴也称她程姐。   「夏总,那……要不要安排逗逗去您哪里?还是……?」   夏婉晴笑了笑,知道程绣兰误会了,但是想起那个年龄娇小却体态修长,关键是非常温柔驯服,跟个小宠物一样的逗逗,也未免有点迟疑,想了想,说:「不用了。我今晚有安排……恩……逗逗这孩子还不错,她有什么需要,你替她安排一下……」   「是,夏总啊。这个小姑娘哦,老有意思的,她说她想进模特队,不过年龄还不够……」程姐就是有点啰嗦。   「随便,年轻人么……恩……我不是来说这个事情,是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   「夏总……您吩咐……我在家呢,身边没别人的,方便的方便的。」   「这个人叫陆咪,是省游泳二队的队员。」   「是……恩……关于哪方面?」   「私生活……恩,还有她的成绩和入选的情况……」   「是。是……」   挂了电话,想了想,又拨通另一个电话,这次却是她先开的口,完全换了一种口气,总裁的霸气统统收起,仿佛是个知心的邻家大姐。   「喂……兰兰啊,我是夏婉晴啊。」   「晴姐,您好。」   「兰兰……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啊……」   「晴姐……」   「只是吃个饭么。晴姐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形式,但是你妈妈托了我好几次,呵呵……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么……只是吃个饭,到时候你不喜欢可以不联络啊。而且晴姐保证你……至少不会反感,这个男生还是挺有修养的。外貌条件也挺好的……现在在从事金融方便的工作。恩……具体的背景晴姐会替你把关的。」   「……行吧。晴姐那就麻烦您安排吧。」   「需要晴姐陪着一起去么?」   「晴姐,您是大忙人,其实我挺感谢您这么费心的。真的没关系,您就把我的手机给那个人,让他直接来联络我约时间地点就可以了。」   「好好好……晴姐也要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很少给人面子应酬这种事情的。」   是的……公事和私事之间真的有界限么?她也只能苦笑。   敲敲隐私板。   「晴姐」   「去天霖」   「是的。」   她在河溪的住宅是在离开市区十二公里溪山下的「溪山望月别墅」有一栋豪华别墅,另外还在Top Fun 的河溪洲际有一间长包房。不过,她其实也用表嫂的身份证,在观江区的天霖公寓买了一栋单身公寓。天霖虽然在河溪也算不错的楼盘了,但是以她的身家,自然也不会有人料到她会在这里起居,所以,偶尔的,她会自己,或者约了某些人,来这里小住过夜,反而有一种比较安全,比较大隐于市的感觉。   只不过,宝马奔驰什么的在天霖还算比较多见,Rapider 就未免夸张了一点。一直到路口,她就让萝拉放她下去,既然是隐居小憩,她也希望低调一点。何况……她其实约了人在那间小公寓里。   走过天霖的小区大门,保安当然不会拦问她……优雅的步态、迷人的姿容、一身保安肯定不认识但是怎么看上去都是价值不菲的套装,自信的表情,矜持的微笑,甜美而绚烂却充满了神采的眼神……这样的中年美妇走过大门,保安其实根本不会去判断她是否是小区的住户,只有敬礼的份。   度过花坛,前面是天霖的会所,4号门洞下,门厅里亮着走道灯。刷卡,进入,按亮电梯的按钮……她忽然忍不住,稍微有点羞涩的笑了……   这是公事?还是私事?   她也搞不清。   轻轻敲敲2303室的门,虽然是自己的房子,但是房间里有人,她还是要礼貌一些……   门「吱呀」开了……里面健壮却腼腆的大男生,喜盈盈却是激动的招呼自己「晴姐……您来了……」   她踱步进去,那男生已经反手关上了房门,却有点不知所措,也不敢靠近。   她微笑着,走到梳妆台前,把手中的手提包往梳妆台上一搁,慵懒的坐在梳妆凳前,两条如丝长腿一交叉,眯着眼,看着镜中的自己……女人的妆容,精致唯美,常年悉心的保养和呵护,会让肌肤的色泽,慢慢的浸润出不同于少女的天然,却别有妩媚动人、成熟香腻的颜色。而她的眼睛、鼻子、嘴唇,却依旧棱角清晰,甚至细细看,还有一些西方女性才有的轮廓,更显得自己如同普通人不可逼视的天人一般,雍容、华贵、气场强大。   不过她此时此刻,只是想松散一下。   「你真的要……' 您''您' 的叫我么?」她忍不住扑哧笑着,调侃一下身后还在紧张的男生。一边开始摘下耳垂中的蓝宝石耳缀。   她知道,女人摘下耳环,和带上耳环的时候,都是非常性感的瞬间,珠宝和可爱的小肉,在碰撞时能发出诱惑的信号,和女人在室内室外身份转换时的瞬间的私密魅力,而且,这种雍容华贵和器宇不凡,是小女孩所学不来的。   那男生低头无语,脸涨的通红,忽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和勇气,走上几步,走到夏婉晴的身后,如同丈夫迎接晚归的妻子一样,颤抖着伸出双手,搂住了夏婉晴的肩膀,轻柔的爱抚着她一对圆润秀美的玉肩,却依旧羞涩,明明是想的要死,却不太敢再往下,去抚弄她那一对温柔挺拔,波澜壮阔的乳房。   「晴姐……你真美……」   她别过头,看着这个大男生,忽然像个小女孩一样娇羞起来,「嘴甜。我都一把年纪了,还什么美不美的?」   那个男生似乎急了,口不择言的说:「真的真的……晴姐,我绝对不是骗你的……你哪里年纪大了……你美得简直……简直……像仙女。」   夏婉晴「噗嗤」一笑,又别过头,但是她的狡黠和那种捉狭依旧在,见男生的手在逗,居然主动开口说:「傻瓜……想摸又不敢摸吧……?」   她并不是不懂得羞涩,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蛋也会红,但是她依旧保持着游刃有余和优雅从容。在这个小男生的面前,她实在有足够的资本去宣泄自己的成熟魅力和动人情怀。足够的资本去将他逗引调戏在股掌之上。   她喜欢性爱。她不否认这一点。她不希望,或者不再希望,因为自己是女人,自己就只能被动的在性爱中处在弱势一方。她要享受人生,享受滋润,享受这一切。而不是让别人来享用她。她害怕……让真正强大的男人来征服和享用她……如果再品尝到那种感觉,也许她会疯掉。这也许也是这几年,她都很喜欢更年轻一些的小男生小女生的缘故。   男生脸一红,也好像是要「争口气」,居然一把就抓上了夏婉晴在高档米色职业衬衫下的乳房。   动作非常生涩,几乎把夏婉晴的乳房稍稍掐的都点疼痛。乳沟挤动,香波如许,春意满怀……   「嗯……」夏婉晴稍稍呻吟了一下,不是这个男生抚摸自己乳房的手法有多高明,而是这种清纯、英俊却是充满了禁忌和真诚的暧昧,让她特别心动。   「我去洗个澡……」她笑着挣扎开男生。站起来,男生果然如同伦音一般的不敢再靠近她,她却回过神,主动在男生的脸庞上「亲」了一口。   一边走到卫生间门口,一边回眸一笑,说:「一会儿给我按摩……」   「恩!」   江子晏连连点头,仿佛听到了什么最神圣又是最美好的任务安排。 第12回:张琛,识与不识   张琛也是要上班的。   他的职务是「晴空品牌营销有限公司——保安一部第六小组」的组长。   这个长得有点滑稽的头衔,如果细究起来,其实非常有意思有门道。   「晴空品牌营销」其实是晚晴集团下属的九大产业中的模特服务公司。一般外行根本闹不清这家「公司」有何存在的必要。说到底,晚晴集团的模特业务,基本上就是为了「晴空」、「晚霞」、「绾」、「琴」这四个品牌做服务的支持部门而已,就连办公地点都设在天宇观江中心晚晴集团所包下来的四层中的三十七层。因为模特云集,公司里其他部门的痴男怨女们,都调侃戏称这里是「后宫」。   但是这其实就是典型的资本游戏,成立这家「营销公司」,财务上是一个独立的有限责任公司,不配销售、不用竞争、不需要客户服务、却可以用高昂的价格,为各自独立的「其他」四家公司提供业务服务。虽然这在本质上只是左手转右手的财务游戏;但是光看审计账目,每年八千多万的纯利,轻轻松松就可以分拆上市,其财报中的利润比、每股收益是同行所望尘莫及的。随便找个冤大头一注资,就能轻松的获得几十倍市盈率的溢价。   「品牌营销」这个命名也很有趣。晚晴集团有为自己服务的4A广告公司,各个品牌也有自己根深蒂固的市场部门,集团总部还有品牌战略组;这家所谓的「品牌营销公司」其实根本不提供什么营销服务,就只提供一项模特业务。但是当初注册时,却偏偏不肯挂模特公司、礼仪公司、人力服务公司等名义,甚至都不肯用很流行的文化公司、娱乐传播公司这样的头衔,而要挂一个稍微挨点边,却立刻显得很专业、很严肃的「品牌营销」的名义。这也算是夏婉晴所特别擅长的,她独特的包装理念和手法。   不过如果真的只是品牌营销,或者哪怕是模特业务,一般情况下最多也就配几个保安,楼宇保安方面自然有物业方提供,哪里还需要分什么「保安一部」、「保安二部」。但是晚晴公司在这方面一向舍得投入,「保安」方面的要求和压力,远远高于一般企业的想象。所以才成立了三个保安部,自聘了近两百多名保安人员,分管「内务」、「外勤」、「定点服务」,其实又跟这个「营销公司」   毫无关系,连财务、人事都分开走,是为整个集团服务的。但是这样规模的保安编制是要惊动市政府的,所以公司内部把编制编在「营销公司」下面,多少有点「藏起来」的意思。   这三个保安部门实际的大老总姓周,张琛也不常见;他的直系上司是保安一部的「头儿」林经理。这哥们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糊涂虫,因为认识某位集团副总,才到这里谋个差事混口饭吃,除了按时排班,做些无聊的表格,就是坐在电脑面前玩他的扑克牌,炒他永远在亏损的股票,老实巴交的,连调戏办公室里的文职女职员都不敢,更不会来管张琛他们的事。   按理说,张琛所在的六组,属于「内务保安」部门,工作并不繁重。一周五天,双休日轮流值个班,就是在集团总部的天宇观江中心站站班、查查岗,吹着大楼里冷气,偷看偷看办公室里千娇百媚的小姑娘们,也算是轻松的。   不过张琛真正的「头儿」,却是集团总裁办公室的特别助理程绣兰程姐,张琛和他手下八个组员的这个「六组」,真正的工作,是替集团总裁办公室办些「特殊的工作」。当然张琛是比较会做人的,依然对周总毕恭毕敬,对其实是个摆设的「林头儿」也是递烟送茶的。周总也好、林头儿也好,都是办公室里的精,加之张琛又从不拿大搞事,就更有意减少了六组的排班,让他们更「自由」一些,「好好为总裁办服务」。张琛就这么两面跑,有时候就可以借机偷偷懒,和部门里说,是在忙总裁办公室的事,和总裁办公室说,又说在忙部门里的事,一来二去,就是训斥训斥,叫大强、小强、二秃、罗三他们几个上班勤快点,自己则迟到早退,甚至隔天晚上去玩了小姐、撩个妹子,累了的时候,旷个工都是常有的。   即使偶尔扣点工资奖金他也无所谓,他自有他的收入来源。   他们几个真正的收入,是程姐这里的给的「津贴」,这其实已经跑在灰色地带了,但是即使是程姐,也是眼开眼闭,知道他还在外面「跑活」,他这种有前科的人,在外面跑点活,明理知事如程姐这样的人,是不会过问的具体是什么活的,别影响工作就行了……   当然,他也还是要上班的。   在外人看来,张琛人黑黑瘦瘦、肌肉发达、棱角分明、筋骨强壮、纹着身,又理个寸头,怎么看着都是个跑江湖混下三路的人。但是他偏偏为人处世,又是一副嬉皮笑脸之外,痞气中带着和气;其实在公司里,上到各部门的总监,中到多如牛毛一般的经理,下到前台漂亮的小妹子,偶尔一起到过道里抽抽烟、聊聊天、替人家拿拿快递、搬搬重物,和小姑娘开开玩笑,倒是挺招人喜欢亲近的。   甚至曾经,和「晚霞」市场部的一个有夫之妇还有过「来往」,这也是挺正常的,光看外表,张琛化化妆去电影里,演个什么带点坏水的肌肉男,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挺招这些饥渴的办公室轻熟女喜欢的。   今天一上午,集团里一个负责宣传的什么部门,整了整整一大巴车的印刷品,要杠到三十六楼去。天宇观江这种写字楼,管理一向严格,货物只能走货梯,这些细皮嫩肉的「市场部专员」们,有的只是刚毕业的娇生惯养的小女生,这种体力活,当然是皱着眉头两手一摊。张琛自有这份眼色,就带着大强、小强、二秃、罗三在那里帮忙,把一堆堆重的要死的宣传册、X展架分成许多批次,一批批从地下停车场,整到三十六楼的储藏室去。那总监负责人早不知踪影,好在有个具体负责的小姑娘,除了脸上有几颗雀斑,还是挺甜美的,连声「这样多不好意思呀」,给几个人买点矿泉水、递点擦汗的毛巾、甜笑着飞飞媚眼什么的,也算聊解暑意。   一边忙活,却看见地下车库那边的VIP通道里,开过来一辆几个人并不太认识型号的豪车,但是因为这车在河溪都比较少见,集团里不少人都认识,小强就在一边立刻连连咂嘴:   「那不是夏总的车么?」   张琛和大强都抬头看看,却听小强又在那里流着口水一般的意淫:「快下来了,快下来了……夏总真是……啧啧啧……那腿,要是能给摸一下就好了。」   张琛真是哭笑不得,回头给了他一脑门:「你他妈的连夏总的豆腐都敢吃?」   小强嬉笑着说:「我就随便这么说说,说说又不会怀孕……话说琛哥,上次那小运动员……?」   张琛听他提起不该提起的事,回了头,已经变了脸,皱了眉、眼神一冷,一副「闭嘴」的表情,小强也立刻识趣闭了嘴。   张琛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许纱纱。小强这货,人其实挺精明的,就是太好色,整得自己跟个尾行痴汉似的。关于许纱纱,当初「老板」让张琛去「办事」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附加说明。按照一般意义上去理解,他是「可以碰」的。何况都潜入控江、胁迫裸照,事都做到那份上了,小姑娘衣服都脱了,还是个水灵灵的处女……不做似乎说不过去。他并不是不懂所谓法律那一套的东西,知道事情已经做下了,多一条强奸又算得了什么……既然是「老板」让自己做的,即使闹出来,手上搞一些证据,只要能证明许纱纱是个「浪货」,时间动机一搅合成一团,有「老板」撑着,这种事情未必就能奈何得了自己。但是他思虑再三,总觉得这个小妞太烫手。「老板」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这毕竟是名动河溪的跳水小明星,又这么水灵,又是个雏,这么好的货色,自己只顾了一时鸡巴痛快,真的乘「工作」时给办了?不留给「老板」?「老板」不是提醒过自己「工作归工作,娱乐归娱乐」么?女人……关了灯有啥区别,万一「老板」是装大方,心里有了结,那是自己断自己的财路,甚至断自己的庇护,才是不划算呢。所以他无论如何都忍了,干完了「老板」吩咐的差事,手上得了照片,就并没有奸污许纱纱。   他甚至装出自己一副挺无能挺怕事的样子,让「老板」去「最后一击,收拾残局」。   「老板」么,总要找个机会,骂骂自己无能,显示一下自己的多才多艺,何况是这种好事,做下面的,要懂得适时的装傻……等「老板」喝过头啖汤,应该也会分自己块肉吃吃的吧。不过想想,那小明星,那身段,那小奶子,那小屁股,那小豆豆,那小洞洞,自己没能好好尝尝,也是可惜啊……   正一边咧着嘴天马行空得胡思乱想,却见远处,那车在专用停车位上停妥了。   已经有等候在那里的总裁办公室的职员替拉开车门,遥遥看见,从前座下来的,正是集团总裁办公室的特别助理程姐程绣兰。而从后排,一双玲珑剔透的丝袜美腿,优雅娇艳的探出,掷地有声,甚至整个停车场都随之靓丽了起来,果然是晚晴集团的总裁,名动河西的「夏美人」下了车。   但是旋即的场面,连张琛都吃了一惊:夏婉晴下了车,居然还对着车内后排似乎做了个「请」个动作。   车里有客人?可是什么客人,可以和夏总并排坐,而且夏总要「请」啊?值得夏总一「请」的,不是官员就是富豪,可是按理说,到了这种身份的客人,应该有自己的车才对啊。和夏总坐一起?   一个高高大大、挺拔俊朗,穿了一身海蓝色休闲商务衬衫的中年男人,也似乎挺不好意思的走下车来,对着夏婉晴和那开车门的职员连连客气的招呼。   「吆……这是有客人吧……谁啊?居然能坐夏总的车?还排排坐……啧啧啧……能和夏总坐一起,蹭蹭那腿,我死了都行啊……」小强就是嘴欠。不过这确实挺奇怪的,以夏婉晴的身份,她的座驾,可不是谁都可以坐的,毕竟男女有别,和夏婉晴一起坐在后排来公司的大男生,这份也说不清楚是亲密还是尊重,倒是让人有点看着咋舌,难免要猜测来人是谁?   张琛眯起了眼,似乎觉得这个男人非常的眼熟,愣了一会,皱眉低头说:「干活,管我们鸟事……那都是集团总裁的事。」   几个人低头继续搬他们的印刷品。但是,那边的小职员却似乎发现了他们,摆摆手好像叫他们过去的意思。   这未免有点尴尬,那小职员应该是认出来了自己,毕竟是总裁办的人。张琛想让小强过去看看,但是又怕小强这个嘴上没把门的神经病得罪了人,一咬牙,只好自己低着头,小步走过去。   那边,那小职员已经在装大尾巴狼「吩咐」自己了:「张哥吧……帮着客人搬一下行李吧。」,他已经打开了后备箱,原来里面有一大一小两个一看就挺沉的拉杆箱。这些总裁办的职员,在夏总,甚至在程姐面前都是大气都不敢喘,但是面对着集团公司下的保安,却又是一副理所当然呼来喝去的嘴脸。两个箱子,也顾着自己「高级白领」的身份不肯提,非要张琛来干这号活。   夏婉晴一身艳美高贵的宝蓝色套裙,站在那里,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职员和一个保安之间的对话,只是在邀请着那个中年男子向电梯间里去。倒是那个中年男子,挺客气的主动走过来说:   「不麻烦,不麻烦,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张琛此时也是无可奈何,躲也没地方躲,只好上去主动将两个拉杆箱搬出后备箱,低着头、含糊着说「没事,没事,我来就行了。」   夏婉晴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寒暄,转过头倒是冲张琛满意的笑笑,随机对那个男子说:「让我们来吧,没事的……这里都是我们的员工。」   但是,连她都立即注意到了某种奇怪的气氛……那个俊朗高大的中年男子,似乎在认真端详着张琛的模样,眯着眼似乎在认。   张琛已经拉着两个箱子,低着头在奔电梯间走了。一行人也就进了电梯,那小职员点亮了「40」楼的按钮。   电梯间里,张琛自然识相的缩在角落里,夏婉晴还在和那男人寒暄   「几点的飞机?」   「下午三点半」   「那等一下我们去用点午餐?应该来得及。」   「晴姐,我知道您忙……真不用招呼我。」   「你呀……晴姐这不是招呼你,是在讨好你啊!!!」夏婉晴说的古怪,却是明显在开玩笑的意思。   那男子脸红了,喃喃着「晴姐您别这么说……」   「留你一顿晚餐都不行?你妈妈叮嘱的……」   「晴姐,我今天是真的没法安排了……晚上回首都还要越洋会议,明天又要飞筑基……我其实挺想去的……真的。」   「那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了。你要有诚意啊,晴姐帮你再具体约个时间?   ……你毕竟是男孩子,应该要主动一些,太矜持了,让人家女孩子怎么处。对方可也是条件很好的……」   似乎是一个相亲的话题,似乎这个男人是夏婉晴的晚辈?   张琛只是低着头、缩在电梯角落里。倒是那个中年男子却仿佛忍了半天忍不住,转过头,郑重其事的对着他开了口:「不好意思……我实在觉得您眼熟了……请问,你是不是姓张?」   张琛咬咬牙、低着头,脑子里有点稀里糊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这次连夏婉晴、程绣兰和那个小职员都发现了不对。   那中年男子已经开始有些激动了,对着张琛是试探、也是认真的问:「张琛?」   张琛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回了一句连自己都说不圆的谎话:「不、不…   …你认错人了吧?」就算夏婉晴搞不清自己是谁,程姐当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但是这一开口,那男人仿佛更确定了:「张琛,张琛……我,我是大海啊。」   张琛觉得自己一片煎熬之中,但是理智也在恢复之中,好在这个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到了。   电梯里几个人都在发愣,夏婉晴的眼睛已经眯起来,很认真的上下打量张琛了,大海已经开口了:「晴姐……你们能不能给我几分钟,我想和这个人聊一会。」   夏婉晴温柔的一笑,示意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看张琛,那个小职员终于只能无奈的去拖箱子,夏婉晴带着程姐和他自去了。   大海和张琛,走到在电梯过道一旁的消防楼梯这里,一时倒不知道说什么。   大海却是很情动:「张琛……」   张琛无奈,只好应答:「海哥……」   「你在这里做事?」   「是啊。」   「你……你挺好的吧?」   「挺好的。」   「我听说你出了事,后来……」   张琛已经恢复了理智,换上了嬉皮笑脸的自己惯用的面具:「海哥,你这是整哪出啊?咱们以前那么要好,可别来这一贵一贱、交情乃见的玩意啊……我要面子,哪受得了这个……您是我老总的老总的老总的座上宾,我就是一个保安……咱有交情,也该人后聊么。当着人多不好意思啊。」   大海似乎挺感慨诚挚的看着他,憋了一会,叹息着:「当年……」   「别别别,别说当年啊……就那点事,您还记着呢。海哥,您这是心善,其实当年真不是我' 让' 的你。那时咱们都小,不懂事,训练急了,就扭了脚…   …这是常事……再说了,就我那点基础,就算勉强进了国家队,也是集训一次就回来的那种……您还记着呢……我都不好意思提了。」   「阿琛……我一直想找你,就是想问问你……当年是不是有人逼你装受伤的?」   「逼我?」   「我总觉得不对,在河东集训队,那时候我们的成绩差不多,但是你年轻一点,按照惯例,怎么都是你轮到那次集训名额,你却忽然受伤了……我才能挤进最后一期名单。阿琛……我也不跟你饶圈子,我家世好,自行车对我来说,毕竟只是娱乐。但是那可能会改变你的一生……是不是,有人叫你这么做的?」   张琛噗嗤一乐,看了看大海,咋把两下嘴,开口说:「海哥……你听我说。」   「恩」   「第一,你想太多了,真没人逼我。受伤是常事。第二:那是很多年前的小事,您太放在心上,我反而难受。第三:您那是小说看多了……其实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事,可以那么容易的改变谁的一生……」   两人沉默了。   大海想了想,递过来一张名片:「你收下这个……你能不能有事的时候,联络我。」   张琛却是很大方:「成啊。我知道您有路子,拔根毛比我腰都粗呢。我有难处,还不是八方求朋友的……」   「我今天下午要回首都了,但是我过几天还会来河溪的,咱们一起吃个饭?」   「成啊……」张琛似乎想让大海好过一些,上去居然拍了拍大海的肩膀:「要吃好的。」   「成,吃好的!」   「要有妹子。」 大海也被他逗笑了,点点头:「必须的。」 第12回后记: 今天,不仅写完了第12回,也将目录规划做到第25回上卷终了。   其实,有时候我自己都想为每一回写一个导读。因为过去的若干回,其实都藏了大量的信息。苏笛和程姐的关系,程绣兰其实明显是夏婉晴的黑手套,夏婉晴认识石束安么?她们之间是否有关联?是夏婉晴介绍纪雅蓉给石束安认识的。这里还有什么人情故事?柳晨真的不介意么?陆咪失联了,去哪里了?夏婉晴在撮合的一对相亲男女看出来是谁和谁了么?江子晏和许纱纱各奔天涯了么?夏婉晴和石川跃的关系是否有些古怪,会有隐藏的危机么?张琛的背景故事中的一部分,从这一回大家读明白了么?还有。。。这个“大海”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写这些,是为了让故事更加的细密、完整。如果跟过体香第一部的读者应该会有这种感觉,读前20回,觉得好散乱,但是到最终体香第一部终结时,人物又一个个理所当然,踪迹分明,性格凸显起来。 《体香》第二部和第一部一样,开篇要有大量的人物,从各种角度介入这个故事,这个画卷,所以没什么刻意增加的H,有必要么?刻意写一段石川跃和苏笛的三百回合,我觉得没必要。可能情节推进也不够快,但是没有足够的铺垫,很多人物岂非太突兀(我在上一回中已经说过,我已经刻意删除掉一些冗余的章回文字了),所以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这么个节奏。我喜欢一章一章,去写人物,去写心理活动,去写背景,去写小的心理转换,在其中,用插叙、回忆、补充的手法去推进剧情。下一回我将写一个好久都没出场的人物了,也是一样的风格。   其实,我并非不知道其中的诀窍,重口味,大篇幅的刺激文字,或者高节奏的爽快文字,其实我自己也爱看。但是本文要保持作者的规划,作为一种“论坛内的补充文字”存在,节奏,会快起来的,H,也会有的,但是要有耐心。 第13回:安娜,端午节之写真   端午节,傍晚,河渚码头艺术区。   「好,好,笑一笑,对,背过手,俏皮一点……对,很美,很美,Great……再转身,对,对,就这样,Perfect ……」   在河渚码头甲- 7号仓库房内搭建的摄影棚里,摄影师Tony在布景区前一边鼓励性的赞扬,一边「咔嚓、咔嚓」的点闪着快门。在他的镜头里,河西的网球公主言文韵,穿着一身格外性感的,简直要让人鼻血直喷的亮蓝色缎边塑身短袖健身服,在墨绿色的背景板前,按照他的要求,做着一个又一个自然的姿势和动作。   这里是河渚码头艺术区。原本,河渚码头、太子码头两个河溪旧码头紧挨着,都坐落在临近溪月河汇入溪月湖的港湾地带,也是昔年老河溪城的水陆中心,被河溪人称为「老码头」。随着河溪的城市发展,老码头,已经失去了在城市工商中的首要地位,何况中心城区的地价,也不再是上下游交接货物的理想地带。如今,河溪的工商运输,基本上都移到了北郊的天溪区。太子码头,这个昔年的河西第一工商要地,如今就是一个以游艇码头、轮渡码头等游览项目为其主要存在的意义的观光景点;而河渚码头,经过几轮改造,成了中心城区临湖的,一个别具做旧风味、幽幽静静的Loft艺术区。一些原本作为仓库的老厂房,甚至还有堆砌起来的集装箱,被刻意改造、做旧,妆点以艺术雕塑和绿化后,引入了一些摄影、绘画、音乐、舞蹈、工艺品、影视棚之类的「艺术类」项目。当然也有一些偷偷摸摸、讳莫高深,外人根本搞不清是在做什么的灰色项目,看中了这里旧厂房区的「闹中取静」,选取了在这里落脚。   言文韵在摄影师的指点下,挥洒着自己的美艳、性感、健康和活力,留下一幕幕时尚却又简洁明快的宣传用造型。那件亮蓝色的塑身服,平时是没有机会穿的,只有在镜头中才格外醒目。那美艳的光泽,质地如同某种皮革或者塑胶材质一般,将女孩子的身体包裹得更加的紧实绷紧之外,还能增添光晕中的柔和感和诱惑力。或许因为以前人们更容易仅注意到言文韵的一对傲人美胸,思维被限制了,但是塑身服的包裹下,出人意料的视觉效果是:她那柔软和腰肢、妩媚的臀胯、甚至赤裸的臂膀上的雪肌,一样吸人眼球,姿色独到,丝毫不逊色于她一对胸前尤物的性感……   在一旁,抱着一堆替换衣服,旁观着的安娜,看着言文韵在镜头前的动人身姿,听着摄影师专业习惯一般的「赞美声」,却是心潮起伏,虽然是端午假日来加班做这些事,但是她的内心深处,还真有点「小激动」呢:今天的这组照片,可不是国家队,也不是省队,也不是什么电视台杂志社,而是她,是她安娜买的单!这组照片,将成为她在筹建中的「X-Girl」女子健身俱乐部的定妆宣传写真;将成为她的俱乐部的台卡、门头、橱窗、宣传海报、价目表、教材、展架……将成为她的理想和事业的花海第一次绽放,她的梦想和追求的孔雀第一次开屏。   她抱着肩膀,欣赏着镜头前的言文韵,有点赞赏,有点憧憬,其实是有点感动……却不仅仅是因为,取景框里那个河西网球女王有多么的漂亮动人。   和室友杨诗慧沉浸在爱情的小世界中,每每都在甜蜜的发痴有所不同,她需要更多的用脑,更多的跑腿。这会儿,她想的更多的,是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未来,自己的事业,这个筹备中的「X-Girl」……还有过去几个月来的艰辛困苦。   年前,和室友杨诗慧,还有室友的「准小姑」言文韵,就一直在讨论要创业,开一个具有时代特色的时尚女子健身俱乐部。安娜知道,无论是杨诗慧,还是言文韵,其实对于这个事情的投入度,都远不如自己,甚至多少有点算是被自己「说服了」来参与这个事情的。言文韵虽然需要钱,但是事业正当红,脑子里想的最多的自然还是ATP 巡回赛和马上就要开打的柏林公开赛;杨诗慧虽然没什么钱,但是也没什么宏图大业要完成,如今只怕在和未婚夫计划着婚礼上的用百合还是用玫瑰,做她的小娇妻……但是她也无所畏惧,自己并没有太多的资源,既然有心要做一番事业,就不能过分担忧迈出第一步时的尴尬和困难。杨诗慧的未婚夫是言文坤,言文坤的妹妹就是言文韵,自己的高中同学现在就在省局最红的部门上班,就连老家的某个亲戚还有点积蓄,甚至自己拐弯和省跳水队当家的金童玉女有一面之缘……这些都要计算在里面。   就算自己不一定能成为夏婉晴那样的女强人,但是既然要创业,如果连利用身边的资源都畏首畏尾怕人说闲话,那还不如在省拳击队里混到老死呢!   她寻找场地、拟定投资方案、构思价目、设计课程、寻觅第一批潜在客户……甚至连俱乐部的名称、创意、品牌、训练特色和宣传软文都要自己来亲自动手。就连「X-Girl」这个暂定的名称,都琢磨了好几天。原本,她是想叫「X-Women」,仿电影「X-Man」,要训练一批女超人的意思,后来还是觉得用「Girl」更活力一点。   当然,最捉襟见肘的本来是资金,尤其是房租和人员开销。好的地段当然是租不起的,好容易在泓祺区的泓祺科创园这里,找到一间在六楼的1/ 4层楼面,性价比稍微高一些,算上头一年的租金、装修、设备,前几个月的人员工资、行政开销、推广成本,安娜算来算去,启动资金大约需要150万- 180万左右……她怕这个数字吓坏了杨诗慧和言文韵,这两个小姑娘一方面也没什么积蓄,另一方面可不像她这样,为了这个项目可以拼上自己的一切;她几乎是挤牙膏一样,压来压去,压缩到120万的预算。   按照她的计划,她自己需要做第一股东,出资35万,而且辞职来管全部的经营,占股51% ;杨诗慧出20万,分管一些教练和培训任务,但是头三个月可以不辞职兼职做,占股29% ;言文韵只需要做形象代言人,不需要参与实际的经营管理,象征性出资5万,占股10% ,还留了10% 的股份给「可能的投资者」;至于资金缺口的60万,都要靠贷款或者投资。她甚至在网上下载资料后抄来抄去,拟了一个《商业计划书》,后来听了朋友的建议,到处扔给河溪的所谓的「投资机构」,当然这必然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的。   但是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意料的顺利。先是自己的高中同学李瞳,替自己引见了省体育局公关办公室主任石川跃。那位帅气的石大公子虽然很忙,但是见了面倒是热情得很,温文尔雅又很绅士,很认真的听了自己的创业计划,还给自己提了一些修改计划书的意见,留10% 的股权给「可能的投资者」就是他的建议。后来,石川跃又替她安排去见了省局的群众体育处处长罗建国,谈了半个小时,就为了把这个俱乐部包装成一个省局下的「群体项目」;然后拐了弯介绍了自己去见银行基金的几个领导。虽然可能对这位石主任来说,也就是顺水人情,但是安娜依旧非常感激:川跃如此平易近人,又热忱真诚,又给到了实际的帮助,而且……又是个帅哥,她到底也是个妙龄小姑娘,是有点陶醉得如沐春风,都忍不住偷着多看石川跃几眼的意思了   不过这种半机关性质的无息贷款……自己真是来来回回腿都跑断了,还不得不陪着那个基金的仇处长喝酒唱歌……,那个姓仇的明显像头色狼一样,四十多岁胖乎乎的颇让人厌恶,盯着自己的臀胯和胸口乱瞄,又接着酒劲对自己毛手毛脚的,握手握得好像不肯撒开,甚至搂搂肩膀、摸摸腰肢,似乎想要点「投资小费」的意思。安娜本来是出了名的「小野猫」,更是连正经男朋友都没谈过,但是为了这笔贷款,真是强忍着羞涩和屈辱,和这位怎么看怎么讨厌的银行领导「周旋」,忍着怒火、装着笑脸,躲闪着猥亵的动作、委婉着表示「友好的抗议」,好歹到最后也没吃什么大亏,不过是被无奈的偷摸了几把身子,甚至好像连胸脯,都被这个仇处长偷偷借着「扶」她的动作摸到了几下……最后还终于是签下来省局里那个体育创业无息贷款的协议。可惜数额只有20万,是最低一档,还得要给几个官员包个一、两万的红包。   那几天夜深人静,安娜一个人在灯下做项目的规划和管理表格时,饶是她性子刚烈,都忍不住要暗暗噙着泪,甚至恨恨的想:是不是给这个仇主任亲个嘴,就可以是30万?洗个鸳鸯浴35万?是不是陪他睡一觉,就可以有40万?因为自己是个处女,该不该来个花红,50万?这可是贷款,虽然无息,还是要偿还的,又不是白送的,每每听着人家吹牛,这个项目投资几千万,那个项目投资几千万,自己却为了十来万人民币如此强颜欢笑的受辱、苦不堪言的应酬……这里面的苦楚和艰辛,言文韵大小姐自然搞不清,杨诗慧其实也就是一知半解,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奔波、一个人承受、一个人面对。   但是还有40万- 70万的资金缺口,本来咬咬牙都打算抵押老家的房子、甚至找高利贷去做商业贷款了。谁知,言文韵这里居然有意外收获。一个什么「五环基金理事会」不知道怎么的和言文韵牵上了线,派了个主管模样的投资经理,打电话约了她要「面谈」。安娜也不懂这里的门道,被仇主任的事又恶心到了,就只敢约在月溪世贸中心的星巴克见面。不过这位经理倒是挺洋气、挺绅士,笑容可掬、亲切礼貌的和自己在星巴克谈了整整一个小时,看了自己还算专业的《商业计划书》似乎也挺满意,连咖啡都是他自己买的单,然后又当场兴致勃勃的约她一起打车去泓祺科创园看看场地,一副高效的执行者的模样……完事后也就握手散了,连晚饭也没有约,更别提其他的无理要求了。安娜本来想着这不过是一步「闲棋」,谁知第二天一早,他就给安娜电话,认为安娜提出的「纯女子健身」、「一对一私教」、「竞技体育和国民运动不分家」等思想非常有意思,而且有言文韵作为代言,有省局群体处的背书,应该挺有希望成功,他提了一个投资方案:一期投资120万人民币,占股8% ;半年后如果达成某种指标,拥有优先投资权,再次追加投资500万人民币开分店,占股扩大到15% ;如果无法达成指标,对赌协议,创业团队需要额外无偿出让7% 的股权;并且在完成第三轮投资前,要拥有优先退出权和优先资产处置权。另外,他还建议安娜找一个市口更好一些的场地。   安娜其实是强行装得老成,她又如何有这样的经验,「对赌协议」、「优先投资权」、「优先退出权」、「优先资产处置权」更是一知半解,一时简直愣住了:还有这样的好事?120万人民币当场给?出了那么多钱还不干涉经营,只占股8% ?半年后再给500万?……加上无息贷款的20万,加上自己从家里抽出来原本准备给她在河溪买房子的35万,她简直一下子觉得手头宽裕起来……即使杨诗慧和言文韵的钱到的晚一点,甚至都不用出了也无所谓。反正半年后,就会再有500万。减少一些她们的占股,减少一些她们的投资,也算是减少一些她们的投入风险?   一时,她甚至连泓祺科创园里的场地都有点看不上了……虽然便宜,但是毕竟是小区内的场地么……结果,好事连连,李瞳又找到自己,说后湾体育场周边可能有几块办公用地租约到期,自己也许可以在省局里跑跑,争取一下。后湾体育场?那可是河溪体育项目聚集地,远非泓祺科创园科比的,要论开小型健身俱乐部,简直丝毫不逊色于自己兼职上班的Ring俱乐部所在的月溪世贸了。就是后湾那种地方,租金昂贵,就算有李瞳的介绍,天知道自己是否承担的起。但是这里想想也有可能有其他的门道……省局里有传言,李瞳的「老板」石川跃很有可能要调任后湾,如果真的这样,也许自己真有机会可以一下子就踩进河溪一线的场地去。   才兴奋了几天,谁知,这种事就是波折多,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月前,言文韵却又玩起了「失踪」,好几天音讯全无,联络都联络不上。要知道,安娜的整个计划中,钱倒无所谓,但是「言文韵」这三个字,已经成了不可或缺的而一个环节,无论是银行基金的无息贷款,还是五环基金的天使投资,都是以「言文韵代言」作为一个重要卖点的。有人在传言文韵发生了感情危机,有人在传言文韵旧伤发作,甚至有人明显是恶毒的传说是言文韵隆胸失败甚至是被强奸了在养伤,这真是让安娜六神无主……   好在随着水上中心签约酒会上言文韵的「出席」,这位河西体育圈的公主好像又「回来」了。安娜是抓紧一切机会,和言文韵反复攀谈,算是生拉硬拽,也终于和安娜敲定了许多细节的事务。钱,对她来说暂时已经不是问题了,言文韵在国家队有代言协议,又马上要去德国打比赛了,关键是要她以合伙人的身份加盟!   今天,好不容易凑到端午假日有一天休息,摄影师又有档期。她才约了言文韵来河渚码头拍摄宣传写真了……一个1:1。5放大版的言文韵,英气勃勃又性感逼人,以一个标准的模特步「站」在自己的俱乐部橱窗里,除了用美艳的乳沟去宣告女孩子的生理之美,也用健美的肌理,去吸引人们追求自己的健康公主之梦……   这是安娜理想中的画面,她的创业小舟,从今天起终于就要启航了!摄影师的每一次闪光,都仿佛是在为自己过去几个月辛劳和煎熬喝彩!言文韵的每一个姿态,都仿佛能化成事业的斑斓光辉照耀着自己的心窝。   折腾了一个下午,这会儿天也快黑了。摄影棚里,自从一个小时前,言文韵似乎收到一条微信,低头有点愣愣的看完;虽然还在配合着摄影师,但是明显,就有点心神不安,皱眉踌躇,似乎是有事要走的样子。   其实安娜也能理解,言文韵毕竟和自己这个已经在办提前退役手续的半吊子运动员不同,她几天后要飞德国备战柏林公开赛了,时间紧张,应酬又多,说好了今天给自己半天时间,从上午拍摄到下午三点,可这会儿已经快要六点了。   「累了吧」安娜只好跟个助理,跟个经纪人,甚至跟个小跟班似的,上去给言文韵擦擦汗,安抚安抚她的情绪。   「还好。」言文韵笑的有点羞涩:「安娜,刚才这衣服能成么?太……暴露……不,太性感了吧?哪有勒那么紧的?」   「没事!我们这个俱乐部只收女生,你还怕人……嘻嘻……看着你照片流口水啊。拍照么,关键是视觉效果,又不是要你真穿着这身去训练。咱们女孩子,也一样要秀出性感来秀出自信来么。X-Girl一定要有品牌有个性,不在乎男人们怎么想,就是要性感,这就是我们的个性,现在国外的最新的女权主义很流行这种的……不露,但是健康、自信,嘻嘻,还要线条优美,感受自由,女人,要以性魅力为荣……我看过老外的推特上就这么说的。」安娜装作很老练的样子,替言文韵说着感觉,也是缓解这言文韵的羞涩。其实她自己也是一天整的晕乎乎的,坚持着自己的这些也没得得到什么验证的想法。   「恩……」言文韵是有点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安娜……我真得走了。这会都快六点了,我……晚上有个领导,约我有点事……不能不去的。」   安娜嘟着嘴想了想,也是无奈的点点头,真正的顶级商业摄影她是买不起,这个摄影套餐是她千挑万选的,一共有五套服装,计划有500个镜头,精修100张照片,她一共准备了六套衣服,自己拖了一个大拉杆箱带来。但是因为自己在一旁,老是精益求精的,提这个意见,提那个意见,拍摄过程也确实拉得长了点了,从早上到这会儿,才一共拍了四套,到有了快400个镜头了,午饭都只是吃个面包,也没有拘着摄影师到晚饭点了还在这里拍的道理……何况看言文韵欲言又止的表情,要不是神色稍微有点局促不安,都忍不住让她怀疑,言文韵谈恋爱了不是谣传是真的晚上有约会呢。   「行啦,今天也拍的差不多了,你先去吧,这里我来收尾……是哪个领导啊?该不是……嘻嘻……不是领导,是哪个帅哥吧?端午节约会么……」她不是不知道言文韵应该不愿意提这些事,但是总有点不甘心,要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损上一句。   「真是……局里的领导……」言文韵居然低了头,有点尴尬的不知所措起来,甚至在一瞬间,安娜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好像言文韵的眼圈都稍稍有点红。   她赶紧嬉笑打闹着圆场,推着赶着,让言文韵换衣服,打车先去了。   那边等摄影师Tony过来,见言文韵去远了,安娜才一边整理着服装,一边叹口气说:「还准备了一套我最喜欢的衣服呢,可惜了……」   敞开的拉杆箱里,还有一套纯黑色的运动短裤、工字背心和火红色的「性感拳击套」。这三件套可是安娜千挑万选的。那短裤和背心都是吸汗纯棉的乌黑色面料,不仅穿戴起来舒服,而且稍微有些弹力,非常性感迷人。短裤有一个高达八九公分的束腰区,能够将腰肢提炼得性感纤细之外,格外富有健康活力;那工字背心其实是一个文胸款,绣着灰色的「Fight 」字样,只要一对美乳有料,将罩杯支撑起来,不仅背心前诱人犯罪的乳沟会更加夺目,「Fight 」被胸脯自然支撑起来的样子,也会格外动感;再配合个红火色的束发带,戴上红火色的拳击套,让一向走甜美路线的言文韵,摆个酷酷的造型,来个冷艳的表情,要有满身的汗珠,在脖子、领口、乳房、手臂、腰肢、肚脐、大腿上……一定是具有国际范的性感造型。只怕男人们看见了,会恨「X-Girl」怎么不招男性会员,女孩们看见了,一定会在这形象上找到自己的新的生命力。如果可以,再把言文韵的肌肤P 得稍微黑一点,带一点小麦色……   Tony见她这幅「好可惜」的样子,无奈的摊摊手,笑了笑,居然上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小姐,其实,你可以穿上这套,我给你拍几十个CUT 啊?」   「我?」   「是啊,反正给你付了五套毛片的费,不拍也是浪费……」   「我还指望你能退我一套的钱,至少给我打个折呢……我可不富裕。」安娜也知道是玩笑。   「退钱是不可能了。本工作室的服务宗旨就是不退钱!哈哈……而且,说真的……」   「什么?……」   「其实我个人觉得,你穿这套……一点也不会比言小姐逊色。」   「切切切?你是哄女孩子高兴吧……那可是言文韵吔,我们河西的大明星啊。」   「哈哈,你也可以理解我习惯了夸夸模特的……不过安小姐,其实每个模特的风格都不太一样的。言小姐更适合温婉一些的,至于这组拳击服的片子,我是发自内心的,觉得你应该自己试试。我保证,一定美翻!就你的肤色,你的身段,……我看都不用Ps刻意加油光了,你回头再跑几个折返,让真实的汗水浸透这衣服……啧啧啧……我说实在的,我接多少个活,也不容易看到你这么合适的。」   安娜脸红了,但是低头看看那套衣服,尤其是那一对红火色的拳击套,也心动了。居然忍不住点了点头,嘴里还是胡乱笑着:「好吧,别浪费了……反正我买了500个CUT 的套餐的。」   她在一个摄影助理小女孩的帮助下,在更衣室里,褪下了自己的套衫,小女孩在背后替她解开了文胸,只穿一条小内裤,换上了那套纯黑色的运动短裤和工字背心。她干脆又让小女孩帮她把一头长发,用束带呈米字格的扎成一条帅气的单尾麻花辫,戴上火红色的拳套,习惯又熟练的两个拳套一「碰」,迈着欢快的小碎步,走回到摄影棚。   摄影师似乎舔了舔嘴唇,赞叹了几声,果然就让安娜围着摄影棚开始跑步,「别停,要跑到大汗淋漓……衣服这里都要湿透,放心吧,这种布料不透的,不会走光,只会贴体,非常性感的!真汗在肌肤上的光泽,没有PS的效果好,但是湿身的衣服效果会好很多,那是PS不出来的!!!」   安娜哈哈大笑,折返跑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干脆就当是训练了,几个轮回下来,又是暑热天气,浑身自然是大汗淋漓。   一圈,又一圈,甚至出去围着仓库小楼跑了一圈,让已经暖红的夕阳在自己的肌肤上洒播着紫外线,回到摄影棚,看着立式的试装镜中:   短短的文胸工字背心;一条美艳的深色乳沟;两座傲人的挺拔小乳峰;肩膀上,两条清晰的美人筋在锁骨上凹凸流转;肚脐眼在腹部肌肉群的包围下,显得平坦、娇嫩,却又无比诱人;运动短裤包裹着自己最骄傲的挺拔的臀部,高高挺翘在那里,圆弧型的线条如梦如幻。最动人的,是自己稍稍有些麦色的肌肤,配合着通体的汗珠,一颗颗,晶莹剔透,在射光灯的照耀下,泛出一层娇艳的光晕。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却发觉周围稍微有些安静,原来,几个灯光助理、摄影助理,和那个摄影师都是一副赞叹的表情在看着自己。她甚至注意到,那个小年轻的灯光助理,脸红红的,下体这里,好像鼓起一块来。   几乎在一瞬间,她都有点眩晕了……也许,从头到尾,自己,才是最适合这个X-Girl项目的所谓「代言人」吧?是不是也可以考虑一下,把自己的形象,也至少去做一些宣传品?   是因为镜中的这个自己,汗流满面,却那么骄傲,那么自信,那么美艳,那么性感,那么高高在上,又那么野性十足。每一寸肌肤都透着原始的活力,凌厉的眼神又是那么逼人锋芒,是不是这样的形象,会让女孩子更加艳羡,男人们产生更多的征服欲望呢?甚至连自己,对着镜中的这只小野猫,都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一下子按到在地上,亲吻,舔舐,爱抚……这一切的逼人性感,来自自己的天然的一些身体特点,来自自己和拳击运动的多年契合,但是,也有一部分,是来自自己在这个所谓的「三人创业项目」上,付出的真诚、执着、拼搏、努力,留下的汗水,甚至还有泪水……   摄影师凑过来,轻轻的在她的肩膀上测了一下光,甚至用手把她肩膀上的汗珠探了一探。但是她马上意识到,摄影师似乎有意无意在靠近自己的胸肌了。   她回身一挥手上的拳击套,晃了一下肩膀,眯着一对俏眼,笑嘻嘻却带着一点有力的威胁口气说:「你……别吃我豆腐啊?!我……可不是你的模特,我是你的客户!惹毛了老娘,没尾款的啊!」   摄影师一愣,连那么老练的他,也脸红了红,他居然「认了」似的点点头,表示到此为止,但是好像又不甘心,低下头,在安娜的耳边轻声耳语:   「不好意思,我有点失态了……不过安小姐,我说的没错吧?你……真是美爆了!」   「……」   「晚上赏光,一起吃个饭?」   安娜噗嗤一笑,做可爱妆挥挥拳头,眯眼笑道:「少来!好好拍吧!老娘付了一万八千人民币呢,效果!最重要是效果!给我吃迷魂汤,还不如给我打个九折!」   摄影师哈哈一笑,似乎也被安娜的热忱和大方打动了,使劲点点头说:「来吧!」   「来,转身,对,再来,叉腰,碰拳头……别笑,要酷一点,头再抬高一点,胸挺起来一点……你臀部用点力,夹出一点力度感来,对,半转身,好,太棒了,再来……绝对漂亮,绝对赞,低头,含一下,对,对……恩,你再试一下,稍微吐一点点舌头,用上唇和下唇夹着舌头,对……对……就是这样……」   安娜自己做了模特,就没办法在一旁指手画脚了,Tony也不知是真是假,倒是拍的非常投入,一口气又是几十个CUT.   安娜在聚光灯下,有从从未有过的充实感和愉悦感,自己几个月来的付出,好像已经得到了回报。   「汗水不够了……」Tony没有叫停的意思。但是有点搓手。「要不后期Ps一点吧……」   「还不够?」安娜有点翻白眼了,衣服都湿透了,那乳房的形状,甚至臀肉的形状,都清晰无疑的展露在外面了,要不是宣传照,而且到时候究竟用哪些来精修,她是怎么也不能想象自己会拍这样的照片的。   「不是说衣服……衣服已经美爆了,但是肌肤上汗珠又不够了……」   「那我再跑两圈?」   「安小姐……不愧是干体育的,那您再辛苦一下。」   辛苦算的了什么,跑步出点汗更是小意思。安娜几乎是欢蹦乱跳的小碎步又奔出了摄影棚,甚至奔出了仓库。夕阳已经渐下了,照得她的脸庞红彤彤的,一步,一步,蹬蹬蹬,踩的都是富有韵律的节点……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她知道自己要付出很多,但是她也相信自己可以收获更多,从今天开始,就从现在开始……汗水,是辛劳,本身也就是一种收获。也许这一点,即使是杨诗慧还是言文韵,都不能真正的明白。路,是她自己跑出来的……也许前路漫漫未必有光明,但是她没有什么体贴老公,不认识什么高官豪富,也没有神奇的天赋可以在运动项目上挑战奥运级的水平……她只是一个寻常的练拳击的女孩,但是她也可以有她自己的梦,并且自己一步步去实现。   ……   忽然,她有点一愣,在她的右侧小过道对面,似乎是甲- 6标签的小仓库门口,似乎有个人影在那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一个背对着她的男人,正在仓库门口,对着仓库那开着一小条门缝的内里,和谁在说着话。   这个男的背影,穿着一件背心T 恤,一条破洞牛仔裤,高高大大,肌肉很发达,皮肤有些黝黑……自己好像见过,但是印象不深,也许只是在哪里有一面之缘……是谁呢?自己在哪里见过呢?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不舒服的感觉呢?   再缩到角落里,依着墙壁对着那边再看一眼……那个男的,肩膀上似乎有一块醒目的纹身,是一只火红色的蝎子。 第14回:石川跃,端午节之妹车   端午节,上午,河溪绕城高速。   石川跃开车开得有点心猿意马。因为在副驾驶座上,堂妹石琼高高的翘起着两条赤裸的、晶莹剔透的长腿,就这么大咧咧的搭在手套箱上,他只要一侧目,就可以看到一片柔和白皙的光晕和挺拔修长的线条。   今天是端午节,要放一天假。不过省体育局里,因为要安排国家队选拔集训的事,几个领导都要加个小班,还要开个碰头会。石川跃现在在省局,虽然级别还低,不过大小也算个人物了,但是今天,他却知道,今天省局里要开的这个碰头会……他不适合参加。所以他借故离开了……   不过石川跃是大忙人,按照他原本的行程安排,是打算去西南城郊的晴空影视基地探班的,晴空娱乐的《超级大竞技》第三集录制地就在那里。按照规划,录完第三集就要播出正式第一集,之后录一集、顺延向后播出一集。《超级大竞技》尚未和观众见面,就已经因为「有争议、有看点」,在电视圈、娱乐圈、体育圈被炒的半边天都红了,很多粉丝也都在端午赶往晴空影视基地围观拍摄、顺便一日游也算过节了。这当然也是晚晴集团的套路:特地泄露消息,甚至是大肆炒作一下《超级大竞技》的拍摄,又是端午假日,几个参加拍摄的嘉宾的粉丝群,自然会去光顾一下晴空影视基地,光门票、餐饮、周遍就已经赚回不少投资了,粉丝们拍到的「花絮」和「提前曝光」也是对节目很好的炒作。   而就河西省体育局的立场来说,省跳水队的江子晏、许纱纱参加完今天的「该死的拍摄」,明天就都要飞北海省逐阳市的集训基地开始国家队的选拔集训了,这事关河西省跳水队今年的头号大事。如果到最后,许纱纱、江子晏参加那么多「娱乐化」的社会节目,却选不上国家队,那些本来就嫉妒河西省水上中心拿到天价赞助合同的机构,光口水就要喷死徐泽远、陈礼和刘铁铭局长了。即使不考虑那些阳光无法照射到的角落里自己和许纱纱的「关系」,只是作为「河西省体育局公关办公室主任」最后几天的责任,或者作为「江子晏的热心大师兄」,石川跃也考虑应该去探望一下、指点一下,替两个小明星降降压。   原本计划等探完了班,他还约了言文韵一起用晚餐。过了端午,言文韵很快就要飞德国备战柏林公开赛了。他觉得有必要在言文韵离开前再见她一次,有些话,还是需要当面和这个河西的网球女王说两句。   但是昨天,婶娘柳晨却打电话来,说他在河溪左右也是一个人,呆在天霖公寓里不外也是「胡闹」,约他去「家里」吃个午饭,还让他去河西大学接堂妹石琼一起「回家」,这就改变了他原本的计划。   对于石川跃来说,婶娘柳晨,虽然已经和叔叔离婚多年,但是依旧是如同母亲一样的存在,人前,是端庄典雅、仪态万千的学院主任,而在他的面前,却是悉心温柔、别有眷恋的亲人。当然了,不管怎么样,如果真的只是「一家子团团圆圆吃个饭」这种「小温馨」,和所有的同龄人一样,川跃并没有太多的兴趣。但是他也明白,柳晨也并不仅仅是他的婶娘,并不仅仅是河西大学的一个系主任,甚至都不仅仅养育他成长待他如同母亲一样的至亲亲人,既然叫他「回家吃饭」,一定还是有话要说。   婶娘不是去过首都了么,见过了爷爷了么,应该还见了其他人。说不定……还探视了叔叔。这样的「回家一起吃个饭」,不会只是个简单的家庭聚餐。   所以他并没有任何的犹豫,更不会推辞,探班的事情只能让下属赵涛去,自己就「奉命」去河西大学寻他的宝贝堂妹石琼要「一起回家吃个饭」了。   昨天晚上,川跃就打电话去「预约」石琼,要接那个如果一个不注意,就会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疯玩的堂妹琼琼,总要有个提前通知。而电话里的石琼,也不知道公主脾气越来越重,还是故意调皮捣蛋,在电话里就是叽叽喳喳的娇嗔:「你那破X 1,我坐着都丢人。你来开我的车吧,早点来,咱们一起去兜风……知道了知道了,是回家吃饭,其实什么家啊,就是单位里给老妈分的破公寓……反正也只是午饭么,我都不想过夜……没关系,我们先去兜风么……回头反正也是停' 家里' ,你自己打车回去……或者,晚上你带我出去开夜车吃夜宵。就这样了,反正不坐你那破车。早点来啊,九点之前到啊,然后带我去吃Noo 的冰激凌,过时不候啊。」   拿这个精灵古怪,却是柳家、石家两家人都疼爱有加的妹妹,川跃是一向没什么办法的。想想都苦笑,X 1就很破么?其实他的私人账户和关联账户里,有着会让省局里的同事们咋舌的现金,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毕竟是在省局里上班的公务员,论级别不过是个科级干部,回国后买辆宝马X 1开开,也谈不上高调低调,甚至都已经足够让一些基层公务员羡慕了。在川跃看来,反而是妹妹太胡闹,一个大一女生,又住在学校宿舍里,居然缠着她二舅给她买了辆「生日礼物」的Z 4,还是豪华版的……一辆这么扎眼通体绯红的敞篷跑车,停在河西大学女生宿舍的楼下,像什么样子,能不遭人闲话么?   不过真的坐上Z 4的驾驶座,妹妹把副驾驶的座位「退」到最靠后,整个身体在座位里一软,几乎要半躺下,两条长腿就这么「搭」在副驾驶座前;他将车驶出河西大学,一脚油门踩上河溪绕城高速;迎面的风呼啸而来,发动机张扬轰鸣,两侧的河溪市貌幻化成条条奔流的线条……一切都仿佛回到过去,他在首都的岁月,他也忍不住有些怀念。   那时候,他也喜欢飙车,那时候他可以任意妄为,那时候他只需要醉生梦死……他也喜欢在首都的高速上感受迎面来的狂风,和任性的鄙夷世间的凡人;他的副驾驶座上,也常常都会坐着各式各样的女孩子。男人飙车时,旁边就一定要坐一个妹子,当时速高到一定的程度,景物开始扭曲,发动机的声音开始狂躁,美艳动人、充满了性感诱惑的女孩子的尖叫,就能使得男人的荷尔蒙以倍速开始分泌。   是的,美艳动人、充满了性感诱惑的各式各样的女孩子,……有点像今天的琼琼。但是又似乎在回忆中搜索,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和今天的琼琼相比拟。   妹妹石琼真的长大了。   「你怎么穿成这样?!」他刚才在宿舍楼下见面时,多少就想以哥哥的身份稍微训上妹妹两句,也是掩饰一下自己内心的悸动。   但是堂妹好像根本没听懂他语气里的不满,而是滴溜溜打了个圈,就好像一个娇俏的小美人,得到了男友的恭维赞扬一样的欢快:「漂亮么?」   漂亮么?……是美的让人恍惚。   石琼就这习惯,川跃没见她几次,就是喜欢不停的变换发型。今天的石琼,留了个很精巧的「花苞头」,将满头微微染上一丝樱桃色的秀发,盘扎成一个可爱的花苞,还用一根细细的金线扎着花苞的束发,那金线在阳光下斑斑闪耀,配合着樱桃的发色映衬,有一些梦幻童话的感觉。因为扎着花苞头,那细长的脖子和性感的耳垂就更加裸露秀色、抓人眼球;那条颈子精致迷人、雪白细腻,两根胸锁乳突肌支撑起的挺拔的线条,更是将那种「修长感」分外加强,会让人联想到天鹅的颈子;而两只小巧的耳朵,和温润的耳垂,在阳光下仿佛迷幻了边缘,竟好像是透明的一样,能够透射出日光的光晕;耳垂上两颗红宝石耳钉,璀璨夺目,配合着少女肌肤的白皙光泽,闪耀着娇媚的光芒。精致玲珑的五官,弯弯淡淡的眉,一对迷离的桃花眼,稍稍凸起的小鼻子,粉嫩的雪腮,脸蛋上隐隐有两条娇俏迷人的笑纹;还有就是那妹妹最得意的,微微嘟起,将性感、调皮、妩媚和清纯融合在一起的嘴唇,还稍稍上了一些晶亮唇彩……曾经听婶娘抱怨过,妹妹自作主张,还去拍摄过唇部特写,给时尚杂志用作宣传稿。   而堂妹今天身上的穿着……已经说不清究竟是最适合她,还是最不适合她。上身是一件Redox 的新款月白色小镂空一字肩露脐短款T 恤,一字肩上,还用了一些不对称的设计,只有左肩用一根细细的蕾丝吊带挂着,整个少女浑圆细腻的肩膀、柔美挺拔的锁骨都裸露出来,肌理的颜色却不是一色白皙,而是有一种夏日里特地晒就的微微的奶油色,这种色泽,在两颗肩膀的圆弧上,如梦似幻的在那里咏唱着青春;一字肩围胸这里稍稍有些蓬起的褶皱流苏设计,配合着小镂空,似乎能朦胧看到内里的少女文胸,又似乎什么细节都无法看到,只能观赏那被顶起的衣裳弧度,所代表的女孩子第二性征两座玉乳妙峰的挺拔、娇美、圆润和健康;下段是露脐设计,那细腻柔魅的腰肢,配合着奶油色的肌肤,露出一段风情,微微有些日晒色的小腹并不是一味的光滑细腻,而是略略能看到一些些性感的腹部肌肉群,那颗迷人可爱的小肚脐,却是圆圆的闭合在中央线条之上,明明是性感到十分的诱惑,却又有一些小女孩的羞涩可爱风。下身却是一条紧绷绷短窄的灰白色牛仔热裤,将石琼圆溜溜的小屁股「照顾」得异常挺拔高翘,右侧配妆袋这里还纹着一个火红色的字幕「R 」,在门襟这里,肚脐之下,有一颗硕大的白色牛仔纽扣,那纽扣如此夺人注意力,却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暗示和性诱惑。   而今天最让男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是热裤的长度,只到大腿根,妹妹石琼的两条长长的玉腿,没有任何遮掩,就这么赤裸在那里……琼琼的身材,除了身高还不够之外,简直可以媲美一线的模特啊,原来解开束缚,给人观赏,小丫头的腿,是这么长么?细洁、修长、粉嫩都不足以形容,最关键的,是小腿、膝盖、大腿、足踝有着紧实的视觉感和健美的匀称感。小时候游泳真没白练啊。而且小丫头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特别会摆POSE,两腿交相一叉,更显得姿态万千。足下是一双松糕露背凉鞋,将本来这幅装扮下,已经腿的「视觉长度」有点惊艳的感觉,更是抬高了几分;而十颗如同白玉、如同宝石,甚至如同荔枝肉、糯米团一般的足趾,也从松糕凉鞋的洞眼中裸露出来,晶莹剔透,明显还涂了粉色的指甲油,让人都有咬一口的冲动。   颈子露着、肩膀裸着、肚脐露着、两条手臂和两条长腿也都裸露着……这是大一女生应该有的穿戴么?怎么看着,都是有点性感妩媚的过分了……但是细细品去,却又有一些小女生,甚至是小幼女才有的调皮可爱、不拘小节、天真烂漫的味道。   石川跃承认自己的内心翻江倒海,是努力正视前方的路况,去集中自己的精神。   他知道妹妹是个小美女,他也迷恋着妹妹的天姿,但是现在每次看见琼琼,他都越来越觉得,妹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已经快要超越了他能控制自己情绪的极限。   石琼的身上,天然有一种富家千金的奢靡……那件露肩露脐T 恤、那条热裤、那双凉鞋、甚至那两颗耀目的耳钉,石川跃都能看出来价值不菲。但是搭配得当,时尚洋气,丝毫没有媚俗的感觉,却隐隐有种上流社会小公主似的高贵。妹妹已经越来越会打点自己装扮自己,也会刻意玩一些妩媚动人的诱惑……除了强调自己的长腿、脖子、肩膀和肚脐眼,那胸前的镂空设计,怎么能让男人忍耐住不去想,透过那些镂空,去探索少女的文胸的颜色、花纹、质地,去想象这个如同天仙一样的小美女的小奶子,究竟是被包裹在什么样的香糯贴身内衣里;而那颗热裤门襟处的扣子如此明显夺目,又怎么能让男人不去联想:如果可以解开,能够看到什么样的春色,什么样的旖旎,什么样的私密,什么样的眷羞。然而所有的这一切,整合在一起时,却又有三分掩饰不住的,竟然是属于小女孩才有的清纯、可爱、俏皮,如同卡通世界中才有的玲珑细腻和精致炫目。川跃并不是那种没有碰过漂亮女人的宅男,甚至在他的世界里……漂亮女孩子,无论是什么风格的,自己都已经司空见惯,但是居然都无法抵挡妹妹的这种炫目的诱惑力。   他简直有点想做点什么的冲动。   而等车开动了,这个小丫头,却越发作死了,干脆将副驾驶座向后推到极限,靠背也降下来,松糕鞋一踢一脱,就这么把两条长长的赤裸的少女美腿,抬起来,架在前档箱上,几乎上要了挡风玻璃。   这实在不「雅观」,但是……无论是两旁路过的汽车里的男人,还是交通警察,还是川跃自己,看着这种姿势,看着这两条腿,恐怕都会忍不住要鼻血直喷吧。   「强奸犯,你好好开车!看我脚干嘛?!」妹妹迷离着两眼,沐浴着敞篷车内洒进来的夏日暖洋,似乎是在嘲笑川跃,又似乎是挺认真的指责川跃的眼神,而且依旧是改不了在两个人单独相处时叫他「强奸犯」。   「你脚翘那么高,回头给警察拦下来!」川跃只能清清嗓子继续拿出哥哥的范来训她。   「警察还管得了这个……」石琼一边娇笑着,一边干脆把褪了松糕鞋的,光溜溜的脚丫,如同舞蹈一般的伸过来,在川跃的手臂上用脚趾点了一下,又点了一下。简直像一个久经风月场的火辣情人,在用肢体直接的挑逗自己的男人的情欲一样;但是有时候,似乎又产生另一种感觉,是亲密无间的兄妹,在毫不避讳的用身体的接触来顽皮嬉笑。   「你别闹了……你这幅模样,要是给婶婶看到……真不知道是不是没人管你?你还是学生,这么风骚谁教你的?!……男朋友?!」川跃从小和妹妹口没遮拦惯了。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一阵阵波澜起伏,连他,都有点幼稚、有点酸酸的在试探。   他绝对不会相信,以妹妹这样的姿色,会没有一众条件卓越的男生来疯狂追求。他甚至都在怀疑,自己三年多在海外读书,正好是妹妹的高中三年……以石琼现在这幅老练火辣的模样,不定在外面玩成什么样了吧。虽然石家、柳家都是大家,柳家更是自谓书香门第,家教严格,但是无论是首都还是河溪,如今的年代,高中的少男少女们是什么样风气,可想而知。就算明知会被拒绝,或者会被家长堵截,有什么可以比得过如同天人一样妹妹的姿色、样貌、身段、气场对小男生甚至成年男人的吸引力。何况,除了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就会玩的纨绔小男生之外,还会有一些人,甚至是年龄不菲的男人,也许会为了金钱,为了权力,甚至为了「拿下某家的公主」的那几分虚荣,就去接近妹妹。这种事……只要妹妹自己愿意,自己想玩、想尝试、想疯一疯、想叛逆一下,那么家里长辈是无论如何,挡都挡不住的。   换一个角度去想,以前在首都……自己不就玩过这种游戏么?甚至只是为了和朋友们打赌玩,就去首都知名的私立中学法恩中学里「追」过她们的高中部校花……一个连名字都忘记了的大胸少女。就是追了,而且很快就奸到了,甚至第一次就半逼迫着要那个其实对性行为还懵懵懂懂的女孩,给他玩了口交,而且还是个小处女,而且玩完了拍照留念,甚至摄影留念,几次后就觉得太闷,没兴趣了就甩了……那又怎么样?那个小女孩无论是不是什么「校花」,毕竟只是个中产阶级家庭的女儿,他石少爷看得上,又给足了钱,又是自愿的,难道还能指望他付出更多?女孩家里人只能默认,眼开眼闭自欺欺人当女儿谈了一次无果而终的「恋爱」罢了。甚至在他的回忆中,那个女孩的父亲还腆着脸妄图和他交际交际,要「小石帮着疏通疏通」他在什么局里的关系呢……而那个女孩,似乎也没觉得就这么失去处女的贞操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也许,以川跃的家底、开销、样貌,那辆车,那块表……她还觉得这是值得炫耀和珍惜的「青春回忆」呢。   在自己模模糊糊的回忆中,即使是那个法恩中学的校花,比起今天的妹妹来……都是远远不如的。琼琼一定也在外面玩得很疯吧?应该谈过男朋友了吧?应该谈过好几个男朋友了吧?什么拉拉手、亲亲嘴、摸摸小奶、摸摸小屁股,这种事情在今天的高中生里应该很常见吧?甚至……妹妹说不定和男人睡过了吧?   他忽然觉得有点荒谬,自己想起这些毫无根据的胡乱猜测,尤其是想到「妹妹可能和男人睡过」之中念头,居然会产生浓浓的愤怒。他自问不是个封建卫道士,在男女问题上他也没有什么立场装纯洁装保守,但是,他仿佛能够看见,好像真的有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男生,在某个地方对着自己窃笑,偷偷在抚摸妹妹那性感十分的牛仔热裤下包裹的小臀一样……他就立刻恨不得把那个幻想出来的男生的眼珠抠出来。   「男朋友?我是蕾丝边啊……男什么朋友」妹妹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但是依旧,晃了晃脚丫子,语出惊人。   石川跃被妹妹「大胆的回答」,吓得几乎方向盘都要抖了一下,惊异的转过头,看着妹妹。   石琼却已经咯咯咯笑得捂着肚子了,她的一双雪臂搁在裸露的腹肌上,更添几分妩媚妖娆:「你还真信啊?!……哈哈……小心开车!看把你吓的……干嘛……你还要干涉我的性取向啊?」   她又如同个缠人的小妖精一样,探过头来,把盘着花苞、缠着金线的一颗软软香香的头颅,搁在川跃的肩膀上,这举动又忽然变得非常的温柔,非常的暧昧,她娇笑着,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真心是假话,却是依旧嘴巴里毫无遮拦:「你在外面……玩的那么开。不知道,女孩子的蕾丝边,是很多男人的性幻想么?而且挺高贵的,挺干净的感觉啊……你想,一个女孩子,讨厌所有的男孩子,多么的纯洁、干净、性感的感觉;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性冲动,只和其他女孩子要好,在床上……嘻嘻……一样有自己的需要;但是总有一天,投入那个幻想男的怀抱,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他,还有……嘻嘻……在女孩子身上磨出来的技巧……还有……说不定,还可以说服她的女性爱人和男人……哈哈……Threesome 呢……这不是性感到爆了!?」   川跃已经听出来妹妹越来越胡说八道,明白了她是在「调戏」自己。其实,应付这种小女孩装出来的「成熟」,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但是在妹妹面前,他总不知道为什么,很享受妹妹对他的亲昵的调戏,甚至和妹妹的身体,发生的间歇性的接触,都是一种夏日里美味。他能闻到妹妹身上的体香,仿佛是那两条如同团粉搓就的长腿互相摩擦时候产生的化学作用一样。他有点把持不定,他甚至一边踩着油门,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听着妹妹满口的「奉献、床上、性感、需要、技巧」之类的胡说八道,一边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居然耸立起来。   他承认,也许是堂兄妹之间的关系增添了禁忌和遐想,但是妹妹确实不仅美貌,而且性感娇俏,连说话举动都带着一种无以伦比的,高雅和妩媚的结合,简直如同一只传说中的小精灵一样的吸引着凡人的注意力。他舔了舔嘴唇,甚至是努力压抑着自己满脑子的幻想:立刻把车开下交流道,开到一个什么隐蔽的树林里;立刻把这个敢调戏他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光泽的,最亲密的,曾经和自己从小厮混在一起的小女孩子压倒在车上,不管那一刻,她是反抗还是顺从,不管她是惊叫还是呻吟……   他才不在乎什么乱伦不乱伦。他只是从感性到理性上的一种狂躁,即使在美国念书的时候,他也偷偷的想过无数次的命题:堂妹,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亲密的女孩子,难道她不应该也是给最亲密的自己玩身体?他也明白,琼琼一天天长大,不再是那个自己的小跟屁虫,也许,琼琼和其他女孩子一样,无论现在有没有男朋友,至少,将来总有一天,她会和男人做爱,失身、流血、羞耻,甚至有点屈辱、痛苦、淫荡,甚至也许有一天,一个意外,她只是走在马路上被一个粗暴的农民工强奸了,这也不是没可能啊?……难道这一切,献给自己,献给最疼爱她的哥哥,去换取自己的无上快乐,不是最完美的选择?!所谓家庭乱伦,不就是基因重合度高,那不是更加灿烂和美好么?他只是想奸污妹妹,得到妹妹,淫弄妹妹,又不是想生个孩子。当然,他也认为,那只是某种无聊的性遐想罢了,当欲望升腾时,他也完全可以寻找各种途径去宣泄一下,让自己暂时忘记这淫乱和荒诞的念头。   但是,现在回到河西,一次次见到堂妹,尤其是今天,堂妹似乎是刻意的,在他的面前展现着自己青春少女最动人的一面,他又发现了一个新的事实:堂妹,不仅仅是世界上和自己最亲密的女孩子,而且简直……是他在河溪见到的,最诱人的一个女孩子。准确的来说,是「最诱人征服」的女孩子。琼琼的身上,实在有太多的因素,是让他会产生无尽的「想要征服」的诱因。琼琼的身上,怎么就同时能够有「最高贵」和「最妖媚」两种特质呢?高贵得如同一个公主,高高在上;妖媚得又好像是熟于风月的狐鬼,懂得撩拨男人的欲望。在阳光下明艳无方,但是当路边景物的阴影在一路后退中挡住太阳,又能在阴影下看到她眼神中的深邃。当然,她是自己的妹妹,是从小就和自己厮混在一起的,甚至自己曾经给很小的时候的她光着身子洗过澡,擦过身,抱着睡觉的小妹妹。她是在自己还在性启蒙时,就偷看偷摸过身体的那个让他探索过女性身体构造的小女孩。这些,都增添了浓浓的动力,在促使他去征服……   另外,在他的内心深处的深处,也偷偷的想过这种「征服妹妹」最强烈的诱因之所在。也许,当叔叔出事后,他既产生了浓浓的亲情依赖感:婶婶、妹妹,他都要好好的替叔叔照顾,好好的保护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但是另一方面,他也产生另一种狂野的欲望:失去叔叔保护的女人,也只能做他的女人!这不仅仅是女人的问题,似乎是他内心的权力欲望的问题。女人,就是权力的象征。   「Everything in the world is about sex except sex. Sex is about power.」   但是,所有的这一切,也只是他内心的狂野,他还不至于真的忍耐不住内心的狂想,就这么在妹妹身上做些什么。不管什么女人也好,权力也好,其他什么也好,妹妹首先对他来说,是他应该要呵护的人。想起来妹妹的照片外泄的事情,觉得自己作为哥哥,怎么也有义务稍微「管教」妹妹几句:   「你呀……难怪婶婶说你现在不乖。你说你这样子,这些话是你该说的么?这里不是英国,哪里有那么开放……蕾丝边不蕾丝边的。还Threesome ,就算你真是蕾丝边,也要悠着点才好。婶婶现在可是大学教授,带着你容易么?你太胡闹了,容易落人话柄。还Z 4……到底是叔叔给你买的,还是你舅舅给你买的?我回头啊,非告诉婶婶,给你没收了不可……还有,你交朋友要小心点……如果有男孩子觉得不错,或者你真的有男朋友……也应该告诉家里人,至少应该告诉我,我呀,要帮你调查调查背景,把把关,你小心被人骗……等你爸爸出来,看你怎么交代。」   「切」石琼翻了一个白眼:「老爸……还提他做什么。他早就跟我老妈离婚了,现在都被关起来了,谁知道是贪污受贿还是强奸抢劫的,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人,还好意思来管我?还出来怎么交代?他还出得来么他?……哥,我和你说啊,你也少搀和他的事!别回头一块儿把你们关进去就对了。」   「他是你爸爸……」川跃真是拿这个妹妹一点法子都没有。不过考虑到叔叔和婶婶的离婚后,妹妹一直跟着婶婶在一起,这种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   「切,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每个妹子都恋父啊?我是恋兄派的……嘻嘻」似乎石琼就是不太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换了一个口吻,都甜甜的叫上「哥」了:「对了,哥……,说起爸爸不爸爸的,我是有个事,一直想和你说呢……我室友……你也见过的啊,那个叫陈樱的……听说是你领导的女儿啊。」   「是啊,怎么了?」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啊……昨天樱樱还跟我说……」   「什么?」   「说你因为我老爸的事,在整他爸爸……」   「胡说八道。」   「哥……我跟你说的可是正经的。你可悠着点啊,她是我的室友……她跟我可要好了。」   「她爸爸是我领导,又不是我是他爸爸的领导……谁整谁啊?」   「哥……嘻嘻,你是不是看上她了,要玩什么,逼死你老爸,你就嫁给我的古希腊伦理戏码啊?」石琼又换了嬉皮笑脸,用小脸蛋在川跃的肩膀上蹭啊蹭啊,一种光滑的质感传递到川跃的神经末梢。   「你神经病吧你?你当在拍苦情剧啊?」   「嘻嘻,你要是那么想的,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告诉我就行了,我撮合撮合,樱樱肯定愿意。她跟你要好,你放她老爸一码。她为父献身,你为爱放弃权力斗争……多浪漫、多震撼啊……哈哈哈哈哈。樱樱可漂亮了,那腿……啧啧……那胸……啧啧……追她的男生不要太多啊。包你满意。」石琼仿佛恶作剧一样继续扯着,也不知道是在调侃哥哥还是在调侃自己的室友。   但是石川跃,似乎因为这个话题,略略从对妹妹的无尽幻想中冷静下来了,连车速都稍稍放慢了,若有心若无意的看了石琼一眼,似笑非笑的说:「是陈樱和你说……我在整她爸爸?昨天说的?她具体怎么说的?她听到什么了?」   石琼本来还要满嘴跑火车胡扯两句继续调侃自己堂兄的,但是她似乎也注意到了,川跃的眼神的古怪和认真。「哼……」她别转了头,不再理会川跃了。 第15回:刘铁铭,端午节之筹码   端午节,下午,河西省体育局局长办公室。   端午节后,除了网球项目言文韵要出国去柏林备战之外,游泳、田径、排球、自行车、柔道五个项目的「国家队选拔集训」都将陆续开始。今年是全运年,明年是奥运年,今年的国家队集训事关奥运名单,算是省局工作中一件大事。所以今天,省体育局里个别领导,略略加了个班,到天体中心来,一起讨论和分配了一下集训工作和一些「全运盘外招」的问题。   C 国的国家队选拔集训,是部分项目中心的老传统了。每四年一个奥运周期,第四年为奥运会,全运会往往安排在第三年的九、十月份,之所以这么安排,把全运会当成奥运会的预演和练兵是一方面,以全运会的最终成绩来作为一种参考,帮助国家队确定奥运会的参赛名单,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但是,真正事关国家队参加奥运的名单,有一些有国际明确选拔制度的项目之外,凡是国家各项目中心可以自行拟定参赛名单的项目,这几年,都已经约定俗成的,在每次全运会之前,要安排一次「国家队选拔集训」;往往会征召各个省份拥有国家队或者接近国家队实力的运动员,集中进行大名单集训,在集训后,提前公布奥运参赛名单。   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段进行集训,美曰其名是气候上更加接近奥运实战情况,实际上,内里有一层意思,却是各国家项目中心和省体育局之间的博弈。在国家的各项目中心眼中,全运会其实越来越是个鸡肋运动会,因为无论各省市的竞争如何,反正项目就是项目,金牌银牌铜牌对于项目来说,就是一块,不会多也不会少,给哪个省不是给;可是在省体育局眼中,全运会却是一个证明各省政绩的好机会,因为真正能参加奥运会,各个省的机会都很有限,即使得到了奖牌,功劳一般情况下都是先归项目中心,记到省局这里总是第二等。这样一来二去,就难免发生,各个省局,为了全运会金牌,争的你死我活的,或者累坏了运动员,或者导致了伤病,甚至鼓励国家级的运动员,互相之间进行更惨烈级别的竞争,乃至「盘外招」都屡见不鲜,这就和国家队的利益冲突了。所以,安排上,先进行国家队选拔集训,再全运会,就是各个项目中心,降低全运会的重要性,暗示国家级的运动员「名单已经定了,全运会上不用玩命」的意思。一来二去,又导致了一个现象,那就是,随着全运会的「重要性」下降,部分省份和部分省份之间,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会在「国家队名单」和「全运会奖牌」两个筹码之间,进行暗箱的利益交换。   当然了,无论怎么暗箱操作,一般也都是在一些边缘项目的边缘运动员身上。这几年,国际奥委会对于各国参赛名单也干涉的越来越深,要求公开公正透明,而一些真正有国际级实力的运动员,是没有项目中心和省局敢于去「黑」他们,或者把他们的参赛权当筹码交易的。   但是交易筹码这种事,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江湖传言,四年前,河东女排的当家大姐大沈莱,就被爆出故意在「国家队选拔集训」中表现失常,失去了这位老将最后一次征战奥运的机会,而换来的是北海队在全运会中让球,让河东获得一块全运金牌,也算满足了河东的「三大球全运满贯」的事先定下的雄心壮志的口号。这里,沈莱年事已高,接近退役状态,让位给北海小将,也算是符合国家队的利益,但是对她私人来说,刻意让位,当然要足够的利益交换,而她在当年宣布退役后,立刻就在河东省体育局谋到了科级研究院的工作,也难免让人指指点点。只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事情,也算是「多方共赢」,才没有什么人来深入追究罢了。   这里的门道很多,水也很深,其实是非常「江湖味」的。按理说,以河西省局的情况,省局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是应该参加今天的加班会议的。但是,因为陈礼处长这两天被刘铁铭局长派往首都去参加工作会议了,所以今天的临时加班会议,陈礼处长没有能够出勤。   不过机关里就这样,即使偶尔有这种表忠心式的加班,休息日么,一到下午两点,各个科室的人都已经溜的人影不见了。倒是局党委办公室里,刘铁铭局长、郭忑副局长还有特地来访的省水上运动中心主任徐泽远,三个人利用这个临近加班结束的间隙,开了一个小小的碰头会。但是会议上,刘铁铭只是眯着眼,似笑非笑得听着两个下属尴尬支吾的表达,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陈处长喝多了,在酒店里调戏许纱纱,小姑娘哭了,当时压下去了。但是现在小姑娘不依不饶,要向局党委和国家体育总局纪委投诉。」!!!   这两位都是在河西体育圈举足轻重的一方诸侯,抛出的这个话题来,就是利用今天陈礼不在的空隙,请示局长刘铁铭的态度。以许纱纱今天的名声,这个事情,可大可小,徐泽远和郭忑又是「当事目击人」,自然要向局长汇报,请领导指示如何处理应对。   但是刘铁铭局长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好像发怒了,又好像只是当笑话听,好像很冷静……又好像只是早上起晚了没睡醒。听两个人支支吾吾的说完,却只是稀溜溜的喝茶,不肯说话表态;两个人看出来刘铁铭这个三不靠局长,似乎是「有事」,有点不想就这个话题聊下去,也就只能点到为止,打着哈哈各自告辞了。   送走了两人,刘铁铭拎了包和他钟爱的旅行茶杯,让秘书小齐先自己下班,然后叫了司机:「去洛川路……」。   司机是习惯了的,刘局长让去洛川路,就是去洛川路上那个小公园的路口放他下来,那已经属于东溪区环线外的区域了,当然还要过江,不过离开天体中心并不算远,向南过越江隧道,再出来不过几公里的事。至于刘局长为什么要到这么一个路口,下了车自己会步行或者换乘其他交通工具去哪里,这都不是司机应该过问的。   刘铁铭是有事,加班归加班,今天,他又忽悠老婆说有事要处理,其实是端午节,他有点累,想去去洛川路上的「洛克时代公寓」,见见那个能够带给自己最大的放松、最美妙的性爱享受和最醉人的温柔乡的女人:罗岚。吃晚饭,再过夜。   罗岚是省一院的骨科医生,刘铁铭八年前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在河溪医科大学念研究生。戴了一副浅蓝边的眼镜,穿了一件雪白的连衣裙,那一副白衣飘飘、青春知性、一尘不染、娇羞迷人的模样,当时就感染了刘铁铭。他第一次得到罗岚的身体,用的是比较不堪的方法:灌醉了迷奸。这不是他的风格,他其实是一个挺注意「分寸」的人,也许是那个时候正好触动了自己的荷尔蒙分泌,也许是罗岚那精致的五官和柔媚的身体点燃了他的欲火,也许只是因为一时的冲动……他迷奸了罗岚,得到了她的身体。事后,罗岚也要死要活的吵着要报警,但是他通过多年的经验,品出来了这个女孩子哭闹中真正需要的是:回报。   女人的身体是一个很难估值的筹码,但是既然付出了,与其做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者什么鱼死网破的胡闹,还不如换取回报。罗岚还是个文文静静的研究生的时候,居然就想的那么透彻了。   刘铁铭虽然是体育圈的,但是毕竟是省厅级领导,一方大员,稍稍动用一些人脉,就帮助罗岚顺利进入了河西省一院实习,这对医科生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出路了。这幢交易带来的额外利益就是,他可以享受到很多男人只有在幻想中才能享受的场面:奸玩一个年轻漂亮的医生。他也给罗岚买过情趣风格的所谓护士装,但是他最大的享受,还是让罗岚穿着真正的上班的医生袍,在他的胯下婉转起伏的娇吟哀啼,变换着知性冷静的医生,和哀苦被奸的情人之前的身份。后来,他甚至帮助罗岚在「洛克时代公寓」买了这么一栋两居室;罗岚也做了他整整八年的情人。他买单,罗岚驯服的给他泄欲,这也是「双赢」的。   他这些年,当然也玩过其他女人。其实论起内心深处的性渴望来说,他最喜欢的,不仅仅是女人的身体,而是女人的「身份」。这几年在体育圈工作,其实运动员,那些水灵灵的、刚成年的,甚至未成年的,包裹在运动服下面的,站在领奖台上挥洒着青春魅力,线条特别优美,肌肉特别紧实,性格特别纯洁的小运动员们,也逐渐成了他性幻想的快感点。比如,他就不止一次的想过,如何尝尝徐泽远手下那个小萝莉许纱纱的滋味,那个小女孩,实在太诱人了,名气大了以后,更是让即使是刘铁铭这样的人,都动过怎么都不能错过,要玩一下的念头。他甚至都动过脑筋,如何暗示一下办一次领导和运动员的「联谊会」……但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或者说选择了观望,正如他时刻提醒自己的:「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名是砒霜财是毒,色是利剑权是斧」。「安全」是很重要的,除了偶尔的一些「娱乐活动」外,他懂得适可而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许纱纱这朵小花,其实有些毒药的味道。如果许纱纱的身体也是筹码,他总怀疑价格有点高。还是罗岚这样的,已经把整个生活和生命维系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是最合适的泄欲工具。   这个女人,是已经在他身上索要了很多东西,但是这个女人,也给予了他足够的「回报」。八年来,她的身体对他的吸引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有一种女人,就是可以在从青春走向成熟时,焕发出更加炫目的魅力……尤其是在床上,和最初的羞涩、懵懂相比,罗岚其实也越来越懂得如何取悦自己,如何迎合自己,如何让逐渐老迈的自己获取快乐的同事,也获取放纵和自信。   有时候,她会像一个贤惠的妻子,替自己按摩,帮自己放松;有时候,她会像一个调皮的女儿,逗自己开心,向自己撒娇;有时候,她会像一个高冷的名妓,对自己的淫玩有一副「厌恶,却不得不顺从」的表情,明明知道是表演出来的,却依旧让人沉迷难以自拔。   所以渐渐的,他每当有心事,就要去罗岚那里过夜。   按响门铃,罗岚来开门的时候,也许是她正好在睡午觉,也许是故意的……这个美艳的医生,穿着一件虽然遮挡住了大部分身体的小睡裙,却是非常贴体性感,这种衣服,其实是不太应该穿来应门的。   她会揉着惺忪的睡眼,娇嗔着:「你来那么早?我以为你要加班到晚上呢……」有点体贴,有点娇憨,有点故意的性感和妩媚,精致和温柔。   刘铁铭几乎没有忍耐住,反手锁上门,扯着她的雪臂,拉进她的卧室,就把她扑到在那张暖青色的软床上,撕开她的睡裙,压了上去……她就是那么知情识趣,迷人妩媚,被拉扯进房间,被扑到在床上,被撕开了睡裙,她会皱着眉头,咬着下唇,有一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却让人看着楚楚可怜,却更加想蹂躏糟蹋的表情:柔软,无奈,不敢声张,咬牙忍耐,娇痴驯服……却又有点弱者的哀伤。   这就给了刘铁铭足够的享受。他有心事的时候,就喜欢来罗岚这里,他心事浓重的时候,就喜欢没有前戏,粗暴的奸操罗岚。这些年,他已经不再矜持,尝试用各种方法,在罗岚越来越成熟娇媚的身体上,索取着极限的快感,甚至玩很多刺激的游戏。他在罗岚身上也已经付出了很多,他完全有权力任意的索取。   「腿张开……」他呼哧呼哧的命令着,他最喜欢在还有点干燥的时候,就忍着痛疼插入罗岚的身体。是有点奇怪,有点疼痛,但是罗岚却更痛苦,那种痛苦的,被征服的表情,总能缓解他的心理压力。让他感觉到更多的快感。   他并不需要在罗岚身上持久,他知道罗岚不可能是爱慕自己,他只是需要在这里,尽情的表露自己的本色:一切尽在掌握!   他是有心事。   其实,自从去年陈礼去拍摄什么《五环往事》的时候,他已经决定要对省局的人事进行洗牌,架空陈礼或者调走陈礼了。反正他早就留了后手,一直只是通过口头表态和办公室政治游戏来确立的竞技赛事处对各中心的领导地位。他可以容忍陈礼内心深处当他傻瓜,但是绝对不能容忍陈礼站出来骂他傻瓜,甚至骂更高层的领导傻瓜。《五环往事》采访一个官员作为对象,这……陈礼都敢接?他只是个处长,这种事情,就算刘铁铭自己都不敢出这种风头。难道不应该采访分管副省长李零么?哪怕采访河溪市的童万秋也好啊,童万秋虽然级别低,但是背后有人,他陈礼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敢来做河西的体育官员代表?   刘铁铭故意提拔石川跃,不仅仅是对陈礼的不满,而且他也看出来了,石川跃这个小年轻,不仅有背景,而且似乎没有被他叔叔的案子所连累,一心在地方上要干出一番事业来。提拔这种基层小年轻,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同于陈礼,从副科长,科长,慢慢升到主任,副处,处长,实权处长……他有的是可以交换的筹码。而且,石川跃确实可以给他另一种选择。走非竞技的路线,开创河西体育的偏产业化布局思路。   但是,本来安排的好好的,晚晴集团赞助省游泳中心的事,居然陈礼敢当自己透明的,直接接管了公关办公室的管理权。这是不满意自己的权力分配么?还是公然当自己是个什么都不管的傻瓜?这省局上下,运动员、教练员,乃至社会媒体都看着呢,他如何丢得起这个人。   他其实已经下定决心,要逐步的清理陈礼在省局的影响力。他甚至已经暗示了游泳队,要调查一下陈礼包养的那个小运动员的事。他甚至在很多公开的场合,半真半假的吹起了风:要调任石川跃去后湾主持大局,正式升任河西体育的一方诸侯。这就是给陈礼警告,省局里多的是能察言观色的小角色,会把他的意图揣摩出来,当成传言散布的。传言,本身就能致命!   他要让陈礼认识认识:河西省体育局,是姓刘,不是姓陈!可以分配权力,但是必须按照他的意思来办!   「陈礼调戏许纱纱?」这种事情,如果放在以前,他会把陈礼叫到办公室里来骂上一顿,但是今天他没有。他是要最后考虑一下关于陈礼的事情了。   一边听着罗岚痛苦的哀鸣,一边在越来越湿润的阴道里抽插,一边认真考虑……   他的第一反应是愤怒:我老刘想碰,却没敢碰,犹犹豫豫的女孩子,你陈礼居然就敢扑上去?!运动员啊,河溪的小明星啊,还未成年啊,党纪国法何在?!听徐泽远支支吾吾的,他都有一种男人天生的霸占欲和醋意,恨不得问问:陈处长,做到哪一步呢?摸到了?看到了?还是操到了?!   但是,愤怒立刻被他压抑住了。真的要处理陈礼,他还是要最后的慎重考虑。尤其是要处理到哪一步?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郭忑是老了,就等着退休了也就算了;但是徐泽远扮演他的体育老黄牛这么多年,又培养出了江子晏、许纱纱这样的小明星,是就等着上调国家队或者入主竞技赛事处的,怎么就特地伙同郭忑,来自己这里吹这种风呢?许纱纱再红,也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这种小运动员,还不是一切都听徐泽远的?他压一压,什么都能压住,他要是不压……甚至有意挑唆呢?   总局纪委找过自己,问起过「体育系统内的作风问题」,明显是暗示河溪足球队买卖比赛的事情,这事情他确实「不清楚」,但是,陈处长也「不清楚」么?总局……是什么态度?秦牧本司长来河西,倒是都是陈礼在招待,但是秦牧本不是以前石束安的下属么?不就等于是石川跃那边的「叔叔」么?   最让他介意的是,公安局居然派人来陈礼这里取证,问筑基的案子。那个叫薛复山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经侦支队长,但是其实明显绵里藏针、背后有人,否则,怎么玩的那么深,敢来私下里找陈礼取证?陈礼好歹也是县处级干部。那案子和陈礼其实没关系,但是公安系统直接来质询一位处级干部?陈礼只懂体育圈的事,对于这种事情并不熟悉,刘铁铭却比他看多了官场起伏。这其实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公安系统里有其他部门在立案查陈礼,观江区经侦系统的人来借着其他案子「问问」陈礼,要么就是有人有意在提醒陈礼,要么就是故意设的局,在套陈礼的话呢。   立案?已经这么严重了么?是哪里出了问题?陈礼……已经不是架空或者调任这么简单的了么?   他不理会郭忑、徐泽远,而是不表态,急着下班去找罗岚「放松」一下,不是因为「许纱纱告陈礼非礼」的事情是件小事,而是恰恰相反,这件事情太大,他需要认真考虑一下。   有人似乎看出来了自己的内心感受,要动手整陈礼!而且总感觉到,这已经不仅仅是要夺权或者玩玩办公室斗争,或者争取争取表现机会,或者要给陈礼点好看什么的……根本就是有人要陈礼的命!高手布局,一套一套的,几件事情都引而不发,绕在一起,准备要一起发作了。许纱纱是个导火索……   郭忑是被利用了……这个老糊涂其实就要退休的人,不应该卷进去。徐泽远……徐泽远竟好像是在饶圈子要自己表态。他应该有份!   刘铁铭虽然是局长,但是并没有直接「处理」陈礼的权力。反而,如果他这个时候,强硬的「处理」一下陈礼,公开骂一顿,或者给个处分,其实就是「保」一下陈礼的意思。他大小也是河西体育一把手,就算是总局里有人要整陈礼,也必须看看他老刘的脸色;但是……今天的陈礼,还值得他去「保」么?或者说,要整陈礼的人,也许不仅仅是在体育系统呢?   那个年轻人石川跃?他其实非常明白,公关办公室的主任石川跃,其实是陈处长的对头,但是石川跃毕竟只是个小角色……这倒和能量无关,关键是这事玩得如此老辣,一环扣一环,一圈绕一圈的,石川跃才几岁,又是第一次进机关,居然真能玩的这么溜?虽然陈礼是石川跃仕途的挡路石,但是两个人之间毕竟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石川跃,或者石川跃背后的某些高人,究竟为什么,要动用那么大的气力,非要致陈礼于死地呢?难道……传闻是真的?陈礼其实和石束安的案子有关?郭忑、徐泽远是不是也闻到了这种味道,所以特地来「参与」一手,收割一下陈礼出局的筹码。   这些人毕竟是自己下属,他们怎么想不重要。但是他们今天来吹风,其实就是在打听自己怎么想。局已经布好了,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表态呢。   他需要思索……他就需要去操罗岚……男人只有在女人的身体上,才能获得最高的自信,去做出最睿智的反应。   一直到风雨渐收,罗岚已经软到在床上,她仿佛又小小的在抽泣,这其实也是一种表演,是屈服和羞辱的表演,他很享受,他已经有了决定。   他拎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柳老师么?」   ……   「我是体育局老刘啊……嗯,您好啊,端午节快乐。不好意思,节日里还打扰您……」 第16回:柳晨,端午节之家人   端午节,下午,溪花苑别墅区。   溪花苑一期,是作为河溪市当年大城建时代的重点示范性住宅项目,除了公寓之外,还特地建设了一批联排别墅。其中,就有部分被河西大学统一收购后,作为客座教授或者相关邀约工作人员在河溪的住宅。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研究学院代理院长柳晨,她在河溪的「家」,就在这里。   「好的,真是麻烦您了,再见。」   挂了河西省体育局刘铁铭局长亲自打来的电话,柳晨吁了一口气,看着就坐在一旁侧面单人沙发上,痴痴看着自己,眼神有些迷离和滚烫的侄子石川跃,脸忍不住红了一下,缩了缩身体,似乎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今天自己穿得有点不合适。   可能是在自己的潜意识中,已经忘记了石川跃的身份,只是她前夫的侄子,她和石川跃,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母亲和儿子。   本来,今天是端午节,一方面,她确实是需要找个时间,和石川跃「谈谈」,但是另一方面,她也不过是和其他寻常的母亲一样,想约子女回家吃个假日团圆饭而已。虽然已经和石束安离婚了,但是从政治角度来说,法律意义上的离婚、生活起居上的分居,都不足以斩断两个人的政治关联,她还必须要应付种种藕断丝连的「关联性问题」。等到石束安出事,更是无可奈何的要接受组织上的调查。石川跃回国来河西省局工作,她其实并不肯定自己是否应该和这个「前侄儿」保持密切的往来。   不过后来她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因为她可以和石束安离婚,却不能改变她的亲生女儿石琼,是石束安的女儿,是石川跃的堂妹的现实;更不能改变自己依旧要去半山疗养中心探望史沅沭的义务;也许最不能改变的,依旧是她对川跃浓浓的关爱和牵挂。   她今天特地让川跃拐个弯,先去河西大学接女儿石琼回来吃饭,一方面是让他们这一对兄妹多多相处;一方面是准备和川跃借这个机会谈谈;但是另一方面,也是很期待着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一顿妈妈做的饭的温馨场面。她知道年轻人晚上可能都有安排,所以才安排了午餐。   她是外交家的妻子,她是柳家的女儿,她是河西大学的教授系主任,她是永远端庄典雅气质若兰的柳晨……但是她也是个母亲。在某种情况下,和其他的母亲,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因为在家里张罗晚餐,她穿得有些随意。这是一套自己在某个欧洲仿中式品牌小铺中淘来的居家淑女V 领衬衫和亚麻九分喇叭裤,衬衫是荷色的,亚麻裤是月白色的,非常的宽松、居家、轻薄,飘逸的贴在自己的身体上,穿起来非常舒服。这种衣服乍一看很普通,细细品味却有很多古典的中式美和现代休闲装的结合,衬衫的设计非常别致,纽扣是侧边仿汉服的设计,裁剪的线条却非常的挺拔秀美,却偏偏在胸口露一个大大的V 领,内里要赔小单衣或者抹胸式的半外穿文胸。琼琼就夸过自己:穿这套,像是年轻了十岁后,还有着古代大家的贵妇气质和中欧的家庭时尚风。这小丫头在时尚方面算是比较有眼光的。   但是这套衣服,在侄子面前,此刻才意识到,稍微有些太「居家」了,或者太「时尚」了,至少……太性感了。因为是居家服的设计,而且受到了某种欧洲设计风潮的影响,布料非常纤薄,软软和和的贴在自己的身体上,是故意可以将文胸、内裤的沟痕「凸显」出来却不透视,为的是舒适和某种另类的端庄形的性感。但是……自己的文胸,自己的内裤……这些私密的线条,平时自己一个人在家,或者和是女儿在家,没感觉,这会在侄子的目光注视下,她却脸红了。可以从亚麻喇叭裤在臀胯处纤薄的贴体面料下,看到自己的那条贴身小内裤的裤沿,甚至看到裤沿那些小绣花的痕迹,就已经够让人想起来酸软了,何况,在自己衬衫的V 领下,已经不是线条的问题,而是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抹胸式文胸的罩杯了。米白色的罩杯,纹乳白色针织蕾丝纹……高贵,但是柔媚。被抹胸压迫下,那条美艳的沟痕依旧在诉说着女性的天然诱惑,还有高高耸起的乳形,呈完美的水蜜桃形,在衣衫的遮掩下反而更加的醒目。   如果只有女儿来,那还就算了,但是这些,不是应该给侄儿可以看到的线条。   她能阅读出来石川跃眼中的欲望升腾和不知所措。她知道侄儿在很小的时候,就曾经偷看自己换衣服、洗澡。她一直把这个当成小孩子在青春期之前的对两性差异的好奇和懵懂而已。但是到了今天,侄子已经长成一个二十七、八岁,英俊高大,风度翩翩,又见多识广、知所进退,甚至开始有点石束安年轻时候的深藏不露和暗修锋芒……居然还会痴痴的明显是脸红红的,跟个小男生一样,偷偷在看自己的乳沟,自己的文胸线条,自己的罩杯,自己的臀部旁边那条勾勒出来的内裤边缝……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的经历了,自己努力压抑着装成没事人一样,但是脸蛋却红了,身体都有点点酸软……她欣喜于自己的魅力,也有点羞涩于侄儿冒犯了亲伦禁忌的眼光,又有点感慨,也稍微有一些些沉醉:侄儿已经长成一个如此有魅力的男子了么?   其实,自己是一个很保守的女人,除了前夫石束安,还没有任何人,可以有机会,像看个「女人」一样的看着自己。她不能不承认,也许是久旷,也许是陶醉,也许是石川跃越来越具有的成熟魅力所带给她的冲击和欣喜,她居然很享受很陶醉川跃的这种眼光,脸蛋都有点泛红,气息都有点不匀。   女儿已经被他们两个人打发到房间里去午睡了,他们婶侄两个要「谈谈」,女儿也没兴趣听他们这些对话。这会儿,拉上窗帘,落地的阅读灯照耀着客厅里的浪漫宁静,空调吹的室内一片温和宁静,她泡了一壶碧螺春,和侄子两个人围坐在客厅沙发上。她坐在三人沙发上,侄子坐在单人沙发上,正准备品茶谈一谈。却接到河西省体育局局长刘铁铭的电话。电话的内容只是普通的寒暄之后,提到了希望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研究院可以为河西省退休的体育干部合作开老年体育大学班的事,又说了几句公事。   柳晨知道这只是借口,刘铁铭局长打电话来真正的内容其实只有两句话「党对体育管理工作,也是一是一、二是二的,讲究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么。」、「问问柳老的好。」。   柳晨跟随石束安多年,早就习惯了这种高深的政治隐喻。前一句话,刘铁铭是把自己摆到了「党对体育的管理」地位而超脱起来,暗指的只能是他对某些「体育人」的处理,那自然是指陈礼;后一句话,不是在问父亲的好,而是在问柳家的意思。   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虽然有时候想想有点荒谬。省局里或者省局外,有人在明刀暗枪的要整陈礼,刘铁铭局长就假定柳晨「应该是知道的」;更荒谬的是,自己明明只是河西大学的一个教育工作者,对于这些省体育局内的明枪暗箭,居然自己却确实也是「知道的」。如果是基层级别的办公室斗争,刘铁铭自会斟酌处理,没必要来通过她试探;但是如果是政治斗争级别的……政治斗争?刘铁铭的意思也很明显,他刘铁铭「哪边」的人都不是,河西省体育局是个厅级单位,但是在政治级别上来说却不值一提,凭什么给人当枪使?就算到了那个份上,需要处理,也需要「这边」和「那边」给个明白话,担责任的担责任、认对错的认对错、开价码的开价码、记人情的记人情。   挂了电话,发现侄儿还明显的是在偷看自己的领口,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柳晨的内心深处,发出一阵如同少女一般的娇笑,简直恨不得在侄儿的额头点上一个脑崩:「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   这一幕,好像自己整个人生都从未发生过?甚至是前夫石束安……都没有这么赤裸裸火辣辣的观赏过自己?石束安在早年是非常的迷恋自己的身体,奸玩自己的时候也很卖力很享受很疯狂,但是只要不是在床上,他可能是出于习惯,总是有点「道貌岸然」的,不会向如今的侄儿一样,如此肆无忌惮的展现着对自己身体的带着侵犯色彩的鉴赏。甜蜜,深刻的甜蜜,享受,痴迷的享受……在这一瞬间,外面那些关于川跃风流过度在生活作风上不检点的传言,都成了她娇羞不自胜的某种支持论据:自己已经芳华将逝了,侄儿在外面那么「花」,却依旧会在自己面前,仅仅是看看自己穿一身性感居家一些的衣服,看成了一个傻子……女人,总是享受这种目光的。即使来自于冒犯的人,最多是厌恶归厌恶,享受归享受,来自自己亲如儿子一般的侄儿,她实在无法提起厌恶的情绪,如果不是长辈的尊严,几乎就要软成一团娇羞不胜,甚至要忍不住逃到卧室里去换一件衣服了。   但是现实世界中娇羞,还是让她不安的缩了缩身体,刻意去换衣服,岂不是等于承认了自己这样的不妥当,只能将就了。抿了一口茶,也是端着茶杯,好稍微挡一挡身上的春色,换一个话题:「陈礼的事,和你有关么?」   她真的很怕,被侄儿这么看下去,女儿又在房间里午睡,总觉得氛围有点诡异,要「出事」。所以要进入正式的话题好分分两个人的神,刘铁铭的电话,倒是一个很好的导火索。   石川跃似乎一愣,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又摇摇头,半天才斟酌字眼说:「婶婶,陈处长是有违法乱纪的行为的。」   柳晨沉默了一会,抿一抿嘴:「乱纪?还是违法?这不是一个概念。」   石川跃很认真的回答:「这不是我有权认定的,要看纪委……甚至还要看司法机关的看法。我个人认为,不仅乱纪,而且违法……甚至犯罪。」   他说的很认真,措辞也很严谨。   柳晨看着他的眼睛,半天叹息一声,幽幽的说:「你是不是知道了,陈处长在你叔叔案子里的角色?……他只是个旁证,墙倒众人推,是官场常事……他并不是那么重要的。」   柳晨是在安抚劝慰自己的侄儿,其实更像一个母亲,在安抚劝慰自己的儿子,不要惹是生非,不要陷入泥潭。   石川跃却立刻就像天下所有已经成年的对于父母的教诲爱答不理的孩子一样,表现出一副「认真聆听却不以为然」的表情。无论在外人眼中这个河西体育行政圈的新贵是多么的深沉凌厉,在柳晨眼中,他依旧逃脱不了孩子般的稚气。孩子要在一些危险的地方表现自己的能力,做家长的,有时真是不知道该从何教导规劝起,她只能慈祥的笑着,努力用最平静诚恳的语气说:「小跃,我和琼琼去探望过爷爷了。爷爷很想念你,爷爷的身体健康状态也还比较稳定。你不用担心……不过爷爷的意思,当然,也是我和爷爷商量的,都是希望你在河西,可以好好工作,努力学习,踏实一些在基层上磨砺一些经验为主,要……恩……在刘局长陈处长这些老体育工作者的指导下,多学习一下如何配合领导工作……可以在经济上,再给你多一些支持,但是政治上,是不希望你太冲动,锋芒太露……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之类的话也就算了,想来你也知道。最主要的是,不希望你在敏感时期,那么冒失的走进这个圈子。」   侄儿是委托自己,去首都半山见史沅沭时,表达一下,需要爷爷提供更多的「支持」,也就是政治资源,甚至提到了希望能够委托一下一些特殊的关系网,下放几个国家级的体育试点项目到河西来试点,当然是归到石川跃的掌控范围内,他来安排「回报」的问题,这孩子计划周密、野心勃勃,带着期待,也带着一种难以表述的阴冷……无论如何,自己这个委婉的劝慰,肯定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石川跃的脸上露出略略带些嘲讽的笑容:「婶婶……你去见过叔叔了?」   「是……」   「那……您刚才说的,究竟是爷爷的意思?还是……叔叔的意思?」   柳晨愣了,她没有想到侄儿已经成熟到如此敏锐的程度,看着侄儿那即是炯炯有神深邃干练,又有着小孩子对着家长表达着自己欲望的眼神,她无奈的,只能勉强笑着解释:「爷爷没说什么。我是见过你叔叔了,是你叔叔的意思……你叔叔说,不希望你走他的老路,四个字,' 平安是福'.就是这句话。所以爷爷是尊重你叔叔的意见,也不方便见你,不方便介绍那些人、那些资源给你,不想你再从政……你别着急,听婶婶说。婶婶认为,你叔叔是真心疼你的,爷爷更加是的,经历了这么多事,爷爷和叔叔都是希望你真正的幸福快乐,平安健康。你们石家只有你一个男丁了……我看得出来,他们其实有点后悔让你来河西了。本来是想让你来这里回避一下首都的问题,谁知道你在这里搞出这么大动静来……我知道……其实我们也很为你骄傲,但是我们是怕你做错事,做错选择,走错道路……」   她说的很诚恳,但是依旧,从某种外交家妻子的习惯,也是怕伤了侄儿的自尊心,依旧是隐晦的斟酌着字眼……   她想起在首都半山疗养中心,那个不苟言笑的老人,那个石家的精神支柱,那个她衷心敬仰的前公公,史沅沭,在阳台上,和她聊起石川跃时,问的那句仿佛是淡淡的话:   「以你看……小跃在河西,有没有出格?」   「……」   她并不是完全明白史沅沭的意思,所以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沉默。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家碧玉,她明白,史沅沭的问题绝对不是川跃有没有违法乱纪。在她看来,整个C 国机关,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可以做到完全不「乱纪」的,「违法」的也是大有人在,甚至「犯罪」也根本不是什么稀奇事,这只看你从什么角度去解读他们的行为,逢年过节送盒月饼,理论上也是违纪的。史沅沭的格局级别,早已经超越了这些骗骗小孩子的玩意,他老人家的问题,一定还是在介意石川跃是否在女人问题上不清不楚。毕竟,当年石川跃不得不出国留学,就是因为涉嫌强奸的案子,史沅沭当年就大发雷霆。而以她今天的眼光和在在河西的消息源来看,侄儿石川跃是变得成熟、干练、深沉、文雅,简直是换了一个人,很像年轻时候的石束安。但是石川跃依旧在见他以前在首都认识的所谓「狐朋狗友」瞒不过她;涉嫌私生活不检点,在省局有个「风流」个名声,包养了几个情人是瞒不过她的。至于有没有其他的,诸如嫖娼、强奸、性贿赂、收受性贿赂,她虽然不肯定,但是也表示怀疑。比如现在她的「学生」之一周衿,那个水上中心来的妖娆火辣的小助教,几次有意无意的沟通套话之后,其实她很怀疑周衿不仅和石川跃的关系很暧昧,而且根本就是被自己这个侄儿给强行奸污才开始的这种畸形关系。从青春期开始,她就一直明白自己这个亲如儿子的侄儿,在女性问题上的「胡闹」到了什么程度。作为名门闺秀的自己,其实有些事情也很无奈,从首都的风气说起来,川跃这种身份的公子哥,可以「玩一玩」,她当然也可以管教,但是一眨眼,川跃都已经二十七岁了,她也已经和石束安离婚了,有些「管教」她也力不从心。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从史沅沭和石束安这些长辈看来,如果就知道玩女人,变着法子玩女人,人生的追求就是玩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只在肉欲甚至是越来越畸形变态的生理宣泄上寻找人生的意义,是属于「没出息」、「出格」、「胡闹」、「幼稚」之类的定义……当然了,闹了婚变,和一个小自己快二十岁的年轻演员结婚了,如今的石束安,估计是也没资格去说这些。但是史沅沭,却绝对不能容许自己的孙子,到今天,家族巨变时,还是就在河西风流快活。但是史沅沭有么有更深的用意呢?   在她去首都前,石川跃见过她,希望她代为转达,其实用意很明白,这个孩子,是希望得到爷爷的认可,甚至希望由他来得到爷爷的一些政治资源的支持。他要在河西大展拳脚,而根本不是来「政治避难」的。这种情绪非常复杂,她甚至感觉到了石川跃一种不太方便出口的「意思」:「叔叔已经这样了,家里只能指望他」。但是石束安在会见自己时,却表达了对侄儿的四个字期许「平安是福」。柳晨能感觉到石束安说这话是真心的,也许是牢狱生涯,石束安也变了。她自问身份尴尬,从私心来讲,她和前夫一个心态,并不希望侄儿走上暗流汹涌的政治路,只希望他平安快乐;但是他也不能拦着让石家就此没落无闻,淡出C 国政治舞台;她只能原话转述给史沅沭,史沅沭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发出一声苍老的叹息,问了问石川跃的情况而已。   她承认,对于前夫,她已经是踮起脚尖在努力跟随和了解,但是对于那个深不可测的公公,「七副老」史沅沭,她依旧高山仰止,不能非常了解他在想什么。五年前和石束安离婚后,她和石家的往来就几乎已经断了,毕竟,对于柳家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谁知道,因为石束安的出事,因为石川跃的回国,她居然和石家又有了那么多的接触。她觉得也有点荒谬,自己这个前儿媳,要在三代石家人之间斡旋传话、小心分析、多方安慰、努力制造平衡……有时候,也有一些些酸楚和苦闷:不是应该那个纪雅蓉来做这些事么?自己究竟算是什么身份来做这些事呢?   当然,她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女人小性子胡思乱想」,虽然离婚了,哪怕石家人的世界和自己渐行渐远了,但是有一点无可改变,至少,她的女儿,还姓石,总是石束安的女儿,史沅沭的孙女。而自己的这个小女儿那性格,却是绝对不适合继承石家的政治资源的。至于纪雅蓉……算了吧,那个女人其实也是个受害者,更根本不可能承担起现在这样的局面。而且,那个女人和石川跃之间,都没有太多的交集,又如何处理石家三代人之间的沟通问题。   「婶婶……」石川跃打断了她的思绪,似乎石川跃也在斟酌字眼和她表态:「我马上就会调任后湾体育中心的。」   「已经决定了么?」   「是的。是……刘局长亲自找我谈话的意思,我会出任后湾行政管理办公室主任的。」   「是主任?不是副主任?」   「不是副主任!是主任!」石川跃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骄傲的表情。也许在其他人面前,他依旧会掩饰自己的一切情感,但是在柳晨面前,他依旧有着孩子气的一面吧。   侄儿的意思很明白。后湾不同于省局内的临时设立的办公室,那是河西体育的一方诸侯,而且涉及到大量的利益和权力分配问题。如今侄儿其实是在兴头上,借着「领导已经决定了」的名义,在向自己表态。后湾……后湾……那里的绯红酒店、俱乐部,还有晚晴集团的模特训练中心也设在那里,其实柳晨是略有耳闻的。落到自己这个侄儿手中,真不知道他又要掀起多大的风浪来。难怪他心心热热要联络长辈,希望得到更多的资源支持。   她在想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是恭喜一下侄儿,还是安慰一下侄儿,还是劝告一下侄儿?谁知,到底年轻人气盛,侄儿已经仿佛不甘心一般,跟了一句压抑不住的讥讽:「叔叔年轻时候不也是这样么?从地方体育系统开始的……还是他觉得自己也算是走错了道路么?」   她抬头,看看侄儿,却有点心疼,那种失望、委屈甚至小小的愤怒写在了川跃的脸上。老实说,川跃在河西的所作所为她多少知道一些,她其实很吃惊,她完全没有想到三年的留学生涯,侄儿居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并不觉得侄儿在河西就是一味玩女人风流快活醉生梦死,她也有些骄傲,侄儿所表现出来的深沉、智慧和老辣,难道不是自己自幼教育埋下的种子么?但是和前夫、公公讨论后,她明白了前夫的意见。也不得不同意那四个字「平安是福」。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替他们叔侄平和一下,挪过身体,靠近侄儿,是在忍耐不住心中的爱怜和酸楚,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侄儿的头发:「小跃,你是在介意你叔叔的案子么?没事的,小跃,没事的……组织上会查明真相的……你叔叔会没事的。就算,就算最终你叔叔有事,你也可以一样在国内开展自己的正常的生活,一切都会好的。实在不行,爷爷的意思,等过几年,如果你愿意,你还可以出国发展的……他们,他们是不希望你,因为他们的事情,做什么错事,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走上不该走的道路。其实婶婶也一样,我们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快乐幸福,娶个爱你的妻子,组织自己的家庭,快乐又平淡的生活下去,比什么都强。不需要那么多钱啊,权啊什么,不需要去接触那些人,那些事……」   柳晨见川跃听得脸色有点潮红,一瞬间,似乎是错觉,都仿佛有一阵泪花在他的眼眶里泛起又收了回去。他忽然抓住了柳晨的手掌,柳晨一愣,居然在一瞬间,连挣脱的欲望都没有。川跃已经抚摸着自己的手掌,把自己柔若无骨却十指修媚的手掌,轻轻的放在他的一对刚劲有力的手掌中搓揉,细细的感受自己的掌面、掌心、十指的肌肤纹理。仿佛是一个小孩子,在亲近母亲,又仿佛是一个爱人,在激情之前的柔情爱抚。柳晨有点分不清究竟是什么,但是她不忍心挣脱,甚至都没有要挣脱的意思……有多久,没有人如同爱惜珍宝,恐怕一放手就会失去一样的触碰自己的肌肤了?   她想着,无所谓吧,不管侄儿对自己是多么复杂的感情,摸着自己的手,就摸着吧。她甚至迷醉于这一刻的柔情万种,仿佛眼前的人不是石川跃,而是那个她表面已经完全放下,其实却在她心头种下了永恒的荆棘的男人:石束安。她甚至有种无法实现的冲动,去抚摸一下这个男人的脸庞,胸膛。她还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明显情绪波动的侄儿。   石川跃却摇摇头,是阻止了柳晨说下去,似乎很动情的开口:「婶婶……我真不明白,你居然还在替叔叔说这些……叔叔,他有什么资格给我指导人生之路啊?」   「……」   「婶婶……我其实还没回国的时候,就看过叔叔案子的相关资料了。婶婶,你不要幻想了,叔叔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了。这里又不是美国,又不是南非……进了纪委,就是' 进去过' ,就失去了再站回前台的政治清白。就算法律上能还他一个清白又怎么样?……最关键的是,我知道,你也知道,他自己也知道,他真的清白么?」   「小跃,没有谁是彻底清白的。」   「我知道。其实我也不关心叔叔清白不清白,但是叔叔已经失去了继续' 装清白' 的机会了不是么?哪怕是在家里人面前,他还有' 装清白' 的立场么?……你们不要当我小孩子,我其实都懂得……所以叔叔误会了,爷爷也误会了。我已经长大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是因为叔叔出事了,我不能任意妄为、肆意挥霍就在这里发小孩子脾气。我更不是要什么资源要什么钱要什么人来帮忙我,我好继续花天酒地什么的。我更没有愚蠢到想要玩替叔叔报复证人什么的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为什么要那么看我呢?爷爷应该对我有信心,叔叔也应该对我有信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川跃越说越激动,仿佛在爆发自己一直伪装下的阴恨和暴戾:「我不是在替叔叔报复陈礼,我没有那么多无聊的兴趣和时间。而是陈礼挡了我的路,我就要铲平他!当然我也知道,这也合了不少人的心意!徐泽远其实处心积虑了很久,在安排这个局面,他是知道自己升国家队无望,已经看上了省竞技赛事处处长的职位……这条老狐狸,装成老黄牛这么多年,尾巴露出来了吧……他是拿我当棋子用!还有那个夏婉晴,她是想侵吞河西的几块历史遗留下来资产,也是在拿我当棋子用!但是……我不在乎!目前我也只能装纯情给他们利用!让他们认为我只是在玩办公室斗争的小年轻。现在是两好凑一好,他们利用我,我也只能被他们利用来当当枪头,反正和我的利益也一致。将来,谁玩谁还不一定呢!……其实,最重要的是,陈礼的举发,是关系到叔叔二十五年前在河西的工作。那应该是我们国家体育历史上辉煌的一刻,也是我石家为国家体育事业做出的贡献和牺牲,不是叔叔的个人私德问题。性贿赂国际奥委会的几个官员怎么了?不是一样为我们国家第一次争取到了亚运会的主办权?这种事情,真的以为是建设几个场馆,说两句口号,找几个志愿者的事么?哪个国家哪座城市不要经历这些交易?现在来装清高了?叔叔其他的案子可以不翻,这个罪名一定要翻过来,否则,就变成石家对国家的功劳被否定了……至于陈礼,也一定要名誉扫扫地!否则,这样的当年跟着叔叔的小跟班都要反水,而且根本就是诬告!是诬告!政治上谁还能看得起我们石家?!我们的尊严还在哪里?!陈礼自己臭不可闻,难道没有党纪国法?!他的那些不义之财,组织上一定要统统没收;他的那些狐朋狗党,也要全部查办!他的证词,不可信!他女儿和琼琼是同学,是室友吧?还敢拐弯来打听这些事情?我还要连他女儿一起强奸呢!」   他说到后来,也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柳晨当然也不会把他「强奸陈礼女儿」的话当真,她只能爱怜的看着失态的侄儿,心忧如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她的经验来说,石川跃还有其稚嫩的一面,有一些话,即使是在自己面前,他也不应该说出口的。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感动于这一刻的感受。这一刻,仿佛不是婶婶和侄儿在晦涩的讨论家族事务,而是就是一个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在母亲的膝前宣泄自己的情绪。她觉得自己其实明白川跃的意思和川跃的感受,但是也能勉强理解石束安的想法的心情。但是她并不觉得,他们叔侄两都明白对方的内心想法。   「而且婶婶,你……为什么还要去看望叔叔呢?」川跃似乎越说越是动感情了,像是憋了很久的话。   「小跃……你什么意思?他是我的……家人。」   「我说了,我不是孩子,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你们离婚后就不来往了,石家和柳家也渐走渐远了,但是他出了事,你反而要替他承担起来?婶婶,这太荒唐了!也太委屈自己了。我不是替你说话,也不是替叔叔说话。我不想过问你们之间的感情问题。但是这就像是政治清白一样。不管当事人究竟是什么情况,关键是事实结果……婶婶,叔叔他是对不起你的?我知道,我都知道的……」石川跃说到「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时候,明显是动情了,将柳晨的手掌一把扯到自己的胸前,如同抚慰什么珍宝一样用自己的胸前和手掌,拼命的揉压:「婶婶,你再装得没事都不可以。离婚不是问题,但是这种情况的离婚,是他对不起你,他也对不起琼琼。他和一个二十几岁的戏剧演员结婚了,还大大咧咧的住在我们小时候住的别墅里,即使在政治上,也是不光彩的。我真心疼您,背后一定会有人对您指指点点的……你为什么还要去看他?!你为什么还要想他的是非?!甚至还要替他打点这个疏通那个的……你不要告诉我是为了琼琼,那是你的借口。琼琼都已经长大了,琼琼会照顾自己的。我是心疼你。婶婶,我是真的心疼你……你应该有你自己的选择,也可以有自己的新的幸福……」   柳晨没有想到,这个侄儿,这个「儿子」,这个在她眼帘里,偶尔会和前夫融合成一体的大男生,会越说越动情,直到眼眶里都是泪珠……   然后,他居然一点没有造作的,顺势扑了过来,吻上了自己的唇。 第17回:柳晨,端午节之理性   端午节,下午,溪花苑别墅区。   虽然今天家里的氛围多少有点异样,虽然侄子石川跃看自己的眼神多少有些暧昧,虽然自己今天的穿着多少有些诱惑,虽然自己和川跃的对话多少有些动情,虽然川跃握着自己的手,那种搓揉的动作多少带着情欲。   但是柳晨并没有意料到,石川跃,自己的侄子,自己爱如亲子,一手拉扯大的孩子,会来强吻自己。   如同一道闪电击中了自己,她第一反应,居然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在瞬间时间停滞了,自己也昏死了过去一般。   有多久……没有人亲吻自己的唇了?   是的,五年前,自己和前夫离婚,一直到手续办完,自己整理行装,带着女儿离开首都前往河溪,在送自己去机场上车的时候,前夫石束安,给了自己一个最后的深情隽永的离别之吻。他吻的很轻,但是很认真,柳晨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嘴唇的颤抖。像石束安这样的人,即使是大使馆被炸了,在那瞬间也是会保持冷静的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下,在司机和女儿的注视下,他颤抖了……时至今天,她仿佛都能感觉到唇部神经上还有那一吻的律动。   五年了……原来都已经过去五年了么。一个女人,从三十五岁到四十岁,岁月的痕迹,就像洒入清澈的池塘的墨汁,会越来越浓重,并且一点点无可逆转的蔓延……这五年来,没有任何人吻过她的唇。即使她的美艳绝伦、风华典雅,是令河西政、学两界男人们仰视艳羡的。即使也真的有几个颇有背景的单身甚至非单身的高官,或者是迷恋于她的美色,或者是贪慕柳家的影响力,也妄图接近她,追求她,但是她都丝毫不给对方一丝幻想可能性的拒绝了,更不要谈吻上她的唇。   何况,她能辨别,唇皮上传来的,不仅仅是亲昵的触碰;更多是情欲、缠绵、甚至是占有和侵犯,这不仅仅是「情之所至」,更是「欲望使然」。上一次,有人这么吻自己,也许要追溯到更久,甚至是石束安,这么吻自己,也许要在很久之前,在这一对夫妻的激情期尚未淡去的时候。石束安不是不喜欢性爱,柳晨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魅力,有自己这样的女人做妻子,即使是条件优渥如石束安,也会尽情纵容的享受,那种「占有」自己的肉体,能够给他带来的快乐。但是石束安的性格,要内敛很多,他不管做什么,都有所保留,有所顾忌……你可以说这是更加成熟和深沉的表现。但是又有几个女人,在内心的深处,能够拒绝这种狂热缠绵,爱如珍宝,又带着崇敬贪慕、想要仅仅通过口腔的蠕动就来征服你的吻呢?   电闪雷鸣的瞬间,她甚至大脑都停滞了,理智不在,思考能力也停顿了。一对久旷的玉唇被揉成一团,又都已经被分开,似乎有什么强暴的冲击力,在带着湿润、柔软、温柔、暴戾的各种滋味,冲击向自己的贝齿和香舌。她仿佛要沉醉进去,仿佛眼前的人是石束安,又仿佛是另一个人,另一个虚拟的形象,仅仅是一个男人,一个可以征服自己,可以享用自己,可以肆意的玩弄自己,自己却不能反抗,只能尽所有的一切女人的资本去取悦的男人。仿佛要娇吟,仿佛要迷醉,仿佛要哭泣,仿佛要屈服。从十几岁开始,她就希望生命中出现这么一个男人,不需要她来坚强,不需要她来承担,甚至都不需要她做什么选择,剥夺她一切的主观权力,只赋予她被享用和被奸玩的女体价值;也许所有的少女都有过这样迷梦,幻想过这样的男人……曾经一度,她认为也许石束安就是那个男人,虽然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但是至少,曾经有许多年,自己也认为石束安对自己是山一样的依靠存在。离婚后,她反而认清了:没有人能成为这样男人,也许是因为自己太要强,也许是因为命运的机缘不够,但是肯定的是,不会有这样的男人,可以如同蹂躏小动物一样的蹂躏自己。但是在这一瞬间,来自侄儿电闪雷鸣一般的攻击性的缠吻,在自己的唇皮,在自己的贝齿,甚至在自己的口腔中产生的激素,让自己沉迷,沉醉,却因为那种没有思想准备的不可思议,让自己刹那之间陷入了绝对的被动……   「不……」其实只不过是瞬间,但是仿佛过了无数时光,大脑里终于传来理智和羞涩、惊恐和愤怒。   这是自己的侄儿!这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儿子」!他居然敢来这样吻自己!这是乱伦,这是胡闹,这是色胆包天,这是不知所谓,这是对自己清白矜持的赤裸裸的侵犯。虽然他吻得即温柔又强硬,虽然他吻得即深情又暴戾。但是这是不对的!   理智在恢复,思考能力在恢复……不能沉醉于这片刻的舒适,不能给他吻到舌胎舔舐到口腔的汁液,不能有丝毫的回应和呻吟,不能闭眼享受这片刻的小女人时光,仿佛那是失节,仿佛那是沦丧,仿佛那是背叛,仿佛那是人生再一次的丧失贞操;她必须立刻阻止这一切的继续,因为一只手掌还被川跃握在手心中,她努力从神智深处去寻求一些清醒的而力量,手上用力在抽回挣脱,要集合两只手的力量,去推开川跃。   但是,可能是因为她实在被吻的浑身酸软,也可能是她此生也没有几次,和石束安之外的男人有过身体的接触,这个「抽离手掌」的动作,并没有把握好尺度。她的手向自己的怀抱里抽动的过程,没有能够先抽离川跃的两只手掌,而是连带着,将川跃的手掌一起抽来过来。   而侄儿川跃,可能是误会了自己的动作所包含的意义,也可能根本就是顺势而为,也可能是他吻到情动时候的自然动作,他的手掌,在靠近自己温暖酥软的胸怀时,似乎是本能,也是非常熟练动情,如同自然而然一样的……捂上了自己的胸乳。   「啊……」柳晨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在内心深处的更深处,她的灵魂发出了一声几乎是竭嘶底里的呻吟!才恢复了一些的理智和思考能力又在瞬间崩塌。   自己的乳房,居然落入了一个男人的手里?虽然隔着薄衫,隔着文胸,但是……依旧是被一个男人摸到了?这和亲吻截然不同,无论多么缠绵多么暧昧多么粗暴多么亲昵的吻,你都还可以勉强解读为「爱意」、「亲密」,但是摸胸……自己这一对爱如珍宝、珍惜收藏的乳房,何曾给除了前夫之外的,任何一个觊觎的男人一次触碰的权力?那酥软,那缠绵,那形态,那弹力,那高贵的矜持,那芳香的气息,居然……在自己的年华将逝时,又给男人绽放了一次?仿佛在忽然之间,她才意识到,眼前的川跃,除了具有自己「侄儿」甚至「儿子」的属性之外,也有着「男人」的属性。他是男人,自己是女人。男人侵占女人的身体获得快乐,女人也在被男人侵占身体的时候获得快乐并且献上臣服?   也许只有短短的0。001秒,她却仿佛要崩溃和沦陷。她爱惜自己的身体,虽然年纪已经不再是青春少女,可是她一向爱惜自己的身体,她每日沐浴、悉心呵护、专注保养,她的肌肤依旧雪嫩,她的乳形依旧挺翘,她的毛孔依旧清洁,她的神经依旧敏感……在午夜梦回时,她也有过某种哀怨,那不同于离婚和爱情的问题,而是自己作为一个几乎是完美的女人,会怀疑因为婚姻的失败,是否还有男人,有幸来光顾自己的肉体,抚摸自己的乳房,挑逗自己的情绪,享受自己那无以伦比的性魅力……   理智又在恢复,思考能力又在恢复……但是内心深处几乎有另一个自己,在呼唤着「摸我,继续摸我,不停摸我,控制我,占有我,侮辱我,奸污我,那其实很舒服,很舒服。」   压抑住那个声音,压抑住那种欲望,让尊严升起来,让伦理重新占据高点,理智在恢复,思考呢能力在恢复。不,自己的乳房,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腰肢,自己的臀瓣,自己的羞处,那一切,都是要保留下来的,至少不可以给侄儿抚摸、观赏、触碰、亵玩的。不能,不可以,不应该,不正确,那是道德败坏,那是贞洁沦丧,那是厚颜无耻,快感只能被压抑,亲密只能被隔阂!   她的手掌已经恢复了自由,她也终于一点一滴的找回了大脑对于手臂的控制权。「推开他,推开他」,一个声音在大脑里高叫着,但是另一个声音却发生怯生生的挽留「再等等,再等等」,那是理性和情感的冲突和纠葛,自己的胸,能够给侄儿愉悦的享受么?自己的身体,可以迎接男人再次的滋润么?自己和侄儿没有血缘关系吧?自己的贞洁如果要沦丧,沦丧在侄儿这样的男孩子身上也是一种享受吧?那不仅仅是有男女的缠绵,那不仅仅是侄儿英俊健美,气质优雅,是一个配享用自己的男人,那里还有亲情和缠绵纠葛在一起的美妙吧。「推开他,推开他」,「再等一等,再等一等,等他再感受一下自己的奶子的柔软,自己的乳头的逗人的颗粒感和乳肉的弹性吧……多么骄傲的资源,却再也没有男人可以享受,给侄儿,给' 儿子' 稍微品尝一下吧,再等一下,再等一下……」   「推开他,推开他!推开他!!推开他!!!!!」   时间是站在理性这边的,也许只是那0。001秒变成了0。1秒,再变成1秒,再变成4、5秒,但是4、5秒钟里,理性借助着时间的帮助,「推开他」的响声更加强烈了。咬牙!闷哼,发力,所有的矜持、尊严、伦理、道德都在助力,借助着一种本能的抗拒和贞洁,柳晨的两只手掌一把发力,在石川跃的胸膛之类猛的一推,自己的身体又向后一躲!推开了石川跃!甚至将侄儿推回到了沙发里!   而接下来,仿佛是理所当然的,她应该要当场就要痛骂出口,当场就要反手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但是理智继续在恢复,思考能力继续在恢复……那毕竟也是自己所深爱的侄儿,他无论做了什么,自己也不舍得伤害他,何况他毕竟是「吻」了自己;而且自己也不应该发出太大的响动,女儿还在隔壁的房间里午睡,如果惊醒了女儿,自己又如何解释,自己和侄儿之间发生了什么?!   「小跃,你疯了!」她压低声音,胡乱措辞着责骂了一句。本能的缩紧了身体,那一瞬间,她又觉得自己柔弱极了。自己的表现一点也不像自己。自己居然像个小女人,在畏惧,也在渴望,在掩饰,也在羞涩。她的大脑,在那最后一丝迷醉快要消失的时候,甚至传递出荒诞的念头:自己今天穿了什么内衣,什么样的文胸,那扣子是前扣还是后扣,内裤是低腰的么,万一侄儿还要继续,甚至他要用暴力占有自己,那里面,给侄儿看见会是什么感觉?……   理智彻底的恢复,思考能力彻底的恢复,她冷静了下来,自己的身体,无论如何渴望,都不可能给侄儿玩弄;自己和侄儿之间,不可能不应该发生什么,不仅仅是因为那太荒淫太乱伦,而是不可以,不应该……她并不相信侄儿对自己有什么严重的「恋母情结」,或者是爱上了自己什么的。多年的外交生涯和在名利场中的旁观,让她能够洞悉人心中最自我私密的一些角落。人们都是欲望的奴隶。侄儿可能对自己有着一些恋母的情结,也可能因为童年的一些行为,对自己有着异样的迷恋,当然……她也明白,即使已经快年近四十,但是单单论身材样貌,尤其是今天自己这幅居家的有点小随意的打扮,对男人有着无论如何形容都不为过的诱惑力,侄儿又吃准了自己是不可能对他到底怎么样的……但是,根据刚才前后婶侄两人的对话,她已经意识到川跃自己都未必意识到一个事实:   侄儿之所以来亲吻自己,并不仅仅是亲密,或者是如他自己所说的「心疼」而发起的感情,也不仅仅是对自己的欲望,而是对他叔叔石束安让他「平安是福」的某种不屑和报复的心理,更是某种接近畸形变态的宣言:「我要继承叔叔的政治遗产,甚至要继承叔叔的女人。」也许人类的这种霸占情绪,早在蛮荒的部落时代就种下了文明的种子,新一代的酋长,要继承老酋长的妻子,哪怕她是他的继母,甚至亲生母亲,何况自己只是一个已经离婚的毫无血缘和法律障碍的「前婶婶」。   这让她立刻觉得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有过很多性幻想,偶尔的,她的性幻想中的男主角也曾经是这个长大后越来越帅气的小侄儿,她不觉得那是丢人的,那只是她慰藉自己的性幻想而已。但是这不表示她能在现实世界中接受这一切,她更不能接受,自己对侄儿的意义,是某种具有象征意义的「叔叔的东西」「叔叔遗留的财产」。   她是柳晨,她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尊严,她不是谁的附庸,更不是谁的财产,即使男人要玩弄她的身体,也不可以把她当成某种权力的象征的战利品,至少不会再有一次!   「婶婶,我……」被自己推开的侄儿脸红了,就好像一个做了一个什么错事的孩子,面对父母无法交代一样。整个身体僵硬在那里,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该进还是该退。   柳晨看着这个似乎长大了又似乎没有长大的孩子,又忽然之间,觉得触动了内心深处某种柔软的东西。大家族里对于性爱这个问题,在表面上总是有着各种限制和礼仪,其实到了川跃这一代人,一方面是生活的富足,一方面是西方性自由文化的入侵,另一方面也是精神空虚所自然导致的寻欢作乐,做长辈的有时候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侄儿是风流胡闹,甚至有过强奸、胁迫、诱奸、逼奸这样的行为,但是也有很多女孩子,完全是主动献身给石川跃这样的公子哥,或者做着「石家少奶奶」的清秋大梦,或者只是势利一些,换取一些她们所要的现实的东西。她无力阻止这种社会的风气,也无法给侄儿传播禁欲的思想观念,特殊的环境,让她也只能默认侄儿对「风流快活」,甚至是对女性玩弄和霸占的行为,只要不惹出麻烦来。当然,这也不意味着她真的能接受侄儿动自己的脑筋。   「小跃……你……不应该这样。」但是,毕竟刚刚被孩子强吻袭胸,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化解这种尴尬的氛围。   沉默……沉默……   「婶婶,对,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石川跃真的更加像一个小孩,往日里挥洒自如的模样全没了,脸涨的紫红,支支吾吾的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似乎半天,才想起追着解释一句:「是婶婶你太漂亮了……」他似乎要躲闪,但是也可能是被自己的这句可笑的「解释」吸引了,他的目光虽然躲闪开了,但是明显的,在用余光偷偷的,看着柳晨,如同解释自己的行为一般,在柳晨的身上打量着,从她的脖子,到她的乳沟,从她的腰肢,到她的臀胯上那略略可以看到的内裤的痕迹。   柳晨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又缩了缩身体。在理智和思考能力恢复后,她也明白,无论侄儿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都不可能会来伤害自己,更莫论强奸自己什么的。自己表示了拒绝,侄儿一定很难堪;但是另一个方面来说,在侄儿石川跃身上,她感受到了前夫所没有的某种更加赤裸裸的倜傥的风格。她觉得有点冒犯,觉得有点羞涩,但是依旧,几乎都快有五、六年没有和男人有着灵肉接触的她,总是难免享受这种赤裸裸的「漂亮」的夸赞。她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她感觉到从丹田这里有一股酸酸的分泌物在直达自己的四肢,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努力寻找着话题来开解自己和孩子之间的尴尬:「你应该……正正经经找个女朋友。」   石川跃似乎苦笑了一下,可能他的理智和思考能力也在恢复,又似乎是在表现一下自己的「倔强」:「婶婶,对不起,我只是心疼你。并不是……纯粹的……想那些事。我有女伴的。」   柳晨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她当然能听懂「女伴」和「女朋友」的区别。她不知道该拿自己这个侄儿怎么办?从某种角度来说,石川跃是否比他的叔叔更加「真实」一些呢?她能看得出他的沮丧,她希望不要就此结束这次家庭聚会,她希望能够和侄儿有更加深层次一些的真诚交流,她希望自己可以宠溺一些这个侄儿,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做……难道把自己的身体给他?那绝对不是一个选择。   沉默了一会,柳晨只能叹息一声,重新拾起今天代理学院院长和昔日石家夫人的口吻,轻声细语却是认真的说,仿佛刚才的香艳却尴尬的一幕从未发生过,开启着一个新的话题:   「教育部和体育总局有意联合组织一个' 双向校外培训基地' 的试点项目,这件事情首都的首长很关注,河西大学也在考虑是否参与一下。但是学校里没有预算……后湾,倒是一个很合适的试点基地。」   侄儿抬起过,看着自己……   既然石家的态度,是观望,甚至是劝退,既然史沅沭不发表意见,石束安是在劝慰侄儿不要介入政坛,所以不愿意把石家太多的政治资源来给川跃「继承」,既然自己宠溺侄儿,既然自己能读懂侄儿内心对权力和成功,对女人和金钱的欲望和饥渴,既然……侄儿吻了自己,摸了自己,自己又无法回应,那么……就让自己出面,来给侄儿的事业一些「支持」吧。   她和川跃,都并没有意识到,在客厅通往楼上卧室的楼梯转角处,一双火热明亮的眼睛,在偷偷注视着客厅里的一幕。 第17回后记:   在《体香》的第一部,我写了一段“圣诞节”,从多个不同的章回,写在同一时空中,不同人物的不同视角。刘铁铭在巡视河西体坛(现在回过头去看看一章,其实是埋下了刘铁铭要打压撤换陈礼的伏笔),李誊在学校里找柳晨腻味了一下之后,和张琛去打球,然后被带去了绯红,开启了一个新的世界,当天晚上,石琼和陈樱、言文韵在元海喝酒,两个小女生醉了,言文韵其实在那天晚上,“不小心”带走了陈樱的手机,得到了石琼的不雅照,同一天,这几个场景中都有的“电视机”,正在播放的是许纱纱的新加坡赛。。。这是我写的非常满意的章回大段。当时看起来可能有些琐碎有些乱,但是回过头去看是非常妙的设计。   在《体香》第二部中,我也尝试描绘了一次“端午节”。这一次要稍微简单一些,但是时间线则错乱的更加厉害。   第13回中,安娜是从早上开始拍照,到傍晚结束,因为言文韵要走了。第14回中,其实写的是当天上午的事,石川跃去接石琼。第15回中,刘铁铭是在午后散会回家,考虑陈礼的问题,并且打电话给柳晨。第16回中,其实写的是当天下午,柳晨和石川跃在客厅,接完刘铁铭的电话。   接下来至少还有1回,也可能是2回,是写当天晚上,石川跃离开柳晨家的事。   这种交错的写作手法,纯粹作者吃饱了撑的在自娱自乐。希望大家别看的太乱,所以补个后记供参考。 第18回:言文韵·端午节之醉醒   端午节,夜渐浓,天霖公寓。   言文韵没想到的是,石川跃会约自己在端午节时,去他在天霖公寓的「家里」见面。她更没想到的是,因为白天和安娜拍摄宣传照片,耽误了时间,比约定的晚了半个小时到了天霖公寓后;在那间装修豪华、空间却多少有些局促的单身公寓里,遇见的石川跃,却是已经一整瓶红酒下肚,略微有些醺醉的石川跃。   自从在屏行网球场不堪回首的那天之后,也许是为了恢复肉体的伤痛,也许是遮掩失贞的羞愤,也许只是为了回避现实世界中「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她借口身体不好,神隐了好几周,只是窝在家里不肯出来。一直到省队和国家队都是流言四起,河西省小球中心主任韩炳义亲自登门来自己家里「慰问」自己,她才无可奈何的,盛装出席了河西游泳队的泳池发布酒会。这其实就是赶在国家队选拔集训和柏林公开赛之前,配合小球中心平息各方的传言。有时候,无论真相多么残酷,传言都更加可怕……几周不见,一些恶俗的小道消息都传出什么「言文韵吸毒被捕,国家队正在和公安部交涉放人」之类的耸人听闻的话题了。即使出于「生活还要继续」的缘故,她也不得不出席公众活动,来证明自己「一切都很好」。   但问题是,自己绝非真的「一切都好」。去参加省里的活动,难免会遇到那个人。那个让她神魂颠倒的人,让她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的人,那个夺走了她的贞操,奸污了她的身体,成为了她第一个男人,让她受到了最残酷的屈辱,给第一次品尝了性爱的滋味的人:石川跃。   她想见见石川跃,又怕见到石川跃。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想起来有点可笑,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是自己被强奸了、被凌辱了,自己的贞洁被夺走了,自己少女的身体,献给这个男人了,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是在自己最热爱的网球场上……结果,居然是自己反过来,怕见到他。   更可恨的是,那个男人,居然会发来一条微信:「没事了。」。言文韵简直是又想气又想哭,可是又不得不面对自己脆弱无助的内心真实的感受:看见川跃的三个字「没事了」,她居然真的稍微松了口气。究竟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不是应该反过来,是自己如果宽容大度,告诉川跃「没事了」么?自己是被他强奸了,用非常耻辱的方式。那是自己的第一次,是自己处女的童贞,是自己最珍贵最矜持最呵护的东西。怎么倒过来好像是川跃思前想后放自己一马的意思呢?而且怎么自己居然很庆幸川跃的这层表达的意思呢?   但是她又能怎么样?难道去告石川跃强奸?用这条「没事了」作为证据之一?   这绝对不在她的选项之内。别说自己绝对是无法面对可能面临的满天流言蜚语,别说石川跃那天还拍摄了自己羞耻的姿态的动态视频,即使不考虑那些,在她迷迷糊糊的心里,甚至都搞不清楚:那……算是强奸么?   自己不是早就在很久之前,就忍羞表示过,愿意和川跃那什么么?是不是对川跃来说,那只是和自己的一次情趣游戏?自己不是在被川跃将破未破时,哀羞耻辱的呻吟着:「我什么都给你,我给你玩,给你奸,给你操,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琼琼,我用身体来赎罪总行了吧……」。那是自己昏天暗地时的呻吟,是哀求,是痛苦的挣扎,但是因为太羞耻太淫荡太不可思议,所以虽然说的时候嘶哑了喉咙,但是每一个字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永远不能忘怀。   不是自己承诺了,用身体来赎罪么?   而且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自己都做了对不起石川跃兄妹的事情,对么?将一个十九岁女大学生的裸体照片,发给她家族的政敌或者某种网络小道消息,在道德上,甚至在法律上,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立场不是么?   ……   其实她内心深处也明白,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她对石川跃的情绪,并没有因为一次强奸而彻底的颠覆,那些迷恋,那些暧昧,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强烈。而且,她居然发现,虽然被强奸失身的自己,可是自己对川跃,居然产生了另一种情绪:恐惧!   刻骨的恐惧。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这个男人深藏不露,这个男人掌控一切……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自己居然妄图捉弄这个男人的家人?自己居然妄图掌控这个男人的情绪?用几张模糊的照片?就像他说的,他和堂妹是不是乱伦,管自己什么事?自己居然是因为「喜欢」,因为「贪恋」,就要耍小手段控制这个男人?结果呢?自己被强奸,被凌辱,被夺走了一切,那些琼琼照片,却不知道为什么,甚至根本没有在市面上流传出去……   这还不足以说明一切么?   那天的石川跃是有些失态了,但是失态的他,仿佛是露出了狰狞的真正本色。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种语气,都充满了强者的霸道,让她想起来就不寒而栗。没错,自己被强奸了,自己失身了,自己那美妙的引为珍宝的身体,给这个男人奸玩了,但是那又怎么样?他的报复结束了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川跃的「不可捉摸」让她恐惧。她有时候会怀疑,川跃会不会把那天在屏行网球中心的自己被奸污的视频发给别人,作为一种后续的「报复」;有时候又会害怕,川跃会不会隐去强奸这部分,反而去省局告发自己的「不良行为」。自己对石琼,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愧疚心,反而更加的憎恶这个小女孩,自己只是害怕后果,也害怕石川跃。害怕川跃的伤害,也害怕川跃的离去,甚至自己都说不清害怕发生什么事情。而也许是因为失身后的失落和孤独,也许是因为恐惧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也许……只是因为那失身的奸淫,痛苦的奸玩,居然让自己产生了弱者的快感……在恐惧中,她只想找个怀抱躲起来,而那个怀抱……依旧是石川跃。   你究竟要怎么样?你快来找我吧!   恐惧袭来,迷恋和暧昧非但没有因此而减退,反而更加的浓烈。   偶尔发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她也痛恨自己!她也鄙视自己!她甚至幻想过川跃给自己一笔钱,她把钱收下,这样,自己即可以得到一笔钱,又可以得到某种安全感。她承认这种想法荒谬又可笑,无耻又卑微,可是,偶尔的琢磨其中的滋味,她又觉得,如果川跃真的给自己一笔钱……似乎也说的过去啊。这些富家公子哥,不是一向都喜欢用钱来开路的么?自己都已经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难道不应该得到一笔钱么?   她非但丝毫不敢想什么报复的事,反而在内心深处,无比渴望川跃可以来找她……谈两句也好,骂一顿也好,给她一笔钱也好,对她提出更多的要求也好,怎么样也好……甚至再奸自己一次,几次都好。她害怕永远失去川跃,害怕自己和川跃的关系只是人生过客,因为一次错误导致的情绪失控,他,奸污了自己,然后消失了人群之中,形同陌路,她却一无所获。她也害怕川跃阴冷的继续开展报复自己的行动,让自己生活在生不如死的恐惧中,尽管好像是因为自己去报复川跃才对。   好在,那个男人在这方面,永远是出乎自己意料的,能够控制局面的。   就在那场泳池酒会上,石川跃居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如同以前一样,仿佛两个人只是谣传中的亲密朋友一般和自己谈笑风生,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惊慌失措,甚至都想扑到川跃的怀抱里去哭一场,石川跃却游刃有余,丝毫不以为意,和自己说说笑笑,一直到酒会最后,川跃甚至一副「老朋友说点公事」的模样,说起,要安排自己参加晚晴集团的业务,要自己为晚晴集团最新的品牌「琴」拍摄TVC.   这真的有一种荒谬感,难道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在屏行网球中心不堪回首的一幕是自己的一场春梦么?   「我是已经签下来万年集团的代言五年的,不能代言其他的品牌。」那么热闹的场面下,她当是是只能呢呶着回答。   「你不是自己为健身俱乐部在做代言么?」   「……这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过见过宋夏了?」   「宋夏?……哦,是那个宋先生啊。」   「他和我说的啊,我们是……恩……朋友。」   「其实,那事情都是我嫂子的室友在张罗……我也没想明白该怎么做。」   「恩。没事,创业挺好的。小球中心如果有什么意见,我会帮你搞定的。至于晚晴那边,听话,我要你去,你就去……万年集团那里,晚晴公司也会搞定的……' 琴' 是今年晚晴集团的重点,关系到上千万的宣传费用,便宜了谁不是便宜,我不会害你的。」   「你……是要我越过省队自己去?」   「恩……当然了,多一个人参与,就多一个人分,一条TVC 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钱……你放心吧,你这不算出演,主演是专业的模特,你就是友情客串嘉宾,省队里的人,是可以接受这种尺度的。」   「客串……所以?」   「没钱的。」   「没报酬?」   「你是不是傻瓜啊。从法律上来说没报酬,没合同,才能帮你解决条款上的问题啊。实际上当然会分你厚厚一份的,现金的形式……否则没钱,谁替她拍片子啊。」   「哦……」   「你要听话。」   ……两个人的对话是如此平凡自然,像普通的体育圈的好友在商讨工作一般,真的很难想象在那次对话的前两周,在屏行网球基地,这个男人对自己做了那么恐怖事情,那么尽情的凌辱和奸污。真的很猜测在这个男人的心目中,那天的事……究竟有什么意味?   但是那句「你要听话」却依旧深深的响彻在自己的脑海。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神差鬼使的「嗯」着点了点头。   那天因为是酒会,自己穿了一件金色的塑身小礼服,还微微露了一些胸前的春光,她总有一种自己也很难面对的想法:酒会上会遇到川跃,他晚上……会带自己走么?她害怕,却又渴望。她宁可川跃当天再带走自己,带自己去酒店,或者去哪里,再奸辱自己一次也好。反正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算不上什么。至少,自己可以和川跃再提起那个话题。至少……她可以给自己一个借口,自己是被胁迫的,好来再尝试一下性爱的滋味。   但是石川跃没有,塑身小礼服也没有能够在那天在石川跃的面前绽放,酒会后,石川跃和自己的下属李瞳忙着收拾场面并没有功夫,自己干站了一会,也只能离开了。「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也许是两个人最好的选择。但是可悲在于,川跃好像真的可以做到,自己却无法释怀。   一周后,自己去晚晴集团参加了拍摄,甚至还见到了夏婉晴本人。那TVC 果然只是一个客串的角色,真正的主角是一个美艳的有点不像十五岁的小女孩,叫逗逗的。1分15秒的TVC 里,自己其实只有三组简单的镜头,拍摄过程也很轻松,连化妆在内,只不过是个把小时就完成了,制片助理也只恭敬客气的说了「谢谢」送自己离开,并没有给到合同或者报酬什么的。但是事后,自己还是收到了通过某个小师妹转过来的厚厚的一个红包,十五万现金。这么多钱,简直让她暗地欣喜、甚至有点手足无措,但是可能是经历了那次波澜之后,自己也逐渐聪慧了起来,逐渐学会遇事多想一想。她立刻意识到这笔钱,可能不光是酬劳自己半天的辛苦,也许……背后,也是石川跃通过某个正当的名义给自己的某种表态。   钱,在有的环境下,固然是一种侮辱。但是总比没有好。   但是自那之后,石川跃也没有再找过自己。而是自己实在忍耐不住,收到了去柏林的行程单后,发微信给石川跃「下周要去德国了」,石川跃也回了自己一条,让自己端午节晚上去他在天霖公寓的家里见他。   她当然要去!   她宁可把自己设想成无力违抗石川跃任何命令的状态,也不愿意漂浮无依,每天在猜测自己的命运会如何转变。另一方面,她也感觉自己好像想和石川跃谈谈。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谈什么。有时候,她想象自己会痛斥石川跃以顿,骂他是个流氓,是个玩弄女性的变态;有时候,她又会幻想自己会扑在石川跃的怀抱里哀求,哀求他宽恕自己的行为;又有的时候,她甚至幻想自己像个电视里的桀骜不驯的前卫女性一样,优雅的喝着红酒,告诉石川跃这没什么的,只不过是一次性爱,她见多识广,不在乎,和谁做不是做啊,怎么做不是做啊。   当然,这些都是无稽的幻想,她已经明白,在石川跃面前,自己无法掌握主动,也无法控制局面。川跃叫她去,她去就对了;因为从河渚码头的摄影棚赶时间出来,她甚至都没时间换衣服补妆,不过身上的一声休闲装也没什么不妥,短袖的灰色宽松款印花T 恤,偏漂白色的宽松款牛仔七分裤,是用松紧带固定在腰肢上的,稍稍露一些小腿,一双肉色船袜,一双篮球鞋。因为是拍摄,其实一整天都要换不同的衣服,所以这种简约一些的容易穿脱的衣服是首选,也不需要多醒目多性感或者多考虑搭配。但是,也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大早上起来,自己就挑选了一条自己非常喜欢的内衣,无痕一片式,换上透明吊带,小碎花的花纹显得很可爱,超低腰三角内裤,这套内衣,无痕设计,很适合外面换各种衣服拍照用,不会走光,不会不雅,但是花纹款式即有少女风,又配合着自己那傲人的罩杯,有着一种逼人的性感。她不太敢去面对,自己为什么要挑选这套内衣,也许仅仅是因为拍摄写真的需要,也许……是因为晚上要去见川跃。   可没想到,她居然会见到这么一个川跃。她按响门铃,他开门,引她进来,却发现他其实居然一个人在公寓的小阳台上品酒。天霖公寓是单身公寓的设计,像川跃住的这种一室一厅一卫的房间,往往在客厅外有一个封闭式的小阳台,川跃的公寓里非但装修精美、设备豪华,而且整理的非常干净,小阳台上有两张藤编的靠椅,一张藤编的小茶几。上面这会儿是一个还挂着酒汁残液的空酒杯,一瓶已经见底的红酒。石川跃的脸色略略有些红,身上也有着一股酒意,眼神也有些迷蒙,这样的石川跃……她倒从未见过。   「你坐」石川跃眯着眼,干脆把她也迎到那小阳台上,指了指阳台上的椅子,只是说话的口音稍稍有些大舌头。   她只能尴尬的坐下。感谢那瓶红酒让她有了话题:「你一个人在家喝酒?」   石川跃笑笑,在客厅里的酒柜中又取出一瓶米黄色标签的红酒,用开瓶器打开瓶塞,在架子上又取了一个玻璃杯,一只手夹着两只酒杯,一只手扶着那瓶红酒,也来到阳台上,在另一边的椅子上也坐下。在两只酒杯里各倒了半杯红酒,将其中一只酒杯递给她,言文韵也只能接下来。石川跃轻轻将酒杯递过来几寸,言文韵想拒绝,但是又感觉这种随意的气氛很迷醉、也很优雅,有点不舍得拒绝,就也举起手中的酒杯,「叮」得和川跃稍稍碰了碰杯,并且按照自己习惯的礼貌象征性的抿了一下口酒汁。   芳香、柔滑、酸涩、绵软,她其实不太会品酒,作为运动员,除非特殊的场合,也是滴酒不沾的,有时候也不太明白酒精究竟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不过红酒天然的高雅感觉,还是让她有些回味,似乎在一刹那,略略明白了人们为什么会钟爱这种葡萄酿制的液体。但是,身边的石川跃,却将杯中的暖红色液体,一滴不漏的倾到在他的口腔中。看着他如此喝酒的模样,将须根剃得很干净的脸庞上颧骨张合,微微松开两颗纽扣的POLO衫脖领处喉结滚动,言文韵又有些迷醉了。其实不讨论背景、金钱、谈吐、幽默、淡定、强势……即使光看外表,就像女孩中有所谓美女一般,石川跃,也真的是一个非常具有天然资本的男人,这仅仅是遗传导致的,想来他的父亲母亲也一定拥有非常出众的基因吧。   「什么时候……飞德国?」石川跃似乎并不勉强她多喝,只是又在他自己的酒杯中行倒了半杯,开始了仿佛亲密好友之间日常的寒暄话题。   「下周末先飞首都,从哪里和国家队集合,然后飞柏林。你找我来……就是喝酒?」言文韵又有点不知所措了。真的……这太古怪了。石川跃特地在假日叫她来他的公寓,她做好各种思想准备,可能是川跃会道歉,说他不应该强奸自己,请求自己的原谅;也可能川跃要她道歉,为她伤害琼琼做出解释;也可能川跃要嘲讽自己几句;也可能川跃要恶狠狠的,辱骂她,凌辱她;也可能川跃会把自己按到在床上就开始再一次的奸污玩弄,反正得到了自己的第一次,在某种程度上,言文韵自己都把自己定义为「石川跃的女人」了;甚至,她幻想过,会不会在房间里有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几乎不离石川跃左右的最让她厌恶的什么李瞳,然后,川跃把自己和其他女人放在一起奸玩;最极端的,她甚至幻想过川跃用种种手段来胁迫自己,甚至逼迫自己和其他男人睡觉,被其他男人奸污,去换取川跃所要的东西。   但是,一起坐在夜色渐浓的高层建筑小阳台上品红酒?难道,真的一切都是梦境,自己和石川跃之间从未发生过那些可怕的羞耻的痛苦的事?   「哦……是啊。就是请你来坐坐么,顺便祝你远征德国好运,我估计你下周会很忙,应该没时间见我了。再回来要一个月后了吧……恩……顺便找你说说话。」川跃又是半杯了下肚,虽然说话还是很连贯,但是口音越发有些不清了。   「你喝慢点……」言文韵终于也看出来了,川跃似乎是今天满腹的心事,又是喝了不少酒,也许真的只是要找个人说说话,找到了自己而已:「我们……是应该谈谈,那天……」   「别说了!」川跃脸一沉,吓了言文韵一跳,他却又立刻笑眯眯起来:「谁要和你说那天的事……Sorry ,我其实也没想到你真的是处女……」   言文韵眼圈立刻红了,鼻子一酸,眉头一皱,几乎要哭出来:「我不是和你说过我没有谈过恋爱。」   「哦,好像是说起过……不过你也不是小女生了,而且以你的样貌身材,名声气质……也算是拔尖的运动员了。我也有点难以理解,居然没有认真谈过恋爱。」   「我不是……都……给了你……」言文韵恨恨的,也是羞涩的低了头。她其实倒也没有绝对封建古板的贞操观念,但是这个时候倒有点理解古代女性为什么要弄块白布来证明处女的鲜红了。   「我其实……恩……是想了几天,要怎么和你说才合适呢。我甚至怀疑,我要说的,你是否能真的听明白……嘿嘿……你别怕,我们就是聊聊天么。不过……我今天要和你说的,本来是绝对不会和你说的……算是……你去德国前,给你的……哈哈……友情奉送。」   「你醉了……」言文韵确实有点听不明白川跃的意思了,她确实感觉川跃是有些醉意浓烈了。   「行了」川跃将杯中小半杯的红酒又是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半杯:「你不用胡思乱想,今天就是我说,你当听众……能听懂多少算多少……哈哈……好不好?」   言文韵只能点点头,这才是她最能适应的节奏。在川跃面前,还是川跃主动控制话题和氛围会让她舒服一些。尽管她有点怀疑,今天的川跃,似乎就是有点心事,有点酒意,来拿自己当个倾诉对象而已,也许他今天本来找自己是有其他的打算,但是临时起意,才变成现在这样。不过这样的感觉,又实在太棒了。   「我给你随便讲讲关于我的事吧。」   「我姓石,我爸叫石远平,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和我妈一起出车祸去世了。哦……你不用装出难过的样子,连我自己都难过不起来,他们死的时候我太小,我根本没有多少关于他们的记忆……」   「我是想说,我爸叫石远平,我叔呢,叫石束安,可是我爷爷,却叫史沅沭,历史的史,我其实应该姓史才对,你猜是为什么?……呵呵……那是四十年多前的事了,那时候是大饥荒、大批判的时代,我爷爷那时候在那个……那个,那时候叫什么中央救济总署……做副署长,被认定是反革命分子,是导致全国大饥荒的反革命团伙中的骨干……哈哈,可笑不,全国大饥荒,却是一个在大饥荒之后才成立的救济总署的责任……我奶奶,据说是个大美人,那时候带着我两岁的爸,和还在肚子里的叔,在我爷爷安排下,逃到了那时候还有外国人在的筑基……简直不知道我奶奶那时候是怎么活下来的。反正,本来我爸和我叔名字一个叫史文明,一个叫史文献,但是因为那时候觉得要家破人亡了,为了避祸,姓名都最好和我爷爷撇清关系比较安全,所以才改了名字,一个叫石远平,一个是石束安。其实这名字,还暗含了' 沅沭平安' 的意思……哈哈,给文艺青年看来,这还挺浪漫挺痴情吧……其实,世界上的事,大多没那么纯情浪漫,我爷爷亲口承认的,在筑基,我奶奶为了养活我爸爸和叔叔,陪好多男人,还有外国人都睡过,是朵交际花,其实就是出来卖……后来,我爷爷平反了,把他们母子三个接回首都,没多久我奶奶就去世了。也许是为了纪念那段苦难时光,也许是为了怀念我奶奶,也许是为了告诫家人,平安是福什么的,所以我爷爷没有把我爸爸和叔叔的名字改回去,我们史家就成了石家。」   「我是要告诉你,其实我们家是非常坎坷的家庭……恩……哈哈……我承认,这是富贵牢骚信口胡说的。我真正要说的,我们家是非常牛逼的家庭,我是没有尝过那些日子爷爷和奶奶的滋味,那些故事对我来说,那都是家族的荣耀的疮疤。你想想,有几个家庭,会夸张到要改名才能生存的呢?那也叫一种范。」   「我们家以前在首都,那真是呼风唤雨挺有面子的,我还真告诉你,我十三岁开始,就玩过很多女孩子。真是……要什么就有什么。官场上给我爷爷取了个外号,叫' 七副老' ,哈哈,那是因为他老人家一辈子当的官,连续七个都是'副职' ,其实那是他的对头们损他,说他没出息。哈哈,虽然那七个副职,其实都是跺跺脚四城乱颤的职位。但是后来我爷爷年纪大了,也基本上退了,家里就靠我叔叔。我叔叔比我爷爷张扬得多了。我小时候,他经常说一句话:不对等交易,才能双赢。」   「我那时候也不太听得懂。后来他偶尔跟我解释,我才明白了一点。他是说,如果你用钱去买股票,用职权去行贿,或者好比吧……说你听得懂点的,你用金牌去博取金牌,用感情去换取感情,最终都是零和游戏。因为钱就是钱,权就是权,天份就天份,交易的双方,都使用同一度量衡,大家都很精明,谁也不会吃亏。最多是零和游戏,弄的不好还是双输……要想双赢呢,就要不对等交易。就是双方要使用不同的度量衡。比如,在有些人眼里,爱情算不了什么,钱才最重要;在另一些人眼里,钱算的了什么,感情却很重要,看起来他们两个八字不合,其实,他们两个交易一下,反而容易双赢。好多' 美满婚姻' 的本质不就是这样的。」   「我叔叔年轻时候,挑的就是体育,作为中介媒体,他用手里的职权,去换老板手里的钱;用老板们给的钱,去换体育的荣誉;再用体育的荣誉,去换更多的职权……其实这也是一种工作方法吧,至少所有人都很满意啊。我叔叔很满意,老板们很满意,运动员也满意,国家也满意,就连国际社会也很满意……哈哈,现在想想,我叔叔那时候就是有做外交官的潜质啊……」   川跃一路洋洋洒洒,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着让言文韵似懂非懂,但是好像听的有点神往又有点毛骨悚然的话。说到这里,他忽然停顿了下来。目光有些幽幽的,看着言文韵。言文韵能感觉到那目光在自己的T 恤下闪烁,扫视着自己的胸乳在T 恤下拱起的两座羊脂山峰。她忽然有些紧张,有些局促,不知道川跃想做什么。她真正不解的是,川跃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她觉得有点恐怖,她总觉得听到了许多她不应该听到的话。总感觉到自己听到这些,今天好像没法离开这样一样的。   「其实道理是一样。你原本……也可以的。」川跃又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液,又倒了一杯,那一瓶酒也空了。并且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很漂亮,又出名,身材又那么好,比起那些影视明星来,又清纯了许多。你知道不知道,有很多男人,愿意为你,哪怕只是为了你的身体,付出非常高的代价,这就是对不对等交易……河溪市国资委的那个裘处长,拐了弯找你们小球中心的主任韩炳义,就说为了和你交交朋友……哈哈哈……你知道河溪有多少大富豪大商人,想和裘嵩' 交交朋友' 么?」   「别脸红了,这也没什么可脸红的,这也不是你能左右的,更不是你的错。你是女人,在性的问题上,天生就具有资本。而且女人对男人有吸引力,这个事,天经地义。当然,大部分女人,都愿意保留自己的纯洁,算是一种尊重,去换取未来丈夫对自己尊重。那就是尊重换尊重,可能也很幸福,但是最多也就是零和游戏……你想像一下,如果你被人强奸,被人胁迫,甚至被人绑架后抓到一个小黑屋子里去轮奸……你觉得我在危言耸听是醉话?哈哈……我告诉你,要你陪睡这个事情,首都一直有人在筹划,只是不太愿意触犯法律或者过分触犯法律还在等待时机罢了……有些事情,也许会发生,也许不会发生,但是如果发生了,并没有什么区别,就像我那天,要了你……等到有一天,你年华老去,偶尔的就会回忆起今天的青春岁月,也许你会后悔……为什么不乘着年轻,去交换一些你真正想得到的东西。因为你的美丽……对有些人来说是无价之宝,其实对你来说,不过是你的身体罢了。」   「说到哪儿啦……哦,漂亮的身体。你是不是觉得……我妹妹也很漂亮?哈哈哈哈……你是不是特别不想我操她?还是说,不管我操谁,你都不想?……哈哈哈哈……哎,可是你凭良心讲,像琼琼这样的女孩,如果不是我的堂妹,你觉得,谁能配得上她呢?除了我之外?」   「嘿嘿……我后来查来查去,都发现,你居然真的只是因为嫉妒琼琼,才做那种傻事,哈哈,你居然敢在我们石家的孙女,柳家的外孙女身上玩这种高中女生才有的互相陷害的小游戏……你真的应该庆幸,应该烧香拜佛。如果你真的是被人指使来做这些的,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我们就不会坐在这里喝酒了。」   「你……」言文韵已经听得面红耳赤,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但是,她又有一些恐惶,今天川跃说的,实在太多,而且太出乎她的意料,她居然忍不住内心深处的恐惧,弱弱轻轻的问一句:「你告诉……琼琼了么?」   「哈哈」川跃笑着打着酒嗝「告诉琼琼?哈哈……你以为这真的只是宿舍里小姑娘们的争风吃醋?如果琼琼已经知道了,或者琼琼的那边家里人知道了……哈哈……你真的应该跪下来、脱光了衣服谢谢我才对。幸亏是我。如果这件事情,是让琼琼的舅舅知道了……哈哈……你不要以为你是河西的网球女王,得罪了有些人,他们能把你的骨头都吃下去的。他们和我不一样,他们对你的身体可没兴趣。」   「而我不同。我得承认,那天,我也很开心……啧啧……你的身体,真的很漂亮。我必须说,我挺荣幸的,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还是用了那么刺激的玩法。那天,我是有点失态……我很抱歉。哈哈,其实我不抱歉,偶尔的失态,我自己的感觉也很棒……很享受,很疯狂,很美妙……你也应该高兴,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一样懂得怎么玩女孩子的身体,才能让大家都快乐的。」   石川跃已经完全口无遮拦,越说越是眼神迷离,居然伸过手来,轻轻的抚摸上了言文韵的脸庞。言文韵感觉到那粗糙的手指抚过自己的雪腮,甚至轻轻的挑动自己的唇皮,她想躲闪,她想摇头,她想拒绝,她想说不,但是今天一天诡异的氛围,或者是川跃刚才那几句充满了淫味的夸赞,竟然让她失去了躲闪了动力和勇气。   「川跃……你到底……找我来做什么?」她居然神差鬼使的问出了这句话。她实在觉得今天的川跃实际上处于一个昏沉沉迷醉醉的状态。不知道他是否今天遇上了什么事,还是仅仅是酒喝多了。她宁可将对话引向性爱,引向又一次的强奸或者逼奸,也不太想继续听这些自己不该听的话。她真的很怀疑,当川跃清醒过来时,自己今天听到的这些,会成为自己巨大的原罪和负累。   「做什么……?」石川跃皱了皱眉头,他的酒意更浓了,似乎真的在努力回忆自己究竟为什么发起这场对话:「就是聊聊天么……哦,我想起来了,做什么……」石川跃一惊一乍似的一拍大腿,将手中已经空了的酒杯放在茶几上,揉了揉额头说:「是我要和你说对不起,对不起!」   「……」   他的眼神硕硕放光,却是充满了深邃和阴冷:「对不起。我之所以要想你道歉,是因为我也没的选择。我只能永远的改变你的命运。」   「……」   「嗯……今天说的是有点多,但是……我已经想了好一阵了……你动了我妹妹,我,奸了你,还有一个人……哈哈,那就不说了……还有就是,今天我说的有点多……总之,不管怎么样,这个游戏你参与进来了,我很抱歉,对不起。我今天找你,就是要在你去德国前,给你解解心病,明确的告诉你,我们之间,你只剩下两个选择。」   「……」   「你可以离开,从此以后和我保持距离。过去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当成没发生过。我通过晚晴给了你十五万,算是一些补偿……不不不,你不用拒绝,这也不是侮辱,五万元是不够买你河西网球女王的贞操的。但是,我也不是去买你的什么,只是帮你疗伤的一点心意。但是,今天以后,我可能要对你……咳咳,做一些不好的事……不好意思,我是有一些喜欢你的,至少很喜欢你的身体。但是,你身上有我要的筹码。恩……如今不比当年,我们家已经不比当年。我需要不对等交易中的一些特殊的筹码,我才能继续玩我的游戏,否则……我就需要花太多的时间,太多的耐心,去等待和积累。我需要一些能够爆炸的东西,而且需要很多……在这种情况下,我可能会伤害你,甚至可能会毁了你……我可能会做一些残忍的事情。所以是我要说……抱歉……当然,如果你有本事,如果你足够聪明,也许你也可以保护好你自己,甚至反过来伤害我,毁了我,这是公平的……而且你不是没有机会。」   「你说下去……」言文韵似懂非懂,也听得惊心动魄,但是她需要在川跃彻底醉倒之前,听完整川跃今天迷醉的心声。   「还有么……哦……」石川跃好像越发糊涂了,说出来的话越发口齿不清,内容也不可思议:「其实也差不多,就是你主动来靠近我,要接受这一切。反正,你也得承认,我们之间,已经发生了不可能逆转的联系……就在今天,你从今天开始,要做我的人。做我的女人、我的情人、我的宠物、我的玩偶、我的女奴。取悦我,服侍我,服从我,我要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管我要你做的事情有多么的荒唐,是否违背谁的道德标准,都要毫无保留的照做。在我的身边,你要把思考的权力放弃,只交给我去思考……我会疼你,也会玩你,有时候也许会伤害你,我会妆扮你,也会帮助你,必要时也会保护你……当然,你依旧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你愿意的话,甚至可以交男朋友,可以结婚,我不会阻碍你在自己的世界里做一个正常的幸福小女人,还会帮助你做到这一点。但是在我的身边的时候,你会把我当成上司、当成老板、老师、哥哥、父亲……主人。和我成为一个共同体。」   「你醉了……」言文韵听得面红耳赤,却无可遏制的感觉到心里头如同有一只小鹿在蹦蹦乱跳,只能敷衍着。   「嘿嘿。」石川跃似乎醉笑着,又似乎是醉后的迷茫:「其实你知道最终的结果是怎么样的……来吧,抉择吧,或者你就可以走了,或者,叫我一声……叫我一声' 主人' 来听听。」   【注:本回后半部分,石川跃大段说话皆是半醉语,实际上要添加大量的断字、结舌、省略号,但是如果按此去写,会出现大量的重复、饶舌、省略、象声词,出于阅读体验的考虑,我就不在行文中补了,读者意会即可……】 第19回:石川跃,但愿不醉醒   梦,活色生香。   梦境中,似乎一个又一个美艳的女人或者女孩子,赤裸的、卑微的、驯服的、羞涩的跪着,献媚的把她们本来珍视的赤裸的身体,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她们雪腮和脖子因为羞涩而变得通红,她们的鼻翼和香唇被耻辱刺激得不停吸合,她们的乳头在哪里哭泣的颤动,弹出生命力的旋律,她们的手掌总是被原始的矜持鼓舞着去遮挡她们的蜜穴和耻毛,但是又被自己的威严所恫吓得不敢去那么做……她们是谁?似乎也并不确定,是一些模糊的轮廓和概念,而不是具体的谁谁谁。可能是星光熠熠的女主持;也可能是十米跳台上的美人鱼;可能是成熟深邃的女总裁;也可能只是一个不知名的未成年少女;可能是自己的某个至亲的亲人;甚至也可能是和自己有着四分之一相同血统的同胞。她们都跪着,颤抖着,逢迎着,像一群嫔妃跪着帝王,像一群性奴在伺候主人;她们都在哀求,哀求自己选择她们,好去奸淫她们,都在屈辱的诉说,只有从自己的阳具的抽插和精液的喷射中才能获得人生存在的意义。因为在梦境中,自己是世界上的某种类似唯一一般的存在……   石川跃从荒诞而情色的梦境中渐次的转而苏醒,虽然是在关节的酸痛、手臂的酥麻、还有干燥的唇舌间的不适感中醒来。   人从一个长梦中醒来时,思绪往往是混乱的。梦境中记忆开始消退,似乎自己做了一个香艳美妙的梦,但是又想不起来梦境中具体的内容;再过十几秒,连自己昨夜入眠至此刻渐醒,是否曾有一个美梦,也不得而知。记忆的缓存中,那些梦境中的美艳变得缥缈模糊,反而是被昨夜真实的记忆,虽然只是一些碎片,挤压占据了空间,梦境渐远,真实将近,虽然昨夜的画面,也是残缺不全的。   头疼、关节疼,脑子有点木,口干舌燥,是昨夜自己喝了太多的红酒的缘故吧。从婶娘处离开,回到自己在天霖公寓的家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非常失落。然后自己好像喝了太多的酒……以前,自己在首都时,也曾经这么沉醉在酒精那虚幻的美好中过,但是自从出国后,自己再也没有这么喝醉过。   手臂为什么会酥麻呢,似乎是大臂膀这里有些麻木感……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渐渐对焦准确起来,天花板上那孤独的吸顶灯是六个正方形拼成的一个中心残缺的更大的正方形,这是自己熟悉的画面。稍稍转过头……一双委屈的、闪亮的、羞涩的大眼睛,正怯生生又带着一些甜蜜迷醉的看着自己,然后是就是即使看不清楚,也能感受到的,身边有着一具白生生的、美艳的、凹凸有致的、充满了汁水的女人的身体……言文韵。   记忆奔涌而来,逻辑和顺序也渐渐有了……   自己本来,是前天就约言文韵来自己家里来「谈谈」。连石川跃也说不清,自己最主要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顺藤摸瓜的追查过言文韵传播琼琼裸照的「目的」,还的确有所发现。在非常七拐八拐的关系网里,言文韵的哥哥,也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之一,言文坤,他的未婚妻杨诗慧的室友安娜,也是李瞳介绍来争取省局支持创业的那个拳击队的小姑娘,正在连同言文韵创办一个女子健身俱乐部,而投资方里,居然有五环康复基金的影子。他并不清楚安娜是怎么找到五环基金的,但是他能嗅到某种可能发生的关联利害的气氛,所以他让李瞳去暗示安娜,这个女子健身俱乐部完全可以入驻后湾中心,他对这个取名叫「X-Girl」的女子健身俱乐部也有一些兴趣。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却相信这两件事情没什么关系。他选择了相信,言文韵自己说的,传播石琼的裸照,只是出于某种「喜欢」自己而产生的女孩子的嫉妒的荒诞行为,也不知道为什么相信。也许是因为,即使是石川跃,也未免有一些得意和满足:这个名满河西的网球女王,是如此迷恋自己,以致于会选择伤害自己的堂妹,而从她的口吻中能够听出来,琼琼,似乎也是迷恋着自己……所以,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找言文韵出来,是想聊聊关于这个女子健身俱乐部的事,还想聊聊琼琼的事。虽然满足和得意,但是他的逻辑是非常缜密的,他意识到即使言文韵那天说的全部是实话,她只是错拿了陈樱的手机……那么陈樱,在这件事情里,也扮演了某种角色么?陈樱可是陈礼的女儿,而且看那几张照片……陈樱和琼琼的关系应该亲密非常,天知道她手上还有多少琼琼的「事」,他需要小心一些。在他看来,陈礼在省局的日子已经没几天了,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但是,也许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都不是很重要,也许自己只是无聊了,想找个女孩出来消遣消遣,或者只是欲望升腾,想在言文韵的肉体上,寻找一些满足,他有把握言文韵对他的侵犯和奸玩,是已经无法抗拒的。当然,只是玩玩,他并不是很重视这次会面。以致于有一阵都快忘记这次会面。   但是,昨天,去婶婶柳晨家吃午饭,却弄的自己的心情非常的糟糕。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可能是觉得自己一时情动,冒犯了婶婶,这是不理智的错误的;也可能是那个应该非常疼爱自己的婶婶,却对自己的侵犯表示了拒绝,让自己感觉到了失落;也可能是因为婶婶从首都传来的消息,是让他失望的。所以他回到天霖,自己就在一个人喝闷酒……   是的……记起来了,自己空着腹,喝了整整两瓶红酒,后来言文韵来了,又陪自己喝了一瓶,自己醉了,自己似乎说了很多……真奇怪,自己即使是在醉中,为什么会和言文韵说那么多话呢?有点想不起来自己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是总之,都是一些不太应该说出口的话。是不是在自己的心目中,言文韵多少有点傻呵呵的,是一个根本听不懂自己在说些什么的女人,所以反而,是一个比较安全的倾诉对象呢?   安全的倾诉对象。是啊……自己自从回到河西,几乎没有任何人,是可以倾诉的对象,都是因为不安全、不可信任,这也确实让人感觉到郁闷。无论是李瞳、张琛、言文坤、还是其他什么人,都不是安全的倾诉对象。但是从这个角度来说,言文韵,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倾诉对象吧?自己告诫自己,醉酒误事,自己实在不应该喝那么多,自己实在不应该在任何女人面前失态或者扔下伪装。   自己昨天具体说了些什么呢?似乎关于爷爷?关于叔叔?还是关于自己对言文韵的想法?还有关于……有点想不起来了。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呢?之后的记忆更加的断片。只有零星的,是撕裂的衣服、激情的呻吟、炫目的肌肤、扔在床边的女孩子的内裤,和一对美艳绝伦,让即使是自己,也升腾起无尽的享受和凌辱的快感的乳房,有一些纵情的娇吟,有几声自己最爱听的「主人」、「主人」的哀鸣,然后是汁液,女人的汁液,泛滥的水花声和神经末梢被那种汁液所包围的快感……甚至还有一段,不知道是事前还是事后,那个女孩扶着摇摇欲坠的自己,去卫生间里又是呕吐又是撒尿,放空酒液的有点凌乱不堪的回忆片段……   他立刻后悔起来。自己真的不应该喝醉。他早就过了那种为单纯为了「昨夜我奸玩了谁谁谁」就兴奋十足成就感十足的年纪,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一直很懂得品尝性爱真正美妙的滋味。即使是出于某种绅士的态度和追求快乐的本能,他也很反感自己在醉中奸玩一个女孩子。这简直是一种暴敛天物。在他的世界观里,女人可以醉,可以睡,可以被迷奸,可以被药奸,那也是一种情趣,但是男人不行。因为女人是弱者,男人是强者,在性中,女人是被享受的一方,男人是享受和操控的一方。男人奸玩一个女人,一定要清醒的,细致的,品味每一个细节,屈辱的表情,晕红的肤色,高潮的呻吟,痛苦的哀求,文胸被打开时的弹力,内裤被扯下时的沙拉声,肌肤和肌肤接触时,神经末梢的细微触感……而不是只追求射精的结果,不享受那种过程的操操操、插插插。何况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身边躺着的这个女孩,都是一个非常优秀、非常诱惑、值得去征服和细心享用的女孩。自己给她的第一次体验是强奸,强奸本身无所谓,他也总是非常享受用暴力去蹂躏女人的那个过程,但是由于愤怒和非理性的选择,自己那天有些失态,也没有细致的品味那种凌辱和强暴的快感。而昨天,居然又是在一片浑浑噩噩的醉醺醺中,操玩了她,这是暴敛天物。   思维有些断续……身边的女孩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醒来,羞涩和恐惶的表情难以遏制,她把头埋下去,埋到两个人共同盖着的被窝里。似乎又要哭出泣音来。   石川跃从喉结这里咕噜了一下,但觉睡意和醉意还没有让自己今天的声带受伤。他稍微用两条胳膊支撑一下身体,让整个躯干稍稍向床头提了几公分。这种身体的挪动,越发在刺激所有的神经筋脉,提醒它们主人的醒来。被窝也因为言文韵的下沉和石川跃的上升,而稍稍蓬起了一阵被浪,一股浓浓的女孩分泌物的体香,在空调浸润的床铺上蔓延开始。   石川跃仿佛是被这气息所逗引起了欲望,想探索和观赏更多的春色,「嗯咳……」清了清喉咙,用一只右手拎起被窝的一角,猛的用力「划拉」一掀。顿时,两个人身上覆盖的那层纤薄的夏季天丝被,被整个翻起来,在半空中遮天蔽日的划过,被石川跃的臂力,直接掀到了床铺的一侧。   「呀……」言文韵惊声羞叫,两臂一环,两腿一夹,侧身埋下去。因为被窝下,两个人的身体,都是赤裸裸的一丝不挂,连内裤都没有……想想也是,模糊的记忆中自己撕烂的言文韵的内裤,自己家里又怎么会有言文韵可以替换的女孩子的内裤呢?   川跃如同小男生调戏小女生,恶作剧一般嘿嘿笑出声来,一只可能是昨夜被言文韵枕了半夜有点麻木的左手,伸过去,轻轻的搂上了言文韵赤裸的背脊。将那具雪白娇嫩、体香满溢、玲珑柔媚的身体,拎着靠近了自己的体侧,将她环抱遮挡的酥胸的双臂,挤压上了自己的身体。   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欣赏过言文韵的裸体。白皙的肌肤、健美的肌肉群是她那诱人犯罪的身体的基底。运动员的肌肤有两种,一种是因为大量服用激素后特别容易疙疙瘩瘩的,另一种就像言文韵这样的,也可能是常年的肌体训练和饮食习惯,导致雌激素特别旺盛,肌肤会格外的细嫩,你几乎无法看到瑕疵,背脊,肩膀,脸庞,锁骨,胸乳……一直到侧面的臀,那起伏都是柔媚的线条,白花花的,雪嫩嫩的,仿佛没有一根汗毛,每一寸都是如玉般雕琢,要不是在肌肤下可以看到青涩的筋脉、你甚至怀疑这是某种艺术品而不是人体。至于肌肉群,运动员的女孩子,最美艳的地方就在这里。外面的女生,被称的美女的,也许因为是某种时尚风气所致,无论多么天姿国色,无论如何保养,无论如何化妆,总是有些地方会显得太瘦,有些地方甚至显得有些羸弱过分,缺少运动员的这种天然的富有生命力的健康。旺盛的生命力,体香在匀称的肌肉上,臂膀、胸、背脊、臀、腿、尤其是腰肢,该有的地方你都能欣赏到富有活力的圆鼓鼓的小肌肉群。这是生命力,女人的生命力也象征着繁衍力,可以更加刺激男人去撒播、去奸污、去蹂躏、去玩弄、去征服、去糟蹋……可能因为练网球,挑剔的话,你会觉得她的上肢略微有些粗壮,但是……如果配合着,这个时候,被她两条臂膀深深的环抱着的一对已经遮掩不住的玉峰巨乳,那种弹力,那种羊脂球一般的细腻……你又会觉得这种视觉的搭配,格外充满春意。最羞人的乳头区域,被手臂遮挡着,但是反而,让那条诱人的乳沟更加的深邃,两座山峰触碰在一起,仿佛是火山和火山一起喷发,左右两侧的乳球能够在相处的依偎中,产生某种化学作用,分泌更多的奶香。而她的臀,脱了衣服、脱了内裤,你才能感受到那种正当青春好年华的女孩子,富有生命力的臀肉的饱满感,从侧面去看,和大腿的肌肉群浑然一体,是一种自然而然宽大肥美延伸的曲线。   石川跃的手掌忍不住向下,向下,在言文韵的腰肢上划动,寻找她性感的腰窝,再向下,向下,在她的尾椎骨上,隔着她的肌肤细细的摸索,仿佛是探索她尾椎的形态。被这样抚摸玩弄,言文韵的鼻腔里,已经发出「嗯嗯」的闷哼。而川跃的手,继续向下,向下,将她实际上无法一掌而握的一片股肉,抓捏在手心里。   嫩滑、肥美、又是弹性十足,丝柔、细腻、又是指尖留香。川跃笑嘻嘻的抚弄着言文韵的屁股,倾听着她越发「呜呜」的羞涩的哀鸣。   将十根手指收拢,将掌心的股肉捏成一团,又松开,捏成一团,又松开,第三次松开时,十根手指又仿佛用力的要插到她的臀部肌肤下。   「啊……」言文韵是吃痛,也是羞耻,终于咬着嘴唇,发出一声难以遏制的羞啼。而石川跃的手指,似乎有心,似乎无意的,从她臀瓣的内侧,又划过了她的臀沟。   「别……别这样……」她抵着头,抱着胸,但是不敢躲闪,整个上半身都已经发出阵阵潮红,在那里轻声哀求。   「别怎么样?」石川跃笑着,似乎放过了她的臀沟,从她屁股的内侧慢慢的向大腿侧面抚摸,也是细慢的,感受着那女人最富有性象征的部位的宽美曲线,柔和、温软、酥麻,最重要的是,怀中的女人,身体发出一阵阵羞涩的颤抖,却不敢移动和挣扎,这一向是他最享受的女人的状态。再向外侧,抚摸那大腿侧面根部的肌肤,肌肉感更强,弹力感更强,几条清晰的大腿筋脉,让那肌肤仿佛如同液体造就、透明的一般;再向外侧绕过身体的体侧,向内,向内……有两颗圆溜溜的凸起,那是盆骨的酒窝,女人臀胯上最性感的骨头;再向内,再向内,似乎摸到了,又似乎没有摸到,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有了体毛的感觉。   言文韵终于忍不住躲闪了,身体似乎在继续体侧,这种体侧是向内,将整个身体翻下去的意思,这样,虽然臀部会更加凸显的裸呈在那里供川跃赏玩,但是至少耻部和奶头可以向下进一步的遮挡。川跃当然明白这种所谓的躲闪,其实也是一种驯服,但是他并不满足,手坚决的叉住言文韵的腰肢,不让她身体俯卧过来,如果她这个时候进一步努力俯卧,等于是主动的将川跃的手掌送入自己的耻毛和蜜穴处。她果然羞的不能动弹,只用大腿和腰腹的肌肉,支撑着身体做着一个侧面四十五度的艰难的动作。   「别怎么样?你不是答应了要我做的性奴,给我玩身体的么?」石川跃捉狭的继续在接近她下体的小腹上抚摸,已经可以抚摸到她稀疏的体毛了。沙拉拉的在手里搓着几根可爱的小毛。   「谁答应了?!你别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她抬起头,喘息着,小脸蛋涨的通红,嗔怒着,但是却仿佛要表现自己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没有再躲闪川跃在玩弄她那几根耻毛的手。   「哦?那你怎么在我床上?」石川跃带着笑容,有点无辜的问她。   「你?!是你……是你强……强奸我!……又一次……」她憋红了脸,又羞又怒的骂一句,但是骂到最后几个字,声音越来越轻,已经细不可闻,脸上几乎是憋不住,露出了娇羞又暧昧的,压抑不住的某种仿佛情侣之间嬉戏嗔怪的笑容。   石川跃笑着「咳咳」咳嗽了两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似乎在积蓄自己的力量和欲望。猛的,闷哼一声也没什么实质意义的「来……」。   伴随着这一声,他那环搂着绕过她雪臀直至她小腹的左手,越发用力勾紧着言文韵的腰部,向内一收。他气力本来就不小,此刻几乎要将言文韵整个雪白丰润的身体,用单手就快举了起来。而另一只手,已经从另一侧绕过来,拎着言文韵还环箍遮掩自己乳房的左臂上臂。两只手臂,一支抬,一支拉,如同抱着一个抱枕一般,已经将言文韵整个香软的身体抱了起来,面对着自己,架放到了自己的上方,就像是两个人拥抱着滚了一下,其实是将言文韵整个摆放到了自己的身体上。   听着言文韵呜咽不已,看着她两臂环抱着还在保卫自己的乳房,还要护卫自己的羞耻的身体部位。但是这样的姿势,如果被川跃抱在身体上,就变成她整个娇嫩玲珑的身体,在上面「压」着川跃,可能只是某种抗拒的本能,也可能是实在畏惧自己的乳房会压贴着川跃的胸痛,自己的阴户会摩挲着川跃的阳具。她也真是有气力,虽然四肢根本无法着力,居然仅仅凭着腰肢发力,整个身体向上一挺,从川跃的手臂中自然挣脱了开来,但是即使如此,两腿也只能顺势一分,从川跃的两侧分开跨坐,一来二去,干脆呈一个「人」字型,坐到了川跃的肚腹上。   川跃噗嗤一笑,他本来是要抱着言文韵倒自己的身体上,享受一下美女压一压、磨一磨的快乐,但是不想言文韵却无奈选择了坐姿坐到自己的身体上。只是两个人赤身裸体,滚成如此一团,不管什么样的姿态,都有自然的春情淫意。如今她选择坐了上去,整个会阴处要贴着自己紧实壮硕的腹部肌肉不说,更为羞耻的是,而那刚才还在努力遮掩甚至都快要压倒在床单上的,那臀胯内赤裸裸的蜜穴贝肉,乖乖的在川跃的小腹上坐着,向前,被两侧腿分开,略略展现着那里羞人的褶皱、乌黑的阴毛、甚至粉色的内壁和那阴蒂处的分叉口都在川跃的肚脐上方被一览无遗。而更加让她躲闪都没处躲闪的是,川跃的那根已经刚挺而起的阳具,就大咧咧的竖起来,因为这个姿态,自然的「打」在了她的臀沟里。几乎是被两边的臀肉香艳的一夹,厮磨着两片肉股滑腻、羞涩、圆润、紧实、最重要的是那种不可触碰的禁忌。   「不要这样,不要……」言文韵才坐上去,就知道这个姿势,已经无法遮挡耻处的女儿风光,只能一边闭着眼,一边红着脸,一边自欺欺人的继续环箍手臂遮挡着一对巨乳的美艳,一边摇着头,也不知道在说些「不要」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她又能如何,遮了乳房,又如何分的出手去遮挡自己的阴户,即使连阴户都勉强遮挡住了,一个女孩子,被抱在自己的身体上,赤身裸体,满室芳香,玉乳高耸,从手臂的缝隙中几乎要挤压出汁液一般来,而自己的肚腹处,几乎都能感觉到少女会阴部位的羞人褶皱;自己那最需要慰藉的阳具,还大咧咧的夹在她滑润的股肉之中,感受着自然的触碰和摩擦,无论如何都是充满了臣服性味的姿态。   而且这个姿势,石川跃的两只手又解放了出来,他嘻嘻笑着,仿佛是嗔骂一般闷声说了个「遮什么」,一边拉着言文韵两只环绕的胳膊手肘处,先是爱惜的抚摸一下她光洁的小臂,然后慢慢向里探索,拎着两只手腕虎口处,用力向两边一扯。   「啊……」言文韵又是羞涩的一声呻吟,但是她到底到了这个时候,也无法再做什么激烈的抗拒,只能由得川跃拉开自己的两只遮羞的手,观赏她那一对,她最引以为傲的,多少河溪市民只能电视直播中,她弯腰接球时,偶然的,带着觊觎的窥视到一星半点的,河溪网球公主的D 罩杯的美乳。又一次,她们彻底的暴露在川跃的面前,而且是如此的近距离。一副任君采撷,随君视奸的无辜模样。   「嗯……呜呜……」听着言文韵从喉咙里发出的娇羞的呜咽,看着她连肩膀都已经臊红了,川跃这一次,是有滋有味的欣赏她那一对玉峰。   高耸,丰满,言文韵的乳房,实在是具有亚洲女性少有的充满了性特征性魅力的形态。首先是肌肤的色泽,其实如今的女孩子都会多少注意一些身体的美白,但是她身上那种,从锁骨往下开始,在一片雪白中,因为慢慢开始拱起来的弧度,所形成的光影些微的变化效果,配合着肌肤的细腻颗粒感和肌肤下若隐若现的静脉,简直如同写真片中经过反复修片,才能诉说得出的,艺术品一般的乳房肌理的色泽,上半侧球如同雨后的露珠光晕柔和,下半侧球又如同成熟的早麦色泽细腻,两颗乳球互相靠近挤压出一条完美的谷底沟痕,又用互相映射的光芒补充着色泽的生动。从形态上,D 罩杯的乳球本身固然美艳诱惑,但是和那些略微有些丰润甚至虎背熊腰的粗壮性欧美女性不同,她的上肢身体,尤其是一条若柳蛮腰,几乎还和小女孩一样玲珑精致,细巧健美,这使得她胸前一对尤物显得更加突出;两座羊脂玉峰虽然高高耸立,满满乳香,但是其形态却一点也不另类、变形或者夸张,而是呈现一种自然的半圆球形,有时候真的让人怀疑,不是地心引力失效了,就是内里不是脂肪,而是某种具有弹力的类似肌肉一样组织构成。而她那万丛绿中一点红,最是诱惑羞涩,掩饰不可见人的乳头,却是两颗红艳艳的,有些小可爱的凸起,与有些女孩能呈铆钉形或者冠状的奶头不同,言文韵的乳尖尖,却是很小巧的,呈一个非常可爱有趣甚至有点少女清纯的小草莓尖形,周围的一圈乳晕也是微微的殷红色,倒是不泛开,只有一元硬币大小,和乳头一起,形成两个完美的同心圆,只要凑近细看,还可以在乳晕中看到一颗颗细小的皮肤颗粒,更显得我见犹怜,如泣如诉。   石川跃咽了一口口水,第一次玩弄言文韵的身体是在香钏中心,她抗拒了,躲闪了,自己只是感受到那种「摸到了」的快感,然后是在泓祺中心,自己只顾了玩弄言文韵的一对嫩脚,只想着泄欲快活,第三次是在屏行,自己却只有愤怒和焦虑,而昨天晚上……只有模糊的记忆碎片而已……只有这会而,自己才能彻底的完美的收获这一对河西网球公主的傲人美乳。他能感受到手掌上言文韵的两只手还在微微的发力,本能的抽回去遮挡。他干脆把言文韵的两只手拉到她的背后腰窝这里,碰在一起。   「自己握住!」他的声音似命令,又似诱惑。   「你……」言文韵的脸更加是臊的通红,她的一对美目的闭着的,但是也知道自己两手握住是一种什么样的臣服侍奉、任人奸玩的诱人姿态。她似乎是嗔怪,似乎是娇吟,似乎是抗拒……   「听话,你要学会听话!乖乖听……话……知道么?」川跃的声音,更加温柔,但是温柔中已经带上了浅浅的威胁。他一向都很会把握这种尺度。他当然有无数种方法和姿势可以彻底的去淫玩言文韵的身体,但是他一定要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言文韵主动的自己两只手背手握起来,用某种仪式感的行动来诉说如同奴隶一般的恭顺和屈服。主动和被动,要有一定的比例,小心的调整,就能达到最理想的目的,征服女人,不仅仅是身体,更重要的是灵魂……实在记不起来昨天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些什么,但是为了弥补,也是为了保险,也是为了享受,他要尽情的折辱并享受这个女孩的灵魂堕落的过程。   言文韵闭着双眼、娇羞通红的脸蛋上,果然露出了屈辱、羞涩和驯服的表情,屈辱……女人的屈辱总是伴随着更加吸引男人去践踏蹂躏折磨奸淫的欲望,但是川跃能够把握这种尺度,虽然已经模糊的记不清昨天晚上自己对言文韵的攻势到了什么程度,但是又有什么区别?将这个河西的网球公主的灵魂和尊严彻底的碾碎,化为自己的所有品,是自己计划内的。果然,他能感觉,言文韵的两只手,虽然是百般不情愿,也很明显的在她的背后,握了起来。   这个动作真是性感迷人,充满了淫虐和奴性的意味,象征着束缚、不能动、不能抗拒,并且是主动的将自己呈现出一个不能抗拒的姿态,而两手反绑的自然结果,就是肩膀会自然的向后,将锁骨和肩胛骨进一步的拉伸,腰肢会自然的更加笔直挺立,胸膛会随着这一系列的肌肉和关节的联动而的更加挺起来,胸前两朵骄傲的玉峰更加高耸,递送到川跃的眼前。川跃嘿嘿笑着,言文韵的这个动作,使得他已经可以肆无忌惮的尽情的享用眼前河西网球公主的一对玉乳了,任凭他看,再也不能遮掩,任凭他摸,再也不能躲闪,任凭他玩,再也不能拒绝,任凭他奸,再也不能抵抗,他的手,毫不客气的伸过去,捻上了那一颗红嫩的,却明显已经在充血的乳头。   「啊……」他转动手指,言文韵立刻咬着下唇发出呜咽。那乳头也随着自己的手指轻轻的转过几十度角度,手上的颗粒如同一颗小橡皮糖,充满了弹力和质感,而且在捻动时,伴随着言文韵屈辱淫荡的呻吟声,在一瞬间,都怀疑有乳汁要从里面喷射了出来一般。   「真的很美。你自己平时看到,应该也很喜欢吧。」他是一种习惯,尽管是在玩弄,是在凌辱,是在享用,但是一定要夸赞出来,这不仅仅是给予被玩弄的女孩必要的赞美和尊重,这种夸赞也能让他自己获得享受。一边夸赞,他一边伸开五指,以乳头为圆心,先是在小巧上乳晕轻柔的揉捏,将那整颗乳头和乳晕「按」下去,让它们如同一个火山凹坑一样,陷入到乳肉的包围中,又缓缓松开,让这一部分的肌理反弹起来,仿佛是测试那乳头的弹力,又仿佛是在夸耀那乳峰的规模,毕竟,不是所有女孩的乳房,都可以这么被玩弄的。   他的手指继续旋转着张开,张开,从乳头,乳晕区扩张到山峰的各个方向,将手掌心贴上乳头,压瘪它,手指却已经从五个不同的防卫,陷入到那芳香四溢、奶味香甜、柔软棉滑的乳峰中。   抓一把,乳肉会从自己的指缝中溢出来。松一下,又能感受到乳峰的反弹力伴随着乳头在自己的掌心普溜溜的律动。再看眼前的网球美女,已经是醉眼迷离,似乎有泪滴要从眼眶中夺路而逃,死死咬着下唇才能忍住不发出呻吟浪叫,而无法掩饰的,是自己的小腹处,能够感受到一阵阵的滚烫,那是她下体区域自然的反应,甚至大腿的内侧,都在充血,自然的发出哀鸣,而且,她虽然努力防护,不让自己发现,其实已经忍耐不住,两条大腿微微的收缩,前后稍稍的挪动。她可以解释为是一种抗拒,是一种挣扎,是一种拒绝,其实川跃却很清楚,那骨子里是女人的本能,希望用接触、摩擦、触碰,来慰藉心头的欲望。这其实无关爱,也无关情感,甚至无关对方是否美丽是否帅气,是否是自己心仪的爱人,这就是写进人类基因里的欲望本能。女人的屁股,在被男人的阳具所侵犯,女人的乳房,落入男人的手掌被淫玩,女人就希望有人,甚至哪怕是什么有什么东西,去同时触碰和摩擦她们的下体,那两片遮挡的阴唇,那一片神秘的三角地带,所有的部位,所有的细节。   但是今天早上,他不是仅仅打算再奸玩言文韵一次得到一些欢娱,他的脑子已经昏沉沉的,但是总感觉到自己昨天说了太多不应该说的话,不管对言文韵的关系走到哪一步,都已经不可以再回头,他必须彻底的征服这个女孩子,即使要毁灭了她的人格和尊严也在所不惜。   他猛的,一只手捻着言文韵的一颗乳头,稍稍一拉,另一只手,反过来搂着言文韵的腰肢向自己的身体一抱,言文韵又是受力又是吃痛,本来已经被自己淫玩的五迷三倒,更加无力抗拒,嘤咛一声,扑到了他的怀中,两座白玉一般的乳房彻底的压靠在他的胸膛上,用乳头的颗粒感和乳峰的饱实感在奉献着少女的一切,而整个下体也贴到了川跃的小腹下沿,那沙拉拉的耻毛,那已经不仅仅是可以用肌肤上的触感神经去感受到她大阴唇的形态,甚至能感受到她已经开始外翻的小阴唇下,阴道内壁分泌出来的羞人的汁液。   「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要开始学会听话,学会服侍男人,害羞,耻辱,都很美丽,但是不能停留在这里,你要学会更多……」   「呜呜……」言文韵扑在川跃的怀里,似乎是一动不动感受着被川跃彻体相处的淫欲,聆听着川跃的声音,但是川跃能看到,她的头颅,似乎微微的做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点头的动作。   「叫……我……一声……主人……叫……」   「……,……主人……」细不可闻,但是却蜜如汁香。   川跃笑了,笑得那么欢娱,笑得那么邪恶,笑得那么残酷……他轻轻的扶着言文韵的肩膀,将她整个身体稍微上上下下的挪动一下,让自己的阳具可以在言文韵的阴户上下,轻微的擦动,也不知道是对自己的享受,还是给言文韵的奖励。   「你学着来让我……让男人……舒服和快乐……」   「呜呜」言文韵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似乎被羞耻和欲望煎熬的不可动作,她的下体已经在分泌汁液,虽然不多,也谈不上春潮泛滥,但是石川跃能够感受到,黏黏的,湿润的,似乎有些肮脏的,其实是清纯和哀羞的,诉说着这个女孩最后的屈服。   「我……要怎么做?」她似乎是有气无力的,满头秀发已经凌乱湿润,稍稍抬起头,看着川跃的眼睛,迷离着,眼泪已经在雪腮上印出两条水痕,用细不可闻却是哀求的语调在奴性的求援着。   「其实怎么做都可以……凭着本能就可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固定的过程……比如,你试试看,自己捧着自己的奶头,把我的身体蹭一下,从头开始,一直到下面……我保证,虽然你的胸,是号称河西体坛第一美乳,但是只有这一刻,才是她们真正感受到最高峰的快乐的一刻。」   川跃笑的越发邪淫,也越发从容。   他明白性欲的快乐,他也明白,言文韵在被自己奸污后渴望得到自己的认可渴望得到某种身份或者安全感的感觉,他也明白,自己丰富的性经验可以在言文韵身上达到的控制力,他只需要强调一些,引导一些,再每一个指令和调教中跟上一些理由,一些赞美,一些安慰,一些鼓励,就可以借着这种自然的力量,去剥夺这个女人的自尊,贞洁和矜持。   他本来并不一定要这么做,但是此刻想来,也许昨夜醉酒,也是自己给了自己一个理由吧,不一定是坏事。但愿自己在河溪之路,也不用那么刻意辛苦,刻意一路不醉醒,去达成自己的企愿。   当言文韵真的喘息着,如同一条小宠物一样,爬高了身体,居然真的用一只手,如同挤奶的动作一样,捧着自己的一侧乳头,对上了自己的口腔,送了过来的时候,他一口含了上去,满口的乳香绵软,甚至真的能品尝到一丝浸润了蜜汁般的甜味,顿时觉得宿醉的头痛和关节酸楚,仿佛在刹那间,都烟消云散了。 第20回:言文韵,屈辱的真意   用手掌捧着自己的乳房,扶着自己的乳头,去主动递送、蹭弄、爱抚、触碰、逗引……当然不会有乳汁,但是言文韵依旧感觉到,这个动作,就如同在挤压着自己身为女人的尊严和贞洁,去从躯干里渗透出的灵魂的汁液,在滋润和服侍一个男人。   从青春期开始,言文韵也和其他少女一样,有过这样或者那样的春意迷蒙的性幻想。她也曾偷偷看过A 片,也曾看过不同类型的情色小说和一些来自日本的情色漫画,在浪漫的遐想中、在指尖的慰藉中寻找过性快乐的踪迹。但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也会有一天,要将自己最引以为傲,甚至有一阵,也相信女权主义者的言论,认为那是自己" 独立的、骄傲的、自我的象征" 的那一对纯洁的乳房,作为一种如此卑微淫荡的性工具,去主动做这些想想都无法忍受的羞耻动作,去取悦男人。   但是无论如何,她依旧还是这么做了。呻吟着……喘息着……两条腿分叉在石川跃的身体的两侧。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躯,使得她不至于跌下去贴靠着川跃;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乳房,将自己的乳尖的峰顶捧着,送了上去。先是递送到川跃的口腔中,让他吸吮舔玩。其实光是那几下吸吮,一边感受着乳腺被一股股带着湿润的吸力,引逗着向前,递送脂肪和肌肉的层层的力传递,另一边感受着川跃的舌头舔舐自己敏感的区域,在自己的奶头和乳晕上留下唾液,她就几乎要感受到某种从未感受过的高潮,乃至昏了过去。她其实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拥有那么美丽诱人的乳峰,将来的男朋友是一定会爱不释手的,摸摸、玩玩、亲亲、揉揉是在所难免的。她甚至也很享受这种,从少女时代就可以遐想,自己的身体上拥有骄傲的资本,可以给予疼爱自己的男孩子最美好的回馈。   但是此时、此刻,自己这种屈辱的悲哀的充满了奴性的动作场景,她却从未想象过。自己居然,真的像一个卑微的女奴,主动用自己身体上最骄傲、绵软、清洁、敏感的第二性征,一边扶着、挤着、托着、趴在一个男人的身体上,送给那个男人吸奶淫玩。这当时是屈辱的,卑微的,羞耻的,但是……她却能够感受到,下唇都要咬破了,都无法压抑的,浓浓的整个人都要酥化了一般的快感,从自己的大脑里,疯狂的分泌着多巴胺。下体其实已经很酸楚了,这种" 酸楚" 是手淫时候的感觉很类似,但是却强烈十倍,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蜜穴深处在分泌着羞人的汁液,其实也是在分泌着酸涩、苦楚,还有激烈的渴望。但是这不是一次强奸,这也不是一次通奸,这甚至不是一次诱奸。主动的,趴在石川跃的身体上,捧着乳房给他吸弄,给他淫玩,这似乎是川跃对自己的某种诱惑下的指导……甚至感觉中,这种奇怪的挑战着极限的感觉,有点像一次平时自己参加过的体能极限训练,当肌肉酸楚到了最痛苦的时候,也是最需要咬牙忍耐的时候,当疲惫到眼前开始迷离,神志也开始不清的时候,也是技术和体能增长最迅猛的时候。而此刻,当淫辱和折磨到了极点的时候,也是快感连绵的时候……   她需要学会,她需要忍耐,她需要尝试着去做……石川跃的性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终于跌入这种其实很不可思议的情绪怪圈之中。昨天晚上,石川跃明显已经神智不清了,却意外的和自己说了很多,很多……甚至说到了很多她无法想象的黑暗的深邃的事情,其实她有点跟不上川跃的节奏。" 石家的历史" ?" 不对等交易" ?" 国资委的处长" ?" 做我的性奴" ?" 夏婉晴的真正背景" ?" 送到首都去给人玩的河西女羽一队" ?" 筑基的小月楼" ?"陈礼就是个傻逼" ?" 你知道宋夏是什么来历" ?她大部分都听的迷迷糊糊……但是,那个选择题她是听懂的。接受川跃,主动去做他的性奴;反抗川跃,被他胁迫去做他的性奴……就像川跃所暗示的,又是什么区别呢?然后,也不知道是哪个动作哪个画面又激发了这个男人的欲望。她被醉醺醺的川跃拉扯着,将她的T 恤、牛仔裤、文胸、内裤,几乎是用暴力撕烂了,内裤甚至被撕成了一条布片……她甚至在没头没脑的担心,等一下,或者明天早上,自己应该怎么穿什么离开这间房间。但是,当石川跃搂着赤裸的自己摸玩亲吻了一会儿,甚至都已经开始吃自己的乳房了,还没有开始奸污自己,他忽然又一副要开始呕吐的样子。她只能赤身裸体的,扶着川跃去卫生间,让让他连番的吐尽腹腔中的浊物。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合格的小情人,小妻子,或者……小女奴。   她本来以为,如此昏沉沉的石川跃不会再做什么,但是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材料做的……是体能太好,还是性欲太旺盛?石川跃伏在洗手台上休息了一会,居然好像清醒了一些,但是却没有体力洗澡,还是醉薰薰的又开始了他的攻势。他抱着自己的身体,从卫生间到房间里,亲着,吻着,摸着,一边呢喃着"叫我主人" 、" 做我性奴" 、" 服从我" 之类的醉语,一般又开始抚摸自己,挑逗自己,攻击自己,凌辱自己。   当时自己也注意到,自己的身边有一个玻璃花瓶,她甚至动过脑筋用力砸过去砸昏川跃什么的。但是她当然没有选择这么做。她屈服了,甚至是自欺欺人的沉醉了。在她看来,也许反正石川跃醉了,自己的耻态等于没有人会看到。她被抚摸,被按到,被拖拉,被亲吻,被舔舐,被抠挖,又被插入……在一片昏天暗地中,在阴道内满满的满足和阴蒂头充血达到狂乱的高潮之中,她甚至大声的嘶哑的叫了出来:" 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性奴" ……她安慰自己,反正川跃醉了,也听不到,就当是一场春梦一次手淫了。她无法面对的是,某种程度上,是自己,很渴望听到自己发音出这种屈辱和羞耻的句式。这种叫声,让她泪眼迷蒙,但是也让她收获了某种充实感和存在感。   " 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性奴!"   自己居然轻易的就屈服了。是因为自己最早设想的,各种和川跃之间的关系进展线路中,这一条,也算是自己比较能接受的么?是川跃的一番关于家族和交易的倾诉打动了自己么?是自己天性里希望寻找一种,哪怕是主人和女奴之间的安定的关系么?还是自己的身体是诚实的,无法拒绝每一次被川跃淫玩时,伴随着浓浓的耻辱和践踏,都会随之产生巨大的快感么?   都有,都是!但是,还有一层思维想法,令她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市侩,多么的不知羞耻。那就是:反正已经被川跃奸污了,如果不和川跃继续保持" 某种关系" ,成为川跃的" 陌路人" ,甚至成为川跃的" 敌人" ,自己岂非最终什么都得不到?一笔钱也好啊,某种资源上的支持也好啊,事业上的协助和指引也好啊?她知道这种想法现实、庸俗、低贱、无耻,但是却是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她都认为,这种现实,这种庸俗,这种低贱和无耻,也是石川跃灌输给自己的。至少,是被他激发的。   奸我吧,辱我吧,淫弄我吧,糟蹋我吧,什么都可以,昨夜也可以,今天也可以……昨夜是乘着川跃的迷醉,只当自己为自己的预演,只当是自己在手淫,只当是自己独自享受被奸污时,屈辱的那种快感。现在,则是在清醒的川跃面前,彻底的屈服,背着双手被他玩奶子,用下体摩擦他的下体,这个时候,还要主动的为他提供全身乳交的服务。   屈辱吧,继续屈辱吧,永远屈辱吧,屈辱原来可以带来这么强大的安全感,带来快感,带来满足,带来那种酸酸的滋味。从丹田里,从小腹下,从乳尖里,从阴道里,从子宫里……传来从未有过的极限的禁忌快乐。她并不认为自己是有什么受虐的倾向,也许,这只是性爱快感天生的构成的一部分。只是这一刻,在石川跃的面前,她可以不顾忌社会、不顾忌他人,不顾忌什么国家队河西队,将自己的屈辱奉献上去的时候,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表情、自己的身体、自己的颤动是那么的扭曲,扭曲并快乐着。   扭动手掌,扭动身体,从石川跃的口中挪出自己的乳头,从他的下巴开始继续蹭弄,川跃一向把须根剃的很干净,但是即使如此,一夜醉酒,仿佛有一些些须根又在顽强的长出来最坚硬的根部毛发。磨蹭,毛刺感划过敏感的神经,乳头越发酸涩,乳肉里仿佛要爆炸一般,传出澎湃的快感和屈辱。用乳头生涩的去厮磨,向下,划过川跃的筋骨健壮的脖子,一直到他宽广的胸膛。   男人的乳头如同铆钉,如同铜钱,如同刚强的配饰。在乳头四周还有着一圈象征着男性激素毛发,扶着自己的奶头,扶着自己的胸乳,去用两颗乳头相对的碰撞,挤压。为什么,人们都喜欢看女孩子的乳房,为什么,人们要那么注重自己胸前的两座柔软的山峰。和男人的乳头碰撞时,她们明明是如此的娇弱,如此的卑微,又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晦涩。女人的乳房,真是天生就最适合给男人泄欲逞威的,人们夸耀自己是河西网坛的美胸女王,原来,一切的归结在这里,在自己和川跃胸膛的对撞之中。   石川跃似乎非常享受自己对他胸膛的厮磨,他的身体在不安的律动,手掌在自己光滑的背脊上划动,娇嫩的背部肌肤好像发出火辣辣的疼痛感,可能是川跃的指尖在嵌入自己的美背肌肤淫玩。但是这也是一种表示,表示赞赏,表示愉悦,表示希望两个人的胸膛接触的更加的密切。   她不懂太多的动作,她也不知道怎么进一步的取悦男人,她只能拼命的将自己的玉峰压瘪,和川跃的胸膛的接触面积尽量的扩大,用柔软,用酥麻,用耻辱,用挑逗,用侍奉,去让川跃全面的侵占自己的乳房,彻底的在糟蹋这一对自己胸前的尤物的同时,显示着拥有她们的主权。她甚至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的这一对什么" 女性独立健康的象征" ,从此以后,自己不再拥有主权,而是成了这个男人的所有品。自己呵护、发育、滋养、护卫的这一对女性魅力的象征,这一对软软的、香香的、高高的、糯糯的、滑滑的乳房,从此以后,将彻底堕落自己正在侍奉的这个男人的玩具。   玩具。自己的胸乳,原来最好的定位是玩具。还是说,自己的整个肉体,最好的定义也是玩具。还是说,自己的整个人生,最好的定义,依旧是玩具。是堕落么,还是提高?是地狱么?还是另一个神秘的世界。原来,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奉献给他人辱玩,居然会因为这种荒谬的对比而产生迷醉的快感。神智都有点不清,呼吸都有点困难,浓浓的体香,从鼻腔侵入她的肺腑,她的脑子里,充满了屈辱、悲耻却也是刺激的念头。   男人也有体香么?或者说也算不上体香,是某种酸涩的味道,充满了奇特的荷尔蒙分泌的气息。" 啊……恩……" 就在自己淫弄自己的乳房,自己糟蹋自己的乳头,自己奉献自己的乳峰的过程中,她先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吸入川跃的气息,并且开始淫叫起来。   自己的声音,怎么能那么淫荡?这种叫声给川跃听到,自己在川跃面前还有任何尊严人格可言吗?不,没有。但是尊严和人格,贞洁和矜持,本来也不是川跃需要的吧。蹭,拼命的蹭,乳头在滴溜溜的打转,用腰腹的肌肉,呈现螺旋形的挪动自己整个上身,接触,分泌。腰腹发力,臀部也在发力,整个上身在转圈的扭动,乳房被压迫到无以复加的痛苦,却也是无以复加的快乐,自己历史上无论哪一次手淫,无论怎么挑逗玩弄自己胸前的这一对美物,都不曾达到这样的高峰。汁液……更多的汁液在下体分泌。渴望,更多的渴望,也是在渴望更多的淫辱。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自己的背有些弓起来,因为身高上的诧异,这样才能让自己的乳房和川跃的胸膛做着完美的对应。但是这也让川跃的那条阳根,在自己的小腹和阴部之间胡乱的荡漾拍打,她甚至能感受到那根粗壮有力的东西,在顶端冒着的热气和粘液。   " 嗯……下面,下面……" 川跃的声音,也开始粗重且凌乱起来,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发出那种舒服极了的闷哼声。言文韵忽然感觉到一种由衷的满足感,就像所有的妻子取悦自己的丈夫,所有的女友取悦了自己的男友,所有的……性奴取悦了自己的主人。自己的屈辱、自己的淫乱,明显换来了这个男人的舒适享受的凌乱。而关键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那么轻易会凌乱的。他喜欢自己的乳房的侍奉么?他喜欢和自己的奶头的接触么?无论如何,这乳房,这奶头,这身体,这小穴,都是自己的,自己可以任意的使用。自己的选择,无论用什么语言去掩饰,无论自己承认与否,事实上,就是供这个男人享用、淫玩、糟蹋、凌辱。如果可以为他换来快感,足够的快感,更多的快感,自己是不是也能得到回馈?足够的回馈,更多的回馈。金钱是回馈,权势是回馈,资源是回馈,就连快感,不也是回馈么?性奴又怎么样?就像川跃说的,性奴也是一种交易关系,不是么?自己身上的筹码,最可以获得不对等交易的,不就是自己的身体,不就是自己的乳,男人们想玩,想看,想摸,想拥有,想凌辱,想糟蹋……可以啊,给出你们的交换条件吧,至少给出你们舒服癫狂的表情吧?当然,在川跃面前,她首先要获得筹码,她要取悦他,即使是笨拙的,即使是羞耻的,她也要尽量的取悦他。羞涩可以取悦他,自己就应该羞涩,屈辱可以取悦他,自己就应该屈辱……更何况,她无法对世人诉说的是,原来屈辱本身,居然有着那么浓烈的快感作为副产品。屈辱……如果是丈夫对妻子,男友对女友,即使是情趣扮演游戏,学足了所有的场景,也无法学出来那种灵魂深处刻骨铭心的真正的屈辱吧。那么反过来,他们也品尝不到女人被羞辱时,屈辱的快感吧。也许屈辱才是真意、性欲才是伪装。如果不是命运的捉弄,自己可以成为一个男人的性奴,自己也许一辈子,都不会体味到这种屈辱带来的快感。   下面,下面……她明白川跃的意思。这个她在A 片里看到过。虽然从未尝试过,但是她明白乳交的大体动作是什么。作为一个从发育期开始就承担着" 大胸妹" 称号的女孩子,她也曾想象过,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也会为男人提供乳交时候的场景,想起来她就羞涩的不行,她无法想象,那么美丽,那么圣洁,那么玉润的乳峰,可以和男人的那种东西搅合在一起。但是今天,就是要她要第一次实践的时候了。   她明白那是羞耻的,但是她更明白,自己作为石川跃的女奴,又有着河西网坛美胸风景线的称号……自己的乳房,是一定要被石川跃彻彻底底的占有玩弄的,而为他提供乳交的服务去宣示臣服,更是必然的结果。她需要这么做,她必须这么做,而且她也渴望这么做。她将整个身体开始下挪,一点点,当自己的下体划过川跃的那根刚强的滚烫的阳具的时候,她要忍耐着自己原始的冲动,要用那根阳具来扎透自己的欲望。是她要服侍石川跃,为石川跃带来快感,自己的欲求,只能是其次的。伏低,再低一点,再下去一点,自己的两条腿已经伸出床外去了……那根又粗又长,顶端冒着热气,呈现一个伞盖形的东西划过自己的小腹,划过自己的乳峰,终于映入自己的眼帘。   黑黑的,有点丑陋,但是又有点可爱。那饱满的阴囊如同一颗完整的球形,只有仔细的透过阴毛和褶皱去细看,才能看到两颗睾丸的形态。从中间的接缝处,拔地而起是一根粗壮的圆筒一般的阴茎,圆柱形的体态上,盘旋着如同一条条毒蛇怒龙一般虬泾的筋脉。真不能想象,男人的胯下,顶着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平时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伸手过去,颤抖着,触碰到那根东西。好烫,好羞,触碰的瞬间,绝对不是错觉,那根东西仿佛翘了翘头,在一阵律动之中,又膨胀了一些。就是这根粗壮的圆柱体,就是这根男性力量和生殖的象征,是可以奸污女孩子,凌辱女孩子,糟蹋女孩子,享受女人的身体,享受女人失去贞操的痛苦,只用触碰和抽插,就可以散播男权的东西。就是这根东西,在屏行的网球场上,夺走了自己的贞洁。而如今,她要服侍它,她要侍奉它,她要献上自己雪白娇嫩的美胸给它尽情的凌辱,她要将自己臣服为这跟东西胯下的奴仆。自己的奶,是世间的尤物,是上苍的造化,是艺术品,是凡人只能在梦中渴望的宝藏,是粉丝们只敢偷偷意淫的圣峰……同时,也是这根东西,肆意蹂躏奸玩的性具,是只能为它带来快感和淫意的卑贱存在。乳房是洁白的,但是也不再洁白,乳头是粉嫩的,但是也不再粉嫩……   她咬一咬牙,拱了上去。她已经没有理智的余力,去品味这个" 拱上去" 动作是多么的羞耻和奴性。男人的阳具,去侵犯和抽插女人的阴道,如果那还是有性欲和生殖需求的本能的话,用自己的乳房去包围男人的阳具又算什么?为什么男人会享受这个过程?她已经无力去感受,无力去思考,只是凭借着本能,凭借着大脑中嗡嗡作响的" 我是性奴,我是性奴,我要取悦我的主人……" 的魔音,将整个身体拱了上去。那两座柔软的、香芬的、高高耸起,拥有酥棉和弹性双重属性的雪峰,从当中被略略分开,将那根冒着热气的,火辣辣的,拥有凌辱女性属性的阳具包裹了进去。   香艳,刺激,而且足够的屈辱……原来乳交是这样的痛苦的姿势。   其实只是触碰,肌肤和肌肤的触碰,但是乳肉的两侧内侧,仿佛感觉到烙铁一样的滚烫,那不仅仅是触碰,还是屈辱,还是折磨,还是一种最不可思议的对比。乳肉是雪白的,细腻的,几乎没有毛孔,没有汗毛,乳肉是绵软的,酥弹的,触手就可以一片雪肌下按出一个凹印的,就算乳头,都只是一颗可爱的Q弹的细润的小疙瘩;但是阳具,是黝黑的,粗壮的,根部布满了耻毛和褶皱,冒着酸味,有着某种亵渎的律动,盘绕在阴茎上的青筋如同老树的根须一般的蔓延缠绕,只有那龟头处的马眼,用一种嫩肉色配合着黝黑,讲述着男人身体的机密。   就这样了!辱都辱到这种程度了!难道自己还有退路?不知道前方是黑暗还是光明,是生存还是灭绝,但是此刻,自己其实已经别无选择。自己的胸,自己的奶,老家管着叫" 奶儿" ,有人管这叫咪咪,文雅的人管这叫胸脯,本来是自己的宝物,自己虽然装过无数次懊恼的表情" 你们能不能不要只会看我的胸" ,但是内心深处却是深深引以为骄傲的胸,奶头,乳肉,奶香,乳晕,奶温,乳峰,都不再仅仅是自己闺房里只能给自己抚摸、遐想的宝贝,而是这个男人的所有品。这是一种象征,是自己最臣服的象征,甚至比自己第一次给石川跃强奸失身,被戳破处女膜,流出处女的鲜红还要具有象征意义的标志。   献给他,都献给他,一切都献给他。最屈辱的动作,也是最淫荡的动作,献给他。把我最精华的美丽献给他,把我最珍爱的身体献给他。如果他可以获得快乐,从我乳房上的酸涩,从我乳头上的酥麻,从我身体上的臣服,从我灵魂上的屈辱,希望他尽情的、毫无顾虑的享用。我是他的俘虏,我是他的性奴,我是他的宠物,我要献上我的所有!   她开始笨拙的挪动身体,但是她也立刻感觉到,即使自己的乳房,拥有一般亚洲女孩不太有的紧致和高耸,其实也无法彻底的夹紧那根恐怖的玩意。她有点着急,有点疑惑。这种着急和疑惑,将她从一片混乱和迷茫中略略又带回一些她的痴痴憨憨的本色来。   " 用两只手,从外面挤紧。这样……" 川跃的臀已经在一挺一挺,似乎有一种,已经难以忍耐欲望的奔涌,自己再找不到感觉,就马上就要主动来奸操自己的乳峰了。那种" 我来教你" 一般的声音,却也带着命令的口吻,又从自己的脑袋上传来。   咬咬牙,学习着,尝试着,就像第一次练习单手持拍动作一样有点不适应,但是依旧要学习,要尝试,翻过这座山去,就是一个新的世界……两只手,从两座乳峰的外侧开始向内挤压。果然,乳房软绵的组织,立刻被波涛汹涌的推向那根阳具,将它包裹得密密麻麻,甚至完全的陷入了乳香的包围之中,彻底的被360度无缝隙的套了进去。不知道川跃是什么感受,但是就连她,都被阳具烫的一阵阵的酸麻的舒适感……借着这种舒适感,她的腰肢发力,开始上下挪动,感受那根东西从自己的乳沟内侧缓慢的开始抽插的动作。一开始,她只是用腰部发力,让自己的上身主动的,开始一段上下二、三十厘米的套弄。但是这种事情,就是不用教也自然会,或者可能是运动员更加敏锐的天然的运动细胞和本能。她套弄了五六分钟,她开始明白其中的关窍,手上向内挤压乳峰的动作,也伴随起了一种向侧边发力,以自己的上身为基础,将自己的一对美乳上下推动的动作……两个动作的结合,使得她的乳房,乳头,乳晕能够最大限度开始着上下和侧边两种角度的结合波动,和那根已经刚硬如铁的圆筒状物业彻底的摩擦起来,彻底的卷滚起来,也是彻底的结合在一起。   " 啊……""啊……""呜呜……""呜呜……" 伴随自己的动作,伴随着那根正在淫辱自己的阳具,在自己的乳肉深处进出,她开始忍不住,一直咬着下唇的牙关松了,她甚至怀疑自己的下唇已经咬破了……回头可怎么见人啊,但是思绪也是在最后一个" 走神" 的荒谬念头中散碎了。她大声娇吟起来。明明好像在文章中看到,女孩子为男人乳交时,是男人获得快感,女人其实没什么感觉,那真是骗人的。乳房感觉要涨开来就不说了,但觉乳头虽然被自己推着已经快要走型,也有一种无法遏制的膨胀感。她很想大声喊出来莫名其妙的话语" 我的奶儿,救救我的奶儿!!!" 很奇怪,老家的一些俚语管女人的胸脯叫" 奶儿" ,但是太粗俗她从来没有学过,为什么,在神智混乱的时候,自己居然只有这么大声呼喊的冲动呢?有点无从着落,但是又觉得……有点舒服。似乎这个在心底里属于淫贱的称谓,才是属于自己一对尤物最理想的归宿。   " 啊……好难过""呜呜……不要了……""救命……""呜呜……""主人……"伴随着几乎已经是无意识的继续的套弄摩擦,她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她喊出来了,但是因为喉咙已经痛苦的麻木,她只能喊出来的是一些词语的碎片……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或者想说些什么,声音越来越大,简直都怀疑要惊动邻居,但是语句却越来越凌乱。但是她已经顾忌这些不了。下体在汪汪的流淌出汁液,乳房觉得有点疼痛,但是和川跃阳具的深度接触又仿佛能减少这种疼痛。她唯一缓解心头的热欲的方法,就是继续大力的套弄,用自己纯洁的乳房去套弄。甚至……刻意的挤压自己两颗顶峰的蓓蕾,去点触,去滚揉,去融合在川跃的那条肉棒上。   抽插,抽插,抽插。这种抽插的动作,仿佛是对自己昔日最宝贝,最清洁,最呵护的一对美物最大的侮辱和玷污,但是仿佛又是最完美的充实……下体已经全是泥泞不堪,真怀疑床单都已经一片狼藉,但是也顾不得了。抽插,抽插,抽插……听着川跃的呼吸声音也越来越是一片凌乱……   忽然之间!她能感觉到,自己乳房上最细腻的精神触感能感觉到,一种筋脉血管的爆炸一般的律动,她能听到,一种奔涌而来的挤压的声响,她能闻到,一股腥味越来越浓烈……" 啊……!!!".石川跃也猛的,抓住自己的头发,把自己的整个上身狠狠的按到他的身体上。   一股滚烫的热流,喷涌而出。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乳房上被喷射、浇灌上一股液体,又是一股,又是一大股……石川跃几乎把她的头发都抓下几根来,更是发出公牛一般粗重的呼喊。   她很疼痛,但是她都无法知道自己疼痛,因为一股浓烈的汁水也在她的下体,癫狂的分泌到了高峰,她的浑身都在颤抖,她的子宫在令她反胃的收缩。快感和失落感,空虚感和满足感……都在交织着毒害她的大脑。至于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除了那一对乳峰……竟然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已经快要麻木的时候,却觉得那一对乳房,乳头,那一对" 奶儿" 又变得特别的娇嫩,特别的不堪,特别的酥软,特别的想融化在石川跃的身上,……但是此时此刻,已经再也不用什么双手的捧、挤、送……两个人的肉体,仿佛是用胶水粘合在一起一般。   她知道很脏,她知道不堪,她知道羞耻,她知道崩坏,但是她也没有气力再顾忌了,软到了川跃的身体上。   ……   ……   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是几十分钟,但是也许只不过几分钟,当那种快感和失落感,空虚感和满足感都慢慢开始退散,一种更加真实的感觉却蔓延开来:是伤心,是后悔,是苦闷……是泪水么?泪水从自己的眼眶里流了下来……鼻子很酸,心里很难过,甚至比自己失身在屏行的那天还要难过。自己居然做了……自己居然做了这些自己永远也无法面对的事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自己真的有点「走神」的毛病。她居然又走神了。想起了那个「害」她倒这种地步的女孩子来:都怪琼琼,都怪琼琼,都怪琼琼!!!   这是自己的屈辱命运么?这就是屈辱的真意么?这就是自己可以为自己选择的最佳人生道路么?还是说……一切,都是错的。是石川跃害了自己,是自己害了自己,不!一切都是石琼的错。   第20回后记:关于这个作者校对版的说明   我写《体香》是在WORD文档内,每一章是一个独立的WORD小文档,这不利于传播和阅读。所以这次我特地整理一下,整理了一个完整的TXT文件。并且统一了一下标点符号、全角半角、标题命名法以及诸如书名引号的用法等等,但是并没有深入校对,应该还有很多错别字,也跟谈不上大修了,只是一个作者自己的简单校对版。参考论坛里其他大神帮我整理的TXT的方法,几个重要的“回后记”我也一并收录了进去,这可能会略微影响阅读体验,但是考虑到几个重要的回后记是作者撰写内容的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可惜的是地图、关系图这次由于文件大小等考虑没有能收录,等我第二部写完,一定出一个超大的包,将几张图片和全文进一步整理后发出。 第21回:石琼,兄妹难亲   六月下旬,天气越来越热,河西大学部分宿舍里还没有安装上空调,一些好事的男生又去宿管办吵啊闹啊、拉拉横幅、递递请愿书什么的。学校也就是按照固定的节奏步步退让,在几栋宿舍楼上开始安装空调设备。每年都是如此,也算是一种在校方和学生之间默契的住宿条件改善的节奏。   当然,这一切都和新女五宿无关。这栋小楼无论是外立面、配套设备还是内部装修条件,都是整个河西省内大学宿舍数一数二的,甚至更胜于留学生宿舍。对于一栋都配有「停车位」的高端学生公寓来说,空调那更不在话下,像石琼、陈樱住的603两室一厅的小公寓,更是三间房间各配一部。   石琼自打这周以来,就感觉身体一直不太好。天气炎热,更让她脑子昏沉沉的,手臂酸麻麻的,舌尖都有点点小苦,量量体温也有点低热,就知道自己这属于「热感冒」。室友陈樱劝她干脆关了空调,在被窝里捂一捂,好好出一两身透汗;她却又不肯听,就偏偏喜欢把空调开到21度,穿着小睡衣,躲在房间里,干脆连所有午后的课都不去上。   她其实是心情不好,也是有点自己跟自己生闷气的意思。   偶然的机会,窥见了堂兄石川跃对自己母亲的「不轨」举动,她感觉到震惊、愤怒、羞耻、痛苦、沮丧、厌恶……却也不敢去质问母亲或者哥哥;所以甚至一肚子怨气,都莫名其妙的撒到那天又来纠缠自己的学生会副主席李誊身上。李誊来约她,说要争取一笔社会赞助的大学生创业费用,来设计一个什么私教应用,邀请她来做「创业合伙人」……这种无聊的校园模拟社会活动,在石琼眼里本来就是跟过家家似的,但是一般情况下,她也要保持自己礼貌得体的谈吐,最多是推说功课比较紧张无法参加。   那天,却可能是真的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把所有心头的郁郁不快都撒到了李誊身上,冲口而出的是:「你他妈的烦不烦啊……拿个鸡毛当令箭你有意思么你?」然后,抛下一脸尴尬自卑、窘迫无奈的校草,自己扬长而去。   她事后也挺后悔的,李誊虽然不是她的菜,但是从小,她就被教育得要懂礼貌、讲气质、有涵养、待人和善、宁静矜持什么的……她也知道李誊无非是喜欢自己,就跟所有局促的喜欢自己的小男生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段,显得笨拙和憋屈一点罢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纯情和可爱。自己也谈不上讨厌李誊,冲口而出的话,配上自己趾高气昂的表情,是太伤人了。但是她也不能打电话给李誊道歉……多年的经验,让她明白,这种道歉是无法控制住火候的,只会让对方产生无限的遐想和误解,越陷越深罢了。   她也自己反省,自己为什么情绪波动的这么厉害呢……震惊、愤怒、羞耻、痛苦、沮丧、厌恶……当然都有。但是在体温有一点点升高,脑子开始有一点点混沌的时候,她反而更能看到自己,仿佛自己是灵魂出窍了,可以清晰的看到另一个自己,看到自己的想法,看到自己的窘迫,看到自己的无奈。什么情绪都有,但是最重要的情绪居然是:嫉妒。   如果哥哥要玩乱伦,应该和自己玩才对!   这竟然才是自己最赤裸裸的想法。虽然她也明白这个念头是荒诞的,但是当她俯瞰自己的灵魂时,甚至发现,在这个念头上,自己却毫无羞耻和不道德的感觉。   从童年时代开始,石琼对于实际上很早就成为孤儿的石川跃,就一直有着强烈的崇拜和浓浓的迷恋。这一切,最早也许只是因为,自己还是个愣事不懂的小屁孩时,父母工作忙,就只能是大自己好几岁的哥哥来照看她,她习惯了是仰起脖子、踮起脚尖看那时候在她眼中,高大的不可思议的哥哥的世界。在儿时的她看来,堂兄石川跃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最英武的侠客,最睿智的老师,最安全的港湾;随着自己逐渐长大,川跃也是逐渐成为一个初中生、高中生,甚至大学生,开始有了自己更多的社交圈和生活空间,不太可能日日陪伴在她的身边,在她的眼里,哥哥的地位非但没有下降,反而增添了更多的因为距离产生的美:是世界上最浪漫的王子,最帅气的明星,最伟岸的大人,最神秘的浪客……当然,在理智上,她也明白,这一切对于哥哥的认知,都只是小女生都有过的荒诞的经过大脑加工的梦幻而已。   但是另一方面……石琼也非常清楚的记得,在自己还是一个根本就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跟父亲母亲在国外旅居,住房并不宽裕,大她七岁的哥哥还在睡上下铺的时候。哥哥,曾经偷偷爬下来,掀起过自己的小背心,还有小内裤,抚摸过自己的身体……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神神秘秘、战战兢兢、若有似无、如梦如幻……她其实并不太明白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是感觉到哥哥的呼吸很浓重、很紧张,哥哥的手在颤抖……她感觉到了哥哥的恐惧和害怕,但是她似乎又从那种抚摸中感受到了某种和「爱意」、「喜欢」类似的东西……虽然她在成年后,逐渐回味明白那是小男生对女生身体的好奇和探索,但是就在她还很小的时候,被哥哥充满了敬畏和甜美的抚摸时,就想坐起来告诉哥哥:   「别怕!哥哥别怕……你想玩什么游戏,告诉琼琼就可以啊。」   这是毫无性欲或者禁忌感的,她那时候才四五岁,根本不懂什么是性爱,她只是觉得那是一个兄妹之间的游戏,非常奇怪的游戏,但是同时也是异常亲密的游戏,她一点也不排斥,甚至内心深处希望这样的游戏可以一直继续下去,总是在哥哥偷偷摸摸的探索和抚摸中,甜美入梦。   一直到后来两个人分了房,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从装睡中「惊醒过来」,她是想把一直憋在心头的那句话说了出来:「哥哥别怕。你想玩什么游戏,告诉琼琼就可以啊……」虽然开口依旧是童音娇稚:「哥哥,你在干嘛呢?」   但是,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明显那次吓坏了哥哥,对自己又哄又骗了,手忙脚乱胡乱说一堆搪塞的话跑了……   石琼那天晚上就挺伤心了。似乎都是自己做的不对,犯了什么错,才中止了哥哥和她之间的小游戏、小秘密。她甚至委屈的都要哭了。她知道哥哥是怕她告诉爸爸妈妈,但是她又不太清楚为什么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不就是玩游戏么?   在她幼小稚嫩甚至对世界的一切都还懵懵懂懂的时候,一个委屈的娇吟就在她的灵魂深处想起:「哥哥,来玩吧,来玩琼琼的身体把……」   就连自己的第一次「性觉醒」,都是清晰的关于和哥哥在一起的记忆。那一年自己十岁,有一个雷电交加、风雨大作的夏夜,因为父亲石束安和母亲柳晨不得不临时去参加一个社交活动,又来不及找人照看子女,只能让已经十七岁的哥哥陪伴自己两个人在家做功课。当电闪雷鸣之时,却可能是闪电击中了小区里的设备,别墅区里又忽然停电了。她本来就是小公主脾气,吓得哭了起来。那一夜,哥哥搂着自己,在自己温软的小床上,陪自己说话,安慰自己,给自己讲他高中里的见闻,逗自己开心的笑,去忘记黑暗的恐惧。是那一夜,她慢慢感受到一种非常奇特的滋味,她觉醒到男女之间的本质不同,她意识到被哥哥抱在怀抱里,搂在床上,是一件非常亲密非常甜美的事;十七岁的大哥哥对她来说,如同大山一样巍峨,而且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气味……好像很好闻,又好像不那么好闻。她如同沉醉在梦幻世界中一般,满足的沉醉在哥哥的怀抱里,很想融化在哥哥的身上……如果不是这么多巧合,已经十七岁的哥哥,是已经不太陪她这个才十岁的小丫头片子玩的。那时候哥哥,应该已经有很多属于他的世界,他的玩伴,甚至在事后回想,十七岁的哥哥,也许都早就尝过女人的滋味是什么了……但是她珍惜那一夜,也迷醉于那一夜,她甚至有点羞羞的想法,很想看看散发着成人气味的哥哥,他的身体构造和自己不同的那些地方;或者把自己的身体给哥哥尽情的观赏,她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是尽量的扮演着吓坏了的小公主,好搂着哥哥紧一些,更紧一些,用自己的两条腿去缠着哥哥,用自己的小奶子去靠着哥哥,甚至有点像用自己下面尿尿的地方,去碰碰哥哥的粗壮的大腿……也许川跃根本不可能记得那一夜,但是却在她童年走向少年的轨迹中,印下了深刻的印记。甚至在她整个人生中,都留下了浓重墨彩的一幕。   直到青春期的到来之后,石琼才意识到几年前,哥哥的那个「掀起衣服,摸摸身体」小游戏的目的大约是什么。她丝毫没有恶心或者惶恐,反而是一种甜蜜和心花怒放的感觉。原来哥哥也曾经对自己的身体有那么多偷偷摸摸的兴趣么?!   可惜的是,在她青春期到来时,石川跃已经是个大男生了,开始在外面「玩」了,因为年龄、见识、社交圈的差异,虽然还是很疼爱自己,但是已经和自己「玩不到一块去儿去了」。她依旧想尽一切办法去做哥哥的小跟屁虫,一边在享受着石家千金小公主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感觉,一般还在勉力的追逐着,希望能和哥哥多在一起,能分享哥哥的成年人的世界……但是,她又明白,这里,已经有着天然的鸿沟。   她非常聪明,猜测过、分析过,川跃在自己童年时代对自己身体的探索,也许只是哥哥在他性启蒙时的某种好奇;而后来,已经上初中、上高中,甚至上大学变成一个成年人的哥哥,对于异性的秘密,也许已经有着更多的了解的管道……甚至,在哥哥高中时,家里已经偶尔讨论起「小跃的女朋友」的问题,七岁的年龄差……对孩子来说,有时真的太遥远了。   石琼只能偷偷的幻想着,有时候,甚至会幻想时光可以倒转,回到童年,回到自己和哥哥还睡在上下铺的年代,回到哥哥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小娃娃女生的年代。如果可以回去,她一定要用自己童年的身体,去为哥哥带来最大的愉悦和欢乐。她一定会装睡到底,绝对不会再惊走哥哥,她甚至要死死睡去,甚至要自己绑住自己的双手双脚,甚至要自己捂住自己的小嘴唇,好让哥哥彻底的安心、彻底的释放,在自己的身体上尽情的遨游,尽情的肆虐,尽情的享用……可以的,即使奸污了自己也是可以的。可以的,即使糟蹋了自己也是可以的。可以的,甚至把自己折磨到死去活来,无论在自己的身体上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什么疼痛,什么羞耻,什么贞操……只要能换来哥哥的快乐,换来哥哥的拥抱,她什么都愿意付出……   当然,这些念头,也许也只是小女孩稀奇古怪的遐思梦想……时光并不会倒流,一直到她念高一时,哥哥因为一起「强奸诬告」而出国留学,他们兄妹之间,再也没发生过什么……   不过,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石琼就意识到一个让自己骄傲的现实:即使不谈家世,单论天姿,相貌气质,五官体态,自己原来就已经拥有,足以让周围人艳羡的先天资本了。人们从小总夸自己「怎么那么漂亮?」,原来不仅仅是在父亲母亲面前的客套,而是真心诚意的称赞和惊艳。随着父亲的工作,自己在欧洲念小学时,西方人开放,就有过一波又一波的「大胆追求者」;回国后在首都读书,偶尔在首都的「子女社交圈」中露个面,一些纨绔子弟们,更是对自己这位「石家小公主」,宛若天人一般的艳羡,要不是年纪太小,说不出口,只怕都已经有人敢冒着被石家、柳家追杀的危险,来向自己示爱什么的了。   当然,自己一天天长大,想接近她,想稍微占她点便宜,甚至明目张胆想来追求的男人,从小学时代就开始有了。到了初中、高中,更是防不胜防。也有条件好的,也有帅气得跟明星似的,也有自以为温柔浪漫颇能讨女孩子欢心的,也有家世显赫叼金衔玉的,也有带点危险艺术气质的伪浪子,也有胆大包天的成年人来她这里扮演「叔叔」……   一般情况下,她不会拒人千里之外。因为大部分敢来靠近自己、追求自己的男人,往往都有三四分背景。何况,从小的家庭环境,就让她非常懂得「教养」两个字的意义。她已经习惯了,遇到这种事,都要三分礼貌、三分冷漠、三分骄傲,再加一分甜美的拒绝所有人的痴心万象,却又可以保留一些些友谊和梦幻。以石家的地位,即使父母后来离婚了,自己随着母亲来到河西生活,但是父亲母亲,爷爷外公,对待自己依旧如同掌上明珠,悉心呵护,讲究身份教养,是断然不会允许「早恋」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但是母亲也不是老古董,甚至在自己的青春期,母亲就和自己约定:大学时代,可以考虑「谈恋爱」的问题。   而她现在,已经念大学了,甚至马上,就要升大二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思,没有人知道她的要求,没有人知道她的秘密。在她的内心深处,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渣滓,都是废物,都是臭不可闻的垃圾,父母的离婚更是加强了这种念头……无论他们表面是多么的光鲜,多么强壮,多么潇洒,多么有钱有权,都不足以引起她的兴趣,更不要谈俘获她的芳心了。除了一个人:那个在她高一那年出国去念书的,那个在她童年时候偷看过自己身体的,那个在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抱着自己入眠的……哥哥石川跃。   在她刚刚开始懵懂了解性、爱这些问题时,好像早就已经开始明白,哥哥是成年人,喜欢和大一点的女孩子们在一起「玩」。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自己在哥哥的眼中只是个小妹妹、小丫头片子、小跟屁虫。也不知道为什么,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并没有什么嫉妒的感觉。她只是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自己长大,等待着自己可以踮起脚尖吻到哥哥的唇的时候到来。因为在回忆中,她的身体,她的魅力,她那女孩子的小秘密,哥哥曾经是好奇的,羡慕的,想玩的……而慢慢长大了,从追求自己的那些男生火热的眼神和笨拙的表现中,她又明白了,自己将会拥有什么样的魅力,可以给予男人什么样的享受。她只需要等待着,到了自己的花朵儿开放的年龄,能够让自己,和那些大女孩一样,再一次吸引哥哥的注意力,可以让自己再一次融化在哥哥的怀抱里,把自己的身体,作为献给哥哥尽兴畅游的礼物。哥哥的那些大女孩朋友们,可以给哥哥的,她也可以,而且可以做的更好。   她并非不明白自己的这种情愫,属于乱伦的范畴,是羞耻的,是违反社会道德的。但是她自己会安慰自己,这也只是随便想想,自己又没有什么具体的勾引哥哥或者献身给哥哥的计划,也许只是女孩子常有的青春叛逆期内心胡闹的小秘密罢了。她安慰自己的同时,也为自己找到了更多的理由,更多荒谬的念头:反正哥哥在外面玩很多女人,只要不和哥哥生孩子,有什么乱伦不乱伦的?!反正女孩子的第一次性爱,都会给男人带来征服的快感,甚至很多地位平凡的女孩,都是在用那一次被蹂躏和奸污的性爱,去换取一场供应长期饭票的婚姻……自己愿意献给哥哥快乐,愿意和哥哥做爱,又不打算和哥哥结婚,甚至丝毫没有独占哥哥的意思,哥哥应该更加放心,更加无所顾忌的奸玩自己,享受自己的身体、撕碎自己的灵魂才对,又有什么乱伦不乱伦的?!只是快乐而已。首都的那些子弟圈中,玩什么的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流淌着和哥哥同宗的血液,是不是可以增加自己为哥哥付出和奉献肉体时的虔诚和被征服感?是不是可以增加哥哥占有和奸淫自己时候的快乐?一定会的!哥哥可以玩各种女孩子,但是要玩自己的妹妹,只有一个选择,不是么?不是还有那么多小说和电影说乱伦快感,也是很多男人的幻想么?只有自己,可以满足哥哥这种幻想和另类的快乐。   但是,这一切,都在那门缝中的窥视中和隔着门板的窃听中,轰然崩塌。   她确实有着小女生的浪漫甚至疯狂的种种幻想;但是多年良好的教育,使得她依旧有着寻常女孩子所没有的聪明和理性。   她其实也明白,自己是出于某种心理作用,在美化自己哥哥,自己的堂兄石川跃其实也就是个性格风流的公子哥儿,甚至可以说是贪恋女色的纨绔子弟,和首都子弟圈的那些尽兴纵情的花瓶男女没什么不同,他的所谓「被诬告强奸」天知道有几分是真实的。她也非常认真的考虑过,父母离婚后,父亲已经再婚了,母亲柳晨虽然系出名门,但是也不是什么封建妇女,反而是个气质优雅,美艳无双的名门贵妇,也不是没有可能再组织家庭。至少,如果母亲尝试着谈个恋爱什么的,她并不一定会反对。   但是,妈妈和哥哥?!哥哥居然在吻妈妈?在摸妈妈的胸,在挑逗那用乳汁哺育过自己的乳房?!妈妈居然在哥哥的躯体压迫下发出了那种娇羞的声音?!   这太荒谬了,太恶心了,太痛苦了!这才是乱伦!你们在胡闹!而真正涌上她的心头的,是平生第一次赤裸裸的感受:嫉妒!甚至接近绝望的嫉妒!   她好像是平生第一次,认真的梳理和考虑,自己对哥哥的眷恋,是赤裸裸的、彻底的、禁忌的、不可接受的「乱伦」的想法。因为,母亲和哥哥滚在沙发上的一幕,似乎是一个强烈的信号,也是一个强烈的对比,在提醒自己:哥哥和自己,是有血缘关系的;而妈妈,实际上想起来,却和哥哥没有血缘关系。这世界真是荒谬到了极点。虽然知道根本没有实际上发生的可能性,但是在法律上,妈妈好像是可以和哥哥的结婚的。自己却不行!   她知道妈妈最后推开了哥哥,川跃也是悻悻然的走了。但是她依旧无法接受。她似乎要痛恨起来,痛恨所有人,痛恨哥哥,痛恨他是个不顾一切甚至不顾伦理就知道玩女人的混蛋,痛恨妈妈,痛恨她为什么没有留住爸爸的心,为什么对哥哥也有着母子一般的感情,也痛恨自己!   「臭哥哥!臭强奸犯!不就是想玩女人的身体么?都能接受乱伦了,为什么不来玩我啊?!」   她承认,妈妈是非常美丽的,美丽到足以让男人犯罪的,美丽到足以让男人抛开一切的。但是,爸爸不是还是选择了更年轻的小姑娘么?   「臭哥哥!你也应该选择我啊!臭哥哥……你个强奸犯,你不是喜欢玩女孩子么?来玩我吧。我的身体,就是留给你的啊。你小时候不就偷偷玩过么。现在我长这么大,更应该来玩玩了啊。我的身体,只会留给你玩的啊。」   她知道这种念头是羞耻的,是不堪的,但是她越来越无法阻止自己的这种念头。   她真想大声的痛哭,她真想狠狠的买醉,她甚至想去尝尝那传说中的K 粉能不能帮自己派遣痛苦和郁闷,她甚至在想,找一个男人来睡,来献出自己的身体,来破坏自己的童贞,来恶心自己,来玷污自己,算是一种发泄和毁灭,也算是对哥哥的报复。   但是……她依旧是理智的。她知道,这些都不是选择,她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她只是生气,甚至生气生到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感觉感冒了也无所谓,不肯出汗,不肯治疗,就躲在空调间里,窝在自己买的那张懒人椅伤,一个人发呆,看看IPAD,看看天花板。   「笃笃笃……」的敲门声。   「进来……」她有气无力的答应着。   室友陈樱推门进来,还抱着一个大枕头,端着一杯橙汁,上来也不客气,探了探她的额头:「好点没?」递给自己那杯橙色的果汁。   石琼有气无力的抬起头,看着陈樱,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人们都说闺蜜之间无话不说,可是即使是亲密如陈樱,还是有很多秘密无法分享的。她能说什么,难道说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妈妈在那里拥抱、亲吻,所以自己吃醋了,在这里生气?   「我没事……谢了樱子。」她懒懒的,缩着两只光溜溜的脚丫,抱着膝盖,在懒人椅上发呆。但是还是咕噜咕噜的把那杯橙汁灌下去,酸甜的汁液,多少能够让自己的味蕾得到一些慰藉,身体得到一些能量。   陈樱和自己是闹惯了的,过来,一点也没忌讳的,替自己擦了擦嘴唇便的残留的汁液,拖着自己的手:「来来,陪姐姐我躺会儿说说话。嘻嘻……」   她无奈的笑笑,也觉得关节依旧酸痛,只能顺着陈樱的拉扯动作,和陈樱一起倒在了自己那张单人小床上。两个女孩,面对面,侧身躺着,一股暖暖的体香,立刻在空调间里蔓延开始。即使是石琼,也能闻到嗅到,感觉到体会到。   陈樱也不管不顾,上了手,用两只小手,捧着自己的脸蛋,露出关切的表情,认真又是嬉笑的说:「你呀,自从跟你哥回家后就是这幅模样……看得我好心疼啊。怎么了?嘻嘻……别告诉我,我们琼琼上次打扮的太漂亮了。你哥没忍住,强奸了你。你已经不是处女了哦……」说着,又调皮的用膝盖,轻柔的在石琼的下身三角地带附近点了一下。   石琼也被她撩拨的忍不住咯咯娇笑,回骂一句:「老娘才不在乎呢?」。「强奸我才好呢!快来强奸我吧!」她的内心深处在痛苦的呻吟着。但是这些话,即使是对陈樱,也是无从谈起的。只好哀怨的叹口气,回敬似的,也伸出两只手,捧着陈樱的脸蛋,嬉笑着寻找着话题:「你怎么老提我哥啊,我看你是看上了我哥,想要他来……嘻嘻……疼疼你吧。」   「去去去,你哥,疼我们那文韵姐姐还差不多,会来疼我?」陈樱的眼中满满是嘲讽,身体又靠近了石琼一些,两个女孩的乳房几乎都贴在一起了,虽然隔着衣服,但是石琼已经能感觉到陈樱的胸型绵软的触感。「我呀,还是要琼琼你来疼疼算了。」说着,居然在石琼的嘴唇上「啵」得亲了一口。   石琼丝毫不示弱,嘟起可爱的双唇,在陈樱的嘴唇上回吻了一下,又幽幽的说:「男人么,多一个女人总比少一个女人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挺正常的。樱樱,我看得出来,你挺喜欢我哥的,我给你们撮合撮合?不要留给言文韵那个傻妞!她才配不上我哥呢。除了胸大一点,我是没明白她有什么好的……而且我们樱樱的奶子,也非常漂亮呀。我看一点也不输给文韵姐姐。」说着,她咯咯笑着,在陈樱那比自己多少还要高耸一些的乳房上指指点点起来,甚至在T 恤包裹的乳形上按下去一个凹印。   陈樱是和她玩惯了亲密游戏的,两个人甚至学着玩过真正意义上的同性性爱,这点小暧昧小挑逗,陈樱连躲都不躲,闭着眼倒是享受了一会,才睁眼说「……你呀,别傻了吧唧的了。还撮合你哥和我……说不定有一天,我要弄死你哥还差不多。或者你哥弄死我也是大有可能的……」陈樱虽然被自己玩胸,玩的有点身体拱动,酥软发热,但是嘴里的话……似乎是在说笑,但是似乎又是认真的。   「嗯?」石琼这下是真的有点没听明白。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去。   「你呀,我的大小姐,肯定是两耳不问天下事了。省局里那点办公室里事,也肯定入不了你的法眼了。」陈樱似乎有点冷笑的意思:「我是说我爸和你哥。」   「你爸和我哥?……真的那么麻烦么?」陈樱是和自己暗示过几次,说自己的堂兄石川跃和她的父亲陈礼在工作上闹的很凶。和自己是不同的,对自己来说,别说川跃在省局里的那点事了,就是母亲在河西大学的工作职位变动,甚至就算是父亲的案子,对她来说,都是些挺无聊的事情;但是陈樱却有时会有心无心的关注和打听省局里的人事变动、政治风向。对于石琼来说,那些都是吃饱了撑的无聊的人的琐事。她是半开玩笑,但是也不是没想过,有什么啊,老哥不是个强奸犯么,让陈樱和老哥「要好」一下,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呢?   「哼,你哥哥调动到后湾的调令已经下来了……就是后湾体育中心啦,你这一脸小公主小纯洁啥事都不知道的样子,真让人讨厌。省局上下都在传,说你哥在整我爸,把我老爸整的昏天暗地的。既然他调动后湾,还去当了主任,那个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本来是我爸兼任的,这下好了,等于当众打了我老爸的耳光了。现在墙倒众人推,连市局纪委都去我爸这里去盘道了……可笑我老爸,还抱着侥幸呢,自己骗骗自己,说是正常工作调动。」   「你爸爸和我哥哥干嘛闹的那么僵啊?」石琼确实没关心过什么工作调动,省局秘闻。   「切切切,说给你听你也不懂,我告诉你啊,你回头跟你哥哥说说,整人也要等等再说。马上就暑假了。等暑假后再说。」   「等暑假?」石琼是在觉得陈樱的话听不懂了。   「是啊,我老爸说暑假一开始就给我买辆车,老娘今年暑假要去环河西自驾游……他放我老爸一马,喜欢的话,我可以陪他玩玩啊。」   她说「玩玩」说的媚眼如丝,这当然是玩笑,但是又好像说的很认真,那种妩媚,那种妖娆,甚至有一种任君采撷、不敢抗拒的奴性的神奇诱惑力,跟什么三级片中的绝妙的情色台词一样,说的石琼的下体都有点点瘙痒。但是她说的内容……   「就为这?就为买个车?」石琼知道陈樱和父亲的关系不好,但是如果真的父亲被纪委查,她是尝过这种滋味的,只是为了拖延一下,拖延的目的是搞辆车?陈樱真是跟自己呆久了,沾染了自己恶趣味,还是认真的?   她抬起眼睛,看看陈樱,感觉有一丝嘲讽凄冽的笑容,留在陈樱的嘴角。 第22回:陈礼,困兽   天宇观江中心42楼装潢豪华的会议室里,冷气开到了19度。河西省体育局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木着脸,端坐在长条形会议桌的主席领导位上,听着晚晴集团品牌中心的执行总监郑阔云,这个三十五六岁西装笔挺的海归职业经理人,还有几个他也搞不清姓名的部门总监, "一起向领导汇报,关于赞助水上中心第二期的工作" ,在桌子的另一侧,省竞技赛事处社体赛事科科长、河西省水上项目中心的一位干事,还有省体育局下设的公关办公室职员李瞳,在会议上,为了一些利益问题,还发起了一些和晚晴集团相关人员的异议。   但是陈礼,其实完全心不在焉,什么都没听进去。   他知道,山雨欲来。   别的都不提,他是县处级干部,而且是省体育局手握实权的大佬,来晚晴集团这种和体育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公司" 听取汇报工作" ,虽然双方算是平等的合作方,但是集团总裁夏晚晴连出席都没有出席,仅此一件,就可见深浅了。   几个月前,在西体宾馆,正是自己最志得意满时。副局长郭忑替自己庆功,而且郭副局长亲口说替自己" 安排安排".他正是全面接管公关办公室,春风得意时,也别有用心的想看看老郭对于他的态度究竟是什么,就大大咧咧没带女伴去。他倒也不敢奢望,徐泽远会立即送上许纱纱这样的一线明星给自己奸玩,他觉得这个还需要一些时间,再给徐泽远施加一些压力;他甚至也完全可以暂时放过已经" 握在手心里" 的下属的下属李瞳,那既然是石川跃的禁脔,大家做事要有分寸。但是,既然说了" 安排安排" ,总不会让自己空跑一趟。然后……借着一次敬酒的机会,偷偷递给自己一张房卡的,是乒乓球队那个惹火的领队谢珍,而且递完房卡,谢珍一边说说笑笑,话里话外暗示的,都是房间里的,是乒乓球队的一个新近的小女运动员,要请领导" 帮助帮助梳理一下思想包袱".这种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玩,他手里也有的是郭忑和谢珍的把柄,就毫无戒心,吃饱喝足、唱歌跳舞,一直玩到凌晨,才醉醺醺的蹒跚着去1108房" 放松一下".   房间里居然是许纱纱?!他有一阵犹豫,但是耐不住脑子的昏沉沉和贪恋许纱纱的美色,还是扑了上去。有那么几秒钟,他甚至觉得,这是不是徐泽远特意给自己" 安排" 的;有那么几秒钟,他甚至觉得今天晚上,他可以玩到自己也想得有点饥渴的河西跳水小美人鱼而激动不已。徐泽远一定是看自己眼见要上位,不惜血本来讨好自己了。但是,当许纱纱开始挣扎,开始尖叫,他就清醒过来了,等徐泽远破门而入,李瞳、谢珍等人鱼贯而入,他的酒,才彻底醒了……   事后,郭忑没有出面,谢珍反复来找自己解释,说是给错了房卡,应该给自己的是1107房,是前台一时疏忽个错了房卡,就那天晚上,从1107房里,也确实探头探脑,看见一个孤苦伶仃又玲珑可爱的小女孩子,明显是自己的" 菜" ,……但是陈礼已经彻底清醒。   一定是局!而且这个局,必须同时调动郭忑和徐泽远两个人的资源才可以,自己居然得意忘形,就落入网中。是自己愚蠢,愚蠢的不可原谅,没想到在自己最风光的时刻,省局里两个著名的老好人、老黄牛、老官僚居然会联合起来摆自己一道。   自己还是可以解释的,自己是喝醉了,是不太清醒,和许纱纱的那几个抚摸压迫的动作,反正也没有摄影机,只好解释是小姑娘误会了。自己只是拿错了房卡,要爬上床去正常睡觉,惊醒了小姑娘,产生了一些误会而已。当然……这种解释,省局是里没有人会相信的。不过,当他陈礼还是一手遮天时,有什么相信不相信的,就算是真的玩个运动员又怎么了?何况压根没玩上。屌都没拔出来,算得了什么事,解释上两句,也就算了。   但是……那时他才明白什么是" 得意一时,失意一时".徐泽远事后来找自己,首先表示完全相信自己,这只是一场误会,却又说小姑娘不依不饶的,要告到纪委和国家体育总局去。他看着徐泽远,听着他诚恳的说着" 一定耐心说服教育" ,恨不得抽徐泽远一记耳光。许纱纱这种小女孩,还是不是他徐指导怎么教怎么做?但是他也无奈,以今天许纱纱的知名度,他竟然一时三刻不知道该拿许纱纱怎么办了?只好暗示徐泽远,他愿意" 破财消灾".但是看着徐泽远语焉不详的模样,连他也知道,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甚至已经不是能不能堵上许纱纱嘴的问题了。   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张开,这次不蒙头整死他,是不会轻易干休的。否则自己如果能缓过劲来,徐泽远和许纱纱,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而联想到那个叫薛复山的经侦支队长来省局来找自己的事,他意识到更大的威胁来向自己袭来。他安慰自己,买卖球赛结果的事,全国哪个省哪支球队不在搞,怎么也不能查到他头上来吧。但是去国家体育总局开会,却发现想趁机能不能见见冯老,都被推脱没时间,而且会议上,外联司长秦牧本,一副" 忧心忡忡" 的样子,提起海外媒体曝光C 国足球黑幕的" 不良影响" ,陈礼不是第一天在圈子里混,就闻到味道,总局又要打假球了。   一眨眼,他才发现,真正重要的,只剩下局长老刘的态度。一眨眼,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自以为手握重拳,呼风唤雨,是河西体育真正的第一大佬,事到临头,还要看这个自己内心深处无比鄙视的" 外行官僚" 刘铁铭的态度。   他从首都回来,就试探过口风,他甚至借着" 某个外省的队伍的意思" ,要给老刘厚厚的备上一份礼。他甚至咬牙,提了一百万,联系了一下后湾里的那个保险公司,要给老刘备一份" 理财保险".但是让他几乎气晕过去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刘铁铭已经" 亲切的" 找自己谈了一下:要提升石川跃去后湾担任行政事务办公室主任,想问问他的意见。不过看着刘铁铭那副嘴脸,他也明白,老刘根本没有咨询他意见的意思。   刘铁铭对石川跃的信任,从省局的角度来看,可以说是已经" 仅次于陈礼处长" 了。石川跃确实给刘铁铭提供了非常有意思的选择,撇开专业体育,进入更加公众化更加市场化的体育领域,在这种更加含糊不清的领域里,也许像刘铁铭这样,本质上对于体育还是一知半解的领导,有着更多的发言权。刘铁铭和石川跃,现在几乎每过一两天都要深谈一次,谈话的内容有的陈礼知道,有的陈礼已经无从得知,他已经是万般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石川跃一点点的加大自己在省体育局的影响力。   石川跃去了后湾,成了后湾的一把手,甚至可能还要在名义上兼任后湾体育产业责任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当然,这也意味着,省局里的公关办公室,当然彻底的纳入自己的掌握,但是事到如今,这还有任何意义么?他是竞技赛事处处长兼任着后湾的职务,虽然在他看来,那只是一个闲职,但是毕竟是方面一把手,老刘就这么当众许给石川跃,许给自己的小对手,这不等于告诉全河西省局上下:放弃他陈礼、不用在乎他的感受么?   而一直以来,他引以为傲的" 关系网" ,到了如今,回过头去看,居然是那么的不牢靠,风声一不对,那些平时围在自己周围吹牛拍马的人,都躲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至于平时和自己勾肩搭背的同级同僚们,什么韩炳义、童万秋、罗建国,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根本指望不上。   等到自己冷静下来,他也反复思考过,也许自己还剩下一条路可走:主动退下来!机关里的文化,有一条很重要,就是没有人是干净的,大家争夺的就是权力而已。只要有一方主动放弃权力,那么谁再要赶尽杀绝,就是大忌讳了。因为其实一切都是生意,根本不应该牵涉个人恩怨。   主动退休。主动下台。离开这个是非地。只要自己表示要辞职,要退休,那么刘铁铭就有无数个理由,替自己保全名声。毕竟过去的几年,河西省体育局,是他刘铁铭的体育局,也是我陈礼的体育局。大家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思来想去,终于没有忍耐住,联络了那个王海。王海对于他微微露出的意思,有意接受王海的邀请,去担任五环基金会的顾问,觉得非常欣喜。并且大气的表示,只要肯来,待遇好谈。   他是挂了王海的电话,才觉得安心一些。   但是真的要离开体育政治圈,进入体育产业圈,他也明白,谈何容易。王海当然会给他一笔丰厚的薪酬,但是再丰厚的薪酬,也是购买他的" 体育管理经验" 的," 体育管理经验" 是很值钱,但是比起" 权力" 来,却是不值一提的。   自己这几年,若明若暗,是有了一些" 积蓄" ,但是现在想想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好处的时候,有时候太过贪恋美色,要了太多的女孩子呢?事到如今,才发现,女人,无法折现。自己是玩过不少了,足球队的,乒乓球队的,羽毛球队的,网球队的,游泳队的,甚至还玩过一个体操队收来的小的可怜的幼女,玩的时候,确实很爽很有成就感,但是……事到如今,那些射精的快感、赤裸的身体、爽快的呼喝都早已经回忆不起来。银行里和家里储备,却才感觉到不够充足起来。   何况,自己还有一个自己永远都无法满足的女儿。   他依旧不停的骗自己,自己对女儿是真爱,他想在女儿大学念完后,送女儿去英国读硕士,他还想在河西,给女儿置办一套单栋别墅,他还想……如果失去了权力,这些事情,自己会做的非常疲累的。   但是女儿那个磨人的小妖精,死活也不肯放过自己,这个时候,还催着自己买车。自己也屈服了,打算给她买一辆20万的小车开开试试手,结果女儿又是冷嘲又是热讽,一定要Mini,看中的款型落地要33万……虽然这种钱还难不倒陈礼,但是看着明显是在故意折磨自己的女儿,心里也是真的发虚。   他希望趁自己还在位,能够一次性攒到一大笔钱后急流勇退,但是买卖球也好,卖卖小关系也好,一下子搞一大笔钱的可能性不大。他本来打算探探夏婉晴的口风,看看这位河西女强人这里有没有什么机会,但是今天,夏婉晴居然连出席都没出席,他也断了这个念头。   身边还有什么资源,是个机会呢?他偷偷联络几个老朋友,准备" 干一票大的" ,但是这个时候,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南海的老胡若明若暗的提起,万年集团的老总童万年,对于屏行网球基地的那块地有点兴趣,那块地现在在屏行区区辖的溪山开发有限公司手里,这个公司其实也是个空壳,但是真要想做这种文章,饶的圈子也挺大,那个公司的负责人叫什么卢克龄,和陈礼有过一些交集,就是对女运动员情有独钟,不过以陈礼的身份,也懒得搭理他,现在想想,这也是一条路,自己画的路径是:找个省里的,有点正牌子的运动员,要漂亮的,年轻的,最好是个雏,自己不管怎么软磨硬泡、利益交换,弄过去陪陪这个卢克龄,算是利益交换,让他弄一份假账,将屏行基地贱卖给童万年,自己算是中间人……童万年一定会厚厚的,给自己和卢克龄各一份的。   但是这样的事情,操作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陈礼混了这么多年,这么凶险,这么庞大的局,他其实并没有玩过。只在很多年以前,作为一知半解的旁观者、年轻小跟班,看过石束安玩过。石束安那条老狐狸,不知道用什么条件,换来了一个姓于的音乐学院的大一学生,还是个处女,陪了一个分管地方工作的副县长一晚,算是堵嘴,也算是行贿略,然后以此为线,撮合那个县,把下属一个镇的土地,从农业用地改为" 引进外资专业用地" ,几乎是零成本的给了一个法国公司造厂,而那个法国公司给的回报,则是在另外一个省,帮着石家查一个对头的行贿案,反正老外对于国内的政治斗争不过是坐山观虎斗……至于石家的利益,具体怎么操作的,陈礼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自己都被逼到了这份上,需要兵行险招,他有点想试试,学学昔年的老上司,玩一次" 大局".   但是真要布局,才发现自己没有足够的资源,真是捉襟见肘。老胡肯介绍一下童万年,但是那是直达天听的中央级红顶商人,自己其实高攀不上,那么复杂的利益交易,怎么开口呢?卢克龄倒是可以见见,但是如何安排卢克龄搞清楚事情的状况呢?卢克龄的权力范畴,到了可以做到这件事的地步么,如果卢克龄根本没兴趣上船呢?还有那个准备送给卢克龄的女孩子……女运动员……哪里去找来合适呢?小鹿不行,不是处女了。而且小鹿和他的关系,不少人心里有数,再传到卢克龄耳朵里,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手上的人选还真不多。羽毛球队的那个小丽丽?跳水队那个许纱纱的新近师妹小芳芳?田径队倒是有个人选,一队的女子撑杆跳新近冠军盛小玫,因为服用禁药,正在被查,自己完全可以利用这一层关系,搞定这个女娃娃,这可是全运冠军,一定能充分满足卢克龄的" 奸星" 欲望,问题是,长得一般,不知道卢总是否有足够的兴趣了。而且,就算卢克龄有兴趣,他肯不肯为了一个女运动员,一笔钱,冒那么大的风险呢?权力级别不够的时候,风险就会增大。他的级别,毕竟只是空壳公司的假老总。真正的实权都在国资委那里呢。河溪市国资委……自己真没什么路子。以前听小球中心主任韩炳义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起过,河溪市国资委的裘嵩对于言文韵很有" 兴趣".问题是,言文韵已经成名,连韩炳义都控制不住,自己也无从下手;裘嵩跟自己更是连面都没照过,绕的圈子太远了……   真的要学当年的老石,他才发现,没有足够的资源,就连玩愣大胆做困兽斗都是捉襟见肘的。而且……他也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快要没时间了。   还有一件事情,虽然好像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总是感觉心里没底。小鹿……最近怎么联系不上了?这个小骚货自从落到自己手里,性格也越来越浪荡,经常会出去玩,失踪一下也是正常。但是总觉得……最近联系不上的时间有点长,有点风险在里面似的……真不该玩包养的。又是租房子,又是留线索。切不断,很不干净……但是那个小骚货的身体……真是……啧啧……又想了,又想操了。   他一路胡思乱想。那边,长发飘飘的李瞳,已经笑吟吟的在对那个晚晴集团的总监下将军了:" 我们一切都以陈处的意见为准。"   然后,所有人都转过眼睛,看着自己。   陈礼哼了一声,又抬眼看看这个短期内已经算是彻底落到自己手心里,却总觉得压根没能控制住的长发美女,忽然想到:   这件事情,看上去和石川跃没关系?但是……真的没关系么?要真是他在里面……别的搁一边,非先奸了这个李瞳不可。操你妈的,老子最后咬一口,也一定要在这颗水灵灵的蜜桃上留下牙印。   李瞳也在恭敬、诚恳的看着他。 第23回:李瞳,后湾风月   河西省体育局的几个领导和工作人员,离开天宇观江中心时,已经是下午16点了。六月飞火,以河溪的气候,这个时间,正是烈日炎炎,将室外的地表温度晒到55摄氏度,让人穿鞋着地,都觉得无法忍受的时刻。机关的特点就是如此,虽然刚才和晚晴集团开会,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但是一离开会议室,其实没有几个人,对会议内容有什么真正的兴趣,反正都是领导的事,一个个都急着各奔东西回家吹空调作鸟兽散。   但是李瞳,依旧要保持着她的魅力、她的风度、她的体态乃至她的性感和优雅。尽管热风扑面而来,几乎在瞬间,就让她的背脊上起了一阵细汗,但是她还是恭恭敬敬的送她的领导,省体育局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上了商务车。她反复的,微笑着,确认领导陈礼确实不需要自己跟随,一直目送陈处长的车远去,才躲回天宇观江中心的大堂空调间里,用手机叫一辆专车,准备赶往后湾体育场。   因为在她心目中,她真正的「领导」,石川跃,用微信告诉她,让她会议结束后去一趟后湾中心。对她来说,那才是她今天真正最重要的「工作内容」。   最近,李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   刘铁铭局长在月初,开了一个寻常的工作会,就一纸调令,安排石川跃调往后湾中心,担任中心行政事务办公室主任,通揽后湾中心的一切管理事务。省局上下谁不是察言观色的,眼见石川跃如此三级跳,一眨眼已经是河西体育的方面大员了,再考虑到他的背景,一时间,来道喜的,蹭交情的,拉关系的,送礼的,甚至是小姑娘不知道天高地厚来抛抛媚眼的,都快踏平了公关办公室的门槛。但是石川跃却毫不停留,三两天内交代了工作,就马不停蹄的收拾了文具,赶奔后湾而去。   而也在这个时候,人事处通知李瞳,她的转正手续已经办妥了。   省局下属的文员,并不是「公务员」编制,但是也已经属于「编制内」的「正式工作人员」了。一般情况下,像李瞳这样的背景、学历、经验,要想转这个正,没有三五年,甚至七八年,都是痴心妄想,只能以「合同工」、「编外人员」甚至「临时工」、「实习工作人员」的身份在省局供职。但是仅仅短短的一年,像这样本来需要层层配额审批的手续都能办下来,李瞳当然明白是石川跃的能量。这放在省局的任何一个职工这里,都是天大的喜事,简直值得摆几桌庆祝一下,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李瞳却有一点紧张,有一点担忧,有那么一点点高兴不起来。   石川跃要去后湾了?自己要留在省局公关办公室?从此以后,自己离这位「老板」,会不会距离遥远了起来呢?当然了,省局上下,无不把她当石川跃的小蜜对待,只要她安分做事,石川跃不倒,自然没有人敢在省局来为难她。而且,石川跃调走,陈礼处长理所当然的彻底的接管了公关办公室的一切事务,李瞳总感觉到,石川跃是有意安排自己转正,要作为他势力范围的延伸,留在公关办公室,替石川跃把控好这一个,今天已经非常具有资源和影响力的机构。这没什么不妥,李瞳当然明白,自己对于川跃,只有提供更多的利用价值,才能位置稳固,获得更多的回报。石川跃在省局的办公室政治利益,当然更为重要。是否呆在同一个办公室同一个屋檐下,其实根本没什么要紧的。她跟着石川跃已经快一年了,若明若暗的,看到了不少自己这位老板在河西的宏大布局。周衿姑娘不是去了河西大学后又去了西体么?言文坤根本就是省局之外的人么?自己留在这里,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至于面对陈礼处长,李瞳是格外的恭敬、顺从、一副小学生聆听教诲,处长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的表情。但是连陈处长自己都能感觉到,要像如同川跃指使李瞳一样自如的指使李瞳做事,是没有可能的。甚至说透了,只要自己留在这里,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替石川跃处处留意、时时关注、小心处理各方的关系,石川跃就可以一面自己去后湾主持大局,又同时控制着公关办公室,陈礼处长未必能掌握这个办公室那么如意吧。从利益和公事上来说,她毫无犹豫,会悉心的替川跃站好这个岗位,以她的资历,当然没有任何可能升任办公室里的干部,所以,她要更加十倍耐心的投入工作精力、专业和时间,好让自己继续控制着办公室里的「实操资源」,无论调哪位来接替石川跃主任的位置,她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好关系。而办公室里有眼色的几个人,比如那个河西大学的研究生赵涛,如今已经一口一个「李姐」、「李姐」,叫的亲热无比,也恭敬无比,好像压根就忘了一年前,他还妄图指使李瞳做事。她毫不犹豫,早就已经洞悉利害,她心思坚定,会如同自己最初敲开办公室的门的心情一样,继续服务好自己的老板,至于什么转正不转正,她反而觉得无所谓了。她还要小心的处理好和陈处长的关系。她坚信陈处长不是自己老板的对手,但是至少在名义上、在权力上、在资源上,陈处长目前还是省局的二把手,她是石川跃埋下的种子和钉子。她甚至认真想过,必要的时候,如果陈处长的名声,忍不住要逼奸自己的话,自己也许不会太激烈的反抗,而是会忍耐受辱,给陈处长奸玩奸玩身体,来换取信任和平和的过渡,为石川跃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但是,真的要离开石川跃的身边么?她一边努力工作,让自己更加忙碌起来,一边却无法压抑内心的失落。   是的,从工作的角度来说,自己其实并没有任何必要在物理世界内跟石川跃拉近距离。远程的管理和沟通,也是非常便捷的。至于……肉体上的需要。石川跃对于自己,索取过几次,淫玩自己的时候,也非常的投入,也变换过花样,但是李瞳能感觉到,仅仅是肉体上的侍奉,自己对于石川跃来说,并不是必须的,至少并不是不能替代的。他还有很多选择……甚至上个月,让自己送言文韵飞机去首都,自己在路上和言文韵同车,就已经明显感觉到,这位河西网球公主和自己老板的关系,已经又进了一步。自己虽然也自羡美艳,有一定的性魅力,但是……对石川跃来说,应该还不至于会迷恋自己的身体到什么地步。   她不想自欺欺人,她明白自己内心的波动,她甚至对着镜子自己训自己:「李瞳啊李瞳,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呢?就想给老板睡?你是有多欠操啊?!」。为了缓解这种复杂纠结的情绪,上次,省局人事处的小林要「请自己吃饭」,明显是要开展追求自己的攻势,自己也就赴约了。一方面,她是明白,即使是石川跃,也希望自己有自己的私生活,这样可以稍微遮人耳目一些,也是一种自己断然没有转正妄想的表态。但是另一方面,自己也是为了自己给自己解心宽,说服自己依旧是一个正常的单身女孩罢了。不过那个小林虽然外貌还可以,家庭条件也还过得去,又是编制下的正规公务员,但是哪怕是一起吃一顿饭,看一场电影……那种情趣和品味,又怎么和石川跃相提并论。她早早就回了家,也委婉的谢绝了再次的邀请。   但是,她又发现,也并非仅仅如此……也许自己的失落、自己的烦闷,不仅仅是因为是这些。老板要去后湾了,自己还需要为他订机票、订晚餐、打包、整理、整理房间、收拾行装、安排日程么?不会了吧,后湾虽然也叫「办公室」,但是比不了公关办公室,后湾中心行政事务办公室是一个大机构,其实就是后湾体育产业管理有限公司的总部,下辖六个科室或者叫部门,上上下下工作人员有60多位,以石川跃的身份和习惯,就算机构里不为他配助理,他也会自己去寻一个生活助理秘书的吧。一定会的吧?会是个美女么?肯定是的,石川跃是从来不畏惧人们指指点点的,他喜欢被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们围绕着。那个美女秘书,会给老板订机票、订晚餐、打包、整理、整理房间、收拾行装、安排日程么?会得,一定会的。会……给老板玩身体么?只要那个女孩足够聪明,也一定会的吧。甚至……会是一个处女,把童贞献给老板么?也不是没有可能。至少在这一点上,自己永远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她很烦躁,她知道这种烦躁是幼稚的,这种无穷尽的联想是幼稚的。但是她就是很烦躁,也忍耐不住越来越夸张的联想。   而且她知道,利益至上的石川跃,是不会考虑在意她这种无聊的烦躁、无聊的失落的。   所以,只要是川跃在通过微信布置给她的工作,才是她每天不露声色要全力认真完成的工作内容,而这些工作,有一些已经黑暗的不可思议……比如那个神秘兮兮的河渚码头的「工作室」。但是这对她来说,是维系川跃对自己的需要,和安抚自己内心的惶恐的必要。   所以,石川跃让她今天开完会,去一趟后湾见他,对她来说,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任务。去做石川跃安排自己做的事,又可以去后湾,见到自己也好几天没见到的老板。她在专车上,还打开随身的小皮包,整理一下自己的妆容。   永远要精致、永远要体面、永远要时尚,即使你只是一个底层员工。她记得川跃的金句。她今天精心挑选的胸前堆纱花的米色衬衫,和下身那条蓝色玫瑰花纹的修身铅笔裙,脚上那双玫瑰红色的高跟鞋,都不是为了晚晴集团的会议而准备的,而是为了石川跃。她甚至稍微将领口翻开一下,让自己的雪白娇嫩的乳沟可以若隐若现一些,当然不是为了已经结束的晚晴集团的汇报例会,而是为了石川跃。   后湾体育中心的主体,是可以容纳三万观众的足球场;足球场的看台对外侧,已经全部修建成了商用区域,开着绕场一周形形色色的大小店铺;足球场的西侧,是呈立方体的篮球/ 排球/ 滑冰三用室内馆,但是因为设施比较老旧,现在足球场和这个室内馆,也已经很少承接比赛用途了;足球场往往办一些演唱会之类的,室内馆则被反复改建,成了一个会展中心。在室内馆场地的南北两侧,倒是在8年前整修,修建了两栋25层高的比较现代化的商场、办公两用裙楼,还用两座特制的人行天桥,和室内馆南北相连。其中北面那栋后来被改建为一家叫Deep Red的精品酒店,南面那栋就成为了一些河溪文体企业租赁的办公楼。另外,在室内馆和足球场交汇处,有一大片室外的露天广场,这里经常办一些品牌路演或者室外文体活动什么的,有时候也无非是广场大妈和小摊贩们聚集地,倒反而成了后湾区的一个虽然有点庸俗但是也算热闹的场所。这个后湾体育中心,产权是属于河溪市国资委,名义上有一个「后湾体育产业管理有限责任公司」在管理,实际的事务运作,目前则完全是由省体育局任命下设的「行政事务办公室」来操盘,这个办公室或者说这个公司,就设立在南侧办公楼的十八楼。   李瞳进入了南楼,大堂里倒也挺修饰有方,虽然不能和天宇观江中心这种地方比豪华,但是也算是一栋比较漂亮的写字楼。只是设计用途上,仔细看过去,稍微有点不伦不类,虽说是办公楼,一楼到四楼其实还开着一些围圈店面,虽然也有手扶电梯,但是由于公众区域比较狭窄,其实也不是什么开店的绝佳区域。这种设计风格,典型是当时在办公和商业用途之前犹豫不决所造就的。楼宇接待是两个眉清目秀的西装女孩,出入的人员不算多,但是那两个女孩似乎也没有过问记录的意思,电梯间也是对面3排6部,中规中矩。点亮按钮,到了十八楼,属于实质上类同机关办公的地方,就越发安静了。   出了电梯间,是一道玻璃感应门。李瞳本来以为要刷卡,但是似乎只要人走近,门也就自动开了,和企业不一样,并没有接待前台,似乎也没什么保安值班,然后是一条回型的大走廊,走廊上还是跟机关里一样,挂着一些领导巡视的照片,无聊的口号。李瞳看看墙上的箭头标识:左侧是「接待室」、「财务科」、「人事科」、「档案室」、「主任办公室」,右侧是「会议室」、「管理科」、「宣传科」、「商务活动科」、「体竞事务科」。   她是第一次来后湾楼上看风景,倒忍不住也笑了,作为既在晚晴公司上过班,又在省体育局上过班的她,真觉得这里,是企业不像企业,机关不像机关。   想了想,还是走左面。   一间间办公室的门,倒都是比较现代化的感应玻璃门,门口倒有了一个个刷卡启门设备。偶尔路过,李瞳偷偷张望一下,接待室其实就是个小型的商务接待室,里面摆了几张沙发,没有人;财务、人事、档案科室里似乎空间不小,但是只有四五个人在里面办公,也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一直到回字形的末端,一间比较大的两扇玻璃门,门口写着「主任办公室」,玻璃门里却是一个秘书隔间,秘书桌上,果然坐了一位小巧玲珑的,留了一个蓬蓬可爱的蘑菇头的娇小女生。   李瞳在门上「咚咚」敲了敲,隔着玻璃门,对着秘书桌前的少女微微一笑。那女孩子似乎按了一个什么按钮,门才可以被推开,李瞳才踱步进来。   「您好,您是?……找哪位?」小女生声音倒是很甜美。   李瞳抬眼看看,自己的右手处,另有一扇木质房门,想来这里面,才是真正的主任办公室了。外面应该是秘书隔间。那么这个小女孩子,看来还真是老板的新任秘书了。真也不知道是这个后湾中心为老板配的,还是老板自己去社会上招聘的。年纪应该不大,甚至像个学生。看着……还算水灵……很嫩。蘑菇头有点萌萌的挺可爱,但是似乎不太适合办公室里的氛围,身高稍微有点矮,估计只有一米六三出头一点点,衬衫下的胸脯形状很好看,但是因为太好看了……十有八九是衬垫垫得比较厚,而且看举止,看表情,听音色,明显有点稚嫩生涩。   她必须微笑,迷人的微笑,让自己显得更加典雅,更加成熟,更加体面:「你好,我姓李……是……恩……石主任约我过来的。」   「哦,您稍等啊,他这会在和人谈事呢……」少女似乎是挺手生的,在桌子上找啊找啊,才找到一部通话机的按钮:   「石总,有个叫李瞳的李小姐,说约了您……」   李瞳又皱眉了,老板在和人谈事,来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的人,就应该先让老板谈完,才能打扰老板吧。小姑娘看来根本没明白怎么做事才是最合适的。   「叫她进来吧,没事。」   「李小姐,您里面请吧。」   李瞳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名小姑娘,觉得内心深处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敌意。但是她知道这是荒谬的,不成熟的,她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笃笃笃」敲了一下那扇木门。   「进来吧」   她推门进去,真还不是省局下面处下面的科室级编制的公关办公室可比的。里面是大约十五六个平方大小的一间老板办公室,虽然谈不上多么奢华,但是也非常整齐有致,正面有一个老板椅一张老板桌,老板椅后是玻璃幕墙,从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北面的后湾中心足球场地,远远还能眺望见北楼Deep Red的霓虹灯。房间里还有一张纯皮的灰色的三人沙发,一张单人沙发,一面玻璃茶几,一排书柜,还怪里怪气的挂着一面国旗。   而这会,自己的老板,自己的上司,或者说,自己昔日的老板,昔日的上司,那个俊朗迷人,很会微笑,很有绅士风度的石川跃,正穿着他标致性的POLO衫和休闲裤,坐在沙发上,旁侧沙发上,则坐着一个三十岁不到点的年轻男人,留着有点老式的三七分头,穿着短袖衬衫,戴着一副木纹边框的眼镜,倒也长得挺齐整的,似乎正在和石川跃交谈什么公事。   「小瞳」川跃微笑着,居然从沙发中,春风满面的站起来,然后,仿佛依旧是当仁不让的上司口吻。「关门。」   李瞳的心头,被这身「小瞳」叫的一暖,几乎觉得鼻子都有点酸酸的,而那声命令式的「关门」,更是让她有一种说不清的心花怒放的感觉。至少,川跃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客套。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口吻。如果不是房间里有人,她真恨不得现在就融化到川跃的怀抱里去。   她回身把房门关上,那个年轻男子似乎也很有眼色,觉出来自己该离开,连声说:「石总,那我们今天就先聊到这里……?」   石川跃点点头,不过还是微笑着说:「你们也认识一下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省局带的,叫李瞳,非常能干的女孩子……这位是后湾这里商业活动部的经理,小吴,吴振帆……哈哈,你们以后一定有很多工作要合作的,认识认识,都是自己人么。」   李瞳连忙客气的伸出自己的葱葱玉指来:「吴经理。」她媚眼如丝,柔声似泉,需要让这位吴经理感受到自己的尊重和亲密。   谁知这位吴经理竟是个特别能说话的,连连激动的点头握手,一副认真模样:「是李小姐啊……啊呀,久仰久仰,我们主任可一直都不停的提起您啊……说很多我们河西体育的宣传事迹都是出自您的手笔啊……真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啊……才女啊,才女。」   明知道他是信口胡说的客套,见这个人这幅玲珑的样子,李瞳也不由的抿嘴笑了。   吴振帆离开了房间,还是他,主动的,轻手轻脚的替室内的李瞳和石川跃「关上了门」。   李瞳有点拘谨,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在老板椅前的会谈椅上坐,还是应该在沙发上坐。   好在石川跃又坐回了三人沙发,她也识趣的在侧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两条玉腿微微一侧一并,呈现一个微微斜侧15度的并腿姿态。就连这个坐姿,都是石川跃提点过她的。想起那次,是石川跃亲自指点自己,女孩子要怎么坐,才能在商业场合中既优雅又性感。当然,这种「提点」,换了任何一个其他的场合,都有上司性骚扰的嫌疑,但是对于石川跃来说,他总有这种本事,把这些事情变得那么的浪漫,那么的暧昧,明明是带着深深的挑逗,却不会让女孩子有丝毫的抗拒和反弹。   李瞳坐下,看着熟悉又似乎稍稍有点点陌生的石川跃,实在忍不住调侃一句:「真有气派啊,这里。」   「这里原本是办公用地,装潢自然也按照企业的风格,其实是不太适合行政办公事的。」   「外面的小姑娘……很活络?……」李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冲口而出。但是才出口,就后悔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自己脸蛋都有点飞红了。   川跃却好像没注意到:「哦,这是河西大学的大三学生,来这里算是做暑期实习的。叫什么小瑶,我也忘记了……你倒是要记得,公关办公室里可以再招聘一些实习生,马上要暑假了,有不少优秀的苗子会从校园里出来。」   「老板,你找我……?」李瞳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下来了。石川跃将要在这里,在后湾,开展他的工作;而自己的世界,是在省局。其实石川跃的天空,不会局限在这个后湾中心的,连这里也只是他的跳板罢了,自己要有足够的耐心,做好石川跃最得力的下属,将来一定会有自己足够的回报。这个时候的情绪波动,只会让老板鄙视自己,失去老板的信任。   「哦,没事,就是了解一下办公室里的情况。」   「陈处长今天带我们去了晚晴……不过,夏总没有出席,我听晚晴的意思,似乎很多当初承诺的项目,都不能很好的兑现,陈处长其实也办法不多……」   「他能有什么办法……」   「我们需要认真争取么?其实可以通过一些手段,再给晚晴施加一些压力的。」   「……我再考虑考虑……」   「恩,好的。其实现在,办公室里最主要的工作,就为了应付全运会的动员。一方面是要宣传,另一方面还要和各个项目中心保持统一的口径,这个比较费事。有个别项目中心,嚷嚷的太凶,口号喊的有点夸张,其实比赛什么情况都可能有,将来容易被动。不过公关办公室毕竟是配合部门,有一些中心我们也不好太得罪……」   「这还是以陈处的意见为准就是了,让他裁定决策。」   「还有就是……组织拉拉队,准备去河东为代表团助威的事情。这个主要是在和河溪市体育局扯皮,不过这种事情体育局气力也大不出来,主要还是经费的问题……我已经联络了一些赞助厂商,不过这个还要老板您斟酌……我们太起劲,会不会童局长这里觉得我们有点越线了?」   「不要紧,刘局的意思,还是省局为主,你只管去安排好了。」   她又一一交代了几件公事,才压低了声音,认真的说起了「不是公事的公事」:「陈处……最近压力比较大。」   石川跃微微一笑:「是么?」   「连基层员工都在议论,都说陈处要下来了……有传言说……有人举报陈处举报的非常凶。」说起这事,李瞳也忍不住露出嘲讽的讥笑,这个游戏里,其实她也有一份。   「你不要管这些,要好好服从陈处的领导,帮助陈处继续开展好办公室里的工作。」石川跃说的似乎很认真,但是嘴角也有一些掩饰不住的讥诮。   「还有……老板。」说到这些越来越机密的事,她忍不住拿出自己最喜欢的称谓来:「河渚码头那里……总是说需要可靠的司机。他们说了好几次……老板,这种事情不能不小心一些的。」   「恩……那是程绣兰的事……你不要理会,河渚码头那边……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内幕,而是你没有必要知道。她们手段高明的很,总想把这个事情压成是我的买卖。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   「哦……对了,我收了一个实习生,叫兔兔的,很能干……」   「这点小事……你和我说干什么,你看着办就是了。」   「能不能让她负责一些更多的工作?我确实也有点压力比较大……」李瞳试探的问。   「……」石川跃终于听明白了,低头略想了想,忽然抬头,对着李瞳温柔的笑笑,也说着更贴心的话:「你看着办。但是如果真的用人……离陈处要保持距离。」   李瞳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老板的意思,「噗嗤」一乐,笑嘻嘻还带一些娇嗔说:「您放心,那小姑娘能干是能干,但是胖乎乎的,长得也一般,陈处才不会有兴趣呢。」   川跃也忍不住哈哈一笑。旋即摆摆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又像在和李瞳交谈,又像是自言自语发牢骚,长篇大论起来:   「后湾这里,完全是个烂摊子。60几个人,那么大的编制,职能其实就是个一个收租的房东。这里毕竟是个公司,财务人事什么的暂时可以不管……但是业务部门,毕竟要有点企业应该有的样子。那几个科室里,大部分都是各方面的关系户,下面的人想做点事,老家伙们还要拦着,唯恐年轻人做出成绩来,丢了他们的脸……回头我就打算让他们把部门名字都改了,省的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什么科不科的,这里是家公司,哪里有科室?全部改为部门。这些没编制的假科长,统统改头衔为经理……」   「一个是管理部,楼下的店面,南楼的企业住户,根本没有任何筛选,完全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这个必须要不惜血本的整顿。我和河西大学谈过了,有意考虑一下,以那个' 双向培训基地' 为名义,后湾今后,要以运动培训基地为主要的发展方向……那竞赛事务部,一年了,居然只办了八、九场街道级的比赛,赞助费用总额才三百多万,我真是不能相信……那么大的两个场地,还是专业的比赛场地,居然搞的跟卖破烂似的,简直是尸位素餐,那个部门经理还拿这拿那的,手长脚短的,我迟早就叫他滚蛋。韩炳义外甥的同学,就这点子背景,就敢这么混日子?就算韩炳义,离开言文韵的成绩,又算得了什么……他的部门里,有一个小姑娘硕士,倒是个海归,我谈过几次,是个人才,叫莫彬彬的,长得很漂亮,气质也很好,也很有想法,可以考虑重用一下。不过没什么工作经验,只有点灵性,还远远不够……商务活动部的吴振帆……就是刚才出去的那个,倒是个人物,油得跟条泥鳅一样,落在这种地方,其实是可惜了材料,就是背景不够硬,在这里被人打压,也没什么发挥空间……这个人脑子很活,颇有想法,又有点路子野,是可以重用的,你要和他保持联络……另外,调查一下他的背景,看看他缺什么……既然要重用,就要控制好。」   「最主要的,是要迅速和银行这里谈妥,我需要临时调动一笔资金。动作要快……我要在两个月之内,在开学前,让后湾大变样。但是没钱,就什么都办不了……但是银行短期融资是可以,最终还是要找长期投资伙伴来解决……这个就不容易了。」   川跃一路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和李瞳交代工作,但是李瞳却不太懂。看自己的老板仿佛是个话缝,在思考着什么,李瞳实在有点摸不着头脑,忍不住柔声细气的试探的问上一句:「老板,你和我说这些是……?」   她实在有点不理解,这些石川跃在后湾准备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和自己说?难道自己跟石川跃汇报了一下公关办公室的情况,石川跃也要和自己保持一个信息交流?她还不至于疯狂到认为自己从此以后拥有和石川跃相对平等的信息交流权。自己远在省局,后湾的事情,跟自己说的再多,自己也分不出手来协助啊。   石川跃似乎也被她问住了,腼腆的一笑。搓着手,忽然抬起头,诚挚的看着李瞳,李瞳被他看得心里一荡,仿佛那目光能够洞穿自己的内心。   「为什么要和你说……?呵呵……我也说不清……」   「……」   「小瞳。」   「嗯?」   「你想不想,……恩……调到后湾来?」   李瞳几乎在一刹那,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脑子里一片混沌……   调到后湾来?   我想调到后湾来么?   我可以调到后湾来么?   我有权力,调到后湾来么?   她其实反复的衡量过,是自己主动敲开了石川跃办公室的大门,是自己主动宽衣解带为石川跃提供的身体给他奸玩淫乐,自己毕竟只是石川跃偶尔在路上捡到的一枚棋子……自己没有背景,没有资源,甚至自己引以为骄傲的身体,在石川跃众多的美女红颜中,也算不上有多出色。她已经接近了石川跃太多的秘密和灰色地带,她几乎可以肯定,石川跃不仅牢牢的控制的周衿这样的小情人,甚至河西现在的一线当红小花旦许纱纱,肯定已经被石川跃控制甚至奸污过了,以她的幼小年纪,估计连童贞也是沦丧在石川跃的手中。至于言文韵,更是不用说,连身带心都在石川跃的掌握之中。她李瞳……是因为那种冲劲,那种干练和那种付出的精神,才能在石川跃的世界中占据一席之地。从利益的角度来说,从权衡的角度来说,从权力的游戏规则中来说,川跃暂时离开省局核心地带,她应该做的,是坚定不移的留在省局,全力以赴的做好石川跃的下属。这符合石川跃的利益,事实上,也符合自己的利益。自己只有留在省局,继续发展,甚至谋求更多的角色和职位,才能更好的获取更多的回报。   但是,自己想调到后湾么?   自己可以调到后湾么?   什么都不要,只是做石川跃的小秘书。什么都不管,只是为了离石川跃近一些。什么都不在乎,甚至只是想多一些机会,给石川跃奸玩身体、凌辱灵魂、糟蹋贞洁,用女人的那些资本,去换取石川跃肉体上的快感。总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当然,无限的靠近石川跃,放弃一切工作和发展,什么转正,什么省局,什么资源,什么公关,统统扔开,仅仅做石川跃的私人秘书,就粘合在石川跃的身边,可以知道石川跃更多的私密,也许可以获得更多的信任,从石川跃身上短期内获得更多的回报。但是这么做……长期来说,自己将不能为石川跃提供更多的「可以利用的价值」。这一点是肯定的。多一个女人在身边玩玩,这对石川跃来说,其实是一件根本无所谓的事。   但是他居然开口了!?   也许只是一时情动,也许只是随口问问,也许这对川跃来说只是不重要的事,甚至也许,他只是在宣泄自己孤独的压力。   但是无论如何,他开口了?!   「你想不想,调到后湾来?」   我想调到后湾来么?   我可以调到后湾来么?   我有权力,调到后湾来么?   原来在石川跃的世界里,也不仅仅是只有利益的交换和权力的游戏么?这个问题对于川跃来说,太幼稚了,太情绪化了,这个问题……也太感人,太浪漫,太温柔了。这个问题,根本不应该出自石川跃之口。原来,他也可以洞悉自己的压力和情绪么?他也可以嗅闻到自己的无奈和柔情么?他甚至也有一份恻隐之心,关注自己的感受么?   李瞳觉得鼻子酸酸的,觉得脑子嗡嗡的,觉得心都快要化成浓稠的汁液,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憋不住已经在眼眶里打滚的泪珠了,她觉得自己都像回到童年时代的小女孩一样,只是渴望这父母亲人的疼爱了,渴望就在此时,就在此刻,得到一些石川跃的疼爱了。   她忽然之间,做出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羞涩却也是大胆的举动。   她凑了上去。   温柔的、深情的、风骚的、却是一点也不做作的,也可以说是主动大胆到了夸张的,坐到了石川跃的大腿上。她让自己紧实的臀瓣,隔着铅笔裙纤薄的布料,用浑圆的体态肉感,去乖巧柔和的按摩石川跃的大腿,即使羞涩的不免触碰到他裆下的阳根也在所不惜。她伸开双臂,妖娆的搂上了石川跃的脖子,深情却也是妩媚的、主动的、大胆的、挑逗的、依赖的、甚至有点僭越的味道的,亲亲的,在石川跃的脸庞上啄吻了一口。然后,像一个小妹妹一样,也像一只小宠物一样,依靠在石川跃的肩膀上,软倒在石川跃的怀抱里,在他的身边,在他的耳边,呢喃细语起来。   她想说,她烧红了两腮,微微颤抖着身体,仿佛这里不是办公室,外面没有新任的实习生秘书,仿佛身侧的落地玻璃窗外不是一览无遗的外景,甚至仿佛石川跃都不在身边,仿佛自己只是在自己的闺房里,喃喃絮絮,胡言乱语,织梦幻想,在寻找手淫前的冲动。她想说些钻心刻骨的话,她想说,她想说给自己听,也想说给石川跃听到。太羞涩、太奴性、太淫贱……但是她就是想说,想把内心深处的不安、冲动、欲望、都说出来。用最细微的声音,都不敢抬头看石川跃的眼睛,用最卑微的语调,都不敢相信那出自自己的口,她本来想叫老板,或者叫川跃,但是,当出口时,她居然还是选择了只有川跃在淫玩奸弄自己时,最喜欢听的称呼「主人」:   「主……主人,你不用顾虑我。我还是留在省局,比较有利。」   「主人,不用担心我的。我知道我这么说,有点太贱了。但是我只是……好想给你……玩身体。」   「我很怕,离开你有了距离。你就没什么机会,再来要我了……」   「只要主人你想要的时候,一定要想着我……一个电话,一条微信,我就过来了……再晚也好,再累也好,再什么地点,什么时间都好,我有男朋友也好,我结婚了也好……嗯……嗯……只要有一点点想玩我的时候,就一定要来玩我……嗯……嗯……想奸我操我,就一定要多奸几次,多操几次……好好的凌辱我,彻底的糟蹋我,什么都不要给我留下……一定要彻彻底底的在我的身体上找乐子。不要考虑我的感受,我没有任何感受,我只想……让你玩的开心一点。外面那个小姑娘看着挺可爱的,你如果要玩她的时候,如果你有一点点想要趣味,一定要叫我来和她一起,两个人一起啊,一起给你奸……一起都可以的……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莫彬彬什么的,也是一样,听你口气,你准是也想要……至少让我来帮你安排……我……我……呜呜……我就是……呜呜……我就是……想多给你一点……」   她说的醉眼迷离,珠泪蔓落,面红似霞,体软肌炙……满口都是羞耻的淫语,逻辑和措辞也越来越混乱,终于再也说不下去了。   石川跃也似乎从最早的惊讶,一路听她缠绵倾诉,被淫词艳语说的慢慢的气息粗壮起来,怀中搂着自己,已经手脚麻木,但是李瞳能感受到,一根硬邦邦的粗大的肉棒的体感,在自己的臀瓣上崛起。   「脱!我现在就要你!」石川跃连口舌都有点不清了。目光却已经演变成了他残酷又激动的凌虐之色。   而李瞳,却笑了。她破涕为笑、柔情万种、玉面含春,解开了自己衬衫的胸扣…… 第24回:周衿,今夕何夕   西体体育产业管理责任有限公司的办公地点,原本设立在天体中心8楼,和省体育局只是「上上下下1分钟电梯」的关系。后来因为省委、市委都嚷嚷着要「政企分离」,又恰逢泓祺科创园落成,泓祺区为了妆点门面,特地邀请西体搬过去作为「示范性业主」。科创园不仅愿意将1号楼5层、6层连顶楼露台全给了西体,还破例同意在楼外大大的挂了一面「西体体育」的户外形象,算是心意颇诚,西体也就整体迁了过去办公。   这种迁移,实际上依旧无法改变西体公司是省体育局的「实控公司」的性质,但是办公面积的扩大,倒是使得这里又是乒乓房、又是健身房、又是休息室、又是游戏间的……员工倒也乐得享受。而对于周衿来说,这里离开她在市区的住房,无论是比起河西大学,还是比起控江水上基地,都要近了许多了,她也认为上下班算是很方便了。   不过,这种方便前后也不过五周,她的身份毕竟只是来「实习调研」,从头一天算起到这里也不超过40天,居然会在吃过午饭,接到西体公司常务副总裁吴思江心急火燎打过来的电话,让她多少有些意外。   「喂,是小周么?」   「吴总?是,是我。」   「小周啊,那个……前台和我说,这会儿有两个客人已经到公司了。可是我还堵在环城高速上呢。这个客人挺重要的,你和丁穹先去陪一下。」   「丁总不在啊,可能出去了吧……我打电话给他?」   「让人找他,马上!你先去陪一下么。应酬一下就好,我二十分钟……十五分钟,一定到。」   「哦,好的。那……请问客人的身份是?」   「教育线上的。是控江三中的费校长。」   「……」   「……怎么了?」   「没什么,我这就去。」   挂了电话,周衿抬起一双俏眼,看看办公区域走道末端的贵宾会议室那玻璃房门,里面似乎有两个人影。忽然之间,她有一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就好像是三流电视剧脚本里常有的那句台词:时间,过得真快……   ……   周衿是以在读研究生的身份,进入西体公司企划部,开始她带有「学术调研」性质的实习工作的。   对于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研究学院,无论是河西省体育局,还是河溪市体育局,或是体育局下的实控公司,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就不说河西大学这一体育学院,是直接向教育部和国家体育总局两个部级机构汇报的重要试点性项目,单单只是考虑这个学院在利益上,就已经和河西体育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有些人把这种利害关联,归功于学院代理主任柳晨的心如发细、手腕高明。比如,研究院最近设立了「C 国体育史荣誉讲席」,邀请了省内二十多位退休体育干部、一百多位国家级的退役运动员,轮流来河西大学开设专门的选修课程,讲解体育C 国体育发展史。这课程论学术价值是比较有限的,但是胜在内容生动,讲解者又是亲身经历、有感而发,倒是吸引了颇多学生来选修凑个热闹,社会影响和学术影响都不错;而且河西大学的这一设计颇为讨巧,一方面能够给这些退休干部、退役运动员的职业简历上增添颇具学术氛围的一笔,另一方面,这些退休干部和退役运动员,明明只是个客串演讲者,却都俨然以「河西大学体育学院教授」自居。在这样的氛围下,整个学院的「教师队伍」在河西体育圈,可以说是纵横瓜葛,不可小觑。如今派个研究生来实习调研,西体公司自然乐得多加合作笼络。   当然,这种实习工作,一般情况下,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无非是观摩观摩西体正在举办的各类竞技赛事活动、体育商务业务、看看文件、理理表格、写写不知所云的策划案。西体这种公司,上上下下有两三百号员工,名为「有限责任公司」,部门设置也类同社会上一般的体育文化企业,但是由于历史背景,其实从来没有脱胎于事业单位的性质。里面的员工,大多是混不进编制,在这里以某种「准体制内」的心态过日子的各方关系户。名义上的董事长,依旧是由河溪市体育局局长童万秋兼任着,实际的日常事务负责人是常务副总裁吴思江。   吴思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体育人,原本是河西射击队的老队员,在运动员生涯中倒也没有获得什么出色的荣誉,但是因为「比较有管理思维」,又比较刻苦,退役后居然去首都了个管理类的硕士文凭,在地方上和总局里也算有点小人脉,所以才安排他来这里主事。他原本也是心雄万丈要来「开拓体育市场」什么的,但是几年下来,才知道西体的自主权力是非常有限的,他自己也渐渐变成一个官商混混,常常不在公司出现,天知道在搞些什么事。至于公司内的各级员工,大部分是每天都是一副云山雾罩、高深莫测,最喜欢谈论机关里的秘闻、政府里的八卦什么的,要么就是顶着鸡毛当令箭出去各个项目中心骗吃骗喝,愿意认真做事的人倒没几个。像周衿这样的实习生,其实也有不少,大多就是枯坐上几个月,混一笔简历上的工作经验就走人。当然也有一些够条件的实习生,自己觉得这种氛围和这份工作也是一个不错的人生选择,谋求转正留下,以期拥有一份相对稳定的国有企业岗位工作。   算起来,放在两年前,周衿是不敢想象,自己能以这样的身份进入这样的岗位;但是时过境迁,今天周衿的「背景」,又是正牌子体育系统研究生,又是在控江有过教练经验,又是「后面有人」,如果愿意留在西体工作,非但不会有任何障碍,只怕都能谋个部门小主管的职务。   真是所谓今夕何夕,恍若隔世。   对周衿来说,她也明白,是否要留下,并不由得自己决定。如果石川跃希望自己留在西体,他会帮自己安排的;如果石川跃只是希望自己来西体实习一下就离开,自己就算想留下也做不到。不管怎么样,她都记得川跃的嘱托或者说是某种「指导」,不管西体内部的情况是多么的混乱,她都是非常认真的,在观摩这个河溪市第一大国有性质的体育文化企业的运作模型和内部轨迹,也算颇有所得,记录下了很多有趣的材料。   她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来上班,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气质,对公司里上上下下的同事、领导也尽可能的亲切恭谨的接触。也有不少公司里的大男生,惊艳于她的美貌,来和她说说话、谈谈工作,中午请她吃吃饭,下午请她喝喝茶,她也来者不拒,全当消遣。甚至那天有个胆大的赛事部的年轻经理,还送了她一捧花,她当面也是大大方方的微笑收下表示感谢,只是事后委婉的托人转告那位哥们:死了这条心,你不是姐的菜。市场部和销售部的两个总监,有时候也愿意带她出席一些商务活动。而自己的直系主管,年轻的企划部部门总监丁穹,更是对待自己非常亲热,一副引以为部门骄傲的模样,哪里像是对待实习生,简直有将自己当部门形象代言人的意思。当然,这一方面是各方都觉得以周衿的形象,可以当个门面气质美女用用,另一方面也多少是看出来周衿是有一定背景的,有意栽花铺路的意思。甚至连老总吴思江,对自己这个实习研究生也颇为留意,赞过自己的" 气质好".   从这个角度来说,吴思江亲自给她打电话,要她临时陪一下来访公司的重要客人,也是有的。   但是……她今天要接待的客人,是控江三中费校长。居然是费亮?费校长、费老师……   居然是费亮?!   费亮,费亮……   如果不是最近一年多来,被石川跃又是折磨、又是提携的,周衿也已经算是饱经风雨、历练沧桑,心理年龄成长了不少,她都快要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居然是费亮?!   并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什么不能见的。只是感觉人生际遇有些不可思议。虽然同在一个河溪市,但是费校长毕竟是教育系领导,她是一个跳水队的小助教,即使偶尔的,比如在跳水队的庆功酒会上,人群里,可以远远见到一面,她和费亮之间,直接的交集,她本来也以为,永远不会再有了。   但是此时此刻,却有一种戏剧般的荒诞,转身过来,时光穿梭,今夕何夕,她的身份已经悄悄的改变了……居然是费亮?!   好像某种剧情电影一样,好像是某种命运的安排,好像是人生起起伏伏的某种感慨,甚至像低俗的三流小说。她其实也想过,在石川跃的安排下,自己走上的道路,其实很有可能会和诸如费亮这样的人再发生接触。但是那么快?只是一次巧合而已,吴总堵车了,丁穹甚至可能只不过是跑到楼下去喝咖啡了,公司里需要短短几分钟的有面子有诚意的寒暄时间里,让自己这个「公司里的形象美女」来接待一下。   居然是费亮?!……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整一下呼吸。转过身,对着有一些镜面效果的装饰墙站了一下站姿。发型,没问题,两侧的垂鬓略略带一些卷发效果,优雅中透着妩媚。妆容,稍微清淡了一些,粉红色的唇彩会不会稍微有一些幼稚?衣服的效果很好。冰蓝色的荷叶边上衣,有一种垂落的洒脱感,收腰的效果特别好。而且胸前,用挺拔的直线条的凸起对比,已经足够显露自己乳房的骄傲,又不至于太妖娆。下身的灰黑色弹力牛仔裤是欧洲海淘的,配合着上衣除了能把自己最满意的腰肢扎得最精彩之外,也会显得自己的腿更加的细一点,修长一点。西体因为是体育类公司,公司里的人都不太喜欢穿正装,所以她才常穿这种休闲风多一点的衣服。   很美,很动人,即使是花瓶,自己也应该是很有型的一座宋窑青瓷。但是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再是青葱少女,都不再是十年前的自己了。   没关系……时光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要微笑,要自信,要大方,要可爱,要洒脱。十年过去了,至少在过去的一两年内,自己是成功的,是明媚的,是值得自己骄傲的,是开始散发出迷人的光泽的。应该感觉到尴尬和局促的不是自己,是费亮,是费老师、是费校长,才对吧?   她对着镜面点了点头,演习了一下,让自己露出雪白牙齿的,最灿烂自信的微笑,然后才轻柔的推开会议室的门,大方的迈步走了进去。   贵宾会议室里,两张排在一侧的真皮单人沙发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个人。而左面的,那个四十岁上下、带着一股子干练深沉、成熟沧桑的中年男子,就是控江三中常务副校长费亮费老师了。   即使只打量一眼,也能看出来,论底子,费亮无论是年轻时候,还是今天,都可以算是个外貌上非常有味道的型男。他的肌肤略略有些黝黑,身形在一般人眼中偏清瘦,其实却是典型的低脂肪高纤维的接近运动员的良好体态。体育老师出生的他,年轻时还练过田径,最引人注意的是身板、肌肉、筋骨,依旧是那么帅气英武;浓眉大眼,英气勃勃,有着深邃的颧骨和高挺的鼻梁。条纹衬衫松开了领口的第一颗纽扣,露出滚动的喉结和胸前一小片黝黑的肤色,甚至都可以看到胸肌的棱角。岁月沉浸,肌肤的色泽、头发的疏密,当然不比年轻时,倒是增添了不少成熟男人的沧桑感,即使有几根白发,也只是显得更加的有款有型。如今还戴了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才稍稍多了一点书卷气,衬的上「校长」这个身份。   时光,总能带来改变。这一点,对谁来说都是一样的。无论变好变坏,十年了,今夕何夕……总会有变化的。   右侧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颇有几分姿色的随行女老师,一身连衣裙,拎了个公文包似的小包。   「费老师,您好啊。」周衿露着迷人的微笑,首先将自己一只葱葱如玉的小手,递了过去。   「你好,你好。」费亮倒也没特别在意,微微站起身来,礼貌得体、温柔亲切的回应。伸过手来和周衿的小手轻轻的一搭算是握手了。只似乎在两个人因为握手动作而靠近的一瞬间,他的眼睛眯起来了,他的嘴角似乎在微微的抽搐,一副在回忆中搜索的模样:「你是……?」   「我姓周,吴总说他堵车了,很不好意思,让您稍等一会……他马上就到。」   一旁的女教师也和周衿礼貌的握握手。但是费亮却没有立刻坐下,而是一直眯着眼在看着周衿,似乎努力在记忆中对比和犹疑着。   十年了,今夕何夕?费亮老师,自己曾经的体育老师,还能认出自己么?   周衿笑得如同夏日里盛开的荷花一般娇艳,似乎很大方的在替自己的老师「解惑」:「费老师……您还记得我么?我是您的学生啊……高中部06届的。我叫周衿。」   「周……周衿……?」费亮一边坐下,一边表现出一副「哦,我想起来了」的模样。但是周衿能看出来,汗水从刚才自己「周衿」两个字出口开始,已经从他的额头渗出来了。   十年了,今夕何夕?费亮老师,自己曾经的体育老师,自己曾经的男人,还能认出自己么?   旁边的那个女教师,倒是忙着增添气氛的活跃度:「校长,又是您的学生啊?您可真是桃李满天下啊。那么多学生的名字您都能记得,真不容易啊。」   「哦,是啊,是啊……」费亮的额头上的汗珠已经非常明显了,他的两只手交叉、又松开,又交叉、又松开,含糊的、局促的、断断续续的回答着:「学生是比较多么……学生一般都会记得老师,老师一般都记不全……是是是,06届的,周衿,小周。」   周衿咬了咬下唇,撩了撩鬓发,有些性感、有些妖艳、有些调皮;然后以最优雅的姿态坐下来,两条长腿斜斜一并,更是商务礼仪无亏。对着那位女教师微笑,似乎是随意聊天:「是啊,我以前是费老师的学生。」,又转过头,对着费亮如同个小女生一样俏皮的笑着:「所以叫您费老师叫习惯了……您不介意把?您现在可是校长了……不过我还习惯叫您老师,这是一种尊称么。」   「对对对……」旁边那个没眼色的女教师还在搭茬:「叫老师好,叫老师最亲切了,最能体现尊重了。难为你们做学生的,还能记得我们做老师的……」但是连她,说着说着,似乎也发现氛围有一些些微妙,渐渐住了口,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费亮更是目光躲闪,舌头打结,两手搓动,身体微颤……只怕这会可以给他一个借口的话,他都要夺路而逃了。这位平日里谈笑风生惯了的河溪控江三中常务副校长,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里的洒脱。跟个刚进局子的小偷、刚被捉奸在床的丈夫、刚被纪委传唤的官员一样的惶恐紧张。   周衿也在看着费亮。她才注意到,他的鬓角已经有了白发,他的额头已经有了皱纹。   十年了,她怎么可能忘记费亮?但是今夕何夕,费老师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费老师了吧。   在十年前,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是在念高中的少女时代的她,探索成人世界的一座高山、一丛森林、一片海洋,是一切,是一切的一切。这个男人,也曾经在她十六岁、娇嫩无比的高中女生的肉体上尽情的驰骋过。一次又一次,在教工宿舍中,在路边的快捷酒店里,尊敬的、帅气的、健谈的、英武的、迷人的费亮费老师,挺立着他毛茸茸的阳具,把她翻来覆去的奸污、玩弄、抽插,并且含糊不清的在她的耳边诉说着爱,诉说着迷恋,诉说着真心和誓言。她,也是心甘情愿的给他操,给他奸,给他玩,把肉体奉献给他,为了换取那些爱,那些迷恋,那些真心和誓言。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也是周衿第一次以爱的名义,或者说,以自以为是爱的名义,去对待一个男人。为了取悦他,年少无知的她,曾经奋不顾身的献出自己高中女生的一切来,甚至用尽心思去迎合他的欲望。为了他,她做了许多不可想象的羞耻的性事,她穿过连体泳衣给他操玩,穿过少女内衣给他操玩,穿过情趣肚兜给他操玩,陪他玩过这样那样的姿势,呼唤过这样那样的称谓,去满足他的一切遐想和饥渴欲望。年幼无知的她,以为这就是男女之间真爱的所有内容……一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他居然在偷偷拍摄自己的性爱视频,而且记录卡中还有其他女孩的性爱视频,周衿才猛然醒悟:这个男人,对她的感觉,除了性,还是性。自己不是他的爱人,他绝对不可能为了自己而离婚,自己只是他一个他用花言巧语骗来的女高中生,是一个的泄欲的玩具,或者说是他展现自己成年男人魅力和征服欲的试验品而已。   但是,那毕竟是少女时代的悠久回忆。她谈不上怨恨费亮,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诱奸」这个奇怪的说法。她承认自己也是自愿的,尽管他欺骗了自己。他想要自己,自己也想要他。他骗自己,自己也在骗自己……早熟的少女,难道不应该自己就知道,和高中体育老师的性爱生活,多半只是一场丑陋的性爱闹剧罢了?她并没有怨毒费亮的意思,她也无意过分的贬低费亮的行为。她的人生轨迹,早在14岁那年的肌肉拉伤和那次悲伤的「意外」,就已经决定了,进入高中,她本来也就是玩玩而已。和费亮是玩,和谁不是玩呢?她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只是鄙视费亮,鄙视他的诱骗,鄙视他的道貌岸然和猥琐,鄙视他的装模作样。可是年龄渐长,她甚至连鄙视都鄙视不起来。男人,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想玩一个十六岁美貌妖艳的少女的身体,不是人之常情么?何况那个少女又傻呵呵的愿意投怀送抱,又有几个男人能忍耐住不先图了一时的快活呢。真正值得鄙视的,难道不应该是自己么?是自己蠢,是自己笨,是自己无知幼稚,居然会在费亮这种人身上投入那么多的真情。   十年过去了……费亮不是当年的费亮,周衿也不是当年的周衿了。如今的她,几乎是颇有兴趣的猜测,费亮看到自己,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呢?他也是人,他也会感慨的吧。但是第一反应就是害怕吧,男人都是这样,穿上裤子就希望不承认任何的责任和压力。他应该紧张吧,他应该尴尬吧,他应该局促不安吧,十年前其实他刚刚结婚,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婚姻状况什么样。他应该很纠结是以什么样的表情来看待自己吧?甚至……他应该忍不住有惊艳的感觉吧,十年了,那个青涩的小女孩已经成为今天如此富有知性魅力的成熟女性了吧?他会不会还有点洋洋得意,得意于自己曾经享用过眼前这位美女的身体,还是在这个美女如此青涩的年龄?他会不会再偷瞄自己的胸脯,今天真应该穿一件低胸的衣服的。他甚至敢不敢再来挑逗自己,勾引自己呢?   「费老师,我现在是在河西大学脱产念研究生,来这里是实习的……真没想到能遇到您啊。」她似乎要为自己增加一些砝码,增加一些魅力的光环,所以有的没的要炫耀一下自己现在的资本。   「嗯……是啊……我们小周是很聪明好学的……」费亮终于挤出笑容,勉强镇定的寒暄起来。似乎为了表示自己真的只是「老师」,他抚了抚金丝眼镜的边框,又加了一句:「你们这一届学生都很出色。」   周衿抿嘴一笑,媚眼如丝:「师母身体好么?」   费亮尴尬的脸一红,支吾着:「哦……我和你前师母分开了……恩……身体还好,还好。」   周衿当然听的明白,「前师母」?没想到费亮已经二婚了。她似乎是赌气,有心要给费亮一些难堪,咯咯笑笑,好像小学生一样点一下自己的下巴,装作无心问道:「那现在的师母,哪天可要带出来让我们同学们一起好好敬一杯啊……」似乎想到甚么,她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旁边的那个女教师。   那个女教师果然嘴碎,有点没眼色的胡乱解释着:「费校长的夫人,那可是体坛明星,以前国家游泳队的那个薛小艺,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   但是一边,费亮摆摆手,阻止了她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小周啊,吴总堵车啊……呵呵……河溪现在的交通啊……真是……」   「是啊,交通么。河溪的环线现在是越来越堵了。」周衿的心里,仿佛有一个高一的女生又苏醒了,在内心深处发出「噗嗤」的银铃般的嘲笑声。当年搂着自己,一边玩弄着自己的幼嫩的乳头,一般侃侃而谈世界形势、祖国未来、体育改革、文明历史、爱情信仰的费老师……如今已经窘迫到只能用「河溪的交通状况」来撇开话题了么?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费亮这十年来混的很好,甚至好的都有点出乎意料,当年的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体育老师,外貌英俊,体魄强壮,又比较能侃,容易忽悠忽悠小女生罢了。如今,居然已经成了控江三中的校长。无论与公与私,周衿也并没有必要和那个心思,让费亮过分的难堪。她只是和费亮不期而遇,点燃了她心中的某一处已经熄灭的火焰罢了。其实这只是人性中惯有的情绪,她希望能够彻底的压倒这个费老师,在气场上,在经历上,在成就上,在容貌上,在一切的一切上……但是她也明白,这也毫无意义的心态。男女有别,年龄有别。对她来说,费亮是种在在十六岁的生命中的一颗长成奇形怪状的种子,用根须已经浸染了她那片青葱岁月的土壤。但是对费亮来说,自己应该只是他花言巧语,玩过的又一个女生而已。   如果放在一年前,她也许会无法自禁的自怨自艾起来,但是最近一年来的经历,让她也变了很多……她也许只是祭奠一下自己的青春。但是并没有太多的意愿去回顾,甚至也丝毫没有报复、作践的心态。她有新的未来要去迎接,她有更多的事情值得去玩味,她甚至在想:自己和费亮的「过去」,是不是也可以利用一下呢?   又聊了几句,门口却传来一片声响,西体公司企划部风度翩翩、年轻有为,最有点「洋味」又是个话唠的企业部总监丁穹,周衿的顶头上司,已经风风火火推门进来,笑容满面就差扑上去了:「啊呀,费校长啊……让领导久等了,领导久等了……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哈哈……我们吴总马上就到,马上就到……我在楼下喝个咖啡,听说您居然早到了……惭愧啊,惭愧啊……哈哈……哈哈……我们小周陪着呢?有没有接待好啊?……哈哈哈哈。」   那个女教师似乎也见过丁穹,忙着招呼,这些做教育工作的没什么经验,开口是「正事」:「丁总,我们知道你们都是大忙人……这次来啊,还是敲定一下,关于那个,啊,双向培训基地的事。」   丁穹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执行上一定要跟进再跟进啊……哈哈……我们吴总指示了,一定要重视这个项目啊。重视,要重视!河西大学的金字招牌么,我们两家只要好好联合一下,整合一下资源,没有问题的,没有问题的……哈哈哈……以费校长的身份,都出面公关了,那还不是领导一句话么……一句话么,哈哈哈。」   那个女教师摇了摇头说:「费校长当然是不轻易出面的。但是这次主要还是经费问题。所以才希望你们西体能够多多支持啊……本来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河西大学的校外培训基地,放在我们控江三中,高等教育对口基础教育,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现在盛传后湾中心有意要接过去……我们学校里也有些紧张啊。丁总,我们是事业单位,是国家基础教育建设基地,但是可比不了后湾他们有钱啊。所以我们两家联合,能以一个国有企业和公办学校的身份一起出面,会比较有把握……而且河西大学这里……」   她叽叽喳喳还要说下去,却终于发现了费亮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周衿知道,既然丁穹已经来了,自己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忙笑着起身:「各位领导先坐着,我给你们去找一点饮料……费老师,您喝什么?有咖啡,有果汁,还有矿泉水……这位老师呢?」   ……   等走出会议室,周衿长长的吸口气,自嘲的笑笑。忽然之间,她又觉得轻松起来,她想找个人聊聊天,她想喝一杯,她想去Shopping,她想去4S 店看看车,她想去随便那一片溪月湖的湖岸散散步……她想去庆祝一下,庆祝自己的成熟,或者说,去感慨一下,感慨自己的衰老。无论如何,自己已经又一次改变,人生的剧本已经又一次重写。尽管那个曾经她迷恋过的男人,那个享用过十六岁身体的男人,又似乎要写回她的人生剧本了。但是她的角色台词,不是也变了么?   等西体公司常务副总裁吴思江也赶来,和费亮校长干脆就移步到了总裁办公室区「细谈」了,企划部总监丁穹也出来了……这个总是嘻嘻哈哈,说话喜欢重复又重复的年轻总监,却借故到茶水间,和正在发呆的周衿聊了起来,似乎是有意要来解答一下周衿对于会议内容的疑问:   「哈哈……没什么大事的。能有什么大事啊?……还不是控江三中丢了基地的事,来找我们要点赞助……事业单位个个都这样,事业单位么。」   「找我们要赞助?吴总能给么?」周衿努力让自己扮演成一个纯洁无知、学习专业中的小妹妹,也是似有意似无意的开口询问,却也暗暗加了小心。   她怎么可能完全不放在心上?西体这种公司最爱传机关里的八卦秘闻。自己和石川跃的暧昧关系,她相信西体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员工听说过。石川跃如今调任后湾,已经是河西省体育系统的新贵,如今费亮来找西体,听那个口没遮拦的女教师的话音,似乎是在和后湾争夺什么基地的招牌。丁穹知道自己和石川跃的关系么?丁穹有意无意和自己说这些,是在故意透风给自己么?……   「能给啊……能给啊……必须给啊……哈哈……反正他们也争不下来。就是个口头承诺,白给的人情面子,吴总干嘛不要?」丁穹三十岁左右,除了有点微胖,其实也算是个挺帅气的男人,就是永远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话特别多,对谁都挺热情,初看有点市侩,甚至有点让人感觉像是个跑一线的傻缺销售,但是处一段,倒也觉得是一种洒脱和大方。在周衿看来,他那种跟笑面虎似的外表,是在这种" 准机关" 里掩饰他精明的一张面具而已。   「他们争不下来?」   「怎么可能,完全没机会啊,完全没有。嘿嘿……你们河西大学,那和现在的后湾是什么关系。亲戚啊……哈哈哈哈,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河西大学要场地要钱,后湾要招牌要名义,还不是一拍即合。费校长还以为,如今省局是陈处长说了算的年代呢……哈哈哈哈……」   丁穹说话这么露骨,居然连陈处长都一并嘲笑起来,周衿倒也忍不住继续「请教」下去了:「那个什么基地很重要么?」   「这个么,是有点奇怪。就是一个培训基地的名义,其实就是个名义而已,河西大学又不会真的拿什么资源出来……到了社会上,就是开开那种小孩子的体育补习班什么的吧……其实跟后湾是八杠子打不着的……后湾毕竟是个物业方……不过天知道,天知道啊。哎,后湾的那个新任老总你知道把?」   周衿一愣,丁穹笑嘻嘻一副很认真的,好像在说什么机关八卦一样的「你知道吧?」的表情,倒反而让她有点尴尬了,自己是说知道还是不知道呢?她只好低头掩饰的一笑,含糊过去。好在丁穹完全是一副茶水间闲谈的口吻,似乎也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接着他的「河西体坛八卦点评」:   「那个姓石的,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如今省局的新生代,那都是他的戏。关键是能够想人之未所想,越是没搞头的地方,越是能搞出花儿来,省局那个什么公关办公室,本来是个闲差么,闲差……居然都能搞得那么风风火火的。谁知道他这次去后湾,做了一方老大,搞这个培训基地的招牌,又在玩什么玄机了,啧啧,有玄机,肯定有玄机啊……总之是个高人,高人。我是佩服啊,佩服。」   周衿对着丁穹嫣然一笑,丁穹这么好玩,她眨眨眼忍不住跟了一句:「丁总,我其实见过这个石川跃几面的。他……恩……刚来河溪的时候,还找过我,要我帮他客串一部纪录片的角色呢……」。这事虽然发生在一年前,但是也是她和石川跃之间的「关系」中最无法抵赖的,也是最见得光的。她倒也不怕和人当面提起。   丁穹面不改色,似乎很愉快又很惊喜,似乎有心又似乎无意,话题也有点飘忽:「真的啊?!纪录片啊,啊呀……羡慕啊……羡慕啊……不过也不奇怪么。小周你这么漂亮……不不不……我是说真的,你看我们上上下下二三百号员工,谁能跟你比啊……你是真漂亮真有气质,到底是当过运动员的底子,不仅仅是外貌好的问题,就是健康阳光,哈哈……大家私下里都叫你女神呢,女神,妥妥的就是女神……哈哈……小周你拍电影都没问题,何况客串纪录片啊……哈哈……你还真是认识高人啊……哈哈……能不能哪天有机会介绍我拜望拜望啊?我也要学习学习啊。」   周衿却是认真的点点头,低声说:「好啊!」又忍不住笑着开玩笑似的跟了一句:「你是我老板,你吩咐,我做事么……」   丁穹嘿嘿一笑,继续着他漫天撒网式的聊天:「我是什么老板啊,我就是个打杂的碎催。碎催啊……哈哈……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跟人聊聊闲绑。吔……话说,小周啊,你们河西大学有没有加强安保啊?最近听说河西商学院女生宿舍出事了……你也要小心啊……」   周衿正是跟不上他的节奏,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云山雾罩,莫名其妙的谈起河西商学院女生宿舍的那件骇人听闻的绑架未遂案的,真是能天南海北的瞎扯,说起来要没完了,她只能胡乱应付着:「我又不住校。没事的……」   丁穹却是有眼色的,立刻看出来自己对这个话题没兴趣,哈哈笑着,才转身离去了。   ……   她目送自己的这个上司远去,拿出手机,无聊的翻着通讯录……   现在还不能打电话给石川跃,要整理一下思路,才能和川跃谈一谈。虽然相信石川跃一定已经掌握了情况,但是既然都说起后湾中心了,控江三中还在挣扎着寻找合作伙伴,吴思江的态度,甚至还有这个有趣的丁穹,自己都有必要和川跃谈谈,但是要整理思路,才能和川跃通气。   这会儿么……无论如何,遇到费亮还是在她的心中泛起了涟漪。她今天晚上需要喝一杯,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敬自己的青春一杯。   这会儿,她拨通的是另一个她常备的号码,她认识的另一位「高人」。   「滴……滴……」   「喂,兰兰啊?是我呀……晚上……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第25回:卓依兰,依兰香   深夜,天体华苑,B-7栋,顶楼。   因为刚才在元海的Ronnie小酌了几杯,为了缓解肌肤的潮润感和指尖的酥麻感,卓依兰洗了一个整整二十分钟的热水淋浴澡,用热水、蒸汽、沐浴泡沫和浴棉将自己整个身体悉心的滋润着,一遍又一遍。   她是真的很享受这种自在自我的感觉。夏夜里,河溪的室外,即使是午夜,也是酷热难当,城市的繁华,也总是难免伴随着城市的喧嚣和杂乱;但是她的复式公寓里,却永远是中央空调调节下,最舒适怡人的21摄氏度,也永远是特约的钟点工每天精心打扫后的清洁和整齐。然后,还可以在自己从欧洲采购来的,价值2万欧元的淋浴柱下,用温热的洗澡水和沐浴香精,冲刷一天的疲惫。仿佛,外面的精彩却嘈杂河溪大世界,包裹着一个小世界,那是自己清洁、豪华、舒适、一丝不苟的闺房,高高在上,一尘不染,与世隔绝;而小世界里还包裹着一个更小的迷你世界,是沐浴房里的温热、洁净、封闭,洗澡水冲刷过自毛孔时的动感和无可形容的性感,连自己内心深处的放松、舒适、和一丝丝渴望享受都会被激发出来。   她是电视人,她甚至曾经荒诞的幻想过,在卫生间架一部摄影机,隔着淋浴房的毛玻璃门拍摄一场自己整个淋浴的画面。就好像英国的摄影师,拍摄整整几个小时贝克汉姆睡觉的场面一样,是一种行为艺术。即使是隔着玻璃和水汽,朦朦胧胧、无法看的真切,但是自己的曲线,自己的曼妙,自己的所有圆润的肌肉骨骼的角度变化,应该都不愧于艺术品这个定义吧。   当然了,这也只是想想而已,这里是C 国,人们还无法分清艺术和色情之间的区别和融合。或者说,人们无法接受色情也是一种艺术。也没有几个观众,真的有那种资格,够欣赏她卓依兰的裸体。即使拍摄下来,恐怕也只能是自己私密的观赏自己,然后再在这种观赏下自己爱抚自己、自己慰藉自己。   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摘了浴帽,拎起白玉粉嫩的长腿,套上一条窄小的蕾丝花瓣纹的小内裤。可能是下体这里的皱褶天然复杂无法彻底擦拭干净水珠,也可能是自己沐浴的时候太舒服了,在那最神秘的地方,贴合上绵软丝滑的布料时,似乎还有一些些水渍的感觉。文胸就免了,穿上一件纯粉色的吊带小睡裙,用几乎细巧的快要断裂的吊带挂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丰满的乳峰顶着两颗圆美的翘头,将睡裙撑起一道诱人的风景线……她的乳房虽然不是什么巨乳,但是乳形却是完美的水滴状。但是即使如此,她最引以为性感无双的,还是自己的臀……她采访过无数女星,甚至偷偷比对过,都觉得没有见过能和自己那高高翘起,精致圆润的臀可以相提并论的所谓美女。而在小睡裙下,被自己的臀尖搭起的那种对比的柔润线条感,即使在镜中,即使是自己,也足以陶醉。   有时候也觉得有些可惜,自己孤独而居,无人可以欣赏到自己的这些美,这些性感,无人可以品味分享自己的这些香,这些芬芳。   赤着软绵绵的脚丫,踏在松软的地毯上,用遥控器,缓缓的打开大阳台顶上自动天窗的遮光窗帘,漫天的星光,一层又一层的洒满了她的阳台,她的书房,她的桌子,她的身体,她的肌肤,她的睡裙,在她没有戴文胸的雪腻的胸口肌肤上,也洒出充满了诱惑力的动人光影变化,一切分外宁静,也分外浪漫。   她是去年才买下天体华苑的这栋房子的,当时看中的,就是这个阳台的设计。正面,左面,右面,顶面,都是整面的玻璃幕墙,连半块砖石都不用。她又干脆将阳台和书房之间的隔断墙拆掉,在这里改造安放了一张硕大无比面向阳台的钢化玻璃办公桌。当夜深时,在这里,她可以坐在办公椅上,将两条长长的雪白的腿摆在玻璃书桌的下方,搁在皮质的脚凳上,打开窗帘,正面、左面、右面、顶面,全部都是乌黑色天然的高空之夜,缀满了点点的繁星,点亮笔记本电脑时,还能看到自己两条玉腿在书桌下的修长笔直,有一种暧昧的浪漫……这让她仿佛置身于梦境般的星光童话世界之中。这也是她最喜欢的办公环境。   卫生间、床铺和办公桌,是她在河溪的这个「家」最重要的三个点。而家和河西卫视的摄影棚,又是她在河溪这座城市最重要的两个点。工作,工作,工作,工作几乎已经占据了她了一切。   卓依兰八岁就去英国念书了,她的外婆是C 国开国元勋柯国璋的幼女,她的外公更是具有具有传奇色彩,是C 德混血儿,为了C 国的水利建设,从国外「叛逃」回国,成为家族的巨大荣耀,也兑换来了可观的政治资本。所以,卓依兰的父母虽然早就旅居海外,但是在她十九岁那年,修完了英国双学士学位后,还是效仿外公,回国工作。这六年来,她一直在河西卫视,从四年前开始,为她量身订造的《依然相约》,可以说是河西卫视的黄金档招牌节目。非但在河溪的传媒界、河西卫视,甚至可以说,在整个河西省,都属于极个别拿得出手,可以作为的「城市名片级」的「现象之作」。从最初的「美少女主持」这种类似带一点花瓶揶揄的评价,一直到今天,仅仅二十五岁,却已经是河西传媒界皇冠上的明珠。   卓依兰一直都很明白,是家庭的背景资源,为她的节目带来的一般人所无可想象的天皇级别的访谈对象;她也一直都很了解,是她美艳到让人几乎要窒息的外貌,为她的节目带来的第一视觉上的话题感;但是,她更相信,真正可以把她的节目,带到如此高度的,最重要的因素,还是她自己的才华和不懈的努力,还有金牌制片人Benjamin Thomas 的制作团队在幕后的工作。而付出的代价之一,就是她生活的内容,就是:工作、工作、继续工作。   当然,《依然相约》给她套上了惊才艳艳的光环;但是即使不考虑这一点,她的样貌、身材、气质,一米七二的身高,那遗传自爷爷的挺拔的鼻梁,妖媚的瞳孔,修长的睫毛,几乎比普通C 国人都要略微更雪白一些的肌肤,优雅的举止,犀利的谈吐,睿智的语言,温柔的微笑。或者一般人只敢偷看,不好意思谈论的她火辣的曲线……外人是无法想象,她这样的女性,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居然没有认真谈过恋爱。   其实有时候她自己想想,这也纯属巧合而已。在英国时,曾经和一个男孩子发生过一小段柏拉图式的恋情,但是被家人阻止了。之后,她也谈不上是排斥恋爱或者男人;受到一些西方思想的影响,她其实也不觉得性行为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或者有什么太过严肃的贞洁观念……只是没有机会实践罢了。偶尔的手淫,她也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的;即使有必要发生婚前性行为她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要不是自己的身份特殊,即使是一夜情,在思想上,她其实也完全可以接受。只是……其实只是凑巧了而已,都二十五岁了,她居然没什么机会,品尝和男性之间性爱的欢娱,还是个处女。自己并没有太多的追求者。这个现象甚至只能归咎于自己的工作实在太忙,没有机会去拓展工作之外的社交关系网;也可以理解为某种「美女现象」,从硬件条件来说,自己实在太优秀了,一般的男人望而却步,更莫谈来追求她了。   她可是卓依兰,「河溪之兰」,在很多男人的想法中,恐怕只有什么国家的王子,才能配得上的女人。而极个别够胆子来追求自己的男人,又实在看不上眼,到了她面前,不是自吹自擂,就是紧张失措,即使她愿意放下身段来迁就考虑一下,也实在觉得无趣。她觉得自己可以等待,等待一个真正优秀的值得自己去等待的男人,甚至也可以不要男人……   工作,工作,还是工作。只有工作本身,才能带给她如同性高潮一般的欢娱。   甚至连朋友……她都不是很多。Benjamin算一个,可惜是个Gay ;首都还有一两个聊得来一点的女性朋友;还有一个……是一个社会地位和她天差地别的基层小助教周衿,却因为三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相识,两个人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在周衿的世界里,她可以放下「河西之兰」的身段,尽情的做她的娇俏成熟妩媚泼辣,宣泄一切性格的女生。   除此之外,工作,工作,还是工作。只有工作本身,才能带给她如同性高潮一般的欢娱。   和六年前刚刚入行时相比,她对媒体的观点,对于节目的思考,已经从最初的幼稚可笑,变得更加成熟理性。她已经渐渐明白,每一期节目,都不可能是阳春白雪的寻求真相什么的,节目不能停留在那些光鲜靓丽的表面上。有的时候,节目不仅仅是做给观众看的,还有领导、政策、舆论导向甚至外交领域的一些风声。她也明白,大部分公众对于节目的期待,也根本不是什么理性、公正、客观。公众其实是恶趣味的。他们喜欢哗众取宠,喜欢故作惊人语,他们喜欢一时间去崇拜一个不值得他们崇拜的人,一时间去残酷的诋毁一个也没有那么糟糕的人;他们往往很喜欢感动,又很喜欢愤怒;只要撩拨一下,他们的感动和愤怒,就如同男人看见女人裸体时候的性欲一样,会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喷射出来。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的节目其实很Low ,很无聊,但是她明白,公众会欣赏这些节目的。其实公众的平均智商和判断力之低下,是出乎很多人意料的。   当然,谁能操纵这种智商,操纵这种情绪,也是一个非常强大非常可怕的力量。但是大部分人并不明白怎么做。大部分人都认为他们自己关注的,就是公众关注的,他们自己最在乎的,就是公众最在乎的。   现在,办公桌上笔记本屏幕里的邮件,就是其中一个很好的反面案例。   河西省体育局的一个处长、买卖比赛、受贿、强奸、诱奸、接受性贿赂,这种对于广大的公众来说是「无聊的小官」的常见的腐化问题,当然没有任何值得跟进的价值。这种匿名举报,她每周都会收到很多,想想也知道,十有八九是办公室政治斗争的延续,发封匿名邮件,就期待着她卓依兰来跟进,来替他们完成机关里的人事斗争?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真以为媒体工作者是什么传播真相的天使么?可能强奸是一个卖点,通过性暗示的节目,总是拥有更高的收视率,但是《依然相约》要保持自己的品质,不能涉及此类题材,何况,负面报道,总是有一些风险。她根本不值得为了一个匿名举报去冒这种险。   类似这种举报、泄密、传闻……她几乎每天都要收到一大堆,她没有那个能力和资源,也根本没那个兴趣和耐心,去一封封的跟进。大部分她连看都懒得看就直接删除了。当然也有一些和时事热点关联密切的,却不属于《依然相约》应有的格调,她也转给其他节目组的同事。比如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河西商学院女生宿舍案件,居然还有人大言不惭的给自己发邮件,说知道内幕,读来也是惊心动魄的。事情起因是河西商学院的一个大二女生,来到派出所报案,说自己在宿舍里叫了一份外卖奶茶,结果喝完奶茶就昏迷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日一夜后,赤身裸体躺在河渚码头的桥下,已经被迷奸,从事后体检来看,女生在「昏迷」期间不仅被强奸,而且是多次强奸,鸡奸、身上有许多明显是变态淫辱造成的伤痕;这种案件因为其中「外卖」这个话题特别公众化,所以引起了一定的波澜,不过从媒体的角度来说,除此之外,也只能算是一个治安个例,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问题是这个女孩在报案后,居然又发生了一次,也是河西商学院,女生喝下外卖送的奶茶后,被一个男生掳下了宿舍楼,却被保安发现报警,男生逃跑后,4个小时后就被捕了,却发现是一个同校男生,看了新闻后刻意模仿,妄图强奸女同学的手法。这在社会上引起了比较大的争议,就是这种对于罪案的报导,是否因为有「性暗示」而刻意细节化,引发了模仿犯罪……但是,居然有人给卓依兰发秘闻邮件,说知道内幕,说那个最初举报的女生其实是报假警,整件事情都是她编造出来的。她其实是从事大学生身份性交易的特殊工作者,但是在一次河渚码头附近的性交易中,被人暗算,剥光了衣服,又弄伤了身体,掠走了财物,赤身裸体被巡逻的警察看见,实在没办法才编造了一通「奶茶迷药」的故事来搪塞的……   类似这种事,卓依兰又如何去分辨真假,也不过是CC给类似《社会与法制》之类的节目组罢了。   ……   而之所以,她今天拿出那封「举报陈礼处长」的邮件来看看,却是她在准备另一期「可能发生的采访」时,注意到了一个关联人物。   「石川跃?……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她嘴角露出嘲讽的微笑,似乎能够阅读出隐藏在字里行间的千丝万缕的关联。   她正在准备的「可能发生的采访」是河西的网球公主言文韵。言文韵这会儿正在德国鏖战柏林公开赛,以言文韵的真正实力,要在强手如林的国际赛场上扬名立万,其实还欠缺着火候。但是今年的柏林公开赛,她的运气似乎不错,第一轮抽签,居然会对上世界排名同样很靠后的捷克老兵,2:1胜出后,第二轮面对世界名将索林威娜,结果对方居然严重发挥失常,全场打出23个双误,她历史性的打入了柏林公开赛的32强,如果在接下来一轮比赛中能够战胜也同样属于32强中冷门的挪威的小将,世界排名83位的薇拉娅,那么已经算是言文韵历史性的大突破了,甚至在整个C 国网坛,都值得大书一笔了。作为最早就力捧过言文韵,早在几年前就向全国网球迷介绍过这个以性感外形招人眼球的河西网球女星的节目之一,《依然相约》大可以再约一期,也作为对自己的一种交代。几年前,对言文韵的采访,是非常成功的,节目大胆的就「性感」和「体育」之前的关系,进行了很多剖析,甚至很大胆的暗示了,言文韵的胸,既不是她的累赘,也不是她的优势,而是人们可以和欣赏网球一样,同时去欣赏的健美的运动员的身体。这在当时,就引起了一些争论,但是最终,舆论还是站到了节目组一边。这种擦边球式的胜利,最能引起各方的好评。   但是……负责搜集资料的工作人员,却指出,言文韵和河西省体育局的一个年轻的海归公务员石川跃,关系不太一般。本来这种八卦,卓依兰也没什么兴趣,不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即使是某些不那么光明正大的私生活,又管网球什么事?   但是,她最好的朋友,周衿,有一次却若明若暗,含含糊糊的提出,自己在「谈恋爱」,对象好像就是这个石川跃。后来她又否认了,说不是谈恋爱,只是普通朋友。卓依兰能听懂这是什么意思。她略微有些替自己的闺蜜担心。   她稍微假公济私,调查了一下这个石川跃,结果却让她吃了一惊。这个石川跃颇有背景,居然是原外交部高官石束安的侄子,「七副老」史沅沭的孙子,即使如今在河溪,也属于省体育局内的活跃人物。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不久前收到的举报材料中,其实怎么想,似乎也和这个石川跃有脱不了的关系。所以她才打开再研究一下这份举报材料。陈礼……是石川跃的直属上司吧?而负责搜集资料的工作人员传来的说法,石川跃和陈礼是颇为不合的。   她对这个石川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然,目前来说,就媒体的视野来说,石川跃还属于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个感觉,这个小人物,也许有一天,会成为河西体坛的大人物。甚至搅动C 国的体育产业。她觉得,可以保持对这个石川跃的观察和观望。听说石川跃已经调任后湾担任负责人了,如果可以有什么机会,也许自己可以先通过什么方法,认识一下这个石川跃,为将来可能的媒体需要铺一下路。   渠道是很便捷的,她的人脉广博,她完全可以通过省局、水上中心、言文韵、夏婉晴……但是她决定先不着急。且看看这个曾经的京城大少爷,如今的基层小干部,在后湾能够掀起什么样的浪花来。她甚至有兴趣稍微帮他一把……   她点击了CC按钮,选择了舆情部,将那封关于陈礼的匿名举报邮件原封不动的转发了过去。她没有任何兴趣和必要去参与这种低级别办公室政治斗争。但是舆情部的全部邮件内容,都必须在每个月的月底整理后发给省宣传部和纪委,而各个媒体线上的记者、主持人、都有自己的特殊消息来源,将吃不准的,有关政治的,有关敏感话题的,CC给舆情部,算是一种汇报工作。在外人看来,她只是将一封毫无根据的粉丝邮件,CC了一下而已,但是她明白……这点贡献,已经足够了。   伸个懒腰,看看星空,嗅一嗅空气里的兰香,她在内心深处,为言文韵加油助威,看看吧……河西的体育圈,又将掀起什么样的波澜呢? 《权力的体香第二部:晚晴集团》上卷完 第26回:安娜,开张   七月流火,即使是早晨,河溪的室外依旧烈日骄阳,女孩子们更是撑着小花伞、戴着太阳镜,然后尽情的用吊带衫、超短裙、热裤和小背心,炫耀着上天赐予的青春资本。   后湾体育中心南栋写字楼二楼的一间临时办公室里,安娜正在室友杨诗慧的帮助下,将自己的礼服褪下一半,露出她热辣的上半身,在调节着文胸的吊带,尝试着是完全不用吊带,还是用一半吊带,或者是交叉反绑更加有效果。   安娜今天是穿得格外的「隆重」。她本来是打算穿一身比较符合「创业者」感觉的商务衬衫和筒裙,甚至有点小小的模仿一下Office Lady 的感觉,来出席今天的「X-Girl」开张典礼的。但是试着穿上后,又觉得浑身不舒服,站不好坐不好,干脆要换她最喜欢的休闲运动装。还是室友兼合伙人杨诗慧说,对于新任的「X-girl创业团队CEO 」来说这实在太随意了,就替她去租赁了一套礼服。其实这种比较暴露的礼服,安娜不太喜欢穿,倒不是因为暴露会显得太过于性感什么的,而是在有些场合,她会对自己肌肤的颜色稍微有些不自信。人们都说小麦色、古铜色、浅咖啡色有多么多么性感,但是不是也有更多人说「一白遮百丑」么?自己的肌肤颜色,可是在离「雪白粉嫩」之类的形容词有点距离。   不过杨诗慧还是说服了她,说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而且很多女孩一辈子都没有太多的机会,可以穿礼服的。在安娜的回忆中,这几乎是她人生第一次穿上礼服。这是一套非常有特色的,紫红色配大片的版画式玫瑰纹的一字无肩低领抹胸旗袍。一字领几乎要让安娜有点不敢抬手,将她整个肩膀、上臂、锁骨和脖领,甚至小半幅乳峰都完美的显露了出来;旗袍的修身效果,又将她的腰肢、臀胯和长腿衬托的线条格外妩媚;而那种乌金色的玫瑰纹更是在曼妙的包裹线条中,透着一股子野性的时尚感。她看着镜中自己的试穿效果时,也觉得内心也在蹦蹦乱跳,这个女孩是自己么?她还问杨诗慧她自己怎么不穿礼服,而是只是挑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连衣裙。杨诗慧却半认真半玩笑的告诉她:「我可不能抢你的风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老板了,今天,是属于你的。」然后,又撺掇着她研究怎么配文胸和吊带,才能将性感的效果发挥到极致。   是啊,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X-Girl」是属于她安娜的。虽然工商执照上有她和杨诗慧两个人的名字;虽然股份构成中,其实还有言文坤的名字(这是代替他妹妹言文韵的投资,言文韵作为现役运动员,是不方便在法律上作为合伙人出现的),还有其他投资机构;虽然言文韵的个人形象写真贴像,最后被做成了1:4,近8米高竖立在后湾南楼的玻璃幕墙上,远在环城高速上都能看得见;但是,安娜依旧非常清楚的能够感受到:X-Girl」,是属于她安娜的。今天,也是属于她的。   「X-Girl」最后的选址过程可以说是峰回路转,结果却美好的让她几乎无法相信。   老同学李瞳告诉她:后湾中心南楼的写字楼二楼正好有1/ 8层楼面到期,使用性质上可以用作商业用途;而自己的这位老同学的上司,那个帅哥石川跃,又正好调任后湾中心担任管事主任,可以帮着以某种「体育局关系户」的名义折价出租给她。后湾中心本来就是后湾区的繁华地段,虽然体育馆有些老旧了,但是南北两栋写字楼装潢却非常精美现代化。而且二楼开始全部使用落地玻璃窗;南楼又紧靠商业街,人们路过的时候,一抬眼就能看到里面在健身的靓丽风景线;外部装潢上,如果设计得宜,甚至远在绕城高速上的来往车辆都能窥见一斑。这种选址方案,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但是以安娜目前的预算和规划,1/ 8层楼面实在有点太多了。后湾的基础租赁价格,不含物业费也要7元一方一天,1/8层楼面她实在负担不起,即使打折也负担不起,可是这种完美的开局,又实在太具有吸引力。她去见了石川跃一次,其实就是想谈谈价格的问题,也不报太大的希望。石川跃当时也表示,他只是个主任,并不是产权所有方,可以打折,可是如果降低太多价格,还要考虑后湾各类住户的平衡……她略略失望却也无可奈何,谁知,仅仅过了两天,石川跃又给了她一份好的让她无法想象的方案:后湾产权所有方可以作为类似某种免费孵化器的方案和「X-Girl」合作,在「X-Girl」完成第二轮融资时,创始团队出让11% 的股权给到后湾的产权所有方,作为回报,不仅这一场地可以免费留给「X-Girl」使用一年,而且在第二轮融资时,后湾还会以目前估值的2.05倍价格给到等值2% 股权的资金注入。   说实在的,这笔账安娜有点算不清,她最近实在已经被太多的资本概念搞晕了。但是她知道的是,她可以免费租赁一块整整1/ 8层楼面的一线场地,将来还会有机构以承诺的形式给她第二次融资,她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从五月份还想把场地设立在泓祺科创园时代开始,安娜就已经在雇佣服务生、教练、工作人员、销售人员。现在比起那时候来,已经稍微有点财大气粗的安娜更是扩张了自己的人员招聘、「预售」和「预运营」方案。   一开始,她是雇佣了一群美女大学生以兼职的形式,去各大河溪的健身中心假扮试用客户,去拉拢那些年卡快要到期的客人,后来,不少女大学生没什么经验,被健身中心发现了,还起了不少冲突。她也试过去几个写字楼去散发传单,但是效果也很一般。后来,和杨诗慧的未婚夫言文坤一合计,她还真想出来一个有趣、效果又很好的方法。   她去竞技中心通过自己的老关系,弄出来一个简易组装的拳击台,又通过石川跃的批准,在后湾的露天广场上搭建起来这个拳击台。然后雇了好几个自己在竞技中心的师姐师妹,又找了一群身材比较火辣又富有运动范的女大学生,每天晚上18点的时候,在后湾的广场上举行广场女子拳击赛。言文坤也动用自己的资源,在河溪的一些城市公众号和媒体上小小推了一把。一时间,尤其是后湾区的白领们,都知道在后湾广场上,每天晚上夕阳渐下时,会有一群身材火辣,穿着性感的美少女在那里认真的进行着比较专业的拳击赛。从第一天仅仅是路过的路人围观,到最后几天,几乎是广场上挤的水泄不通,都是来看这份「香艳热闹」的人群。场面上,自然是猥琐的男人们又是口哨,又是拍照,又是欢呼,又是调笑的……但是这个场面却具有极大的暗示力:女人这样最性感。围观群众中,也多的是下班的年轻白领们,也不免有不少女孩子,开始意淫自己能够成为拳击台上那个有多少男士在为她的魅力而欢呼倾倒的形象,一时,预约年卡的用户就达成了一大半的指标。再等到安娜悉心制作的,1:4快要高达8米的言文韵巨大的海报写真悬挂上了后湾南楼,人们不仅了解了河西网球女王是这家健身俱乐部的代言人,还听说了她就是俱乐部的老板之一,这又极大的提高了人们报名的兴趣。甚至有些无知的女孩,连连在问,这个课程有没有丰胸的功能,真把安娜整得又又好气又好笑。   此时此刻,言文韵正在另一个大洲参加德国公开赛,无论成绩如何,她还要参加几个活动,都要八月中旬才能回国,杨诗慧本来想当然说要等言文韵回来张开大典。但是安娜却决定按照原计划开张,她是认真想过的:言文韵绝对不可能走到决赛,反而一边电视里在直播言文韵的国际比赛,正是舆论风口浪尖时,一边出售年卡筹备开张,才能达到最震撼的明星话题传播效果。她还联络言文韵远在德国拍了一段致辞视频,要在开张典礼上播放。而开张的日期,也依旧锁定在7月18日这样的吉利日子。   杨诗慧当然也投入了很多的精力,培训第一批的教练,策划课程,设计说辞;杨诗慧的准老公言文坤更是逃不掉,他作为「媒体专家」不仅贡献了很多资源、很多方案,甚至也被安娜和杨诗慧当成体力劳动者使唤着做了许多杂活;自己的老同学李瞳,虽然要工作不太方便,但是也常常跑来,给自己介绍一些客户、一些贵宾,说实在的,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李瞳在省局已经有了这样的影响力和人脉,让安娜都有点羡慕;而石川跃是领导,表示了善意和资源上的支持之后,并没有出现太多,倒是后湾的一位叫吴振帆的经理,跑上跑下,义务帮自己做了很多工作。对安娜和杨诗慧来说,吴振帆的年纪算是大哥哥了,而且颇有些市场经验,笑眯眯的给了许多有价值的建议。几天下来,已经和两个女孩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一帮人也各自有工作,常常都是要晚上聚在一起筹备,一开工就弄到凌晨。   有时候,安娜甚至觉得,无论「X-Girl」的前途如何,即使是这一段大家一起努力,一起奋斗,一起在有限的资源下去尽可能的把一件事情做好的感觉,已经足够她回味一生了。   按照规划,开张典礼就安排在上午十一点,她约了一些朋友、来宾和特别有兴趣的客人来一起参加,竞技中心总要给她这个刚刚选择退役的辣妹子一点面子的,省局里也会来几个助兴的,她个人的人脉有限,也只能到这个份上;倒是她的投资方五环基金,请了好几位号称「河溪健身界」的意见领袖一起来参加捧场;剩下的主要靠言文韵的招牌和言文坤的面子,请了几家媒体,几个记者;石川跃作为物业所有方代表,也会带着后湾中心的几个核心来出席。按照安娜的设想,流程倒也挺简洁的,现在河溪已经不让放礼炮了,准备了一些冷焰火和模拟礼炮放一放助助兴;十一点十八分凑时间剪彩,正所谓「718,1118」;然后引来宾们进去合影,电视机里播放一下言文韵的致辞视频;然后重头戏就是,安娜约的一帮现役河西拳击女队的师姐师妹们,当场进行一场小型的女子拳击表演;再下来,是由杨诗慧作为私教代表,讲解一些俱乐部引入的特种器材;最后喝香槟,一个小时不到,就可以了。第一批的年卡贵宾的课程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因为自己没有表演任务,全程是作为「创始人」在陪同宾客和讲解,而且杨诗慧一再坚持,她才决定,为了纪念这个日子,换上一套她其实穿着也有点脸红心跳的礼服。   这会儿已经是十点半,安娜和杨诗慧还在调节文胸的吊带,甚至杨诗慧为了试验一下交叉吊带的效果,都将整面文胸抬上去了一点,安娜羞红了双颊,她那美妙的乳峰,那还未曾供男人们攀登的圣地,都展露了出来。   不早不迟,门居然被毫无征兆的推开了,特地翘班来帮忙的言文坤,却急火火的冲了进来。   「呀!!!!」安娜一声尖叫,手忙脚乱的将文胸拉回去,又随便找了条毛巾遮了。   可笑的言文坤居然也是「呀」的一声,连「对不起」都忘记了说,似乎是实在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安娜的胸脯,就跳也似的跳出了房间。然后在室外似乎才回过神来,直乱嚷嚷:「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   里面的两个室友兼闺蜜兼合伙人相对而视,又咯咯娇笑起来。安娜连忙将礼服拉链拉好,脸红红的,却依旧带着嘲笑的声音叫倒:「行啦,行啦,进来吧。」   言文坤才期期艾艾的又探头探脑的进来。   杨诗慧「噗嗤」笑着,娇嗔的拍未婚夫的肩膀:「女孩子换衣服呢,你这么冒失,进来干吗?」   言文坤却是一脸喜形于色,又有点着急的表情,对着安娜兴奋的说:「安娜,流程有点改变,剪彩要提前十分钟。」   「怎么了?」「怎么?」几个人都有点诧异。   「李瞳刚刚接到电话,河溪市国资委的裘处长正好有空,愿意来一起剪个彩,马上就到。」   安娜是一脸懵懂:「什么处长?……他是谁啊?」   言文坤连连搓手:「他……是……怎么解释呢?他是个处长,是个领导……」   安娜听了也是迷糊:「处长?跟陈处长那种似的?」   言文坤一愣,歪着头想了想,说:「你还别说,在行政级别上来说,裘处虽然也是处长,但是比陈处还要低一个级别,陈处是省局的处长,他是市级单位下的处长……不过这里级别没意义。省体育局,怎么和市国资委这种实权机构相提并论。他是要职领导,远远比陈处有面子。河溪市国资委吔……那还了得……签签字就是几个亿几十个亿的出入,别说咱们这个小小的健身俱乐部了,就算是一般的大型国有企业剪彩,都未必能请得到这种人物呢。」   安娜看他这幅模样,也是好笑,却也知道言文坤是一片好心帮忙,只好追问一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就算他是大领导,哪怕他是市长省长呢……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跑来剪我们的彩?」   「国资委是你未来的股东啊。这个项目也可以算是国资委的某种边缘公益事业吧……你不是答应了石哥,会引入一些中小学女生的形体锻炼项目?」   「国资委什么时候成我股东了?」安娜真是迷糊了。   「你不知道?你不是答应了后湾做你的孵化器么?」   「那不是后湾中心么……」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后湾中心只是一个办公室,后湾的产权其实就是国资委……哎……这个跟你也说不清楚,其实我也解释不清楚这种复杂的管办关系,可能最后还是要找个公司做个壳的。其实,就算你这个地方能跟国资委稍微扯上点关系,那也根本不值一提,真也不知道裘嵩这种人,为什么会给这种面子,可能是石哥的路子吧……我也搞不清楚。只能说,你一定一定要招待好。这真的是有河溪市比较有面子的年轻干部。」   「那我……准备点什么?」安娜被言文坤说的也小小有点激动和紧张起来。   「什么都不需要准备。李瞳说了,裘处长马上就过来,最多15分钟就要走。但是既然他来了,剪彩就当然要请他剪,然后你就当……就当他是大领导,剪完彩,带着他看看走走,给他介绍一下你的经营理念什么的,说的冠冕堂皇点,带点社会责任社么的……他不可能有时间在这里耗的,拔腿就得走。」   「那……文韵的视频要播放么。」一边的杨诗慧问。   「恩……这个可以,文韵多少也算是河溪体育的代表人物之一,挺正面的。快点快点,你快点化妆……」可能是说到「化妆」,急急火火的言文坤也上下打量了今天盛装的安娜一眼,居然脸也红了一红:「你今天……还穿的挺正式的啊……接待领导,正合适……裘处长是留过洋的,也年轻,不是那种老古董。你这样,他应该喜欢。」   安娜脸一红,却忍不住开他的玩笑:「言大少爷是在夸我漂亮么?你敢在你老婆面前夸其他女孩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言文坤笑着呸一声,「我这是说正经的呢」。杨诗慧白了安娜一眼,又是咯咯娇笑,几个人倒也是其乐融融。   门又被推开了,一袭长发飘飘,今天是来帮忙的,安娜的老同学,省体育局公关办公室职员李瞳进来了:「安娜,裘处长马上就到,石主任已经下去了,你去楼下迎接一下吧。」   「好勒好勒……我去迎接领导,行了吧……你们几个呀,一个个都混得跟机关里小干事似的。没点个性……」安娜欢喜的笑逐颜开,也和李瞳、言文坤开着玩笑,又整理了一下胸前礼服的领口,甚至也不再介意小小的露一些春色,才坐电梯下去,到后湾中心南楼的宾客停车处去等待着。   楼下,后湾中心行政事务办公室主任,兼后湾体育产业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石川跃,已经带着三四个职员,在停车处等候了。看见安娜一身娇媚艳丽的正装过来,倒也是带着赞赏的声色冲安娜点点头笑笑。   不一会儿,一辆别克商务车徐徐而来。前排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替后座拉开了商务车车门,下来一个也不过就是三十多岁的年轻人。   但是和安娜想象中颇为不同,下来的这位「领导」还挺帅气的,理了个寸头,穿着短袖运动款的吸汗POLO衫,居然还穿了一条运动式的七分裤,脚下居然蹬了一双颇具动感亮蓝色NB的新款跑步鞋,倒像是个刚刚锻炼跑步回来的年轻白领。   安娜有点愣神,这么年轻,这么休闲,还这么运动风?这算是……什么国资委的领导?   身边,后湾中心事务办公室主任石川跃,已经作为欢迎方的最高领导,笑容满面的递上手去:「裘处……真没想到,你能来啊,太给面子了。」   这个裘嵩,却对石川跃非常客气:「你的事情,新官上任,我是来看看,应该给你包个红包的……柳老师还好吧?」   川跃连声答「好,好」,转过头:「我给你们介绍啊,这位美女就是安娜安小姐,是我们这个健身项目的创业者。以前是我省拳击队的翘楚了。这位是国资委的资产审核处的裘嵩处长……」   石川跃明显还要继续跟上几句介绍,却被裘嵩打断了:「哎,别说官名,别说官名。一说官名就庸俗了。安小姐你好……我呀,绝对不是以什么国资委的身份来的,你看,我早上跑步之后,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其实是个跑步迷健身迷……而且不瞒你说,哈哈,我可是言小姐的铁杆粉丝。小李和我说是言小姐参与投资的项目,我就是来追个星。言小姐还在打河溪新秀杯的时候,我呀还在河西大学当辅导员呢,那会儿就成了她的铁粉了,我还带着几个学生一起去做告示牌支持她训练呢……去年啊,正好有假,我还飞到澳洲去看她的现场呢。」   「裘处长您好……您能光临,我们都荣幸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安娜也是满面春风,和裘嵩好好握了握手。她其实不天习惯这种场合,确实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听裘嵩特地说起言文韵的事,也觉得是个话题,可惜言文韵不在身边,就正好指着言文坤说:「文韵还在德国没赶得来回,这位是言文韵的亲哥哥。是《河西体坛》的新媒体部总监……」   「啊呀……久仰久仰。」裘嵩也伸出手来。和言文坤好好握了握手。   「裘处长,我们马上剪彩了……」李瞳是代表省局公关办公室,估计联络裘嵩的也是她,自然该她作为提醒。   早有工作人员将大红的绒布缎带和中央的花球捧了过来,拉好位置。   「好啊,我是喧宾夺主了」裘嵩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看见众人要捧他到最当中的位置,连忙摆手道:「别别别……别这么站啊。」   「?」周围几个人都是一脸懵懂。他是领导,当然他站当中。   「我知道你们是好意,但是我更知道创业不易,只有创业者才是真正的英雄。巾帼英雄。这样,还是安小姐你站最中间,我和石主任站你旁边,来吧……来拍照。来拍照。」   音乐响起,礼花响起,鞭炮响起……   大红的幔布落下,「X-Girl」的室外广告牌靓丽的露出了她的身姿。 第26回(第二部中卷第一回)回后记:   没有具体统计,估计《体香》应该已经接近75W字左右了。尤其最近几回更新的非常迅猛。几乎两天一回,而且不少章节是长达万字的加长回。作者不易,大家也不想想,别说写H小说了,就是上班写文案的,两天必然1W字,两天必然1W字也不是什么容易事吧。所有有一些朋友还善意提醒:质量不要下降哦,我会注意的。   这次来说说“阅读的爽快感”的问题。 《体香》一部写作手法有点特别的书,POV多视角、大量的细节描写、偏局促的现实主义风格、很多读者觉得不习惯,为了防止失望和雷感,我必须再次说明:我不会改变这种写作习惯。如果你想在《体香》中看到石川跃封神斩将,升官发财,跟无限流小说一样迅速当局长、市长、省长,女人从1个2个迅速变成20个,50个,100个。。。那你可以直接弃坑了。断然没有这种事会发生的。   而且再次提醒,本文不是后宫文,更别提种马文了。“配角没有交配权”这种事,我知道,但是我无意Follow,我会按照我个人对体香的理解,对河溪的理解,对权力的理解,去发展情色部分的安排。   其实我非常明白,这样的写作手法会降低所谓“阅读的爽快感”。我和大家分享一个阅读经历。我是不太读网文的,但是大约在10年左右,有朋友一下子推荐给我两篇截然不同风格的网络小说阅读,后来想想都可以算是起点上的大作。一篇是阿越的《新宋》,一篇张小花的《史上第一混乱》。我读完,当时就有一个点评:   我认为,阿越的《新宋》如果要增强阅读的爽快感,石越就应该快点快点平了西夏,灭了南诏,北推辽国,收复燕云,兵出日本,造火枪,火轮船,炼钢炉,开设三级议会,仿造英国工业大革命早期和大航海时代的所有行为,然后探索阿拉伯地区,进入地中海什么的。。。其实也不能算不严谨,但是一定可以大大的提高小说的阅读快感,我看着也爽啊。但是阿越没有,直到这本该死的书烂尾,宋朝也不过就是打退了辽国的入侵,一点点的发展着基本的国力,而且看阿越行文的意思,即使写完,都不会有收复燕云了。   而《史上第一混乱》呢,如果行文一直到五人组回归前世就停了。没有兵道,没有全兵大动员,没有四百万大军,没有一个个朝代的乱穿。而是就停在五人组回归,或者就停在逐一回归,以一个悲剧来收尾。这本书的阅读快感将大大下降,但是书的内涵,对于人们的友谊、男儿的本色、古人在现代的定位都将被集中视角,大大加强。   其实这是两个相反的案例。一个降低了阅读快感,一个提高了阅读快感。但是我能感觉到,阿越“老子就是想揉碎了这么写,不在乎你们的看法”;张小花也“老子就是想爽一爽,不想那么文艺”。   我要说的是:阅读的快感,是很重要的。但是作者,应该有自己想写的写法,自己想做的做法,我能体味每一个作者希望被人关注,被人喜欢,被人阅读的感觉。但是如果最终不是他们想写的,是被扭曲的,作者会觉得索然无味。作者的动力和兴趣失去之后。。。至少H文,还更新个毛线啊,要么你们付费阅读,否则作者图个啥。   我希望描绘一个全景的河溪,而不是石川跃的奋斗史。所以经常,你连石川跃在哪里都找不到。我希望现实主义的描写细节的动态,所以有的时候,你会看不到波澜壮阔的斗争史。我就是喜欢大段的去探索人们在对待一个问题时,纠结的复杂的心理描写,所以有时候一章的发展也许只有2分钟。我就是喜欢将城市的细节,背景,大段的资料,行业,类似社会百科一样的展开,而且我还尽量希望它们合情合理,所以有的时候,可能会有不厌其烦的感觉。   不为了阅读的爽快感而写作。至少不单单为了阅读的爽快感而写作。是我和读者打的一个抱歉,一个商量,一个预防针。 第27回:苏笛,校长你好   程绣兰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苏笛正走在控江区控江三中校门外的林荫道上。   「Cindy 呀,下周三的时候,' 绾' 的临时发布会还是缺人呀。程姐也没办法呀,三组都去河东了,六组业务这么忙,临时调度太难了,又没人,又要有经验,又要有运动风格什么的……总部这里挑剔的要死,总不能只有逗逗一个T 级的吧?你要不来凑一个走一下吧?」   这种算是公司内正规的模特业务,程姐并不专业,一般也是不太碰的。但是既然她特地打电话来,要么就是「纨」的负责副总亲自找程姐要她帮忙,要么就是总裁办的意思,无论是指名要苏笛去参加,还是真的只是凑个人数,苏笛也不能不给面子,电话里,她就笑着无奈的应承了。   其实走「绾」的T 台,苏笛是心里没底的。   她从河西羽毛球队退下来之后,确实也有一段时间,专注在模特业务上,因为长相甜美、气质娇媚,笑起来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非常醉人,所以也颇接了一些够品的单子,在集团的小圈子里算是头牌了。虽然她也有能力应付一些T 台秀,但是先天条件决定了,主要还是偏平面。晚晴集团以前所谓的「时装模特」,更准确的定义其实是「服装模特」,因为集团公司的品牌「晚霞」、「晴空」其实多是运动装,所以对模特的要求和真正意义上的时装模特,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但是前年开始,晚晴集团筹划的「琴」和「绾」两个新品牌,情况就开始不同了。「琴」是高端运动装,目标市场是中产阶级甚至成功人士,这也就罢了,苏笛之类T 级模特的应付应付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绾」,其实已经不是运动装,而是「具有运动风格」的「高档时装」。时装模特,即使在亚洲,身高172 公分,也是起点;甚至没有个176 公分和特别挺拔削瘦的身姿,还是显得不够专业。为了这个,公司的模特部门还特地成立了一个「三组」,专业招聘和培养先天条件吻合的时装模特应景。一来二去,其他模特部门未免嫌她们有点「装」,她们则又忍不住嘲笑其他部门「LOW 」了。三组主要应付「绾」的需求,现在有了临时加出来的秀,其他组自然要忍不住推三推四的。苏笛也知道,自己现在轻易是不太接模特业务的,程姐特地来找自己这种其他组的「闲散头牌」充场面,也必然是无奈之举的。   其实集团现在明显在力捧一个新人,艺名叫什么逗逗的。虚报年龄十八岁,其实才十五岁,光看样貌身材,你怎么都不相信这是十五岁的女孩子,高挑挺拔,气质非凡,纤瘦的身材,长长的腿,身高都有一米七八了,小胸脯荡悠悠、小屁股翘起来,简直跟欧美时装界的新人嫩模可以一比;当然如果你细细辨别,还是能从她的臀部和胸部的线条不够成熟,脸庞的轮廓上带着童意中,看出来未成年少女的一些特质。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有一些有特殊兴趣爱好的人士,是迷的不要不要的。就连苏笛,都忍不住想,这小姑娘要是能去绯红标个价,可以奸到这样的拥有时装模特的身材,却又实质上粉嫩幼稚,有着小女孩的天然体质,只怕尤其是一些宅男型的豪富,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价格……苏笛甚至听到传闻,有首都传说中的高官都说要「尝尝」。不过集团似乎没有让这个孩子接外活的样子,保护的跟水晶公主似的,越是这样,越是有点馋人了……这次的临时发布会,十有八九,自己是要给去逗逗做绿叶的。   苏笛挂了电话,自嘲的笑笑。她今天是有「其他事」要办,程姐的事情,回头再说吧。   她今天特地,穿了一件碎花连衣裙,还在头上别了一个蓝色的发卡,薄施脂粉,尽量素颜,让自己看起来像个邻家小妹妹。走过控江三中的门卫岗时,那保安只是问了一句:「找谁」,她回首一笑「找我妹妹」……门卫保安一副骨头都快酥掉的样子,苏笛非常轻松的就进了校区。   她没有去宿舍区,也没有去教学楼,而是转道去了行政楼,在楼道的转角处,静静的等待着……   其实,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来这里、做这种事情。   一个多月前,自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的、带着生涩的口音的老妇,颤颤巍巍的,问她「是不是陆咪的朋友?」。虽然其实和陆咪没有熟悉到「朋友」这种程度,但是她也只能说是的。老妇说,他是陆咪的奶奶,陆咪的父亲因为车祸住院,但是却已经两个月联系不上陆咪,家里人一开始以为只是小姑娘学习训练紧张,也就作罢了;但是眼看就要暑假了,居然还是联系不上,现在是反而担心起陆咪的安危来,只是想问一声孙女是否平安,暑假是否回老家。也不知道老人怎么联系上陆咪在控江三中宿舍里的室友,但是室友似乎对这个问题很冷淡,说陆咪其实根本就是在学校外住的,很少回宿舍去;家里人才觉得,似乎根本不了解这个孙女的现状,更加紧张起来;后来好说歹说,那个室友只是帮着翻翻陆咪的东西,找到了苏笛的这个手机号码。老人是万般无奈,才打电话来看看,这个在孙女的通讯方式里记录着叫「笛子姐姐」的女孩,是否知道他们孙女的消息。   本来,苏笛和陆咪也谈不上是什么太亲密的交情,但是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也许是老人那颤抖的、局促的、小心翼翼、无可奈何却又是明显忧心忡忡的语气,打动了她。她居然一时情动,含糊的安慰老人说,她会想办法帮着找找陆咪的,让老人不要太担心。然后,她就去了陆咪以前玩过的几个吧,找她的熟人打听陆咪的消息。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犯忌讳的,也容易惹来麻烦。但是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让她莫名其妙的就选择了卷入这件事情。也许,她只是受不了那种凄楚的语调背后的「疑惑」。在外面「玩」的女孩,有几个,远在他乡的家里人能了解她们究竟在做什么。她们总有一套一套的谎言,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富有,甚至解释为什么连见见亲人都难。亲人也总有「疑惑」,但是出于爱,出于亲情,出于某种自欺欺人的本能,亲人也只能掩饰这种「疑惑」,一直到逼迫到无可奈何,才将这种「疑惑」宣之于口。   她有点受不了,她想帮帮陆咪的奶奶。   欢场中的女孩子,一般不太会交流各自的背景,反正就是玩呗,互相介绍介绍客人,拿拿抽头。对于苏笛来说,陆咪唯一的联络方法就是一个手机号码,既然打过去已经关机了,那么只能去场子里打听打听……这个叫陆咪的小姑娘,究竟有什么其他背景渠道可以联络上她。   后来是酒吧里一个叫「铆钉」的混混,说起:「那个小妞啊,就住在六村,长得是没话说,就是嫩了点……废话,当然是被人包的,否则一个高中生出来租什么房子。她自己说的,其实包她的有两个男的呢,反正就那么回事情呗……一个是个领导是个什么处长,在省体育局的。另一个,嘿嘿,说来刺激,就是她学校的校长。就是蹭着领导出的钱包房子,偶尔来玩玩。」   事情打听到这里,苏笛也是无奈。她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更不是什么女侠客,无论是省体育局,还是控江三中的校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一无证据二也算不上陆咪的什么人,总不见得冲过去问这种领导打听消息。这种坏规矩的事,弄得不好连自己一起搭进去都是有的。她也想过借助一下自己的其他关系,看看有没有路子帮着找找人。不过程姐……压根不知道自己曾经介绍过陆咪给石少玩,这会去问程姐,万一追问起这种关系来,自己就为难了。至于石少……按理说,石少和陆咪也有过一小段,石少那么和气,帮帮忙找找人,倒是也可以和石少提一下,问题是她虽然有一个石少给的电话号码,但是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石少,为了这么一点事似乎有点唐突,也不知道石少是否真的能帮上忙。   本来这事也就搁下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夜夜梦里都是陆咪,有时候甚至会梦到一些荒淫甚至恐怖的场景。   哪知道,就在昨天,又接到陆咪奶奶的电话,老人家居然说「坐了两天火车,已经到河溪了,准备开始找孙女……」。   她忽然觉得心头一阵接近绝望的酸楚。她竟然很害怕,不是害怕陆咪出事,也不是害怕老人家来麻烦她,而是非常害怕,老人家跑到控江三中去,那些刻薄冷漠、也许还有些嫉妒仇视的室友,脱口而出,告诉老人家一些其实家人无法接受的事。   「你的孙女不是个高中生,不是个运动员,是个鸡!」   她仿佛能听到,能感受到,当类似这样的话冲口而出时,家人的痛苦和绝望,屈辱和灰心。   她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居然头脑一热,去火车站接待了那位老奶奶。陆咪的奶奶年纪虽然也不小了,但是还没有老到走不动的意思,筋骨看着还挺硬朗的,就是第一次来河溪这种大城市有点局促不安,囊中又是明显羞涩,甚至居然背了一床铺盖……难道是打算睡马路么?经济上,对于苏笛来说不是问题,她带了老人在一家快捷酒店入住,一口气刷了一个礼拜的房费。为了解老人心宽,只说自己借过陆咪不少钱,花的等于是还陆咪的钱了。也不管老人信不信,就安排老人住下。让老人耐心等两天她的消息。   她今天又打听了一下控江三中学校里的作息时间,暑假里控江三中有好几个补习班,部分教职工都是上班蹭外快的。她就神差鬼使的,跑到控江三中来。   她要等一个人。   果然,等不了过久,五楼通向六楼的楼道里传来脚步声,一个四十岁上下,干练深沉、成熟沧桑,稍稍有些黑瘦,却打扮的比较体面斯文的中年男人,拎了个包面无表情的走了上来。   「费校长?」   「嗯……你好,你是?」控江三中常务副校长费亮老师,似乎也被自己靓丽清纯的外表震慑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扑克脸,立刻推上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费校长,您好啊。真不好意思……我是高一三班的陆咪同学的姐姐。」   费亮本来是「目不斜视」的微笑着看着苏笛。苏笛熟悉这种「目不斜视」,那都是好色的却要装正经的男人,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的一种本能。他们会刻意的将目光从自己身体上最优美的曲线上移开,以此来显示自己的正派平和,其实却忍不住,只要自己的眼神稍微一个闪烁,他们会乘机,下死眼在自己的胸脯、领口甚至臀瓣上仿佛要吞噬一般的扫射。   但是听到「陆咪」两个字,费亮的眼神却变了,他似乎警惕的眯起了眼睛,开始带着怀疑和冷峻的眼色打量了一下苏笛;只是在一瞬间,然后又恢复了常态,甚至换了上另一副带一些冷淡的笑容:「哦,你好……有事么?」   苏笛虽然年纪其实也不大,但是久在外头跑,什么人没见过,她似乎是一种本能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位陆咪的传闻中的包养恩客知道点什么:「费校长……是这样的。我爸爸妈妈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络上陆咪了……还有爷爷奶奶,他们都很担心……所以我来学校里看看。」   「这样啊……但是,现在是放暑假啊……寄宿生也都回去了吧……要不,你们去教学楼哪里找找高一三班的班主任吧。她今天有课,好像在学校……」费亮已经一边用钥匙打开了门,一边走了进去,但是并没有邀请苏笛进来的意思。   「我们去问过了……」苏笛哪里还在乎礼节,已经一闪身,跟着费亮进了校长办公室的房门,「老师说她暑假前就已经旷课个把月了。宿舍里也不太去住。」   「哦?」费亮只管往里走,原来控江三中的校长办公室也分为内外两层,外间有两张大办公桌四个办公位,似乎是类似「校长助理」之类的位置,然后还有一面大书柜,一张木质的大沙发。内里还有两扇木门,一扇上面挂了个牌子「校长办公室」,一扇上面挂了一个有机玻璃的牌子「会客室」。费亮回头看了看苏迪还跟着,皱了皱眉头,还是选择了校长办公室,进去,不紧不慢的坐在了大靠背椅子上。   苏迪是不依不饶,跟着进来了。   费亮拧开自己的茶杯,又在一旁宁可一个锡罐子,取出一小挫茶叶放到茶杯里,却也不起来倒水,而是缓缓的带着口音,冷冷的说:   「这样啊……那你们就应该问问她本人了,又在做些什么事情……这位同学,我告诉你,现在的学生啊……不比以前了。在社会上受到各种诱惑,也尽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的钱……乱搞。有宿舍又不住……你们知道有多少孩子,要争取学校里的宿舍名额么?结果呢,有需要的同学不能获得床位,这些孩子呢,有了床位,自己还要去外面独立租赁。这样的情况很多,我们学校三令五声不允许这样,很危险,又不利于学习。结果呢,稍微管教严格一些,就跟我们说什么个性发展啊,素质教育啊……不少同学,男男女女在外面合租,简直成何体统……所以我才说,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同样重要。甚至更加重要。没有好的家庭教育,出了问题,就只会找老师,找校方……一个班级,50多个学生,一个年级,8 个班级,怎么就个别学生的心理这么脆弱呢?……还有啊……你们家长,不要动不动就给孩子太多的生活费……我知道你们有些家庭条件不错,但是……」   他洋洋洒洒一般整理着自己办公桌上的杂物,一边坐下,似乎还要说下去,却又似乎也发现了苏笛的脸色不对了,渐渐住了口。   「说完了?」苏笛已经变了脸,冷冷笑着。   「……」   苏笛笑着,笑着,优雅的迈着妖媚的步伐,靠近了费校长的办公桌,她那香甜时尚、性感妩媚的气息仿佛要蔓延到费校长的鼻翼中。她走上前去一步……猛地,哗啦一下,把费亮办公桌上书本、笔筒、电话、茶杯,用自己娇嫩的手臂一个大扫荡,全都噼里啪啦的扫在地上。   「你……你干什么!?」费亮脸涨红了,立刻拍着桌子站起来,似乎要推搡苏笛。   苏笛已经破口而出:「操你妈的!姓费的你跟老娘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他妈的有没有睡过我妹子?你玩得溜啊你啊……人不见了两三个月了,我就不说你那点破事,你一个校长就可以不闻不问,不报警?不主动联系我们家里说说情况……你他妈懂不懂出来混,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那么一大活人,一点音讯都没有。你还跟老娘摆迷魂阵……你当老娘是你手下那些愣事不懂的傻逼老师么?我告诉你,三天之内,你给我找到我妹子。否则……老娘这就带了奶奶,去……嘿嘿……去河西省体育局门口跪着哭去。对,你没听错,省- 体- 育- 局!!!你脸白了?你他妈的知道怕了?不是你给拉的皮条么……我奶奶这是找孙女婿说理去……没问题啊?我倒要看看,一个老太婆在体育局门口哭诉,说你个做校长的拉皮条,给当官的拉幼女当小蜜,你他妈的挡得住么?……老娘这还是客气的。我告诉你,黑白两道我认识不少人……回头马路上你走路小心,不要给人拖到厕所里去蒙着头灌你一嘴尿了!」   费亮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大口喘着气,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半天,才开口:「你究竟是谁?」   「我操你妈的,你管我是谁呢……」   「……」   「……」   「小陆是失踪了一段时间了,我们……学校里也很着急。但是小陆以前也有过这种事。就在上学期,失踪了一个月。结果回来一问,一开始说是省队集训,没有来得及通知校方,后来一调查,省队没有集训任务,才说是跟什么男朋友去筑基旅游了……学校里没有开除她就不错了……只是给了记过处分……她不好管教……在外面胡闹的事很多。你们家长要……恩……配合学校管教……我真不知道她在哪里……」   「所以你们也不报警?」   「恩……也许她自己出去玩了。」   「……你能不能别再当老娘是幼儿园了。」   「我要告诉你。陆咪同学经常旷课、玩失踪。学校里是本着教书育人的态度去对待每一个同学的。至于你诬蔑我和陆咪同学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我只能表示很遗憾。家里孩子出了事,家长要闹事解决问题。我认为不可取。即使有什么,也应该通过法律的途径,正当的途径。但是如果你们一定要闹,我也没办法。我明确告诉你,我带着7 个年级,2000多个学生,每天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家长的胡闹也是时常发生。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可能因为你的威胁就胡闹。你如果觉得可以报警,那么校方也一定配合你们。你如果觉得还要找一找,我等一下就召集老师和陆咪的同班同学一起再打听打听……都随便你们。另外……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不是陆咪同学的什么姐姐吧?」   他用某种蔑视又有一些调戏的眼光上下扫了苏笛一眼。苏笛仿佛能从他的眼中读出他的感受:「一看你就是出来玩的,打扮的清纯一点就能洗掉风尘气了?」   苏笛感觉到一股无名的愤怒和羞愧的感觉,脸腾的红了。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没什么心情来感慨自己在「姐妹」、「模特」、「外围女」之间的身份认证问题。   她凑了上去,笑一笑,尽量让自己依旧漂亮,依旧自信,依旧妩媚动人,一字一顿的说:「听清楚了,最后一遍……我不管你们那些破事,我只要我妹子平安无事,你最好也祈祷她平安无事,否则……」   她不需要说「否则……」怎么样,她知道不说出来最有威胁力。她别过头,如同一个甜美清纯的邻家少女一般,冲着费亮挥了挥手,离开了办公室,扔下皱着眉头发愣的费校长。   …… 第28回:言文坤,雨倾盆   大雨!   夏日的阵雨本来势头就猛,今天下午的这场雨却时间也长,从上午开始就阴云密布,到了中午,忽然倾盆大雨劈头盖脸的就下来了,然后居然一直下到下午三四点还不见停的样子。不仅街道上暑意被冲刷的一干二净,甚至已经开始积水到车辆无法行驶、行人无法驻足的地步了。   言文坤本来打算上班时间「溜出去」到控江区的万年酒店交婚宴订金的,也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耽搁了。只好老老实实在办公室里办公,听着窗外的雨水哗啦啦的冲刷着玻璃窗的声音。   其实,说「溜出去」已经不太合适了。今时今日的言文坤,在《河西体坛》,已经是单位里的大佬,出去办点私事,再也没人会不知好歹的来过问了。 《河西体坛》的新媒体部,已经扩编为新媒体事业部。所谓事业部,是效仿一些集团企业的做法,在一个独立的业务内部,更加一体化的创建整套班子,以健全独立业务独立开展的管理模型。在《河西体坛》,其实就是为了新媒体部门增加了广告招商的业务压力,也相应增加了权限和人员编制。   言文坤水涨船高,自然而然的升任这个新媒体事业部的头儿,并且有了一个更加高大上的头衔「事业部执行总监」。他手下的兵,也从最初的四五个全职员工,七八个实习生,现在已经扩张为四个部门,分别是(新媒体)运营部、(新媒体)广告招商部、(新媒体)研发部和(新媒体)行政部,一共有二十几个全职员工,二十几个实习生了。尤其是广告招商部,因为是最近才扩张为事业部,这个广告招商部先是从编辑部原本的招商部内,撬走了一个部门小经理,三个干练的业务员先形成编制。最可叹的是那个叫朱紫的部门经理,是个二十七八的美少妇,有一双迷离的桃花眼,性格爽朗又有点小开放,在办公室里和客户这里特别混的开。以前在言文坤面前也是以「办公室红人」甚至「小领导」自居,哪里把这种一线编辑放在眼里。两年下来,居然成了言文坤的直系下属。她倒是颇能调节心理平衡,居然立刻能放的下姿态来,给言文坤出主意、想办法、订招商方案、找言文坤签字、听言文坤布置工作,一口一个「言总」、「言总」的,让她依旧叫「文坤」都死活不肯。   就连言文坤,也不由的要感慨:权力的滋味……真是美妙啊。   就体育新闻的工作性质上来说,最近,河西表面上的体坛动态,除了言文韵打进德国公开赛16强之外,最大的新闻就是许纱纱和江子晏双双入选国家队,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还有一件只能勉强算是群众体育新闻的,就是后湾体育场在建设「体育培训基地」,要清理办公楼的商家性质,只是这种语焉不详的内部改造工程,对于新闻界来说还是不值一提的。   不过,从「内部体育圈」来说,河西体坛的「行政圈」,可以说是发生了一件真正意义上的「大新闻」。   后湾中心行政事务办公室主任石川跃,上任没多久,居然在河溪市委的内部刊物上发表了一篇文章《直面困境,厘清产权,引入资本,迎来体育地产的新生》。   这篇文章,在河西省体育圈,甚至河溪市的党政圈,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因为石川跃的署名文章,其内容实在太过震撼,他居然在例举分析了英国和美国的一些「陈旧体育场馆」的产业化处理案例之后,直截了当的提出:后湾中心亏损严重,河溪市国资委和河西省体育局「产、管不清」,国资委和体育局都为了历史上的遗留问题,而背负了「沉重」的包袱,他指出,不能做「鸵鸟」,要面对在产权困境下,国资委和体育局完全可以充当「改革先锋」,引入社会资本,重新厘清类似后湾中心这样的国有资产的产权结构,谋求资产重组……   整个河西省体育圈,河溪市国资委,乃至地方政府,一时都陷入了震惊:这个石川跃,到底要干什么?!   后湾中心的历史遗留问题?那不就是二十年前,他叔叔石束安留下来的问题?他居然如此「不避嫌」,暗指这里有问题?虽然他叔叔已经进去了,但是由亲侄儿来「墙倒众人推」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何况,石川跃入职后湾才不到几个月,居然就要把后湾严重亏损这样的敏感话题抛出来?是不肯替前任背锅?还是别有所图?   不过,他也算是为河溪市国资委和河西省体育局都出了一口恶气。毕竟,这种亏损严重的国有资产,能把问题摆上来,还怪罪到「历史」上去,产、管两方都有点「我不好说,终于有人替我说出口」了的意思。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他居然提出了「厘清产权,引入资本」?究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些人还在琢磨滋味。但是「引入资本」四个字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让上上下下大小官员都觉得好像有什么甜头在里面似的。   不过无论如何,这篇文章都太大胆了,若说没有省体育局局长刘铁铭甚至更高层领导的首肯,石川跃会发这样的文章,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厘清产权?分离产管?后湾的产权还在河溪市国资委手里,后湾的管理目前却在省体育局手里。省局是什么意思?省局要收购这部分产权?省体育局毕竟是清水衙门,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经济实力?还是说,省体育局竟是要主动主让掉自己的管理权?这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石川跃自己不就是后湾的主管?就因为后湾在亏损?后湾已经亏损到负资产的地步了么?即使这样,省局也未免也「高风亮节」了吧?   最近一年多来,言文坤的政治敏锐已经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他实在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寻常,而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是石川跃来到河溪后,第一次站到前台来,虽然是在河溪市委的内部刊物上。但是以他对石川跃的了解,后湾……一定要发生什么大事。   他苦苦思索了几天,他想自己有一个隐含的答案之后,再去问问石川跃看看自己能怎么帮助他。思来想去,他居然真的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刚想到这种可能性的时候,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难道石川跃是想……?   窗外,天空依然阴沉得很,但是那刚才还如同泼湖洒海一般的声响,终于从「哗啦啦」变成了「淅沥沥」,狂风摇动玻璃窗棂的动静,也渐次平息了下来,雨势似乎逐渐小了。   可以出门么?言文坤看了看窗外,筹划了一下,自己如果这会儿出门,会淋湿成什么模样,夏日里的雨本来就没个定性,也许出门雨就停了,也有可能又要倾盆大雨把自己淋成个落汤鸡。他别别嘴,决定再观望一下。他又低头在笔记本屏幕上胡乱扫视。他如今有了不少得力的下属,已经不太需要他亲力亲为的去跟每一个热点了。正好省局的李瞳,有个挺能干的大学生弟弟,用什么Swift 语言替自己编了一个小型的「舆情机器人脚本」,其实原理也很简单,专门会在社交媒体上动态抓取以「河西」和「河溪」为关键词的「体坛时事」和「社会热点」,然后提醒自己有什么重要的新闻热点需要关注,自己需要跟进,并且还允许自己可以在其中插入自定义的备注标签,绑在Chrome浏览器上就可以使用了。在争分夺秒的移动网络时代,这倒是一个挺好用的小工具。所以他的日常工作内容之一,就是盯着那个弹出提示,看看热点,分析分析,如果有什么值得追踪下去或者深度报道的,再来做选题会的素材。   扫一眼,至少今天,河西的「体坛时事」依旧是天下太平,来来去去不过是那几条旧闻,各个项目中心正在如火如荼的备战全运会、几场无聊的暑期学生赛事,还有就是公安系统和晚晴集团的员工球赛什么的。   「社会热点」也还是那副德行。公众的关注点摘要,在自动程序冷酷却带点嘲讽色彩的结论抓取页面里,永远是跟个色情网站一样,饱含性暗示的一些所谓社会花边新闻,总是最容易获得点击和关注。   就连前一阵河西商学院的女生宿舍快递奶茶迷奸案,过去一个多月了,都还有点热度……   最新取代为最热的是盛传的「河溪电视台女星某某某被绑架到AV小电影摄影棚,强逼拍摄色情视频」。这更是传的神乎其神,起因是有个狗仔队记者和女星闹的不愉快,冲口而出指责女星拍摄过AV小电影,女星又是控告他诽谤又是索要精神赔偿什么的。本来也是无聊的小花边,但是最近几天,居然有人在网络上搜索到这部传说中的「AV小电影」,而且明显拍摄日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画面也很清楚。女星先是失口否认,后来确实无法抵赖是本人,只能以泪洗面,说是被人绑架去强行拍摄的。但是今天上午,居然又改了口,说是被无良制片骗了云云。自然……今天网络上真正的热点都是这部视频本身。据说是个室内场景,还有情趣服装……   就连言文坤,看完都有点想尝试搜索一下这段视频了……毕竟,他也是个男人么。   ……   他正百无聊赖的对着一个个标题胡思乱想了一会,窗外,大雨终于渐渐歇了,乌云虽然依旧低沉,但是一缕阳光已经从云朵的缝隙中透了出来……   「言总。」招商部的女经理朱紫,已经「咚咚」象征性的敲了敲总监隔间的小玻璃门,走了进来,打断了言文坤的思路。   言文坤现在有了自己的小隔间,但是他宣示的习惯,就是他的玻璃门永远打开着,要进来敲敲门进来就可以了。只不过主管级和比较资深的员工学的快些,会直接进来和他说事,一线小员工或者实习生,多少还要等他说个「请进」才好意思闯进来。   朱紫当然是属于会直接进来的那种。虽然算是在事业单位,但是这个女人是很注意着装的,可能为了配合运动刊物的特点,她经常都是能穿出「休闲」、「工作」、「运动」三种风格并存的搭配来。今天也是,一件米色的宽松半袖圆领T 恤,宽宽大大垂直臀下,白色的塑身打底裤,米色的AJ球鞋,手臂上还戴着一副木质的工艺手镯,怎么看着都属于非常有味道的一类文艺范的办公室女性。更不要提这种简约的衣着,能够用女性身体自然的凸起收拢,来展现曲线和斜线的对比,胸口会自然的顶起两座山峰的顶端,腰肢虽然放宽松,但是两条在白色打底裤下的腿,显得更加修长纤细了……言文坤必须承认,至少在《河西体坛》那一批的业务人员里,朱紫实在是属于比较有味道的女人。这会儿,她笑眯眯的在言文坤面前的转椅上坐下,又开始了她的汇报工作:「言总,雨眼见要停了,我想我还是要亲自去趟Redox ,等下晚了,就不回来了直接下班了。成不?」   言文坤明白她的意思,也无奈的笑笑。Redox 和《河西体坛》的新媒体部在谈一个年度的水军计划,因为内容非常敏感,居然是用负面报道来诋毁Redox 的竞争品牌,去年才崭露头角的晚晴集团的新品牌「琴」。这种事情,言文坤刚做编辑的时候还觉得丑恶,现在,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如今这一单上不了台面见不得文字,价格却也颇为诱人,Redox 暗示了合同金额250 万,另外有100 万的尾款,朱紫她们是指着这一单冲季度的部门业绩呢。其实在商务谈判这方面,言文坤并不拿手,一切都是放给招商部门自便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关键还是保障的问题……他们又不能给正式的合同,用和业务不搭边的赞助合同来处理……究竟有没有财务上的风险你要把关啊。」   朱紫咯咯一笑,点点头,桃花眼秋波一送,说道:「这个没问题,我有经验的,准能搞定。只是言总,我还是比较担心执行方面。」   「什么问题?」   「恩……我们和晚晴关系很密切啊。省局这里……还有后湾石主任,还有……」   言文坤一笑,立刻明白了朱紫的意思,不说《河西体坛》和晚晴集团有那么多的业务往来,编辑部内都默认了他言文坤是省局石川跃的人,石川跃和晚晴集团关系也很密切,而且……自己的妹妹言文韵,甚至都在客串「琴」的TVC ……自己却在这里接关于「琴」竞争对手负面攻击的案子,未免朱紫要犯个嘀咕。她是业务部门,其实只管接单子并不问具体的执行,别回头编辑部门为了讨好老板,打了折扣,或者因此得罪了老板,却是她所不想的。她出门去客户这里,本来也未必要和言文坤打什么招呼,这会儿特地来晃悠一下,还是来确认这个单子「能不能接」的意思。   「你只管放手去做,一码归一码。我们又不是在做扭曲事实或者违法乱纪的事,只要查有实据,用事实说话,是媒体的职责,顺便厘清市场上的不良现象而已。我们是按照媒体的基本准则和市场的基本准则做事,就不会错。至于公私之间有什么,更是不存在的……我……只在乎月度指标。」他必须说的清楚明白,也必须笑得肯定自然。他不能给朱紫传递错误的信息。做一下两面派,发几篇晚晴的负面都不可以?那还混什么媒体圈?他100%肯定,即使是石川跃,甚至是夏婉晴亲自来,也说不出个什么来。至于妹妹……拉倒吧,自己这个妹妹,哪里来这份媒体敏感意识。   但是说着说着,他却也不由的有些感慨……自己的这些口吻、这些措辞,甚至这些决断……多么圆润,多么虚伪,又多么温文尔雅中藏着锋芒……放在两年前,自己是想都不敢想的吧。也许,自己也真的被石川跃改变了很多。   「那就好,那我去了。您就听好消息吧。」朱紫点点头,歪着头笑笑,就要起身。   「等一下,朱紫啊,你去Redox ,会不会路过万年酒店?」   「会啊。不就在一条路上……」   「帮我个忙吧……恩……诺……这里有一万现金。你帮我去万年酒店找他们宴会部门付一下订金,就说言文坤先生的,他们知道的。本来我约了今天自己去的。既然你要去那边,顺便帮我一下?就省的我跑一趟了。」   「吆……是婚宴啊?」   「是啊。」   「恭喜啦,言总,她们部门里小姑娘都说,您夫人是个绝代美人啊,可惜我都没见过……您这也算是人生赢家了。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生活幸福,又那么年轻有为……啧啧啧。」   「哈哈,得啦得啦,饶了我吧。我又不是你的客户,你呀,有这些话,留着去Redox 说吧。」言文坤知道朱紫是在跟他开玩笑。   其实言文坤是故意这么做的。一方面,他如今是领导,既然要特地跑一趟万年,有下面员工路过,帮他做点这种带交款的小事,根本不算什么。另一方面,他总觉得,也许是错觉,但是朱紫对他很热情,也许这种爽朗大方、亲切自然是销售人员的本能,但是又似乎有点什么别的……他有必要通过什么小动作,通知一下朱紫或者其他办公室里对他的生活状态还不了解的女孩子:我要结婚了!   和杨诗慧订婚后,两个人都一直很忙,言文坤固然是事业蒸蒸日上,杨诗慧也在一面上班,一面筹备她的「X-Girl」,两个人具体的婚期,还要凑亲友方便,凑酒店时间,一拖再拖,才订在了今年的十月一日,如今已经万事具备了。婚庆公司、司仪、化妆、摄影……都有了中意的人选,婚宴的订金付完,就可以踏勘场地,做起最后的准备了。以他今天在河西体坛的小小地位,相信也有不少社会名流会给他三分面子来出席,再也不用就指望妹妹言文韵一个人撑场面了。   朱紫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打趣:「这种喜钱沾手,我说不定也能嫁出去的快点……」取了那信封,当然也不好意思拿出来点数,站了起来,才要出门。   门口居然又有人象征性的咚咚咚的敲门。言文坤叫一声「进来」。却是实习编辑,刚刚从河溪商学院毕业的一个姓董的小姑娘   「言总……微博里有个传言……我想您应该知道一下。」小姑娘倒也没有回避朱紫的意思。带着古怪的笑容说着。   「怎么了?」   「好像说,省局出事了。」   「?」   「说是有个老太太,上午去省局门口拉个横幅,然后又是下雨,哭晕在哪里……说什么' 请政府做主……还我孙女' ,挺可怜的。」   「什么孙女?是上次哪个队的什么训练过劳死?」   「不是」小姑娘明显一脸幸灾乐祸:「说是省局的陈处长强奸了她孙女,导致了她孙女现在失踪了……」   「!!!」   言文坤的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和还没来得及走出去的朱紫面面相觑。「有资料么?」   「有网友发的几张图片,还有一小段音频,已经发在网上了,但是现在关注的人还不多……言总,我们要转么?」   「查无实据的事情,怎么能乱转,这些都是谣言!等通稿!……恩……让小孙他们去筹备一下资料,备着可能发生的连锁反应就可以了……你们的个人微信号也暂时不允许转载和讨论这个事情。」言文坤面不改色。   「哦」小姑娘出去了。   朱紫看了看言文坤,意味深长的一笑,也自去了。   一直到她们都离开了,言文坤才看看窗外,雨也停的彻底,西方的天空里甚至夕阳露出一段醉颜来。   他的立场,当然不能转这些,省局怎么都算是他的半个上级单位,在没有得到省局公关办公室的通知之前,他需要等待。但是无论他转不转,既然有网友拍了图片有了音频,还怕没人转?有的是和河西省体育局这种冷衙门毫无瓜葛的媒体,何况还有那么多好事的个人媒体。   是真?是假?就跟那些「社会热点」新闻一样,没有人真的在乎什么真相,人们只是喜欢看到新闻里涉及到「强奸」、「幼女」、「贪官」这样的字眼,意淫一下男女性爱画面的同时,发泄一下对社会对政府的不满。真假……又有谁在乎?   陈礼处长在省局江河日下是人都看出来了,调任石川跃的「后湾中心主任」就是一个明显的信号,要说这个时候省局甚至纪委没有人在整陈礼的「材料」恐怕连陈礼自己都不信。但是陈礼在河西体坛多年,盘根错节的,无论那一宗问题爆发,都可能连累到不少人,刘铁铭局长又究竟会处理到什么程度?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如何展开?很多人其实还是在观望的。但是好巧不巧,就在这种事情,一场大雨,一位可怜的老太太、一条凄凉的横幅、一段撕心裂肺的音频、几张令人动容的照片,矛头直指陈处长……虽然天知道是有人安排还是凑巧了。但是要说体育局这种冷衙门在这个时候还能压下去这种,那才叫见鬼了。要各方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动手的人不利用这个机会,那才叫一厢情愿了。   事到如今,言文坤是非常肯定这一点。   陈处长的日子,到头了。   他又打开那个叫李誊的大学生给自己弄的插件,想了一下,取了名字,标注了一下:「8 月20日,下午16点44分,省局横幅哭诉事件。又及:大雨倾盆。」 第29回:李誊,欲望作祟   夜晚。   白天的一场大雨,将酷热了好一阵的河溪城的暑气洗去不少,河溪的夜,倒添了几分妩媚。   河西大学校学生会干事,体育产业学院学生会副主席,校园创业者社团主席,李誊同学,站在站在离河西大学九公里远,河溪的老体育场,后湾体育中心,北侧裙楼,那间名叫「Deep Red」的精品酒店的后门口,呆呆的发愣。   欲望,浓浓的欲望煎熬着他。   性欲、窘迫、烦躁、羞愧、失落、痛苦……他回想着刚才在绯红摄影俱乐部的一幕,他的眼睛,都要憋出血丝来了……   可能是上次在绯红的不可思议的奇妙的性经历,点燃了大学生心中的阳刚的欲火。这种改变,甚至连他对于大学里公主一般的师妹石琼的迷恋,从几乎完全是阳春白雪的情感诉求,都开始深深的烙上性欲的痕迹。他已经不止一次,在入睡前,想象着和石琼的性爱,在手淫的快感中才能安然入眠。在他的大脑里,不停的对白天可以远远看见的河西大学英文系的校花级公主清纯可人却又妩媚妖娆的外表进行着脑补,脑补她的裸体,脑补她的乳房,脑补她的臀胯,脑补她的蜜穴和阴户深处的风光……当这种意淫越来越多次发生,他开始在细节上补充各种各样的场景。大部分时候,他会幻想自己终能打动这位如同琼浆玉液一般的美少女,她会温柔的解开自己的纽扣,褪下自己的文胸,拉低自己的内裤,把少女贞洁的胴体呈现在自己的面前,从缠绵的拥吻,唾液的交换,到轻柔的爱抚,逐次的深入,迷乱的挑逗,再到进入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想象着捅破她处女膜时的征服的快乐。   但是也有一些时候,他会激烈的想象一些更加不可思议却也是更加刺激的画面。有的时候,他会假象石琼会被迷药迷昏,他可以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在浓重的呼吸和无力的睡姿中,可以形成某种强者和弱者最夸张的比对,让自己颤抖的撩开她最后的防护,一点点的剥夺她处女的童贞。那个画面中,他总是痴迷于石琼的体毛。有一些时候,他会幻想自己事业有成,拿下创业基金,成为世界首富,得到无数女孩的敬仰,却依旧给石琼打开了他世界的小窗,石琼会哭泣着攀爬到他的身体上,主动将自己的蜜穴坐到他的阳具上,用这种虔诚和卑微的动作,来救赎她曾经对自己的不屑一顾;还有一些时候,他会想象自己是一个帝王,而石琼是他征战俘虏的远国的公主,只能如同性奴一样匍匐在地上,哀求他,哀求他奸玩她的身体,以作为饶恕她生命的代价。在那种画面里,她有时穿着古代的宫装,有时穿着西洋的华服,总之,是各种高贵,各种华美,却在自己的淫威面前,一一脱落,最后楚楚可怜的,侍奉着自己,哀羞的等待着自己在她的身上播撒精液。关于性爱的细节幻想,除了正常的性幻想外,还有一些另类的,比如,他会根据某部色情小说中的描写,幻想着在石琼的秀发上射精,或者想像着自己可以在石琼的肚脐眼上操弄……   他知道那只是手淫时助兴的幻想,但是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难以控制。当然不仅仅是石琼,很多时候,他还会代入各种女性,大部分情况下是姐姐李瞳。毕竟,李瞳,是他第一个品尝过的女孩子,而且姐姐出于某种怜爱,还经常会和自己开开小玩笑。也有的时候,他会幻想一些明星,诸如河西最近很红的言文韵、许纱纱之类的。有的时候,他会幻想更成熟一些的女人,比如已经退役的前国家游泳队的队员薛小艺,那可是河溪之前的市花级人物,在奥运会上的出水芙蓉,夺得女子200米蝶泳冠军的美女运动员,因为一个裁缝的问题,在领奖台上有走光露出乳头的嫌疑,谋杀了无数男子的意淫精液……那时候,李誊正好初一,正是血气初刚的年纪。还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意淫体育学院的学院主任柳晨,或者石琼的室友陈樱什么的,或者是那个在暑期打工期间,后湾中心的产业公司里,来指导自己这些「培训师」的那个高挑的叫莫彬彬的大姐姐。总之,只要是生活中遇见过的漂亮女人、女孩子,都会一个一个出现在他的手淫幻想之中。   但是他也知道,他都无法实现这些梦境。这些女人,他都无法得到,只能在性幻想中意淫。而真正唯一现实的,有一个同样美丽到妖艳,在他的意淫幻想中,仅仅少于石琼和姐姐的存在,他却是可以得到,甚至「唾手可得」的,那就是绯红里的Cindy。   只要有钱,不就可以了。   钱,只要有钱,只要有钱就可以玩到Cindy,而且是得到温柔的善待、细致的服务、缠绵的性爱。问题是……他没什么钱。他真的是又是打工、又是节衣缩食、又是去姐姐那里厮缠、又是去爸妈那里编造理由,还拿了学院里的奖金,一个暑假,几乎都在后湾中心打工,做什么「双向培训基地」计划中的「篮球辅导员」,带着几岁的小朋友们打球,才凑齐了5000人民币。   5000人民币,对他来说,算是一笔巨款了。他不是没有犹豫过,自己就这么为了两个小时的春光,花掉这么大一笔钱,是不是有点太傻了。可是每每想到,自己可以在Cindy的乳房上吸吮,可以在她的臀瓣上抚摸,甚至可以进入那湿润温暖的阴道……他就有点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而石琼一次比一次的冷淡,更是每一次,都激发起了他去绯红,实现另一种人生价值的欲望。   眼看就要开学了,他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如果再得不到发泄,他真的怕自己又要去缠姐姐李瞳……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姐姐,才有那么一点点可能,仅仅是为了照顾自己的癫狂情绪,而把一切都奉献出来,而且他也明白,那对姐姐来说是一种负担和痛苦,甚至是一种羞辱。他甚至怕自己会溜到女生宿舍里去强奸留校的几个女生……   最让他脸红心跳,甚至有点羞愧难当的是。那天在后湾担任「篮球辅导员」,因为带着几个初中生在傍晚练练暑假篮球。其中有一个预备班的小女孩,有点小小的婴儿肥,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扎了双马尾特别可爱,因为做一个动作时摔了一跤,李誊是好心去扶她,也不知道动作怎么阴差阳错,居然是在小女孩的两腿夹缝这里摸索了一把,其实李誊都不肯定自己摸到什么了,总之是一片柔软,也许只是摸到了大腿内侧的肌肉,也许是摸到内裤的边缘,但是更可能的是,抚摸到了这个十二岁女孩的小穴,他甚至感受到了两片肉唇夹出来的缝隙感。小女孩当场脸飞红跑开了,而李誊……更是居然呆在那里,为指尖不不可思议的侵犯感和占有欲,而觉得整个身体都要涨开来一般。   那天晚上之后的好几天,他居然就无耻的,意淫幻想着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子的身体,不停的手淫。那一定是洁白无瑕,粉琢嫩嫩,丝毫没有异味的芳香的身体。在她们的身上,他一定能获得足够的暴虐的征服感和摧残幼蕊的快感。   欲望,是越憋越痛苦,却也是越憋越癫狂的。他不能这么坚持下去。   他打电话给张琛,支支吾吾的说,自己凑了点钱,想去绯红找Cindy。被张琛一顿臭骂,张琛的意思是,他李誊只是个大学生,没什么钱,玩那种高级的女人,是「不划算」的。上次是个巧合,有老板给面子,哪有心心热热去找Cindy那种销金无底洞的。他知道张琛也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忍耐了几天,实在无法压抑自己的欲望,就拐了个弯,躲着张琛,去找小强说项,反正他也有小强、大强的联络方式。跟小强是没什么拐弯抹角的,直接就说让小强带自己去绯红俱乐部「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小强这个王八蛋,倒没张琛那么多弯弯道道,一般煞有介事的说「绯红没几天了,要去是快去」,一边贼兮兮的问自己要了三百块「带路辛苦费」就带自己去了。   自从上次知道了规矩,在门卫这里稍微脸红脖子粗的让小强帮着解释了一下,在前台这里就没有遇到什么障碍。李誊又来到他魂牵梦绕的这个神秘又诱惑的绯红摄影爱好者俱乐部,依旧是那荒唐的拍卖会,依旧是一具具活色生香的女体。这次,他准备了避孕套,准备了情绪,准备了金钱准备再一次在Cindy的身体上实现男人的尊严和饥渴。他甚至想的非常仔细,今天,自己一定要善用这两个小时,要让Cindy好好扮演一下石琼,再好好扮演一下姐姐,今天要让Cindy给自己口交,尝一尝女人唇齿的美味,今天,自己在抽插的时候,要延迟一点时间,想一点别事情分开精神,让Cindy好好体会体会他这个篮球队员的体能和暴力。他甚至想了好几个幽默又有点情趣的开场白,最后还是决定,根据Cindy当时选的衣服来决定自己到底选择哪一个开场白……   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想了这样,想了那样,事情的发展,却又一次出乎你的意料。他带了整整5500人民币,标了Cindy,出价4800人民币,但是管事的服务生最后结束时却告诉他:有老板出了1万,Cindy今天「有约」了。管事服务生还是很客气的,说有几个模特今天正好没人标,他有兴趣的话,可以底价拿下。   但是李誊已经彻底气馁了。他慌慌张张的拒绝了服务生,慌慌张张的夺路而逃。但是,就在他跑到室外,回首看见「Deep Red」那闪烁的霓虹灯,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嫉妒和失落。   性欲、窘迫、烦躁、羞愧、失落、痛苦……他没有离开,他居然神经病一样,选择了站在后湾体育中心北侧绯红酒店的后门口,他要等Cindy下钟……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是幻想了好几天的场景,结果便成了另一个男人可以在Cindy身体上尽情泄欲的画面,让他不甘忍受,一定要做点什么让今天晚上有点意义。也许是那个事实实在太打击自己了:自己攒了很久,5000人民币的一笔巨款,原来,Cindy的客人,是一些,其实对他们来说5000和1W没区别的人群么?自己也未免太失败了。自己甚至想看看,究竟标下Cindy的是个什么样的肥头大耳的老板。也许,自己是幻想着,可以和Cindy谈谈……自己不是还有5000人民币呢?也许Cindy下了钟,可以再和自己……?   他痴痴的站在后门口,其实自己也知道,Cindy未必会从这里走,那位老板肯定不会从这里走,自己也知道,其实Cindy都未必记得自己是谁……但是他依旧痴痴的站在这里。   似乎自己等的不是Cindy,而是石琼……而是某种自己的尊严和爱情。尊严……没有!爱情……未来!   但是可笑又讽刺的是,自己首先等来的,当然不是石琼,当然也不是爱情,也不是尊严,甚至都不是Cindy,居然是贼头狗脑的小强。   「吆,我的大学生,你跟这儿演爱情片电影呢?等谁啊……听说你失手了?」   李誊转过头去不理他。却又有点不好意思,只好讪笑着装作老练的岔开话题:「我就站会就回家了。今儿贵了,下次再标呗。你怎么……不玩儿今天?」   小强却上来搂着他肩膀,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火儿大了,要泄泄。没事,没事,琛哥和你那个女神说的上话。你不是准备了钱么……回头给你出个私活不就行了。」   「我的女神?」李誊吓了一跳,他一开始误会了,以为说的是石琼,然后才回味过来说的是Cindy:「别胡说了……就是一个模特……什么女神啊。私活……私活,怎么包?……」   小强却是笑得打跌:「就是不在绯红,另外走一个呗。还能便宜点呢……或者,你找我们哥几个走个私活也行……」   「你们?」李誊差点双脚跳开。   「是啊……你这种大学生不是喜欢玩浪漫纯情的么。哪天,我们几个假扮流氓去调戏你的模特女神去,你去英雄救美……把我们几个打跑,你可以来个扫荡腿啊什么的随便你,我们保证哇哇叫的真实……连大强都一起给你打趴下,威风不?……回头女神还不嘤咛一声,投怀送抱,宽衣解带……哈哈……哈哈……你那五千人民币,花我们身上,你说不定能换来个长期炮友,值得,值得啊……」   「……」   「我靠,你还当真琢磨起来了啊……我他妈的损你的啊。你傻逼啊?这里面的妞,哪个是纯情小妹啊?就是他妈的鸡呀。不过是高档点,但是还是鸡呀。你真当是良家少女,会跟你玩免费的?玩感情?……你真不想玩鸡……说真的,给铆钉哥三万,铆钉可以路上给你捉个学生妹,蒙了脸强上玩一次,有风险他担着,铆钉局里有人没事……不能保证是雏,不能保证好看,而且只能是职校的,但是保证是良家,而且是未成年都可以……看什么看,这次没跟你说笑……什么需求都有,市场么……要想音乐学院的都可以,那就得五万。」   「这……这是强奸。」   「是强奸啊……没说不是啊……」   「你难道干过?」   「操!揭我短呢。我跟琛哥的,学他的呗。花三万,玩强奸……我还不如直接自己去奸。我操!再说了,有三万,绯红里玩的不要太开心,何必干那些个……良家学生妹啊,纯是纯,但是也许不够骚,玩起来不够给力呢。我小强打炮,是要严格控制性价比的。哈哈……」   「……」   「要不这么着吧。哈哈……那来个二合一吧,你不是喜欢一个什么大学同学么,你给哥几个1000、2000的小费就行了,哥几个去绑架她,蒙了脸,你来……你别着急啊……没让你强奸啊……但是你不强上,你也来个英雄救美,来个扫荡腿啊八卦掌啊什么的随便你……我和大强来演个满地打滚,你那大学女生同学可不比绯红里的模特,又没见过什么,说不定就信了……回头女神还不嘤咛一声,投怀送抱,宽衣解带……哈哈……哈哈……这样你花销小,你还得逞了……不过哥几个冒风险了,绑架过程中,得给哥好好摸几把奶子作为利息……」   「小强……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说的虽然半真半假,但是总是挺渗人的……」   「操!保安呗,哥几个都是有正经工作的良好市民。」   「你跟我说实话,琛哥和你们……是不是道上混的啊?」   「你们这些大学生啊,就是黑帮电影看多了,什么道上不道上啊?没人这么说话好不好大哥……琛哥也一样,就是一个保安,保人安全的……」   「我还真不敢信。」   小强撕开烟盒,吊了一支香烟,点着了,继续有的没的似乎在聊闲天:「琛哥……以前挺正道的一个人,落一个女人手里了……哎……其实女人就是一个洞,插插就得了,太当真了,容易栽跟头啊。」   「女人?」   「切……当然是女人,不是女人还是男人?琛哥……不是蹲了三年么。是强奸未遂……那是替老板蹲的。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他嫂子欠了人情,他来还……哎,我们这些破烂社会垃圾人渣,能用什么去还,没钱,用命呗……」   「他嫂子?……」   「啧啧啧……你是不知道,琛哥那嫂子……啧啧啧……说实在的。我觉得,5000块上那个Cindy,实在是不值。但是5000块,要是能玩一次倩嫂……我都觉得是大促销啊……哈哈……那水灵,那味道,那奶子……啧啧……」   「那琛哥的哥哥是?」   「挂了……」   「死了?」   「嗯……没事,你要有兴趣,自己问琛哥去,琛哥也不忌讳的。他老哥就是务农,他嫂子……却是个风云人物,倩姐,以前在筑基花媒街有点小名气的,后来他妈的要从良……从良……操你妈的,这一行哪里有真的能那么容易从良的……从良,就欠了老板的钱,也是欠了老板的大人情了。后来老板说,首都有个大老板,需要人帮忙顶个事,琛哥那时候也年轻,脑子一热就上了……哎……琛哥现在老说别人傻逼,其实那时候,他也挺傻逼的……倩姐也未必知道琛哥这份心呢。」   「你是说……琛哥喜欢他嫂子?」   「对啊,琛哥的死鬼老哥过世后,琛哥还跟他嫂子正式提出要一起过呢……」   「……」   「嘿嘿,想什么呢……别等了。你想要Cindy,回头给琛哥打个招呼,约个单钟不就完了。」   「……她不会从这里出来?」   「出来你个鬼啊,人家是这里数得上的牌,老板点了,说不定回头加钟呢,回头带出去玩呢,去洲际,去喜来登,甚至直接飞筑基海滨去玩,都有可能……你当是打工上下班啊……还有钟有点有考勤的。」   「……」   「看你眼圈都红了,要不要进去再学摸学摸……其实绯红也有不少便宜的妞的。几百的都有……既然来了,就别错过啊。绯红没几天了……」   「你为什么老说绯红没几天了?」   小强嘿嘿一笑,指了指绯红南侧,同为后湾中心体育馆裙楼的南楼,莫测高深的说:「整顿呗……听说后湾这里要大整顿,是后湾中心里的什么领导在推行的,所有不相干的机构、租户都要迁走。连绯红酒店这么大的家当,都不一定能保住,何况地下那个俱乐部……」   「绯红要迁走?绯红酒店和绯红俱乐部一起?」   「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个保安……哈哈。」   一时……李誊真的有些茫然,也许,真的是少一次是一次,也许,自己永远都再也看不见,摸不着,玩不了,奸不到那个可爱的Cindy了……   甚至在一瞬间,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永远都玩不到女孩子的身体了? 第30回:周衿,曾经遇见你   上午,西体公司执行副总裁吴思江,亲自找周衿谈了十分钟,意思是代表公司,欢迎她这个「表现优异」的实习员工考虑一下,可以在完成硕士论文后,留任在西体,担任市场调研部的部门经理。周衿做了一番「受宠若惊」的表演后,委婉的表达了,感谢吴总的信任,自己非常愿意在公司开展自己新的职业生涯,但是必须回去咨询学院领导和省跳水队领导的意见。吴思江也表示理解并静候佳音,双方亲切的握了握手,握手的时候,周衿明显感觉到吴思江轻轻在她的手腕上抚摸了一下。她也不介意,只是微笑的表示着自己应有的下属对老总的恭敬,然后才回到办公桌前,开始自己在西体最后几天的工作。   她早就知道,即使出于礼貌,西体也一定会表示要留任她。她没想到的是,出面做出这种表示的,不是自己的直系上司总监,那个嘻嘻哈哈的丁穹,而是总裁吴思江亲自找她,给到的价码又是市场调研部经理这样的职位。她是很高兴,也有些得意和激动,但是无论如何,此时此刻,她的心绪,完全被这两天的另一件「爆炸性」的事情所左右了。对于吴总的挽留其实是心不在焉的。   河西省体育局,地动山摇。   五天前的消息: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已经被带走,正在接受内部调查,公安和纪委都已经介入了。   起因是一对老夫妻在省局门口拉了个横幅,哭得震天响地,暗指陈礼处长强奸他们十七岁的孙女,还在省游泳队服役的一位叫陆咪的运动员,而陆咪失踪,老夫妻完全失去了方向,坚持认为要陈礼还他们孙女儿。虽然后来公安匆忙赶来,带走了这对老夫妻,收走了横幅,但是还是被围观群众拍摄了凄楚可怜的喊冤照片,还录了一段哭音放到网络上。   舆论哗然。至少在河溪市,舆论哗然。   好事的网民四下搜集资料,几乎24小时内,一路爆出陈礼处长性贿赂、接受性贿赂、强奸运动员、强奸幼女,收受非法渠道财物,嫖娼,以及买卖比赛的传闻。尽管大部分都是空穴来风,毫无逻辑上可信的证据,但是网民对于这种事,一向是宁可信其有,无愿信其无的。何况,陆咪的失踪总是真实的,总要给个交代。尽管坊间也在盛传陆咪其实是个「外卖女」,生活作风极其不检点,但是更多人的质疑,还是放在了陈礼身上。观江区公安局只能宣布,尽管没有迹象表示陈礼同志和陆咪同学的失踪有关,但是还是介入调查这起女高中生失踪案。省局也上报省纪委,对陈礼同志开展内部调查。   其实这种新闻,虽然有一些爆点,但是每天都在舆论媒体上传播类似的贪官、色官的不法传闻也多的是,过不了几天,在网民心中,也就淡了。但是对于河西体育行政圈来说,却是一颗巨大的炸弹,炸出了一个深坑。出了这样的事情,没有人相信陈礼会全身而退。甚至有人已经在怀疑,会不会是陈礼因为权色交易中的纠葛,害死了或者禁锢了陆咪,那么性质就不同了,那就是严重的刑事案件,他虽然是个领导,毕竟又不是黑社会,人命关天,现在苦主闹出来了,陈礼还怎么撑下去?   更让人吃惊的,却是省体育局局长刘铁铭的接下来的「表态」。按照包括周衿在内的,河西省体育圈人士一般的认识,刘铁铭其实是个三不靠,平时里也算温和亲切,业务上的事情大多是睁一眼闭一眼很少过问,他不是体育专业人士出身,也算是藏拙的意思。虽然最近大半年来,内部人士都看得出来陈礼失宠,但是至少在明面上,陈礼陈处长也是刘铁铭的得力干将,出了这样的事情,刘铁铭应该憋着好好装装糊涂,等待纪委结论,等待公安侦查,等待领导批示才是的,至少一个「领导责任」是逃不掉的。   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刘局长居然一反常态,雷厉风行的不可思议。陈礼被纪委带走的第三天,就召集省局下属各分局、各中心、各机构的主要、次要领导开了一个全省大会,谈了备战全运会的主要工作之后,他脱稿进行了一大段洋洋洒洒的训示。   「我今天就和大家说一个事:没有一个圈子,是法外之地!或者说,我老刘根本不就相信有什么圈子不圈子的。我其实一直非常痛恨人家说我们是体育圈、体育圈,什么圈不圈的!是你圈子的,你百般呵护,不是你圈子的,你就不闻不问,那党纪呢?国法呢?人民呢?」   「有人叫我联络宣传部门,要控制' 不实信息' 的传播。我就不明白,什么叫不实信息,什么叫实的信息。有个只有17岁的小女孩子失踪了,那是不实信息么?家长问一问怎么了?群众对我们的工作有疑问,问一问怎么了?一些部门,一出了问题,想的不是事实真相,想的不是人民利益,想的是自己的乌纱帽,自己的小圈子,所以特别喜欢捂盖子。给自己找点借口,要等调查,要等批示,要等这个等那个……等到瞒不住了,再公布真相,人民群众还能相信那个' 真相'么。结果真的都成了假的……政府的威信,就是这么丧失的。」   「我就告诉你们,关于陈处长的事件,只要有资料,记者要,各中心都要提供;群众要,各中心都不能隐瞒。我们的官方公众号,要提前给社会一个表态。不用等,更不用观望,有问题就说出来。我相信,只要我们诚实,老百姓一样会诚挚的对待我们的。」   「不管陈处长有什么问题,有没有问题。难道还不许人监督?不许人报道?体育圈就是一个小圈子,互相之间只有小圈子黑幕!?我不信这个邪!陈处长如果有问题,我老刘当然首当其冲也是有责任的。我已经准备好了,履历上有污点,甚至有责任,哪怕以后法律上的责任。但是,我不怕丢官罢职,也不怕被人说闲话,也不怕承担责任,有问题就要认么。就好比踢球,输了就是输了,你不认,就能从0 :1 变成1 :0 了?自欺欺人!我就是相信,体育人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禁得起这点风浪。」   「同志们,我从事体育工作这么多年。有一个感想和大家分享,那就是,为什么老百姓喜欢体育呢?为什么老百姓喜欢足球,喜欢排球,喜欢田径呢?因为比起社会上那么多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体育的特点,就是看得见摸得着,真实,禁得起质疑!1 就是1 ,2 就是2 ,你进了一个球,就是进了一个球,不需要专家认证,不需要领导批示;你一百米跑了10秒,他跑了9 秒,说破大天,也是他跑的快。老百姓生活不易,行行业业都很复杂,每天要面临的生活工作问题也很艰辛,我们体育人,至少可以在茶余饭后,还给他们一个简单的、却是实在的空间。」   「我还要说一点。我知道我这么要冒风险,但是冒风险就冒风险了。我跟老陈合作多年了,他有毛病,我知道,我也有责任,我随时准备着组织上对我的处分;但是我不敢相信老陈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现在有些同志,墙倒众人推,什么屎盆子都往人头上倒,我只能说:那是小人!老陈可能有经济上的问题,也可能有生活作风上的问题,但是居然说他强奸杀人,你干吗不说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他挑起的?原子弹是他投放的?我这是不是护短,而是跟刚才说的一样,受不了那不诚实的态度。0 :1 就是0 :1 ,你不能说成1 :0 ,但是你说成0 :8那也是扯蛋!」   「最后,我要说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爱护运动员……运动员是天之骄子,是祖国荣誉,是集体主义精神培养下的苗子,但是首先,他们是个人,而且不少还是个孩子。陆咪同学失踪了,大家将心比心问一问,如果陆咪同学是你的女儿,你的妹妹,你现在着急不着急,心疼不心疼?!就不说陆咪同学,现在各个中心,有多少运动员其实还在学龄,有多少运动员除了刻苦训练,就没有什么生活内容了……我们河西啊,体育成绩其实不够好,大家都很着急,但是着急归着急,把运动员当机器,把运动员当政绩,我老刘头一个不答应!……」   其实,这些训示细细辨来,也没什么出格的,甚至都不能分辨出来到底说了些什么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但是刘铁铭是脱稿,而且是慷慨陈词,没有任何官方语言,当时又稍微有一点点情绪化。有趣的是,一个下属中心的科长用手机录下来了全部的这段讲话,放到了网络上,取了个标题叫「局长今天在发飙」。但是在网上,被传播开来之后,这次讲话居然赢得了大量的称赞和认同。可能是人们习惯了,官员说话都是温吞水一样不知所云的,刘铁铭同志的这次内部训示,让社会上看到了另一种脱俗的风格。社会群众又哪里搞得清省体育局内部的权力架构,刘铁铭局长和陈礼处长的历史渊源,一时「铁骨铮铮和恶势力做斗争的好领导」、「不护短,但是也不扣帽子的好领导」、「对体育有深入理解的局长」、「真正铁胆体育人」、甚至有人愿意理解成「这个时候了,还是敢替兄弟说话的好大哥」……   围观群众就是这么健忘和莫名其妙,一时,陈礼的恶性事件中的相当一部分注意力,居然都被转移到了刘铁铭的讲话上。   而省局还是不依不饶,趁热打铁,又发起了「清查虚报年龄」的运动。还玩起了悬赏,大意是,只有要运动员或者家长能够提供运动员的有效出生证明,并且证明运动员有在童年时期因为那时候的体育风气所累,而被篡改了年龄,导致现在的生活、学习、工作上的不便的,省局负责统一协助修订云云……这又被视为河西省体育局「告别过去」和「和体育界不良作风做斗争」的一件「善政」。而且,关于「运动员虚报年龄」是否应该,是否属于一种为了荣誉而进行的必要策略,又引起了广泛的讨论和关注。   人们几乎在几天之内……就忘记了……陆咪同学,依旧下落不明呢。   周衿已经不是两年前的周衿了,她是不相信刘铁铭能有这样的急智,如此熟练的操作媒体舆论和「变负面为正面」。她几乎能肯定,这篇所谓的「脱稿训示」和所谓的「录音泄露」还有什么「清查虚报年龄」的连锁动作,背后一定有省局的那个「公关办公室」的影子,有石川跃的影子。而且,她从话里深处,能够听出了刘铁铭的真正「意见」:陈礼同志,有经济问题,有生活作风问题,但是没有刑事犯罪(意思是可能没有杀人)……可笑的是,有一些傻子,居然还以为刘铁铭是在替陈礼讲义气出头,其实哪怕就是经济问题,生活作风问题,陈礼还能出来?就算是和女运动员有不正当关系,就够陈礼轰然倒台的了,何况内里还可能有权色交易。   无人可以体味,甚至无人知晓一二的是,对于周衿来说,对于这件事,她,有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快意!   「你也有今天?!」她实在忍不住咬牙切齿且无比残酷的设想着陈礼的悲剧下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认同自己是「石川跃的人」,陈礼和石川跃不合省局人所尽知。现在陈礼轰然倒台,她虽然不太清楚「陆咪奶奶拉横幅事件」的内幕,但是却明白,至少在结果上,是石川跃的彻彻底底胜利。石川跃已经调任后湾,掌握了河西体坛一个重要的物业资源的大权,而随着陈礼的倒台,省局内那个石川跃一手创建的公关办公室,又有哪个不开面的,敢在这个时候去「接管」?还不是稳稳的同样落到石川跃的掌握之中,可以说,石川跃是这场风波的完胜受益者。   但是,这也并非她觉得快意的真正原因……   其实她和陈礼在十三年前有过「交集」,只不过,那是她心头埋藏的秘密。有时候,她自己都欺骗自己,说那件事情不值一提,或者从来没有发生过:   十三年前,她才十四岁,在经历了自己「跳水生涯」最后一个低潮期后,她已经面临退出控江三中集训队的威胁。可以说,那是自己人生懵懵懂懂中最痛苦的一个阶段。在一次市内的选拔表演赛上,她的动作完成还算「过得去」,却被告知因为准备时间太长而属于超时违规了。那项比赛的裁判长,就是当年还在担任裁判工作的陈礼。   那时候的周衿,正在处在幼女走向青春期,跳水运动走向低潮,已经和初中的男朋友发生过关系,一片浑浑噩噩,叛逆心又渐渐汹涌起来的年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自作主张,在比赛当天的晚上,去敲开了陈礼同志的房门……她甚至自己解开了自己的胸口,将正在蓬勃发育,却未曾成熟的少女乳房都袒露了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像个无耻的妓女一样笨拙的勾引着这个「裁判叔叔」。   陈礼同志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并且表示,她这样的不正之风,不自爱,是体育运动员之耻,如果她再不知收敛,非但要取消她的比赛资格,还要去控江三中提出处分请求,要开除她的学籍。那一夜,尚未成年的她,羞愧的掩面而泣,冲出了房门。那一夜,她真的觉得无地自容,好像自己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淫妇荡娃。也就是那天之后,她彻底的放弃了跳水……那场因为「超时违规」的比赛成绩也终于没有被承认,那,也是她一生最后一次参加正规的跳水比赛。   当然,估计陈礼根本不记得这一切。其实从根本上来说,那也不能算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是年幼的她,不知所谓的在没有任何先兆或者牵线搭桥的情况下妄图去接受潜规则,陈礼同志拒绝了她,虽然威胁要去学校告发她,但是终究也没有做什么。回想起来,陈礼之所以拒绝了她,可能是觉得不安全,可能是已经没有能力改变判决的结果,甚至完全可能是因为当年的陈礼也还是一个正直的裁判而已……但是当时,她感受到的那种耻辱和羞愧,那种几乎想去自杀的念头,却深深的烙印了她一辈子。   她并不在乎陈礼是当年就是伪善,还是陈处长也有过铁面刚正的岁月。也许直到自己渐渐长大,认识了费亮,又离开了费亮,读了大专,走向了社会……她才慢慢能够回味起来,当初自己做的决定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经不起推敲。但是……真正刺伤她的,是那种绝望,那种羞辱,那种对自己的失望和鄙视。她才十四岁,却已经可以去做这么无耻的事情。她恨自己,她又不能恨自己,所以她转而将这种仇恨加到了陈礼身上。   她的痛苦,也许是对自己「童真」而不仅仅是童贞的逝去的痛苦,自己也曾经清白如许过,自己也曾经冰清玉洁过,自己也曾经是一个奋斗在跳台上的充满了青春魅力和热血激情的小姑娘、小孩子、小幼女,是生活把她磨成这样的市侩和无奈,这样的低贱和卑微。居然是陈礼这样的人,来用鄙视的口吻告诉她:NO,我不要奸你!她甚至在内心深处,不讲道理的把自己职业生涯的失败,归咎到陈礼身上。   理智上,她知道,至少在当年这件事情上,陈礼没有任何过错。她知道是无理取闹,但是她依旧断绝不了自己对陈礼的敌视。尽管她自己也知道,她其实只是在仇恨命运。   「你也有今天?!」她实在忍不住快意的想。   她非常希望,这一切都是石川跃布置的局。如果是那样,因为自己和石川跃的「关系」,让她产生某种错觉,某种变态的复仇的快感,似乎在某种意义上,是自己促成了陈礼同志今天的下场一样。真希望有一个机会,可以再见见陈礼同志,告诉他,用鄙夷的口吻告诉他:我,就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而你,再也没有机会碰到我这样的女孩的身体。   一旦幻想起这种画面,她就恨不得能立刻去找石川跃,恨不得马上让石川跃狠狠的奸玩一下自己的肉体,让自己用自己这最珍贵的资源来表示对主人的感谢和驯服,或者让自己可以沉溺被奸淫时候的快感中,仿佛祭奠一下自己的过去。   随着陈礼同志的落马……她所有对于跳水的憧憬、回忆、不甘和失落,都告一段落了。   她和跳水再无关系,她将以研究生的身份留任西体,成为部门经理,她将开始自己的第二段人生精彩之路。而不需要再回味那短暂的童年辉煌。   她的生活中,唯一和「跳水」有关系的,只剩下那个今天还站在河西跳水顶峰的小女孩而已。她甚至恶趣味的在等待着,主人石川跃能够给她一个机会,去亲眼看看许纱纱在石川跃胯下耻辱遭奸的模样,她心疼许纱纱,她对于许纱纱有着深刻的愧疚感,但是另一方面,她又希望许纱纱能够彻底的被玷污,被侮辱,被奸淫,被糟蹋……这也是祭奠一下自己的过去。   ……   「想什么呢,哈哈……呆呆出神。」那个除了稍微有点胖乎乎之外,也算挺帅气,风度翩翩,而且总是嘻嘻哈哈,和气异常的自己的顶头上司,目前西体公司企划部总监丁穹,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回过神来微笑,只好告诉丁穹,吴总给她的Offer 让她在这里「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好了」。对于这个丁穹,周衿其实有点看不懂。按理来说,他虽然年轻,但是仗着学历和一线经验,算是西体中的中坚力量,性格倒是非常好玩的一个人,说话嘻嘻哈哈跟个开心果似的,说话特逗喜欢重复,背后,经常有基层员工拿他开玩笑;其实却是一个挺有能力又挺招人喜欢的中层干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丁穹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向自己大量的透露西体公司只有中高层才知道的一些信息,似乎只是和自己闹着玩,甚至有时候都要怀疑是要接近自己有点「想法」,但是无论怎么考虑,都更像是某种有趣的办公室政治投机。   丁穹是一点也不奇怪,嘻嘻笑着说:「肯定要留你啊……吴总一直都很欣赏你的啊……绝对欣赏。哈哈……」   「我知道都是丁总你在吴总面前美言了。」   「别别别啊……你那么客套,我容易晕晕乎乎也就信了……哈哈哈……你以后就会成为我们的隔壁部门同事了,说真的,我还真舍不得你咯……舍不得啊……我部门里美女本来就少,这下,司花都没了,去老张那里了……没面子啊没面子啊……要不你留我这里吧,我也给你谋个什么部门经理的名义?……你当经理没问题啊,没问题……」   周衿明知他是顺口扯咸谈的,看着他那张很认真的「哭脸」,也忍不住扑哧笑了:「我真不一定能留任。如果省局里能有岗位,去省局……是不是比较安逸一些啊。」   「省局啊……省局那种地方有什么好去的啊。帅哥少啊……美女也少……太少了。没意思没意思。枯燥乏味……枯燥乏味……哦,不过说真的。那里还真有个美女,我下午去省局开碰头会,估计又能遇上……」   「丁总,你这幅模样,小心让人家保安给你当色狼给赶出来。」周衿也是和他开开玩笑,但是看他那副说起美女眼馋的模样也是好笑。   「叫什么李瞳。别的也就算了,那一头长发……啧啧……保养不容易啊。得多少洗发水护发素啊……养不起,养不起啊……」   「哦,李瞳啊。」周衿稍稍有些一滞。   陈礼同志已经进去了……李瞳在省局那个公关办公室,怕是要独当一面了吧。局里邀请几个下属单位开碰头会,她已经稳稳当当的「列席」了么?这就是丁穹拐着弯子要和自己说起的么?丁穹是什么意思呢?提醒自己,李瞳在省局混的不错?而自己的天地应该在西体?丁穹会知道李瞳和石川跃的关系那是肯定的。丁穹听闻过一些关于自己和石川跃的「关系」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似乎有点酸溜溜的。   这个时候,她很想见见石川跃。 第31回:李瞳·姐姐的隐私   盛夏的夜风,带着温热和潮气,吹起健步走在马路上的李瞳那一头乌黑靓丽、柔顺丝滑的长发,这一幕,如同魅惑时尚的仙子,出现在老式居民小区的街头,既和河溪都市的夜色融为一体,又略略显得有些对比的不和谐。此刻,即使是路人充满了刻意艳羡的目光,也无法吸引李瞳的注意力。她是拖着疲惫的身躯,打车到自己在溪山新村的出租屋附近,在路边买了一个三明治充饥,才独自进小区回家的。   也许,自己变了很多,也许,仅仅是过了一年多的时间,自己原本熟悉的溪山新村的旧居民区的氛围,已经和自己有点不登对了。   河西省体育局里,这两天因为陈礼处长被调查的事,氛围可以说是格外的微妙。由于陈礼在省局多年掌权,上上下下都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不少人都有些自危,唯恐被陈处长的事情所拖累。而刘铁铭局长却一改以前的“三不管”的形象,先是召开全局大会,强硬的表示“党纪国法为先,惩前毖后为例”,居然没有等陈礼的调查结果出来,就向全省体育系统通报了他的态度。然后,他又在和郭忑副局长、罗建国处长、石川跃四个人密谈之后,连夜奔赴首都,亲自去向国家体育总局纪委汇报此事。很多傻呵呵的基层人员看在眼里,都觉得仿佛是第一天认识这位刘局长一般。另一方面来说,眼见新贵石川跃和老将陈礼之间的办公室斗争,以石川跃的完胜告终,回想起仅仅在几个月前,陈礼还一番做作空降,插手甚至掌控原本由石川跃主导的公关办公室的事务,此时此刻,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有些背脊上发凉。无论石川跃是有心还是无意,似乎都在强势的宣称:这个办公室是他的势力范围。如今,虽然石川跃已经调离,但是无论是群体处处长罗建国、还是其他什么人,哪里还会来碰公关办公室这个烫手的山芋。局里调任来一位姓张的主任,也明显是个万事不管的迷糊蛋。公关办公室里,如今上上下下的事务,可以说是已经基本上是由李瞳,这个名义上只是个都还没转正的普通文员,作为石川跃的代言人,说了算了。眼见刘铁铭局长也非常支持,甚至也“小李”、“小李”,对一个基层的小姑娘叫得亲热,局里哪里还有人敢作仗马之鸣。   李瞳一方面要维系办公室里的工作,另一方面还要帮“老板”石川跃打点许多不在公务范围内的事务,她最近是真的觉得有点分身乏术。办公室里一些中年老机关混子,以她的资历,当然差使不动也不放心,更多的公关业务,就只能交给赵涛去打理。除此之外,自己还信任重用了一位今年新分过来的实习生,是个小名叫兔兔的小姑娘。这是一个河溪商学院的大三学生,也不知道是谁的关系,居然能通了路子来省局里实习。李瞳使唤了几次,居然发现这个小丫头虽然只是个专科生,但是问一答十、机敏聪慧,又吃苦耐劳、不怕麻烦,非常好用。她自己也不是什么高学历,当然不会有任何成见,干脆就把兔兔当成可靠的小跟班来使用,甚至偶尔会让她去碰一些石川跃安排的事务。只不过,兔兔的样貌比较平凡,还稍微有些虎牙,是怎么也不可能入了石川跃的“那种”法眼的;否则,以李瞳现在考虑问题的习惯,下属的女孩子么,业务能力先搁一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老板石川跃,是否可能会有“性趣”……在这方面,她也发现自己的道德观,已经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有些让她讶异的堕落。不过既然兔兔不可能是在性事上取悦石川跃的人,就可以更加放心大胆的将一些业务工作交给她去处理。   但是,还是有不少事情,无论是兔兔、还是赵涛,他们去做都不合适。就不说下午去后湾见石川跃,要说说私房话这种事情了;就像凌晨,要去机场接从德国归来的言文韵,也是非自己去不可。接言文韵的机,是属于公关办公室的份内公事,还要和言文韵当场对一下媒体口径什么的。以言文韵的身份,其实至少也应该是公关办公室主任去接才对,要不是她选了深更半夜回河溪的红眼航班,甚至都应该大张旗鼓搞一次接机活动。但是凌晨三点到河溪,言文韵的意思,就是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接机,这些自然谈不上……而李瞳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去,以今天她在省局的立场,她去,虽然级别还是远远不够,但是考虑到自己和石川跃的关系,以及这位言大小姐和自己老板石川跃的关系……她觉得,自己去接机,已经OK了。   一边啃着三明治,一边感受着街道上的热风吹拂过自己的脸庞,想着都已经这个钟点了,才下了专车,自己一会儿上楼去洗个澡、稍微打个盹,起来后就还要打车去机场,也真是够辛苦的。但是,就这种不方便,又想起老板石川跃前两天的暗示“你该买辆车了”……她的脸颊上又不由自主的娇笑出酒窝了。以她对石川跃的了解,恐怕过不了几天,自己的账户上就会多一笔“买车款”的。石川跃的魅力之一,就是从某种程度上,他会给足交易的筹码,不把任何人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的。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石川跃会注意到,自己其实非常的繁忙。车,也很重要……自己当然也应该得到一些物质上的回报,也需要更加方便的出行工具。   等李瞳一路浅笑着,走到自己出租房的楼道上,却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居然亮着灯……她先是一愣,低头一思量,这应该是只有自己的亲弟弟李誊,他有自己家里的钥匙,现在放暑假了,必然是这位老弟,在宿舍里无聊,又不请自来的,来蹭蹭饭、蹭蹭钱了。   她摇摇头,无奈的叹口气,撩起额头的长发,从手提包里拿出钥匙,稀里哗啦的开门,一边打开房门,一边还能清晰得听到,自己的房间里传出一阵慌乱的响动,好像还有抽屉开合的声音。   然后,果然没什么小偷或者不速之客,就是弟弟李誊,高高大大的,有着几分英武的大男生的味道,却还带着一丝稚气,掩饰着不安,笑嘻嘻的,从房间里走到餐厅客厅二合一的小厅里:“姐,你回来啦。”   “嗯……你来啦。”李瞳把手提包往小沙发上一扔,又束了束被热风吹得略微有些散乱的长发,还没坐下,看看宝贝弟弟,忍不住又要扮演姐姐的角色,训导弟弟两句:“你们不是放暑假了么?快开学了,你怎么还没回过家?老爸老妈肯定要问你的。”   “不回了,暑假里学校还有个什么'双向培训'计划,我在后湾做校外辅导员,赚点零用钱,教小孩子打打篮球什么的。这眼看就开学了,还回去做什么?”李誊坐到客厅里那张双人小餐桌前,一边划拉着手机一边问候:“姐,你那么晚才回来啊?吃晚饭了么?”   “是啊,……我楼下吃过了,你呢?”   “我叫了个披萨,刚吃完……要不等一下,我陪你去外面的商业街,逛逛街散散步?”   “去去去,少跟我这灌米汤了……我今天凌晨还要去机场。得要想方设法稍微睡一会儿。”   “去机场?”   “是啊,我要去接机,是局里的安排,言文韵今天回国了。”   “哦,她都打进16强了吧,怎么深更半夜的回国啊……那姐你辛苦了……你是先洗个澡?我给你泡杯蜂蜜喝吧?”   李瞳听着弟弟这么的体贴,不由温柔的报以安慰的一笑,点点头,觉得胸前稍微有些气紧,已经习惯的开始解开自己的衬衫的第一颗纽扣,稍微透透气。但是,她立即敏锐得发现了,弟弟今天的眼神又有点……偷偷的、色色的,明显是一边满口说着胡诌的温柔好话,一边在偷瞄自己的领口下的白腻沟痕和胸前的坟起弧度。她的脸上,立刻染上了一层羞涩的红晕。   不管日常相处,姐弟两人是多么的亲密随和,其实两个人都无法面对却又必须承认,两个人的关系有着不寻常的一面。   这当然不是她第一次,发现弟弟对自己的身体,有着跨越伦理的兴趣。实际上,她人生的第一次性爱,她的童贞,她的纯洁,就是给了小时候病重的弟弟李誊。那是一次荒唐的性行为,是她的第一次,也应该是弟弟的第一次。那时候自己在读高中,血气方刚的弟弟,得了一场重病,居然认为自己病重不治,要死了,都茫然的说出荒诞的话来:“我要死了,我好想知道……女孩子是什么样的”。在那个时候的李瞳,听到那种话,真的感觉心都快碎成碎片了,什么伦理道德、禁忌羞耻、贞洁初红,都已经顾不得了。她只想化在弟弟身上,为弟弟获得生命的延续或者是生命的意义。是她主动的,脱下了弟弟的裤子;主动的,脱下了自己少女身躯上所有的内外衣服;主动的,羞红着脸蛋,流淌着关爱的泪水,爬到了弟弟的身上;主动的,把自己正是娇艳绽放的处女的乳房递给弟弟亲吻品尝;主动的,把自己从未给人看到过的,贞洁的阴户,送到了弟弟那挺立的、冒着热气的、张牙舞爪的阳根上。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想满足弟弟的需要……后来,她知道是弟弟骗了自己,弟弟那时候,非但不是病情加重,而是大病开始初愈,只是欲望难以压抑,脑子又有点不清醒,才假借病重乞求作为姐姐的她,给予性爱的尝试。但是她原谅了弟弟。也许从那个年代开始,就在她和他的心头,种下了一些荒诞的种子。后来大学时代,自己也谈过男朋友,也和男朋友恩爱缠绵过。在那几年,挨不过弟弟的苦苦哀求和厚着脸皮的厮磨,她还和弟弟发生过两三次……至于偶尔的,给弟弟摸摸身体、看看乳房和耻处、甚至用手替弟弟解决一下,更是多达十来次……一直到弟弟考上大学,她才严肃的正告弟弟李誊:好好正正经经的找个女朋友,绝对不许再打自己姐姐的主意。   李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非常疼爱弟弟李誊,甚至比已经算得上是溺爱的父母,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她也很肯定,那不是那种超越伦理的男女之爱,因为她一点也没有和弟弟发生性关系时候的愉悦或者爱恋迷醉的感觉。她只是疼爱,不忍心弟弟受罪,不忍心弟弟苦闷,她损失了自己的贞洁和尊严,去换取了一些弟弟的快乐和满足,她明白,那也是自己人生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她选择了遗忘,选择了逃避……有时候,她就这么想:就好像给弟弟零花钱一样,只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的宠溺罢了。她是真心的希望,弟弟早日能找到一个清纯可爱的女孩子做他的女朋友……无论是欲望、挑逗、恩爱,还是爱抚、缠绵、慰藉,这种事情,都还是留给真正恋爱中的人比较好。   而且如今,即使对李瞳自己来说,一切也都发生了变化。她献身给了石川跃,尽管她也明白,这里充满了利益交换的味道。但是,是女人遇到足以征服自己的男人之后的天性,自从和石川跃发生了之后,她越来越产生浓烈的“我是石川跃的女人”甚至“我是石川跃的性奴”的想法。尽管石川跃不止一次的明确的表示过,她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完全可以自己去交男朋友,甚至结婚生子,作为上司,是绝对不会干涉自己的。她个人也希望和石川跃的关系能够更加随性自由一些,但是,她总难以控制那种感觉:她的身体,似乎已经不仅仅是属于她自己的,而是同时属于石川跃的。那种感觉异常诡异,并不同于女性对男伴的忠诚,而更像一种所有权力:只有石川跃,可以看,可以摸,可以玩,可以奸,甚至如果川跃觉得有必要,要她陪伴其他的男人,给其他男人看、摸、玩、奸,也是可以的。但是自己,却反而失去了单方面使用身体的权力。省局里也有好几个条件挺不错的男人在追求自己,她思来想去,甚至都和一个条件还算不错的男生一起吃了一顿交往饭,看了一场电影,却都觉得“毫无兴趣”,甚至有点负罪感,最后作罢了。   她当然也有性欲。她其实能感觉到,自己是非常的渴望,渴望有一个男人来奸污自己,来凌辱自己,来糟蹋自己,来胁迫自己,来爱抚自己的秀发,来吸吮自己的乳头,来抚摸自己的大腿,来拍打自己的臀瓣,来抠弄自己的耻穴,来用最淫秽的词语挑逗或者侮辱自己,来疯狂的在自己的阴道里用侵犯、抽插、滋润、浇灌,来逼迫自己,为他口交、乳交、腿交、甚至肛交、足交……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她都希望那个男人,是石川跃。   在某种程度上,她承认自己是被自己的主人迷倒了,即使是一场交易,也让她觉得世界上其他的男人,索然无味。   不够和自己最初预料的一样,自从石川跃调任后湾,她留在省局,虽然石川跃依旧会让她帮办一些“私事”,但是为这个“主人”提供身体给他享用的次数,却明显减少了。她甚至发现了,石川跃在后湾的那个“总经理助理”,叫小瑶的实习生,石川跃让自己通过私人账户,给她打过1万元……这还能意味着什么,无非是小瑶很快就被石川跃给奸玩了。他有性欲,而且有魅力,懂得俘获女孩子的心,甚至懂得侵蚀女孩子的灵魂,一个一墙之隔的小女孩,总是更加方便的泄欲工具。   她承认自己有些难过。甚至有些饥渴,有些想要……   但是,对于弟弟李誊,又是不一样的。在她的角度上,李誊,不是“其他的男人”,甚至都无所谓是一个男人不男人,而是自己的亲人。   她忽然有点紧张起来,用娇俏的姐姐口吻,来缓和着氛围:“泡蜂蜜,泡蜂蜜,我看你呀,准是钱又花完了……又来打我的主意。我告诉你啊,我最近打算换个大一点的地方租房子,也挺缺钱的。你是男生,应该你出去打工,赚钱照顾你姐姐才对,不能老是来吭我吧……还有呀,你没有宿舍的么?以后不准你老来我这里过夜。我就一个房间……就算你睡沙发吧,晚上还要打游戏打那么晚,闹的我也睡不好……我现在真的挺忙的。”   弟弟李誊被她说一愣一愣,脸涨的通红,似乎有些窘迫和尴尬,跟个刚刚被家长责骂完的小孩子似的。他一米八三的身高,其实非常高大英朗,但是在李瞳眼里,永远跟当年的小跟屁虫似的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哦……”好像还挺委屈的。   “好啦好啦,你自己先看电视吧,我去换衣服洗澡了。冰箱里有酸奶,还有点樱桃,你要的话,自己拿来吃。”李瞳也只能笑笑,缓和了语气和口吻。   她站起来,推开一侧的自己的房间木门,去到自己的房间里。她在门框边拧亮电灯,进房间里去,随手把房门合上,甚至都把门锁本能的一扣……但是,当她抬起头,看看自己那温软香氛的女孩子的小房间,却皱了皱眉头,脸色都立刻羞得紫红了。   她是注意到,自己那白桦木大长条的内衣抽屉虽然关着,但是很明显的是,抽屉边沿还夹着一条细小红色的衣料边角……她立刻联想到的,是自己刚才进来时候的抽屉关合声。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立刻意识到:是弟弟在偷翻自己的内衣抽屉。是自己刚才突然进门,弟弟手忙脚乱的关上抽屉,才会不小心夹着一条衣料边角的。   她的脸红了,有一点点窘迫,也有一点点羞耻,有一点点懊恼,也有一点点愤怒……也许还有一点点的无奈和怜惜。她知道,自己是一个走在马路上都可以容易引起路人意淫联想的美女,她也知道,女孩子的内衣,能够给很多男人幻想的空间。但是……想象着弟弟偷偷摸进自己的房间,打开自己的内衣抽屉,看着半抽屉娇小的恐怕男人无法理解的小内裤,看着半抽屉文胸的罩杯象征着自己的乳峰的形态……弟弟有摸这些内衣么?弟弟会不会跟那些变态一样,用自己的内衣套着那里手淫?   她当然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习惯,当然她也不会保守到认为那是什么罪大恶极的恶习。但是弟弟如果老是把自己这个姐姐,当成一个假象的意淫对象,甚至对自己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总让她有一种不被尊重,不被体谅的感觉。甚至她有一些恼恨,是不是自己从前和弟弟的那些事情,给弟弟的人生观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是不是这一切,都要怪自己,是自己不好。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姐姐,而是一个只懂得用身体去满足他人甚至满足自己的弟弟的贱货。   当然,一些意淫,一些处于边缘地段的潜意识中的乱伦思想,可能还不是那么严重的问题,只要和弟弟谈谈,让他以后不要这么做也就可以了。不过……那个内衣抽屉里,都是自己的文胸、内裤,一件件都是女孩子的隐私,那就不说了,更成问题的是,里面还有两套,是自己新买的,非常具有“情趣”意味的内衣。那一套雪白色的连体蕾丝塑身内衣,虽然要紧部位还是若隐若现的,但是那种塑身的包裹感,还有连体的雪白丝袜;还有一套是粉红色的抹胸肚兜,仿古的风格,两根吊带是那种红绳绑定,绕过脖子的……这些衣服,现代人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是女孩子穿来,在性趣上取悦男人的……而她买的时候,也是脸红心跳的,买来到现在都没机会穿过。她唯一遐想的穿这两套衣服的机会,就是在川跃指定要自己陪夜的时候,可以提前特地穿来取悦她的主人石川跃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怎么想,这都是她的秘密、她的私隐,都是羞耻的,淫意的。弟弟看到了么?弟弟看到自己最羞涩的一面了么?弟弟看到自己有这种内衣,又会怎么想自己这个做姐姐的?   自己和弟弟之间,可以说是有了跨越姐弟的更加亲密的感觉,她所有的秘密都几乎会和弟弟分享,甚至以前自己谈恋爱,和男朋友之间的性生活不和谐,她也会告诉弟弟,和弟弟诉苦.弟弟李誊也是如此,不算每次哀求自己要点“甜头”时候,都会把他大男生的性压抑和性苦闷告诉自己,甚至连他脑残一样在追求学校里的富二代女神这种已经接近糗事的事迹,都会告诉自己……姐弟间,几乎到了没有秘密的地步。   但是现在……对于弟弟,她却有了秘密。她也想过,和自己这个最亲密的亲人分享她今天的感情世界或者说性爱世界,但是她却开不了口……怎么说呢?我是我上司的小蜜?情人?性奴?我给我上司奸玩身体?他给我钱?提拔我升官转正?我最近有点烦,因为我的上司上我的次数少了?……不说羞耻不羞耻的问题,连荒谬程度都已经快要接近小说了吧。   她呼啦打开抽屉,里面的文胸、内裤都还整整齐齐的,两套情趣内衣放在最底下,也不知道是否被动过。但是,有一些些细微的变化,几件文胸的摆放顺序的错乱,并没有能够逃脱她的眼镜。弟弟确实看了,至少,拿出过一两件自己文胸来摸索过。她觉得有些懊恼,有些羞耻,又觉得有些些愤怒,又有一些些面红心跳的感觉。   她打开另一个放稍微大一点的睡衣的抽屉,找出一件睡衣来,准备拿到卫生间里去洗澡替换,她合上抽屉时,就已经决定,首先,还是要和弟弟好好谈谈……总不能让家族里的宝贝,自己的弟弟,成为一个小变态吧。她需要认真的和弟弟说清楚,要斩断这些联系。要让弟弟变成一个正常的男生。也许还有一层理由,是自己的那些羞涩、那些秘密、那些小女人的小情调,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是已经是属于自己的主人石川跃的。即使是弟弟,也不可以一再的侵犯这些领域。   她起身来,拧灭了房间顶灯,打开房门,走回到客厅中,弟弟已经窝在沙发上找电视遥控器了。   “小誊,你坐下,我们谈谈……”李瞳已经变了脸色,让自己尽量严肃起来。   “怎么了?姐……”   李瞳也在三人沙发的一侧坐下,她尽量让自己靠近一些弟弟李誊,她不想让弟弟觉得自己是在疏远他,而是一次正经的姐弟之间的,即是严肃,也是私密的谈话。她甚至不避讳的,用自己的手,抚上了李誊的膝盖。   “小誊,你告诉姐姐……你刚才,是不是在翻我的内衣抽屉……”   “……”   “你看着我……你别担心,我们两个从小要好玩到这么大,姐姐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但是你要和姐姐说实话,别让我担心。我是认真的……”   “是……我……我……刚才……不小心……我……”   “小誊……男孩子到了你这个年龄,有一些……那方面的想法……也是正常的。姐姐并不想怪你,但是一则,你应该尊重我的隐私。我给你家里钥匙,是方便你有需要的时候用的。不是说,你可以乱翻姐姐的东西。另一方面,你也算是我们李家的宝了,爸爸妈妈对你有很多期望,咱们就不说别的,既然喜欢女孩子,就应该大大方方的去争取女孩子,老是……老是走这些歪门邪道的,成什么样子。”   “我没有……我……”   “小誊,你已经大二了,马上就升大三了……你已经长大了,喜欢女孩子,对女孩子有兴趣是正常的,也是应该的。而且姐姐说实话,你的条件挺好的,人也挺帅,学习又好,体育又好,还会编程什么的。你完全可以,也应该努力,正正经经找一个,比如你的大学同学,做你的女朋友。”   “姐,你说得真是……太轻巧了。现在河西大学女孩子,哪里会在乎这些,你去我们学校西门女生宿舍门口这里看看,停的车……宝马奔驰那都是次品。”弟弟李誊的表情明显是苦闷和难以出口的沮丧。   李瞳却发现了什么,她似乎意识到其实弟弟是有特指的:“你不要告诉我,你还在追你那个琼琼公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痴情啊?”   “没有啊,谁追她了……”   “没有?你那说的好听点叫痴情,说的难听点叫不自量力……小誊,听话,我们都是工薪阶层的家庭出身,是没有能力去强行高攀那些上流社会的……你就不能找一个正常点的女孩子么?你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的。”   “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啊?”李誊似乎脸黑了,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不管你的事?那你也要可以独立可以承担责任才对啊。难怪你这么不争气,给你那么多钱都哪里去了……你不要告诉我你都花在石琼身上了。你知道不知道姐姐挣钱是多么的不容易。我不想老是住一室户,我不想你来过个夜只能睡沙发,我不想挤地铁坐公交,我每天工作十个小时都不够,我还要买衣服,买吃的喝的,我还想换个房子,我还想买部车,姐姐现在是宽裕一点了,但是那都是我很不容易拿命拼回来的……好吧,我的情况就不提了,爸爸妈妈呢?爸爸妈妈都多大岁数了,你总不能指望他们给你来个事业上的腾飞,好让你够得上你那琼琼公主的高跟鞋吧……你们这些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呢,能不能向个成年人一样担负起自己的责任来,不要老是来你老姐这里骗点钱,去追高不可攀的女孩子,又追不到,再来翻你老姐的内衣抽屉手淫!!!你自己想想……你对得起我么?”李瞳也是越说越生气,有点口不择言了。   “那么你呢?!”李誊憋的脸红脖子粗,忽然一声愤怒的暴喝。   “我怎么了?”   “你不是也和你的老板,琼琼的堂兄在来往么?你这就不算是不自量力?你不一样只是个工薪阶层的小白领,你就可以去攀他们的上流社会?我告诉你一样攀不上的。你不是一样跟个不要脸的贱货一样,穿那些骚衣服,去给个上司领导玩?你这就算是负责任?!你这样就可以装作很清高的教导我应该怎么做?还是说……你觉得那个石川跃,可能会当你是个'正经的女朋友'?你自己都知道,你不就是倒贴给他玩的玩具么!”   ……   “啪”!!!李瞳几乎是想都没有想,仅仅是本能的反应,反手就给了弟弟一记耳光,李誊的脸上立刻印刻出几条清晰的红痕。   ……   沉默。   李瞳的眼眶湿润了。两行悲苦伤心的清泪划过她的雪腮,直至她的唇颊。   李誊的眼眶也湿润了。   沉默。   沉默……   “对不起……姐……我不该说那些的……我不是……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李誊低了头,黯然的求饶了。   李瞳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应,泪水已经稀里哗啦的从她的两瞳中夺眶而出,并不仅仅是因为弟弟口不择言的谩骂,也不仅仅是伤心于弟弟的不争气,而是在某种意义上,她也在怀疑自己的价值观。从某种意义上,弟弟是对的,不是么?自己又算是石川跃的什么人呢?自己踮起脚尖,拼命做事,就能获得足以平复内心深处空虚、孤独和不安全感的回报么?   “姐……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你其实很不容易的。我不该乱来,我也不该翻你的内衣。但是,你也不要再诋毁我的感情了……我是真的喜欢琼琼的。我知道,我是痴心妄想,但是我就是忘不了她,就是没办法接受她不属于我……呜呜……她太美了,而且我知道,她那种风骚样子的背后,是有着一颗纯洁的也善良的心。我知道我不可能真的追上她。但是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拥有她,呜呜……哪怕一次也好,哪怕怎么样也好,我知道不可能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就是忍不住……呜呜……”他哭了起来,哭的像个小孩子,继续抽抽噎噎的:“就像你遇到一个你真正知道或者在你眼中是完美的人,你却不能拥有,看着他在你的身边就这么溜走,还要去到你怎么也够不到的地方……呜呜……我很难过,很难过……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属于我,为什么不可以爱我,为什么不可以喜欢我……呜呜……我爱她啊,我是爱她的啊,我不想的,我不想失去,我想得到……我真的就是想……呜呜……想那什么她……我好想啊……”   李瞳听着弟弟的哭泣,看着弟弟的泪水,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绞痛,她轻轻的凑上去,捧着弟弟已经有些胡须渣的脸庞,柔声的说:“小誊……那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在琼琼身上花钱了……”   “没有……”   “那你最近……?”   “姐……我告诉你……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能怪我。不能像爸妈一样就会跟我说教。”   “嗯,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怪你。不管你做了什么,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姐姐都会帮你,支持你。”   李誊断断续续,面红耳赤的把自己两次去绯红的经历,说了出来。以李瞳的聪明,明显听出来他遮掩了一部分“害臊的内容”。但是她依旧听得,非常的愤怒,也非常的心疼。   她恨不得立刻拎起电话,找那个张琛,居然敢带自己的宝贝弟弟去嫖娼?什么高级的低级的?什么外围的内围的?什么摄影什么模特?不就是鸡!张琛那个王八蛋……居然敢祸害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小誊,自己家里最疼爱的大学生。   而她还在恼得小脸通红的想着,李誊却猛的握起了自己的手。   她能感觉到他那粗壮的手掌心也在冒着汗渍,她能闻到他身上欲望和亲情糅合在一起的气味,她甚至能从他躲闪的眼神中看到炽热的火光:“姐姐……我很想……要……再给我一次……好么……姐……最后一次……”   她的脸涨得通红,沉默了。   她想拒绝,但是她不知道怎么拒绝。她想接受,但是她又不知道是否应该接受。她知道这是乱伦,她知道这是荒谬,她知道这是道德上的不耻和社会准则上的崩塌。但是她几乎没有那个余暇再去顾忌这些。她的思绪,已经快要不够用了。她只是在考虑如何安抚自己疼爱的弟弟,如何治疗他的心伤,如何面对自己的贞洁和身体,如何平复自己的心酸和不堪,以及这算不算是对石川跃的某种背叛。甚至在疯狂的遐想,弟弟,能不能算自己无法独占石川跃时的某种替代……所有的这些荒谬的念头,都已经快要让她的大脑干涸了。   她其实已经越来越抗拒和弟弟之间的不伦,这不仅仅是因为这是道德上的问题,更多的,是她越来越是怀疑,正是自己的纵容和溺爱,才使得弟弟的爱情观和感情世界以及对两性的饥渴,如此的混乱不堪。也许责任……都在自己。   但是,不等自己有什么反应,弟弟已经凑了过来,也可能是自己刹那间的犹豫,散发出来的诱惑,弟弟的气息越来越浓了,一股能够清晰嗅到的男人的欲望,扑面而来……他吻上了自己唇。   “不!别这样!”她呢喃了一下,想推开弟弟,但是可能是唇上传来的柔软的缠绵,让她的手掌都有些无力,推在弟弟身上也变成了软绵绵的拍打。而眼前的弟弟的脸庞,也似乎幻化成了某个她无法拒绝的男人。   她软倒了。 第32回:李誊·弟弟的欲望   对于自己的姐姐李瞳,李誊一直有着复杂的感情,他爱她,敬她,对她有着愧疚,还有着深深的依赖。   他知道,是自己,在幼年无知的时候,用扯谎、撒娇甚至有点小孩子胡闹的方式,在欲望初升的年纪里,得到了李瞳的第一次;和这个一向疼自己、爱自己、保护自己的姐姐发生了伦乱的关系。而姐姐,明明是被自己骗奸了,失去了少女时代最珍贵的纯洁,却大度的原谅了自己,反而来替自己排解那煎熬时光里的惶恐不安。   在那之后,他可能是产生了对姐姐浓浓的眷恋和习惯性的依赖。他有事没事都愿意和姐姐交心,他没钱了就会想去缠着姐姐要,他学习上生活上什么都和姐姐分享……而当欲望难禁的时候,他也会习惯性的,腆着脸向姐姐要点「甜头」。   他承认自己这种做法,是龌龊的,即使不考虑乱伦的问题,在他的内心深处,对姐姐的感情,也更多的是亲情和眷恋,并没有类似爱情的成分在里面。他只是觉得,反正姐姐在把第一次给了他之后,也谈过男朋友,也许一切在这个开放的年代,都不是什么问题,姐姐那么迷人那么漂亮,有着窈窕的身段和娇美的容颜,只要不造成什么伤害,就当是疼疼自己,宠宠自己,又有什么不可以?那种可以和姐姐这样的女生亲密接触时候的快感和宣泄感,他总是甘之如饴。   姐姐似乎也习惯了和自己顽皮玩笑,偶尔和自己说说带点没谱的笑话,比如「又偷看你老姐的胸?你学校里没女生的么?」,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姐姐也穿的比较随便没什么避讳,好几次,都是明显没有穿文胸的睡衣在他的面前出现。他甚至忍不住想:是不是姐姐其实比较开放,我是男生,她是女生,娱乐一下,无所谓的。他只是自我解压的无视了姐姐曾经把最珍贵的东西献给了自己是因为那时候自己病的死去活来的,之后姐姐也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要越线。   但是每一次,总是这样,他纠缠、哀求、撒娇、甚至哭泣、胡闹,姐姐在一再抗拒之后,无奈的答应了他。其实回想起来,这五六年来,他至少想要过姐姐好几十次,但是总要是实在无可奈何,或者自己求的实在可怜的时候,姐姐才会松口或者放缓抗拒的力量,加起来,也不过就是七、八次。自己高一的时候有过一次,那是一次正经的性爱;姐姐谈恋爱时,就再也没有过;后来姐姐失恋了,伤心难过,自己去安慰时姐弟两都有点忍不住,又给了自己一次,但是那之后的五、六次,姐姐一般都不能接受太过线的尺度,有时候,更是连衣服都不给脱,只是用手替自己套弄下体,让自己泄欲罢了。当然,姐姐的脸蛋,姐姐的身段,姐姐那飘逸的长发,姐姐那温柔的小手,即使只是用手抚摸自己的下体,他也觉得是如登天堂一般的快乐。只不过,他也渐渐明白,自己不应该把姐姐当成泄欲的工具,姐姐对自己,也更多的,是疼爱,是无奈,是宠溺,但是并没有两性之间的情感。   每一次都是这样,姐姐疼爱自己,并不会真的反抗,每一次都是这样,姐姐会为了满足自己而牺牲一下她自己的尊严和贞洁,但是并没有性的欲求。   但是今天,似乎一切都不太一样。   他能感觉到,虽然姐姐依旧没有什么「激烈的反抗」,他吻倒了姐姐,姐姐也就软到在沙发上,他爱抚上姐姐的身体,姐姐只是用手掌无力的推搡着他,但是,也许是姐弟同心,他真的能在今天的李瞳身上,感受到抗拒,感受到耻辱,感受到痛苦。   而另一方面,可能是姐姐今天也疲惫了,可能是刚才自己所诉说的对石琼的情感感染了姐姐,更可能是姐姐也有着某种郁闷和痛苦需要得到宣泄,他又能感觉到,姐姐被自己吻倒时,口腔里发出的呻吟,和肌肤上感受到的滚烫,甚至还有她的些微的颤抖……是不同的。   但是无论怎么样,无论是渴望,还是抗拒,都不会让他停止侵犯、糟蹋、玩弄的冲动。反而进一步激发了他原始的欲望。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姐姐,仿佛是这样的李瞳,这样的姐姐,才在瞬间,变成了一个完整的概念:女人。一个让男人更渴望可以奸玩身体的女人。   我奸不到琼琼,我奸不到Cindy ,我奸不到薛小艺、言文韵、许纱纱、卓依兰这些电视上的明星,但是我可以在这里,在亲姐姐的闺房里,在她丝毫不逊色于那些美人儿的柔软的身体上,宣泄我的一切欲求。   他几乎是在用蛮力,「泼喇喇」将李瞳衬衫的纽扣就一整排的扯开了。姐姐李瞳的胸脯虽然没有言文韵那样的巨乳规模,但是也是非常具有视觉感的C 罩杯,她又注意保养注意修饰,甚至注意使用得当的文胸来体现那种诱人的魅力。白色的衬衫下,本来就高高的坟起了美艳的两团圆球,而此刻,自己的手掌到处,那种衬衫开裂,向两边散开,一片明媚柔和的肌肤肉色和绵弹动人的春光曲线立刻映入眼帘的感觉,太具有视觉冲击力,实在让他犹如醉倒在甜美却的淫乱的美梦中一般。是姐姐的胸,是姐姐的奶,是姐姐的肩膀和锁骨,罩在一面黄白相间的精致的文胸下。那文胸的罩杯是黄色的,但是上面密密麻麻用白色的蕾丝绣满了花纹,这种精工细作的雕琢,使得文胸下紧紧裹着的那一对细腻的脂肪,更加的具有珍宝一般的视觉感,是人工雕琢和天然美肉的配合。而一股如同麦乳精,如同牛奶,如同甜酒一般的香味就伴随着这一对美峰的凸显,而扑鼻摄魂而来。   撕开姐姐的衣服,看到姐姐的文胸,玩到姐姐的奶子……他的理性已经裂成碎片。   他仿佛想起了,刚才,自己在姐姐的内衣柜里看见的各种各样的女孩子的内衣。缎面的,棉质的,光面的,蕾丝的,薄款的,条纹的,绣花的,每一款,都是为了包裹这两块激动人心的美肉。所有男人,姐姐单位里的,马路上,地铁里的,所有男人,他们都只能隔着衣服,若隐若现的猜测她们的质地、颜色、款式,人们都想获得她们的垂青,但是人们都不可以得到,只有自己,仗着和姐姐浓厚的血缘亲情,可以拥有她们,享受她们,凌辱她们,玩弄她们……一点点的摸索和抠挖她们,来获得快感。而这种亲情,不仅可以让自己为所欲为,让姐姐无论如何都不会太过激烈的反抗,而且,还可以增强自己玩弄这一对尤物时候的快感。   他激动,他疯狂,他根本来不及爱抚,就把自己整个头脸,埋到了姐姐的乳沟里。隔着文胸,在文胸边缘露出的乳肉上,开始拼命的用牙齿留下印记。   「啊,小誊,你弄疼我了……」姐姐的声音变得嘶哑喘息,而且带着不可思议的颤音,她在哀求么?她在哀求自己轻一些么?但是为什么她的声音带着那种奇怪的颤抖呢?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在深处,在深处的深处,姐姐也有着愤懑的渴望么?姐姐的奶子罩着文胸落到自己的口舌里么?她疼么?她疼么?她的疼,就是我的快活么?就是我的欲望么?就是我的满足么?   「就是……呜呜……就是要弄疼姐姐。」李誊不依不饶,甚至胡言乱语,继续在李瞳的乳肉上肆虐,他觉得满口是香甜,满口都是温软。他淅淅沥沥的在姐姐的乳肉上吸吮,舔舐,用自己的口水在姐姐的胸脯上沾上去,又舔开来,故意发出淫乱的声响。他是跟AV片子里的变态男优学的,但是也是一种本能,仿佛要用口水和牙印,来宣示自己对姐姐这一对尤物的主权。曾经,是他亲眼看着这一对美肉从两颗小疙瘩慢慢长成今天的规模,而现在,究竟有谁还有资格品尝这造物的宠儿呢?他要弄疼她们。他就是要弄疼她们。他一边呜咽着,一边更加刺激的在舔舐姐姐文胸罩杯便露出的那一部分乳肉,甚至用口水将姐姐的文胸都故意沾湿了。弄湿文胸了的感觉真好,那里很温润,仿佛是女孩子最私密的贴身所在,却一样留下亲弟弟的唾液。   他能感觉到这一次的不同。   这一次,姐姐是在推自己的头,虽然和往常一样,推的气力并不大,但是他知道姐姐是真的想推开自己。但是另一方面,这一次,姐姐在也在呻吟,也在喘息,和往常一样。但是他能感受到,这种呻吟,这种喘息,有着钻心刺骨的妩媚和邀请。   他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在姐姐「啊……」「恩……」「呜呜……」的,柔媚入骨的呻吟中,仿佛还有呼唤声……虽然呼唤的又似乎不是自己。   随着自己对姐姐乳房的玩弄,她的身体变得绷直起来。这种绷直的动作,使得她的胸脯翘得更高,仿佛是主动呈现上来供自己淫玩一般,他也能感觉到姐姐的腰肢在绷直,整个臀部在无奈的发力,这使得她那温软的下体神秘的臀胯地带,向上一拱一拱,在他的身体上如同巧合也是如同无奈的发动这蹭弄。   蹭到了,蹭到了!他竟然有一种狂热的惊喜,自己的阳具,随着隔着衣服,却肯定是触碰到了那一团酥软的禁忌区域。仿佛是电流涌过,将他的全身都刺激的酥麻麻的特别舒服,又异样的销魂。   「我爱你,姐……我喜欢你……我要你……呼呼。」他满口胡诌着,手掌将李瞳胸前的两团美肉发疯一样的向当中挤压。李瞳的乳房本来就不小,这一挤,更是肉香满溢,酥软的胸乳组织夹出来一道动人心魄的沟痕,将李誊的口鼻彻底的埋到了里面。他的手继续搓揉,继续发力,那黄白色的文胸,一时还能包裹这两团乳肉进行这圆周运动,一时更因为他的粗暴,都已经不能完全跟随上那乳肉的涌动,开始脱离了,四周也开始凌乱了。   美艳的文胸,就像姐姐内衣抽屉里那些可爱的小玩意,充满了性感和优雅,充满了清纯和魅惑,从第一眼看到起李誊就觉得热血上涌,但是即使只是玩了一会,他又觉得,那是全世界最碍事的东西,最讨厌的东西。因为,无论那文胸是多么的精致,多么的漂亮,多么的美丽,多么的酥软,真正的诱惑,还藏在她们的下面。   他学着片子里的镜头,拉着姐姐的文胸就要向上扯开。但是这一发力,也不知道是自己到底没有什么经验,还是这文胸的做工特别好。居然将那文胸的背带、肩带都拉扯到变形,在姐姐雪白的上体上立刻勒出几条红痕来,也没有能够拉断。   「疼死了!!!傻瓜!!!」李瞳眼泪都流了出来,似乎是抱怨,似乎是无奈的恨恨的瞪了自己一眼,那种羞涩和哀怨居然让李誊的心抽了一下……他喘息着,尽管欲望在煎熬,尽管他就在此时此刻,是疯狂的想要一探那两座美乳的究竟。但是,他到底下不去那个手,真的用力去扯断,在姐姐的肩膀和肋骨上拉出血痕来。再看姐姐的眼眶里,已经渗出委屈的泪花来,他一时发愣,居然有点讪讪的,而且他似乎又是感觉到像是错觉一样,姐姐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是在看另一个男人,有一种哀羞,但是也有一种柔情,一种他从未想过能从女孩子的瞳孔中看到的滋味。   姐姐咬了咬下唇,好像是轻声骂了一句,但是又实在听不清她骂的是什么。但是接下来……她居然自己伸手,来到自己的一对美肉夹紧的心口,略略摸索了一下,到了自己的文胸前扣处,葱指妙妙,婉转如云,也不知道是怎么巧妙的发力,但听「扑」的一声,自己解开了自己那面黄白色蕾丝文胸的前搭扣。   一瞬间,李誊醉了!他觉得这一幕真是是世界上美艳的一幕,即使在自己意淫满满的春梦中也不曾有过。即使有过更加淫靡的,更加夸张的幻想,但是绝对不可以和这一幕的美艳性感、妖娆妩媚相提并论。   不仅仅是因为姐姐的一对雪脂美乳就这么弹射出来,暴露在自己的眼前;不仅是因为那娇嫩的小颗粒乳头、粉腻的乳晕,精巧的乳蒂都落入自己的眼帘。更重要的是……是姐姐自己解开了文胸的扣子,不是么?   这种动作,实在是无边的享受。一个女孩子被自己压着身体下,却自己解开了文胸。姐姐屈服了。姐姐是爱我的,姐姐是疼我的。姐姐是肯用她的奶儿来抚慰我,无论对于外人来说,那是多么贞洁的所在,姐姐肯用她的肉体来给我奸玩,无论那对于外人来说,是多么神圣的权力。不是么?   那美妙的女性的乳房,肉肉的高耸在那里,那可爱的羞涩的乳头,红红的,有着充满着生命力的纹路和色泽,这两座傲人的山峰,都是属于我的。   他埋头下去,如同要吸吮奶汁一样将一颗乳头含在自己的嘴里。他吸,他舔,他用牙齿在乳蒂周围转圈。那颗东西,真是好味道,有点奶香,有点甜味,还有一种仿佛心跳一样的律动,在自己的嘴巴里。吃奶子,姐姐在给自己吃奶子……真希望可以一直这么吃下去。吸,舔,用舌头去摇,要牙齿轻轻的勒,口中的美肉颗粒在慢慢的变硬变高。乳晕摩擦着自己的牙齿,乳峰触碰着自己的口腔。   他能听到姐姐的娇吟,带着耻音,带着咬牙强忍的羞愤。他迫不及待的把姐姐的文胸抛到一边,开始攻击姐姐的下体。   今天李瞳穿着筒裙和肉色的丝袜,他把筒裙翻动,顺着她圆润的大腿向上侧移动,他没有眼睛去看,他的头脸还在继续侵犯着李瞳的胸乳,在感受着人间美味。但是他可以用手去抚摸,去逗弄,姐姐的小腿,姐姐的膝盖,姐姐的大腿。   丝袜包裹下的腿会显得更加柔顺。手感上是细腻的磨砂感觉,人都会说女人的腿细,其实哪里能比的了姐姐,即使是大腿部分,都只有自己的手臂一样的粗细,摸在手里,有一种娇弱却是挺拔的触感。   他的手在李瞳的大腿上上下下,每一次都会把那筒裙略略向上推动几分,一直摸到他自己的鸡巴已经坚硬的如同一条钢筋一样。自己的手掌触及到了的,就不再是一条柔顺的线条,而是某种饱满的凸起。   是姐姐的屁股,是姐姐的臀瓣,是姐姐即使在夏日也会掩饰在裙下的私密。是柔美的线条,是饱满的触感,包裹在丝袜下,又着有丰腴丝滑的感觉。   摸一下,捏一下,抓,抓,抓……抓到自己的指根关节都有点生疼,也没有能够彻底的掌控一切。丝袜下的屁股上,应该还包裹着某种棉质的内裤,以姐姐的品味,应该和刚才被自己脱落的文胸是一套的吧。也是那种奶黄色的?那纤细的软绵的布料,可以包着姐姐的臀胯么?可以拥抱那团香喷喷的肉么?可以在正面三角地带,用小巧的沟痕,显示女孩子最神秘的私密处的痕迹么?一条沟?两条小小的贝肉?还是完全平坦的?耻骨的痕迹明显么?是低腰的么?肚脐肯定露出来了吧?耻毛会不会稍稍也能看见一些些呢?   他挣扎着,终于抵抗了无尽的诱惑和激情,从李瞳的乳房上松开自己的嘴巴,看看那两面乳球,已经被已经折磨的全是水渍和吻痕,两颗艳红色的乳头因为刺激而充分的充血,高高翘起如同某种圆柱体一般。就连粉色的乳晕似乎也扩展了一些范围。阵阵奶波伴随着姐姐的喘息,一起一伏,仿佛是催生出阵阵香味,甚至都在刹那间要怀疑,能不能催生出乳汁来?   姐姐的小腹是平坦的,没有肌肉感也没有丝毫的赘肉,非常的纤细白腻,姐姐的肚脐非常的可爱,像一颗小扣子一样,点缀在一片紧实的肌肤上,呈一个椭圆形的回旋慢慢渗入到她的肚皮下。那种光影的变化非常的细腻,在一片带一些麦芽色的雪腻肌肤上,慢慢折出一个椭圆形的凹槽,然后在凹槽的顶端,又从内向外凸起一颗小颗粒,内里是渐渐的收拢不见光影的暗色。他忽然一阵顽皮心起,伸出一根手指,去顺着那凹糟,抠挖姐姐的肚脐,沿着那种回旋去探索略略深入到姐姐身体的触感和味道。   「啊……别……小誊……不要……别挖进去……难受的……」也不知道是被自己挖痒了还是挖疼了,还是这淫荡禁忌的动作让姐姐又有了耻辱感,姐姐的身体又在再次绷紧,口中又发出呻吟的呼唤。   他捉狭的不理会姐姐的哀求,继续在那一方奇妙的微小的凹陷处轻轻的用指尖刮一下,然后才伸回手指,在还自己的鼻翼这里闻了一下手指上的味道。有点酸,有点涩,有点怪怪的,还有一层粉色的小泥垢。无论是视觉还是味觉都特别的淫乱。而胯下被压着的姐姐李瞳,见到这幅场景,真是又羞又耻,可能是真的羞耻于自己身体的凹陷处总归会有的异味,也可能是有点惊奇弟弟从哪里学来这种古怪的侵犯淫辱的手法,她闭上了眼,身体微微的颤抖。   也许是那种体味,是那股带着油脂和泥垢的感觉,进一步刺激了李誊,李誊觉得身上有一股燥热无法控制,下体顶得裤裆都很难受。他三下两下将自己的T恤衫脱了,露出自己也算肌肉棱角分明的上身,又将自己的牛仔裤拉链拉开,将自己的牛仔长裤和内裤混在一起,胡乱的蹬掉,将自己倒先脱了个一丝不挂,那根粗壮的阴茎,早就被姐姐的活色生香激发的翘了起来,甚至直挺挺打在自己的小腹下,那龟头翻出来,有一股连李誊自己都不太习惯的气味。但是这种气味浸染在和姐姐贴体交缠的小腹处,又让他产生一种浓浓的玷污姐姐的快感。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只是本能的,用自己的阳具狠狠的蹭上了姐姐光滑平坦的腹部。姐姐是非常注意保持身材的,小腹也不同于女性其他柔软的脂肪组织,非常紧实,非常平坦,阳具并不会陷在里面包裹起来,但是,却有另一种异样的亵渎和紧致的接触感。那种温香软玉却是饱满绷直的感觉,让他的龟头敏感的感受着女体的另一种魅力。他忍不住,开始喘息,开始呓语,开始用笨拙的动作,挪动自己的臀部,开始蹭动,蹭动……仿佛是在性交一样的,在姐姐的腹部上做着抽插的动作,其实就是拿阳具在姐姐的肚脐周围点点啄啄磨来磨去。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在操姐姐的肚脐眼一样。尽管那个可爱的圆溜溜的凹陷太小,根本不可能容下他的阳具哪怕是顶端的一小部分,他也是做样子一样的操弄着,淫玩着。龟头上自然分泌的热气,滚滚的烫灼着李瞳的小肚皮,甚至无法控制而分泌出的一些前列腺液,也都涂染在李瞳的腹部上。   「啊,好舒服,姐……我爱你……姐,我是在玩你,我要糟蹋你,我要弄脏你……我要……」   姐姐李瞳听着自己的淫语凌辱,似乎眉头皱了又皱,唇齿咬了又咬,秀发洒了又洒,喘息浓了又浓,好像也被刺激到了,但是又实在在抗拒着不想被言语凌辱。   「别说了……别说了……」   「不,姐姐……我就是要玩你……我好喜欢玩你啊……呜呜……好舒服,就这么弄你就好舒服了……我好开心啊……以后都只给我玩好不好?呜呜……」   他越来越移动的快,越来越肯定,姐姐想要,姐姐今天就是想要,但是姐姐在抗拒,姐姐今天真的在抗拒。   李瞳用葱葱的手指无力的扒拉着自己的嘴巴:「别……别胡说……求你……□□……别说。」   含含糊糊间,他听不真切,仿佛姐姐在「求你」「别说」之间有一个含混不清的称谓,肯定不是「小誊」,也肯定不是「弟弟」,也许是自己误听了,含糊的发音居然有一点点像是「主人」。   他有点心动,但是他不在乎,他不在乎姐姐在想谁,他也没有任何立场去要求姐姐再为他做什么。他只是为了宣泄欲望,甚至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在幻想石琼什么的。他只是在奸污着姐姐的肚皮,玩弄着姐姐的肚脐,淫辱着姐姐的小腹,他只是在单纯的享受着用龟头糟蹋一个女孩子所能带来的快感。   当然,无论李瞳是多么的注意锻炼,从九球时代开始保持的身体是多么的挺拔,小腹的肌肉感是多么的紧致,毕竟,没有包裹,也缺乏极端的硬度,李誊就这么抽插、玩弄、淫辱着,虽然快感一阵又一阵,从龟头,从阴茎,从手掌,从四肢骨骼里传入大脑,但是阳具依旧缺乏最完美的套弄和刺激感。   他要进一步,要继续,要完全的进入姐姐的身体,要彻底的淫辱姐姐的私密,要疯狂的玷污姐姐的贞洁……他摸索着,向下,向下……   姐姐的筒裙已经被自己翻起来,成了一道只有十来厘米的皱成一团的布料。而这团布料下,是一面朦胧的色彩……那是姐姐的肉色丝袜的颜色,从整面臀胯一直到两足,都被包裹得那么细腻、光滑、丝柔,充满了浑然一体却又曲线在柔婉变迁的女体感。丝袜的那种肉色和女体的肌肤色似是而非,又浑然一体,从丝袜的空隙中透出来的肌肤的粉嫩颜色,又被丝袜遮盖的毫无瑕疵和毛孔感。而即使如此,他的视线,也不能停留在姐姐的两条丝袜美腿上。因为此时此刻,因为筒裙已经被翻起来,姐姐的内裤和臀胯,女性的私密和耻处,其实都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原来姐姐连裤丝袜包裹下,确实是一条娇小的和文胸一套的小内裤。那内裤是粉黄色的低腰型,还在连裤丝袜边沿下面一寸处,臀胯边沿做了一些褶皱的处理,还点缀了雪白色蕾丝的边纹,护卫着姐姐的两颗耻骨,裆部则是略略厚实一些,是棉质的一整片布料。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姐姐的私处,是被彻底的包裹着,却因为整体的饱满,即使隔着丝袜隔着内裤,也能清晰的观赏到大阴唇的形态。还有清晰可辨的一根小小的「骆驼趾」的凹痕。那是姐姐的秘密,那是姐姐的阴户,那是姐姐容纳男性最激烈的性侵犯的所在,那是姐姐的贞洁,那是姐姐的羞耻,那是自己曾经享用过却已经快要遗忘了形态的完美桃源。   他开始扒拉,开始撕扯,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是应该将姐姐的连裤丝袜脱下来,然后再脱内裤,然后再……还是应该学片子里的某些镜头,将这条丝袜撕扯开来,拉出几个破洞,让自己的阳具可以插进去就可以了……   他的手,在姐姐的阴户上抚摸,好柔软,比姐姐身体上任何地方都要柔软……有一些肉感,一些褶皱,一些小肉片堆着小肉片的奇怪感觉……他还要继续下去……   「不行的……」姐姐忽然在拍打自己的手臂,在拉扯自己的头发。   他不理会姐姐,继续抚摸,继续玩弄,即使隔着内裤,他也要探索那条肯定已经湿润的生命通道。   「不行……小誊不行……真的不可以……真的不行……」   「怎么不行?」他眼圈有点红,他能听出来,他能感觉出来,随着自己对姐姐下体的侵犯淫辱开始,姐姐的抗拒,越来越强烈……这次姐姐的「不行」居然是认真的。怎么不行?奶子都给我玩成那样了,文胸是你自己解开的吧?鸡巴都露出来了,在你的小肚子上玩了半天了,怎么不行?我连内裤都没看见呢?至少还隔着丝袜呢?怎么不行?我要,我要!   「小誊……小誊……真的不行……你听姐姐说……不可以进去的……」姐姐羞红了双颊,要着嘴唇,似乎为了劝服自己,说着让他都很难相信出自姐姐口中的淫荡话语:「上半身……你就玩玩就可了……下面,不行……真的不可以的。你要玩……玩玩姐姐的奶儿,就好了……下面……真的不可以的。」   「我看看,我看看,我都没看到呢……我保证不进去,我保证……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李誊能听到姐姐的抗拒越来越认真,他有点愤怒,有点沮丧,有点痛苦,他嘶哑了嗓音,其实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害怕,忽然之间,他害怕和姐姐这场缠绵停留在这里。他还没有满足,他还没有得到,他还没有奸污,他还没有糟蹋,此时此刻,进一步算一步。他伏下身体去,在姐姐的丝袜护卫着裆部的地方已经是混乱的拉扯,因为挪动,甚至都看到姐姐的几根耻毛从内裤的边缘露了出来,但是隔着丝袜又看不真切。这只能让他更加疯狂,满口又是粗暴的呼喊,又好像是委婉的哀求:「给我看吧姐姐……给我……我好像看看的。就看看……让我看看姐姐的那里……看看内裤……看看小裤裤……姐姐,你买了那么多漂亮的内裤,只有……呼呼……穿在你屁股上才最漂亮啊……让我,给我……」   「只能看啊……内裤不能脱的……」姐姐似乎是耻辱的,又无奈的摇了摇头,用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发出了暖心的回应。无论她想要不想要,无论她抗拒不抗拒,她就是自己的亲姐姐,只要自己哀求,只要自己撒娇,只要自己想要得到满足,她总会稍微让一下步的吧。这是他在其他女生身上怎么都得不到的满足。   李誊喘息着,高兴着,疯狂的开始从李瞳的背脊上摸索,一面在她内裤包裹下的屁股上又抓又捏,仿佛害怕放手了就再也无法享受到一样,托弄、揉捏着姐姐完美的臀瓣。其实隔着内裤,玩屁股的感觉真是好极了,为什么女生的臀能够是这个样子的,就算是姐姐这样的细腰美女,也会有如此的肉感,紧实,高翘,但是依旧是肉感,从指缝里能溢出来的肉感。平时都是藏着,只会给别人欣赏那种线条,如今却落在自己的手里,任凭自己抓完,去一分一毫的感觉触觉。即使如此,他也无法满足于在姐姐的屁股上的玩弄,他开始拉扯那条连裤丝袜向下褪翻。   而姐姐李瞳,也终于咬着牙,喘着气,无力的抬了抬屁股。   这对李誊来说,这种身体别扭的曲翘,腰肢发力,两手微撑,臀部抬起,又是完美的一幕,又是刺激的一幕,又是性感娇媚的一幕。和姐姐刚才主动解开文胸搭扣一样,姐姐抬起了屁股,姐姐做出了难受的而动作,这动作却非常的唯美,因为那是姐姐的又一次屈服,又一次主动。抬起来,让丝袜可以更顺利的被褪下去,让自己更加私密的所在,更加耻辱的部位,更加美艳的小内裤,彻底的暴露出来,给自己玩,给自己看,给自己摸,给自己任意妄为……   肉色的丝袜卷过两条长腿时,李誊的动作已经变得更加的粗暴,他几乎是强奸脱衣似的拉扯着那薄如蝉翼的面料向下褪落,其实女孩子的腿,永远不可能如同丝袜遮瑕时一般完美无缺。他不仅可以欣赏到姐姐大腿上的静脉,膝盖上的微微的褶皱,小腿上依稀的汗毛,也能看到一些肌肤上的瑕疵,但是正是这些瑕疵,比遮盖时更具有性的冲击力和诱惑力。那意味着隐私,意味着亲密,意味着我可以享用,而别人不知的霸占感。   再看已经暴露在眼前的姐姐的小内裤,是那么的娇小低腰,只能仅仅遮挡着女孩子的阴部,甚至在裆部的顶端和小腹接缝处,只是用一圈白色的蕾丝花边,也无法彻底的遮挡处体毛,你能看到细细微微的小汗毛在这个地方略略重了一点点,这丝毫不突兀,反而能增进遐想,再向下去,又是什么样的风景呢?那一定是姐姐的小毛毛吧。   里面,那肉鼓鼓高起来的阴户风光,又是什么样的风景呢?   他看到了,他想看更多。   他玩到了,他想玩更多。   他爽到了,他想爽更多。   他几乎要是将自己的脸蛋,毫无廉耻,也丝毫不怕味觉刺激的埋到了姐姐的内裤上。   「啊……别这样……不可以的……」伴随着姐姐又是一声声的哀鸣恳求,他居然开始隔着内裤舔舐和亲吻起来。   舌头卷着内裤,内裤再卷着姐姐的阴毛,发出沙沙的声响,内裤也包裹着姐姐的贝肉,在那里卷来卷去,可以想象每一下扯动,对于姐姐来说,都是怎么样的刺激。他知道姐姐今天很奇怪,姐姐在抗拒,姐姐不愿意,姐姐似乎在强烈的和某种东西做斗争,而可怪的时似乎不仅仅是在和自己的侵犯和淫辱在做斗争,而是另外一种奇怪的情绪和纠结。但是他也感觉了,姐姐今天与众不同,姐姐想要,姐姐想要男人在她的身上宣泄、淫弄、奸玩……他不能分辨姐姐究竟是怎么了?他也不敢去细想在姐姐这种复杂情绪背后的背景,他只是想最最后的努力。他要用自己的嘴,自己的牙,自己的舌头,去淫弄姐姐的下体,希望借着刺激姐姐的性欲,去进一步激发姐姐的欲望,打压姐姐的反抗。   他想奸,他不是想看看,玩玩,就算了,他想奸!奸进去,奸到里面去!   「啊……难过死了……别……呜呜……不要」姐姐的整个身体在蹬动,腿在蹬动,屁股在蹬动,乳房在蹬动,似乎每一次蹬动都是在挣扎,在欲望和理智之间的挣扎。自己的唾液妄图侵染姐姐的内裤,但是其实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必要,因为他能感觉到,在内裤的另一侧,一股股温泉也在反击着他的唇舌。   「不要……呜呜……」姐姐哭了,这次是真实的哭音,是因为太刺激了么?是因为姐弟之间的伦乱已经到了某种无法抗拒的巅峰么?   继续……继续……继续嗦下去,将汁液隔着内裤嗦到自己的口腔中来……   下体要爆炸了。再忍一忍,在忍一忍,只要自己逗弄姐姐到了传说中的巅峰,就一定可以利用姐姐的欲望,引导姐姐走向屈服。   他的两只手将姐姐的内裤从腰部两侧的边沿,提起来,提起来,因为这种「提」的动作,裆部的布料包裹阴户的形态变得更加的紧致和清晰。那布料已经都卡到大阴唇夹出来的缝隙中,甚至连小阴唇的形态都可以看到一二了。内裤……女孩子的内裤,原来也可以这么玩,玩到极致,玩到疯狂,玩到哀羞。他再用舌头去舔,这一次的感觉,又和刚才不同,仿佛真的舔到了阴户上,仿佛是每一个细节,从宽厚,到阴毛,到褶皱,到内陷,到小颗粒,都落入他的口腔。被他的舌头一点点的品玩。   他越吻,越舔,那条内裤越是已经湿润凌辱的不堪了,他能肯定,姐姐想要。姐姐是想要的。尽管他也没有太多的经验,但是他能从那种气味和奔涌的淫水中,感觉到,姐姐想要。那是本能,那是欲望,那是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无可抗拒的天性。   他拎着姐姐内裤靠近腰眼的部位,向下就要扯落那条内裤。扯落它,让姐姐的小穴露出来,露出来,毛毛露出来,小穴露出来,里面的嫩肉和汁水都露出来,露出来给我插,露出来给我糟蹋,糟蹋到彻底……   「啊……呜呜……不要!!!……呜呜……」姐姐的抗拒已经是无力的,她的身体在抽搐,她的手已经软倒,她只能弓着身体,用腰腹的力量去抗拒内裤的脱落。她唯一能做的,居然是两条白生生的赤裸的大腿在那里蹬动。   但是真的奇怪,这种蹬动却是有力的,身体是绵软了,蹬动却是有力的,仿佛是两个大脑在控制,一个在屈服,一个在挣扎。当然李誊快要褪下那条内裤,甚至连耻毛都可以看见,臀部最高的凸起部位,都已经离开了棉质布料的包裹,有两只脚丫,却变得越来越有力,「咚咚」两下狠狠的蹬在了李誊的大腿上。   「住手……不许脱……」姐姐李瞳,已经哭得不像样子,但是声音却带了浓浓了恨音。   「啊!!!」李誊吃痛,也不由叫嚷了一声。愤怒和欲望并起,几乎就是不管不顾姐姐的什么感受,就要撕扯下那条内裤来:「给我看,给我……给我……呜呜……给我奸……给我,说好了给我的……」   他呼哧着,他拎着姐姐的内裤又要向下褪去,只有最后一点点了,整个小穴都要露出来了。毕竟,他人高马大,男女气力更是有别,如果他一心要脱光姐姐、强奸姐姐、淫辱姐姐,所有的抗拒都是白费。但是……在他一片疯狂的折磨着李瞳的下体的时候,猛然的抬眼,却看了李瞳闷声哭得伤痛的眼睛。   姐姐用手捂着嘴,满脸都是泪水,那眼眶全是红肿,脸庞上一道道惊心动魄的泪痕,姐姐的眼睛里,有着欲望,有着饥渴,但是也有着更加的清晰的痛苦和愤怒。   他忽然呆住了……   他可以强奸姐姐,他非常确信,无论他怎么蹂躏奸污姐姐的身体,姐姐都不会去报警的。   他一晚上,都在怀疑姐姐是在抗拒和饥渴之间挣扎。这种挣扎,他相信,随着两个人身体的亲密缠绵,姐姐一定会倒向饥渴,倒向本能,倒向欲望。但是此时此刻,手上已经拎着姐姐最后一丝防线,甚至只要再稍微发力一下,就可以进入姐姐的身体,而姐姐的抗拒也明明已经软弱无力,但是……他却能姐姐的眼神中,读到绝望和痛苦。也许是传说中的姐弟同心,他甚至能读到姐姐的内心嘶哑的独白:「小誊……你要是一定要奸,姐姐也只能给你,但是姐姐……会恨你的。」   他呆住了……他想奸玩姐姐的身体,但是他做不到,只将姐姐当成泄欲的工具而不顾一切。   那毕竟,是他最亲的亲人。 第33回:李誊,姐姐的自白   李誊有着欲望,浓浓的欲望。   有的时候,欲望和感情没有关联。   但是,就在他已经将姐姐李瞳淫玩的彻体酥软,无论是哭泣还是呼喝,是哀求还是呻吟,都无法阻止自己的侵犯时,在姐姐的乳房已经被自己彻底的舔弄、摸玩后,在姐姐的小腹上甚至被自己变态的用阳具操弄摩擦了半天后,在姐姐已经被自己脱了上衣,脱了文胸,脱了丝袜,拉起筒裙,连最后那条遮体的小内裤,都已经脱了一半,其实,那女孩子最私密耻辱的所在,都已经若隐若现的暴露了出来后……他却因为姐姐越来越激烈的反抗,和凄冽的眼神,而呆住了。   忽然之间,有一种更浓烈的自责的感觉在他的胸腔里泛起波澜。   并不是所有的情况下,欲望都能战胜一切的。   自己有痛苦,自己有欲望,自己的生活遇到了问题,自己想发泄,自己想玩姐姐的身体,自己想在奸污姐姐的过程中得到快乐和纾解……姐姐其实也默认了今天再给自己玩一下身体。但是,自己真的关心过姐姐么?像姐姐关心自己一样,自己反过来关心过她么?   为什么姐姐今天这么抗拒?又为什么姐姐身上散发着欲望和饥渴?是姐姐也有痛苦么?是姐姐也有欲望么?是姐姐的生活也有她的苦恼和问题么?姐姐想发泄么?姐姐也想品尝性爱的滋味么?但是姐姐不愿意做自己发泄的对象么?自己难道没有想过,姐姐在自己身体上的折磨和焦灼么?也许姐姐也有性饥渴,但是也许姐姐也有心上人,也许姐姐每一次和自己亲热时其实都很痛苦,是自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只知道索取,却从来没有承担什么。   他愣愣的看着姐姐的胴体……李瞳的胴体依旧美艳诱惑,那乳头依旧挺翘,微微的随着呼吸而颤动;满头标志性的秀发散乱的挂在胸前、脖领和后脊,因为汗水而湿润的贴在雪色的肌肤上;肚脐上、小腹上满满都是自己龟头上操弄出来的汁液,一种浓烈的被玷污和弄脏的感觉;内裤已经被褪了一半,其实阴户上最上方的褶皱已经裸露出来了,稀疏的耻毛更是已经挂在了内裤的上沿……这一幕,其实是凄美的,也是足够诱人的,本来足以让李誊疯狂,不顾一切的只是要奸玩这个美艳绝伦的亲人。   但是,他的欲望却迟滞了。插入姐姐的身体,抽插,奸弄,用阳具去亵渎阴道,用暴力去撕扯贞洁,用体液去浇灌子宫……是他的欲望。   但是姐姐的眼睛,但是姐姐的泪水……   「姐……我……」他突然哽咽了,他忽然愧疚了。愧疚袭来,他又觉得有些尴尬。欲望并没有完全的散去,他甚至都没有得到宣泄,但是此时此刻,再扑上去,不顾一切?脱掉小内裤,插进小蜜穴?奸污姐姐?先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再说?他忽然有一种禽兽不如,恨不得自己马上死去的感觉。   姐弟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对视着……   终于,李誊在拉扯姐姐内裤边沿的手还是渐渐无力的松开了。   他僵在那里,下体还是那么涨的难受,小腹下酸酸的,手足却有点麻木,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怎么说,怎么表达,怎么继续。他忽然都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干脆拔腿就走,到卫生间里去自己用手解决一下好了。   首先有动作的,还是姐姐李瞳。她虽然也在无助的抽噎着,却似乎是看出来了自己的痛苦和尴尬,欲望和纠结,居然用手臂支撑着她酥软的、已经布满了污痕的身体,从沙发上,整个人都顺了起来。然后……她就这么挨着自己的躯体,两姐弟身上,除了姐姐的一条小内裤,几乎是一丝不挂,赤裸相对,却挨着,坐在一起。她居然努力在泣颜上挤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转过身体,搂住了自己。   温香软玉。   姐姐的秀发湿淋淋的披在自己的肩膀上,姐姐的乳房毫不避讳的搭在自己的上臂便,那乳头甚至就这么疙疙瘩瘩的蹭上了自己的臂膀,姐姐的身体已经绵软。如果单单看到这幅场景,其实和爱人在事前或者事后的恩爱缠绵并不不同,但是李誊却能感觉到,这里添了几分亲情,有了几分温柔。姐姐就这么拥着自己,不再避讳男女有别,不再在乎刚才两个人的赤体缠绵,仿佛时光倒流,仿佛来到两个人都还是胴体不用避讳的童年时代,仿佛一对幼小的姐弟,在老家的院子门口,就这么坐在一起,搂在一起……   「小誊……」还是姐姐李瞳,先开了口,尽管声音是细若蚊声的:「这是最后一次。姐的身体……你实在想要玩,那就玩玩也可以。但是不能再……再进去了……嘘……你别说话……你脱了姐姐的内裤,其实下面给你看看摸摸也没什么,但是,到时候,你一定会想插进来的。你会分不清,姐姐是真的觉得不好,还是在装矜持什么的……或者到时候,我恐怕也已经被你玩得失神了……更阻止不了了……」   「姐……对不起……我……我应该多想想你的感觉的。」李誊有些沮丧,有些愧疚。但是到了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去面对:姐姐,只是出于疼爱自己,才愿意让自己玩身体,但是姐姐的内心,却是非常坚决的,不愿意让自己进入的。   而姐姐李瞳,却很温柔的抬起自己的一只已经酥麻的手掌,丝毫没有避讳的,轻轻的把它搁在她的一只乳房上,那温软的感觉触入手感,刚才,自己已经对这一对尤物玩得非常疯狂投入,但是此刻,姐姐亲自举起自己的手,搁上去,那感觉,又是很不一样……就好像是一个温驯的女友,在坚决的用身体取悦自己,是姐姐在实践自己「姐的身体,你实在想要玩,那就玩玩也可以。」的象征么?李誊的下体又立刻开始膨胀了。   「小誊……姐姐也知道是矫情。外面,里面,姐都和你这样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李瞳似乎叹了口气,姐姐的身体身体靠得更近了。那种赤裸的女孩子,靠的很近搂着自己的酥软和温香……这个场景,即使是在淫梦和手淫幻想中,李誊也没有想到过。   「……」   「姐已经和你……做了那些事。你是男孩子,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对我来说,那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一直觉得自己很脏,也很淫荡……不自爱……」说着说着,李瞳虽然还努力想保持微笑,但是眼泪又垂了下来。   「不,姐……你别这么说。都是我不好。是我坏,是我逼你的,是我强奸你的……姐……是我禽兽不如,是我对不起你。你是最干净的,你是最纯洁的……不……你千万别这么说……我……」李誊听着姐姐的话,忽然之间只觉心如刀绞,眼泪止不住,稀里哗啦都流了下来。   是自己骗奸了姐姐的童贞!自己是个卑劣的强奸犯!而且强奸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自己的人。也许姐姐的人生,就从那一天开始,被自己彻底的改变了。自己一直骗自己说,没什么的,姐姐已经放下了,性开放的年代么,又没有怀孕,没事的……,……难道自己就没有想过,有些事情没办法轻轻松松的一揭而过么?对男人来说,只是一次射精,对女生来说却是一个永恒的印记,一种世界观的改变。如果,自己当年稍微懂点事,有点人伦,以姐姐的条件,也许可以找到更好的男朋友;至少,她可能会对爱情、性爱、生活的看法都会有所不同。而自己呢,不仅为了一时的爽快甚至只是好奇,骗奸了姐姐的童贞,而且这么多年来,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厮缠、玩弄、糟蹋,把自己拥有的最美好的东西,当成了通过奸玩来获得快感的道具……直到此刻,才意识到,姐姐是承担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他忽然痛苦的恨不得杀了自己,垂下头,抽泣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姐姐才好。   而姐姐李瞳,却是凄楚的一笑,继续,抬着自己的手轻轻的晃悠,那自己的手掌罩着她美妙饱满挺立的乳球开始揉捏,这种动作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快感,让李誊的灵魂都有些沸腾:「小誊……不管怎么样,姐总是疼你的,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你想怎么玩姐姐的身体都可以。但是下面不行,好么?给姐留一点点,自欺欺人的尊严,自欺欺人的借口也好,行么?」   李誊呆呆的看着身边的姐姐李瞳,那奶油般的肌肤,摩擦着自己的身体,那凄楚含泪的表情,和那如同仙乐一般的「你想怎么玩姐姐的身体都可以」……他真是如同坐在过山车上一样,从欲望,到痛苦,从痛苦,到灰心,从灰心,又到一片温暖,从一片温暖中,又升腾起激烈的欲望。   他的脸涨红了,手却不自觉的不再需要姐姐的引导而是主动的开始在姐姐的肉体上继续抚弄起来。这一次,虽然欲望依旧,虽然姐姐的身体依旧是充满了饱满的汁液和无边的魅力,但是他的抚弄,温柔了很多。他还轻轻的别过头,亲吻姐姐的头发和额头。一下,又一下,手掌抚过姐姐的身体,每一寸,每一寸,他已经断绝了今天一定要再奸污姐姐的念头,另一只手,忍不住去搓动自己的阴茎。他甚至觉得,快点让自己泄出来,也是一种圆满。   但是李瞳还是注意到了,一只温润的小手伸过来,掰开了自己在套弄自己阳具的手掌,换上了姐姐绵软的手掌。   「姐……啊……」李誊瞬间觉得舒服的如要登天。又觉得这一幕,充满了浪漫和温馨。姐姐,就这么只穿一条小裤头,乖巧的坐在自己身边,两个人都是哭了笑了,刚才也缠绵了摸玩而来,自己甚至还在姐姐的肚皮上操弄了好一阵,而这会,只是为了要同时实现「不许玩下面」和「姐姐的身体给你玩」两个有些矛盾却也荒淫的要点,姐姐在一边让自己淫弄她的身体,一边在帮自己手淫。   姐姐的手很温柔,而且似乎很懂得在什么地方发力,握紧了自己的阳根,从根部开始,直到阴茎,直到龟头,细心的套弄、搓揉。用大拇指在龟头上点啊点啊,当自己的欲望升腾,又在自己的阳具上发力套弄,当自己的射精欲望强烈,却又换了在自己的睾丸上轻轻揉捏,下降自己的射精欲,有时候还要退到阴囊和臀缝连接的部位去按揉,要让自己获得最完美的体验。   而李誊的手,也忍不住在姐姐的乳头上、乳房上、背脊上、小腹上,肩膀上淫玩起来。但是这一次,他不再暴虐,也似乎没有再向下去探索那片桃源的饥渴,而是就是这么抚弄着,逗玩着,温柔,却也有力。还不时的和姐姐交换一下舌头,对吻一下身体。   两姐弟,就这么互相亲吻着,互相抚摸着,微微喘息着……似乎在李誊的记忆里,这一幕从未有过,他不希望自己那么快的射精,他甚至有意躲闪着龟头,他似乎流连这一幕的快乐、幸福、淫荡、和刺激。他甚至要和姐姐聊聊天,就像他们以前那样。他们就这么互相抚摸着,互相慰藉着,进入了一种完全放松却又完全放空的状态,一边舒服的呻吟着,吹息着,互相亲吻着,一边闷声聊起来。   「啊……好舒服……姐姐……你……啊……还是告诉我吧,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也不能这么说……」   「姐,和我说说吧……我们以前什么话都说的。」   「嗯……我告诉你,但是你要……」   「保守秘密?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我什么都不会和爸爸妈妈说的。」   「傻瓜,不是保守秘密。你当然不会和爸妈说了,难道你要告诉爸妈,你强奸了你姐啊?!爸爸肯定打死你。我是说……我说了,你……不许觉得奇怪,更不许觉得姐我下贱淫荡什么的……你要无条件的……啊……支持姐姐。」   「我一定支持啊。」李誊其实还是聪明的,而且姐姐在那里套弄服侍自己肉棒的动作,温柔、亲密、淫荡,但是那种熟练、对男性身体的了解也就罢了,关键是那种侍奉感,忽然给了他一些念头:「姐,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不会觉得你淫荡什么的。你都告诉我吧……你是不是在做别人的情人?」   「嗯……可以说是吧。」   「是……琼琼的哥哥?」   「小誊……你答应了要支持的。」   「恩,我答应的……他……只是把你当情人?还是……?他会娶你么?」   「怎么可能?」姐姐李瞳发出晦涩的苦笑。「其实即使他要娶我,我也不会嫁给他的。他这种人,是不适合当老公的。何况……他怎么可能娶我?他是我的老板,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主人。」   「主人」两个字激的李誊身体都抖了一抖,他有点震惊,又不那么震惊;他也有点愤怒,又不那么愤怒;他震惊于姐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主人?主人对应的不就是性奴?难道姐姐这么美妙的女生,却已经认可了是琼琼哥哥的禁脔、玩物、性奴了么?他愤怒于,那个男人,居然这么给自己的姐姐,这个美丽的、善良的、纯洁的、世界上对自己最就好的女人这样一个带有羞辱色彩的定义?但是更多的,他也觉得有些激动和刺激……   「我的主人」这样的词语,出于一个女孩子的口,是那么的驯服,是那么的淫媚,是多么的诱人,带着浓浓的奴性和层层的蜜意。当然,也许只是自己和姐姐相互抚慰到这个时候,自己的龟头已经在一跳一跳,姐姐的身体已经烫的无以复加,姐姐才把心头的不敢开口的羞人的话说出来,如同某种做爱时候的蜜语一样。但是依旧,一个女生在告白「我的主人」时候的发音,依旧是那么的美妙,那么的淫乱,那么的充满让人脑子嗡嗡的禁忌刺激。虽然这个称呼不是对他的,但是这个女生,这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生,至少在这个时候还在一边套弄自己的阳具,赤裸着身体任凭自己淫玩挑逗……他的鸡巴,都抖了一抖,在姐姐的搓揉套弄下,听着姐姐的宣示,几乎让他有点忍耐不住,要喷射精液出来。   「啊……姐?……你会叫他……主人么?」   「平时不会……但是……和他那什么时候有时候会的……」   「啊……姐,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呜呜……啊……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好兴奋。」   「啊……傻瓜。小誊,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嗯……姐就当是……睡着了……说说梦里话。」   「他……和你做爱么?」   「嗯……你说的还真文雅……当然了……只要他有需要的时候,就会和我做爱……呜呜……好像也不能叫做爱……叫奸我,操我,糟蹋我,淫辱我……你不懂。他……呜呜……非常会玩的。姐光在办公室里,就会被他玩到快要疯了。」   「还在办公室里?……啊……」   「有时候也会在他家……不过因为我们在一起上班,在办公室里多一些……」   「嗯……姐……你是为什么呢?以你的条件,其实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你是爱他么?这样做值得么?」   「嗯……」李瞳似乎被自己的问题问道了要害,她的脸早就红涨的失去了平日的白皙,她拼命的啄吻着自己的嘴唇和脸庞,套弄自己阳具的手也加快了速度,一圈又一圈,盘旋着绕着自己阳具向上,速度越来越快,似乎要在淫浪和迷离中,才能寻找自己的答案:「我也说不清,我能肯定的是,我不是爱上他了,我甚至都谈不上喜欢他……姐其实最近都一直在想,要认真谈个恋爱找个人嫁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开始,姐姐其实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很优秀,很绅士,很有味道,只是偶尔的激情……也许还能在办公室里保住位置和工作……后来才慢慢觉得……做他的下属,做他的情人,做他的性奴。我能得到很多我没想到的东西……回报,安全感,男人味,生活目标,和……呜呜……活得更精彩……呜呜。」   「更……精彩么?是因为……那种事?」   「色鬼!当然不是了。是真正的生活。小誊……嗯……我们大部分人……呜呜……都活的没什么内容的。就这么活着,就这么死了。但是……石川跃……呜呜……能让我这样的普通女孩,活的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小誊,我真的不是下贱,也不是简单的虚荣。他给我钱,帮我转正,但是这些都不是我愿意做他的性奴的真正原因,甚至,他在床上的本事,也不是真正的原因……而是这种充满了刺激、意义、目标、过程的生活。我真的很享受……呜呜……我现在的生活方式……如果……呜呜……我失去石川跃,我就怕……会被打回原形……要继续过那种没有目标,没有希望,也不够精彩的生活……我都是自愿的。」   「他会怎么样你,姐姐,和我说说……」   李瞳脸飞红,却有些呓语,搓揉自己阳具的手更加迅猛了,口中呜咽着说:「小誊你也越来越色了,这个不能告诉你太细了……总之……他有需要的时候,就会叫我去。我得像个性奴一样服侍他。他要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再羞的事情都要做……有时候,他也没什么明确的需要,我就要察言观色,好好的发现和猜测他想要什么,想各种方法,用身体给他糟蹋……还要说各种淫荡的话让他听着舒服……呜呜……,他是我的男人,也是我的主人……只要他有需要,就可以随便把我怎么样……各种各样的……有些你都想象不到……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他要安排我和其他男人去做,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做。只不过做的时候,我只会想着他罢了。」   「他……他居然叫你和别的男人做过?」   「那倒还没有……但是我知道他总有一天会的。当然他事前一定会征求我同意,即使要玩我的时候,他也会征求我同意……某种角度来说,他是我见过的最绅士的男人……但是我一定会同意的……因为我懂,他一定是觉得,那么做是值得的,才会叫我那么做。」   「姐……」   「小誊,你慢慢长大了,也许会明白的……这不是性的问题……」   「……」   「小誊,我是不是很不要脸,很贱……」   「不……姐姐……我只是心疼你,怕你受伤害……」   「心疼?不,真的没什么值得心疼的。姐是当你可以说心里话的人,才和你说这些的。这过去的一年多,是姐姐最快乐幸福充实的一年多。我知道和世俗很多东西不一样……但是……我高兴就好,我自己高兴就可以……他是我的主人,我要服从他。姐姐不能给你玩下面,就是因为,姐姐觉得,姐姐的身体已经是他的了……就算现在这样给你玩玩……我都觉得,对不起他,我都觉得,我应该告诉他……但是我不能告诉他我和你……那什么过。有时候,他也很捉摸不定的……所以……呜呜……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好么?小誊。」   「姐……他会……弄你下面吧?」   「……」   「姐,你就和我说点细节吧……一点点也好啊」李誊的语气也是越来越激动,他其实是猜到一些姐姐在做别人的小蜜,才会如今生活有了这么大的改善,以他的立场,他除了稍微义愤填膺一下之外,也没什么办法表示反对或者同意。但是此时此刻,与其说他是在关心姐姐的情感生活,倒不如说,他是在从这种不可思议突破禁忌的对话中寻求另类的快感,他知道,要不是今天这又哭又闹的,要姐姐给自己手淫也许还有机会,但是要姐姐和自己说这么多听着不可思议却又充满了奴性诱惑的话,是再没有可能的……他的小腹已经咕噜噜在抽动,他的龟头已经膨胀的发紫,姐姐细嫩的小手,已经将他一波又一波的带到了快感的巅峰边缘,他只求最后的突破和快乐。他宁可在姐姐的浪声中,仿佛可以窥视到别人不可窥视的秘密的那种感觉中,去射出自己的欲望。   「恩……他当然会玩我下面了。」李瞳也似乎明白了,咬着下唇红着脸,眯着眼睛如同半醉,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嘴里也是渐渐从了弟弟,添了不可思议的淫浪呓语:「他会用他的……恩……大鸡吧……插进来……狠狠的糟蹋姐姐的。他用把姐姐的奶子捏得很疼,拉到要爆开来……他会打姐姐的屁股,打的红红的,声音也很响……呜呜……他有时候也会温柔的,舔姐姐的身体,所有的敏感的地方……啊……小奶头,嘴唇,甚至还有下面,姐姐每次都给他舔的好爽,都快活的想要哭……所以每次,他舔完我,我都要好好的羞我自己来服侍他作为回报,我会吃……吃……他的大鸡巴,会舔,会帮他理那里的毛……我会反过来,舔他的奶头……我会……不顾一切的自己坐上去动,他最喜欢我自己坐在他的腿上,把那里坐进去自己动了……我自己动……自己动……呜呜……他就快活,我就难过,我越难过……呜呜……他越快活……然后就……灌满姐姐的那里……呜呜……行了吧……小誊……你到了吧……你射出来吧……手都酸死了……」   「啊……」李誊的下体其实被姐姐一路的淫弄,早就精关吃紧了,听到「大鸡巴插进来狠狠的糟蹋姐姐」的时候,想象着姐姐被人奸污淫弄的画面,其实已经无法忍耐了,听到后来,也不知是真是假,全是不可抗拒的浪声……此刻不过是强弩之末,一声呲牙裂嘴的吼叫,甚至连找纸巾都来不及,大股白浊的精液从龟头马眼处顿时喷射而出,他但觉天旋地转,居然连神志都在刹那间丧失了,那精汁喷射出来,沾染了姐姐满手都是也就罢了,还有好多大股的汁液,都沾染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他的人绷直僵硬,仰天倒卧到了沙发上……手臂也是顺带搂着姐姐李瞳一起倒在了沙发上……浑身不停的颤抖,用绷紧的肌肉和神经,去感受那射精的快感和高潮的余韵。   ……   时间对李誊来说,仿佛静止。因为静止,就可以停留在这荒淫的一刻,却也是舒服的一刻……而当时钟开始旋转,他的愧疚、失落、无奈和痛苦都会奔涌而来,……甚至,姐姐李瞳什么时候起身,什么时候进卫生间去淋浴他都有些麻木……   因为当时钟开始转动,现实世界包围了自己,一切都没有解决。   不论自己是哭是笑,是烦恼是快乐,射精的快感淡去,是姐姐又一次为自己提供了性服务,沦丧了尊严和人伦……而自己呢,依旧是一个怀里揣着5000人民币,却连去俱乐部标女孩子都失败,面对所暗恋的同学,难以接近分毫的无奈的一无所有的学生。   ……   射精当然是快乐的。   虽然没有插入姐姐的身体,再一次奸污姐姐的阴户,但是射精依然是快乐的。也只有射精才是快乐的。当这种快乐淡去……一切却是怅然的。   快乐是如此猛烈,也如此卑微,逝去的如此彻底,仿佛从未来过。即使姐姐的体味还在自己的身躯周围盘旋,却依旧难以触及。   一直到姐姐李瞳已经换上了睡衣,用毛巾包着头从淋浴房里出来。李瞳已经换了一副干净、香甜、明媚的模样,额头上、小腿上,还有着颗颗未曾擦拭干净的水珠,她皱着眉头、红着脸蛋,看着自己,喃喃的说「今天的事,和今天的话,永远都别再说了……快去洗澡,臭死了……」李誊才回过神来。   他此刻赤裸着身体,大鸡巴软软的耷拉在那里,阳具顶端和大腿上都是自己的精浆,确实也不像个样子。   他只好无奈的站起来,奔卫生间……忽然,他似乎不死心,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对姐姐说   「姐,我再问一句……」   「又有什么事啊?」   「真的,你那么喜欢那个石川跃……你再遇到好的男生,会和他交往么?」   「我一定会的。他也一定不会介意的……」李瞳点点头。   「如果……」   「你想说什么?说呀?」   「如果有一天,石川跃叫你……陪我上床呢?」   李瞳听得先是一愣,旋即「噗嗤」一笑,点了点李誊的额头:「你还真有想象力啊,你有什么资源,可以和我老板互换的?还想换你姐?刚才虽然这么说……你姐……也算是我老板的小宝贝啊……要陪,也是陪大领导,大老板……你还真有出息了,居然还想通过这种路子上你姐?」   李誊耸耸肩,也咧嘴笑笑,忽然之间,居然想到一个荒唐又足够淫乱的场景,忍不住也是笑着回一句嘴:「如果我追上琼琼,就是他的妹夫……那时候,你算是我姐姐?还是我的大嫂子?人不多说了,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么?」   李瞳却是呆呆的看了看自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你呀……居然还对那个琼琼念念不忘……你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要出事的。」   李誊低头不语……走向卫生间。   淋浴房里,还有姐姐的清香体味,沐浴露、洗发水、浴巾、浴棉……一样样都是姐姐的味道、姐姐的颜色、姐姐的气息……当半温的洗澡水哗啦啦的冲到他的头顶上,又顺着他的头发一道道的蔓延到他的全身,他才觉得牙齿都有点打颤……   「不管怎么做……哪怕再去找琛哥或者小强他们想点' 别的办法' ,我也要得到琼琼的爱,至少证明给姐姐看……我是可以的。」他咬牙搓揉着身体,甚至刻意狠狠的冲刷了一下下体,仿佛是对着另一个自己,在下某种「决心」。 第34回:言文韵,宋家人   长途班机的辛劳,让言文韵的胃都有些抽搐了,她问空姐要了一杯姜茶。   自己在德国柏林公开赛上连胜三局,闯进十六强,算是创造了个人历史上最好的国际大赛战绩了。可想而知的是,通过柏林公开赛,自己在国内网坛的地位会进一步稳固,而代言、广告、赞助以及莫名其妙的收入都会增加一些来源。但是这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迅速的改变自己的经济状况。在参加了一系列在德国的活动后,为了即能节约一点机票钱,又能坐上商务舱而不是挤在经济舱内回国,她只能选择了转道莫斯科的航班。这次自己早去晚回,在德国已经整整逗留了一个多月,预算上大大的超支。提前到达,是为了参加国际级教练的特训课程,赛后逗留,又是为了代表河西大学,参加了在德国大学举办的体育交流活动,赛事组委会和国家小球中心只能承担比赛部分的费用,多余的产生的交通、食宿以及其他费用都要自费。当然,闯进十六强,是会有一笔8-10万美元左右的赛事奖金,当然刨去要上交给国家网球中心和河西大学的,再刨去税,再刨去需要给几个工作人员的红包,到手也不过如此,而且这种赛事奖金也没那么快到账。要不是石川跃在自己临走前帮自己拉了几个代言的私活,自己在柏林的时候,都恐怕不敢住五星级酒店养足精神参赛。   航程是从柏林出发,两个半小时后到达莫斯科,然后,自己要在机场的专用酒店里潦草度过一夜,第二天早上的班机还需要九个小时的航程才能回河溪。   商务舱里一方面是稍微宽敞一些,她可以坐着将椅背稍稍放低,听听音乐看看书打发时光,另一方面,由于从莫斯科回河溪的航班上C 国人甚至河西人已经占据了一大半,以她的知名度和外形的辨识度,很容易被人认出来引起不必要的应酬。经济舱里……不懂得尊重他人隐私和私人空间的人要居多一些,商务舱里虽然也不能彻底避免这种可能性,但是毕竟老外居多,至少要稍微稳妥点,体面的,懂得矜持的人会多一些。   当然,她也考虑过干脆买一张头等舱的机票……不过是另加550 欧元罢了,但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忍耐,毕竟,这次在德国,自己乘着比赛结束后的时间,大大的Shopping了一番,已经开销了不少。   一想到自己这种患得患失,花钱有的没的的模样,要是给石川跃知道了,只怕又要教育自己了,她就有点脸红。   也许,自己是越来越习惯了,不管什么事情,都先考虑「石川跃会怎么想?」「石川跃会怎么说?」「石川跃会要自己怎么做?」。甩甩手上的杂志,无奈的叹口气,也是怨自己不争气,如此轻易的被男人所征服。   自从那次在石川跃酒醉后,被他乘着酒兴奸淫了一个晚上不算,第二天早上,更是在他的公寓里,再次被他淫辱奸玩,甚至为他提供了各种难以启齿的服务,在肉体和灵魂上都表达了自己的屈服。她也反复说服自己说,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做了对不起石川跃兄妹的事情,或者只不过是因为石川跃手上有她的情色视频和照片,自己完全是被逼无奈的。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从那天开始,她反而获得到了某种存在感和安全感,成为石川跃的女人,而不是石川跃的敌人,这一点,让她有一种如同心悬在万丈高崖平安落地的感觉。   当然,她也有一些忐忑,石川跃会继续奸污自己么?石川跃会用更加不可思议的方式来淫玩自己的身体么?自己的童贞反正已经被石川跃摘取了,石川跃会逼迫自己陪其他人睡觉,被其他人奸玩来换取他的什么利益么?未来……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命运呢?但是,石川跃却反而又换了一副嘴脸,依旧回到了平静的面对的自己普通朋友的面貌,只是劝她好好调整比赛状态,积极备战,她才把心思都放在了柏林公开赛的备战上。   她早在七月份就提前飞了柏林,是因为在当地约了国际级的教练为她和另一位荷兰网球选手一起开设一系列的特训课程。这种机会是比较难得的,世界顶尖级的教练水准是远远超越C 国国内教练的。当然,这部分也需要她自费承担。那几天,她都是上午参加高强度的训练课程,下午进行一场由教练设计的「设定场景赛」,这种「设定场景赛」其实就是模拟极端情况下需要特别的心态调整的比赛,比如需要自己连续发球,一旦有失误就不算,必须连续发出4 个S 球才能算得分;或者比如需要自己设定已经落后0 :40,需要自己连扳回比分,一旦失误就要从0 :40重新开始……这样的训练的强度是非常大的,一直到晚上,她才回到下榻的希尔顿。   令她羞不可耐,又多少觉得有点意思的是,那几天,偶尔的,石川跃会远程和她视频,说几句安慰她的话,但是之后,居然会通过摄像头调戏一下她。她当然觉得这多少有点淫耻的意思,但是另一方面,一万三千公里的距离,让她又觉得一切有点好玩,有点刺激,甚至有点安慰性的甜蜜。疲惫的身躯总能在这样的游戏中得到一种放松……她在石川跃半认真半玩笑的威胁中,在视频头前,为石川跃表演了自慰……   「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性奴,我的身体就是来给你糟蹋的……」这一类的台词,不管她多么的羞愤和挣扎,在激情四溢的视频末端,石川跃都要逼迫她反复的,用最大的声音说出口来,通过光纤电缆,传送到地球的另一端。   但是除此之外,这次在柏林最让她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石川跃的新任秘书,是一个名叫孔瑶自称小瑶的女生,虽然第一时间越洋和言文韵联络时,出于女人本能的醋意,言文韵也开始揣摩她的年龄、样貌、身段什么的……但是小瑶却FAX 给她一张「柏林公开赛预测对阵图」。   离开抽签还有十天,天知道这种预测是从哪里去「预测」的。听小瑶口吻也是一问三不知。她是将信将疑的,按照这种预测的对阵形式,去求教自己的教练,展开针对性的训练。不可思议的是,十天后,抽签结果出来,实际的柏林公开赛对阵图居然和这张预测表只有些微的不同。   !!!   她当然不相信什么灵感预测,她只是感觉到某种不真实的失落:这个世界……真的黑的不见底么?原来自己一向认为还是比较空开透明的国际大赛,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么?   每每想起这件事,她都对自己,对比赛,甚至对网球,对体育产生了浓浓的怀疑。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即使赛场上的每一分还是要靠自己的发挥去获取,但是这会儿,在飞机上……她也需要用一口口温润的姜茶来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   她早就听过类似的谣言,很多国际比赛的对阵图,其实都是各方角力形成的,所谓的抽签,黑幕重重、只是过一个场。当然,这还不是石川跃这个级别的人物可以「操控」的,但是没想到,石川跃能弄到这样的对阵图,这已经属于很让人吃惊的了。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是感到害怕还是感到温馨。石川跃不论是花钱,还是通过什么其他的资源,去弄这样的资料,无非是为了帮助自己备战。但是……也许是这一年来的经历,让她成熟了很多,她已经不敢去妄想这是石川跃对自己的「示好」了。是因为,从那一夜开始,从自己的屈服开始,自己就是他的投资了,他是在如同经营一样商品一样的经营自己么?   只有更好的战绩,才有更好的价值。   也许是飞机上的空调温度太低,让她觉得有点冷。   她的回国航班是必须报备小球中心的,虽然她反复强调了是凌晨23点15分到河溪,出海关可能都要1 点左右的,不用接机,但是她也知道,哪怕就算派个司机来,省体育局也不可能不派人来接机。至于媒体……就要看省局是否有心封锁消息了。只要漏出去自己的航班,总会有不知疲惫的媒体在机场等着自己这位凯旋而归的河西女网公主的……她其实是真的有点累,也不太想应付媒体。而且,一想到回河溪后,休息不了几天就又要飞首都参加全运会……其实都多少觉得有点厌烦。   这样一种很痛苦的感觉。因为网球运动相比其他运动项目来说,职业化程度已经非常高了,全运会这种比赛,对于一些边缘项目和对于各省体育局来说,当然还是很重要的,但是对于言文韵来说,实在和鸡肋没什么区别。一场辛苦的异国拉练,回来之后无法按照科学的规律去调整状态,还要急赶慢赶去「为河西争取荣耀」,其实是「为省局争取政绩」,多少让她有点觉得疲惫不堪。   「对不起……」一个娇嫩的、温柔的、细微的声音把自己从思绪中拉回来。   她抬眼看看,自己的座位前,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女生。她第一时间的反应是一愣,一个成语居然莫名其妙的跳入自己的脑海:「唇红齿白」。   小女孩大概十三、四岁,浑身上下还透着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的稚气。但是肌肤简直白嫩的如同雪糕一样,天知道从小是怎么保养的,是那种极其少见的没有一点瑕疵的肌肤;粉红色的嘴唇天然的嘟起来显得很可爱;尖尖的下巴,一双乌黑乌黑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留着非常淑女的垂顺长发和额头直刘海;个子不高,穿着一件淡蓝色领口的白色学生衬衫和学生长裙,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对不起,有点冒昧。请问你是……言文韵吧?」小女孩的声线也是非常的甜美,但是声音很轻很文静。   言文韵只好笑笑,被同机的一个小女孩的「认出自己来」,也是自己常常遇到的场景:「是的……我是……」   「真不敢相信……我刚才路过,就觉得您好像是的。」小女孩有些些激动了,雪糕一样的脸蛋绯红起来显得可爱异常。一瞬间,言文韵竟然有些羡慕起来,这个女孩子无论是脸蛋、气质、口音都有一股子讨人喜欢的味道,要是长大了,应该是个绝色的美女吧……身材……就连她,都恶趣味的偷偷瞄了一眼小女孩的身体。   纤细,稚嫩,亭亭玉立……小胸脯在衬衫前顶起两段有点羞涩的小弧度,小腰很细,身高虽然不高,但是腿倒是相对挺长的……不是自己这种火辣型的身材,是那种纤纤淑女型的。长大了,应该也有无数男人会为之痴迷吧。何必说长大了……即使现在,都应该是可以登上校刊封面的初中校花吧。   「恩……」她只好微笑着比着手势,示意小姑娘轻声,也友好的和小妹妹说:「我是在国外比赛回国。」   「从德国?……比赛早就结束一个多礼拜了呀。」小女孩有点茫然。   这种表达,说明小女孩是有关注具体比赛的而并非是纯粹的认名人追星族,长途飞机劳累,言文韵却也未免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慨,更加亲热友好的点点头说:「我在德国逗留了一下……小妹妹……你是从哪里回国啊?你爸爸妈妈呢?」   「我是一个人旅行的。」小女孩依旧是很教养,虽然和自己说话,但是声音依旧很轻,尽量不打扰到邻座。   「一个人?」言文韵有点吃惊了……再上下打量打量这个小女孩,最多也就是初一、初二吧。   「我是去英国参加夏令营,现在转机回国的……上下飞机都有老师接送……我习惯了,就不用麻烦爸爸妈妈特地陪我了」小女孩似乎看懂了言文韵眼中的疑惑,口中也换了亲切的用词:「文韵姐姐,这里有点挤,也占着过道,你要不要跟我去我的舱位那里坐坐呀……我旁边还有空座的。」   她十指晶莹如玉,指甲上涂着可爱熊的小圆图案,指着机舱前方。这一指,言文韵也看懂了……头等舱?!   言文韵还没来得及拒绝,小女孩已经温柔又楚楚的看着她:「没事的……文韵姐姐您放心吧,这不是什么特权,我有航空公司的黑卡,有空座的时候,可以带一个朋友去坐坐的,是符合航空公司的规定的。还有五个小时呢,那里宽敞,还有电视看,可以躺下来休息,我们还能聊聊天……你也可以休息好,我……也算是追了星了。」   言文韵知道这样有点冒失,但是她又实在不忍心拒绝一个如此淑女可爱的女生的盛情邀请,忍不住有点心动的呢呶:「方便么?」   小女孩看出来这是同意的意思,也就不说话了。笑嘻嘻的拉着自己的手,还替自己拿了手包,冲着闻声过来的空姐耳语几句,就带着自己,跨过商务舱和空姐休息区,打开了头等舱的舱门,进入了这架空客A333的头等舱区。   言文韵以前也坐过一次头等舱,但是空客A333的头等舱却是特别宽敞豪华,所有的座椅都是斜向布局,不仅可以舒服的半躺,而且可以360 度旋转,两个客人之间如果需要,可以任意在「互不打扰」和「面向交谈」之间选择朝向的方位改变。   俄罗斯空姐笑吟吟的捧着一个盘子,给自己上了杯橙汁,言文韵可能是想装得从容一些,特地和空姐轻声耳语,用英文告诉她给自己上一杯姜茶。然后才和同样在身侧的位子坐下,特地将躺椅转过来面向自己的小女孩聊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啊?也是河溪人么?」   「不是,我在首都念书,因为飞机的方便才先回河溪的。我叫宋冬,冬天的冬。」   「宋……冬……」也不知道为什么,言文韵似乎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我大哥可能认识您的,文韵姐姐。他也是你的超级粉丝啊」   「你大哥……是谁啊?」   「我大哥叫宋夏……夏天的夏。」   言文韵喃喃回味「冬天的冬……夏天的夏……宋夏……」,然后才猛然想起来,宋夏,不就是那个五环基金的理事长,自己在Ring偶然相遇的「高端成功人士」,自己后来是碰运气联络他问了问关于「X-Girl」投资的事情,没想到他真的派了下属的投资经理来和安娜联络,并且很快达成了投资协议。她是很感谢的后来又给宋夏去过一个电话,但是宋夏很认真的表示,是否投资,完全由VC部门自行根据市场情况和项目情况来决策,他只是牵线搭桥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当然,这也完全可能是他的礼貌措辞。   「哦……你大哥是那个基金会的理事长啊。是的是的……我们认识……说起来,你大哥还算我的小项目的投资人呢。」   宋冬撩了撩鬓角的秀发,点点头说:「我大哥从小就喜欢打网球……他说国内女子项目目前就是文韵姐姐你最棒了。」   「你们……是亲兄妹?」言文韵还是沉浸在对宋夏的回忆中,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毕竟,在她的印象中,宋夏的年龄可能要三十多岁了,这个小女孩却怎么看还是个初中生。但是话一出口,她就觉得有点后悔,在这个彬彬有礼的小妹妹面前,自己这个有点不恰当的问题,未免有点唐突了。   小女孩却不以为意的说:「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言文韵脸一红,她果然问了不太应该问的问题。但是宋冬却好像很体贴人意,主动展开了话题避免了尴尬:「文韵姐姐,你对索林威娜的那场,我是在英国看的。真的是发挥的很好啊……我看着都觉得喘不过气来……那么大的压力,还能打得那么坚决,那么多底线球……有时候真是觉得不可思议。换了其他人,可能手都要发抖了。」   言文韵抿嘴,也回忆了一下那场激烈的第二轮比赛,忍不住唏嘘说:「她也算是一代名将……现在年纪大了,而且好像背了很重的心理包袱,那场是她非受迫性失误太多了……其实我是钻了个空子。」   宋冬连连摇头说:「我才不信呢……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空子给人钻啊。机会都要给有准备的人……文韵姐姐,我一定要向你好好学习,让自己也有一颗大心脏。」   言文韵噗嗤一笑,忍不住问道:「你也打网球么?」   宋冬脸一红,摇摇头说:「我大哥小时候是训练过我一些项目……不过我身体不太好,没有那份职业运动员的天赋。现在就是偶尔练习一下羽毛球和网球,纯粹只是娱乐……文韵姐姐……你说……纯粹是业余爱好,要想提高水平,应该怎么训练呢?」   她眨巴着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很真诚的看着言文韵,似乎绝对不是随口的聊天,而是认真的求教,言文韵也忍不住认真的回应起来:「恩……其实业余爱好者最容易忽略的是步法……网球表面上看起来都是手形和上肢发力,所以业余爱好者都很喜欢练习正反手……其实更重要的是步法……你可以试一下,专门练习三一三碎步……肯定就会发现自己的接球能力大幅度上升的。」   「什么是三一三碎步啊?」   「就是三个小步,然后忽然转向,再是三个小步……转向的练习要锻炼180度回走,就是直线往返,90度纵深步,还有45度斜线步……能练好三一三碎步,就足以在短时期内大幅度提高自己的网球技巧了。」   「我回去一定要试一下……我大哥好像也说起过步法的问题……不过他也只是业余爱好者,说不清楚……」   言文韵听她又提起宋夏,实在也按捺不住心头的八卦,何况毕竟只是小女孩,想想也没什么太大的忌讳,忍不住用调侃的口吻问:「你们家肯定是大家庭咯。你那么小年纪就一个人旅行?还坐头等舱……你哥哥又是做金融的……夏天的夏,冬天的冬……嘻嘻,你们家人的名字真有意思,而起其实也挺好听的……」   宋冬抿嘴一笑,那份从容和得体,倒看的言文韵都是一痴,却听她依旧是轻声轻气的说:「其实我们家还有一个年纪更大的堂兄,名字里有个春字,后来我爸爸给我们几个兄妹,就取名春夏秋冬了……」   言文韵略一回味:「这么说,你和你大哥之间,还有个宋秋?」   宋冬嘻嘻一笑说:「是的……那也是我哥哥……不过,说是我' 哥哥' ,其实,他只比我大5 分钟。」   「你们是……双胞胎?」   「是啊……」   「春夏秋冬……哈哈……真有意思……你这么漂亮,你双胞胎哥哥一定也是个小帅哥。」   宋冬听自己夸她漂亮,脸蛋一红,低了低头,又摇了摇头说:「其实我爷爷一直想在家里培养个运动员的……不过我们第三辈兄妹四个,都没有什么天赋……只有我那个小哥哥,勉强算是个擦边球。但是那种项目,我看我爷爷都谈不上喜欢。」   「什么项目?」   「嘻嘻……围棋。」   言文韵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宋冬的意思。可能在很多人的潜意识中,都不会认为棋牌类项目也算是「体育」的一种。   「围棋其实很棒啊……那是真正的智慧项目。」   「但是我小哥哥就显得文弱啊……嘻嘻……跟爷爷想象中的' 体育健儿' 的形象没什么一样的。」   「那你哥哥应该是围棋高手了?」   「才不是呢……他呀,就是参加了几次业余组的比赛有点小成绩……我爷爷才看不上。我爷爷常说,二十不成国手,终身无望,就不让他练了……一样读书咯。」   「哈哈……你爷爷才叫有趣呢。哪里有巴巴的逼着自己孙儿辈一定要出世界冠军的。职业运动员哪里有那么容易出?你爷爷自己是运动员?还是……?」   「恩……」宋冬似乎若有所思,想了想言文韵的话:「我爷爷是有点偏执……他是个离休干部,自己没当过运动员,但是以前干过体育委员会的什么会长……」   言文韵心理微微一颤……体育委员会?难道是指以前的那个中央人民政府体育运动委员会?好像在哪里听过……   广播里,传来空姐优雅的英文播报:「 Ladies and Gentleman ,We are theflight group of Moscow Airlines SU-602,we wholeheartedly at your service!It's ten O'clock a.m. in Moscow time. We are still two hours away fromC- Country 's airspace. Now please everyone to enjoy our preparation forthe film,Classic review:《God Father》……」 第35回:张琛,琛哥的一天   凌晨一点左右,新民滨江大道东向西的快速车道上,张琛在驾驶座上哼着小曲。   张琛喜欢现金。   他不喜欢转账,不喜欢网上银行,更不喜欢他一直都不太搞得懂的什么「基金」、「股票」、「文物」、「保险合同」之类的馈赠方式。他喜欢现金。   当然他也知道,在今天的大城市现代社会里,现金不仅有点傻呵呵的,而且一件事,如果只能使用现金交易,那么数额往往就大不到哪里去。但是,他就是喜欢现金。也许是因为现金捏在手里比较有成就感,也许是相对其他的交易方式,现金比较安全。他早就已经看穿了,「安全」这种事情是相对而言的,有些人,做那么多违法犯罪、伤天害理甚至灭绝人性的事,也能心安理得,并且很「安全」,其中一条原因,就是得有他这样的人,来承担哪些「不安全」的部分。所以,多拿一点现金,也算在他的世界中,多一份属于他的安全感。   「你放心吧,我就是个' 保安' ,保人安全么……」他喜欢咧着嘴笑笑,一边开着车哼着曲子,一边自嘲的跟汽车后座自称叫Dori的女孩,说说这些洒脱的、有点玩世不恭的话,算是作为「接送司机」的例行聊天。   他也喜欢聊天。   他不喜欢装深沉。他更不喜欢戴个墨镜假装黑社会。他早过了那种小混混拿把改锥和刮片刀假冒洪兴社的傻逼年龄,也根本没那份兴趣。他喜欢跟各种各样的人,嘻嘻哈哈的说说话,拉近拉近距离。他知道很多人摸狗样的人在他的面前有天然的俯视感。而只要他肯唠嗑,肯幽默,肯和人亲近亲近,人们往往会出于某种奇怪的心理,特别容易对他打开心扉。除非必要,他也希望一直给人「他很安全」的感觉。   这会儿,他驾驶着一辆毫不起眼的灰色七座商务车,行驶在新民滨江大道东向西的快速车道上。这个钟点,即使是夜间繁华似锦,车水马龙的滨江大道,也渐渐陷入了宁静,只有两边的路灯伴随着引擎平稳的转动噪音,向身后奔流而去。他的后座,是一个戴着墨镜,二十岁上下,个子有点高高的,有一头非常醒目碎碎的挺帅气的头发,穿了个大V 领,一对胸脯白白嫩嫩的在领口呼之欲出的,美艳性感到几乎要能拧出水来的女孩子。   其实以张琛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来女生其实还稚嫩着呢,却偏偏要努力装出老练成熟来。他其实知道这个女孩子的身份,虽然他不太清楚她的名字;她自称叫Dori,一听就是「艺名」;但是有着河西大学在读学生,和河溪市女子九球青年组冠军的双重身份,他要真有心,也很容易查到她的真实姓名。当然了,他不会去刻意打听,反正知道的太多,也是不安全的。不就是一个名字么,代号而已,张三、李四,还是Dori、Cindy 有什么关系?乘着马路上一篇空旷,在后视镜里好好欣赏一下小妹妹的奶子曲线才是正经,管她叫什么做什么?   自己已经算是知道的太多的人了。自己又不是间谍、又不是特工、又不是这个女孩的什么人,知道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他真正的工作,只是保安,只是司机,只是……中间的一个工作兼安保人员。也是他今天下午,去河西大学接这个女孩子,负责把她送到河渚码头艺术区的甲-6号仓。而8 个小时后,快近凌晨,他才开车来,再负责带这个女孩离开,返回宿舍。这会儿,只要送那个女孩安全的到城西的河西大学,他的这趟「活」,就算完工了。   这种特殊的「活」,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大约一个月一两趟。除非特别有必要,他甚至都不太带大强、小强他们,他一般自己动手。一趟这个活,程姐会给自己2000-3000 人民币的「津贴」。有意思的是,这津贴和其他津贴不同,程姐给的往往是现金。而且程姐每次都亲切和蔼,跟个邻家大嫂似的跟自己唠叨:「小张啊,程姐知道你一个人单身,年轻人,要乘着年轻好好多工作,多攒点钱,别乱花,少抽点烟……等你攒钱可以买个像样的房子了,就正正经经找个女朋友,早日成个家。程姐知道,你们犯过错误的年轻人,重新走上社会很不容易的,多亏了那个小石啊,给你介绍这些零碎的散工,你可要好好谢谢他呀……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他只能嘻嘻哈哈跟程姐打马虎眼,他知道程绣兰的意思,是在僻说,说这个活,是石少的活,而不是公司的,至少石少也有份;也是在暗地里敲打他,和石少什么关系,公司里「心里有数」。他也真心佩服,程绣兰这种厉害角色,晴姐是哪里找来的。在晚晴集团当总裁助理真是屈才了,应该去什么第七情报局之类的机构才对。在他看来,就连程绣兰程姐,都有点太「端着」了,那么紧张干吗,那么神神秘秘的干嘛,唯恐别人不知道你是干「特殊买卖」的么?潇潇洒洒过日子不好么?不就为了钱么?大家不都为了钱么?搞得跟拍谍战片宫斗戏一样干嘛啊?   张琛真的没兴趣搞清楚手上这活,是程姐的,还是石少的,或者是他们一起合计的。反正无论是程姐的,还是石少的,他都必须认真对待,何况跑一趟最多大半天的功夫的活,有这么一笔津贴,真跟天上掉下来的差不多。而且当中的几个小时,他爱去哪里也没什么人管,并一定不需要在河渚码头那傻不拉几的地方傻等。当然,他也知道,拉趟来回接送个人,能得这么多钱,也必然是有原因的。就不说那个甲-6号仓库里,又是床又是浴缸,又是布景又是道具,又是刑架又是钢管,又是灯光又是移动轨道,又是摄像机又是探头的,满满透着「见不得人」四个字。   何况还有一次,是两个月前,也是拉人来回河渚码头……那次是去控江三中女生宿舍部拉人,那个什么体操队的预备小队员,居然是反绑着双手堵着嘴送上车的,上车下车都有人「接」。在后座,那个明显大概只是十三、四的可怜的小女孩,被粗制的麻绳捆得手臂一点也动弹不得,发出呜呜的抗拒的哭声,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小小的身躯惊恐却愤恨的在那里扭动,是个人看了都会有点怜香惜玉的同情,张琛也是照拉不误。这只是外快工作,他只是接送司机而已……后座是一个酥胸半露会说会笑的台球女将,还是一个被麻绳捆绑手绢塞着嘴巴的楚楚可怜的初中女生,又有什么区别?不就为了钱么?大家不都为了钱么?   他知道,车上有一个捆绑着的未成年少女,是非常不安全的。但是废话,就因为不安全,才需要他去做么。就是因为偶尔会有这样的事,程姐才会给他一趟2000这样的尺寸么,否则,仅仅是接送,200 还差不多,哪里来2000. 倒是那天晚上,接那个小女孩离开的时候,又有点古怪,她的身上已经没有绳子了,也不再有什么拼死反抗的样子,乖乖的上了车,又乖乖的下了车……但是她的模样,嘴角、眼角都有轻微的红肿和青瘀、身上的衣服虽然换了一套挺干净的学生装,但是看那一脸死灰色的绝望的表情……但是不用想,也知道那底下娇嫩的幼女身躯,已经是惨不忍睹了。张琛没有安慰她,他只是按照自己的习惯,嬉皮笑脸的,倒像是个话唠的出租车司机一样,跟她聊起了有点恶心的话题:   「我们那会儿,少体校就是少体校,不叫什么特色中学特色小学的,哪像现在的控江三中啊……那会儿上课就是他妈的敷衍,主要就是训练,学校里的老师也是够扯……我记得上自然课,老师看到一个知识点说,鼻毛的主要作用就是保护鼻腔不要进入太多的灰尘,进入了灰尘和异物就粘起来变成了鼻屎,他老人家可能看错了,看成鼻屎的主要作用是这个了……硬说鼻屎的作用是保护鼻腔,然后形成了鼻毛,我一直到初三还觉得是这么个道理,还跟女生显摆过这个' 知识点' ,被人笑死了……操他妈,你说,都是这样的老师,哥哥我能不沦落为保安么?」   那小姑娘虽然明显满腹心事、一身创伤,但是还是被他给逗笑了……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同情心,也根本不在乎那个小女孩的什么感受。那个小女孩如果当时要闹事、要跳车、要呼喊或者要做些不应该做的事,他随时准备用暴力来「收拾局面」。他不是洪兴社,他也不用改锥和刮片刀。在他的小房子里,却藏着开过锋的三棱军刺,他甚至有条件搞到五四式手枪和燃烧瓶……但是他只是觉得,说说笑笑些,拉近一些距离,对于平安无事、不惹人瞩目的把小女孩送回宿舍里去,是有帮助的。他的工作,在这个游戏场景里不是假扮黑社会,而是平平安安送人去,高高兴兴送人回,能够安全一点,低成本一点完成工作,赚钱回家睡大觉不是挺好的。这样的现金,挺好赚的。自己又何必每次都闹成非法劫持事件,开车接送人,不犯法吧?反正,大部分的接送对象,都像今天车上的台球小美女Dori一样好对付,甚至根本不用去「对付」,和他还可以在路上一边说笑两句,甚至调上两句情呢。   去程路上,Dori还特地饶有兴致的说:「师傅,你肩膀上这只蝎子纹得好漂亮啊。」   他当然不喜欢「师傅」这个称呼,但是他也明白这种后座的女生这个时候紧张羞涩却要故作镇静找点话题的小心情,所以他也不以为意,笑嘻嘻的回答:「我妈生我时,遇到个老和尚,说这孩子五行缺腿……我妈就打小给我纹个腿多的,留到现在了……」倒是把这个女大学生都给逗乐了。一来二去的,回来的路上,也愿意和他聊两句,算是打发时间。   一直到送这个Dori到了已经一片寂静的河西大学的西门口,他都感觉有点困倦了,女大学生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居然下了车后来到驾驶座的车窗边,似乎挺洒脱的问了自己一句:「要不要留个电话啊?」   他是懂得基本的男士礼貌的,女孩子都开了这种口,不管真心假意,也不管自己将来是否「消费」得起,都至少要表示出一番「受宠若惊」的模样来。他赶紧装傻充愣,笑嘻嘻,急赤白脸的掏出手机,记下女大学生的手机号,并且嬉皮笑脸的打哈哈:「其实,还不如妹子你记个哥哥的电话呢。你有事……一样可以找哥哥啊。」   「我找你?嘻嘻……我找你干什么啊?你能干什么啊?」   「想歪了吧?哥别的不行,干个体力活,换个电灯泡,陪你逛个街,替你拎个包,修个水龙头,通个下水道,那都没问题啊……」   那Dori抿嘴一笑,摇摇头啐骂他一句「贫嘴」,自去了。张琛打着哈欠,发动汽车,一边冷冷一笑,自言自语似的骂骂咧咧:「婊子养的,哥能干什么?哥能干的事,说出来吓死你……」   虽然这个叫的Dori女孩碎碎的短发显得脖子特别修长白腻,领口的乳房曲线又实在太酥太美,还是激起了张琛的欲火;但是第二天还要上班,这会儿都凌晨两点多了,今儿这趟也算是顺利,他也实在懒得去找野鸡泻火,自己开车回了自己的出租屋,胡乱的撸一管也就睡了。   低调一点,安全一点。   即使在梦里,他也这么提醒自己。   在梦里,他常常会遇到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会告诉他:低调一点,安全一点。   ……   一觉睡到早上九点多,张琛才稀里糊涂的从梦境中醒来,昨晚做的梦和梦里出现的女人,都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在自己脏兮兮的出租屋起来,胡闹折腾折腾内务,就打算今天去公司应个卯。谁知就这个点,有人「咚咚咚」敲自己的房门。   他并没有太多会跑到他家里的社交圈,以为是大强、小强,或者他在外面「跑」的时候带的几个诸如葫芦、锥子之类的兄弟,瓮声瓮气的应着「操你妈,谁啊?……」就去开门。   但是,拉开门的一刹那,就算是他那副天不收地不管的性格,几乎也激灵灵打个颤,甚至有转身就跑的念头……   门口,居然是个警察!   ……   那警察却是很和气:「403 是这里吧?」   张琛刹那冷静了下来,忙着陪笑:「是是,您是?……」   那警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警官证来,在张琛的面前胡乱晃悠了一下:「我是公安。」   「是是……您有事?」张琛几乎是本能的在搜索着所有的「事」,所有的「破绽」,所有的「可能」,在厨房抽屉里有开过锋的三棱军刺,那是严格管制的军用利械,刺中要害后可以直接导致流血难止而致命……靠,自己想这些是要干什么?不过是个警察来敲门,难说只是查查暂住证发发警民鱼水情的宣传材料,至于立刻上升到杀人夺路而逃什么的?   谁知那个警察还是和蔼的笑笑,倒是也不等张琛让,慢慢踱步进来,好像不是查完户口就要走的意思,一边进来,一边笑着说:「你叫张琛?」   张琛这次是真的有点眯眼了,居然真是来找他的?他点点头,他连说话都要少几句了。他真的又开始想那根军刺了。必要的情况下……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怕什么?……你遵纪守法的,不用怕警察么。哈哈。」那警察笑的爽朗,自己居然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就坐下了,张琛也忍不住认真打量他,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浓眉大眼,有个挺醒目的大鼻子,瞄一眼警徽……两杠一星?这……居然是个警督?!   张琛实在吃不准了……他出狱到现在,确实有过不少「不干净」的事,有一些还挺见不得人的,他其实也做好了随时准备应付「猫」的心理准备;但是无论什么事,哪怕杀人放火强奸抢劫,真的来逮捕他,不能只来一个人啊,更不可能来个大小也算个干部的三级警督啊?   他只能装傻充愣:「瞧您说的,我们老百姓么,看见警察……不是怕,那是尊重,尊重……哈哈……您有事?」   「我是观江区经侦中队的……我姓薛。」   「是是……薛同志,您有什么指示?」   「恩……也没什么事,就是例行公事,随便问问……恩……于雪倩,你认识么?」   张琛的血立刻冷了下来,他吐了吐舌头,矜持的笑笑,也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似乎要冷静一下思维,随后才开口:「我就猜啊……是她的事。要不然,警察同志怎么能登我的门呢?」   「……哈哈,听你的口气,当然是承认你们认识了。」   「当然认识了,我还敢跟您这儿耍那小心眼么?那是我嫂子么,我能不说不认识么?……准确的说,前嫂子,哈哈,前嫂子……我死鬼老哥已经过去了么。」   「那你和你的前嫂子,现在还有来往么?」   「有啊,怎么没有?亲戚一场么……她偶尔的逢年过节的,给我来个电话,算是关怀我一下……哈哈,我那死鬼老哥当年临死时装逼,说让她照顾我,让我照顾她母女,哈哈……其实,她不来麻烦我就不错了,我一个小老百姓,哪里照顾得了她啊……我可是怕事的好市民。」   「这么说,你知道她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这位' 同志' ,她不是在筑基生活么……我们这种压根不在一个城市的亲戚,来往也少,其实也搞不清楚她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就隐约听说不是什么好事呗……哎,其实她一个女人家家,又是个年轻寡妇,还带了个小孩子,也就是混口饭吃吧……」   那警察嘿嘿一笑,两手十指一叉,换了口吻说:「张琛……你还真能贫,你的底子,我们也摸过……」   「我那是未遂、未遂……」张琛一副委屈的模样。   那警察也被他这幅模样逗笑了:「我是经侦线的,我们是负责经济侦查为主。你的事情,我们不关心,不过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个小白兔。我今天特地来跑一趟,是因为有些事情,当面说一下,你听听清楚……」   「您指教,您指教。」   「这是我的名片……我叫薛复山……你可以叫我薛队,我们需要掌握于雪倩的……恩……怎么说呢……' 各种动态' 吧,不是要你打听什么,但是如果她和你联络,谈到一些你觉得敏感的事情,为了你的利益考虑,最好还是联络我,和我们通个气……否则,干连到你,就不太好了。」   张琛不动声色,接过名片来扫了一眼「观江区公安局经侦中队副队长:薛复山」。他将名片接过来,好像郑重其事的放到一旁的架子上,转过头,又是笑着:「原来是薛队长,薛队长,你们还管扫黄啊?」   薛复山看了他一眼,不接这个话,口气却依旧很亲切温和:「你不用套我的话……我今天特地来跑一趟,也是希望你们这样的刑满人士出来,可以改过自新,不要再误入歧途。」   张琛实在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只好满口答应,两个人又胡乱说了几句有的没的,直到送他到门口,薛复山才转过头说:「我查过你的档案。年轻人,一时糊涂做错了事,现在既然出来了,希望你不要涉及到犯罪事务里。你也不用太担忧,于雪倩只是个妈妈生,不是什么大事,更不用替她隐瞒,这种事情那么多,我们河西的经侦警察,也没那份闲工夫替筑基去管这些事……但是……我们有线报,说她可能来了河溪……」   张琛面不改色,心里却激灵灵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绞痛和震惊:「是么?她真没联络过我……您看……我不嫌弃她是妈妈生,她还嫌弃我是强奸犯呢……哈哈……回头,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赶明一定跟您汇报。」   薛复山再次打量打量自己,笑笑说:「这样就好。你放心,她本人没什么事。我们是怀疑她以前的一位客人,是从事性贿赂管道中的成员,恩……很复杂……你……最好还是不要陷到里面去?有事情,联络我,我才好帮你么……」   张琛怎么听着话音,这个薛复山「帮你么」三个字倒是说得很认真似的,他一时也想不明白,只能连连点头:「是的是的,一定一定。」   送走了薛复山,张琛想了想,还是拨了电话号码:   「小强」   「琛哥。」   「单位里替我打个招呼,我要请个假」   「得勒……有我呢。啥假不假的,我和大强给你掩护着就是了……琛哥,李誊找过我……」   「先别说这些个闲事,我现在顾不上……今天晚上,还有一个送码头仓库那里的活,我要出门办点事,你去跑一趟吧……津贴你自己拿就是了。」   「哎,没问题!玩呗!」   「你不要玩啊玩的,这个活不是玩的,你要小心点……出了篓子,我不剥了你的皮才怪。」   「琛哥,你放心吧,有我呢。琛哥……你这是要出门?啥时候回来啊?」   「一个礼拜吧……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出门跑运输了。」   挂了小强的电话,也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额心理状态,张琛在手机通讯录上略略翻了翻。   「倩姐,138xxxxxxxx 」   他犹豫了几秒,叹了口气,还是按灭了手机。   那句话,他也不是完全在敷衍薛复山的。   「我不嫌弃她是妈妈生,她还嫌弃我是强奸犯呢」…… 第36回:刘铁铭·祸不及家人   刘铁铭局长今天的心情异常的轻松。   河西省分管体育副省长李零,在工作会议上点名表扬了河西省体育局“处理特殊舆情事件得力,能够公开、公正、公平的面对群众质疑;不讳疾忌医,敢于也善于和扎根于群众路线,在新的舆论环境下,大家有问题说问题,但是也要学习这种君子坦荡荡,敢于承认问题、面对问题的心态……”。   这说明至少在省委的眼里,对于陈礼事件中,刘铁铭和省局的反应表现,是让领导还比较满意的。抢在纪委调查结果出炉之前,在内部会议上措辞强烈的表态,然后再通过一些管道将消息“泄露”出去,然后再伪造出一种好像在“改革”又好像是在和恶势力做斗争的氛围来……本来,出了贪腐事件,又涉及到最敏感的性问题,再怎么样,省局上下都要受到背累,刘铁铭也已经做好了应对可能到来的“领导责任”的追究,他也有信心可以应付得来。但是这件事,听了石川跃的建议,居然能被公关办公室在一天之内的准备的这个“稿子”,再用微型耳麦做提词,善后处理到如此程度,自己非常满意,尽量减少连带责任就不说了;居然能连带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和传统江湖大佬式的体育黑恶势力做斗争的地方干部”,简直是意外所得。当然,管理责任和领导责任,自己也是必须要承担的,组织内部的一些处罚也在所难免,但是那些都是表面文章。自己的真正上司,一是国家体育总局,一是省委,现在省委等于已经表明了态度。体育总局那里……冯老也好,新上任的屠局长也好,也没有那个必要穷追自己的问题。   而且,他最近几天的感受,真是完全不同。甚至他发现,省局上下看自己的眼光也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直以来,他都把陈礼推在前台,自己做自己的三不靠局长,局里未免有一些鼠目寸光的基层人员,真当他是个白痴了,至少认为他性格比较软弱。此刻陈礼出事,他却露出了自己狰狞的一面,事发之后立即发声,一副雷霆万钧的模样,省局上上下下几乎都打了个寒颤。更有一些人,似乎此刻才意识到“谁才是河西体坛的老大”,忙着来拍马屁、遛沟子了。他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但是这种被人畏惧、被人讨好的感觉,就连老于世故的刘铁铭也不免有些享受。   举例来说,前天,田径中心老董都刻意的在介绍一个叫什么姜楠的美女撑杆跳运动员给自己认识,说是这次“全运会主动让贤给年轻运动员”的典范,有意在河西体育行政工作中寻找一些机会,要领导好好指点……以前,这种几乎要露骨的试探都没有过的。那个姜楠非常秀丽,眉宇间也有一股子说不尽的风流气质,虽然未必就是来和自己献媚的,但是至少也是美女开道,来和自己套套近乎。他当然不急着索要什么,轻飘飘打发了那个姜楠和老董。只是可想而知,今后这样的事还会有的。人们会想方设法在这种特殊时期,寻找一切可能性和自己接触,探听自己的口风。   陈礼的离去,省局的工作其实是受到影响的,刘铁铭对于业务并不熟悉,但是眼下,他还没工夫来处理这些。首先就是安抚一些平日里和陈礼关系比较好的各个项目中心的主任,反复说明“这是一个孤立的事件”;但是他马上发现这毫无必要。事实上,由于陈礼这几年来对于各项目中心控制的非常严格,他的骤然离去,其实留下了权力真空,就算不觊觎竞技赛事处处长位置,各个中心明显都表现了“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考虑竞技赛事处处长的人选,这个事情还要和总局商量,但是基本上也有已经有了人选。水上中心主任徐泽远,因为上调国家水上中心基本已经无望,但是培养出了许纱纱、江子晏这样的优秀后备人才,个人也有意在河西长期发展,上调到省局来担任竞技赛事处处长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徐泽远也算扬眉吐气更进一步,以他的年龄,将来说不定还能再升的。当然……这一切都要等到陈礼的案子落地之后再办。   最后,才是陈礼的案子。就目前来说,陆咪的失踪案,其实算是个“导火索”,偏偏有趣的是,这个导火索,公安部门却认为其实和陈礼八杠子打不着。就公安机关目前给到河溪省纪委的意见,认为陆咪虽然和陈礼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但是根据掌握的情况,陆咪很有可能是跟着狐朋狗友“跑活”去了,是家长情绪失控又无处宣泄,才找上了陈礼。而目前舆论中,对于陈礼的几个所谓的“案子”,无论是收受贿赂、性贿赂、买卖比赛……纪委来人含含糊糊的口吻中都是:有闻风,无证据,只有一个“生活作风问题”是可以确凿认定的,去筑基嫖娼的事情南海省公安这里已经把传唤材料都寄过来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说到底,陈礼的案子其实是一个“意外发生的事件”,彻底的把陈礼买卖比赛的事情兜出来,根本不符合各方的利益。   现在就形成一个很特殊的关键点,究竟如何界定陈礼的“问题”,居然有了很大的浮动空间。往最轻里说,最多是个“生活作风不检点”,记过、降职都可以蒙混过关了。往最重里说,要是连强奸幼女(有部分运动员根本未成年)、贪污受贿之类全算上,却简直可以判上二十年甚至死缓。当然,即使有心保护陈礼,嫖娼的事情,确实很难掩盖了,那么开除党籍、撤职是基本免不了的了。由于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总局是观望;省委是摆出一副“支持省局”的意见;河溪市纪委根本对这种小案子没兴趣,丝毫没有做好人或者做坏人的意思,要不要查办这个“贪官,一切都在看省委的意思;公安这里,刑侦这条线上,对陆咪”失踪“案,认为纯属大惊小怪,倒是经侦线上,观江区经侦中队,似乎在查一个什么别的案子,和陈礼有一些”瓜葛“,那个副中队长薛复山,已经来拜访了刘铁铭两次,客气的要命,反复说明只是”秉公办事,一切都看刘局这里多指导“,似乎有点是打招呼,要借这个机会从陈礼身上找突破口的意思。毕竟,刘铁铭虽然是厅局级干部,但是体育这种冷衙门,和公安线是不可相提并论的,他也不太好打听薛复山到底在办什么案子,和陈礼有多大瓜葛。   无论如何,对于陈礼本人的处理,现在,刘铁铭的意见成了关键。陈礼在纪委的临时拘押旅馆里,更是反复提出要见刘铁铭局长。   刘铁铭是要好好考考虑虑,他心中有两个最理想的方案,但是执行起来却都有点困难。   按照他的想法,要么,彻底的结束陈礼的一切期望,嫖娼、乱搞男女关系、最好能找到证据说陈礼和陆咪发生关系时陆咪未满14周岁,以强奸幼女的罪名办了陈礼,这样,不涉及任何体育系统内的利益,陈礼的刑期也是可以商量的,这是重办却不伤筋动骨的选择,甚至必要的时候,稍微泄露一两个陈礼利用职权,收受性贿赂,安插不合格队员的罪名,堵一下好事者之口也可以。重办陈礼,彻底结束这一段故事。   要么,就是仅仅承认和陆咪的不正当关系,以及筑基的嫖娼案,陈礼就塑造成一个好色之徒,开除党籍、撤职,嫖娼这种案子,连刑责都谈不上,虽然政治生命算是到头了,但是陈礼不用担刑事责任,可以出来了,过几个月风头过去,可以在角落里安排一份工作给他,让他安度后半生,以陈礼的人脉,其实偶尔还可以跑跑体育圈江湖甚至做做生意,也不算绝路,甚至可以还为省局办点事。   两种方案都可以,刘铁铭都可以接受。但是如果是后者……他刘铁铭就算是帮了陈礼的大忙,陈礼就要好好的“出出血”了,他陈礼既然可以洗脱“贪官”的罪名,那么钱财更是身外物了,上贡给也是顺理成章的破财消灾。可是怎么才能顺利圆滑不留一丝痕迹的把这层意思告诉到陈礼呢?又怎么操作,才能即捞到陈礼的“救命钱”又绝对没有任何的风险呢?只要有风险,宁可还是干干脆脆做了陈礼一了百了。   想到这一层,也可能是所谓的“权力是最好的春药”,最近自己的春风得意给自己增添了兴致,他甚至无厘头的想到了陈礼的女儿。那个小丫头自己在一些场合见过几面,那股子水灵灵的劲头,而且个子特别高,好像还是河西大学篮球队的,长腿细腰,自己其实偷偷瞧过好几眼,那小奶子、小屁股……啧啧,简直是个尤物。现在倒是一下子可怜兮兮从个官二代成了个“犯二代”,也不知道这会儿是个什么状态,经济上生活上怎么个情形,有没有可能……捞过来玩一下、奸一下呢?   但是以他的性格,也只是想想而已,捞陈礼的女儿过来玩,这会子自己只要找陈樱“谈谈”,达到目的是没问题的,量那小姑娘除了就范顺从,分开腿给自己奸玩也没别的出路。但是既然玩了,总要轻纵陈礼,不说值得不值得的问题,这陈礼将来出来,知道自己女儿给自己玩了,万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自己容易引火烧身。   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种念头起了,就有点压抑不住的意思。他决定,无论出于哪种考虑,即使出于人道主义和同志友谊,也应该先关心一下陈礼的家人。   所以今天,他特地找河西省体委职业教练协会的秘书长、河西省排球中心副主任柯舜州,客客气气的,准备聊一聊关于陈礼的“家事”。   “老柯啊,您和陈处长还是比较能说得上话的。陈处长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不管他本人是怎么回事,都要等组织上的调查结果。但是我也知道他的家庭困难,啊,他一直单身丧偶,还有一个在念书的女儿……总是同志么……我们作为单位,作为领导,置之不理似乎不恰当。所以特地请您来,问问您的意见啊。”   柯舜州已经是四十好几、年近半百的岁数了。他和河西省局的关系并不密切,跟国家排球中心往来的多,算是个标标准准“一生都奉献给了排球”的老教练。年轻时候的柯舜州,曾经担任过国家女排的助理教练。但是因为当年世锦赛期间,居然外围小组赛才勉强出线,以C国女排的实力而言,实为国家的奇耻大辱,国家排球中心办公室火线炒了老外主教练的鱿鱼,柯舜州火线上马,还当过短短的3个月的国家队教练,结果国家队惨败世锦赛,连16强都没进去,柯舜州一时几乎成了民族罪人,黯然再次退居二线,从此以后,就一直在地方的排球队里当教练,一晃居然也十年了。如今,柯舜州兼着河西省体委职业教练协会秘书长、河西省排球中心副主任两个名义,实际上的工作,还是河西女排的主教练。论起来,这倒是真的把一身都洒在排球上的老体育人,在河西,乃至在C国排球界,算是比较有威信的老资格教练了。   但是这一切,在刘铁铭眼里都不算什么,也根本不是刘铁铭尊称一声“您”的真正原因。   真正让他出口就是“您”的原因,还是柯舜州的“背景”。柯舜州的爷爷,是C国开国元勋柯国璋,他们这一家人,子女蔓延脉络很深。而如今,最炙手可热的,是柯舜州的亲弟弟柯禹州,那可是河东省纪委书记、中央纪委常委、中央纪委第二监察组组长,人称“当代包龙图”,中央领导亲赐的“铁骨铮铮”四字评语的一线反腐大佬,……前年开始的反腐风暴中,柯禹州是属于攻坚级的大人物,官场戏语说是“老柯一找,大厦就倒”,地市级干部在他手上轰然倒塌的已经有数十人,连省部级干部都已经有好几位;如今河东省省委换届,柯禹州可以说在河东已经是代行河东省委书记的权力,眼见几年后,升任中央纪委副书记都是有望的,这个级别的大人物,可不是什么体育界人士抬眼可以望到的。   从这层关系来说,柯舜州的“根子”之硬,可以说是整个河西体育界无人可以望其项背。但是这位老教练,居然和他的弟弟从不往来。可能是柯禹州如今官太大,为了避嫌少和亲友来往;更可能是他们兄弟两其实是一种性格的人的缘故。就是埋头做事、做事……说的难听点,有点不近人情世故。哥哥就是闷头排球、排球、排球,弟弟就是闷头查案、查案、查案。虽然如今级别已经天差地远,但是从根子上说,还是一类人。   但是,无论他们兄弟是否来往,有这层关系在,别说刘铁铭,河西体育界所有人士,甚至上至副省长李零,对柯舜州,加个“您”字尊称一下,是没问题的。而且也有很多特别喜欢官场八卦的人,总把柯舜州这里发出来的只言片语,当成是“柯家的意思”,一来二去,柯舜州的话,都少了起来。   “刘局你的意思,是让我去他家里探望探望?”毕竟刘铁铭是柯舜州名义上,上司的上司,他也不好在刘铁铭面前保持沉默。   “是啊……代表局党委去一下。他的女儿还在念书,是否可以和小姑娘安慰一下,我可以出面和市纪委这里疏通一下,在合适的情况下,让小姑娘去见见她爸爸……恩,可以的话,稍微给一点临时的生活费用,老陈被调查……总不能连累了他女儿吧……”   “……”   “哦,哦……我知道,哈哈,老柯您是真正的两袖清风,局里也没有出这种费用的道理,这个么……是我个人表示一下……”刘铁铭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来,递给柯舜州:“纯属同事一场,个人积蓄,老柯你放心,很干净的。陈礼也算我的下属,也帮着局里做了很多工作。这里数目也不大,就是给小姑娘生活费,供应一两个月,等他的案子定下来,再说……”   柯舜州点点头,收下了那个信封,也似乎有点感慨:“刘局你这个想得很周到……哎,老陈么,我知道,他就是锋芒太露,而且个人问题上也不检点……其实也不算冤枉了他。但是说他绑架人家女孩子,甚至弄出人命,我是不相信的。老陈年纪大了以后不成,年轻的时候,也有一颗赤子心,哎……反正,祸不及家人。祸不及家人啊……”   刘铁铭见一向寡言少语的老教练,居然说了这几句都有点唏嘘的话,就知道自己的处理很得当。信封里不过是2000人民币,他这么做,可以说是一石三鸟,无论怎么说,陈礼只有感谢的份,即使被人“泄露”出去,人们也只会说自己公私分明,又有同志人情味,至于那个小丫头陈樱……嘿嘿,再看看。   他是亲自站起来,送柯舜州离开……一直到门口,河西省后湾体育中心行政事务办公室主任石川跃,已经坐在那里等了他一会。他亲切的冲石川跃招招手,又一边和柯舜州握手:“老柯,那就辛苦您了。有事,尽管来局里找我……有空,我们一起喝茶。”。   他甚至一直送柯舜州到了电梯口,才迈步回来,又冲石川跃招招手:“小石,进来吧。”   等石川跃在他对面坐下,他似乎闭目养神了一会,酝酿了一下智慧和力量,才开眼,又是亲切的笑道:   “小石啊,后湾那里怎么样啊?搞的定搞不定啊?”   “我刚到,其实还不太熟悉情况……刘局……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大方针在办。但是说实话,我是在人前强撑的,背后实在是紧张的不行,捏了一把又一把汗呢……所以才要过来,跟您这里汇报汇报……我就怕自己年轻,做的事情凌乱,一乱,就没有了尺度,小错误积累多了,就变成了大错误。”   “呵呵,你只管说么……”   “暑期室外培训效果非常好,但是花销也不小。现在最难的,就是清退非体育产业租户这件事……我们已经准备了补偿计划,还有联络转租的办公地点……我亲自跑了好几家有想法的。力求大家都能以一个理解的态度……还有几家,合同比较靠后,就只能一年以后再说了。总之,我们是希望99%都是以合同到期不再续约作为合理合法的程序走……”   “入驻呢?会不会有空档”   “这个刘局您倒不用担心,就现在来看,只要能统一成体育培训基地和亲子体育乐园这样的概念,入驻是供不应求的……我敢保证,不能说一点空档都没有,但是如果超过10%的断档期,我一定接受组织处理……”   “哈哈,处理倒没那么严重,关键是财务上不能有纰漏……那么,那个绯红呢?”   “北楼的情况要比南楼复杂多了。还是刘局您的指导思想,先易后难,南楼是面向普通市民的体育培训基地,可以先动手,等到南楼稳定了,局面打开了,我们再来搭建北楼高端体育会所,所以,绯红可以再缓一缓……绯红其实是晚晴集团的产业……和夏总这里……我只能来求您了……您打个招呼,可比我这种小人物100个电话都有用啊……”   “嗯……夏总这里,我会打个电话的……”   “……刘局,其实还有个小事,希望刘局能帮着做做主啊……”   “说那么严重……你说,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河西大学有一个'双向培训基地'的名义,大体是建立一个校外的基地,由河西大学的理论教师和省里的一些教练,向社会人士提供'群众体育'的收费培训,是比较高端的,仿造的是美国的模式。我们后湾真的很有兴趣争取一下,也和河西大学谈的很好了。”   “这是好事么,即有社会效益,也有经济效益,你们只管放手去做么……”   “但是……”   “怎么了?”   “似乎控江三中也在争取这个校外基地的建设权。呵呵,刘局,我们是晚辈,费校长是前辈……而且是为了我省体育事业奋斗了多年的老同志……”   “哈哈,你不用说了。费亮那里,我会给你打招呼的。控江三中是学校,又没有经费来源,搞这些太累了,哼哼,他们还不是只能去西体那里捣鼓。西体已经亏得跟什么似的,那里有闲钱陪他们玩啊……不过,后湾……似乎也亏吧……国资委那里……?”   “您放心,这个项目,我已经在看看晚晴那里的口风了,他们出钱,冠名,注资也可以讨论。”   “注资……?”   “是啊……我会尽量和晚晴沟通,和局里汇报的,当然还有市国资委那里”   “恩,那你就看着办吧。今天找你来,不光是说这些的……”   “哦?刘局……”   “是这样的……河溪市纪委的同志说……”   “?”   “恩……陈处长,想见见你。” 第37回:石川跃·再见陈礼   石川跃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环境下,和陈礼有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谈话。   想起来,对于自己的这位“似乎是上司”的上司,自己来河西已经一年多了,居然是第一次,两个人有机会坐下来好好谈谈。   虽然省局里都认为两个人是在玩办公室政治斗争的游戏。但是平日里见面,两个人都是很客气的,他固然是“陈处”“陈处”叫的欢,陈礼甚至有的时候都不叫他“小石”,而是叫他“小跃”“小跃”显得非常亲热。而如今,在河西省、河溪市两级纪委专门用来临时安置被调查人员的,城南郊区罗家村的一处大院式的旅馆内,一间密闭的小会议室里,他居然和陈礼在这么一个场面下见了面。   陈礼看上去似乎老了十岁,依旧是短袖衬衫,瘦瘦黑黑,但是脸上的皱纹似乎都添了几道,连头上本来星星点点的白发,似乎都多了起来。   “陈处……”   陈礼摆了摆手,却开启了一个石川跃意料不到的话题:“你回国后,见过你叔叔么?”   “没有……瞧您说的,叔叔是纪委重点拘押的。怎么可能让我随便说见就见……”   “都快两年了……他们也不给一个具体的结案说法?哈哈……我早就听说江湖上有这一招。不好结案,因为结案牵连人太多,也不肯放了,就是死拘着,拘到社会上忘记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为止。”陈礼露出嘲讽的微笑。   石川跃却有点吃不准,有心要避开这个话题:“陈处……您……找我有事?有什么我可以帮到您的?”   陈礼用一次性纸杯抿了一口白开水,淡淡的四周看看,仿佛在自言自语说:“这里就是罗家村旅馆了。以前只听人说过,我也是被带来后,才第一次知道,真有这么个地方。哈哈……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是把你关在这里,想到了,问两句,想不到,也不再理你……什么事实真相、党纪法规、国家利益、个人权利,这里其实没人关心这些。这里的人……只是在等……等外头的政治博弈结束,等还没进来的人,谈好了筹码,才给我们在里面的人,一个说法。”   石川跃只好沉默……有些事情,其实也出乎他的意料,他进来的时候,观江区经侦中队的一个副队长薛复山,就找自己谈了一会,倒是很客气,但是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无论说了什么,回头都要写一份材料汇报给纪委和公安。”他的感觉,似乎陈礼牵涉进了一些什么他都不知道的案子。另一方面,他也其实不太明白陈礼找自己做什么。又能聊什么呢?难道陈礼真的老糊涂了,还指望自己能帮他在外面疏通?退一万步说,陈礼真的已经糊涂到认为自己是会愿意帮陈礼在外面疏通的人,人人都知道,当官的进了纪委,不死也要褪层皮,他石川跃,只是一个体育局下面的小干部,又能帮到陈礼什么呢?   “陈处……我是相信您的……”他只好继续扮演他的言听计从的小机关干部的角色,试探着。   陈礼哈哈大笑,摆了摆手,说:“你跟你叔叔年轻时候真像……就是明明人人都知道你是条狼了,但是无论怎么样,还要扮演小白兔,就是不肯给人落了一点话柄……你放心,我叫你来,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和你聊聊天。有一些事情,我这两天,想来想去,也不太明白,也想请你这个聪明人来帮我开解一下……也许我听了你的话,想通了,都交代了,对大家都好么……”   “陈处……您可能是对我有些误会吧?”   “可能吧……我就问你,你知道我举报你叔叔了?”陈礼眼神闪烁着,终于问出了这个纠结的问题。   “我知道啊。”石川跃却是面不改色:“不过谈不上'举报'吧。是纪委要征询我叔叔早年的一些工作情况,您是据实汇报么。党纪国法之所在,也不能谈私情的。您……应该是'据实'汇报的吧?”他有意把“据实”两个字咬得很清楚。   陈礼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思考了一会儿,叹口气说:“哎……你都知道了……你爷爷肯定也知道,你婶婶肯定也知道……我也早就知道,卷进你们这些大人物的纠纷里,没什么好下场……我只是有时候抱着一点侥幸,相信他们会帮我保密,结果,也是一厢情愿罢了。”   “陈处……”   “我是打心眼里烦你叔叔的……”陈礼似乎很疲惫,但是也似乎挺想吐露心声的感觉:“你叔叔这种人,哼哼……其实是丧尽天良的事情做多了,总归是要有报应的。但是说实在的,我举报的那点事,根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叔叔出事,怪不到我头上……我……哎……只是个小人物。”   石川跃眯了眯眼:“至少我个人觉得,只要陈处您是据实向组织汇报的,就没有问题。”   陈礼“哼”了一声表示不信,但是似乎也没有这个话题说下去的意思了,吁了口气,缓了一缓,皱着眉头说:“叫你来倒也不为扯这些……我其实是想问问……你能不能不要骗我,平心静气的帮我分析分析……”   “分析什么?”   “我是怎么进来的?我还能出去么?”陈礼似乎是淡淡的,但是又是凝重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充满了阴鸷,却也充满了苍老。   川跃叹了口气……他忽然明白,陈礼叫他来的意思了……一方面,可能是陈礼的自尊心,让他觉得,有必要在他还没有彻底沦为罪犯之前和自己“摊个牌,说道说道”,另一方面,和他口头上表达的不同,他还是在幻想,看看自己这里有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达成一定的谅解和交换。   怎么会有谅解?怎么会有交换?川跃可以根本不在乎叔叔案子中的一段不那么关键的证词,但是问题是,今天的陈礼,还有什么筹码可以和自己交换呢?   他叹了口气,忽然觉得陈礼有点可怜,他整理了一下领口,让自己平静了一下心境,开口说:“陈处长……这里不着天,不着地……我接下来说的,出了门我就不认……”   “你讲么……”   “陈处长,首先,您可能觉得,从头到尾,是我在耍什么小手段小阴谋整您……您别打断我,让我说下去……是的,我的确有,但是您可能一开始就猜错了……不是我在利用别人,而是别人在利用我……对您的种种动作,我只是被人在当枪使罢了。   “……”   “您就不要再怨天尤人,找是哪个陷害您了?有人'陷害'您么?您没有调戏许纱纱么?还是您没有买卖比赛?还是您没有接受运动员的性贿略?其实您能坚持到今天,我觉得已经是个奇迹了。您是处长,不假;您在圈子有人脉,不假。可是您首先是个体育人吧……是您教育我们的,体育圈头一条是什么,就是成绩!可您呢,您想想,这么多年来,您逼迫多少中心,多少运动员,多少教练员放弃他们的成绩了?有人上去,就要有人下来,笼统就这么几个名额,这么几块奖牌。河溪市民眼巴巴的希望球队升级,能打C超,你以为运动员就不想,教练员就不想,投资人就不想?结果呢,为了500多万,您就把河溪足球队给'卖'了,您也不想想,上上下下,有多少年轻运动员的职业生涯就折您手里了,有多少人其实恨着您呢?江子晏参加一场商业比赛,您都要拦着,您知道不知道,水上中心三年都不一定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人才?您一句话,游泳队就要腾名额出来个小鹿,您根本没看到,有人上,就要有人下来,那个被挤下来的孩子的家长,是怎么在水上中心这里哭天抹泪的……”   “……”   “您得罪人太多了。其实体育局也是个办公室,办公室里的规矩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您最大的问题,就是把别人都当傻瓜……您平心而论,您内心深处有没有当刘局是傻瓜?当我是傻瓜?当郭副局长是傻瓜?至于……下面中心的主任,您更是不放在眼里了……哪个中心没有受过您的气?他们权力是没有您大,人脉也没有您广,但是……他们真的是傻瓜么?位高权重的人,最容易犯的错误,其实就是当自己的下属或者下级,是傻瓜……有多少人在这里栽了跟头。我叔叔……也不是一个例子?你们分开后,级别逐年拉远,其实已经天差地别了……可是即使如此,一转手,您不是一样可以算计他?何况……您真的位有多高,权有多重么?”   “……”   “我刚到河溪,有人就介绍我认识了江子晏,介绍我认识了周衿,甚至通过非常饶的圈子,介绍我认识了许纱纱……你想想……这根线绕的有多长。您放在心上了么?”   “……”   “您接受《五环往事》的采访……是什么人将这些消息故意透露给省局。是什么人捧您'角色特别有气质'……结果却在刘局这里种下了刺?”   “……”   “您参与晚晴公司的赞助活动,是什么人将您推在前台,哄您当了这个功臣?其实却莫名其妙的站到了风口浪尖上,得罪晚晴公司的事情您来做,好处他来占?”   “……”   “您去西体赴宴……看您应该明白了……”   “徐泽远……”陈礼的表情,全是愤怒、错愕和痛苦。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牙切齿着。   川跃心里暗暗笑了笑。其实,徐泽远这个人,他也是“刮目相看”的。水上中心的主任,从来不显山不露水,和陈礼那种人一眼就看穿的伪装不同,是一副真正的体育老黄牛的模样,但是从川跃一到河西,这个人就暗暗有了动作,否则,自己初来乍到,那时候还在研究《传承》的拍摄,又怎么会认识江子晏、周衿这些人,掀开了自己在河西体坛的落脚大戏……当然,对于徐泽远这层伪装和处心积虑要利用做掉陈礼的心态,他即是心照不宣,也是暗自警惕的。不过他今天和陈礼说的话,其实有是八真二假,在一些关键的节点,他依旧是在给徐泽远栽赃……虽然陈礼已经是倒了,但是他没有那个必要,去承担陈礼殊死一搏时的愤怒,他正好利用陈礼心里的疑问,用带有逗引的话,将他的愤怒引向徐泽远。一直以来,川跃也明白徐泽远在利用自己,甚至他都怀疑,连自己控制许纱纱那么隐秘的事情,徐泽远也稍稍知道一些风声。但是他却隐忍不发,为了扳倒陈礼,为了给自己入驻省体育局竞技赛事处处长的位置……这条所谓的“体育老黄牛”之阴沉狠毒,简直让石川跃觉得背脊发凉。幸亏徐泽远根子不硬,否则,即使是留着陈礼,石川跃也不敢贸然入徐泽远的套……这种人,太可怕!   “您知道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么?……就是您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您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玩世不恭的,看透了体育圈本质的官僚,您认为体育圈都是傻瓜,打比赛,要名次,拼成绩,而您是看破了的人,所以可以游刃有余,任意妄为……世人皆醉我独醒我……但是要我说,您这个大前提,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您根本没有看破,也根本没有看清楚。体育圈,没什么例外的,在我们国家,只要牵涉到任何社会公共资源的机构,其实就是一个权力交易场。除了十几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其他的人,科员、科长、处长、主任、厅长、局长……都没有任何的区别。您为什么就那么自大,认为他们都是傻瓜呢?如果从一开始,您就如您自己所标榜的那样,看穿了这个圈子的本质,那您又是基于哪一种政治敏锐,会把徐泽远主任,刘铁铭局长不放在眼里呢?……不,要我说啊,恰恰相反,您才是梦中人……您根本没有成熟,您才是那个内心深处以为体育圈是阳春白雪,是一片净土的痴心人……”   “我确实不认识陆咪的奶奶……这件事,倒真的是个意外。其实说意外也没什么意外的,亲情至重、血浓于水么。没有人会料到老人家会这么闹,不过其实想想,爆发出来也是迟早的事。不是这件……就是那件了……您倒也别太纠结了。关键是,陆咪同学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您又说不知道下落,说她只是自己出去玩了,其实也有点奇怪……”   陈礼听到这句话,猛的一抬头,瞳孔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石川跃轻轻咳嗽了几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陆咪奶奶的出现,确实整个是个意外,其实陆咪不过是跟她的所谓“男朋友”出去跑皮肉买卖去了,这一点,一个跑江湖的叫“铆钉”的已经帮他打听了。但是事情闹的这么大,就算为了安抚一下自己的奶奶,陆咪也该来个消息了,却死活踪影都不见,连石川跃都觉得奇怪起来,甚至有一度都怀疑是不是真的如同传说中的一样,陈礼为了掩饰自己和陆咪的关系,下了什么杀手。   他看似关心的提起这件事情,就是觉得有必要看一下陈礼的反应。其实这里的关系非常“微妙复杂”。从个人利益的角度来说,他需要的,是陈礼的倒台,政治上的破产,不再挡在他的面前,而不是要陈礼的命。从更大的局面来说,有一个平衡点:陈礼的政治威信破产,信誉破产,那么对于叔叔石束安的案子来说,陈礼的举报也就一钱不值了;但是如果走到极端,陈礼重罪入刑,甚至陈礼死了,人们其实反而会怀疑这是某种“打击报复”甚至“杀人灭口”,对于叔叔的案子倒成了副作用。这里的尺度非常微妙,是游走在刀锋上的游戏……他隐隐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故意扣押陆咪,甚至已经“做掉”了陆咪,其目的就是要坐实陈礼于“杀人”这么个罪名中,而真正的目的……是通过这种极端手段,将陈礼的“举报”弄成另一种形式的铁案。   当然,陈礼今天已经是阶下囚,自顾不暇,这么复杂的政治博弈,不是他所能控制的,石川跃只是想看看:陈礼,到底知道不知道陆咪的下落。他本来对于这个话题是否要跟陈礼“提一下”也有些踌躇,现在话既然出口了,看上去陈礼真的是蒙在鼓里,他就继续说下去:“恩,我说了,小陆奶奶来闹事,不过是个偶然。但是既然闹了,小陆为什么还不出现呢?……她可能是害怕事情闹的太大了吓坏了,也可能是觉得事不关己,但是也有可能……如果您知道小鹿的联络方法,还是要配合公安尽快找到她比较好。总之,还是要和公安部门,纪检部门的同志,好好的协助一下,找到小陆同学,至少您不至于陷在人命官司里把。人命关天么……这就不是小事了。”   陈礼似乎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在琢磨着里面的利害关联……   石川跃却已经停了这个话题,依旧很平静的继续说:“至于说出去不出去,这不是我这种小角色可以评判的。要看纪委,要看公安……也要看省局的意见咯。您要见我,就是刘局通知我的……刘局是个大度的有担当的领导……要我说,您该多念着局里对您的培养才对……”   ……   陈礼颓然的听完自己的“倾诉”,有半天都是表情木木的,听到最后几句,倒是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抬起眼睛来看着石川跃:“小石……你能不能替我,给刘局带个话?刘局不肯来见我,我只能通过你……”   “瞧您说的,这没问题啊,我一定给你原话带到。”石川跃知道,今天刘铁铭局长让自己来一趟,不管自己和陈礼之间有什么瓜葛,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探探陈礼的口风……这当然是一种信任,但是也是局长对自己的一种试探……他需要小心的应付。   “恩……就说,我的确有生活作风的问题,也……的确有违法违纪的行为,我是真心悔过,真心觉得对不起局里的培养和党和人民的信任……”   “是是……您这份心意,我一定带到。”   “还有……还有就是省局里一些工作,我想收收尾,回头写个材料,你给带到刘局这里……河西省企事业单位的那个足球联赛,今年还是没有赞助,但是省里还是应该支持下去;环溪月湖冬季马拉松的筹备不太顺利,万年集团肯定是要退的,这个是有关系网可以拉一下,现在我不在了,可以麻烦郭副局长亲自带一下,和万年那里疏通一下;还有就是……全运会马上就开始了……这次全运会我们省里准备的其实还算充分,后勤跟上,一些必要的组织工作跟上,有希望进前六……至少前八的……”   “……”石川跃笑了,他知道陈礼东拉西扯这些不是重点,他在耐心等待陈礼说下去。   “哦,还有一些私事……因为我在筑基去的比较多,那里的别墅开盘了,刘局托我买房子……现在我都已经这样了,肯定是帮不了刘局了……哎……一点生活上的小忙都没能搞定,那笔购房款,回头看看,是不是可以和公安同志先说一下,我先给刘局打回去……或者小石你能替我先签收一下?我总不能临进去,还坑了刘局的私人积蓄吧……”   石川跃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他当然已经听懂了,这就是陈礼开出的价码了,一栋等同于筑基的别墅的“购房款”……他觉得有些可叹的是,从这个角度来说,陈礼也只有这些价码了,能否打动刘铁铭,他不能肯定,他也不需要再介入。但是刘铁铭局长给陈樱送了一笔“生活费”的事,他今天来这里的时,就听到了一些风声,此时此刻,看着陈礼满头白发,枯瘦的形容,就算是他,也不禁动了一份恻隐之心。   他想和陈礼说“一句话”,这句话其实是给陈礼指一条出路,指一个方向,指向一个也许可以帮到陈礼的的人,但是话到嘴边,他却还是把这“一句话”缩了回去……善良、同情、理解这种情绪,对于他来说,还是太奢侈了。   话到嘴边,他已经咽回去,变成了“另一个话题”:   “陈处长……刘局还是非常关心您的,您出去之前,他还私下里资助了您女儿暂时的生活问题,所以您暂时不要太顾及家人……好好在这里处理您的案子……”   “哦?”陈礼的嘴角不易察觉的抽动了几下,似乎是忍了又忍,勉强的挤出笑容来说:“那真是难为你了……其实,小石,这种事情麻烦刘局是……不合适的。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也帮我照顾一下樱樱,她还在念书,她还小,她……”   石川跃连连点头:“陈处您说哪里去了,你们家陈樱和我们家琼琼还是室友呢……她们同学交情,能帮忙的地方,我们一定会帮忙的。”   ……   一直到离开郭家村招待所,石川跃才长吁了一口气……他和陈礼最后的几句对话,石川跃不能肯定,自己是否传递到了足够清晰且冷酷的暗示:“你女儿,刘局有兴趣,这也是你的筹码!”本来,这种事情也只能靠大家的“意会”,是没办法说的清楚的,即使是他,也只是隐隐在猜测刘铁铭局长的“意思”。   他也不肯定的是,陈礼回答给他的“答案”,他自己是否理解错了?因为陈礼的答案,几乎可以理解为:“我女儿,宁可给你。”当然,这也只能揣摩,这种事情,也只能理解为陈礼的垂死挣扎……毕竟,如果石川跃或者刘铁铭有“兴趣”,都到了这个时候,陈礼的意见,还有任何意义么?   但是,无论如何,也许是知道无可奈何,但是陈礼居然都没有问问女儿的安危,他都感觉到一种不由自主的鄙夷和厌恶。他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出口那“一句话”……   他本来是一时心动,想提醒一下陈礼,还有一个人可以帮他的。   “有一个叫大海的基金会理事,是不是和您联络过,请您过去做独立董事?”   这句话,他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PS:部分同学可能觉得情节太散,或者人物太多,或者进展太慢,或者肉戏太少……   统一回复:我写的很HIGH,HIGH到可以不在乎人气的地步,容我按照我个人的喜好再写着玩下去。 第38回:卓依兰·王海究竟是什么人?   香钏中心,西月厅内侧喷泉餐厅里的小包间。   这是王海选的地点,也是王海点的酒,这款叫“Meninas”的香槟并不名贵,在香钏中心算不上顶级的酒,但是卓依兰却知道,这酒名是葡萄牙语,寓意“少女佳人”,即使从这么一个小细节中,都足以看到这位相亲者的诚意和品味。但是卓依兰还是以自己要开车为名,拒绝了酒精,要了一杯雪梨汁……她做事是有分寸的。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暖金色的V领缎面连衣裙,她将头发盘起,在鬓角留了两根乌黑的垂发,还用卷发器将这两跟垂发烫出妩媚的蜷曲,她戴了一对小立柱的铂金缀钻耳缀,心口前还佩了一串细巧的银质项链,小腿下能看到肉色的丝袜,足跟上套着亚光金色的露趾高跟鞋,那高跟鞋上还有淡粉色的蝴蝶结。V领的胸口是稍微露出一些乳沟,却不过分,仅仅是一小条诱人遐想的迷你线条,指甲却是特地今天去打磨的,那种奶白色的光晕,可以让自己在餐桌上近距离观察下,有一种让男人眩晕的光泽感。每一个细节都很精致、典雅、性感。这不仅仅是出于约会的礼貌,香钏中心是河溪各界名流常来常往的地方,在这里,她是可能遇到各种熟人的,也需要时刻保持自己该有的媒体形象。   卓依兰很少参加这样的约会。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年纪已经到了必须要有婚姻生活的程度。25岁,她认为自己至少还可以专注于事业5年。而且以她那高高再上国民女神的条件,也不容易找到合适的男子。甚至说的极端点,连能够平等对待她的,不仰视她刻意讨好她的男人都不容易找到,即使有一些业界大佬走了眼,以为她是那种可以掳来作为媒体花瓶装饰的女人,一旦得知她的家庭背景,都很容易让人望而却步,这也算是最顶尖级的优质女神的某种困扰。所以她也不太反对有人给介绍一些条件优越一些的男生。她和家人有约,每年两次。所以至今为止,她只参加过六次。有时候,她也觉得这种相亲的形式,对对方来说是挺不公平的。因为在某种意义上,她是河西省无人不知的明星主持,你想知道卓依兰长什么样?打开电视啊。你想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家庭背景?兴趣爱好?甚至身高体重?杂志里都有啊。所以,这种相亲式的见面,就往往会变成了一种单向的考核。   她每一次都是尽量的让自己轻松一些,亲切一些,或者像个小姑娘那样天真烂漫一些。家里人为她千挑万选的相亲对象,无论是样貌、家世、学历、性格都不可能太差。她其实也可以纵情的享受那几个小时的浪漫、惬意的时光。别的女孩需要在这种场合尽量的装的优雅一些,她不需要……她已经足够优雅了,让男人们尽情表演他们自己就可以了。   今夜却的确有些不同。她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让自己叫他“大海”的男人,也是被自己的气质容貌所打动的。他温文尔雅、谈吐不俗、平和娴静,样貌也很俊朗,也有一份男人的深沉,至少在外表上是个挺优秀的男人。至少不是一个借着这种机会,就会吹嘘自己的工作,吹嘘自己的家庭,吹嘘自己的事业的明显不自信的孩子。   但是这个王海,也未免太淡然了。似乎并不会因为卓依兰是“河西之兰”而太过于拘谨。他只是礼貌、恭维、赞美,但是并没有太过于仰视自己,尺度很合适,似乎也不会过分的为自己今天晚上约会的是“河西之兰”而太激动。卓依兰懂得分辨这种细微的差别。王海明显对她有好感,眼神非常温柔,但是这种温柔的眼神里,却缺少了很多人对她女神一般的注目礼。这令她有点诧异,她倒也很享受这种平等的对待。   “我也很喜欢骑单车……”卓依兰是有礼貌的。她的确是河西女神,但是既然是约会,她也有必要体现自己的教养和气质。对方既然说起了以前是自行车运动员,这算一个共同话题,她有必要回应。   “真的么?卓小姐有骑行的经历么?”   “有啊,我去年在首都度假时,每天早上都是四点起,一直骑车去半山,然后再返回市区……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观赏一下山路景色,顺便算是运动了……哈哈”   “那在河溪为什么不?……哦……你看我问的多傻。容易被人认出来么。做媒体工作,有时候恐怕是难免的困扰吧。”   “有一点。不过还好。我们毕竟是主持人,不是演艺明星,也不是体育明星,只要稍微注意下出入的场合,还不至于引起骚动……其实我也还是挺喜欢骑车的。”   “卓小姐,我和几个喜好骑行的朋友,经常会组织野营骑行活动。一般都会去一些比较安静一点的地方。您如果真的有兴趣,下次不妨一起来参加啊。”   “你们都去过什么地方啊,可别是深山老林啊……那我可能有点接受不了……”   “哈哈,不会不会。我们基本上都是场地赛和公路赛的底子。不偏越野的。最常见的就是环溪月湖了。其实这两年溪月湖畔的自行车专用道建设的很好,风景也非常不错。有时候就是去溪山……那里人少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练习一下下坡弯道……其实我以前是练场地赛的。也比不了几个专攻公路赛的朋友……其实我们最近有在组织一个大型的活动……”   “哦?”   “环欧洲接力……”   “环……欧洲?”   “是啊,不是国内的组织。是一个国际组织,主要是为了给公益项目筹款。”   “看不出王先生还热心公益。”   “我说出来您别见笑。大部分的公益组织都是有商业目的或者政治目的的。我之所以参加,纯粹只是为了体验一下环法运动员的快感。哈哈……我这辈子是没希望参加正式的国际赛事了。能够在一个公益的名义下,享受一下类似环法这样的氛围和运动员的感觉,我觉得,就值得尝试一下。至于公益项目本身,其实我并不太了解。”   “怎么……听王先生的意思,似乎对于公益组织商业化和政治化不以为然啊。”   “哦,是哦,我想起来了。卓小姐还在操办'大山足球场项目'吧……不不不,我绝对没有不以为然的意思。我觉得,公益组织的商业化和政治化是不可避免的,其实这是公益组织之所以能存在的基本土壤。不过大部分的基层民众对于这一点理解的不够。可能是出于和民众沟通的需要吧。大部分的公益项目也无奈的把自己包装的尽量的阳春白雪,而有时候,基层民众在自身成长的过程中发现了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容易进入一种失望的状态。可能对于公益事业的发展并不一定有利。”   “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理呢?”   “真诚。”   “真诚?”卓依兰笑了。   “是的。真诚。我觉得不光是公益组织的问题。建国以来,我们国家的一些领域,尤其是在改革开放之后,进入了价值观冲突的部分。就是因为我们缺乏面对真相的勇气。但凡真相,总是有三分市侩,三分残酷的。但是只要能够真诚面对,跨入一个新的境界,人们就应该理解,只要是真相,也就不会市侩,不会残酷。”   卓依兰抿一口橙汁,似乎在等着王海进一步解释。   “比如,奥运会项目,人们总是过于强调了为国争光这样的集体主义精神。这当然也存在,但是真相往往是,无论是运动员,还是教练员,还是工作人员体育干部,其本质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不是什么伟人。挨打也疼,喝多了也吐。就和大部分普普通通的凡人,来者熙熙,去者攘攘,为名为利。体育人也是一样的。要想解决今天我们国家体育人的困扰,第一条就是要真诚的宣布:职业体育人,不是仅仅为了为国争光而踢球、打球、参赛、训练的……而是也同样为了挣钱,为了养家糊口,为了自己的个人价值实现……只有对观众去理解这一点,才能用发展的、平和的眼光去看待体育人。从一个省跳槽到另一个省也好,队内竞争也好,接广告也好,参加商业活动也好,如果能从真诚的角度,去面对社会的质问,以一个'人'而不是'英雄'的姿态去面对公众,我认为起头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压力,但是逐渐的,公众是可以接受的。做公益也是一样的……”   卓依兰点点头,王海却腼腆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有时候容易荒腔走板,跟做演讲似的。卓小姐见笑了。”   “没有,我觉得你说的很深刻,很有意思。”   “还是不说这个……说说卓小姐您的'大山球场'计划吧……”   “我是六年前,去北海永窟县实习采访时,发现那里,居然有一个镇上的初中生,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足球这项运动。这让我震惊的不行……他们不知道有足球,有篮球,有排球,也不知道梅西、科比、C罗……他们的运动大部分都是一些自创的踢打摔闹,而且很容易受伤。山区里的教育,其实问题很多……我们只看到河溪的繁华,很容易忘记,C国是一个很大的国家,就是很大……不说很穷很富,至少很大……一座城市离开一个山区小镇,可能有一千公里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我是没有能力去面对所有的问题。只是在那个时候,和首都大学的柳教授谈起,他的建议就是我从一个局部的看得见摸得到的地方着手。我那时候年少轻狂,什么都敢想,就和几个朋友,攥了这么个'大山球场'的计划……我们立志要在五年之内,在C国的山区、边区,为中小学孩子们,筹建1000个简陋的足球、篮球场……不过六年过去了……计划还是进展的比想象中的慢就是了。”   “哈哈,卓小姐您还这么年轻,说'那时候年少轻狂'有点太沧桑了吧?恩……进展慢,是经费问题么?”   “恩……经费问题总是有的。不过最主要的还是那句话:C国是一个很大的国家。各个省,各个市,各个县,各个镇,各个村,情况比较复杂。地方上有很多利益关联,也有很多关节要去疏通。你会发现,很难批量执行,只能一个点一个点的推动。而且……不瞒您说,做这种事,光凭一时的热情是不行的。中途有很多挫折,也有很多痛苦,不少同僚都离开了项目。我也有工作……而且工作也越来越忙,所以这些事,说来惭愧……我现在也过问的很少。只是挂个名替出席一些活动,真正的事务都是朋友们在做。”   “应该说……我们都长大了。”王海笑得很温柔,端起了桌边的酒杯。   “是的,长大了。”卓依兰点点头。   “叮”两个人轻轻碰了碰杯,卓依兰抿了一口。却发现王海这次已经豪爽的将杯中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王先生。那您现在就在从事金融基金方面的工作?”卓依兰对这个王海也有了三分好感,三分兴趣,所以这些问题,她还是有必要问一下的。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硬拉我去帮忙的工作,我也就是挂个头衔。现在在河溪跑跑一些投资项目。主要倒还是一些和体育产业关联的项目。其实只是一份工作,我一直希望的是,能够……呵呵……说出来见笑了……我想做一个自主的智能单车品牌。”   “不错哦。”卓依兰笑得很甜美,心中却丝毫没有“不错哦”的意思。   创业者?创业者这种理想,在小资产阶级的社会里可能还算高大上,但是在卓依兰的世界里,每天跟她夸夸奇谈要收购上市公司,这边捣鼓几十个亿那边捣鼓几十个亿的人都多的是。这种“创建一个智能单车品牌”的梦想,她是即不以为然,也难致可否的。但是她看看眼前的大男生,又觉得有点奇怪。和别的夸夸其谈、满怀梦想的创业梦想者不同,他说起这个话题时候的表情,似乎真的和他随便聊聊公益事业时候的表情是一样的。仿佛不是在说什么伟大的梦想,而是在说生活中的一个观点,一件普通的小事一般的从容。   “其实在专业的骑行团队里,对于'智能'是很不屑的,认为那根本就是小孩子的游戏机一类的玩意。不过我么……专业骑行也玩不好,有时候觉得,尝试一下做一些介于专业和大众化之间的品牌,可能在社会价值和商业价值上都还不错……,其实电子产品终究是渗入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这是无可阻挡的大潮流,我一直在构想,是否可以将增强现实技术和单车运动结合起来,一定可以有划时代的产品诞生……呵呵,不好意思,卓小姐见笑了……我这些只能算是一个白领的空腹牢骚。其实这些事情真的要做还需要很多条件,目前我就还是从事我那比较有前途的金融投资工作吧,最多被人说沉闷一点……”   “哈哈……也没那么闷……其实投资行业……在一般人眼中,还是比较金光闪闪的。”   “那么卓小姐算不算'一般人'呢?”王海似乎有些调侃的笑着。   “我啊……我很enjoy我自己的工作,而我的工作特点就是对360行都很有兴趣,无论是金融参与体育产业的投资,还是创业做自主品牌,对我来说……都是不错的题材。希望有一天能够有机会采访您啊。”卓依兰也只是礼貌得体的回应。   ……   两个人用完晚餐,王海倒也没提出进一步的要求,一直到地下车库的停车场才握手告别。王海倒是如他自己所倡导的“非常真诚”:“卓小姐,我可以再约您一起出来走动走动么?即使是交个朋友也是不错的……”   “……”其实对卓依兰来说,这样的场面稍微是有点“出乎意料”的,在她看来,王海的这种临别话语,虽然也很倾慕,但是少了一份热忱,多了一份礼貌。女人就是这么矫情,男人疯狂追逐,她要嫌弃男人下贱;当男人保持得体,她却未免又有另一种不甘。   难道我的魅力还不够吸引你到失态?   她居然忍不住,咬咬下唇,稍微在唇齿眉眼间飘过一丝少女才有的娇憨媚态,回眸一笑说:“你有我电话啦……你可以约我周末去骑车。”   她倒也未必一定要和这个王海发展,只是出于本能,要稍微给他下点迷药。   ……   发动自己的911,行驶在河溪绕城高速上,卓依兰有点心事:她有点吃不准这个王海。   这个王海,是晚晴集团总裁夏晚晴为自己介绍的。夏婉晴当年在首都,和自己的表舅母关系不错。自从到了河溪工作,自己也算和夏婉晴多有交集。即使出于给夏婉晴一些面子,她也不好拒绝晴姐的一番好意。虽然明知道夏婉晴和自己接近,多少有政治投机或者利益社交的味道在里面,但是这也是人之常情。   夏婉晴介绍这个王海的背景时仅仅说起:“是个基金会的投资经理”。   基金的投资经理,其实是个浮动很大的头衔,一些混日子的小基金项目连应届毕业生都敢给这种头衔,但是如果是正规的大基金的从业人员又另当别论。但是无论如何,“经理”而已么,既不是总监,也不是合伙人,不过是个“经理”,以卓依兰在这方面的阅历来看,这类“经理”年收入不可能过50万,少一点的20万、30万都有。但是看王海开的车、点的酒、邀约的地点,无论是生活质量还是品味都很不错。难道……“经理”只是一个谦称,其实是那个五环基金中比较优秀的中层干部?   也不像,别说中层干部了,就算是什么基金的理事长,董事长,在自己面前,往往也很难保持心态平和。即使他们努力要装出云淡风轻来,也总装不出来那种不经意间的“平视”太宽度。毕竟,即使是C国金融界的一线大佬,也是卓依兰的“平等客人”。她还没有调研过这个五环基金究竟是什么来头……看来回去要调查一下。   她实在有点好奇,忍不住点亮了蓝牙电话:   “晴姐……”   “兰兰啊……你们见面了吧?怎么样觉得?”   “晴姐,我想问问你点事?”   “怎么了?”   “我猜,这个王海,应该有些背景吧。你故意不告诉我,是因为你有信心他能给我留下好印象。然后事后再告诉我,免得我反感……或者是……给我一个心理学上的落差型惊喜?”   “哈哈……兰兰……你说的有点高深啊。我可听不懂。”   “没事。我们聊的还不错。我如果不是自作多情的话,他对我的印象应该也不错。”   “兰兰……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男人对你印象不好么?”   “行啦,晴姐,你直接点告诉我吧。这个王海,究竟是做什么的?”   “他是个海归啊。他是在英国念书的。回国以后先在万年集团实习,然后去了五环基金……做的是投资方面的工作吧……他这几年跟河溪往来很多,一直在忙一些体育产业方面的投资。不瞒你说,我们集团和他都有一些业务往来。现在我在和他一起关注注资后湾的项目……”   “家庭背景呢?”   “……嗯……是你舅妈让我不要告诉你的……怕是故意矫情。”   “说吧说吧……我如果猜的没错。一准是官二代,要不就是什么富二代。”   “他叫王海……”   “SO?”   “他的爸爸……叫王鼎。”   “……”   这轻轻的一句话,连卓依兰也愣了。旋即,王海那份从容、平视、淡定都能解释得通了。而夏婉晴这么热情的甚至有点越线的替自己和王海拉郎配,也立即能解释的通了,这已经不仅仅是在做一次简单的友好的“相亲对象介绍”了,这是一次赤裸裸的政治投机。   王鼎,河西省省委书记。 第39回:夏婉晴·后湾风云   暑假就这么过去了……   九月第二个周六,一场晚夏里午后的暴雨过后,云开雾散,正值夕阳西垂,晚霞染红了背景的城市最浪漫时光。   晚晴集团总裁、河西省政协委员、河溪市人大代表、商界美女巨头夏婉晴,今天带着总裁助理小乐、投资部VP、集团品牌中心执行总监,还有新品牌“绾”的两个负责会展的一线员工,应河溪市后湾体育中心行政事务办公室主任石川跃的邀请,一起来后湾体育中心,踏勘一下后湾继“暑期亲子运动日”之后连续承办的“周六亲子运动日”的情况。   晚晴集团在计划注资后湾,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究竟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形式,却还有待商榷。毕竟,后湾的产权目前在河溪市国资委手中,这里还有这个名义上的“后湾体育产业管理有限公司”的国有控股企业的定位需要拟定。但是,晚晴集团的业务非常多,触角涉及到许多行业许多领域,这毕竟只是集团下面今年的大项目“之一”,仅仅是一次踏勘,以这阵容而言,晚晴集团也算是非常认真对待了。夏婉晴不爱和别人合坐一辆车,她独自一辆Rapider,投资部VP、集团品牌中心执行总监两位公司副总级人物合坐一辆奔驰S系列,夏婉晴的助理之一小乐和两个负责记录拍照的一线员工合坐一辆公司的帕萨特。一共三辆同行的车,稍微耽误了一些时间,在大雨停歇后从天宇观江中心出发,路上稍微有些堵车,个把小时后,停靠在了河溪城西南的后湾中心室内馆内侧的露天停车场里。   后湾中心社会活动部经理吴振帆,已经在停车场里恭候了。这种场合,来过一次的小乐要负责代为介绍。吴振帆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经理,在国有企业中属于少见的干练机敏,是挺懂得进退的,知道自己级别不到那个程度,就是个来引路的,也不多话,只是客气寒暄,和几位客人握手致意,恭敬中却也不显得谄媚。笑嘻嘻的胡乱说着天气、说着温度、说着“夏总我可是您的粉丝”、说着“该死的河溪的交通”,一边带着众人,从停车场的人行出口,绕到了后湾的那片露天市民广场上。   夏婉晴展眼望去,居然看得有点发愣:这是后湾?!   虽然也不常来,但是作为河溪老城区里的标致性建筑之一,她也总有路过的时候。她印象中的后湾广场,是市中心的一片背靠室内运动场馆的巨大的水泥场地,这个钟点,除了来来往往从地铁口上上下下的行人之外;就是一个个小摊贩,有的就地铺个毯子,有的抬着个商品盒子,有的弄一辆三轮车,卖点假名牌包、假手表、艺术品;也有一些大学女生,要来这里摆弄一些夜都市的商业艺术气质,整几个排装衣架,卖一些她们不知道哪里捣鼓来的“外贸尾单”;也有时候,会有一些商业的Roadshow,搭一个八九米宽的台子,邀请一些三线的歌舞演员在这里唱歌跳舞吸引吸引人们的注意,然后大声拿着麦克风吼叫“新品牌,新概念,大抽奖,大赠送”什么的;然后就是广场大妈们和乞讨为生的行为艺术家们在这里争夺空间。   这种市内广场,每个城市都有。   但是现在……这是后湾?!   广场上已经被分割成一个又一个的局部区域,最醒目的是东侧的一片,人群围的满满的,是用移动篮球架,架起来的一片临时的篮球场,几十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穿戴着少儿球衣和护具,在几个成年球员的带领下,在进行着帅气十足的篮球对抗赛,围观的除了路人,明显就是大量的家长,拿着手中的手机在咔嚓咔嚓的拍摄着自己宝宝们的英姿靓影,场地便还停了一辆宣传用途的中巴,满身漆成了红蓝相间的颜色,大大的NBA.COM非常醒目洋气,也在提醒着人们这一活动的正规官方性质。在旁边的一片场地,用临时的低足分割线分割成一个简单的回字迷宫,一群也是十岁左右略小一些的孩子,正穿戴着护具和轮滑鞋,在这里进行着基础轮滑动作的训练,吸引人眼球的是他们的教练,居然是一个黑人,满口都是“What's UP”,“My Girl,please”,“Look at me”的基础英文,这些孩子们也能够听得懂,有一些还奶声奶气的“Yes Sir”的搭腔。再前面,则是一大片空地,用泡沫塑料的围栏围起来,地面铺满了防摔的厚垫,一大群最小的只有两三岁、最大的可能有七八岁的孩子,在里面嬉笑打闹……有趣而吸引人眼球的是,这么一大片儿童嬉戏乐园里,都有着许多用泡沫塑料搭建的幼儿娱乐用的缩小卡通版的,篮球架、双杠、单杠、吊环、鞍马,而夏婉晴眼尖,立刻发现在场地最中央位置,有几个年纪略大一些的孩子,大概十一、二岁,穿着紧身的塑身体操服,看似在那里瞎玩,其实做的动作,都是比较标准的受训体操动作,周围的那些幼儿们有样学样,也在努力跟着做,家长们更是围观的都快被自己的孩子的萌态感动的热泪盈眶了。再往前走略微空旷一些,稀稀拉拉都是三五成群的中小学生,有的穿着校服,有的穿着便装,看来都是来看热闹的,但是也有几个体态轻盈、穿着时髦的孩子,在这里溜滑板,玩单排轮。而穿过广场,快接近南楼裙楼时,最醒目的,除了一面整整大约有8米高的大型写真:X-Girl,画面中是英姿飒爽、性感美丽、又经过精心修饰的河西网球女王言文韵的立像写真。就是一面依靠着大楼墙体的,临时搭建出来的5米左右高的攀岩架了。几个大学生模样的人装备整齐,正在那里对着一群孩子们讲解如何攀岩的基本动作要领。   这里……是后湾?   夏婉晴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这氛围、这感觉、尤其是这些设备、工作人员、精心的布置……即使说是欧美大城市的儿童运动嘉年华也不为过啊。这哪里还是她记忆中的后湾广场?   她可能是被这个场面有点震住了,几分钟后,才注意到,后湾中心目前的负责人石川跃也很给面子,居然已经带着几个工作人员在裙楼下等候自己了。   小乐提醒了自己,她才带着众人上前和石川跃致意。众人一阵寒暄,连夏婉晴也有点不好意思,微微躬身和石川跃以及他下属的一众人握手,口中连声“石主任太客气了”、“我是大开眼界”。石川跃现在好歹也是河西体坛的一方诸侯,又毕竟是个公务系统中的小官员,叫石川跃在楼下迎接这么高规格的礼仪,夏婉晴毕竟是个商人身份,是有点担待不起的。至于两个人私下里的关系,在这种场合自然是不用提的。几个石川跃的随行人员的姓名、身份,介绍了自然也记不住。不过倒是有一个个子高高的纤细挺拔的小姑娘,非常漂亮,虽然还很稚嫩,而且五官身段倒有点迷人的小“仙气”,叫什么莫彬彬的,倒稍微引起了夏婉晴的一些注意。   石川跃却不以为意,邀请客人们上楼去会议室里坐坐。夏婉晴本来是个大忙人,但是却被外面广场上的场景所吸引了,却提出可以先直接去室内馆看看场地的情况。石川跃巴不得她这么一说,干脆就不坐箱梯,带着众人从手扶电梯,从一楼大厅开始上四楼。因为后湾中心的南北两裙楼,在四楼都有一个人行天桥,可以通向两座室内场馆。   夏婉晴又注意到了南楼裙楼里环状的门面店铺,居然十有八九都是新开张或者装潢中。一路过去“小小篮球馆”、“卡哇熊轮滑馆”、“X-Girl女子健身俱乐部”、“精武道场”、“我武扬威跆拳道馆”、“踢踏壁球”之类的项目竟已经占了五六成。她诧异的看着石川跃,一边的吴振帆已经掩饰不住口吻里的骄傲自得的意思,帮着石川跃解释介绍:“各位领导……我们石主任可是下了大工夫了,短短两个月,清退一些不符合总局精神的、不健康的,不卫生的项目,要把后湾打造成河溪第一体育社会培训基地……这次我们引入的是各个年龄层的体育培训类项目。而且我们绝对不仅仅是只注重经济效益,要求同类项目不重复,不搞恶性竞争。你们看那边的,五楼在装修的房子……河西棋院已经签约,会在年底在这里建一个棋馆,那是后湾第一个按照国际大赛场地标准建设的围棋馆……”   “我来过这里,我记得那里以前是办公区吧,好像是溪江实业的……”底下的小员工,也是有话没话搭个话。   “搬了!”吴振帆说的好像轻描淡写,但是掩饰不住那种挥斥方遒的快感。   “搬了?”连夏婉晴也忍不住接了一句。   “搬了。我们石主任真是我见过的最雷厉风行的领导,说要打造基地,就是要打造基地,'体育产业不搞体育项目,还不如去卖手机',都是我们公司里现在上上下下的名言了,对吧,哈哈……”   “不要胡说。”石川跃摆摆手,阻止了吴振帆的马屁,有点腼腆的对着夏婉晴笑笑:“就是个别公司,其运营的主旨实在和大楼我们期待的氛围,有一些距离,他们合约反正还有一年到期,我们就是帮着转一下合同,给予补偿,三方都有利的。”   夏婉晴笑笑点头。她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三方都有利”的补偿合同。刚才一路看过来,她已经从最初的震撼中略略恢复了清醒,已经明白了石川跃的思路。   她也不得不点头承认:这个石川跃,真是有一套。   后湾其实就是市中心的旧日体育场馆,而南北两栋裙楼也早就商用,底楼无非是开些餐厅、连锁店,楼上自然是办公用途比较合理。后湾公司作为国资委下的企业,拥有着后湾的产权,其实也就是一个商业物业所有方,只管收租金就是了。但是因为产权的混乱,这里的租金,往往是跟多方利益关联的利害博弈的结果,很多企业,无非是借助着认识张领导李领导,又要面子想在市中心设个点,才搬到后湾来。两栋普通的写字楼而已,打造河溪第一体育培训基地,说说容易,哪里有那么轻松。   而这个石川跃,居然真的下得了这种手,一方面威逼利诱,提高租赁价格,逼迫原有的企业迁走,一方面居然能涉及到那么多方方面面,引入体育培训的商业项目。其实后湾的大楼设计,并不太适合开店铺,因为公众区域比较小,展现面积也有限。但是开培训型的项目就不同了,本来就不需要太多的公众区域和展示空间。家长签约后,只要定时带着孩子来到某间原本是办公室的地方“上课”就可以了。但是,商用面积的价格,和办公面积的价格一比,单位租赁价格就会贵很多,后湾的收益也会不菲。   而更妙的是,一般的培训基地类的项目,都有这个问题,就是展示空间不足。只能满大楼挂霓虹灯招牌,搞得有点非法运营小据点似的,也影响市容,石川跃偏偏能物尽其用,借助暑期的特殊情况,搞什么“周六亲子运动日”,孩子们前一段时间都在放暑假,家长要上班,但是至少也有周六,无论是否付款,带着孩子们来到后湾广场,在露天的环境下带着孩子们玩一玩,设备又高级,教员不是老外,就是专业运动员,最差也是大学生,这氛围简直没的说。再加上后湾所在区域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可想而知,这个“亲子运动日”会火成什么样了。而这,也是为九月马上开张的或者已经开张的各类培训机构,做足了广告。以夏婉晴的商业敏锐,几乎可以断言,这里的各类场馆的第一期报名,将是人满为患。   而且,若有心若无意,你就会发现,石川跃的细节处也是非常注意的。这些所谓的培训机构,有亲子类的,也有成人类的,其实是比较商业化的。在行政机关里,无论改革开放喊的有多么的响亮,只要是商业化倾向的东西,机关干部们总是会多留一个心眼,多一层防备。也许在人们的心目中,体育,原本就是公益的,而不是商业的。说的好听,将后湾全面建设成河溪第一体育培训基地,其实就是全盘商业化。   但是这个石川跃高明就高明在:把“孩子”,当成挡箭牌来用。   孩子么,孩子总是可爱的,孩子么,孩子总是国家未来的希望。你看着一群小则两三岁、大到高中生的小孩子,在这个“运动日”玩的那么高兴,欢蹦乱跳,嬉笑打闹,作乖卖萌,粉琢嫩嫩,或者爆发出在家庭和学校里少有的运动天性甚至野性,或者爆发出体育运动天生能带来的美感,甚至仅仅是因为摔了一个跟头哇哇大哭……你还好意思去质疑这个项目改造“不够公益”?“不够正能量”?而人们只能习惯性的忽略这个现实:亲子市场,不是有那么多有爱心的商人,热情投入教育事业,或者祖国未来的商人原来来做,而是寸土寸金,有足够的回报罢了。   夏婉晴目前还无从得知的是,石川跃非但不满足于“收租方”的角色,甚至连“组织者”都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野心,在后湾这一轮的大改建中,他已经扮演起了为商家提供营销服务的“联盟总裁”的角色。在营销手法上,也是做足了文章。他在河西的体育界,选了各项目中心中,颜值比较高的篮球、乒乓、足球、排球、体操、游泳、跳水运动员,都卡通化成萌萌的大头宝宝,还邀请了4A公司的插画设计师编纂了一系列形象的免费漫画绘本,送往了河溪几家最顶级的私立小学甚至私立幼儿园。网上有人呼应贴了许多“如何让你的孩子接受英式贵族体育培训”之类的内容。省公关办公室将河溪这次的“周六亲子运动日”,和英国的儿童足球教育、美国的NBA大篷车之类的活动并列,重点强调了“口令”、“纪律”、“社交”、“展示自己”、“形体美”、“快乐教育”、“直面竞争”等完全出乎人们意料的宣传点。而这些选点的效果,更是让人震惊,几个私立小学和私立幼儿园中的中产阶级家长们,本来就厌倦了钢琴、奥数、芭蕾、英文等周末培训的千篇一律,找到了一个能够让自己的孩子在另一种氛围下“全方位发展”、“与众不同”、“全面培养”的课外项目。而后湾中心制作的宣传视频,更是出乎人们的意料,不是孩子们运动的英姿,也不是什么老一套的形体塑造,居然配了一张又一张孩子们萌萌的小脸蛋上挂着泪花的图片。那种“让你的孩子学会为了成功而哭泣。享受一次,冲刺100米,撞破终点线的兴奋泪花”,“也让你的而孩子,学位为了失败而哭泣。体验一次,努力了,输给了另一支球队,不得不面对人生的得失……”的旁白描述;配合着十几岁的孩子,欢呼着流淌着冲刺触壁后激动的泪水,配合着十几岁的孩子,穿着球衣,环抱在一起,为了球队的“亚军”而哭泣的画面;更是激发了很多家长的浓厚兴趣。这是一种反差的G点,家长们在这里,仿佛意淫到了他们的孩子可以通过这些比较特别的项目,拥有了更加真切和富有活力的眼神,不再是海量的作业、疯狂的应试教育下已经有点呆滞的目光。而从这些其实是普通人无法踏入的私立小学家长的兴趣,所带来的“贵族示范效应”,令得更多的普通少儿家长趋之若鹜。一时,如何争取一个“周六亲子运动日”的名额,几乎成了河溪的虎爸虎妈们竞相研究的“教育攻略”之一。   饥饿营销、象征效应、关联设计、热点捕捉、多媒体推动;这其中种种的操作手法,现代媒体的这些手腕策略、长袖善舞,吴振帆、言文坤、李瞳、莫彬彬都有参与……而石川跃,不仅能统筹这一切,还能给到这些本来并没有舞台的年轻人调动大资源去开创局面的可能性。   但是夏婉晴依旧是清醒的,她一边随着众人,踏勘着后湾体育中心室内馆,已经有些荒废的老篮球场,一边忍不住侧过头,对着石川跃即是赞赏的点点头,也是提醒的口吻问着:“石主任这样的大手笔,投入不小吧?”   身边有几个人未必能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她相信至少石川跃是听得懂的。这么大的动作,又是搬迁,又是毁约,又是那么多基础建设,又是那么多宣传动作,估计为了引入大牌入驻,还有不少免费的或者超级折扣的价格攻势,后湾一个物业管理型的企业,能有多少家底?何况后湾的亏损,瞒的了别人,还瞒的了她夏婉晴?石川跃手段再高明,也不能变钱出来。这种做法,行政和社会效果上固然是光耀河西了,但是经济上,甚至都未必认真考虑过产出投入回报比率。否则,石川跃心心热热要找她做什么?   注资?她晚晴集团凭什么给一场河西体育局的造势活动出钱?   教育?培训?祖国的未来?体育产业的发展?她晚晴集团对这些事,从根子上来说,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的目的,只有集团公司最核心的四五个人清楚……   后湾越这么搞,越是会陷入负债的泥潭,越是离不开大资本。她精心布置的这个局,越来越有实现的希望了。   “那么北栋呢?那里是一个什么酒店吧?”郑阔云总监也是随口一问,其实绯红精品酒店也是晚晴投资的产业,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但是无论是石川跃还是吴振帆,似乎都滞一滞,那个叫莫彬彬的高个子小姑娘一直都只是微笑跟从不语,这会似乎在看看石川跃的意思,石川跃不经意的点点头,莫彬彬才笑着说:“那个酒店将来也会搬迁的……”   “也和南栋一样建设?”   “不,那里会建设比较高端的体育私教会所和高端运动爱好者的俱乐部……”莫彬彬微笑起来,一股子学生气里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媚态。   石川跃轻轻给莫彬彬使一个眼色,阻止了莫彬彬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   提示:最近是好一段事件没肉了……也该有点肉……但是你看最近的情节插不进去啊……其实从李誊和李瞳姐弟的小性爱之后,故事就很多,张琛的线其实关联到那个仓库,陈礼的事情难道能不交代?夏婉晴拉的皮条总要讲一讲吧,石川跃究竟来后湾搞了些什么(本章)……硬插一段肉没意思。   期待肉戏的读者,可以再耐心一些,等后湾的这一段故事讲完,再有两三章,大概42-50章之间吧(具体回目没有确定),会有两段早就规划了很久的和剧情关联的H戏码的。 第40回:石川跃·第一次交锋   在气氛非常融洽、友好、热情的碰头会议之后,以郑阔云为代表的晚晴集团的大佬们,以吴振帆为代表的后湾中心的员工们,都在会议室里用茶;等一会,除了两个老板,大家也约了一起去西体宾馆聚一下餐,增进一下合作双方的感情。莫彬彬已经跟石川跃告了个假离开了,因为已经没有女性在场,郑阔云还一边玩笑着暗示,“节目”他这里会安排的,晚晴公司有的是年轻漂亮的模特儿,外面也有风传,晚晴经常会安排这些模特儿,接一些“公关活动”,能够尝尝这些深不可测的大企业的“安排”,这对吴振帆这样的人来说,却是难得的机会。但是他也做不了主,至少要问问石川跃的意见。   而这会儿,石川跃和夏婉晴两个人,去到了石川跃的小办公室里“聊一下”。他们两个是不会参加今晚的聚会了,但是外面人还都要等他们,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在那间主任办公室里的对话,才会是今天真正有内容的会议。   但是,让石川跃觉得有点拘谨,或者说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是,好一会儿,夏婉晴都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坐下来,而是站在他办公室的落地大玻璃窗前,静静的看着楼下的后湾足球场。夕阳下,一些工作人员、搭建工人、调音师、灯光师,正在足球场中央进行着最后的调试工作。足球场的内场,已经密密麻麻排布了一排又一排的椅子,电线、泡泡机、气球、音箱、荧光棒、烟雾机、围栏、标示牌等设备物料更是满坑满谷。靠近北侧,是一个“T”型的大演出舞台,无数小型的多角度射光灯管已经被布局在一整面的背景板上,等一会儿,在灯光师配合舞美操控下,将可以调试出无比绚烂却又多种组合的奇幻的灯光效果来。   “晚上这里有演唱会,好像是亚细亚乐队的。”石川跃有点坐不住了……他坐着,夏婉晴站着,不说礼貌不礼貌的问题,怎么都感觉自己矮了一头似的。他只能站起来,稍稍靠近夏婉晴,陪着夏婉晴俯视那足下的忙碌世界。有那么一刻,他才意识到,夏婉晴的这种俯视,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在哪里。因为即使只是一个无心的动作,他都能从中感觉到,这个已经年近四十,却依旧容貌迤逦如同二十七、八的美妇睥睨天下、俯瞰众生的气场。这多少让他有点局促不安。   走近夏婉晴的时候,一股带着甜丝丝气味的芳香就浸润了他的鼻子,每一次见夏婉晴,他都觉得有点无法自持,尤其是这种很淡的芳香。他甚至怀疑这究竟是香水,还是体香,还是某种掺杂了什么迷魂药的神奇药水,总能让自己心猿意马。他希望阻止自己的失态,但是依旧难以控制自己最原始的欲望,偷偷的,居高临下的,死死扫了一眼,夏婉晴领口那两座山峰的雪腻凝脂的风光。甚至都偷偷向着夏婉晴的身后,去偷窥她臀部的完美曲线。   即使是周末,夏婉晴也是一样的盛装靓丽,如同女神降临。当然,也许这只是她日常习惯的妆扮,但是依旧,即使在这样的场合,即使明明是在川跃的办公室,她依旧如同女王一样的,有着精致、华贵、性感、迷人、还有着莫名的冷艳和犀利,让川跃几乎要用很大的精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自低一头。   她今天没有盘头,她有几次喜欢把头发扎起来,露出脖子和耳垂,露出那种逼人的成熟性感和妩媚;好在她今天没有盘头。但是如同流瀑一样垂落的乌黑秀发,将她的玉面衬托的更加的娇小秀美,微微蜷曲的发梢,细看是那么的精致妩媚,左侧的垂发盖着耳朵,右侧的垂发却梳理在耳根之后,这样,你依旧可以从她的右侧,看到她的耳朵,那可爱的、迷人的,如同用半透明的和田玉雕琢的耳朵,上面还有一颗闪亮的玫瑰花瓣的钻石耳钉,硕硕放光   她的上身是一件艳红色的短袖圆领职业套装,是类似西装的材质,却格外的纤薄富有弹性,肩膀这里的修饰的非常简洁,将她的圆润的肩的线条完美的拱显出来,配合着她两条半抱在胸前的,如同白丝藕条一般的玉臂,红白相衬,煞是好看。胸口是圆领设计,并不是特别的低胸,但是依旧性感自信的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肌肤,和微微可以看到一个开头的,深色遮光的乳沟。一对完美的熟妇胸脯高高耸立,如同两座紧致骄傲的山峰,在套装的胸前裁剪得到的纹路和线条配合下,勾魂夺魄的竖立在那里。而腰部却是自然得呈一条大斜线收拢,将美胸和细腰搭配得天衣无缝,只在肚脐这里有一颗装饰性的黑色纽扣去点缀这一片醉人心脾的艳红。   下身是同样艳红色的两步筒裙,和上身的套装,是完美配合的一套。甚至远远看着,如同连衣套裙一般。如果说,上身的裁剪,是特别的简约风格,几乎没有任何的饰品和花样裁剪,完全是配合着女人天体的玲珑,去体现性感和气场的话,那么下身的裁剪,更是将“简约”两个字体现到了极致,包臀,收腰,收腿,呈一个明显的纺锤型,除此之外,再无装饰。你可以通过这线条和比例的变化,去欣赏完美身材女人的腰、臀和腿。   这一套套衫看上去简约,其实却隐隐透露的都是华贵的气质,石川跃一看就知道,是出于名家的手工裁剪。   而那两条交叉并拢的长腿,裹了一层一丝瑕疵都没有的长筒肉色丝袜……更是让他要用很大的毅力,才能将目光移开。   是什么的保养和滋润,才能有如此娇美的腿型,细润,柔和,就连膝盖的弯曲都有一种轻音乐一般的自然柔和的线条变化,而两条大腿,能够并的这么拢,真的如梦似幻。如果你仅仅是出于欣赏也就罢了,但是只要是男人,注视久了,会有一种原始的欲望,想摸一摸,嗅一嗅这两条腿。   而更绝妙的是,夏婉晴完美的品味和修饰。   如果今天就是这么一套,套装、筒裙、丝袜,无论多么曼妙的肉体,多么优美的身姿,多么强大的气场,都会缺少一些情趣感。但是,夏婉晴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她今天身上最夺人眼球的,既不是她的乳峰,也不是她的臀瓣,甚至都不是她包裹在丝袜下两条长腿……而是她的脖子。   你还可以看到她的脖子,在脖跟稍稍有一些发感,但是这更加显得性感、妖娆。如同一条纤细的粉柱,却依旧可有清晰的看到美人筋的凸起,收拢,贯穿和脉络。一般的男人看见这样的脖子,会不敢摸,却又忍不住会充满遐想:我什么时候才能摸一下这样的脖子。而为了点题或者说某种时尚的装饰感,她今天戴了一条缎面的丝巾,还在一侧,扎了一个妩媚的优雅的大号蝴蝶结。   这吸引目光,这性感妖娆,这高贵大方,这诱惑禁忌,似乎是某种象征意义,又似乎是某种和气场相符合的逼人魅力。丝巾……脖子……脖子……丝巾……   石川跃对于女性的装饰,其实也是内行,他甚至开始魂飞天外:究竟为什么这点睛之笔如此诱人呢?是不是因为丝巾是某种制服的象征呢?还是因为丝巾的打结太精致,使得女性像是特别经过修饰一般,细腻雕琢如同艺术品?还是因为丝巾的结扣,甚至有着某种“礼物”的象征?象征着除了一个人之外,这也一种可以享用的身躯,可以品尝的美味,可以赠送的礼品?或者说,因为有着结扣,还有一些束缚、拘禁、控制乃至捆绑的心理学上的暗示呢?   不管怎么样,石川跃都必须承认,夏婉晴简直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从个人性趣的角度来说,他可能更喜欢初熟的少妇,美貌的少女,纯情的学生,体态匀称的运动员,甚至娇滴滴水灵灵未曾发育成熟的幼女……但是夏婉晴,却如同一个无法抗拒的另类的存在,高高在上的竖立了另一丰碑,令他无法自持。   他想奸她!   他也有点奇怪,他以前只是欣赏,只是仰视,从来没有那么强烈,却那么清晰的这种情色的感觉和情欲的渴望。但是今天,可能是今天和夏婉晴独处,也可能是夏婉晴的装饰,也可能是她身上的体香,也可能是……最可能的是,即使他做了这么多,即使他今天完美筹备的“周六亲子运动日”,即使如今,他已经可以带了一帮人,和夏婉晴在某种意义上平起平坐了。当夏婉晴走入他的办公室,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俯瞰球场时,他才发现的一个事实:对于这些真正在河西工商政体界的“上层人物”,他依旧只能仰视。   这种落差可能激怒了他,或者是激发了他的某种雄性激素。他的心头,有一个声音在怒吼!   他想奸她!   他想操她!他想蹂躏她,捆绑她,强奸她,侮辱她,糟蹋她,虐待她,征服她……   他立即意识到,他之所以这么想,却恰恰是因为他“不能”。目前,他还没有任何的条件和资源,去奸夏婉晴。他还没有那份自信和权力,去征服夏婉晴。夏婉晴不征服他就不错了。至少目前,无论如何他以为是一场平等的谈判。其实,他都在等待夏婉晴的命运判决。   尽管已经“说好了”,但是口头约定毫无意义。   为了后湾的这个转型计划,他已经利用非常特殊的手段,贿赂某位支行副行长,向河西商业银行贷款了2500万,一些被强制搬迁的企业的补偿款,他还拖欠着。如果得不到迅速的注资协助,在国有企业,在所有权非常含糊的后湾,他完全可以因为这次胆大包天的行为,而彻底的被架上“渎职”,甚至“挪用公款”、“滥权谋私”的罪名。以他目前小小的政治背景,他完全有可能会被碾得粉碎。   他需要夏婉晴的帮助。他需要夏婉晴的支持。他需要夏婉晴按照事先的约定注资后湾……但是,夏婉晴今天不紧不慢的表现,却已经让他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   “小跃”,夏婉晴终于开口了,温柔却又优雅,平静却也沉稳,而且,在这个场合,她没有叫自己石主任,而是亲切的叫自己“小跃”:“你有没有考虑过更加庞大一些的计划?”   石川跃的瞳孔一收,他确实认为,对于后湾的“注资”,自己和夏婉晴之间有一个默契的计划,可以让各方各取所需。这个计划虽然大胆,但是他已经筹备了很多辅助因素,他认为是非常有可能完美执行的。但是此刻……“更加庞大的计划”?是自己今天筹划的“周六亲子运动日”打动了夏婉晴,或者启发了夏婉晴,她开始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了么?还是这个所谓“更大的计划”其实是夏婉晴推脱之词?但是无论是什么想法,眼下,他都需要晚晴集团,能以某种姿态,来参与到注资后湾的计划中来。眼下的问题不解决,将来再庞大的计划也无从谈起。   “我目前还是希望能够把培训事业执行到位。”他努力控制自己的音线,让自己显得自信而从容。   “这没问题。”夏婉晴忽然回眸一笑,似乎要给石川跃吃一颗定心丸似的。她又加了一句:“按照目前的情况,你应该核算过投资回报比的。”   石川跃点了点头,说:“短期内要执行到位。就是跑马圈地,用最快的手段,最犀利的招商策略和传播策略,在一年之内,垄断河溪的高端体育培训市场……三年之内,肯定是负数。”这种事情是瞒不过去的,他必须面对现实,做鸵鸟解决不了问题,何况在夏婉晴面前,玩成本核算上的花花肠子他不是对手。   “三年?”   “三年。”   夏婉晴似乎满意的笑笑。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换了一个天马行空的话题:“马上全运会了……”   石川跃一愣,只好跟着一句:“是啊,下个礼拜开始,就陆续有队伍要去河东入驻了。”   夏婉晴慢慢走回老板桌,在访客椅子上坐下来,石川跃出了口气,也在老板椅上坐下。夏婉晴才笑眯眯开口说:“这次'琴'为河西游泳队参加全运会设计的一系列泳衣,你觉得怎么样?我让人特地把样品寄给你一份……在这种事情上,我觉得小跃你是非常有品味的。”   石川跃确实收到了几件泳衣样品,他点点头,由衷赞道:“'琴'这次的泳衣设计确实很棒……尤其是'雪域玫瑰'、'冰蓝金影'和'清泉濯浪'三款……晴姐您是大手笔,从配色方案来看,不仅仅是河西了,您应该想竞争一下国家队的战袍了?”   夏婉晴“嗯”了一声依旧是笑眯眯的说:“'雪域玫瑰'是特地为跳水队那个叫许纱纱的小姑娘量身订制的,玫红色很适合她,这次全运会……许纱纱会去吧?”   石川跃不知道为什么夏婉晴要把话题转道许纱纱身上,他勉强一笑:“那是当然的。她连国家队的位置都稳固下来了。河西代表怎么可能没有她?”   夏婉晴点点头,忽然笑笑,顿了一顿,但是眼睛中似有深意,措施却很缥缈:“国际泳联的资深裁判Sam Baldwin先生一直希望能够推动跳水运动的全民化,尤其是在亚洲,他做了很多尝试。他对于许纱纱在新加坡的事件,是第一个官员级的裁判,从专业角度提出许纱纱的动作评分偏低的……我们集团在欧洲的业务也得到他的很多支持……这次他来全运会担任跳水项目的裁判长,其实河西应该安排运动员和教练员去请教一下,至少表示一下友好。”   川跃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瞳孔内闪过一丝自己也说不清的愤怒和阴冷,但是,他随即换上一副从容的表情:“我和许纱纱不熟悉。但是徐泽远指导,对于运动员的训练和生活都是比较照顾的。晴姐在国际奥委会这里是比较有人脉的,双方应该多多合作。有什么经验,或者有什么想法,我都可以帮着和徐泽远指导沟通。至于纱纱自己……我也认为应该为奥运会做一些准备,早日扩展一些在国际泳联中的人脉。”   夏婉晴似乎得到了什么满意的答复,妩媚的笑笑,看着川跃。   石川跃也看着她。他可以当成一种训练,让自己的沉稳和自信更加高昂一些。和夏婉晴的对视,对他不能是一种煎熬。对着夏婉晴,如果他都不能做到平等对视,他又怎么去面对更加深不可测的人?   对于夏婉晴这样的人,他必须有筹码,仅靠交情是没有意义的。他已经反复盘算过,他有筹码,而且他有足够的筹码。他的筹码,不来自于他自己,也不来自于他控制的几个女孩子,甚至也不是来自于家族,他真正的筹码,是背靠着政府这座大山。背靠着举国体育体制和党政一体这座无边的金矿……他真正的筹码,永远是权力,不仅仅是他手中的权力,而更是所有的权力……在权力和金钱的博弈面前,有的时候,目光短浅的人会选择错误,但是最终,获得胜利的,一定是权力。   也许是自己真的成熟了一些,这场对视,是以夏婉晴的开口告终了,但是开口说的话,却让川跃几乎愣住了:   “晚上有空么?要不要……和晴姐一起去喝一杯?我在游艇俱乐部那里,有艘小船……”   他愣住了。   他真的愣住了。   看着夏婉晴的眼睛,她的目光里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妩媚,她的口吻也更轻柔,他当然明白去船上“喝一杯”的邀请是什么意思。可能有什么样的后续。   就在一分钟前,他的内心还在嘶哑的甚至是绝望的呼唤:我想奸这个女人。一分钟后,这个女人居然主动向自己发出了邀请?   他想要奸她。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想要奸她。他可以肯定,和夏婉晴去她的小游艇上喝一杯,只要自己施展一些男生的魅力,只要自己顺着气氛去做固定的套路,只要……他今天晚上,应该是有机会采摘到这支河西的商界娇花的。   但是……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不一样。   他是想要“奸”她。而不是和她做爱……   甚至,他能感觉到另一种奇特的,接近侮辱的感觉:如果今天晚上,跟夏婉晴去她的游艇,如果他们发生了性关系,即使他一样可以粗暴,可以奸玩,可以蹂躏,一样可以脱光她的遮掩,聆听她的哀啼,品尝她的体液,甚至一样可以操玩她的身体,甚至哪怕在她的身体上留下红痕,留下淤青,在她的脸蛋和胸脯上,口腔和阴道里洒下浓精……都不会有那么“我奸了她”的感觉……   甚至……是她奸了我。   是她在提出以性关系作为两个人维系“合作友谊”的润滑剂?   还是她在提出以她曼妙性感的身躯作为合作交易筹码中的一部分?   甚至只是她将自己看成了一个愿意为她的身体疯狂而不顾一切的蠢男人?   更夸张的是,也许她只是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男人的尊严,看成了她生活的调剂品?   哪一种可能性,都不是川跃可以接受的。甚至任何一种可能性,都让石川跃感觉到了巨大的侮辱和愤怒。   是他想奸她。绝对不能反过来!   石川跃保持着自己的礼貌和风度,温柔的,也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的开口:   “好想去啊……晴姐,你的游艇我是久仰了……不过能不能另外约个时间。我今天已经答应了一个朋友,她也要参加全运会了,我是去给她送行的。”   夏婉晴似乎愣了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旋即恢复了正常,点头笑了笑,拍了拍石川跃的肩膀,也就告辞了……   ……   一直到目送夏婉晴远远离去的窈窕背影,石川跃才狠狠的眯了眯眼:“走着瞧!总有一天……”   他闭上眼睛,躺在转椅上,心里回味着今天向晚晴集团介绍后湾“周六培训日”动态,以及整个和夏婉晴的对话过程……从表面上来说,自己的表现没有任何问题,非常出色,自己完全做到了叔叔曾经说过的“有准备才说话,没准备就闭嘴”;自己也完全做到了婶婶曾经说过的“永远要有礼貌和教养”;但是自己……似乎离爷爷说的“别让别人知道你到底要什么”还有一些距离。   最大的问题,还是在夏婉晴身上。他多少有些失落,这已经熟出汁液来的美少妇……今夜会不会自己一个人去她的船上呢?会不会有其他男人也会受到她的“邀请”?究竟会不会有人有资格攀上她的娇躯呢?但是一想到……夏婉晴甚至有可能在将她的身体,当成支付给自己的小费,他就有些气血上涌的感觉,感觉到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是一种处处都在下风的烦躁,他的心绪久久不能平复,由性催发的不安,需要由性来平复……   今晚,他实在需要做点什么,来慰藉一下自己……   今晚,他实在需要一个女人,来慰藉一下自己…… 第41回:许纱纱·出征前   全运会,全称C国夏季奥林匹克全国运动会,每四年一届,是C国体坛的“第一大盛事”。   之所以这个“第一大盛事”要打个引号,实在是客观的来讲,全运会的社会影响力、竞赛价值和现实意义,在目前的C国体坛,是一个有些尴尬的存在。全运会是一个从流程、项目、模型、制度上,基本都都一板一眼的参照奥运的全国性质的第一大盛会。在全运会诞生的时代,C国并没有资格参加奥运会;全运会,一方面是作为一个提倡全民体育健身的象征性大会,另一方面也具有政治上的意义。而全运会的顶峰时代,是在80年代末期90年代初期,C国逐渐在奥运赛场上崭露头角,争金夺银,优势项目开始诞生一个又一个世界冠军的年代。那个年代,人们为奥运健儿的成绩欢呼,认为那是一种最顶峰级的“国家荣誉”,是“C国人民站起来了”的象征,是集体主义的精神和民族认同感的宣泄口。而全运会作为一种奥运练兵,或者作为一种“模拟小奥运”,是非常受到瞩目的。也许是因为国民在那个娱乐匮乏的年代,觉得四年一度的奥运,等待的过程实在太漫长;而且C国体育在那个时代,每一块金牌都弥足珍贵,职业体育的发展又才刚刚兴起,所以人们需要一个场所,可以在某种模拟的状态氛围下,去获得“奥运快感”。那个年代的全运会,基本上都是在首都举办。而21世纪后,全运会开始各省市轮办,也在是那个年代,全运会开始逐渐走向下坡路,直至今天,在媒体和公众的角度来说,已经彻底沦为边缘赛事。甚至为了迎合观众的口味,都已经从“夏季”无奈的将比赛周期移到了每年的10月份,多蹭一点人气算一点。   究其原因,一条就是开阔了眼界的公众开始发现,全运会的精彩程度、专业程度、竞争程度和奥运,还是有本质差别的。一些C国的弱势项目,其全运会的水平实在是难以令人恭维。大量的黑幕操作、软性交易使得比赛往往失去了可看性。   一条就是人们又发现,“省份荣誉感”虽然也是一个存在,但是比起“国家荣誉感”来实在太弱了。大部分的普通公众,还是比较关注本国运动员在世界上的成绩,对于本省能够在全运会上夺得几块“金牌”,都是迷迷糊糊的,实际上关注的人并不多。   一条就是因为和各省的体育局挂钩,“机关”这一C国特征,使得全运会中充斥了功利主义、政绩主义,利益交换,简直可以说是,各省局视为天字号大事,社会却无动于衷,形成一个纯粹的政治游戏。在早年尿检不严格的时代,更是成了各类兴奋剂的试验场。时不时的发生一些假赛、冒名顶替、故意伤人什么的,至于篡改年龄就更是家常便饭。   一条就是职业体育和现代体育的出现带来的冲击。全国足球超级联赛、全国篮球超级联赛的火爆程度、商业运作、造星运动,与之相比,全运会的冷清、官僚、无聊、沉闷、做作更显得突出。就更不用提随着媒体的发达,英超、欧冠、ATP、NBA、NFL、F1这些世界级的大赛进驻C国传媒市场,其专业化、体系化、市场化给人们带来的感官享受了。   其实,如今C国的全运会,从社会意义上来说,实际上已经彻底成了鸡肋,普通公众关注的很少,新闻报道和媒体曝光也越来越有限。但是,C国特殊的官场文化,却使得在机关里,仿佛是生活在完全另一个世界里,全运会依旧是“头等大事”。由于现在全运会开始轮办,一些城市能够举办四年一度的全运会,作为市委是非常有面子的,写进履历、对上汇报、同僚吹嘘,也算是巨大的政绩;而对于各个省的体育局来说,每四年一度的全运会,依旧是他们最现实的政绩体现,甚至有的官员开玩笑似的说“没有全运会,省局省队究竟有还什么存在的意义”。   河西省体育实力并不强,但是河溪市从经济角度来说,已经是C国排得上前五的超级大都市了。全运会,早在2009年,河溪就已经理所当然的举办过一次,很多河溪今天的场馆,诸如天体中心、泓祺网球中心、万年篮球公园,控江水上基地就是在那个年代建设的。而今年的全运会,又是轮到河东省首都举办。河西省体育局上上下下,省各个项目中心,最近忙忙碌碌的,都是在“出征全运会”这个大主题上。   河西省水上中心,会参与全部三个大项44个子项的比赛,除了集体项目水球外,共有64名男女运动员参加全运会。其实河西省水上项目一向是三线水准,最重要的游泳项目,更是尤其羸弱,十几年都没出个像样的苗子了,上一个有点希望的小运动员还是六年前的一朵泳坛小花,人称“薛小蝶”的主攻蝶泳项目的薛小艺,可惜薛小艺才20岁就提前退出泳坛嫁人了,时代不同了,人们也无法强求什么……游泳队今年也是不敢考虑争金夺银的。但是在C国同样非常受到瞩目的跳水项目,却几乎是今年河西参加全运会的所有项目之中,可以和言文韵参加网球女单相提并论得引人瞩目。男队有江子晏坐镇,女队有许纱纱领军,他们将分别参加十米跳台男女单人、男女双人项目,这一对金童玉女各自领军,就不说省局重视、省队重视,甚至公众媒体,也难得的将目光投向了全运会。其实大部分的专业观众也明白,无论是江子晏还是许纱纱,即使在国内赛场,都还没有确保金牌的实力,甚至可以说,都还不能锁定国内最顶尖级选手的名位。但是媒体的炒作、颜值的作用,以及各种场外因素,已经使得人们对这一对如同梦幻童话组合一般的男女小将,寄予了非常大的期望。两个人都已经锁定了明年代表国家队参加奥运的名单,但是如果在全运会上连牌子都拿不下来一块,国家队是否会顶着舆论的异议,重新考虑两个人的参赛资格也是一个未知数。   所谓盛名之下,谁能从容?许纱纱的压力是非常大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突击集训,她已经进入了放松调整期,下个礼拜,她将和跳水队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一起,登上飞往首都的航班,正式开始适应场地和气候,备战全运会了。   短短的几个月功夫,她觉得自己的心思已经成熟细密了很多。今天媒体对她的宠爱,人们对她的关注,领导对她的厚望,如果在全运会失手,都很可能在一夜之间,变成负面的情绪。人们会嘲笑她接拍广告,人们会讥讽她参加综艺节目,人们会形容她是花瓶,人们会说她只会炒作,恶毒的人甚至会在网络的遮掩下,用各种恶毒的揣测和骂名来攻击她。   更何况,她还有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真正让她窒息的秘密   短短的几个月,她已经完全断绝了一切可能恢复正常、恢复纯洁、恢复单纯的幻想。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算是心如死灰的麻木,但是也有一些时候,她不敢去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是,她又有一种钻心刺骨的和快感接近,却又好像不是快感的酸酸涩涩的味道。真说不清楚,自己的人生怎么会变得如此的光怪陆离。但是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她是河溪跳水队的一姐;她是全民瞩目的清纯玉女;她是用眼泪和笑容征服了C国的体坛美人鱼;她是《超级大竞技》里的明艳爽朗的体坛少女;她是刚刚为“琴”代言的代言人;她是无数河西乃至C国人想意淫、又不太好意思意淫的国民小明星。   她也是一个男人的性奴,那个男人是她的主人。   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她也反复琢磨过石川跃的动机,捧红自己,胁迫自己,强奸自己,按照最大的可能性,这个男人是将自己当成了一件商品在包装,甚至可以说,自己的整个“成名”都是石川跃一手策划的。那么下一步,十有八九是胁迫自己去和某些又老又丑的领导、商人睡觉,用自己年轻的也是出名的,能够给男人带来虚荣感的小体育明星的身体,去换取他要的某些东西。比如,石川跃不是省局的那个陈礼处长的下属么?有没有可能,明天,石川跃就要自己去陪陈礼处长睡觉,给陈礼处长那种色狼奸玩身体呢?   想到这种令她不寒而栗的可能性,她想过报警,她想过找媒体,她想过找老家的父母倾诉,她甚至连自杀都考虑过,却终究都没有勇气……她没有勇气放弃目前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半梦半醒之间,她有过许许多多荒诞不经的想法。一时想鼓起勇气和石川跃谈判摊牌:你捧红了我,我可以给你回报,但是说清楚,就一次,陪谁都可以,就一次,不要折磨我;一时又想主动去找石川跃,唤醒他的良知什么的;一时又想左右已经被石川跃奸污了,自己是不是应该给江子晏一次;一时又幻想自己遇到一个英武雄壮、又能体谅自己失身是无奈悲剧的什么警察,或者超级英雄,能够爱上自己,然后帮自己把石川跃抓起来,然后石川跃跪在地上哀求自己不要把他关起来,她居然想象着那个场景又心软了……但是她终究知道那只是镜花水月,自己的童话幻想。她没有任何和石川跃谈判的筹码,石川跃手上却控制着她的一切。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的苦等着石川跃的召唤,然后驯服的顺从命运的剧本。   但是,让她即觉得恐惧,又恶心,有的时候,却又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和迷醉的是:石川跃的“要求”却迟迟没有提出来过。   一切好像没有什么异样,她继续训练,石川跃现在很少出现在控江水上基地了,但是省局公关办公室依旧在大力协助她。她参加各类社会活动,她已经在《超级大竞技》中上镜,节目就的第一集将和全运会同步播出,她已经接拍了晚晴公司的新品牌“琴”的广告,虽然大部分收入要上交省队,但是自己也拿到了平生第一笔颇为不菲的大型商业合同的收入,她已经作为水上中心“公众开放日”的金牌小讲师出现,一群六、七岁的小娃娃围着她“许老师”“许老师”叫她得无比陶醉。她本来甚至战战兢兢的想象过,石川跃可能会安排她和某个国家队的什么领导睡一次,才会实践他的承诺,让她“进国家队”,但是也没有任何波折,国家队集训名单赶在全运会之前就下来了,她和江子晏双双入选过国家队,她甚至将参加十米跳台、三米板单人、三米板双人共三个项目,有望明年在奥运会上向全世界展露她的英姿。她有时候都觉得这是不是一出荒谬剧:石川跃是不是把自己忘记了?……她当然觉得如释重负,但是如释重负之后,却觉得有点酸溜溜的、有点不甘心:   居然把我忘记了?不说什么胁迫我、控制我、要我的钱,要我的人,要我陪领导睡觉,要我拍小电影……这些自己想象中的电影里才有的恐怖场景就不谈了,……难道……奸污了自己,夺走了自己的童贞之后。连对自己的身体的兴趣都没有了?网络上明明夸奖自己是娇美清纯、可爱迷人的河西小美人鱼,一群宅男为了握了握自己的手,在“公众开放日”整整排了几小时的队……石川跃,这个已经拥有对自己身体予取予求权力的男人……居然忘记了自己?   “他不想再亲我的嘴么?他不想再摸我的小奶子么?他不想再拍我的小屁股么?他甚至都不想再到我下面那个羞人的地方来,来舒服一下么?破了身体……就不要了?男人们有那么夸张么?”她甚至觉得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   但是,这种疑惑终究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西体宾馆发生的“事件”后,终于有一天,而石川跃又用了一个空号发消息给自己,让自己去西郊的香钏中心……   其实,自从“西体宾馆事件”后,水上中心对自己的保护加强了,其实也就是纪律加强了,自己是很不方便离开控江去其他地方过夜的。但是石川跃的指令,她即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她战战兢兢的揣摩着,香钏中心里等待她的,会不会是什么可怕的淫辱酷刑,会不会是胁迫她拍小电影的摄影机,会不会是陈礼处长之类的领导恶心的裸体躯干……但是她还是顺从的偷偷的去到了香钏。   香钏中心是河溪数一数二的豪华会所,许纱纱甚至都第一次来光顾,环境优雅,装潢豪华、设施名贵、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样样件件自己都看的有点炫目。房间里即不是什么十八层地狱,也不是什么恐怖的淫虐迷宫,更没有什么十个八个粗壮的等待着奸玩自己的大汉……只有石川跃一个人,围着一套酒店里的浴巾,居然在拿着本围棋棋谱,打谱……   一个俊朗的,肌肉感很强的高大男人,在装潢精美的酒店房间里,围着一条浴巾……却是在打围棋的棋谱?这画面感有点让她错愕。   那天的石川跃话不多,依旧是迷人的却高深莫测的微笑,搂着自己就开始亲吻、爱抚……自己简直是例行公事的抗拒、推搡、哀求他“不要”、痛斥他“流氓,我要去告你”……其实想起来,不过是为了保持小姑娘的一些些矜持和贞洁罢了。然后,他就隔着衣服开始淫玩自己,也不知道是所有男人都可以做到,还是只是石川跃的本领,他用手指,用手掌,用舌头,用牙齿,隔着衣服,就将自己跟一个洋娃娃似的,折腾来折腾去,摸玩淫弄的神魂颠倒。他逼迫自己叫他“主人”,说不叫就要打自己的屁股,明明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屁股一定会给这个男人玩到摸到,要打也是很正常的,她依旧借着这股恐惧,顺应着禁忌的诱惑,一边低声饮泣,一边叫出了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出于自己之后的“主人”。   这是我的主人。也许是声音可以加强意识,她说出口后,似乎更加相信了这一点。   然后……一件她曾经在小说里看到过,却从来不敢细想的事情发生了。这个男人……居然将他的浴巾睡衣解开,把一根又粗又烫,又红又黑,又是毛茸茸的男人的象征,捅到了自己的脸蛋旁边……居然要自己给他“吃吃看”。她哭泣、抗拒、闭上眼、用小拳头打石川跃,推开他,甚至壮了胆子骂他“下流,我死也不会的……”,但是最终,经过他的威胁,她还是屈服了。其实想来,她只有十六岁,即使算上在绯红的经历,这也只不过是她生平第二次和男人发生性爱行为,她居然已经被逼着做了很多女人此生都不会为丈夫提供的服务:口交。   她生涩的、痛苦的用自己稚嫩的口腔、清洁的唇皮、芳香的小舌,去舔舐了这个男人腥味的阳根。她并不知道怎么做,她很想呕吐,她很想一口咬下去,但是她依旧只能去做。石川跃就是这么一边享受着自己生涩的技巧,一边即使摸索着自己的身体,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但是,当自己的衣裳都被褪去,石川跃似乎并不太满意,尤其是自己没有穿套装的内衣,还被石川跃狠狠的“批评”了一顿。   ……   一直到后来插入她的身体,简直是用两个人性器官的接触时,却是半动不动的糟糕状态来淫辱自己,逼着自己哭着保证,下次一定要穿成套的内衣。她在浑浑噩噩中,也仿佛梦呓一般,可能是在脑海里发出的声音,也可能是真的用最轻微的哀泣声说出口了:“纱纱以后一定听话,穿套装内衣,给主人看,给主人脱,给主人玩……”   从“流氓,我要去告你”到“下流,我死也不会的……”,到“纱纱以后一定听话,穿套装内衣,给主人看,给主人脱,给主人玩……”……她对自己也失望透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么样。   不过,其实那一夜,石川跃也只是连续两次都射在避孕套里。除了生平第一次口交留下了悲惨羞辱的回忆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凌辱或者悲耻的事,至少没有对自己的肉体进行什么过分的摧残;甚至事后川跃抱着自己入眠时,她可能是被奸的没有了什么气力,也可能是觉得香钏的环境上是在太华贵舒适,并没什么太多的不适应,居然很快就在川跃的怀抱里睡着了。还整整睡了九个小时……算是睡眠质量非常高的一夜。   第二天临走时,她甚至实在忍不住,试探性的问他“你究竟想干什么。”。石川跃好像是开玩笑,好像是很认真的,居然用挺无辜的表情说:“你还小,你要训练,我不能老是就想着玩你。马上全运会了,要保护你的健康,还要多考虑未来……昨天只是忍不住了……别多想,好好听话,你很漂亮,我三生有幸……”她想一记耳光扇过去,但是又居然几乎要忍不住,笑了一笑。   不过自从那次之后,石川跃又是好久没有联络过自己。   一直到今天晚上,石川跃却又忽然给自己发来一条信息:“马上过来!天霖公寓,19栋2102室”。   马上过来?许纱纱有点发愣,收到消息已经是晚上18点,自己连饭都没吃……这么个点,去天霖公寓?看口气都像有什么急事。可问题是,川跃能有什么急事?又“忍不住”了?要奸玩自己的身体?就算是,能算什么急事啊?为什么要马上过去啊?   她不能抗拒。她早就彻底死了违抗石川跃这条心。   但是她也没有“马上过去”。她换上了一套成套的棉质的小粉圆点少女内衣……   PS:停更三日,出差,周日返回,周一更新下一回。   这一回用了不少笔墨,讲讲全运会,1是再次说明,纯属个人爱好,希望笔下的C国、河西、河溪、体育圈纤毫毕显,更趋真实;2是要说明,这个是架空中的C国的全运会,和中国全运会不是一回事,没有类似的地方。 第42回:石川跃·我欲何为   在后湾送走了夏婉晴,一直到回到自己在天霖的公寓里,石川跃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甚至有点滑稽的感觉。   他居然拒绝了夏婉晴的性暗示?当然,这种拒绝当时也很有一些快感,那是一种成熟、自信的标致,那是一种真正可以参与“On The Table”的强者感觉。只有陈礼这种成不了大事的人,才在做很多事的时候,完全靠鸡巴去思考。性,可以是他摄取权力的筹码;而不能是别人可以支付给他的货币。   但是,稍微有点不舍的看着夏婉晴窈窕离去的背影,然后,拒绝了吴振帆等人邀请他“一起去玩”的假客气,他有点漫无目的的回到了公寓。等一个人有点孤单的,在天霖公寓里发了会呆,他却也又忍不住失落起来……   自己居然拒绝了夏婉晴?!他听过一些谣言,河西乃至首都,有不少身处要津的人物,都以能和夏婉晴朋友相称而自觉荣耀,这不是因为她也是一方商业巨子,而是因为她女性的独特魅力,甚至有不少明目张胆的追求者。夏婉晴至今未婚,对于她的私生活,也有过一些传闻,但是大多荒诞不经,有的说夏婉晴其实是某位局党委书记的情妇,甚至整个晚晴集团,都是替这位书记洗钱的通道,这断然不可信,是不是某书记的情妇搁一边,以晚晴集团今天的规模,替一位局级干部洗钱,也未免太树大招风不怕闪了腰了;有的说夏婉晴因为早年受伤,其实已经没了生育能力,所以私生活特别混乱,是部公共汽车,这也不可信,至少在河西官面上,并没有太多关于夏婉晴的绯闻,如果真是公共汽车,这种事情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有的说夏婉晴真正的爱人是以前和她一起创业的那个伙伴,但是那位老兄有家有小的,夏婉晴是一片痴情在等待着他离婚……这也未免浪漫主义色彩太浓了一些,又不是写言情小说。甚至川跃听到过一种传闻:夏婉晴曾经和某个单身首都大人物有过一段“真挚的爱情”,但是她最终拒绝了做家庭贤内助,选择了单身创业,为此甚至得罪了那位大人物,被强奸后在私密部位作下了印记……当然,这也纯属于无稽的江湖传闻,即使夏婉晴身上真的有什么印记……又有谁能够知道呢?   但是……无论如何,能和夏婉晴这样的绝代尤物一夜风流,对于很多男人来说,是值得回忆一辈子、吹嘘一辈子的战绩,自己居然拒绝了。   也许当时拒绝的时候很爽,很酷,很有成年的感觉,甚至有点荒唐的希望婶婶、叔叔、爷爷能看到这一幕,看到自己已经长大,不是为了性快感就可以不顾一切的幼稚模样。但是事后,居然脑海里忍不住幻想起那具迷人的胴体来,他简直觉得……下体都有点涨痛。   也许男人,总是忍不住用鸡巴思考的吧。或者多一些,或者少一些,或者伪装的深沉一些,但是总是难免有这种倾向性。   他觉得有点烦躁,他觉得有点郁闷,他觉得有点暴戾,他熟悉这种感觉,就是赤裸裸的性欲。被夏婉晴挑逗起来的性欲。她的唇,她的腿,她的腰,她的乳,她的臀,她脖子上的那朵丝巾花结……   他想操女孩子!就今天,就现在!   因为他知道,是因为自己成熟了、强大了,才会拒绝夏婉晴;但是,也是因为自己还不够成熟、不够强大,才不得不拒绝夏婉晴……想要谁,就是谁,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并且有足够的底气和资源,足够和权力和能力,去铲除一切可以阻止自己欲望的障碍,才是他最向往的终极目标。   他还做不到这种状态,所以,他还不能去回应夏婉晴。这会儿,他只想另外找个女孩子来泄欲、操玩、糟蹋、凌辱。来验证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征服欲、和性饥渴。   也是巧合,就在自己在公寓里烦躁的发愣的时候,周衿不早不晚,给自己发E-Mail过来她那篇论文的最后修改稿。看见手机上提示来自周衿的邮件,川跃一时几乎是用小脑在思考,有一种“送上门来,就是你吧”的随意性,连内容都不想看,直接发消息给周衿:“马上过来!天霖公寓,19栋2102室”。   但是,就在快要按下发送按钮时,他却觉得有点不够满足。   周衿对于自己的臣服早已经没有任何的意外,当然这个女孩子很漂亮,而且身上越来越散发出被调教后的魅力来,每一次奸玩她的身体,自己都能获得足够的快感和新鲜的刺激。但是,今夜,却总觉得自己需要一些更多的,更有趣的,更能够让自己满足,乃至满足到癫狂的……在被压抑了很久的,那种戏谑女性和在对女孩子的予取予求的情绪的拨动下,他默谋了一下,神差鬼使的在发信人一栏中添加了另一个号码:许纱纱,然后点击了发送。   当短消息就如同某种可视的幽灵一样飘散在空中,石川跃才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   其实他也不肯定,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周衿?许纱纱?一条同样的消息?   早在自己刚来河溪,刚认识了周衿的时候,他就有认真设想过,有朝一日要将他看中的这个小助教和跳水队那朵小花,一起压在自己的身体下,奸玩淫弄、羞辱泄欲、糟蹋享用……在Mini Panda,自己强奸了周衿,在Deep Red,自己又逼奸了许纱纱,他也不止一次在周衿面前,暗示过自己的这种欲求。仔细想起来,许纱纱落入自己的掌握,始作俑者还是周衿,是自己安排周衿,打开了控江基地宿舍区的后门,尽管自己给了周衿一个借口,但是相信她应该明白背后的含义……其实认真的来说,这种同时奸玩欲望周衿和许纱纱的欲望,品尝两种不同的美味混杂在一起的饥渴,已经比起自己初来河溪时,是更加强烈了。那是因为,和自己一样,这两个女孩子,已经成长了太多,被赋予了太多额外的魅力。   许纱纱,已经不仅仅是河西跳水队的一个美少女运动员,而是如今在河西爆红的体坛小明星,国家队正选运动员;就连周衿,也不再是浑浑噩噩在事业单位里混口饭吃的小助教,而是已经去河西大学就读的研究生。这种身份上的附加属性,实在是可以提高男人俘获之前的遐想,和淫弄时候的快感。   但是,和两个女孩子的变化比起来,他自己,却变了更多。他已经不急着这么做。因为同时奸玩许纱纱和周衿,这一对姐妹、师生固然是充满了性趣和快乐,但是并不是什么有太多附加价值的“必须要做的事”。他很有信心,周衿是已经彻底被自己征服了,无论嘴巴上多么骄傲矜持,实际上是绝对不会抗拒自己任何的淫玩行为;但是许纱纱,还在开发过程当中,而且许纱纱,有着更多的“用途”,夏婉晴不是提到了Sam Baldwin,无论自己如何隐晦的表示许纱纱是徐泽远的人,都骗不过夏婉晴这种人去……?何况全运会在即,周衿在西体的实习也到了最后提交论文的关键时候。她们两个……此时此刻都有更重要的事情。用肉体来取悦自己,和自己上床,都不是最要紧的。等许纱纱从全运会载誉归来时,等周衿在西体站稳脚跟后,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享受这两个女孩可以带他的快乐。   但是今天,却因为被夏婉晴挑起的欲火得不到平息,他却同时发消息给这两个女孩子,命令她们到他的公寓来。也许这真的只是一种男人的恶趣味,也许只是一时的冲动,甚至是因为刚才和夏婉晴的对话中,她对于许纱纱的暗示,让他产生的逆反心理。他知道这个行为,有点过分,甚至有点无聊,有点孩子气……但是这种“越线”,这种可能在掌控之中,有多少有点超出自己控制力的感觉,却让他越来越兴奋起来。   挑战夏婉晴,现在不是时候……但是挑战一下这两个女孩子的“羞耻底线”……却是一件能让他再一次兴奋起来的事情。   甚至两个女孩子,一个都还没有到达的时候,他都有忍不住要手淫撸一管的冲动……   谁会第一个到来呢?他满怀期待,甚至都有点兴奋,为了防止上次奸玩言文韵时自己半醉半醒的糟糕状态,让自己失去很多趣味,他没有开酒,而是开了一瓶气泡水,坐在沙发里,等着自己的门铃被点响。   ……   首先到来的,是周衿。可能是因为周六,也可能是因为来见川跃,她拿脚趾头算算也知道可能会发生些什么,她今天打扮的很清凉。上身一件简单的蓝色印花露肩T恤,简简单单的,却将她的两条雪臂彻底裸露出来之外,还勾勒着她傲人的上围;下身却更是让人喷血,只是一条短短的牛仔帆布的热裤,包着翘翘圆圆的臀,直到大腿根,两条大白腿如同挑衅一般展露在视野之中,周体无瑕,妩媚火辣,还特地将一副太阳眼镜插在自己的领口,等于是挂在自己的两座乳球之中的沟痕里,雪嫩夸张的乳肉拱着那副太阳镜,在宣泄着女性的体征魅力……   但是她进来的带着疑惑,心急火燎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川跃几乎要笑出声来了:“是我的论文有问题?”   这个小娘儿,还真是越来越融入自己的新角色了。川跃这才想起自己是收到了她的论文,却连打开都还没打开呢,这确实也是他为了造势民营资本“注资”体育产业的计划的一部分。看着周衿认真的可爱模样,他忍不住笑了,从冰箱里找出一瓶气泡水,递给她,也不回答她的话,带着暧昧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甚至可以说是视奸着她……   气质,关键是气质。   周衿还是那个周衿,这个女孩虽然已经被自己奸弄过,从某种社会视角上是“玷污”,但是其实她的身上,却越来越透显出迷人的气质来。T恤、热裤、凉鞋、太阳镜,看似非常随意,其实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时尚单品,虽然不是什么昂贵的奢侈品,但是那种小品味的提高,那种都市丽人无处不在的小细节上的性感,却掩饰不住,甚至若有意无意带一些对男人的刻意挑逗。在路边的行人,会控制不住去行注目礼,优雅一点的会赞赏,猥琐一点的会遐想,遐想可以抚摸她那光洁的手臂,亲吻她那晶莹的双唇,揉按她那T恤下高高耸立的两座圆弧的美峰,去抱着,掐着她那热裤下圆鼓鼓的屁股,用一条腿伸到她紧闭密和的两条白生生的大长腿中,去感受这个女孩全部的曲线,是全部的曲线……而只有他石川跃是例外,他不用赞赏,也不用遐想,他可以自在享用,为所欲为。这些男人所在梦境中才能实现的欲望,对于他,却是唾手可得。   周衿似乎发现了自己眼神的异样,清醒了过来,俏脸一红,啐一口说:“我和朋友吃饭呢……你风风火火叫人家过来?总以为你有什么要紧正事的……又想干嘛?”   欲望,被周衿的曲线和气质激发出来的欲望,被夏婉晴那脖子上的蓝色丝结所激发出来的欲望……有一些欲望必须压抑,有一些欲望却可以宣泄。   石川跃不吭声,用粗重的呼吸回答她,用直接的动作回应她。   他狠狠的凑了上去,如同恩爱的情人一样,一把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肢,五根手指稍稍搭上了她高高挺翘的热裤下的臀瓣,轻轻在她圆溜溜的臀瓣上抠出五个指印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立刻被拉到超近,几乎贴合在一起。她的躯体被这么一拉,整个胸脯立刻乖乖的在川跃的胸脐间压出酥软的触感;她的两条赤裸的长腿本能防卫紧紧的夹紧,和川跃的腿用开合有致的曲线进行着微微颤抖的碰撞,她那热裤包裹的门襟部位,已经暖暖的贴上了川跃坚硬的下体,隔着布料在不自然的扭动,仿佛是在躲闪,其实是在磨蹭和邀请……   只是一个交错,她的身体仿佛在刹那间酥软了,她的口鼻在川跃的颈部呼出急促的热气,她的眼帘低垂,居然只是在一个短短的动作内,就沦陷了神智,发出“嗯嗯”舒服的也是驯服的呻吟。   川跃没有更多的动作,而是浓烈的亲吻上她的唇,几乎是用舌头顶开她的两瓣肉唇和格格发抖的牙关,将她的舌头用门牙轻轻的拖出来,拖进川跃的口腔。   她的身体几乎要酥下去了,完全是依靠着川跃的手掌和在她屁股上的摸索托举动作才能维持站姿,她的脸蛋在顺便变得通红,目光完全迷离,毫无反抗能力的,将自己的舌头,送到川跃的口腔中,给川跃品尝,送来唾液,送来柔软,送来方向,送来奴性,送来臣服,送来呜咽,送来不知所措和痴迷哀怨。   久久的,川跃才放开她的舌头……依旧要托着她的屁股,也是在顺着她热裤的臀袋这里,一点点的抚摸,玩弄,丈量,挑逗,感受她臀瓣上的酥软弹绵,她才能勉强软倒在川跃的怀抱里不至于摔在地上。   周衿似乎有点害怕,被川跃的“热情”唬住了,又似乎非常享受这种直接的性攻击,她的头颅半抬不抬,她的眼睛半闭不闭,居然轻声呜咽着:“混蛋……”虽然是骂声,但口吻中全是痴怨。   但是石川跃立刻将这虽然淫靡但是也温柔浪漫的瞬间击得粉碎,他残酷的一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我叫了许纱纱,她马上过来。”   周衿的身体本来已经是软到了,听到这一声,激灵灵打了一个哆嗦。这不是那种微微的颤抖,而是能感觉到在瞬间,情绪变得冰冷又激动,如同看着鬼魅一样惊恐、羞耻、愤怒的看着川跃,带着疑问,带着惊恐,带着哀怨,甚至带着仇恨……   她看着石川跃……似乎还有一丝丝疑问。   石川跃也挑衅的看着她。其实他内心,有那么一点点后悔……今天的周衿,已经够美了,叫过来奸一晚上,一样可以获得很多快感……自己,或者说所有的男人,究竟是为什么?那么喜欢折磨女人呢?男人究竟先要什么?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周衿瞪大了一对无辜的双眼,眼泪渐渐的夺眶而出。她一把推开了石川跃,左手猛的用力挥动,似乎是本能的要一记凶狠残暴的耳光扇到石川跃的脸上。石川跃也是凭借着本能,左手反手一抓,把她白玉一般的手腕狠狠的抓在手心里,让她无法扇出那个耳光。   就这么抓住周衿的手,川跃忽然想起,这一幕场景,似乎在一年多前曾经发生过。第一次,自己在Mini Panda强奸周衿时,是铐住了她的一只手掌,她也是用另一只手来扇自己的耳光,自己也是这样捏住了她的手腕,用体能、反应、气力和暴戾的回击,去告诉她,谁才是强者。   但是这次,周衿似乎不依不饶,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气力,牙关咬的咯咯作响,额头上似乎都有青筋要爆出来了,明明一只葱嫩藕酥的小胳膊被自己抓着手腕,捏的几乎就要红肿,她却用膝盖来顶自己的大腿,一下,又一下;另一只空下来的手,握着小粉拳,在自己的胸口捶打,一下,又一下,连续几下……   川跃被顶的、打的也有点疼痛,却就这么看着面前的她。   一行行屈辱的泪,或者是悔恨的泪?从周衿清秀的脸庞上挂落了下来,一直滴落到她的唇边。她没有像她习惯那样的骂人,甚至都没有拒绝,没有逃跑,没有赌咒哀求。也许是她早已经预料到这么一天?或者是她也已经习惯了对自己的无可奈何?或者是她的内心深处知道,她并没有立场来骂人或者拒绝?她就像是一个被痛苦和仇恨折磨着,却无法彻底摆脱理智的女人,已经只能用肢体的冲击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拍打……尽管气力越来越轻;拳头……尽管着力点有些散乱;用膝盖去顶……尽管那肌肤接触到川跃时依旧会滚烫……   川跃一开始觉得大腿肌肉和骨骼被她顶的非常疼痛,几乎有点钻心,胸口也被她捶的整整发麻,心中的怒火和征服的冷酷被她激发起来;忍不住狠狠的捏她的手心,要用粗暴的力量去让她停手……但是,随着她的气力渐渐枯竭,随着她抬起头的一刹那,看到自己嘲弄的目光,她的膝盖渐渐抬不起来,拳头也越打越无力,终于,歇斯底里的捶打变成了哭泣,变成呜咽,居然打着打着,她软到在自己的怀抱里,抽噎了起来。   抽噎着,哭泣着,他能感觉到那种泪如泉涌的痛苦和耻辱,因为自己的胸口都被她的泪水浸湿了。而怀中的女人,已经从愤怒变成了泣声哀求:   “不要好不好。不要好不好……不要好不好……”   川跃有点愣神,这个女孩,第一次被自己强奸时,都能找点方式和自己技巧性的讨价还价,此刻,却已经只有这空洞的“不要好不好”么?   她哭得伤心,也哀求得痛苦,神色却是绝望,却反而激发起了川跃一种凌辱的虐心,他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孩子气,但是从夏婉晴这里积压下来的那种被压迫感得到了很大的释放。他扶起周衿,柔声说:“别哭了……”   周衿还要抽噎,川跃却又换了冰冷甚至有点凶狠的口吻:“别哭了!”。   他晃悠了晃悠她的肩膀,轻轻在她热裤下继续温柔的抚弄她的股肉,用那种酥麻的触感去麻醉她,又换了柔声,这次却带上了魅惑的口吻:“许纱纱……其实很聪明的。她什么都知道,你又何必自己骗自己?”   周衿居然神差鬼使,渐渐止了泣声,她好像回到了刚刚遇到川跃时候的紧张、羞涩、恐惧。甚至像只小兽一样不敢乱动,微微的在川跃的怀抱里颤抖……   川跃的手,轻轻滑过她的腰肢和臀瓣,轻轻的抚摸淫弄,但是这种动作,对她来说,好像是一种安慰一样,她居然更加靠紧了川跃的身体,整个热裤下包裹的下体更是毫无避忌的贴上的川跃已经坚挺滚烫的下身。   她究竟要什么?   自己又究竟要什么?   川跃也有点走神……   “叮咚……”门铃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第43回:周衿·来吧羞耻,来吧   就在许纱纱推开房门,进来的那一秒,周衿仿佛产生一种如在梦中一般的不真实感:仿佛这里不是天霖公寓,仿佛是回到了控江水上中心的女生宿舍;仿佛此刻不是一次充满了羞耻、禁忌、荒诞和绝望的会面,而是时光倒流,只是又一次训练结束后,自己在控江的女运动员宿舍里小憩,那个清纯可人、天真无邪、一口一个“衿衿姐”的小女孩,跳水队的小队花,自己的小妹妹,又蹦蹦跳跳的回到宿舍里来一般。   许纱纱一身的装扮,依旧那么童真明媚、纯洁可爱、青春健美。她扎着清纯学生风的小马尾,用一根米色的蝴蝶结橡皮筋束着黑发。身上穿了一件水蓝色的长筒宽松运动风的背带连衣裙裤,那带着清澈色泽的布料呈现直线条的垂顺感,有着一种洒脱年轻,青春无羁的运动风格,却总是无可避免的在女孩子身体最要紧的部位,被带出一些曲线的律动和峰谷的变化,自然的诉说着少女身躯的曼妙。两根有点俏皮的可爱的小背带,从胸前绕过香肩,用两颗同样是水蓝色的圆形布料纽扣,在少女的胸部搭出两个视觉的亮点。内里衬的是一面奶白色的T恤,倒没有什么花纹装饰。周衿立刻想到,自己以前就“教导”过她:“搭配呢,最重要的是突出重点,上衣做了'景',裤子就要纯色;或者外套用了'花',打底衫就要简约”……看来这个小姑娘是学会了,也蜕变了。这一身装扮,乍一看是非常的普通,其实却特别显得明媚、清纯、活泼、可爱。   就在这一秒之后,周衿竟不自觉的,产生了浓浓的对比欲望。今天的自己,打扮的相对比较“清凉”。自己上身是蓝色印花露肩T恤,其实要点是露肩,说是T恤,其实更像那种平肩的背心,虽然在腋下做了宽松的处理,但是胸口依旧是紧紧绷着自己的乳形;下身更是短短的包臀牛仔帆布热裤,直至大腿根,裤管也是用了做旧的工艺,好和臀部的线条相配合;来之前,还特地在胸领口插了一副太阳镜……   究竟是自己更加的火辣,还是纱纱更加的纯洁呢?究竟是自己更加的时尚,还是纱纱更加的童真呢?究竟是哪一种风格……更能得到身边的这个男人的垂青呢?   但是这个羞涩的念头,也只不过是一闪而过,所有的注意、比对、感慨,也在刹那间化为空洞和尴尬。因为她首先要面对的,是这荒诞的三个人“相会”的一幕。   尽管没有和石川跃口头证实过,她也非常确信,许纱纱一定是被石川跃奸淫过的。她也相信,以省局和水上中心那么多的“绯闻传闻”来说,自己和石川跃那不正常的关系,至少曾经和自己同处一室的许纱纱,应该也是知道的,自己和石川跃第一次的“约会”,她不就知道么,之后省局总有些风言风语,她就没听说过?但是,无论如何,互相之间,知道对方“可能”是同一个男人的猎物是一回事;真的见面,相会在同一空间下,同一个男人的房间里,却是另一回事。   而且,这还不是问题的重点。她也早就做好的思想准备,以川跃对性问题的开放程度,以自己在川跃的心中的实际地位,和其他女孩子,在一个时间一个地点,被石川跃玩身体,她认为是迟早的事情,只是看石川跃的心情罢了;甚至对她来说,那也是另一种禁忌的兴奋和羞耻的刺激。两个女孩子,被一个男人玩……传说中的3P,女孩子哪怕想想也觉得是人生羞耻的事情……对她来说,是总有一天要面对的。她也知道李瞳,知道苏笛,更知道言文韵……她甚至窥见石川跃的内心欲求,包括了他那美的惊人,让周衿都有点自惭的妹妹石琼。   但是……许纱纱……是不同的。   自己是咎由自取,自己是沉溺其中,自己是因奸生爱,但是纱纱呢?纱纱只是一个纯洁的十六岁的小女孩,她只是一个冰清玉洁,和男朋友拉拉手都会脸红的小姑娘;她甚至是河溪体坛的新星,是国家跳水队正要倚重的小美人鱼,有着七彩的人生和童话一般的未来憧憬……是那天,自己用谎言,留她一个人在控江的女宿舍;是那天,自己亲手打开了控江基地后门的插销……不管石川跃是怎么做的,有什么目的,有什么手段,不管今天的许纱纱究竟和石川跃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的,自己,都是推下这多米诺骨牌的第一个人……是自己的卑劣和无耻,是自己的自私和懦弱,甚至,根本就是自己的嫉妒和怨怼,造就了这个女孩无辜悲惨的命运。她根本无脸面对许纱纱,她也根本没有任何借口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羞耻!刹那间痛苦的羞耻。那不仅仅是性的羞耻,而是人格上的破碎。   愧疚!痛彻心扉的愧疚。是对整个人存在价值的怀疑,也是对自己的厌恶和憎恨。   她忽然觉得内心有点飘忽,她在想,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么?比如,自己可以解释一下?自己或者可以伪装一下?自己是不是要表现出惊讶来“纱纱你怎么来了?”?或者自己应该先哭出来,握着许纱纱的小手,为自己的行为道歉?还是应该继续保持着“衿衿姐”应有的洒脱,笑嘻嘻和她打个招呼……   但是她感觉到了,石川跃搂着自己的腰肢的手在隐隐的发力,自己的身体几乎是被箍着不能动弹。石川跃似乎也在试探性的微笑,而不让自己去做那些拙劣的表演。   什么表演都没有意义,不是么?   然后……许纱纱抬起头,看了自己一眼。   只是一眼……仿佛只是一个电光火石的瞬间,仿佛短暂到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两个人目光的交织的瞬间,周衿清晰的感受到了:惊讶、痛苦、愤怒、羞耻、哀伤……然后又在瞬间转为无形。她仿佛刻意的回避了自己的目光,仿佛和自己不认识,仿佛进来的小女孩,不是在自己屁股后面跟了大半年的叫自己“衿衿姐”的那个小姑娘。   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许纱纱甚至没有说话,而是背过身,将房门关上。也不过来,也不再做动作,而是靠着那扇房门,背对着自己和石川跃,呆呆的,就这么靠着……她的身体,在发出微微的颤抖……微微的颤抖,甚至可以从她两条赤裸在背带裙裤外的小腿上看到那种颤抖的频率。   她在哭?还是在……?   周衿在刹那间感受到一种“破碎了”的愁肠和悲哀,忽然之间,她的鼻子也酸了。她已经许久没有的,对石川跃的深深的恨意,又涌上心头。   但是,一切的发展都有些荒谬,出乎她的意料,在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该怎么开口,该怎么应付的时候。许纱纱却转了过来。仿佛刚才背对自己靠着房门,只是一个普通的、自然的,走进一间房间后关上房门的自然动作罢了。   她转了过来身体,至少面部的表情,是非常的平静。她的眼睛依旧清澈,她的雪腮依旧粉红,她的小胸依旧起伏,她只是这么转了过来,仿佛是走进朋友的房间,平静的毫无涟漪和波动。就在门口的门垫上,她弯下腰,稍稍在领口露出一些少女乳房的春光,小屁股一撅的动作,显得特别可爱,用一只手扶着一只帆布鞋,褪了下来,又抬另一只脚,褪下了另一只鞋,她的背带连衣裤裙直至膝下几分,小腿赤裸着一小段动人的肌肤,可爱的小脚丫玲珑如同柔水洗就,用蓝色的条纹短袜包裹着。那种袜子包着小脚丫的味道,明明是一片清纯可爱,俏皮动人,却偏偏有着说不清的动人妩媚。   她穿上门边的拖鞋。居然抬起头来,看着石川跃和周衿……   是的,这一次,她没有刻意的躲闪眼神,也看着周衿。周衿觉得头皮有点发麻,因为这种眼光的交错太不可思议,没有质问,没有谩骂,没有哭泣,没有痛苦,甚至也没有故意的冷漠,仿佛是很正常的,仿佛是早就约好了一个几个朋友间的约会,她只是一个晚到的宾客罢了。   周衿也想这么看着她,也想当成一切都是“很平常”的,甚至她的脑子都有点糊涂了,在想也许这一切真的都是很平常的……但是她气馁了,和许纱纱的目光平静的交织了一下,她忍不住,脸上飞红,躲开了目光。   许纱纱就这么走过来,在三人沙发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静静的坐下,把拖鞋也脱了,将两条腿也缩到了沙发上,竖起并且抱着膝盖,整个娇小的身体缩成一个“N”型,就这么蹲坐在沙发上,如果不是两膝并拢,小腿挡着,甚至也许可以看到她裙下的风光。但即使如此,这副小女孩可爱的模样,也是显得动人俏皮,倒好像是一次同学聚会,她可以尽情的放松自己,顽皮一下而已。   “小跃哥哥……你找我?”她不仅先开了口,而且使用了一个非常亲密的称呼,而且……似乎她还有意无意的露出了一丝也有一些些羞涩的微笑。   就连石川跃,也似乎有点被许纱纱的“表现”整蒙了,居然自嘲的别别嘴,看看许纱纱,又回过头看看自己……周衿只能低头。此时此刻,今夜如何发展,她已经不去想“主动”这件事了。   “你什么时候去首都?”就连石川跃,似乎都被带入这种古怪的气氛之中,没有立即开始他的什么淫欲要求或者暴虐征服或者暧昧挑逗,而是聊天一样说起了“正事”。   “下周末,我先去……因为要录制几个全运宣传片,队里其他人都是下下周去……”   “江子晏呢?”   “……师兄和我是一波去的,还有徐指导。”   “三米板双人这次搭档是谁?”   “小程……今年的新人。队里的意思是我可以带一下。”   “所以你要参加三项了?十米台,三米板,三米双人?”   “嗯,三项,不过三米双人我们磨合的时间很短,主要是试一下。这都要谢谢小跃哥帮我争取,当然还有徐指导和队里的培养。”   周衿听着两个人平静而正常的对话,觉得如在梦中,或者是在一幕有剧本的荒诞舞台剧中。她忽然有点明白了许纱纱的用意:这其实是敌意,是任性,也是一种倔強,是羞耻到了极点后的绝望,她是在用一个癫狂环境中的“正常”来告诉周衿: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已经不是我了。也许还有竞争心,也许还有报复心,也许还有……但是她所有的这一切,都是针对自己的。如果自己不在这里,她应该反而能保持一些本色和童真,她应该会紧张,会颤抖,会哭泣,会害怕,会哀求川跃“不要”,会象征性的抗拒,会躲闪着想要逃跑,但是自己的出现,可能是熄灭了她人生最后的希望,和最后一丝光明的渴求,她可能是用一种类似“气极反笑”的痛苦,在宣告自己的沉沦,在折磨周衿的良知,在碾碎自己的尊严,也是在嘲笑着荒诞的命运……而最不可思议的是,即使如此,即使她要故意表现一些“不正常的正常”来,对于石川跃,她依旧是驯服的。   ……但是周衿依旧不知道如何应对。   “找你来……恩……是想让你试试这次参加全运的服装……”   这种尴尬到可笑的氛围中,也只有石川跃能够透过气来,他居然说出来了一个“找你来做什么”的理由,无论是许纱纱还是周衿,都反过来一愣。石川跃那张棱廓分明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站了起来,来到客厅的另一边,只剩了周衿和许纱纱,当中少了一个石川跃,只能四目再次相交。周衿无可奈何,只好勉强的对着许纱纱露出尴尬又羞愧的笑容,倒是许纱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歪着头,竟然是抿着嘴,对着周衿甜蜜的笑了笑。   周衿觉得喉咙发苦。   要么,是这个小女孩已经彻底被毁了。   要么,是这个小女孩已经彻底疯了。   要么,是这个小女孩已经彻底被拖进了另一个炼狱世界。   无论哪一种,都是自己的错,无论许纱纱要继续用什么样的“不正常的正常”的手段来折磨自己,自己都只能忍受。   石川跃是走到客厅的另一边,将一只标注着晚晴集团LOGO的拉杆箱横放在地上,“咔嗒”打开锁扣,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团窄小的布料来。   “这是什么?”这次,许纱纱似乎依旧勉强在保持笑容,但是笑得有点紧张了。   “这是'琴'专门为你订制的全运系列泳衣之一,一共九个版型,今年的全运,甚至连明年的奥运,都可能会是你的参赛泳衣……”   周衿听得脸红了,她不由的想起了,那一次,在香钏中心,自己被石川跃逼迫穿上一件维密的温泉泳衣给石川跃在游泳池里操玩的场景……今天,是时光倒流么?要再次演绎么?但是,她又有点莫名其妙袭上心头的嫉妒:维密当然更加昂贵,但是订制的泳衣?“琴”为许纱纱量身订造的?而且是参赛泳衣?将伴随身边的这个小女孩走上全运会,甚至奥运会的跳台?接受全世界的瞩目?这种泳衣不可能是情趣装,跳水泳衣也不可能是三点式。但是周衿几乎在刹那间可以嫉妒甚至有点沮丧的确认:这泳衣包上身边这个娇小的女孩的身体,在十米跳台上闪亮登场的时候,真正能爆发出来的性感,是自己哪怕穿再昂贵的再暴露的泳衣也无可比拟的。   是愧疚,是痛苦,是自责,也是嫉妒,愤怒和沮丧,居然又给了她勇气:你不是要玩“不正常的正常”么?姐姐陪你玩!   她终于也开了口,也仿佛是在宿舍里小姐妹间的普通聊天,带一点调侃,带一点暧昧,甚至带一点挑逗:“啊呀,纱纱,太棒了……你'换'上试试。”   她故意把“换”字咬的那么重,咬的那么碎,仿佛是在啃咬许纱纱的矜持,也仿佛是在啃咬自己的尊严。   石川跃已经手一抖,将那面小泳衣抖开了……无论周衿这会儿在想什么,无论什么许纱纱是个以颜值担当的小美人鱼,无论什么参赛不参赛,无论什么奥运不奥运,无论什么晚晴集团的利益不利益……她一时间,居然也不得不承认,“琴”的这款跳台连体泳衣,非常具有设计感,性感至极,优雅至极。   这是一款枚红色交融渐变为白色的泳衣,两条吊带并不会如同那种吊带衫一样细,而是非常有绑扎感的前宽厚窄的设计,在背后用一个“X”型交叉,露出整面背脊的同时,又见肩膀上帮助塑型;臀胯高开叉,弹力紧身的设计是比赛的需要,为了跳水时候的美感,整条大腿,必须直至臀根都要展露无遗;而如果说这些设计还是常见的现代连体泳衣设计外,那么这次“琴”的订制的特点还不在此。一是色彩,整面泳衣,底色其实是一种浪漫的玫红色,而用一种斜线条,在泳衣的1/2处,45度角将泳衣逐渐过渡成乳白色。细看,你能看到如同光谱一边的变化纹路,如同竖琴的丝弦一般的浪漫密集。这样的设计,使得女孩子的臀胯是玫红色的包裹效果,但是一侧高开叉岭脚处已经有了乳白色,1/3的腰肢,1/2的胸乳,一整面的香肩,都是渐渐过渡成乳白。色彩的变化,使得跳水运动员的身材性感的一面被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哪怕你是在“正儿八经的观众”,你难道还不会注意到那绷紧后依旧微微隆起的运动少女玲珑的胸脯,一左一右,两种色彩的变化么?你难道还不会注意到,那玫红色的裆部设计,护卫着女孩子的隐私,和肩膀上一篇雪白,形成的如同清纯与性感,浪漫与暧昧,矜持和开放之间的对比么?另一个前所未有的设计特点就是褶皱。整件泳衣,当然是弹力十足的包裹性材料,但是偏偏在腰肢的一角,用了几条褶皱纹的设计。跳水少女的腰肢,从来都是纤细无比的,即使是周衿,在年轻时候,为自己的大胸所困扰,耽误了自己的跳水绝交身材,但是臀部和腰肢的连接处,依旧是她最得意的,此刻,这种褶皱的设计,能够将这种身材上的完美和健康优势,用艺术和浪漫的裁剪,去体现到极致。   周衿竟看得呆住了……太美了。   这么漂亮的泳衣,将要穿上许纱纱的身体么?将要带着这条小美人鱼走上全运会的舞台么?将要包裹着这具让人疯狂的身体,最终走上奥运的十米跳台么?   她嫉妒极了。忽然之间,她又开始怀疑,怀疑自己整个人生,究竟有没有什么意义?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害了许纱纱,将她推向了万丈深渊,还是帮了许纱纱,给了她人生最美好的一刻……可以穿上这么一件泳衣,登上五环荣光的顶峰,在全世界的瞩目下,在全C国的直播中,站在十米跳台上,为人们表演体育最美轮美奂的一刻……即使背后有苦难,有折磨,有训练的枯燥和伤痛,甚至有不为人所道的利益交换,甚至要被人奸污、糟蹋、凌辱、折磨、当成性玩具一样玩弄,当成性商品一样交换……难道不值得么?   她忽然恨急了,甚至有点想哭……无论如何,她都没有这个机会了。而她一样要被人奸污、糟蹋、凌辱、折磨、当成性玩具一样玩弄,当成性商品一样交换   她只能恨恨的,嫉妒的看着许纱纱,心里忍不住想:不管明天如何,今天,你还不是要穿着这件泳衣给男人玩!换上吧,得意吧,来吧羞耻,来吧!   但是看看许纱纱的脸上表情,她也是一片迷茫中带着的憧憬,呆呆的看着这件编号为“琴七号:雪域玫瑰”的参赛泳衣,她的眼眶似乎湿润了。她自从进来以后的“正常”似乎要崩溃……   她是热爱跳水的吧?   她是热爱人生的吧?   但是她已经沉沦其中无可选择的吧?   还是她会更加痛苦于自己最热爱的运动和最肮脏的被奸混杂在一起时候的悲耻和绝望的吧?   许纱纱站了起来,解开了纽扣…… 第44回:石川跃·来吧羞耻,来吧   石川跃并不是,至少并不是刻意的,想要在周衿面前,去羞辱许纱纱。   即使今天,他神差鬼使的同时叫周衿和许纱纱来天霖,对川跃来说,也只不过是一种情绪的宣泄。宣泄自己在和夏婉晴短暂交锋后压抑的欲望,宣泄自己可以控制一切、拥有一切的自我良好感觉;他要用两个关系复杂,形象气质各异,却都同时身为自己禁脔性奴的女孩子,来安抚自己的灵魂欲火。   虽然许纱纱的“表现”是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但是他也饶有兴致的看着许纱纱和周衿之间擦起的火花、短暂的激动、刻意的回避、竞争的交锋、和那种“正常”的表演。不过无论如何,他并没有特意的想去羞辱其中哪一个。   当然,许纱纱和周衿,今天既然来了天霖,给自己奸玩淫辱,用身体来取悦自己,是在所难免的,他并没有怜香惜玉到要去考虑她们的细微感受的地步。既然自己想玩,就要给自己玩。既然自己想同时玩,就要同时给自己玩。这不是情人之间的暧昧,也不是夫妻之间的甜美,这是强者对弱者、主人对性奴、利用对被利用之间的压倒式的单方淫乐。他非常喜欢许纱纱那种青春娇俏、甜美纯洁的滋味,享受她不敢反抗,任凭自己点滴索取、凌辱玩弄时的娇柔无力;他也很欣赏周衿身上的妩媚温存、时尚风流,也喜欢玩弄她时小小的反抗和挣扎中透出来的蜕变魅力。在其他的场景下,在他需要的情况下,他一样会给予她们温柔、甜蜜、体贴、亲切,足够的温存或者童话一般的幻想……但是今天,自己想要,自己想要用阳具同时在她们两个各有千秋的蜜穴中的出入,撞击,抽插,去留下自己的痕迹,她们就只能撅起屁股,摆出羞耻却顺从的姿态,接受这命运的蹂躏……   可是,他并没有刻意的,要在周衿面前,羞辱许纱纱,或者要在许纱纱面前,羞辱周衿的意思,因为这也超越了自己的利益界限。而他取出这件晚晴公司其实是寄给他做样品的泳衣来,本来的意思,也只是要求许纱纱去卫生间里换上,给他观赏,给他亵玩,给他淫弄一番罢了。   他没有想到,许纱纱会仿佛赌气一样,就在这里,就在此刻,就当着周衿的面,解开了自己背带裤的纽扣。   许纱纱的脸蛋是通红的,她的手指是颤抖的,周衿的脸蛋也涨的绯红,身体也在颤抖……川跃想安慰两句,阻止一下……但是他也呆住了。   当许纱纱如同驯服的小宠物一样,在他们两个的面前,解开了自己的纽扣,褪下了自己的背带裙时……这一幕,实在太美,太诱惑了。他为什么要阻止?   她娇小玲珑的身体上,有一面白色的T恤,毫无花纹毫无装饰,就这么紧密的裹在她柔线条的少女上体上,你能看到两个奶尖即使在文胸的罩杯下,也会很轻微的在T恤上顶起两座小小的尖峰。而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是,连衣裙裤的褪下,那两条赤裸的白生生的少女大腿。   雪色!带一些些阳光痕迹的雪色。赤裸的大腿直到臀胯,少女赤裸的性象征。   在T恤下摆漂浮中,他仿佛看到了小女孩的内裤,是一条波点的高腰纯棉内裤,精巧的包裹着那圆滚滚略略拱起来的三角地带。绵软,酥嫩,诱惑,邀请,清纯,亵渎……   然后许纱纱开始脱T恤。没有羞涩,或者说,其实是有刻骨的羞涩的,但是她咬着牙关在隐忍。她似乎就要在周衿面前表现自己的耻辱和痛苦,羞涩和玷污,不堪和堕落……她似乎要用这种破罐子破摔却也充满了勇气和挑战的模样,去拷问周衿的灵魂。尽管这个过程,也会让她遍体鳞伤。她的T恤被脱掉。她那光滑的,饱满的,多汁的,娇嫩的,所有的细节曲线变化都带着少女的青涩,却又开始逐渐成熟的变迁的半裸上身,就这么暴露了出来。   文胸也是波点的。   石川跃有些口干舌燥……他奸污了她,他已经奸污了她,她的童贞是属于自己的,她的处女已经被自己剥夺,她的纯洁已经被自己玷污,她的一切秘密在他的胯下都已经溶解,但是此时此刻,就穿着可爱的少女套装内衣的河西小美人鱼,在渐次急促的呼吸中,在肩膀都已经被脸上的红色逐渐染透的潮红中,在驯服的只是一声命令就会脱掉自己遮羞的衣服的迷幻场景中……竟然好像,依旧是一片纯色的洁净。   这个女孩,并没有因为失身而堕落,尽管她遭受了自己的奸淫,但是她似乎在挣扎着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她的小奶子好像又发育了一些,她的小屁股好像越来越挺,她的三角地在内裤下,似乎高高的鼓出两条可以窥见的大阴唇痕迹来,她肩膀、锁骨、腰肢、手臂、大腿上,那种似乎有肉,又似乎只是肌肤下包裹着水晶一般的汁液的感觉,让川跃竟然又有点失神。   她依旧勇敢,依旧顽强,但是她也接受了沦为自己胯下性奴的命运。她终于穿起了成套的内衣。波点的小内裤,波点的小文胸……这种内衣套装当然很清纯、很可爱,但是穿出来给男人观赏,却是一种绝对的诱惑和驯服。这当然是为了自己穿的,是为了给自己看,为了给自己摸,为了给自己玩,为了给自己分分寸寸点点滴滴享用的……是带着叛逆的抗拒也好,是带着绝望的沉沦也好,甚至是带着好奇的挑逗也好……她开始迈出那种步伐,沉迷自己为她搭设的欲海了……而她,毕竟只有十七岁。   即使是石川跃,也有一种欣慰感,也有一种满足感,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也有一些愧疚和良心的不安。他竟然想大声喝止,阻止许纱纱继续脱下去。他并不是要来刻意在周衿面前羞辱许纱纱的。但是男人本能的欲望却让他张了张嘴,也有点说不出话来的意思。   而许纱纱已经从自己手中,接过那条泳衣来,然后……她开始脱那件波点少女文胸了。   “等等!”川跃是脱口而出。阻止了她,尽管她的一条肩带已经被她解下来了,一半的小小嫩嫩,吹弹可破的少女乳球已经露出来了。   她停了下来,看着石川跃……她尽力在掩饰,但是石川跃能看到她身体微微的颤抖。石川跃知道,她可能会哭出声来,她可能会崩溃,她一定非常羞耻……这些川跃都不在乎,但是川跃并没有叫她误会的立场:她是来,供我石川跃淫乐的,而不是,在周衿面前堕落的。   他本来想阻止她,叫她去卫生间里换……但是当他的目光转向已经僵硬在沙发上的周衿时,他却改变了主意。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因果关系和刺激,什么样的连锁反应和冲击,呆呆的僵在沙发上,冲着已经在脱衣服的许纱纱发愣的周衿,此时此刻,一样妩媚的让人神魂颠倒。   周衿的喉咙在翻滚,她的眼眶已经湿润,不是伤心的泪水,也不是痛苦的呻吟,而是羞涩……,许久不见的羞涩。可能是许纱纱的到来,点亮了周衿心中的某些东西,这个经历了很多故事的跳水助教,这个今天沉迷在书海中的研究生,这个自己来河西奸玩的第一个女孩,竟然像一个从未经人事的处女一样,羞的难以自禁。   她的耳朵很红,她的眼神很醉,她的身体在不由自主的缩拢,她的……她的手掌交错的挡在自己的热裤上,她在掩饰,但是她其实是想遮挡自己。这和她今天进来房间时的洒脱、时尚是有些微的区别。她也许有点后悔,后悔今天自己的裤子太短了?后悔自己的T恤太露了?甚至后悔今天过来?是许纱纱的出现和表现,让她陷入了痛苦、自责,进而产生的羞耻么?很久没有提醒这个女孩了,她和自己的关系是羞耻的。   女人的羞耻,是男人的快感的来源之一。既然羞耻,那么来吧,羞耻,来吧。   川跃改变了让许纱纱去卫生间里换衣服的决定。他低下头,在那个拉杆箱里摸索了一会,又拎出一件泳衣来。   这是一件“琴四号:冰蓝金影”。它和“琴七号:雪域玫瑰”的设计大体类似,区别主要在于配色,雪域玫瑰的颜色是玫红配乳白,冰蓝金影的颜色是淡蓝配鹅黄。另一个差别是,冰蓝金影的背带是交叉至臀裤的大交叉“X”,和雪域玫瑰的露背“X”绑法有所不同,脊背上用两根绑带稍稍做了遮掩,但是后脊和锁骨就暴露的更多。其他的地方倒是类似,一样是高开叉的臀胯,腰部的小褶皱设计。   这一系列的“琴-高台跳水系列”名义上是为河西跳水队以及许纱纱订制的,其实晚晴也在争取成为整个C国国家队的竞赛泳衣,所以其实整个系列各有千秋。论起来,雪域玫瑰因为配了乳白,显得更年轻、更有清纯活力一些;冰蓝金影就略为偏成熟,更妩媚动人。虽然目前都是均码设计,其实也可以理解为,是为不同身高不同气质的跳水女将们设计的。   川跃拎起来,轻轻抛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眯着眼笑着说:“小衿……你也一起试试?”   他不想在周衿面前羞辱许纱纱。但是他也舍不得就失去观赏的机会,许纱纱就这么痴怨的、羞辱的却也是驯服的在自己的面前脱裙子、解胸罩、褪内裤,乖乖的换上美艳绝伦的连体泳衣的模样;好在,他还有一个更加有趣的、美妙的、淫邪的选择:就是让周衿一起参与进来。   这才是公平,她们两个不是要玩么?不是要斗么?不是要各自表现各自的“不正常的正常”么?那么来吧,女孩的羞耻,是可以化为男人快乐而在,就让她们一起羞耻,羞耻到底,羞耻到极限,羞耻到疯狂,来吧,羞耻吧,来吧。   果然,已经将少女文胸的一条肩带解下的许纱纱停止了动作,转过头,看着周衿,她的乌黑的瞳孔里闪耀着某种明亮的火焰……周衿的身体瑟瑟发抖,脸色由刚才的潮红转为青白,但是她并没有过多的犹豫,似乎是向自己臣服,其实是在向许纱纱忏悔,她居然娇羞无状,痛苦折辱的“嗯”了一声。也站了起来,开始褪自己的T恤。   和许纱纱是背带裤需要解纽扣不同,周衿的T恤更容易褪。她身上是深蓝色印花露肩T恤,肩膀这里其实就是类似背心的宽绑带设计,腋下还做了宽松处理,但是胸部依旧扎紧高耸。她的身材本来就火辣,此刻脱掉这件T恤只要一拎一褪就方便的离开了她的胴体,别说川跃,就连许纱纱都看住了。   粉紫色的蕾丝文胸,华贵的罩纱蝴蝶结设计,那肩带是刻意的为了可能和背心配合的“肩带走光”而设计的缎面,甚至刻意将肩带松紧扣处理在肩膀上,只为了可能的露出的一刹那,用精巧的设计让男人看的眼花缭乱心神恍惚。但此刻,都不能再吸引人的目光。她那和许纱纱截然不同,高高耸立,丰满的挺拔在这里吹拂着奶香的一对玉乳高峰,顶着罩杯丝毫不需要刻意的聚拢设计,就可以有着夹乳沟,抬乳头的绝美效果,而配合着她细细收拢的腰肢,形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对比,丰满的乳,纤细的腰……是这些身体上过分的美妙,在当年,也耽误了周衿的跳水专业,但是对于男人来说,对于可以肆意品玩享用这一切的川跃来说,却是美妙的大餐。可以和许纱纱的绝色清纯,形成鲜明的对比。   “等等……”川跃笑了,他这一次笑得既不神秘,也不矜持,既不做作……他像一个看到漂亮玩具的小孩一样笑了,穿着内衣的周衿,依旧那么令他欣赏:“我坐下看……”   他有点得意,有点顽皮,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笑嘻嘻的说:“来吧……我不管你们两个玩什么……来吧,继续……”   即使是石川跃,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着,观赏着两个美女,一个成熟,一个青涩,一个妖娆,一个纯洁,一个妩媚,一个呆萌,是师徒,是姐妹,是室友,是曾经互相羡慕的,也是曾经互相伤害的女孩,在自己的面前,如同竞争,如同示威,如同绝望,如同忏悔,在这里表演少女的人脱衣秀,要换上性感的泳衣,而最后的目的,就是供自己淫乐、亵渎、奸玩、糟蹋……这一幕,在川跃也算比较丰富的性经验的回忆中,竟然是很少有场景可以相依比拟的。   周衿转过身来,对着自己。许纱纱却只转了一半,看着周衿。   周衿将自己的热裤也拉开门襟拉链,从自己高翘圆润的美臀上褪了下来。那种布料划过臀瓣,亲吻最浓烈的曲线的美感,又瞬间被内裤的视觉冲击所取代了。和许纱纱成套的少女波点内衣一样,周衿在川跃的调教下,不是成套的内衣,已经绝对不会上身了。她的下体,是一条超窄绳边的粉紫色绣花内裤。和那胸罩是一体的。   对比来看,许纱纱的波点内裤,无论是包臀,还是护阴,或是在小腹下的布料高度,都要略略保守一些。少女内衣,本来的设计目的就是穿着舒适,整形塑体,小屁股、髋骨,夹着那高高坟起的阴部都是酥软的波点布料包裹衬型,仿佛只是少女起床时未来得及遮掩春色;而周衿的内裤,更像是一个热情的少妇,终究要在晚上,给男人观赏品玩,奸淫操弄时穿的,每一丝一缕都是诱惑和邀请,裆部虽然一样是布料,但是淡紫色的布料稀疏,隐约可以到幽森小径,两侧的腰臀布料其实就是两根细绳,只在臀部稍稍展开一些,用薄纱蕾丝和小花瓣绣纹来略为遮掩和装点。许纱纱的波点文胸是全罩杯的萝莉文胸,其实已经褪下一半的肩带来,但是布料依旧护卫着少女的乳沟,即使是心口,也有着遮掩、躲藏、清纯和羞涩,在一颗淡蓝色的大颗波点被顶的高高的,才能看见少女乳头象征着的性欲和私密;而周衿的文胸却是1/2罩杯的性感设计,美艳的乳肉已经肆无忌惮的在炫耀着自己的成熟和艳美。   是许纱纱先脱下外衣,露出贴身的少女内衣的,其实她的萝莉文胸的一边肩带也已经摘了下来。左侧的精巧酥胸,已经将诱人的乳肉露出。但是这会儿,却是周衿先解开了文胸的搭扣,将那面粉紫色的蕾丝胸罩一松,川跃可以看到她的奶子,有一种小小的反弹力,即使是脱开那温柔的文胸束缚,也会乘机展现一下乳房的坚挺。而从她微微一缩左右手,将文胸摘下时,一对美艳挺拔,高耸丰满的乳房,就如同两只小白兔一样蹦跳出来。不仅仅是展示在川跃的面前,也是展示在她的小师妹,她的小学生,她所照顾、教导、也陷害过的许纱纱面前。   她羞耻的忍不住抱着胸。这种动作是徒劳的,因为这样的包紧只会让乳肉从臂膀的边缘更加呼之欲出,仿佛是更高抬了胸脯一样。就连她艳红色的乳头,其实都已经在臂膀的边缘裸露了出来,因为这耻辱的动作,她的奶头其实已经翘起来,她所谓的抱胸遮掩,更不如说是一种展示,一种驯服,一种供自己予取予求却有着天然哀羞的无奈。以川跃的眼光来看,周衿的胸脯是美艳的,主要是她的腰够细,腰肢的细润和胸脯的饱满之间形成了足够的视觉对比,让男人产生有一种弱小的可以被欺凌被糟蹋的淫辱欲望;但是此刻,却在往日的美艳上更胜一筹,是因为在一侧,还有许纱纱一对清纯可爱调皮的小奶,在和她相映成趣。而这一种对比,无论如何,都能让女孩子的羞意更加的浓烈,男人的快感更加的成倍。   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意识到了这样的遮掩只会让她的羞耻更加旺盛,她垂下了手臂,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一对美胸,彻底的挺立在空气中,殷红的奶头,也在空气越发的挺翘。   这是任性,这是无奈,这也是一种回应:所有的羞涩,在石川跃的面前,都要收拾起来,所有的秘密,在石川跃的面前,都要展露开来,即使……是女孩子的奶头这么隐私的部位。   许纱纱,也在呆呆的看着她这位“衿衿姐”的一对赤裸暴露,红白相映的乳房……   石川跃忽然觉得很有意思,即使是亲密的姐妹、室友、师徒,像乳头这样的私密部位,许纱纱应该也是第一次看到吧。对这个小女孩来说,她已经是什么样的心思呢?她会艳羡周衿乳房的规模么?毕竟,在这个时代,就连小女生都知道大胸是男人的最爱。她必忍不住比较两个女孩子乳头的颜色、形状、大小么?另一方面,她又会产生多少比较心、羞耻心和痛苦的挣扎心呢?她会觉得有点满足,因为周衿在这里羞耻的表演着脱衣露乳,她会产生某种报复的快感么?她还是在内心深处,也为会周衿鞠一把清泪呢?   周衿已经羞的半死不活,一只手抓着那件冰蓝金影,稍稍荡漾在自己的下体前,有意无意的做着掩饰,一只手已经拉开了她绳状内裤的边沿帮结,将那条小巧的不可思议的粉紫内蕾丝内裤,以某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开去……就连石川跃,都只是眼前一花,似乎看到了她的下体,幽幽的森林,甜蜜的汁液,花瓣的褶皱……又似乎只是一瞬间被那件游泳衣遮挡了。   遮掩,躲藏……这些若隐若现的动作,看得川跃血脉膨胀,周衿的腰就是纤细,这真的是她体态上的优秀特质,这种纤细,会让她的乳房显得更高,屁股显得更圆,而即使是在躲衣服,两个女孩子为一个男人脱衣服,换泳衣,玩这种情趣的性爱游戏,出于本能,她们还是会遮掩和躲藏。她们会羞涩,她们会耻辱,她们会痛苦,但是这种羞涩、耻辱和痛苦,也是川跃快感的源头。   但是周衿要穿上泳衣,无论如何都要抬腿的,她幽怨的偷看了川跃一眼,终于死心认命了,抬起一条长腿,让自己整个美艳却是私密,褶皱和光滑并存,绒毛和迂回同在的阴户,毫无保留的暴露了出来。川跃笑了,残酷的笑了……她可以遮掩,但是她遮掩不了……她的下体明显已经带着晶莹的色泽。她在师妹面前,表演脱衣服,给自己的主人看,她是在示范性奴的本份么?她其实已经羞耻到生不如死,却依旧抵抗不了身体的本能么?   周衿已经从腿的分叉处,套上了那件冰蓝金影。冰蓝色的下体弹性布料,玉润如许,仿佛梦幻中的才有的泳衣质地,即使是此刻只是在室内,也仿佛有着水珠流淌、滋润躯体的视觉感,那最要紧处扎束身体、展现魅力的臀胯布料,用一种完美的冰蓝,将她的美臀包了起来,好紧实,好完整……侧面的去看,也能看到圆鼓鼓的一团诱人的生命力的召唤。可爱的阴穴。也被那裆部的冰蓝色遮掩妥当,但是因为室内是干燥的,反而是裆部,似有似无,好像有一小条略略偏深蓝的痕迹,那是她耻辱的体液第一次沾染上这高台跳水的泳衣战袍。她已经将整面泳衣慢慢卷到上体,细润的腰本来就是她的特点,被弹力布料一束缚,显得更加如柳条似月牙,那鹅黄色的边缘褶皱处理,更显得明艳妩媚,如同特地在提醒别人:这里是女孩子的腰,这里是美艳是线条,这里是可以尽情欣赏的风景……而对川跃来说,这里,又是邀君品玩的圣地。而随着她进一步整理上体,一对高耸饱满多汁的乳房,也一左一右,被包进了一面是冰蓝,一面逐渐转为鹅黄的泳衣胸部。乳头这里应该是做了一些类似乳贴的处理,使得不容易有激凸的走光感,但是即使如此,可能是因为这样的画面太刺激,这样的淫辱太羞耻,周衿骄傲的那两颗凸起,依旧在薄薄的弹力布料下清晰可见。   唯美!   也诱惑!   周衿似乎并没有因为身体的再次遮掩起来而降低了羞耻感,她的头低的很低,她仿佛比更加羞耻,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她终于无法忍耐,迷离着,流淌下了两行晶莹的泪……   石川跃却更加兴奋。他多少能体会周衿的痛苦和耻辱。这不是属于她的衣服。尽管她穿上身体,美得让人陶醉,仿佛是一件艺术品,仿佛她也立刻可以回到过去,回到跳台,回到清纯无暇的少女时光……但是,那是错觉。那是对比,那是羞辱,那是不堪。   这是“琴系列”,这不是床上用的情趣服,甚至都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连体泳衣,这是为许纱纱量身订造的,或者说这是为河西跳水运动员乃至国家队跳水运动员量身订造的……这不是一件普通的泳衣,这是竞赛用衣……而穿在她的身上,唯一的作用,就是增加川跃奸污她时的快感。   这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痛苦,这是一种羞辱,也是一种恶趣味。   周衿似乎站都要站不稳了。她的身体在颤抖,连膝盖都在抖动,冰蓝金影穿在她的身体上其实非常合体,她的肩,她的胸,她的臀,她的腿,都衬托的无比绚烂美丽,就连一边的许纱纱也看的目瞪口呆。但是川跃却能感觉到,这是一种摧残,她已经快要到极限。   “过来,让我抱抱……”他温柔的,却也是带着命令口吻的对着周衿招招手。他需要给周衿一些安慰,也只是欲望驱动,想揉玩一下周衿包裹在冰蓝金影下的身体,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是拥抱抚摸她最理想的时候……刚才的脱衣穿衣表演,算是石川跃,在替许纱纱折磨周衿,就像是进来,许纱纱自己先脱衣服,是折磨自己一样。这种折磨是有限度的,要均衡,要一点点的推动两个女孩去羞耻,而不能先让一个崩溃。   周衿几乎是一下子,软倒到了沙发上;川跃也是一下子,将她精致的身体搂在了怀里。周衿开始抽泣,川跃开始摸玩,从肩膀到腋下,到腰肢,到臀瓣。手上的触感,冰蓝金影是滑腻的,纤细非常的细润,仿佛不像一块布料,而像一种液体……抓捏她的美臀,陷进去,在弹出来,揉玩她的乳球,按下去,再放开来。   “纱纱,你也换上……我们比较看看效果。”川跃说的自己都有点脸红……他的措辞好像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在谈论一件的普通的试衣服行为。而实际上,却是两个女孩,用悲耻的脱衣表演,穿上象征着她们或者荣誉或者梦想,或者尊严或者灵魂的连体高台跳水泳衣,给自己奸玩折磨。   看见周衿的裸体,看见周衿的悲耻,看见周衿被迫当面换上了泳衣,许纱纱似乎得到了某种满足。她的大眼睛里也闪着泪光,她性感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但是她没有抵抗,她将自己的波点萝莉文胸解了开来……   相对于周衿,她的胸乳只能说是精巧的小奶子了,没有周衿那样的规模,但是依旧,有一种可爱、玲珑、清纯,甚至有点小调皮的感觉。两颗温润粉色的乳头,颜色要比周衿的更加浅一些,显得稚嫩一些;两个小奶包,比起周衿那种成熟多汁,饱满高耸的乳形来,更像是两个可爱的小桃子,红润、细腻、充满了青春魅力和生命活力。脱掉了文胸,那条波点小内裤更是“扎眼”。相比周衿的细腰,许纱纱身体的特点,川跃是记忆犹新,她的小屁股特别可爱,特备饱满弹翘……记得《我爱上了那个女孩》中吸引人的一张照片,就是许纱纱在连体泳衣下整理臀瓣的模样……因为比赛的需要,从幼女时代,她就开始穿塑型的内裤和泳衣,更助长了她臀部接近小美神一样的挺翘感。那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能够拥有的,只有常年在高台上练习提臀发力动作,才能训练出来的曲线。那白皙的股皮,柔和的股瓣,深陷的股沟……其实女人只要开始发育,她们的臀部都会更加凸显脂肪的魅力,有一种的肥美的视觉感。但是许纱纱用经年的训练,和少女才有的青涩,将这种肥美和清纯完美的结合到一起,即使不是第一次看到这面可爱的小屁股包裹在内裤下,川跃也觉得看不厌。   但是如同刚才的周衿一样,许纱纱也用另一件泳衣,那件红白相间,更加显得妩媚动人的雪域玫瑰稍稍遮挡了下体,开始脱自己的那条可爱的波点内裤了。   “听了我的话,我们纱纱也终于穿成套内衣了?”川跃一边死死的掐玩着怀抱里周衿的身体,将她的冰蓝金影下那鹅黄色一面的乳房捏的滚来滚去,都在扭曲,一边实在忍不住,调侃许纱纱一句。   谁知,就是这么一句调侃,许纱纱的泪水也流了出来。她居然咬着牙,“恩”了一下,表示了同意。然后,好大颗的泪珠就漫出了眼眶。川跃立即明白,她这依旧是在示威,却可能也觉得有点尴尬……在她成熟的衿衿姐的面前,她是否愿意显露自己所谓的“清纯”呢?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是一个纯洁的懵懂的处女,对于世界充满了幻想。此刻……她却已经学为了,为男人奸得更开心更兴奋,而去换上所谓成套的内衣么?她是更痛苦,更羞耻,还是觉得自己太幼稚,是幼稚更加羞耻,还是玷污更加羞耻?   许纱纱已经半遮半掩的将自己的波点小内裤从屁股上褪了下来。她的雪臀紧实,圆溜溜的发出一阵阵的弹波,却显得非常有力,胯骨这里有两颗可爱的凸起,如同阴户旁的两个小酒窝,性感,妩媚的不像小女生,她的耻毛稀疏,其实压根就没几根,就是呈现一个小小的心型,在阴户上的上沿点缀出可爱的一小团。她的阴户依旧是那么的可爱,大阴唇特别肥美,将小阴唇彻底的压制在褶皱内,这样的形体,会让阴户都显得特别光滑幼嫩,简直就像是几岁的小幼女的放大版。充满清纯无暇的暗示……当然,石川跃的鸡巴会突突软跳,因为那阴户,却是自己已经品尝过处女的紧致和小萝莉的鲜美,已经是他的所有品,只曾经为他一个人提供过无尽快感的神秘所在。   许纱纱也羞羞的分开了两条腿,将雪域玫瑰从小腿上套了上去,包住了自己的小屁股。又一点点卷着,包起了自己的腰肢、肚脐、奶子、肩膀,一左一右,伸开手臂,将那件连体泳衣“弹”到了身体上。也许是以为弹力太足了,她整理肩带时,那种弹力,甚至弹的她的小奶子可爱又可怜的一颤,好像还疼的稍稍别了别嘴巴。   “转一圈,我看看……”   石川跃当然想奸周衿,奸许纱纱,同时奸污她们两个人,能够获得快感绝对不止是一倍……他真是庆幸自己今天忽然兴起的念头,也庆幸自己能拥有这样对于她们予取予求的权力。但是不仅仅是奸污……周衿身上的冰蓝金影如果说是一种赤裸裸的凌辱、恶狠狠的折磨的话,许纱纱身上的雪域玫瑰却是不同的,是另一种滋味。   那真的是她的战袍!再过两周,她将穿上这套足以让男人喷血,让女人嫉妒,让所有人想偷看又不敢宣之于口,其实并不走光,却显得格外性感动人的连体泳衣,在全运会的跳台上展现自己的魅力……   人们都将仰望,人们都将注视,人们也必将意淫……   真要感谢晚晴的设计……这确实是一件很动人的泳衣。比起来,那些只会刻意减少布料的裸露性所谓性感泳衣,其真正的性感和魅力,比起来,就仿佛一钱不值了。   他要真的再欣赏一下。欣赏一下穿着雪域玫瑰的许纱纱。   因为这件泳衣,对他来说,不仅仅是战袍,是荣耀,是欣赏的艺术品,是瞻望的光芒点……只有他例外……这件泳衣,也是他可以任意奸污玩弄、凌辱折磨、用自己的大鸡吧随意的糟蹋亵渎的肉体,所乖乖包裹来供他助兴的情趣……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人们只能看,我却可以奸!   “趴好……!”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靠垫,他已经无法压抑那种对比的快乐带来的欲望,夏婉晴,他还不能控制在胯下,但是光芒四射的许纱纱,哀怨耻辱的周衿,却已经必须用最驯服的动作,用最奴性的表现,来供他淫乐……这是一种成就,这是一种发泄,这是一种安慰,这比射精本身……更让男人获得充实的快感。   他不需要忍耐……他可以尽情享用,尽情糟蹋。   两个女孩似乎都有点“懵”,他又指了指沙发,推了推周衿,看了看许纱纱:“趴好……”   许纱纱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她毕竟小,毕竟只被川跃奸过两次而已,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周衿却知道……   周衿的眼神似乎闪过了刹那的光芒,她从川跃的怀抱里挣扎起来,似乎能看到她咬了咬压根的动作,她却已经转过身体,乖乖的将整个身体伏地半跪“趴”在沙发上,做出了一个屁股向后撅起的羞耻无比的动作。还暧昧的看了许纱纱一眼。许纱纱的身子,激灵灵打了个哆嗦……但是,她果然不肯在这个时候,已经受了这么多羞耻凌辱的时候退缩……她颤抖着,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沙发前,甚至都强迫自己没有做出痛苦的表情,而是挤了挤眼中的泪花,似乎要刻意表现“自己都明白”的模样,也有样学样,和周衿一起,并排半跪,趴到了石川跃身边的沙发上。   蓝色、红色。冰蓝,玫红。冰蓝金影,雪域玫瑰。   两颗无奈的,可爱的,饱满的,妖艳的,各有千秋的屁股,抬着臀沟内的耻处,乖乖的摆到了石川跃的面前。   来吧羞耻,来吧!   石川跃一声赞赏的叹息,缩了缩鼻子,扑了上去。   PS:防止我自己忘记了,补充备注一下一个设定:   夏婉晴的原名是夏小晴(因为夏婉晴来自农村,名字要稍微“土”一点符合设定),后来离开体操界后改名为夏婉晴,也是和过去决裂的意思。她创建的晚晴集团,是取了一个和自己名字类似的但是又不完全一致的名称,是嫌“婉”有点太俗气,晚晴集团有许多产业,在服装上,先是有《晚霞》和《晴空》两个品牌……晴空是主品牌,主要是运动服装、运动器材、运动饰品、晚霞是晴空的子品牌,主要是一些运动饰品……目前,晚晴集团在产业升级换代,规划了两个升级的新品牌,“绾”和“琴”,是取谐音,“琴”是专业运动服装、器材,大部分采用线条感比较强烈的设计,聘请了法国设计团队作为设计师:“绾”就是运动风的时装,更高级一些……   苏笛去走台的服装属于“绾”系列,目前主捧的模特是逗逗,而这一章中,许纱纱试穿的是“琴”为河西游泳队订制的参赛服……   (这种小设定,我其实零碎写过不少,主要是为了防止自己忘记了,或者防止前后矛盾不一) 第45回:石川跃,红与蓝   男人抚摸女孩子的臀部的时候,可以感受那圆润的充满了孕育象征的曲线,又可以游走在淫欲和亲密之间的界限中,对男人来说,是一种成就和快乐。所以,男人们即使在公众场合,也喜欢在和女人搂搂抱抱时,摸玩一下女孩子的臀,这不一定是性需求的问题。   但是,如果是一个女孩,用一个羞耻的跪姿,将美臀乖乖的撅起来,背身呈现到男人面前,这个姿态本身所带有的淫欲和刺激,将立刻淹没掉亲密、欢乐、调笑之类的意识,而将赤裸裸的性欲调动起来。因为这个姿势,不仅仅是非常规的性交姿势,甚至都是一种被凌辱的姿势,这是一种明示,而不是暗示:   " 请奸我!请尽情的玩!请不要当我是人!请狠狠的操我!"   何况,是两个,而不是一个女孩,同时、并排、左右跪在面前,撅起了两面,各有风姿的臀。   对石川跃来说,此时此刻,当他的手掌一左一右,同时爱抚起上身趴跪在沙发上,周衿和许纱纱两个女孩包裹在泳衣下,用泳衣的边缘,抠出肌肤和布料的质感差异的屁股;那种酥软的质感和圆润的臀瓣线条划过自己的指掌神经末梢,是淫欲的感受,是征服的成就,是男人玩弄女孩子的快乐,更是主人狎戏性奴的得逞,是肆意品尝清纯和鲜美的狂热,更是不用压抑可以尽情释放的欲火,还带着刺激、带着折辱、带着践踏和亵渎……即使自己只是温柔的抚弄,也能感受到如同玫瑰盛开、茉莉绽放一般的鲜香甜美。其快感又何止两倍?!   这是两个单独来看,都很漂亮、很精致的女孩子。无论哪一个,都足以在人群中成为被瞩目的焦点、被男人们追逐的对象,甚至弱小自卑的男人们迷恋其一颦一笑的娇艳花朵。别说许纱纱依旧清纯稚嫩,即使是周衿,已经被自己淫玩到每一寸肌肤的细节,在人前,依旧有着女神的矜持和骄傲……但是,就在此时、就在此刻,她们都驯服的,就当着自己的面,羞耻的脱下了所有的衣衫遮掩,露出了所有的肌理毛发,换上了精心裁制的连体泳衣,然后又一起,跪趴在沙发上,用卑微的姿态、羞耻的动作、强忍的驯服,摆出一副让自己在她们的身体上为所欲为的样子来。   他人的艳羡女神,却是我的胯下玩奴。而且是两个不同的女孩,两种不同的质地,两种不同的快感。即使是身处其境,也无法分辨哪一个,才更加是男人的所欲所求;而自己,只是兴之所至,就可以尽情的任意妄为,干脆将她们掺杂在一起,毫无怜惜,尽情的蹂躏、糟蹋、占有、侵犯……又是成倍的在扩容着变态的快感。   何况……她们都穿着" 琴" 系列的连体泳衣。   那精致的、性感的、优雅的、贴体的、诱惑的、将女孩子身体所有的细节都用纤薄的布料勒出最天然的女性曲线,却又仿佛在后天描绘了一层肌肤色彩的连体泳衣。束着胸、束着腰、束着臀,却又好像是刻意的呈现和炫耀,邀请和突出,那些令男人总有意去征服的线条感。这不是廉价的情趣服,这是晚晴公司邀请国际级设计师,精心设计,量体裁衣,针对全国运动员,代表河西跳水队的绚丽戎装!是冰蓝金影、是雪域玫瑰……是跳水运动员高高在上,达到人生巅峰,绘画健康美态,唤起青春活力,挑战身体极限的战袍!而此刻,却偏偏用作了包着两具美艳娇弱的身体,供自己淫乐、供自己奸玩、供自己宣泄、供自己玷污、供自己任性的在这片纯洁上浇灌体液的衣服……   这,才是真正的" 几何指数级跳跃的快感".就连川跃的指尖,都感受到了电流一般的刺激和快乐。   一般意义上的凌辱亵玩,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相比,都几乎要变成了无聊的游戏。   一面是冰蓝的臀,腰细臀美,一面是玫红的臀,紧致娇憨。冰蓝的颜色仿佛魅影妖艳,玫红的质地却有粉嫩清纯。相比周衿因为纤细的腰肢,而显得更加凹凸有致,玲珑剔透,尽有女性的妩媚而言,许纱纱多少还有些少女才会有的肉乎乎的可爱感。其实这种泳衣都是尽量将臀瓣包起来,却总是难免在臀肉和大腿根交融的部位,露出一些股肉色泽来……这是女性的身体构造决定的,却也是某种设计上的刻意。但是此刻真是便宜了川跃,抚摸起两座各有千秋的鼓鼓的臀峰来,感受着各异的风情。许纱纱的屁股更紧实,周衿的臀部更肥美一些……   这两面臀,两具肉体,两套泳衣,两个女孩,是在比较?是在争宠?是在斗气?是在献媚?还是仅仅是被自己胁迫所得无奈的屈服而已?周衿是早就被自己彻底的征服,许纱纱则是畏惧自己,压根不敢反抗,但是这真的足以构成她们如此屈服,换上泳衣,并排跪趴在这里给自己摸玩亵渎的理由么?尤其对于许纱纱来说,这套泳衣,对她难道不是具有更加神圣的象征意义么?她们,就这么用不可描绘的羞耻姿态撅趴在沙发上,如果不去看两个女孩腮边的泪水,不去听她们齿缝里的抽噎,简直就像是两个刻意献媚的宠妃,在尽自己的可能,展现自己身体的一切资本和趣味,哀求身为主人的川跃多多抚摸、尽兴淫玩、任意糟蹋一般。   刺激,为性爱添上这种种装饰色后,才是真正的刺激。   石川跃越摸,气息越粗重,下体越膨胀,神智也开始被欲望和快感所包围。他一面肆无忌惮的拉开拉链,让自己的下体阴茎得到释放;一面用手掌和手指,一左一右,同时在两面臀瓣上,从轻触,慢慢到了更加挑逗的恶戏、尽情的摸玩;他品味着这一刻帝王一般的享受。其实手掌上最直接感受到的,还是" 琴" 系列泳衣的氨纶材质,丝滑、纤薄、贴体、如同丝绸一般的细润。在臀肉和泳衣边缘的交汇缝上,几乎是无缝连接,使得这件泳衣仿佛不是穿上去的,而是长在了女孩子的身体上,是肌肤的一部分,可以和女性的凝脂玉肌融合在一起。即使摸泳衣部分,也是那么的富有性快感……谁说男人只想女人一丝不挂?谁说男人讨厌女人身上所有的布料,一心只想迅速的进入赤裸的天然世界?即使是周衿和许纱纱刚才都已经脱到一丝不挂,诱人到心魂荡漾,和此刻的遮掩相比,也未必不是另一种淫靡。究竟是一种掩饰还是一种暴露,究竟是专业的战袍,还是情趣的邀约?   摸过臀侧,许纱纱就在颤抖;抚上臀尖,周衿就在摇动;用五指在两侧臀肉上各按出五个凹痕来,又松开,等待她们自然的反弹,许纱纱的臀肉仿佛自然的绷紧,她紧张的所有的肌肉群都在抽搐,她是仅仅天然的少女被淫辱身体时的羞耻?还是有一种紧张?害怕自己今天" 并排" 的表现被比较?而当用指尖划过她们的臀沟,隔着泳衣裆部的布料,在探索她们的那两朵艳美的菊花的秘密的时候,这更加羞辱淫玩的动作,就连周衿,也忍不住呜咽哀鸣,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可爱羞耻的菊蕾在那里不自然的收缩,一阵阵的战栗和些微象征性的闪避……   许纱纱要两腿并拢,他就把她们分开,周衿要微微下沉臀部,他就把她们抬起来,最后,两个女孩的姿态都是一模一样的……撅着,臀尖在最高点,两片臀瓣微微分开,让整个裆部,最上是臀沟,然后是肛门,然后是会阴,然后是饱满的阴户……形成一条婉转的私密曲线,乖乖的尽情的呈现在那里,被冰蓝色和玫红色的布料,无力的,象征性的遮掩着……而两条湿润的水痕,将冰蓝印成了深蓝,将玫红印成了褐红……那是无奈的屈辱,那也是鲜美的体液,那是泳衣下女性身体的本能,那是卑微的性奴供奉给主人奸弄赏玩的淫靡。   两个女孩,就这么趴着,给自己像玩洋娃娃玩具一样的" 玩屁股".而她们,都穿着泳衣,穿着真正的省跳水队的战袍,其中一个本来是这套泳衣最重要的主人,时刻跳水队的小美人鱼,此刻,这件泳衣对她来说,是纯洁,也是玷污;而另一个,却是被逼着去回忆自己曾经的辉煌和伤痛,此刻,这件泳衣对她来说,是希望,也是绝望。她们,是姐妹,是室友,是师徒,如今也许是路人,甚至也许……还是心存敌意的对手、决裂的闺蜜。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能无视她们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无论哪一种联系,都不能改变她们在面对自己时候的选择……是悲愤也好,是淫欲也罢,是强忍也好,是苦楚也罢,是摧残也好,是比较也罢,她们都只能这么趴着,给自己像玩洋娃娃玩具一样的" 玩屁股".这种复杂的交织的感觉,在石川跃的心头一蓬一蓬的将他欲火烧高,让他无比满足。   奸污,在女孩子的阴道里射精,甚至捕获一个处女的第一次,对石川跃来说,并没什么了不起的,也不是什么值得特别去追逐的生活目标。他一直在寻找性爱中更多的快感,如同吸食更加剧烈的毒品,去寻找更多的刺激一样。他一直觉得,在性爱的深处,有着和性爱关联,却不仅仅限于性爱的无尽快感的宝藏。善于挖掘的人,并且有资源以后条件挖掘的人,才能品味到这些真正的快乐。比如带着让人心魂俱碎的种种禁忌,带来的和女孩子从肉体到灵魂,全面的交融,并以各种方式产生的快乐,只有这一类的快乐,才是他的追求。也是他能够整合出来的最价值连城的筹码。   摸,玩,掐,捏,抠,继续,在那肉嫩饱满的冰蓝和玫红上一寸寸的宣告自己的主权……甚至强行分开许纱纱要并拢的两条白生生的玉腿,就是偏偏要划过她那被裆部布料包裹,有一条中间的结合缝的会阴。一切都是我的,从这件非常精致的泳衣开始,到你们的肉体,从你们禁忌而复杂的痛苦,到你们挣扎而屈辱的灵魂,从你们的美臀,到你们的菊门,从你们的蜜穴,甚至到你们从菊门到蜜穴之间那一段耻骨的皮肉……总之,一切都是我的。   然后他的手指,已经忍不住更多的,从股肉上,开始更多偏移到两个女孩饱满的阴户和肛门了,从玩屁股调情到更加刺激直接的奸弄身体了。温柔终究将被暴虐取代,暧昧的终点总是真正的奸玩。他的手指,隔着那提臀的氨纶布料,划过所有女孩子本来应该" 夹紧" 的秘密地带。周衿还是拼命的咬牙压抑自己的呻吟,但是明显,已经被自己就这么用手掌和手指玩的神魂颠倒了,她的阴穴即使在裆部冰蓝布料的保护下,也在努力的一吸一放,一吸一放,是本能的在邀请和哀求着自己更多的侵犯;而许纱纱则到底年纪小、经验少、清纯稚嫩,更是已经软倒在沙发上,眼泪滴答滴答的一颗颗掉在布艺沙发的衬垫上,完全是一副痴迷的状态,小小的嘴唇下已经有难以掩饰的口水都不自然的流淌了下来,只是凭着运动员天然的腰肢力量才能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但是即使如此,她们依旧,一个稍稍向左,一个稍稍向右,有意的分开两面,不敢、不肯或者是不愿去看对方。   川跃大概能体会一些她们之间复杂的感受,但是也无法完全的梳理清楚……也许周衿表面上在献媚,其实是在愧疚,愧疚的恨不得毁了自己来逃避人生;也许许纱纱表面上在麻木,其实是在表演,是在刻意的表演给周衿看:看看你把我毁成什么样……当然,无论是哪一种情绪,也都不可能完整的占据她们的心灵。就是这复杂的情感交织,如同鸡尾酒的调制,一层又一层,会给她们带来更多的迷醉,也同时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快感就可以了。   " 啊……别,别这样……" 当自己在周衿的大阴唇勾缝里抠了一下,其实已经把那冰蓝色的布料几乎是" 塞" 了一些进入她的蜜穴时,周衿实在忍不住,痛苦却又是饥渴的发出一声追魂摄魄的呻吟哀求。她依旧羞耻,依旧痛苦,即使已经被川跃玩弄过很多次,即使身和心都已经堕落,但是此刻,和许纱纱在一起,当她的羞耻要展现给第三者看的时候,她依旧如同第一次被川跃奸淫时一般,悲愤、羞涩、苦恼,却依旧要和欲望作着徒劳的拉锯。虽然……那个" 第三者" 其实别过头去,根本不肯去她。   然而石川跃却注意到,听到她这一声淫耻的哀求或者邀请,许纱纱的小粉拳头还是捏了一下,似乎也发出了一阵听不太清楚的呓语。川跃实在觉得,她们这一对姊妹师徒之间的情绪有些好玩,忍不住邪笑着,挑拨似的调侃说:" 纱纱,你看,到底是特地为你订制的泳衣,小屁股勾的好高,穿着也漂亮也合身,你衿衿姐可能是屁股有点大,勒的就有点受不了了?"   这是玩笑,也是羞辱,这是挑逗……却也是赞誉……   周衿即使趴在沙发上,听到自己如此刻意的羞辱调侃,嘴唇里发出" 嗯嗯"恨恨的呼吸声,却也带上了哭音。可爱诱人的美臀居然又是如同躲闪、又如同献媚一般的摇了一摇,荡漾起一阵美艳的蓝色光影,隐隐似乎听她呻吟着说了句什么,细细辨别好像是:" 都是你摸得……"   川跃却有心调戏,听她心头哀羞嘴上抗拒,又是在两个人的屁股上都换了比较轻柔的抚弄,甚至在那泳衣上摸出" 沙拉沙拉" 的声音来,从上至下,路过周衿的菊蕾之处固然是轻柔的若有若无的划过,路过那饱满的阴户时,也是用手指在她的阴唇一圈上浅浅的荡漾着画圈……一圈一圈却不深入。然后凑上去,问一句:" 我摸的不好么?你告诉纱纱实话,给我摸的舒服,还是不舒服?"   " 别这样……别这样……呜呜……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周衿的声音越来越迷离,她的臀在无力的作着摇动,她的身体已经屡次被川跃玩弄的非常敏感,此刻川跃的胁迫凌辱,又如何真的能够抗拒……   川跃微微凑过去,用他惯用的魔性的声音继续摧残她的灵魂:"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的……乖……再问你一遍……你告诉纱纱,你给我摸的舒服?还是不舒服?"   " 你……" 周衿已经是咬牙切齿,但是哀求是无效的;甚至,这是石川跃有心的折磨和凌辱,挑逗和调侃,给了今天本来就心情复杂的她,一个" 自我践踏" 和" 自我凌辱" 的机会。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石川跃奸玩,她甚至已经逐渐了解石川跃要的是什么样的绝对征服感,今天许纱纱也在,就在身边,就在几厘米远,甚至都可以听到这个小师妹的微弱的带着耻辱和欲望的呼吸声,又安知不是川跃的刻意安排呢。她居然牙关咬了又咬,腰肢扭了又扭,等于是把美艳的臀部扭了又扭,往川跃的手掌里送了又送,终于不得不屈服,嘶哑着荒谬的用闷闷的声音回应着,声音越来越响:   " 呜呜……舒服的……舒服的……舒服的……你摸的我舒服的不行了!!!行了吧?!我不配穿这个衣服,你就是我的主人!我就是淫贱的性奴,只配穿上后勒得紧紧的,给你又摸又操的!给你玩!给你奸!行了吧!?哇哇!!!"   她从最初发音的低沉羞愤绝不可闻,到了第三声" 舒服的" 已经很清晰,到了" 你摸的我舒服的不行了!!!" 已经如同一种嘶哑的高潮叫床一般的宣泄,连下体都在不停的抽动,屁股摆得如同晃悠的钟摆……然后就是大声的哭泣,痛苦的哀求,绝望的自毁,仿佛是情绪崩溃了," 哇哇" 简直哭的跟个婴儿似的……   川跃听她愤然的吐出淫语,立即感觉到手指上一阵阵的热力潮湿在袭来,他能想象,穿着这样的泳衣,被自己逼迫说出这样淫荡的话语,给自己摸玩屁股乃至抠弄阴户和肛门,甚至都将冰蓝的布料" 塞" 到阴户蜜穴内层去,周衿的下体一定已经春潮泛滥了,甚至怀疑她已经高潮了。川跃也其实能了解一些她的心情,知道在许纱纱面前凌辱她,是她痛苦的死穴,但是,似乎在内心深处,周衿也在渴望自己能够在许纱纱面前尽情的凌辱她,折磨她,鞭笞她的灵魂和尊严,似乎是把这种当面的屈辱,当成一种" 解释" :纱纱,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是被奸的没办法……你看看他是怎么折磨我的……?也许吧……   但是,无论是奸玩她的肉体还是折磨她的尊严,凌辱她的人格,无论周衿怎么想,只要能换来自己的绝对快感,他也是在所不惜的。他正要加点码再淫戏她一两句,却没想到的是,一边的许纱纱,听周衿声音嘶哑的哀鸣,居然是也开了口,用带着童音却有一些些嘲讽的口吻,居然是抽噎着憋了一句哼哼出来。许纱纱是羞的不敢抬头,也不肯像周衿一样其实已经是在扭动腰肢和屁股来求欢,但是她依旧是忍耐了极限的羞耻憋了一句出来,那一句虽然如同蚊声,却也隐约听得明白:" 我也舒服的……"   川跃几乎要笑出声来,相比周衿情绪的难以捉摸,他能听出来许纱纱这短短一句中的挑衅、冷漠、厌恶和羞辱,但是也有一点点这个年纪的小女生特有的调皮,她可能有一半的意思是在向川跃表示自己的臣服,不愿意在这痛苦荒谬的场面下,沦为" 比不过周衿好玩" 的附属品……毕竟,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对于自己的性魅力,是懵懵懂懂的,有时候会缺乏自信;但是有另一半的意思,他甚至都替许纱纱想明白了她的后半句:" 我也舒服的……我怎么就没这么浪叫?是你自己淫贱!" ……也许吧……   在这个小女孩心中,依旧视自己为清纯,为洁净,因为这种清纯和洁净的被玷污,依旧在蔑视和憎恨她的衿衿姐么?   石川跃其实也想过这件事,在最初,他让张琛去" 搞定许纱纱" 的时候,周衿在里面是扮演了角色的。小美人鱼可能一时三刻反应不过来,但是最终一定会想明白这一节的。当然她年纪小,心思单纯,也许一直以来只是怀疑,并无法确认;直到今天过来天霖,看到周衿在自己房间中被自己搂着摸玩,才是她崩溃的一刻。这种崩溃,一定伴随着万念俱焚的绝望,和深深的怨恨,她今天表现的更加的臣服,其实是一种自暴自弃的绝望。   川跃也明白,另一方面,对周衿来说,在善良和邪恶,在矜持和放荡之间的摇摆,对于许纱纱,即觉得无颜面对,又觉得嫉妒难忍的情绪。只要自己不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也许周衿并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但是真的被自己捅破了,除了干脆放荡下去,她又有什么样的情绪调节方法呢?她早就失去了选择……甚至从内心深处来说,她就早彻底的把身心都交给了自己。   这些情绪,伴随着更多的支离破碎的小情绪,交缠在两个女孩心里,这些本来是无所谓的……但是,让他觉得富有成就感、征服感的是,两个女孩这些复杂的情绪中,唯独对他,却依旧是不敢抗拒、也不敢逃避,甚至有着浓浓的依赖和无奈的驯服。他享受这种快乐,尽管今天多少是" 无心插柳" ,但是此刻也不惜刻意的挑逗和折辱两个女孩,去观赏这种淫靡的激荡……   在夏婉晴面前略略处于下风的他,在此刻,在两个弱小的女孩这里,得到了彻底的平衡和满足……   当然,这种折磨、凌辱,对于周衿和许纱纱之间,也是要平衡的……周衿已经被玩的辱不可当,其实已经泄了身体,淫叫浪语都在口舌之间,如果继续折磨她,她甚至可能会崩溃。那么,许纱纱再怎么样,也要进一步奉献自己的少女羞耻,来供他开心,也是来安慰周衿。   所以他又在另一边加强了对许纱纱的淫玩。   " 纱纱?你呢?……" 他不用说清楚" 你呢" 背后是什么台词,他可以给这个小女孩充分的发挥想象的空间和机会。   他从许纱纱的阴部部位用手掌插进去,等于在许纱纱的小腹下一垫,将许纱纱的小屁股抬得更加的高耸,而手掌的插入,也使得许纱纱两条腿更加分开……许纱纱本来就是有个身体的特质,就是大阴唇特别高,显得阴部特别饱满,其实这种形态,能够将小阴唇彻底包裹进去,也是一种清纯幼稚的体态。但是在泳衣的包裹下,在此刻淫靡的姿态下,只会让她可爱的蜜穴,紧紧的,鼓鼓的一整块,被玫红色的裆部布料托着,送到自己的手指中。雪域玫瑰本来并不是什么太性感的设计,但是此刻这种小屁股撅高,小阴部向后的姿态,简直是一团玫瑰红玉夹在雪白的长腿当中,请君观赏,请君狎玩,请君淫辱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也也太诱惑。   川跃,用手指点着那布料最核心最禁忌的区块,用大拇指和食指,各捏一边,揉一揉、玩一玩……然后狠狠的捏了一下。和他第一次奸污许纱纱时一样,他真的很喜欢隔着某种布料,去欣赏许纱纱纯洁却有多少有点诱惑的耻部,尤其是这种饱满的孕育着青春活力的手感,但是此刻,不仅仅是欣赏,他要这个女孩进一步的沦陷,要她在周衿面前,屈辱的承认:你年纪虽然小,虽然是被我强奸的,但是也是女人,你也会和周衿一样,也会叫出来的。   " 啊……呜呜……别,别……疼的……疼的……求求你……主人,别捏了……"   果然,许纱纱被自己玩弄下体,一般嗦着口鼻里的口水,一边被玩得一声声悲耻的浪叫,几乎要晕厥过去的,但是凄楚的童音中已经完全无法掩盖天性的凌浪。但是她到底年幼羞涩,死死咬着牙关,将那种叫声只是马上压成舌尖唇齿的猛哼,却无奈的哀求自己不要再凌辱她敏感的耻部。但是……两次的奸污,已经让她屈服,她既然要哀求,就只能和周衿一样,羞愤的叫出了" 主人" 来。而她的整个更加紧实小巧、可爱玲珑的臀胯,也说不清是在迎合,还是在逃避,也和另一侧刚才周衿的表现一样,扭动了起来,一团玫红色的可爱肉团,如同玫瑰一般绽放,是另一场凄美却耻辱的舞蹈。   石川跃真的获得了很大的满足。他知道在某种程度上,这两个女孩可能因为今天自己过分的行为,会怨恨自己,但是他喜欢这种挑战,他也有信心在这种挑战的边缘控制局面,也获得快感。他明白女孩子是分不清爱和恨的……   就是要凌辱你们,就是要征服你们,在我的面前,可以羞耻,可以痛苦,可以挣扎,可以愤恨,但是……却必须要服从。   服从,淫靡,得意,征服!   有两具各具特色的臀,包在精美泳衣下,被自己一左一右,摸玩的各自在做着艳美淫荡的扭动的姿态。川跃觉得有点无法自持,也已经不能满足于淫弄和摸玩。   他要看更多,他要玩更刺激的游戏,他要将这套泳衣和肉体的结合折辱的更加的淫靡,他要彻底的占有,进一步的凌辱,毫无保留的糟蹋……他要到两个女孩用她们的肉体最羞耻的部位,和泳衣最完美的结合,去进一步展露给自己无尽的哀羞。   他开始用力,一左一右,将两个女孩裆部的那泳衣勒在肌肤上的边缘用一根手指插进去,狠狠的用力," 撕撩" 了起来。   无论是冰蓝金影,还是雪域玫瑰,都不是情趣装,而是真正的高台跳水运动服,其实设计上是比较保守的,根本不可能走光的意思……而这泳衣的裆部布料,从设计角度来说,也是从来不会考虑要被人" 撩开" 观赏下体的。但是越是这样,这个画面越是刺激,甚至那冰蓝逐渐转为鹅黄、玫红逐渐转为奶白的色彩过渡区,在腰部的那条设计褶皱,被自己的这种" 拉扯" 的发力,变得立即走型起来,勒着两个女孩的腰部,明显都把她们的臀瓣和腰肢勒疼痛了,许纱纱甚至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声,他也不肯停手……   " 撕拉……" 好像是两件泳衣同时,在哪个部位稍微裂开了一些……但是也看不见裂痕在哪里。也有可能是这泳衣的材质真的顶尖,可以被拉扯到如此变形也终究能保持弹性……但是无论如何,两个女孩禁忌的裆部布料,保卫这女孩子那最后一丝尊严的私密耻处,还是被他毫无保留的" 撕撩" 开来了。   许纱纱饱满的、幼嫩的、光洁的、只有微微一小从阴毛保护,粉嫩的小穴又一次暴露在空气中……玫红色的底裆布料,本来是遮掩女生的私密,让一切曲线柔和浑圆的,此刻已经被扯在大腿和阴部的夹缝处,那美丽光洁特别肥美的大阴唇已经无法彻底阻挡小阴唇里翻开的粉色花朵,那边缘的一圈褶皱的包皮上已经满满都是带着粘稠的汁液……那汁液好像已经泛滥到了大阴唇的边缘……也许,虽然她咬牙不吱声,其实也在刚才已经被自己玩屁股就摸的高潮迭起了。   " 啊……" 许纱纱又一次痛哭起来,仿佛是因为阴部的这次赤裸,离开川跃的眼光太近,耻辱到快要崩溃的她,居然好像也学会了周衿" 什么时候应该屈服" 的本事,居然牙齿咬着格勒格勒响,小拳头捏的紧紧的在沙发上轻轻捶打,却口中已经呜咽出臣服哀求的语气,也喊出了让川跃满足的称谓:   " 别看,别看那里……呜呜……饶了我好不好,不要再搞我了……就这样,好不好。就到这里好不好,你们……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啊……求求你,小跃哥哥,求求你,主人……"   川跃笑了。   她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在伪装着自己的坚强、倔强;甚至有一点失身之后冰冷绝望的破罐子破摔的" 另类" ,但是到了此刻,却终于如同河提被洪水冲开……她在求饶,她甚至终于问出了那句她可能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话:"'你们' 到底要怎么样……".但是这个女孩,也终于被这一段时间的黑暗经历所教育了,她还是学会了,最语句的最后,用" 主人" 来取悦川跃……   也许,无论是怎么样的姿态,她都接受了自己是可以决定她命运的人么?这也是这个女孩最后的聪明吧。   川跃觉得很满足,有多少有些戏谑的恶趣味……   另一边,周衿的冰蓝裆底也被揭开,因为她的臀胯多少比许纱纱的要饱满一些,那布料勒在她的大腿根上的痕迹也更是鲜红。她的私处那一片褐红,九曲拐弯,虽然不比许纱纱的幼嫩,却是形状更加成熟美艳、汁液更加淫靡泛滥。周衿的阴毛虽然也不茂盛,只有一小丛,但是又黑又亮,而且明显有过修剪的痕迹……川跃记得以前第一次强奸她时,就发现她曾经修剪过阴毛,现在似乎又修饰过了……这是川跃指导她的" 生活情趣" ,也是她堕落的回应。两片海葵状的褶皱大阴唇呈现一种暖暖的褐色,小阴唇已经完全充血,连同内壁却是一种艳红色,而那颗四周褶皱旋转生成的小肉粒,就这么凸起着,甚至可以看到肉芽上丝丝毛细血管的纹路。   周衿应该是刚刚就被自己隔着泳衣都摸得高潮了,此刻神志有些迷离,但是听到许纱纱的哭音哀求,她似乎也想说点什么,却没有气力,只能一边羞耻痛苦的呜咽连声,一边手指反手忍不住在川跃的臂膀上用力一抓," 刺啦" 抓出五道血痕来,但是这究竟也不能算什么剧烈的反抗……相比许纱纱,她更加是早已经屈服于川跃的淫威,即使此刻羞到痛苦,辱到崩溃,她终究也没有选择瘫软下去,而是依旧支撑着腰肢,让自己的臀部保持着高翘,等待着川跃尽兴淫辱的姿态。   石川跃喘息着,观赏着,把玩着,聆听着许纱纱的" 求求你" ,却已经在两个女孩的腰肢上扶着那泳衣的束腰褶皱,他把自己早就已经刚硬粗挺,雄赳赳迫不及待要品尝鲜香的阳具解放了出来……   男人的阳具,永远是威武刚强的,但是也一定有着某种粗糙和污浊的霸道感。他挺着自己的阳具上去,立刻发现,和那冰蓝色、玫红色和女孩屁股的肉色,都形成了某种激烈的对映……那泳衣是滑腻的,包裹在女孩的屁股上,柔和、细腻,仿佛是玉雕雪砌,女孩的阴户却是柔弱的褶皱,花瓣的开合在诉说被动、无奈和迎合……但是阳具却是刚强的、主动的、暴躁的、粗糙的、猛烈的……   川跃带着狡黠的笑容,一边喘息着,一边调侃着:" 别怕,别怕……其实你……们,你们这样子都美极了……女孩子的那里,脱光了也漂亮,穿一点也漂亮的……我很喜欢的……"   他仿佛是品尝人间美味,也仿佛是一种恶作剧,将自己的腰肢摇动着,将自己那根粗壮的阳具的顶端,从右向左开始试探着旋转……   第一个区域是冰蓝色的周衿的右侧臀瓣,滑腻,弹性,酥软,肥美;慢慢向中间,是汁液泛滥的褶皱,吞吐邀请的耻根,那龟头划上周衿的阴户,周衿可能觉得自己要" 进来" ,抽噎不已,身体颤抖着,却可能是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淫辱动作,居然是自动的,用腰臀的肌肉力量,稍稍在收缩着臀肉,让自己的下体可以更加的" 展开" ,来迎接石川跃的奸污……但是石川跃却戏虐着继续移动自己的阳根,没有深入,而是划过了她的蜜穴,来到了她左侧的臀瓣……又是滑腻、弹性、酥软、肥美。他调戏一般的,轻轻在周衿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赞一声:"好舒服……以前好像没有这么玩过……下次你也穿着点什么,也是一种漂亮……"   周衿狠狠的别过头去,但是依旧可以看到她的身躯在微微的和缓……   这是川跃对女人的原则,可以淫辱,可以奸污,可以胁迫,可以糟蹋,甚至可以折磨……但是也永远要记得赞美……奸她,也要赞美她。   但是不着急……他的阳具继续移动,倒有点像个什么雷达游戏,跨过了周衿那其实已经嗷嗷待哺,做好了被奸污抽插准备的美臀,来到了另一边,靠近左边许纱纱的臀部。   首先是右侧一片玫红的股瓣。虽然许纱纱比起周衿来有些婴儿肥,但是臀部的肌肉明显更加紧实一些。龟头划过,能够感觉到那肌肉紧张的舒服的抗性反弹力,不过依旧,玫红色丝滑的布料,也轻柔温驯的吻上了川跃的马眼。再移动……川跃也要有样学样的划过许纱纱的小蜜穴。   这是一种,仿佛是一个帝王,在以淫靡的姿态任意挑选嫔妃一般的成就感,涌上了石川跃的心头。我想奸谁?就可以奸谁!我想怎么奸,就可以怎么奸。他似乎在在用这种临时起意的凌辱的动作,肆意的表达着自己对这两具身体的主权。   但是许纱纱到底已经受不了了……她逃开了。   她的腰肢也终于无力,她一直支撑到现在的勇气,也因为自己沾着蜜汁的大阴唇,终于又一次被石川跃的阳具开始侵犯、摩擦而彻底的崩塌。她整个身体都软了下去,屁股也无法再挺高,而是躲闪开去,仿佛是要挣扎着翻过身体来,隐藏起自己羞人的耻部。   " 不要了……呜呜……不要了……不要……求……求求你……不要……我不行了"   她躲闪着,似乎想抗拒,似乎想逃跑,似乎在哀求……可能是这样的淫辱,终于已经摧毁了她咬牙忍耐构建的心理防线。是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石川跃一笑,他本来就没有决定,先插入哪一个美臀,但是许纱纱的躲闪,却让他反而下定了决心。   他" 啪" 一声拍打上了许纱纱的屁股。声音很脆……臀肉荡漾起来……   " 啊……" 许纱纱吃痛的一叫。   " 啪……" 又是一下,那漂亮的玫红色臀瓣激灵灵的荡漾,鼓鼓的臀尖颤巍巍的耸动。   " 啊……疼……疼……" 许纱纱的手在空气里抓动……其实石川跃知道这么打屁股不会特别疼,但是那种羞耻却是女孩子所无法承受的。   周衿伸过一只手,抓住了许纱纱在挥动的手掌……似乎在安慰她,似乎在鼓励她,又似乎是在指导她……   手握着手……当然不能传送太复杂的讯息。但是好像真的心有灵犀……许纱纱似乎一边抽噎,一边明白了什么……也许真的,从周衿的手掌里传递来了某种意念……她又咬着牙齿,居然腰部又是一阵发力,本来已经软绵无力的身体再次绷紧,那面可爱小屁股又抬了起来,那娇嫩欲滴的美艳多汁的青春阴户再次" 递送" 了上来……   石川跃满足、得意,也很欣慰。扶着许纱纱的腰肢,瞄准了一下," 噗嗤"将自己的阳具对准那已经张合开放,再迎接小女孩人生又一次淫辱的蜜穴……插了进去……   " 嗯……" 许纱纱痛苦的闷哼,头扬起来,脸色变得惨白。   周衿依旧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 第46回:石川跃,更多的性爱   即使有一阵阵体液的包裹和滋润,许纱纱稚嫩的阴道依旧是太过于紧致和窄小……这固然让石川跃的阳具被夹的有点疼痛,也让许纱纱只能发出痛苦迷离的一声声耻叫,但这种紧致和窄小,最大的现实意义,依旧是快感的澎湃。   龟头、马眼、阴茎,似乎在四面八方都被一种如同软骨挤着滋润的褶皱触手一般的包裹、挤压、按摩……稍稍的一阵抽动,甚至都能清晰的听到那种「滋滋」的水渍声,当然,也伴随着许纱纱悲耻的哀鸣和浪声。   而最让石川跃觉得刺激又满足的是,就在她的身边,周衿也依旧驯服的趴在那里,撅起臀部在等待着自己的临幸。许纱纱那羞耻的一声声「啊……」「啊……」的呻吟,越来越急促,如同呼吸断裂了一般的痛苦,又如同如在炼狱煎熬的激荡,都会完整的落入周衿的耳中,甚至连两个人交合的那种骚骚的气味都会袭击周衿的鼻腔。   当着周衿的面,强奸许纱纱。或者说,是把周衿和许纱纱摆在一起奸污。这本来是无心之举,甚至可以说,是石川跃有点危险的挑战;但是居然能带来这许多的快感,连石川跃自己都一时也投入其中而难以自拔。但是男人皆是如此,当他此刻将阳具插到许纱纱稚嫩的体内,已经顾忌不了太多,更无瑕分心去想今天晚上这样淫靡耻辱的经历,会给两个女孩带来什么样的体验和心态的变化,甚至连那种是非会因为这些过分的举动而摧毁两个女孩,给自己带来什么损失或者恶性的伤害都顾忌不到了……他只是要插,要奸,要操!   天知道这年幼的许纱纱,在被这么耻辱的奸污时,究竟在想些什么?她是痛苦欲绝?还是羞耻于身体的本能反应?或者是已经思路断片,无法思考任何问题?   奸,插,奸进去,再抽出来,再奸进去,每一次深入,都如同是一种来自远古时代的男性主权的宣示……他用一只手扶着许纱纱腰肢上也被雪域玫瑰包紧的腰窝,全心投入的享受着这条小美人鱼阴道内的美好体验。包裹、湿润、滑腻、幼嫩、交合、滋养……何况,配合他奸玩许纱纱身体情趣,映入他眼帘的,是真正会伴随着她登上全运会跳台的雪域玫瑰的背脊,还有背脊上性感的X 交叉背带所交融的肌肤感觉。那种X 交叉的露背设计,本来是「琴」系列模拟琴弦的关键性感设计点。   性感,是可以观赏的!但是性感,最巅峰的感受,依旧是要用赤裸裸的性来促成!奸,插,奸进去,再拔出来!   「啊……」、「啊……」、「疼……」、「求求你……」「嗯……」,甚至渐渐变成高潮、连续、短促的「啊啊啊……」带着哭音。可怜的小女孩只是呻吟,偶尔夹杂了饮泣的求饶声。其实那是必然的性感催动,她在痛苦和屈辱中,也会体会到性的快感。即使是强奸,即使是折磨,即使是凌辱,石川跃也会刻意的去挑逗女孩子最兴奋的神经,用他的性经验去在温柔和暴虐中切换节奏,用他的手抚弄许纱纱的腰肢时也用他的阳具去挑动她的兴奋点,让女孩子也尽快的摸索到人类快感的巅峰……但是无论如何,这条小美人鱼还只会本能的耻叫,她不像周衿那么了解自己的需要,还学不会在被奸时呼叫一些耻辱的话语,淫荡的语言,去取悦川跃,或者取悦自己的灵魂。   「一样是要被你搞的,我还不如被搞的舒服一点……」有一次,自己在床上亵玩周衿时,和她开玩笑,说强奸她时她说的话都好浪,她就是这么回答自己的。但是这种事情……许纱纱还学不会。   「啊……」、「啊……」伴随着自己的抽插,许纱纱的叫声越来越尖锐,哭音越来越浓重,石川跃的阳具每一次抽出的时候,她的臀部已经会随之向后稍微送一送,而每一次石川跃再次将自己的阳根推进去,她的腰肢也会自然的向前收缩……如果不是常年的训练带来的肌肉和关节的本能反应,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被奸到这种地步,其实应该已经彻底瘫痪,什么都做不了了。   换了另一个男人是很容易就这么射精的,这不是持久不持久的问题,是这种性高潮太过于汁液四溅、快感连绵。   但是石川跃依旧不满足,他甚至是咬着牙齿控制着下体的痉挛……他的一只手扶着许纱纱的腰,他的另一只手也不肯闲着,开始在另一边,顺着周衿被蓝色底裆布料包围着,已经湿淋淋的周衿的肥美阴户上在抚摸。他将她漂亮湿润的阴毛理了又理,揉了又揉,乘着周衿的下体被自己摸玩的一阵阵颤抖,将食指和中指同时也插进了那蜜穴的内壁。   「啊……,噢……,流氓……」周衿的阴道被自己指奸进去,顿时一阵悲惨的浪叫,而且习惯性的跟着一声也说不清是斥责还是迎合的骂声。她的头高高扬起,握着许纱纱的手掌也捏得更加紧了,几乎将许纱纱的小手掌捏成滚红色。手指是不会像阴茎那样感受到性刺激的快感,但是手指的动作可以更加敏感细腻,可以摸玩抠弄到她阴道中所有的秘密。每一条纹路、每一滴淫液、每一层褶皱、每一段肉壁、每一份哀羞……每一种耻辱。   「川跃……你这个流氓……川跃……混蛋……川跃……傻逼……」周衿大声的浪叫着自己的名字,每一次呼唤,都跟着咒骂自己的慌乱的称谓,但是听她那妖媚的声线,看她那扬起的脸庞,闻着她四溢的体香,就知道那不是谩骂,不是痛恨……又或者?是谩骂?是痛恨?只是在谩骂和痛恨中,带着狂野的呼唤?呼唤本能?呼唤性欲?呼唤满足?呼唤够和不够之间的哀羞?   天知道女人在被奸污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手指上的快感,当然不能和在许纱纱的腔内进出的阳具上的快感相比,但是周衿那种游离在依恋和憎恶、自恋和自卑、臣服和抗拒之间的挣扎,和许纱纱稚嫩单纯,已经只能倒在沙发上任凭自己为所欲为、尽兴操玩的模样比起来,又是另一种乐趣。   尽管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两个女孩都是被自己强奸、胁迫、拍摄裸照、用生活中的其他所得来胁迫凌辱的……但是至少周衿,也是享受着那种性爱带来的愉悦的吧?   他知道周衿坚持不下来,他即使用手指也能捕捉到这个女孩最后的防线,他将指尖继续向内,混杂着周衿下体狂乱在分泌的汁液,就这么深深的一「转」。   「流氓,混蛋,傻逼!!!我……我……我不行了!!!真的不行啊!!!饶了我!!!放过我!!!啊……」果然,周衿的下体一阵阵癫狂的收缩,嗓音嘶哑着,俏丽的脖子伸长了连声癫狂的高鸣。然后,仿佛有一股汹涌的热流从内里浇上了川跃的手指。   「呼呼……呼呼……叫你……呼呼……嘴硬,你看我们纱纱……呼呼……多乖,就这么好好趴着给我玩……就对了……」其实川跃也是在许纱纱的体内抽插摇动,气息都已经不均匀了,虽然一边在和周衿斗嘴,实际上自己也都不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是……插我……奸我……操我……我错了,我错了,小衿衿错了,小衿衿从一开始就是错了。惩罚我,狠狠的惩罚我……插我吧,奸我吧,操我吧,不要给我留一点点,我只配给你奸,只配给你玩,只配给你糟蹋,你狠狠的糟蹋我吧……呜呜……真的……插我吧……放开纱纱吧……」   周衿也是一样,头一扬一扬,一边摇动着蓝色泳衣包裹的屁股,在迎合着川跃的指奸;一边嘶哑着喉咙,在第二次高潮的余韵中如同醉了一样的浪叫……   川跃伴随着这叫声的助兴,在许纱纱体内的奸污更加的猛烈起来,每一次冲击都似乎要顶到许纱纱那幼嫩的子宫壁,给自己的龟头上重重的贴上一层触感。但是,他一边喘息,一边也似乎感觉到许纱纱的叫声也越来越细微不可闻,身体好像越来越酥软滚烫,似乎不仅仅是被自己操玩得不堪,而是有了一种新的什么存在……   再听听周衿的悲鸣,川跃忽然意识到,也许在被自己指奸到神志有点不清的时刻,周衿已经是凭着本能和潜意识在淫语,但是那淫语也许不仅仅是对自己说的……   「小衿衿错了,小衿衿从一开始就是错了。惩罚我,狠狠的惩罚我。」她是在为自己向川跃求饶,还是在向自己的小师妹求饶呢?   「插我吧……放开纱纱吧……」她是因为被自己淫辱的实在不堪,迫切渴望得到自己的宠幸奸玩,还是在为许纱纱做最后的祈求呢?   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男人也许永远搞不清楚。   石川跃咬着牙齿,控制着精关,他已经在许纱纱的下体里做活塞运动有快一刻钟了……连腰肢都觉得一阵阵的酸痛了。嘴里已经开始零碎的胡言乱语,是助兴,也是分神:   「我要操谁,就操谁……哪里轮的到你们来争来选,再深一点,好舒服……纱纱你的水也那么多,分开,不许并拢腿,乖乖的,还要美美的……给你们穿泳衣,就是要你们特别美,一边美,一边还要给我操,越漂亮,我操的越开心……啊……啊……乖……」   川跃越发用力,在许纱纱的体内肆无忌惮的冲击,手指也不停的在周衿的阴道内搅动,奸污许纱纱固然已经是将「啪啪」的肌肤撞击声辱的小女孩接近失神,甚至另一边光用手指,就几乎将周衿整面臀瓣翻搅的周来转去。   「啊……啊……没了……没了……」许纱纱也许受到了周衿的感染,也许真的是被奸的如在云中一般,口角已经是白沫,几声从喉管深处发出的呻吟,伴随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没了啊……」,「没了啊……」,一股奔涌的热流就从子宫深处滚烫的烫上了石川跃的龟头,她的身体一阵阵的绷紧,整面雪域玫瑰被崩的几乎呈现出极限的曲率和弧度,那上半身白色的布料张拉开来,连背弓都在一阵阵的颤抖……然后是一阵哆嗦,整个身体终于彻底的崩溃,腰肢再也无力,软了下去……   川跃正奸到兴头上,但觉龟头上被许纱纱高潮的淫液烫的一阵阵激烈的满足,想到胯下的小女孩原本是多么的清纯无瑕,如今居然才两三次,已经沦落到被迫要在另一个女孩面前,被奸到高潮迭起,更是快乐……他虎一虎腰肢,就要拔出阳具来,好射在许纱纱的泳衣上……   谁知,明明是高潮的余韵足以让许纱纱失神走魂,毫无一丝气力,谁知这个小女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居然回身拉了一把自己的手臂,用指甲在自己一直拖着她腰肢的臂膀上划拉了一下,轻声轻气,有气无力,仿佛是从灵魂深处的发出一声呢喃:   「别走,别走……你射里面,你射里面吧……干脆……彻底毁了我算了……」   石川跃此刻正是箭在弦上,听她软语莺声,娇憨痴迷,居然说出「你射里面」来,几乎在一刹那,冲动的欲望就要战胜理智,有一种迷茫和愤怒涌上心头……恨不得腰部一个发力,一挺臀胯,就这么用自己的精液浇灌进去……   有什么?!这个女孩的生命早就被自己玷污了。   有什么?!这个女孩的纯洁早就被自己粉碎了。   有什么?!可以吃避孕药么。   有什么……   谁知道这个十六岁的小女孩究竟想干什么?不知道……也搞不清……迷茫……也有些愤怒。   但是,身边的周衿其实也被指奸的神魂颠倒,似乎也听到了许纱纱悲耻低沉的呼唤。她好像猛的惊醒了……一时她也来不及用什么动作来阻止,居然是只能用整个身体重重的向后一推……   顿时,她娇嫩的阴道、子宫和川跃手指交融的部位,被硬生生的推进去了几乎有五、六厘米,阴道口已经是彻底的被挤压的裹在川跃的手指根……那种深入的程度,那种悲耻的臣服,那种自己凌辱自己,自己审判自己,自己折磨自己的决绝,伴随着她体内深处所有的滋味、气息、汁水一并裹上了石川跃的感官。   周衿发出一声仿佛撕心裂肺一般的「不要……!!!操我!操我!射我里面!给我好不好,给我!」,即使是石川跃也听不懂搞不清究竟是不要什么,但是她的发凌乱,她的乳软颤,她的臀摇动,她的腰蹒跚,她的手指在许纱纱的手掌上掐出深深的刻痕……   川跃仿佛是被她的最高潮的尖叫唤醒了最后一丝理智。仿佛是在一片混沌中,被这声「不要」带上了一种催眠般的效果,他将牙齿咬得咯咯乱,在龟头已经在收缩,马眼已经快要张开,前列腺的肌肉已经无法绷紧的瞬间,在那最后一刻……凶猛得吼叫一声,狠狠的推开了许纱纱的腰肢,将自己的阳具整个猛的拔出来……然后,几乎当中没有一秒的间隔,一把,几乎是没有任何准备的,直接硬生生的捅进了另一侧周衿的阴道……   「啊……对!!!操我!!!不要操她!!!操我!!!都操我!!!主人操我……,操我……,操我……!!!」周衿的下体,早就已经是连续的高潮,此刻被自己的阳具奸进入,顿时一声声淫叫,而川跃,也没有任何气力再做抽插的动作,几乎就是死死的向子宫壁上一撞,狠狠的一顶……马眼就这么一松,一股又一股,滚烫的精流再没有阻碍,发狂一般的奔涌进了周衿的子宫里。   ……   ……   ……   雪域玫瑰马上还要去参加全运会……避孕药是不适合她的。冰蓝金影却可以承受。   这是理性在射精后,缓缓恢复中的第一反应。然后……就是怀疑,迷茫,失落……甚至有些愤怒。   奸到了,在许纱纱的体内抽插,在周衿的体内射精,甚至在一边奸污许纱纱时,一般指奸周衿……但是依旧,怀疑,迷茫,失落……甚至有些愤怒。   自己以为,自己控制不了夏婉晴那种人,所以退而求其次,来玩弄周衿和许纱纱这种「笼中鸟」来满足自己的空虚感……可是……自己真的就能控制她们么?石川跃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清楚她们究竟在想些什么。   许纱纱为什么要自己「射在里面」?她当然不可能是想为自己生个孩子什么的。   也许这个小女孩在某种程度上想彻底毁了她自己,来作为某种报复,报复周衿,报复自己……又或者这个小女孩在另一个角度真的希望取悦自己,甚至不惜要自己在她的体内播种,来以此得到自己进一步的宠爱……又或者这个小女孩也根本不关心什么宠爱,她只是用这个方法,不惜通过摧残自己最后的资本,来胜过周衿……还是说,她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知道自己的运动生涯将和自己的身体一样,成为被石川跃利用、玩弄的东西,她想毁了这一切?   至于周衿,也许是一种不甘心,不甘心即使在被奸污时,也是许纱纱拔得头筹能够得到自己的精液撒播;也许她是意识到了许纱纱自我毁灭的绝望,宁可自己被辱,被浇灌精液,也要保护许纱纱身体的必要……又或者她是已经被调教到一切都已经习惯了石川跃式的思维方式,从利益的角度在保护石川跃的利益……还是这是她对许纱纱最后的保护,最后的愧疚,最后的歉意呢?   在周衿阴道内的阳具,慢慢的品味射精后的余韵,那刚强的绷紧的紧张感,也从龟头开始,一点点的松弛下来。   理智,也在一点点的恢复,两个女孩各自可能的想法,一点点在石川跃的脑海中清晰起来,却又有些模糊……   ……   也许是射精后的男人天性的空虚,他觉得越来越烦躁,他忽然发现,今天奸污两个女孩子,所谓「那么多可能」,其实自己并不确定她们两个究竟在想些什么……她们在想些什么呢?她们对自己,是爱,还是恨?她们对对方,是爱,还是恨?自己可以奸污她们,凌辱她们,可以控制她们,胁迫她们,按照他的意愿去奉献肉体和灵魂,甚至奉献生活和生命,可是自己好像并不能真正的掌控她们。   他可以奸她们,她们都已经不会反抗,她们都有太多的地方和自己的连接成一体……周衿的反抗其实已经越来越接近情趣游戏,许纱纱的反抗简直微弱的可以不计。他可以任意的摆布她们,他可以逼迫她们两个人一起给自己奸玩身体,他甚至可以让她们为自己做任何事情,就连今天这样,两个女孩子第一次并排给男人奸污,甚至当面脱衣服换衣服……什么都可以,怎么样的羞辱她们都必须承受……   但是,他真的能够完全的控制她们么?她们究竟在想什么?她们究竟要什么?她们究竟有多少细微不可深究的小小念头。好像自己什么都知道,又好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今天心血来潮,把周衿叫过来奸,又把许纱纱也一起叫过来奸,也许只是为了在和夏婉晴短暂交锋后的失落感,要用两个他可以「绝对把控」的女孩来抚平那种失落。但是此时此刻,尽管自己的欲望已经一片淫靡中得到了宣泄,可是他却觉得失落更甚。   也许这两个女孩并不是对自己的彻底的臣服,也许她们都还有着各自的诉求、各自的想法,自己从来都不曾体会,也无法掌控……她们究竟是被自己胁迫落入掌心的禁脔,还是其实只是和自己在做交易的买卖客?是不是从某个角度来说,她们和夏婉晴一样,自己从来不能真正的掌握,只是程度的不同而已,去夏婉晴的小船上和她一夜缠绵,还是叫两个女孩来自己的宿舍供自己奸污糟蹋,其实本质都没有区别……他从来不能真正了解女人,又谈何掌控女人呢?   自己这么淫辱两个女孩?她们其实会不会终有一天,要狠狠的报复自己?   这个世界上,谁又能掌握谁呢?   石川跃觉得有点失落,有点彷徨无依。   ……   性爱之后的失落,怎么办?   用更多的性爱来弥补。   ……   石川跃压抑着心头的烦躁,他相信只有射精的快感,可以一再的平息这种烦躁。他听着许纱纱和周衿几乎瘫痪一般的喘息呜咽……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摇了摇头,将那些烦恼挥开,脚下还有些酥软,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托着两个女孩的腰肢,在两个女孩的臀部上,「啪、啪」清脆的拍了两下,似乎满不在乎的继续调笑着:「不够!到房间里去……我们再玩啊……」   两个女孩终于对视了一眼,但是此刻,她们也没有气力或者是矜持,或者是撒娇,或者是抗拒,由得川跃托着腰肢,羞耻的站起来,一左一右,几乎是被川跃的臂膀「夹」着拖进了房间。   MUJI的床品并不昂贵,胜在绵软简洁……石川跃扑哧一下,背靠着枕头倒在上面,把刚才都没来得及脱掉的上身衣服都脱下来扔到了一旁的杂物框里。搂着两个依旧是泳衣裹体的女孩上了他的2 米的King Size 的大床……   两个女孩的下体经过刚才的折腾,其实都有些狼藉。但是就这么从客厅到卧室的几步路,那「冰蓝金影」和「雪域玫瑰」的材料果然过关,居然又匀称妥帖的「弹了回去」……可怜的是,虽然刚才被自己清醒奸污时裆部的布料已经「弹」了回去,但是下体的狼藉和那布料裹在一起,显得一片泥泞不堪。   不过此刻,无论是周衿,还是许纱纱,都算是刚刚经历了「半场」性爱的洗礼,已经是晕晕乎乎、娇羞懵懂,估计肉体也被折磨的有着生理上的痛苦,她们也已经顾不得下体的尴尬,只能由得川跃摆布搓弄了。   她们怎么想的也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目前的她们,对石川跃,无力抗拒,任由鱼肉……也许,男人对女人的征服,只能到达这里,只能到达肉体的驯服。   「靠过来,让我抱抱……」川跃换了温柔的口吻,对着两个女孩招招手。   周衿的冰蓝的裆部,其实还有着自己的热精的白浊,正在那里痴痴的看着自己……这次,却是许纱纱,偷偷看了一眼周衿,居然第一个反应过来,畏惧的爬上了床铺,滚到了石川跃的臂弯里,由得川跃握着腰肢贴紧了自己的身体。   周衿看看许纱纱这幅模样,似乎是绝望的死心的一阵叹息,也趴上了床铺,滚到了川跃的另一个臂弯了。   左搂右抱,满是淫意,满是肉欲,满是曲线,满是丝滑……并且满满是性器官所散发出的荷尔蒙的气味。   两个女孩子本来就情热,川跃的手掌在她们的泳衣包裹的部位,腰肢、臀部、背脊、乳房、下体一阵阵的摸索,摸得两个女孩都是醉眼迷离、呼吸连绵酥软里都带着情欲。许纱纱的身体固然是酥软的滚在川跃的怀抱里,任凭川跃摸玩,但是也已经开始会主动的扭动腰肢,来将自己的身体上的曲线去和川跃做主动的贴合来取悦川跃……或许是平复自己的心。而周衿更是不堪,她已经当着许纱纱的面被自己的精液浇灌了子宫,此时此刻,哪里还有什么矜持可言。她已经摸索着,一边将自己的臀肉交到川跃的手掌中,一边将自己的裹在冰蓝金影下的奶子轻轻的似乎有心似乎无意的在川跃的肋骨上摩挲……而最羞人的是,她一只温润的手掌,已经不顾一切的,来到川跃的下体,开始温柔的,主动的,套弄起川跃的下体来……   川跃舒适的感受着这一份温柔、淫欲、满足……刚才的片刻失落一时也无瑕在去顾忌,左手继续玩弄着许纱纱下体;虽然雪域玫瑰裆部的布料已经弹了回去,虽然刚才自己忍住了没有射在许纱纱的体内,但是此刻,她原本清洁温润的蜜穴,却已经是一片泥泞,即使是吸水的泳衣布料,也已经无法掩饰那种滑腻黏着的触感,更何况,还有那种撩人的温度。许纱纱的下体,仿佛是被水蒸气蒸过一样,整片大阴唇都是滚烫的,那种体内少女温热潮湿的感觉,摸上去非常的舒服。而右手,只在周衿的下体流连了一会,就来到冰蓝金影的乳房处,毫无避忌的抚弄她酥软饱满的胸乳,甚至隔着泳衣,将她的奶头「拎起来」,又搓揉一番,再弹回去。   下体的阳具,才几下,就被周衿手掌的「侍奉」拱了起来,那种饱涨感配合着刚才射精的余韵,特别的舒服,周衿的技巧也未见得有多么好,但是那葱葱十指,周转揉滚,是一种美妙的象征:只要男人需要,女人就还要承受,女人还可以被奸插,或者说还希望被奸插……   下体再一次硬硬的翘了起来,龟头呈现出又一片张牙舞爪的狰狞,他的理智再次渐渐在周衿的服侍中沉沦,嘴里又啃啃唧唧起来,一左一右,在许纱纱和周衿的脸蛋上开始吸吮、舔弄、亲吻。   两个女孩当然还是本能的被动的承受,即没有激烈的反抗,也没有甜美的迎合,反而是许纱纱,在被自己舔吻了一番后,开始进攻她的口腔时,竟然好像是偷偷吐了一下舌头,也不知道是某种自然的动作,还是好奇的本能在尝试着和自己缠吻。   川跃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他几乎是用牙齿拎着许纱纱的舌头,拖进了自己的口腔,淅沥索罗的将她的舌头上的汁液品尝起来。他本来只是左吻一口,右吻一口,品尝着两个女孩的气味,谁知道,另他惊喜的事,这会儿和许纱纱缠吻着,也许是自己的吻技又一次弄晕乎了这个女孩,也许是一些别的原因……他感觉到,除了周衿玉润修长的指掌在套弄自己的阳具之外,有一只稍稍有些肉乎乎的小手,其实战战巍巍的在接近自己的睾丸……   「对……对……纱纱怪……你试试,摸摸它……舒服……我很舒服……」他不知道许纱纱在想些什么,也不再想知道。因为许纱纱一般和他在缠吻,一边在用手掌生涩的触碰自己的睾丸。睾丸的肌肤上的细微神经,感受到那种战战兢兢却是性欲禁忌的触碰。仿佛是一种神圣的仪式感。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因为自己的嘴巴一直在和许纱纱交换唾液……周衿竟然也大了胆子,开始有意无意的用她的嘴巴亲吻自己的胸膛。   他能肯定的是,无论是许纱纱,还是周衿,在本质上,都不是什么淫荡的女孩……即使周衿被自己强奸前有过性经验,也不过是这个年龄的女人正常的社交生活罢了。即使他一次又一次的奸污周衿,去调教和挖掘她的性需求,但是毕竟也只是一种消遣……自己也不是什么专业的性技巧大师……他只是征服女孩,利用女孩,又不是性学博士……但是这一次,他能明显感觉到,即使是周衿,也在尝试一些新的突破……   这是她第一次,不等自己胁迫示意,就来套弄自己的阳具,这也是她第一次,主动来亲吻自己的胸膛……也许对她来说,在许纱纱的面前,表现的更加成熟,甚至更加的「主动风骚」,也许是她的某种自尊?也许除了这件事之外……她在许纱纱面前是有一种无形的自卑?   无论如何……且享受这一刻。自己的鸡巴上已经满满的裹上了两只温润的手掌……一只修长细腻,一只温软幼嫩,一只在套弄自己的阴茎,甚至点触自己的龟头,一只在抚弄自己的阴囊,甚至挑逗自己的睾丸……要不是刚才在周衿的身体里射了一发,他几乎要被这一刻的享受又一次催到巅峰了。   想想……自己刚才是在许纱纱的蜜穴内奸玩抽插,却最终射到了周衿的腔子里,究竟算是更加凌辱了谁?还是更加体贴了谁?更加偏向了谁?还是更加作践了谁?……说不清。   再来,再来,再来……   管她们都在想什么,只要有性爱,来安抚就够了。   他开始用手掌越来越用力的拉扯周衿和许纱纱泳衣的肩带,拉扯,拉扯,拉扯,用拉扯的动作,让自己的臀胯也开始一拱一拱,更进一步的去凑合两只手掌的侍奉。拉扯的动作,让雪域玫瑰和冰蓝金影上身的布料,死死的向后勒紧,将两个女孩早就激凸的乳头,彻底的勾勒出来,而那布料也充分的和两个女孩的胸乳的敏感地带去完整的接触、绷扯……算是给了两个女孩进一步的催情。   「脱,脱……别脱光,脱一半,把奶子露出来,露出来,让我看着奶头玩……」他终于依依不舍的松开了许纱纱的口腔,狠狠的叫嚷着,也不知道是命令着许纱纱还是周衿。   许纱纱被自己吻的早就昏昏沉沉,只是凭借着本能继续乖巧的在那里不停的抚弄川跃的阴囊而已,一时只是身体颤抖,连连喘息,调整着被半天的口腔奸淫所缭乱的呼吸,用娇嫩哀怨的声音呻吟着……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周衿的乳房本来就有不小的规模,此刻被泳衣勒了半天,早就已经汹涌澎湃,呼之欲出了,何况她其实是才是刚刚真正被浇灌过精液的身体,听着川跃的指令,一声「嗯」的闷哼,松开了川跃的下体,空出两只手来,将自己身上的冰蓝金影的肩带,向着小臂这里一扯,一条雪白的臂膀,从泳衣的衣襟里褪了出来,左面的雪白的妙乳,立刻从那泳衣的包裹里挤出了满满的乳肉,甚至那殷红的乳头乳晕都已经暴露了出来。她又咬着牙齿,将另一条手臂也一缩,这次失去了左侧的拉扯,更容易了,整面上体的布料,就这么垂着「挂」了下来……但是此刻,冰蓝金影的布料,却再一次展示了它的韧性和弹力,即使周衿已经裸了上身,两颗美艳如桃的妙乳,托着两颗红宝石一般的奶头,已经彻底的暴露了出来,那泳衣的布料,已经只是搭在下身,但是居然在腰肢这里,还能借着周衿满身的汗珠,贴着一部分的身体。这一幕,却更显得美艳、动人、禁忌、淫靡不堪……   再来,再来,再来……   管她们都在想什么,只要有性爱,来安抚就够了。   「你坐上来,自己动……乖,乖,小衿衿最乖了……快点……纱纱,你看着点……」石川跃的所有注意力,被周衿这惊艳的一幕,又吸引了过去,一时都放开了许纱纱的身体,两只手掌都开始搓揉周衿的乳球……并且语无伦次的要求着……   「好,我来,我来……」周衿居然迷离得答应着,是因为性欲,还是因为自暴自弃的痛苦,是因为饥渴,还是因为被淫辱到极点的癫狂……她爬了起来,甚至有意无意的轻轻的用小腿蹬开了许纱纱,整个美艳的身体,坐到了川跃的大腿上。   湿软的长发,迷离的双目,张合的小口,白皙的肌肤,精致的锁骨,两颗如同蜜桃一般成熟的奶子,已经挺立起来足足有一公分的奶头,乳肉上全挂着汗珠,两条白生生长长的大腿,叉分开来,大腿根部的胯骨筋骨都能看分明,在这两段活色生香、暖玉将融的美肉之间的细巧的一部分,是腰肢上是蓝色的冰蓝金影,裹着这个女人曾经的梦想和纯洁……   她癫狂着,用一只手扶着川跃的阳根,一只手再一次撩开了自己的裆部那蓝色的布料,已经不用湿润,那里已经再一次记泥泞不堪,已经不用瞄准,到了此刻,一切都是人类天然的本能。她扶着川跃的阴茎,「噗嗤」一下就坐了下去……   也许是弥补刚才自己先抽插的许纱纱的不满?   已经没有思绪再去考虑什么……因为最美妙的触感,已经用湿润包围了自己最敏感的部位。而身体上的美人,已经开始主动的扭动腰肢,整个身体开始抬起,一股满满带着快感的摩擦,从自己阳具的所有表皮细胞上开始,立刻麻醉了自己的大脑……   管她们在想什么……   再来,再来,再来……   管她们都在想什么,只要有性爱,性爱,更多的性爱。 第47回:许纱纱,仇恨和臣服   许纱纱咬着自己的嘴唇,带着被奸辱后的余韵,穿着已经污浊不堪的雪域玫瑰的泳衣,盘着两条雪腻的长腿,在大床的一侧,半歪着,靠在石川跃的身边。   她就这么屈辱的、呆滞的在一边看着,还不时被石川跃的手掌猥亵一下身体:她看着自己曾经熟识的周衿,衿衿姐,这个也曾经一度在她心目中是时尚、高傲、自我的女人," 坐" 在石川跃的身体上,主动的用自己的阴户,和石川跃的下体交合在一起;用她两只手臂支撑着石川跃的两只手臂;用她腰肢的力量,在以一种无比羞耻、无比淫荡、无比不堪的姿态,主动拿自己的小穴,去套弄石川跃的身体。" 坐上来、自己动" 的笑话她也脸红红的在网络上看到过,而真的发生了,就发生在离她咫尺之遥的地方。   两个人的肉体交合部位,不仅发出滋滋的水渍声,还仿佛有一种化学反应的浓烈体味,说不清是芳香还是腥臭,在房间里的空气中飘荡。周衿在悲耻的呻吟,修长的身体拉的停止,美艳的乳头翘得高耸,石川跃在喘息,浑身的肌肉在绷紧,伴随着一下下身体的" 啪啪" 声,发出充满了阳刚魅力的、凶猛的吼叫……   许纱纱痴痴的看着,任凭从丹田这里泛起的酸涩和性欲继续侵蚀着自己的尊严。她觉得每一秒,都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原来是这样的么?被男人奸污、蹂躏、糟蹋,然后在痴淫的在一边被摸完着身体,一边观看男人奸污、蹂躏、糟蹋另一个女人,这种凌辱,居然比被奸污本身,还要让人觉得受不了。   原来,在旁边聆听那种肉体交合的声音" 扑哧扑哧" 的水渍声,竟然被自己在被淫玩时还要听得清晰而撩人……   自己不仅仅是石川跃的小玩物,还是他增添性情趣时候的小道具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   收到石川跃的短信,她赶过来,也是带着恐惧和羞辱,但是在某种意义上,却也有一些些小小的期待。虽然,她努力说服自己,什么贞操,什么处女,都是男人编造出来束缚女性的自由的,自己应该对性爱持有更加开放的态度,不要让强奸,毁灭自己的灵魂自由;但是,失身给了石川跃之后,她必须面对承认一个现实,自己对这个石川跃,除了畏惧、痛恨、憎恶之外……也产生了一些特殊的情愫。   他扶植自己获得了许多东西,他带领自己看到了一个精彩的世界,他甚至正在帮助自己登上奥运会的跳台,何况……他挺帅的,又很有钱,好像挺成功人士的样子,富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被强奸失身,当然是痛苦的,但是如果没得选择,与其那天被几个流氓奸污,还不如失身给石川跃……她有时候忍不住会这么想。似乎在某种意义上,她认可了他可以随意享用自己身体的权力。   收到石川跃的短信,她更是脸红心跳,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已经知道这种短信意味着什么。终于又要玩我了么?终于又要再弄我了么?她来天霖的时候,痛苦、悲耻、羞辱依旧,但是也有一些些小小的脸红心跳、纠结畏惧之外的甜蜜。   然后,从她看见了依偎在石川跃怀抱里的周衿……一直到现在……她的大脑好像整整断片了个把小时。直到现在……自己也算已经被淫玩奸弄过了一轮,下体虽然还在疼痛,但是余味也在渐渐从屈辱转为滋润,然后就是看着石川跃和周衿在自己的身边的淫荡的交合……她的大脑才仿佛从一场荒诞的梦境中刚刚苏醒,木木然的恢复了一些记忆和思考的能力。   其实说起来,她早就想过周衿和石川跃也许有" 关系" ;她也早就怀疑过,那天迎新会,是周衿故意把自己留在了空无一人的控江基地女生宿舍……至少那天,周衿去" 拿资料" ,就再也没有回来不是么?自己却被几个流氓被迫脱衣、羞辱、拍照……差一点当场就被强奸失身。最后,又是这个曾经和衿衿姐约会过,又盛传和衿衿姐有" 不一般的关系" 的石川跃,用拙劣的借口,胁迫和利诱,出来" 收拾残局" ;并用那些照片、以及扶植自己出名、进国家队为要挟和诱惑,奸污了自己,得到了自己身体和贞节。她怎么想……周衿都很有可能,在里面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是石川跃邪恶的计划中的一部分。毕竟,这个石川跃,做的事情,从自己的眼光看来,都是深不可测,机关算尽的样子。   但是她也拒绝去多想……   衿衿姐不是自己的良师益友,而是一个邪恶的卑鄙的,因为男人而背叛了自己,残害自己的可恨的贱人?她有时候……拒绝去想这一切。   这固然是因为一方面,她宁可相信一些美好,相信一些友谊,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值得她相信的人;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在内心深处,她也觉得,自己也没什么资格去质疑周衿做了什么。周衿因为石川跃而出卖自己?所以衿衿姐就是个不仅可原谅的坏人?可是自己本人,难道不也是一样的么?自己不是同样轻易的就被石川跃奸污、胁迫、控制、征服、奴役了么?自己明明是被强奸的,自己没有去报警,没有去搏斗,没有去斥责、自己甚至都没有认真的抗争一下……就沦落了。自己都这样的淫荡不堪,又拿什么立场去质疑周衿呢?是因为那些照片落在石川跃的手里?还是自己舍不得眼前的名声、光芒和明星生活?又或者,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淫荡女孩,被男人奸淫后,就会天天想着那个男人呢?不管是什么理由……问题好像都出在自己这里,既然自己那么轻易的沦落,那么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周衿呢?也许衿衿姐恶毒的推了自己一把,但是真正选择堕落的,不就是自己么?   痛苦的真实,能逃避就逃避吧,想了也没用的事情,能逃避就逃避吧……何况,自己越来越忙。训练、出镜、采访、广告、比赛、电视、训练、出镜、采访、广告、比赛、电视……也许人人的生活都是这样的,只要有可以逃避的空间,自己又何必自寻烦恼。   只当自己从来都不认识这个衿衿姐就可以了。   但是直到刚才,在石川跃的怀抱里,看见脸红红的周衿的一瞬间……压抑在胸口,躲藏在记忆中的这些烦恼才被猛的点燃。她才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胸里,压抑着那么多疑惑、痛苦、屈辱……甚至还有仇恨。是的,仇恨,就是赤裸裸的仇恨,至少在那一瞬间,自己第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 恨" 一个人的感觉。   她恨石川跃,但是她不敢。   她也恨周衿,但是她无奈。   她甚至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容颜出众、身体窈窕,又有着跳水天分的小女孩。如果自己什么都没有,不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   为什么装成什么感觉都没有,为什么驯服的当场为石川跃表演换泳衣,为什么主动的继续给石川跃奸玩身体……不知道,也说不清,似乎是满满的仇恨和痛苦,屈辱和羞耻无法发泄后的一种木然,也许是自己的仇恨之火焰无处宣泄,只好来自残自己的最后那些可怜的小尊严。   自己究竟在恨什么?   不仅仅是恨周衿,也是恨石川跃,也是恨自己,恨这个脏的不能再脏的世界。   男人为了邪恶的满足,奸污女孩子。   女人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去用身体交换。   男人们说喜欢,说爱,说怜惜,说心疼,就是为了奸污女孩子的身体。   女人们说喜欢,说爱,说感觉,就是为了用自己的身体去交换更多的筹码。   她恨这个世界的法则,恨不得把自己毁了,让一切都停止在此刻算了。   但是她不敢……   ……   " 啊……啊……,天,天,川跃,川跃……我的哥哥,我的爸爸,我的主人……我的……我的……我的……我该死,让我死掉算了……死掉算了……奸死我,弄死我,插死我……"   身边,衿衿姐已经高潮了好几次,满口是都浪荡的淫语……脸孔上都可以看到一种火焰一样的红色,满头的秀发全部湿透。她在哪里拱动自己的臀部的动作,已经好几次,从越来越快到无法动弹,然后被石川跃在屁股上狠狠的拍打,才再一次动起来……如此周而复始,已经好几轮了……   她的眼角是泪花……也许她已经学会在被石川跃奸污时去享受性爱的快乐,但是她内心的痛苦,许纱纱却仿佛能够阅读。   衿衿姐……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恨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自己究竟在恨她什么?   好像不仅仅是因为周衿背叛了自己,将自己,从一个天真无邪的童真少女世界推向了淫恶的深渊,为石川跃奸污胁迫自己推开了一扇门……似乎还有一些别的理由……   直到此刻,看着周衿在石川跃的身体上,如同情人、如同妻子、如同妓女、如同性奴、如同宠物一样,丢弃着全部的尊严,在侍奉着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之所以仇恨周衿,居然不是因为过去发生了什么……而是因为就在今天,就在自己打开天霖公寓的门的一刹那。   周衿就坐在哪里……却粉碎了自己最后的一点点幻想。   她最后麻醉自己的幻想就是:石川跃虽然是个坏人,但是至少是喜欢自己的身体的。喜欢身体,喜欢奸身体,也算一种喜欢吧……石川跃也许是一个迷恋自己,而不择手段来奸污自己的花样美大哥……只要自己拥有周衿那样" 开放的思想" ,不把贞操什么的当回事,一切就没那么糟糕,不过是青春期的一段变态却浪漫刺激的性爱罢了,甚至也许,会成为自己人生转变的契机……这种可能性,已经是许纱纱最后的浪漫,最后的纯洁,最后的梦想,或者最后用来安慰自己、抚平伤痛的麻醉剂。   但是,就当看见周衿和石川跃靠在一起,周衿脸上的羞涩和窘迫、石川跃脸上的得意和自然,她最后的希望忽然感觉到破灭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理由和逻辑关系,只是忽然之间,好像一切都从对焦不准的模糊中变得清晰起来。   不是的,石川跃就是一条恶狼!   石川跃绝对不可能" 爱" 自己,哪怕只是" 爱" 自己的肉体……他只是把自己当成玩物,当成器具,当成性奴,当成交易的筹码,当成炒作的道具……就连做爱……他也随时会选择其他的女人,比如周衿。甚至会丝毫不顾忌自己的感受,把自己和这个女人,同时叫到天霖来……他也许喜欢在自己的身体上逞欲,但是他也随时会换一个女人逞欲,哪怕会当面伤害到自己他也毫无怜悯之心。   也许,自己从一开始就在逃避,难道,自己最应该恨的,不是这条恶狼么?!   不是的,原来内心深处,自己最恨的……就是自己!!!   是自己舍不得那些东西,舍不得跳水,舍不得出名,舍不得荣耀和光辉,舍不得出镜、采访、广告、比赛、电视……那些不是自己忙碌下来压抑痛苦的理由,而恰恰是自己说渴望的。   为了这些,自己可以交出身体!自己可以给人玷污,自己可以给人像玩玩具一样的玩弄。眼前的周衿,就是最好的例证!   自己也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哪怕自己只有十七岁。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梦幻,没有任何童话,没有任何浪漫,没有任何希望……除了十米跳台上之外,现实的世界里,这座城市,这个体育圈,这种生活,这些人,这些男人,这些女人,都是一片现实,一片丑恶,一片肮脏,一片污秽。   周衿,一定也是被石川跃奸玩后迷失了自我,在欲望和利益中沉沦。   自己,也一样!!!   石川跃,也一样!!!   不是么?就连刚才,自己趴在沙发上,撅着小屁股给男人玩,这个男人,居然在自己小洞洞里,插到自己魂飞魄散,但是到了射精的时候,都不肯射在自己的体内,要特地拔出来射在周衿的体内,连自己哀求" 射进来吧" 都不能打动他……难道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体健康?难道是怜惜自己年纪太小?   不!自己再也不会相信这些……还不是因为自己要跳水,要参赛,自己要参加全运会,要为这个男人去争名夺利……自己的身体,自己精心苦练那么多年的跳水技术,也是石川跃的棋子和资本,就连性快感,都掩盖不了这一切……没有爱,也没有迷恋,只有利用和交易。   也许每个人都是这么长大的:性的原始吸引力,一开始意味着一切,后来,就渐渐只是点缀。   ……   她呆呆的在这里发愣,一直到石川跃在周衿的身体上发疯一样的拱动,然后龇牙咧嘴的满口胡言:" 来,来,来,纱纱也过来……呼呼……刚才纱纱的,射给了你……现在你的,也射给纱纱".   许纱纱和周衿同时一愣之间,石川跃已经猛的将他暴涨污浊的阳具拔出来,又拉扯过自己的身体,毫无怜悯,充满了亵渎意味的,将那根刚才还在周衿的小穴内抽插的阳具,狠狠的顶在自己的雪域玫瑰上,似乎要完成一次" 在许纱纱的体内抽插,射在周衿的身上,然后在周衿的体内抽插,射在许纱纱的身上" 一般的平衡……   思想立刻又断片了。   被阳具即使就这么顶在小肚子上,她也觉得全身立刻酥麻……她没有哭,但是内心深处,已经全是泪。   她不能仇恨,对于石川跃,她只能臣服,她也只能忍受……   射在身上,算得了什么?!   自己已经被奸辱成这样了……自己的身体,连自己都开始厌恶。都已经这样了……什么样的羞辱,她都只能忍受……   也许有一天……自己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但是不是今天!今天自己连仇恨都要压抑,只有选择臣服!   ……   那光彩夺目的十米跳台,才是她最后的躲藏地,身上这件污浊不堪的雪域玫瑰,尽管已经充斥了被男人奸玩的气味,也才是她最后需要保护的东西……那是自己唯一的资本。   身体被拉到石川跃的身边,娇嫩的肌肤在雪域玫瑰的包裹下几乎要裂开,石川跃的那根鸡巴,如同毒蛇在喷吐毒液一样,猛的一缩一冲,伴随着石川跃" 嗯啊……" 的虎吼,在自己的泳衣的裆部、肚皮、胸脯上一股又一股的浇灌上汁液。   就这么被射在身体上,脏乱不堪……她却已经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自己已经从一个冰清玉洁的小处女,变成了今天这幅模样,在身上再被玷污一层,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她软倒过去,石川跃也是一声粗重而惬意的喘息,半倒在床铺上……   ……   过了几分钟……还是过了几十分钟……   性爱带来的冲击渐渐淡去……女孩子天生爱干净的本能开始升起,屁股、下体、乳头、衣服上、肌肤上都觉得污浊不堪。她怯生生的看了看身边的石川跃,鼓足勇气,低声细语问:" 我可以去洗澡了么?……"   有那么一瞬间,她又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两次射精高潮过后的石川跃的眼中,好像闪过一丝类似歉意一样的滋味……然后,他又故作洒脱的" 啪" 的一声,在自己的臀部上拍一掌,同开玩笑的口吻说:" 纱纱到底小,这就够了?还是觉得不满意、不好玩?要对得起这套泳衣第一次上身,也算它的' 处女作' 啊……咱们要大战三百回合才对啊?"   但是这次,许纱纱听出来他只是玩笑,她撇了一眼把整颗头颅埋在石川跃怀抱里在喘息的周衿,周衿也刚刚抬起头,用迷蒙的一对痴目在看着她……她立刻转过头去,避开周衿的视线,只看着石川跃,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我得走了……马上全运了,队里管理很紧张,不归宿要追究的……" 忽然之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痛苦,赌气和嘲讽,居然不顾羞耻,飞快的加了一句:" 你喜欢这件泳衣,还要……那什么的话……让衿衿姐等一下,再穿我这套陪你……不就好了……我真的得走了。"   好像自己又变了……这样的话,自己居然也说得出口?但是,瞥一眼周衿,她眼中的痛苦、自责、愧疚、哀羞……历历在目。周衿似乎像不认识似的,看着自己……许纱纱的内心,又不由升起一种报复一般的快感。   石川跃点点头,似乎默许了。   许纱纱勉强压抑着浑身关节里的酸软,从大床上爬起来,撂下床,努力让自己脚步稳定一下才溜到客厅里,这次却随收拖上了自己来时穿的衣服,进了另一侧的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脱掉泳衣、冲水、冲水、冲水用大毛巾擦拭、擦拭、再擦拭……她承认,这种被奸污的过程,心灵上固然是屈辱和痛苦的,但是肉体上,除了痛苦之外,也的确有一种满足和快乐……一直到身体仿佛平静了下来,换上来时的内衣内裤、T 恤、背带裤……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好像刚才发生的激烈的性爱,换上泳衣给人奸玩的淫秽画面,只是生活中平常的一幕而已。   ……   再蹑手蹑脚的来到客厅时,却发现石川跃也已经离开了房间,胡乱披着一条大毛巾,依在门边,手里握着手机,用左手的拇指" 滴里哒啦" 操作了一阵。   " 我给你发了几张照片……你回头认一下脸孔。"   " 嗯?" 许纱纱一愣,不太明白石川跃的意思。但是她偷偷看着石川跃的表情,似乎意识到他这次在说的,是一件" 正事".   " 这个人叫Sam Baldwin ,是英国人,是国际资深裁判,也是国际泳联在跳水界的一个重要官员。这次,他会来全运会担任本次全运会的跳水项目裁判长,是国家泳协特别邀请的……其实也是一种友好的示意,因为他很有可能在明年的奥运会上也要担任跳水运动的某几个项目的裁判。当然了……天知道国家水上中心那帮孙子,还会乘机做点什么手脚……" 石川跃眯着眼睛笑着侃侃而谈,似乎是在聊闲天。   " ……和我,有什么关系么?" 许纱纱似乎有点不好的预感,紧张兮兮小声红着脸问。她总感觉到,她最害怕的一幕马上就要出现。   " ……恩,你们徐指导可能会在这次全运会期间,安排一些社交活动,你可能会需要见见这个人……这个Baldwin 先生在新加坡赛上看过你的比赛表现,对你很有好感,还托人转着关系表达过……" 说到" 好感" 两个字,石川跃的脸上露出带着讥讽的、暧昧的笑容。   许纱纱忽然觉得心头一阵阵的绞痛,眼泪又一次在自己的眼眶里打转……要来了么?最可怕的事情终于要来了么?……这个什么英国的泳联官员,对自己有" 好感" ?因为新加坡赛?石川跃是要开始使唤自己去陪这种人睡觉,给这种人奸玩身体,好换取他或者自己的什么利益了么?……国际泳联的裁判和运动员之间的" 潜规则" ,自己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这种事情,真的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么?自己只有十七岁啊,就在几个月前,自己还是个纯洁无暇的处女,还在为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恋爱而脸红,自己还有很多纯情的遐想、美好的愿望、女孩的矜持、公主的梦想……本来,被石川跃拍裸照、强奸、破贞,成为被他控制的性奴,已经是够悲惨的了……终于要被" 卖" 了么?还是个毛茸茸的老外?是个年纪大大的,对自己有着恶心意淫心态的道貌岸然的国际裁判?恐怖、恶心、绝望……   她不止一次想到过,石川跃煞费苦心捧红自己,又费了那么多心思来控制自己,总不见得只是为了奸污自己时候的情趣吧?自己的家里也没什么钱,值得石川跃如此大费周章……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只剩下胁迫自己做那种" 明星交际花" ,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他所要的什么东西了,不管是钱,还是资源,还是别的什么……   自己被石川跃控制、录像、拍照、强奸、破身,被这个男人控制的死死的,她本来对生活和未来就已经绝望了。但是石川跃回馈她的一切,包括出名、入选国家队、接拍广告、更多的收入、更高的曝光度,都让她忍不住对生活燃起了一线希望……她也幻想过,自己最美好的结局就是做石川跃的小情人哪怕是小性奴,在青春年华里,一面可以享受明星运动员的一切荣耀,一面无非是给石川跃一个人奸玩身体,和他做爱,被他糟蹋玩弄罢了……不管这种性爱有多么畸形,自己会被迫做多少羞耻难堪的事情,第二次性爱就要被迫给男人口交?第三次性爱就要玩两女侍奉一男?……无论如何,至少,只要一离开石川跃这里,她依旧可以保持某种程度的纯洁和希望、光明和梦想……而且,她的内心也在动摇,也在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外貌、内涵、气质、性格,石川跃都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尽管用黑暗的手段强奸了她、胁迫了她……但是她依旧有那么一些些……迷恋这个男人。尽管这种情绪,可能仅仅是少女被强奸夺走贞洁后的对于第一个男人的本能反应罢了。   但是,这种" 最好的结果" ,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又不是什么天仙美女,又不是什么亚洲小姐,失去童贞之后,更是有时候觉得自己" 一钱不值" 的感觉……石川跃身上有一种黑暗的气质,让她在潜意识中能够感觉到:一切都不会好起来的……一切都只会更糟……   当然……她也觉得自己其实无能为力。她又能做什么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呢?报警?去抓石川跃,她肯定不敢,也完全舍不得自己目前拥有的一切。去恬不知耻的取悦石川跃?想尽一切办法在他面前卖弄风骚?撒娇?哀求?用自己的身体去哀求他多奸自己几次?疼惜自己一些?她也做不出来……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也给自己打过气:既然命运已经如此坎坷,不如直面这一切。和石川跃摊牌,争取,争取更好的命运。不就是陪男人睡觉么?不就是给男人奸玩么?不就是性爱那点事么?自己反正已经给石川跃奸污了……永远也不会干净回去的。还不如,用每一次和男人睡觉的机会,来换取自己更好的生活。和男人睡觉?可以啊……让自己进国家队,让自己接广告,让自己赚钱,让自己进大学,让自己买房子,甚至……让自己获得奖牌?获得世界冠军?让自己至少在表面的世界上,能有一个美好的包装和外衣。但是……她也只不过是想想而已,在石川跃面前,她毫无主动可言。即使今天被叫过来,这样的凌辱……她除了默默的承受,还能作什么呢?和周衿一起,被石川跃淫玩……除了石川跃本人的变态快感,又能换来什么呢?   Sam Baldwin 么?明年有机会担任奥运的裁判么?……   " 是要我陪他睡觉么?怎么陪?" 她忽然觉得一阵绝望的厌恶,带着嘲讽的口吻,恨恨的开口,似乎挑衅一样的看着石川跃,连" 睡觉" 两个字都叫得很脆亮。   但是石川跃的答案,却出乎她的意料   " 不!我猜,他……可能会有这方面的想法。我猜……说不定,这次,会有一些人,有意安排你们认识认识,' 交个朋友' ……我建议你你要做的就是:可以和他微笑,握手,拥抱,甚至可以和他调一点小情,喝一口小酒都可以……如果你做不好,也可以适可而止,只要礼貌就可以了……但是绝对要拒绝他任何非分之想……如果他或者其他人,要给你们安排独处的机会,你要斩钉截铁的拒绝……哪怕给你安排的人是徐指导,或者其他什么领导……一定要斩钉截铁"   " ……!!!???" 才" 明白" 的许纱纱,又迷糊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个深不可测的石川跃,又在玩什么花样?   " 放心,一切都有我……你只要表达出' 我不要' 的姿态……谁都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许纱纱疑惑而又惊惧的发现,石川跃的眼中,满满都是阴冷。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也让他有些愤怒的事情,在哪里冷冷的" 微笑" :" 你要记住,没有人可以真的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许纱纱愣了……许纱纱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川跃的身上,仿佛散发出黑暗却耀眼的光芒,一种畏惧和臣服,充斥了她的心,这句话" 没有人可以真的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自己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 ……除非是你自己觉得,可以和Baldwin 先生发展一段感情?" 这个不可思议的男人,居然迷人的笑了笑,带着嘲讽的、残酷的表情。   许纱纱觉得自己的内心世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成熟了、长大了,变得细腻而又复杂起来。但是这种细腻和复杂,也越来越被石川跃侵蚀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某种智慧或者想法,涌起在她心头:   难道说,这个叫Baldwin 的老外裁判,是石川跃本来给自己安排的" 客人" ?但是现在有什么情况发生了变化,石川跃要通过自己去表达:NoWay ?那又为什么" 他微笑,握手,拥抱,甚至可以和他调一点小情,喝一口小酒" ?还是某种讨价还价?……还有,他为什么跟上一句" 除非是你自己觉得,可以和Baldwin先生发展一段感情?" 他究竟在暗示自己应该怎么做?   国际泳联的裁判?明年会在奥运上参加跳水运动的打分?……   许纱纱觉得一团黑影仿佛又笼罩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看着眼前笑得那么暧昧的石川跃,她又觉得一种深深的惶恐无依的感觉。   她羞红了脸蛋,低下了头,努力了半天,才抬起头,轻声说:   " 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我该怎么做?" 第48回:柳晨,有客来   河西大学,教职工专用咖啡厅。   柳晨从不刻意伪装,她知道,即使和石束安离婚后,在河西大学任教已经四年多了,她的「身份」,也是非常特殊的。   她是以「原河西大学体育管理系系主任」的身份,代行「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研究学院院长」的职权。但是实际上,无论是从资历、学历、甚至从年龄角度来说,柳晨是还无法胜任一个教育部直属大学的学院院长这种职位的;甚至担任系主任,都已经是非常破格的了。C 国的大学教育界是非常讲究资历论资排辈的,柳晨才40岁都不到,虽然有着英国和C 国两个博士学位,但是教育上的经验也远远匮乏,来河西大学后担任系主任这种职务……背后指指点点的教师、教授、导师和学校行政人员多了去了。   尽管她希望自己的身份是一个大学内的教育行政工作者,但是她也不矫情,她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永远都是:柳家的长女、石家的儿媳、前大使夫人、「茶党」中的政治名媛……虽然和前夫石束安已经离婚四年多了,虽然如今石束安都已经被捕了,但是只要她不涉案,她就依旧有着政治上的符号性的存在意义。别说普通教师了,就是河西大学党委书记兼校长肖亚兵,对着自己说话,那也是非常尊重、非常客气的……   她必须以这两种身份的叠加要求,去要求自己的行为规范,去待人接物。   她要端庄、典雅、稳重、娴静,永远微笑,永远平和,永远不动声色的和河西乃至C 国各界的人物,以不卑不亢、理润相融的姿态去小心的相处。   今天上午,她特地以「琼琼母亲」的身份见了见河西的网球明星言文韵,对言文韵对石琼一年来的网球培训表示了感谢,也算是作为「一个普通的河西市民」为言文韵去首都参加全运会送行。   今天下午,她还要会见西体公司派来的几个中高层工作人员,西体公司和河西大学合办的成人自考定点培训班,也算是体育学院的重要三产,这种事情纯属大学向社会伸手要赞助,西体其实是因为国有企业的特性才不得不参与的,她至少个人需要表示尊重和感谢。   今天晚间的公开课,她还要接待重量级客人,河西省体育局局长刘铁铭同志。刘局长是邀请了几次,才答应来在体育学院的「百年奥运」中开讲一个课程……当然,这也算是河西大学体育学院和河西省体育局之间关系的精耕细作。   每一个会面,背后都是层层密布的关系网……   即使这会儿是中午的午休,她也不得闲。一位特意来访的,以「姐妹」相称的「客人」,她也不能不接待一下。   「柳姐……这是我从首都特地给你带来的董家秘制酱……我记得您特别爱吃这个。这不是贵重的东西,但是买它还要排长队,是我的一份心意,可不是什么贿赂……」   坐在左侧这个眉眼上已经略略有一些岁月痕迹的美艳女人,带着几分亲切的、开玩笑似的口吻和自己笑说着。这个比自己年纪略小几岁的、身材有些娇小却很玲珑的女人,名叫白荷,是以前自己在首都认识的「邻居」,今天,她是到河溪办事,特地来自己这里「坐坐」的,并给自己介绍一个「学生」。   白荷原本是中产阶级家庭的独生女,从小是学冰滑的,还参加过国家少年队的集训,但是家里一力反对她做专业的体育运动员,要她好好读书,她才没有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倒是大学毕业后,去海外留学考了加拿大的冰滑教练证书,又在加拿大做了几年的助教,回国后担任了国家冰上中心的冰滑助教的工作。当年,石束安刚刚从河西调任首都,职务还是体育总局的副司长,刚刚在北山的别墅区买了栋房子,白荷是住在小区内略微便宜些的公寓中……她那时候才二十几岁,是个热心小区业委会事务的性子,绿化啊、车位啊、业主权益啊、保安水电啊,都喜欢按照她在加拿大养成的「业主自治」的习惯来闹腾,一来二去,就和柳晨有了一些邻居身份的交识。当年的白荷,是美艳娇小的玲珑少妇,却似乎是单身居住,没见过也没听她谈起她的感情生活,不过以她一个教练的收入,即使是北山小区的公寓,也不是她能承担的起的,小区里常有人传言她是某大款的小三……但是这种事情,以柳晨的身份,自然不会去多加揣摩,更不用说打听了。   「谢谢你费心了……我确实挺喜欢这个的,离开首都这么久,也挺怀念首都的这些特色口味,回头可以做一些酱汁面来吃……」   柳晨很认真,很甜美,很诚挚的表示自己非常满意这份礼物。这也是一种礼貌,不管白荷是出于哪种心态或者有什么来访的目的,来给自己送这份「小礼物」。越是这种不值钱的小礼物,她越要表示「我很需要」「我很感谢」,让来访的客人心里同样的滋润。   然后,也是出于礼貌,她要「主动的」提起白荷真正关心的话题:「小荷,上次听你说,你要调来河西工作了?」   果然,白荷的脸蛋略微红了红,讪笑着说:「还没定,目前还只能算是谣言……要等全运会后的总局人事例会后再安排……也可能还是留在首都,我是很想来河西的。恩……能够和柳姐你再多见见面,也有个伴,可以一起像以前那样聊聊天……当然,这都要看组织上的安排。」   柳晨依旧是微笑着,很认真的听着……   其实,她和白荷之间,并没有什么太深的友谊,不过是小区里的点头交情,当年看她一个女孩子不容易,偶尔愿意给她指点一些世事人情罢了。如今白荷却说得那么亲热,她当然也明白,无非是一种姿态。白荷一直在首都系统下,担任着冰上中心的一线教练工作。但是这次她透出意思来,河西省冬季项目运动中心要备战大后年的冬奥会,扩大编制,第一次要正式成立花滑、速滑、短道、冰球、滑雪、冰壶等队伍……如果这样,就会一下子多出来好多岗位编制名额,甚至连干部这里,都很有可能会有一些科级的编制;C 国的冰上项目本人来没有太多适合的人才,以白荷的资历、年龄、专业,至少是可以争取一下,担任某一个项目的省队教练组长的。   柳晨也明白,其实这里,牵涉到C 国体育的一个现实:一方面,无论是国际舆论还是趋势,举国体制的体育之路都是越走越窄,社会、政府、民间、国际奥委会都有在施加压力,要求机关政府减少对体育项目的直接投入和直接干涉,口号上,也是「让体育走向市场」的。但是,另一方面,这种「大趋势」之外,却是体育机关部门自身,想方设法寻找一切机会在扩大自己的编制,寻找更多的直接投入和直接干涉的借口和通道……河西省处于C 国的偏南部,纬度比较低,其实根本没有太好的发展冬季项目的自然条件。但是原省体育局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却一直喊口号,「河西也要备战冬奥运」,在谋划扩大本来是虚设的河西冬季冰上项目运动中心的编制。虽然陈礼现在已经在接受调查,但是这个事情,却是终究在各方的利益相关驱动下,接近「水到渠成」了。毕竟,一个新的中心的设立,就意味着新的预算、编制、人员岗位、新的机会、新的人选……意味着新的的权力、新的利益……反正中心的财务和政治成本,都是国家级机构去平衡承担,谁也没那闲工夫去操那份心。一切为了奥运呗,成立一个中心,养一批「专业人士」,也算是河西体育的「大踏步全面的发展」了。   至于白荷本人……看情形,她应该是仍然没有解决个人问题,没有结婚,可能在事业和经济上也没有什么突破。如果这次可以乘机,在全运会后,来到河西省新扩大的这个叫冬季项目或者冰上运动中心,担任某个项目的教练组长,对于她的履历,都是非常亮眼的一笔。万一走运,真的能在三年内,培养出哪怕一个冬奥会奖牌甚至前八的选手,她也就算是个人体育政治生涯的一次大蜕变了;将来无论是执教国家队,还是入省局担任行政工作,都是一条非常的捷径,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柳晨也明白,来找自己「坐坐」,送自己秘制酱,连给自己介绍「学生」,都不过是白荷再一次捡起和自己那点「交情」的借口,她真正的目的,无非是这个职位……也不知道白荷是怎么打听的,因为学院的关系,自己其实在河西的体育圈可以说是非常具有发言权的,如果自己肯开口帮着打个电话……资历、专业又那么合适,这么点小事,无论是刘铁铭局长、或者是冰上中心新任的主任、甚至国家体育总局内的官员,都会卖自己这个面子的。至少能够为她这次争取这个岗位加分不少。   但是柳晨,只是微笑的听,点头表示同意,一直等到看着白荷不擅长这种对话,说到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才笑着安抚她说:「我也希望小荷你能够在这里找到新的发展空间……河西的冰上项目可以说是一片空白,是需要有专业素养的人来带一下……当然,白手起家的项目,困难也不少,对于冰上项目这方面,我觉得总局一定会统筹安排,很有可能会从北海省调拨一些比较有经验的同志来指导工作……恩……我们学院这里,比起你们这些真正在一线奋斗、承担压力的体育系统的人来说,更是纸上谈兵了……」   当然,这种诚挚的,却是没有内容的「回应」,她已经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没有充分了解冰上中心的现实情况前,她是没有理由为白荷疏通这种关系、开这种口的。不过,她也知道,即使自己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拦不住白荷自己,去和各方面人士暗示「我认识柳晨老师」……这就是权力的特征,权力,永远具有神奇的如同波纹一样的扩散性影响力,有时候,甚至处于权力中心的人也无法控制它能扩散到哪里……对此,她也无可奈何。白荷今天特地跑过来,送了一罐秘制酱,也就是「回忆一下过去的情谊」,想来,她也未必真的敢指望自己会为她游说,无非是先站个立场、脚步罢了。   对于白荷这样的人来说,即使只是业委会中的「邻居」级的关系,也要如此挣扎的尽量去开发,而自己,说到底也不适合什么真正的大人物,不过是个大学系主任……这大概就是C 国社会的荒诞和特征了吧。这个白荷……也挺不容易的。   有那么一瞬间,柳晨几乎动了个念头:自己是不是可以,介绍一下自己的侄儿石川跃给白荷认识?……   她柳晨是河西大学的系主任,无论是身份的角度,还是学术和政治分离的角度,都不适合真的涉入河西体育局的事务的。但是石川跃就不同了……川跃如今也算是河西体育局正统的中层干部,河西要建设新的冰上运动中心,他结识一下各方人才,算是合情合理的。对白荷来说,如果能得到石川跃的认可,虽然没有决定性的意义,但是也算是在河西体育官场为自己立了个小靠山,对石川跃来说,白荷也可以成为他在新的冰上中心的交情……对双方来说,至少是一个互相扩展人脉的好机会……   但是,一想到侄儿石川跃……柳晨抬头,眯着眼睛,看看眼前只是眼角略略有些皱纹,却依旧风姿绰约、身材娇小却也玲珑有致的中年美妇,她却又忍不住在内心深处叹息了一声。   一方面,这两天,连她都已经听到风声,石川跃最近在工作上,遇到了巨大的挑战。晚晴集团注资后湾体育产业管理有限公司的事居然被夏婉晴搁浅了。石川跃在后湾搞的「培训基地」,为后湾增添了整整四千万的债务,晚晴集团却不紧不慢的提出了一些非常模糊的说法:「要全面为体育产业发展注入活力,而不是仅仅注入资金……」   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在河西体育局、河西省体育圈、乃至河溪市委、河溪市国资委都引起了巨大的争议和猜测……一些人,愿意理解为晚晴集团无意再参与后湾这个烧钱无底洞,要开溜了,石川跃这次「好大喜功」、「年轻人不知深浅」、「被商人玩弄在股掌之上」、「大事不妙」,都等着看石川跃的笑话呢。   她当然替侄儿担忧,但是……这却不是她柳晨可以参与的事。事关重大,涉及国有资产和政商博弈,她是大学系主任,身份超脱却根本无权干涉。何况,在她看来:这固然是个坎,但是连这种关口都过不去的话,小跃又怎么有资格得到公公史沅沭的认同?   就像一个母亲一样,他真正担忧的,永远是石川跃的「生活问题」。   侄儿石川跃回国后,在河西省体育局,工作上可以说是风生水起,和往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作风截然不同,就算是柳晨再矜持,也隐隐有一些小小的母亲一般的骄傲……但是在私生活上,虽然川跃自称「长大了、懂事了、不会胡闹了」,在柳晨内心压抑不住的焦虑的眼光下:他这哪里是不胡闹,简直是变本加厉……一些关于石少在河西体育圈包养小秘、又结交美女运动员、甚至继续在风月场上风流的传言,时不时的传入柳晨的耳朵里。甚至,想起那天,在溪花苑自己家里……侄儿居然对自己动起了手脚……他吻了自己的唇,搂了自己的腰,甚至摸了自己的胸……那是赤裸裸的性欲望……自己可是他的婶娘啊。   一想到那天……柳晨的脸有点烫,平静的内心有点紊乱,甚至连白荷继续在说笑着什么也有点神不守舍的没听清。   这样乱来的石川跃,这样风流的侄儿,她真是一点都不放心……   但是,让她觉得羞涩难堪的是……她每每想起那天,川跃的唇触碰上自己的唇,川跃的手攀上自己的乳房……除了烦恼、羞耻之外,她竟然有着一阵阵的甜蜜,一阵阵的满足,一阵阵的渴望……   虽然只是转瞬即逝就被自己阻止了的小小的亲密,但是那几十秒钟,却是除了前夫石束安之外,唯一一个能够和自己有这样亲密举动的男人……男人?对!男人!石川跃,不再仅仅是她淘气的「男孩」,而是一个男人……有着男人的性格,男人的气味,男人的尊严。从母性的角度来说,她骄傲于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如此优秀的有味道的男人;而那天,第一次,从女人的角度上,她也感受到了石川跃的魅力。   她不会允许石川跃在自己身上继续「胡来」,但是她也有小小的甜蜜和骄傲,已经年近四旬的自己,还对侄儿有这样的吸引力么?或者换一个立场,能够有资格小小的品玩一下自己身体的男人……石川跃,和他的叔叔石束安一样,也是有资格的!   她疼爱自己这个侄儿,如同母亲疼爱自己的儿子。在某种天然的母性心态下,她无法阻止侄儿去风流快活,但是却根本不能认同那些女人「配得上」自己的川跃。秘书?助教?……看看眼前的白荷……可别介绍他们认识,回头只是又给侄儿找了一个……那什么……白荷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侄儿不是连自己的主意都打……白荷可比自己要小几岁呢。   她竟然有些小小的妒忌。这样的妒忌,让她觉得自己太荒谬了。她又把这种妒忌,主动理解成了对川跃个人问题的关心。   那些不着调的女人……只要侄儿能控制好风险,她们自己愿意的,做侄儿的女人玩伴就算了……她也不敢奢望侄儿这样的性格,会变成一个传统型的好丈夫什么的,但是也许……自己应该给侄儿认真撮合一个「女朋友」?至少让侄儿有一个正经的渠道,可以解决性需求?   言文韵怎么样?外界都在传闻言文韵和石川跃走的很近,甚至都已经默认了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是柳晨却不以为然……言文韵的形象很好,如今也算是明星运动员了,看身材……也好生育……但是家世太普通了,文化程度也一般……做石家的孙媳妇,未免高攀了吧?   柳晨摇了摇了,内心深处有点羞愧:自己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自己这会在见客人啊?赶紧收回心思来啊?自己怎么跟小说里的旧社会恶婆婆似的?好像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只配把身体献给儿子上,却不配做儿子的妻子一样?   恶婆婆?……是啊……如果不是伦理管着,也许,自己宁可把石川跃,撮合给自己的宝贝女儿?虽然年龄差了多一点,但是那才是金童玉女真的般配呢?什么样的男人配得上自己的女儿琼琼呢?石川跃呗。什么样的女人配得上自己的侄儿石川跃呢?石琼呗。   也许还有一个人也配得上石川跃?……自己?   真是奇怪……自从上次被石川跃强吻摸胸之后,柳晨总是时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在想到石川跃的时候,会冒出很多如同在梦游一般的荒谬的,却带有浓厚的色情暗示的念头来,甚至在刚才,自己似乎都幻想到了,女儿石琼和自己一起,做石川跃的「女人」的荒淫画面……   ……   她强行收敛了自己心神,继续微笑的听白荷「聊天」,白荷总不能无缘无故过来坐坐,她还要找着各种牵强的理由,找点话题和自己聊聊。   「我还有事要请教柳姐呢……」   「别这么客气,你尽管说……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这个您肯定知道呀……咱们体育学院成人自考本科什么时候可以报名啊?怎么报名啊?」   柳晨倒是一愣,白荷已经是加拿大的学士学位,怎么可能对这种其实是「混文凭」性质的成人自考班有兴趣?   白荷似乎从自己的脸色上看明白了,忙着解释:「不是我……是我上次出国旅游,认识的一个同伴小姑娘……人家可是正统国家队运动员出身,不过早早就退役嫁人了。可惜柳姐你也知道,这种运动员,学历上都是很那什么的……她又是河溪人,听说体育学院有个班……就求我找柳姐你打听一下……嘻嘻……算是拜师呢……」   柳晨笑了,点头道:「成人班没有什么限制,自费报名参加考试就可以了……考试后按照录取成绩录取,然后可以利用业余时间修完学分,就可以毕业了……因为是试点性质的,这个学位课程压力也不会太大……她有兴趣,就可以让她直接在网上报名,倒不用来找我什么的……恩……国家队队员?哪位啊?我听说过么?」   「她叫薛小艺……柳姐您也许还真的应该认识她呢……」   「薛小艺?……游泳队的?」   「对呀,对呀……」   「她……是控江费校长的夫人吧?」   柳晨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控江三中常务副校长费亮,也算是河溪体育圈教育圈一号人物了,他的小妻子要进修个文凭也是正常事,但是怎么,他本人倒不出现来自己这里打打招呼?   难道说……关于这个薛小艺……白荷并不是那么单纯的「顺口一提」找个话题?也是受人之托,正正经经的在自己这里垫个话,拉个关系?那为什么要特地绕开费亮呢?以费亮的身份,来和自己这里打打招呼才比较正常吧?   一瞬间的政治敏感本能,将柳晨立刻又变回了那个敏锐的大使夫人……她不动声色,静静的品味着,听着白荷继续很热情的介绍着薛小艺是多么的出色、多么的勤奋、多么的有潜力……   难道,省局的人事变动,风云诡秘下,和陈礼处长关系非常密切,并且在「陆咪失踪事件」中难辞其咎的费亮老师,他的家事,也有了一些变动? 第49回:费亮,家事   控江区,天体华苑小区,控江三中常务副校长费亮老师的家。   「出门啊?」费亮看着在衣帽间里,正在弯腰,试着几双不同颜色、款式鞋子的妻子薛小艺,实在有些忍不住,问一了句。   和自己整整差了十四岁的年轻漂亮的妻子薛小艺,当她弯腰下去的时候,那圆溜溜的小美臀高高翘起,被紧紧的包在塑身的牛仔裤下,那种弧度的变化和圆润的肉感,让费亮的口舌有点干燥。妻子正值二十六岁,身体是最美艳成熟的时候,无论是修长的腿、高耸的胸、纤细的腰都是可圈可点,但是最让费亮痴迷的,永远是她的臀。一般来说,女性的臀瓣都少不了「肥美」的视觉感,如果没有了足够的脂肪和柔性线条,总是不够圆满,这可能是写在生殖需求的基因密码深处的人类审美。但是薛小艺,却拥有一个即性感,又小巧的臀部,在薛小艺允许的情况下,费亮的一只手几乎就可以握紧一整面美臀,可以清晰得感受到那种紧致和柔和并存的肉感……即使是身为丈夫,也每每为之倾倒。   但是大部分情况下,妻子薛小艺对自己,却依旧是那幅爱答不理的模样,沉默了一会只顾自己换鞋打扮。她换上一双非常扎眼漂亮的钻面松糕鞋,将她本来就修长美艳的长腿,衬托的更加的高挑了,一直到她拎起手包,打开房门,才勉强算是回答了自己一句:「恩……我去楠楠家了,晚上不一定回来了。」   「哦……你注意安全。」费亮也只能讪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妻子口中的「楠楠」是她的闺蜜之一,名叫姜楠,是个挂靠在河西的撑杆跳运动员,妻子是早早退役的游泳运动员,和这个姜楠,还有一个跟年轻一些的,出国留学学体育管理的,叫莫彬彬的小姑娘;三个人年龄相仿,都是在元海认识的,又都是体育系统出身,常常在一起喝酒、跳舞、出没夜店和Shopping,甚至都一起出国旅行过,还戏称自己是什么「深V 三人组」……在费亮眼里,完全是不可理喻的胡闹,学尽了腐朽的资本主义享乐主义的恶习作风,没有一点点居家少妻应该有的样子。更何况,妻子是自称去姜楠家,其实天知道她究竟是去哪里,去做什么。   但是,虽然身为她的合法丈夫,他却并没有什么立场和资格,过问这位小娇妻的事。事到如今,就连费亮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和薛小艺的婚姻算不算是一出闹剧。   他是在六年前认识薛小艺的。那时候,还不到二十岁的薛小艺,已经是一身荣誉,亚运会女子100 米蝶泳、200 米蝶泳双料冠军,游泳世锦赛女子200 米蝶泳的年轻亚军,4*100 米混合泳铜牌……还得了个外号「薛小蝶」。她正值从青涩的少女时代,走向繁华的女性时代的绽放岁月,也是运动能力正在接近巅峰的年龄,人们都认定了她完全有希望可以冲击来年的奥运奖牌甚至冠军,为C 国女子游泳项目再添一个备受瞩目的夺金点。何况,即使不考虑成绩问题,薛小艺也已经以她在队友群中更加出众的明媚的样貌、娇美的身材、醉人的笑容,而成了某种意义上C 国游泳界的队花之一。   当时的费亮,乘着薛小艺借控江三中的场地恢复训练时,接近了这个正当红的「薛小蝶」。另他也感到有点意外的是,这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完全没有和年龄相符的涉世经验,一来二去,几句情话,几捧鲜花,几首诗歌,几次浪漫的晚餐……居然轻易的堕入自己的算计,不仅义无反顾的和已经有了家庭妻子的自己有了秘密的往来,还把处女的童贞献给了自己。   如果一切仅仅到此为止,费亮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他虽然样貌上挺帅气,身材也不错,但是论身份毕竟其时只是一个特色学校的教导主任,能够偷偷采摘下这么一朵足以让顶级男人都为之自豪的鲜花,是足以让他一生引以为傲的。他玩过不少女生,也有外貌出众的,也有身材傲人的,也有处女,也有幼女,也有傻呵呵的人妻,但是又如何比得了都可以登上其时C 国体坛一线杂志封面的国家队队花来得给劲?   但是悲剧的是,仅仅是几次狂热的奸玩淫戏,薛小艺却意外怀孕了……   他承认,他玩了一辈子女人,也遇到过意外怀孕这种事,但是这一次,他是彻底慌乱了。因为这次意外怀孕,居然断送了C 国奥运历史上一块「可能的金牌」,这足以让他慌了手脚。而且因为处理的不妥当,和一团乱麻似的事态发展轨迹,也断送了他的婚姻。   他是硬着头皮和老婆离婚后,娶了年纪轻轻就离开游泳队的薛小艺……甚至硬着头皮要她把孩子生下来……因为他其实一向都很明白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们的纯真或者说愚蠢,他知道,只有这样,只有用「爱情」,才能堵住薛小艺的嘴,不至于让事态变得不可收拾。以当年薛小艺的知名度,和这件事情的「恶劣性」,足以让小小的体校教导主任吃官司的。   而在他们两人的共同努力下,这次婚姻终于还是被低调处理了,薛小艺坚持是因为「私人原因」,而直接退役了。体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每年,总有年轻人会红,一个个新人新项目红了,人们也就渐渐忘记了去年的那个红人。   娶了薛小艺,当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奸玩她的身体。即使久经欢场的费亮,也承认,和薛小艺新婚的那段时光,是已经三十多岁的他,度过的最激情四射的一段光景。他奸她,操她,玩她,弄她,糊弄无知的她「孕期完全也可以,老外都这样」……反正她已经不是国家队的正选,她已经是自己的小娇妻,用身体来侍奉服侍自己,让自己获得最大的性快感,才是她最重要的义务和责任。性交、乳交、腿交、口交、甚至肛交……鸳鸯浴、情趣装、比基尼、游泳衣、甚至手铐……费亮度过了一段足以回味的美好光阴。   但是想起来,从一开始,自己就是当成一场游戏在玩,弄假成真当然也给了自己新鲜感和快乐,但是当新鲜感褪去,自己还是挺无奈的。他喜欢的,更多的只是这个女孩的身体,和奸污世界冠军时的那种虚荣感……孩子最后流产了。而在薛小艺流产后休养的时候……他和一个因为他新婚而冷落了一段时间的高中女生,偶尔玩了一次……又被妻子发现了。   后来的情况就是越来越狗血,走向了荒诞的闹剧。他和薛小艺保持着名义上的夫妻,其实,几乎快已经有三年了,两个人互相保持着冷漠和不干涉的态度。这个昔日里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懂,轻易就被自己用花言巧语骗到手的女孩,在经历了生命荒诞的起伏后,也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懂得了世态炎凉,懂得了纵情声色,懂得了利益交换,懂得了权力的价值。后来,薛小艺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认识了姜楠、莫彬彬,天天在外面玩,连家里都呆不住。   只是某种本能,费亮就知道薛小艺在外面有其他男人,而且好像还是个很神秘的「大人物」……但是他无权干涉……这几年,他在和省体育局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的合作中,如鱼得水,得了不少好处,也玩了几个女孩子,他甚至因为一些特殊的际遇,和某些游走在法律之外的人合作,获得了不少好处……昔日这个被他轻易拿捏的妻子,如今已经可以轻易拿捏他……他甚至可以想象,妻子手中一定保留着自己大量的「材料」,只要自己稍微「不懂事」一点,她会毫不犹豫的叫自己去死!   他如今也已经是体面的校长,教育人士,河西体坛的一方诸侯,河西教育界的一尊人物,他实在经受不起又一次婚变了。   何况,陈处长又出事了。   他今年三十九岁,在河西的中学校长中算是比较年轻的,当然,控江三中的「校长」是由人常年在首都的首都大学退休教授左芬芳担任着,他在职位上其实是「常务副校长」,代行校长的权力。但是他也知道,以他的底子、关系和名声,想在教育领域进一步发展是比较困难的。他更多的权力兑换利益,还是来自体育界。不过……短期内,他也没有妄想升官进省局的意思。一方面,他底子薄弱、背景有限、名声也不太好,不敢妄想;另一方面,做控江三中的常务副校长,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个美差……毕竟,在这个学习成绩平平,完全是靠着和体育挂钩才能生存下去的六年完中里,经过他多年的经营,如今已经是他说了算了。说的难听点,就是一个红围墙内的土皇帝……要钱,稍微透点风,那些为了获得名额,要把子女弄进「后备队」的家长自然会懂事奉上。既然是一个学校的校长,谈个业务,整个合作,签个单,弄个工程,总有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处。要女孩子……不仅有略有姿色的女教师迫于他的淫威,做了他的泄欲工具,学校里不少通过「体育」这个途径来混河溪户口的女生,他也奸玩了好几个……甚至还有初二的小处女。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不求高升,但求别出事。   他已经管不了自己的妻子薛小艺,甚至夫妻生活,这几年来薛小艺都已经是勉强敷衍,能免则免了,不太让他碰身体了……他不管妻子在外面搞什么,但求妻子也不要管他在外面搞什么……互取所需维护这段表面上还挺浪漫的婚姻:一个体育教育的中年校长和一个前国家队队花为了爱情,突破世俗的浪漫结合。   但是,如今陈处长出事了……他知道自己的仕途一定会受到影响,他需要小心翼翼夹起尾巴做人,保住不牵连到自己。所以,和妻子薛小艺之间那点家丑,更是以一切安全不要外泄,不要出什么幺蛾子为主。   但是即使这个程度,也很难……陈处长别的事情也就罢了,他远远躲着,很多跨省的利益交换,和他关系都不大。但是问题是,陈处长出事的导火索……却是陆咪同学。陆咪的事情如果要追究下来,就算陆咪本人其实没事,只是去外地玩了……可是他替陆咪陈礼之间拉的皮条……光这一条,足以让他翻身倒地、万劫不复。在公安、在省局、在舆论上,至少陆咪的失踪,总要追查下去的……他费亮在控江三中可以一手遮天,可是到了那个级别,他毕竟不是什么大人物,谁也没功夫在这种时间来保护他。难道还指望那些高高在上的河溪公众媒体,会给他一个小小的体校校长面子?   他已经忧心忡忡了好一阵……站在他的立场上,如今是希望陈礼的案子闹得越大越好。他听说了一些传闻,说陈礼的被捕,背后涉及石川跃,涉及到石束安的案子,甚至涉及到政坛斗争,他自然巴不得那是真的……闹到不可收拾,最好把陈礼一枪枪毙了,那么这点嫖宿或者通奸的小案子,也可能混在一大堆罪名里不为人所察觉了。或者干脆证明陈处长是清白的,那他更是可以轻易躲过这次风波了。   妻子已经摔门走远了……房间里只留下费亮一个人。虽然夫妻之前的感情早就成了虚伪和淡漠的表面文章,但是妻子的身体……刚才弯腰穿鞋那露出的所有春色,依旧是激起了费亮的欲火……在一片烦闷中,增添了更多的饥渴。   「见鬼的是!该死的陆咪到底去哪里了?活要见人,死也要有个尸吧?!难道……躲起来了?回头给我找到,不奸到她虚脱我就不姓费!!!我要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骚货弄到那间仓库里去,找人奸到死……」费亮真是恨得牙痒痒的,甚至开始幻想自己找到陆咪,把这个小骚货用麻绳捆起来狠狠奸操的画面。   男人失落的时候,恐惶的时候,就越需要性爱。   他跑过省局、跑过市教育局,他私下拜访过郭忑、罗建国,也多次找各种借口去省局里见刘局长「汇报工作」,就是为了要点消息风声。那天在西体见到了一个曾经也和他非常亲密的女孩子周衿,他时候打听了一下周衿的来路……甚至已经动了脑子,要不要腆着脸去找一下昔日的「相好」,不管怎么软磨硬泡利益交换,看看能不能和如今在省局红透半边天的新人石川跃见见面打打交道……   对于河西体坛的新贵石川跃,费亮是非常忌惮的。因为石川跃和陈礼关系不太好,而自己在省局,明显是属于「陈礼嫡系」,和这个石川跃,在交集上也比较尴尬,所以一向没什么往来。而如今,陈处长轰然倒台,石川跃在省局更是热得发烫,年纪轻轻就派往后湾担任当家人。他觉得,如果有可能,实在需要和石川跃套套近乎。听说这个石川跃风流的很,自己的手心里,现在还捏着控江三中的女生,很漂亮,很听话,一堆把柄捏在他手里,他都没舍得动,就是为了防备这种不时之需的。   但是这个时候,在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之前,他可不敢随随便便的联络周衿。他知道,虽然自己贵为控江三中的校长,论级别还在石川跃之上,但是如今的他,已经高攀不起这位省局体坛新贵的「禁脔」。就连陈处长掌事省局,都知道回避石川跃的秘书李瞳,他毕竟曾经和周衿通奸过,怎么敢以昔日的那点关系,去冒着惹石川跃不高兴的风险,去和周衿套近乎,万一石川跃或者周衿误会了,自己岂不是莫名其妙的树敌?何况,他根本吃不准现在的周衿对自己的态度。   或者……还有一个人……他也可以联络联络。那个人就是现在在晚晴集团担任总裁特别助理的程绣兰。但是……这是很危险的。程绣兰是晚晴集团的助理,却因为偶尔的抓到了自己的小辫子,老是缠着自己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逼着学校里几个漂亮女生去拍小片子,甚至好像还用了不少暴力,至于有没有陪什么客人,做什么更出格的事是不用问的……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越线……简直跟黑社会都没什么区别了。能不牵涉到还是不要牵涉到为好。程绣兰和那间小仓库,想想都实在是黑的不见底。   他想来想去,还是需要想一个绝对和缓又太平的方法,通过周衿,去见见石川跃……建立一定程度的友谊,而不是敌意。   当然,还有最后一条路……那就是薛小艺的「情人」,其实他也有时候自欺欺人说这个人未必存在。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妻子是在做着某个有点背景人物的情妇……想到,有另一个男人,可以肆无忌惮的任意享受妻子那娇媚到骨头里的肉体,他也会愤怒,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巴不得多结交一些权贵,多一些后路。何况,他如果出事,妻子再怎么对自己冷漠甚至蔑视,都难保不受牵连。这些利害关系现在的薛小艺应该都是懂得的。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保住控江三中常务校长的位置就可以了。他不能被陈礼的案子牵连进去。   手机音乐响起……是一个未知号码的来电。   「喂,哪位?」   「……」   「讲话啊……」   「是控江三中的费校长么?」   「是。你哪位?」   「我呀……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热心群众啊……其实我是谁一点都没关系。是这样的,我知道了一件事,觉得应该跟费校长你……汇报一下。」   「神经病……什么事?」   「你们学校高二三班的陆咪同学,就是网上说的那位……人一点事都没有。就在我们罗山县呢,我还看见她和一个小小子一起在镇上的网吧玩呢。我想啊……她应该是逃课吧,这种女孩子家家的,就这么泡在山区小城里不念书算什么事啊?哈哈……我也不想报警惹来什么麻烦,但是觉得您身为校长,应该关心一下你的学生么。」   「你是谁?你……你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   「……或者您也怕麻烦,理解的理解的……不过您毕竟是校长么,教书育人,哈哈,也许……至少可以转告一下更加关心陆咪同学的一些人咯……比如她的父母、' 朋友' 什么的……」   然后,电话已经挂了。   费亮真的愣了……这种只有在电视里才会发生的情节,居然会发生到自己的身上?他才不相信来电话的只是一个「热心群众」。热心群众哪里来他的电话?而且这个人说话滴水不漏,就是怕自己录音,热心群众哪来这份心计?而且,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通知一下陆咪的父母、朋友」?他是在暗示自己,可以通知一下陆咪的奶奶?可是……他为什么把「朋友」两个字咬的那么响?陆咪的朋友?谁是陆咪的朋友?是那天跑到学校里来的那个骚小娘?还是指其他人?   谁是陆咪的「朋友」?谁真的很关心陆咪的下落呢?   报警是绝对不在考虑范围内的。还是说……自己应该「向组织汇报」?自从陈处长出事后,局里开会好几次,刘铁铭局长都暗示大家「有思想上的波动,要向组织汇报」……难道自己应该去向刘局长报告,一切让刘局长来做主?   自己最近是非常关心刘局长的行踪的,就这会儿,就今天晚上……刘局长正好在河西大学做「百年奥运」的讲课……为了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匿名电话,这会去打扰刘局长,不是显得自己跟傻子一样?而且这种没头没脑的事情,刘局长未必愿意沾手吧?   还有谁……是陆咪的「朋友」呢? 第49回回后记: 自从石川跃和周衿、许纱纱的3P之后,文势又缓,这一回,一个侧面登场的人物,上了POV,意味着未来还有费亮老师的戏份;一个只是被提及的人物,开始侧面描绘,薛小艺、姜楠、莫彬彬的“深V三人组”想必还有跟多的深入(没错,姜楠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不用记忆,后面会有正传的,莫彬彬这个名字却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有些朋友可能认为体香写的很散,我表示不能苟同,也不愿意接受这个意见。只能用,体香有作者很无聊的构架野心,作者要写很多人,很多真实存在的人物,从主要人物、次要人物、角色配角一直到为了丰满河溪这座城市所需要的全部小配件,让河溪的真实性尽可能接近完美。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诸卫,蒋沈韩杨、朱秦尤许,何吕施张。。。有功夫我还要做一本《体香百家姓》呢。有一些人物,在早期就是若有若无点一笔,而他的正戏可能要很久之后才提及,甚至永远没有什么正戏,只是作为必要的人物存在。所以,莫名其妙看到一个人物,一个画面,可能会觉得有点散。但是如果通篇读完,我相信这些必要的人物依旧会一一呈现他们存在的必要。不用担心作者失控,作者写人物都是有规划的,所有人物要出场,哪怕出只是出现一个名字,都要先进作者的《体香·人物索引备忘》,这个《人物索引备忘》等我更新完前三部,也许作为彩蛋放出来的。。。作者最多断更,最多太监,哪里会失控啊。。。 第50回:刘铁铭,国有资产   河西大学,逸夫楼103 大教室。   刘铁铭缓缓的登下讲台……台下,响起掌声。   这掌声并不冷漠,但是也并非十分热烈。对于河西大学的大学生们来说,一个省体育局的局长,还不至于是让他们会情绪失控的「大官」。学生们是天之骄子,还有着年轻人的骄傲和自诩,对于领导们,天生有一种距离感甚至鄙视感;当然,如果你的职位足够高,这种距离感和鄙视感都会化成更加虔诚的崇拜和谄媚;但是刘铁铭的职位,在见惯了省委领导、市委领导的河西大学大学学生们来说,并不够高。   今天刘铁铭是应邀来参加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研究院组织的《百年奥运》讲坛,并做了《孩子们的奥运》的课件,重点讲解了在贫困山区,利用奥运政策扶贫的一个课题。可能对于学生们来说,这个课题,即不是太生动,也不太无聊,只能属于中规中矩。在他之前,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研究院的两个本科生,还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关于体育金融的模型讲解,倒反而引起在座听众的注意多一些。   当然,刘铁铭毕竟是河西省的体育领导,等学生们渐渐散去,随行的省群众体育处处长罗建国、秘书小齐、省公关办公室文员赵涛、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研究院代理院长柳晨老师,以及七八个明显是柳晨「准备」的「热情学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了几个毫无营养,却可以方便刘铁铭宣讲一些的场面上的话。   自从陈礼的「离开」,刘铁铭感觉似乎有点无形中的放松,他偶尔的甚至可以把自己形容成一个「老体育人」,而不再是「体育官僚」,在陈礼的轰然倒台后,人们也发现了刘铁铭的这个「爱好」,也特地来应和一下。即使是柳晨老师这样其实政治社会地位非常超脱的人物,也会刻意准备这份心意,就当是来满足一下自己这种虚荣的。   「请刘局长给我们讲讲年轻人如何从事体育产业建设吧?」   「请刘局长指点一下,新时期下,校园体育教育应该如何开展吧?」   大体是此类片汤话。刘铁铭也就亲切温和的回答一些政策、口号,敷衍一下。   「刘局,您觉得像卓依兰在办的那个' 大山球场' 这类的项目,有没有可能得到政府部门的支持,纳入政府部门的一体化体育公益事业中来呢?」   最后一个问题来自一个瘦高个的男生,眨巴着大眼,大概觉得自己问了个稍微有点犀利,还暗藏陷阱的问题。刘铁铭当然门清,卓依兰作为代言人之一,伙同了一群带点浪漫主义色彩的体育人士,搞的那个「大山球场」,计划在C 国偏远山区,修建一千个足球场,因为刻意和官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反而得到了公众的好感,而这种问题的内涵,其实是在暗示官方办事不力,却还打压民间的体育公益事业。即使你回答一个「可以纳入政府公益体系」也会被嘲笑为「拾人牙慧」、「有了成绩就上」。   但是,这种程度的「玄机」,对于刘铁铭来说,不过是幼稚小儿科。他温和的笑笑:「任何一个项目,都不是任何一个机构可以独立完成的。支持要来自全社会,也不仅仅是政府机关。相对而言,体育事业是比较边缘的项目,没有各方的支持,无论是民间机构还是分管中心,都不可能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开展下去……」   柳晨老师平静的笑了笑,轻轻挥了挥手,几个学生也就不再打扰了。柳老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刘铁铭也忙回个「请」的手势,顺着那个手势走动。两个人从教室里漫步而出,顺着校园里的过道,一起走向停车场。身后,罗建国处长为首,很识趣的带着几个人故意拉开了距离。也就是给刘铁铭创造了和柳老师一起在校园里漫步「谈一谈」的空间了。   「柳老师,我听闻柳老教授这几年一直在研究关于我们国家体育制度改革的问题。」   「我父亲已经退休了,现在只是做一些个人的学术研究。」   「嗯……那是不同的。柳老教授德高望重,而且在制度研究和体系研究上,是我们国家的泰斗级人物。如今研究体育制度改革,也是我们这些基层干部是应该学习的……」   「刘局……您这话太自谦了。」   「呵呵……我是想就一个现象,听听柳老师的意见。」   「您请讲」   「体育产业本身,其经济效益是非常不均衡的。足球、篮球、和一些国外比较流行的项目,经济效益比较好,但是绝大多数的奥运项目,其实还是一个要依靠国家补贴的存在……」   「您一针见血。」   「……恩……但是,这几年,体育产业的周遍,却产生了很大的经济效益。比如……体育教育,当然还有地产。」   「刘局……您的意思是?」   「柳老师啊……我是很真诚的在学术上和您讨论。体育需要投入,尤其是弱势项目,企业也愿意投入,但是如果有一些企业,以投资体育为名,但是实际上真正的兴趣点却在培训、地产、传媒上。我们体育系统……呵呵……您也知道,相对来说,是属于权力范围比较有限的部门……我们应该如何面对这种现象呢?」   「这个……」   「哦……没关系。我们就是私人的学术探讨,还请柳老师不要有什么顾忌,不吝赐教啊。」   「刘局太客气了。你这么说,其实我也没什么经验,一孔之见,您可以作为一个参考……」   「请讲,请讲」   「古人说来者熙熙去者攘攘,皆为名利二字。从企业本质的来说,逐利是本质。刘局您慧眼洞识,其实企业的那点小九九是瞒不过您这样的人物的。只是……要想改变企业的唯利是图,一靠法治、二靠舆论,三靠教育提高企业的自身的社会责任,这就是边界。在这个边界之内,企业逐利,政府部门或许可以反过来思考,不仅不抵触,而是想尽办法,在社会责任和' 逐利' 之间形成合力。帮助企业逐利,促进企业逐利,甚至可以创造条件为企业逐利。在这其中,政府部门可以收获社会公共利益,企业也可以实现自身的利益追求……是最理想的。」   「……」   「当然,体育部门相对来说,是比较公共的。资源也比较有限。所以就像家父一直倡导的,是体育部门不要局限在奥运比赛,而是更多的……和其他政府机构合作,形成一体化的多部门联动。」   「多部门联动?」   「可以是体育系统内部的联动……也可以是其他部门么。教育系统、工商系统、法务系统、宣传系统。」   「那您的意思是一个多方的合作结构?」   「是的,多边合作结构。党和政府以人民群众的基本利益为基准,在其中起着协调和统筹的作用,职能部门,以及各种社会资源,形成多边的合作模型。也许,可以破除一些社会资源整合上的障碍。」   「……」   「……」   两个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停车场了。身后的罗建国处长、赵涛、司机、以及工作人员也自然的跟上来。刘铁铭和柳晨握手致意就要告别,似乎想到一点什么,淡淡的提及:「柳老师,恩……省局的老陈……有个女儿,现在……」   柳晨似乎有点奇怪他问起这个话题:「是的……目前在我们学院读书啊……怎么?她也有涉案么?她年纪还小啊。」   「哦,不是不是,您误会了。那么小的女孩能涉什么案?即使涉案不涉案那也是纪委和公安的事。我是有点担心小姑娘的生活问题。老陈现在……恩……」其实刘铁铭已经听到「陈礼潜逃」的风声了。他似乎有点担心事情搞到不可收拾,有点想提醒柳晨……但是究竟想提醒什么,他自己也有点说不清楚。   「樱子是个好女孩……可能有些年轻人都有的个性,但是总体上是个非常善良也上进的好孩子。她……和我女儿琼琼现在住一个宿舍……生活上、学习上,学校里,会给予一定的照顾的。至于今后的事情,现在也谈不及,还是要看陈处长的案子……刘局您这是一念为善,必有所报……」   「哈哈,柳老师言重了……那我就告辞了……如果小陈同学有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需要,柳老师还是随时找我。」   「刘局您请,您慢走。」   和柳晨再次握手告别,刘铁铭上了体育局的比克商务车,罗建国自己另外有一辆车,赵涛也很识趣的不打扰领导们的空间,自己打车走了。按照一般的习惯,秘书小齐是坐前排,但是这次,小齐却有意无意的替自己拉开了车门后,也钻都了后排来。刘铁铭不动声色的一笑,隔着车窗向柳晨挥挥手,等到汽车发动,驶入校外的公路,才转过头,眯着眼等待小齐开口。   小齐和司机都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人。小齐既然坐到后排来,应该是有话要说。   「刘局,徐指导下午来,和郭副局长说了会儿话……他的意思好像是,希望省局能派个领导,甚至最好是刘局您亲自出面,接替陈处长在和晚晴集团谈判中的领导工作……」   「他自己怎么不处理?」刘铁铭带着嘲讽的笑容一笑:「他这哪里是要来找领导,是来试探话风的……真正盯着那个' 领导' 位子的,还不是他自己……老陈的案子还没了,就那么着急?」   小齐低眉顺眼的陪自己笑笑,轻声细语,用连坐在前排的司机都听不清的声音说:「其实晚晴集团的夏总,来过几次电话,都是想约刘局您……见见面、吃吃饭……聊聊赞助的事。」   刘铁铭静静的养了一会神,开口说:「那就让罗处长去跟一下吧……」   小齐似乎一愣:「罗处长?刘局……罗处长和他们没什么交集啊,就算是省局要派人去,他多半也是能躲就躲……派他去……无论是他,还是徐指导都会有想法的吧?」   刘铁铭忍不住一笑,小齐说的也是;这个罗建国,天性就是个「遇事就躲,遇事就躲」,也算他的为官之道,倒也就靠了这种「优点」,无论哪一阶人物,都至少不嫌他「碍事」。他级别上毕竟是省局直辖处长,既然徐泽远已经对于竞技赛事处处长的职位志在必得,连牙齿都露出来了,派罗建国去,罗建国不三天两头借故划水才怪呢。其实他是知道小齐的查漏补缺式的「建议」的,徐泽远一心要主导和晚晴的合作,但是无论从政治上还是从平衡上,省局都不适合将这一系列事务都扔给水上中心独立去处理的,大小要派一个官员去,如果派了类似郭忑、罗建国这样的人物,就是稍稍压制一下徐泽远,让他多多安分上供才是实在的;如果派一个低级官员去,比如石川跃,就是向徐泽远示好,示意他虽是准备接任竞技赛事处处长的职位。正所谓人事即政治,这里的奥妙,并不难懂。听小齐的口吻,还是建议自己,干脆顺水推车,派和晚晴集团比较有「交集」的石川跃去。   「石川跃太年轻了。」刘铁铭倒也不需要绕弯子,若有所思的说,这话是说给小齐听的,也是和自己在「商量」。   小齐跟了自己许久,似乎能够看出来,自己有对这个问题深入展开的意愿,他就会很恭谨的试探:「刘局……您是不是对晚晴集团这里……有什么纲要性的指导啊?还是觉得石主任去处理这个……比较缺乏经验?」   刘铁铭又闭上眼睛,似乎是在闭目养神,其实却是有些心事……体育他懂得很限,但是轮到办公室政治、政商关节,看待夏婉晴这样的人物,他却坚信,自己的眼光却比省局里的这些蠢货下属要犀利多了。随着陈礼倒台,他不得不更多的站到前台来直接指挥省局的工作,虽然这很辛苦,而且并没什么现实的利益,但是至少有一个附加的好处,那就是:有许多「智慧」他可以宣泄一二,就像和柳晨老师这么走走,对对机锋……就像调整一下省局和晚晴集团的关系……对于小齐,他是放心的,所以实在忍不住要稍微多说两句。他酝酿了一下,才睁开眼,笑呵呵的说:   「小齐啊,我告诉你,和企业家打交道,永远记得五个字。」   「哪五个字啊?」   「无利不起早」   「刘局……?您是不放心晚晴集团?」   「不放心?我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哼……我们体育局,在这些人眼里,得罪是得罪不起的,但是有多尊重,也不好说!夏婉晴……了不起的女人啊……所谓风起于青萍之末,其来也渐,其入也深……」   「刘局……这个我不太懂……您指点指点?我学习学习?」   明知小齐是谄媚,但是刘铁铭对于这个问题已经想了好几天,也确实有兴致「讲解」一下:   「这句话是出自战国的《风赋》,讲的是细处可见大乾坤的意思……夏婉晴么,其实是在布一个大局面。一个说出来吓死人的大局面……陈礼、石川跃、徐泽远这些人其实都被她算计在里面……」   「刘局……」小齐听自己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来,也未免有点慌乱。   「现在想来,她是精心策划的,怂恿石川跃在后湾贷款搞什么培训基地,让后湾的经济状况进一步的恶化。一方面却在大造舆论,你还记得石川跃的那篇文章么,我提醒你一下《直面困境,厘清产权,引入资本,迎来体育地产的新生》,你再看看今年河西大学体育研究院的这些课题,不是体育金融,就是体育地产,研究生论文动不动就英超如何如何,NBA 如何如何……再用赞助水上中心来替自己打磨成一个河西本土体育公益企业的形象……」   「……她……她……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不是告诉你了么……无利不起早。她做这么大的文章,当然要有足够的利益吸引……我也观察了好一阵……现在逐渐有了结论……她……十有八九是想……全面收购后湾!」   「什么?!!这……这……这……怎么可能?」   刘铁铭看见小齐这幅目瞪口呆的模样,也觉得有点鄙夷,但是这进一步满足了他的内心的虚荣:「觉得不可思议?」   「后湾……后湾……那是个体育场啊?」   「体育场怎么了?」   「那是……那是……国有资产啊。」   「哈哈……你这才算说到点子上了……就是因为是国有资产,她才能做这样的盘算。否则,如果是私营企业的地皮……地皮是什么价格?开发权是什么价格?河溪两大体育场其中之一是什么价格?她想收购,也得别人肯卖才行啊?!就是因为是国有的……她才有机会么……布局,造势,甚至不惜通过我们和国资委之间的管产矛盾,来进一步激发后湾的潜在矛盾……啧啧啧……夏婉晴……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   「可……可……收购后湾……后湾自己都够得上一个上市公司的产值了。那是个天文数字吧?」   「当然是个天文数字,但是石川跃已经替夏婉晴把棋下下去了。亏损,再亏损,培训中心的话题却已经扔在这里,社会影响已经造成,人家家长连一年的费用说不定都支付了……先承诺,后拖延。现在夏婉晴就是不肯' 注资' 了,国资委不' 引入' 她这个' 民间资本' ……难道你还指望河溪市委来垫付石川跃花掉的这笔钱?还是我们来垫付?体育局哪里有钱?」   「刘局……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石主任啊。」   「提醒什么?」   「这……这……夏婉晴这不是在……」   「你不敢说?嘿嘿……她就是在计划着……有个名词的……叫……' 侵吞国有资产'.提醒石川跃有什么用?小石么……年轻,有干劲,也是个聪明人,但是我敢断言,这件事,他是被夏婉晴给当枪使了!说不定他明知道是被利用了,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那我们该怎么办?」小齐到底年轻,已经是慌乱不堪了。   「什么怎么办?」刘铁铭露出他憋了很久的嘲讽的冷笑:「……她要侵吞国有资产也好,收购后湾也好,最终愿意出1 个亿也好,200 个亿也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管我们体育局什么事?后湾……又不是我们的资产?」   刘铁铭冷冷一笑。看着车窗外的景物,不由又在深入琢磨这个问题。   夏婉晴既然所谋者大,反复邀请自己要去「见见面,吃吃饭」,就是嫌弃徐泽远或者罗建国等人的级别不够,要把筹码开到自己身上罢了……她会给什么?钱?女人?很多钱?很多女人?都有可能。甚至秘书小齐,说不定也已经拿了晚晴集团什么好处,才会来提醒自己,可以「见见面」。而且他相信,既然夏婉晴想的是全面控制后湾,体育系统这边是一回事,但是无论如何,都绕不过河溪市国资委的。他对于后湾中心到底值多少钱并不内行,但是能够肯定的是,国有资产的一大特征就是:你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牵涉到这么大利益,这不是在体育局这种冷衙门里使使阴谋诡计,利用利用人事斗争可以解决的。她一定要有后续的王牌……没有真正足够坚硬的后台,或者足够诱人的筹码,一个民营企业,吞并河溪的老体育中心,这么肥的一块市中心商业地块,具有地标性质的老体育场……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筹码?晚晴集团一定多的是;但是后台么……?晚晴又会找谁来背书呢?   什么样的人,才够资格,参与到这种级别的利益交换中呢?   什么样的人,才能使得河溪市国资委这种级别的机构,和河西省体育局这种冷衙门一样,不得不眼开眼闭,明知被人算计,也要掉下去呢?   刘铁铭是在内心赞叹:晚晴集团的这出戏码,真是他见过的最精彩的「政商反噬」的戏码,现在回过头来看,就连是当初「天价赞助水上中心」,也不过是为晚晴包装自己为「一心为了国家体育事业」的一种策略,是这盘大棋中的一次落子而已。   还真有点「其来也渐,其入也深」!   但是就像他对小齐说的,那能关他刘铁铭多少事?后湾的产权,本来就在河溪市国资委手里,河西省体育局这个「管家不管钱的姨太太」本来就当的很不爽。他才没那份心情,在这件事情上去碍夏婉晴的事。   他是国家干部,他是体育局的局长,他是体育局的局党委书记……他要关心的,是国家的体育事业。   【权力的体香第二部:晚晴集团】(中卷)完 第51回:薛复山,追踪调查   万年酒店控江店,六楼。   薛复山舒服的半躺在被窝里,一条羽绒被似盖不盖的耷拉在他的下身,甚至从被窝边沿,露出一条毛茸茸的大腿;他的一只手,搂着一个浑身上下其实只穿了一条很小巧的丁字裤的漂亮女人,死死的压在自己的胸膛上,让那个女人的乳房在自己密布胸毛的胸膛上压到瘪,让那个女人的两条腿从自己的两条腿夹缝里叉开来,又收拢并在一起,交缠着,歪着头,陪他在看着电视屏幕上的全运会直播。   「现在让我们把目光转到撑杆跳场地,现在出场的是河西的女子撑杆跳选手,现年20岁的付秋霞……这是一名近年来涌现的优秀年轻小将,原籍是南海省,她的历史最好成绩是4 米05……」虽然音量调的不高,但是电视机里依旧清晰的传来例行公事的解说声。   女子撑杆跳这种项目在国内是比较冷门的,即没有什么出众的成绩可以在国际上争金夺银,也没有什么美女帅哥值得记者来炒作花边。今晚的田径赛的焦点,其实是在男子110 米栏,北海省的名将诸北峰在年初的川崎田径大奖赛上已经跑出了13秒11的优异成绩,以这个水平,虽然谈不上巅峰顶级,但是至少在世界级的田径舞台上,已经可以一搏了。而这个诸北峰又长的特别帅气,而且年纪轻轻喜欢抛头露面,拍个写真,接个广告,参加个访谈,哪里哪里都有他,一时成了比较焦点的人物。今天晚上的田径赛事,其实大部分的观众都在等待110 米栏的直播,像女子撑杆跳这种纯属是过场小戏,何况以这位河西选手的3 米85的表现,也是夺冠无望的。   「可惜你没能去……」薛复山调戏似的,在身边的美女的臀瓣上「啪」的拍了一手。那臀肉触手全是弹力,一阵诱人的臀波荡漾,薛复山只是扫了一眼,刚刚疲软下去的下体,又开始勃勃生机了。   「你想我去参赛么?我这不是留下来……咯咯……给你操的么?」怀中的美女媚眼如丝,轻声在他的耳边嬉笑荡语,如同一只不安分的狸猫。   「没有你,我就不能操别人?」薛复山其实是和这个女人斗嘴斗得眉开眼笑。   「你可以啊,不过你操别人,有我这么灵么?你最多也就是两次吧……今天都几次了?要不要破纪录啊……嘻嘻……别装了……我知道,你是就喜欢操我,你早就迷上我了。就差爱上我了……」   薛复山噗嗤一笑,他承认,他实在是迷上了姜楠了。   怀里的女孩子名叫姜楠,是国家田径队的撑杆跳选手。因为河西在田径上成绩平平,根本没有成型的「撑杆跳队」,她是属于在国家队无集训期间,插编制一般插在河西田径女队里休整的。姜楠的撑杆跳成绩也很平平,虽然属于国家队,但是连续两届都无缘奥运,在国家队里属于芸芸众生中不显眼的一员,今年26岁的她,再跳两年也就顺理成章的退役了,因为老家在河西,还有几个拐弯亲戚也算在河溪市发展,她其实也就是谋算着退役后在河西的体育系统里谋一个差事,所以现在虽然还在训练,其实已经越来越多的在省体育局里晃悠出现了。虽然成绩一般,影响力也一般。但是如果论到样貌,姜楠却有着傲人的资本。运动员身材好一些是必然的,但是长得漂亮,懂得打扮,懂得保养,却不是每个年轻的女运动员可以做到的。与其说姜楠像个撑杆跳选手,倒不如说她更像个时尚诱人的都市运动美女。从身段上来说,身高一米七二,挺拔的身姿,修长的玉腿,纤细的腰肢,精致的美臀,腹部还有清晰的马甲线,可能有不足的话,因为撑杆跳选手的训练特性,脂肪含量偏低,肌肉感很棒,就会显得稍微有些骨感削痩,乳房也是比较平坦,但是考虑到这种健美身材的整体视觉感,你也无可挑剔,这是另一种迷人的现代气质;而姜楠那张小脸蛋,却更是迷得死人,娇艳的樱唇,挺拔的鼻梁,完美的削尖下巴,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即使不化妆,也属于让人有点不敢逼视的美丽。   当然,薛复山却体会到,这个女孩最魅惑的地方,还不在于这些先天的资本,而在于她的玲珑、妩媚、甚至有点西方式的开放,不可思议的在淫荡和纯情间随意变换身份的古灵精怪的特质。   他和姜楠是个巧遇认识的:有一次去元海,接自己喝醉酒的一个远房堂妹,原国家游泳队的小将薛小艺,在元海的酒吧里,他见到了堂妹的闺蜜,自称「深V 三人组」之一的姜楠的。之后,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这种来往,而并没有什么利益交换或者各自进入对方生活的意思。自己的娇妻蒋薇虽然也是个有点姿色和身段的女人,但是因为留在河东省工作,夫妻两个常年分居两地。对于薛复山来说,姜楠,不仅可以满足他对性爱的需要,甚至可以说,和她一起,进入了一个梦幻一般的情欲世界。   姜楠很会玩,性交的姿势就不说了,时间、地点也是层出不穷毫无顾虑,甚至有一次,两个人在公共厕所里就激情似火的燃烧开了,那种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禁忌感,那种污浊和清洁,性和欲的交缠,让薛复山欲罢不能。至于情趣内衣、道具、甚至角色扮演、她也丝毫没有抗性。有一次,两个人约了一起请假去筑基的海滨度假,甚至在人迹罕至的露天沙滩,姜楠也会调皮的褪下比基尼,在蓝天大海的背景下,露出自己最诱惑的深处来,只用手指勾勾,就勾走了薛复山的灵魂,邀请他进入她的身体。   以薛复山的职位,河溪市观江区公安分局经侦中队副队长,只要他愿意,有的是各方人物,出于各种目的,愿意给他钱,给他女人……但是有的时候,薛复山都要庆幸,自从遇到了姜楠,「性贿赂」这种比较危险的事情,他已经没有任何需求了。有姜楠……他认为自己的性生活,已经足够精彩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除了他的激情参与之外,姜楠……什么都不要。他也送过姜楠一些礼物,也有值钱的,也又不怎么值钱的,但是只要妄图给钱,哪怕是变相的,姜楠都会生气。他也很不好意思的偷偷暗示过,姜楠有什么事情需要他来「办」的话可以开口。毕竟,有不少女人接近自己,都是为了各种各样莫名其妙千奇百怪的事情要来自己这里通路子,但是姜楠却似乎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如果说,她对自己有什么索求的话,就是做爱……   疯狂的做爱,情趣的做爱,冒险的做爱……   他承认,虽然自己也算是个帅哥,也算是个挺有点资本的男人,但是有这么酷的女孩子,居然会什么都不要,仅仅是愿意和自己一起携手探索性爱的美妙世界……让他如在梦中。他也会有点警惕和奇怪。他大学毕业后就进了经侦系统,对于一个并无什么背景的普通警察来说,十几年来升职算是飞快。和一般的专业经侦线的干警比起来,他最大的优势就是仿佛与生俱来的政治敏锐。他总是会利用手中的「案子」,去结交到可以帮助他「收风」的人物,无论是嫌疑人还是证人,无论是原告方还是被告方,无论是上级还是下级,他都是很小心翼翼的刻意在利用「政治风向」。他的这种本事很得上司的器重,这也给了他接触更多敏感案件的机会。也因为这样,他对于接近自己的人,也会更加小心。但是一再试探,都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个女孩这么和自己欢好的,他也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两个人走到尽头时,给姜楠一次性厚厚的一份「礼物」。   手臂不自觉的深入那丁字裤的内沿,虽然没有饱满的乳房,但是姜楠的屁股他是百玩不厌,真的不可思议,田径运动员竟然能够将臀部脂肪训练到如此的紧实,如同肌肉一般的触感,每一次抓揉搓捏,他都会无比酥爽,姜楠甚至可以做到,用屁股夹着他的阳具,仅靠臀瓣的夹力和摩擦,就让他享受到如同性交一般的紧实感和征服感。   轻轻的在姜楠的那根陷入在臀瓣里的丁字裤的裆部线条上抚弄,划过她妖娆的菊花,听着她吃吃的笑,薛复山又要开始动作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床头柜上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别接……」姜楠正在呻吟,听到铃声,不由撒娇起来,按住薛复山的手臂,伏在他的身体上开始扭动起来。那种摩擦,那种接触,那种逗弄,都让薛复山本来就粗壮的下体又滚滚大了一圈,她会向个迷人的妖精一样挑逗自己,有时候又会像个温驯的性奴一样侍奉自己。   但是薛复山无奈的摇了摇头,吻她,摸她,抠她,安抚她……毕竟,还是点亮了电话。然后才要开口,就觉得肩膀上一阵刺痛,居然是姜楠这只小狐狸精,报复似的在自己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一排有点火辣辣的牙印立刻出现在自己的肩膀上。   「薛队……」是自己的下属小胡。   「讲……」   「出事了。」   「讲……」   「体育局的那个陈处长……跑了。」   「什么?!」薛复山不由翻身而起,一时连姜楠都顾不上了。   「是……纪委的同志说……不是他们的责任,是上厕所的时候……」   「操!纪委的几个人是干什么吃的?!这又不是拍电影,都扣在罗家村的人,都能跑了?」   「……何局已经接到市委的电话了,市委的意思是咱们快找,48小时内如果能把人找到,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纪委的同志怕是要受处分。」   「我操你妈的,受处分就受处分吧……管我什么事……」薛复山气咻咻的站起来,但是也知道这是气话:「我马上就过来……恩……我来之前,你准备一份陈礼的完整资料……要背景,亲人,家庭,过去几年的出入境记录。通知机场、火车站、长途汽车站……」   「这个我已经在办了。」   「我马上就来……恩。」   他犀利索罗的穿衣服,穿裤子,找手机,找自己的公文包。   姜楠别着嘴,捂着被子,老不高兴的看着自己:「要走啊……」   他只能低下头,吻着姜楠,吻着,吻着,从浅浅的吻,一直到慢慢拖着她的舌头,和自己的舌头搅在一起,发出啧啧的声音,互相交换着唾液。香甜、软糯、充满了美妙的质感和湿润的体感……都说男人只喜欢性交不喜欢接吻,但是即使如此,只要是和姜楠,薛复山也吻的沉醉无比,久久不舍得放开。   「不好意思,宝贝……要紧事……我是公差,身不由己。」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去找其他公狗。」姜楠抱着被子,用羽绒被稍稍遮挡着自己赤裸的前胸,仿佛是撒娇,也仿佛是真的生气了,在那里耍脾气。   「真的很抱歉,宝贝……是真的要紧事……喏,就是你们省局的那个在被调查的陈处长,居然逃跑了……」他是有意提供一些细节资料,好分分这个小妖精的神,不管姜楠是否在安排退役,总归也算是河西体育系统下面的人,对于陈礼处长的八卦多少有点兴趣的。   「逃跑?」姜楠也一愣。「这还能逃跑?再说了……那不是纪委么?管你什么事情。」   「傻瓜,负责看守的当然是干警了,纪委都是一群蠢货。不过我说也是么……又不是拍电影,天知道那几个白痴是怎么整的?而且陈礼那点事,最多就是经济问题,生活作风问题,逃跑……也太莫名其妙了……真让人怀疑那个女孩子的失踪真的和他有关了。甚至……要么已经给他杀掉了?」   「……」姜楠也愣住了,她倒也听说过陈礼和一宗高一女生失踪案有关。不由也关切起来:「不至于吧……真的要杀人灭口那么严重?变态啊……」   「不知道,我得去看看……不好意思宝贝,你先睡吧……明天去退房就可以了,房费我已经结掉了。恩……其实省局里现在人事变动多,是多事之秋,也有很多机会,你既然这次不去全运,就乘机可以去多跑跑……」   「切……跟我转移话题啊?」   薛复山只能笑笑:「我是说真的,我冷眼看着,陈礼倒台,你们省局有的风起云涌呢……明天……咱们再电话联络……」   「明天我要去X-Girl练拳,没空……回头再说……」姜楠别过头,冲自己挥了挥手,一副「知道了,少废话,快滚蛋」的样子。   薛复山收拾完毕,去楼下停车场,发动他那辆老式的现代车,奔赴在城市另一端的罗家村而去。   利用在路上的时间,他整理了一下思路。   陈礼身上的那些所谓「案子」,对于纪委和公安线来说,说白了是无关紧要的小案子,性贿赂也罢,收受上百万的贿赂也罢,甚至通奸女运动员和下属也罢,固然是违法犯罪,但是这种程度的案子,全国各系统上下数以千计,谁能放在心上。现在舆论既然闹开了,如果上头有人替陈礼说话,随便找个小罪状认了,把陈礼免职了也就是了。即使上头没人替他说话,随便找个不牵涉太广的案子判一个,关几年也是有的。倒是假球和合伙做比赛结果,甚至合伙串联国家队参赛名单,那是没法深入调查的,牵涉到太多的省份、太多的人物、太多的利益,谁能保证明年要在奥运会上为国家争金夺银的民族英雄们,就不牵涉进去一个两个?而且此类问题非常难以采证,又牵涉到国家体育系统的面子,首都有专门的专案组在跟这条线,也不是河西省厅,更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副中队长可以管的了的。想来想去,陈礼实在没有冒险脱离软禁逃跑的必要,一点小案子,一旦逃跑就反而变成苦海了……真当C 国的公安系统是摆设么?除非有一种可能性:那个叫陆咪的小女孩,真的是弄在陈礼手里,甚至已经被害,里面有人命案,陈礼怕牵连出来是重罪,才只能仓皇逃窜。可是……他毕竟是个有家有业的领导干部,又不是什么流窜黑社会,又能逃到哪里去?他还有个女儿在念书呢。   如果陈礼只是一时糊涂,怕了逃走藏起来了,48小时内抓起来也就是了,大家都可以当成什么都发生过……如果还有更多隐情呢?   因为自己特殊的资源和消息源,薛复山就知道一些别人所不知道的「隐情」,有两宗比较敏感的「案中案」其实和陈礼都有些关系……   一宗就是观江区经侦中队在立专案调查的大案子中的「一部分」。事关北海省省委中一位在任的大佬,其实已经「倒台了」,明面上却还在任,现在河东省纪委书记柯禹州亲自在抓这个大案子,河西省公安厅作为配合,专门成立的专案组,是调查这位大佬的白手套商人洗钱的「部分案情」。这里,顺藤摸瓜的一条支线上,就涉及陈礼,也是薛复山负责在调查的案子。陈礼和南海的一位体育局干部,曾经合伙倒手过几个阿根廷籍的二线球员,天价签约国内的球队,主要的目的就是替这位商人洗钱。整个案子是个泼天大案,但是以薛复山的级别,只不过是负责调查旁支中的旁支,才会涉及到陈礼。这个事情政治上非常敏感,如果是那位大佬出手,那么陈礼很可能不是逃跑了,而是被蒸发了……此类政治大案,作为专案组的一员,薛复山度量过风险和功劳的比例,他根本就不想「立功」,但是也不愿意陈礼莫名其妙蒸发在自己手里,哪怕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问题是,在大人物眼中,自己这个队长,也是个基层小角色,那是担待不起的。   另一宗案子,他就只是「听闻」了。据说,陈礼曾经向纪委举报过以前担任过河溪市体育局局长,后来曾任外交部高官的石束安,一些「材料」。事涉C 国三大政坛势力「太子党」和「茶党」之间的明争暗斗,那就更棘手了。可是薛复山细想……这里的厉害关系还是比较微妙的。假设陈礼举报石束安,但是如果某一方人士,可以通过陈礼的案子,证明陈礼是个「小人」,或者是个「小丑」、「罪人」、「卑鄙的撒谎者」,那么他的举报自然也就失去了可信度。从这个角度来说,这方人士当然巴不得陈礼倒霉,丢官罢职、坐几年牢,也许从这件小举报中撕开一条口子,会让整个石束安的案子都显得「不那么可靠」;但是想深一层,陈礼如果失踪了,或者死掉了……人们会怎么想呢?人们其实只会反过来认为陈礼的举报可信,出于某种阴谋论的角度,更坐实了石束安的罪证……从这个角度来说,是不是另一些人,也希望陈礼干脆就「失踪」了呢?   薛复山越想越觉得麻烦……陈礼对他来说,只是大案子中的一条线,他不希望因为这条支线,真的给自己沾惹上太大的麻烦。无论如何,都要先找到陈礼再说。   想到这里,他再也等不及了,在车上就又拨通了电话:   「薛队……」   「小胡,陈礼过去一周,都见过些什么人?」   「见过他女儿……哦……省体育局还安排过几个干部,一起来看过陈礼,是劝他' 主动向组织交代一切' 的。」   「什么官员?」   「三四个人吧……一个什么科长,一个什么办公室主任,还有……控江三中的校长费亮……」   「……」薛复山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想一想说:「天一亮,你去一趟河西大学,见见陈礼的女儿,套套话,如果觉得她不知情,监控起来;如果觉得她知道点什么,先扣她48小时。」 第52回:李誊,一塌糊涂的剧本   河西大学,德育路。   河西大学一校区的男女生宿舍区,其实分为东、西两个大的区块。东侧区块是专科、本科、研究生的普通宿舍区,也被戏称为「贫民窟」;西侧区块则是博士生、留学生、特需生以及留校教师的高档宿舍区,也被戏称为「豪宅区」;东西两个区块当中,夹着一条公用的两车道的小路,名为「德育路」。德育路中段上,两个宿舍区,各有两扇正门东西相对。而德育路一路向北,八九百米左右,其实却是一条死路。一路延伸下去,到了尽头,是一个垃圾站,横七竖八摆着大大小小的垃圾桶和等待回收的废物。在这个地方,还修了一个圆岛型的小花坛,周围围着一圈马路,供汽车在这里掉头。两侧还有两扇常年锁着的小铁门,通向东西两区;不过究竟这铁门的钥匙在哪里,也从来无人得知。因为这个地方其实「无路可通」,即使有司机要掉头,这里一没警察二没探头的,一转方向盘就掉头了,又哪里肯开800 米路到这个小转盘来,所以常年也比较僻静。甚至因为嫌弃垃圾多少有味,连最喜欢钻角落的谈恋爱中的男女大学生也不太来光顾。而午后三点,学生们都去了远在南区教学区上课,此处更是一片寂静清幽,只有风吹两边的榕树,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会儿,一辆破烂的金杯小面包车就停靠在圆岛旁,河西大学学生会副主席、校篮球队员、校新科技创业社团主席李誊,踩着一辆单车,紧张的靠在马路另一侧,离开小面包车大约有100 来米的地方,正盯着通往西区的那扇小铁门,呆呆的发愣。   李誊的眼神有些迷茫,手掌心里全是汗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声,震得他自己的耳朵都在发鸣:「我是不是疯了?!」   他找不到答案,都忍不住自嘲的咧嘴苦笑了起来。   他给了小强5000人民币,并且承诺事后再给5000,让小强帮忙准备点资源「干一票大的」。此时此刻,他正在等待他筹划了好一段时间的人生最辉煌的一幕,也是最荒谬的一幕……他甚至都怀疑,这是自己人生进监狱前,最后的一幕。   一直到如今,箭在弦上,他才发现,这一幕,简直滑稽的如同荒诞剧,而自己,也已经紧张的仿佛死刑犯被押上审判席。   自己究竟是抽了什么疯,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的计划是这样的:因为打听到石琼午后经常会点一杯校外的外送奶茶,小强会伪装成送外卖的外卖小哥,从正门进去,给新女生五宿里的石琼送去一杯奶茶。奶茶里有轻度的安眠药。按照小强的说法,不会迷昏过去,就会昏昏沉沉贪睡。小强在门口走廊里躲着等一会,就会把睡着的石琼「想法子扛下来」,然后从这个边门小铁门中撬开锁弄出来,押上那辆大强坐在驾驶座中,随时准备发动的面包车上……   所有的以上场景,都来自前一阵传的沸沸扬扬的「河西商学院女生宿舍奶茶案」的模仿创意。   然后当然不能真的把石琼掳走,那是绑架重罪,李誊的计划是:自己会伪装成骑车路过,发现了这一切。大强小强会把石琼弄上车,并且也差不多在这个时候把石琼弄醒,用武力胁迫不让小姑娘发声呼救,但是李誊会正好发现这一切,并且不顾一切的骑车猛追。还要让自己在一辆机动车后面,单靠脚力用自行车猛追的「英姿」给小姑娘恰好看到。然后一直追到河西大学更西侧的荒地,两个「罪犯」会被李誊的执着吓坏了,挟持着小姑娘下车,要拿刀子吓唬李誊叫李誊滚开不要多管闲事。李誊要「有勇有谋」的说自己已经报警了,反过来吓唬两个「罪犯」,并且假装很有黑社会经验似的,跟两个「罪犯」说点诸如「道上的事……」「今儿善了就善了,何必搞成大案子」,然后当场从钱包里拿2000人民币来,装作很老成的样子说:「不让哥几个白跑一趟,这点算是我的意思,咱们不要弄到白道上处理,大家都好下台,成不成?」之类的。其实这些台词的口气,多少有点盗版张琛大哥平日里的口吻。然后,可以顺利的完成自己的「英雄救美大团圆」的剧本。   当然,这2000元不在那10000 之内,事后还要还给自己。钱的事,还是要算算清楚。   好吧,李誊自己都承认,这个剧本实在有够烂、有够庸俗、有够荒谬的。但是他处心积虑,也算是尽可能在这个剧本中体现了自己对石琼的全部感情和全部优势了。「有体力」肯定是自己的最大长处,所以要骑单车追汽车;「为了石琼不顾一切」当然也要体现出来;「有勇有谋」很重要,那段半黑不白的台词,正好让石琼这种富家小公主,发现一下另一个刺激社会的秘密,显得自己比较沧桑比较神秘,比较有不羁的男人的感觉;最后,2000人民币要当场拿出来,石琼是明白自己的经济情况的,知道自己算是倾家荡产在救赎她了;最妙的是,由于自己一段切口和歹徒斗智斗勇,还可以暗示石琼事后不要报警或者告诉保安,最后事情可以化解为无形,几个人也只当是小打小闹不至于闹出什么刑事案子来……反正「河西商学院女生宿舍奶茶案」沸沸扬扬,可以推到那个不知哪里来的惯犯身上去。   还要警告一下手脚很不干净的小强,那个女的便宜,绝对不许占,豆腐,绝对不吃……石琼可是他的宝贝,他的公主,他的圣女,给小强这种人挟持着,摸摸碰碰,他心都要碎了。   这也是他能够编出来的最伟大的、最浪漫的剧本了。   也不对,他真正最伟大的、最浪漫的剧本不是这个。而是他内心深处的另一幕。也许,在若干年后,在自己和石琼的新婚之夜。当人群散去,夜深寂静,在昏暗的月光下,在酥软的婚床上,石琼穿着一身雪白的低胸婚纱,羞涩的依偎在自己的怀抱里,等待着自己去解开那神圣的婚纱的遮掩,去尽情的合法的品尝她裸体的所有秘密,去品味夫妻之间的最甜蜜的第一次的性爱时;自己会爱抚着石琼玲珑的身体,柔情万种的吻着她,惭愧却又狡黠告诉她,两个人情定终生的一幕,一切都是自己的安排和设计的,是自己因为爱而失去了理智才精心策划的,并祈求她的原谅,因为这一切都因为爱情;而石琼会含羞的告诉自己,她早就知道,她不在乎,她早就原谅了自己,因为一切都因为爱情。然后两个人心有灵犀的缠吻在一起……   这才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剧本。   ……   可惜,真的实施起来,才知道「导演」这个角色没那么好当,「一切都那么巧合」的英雄救美的戏码,更是简直漏洞百出。   首先是要凑一个陈樱有课、石琼没课的下午,总不能让那个碍事的篮球队女队员坏了自己的事。光为了这一点,自己就跟个猥琐的变态男一样,缠着陈樱的同学去要陈樱的课表,害的人都以为自己是转了性,暗恋上了陈樱,自己还要找借口撇清。还要在石琼常叫的奶茶铺这里给小伙计塞小费,一有女生宿舍603 的奶茶外卖,就通知一个新弄来的手机号码。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下午,结果又是连日大雨,自己骑车追车实在不便,只能拖延一周。然后设计「逃逸路线」时,原本计划的西侧荒地,却发现最近来了一批工人在造房子,实在人多眼杂,只好换地方,要多跑3 公里路,去万年篮球公园的南侧那片小树林里……一共7 公里路……自己要踩着单车追一辆汽车,真有那么好玩么?计划的快差不多了,才发现整个计划的大漏洞,石琼虽然有点奶茶或者咖啡的习惯,但是那天下午如果正好不点,自己又能如何?一个莫名其妙的快递送进去一杯「赠品」奶茶……高贵如石琼会喝么?最后还是小强,脾气大、胆子大、心气横,居然说:下药在她的房间的饮水机里,自己在里面多等一会,她总要喝水的……实在到时间等不下去了,拿刀子直接胁了走呗。   真是混乱,用安眠药的方法,不就是为了万一事情败露或者遇到警察保安,还可以推说是个好心的快递员,看到小姑娘的身体状况有问题,送她去医院……用刀子?那不成强抢民女了?还是尽量用安眠药吧。   然后小强这个王八蛋,居然到了今天早上才说,为了防止事主认得车牌,还是找个套牌面包车比较保险,要另外加800 块租车费……简直气得李誊都要昏过去了。但是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李誊已经是鸭子赶上了架子,也没法拒绝,这会儿想退都不知道该往哪里退了。   这会儿,他在窝在马路的另一侧,两只脚跨在单车的两侧,都有点麻木了。内心深处有着深深的恐惧和不详的预感,这要是事情败露了,自己都不知道算个什么罪名。学校开除是肯定的了,会不会吃官司呢?好在小强是拍着胸脯保证:收了你的钱,就是替你摆平这些事,最多案件没做成,但是绝对不会败露出来,他们兄弟躲一阵,更不会连累到李誊的,至少在整个事件中,李誊只不过是追一个女孩,没做任何违法的事。不过看他那信口说说的表情,天知道他有几分可信。何况,真的花了5000人民币,结果事情因为这些千奇百怪的原因没办成……看小强的样子,也是不会退自己一毛钱的。   真的,疯了,自己一定是疯了!   李誊本来是想找张琛的,张琛虽然也是油头滑脑的,但是比起小强来,至少好像办事要可靠多了。不过他又怕找张琛,总觉得,张琛既不会同意他这种胡闹,甚至会妨碍他……还不如给大强小强一个「私活」的机会。一万人民币演这么一场戏,如果最终不败露,连点风险都没有,他兄弟这笔钱也赚得太容易了。   反正到了这会,他已经无从预料,事情会如何发展。恨不得时光倒流,可以让他取消这个荒诞的计划。他已经预料到,一切才不会如同自己设计的那么浪漫、那么神圣、那么巧妙,一切都会乱七八糟,就跟他整个荒谬的追求石琼的幻想一样,乱七八糟的。   比原先预想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再过一会,陈樱就要下课回宿舍了……李誊感觉自己已经处在一种「半死不死在等死」的状态。此刻,他已经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啊……?哪里有自己这么荒谬的计划,这么愚蠢的剧本,这么可笑的泡妞攻略……有这份心,有这份预算,根本就应该去绯红啊。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那边,那扇本来紧闭的小铁门,居然真的「哗啦呼啦」的开了……   一个女孩,似乎被一个男人半搀半倚着,双双挨在一起走了出来……   瞬间,李誊觉得如同掉进了冰窟里一般,浑身冰凉,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定是停跳了几秒,又猛的抽缩成了一个长方形或者长条形……   是小强!   小强穿着一件遮头盖脸的连帽工装衣,戴着个灰色的口罩,一只手好像是用什么东西在身后抵着那个女孩,另一只手却半搂着那个女孩的臂膀。而那个女孩……天啊,糟了,完了!!!那个女孩明显没有睡着或者迷昏什么的,只是惊恐畏惧的一步一挪着……而小强的那只在女孩身后的手,虽然藏着看不见,但是很明显是托着女孩的腰部以下部位,虽然远远隔着快七八十米,看小强那猥琐的样子,李誊都知道他肯定是忍不住,在偷偷的借着计划在摸索着、猥亵着,过瘾着……问题是,此刻最重要的已经不是小强占人家便宜的问题,问题是:   女孩没有被迷昏?!小强这王八蛋!傻大愣!黑社会!不要命!不要脸!居然真的用刀子挟持了出来?!!!   这是持械挟持,这是重罪,这是绑架,这已经远远超越了可以用「看你身体不舒服送你去医院」可以搪塞过去的程度了!完了!彻彻底底玩完了!自己真是全世界最大的傻瓜,居然策划了自己一行自己根本没想怎么样的持械挟持案?完了!自己真是全世界最傻逼的导演,最傻逼的编剧,最傻逼的演员,最傻逼的英雄,还救美?还救个毛啊!这下可怎么收场?!   等等,等等,等等!!!   还有不对的地方!   那个女孩,留着长长的头发,却将头发扎成两根长辫配着披肩发特别俏皮;上身是包身效果很好的短幅白色纹着英文LOGO的小T 恤,下身是一条紧身的长长的淡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红白相间的AJ,虽然一样是明艳无比,娇肌似雪,玉面惊羞,可是身高、体型,都不对啊!!!……   天啊!那不是石琼啊!那是……那是陈樱啊!!!   李誊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昏死过去了。他恨不得天上马上打一个巨雷,把自己劈死算了!   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办?!自己怎么那么蠢?那么蠢?!就没有想到一切都有可能有变数……陈樱有课就一定会去上么?石琼没课就一定在宿舍里么?点奶茶的可以是石琼,就不能是陈樱么?!自己怎么会那么幼稚,那么傻逼?!!陈樱估计今天没去上课,逃课了?石琼呢?石琼这会儿是什么情况,石琼在哪里?石琼看到小强了么?!自己怎么就没有给小强一张石琼的照片呢?怎么就说了个宿舍门牌号呢?像自己这么蠢的蠢货,还要来按照这么复杂的戏码,还想玩英雄救美?!自己真是世界上第一大蠢蛋!!!   救我!如果有上帝就开开眼,救救我!上帝救救我吧!   怎么办?自己应该怎么办?难道这个计划还要继续?!小强估计这会儿都没明白怀里挟持的女孩不是自己的事主。怎么办?难道这个傻逼计划还要如此傻逼的继续下去?只能将错就错?自己花了一万人民币,就不说漏洞百出了,最后英雄救美,来救一个自己压根没什么好感的陈樱!?   ……   仿佛过去了一百个世纪,其实才过去了十几秒,就在李誊的呼吸快要停滞,心脏快要碾碎,大脑快要崩溃的时候……小强已经期期艾艾、骂骂咧咧的,要将陈樱挟持上那辆面包车了,按照预订的剧本,自己应该这时候出现「发现异样,大声呼喊」,然后大强就要发动汽车,自己就要开始追赶了……   但是那环岛花坛边,却又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变故!   说时迟那时快,被小强裹在怀里逼着走路的陈樱,也不知道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反抗动作,有可能是回身踩了小强的脚尖一下,也可能是用其他的部位怎么弄疼了小强,小强发出「哎吆!」一声吃痛的闷叫,借着这一时的迟滞,那个陈樱,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居然挣脱了小强的怀抱控制,一边尖叫着,一边奔跑了起来,而奔跑的方向,正是自己这里……   李誊觉得大脑一片混沌完全处于缺氧的状态。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剧本,都漏洞百出的一片混乱,这个陈樱也未免太厉害了吧。一般的大学女生在这个时候,吓昏过去才是正常的吧,再怎么样,至少两腿肯定更是软的吧,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反抗?还能逃跑?还敢弄伤劫持自己的坏人?!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甚至在一瞬间,他也恨不得自己拔腿就也跑起来,躲到天涯海角,再也不出现在这个人世界。   救我!如果有上帝就开开眼,救救我!上帝救救我吧!   但是小强,却在这惊魂一幕后,露出了他凶狠的表情,已经疯了似的,在陈樱的身后追逐起来,一边追逐,一边似乎已经忘记了什么英雄救美的剧本,冲着自己这里喊了起来:「出事了!!!傻逼!!!抓住这个小妞!!!否则要出大事了……」   李誊的脑海一片空白,看着陈樱明显到底已经两腿发软,却还在用着最后的气力猛跑,口中已经呼哧呼哧在尖叫「救命啊……!!!」「救命啊……!!!」,小强在身后猛追……   他想逃跑,他又不忍心看见陈樱这幅可怜的模样,想过去「帮」她,他又仿佛觉得自己应该按照小强说的,先抓住陈樱,捂住她的嘴,再慢慢跟她解释。只要解释得当,也许还能混过去吧?   「傻逼!!!李誊!!!抓住她!!!」小强声嘶力竭,陈樱也似乎抬头惊恐的看着自己,发现了自己跨在单车上发呆的模样……   李誊但觉0.1 秒,如同一万年那么漫长;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收拾这一片混乱的局面,他后悔,他绝望,他麻木,他想死!   他想凭借着本能去判断,但是他的本能都已经消失殆尽,他的肢体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仿佛是一具空壳,完全只是因为小强刚才的叫嚷,用声音鼓动了他的大脑。   至少有一个声音在叫,让这个声音为自己的命运做主吧。   他扑了上去!   他将本来就已经奔跑的快要失去重心的陈樱一把扑到在地,自己的身体将陈樱软绵绵的身体狠狠的压在地上,甚至慌乱的伸出手来,捂住了陈樱的嘴巴:   「别叫了!别叫了!!!我们是朋友……我们是在……啊……在开玩笑呢……我们……」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这样的动作,居然还不能彻底的制服陈樱,猛然之间,自己的下体裆部,居然被恶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他吃疼,他的大脑和小脑都几乎已经罢工了,甚至无瑕去考虑是陈樱居然在这种事后,还能有判断力和气力,用膝盖顶了自己的下体一下。   他蜷缩成一团,下体疼痛,脑子昏沉,几乎要呕吐出来。   但是无论陈樱是哪里来的勇气和判断力顶的自己一瞬间都失去了反抗力,就这么一摔一错,小强,也终于已经狞笑着追了上来。翻过身,李誊看的清楚,小强的手里拿着的居然是一把六七寸长的三棱刮刀,他已经抵上了陈樱的腰肢,一把勒住了陈樱的脖子。   因为扭曲,因为挣扎,陈樱的上身字母T 恤已经一片凌乱,被撩起来都可以看到她的小腹肌肤了,甚至那颗性感溜圆的小肚脐眼都暴露在空气中,那T 恤本来就单薄,内里穿的文胸又罩杯又非常的纹路精致,扭曲拉扯之间全是美艳性感。但是此刻李誊没有心情欣赏美色。却听小强已经闷哼着:「先上车,慢慢说,听话就不刮你……否则脸上先来一刀……」一边拖着陈樱已经退步着上了那辆面包车。   李誊不知道自己该走该留,但是此刻什么都暴露了,让已经气急败坏玩砸了的小强和陈樱呆在车上,天知道这个蹩脚的演员会演出什么戏码来。他一咬牙,也只能跟着上了车。   小强已经拖着陈樱到了七座面包车的后排,依旧用三棱刮刀抵着陈樱的腰眼,像是嬉皮笑脸的解说,也像是气急败坏的威胁,连声就是嘟囔着「别出声」、「别出声」、「乱来就捅你」、「脸上先来一刀」、「先奸后杀」、「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操你妈妈的」、「弄死你个小娘」、「奶子都割下来喂狗」、「别出声就好商量,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等待李誊木然的拉上车门,大强也就跟个木头人一样发动了面包车。   一片混乱,这都什么事啊。人都不是那个人,剧本更是乱成一团,英雄救美的戏码怎么就成了流氓挟持?然后……自己这伙人是能带着陈樱去哪里呢?   李誊的心中是一片空白的,他只是呆呆看着车窗外向后奔驰的景物,完全没有思维的能力,有的时候,甚至是刻意的在注视着路边的某一处房子,某一棵大树。他甚至都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去叹服一下陈樱的反应。这个时候的陈樱,只是缩在后座里,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她被小强胁迫着又不敢喊叫,只是默默的流泪,脸色苍白,却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她当然也恐惧、惊讶、羞涩、愤怒。但是换了另一个女孩,遇到这种事情,只怕已经软成一团或者干脆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喊叫了。   好吧,如果可以颁奖,只有陈樱是个好演员。她倒是挺适合这出戏码的。   陈樱身高已经有一米七四了,站在地上比小强都要一额头,其实小强用刀抵着她走路时多少还有点怪怪的。这会儿坐下了,两个人的身高差才显得不那么明显。小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一边用三棱刮刀抵着陈樱的腰部,骂骂咧咧的警告,一边用一只贼兮兮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有意无意的婆娑着占着便宜,甚至好几次,悄声的靠近着她的大腿根部。   「李誊……」陈樱带着哀怨的哭音,终于开口,柔声说话,却是对着前座的李誊。也许连她都已经发现了,和身边这个色迷迷、贼兮兮的「快递」是没有道理可以讲的:「你……不要胡闹了。你……放我回宿舍吧……我知道你是……是……是开开玩笑的……现在……我也没什么损失什么……你放我回去……我们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好么?」   李誊茫然的抬起头的,期待的看着陈樱。   其实论起来,虽然自己追求石琼,其实因为石琼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接触并不多。倒是陈樱,同样和自己身为河西大学男女篮球队的队员,总有这样那样的接触。他仔细想来,自己对陈樱的了解,还在对石琼的了解之上。他知道陈樱平时比较「辣」,因为身高高,气质上又点高冷,男生还给了她个外号「高不可攀校花」。这个时候,遇到这种事情,居然会柔声抽噎着,低声下气的和自己「商量」,他觉得有点茫然,但是又好像听到了一个「解决方案」。   不是么?自己从一开始也就根本没打算把石琼怎么样,不过是导演一出戏剧而已,既然阴差阳错找错了人,放了陈樱,自己跟陈樱好好道个歉,就推说是找了几个小兄弟来胡闹,陈樱既没有什么身体上的伤害,也没有什么经济上的损失……也许,真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忽然又有一种非常刺痛的懊恼:这都要怪小强,这个完全靠不住的王八蛋,当时怎么就脑子一混,叫自己的名字,还让自己拦住陈樱呢。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居然真的就把陈樱扑到了。其实陈樱虽然也是篮球少女,体能没的说,但是小强……自己和他们几个打球打多了,这个家伙气力不谈,但是以他的速度,其实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帮忙,追上陈樱是必然的事情。当时,自己就应该骑着单车逃跑……那么整件事情是不是就和自己没关系了呢?随便小强怎么处理也好,他是追的上陈樱也好,害怕出事不追了和大强一起闪人最好,追上了,哪怕是把陈樱带到荒郊野外,强奸也好,怎么样也好……至少没有自己的事。可现在,自己已经彻底坐实了一个绑架犯,甚至都不像是个同谋,整个一个主犯……   我最初的剧本,不是我来扮演英雄的么?   直到现在,估计小强还不知道自己要虚假绑架的「石琼」不是眼前这个「石琼」,不过碍于自己是要泡妞还没有好意思直接对着陈樱上下其手,但是一双贼手偷偷摸摸在陈樱包在牛仔裤下圆润结实的大腿上摸啊摸啊,看着李誊真是无名火从心头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脾气,从二排通向后排的通道里,一脚踹过去,在小强的小腿上狠狠踹了一脚,疼的小强「哎吆」一声。   「叫你他妈的别动手动脚的,你聋了么?!」李誊咬着牙,凶神恶煞一般跟小强叫了起来:「操你妈的!平时说啥都呱呱呱,一到下真章全是稀泥!找错人了你知道么?!拿钱的时候手那个快,真做事跟个瘪三似的混!!!」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口吻都有点像在跟张琛学,甚至都顾不得给后座的陈樱听到里面的纠纷瓜葛。   小强一愣,居然也没还嘴,估计是也觉得自己今天这一处演的一点也不漂亮,哼哼唧唧的低头了,倒也停下了对陈樱的摸索。   「李誊……只是个玩笑。你让我下车吧……我自己回去……什么事都没有了。求,求你了。求求你……」陈樱似乎看出来了李誊心里的纠结,继续着自己的软语哀求。   李誊愣愣的,也是郁闷的看着陈樱。   如果真的现在放陈樱下车,所有人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堂一般的选择。但是……要小强退5000人民币是不可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陈樱现在可怜的像个买火柴的小女孩,真的放她走,她会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会不会立即报警?她会不会一旦脱离了自己控制就会立即展开凶狠的反扑?   她这幅楚楚可怜、较弱无力、饮泣颤抖的说着「求求你」的模样,实在也和她平时里骄傲高冷的模样差别太大了。李誊实在有点不认识她的感觉。   而在另一方面,他也有男人的本能。   眼前的陈樱,已经不是篮球队的那个陈樱,而是一个被三棱刮刀和穷凶极恶的流氓胁迫着的十九岁的柔弱的女孩。那些矜持,那些高冷,那些带着嘲讽的微笑,那些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官二代的矫情,都已经荡然无存。李誊以前只注意石琼,并没有细细的品味。此刻却发现……当这些让人讨厌的东西都荡然无存,或者被恐惧掩盖了,这个女孩……在这种场景下,却散发着让他无法抗拒得诱惑力。   本来是披肩长发里衬着精致的麻花细辫,俏皮又时尚,这个时候已经散乱,凌乱的发端透着一股凄楚无助;本来装扮都是刻意用心,用薄款的T 恤和精致纹花的文胸勾勒的性感,用塑身的牛仔裤勾显长腿和臀胯的线条,这个时候却显得那么不合时宜,更是本能的含着胸,似乎连她自己都知道,女孩子这个时候越是性感,越是危险。   予取予求、为所欲为、任人欺凌……种种形容词原来是带有这么强烈的性暗示。难怪在电视里,那些丝毫不露点的画面,只要女性失去了行动自由哪怕只是失去了部分的行动自由,都会带来男人的遐想。   眼前的陈樱,是那么的柔弱无力,却如同一个迷途的羔羊在无力的等待着自己宣判她的命运。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雪腮上却泛着潮红,也许自己可以亲一口;她的乳房……在T 恤衫下饱满挺立的,也许自己可以摸一下;她的腿,带着一丝颤抖,在牛仔裤紧密的包裹下细润如许,也许可以自己探索进去揉玩一下。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反抗对么?反正自己已经花了5000人民币了……反正自己事情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带陈樱去个角落里,让自己享受一下人生最好的美好?为什么自己此刻才意识到陈樱是一个如此漂亮、如此迷人,散发着如此魅力的女生呢?   强奸她!自己现在完全有条件强奸她!   逼奸她!让她给自己提供性服务!就当是自己去绯红标了个姑娘!反正,她还能活下来就应该感谢自己了。她应该感谢自己,她应该感谢自己只是奸污她,玩弄她,得到她,而不是杀了她灭口什么的。她也应该用身体来酬谢自己不是么?反正她这么风骚,反正她一副校花的样子,估计一定和不少男人睡过吧?跟我睡一次,给我玩一次,算是我进局子前最后的补偿吧?   可是……我一开始不是要扮演英雄的么?怎么忽然成猥琐的强奸犯了?而且是饥不择食,拉上谁算谁的强奸犯?   当他和陈樱的目光交织时,他却发现,也许是错觉,陈樱的那种柔弱,居然是很真实的,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眶下在她的腮帮子上留下两条痕迹,带着期待,又带着畏惧,带着厌恶,又带着痛苦的看着自己,她当然一向瞧不起自己,可是这会儿,相比两个根本不认识的穷凶极恶的流氓,自己明显是她唯一的指望不是么?   他忽然又心软了。   听说陈樱家里出事了,听说陈樱的父亲已经被纪委立案调查了……也不知道此刻是否有人照顾她的生活,也不知道她究竟又有多少痛苦值得去同情。自己已经做错了,自己也许不应该再错下去,自己是来追求石琼的,自己是来扮演英雄的。自己不应该再伤害这个莫名其妙被牵涉进来的女孩。自己应该放了她,自己应该道歉,然后哀求她不要去报警,给自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许自己应该痛哭一场,把自己对石琼的感情向眼前这个女孩倾诉,也许她会同情自己,女孩子不是很容易被那些浪漫的故事打动么?也许她会因为的痴情和笨拙的演技而喜欢上自己?也许只要自己放了她,道歉,她反而会爱上自己,和自己亲吻,抚摸,给自己身体奸玩,让自己获得慰藉。也许这才是浪漫的剧本?也许自己不是个英雄,而是一个情圣?   这该死的英雄救美的剧本,已经变成一出带有黑色幽默的滑稽戏了么?   他呢呶着开口:「我……我放你回去……但是你能不能先听我解释……」   「当然……我保证,只要你放我回去就可以了,我们是同学,开开玩笑,没关系的……」   「那我就……」李誊犹豫着,将要说出「先让你回去」的话来了。   ……   「不行!」   所有人都一惊!因为大强浑厚如同铜钟一样的声音,一声「不行」在前座响起。这让李誊非常吃惊,因为大强是很少说话,只是做事的人。   「大强……?」   「我说,不行!」   「……」   「我说不行!……事情已经这样了,放了她,肯定要出事,搞不定的。」   「那你说怎么办?」小强知道今天自己演砸了,也是随口啐一句。   「得告诉老大了……」难得开口的大强,这一次,却是冷冷的说得斩钉截铁。   「那这会儿怎么办?」李誊已经连舌头都打结了。   小强挠了挠头,似乎也明白了被自己一手搞砸的眼下的尴尬处境,半天才吭气说:「我知道个僻静的地方,这会儿肯定没有人的,特别特别安全,先带她过去……再说。」 第53回:陈樱·无所谓   陈樱真的怀疑,这一切都是自己在宿舍里午休时,做的一场荒诞的恶梦。   莫名其妙的,在宿舍里午休,就被一个猥琐的快递流氓骗开了门后,用刀挟持着离开了宿舍上了一辆车,这种情节,难道不是电影里才有的么;校友、学生会的干部李誊,居然是参与者,还帮着流氓劫匪拦住自己,这难道不是一个什么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恶作剧么;自己是被挟持上车之后,蒙上眼睛,然后似乎整整有一个来小时的车程来到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然后,自己就被绑在这里已经又有一个多小时了。   这一切已经够恐怖了,但是多少也有点不可思议,让人难以相信真的发生了的荒诞感。   而此刻,自己的处境……更是有一种荒诞的、凄冽的画面感。   自己的两只手臂,被高高拎起,用一根封箱用的尼龙带绑在了一起。虽然她的身高臂长在一般女生中都属于格外高挑的,但是因为尼龙带固定在自己头顶的一根栏杆上,离开自己的身体实在有些距离,为了保持坐姿,她必须将两臂拉得挺直,腰肢都要绷紧,甚至臀部还要小小的半抬不抬用两条腿盘着垫在自己的臀下,才能坐在地上。否则,就只能弯腰站立了。   她不是阳春白雪什么都不懂的少女,她意识到,自己这个姿态,实在是充满了性诱惑。因为两臂绷直,其他地方却依旧保持了自由,有一种“好像可以反抗,其实却无法反抗”的束缚感。而那封箱带和自己肌肤绞在一起的部位,不看也知道将自己的手腕勒出了血痕,充满了视觉冲击力。更要命的是,因为这个高度的问题,自己要格外的挺胸、收腹才能保持一个坐姿不至于太辛苦。做出这样的动作,对于常年保持训练的自己来说不是问题。但是这个姿态,也未免太诱惑了、充满了凌辱感和胁迫感。真的怀疑,是不是哪里有什么摄像头,准备要拍摄一出少女拘禁强奸的大戏,自己才被设定成这么一个姿势的。   而周围的环境,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环境……   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似乎是一个厂房车间或者仓库之类的空旷房间,大约有七八百平米大小,两层楼的挑高,四周都是类似脚手架、攀登架、缆车架、轨道之类的她也不太懂的钢结构建筑组成部分,而架子上一颗颗大大小小的似乎是一盏盏射灯。四墙上只有二层左右的高度才有一圈透光的玻璃气窗,但是这会都密闭着,只有依稀的室外光线能够稍稍透一些进来,但是也瞧不真切。   和自己头顶的钢筋架四周的充满了硬线条和工厂感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自己的面前。自己的正面前,却是一副完全的暖色调,是一间只有三面墙,好像是搭建出来的布景一般的“房间”。房间正中央有一张硕大无比,宽大约有三米的大床,上面软软松松的盖着雪白色的床品,床的两侧还有木质的床头柜、一盏挺豪华的落地灯;“房间”的左面有一排侧放的布艺沙发,却是五彩纹路的那种颜色,“房间右侧”却有一面巨大的欧式落地穿镜,镜子前摆着一张欧式的贵妃椅,连着脚凳。一切都仿佛是很真实的豪华酒店套间中的布景,但是却只有三面墙,面对着自己的方向,则是完全开放式的。   在自己被绑定的身体左右,有着一排排如同时装店一样的那种立式衣架,上面挂着红红绿绿的各式服装,细看都是女装,有连衣裙、礼服、衬衫、西装、内衣、泳衣、学生服、运动服、甚至还有一些似乎是警服、医护服装和空乘服……   她脸红了,她虽然没有恶劣的性经验,但是传媒那么发达,自己又不是清纯无知的幼女,她大约能猜出来这些衣服,明显是用作某种性爱情趣的女孩子用品。   这里……好像……是一个摄影棚。而且是一个专拍色情片的摄影棚。   她真是又羞又怕,又惊又恼。难道说,李誊……那个傻乎乎的李誊,居然是特地要挟持绑架自己过来,逼迫自己拍色情片?   但是她又马上否定了自己这种猜测。自己虽然也算是美女校花,但是毕竟不是什么当红明星,李誊和自己又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大费周章来玩这种变态游戏?又哪里来这种胆子?退一万步讲,李誊就算疯了或者精虫上脑,挟持了自己,就是来宣泄欲望,要奸污玩弄自己,强奸逼奸,最多也就是胁迫自己“自愿”为他提供肉体给他奸玩罢了,又哪里来这么多资源,可以建设或者租赁到这种摄影棚的环境来?   回忆起刚才在车上,他们几个的对话,似乎李誊根本没有做主的权力,是他们三个事出无奈才临时决定绑自己到这里来的。这个恶心又淫邪的地方,似乎是一个临时安置自己一下的地方。   但是再想想,也有点奇怪。那就是:为什么会“事出无奈”呢?回忆起那个快递流氓骗自己是送货上门,敲开自己房门一直到这会,肯定是有计划的,他们不是已经得逞了么?自己没能跑掉,也无法报警,这会儿连手机都被他们搜走了,被无可奈何的绑在这里,无论是要绑架要赎金,还是要强奸自己……他们都已经有了充沛的条件啊。有什么事情“事出无奈”呢?难道说……一切真的只是一个误会?李誊压根没想绑架自己,是莫名其妙误打误撞才会发展到这一步的?那么……他们最早是想干什么呢?偷东西?看女生?还是……   周围一片寂静,偌大的空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李誊和那两个流氓还在外面。她除了继续用这个尴尬的甚至有点色情暗示的姿势坐在地上,也是无可奈何。   甚至,在理不清头绪的情况下,在恐惧和羞耻的压迫下,她有点绝望,也有点“随便他,无所谓”的心绪。   ……   反正,自己的整个人生就是一出恶心的闹剧,一场荒诞的淫梦。又能糟到哪里去呢?   她当然也会害怕,她害怕自己等一下会被强奸,会被轮奸,会被迫拍色情片,被胁迫成为别人的性奴,甚至会被伤害,会被杀死什么的……但是她不相信自己是被卷入了一次绑架勒索案。   已经没有人会来绑架勒索自己了,不是么?尽管自己就在两个月前,还是个标标准准的“官二代”。   父亲陈礼突如其来的被纪委的几个工作人员从家里带走,纪委的人来学校里找过自己,说是父亲目前在纪委的指定旅馆里“小住几天”、“协助调查”。纪委的人还是很和气,表示,自己如果愿意,可以安排自己去罗家村纪委的临时限制行动旅馆看望父亲。   然后,就是自己的远房表姑妈哭哭啼啼的打电话来,说要来河西照顾自己,自己当然冷冷的拒绝了。她知道这种远房亲戚只是表示一下关心,绝对没有千里迢迢真的来“照顾自己”的意思。更何况……她已经十九岁了,只要有钱,她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照顾自己。   她从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虽然……她现在真的一下子失去了经济来源。   后来,省局里先后来了几个叔叔阿姨来学校看望过她,都是父亲的同事、下属、关系户表达了一下关心;也有的好像是也被协助调查了,似乎是来自己这里探探口风的。唯一有“内容”的,是省排球中心的柯舜州教练,不仅来看望了自己,还带来了10000人民币,说是省局领导刘铁铭局长的私人关照。并且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和刘局长的电话号码给她,告诉她:生活上,学习上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电话给柯叔叔或者刘局寻求帮助。不过这个柯舜州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都是假模假样的安慰她“你爸爸也许没事,很快就会回家的”。这个柯舜州倒是很诚恳的告诉自己:“你爸爸的事情可能很麻烦,樱樱你要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找刘局长刘叔叔也可以,但是真的有困难,先打电话给我”。   照顾自己?找人帮忙?她从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应该应对处理眼前的巨变。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不是什么“处理”的问题,而是她都知道自己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去面对眼前的巨变。   父亲进了纪委,还能平安无事的离开么?自己今后的生活、学习怎么办?自己会辍学么?日用开销怎么办?亲戚们会各自赶来,需要自己接待么?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纪委看看爸爸?自己甚至能听懂柯舜州转带过来的暗示,自己是不是拼了去找找刘局长,看看有什么事情可以疏通的?甚至……可以找石琼的家人来帮忙么?尽管她能闻到风声,父亲的出事,和石琼的哥哥石川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柳晨老师……也许会帮自己?   这些“处理”也就罢了,她毕竟只是一个学生,无论去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其实也知道是杯水车薪而已。但是,更可笑的是,自己甚至吃不准……自己应该难过么?   还是自己应该癫狂的发出快乐的笑声!?   无论如何,那条蹂躏玩弄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色狼,进去了,不是么?再也没有人会寻找一切机会来玷污自己清白的身体,来凌辱自己纯洁的灵魂了,不是么?自己其实无数次梦见爸爸死掉,都高兴的哈哈大笑,都在梦中笑得很伤心,甚至笑的泪崩,不是么?自己根本就应该庆祝一下,开两瓶好酒……庆祝自己得到了真正的解脱,庆祝母亲的仇恨,或者,她想象中,母亲的仇恨得到了一定的报偿,不是么?   不!她的第一反应,既不是难过,为父亲担忧;也不是多年隐藏在心头的仇恨得以报偿的快感……她的第一反应,即庸俗,也可笑,连她自己都想大声笑出声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老爸的钱,藏在哪里?怎么弄出来?   最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前几天,自己终于被安排去了一次位于河溪市南郊的罗家店的纪委招待所里,在有工作人员陪同的情况下,见到了父亲陈礼。父亲说来说去,都是在暗示,某个不是父亲名字的银行账号、以及那个账号的密码,里面有一笔钱,要她想方设法把这笔钱提出来,交给父亲的某个南海省的同事叔叔去“疏通”……   她看着父亲热切的眼神,忽然觉得世界真是滑稽极了?父亲居然把自己当成了什么电影里的地下工作者,或者是亲密无间可以为了父亲的自由不顾一切,聪慧的绞尽脑汁和父亲合作,帮助父亲脱困的乖女儿?   这个人,为什么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为什么会认为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还可以像其他正常的父女一样?!!!   可笑!!!   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是那么的可笑。   自己为什么对于被如此淫邪的绑在这里,并没有恐惶到昏死过去?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自己已经不在乎了,不是么?自己可能被猥亵,被强奸,被轮奸,被逼迫拍AV片,被胁迫成为性奴什么的,那当然也是非常的恐怖……但是,自己真的还是个纯洁的值得呵护的小娇蕊么?除了那一张自己都觉得无所谓的薄膜之外……自己其实已经脏透了,不是么?   自己的人生已经毁了。虽然今天的遭遇,可能毁自己毁得更加彻底。可是从一开始,从自己的童年开始,从自己还懵懂无知,是一张纯白的纤细的画卷的年月开始,自己已经被那条色狼玷污了,不是么?   那条色狼,也有今天?叫他嘚瑟?!叫他包养小情人?叫他玩弄运动员?叫他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猥亵、玩弄、淫辱!活该!活该!活该!!!   她应该哈哈大笑,她应该唱出声来   但是,她也做不到。   尽管自己本来就生活在女生宿舍里,和父亲几个月都见不上一面,但是从父亲进纪委的第一天起,她依旧必须面对:   他,毕竟是她的父亲。   ……   她就如同一个在艺术情色电影镜头下,用性感清纯的姿态和即将崩裂的肉体,去绘制宣传海报画面吸引观众买票的少女演员一样……绑在那里……茫然的思考着自己的人生,自己那荒谬的人生。   不管多么悲惨的命运,她都必须独自承受。   ……   李誊推开门,一丝亮光射了进来。李誊又合上门,摄影棚里又恢复了昏暗。   那个混蛋,这个蠢货,这个流氓,这个变态,这个天知道想做什么的学生会干部、篮球队员、自以为是校草的傻逼……蹒跚的走了过来,在自己的面前颓然坐下。   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她知道,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李誊,是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希望。她应该继续哀求他,她应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细细的和他分析利弊,只有说服他放了自己,自己只要能平安的离开这里,一切都可以回头再说。   但是,可能是刚才半个多小时绑吊在这里,寂静的时光,让她想到了太多关于父亲和她的淫邪的往事,她忽然有一种自暴自弃的念头。   无所谓,毁了都无所谓。   自己本来就一钱不值,毁了又怎么样?   自己就算能从这里安然无恙的离开,今后的人生之路还不是已经彻底毁了?   “他们走了……”居然是李誊先开了口,用茫然的、颓废的声音似乎在解答自己的疑问:“但是等一会,他们就会回来的……”   “……”   “对不起,陈樱。真的对不起……”他居然掩面哭了起来,泪水从他的指缝里涌了出来:“是我傻逼,把事情搞的一团糟……呜呜……我就是个傻逼……”   “你先放了我……再说这些……”   “呜呜……你不明白……呜呜……是我搞错了……是……呜呜……是那个傻逼搞错了……你是……无辜的……你是被牵连进来的。”   一瞬间,也许是李誊奇怪的措辞和态度,居然点亮了陈樱本来已经昏沉沉的思维,她忽然意识到某种可能性,居然冲口而出:“你是……想绑琼琼?”   是的,只有这种可能性最说得通了。李誊不是一向都自以为喜欢石琼喜欢的要死要活的么?他肯定是追求无望,又实在想玩琼琼的身体,才会来约了流氓来铤而走险玩这一出的,自己应该是被没见过自己和石琼的流氓,误以为是石琼,才从宿舍里绑出来的。   还真是滑稽……自己的整个人生,还能不能再凄惨一些,滑稽一些?   她不想笑,她并不想激怒李誊,但是她实在忍不住,她凄冽的笑了出来……她无法掩饰自己的嘲讽和蔑视,也无法掩饰自己的荒诞感和滑稽感。   “……”   “所以,哈哈……所以你是想绑架琼琼,你是想强上琼琼……哈哈……又让你失望了,真不好意思啊……哈哈……”   “不,不是的。我不是……我不是想伤害琼琼的,我不会伤害她的……”李誊伸开了遮着脸的两只手,慌乱的、局促的解释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那种无所谓的心态,可能是自己破碎不堪的家庭回忆的刺激在一瞬间爆发,陈樱就是带着刻薄讥讽的笑容发出咯咯的笑声,一边,已经顾不得自己姿态的淫荡和不堪,稍稍蹲起来一些,用自己的一条腿扑腾扑腾,仿佛是歇斯底里一样去踢李誊:   “我知道!你他妈的不会伤害她……你就是想上她么……想操她么,想奸她么。不是伤害么。奸女孩,是爱。我知道的,是他妈的爱。那你去啊……傻逼,你去爱她啊,你去上她啊……你他妈的来搞我干什么?!!关我屁事啊!你个傻逼,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那副熊样,你他妈的连强奸犯都当不来,就你这种傻逼样还想操石琼?你一定想操她的嫩逼想的要死要活的吧?哈哈……哈哈……别做梦过了,轮到谁也轮不到你啊……你个傻逼,连强奸都能搞砸的傻逼……你们怎么一个个都那么傻逼?!……告诉你吧,石琼是个蕾丝边,我都搞过好多次了……哈哈……哈哈,你们一个个都那么想石琼是吧?哈哈……你们都搞不上,我搞过了,听懂了没有……听懂了没有,我搞过了。哈哈……石琼还是个白虎呢,小逼上一根毛都没有,嫩的不行了,你是不是听了很激动啊?……哈哈……傻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傻逼!”   李誊额头上青筋暴起,猛的冲上来拎住自己T恤衫的领口,脸涨得通红,冲到自己的面前,对着自己的口鼻,大声猛喝着:“住口,住口!!住口!!!”   他的手掌拎着自己的T恤圆领,其实已经明显的触碰到自己的乳峰了,那两只粗壮的手掌在颤抖,他的脸庞上充满了愤怒,但是在愤怒背后,陈樱能看到一片绝望和迷惘。   两个人就离开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自己的手臂依旧被绑得牢牢的,不能动弹。自己的胸口开始起伏,自己的喘息开始急促,自己的腿开始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她能感觉到在短短的一瞬间,氛围发生的微妙的变化。   她忽然感觉到头皮有点发麻,她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因为她感觉到了,有一团火焰在李誊的眼中燃烧。   “操!”“刺啦……”李誊闷闷的骂了一声,两手猛的将自己的T恤拉扯着撕开,那T恤被他粗壮的手掌拉扯到了布料弹性的极致,一路被撕扯裂开,在自己的胸膛上化为更大的裂口,几乎立即被分成了两片碎步,自己T恤下紫红色的文胸包裹着自己两个傲人的乳球,暴露了出来……   “嗯……”陈樱是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压抑了自己惊声尖叫的冲动!但是文胸的暴露,依旧让她羞耻的发出了沉闷的呜咽。泪水又不争气的流淌出来。   她死死咬着唇皮,她其实在冥冥中已经意识到,自己今天很有可能会被猥亵,被强奸,被轮奸,甚至被做更多恐怖的淫秽的行为。   她只是个女孩子,她也会羞耻,也会痛苦,也会恐惧,但是她又实在觉得自己的人生太破碎,太尴尬,太滑稽。   她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和父亲的“斗智斗勇”到底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但是就在李誊撕开自己的T恤,自己的胸脯第一次向除了父亲之外的男人,袒露少女的性感和羞耻时,她似乎在自己的人生中找到了滑稽的意义:   给李誊,也好啊……那条老色狼没有拿到的东西,给这个傻帽、给这个痴情又神经病的傻帽,也好啊……   她忽然觉得好笑。一切都那么好笑。   “诸天帝折磨诸鬼蜮,阿修罗却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邪……”。   但是她已经笑不出来,因为李誊已经像疯了一样,开始狂吸自己的脸庞和脖子。 第54回:李誊·强奸的滋味   李誊是个正当其龄的男人。他有着男人的本能。   李誊的确在迷迷糊糊中想到过,也许自己可以借着这“英雄救美”,和石琼的身体发生一些亲密的接触;在“英雄救美”变成阴差阳错的“绑架”后,也许可以占占陈樱的便宜什么的。毕竟,美丽女孩子的身体,永远是男生向往的圣地。在仓库门外傻站着的个把小时里,他甚至在某种幻想的方案中,描绘过自己强奸陈樱,先得到她的身体作为某种宣泄再说的画面;但是,他走进这间河渚码头甲-6号仓库时,却并不是打算来把陈樱怎么样的,他甚至是打算着和陈樱好好道歉,放了陈樱的。   在他浅层次的、自我描绘的世界观里,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对石琼痴情不渝的爱人,他唯一所喜爱的女孩子,就是石琼。他将自己对Cindy的追逐,解释为仅仅是泄欲的本能,甚至是对石琼的替代性的性幻想。他甚至选择性的忽略了,他和自己的姐姐李瞳的不伦关系。所以,他一开始并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理由或者欲望,像个色狼、像个流氓、像个淫贼一样,在陈樱的身体上要做点什么。   但是,此时此刻,他还是撕开了陈樱的衣服,吸吮上的陈樱的嘴唇。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甚至不知道、也不敢想自己是怎么落到这种同样痛苦、尴尬和龌龊的田地的。   自己居然会真的选择……尝试强奸一个女孩子?   也许,是因为这个诡异的仓库形摄影棚的环境,充满了性暗示吧。天知道,大强小强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一个地方的钥匙。就不说小小的仓库里的“布景”其实唯一的作用就是拍“床戏”,光是四周五花八门的衣服、道具,那浓浓的性味,就看了让人耳热心跳。   也许,是因为捆绑陈樱的时候,实在是给了一个非常禁忌、又刺激的画面感。他第一次注意到,被迫抬起双手,用包装带捆扎起来的女孩子,充满了无力柔弱、予取予求的诱惑力。而且,他似乎是第一次注意到,因为被迫抬起双手,还要挺直腰肢的陈樱,让她的胸部显得更加的圆润、丰满,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和诱人的波动。   也许,是因为当陈樱开始嘲笑自己、痛骂自己的时候。其实是给了自己一个发狂的理由,一个报复的借口。毕竟今天一整天,他实在积蓄了太多的郁闷,太多的狂躁。他甚至在内心深处安慰自己说,也许陈樱是故意激怒自己,好给自己一个理由,让自己去做自己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也许,他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糟到什么地方去”的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自己的英雄救美的浪漫戏剧,生生给自己演成了荒诞滑稽戏;然后又从滑稽戏,变成了一出龌龊的流氓绑架剧,他已经解释不清楚。他已经无奈的承认:自己不是英雄。但是如果在小丑和色狼之间选一个,他宁可选择色狼。   他选择性的无视了自己的本能……男人,用暴力奸污女人的本能。   到了这个神秘的仓库后,小强拗不过大强,给张琛打了电话……似乎在这一刻,李誊才发现自己不敢找张琛的真正理由:其实在他内心深处,那个嘻嘻哈哈插科打诨的琛哥,他是意识到是一个非常冷酷和危险的角色……他甚至真的认真考虑着:事情演砸了,陈樱已经看到了自己、小强和大强,甚至被绑架来到了这个明显“见不得人”的仓库,等一下张琛过来,不说可能强奸轮奸陈樱,为了平息事端和灭口,甚至真的可能选择:杀掉陈樱!   他有一种绝望的感觉!所以,他走进来,他不停的告诉自己,自己依旧可以选择做一个英雄,自己可以冒着被张琛责怪甚至把自己弄进监狱的风险,想放掉陈樱,尽到最后的作为同学男生的义务。但是真的被陈樱激怒了之后……借着陈樱破口大骂代理的愤怒的荷尔蒙,却仿佛有一个魔鬼一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   反正陈樱等一下一定会被张琛、大强、小强他们脱衣服、玩弄、轮奸甚至杀掉。还不如先给了自己?相比之下,她也会愿意这样的吧?   也许自己马上就要进监狱了。在那之前,让自己尝一尝小说和电影里才有的美妙滋味吧:强奸一个女孩子。   猥琐!邪恶!但是真实的欲望!   总之,他亲了上去,他撕开了陈樱的胸衣。   其实,当那粉紫的蕾丝堆花文胸,凸显在他的面前的一瞬间,他就已经陷入了迷乱和癫狂。他拼命的将陈樱娇俏的樱唇,整个吸入自己的口腔,除了品尝那种香甜滑腻,温软柔和的女孩子嘴唇的滋味之外,就是为了让自己先静一静,先不要看那面文胸,好进入状态……   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下体涨的难受,真怕自己立即就射出精液来。他从来没有意识到:   原来,被捆绑束缚、缺乏反抗和行动力的女孩,是如此性感迷人,在露出她文胸的一刹那,那两根粉红色的肩带,柔弱的搭在陈樱的肩膀上,他真的感觉到,那是一种让他无法禁止的对比感。一样是“吊带”,手腕上的包装带是如此的坚固、粗糙、丑陋,控制着这个女孩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凭自己来奸玩淫弄,将她的身体随意的处置……而肩膀上的文胸吊带是如此的纤弱、精致、美艳,甚至上面还有绣的可爱的蕾丝花纹,仿佛只要轻轻一挑,就能让女孩最精心呵护的胸乳,再无遮掩的,落入男人的掌握。   而且陈樱的胸肌乳肉……真是太诱人了。她的肤色,和姐姐李瞳的那种纤白是截然不同的,也许某些人会觉得有点黑,其实是一种美艳的粉铜色,却又不是那么浓烈黝黑,而是一阵淡淡的细腻的小麦的感觉。这种色泽,仿佛和健康、健美、青春、细腻这些词语更加靠近一些。尤其是细腻,只是一瞥,就可以看到她胸前的乳沟,乳沟上方的一片细致的肌肤上,那种肤色的润泽有着灵动的光影,能隐隐看到清洁的毛孔的分布,比起白乎乎的感觉来,反而显得更加的肤质细嫩。而她的乳房……啊……她的乳房。也许是因为双手被高吊的无奈,陈樱必须保持一个刻意挺胸收腹的姿态才能坐在地面上。但是她的乳房,在粉紫色文胸的包裹下,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乳峰骄傲的挑逗和乳球完美的形态。四分之三的罩杯映入眼帘,已经可以肯定她没有垫很高的衬垫,她也不需要垫很高的衬垫,她的乳峰足够的饱满、足球的圆润。圆溜溜的,和姐姐李瞳那种尖笋形的乳球是不同的,但是显得充满了健康和活力。而整颗乳球的轮廓看得清清楚楚,几乎要从那罩杯的边沿满溢出诱惑的滋味来,论高度和饱满度,无论是姐姐李瞳,还是Cindy,应该都还不如她的胸“够大”。   他不敢马上细看那两座美峰,他真怕自己立即就泄出精液来,他伏上去亲吻,其实是在吸,吸陈樱口腔里的空气,吸陈樱唇瓣里的香味,吸陈樱舌尖上的唾液。吸收这女孩的贞操和纯洁,仿佛是在吸取某种精华和无法再生的灵气。   但是他的一只手,却无法控制的,在陈樱的粉紫色的罩杯上用力的揉捏。好软,又好弹,文胸酥和棉软的质地上,还有一道道绣花的小蕾丝绣花,摸上去真是精致,细巧,但是更感人的是,掌心中传来,这个女孩最肉感的部位,那丰满的乳球骄傲屈辱的弹动。好酥,好多,好深……似乎永远有无穷的深度可以让他去摸玩、抠弄。手掌上的每一条神经都在欢愉的跳跃,在传递给大脑一阵又一阵的歌颂:摸到了,摸到了!   “呜呜……”被用自己的嘴捂住嘴的陈樱,无力谩骂,只能发出痛苦和娇羞的闷哼声。每一声闷哼,都仿佛是在为李誊注入动力,他吻得更加的狂热,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的粗野。他的两条腿压着陈樱的两条腿,使得她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的一只手继续在陈樱的文胸和文胸边缘的蕾丝小花瓣和乳肉的交叠处玩弄,一只手继续将陈樱上身的T恤残片扒拉开。直到那些无辜的残片,彻底的离开陈樱的身体。   等到他吻的足够疯狂足够满足,甚至在一片纠缠中,自己的嘴角好像都被陈樱的牙齿咬开了一个小口子,他才喘息着退开。   “畜生!禽兽!流氓!啊……!啊……!”陈樱的脸蛋已经全是潮红,满头的秀发因为刚才的亲吻而一片凌乱。她依旧怒气冲冲,却到底掩饰不了面对性侵犯的恐惧和羞耻,她的身体明显在颤抖,因为乳房被玩弄而发出无奈的呻吟,但是她似乎咬着牙也要骂两句:“你不是就要上石琼么?原来……谁都可以啊?!只是想玩女孩子的身体把?承认吧!只是想玩女孩子的身体!男人都一样……只是想玩女孩子的身体……”她的泪水蔓延出眼眶,声音也变得嘶哑。   李誊咬着牙,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她的头颅稍微扬起一些,乳房挺的更高了。此刻,陈樱上身已经几乎彻底赤裸了,小麦色的肌肤,润泽的肩膀,有着美艳马甲线的小腹,只有一面粉紫色文胸配合着粉红色的肩带,护卫着女孩身体最诱人的芳香峰峦,甚至可以说,是凸显着女孩身体最诱人的芳香峰峦。戴着文胸的女孩,丝毫不能遮掩乳峰,其实只会把男人的视线集中到乳房上。那种遮盖和掩饰,是清纯和淫靡的混合体   他喘息着,愤怒的回应着:“是!谁都可以!谁都可以……现在就是你……等一下他们来了,他们马上就回来了,你一定会被他们糟蹋的……还不如给了我。给了我……”。   他拎起了陈樱文胸两个罩杯交汇的心口固定帮结处,用力向上一扯一抬。顿时,芳香满溢,欲念暴涨,思维停顿!仿佛是具有象征性意义的一种仪式感,两座美艳高耸的少女乳房,骄傲却又无奈的弹射到了李誊的眼前,甚至激溜溜的发出一阵弹动的乳浪,粉嫩、酥软、饱满,而两颗娇滴滴的少女乳头,呈现一种淡淡的殷红色,却已经不可避免的落入了李誊的眼帘。像两颗小樱桃,像两颗精致镶嵌的红宝石,但是依旧有着浓烈的肉感。   文胸被挂到了乳球的上方,两座肉感的羊脂美峰彻底的落入了李誊的掌握,而那精致的粉紫的蕾丝堆花文胸,被乳肉抬在锁骨处,不仅没有了丝毫遮掩的意义,反而让这画面更加的淫靡,更加的诱惑。   “不要……呜呜……”陈樱的骂声,还是被本能的乳球暴露时的羞耻和恐惧感淹没了,她发出悲耻的痛泣,甚至能够从这种“不要”中隐约听到了哀求的声音。   但是李誊已经失去了理智,那两颗充满了诱惑的嫣红的乳头又实在充满了让男人丧失理智的魅力,他埋头就咬了上去。   吃、吻、舔、吸、咬……女孩的奶头,是哺乳婴儿的粮仓,却也是具有某种象征意义的所在。是男人即使在梦想中也渴望攻击和亵玩的标志。   他生涩的,只凭本能的用舌头,用唇嘴,用牙齿,轮流,在陈樱的两颗柔嫩的乳头上,乳晕上,留下口水,留下吻痕,留下齿印。   他其实并不肯定怎么做才正确,但是他感觉到了浓浓了侵占感和征服感。因为陈樱一边在骂,一边在哭,一边却已经无奈的发出了呻吟声和细微不可闻的隐隐的哀求声……最让李誊魂飞天外觉得美妙无比的是:自己的口腔内,满口都是乳香,而那颗肉肉的富有质感的小乳头,居然在自己的吸吮舔弄下,发生了质地和形体的变化,更坚硬,更挺翘,更勃起……明明只是普通的肌理,却仿佛是世界上最美味可口的珍宝。吃不够,继续吃,舔不够,继续舔,玩不够,继续玩……   李誊明白,陈樱已经表现的很倔强,甚至可以定义为坚强。她平时虽然对人不冷漠,但是谈笑间都有一层高高在上的味道。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能够在此刻还能有着一丝控制自己反应和情绪的能力,这已经很不可思议,换做另一个女孩这会儿估计早就情绪失控了……但是无论如何,此时、此刻,哪怕她鄙视自己、谩骂自己、痛斥自己、甚至嘲笑自己,但是她依旧是个女孩子……在她的身上,尤其是她双臂被绑,无奈的承受着自己撕开衣服,脱文胸,玩奶子的凌辱的状态,充满了强弱对比的刺激感。她是弱者,她是弱者,她居然也是一个弱者。无论她怎么想掩饰,想保护,都充满了弱女子的悲哀。   她的“不要”,其实已经隐约可以听闻到跟着的“求你”。这种发自本能的哀求,让李誊的欲火更加的点燃了,求我啊,求我啊!再求我啊!卑微的哀求我啊!只是把你的手臂绑起来,你就只能哀求我了,不是么?你平时高高在上,悉心呵护,偶尔一露边缘的春色,来逗弄那些愚蠢的男生的奶子,只能赤裸裸的彻底的给我玩弄,像两颗珍贵的却也是卑贱的玩具,是一种臣服的象征,你求我啊!你求我放过她们啊?!你大声哀求出来啊!   舔、吻、吸、甚至咬……每一口在陈樱乳房上的蹂躏,都能感觉到嘴唇四周乳肉细腻的触感。每一口,都仿佛是有一个进度条一样,在刻画着自己对这个女孩的占有和侮辱。其实并没有味觉,但是触觉上却实在是一种享受。能感觉到陈樱的乳头被自己玩的越来越挺立,越来越坚翘,甚至那两颗乳头,满满已经变成一小颗圆柱体一样的拔起。无论自己的舌头和牙齿怎么去玩弄她们,压瘪她们,她们都会顽强的再次挺立起来。   这就是女孩子的身体,这就是女孩子的乳房,这就是女孩子的奶头,它可以是完美的,它可以是性感的,它可以是时尚的,它可以是作为艺术品只供你在画面上瞻仰的,它甚至可以是密密的包裹起来只允许你遐想的。但是当你得到她,当你拥有她,当你开始奸污她、玩弄她、凌辱她、折磨她、淫玩她时……她只会按照生理的本能,露出羸弱的本质来。男人奸玩女人,女人被男人奸玩。   李誊在此刻,忽然有一种狂喜的享受……强奸被吊绑着的女孩,居然能有这样的快感。那种“我想怎么想就怎么样”“你只能哭着哀求,等待着我的判决”“你只能用身体来取悦我,等待我的宽恕”“无论你愿意不愿意,都只能被我侵犯”的爽快感,压过了今天一天的不快。   这就是强奸的快感么?这就是强奸的滋味么?   你不愿意,却也无力抗拒,只能用身体的所有私密,来供男人泄欲享用。你的耻辱,无论如何压抑都会变现出来,在你的脸蛋上,在你的皮肤上,在你的奶头上。你平时所有的矜持都变得可笑,变得一文不值。身体会出卖你,会让你相信,女人只是男人的性玩偶……这就是强奸的滋味么?   “啊……恩……啊……呜呜……”陈樱带着哭音的呻吟越来越凄冽,自己也已经不满足于仅仅在赤裸的乳房上肆虐。他伸出手,穿着粗气,让欲望引导着自己,将陈樱的牛仔裤的门襟扣结胡乱的解开,扯着在陈樱肉感的腰臀交界处的裤腰,就向下扯落……陈樱的两条腿其实被自己压在身体下已经彻底的酥麻,早就失去了反抗了能力。不过是扭了扭腰肢,晃了晃臀胯表示抗拒,但是这种“抗拒”哪里像抗拒,更像是邀请,甚至像是一种表演。在表演女孩子的裤子被脱掉,露出羞人的三角地带,包裹在内裤下的见不得人的场景。   牛仔裤很包体,很塑身,脱起来有点儿碍事,但是抵挡不住李誊被欲火催起的力气,几下就被李誊从陈樱两条长腿上扯了下来。但是李誊没有完全把它脱掉,而是箍在了陈樱的脚腕处……这样可以进一步限制陈樱的反抗动作,更方便自己在她的身上予取予求。   裸露出来的小麦色的大腿,好圆,好细,而且好结实……陈樱到底和自己一样是打篮球的,两条腿真是漂亮,大腿和小腿都有富有肌肉感,细密的肌肤上一丝瑕疵都没有,女孩子的大腿真是神秘,而且可爱,似乎是脂肪和肌肉的完美组合。   女孩子的腿上根本没有汗毛感,完全是细如脂粉的肌肤,修长挺拔,摸索上去如此的快乐……真是那句话:光这条腿就够玩一年的……   可是,对比起陈樱下体的那条粉紫色的蕾丝小内裤,包着的神秘的三角地带……李誊的注意力,已经很难集中到陈樱的腿上去了。   这条内裤的设计,在侧边缘部分是非常细巧精致的蕾丝花瓣,全是粉紫色的纹路线条和织工,但是在真正的裆部,少女最私密的所在,却是一片光滑的纤薄棉质布料,呈现一个低腰的小巧的三角形,包着一片平整的小肉丘,只在肉丘的中央,似乎有一条微微凹下去的缝隙,虽然小内裤的布料并不是很通透的材质,但是依稀依旧可以看到一些些阴毛带来的底色的小小的渐变……   这就是女孩子的小穴,女孩子的禁地,女孩子的秘密,女孩子的羞耻……这个地方就是给男人们享用,给男人们奸淫,给男人们占有,给男人们玷污,给男人们播撒下能够改变一切的种子的秘密所在么?   李誊瞪着已经布满血丝的眼球,一把用手掌包围上了那团耻肉,爱抚起了她的禁地。   “嗯啊……”陈樱似乎是被这个动作深深的刺激到了,脸色已经涨成紫红,咬着牙关憋着自己的痛苦或者浪叫。身体在继续做着无谓的挣扎。两只被拉扯捆绑向上的手臂在发出吃剌剌的关节和肌肉的声响。   其实就是抚摸到两片糯嫩的贝肉,包裹在酥滑的小内裤下,但是李誊却有一种深深的占有感。仿佛在这一瞬间,自己已经得到了这个少女的而一切一般的成就感涌上心头。   不论是谁……再也不能小瞧我?我已经玩到了一个大学同学的最私密的小穴了。   她给我玩到了,她给我摸到了,我得到了,我得到了,我得到了!!!   我可以得到更多,我可以摸玩更多,我可以侵犯更多!!!   没关系的,这个陈樱这么风骚,这么漂亮,一定和很多男人玩过,给我玩一下不算什么……   无所谓的,等一下陈樱就要被张琛他们轮奸,还不如先给了我,她心里应该会好过一些吧……   他安慰自己,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凶一点,霸道一点,老练一点,即使陈樱被绑着不能反抗,也不要给她小瞧了去,自己要像久经风月的老手一样的侵犯她,占有她,淫辱她。来,插进去,和她的小穴零距离的接触。   他恋恋不舍的从陈樱可爱又温暖的内裤裆部移开手掌,从陈樱的内裤边缘,将自己的一只手毫无怜惜的,拉开了内裤的边缘,插了进去,手上全是女性盆骨部位骨骼和脂肪美妙的组合感,摸索着,将那条可怜的小内裤用力,顺着宽广饱满的臀肉,拉了下来……   陈樱只是本能的挣扎,那种挣扎的动作,因为她现在被绑吊着的窘态,甚至很可笑,她几乎是用力在向下“坐”,用臀肉妄图压住那条内裤不要让它离开自己的小穴处。但是这种挣扎注定是徒劳的,李誊插在她内裤中的手掌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在她酥软滑弹的臀瓣上找到了脂肪的缝隙,将那条内裤剥离了她的私处,一直褪到了她的脚腕处……   “啊……”陈樱的泪花都快要飘到空气之中,发出凄洌的一声耻辱的呻吟,两条光滑的大长腿作着最后无谓的挣扎动作……但是都不能改变,她的下体,她少女的私密,她淫耻的蜜穴,她羞人的体毛被李誊彻底的视奸到的事实。   女孩子的小内裤真是小啊……褪下来简直跟一条小绳子一样的小布条,一直褪到膝盖就差不多了。而往上细细观赏,那毛发、褶皱、光滑、酥软、湿润、滑腻、凹凸……那万丛绿中一点红,女孩子身上最隐秘的耻辱的部位,那带着芳香和腥臊,带着隐藏和诱惑,带着贞洁和繁衍所有象征意义的小穴,露了出来。彻底的暴露在李誊的面前。   他不是第一次玩女孩的下体,但是和姐姐、和CINDY都是不同的,原来的强奸的滋味如此的美妙。征服、暴虐、侵犯、凌辱……女孩子的痛苦和贞洁,都能在不愿意和无法反抗中,让男人如此的快乐。   他喘息着,仿佛一种原始本能的兽性已经压抑了所有的人性,他颤抖着伸过手指,用指尖在陈樱已经略略湿润的下体中一顿摸索,仿佛从指尖、手掌、小臂、上臂上所有的神经都在酥麻的快乐吟唱:   奸污你!玩你!让你变脏!让你变成我的!仅仅是摸到,都能感受到自己和这个控制中的女孩仿佛发生了肉体和灵魂上的连接。   手指梳理那些可爱的毛发,那两片有一些凸起的褶皮……陈樱的耻毛是一小团,中央茂盛一下,周边却很稀疏,如同一朵乌黑色的雏菊点缀在蜜穴的上方。而陈樱的阴唇,和姐姐的那里好像不太一样,那两片鲜美的贝肉更加的坟得高一些,如同两片精巧的花瓣,呈现蝴蝶的翅膀一般的盛开,那肉瓣的底端依旧是粉嫩嫩的粉红色,简直如同婴儿的肤色,但是顶端却已经是一片充血的深红,微微用肌理的褶皱堆砌出一些淡褐,而两片贝肉,当中夹着的,是微微绽开一条缝隙的一种娇嫩的粉红,如同一条小蚕宝宝一样的圆润、细巧又有着饱满的视觉感。这就是传说中的蝴蝶逼么?怎么这么漂亮,怎么这么诱人……李誊手指在颤抖,手腕在颤抖,连手臂都在颤抖。   手指在探索着少女最后的私密,那最粉嫩的缝隙这里,似乎很精致很小巧,自己的一根手指进入里面,陈樱的屁股马上耻辱的扭动,发出“啊……啊……”即难过又如同舒适的呻吟,手指头好干燥,并没有传说中的大量淫水什么的,但是指尖依旧感受到了滑腻和一种汁液感,跟好像是自己进入之后立即呼应分泌的一般。好紧,一根手指放进去,四周充满了娇嫩感的四壁肌理就包围了上来,怎么这么娇小,怎么这么紧致,如果等一下,自己充血后的阳具插进去,那不是要登入了仙境?   进去……进去……,用我的鸡巴去插那里,让我的鸡巴感受到最温柔的触感和仙乡……只要插进去,一定能获得无边的快乐。让那段无人光临的私密,彻底的吻合我的鸡巴,供我以享用……只要插进入,不仅可以在生理上获得登仙的快乐,而且在人和人的关系上,可以有“你成为我的”那种霸占的快感。   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顺序,也没功夫继续用手指挑逗陈樱的下体,多弄出一点汁液来温润那个即将被自己侵犯的圣地。   他慌乱的脱自己的裤子,把长裤几乎是抛扔似的脱到膝盖,把内裤也胡乱的一解,连上身衣服都懒得或者说是慌得不去脱了,就露出自己的鸡巴……让自己的阳具先得到一些放松……   好舒服,即使还没有接触到陈樱的那里,即使只是鸡巴裸露出来,裸露在一个已经被自己脱的几乎一丝不挂的美丽的高挑少女的裸体面前,仿佛从龟头到阴茎,从阴囊到睾丸,都已经得到了快感一样的舒适和紧张。   奸你,奸你,奸你……强行奸你!   强奸,强奸,强奸!!!只要强奸,就可以拥有一切!只有强奸,才可以改变一切!!!女孩子的高贵、纯洁、矜持、会在强奸中崩塌,成为男人快乐的源泉!暴虐和变态的性行为,将粉碎一切社会关系的虚伪。从此以后,她将无可改变的成为他的性具!   强奸,强奸,强奸的滋味美妙无比!   而陈樱,已经哭的梨花带雨,雪腮上全是泪珠,头发也已经散乱不堪,奶头儿乱颤,两腿还在做无用功的挣扎,可惜依旧两手臂被高高扯起动弹不得,一副淫靡无奈的诱惑模样,还死死的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认命,等待着被自己真正的插入、奸辱、占有。   顺序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呢?那小穴处还那么干燥,自己的鸡巴可以直接插进去么?还是应该先用阳具在她的阴户附近尽情的摩擦亵玩一会儿?AV片子里,女角在被插入前,都要给男角先吃一会儿鸡巴的……不过看陈樱这样,李誊也不太敢想……怕她咬一口。   自己的鸡巴已经够硬,这个场合也不是什么风花雪月浪漫的婚房,快一点……插进去,享受那片刻抽插的快乐吧……玷污她,弄脏她,并通过这个玷污和弄脏的过程来获得男人的快乐吧。   就在李誊已经在琢磨着,先用自己的阳具,去触碰陈樱具体哪个部位的时候……忽然之间,李誊也听到了……   自己的身后,传来“嘿嘿”一阵带着嘲弄的窃笑声……   李誊吓得一哆嗦,猛的回头,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身后,居然已经站了几个人。也许是自己刚才玩弄陈樱太兴奋了,都没有注意到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身后多久了。   一个是大强,跟一座黑铁塔一样的,面无表情的站在最左侧,似乎即使是眼前赤身裸体的女大学生,都不能令他的表情发生什么变化。   而右侧,在发出“嘿嘿”笑声的,理个平头,穿了个背心,肩膀上纹着一只红彤彤的蝎子,抱着肩膀,挫着牙花子,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这幅窘迫模样,正是张琛……他还不时用赤裸裸的猥亵眼光,饶有兴致的在陈樱的身体上打量。   李誊的脑子“嗡”的一下,一时几乎变成一张苦瓜脸,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逃避还是应该讪笑,应该扯上裤子拉上拉链,还是继续自己强奸女孩子的行径……他的大脑几乎停止了转动。甚至没有意识到:一向形影不离的大小强,这会儿却只留下了大强,小强已经不知所踪;他也没有意识到的:一向是张琛左膀右臂的大小强,这会儿的站位,却是大强在左,张琛在右,拱卫着当中的另一个男人。   而当中的这个人,却是一个个子挺高,穿了一件POLO衫,戴了一副黑边的眼睛,斯斯文文,却也挺高大俊朗的男人。带着捉摸不透的微笑看着他…… 第55回:陈樱·一搏   从自己十三岁、母亲过世那年开始,从还是一个幼小的、刚刚开始发育的豆蔻少女开始,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操,陈樱就和父亲陈礼玩起了勾心斗角、讨价还价、你来我往的游戏。   她威胁过父亲,也取悦过父亲;她阻止过父亲,也迎合过父亲;她守护了自己的童贞,却也付出了无数次其实也是“乱伦性交”的代价……如果说,一开始她真的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脆弱而珍贵的少女童贞而无可奈何,甚至牺牲了自己的尊严和矜持,落入了伦乱和羞辱。那么这几年,她其实早就疲倦了……不就是一层膜么?自己已经被迫和父亲做过了那么多肮脏龌龊的事情,其实早就谈不上纯洁了,一层膜,又有什么了不起?现在这个社会又是那么开放,发起脾气来,老娘自己弄破了她。   但是,当李誊真的开始强吻自己,摸索自己,脱自己的衣服,脱自己的文胸,舔弄自己的奶头,脱自己的内裤,甚至伸手过来亵玩侵犯自己的小穴时,直至露出杀气腾腾的阳具,一副准备插入的模样时,她依旧是羞耻、痛苦乃至绝望的。   没有一个女孩子,会希望自己的童贞,是在不知何处的阴暗的仓库摄影棚里,双手被捆绑吊起,被一个自己毫无感情的大学同学用强奸的手法攻破,导致沦丧失身的。即使只是象征意义,即使处女情结也被自己嘲笑过……她依旧是羞耻、痛苦和绝望的。   但是绝望、羞辱和失身前的恐慌之中,她仍然努力控制自己最后的理智和尊严,不能阻止自己的眼泪,那就少流几滴;不能阻止自己的哭泣,那就压抑一些声音;不能阻止自己本能的性欲,至少要鼓励自己不要淫叫出声来……她不愿意在李誊这里就丢失了自己的一切,也不愿意真的触怒李誊到足以伤害自己性命的地步。   在已经习惯了权衡利弊的自己的潜意识下,自己是明白的:能够说服李誊放自己走,是今天最好的结局;但是被李誊奸污……已经不能算今天最坏的下场了。也许自己配合一点,能够等李誊玩完自己的身体后,感受到足够的愧疚,那也是自己今天逃出去的机会。即使为了这个,自己要付出的代价是贞操。   直到她听到一阵窃笑声,李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也还是努力的平复着心中的波澜,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她没有抬头,继续抽噎,她也没有呼叫,继续喘息……   她知道自己浑身赤裸,所有羞处都在眼前的几个男人面前裸露着,但是她依旧不敢乱动……她明白,那笑声,那李誊身后的来客,这种变化,可能是自己唯一的转机,却也同样可能是自己真正堕入万劫不复的危机。毕竟,相比起来,李誊只是一个傻呵呵的大学同学,尽管做的事情已经超过了疯狂的界限,但是她依旧不相信李誊会残害自己……他也许真的会忍不住强奸自己,但是他还没有疯到会弄死自己……不过,后面那几个人就说不定了。   她能感觉到危险,这是一种女孩子的敏感。   她眯着眼,继续抽噎着,却也鼓起勇气,偷偷的从眼缝里去看身后的几个人……   那个大个子是那个绑匪司机,跟一座黑铁塔似的,大概都快有一米九五高了吧;还有个平头的男人,纹着身光着膀子,这两个人都很吓人,很危险。尤其是那个肩膀上纹着蝎子的平头,虽然笑嘻嘻的看着李誊,但是总感觉到不是什么善类……而且他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被李誊分开的两腿这里瞟啊瞟的,肆无忌惮,却又淫意满满。   但是最让她吃惊的,还是中间那个人……一身POLO衫牛仔裤,温文尔雅,戴着一副黑边眼镜,天,那不是……那不是琼琼的堂兄石川跃么?!那个曾经送了自己一个橙色的篮球护腕的男人?!那个传言中是把自己的父亲“陷害”到了纪委的男人?!   可能是今天一路的遭遇都太恐怖,石川跃又是她除了李誊之外唯一也算“认识”的人,几乎在一瞬间,她的本能反应是向石川跃呼救。但是只是一个刹那的犹豫……她压抑了自己的这种呼救的欲望……   这是和父亲几年来玩可笑的父女之间的斗智斗勇的守身游戏锻炼出来的嗅觉。即使在最屈辱、最痛苦、最羞耻的情景下,她依旧能迅速的恢复着理智……   石川跃?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进来多久了?看他笑嘻嘻的样子,看见自己……自己现在这幅窘迫的模样,还光着身体,但是他应该也认得出来吧?就算他认不出来,一个女孩子,赤身裸体被绑在这里,他的反应,怎么会那么镇定,毫无表示?看那个大个子和纹身男一左一右在他身边的情形,似乎还是唯命是从以他为主的样子。   难道?他才是主谋?是他,指示李誊来绑架自己,强奸自己?   这种可能性的设想,吓得陈樱几乎一哆嗦……自己的父亲和石川跃之间的办公室斗争,她甚至比父亲还要警惕。如果,今天自己会被绑架到这里来,真的是石川跃因为和父亲之间的恩恩怨怨而导致的……她的血都快在刹那间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能感觉到,这个石川跃的不简单和危险。如果他是因为父亲的原因,有心要对付自己,所有他才会那么镇定,若无其事的看着现在赤裸羞耻的自己的模样?自己落在他的手里……他会怎么对付自己?他是主谋?却在这个时候敢现身?那就是不怕自己去报警了?那就一定会致自己于死地了?他和父亲之间真的有那么大的仇恨么?他会怎么处置自己?绑架?勒索?强奸?轮奸?先奸后杀?……陈樱的血都几乎要凉了。   不对!她又回想起车上李誊和两个绑匪的对话,还有刚才李誊自己说的话,虽然自己也不能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大意好像:应该这一切是一场误会,李誊是想“绑架”石琼,因为今天下午琼琼去找柳晨老师了,自己又正好逃课在宿舍里休息,是被那个小个子绑匪误认为石琼才会落到这里的。   但是……这依旧不能解释,石川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来救自己的?还是……她乘着李誊茫然无措的时机,稍稍并拢了自己的大腿,遮掩一下自己的下体,虽然这是徒劳的,但是依旧是女孩子遮羞的本能……却不能挡住自己阴户的毛发和凸起。   而那一边,那个身上纹着火红蝎子的男人,已经笑嘻嘻的走到了如同石塑木雕李誊的身边。   “可以啊,我的大学生。你还真出息了。就不说胆大包天学人家玩绑架,玩英雄救美,这才一会儿功夫,怎么又在这里剥这个妞光光了?你倒还真不挑食啊?”   他说话的表情笑嘻嘻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似乎和李誊还挺亲热的,只是开开玩笑。但是他说到最后,脸上的肌肉好像瞬间一寒,似乎要飞起一脚就要迎面踢向李誊的意思。   “住手!”身后,石川跃却淡淡的喝止了他……果然不出陈樱的意料,即使只是一句淡淡的“住手”,那个红蝎子纹身男人也立刻退了一步,笑嘻嘻的摆出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来……没错,石川跃,似乎是这几个流氓绑匪的“头”?   那个红蝎子纹身男人,回过身似乎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嘟哝了一句:“跃哥,我能搞定的……要不……还是我来处理?”   那边,石川跃却是横了他一眼,似乎有意无意的也瞥了瞥依旧无奈淫靡的绑这里的自己,摆摆手,走上两步,却在李誊面前蹲了下来,冲着李誊还暴露在外却已经疲软的下体皱了皱眉头,做了一个“请”的示意动作。那李誊,脸红红的,连忙胡乱将裤子内裤一拉拉上,算是遮羞,就要用手支撑着地面爬起来说话。   但是,石川跃却按住了他的肩膀,做了一个别动的手势,却是温和的,好像聊天一样的对李誊说:“你应该认识我吧?”   陈樱半眯着的眼帘中,李誊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一个看不太清的点头的动作。   石川跃继续淡淡的,带着琢磨不定的表情,平静的说着:“我先跟你解释一下,刚才你们困在这里的一个多小时里,其实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是你们胡闹的不行……大强还算懂事,知道你们的事演砸了要收场,去告诉了你们的琛哥……就是张琛,你也认识的吧?”他回过头,冲那个红蝎子纹身,显然名字叫“张琛”的男人瞥了一眼,继续说:“恩……张琛就更懂事了,觉得这个事情道德败坏、违法犯罪、也很难收场,而且好像和我家里人有点关系,正好我们也认识,他就打电话给我,我就过来看看……”   他平静的诉说着,好像真的是在跟李誊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但是陈樱这次却能很清楚的听出他口吻中的嘲弄……似乎还有愤怒?   是啊……如果这个石川跃是几个绑匪的“头”,李誊其实是想绑架石琼啊……现在给石川跃知道了,那不是……?陈樱似乎略略看到一些希望……   “我……”李誊似乎是想辩解两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石川跃却摇摇头示意他先别说话,继续说道:“张琛的意思,是他来处理,我就不用出面了……不过我觉得,我还是过来看看你比较好。我也怕……张琛胡来。”   背后的那个张琛似乎“嘿嘿”讪笑了两声,嘟囔了一句:“哪能呢?我一向不胡来的。”   “石……石大哥,我不是,我其实……”李誊似乎找到了一个勉强合适的“称呼”,但是他的舌头还是有点打结。   “你不用怕,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明明白白的回答我:你,想绑架我们家琼琼?!”   “不!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的……是小强,是小强胡闹……”   “所以,你不是想绑架琼琼?这种事情只有是或者不是两个答案。”   “不,我没有想绑架她,我只是和她开个玩笑,我只是……我……”   “开玩笑?你觉得这是一个玩笑?OK!……姑且算我相信你。那下一个问题:你想追琼琼?”   “我……”张琛跟个考试作弊被老师捉到的小学生一样,窘迫的脸色灿白,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嘟囔了一句:“都是小强,你可以问小强……我只是要开开玩笑的,我就是想……证明一下我是喜欢琼琼的……都是,都是小强搞砸了。石大哥,你可以问小强的……”   石川跃意味深长的一笑,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在说话,说出来的话,却让陈樱和李誊都打了一个发愣:“小强,张琛已经替我问过了啊。不管你们最初的企图是什么,事实就是,持械非法潜入校园、挟持女生、限制人身自由,加上现在……算是强奸未遂吧……一条条都是违反了刑法的。小强么……张琛已经让他去外地回避一下也算是反省一下了,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别说李誊了,就是陈樱在一旁听了都愣住了,她能分辨石川跃不是在开玩笑。但是她也能分辨石川跃在说“持械非法潜入校园、挟持女生、限制人身自由,加上现在……算是强奸未遂吧……一条条都是违反了刑法的。”时候带着嘲弄的口气……这个石川跃,究竟有什么能量,居然一句话,就发落了刚才那个凶恶猥琐的绑匪?这几个人明显是对他唯命是从,似乎这个肩上纹着红蝎子的叫张琛还是他们的头?难道石川跃也是个黑社会?……不是没可能啊……自古官匪一家,就像自己父亲,哪怕只是在体育局当政时,其实也和一些黑道有往来。但是相比较起来,这个石川跃的气场,带着阴冷和强势,口吻虽然平静,却好像有一团黑雾笼罩着他……他淡淡的口吻,诉说着“小强已经在路上了”,却仿佛有一股让人惊惧的魔力……一瞬间,陈樱都怀疑,那个小强,是不是还活着?   是啊……李誊是想要绑架石琼?不管他是想玩英雄救美也好,是想要绑架来奸污也好。石琼是石川跃的堂妹啊……石川跃能不护着他妹妹么?在这个事情中,自己只是一个受害者,被牵连者……也许,自己会没事的?但是……   却听那边石川跃把冰冷的口气收回去,继续温和的说:“恩,就算你和小强说的是真的。你想追琼琼,你说你喜欢琼琼,所以,你就要绑架她?或者,假装绑架她?”   “我,我错了……我错了……我是脑子一时糊涂了,都是小强……不,也不能怪他,都是我,是我犯浑了……”这次,似乎连李誊都感受到了石川跃的一片平和下,越来越重的威压的感觉,开始沮丧的低头认错了。   “好,知道错了就还有希望……不过,就算按照你说的,一切都是搞错了?那你……为什么刚才……好像是要……上我们小陈同学呢?”陈樱发现,石川跃说到这里,似乎朝自己这里瞥了一眼,说到“我们小陈同学”时似乎还意味深长的对着自己笑了一笑。   就连陈樱,明明是窘迫羞耻的继续被双手吊绑在那里,赤裸着身体,但是也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解气,她甚至一时都忘记了自己的危险,也带着某种幸灾乐祸的心态等着李誊回答。估计李誊这个时候,大概地上有个洞都能钻进去……吭哧吭哧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忽然,李誊翻身跪到在地,猛地做了一个磕头的动作,逼红了脸庞,连声说道:   “石大哥,我错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搞成这样……我真的只是喜欢琼琼,想,想,想给她一些好感,想找个机会来证明,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甚至为了她去死……但是……我……我用错了方法……我还信错了人……找到小强这个王八蛋……后来,后来就越来越乱,越搞不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刚才,刚才是……是她……激我……我一时没控制住自己才会……总之,千错万错都在我……石大哥……你看……现在琼琼其实什么事都没有。陈樱也没……没受伤。你给个机会,给我个机会,放我一马……放我一马,就这么算了,好么?不要告诉学校里,不要告诉琼琼,也不要……”   身后,那个叫张琛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石川跃回头瞪了他一眼,又转过头,依旧是温和的,却也忍不住带着微笑对李誊说:   “告诉学校?……你还真是纯情啊?你以为这是你在超市里偷了一包方便面,和店员商量一下,在考虑你的学籍前途?学校里受不受处分?”   “不是,我不是……但是我……”   “嘘……”石川跃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口吻虽然平静,但是这一次,那种冷酷和阴沉,却已经不再掩饰,而是赤裸裸的在依旧平缓的语调中爆发出来了:   “你听我说。你,‘想’绑架的那个女孩,名字叫石琼……她的爸爸是外交部正司级官员,至少过去是;她的爷爷是副国级退休干部;她的妈妈是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她的外公是副部级教育官员,社科院院士……她的哥哥……看好……是‘我’!如果,现在是五年前,别说你已经有行动了,就算你只是‘想想’,‘要绑架石琼’,给我知道了,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死!”   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李誊在想什么,但是连一边的陈樱,听到那个“死”字的时候,居然打了个哆嗦。她忽然意识到,石川跃是认真的……他不是在简单的恐吓或者威胁,而是认认真真的考虑着李誊的生死。这个场面,居然让她也不寒而栗。一直到现在,石川跃也没有放下自己的意思,依旧让自己这么尴尬的、赤裸的、淫靡的挂在这里……他在打什么主意?难道,他不仅仅在考虑李誊的生死,也在考虑自己的生死么?甚至说……他已经考虑过了?否则,他为什么一直都不看自己一眼,不和自己说一句话呢?正常情况下,自己这个受害者、受牵连者,至少至少,应该先放自己下来对么?想到那种可能……想到今天见到的这些人,想到这个仓库这个环境,想到父亲和石家的恩恩怨怨……陈樱感觉到心脏附近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难道……这个石川跃的出现,并不是意味着自己的“得救”,而是意味着自己将遭受比被李誊强奸更可怕的下场?难道在石川跃的眼里,吊在这里的自己,其实是已经是一个死人?   李誊似乎瞥了一眼张琛,他似乎也感觉到了石川跃不是在开玩笑,吓的脸色惨白,愣愣的看着石川跃,已经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放心……现在不会了。我都说了,那是五年前我的做法。现在,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市民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不好做的。”石川跃继续似乎是认真又似乎是嘲讽的说着:“不过,你,违法犯罪在先,却是事实。主谋绑架、限制人身自由、猥亵、强奸未遂……对么?我一条都没有冤枉你……如果,你没有动这个女孩,我们是可以算了……你喜欢我妹妹么,很正常啊。我妹妹这么漂亮,就应该有很多人喜欢啊。你想用点特殊手段追我妹妹么,也很正常啊,你家世一般,要追我妹妹,当然要用点特殊手段……琼琼那个小无赖,本来就不喜欢太木头的男生,说不定知道了你这非常手段,还挺喜欢的呢……OK,我都可以轻轻放过……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誊已经被石川跃一放一收,明显弄的六神无主了,似乎是捉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露出殷切的眼神,看着石川跃。   “但是……小陈同学……怎么办呢?你自己把事情搞的这么砸……你打算怎么给小陈同学一个交代呢?”石川跃手一指陈樱。   李誊四顾茫然的看着所有人,忽然爬过来,对着陈樱就是“咚”一个头,连声说:“陈樱……我错了……你饶了我好不好。我马上放了你,马上放你走……我回头……赔钱给你……”   石川跃忽然蹲过来几步,轻声轻语的说:“这样也不行啊……”   “石大哥……”   “你四周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   “我听人说,这里是一个非法的影视拍摄基地,主要就是拍摄色情视频和从事高端的色情服务的。嘘……别吭声,让我说……以前河溪的小明星蒋敏那段‘遗似被强奸’的视频就是在这里拍摄的,前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商学院女生奶茶迷奸案’也是在这里拍摄的……我相信很多人都看过,你这个年纪的大学生应该也下载来看过吧……你们把人绑到这里,她都看见了这里的环境……回头泄露出去,或者现在答应不报警,回头报警,你不就完了。你完了不说……这里的老板和关联人事,也要跟着出事。黑社会吔,他们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张琛、大强他们也要受背累……你说该怎么交代?”   石川跃明显是在戏耍李誊,用着极度调侃已经如同开玩笑一般的口吻说着,却听得陈樱更是心惊胆战。   “那怎么办?怎么办?”李誊更是六神无主。   “我想了一个办法……”   “石大哥,你说,你说,我都听你的。”   “你看……她也挺漂亮的……你刚才不是玩的很开心么?你继续啊,这里都是现成的设备,我们打开摄影机来拍一段……完整的……回头你捏着录像带,她一辈子就在你手心里捏着了……你要她扁,她就不能圆,你要她圆,她就不能扁……大学女生被绑奸真实多角度全高清……啧啧啧,她绝对不会冒险的。”   陈樱的心沉了下去……她从刚才开始,就感觉到石川跃在这个场合的身上气场是截然不同的,充满了黑暗和阴沉的氛围……虽然强奸被阻止了,但是她丝毫没有“得救了”的感觉,果然……石川跃要接手李誊的这个烂摊子来乘机折磨自己了……因为他和爸爸的恩怨?还是因为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还是因为他进来时看到了自己的裸体,恶趣味的要凌辱自己?   这是个陷阱……这太明显了,是个陷阱……李誊强奸自己录像,一定会落入这些人的手里,他们不仅可以控制自己,也可以控制李誊……可是……他们究竟为什么要控制自己和李誊呢?自己和李誊能有多少利用的价值呢?……但是无论如何,李誊都一定会跳下去的,他其实已经没得选择了。自己的命运,不会改变,只会更加悲惨,不是被李誊强奸失身,而是被李誊强奸失身的同时还要被拍摄视频,然后……等一下肯定会被轮奸,从此以后沦为他人控制的性奴?还是依旧会被灭口什么的?   “拍……?我……和她?”李誊一脸的懵懂和慌乱,麻木和失措。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对对对,这里啊,有好多道具的,还有好多好他妈骚的衣服,你喜欢的话,一会儿可以让这个妞换了一套又一套给你上啊……哈哈”那个张琛在背后起哄:“你放心,一会儿和这个大学生好好说说,让她‘主动’和你做啊,这么一拍下来,她肯定从此以后不敢说出去。说不定,还能爱上你呢,以后天天给你上也不一定啊。”   石川跃笑嘻嘻的看着李誊……   张琛也笑嘻嘻的看着李誊……   陈樱已经绝望了,她甚至连开口哀求李誊或者石川跃的勇气都在流逝……   而李誊,终于也转了过头来,似乎茫然的,又似乎如同在审视一件玩具一样的审视自己的身体。   陈樱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肤上,都在起鸡皮疙瘩……自己的脸,自己的发,自己的乳头,自己的腰肢,自己的臀瓣,甚至自己的蜜穴……都这么赤裸裸的展现在这些根本不问自己意见,却在判决自己命运的人手中。自己的命运,完全由得他人任意的摆布……陈樱相信,李誊一定会屈服的,李誊并不是傻子,也应该能明白在这里当面强奸自己,被拍摄下视频,不禁意味着自己的沦陷,也意味着他也将被要挟至永久,但是此时此刻,已经把事情搞成一团糟的他……还有选择么?何况……他依旧可以奸到自己……   奸污、侵犯、糟蹋、淫辱……男人依旧可以得到瞬间的快感和满足。仅这一条,就足以让男人在理性上沦陷。   刚才被阻止的奸污,要继续了……自己从失身的边缘才得到喘息,又要开始被奸污的命运了,而这一次,等待着自己的,不仅仅是奸污,不仅仅是失身,还是摄像,凌辱,以及肯定要到来的轮奸和胁迫,沦为性奴……甚至死亡。自己,还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么?还是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能把握呢?   ……   “不行!”在沉默了半天,甚至下死眼狠狠的在自己的下体蜜穴这里流连了半天的李誊,居然呢喃着,说出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两个字。   包括石川跃在内,所有人都愣了。   “石大哥……我已经错了。不能再一错再错下去……我不能……我刚才是昏头了,但是现在不可以……石大哥……都是我的错……陈樱……她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   “……”   “石大哥,你放了陈樱吧。她一定不会多嘴的。她一向很成熟很懂事的。她家里出了事,其实很可怜的……都因为我,又被卷进这种事情……她不应该……我也不配……她是琼琼的好朋友,石大哥……就当看在琼琼的面子上,咱们放了她吧。你要怎么处置我都行啊?放了她吧……放了她吧……放了她吧……”   李誊的声音并不响亮,似乎也没想清楚到底怎么处理,但是连绵不绝的“放了她吧”回荡在空旷的仓库里,却一声声仿佛击打在所有人的心里。   陈樱愣愣的终于抬起头,看着这个可笑的,却似乎终于有一丝可爱的李誊……   只有石川跃却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傻X.你走吧……”   “走……?”   “你姐姐在外面等你……”   “我姐姐?”   石川跃的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我都说了,刚才一个小时已经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你今天已经来了不该来的地方,也做了不该做的事,来了不该来的地方……哪里有那种好事,给你什么好下场,还想和我们小陈同学翻云覆雨呢……要不是你姐姐护着你,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你都已经给人扔到溪月湖里了……你姐姐说,你还是个好孩子还有救,并且说拿她的一辈子来抵押你……哈哈……我就说试试你……看看你究竟是想‘追’我妹妹,还是只是想找个女生来上。”   “石大哥……我……”   “当然没那么容易了结了……不过就像你刚才自己说的,也没人受伤,至少我,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至于这里,其实也没几天了……你先去吧……”   李誊茫然的回过头,又看了陈樱一眼。   石川跃笑笑:“别再胡思乱想什么英雄救美了……她老爸是我老领导,我会‘照顾’她的,也会帮你在她这里说好话,让她放你一马的……你先去吧,你姐姐在外面,还有一些‘手续’你跟她去办一下……”   李誊抖抖索索的站了起来,也终于没有那个勇气再管顾陈樱,慢慢的拖着蹒跚的步伐走了出去。   摄影棚里,虽然张琛和大强还站在身后,但是仿佛就只剩下了石川跃和陈樱了。   ……   仿佛,有一股寒气又升了起来,陈樱能感觉到刺骨的寒。“她老爸是我领导,我会‘照顾’她的,也会帮你在她这里说好话,让她放你一马的”这话……她不敢相信。   但是石川跃,却转身也要离开的意思……   身后,那个叫张琛的似乎追了一句:“跃哥……这位‘同学’……怎么办?”   石川跃似乎毫不介意的说:“随便。”   这两个字声音并不响,似乎也没什么其他的意味……但是陈樱不知道哪里来的恐惧和判断,忽然,半天都没有开口的她,大声叫喊起来:“等等!!!等等!!!”   从张琛发出窃笑,一直到石川跃撮弄李誊,一直到李誊离开,其实也快要十几分钟了,陈樱一直都保持着两手被吊,衣服被剥、文胸脱落、内裤被褪到膝盖,其实是一丝不挂,等待着被奸污的羞耻姿态的……她没有昏死过去,没有失去意识,在这幅荒谬淫靡的姿态下,她却没有叫嚷,没有呼救,没有表态,没有哭泣……甚至一直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直到此时、直到此刻……   “等等!!!等等!!!”   她不知道“随便”意味着什么……但是某种本能,某种和父亲十几年勾心斗角训练出来的警惕,这一段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却其实也在不停的思考……让她依靠某种女孩子的直觉,发出了好像积蓄了好几年的叫嚷:   “等等!!!等等!!!”   一切都变了!父亲已经出事了!她不能就这么沉沦在这里!“随便”可能意味着更可怕的命运,如果那样……真还不如刚才给李誊了算了!即使什么都不发生,即使自己能离开这里,又怎么样?她有太多的问题,她有太多的苦难,她有太多的扭曲……她需要改变!她需要赌一赌!   她要把握自己的命运!即使自己已经没有筹码!   石川跃一回头,带着疑惑看着她。   “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陈樱的脸憋的通红,她在为自己的姿态羞耻,也在为自己即将要说的话痛苦……她的声音很轻,尽量控制在石川跃能听见,但是身后的人听的不是很清楚的音量。   石川跃似乎不解的一笑,倒是按照她所说的走近了几步,蹲下来,几乎脸要贴上了她的发顶。   “你……你,要了我好么?”陈樱凄楚却是坚决的说着。   “什么?”   “你……要了我……”陈樱的脸已经红的不可思议,那种羞耻和屈辱、痛苦和折磨,还有着无法明装的渴望和好奇:“我知道……你一走……他们就会轮奸我……拍视频……说不定,还会杀了我……”   “……”   “你要了我……”   “什么叫要了你?”石川跃似乎饶有兴致的问。   “就是……就是……”虽然和父亲已经有很多次性行为,但是依旧,羞辱和痛苦涌上她的心头,她挣扎着,努力冲牙关中挤出字眼来:“就是……上我!玩我!操我!我不要给他们……给你!”   “……”   “我知道他们不会就这么放我走的……所以你要了我吧……”   “……”   “我是处女……我给你……不仅是今天,我今后也给你……”   “……”   “你一样可以拍下来……我就会更听话了……我愿意做你的女人……”   “……”   “我愿意做你的情人……做你的性奴隶……”   “……”   陈樱的声音越来越轻……她明白,在理性上,她其实并没有筹码,什么筹码都没有。已经这样了……别说石川跃未必对自己的身体有那么大的兴趣,即使有,此时此刻,他要奸污自己,是手到擒来,自己根本无法反抗,他要录像胁迫自己俘获自己作为性奴,她也一样无可奈何,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表态,自己的温驯,自己的羞辱,可以打动这个男人……就像当年,自己还是个无力的小幼女的时候,父亲要奸玩自己,自己从毫无机会中找到机会一样。给男人一个选择,“温驯的玩物”是永远的一个吸引男人的形象……男人有的时候,就是会用下半身思考的。   但是她一点都没有把握,自己能否打动这个男人,能否把握住仿佛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她继续挣扎,胡乱加着她能想到的一切筹码……   “我有我爸爸的事情,可以告诉你……他有一笔钱,他想给刘局长……”   “……”   “我可以帮你……帮你……帮你上琼琼!”   她忽然有点吃惊……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没有根据的话来?石川跃会心动么?还是会不高兴?还是会……   ……   石川跃似乎终于,饶有兴致的“愣了一下”,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更加深不见底:“陈樱同学,我想你误会了吧。我们不会怎么样你的啊,你等一下就可以穿衣服离开了啊……至于琼琼……”他凑得更近,似乎都要跟陈樱的身体贴合在一起了……甚至陈樱可以从自己最敏感的乳头上,感觉到一种靠近靠近再靠近的韵味……但是他的嘴里的话,却让陈樱的身体不由的一阵颤抖:“至于琼琼……琼琼一定是我的。”   可能是自己提到了石琼带来的连锁反应,陈樱能看到,他的眼中,仿佛有一团激烈的火焰在燃烧,陈樱甚至能感觉到,和自己的身体已经很贴近的他……开始发烫。两个人的身体并没有接触,但是陈樱能感觉到一种从丹田小腹里泛起的酸涩和晕眩,迷茫和酥软……自己的奶头在翘起,自己的下体在麻痒,甚至比刚才,李誊即将要奸污自己时还是严重……   和李誊不同的是,她不相信石川跃说的每一句话,她宁可相信身体的本能。   “不管怎么样……要我!”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气,主动的将自己的嘴唇,递送了上去,含着羞辱,在石川跃的喉咙下,胸膛上,点了一下……   屈辱的泪水,流淌了下来……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后的一搏……   身后……那个张琛和大强,居然已经一声不吭的主动退了出去……并且传来“吱呀”的关门声。 第56回:石川跃·附送礼包   和其他所有男人一样,石川跃当然喜欢享用漂亮女孩的身体,来满足自己的本能欲望。   但是,和其他男人不一样的是,因为已经有太多的资源、太多的经验、太多的选择,石川跃也已经不是非要寻找一切机会,要在每一个漂亮女孩身上,都要寻找一切机会去发泄性欲的那种男人。   在今天这一场,莫名其妙的,仿佛是荒诞剧一般的突发事件中,陈樱,这个个子高高、身材窈窕、漂漂亮亮、有着独特个性和魅力的女生、陈礼处长的独生女儿、河西大学大二学生、河西大学女子篮球队队员、学生会干事……其实就像一个“追加奖励”一样的“附送礼包”,是属于意外所得。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小麻烦”。   石川跃当然已经不能让陈樱就这么离开……该死的小强不知道尺寸,胡闹乱来,将陈樱带来了河渚码头甲-6号仓库,还绑在这里半天,就注定了陈樱不能简简单单的就这么离开。   至少,陈樱也要留下一些什么,以作为对这个仓库秘密的保护和要挟的筹码。拍摄几张裸照、对着镜头做一些淫秽的动作、在强奸中被拍摄性爱视频、甚至直接“被消失”,都是在可选范围内的。想当年,河溪的影视圈小明星蒋敏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就是在这个仓库里,被三个男人轮奸,并且拍摄了轰动一时的“疑似蒋敏被强奸”视频,虽然视频模模糊糊的“外流版本”被蒋敏一口否认,但是因为拍摄者手上还握着更加清晰的甚至是多镜头全方位的版本,蒋敏也就不敢自我毁灭多嘴多舌……当然,有了这样的经历的艺人下场最终还是很惨……蒋敏最后沦落为末线艳星,即使她在河溪时认识不少高官,也没人有兴趣去保护一个“被拍了毛片的女人”,男权社会,人们永远会质疑:你究竟是被胁迫的?还是自愿的?这是人群对于得不到的漂亮女人在骨子里的恶毒。   蒋敏当年还算是个小小有腕的艺人,何况陈樱……陈礼其实已经垮了,在石川跃的心目中,陈樱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没有价值和背景”的普通女大学生,既然被卷了进来,他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也不该有任何犹豫。   河渚码头甲-6号仓库,可不是什么可以供游客随便参观的市容景点。   这个摄影棚归根结底是晚晴的“地下买卖”,虽然石川跃现在受到了夏婉晴很大的挟制和压力,但是石川跃自己和这个仓库、和晚晴集团也有很多利害关联。他甚至隐隐约约感觉到,程绣兰似乎在替夏婉晴试探,看自己是否愿意接下来这个仓库的管理……对于这种暗示,他装傻充愣一副二世祖没听明白的模样,内心其实却是不以为然的。夏婉晴当他是什么人?家门失势后只能混黑社会的二流子么?想要洗白?想金蝉脱壳把昔年那些不光彩的色情产业转到“反正已经倒了”的石家么?还是认为即使是这样的买卖,他石川跃也应该感恩戴德的收下这份“大礼”。   昔年,这个仓库的确是在一些“茶党”体系官员的帮助下,晚晴集团刚来河溪时候的建设的重要“落脚产业”,如今,晚晴早就上岸,大家都想洗白,竟成了烫手山芋?他石川跃可是一步一个脚印,已经在河西体育政府圈站稳脚跟的一方新贵,怎么可能趟这趟浑水?   但是依旧,河渚码头甲—6号仓库,可不是什么可以供游客随便参观的市容景点。   如果是在几年前,甚至连李誊,他都不会轻易放过。虽然这个傻呵呵的大学生,策划中的戏码是“英雄救美”,只能算是大学男生的胡闹;虽然石琼根本没被卷入事件;但是,即使只是“试图”绑架琼琼这一条,都是远远超过他容忍底线的……不过现在,他对事物、对人的看法和态度,也变了许多。石家的影响力和可以“胡来”的程度,也不比当年,如果可以用和缓的方式来解决,就不一定非要闹出人命;毕竟,还有闻讯而来的李瞳,那欲言又止、苦苦哀求时的眼神。   当然,即使放李誊一马,他也需要留下一些什么当头来……这件事由李瞳自己去“处理”才最好。李瞳并没有筹码和自己讲价格,那只是一种怜悯,或者说,在李誊身上,石川跃也看到了一些有趣的利用价值……不仅要考虑麻烦,还要考虑李瞳。这也不仅仅是情感的问题,李瞳已经介入自己的事情太深,虽然相信她对自己的忠诚,但是能够有一些更加可靠的挟制,石川跃也是乐于接受的。“忠诚”这种东西,没有足够的利益关联和利害关系,是不那么可靠的。   至于陈樱,既然已经剥成小白羊一样绑在这里,按照他来时的本意,算是一种“额外的所得”,是整个事件的“附送礼包”。这个高个美女大学生,那在很多人眼里,也算是珍贵的令人垂涎的少女的躯体上可以产生的快乐,那是留给张琛的,甚至可以是留给大强的……今天如果不是大强的坚持,天知道事情会被小强弄得何等不可收拾的地步。至于张琛和大强,玩完了之后,要怎么处理陈樱,是否有必要通知一下程绣兰……石川跃也没有特别想好。落到程绣兰的手里,陈樱这样已经失去父亲庇佑的、又卷入了不该知道的事情的女孩,她的下场,必然是非常悲惨的……当然,石川跃也不在乎这些,只是考虑到最近和晚晴之间的复杂的“合作关系”,他倒真有点不高兴给程绣兰和夏婉晴送什么“额外的礼物”。   这是一个意外的事件。好在琼琼没有收到任何伤害;小强,已经被发落去了罗山,要怎么处理小强,倒可以让程绣兰她们去考虑;李誊既然是李瞳的亲弟弟,那么无论如何,都可以让自己来“消化”;陈樱,这个被意外卷进来的女孩,既然年轻又有姿色,可以留给张琛、大强他们玩玩身体操操屄,然后再谈处理……反正怎么处理都可以。这是石川跃今天来时想到的结论。   他很满意自己这种残酷、冷静和理智,他觉得,即使遇到这样的本来可以借机发泄一下的突发事件,自己的行事作风和思考问题的方法,也越来越像昔年的叔叔了。   弄死李誊,多少要担负法律上的风险,留着李誊,却多少有些价值……人,不能情绪化。至于陈樱……他都没当回事。   但是,当他随着张琛轻手轻脚的走进摄影棚,看到李誊在陈樱身上肆虐淫玩时,看到陈樱那凄惨却美艳,被两手吊绑,无奈的一件件衣服被脱落,文胸被撕开,乳房被亵玩,牛仔裤被脱落,内裤被扯下,下体耻处都暴露出来,两条长腿又被压定了无法动弹的场面时……石川跃却感觉到了一种出乎他意料的吸引力。   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一种令人侧目的凄美。   她的乳房非常的饱满,有着这个年龄的女生不太有的规模;她的腿非常的修长,配合她本来就超过一般女孩子的身高,会给人一种特别纤细又特别高高在上的视觉感,篮球训练还是带给了这个女孩特别的运动气质。而且,她就这么两只手臂被高高拉扯起来,吊绑在横栏上,所有的骄傲、矜持、清纯、冷漠、尊严都仿佛在被揉成碎片,这种无法抗拒挣扎不得,却又局促羞耻的画面,配合着她因为这个姿态,而不得不高高挺起的胸,微微展开的臀,以及那掩饰都掩饰不得的神秘耻处……实在是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血脉膨胀。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并不足以吸引石川跃到改变最初的决定。只是一个漂亮女孩子么,自己又不缺女孩子玩。但是,自己在这里训斥耍笑李誊了半天,这个女孩,居然就这么耻辱的吊在那里,除了两条腿微微并拢了一下,徒劳的遮掩一下自己的耻处,居然能忍耐下来,不哭泣,不哀求,不呼救,而是咬牙在那里强忍着听完了自己和李誊的对话,这份也不知道是倔强还是冷静,却让石川跃产生了莫名的兴趣……   而更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又非常香艳诱人的是:自己已经想要离开了,这个女孩却大声叫自己“等等”。   “你……要了我好么?”   “你要了我……”   “上我!玩我!操我!我不要给他们……给你!”   “我知道他们不会就这么放我走的……所以你要了我吧……”   “我是处女……我给你……不仅是今天,我今后也给你……”   “你一样可以拍下来……我就会更听话了……我愿意做你的女人……”   “我愿意做你的情人……做你的性奴隶……”   他真的觉得好奇极了,也觉得有趣极了。这个女孩,这个“附送礼包”,居然能在这种时候,能在这样的场面下,做出如此让他惊讶的举动,说出如此让他食指大动的话来……   这已经不仅仅是少女身体,对男人天然的的吸引力的问题了。   当然了,仔细替陈樱如今的处境想一想,事到如今,投靠自己、依靠自己、把身体给自己、给自己奸玩凌辱、侵犯亵渎、试图和自己拉近距离,确实是这个女孩可以找到的“最好的下场”。但是这份理性、这份冷静、这份判断、这份忍耐着耻辱的毅力,却很难让人相信,是一个普通的大二女生可以做出的。一般的女孩子,不是应该丧失理智的大声尖叫:“救命啊……”才对么?   她的语气、她的口吻、她的声音、她的呼吸、她的眼神、她的嘴唇、她的肩膀、她的脖子、她的奶子、她那粉红的在扩散的乳晕、她两条并拢了略略有些摩擦的玉腿、那夹缝中乌黑靓丽的一小朵心形的阴毛……和她哀求的表情……石川跃竟然难以自制,觉得自己呼吸都沉重起来,阳具在裤子里涨的难受……本来,他已经打算离开,等一下去奸弄李瞳泄欲的……今天晚上,无论如何,可能觉得欠了自己无法偿还的人情的李瞳,应该可以带给他很多极限的尽心侍奉的享受……但是此刻,他居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甚至有点口干舌燥难以自制……尽管,他在表面上,还保持着冷漠和沉默。   而接下来,陈樱惶恐的哀求和表白,却更让他吃惊和性趣暴涨。   “我有我爸爸的事情,可以告诉你……他有一笔钱,他想给刘局长……”   “我可以帮你……帮你……帮你上琼琼!”   这个女孩……还想的真多……   陈礼虽然已经倒台了,但是昨天晚上,他就知道陈礼“潜逃”了。这件事情非常诡异和复杂,他是在陈礼潜逃的消息传来后,才意识到陈礼的事件对他来说还没有结束。站在他或者石家的立场上,陈礼判重判轻根本无所谓,只要下台,不挡着石川跃的路就可以了。其实只要论证了陈礼是个“卑鄙小人”、“无耻之徒”,那么他提供的举报证词,在政治上自然也就失去了可信度。问题是,陈礼如果“就此失踪”,那么是个人都会怀疑是石家出于报复或者灭口的目的,弄死了陈礼,反而坐实了陈礼的举报。所以,关于陈礼的“动态”,不管是一笔钱也还好,陈礼的想法也好,能够从陈礼女儿这里得到一些资料,对他,还是非常有意义的……   但是,与此相比,更不可思议的是,“我可以帮你……帮你……帮你上琼琼!”   不可思议!自己对堂妹琼琼的那点遐想和欲望,甚至就连自己,都没有好好面对过或者正视过,更不要说诉之于口了。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他对琼琼的那种畸形的欲望。甚至在陈樱这句话开口之前的一秒,他都没有认真想过自己对堂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企图……但是,听着陈樱那仿佛是撕心裂肺、慌不择路的哀求,就像是打开了一道禁忌的闸门,仿佛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心声,又仿佛是反过来被陈樱带走了自己的思绪,自己居然脱口而出   “至于琼琼……琼琼一定是我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就是从内心中产生的赤裸裸的禁忌欲望在控制自己的发音,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即使出于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个女孩,他也要操了她!尽管,这也许又是自己的一种不成熟,是自己依旧很容易被欲望和性冲动所左右的一种体现。   好在,在这方面,张琛是一向最懂事的……他替自己和晚晴做这个仓库的“司机”,漂亮女孩的便宜在这里占的多了,也不在乎多一个两个的,他已经很识时务的带着大强退了出去,还掩上了门。那意思很明白:“您随意尽兴,我们守着门”。   而当陈樱的樱唇颤抖着贴上自己的胸膛,那种柔软、颤抖和芳香,和能感受到的屈辱、不甘和无奈……更让石川跃几乎一时迷失了。   强奸她!逼奸她!侵犯她!占有她!   一时之间,他对这个女孩的兴趣浓厚到了极点。此时此刻,即使有其他的理由,需要他舍弃这个女孩,他也会有点舍不得。甚至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今天这份“意外所得”、“附加礼包”,竟然还真是一份惊喜。   这个女孩太有趣了。这个琼琼的室友太有意思了。   因为有趣、有意思;所以,要强奸她!逼奸她!侵犯她!占有她!这就是作为强者的男人所拥有的特权!这种快感,常常很容易侵蚀石川跃的思维。   他从来不是自恋狂,他明白只有数面之缘的陈樱,当然不可能喜欢自己。此时此刻的她,是选择了一种“献贞求命”的立场。但是这种异常的关系和立场,所带来的淫靡和禁忌的滋味,却让石川跃感受到一种浓烈的满足感。   我有决定生死的权力!所以女孩子要求我操她,用身体的羞辱来换取生死之间的机会……雄性荷尔蒙伴随着这种奇特的场景在疯狂的分泌。   甲-6号仓库里的设备是非常完善的,轨道架设的移动摄像机位就有三部,固定机位也有三个,还有专门用做体现“偷拍效果”的鱼眼镜头……但是此刻,他居然被眼前的女孩撩拨的有点急色,懒得去开那些摄像机留下些“必须要留下的镜头”。而是忍不住就这么动起手来……   石川跃借着自己几乎已经要和陈樱贴近的体位,缓缓的伸出自己的手掌……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侃价收货的老板,在带着故作挑剔的眼光,检验供应商送来的珍贵货物一样,漫不经心的、嘲笑暧昧的、却是努力掩饰着心头的喜爱和占有欲,搭上了那女孩挺立的两座赤裸的羊脂玉峰,在那饱满高耸的山峰顶端,扶着那颗嫣红色的樱桃小乳头,就这么轻轻一捻……   指尖触及的酥软、娇嫩、如同潮水一般袭来,仿佛陈樱是本能的,有一阵恐惧的退缩,整个上身胸脯在向后微微的躲闪。这种躲闪非但因为她整个身体依旧被吊绑着而徒劳无功,更是仿佛点燃了石川跃的淫虐欲望,他没有给予这个女孩任何“温柔”和“浪漫”,而是仿佛在惩罚她的“逃离”一般,稍稍手掌上加力一张,无根手指用力的从陈樱丰满多脂的乳肉上“掐”了进去。   “啊……”陈樱似乎本意是要用缠绵的甜吻来缓和气氛,掌握主动,但是被自己这么粗暴凌虐的用力一捏乳房,略略带一些粉铜色的乳肉上立刻泛出血痕来,几根本来象征着清纯的静脉,也仿佛在充血中膨胀,要在如同透明的肌肤中夺路而出一般,那颗精巧的乳头也立刻挺翘起来,掌心还能感受到少女特有的略略有些坚硬质感的乳核……而陈樱,也吃痛被辱,忍不住叫了起来……那种少女带着颤音的耻声,传递到川跃的耳朵里,更加增加了他的性趣。   “你是说……让我这么‘要’你?”他抛下习惯的“温文尔雅”的面具,带着深不可测的笑容,继续揉动着陈樱的奶子,感受着她那禁处的美妙触感,忍不住带着一份助兴的语调,去调侃和羞辱这个女孩。   “轻点……疼……”陈樱在用凄楚的声音,小声求饶。那音色如泣如诉、清纯无暇、惹人爱怜,却偏偏带着一种魅惑的、邀请的魔力。“轻点?疼?”这是第一次被男人开垦的女孩常常会说的话……却也是懂得男人心理的情场老手常会脱口而出的台词……当然,陈樱是假装不来的,但是为什么……又能感觉到,她似乎就是明白怎么让男人满足和冲动呢?她是在哀求?还是在挑逗?   “你不是说给我玩么?我玩女孩子喜欢用力一些……”石川跃继续带着阴冷的口吻调侃她,却也饶有兴致的继续扮演着自己“验货人”一般的角色,毫无顾虑的,用眼光在这个女孩赤裸的身体上上上下下的视奸扫射,是在欣赏她的胴体,也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他能感觉到,陈樱是很害怕的……害怕被自己强奸,害怕失身,害怕凌辱和折磨,但是以她刚才的表现,她应该也害怕自己“看不中”她的身体吧?   这个有趣的、充满了奇特想法和魅力的女孩……还真是一份让石川跃觉得不可思议又特别好玩的“附加礼包”。   她的眼神是迷离的,但是眼眶里依旧是泪汪汪的,也分不清楚这些泪水是刚才被李誊玩弄时分泌的还是此刻被自己凌辱时流淌着的,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一条小缝,波浪形的嘴唇有些小小的嘟起却又很绵长,显得异常性感,可以从她嘴唇开合的缝隙中,隐隐看到她洁白的牙齿和粉色的舌尖;她的颈子很修长,锁骨也很纤挺,在柔美的肩膀上凸起两颗诱人的半圆形骨感小起伏;她的乳房虽然不“高”,但是很饱满,那种缓缓下降的海拔弧度,如同两个发酵的特别充分的白面馒头一样的诱人;这和她小腹的收敛和平坦有点略略不衬,但是却显得更加的健康;腰肢很纤细,但是并不柔弱,盆骨顶起的两颗小疙瘩,和锁骨的起伏相映成趣;而她的下体,那一从黑密的耻毛很浓,范围却很小,只有一颗小小的雏菊形状大小,在阴户周围却立刻变得很稀疏,真说不清是清纯娇嫩的感觉,还是淫靡渴求的感觉;她的阴唇是一圈精致的皱褶凸起,很纤薄,却婉转的在阴道外形成了一道如同蝴蝶打开翅膀一般的护翼,内里却依旧是一片粉红……依旧是那样,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说不清是清纯还是淫荡的感觉……仿佛都有,夹杂在一起,互相侵蚀,互相融合……矛盾的存在。   “是……”陈樱的身体在激烈的颤抖,牙齿格拉拉的作响,仿佛是在拼命的忍耐着身体被自己淫玩产生的反应:“那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我绑的……手很疼……”   她居然瞟了一眼在那边摄影棚正中央那张酥软精致华贵的大床。   她真的已经接受了要被自己奸污占有的现实么?她甚至都已经在选择一个“稍微好一些”的失身环境么?这个女孩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经历,居然有这么奇怪、坚强却也充满了功利主义的念头?   石川跃实在被这个有点古怪的女孩诱惑得,觉得自己的下身简直都有点涨的难受,他又不是第一次玩赤裸的女孩的身体,居然会如此渴望也有点让他惊喜……他也顾不得旁的,用手“扑”的解开了自己的牛仔裤扣,将牛仔裤拉了下来,让自己已经硬邦邦的,在等待着品尝少女童贞的那根下体阳具,得到一些解放。然后一边,继续在陈樱饱满的乳房上亵玩她的丰满乳肉,一边开始肆无忌惮的蹂躏她的乳头。将那颗粉红色的小樱桃,拎起来、放下去,揉一揉,转个圈,拨动一下,又挤压一下,用他远远超越李誊的、熟练的技巧手法,将个小女孩逗弄的难以抑制本能的性欲,开始娇喘,并发出痛苦和羞恼的呜咽声,一边试探的带着暧昧的笑容逗她:“放开你……你好逃跑?”   “不……不……我不会逃得……”陈樱那赤裸的粉铜色肌肤上,泛起一阵阵红色的充血的小鸡皮疙瘩,声音也变得迷离不堪……虽然是正常的对话,但是那种酸甜的、温润的、淫靡的、却带着哭音的哀鸣……石川跃却是很熟悉的。那是有经验的女孩才会发出的声音。   他觉得奇怪的是,这个女孩刚才不是对着自己说过“我是处女”么?这种事情,如果撒谎,等一下被奸污时就会被揭穿,她有什么必要撒谎呢?但是说她是处女……却怎么看,都是曾经和男性发生过关系,甚至有相当的经验,才会有这种音色、这种表情、这种柔媚,这是没有经验的女孩装不出来的。这不是刻意的魅惑,却是在性行为中才能锻炼出来的尺度。   她似乎就是懂得如何取悦男人……连哀求的声音、表情和语句也是的。   “我不会逃的……我说了,我给你。我给你玩……都给你……今天就给,以后也给。你想对我的身体,做什么都可以……嗯……这样可以了么?……我是自愿的……你不是强奸我,你可以拍下来,我……我对着镜头说……好么?说我自愿的,自愿给你玩,自愿和你做……放开我,放我下来,我腰真的很疼,受不了了……好么?”   她的牙齿在咬着嘴唇,她断断续续说这些话的羞恼和痛苦不是装出来的,这很凄美,但是她居然也懂得在争取自己的信任,也是在谈判生存的条件,甚至为自己考虑,在试图谋取某种平衡……最重要的是,她懂得如何去说这些话,那份楚楚可怜已经足以能够让大部分男人意乱情迷……她的这些话,真的不像一个大学女生、没有性经验的小处女会说出来的语句和音调。   有趣……真的很有趣……   但是石川跃却不是“大部分男人”,他很满足的听着陈樱的驯服甚至是挑逗的哀求,却依旧保持着主动和强势;颇有趣味的,从陈樱饱满柔嫩的乳房上,移下了自己两只粗壮的手掌,留下那如同绚烂刻痕一般的指痕……下移,从陈樱骨感精巧的肋下,细细的品味她的躯体,再下移,在她的肚脐眼附近平坦的富有肌肉感的部位,留下一些触感,稍稍安抚一下自己的欲望,从她紧实的小腹上收获着少女的另一番暖香,轻轻的用指尖在她的小腹上按下去一个小凹槽……那光洁的小肚子,被男人肆意玩弄,陈樱本来是凄楚哀求,满脸羞辱和泪花,但是依旧,是身体敏感细腻、神经末梢密布区域的本能,怕痒,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那种其实是酸涩的笑容,又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变成了一种纠结、痛苦、淫靡、哀怨的扭曲的表情……好玩,很可爱,很清纯,依旧有着大二少女该有的本能……   这是细致的品玩、尽情的淫弄,石川跃能想象着陈樱的意图,却不愿意就被这几句诱人哀鸣就牵着鼻子走。猴急的放她下来,只是提抢插入,抽搐射精……玩女孩子,他的经验和情趣,又怎么是猴急的李誊可以比的?更何况,他又怎么能让这个自称是处女的小女孩在这种游戏中占据上风?   这确实是逼奸!但是即使是过程,他也要彻底碾压、征服和享用。   在小腹部位的玩弄,将陈樱的身体仿佛是揉面团一样揉的又烫又红,石川跃的手掌再向下。摸上了陈樱的美肉娇臀。   这个女孩的身材真是特别性感;其实很高,腿很长,身体的脂肪含量也不高,明显的运动型的高个女孩,但是一对奶子,却饱满多汁,稍稍有些成人向;而她的臀胯,却又很收敛,不是那种肥美型的,颇有一些精巧的青春感,而且胜在肌肤细腻,光滑无暇,摸上去特别的舒服……就像摸涂满了树脂粉的滑腻表面一样……   分开手掌,让她两片可爱的股肉从自己的十指间满溢出来,向两侧用力,让股沟分开一段,又向当中聚拢,让她两片臀峰撞击在一起。而这种揉动的过程,仿佛是替她的蜜穴放松热身,那可爱的蝴蝶阴唇,不得不因为肌肉的牵引,开始柔软的骚动起来……   “呜呜……”陈樱似乎是忍了又忍,终于没能忍住,发出情欲本能的呜咽声,伴随着这呜咽声,豆大的汗珠和泪水又齐刷刷的流了下来。   石川跃就是欣赏这种她故作老练,妄图控制局面,却被自己又玩弄的手足无措、神魂俱裂的诱人模样。他借着揉玩陈樱臀部的一阵臀浪,已经伸过两根并列的手指,划过那褶皱的肛门,迈向女孩裆部的会阴区域……   伴随着这越来越接近要点的动作,他已经邪恶的笑着,接着陈樱刚才的哀求在继续考验着,她究竟有多少意志力,可以应付眼下的局面:“要是我不想放你下来,就喜欢玩捆绑强奸游戏呢?”   然后,他不等她回答,手掌直接按上了她的阴户,将她可爱的外阴那一圈蝴蝶翅膀一般的包皮邪淫的一揉,伴随着陈樱无可奈何的一声耻叫,对着她的宽厚性感的唇,和里头那一圈洁白的齿、芳香的舌,粗暴的吻了上去……   在石川跃的世界观里,是自己在玩她!淫弄、侮辱、温柔、浪漫、粗暴、轻巧、剥夺、摧残,任凭自己调动……不管这个女孩,这个可爱的“附加礼包”,经历过什么,在想些什么,提出什么样的筹码,应对什么样的条件,都必须是自己掌控一切,任意妄为的在奸玩她……非但不可能颠倒过来,甚至不可以有平等的感觉。川跃拼命吸吮着少女才有的口香,那唾液,那舌苔,那牙龈,很娇俏,很舒服,很柔媚,也很淫靡……每一寸都是玷污,却也是一种温柔的安慰……   有趣的是,这个女孩,居然在悲鸣之余,似乎是无意之间,主动开始搅动舌头,迎合自己对她口腔的奸污。这种迎合……也许只是舌头搅动时候的一种意外,却依旧饱含着少女的春意。缠绵、唾液交换、舌尖的触碰、勾引……虽然明显是被迫的,甚至是无奈的在取悦自己,但是石川跃却惊喜的发现,在亲吻上,这个女孩的技巧更加的熟练……这样的湿吻,足以让对方产生快感,也足以让自己迷失理智……真不知道她是和什么大学里的男朋友锻炼来的?还是……?   久久的缠吻,一边继续在陈樱的口腔中肆虐,甚至舔弄她的口腔内壁……一边,石川跃在摸玩陈樱的下体阴唇的手指,也开始感受到了湿润、滑腻的分泌物……那片柔嫩的阴唇已经开始忍不住开合,释放出气味和体液,她的两条大腿妄图夹紧,又松开,又夹紧,又松开,一直发出莎啦啦的肌肉摩擦声……不管是否是强奸,不管这个女孩内心深处的想法是什么……她的肉体却已经无可奈何的被情欲催动了本能的饥渴。   良久,良久……舍不得那满口的芳香,一直吻到石川跃都觉得气息有点不畅,陈樱就是呜咽呜咽迷离的几乎已经失神……石川跃才松开了她的小嘴……但是这长久的缠吻,仿佛已经在她的口腔里永久刻画上了自己的印记一样。   石川跃才喘息几声,要继续淫玩她,却出乎意料,已经被自己又吻又摸得昏沉沉的陈樱,居然开始扭动腰肢,两条白生生的诱人大腿也开始用力的振动,虽然气力上差很远,却在徒劳的踢自己的脚,似乎要把自己踢开一样的意思……嘴里也有着断断续续的听闻着不太清楚的呻吟:“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石川跃几乎愣了一下……怎么刚才还在“我不会逃的,我给你玩”的女孩,居然会做出这明显是反抗的动作和声音?   但是一转念,他立刻明白了……还真是不可思议,这居然是陈樱对自己那句“要是我不想放你下来,就喜欢玩捆绑强奸游戏呢?”的回应。   自己说要玩强奸……她居然就会开始反抗?!配合自己,给自己更多强奸的感觉?   简直是个尤物!石川跃几乎当场就要射出满足的精液来,居然有这样的女孩?这样的女孩怎么可能是个处女?她居然能够在已经如此意乱情迷、凄凉哀楚的处境下,立刻能尝试着让自己更加的满意?当然她被奸污肯定是痛苦的,但是她居然会如此自然的表露这种刚才被压抑的痛苦和羞辱,来展现出来让自己快活?   哪里是什么“附加礼包”,简直是个尤物!她居然在这样的条件下……也懂得取悦自己,去增加自己的快感?尽管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恐惧,是因为要为这场不平等的博弈增加筹码……   他无法再忍耐,将自己的那根已经欲望满满的肉棒,从内裤里撩了出来,那红滚滚的龟头早就在冒着热气,粗鲁而霸道的顶上了陈樱紧实的腰眼,用那种终于和这个女孩裸体最亲热的摩擦,来聊解一下自己的饥渴,一边继续在陈樱的脸蛋、嘴唇上留下一道道吻痕,一边用手指探索着陈樱那已经湿润的蜜穴,似乎恨不得寻找一下“她是处女”的证据……   “你就那么怕我……害了你?……你觉得……我真的那么像个杀人犯?”他一边继续品玩这份额外的所得,作着用阳根去摧毁这个女孩的最后准备,一遍实在忍不住,好奇的问她……因为他已经能感觉到,今天一整天陈樱的表现,归根结底都是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一面说,一面已经忍不住,将自己的下体在陈樱紧实光滑细腻的腰肢上,摩擦来摩擦去,像是在奸插一样的慰藉自己的阳根、凌辱陈樱的身体。   但是终于此刻的陈樱……已经浑身乏力,甚至眼神都开始迷离……似乎终于在今天一整天努力的克制、迎合、取巧中败下阵来……凄楚的泪水哗啦啦的从两片雪腮中像断了线的珍珠链一样滴落。   只有那一声声失神的呢喃,石川跃听得若有若无:   “来吧……奸我吧……操我吧……就这样吧……”   他觉得,这个女孩,也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有趣。 第57回:石川跃·摇摆之间   在回国后,石川跃在脑海里为自己临摹过自己应该有的“最理想的自我形象”……在公众场合,他要永远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笑容可掬。而在内心深处,对待生活中的一切问题,却要冷静甚至冷酷,理性甚至机械的,思考得失,筹谋利害。   他其实明白,无论是爷爷史沅沭,还是叔叔石束安,过去在首都,对于自己在“女人”这个问题上的表现,他们都是很不满意的。吃喝玩乐、仗着家族的势力和自己也算不错的条件,肆意淫欢的自己,被打上了“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纨绔子弟”的标签,这也一直是他的耻辱。所以如今在河溪,对于女孩子,无论是周衿还是言文韵,无论是苏笛还是许纱纱,或者是李瞳,或者是现在在后湾对着自己拼命放电的那个海归莫彬彬,他都希望自己能有一种足够的居高临下,看待玩物一般的冷漠。女人么,就是用来玩玩的……既不必当真,也不必心软……   所以,今天本来是想好了,这个陈樱,是应该留给张琛、大强他们去奸,这算是比较“冷静”、“理性”的想法。但是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诱惑,暗示张琛他们可以离开,自己来开苞享用,他的内心深处,对自己也多少有些不满……仿佛自己终究还是太幼稚,或者太在意女孩的肉体诱惑。   而此刻,真的在摸玩淫弄陈樱的身体,看着陈樱那万念惧焚的表情,听着她凄楚绝望的呢喃“来吧……奸我吧……操我吧……就这样吧……”。对于这个,其实已经失去了父亲庇护,从“官二代”沦落为生活都无依无靠,又被一个愣头青大学生莫名其妙的裹挟着卷入了一场闹剧的女孩,他竟然产生了一丝真正的怜悯之心。   这种怜悯……他也对自己不太满意。   在一瞬间,他几乎忍不住考虑一下,至少解开陈樱的手腕上的绑带让她放松一下……他知道这个女孩,无论如何,已经被绑在这里快要一个多小时了,这个姿势非常难受。虽然她的身高很高,但是眼下她这样的姿势,整个上身要“垫”着一点,才能勉强“坐”在地上,她刚才就央求自己放她下来,甚至流露出去床上给自己奸玩的哀求表情,一方面固然是她刻意在制造的情趣,另一方面,却也是真的像她自己说的“腰真的很疼”。整个上身绷直了半天,屁股要着地,就要拉直整个身体,否则就要悬空……估计这个篮球少女也已经很辛苦了。   可是……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呢?   她的父亲怎么都算自己的政敌,何况已经倒了台没有了利用价值。难道自己真的愿意和她达成那个不言而喻的隐含的“协议”:她把处女的身体奉献给自己奸玩,甚至心甘情愿的沦为自己的性奴……自己将她从眼下的危机中拯救出来?   这根本不能算什么交易好么?这个女孩,已经被赤身裸体的绑在这里,根本失去了任何挣扎和反抗的能力,自己要强奸她,强奸就是了,扑上去抽插就是了……她的身体,已经注定了要被人凌辱玩弄,又怎么可以在一场理性的交易中,拿出来做筹码呢?至于忠实的性奴玩物,这样的多思多想的女孩,有什么“忠实”可言么?如果仅仅是裸照或者色情视频之类的要挟,自己直接打开摄像机就可以了……还需要她“同意”么?   她其实没有筹码,没有条件,什么都没有!自己一样可以现在尽情的奸辱享用她的身体,等一下继续无尽的折磨她……是不是自己留下来,就是给自己一个借口,可以给自己一个“不忍心”的借口,给这个女孩一丝希望和机会呢?   这是“平常人”才应该有的念头,却不应该是自己希望自己有的念头。   他知道,任何感情,都可能在一定的条件下,转为弱点和陷阱。他希望自己像叔叔一样,永远在友善的微笑,却永远在冷漠的衡量;他甚至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像爷爷一样……没有人知道他老人家究竟在想什么。   陈樱尖尖的下巴又在颤抖,嘴角边已经忍耐不住流淌下来唾液……这个女孩已经开始失去对自己肉体的控制力了……可能是吊绑在这里半天,浑身的肌肉骨骼的酸痛导致的,更可能是先后被李誊和自己一路淫玩敏感的少女身体导致的。是啊……不管她经历过什么,不管她在想些什么,没有女人可以抗拒女人天生的柔弱,何况是这个年纪的少女。   石川跃摇了摇头,眯了眯眼,似乎要将自己大脑里的那些“不安”、“烦闷”和那小小的“怜悯”甩开,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青春肉体上来。   “我喜欢怎么玩,就要怎么玩。女人么……本来就是玩具。”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也算是鼓励自己。   他吁了口气,挪到了陈樱的背后……一面光洁的雪背,一根性感的脊髓凹痕,因为两条手臂被高高的吊起,两块清秀的肩胛骨显得那么的柔媚凄美……懂得玩女人的男人,一定要懂得玩女人身体的各种部位,而不仅仅是对生殖器的单调攻击。   他又肆意的抚弄上了陈樱的背脊,没有亲昵或者温柔,掩盖下同情和怜悯,全是赤裸裸的玷污和亵玩……仿佛是玩好了正面玩反面,要彻底的检索这个女孩的一切。   撩开她披散在颈子的秀发,让背脊更加的裸露,抚摸、玩弄、从腋下开始丈量,用手指和手掌去丈量她骨骼、肌肤、肌肉包裹在一起的每一寸春光,慢慢向下,在腰窝上玩弄她的背脊腰眼……陈樱的身材虽然曼妙,但是还毕竟到不了那种顶级模特的尺度,可以在臀上腰眼处锻炼出最性感的腰脊酒窝来……但是即使如此,腰肢的细、盆骨的宽、肌肤的腻、腰眼的润、那一阵阵的摸索,感受她肌肤和体态的那种细微的女性的天然变化,仿佛一寸寸的刻上自己的印记,听着陈樱被自己即使摸后背,也摸的呜咽喘息,娇吟耻泣,也是一种非凡的享受。   继续!继续!管他们说什么……反正陈樱只是一个待宰的羔羊,都这样的女孩了,自己不玩个尽兴还能算男人么?玩下去,玩她!玩好了她的奶子,玩过了她的背脊,然后就是玩她的嫩屁股吧。否则又怎么对得起她这幅被吊绑在这里的醉人模样。   因为这个悬吊的姿势,其实陈樱虽然保持着坐姿,但是她美妙的香臀并不是彻底的“压”下去,只能半贴半悬着,这个姿势对陈樱来说当然很辛苦甚至可以说是痛苦。其实这里是非常有趣的,普通身高的女孩在这种高度,屁股是喷不到地面的,整个桃心玉股将完全的任凭地心引力来揉动形状,供男人赏玩淫视;但是陈樱本来就个子高,玉臀美肉虽然不能彻底的“坐”在地上,但是好歹可以多有几分接触面积,多借一些力,而这种借力,却使得这个十九岁的少女的臀肉仿佛是第一次充满了“女人”才有的粉嫩却浑圆的肉感,但是和那些已经青春不再或者缺乏运动的女人,很难维系肌肉的弹力相比,陈樱的臀肉,又再每一个曲线婉转的角度上有一种收敛和绷紧的感觉……   川跃从背后,兴致勃勃的去摸玩她的美臀,触手粉嫩若脂就不说了,在视觉上,如同一颗曲线优美的鸡心水滴,从腰肢的收敛细润到臀肉的圆润宽展,但是臀尖却依旧有着运动少女才有的挺翘,骄傲的仰着玉美的股肉。最诱人的当然还是玉股中央那根陷入的臀沟线……   石川跃的手掌在陈樱大腿和臀部交汇处,由外向内的收拢,一寸寸的蔓延过她的股肉,直至最肥美的臀峰,又陷入到她那深陷的臀沟……   “挺漂亮啊……”他忍不住暂一句,一只手从背后绕过去,彻底的揉上陈樱的乳房,将她可爱的奶子揉的如同水袋一般在晃悠,一只手在她的臀线上婆娑,捉狭的探索着她那接近耻毛处的粉嫩……这依旧是他改不了的习惯,不管在什么环境下,即使是要如此凌辱、逼奸一个少女,也要懂得称赞她们身体的造物之美:“你的线条,真的不错啊……奶子和屁股虽然都不是最大,但是都够弹够紧啊……其实也算一朵校花了……可惜了……真的可惜了……你就不想试试看有没有别的机会?我都说了,我本来就没打算把你怎么样啊?……你就真的不想赌一赌?真的认命了?要给我玩?有点糟蹋了啊?给我就这么……操?”   他是逗逗陈樱的,但是说到最后的“操”字,连他自己都感受到一阵阵的快乐,让自己的手指更加的陈樱最柔弱的部位“抠”下去。   陈樱已经完全是迷离的状态了,气息全是粗重却哀伤的闷哼,但是即使如此,听到自己这些带着逗弄的调侃,她的牙齿因为忍耐而咬着的下唇更加的通红了,那些血丝显得非常的淫靡。她似乎挣扎着,她的奶头简直如同拥有独立的生命一般的在撬动,她的美臀更是不停的在左右的摇摆,但是她似乎就可以听懂自己话语里的“调侃”,她没有太多的犹豫,用很轻柔很羞愤的声音,却是颤抖的甚至是谄媚的迎合回应着自己的挑逗:   “是,我认命的。不……是我愿意的,主动的……是我求你的,求你操我……你……呜呜……尽管糟蹋我吧,一点都别给我留……没所谓的……我愿意的,我愿意给你……我愿意做你的人,你的小情人,你的小女奴……你会保护我的对么?……就这样,我给你玩身体,你护着我,我给你玩到残,你……多护着我一些……”   “那么想做我的性奴啊,都是谁教你们这些大学生的啊?那叫我一声'主人'来听听……”石川跃觉得和陈樱的对话都好玩极了,一边越发用力的抓捏她的乳房和臀瓣,在那两片同样酥软的脂肪中都抓出血痕来,在她粉嫩的乳头上用指甲掐出一道痕迹,在她那朵私密的菊花附近也掐出一道刺激的指甲痕,一边继续逗她。   “是……主……主人……”陈樱的泪又是滴沥嗒啦的落下,凄楚哀怨却细不可闻的从嘴角蹦出了屈服的称谓。   但是石川跃的手上却猛地发力,在她敏感的乳头和腰眼下肛门上的敏感部位都狠命的掐了下去……然后,仿佛不解恨不够凌辱,用手掌毫不怜惜的在她半悬的臀肉上“啪”的拍出一个让人目眩神迷的红色手印来。对于石川跃来说,这种凌辱的快感,可以压抑自己的那份同情,用摧残带来的刺激,填补自己内心的渴求。   “呜呜……嗯……”陈樱又是疼痛,又是耻辱,一声闷叫。   石川跃却不肯罢休,又是用手掌在她另一侧的股肉上“啪”的拍了一下。那声音越发脆响,在摄影棚里良好的拢音效果中传递来声声回想。   “别打了……呜呜……我都……听话了。叫你那什么了……干嘛还打?”陈樱终于抵抗不住耻辱和羞愤,泪水稀里哗啦都流了出来,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却忍不住咬着唇齿抗议。   “这是你自己选的啊……叫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小女生学老外、装成熟!?做性奴?你以为只要叫叫主人、分分腿、给主人操一下就完了?在国外玩这种主奴游戏,小女奴给主人怎么玩身体,怎么打……那都是很正常的啊……做性奴,就要学会性奴应该有的样子……来,主人两个字,要叫的让我舒服一点、媚一点……”石川跃也是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手上却停下了对她屁股的攻击,似乎要给她一个机会去学习。   果然,这个女孩没有让她失望,狠狠的一皱眉,一咬牙,连眼泪都还没有止住,居然就从她那张小嘴里荡悠悠带带哭音传来了更加酥软的哀求:“是……主……人……,主人,主人……,我是你的性奴陈樱,小樱樱,小樱奴,啊……啊……只给主人随便怎么玩身体的小樱奴……喜欢听吧……别打了……我的主人……主人,主人!!!!”   她不停的变化着语调,似乎在寻找着一个合适的“主人”能够打动石川跃的音色……石川跃虽然玩过很多驯服的女孩子,但是居然也忍不住听得神魂荡漾,鸡巴更是向前挺动,在陈樱粉嫩的臀肉上戳来戳去……却是明显表达着“满意”。   陈樱似乎得到鼓励,也可能是被淫玩了半天动了情,也可能是真的腰肢臀胯“吊”了半天受不了了,又在哪里耻红了脸蛋,带着不可思议的淫语哀求:“主人……主人……玩我吧,我是你的了,永远都是了……我真是处女……你想要……就插进来就拿走吧……或者……你玩我的胸吧……别再弄我后腰了……真的好疼……我吃不消了……”   石川跃听得也是很激动,但是听到最后几声,却也未免忍不住微微一笑,旁的不提,他也听出来了,这个女孩被吊在这里半天,耻辱、羞涩、痛苦都不提,但是腰肢上的半悬的酸痛却终究是超越了忍耐的极限……再这么“吊”下去恐怕肌肉或者软组织真的要受伤了。   就在那么一瞬间,可能是被陈樱充满魅力的音色说吸引,也可能是又撩动了他内心深处的一片软弱。他想了想,干脆做了一个更加让自己舒服享受,却也是小小给陈樱放松一下的动作……他将陈樱的身体,扶着她的臀瓣两侧的大腿外延,稍稍向上一“提”,将自己的两条大腿一分,向地上一插,将陈樱提着,如同抱一个小孩子一样,前胸贴着陈樱的后背,将她“抱坐”到了自己的腿和胯上……   这个姿态,自己也呈了一个坐姿,两条大腿分开,一条硬邦邦的鸡巴冲天而上,舒服惬意的正好插在陈樱的两条腿之中;而陈樱也呈现了一个和刚才类似的坐姿,虽然她身高很高,苗条修长,此刻却如同一个幼小的儿童一样,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光滑的已经满是汗珠的背脊紧紧的贴着自己的前胸,两条长长的腿无力的嗒啦在自己的两条腿上,而那面粉嫩玉砌的软臀,就毫无偏差的“坐”到了自己的小腹和阳具上,无奈的用臀肉的全付触感来接触自己的小腹。而那已经湿润、阴毛显得更加乌黑淫靡的下体,更是带着阴毛、带着褶皱,带着少女最后的私密,毫无保留的和自己的大鸡巴贴合接触到一起……   这种淫靡到了极点的姿态,当然让石川跃感觉到澎湃的快感和满足,也让陈樱更是无地自容羞耻的浑身发抖……但是至少……她酸涩的吊了半天的腰肢和臀部……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虽然付出了自己的肉体的纯洁,被迫和男人的下体做了亲密的接触,却也终于,可以像个小儿童坐在大人身上一样,依靠在石川跃的下体上,得到了些微的休息。石川跃的大腿给她吊绑了半天却接触不到地面的身体,终于提供了一个“垫子”,可以尽情的坐下,而那已经绷紧到几乎要血液不畅的纤细手臂,也终于可以稍稍弯曲了一下,让血液得到一些舒畅的流通了。   从石川跃的角度来说,虽然是给陈樱放松了一下,但是自己也是非常的得意。紧紧的抱娃娃的一样的抱着陈樱,但觉得浑身上下都被这个女孩的胴体散发的处女气息所包围起来,口腔里甚至都有一丛陈樱的头发,两只手从陈樱的腋下环绕过去,像逗弄小孩子一样,尽情的在她左右两侧的乳头、乳晕上挑逗亵弄;自己的两条腿上所有的神经,都能起合承落的感受到陈樱两条粉嫩嫩毫无瑕疵的玉腿的肌理感……小腿紧致,大腿却又不避免的有一些女孩子的脂肪感,尽情的在他的大腿上奉献着柔弱的耻态;而最刺激的,莫过于自己的小腹上,坐着的那少女的美臀玉股……酥软、光洁、弹绵、粉嫩……可能因为陈樱吊了半天太累了,一坐下来就忍不住放松了腰肢,让整个身体稍稍向下沉了一下,那两片臀瓣可爱又无力的“分开”,用一道臀沟在是自己的下体磨动……没有一寸不是让他如痴如醉的。而这一切,带来的进一步的结果,就是陈樱的小穴,带着蝴蝶翅膀一般的阴唇和心形的耻毛,无可奈何却又是乖巧动人的贴合着自己的阳具,那片蝴蝶翅膀几乎已经要把是自己的阴茎像包热狗一样包起来了……不可思议的是,即使是这样的接触,也能感受到那一方小洞眼的细密、娇小和半开半合。   像清纯无暇的处女,又像风骚成熟的老手……这个女孩虽然身材、容貌都算不上自己认识的女孩中的头牌,但是偏偏身上就是有着不可思议的夹杂的味道。   石川跃就这么抱着陈樱,虽然要承受陈樱的体重,但是也实在是抱着舒服,他用腰眼稍稍一阵挪动,手托着陈樱的乳峰,从上而下,将陈樱的身体也是小小的挪动……让陈樱的蜜穴外沿和自己的鸡巴,进行着摩擦运动……两个人的阴毛都开始黏着的交缠在一起,陈樱的下体那外探的阴唇,也开始吐香露蕊的摩擦自己的阴茎,似乎已经在试探着,要攻破她最后的城防……实现男人对女人最后的占有。   但是陈樱,却似乎已经顾不得失身前的惶恐,细不可闻的嘤咛连声,可能是被吊了半天,她说的“腰疼”是真的,此刻娇美的屁股坐在了石川跃的怀抱里,至少得到了一些放松……她居然眼神迷离起来,连泪水也都渐渐止了,除了发出“嗯”“呜呜”的辨不清是耻辱还是渴望的呜咽声之外,似乎迷迷糊糊有半昏迷过去的迹象,口中含含糊糊在呢喃些什么……   似乎只是嘴皮张扬,却听不清声音,似乎是在半梦半醒的失身一刻之前的某种痛苦的呢喃……   石川跃的欲火已经难耐,他和陈樱身体厮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听陈樱呢喃连声,将自己的脑袋从陈樱的肩膀上凑过去:“说什么呢?大点声……让我听清楚点……”   “嗯……”陈樱闷哼着似乎在抗拒。石川跃嘿嘿一笑,两只在她奶头上肆虐了半天的手掌,捏着她的两朵如同樱桃一样的奶头,一左一右,反方向一拧……以示惩罚:“说啊……说出来啊……”   陈樱“啊”的一声痛叫,却似乎媚眼如丝,呵气若兰,迷离着眼神,竟然好像读懂了川跃的意思,嘴巴本来若有若无的呢喃,稍稍放出一点点声音来,虽然很轻,像是含辱忍耻的悲鸣:   “我说……爸爸……爸爸……”   川跃先是听了一愣,似乎有点诧异……当然,男男女女在玩情爱游戏的时候,混乱一下称谓是常见的情趣行为,但是陈樱……说一千道一万毕竟是在被“逼奸”,何况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又是处女一个,怎么就脱口而出这样的乱伦情趣了?   但是他也无暇想太多,毕竟,那娇柔又淫靡,而且表情非常痛苦的少女缠绵哀鸣,让他更加的舒爽快活,也就由得自己跟着那种快乐的感觉,回应起来:“是……爸爸的好乖女儿……好好给你爸爸操吧……女儿就是给要爸爸操的……否则生女儿干什么……来,来来……”   但是陈樱却仿佛身体发出一阵阵激灵灵的颤抖,嘴里更是呜咽满语:“是……爸爸抱抱,爸爸抱抱你的女儿,疼疼你的女儿性奴,女儿……女儿给你糟蹋了,给你弄脏了,糟蹋了好,弄脏了好……呜呜……来……来吧,进来,插进来……我以后就叫你爸爸好不好……”   石川跃越发疑惑,纵然男女之情中自然会有一种天然的淫语亵渎产生快感的欲望,但是这个自称处女的小姑娘如果没有足够的性经验,这么会“说话”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但是自己现在抱着这个高个子的女孩,确实也有点像“爸爸抱女儿”的暧昧,被陈樱又是连番耻叫刺激的,自己一时也实在懒得去想这里头的“可能性”……鸡巴更是斜着一戳一戳,就在那窄小却已经湿润如泽的少女蜜穴口寻找着入口。   一下,又一下,又一下……自己的龟头在陈樱开始张合的蜜穴口撞击着,但是此刻他的姿态到底是“抱着陈樱”,自己的阳具耸立冲天,陈樱的下体却也是略略垂直,那穴口又实在窄小,满打满算也不过一根手指的开合,好几下,都是狠狠的顶在陈樱阴户上方的阴蒂附近,顶着她的蜜穴上端的小嫩肉,就是在戳她的小肚子。这一下下固然也是让川跃的鸡巴舒爽快活到了极点,但是却总是不容易寻找入口进的里面去探索最神秘的少女禁地。而每一下顶动,陈樱都要被迫发出呜咽嘤咛的呻吟,有几下明显又是被顶疼了,五官都有点挪位,虽然断断续续似乎是在认命的求着自己破了她的童贞,但是又安知不是失身之前的一种天生的抗拒本能呢?   “插不进去……操……你……你自己屁股动动……否则弄死你……”石川跃胡乱弄了好几下,阳具无法进入那神秘圣地,不由又有点没来由的生气,用自己的臀胯几乎是恶狠狠的在陈樱雪白粉嫩的屁股上“撞”了一下,即使隔着少女丰满的脂肪,也肯定是将陈樱顶得又耻又痛。其实玩女孩子的身体玩到这种时候,石川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写什么,但是嘴里那句“弄死你”明明只是随口说说的淫欲之语,倒也凶神恶煞满满是一副凌辱胁迫的滋味。   陈樱的呼吸已经急促的如同刚刚完成千米赛跑,满头秀发都已经被汗珠润湿,此刻川跃的手中,能够感受到她幼嫩清纯却有丰满多汁的乳房,已经堪堪涨起来一圈,那颗艳红色的奶头更是激灵灵向前凸起了多有两厘米,乳尖和乳晕发出一阵阵滚烫的少女提问,甚至都好像有一股奶香在分泌;而她可怜的下体,更是一阵接着一阵在无奈的分泌着粘稠的体液,浸染沾湿石川跃的阳根,甚至将两个人的耻毛都搅在了一起。但是两个人下体的那种已经接近癫狂凌乱的接触,却反而让石川跃更加的饥渴难耐。   偏偏陈樱明明已经被奸玩淫弄的无可奈何,虽然石川跃的臀胯如今垫在她的屁股下,她的腰肢手臂不用再勉强拉直可以稍得休息,但是依旧无法挣脱着吊绑的束缚,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是带着耻泪和石川跃说出不可思议的哀求话来:   “那就别插了好不好……太疼……你留……留下我的那里……玩我,用,用别的法子玩我一样的……”   石川跃是稍稍一楞,自己的屁股也是继续拱动,一下下已经是发出“啪啪”的两个人的肉体撞击声,却也问她:“什么别的法子……”   陈樱是牙齿咬了又咬,脸上凄容转了又转,居然是呢呶踌躇着吐出让石川跃哭笑不得的话来:“今天……插不进去……就别插了?……我今天实在疼……疼……吊了半天了……我酸的受不了了。你留下我,留下我的……我的那个……我一样可以陪你玩,给你玩身体,用手,用胸,用嘴,给你玩……做你忠实的性奴隶好不好……下次……下次再……好不好?”   石川跃噗嗤一笑,竟然勉强听懂了她的意思,这个小女孩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居然能在明显博得自己的一些好感之后,又提出如此可笑的建议和谈判……他冷冷的笑一笑,猛地,一直在玩弄陈樱的奶子的手,伸到陈樱的后背,猛地拉住陈樱的头发,向下一扯,将陈樱扯得痛的“哇”的一声痛叫。然后,一边继续在陈樱最耻辱的部位摩擦、蹂躏、玩弄,一边带着也不知是训斥还是指导的口吻在她的耳边喘息着说着,也是在慰藉自己的欲念:   “你还真会打小算盘,这个时候了,还敢讨价还价?也幸亏是我,换一个男人,估计要被你玩死了……我是没有什么处女情结的,但是我现在真的相信你没有和男人做过了……听着,你一定要看清楚对象再谈条件……不是什么人,你都可以耍小聪明的?真正的资本的男人,哪里又在这个时候肯退步的?你的身子……嗯……我当然要彻彻底底玩个遍,但是这不是你可以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本……你不喜欢,你想反抗,就继续反抗,我也会觉得很好玩的。是你自己要我要了你的。是你自己说你是个处女的?你以为这里农贸市场么?可以和我谈价格?呼呼……听话,听话……你听话……你没想错,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把奶子送过来给我玩,把腰扭过来给我玩,把屁股摇起来给我玩,把小屄掰开来给我玩……所有的,所有的,都献出来,求我,求我玩,哭着求我玩……才是你唯一的机会……懂么?我玩的好,你才能有机会和我谈条件……我玩的只要有一点不满意……嘿嘿……来……来……来……乖乖的,彻底的……当我的女人……”   他越说,自己也越激动,“我玩的好,你才能有机会和我谈条件……我玩的只要有一点不满意……嘿嘿……”似乎也让他有点迷茫的内心找到了一些和陈樱相处的原则,而自己,已经不管不顾陈樱是否疼痛,是否难过,就用这个略略有些角度偏差的姿势,顶着陈樱的蜜穴附近的耻肉,开始毫无怜惜的向着陈樱的小穴里将龟头硬生生的“挤”了进去……   “啊……疼……疼……”陈樱发出激烈的惨叫……一声声荡漾在摄影棚里,又是连声哭着哀求:“再等一下,等一下……我求求你……等一下下……就一下下……”   “呼呼……还等什么?”石川跃未免有些愤怒……奸污陈樱本来就不是必然的选择,但是今天被这个女孩哀求也算是“引诱”到这种地步,她还让自己等一下?岂非是妄图玩弄自己于股掌之上……他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即使鸡巴已经戳上了这个女孩的外阴,却也忍不住要当场翻脸了。   哪知陈樱的脑袋死死的扭动,居然回转过来,用一个古怪的姿势在自己的额头上“咗”的吻了一口,说:“等一下……一定要的话……我自己来……我自己坐下去,我自己……呜呜……来……行么?”   石川跃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虽然女人善变,但是这个女孩的心思也未免太捉摸不定了,一开始是叫自己“你插进来就拿走吧”,然后又妄图给自己讨价还价“用别的法子玩我一样的”,这会儿怎么又要“自己坐下去”了?这难道是她为了迎合那句“我玩的好,你才能有机会和我谈条件”的一种方式?   他居然愣了愣,忍不住无厘头的回一句:“你又没和别的男人玩过……第一次,那么疼,怎么主动坐的下去?”   陈樱却连连点头,狠狠的说:“我可以的!你说的对,我是自愿的,我是自找的……我的第一次,我一定要自己来终结……可以么?这样很好玩的……你给我个机会……我自己来……你别看我没经验,一定让你很开心的……一个女孩子,第一次……自己坐下来……你……你也一定很爽的。”   石川跃才顿一了顿,还没想答应与否……居然发现陈樱已经咬着牙齿,开始自己动作起来,她居然用两根早就拉扯的乏力的手臂,将自己的身体略略“吊”高了一些,居然扭动着腰肢,扭动着臀部,扭动着那全是耻液的下体,在主动用阴唇的外沿,套弄厮磨自己的龟头……   那种接触,那种被侍奉的滋味,那种女孩子将矜持和耻辱全部压抑着,用最羞人的姿态来博取那一刻快乐的感觉,果然让石川跃哑口无言,只能全面沉浸在下体的快乐当中,无力去反驳或者要求什么。   而陈樱居然真的能做到,微微转动着屁股,如同扭糖一样,在毫无顾虑的将自己的阴户彻底的包含着石川跃的阳具向里挤。   石川跃能看到她的痛苦,她肉体上的痛苦,她灵魂上的耻辱,她的泪水,她的羞愤……还有她的不甘和绝望……真的猜不透这个女孩为什么那么古怪,这一刻为什么要坚持自己亲手坐下来,毁灭自己处女的童贞……但是此刻看着陈樱这样的表现,感受着女孩紧到几乎要勒疼自己阳具的下体,他竟然一时只顾了享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啊……啊……”陈樱磨了又磨,似乎实在痛苦不堪,石川跃忍不住微微托了托她的屁股,给她稍稍借一点点力,而他的阳具,其实已经无法忍耐射精的冲动,却已经感受到了一圈环状的小肉膜……   他已经沉溺……甚至连感官都在沦陷,隐隐似乎听陈樱在发出最后的呢喃:“好么?这样好么?求求你,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求求你……”   此刻,石川跃似乎自己都感受不到自己,似乎自己说出了“好的,答应你……”又似乎自己什么都没说?在这个时候的男人,连思维都已经停滞。   被性欲冲击着满足着的自己,只顾着享受这个不可思议的天上掉下来的小尤物的童贞,而内心那个自己渴望着理性的自己,又似乎在警告自己:“她要我答应什么事?……十有八九是关于她爸爸?”   但是他已经无力再想什么……因为龟头上所有的敏感神经,都已经能感受到那似乎不规则的一片镂空的小薄膜无力的抗拒……在诉说着女孩子奉献上那一生一次的贞洁沦丧的哀鸣……   破了……破了……破了……他能在无边的征服快感中,感受到那阴道中猛然突破的瞬间变化。带着汁液的褶皱如同无数小手,瞬间包围了自己敏感的阳具。虽然因为体位的关系,低头也看不清晰,但是依旧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汁液在自己的阳具上轻柔的浇灌下来的触感。   这个女孩居然真的在自己托着她臀部的帮助下,手臂被吊绑着,居然能靠着自己的体能,主动的,哀怨的,沉下了身体,摧残了自己的童贞,向自己供奉了最后的尊严。 第58回:陈樱,我要钱!   疼痛!肉体的疼痛!   心痛!绝望的心痛!   因为常年的篮球训练,因为个子比较高,身量也比较挺拔,其实陈樱的臀胯和下体周遍的肌肉都非常的结实又富有弹性;自己的处女膜从阴道口被石川跃的阳具摩擦破损,所带来的肉体痛苦其实还并不是特别的强烈。   也许那层肉膜上没有足够的感官神经,但是,在那层象征着自己最后的“纯洁”的薄膜被碾碎的瞬间,阴道内所有的敏感组织,彻底的感受着男人那根象征着权力和亵渎的阳具的冲击……她的心,却在瞬间,如同死灰一般的绝望……   在贞操终于被摧毁,自己终于把肉体最私密的一次结合奉献给这个男人的瞬间之后,她能感觉到,好像所有的气力都在从自己的体内流走,她再也没有体能做任何的动作,几乎是任凭自己像一个婴儿一样,软倒在石川跃的怀抱里,任凭他对自己的身体做任何的攻击和淫辱了。虽然她自己只是上下挪动了五、六下就因为阴道口的疼痛而无力再动,但是石川跃也已经进入男人癫狂的状态,开始托着自己的屁股,将自己的身体抬着,一下又一下,用这种整个身体的起伏,品玩着两个人耻处的套弄和深度摩擦……   肉体还是有快感的,这个男人非常的有力,又富有技巧……即使是技术上第一次和男人性交,因为和父亲的那些肮脏的过去,因为和石琼的同性暧昧,陈樱早就学会了如何在肉体的交缠中品味身体的快感。何况石川跃的身上,有一种强烈的能够吸引女孩的男人气味,他就这么坐着,却可以用手臂抬着自己的身体奸自己;尽管是奸玩、是侮辱、是毫无怜悯的侵犯,但是那种霸道和有力,依旧带来了浓浓的驯服感。她的下体在痉挛、她的乳房的鼓涨、她的小腹在酸楚,甚至她所有的骨骼和关节,毛孔和细胞,都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被男人玩身体”的快感。和男人交媾的快感,甚至……被男人逼奸、凌辱、如同性具一样彻底玩弄的快感。   奸我,奸我……糟蹋我,彻底的占有我……再深一点,再快一点……   她呢呶着,甚至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都把脑海里的这些淫荡的呼喊真的叫了出来。   但是,无论是身体的诚实快感,还是形势所迫的无奈,都不能彻底的掩盖她内心此刻的“万念俱灰”的刻骨绝望。   七年了……从第一次被父亲“玩身体”,到今天,已经七年了……自己终于还是失去了童贞,而且过程依旧是“被男人强奸”……七年的煎熬,此刻,如同一场可笑的闹剧……自己用尽了方法维护的童贞,终究还是献给了一个对自己毫无爱意,只有淫辱、只有侵犯、只有玷污的男人。   原来,无论自己内心做过多少次“思想准备”,失身的瞬间,还是那么的痛苦,那么的绝望,有一种被彻底毁灭、彻底沦落、从此自己再也没有希望的悲凉。身体,终于被玷污了!贞操,终于被夺走了!无论自己嘲笑过多少次处女情结,无论自己和父亲玩过多少次手淫、口交、乳交、臀交、腿交、足交的游戏,此时此刻,她才能感受到少女失身瞬间的,那种被彻底占有、成为这个男人的附属品的仪式感。   没有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自己辛辛苦苦几乎是在每天的煎熬中保留的童贞,终于成了身后男人的战利品。仿佛自己的肉体和灵魂瞬间成了这个男人的俘虏,不管自己做什么、说什么,不管自己今后还有没有希望,有没有生活,都不能挽回,自己和这个男人产生的不可磨灭的联系。   抱紧我,奸了我的主人,再奸我,再插我……再糟蹋我,再一次彻底的占有我……给我怜悯,给我温暖,给我精液,给我快感,给我价值!!!还有……给我爱?她的脑海里,漂浮来沉沦的呼喊,那呼喊带着凄凉的哭泣……   就在刚才,其实她是用了很大的勇气,忍耐着羞耻,想定了主意,要用自己唯一的资本:女孩子的身体诱惑力,来勾引石川跃,换取他的同情,也许还有他“占有欲”。她就是意识到,那是为自己博得生存机会的一种手段。她对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谈不上任何好感,但是至少,此时此刻,让他来奸污自己,甚至哪怕只是做轮奸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也许某种内心深处在青春期就种下的愤怒和叛逆,能够被自己父亲的“敌人”奸污,让父亲一心想得到的童贞沦落在他的手里,也是另一种刺激和恶趣味!   但是,当这一刻,自己从少女走向女人的一刻真的发生了,当石川跃凶猛的阳具真的插入了自己的阴道,甚至冲击到自己的子宫颈,她又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崩溃,自己究竟是死是活,自己的挣扎是否能够换取来机会,又似乎都不重要了。   奸我,再奸我,肉体在继续癫狂的交媾,汁液在继续无忌的分泌,尊严在继续融冰的粉碎……自己在彻底的沦陷为这个男人泄欲的一个玩物。   “啊……”“啊……”“啊……”“主人……”“哥哥……”“爸爸……”“操我……”“操烂我……”她不愿意压抑自己,一声接着一声的胡乱的浪叫,泪水从自己的眼眶里,流淌到自己的雪腮上,从自己的下巴上滴落到自己已经淫痕累累的胸脯上,这是下体传来的,第一次被男人奸玩时的充实感,这是女孩子的自然的本能,也是为了掩盖自己一时内心的绝望、崩溃和痛苦。   也许,就让石川跃就这样把自己强奸到死,在被奸污的痛苦和性交的快感中就这样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也算是自己一个而不错的结局了。   “乖,再来,马上射满你……叫我主人,叫自己樱奴……叫,马上就叫……”身后的石川跃,在抬动自己的身体的频率越来越快,十根手指在自己的股肉里几乎掐到骨头了,他满意么?他奸的快活么?自己的童贞能够换来他的怜悯么?无论如何,他也似乎到了射精的边缘,口音已经变得非常的低沉,低沉、粗重、急促,如同从地狱里传来的呼喊。   陈樱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说,在这一刻,她甚至已经灰心到就想让这个男人折磨死自己算了。自己的身体,终于给男人彻底的玷污了,她甚至都在怀疑生命的意义……但是,就在她的瞳孔深处,仿佛看到,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一丝不挂的,像是一个十三岁的自己,单薄、窈窕、幼稚、娇嫩,裸露着小女孩不该裸露出来的乳房、下体、手脚和小臀,却在不停的鼓励自己,鼓励着自己回应,鼓励着自己活下去……还要争取自己最大的利益。   她从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   “主人!!!哥哥,爸爸,主人!!!樱樱什么都给你了……爽么?主人想射,就射吧,射进去,彻底的弄残我……弄残樱樱,弄残你的樱奴……你就是我的主人了,我就是你的性奴了,我的唯一的用处,就是给你糟蹋,给你射的呀,只给你一个人射,随便射,只给你一个人玩,随便玩……什么时候都可以,什么地方都可以……来吧!来吧!!射进来呀!!!”   她嘶哑着,淫声浪语,泪如泉涌,是泣诉自己悲惨的命运,也是别有心计的为自己做着荒诞的挣扎……她由着被石川跃奸淫说泛起的欲望而凄惶的浪叫,她也是畏惧,她畏惧自己付出了一切,等一下石川跃还是不肯饶过自己,会让外面的人进来轮奸自己之后再“放弃”自己。所以,即使只是淫语呻吟,她也要让自己用最后的那点神智,来说一些能打动石川跃的话,“只给你一个人射,只给你一个人玩……”。   不管她多么憎恨自己的命运,多么憎恨男人,但是这一刻,石川跃的“满意”,是她唯一的希望。   但是那一声声来吧,来吧,射进来吧,却终于将自己和石川跃都埋没在无边癫狂的高潮之中,猛然,她的子宫和阴道内壁,感受到了,那坚硬的男人阳根似乎在瞬间发出一阵颤抖,有一股烫到无法忍受的体液,如同加了压的滚水喷水枪一样,在自己的体内最深处,宣泄着男人的霸权。阴道、子宫颈、子宫内壁都仿佛要被烫伤、冲散了一样;而自己的下体,那最酸涩的丹田,和子宫几乎是连锁在一起发出激动的抽搐,一股股疯癫的液体,如同尿液一样从体内奔涌而出,如果有失身的痛苦,此刻就是痛苦的巅峰,如果有少女的羞愤,此刻就是羞愤的极限,但是如果有性交的愉悦,此刻又何尝不是愉悦的顶端……自己的大脑,一阵乌黑的冲击波袭击而来,瞬间,断了线……   她似乎晕了过去……又似乎是睡着了一样……那咬牙坚持在胸膛里的理智,终于也崩溃了……   仿佛周围都是光晕,仿佛周围又都是黑暗的片段……仿佛时间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是沉浸在高潮中的数秒……自己好像是昏迷了,如同陷入沉沉的睡眠,却又如同是在一个奇异的梦幻之中。周围的光晕越来越迷幻,然后就是仿佛有一张张脸浮动,有石川跃的脸,有石琼的脸,有柳晨老师的脸,甚至有李誊的脸,最多的,一张又一张,是父亲那日渐老迈却依旧邪淫的脸庞,在自己的周围,若隐若现的浮现……还有,还有,还有……似乎是早已故去的母亲,那病体枯憔的形容,又在自己的周围带着木然的表情浮现……仿佛在半空中传来鬼神一般的狞笑……她自己都忍不住跟着发出凄冽的惨笑……   是过去了几分钟?   还是过去了一整个世纪?   ……   有人在抚弄自己的身体,是石川跃要继续下一轮的奸污么?似乎不完全是,好像是石川跃在解开自己的手腕处的绑带……   已经被吊了半天,血液流通不畅,几乎接近麻木的手臂,终于被放了下来……那一刻,她才感受到一点点的温存和舒适。   她的手臂,她的手腕,她的腰肢,她的腿,她的小腹,她的乳房,她的下体,全是疼痛和酸楚……她没有气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彻底的软到在冰凉的地面上……少女裸露的身躯,和那毛糙的地表,进行着亲密的接触……非常的难过,却也非常的真实。   她微微睁开眼,从泪眼朦胧中,看到了石川跃那似乎是冷漠的,又似乎是在呆呆出神,品味着奸污了自己身体余韵的脸庞……   她赤裸的肌肤上,立刻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自己已经被奸污了!自己最后的资本已经交出去了!自己已经成了这个男人的禁脔和玩物了?他会怎么处置自己呢?会让外面的那几个流氓进来继续轮奸自己么?会直接处理了自己么?还是会将自己拘禁起来,压榨自己身体最后的利用价值?这究竟取决于他刚才奸玩的是否满意?还是取决于自己的驯服和身体的魅力?还是说,根本没有任何决定条件,完全是早就在他脑海里想定的处理……他怎么可能相信自己不会报警,甚至报复?他怎么可能冒着风险给自己自由?他会怎么选……是不是自己奉献了一切,却依旧不能把握这最后的机会?   自己在等待他的审判……   不对!自己不能等待他的审判!他的表情虽然有着快乐的得到女孩子贞洁的余韵,他的肌肤上虽然还泛着得意的红润,但是他的眼眸深处,是一篇不可捉摸的冰冷……自己的安全,自己的机会,自己的生命,自己要来争取!   她从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   她几乎是鼓足了丹田里的气力,再一次从嘴巴里挤出微弱的声音:“……石……”   因为刚刚被奸污,身体的凌辱带来的痛苦,使得她一时羞耻和愤怒依旧难以压抑,有点不知道怎么称呼石川跃。   但是石川跃似乎发现了,高深莫测的一笑:“你不是叫我主人么?”   “恩……主人……你……可以不可以?”   “什么?”   “开机……”   “开机?”   “是……开机……开摄影机……然后……再……再玩我一次……”   “……”   陈樱努力鼓足自己的勇气,不管再怎么羞耻,她都要说下去:“你要是没气力,拍一段我主动再给你……吹下面的也可以……”   拍摄……拍摄……拍摄……留下视频,只要石川跃肯留下视频,就是一种要挟,一种筹码,此时此刻,主动要求凌辱自己和胁迫自己,才是自己的机会。   但是石川跃的表情却变得很奇怪,他饶有趣味的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裸体……即使刚刚被他奸污,成为了他的女人,这样的目光,居然也看着陈樱忽然觉得一阵阵的羞涩难当,居然忍不住缩了缩身体,用手臂挡了挡胸脯。   石川跃凑近一些,居然搂着自己的胳膊,将自己的上身抱了起来,口中一字一字的问:“你就这么想做我的性奴隶?……你就……这么怕我害了你?……”   “……”这直接的问题,却让陈樱有点愣,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石川跃的手掌,将自己的手臂刚才已经被绑得全是青色的淤痕的手腕处拉一下,强硬的拉开……陈樱居然实在忍不住羞耻,稍稍抗拒了一下,但是终究不敢逆了他的心意,由得他拉开了自己遮羞的手臂,让自己的一对玉乳又一次彻底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的手掌似乎是玩弄什么小玩具一样的,又抚弄上了自己的乳头,甚至很细致的在自己的乳晕上打圈圈,一边就这么继续亵玩自己的身体,一边似乎在陈述什么事实:   “我现在,从来没兴趣要什么性奴隶……”   “?!”这种告白虽然听上去很平和,但是吓得陈樱身体激灵灵一抖,石川跃不要性奴隶,那岂非意味着自己毫无利用价值?但是石川跃却似乎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说下去:   “不过,你是琼琼的室友么?又那么可怜兮兮的把女孩子的第一次给我……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你要记住三点:第一:如果你想耍我,就一定会被我反过来玩的很残,千万别试,聪明是好事,但是'聪明'的选择对象更重要,我……玩了你,不想玩残你,你不要给我借口……第二,每一个人都会被别人利用的,生存的关键是提高自己的被利用价值……你是女孩子,应该更懂得这一点……第三,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唯一的选择就是不顾一切去做,如果我现在就要你去外面陪那两个人睡觉,你要和服侍我一样完全投入的做……”   “……”陈樱有点激动,她似乎看到了一些机会,她想点头,但是身体却有点不听使唤。   “还有……你刚才说求我一件事……”   “……”   “在床上男人说的话都不可信,不过刚才操你的时候也不是在床上,我说话算话,拿了你的初红,总不能哄你……你到底想要求我什么事?……”   “我……”   “是不是要我帮你爸?”   陈樱又是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她愣愣的看了石川跃一眼,忽然之间,仿佛才回忆起来自己父亲和这个石川跃之间的纠葛,才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已经因为父亲的被捕而七零八落……在一瞬间,她几乎有脱口而出,要求石川跃帮父亲一把的冲动……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内心深处,那个小女孩又出现了,那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一丝不挂的,单薄、窈窕、幼稚、娇嫩,裸露着小女孩不该裸露出来的乳房、下体、手脚和小臀,在嘲笑自己……   她居然笑了……她露出了讥讽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应该提什么样的条件,才能将石川跃心中的防卫降到最低……   “才不是……”   “嗯?”   “我……要钱!”   “嗯?”石川跃居然也被自己说的这奇怪的不可思议的三个字说愣了。   “不是你的钱,而是我本来就属于我的钱……”   “……”陈樱看到了石川跃带着“请解释一下”的表情,愣愣的看着自己……仿佛今天一整天,这是自己第一次占据了主动……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是石川跃难以想象和理解的吧。她甚至忍不住露出稍微有些得意的笑容,继续说下去:   “我爸爸,准备了五百七十万,存在一个假身份证开的账户里,他要我,想办法转给刘局长……”   “……”   “他……可能都想要我陪刘局长睡一觉……只要他能出来,我怎么样,他都肯的。”   “……”   “我要弄到那笔钱,那笔钱应该属于我,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你……得帮我!瞒过我爸,瞒过什么局长,瞒过所有人,帮我弄到这笔钱……我……还有明天,我要钱!”   石川跃似乎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说这些话,居然有点发愣的看着自己……   陈樱的嘴角,不自然的微微翘起,那是阴毒的、凄凉的、绝望的笑容,这是她最后的一搏:这个“要求”非常棒。如果自己什么要求都没有,石川跃怎么可能相信自己,信任自己不会轻易出卖他?提的条件太露骨,石川跃又怎么可能答应她?只有钱……而且本来就是自己家的钱,只是要石川跃帮着“操作”一下,即迎合了石川跃想整父亲的心理……更重要的是:只要让石川跃相信自己是一个“只要为了钱什么都可以”的轻薄女孩,反而更容易降低石川跃的戒心……至于将来,将来有的是机会,还不定是谁弄死谁呢……   仿佛摄影棚内的时间都在凝固,陈樱的嘴角在缓缓的抽动,内心里,泛起那念叨伴随了她十年的梵音:   “诸天帝折磨诸鬼蜮,阿修罗却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邪……”。 第59回:陈礼,大山中   河西省,罗州市,罗山县,发夹头镇。   河溪市离开市区向东南约80公里左右的丘陵山脉,学术名称是「溪山山脉群」,其实包括了「溪山」、「纪墨山」、「斧头山」……等一系列低海拔山岭。翻过了溪山山脉,再向东南150 公里,山势就高峻起来,是为「大罗山」,也是C 国进入南方平原前最后一片山脉系。行政区域上,这里属于河西省罗州市罗山县。虽然离开已经是国际化大都市的河溪,满打满算也不过就是250 公里直线距离,但是其实,和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纸醉金迷的河溪,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这个贫瘠、封闭、枯燥的山城,简直,就像另一个国家,另一个大洲,另一个世界。   陈礼是在罗山县位于大罗山落坡处的发夹头镇上,在一家靠山坡的民屋里租了一个房间。   他知道,利用上厕所的机会,翻窗逃离罗家村纪委监视居住处,这是接近疯狂的举动,他没多少钱,也没有曾经为自己准备过什么「逃跑的后路」,女儿还在河西大学念书……他也明白,自己压根逃不了几天。这又不是拍电影,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他还能躲过国家机器无所不在的眼线么?   但是,已经做出来了,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过,他并没有打算逃走或者出境,而是给了自己一周的时间和自由,来到大罗山,要把那个害自己成这副模样的小婊子陆咪,给「找出来」。   一方面,他是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自己的风声不对,他明白的,但是就这么莫名其妙折在他一向以为自己吃的定定的陆咪手里,他简直觉得是一场滑稽剧。而且,那天控江三中的费亮来访,故意「泄露」给自己的消息,陆咪根本就是和一个小白脸网友来大罗山厮混了,如今她的家人闹这么大要找人,又牵涉到那么多舆论压力,估计更是不敢回去了……什么绑架,什么强奸,什么杀人灭口,网民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居然就把自己弄的这么灰头土脸的。   另一方面,他也听明白了费亮的暗示。他也有着他的政治嗅觉,经过反复的衡量分析,他也想明白了:一定会有一些人,故意要设计让公安找不到陆咪。对于他陈礼当然是大事,但是对于纪委和公安来说,「一个体育局的处长睡女高中生」这种芝麻绿豆的小菜,根本就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找不到一天算一天,找不到两天算两天。他不能指望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朋友肯帮自己做这种脏事。而陆咪如果一直不出现,憋到自己的「其他罪名」坐实了,到时候再出现也就晚了。那些网络暴民,到时候才不会为他们在这个问题上冤枉了自己而道歉,而自己坐实的「其他罪名」,才是足以碾碎自己的。   他要自己来,找到陆咪,带陆咪回河溪、回纪委……只要没有「刑事方面的问题」,自己就不至于落到死地。何况,陆咪如果能找回去,网民的借口没有了,自己的事没有了舆论压力,发现自己是「被冤枉」的,也许事情能有转机,其他的事情轻轻抛下,不判刑,只是撤职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陆咪不就在大罗山么?……老子自己来找!   当然,他也明白,这件事情怎么想,都有几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第一是费亮,费亮这个「帅叔叔校长」虽然算是自己的嫡系,但是他打心眼里就明白,费亮是个绣花枕头,除了一张好看的脸蛋,一副只能忽悠忽悠不谙世事的小女生的身材,剩下的全是草包。自己都已经落难了,费亮居然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伙同在「组织上来规劝自己好好交代问题」人员中来探望自己,给自己送消息?   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逃离罗家村,明显有人暗地里给自己提供了方便,甚至连那个「不小心」掉在门口的钱包,也未尝不是替自己解燃眉之急的。他不相信自己的朋友、下属、同僚在这种时候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搭救」自己。就算要搭救自己,也应该是去找刘局长说情送礼,哪怕直接找到副省长李零这里,哪里有玩「协助潜逃」的,这又不是拍警匪片……他能感觉到内里的黑影丛丛,有着危险的政治阴谋的气息。   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一定要把自己「救」出罗家村?就算是救,这样跟逃犯一样的救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已经做出来了,他也只能继续在这条荒唐的临时逃亡路上走下去。他也明白……事到如今,自己还想翻身是难如登天。但是……既然有一线机会,他就得最后试一试。留给女儿陈樱的讯息,是自己在某个账户里还有六百万,那是准备上贡给刘铁铭局长的了……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不能光指望女儿和刘局……他得先给自己争取时间和机会。   而且……他有点不敢想下去的是:樱樱……真的会替自己操作么?他有点选择性的忘却自己和女儿之间难以启齿的关系。   他当然不敢联系以前的「朋友」,更不敢联络女儿。好在自己还有一张用亲戚名义办的借记卡里还有几万备用的零花钱存在别的地方,他就提了几千元,坐长途车来到发夹头镇。他这种倒台的基层官员,又不是什么大案子,一时三刻也谈不到通缉那么严重,反正,这种小镇上的所谓的旅馆,其实就是民宿租房,公安的「必须身份证才能办理入住」对他们来说也是一句空谈。自己轻易的就租了一间房。每天窝在这里早出晚归,满镇子寻找那个害苦了自己的小婊子,二房东才懒得来管他。   不过真的安顿下来之后,他才发现,要在一个山区小镇里找个人,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除了在长途车站和镇上的小街道这里晃悠来晃悠去之外,还能有什么特别的法子?他也想过去几个小店问问,反正他手机里也有陆咪的照片。但是才开口问了几家,人们那疑惑的「你是他妈的谁啊」的眼神,就让他却步了,毕竟,他自己才是在逃疑犯。   晚上,穷极无聊的时候,他甚至去镇上的一个小巷子里,找了个看着还勉强凑合的洗头妹来操玩。可能是在罗家村的生活,让他觉得「时光宝贵」或者是「也许人生再也没有下文了」,女人,只有在女人身上驰骋的时候,他才觉得能获得一点点的平静和满足。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操不到天真可爱、健美纯洁的小女运动员,也玩不到风骚魅惑、秋波流转的女公关,只能用400 人民币,在一个从他的眼光来说,只能是凑合凑合,勉强不让他觉的丑陋的女人身上宣泄一下欲望。   回到旅馆那几天晚上,也正巧,是C 国全运会的赛事直播期间,他就窝在房间里看电视……虽然是偏远山村,电视总还是有的。电视里,全运会已经到了尾声,他呆呆的看着这些所谓的「赛事」,其实是「节目」,忽然产生一种绝望和恐惧。   这些光鲜亮丽的装扮一新的「节目」,是体育圈用来娱乐大众的。上百亿的投入在一场全运会,数十个大项数百个子项数千个运动员,他仿佛是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体育……至少在表面上,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纯,那么的精致,那么的典雅,那么的五彩缤纷性感时尚……   是因为自己要失去了么?……   而可悲的是,这些……曾经自己都是幕后的操盘手之一……哪个运动员上,哪个运动员下,哪个项目要争,哪个项目要让,都只是他和另一群人的盘中餐……巨大的资源,孕育着巨大的权力,巨大的权力,也就会有巨大的利益……   而此时此刻,这盘棋依旧在下,这个节目依旧在上演,不会因为牌桌上少了他陈礼一个人而停摆。而自己,却在穷乡僻壤的大山小镇上,躲在一家脏兮兮的小民房里,成为了一个旁观者,在这里像个傻逼一样的看着电视……   自己还能拥有这些东西么?自己还能再品尝权力带来的快感么?哪怕只是一天也好啊。   当然,即使只是看看电视,他毕竟也是干了一辈子体育的真正内行。他的眼睛当然会毒很多,除了那些叱咤风云,明年即将出征奥运的各省的「宝」之外,今年的全运会,还是有一些不为人瞩目但是其实是好苗子的……   河东当然最多……河东省的政策就是偏向体育,光「体育特色中小学」,在首都和赫州就有20几所,首都大学、首都工业大学,凌云大学、赫州大学、首都外国语大学、稷下大学、都有定向的体育人才委培名额……河东依旧在跳水、乒乓、举重、游泳、体操这些传统项目上保持着很好的世代交替能力。这也是C 国在国际赛场上争金夺银的基础保障。在一些团体大项,比如男女足、男女排、男女篮上也总是能保持国内的一线水准。听说河东省今年来在梯队中有一个叫苗芷若的女排选手,才15岁身高就高达192 公分,这种身高还弹跳出众扣杀犀利,是河东和国家队都在重点培养的主攻手,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次全运会没看见她出场。   南海省最强的是男足,目前的C 国国足有三分之一来自南海,这块「全运第一金牌」他们是志在必得的。另外南海的男篮也强了不少年,不过今年河东通过「籍贯调配」弄来好几个高手,鹿死谁手也不好说。南海在小项上最强的是网球,目前C 国的网坛一姐梁晓悦就是南海的当家花旦,不过梁晓悦其实年纪已经摆在这里,状态也有极限,其实是巅峰已过,逐渐走下坡路了,河西的言文韵,不仅更加抢镜,而且未必就不能拿下这块金牌。还有几个新兴项目,南海跟的很紧,自行车、帆船、铁人三项也会有所斩获的。   北海省在田径上依旧是一枝独秀,而射击是他们的传统项目。今年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那个射箭队女队团体赛中的最小的小将,虽然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赛,但是陈礼一眼就看出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没有获得单人赛参赛的资格……天知道背后又有什么样的利益交换。不过才16岁,射箭这种项目可以玩到30好几,她还有的是机会……而且……这个叫沈玫儿的小姑娘,长得真是英气勃勃,眉宇之间有一股子说不尽的从挺拔里带来的风流气质。身材虽然还没有发育成熟,但是依旧有着非常动人的少女曲线。天资这么好,样貌也出众,虽然现在年纪小点,但是假以时日,说不定能成为C 国射箭女队的上镜翘楚呢,颇为惹陈礼注意。当然了,北海省今年最大的焦点,肯定是110 米栏的「巨星」褚北峰,不过这次全运会他明显有所保留,随随便便拿块金牌并没有冲击极限也就是了。对于褚北峰来说,国内已经没有对手,全运会不过是走过场,他的真正考验还是在明年的奥运会。   相比河东、北海这种第一集团省份,甚至相比南海这种「准第一集团」省份,河西省,只不过是全运会第二军团,甚至第三军团的了。不过今年河西参加全运会,可以说是与众不同,虽然未必能在金牌榜上有什么大的突破,但是论起抢镜来,竟是有不输给第一军团的意思。   河西男女跳水的江子晏、许纱纱是金童玉女,走到哪里都有人关注,这哪里像是体育小将参加全运会,整个一个演艺明星出班站台的意思。现在跳水项目已经收官,江子晏的成绩略为逊色,男子十米跳台上只获得一块铜牌,三米板更是表现平平只获得第五;但是许纱纱的成绩还是让各方可以满意的,十米跳台同样获得一块铜牌,但是三米板却为河西拿下了为数不多的一块金牌。还在十米跳台女子双人上,为河西再下一枚银牌。一金一银一铜算是光芒四射、颇为难得了。其他项目里,除了「河西网球公主」言文韵之外,还有比较引人瞩目的就是那个叫鲁振华的76公斤级的举重运动员,非常健谈,拿下金牌后居然当场唱了一嗓子,成为全运会上的一个小娱乐亮点。   而河西省队,这次另一个亮点,就是女子曲棍球运动员中,河西的小将7 号唐漪,形象气质特别好,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两片小小天然嘟起有点可爱风的粉嫩嘴唇,连着那胸前两颗「会弹跳」的水滴型的乳球,虽然球技平平,但是在全运会里几个镜头,被认为「美轮美奂」,颇为引起了一些关注。甚至有一些观众妄图闯入曲棍球队的更衣室偷拍,引起一阵小风波。加上这个叫唐漪的小美女在内,言文韵、许纱纱、江子晏……河西这次被人戏称为「全运第一养眼军团」了。   陈礼是在电视里看,才想起这个叫唐漪的小运动员的「来历」……原本是控江三中里练垒球的,但是技术平平,根本没机会参加河东、北海这样的省份的垒球队,也不知道通了什么关系,走了什么后门,居然来曲棍球队里混个名额?自己隐约记得……在自己还在位期间,和晚晴集团谈判关于水上中心的时候,晚晴集团的一个什么副总谈到过这个唐漪……是晚晴的「关系户」「加塞」的?看着这个唐漪,在镜头前那嫣然一笑、仪态万千、闭月羞花的模样,两颗奶子骚骚的跳动的时候,陈礼的鸡巴又硬了。曲棍球队才成立不久,居然藏有这样的小美女……如果自己还在位,捞过来玩玩也是很正常的啊,玩不到,摸两下占点便宜也好啊……可惜,自己估计再也没有品尝这些新生代女运动员小将身体的机会了……真不知道这种「有样貌,没实力」的小花瓶,是要被哪个领导弄到床上去爽个够了。   「都要怪小鹿那个小婊子……」陈礼狠狠的叹了口气,甚至在自己因为看到电视屏幕里沈玫儿、唐漪这样的小美女,又想到了被他称为「小鹿」的陆咪,而狠狠的在自己又饥渴起来的鸡巴上搓了两把。   全运会虽然在C 国体育界算是「大事」,但是因为关注度不高,卫视转播了几场重要的比赛,也就开始播放新一期的《依然有约》了,也不可能为了小小的「全运会」而改变原定的播出计划。屏幕上,卓依兰那张艳冠河西的脸蛋,又风姿卓越的微笑着出现在镜头前,今天她的访谈嘉宾是河西大学的校长肖亚兵,讲的话题又是非常犀利,主要是针对学术造假……   但是这些节目,陈礼是没什么兴趣看下去了,即使是以前,自己还在任职时,肖亚兵、卓依兰这种级别的河溪人也不是他能轻易高攀的起的,何况今日。看看窗外夜色阑珊,山区小镇的道路上几乎连个行人都没有,单调的柏油小路只能双向勉强通行,偶尔来往一两辆「突突突」的燃油小摩托,只靠几盏老式的路灯照明,远处乌影彤彤、墨色交染的是大罗山那巍峨的深浅叠印……这地界儿真是安静,习惯了河溪的灯火,习惯了TOP FUN 的喧嚣,真是不能想象原来夜还可以是这样的,甚至有一种错觉,自己可以在这里呆上一阵子,纪委也不可能找过来一样……   当然,他也知道那只是幻想,他披起了一件衣服,决定一个人出去走走散散步……   该死的小鹿,你这婊子养到小婊子,你究竟躲在哪间房里呢?   他想到小鹿,想到她的小奶子、小屄、小屁股,想到她第一次失身于自己时的痛苦表情和逐渐变得淫荡世故的体态。   他想到女儿,这一次是孤独和惶恐中对亲人的眷恋,不再仅仅是垂涎思慕女儿陈樱的肉体:樱樱,樱樱,你这会儿在哪里呢?   他甚至想到了亡妻,但是撇撇头,又把那个最后只留给自己一副神神叨叨、枯黄肌瘦的病态的女人,从自己的脑海中赶出去。   他想到了刘铁铭局长,那个老草包、老王八蛋,如今却是自己唯一的指望,但愿老刘还能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拉自己一把。   他想到了石川跃,真没想到一眨眼过去了那么多年,自己还是被石家人,甚至是石家的一个纨绔晚辈压在仕途上,真是那句话「朝中无人莫做官」……   他想到了……   忽然之间,走着走着,一路胡思乱想的他,有点愣神的看着前方一条小岔路上的情形:小镇上到了晚间,并没有什么店铺还会开着门,但是那岔路上有一排绿色门框的半掩着的门面房,却明显亮着灯火,还挂着一盏破旧的霓虹招牌灯……   「发夹头网吧」   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如今的C 国,即使是山区,网吧这种特殊的营业场所,至少也能铺到镇一级的单位上。而像陆咪这种年纪不懂事的丫头,既然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躲着,镇上也没什么娱乐项目,一定会熬不住,晚上肯定是在网吧里玩那些年轻人才玩的、自己也看不懂的东西啊!!!而这种镇子上估计网吧也只有这么一两家吧。   陈礼的呼吸都粗重起来,眼睛里开始冒出饿狼一样的狰狞。   他深深得吸了一口气,努力在平复自己的激动,脑子里在飞快的在转着……他必须要找到陆咪,然后第一时间带陆咪回河溪去「解释情况」,这才是眼下他能获得最好下场的唯一机会……但是他又必须控制好陆咪的情绪,他要带回去的是一个说明情况的陆咪,而不是一个撒泼打滚的小妓女。但是如今,自己既没有任何的资源可以去贿赂或者收买陆咪,也没有任何的威力可以真的去恫吓陆咪了……甚至,自己还有一大堆把柄落在陆咪手里……虽然这个小婊子到底年纪小,懂的事不多,但是自己依旧要小心处理。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缩了缩肩膀,将脑袋尽量埋得低一些,迈步进了这家「发夹头网吧」。以他的年龄和身份,其实也不太懂这种地方的消费习惯和生活形态,在前台这里不知所云的扔下二十块钱,「开了一台机器」……拿了个写着一串数字的号码牌,就蹑手蹑脚的进到了昏暗的大厅里面……   相比这种小镇的空气清醒,这个大厅里的气味就稍稍有些污浊,大厅里挤着三四十台电脑,这会儿夜深了,只稀稀拉拉坐着十来个缩成一团,噼里啪啦在键盘和鼠标上耕耘的人影,有男也有女,但是陈礼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自己说熟悉的那个娇小玲珑、妩媚窈窕的背影。   再往里走,迈过一道墙壁,里头又有十来台乱七八糟堆放的电脑,靠着内墙,却仿佛是几间用隔板隔开的所谓「小包间」。   他稳了稳神,装作路过的模样,轻手轻脚的一间间的走过去,稍稍都探头朝里面看看……头两间都是空的,第三间里是一个小刺毛头在看着动画片,第四间里一个猥琐的枯瘦男生正搂着一个小妞在摸玩胡闹,也不是陈礼要找的人……   就在陈礼快要皱眉失望离开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在走道的尽头,还有几间略干净一些、略宽敞一些的小包房……里面隐隐有人影人声。   他踱步过去,还没有来得及探头进去观望,就听到了一阵银铃般的少女笑声,似乎是有人在网吧包间里打电话:   「咯咯……咯咯……想得美……」   「咯咯……别啰嗦了,过几天,过几天就回去找你……」   「咯咯……臭不要脸,不说了……我可下了啊……我还要看全运会呢,我可是运动员……」   「咯咯……滚蛋,就这样,我挂了啊……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那娇蛮的,却掩饰不住童真的声音,那银铃一般,其实还是纯纯的却已经带上风尘色的口音,他很熟悉。曾经,就是那种声音,在自己的胯下,娇滴滴的发出痛苦而缠绵的呻吟;曾经,就是那种声音,在凄洌和无奈的向自己诉说过少女的梦碎,只是为了满足他射精时的快感。   居然真的是陆咪!   这个把河西体坛撬动得天翻地覆的玲珑娇小的高中生,河西游泳队的备选队员,正穿着一件贴胸塑身的弹力小背心,顶着诱人的奶包,裸着一对娇媚的脚丫,一个人窝在屏幕前,看着网上转播的「江子晏全运会失误集锦」的花絮,咯咯娇笑……   陈礼的拳头都捏得咯咯作响。 第60回:江子晏,玉壶冰心不解情   首都喜来登,十五楼旋转咖啡馆。   这个咖啡馆只有包间,虽然每个包间之间并不是完全的封闭,而是用不到顶的沙发墙做了空间的分割,但是也充分保持了安静、浪漫和私密性了。   一身便装的江子晏,和一个高挑异常,身高几乎有一米八、玲珑削痩、身材却火辣到让人侧目的女生,面对面坐在其中一间靠墙包厢的真皮沙发上。如果不是这种特别安静、浪漫、私密的空间,即使不考虑到江子晏的「名人效应」,这个女孩的样貌特征,也足以引起人们的瞩目了。   在首都举行的全运会已经到了最后的几个比赛日,比赛的焦点基本上已经集中到三大球,跳水已经在两天前就结束了全部比赛。   理论上,各省运动员都还要在全运运动员村里静候闭幕式,以及之后的一些列表彰活动,但是早就有三三两两的运动员,尤其是成绩不那么出众的运动员,带着各种理由和名义,离开了首都,回到各自的家乡去度假了。全运赛季随着比赛的落幕已经结束,接下里的表彰大会,媒体采访,那都是属于聚光灯下的明星运动员和领导的,各个项目的省队里也不可能有什么严格的管制,毕竟,如果说国家队还能谈到「荣誉」、「社会影响力」、「公众人物」这个层面,对很多小项目的省队队员来说,其实不过是一份「工作」罢了。比赛结束了,就是时候该放松一下、调整一下,早早回家和父母亲人相聚,等到十一月份各省队开始冬训集结前,大部分C 国体育健儿们,都会有一个假期。   江子晏却不行。他只能留在首都。   这次全运,他的成绩非常一般,甚至可以说是让人失望的,参加了两个项目,十米跳台只拿到第三,C 国男子跳水一哥宋江鹏,正常发挥,轻松夺冠,似乎在用实力告诉整个跳水界:他才是明年奥运冠军的有力争夺者,某些人,只是「小鲜肉」而已。如果说铜牌还算是能够反映江子晏的实力在国家队中的边缘地位;到了三米板,他第四轮动作失误,最终成绩只拿到第六,就显得格外有点刺眼了。即使媒体不说,领导不说,教练不说,队友不说……其他省队的队员看他的目光,总让他觉得有点刺眼。   其实江子晏自己反复盘算过。自己的真正实力,在国家队的排名,可能在三、四位左右;许纱纱的实力,则可能在国家队的第五位左右。两个人之所以可以双双入选国家奥运集训正选名单,最重要的固然是两个人的状态都特别好,正好在奥运选拔期间的比赛上有世界级的发挥;另一方面,也是舆论和娱乐需求在体育中发挥的作用;最后,还有夏婉晴、石川跃这些人的长袖善舞,用各种不为人所道的方法和各方进行的利益博弈。但是最终,体育比赛有其残酷的一面,那就是:你还是要用成绩说话。   对比自己的尴尬,许纱纱则保持了良好的竞技状态,堵住了「悠悠之口」。十米跳台铜牌,三米双人银牌,三米单人更是在北海名将严雅芬发挥欠佳的条件下,为河西省获得了难能可贵的一面金牌。可以说,经过这次的全运会,许纱纱出现在明年奥运会三米板的参赛名单上,应该是板上钉钉了,甚至有可能同时参加十米跳台,再也没有任何障碍了。不过……外界虽然没有传言,跳水圈内,却有人言之凿凿的声称严雅芬是受到了某种「压力」,不得不假赛让位的。当然,这种传言来无影去无踪,也根本无从证实。还有一个传言,更是只有跳水队的几个内部人士在听闻:在赛后的一次社交活动中,似乎国际泳联的高官裁判Sam Baldwin似乎邀请许纱纱去他的房间里「谈谈」,许纱纱拒绝了,居然还去徐泽远教练这里告状……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了,一些高官调戏调戏少女运动员是常有的事,真的去陪睡也是有的,但是既然拒绝了去人家房间,无凭无据的,去领队这里闹,也未免太让领队难做了。人家毕竟是老外……又是影响力很大的官员,领队毫无凭据,难道为了一个运动员的「担忧」,而和国际泳联翻脸?!天知道许纱纱打的什么主意?!   对江子晏来说,他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也有点惶恐,如果他可以选择,他只想快点离开首都,回到河溪去休整一段时间。   但是他的比赛任务虽然已经结束两天了,闭幕式却必须还要参加,之后在首都还有几个访谈节目和娱乐节目要上。作为「聚光灯下的一员」,作为如今事关河西体育圈的颜面,还有赞助商晚晴集团的利益,他只能百无聊赖的,在首都打发这几天的时光。   不过好在,全运会的管制已经不比当年,以他如今的身份,比赛结束后,也不用住在设施多少有些简陋的全运村里发呆,他完全可以来喜来登开一间房间,在贵的要死的咖啡馆里要一杯咖啡……当然他已经学会要发票,发票上要填写「河西晚晴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的抬头。   何况,夜色下,坐在他对面,俏皮的托着腮帮,看着他笨拙的「品尝咖啡」模样的女生,是如此的高挑、艳丽、幼嫩中带着魔性的魅力。   「逗逗,晴姐知道你来首都么?」他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个怎么看也不能理解,实际上才只有十五岁的,有着时装模特身份的女孩挑挑眉毛,嘟着嘴笑笑,似乎回避了这个问题:「河溪飞首都其实才两个小时,有什么关系?我早就习惯了飞来飞去的。」   「难道你马上还要飞回去?」   「人家来看你么。知道你……恩……没有发挥的特别好,应该需要一些……嘻嘻……朋友的安慰。」逗逗秋波流转,有着完全和她的年龄对不起来的魅力和成熟。   和江子晏的「便装」相比,逗逗不仅有着模特的身材,也有着如同时装模特一般的衣着品味。一件乳白色的大V 领衬衫,一条黑色的皮裙,用漆黑的宽幅腰带在衬衫上扎出纤细的腰肢来,在大V 领下,你可以看到毫无瑕疵的肌肤,就连那条稍稍夹紧坟起的乳房曲线,也不是刻意的去挤压乳沟,而是自然的让她们娇媚的袒露在那里,从领口可以看到碗状的弧度,如同欧美少女一般自然洒脱的暴露着清纯的魅力。再用皮裙狠狠的包裹起少女娇小的臀胯,让两条又长有白,让人炫目不可直视的长腿,挺拔的裸露在空气中。   你完全无法想象,这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   「……这都需要安慰,干脆别当运动员了」江子晏让自己稍微集中一些精神,不要去偷看逗逗领口下的乳房的色泽和形态,稍微苦笑了一下寻找着话题:「我们这些人,成绩有一些起伏是很平常的。从小到大都习惯了……何况,铜牌就要安慰了?还有那么多人,预赛一轮就回去了,准备了两年,就跳了四个动作呢。和他们比起来,我已经不知道幸运到哪里去了。」   「那你是不是想说……我不该来?还是来了也是浪费?」眼前的女孩撩了撩鬓边的秀发,一双漆黑的瞳孔里仿佛有说不尽的柔情,好像是在撒娇生气,却又好像是在逗自己开心。   「不是……你来玩玩也好啊。不过我是担心你飞来飞去的累着了。其实我知道你也挺辛苦的,' 绾' 的发布现在都是你在走台。是怕你毕竟还小,要承担这么多的压力,还要分出精神来顾及我……我怎么好意思……所以,我想,你既然来首都,就休息两天,好好玩一玩。别飞来飞去的了。我每次坐飞机都觉得很累。」   「那我留两天……不过大后天肯定要回去了。有工作,我要去接你的班……」   「接我的班?」   「嘻嘻……是啊……我要去参加《超级大竞技》的拍摄,第八集开始给我留了个位置……程姐说是个很好的机会……程姐……也挺关心你的,还是上次程姐给我分析的,什么你们国家队的名额啊,组合啊,金牌配属比啊什么的……」逗逗似乎不太想谈自己的事情,眯眼笑着,把话题又转回到了江子晏身上。   江子晏想想夏婉晴的那个助理大姐程绣兰那副永远是絮絮叨叨,却永远是话里有话的样子,不由也笑了,又叹口气感慨道:   「其实这两年,我也逐渐能看清这些事情了。奥运会也好,其他比赛也好,表面上就是最多半个多小时的比赛直播,半个多小时的颁奖和新闻发布是高潮;其实背后,却有一个那么庞大,都庞大的有点搞笑和滑稽的关联利益集团……运动员们,都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在比赛,还要为了家人,为了父母,为了亲戚,为了教练,或者为了赞助商、为了记者,为了队友,甚至是为了某个派系的领导,某个办公室里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工作人员,某家公司的压根不熟悉的什么专员;各省还都有自己帮派体系,就连各个项目协会之间、各个国家之间,都是复杂的有点搞笑了……很多事情都和项目本身,七扯八扯在一起。其实,哪怕是一块奥运金牌,也就那么点分量,那么点荣誉,那么点利益,我们国家这么多年,拿了那么多的金牌,又有几块能一直被老百姓记住的?但是这些人,真的有办法,会把它运用到那么纯熟,可以在那么多的人群众,那么广的领域里去生成作用力。有时候,我都觉得,好像一个金牌上,吊着一个很大的网兜,网兜里,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一样;金牌明明已经吊不起来了,却还要在那里吊着……但是更好笑的是,即使是网兜里这么多人,他们好像很有本事,很有办法,有招数,有钱,有权,有势力,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代替运动员去参加那半个小时的比赛。我知道很多人希望我赢,也有很多人希望我输;就像很多人希望纱纱赢,也有很多人希望纱纱输……他们一个个神秘兮兮好像很有本事的样子。可是……脚抽筋了就是抽筋了……你就算叫省委书记批个条,它还是会抽筋的;起跳的时候发力过猛了,就是过猛了……也许100 次训练只会发生3 次,但是在比赛的时候就是发生了,就算你请下国务院总理来……难道还能改变?搞这些阴谋诡计的真的有用么?有时候都替他们觉得累的慌……」   他似乎是在和自己说话,一路用嘲讽的语气,诉说着自己的郁闷和感慨……竟然没有注意到,逗逗已经从自己的对面沙发上「滑」了过来。   一直到,一股甜甜的少女的体香扑上了自己的鼻翼,甚至一条拥有吹弹可破、纤细嫩滑的胳膊,挽上了自己的手臂,他才意识到,逗逗已经和自己坐到了紧挨着的一边的沙发上。   他停了口……他能闻到那股体香,他能感受到她的体温,他能触及到她的肌肤,他可以感觉到,这个女孩修长挺拔的腿,轻轻的搭上了自己的腿侧,他甚至好像在隐约间,感受到一股软软糯糯的胸前的绵软玉峰,和玉峰上那娇俏的尖尖一点,好像无意间都触及到了他的手肘。   他觉得口渴、脸红、心跳、气粗、连自己刚才在说什么,想说什么,都快忘记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在发生在不可告人的变化。   「子晏哥哥……你说这些都能说到你的纱纱妹妹啊……」身边的美女,丝毫没有掩饰她的嫉妒和娇媚。轻轻的搂着他的胳膊,小脸蛋如同鸡蛋羹一样,在他的上臂上轻轻垂下。枕在他的手臂上。   他紧张极了,他甚至想推开逗逗,但是他更做的,是搂紧这个女孩,和他在河溪偷偷摸摸做的那样,去探索这个十五岁未成年少女却火辣过人的身体里所有的秘密。   「别这样……小心给人看见……」他只能温声的劝阻,但是他自己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充满了暧昧和情欲。   「嘘……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嘻嘻……和你的纱纱师妹……那什么……睡……过?」小女孩娇羞却撒娇似的不肯放开自己,还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但是说出来的话,声音固然很轻很轻,但是语气已经完全糯软香甜,禁忌娇俏到让人癫狂了。   「当然……恩……没有了……」江子晏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即使在公共场所,即使在服务生随时可能路过的包厢里,也实在忍不住,轻轻的抚摸起逗逗的脸颊来……怎么会有这么娇嫩的肌肤?触手的地方,完全是滑溜溜的,那种略略带着香气的温度,那种俏生生的小女孩的青涩感,又怎么会在这么一具这么惹火的身体上出现。「那都是外面的谣言。你别相信。」   「切……外头都在传你们是一对呢,就算没有睡过……那你说良心话,你想不想睡她?嘻嘻……」   「怎么会?」   「怎么不会……一点也不诚实……」逗逗居然用膝盖,有意无意的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似乎要进来,要触及,要感受自己那滚烫的下体一般。「全河溪,有几个男生,会不想睡你的纱纱师妹的?」   江子晏的手已经在出汗,其实他的大脑已经接近空白状态,他的手掌已经从逗逗的脸庞,慢慢的滑动到逗逗的颈子上。那雪白的颈子,那清晰的美人筋,关键是足够修长,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颈子,触摸在手心中,感受在筋脉和喉管的唯美线条,口中已经是丧失神志的喃喃自语:「她哪里有你漂亮……」   「嘴甜……不算……到底想不想睡她?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呢……她可是河西队花,国家队员,金牌选手,小美人鱼,小明星哦……」逗逗在桌子下的大长腿,正在轻轻的挑逗着江子晏的腿脚。   「不想……你……才是我的……恩……小明星……我只想……睡你!」江子晏的脸上,已经露出不自觉的迷蒙淫笑,出口的蜜语,更让他自己都觉得身体燥热,体态膨胀。   「嗯……」逗逗果然被自己的一句「睡你」冲击了一下,整个身体几乎已经要软到在自己的身上,那小奶包已经毫无掩饰的在自己的上臂上轻轻挤压到紧致,咬着下唇,用细若蚊声的声音挑逗着:   「我在楼上……开了个房间……」   ……   要是时光倒回去一年,江子晏是怎么都不敢想象,自己和许纱纱「分手」后,自己的人生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别的也就算了,但是,自己居然能品尝到这种种简直宛如在梦中,又宛如在荒诞电影之中的一般的性爱经验。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都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世界都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世界了。   他居然和河西的商界美人,夏婉晴,恩爱缠绵,偷尝禁果……居然品尝尽了这个妩媚女人的所有美丽。他羞于告人的是,他的第一次性爱经验就是和这位「晴姐」。是这个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是美丽到让人窒息的女人,引导着他,安慰着他,指点着他,走入一段又一段从内分泌系统发起的激情快感的高峰。他的内心深处,也明白这稍微有点荒唐。自己当然谈不上是和晴姐在谈恋爱,甚至自己和晴姐的关系,怎么想,都属于一种不太道德的性爱抚慰关系。但是……那种快感,看见女人内衣的快感,看见女人裸体的快感,解开文胸的那声「啪」,褪下内裤看到耻毛的瞬间,浓密的汗汁浇灌在无瑕的肌肤上的视觉冲击力,用口腔品味口腔,用舌尖挑逗舌尖的快感,更不要提抚摸女人的乳房,吸吮女人的乳房,揉捏女人的乳房,搓弄女人的乳房的快感……更不要提当阳具冲入那温润潮湿紧致的幽径,感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压迫和充实,吞吐和舔舐的快感……他拒绝去考虑道德问题。   就算夏婉晴当自己是小白脸玩玩……可自己从晴姐身上获得的快感,在当时,自己就算死了都觉得值得,何况只是一些道德禁忌。   他甚至产生了浓浓的自豪感……那些队友,那些教练,那些官员,那些领导……你们,这辈子,上过夏婉晴这样的极品女人么?   更何况,和晴姐的「关系」,带来的回报,绝对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快感。更多的宣传,更好的广告合同,更顺畅的选拔,更多的娱乐版面……他也不愿意去多想,究竟是自己值得晚晴集团去「投资」,还是夏婉晴给自己的某种「回报」。   享受吧,尽情的享受生活吧。   随着自己在省队和晚晴公司内的出入,一些谣言也传到他的耳朵里。有一些,他不在乎。什么晚晴集团其实在私下里经营着秘密色情会所、拍摄色情小片胁迫女生为官员提供服务、秘密训练模特其实也是为官员提供色情服务,甚至传闻秘密在为河西省的一些娱乐明星、体育明星拉皮条……这些都和他有什么关系?甚至连谣言中,许纱纱也是集团公司「争取的」对象,只不过好像被人捷足先登,落到了某个人手里……这也已经和他无关。他唯一介意的,是这么一条谣言:公司里暗地里在传说总裁夏婉晴是个「双性恋」,喜欢和年轻的少男少女「玩」一下。   他未免有些尴尬,有些气馁。   当然,他还没有愚蠢或者大胆到拒绝晴姐的地步。只是,当谣言袭上心头,想象着自己是夏婉晴晴姐的调节开胃的某种「娱乐品」,深深的刺激了他的自尊心。   直到他认识了逗逗。   他是在晚晴集团拍摄「琴」的系列宣传片时,认识了逗逗的。也许是自己身上某种男模特所没有的气质,打动了逗逗,也许是这个女孩,所处在的特殊的成长环境,和自己同样特殊的环境产生了某种共鸣,自己和这个有着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稚嫩和妖媚同时具备的女孩子,居然一见如故,无话不谈。并且很快,在逗逗有些开放的「挑逗」下,两个人很快就品尝了性爱的滋味,并且有点一发不可收拾的意思。   他听说了谣言,就连逗逗,是集团力捧的新人,也是晴姐的「禁脔」。他甚至向逗逗暗示性的询问过,并且得到了逗逗带着暧昧和挑逗的肯定性答复。有意思的是,这种答复,非但没有能够打扰他和逗逗关系的「进展」,反而就像在干柴火堆里扔下了一注汽油,他疯狂的和逗逗接近着、亲密着、缠绵着……似乎要用这种关系,来洗刷自己和夏婉晴之间的「特殊的关系」带来的羞辱感。   有时候,他会觉得,连逗逗,也是这么想的。   在两个人的秘密世界里,河西的第一商界巨子,河西的夏美人,曾经的小口琴,统治着一个商业帝国的夏婉晴,反而成了他们在感受着某种类似「偷情」乐趣的对象。   ……   尽管他也不肯定,如果晴姐察觉到了……又会发生什么。   ……   从电梯里一直吻到走道里,从走道里,一直吻到房门被刷开。   「我去洗个澡啦」逗逗妩媚却温柔的小小推开他,将手里的大挎包扔在床上,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特地,从包里居然取出来半瓶塑料瓶的饮料,似乎是怕搁在包里扔在床上失去平衡后洒了,特地搁在床头柜上。这个小小的举动,倒让江子晏有点愣:逗逗可不是什么勤俭持家的女孩,平时就算买点喝的拿在手上,只要喝不完,就必然随后扔掉,哪里还会放在挎包里。更何况,这是什么饮料,那么精贵,值得她这会儿还怕洒了,要特地拿出来?   但是,当逗逗逃也似的嘻嘻笑着遛进了卫生间,他的兴趣点,又立刻被房间装潢吸引了过去。喜来登这种套间的设计,特地在房间和卫生间的隔断处用了通透玻璃,虽然有百叶玻璃帘,但是那百叶帘和转动拉杆却是设计在房间侧……这是一种充满了浪漫和暧昧的情趣设计。   卫生间里,传来犀利索罗的脱衣服的声音,那种小巧的布料划过身体的动静,如同一只的小飞虫,钻进了江子晏的心眼里。他几乎是呆呆的看着卫生间的隔断玻璃,想象着里面的画面:   逗逗是解开纽扣、脱掉衬衫,露出明艳娇嫩的躯体,臂膀、胸脯、肚皮……身为模特,甚至有时候要穿泳装甚至内衣走秀,逗逗的肌肤几乎是没有一点瑕疵的,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从脸庞开始,到脖子,到胸乳,到肚腹,到大腿,甚至到一对娇憨玲珑的玉足,都没有一颗痤疮或者伤痕,如同雪砌玉雕一般……然后,她会解开文胸的搭扣,取下那有幸可以常年包裹亲吻少女玉乳的文胸。啊,逗逗今天穿的又是什么款式的文胸呢?光面的?蕾丝的?绸缎的?纯棉的?和水上中心的小女孩们不同,像逗逗这样的模特女孩,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她们的贴身内衣,不仅件件都是名牌,而且都是根据自己身体的特点甚至每日的心情,精挑细选……每一件都足以让江子晏眼花缭乱、血脉膨胀,觉得如同在观赏仙界的美景。那些精致的花纹,柔媚的吊带、可爱的搭扣、坚实的罩杯,在所有的细节,都在诉说少女的情怀,也在宣泄着最动人心魄的青春性感。就好像,她们穿着这样的内衣,每天都是随时准备着,要迎接来一生最重要的男人的第一次用目光注视她们的乳房,甚至要抚摸过来一样……光想到这一点,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挑逗。今天,逗逗的小内裤……又是怎么样的呢?她们从来都是穿成套内衣的,内裤的花纹、款式和文胸一定要搭配。可是为什么要搭配呢?为什么要在那么多细节上在视觉上做到如此的极致呢?是因为她们即使是贴身的内衣,也必须将完美和性感体现到极致么?……   将房间和卫生间之间设计得更加通透、隔断更加朦胧是当今的酒店都趋之若鹜的风格,而如今的江子晏已经懂得这种情趣了。   这种事情并不需要人教……是已经在最近一两年来耳濡目染的江子晏在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学会的浪漫情趣。他等不及,或者说不想等里面的逗逗脱衣服、开龙头、擦沐浴乳、冲洗身体、擦干水珠,再裹着雪白的毛巾走出来,尽管这一切的任何一个环节都是那么的诱人,那么的让人陶醉和享受……他吞了一口唾沫,一下就推开了其实根本无法上锁的卫生间的房门。   「呀……」里面的逗逗一见房门被推开,顿时一声尖叫,面红耳赤,一副欲要躲藏又无处可藏的惊惶羞涩。那不是伪装,无论在人前,她是多么的娇媚、老道、风骚、见多识广,但是无论如何,一个十五岁的小模特,依旧有着无法克服的女性本能的娇羞……但是装潢精美的喜来登卫生间里面的那抹春光艳色,却是江子晏怎么都不会后悔推门闯进来。   像逗逗这样的女孩在里面脱衣服洗澡……闯进去才是「礼貌的恭维」。   奶黄色的地、墙砖、乳白色的洗漱台、精致典雅、洁净柔和,却都不可比拟里头已经脱掉衣服准备钻到浴缸里的十五岁的高个模特的胴体之美。逗逗已经脱掉了衬衫和皮裙,甚至连那里头,贴身的文胸都已经解下来了,几乎接近全裸正在弯腰准备脱掉那最后一方小小的布料:少女的内裤。羊脂玉肌、纤毫毕现,这个裸体的女孩,仿佛比穿着衣服更加的清纯可人,一对和她的年龄不太相符的美妙娇嫩仿佛兜着绷紧的水袋的乳房,已经颤颤巍巍的暴露在空气中,两颗粉嫩的几乎接近白色的奶头,圆润润的点缀在乳球的中央;玉股圆润,浑然却小巧的一抱,那可爱的半透明的粉色纯棉小内裤却还没有来得及脱掉,低腰无痕,在少女的阴户上护卫着最后的私密……看见江子晏进来,这个女孩,又是娇羞、又是恼怒、却明显又是狡黠的在偷笑,但是本能的,尖叫着,已经一手环箍抱紧了自己的乳房,一手微微护着下体。这一幕,更是让江子晏魂不守舍,下体是本能的起立致敬。   「流氓……你进来干嘛……。」说到最后两个字,这个女孩却已经满脸娇羞通红,微微咬着下唇,露出忍耐不住的那甜美的笑容。   江子晏哪里还把持得定,一把扑上去,将逗逗整个的裸体狠狠的楼在怀抱里,他本来还想浪漫着称赞几句「你太美了,我忍不住」什么的,但是到底经验不足,已经习惯了小脑更加发达,肉体给到更多的反应:他凶狠的扯开逗逗的手臂,将逗逗整面美艳玲珑的前胸裸出来,压上去,去狠狠的品味女孩子乳房的曲线绵软,另一只手更是狠狠的从逗逗的后背,抓上了她精巧的屁股,嘴巴已经狠狠的吻了上去。   「呜呜呜……」唾液交换,唇齿粘连,香味飘荡……两个人就这么狠狠的吻着,吻着,江子晏的手掌,如同永远不够享受似的,在逗逗的身体上上下下的摸索……在她的臀部上抓出痕迹,在她的嘴角上留下吻痕,直到在她的乳头、乳晕上留下大把的口水,鲜嫩的娇蕊上泛出层层的耻烫……   「啊……啊……啊……」逗逗似乎是舒服的、又是娇羞的被江子晏全身上下的爱抚着、猥亵着、玩弄着,连声缠绵的呻吟,一直到江子晏开始玩弄、亲吻、逗引她的乳头,她甚至都开始主动的摇动身体,好让自己的乳房和江子晏的嘴巴进行更加亲密的全方位的接触,甚至都开始扭动臀胯,让自己的下体和江子晏的下体隔着江子晏的裤子,进行着摩擦、摩擦、再摩擦……那条小巧的粉色内裤,哪里还能遮掩,根本是一种挑逗和邀请,一股股也不知道是淫水还是体香的味道,在她的内裤中央的那条缝隙处,开始打湿江子晏的裤子……   「啊……子晏哥哥……呜呜……放开……放开……呜呜……咯咯……先让我洗澡啦……」   江子晏听她娇羞的告饶,虽然已经在她的身体上肆虐享用了好一会,下体的渴望和膨胀难耐,但是他到底不习惯违逆女孩子,终于慢慢的放松了逗逗身体的「禁锢」,似乎有些不甘心,他居然厚着脸皮,学着电视里情节,跟了一句:「我们一起洗……?」   「不行,不行……讨厌……讨厌啦……你快出去,我自己洗……洗完澡……再给你……」   江子晏还没有熟练到分辨女孩子此刻是拒绝还是邀请,到底是不敢太胡来,只好讪讪的一笑,却实在忍不住,在逗逗的鼻子上又点了一下,气喘吁吁的说:「那你得说清楚一点,洗完澡……给我……干什么……我才出去……呼呼……说……不说我就……不放过你。」   逗逗虽然脸蛋红的如同晚霞,但是到底媚眼一转,居然凑上了,在江子晏的耳边呢喃着:「好……我的冤家……等逗逗洗完澡,洗的香香的,嘻嘻……出去……好给我的子晏哥哥强奸呀……逗逗最喜欢给子晏哥哥强奸了……嘻嘻……行了吧……」   江子晏满意的吞了吞口水,逗逗又拍又打叫他出去,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逗逗的身体,走出了卫生间……   ……   卫生间里,流水声开始哗啦哗啦的响起……几次相处,他知道逗逗喜欢盆浴,要等一会儿了……想象着卫生间里逗逗在浴盆里被白色泡沫包围的模样,想象着等一下自己又可以和这个美丽妖娆的女孩疯狂的做爱……这一次,他一定要尝试网上学来的技巧,更加的持久,更加的让这个女孩满意……   他想的有点烦躁,真怕自己就这么想着想着就忍不住要手淫起来,胡乱的东看西看,找点东西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现在,自己住酒店住的次数越来越多,也没什么东西可以让自己特别关注的。嗯?眼睛的余光扫到床头柜,还是那壶饮料吸引了自己……凑过去拿起来看看……还真挺特别的,说是饮料,倒更像一个水壶,是一个塑料的透明瓶,里面有半瓶还算挺清澈的饮料,但是瓶盖却设计成一个上下连接两根吸管的模样。底下的吸管一直通到瓶底,上面的吸管却打了个结。似乎这种饮料是用这根吸管设计来喝的?难怪逗逗要特地拿出来,是怕吸管洒了吧……还有点奇怪的是,那饮料瓶底,似乎略略有些烧熏的痕迹。   他有点好奇,拧开那瓶盖,闻了一下……   好香……   =========分===割===线========= 通知 《权力的体香》最早发布于2015年11月5日,至今正好一周年。   ====休更通知,和作者的一些唠叨======   今天是《权力的体香》(或名《体香》)开书周年!   没错,正好一周年。《权力的体香》第一部第一回更新于2015年11月5 日,到今天正正好好一年整。当然,我也确实是算好时间的来掌控这最近几章的更新频率的。   《体香》至今,全文104 万字,故事才刚刚开展了1/3 左右,光字数这一条,就勉强算得上是「大作」了。如今写到正好周年,按照总字数,平均每天就有3000字左右的贡献,「高产」得连作者本人都有点意外。甚至可以这么说:在过去的一年里,我最大的休闲娱乐就是写《权力的体香》。   作为一个阶段性的调整,也是为了后文依旧更有规划,给自己一些时间空间去构想和补足,作者宣布:休更一段时间!具体休更多久,不一定,看心情,至少三周,多……多就没一定了,也许要好一阵……我从来都是不承诺更新频率、不承诺完本的。不接受任何额外的压力,写着玩,别当真。   《体香》不是正统小说,毕竟是一个H 小说,但是在规划和构想上,我力求至少「有提纲再动笔写」。   剧透一下:目前已经出场的POV 人物有:石川跃、石琼、柳晨、周衿、许纱纱、江子晏、陈樱、陈礼、言文韵、言文坤、李瞳、李誊、杨诗慧、安娜、苏迪、卓依兰、夏婉晴、刘铁铭、秦牧本、张琛、费亮。共21人。还有计划中的重要POV人物,尤悠、宋夏、宋秋、宋冬、王海、王鼎、苗芷若、纪雅蓉、欧璐璐、张琳、迟青青、纪小雨、白荷、柯禹州、柯舜州、屠锦程、Frank.Walker、童万年,共18人,有的还从未提及,有的已经提及但未正面描写,有的已经正面描写但是还没有POV.   所有对《体香》这样那样的不满……作者乘这个周年小结,做一个情绪化答复:   去你奶奶个嘴吧!!!   我知道《体香》有很多不足,比如情节过于拖沓、比如心理描写大段、比如设定过于琐碎……比如……但是写到个地步,如果是常跟的读者和版主,还看不出来作者驾驭文字、故事的能力远在论坛平均水准之上(只有平均以上,没有顶级,顶级的几个比不了),那你是有多不识货啊。我如果愿意,完全可以写出让所有人都很爽很满意的H文来,保证一章一个,干完黄蓉干小姨子,搓完大奶搓SM;我完全可以写出大家回复踊跃,跟帖爽快、丝袜绿帽、换妻乱伦、老妈熟女、破处群P 的「论坛范文」来……可是:千金难买老子愿意!当代中文论坛H 文至少也有20年的历史了吧,积累了那么多H 文,你想看哪个类型,去论坛里搜了下啊……我自己也下了很多H 文日常看着玩的啊,但是到了我自己写作,我断没有迎合谁的意思。就算给我每章文章2000个赞,我也不能拿了赞去撸管不是?我要撸管,直接去看书生大大的《校园奴隶契约》好了。(顺便一说,那个漫画真是精彩)。   我对于《体香》的创作热情,完全来自我自己的HIGH点:细腻的,不厌其烦的创造一个完整的、真实的世界,绘制一副河溪体坛的全景画卷和人物肖像。我就在这里作画,过程有的时候很快乐,有的时候也的确很枯燥,你懂事的,在旁边说声:哥们辛苦了。就是抬爱了。别冷言冷语招人烦。为什么情节推进那么慢,因为老子愿意!为什么写的那么细,因为老子愿意!为什么人物要那么繁多,因为老子愿意!为什么要展开那么多的支线,铺那么多的场面,因为老子愿意!为什么这个妹子还没推,那个妹子推快了?因为老子愿意!   H 作品的创作的目的,是纯粹的不能再纯粹了:写作过程的Happy.从《大观园》到《体香》,也会被转到互联网的各种角落,通过各种渠道联络到我谈各种「接触、合作」的人也有,我的反应统一的:不联络,谢谢。我不想因为这个纯粹的娱乐爱好,获得任何现实世界中的利益,包括约炮,我也不不愿意为了这个,冒任何法律上的风险。还是那句话:不接受任何额外的压力,写着玩,别当真。所以要我委屈自己去迎合别人,没那可能,有那功夫,我还每天3000字的更?我还不如去搓两盘麻将!   懂得人,自然懂。《体香》谈不上什么顶尖级优秀作品,但是作者喜欢。撇开H ,《体香》最让我感受浓烈的更新快乐的,是那种种人物,在我凭空创造的河溪这座城市里,发生的命运变迁,每每让我自己都很感动。   举个例子,就比如这回的江子晏,其实这个人物全部出场才没有几章,但是周围的环境在变,他也在变。体香里第一个出场的河溪体育人就是江子晏,那时候,他还在偷文胸、性幻想,和小干事联络,受到陈处长的打压,想着他的纱纱师妹,他的衿衿姐……转眼风起云涌,石川跃已经从一个小干事,升为河溪体坛的一方诸侯,目前在为注资失败的事情忧愁;许纱纱已经从默默无闻变得知名,并且已经被强奸,沦为权力情欲场上的一枚棋子;陈礼同志已经从河溪体坛大员中枪落马,目前逃亡中;周衿女士,不仅沦为他人的情人,却已经从小助教变成了研究生,还正在意气风发的准备进西体公司,开展自己的新一片天……而江子晏,也变成了今天的江子晏,更成熟,更无奈,其实已经沉迷欲海,走入名利场,变成了另一个人。   至于其他人,言家兄妹、李家姐弟、陈家父女、我们的创业女先锋安娜同志,以及我们的保安三人组……和那些隐隐作为背景的「大人物」,一个个都那么生动,《体香》讲了那么多人物命运变化的故事,描绘了那么全景的画卷,连城市面貌、行业规则、机关惯例、政治变迁、群族习性、组织架构、赛事竞技乃至各种趣闻轶事、社会热点、服装饰品(我写了那么多漂亮的衣服,大家有注意到么?)、菜色酒品(我甚至写好好几款酒,大家有注意到么)……当然要「慢」一点了。我不用100 万字,用5W字写,你能看出味道来么?   《体香》离断更还早呢,我还要再写,再写,再写!!!我就不信没有识货的主,如果《体香》有幸完本,我才可以不谦虚的讲:不仅仅是「大作」,而是「巨作」了,这里,特别要感谢论坛版主大大的支持,几位版主实在给面子,几乎每章都推荐、加色、加精的,弄的我挺不好意思的……   不过眼下也该稍微调整休息一下。所以要休更一段时间。此告。 第61回:夏婉晴,谁是盘中餐 《权力的体香》复更: 《权力的体香》也名《体香》,是我在2015年开始动笔写的一部都市情色小说。写情色小说的主要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自己快乐、兴奋和满足。有时候想想,这和费尽心思去开展情趣性爱,本质好像是一回事。当然,论成本和难度来,写这玩意的难度高多了。 《体香》的故事性是很强的,那么,《体香》究竟在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我觉得,说讲一个「官二代官场升职复仇记」或者说「奸淫体坛美女录」或者说「河西体坛黑幕揭底」什么的,都是不正确的。 《体香》的故事,有点类似玄幻小说中的「架空世界」的描绘,就是不厌其烦、细致入微、尽量符合逻辑,使得真实感尽量强烈的,描绘一个作者笔下的《体香》世界,并且作者可以带着上帝的微笑,俯瞰这个世界中的一切众生和草木楼宇。这个世界的地理核心,是C 国的一座现代化大都市——河溪。这个世界的行业核心,是整个C 国以河西省为主的体育行业,既有竞技体育行业,也有大众化的体育行业,但是也涉及到了社会的行行业业方方面面。这个世界的人物核心……其实,石川跃这个男主角,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男主角,他只是一个侧面,一个切入点,一定要比喻,就好像《红楼》里的贾宝玉,大观园里发生的很多故事,和贾宝玉其实没多大关系,《体香》也是如此。我更愿意说:《体香》是多线程的,多人物的,多核心的。 《体香》的第一阶段写的很顺,一年,103 万字,没有一段复制黏贴。逻辑基本没大的瑕疵,个别地方还是有错乱的细节,这个有点遗憾,但是已经是很细微的了。然后停更于第二部晚晴集团第60回江子晏和晚晴集团嫩模逗逗的故事……之所以停更的目的我都忘记了,可能是感觉一些原先的设定需要调整,也可能是懒惰了,也可能是本来是想休息三周,但是休息三周的过程中,忽然被某种欲望挑逗起来,去写另一部书:《后宫·大观园记》82回之后的续作了。   总之,一眨眼,又是四、五个月过去了。我审视内心,对《体香》的写作冲动依旧有,虽然《体香》的人气有点惨淡,不过我可以理解的,也并不觉得是什么问题。我依旧有那种蜜汁自信:相信如果有幸《体香》可以完本,是可以留在中文H 小说界的一篇勉强值得一看的小作品的,至少不丢人。《体香》的风格依旧:绵绵叙事,H 不多,尤其是接下来一些章回,不是不多,而是很少,很少,很少……不会刻意为了人气而改变……不管如何,决定重新开始更新,看看自己能这次在寂寞中又更新到什么程度。请喜欢的朋友一定多多鼓励。   还是那几句话:   不承诺更新频率。想更就更,不想更就停。   不承诺写完。《体香》初步规划至少300 万字,无法一口气更完。   更不承诺能让所有读者希望。爱喜欢不喜欢。   体香的故事很庞大,人物结构很复杂,即使是老读者恐怕都无法一时接上人物和情节……所以再次附上作者轻度校对的TXT 文件。这次TXT 修订主要是:   1 :统一了标点符号用法规范。   2 :修订了几个回目的回目名。   3 :修订了一些次要的人名错误:比如:第1 部第5 回中:王鼐,误作王鼎……修订。   比如:第2 部第51回中:薛复山的副手警察……改名为小邹,这是为了回避重复姓名。   4 :略为补充了一些很局部的「前文线索」。譬如:增加了地名「河东南篱疗养院」,是位于首都南郊,其实已经属于河东省辖地的高级干部疗养院,增加地名点缀,使得后文出现不突兀。   建议新老读者无聊的前提下:二刷全本TXT ,必然会有新的收获。(我认为,《体香》一书值得二刷)   好了,废话说完:   C 国移动提醒您:欢迎您再次来到河溪市!祝您旅途愉快!   =========分===割===线=========   河溪,香钏中心,西月厅。   大厅里,河溪高尔夫爱好者协会举办的慈善酒会渐入高潮。主要的名义是为C 国残疾儿童参加体育训练而举办的一次募捐活动。其实对于这种社交酒会来说,「残疾儿童」、「体育比赛」什么的,也无非只是个由头,是一个各方都能接受的「题目」,或者是某种体面的谈资,究竟是什么,也并不重要。今天真正的原由,是国际奥委会的部分官员,在参观考察完C 国全运会后,顺道访问河溪市三天,正式的访问已经结束,于是几个国家驻河溪领事馆,就邀请了一些在河溪工作的欧美人士,一起来办个酒会,迎接一下老乡、联络一下感情、拓展一下人脉。   当然了,既然是「联络感情」、「拓展人脉」,也会顺便邀请一些河溪市的娱乐界、政商界、媒体界、企业界的名流一同参与、共襄盛举,至少显得热闹些……夏婉晴作为晚晴集团的总裁,作为有着诸多涉外生意的「好朋友」,作为如今在河溪体育圈的头号赞助商,当然也会被列在邀请参加的VIP 贵宾名单上。   这种酒会的宾客,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由三个有着一定阶级差的与会者群体组成的。   首先就是第一阶层,是所谓晚会的主角们。比如今天的主角,国际泳联竞赛协调执行官Sam Baldwin ;比如今天的东道主,英国驻河溪领事馆领事Roy J Smith(也是河溪高尔夫爱好者协会的名誉主席);比如河西卫视副台长魏广元先生;当然也包括「河西第一美女总裁」夏婉晴小姐;今天,酒会本来还邀请了有「河西之兰」之称的金牌美女主持卓依兰小姐,但是卓依兰还是缺席了……他们的与会,是酒会的光荣,也主导了酒会的风格、主题和基调。偶尔的,他们甚至还会被要求和其他与会宾客合个影,甚至可以成为他人炫耀的资本。   第二阶层,就是被邀请的「来宾」,也是这类酒会的中坚常客。他们都是一方响当当的人物,经常以各种不同的抬头和身份,出入类似的场合。他们往往一身名牌正装,男人们的手腕上都是价值不菲的名表,女孩子则用漂亮的礼服展露自己的曼妙身姿;三五成群、低声笑语、觥筹交错,和不同圈子的「朋友的朋友」交换着名片,高谈阔论着艺术、哲学、时政、世界格局、慈善事业、投资理念……也包括体育。   第三阶层,则往往是一些来宾,因为某种原因缺席或者不愿意出席,则会把邀请函转给自己单位里「颜值还算不丢人」的得力年轻骨干,让他们有机会来「见见世面」。这些年轻人,虽然在各自单位的业务流程中,也算是中流砥柱了;但是参与这种上流社会的酒会,对他们来说依旧是新鲜的。他们压制着兴奋和好奇、甘之若饴、目不暇接、小心翼翼,偷偷拍摄着照片留作纪念。也偶尔有几个孩子,因为某种非常复杂的嫉妒和失落感,又会表现出来冷漠和疏远。即使来宾对他们友善一些,和他们也聊聊天……他们确实也没有那个能力和见识,去讨论艺术、哲学、时政、世界格局、慈善事业、投资理念……好在,他们也可以聊聊体育。   这也算是体育特有的魅力,体育是少有的,几乎可以贯穿所有社会阶级的话题。   今天,夏婉晴出席的主要目的,是见见这次酒会「第一阶层」里的「第一宾客」,国际奥委会特邀参加这次全运会的裁判、国际泳联竞赛协调执行官Sam Baldwin先生……她和这位在国际奥委会里颇有影响力的英籍老裁判,其实是多年的故识,有过一些很深入的合作。虽然就在今天上午,程绣兰还支支吾吾的和自己汇报:原本自己为Baldwin 先生在全运会期间安排的「特殊节目」,「黄了」。她还没有细问根源和过程,此时此刻,也绝对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间和场合。她只需要轻声却热情的赞扬Baldwin 先生为C 英体育交流和国际泳联事业做出的卓越贡献,她甚至要拿Baldwin 年轻时候的一些「趣闻」来和与会的宾客讲解调侃一下,开开玩笑,调节一下氛围。   礼貌的应对,优雅的微笑,淡然的口吻,只在眉眼辗转间释放的女性魅力……这是她应有的表现。   还有,就在刚才,也不知道哪阵风,居然把控江三中的常务副校长费亮也吹来了。这个戴着眼睛斯斯文文也算高大帅气的中年「教育人士」,从社会地位和影响力级别来说,作为「第二阶层」的宾客参加这样的活动也是理所当然。但是从风格、气质和品味来说,这种涉外酒会,费亮的出现,其实还是有些不太协调的。他来这里当然是有目的的,绕来绕去和夏婉晴「夏总、夏总……」的谄媚套话。夏婉晴也只是微笑着淡淡回应,既不会太亲近,也不会太疏远……她大约知道费亮想和自己说些什么,但是她却没有话和费亮说。反正等一下,自己的得力下属,程绣兰也会赶过来,费亮的事,是程绣兰应该去应付的。   和她搭讪叙话的,还有诸如Redox 驻河溪所谓的「首席品牌官」章贺。Redox和晚晴集团的新品牌「绾」竞争得很激烈,但是两个人身份上还是有差异的,一个是真正意义上的集团总裁,一个虽然背了个高管名义,实际上毕竟只是国际大品牌旗下中层管理干部,在这种场合,他要很绅士的上来赞颂夏婉晴几句,表达一下崇拜和敬仰,毕竟,风水轮流转,哪天他章贺跳槽来晚晴集团发展……也不是没可能的事。还有西体公司的企划总监,那个胖胖的叫丁穹的小伙子,也会笑嘻嘻舔着脸上来和夏婉晴连连鞠躬说话。不过这种Level 就更低一些的客人,夏婉晴的应对,一般是不会超过「您好」、「您客气了」、「谢谢」之类的纯应酬用语的。   礼貌的应对,优雅的微笑,淡然的口吻,只在眉眼辗转间释放的女性魅力……这是她应有的表现。   还有一个应该算是「第三阶层」的女孩子,居然也有那种气度,过来找自己,不是合影,也没有失态,而是努力学习着恭维交际的口味,寒暄了一两句。这个女孩个子高高的,一头飘飘及腰长发很醒目,身段模样也都很可人;但是看衣服鞋子的品牌,却明显是惦着脚尖参加这样的活动的。她还没能彻底掩饰自己的局促,但是已经有着这个阶层的女孩子少有的干练……夏婉晴不是第一次看见她了,这个女孩是河西省体育局的工作人员,叫李瞳,是现在已经调任后湾中心主任的石川跃的原下属。有意思的是,李瞳甚至红着脸蛋,也说不清是羞惭还是什么别的意思,表达着「自己曾经在晚晴集团锻炼过,夏总可能记不得了……」。夏婉晴看着这个女孩眼中的光芒,内心决定回去把行政部记大过一次……居然错过了这样的人才?!但是这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礼貌的应对,优雅的微笑,淡然的口吻,只在眉眼辗转间释放的女性魅力……这是她应有的表现。   ……   当然,一晚上礼貌的应对,优雅的微笑,淡然的口吻,只在眉眼辗转间释放的女性魅力,也有些累人。要不是还有一个宾客,她需要等着见一见……她已经想离开了。   这会儿,她倒是躲开人群,饶有兴致的,在西月厅的外厅的一侧,端着香槟,欣赏着一个一身露肩礼服的窈窕女孩,在那里弹奏着作为背景音乐的钢琴曲。   晶莹的水晶灯闪着斑斓的光芒,大厅的地板也是雪亮得反射着所有角度的光照,还有酒杯,还有水钻,还有水晶的装饰品,还有流瀑喷泉作为背景板,在每一个角度都会闪耀出亮白、暖红、奶黄色的十字星来……西月厅的一切,都是迷醉而又靓丽,如同这座繁华都市幻化出来的光影梦境。但是,这个女孩,在亮黑色的钢琴上,弹奏出来的曲调,却仿佛拥有神奇的魔力,能将周围的一切的幻化环境,都再一次的幻化。仿佛如森林,仿佛如清泉,仿佛是精灵国度的阑珊灯火,仿佛如幼蕊繁花的开谢,在一片幽静自然的恍惚中,还有一缕淡淡的忧伤……不仅夏婉晴,周围的几个听众都听得有些痴迷驻足。   在钢琴前弹奏的女生,是一个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女生。文静、漂亮、个子不高,五官却非常别致,尤其是有一个很挺拔的鼻梁和小巧可爱的翘鼻头,留着一头可爱优雅的齐肩直发,穿着一身雪白的堆纱露肩礼服,还戴着一副挺书生气的眼镜,那肩膀下的圆润的少女曲线和白皙的少女肌肤,却是无可比拟的青春性感。以夏婉晴的眼光,当然看得出这礼服不是什么名牌尚品,但是小女孩玉面如霞,娇肌胜雪,却穿出一种别样的清纯动人来。要不是这个西月厅特殊的场合,更加引人瞩目的,是这个看脸蛋还是一脸稚气的小女孩,倒是胸前一对调皮高耸的玉乳,有着仿佛老外一般的身段,高耸挺拔,玉腻粉堆,顶着那雪白礼服的胸前堆花装饰,简直要有呼之欲出的感觉。   等待一曲终了,仿佛是那片幻化的森林渐渐远去,合上了那幽密的入口,周围又荡漾起城市的流光溢彩来。夏婉晴忍不住走过去,将酒杯搁在钢琴旁的吧台上,轻轻鼓了鼓掌,微笑着和小姑娘打招呼:「非常好听……」   「谢谢。」小女孩显然不认识自己,还有一份天然的羞涩。即使自己是女性,也似乎有点缩缩肩膀,要躲藏一下自己显露的春色的意思。   夏婉晴微微一笑,轻声说:「这是什么曲子?」   小女孩的眼镜背后,闪着一对微微有些月牙状的眼睛,轻声应答:「Song froma secret garden ,神秘园之歌……是挪威的现代音乐,倒不是纯粹的钢琴曲,我是弹来试手的……让您见笑了。」   夏婉晴倒也不装,歉意的笑笑:「我对音乐是外行,只是觉得好听而已。小姑娘,你是专业的么?」   小女孩被自己夸得脸一红,腼腆的低下了头,细声说:「谢谢,我是学过乐器的……不过也谈不上专业。」   「河西音乐学院的?」   「嗯,我今年刚上大一……不过现在不是声乐专业,是音乐教育专业的。」   「我有一个……嗯……外甥女,今年已经十三岁了……你说,这样年龄的孩子,还适合学琴么?」   「为什么不适合?哦……如果想培养成专业的,十三岁是年纪大了一些,不过作为一种陶冶情操和爱好,没什么不可以啊。」   「你愿意教她么?来我家……」   「我?……」小女孩脸又红了,喃喃道:「可以呀……,您不嫌弃的话可以留我一个联系方式,我们学校里师兄师姐们做校外辅导也是常见的,不过我今年刚来这里上学,没试过就是了。」   「我姓夏……你呢?」   小女孩抿嘴一笑:「我知道的,您是晚晴集团的夏总么。我姓姜,叫姜笙儿……河西音乐学院音乐教育系的……」   夏婉晴宛然一笑。从手包里拿出手机,听这个小女孩报电话号码,记录了下来,才要继续说话,却看见大厅另一侧,一个高个子男人,正和另外两个随行的人员踱步而来,这是她今天出席需要见一面的重要宾客之一,她只能冲小女孩笑笑:「小姜,我会联络你的,酬金方面不是问题……今天先聊到这里,我要过去和我朋友打个招呼。」   小女孩冲她腼腆的点点头,低声细语也不知道答了个什么。夏婉晴已经轻步转头,冲着那个高个子男人走了过去。   「裘处长……好久不见了啊。」她笑眯眯的递过自己依旧粉若玉砌的绵绵小掌。   「吆,夏总啊……这种活动,居然都能请动您?」那男人啧啧连声,几乎要作势弯腰鞠躬了,倒拿出一副「幸会得见」的惊叹表情,抢了自己的台词。一副受宠若惊甚至有点惊艳难语的模样,握了握自己的手。   夏婉晴也只优雅淡然的说:「我和史密斯先生是旧识了……他开口要我来站站台,我不过也就是来随便坐坐。」夏婉晴口中的史密斯,是英国驻河溪领事馆的领事Roy J Smith ,也算是这次活动的东道主,她换了口吻笑着说:「倒是您,裘处居然肯来赏光,才是难得……」。   「别别别……『您』啊,『裘处』啊,『赏光』啊,您这是打我脸呢……叫我小裘就行了……以公务员身份当然不方便来啦。但是啊……哈哈……我今天是私人身份,和几个以前在英国读书时的老同学聚聚……为残疾儿童体育事业募捐么,应该的,应该的。不过我这种公务员囊中羞涩,比不得你们企业家,只能象征性的聊表心意,惭愧惭愧。」   夏婉晴也忍不住笑笑,就换了更加亲热一些的「你」的称呼:「早听说你可是伦敦商学院的高材生了,原来在国际奥委会里还有同学啊?」   这位年轻的「裘处长」似乎对这个话题颇为得意,点点头不无骄傲的说:「伦敦商学院是欧洲第一批开设体育产业管理硕士学位的学校……哈哈,不过我同学都还年轻,在这里不过是小跟班,跟着奥委会的大佬们踏勘踏勘我们国家的体育基建……唉……说起来,其实我们都是读几本老外胡掰的理论书籍,哪里有什么真正的体育产业管理意识啊。我居然在您面前说这个,倒让您这个真正的大行家见笑了……」   夏婉晴的脸也稍微红了一红,无论是论起过去,还是现在,在体育产业上,她确实也当得起「大行家」的称呼了。只不过,裘处长如此盛赞,她也在琢磨这位裘处长的话外之音。   这位「裘处长」,论级别不过是市级单位下的一个处级干部,但是论起背景来,其实是大有来头的……他是河溪市国资委资产审计处的处长,名叫裘嵩。以他这种年龄,就能做到河溪市国资委这种热得发烫的部门的处长,可以说是河溪年轻一辈干部中的翘楚了。夏婉晴和集团里几个副总,身为河溪数一数二的民营企业家,和河西省、河溪市两级国资委打交道,那是家常便饭。虽然夏婉晴名义上是河西省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和市委、省委的官员多有平辈论交的往来,但是在场面上,哪怕只是市辖一级的国资委,大大小小的官员,在民营企业这里,出于客气,也该尊称一声「领导」的。当然了,官场上的人事关系,各有不同。省、市两级国资委现在的人员也很冗杂,有的官员,那只不过是点头交情,人名都认不全;也有一些人,和晚晴集团这样的民营企业,眉来眼去的,就有着非常复杂的利益关联了;甚至有个别的,还和晚晴集团下属的几个年轻模特,很有点「交情」。这种事情,也属于夏婉晴的「得意之作」。只这位河溪市国资委的年轻新贵,和晚晴之间,算是不远不近……即谈不上什么交情,也不算完全陌生。   去年年底,裘嵩刚调来河溪任职的时候,正值河溪市委几个机构的一些「中层官员」,在马尔代夫开了个关于「河溪- 马累友好城市论坛」研讨会。这种其实是胡编乱造出来的项目,前前后后的费用,都是晚晴以「合作企业单位」的形式在承担。到了会议的最后几天,纯粹就是度假了。程绣兰还安排了集团下面几个得意的嫩模,也就在一众干部下榻那个酒店里开所谓的「公司庆功派对」,然后就和领导们「他乡巧遇」了。这种浪漫的「纯粹巧合」,加上阳光、海滩、比基尼、鸡尾酒,再来一点「国外遇同胞」、「倾诉满腔乡愁」的感人画面,熏得人都迷迷糊糊的,很容易就淡忘了国内的严肃政治和刻板风格。一些年轻官员「玩」得颇为开心放纵,甚至多少有点小疯……倒是这位裘处长,竟然不为所动,酒倒也喝,歌倒也唱,但是再有过分的,他却避嫌一个人跑开去玩沙滩摩托了。光这一点,就让夏婉晴忍不住高看一眼了。   「裘处……也对体育产业很感兴趣?」但是夏婉晴和裘嵩毕竟没有那份私交,让她叫「小裘」是叫不出口的。   「不不不」裘嵩倒是很健谈的样子:「对体育『产业』我能懂啥啊,我只是个体育爱好者,就是喜欢跑跑跳跳的……不过我那只能算是业余爱好,为了健康,也是贪图好玩,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么。还是夏姐您……给我透点风吧……哈哈……国际奥委会的官员这么勤快的跑我们河溪,是不是……有什么一线的赛事可以观摩观摩啊。」   夏婉晴听他「夏姐」叫得亲热,倒也忍不住嫣然一笑,避开话题淡淡的所答非所问回应着:「河溪的体育成绩……还是有很大的潜力的……」   她这话,当然算是「话中有话」。今年的首都全运会已经接近尾声,虽然闭幕式还在明天,但是大部分运动员已经陆陆续续返回各省市了,就连今天来这里的国际奥委会的工作人员,也都是参加完了全运会的相关活动准备回国的。今年河溪体育,在媒体影响力上,可以说是风光八面,许纱纱、言文韵、江子晏、鲁振华、唐漪都算是话题人物,但是从全运会的成绩上说,却只能违心恭维一句「还是有很大潜力的」。「有潜力」的意思,就是现状不尽如人意了,拢共六块金牌也未免太寒酸了些,无论对于省局,还是身为重要赞助商的晚晴来说,都是很没有面子的。不管怎么说,晚晴都在河西水上中心砸了不少心血,对于最终的成绩,她也断然说不出满意来。   裘嵩似乎也听懂了,不以为然的笑着说:「全运会么……那只是一个方面。河溪的经济发展那么蓬勃,我看,不仅仅要把目光集中在全运会,多一些面向群众、面向市场、甚至面向世界的赛事,才能让老百姓真正感受到体育的快乐么……增强国民体质的同时,也可以反过来促进经济的发展啊。」   夏婉晴听他忽然带上了官腔,微微一沉思,才说:「裘处长,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建议让我们学习学习啊?」   「我哪里能有什么建议啊……哈哈……倒是我们施市长,上次访问新加坡,看到人家那里的专业马拉松搞的很好啊,很多国际名流参与……其实我们国家的条件要比新加坡好很多么,中央领导也多次提出,这个,这个,这个全民体育才是重中之重……这次国务院的第46号文件,也重点提到了『培育多元主体』、『促进融合发展』、『鼓励社会资本进入体育产业领域,建设体育设施,开发体育产品,提供体育服务』。这个……我们看看筑基,啊,还有首都,几个马拉松活动,那都是有板有眼的,群众效应非常好,国际上口碑也很好……有了良好的全民健身的氛围,对于社会,是一个真正的正能量;对于企业,尤其是做体育产业的企业,也会创造更好的市场环境啊。」   听着裘嵩说的起劲,夏婉晴的嘴角不易察觉抽动了一下。游走在官商之间的边缘地带多年,她的敏锐早和当年不可同日而语,她立刻意识到裘嵩今天不是「随便聊聊」的。这位河溪市委下的年轻政治明星,「夏姐」叫的这么亲热,其实却是「有事」。细辨他的口气,无非是河溪市政府某些领导又好大喜功,或者讨好中央某位领导的喜恶,心心热热要办河溪国际马拉松了。   其实河溪市本来一向有「环溪月湖马拉松」这项民间赛事,也已经有三、四年的历史了。但是听裘嵩的口吻,这次似乎要和筑基、首都别别苗头,有意要邀请国际一线名将参与,办成比较专业的国际田联赛事分站。这种事情,政府要的是面子和政绩,甚至也可以借机向财税里添加更多的混沌因素,方便各系统的人员上下其手,但是真正的执行费用,当然是要敲当地企业的竹杠了。尤其像晚晴集团这样,从事着体育产业的民营企业,更是首当其冲。虽然不知道河溪市政府是否有征求其他企业的意见,但是裘嵩口中的「施市长」,是河溪市分管体育的副市长,其实是个闷头大老爷,压根不可能就这种事情亲自出面开口和夏婉晴提起的,也不知究竟是河西省委、河溪市委的意思,还是裘嵩转达某些高官的意思。今儿裘嵩绕着弯子说话,是来垫垫话,是提醒着,要她晚晴集团准备准备,「创造更好的市场环境」了。   夏婉晴略略一笑,不紧不慢却是很真诚的立刻给出了回应:   「真想不到裘处能够这么理解我们这些体育人的想法。我和国际田联的Frank先生以前就联络过,我们一直有意在河溪办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全马……,河溪的城市建设日新月异,我们也想介绍给更多海内外的媒体认识,对宣传河溪,宣传晚晴,甚至对我们未来几十年的事业都是有帮助的。而且我对溪月湖的感情很深,在溪月湖沿岸办马拉松,那不仅仅是我们晚晴的梦想,也算是我个人的愿望吧……不过这种事情,我们企业的力量是很有限的,这几年来我们一直想办,都算是有心无力……如果真的有机会,企业么,也只能做点后勤工作,摇旗呐喊、投入点资金支持,真的要协调那么多的部门和企事业单位来做这件事……还是要靠政府部门全面操盘的……裘处长,哪天看见施市长,一定替我美言几句啊,就说我们有这个心愿,就希望得到国家的支持啊。」   夏婉晴说的很诚恳,很动情……仿佛根本不是裘嵩提起,而是完完全全是她一心要办马拉松,在这里央求政府部门给予协助。对于这种事情,她早已经驾轻就熟。政府么,是从来不「求」企业做事的,只有企业「求」政府做事的。主次、功责、位置、立场都要摆得很清楚,即使是掏钱给政府买热闹去,也要掏的好像是你心甘情愿,甚至是你主动求来的机会一样。   果然,裘嵩这次是真的换上了发自内心的眉开眼笑的表情,连连应是,和自己又寒暄了几句,转过头去,和几个老外打招呼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夏婉晴优美动人的嘴角,露出就算近距离观察也几乎无法察觉的嘲讽之色来。   「从古到今,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只要是企业,就一定会被政府机关敲诈的。」   「那应该怎么规避这种敲诈呢?」   「规避?没办法规避的。对于政府来说,企业只要赚钱了,那就是有罪。如果觉得赚钱是理所当然的,更是罪上加罪。一定要把赚钱的根源理解为政府的『支持』,表现的诚惶诚恐,并且时刻割让利益回馈政府,才能让政府心里稍微好过一点……但是也就是稍微好过一点罢了……下一次要敲诈你的时候,他们依旧不会心软的。」   「按你这么说,办企业的都没活路了」   「谁说的?企业的最优的选择,不是什么去规避、减少政府的敲诈……而是反过来,利用一切机会,去敲诈政府。」   「敲诈政府?这都可以?」   「当然可以了!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最好的回避亏损的方法,就是扩大盈利。这完全看你站得有多高,看得有多深。如果从一开始,企业就把自己看成别人的盘中餐,少割一点就赚一点,那么最终一定会被割完。如果换一个角度,企业一开始,就把政府看成一块更大更肥的肉,那么谁不能割谁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毕竟,政府的一个特性就是:控制它的人,并不是它所拥有资源的真正所有者。」   很多年前……自己还是一个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刚刚从体操场上退役下来的少女时,自己唯一能做的,还是蜷伏在男人的胯下供男人在她幼嫩的身体上泄欲时……曾经有一个阴鸷的男人,和她有过这样的「床头对话」……至今,每一句,她都记得很清楚。   那个男人曾经是她的天,她的海,她的信仰,她的一切,她的主人。那个男人强奸过她,逼奸过她,占有过她,控制过她,凌辱过她,折磨过她,也爱护过她、抚慰过她、提点过她、帮助过她、教导过她……那个男人不仅亲手把她从一个体操少女变成了一个能够承受得起常人无法想象压力的斗士,也亲手开发了她对性的所有欲求。是那个男人,让她明白了,自己作为一个女孩子,身上所有的器官能够产生的所有的快感和魅力;那个男人,也让她体会了女孩子可以在性行为中体会的所有滋味,不仅仅有甜蜜、羞涩、好奇、快乐……还有更多的屈辱、痛苦、糟蹋和玷污;并且,也胁迫着她,深入去品味从屈辱、痛苦、糟蹋和玷污中获得更多的快感。   甚至都是因为那个男人,仅仅是出于他那变态的性癖好,就逼迫她和其他女孩,在他面前双双表演同性恋性交,好供他观赏寻求刺激。但是,这却意外的激发了她从此以后人生中双性恋的嗜好。从那个时候开始,在需要缓解压力的时候,她就有了渔猎年轻的少男少女的癖好……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谁又能想到,她这个外表优雅高贵、刚强冷熬的商界女强人,居然会像那些男性私企老板一样,用金钱、权力、诱惑甚至暴力,圈养过好几个未成年的漂亮少女,胁迫或者诱惑她们同自己淫乐。她当然知道这些女孩不是同性恋,但是这反而让她更加享受,那种使得她人完全屈服的快感。当然,性别上她是有优势的,她可以先优雅的递上名片,用一些借口,说一些「知心话」,或者做一些亲密的动作……一般女孩子出于性别考虑,是很难防备的。而一旦卸下最初的防备,又有几个女孩,能抗拒她强大的金钱和权力的压迫,不成为她的胯下性奴?何况,必要的时候,她还有更加灰色的力量可以去动用。有时候,她都在怀疑,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在潜意识中模仿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成就了她,那个男人也摧毁了她。是那个男人,把小口琴变成了夏婉晴。   ……那个男人,姓童。   她还在偶然闪过脑海的往事片段中唏嘘,却看到西月厅的门廊上,自己的重要的总裁助理程绣兰,在探头探脑的朝门厅里张望……看着她那副好像多事的母亲,来给雨中参加宴会的儿女送伞一样的滑稽模样,夏婉晴又忍不住微微一笑:「程姐,来了啊。」   「来了,来了……」程绣兰抬头看见她,一路小碎步奔过来,连连恭敬的点头。   「费校长似乎找你有事,他也在,你回头见见他……」   「好啊好啊……没事没事……您放心,都是些我们之间的小事。和公司没关系啦。」   「有个西体公司的年轻人也在,好像姓丁,提起过你……,你回头也可以见见。」   「好啊好啊。小丁么……叫丁穹,这个小伙子人挺好的……我见过我见过……」   「这么晚了,难为你赶过来?打车?还是叫司机送你的?」   程绣兰却依旧是那副街道大妈似的琐碎,笑着叽叽喳喳:「我让那个保安部的小张,就那个小张啊……送我的。啊呀,这个小年轻啊,人挺好的,诺诺,以前犯过些错误,其实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呀……啊呀……才吃过晚饭,叫他过来就过来了,难为他了。我看他应该还有事,年轻人么,晚上有自己的节目,就让他先回去了……回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听她啰里啰嗦的……连夏婉晴都忍不住抿嘴一笑。这个程绣兰,就是有这个过人之处。从外表上,无论怎么看,即憨厚、又亲切,即有点人畜无害的行政大妈的啰嗦,又有点多嘴多舌的街道阿姨式的搞笑……论起这份伪装色来,就连夏婉晴,都自叹不如。她也能听懂程绣兰的话外音,即使是赶路过来这点时间,程绣兰也不会浪费,她居然顺便,去敲打保安部门那个姓张的了……当然了,自己公司下面的这些人,即使有些背景来头,对于夏婉晴来说,也只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如果有必要敲打也好、关照也好,当然是程绣兰去处理。   姓张……那个保安小头头,是叫什么张琛的吧。 第62回:张琛,嫂子来电   河溪绕城高速。   夜色中的香钏中心,用一种米黄色基调的灯光,调和得如同一颗点着香薰蜡烛的奶油蛋糕,点缀在河溪城的西郊别墅区。即使行人在远处,仿佛都能闻到从那里散发出来的迷人气息,那是酒香、花香、奶香、咖啡香和女人的脂粉香糅合在一起的味道,是河溪这座城市的体香……   对大部分的河溪市民来说,去Top Fun 或者月溪世贸胡吃海喝一顿然后去卡拉OK彪嗓子,才是工薪阶层、小白领甚至中产阶级,更适合的消费方式。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经济实力或者社会地位,可以去香钏中心过夜生活的。   即使遥遥望着那团倩影,这个河溪屈指可数的高端会所,也会让路人和行驶过的车辆充满遐想。即使你没有邀请函,只能远远的在绕城高速上注视着这里,也仿佛可以想象,夜色渐浓时,越是这种地方,里面越是多的是花样美人。她们,穿得犹抱琵琶半遮面,用那些你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礼服、首饰、香水,妆点着自己动人的身姿。她们珠光宝气、妩媚妖娆、莲步窈窕,在描绘着河溪「上流社会」最性感的一面。上流社会么,一定有鲜花、红酒、几亿几十亿的生意,不同国家的语言……还不可或缺的,当然是女孩子,漂亮的女孩子。老外、富豪、高官,在这里搂着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时尚的美女在舞蹈、调情、品酒,在耳边,用隐晦的语言诉说着生意规划、买卖合同、社会时政、国计民生、统一大业,也同样诉说着最下流的挑逗用词……这就是上流社会。   张琛是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地方。   他今天晚上又做了一回司机,开车送他的「主管」,晚晴集团总裁助理程绣兰程大姐来到香钏中心,程姐说她和夏总一起回去,不用等她了,张琛就逃也似的驾车上了绕城高速……   他才不喜欢香钏中心。今天晚上,他约了那个自己上次送过的叫Dori的女学生「玩玩」。那才是属于他的娱乐项目。   程绣兰让他开车送她来香钏中心……他一个保安小头目,当然只能连连称是。但是他知道程姐的手腕筋节,哪里可能特地就是为了让自己来当司机。一路上,程姐旁敲侧击、点拨引动,无非是在敲打自己:做人要懂得感恩,要感谢「以前朋友」的帮忙,也要感谢公司的帮忙。   他连连称是。他知道,在程绣兰眼里,自己是个小人物,而现在,因为石少和晚晴集团之间略显尴尬的「关系」,程绣兰是要敲打敲打自己:搞清楚谁是老板?   谁是老板?操你妈的,你们都是老板!   但是他也没牢骚可发,最近,自己的「保安小组」算是闯了祸、丢了人。小强那个王八蛋,为了赚点外快胡闹,把个女大学生居然阴差阳错绑到了河渚码头甲-6号仓库。大强急吼吼来通知自己,劈头盖脸一问,小强自己也糊里糊涂,原本计划要「假绑票」的对象,居然是石家的千金?!别说自己欠着石川跃一辈子的人情,单单是石家,5000人民币就敢绑他们的女儿?!还敢绑到河渚码头去?这不是连石川跃带晚晴集团都往死里得罪么?!就为了5000块?!自己真是要被小强这个愣头青气晕过去。   事情总要收场,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思想准备,要找一下「铆钉」之类彻底混黑道的朋友了。那个女大学生,可以杀人灭口,就算不至于闹出人命来,可以奸完之后连绑带哄弄到南海去做鸡……几年做下来,就臭不可闻了,说什么都没人信了。至于李誊,一场球友,关键又是李瞳的弟弟……自然让李瞳那个小蜜自己去求石少来收场。其实这种事情也真是说不清,他还真的有点担心李誊,想拉他一把。自己和李誊,不过就是打球的交情……但是打球打出来的那点「交情」,居然临到头还真有点割舍不下。也许,偶尔去万年篮球公园打打篮球,是自己生活中最「干净」,也是最「纯粹」的事了吧。   但是更麻烦的事情又来了,那个女大学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妖精托生的,居然反应那么生猛,发着玩了命的骚往石少怀里扎……他打心眼里早就看透了:石少这个人,毒是毒,但是在女人身上,也总是差点心狠手辣。石少事后要自己「找程姐解释一下」,自己明知道这事麻烦,也只能硬着头皮找程绣兰去打马虎眼。   他让小强去罗州躲几天,自己跑到程绣兰这里,一口应承,只说是自己手下办砸了差事,那个仓库去了「外人」,有可能「漏了风」,请程姐务必留神善后。   他知道程绣兰早就想脱手那个仓库了,不会真的把自己怎么样的……而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无论小强怎么胡闹,自己可以甚至卸他一条胳膊,但是却不能让自己的兄弟,给别人去「处理」。在外面跑,这点是有讲究的,小强、大强、二秃、罗三他们几个跟着自己做这份「保安」的工作,忠心不二,其中一条就是那种不用说大家也明白的道理:「做小弟的,要随时准备为大哥去死;做大哥的,反过来就随时准备要为小弟去扛。否则……谁他妈的天天鞍前马后的叫你大哥?」这是「江湖道义」,其实也是一种利益关系。   另一方面,他当然是替晚晴公司「打工」的,程姐给了他不少好处,他得对晚晴公司负责;但是对石川跃,那是另一码事……他欠石川跃的,准确的说,是欠石家的,甚至可以说欠一条命……但愿石少和程姐、夏总能够找到更加合适的相处之道,否则,自己这几斤几两夹在当中,真是随时要给哪边夹死了。   往事……他不喜欢回忆……因为那天那个水嫩嫩的女大学生陈樱,石少一个「没忍住」自己收了,没给自己留下,似乎连石少都对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倒是给了自己一笔操作封口的钱,又给自己发了几个妞……这对张琛来说真是挺好的,其实女人他玩过不少,太名贵的妞他还嫌烫手呢。那天自己开车送的那女大学生,自称叫什么Dori的,打了两个电话,居然骚唧唧的愿意出来「玩玩」……明知道是露水姻缘、价格还贵,但是左右这次是石少买单,自己也就乐得玩个有滋有味的女大学生。   这会儿,自己就是驱车去河西大学接人,因为去接送程绣兰,自己都开出来公司那辆A6了,然后当成「公车私用」去接妹子出来玩,也算挺有面子的。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手机铃声响起。张琛在开车,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一个没见过的号码……十有八九是推销。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手机还是在锲而不舍的响……张琛不耐烦的点亮了按钮,按了一下免提:「谁啊?!」   「阿琛……」……   电话里,通过听筒,过滤出略带有一些电子音的一个幽远的女人声音。即使如此,即使只有简单的一声「阿琛」,也震得张琛把着方向盘的手,几乎激灵灵打了个哆嗦……这个声音,曾经是他魂牵梦绕的……他只听两个音节,就能听出来是谁。   「嫂……嫂子?」   「嗯……是我。」   张琛觉得眼前有点金星直冒,点了点刹车,放慢了车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正常」起来,变得继续如同自己平日里那份玩世不恭起来:   「吆……我的嫂子啊。您可真是难得给我打电话啊,……哈哈,嫌弃我这个劳改犯,给您丢人了不是?哈哈……是玩笑,是玩笑,别介意,别介意。最近……好不?怎么还记得我这个兄弟呢?这会在哪儿啊?」   「阿琛……」电话里的声音,温柔、成熟、略有些尴尬,仿佛在斟酌语句,却依旧很平静:「我……现在在河溪。」   张琛几乎是咕咕噜噜的吞咽着唾沫,平缓着胸膛的起伏,才继续嘻嘻哈哈的:「哦,是吗?来玩啊?还是有啥公干啊?这次多住几天?还是常住啊?这个是你在河溪的电话啊?哈哈……有啥上房落地、搬砖掀瓦的活……你尽管开口找我啊。有啥事……都可以找我。」   「我在河溪找了份工作,带着琳琳,在溪山新村这里租了个房子,算是常住吧……」   「哦……」张琛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其实有点变色,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但是他的理性,却也在渐渐恢复。就在刚才的30秒,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这位已经难得联络自己的亲嫂子,于雪倩女士,估计搬到河溪有一阵了,今天才特地打电话过来,不可能是普通的亲戚寒暄,一定是有什么「正经事」了。   他不喜欢回忆什么往事,总觉得这种「我的过去如何如何」的姿态太二逼,不适合自己。但是,无论如何,于雪倩的来电,还是将他的思绪拖回了往昔…………   自己的亲大哥名叫张琰,比自己整整大了十二岁,和自己一样是出生在南海省的一个小村子里。因为年龄差距很大,所以和这位大哥,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童年兄弟回忆」。打自己小时候,就知道哥哥是出去跑「生意」的;后来,是自己年纪稍微大了些,上了体校,才隐隐约约的从父母的交流中,知道哥哥是干「走私」的。其实说到底,连这个「走私」,都不过是哥哥安抚父母的含糊说辞。至于事实上,张琰究竟走私什么玩意,神神秘秘、偷鸡摸狗、甚至凶险惨淡的,父母也从来不想多去过问。   自己还在念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过年,哥哥就带回来一个女人,还让自己叫「嫂子」,这个女人,就是于雪倩。   算起来,那是第一个,让他懵懵懂懂的内心,第一次意识到了「女人,怎么可以让人这么忍不住去喜欢」的一种生物……倩姐的那份美艳、那段体态、那股幽香、那弯笑容,那抹胸前鼓起的曼妙,那条细秀挺拔的长腿,那双玲珑雕琢的玉足,让刚刚迈入生理发育期的张琛心动神摇,欲罢不能……他人生第一次记忆深刻的手淫,就是幻想着倩姐的身影,拨弄自己的下体,获得了不可思议的美妙快感……   那时候,虽然年纪小,但是他素来胆子大,甚至只是想着「倩姐胸前的那个所谓的『奶子』,究竟是长什么样的呢」,就敢去偷看倩姐洗澡。结果,被大哥张琰当场就发现了,给一顿胖揍,差点把他打残废了。还是倩姐亲自出来劝:「小孩子家丁点大不懂事,你下那么重手有病啊」……后来,父亲过世,张琛被弄到了河东省少体校,练自行车竞速,拿补贴还算省点家用,哥哥嫂子也不曾在老家多呆几天,撇下寡居的老母亲,去了筑基市谋生活……   那段岁月,每逢假期,甚至没有假期,纯粹只是逃学,张琛都会去筑基找哥哥嫂子「玩」……在筑基,十来岁的他,就学会了抽烟、喝酒、打架、去街上拦住小学生弄点零花钱,拦住女学生摸几把屁股。也是在个年龄,他才想明白了,哥哥其实是「在道上混」的,还大小算一号人物;而自己的这位嫂子倩姐,原来还是筑基花媒街上颇为有名的妈妈生,江湖上也挺跑得开,人们叫她的花名「倩倩姐」。按照哥哥酒后的戏言,十个妈妈生,九个半从前也是一样出来做的,甚至有九个半,做了妈妈生之后,遇到相好的恩客,还是会下场做的。不过哥哥也就是一个跑见不得人生意的黑道混混,混混配妈妈生,也算是门当户对。何况,能娶到像倩姐这样的天仙一样的美人,又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无数次,小小年纪的他,甚至在暗地里都很嫉妒,嫉妒哥哥可以在晚上,搂着倩姐这样的温柔美人入眠。甚至只要一具体想到哥哥可能在倩姐那动人的躯体上「做的动作」,将会产生多大的快感,他就会觉得下体梆梆硬之外,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然后,倩姐怀孕了,为哥哥生了一个女儿。就连还不知世道艰辛的张琛都觉得,生儿育女这种事,和哥哥这对夫妻的「工作」,有点不和谐。随着年龄的增大,他对倩姐的意淫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是越来越严重……想象着倩姐的温柔微笑和诱人胴体,配合着自己设计的一个又一个荒淫的幻想场面,然后手淫,手淫,再手淫……甚至发展到后来,直接和筑基或者少体校的妹子们「开真枪」玩的时候,他脑海中想象的,依旧是这个美到令人发酥,却也是一心照顾自己,对自己如同亲姐姐一般亲切温柔的嫂子。   自己十五岁那年,哥哥在一场莫名其妙的「生意」里去世了,抛下了倩姐一个人,还拖着一个两岁的小女儿张琳……   有点让张琛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位留在他记忆中,全是风骚的微笑、挑逗的动作、在欢场上和人谈笑风生、和哥哥一起出面了却江湖事、甚至一口气吹完一整瓶XO只是为了「某老板」一笑的嫂子,居然能那么决绝的,在那种情况下,扛起照顾家人和一个母亲的责任。她养育他们的小女儿、照顾张琰的母亲、甚至替张琛交学费、给张琛生活费,供张琛念完了体校。甚至,在哥哥过世后,这个往昔多少有点宠爱自己的嫂子,反而一改对自己的纵容客套,认认真真找自己谈过几次,希望自己「走点正道」,「别学你老哥没了下场」。   后来,张琛在体校里稀里糊涂的也混进了省队,又稀里糊涂的被刷了下来,也确实没有在「正道」上谋到什么出路,开始了在外面瞎跑的生活。有时在首都,有时在河溪,也有时跑到筑基去投奔嫂子……但是,这位艳名播于一时的「倩倩姐」于雪倩,却连妈妈生都不做了,在筑基开了一家卖A 货的服装店,要认真「从良」,说是为了女儿长大后能够有个能见得了人的家庭背景。   那时候的张琛,也是年轻气盛,看着风姿绰约、娇媚依旧的嫂子,昔日里也是浓妆艳抹、雪衫飘摇是个欢场中的名伶,如今却一身素裹,在那家小小的服装店里爬上搬下的,那腰肢、那臀胯、那胸脯……岁月和生育,不曾带走她的魅力,却更添了几分说不清楚哪里来的优雅。正当盛年的张琛,也不知道触动了哪根柔肠,喝了点酒,就跟整整比他年长十岁的倩姐「表白」了。那时候的他,并不彻底明白生活的艰辛,但是也算是真诚的向一个女人表达自己的情意。在浓浓的酒精作用下,他并不能分辨出来,这种情意中有多少是爱,有多少是欲望。他要倩姐嫁给他,跟他过,他想照顾倩姐,也承诺一定会认真的照顾好才6 岁的小侄女儿张琳。尽管……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照顾别人。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好像先前是哭了,又好像后来是凶了……他喝多了,已经无法回忆起具体的情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倩姐拒绝了他甚至有点可笑的表白,那种挫折感和依稀中对倩姐身体的欲望,使得他发狂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内心的狂躁淹没的。但是他记得,就在嫂子的小房间里,那天晚上,他发狂似的扑上去,按到了倩姐……也算实现了自从发育期开始,就一直缭绕在他脑海中的梦想:他,奸污了嫂子于雪倩。   他撕烂了倩姐的衣服,用倩姐带着体温的文胸将倩姐的手臂捆绑,甚至想学着用倩姐的内裤塞到倩姐的嘴里,去阻止她的叫嚷……他疯狂的在倩姐熟媚的身体上肆虐、摸玩、抠弄、抽插,他变换着各种姿态,在痛苦和饥渴中发泄自己的欲望。虽然倩姐后来和自己交心,说没有那些细节,是他记错了……但是他总是记得,自己应该还打了倩姐耳光,并用最凶恶的声音,逼迫倩姐替自己口交、乳交……在昏沉沉中,在之后自己的梦境回忆中,似乎到最后,自己还凶巴巴的用自己会伤害侄女儿来威胁,于雪倩还是屈服了,也迎合了自己,像个妓女一样,为自己提供了各种服务,一整夜,被自己这个年轻小伙子奸得死去活来……当然……也许……可能也并不仅仅是自己毫不认真的威胁起了作用,也许,那是自己的这个嫂子,出于某种爱护自己的柔肠,对自己的一次疯狂的慰藉纵容吧。   第二天酒醒,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刻骨的后悔。之后,无论他怎么哀求、怎么哭泣、怎么赌咒发誓,倩姐都决绝得让他离开了那个「家」。   那天晚上之后……一晃也快七年了,倩姐每年都给母亲寄钱,也常去老家看望母亲,直到母亲过世。偶尔的,逢年过节,也会给自己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自己五年前出事入狱,她还来探望过自己一次……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回到了「寡嫂和小叔」之间本来就应该的,如今都市人淡漠的、若有若无的亲戚关系。   有时候,他会安慰自己:对倩姐这样「背景」的女人来说,和一个男人做一次,不算什么;但是有时候,他又会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挺不是玩意的事。   ……   论起来,其实张琛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对倩姐,对自己的嫂子,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不喜欢装风流多情,并不认为那就是人们传说中的「爱情」。也许,是童年的性幻想变成了终身的烙印,也许,是在幻觉中另一个比较钟情专一的自己的另一个情人。   但是无论如何,时过境迁,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也经历了很多,还蹲了三年大牢,就算是来河溪谋生,都已经过去两年了……自己,早就不是当年的自己,自己的这位嫂子……她的生活,应该也早不是当年的生活。也不知道,她「从良」后做生意,究竟是否顺利?以张琛的经验来说,「从良」这种事情,向来是说易行难的。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在做什么?怎么又跑到河溪来定居了?他又想起,上次,来自己家里的那个警察薛复山,不是提醒自己「于雪倩身上有事」么?究竟是什么事呢?他别的不懂,却知道「观江区经侦中队副队长」不是个小官了,查的案子也不可能是小案子,不可能对一个「退役妈妈生」感兴趣。是七、八年前倩姐从良前和客人的事?还是最近几年嫂子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那个小侄女张琳,现在都快要十三、四岁了吧?   ……   他将凌乱的思绪收回来,缓了一缓气息。他似乎是习惯了,用开玩笑的口吻半真半假的继续在说:「嫂子……您……有事?别客气啊……咱们谁跟谁啊?但凡在我能办的……您只管开口……那什么,要不要见面谈啊?」   他的口吻,永远是那么吊儿郎当的。但是他的话……他忽然有点意外的意识到:自己是认真的。他甚至已经将车速放慢到随时准备停下或者转弯,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这会儿是美人有约,要去操那个什么Dori了……只要倩姐开口,无论在哪里,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要调转车头过去。   「嗯……」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你明后天有时间么?」   「有啊,有啊……嫂子……您别这样……就……就冲您照顾我老妈这么久,我有啥事不得尽力啊。」   「那我们明天晚上,就在……后湾文化宫你知道么……那里有家星巴克……你下班后过去,我们那里见个面,然后一起吃个饭……」   张琛越听越愣,按按喇叭提醒前面的车让路……于雪倩的口吻犹犹豫豫的,又如此郑重其事,他反而有点慌神了:「成!我一定去!嫂子……那什么……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你……在河溪还好吧?……唉……那什么,做兄弟的我,没出息,不过是个走地混混。但凡我有的……都是你的!我就怕我帮不上你啊……你有啥事,能不能先跟我说说,垫个底?别吓唬我啊……我晚上得睡不着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遇到点麻烦,知道你在这儿也几年了,想看看你有没有路子……」   「什么路子啊?哪方面的啊?」   「嗯……我是听人说起的,你……现在在那个晚晴集团上班?」   「……是啊……」   「你们公司做体育用品的吧,还和很多体育圈的人来往的把……你看……嗯……你有什么法子,能和体育圈的人搭上话不?……我也是随便问问……要是为难,你可别……」   张琛未免哑然失笑,钱,自己手上有点,但是倩姐找自己,肯定不是为了钱,别的自己又能帮她做什么?自己是能办不少「事」,但是总不可能是于雪倩要自己帮着去打架抢劫、杀人防火、强奸贩毒……他刚才是一时的柔情,真心怕于雪倩找自己,是因为在河溪谋生活,遇到了黑道上的事,要自己帮忙摆平……因为想来想去,遇到了什么黑道上的麻烦事,那是唯一,倩姐会来找自己的「可能」。但是他真不愿意倩姐遇到不该遇到的事。他甚至都开始幻想着,自己取出自己藏在家里的那柄放血军刺,去「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的。他对自己真正要下什么狠手时的「手段」,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可是哪知道,于雪倩一开口,没有刀光剑影,也没有侠骨柔情,更没有恩怨决绝……居然,是一副社会上托关系、走后门的口吻……自己一下子就松弛下来,但是,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江湖混混而已,又能有什么关系、什么后门?   可是谁能想到,倩姐居然说起这个「体育圈」……真不知道,于雪倩是有所耳闻,还是误打误撞,以自己这两年在河溪的另一层「关系网」,别的圈子不好说,体育圈,他都算的上是人脉广博了。就算不用什么古怪招数,只不过是打着程绣兰的旗帜去招摇撞骗一下,总能联络到一些体育圈的「人物」的,至于石少……就更没法提了,那是在河西体育圈现在跺跺脚四城乱颤的人物。虽然自己在哪条线上都是个小人物,甚至是个见不得光的脏人物,但是出面牵个线找点人,求求这些大人物,那都还是可以的。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程绣兰也好,石少也好,也欠着自己人情呢。   「倩姐……您怎么问起这个了啊。可巧了,我还真认识几个体育圈当官的、做生意的呢……不过我只是个保安,是个小人物……那什么,您有事,直接说……我看看我能不能出把力。」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忽然叹了口气,轻声的诉说着:「我现在在这里打份工,特地搬来河溪。都是为了琳琳的事……」   「琳琳……哦,琳琳都十三岁了吧……」   「十四了,虚岁都十五岁了……你这个做叔叔的还真没记性。小时候还和你玩得那么好呢。」   「哈哈……是是是……我没记性么……琳琳怎么了?」   「唉……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她呀,小丫头念书一般般,但是居然有一技之长,我也是一个没忍住,替她选了这条路,弄到现在,有点不尴不尬的……」   「……琳琳是不是练了什么体育项目啊?」张琛到底是聪明人,隐隐听出一点眉目了。   「是啊……你这么多年没来看我们。其实琳琳从七岁开始就练了花滑,她挺有天赋的……还得过好几次儿童组的奖呢,什么少年队的窦教练都说她不错……」电话那头,作为母亲,说起女儿的特长,那甜蜜得意的声线是那么明显;但是旋即,倩姐又转为焦躁:「但是后来,为了练这个,文化课也到底耽误了不少……唉,都怪我……平时一个人带她,又要看店,实在太忙,没时间辅导她功课……文化课耽误了,花滑到底也没怎么练出来……南海省少年队去年的选拔,她又落选了……这高不成低不就的……她这个年纪的孩子要是再练不出来,可不就两头都耽误了。」   「……」张琛也是少体校出生的,这种体育专长生家长的心态再熟悉不过,当然明白于雪倩的意思。只是这个话题,太过复杂和深刻,都多少有点「社会问题」的意思了,他一时竟不知道怎么答话。   「在南海的时候,一个熟人和我提前,说河西今年要组建冰上运动中心,如果来河西报名发展,这里是冷门一点的省份,也许还有机会……后来,还介绍了个什么老师给我,我也是为了琳琳的前途……脑子一热,送了不少钱,还搬家来了河溪……但是现在,却一点后文消息都没有了。都说省局里领导变更……什么处长出事了,冰上中心要搁浅什么的……但是,我是打听了的,控江三中明明已经开始招生了啊,好多人都要加入这个冰上中心的集训名单,还有什么教练在哪儿哪儿的看苗子呢。这个,我是真没办法了,又没个认识的人可以牵线……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弄才好……回海南……我房子都没了……」   「成了……嫂子,我听明白了,明天见面说吧。不怕您见笑,这些太复杂的,我一个粗人,也是想不明白,里面的人事我更是不熟……但是……我有几个哥们,这方面还挺熟了,我晚上给他们打几个电话,先问问是怎么个情况。咱们明天见面,再细谈。」   挂了电话,他几乎是呆呆的浅踏着油门开了几分钟,才想起今天自己的目的。是去找那个女生玩。但是这会,却明显有点心不在焉,于雪倩说的事情,他根本只是一知半解,虽然自己在晚晴工作,又替石川跃办事,但是干的都其实是灰色地带的事情;于雪倩说的,却明显是河西体育圈的「正经事」,以他的身份,根本就是不搭边。他总不能拿把三棱军刺,去替于雪倩办这种「事」吧。不过无论如何,七年了,倩姐第一次开口,虽然怎么听来也是病急乱投医,但是他却已经决心要用尽自己的一切资源,要替倩姐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他将A6驶下了交流道,河西大学已经就在前面……   他吸了一口气,打开手机,翻着上面做了标记却用了假名的几个联系人……打电话给谁呢?先打电话给自己名义上的经理老林,先问问这种事情的「门道」?老林那种保安公司的经理,能知道什么?打电话给程绣兰?程姐门道是通的,而且也「热心」,但是这会儿,程姐在和夏总汇报工作,不合适啊,而且程绣兰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打电话给……石少?太夸张了吧,这点事情,真要惊动石少?还是等自己理顺了头绪再说吧。   忽然之间……他想到了一个人选,自己也捉狭的一笑,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您好,请讲?」电话里……传来省体育局公关办公室文员、长发美女李瞳,那温柔、礼貌、优雅,用词却多少有点公事商务的问候声。   「哈哈……美女……你这一声……啧啧……如今真是好优雅。有那叫什么来着……格调,对了,有格调……你这一声『您好请讲』叫的我心虚虚、腿软软的,我是张琛啊,张琛……你这会儿又在哪儿奋斗呢?」   电话那头,似乎愣了愣,旋即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你的手机号码还真多啊……我刚参加完一个酒会,在回家路上。不用说了,你也不可能深更半夜来慰问我加班辛苦不辛苦的,是你有事啊?还是老板有事?」   张琛嘿嘿一笑,李瞳,论身份其实也算是个省体育局的工作人员;而且跟着石少做事,如今即使是她,上上下下也认识不少河西省、河溪市体育圈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每每有跟自己联络,石少的不少「指示」都是通过她发出来的,以前还在晚晴集团和自己「同事」过小一段时间。如今……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同事」。而且,因为那件发生在河渚码头的事……心照不宣,虽然是石少的意思,但是她和她那个活宝弟弟平安无事,就是欠了自己一份天大的人情。这点小事,先问问她,是再合适不过了。说不定,都不用惊动石少……只要这个女孩肯给自己去疏通疏通,就能把倩姐那点事,办的妥妥的。   「我的事,我的事,我的私事。有个事……我是个外行大老粗……想请教请教你啊……」   「你说这么客气,反而要吓着我了,什么事情啊?」   「咱们河西省要办什么……冰上中心?你知道这事?不是以前就有么?」……   他和李瞳略略说了说自己的事。电话那头,李瞳果然觉得不是什么大事,略一沉吟,就开始和自己说起河西这个「重建」的冰上中心的首尾来……无非是什么「政策」、「人事」、「厉害关系」之类的,还有「某处长和某处长的意思」,还有「省里和局里的看法」,还有「总局的态度」云云……其实张琛听不太懂。   「要是……有个够条件的孩子,想进去集训试一下,有什么路子没?最好不用惊动石少了吧。」他琢磨着字眼和李瞳说。   电话里,李瞳咯咯一笑,似乎应付惯了这样的要求,又开始滔滔不绝说起来了……暗示这种事情「要找对人」,也要准备「出点血」,张琛也是似懂非懂,只好唯唯诺诺。   听着听着,忽然之间,张琛又觉得一阵没来由的感慨:那么多年了,没想到,嫂子来的第一个「有求于人」的电话,居然即使在李瞳这小妞这里,都不能算什么大事……而自己,只有一把可以放血、致人死地的军刺……   权力,依旧是权力,哪怕只是权力的边缘,才有着那股浓浓的暖香……   而自己,依旧只有一把冰冷的军刺。 第63回:费亮,下船难   香钏中心,西月厅。   夜已深。   河溪高尔夫爱好者协会举办的慈善酒会已经接近尾声。   这样的活动,身为控江三中常务副校长的费亮,是不太适应的。从外貌气质来说,费亮也多少算是个“帅气大叔”;以身份地位来说,在河溪的教育、体育两界,他也算是一号尊长,并不寒碜。但这是涉外酒会,他毕竟只是体育老师出身,平日里更多是在机关里打滚,或者和那些体育特招生小屁孩打交道,在这种场合,他多少显得有点窘迫,很难真正融入这所谓的“上流社会”,就连那套西装,他都觉得穿得很不舒服。刚才,他就希望能和晚晴集团的总裁夏婉晴寒暄几句,套绕套绕;但是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在这个高高在上、优雅体面的商界女强人面前,自己就有点舌头打结。夏婉晴的回应,很礼貌,也似乎很热情……但是仔细品味,依旧是敷衍。   他本来不想来的……但是没办法,今天实际上他是和人有约,要在这个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见一个在外人看来,和他毫无联系的人:晚晴集团总裁办公室总裁助理程绣兰。   人群已经渐渐散去,悠扬的钢琴曲还在大厅里飘荡,就连大厅里弹奏背景音乐的女孩那漂亮的小胸脯,此时也都无法吸引费亮的注意力……好不容易寻到个空档,他才若无其事的,在大厅一侧稍微冷清一些的沙发座上坐了,和一旁跟个街道大妈似的程绣兰,有了私下里对话的空间。   “我的程姐,你就不要玩我了……我可比不了你,说是个教师,其实也是个党员干部,总要有组织纪律和党性党纪要讲的……官身不自由,你们要理解。现在你们是得意了,又是赞助,又是注资,整个河西体育都是你们的戏,连万年这种大集团都退避三舍了。还要怎么样?你们有的是钱,也有的是门路。何苦还来缠我这个流年不利的穷教书匠,有意思么?……我现在的情形,都已经是架在火上烤了……陈处失意人快口,只要在里头随口咬上几句,我赶明儿说不定也要去罗家村常住了……你们也不想被我牵连的吧?”   他今天有点守不住城府,心直口快,连珠炮似的,好像是求饶,又好像是威胁,好像是抱怨,又好像是发怒,就是为了打程绣兰一个措手不及,要把事情撇撇干净。其实他心里,是非常怵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大妈的。   他和程绣兰互相之间“合作”的那些秘密,在今天这个时刻,实在是太烫手了。   和程绣兰搭上关系,是在六年前。那时候,他还刚刚升任控江三中初中部的体训主任,因为负责安排“省少年集训队学籍”的工作,求他办事的人络绎不绝。一个才十三岁,却长得非常灵秀,跟个小妖精似的初一小女生,为了谋一个学籍,三番两次,几乎是明着来勾引自己,口口声声“怎么都行,就请费老师一定要指导我、帮帮我……”。他倒不是怕玩小女生,也不是觉得这个幼嫩的小女孩不够吸引力,不过那个时候,他正好在追求暂居控江三中的国家队蝶泳队花薛小艺,有点“无暇旁顾”;而且因为自己是出名的帅哥教练老师,这样不谙世事的幼女女孩,他也玩过好几个了,也逐渐有了些“不过是那么一回事”的疲倦感,竟然起了“兑现”的念头。   也是巧合,他通过关系遇上了一个所谓的“通路掮客”。在C国,这种“通路掮客”没有组织身份、却游离在企业和政府机构之间,帮助企业和政府机关进行一些不方便走明道的交易,人脉非常广博。然后介绍他了一桩和程绣兰有关的“买卖”。说起来,倒也并不复杂,按照可以说得出口的说法是:某个影视公司,在拍摄“广告”,要点“童星”;他负责推荐几个“听话乖巧,气质好一些”的学生过去,可以拿一份“课外辅导费”。   程绣兰口口声声只是以“双方的朋友的朋友,牵个线”自居,其实在费亮心中,那是心照不宣,她程绣兰才是那个所谓“影视公司”的后台老板,那个“小金导演”不过是个幌子。当然了,再往深里想一层,她程绣兰背后,甚至可能就是夏婉晴。只这一点却也无从证实,晚晴公司官面上的人,是一个都不会出现在这种买卖里的……那会儿,晚晴集团在河西的影响力还没有今天那么大,他费亮也还不是校长,双方各取所需,有什么不敢干的?!   在费亮看来,那个所谓的“影视公司”也算很有“创意”,应该是弄了些模样出众的嫩模、想捞点外快的小明星,给指定的贵客“拍片”……有的可能只是拍点A片牟利;有的可能拍片是幌子,就是和客人“玩玩”;最有“创意”的,其实还是为客人设计脚本,按照某种情趣的扮演套路,来陪客人玩“拍片”;甚至发展到后来,真的拍下来片子,留给客人“做纪念”。   至于找到他费亮,无非是因为,总有客人“口味特别”,嫌弃那些模特个个都是皮肉生意的气场,要点“纯的”、“小的”、“嫩的”、“有学生味的”……这方面,他费亮可以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源。控江三中里的小女生,来自穷乡僻壤、完全依靠政府补贴才能继续学业的无知女孩很多。和那个小金导演“合作”了几次,费亮也是鼻子灵,隐隐闻到,这个影视公司的“赞助商”,就是客人,其实都是些有钱有权人家的子弟,甚至很多服务,都是免费的……这几年,他除了“辅导费”之外,利用这个“特殊平台”,也算结交了一些了人物,获得了一些政治资源,他能够39岁就当上控江三中常务副校长这样的职位,除了自己钻营之外,也颇有一部分是借助了这种渠道带来的助力。   但是最近几年,情势却发生了变化。一方面,晚晴已经渐渐壮大,就连程绣兰,主要的精力也都集中在“正道”上,明显对那个“生意”有回避的意思;对费亮来说,自己的常务副校长当得有滋有味的,跟着陈礼处长,明显在河西还有更宽广的政治前途,那种太见不得光的生意,他也避之唯恐不及。但问题是,双方都掌握了对方太多见不得人的秘密,程绣兰固然不会让他轻易上岸,他也不能轻易放过程绣兰去;双方都想脱手,双方又都没兴趣接手,这个生意几乎彻底转成个黑道买卖了。   当然了,这几年,他也这门“胜利”里借鉴了不少灵感。过去一两年,他自己也认识了一些官员里的“客户”和“需求方”,诸如省局的陈处长之类的;他出手“教育、训导、提点”的,学籍挂在控江三中里“有姿色,没成绩”,所以有求于人的小女娃是还有好几个。比如田径青少年队的那个叫盛小玫的,小妞水灵灵的,又自称是个没交过男朋友;年纪虽小,却有一股天生的风骚气质;奶子虽然不大好像没发育成熟,但是小屁股特别翘,腿又特别长,简直跟嫩模一样诱人。去年被查出药检阳性,报告还压在省局这里,发回控江三中来“安心读书,反省错误”。这种女孩子,错过了多少光阴,哪里还有能力读书参加高考?自己已经“教育”了好几次,盛小玫就差直接表态:愿意陪任何领导上床,但求放她一码了。这小尤物还是个小处女,把柄还捏在手里,他既不舍得用来换钱,也能忍住自己不去碰……这种好货色,他宁可孝敬陈处长之类的实权人物,换点人情来……费亮已经习惯了这一类游戏规则,尝到了担任官员渔色“中间人”的好处,又何必仅仅替程绣兰或者小金导演他们做一个“货源方”?利润不够丰厚,风险还不是一样大?   至于到了最近一段时间,一切已经更加另当别论了。陈礼处长出事,费亮已经是惊弓之鸟,他甚至非常担心自己会被牵连进去,那些荣华富贵、风流金银、娈童娇娃都要一炮变成灰了。在这种时候,他还怎么肯招惹什么“影视业务”。“胁迫幼女参与卖淫”,光这一条就足以让他万劫不复,何况真要彻查,那个河渚码头的仓库根本很可能是“河溪历史上最荒淫最轰动的社情案件”。他真恨不得自己从来没认识过这个程绣兰……   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那个小金导演前几天又打电话给自己,支支吾吾说着“新项目”,他是踌躇再三,决定来见见程绣兰,一开口就是转守为攻,连连抱怨,甚至在威胁“你们不想被我牵连的吧”。   但是程绣兰,依旧是那副叽叽喳喳的街道大妈的模样:“费老师……你都说到哪里去了啊?还不是就是那些小年轻、搞文艺传媒的,有一些推广特种体育方面的想法。这一不违法、二不违纪,其实都是为了咱们河西老百姓的群众体育工作谋福利么……你是做校长的,什么没见过,现在的小孩子,动不动就网吧打游戏啊、早恋啊、也不注意锻炼身体;咱们国家的体育宣传片啊,动不动就是第几套广博体操,啊呀,不要说现在的年轻人不爱看,就算是我这个老阿姨,也腻味啊……我看,一些省队里的小孩子队员,又跟装在瓶子罐子里似的,跟社会脱节,这样下去,对身心健康和全方位发展都没有好处的。您是教育家,肯定比我们都懂行啊,如果有一些好的课外社会实践,让运动员可以参与到带领普通群众也开展一些比较少见的运动……推广了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又能够起到走入社区,是件好事么……一些企业又愿意赞助,它们的企业品牌也露出了,学生也能勤工俭学,父母的负担也减少,也不用担心小孩子课余没有好事情做……简直是三全其美啊……当然了,我懂什么,我就是牵个线、搭个桥,一切都要看费校长您斟酌啊……其实也怪我,我就是瞎热心,就喜欢兜揽朋友的事……哈哈……弄到现在……都说是我的主意,其实我真是上船容易下船难啊……哈哈……”   费亮真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个程绣兰的滴水不漏,两个人可以说是知根知底的,偏偏就是能硬着头皮说的那么冠冕,一句露骨的话都不肯漏,而且那句“上船容易下船难”,怎么听着都是点点自己的。他只好摇摇头:“那这次,‘他们’是想拍哪个运动项目的宣传片呢?”   程绣兰歪着头,似乎是在回忆:“嗯……我记得……是什么团体项目……不是足球排球什么的,好像也不是篮球……其实我这个年纪了,哈哈……能懂什么……反正就是那些老外玩的,弄的神神道道的呗。”   费亮沉吟了一下,知道程绣兰是要逼自己说出口。拢共就这么几个省青训的出挑的小美人寄在控江三中的学籍,以他的“工作习惯”,这些集训女生的成绩他未必记得住,但是里面有几个模样出挑的女孩,他当然门清。团体项目,又不是排球、篮球、足球三大球,还能有什么?当然是这次全运会里出了不小风头的曲棍球小美女——那个叫唐漪的了。   那个小妞的背景费亮也大约了解一些,本来是河溪市少儿女子垒球队的小孩子,但是没通过省级选拔,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后门,莫名其妙调任到非常冷门的曲棍球队。曲棍球这种项目,河西根本还是刚刚起步,论水平完全属于不入流,想进国家队也是根本不可能,想在国际上出成绩更是属于天方夜谭,想来家长无非也是想通过全运会打个替补,给这个唐漪弄到加分或者特招,帮助这种文化课早就拉下的小丫头上个像样的大学罢了。   但是这个叫唐漪的小丫头,形象气质却是特别出众。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两片天然嘟起有点可爱风的粉嫩嘴唇,连着那胸前两颗“会弹跳”的水滴型的乳球,虽然略略有些小胖,但是脂肪都算是长点子上,完全是那种吸引男人的“肉肉的性感”。这次全运会,明显也有摄影师和记者刻意在“捧”,抓了好几个镜头,球技虽然看不过去,但是论上镜,却是“美轮美奂”,颇为引起了一些关注。后来还发生了,全运会期间,有观众妄图闯入曲棍球队的更衣室偷拍,成为了全运会的花边新闻。这一来二去的,在黑暗世界里,这个女孩只怕早就有了不菲的“标价”,还有人叫她“小言文韵”……当然还不能和河溪当红的诸如言文韵、许纱纱等人相提并论,那两位毕竟是有世界一级至少也算是国家级的实力做基础的,但是也算是一些人竞相追逐的对象了。   他实在不耐烦跟程绣兰玩这种捉迷藏的游戏,叹了口气,四下张望一下没人,才冷冷的开口说:“冷门团体项目?那是曲棍球吧?是有个形象不错的孩子……叫什么唐漪的?这次全运会可出镜了。还闹什么‘偷拍风波’,这又是哪位‘制片’给看上了?程姐……这种孩子又不是农村里来的,地地道道的河溪本地人;要户口有户口,要身份有身份的……我有什么能耐,说服她去拍什么宣传片?”   程绣兰似乎也看出来今天自己的火气大,她笑了一笑,在这一笑之间,似乎有一丝阴冷流过她的眼眸,只在那一瞬间,费亮好像才看到她胸中的千丘万壑:“‘说服’的工作么……让制片方去做么。我们都只能算是帮忙的,只需要从旁边协助一下就好了……”   费亮吁了一口气,揉揉自己的睛明穴,似乎思索着,才淡淡的说:“我把话说在前头,我这次只安排她去和制片方谈谈。谈得成、谈不成我都绝对不掺和,连‘辅导费’我也一分钱不要的”他顿了顿,又说:“你……也最好和制片方说说,不要乱来……尽量用说服教育、片酬回报来讨论。清清世界、朗朗乾坤的,违法乱纪的事情,是不能做的。”他似乎不甘心,又冷冷的笑了笑,追了一句露骨的讥讽和敲打:   “程姐啊,我是好心劝你一句。你常说,这个事情和你们公司没关系。但依着我看,你们晚晴集团可不比当年了,如今上上下下好几千个员工,人也多,做的事情也多。万一……有个什么张三李四王五赵六,什么司机保安摄影摄像,遇到个熟人,或者有什么特征给人认出来,随口说一句‘好像是晚晴集团的人’……嘿嘿,你没听过一句古话么?‘一个线头,扯翻一艘船’呢。”   这几句话,他其实憋了很久了,今天算是彻底跟程绣兰摊牌:这个事情,以前规模小,大家也都做的收敛谨慎,费亮和程绣兰都可以自我安慰“和我无关”。但是搞了那么久,控江三中的那么多女生,晚晴集团的那么多“特殊员工”都有参与,万一哪天不小心,在江渚码头遇到个熟人?或者漏了些风,让人感觉到“和控江三中有关”,或者“有晚晴集团有关”。一旦事发追索起来,哪里那么容易过关?!   就算程绣兰,听了这话,瞳孔里仿佛闪过一丝恼羞,冷冷的回了一句:“真要有什么诽谤我们的人,我们也是相信……法律的。”   她看了费亮一会儿,又换了笑容,叹了口气说:“费老师您放心……这是最后一次……”   费亮皱了皱眉,问一声:“哦?”表情却是一副不相信的意思。   程绣兰的目光却变得柔和起来:“费老师。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了,陈处长是陈处长,您是您,能有什么关联?刘局长目光如炬,作为领导是很有大局观的,我相信他不会把省局闹得风风雨雨的。大家都要开展工作的么?河溪的体育教育工作没了谁也不能没了您啊……您只管想开点,过一阵就好了……河西现在体育事业可以说是如火如荼的,我看大有未来呢……如果实在觉得工作太累了,你可以联络小金他们,一起放松一下……相信我,姐姐我什么没见过,但凡这种烦心事,十有八九都是杞人忧天,过一阵再回头看看,就都没事了。”   费亮听她说起这话,尤其是“可以联络小金他们,一起放松一下”居然连鸡巴都忍不住跳了一下……小金就是那个“导演”……因为参与这个事情,有过几次,作为某种答谢也好,作为某种“上船的凭证”也好,小金还特地为自己安排过“节目”。这些“搞文艺工作”的说起“花样”来真是层出不穷,总能在非常安全的环境下,搞出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有一次,本来是乘着周末,约他去屏行县郊外采摘,小金还安排了两个当真是如花似玉、丰乳翘臀的年轻女演员,居然在采摘园里,和自己玩了一出“大戏”……在其实是私家看护的桃树园深处,和两个精心装扮的女孩子,玩虚拟的“土匪强奸村姑”游戏。自己假扮土匪,要进村抢劫杀人,两个女孩子假扮姐妹村女,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假戏真做十足十的柔声“大王饶命,只要不杀奴奴,奴奴愿服侍大王,只求大王不要杀村里人”,简直跟真的一样。然后在光天化日之下,桃花叠影深处,两个水灵灵的女孩子,主动脱了外头衣服,而且里面贴身都穿着很古典又很精致的肚兜,一个跪在地上,居然当场假戏真做,哭得很伤心,一副很无奈的胁迫模样为他口交,一个则贴上身体来用乳房按摩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事后,这么一次“角色扮演”,小金只收了他500元象征性的“试镜费”。“付了钱就是两不相欠,您不欠我人情”、“不插入就不算嫖娼”,这帮人连客人的心理都照顾到了细节……但是那滋味、那场景、那种新鲜刺激、满满的角色扮演的真实感,简直令他如在云端了好几天,连梦里都是“土匪大王奸淫村女”的爽快感。   但是到了此刻,他是真的没有兴致。程绣兰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白,这个唐漪她志在必得,她费亮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胁迫要挟这女孩子就范的工作应该由“制片方”去做,但是协助工作,他费亮一样无法回避。   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啊。自己可是一个教育工作者,灵魂工程师,怎么沦落到这般田地,人不人,鬼不鬼的……   费亮无奈的摇摇头……左右是左右,反正也是这样了,还不如就联络小金,再玩玩,得快活时且快活吧。程绣兰的意思,这次,该是她程绣兰来买单,他只需要享受就可以了。何况,程绣兰似乎也隐隐的暗示:陈礼的事件,省局的意见是到此为止,不愿意再扩大了,自己并不在清算范围内,无需杞人忧天。   周围,如同迷幻梦境一般悠扬的钢琴曲,又再回荡着……仿佛是慰劝着香钏中心里的男男女女:夜还漫长,尽情享受。   是啊,夜还漫长,反正,这座表面上光鲜亮丽、时尚明快的河溪城,当夜深时,有多少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在一个个夜色笼罩的角落里,纵情的狂欢呢?! 第64回:言文坤,工作到深夜   午夜,河西体坛编辑部。   自从言文坤担任了河西体坛新媒体事业群总监后,这个《河西体坛》的“国中之国”,已经几乎洗去了旧东家所有的臃肿、官僚和懈怠,宛如一个中小型的创业公司了。   接受石川跃的建议,言文坤将编辑部留给他的“老人骨干”,一个又一个,用各种名义恭恭敬敬的送回原业务部门;然后,又尽量的招聘应届毕业生为实习生,招聘外地来河溪打拼的新人作为合同工。那一道隔开新媒体事业群和旧《河西体坛》编辑部的隔断墙,已经分开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在这里,是言文坤一手搭建的小世界。这里名义上依旧是朝九晚五八小时工作制,但是下午五点,这里是不会有任何一个员工,敢于“准时下班”的。开会、拟稿、校稿、洽谈、拍摄、修片……所有人都要再忙活好一会儿,而且不会有加班费。这些年轻人,被压力或者动力所裹挟,忘却了疲惫,继续着他们在这座都市的打工生涯。一直到八、九点钟,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下班高峰”……他们又将各自回家,幻想着可以通过奋斗,继续在河溪这种国际化大都市里生存下去,并且有朝一日,可以迈入真正意义上的白领阶层甚至上流社会。   即使如此,今天,到了午夜零点,编辑部里唯一还亮着灯光的,也就只剩下言文坤的小隔间。他刚刚整理完这最后一期的《麻辣全运》的专题。这是他历时两个月才完成的系列专题,是对C国全运会的“特殊角度的回顾”。   这个专题,编辑部很重视、赞助商很有兴趣、首都的一些媒体都有在引用……他回避开了枯燥乏味的全运会赛事报道,另辟蹊径的,从性感、搞笑、花边、八卦等角度入手,雕琢了大量的这次全运会的生活化素材,去吸引网民的关注度。   当然了,以言文坤的本心,他这个专题的“内涵”,又是希望能够通过更加娱乐化的信息,去唤起网民对运动员的理解、宽容和同理心,去更加生活化的看待全运会的参赛运动员,毕竟,比起那些叱咤体坛的奥运健儿们来说,大部分的全运会运动员,此生并无希望走入真正意义上的公众视野。另外,从官方和编辑部高层领导的意见来说,这次的专题,还需要试图拔高,体现对全运会的“历史作用”的某种肯定。   既要讨好观众,也要让领导觉得合适;既要让赞助商满意,也要让自己专业上有所坚持。言文坤是战战兢兢的处理着这个其实有些敏感的专题,压力也非常大……网民对于“全运会的历史价值”其实是毫无兴趣的;“江子晏和许纱纱”金童玉女的八卦花边当然点击量高,但是“江子晏和嫩模出入喜来登”,却只有一张模模糊糊的图片,怎么看都已经跟狗仔没什么区别了;哪怕是自己的亲妹妹,“言文韵轻装上阵”也要语用双关,所谓轻装上阵,既说的是在国内比赛言文韵已经比较轻松,其实还是暗示了言文韵最新的无袖网球服包裹她乳球的性感;“那些惊鸿一瞥”本来是要描绘全运会中的“边缘运动员”,但是封面图,还是使用了曲棍球队的那个“小言文韵”唐漪的乳沟,所有这些,还要考虑到“Redox”、晚晴旗下的“晴空”等品牌的露出……言文坤,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算是个体育记者编辑,还是已经蜕变成一个媒体掮客了。   无论如何,全运会都是一个过气的项目,从经济价值、媒体价值,甚至体育专业角度来说,言文坤自己都是提倡“降低全运会的标杆”甚至“终结全运会的历史使命”的……只不过,这些话只能暗示,只能通过八卦和搞笑来和缓着表达,而且要充满了正能量的暗示,有些观点是绝对不能明说出口的。言文坤已经不是两年前的言文坤,他已经很了解,全运会对于很多体育圈内人和各省市体育系统的官员来说,意味着什么。   当然,他加班也是因为他不放心。他虽然现在是个名义上的“总监”,下面也管着四五十号男男女女,但是他最擅长的,还是文字、内容、细节和修稿。所以,他一直留到深夜,在润色最新的一期关于全运会“走光”的专题。在传统媒体上,“走光”这种已经游走在色情边缘的话题是绝对不可能见报的,但是在所谓的网络媒体上,却是点击量的保障。言文坤也是煞费苦心,将这一片段“提升”,美曰其名是对运动员服饰专业化的意见,顺带着替晚晴集团的“晴空”系列做一期约定的软文,其实……永远还是色情暗示,最吸引网民的注意力。没办法,大腿、锁骨、臀瓣、乳房甚至阴户在运动服勾勒下的形体……才是网民们真正最想看的。   但是,即使是在今天的互联网媒体上司空见惯了这些边缘色情暗示,以“全运会”为主题,还是带来了新鲜的兴奋点。毕竟,那些充满了青春活力的运动少女们,她们毕竟不是博上位的三流演员,她们跳跃、奔跑、辗转、翻动、挥舞、冲刺……这毕竟不是在演戏,而是拥有超越常人的运动实力,在以更高、更强、更快为名,认真的冲击着人类的极限。阳光、健康、美好、真实、纯洁、拼搏……才是她们的代名词,只是在那同时,在那一瞬,暴露出来的性感、诱人、魅惑……   言文坤自己整理着,整理着,一直看到北海的某位蝶泳少女小将在泳池边,以为没人,大意的“拎”起泳衣,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查看自己的胸脯里内的春光时……言文坤都感觉到身上一阵阵的燥热,下体有些生气勃勃起来。   于是,他理所当然的,又想起来自己的未婚妻,正在做着婚礼前最后筹备工作的体操美女:杨诗慧来。他最近工作很忙,而未婚妻也刚刚辞职,去了她和几个朋友一起创业建设的“X-Girl”女子搏击俱乐部上班,开设了瑜伽课程,也算是忙得手脚不停。因为婚礼又延期了一次,现在最后定下来就安排在元旦,自己在溪花苑买的房子也开始装修了,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还要拿出大把来安排婚礼、讨论装修……好像最近,自己连和未婚妻做爱的次数都在减少……   无论如何,一想起杨诗慧,一想起自己那身材脸蛋都属于女神级别的未婚妻,一想起自己已经拥有在她柔媚的肉体上尽情驰骋的权力……现在,自己只要愿意,就可以随意的玩弄她的身体,爱抚她的曲线,享受她的湿润,侵犯她的私密……言文坤就忍不住得意而欣慰的感叹起来。   但是,当他四下张望了一下,隔着牛仔裤的裤裆,去稍微抚慰一下自己的下体时……和所有的男人一样,不仅仅是那个让他爱着灵魂和肉体的女人……更多的,更多的形形色色的女生的形象,开始不自觉的走入他的幻想之境。   当然有诗诗……但是也会仿佛有诗诗的室友,那只小野猫安娜。   一时是河西的小美人鱼许纱纱的笑颜,一时又仿佛变化成了省局那个长发翩翩的李瞳。   一时是某个远涉好莱坞的电影女明星,一时又仿佛变成了“河西之兰”的卓依兰。   一时是不过数面之缘,后湾的那个高个子的女白领莫彬彬,一时……居然都变成了如今是下属的轻熟美少妇朱紫……   平心而论,即使撇除自己“情人眼里”的美化因素,论身材、论样貌、论气质,和朱紫这个办公室里轻熟少妇相比,自己的未婚妻都肯定要更胜一筹。   但男人的幻想,从来没有边界。毕竟,因为自己追求未婚妻时还只是个一事无成的小编辑,自己已经习惯了在诗诗面前的温柔、谦恭甚至有些讨好。但是,在河西体坛新媒体事业群,一切都是不同的。自己再怎么谦和,人们看自己的眼神有是敬畏的。自己是可以一念之间,定这间办公室里的男男女女们的工作前途的“老板”。他再怎么谦和,也可以俯视别人……   是啊……俯视,控制,压迫,占有,侵犯……幻想的画面越来越激烈,甚至情节都在荒诞而利落的补充着:有一天,部门要裁员,而自己执掌着他人的生杀大权。这个二十七、八岁正当妙龄却还未婚的美少妇,跪在自己的胯下,解开精致的西装,解开蕾丝的文胸,将一对饱满的玉乳,那一对本来只是属于她未来丈夫可以亵玩的尤物露出来,乖乖的捧出来给自己乳交。她在哀求自己,她无比忠诚和奴性的献上自己的乳房和尊严,献上自己的贞节和交媾权,只为获得自己的些些怜悯……保住自己的工作。那种眼神,好哀怨,好奴性,好诱人……为了讨好自己……她什么都可以做,她甚至可以像一只母狗一样卑微的趴在那里,舔舐自己的龟头,让自己尽兴膨胀后,可以肆无忌惮的插入她阴道的深处,浇灌欲望……自己可以随意的插到深处,而不必有丝毫在意她是否快乐,是否痛苦……   “啊……”言文坤满足的一声长长的叹息……用卫生纸擦去污痕,又系上皮带……   他并不会有什么太严重的愧疚感。男人么,有一些幻想来调剂一下,不是什么大错,还可以纾解生活压力,基本上,这也算是健康的……他自问又不是真的出轨,精神上幻想一些淫糜的场景和画面而已,只是一种娱乐……毕竟这个世界上,99%的男人不像石少,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将男人的人生,进行的那么风流和夸张。   一想到石少,想到石川跃……言文坤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还是有一些紧张和不安的。   石川跃和他其他的“朋友”是截然不同的。石川跃是一手把他带携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导师和靠山,是他需要牢牢把握的贵人……但是,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他也总是忍不住愧疚的念想:“石少和妹妹这样莫名其妙的往来,自己是不是没有尽到做哥哥的义务呢?”他当然可以欺骗自己说,是妹妹在和石少“谈恋爱”,自己也根本管不了自己这个妹妹……但是依旧……他会忍不住觉得不舒服。   如果说,妹妹和石川跃之间的男女关系,他都已经慢慢习惯麻木懒得多想了……那么另一些地方,石川跃的身边,总是在散发着令他很不安的气息。有时候,他会警觉的发现,自己对石川跃的行事目的和手法,其实一无所知。譬如石川跃调任后湾之后,大做文章,将后湾的声势做的如此浩大,财务状况又弄的一塌糊涂……他一开始揣摩着,石川跃应该是伙同晚晴集团,在计划着后湾的“私有化”。   但是就在最近两天,有圈内人在传言,晚晴集团郑重其事的向河溪市委、河溪市国资委递交了一份“注资后湾”的草案,说是注资,内容其实就是全面收购私有化,各级官员本来也没什么强烈的异议,河西省体育局也不置可否,倒是河溪市临近退休的分管体育副市长施市长,提了一句“是不是要再找几家来竞标比较一下”,整个事情才陡然停滞了下来。   这是关系到晚晴集团的大事,也是关系到石川跃的大事,言文坤今天上午还打电话给石川跃,问是否可以深入讨论一下“体育产业改革”,为石川跃和晚晴的这次战役,造造声势什么的……以言文坤的眼光来看,晚晴全面收购后湾是势在必行的,否则……石川跃在后湾造的那一屁股烂账怎么处理?   但是电话里,石川跃却乐得直打跌,都笑咳嗽了,劝说自己“文坤啊,你呀,是秀才,可别做了参军……好好做好自己的专业。带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目的,就不像你了……”   他说的越真诚,言文坤越不安。甚至隐隐约约的,他都已经感觉到了石川跃和晚晴集团之间,发生了分歧或者矛盾。   还是那句话,他已经不是两年前的他,他已经明白,没有石川跃的支持,自己现在的一切很容易就灰飞烟灭了。但是自己究竟做什么才能帮到石川跃,他却总是有点不知所措。如果按照石川跃给他的意见,就是这么闷头做自己的专业,他又多少有点不甘心。跟着石川跃做事已经两年了,有时候他也会想要更多……更多……   没有的时候,想要有,只要有就可以了。   但是一旦有了,就想要更多……更多……   ……   “言总……您……您还没走啊?这……都几点了?”   听到一声含糊的娇音,言文坤猛地抬起头,惊讶的发现,玻璃门外,带着一脸虔诚恭敬、崇拜赞叹的笑容,却有些步履摇摇的走进来的,居然就是自己刚才还在意淫中幻想的下属:河西体坛新媒体事业群广告招商部经理:朱紫。   今天她穿一身得体的包臀长裙和高领羊毛衫,略略化了些淡妆,虽然裹的严严实实的,却更有着女人的风韵;略有些摇摇摆摆的走路姿态,使得那些圆润柔和线条里,更加散发出诱人犯罪的气息来。   “朱紫?你……你怎么没回家?有什么问题么?”言文坤连忙端正了一下身体,让自己尽量的摆出更加上司,更加一本正经不涉及任何私人感情的关切来。   深更半夜的,他几乎有点紧张,他确实一时也想不起来,朱紫怎么会出现,他需要避避嫌疑。   “啊?……您还说呢?……”朱紫一脸委屈,一改平日里的扮出来的办公室进取女性的开朗大方,倒跟个小女生一样,几乎用撒娇的口吻,大着舌头在发作:“我说不去不去……不是您非让我去陪那帮色鬼的么?!这就忘了啊?敢情根本不重要啊?……早知道不去了……都……都喝多了……”   言文坤一愣,旋即想起来,还真是自己忙忘记了。Redox的市场部,今晚在元海办小年会,盛情邀请几个关系单位去“一起High一下”,像朱紫这样常年和他们打交道的乙方小美女自然在被邀请之列,对方那个叫章贺的“首席品牌官”,还特地色眯眯的点了朱紫的名字。朱紫本来是觉得有些不方便,不太想去的。还是自己,下午义正言辞的说了半天“这也是工作的一种,他们是大客户得罪不起的,你不要喝酒,就陪他们说笑说笑,早点回家就是了……”,软磨硬泡,一脸主管嘴脸,把她逼到元海,去陪那些衣冠楚楚的外企市场部经理们喝酒了。难怪这有着一双桃花眼的小美妇,脸上带着点点潮红,说话的舌头都有些大,眼神也有些迷糊……想起来应该是在元海被灌了不少,这会儿才回公司拿私人物品回家……不过,她这幅模样,和她平日里的样子不太一样。有些迷人,有些惹人爱怜,有些让人想乘机抱她一下,闻一闻她身上的酒香的冲动……   言文坤连忙收敛一下自己的心神,几乎要自己骂自己一声;但是看着朱紫半清醒不清醒的模样,也暗笑自己杞人忧天……这里一个外人都没有,又有哪路神仙,能介怀自己这个做上司的,略略赞叹一下下属的美貌和拼搏工作的精神。   “啊呀,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忙了一晚上忘记了,是我不好。你快坐一会……我先给你倒杯水……你坐一会,太晚了,我叫辆出租车送你回去。你家里有人么?要不要给他们先打个电话……”   他说完,一边站起来给朱紫倒水,一边又开始后悔,自己最后那句话到底算是什么意思?打听人家有没有男朋友?未婚夫?……   朱紫却没有在意,疲惫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在长沙发上略略斜靠着,伸了伸懒腰,接过言文坤递过来的一次性水杯,眼神越发酥软了。不过她的精神还不至于彻底松散,似乎是要挣扎着寻找一些办公室对话该有的感觉,大着舌头,汇报工作说:“您放心……没事!Redox那帮混蛋……唉,外企的都这样,就知道喝酒喝酒,也不会真的……真的动手动脚没分寸的……唉,他们明天的项目预算,今天,今天都快……说出口了。哈哈……哈哈……以后,以后就不太好跟我抱怨没预算没预算的了啊……哈哈……这……这……也算是收获吧……唉,好累啊……上班真的好累啊,有时候真不想上班啊……”   她说到最后两句,又几乎陷入了混混沌沌的状态,但是言文坤也听出是难得说出口的女孩子娇憨心声。他苦笑了一下,开始拨电话替她叫车,一边和她没口的胡诌:“那是……有几个人,是真心诚意的喜欢上班呢?明天上午别来了,多睡一会,休息一会……喂……出租车公司么?……叫一辆车,现在……到河西体坛编辑社楼下……对……保安会让司机进来的……”   朱紫却吃吃了笑了两声,甩了甩头,那一头略略烫起波浪卷的秀发也泛起了阵阵发香,喝一口水,仿佛情形了一些,又仿佛是更加迷糊了:“言总……今天……嘻嘻……Redox那帮人和我说了个八卦……你要不要听啊……”   言文坤也是难得看到朱紫的这一面,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像安慰病人一样的,有没有的靠近了安慰她:“什么八卦啊?”但是似乎……也真的是想乘机闻一下她夹杂着酒味的体香。   朱紫似乎是按着脑袋,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才的说:“他们几个在说……嘻嘻……夏婉晴夏总……是个蕾丝边啊……哈哈哈哈……”   言文坤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个谣言他不是第一次听说了,无奈的摇摇头说:“Redox这帮人也无聊。别说是谣言了,就算是真的……同性恋怎么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不许人家有自己的性取向啊。”   朱紫本来就处在半醉不醉的状态,挠了挠头,似乎是考虑着言文坤话里的逻辑,半天才睁开眼,嘟着嘴,映红了脸蛋,用浑浊的声音说着:“嗯……同性恋……嘻嘻……如果是同性恋,不就……彻底没机会了?”   “什么机会?”言文坤听她说的已经是云里雾里了。   “嘻嘻……和男人要好的机会啊……夏总那种绝代美女……不是可惜了……嘻嘻……”朱紫已经越来越像个在说着八卦的小醉女了。   言文坤看着她的眼睛,甚至忍不住偷瞄她起伏的胸膛,嗅着她的气息,想着左右朱紫也是一个不清醒的状态,忍不住调戏一句说:“你们女孩子,也会像男人那样好色……想着,要和男人要好么?”是调戏……但是他也有些好奇,想乘着朱紫的状态,多了解些关于女人。   朱紫闭了闭眼,拧着眉毛似乎在思索,又睁开,笑得如同春天一样:“想啊……譬如我……就想……和言总……你……要好啊……”   她竟然软软的靠了过来,用薄薄的嘴唇,猝不及防的,在言文坤的鼻尖上吻了一口…… 第65回:薛复山,警民合作   观江区公安局,午后。   在C 国,省、市、区各级各办公单位的「坐落位置」,就是一门大学问,里面牵涉到复杂的政治、人事、利益和权位谋划。尤其是省、市、区交汇在一处的时候,更是如此。   河西省的省会是河溪市,观江区又是河溪的行政中心区。   而如今,河西省党委、河西省政府、河西省人大、河西省政协四块牌子,都巍然不动的安置在城市东郊的所谓「新区」:新控江区。算起来还在绕城高速之外,在一般河溪人的心目中,那里都不能算是「河溪市」。这固然是省政府有意拉开和河西市委的距离,给河溪市一些独立的空间,也有点统揽全局、观瞻全省、不偏向某一城市的意思。   而河溪市委市政府大楼,则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坐落在传统意义上的「老河溪政治中心」观江区。和那栋号称「河溪第一古」的千年古建筑「溪江河道府衙」,只有一墙之隔,颇有点「观史履今、千秋盛世」的调子。   再到观江区区政府,当然不敢僭越,特地盖在观江区的滨江大道上,这个地方,固然现代繁华,车水马龙,但是风格上更加商业化一些,显得更加亲民和谦卑,也可以和市政府保持一段距离。   再到观江区公安局,也跟着区政府不远,坐落在滨江一代,却因为是个政法机构,倒也不敢学区政府修建在滨江大道上,而是在沿江的几条支路略略靠内一些的位置,也算是某种得体和低调。   当然,观江区公安局所在的这栋楼,论硬件条件和视野,那都是相当不错的。观江区公安局经侦中队的副队长薛复山的独立办公室,就在一个位置极佳的转角位。每天午后,薛复山常常喜欢拉开百叶窗帘,看看对面那栋在TOP FUN 建成之前,号称「河西第一商业写字楼」的天宇观江中心。他很喜欢就这么看着那高耸入云、闪闪发亮的深蓝色玻璃幕墙……那种色彩斑斓的城市楼宇、和背后的蓝天白云交相辉映的景致,在摩天大厦的玻璃上反射的略略有些扭曲和变形,让他觉得非常有象征意义……他常常会一边呆呆看上半天、一边想事。   今天是才吃过午饭,薛复山拉开窗帘眯着眼瞧了一会景色,还没来得及坐下喝杯茶,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作响,他就掏出来瞄了一眼……   「队里来通知,明天出发,去筑基替补参赛,要给你带点啥不?」联系人是南兄。   「南兄」,是他给自己的小情人姜楠用的手机通讯录昵称。他们两个人,也会在通讯软件里发一些闲聊对话。只是大家心照不宣,那些真正私密的话,是不会使用这种工具的,大多是些普通的朋友之间的聊天。毕竟,就算姜楠可以不在乎,他薛复山却是有老婆的人。虽然妻子喻薇人常年在河东省体育局工作,夫妻两人分居两地,聚少离多;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薛复山都怀疑自己和妻子,是否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各自忙自己的,婚姻只是一种维系。但是,保险一点是没错的。自己已经是区级公安局的经侦中队副队长,以自己这种年龄和业务上的表现,早晚有机会再升的;喻薇在河东省体育局也做到人事处处长了,政治上也算春风得意,一段符合机关道德标准的婚姻,是两个人都需要的。   其实薛复山不是第一次和年轻女人来往,但是每每看见姜楠的信息,哪怕只是这种随口聊天……他依旧要忍不住,握着手机,像个初涉情场的小年轻一样心动神摇。只是一条聊天的信息,就会让他联想到姜楠的腿、姜楠的腰、姜楠的红唇烈焰、姜楠的迷离水目……他当然不需要姜楠去筑基给他带什么;甚至他也明白,这条信息也不是真的在问他要带点什么,说的明确点,就是女人的那种「想他了,有话没话找点话」。   就在几天前,全运会刚刚落下帷幕,各省顶尖运动员都是归队休息甚至回家休假,在筑基举办的商业田径大奖赛的分站,一干名将都无心参加,估计省队也是没办法,才派姜楠这种心不在焉、每天都在玩儿,就想早日退役跳槽的撑杆跳运动员去凑凑数罢了。   他也懒得打字,就想拎起电话来给姜楠回拨过去,约一下时间和地点……既然明天她要出省参赛了,这言下之意,也许是今天晚上可以……见一面?   但是,薛复山还没来得及按拨号键,电话自己却响起来了……一接,却是正经公事。东楼扫黑组的同事,让自己去一下审讯室,说是有个疑犯,因为某个案子被逮了进来,为了「立功举报」,在胡拉扯、乱攀咬的时候,说到了薛复山曾经关照过的「敏感案件」。按规矩,他们扫黑组没有经过薛复山的同意,是不能多过问的,所以让他去听听。   对于份内的工作,薛复山从来是很认真的,他只能从脑海里甩开姜楠的影子,去楼下的审讯室,听听那个老进局子的惯犯「铆钉」今天又在扯什么闲门。   ……   第六审讯室,那有一股子烟味的小房间里,一个正在和这个小光头嫌疑犯斗智斗勇的干警,看见自己进来,立刻站起来,冲自己敬礼,恭恭敬敬叫一声「薛队」;回过头,对那小光头冷冷的说:「这是我们领导,就你刚才说的,直接向他认认真真的汇报一下……别耍滑头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然后,就请薛复山坐下,自己却很识趣的离开了房间,反手还关上了房门。   「你只捡要紧的说……」   薛复山点燃一支烟,连开场白都省了,直截了当,也是冷冰冰的对坐在审讯室对过的椅子上的小光头说。   他是管经侦线的。但是其实无论刑侦、经侦、扫黄、扫黑都免不了和嫌犯玩心理战。这种密闭、幽静、窄小的空间,只有一盏白色的方形吸顶灯嵌在天花板上,一张四脚平板桌,三张折叠椅的房间里,用一种「什么都没有」的氛围塑造,去暗示犯人「什么希望都没有」,制造恐惧和绝望,对于攻破犯人的心理防线是非常有帮助的。薛复山刚入行的时候就问过,为什么审讯室里的桌子都是平板桌呢?老师傅就教导过他:连抽屉和搁板都没有的桌子,就是象征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这里什么都藏不了……对于犯人来说,进了这种地方,是要碾碎他所有的幻想和依托。   不过,他也知道,对于今天这位坐在自己对面的这种小光头来说,这一切早就习惯,这一点无聊的心理学攻势对于这种人来说,估计也是毫无所感家常便饭。   这个小光头,其实才三十岁左右,却在河溪黑道上是一号人物,外号叫「铆钉」,常年在河北区一代的棚户区混迹,是个跑江湖的头目。其实他身上背的要案、重案一大堆;什么贩毒、嫖娼、走私、绑架、勒索、强奸、迷奸……甚至杀人,和他有关的都不少。不过这个小子是属于那种混江湖中头脑比较活络的,一样是凡事不留痕迹自然有人顶包,一样是非常热衷于「警民合作」。整个河溪市刑侦线上大大小小案子,都很需要这类「懂事」的「好市民」。对于公安来说,抓一个黑社会混混,又起来一个黑社会混混,打掉一个小帮派,又成立一个新的小帮派,河溪那么大,总要有藏污纳垢的地方,K 粉总要有人贩,野鸡总要有人管,黑枪总要有人走,就算是跑点水货Iphone进来,也得有人「贴仓」……与其给到一帮黑帮电影看多了就知道砍人的愣头青做,还不如多给铆钉这种人做。毕竟,相对而言,铆钉是非常「合作」的。前一阵,「河西商学院女生宿舍奶茶迷奸案」闹的沸沸扬扬,局里压力很大,铆钉就能给警方提供一犯人。有犯人就行了,谁还在乎犯人的背景,谁还在乎犯人进去多久,谁还在乎这个犯人和那个犯人的小区别啊;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案子,谁还真能一个个去破啊……而且,铆钉这种人,眼线广、市面通,真有点什么消息,比局里知道的还快,对于公安来说,也是用得着的。所以,几个区局里扫黑中队,对于他本人,都是心照不宣的以招安为主,打击为辅。   当然,薛复山是管经侦的,已经做到经侦中队的副队长,在黑道上看来,已经是「警方大员」了;说句不好听的,到他亲自经手的,不是非法集资,就是大型走私,或者是牵涉到政商两界的敏感案子,对铆钉这类本质就是地面混混而言,他还是高高在上的,一般也打不了什么交道。不过,公安系统有其一套内部的语言,自己目前在调查的南海官员接受性贿赂的案件,他已经放过风声,事涉政治,其他案子要透风、让路。所以,今天铆钉天知道又因为什么事情被弄进来了,口口声声说要报案立功,一开口,说的消息,却让扫黑组的同事阻止了他说下去,而请来薛复山来听……薛复山就知道,这是和南海国土局的葛副局长的案子有关了。   「你只捡要紧的说……」   「是是。我是良好市民,一向都是和我们的民警同志合作的么。我是听说啊,有一批毛片,是咱们市出的……毛片啊,太不像话了!毒害青少年,传播那叫什么来着……黄色毒素,一定要端了它。哈哈……」   「……」薛复山没有和铆钉开玩笑的心情,只是沉默着,带着嘲讽的冷漠看着他。   铆钉却似乎说这种话题挺来劲:「诺诺,就是那什么……上次在网上漏出来的那段啊,很有名气的,『肥佬捆奸小学女生』那段啊。后来被和谐了么不是,很有名气的,很多人都下过的。那小女生嫩的……啧啧……小奶子根本就是平的,屄毛都没长出来呢,就被这么捅进去了,哭的那叫一个惨,血都是出来啦。那么小,肯定是个雏啊。这种是真的难得一见啊。同志您肯定也……哦……不不,瞧我这张嘴!老总您哪能下呢?!我是说那帮小警察,一定也下过的,哈哈哈……其实那是内部片,本来是私人传阅收藏的,被不小心传出来的。我就知道,那是在咱们市拍的。还有那个……挺轰动的,『蒋敏15分钟』,哈哈……那个肯定看过了,满世界都是啦……啧啧啧……两个人按着操啊,那骚货平时装模作样唱歌演戏的,还不是给男人操得又哭又叫的……都拍的一清二楚……下面可黑了……」   「你是来给我讲你的A 片观摩感受么?说重点!」   「对了对了。是有一帮……嗯……不法之徒……哈哈,不法之徒……在码头那里租了个棚子,有专门人看场子拉生意。只要你够条件,就能找妹子进去陪你拍片子?那些片子都是这么出来的……有钱人就是真会玩啊……哈哈……」   「你怎么知道的?」   「是我有一个小哥们,还给人家当过快递送过急用的器材呢。他和他们那里的看场小弟聊天说起……是是是……是我没说清楚……就是去玩的老板们,只要自己人去,人家公司出妹子、出场景、按照要求准备剧本服装呢,老板可以一边上妹子,一边录制一段片子自己保存,还可以配剧情。听说,老板如果有兴趣,点哪个学校的女学生,来强的都行。什么制片方会负责把那姑娘弄过去的,厉害不厉害?刺激不刺激?哈哈哈……当然了,一般不是强的啦,能给钱解决还是用钱,两厢情愿的事,人家妹子也是为了钱么,可怜兮兮的……只不过,本来那是人家老板们的私藏片子,结果给漏出去一段……」   「如果是两厢情愿的私人视频的录制,谈不上传播淫秽作品,不是刑事案件……」薛复山继续冷冷的,「点」了铆钉一句。   「啧啧……三机位,全套设备,还有音箱、服装、灯光、剧本,全套服务呢。要什么样的妹子都有,什么样的场景都能给配齐了。啧啧啧……可好玩呢,模特,人妻,少女……强奸,破处,哈哈……还有幼幼呢……而且最有趣的是……不收钱……」   「不收钱图什么?」。   「您说呢?」铆钉一脸的狡猾。   「……然后呢?」   薛复山还是很冷静的听。「肥佬捆奸小学生」的视频他知道,也下来看过,他对幼女无感,也不是自己的案子,不过是随便看看,而且以他的眼光,下来一看就知道那个所谓的幼女,应该不是小学生,不过确实也是个比较萝莉的小女生……捆奸的场面有点残酷,但是明显是配合拍摄的……薛复山也碰过不过少和强奸有关的案子,他是能分得清哪些是色情演出,哪些是真正的强奸的。根据铆钉说的,听上去应该是比较惊人的情色服务案件,端掉一个色情团伙的A 片拍摄或者说提供模拟A 片拍摄服务的窝点……好吧,也算个比较大的功劳,但是那是扫黄组,最多算扫黑组的事,跟他薛复山有什么关系?扫黑组的同事叫他过来,他就知道铆钉一定还有不小心触及到了一些什么敏感话题的话要说,所以他有点不耐烦的等着铆钉说重点。   「那里接待过大人物啊。我听说啊,还有外省的大官呢……什么……部长?不对……不对……厅长,对了,厅长……还是局长?应该是局长吧……叫什么葛局长的……哈哈……您看,我也搞不清楚这些头衔。这些都是混进我党的害群之马啊……咱们人民警察一定要……哈哈……秉公办理……哈哈」   哦?   薛复山依旧面无表情。但是他的内心,却有些激动起来。   北海那位大佬的案子,这不是他能插手的。但是他却非常明白这种政治案子中,自己这种地方分局的特侦组需要扮演的角色。他的任务,就是证明原南海省筑基市市国土局的一位「葛副局长」经济上不干净……这只不过是中央级反腐大员柯禹州书记,端掉北海那位大佬的大型行动中的一小部分。葛副局长是那位大佬的老部下了,证明一下某人的部下不是什么好人,往往是政治打击中,前置或者后置中有效的手段;旁敲侧击、围山震虎也是一种试探。他,甚至整个在河西省公安厅,名义下组成的这个调查小组,就只负责这一块。   只负责这一块,也不许多牵扯!   普通市民是不会懂的。就算是一些自以为懂行的夸夸其谈者,甚至是警察系统的一些新人,总以为警察就是要破案,破大案,破要案,才能立功受奖,加官进爵。其实薛复山在这个系统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升职如此迅速,他早就看明白了一个道理:做警察,刑侦也好,经侦也罢,反黑反黄反偷渡反传销……除了破案要有一手、维稳更要有一手之外,最重要的,其实是四个字「莫管闲事」。   什么破案率,什么立功受奖,如果不注意尺度,很容易今天拿奖章,明天就去看车棚。做警察的考核,当然是破案率,但是你也不想想,警察的上司是谁,还不是市委省委的这领导那领导的。你案子破的多了,显得市面上很平静么?显得领导管理很有方么?就连去调解地面上高利贷要债纠纷的小民警,历练一阵,都懂得各打五十大板,尽早息事宁人,宁可当成邻里纠纷去和息。地面上查出来满世界是民间借贷纠纷?你是在给市委难堪么?你是在指责银行没有帮扶中小企业么?就算不考虑这些宏观因素。市面上的案子,销账、色情、走私、偷渡、传销,哪一件不是黑白两道一起走的?任何一个大案子,都有可能顺藤摸瓜,摸到真正有势力有根子的政商人物……真以为警察抓人是讲证据?讲原则?讲法律?   就四个字「莫管闲事」!   该你破的案,一定要破的利索,不该你破的案,宁可被人骂得狗血喷头是个废物孬种,也一定要糊涂下去!就算真的要破案,也要注意方式方法,适可而止,尽早结案。甚至有的时候,一个案子结的不干净,留了「线头」,公安还要主动的把线头掐断掉。   要不然,哪里来的清清世界朗朗乾坤?   比如葛副局长的案子,认真去查,这些国土局里的肥差干部,经济上,那都不用查,肯定是不干净的。但是薛复山一向将经侦线的「要领」看得透透的:什么是经济上不干净?无非是受贿行贿贪污腐败呗,受贿了,总要有个行贿方吧;贪污,总要有个贪污项目吧……这明显是政治案件,没有谁真的有心思去揭开筑基市土地管理方面的黑幕。这会儿雷厉风行一查到底是爽快了,但是春风吹又生,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或者没有被铲除干净的人物。回头这些政治大佬们,玩起妥协让步停战交换俘虏什么的……倒霉的是谁?还不是自己这些没根基的小角色?所以,他一直觉得葛副局长的案子很棘手,案子是一定要「破」的,这是政治任务,即使是何局长,也承担着压力,但是怎么破的巧妙,破的干净,破的各方都能接受,又一次,在考验他薛复山的判断能力。   本来,他最好的选择,是从河西省体育局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这里的挖料。因为陈礼处长曾经和这位副局长有过一些来往,一起「玩」过。毕竟,陈礼只是一个体育系统的处长,而且已经臭了大街了,又相对是清水衙门的领导,掀不起太大的风波来。   但是陈礼处长又潜逃了,而且这一潜逃,居然有点音讯全无的意思,算算时间都好几周了……本来薛复山以为只是意外而已,人生三尺,天地难藏,又不是拍间谍片,捉回来就是了。但是没几天……他又感觉到蹊跷,他甚至能闻到味道,感觉到有些人,不愿意陈礼处长被太太平平的带回来。一想到自己在角落里调查到的,那些关于陈礼举报原C 国外交部大佬石束安的资料,他就觉得,陈礼的小案子背后,可能和更高层的政治斗争有关,他又决定,装聋作哑,不去追查陈礼处长失踪的事了。   什么?那个叫陆咪的小女生,是死是活?那是刑侦的事情。什么?陈礼同志,是清是廉?那是纪委的事情。什么?陈礼有没有利用职权潜规则女运动员?那……那根本就是体育局的家事,管他薛复山什么事?!   算了,这条线扔了就扔了,等回头看看,陈礼同志被谁找出来再说。   但是……葛副局长的案子,总要有个交代!这是他的本职工作,也是属于他必须要「破」的案子。柯书记可是当代活包公,他交代到河西公安省厅跨省来办,为的就是公平,也为的就是一句话「一定要破案」,省厅发到观江区公安局为主成立特侦组,固然是烫手的山芋,但是也是看自己「有能力」,「又懂得分寸」,是要提拔自己的意思。葛副局长这个案子,是一定要「破」的。   现在又有机会了……   如果能从「生活作风」上着手,而轻描淡写的避开「经济问题」,那就好办多了。反正上面某些人的目的,就是证明一下「你某人的下属,不是个好东西」而已!搞臭一个人,又不伤筋动骨,最好的方向,不是经济犯罪,而是乱搞男女问题!而且越恶劣越好!像什么有个情妇包个二奶潜个小明星,那都不算事……但是,如果是接受比较出格的色情服务,比如这种,在拍摄色情作品的窝点里,一边强奸,一边拍摄视频,如果还牵涉到未成年女性……很棒!这将是一张很棒的答卷,足以让姓葛的难以翻身,让北海那位大佬灰头土脸,却又对其他利益方伤害最小,各方都能交差,也不至于查出什么「行贿者」,引来更多的麻烦。   倒真要感谢铆钉这位「好市民」的警民合作。   ……   薛复山从东楼回自己办公室,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叫上了心腹的下属小邹、小张,一起开了个小碰头会。这都是追查葛副局长案子特侦组里知道根底的干警,他把刚才铆钉的举报复述了一下,要一起讨论一下案情,也算是自己考核一下下属判断力的。   「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听铆钉说的情况,应该是葛局长曾经来河溪玩的时候,接受过色情服务。非常恶劣的色情服务,还拍了片子……既然有这样的举报,我们可以组织扫黄组的同事成立一个临时行动小组,就以扫黄的名义,先端了这个窝点。等到里面的资料全部捞出来,如果能找到葛局长相关的证据,上报给纪委,我们案子就算是完事了。如果……找不到和葛局长相关的证据,就不管我们的事情,还是让扫黄组的同事去处理吧。」小张比较年轻,总是先发言的。   但是这番发言薛复山并不满意,他转过头,问:「小邹……你说呢?」   小邹笑得一脸迷糊,这都是被自己调教出来的心腹,说话也没什么顾忌:「小张说的对。不过,薛队……我怎么觉得这事情……嘿嘿……有点蹊跷呢?」   「你说说看……」   「这第一,铆钉这种人,根本就是滚刀肉,就算有什么事情,犯得着咬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色情窝点来戴罪立功么?这第二,就算是乱咬人,要随便找点案子立功,他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光听道上的伙计说,就有那么详细的资料了?还是他自己参与了?他自己要参与了,干嘛咬出来?他不怕伤到自己?……要我说,要么,他就是借机来打击黑道上自己的仇家了。要么,他就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有意要来曝光这个事情了。」   小张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点头说:「邹哥说的有点道理……是我想急了……」   薛复山也赞许的点了点头,说:「还有第三?」   「第三……」小邹的表情也变得神秘兮兮起来:「听铆钉的口气,似乎不单纯是个拍拍小毛片的点吧?招待过葛局长?那有没有招待过其他人呢?还招待过谁?连蒋敏那样的小歌星的那段片子,也是这个点出来的?胆子有点大吧?那已经不是嫖娼了,是赤裸裸的强奸啊。这么一想……是什么人在弄这个点呢?连明星、幼女都敢弄?真是几个桑拿洗浴中心的老板?不能吧?光是图钱?不能吧?」   薛复山冷冷一笑,打断了小邹的话:「没错!你也开始会想事了……小张,你查案子找细节是一把好手,但是这一点,你要多学小邹……」   他站起来,背过身去,看着窗外,看着对面天宇观江中心闪闪发亮的玻璃幕墙……那种色彩斑斓的城市楼宇、和背后的蓝天白云交相辉映的景致,在摩天大厦的玻璃上反射的略略有些扭曲和变形……忽然仿佛是自己和自己说话一样,开了口:   「其实,扫黑的那帮王八蛋,他们已经听出来了。这是个大案子,是个足以轰动舆论的大案子。他们之所以叫我们去,哪里是真心为我们好,而是觉得烫手,想吃,又不敢吃独食。权衡利弊,宁可叫我们从中协调……多一个背锅的、垫背的也是好的。」   「薛队……那我们……就说这是扫黄的本职工作?我们……不管了?」   「不行。就像你说的,铆钉不是为了报复黑道上的仇家,就是受了人的指使,故意要曝光这个点。甚至也有可能是这个点的后台,觉得这个点烫手,有心要端了它……他们自己当然已经摘干净了。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尤其是经济犯罪,很多小角色的举报,背后就是他的老板、上司……这案子,我们如果不管,万一真的有葛副局长的资料,落到其他组的同事这里,我们就被动了。再得罪人,也只能我们出面了。」   他想了想,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冷冷的,用下命令的口气说:「后天吧。不能再拖了,后天是极限。今天,明天,整理一下手上现有的关于筑基那边的资料,后天我来向何局长汇报,然后我会要求,成立一个专案组,我们来做总协调,调动扫黑、扫黄、刑侦的同事一起来行动!」   「薛队……?」两个下属有点吃惊的看着自己。   薛复山带着讥讽的笑容眯了眯眼,却又说:「别忙啊,我话没说完……所以,你们只有72个小时了。72个小时之内,你们要去搜集所有的资料……我们要在后天之前,就我们这组人,要先搞清楚,这个窝点背后……是哪路神仙……或者……可能是哪路神仙。」   小邹、小张都听得愣了,好一会儿,小邹才露出释然的表情:「薛队,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先把案子,理清楚了……然后再来成立专案组?重新再来破一次案?」   薛复山露出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却不肯说破,只淡淡说了一句:「就这样,未来72小时,准备通宵加班吧。和家里说一声……再去楼下分队里调几个得力的来帮忙……」。   他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下属出去开工,他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要犯错误了。他虽然在政治上思考的很多,但是从来都角色清明的,无论如何,他都得首先得是一个出色的警察,然后……才能谈得到别的。   既然这个烫手也很诱人的果实,已经凭空掉下来了,他还没有窝囊到不敢吃的地步。无论如何,他手上的案子,背后是柯禹州书记,是中央纪委,那是通天大案,是「政治正确」的,什么地方势力都要肃静回避,得罪一些黑道上的人或者河溪的地方势力,那是说不得了。   扫黑组的那帮王八蛋既然把皮球踢了过来,他可以「斟酌」一下,但是却没有瞒报上级的道理。72小时之内,他都应该向何局长汇报,成立专案组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但是,他是经侦中队长,也是局里的实权人物,他有「斟酌」的权力和空间。他决定,在要72小时内,先查出来这个案子的根底,72小时之后成立的专案组,自己理所当然还是行动副组长(名义上的组长,肯定是何局长亲自来担任)……到时候,自己再来决定,这个案子要破到什么程度。   当然可以大破特破,一铲到底;但是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掐断所有的线索,点到为止;更极端的情况下,他甚至会毫不介意的,去用这些筹码和背后的势力交换合适的利益。   破案,他是一把好手!局里没几个人够的上他。但是他从一开始就非常明白,光会破案,是没用的,会玩权力的游戏,才能成大事。   ……   整整一个下午,薛复山都在电脑上调阅和这个案子相关的资料,一直到深夜,小邹带队已经整理完了队里已掌握的葛副局长在筑基时的「风流」方面的细节资料;而关于江渚码头的仓库,小张已经去踩过点了,还和码头的工人,隔壁几家什么摄影工作室套了话回来;这两个下属,办事还算得力。   几个人又查阅了扫黄组这里提供的关于河溪地区色情影片的一些历史资料,又检索了江渚码头甲-6号仓库的历史归属和产权交割明细;一直到忙到天色都蒙蒙亮了的时候,薛复山已经有了一些头绪。但是还嫌不够,他总觉得,自己还应该可以找到点什么线索……反正也睡不着了,他让小邹和小张去休息会儿,自己决定,去「逛逛」110 报警数据库。   这又是他私人的一个独门秘诀。警局的110 报警数据库,其实是个垃圾桶,光河溪市局的系统里,就有几百万条信息,里面没几条是有价值的。但是,薛复山有一个自己总结出来的小经验,那就是:在乱如麻的日常资料数据中,永远藏着最有用的信息。   因为葛副局长的案子,他被临时赋予了警局数据库里特别的权限,可以通过关键词检索全市的数据,他也是某种说不清的第六感,无聊的,在110 的报警记录中,用关键词胡乱的搜索着「色情」「强奸」「码头」「仓库」等词组……   一百万多条信息,绝大多数都是乱七八糟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其中有一条已经标注为「处理结束」,等级是「G (普通市民咨询)」的信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110 系统中,报警等级一共是A-J 十个等级。最高等级的A 是「当下发生的重大群体性紧急案件」,最低的J 是「无意义信息」。按照警局的规定,即使是报警者发过来的是毫无内容的杂音(往往是小孩子乱玩电话),也必须保留30天,这就是J 等级。J 的上面,I 是恶作剧无效信息,H 是无报警意义的有内容信息,G 是不到报警线的普通市民咨询……基本上,在警方的眼里,其实D 以下都是垃圾信息。这种G 级的信息,最了不起,就是某些喜欢多事的市民,把路边的什么乱闯红灯、乱扔垃圾、行人拌嘴、流氓吵架,也当成了案件来报。   薛复山之所以能搜索到这条信息,是因为「江渚码头」四个字,但是和江渚码头有关的信息少说也有几万条,他之所以注意到,却是另有原因的:   「报案人:某某(系统是隐藏的),电话:XXXXXXXX(系统是隐藏的),报案内容:某年某月某日,在江渚码头甲-7号仓库,看到一名嫌疑人,报案人认出来,是几个月前在林荫步道里调戏女性的社会闲散人员。报案人提醒警方予以关注……」   这本来是一条彻底的垃圾信息。调戏女性……其实压根就不能算个案子,更何况,是什么嫌疑人在几个月前调戏了女性,又在远隔几公里的另一个地方出现……这简直是市民的没事找事。就算是个流氓,他也不可能24小时不间断的调戏女性吧?警方难道因为一个人调戏了一次女性,就要24小时监控他?   如果说「江渚码头甲-7号」仓库稍微和案子有那么一点点关联,吸引了一下薛复山的第一注意力之外……那么,底下的一小条备注,似乎触动了他某个不确切的回忆。   「嫌疑人特征:男性,身高,180 左右,三十岁不到,有纹身,纹着一只蝎子……」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薛复山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是什么时候呢?在哪里见过呢?   还有……是谁,报的这个案子呢?这次,可真是一个「警民合作」的好市民的无心举报。   以他的权限,他可以点击「回访」按钮,点击后,相关的同事就会收到要求,重新调阅这一条信息,去重新联络这位举报的热情市民。如果他无视这一条信息,再过三个月,这条G 级信息也会被归纳为「历史存档」,其实就是彻底进了垃圾站,归入实际上永远不会再有人翻阅的C 国公安系统浩瀚庞杂的历史垃圾档案中。   是谁在举报?举报的这个流氓是谁?和江渚码头的淫窟案有关么? 第66回:安娜,拒绝   「我们现阶段不接待男性顾客,主要是为了做出一点小个性来凸显品牌的特点……」   夜已经深了,X-Girl里几个坚持夜训的客人也都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今天,X-Girl这一期的几个比较玩得投入的学员,包括了后湾中心竞技赛事部的莫彬彬和她的几个闺蜜,什么「深V 三人组」,聚会去吃饭唱歌,也邀请了身为俱乐部老板的安娜,但是安娜却忙不过来,借故推脱了。这会儿,训练区变得静悄悄的,安娜独自一个人,在休息区一张小圆桌边,对着对面坐着的笑眯眯的石川跃,她有点小心翼翼的在解释着自己的看法。   石川跃是后湾中心的管理办公室主任、后湾体育管理有限公司的副总,也是自己同学李瞳的老板,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应该安娜亲自来恭谨接待的「领导」。但是以安娜的小个性,之所以自己的态度难得的,这么委婉、这么耐心,甚至有点唯恐石川跃不能理解她的苦衷,却是因为这个「帅哥」石川跃一路过来,实在给了自己太多的现实助力。   平心而论,X-Girl从融资、场地、品牌建设到现在的运营维护,没有石川跃的全力支持,是根本不可能开展到今天这样的规模的。自从8 月开张以来,至少后湾体育中心附近方圆几公里,不少写字楼的女白领,都知道了后湾开设了一个虽然不够豪华,但是非常另类又有性格,又非常专业,由网坛美女明星言文韵代言,省体育局下属几个中心都认可的女子专属建设俱乐部。而开张折扣也非常诱人,安娜在业内独树一帜的「3 月内退卡,退费半年」的口号也颇为大气,年卡的销售就非常火爆。当然,就健身行业的特点来说,至少有80% 的「年卡用户」一年也不会出现超过3 次,「3 月内退卡,退费半年」是具有一定的经营风险的。但是无论如何,安娜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的这个X-Girl今年的发展将会很不错,至少比自己原先预期的要顺利很多。这里面,实在是有很多现实问题,都托了石川跃的福和依靠了他的资源网络。不说李瞳,就说杨诗慧的男友言文坤都帮了不少忙,他都尊称石川跃一口一个「石哥」,就连言文韵,传言都和石川跃关系暧昧。安娜自问,自己其实和石川跃的私交关系还是比较遥远的,石川跃如此真诚热心的帮助自己创业,她其实多少有点受宠若惊。   所以,对于石川跃,她是有一份尊重,也有一份依赖,最起码不能得罪了。何况……从女孩子天生的外貌协会感性认识中来说,无论有多少关于石川跃「风流」的传言,至少……这位石主任确实挺帅的,不是么?   她遵循着自己早就有思想准备的「社会法则」,甚至有意无意的会在和石川跃偶尔的相处中,稍微给一些甜蜜的微笑,温柔的眼神,甚至用握手之类的机会来一些肢体接触……她丝毫没有勾引石川跃的意思,她只是遵循着从网络上看来的「女性创业指南」之类的文章指引,在寻找一种平衡。充分将女性的优势尝试着去发挥出来罢了。   即让石川跃有一个「风流」的名声,那么自己当然要保护好自己,但是适当的表示一些友好和尊重,甚至给一点点小旖旎和小亲昵,也是可以的。   前几天,后湾中心的商务部经理吴振帆,居然来和她谈「考虑一下开设男子部」的时候,她先是一愣,旋即连想都没想就回绝了。一则她的经营理念就是「纯女子」是一个重要的品牌诉求,另外一方面,X-Girl开张才半年都不到,无论是资金、教员、客户都还在试点阶段的不稳定,现在就要谈扩张?未免也太快了吧。但是,她之后也发现了,这不是吴振帆信口说说的,无论是五环基金,还是国资委,作为投资方,负责和她联络接口的投资经理,都向她表示过「跑马圈地,迅速扩张」之类的思想。这些人肯定是和吴振帆通过口风的,至少也代表了投资方的利益诉求。五环的那个经理,更是已经好几次和她谈起分店、B 轮之类的概念了。   所以,今天都到了晚上十点了,也不知道哪阵香风,把在19楼办公的后湾中心管理事务办公室主任石川跃吹下来,似乎是过来随便看看,安娜就特地来热情的「接待」了一下,想跟石川跃好好解释一下自己的想法……也算是征求一下石川跃的意见,也算是表达一下自己拒绝吴振帆必要的「歉意」。   但是没想到的是,听自己小心翼翼的说完,石川跃却摇摇头笑着说:「安娜,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或者是小吴没有表达清楚。」   「嗯?」   「X-Girl要怎么经营,当然是你的意见为主。创业者怎么想最重要,连资本方的意见你都仅做参考就可以了。何况我们只是场地方,怎么会干涉?是我们……恩,或者说,是我私人,想牵个线搭个桥……邀请你担任一个私人的男子拳击的教练课程。可能小吴误会了,或者没说清楚,搞成要你以X-Girl的名义开设男子班了」   「私人?男子拳击?专业的?」安娜倒是愣了,这未免和她原先忐忑踌躇的事离题万里。就算她曾经是省队的拳击运动员,以她的成绩,又没有受过教练方面的培训,担任专业的拳击教练,其实还差着好大一截。   「哦,倒也谈不上专业的。」石川跃看出来她的困惑,笑得很温柔:「其实挺简单的……我一直在筹划,将整个后湾全面市场化。南楼是培训中心,北楼则希望走一些高端的体育会所路线。其中有一个项目,也是培训。不过是一对一的私人训练基地。属于专业和半专业之间……一些非专业的……恩……成功人士,其实希望能够在运动锻炼上得到比较专业的训练,但是也到不了职业比赛那个水准。在华尔街,这种私人高端专业体育教练,是很流行的。我们也想做一些这方面尝试,其实我们竞赛部的同事已经在做计划了……但是事关重大,国有企业么,你也知道,凡事都要层层报批,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所以我希望能够先从私人的社交网络出发,积累一些案例,做一些成功的尝试性的小课程。」   「……」   「我一直在关注你这里发展。所以就是请你私人,来接一单一对一培训。」   「具体是怎么样的呢?」挺石川跃说的挺认真,安娜也有些心动……但是她并没有完全听懂石川跃的意思,又感觉到有些不确定的危险感。石川跃说的很冠冕堂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字里行间都有些暧昧的感觉。私人教练?一对一?女教练培训男学生?培训谁?在哪里培训?高端会所?成功人士?会不会有些不可告人的背后含义在里面呢?   「只是试点,其实也是巧合。有一位年轻的机关工作者,也是体育爱好者,算是比较专业的健身爱好者了,他的家庭条件也比较好。他最近一直在训练上肢力量,不太得法。有一次和我聊起,什么样的训练最能够有效的结合有氧和力量,又比较有趣一些不要太沉闷。我就想到了拳击,想到了你……当然,没有征得你的同意,所以我还没有和他确认。地点可以就在你们俱乐部内……如果你介意这里出现一位男性的话,也可以去北楼,或者去他家里,……北楼的很多楼层都在逐渐装修过程中,我们可以找一个简单的更加私密的场地……比如,一周三次,每次1 个小时……费用方面,暂时由我们后湾出……你只管开价,不用客气。」   「……」安娜沉吟不语,如果仅仅是按照石川跃口中所说的,她愿意帮忙,也愿意尝试,高端VIP 的私教她也考虑过。但是……结合了河溪官面上对于石川跃的「风流」传言,听到「年轻的机关工作者」、「费用由后湾出」甚至「去他家里」……让她觉得有点毛毛的。   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性贿赂拉皮条」的委婉说法吧?她实在忍不住有点不安的想。脸蛋也不自然的有点红了起来。但是总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问,才是合适的措辞、口吻。   石川跃却好像真能看透自己的心事一样,温和的笑笑,说:「安娜……首先,这事一点都不复杂,完全符合你的兴趣和X-Girl的发展。对X-Girl来说,也是一种拓展的前期准备,课程的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可有通过这样的课程,扩大一下自己的社交圈,尝试一下不同的业务范畴。你既然走上了经商这条道路,就必须要明白……其实……创业,和做专业运动员一样,是一条不归路。」   安娜警觉的抬起头来,看着石川跃,有点「请解释一下」的意思。   「你离开省搏击中心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吧……你自己回忆一下,创业,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   「你已经可以算是幸运儿。如果不是言文韵的名气和关系,如果不是你本来就是体育系统出生的……你自己想想,要经商,要创业,要融资,要租赁……有那么容易么?」   「……」   「其实创业和职业体育一样,是一条不归路。人们总容易看到运动员登上领奖台时候的光荣,有几个真的能体会背后的艰辛……至于那些被淘汰的,就没人关心了……商场和体坛一样,是一个大染缸,要阳春白雪,要一尘不染,就不要来走这条路。」   「……」   「我不想说的太浪漫了。说实话,以『试点』的名义,后湾来买单,干部来接受培训,确实有一点隐性的讨好领导的意思……另一方面,我也确实看中了女子教练,男子学员中隐含的某种暧昧因素……但是和你做X-Girl一样,不涉淫秽。你专攻女子健身,其实你也是明白了,女性健康的美丽诱惑,对么?……你尽可以放心,我们谈的只是这种培训中『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异性相吸的暧昧因素,其他方面不会涉及。你的人身安全,更是绝对有保障的……对方只是个普通的机关领导,又不是什么黑社会。而且你是老师,他是学生,当然是老老实实的练拳击,训练内容、过程、时间节点都由你来决定……不需要考虑任何别的东西……你们搏击中心,也有的是男教练,女学员的吧。这点身体接触都有抗性……那不成封建社会了?」   「石主任……我……」   「怎么忽然这么客气……还是叫我小石或者川跃就可以。」   「嗯……川跃……呵呵,这么叫有点怪怪的……我能问一下,是什么样的机关学员,需要我去培训?」   「哦,你还见过一面,他姓裘,是河溪市国资委资产审计处的处长……你放心,裘嵩我以前就认识,这个人嘻嘻哈哈的,其实为人很正派,除了是官员的身份之外,他其实也是英国伦敦商学院的管理学硕士……你们的那个学员,我们竞赛部的那个小莫,还叫他一声师兄呢。他是真心喜欢体育运动,这次也是努力要想练一练力量,但是又怕无氧训练太单调……纯粹是个人爱好,你就当是朋友帮忙。再说句市侩点的,如果你有本事让裘嵩认为你是他的『朋友』……对你,对X-Girl都会有很多好处的。」   「……」   「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无论男人在什么样的环境在和你接触,有一些好感是自然的。何况……你是个运动员。我一直相信,体育和性,密不可分。从古希腊时代开始,体育运动,就是为了显示最完美的适合繁殖的男女身体特点……」   安娜觉得有点坐立不安,听石川跃说的倒也挺坦诚的,倒显得自己有点小人了。但是她今天隐隐觉得,石川跃那种和蔼绅士的背后,似乎有些高高在上的压迫感,就像一个散发着香甜气味的黑洞,在吸引着自己跳下去,但是一旦跳下去,却再也无法回头的感觉。而且这个话题,让她有点不愉快,听上去很「坦诚」,取悦领导,男女暧昧,一切都是生意……,但是总让她有一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她听着石川跃似乎还想继续发表他的「观点」,忍不住打断了他:   「恩……川跃,不,石主任……我能说一下我的想法么?」   「……当然……」   「石主任……对于我办这个项目,您一直都很帮忙,我是很感激的。我对于开设高端一些的私密课程,也没什么抗性。如果有什么地方可以效力帮忙的,我也一定努力去做。」   「听你的口气,是有个……『但是』?」石川跃似乎有愣了。   安娜无辜的一笑:「好吧,但是……我想您还是误解了我开设X-Girl专一针对女性市场的用意。我承认,纯粹的女子健身训练,无论是画面上,还是实际质感上,都非常的『性感』,无论是对于女性身体美,还是健康美,或者其中可能带来的性暗示,都是有的……就像您说的,从古希腊开始,体育运动,就和性、繁殖密不可分么……」   「……」   「但是……我认为,一切源于性本能,和一切都要直接关联到性本能……就有点矫枉过正的意思了。我倒不是封建,不过我创办X-Girl确实无意开拓男性市场。现在不会,将来应该也不会……难道,除了诱惑男人,女人就不可以漂漂亮亮的?除了吸引男人,女人就不可以健健康康的?女人的身体只有诱惑男人一个作用?我们希望我们性感,我们也希望我们强大,也许其中一部分的原因真的是因为男人,但是也只是一部分……如果我失去了这种坚持,那么X-Girl就会失去项目的灵魂,和市面上普通的健身项目不会有区别的。竞争那么激烈,我们是生存不下去的……」   事实上,以前,她也只是隐隐约约的想过这些话题,今天似乎是乘这个机会,自己一边说,一边思路也更加清晰了起来:「每一个项目,都会说自己追求健康啊、活泼啊、向上啊、时尚啊,这些正面的观点。但是如果项目只能提出『我们要什么』,而缺乏『我们不要什么』,项目就会变得更加泛泛的缺乏尖锐的诉求……我知道听上去有点偏激,但是我希望X-Girl可以有那种感觉『我们不需要男人』……嘻嘻……石主任……很抱歉,高端培训我没问题,私人培训我也没问题,需要取悦一下领导也可以……但是您看,能不能换成一个女性领导呢?女性拳击……我一向觉得更美,更棒,更强……」   她有点小激动,也有点小调皮,说到最后几句,居然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希望把这次对石川跃的Say No的氛围压缩到比较活泼的感觉中。   她是想用这些俏皮的小女孩的动作,来稍微撒撒娇,缓和一下自己痛快的陈述之后的心里的小小不安。   果然,面前的石川跃似乎有点发愣。即使安娜和这个年轻有为、彬彬有礼的石川跃也不能算多熟悉,也知道他是省局系统下如今的大红人,也能看出来他滔滔不绝的「劝解词」被自己一路打回去,有点窘迫,有点愣神……甚至有点小小的恼羞成怒的意思。安娜有些不安,但是也有些小得意……   她知道言文坤、李瞳、吴振帆、莫彬彬这些人,对石川跃是多么的崇拜和尊重。哪怕石川跃平时随口的一句两句,他们都要反复揣摩从中分析得失利弊。而自己,居然可以用一番有点狡辩的小理论,驳的石川跃哑口无言。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是X-Girl起步阶段的成功,给了自己某种自信么?似乎自己已经和另一个世界的某些人平起平坐讨论问题了。而不是对他们言听计从,像听取报告文学一样仰视他们,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去取得什么灵感。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干练,越来越能信口开河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有点玩世不恭又整天无所事是的拳击队候补队员了。她当然不能和言文韵、许纱纱、江子晏这些站在了河西体坛顶峰的选手相比,但是在另一个领域,在更加冷酷的现实世界和市场环境中,自己是不是已经领先这些人好几个身位了呢。   想起许纱纱,那个挺讨人喜欢的小美人鱼,安娜也忍不住有点走神……就在刚刚结束不久的全运会上,许纱纱获得了一金一银一铜的成绩,但是安娜从熟人这里听到的是另一个八卦,据说,全运会期间有国际泳联的官员妄图调戏许纱纱被拒绝了。唉……这条小美人鱼,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追求者,自己大半年前,在林荫步道上看到她和绯闻男友江子晏在被几个流氓欺负,还去搭救过,可是许纱纱又不让自己报警,后来,自己在拍摄X-Girl的开业写真时,在江渚码头看见了那个调戏许纱纱的流氓,一气之下还是报了警,却隐去了许纱纱的名字,只说是看见有人调戏女孩,虽然明知道这种事情警察未必会当回事,但是给那些不知死活的流氓添添堵也是好的。想起来,就连几个月报这种无聊警的自己,都太幼稚了。现在,自己真是成熟多了。   哦……走神了……   石川跃是不适合得罪的。所以她才吐吐舌头、卖卖萌,话也没彻底说死。   果然,石川跃似乎被自己说的有点不知道如何张嘴,好像眼神里闪过了某种阴冷,脸有点不自然的表情和通红,好半天,才似乎勉强笑着是在找些话:「拳击运动,毕竟偏力量和速度……还是男性比较适合。」   安娜咯咯一笑,她也听出来这已经不是成熟的对答,石川跃似乎被自己的「拒绝」有点震住了,这句反驳不过是顺口答音,她虽然刚才发表了一通「X-Girl的坚持」的演讲,但是也没有莫名其妙得罪石川跃的意思,正好顺坡赶话卖个萌   「拳击更适合男性?……嘻嘻……那你要不要和我打一场?」   「和你……打一场?打什么?」   「拳击啊……这里只有250 克通码的全包形拳击手套,只计有效击中,不会伤人的。你要是能赢我,我就答应你,去培训那个什么处长。嘻嘻,我能赢,你就替我找个女干部来试点……」   她也知道这话有点「放肆」,有点「撒娇」,甚至有点娇蛮的意思了。她其实并不在乎石川跃是否同意,她只是隐隐有些得意之后的不安,不希望因为刚才一番话,和石川跃疏远了,才使用这种方法来拉近一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石川跃似乎又被自己逗笑了,他笑了,……依旧那么绅士,那么温柔,甚至好像带上了一种尊重和欣赏。安娜也稍稍放了心,刚要说句「我也是开玩笑的,石主任别介意啊……」,还没来得及出口。   却听石川跃已经开口了,说:「OK,可以,反正我也下班了。我们玩一场。」 第67回:石川跃,搏击场   最后一个值班员工也已经离开了X-Girl,大厅里的照明都已经熄灭;却在健身训练区中乳胶拳击台的位置,留了孤独的一盏顶灯。   石川跃当然不会有什么专业的拳击服。他换上了一件灰色的T 恤,一条七分沙滩裤,一双羽毛球鞋聊以充数,这是他留在办公室里,偶尔锻炼一下时候用的运动服。只有当他在手腕上,扎上了特大号简易松紧搭扣的黑色拳击套后,才能清晰的显示出此刻的主题:拳击。   他碰了碰拳套,心里打着不可告人的主意,有点勉强的微笑着,看着拳击台对面,也同样去换过了衣服,微笑着,却是认真的,站在他对面,轻轻做着小碎步跳跃的热身动作的安娜。   其实算起来,虽然安娜是拳击运动员出身,还开着一个健身俱乐部,但是因为她已经退役了,也不太负责教练工作;石川跃每次见到她,都是谈工作、谈场地、谈投资。他印象中的安娜,永远只是一身休闲装,为了表示尊重和礼貌,还要穿个带领子的衣服以示郑重……当然,他也不觉得安娜的时尚品味有多么出众,值得他去关注或者赞赏。但是今天,站在拳击台上的安娜,却似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此刻的安娜,扎起了她的头发,用一根皮筋束出了一个小巧的马尾。她的上身,是一件灰色高领的半截小背心。修身的面料,温润的色泽,虽然这种设计下,高领将整个脖领和胸口的春光都严严实实的遮了起来;但其实,这是一种「裸露」和「遮挡」的刻意对比;和领口的羞涩、遮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彻底的暴露在背心之外,女性圆润的肩膀,和胸乳下腰肢上清晰的马甲线,反而会起到一种收拢视线、聚焦性感的效果。何况,你又怎么能拒绝那种修身材料包裹下的两座美艳高耸的乳球,那种圆润、挺拔、饱满,充满了活力。这种小背心其实就是文胸设计,内里也有罩杯衬垫,但是衬垫只是为了塑形,很纤薄,你隐隐约约能够在灰色的吸汗面料下,看到两颗若隐若现的凸起……可以充分的体现这个女孩身材有料和性感逼人。而她的下身,是一条亚光黑色的修身弹力七分裤,这种塑身裤面料非常纤薄透气,将两条美美的大长腿包裹得秀挺细紧;因为配合上身的半截背心,黑色的布料细致的包裹下,最醒目的,就是那一方美艳的香臀了;圆圆的,鼓鼓的,挺挺的,因为是临时换穿,估计安娜都来不及准备无痕的内衣,都可以看见她内裤的纹绣边缘,在那纤薄的塑身裤下,在大腿和臀胯的交界处,勒出的小凸痕来,让人忍不住去遐想她私密处的旖旎风光。安娜的肌肤并不白,是一种带着一点点金黄的颜色;如果在平时穿着休闲装,也许会略显得有些土气,但是此刻,她的肩膀、她的肚腹、她的胳膊、她的脚踝,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非但没有因为这几分黝黑而显得失色,反而更加撩人。她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健康,透射着活力,弥漫着香甜的气味,闪耀着浓郁的诱惑。   而她的手腕上,也已经套上了,是和石川跃手腕上的同款的硕大的拳击套,不过颜色却是火红色。   显然,安娜也没有带什么专业的拳击服到俱乐部里来,一切都是只是一时兴起的一次友谊赛。但是此刻,石川跃却有些庆幸。因为安娜的这一身行头,这一身说拳击不像拳击,说健身不像健身,说休闲不像休闲,稍微有点不搭配的穿着下,居然焕发了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诱惑力……也许,是运动带来的风尚;也许,是是那种紧身塑身的效果带来的视觉冲击力;也许,是少有的瞬间,让这个女孩有机会显示自己身体上最骄傲的那些部位……总之,对面的女孩可能并没有意识到,或者只是意识到了一部分。   此刻的她……美得惊人!   而且此刻的她……已经让石川跃有一些欲火中烧了!   是欲火中烧?还是怒火中烧?石川跃也觉得有点分不太清楚。   他并没有想到,安娜会委婉的再次拒绝自己。他本来是非常轻视这个女孩的。   在他原本的认知中,「X-Girl」这个女子健身俱乐部,根本就是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通过吴振帆来通知安娜,要扩充男子班,主要还是基于后湾的利益考虑,但是对「X-Girl」也谈不上坏事;谁知安娜竟然那么有个性,当场就拒绝了。即使如此,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今天晚上,自己过来,只是随便做个铺垫,找个台阶下,给安娜另外安排一份体面的「私教工作」去见见裘嵩。在他的想象中,已经拒绝了自己一次的安娜,作为自己一手扶植的小创业团队的新人,是不可能再会有Say No的勇气。安娜虽然也有几分姿色,但是毕竟不是名声在外的言文韵,或者许纱纱……在石川跃眼里,过去的安娜,只是一个不得志的三流运动员,今天的安娜,不过是仰人鼻息、无足轻重的一线创业者……以他的世界观来说,这样的女孩子,无论性格多么倔强,多么有主见,都只能接受社会的现实,随波逐流,屈服于权力世界的法则。安娜已经是幸运的不可思议了,能够凭借着「室友的男朋友的妹妹」这种拐弯关系搭上言文韵的便车,又充分利用了高中同学李瞳的关系,像她这样的「三级跳」式的创业,能够和自己,或者和其他拥有更多权力、更多资源的利益方,进行一些利益交换,她应该诚惶诚恐的庆幸自己有这份幸运才对。   但是利益交换,这个无足轻重的女拳手,又有什么筹码可以来交换?当然只有身体!   甚至在石川跃的某种侧面的狂野世界观看来……安娜受到了自己这么多的「照顾」,早就应该主动匍匐到自己的膝下来,献身给自己操玩才对。这个世界的法则本来就是这样的,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出来玩「创业」,难道没有陪人睡觉给人奸玩的内心觉悟?这个世界上又哪里有什么免费的午餐?   但是,安娜居然会Say No?!   要她去接近一下裘嵩,找个什么「私人拳击训练」的借口,也算比较冠冕堂皇;顺便讨好一下这位河溪国资委的年轻干部……又不是强奸她,拿了一堆裸照和欠条,逼迫她去陪裘嵩睡觉!这种看上去还挺浪漫的「好事」,换了河溪城任何一个女性健身私教,都会觉得是祖上积德,简直如同彩票中奖一样的幸运。要不是石川跃牵线搭桥,真以为什么女人都有资格接近裘嵩么?!即使不考虑后湾的立场,对于任何一个普通的创业者来说,这都是不可想象的接触河溪市委下实权人物的大好机会。   人在江湖走,还能跑得开官路?何况自己都暗示了不会有强迫性交易,又会给钱……她只是个三流运动员,即使有几分姿色,又不是什么电影明星,又不是什么冠军运动员,哪成想有这份好事?   安娜居然会Say No?!   当然,石川跃是不自觉的忽略了自己在这件事情中的暧昧态度,也忽略了自己最近的烦躁心情。   他早在当年没出国时,在首都就认得裘嵩。那时候的裘嵩,还是一个不知道什么部门的小秘书,不过和自己的首都纨绔子弟圈,有一些拐弯的关系罢了;和石川跃谈不上朋友,但是裘嵩性格活跃好动,也算有几分小交情。时移势迁,今天的自己,和裘嵩这种人,居然又有了业务上的往来,虽然谈不上什么深交,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不提当年的事,但是互相稍微「照应」一下是有必要的。比如,他发现那天裘嵩和自己的下属,那个叫莫彬彬的海归研究生女孩开玩笑说是「师兄师妹」,就立刻暗示莫彬彬,可以「和裘处多探讨一下项目」,还立马升了莫彬彬担任竞赛部的部门经理……至于安娜,那天裘嵩来后湾视察,就隐约表达过,对安娜「印象很好,很热情的女孩子」。   在石川跃的世界观里,这根本就是安娜的机会……他从中撮合一下,安娜和裘嵩之间,最终只是保持了纯洁的教练和学员的关系也好,有了暧昧的往来也好,甚至就是被裘嵩强行奸污了也好……裘嵩又不是黑社会,他都会「买单的」。有这份买单,安娜的所得,应该远远大于所失。而他石川跃,作为知道一些来往所以的中间方,至少也会卖了对方一个人情。甚至安慰一下自己的道德良心,往浪漫的公主梦话里想,以裘嵩的条件,万一真的促成了一对可以长期处处的婚外情人……完全是一个三赢的局面么。   安娜居然会Say No?!   当然……在石川跃看来,这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如果裘嵩真的有需要,他有的是办法可以胁迫安娜一定要就范,他甚至可以为裘处长准备一出「大戏」。但是他不愿意那么做,他不希望裘嵩误会自己在晚晴集团全面收购后湾事件中立场。   这件事情,他其实是有些尴尬,甚至有些无奈和窘迫的。   后湾的投资,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账面告罄不说,连石川跃能够动用的资金关系,都已经捉襟见肘了。夏婉晴却迟迟不肯按照最初的两人约定,动手支援。石川跃也知道,自己被夏婉晴耍了。但是他没有怨恨夏婉晴,他也没有后悔……在他看来,这就是他筹码不足,所必须承受的风险和压力。技不如人,资源也不如人,那么被人当成棋子来下是很正常的,怨天尤人只是小孩子脾气而已。   夏婉晴的意思其实已经昭然若揭:注资,她一点没兴趣,她夏婉晴凭什么要来为一堆烂到骨头里的国有资产买单。她从一开始,就是布下了陷阱,好让石川跃接盘后湾;而接盘的目的,不是为了石川跃的利益,而是为了由晚晴集团全面收购控股后湾。   石川跃知道自己被夏婉晴摆了一道。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顺着夏婉晴的意思走下去。现在这个时候,退步已经迟了,装糊涂也只能走下去……难道要告诉整个河西体育圈,他无力收拾后湾的场面,一切都只是自己被资本利用了?就算有人会同情他,从此以后,「无能」、「幼稚」这样的考语会伴随他很久。   收购就收购,摆烂就摆烂……后湾又不是我石川跃的,后湾甚至都不是体育局的。本来国有资产么,谁想啃就看谁的本事了……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在夏婉晴的局中,继续无奈的落子……   前两天,晚晴集团已经正式向河溪市委、河溪市国资委提交了「注资后湾体育文化管理有限公司」的计划书,虽然风传被搁置了,市委同意了注资,但是要求竞标。但是,在石川跃看来,那只是施副市长替河溪市委出面做的一个姿态而已。竞标而已么……随便找一个陪跑的象征一下不就完了。当然,更可能的,这只是市委或者国资委在「要点好处」的意思。   他也替晚晴想到过,裘嵩就是一个很好的桥梁和资源方。裘嵩是国资委的资产审计处处长,而且又是年轻新贵。对于河西省体育局来说,后湾固然是天大的资产了,但是对于重权在握的河溪市国资委来说,毕竟只是河溪那么多国有资产中的一部分而已……只有名义得当,各方利益都照顾好,有裘嵩做主,或者通过裘嵩在河溪市国资委钱书记这里疏通,后湾的「低价转让」就不是问题,甚至能被包装成一次民营资本拯救体育项目的公益事业。   但是,他又不甘心!具体怎么收购,怎么作壳,怎么玩资本游戏,收买谁,用什么来收买,那是夏婉晴的事,是她的舞台,是她的搏击场。他已经被夏婉晴摆了一道了,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连新东家是谁都不知道,凭什么要替夏婉晴买这份单!?   而且,从这件事情中,折射出来的一个现实更让他愤怒和窘迫,那就是:原来在夏婉晴心目中,从来都没把自己当回事!在夏婉晴的心目中,自己依旧是那个京城纨绔,愣事不懂,可以随意的玩弄在股掌之上,根本没有资格登上权力的搏击台!她压根没想到过自己的感受,或者自己可能的反弹。   所以,尽管裘嵩是言文韵的「粉丝」,也好几次表达了想一亲芳泽的意愿,但是他却对程绣兰的暗示「可以让小言见见市面」视若无睹。他不是舍不得言文韵,但是他也需要告诉程绣兰和晚晴:自己不是别人可以肆意拨弄的傀儡,自己的一切,也需要用筹码来「购买」。他甚至故意暗示许纱纱,拒绝了夏婉晴替许纱纱安排的「陪Baldwin 先生聊聊」的安排。这本来是符合三方利益的一次安排,即使对于许纱纱自己来说,明年的奥运,也需要认识一些国际泳联的高官做一些铺垫。但是他依旧要把夏婉晴的安排搅黄了。反正今天的许纱纱,是已经被他征服会按照他的意愿去办事,他即使是出于恶作剧一样的报复心理,也要警告一下夏婉晴:   我是石川跃,我在这里!这个权力的搏击场上,也有我的一份!   但是安排安娜和裘嵩「娱乐」一下,那是不同的。那毕竟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安娜只是一个没名气的小女生,退役运动员,三线拳击手。既然裘嵩表达了「印象很好」……那么,为裘嵩安排一个他有一些好感的姑娘,过去给他做点「私人培训」。既不违反原则,各方也根本没损失,就连安娜,石川跃都觉得而是受益方。他本来只是一招闲棋,随便下下罢了,也可以顺便,用这种操纵女孩子身体和命运的游戏中的成就感,安慰一下自己最近有点受伤的心灵。   安娜居然会Say No?!   当然,安娜是否同意,对于已经图穷见匕的后湾「私有化」大戏来说,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但是依旧,石川跃却觉得有点愤怒……因为安娜的Say No不仅仅是拒绝,而是将他准备好的一系列说服台词整的七零八落。自从来到后湾,不比在省局,他已经习惯了一方诸侯说一不二的风格,这样的拒绝,让他多少有点窘迫和尴尬。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一番看似很真诚的言论,总能将各种说服对象说的哑口无言,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居然会在这个小姑娘身上吃了憋?   他也觉得有点欣赏……他甚至觉得自己要重新评价对面的这个女孩……但是窘迫和恼羞,依旧是他的情绪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也许从某种意义上,安娜的拒绝,是在嘲笑他那一套「一切都是交易,一切都可以交易」的社会法则。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安娜根本就没意识到这种法则……这种清高自我的感觉,让石川跃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想跟裘嵩睡?难道是想跟我睡?!他只能恶狠狠的在内心深处咆哮。尽管表面上,他依旧是在绅士的微笑。   「来吧!!!Round One !」安娜依旧笑得那么洒脱。也许在她的眼里,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年轻富有活力,可以交朋友,可以平等相对,可以玩玩游戏和个性的基层小干部吧。   难道,她觉得自己也有资格下这个搏击场来玩玩?   「来吧!!!」健身俱乐部里的拳套,是比比赛用拳套还要巨大的一种,戴在手上其实有点可爱的卡通味。而且因为巨大,所以击打的力度会大大下降,主要还是为了安全,但是对于手臂的肌肉训练和上肢力量训练来说也是一种帮助。基本上,健身房里的「拳击」,其实大部分都是单练或者沙包,其实是给一种借助白领阶层压力大、需要发泄的冲动,来进行有氧训练罢了。不过因为安娜毕竟是专业拳手出身,所以X-Girl对于步伐、拳法、摆动、尤其是上肢力量和协调性,确实比外面的充数的健身拳击教练要专业多了。这也是石川跃想找安娜帮忙的原因之一。   当然,在石川跃看来,拳击专业运动员,和「打拳」又是另一回事。石川跃自负一直都很注意锻炼,他自小在田径队集训,一百米、三级跳、铅球的成绩也不错,后来虽然没有走上专业运动员的道路,但是接触训练过很多体育项目,又自信男女有别,无论是速度、力量、爆发力,他都认为自己还是有一些优势的。他甚至都在想,出于男女对战的基本风度,自己是否应该缓一缓再发力。难道真的认认真真的和一个小姑娘「打拳」?   但是当两个人碰了碰拳击套,开始身形交错,几乎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石川跃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专业和业余的差距,足以弥补男女的性别差距。戴上拳套的安娜,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她不再是那个咬牙坚持、懵懵懂懂、被资本方推来挤去、对于身边发生的一切有点应接不暇的创业新人。她虽然比不上国内的一线运动员,但是依旧,十年训练的痕迹,在她娇美的躯干上,通过拳击,闪耀出了炫目的光芒。她的身形闪动,如同一条灵活的小闪电,带着火红色的残影,在石川跃的左侧、右侧、侧向变换着身形。她的上肢自然而灵活的摆动,石川跃的几次试探刺拳,都仿佛完全打歪了……而实际上石川跃却看的清楚,是自己的出拳那一刻,她就能用上肢的摆动,来将整个身体侧过去……石川跃到底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一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预判这种躲闪的技巧。而另一方面,安娜的两个火红色的拳套,却跟两团魔法火球一样,明明是左臂收拢,右拳进行着刺探,却会忽然从不可思议的角度,猛的变换攻守的节奏,从左拳发起突然的袭击……   当然,正如安娜说的,其实这些拳套都是经过处理的加大号拳套,而且做了蓬松处理,与其说是拳套,倒不如说是一种负重训练的器械,即使打在身上,也跟枕头拍在身上一样并不会觉得疼痛。但是十几个身形交错下来,石川跃的脸上、胸上、手臂、甚至背心,都被安娜照了好几下,而自己只不过在间歇的过程中,在安娜的耳边擦了两下罢了。就算安娜让让自己,这种「擦过」也算得分,自己的有效击打点数,也差的太远了。   「啪」又是一次交错的试探,好不容易自己开始找到一些节奏,安娜的左侧摆拳被自己的右臂稍稍阻挡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稍稍向前倾,几乎是凭借着运动神经反应的本能,自己的左拳迅速的点刺,安娜也可能失去了一些重心,来不及反应回拳防守……自己的拳头还是稍稍击中了安娜的胸膛。   是胸膛,虽然隔着厚厚的拳套,虽然其实并没有触感上的感觉,但是这就是男女肢体接触深处的本能,石川跃能感觉到自己的拳头是击打到了安娜的乳房上。如果拳套也有感觉,一定会被那种绵绵的酥软所震撼。   石川跃玩过很多女人,抚摸淫弄女孩子的乳房更不算什么……但是此刻,他绝对没有吃安娜豆腐的意思,他真的只是在努力的尝试着击中安娜,却是一次「意外」碰到了她的酥胸。他居然像个纯情的大男生一样,有一种很青涩的不好意思的羞涩感,居然如同避开什么似的,猛的将手腕慌乱的划开。而安娜的脸……也明显绯红了。   两个人碰了碰拳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各自退了半步,又开始了攻防。   不过这样的贴身的竞技性运动,不一会儿,石川跃的汗水就已经从毛孔中渗透出来,抬眼看看安娜也是一样。她的发际线上全是晶莹的汗珠,不过气息却是很平和,跳动的小碎步也没有任何凌乱的征兆。倒是那件灰色的高领背心上,汗水映出一个浅浅的「Y 」字来,即使不是如此,经过刚才无意的触碰,石川跃也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了安娜的胸乳和赤裸的小腹。   安娜的胸并不大,至少比起言文韵那样的美乳来说,算是不显山露水的,目测也许只有B 罩杯,但是配合她小腹上带着金黄色的肌肤,却显得非常性感,连石川跃都产生了一种浓重莫名的好奇:她的胸,会不会和她身上其他的肤色一样的,带有一些小麦色呢?那么她的乳头呢?那么她的更加禁忌更加私密的部位呢?此刻,在小碎步垫步跳跃的她,如同一个精灵,即使那件小背心再怎么紧贴,两座有点小巧的美峰也会自然的在那里跳动。人体的跳动频率,和脂肪的跳动频率因为密度的不同而有一些起伏……这仿佛是一幕美景,你可以看到一种神秘而健康、热情而妖娆的舞蹈。   石川跃觉得脑子有点嗡嗡的……适才的压抑和不快还在,甚至因为拳台上的「失利」变得更加强烈起来。但是另一方面,他却承认,自己有一种原始的冲动,哪怕是为了安慰自己的自尊心,或者仅仅是被这美艳的女拳手的姿态所吸引,或者仅仅是一种摧毁美好的东西的恶趣味,一种浓烈的欲望在心头越来越盛。   「啪」「啪」,逐渐熟悉了拳击节奏的川跃,在安娜也有一些刻意相让的意思下,两个人的拳套越来越多的接触,这种拳套碰拳套的基础动作,其实才是健身房拳击中最常见的锻炼方式。石川跃毕竟是男性,每一次出拳的力度其实是远远高于安娜的,这方面也给安娜造成了一定的困扰,而另一方面,其实他也看到,安娜也逐渐刻意的收回了右拳,转向了防守……这点小动作,石川跃还是能看出来的。   是要让让我么?是要讨好我么?   其实以石川跃的体能和运动素养,这会儿的运动量还不足以让他感觉到疲惫,但是拳击的特点,和其他比较匀速的运动相比,节奏变化特别快。在呼吸的调整上,川跃确实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和锻炼,再几个回合交错,有点气喘吁吁的意思了,加上汗液出了不少,看上去真有点筋疲力尽的样子。   「休息一会……」安娜笑了,主动退了半步。用圈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川跃点点头,看她也退了半步,两臂分开,靠在泡沫材质的护栏上,这个动作让她的整个前胸都显露了出来,那种匀称的画面感更加的诱人。如果不是周围的灯光昏暗,如果不是刚才两个人交错臂拳来往了十来分钟,真让人怀疑这是一个拍摄拳击写真的现场,面前的姑娘,只是在摆一个POSE等待着快门和闪光灯而已。   「你很漂亮」川跃点点头,表示同意休息一会儿,但是又忍不住开口称赞一句。这句称赞是由衷的,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只是他的常用台词而已。夜色阑珊,汗如雨下,运动衣衫,贴体塑型,适才的拒绝,娇俏的应战,甚至在拳击台上也是落在下风的不舒服的感受,让他稍微有些失态……   他不是那种不懂得阅读女孩子心理的人。在理性上,他非常清楚安娜对自己虽然也有感激、尊重甚至有点仰望的小心态,也不能说没有好感,但是根本谈不上男女之情。但是今天的挫折感,让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他决定要试一试。   你不是不想陪裘嵩么?难道你想陪我?   带着一些恶毒的赌气,也是带一种对自己权力边界的探索欲望。他用牙齿咬开左手的拳套搭扣,将拳套摘了下来,又将右手的拳套也一起摘了下来,在安娜错愕的眼神中,靠近了她。   靠近了。   又靠近了……   几乎是就这么压迫着她的身躯到了擂台的一侧。   这次,连安娜也注意到了川跃的异常,脸通红着,有点尴尬的躲闪着眼神,是在忍不住了,才憋出一句带着紧张的「干嘛啊?」   「在拳击台上,你才是真的漂亮,和你平时不能比……」称赞,虽然和刚才的称赞也是类似的,虽然这句话的内容也是「真心」的。但是川跃清楚,这已经是技巧,这已经是套路……称赞,永远是必要的开场白。   然后,他就肆无忌惮的用眼神,死死的盯着安娜的眼睛,然后开始下移,到鼻梁,到嘴唇,到半包着灰色高领T 恤的细长脖子,再到胸口……然后常常的停留在胸口。   眼神就是告白,就是「我要你」的信号……很认真的,很贪婪的,带着占有和侵犯的色彩去看一个女孩子,会进一步的技巧,是进一步的套路。女孩是能够感受到你的眼神中带有赞赏的意思,但是也同样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你的眼神中带有「我要你」的意思。   停留在胸部这里,也是技巧。像安娜这样的女孩,十有八九,会因为自己的胸部不是「巨乳」而有过一些小计较和小自卑。其实她的罩杯并不小,形状也很漂亮,毕竟,塑身背心下,已经没有太多的罩杯衬垫的运作空间,以川跃的经验,已经足以用眼光就去度量她的胸型。但是这种小自卑和小计较,你多几眼,表示赞赏,表示很美,在她并没有足够自信的地方停留的时间久一些,就足以融化她们的心。   果然,安娜的喘息开始粗重起来,胸脯随着这种喘息而起伏,显得更加娇媚诱人。她的脸蛋上泛起一阵阵的红晕,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意思」么?   你不是不想陪裘嵩么?那你一定是想陪我!   川跃伸手过来,仿佛是亲密朋友甚至情侣之间的小动作一样,将安娜因为临时绑马尾不能彻底的绑定,又是激烈的运动之后,总有几缕青丝飘洒到前额,又被汗水沾染浸润贴在额头,轻轻的撩开……   这是非常亲密的动作,带着亲昵也带着暧昧,带着挑逗也带着邀请……   安娜躲开了,脸上露出羞涩也似乎有一些厌恶……嘴里已经开始慌乱的找借口了:「我也累了……差不多了,我们也要关门了……」   躲闪?回避?在川跃看来,这是女孩子表示矜持的一种姿态而已。当然要躲闪,当然要回避,女孩永远是要「不肯」的,但是最终,女孩子永远都是要屈服的……不是么?   拒绝我公务上的邀请?难道你还能拒绝我的柔性的表示?你能出来创业是靠的谁?真以为这个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么?不!这个女孩应该懂事的……自己已经表达了柔情的一面,既然没有「利益交换」的包装,傻呵呵的女孩子们应该会找到台阶给自己下。   你不是不想陪裘嵩么?那你一定是想陪我!   安娜的手臂上还包着拳击拳套,很不方便,乘着这个机会,川跃的两只手掌,按住了安娜的肩头,汗水在肩膀上滋润着肌肤的手感,显得更加真实和富有活力,但是这已经不重要……对着她饱满的唇,他吻上了上去。   安娜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这么直接,这么突然……来不及反应,两片温润可爱的嘴唇,已经落入了川跃的唇齿攻击之中。   不急着撬开唇齿,只要先攻陷她的嘴唇……女人的上面嘴唇一旦被攻陷,下面的也只能洞开了。自己的吻技是很高明的,自己的样貌也不丑陋,气质也很讨女人欢喜,自己又是领导,又是安娜这个小小的俱乐部掌握着生死资源的人,自己又是那么礼貌、那么温柔、那么体贴,今天晚上也没有任何利益包装,刚才的拒绝应该也敲响了她不安的警钟……   你不是不想陪裘嵩么?那你一定是想陪我!   屈服吧,和我接吻吧,被我抚摸吧,脱掉衣服吧,给我看奶子,给我看下体,给我摸屁股,给我奸身体吧……这是你们必然的选择,也是你们早就心知肚明的选择……   「咚……」   石川跃完全没有料到,或者是料到了也不想去考虑这种可能性:安娜一把推开了自己,并且毫不犹豫的用戴着拳套的左拳,一记非常凶猛的后甩直拳击打在自己的腭骨上……这和刚才的力度完全不同,即使是石川跃这样的体格,也整个人被击得一个踉跄,眼前都有一些金星,退了好几步……原来,即使在这样的拳套的保护下,这个女孩,也可以挥舞出如此有力的勾拳!   「石主任!……你……你……请你自重!!!我,我,我……我不是……那种你随随便便……可以……怎么样的女人!!!」   这只小野猫,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委屈的泪水已经忍不住在眼眶边沿漫延出来,但是更主要的,依旧是愤怒的火焰在燃烧。她脱开了拳套,狠狠的在一边拎起衣服……就这么扬长而去,连X-Girl的大门都不管了。   ……   川跃像个傻瓜一样呆在这里,完全愣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扑过去按到安娜强行施暴。无论安娜是否是练拳击的,真正的比赛格斗和身体对抗,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但是今天的挫折感,和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郁闷,都包围了他……安娜似乎是给了他补足点数、最终摔倒的一拳……   他,只是呆呆的站在这里。   究竟在哪一个搏击场上,他才能必胜呢?!他忽然觉得茫然,又疲惫!   「嘀嘀……」手机讯息声在他脱下外衣堆放的角落里响起。像是现实世界的振动,将他从一片茫然中唤醒。   他努力挣扎着回复自己的理性,从拳击台的角落里抄起手机来看……   「跟丢了」简短的三个字的讯息。   又是一个打击!   这条讯息是来自张琛,虽然只是三个字,说的却是一件「要紧事」。陈礼自从逃离了纪委罗家店看守所后音讯全无,再加上那个叫陆咪的女孩也是继续失踪中,民间自然不清楚这种小事,但是在首都,在更加灰暗的官场角落里,却隐隐传来骇人的谣言。很多人都在说,是陈礼举报石束安,石家人「杀人灭口」弄死了陈礼。这些谣言,当然做不得准,无论是石家还是柳家,至少表面上都不放在心上。问题是,陈礼又不是什么特工,只是一个体育局处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有一个犯了错误的基层官员,能莫名其妙消失在C 国的土地上?   各方都在寻找陈礼,只不过,有的找的心急火燎,有的找的不紧不慢,有的找的明目张胆,有的找的避讳鬼祟,川跃的选择,是让表面上出去「反省避风头」的,张琛的小弟那个叫小强的,去大罗山追踪陈礼……他知道陈礼在罗山县,只是不太清楚具体的位置。   这都能「跟丢」?!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恨不得将手机砸碎,在搏击台上那个火红色的大沙包上痛击上一万拳,来宣泄内心的愤懑。 第68回:陈礼,暴虐的裁判   罗山县,发夹头镇,镇西的一间隐蔽的村屋。   「呜呜……别打了……求求你了,陈处!不,老公!!不,主人!!!还不,还不,呜呜……爸爸!亲爸爸!!!别打了……真的不行了,你操我吧,呜呜,你还是操我吧……呜呜……我是您的乖女儿小鹿啊,呜呜,我就是来给我的亲爸爸操的啊……怎么操、怎么玩都行啊……呜呜……求求您,别打了。再打,真的会把我打死的啊……呜呜……」   陆咪在哭泣、娇喘、哀求着……   出租屋里,那张有点脏兮兮的,有一股子发霉的棉絮味道的大床上,陆咪赤身裸体一丝不挂,被陈礼绑成一个四肢被尽可能拉扯开来的「大」字形,却是背对着天花板的俯卧姿态。   陈礼气喘吁吁的,只穿着一条大裤衩,拎着皮带站在她的身后,额头上的青筋爆起来,裤裆下的鸡巴挺立着,喉咙里一阵阵吞咽,听着她的哀嚎,看着她将美艳的臀瓣不停的拱动,在哀求着自己施舍一点怜悯……和性欲。   陆咪的背脊、臀瓣、大腿上已经被自己用皮带,抽出了一条又一条横七竖八的清淤血痕。少女粉嫩白皙的肌肤,受到创伤后,血污在皮下泛滥,形成了一种让人触目惊心的颜色混杂。仿佛是一件洁白无瑕的艺术品,被刻上无法修复的破碎痕迹……每一道,都如同刻在鉴赏者的心窝里,形成了一种残酷的美艳。   即使她如此俯卧着,少女最诱惑的私密,娇嫩的乳头和魅惑的阴户,都勉强压在床单上算是遮掩着。但是,眼前的一幕,依旧充满了淫糜的张力。即使是那些象征了虐待和凌辱的血痕,也不能彻底拉走自己的吸引力。因为俯卧的姿态,尤其是运动系女生俯卧的姿态,她那圆滚滚的小屁股,会如同一个小西瓜一样高高翘起在那里,诉说着青春的弹力和饱满。其实她只是俯卧着,也许并没有刻意的翘起臀瓣来,但是依旧,那种完美的浑圆曲线,像是一颗美艳的递送上来的果实,足以让丝毫没有恋臀癖好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去抚摸、逗弄、抠挖和凌辱这两片造物的杰作。而且,这样的俯卧着被拉扯着四肢的姿势,那饱满的蜜缝美穴,并不能完全遮掩住,在那两片肉臀和大腿交接处,不仅有臀瓣鼓起来的两道娇艳的肉弧酒窝,还有当中夹的一条混杂着稀疏阴毛的润泽风光。   何况……眼前这个已经被制服的小妖精,一边在嚎啕大哭的哀求「你操我吧,呜呜,你还是操我吧」,一边在努力的,一拱一拱的,抬着她的美臀。这是为了让她的小穴,可以更多的展示在自己的眼前,也是为了,用臀肉的波浪来撩拨自己的欲望。   陈礼能看出来,她是真的,在哀求着自己去继续奸辱她……可能是因为她的娇嫩的躯体已经承受了太多的抽打,也可能她也嗅到了愤怒和危险的气息。这个女孩子,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是其实已经是「久经世事」。此时此刻,她也许已经意识到: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剩下年轻的肉体对男性本能的吸引力了……   她并不愿意,但是只能疯狂的取悦自己,诱惑自己,让自己去继续奸污她……至少,性交,哪怕是性虐,都比毒打要容易承受一些。   那天,在网吧里,自己发现了陆咪后,这个小狐狸精就试图逃跑。好在陈礼虽然年纪不小了,倒底也还保持着年轻时候的运动量,何况他的潜意识中,捉到他叫做「小鹿」的陆咪,是他唯一的希望。所以,在一番追逐之后,在一条小胡同里,他还是踹倒并且制服了这个将河溪体育圈搅得天翻地覆的高中生、游泳队预备队员。寂静而落寞的山城……夜晚并没有多少行人,即使有……也没什么人愿意管这种闲事,陈礼把陆咪轻易的扭押回了自己租的小屋子。   本来,将这个小狐狸精带回出租屋,强箍着她娇嫩多汁的身体,陈礼的第一反应就是再次奸污她。但是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也许是某种感受到危险的第六感觉,似乎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而且好像不止一波人,他俏俏的换了一个镇子西郊野外,更加隐蔽的村屋……   然后,拘着陆咪,都顾不上质问,首先就是愤怒涌上心头后的殴打……   在内心深处,陈礼其实明白,事情的背后没那么简单,陆咪的失踪事件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但是,如果没有这个女孩的「失踪」,把事件引向刑事案件,甚至是「杀人灭口」这种恐怖的境地,他还不至于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轰然倒台。他其实也明白,即使找到陆咪,证明陆咪还活着,也不可能翻盘……他已经臭了,他已经完了,他已经被他的「战友」和「上级」抛弃了。混官场的人就是这样,一旦失去了那层光鲜的外衣,就会发现自己脆弱不堪,很多人都在瞬间变得因为恐惧而疯狂。当陆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在那里装无辜「陈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爸爸……我就是出来玩啊……」真的让他的情绪无法遏制,把积压许久的愤怒和绝望,统统发泄到这个女孩身上。   他发疯似的殴打这个女孩,在肚子上,在脸蛋上,在乳房上,在四肢上,用巴掌扇她的脸,用拳头锤她的腹部和胸部,用皮带抽她的四肢和臀瓣……一边骂她「贱货」、「婊子」、「你他妈的故意伙同人来害我是不是?」,一边,在她的娇嫩的躯体上刻下一道道血痕……   然后就是强奸。在殴打中,陆咪的哀求和柔弱,甚至她身体的律动,就已经激发了他的欲望。他剥光了陆咪的衣服,拖到卫生间里的瓷砖地板上,用冰凉的淋浴笼头里的水柱冲击这个女孩,将她浑身浇灌得湿透后,开始了强奸……这个女孩的身体,她的乳头、她的阴道、她的臀瓣,他都再熟悉不过。但是在极端的愤怒中,去彻底的糟蹋和凌辱、践踏和折磨她的肉体,乃至她的灵魂,将她按在瓷砖上用力的冲击,让她的背脊被冰冷的地砖压瘪……都让他又获得了无上的快感。那不是性交的快感,而是某种压力宣泄,在一片黑影瞳瞳中,在一连数周的绝望和无力感下,他终于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对另一个生命的支配权的快感。   那也是权力的快感。   他拼命的捏她娇嫩的乳头,将整个乳晕全部扭曲到720度,最后变成一片紫红色的血痕;他用力将鸡巴伸到她的喉咙里,不仅命令她主动摇动窄小脆弱的口腔去迎合摩擦自己,甚至捏住她的鼻子,使得她窒息了好几分钟;他正面、反面、侧面、拉扯、撕开、卧倒,用各种姿态,在她的阴道里抽插,将她的阴道内壁疯狂的蹂躏,毫无预防措施的用精液浇灌她的子宫……   第二天清醒过来,他恢复了一些理智,去镇上买了一些创伤药膏给陆咪敷药……但是,当陆咪颤颤巍巍的哀求自己:「陈处,不,爸爸……你带我回河溪吧,我一定去给学校里和公安局里解释清楚……」。看着这个女孩,虽然饱受摧残却依旧明亮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被自己奸污凌辱的裸露的乳房和小穴……他却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和欲望,将浑身上下都是青紫和污痕的女孩,推到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再次奸污起来。   「我叫你发浪,我叫你搞事,我叫你犯贱……我操死你……」他咬着牙,毫无中心的谩骂着,用鸡巴继续疯狂的捣杵着女孩子娇嫩的阴户,一直顶到子宫壁上,将她腔子内所有的屈辱都化成悲鸣、嚎哭和呻吟,一直到气息奄奄为止。   这个女孩真的很聪明,不等自己开口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带我回河溪吧,我一定去给学校里和公安局里解释清楚」……但是,也正是这一份无辜的驯服和顺从,却让陈礼感受到了越发强烈的绝望和无助。   他也是第一次认真的去想:「真的带她回河溪,就能说清楚么?」   今天是第三天,他将这个女孩绑在床上,努力稳定了自己情绪,想要理出一个头绪来,教她几句「回去后怎么说」的台词……教了一会儿,陆咪当然都没口的答应,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开始愤怒起来,用皮带开始抽她的背脊和屁股。   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悸动,他也是第一次,体验这种「彻底折磨一具女体」的快感……和绝望。只有当失去一切,也无法考虑什么后果的时候,男人使用暴力去征服一个弱小的女孩子,并且在她的身上体会那种「只有在这里,我才是强者」时,才有的快感……和绝望。   不!来不及了!   带她回河溪,就能说清楚么?   带她回河溪,自己就能脱罪么?   带她回河溪,自己就能恢复自由么?   带她回河溪,自己就能再次拥抱权力么?   带她回河溪……自己还能如此快乐和满足的,奸污到年轻女孩子雪嫩的身体么?   不!要奸污年轻女孩子雪嫩的身体,要体味在她们洁白的肉体上播撒精液的快感……他再也不能了!   除了此时,除了此刻……   「自己把屁股抬高!再给你老爸来爽一下……」他控制不住,从下体传来的饥渴,超越了脑海中理性的力量,他把鸡巴又掏出来,在陆咪的臀瓣上摩挲,让龟头上的神经细胞,去感受这个女孩依旧的温润和光洁,还有那些淤痕的张裂和红肿……   陆咪果然听话的,努力用两条训练有素,即使是饱受折磨之后还残存的体力的玉腿,支撑着她整个下身,乖乖的将漂亮又污浊的臀部抬高,让她饱满的多汁的却也是淤痕满布的幼嫩阴户,彻底的暴露出来,拉扯张开,好方便自己从她的臀后进入她的身体,再次奸污,再次糟蹋,再次凌辱,再次得到,再次占据……   扶着陆咪的两条腿,依旧是一种小巧。男女肢体的差别,使得陈礼越在这样的形态下,越能感受到被奸污少女的那种娇小。像一个小玩具,像一个精致的、悉心雕刻后的小洋娃娃。上帝鬼斧神工的制造的少女的身体,用温柔去呵护、用岁月去洗练、用美妙去妆点、用芳香去点缀……然后,给自己奸污、凌辱、射精……去换取自己瞬间的快乐。   陈礼又忍不住,死死握着那两条腿,再一次将自己的阴茎「噗嗤」一下,插入那温润的少女阴道。紧致,湿润,娇嫩,四面八方都是密密的褶皱……虽然在性行为上来说,这个女孩其实已经被无数次的玷污和奸污,但是依旧,十八岁的少女,是得到上帝的垂爱的,在身体的构造上,依旧保有着最能让人欲罢不能的魅惑。   抽插,抽插,抽插……拉扯她的腿,用自己的臀胯和她那饱满的小西瓜一样的屁股发生撞击。「啪、啪、啪……」   「叫爸爸。叫……快叫……」   「爸爸!爸爸!!!爸爸!!!」   「说,爸爸在干什么?说骚点……否则打死你……呼呼……」   「呜呜……女儿做错了事……爸爸在惩罚女儿,爸爸在惩罚你的小鹿……爸爸在惩罚你的Yinyin,爸爸在操女儿的小骚逼……呜呜……应该的……女儿犯错了,爸爸好好操一会……呜呜……就消气了……女儿的小骚逼,就是为了给爸爸操长出来的啊……啊啊……啊……呜呜……好深,好难过……呜呜……飞了,我飞了……死了,我死了……呜呜……爸爸,女儿给你操死了……真的要操死了……」   陈礼听得出来,陆咪疯狂的淫叫,有着表演的成分……她太害怕了……她应该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绝望。如果自己真的绝望了,那么可想而知,自己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在被强暴时,疯狂的配合自己,淫荡的取悦自己,是她本能的自救反应。但是陈礼也听得出来,三天来疯狂的虐待和奸污,已经将这个女孩的神智折磨的有点崩溃,她也的确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沉浸到性爱的癫狂中了……他很享受这种能将女孩子操到癫狂的成就感和满足感……甚至在记忆中,他也是第一次将陆咪玩成这幅模样。   阴茎在继续抽动,呻吟越来越尖锐,快感在包围自己……男人的成就感!   但是自己的心头,却不知道为什么,伴随着这如同回光返照一样的成就感,泛上了绝望和恐惧……   似乎在这个奇特的环境下,在性交快感的伴随下,他的大脑,从陆咪失踪事件爆发,到被纪委带到了罗家村,见石川跃,见女儿陈樱,见费亮,再到逃离罗家村,到找到陆咪……第一次恢复了彻底的理智和思考的能力。   阴谋!一切都是阴谋!不要说之前的种种,最可怕的是,可能,连自己逃离罗家村,来到罗山,找到陆咪……都可能是阴谋!陆咪为什么会在这里?费亮怎么可能有胆子来暗示自己可以逃亡?不可能,费亮只是一个无赖小人,这个时候和自己撇清都来不及!那又是什么人指示费亮来暗示自己?如果没有人在暗中出力,自己又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逃离纪委的监视拘押?自己又不是什么007?这又不是拍什么谍战片?阴谋!一切都是阴谋!可是谁的阴谋呢?他们图什么呢?   自己已经被捕,已经倒台了……自己和石川跃的那点办公室斗争说穿了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算是体育系统的几个政敌看自己不顺眼,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周章来整自己打这种落水狗么?   难道,此时此刻……自己还真能带着这个伤痕累累的女高中生,游泳队员回河溪?   他闭上眼,不敢再想下去……继续把自己的神智,交给性快感。   「呼呼……小婊子,你自己夹……我数到……呼呼……数到……十……夹不出老子的子孙浆来……呼呼……就把……呼呼……你的……骚毛……呼呼……一根一根……的拔光!」他愤怒的吼叫着。   「呜呜……」   「一!」   陆咪果然怕了,开始努力的收缩她那漂亮的臀部的肌肉,在自己的小屁股上收出两片挤压的峰峦来;她只能用这样的动作,让她的整个臀部收缩,尽量的促进她的阴道收合,产生压迫力,仿佛要将陈礼的阳具在阴道里用力的挤压一般……可惜,从臀胯到阴道,复杂的肌肉群,无法传递那么透彻的力量,只是产生了些微的蠕动和舔舐。她又努力开始前后扭动的拱她的屁股……尽量让陈礼的阴茎,和她的下体产生一下下的深邃的撞击。   「二!」   「爸爸……别这样……呜呜……我是Yinyin啊」   「三!」   「爸爸……呜呜……你别生气了……我是您的女儿啊……」   「四!」   「我是……啊……啊……你以前射出来的亲女儿啊……我的小穴也是你射出来的啊……呜呜……你现在再射到我里面,我再给你生个女儿……我女儿养大了,再给你操……好不好啊?……呜呜……求求爸爸……给我吧,给我吧……呜呜……啊……给我!!!给我吧!!!」   「啊……」陈礼的神智已经迷蒙……也没有能再数下去,伴随着陆咪像虚脱一样癫狂淫荡的呼喊,又是一股热流,从他的下体里奔涌泄出,他甚至能感受到那种汁液冲出马眼时的冲击力……和征服、满足、侵犯、得到、奸淫的无上快感。   他又软倒在陆咪的身体上……   ……   男人就是这样……每一次,当射精的冲动传来,理智就会荡然无存;但是,当射精完成,那余韵退散……却又必须回到充满了荒谬逻辑的现实世界中来。   好半天,陈礼才清醒过来,胡乱擦完自己的下体,才将捆着陆咪四肢的绳子,一个一个绳结的松开。陆咪浑身是泪、是伤、是污痕血迹,在床上蜷成一团抽噎着,又不敢哭出声来,死死的咬着嘴唇。她浑身的血污依旧触目,她颤抖的肉体也依旧诱惑……也有了一份惹人疼惜的楚楚可怜……终究,这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高中生。   陈礼扔过去一块毛巾,冷冷的喝道:「自己去洗一下……别动歪脑筋,敢逃……我一定弄死你……」   陆咪「嗯」着,继续抽泣着,一只手拿过毛巾,挣扎着起身。无论在被强奸时表现的多么的配合和淫荡,十八岁的少女依旧难免的羞耻,她稍微的用手臂护着乳头和下身,逃也似的遛进了卫生间……她本能的,想反手关上浴室的门,但是偷偷看了一眼眼神冰冷的陈礼……她没敢……   陆咪拧开热水龙头,蜷缩着身体,等待这水温变热,不一会……那冒着蒸汽的水柱,就浇灌上少女的胴体,流过脖子、流过锁骨、流过乳房、流过小腹、流过臀瓣、流过耻毛……仿佛热水真的可以冲尽一切的污浊和伤痕一般……陆咪小心翼翼的用两手鼓舞着水柱,在自己的胴体上奔流。热水从莲蓬头冲出来后触地的「哒啦哒啦哒啦哒啦」声,和触及女孩子胴体时「哗啦啦啦」的混杂声。   陈礼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下体居然又翘了起来……   这一幕当然有些暴虐,也有些禁忌,但是这一幕又很美妙……一个女孩子,被自己刚刚奸污完,去冲洗身体,却不敢遮掩,还要这么赤裸裸的给自己观赏她洗澡的春色……   其实陆咪和女儿陈樱长得没什么相似的地方。樱樱的身材没那么娇小……至少现在没那么娇小,要高多了,樱樱喜欢扎马尾,陆咪却留了短发……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陈礼的眼帘里又浮现起女儿的身影来,甚至……有了泪花。   自己偷看过好几次女儿洗澡……从十一岁开始,看到过十七岁……后来女儿严防死守,又去念了大学,自己也没机会了……樱樱洗澡的画面,好美啊,好诱人啊……就和眼前这个女孩在用热水冲洗自己的身体一样。所不同的是,眼前这个女孩,至少在此时此刻,自己还可以肆意的玩弄和蹂躏,但是樱樱呢……自己为什么不珍惜每一次偷看她洗澡的时候的冲动,将她强暴呢?戳破她的处女膜,夺走她的第一次……自己要进监狱了?不!陈礼已经本能的感觉到,自己要彻底的完了。也许会死,也许会逃亡……会有一个男人,做女儿的什么「男朋友」、「未婚夫」甚至「丈夫」,然后有一天,代替自己原本拥有的权力,用阳具穿透女儿最美艳的下体,用精液去浇灌她的子宫么?……自己都错过了什么啊?反正人人都是要死的,自己为什么不强奸了女儿,去享受那父亲才配享受的终极快感啊?!   想什么,都没用……   他站起来,咽了一口唾沫,走进浴室……冷冷的看着陆咪。   陆咪用哀求、惶恐又不敢询问唯恐触怒他的眼神怔怔的看着他……   他又扑了上去,将陆咪压倒在墙壁上……开始了新一轮的强奸。   「樱樱……樱樱……」他呢喃着。老泪却已经控制不住,从眼眶的角落里流淌了出来。 第69回:石川跃,意图不明的女孩   河溪洲际,3210房。   随着时代的进步和生活的富足,普通的河溪市民,也开始了解,五星级酒店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譬如,离控江水上基地不远的国营万年酒店,从评级角度来讲,也算是五星级酒店,但是和河溪洲际比起来,光论间夜价,就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在大部分河溪市民的眼中,河溪市最「豪华」的星级酒店,毫无疑问,就是坐落在Top Fun 都市风景线最西侧的河溪洲际国际大酒店。这里是河溪的象征之一,是有头有脸的成功人士来河溪出差旅行的首选。这几年,在河溪中产阶级市民中还流行起了一种风俗,就是丈夫偶尔奢侈一把,在洲际订个房间,带着妻子来这里纪念结婚纪念日;这是那些富足小康的家庭,用偶尔的奢侈消费,来纪念他们美满幸福的婚姻,或者说,是来认证一下,他们比工薪阶层略高一筹的生活品质。   1800元一间夜起、高层还要更昂贵、55个平米起的标间、套间80平米起、48层顶楼昼夜游泳池、名贵奢华的意大利产Frette床品、精致美味的米其林大厨佳肴、体贴恭敬的国际酒店服务、在河溪最繁华的地段300 米高空眺望溪月湖,这些浪漫奢华和璀璨风流……都构成了河溪洲际「国际范」的品牌定位。   但一般情况下,石川跃是不会来这里开房间的。   他在河溪有自己的公寓,如果偶尔需要摆阔或者需要浪漫氛围,那么香钏中心、Miss Panda、Noo 之类的会所,才比较适合他的品味。那些地方要安静的多、私密的多,不像河溪洲际,人多眼杂的。   但是今天,他却仿佛是抵抗不了陈樱胆怯而狡黠的「撒娇」:「我还从来没进过洲际看一眼呢……能不能……带我去看看?」,莫名其妙的一时兴奋,带着陈樱来这里开了一间房。   这实在有点古怪。因为陈樱和自己的关系究竟是什么,连石川跃自己都迷糊起来。按理说,陈樱是一个因为不小心的意外,而窥见了他的秘密的女孩子,是他用强奸的手段来控制的一个被凌辱和被胁迫的对象而已。应该是他,用暴力、用权力,用裸照之类的来胁迫这个女生,在自己需要泄欲的时候接受自己的奸污和凌辱……但是这个女孩,仿佛不甘心局限在这样的关系,又好像很害怕自己不放心,居然主动跑来找自己,像个娇蛮的小女友一样的对自己撒娇,又像个温驯的小性奴一样供自己淫辱。   而这会儿,这个个子高高像个模特一样的女大学生、篮球队员,刚刚洗完澡。玻璃幕墙外漫天的星光下,她白皙无暇的胴体上,只裹了一条雪白的浴巾,从领口到臀瓣,勉强遮掩也是呵护衬托着少女的曲线。她用橡皮筋将自己的秀发扎成一个花苞球,她的脸颊、肩膀、手臂、大腿的肌肤上挂着未曾完全擦干的水珠,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和女孩的体香。她就这么两膝着地,跪在自己的两腿之间,任凭自己居高临下的,肆意视奸那条浴巾下女孩的所有的私密;她用两只温润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托着自己的睾丸,将自己那根已经勃起如同铁棍一样的阴茎,在她湿润、可口却也有些青涩的口腔里吞吐含弄,还用丁香小舌来回的舔舐马眼和龟头。   石川跃真是觉得享受极了。哪怕仅仅从技巧上来说,陈樱就让他觉得很有趣,明明是一个才被自己逼奸强暴夺走童贞的处女,却偏偏好像拥有某种诱惑男人、服侍男人的经验。至少,从口交的动作、频率来看,不像是青涩的懵懂女孩,倒像是略有一些欢场经验却也不那么丰富的出道少女。更美妙的,是她那种风骚和清纯夹杂在一起,却又被谄媚和驯服包围着的诡诈气质……就连被奸插时的悲鸣,也是那么的诡诈。   她就这么跪在这里,悉心的为自己服务。像一个爱意浓浓的情人,像一个温驯懦弱的性奴,用女孩子最清洁娇嫩的口腔,来侍奉自己最凶狠污浊的阳具,目的是让自己饥渴、舒服、坚硬、冲动,等一下好插入她的下体,对她进行最彻底的蹂躏和奸污……这种跪姿的口交,就是拥有这种让男人最满足的被征服和奴性所带来的快感。吞吐、舔舐、搓弄、磨蹭,细致入微,体贴温存,呜咽之间却又难以掩饰的屈辱和困苦……看,她的眼角还有泪花。   这种跪姿是臣服的体现,除了那条浴巾,她浑身上下其实是赤裸的,这么跪着低着头替自己口交,居高临下,自己可以肆意的赏析她所有的曲线。她的肩膀、她的腰肢、她的乳房、她的臀瓣……甚至她因为动作涌动,而不可避免的,在一翘一翘的屁股。那两片雪白的肉的夹缝里,那无可遮掩的一片小巧的森林,和两条弯弯的蚕肉。   狠狠的呼吸,延缓自己射精的冲动……看一边的靠椅上,是才被自己一边摸玩一边剥下来的陈樱的全套衣服。T 恤、牛仔裤、腰带、红色的蕾丝文胸、红色的蕾丝低腰内裤……这个女孩虽然是被自己亲手夺走的童贞,但是却并不过于稚嫩,她懂得情趣,至少不像许纱纱一样需要去教……她总是穿成套的内衣,也懂得女体和内衣配合的妩媚诱惑。她甚至会向自己暗示,希望自己送她今天身上穿着的这一套,昂贵的vivica的内衣。川跃明白,这不是简单的物资索取,这是一条表态。女人让男人给她买内衣,是一种最妩媚的撒娇,也是最臣服的索取,象征着把身体所有的私密的奉献,象征着你可以像妆点洋娃娃一样的妆点她的私密处。这种钱,真的是让川跃花的很满足……即使是刚才,脱她衣服,搂着只穿着内衣的她,她的呻吟、她腰肢的扭动、她小小的抗拒,配合着那上下两团红影,在女孩最私密的曲线上的遮掩映衬,就让川跃很享受的摸玩、亲吻、奸弄了好一阵。隔着文胸,就把她的奶子完全给抓红了,隔着内裤,就把她的阴道给彻底抠湿了。   石川跃不相信自己是什么能让女孩失去理智的翩翩美公子,他也不相信这个年代还有「失身就归心」的可笑戏码。他其实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一切……陈樱明显是有目的的,在刻意在迎合取悦自己。但是他不在乎,或者说,他很欣赏这一点。要钱?要生存?要救老爸?哪怕是要……复仇?都可以……   无论为了什么,这个女孩毕竟还年轻,她的逢迎中的刻意毕竟还很笨拙,……她在扮演着无知的少女?虚荣的学生?或者驯服的性奴?她居然会像个被包养的小情妇一样,问自己要钱买内衣?撒娇着要自己带她来洲际开房?这是演戏?还是真的?对川跃来说,这有点好笑,也挺好玩……因为她不管在玩什么游戏,不管她是有什么目的,不管这些手段是老练还是青涩,有一件事情,是她总是要面对的。   那就是,她总是要被自己脱光衣服,奸玩身体的……   是的,抚摸、观赏、亲吻、占有、奸淫、玷污、凌辱、糟蹋、抽插、浇灌……她就要这么跪在漫天都市星光的背景下,用小嘴为自己服务,屈辱的吞吐自己的阳根。她还要被自己揉玩乳房,逗弄乳头,吸吮乳晕;她还要被自己抚摸臀瓣,抠挖臀沟、挑逗菊门;她还不得不要分开两条修长的大腿,让女孩最私密的那条象征了贞洁和尊严的缝隙,乖乖的张开;甚至是自己主动用两只手努力得掰开……她必须要迎接自己的奸插。   不管她究竟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不管她的意图究竟是什么。身体的结合、男人,玩弄女人。那种侵犯和占据……她是无法抗拒,必须在每一次演出后去承受的。   其实,这已经是她现在仅剩的资本……也是她现在唯一的筹码。既然她愿意交出这些筹码来,川跃没有道理拒绝,至少,没有道理逃避。尽管川跃也不是很明白,她究竟想用这些筹码,去博取什么样的酬金?   他也有意观察过她的所有反应的细节……   自从那次在河渚码头被自己奸污后,陈樱第一次来找自己,居然带了一段视频过来,视频里,陈樱赤裸着身体,对着镜头做着几个淫荡的姿势,并且莫名其妙的在哪里微笑……川跃都是一愣之下,才明白那是她递过来的某种类似「投名状」一样的资料。她是在恐惧自己会灭口?她是在寻求安全的庇护?还是说……她居然认真的想一头扎入自己的怀抱,利用自己完成她的某种图谋?   他给她的钱,她照数全收,而且非常高兴,买这个,买那个……她很认真的和自己提过几次,陈礼的那笔以假身份证存起来的「救命钱」……她想要弄到那笔钱?她已经接受了父亲出事,要靠一笔钱来谋取后半生的依凭?感觉可能有五、六百万左右……也确实不是一笔小钱了。   昨天,他甚至试探性的提到:「公安在找你爸爸……争取在发通缉之前,能够找到他。大家都有面子……你要不要联络一下他,劝劝他。」他想看看她的反应。在陈樱表示,她也不知道爸爸在哪里时,他又拿起手机,半开玩笑的说:「我一个公安的朋友给我发消息说,你老爸可能在大罗山里当野人呢……」但是这个小妮子,似乎也不为所动……   有些古怪……这个小姑娘,是有些古怪。   但是至少眼下,这种古怪,只会增添自己奸辱她时候的快乐。   陈樱并不会深喉的含弄自己的阳具,可能是嫌恶心,也可能是不适应,她还是尽量的仅仅将自己的龟头部分吞入自己的口腔。但是她的舌头……那温软的一片小肉,真的非常的灵巧,会如同弹跳的音符一样,在自己最敏感的神经上奏出一曲少女臣服的乐章。即使没有射精,男人的龟头上总有气味和汁液的分泌,而这个女孩,会卷起舌头,用口腔和舌尖的配合,来吸收自己那里的空气。那种摩擦的快感,如同天堂。即使没有顶入这个女孩的咽喉,没有将她的口腔奸插得狼狈……也有着足够的快感。   那舌头,仿佛是一条灵动的梳子,将自己的阳具上神经和细胞,一遍又一遍的梳理和捋顺,别说射精的冲动了,就连静脉里的血液都仿佛在温柔的侍奉下要沸腾起来。   「来吧!!!」虽然技巧依旧有些生涩,但是再这么含弄下去,川跃感觉到自己快要射精了。他一把拉开陈樱的浴巾,那胸前两颗饱满的乳球立刻跳跃着映入眼帘。红宝石一样的乳头,已经因为刚才的口交,而无助的勃起,在等待着男人的彻底凌辱。她腰肢很洁白,也很纤细,在小腹上还能看到隐约的肌肉感,这是运动系女孩最性感的所在。然后就是她圆溜溜的臀胯,如同一方满月充满了生命力,胯骨上两颗小疙瘩,在肌肤的包裹下性感的横在臀胯和腰肢的交汇处。最当中,有一片温润的小丛林,挂着露珠的稀疏阴毛,呵护着两片肥美的贝肉,一条粉色的蜜缝里,微微翻开的肌理夹杂着汁液……   「啊……」陈樱发出一声凄婉羞耻的呻吟,这一点,她无法伪装,她毕竟还年轻,毕竟还纯洁,毕竟还是一个刚刚沦为男人胯下玩物的青涩女生。   兴奋时刻的男人,最容易体现男人勇武刚猛的一面,川跃两只胳膊一发力,将陈樱赤裸的身体一下子举了起来,搂上怀里。他拨开她两条白生生的大腿,让她们从自己的身体两侧分开,让陈樱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这个姿态,让自己已经充满了怒火的鸡巴,可以在她耻毛包围的下体上尽情的摩擦,让自己的龟头彻底的去感受她蜜穴阴唇的纹理和形态,沾染上她的蜜汁;自己却垂下头,搂着她的背脊和臀瓣,在她的胸口,埋下去,品尝她的乳头上,那少女的体香……并且发出「啧啧」的声音,用口水在她娇嫩的乳头附近全部涂满了自己的气味。她的乳肉很富有弹力,滑溜溜的,但是乳晕这一个小圈却很酥软,那些小疙瘩,触及到自己的舌头仿佛就会化成泡沫一样,石川跃忍不住,从舔舐渐渐变成开始撕咬,有意无意的在她粉白色的乳晕上刻下自己的齿痕。而下体也越来越像刚强的铁杵一样,几乎带着蹂躏的撞击感,在摸索着进入女孩身体的途径。   「啊……啊……不要……不要……」陈樱在呻吟,在无力的抗拒,面孔红的发紫,身体也在滚滚发烫……这种「不要」虽然也有些抗拒的意思,但是更多的,只是女人在被插入前一刻无意识的本能悲鸣而已。   然后开始翻转自己的腰肢,将这个女孩的身体,狠狠的压倒在雪白酥软的床单上。压迫着她柔软却玲珑的身体,继续舔舐,继续摩擦,继续抚摸,继续抠弄……而自己的阳具,已经在她的桃源穴口,一下一下的撞击,让龟头和外阴开始交换汁液,阳根仿佛是一支入侵的野蛮军队,在那一片温柔乡中,叩打着脆弱关隘的闸门。   「啊……」陈樱发出一声悲惨的哀叫,却不是下体被插入,而是川跃的牙齿在她的乳头上狠狠的刻下一道咬痕让她感受到的痛楚。那可能是川跃的下体一时找不到入口而进行的惩罚。   她的手臂,本能的抱着川跃的头颅,在川跃的后脑和背脊上,用指甲划拉。「疼……咬破了……别……咬了……」她是在哀求,也是在邀请,即使咬着嘴唇都咬出映红的血丝来,却仿佛都能听到她的心声在淫魅的嘶叫……「别咬了」的潜台词就是「进来吧」……伴随着这种邀请,川跃能够感受到她的下体越来越温柔的在蠕动,要磨蹭,在开合,在主动迎合自己,摆正位置,接受自己的插入……   他扶着她的臀,在她的股皮上摩挲着,用指甲抓出一道道肯定渗出血丝来的痕迹,猛地一发力,将陈樱整个身体向自己的躯体拉进了几厘米,而这种发力,也使得自己那根在穴口摩挲了半天,满满的沾染了淫液的鸡巴,找到了入口,纵情的深入了一片温润潮湿的仙乡。   「啊……别……」陈樱发出迷蒙的浪叫,要不是洲际有着严格的隔音要求,真怀疑走道和邻房都能听到。但是和前几次一样,在星光下,川跃依旧能看到她的眼泪……慢慢的从她的雪腮上流淌下来,她的眼神,也在那一瞬间,充满了悲哀和迷茫。   她哭了,却又有点不敢哭,勉强的在压抑着眼泪。   不管她的图谋究竟是什么,这种被奸污时的耻辱是真实的,想装笑容易,想装哭就很难……   这个女孩所有的伪装色,在这被男人真正侵犯插入的一瞬间,都仿佛在崩溃,但是她依旧在咬牙下唇忍耐,在媚眼如丝的努力投入……川跃觉得获得了一种直达云端的满足。   天知道这个女孩想要什么……但是此刻的享受,享受她的屈辱,享受她的悲哀,享受她的驯服,享受她的阴道……已经足够。   很紧致,很温暖,很湿润,那天,也是第一次奉献给自己奸插的那条弯曲的小腔道,又被自己无情的侵犯和占领。龟头的顶端,一节节一寸寸的揉进去,仿佛已经深深的探索到耻骨支撑的肉壁。   「啊……啊啊……啊啊啊啊……」陈樱在癫狂的发抖,就好像癫痫发作一样,舌尖的呻吟都是不连贯的颤音。这个女孩就是这么奇怪,各种性服务,她似乎都会一点,也懂得怎么保护自己,甚至懂得怎么享受性爱的快感,但是一旦被奸入阴道,她就无法掩饰的表达出处女应有的生涩,稍微奸进去一些,都会仿佛失去理智一样的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   当然,这对石川跃来说,也是享受。   「噗嗤、噗嗤」川跃开始抽插的活塞动作,并且在她的耳边呓语:「乖……乖女儿……别怕……来开房,当然是要给爸爸操……舒服么?……爸爸疼你啊,疼你……」   「啊……啊……」自从第一次陈樱被奸污开始,川跃就感受到了她对这种「女儿」、「爸爸」禁忌称呼的别样刺激,所以也开始主动用这种称谓刺激她。陈樱果然开始有反应,「啊……啊……是……求求……求求爸爸……爸爸……轻些,轻些……疼……我……疼我……再疼我……」她果然开始呓语,果然开始疯狂,果然开始投入,她的臀部主动开始前后移动,用阴道的四壁来套弄自己的阳根。   「疼我……爸爸疼我……不……不要……不要欺负我,不要扔下我,不要……啊……不要……疼我……」她一边叫嚷,口水都从嘴边里流淌出来,已经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明明已经陷入性欲的高潮,下体在疯狂的分泌体液,但是哭的却越来越伤心,仿佛是在疯狂的哀求「疼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啊……」但是不要什么……她已经没有理智再说出来。   「疼的,疼的,疼的……爸爸最疼樱樱了……」就连川跃,也感受到了怀中女孩的无助和脆弱,就连川跃,冷漠的内心里也生出了一种怜悯,继续抽插,继续享受,继续奸污,却也在安慰她,「疼的……疼的……爸爸一定疼你的……这不就是在疼你么?」   「爸爸」和「女儿」,这本来只是性爱中的称呼和游戏,川跃也并不认真,但是陈樱仿佛就是很在意他的这种不认真,一边承受着他的奸插和淫辱,一边咬着牙齿,居然把这淫荡而禁忌的称呼在进一步的升级:「爸爸……爸爸……你是我的小跃哥哥,也是我的爸爸……你是……啊啊……我的……啊啊啊……小跃爸爸……我是你的……女儿……亲女儿……樱樱女儿……」   这种升级还是第一次,在她淫魅的哀求「身份定位」声中,洲际落地玻璃幕墙外,洒下的星光,将这个女孩的脸庞映射的更加的迷醉通红,仿佛是进入了迷幻的梦境,就连久经风月场的石川跃,都感受到了某种前所未有的禁忌快乐,进入了某种更加投入的状态:「好,好的,好的!!!我是……我是你的小跃爸爸,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的樱樱女儿。爸爸一定疼女儿,不会……扔下你的……但是……呼呼……呼呼……你怎么报答你的小跃爸爸?」   龟头上传来少女阴道那种抚摸吞吐的快感,甚至撞上子宫壁时,仿佛来到极乐尽头的快感,都是不是至高无上的。至高无上的,还是那种心理上的征服感。就是这么一个女孩子,就在两周前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处子,她是如此的漂亮、可人、独立、精致……狡猾,她明明是在心机深沉的计算着什么,却无论如何都只能沦为自己肆意蹂躏的一团淫荡的美肉。在她已经累累高潮之后,看着她柔弱无助的在自己的身体上强作镇定的迎合着自己,才发现她的肌肤是那么的娇嫩,她的乳头是那么的鲜亮,她的粉唇是那么的柔软,她的阴道……是那么的娇艳而充满了年轻的活力……不管世面上对于女大学生有多少的评价,毕竟,她只有十九岁,是如同花朵儿一样的年龄……却要在这里,承受自己精液的浇灌。   陈樱并不是那么柔弱的女孩子的风格,但是在操到她子宫深处时,在她癫狂的哀鸣到嗓子几乎有点嘶哑时……她却好像比那些柔弱的女孩子还要显得柔弱。但是,也不知道是哪一种性心理和性冲动的驱使,她越这样,在接近巅峰时……川跃越喜欢摧残她!   「说呀……乖女儿,你怎么报答你的小跃爸爸?快说!!!」川跃的口吻开始粗暴、凶残起来。动作也越来越折磨人,他的阳根在陈樱的阴道深处如同过一条毒龙一样的扭转,甚至将她的子宫壁上的嫩肉都扭曲起来。   「啊……啊……」陈樱嘶哑着喉咙,仿佛是被奸的很痛苦,却又被奸的很投入,那淫语虽然声音很轻,但是用的音色却越来越重:「樱樱女儿……用身体报答小跃爸爸!用小穴报答爸爸!!!好不好?!!!啊……报答……给爸爸操!!给爸爸干!!!给爸爸强奸!!!给爸爸糟蹋!!!给爸爸狠狠的糟蹋!!!每天,每夜,每分,每秒……操到死!好不好!!!爸爸……用力!爸爸……操死我!!!」   伴随着她越来越淫荡不堪的哀求,石川跃也几乎丧失了理智,伏下头,臀胯开始如同马达一样的振动,「啪……」的一声直接冲击到她的腔室的最深处,然后又是一下,又是一下……没有什么九浅一深,若是每一次都是深沉的直接的好像要把这个女孩扎透了一样。又是一下,又是一下……   「不……不……不要……不要……」陈樱一开始还能用最后的气力做一些迎合的动作,但是随着石川跃的冲击越来越猛烈,她却仿佛是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掐着石川跃的背脊,用指甲掐出血痕来,仿佛是陷入深度睡眠的梦呓一样的呻吟着……   「啊……」伴随着一声畅快而悠长的,从胸腔里振动着的呼喊,石川跃感觉到了顶峰。他猛的拔出自己的阳具,依旧用力用手臂压迫着陈樱的身体,在陈樱那白嫩、紧致、有着明显马甲线和一颗可爱扁圆的肚脐的腹部上浇灌上一股股的浓精,挥舞着阳具,一路将那精汁从肚脐浇灌到乳房的下沿……   污浊的汁液,白皙的肌肤,光洁的腹皮,可爱的肚脐,饱满的乳房……是最深刻的渗透,在最华美的阵地上留下不可抹去的痕迹,混杂成让女性绝望,让男性享受的禁忌画面。   川跃也终于满足的瘫软在床铺上……享受着从阴茎和腹部传递来的那种射精后的愉悦感和成就感……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这种彻底的凌辱和奸污,是不是会让这个女孩疯掉。   然而,几乎只是过了几分钟……他甚至都还没有完全从云里雾里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就感觉到陈樱在勉强的爬起来,用床头的纸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雪白的床单上,一具玲珑的身体,在星光下,那肌肤的周围泛出一道道美艳的光晕。乳头依旧挺巧,臀瓣依旧浑圆,身体却在微微的颤抖,带着哀伤的饮泣……   她取悦了自己半天,却毕竟掩饰不住少女的天性,不管她在谋划什么,被奸到这种程度,她居然能比川跃先回过神,第一反应,却是擦拭自己的身体。她毕竟嫌脏……或者怕羞。   但是,那毛巾可以擦去精液,却终究无法擦去她的屈辱。她压抑着,但是星光下,川跃却能看到两行眼泪从她的雪腮上一路坠落到她的脖领。   石川跃就这么看着这个高个子女孩落寞、凄凉、淫耻的背影……忽然之间,竟然产生了一些愧疚感。他虽然风流好色,但是毕竟不是色情狂,陈樱的贞洁和身体,本来不是在他的计划之内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导致的。他是有搞一批女孩子为自己所用,开展性贿赂也好,搭建会所也好的计划,但是陈樱……毕竟只是一个意外。他是和陈礼有过节,但是所谓祸不及家人,毕竟也是琼琼的朋友、同学,他并没有残害陈樱的必要和计划。他还不至于看见一个女孩,就要把人家奸到死去活来的地步。   但是已经都这样了……这个十九岁的「高不可攀校花」,在她的青葱岁月,在她本来应该最美好的年华,本来应该只是给男朋友拉拉小手、轻轻小嘴,最多隔着毛衣抚摸一下胸脯,而未必越过雷池的年龄,在河溪也算个小小的官二代,还是河西大学篮球队的女队员……却在这里,刚刚被男人用屈辱的姿势奸完,自己在疲惫的,在用卫生纸擦拭自己的身体……   他忽然心疼起来,内心仿佛闪过一阵柔软,一把将陈樱搂在怀里。怀抱里的陈樱,连忙露出恭敬、温柔甚至有些恐慌的笑容。那又是表演……   他却不在乎,「樱子……」他温柔的开始爱抚陈樱的脖子、背脊、这是在享受这个女孩的肌肤的质感,却也是有一份慰藉甚至替她按摩放松的意思。这已经不是奸污和玩弄,而是切切的爱抚。   「嗯……?」   「疼么?」   陈樱似乎是警惕的偷偷看了自己一眼,居然呢喃着轻不可闻的声音:「还好……没事……」似乎又想装装老成熟练,莫名其妙了加了一句:「玩么……」   石川跃无奈的笑了笑,想了想,又轻轻的摸了摸她那依旧娇嫩如草莓一样的奶头,才说:「你说的那笔钱……我找人查了,是用一个估计是假身份证登记的,你一没有身份证二没有USB-KEY ,目前肯定拿不出来的……你不要着急,等你爸回来……总有办法的。」一瞬间,石川跃感觉自己不像是这个女孩的命运操控者,而像一个大哥哥,在安慰一个无助的小妹妹一样。   「我爸?回来?」陈樱露出讥诮的笑容。缩了缩身体。那种肌理的柔软,两条纤细的长腿也略略在伸展一下,舒缓着刚才的痛楚。   石川跃将她的身子拖上来,不再如同性奴,而是如同普通的情人一样,和自己摆在一起,轻轻的揉动她的肩膀,似乎下订了决心一样的柔声说:   「你别怕……我不是在试探你……你爸,应该在罗州,有人看到那个小陆同学在那里出现,你爸十有八九是去找她来洗白了……但是你爸爸具体藏在哪里,我真不知道。公安也在找他,纪委也在找他,我的兄弟也在那里找他……」   「……」   「我不是在忽悠你,我和你爸没那么大仇,多少也算同事,从利益角度来说,至少我个人,是希望他回来自首。但是也有其他人在找他。我告诉你,他并不安全。也许……也许你应该去找他……」   「……」   石川跃看着陈樱呆滞的泪目,依旧在猜测陈樱的打算,想起自己见陈礼那次陈礼的表态,似乎刘局是有要试探一下能不能乘着陈礼的事情的机会,玩到的陈樱,虽然陈礼未必愿意,但如果陈樱本人愿意,那多少也是个机会。他实在忍不住,又试探着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想……见见刘局长疏通一下……我可以替你安排。不过你爸爸回来自首,刘局才能起作用。你爸爸这么潜逃着……就是严重的刑事案件了,刘局是不可能发挥作用的……」   「……」   「我不知道你和你老爸之间有什么问题,但是他毕竟是你爸爸。这一点没法改变。你应该去找他。」   他很少有这种表现,但是他也发现了,他温柔的说了半天,陈樱明显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只能加了一句:「就算,只是为了那笔钱……」 第70回:李誊,带球突破   河西大学,室外篮球场。   最近,离河西大学其实只有不到一公里路程的万年篮球公园封场改建。传言,万年集团已经将这一块本来是「篮球公益」的场地,彻底的卖断给了一家不知道什么公司。那个公司正在进行整个场地的系统改造,任谁都能看出来,虽然改造后肯定硬件设备要提升一个档次,但是彻底的商业化也是在所难免,引入一些更加容易收费和做推广路演的项目也是必然的。附近不少来打野球的爱好者也都忍不住唏嘘起来,骂两句人心不古之类的。   在短时间内,这也导致了河西大学的保安更加忙碌了:因为总有三三两两的打野球的篮球爱好者,无可奈何之下,改为混进河西大学来打球。如果是纯粹的社会上的团建和比赛,一幅幅中年上班族的面孔当然是进不来。但是,总有一些刚刚踏上社会的工薪小白领,和大学生也差不了几岁,保安又哪里有那份能耐,一个一个的检查他们的身份。至于还有一些,根本就是内部有学生带着一起混进来,就更是无从阻止,也只能睁眼闭眼,校园保安队也只好安慰一下自己,这也算是「大学体育设备回馈周遍社区」了。   ……   夜幕渐渐浓了。这里毕竟不是万年篮球公园,球场没有安排灯光照明条件,人群也渐渐散去。只有几堆锲而不舍的球友,还在借着冬日傍晚最后的余晖奋力鏖战。   李誊一边运着球,脑海里,居然全是陈樱的形容笑貌。   有陈樱的脸庞、嘴唇、眉毛,有时候,也会有她标志性的凄冽的笑容;但是忽闪来忽闪去的最终的,还是那天震撼到李誊的,她的裸体。她的胸、她的臀、她的手臂和大腿……她的私密处的褶皱和红宝石一样的乳头。   无论一个女孩子,是哭是笑,外表是多么的强大,是多么的不在乎,裸体,都会凸显出女性天然的羸弱来,会让人产生摧残的快感和保护的冲动。既想摧残,也想保护。   「咚……咚……」皮球在水泥地上敲出有规律的鼓点来……李誊的舌尖都在发苦……对于这个已经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女孩,他既无权摧残,也无力保护。   面前防守他的张琛,已经把重心压到非常低,眯着眼不去看球,而是盯着自己的腰和腿……这是专业教练都会讲的,但是真的能在赛场上做到,那需要一颗非常冷峻的心。   「咚咚咚咚」运球的声音加快了,李誊向左侧一个试探步。他不需要在乎防守队员是会中计还是不会,打过篮球的都知道,那只是本能,无论你的大脑是做出什么样的判断,防守时,你的小脑一定会指挥你的躯干,对于对方哪怕是假动作,也做出一些重心上的移动反馈来。   左侧试探步,立刻身后运球,然后将皮球交到左手,同时身体向右微微一晃,向左侧一个闪身……这是「左- 右- 左」的假变相突破策略。看上去就跟没有什么假动作一样,对于新人反而是毫无作用的,但是其实却是经年训练才能磨砺出来的,足以秒杀一些老球痞的高招,也是李誊的变相带球突破中最熟悉的动作。   但是这一次,却失灵了……当陈樱的裸体又在他的眼前闪过,他感觉到手上一松……皮球已经被张琛截断了。   ……   这是一对一的斗牛……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小强似乎连影子都没了。张琛却好像没事人一样,打电话给自己说要打球,因为万年篮球公园在改建,问自己能不能带到河西大学来玩玩。对李誊来说,那件他原本以为会把自己送进监狱,至少也要断送前程的「绑架事件」,在石川跃的出现后,居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陈樱第二天就出现在课堂上,只是不和自己发生目光交集;石琼更加是一无所知;小强不知踪影;唯一值得说说的,就是姐姐李瞳,在见自己之后,眼圈红红的看着自己半天,打了自己一记耳光!然后……居然什么教训劝导的话都没说……就让自己「别乱来,别乱说,别乱想……没事的。」   他巴不得见见张琛,探探「那件事」的口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以他校篮球队队员的身份,带几个「朋友」进来玩玩更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张琛却好像真的没什么事,只是活动活动筋骨罢了。他、张琛、大强组了一个三人队,和几个校内学生队过了几招之后,眼见天色越来越黑,这个篮筐下只剩下了他们三个,张琛就提议打一对一。一对一他们几个也玩过,总体来说,李誊毕竟是大学校队成员,论起专业球技来,无论大强魁梧,小强迅速,他还是远胜大强、小强的,即使张琛似乎也练过几招专业的,但是还是无法和自己相比……   但是今天,他却打的很不顺,屡屡被张琛攻防得手。   ……   「你小子,还心不在焉啊……都说了没事了,你姐会护着你的,眼一闭就过去了。你那点事,根本谈不上绑架,24小时都没到,禁锢人身自由都谈不上,别说没人会报警,就算报警,警察也就当你们是同学闹着玩,批评教育就完了。就值得你失魂落魄的?」   张琛还是一副凡事都满不在乎的样子,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李誊接过来,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勉强笑笑。   他回来之后,是反反复复的琢磨来琢磨去,将整件事情颠来倒去的思量,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荒诞的剧本中,介入了一个自己不应该介入的世界。绑架石琼……哪怕是假绑架,他是到了事后,才意识这是一个足以闹出人命的荒唐念头。与其说他在害怕警察的介入,校方的知晓,或者石琼知道之后的蔑视和憎恶,更让他感觉到无比恐惧的是,张琛那天对小强做的事……他想想都心有余悸。那个仓库……似乎是个色情影片的摄影棚,自己是自作自受又卷入了一个什么非法的窝点么?还有陈樱……几天后,她就正常的出现在校园里,继续上课,继续出入图书馆、体育馆、操场、食堂……但是李誊不相信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没有勇气去面对陈樱,更不要说在这个时候继续去面对石琼。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姐姐李瞳,他更是完全不敢去见……这个时候,唯一能给他一点点安慰和安全感的,就是张琛约他打球了。   一方面,打球,他真的很擅长,他可以在球场在找到自己的一点点信心和勇气。但是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还有其他擅长的事情,最近几天,他在那个被石琼斥之为「小孩子过家家」的河西大学大学生创业竞赛中,以一个「虚拟现实/ 增强现实技术,模拟篮球教练」的项目,刚刚拿下了二等奖。还颇被几个导师评为「很有市场价格」,还说要给「省体育局和投资商参考一下是否有投资价值」。   但是从一方面来说……这些事情,他已经有点心不在焉,对他来说,和张琛一起打场野球,是更加实在的,更加确切的某种安全感。   张琛约自己打球,是不是从一个侧面在告知自己:没事了呢?   「小强……他还好么?」他喝着矿泉水,都感觉到嘴唇有些颤抖,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口。   「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主……来套哥哥的话?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怂啊?那么狗胆包天的事你都做了,做的时候怎么没想后果呢?小强没事……我让他去罗州呆几天,养伤,也醒醒神,顺便办点事……没事!石少说了不计较,就是不计较了……他都不计较,你自己跟自己计较个啥,你有没真的伤到他妹妹……一切有你姐呢。」   「姐……」想起姐姐,他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他颓然的坐在地上,傻呵呵的看着眼前水泥地的沟痕起伏……姐姐当然会在石少面前替自己说好话,替自己哀求,姐姐会不会被石少奸玩身体呢?一定会的……姐姐本来就是石少的情人,可是这次,因为自己,也许一切的性质都会变得不同。也许姐姐会无奈的承诺更多的奴性,更多的成为那个人的泄欲工具,丧失更多的人格和尊严,也许姐姐会被性虐?也许姐姐会被卖给什么肥头大耳的领导或者老板当性奴?……毕竟,想来想去,如果要谈判,如果要交易,他们姐弟还有什么筹码?唯一的……就是姐姐的身体……虽然也许事情没有严重,也许姐姐和石少之间的关系很亲密,可以搞定这一切,但是无论如何,都是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却还是只有用姐姐的身体来偿还么?   而自己,还禽兽不如的,曾经只是想着奸玩姐姐……   自己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你这傻逼吊样真没出息!」张琛又开始骂了。   「琛哥……」   「哥今天找你,就是知道你会怂成这样……看着哥,听哥说。」   「……」   「第一,那个叫什么石琼的大学生,你真的痴心妄想追,也得用追的,不能用抢的啊……」   「?」李誊一愣,抬起头,几乎不可思议一样的看着张琛。   「你以为你是黑社会啊?你是大学生……风花雪月诗情画意郎才女貌那才是你的台词。我是不知道你姐跟石少……嘿嘿……有多滋润……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换了二一个,你哪怕就是打打主意……绑架石琼?看着哥的眼睛……我是认真的……你,会,被,弄,死,的。死你懂不懂,真的会出人命的,而且不会有警察来追你的案子,你的亲人去首都自焚告状都没用?那是省部级领导的女儿!就算下台了,也是『原』省部级领导的女儿,你敢用绑架?!你他妈的脑子坏掉了吧!!!!你应该烧高香看看哪路城隍这么保佑你,你这次幸亏绑错人了,否则,你跟小强都已经一起被人扔到溪江里去喂王八了!」   「……」   「第二,过去了就过去了……哥以前也到过穷途末路,可是后来就明白了,啥穷途末路啊,都是自己编出来给自己增加点悲壮气氛的。站直了别趴下……既然做出事来了,就要敢作敢当,我跟小强就是这么说的,废你一只手,老板不同意,就废你两只……你有本事,来做了老板报仇啊!真有本事的话,我也不拦着。没本事,老板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好好重新爬起来做人。你真以为你是号角色,那么多有势力的人,有那闲工夫来计较你这个未成年的傻逼啊!!!」   「琛哥……」   「哎,我跟你说,在什么地界,就得唱什么戏。哥其实是个混混,就唱混混的戏,非要惦着脚尖去装上流社会,是装不来的。你呢,是个大学生,就好好唱你大学生的戏……你不是在混学生会么,你不是会编程么,好好搞,搞的好一点……总有一天,你也有会资格,唱别人今天在唱的一些戏的……」   「……」   「嘿嘿……那天……瞧你那副狼样,差点居然爽到了一个大学生同学吧……跟哥说实话,爽不爽……奶子和下面都给你摸到了吧……?」   「她……她后来没事吧?」   「不知道啊……」   「琛哥……」   「不该我打听的事,我从来不打听……你要有火气,走,今天晚上哥带你去玩玩?绯红是去不了了,那里在整顿。哥带你去有君来……你要真有骨气,只要今天还活着,就得有个人样……这样……才算不辜负你姐……说真的,你姐是真不错……要不是哥只是个保安,否则真他妈的想追一手了……」   「琛哥……谢谢你……」   「谢个毛,年轻,一切啥都不知道,一切都可能……就是好啊,不像我,都已经这样了,你听说过哪个劳改犯,真能『通过劳动改造,重新走上社会』的,嘿嘿……所以,哥是羡慕你啊,还是一张白纸。说不定哪天,你真的混成了黑社会老大,想绑哪个女孩子就绑哪个,想操哪个就操哪个……多好。也说不定哪天,你成了什么大老板,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多好……」张琛仰面到底,似乎挺感慨的看着满天的星斗。   「当然了,你要真想玩哪个女人就玩哪个……光当黑社会老大和大老板都不行……最好,当个大官……哈哈哈」张琛又哈哈大笑起来。   「再来!」经过张琛的一番安慰,李誊似乎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他站起来,冲张琛招招手。张琛也站起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将手中的篮球抛给他。   李誊一步步的退出三分线,低手一个击地传球传回给张琛,张琛已经压低了腰眼,两手扶着膝盖,接到球又传回给李誊。这种一个往返的传球,是一对一斗牛的基本礼仪或者说程序。   手中抚摸着硬地用球那种特有的粗糙结实的外皮颗粒,转动球体,在自己的手掌里擦一种更加厚实的感觉,李誊甩了甩头,似乎要将满腔的烦恼和思绪甩到天边去。   「咚……咚……」左手运球,这不是惯用手,但是经过常年的训练,基本的变速运球,依旧是游刃有余……注视着张琛的腰部动作,向左,向着圈顶,缓慢的移动,运球的击地频次其实在匀速的增加。张琛也跟着,稍稍的向左移动,但是重心依旧非常稳定。   抬头假意看一下篮筐。这是要射球的暗示,但是这个程度的暗示和假动作,只是一种本能,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张琛也不会有任何的动摇。   忽然之间,仿佛找到了某种节奏,左手触碰反弹起来的球体的掌心略略向后摆动,那颗皮球顿时开始侧向一个折射的角度。背后运球!交到右手!重心脚已经悄无声息的转到了右侧。   张琛的反应也很快,重心略略一移,也准备跟着李誊的身形随时要开始高速移动。   但是李誊的大脑、小脑都合作着已经酝酿好了这个过人的动作。球在背后折回,只不过是一瞬间的电光火石,立刻,右手又是一个折线,球两次在背后划过,又划回了左手!这是高难度的两重变相……动作并不花哨,但是重心的协调是非常不容易的。野球堆里的玩家,都可以做出一些匪夷所思也很具有观赏性的动作,但是真正意义上要达到一对一高效过人,还是这些更加基础的,教科书一般的大学校队训练动作更加有效!   其实只有0.1 秒的瞬间,重心已经完成了一次交叠,皮球已经在地面发出了两次碰撞,李誊猛地发力,左手运球,向左侧一个突然加速……而张琛这一次,来不及跟上他的节奏,只是在调节自己的重心的瞬间,两个人的肩膀已经擦过!   带球突破成功!   李誊的左手,已经抄起篮球,翻过手腕,大踏步的持球冲向篮筐!   一步!两步!腾空而起!   张琛已经被甩到了身后,面前就是篮筐!距离不够近,无法做出上篮的动作,但是做一个小抛投,正是李誊最擅长的得分方式!   在这里!他依旧拥有忘记失败,重新来过的勇气!关键不是勇气的问题,而是他有这个实力!实力,带给他勇气!   ……   「嘭!!!」背后的张琛,已经来不及转身,好像被李誊带球过的有点丢人,终于没有忍住,反手一肘,就将李誊连人带球推到在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犯规,犯规,我的,我的……」张琛连忙过来,要拉起李誊。   李誊也笑了!   「没事,可以再来么!」 第71回:裘嵩,公事私事   河溪市体育局。   今天,是河溪市分管副市长施炯同志的基层慰问日。在河溪九个分管副市长中,施炯分管体育、旅游、文史、档案、知识产权、侨务等相对「清水」的工作,加上他今年正好六十二岁,熟悉官场规则的人都明白,这是他退休前最后一站了。越是在这种岗位上,施炯同志越是能发挥他那种「每天都在忙碌,却什么都不做」的神奇本领。今天一整天,他率队一口气走访了八个单位,河溪市侨联、河溪电视台、河溪市旅游局、河溪市档案馆、河溪妇联、控江三中、天体华苑居委会、河溪市体育局……走马观花、脚不沾尘。而且都是不通知基层的「突击访问」,按照市长秘书的话来说,为的是「不打扰到基层工作,让大家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而不是接待领导上」。施市长是非常繁忙的……所有的慰问点,都是三言两语,问几个问题,提几个要点,听几句汇报,道几声辛苦,就要赶下一个站点。   可巧,今天下午河溪市体育局里,正在召开一个小型的高层碰头会。河溪市体育局局长童万秋、河溪市国资委审计处处长裘嵩、环溪月湖马拉松组委会秘书长戚美兰、河西卫视分管副台长魏广元、河西的老一代长跑健将陶启东、晚晴集团品牌执行副总裁郑阔云……还有三四个基层工作人员,正在商讨「环溪月湖国际马拉松赛」的筹办事宜。   施市长来了,还和大家合影留念,独看见裘嵩,他们也算是世交叔侄了,还特地亲切和蔼的打招呼:「小裘啊,你又不是体育战线的……怎么也来这里凑热闹啊?」   裘嵩当然是毕恭毕敬的笑着解释,自己是河溪市委下的「体育爱好者协会」会长,还是曾经参加过业余马拉松比赛的选手,所以市里特地派自己作为「爱好者」、「参赛代表」来学习学习……会议室里的与会者听了,都发出了爽朗的大笑。童局长还很激动的指出,「环溪月湖马拉松赛」如果不是施市长的慧眼独具,看到了国际上这一空缺,是绝对不可能以那么快的速度开始筹办的,他干了这么多年体育项目,居然有机会参与这样的盛举,都有点激动的坐不住;戚美兰女士是主角,而且女士说话可以稍微动情一些,已经是含着眼泪说「这次的国际赛,是市长留给我们河溪人民的一份珍贵的礼物」;郑阔云在这种场合是小角色,但是也不得不代表企业发言:「很感慨、很激动」,甚至有点小幽默的表示「在施市长领导下,咱们河溪政府机关的办事效率也可以直追世界五百强企业」……   一直到施炯副市长的车队远去,众人回到会议室,大家才又把目光集中到左侧的座位身上。所有人都知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次「环溪月湖马拉松」的政府方面的主角和代言人,既不是童万秋局长,也不是戚美兰女士,而是他这位「爱好者」,河溪市委年轻干部群里的红人:裘嵩。等着他为今天的会议收尾。   裘嵩的职位是河溪市国资委审计处处长,和体育项目,确实也八竿子打不着,甚至都不能算是施市长下属单位的官员,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什么原因,也不重要,裘嵩一体出面,协调完成的这次「环溪月湖马拉松大赛」筹委会,注定将成为施炯副市长退休前辉煌的一笔,当然也会成为裘嵩履历上精彩的一笔……   裘嵩是很享受这种游刃有余的感觉,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就按照刚才说的。大家也都看到了,施市长也是非常关心这次赛事的。各位都是前辈、领导……专业上我更是外行,就是来摇旗呐喊来了……」他又斜了一眼郑阔云,又补充一句道:「当然了,我是负责协调一些市委市政府这里的资源,真正的摇旗呐喊,还是要靠有志于体育运动的企业啊……」   郑阔云是非常企业高管范的,即使初春也脱了西装,一身白衬衫,还把袖管掖到手肘,一副热情投入工作奋战在第一线的模样,微笑着听裘嵩说完,见大家等自己表态,却一点也不含糊,左右环顾才如同演讲一般开口:「裘处、童局、魏台、还有戚秘书长,你们尽管放心……这次本来是我们集团的心愿,哪成想政府正好提供了这么好的平台。旁的不说,我来的时候,我们夏总是给到我充分授权的,我们晚晴一定全力以赴做好后勤工作……组织比赛、扩大影响力、让河溪走向世界,这些事情,都要靠各位领导,我们做企业的还能有什么说……摇旗呐喊、出钱出力,都不是问题啊。我看就按照裘处刚才的提议启动吧,先做一个方案,成立筹委会,我们先把筹委会这一阶段需要的资金准备好……戚秘书长,这个我们都是外行,全要靠您这里了……」   戚美兰今年也快四十岁了,虽然不能和夏婉晴相提并论,却也算个风姿绰约的中年美妇。她是从首都调来河溪,担任这个「环溪月湖马拉松组委会」的秘书长,算起来是个官方不官方、民间不民间的闲职。河西体育圈大多传言她以前是首都某政商大佬的「前二奶之一」,只是一个基层的小学教师,后来年纪渐长色衰了,那大佬应该也算有情有义,不仅给了钱,还颇给了一些社会资源,她就来这里大展鸿途,要把自己洗成文体名流了。   可能是习惯,虽然有了年纪,戚美兰女士却也是秋波流转,声音依旧那么柔软:「不敢说内行,我们一定尽力就是了……在座各位都是我的领导,而且都是大忙人,怎么也不可能耽误你们的时间,这件事情也是我们协会的本份。就由我们先拟定筹委会的事宜,我们已经有了草稿,根据今天的会议精神回去再修改一下,两三天就可以看到完整的方案了……各位抬爱,那我就踮踮脚尖,来做这个筹委会的执行委员。反正目前只是筹委会,等到有了初步的框架,还要建立正式的组委会……但是这个『筹委会会长』的名义……裘处……您看?……」   裘嵩是颇有绅士风度的,他恭敬而亲切的看着戚女士的一双美瞳,微笑的很认真的在听她解说,心里头却忍不住骂她「蠢货」。这个自说自话所谓的「筹委会」,完全就是圈钱办事的一个名义,自己和童局长是官员、当然不能参与,找戚美兰来的目的就是以这种民间机构的名义,先把第一笔钱转起来。说句实在点的「找你来就是洗钱的,你不当冲头谁当」?这个女人却傻呵呵的还在当什么荣誉推让。难道这个筹委会会长还能自己来当?难道还敢打施市长的主意?   但是他谁都不想得罪,即使只是一个过气二奶,此刻毕竟也是自己人,而且是用得到的人,他依旧平和礼貌的聆听,还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下,才沉稳的笑着说:「就这样吧……戚姐您就别客气了。我只是一个来旁听的爱好者……童局长是官身不自由。而且最关键的是,我们都是以做好这件事为主。将来自然还要邀请国内甚至海外的一线马拉松人才作为组委会。所以这个筹委会,也应该以专业人士为主,我们就不参与了,就这么决定了……嗯……今天要不先到这里?我还约了一个项目……」   这次,连童万秋局长都一愣:「裘处,一起用个便饭啊……我已经在西体订了席了。工作餐么……一点不复杂的。知道你是峻岸很高的,你放心啊,就是普通工作餐,绝对不超标……」   裘嵩嘻嘻一笑,摇头说:「童局,您的好意我可心领了。没事,吃饭么,有的是机会,等戚姐把这个事情启动起来,我们有的是聚的机会,到时候,咱们也不公款,我私人请各位去西岭吃我自己钓的白水鱼……哈哈,童局、魏台……我可真不是装爱好,我可是个铁杆的体育爱好者……我不瞒两位,今天是真有事……后湾要办精英体育培训班。后湾的石主任让我去看看,约了我好几次,我也是真忙,石主任也忙,好不容易今天还能排个把小时出来。后湾是我们国资委重点的项目,现在又是关键时期,这是份内的工作,不能不重视啊……哈哈……只能先走一步了……」他转过头,冲郑阔云意味深长的笑笑:「说起来,后湾这个精英培训班,还是你们晚晴投资的业务呢。怎么样……我的郑总,我给你们义务当排头兵做调研。你们可要付我小时工资啊……」   众人都识趣的大笑起来。裘嵩在市委里喜欢体育运动是出了名的……什么足球排球马拉松、田径游泳高尔夫一样都少不了他,还认认真真的参加了河溪市的一支业余篮球队在参加河溪业余篮球联赛,这种「爱好」既不费钱又很健康向上,他也乐得到处宣扬。最近石川跃又在后湾北楼不知道捣鼓些什么,裘嵩查看后湾的安排也算是份内的工作,众人当然也不好再拦他,说笑着也就送他出来了。   ……   半个小时后,裘嵩的别克停在了后湾的停车场,他让助手兼司机,那个刚刚从首都大学毕业的自己的小跟班小顾先回去,自己回头要骑单车回家,小顾也司空见惯他这种生活习惯,就打了招呼去了……   其实裘嵩是撒了个小谎。虽然的确是石川跃约他来视察指点一下「后湾北楼——精英体育培训」的项目进展,但是石川跃本人今天并不在,说是临时有紧急会议,出差去筑基开会了……今天接待裘嵩的,是那个个子很高,身量纤细挺拔,有着迷人笑容和时尚气质的女孩,后湾体育中心新晋竞赛事务部经理,海归女硕士莫彬彬。   莫彬彬身高可能要有1 米72左右,身材非常高挑苗条,本来是后湾中心竞赛事务部的职员,石川跃履新后湾后,不到三个月,就提拔她出任竞赛事务部「副经理」,主要行使比赛招商方面的工作……当然,以石川跃的工作风格,这也并不算出人意料。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个莫彬彬,和裘嵩、石川跃这些同样有着海外留学背景的人员,都算是C 国机关里的「新鲜血液」。   莫彬彬的风格……也的确是石川跃所欣赏的那类风格。尽管后湾不同外企一样注重职业套装,她却一样每次都穿着非常时尚得体。今天是一条银色的高腰西装裙裤,使得她本来就挺修长的腿,显得更加的挺拔,这种裙裤在裤管这里设计的飘飘若仙,在臀部这里却是用意收紧,使得女性柔美的臀部被约束出迷人曲线来;上身是烫得笔挺的银灰色衬衫,胸扣这里稍微用了一些蕾丝的花边设计,透显几分柔媚;虽然你不能在她的领口欣赏到美妙的乳沟风景,却可以看见小巧的乳房,在衬衫下顶着文胸刻意勾勒出来的,清晰的内衣轮廓……这是这几年流行的设计风格;迷人的耳垂上有两颗闪耀的耳钉,手腕上有一支木制的手镯;浑身上下,也谈不上名贵,却很精致时尚。海归、美女、硕士、性感、时尚,即使不考虑这个女孩甜美的笑容、得体的言谈、和撩人的眼神,光是这些具有象征意义的概念,用来接待领导或者客户,本身就非常合适。   在裘嵩直勾勾欣赏的眼神里,莫彬彬谈不上绝色美女,她最大的资本还是身材和那种留过洋的女孩特有的妩媚。她的身形,是属于这两年非常流行的欧式「仙气」风格,身量很高,人偏纤细,腿很长,腰肢很细,脖子和锁骨非常露骨性感……虽然这种风格的女孩子,有一个也说不清是优点还是缺点的特征:往往她们的胸乳不是非常的饱满,甚至会有一些偏平胸……但是,这对具有另一些审美嗜好的人来说,也是一种唯美。而这些女孩,这几年受这种审美思潮的影响,甚至会故意穿一些单薄的衣服、不戴加厚罩杯,大方而骄傲的呈现自己就是比较偏中性的胸型,也算别有一种「仙气翩翩」的骨感美。至少……裘嵩就很欣赏。   留过洋的女孩子,往往具有的一个特点就是做什么事情都很「得体」,不会过于谄媚,也不会过于倨傲。她亲切、大方、温柔,也带着偏商务礼仪,寒暄之后,带着裘嵩象征性的参观了一下,又接通了石川跃的漫游电话,连声抱歉,才邀请裘嵩去小会议室里坐。不要其他人跟着,亲自端茶,拉上窗帘,打开投影仪……露出几分有点「献丑了」的讪笑,莫彬彬开始讲解:   「裘处……这是我们一期做的效果图……这是规划表、这是项目表。计划是整个北栋全部重新装修,开设18-25 个私人体育精英培训中心……工期还在核算。就我们目前做的市场分析,主要面对的,是家庭年收入在300 万以上的中高收入群族。其实,这样的人群在河溪已经相当有规模,外企高管、私企高管、优秀的专业人士……目前市场上,为这样的人群提供的会所或者其他兴趣爱好类的服务很多,但是体育培训类,我们还没有看到,只有河溪高尔夫协会的一个俱乐部,但是也不太专业。这是我们参考的,华尔街的案例:叫做Funder Fighter……他们的年费75万美金起,黑卡年费300 万美金起,提供12个项目的专业培训和内部赛事服务。全部由专业运动员教练作为培训讲师……NBA 、NFL 、MLB 、ATP 、F1、国际象棋大师、北美健身俱乐部联盟都有参与师资,赠送赛季套票,还有爱好者的分级联盟比赛……其实我理解,更多的,是一种社交场合。」   裘嵩似乎听得很认真,看看周围没人,从会议桌一侧领导席的座椅里站了起来,抱着肩膀,似乎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投影幕布,走上几步,来到莫彬彬所在的演讲位……他好像是要提什么问题,又好像是要拿过那镭射指示笔来亲自指点一下……   但是其实,他是微笑着,一把拖过了莫彬彬挺拔却也柔软的身躯,将这个刚才还在滔滔不绝这会儿却已经羞红了两颊紧张的女孩,搂进了自己的怀抱。   「说了好几次了……别叫我裘处……」   莫彬彬并不意外,但是也被他突然的举动,弄的羞红了两颊:「轻点……给外头人看到了……师兄。」   裘嵩听了这个女孩的回应,仿佛被打了激素一样,他的手掌,也立刻箍上了她的腰肢,并且向下抚摸,去探索这个女孩臀部的圆润,爱抚那两片小丘,传递着自己的亲昵……和侵犯她身体的欲望。「师兄」是他在和她几次「聊天相处」的过程中,听闻她在英国念书时是在伦敦,尽管两个人不是一个学校,也差着8 、9 岁,但是却开玩笑或者说是调情的让她称呼自己「师兄」……这个称呼,比较亲昵,也比较安全,像是男女之间拉近关系的一个昵称,而且也可以调动他某种类似角色扮演一样的情欲。   「我的小师妹,我的好彬彬……我可想死你了……你想我不?」他呜咽着,手掌在莫彬彬的臀瓣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凹痕。   「师兄……别……这样,别在这里……给人看见了……」莫彬彬脸蛋憋的通红,几乎要软倒在裘嵩的怀抱里,说着「别这样」,却也没有刻意的挣扎,反而是那张小嘴,都有点闭不起来,吞吐着一股又一股甜糯迷醉的气息。   「这里怎么了?你们石主任不在。就算在,谁还敢来管我……?」裘嵩知道莫彬彬刚才就已经有意拉上了窗帘,他毫无顾忌吻上了她的唇,开始品尝那口腔里的性爱高潮……和很多机关里看似高明其实庸俗的干部不同,裘嵩对自己的法式吻技是非常自信的。果然,一阵阵唇部和舌胎的蠕动,对女孩子口腔和唇舌的挑逗,两条舌头缠绕着进行汁液的交换……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莫彬彬已经软成一团了。   他的手更加大胆……伸下去,在莫彬彬领口微微露着的那一笑片白皙的肌骨上抚摸,感受她锁骨的走势,再向下,隔着衬衫和文胸,轻柔的抚摸她的乳房,直至那一颗包裹在衣衫下都已经凸起来的乳头……她的乳房果然不大,大概只有B-罩杯。但是摸起来很舒服,显得很柔弱、很清纯、很无奈。他隔着衣衫捏那颗乳头,指尖却已经可以感觉到那种女性最私密肌理处的弹性和魅惑……像一个高贵的仙子,褪下防卫后变成一只柔弱的小兽,无助的接受着魔鬼的亵渎。   「啊……别……真的别……,我……啊…………是给你……嗯…………汇报工作呢……」莫彬彬把头埋在自己的怀抱里,她很会呻吟,带着呜咽能够把男人的心都融化了,她的牙齿里仿佛带着哭音,却是那种很舒服的哭音。她的眼神迷离,她的牙齿在打战,她的身躯在微微的扭动的逃避……但是她却不会真的抗拒。   裘嵩获得了很大的满足,不仅仅是爱抚逗玩这个女孩,还有那种身份的变化带来的奇特趣味。但他还是有分寸的,这里……毕竟不是「做事」的地方。好一阵……在获得了一些满足后……他依依不舍的终于松开了莫彬彬,在她的耳边低语:「走吧,一起去吃晚饭吧,晚上我带你去兜风,去玩……我特地来这里,可不是来听你汇报什么工作的……」   莫彬彬红着脸,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却忽然撩了撩鬓发,噗嗤一笑说:「我可是认真向你汇报工作的……你是我师兄……但是……也是我领导的领导啊……我们石主任交代的,这个计划很重要。」她仿佛要找回几分工作的状态,眉梢挑挑,又变成了知性的海归女硕士。   裘嵩喜欢她这幅百变狐狸精的模样,笑着又捏捏她的脸蛋:「你懂什么……既然很重要,你们石主任不会找时间亲自和我说?你们石……少,今天……不是叫你来跟我『汇报工作』的。是叫『你』来跟我汇报工作的……懂么?是给我们相处创造机会么……」   莫彬彬当然懂……她的眼帘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拍下了裘嵩又开始不规矩的手,旋即换了个话题:「你别毛手毛脚的了……不管怎么样,师兄也倒是说说啊……我们这个计划怎么样啊?这里面也有我的心血啊……」   裘嵩抬头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眉毛,看着她的嘴唇,又忍不住去看她起伏的小乳房……那乳尖居然会这么性感……他又开始想入非非。   ……   明显是石川跃几次刻意留机会,给自己和这个莫彬彬相处。自己一开始是有些警觉的。他也不是不敢玩,而是比较谨慎,比较懂得价码。那些性贿略得手法过于粗暴简单的土包子,他才懒得搭理。要安全、性感、浪漫,有托辞和退路,要好像男女正常的谈恋爱,要稳定,在控制范围之内,将来脱手也要简单。不过,这个莫彬彬,也不知道是天生的演技高超,还是石川跃教导有方,似乎很懂得他的心意,两个人仿佛是出演一处「只是偶尔擦出爱的火花」的戏码,很西方,很都市,很浪漫,即使将来,也很容易收场……只是他有点吃不准,是莫彬彬本人的意思?还是石少的筹码?不管别人怎么想,曾经也在首都混过纨绔子弟圈的他,是绝对不敢小看石川跃,即使石家已经出事了……一个想攀龙附凤的小姑娘,容易打发,石少的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   ……   「你倒是说说啊……我们的这个计划怎么样啊……?」莫彬彬娇嗔的打断了他的思路。   裘嵩「哼」了一声,沉默了一会,放开了莫彬彬,在一边的椅子上又坐了下来,两只手掌交叉在下颚,平静的说:   「两个字:空想!」 第72回:裘嵩,收购计划来袭   「嘀嘀嘀嘀……」裘嵩的手机发出提醒的铃音,但是裘嵩是真的无暇顾及。   他赤裸着身体,就这么仰卧在硕大无比,铺着雪白床褥的大床上。一个身材高挑、窈窕妩媚的女孩子,也赤裸着身体,就这么「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是她自己,解除了自己女孩子的所有的防卫。是她自己,将自己的文胸和内裤脱落。准确的来说,也不能算是「脱落」,她的文胸虽然抛在床脚边,但是她那条薄纱的小内裤,此刻,就挂在她的脚踝上,和她鲜红色的脚趾甲相映成趣。是她自己,分开了自己潮湿娇嫩的蜜穴。是她自己,扶着裘嵩的阳具,深沉羞涩,却又肯定浪荡的「坐」了下去,现在……又是她自己,用着女孩阴部所有的动人诱惑,和紧致夹力,在那里上下耸动,用雪臀在自己的大腿上荡起一阵阵的臀浪和肌肤的拍打声,坚决又温柔的,在那里用阴道套弄自己的阳具,并且满足却又屈辱的呻吟、尖叫、呜咽……已经有整整十分钟了……即使不考虑男女高潮将至的汹涌,即使是单纯做这些动作的体能和柔韧性,就让裘嵩都有些怜香惜玉起来。   「呜呜……出来吧……出来吧……呜呜……干死我了……我被你干死了……」她在哭泣……却不是哀伤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她用一只纤长的手臂,狠命的抓自己那略显娇小乳房,用自己的指甲,在乳房上抠出鲜红的血痕来……她也许已经高潮了,但是她依旧在坚持。   「出来……啊……出来……」裘嵩也到了极限,他嘶哑着下着含糊的命令,这个高挑的女孩,将自己的手掌支撑着自己的躯体,慢慢的将整个身体抬起来,裘嵩那根已经粗壮的憋成紫红色的阳根,从她那一丛阴毛笼罩的粉穴的泥泞沼泽中脱体而出。   「吃……吃……」裘嵩已经到了极限,快要说不出话来,也无法表达完整的含义,牙齿都在打战,额头青筋爆出。但是这个女孩却好像能够读懂他的欲望和心意,又伏下身体去,一口将他的鸡巴含在口中。   那唾液,那舌头,那温软如同蜜穴,却又不太一样的凌辱感,给了裘嵩最后的一击……他能感受到自己通体奔涌而来的快感,马眼上汹涌澎湃的喷射的力度,一股,一股,又是一股,整整三大股滚烫的精液,全都灌进了胯下美女的口腔,甚至因为精液的体量太多了,从嘴角都渗出来一股白色的浆汁。   她居然呜咽着,流泪着,咕噜咕噜全都咽了下去……只有一抹浓浞的白色,在她的嘴角,诉说她的哀羞和刺激。   裘嵩一声满足的爽叫……按着莫彬彬的头颅,拉扯着她的秀发,丝毫不顾忌她受得了受不了,用她的咽喉去撞击自己已经开始酥软的阳具,去品味那射精后的余韵。余韵……也很美妙……   他仿佛是沉醉在余韵中,进入了一种幻境,也分不清是过去了几秒钟,还是几分钟……等到理智渐渐恢复……才发现莫彬彬,已经温柔的在用身边早就准备好的热毛巾,替自己打理下身。   「彬彬……」裘嵩享受着美人的手掌和热毛巾温柔体贴的擦拭自己下体的快意,抚摸着她的秀发,似乎有点感慨……他是不轻易许人的,但是此时此刻,他甚至有点动情。尽管这种「动情」也可能是男人在征服满足后的自我慰藉,但是他真的有点动情。他甚至在一瞬间,考虑着要不要真的收这个莫彬彬做一个「情人」什么的……他的妻子带着5 岁的儿子在首都,他虽然常常玩女人,但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也是自欺欺人的算是对妻子的尊重,他从没有圈养固定的情人的习惯。   胯下高挑的美女抬起头,脸上却才伏显出一些羞涩来:「师兄……你会不会觉得……我太『会』了?是个不规矩的女孩啊?」   裘嵩一愣……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这个问题……他正有此意。   即使是投怀送抱,他也不会轻易和哪个女孩上床。对于这个莫彬彬的背景,他也是了解过的。   莫彬彬是后湾体育中心实控的后湾体育产业管理有限公司竞技赛事部的「经理」,其实这个女孩子是有点学术背景的,她在英国念了一个体育传播学的硕士学位,从这点来说,和在伦敦商学院毕业的裘嵩互称一句「师兄师妹」也不为过。她去年才回国,通过家里的关系,来后湾谋了一份职。本来在后湾这种官僚气氛非常浓厚的公司里,除了一个高挑的海归研究生美女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正,这里也没有任何机会和平台,有任何人需要你去做什么真正的「体育传播」或者「竞技赛事」。但是那个最近将河西体育圈搅的天翻地覆的叫石川跃的官二代的到来,改变了一切。如今的后湾,一方面是原本霸着位子的几个中年男女中层都已经「靠边站」,公司上下成了年轻人的天下,另一方面后湾的动作之大,涉及的领域之多,突破性的行为之广,在整个河西,都是让人刮目相看的。这个女孩,倒是也颇能把握机会,一来二去,就通过几个专业的赛事运动和提案,在石川跃的心里站稳了脚跟,成了竞技赛事部的「经理」。这个女孩出身在中产阶级家庭,家境算是不错,在海外读完了硕士归国,也染上了很多欧美习气,穿着打扮固然追求时尚,也常常和几个姐妹去元海酒吧区之类的地方玩。工作上不谈,生活上也算逍遥。   但是裘嵩可不是什么去元海猎艳的高级白领;他是河溪市委下的「明星年轻干部」,34岁已经出任国资委审计处处长,堪称前途无量。以他的身份、年纪和官运,想用女人来取悦他的企业、单位、下属、同僚多了去了;出于各种目的,千方百计接近自己的女孩子也是不计其数。自己来后湾几次「办公视察」,这个叫莫彬彬的小女生,可能是当自己是练习官场社交的「作业」了,大着胆子向自己甚至有点僭越的放电……一开始,他也只是笑笑就罢了。上次来后湾听石川跃汇报晚晴集团提出的「收购预案」时,天知道这个女孩怎么想的,居然笑着主动约自己「师兄,要不要晚上一起去喝一杯……」   裘嵩是很特殊的一类年轻官员。一方面,他已经浸润C 国官场文化好几年,不管愿意不愿意,已经习惯了C 国的机关风格和机关文化;但是另一方面,那种浪漫的、时尚的、年轻富有活力的现代西方文化,也在他留学期间在他心中刻下了烙印。在那一瞬间,他居然有点抗拒不了,仿佛自己不是深藏不露的河溪一方领导,而是在英国念书的毕业舞会上的一个学长,被学妹邀请去浪漫一下……他居然没有按照该有的「安全系数」去拒绝。   对裘嵩来说,他当然看的出来这个女孩不是个处女,而且应该有一些性经验。对于海归一族来说这也没什么稀奇的。能够接受一些One Night Stay的文化也好。但是刻意的和自己的「大领导」这么玩……裘嵩觉得很新鲜,有些把持不住。   而在床上……莫彬彬却彻底让他满意了。   真的很难想象这个24岁的海归美女,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不是做爱,而是彻底的享受,这和你是否漂亮,身材是否好,气质是否好,象征意义是否足够无关。只是性服务上,你真的要获得这样的如同帝王一般的性服务,只有去找「专业的」,在这一点上,这个女孩,甚至比他玩过的几个「专业的」都更「会」……但是这个女孩,却又明显不是什么「专业的」。   真的不是么?所以,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莫彬彬的问话。   女孩已经驯服的伏在自己的胸膛上,如同一只调皮的小猫一样,轻轻婆娑着自己的胸,似乎在帮自己解除疑惑,轻声的说:「逗你的……你别认真么……」   裘嵩也只好笑了笑,也许是为了解除一下尴尬,他点亮了电视机,他是借电视屏幕里混乱的声音和画面,让自己的脑袋可以稍微清醒一点。如果真的要考虑收莫彬彬做自己的禁脔、玩物,甚至二奶、情人,而不是随便玩两次,付点好处就结束……他需要确认得失。   但是这个女孩确实有那种自己妻子所不具备的温存和妩媚,还有聪明和眼力,她似乎看出来自己的患得患失,却不肯给自己思考的空间,而是像条蛇一样攀上来,轻轻的抚摸、挑逗自己的嘴唇,好像在玩什么好玩的玩具,吃吃的笑着:「师兄……别瞎想了……我什么都不要你的,叫你别认真了。」   裘嵩再冷峻,听她这么安慰自己,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起来,轻轻的在她的肩膀上爱怜的抚摸,柔声道:「我没瞎想……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我爱你……」他当然没有「爱」的意思,但是这种甜言蜜语,在此时此刻,也算是一种礼貌的回应。他忽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很圆润的「过度问话方案」,他装成有点天真有点嫉妒的模样,笑一笑,说:「我有点吃醋……想问个问题……你……答应我别生气好么?我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才介意的……」   「嗯?」   「你们……石主任……咳咳……石少……可是个著名的花花公子,又有钱又年轻又帅气。你这么漂亮,他有没有追过你啊?」他自己都被自己假装的天真少年的模样恶心到,但是这也是他必须要打听的……   「切……」莫彬彬立刻听懂了,不屑的发出嗤声:「你当我是什么人啊……公归公,私归私,我一向分得很清楚的。在办公室里,绝对不发生男女感情,是我的原则。石主任么,你都说了,花花公子一个,再说了,他身边女人那么多,连个刚毕业的小妹妹都弄来当自己的秘书,简直是滥交,我才瞧不上呢……哦……啧啧……我知道了……你介意我不是处女啊……哈哈……滚一边去,我又不是要嫁给你,你管那么宽?」   她这么娇媚的回应,裘嵩却觉得很满意……他才不介意石川跃是否对莫彬彬有兴趣,甚至石川跃和莫彬彬上床他都无所谓,就像莫彬彬说的,他又不是要娶她。他是必须分清楚,这个娇媚得都要出水的女孩,是自己的玩物,还是别人赠送的玩物。   他觉得兴致又高起来,拉过莫彬彬来又要玩弄她的乳房……莫彬彬却好像多少有点不高兴,拍着自己的手说:「你可别……去跟我们石主任说我的好话什么的啊……公归公,私归私……让他知道……我们的事,我可没脸在后湾呆下去了……嘻嘻……你倒是跟我透个底……都说石主任在后湾呆不长,是不是真的?还有,你为什么说他的那个计划是空想啊?」   裘嵩多少也有些歉意自己疑心重了,他搂着莫彬彬,一般摸玩着她身体的曲线,一边回应着:   「告诉你吧……这也不是秘密。你们石主任,太小看晚晴集团了,他呀,是被人坑了。」   「哦?」   「他呢,是相信了晚晴集团的承诺,在后湾『大展拳脚』,现在欠了一屁股债,晚晴却不肯注资了,提出全面收购后湾中心的计划。他现在是进退两难……落了笑柄了。无论收购是否能开展,他都算是被人当枪使了。」   「嗯……我也听说了,晚晴集团要全面收购就收购呗。反正后湾也是亏损。」   「傻丫头……你懂什么。这种事情,我们国资委怎么可能随便批准?要不是后湾的产权和管理权的混乱,根本连讨论都拿不上台面讨论的……晚晴的收购计划已经提了两稿了,我们钱书记的意思,都是再看看……」   「为什么不会批准啊?晚晴又不肯注资……难道任由后湾就这么垮了?」   裘嵩倒也被她问的一愣,想一想,才笑笑说:「我们是有责任保护国有资产的,维护国有资产的利益,就是维护人民的利益……」   他是官话说惯了的,但是不经意发现莫彬彬嘴角的嘲讽,才嘻嘻一笑,挠了挠头,但是说到这种自己的份内公事,他又改不掉惯有的官腔:「无非是要看晚晴的收购方案,是否合理,是否照顾到各方的利益……其实无论如何,钱也到不了我的口袋里,我们也是按照国家的法律法规,秉公办理。我们还希望看看其他企业的计划……市委也希望有其他企业可以和晚晴对比着来看一下……其实晚晴也是下了血本的,不过他们这个企业,就是太喜欢搞歪门邪道……缺少企业的社会责任感……私营企业的背景也是问题。」   「什么歪门邪道啊?」   他知道莫彬彬听不太懂,此刻有点炫耀的心态,虽然也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八卦,又忍不住爆点事不关己的内幕:「你知道晚晴签约了一个曲棍球女队的队员的事么?」   「那个唐漪?」   「对啊……晚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说服了曲棍球队,和唐漪签了五年的『商业合同』……」   「那有什么……这和这个事情有什么关系?」莫彬彬听得一头雾水。   裘嵩露出一丝冷笑:「那是给这次收购中说话算数的高官的『伴手礼』。这会儿,那个叫唐漪的小姑娘,不定在哪个有特殊癖好的市委领导床上呢……」   莫彬彬也不是傻瓜,这次稍微听懂了一些,也露出厌恶的表情,但是似乎也不知道怎么搭腔。   其实对于这件事情,裘嵩的情绪,连他自己也有点迷糊。   「那我们石主任的计划……」   「石少那是垂死挣扎,想在北栋搞高端体育会所,干脆将后湾的事情搞得更加复杂,让晚晴吃这一口吃的不舒服。一方面,北栋楼并不具备这样的硬件条件,你见过一个精品酒店,花点钱改造一下,就能变成高级会所么?纯属空想!另一方面,现在这个时候,他哪里去弄钱来做这些事情,钱少了什么都办不成,后湾现在这个情况,谁又会来填这种没有回报的无底洞?……你们这个川跃主任么……是个人物,眼界很远、城府也深,他的这个『后湾会所』的构想,确实有有趣的地方,但是目前没有这个条件。具体到这种事务,他毕竟不够专业……很多事情,不是光有战略构想和阴谋诡计就可以的。专业的事情,还是要到专业上来谈。」   莫彬彬当然听不太懂,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有点忧愁的说:「那你说,晚晴要是真的收购了我们……我会不会丢工作啊。不是说,收购整合都要裁员的么……」   裘嵩被她说的噗嗤一下差点笑喷了,一把捏上她的娇嫩的乳头就是一阵疯狂的挑逗:「傻瓜!你跟我要好……不管后湾的事情怎么整……你都只有升,哪有裁的……不过,你不是不让我透风给你们石主任么?这样吧,你好好的再服侍服侍我,我开心了……就绕个弯子,保证安全的拐着弯,让你们石主任也好,你们未来的老板集团公司也好,重用你,好不好?」   莫彬彬冷笑一声,呸了一声说:「我才不在乎。我对自己有信心,自己的饭碗自己保……我跟你……,都说了,就是玩玩……我什么都不图你的。」但是,她还是低下头去,开始用娇嫩的小手玩弄裘嵩的阳具。   「嗯……」裘嵩享受的挪动着臀部,并且用自己对莫彬彬乳房的挑逗,在回应她的「服务」。要不是莫彬彬的背景摆在这里:大学是在河西念得,然后家里出钱供着去伦敦读了一个硕士,归国后就到了后湾……非常单纯。实在要忍不住让人怀疑她怎么那么「会」。就说爱抚阳具吧……女孩子摸摸男人的那玩意,大部分只是会干巴巴的套弄、最多对着龟头稍稍抚慰一下,她却仿佛是在在自己的阳根上弹奏什么钢琴曲一样……那五根手指一时会揉、一时会弹,一时会转,一时会搓……力量并不重,但是频次富有变化。被她这么服务着,真的一种人间享受。   「嘀嘀嘀嘀……」裘嵩的手机又弹出提醒……   「切……大忙人……」莫彬彬娇俏却识趣的啐了一口,停下了动作。裘嵩也只好歉意的笑笑,懒懒的拿过手机,却是一封邮件提醒,提醒的内容却是刚才那封邮件……他又懒懒的点开,是自己的司机兼助手小顾发来的……是一个PDF 文件。   他下载下来,伸着懒腰,随意的看了几行……脸色却略略变了。他几乎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眉头一皱,半爬起来,又看了几行,连嘴巴都有点合不拢了……翻到上面,又翻到下面,似乎已经被这份文件字里行间的玄机所震撼到了……他又翻回页眉,几乎是一行行的在搜索着信息……   莫彬彬注意到了,眯着一对美目瞧着他:「有事?公事?……你要走?」   裘嵩已经按下了手机,闭着眼睛,好像在整理自己脑海里混乱的思路。好一会儿,他才不自然的笑笑,摇摇头,又想了一下,对着莫彬彬做了一个用手指比着嘴唇的动作,示意她噤声,拨通了电话:   「裘处……」电话那头,传来小顾的声音。   「我收到了……」裘嵩的声音却平静了下来,他已经在尝试消化那份文件带来的震撼。电话那头是下属,身边是赤裸的媚娘,他需要保持自己的风度和城府。   「裘处您看这……」   「转给钱书记的秘书。再抄给……市委办公室的小窦。」   「好……」   「记得,把抄给过我的痕迹删除掉……在明天上午9 点之前,我没有收到这份文件,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是。」   小顾挂了电话,他当然不会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处理。虽然是刚毕业的孩子,但是这点机灵还是有的。不过……身边的莫彬彬却不在乎这些,她像个妩媚的小兽一样,深情隽永的看着自己:「怎么啦?做了……嘻嘻……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没有,这都是正常工作而已……」裘嵩笑了笑,又将莫彬彬搂到胸前,感受她那两颗乳球的质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实在压抑不住刚才的文件带来的震惊,和那种「透露一点秘闻」的炫耀心,仿佛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   「就是你刚才说的事……这也是一份注资计划书,或者说收购计划书。」   「嗯?」莫彬彬眨巴着一双大眼,疑惑的看着自己。「是你说的竞标者?谁呀?……」   裘嵩实在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虽然和他没有必然的利害关系,但是他心里的那种起伏和动摇,也是难以表述的。他似乎在凝眉思索,好半天,才露出了然的表情,似乎酝酿了一下措辞,才开口带着一些感慨,忍不住叹息说:「我刚才说错了……」   「……?」   「我刚才说,你们石主任,太小看晚晴集团了,被夏婉晴摆了一道……这句话,我说错了。或者说……哈哈……不够全面。」   「那应该怎么说呢?」   「应该说……我们所有人,都太小看这件事了……」   他又长长了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似乎仅仅是出于性欲在莫彬彬光洁的背脊上抚摸……又似乎,仅仅是在寻找某种平静,以等待更多的风起云涌…… ***********************************   此类备注回复我以前有过,再次重申一下:   仅仅是意淫作品,写着玩,图个快乐,主要的快乐就是两条: 1:创造一个真实世界细节的快乐。 2:创造一个个魅力四射的女性然后或者闪耀她们的命运,或者摧残她们的命运的快乐。绝对无意映射实事,绝对不敢自称文学,绝对不接受任何写作束缚。   参见《前言》中这一条:这部小说的故事情节,都是虚拟的、胡编乱造的、无逻辑的、荒唐的。这部小说和现实世界没有任何关联,不牵涉任何影射、比喻、指代、讽刺等写作手法。   最近可能不少朋友在看电视剧《人民的名义》,第一是我没看过,第二是我是色情小说,压根没有审核这一说,怎么敢不知羞耻和正统文学比拟,不敢比,也绝对不想比。至于官场的一些规则、设定、官名、窍门、文化、更是胡编乱造的。   参见《前言》中这一条:部小说丝毫没有生活经验作为基础,一切基础知识、科学原理、社会准则、小圈子行为习惯、机构制度、法规流程都是经不起考证的胡说八道。 第73回:周衿,西体来客   泓祺科创园,西体公司贵宾会议室。   西体这间会议室的装修和布置,和许多有着国有企业情结的公司一样,都有点在仿照C国国宾会议的风格。居中两个单人沙发,背后有个翻译席,两侧一排单人沙发,没有麦克风的话,说个话几乎要大声嚷嚷,背景挂着一副巨幅工笔国画的风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闻直播》里的画面。平时,大家也都嫌弃这种会议室不伦不类,并不会启用。   但是今天的阵仗,却让周衿有点懵,好像还真有点某种国家领导接待贵宾的感觉。名义上,西体公司的董事长一职是由河溪市体育局局长童万秋兼着的,难得居然连他都特地来了坐了主人位。西体总经理吴思江在稍稍靠后,西体企划部总监丁穹在更靠后一个位置陪坐,最末端,就给了自己这个明显是被找来当花瓶摆放的企划部小职员。以自己的容貌气质,在西体这种国营企业里也算醒目的了,总经理吴思江但凡有个人来客往都喜欢叫自己作陪……   而客人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陪坐的是明显的跟班。主要的宾客,则是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他穿着休闲西裤和休闲衬衫,脸庞胡须修得很干净,发梢也整理的一丝不苟,却掩饰不住骨骼的宽大和体魄的健壮,肤色也略略有些黝黑。他谈笑风生、不卑不亢,介绍周衿时也并没有和其他男人一样刻意的用色迷迷的眼神在女性的曲线上偷窥。很礼貌,很绅士,甚至还挺洋气的赞扬了一句“周小姐真是迷人……”,但似乎也只是普通的客套。   周衿是努力的用牙齿咬着舌胎,发出一阵阵生疼,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因为这一位今天西体公司大费周章接待的贵宾,自己是认识的!居然就是自己在Avril里“偶遇”,有过一夜之欢的“大海”。尽管两个人都默契的,装作一副从无交集、根本不认识的模样。   ONS,周衿以前也有过三两次的经历,但是在工作环境中遇到ONS的对象,而且是公司的贵宾,却实在让人有点尴尬、紧张甚至恐慌。何况,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大海之间的ONS……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根本就不是ONS,而是石川跃有意安排的“社交活动”;尽管直到今天,她也不太清楚石川跃的目的。那夜之后,她和这个“大海”之间毫无联络,他留给过自己一个电话,但是自己从来没有打过。她其实是可以预想的,这个叫“大海”的年轻人,应该是某个企业的高管或者某个什么富商之子……但是没想到,那么快,那么巧合,居然在这种场合,又遇到了这个“大海”,尽管,自己只是陪坐在末席的小职员。   大海的真名原来叫王海,原来他的头衔是“五环奥运基金理事会投资调研部首席执行官”,好像是来谈五环基金和西体公司的什么“合作计划”。这多少让周衿有点奇怪,这种基金会当然也算是金主,也可以算是投资人,但是……居然能让河溪市局的童局长特地赶过来坐镇,还表现的如此恭敬谦卑,这却不是国有企业的风格,也未免有点不可思议了。   这个大海……周衿至今都深刻的留恋着那一晚,他很俊朗、帅气,又温柔、体贴、多金、绅士。他的冲击很有力,却也很会照顾女性的柔弱。他的谈吐很浪漫,但是又绝对不显得低俗。和石川跃比起来,王海就像是一个纯白色的石川跃……同样的稳重,同样的俊朗,同样的文质彬彬,同样的迷人体魄,同样的成功人士才有的谈吐气质……但是却没有川跃的邪魅,非常单纯、非常阳光、稍微有点前国家队成员的运动员的“憨”,但是一样的帅气……   当然了,因为丁穹、周衿这种相对的“小角色”在场,双方是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为主。客套了半天,天南海北,将两个企业的“合作”说的云里雾里,谁也听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么个合作法。好不容易,吴思江才使了个眼神,又笑着让周衿“去准备个午餐,我们一起过去……”,周衿和丁穹才识趣的站起来告别,走出这间莫名其妙的会议室。留下王海、吴思江、童万秋三个人。   周衿逃也似的走出那条走廊,自己的上司,胖乎乎的丁穹呼哧呼哧的追上来,笑着说:“小周……你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等等我……打个电话你就这么跑,做贼啊你?……哈哈……房间我已经订好了,就隔壁的艺术长廊那里的那家‘陀西楼’,我们先去,我们先去,给领导点菜去……”   对于这位喜感十足,说话像机关枪一样的上司,周衿其实是感觉挺亲切的。丁穹经常有意无意的和自己透露很多公司的上层小机密,有时候,还喜欢用讲笑话的口吻,和自己分析河西政体界的官场秘闻和圈子文化……即使是石川跃,有他这份心眼,也没他这份多嘴多舌的诙谐。周衿一开始甚至怀疑他是对自己有意思,在向自己献殷勤,后来逐渐的几次,听丁穹竟然不怕忌讳,提了好几次关于石川跃的事,她才意识到丁穹是有意向自己示好,竟然是想通过自己和石川跃“结识”一下。虽然有点羞愧,但是这种事情也惠而不费,自己在明面上曾经是帮石川跃拍过纪录片的,也说的出口,所以就介绍了丁穹认识了石川跃。这个丁穹也真能顺杆爬,他毕竟也是河西一个知名的老牌体育文化国企的部门主管,竟然也不怕人背后议论他走歪门邪道,去石川跃那里跑了好几次……虽然周衿并不清楚他们在搞些什么,但是和石川跃亲近的人,理论上和自己当然关系可以更加密切一些。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认为是“自己人”。   ……此刻,听丁穹招呼,她也调皮的摊手苦笑着:“我也要去么?好闷的……”   丁穹依旧是夸张的表情夸张的笑容:“当然啦。当然要去啊……都说了,你是我们西体的司花么?……你当我恭维你啊?是真的,真的……吴总要接待贵宾,你当然要一起去了。”   周衿也只好笑笑,陪着丁穹去电梯过道里等电梯,有的没的和丁穹玩笑着:“说的那么夸张,既然是贵宾,怎么只订‘陀西楼’。干脆去香钏中心好了,也不远……我们也顺便吃顿好的。”   丁穹摆摆手说:“工作餐么,工作餐。要掌握尺度、尺度。他们几个领导下午肯定还要咬耳朵。要不是童局长坚持要订一个包间,按客人的意思,叫两份外卖就可以了,不适合太奢侈的……切……人家什么没见过,稀罕跟我们吃顿饭?”   两个人进了电梯,周衿到底有点心虚,也是很好奇,忍不住找话题问道:“那个什么王总,究竟是什么来头啊?至于么?……连童局都来了。还那么矜持?吃个饭都瞻前顾后的嫌弃?”   丁穹神秘兮兮的看着她:“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啊呀……这两天,整个圈子里都在传这个消息呢?河溪市官面上都快轰动了……”   最近好几天没看见石川跃,周衿确实一头雾水,问:“什么消息?”   丁穹却说得好像有点讽刺:“咱们西体,要风光啦……哈哈……大风光哦……”   “……”周衿看着丁穹,等着他说下去。   “这两天都在传,联合国旗下的奥运五环基金,向河溪市委提交了一份计划,有意要注资我们,注资啊!要成为我们西体第一大股东。然后整合河溪市的各大体育地产资源,将整个西体重新组合后整体上市,哈哈……整体上市啊。要成立什么……哦……西体集团公司呢。”   “这……这是谣言吧。”周衿是昨天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种说法,但是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在她眼里,西体公司只是一个凭借着旧制度下河西省体育局资源的混日子的地方国有企业,旗下只有一家西体酒店,几个莫名其妙的赛事主办权,哪里有什么收购整合的价值?   两个人已经迈步出了电梯,几步就到了泓祺科创园的大门口。西体公司当年受泓祺区邀请搬到泓祺科创园内,一墙之隔是一个艺术创业园区叫做泓祺艺术长廊。泓祺科创园也好,泓祺艺术长廊也好,都是偏创业型的新兴园区,虽然离开河溪豪华会所的象征——香钏中心其实也就是一公里路,但是这里大部分人群的消费能力也就是小资。在艺术长廊园区里有一家叫做“陀西楼”的餐馆,在这一代也算是豪华了,人均大约200-300元的样子,从西体下去步行即可到达。平时工作餐当然不会光顾,但是有时候,接待个客户、部门小联谊什么的,西体的高管就习惯了在这里定个包间消费。   一直到两个人进了“陀西楼”的包间,服务员恭敬给两人倒了茶,丁穹装模作样的看其实都已经能背的菜单,才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我本来……本来也以为是谣言的。但是你看今天这阵仗,啧啧,这阵仗……我告诉你啊,昨天老吴已经找我们几个‘中层干部’偷偷露过风声了。新的西体集团,不得了,不得了……光我听到的,就有屏行网球中心、泓祺体育馆、连后湾中心、现在还在建的天溪冰雪运动馆,都要被我们西体给‘收购合并、资产重组’了,好像啊……哈哈,连万年篮球公园都没放过……听说,万年篮球公园的改造计划,其实早就动工了……哈哈……不得了,不得了啊……到时候,我们西体一转身,就成了地产巨无霸了。哈哈哈……不得了,不得了啊……改行当房地产公司了,这不是发达了么……哈哈……”   周衿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丁穹特地提到了“后湾中心”,她又怎么能无动于衷?她装作若无其事的问:“我们……西体那么有价值么?我们……去收购这么多项目,得多少钱啊?省局能同意么?”   丁穹呡了一茶,嘿嘿笑着说:“我怎么知道?我和你其实一样,都是打工的……看呗……”他又看看周衿,又呡一口茶水,才凑近一些,一副“我就告诉你吧”的表情,得意洋洋的说:“跟你说透了吧……几个圈子里内行谣言很多,很多……都说,人家其实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要的,就是‘西体’这两个字而已……”   “啊?!什么意思啊?买品牌?!”   “这可是大手笔啊……表面上呢,是用西体的名义去‘整合’资产。实际上,就是一口气收购西体公司、屏行网球中心、泓祺体育馆、后湾中心、天溪冰雪运动馆、万年篮球公园,当然还有好几个小项目,西体酒店那种的……算起来,除了天体中心之外,河溪几个重要的体育地产全部囊括了。一个新的,整个河西省都数得上的文体娱乐地产巨无霸不就诞生?……咱不说钱不钱的,这样大的手笔……省局?省局同意不同意能算个屁!没有省委、市委两级头头点头怎么行?你以为光有钱就能这么玩的啊……”   “那?……跟我们是……?”   “借西体的名头啊。好歹咱们西体‘曾经’是国有企业,现在产权又不明不白的。现在不是正在流行‘国有企业股份改革’么?……只要保持‘西体’两个字不变,不仅可以有一个‘国有企业改革’的名义,也对以前的历任政府是个交代。这一招确实绝妙……只要保持‘西体’这个名义,这么一来,就说明历史上所有的领导,都没有错,都是在为西体公司、河西体育的发展壮大做出了努力!哈哈……他们当官的这一套有趣吧……一个收购,只要名字用西体,所有的亏损都成了功劳了,所有的领导都有了成绩。哈哈……反正那些傻呵呵的市民什么的,也分不清楚,还以为新西体就是旧西体……还以为是国有企业做大了呢……哈哈……哈哈……不过也对,新西体,旧西体……别说老百姓了,我们就能分清了么?哈哈……”   “那……你的意思,注资后,咱们就不是国有企业了?成了……那个什么基金的控股公司?”   “啧啧……我就说你冰雪聪明吧。不过……人家主要要的是‘西体’两个字,咱们这些老西体人……是个什么待遇,现在说还为时过早。这其实啊,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买壳……西体就是个壳,是个名义……我甚至怀疑,连五环基金都是一个壳,是个名义。这种基金下面,左一个子基金,右一个子基金,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把水搅浑,浑到外行根本分辨不出来实际控制人是谁……”   “……”   “你发什么愣啊……这其实是上面的事。”丁穹指指天花板:“上面的事……其实不管我们打工的什么事,那么多钱流一遍,个个都会有油水的,市委、省委、体委、国资委,一个都不会拉下,反正那些地,是‘国家’的么,哈哈……对我们老西体,只能是好事,不能是坏事,最多换个大老板呗,只要吴总还在,你我管老板是谁呢……哈哈……其实,这方面,你可以去问问石主任,他现在知道的,一定比我知道的多的多呢……”   周衿被他说的脸一红,丁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笑着扯开话题说:“其实你别看今天童局都来了……童局算得了什么,就连他,在这个局面下,也就是个签字画押的……倒是省局,别说刘局长了,连郭副局长都不肯出面。不就是震惊之余,觉得烫手,不肯表态么。倒是我们西体的几个人,这次逃不掉了,只能当背锅的……哈哈”   “背锅?那你的意思……是这次注册,有猫腻了?”   丁穹嘻嘻一笑说:“吔……我可没这么说哦!当然,咱们老吴现在是热血沸腾,也有压力了。这事的规模太出乎意料了,谁能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胃口,一口气吞下整个河西省小一半的体育地产,那已经不是几个亿的问题了,几十个亿,甚至上百个亿……啧啧……想想都瘆人啊……不过……要是我现在可以赌,我一定押注这次真能成。”   “为什么这么说?”   丁穹眯着眼说:“你回过头再看看晚晴集团啊……”   “这又关晚晴集团什么事?”   “你看,你看……跟我装糊涂不是?哈哈……晚晴集团前脚刚刚提交了几份收购后湾中心的草案,市委里就有人跟着义正言辞的嚷嚷‘最好有竞争者’,意思要竞标……,看晚晴那志在必得的样子,人人都以为来竞标的注定是个陪跑的,心里正有点不忿呢……结果呢……哈哈……哈哈……别说我们小人物了,只怕就连省局、国资委的那些人都傻眼了。其实闹了半天,人家晚晴才是陪跑的。晚晴的那几份收购计划……如今看起来,唯一的作用……就是衬托今天‘新西体’计划的伟光正。这……简直都可以去拍电视片了。哈哈……那个主题就是……‘民营资本虎视眈眈,收购市民体育场项目要作商业用途,拥有联合国背景的基金鼎力相助,让国有企业焕发新的活力,绝地大反击,反而促成了河溪体育地产的新生!’。哈哈……哈哈……在如今这个背景下……尤其是官面的角度来看,对比着晚晴的计划来看,谁都会觉得这个‘新西体集团’的计划更加诱人、更加正面、更加阳光、更加政治正确、更加符合中央精神啦……哈哈……连那些本来就对晚晴集团的‘背景’有点偏见的官儿,如今都觉得是一个很好的台阶下,哈哈……”   “那晚晴不是很冤得慌……”   丁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又摇摇头:“当然吧。哈哈……也许吧。哈哈……不过……嘿嘿,其实……其实……我怎么觉得,这才是一开始的计划呢?啧啧啧……有些事,真是太会玩了,简直让人眼花缭乱啊……”   周衿似乎懂一些,又似乎不太懂,她似乎有些意识到,丁穹并不是无聊和自己吹牛逼,而是有心在替自己分析河西体坛的这眼前巨变。这个毕竟没有政治背景的企业中层干部,似乎是一心在自己面前显示他的政治敏锐?显示给自己看干什么?男人天生的炫耀本能?追求自己献殷勤找话题?是想让自己“递话”给石川跃?……她只能试探着,稍微带着些崇拜的表情,笑着夸他:“你知道的还真多啊……”   那边丁穹,舔了舔嘴唇,还是笑得跟个喜剧演员似的,声音却更低了:“唉……我告诉你一个还没被证实的秘密中的秘密……”   “哦……”   “你以为今天来的那个王海,是五环基金的金主,所以吴总那么客气?童局还特地赶过来?……都不是……有人传言……虽然这个王总的职位,说到头只是五环基金的一个负责调研工作的部门老总,不是投资人,也不是合伙人,其实就是个类似职业经理人的角色。但是……既然这个王海出面了,这次注资也好,收购也好,上市也好,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省市两级、各局各厅、各部各处的,没有人会真的认真挡道的。何况……人家表面文章已经做得那么足了。最后……王海同志的出面,就是漂亮的‘收官子’啊!”   “那是为什么?……”   丁穹笑一笑,似乎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凑近了才要开口,这个时候,门外已经传来人声,童万秋、吴思江已经带着王海进了包间。   ……   周衿偷偷看了一眼王海,也许是因为王海本身就留给她一个精彩的回忆,也许是刚才丁穹得意兮兮的八卦将王海的身上笼罩上了更加炫目神秘的光环,她的目光,忍不住带了一些春意。   她发现,王海,好像也偷偷看了一眼她。 第74回:言文坤,婚纱试衣间   天霖公寓,Ra'moon婚纱坊试衣间。   “新郎官,你觉得怎么样啊?”安娜笑眯眯的,托着杨诗慧身上那件露背大礼服婚纱那长长的后摆,意味深长的冲坐在一旁的言文坤飞了一个嘚瑟的飞眼。   房间里只有言文坤、杨诗慧、安娜三个人,杨诗慧也已经羞得两颊通红,却也忍不住笑眯眯的看着言文坤,似乎在等待他的反映。   言文坤是懂得男士应该有的风度和表现的,他鼓舞着内心的情感,甚至故意放纵一些些的性冲动,无比痴迷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在落地镜前试装的模样,装作已经如痴如醉,装作已经被未婚妻的美貌和那件大婚纱的华贵震慑的无法组织语言,装作根本没听见安娜的调侃,带一些表演色彩的“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然后,他好像忘形失态一样的走上去,从背后搂着未婚妻的腰肢,慢慢在她的小腹前交叉了两手,却也没有抱得很紧,是怕弄皱了那婚纱的臀摆,又如同爱惜珍宝却又不忍亵渎一般,轻轻的,在杨诗慧已经裸露得如同羊脂一样的肩膀上方,那细长如同天鹅一般的颈子上,吻了一小口,再抬起头,靠在未婚妻的肩膀上,和她一起甜蜜的注视着镜中的丽人华影。   他知道,他不需要用语言去回答安娜的问题,这个时候,表现得越迟钝、越痴迷、越沉醉,甚至最好有一些些失态,才是对未婚妻最好的恭维和尊重。   其实,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未婚妻的身体,更何况还有安娜在一旁起哄,他还不至于被诗诗此刻的美艳震慑到迷失。他甚至其实有些计较,未婚妻最终选的这套婚纱,也未免太超预算了……但是他知道,这一切,都不应该有一丝一毫表现在自己的外在表情上……轻吻,就是此刻最好的表达和掩饰。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连对着诗诗,自己也开始学会伪装了。   当然,他也的确承认,这套光两天的租金就要5万多的婚纱,穿在杨诗慧本来就非常精致有料的身上,确实也美得惊人。   这是一件来自什么“Ra'moon”的私房婚纱作坊的大礼服婚纱,有着长长的内雪纺外蕾丝的拖尾,如同欧式宫廷一般的裙撑,直径都几乎要达到一米五六,简直如同传说中的皇家公主一般,裙摆上的褶皱特地修成玫瑰花的形态,简直如同工艺品一般;而与一般的大礼服婚纱不同的是,特别的性感……一字露整肩,用直至上臂的白纱蕾丝手套,构成一个整体的“一字肩”效果,新娘的肩膀、锁骨,甚至上乳都会彻底的露出来,而更不可思议的是,整面背脊,几乎没有任何布料,用一道完美的拱形弧线,直至腰肢之下,全靠罩杯里的细节设计和四个搭勾来固定……   即使言文坤不懂这些,也能感受到这件婚纱设计的精妙、用料的考究,那种逼人的华贵和性感,完美的糅合在一起。老实说,就这么轻轻的搂着诗诗,看着镜中如同公主、如同仙女,如同皇妃一样的佳人,感受着她纤细的腰肢,赏析着那一字肩膀下饱满的胸脯,嗅着她身上诱人的体香……想象着,这个女孩会穿上这件大婚纱,在亲友面前宣誓和自己共度余生,尤其是一些没什么见识的亲朋友好,可能会被这件婚纱的性感震慑得失态,从内心深处嫉妒自己能够娶到这样美貌的妻子,事业又这么成功,能举办这么浪漫奢华的婚礼……他确实觉得小腹下有一股热气在沸腾,甚至忍不住偷偷的用下体隔着衣裳在爱人的臀瓣上亲昵的蹭上几下。这不是邪淫的欲望,而是一种缠绵的浪漫。   但是,婚礼,从来不仅仅是一场的浪漫的派对。   ……   自己是在年初二月份的时候在Top Fun Center求婚的,本来想得也简单了一点,自己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升职,还在计划购买婚房,所以婚礼安排在六月份左右比较合适。但是,一时沉浸在繁忙的工作和初订婚时的浪漫旖旎中,四月份开始筹备时,才发现结婚这种事,没经验就是没经验,两个月,根本不可能订到像样的酒店。因为工作越来越忙,婚期也一拖再拖,后来又将日期改到今年的十一月份。但是谁也没想到,自己和诗诗在过去的大半年里,事业上都有点突飞猛进的意思,尤其是自己,如今已经升职为河西体坛的新媒体事业部总监,而诗诗和室友搞的“X-Girl”七月份开张以后,也是如火如荼,诗诗也辞去了原来的工作,和安娜一起全身心的扑到这个项目中去了。两个人交际面广了,所以邀请宾客的名单也一改再改,本来订的酒店大堂只能容纳十五桌,实在无法协调各方宾客和亲友;直到不久之前,通过石川跃帮着协调,才在万年酒店订到了一个农历年后周末吉日一号宴会厅的排期,那是可以容纳35桌的厅堂,所以婚礼就又改成了明年三月份……   而结婚的用度,也随着过去一年来,自己虚荣心和所谓“社会地位”的改变,而一涨再涨。   大部分的预算,都要用在自己已经下订的在河溪南郊的溪花苑的婚房上,只不过原来只考虑买一个90平方左右的房子,最后还是相中了一套110平方的大三室两厅。出于工作的方便,他本来打算买部代步用的车,预算在十万左右,但是如今自己大小也算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斟酌再三,还是决定买一辆略为体面一些的车。又考虑到未婚妻如果和自己一起住入新房,上班距离也比较远,和自己又不是很顺路,所以一时兴起,鼓励诗诗去考驾照,现在眼看驾照考出来了,自己也应该考虑给妻子备一部小车……   婚宴所预订的万年酒店,坐落在控江区;当然不能和河溪最顶尖的几家会所型酒店相比,也不可能奢望有河溪洲际那样的地理位置,但是好歹也是老牌子的国营五星级酒店了;一桌5888元起的预算还不算烟酒,一共25桌;再加上婚庆、司仪、化妆、摄影、摄像、礼品……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但是和自己年初的时候预想的,主要是亲朋好友来参加,已经很不相同,以自己如今在河西体育圈媒体圈的知名度,单位里的同事下属就不说了,很多同行都要来捧场,甚至一些关系单位也会来签个道,石少已经答应参加,晚晴集团、万年集团、Redox、都会有些关系户要出席,说不定省体育局、省广电、省市宣传部还会来个把领导,太寒酸了怎么成?   老实说,言文坤最近大半年来,事业上属于上升期,明里暗里的收入也增加不了不少,但是也并没有什么一夜暴富的技巧,这场婚礼的开销,和最初的预计,已经完全不是一回事了。这次的婚礼筹备,他不仅已经将历年的积蓄花的一干二净,向父母“捞”了一大笔钱之外,还问石少“借”了二十万……   马上就要开始面对房贷、车贷……石少的钱,还根本没有计划,应该怎么去还。   一件婚纱,还是租的,两天就要5万?!这还是“打折后的价格”?   他自问,自己的经济实力还到不了那个地步……   但是未婚妻如此一副钟爱依依不舍的模样,那个“不”字他又怎么说得出口。何况……,现在的他,其实在内心深处,还有一个让他羞愧到无地自容却又实在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的小秘密:他和下属那个叫朱紫的女孩,在那天做了对不起未婚妻的事……尽管只有一次。   ……   “新郎官……别抱啦……有的是你抱的时候”身后,安娜那吃吃的笑声打断了他的遐思。他也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未婚妻的腰肢。   “太贵了,还是算了……”杨诗慧却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不值得,我们还是看看那件修身一点的吧……”   言文坤却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什么,他能看出来未婚妻眼中的不舍和眷恋,也是出于某种说不出的歉意,想要补偿些什么,他伏在杨诗慧的耳边,用身后的安娜都几乎听不清的耳语,温柔的劝说:“别!诗诗,我看得出你喜欢的……结婚么,一生一次,钱可以再赚……你喜欢的话就订下来。这种事情错过了没法后悔。这件婚纱真的很漂亮,而且也只有你才能穿得这么漂亮,别辜负了……”   杨诗慧听得脸蛋都飞红了,抿着嘴一笑,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啐着说:“你呀,现在真是变了,好会说话啊……”   她娇笑着回更衣室里去替换婚纱了,这种大婚纱穿起来脱起来也很麻烦。言文坤还在呆呆的看着更衣室的门,盘算着这五万块该从哪里出,身后,未婚妻的伴娘安娜,已经嘻嘻笑着凑上来了   “新郎官……真是士别三日啊,现在真的连这样的婚纱都能订了啊……我以前常说是你运气好,能找到诗诗这样的好女孩,现在看起来,诗诗的运气也不错啊……”   “你就拿我开心吧……”言文坤其实和安娜也算挺熟的了,知道她是开玩笑,只好笑着挠挠头。   “其实这件婚纱真的挺不错的,但是很难穿出效果来,一般人根本就穿不了。腰不细的话,那蓬裙拉不起来;腿不长的话,上下比例又容易失调,穿着就像是南瓜裙;……还有……嘻嘻……胸不够的话,那么露背露肩的时候,气场也会弱的……只有咱们诗诗,真的很适合她……不过你也别发呆啦,真要有困难,别硬撑着,偷偷和我说说,我回头给诗诗吹吹风,就说效果有点瑕疵,换一件便宜一点的就是了,她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言文坤知道这是真诚的朋友良言,他忍不住有点感动了:“别这么说……我听诗诗说,你还给封了一个一万的红包。安娜……我知道你是真不富裕,这样不合适的。你跟诗诗的关系,也不用这么见外。我和诗诗说好的了,父母这里的亲友除外,关系户和好朋友的红包我们一概不能收。至于婚纱,结婚么,一生一次,我应该对诗诗好,我还能够应付……”   安娜无所谓的笑笑,还拍了拍言文坤的肩膀:“切切切……我又不是为了你。诗诗是我的好姐妹,也是合伙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其实婚纱我们女人一辈子满打满算也穿不了几个小时……诗诗……是个好女孩,你呀,对她好一点才是真的。要是哪天让我知道你有了点权就变坏了……哼哼,我可饶不了你。”   “嗯,我一定会的……”言文坤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对了……我正好有件事情,想请教请教你这个专业媒体人的意见。”安娜可能也是觉得两个人的对话有点太正式了,就换了个话题。   “什么事?”   安娜似乎有点为难,想了一想,略略压低了声音说:“我本来也不当回事的。但是前几天,有个什么公安局的警察打电话来找我,问起我一件事……我有点犹豫,想问问……你的意见。”   言文坤一愣,拧着眉头看着安娜:“你遇上什么麻烦事了么?”   “那倒也没有,是这样的……今年年初的时候……我路过江边,正好遇到几个流氓,在路上调戏一个女孩子,嗯……这么说吧,还是个小有名气的女孩子。我正好遇到,就给赶跑了,但是听那女孩子的意思,也不想报警。我也路过么,知道她们这种人的名声是要紧的,也只能算了。”   “只是路边调戏的话,是小事,是不适合报警的……”言文坤理了理思路,顺着安娜的话在“给意见”。   “唉,我也知道……你听我说下去啊。后来端午节的时候,我在江渚码头码头拍写真,又遇到那个流氓了……我一时没忍住,觉得不能便宜了这种阿飞流氓,就匿名给110打了电话,想恶心恶心他……”   “然后呢?”   “本来我都快忘记这个事了。但是,公安给我打电话,居然来回访,还约我有空的时候去做个笔录……”   言文坤越听越蹊跷,这种事情公安居然还会回访?也只好说:“你这是见义勇为啊,既然已经惊动警察了。他们可能也是随便问问,公安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对了……”   “但是我有点担忧啊……公安要是问我那个小女孩的事情,我该怎么说呢?说出来,会不会影响到那个小女孩的名声啊?其实只是路边调戏,也是小事,都怪我自己多嘴,现在总觉得怪怪的……”   言文坤点点头说:“是有点的怪,这样的小事,公安怎么会回访呢?”   “是啊……你是做媒体的,你觉得,会不会对那个小女孩有影响啊?”   言文坤忍不住笑了:“你说的这么神秘,到底是哪个大明星,在路上被你英雄救美了啊……”   “呸呸呸,你别管,就说,你的建议是什么……”   言文坤认真想了想,才要开口给建议,却听安娜又在说:“还有……”   “还有什么……”   安娜似乎犹豫了一下,又凑近一些,声音压得更低了:“可以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你说……”   “不是说那天在码头,我看见了那个流氓头子么。”   “怎么样呢?”   “其实那天……正好没事,我还偷偷去那个流氓出来的那个地方晃悠了一下,你猜,我遇到谁了?”   “谁?”   “我认识的一个人……我们控江三中的现在的校长,费亮。”   言文坤愣了……   “我看的真真的……费校长肯定是和那个流氓从同一个房子里走出来的。那个费校长啊,长得是浓眉大眼、人五人六的,其实不是什么好人……在我们母校,名声也不好,都说和女学生不清不楚的。你说,警察路过问起来,我能不能说起这个事情?说不定,他们是一伙的呢?”   言文坤看着安娜,竟然没由来的觉得有点寒意,他一时找不到思路的头绪,皱着眉头想了一想,顺口说:“你和警察说起过这些?……”   “当然没有了……你当我八婆啊?!那流氓调戏许纱纱,我是亲眼看见了……费校长,也许只是路过,他再怎么样也是一个教师,我怎么好这么没证据凭空说人坏话……”   “你刚才说谁?……许纱纱?”   安娜脸“腾”得红了,跺了跺脚,更加压低了声音说:“啊呀,你看我……怎么说漏嘴了……你认识的啦……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不对不对,你是记者,你可千万别往报道里写啊。纱纱那小姑娘挺可爱的也挺单纯的……可别因为我这张快嘴,成了你的下菜料啊……啊呀,都怨我,你要敢漏出去一个字,我弄不死你我……”   言文坤又好气又好笑:“你当是我是狗仔么?我可是河西体坛的总监编辑,我怎么可能跟小报记者一样乱写许纱纱的事情……你自己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跟警察说的……”   “唉……”安娜摇了摇头:“我其实本来都打算和警察说我看错了,没功夫再去折腾这种小事。警察也是闲的……一个流氓么,河溪城那么大,哪里没有几个流氓啊……”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既然纱纱没什么事,你确实不适合再和警方提起这些的。警察要来回访,你最好还是含糊其辞算了。”   “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五人六的领导,其实骨子里跟流氓差不了多少……却比流氓胆子还大,做出来的事情也下流……什么费校长、石主任,没一个好东西……做的事情都透着恶心。哪天我也给他们曝曝光才好呢……”   言文坤更是听愣了:“你说谁?石主任又怎么你了?”   安娜还在那里自言自语:“算了……回头还是跟警察说,我也没看清楚就算了……警察也不可靠,别回头泄露资料,给那些小报记者知道了,倒是我给许纱纱找来了麻烦了。至于费校长,也未必是什么坏人……”   言文坤看着安娜那一副小辣椒发脾气抨击社会丑恶现象的小模样,也有些可爱,但是说不清为什么……他的背脊有些发凉。但是立刻,他竟然产生了一种很“羞愧”的感觉。   虽然安娜说的事情,论严重程度,最多算是无聊八卦,但是他毕竟是多年的记者编辑身份,有着职业的本能;而且他已经不是两年的言文坤了,对于河西政、商、体、教各系统的瓜葛关联,已经了解的越来越多;最重要的是,虽然石川跃从未对自己提及过,但是对于石川跃的一些“小秘密”,他多多少少有点感觉。他已经变得更加敏感和深沉……对于事件的起因、后果、关联,已经习惯想得更多。   “许纱纱”?“流氓头子”?“费亮老师”?“石主任”?“江渚码头”?   不管是敌是友,晚晴集团和石少的关系,至少都非常的密切。   不管背后是什么缘故,他都意识到许纱纱是“石少力捧的人”。   不管民间口碑是什么,费亮都可以算是晚晴集团的“关系户”。   何况,里面还牵涉到省局里一直在传的一些“秘闻”……   以他的消息灵通程度,当然已经听说了最近都已经在河西上下盛传的“新西体”计划,虽然这个计划和晚晴集团的收购方案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但是细节他还没有彻底掌握,只知道已经上报河溪市委在讨论。石少也好、费亮老师也好,都和晚晴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安娜的这小段“八卦”会不会揭出什么对石少、晚晴不利的意外变故呢?在让警方知道之前,也许应该先知会一下石少。   是的,只不过一瞬间,他自己都有点吃惊,自己居然想了这么多……   但他真正羞愧的,还不是自己一瞬间想了那么多,而是,他马上意识到,自己一听到“石主任”三个字,自己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安娜所说的事情,对于安娜来说,怎么处理才是最合适,也不是安娜所说的流氓、费老师和码头有什么蹊跷,更不是许纱纱的名声利弊,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   自己如果现在就劝劝安娜,少管闲事,好好替安娜分析一下利弊,劝说她远离是非,免得遇到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危险,自己应该能换取安娜的好感……但是,安娜的好感,值几个钱?   换个角度,自己现在不动声色,等一下,打电话给石少,暗示一下,看看这个消息,能为自己换来点什么?……是不是这么做,更加的划算,更加的有利润?这几天,河西体育圈和传媒圈都在盛传“‘新西体集团’VS‘晚晴集团’”的收购大戏。在这个时候,各方一定都不愿意节外生枝,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好市民举报牵扯出什么麻烦事来,石少……应该能在其中斡旋获利的吧?还是……石少本身其实也是当事人,他,就可以为这个消息买单来封安娜的嘴?   ……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对自己来说,都可以用“利弊”去计算,而不是“对错”去面对了呢?   言文坤看了看,那落地婚纱试衣大镜中,漫不经心的安娜,和那个装作漫不经心的自己……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陌生。 第75回:陈樱,罗山行   河西省罗州市,罗山县,县城里如今也有了第一家肯德基。   河西全省,设有十三个直辖市,下辖三十六个市辖区、二十三个县级市、三十八个县、三个民族自治州。罗山县,是属于罗州市下辖的一个县城。   作为河西省首府的河溪市,其城市规模、经济地位、人口密度、产业价值、现代化程度,即使在整个C国,也可以列入仅次于首都、筑基等,属于准一线城市的行列。作为太江东西向航运的必经之地,也是C国南北高速公路网络交汇点,河溪,不仅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也是政策和资本倾斜的冲要之地。即使和欧美的一些大城市相比,河溪,也是毫不逊色的一个国际化都市。   但是河西省其余的地级市和县城,其中有一些,却还是相对贫瘠和落后的。   从河溪向东南80公里,就是“溪山山脉群”,再向东南150公里,则是“大罗山山脉群”,行政区域上属于河西省罗州市罗山县,即使受到了河溪经济圈的辐射,这里也依旧是河西相对比较落后的区域。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交通相对不便捷,整个罗州市连机场都还没有建设,而从罗州市区到大罗山谷地中的罗山县城,更是只有盘山长途小巴士可以搭,一天也就是十来个班次。直线距离上,这里离河溪只有250公里,但是其实单程就要花上一整天才能到达,非常不便。   这几年,随着经济的发展,这个背靠大罗山的县城,也终于算是有了一些起色,罗山县城最繁华的城中路上,也终于开始可以见到肯德基、麦当劳等国际快餐连锁的身影了。而县城里的年轻男女们,也终于抛开猎奇的心理,开始习惯着,日常走入这些装潢靓丽的店铺里去消费了。   不过这会儿……坐在肯德基橱窗口一张餐桌上的一对少男少女,看穿着打扮,却怎么都不像罗山县城里的本地人。   ……   陈樱厌恶的,好像看一堆垃圾一样的看着她面前手足无措的李誊:“快吃,吃完,麻利利给我滚回去!再跟着我,我就报警了!”   ……   在两周前,像是罪案电影一样的光怪陆离、不可思议,父亲陈礼居然用一个陌生的号码,给自己打了个电话:“樱樱,我逃出来了……”。   然后就是电话那头的痛哭流涕、欲言又止。陈樱正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荒谬的情节,陈礼却给了她一个远在罗州市罗山县一个小镇上的地址,让她去拿一个Usb key和一张假身份证……父亲还关押在纪委看守所自己去探视时,就俏俏和自己说过,他有一笔钱,一个虚假身份证注册的银行账户里,有六百多万现金。不过那个时候,父亲的暗示是,自己要取这笔钱出来,想办法“不露痕迹”的交给刘局长,甚至陈樱感觉到,在那个时候,父亲似乎还在暗示,自己可以去“接近”一下刘局长,求个情通通路子什么的。而这一次,父亲颤颤巍巍的,说的却是另外一个意思:“樱樱,你来找我,我不行了……这笔钱……你将来留着……创业”。   陈樱觉得很滑稽,父亲说的很真诚,有点像是凄婉的最后遗言。她也觉得很心痛,很难过,父女天性,让她也有些担心父亲的境遇……但是真的去审视自己的内心,她居然发现,自己唯一真正关心的,还是那笔钱。   父亲居然会从看守所里逃出来?为了什么?难道要过逃亡生涯?至于么?自己问过几个懂行的朋友,如果不追究诸如“强奸幼女”之类的罪刑,父亲那点事,最多也就是十几年;甚至如果操作掩饰的好,各方打点也到位,说不定就是一个“双开”就完了……当然,如果那个叫陆咪的女孩子真的被父亲杀人灭口了,那就另当别论,但是陈樱不太相信父亲真的敢杀人。   问题是,父亲如果留在纪委看守所,要自己用那六百万去疏通,她其实并不知道具体该怎么操作。父亲如果亡命天涯,要从此过上逃亡的生活,不说她会被日夜监视,重要的是,那六百万留给父亲逃亡中使用,似乎更合理一些……留给自己?还他妈的创业?老娘会创个毛线业啊?但是……六百万……   这算是遗言么?他是要自杀么?她觉得有些茫然。她犹豫再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甚至想过把这个事情交代给石川跃。但是最终,但是六百万的吸引力是足够……她甚至冒险偷看了石川跃手机里的信息,了解了石川跃的什么小弟,好像也在罗山县里找陈礼,但是并没有找到,似乎“跟丢了”……这排除了她最担心的疑虑:她本来最担心的是,一切都是石川跃的设计,对于这个夺走她贞操、控制她身心的男人,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和畏惧。   她也明白,如果父亲真的是莫名其妙在逃了,自己这个女儿应该是被首要监视的对象。纪委和公安的人通过河西大学校方找她谈过,要她“配合组织上的工作”。好在室友琼琼的妈妈,河西大学体育学院代理院长柳晨老师,难得的亲自出面维护,以柳老师的特殊地位,就是纪委和公安也要给三分面子,而且好像纪委的人也没怎么对这个案子上心,才使得办案的同志没有太过骚扰到她。   她设计了好一段时日,充分的找了借口,绕了好多弯子,才瞒着学校里,瞒着如今对她可以予取予求的石川跃,乘石川跃不在河溪的日子里,倒换了好几部车,迤逦来到了罗山县。尽管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么样。父亲给的地址,还在罗山县下属的一个镇子,离罗山县城,还有40公里的山路……   而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荒谬可笑甚至气急败坏的是,看起来,自己的伪装和反跟踪能力弱得可以。还没等什么纪委、石川跃的人发现她,她已经发现有人偷偷在跟踪她;但是她一吓唬,那个人就露了头……居然是这个不知所谓李誊。   她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拖着李誊来肯德基里随便吃一顿,要赶这个脑子有点问题的学生会干部回河溪。   “我……是担心你……”李誊坐在自己对面,挺高大个男生却不敢抬头看自己。   “担心我?我需要你担心么?……你不觉得滑稽么?你难道不应该看见我就躲么?你居然还有脸在我面前出现?你傻逼也就算了,我就纳闷了,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陈樱虽然倔强,但是看见这个李誊,却气恨的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尽管是阴差阳错的意外,但是自己的遭遇、命运的变迁、贞操的沦丧,李誊这个二杆子在里面扮演的角色,可不是什么“迁怒对象”。那一天,根本就是他蓄意制造的荒诞剧情,更不要提在那仓库中,他明显也是对自己动手动脚,起了一不做二不休奸淫自己的念头。这会儿跑到这里来装纯情小王子,陈樱恨不得吐他一脸口水。   李誊低着头,憋红了脸,呢呶了两三个音节,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别跟着我,听见没有。马上给我滚回河溪去。我出来玩玩……操你妈的。你是变态吧?玩好绑架,玩跟踪啊?你不去参加黑社会真是屈才了你。”   “不……不是的……那天……之后……”   “闭嘴!夹上你的嘴!别问那天!那天不是你个大情圣一手导演的么?别问!别摆出一副纯情的嘴脸,找我啐呢?!”   “我是想……道歉。或者……我可以做点什么事情来补偿一下。”   “道歉你妈逼!补偿你妈逼!不需要,我也什么事都没有……哦……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想问老娘有没有给人睡么?有啊!但是管你什么事啊?满世界都是公狗,多一条少一条我在乎么?……老娘陪睡觉的男人多了……管你什么事啊?”她努力让自己的愤怒宣泄,但是眼泪却也忍不住流了出来。没有一个女孩,是愿意自己的身体是这样被人侵犯的,是自己几乎接近无耻的淫荡的为了偷生,哀求着将自己少女的童贞奉献给一个男人……甚至直到最后回想起来,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开口威胁自己,一切都像是自己在犯贱!   “对不起……我……对不起……我跟着你……是怕你想不开……我……”   “想不开?傻逼!你那么歉意,去自首啊……跟我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不想自首啊,放心,你又没有强奸我,也没有打勒索电话,最多算你个非法限制人身自由,24小时都没到,说不定,就是罚款拘留了事了……怎么?怕留案底啊?要跟我这儿找点良心安慰啊?行啊。给钱啊!你给我十万块,就当是道歉了……行不行?给钱,我就立马原谅你!不想给啊?没钱啊?没钱,那你说个屁啊!滚,滚,听见没有……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老娘出来玩玩,旅游你懂不懂?为了你那点事情就要寻死?你想得多美啊……滚回去,继续去宿舍楼下意淫你家琼琼去。”   老实说,她这么破口大骂一通,李誊别说还嘴,窘迫的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任凭自己作践,她的心情倒好了很多……这么多天来的郁闷、痛苦、耻辱和压抑,倒真的随着唾沫星的挥洒而宣泄了不少。   她一直都很想骂街。骂父亲,骂母亲,骂石川跃,或者骂石琼……但是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让她无法开口,只能在朦胧的梦境中宣泄。父亲……她懒得骂;石川跃,她不敢骂;石琼,她不忍骂;母亲……母亲去世这么多年了,关于母亲的记忆其实已经开始模糊了,她又从哪里去通向另一个世界传播自己的愤懑。   至少,今天对着李誊的挖苦和唾弃,让她仿佛能够找到一些自己还存在在真实世界中的感觉。   “别他妈的装逼了,现在就给我走,你还能赶上回罗州的车……马上给我滚回去……我看见你就跟看见一坨狗屎一样熏的慌……你让我消停玩几天成不成?”   陈樱恨恨的把可乐杯子按在餐桌上,拖着李誊的胳膊,拉着他走出肯德基,几乎是一推一推,沿着小马路,将这个大男生推向马路尽头的长途汽车站。李誊也不敢犟,只好由得她像拖不懂事的小屁孩一样的拖拉着走路……如果不是细看他们两个的表情是那么的古怪,一个是尴尬窘迫,一个是厌恶嘲讽……倒也有一点像两个来大罗山野营的男女朋友在打情骂俏。   县城的道路上,虽然也有一些现代化的店铺,但是那种山城的气质是掩饰不住的,人流不够稠密,地上也稀稀拉拉的摆着各种在河溪绝对看不到的山民的地摊。走过那些和河溪风光不同的更偏山区风格的小店铺,走过柏油味很浓的马路,走过吆喝的小贩,倒卖破旧光盘的,卖年糕的,卖山货的,卖药材的,甚至耍猴、卖艺、乞讨的……一边,她可以像虐待什么人似的,继续无厘头的咒骂和挖苦着李誊……   而这短短的几百米的路程,竟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也许真的是因为李誊的出现,让自己大骂一顿出了一口胸中的恶气,陈樱的思路和逻辑,反而前所未有得清晰起来:   自己来的没错!即使有一些风险,来罗山也是没错的!   连李誊都能跟踪自己过来,保不齐还有纪委或者其他什么人也跟着自己……但是无论如何,这都是自己去见一下父亲陈礼的最后机会。而且,即使是纪委的人跟着,或者万一没有人跟踪自己,毕竟不是什么要死要活的事,只要能在没有第三方在场的情况下见到父亲一面,自己应该还是有时间拿到那个Key和那张身份证的。那个老流氓是要最后扮演一下慈祥的父亲也好,深爱自己的痴情乱伦男也好……那六百万,都还是有可能弄到自己名下的……这不是扮性格的时候,老流氓就算不死,也肯定是要进监狱,自己还在念书,将来的一切都没有着落。没有人可以保护自己。难道还真能指望石川跃?不。难道还能指望这个傻呵呵的李誊?不。只有自己可以保护自己,或者说,只有人民币可以保护自己。明明知道有危险,但是最多也是给那个老流氓带去危险。自己又能损失什么?说句难听点的,自己的童贞都留在了那间黑暗的仓库里……自己又有什么可怕的。   钱,为了钱,自己可以冒险。自己也应该冒险。   ……   “走啊……墨迹什么……”看见李誊的步子又慢了下来,她又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眼下,首先是要把这个碍事的大男生从自己身边赶走。自己去见父亲,是要弄到一笔“非法来源”的钱,可不是带着假男朋友去见家长过年的。   但是旋即……她发现了李誊在磨蹭什么,连她的注意力也被路边的一个撂地,也不知道是卖药还是卖艺的吸引住了。   县城的道路是老式的柏油路,并没有多少车辆来往,居然有一个传说中的“卖艺人”在街头表演苦力“绝活”,身边还有一辆小推车,可能是卖些什么膏药或者所谓的保健品,周围已经多多少少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山民。   这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脸色蜡黄,皮肤黝黑,个子很矮小似乎只有一米六左右,大冷天上身居然脱了个光膀子,露出一身倒三角的黑黄虬泾的肌肉,而且明显是种种污浊的伤痕布满了躯干,有砍伤,也有跌打的老淤痕,像是一个山城里挑大活的老民工……他表演的,是那种最普通的硬气功,无非是拿砖头砸自己的脑袋,用钢筋扎自己的脖子,用刀背砍自己的肩膀,其实是利用着力的技巧来展示自己躯体被伤害时的刺激,换取人们起哄的喝彩和几张毛票。但是,在一段廉价而无聊的表演后,这个皮肤蜡黄,简直像是泥巴里捞起来的汉子,居然还当场翻了几个跟斗,才开始卖一种所谓的人参药丸。   围观的人群免不了不懂装懂的喊几声“哦吆”表示惊叹,但是李誊好歹是正规的篮球校队队员,陈樱更是标准的体育家庭出身,两个人都略略看住了。前手翻、接腾跃、手支撑米尔斯倒立、360度托马斯全旋……很多动作,毕竟不适合中年人做,这已经让稍稍懂行的两个人有点忍不住替这个汉子捏了一把汗,更不可思议的是,那汉子居然还做了一个虽然不太标准老态疲现,却也勉强有点模样的,分腿侧空翻转体90度,落地在柏油路上重重的踩出一团泥土灰尘来……   周围的人虽然看不太懂,却也懂得为这个看上去“挺不容易”的动作喝彩。那汉子才捧出一个盘子来,木讷的开始向人群收着一块两块的小票。   一到收钱,人群自然就散了。倒是李誊,忍不住从口袋里摸索出了一张20元的票子,看了一眼,也就不放回去了,搁到了那汉子的盘子里。那汉子惊讶的看了一眼李誊,连声道谢。   陈樱冷冷“哼”了一声,推了李誊一把,轻声又开始嘲讽起来:“快走吧……”   李誊尴尬的扭捏了一下,又开始向前迈步,却也忍不住回头又开始絮叨:“樱子,你要真没事……我就回去了……你……别想不开,也早点回河溪。”   陈樱哼了一声,又走两步,冷笑道:“我有什么可以想不开的啊?我都说了,我就是出来玩玩散散心。真受不了你,你该不是爱上我了吧?别恶心我了。继续去宿舍楼里意淫你家琼琼是正经……你个傻逼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别扮演救世主了,你真的是小说看太多了,这是现实世界,不是小说……就像刚才那卖艺的大叔……你给他20块,什么意思啊?跑这里来摆阔啊?”   李誊一愣,辩解道:“我只是……看他不容易。这把年纪了,还做这种动作,很容易挫伤肌肉的。他其实挺不容易的……”   “你能给那大叔两千么?”   “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给他二十块,而不是两千块……?”   “……”   “不能吧。你看……你不能给我十万,你也不能给那大叔两千。其实只要钱到位了,什么都可以有了。钱不到位,你的那点同情也好,怜悯也好,想负责的心态也好,还有你所谓的爱情也好,其实都一钱不值。我说了,你给我十万,我就原谅你,我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哼,如果你想要,再给我十万,我可以陪你睡觉啊。没问题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挺想和我玩一次的,说不定,你还指望我两能擦出什么火花来吧?所以你大老远跟个变态似的跟踪我来这里……这算是来安慰一下你内心深处觉得挺对不起我的小心思呗……可我不需要,OK?你想弥补,就给我十万,十万就够了。就像你真想在那街头卖艺的这里扮演大侠,你就给那大叔两千,那大叔可能一两个月不用吃这种苦了。可是你能么?你既给不了我十万,也给不了那大叔两千。你那些腻腻味味的事儿,其实就是你自己的折腾……满足你自己那点恶心人的小遐想……”   陈樱指了指不远处那个土墙小房子的候车亭:“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你马上给我消失!”   李誊憋红了脸,似乎勉强咽回去了一肚子的话,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   陈樱一直到确认李誊买了车票,甚至上了那辆破旧的小巴,才又回到了售票口:   “去发夹头镇……今天还有车么?……我要一张票。” 第76回:陈礼,不原谅   “爸……”   当女儿陈樱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叫出这一声其实在生活中本来也算是很普通的称谓时;原河西省体育局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却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浑浊的泪水从自己已经深陷的眼窝里奔涌而出。   逃离纪委罗家村看守招待所后的岁月,其实满打满算也不过就是三十几天,但是对于陈礼来说,仿佛就像是三十年那么漫长。在刚找到陆咪时,他的精神还是饱满的,不管是自欺欺人也好,是被人误导,他至少还有一个目标,有一件事情,一件让自己感觉“也许做成了会好一点”的事可以去做。在找到陆咪之后的头几天,他只是疯狂的在这头小鹿娇嫩的身体上逼奸泄欲,发泄自己的愤懑和痛苦。但是在那之后……他却反而陷入了茫然和绝望。   也许,这才是他,自从“陆咪奶奶体育局门口哭诉事件”爆发后,在山崩地裂的突发事件接踵而来之后,第一次,真正平静下来思考一下前因后果以及可能的发展走势,但是思考的结果,却是一片灰色的。   他终于开始意识到:不对。一切问题的源头,可能既不是贪污也不是买卖比赛,既不是性贿赂也不是强奸幼女。一切问题的源头,也许……还在那个他厌恶想起也害怕想起的名字身上:石束安。   这一切,都有可能是自己贸然涉足高层权力斗争,所结下的恶果。   法律只是表面功夫,道德只是空洞谈资,廉政只是鸡汤措辞,纪律只是无聊笑话……真正能调动那么多资源,变幻出如此深邃又阴暗的局面来的力量之源……永远只能是权力的游戏。   也许是某些人要替石束安报复自己,要让自己知道一下天高地厚,也许是另一些人要坐实自己对石束安的举报,所以要做掉自己,来个死无对证反如真。也许……天知道……,   他用买来的SIM卡,尝试过给许秘书打过电话,但是许秘书没有接;他想了又想,给南海的老胡打了个电话,但是对方一听自己的声音就挂了……他甚至又莫名其妙拨了好几个老朋友的电话号码,有的,他自己就挂了……他已经意识到,此时此刻,没有人能够帮自己,一个省体育局的处长,平时固然是位高权重威风八面,但是到关键时刻,又能有什么样的政治力量可以去调动?如果自己能直接联络到像柯禹州书记那样真正的纪委大佬、铁面包公,也许还有一线希望。但是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处级干部,何况已经倒了霉,又有什么办法可以直达天听,联络到柯书记那个级别的人物。不……已经没有人可以帮自己了。   只有人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才会明白亲情的珍贵;所有周围的人的嘴脸都在扭曲,只有至亲的人才是依靠。但是也正因为自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才变得格外的清醒:樱樱,对自己,真的还会有父女之情么?   他终于给女儿打了个电话。这是要冒风险的,但是他必须这么做,他还有六百万……这一次,他是真心的,想把这笔钱留给女儿,他还需要指点女儿如何不动声色的安全转移和保存这笔钱。他已经不相信自己能东山再起,他甚至已经感受到了一张更恐怖的黑色的网络压向自己,他想留一点什么在这个世界上……他至少,想为女儿谋取最后的保护和幸福。   尽管,他也知道,他猥亵了女儿,玩弄了女儿,他胁迫女儿为自己提供性服务,整整6年……他一直自我安慰说,因为自己养育了女儿,甚至因为自己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也许女儿会被自己感化,或者含含糊糊的认可这一段畸形的关系。老外的一些小说,不是说父女之爱虽然乱伦,也是“真爱”么?但是直到现在,直到自己冷静下来,他才仿佛认真的面对:自己是一个禽兽!自己是一个畜生!自己是一个让女儿痛恨、厌恶的父亲!是自己亲手磨灭了和女儿之间的父女感情。   他甚至怀疑……如果没有这600万作为吸引力,女儿陈樱……还会来见他这一面么?他甚至恐慌于,即使有着600万作为吸引力,女儿也许也都不愿意来见他。而宁可希望自己烂死在异地他乡。   而此时此刻,再一次看到女儿陈樱,看到这个已经成长得亭亭玉立却有着孤独和冷漠眼神的,自己的樱樱,陈礼眼前的景象仿佛开始模糊,仿佛又回到六年前,回到那个晚上……自己借着酒劲,含糊的吼叫“爸爸……呼呼……是疼你么……”,粗鲁的抚摸、肆意的侵犯、狠毒的胁迫……这是自己一生所犯下的最大的错误,什么样的惩罚,其实想来都不为过。   “樱樱……”他努力的抓住理智的尾巴,擦了擦两腮的老泪,出口却是孩子一样的哭音:“爸爸……又看见你了。爸爸……呜呜……对不起你。”   陈樱的表情却似乎很平静,好像瞳孔的深处有一些温柔,却又好像只是很平静的看着自己,好一会儿,居然妩媚的笑了笑,眼波流动着讥诮:“这是怎么了?好像最近人人都在争着要跟我说对不起……认错的态度倒挺好的。真应了那句话了,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   “樱樱……”虽然听出来是女儿惯有的冷熬和讥讽,但是至少这是他熟悉的女儿陈樱。他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安慰,勉强止住了哭声,开始向女儿身后看看……看看有没有跟踪而来的人。   “我还真遇到个可以去拍电影的老爸了……逃狱?!真厉害!真有你的!你有没有一个二段跳翻出围墙,一击剪刀腿踢翻一个守卫,再用搭电线的方法启动汽车之类的情节啊……?说给我听听,我以后也好和朋友们吹牛逼……我老爸,不愧是体育健儿出生,至少这身手没话说。不仅床上会发妞,牢里还能翻墙呢,詹姆斯邦德啊你这是……”陈樱关上房门,在破烂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书包一甩,两腿一交,仿佛是在和朋友之间开恶俗的玩笑。   “樱樱”陈礼看到了熟悉的女儿,听到了熟悉的嘲讽,甚至闻到了熟悉的发香……即使这样被女儿嘲笑,他都觉得好温暖,好依恋……但是忽然之间,他可能只是这几年的习惯,他又忍不住用那种异样的眼光去审视女儿的身体。   女儿的这个坐姿,最美妙的,是她那两条长腿……本来,女儿是打篮球的,身高就高,腿就是修长而有紧实。   今天的陈樱,穿着一件麻白色的卫衣,一条紧身的七分休闲裤。本来,穿这种衣服很容易显得上身宽下身窄,但是女儿却有天生的资本,两条纤细却浑圆的长腿,将整个身体支撑得格外的高挑。那卫衣的领口微微露出一段雪白的胸脯,因为只有一小段,所以非常平坦、细腻、但是伴随着卫衣胸部高高耸立的两座乳峰,仿佛是在提醒人们,那领口下的少女春色。那浑圆的乳球,自己从她们刚刚开始发育,只有一点点的波澜时就开始玩弄过了。自己抚摸过,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触感;自己捏弄过,甚至用捏乳头的方式,让女儿发出过痛苦羞耻的尖叫,那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自己舔舐过,不仅吃过女儿乳房上的肌理,甚至吸吮过那两颗小草莓,那是这个世界上最香甜的滋味。再往下看,是女儿如今越发纤细挺拔的腰肢,腰肢越细,却显得那休闲裤包裹下的臀瓣越浑圆。自己摸过这两片美肉,自己舔过那一方圣地,自己甚至假装生气,用打屁股的方式,在那雪白上留下红印,去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仿佛可以在亲生女儿身上留下永远不可磨灭的痕迹……   “看什么?”女儿那依旧清纯娇艳的雪腮羞恼的红了一红,却立刻换上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又想……'疼'我了?”   这是女儿惯常嘲骂的口吻。以前,陈礼每次都会回应一些讪讪的笑容和造作的应答,然后就好像跟小情人打情骂俏一样欺身上去占点小便宜。但是这一次,陈礼却感觉到了刺痛,他甚至想抽自己一个嘴巴,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自己居然在可能是人生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儿,又在想那些事情?自己难道已经泯灭了人性么?刚才看到女儿的一瞬间,那种温馨、感动、对女儿的歉疚和怜惜、对亲人的依赖和期许……才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真情,哪里去了?,自己居然又……?女儿那个带着愤懑的用词:“疼”,将那份美好瞬间冲刷得干干净净。是啊……自己何曾真正以父亲的身份“疼爱”过女儿?自己居然一直在不经意间将女儿当成意淫的对象?自己尽管给了女儿丰厚的物质生活,但是现在想起来,与其说是父亲疼爱女儿,倒更像是嫖客在支付嫖资……   “不……”他在一张椅子坐下来,压抑着情绪,却也是认真的说:“樱樱……爸爸知道,不管怎么样,爸爸都对不起你。我也不是来……要你原谅我什么的。时间紧迫,我必须交代一些事情给你知道……”   “说吧。”   “我要回去自首……”   “嗯,这态度不错。我本来还想劝劝你呢……我是宁可要一个蹲大牢的老爸,也不愿意要一个亡命徒的老爸。省省吧,你那点事,又不会判死刑。放心吧……你再怎么流氓,我还是会尽到女儿的责任,隔三五个月来看看你什么的。”   “不……你没明白……我是被人设计陷害……”   陈樱咯咯的笑起来:“你是说,你没有贪污受贿?没有买卖比赛?没有行贿官员操纵参赛名单什么的?哦……我知道了,你是要说,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有上那个小鹿,在人家只有十二岁的时候……你对幼女不感兴趣,对吧?哈哈哈哈。”   陈礼咬了咬牙,似乎低头想了想,摇摇头苦笑着说:“不,我不是说那些事情……这个我也想来想去过,小鹿的事情,确实是个意外……我说被人设计,只那之后……我不应该逃出来的,那才是阴谋,是有人在止损,在操作……”   陈樱确实有点听不懂了,歪着头看着陈礼,等着父亲解释……   陈礼抬起头,换了冷漠的口吻:“这些你不懂。总之……我想回去自首。但是我怀疑,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我可能会……会……会被阴死……我知道,你恨老爸,你甚至恨不得我去死。所以我的事情,你也不用管。我现在找你来,是说你的事情……”   “……”   “这是USB-KEY,这是账号,这是身份证……这是一张假的身份证,这张卡是在北海的隆州银行开的,那是地方小银行,对于这种事情管理得非常松……里面有六百四十万,分为三笔,一笔是活期,一笔是定期,一笔是基金……我都在上面写好了情况。你可以去查一下。本来是安全的,但是因为我出事了,它迟早也会变得不安全的。你认真听好了,你要做的是,去想办法再搞一张或者好几张假的身份证……要小心一点,不要让周边的朋友、同学、老师、警察注意到。慢慢来,其实河溪北站那里有很多办证的小广告的……你搞完假的身份证,找个机会,不要在河溪,在其他城市,哪里都行,分开来也行,找一些外资银行,办理一些户头,都要开通网上银行……然后,把这张卡里的钱,分期,分批,转到某一张新开的卡,然后,过一段时间,再转一次……两三次后,外资银行出于保护客户信息,就不会给公安提供资金走向了。毕竟我这个也是小案子,这钱也不是大数目……不要转到自己的账户。更……不要乱花……爸爸以后不能帮你了。几百万,真要乱花,其实很快就花光了。你要留着,在你工作后,用这笔钱去……去……唉……随便你怎么处理吧。别乱花……别乱花就行了,真的……爸爸知道,一笔钱并不能帮到你多少……但是现在,只有这些了……”   “……”   “对了,还有房子。我名义下的房子……应该是保不住的,法院会收缴的。但是……其实爸爸还在万年嘉华城有过一套很小面积的小公寓,是用你小表姑的名义买的……现在不能转给你,那有问题。我和你小表姑说过,等你……结婚后……估计风声早就过了。再以她的名义,赠与给到你。不过你大学毕业后,如果暂时需要地方住,可以去住……你小表姑跟爸爸的关系挺好的,应该不会吞了。不过你也要小心……至少要保持好和你小表姑的关系。等到该转给你的时候,看你的经济情况……适当给你小表姑一些补偿会比较好。感情再好,也抵不过利益的……那房子可能现在就值一百多万吧。”   “……”   “这几个账户,是我的名义,密码……是你妈妈的忌日……,也留给你,但是应该没什么用。应该是会被冻结的。”   “……”   “还有……爸爸在单位里的同事……一个都不可靠。不管他们怎么说怎么做来表达什么,你如果觉得可以利用也可以,但是不可以信任……”   “……只有教练协会的柯叔叔找过我,说你们刘局很'关心'我的生活……你指这个?”   陈礼的眼神里冒出愤怒的火花,但是旋即又熄灭了:“刘局是不可信任的……反而是……那个教练协会的柯舜州叔叔……他和局里别的人不一样,是个真正的老好人。你如果遇到真的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到他那里寻求点帮助……樱樱……爸爸……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知道自己没资格说这些话,而且做爸爸的,说这些话也很可耻。但是这个时候了,我不能……不能回避。你听好,你是女孩子,而且……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你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要轻易许人,很多男人,只是想占便宜而已。如果将来你遇到值得自己爱的男人,当然可以……但是……也不要轻易的……唉……这些也是空话。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自己觉得可以,在必要的情况下,在非常特殊的情况下,你……也可以……利用男人的这些欲望。但是要珍惜自己……爸爸……很恨自己……害了你。但是……呜呜……我也庆幸,爸爸没有……呜呜……彻底害了你……”   他说到这痛苦的分寸,眼泪又控制不住留了下来。他其实自己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某种意义上,他可能是想表达,自己庆幸没有真的奸污了陈樱,没有夺走那处女膜象征意义下的贞洁。他甚至想极端的告诫女儿:在必要的情况下,认清楚那个现实:性,也是一种交易。可以交易,并不可耻,但是要在交易中获利。即将孤独的面对茫然而凶险冷酷的现实人生的女儿,也许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这确实不像是父亲告诫女儿的话。可是自己……还算是一个父亲么?   看着陈礼又开始哭,哭的像个孩子,陈樱站了起来……她慢慢的,几步走到陈礼坐着的椅子旁,缓缓的墩身跪了下来。像个温柔的妻子,像个娇媚的情人,像个柔顺的……女儿,握着陈礼一只老筋密布的手掌,轻轻的拖近自己的身体,居然拉着那只手掌,捂上了自己的胸膛。   陈礼的手掌上,触及到那卫衣下的一团温润软肉……那青春妩媚,那动人情怀,那性欲象征,茫然、惶恐、惊讶、羞愧,却依旧抗拒不了那种诱惑,这么多年了,猥亵女儿却没有真的能够奸污到她,他已经习惯了在内心深处美化女儿,那种“得到和得不到”之间的落差,使得他无法抗拒,几乎在一瞬间,下体就硬得发疼,手上依旧自然的开始抚摸……仿佛嗜好毒品的人,不管宣布多少次决心戒毒,再一次品味到那种销魂的感觉时,只会放开毛孔,增强感官,去感受那蚀骨的快感。揉动……好软,抚摸……连那件卫衣的毛线团都显得那么销魂,捏弄……那是女儿的小乳豆么,在内衣下居然那么有质感,如同两颗会蠕动的小精灵在自己的指尖跳跃……   他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这么做,他已经不相信女儿对自己还会有什么感情……但是乳房,女儿乳房那温柔酥软的触感,却在瞬间又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不敢去看女儿的表情,仿佛只要不去注视她的双眼,回避她嘲讽的眼神,就好像在和爱人亲昵狎玩一样的快乐和幸福。他忍不住……颤抖着手掌,“刺啦……”拉开了女儿卫衣胸前的拉链……   女儿居然在配合自己……轻轻的挥动两条臂膀,那件卫衣飘落到地板上。   里面,女儿的上身,是一件雪白的印花T恤,包裹这少女浑圆有致的乳球。陈礼是玩女人的行家,当然看出来,女儿的胸乳上是蕾丝罩杯的胸罩。刻着T恤纤薄的布料,在用绝对的精致和绝对的肉感,体现着少女才有的青春肉体的魅力。   他依旧不敢去看女儿的眼睛。而是红火的两眼,从女儿的T恤的领口里,将手掌大力的插了进去。   仿佛是一个芳香的池塘,一旦被侵入,就会弥漫出满池的香气一样,真的不知道是真实还是幻觉,侵入女儿的文胸的一瞬间,他觉得满屋子都香了起来。而他的手指,就好像被前方神圣的肉香吸引着,急不可耐,甚至都不在文胸上逗留,而是从文胸和女儿乳房交汇的边缘,顺着那两团美肉插了进去……那温软的乳肉给自己指尖的幸福感刚刚涌上来,就被更加刺激的触感淹没,因为他的指尖,已经感受到了两颗挺立的小葡萄了……   太酥,太翘,太美……那是温柔仙香,那是人间美景,那是世外桃源……指尖仿佛能感受到世界上最诱人的触感。樱樱的奶头……真是一片仙境,自己愿意永远沉醉在这里不要醒来。他不知道陈樱为什么要引导自己这么做,他的脑子都几乎短路了,只是愉悦的玩弄着那颗美艳的,象征着女儿性征的奶头。   ……   “我交男朋友了……”   就在陈礼不知道女儿要干什么,甚至又开始幻想他幻想了六年的荒诞场景“女儿最终会在亲情,自己的养育之恩,还有自己的男人魅力下产生扭曲的感情,对自己产生情愫,最终心甘情愿的和自己欢好,愿意发生一段所谓浪漫的父女畸恋,用她饱满多汁的身体,愉悦的侍奉自己……”,陈樱却仿佛是恶作剧一样,用那种小女儿的娇媚声线,仿佛真的是在膝下告慰老父一样的说出变换的话题。又好像,是对陈礼刚才那番锥心刺骨的“保护身体、利用身体”的言论的一种恶嘲。   “……是……什么人?……”陈礼的手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女儿……   陈樱笑得如同艳美的精灵,却没有回答陈礼这个问题,而是带着酥软的颤音说着暧昧的言辞:“这胸罩是Vivica的,日本产的,运动性感款……是他送给我的……爸,你觉得怎么样?”   “……”   “是啊……他送给我内衣了……我和他上床了。我还会……继续和他上床的。谢谢你……爸爸!”陈樱笑得如同天使,如同魔鬼,如同炼狱中的阿修罗:“谢谢你留下我的处女膜,让我可以献给他操啊……虽然,嘻嘻……我全身上下,除了那片小膜,你哪里都玩过了……都已经脏了。不过……我可以不告诉他么……我就骗骗他么,让他相信我是一尘不染的纯洁少女……哈哈……他就会送我东西了。”   “……”   女儿的瞳孔里,那种娇俏、刻薄、激动,那种只有品尝过真正性爱的女孩子才会有的刻骨妩媚,渐渐如同火焰一样燃烧起来……却化成了冷峻的愤怒。陈礼尴尬的把手掌缩了回来……怯生生的看着女儿。   “……”   “你不要以为,一个人,做了很多坏事,伤害了很多人,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儿……只要在临死前,或者在大牢里,痛哭流涕一番,说几句知心的话,交代一些后事。他们就可以得到救赎……”   “……”   “不。你根本不关心我,也不关心我未来会怎么样。你只是没办法了,你本来是想用这笔钱去给刘局长的,你甚至想过要我,陪你的刘局长睡觉,去换你的平安的。别骗自己了,你肯定想过的……只不过现在你发现形势更糟糕了,刘局长已经不可能保护你了,那笔钱,你自己也不可能再动用了,留着,也只不过是被查封或者变成死账。到这个时候,你才想起来,扮演一个慈祥的父亲,一个忏悔的爸爸,一个把自己所有剩余的爱,都发挥出来的男人……”   “……”   “你以为最后,说几句知心的话,流几滴眼泪,你就可以在前半生花天酒地,抛弃病重的妻子,奸污你的亲生女儿;后半生还能得到心灵的安慰、亲人的原谅,然后平静的去蹲监狱或者去死?你以为我现在会扑到你的怀里,哭着喊'爸爸我爱你'?……你做梦!”   “……”   “刚才摸我胸觉得怎么样?我并没有太保守,但是我本来是想把我的胸,在我的大学时代或者大学毕业后,留给我的男朋友第一次摸的。女孩子,其实除了除夜,还有好多第一次的,都是给男朋友或者老公很棒的礼物……他第一次摸上来,我一定很害羞,说不定还会挣扎一下,但是……肯定也很痒,很甜。我身体的某个地方,第一次给男人摸一下,就可以让我的男朋友感受到快乐、刺激和满足,我,也会很骄傲的……但是不行,我的胸,我的奶子,我十二岁的时候,你就摸过了……我十二岁啊……你就玩我的胸?你就夺走我的初吻?你摸我的身体,你脱光我的衣服,你甚至……舔我的下身,你还把精液射在我肚皮上……没错……你留下了我的处女膜,算没有彻底的奸污我。可是爸爸……你记忆错乱了吧。不是你大发慈悲心有恻隐给我留下来的,是我和你讲条件,才求你留下来了……我付出的是什么?我给你做了六年……性奴隶啊。我他妈的才十二岁啊那时候!!!!”   “……”   “我十二岁!哈哈……哈哈……我十二岁!我有处女膜,可是我做过的事情,已经比一个淫荡的妓女还要下贱了。我给你打飞机,口交,乳交,臀交,臂交……有些女孩子,一辈子都不会尝试的恶心事情,我都已经给你做过了。你闻闻……我身上都是你精液的味道。我洗都洗不干净啊。不管我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你闻闻……”   “……”   “钱,我拿走了。你叫我来,不是要给我钱的,这些事情,你完全可以通过其他渠道来做,甚至打个电话叫个快递什么的就做了。你叫我来,是想得到我的原谅……不好意思……你可以玩我。现在就可以,你可以再上我,你可以奸我、插我、糟蹋我,反正我的贞操已经给我的'男朋友'了,我也没什么遗憾……像鸡一样脏的我,已经不在乎你还想对我的身体做什么了……但是你要的原谅,我不会给你的……等你哪天死了,自己去那世界里跟老妈解释,你是怎么照顾女儿的吧……”   “……”   “今天晚了,没车了,睡你这儿……嘻嘻……你这会儿失魂落魄的,回头晚上肯定忍不住要操我的……我住在街上的阿方旅馆里。明天一早,我来找你……陪你回河溪,去自首。我说了,我会陪你去自首的,你进去后我也会来看你的。但是如果你真想继续扮演007,我也无所谓,明天一早你就自己消失继续玩你的亡命天涯吧……不过我会报警的,最多拖延几个小时或者等我回河溪再报警,但是我一定会报警的……你自己看着办。”   “……”   陈礼一直在北窗口,看着陈樱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石板路的尽头,他的眼神已经变得死灰,仿佛生气已经消逝……他就这么呆呆的,站了好一会……仿佛时间已经停滞,仿佛自己已经死亡,开始品味无尽的黑暗。   门……却又被推开了。   陈礼立刻警觉的回头。   缓缓的,走进来一个中年汉子。他脸色是蜡黄色的,四五十岁的模样,个子很矮小似乎只有一米六左右,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墨色夹克衫;但是夹克衫下,却依稀可以看到他紧致的肌肉,仿佛是健美先生一样的倒三角的体型;他还带着一个破破烂烂平顶鸭舌帽,用帽舌尽可能的遮挡着自己的脸庞,其实脸上也是风尘仆仆,满是脏兮兮的泥垢。怎么看着都像个是挑大活的农民工,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张虬泾的脸庞,陈礼好像感觉……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您……了……是陈处长吧?”他开口,就带着浓浓的北海农村口音。   “你是谁?!!”   矮个中年汉子不回答,而是从夹克衫的口袋里,取出零七八碎几样东西,一样样的平静的搁到桌子上,一条好像尼龙制的丝线、一个橙色的小药瓶、一部手机、几张折叠起来的纸张……   “真让我了……好难找啊,我在罗山守您好久了……敢情躲在这儿呢……那个……姓陆的小女娃子呢?不在这儿?……您不会……真滴……给弄死了吧。啧啧啧……陈处长……你也太心狠手辣了啊。”   “陆咪……没事了。她自己回河溪了……你是谁……公安?”陈礼开口,但是马上就后悔,怎么看,这个蜡黄脸蛋的民工汉子,也不像是公安。   那汉子裂开嘴,露出满口污秽不堪的牙齿……笑得有点瘆人。   第76回后记:   我反复介绍过,《体香》是一部“思定后动笔”的小说,往往是预想好3-5回的章节大体内容,才会完成某一章的写作。而一些重要的纲要性情节,更是谋定的很早。陈礼逃亡,陈樱去找陈礼,我是很早就想定了的情节,而且规划过“陈礼最后一次,也是得逞了的强奸女儿”的H戏码。但是这两天落笔,却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忍,也觉得写不好,所以才变成了今天这回。算我欠读者一段父女乱伦H戏,以后补在其他情节里吧。   体香的第二部下卷,H戏码真心少了点。不过我也无意为了H充足而强行插入了,这里正式宣布:《权力的体香第二部:晚晴集团》下卷规划在79回终结(就是还有3回),最后一回有一些H之外,不再有大段H了。要终结掉这一部,准备规划《权力的体香第三部:屏行会所》了。   这个不好意思,因为《体香》的写作初衷不变,依旧是一部H小说。部分读者高抬,版主赏脸,虽然人气不旺,但是还是给予《体香》很高的评价。我听了当然很开心,但是依旧要说明:体香是一部H小说,我写来,主要也就是为了撸管,各种最符合我个人HIGH点的撸管情节还是不可少的。所以H太少也是不对的,我争取在之后的文章里,尽量补入我自己也很High的构想的一些H情节。   说这个话题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前一阵热播的《人民的名义》,有好几位读者将《体香》与之对比。那电视连续剧我也看了,品质确实不错,我听了当然会忍不住洋洋得意,自我感觉良好。但是自问,这其实是根本无法类比的。   《人民》是一部官场剧、反腐剧、政治剧。《体香》毕竟是一部论坛连载的H小说。   《人民》的故事虽然用了“汉东省京州市”这样的虚拟,但是也明确指出这是中国的故事。《体香》的故事不是发生在中国,而是发生在C国,架空世界,我可以信口开河。   《人民》的原作是正统小说,结构、故事、人物都需要满足正统小说应该有的水准。《体香》没这份负担,我写得再乱,也没人能来要求我。   《人民》的角色,主要是省级机关的官员体系。《体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什么人物都有。   当然,也不能说《体香》对比《人民的名义》没有优势,也有。   至少有一条:《人民的名义》要出版,所以要审核……我……我都写H小说了,左右已经违法乱纪了,左右已经满篇敏感词了,左右我也没指望出版什么的,应该不用顾忌什么的吧。^_^ 第77回:陈樱,梦徊惊变在小镇   陈樱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   在梦境中,自己好像来到一个喧闹的交易市场。这里的氛围,有点像神话玄幻小说中描绘的异世界的奴隶市场。一个个有着各种肤色、各等年纪的女孩,失去了现实世界中独立的人格地位,如同一件件商品一样,在这个市场中被展览和买卖。模糊的视野中,她们有的是金发碧眼,有的是黑发,有的是棕发,甚至有的有一头漂亮的红发;她们有的穿着华丽的三点式内衣,像《星球大战》中的莉莉娅公主,有的却是那种麻布织造的粗制内衣,有的仅仅穿着一条内裤,上半身被迫裸露出女孩的乳房和乳头,还有的甚至根本就一丝不挂,连下体也没有任何的遮掩;她们有的是被镣铐吊绑在十字木架上,有的是被一根麻绳反手绑着,有的虽然任何的束缚,却也不敢反抗或者逃跑,只能用胳膊夹紧身体来遮挡羞处。她们都在羞耻的哭泣,却也不敢哭的太大声,因为身边总有一个个邪淫的打手,握着皮鞭抽打着,指挥着她们在如同展台一样的摊位上呈现身体的细节,供来往的买卖商贾,如同评判牛羊一样的参观、品评、砍价、购买。   一切都那么诡异,却又带着浓浓的情色氛围。   所有这些女奴的身边,都幻化出一张灰色的标签来,上面写着这些被发卖的女奴的标价。陈樱似乎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一些姿色平庸,有了一点年纪的中年妇女,或者还根本不到年纪的小女孩,往往只有一些两位数的标价,虽然在梦境中,也不太清楚那标价的单位是什么……而一些正当妙龄、身材曼妙、姿色过人的少女,则价格会高一些,可以到三位数甚至四位数。那张标签的材质……如同魔法幻化出来的,又像是某种高科技的电子产品,因为标价上除了价格,还有类似人们给运动员做的技术统计一类的数据参数……似乎,是这些数据参数决定了这些女奴的标价,又是这些女奴全部人身的定义。   梦境没有逻辑,这些参数当然是含混不清的,有的高,有的低,陈樱好像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些参数,都是俗世对女孩子作为男人性欲宣泄对象的一些评判标准,但是具体是什么……也实在看不清楚。只是其中似乎有一些,是类似叫“纯洁度”、“敏感度”、“教育度”甚至“生育能力”之类的指标,后面跟着各种数值。很夸张……很魔幻,又好像很现实。   当自己凑上去细看这张标签的时候,似乎在数值下面,还有着一行行小字简介,在描绘着这些被发卖女孩的“备注”。在梦幻的国度里,这些文字简介当然是模糊不清的,但是自己好像又能够分辨出来,都是一些刺激着男人欲望的“销售宣传”,诸如:“工匠的女儿、非常顺从”、“可以分泌乳汁的处女”、“被俘虏的女剑士,可以强暴”……梦当然是缺乏逻辑的,因为在这些如同玄幻小说一般的背景下,居然还有“女大学教师,很温柔”、“女明星,拍过电影”、“女警察,一级警司”之类的……居然还有“奥运会女子冠军”这样的头衔。   这个魔幻一般的市场里,人来人往,各种饥渴贪婪的买卖者在吆喝、奔走、开价。但是最拥挤的,却是市场中心的一个展台。那里内外三层挤满了人,似乎所有的围观者,都在疯狂的叫价,要竞买一个最完美的女奴。梦会自动补上某种设定,好像……是某个什么王国的公主,但是王国已经覆灭,公主被沦落为女奴去拍卖,因为这种身份的特殊和刺激,使得竞买者更加的痴迷疯狂……陈樱很好奇,想上去看看这个最完美的女奴的标签上是什么样的价格,但是自己却被拥挤人群挤到了外围,根本无法凑上去看清楚那个公主女奴的面貌和标签。但是远远的,隐隐约约的,又似乎觉得那个女孩……很像自己的室友——石琼。   “琼琼……,琼琼……”她忍不住惊怒的在人群的外围呼喊。   周围嘈杂的人群声淹没了她微弱的声音,但是远远的,她依旧可以看到,整个市场里的女奴布料最多的穿着,也就是三点内衣,只有石琼,居然穿着一身雪白的公主裙,依旧华贵,依旧优雅……似乎,即使是被捋到女奴市场里来拍卖,她依旧保有某种与众不同的特权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深刻的反感和嫉妒,在她的内心深处泛滥起来,她停止了呼喊,竟然冷漠却愤恨的想着:由她去!   逻辑和视角又开始混乱起来,好像自己的身份又发生了变化。自己不再是路过的游客,反而变成了也是这些被发卖的女奴之一。她开始瑟瑟发抖,却无法阻止梦境中自己的身份转变……我也是一个女奴,我是一个被发卖的女奴,我被我的饲养者带到市场上来贩卖,我只能顺从饲养者的调教,等待我未来的主人来购买我的全部,如果可以卖一个好价钱的话……   忽然之间,想到这一点,她又好像非常介意自己的标签,以及标签上的价格。她很想转过头去看看自己的标签……然后,逻辑和视角又开始混乱起来,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飘荡在空气中的幽灵,可以从第三人称视角去看“自己”……那个自己,浑身赤裸,只穿了一件非常艳丽的皮质的内裤,连胸罩都没有资格穿戴。但是另一方面,似乎和市场中的其他女奴又有一些不同,自己的手腕上、脖子上、脚踝上,还挂着许多火红色的饰品,有点像镣铐,却又像某种图腾类的装饰品。似乎……自己虽然不如那市场中心的公主一样的耀目,但是自己也是非常特殊的一个女奴。梦境中的自己,好像又不那么像现实世界中的自己了。更加娇小,更加美艳,拥有现实中的自己不曾拥有的更加浑圆的臀,更加高耸的乳,更加纤细的腰,更加修长的腿……而且还有一头火红色的头发。配合着那些华丽的如同镣铐一样的饰品,这个“自己”,似乎就像自己曾经在童年的某本画册里,看到过的阿修罗女神一样……   她忽然觉得很满意,因为梦境中的自己虽然有些诡异,但是美貌无双,身材火辣,那种如同古代女神一样另类的样貌和装扮,应该能够加分不扫,能够让男人奸污、凌辱、玩弄起来更加的爽快吧?梦境中的自己,似乎已经并不介意这种淫秽中的悲哀,而是首先很介意,这能给自己加价多少呢?这个如同阿修罗一样的自己,能卖多少钱呢?她很想看清楚自己的标签和价格。但是梦境里越发模糊,怎么都看不清楚……   一个黑黑瘦瘦的买客,好像在旁边的摊位上已经看了好几个女奴,手里还用五彩的绒绳牵着几个已经买下的女奴……似乎注意到了自己那被几乎全裸束缚在展台上的身体,走了过来。   天,那是爸爸!那是父亲!虽然在梦境中,父亲的名字当然已经含糊,连他的五官也只是一种象征性的存在,但是陈樱很清楚的意识到,那是自己的爸爸。   “爸爸……爸爸……!!!救我!!!”她好像又忘记了自己“价格”问题,父亲在梦境中的出现,让她仿佛立刻找到了孩子扑向亲人怀抱保护的本能,她想大声的呼叫……但是梦中自有其奇怪的束缚法则,自己是女奴,只能被饲养者调教,被新任的主人的挑选,只能哭泣,不能叫喊,不能说话,要任由来往的过客品鉴。   “这个女奴多少钱?”梦境中,爸爸似乎没有认出自己,而是很认真的开始看自己的标签……   “一万块!”看守似乎开了一个在梦境中还算挺高的价格。她又竟然好像觉得有点高兴,有点释然……虽然梦境中一切混乱,她并不清楚一万块是一个什么样的价格,但是她好像能感受到周围其他的女奴和看客射来的称羡的目光。   “一百块……”爸爸居然在冷冷的还价。而且还了一个非常低贱的价格。   她忽然之间,觉得愤怒极了。她甚至想去打这个男人一拳,想去咬这个男人的肉,想去和这个男人理论,但是理论的内容,居然不是“你是我的爸爸,为什么不保护我?”,而是“为什么我只值一百块?”好像这个男人的符号,又从自己的父亲,自己的亲人,变成了一个她最厌恶,最痛恨,却又不得不依靠的男人。   “这是真正的阿修罗女,值一万块!”看守在介绍自己的价格,一瞬间,似乎这个面目狰狞的看守都变得亲切和熟络起来。   “但是不是处女了,很下贱,不值钱!”爸爸似乎很认真的翻了翻自己的标签。   “放屁!!!你看清楚,我是处女,我是处女!!!我从来没有给男人奸过!!!”她在胸腔里愤怒的呼喊,但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在梦中,她无可奈何,她无比羞辱,痛苦和屈辱的眼泪止不住,五脏六腑里全是伤楚……却又只能空洞的哭泣。她恨不得掰开自己的下体,来展示自己的处女象征一样……   梦果然没有任何的逻辑,好像她身上的束缚又失去了作用,她真的可以掰开自己的下体,在一片娇嫩和耻红中展示那羞耻的所在……但是她找啊找啊……却好像不能再哪里找到类似某种标签一样的,印证自己是个处女的标记。   ……   “啊……”   陈樱一声痛苦惊惶的尖叫,从诡异的梦境中醒来。上午的阳光,已经从招待所那不十分遮光的窗户里投射进来……   眼角好像真的有泪,她擦掉……心中的那片痛苦和失落,她却擦不掉。   好在,不管多么刺激灵魂的梦境,都会在几分钟内渐渐模糊而去。一直到自己挣扎着翻下床来,自己究竟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为什么那么伤心,记忆中已经荡然无存,只留下一片挥之不去的痛苦和失落。   而当理智慢慢聚拢,她又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忍不住在嘴角露出嘲讽而又得意的微笑:痛苦,失落,迷茫……但是居然还有一点兴奋和刺激:现在自己的书包里,居然有六百万!   生活可能欺骗自己,父亲可能是头禽兽,贞操可能已经残破,但是……人民币,却依旧那么充满魅力和安全感。   在破旧的梳洗台上,她看着镜中只穿着文胸和内裤的自己,因为远在落后的山区小镇,嫌弃床褥脏乱,她昨天晚上睡觉连内衣都没有脱……忽然之间,就好像是对着另一个自己一样,咧嘴笑了笑,镜中的自己,仿佛比昨日更加的窈窕妩媚,充满了女性的魅力,仿佛有一种成熟而骄傲的气质在自己的肌肤下流淌……也许是性爱,给自己带来的冲破一切的决绝,即使……自己的性爱,说到底,是一次胁迫的强奸。笑一笑……过去无可改变,未来也只能迷迷糊糊的走下去,握紧那600万,也握紧自己的乳房和腰肢……   ……   洗漱、换衣服、背上包,顺便再检查一下包里的那个USB-KEY和那张假身份证。到楼下招待所前台退了房……这个地方太破烂了,她一分钟都不想多呆,快点再去揪着父亲,一起回河溪去,那老色鬼就去坐牢,自己……去找石川跃。不就是做他的小情人、小女奴之一,给他玩身体么?其实暗地里想起来,并没有那么痛苦,性这样东西,其实自己已经很熟悉,失身给石川跃后,仿佛是一种彻底的解脱,再也不用留恋什么,甚至感觉有点刺激,毕竟,比起乱伦,比起父亲,比起那些让她恶心的男人,石川跃至少挺帅,又有钱有资源,又那么会玩女孩子,被他奸玩身体的时候,虽然充满了屈辱和悲愤,但是也必须承认,也充满了刺激和快感,他的肌肉是那么紧实,冲击是那么有力,身上有一股很浓重的男性荷尔蒙的体味……何况……至少自己撒个娇,还可以住河溪洲际;至少自己也可以享受那份性快感和物质生活。她竟然忍不住觉得有点温暖和甜蜜,连梦境中的痛苦和失落都被冲淡了不少……   外面的冬日暖阳,已经快要到日中了,即使是山区小镇,路上也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了,走在发夹头镇的青石路上,陈樱的思绪已经飘回了河溪。快点回河溪吧,先去把那笔钱想办法弄出来。买辆车,买个包,买部新手机……再也没人可以管自己了,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还是那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河溪城更加适合自己。更加适合账户上有了六百万的自己。   前面,父亲租赁的那间镇子一头的民屋前,居然围了一大群闲人?!指指点点,熙熙攘攘……这一幕好像自己在哪里看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了……   有警察?!   山区小镇可能没有像样的警车,只有一辆破破烂烂的警用面包车,停在那小屋的门口,车边,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还在懒散的聊天,阻挡着围观者进入那小屋。   她紧张极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在,周围围观的群众,永远有着C国群众爱看热闹和爱议论的本能。   “李家阿妈家死人了。”   “听说死人了……”   “真的死人了。”   “怎么回事啊?”   “是个租房子的民工,死在里面了?”   “你怎么知道啊?”   “就李家阿妈说的,刚才还在这里哭的来……满地打滚呢,说这房子算是毁了。”   “真的死人了?”   “真的真的”   “怎么死的啊?警察都来这么多?”   “不知道啊……”   “我知道我知道,派出所小顺是我的兄弟,他刚才说的……”   “啊呀,我也听见了,说半夜里,这民工给警察打电话说要自杀。警察还以为是开玩笑的,结果早上过来一看,真的上吊死了……”   “什么民工啊,什么半夜报警啊,你就胡说吧。现在110接警是要出警的好不好?”   “对对对,我也知道,不是民工,是个首都来的大贪官,因为反腐逃到我们这里,被发现了,只能自杀了。”   “你就吹逼吧。说的跟真的一样,你怎么就知道什么首都来的大贪官?”   “我听李家阿妈说的啊。”   “别胡说了,李家阿妈说了,就是个来旅游的客人……”   “我听小顺说,没排除……杀人案的嫌疑。所以派出所才来这么多人……”   “杀人案……?啊!”   “喔!”   “哇!”   围观的群众,似乎对于“杀人案”三个字尤其的震惊和满足,纷纷露出如同喝醉了一样的表情唾沫横飞的议论着。   陈樱的心在往下沉!在这几分钟里,她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愤怒、悲伤、疑惑之类的情绪根本来不及升腾,因为恐惧……深深的恐惧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维。彻骨冰冷的恐惧!   她觉得腿都是麻的……耳朵里全是嗡嗡声,四肢都有些冰冷……她毕竟只有十九岁。有很多事情,她根本没有思想准备。   “来了来了”   “让开点让开点”   “来了来了”   两个工人,抬着一张担架出来来,担架上有一具被白单子覆盖着的人的躯体……因为白单子已经盖上了脸,当然是一具尸体。一个警察跟在身后也走了出来   ……   一瞬间,亲情的本能又战胜了恐惧,陈樱几乎是马上就要踏步上去,扑向那尸体,她此刻唯一的念头没有别的,就是掀开那布单看一下……是不是父亲陈礼。   怎么回事?   是爸爸么?   爸爸怎么出事了?   爸爸会自杀?   昨天还好好的啊?   不会吧?   杀人案?   不至于吧?   哪有那么夸张的?   爸!!!!   思绪混乱缤纷,在脑海中嗡嗡作响。   就在她要开口大声呼喊,迈步上前的一秒之前……居然有人在身后狠狠的拉了自己一把。   她本来就处在一片惊慌失措的状态下,几乎是脸都吓白了,激灵灵哆嗦的一回头。身后……   李誊冲着自己,连连摇头,作手势示意自己不要出声!然后几乎是手上拼命用力,拉着自己,退了好几步……因为尸体的搬运出来,人群越发向前涌,李誊倒是轻易的把自己拉倒了一边的小店的屋檐下……   “你……你干嘛?”陈樱忽然之间,觉得发自内心的感谢李誊,至少在这一刻。因为至少对着李誊这个她素来瞧不起的窝囊废,至少算是个“熟人”,在这陌生的小镇,在这一片惊魂不定的迷乱场景下,对着一个她一向占据心理优势的大学同学,她的恐惧在恢复,她依旧舌尖打颤,嘴唇发抖……但是至少,她终于能够轻声的说出话来:“你?……不是叫你回去了么?”喉头舌尖的运动,让她终于找回了一些真实存在的感觉。   “嘘……”李誊也是一脸惶恐,作手势叫她轻声:“樱子,你听我说……听我说……”   “……”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我知道你家里遇到了事情。我没回去,我一直跟着你,昨天你来这里……还有今天。我昨天晚上其实就住在阿芳招待所,你楼下。因为我起得早,一早这里闹开,我就瞧见了……”   “……”   “听我说,樱子,樱子,你听我说。我在这里想了好一会了……是可能出事了。但是樱子……我觉得有点不对……你先别去和警察说事。”   “你胡说什么?那可能是我……爸”她最后“爸”字都说出口了,但是声音也本能的变得很轻。她也开始觉得“有点不对”了。   “我知道,我知道……樱子,相信我,我都是为了你好。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觉得,你现在不能去……”   “……”   “樱子,我不知道你昨天和你爸说了些什么,但是樱子,我真的是为了你好。我觉得,你最好冷静一下,再去……我……我已经害了你一次,我不想你……再被卷进什么麻烦事里。”   “……”   “真的,我也说不清,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好。我站在这里等你,就是要拉着你,要你冷静一下再去……冷静一下……想一下……”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如果……那真是我……爸……我……”   “我出来的时候,跟我姐姐说了,我担心你,跟着你来看看……我姐姐说……遇到事情,打电话给她,问问她再说……你要同意的话,我给我姐姐打个电话,问问她……再说。”   “你姐?谁啊?”陈樱确实太不清楚李誊的姐姐是何许人。   李誊脸一红,他似乎也说不清自己姐姐是谁,他犹豫了一下,才苦着脸,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我打电话给我姐……你……嗯……樱子,你……你……有琼琼哥哥的电话么?”   陈樱的脸腾的红了,却咬了咬下唇还轻声回答:“关……你什么事?”   “如果,你觉得……他可以信任的话?打电话给他,先告诉他这里的情况……问问他……其实没什么,和我姐一样,他们年纪大,可能……可能想得比我们多些,成熟些。”   陈樱愣愣的看着一脸苍白却的确掩饰不住眼睛里的惶恐和关心的李誊……竟然忍不住,点了点头。   石川跃……自己可以信任石川跃么? 第78回:石川跃,校园漫步   挂了陈樱的电话,石川跃也是陷入久久的震惊和思索。   电话里听陈樱说起发夹头镇上的惊变,他第一反应是事情很不简单,他甚至有某种惊悚的疑惑,感觉陈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阴谋,陈樱的最佳的应对动作,也许应该是立刻回河溪,装作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来过罗山来过发夹头镇……但是他旋即回过神来:不管发夹头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认为这是陈樱可以完美应付,至少陈樱来发夹头镇去见逃亡中的父亲这件事,怎么都不可能瞒过警方的。陈礼是自杀也好,是他杀也罢,陈樱既然在事件发生的前一天晚上去见了陈礼,那么理所当然的:陈樱,就是第一嫌疑人。这个时候,再不做声的跑回河溪……太复杂了。   所以,他立刻建议陈樱,还是按照正常的反应,去和警察报备她去罗山寻找父亲的情况,辨认尸体;然后,在派出所听警察的安排、配合警察的调查,直到警察允许,就立刻返回河溪再说……但是他也没忘记叮嘱陈樱,当地警察如果问这两天的情况,可以如实回复,但是如果提前以前陈礼的事情,只要可能,都尽量说自己“想不起来了”、“不太清楚”、“不知道”来留下回旋的余地。   但是即使话这么说,只有一个陈樱带着颤抖和惶恐的声音的电话作为资讯,自己也一时三刻无法整理出头绪来。   发夹头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具尸体真是陈礼?陈礼自杀了?还是……?陈礼有了下落,那么陆咪人呢?陈礼自杀了,警方会怎么调查?纪委会怎么想?河西体育圈里那帮人会怎么想?这对自己甚至河西体育政治圈,造成什么样的影响?首都那边……会不会有连锁反应?甚至会不会有人会怀疑是自己弄死了陈礼?小强那王八蛋不是被自己派到罗山去了么?打个电话给张琛?还是让小强快点回来?   他一直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那就似:陈礼死的不明不白,一定会有人把这笔帐算到叔叔或者叔叔的某些同僚身上。随便从哪个角度来想,即使是编故事,人们应该也更容易相信陈礼的死和叔叔有关。   这事……有点太突然,他也需要时间去消化和思考。但是此时、此刻、此地,时机不太对。   他挂了电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走回到河西大学大草坪边的石板路上,对着婶婶柳晨那温柔的眼神,依旧是装作心平气和。   “有事?”婶婶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问。   “没事……有点小变故,我会处理的。”他也只是微笑着漫不经心的回答。   他让自己依旧微笑、依旧平静、依旧稳重。这已经成了自己回河西过去的两年来,在婶娘面前他的一种本能表现。他总是告诫和激励自己:叔叔已经出事了,但是自己已经长大了,要替叔叔照顾好婶婶,这个在自己心目中,如同母亲一样的女人,应该由自己来照顾。当然,有的时候,他也常常忍不住带着性欲去联想:既然自己可以和叔叔一样,那么婶婶的身体,是不是也应该交给自己来享用。这种“取代叔叔”的想法,使得他几乎是刻意的在模仿着叔叔石束安遇到问题时的反应:喜怒不形于色,永远不要让别人猜到自己的真实想法,却要给人胸有成竹可以依靠的感觉。   当然,也有他这幅嘴脸“对付”不了的人。今天,他其实是被堂妹石琼,又是痴缠又是叫骂着召唤来河西大学当出租车司机的。   今天上午,是妹妹石琼这个秋季学期的最后一堂考试。这个两个家族的掌上明珠缠着自己,来替她收拾行礼,开车接她直接去机场……这个小公主可不在乎什么政治影响。还在考试周,就已经计划她整个寒假,都要去舅舅所在的筑基市度假避寒,还一天都等不了,一考完试就出发,说已经订好了下午的机票和筑基的度假酒店……对于妹妹石琼,别说石川跃了,就连婶婶柳晨也是管教不了,只好由得她去。   这会儿,石琼还在考试,他是抽这一点点空隙,陪婶娘来校园里散散步,聊聊天。这种片刻的天伦之乐,在自己想明白之前,当然不应该表现出惊慌失措,说什么远在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外逃贪官的“自杀案”,气氛不合适么。   冬日里的暖阳,已经在溪月湖的湖面上泛起阵阵光彩耀目的波澜;虽然草色枯黄,但是阳光依旧将河西大学的草坪,染上了一层暖暖的生气。接近寒假了,大草坪四周的教室和图书馆里,学生们正在低头奋笔疾书;一片只有笔尖划过纸张轻轻的“莎啦啦”声,寂静中饱含着勃勃生机。当然,也总有一些少男少女,已经顾不得这些俗务。他们可能即将小别,所以在浪漫的校园里,两两相伴,或携手漫步,或抚膝并坐,或耳鬓厮磨,或轻言低语,甚至躲藏在小树林里、假山丛中、葡萄架下,甜蜜拥吻、亲昵爱抚、试探着和对方进行着肢体乃至性器官的厮磨,以此品味校园内爱情的禁忌美味。   身边的婶娘,依旧是那样的雍容华贵、典雅娴静。阳光洒在她的脸庞上,映衬出来的轮廓宛如一幅隽永优美的油画,描绘的却是东方的淑女,岁月似乎在她的眉宇间无法刻下皱纹,却可以渲染上更多的成熟。   并肩漫步时,可以偷偷的瞄一下婶娘毛衣下的乳线,那丰满的浑圆的魅力,在毛衣的包裹和点缀下,从侧面观赏,更有着高耸的姿态,简直;如果稍微调整一下步伐,落后那么一两个肩膀,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观赏那不易得的美色,婶娘的臀部的风光。成熟女人的臀,总是更见丰腴圆满,但是容易有的缺陷,就是不如年轻女孩那样紧致挺翘。但是也不知道是婶娘懂得修饰自己的身材还是天生丽质,即使到了这个岁数,她的臀瓣依旧能够有摆脱地心引力一般的挺拔,仿佛孕育着生命的力量。   婶娘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目光,皱了皱眉,看了自己一样,又装作不在意,幽幽的说:   “小跃……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石川跃脸红了红,他没想到,自己模仿了半天叔叔,还是被婶娘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烦意乱。   最近,自己身上心烦意乱的事情还真不少。电话里陈樱说起的陈礼的事情,其实当然有必要向柳晨交代一下,甚至很有必要问一下柳晨的意见,至少在政治敏锐上,自己和婶婶,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的。但是他知道叔叔和婶婶的那种对话风格,在自己还没有理清思路的情况下,和别人去“探讨”,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是非常低级的行为,他不愿意让婶婶低看自己一眼。更何况……陈樱和自己的“关系”,他一时也想不出理由来给婶婶解释。总不能直接告诉婶婶,自己莫名其妙就睡了琼琼的室友陈樱吧……   但是婶娘的眼光是瞒不住的,所以,他定了定神,决定另外找一件最近遇到的,关于张琛的“麻烦事”来请教婶娘的意见。   早在一个月前,晚晴集团的总裁助理程绣兰,就和自己东拉西扯的暗示过,从警方内部传来的消息,晚晴集团昔年在河西发家的产业之一,江渚码头仓库区的那个“摄影工作室”的事情很可能要兜不住。对于这个摄影棚,石川跃是知道的不少,无非是昔年晚晴集团走灰色通道,性贿赂河西官员,甚至以摄影底片要挟一些小官员和商人的一个产业……自己刚来河西的时候,程绣兰还邀请自己尝过滋味。不过这几年来,晚晴要洗白、要登岸,甚至在计划收购河西的体育产业,就算是偶尔还想走走“性”路线,也更多的宁可通过模特公司,那个仓库太黑太脏太龌龊,甚至夏婉晴嫌弃它格调都太LOW,本来就嫌烫手,早就扔给一窝拍A片的混混和控江三中的常务副校长费亮老师了。甚至一度,晚晴都探过自己的口风,问自己是否有兴趣接手,是自己一再表示没兴趣,程绣兰也只能罢了。   既然仓库要漏风,程绣兰和夏婉晴就是一副顺坡下驴的模样,乐得撇得干净,甚至因为种种考虑,连和这个仓库密切关联的控江三中常务副校长费亮老师,程绣兰都拉了一把。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交易、洗脱,细致入微又合情合理的,已经分步掐断了晚晴集团、控江三中和这个仓库的所有“联系点”,然后,就等着河西警方收网“一举捣毁色情窝点”什么的了。为了让警方满意,还特地准备牺牲好几个“涉案人员”交给警方去领功受赏。   当然,这些都是晚晴唱惯了的“戏”,自己充其量只能算一个旁观者,和自己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   而事情却发生了一个其实也不能算太大意外的意外。程绣兰听到风声,河西警方的110报警电话里,有一通热心市民的电话,矛头指到了张琛身上。毕竟,张琛一直在跑码头那个点,扮演了好几次司机,被人认出来也是有可能的。张琛有前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和晚晴集团之间只有一根线,那就是:他名义上,是在晚晴集团的保安公司打工。以程绣兰的角度来看,可能觉得要保护张琛太费劲又不值得,她的意思是要张琛认下来,承认自己是那个淫秽制品窝点的“司机”,但是只是跑运输,别的一概不知,进去蹲个一年半载的就可以出来;前事可鉴,张琛的嘴也是牢靠的,程绣兰备了三十万人民币算是给张琛的“意思”,甚至已经在敲打张琛了……   这本来也不能算什么大事,但是考虑到自己和张琛的关系,程绣兰还特地打电话来探听自己的态度。   老实说,如果放在几个月前,石川跃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张琛底子早就不干净了,进去一次是进去,进去两次有什么区别?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他已经学会了对夏婉晴、程绣兰另眼相看……所以这件事情,他没有答应程绣兰……他想请教一下婶娘。当然,这种事情,太脏,太黑,太龌龊,明说都怕玷污了婶婶的耳朵,他只能用隐喻来对话。   “婶婶……我是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的意见。”   “你说……”   “有一个案例。是一个关于选择的问题。比如……我是举个例子……就好像你们以前做外交工作。使馆里的一个工作人员,触犯了其他国家的法律。虽然那个工作人员本身对于我们的国家,还是忠诚的,但是毕竟带来了‘可能的麻烦’。我们有两个选择,或者牺牲那个工作人员,就可以换来对方国家的谅解,而且一切都很平稳,那个工作人员所犯的法律也是小问题,不会有太多的刑责……另一个选择,就是保护那个工作人员的利益,为此要进行一些操作,但是这完全有可能将事情搞得更加复杂,有更多的危险和不确定因素……如果可以选择,您觉得,该怎么选择才正确的?”   柳晨听得很认真,依旧低头思考了一下,才笑着说:“其实很多事,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选择,没法说哪个选择是正确的。那些所谓的明智无比的睿智选择,都是事后才能决断的。”   “那如果……这个案例中,是叔叔的话,您觉得他会怎么选择?”   “……你叔叔,嗯……我觉得,老石可能会选择放弃那个工作人员的。毕竟,外交利益是大事,个人的得失是小事。何况,按照你的说法,只是基层工作人员,无伤大雅。何况……我们都应该尊重法律。”   “嗯……”川跃若有所思的低头想着。   但是没想到,柳晨好像没有说完,温柔的笑笑,仿佛是自言自语:“但是话说回来……就像我刚才说的,每个人的选择都不是一致的……你叔叔也许会这么选择。但是我猜想,如果……是你爷爷的话,他也许会选择,宁可将事情搞得复杂,也要保护那个员工……当然,这可能和你爷爷毕竟是革命年代走过来的,有一些关系吧。”   柳晨似乎意味深长的看了川跃一眼,用尽量平静的声音又接着说:“就好比你在河西的工作,爷爷说,你做了那么多事,他最肯定的,还是你终于长大了,记得照顾你那不懂事的妹妹了……”   川跃没想到柳晨会有这个说法,有点惊讶的看着柳晨。柳晨微微一笑,用很轻的声音说:“我和……你爷爷通过电话……聊过你的近况,”   在一瞬间,川跃觉得自己心跳在加速,他可以装作老练,他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但是……爷爷的观点,却是截然不同的震撼。甚至可以说,他一直在等待着的,就是爷爷的肯定。   “爷爷……提到我了?”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傻孩子,你们是亲爷孙。就算是……你叔叔有问题,组织上也是讲究人情天伦的。怎么可能隔绝你们。你是你们石家唯一的男丁,你爷爷……一直都很关心你的。”   川跃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他已经说不清楚自己的情绪究竟是什么:“爷爷……身体……还好吧?”   柳晨抬头,看了看他,居然轻轻的用温柔的手掌抚摸了一下他的指掌,也说不清楚是一种怎么样的温暖和关爱:“小跃……爷爷年纪大了,总会有些病痛的。我知道你也很想念爷爷,但是我们都是有党性有纪律的党员。等过了年,和组织上汇报一下。一起去南篱看看你爷爷。”   “好的。”川跃点点头。   柳晨似乎看出来川跃有些激动甚至失态,忍不住笑着打趣:“你呀……说起来也老大不小了。你爸妈过世的早……去见爷爷,别的不说,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肯定要关心你的个人问题……你可怎么说?”   石川跃挠了挠头,这个问题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回复婶娘。他的“女人”很多,但是关于终身大事,他确实没有考虑过。更何况,以他目前身边的这些女人,带去见爷爷或者汇报给爷爷听,要做石家的孙媳妇……只怕一个都不够资格。   柳晨叹了口气,似乎想了想,无奈的试探着问:“省网球队的小言……”   川跃连忙摇摇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柳晨也是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看石川跃,却终于还是吸了口气,换了一种口吻:   “说说你的工作吧……”   “嗯……”石川跃也变了脸色,他终究不是来这里散步的……今天他来,目的之一,确实也是要在“工作”上,也是最近最重要的一件烦心事上,听听婶娘的意见。   “新西体的整体上市计划,细节虽然不太清楚,但是大体的情况,我是知道的……不过,这是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革的试水,事关重大,肯定是要由省、市两级党委、国资委包括省体育局、市体育局来领导研究的。你只是一个基层公务人员,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不需要参与太深……就算涉及到后湾的产权问题,那也是由各级党委考虑的事情。小跃……我们以前从事外交工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所有的表态,就必须基于实力;没有实力,就不要表态。这件事情,你是没有资格表态的,也不要表态。省局、市委怎么安排,你就怎么执行就是了……”   川跃被这个话题吸引回了所有的注意力。连刚才陈樱的电话带来的震撼都几乎一时忘怀了。   来自首都的五环基金成立了专项的子基金,要将西体公司注资后整体上市,也将成为新的西体公司第一大股东。这件事情,整个河西体育圈、河西地产圈、河西政商两界的高层,都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新西体集团”的计划,赫然包括了全面整合河溪的一系列体育娱乐地产项目,不仅包括目前处于刚刚竣工却无人接收的屏行网球基地,已经是老场馆的泓祺小球体育中心,新成立的冰滑队已经入驻还在最后的装修中的河溪冰雪运动馆,还有一系列更具有商业性质的诸如西岭垂钓俱乐部,滨江极限运动体育公园、西体酒店、万年篮球公园……当然,还有他目前掌权的河溪市旧体育中心后湾中心,初步的规划,五环号称要注资150个亿……五环的出面,王海的操盘,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完全出乎石川跃的意料。   在这个事件中,他本来一向以为,自己是夏婉晴的“棋子”,在某种意义上,自己也将晚晴集团看成“棋子”,自己利用晚晴集团的资源入主后湾,晚晴也利用自己在后湾的权力收购后湾,互相利用,互相依靠,互相猜忌……谁知道,如今看起来,自己最多也就能算整盘棋中的“一枚小棋子”,整个计划,竟然如此庞大……就目前来说,确实也远远超出了他够资格发言给意见的程度。   何况,听着婶娘柳晨娓娓道来,那种平静、淡然,丝毫没有造作的口吻,让川跃都不好意思太认真了。就像婶娘说的,这件事情,是省、市两级体育局、国资委甚至省委、市委考虑的问题,他虽然是如今后湾中心的主任,但是论级别和利害关系,这件事情确实没有任何人有必要来征询自己的意见。即使考虑到最极端的情况,后湾中心的产权全面私有化,各方又丝毫不考虑他石川跃个人的利益得失,最多就是后湾全面改组,自己在后湾所有下的功夫,是功劳也罢,是陷阱也好,都要留给将来集团公司派来的管理层,自己被一脚踢回省局继续当他的公关办公室主任去……这已经是最坏的情况……难道各方还好意思来追究他在后湾本来已经糜烂的财务结构上多追加的投资陷阱?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并不大。   “婶婶……无论如何,我认为这都可以算是一件好事。”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浑厚而平静:“新西体的成立,应该是一种机遇。民间资本注入体制内的体育产业,虽然免不了有摩擦,但是也带来了活力。我们国家的体育产业和体育事业,应该有新的改革动力,否则,就是在旧有的模式下小范围的测试,能动性总是有限的……有大的改革环境,才会有我们个人发挥的空间。虽然后湾可能要私有化,但是我们应该看得更远一些……”   连他自己都发现了,是的,这一点,他已经很熟练了,即使和婶婶说话,也要用这种字正腔圆的官方口吻……这一点上,他已经怎的把叔叔模仿的惟妙惟肖了。   果然,婶娘的瞳孔里,闪过了不易察觉的满意,似乎是顿了一顿,柳晨才缓缓的温柔的说:“那么你呢……听你的口气,你还是想留在后湾?”   川跃皱了皱眉头,这个问题确实不太好回答。   到目前为止,刘铁铭局长还没有找自己谈过这个最敏感的问题,他虽然反复琢磨过,但是确实不太肯定,自己最佳的选择应该是什么。今天来河西大学,与其说是来给自己那宝贝妹妹当出租车司机,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就这个问题来问问婶婶柳晨的意见。   后湾,即将变成新西体旗下的一个子产业,以C国的现状和潜规则,即使全面私有化或者集团公司上市,省体育局和国资委也一定会保留对后湾的某种影响力或者领导权。但是无论如何,他石川跃,是否还会作为一个“一把手”留在后湾,将成为眼下的一个棘手问题。他如果以省体育局派驻干部的身份留在后湾,对于即将私有化的后湾来说,已经未必能保持“一把手”的位置。无论从法理上还是资源上,新西体,都可能随时派来某个总经理或者CEO,取代他的地位,即使两个人“合作”,他也很可能处于弱势方。换个角度来说,即使他能留下,甘心做别人的“下属”,甚至去争取成为这个总经理,新西体的董事会出于某种考虑,也同意保留他对后湾中心的绝对领导权;问题是,后湾即将彻底的私有化和商业化,对于石川跃来说,傻子都不会认为,他回国一番折腾的目的,是做一个私营小公司的头目……   但是,如果就这么离开后湾,回到省局,也是一个尴尬的选择。一方面,石川跃到后湾的时间并不长,这和他以前在“公关办公室”一炮打响后离开是截然不同的,他投入了那么多心血建设的培训基地,其实还是非常有前景和商业价值的,却要全部落入新西体的控制,多少会有些不甘心;何况人言可畏,这么灰头土脸的回省局,也很容易被人背后说自己无能。还有就是……虽然他在后湾已经是一方诸侯,但是C国的官场自有其一套法则,严格意义上,他的“干部级别”还只是科级干部待遇,都还没有正式的科级职位,这么回省局,刘铁铭局长又如何来安排他的位置呢?总不能将已经继任的公关办公室主任再调离,只是为了安排他石川跃?这未免也太矫揉造作了。   “这当然要服从组织的安排……”他努力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但是后湾的培训基地,还刚刚上路,我总是希望,能够有一定的成绩……再……”   柳晨很不容易察觉的叹了口气,却露出了母亲疼爱孩子一样的微笑:“你说的对,当然要服从组织的安排……不过组织上也会征询你个人的意见的。”   “婶婶……”   柳晨不言声,又缓缓的迈了几步,仿佛尽力的在空气中吸入校园里那弥漫的松香,却在一旁的另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石川跃也忙陪着坐了下来。   两个人其实本来是至亲之间无意识的,就这么坐着靠的很近,胳膊贴着胳膊,甚至大腿和膝盖都有着微微的接触,川跃能够闻到婶婶身上一股甜暖的气息。他居然有点冲动,偷偷的看着柳晨那条包在套裙下温润的大腿的形态,居然很想上去抚摸一下。柳晨似乎也注意到了,脸红了一下,却也没有刻意的躲闪,而是开口说话来分散注意力:   “小跃,其实你们刘局长是很不容易的。自从前年你来省局工作算起,其实你们河西体育局就一直没安定过……对了,陈处长……有消息了么?”   川跃不想婶婶忽然转到这个话题,心里激灵灵一下,他一时更加吃不准是不是应该把陈礼的消息告诉婶婶了,只能摸了摸头说:“没有。省局里很多同志,还不知道陈处长脱离……脱离控制的事。我是掌握了一些情况,但是也还说不准具体是怎么样了……”   “陈处长……毕竟曾经是你的领导。他女儿樱樱……是琼琼的室友,也是好朋友。必要的情况下,你要给予一定的照顾。”   川跃就算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红了红脸,他吃不准婶婶对他的生活细节了解多少,但是想到自己对陈樱的“照顾”,他却又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也不明白婶婶忽然提这个是什么意思。   “其实婶婶知道,当初你进省局工作,陈处长觉得你还年轻,一开始,可能对你……有些误解。但是一直到你分管公关办公室,陈处长成为了你的直接领导……你应该也从他这里也学习到不少管理经验吧?”   石川跃听了未免一愣,婶婶忽然把自己在后湾的去留问题扯到陈礼身上是什么缘故?他又能从陈礼这个老体枪这里学习到哪门子的“管理经验”?婶婶这个话一片冠名堂皇,却未免太不知所云了……   但是,就这那一瞬间,他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婶婶依旧是婶婶,柳晨依旧是柳晨,但是自己却好像变了,自己的感官在变,自己的想法在变,自己好像在另外一个时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更像是一个成年人,更像是……叔叔。   即使是夫妻之间的对话,每一个措辞也都是慎重的选择,每一句话都有着更内在的含义。话里永远有话,意义里永远有其他的意义。这不是虚伪,而是智慧的选择;只有能够踏入这种思考的智慧境界,才能有资格和这些人产生真正的对话,去了解他们的意图,分析他们的想法……   他立刻回想着,那时,自己开始主导公关办公室的工作,正是自己在省局混的风生水起的时刻,刘铁铭局长有意提拔自己,陈礼处长却偏偏硬插一杠子进来,利用晚晴集团赞助水上中心的事情,主导了公关办公室的工作,也算是手腕刁钻,刀锋锐利……甚至一度还造成了“大反击”的感觉,省局都在盛传自己要拜服在陈礼处长门下……   往事历历,只在那瞬间的“聆听”“回忆”“思考”中,他明白了柳晨的“话里话”。   没错,自己是应该从陈礼同志这里学习到了“管理经验”,但是,不是学习陈礼的做法,而是学习陈礼“为什么不应该这么做”。   顺势而为,不可逆势而行!   当初正是自己崭露头角的时刻,晚晴集团也有意支持自己,刘局长更是有意栽培自己,石川跃要崛起,河西省体育局的权力要再度分配,陈礼处长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代要过去,这是“大势”,也是作为真正大领导刘局长的需要。站在更高远的立场上来看,很多势力对于河西体育圈的权力格局都不满意,需要重新分配这块蛋糕。陈处长如果顺势而为,装聋作哑,甚至嬉皮笑脸的就这么顺坡爬了,刘局长和各方势力未必就真会拿陈礼怎么样。但是他自持专业,又有智计,偏偏在逆势而为,无论他的选择是什么,无论他当初的算计有多么精妙,其实下场早就注定了。   婶娘淡淡的一句,其实不是在说陈礼处长,而是在让自己回味“顺势而为,不可逆势而行”这个道理。   新西体一定要成立,后湾一定要私有化,自己即使吃亏,即使屈辱,即使面子上下不来,也必须顺势而为,不适合在这个问题上给省局领导造成困扰……这就是婶娘这淡淡的一句话的真正的含义吧。   再想想……也不完全对,柳晨淡淡的一句,甚至都不仅仅是在讲这个具体的“道理”。而更像是在训练自己的思考能力。凡事,都要思考,再思考,再思考……才能得出最理性和合理的结论。   川跃有点忍不住咧着嘴笑了笑,有些终于跟上了婶娘思路的成就感,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   “我应该主动和刘局汇报一下思想动态,一切都服从组织分配……另一方面,我还年轻,正需要在各种各样的一线岗位多多锻炼……什么样的岗位,是领导考虑的,不是我该考虑的。”他略略带着讥嘲的笑容,组织着语言。   柳晨满意的笑了笑,又仿佛有些安慰的,竟然轻轻拍了拍川跃的膝盖:“小跃,我知道你在后湾也注入了很多心血……虽然后湾的产权归属要改变,但是体育培训基地的尝试,我认为还是值得肯定的。我相信后湾的后继工作的同事会将这些改革尝试下去的……或者如果刘局长安排你回省局其他部门工作,你也可以将这些思路继续运用着尝试去推广。”   川跃这一次是真诚的谦逊的点了点头,他仿佛才意识到这个平静儒雅高贵的婶婶身上,除了那种亲情和女性的魅力,还有着那么多的智慧。   “婶婶,我知道的。”   “你明白就好……小跃,没有人的道路是会一帆风顺的。有一些曲折是正常的。就好比,原本所有人都认为,这次在后湾的收购方案中,是晚晴集团的方案比较领先,谁又能想到……会有更加复杂的资本注入局面出现呢。晚晴能平静面对今天的局面,你,也要学习……”   石川跃这次又愣了一下,他一时没能理解,柳晨为什么会忽然提出晚晴集团此刻的“立场”。当然了,对于晚晴集团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为了他人做嫁衣”“竹篮打水一场空”,河西体育圈商业圈多的是幸灾乐祸的人,很多知道三分内幕的人,都在背后当笑话看当笑话说。对于曾经把自己当猴耍的晚晴集团在这次竞标中同样失利,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也应该跟着高兴跟着幸灾乐祸一番才对。但是,柳晨是何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忽然提出这样小格局的话题。   他已经反复琢磨过这个事情,但是看着柳晨瞳孔中闪过的似乎带着一丝狡黠的光芒,他旋即明白了:这是婶娘在“考”自己呢。   好在,这一次,和大半年前他来到入后湾前是不同的,他已经反复研究过这个案子背后的玄机,他成竹在胸……   他眯着眼,抬头看着河西大学上空碧蓝的天空,幽幽的说:   “婶婶……我刚来河溪的时候,您就告诉过我,晚晴集团的夏婉晴夏总,是一个非常杰出的民营企业家,我当时,可能没有特别去体会您的这个评价吧。”   “……”   “我觉得。对有些人来说,眼下固然是复杂的局面,但是对创造这个局面的人来说,却又并不复杂……只要我们能看清事情真正的脉络……去分析每一个人的利害关系。”   “……”   “现在收购计划已经没有悬念了,五环的方案一定会通过的。所有人现在都认为,晚晴集团是失败者,五环基金是胜利者……但是我记得,您说过……在很多局部,有胜利者和失败者,就不是最优秀的‘局’;最优秀的局,就是至少在局部,人人都是获利者。甚至连我这个小角色,都因为这次晚晴公司这次受挫,多少有点心理安慰……那么,最大的失败者一定是晚晴么?我已经想了好几天……换了一个又一个角度来想这件事情……我认为,有一种可能性,想起来不可思议,但是……其实非常有可能……”   “什么可能性?”   “从头到尾,一切都是一出‘戏’,从头到尾,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五环基金这个子基金的背后……如果我没猜错,也是夏婉晴……”   他终于说出了自己反复琢磨的这个事情的“真相”,转过头,看着自己那仪态万千的婶娘柳晨。   果然……婶婶的嘴角,扬起了赞许的微笑。 第79回:夏婉晴,风起云涌在河溪(第二部终)   Miss Panda. 甲-9栋。   和很多人想的不一样,坐落在溪月湖南岸公园区的私密豪华餐馆会所Miss Panda,滨江的那几间独立包房里,最豪华的不是甲-1号房,而是甲-9栋……这么命名,是为了防止部分喜好虚荣的客人误订这间房。因为这间房间,不仅是Miss Panda里最奢华的房间,也是唯一一间拥有私家小泳池的包间;更重要的是,这几乎是Miss Panda实际控制人,晚晴集团总裁夏婉晴的私人长包间,除了夏婉清本人,和夏婉晴介绍的重要的朋友之外,一般人,根本不知道Miss Panda还有这么一间房。   这里毕竟不是香钏中心。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你是很难想象,在溪月湖南岸的公园区一片草木丛影里,居然还有Miss Panda这种「不可思议之浪漫奢华」的场所。一家以牛排、鹅肝酱、蜗牛著称的「餐馆」里,居然还会有酒店包间?难得的是,每一间包间,都用巧妙的设计保证正面临着溪月湖却又互相绝不干涉。而到了甲-9,更难以让人相信的是,居然濒临着溪月湖畔,还能巧夺天工的,设计出一汪椭圆形的温泉无边泳池……你浸泡在泳池里,就能让泳池里的水波从无边泳池的边缘泛出一些,流淌到溪月湖里……周围三面的湘妃竹篱笆保证了这个泳池的绝对私密性。除了房间里,你从Miss Panda的任何角度、任何地点都无法窥视到这里的一草一木;而偏偏如此,在房间里或者泳池里的你,却能在正北眺望整个溪月湖,和湖对岸Top Fun 的夜景。   我静赏河溪这座都市的美貌,河溪却不知道我的存在……这是一种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典雅浪漫情怀,这是夏婉晴当年亲自设计的得意之作。除了她自己之外,她只会和几个关系非常密切的,可以姐妹相称的朋友,分享她在Miss Panda的这个「作品」。   这会儿已经快要午夜了,溪月湖上的夜星,从泳池里的天蓝色糅合成更加浪漫的幽蓝色。如果有人有幸可以走进这里,无论男女,都一定会被惊艳到目瞪口呆甚至如坠梦境的。   泳池边,一条宽大厚实的多人毛巾毯,一大半搭在泳池边的银色马赛克地表上,一小段还浸泡在泳池里沐浴星光和池水。而毛巾毯上,两具身穿着比基尼的曼妙女体,在夜色中,吐尽芬芳的重叠交缠在一起。   夏婉晴胴体上的比基尼,是深红色光面绸缎的Loola ,真正的法国品牌,其实只有两小段的布料,纤细毫发都是精心织造。无肩带的背交叉泳衣文胸,超低腰的护臀泳裤……用一种华贵、时尚、性感,也用交叉背带和泳裤侧臀上的绳环,微微映射一些无助和捆绑的诱惑滋味,那布料勉强得遮掩着她的羞处,也意味着尽情的裸露着她除了羞处之外所有的肌理。   她的长发被盘成一个乌黑的花苞球,用发网轻轻的束扎着,淋淋沥沥的渗出这适才在泳池里浸润的池水。她精致的嘴唇上,点缀着一颗颗水珠,嘴唇的线条,用一种诱惑的蜷曲,微微张开着,雪白的牙齿,粉红的牙龈,若隐若现的舌尖……喷吐着一股股带着乳白色雾状的气息。她修削的脸庞上,有着一片慵懒而满足的潮红,仿佛能看到雪白的肌肤下毛细血管的张合活力,那仿佛雪里看梅一般的红色,从雪腮一路蔓延到她细长的颈子,再向下,到她浑圆的肩胛,一直染上她笔挺的锁骨,再向下……一直到那两颗仿佛羊脂融成的雪白的乳球。在深红色的泳衣罩杯下,她尽情的用女性的柔媚诉说着自己那逼人的饱满,在她这个年纪,却依旧有着如此坚挺的胸脯,甚至是那种委婉尖翘的所谓「桃乳」,一直都是她傲人的资本,只不过也很少有机会用纤薄的泳装来彻底的炫耀。她的腰肢在缓缓的扭动,从她平坦光洁的小腹上,那残留的池水化为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水珠,慢慢的顺着她傲人纤细的腹肌的纹理,向池边的地面滚淌过去,仿佛是露珠,也是在品尝了她肚皮上的美味后迷失了方向。她的美臀被包在那片红色泳裤的布料下,那泳裤的设计,低腰到了极限,只有悉心修剪自己的阴毛,才能保证在穿这种泳裤的情况下,不露出羞人的森林,但是那肌理的起伏,已经不是小腹,而是已经完全属于女性阴阜上那片最娇嫩的草坪了。而这上万元一件的泳衣的下裤,还有更加美妙之处,那就是,前后摆幅的弹力设计略有不同;她盆骨上两颗性感到让人足以眩晕的凸起,顶着那泳裤的边缘似乎可以拉出一条迷人的直线来,任凭谁,看到这一幕,都会忍不住想象那泳裤下的风景,但是后片,却依旧能够贴合她的臀瓣,利用臀瓣的弹力和女性身体的曲线特征,保持着泳裤不会自动脱落。她的两条腿……也许只有在此时,才是真正的尽显魅力,绷紧着,交织在一起,盘绕在一起,雪白的大腿在不由自主的扭动和摩擦,而上面,挂满了幽蓝透明的露珠,连膝盖都似乎是平滑无痕的。还有……她两只赤裸的玉足,纤细、玲珑、娇媚、此刻,却绷紧了,将足弓拉扯到极致,即使只是看到这足部的力量,都仿佛能听到这个熟透的河西第一女强人此刻的欢愉低吟。   在河西,人们可以看到电视里与会的夏婉晴,她端庄大方,体面雍容,一身合体的西服,扎着一朵领花,她是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人们也可以看到晚晴集团里的夏婉晴,她雷厉风行、沉着刚强,一身正装也会偶尔的微露峥嵘,她是集团总裁、铁血佳人;人们也可以看到参加各种社交场合的夏婉晴,她用各种性感时尚却款款大方的礼服,点缀着名贵耀目的配饰,她是河溪名媛,时尚贵妇……   但是,此时此刻的夏婉晴,用赤裸,用泳衣,用周身走滚的露珠,用肌肤下膨胀的血流,仿佛才能说尽这个昔日里「小口琴」无比的妩媚和绚烂……又有几个男人,此生能有机会欣赏到这让溪月湖都失色的这一幕!   也许,只有此刻,蜷伏在她身体上的,另一个女孩……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欣赏。   但是,这个女孩的姿态、动作、表情、声音,却不是在欣赏着什么。「欣赏」这个词太平等了,她是在那里,卑微的侍奉、小心的取悦、羞耻的奉献、生涩的举动、臣服的哀求……   这个女孩身上穿了一身天蓝色的比基尼……和夏婉晴那仿佛浸润了一池春水的成熟妩媚相比,这个女孩,就是另一种滋味。青涩、纯洁、幼嫩、有着露珠第一次看见阳光的羞涩,有着花苞尚未绽开时的芬芳,有着小燕第一次飞出巢穴时的惶恐……   她的肌肤更加的娇嫩,即使只是池水拍打在她的小腿上,都让人爱怜,唯恐伤到了她;她的秀发更加的漆黑,有着年轻女孩才有的蓬勃活力;她的声音更加的稚嫩,仿佛是雏燕在生涩的学习歌唱。   问题是……她的姿态。   这会儿,她整个人,俯卧在夏婉晴的身体上,也许……有点像一个女儿,俯卧在母亲的身体上撒娇……如果有人在池边旁观,能够看到她那年轻女孩才有的,紧绷绷的小臀,羞涩的包裹在天蓝色的泳裤下,用两片美肉,一条小沟,尝试着叙说性欲的征兆。她的小臀,就这么一起一伏,饱满,弹翘,紧致,柔和。她的这种屁股一起一伏的动作,其实完全是无意识的……她的背脊末端,那性感的线条收敛的非常舒展……如果视线再向上,才能看见性感淫魅到足以让人喷血的一幕:她的比基尼的上装,那一小条天蓝色的绑带,其实已经被抽开了那个小花结,其实……她已经没有穿着上装了,她的乳房……已经赤裸!   不仅仅是赤裸……原来,她居然是用一种极其淫荡、驯服、魅惑的姿态,用手掌,「捧」着自己的乳房,挤压自己的那颗乳头,在夏婉晴的身体上,从脖子,划过乳头,一路蹭弄到小腹……再从脖子,划过乳头,一路蹭弄到小腹……   即使这个世界上有憎恶同性恋的神,如果可以窥见这一幕,也许……第一个抱怨的念头会是:怎么没有一个男人,能有这种幸运,可以目睹到这一幕!在此时,在此刻,河溪这座城市,也许在发生着无数次男欢女爱,也许处女在此刻破贞,也许强暴在此刻凌虐,也许乱伦的禁忌在都市的死角上演,也许是新婚的夫妇第一次尝试交媾……但是,真的会有一幕,能和眼前的美色相提并论么?   ……   夏婉晴无比投入的享受着身体上女孩的「服务」。在这里,她不用压抑自己的欲望,她可以尽情的品味,肆意的享受,一点一滴在灵肉交织中体验着自己的身体的感官美妙,一分一寸在毛孔深处里品尝身体上这个女孩的清纯稚嫩。   「啊……晴姐……啊……晴姐……啊……」女孩服从、听话,乖巧,有些耻辱,有些痛苦,却也是恰到好处的满足了自己征服她、得到她、享用她的那种心理快感……在用自己最青涩羞耻的乳头,就这么捧着,好像捧着一片沾满了沐浴露的浴棉一样,在细巧的摩擦自己周身的敏感地带。   这是一种性爱的快乐,也是一种征服的快乐。是这个女孩,只能用自己最纯洁、最宝贵、最珍爱、最美妙的部位,奉献过来,用摩擦时的触感,和她激动的哀鸣,来融化夏婉晴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节。这个女孩很清纯,其实对性爱还几乎一无所知,因为她的乳房已经摩擦了半天,本能的已经失神呓语,但是连这种呓语,她也还只会「晴姐、晴姐」的痴痴的叫唤自己的名字。   这更好。越清纯,越贞洁,越稚嫩,越没有性经验,自己就能拥有越多的征服快乐!   她毕竟不是男人,即使用假阳具去捅破这个女孩的处女膜,也毕竟只是象征性的。她可以用这种仪式感更加强烈的「服务」,来形成某种感受:你是我的了!你的身体,只能给我玩!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个女孩,也是在享受自己的身体。从某种社会学学说来说,或多或少,尤其是女性,都会有一些同性恋情结,能够在这幕天席地的游泳池边,在溪月湖上的月光下,「玩」到夏婉晴的裸体,对这种不谙世事的女孩来说,也许也是一生中无法忘怀的禁忌回忆!   想到这一点,就让夏婉晴更加的兴奋!下体更加的一股又一股的泛滥着热流!   这个女孩叫姜笙儿,是夏婉晴在一次酒会上遇到的大学生,她还在河溪音乐学院念大一,是一个刚刚来到大城市的,拥有着迷人清纯的艺术气质的小女生。肌肤胜雪、清音如雀、身材娇小玲珑、五官精致可爱,都是她的特点。但是……即使她自己也知道,她还有一个「优势」无法不去羞涩的面对:她长了一对非常饱满坚挺的少女乳房。   其实从夏婉晴第一眼看到她,就有了兴趣。几句「上门家教」的谎言,一些浪漫的引逗,一些物质上的诱惑,一些关于演出机会的承诺……夏婉晴很轻易的就将这个女孩弄上了自己的床。这一切,换一个男性老板来实现,恐怕要费一些周折,也比较容易失败。但是女性的身份,在这种环境下,是一种先天的优势和完美的掩护!   又有几个女生会那么警惕,想到「河西民企第一美女」的夏婉晴,邀请自己的目的……是奸玩自己的身体呢?即使她对同性欢好毫无兴趣,至少,夏婉晴风华绝代的容貌气质不会让这些女生产生「讨厌和警惕」。甚至连那些安慰「同性之间,更容易有默契,有爱……」「姐妹要好一下,不会像男人那样造成后果……而且一点也不脏……」,都成了很好的掩饰。毕竟,这些非常西方的思想,在清纯无知的少女这里,很容易产生浪漫的遐想和好奇……   借口,理由,诱惑,快乐……很轻易的就给了这些不谙世事的女孩一个逃避:和女人做,和晴姐这样的美人做,不是出来「卖」!她们甚至根本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堕落羞耻的事,甚至容易产生错觉,这是一种很高贵很典雅的尝试……尽管,她们需要在夏婉晴的「教导」下,用各种屈辱、臣服、淫荡的姿势,践踏自己的尊严,来换取夏婉晴的快乐。尽管,其实在内心深处,她们只是想要钱,想要呵护,想要资源和人脉;这和给男人做情人、性奴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她们可以有更多的借口,理由,诱惑,快乐……   「啊……」姜笙儿又一次,仅仅是用乳房来蹭弄夏婉晴的身体,就明显到了高潮,身体都在打哆嗦,从那天蓝色泳裤的裆部,其实已经泛滥成灾……这个丝毫没有性爱经验的小女生,居然是如此敏感的体质,夏婉晴除了满足、快乐、愉悦之外,本能的……开始想着这个挺有些魅力的女孩的「用处」……   这不是性本能!这是另一种本能!   她今天带了姜笙儿来Miss Panda甲-9栋「过夜」。最主要的目的,其实用这个刚刚弄到手的小猎物,来庆祝一下。   她只能这么庆祝!因为很多事情,即使是在集团公司里,也无法说出口。   她酝酿了整整三年的大戏,终于来到高潮了!   在五环基金下,连同多个投资人成立子基金,注资西体公司,成为西体第一大股东;从而全面拥有了西体这个名义上的「国有企业」或者说「机关企业」的「壳」;然后以西体为壳,以「国有企业股份所有制改革」、「整合闲置社会资源」、「管办分离,引入社会资本」等等冠冕堂皇的名义,一举将泓祺体育馆、后湾中心、河溪冰雪运动馆、屏行网球基地、河溪排球馆、西体酒店、万年篮球公园全部收购,纳入一个新的巨无霸级的「西体集团」旗下!   别说河溪了,即使是整个C 国历史上,能有这样的大手笔,利用时间差和信息差,一举吞并这么多的国有资源,从无到有,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一个拥有一体化产业链的文体娱乐地产巨头……这出大戏,她已经唱了三年,终于绚烂的开花结果了!   此刻,文件还是没有批下来,但是她已经肯定,这只是时间问题了。她做了太多的筹备,太多的谋划,太多的计算,造就了各方面的条件,混同了各方面的利益,如今的局势,又有谁,有那个能力,或者胆略,或者必要,来阻止这个崭新的「西体集团」的诞生呢?   可笑的是,就在几周前,一些自以为「知道内幕」的圈内人,还都在赞叹自己的手段,自己是利用了石川跃的年轻无知和急功近利,在玩收购后湾中心的好戏……如今的他们,应该一个个都目瞪口呆了吧?!   石川跃算什么?!后湾中心算什么?!你们都太小瞧我了,你们都太小瞧我的野心和欲望了!   男的我要!女的我也要!金钱我要!权力我也要!   引入五环基金,以这个基金为主题,那么背后就是宋家!这是自己筹谋了三年的一击!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里的玄机,但是省委、市委的核心层不可能不顾忌到太子党在里面的利益。而辗转了许多圈子,甚至在时间点上费尽了心机,就是为了让这次注资西体的基金项目具体负责人,毫无痕迹的落到王海身上。王海可不是那么容易调动的,自己甚至动用了非常婉转的关系网,为王海「介绍女朋友」,打通了王家和柯家,才能让王海觉得欠自己一份情,来顺水推舟做点「投资调研」。王海的身份特殊,他并不是五环基金的资本方,而是一个在五环进行操盘的高级管理人员。对王海来说,也许只不过是一次「锻炼能力的公事公办」,他只是投资西体的负责人,也算是基金瞎了眼,要注资一个吊儿郎当的国有体育事业,一片阳春白雪、道德高尚。但是,这种狐假虎威的游戏的妙处就在这里,全河西,又有哪一家势力,敢来冒这种险,阻挡「河西衙内」的第一次试水资本市场?只怕还有不少人,会暗地里阴谋论的猜测王鼎书记在里面的角色呢。就连石川跃……也无可奈何的参与了一手;当然石川跃只是小角色,但是石家虎瘦雄风在,石家的「参与」,柳家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为了让这个石家第三辈唯一的男丁,在仕途的初期不要太难堪,恐怕首都的一些人,也都会默许这一切继续发展下去。   不仅这些大局自己酝酿把控得妙到纤毫。即使是各方的利益细节,她都有所准备,有所安排。   河溪分管体育的副市长施炯马上要退休了,500 万现金和一个水灵灵的叫唐漪的小狐狸精,是给施市长的「礼物」……这次的露头工作,要这位老黄牛市长来做,反正他要退休了,胆子反而大起来,在这一片浑浑噩噩中,谁又能料到施副市长也是受益者?至少,市委有人会为自己的项目开绿灯。官场规矩,马上退休的老干部,谁也不会却他的面子。何况,这次施市长扮演的角色,根本就是一脸正义的宣告「不能让民间资本那么容易得逞,要有竞标者!」,才理所当然的引出了五环的庞大计划。一切都在算计之中,又非常的安全。   河溪市国资委党委书记钱郯这里,倒是只送了几分不轻不重的礼品,替他女儿出国做了一些准备工作,就买他一个不干预。在河溪市国资委审计处裘嵩这里,一个「赞助河溪国际马拉松」,就让他有足够的理由,至少不要干预和阻碍。再在河西大学里投资一些「社会学」研究项目,制造一些「国有企业改革」的春风,让学界也会正面评价这种从未有过的大面积资产整合。在清水衙门的河西体育局,早在去年,自己投入到河西水上运动中心的天价代言合同,总不能白扔了吧?可惜……当初本来计划的省局里的利益代言人,陈礼同志,太不合作,已经出局了。那个糊里糊涂的刘铁铭同志,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出面阻挠,而继续「糊涂」下去的吧。   最妙的还是,让自己的晚晴集团充当了打头阵的「炮灰」,当所有人都在防备着晚晴,盯着晚晴,嫉妒着晚晴甚至仇视着晚晴的时候,在最需要的时候,才推出本次计划真正的目标。虽然瞒不过真正的局内高手,但是至少河西政商两界不少人,还是会认为这次是「晚晴集团跌了跟头」……多妙?连竞争对手和敌人的心理利益都照顾到了。至于五环基金子基金的背后的实控资金运作,又有几个人能想的明白。等再过一阵,再运作一两个「合作计划」,自己就可以冠冕堂皇正大光明的站到台前来亲自操控这个新的「西体集团」了。等到那时候人们再回过味来,生米已经煮熟了。   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现在唯一剩下的,其实已经是「分蛋糕」的游戏了。   这一块蛋糕做的太大,实在太大。自己是不可能独吞的……她作为操盘者,需要设计一个让各方都能获利的利益分配计划……就连石川跃,自己也要安抚到位,给他一个交代,一块美味的蛋糕,尤其是宋家,更是要自己小心的上供应付。   但无论如何,这蛋糕最美味的一块,是她夏婉晴的。   当然……除了分蛋糕之外,也永远有各种各样的旁支细节需要去「扫尾」。   ……陈礼处长莫名其妙在大罗山的小镇里上吊自杀了,警方盘问了他女儿一圈也只能定性为自杀,这件事情很蹊跷,需要小心翼翼去厘清和晚晴集团的关联。陈处长在河西这么多年,和晚晴之间也多的是来往,这个时候不要节外生枝。   ……一个莫名其妙的热心市民举报电话牵连出保安部的张琛来。事关码头仓库的事,必须要切断,但是石川跃居然装聋作哑,死活不同意让张琛进去蹲一下。自己已经开了30万的「安家费」,只是一个有前科的保安……够可以了。   ……江子晏和逗逗……这一对不让人省心的少年少女,居然被狗仔拍到了在酒店的照片。毕竟是自己的人,还要花钱买回来那些照片。   ……首都已经传来音讯,新的省局竞技赛事处处长人选基本上定为徐泽远。   ……卓依兰传来话:和王海约了几次,没感觉,不想再联络了。但是王海却好像兴趣依旧很浓……   当然,至少今天,这些千奇百怪的「琐事」也并不能让她太过烦心。今天,她是带着庆祝的心情来的。   唯一的可惜的是,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庆祝。所以,她要带这个刚刚弄到手的河西音乐学院的大一小女生来Miss Panda,用疯狂的禁忌性爱,来庆祝一下。   女孩子柔嫩青涩湿润的舌头,在笨拙的探索她的阴道口,她可能是怕羞,可能是嫌脏,可能是不适应,更可能是缺乏技巧,总不知道该怎么淫糜的舔舐、慰藉和冲击……姜笙儿才被自己捋为玩物没几次,在取悦自己方面,还是太稚嫩。   没关系,今天的夏婉晴,心情实在太好了……她也有的是一整个晚上可以慢慢的玩。   「来……笙儿……让姐姐来……」她喘息着,将正伏在自己胯下颤抖着侍奉自己的小女孩,轻轻的「拖」上来……那稚嫩的身体上,还闪耀着泳池里池水润泽的波痕,那彻底赤裸的上身,那已经从粉红色充血扩大变深成红宝石色的小奶头,那和她年龄身份都不太相衬却显得更加娇媚可人的两座羊脂乳峰,那纤细的腰肢,那扁扁圆圆的肚脐眼,然后……就是那已经小片的不能再小片的一片天蓝色的布料……那是女孩身上仅仅剩下的泳裤,与其说是遮挡最后的羞耻,还不如说是用纤薄的布料,去包裹和描绘那柔软的蜜穴的形体。而这一切的美妙……都不如这个女孩羞耻、迷茫、苦痛、浸淫却又在掩饰的那种可爱的表情。   她本来想给这个明显是稚嫩的女孩一点温柔,本来是想说「让姐姐来疼你」的……但是那醉人的挑逗语言到了唇边,却变得更加的激烈:   「来……笙儿……让姐姐来……来……玩你!」她仿佛是心情特别好,也特别兴奋,特别具有攻击性,所以选择了更加充满凌辱意味的用词。然后,用力的吻上了女孩的乳房和乳头。   舔,有啧啧声;吸,用力将乳肉和口腔的交汇处吸成真空,让乳头在自己的口腔里弹跳,在乳晕上刻下牙齿的痕迹……她知道怎么取悦女人,但是她是刻意的,要给这个女孩一些耻痛……   果然……这个女孩没忍住,哭了,但是哭音中又带上了更加激烈的呻吟……「啊……呜呜……,啊……呜呜……」。她还是一个处女,从来没有男人品味过她的身体,但是……被一个女人这么的淫弄,她就算是纯洁了么?处女膜只是女孩子们欺骗不谙世事的男子的把戏而已。玷污,从来都是灵魂的侵犯作为最后的标准。   舔下去,姜笙儿的乳房已经热的不堪,软的不堪,那种奇特的少女乳香已经散漫得仿佛有了确实的形态,女孩已经在娇媚的呜咽,那可爱的表情如同痛苦,如同享受,如同绝望,如同沉醉,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矜持。她再一路顺着乳房的下沿舔下去,在少女的小腹上,停留了好一会,亲吻她的腹皮,用舌头将口水递送到她的肚脐眼里,用手指轻轻的在她的肚脐眼里刮出泥垢来……这是女人才知道的如何对付女人的动作,在她敏感而又不那么敏感的区域,要好好的做一下过度的亲昵。   再往下,轻轻的环抱着她的小屁股,一边抚摸她胯骨的弧度,一边爱抚她泳裤勒着臀瓣的边沿……那天蓝色的泳裤富有弹力,却又纤薄不堪,不仅将女孩所有的私密纹理全部展现出来,甚至呼之欲出的仿佛在召唤别人的侵犯。然后……再用牙齿,用舌头,吻上她私密中的私密,精华中的精华,淫魅中的淫魅:童贞的小穴。   「别……那里……嗯……别……」姜笙儿作着徒劳的反抗,但是根本不能避免自己的纯洁小穴,被夏婉晴肆意的隔着泳裤亲吻舔舐。她幼嫩的身体和纯白的经历根本无法承接这种接触,早就已经高潮横溢,那泳裤虽然是浸透了泳池里的池水看不出来,其实却可以清晰的闻到少女高潮后散漫出来的淫水的香味……   很快,那身体上最后一片小巧的布料,那遮挡着女孩最后的私密的小泳裤,就被夏婉晴用牙齿咬了下来……姜笙儿的阴户、阴唇、阴毛甚至阴蒂那颗小肉粒,就这么近距离的落在夏婉晴的鼻尖前。   她对着那朵女孩的娇花妙蕊就这么吻了上去,这和男人奸玩女孩子的阴户一样的充满了凌辱感,却又有着男人所永远都学不会的聪慧和技巧。这个音乐学院的大一新生的阴户是那么的娇嫩……当自己的舌头从她的大阴唇上舔过,就好像舔过果冻一样的光滑和酥弹,这是明显的没有性经验的女孩子才有的阴部特征;而那当中那条小缝,除了阴唇外侧的一圈略略带一些褐红,里面更是一泉水汪汪的粉色,可能是因为被自己舔舐到了高潮,那里面的粉色褶皱如同花朵儿的花芯一样层层叠叠,却已经略略向外翻了出来,闪耀着晶莹的光泽,似乎有体液的珍珠在流淌分泌……   「唔……晴姐…………我不行了……」随着自己的舌尖开始从那阴唇的唇皮上稍稍挤压进入一些,姜笙儿整个身体都发出激灵灵的颤抖,两条臂膀忍不住还从自己的背后交叉过去,在自己的同样光洁的美背上,用指甲掐出红印来……但是她到底胆小害羞青涩,又立刻意识到这样好像冒犯了自己,又松开了……   但是那一丝丝在背脊上的刺痛,却好像激励了夏婉晴,似乎让她回忆起了自己被男人凌辱和折磨时候,那种凌辱和折磨深处蕴藏着的快感,她加大了幅度,一面在姜笙儿的阴户里开始疯狂的吸吮、舔舐、侵犯,将她的淫液一点点的吸出来,将她的唇皮舔上去,又舔下来,甚至粗暴的在她的阴唇上咬下牙印去……   「叫你服侍姐姐,你不会……服侍的不好,所以……就要罚你……」她呜咽着,带着媚笑,用言语挑逗这个女孩,也继续对这个女孩的最敏感的部位进行着细致到微米的侵犯。   「啊……」「啊……」「啊……」「饶了我……晴姐」「求求你……晴姐」「下次……我一定弄好一些……」女孩子一遍遍的高潮,下体一遍遍的分泌爱液,身体软的好像所有的骨骼都已经融化成汁液,口中是无比的殇软,却明显更加的臣服顺从……   夏婉晴从来都明白,玩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或者年轻帅气的男孩子,用金钱,用权力,用资源,也一定要充分的调动性本身的魅力,才能将她们牢牢的控制。当她们抛下自己的尊严和矜持,怀疑自己的淫欲和人格,产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幻像……她们才会安全又驯服的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   「是不是……是不是和晴姐这样在一起,给姐姐这样疼你,最舒服?」   「嗯……」   「你以后都做晴姐的小性奴好不好?」   「……」   「问你好不好……?说啊?」   「啊……好……」   「说出来……说完整……」   「……我……我以后都做晴姐的小性奴……」   「啊……」   「啊……」   两个女人此起彼伏,又各自陷入癫狂的状态的呻吟媚叫……姜笙儿虽然清纯稚嫩,但是女孩的本能也让她找到了某种感觉,似乎也是本能的开始吸吮洗晚晴的乳房、抠挖夏婉晴的阴户、亲吻夏婉晴的肩膀,努力在寻找着怎么带给这个用这种变态的方式占有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的「晴姐」以快乐的动作和姿态……她终于进入了状态,尽管动作还很生涩。   「以后……晴姐叫你过来就过来好不好?」   「好……」   「以后……给晴姐各种疼好不好?」   「好……」   「以后……晴姐戴个玩意儿……你把处女膜给了晴姐好不好?」   「……」   夏婉晴其实也只是癫狂和高潮中的随口淫语,但是她却感觉到了,这最后随口的一句时,怀中女孩在忽然之间的「停滞」,甚至身份再发出恐惧的颤抖……   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   她喜欢玩弄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也喜欢和年轻帅气的男孩子做爱,对她来说,性质都一样,都是一种得到漂亮东西的乐趣以及性爱本身所带来的快感。但是她知道,对于她们来说,男女不同,那本质还是有所不同的。小男生和自己做爱,多多少少是会迷恋自己的身体和性爱的快乐,甚至很多男生会觉得诚惶诚恐,是天上掉下来的福利一样;但是女孩子还是不一样的。这个女孩和其他很多女孩一样,并不是同性恋,至少不是纯粹的同性恋,和自己做爱,做自己的性奴,取悦自己,供自己淫玩,虽然也能被身体的本能释放出性爱的快感,但是毕竟是不同的。除了那种现代年轻人对于禁忌的好奇和刺激之外,她们无非是为了钱、为了机会、为了资源、为了挤入上流社会的虚荣,甚至有的还是被自己用更加黑暗的手段胁迫,无可奈何的一边留着屈辱的泪水,一边和自己做爱……但是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基于社会的一般法则和生理的现实,她们都会安慰自己:和女人做,不算!   所以,当她只是无意中胡乱提起,要这个女孩身体的残破,来证明些什么的时候,这个女孩明显的恐惧和犹豫,却又不敢回答自己,怕触怒自己,又怕失去已经用身体的屈辱才换来的机会……   她忍不住微微的冷笑,嘴里却换了更加安慰温柔的口气:「怕成这样?……姐姐和你说笑呢……」   「……」   「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姐姐怎么舍得用个假的来弄你……下次,姐姐给你介绍个有钱又帅气的男朋友?」   「嗯……」   姜笙儿仿佛是娇羞的又安慰的伏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这一次是更加动情和真诚的亲吻着自己的锁骨……   但是夏婉晴的心,已经从炙热的纯粹欲望中回到了更加平静和俯视的享受中……   是的,这不是「做爱」,这就是主人对性奴的宠幸。是的,她根本没认真想过要用假阳具什么的来戳破这个女孩的处女膜,她只是在享受这个过程。   就像此刻的河溪城,就像自己亲手导演的这一幕河溪体育地产的大戏!这不仅仅是金钱的问题……她就是享受这种「你不愿意,也只能装作愿意」的征服感!这和玩弄怀中的稚嫩少女本质其实是一样的!所以,她才享受这个过程!   ……   曾经,她也这么被男人玩弄过,曾经,她甚至被迫这么表演「玩弄女孩子」给那个男人欣赏,曾经,她也不愿意,也只能装作愿意……她以前也疑惑过:为什么凌辱、折磨、控制、征服、践踏这些赤裸裸的淫辱行为,会在性爱中,可以给男人带来快感,但是现在,也许是自己已经被折磨的走了形,也许是自己明白了:   这不仅仅是性的快感。而是对年轻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她们的身体,征服和控制的欲望,本身象征着征服世界的欲望!   今天是庆祝,今天是安慰,她知道姜笙儿其实不是同性恋,她知道姜笙儿其实是被自己威逼利诱不得不来陪自己做爱,她知道这个女孩只是无法抵挡金钱的诱惑,她知道这个女孩此刻内心已经屈辱的快要崩溃。   但是她更加享受……   因为以前,她也只能这样被男人糟蹋践踏和凌辱,为男人换取快感,但是此刻的一幕……已经没有男人配高高在上的在一旁欣赏。   此刻……河溪城风起云涌,此刻……她夏婉晴,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她抬起头……一方面是享受姜笙儿的服务。另一方面,她仿佛是在星空中,看到一张脸,是那个男人的脸。   「怎么样?我干的漂亮么?!」   (《权力的体香第二部:晚晴集团》全文终,敬请期待《权力的体香第三部:屏行会所》) 第三部:屏行会所 第01回:薛复山,元海依旧美   元海公园,酒吧区。   新的公历年刚刚到来,正是浓冬时分。好在的河溪的气候一向偏暖,所以元海的夜,并不会因为些些寒风而冷清下来,依旧喧嚣,依旧繁华,依旧浪漫。那些新台卡、装饰灯、铃声歌曲爵士乐、糖果糕点鸡尾酒,各种肤色的老外、各国饶舌的语言,还有本地年轻人也微醺得红扑扑的脸蛋,以及店家应景设计其实常年不断的各种促销折扣……都在告诉你:这里,才是河溪年轻人最喜爱的夜生活所在地。一年到尾,皆是如此。   虽然河溪真正的「贵族会所区」是在西岭那幽密的林荫里,虽然河溪真正的「都市名片」还是Top Fun Center那靓丽的城市天际线;但是对于大部分河溪的年轻人来说,元海,依旧是最有情趣、最适合他们的社交场所。西岭的消费,很多人还是不可企及的,Top Fun ,又未免俗气喧闹了点;元海,依旧还是元海,是河溪的食色男女们,最钟意的城市角落。   在这里,男人们可以褪去工作时的严肃和紧张,用几杯啤酒,几个黄色笑话,让自己忘却白日里的烦恼和压力;在这里,女生们不仅可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用介意愤世嫉俗者的眼光,甚至还可以尝试一下,那买来之后常年挂在衣柜里并没有机会展示的、略微有些暴露的小礼服;在这里,熟知的三五同伴可以开怀畅饮,大声喧哗,用激情的狂放,来祭奠青春的尾巴;在这里,陌生的男女,也可以在夜色和酒精的掩护下,偶尔的,尝试一下西方文化中对于爱、性、吸引和禁忌更加开放的态度。如果你尚未成熟,元海,能让一个中学生品味人生第一次浪漫激吻;如果你即将老去,元海,能让一个大叔再一次回忆起年少时的冲动……当然还有些别的:如果你带着业务目的,元海,也是一个很好的能让你的客户放下戒备的所在;如果你自持有够好的形象气质,又希望这种形象气质能够「体面的」换回一些什么,元海,也是一个很好的交易场所。   再如果……你是一个平日里需要一本正经的公务人员,比如说,你是河西省河溪市观江区公安局经侦中队的中队长,……元海,也可以让你在女孩子的笑语喧哗、黑啤酒的爽口甘醇、英文歌的浪漫悠扬,还有暧昧情人那胸前的弧度里,忘记自己的「身份」。   以薛复山的「身份」,本来是不太方便和姜楠一起出现在元海酒吧区的。毕竟,他是一个公安干警,甚至还可以说是比较有身份的中层公安干部;他是家有妻室的好丈夫,甚至还可以说是同僚眼中的和谐伉俪……好在,元海的夜色够浓,商家也永远知情识趣的,将灯光调节到尽量不去直射人脸庞的高度,何况,薛复山有一个先天的完美掩护:在外人看来,他是来「替哥哥看着疯玩的侄女」的。   薛小艺、姜楠、莫彬彬、这三个年轻女孩,从某一个角度来看,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三胞胎,想不成为闺蜜姐妹淘都难。她们都一样是25、26岁这样的青春好年华;她们都一样有着现代都市女性的独立个性和时尚气质;她们都一样有着体育运动员背景——当然了,莫彬彬是英国留学归来的体育营销学硕士,只能算半个,姜楠是一个省队的三流运动员,只有薛小艺……好歹曾经是可以争金夺银的国家级运动员,但是她们三个,今天的社会地位,又略略相仿,至少有着更多的共同话题;就说性格,这三个女孩都很相似,开朗、娇媚、贪玩、洒脱不羁甚至有点小疯狂,还有些可以一起骂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玩世不恭;甚至就连身材和穿着品味,三个女孩也都很相似,一样的都是高挑修长型的身段,一样都是喜欢穿一些更加塑身的衣裤来体现身材的细节。   薛复山坐在单人沙发里,对面的三人沙发上,是莫彬彬和薛小艺,右侧的另一张单人沙发里,已经坐的快要埋进去的是姜楠。   算上「侄女儿」薛小艺,薛复山的眼前,有着六条修美细润的长腿,包裹在两条牛仔裤、一条皮裤的裤管里,真是一条比一条挺拔,一条比一条圆润,一条比一条魅惑,小腿是那么的精巧,大腿却又有一些弹力的性感,他可以一边尽情的欣赏这人间美色,一边听三个女孩优雅娇俏的议论着各种不着调的闺蜜话题,甚至可以偷偷的瞄瞄姜楠和莫彬彬的胸脯,这一份轻松、快意、浪漫、休闲,使得他都快忘记了自己是被薛小艺叫出来买单的……   「那个色号的Laperla ,我肯定是买错了……」   「你不是买了两套么?挺好看的啊……」   「没有,我不是说颜色……」   「是Size啊……哈哈,难道你二次发育了?」   「你才二次发育呢。不是的……今年的Laperla 的设计分前扣和侧扣……没有后扣的。我不知道啊,我以为只有前扣的呢……回来一查,才发现好像是侧扣更适合亚洲女性……」   「那怎么办呀?」   「我也着急啊……」   「去专柜换啊……」   「我去筑基的时候,在新约翰城买的,水货啊,这里专柜哪里肯换啊?」   「那……等下次去筑基的时候再换吧。」   「嗯……但是我想穿……」   「穿呗……哦……我知道了……嘻嘻,觉得不够『完美』……对不对?怕你老公不喜欢啊……」   「哈哈……她肯定是的。」   「别胡说了!他懂个屁,他知道什么Laperla 啊……」   「那你穿给谁看啊?你男朋友啊?」   「去去去……男人么。有几个懂这些的?」   三个女孩子虽然声音不响,但是笑语嫣然,在说着一个明显挺不适合被异性听到的话题,个个晕红了两颊,还是薛小艺冲对面的薛复山飞了一个俏眼:   「不信问问我们小叔,小叔,你知道什么是Laperla 么?」   薛复山大约能听懂她们是在说着某种内衣的款式,但是这种事情确实超越了他的知识范畴,何况,这个场合和身份,他回答知道也不好不知道也不好,只好拿起酒杯,笑骂了一句「你们就拿我开心吧!」,喝一口啤酒,遮掩一下。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他用酒杯遮挡着的目光,偷偷的瞧了瞧,自己这个侄女的醉人轮廓。   薛小艺的头发披到两肩,左右精心的梳理分侧,在右侧略略烫起了一道微波流转的弧度,将她雪白可爱的脑门遮挡了一部分。她穿了一件米色的针织衫,除了一个大大的深V ,就是两条绒线绑绳松散的扎在胸口,里面是一件打底用的吊带雪纺小抹胸。那针织衫的设计特别纤细,虽然绑绳看上去很随性松散,但是偏偏将女孩子的腰肢收的异常的拢,那胸前两座傲人的山峰自然更加显得高耸饱满,在打底小抹胸里形成两个浑圆的球体。再配合她交叉在那里,两条被紧身皮裤扎的如同铅笔一样的长腿……即使是亲戚,薛复山都忍不住赞叹,自己这个侄女,无论是穿着品味、身材气质,都越来越性感妩媚,更有一种撩人情怀的原始魅力,如同元海一样,天生就会让人迷醉,即使是经历了许多风雨,依旧能够洗练出逼人的美艳来。   自己的这个「侄女」薛小艺,比自己小十岁。薛家薛复山这一辈,共有四个兄弟姐妹,他年纪最小,薛小艺是他大哥的独生女儿,所以薛小艺叫自己「小叔」。薛家大部分家族成员,都在河东省柯阳市下的一个县城里生活,或是工人,或做点小生意,或是基层小职员,只有他这个小幺,居然一路在公安战线上飙升,才三十五岁,就已经做到大城市公安经侦队长(注:观江区是河溪市首设的中央城区,因为历史原因,河溪市公安局大部分跨区域经侦案件全部分配在观江区处理,所以薛复山虽然名义上只是地级分局的中队长,其实已经享受高配副处级待遇,算是手握实权的基层要员了),可以说是家族的光荣。到了再小一辈,薛小艺就更不得了了,在七、八年前,她才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家族荣耀那么简单了。她曾经是亚运会女子100 米蝶泳、200 米蝶泳双料冠军,世界青年锦标赛女子200 米蝶泳亚军,4*100 米混合泳铜牌,还得了个外号「薛小蝶」,再加上这个女孩明媚的样貌、娇美的身材、醉人的笑容,甚至都快要成C 国一线的奥运小明星了。   然而,命运的轨迹,在薛小艺二十岁那年,划过了一个让人不由扼腕叹息的弧度:她在河溪市控江三中里封闭集训期间,居然莫名其妙的爱上了有妇之夫,整整比她年长十四岁的中年教师费亮,而且意外怀孕了。这惊天巨变,彻底的改变了这个游泳美少女,本来注定是要光彩熠熠的人生道路。虽然这个消息被游泳中心压的死死的,虽然薛复山的大哥差点被气死,虽然各种亲朋好友苦口婆心的规劝,但是年轻冲动又有个性的薛小艺,居然不顾一切,提前退役,和「为了他们的爱情而离婚」的费亮老师结婚了。这段荒诞、不般配,甚至可以说是违背了道德准则的婚姻,从来没有得到过家人的祝福,甚至被薛家引为家族耻辱。也就是薛复山和她年龄相近一些,才勉强能给这个倔强的小女孩一点理解和安慰。   而更可悲的是,生活并没有上演电影里那种浪漫的爱情故事。薛小艺的婚姻不到一两年,就进入了急冻状态。以薛复山所知,在仕途上虽然升任了控江三中常务副校长,但是这位费亮老师,本质上,就是个外貌帅气,内里污浊的好色之徒,薛小艺也不过是他渔猎的无知少女之一;只不过当初薛小艺名声太大,他和薛小艺的「奸情」又被前任妻子发现,费亮一时走投无路,才硬着头皮扮演起了「为了忘年爱情而不顾一切」的角色;而真的和薛小艺结婚后,除了疯狂的性爱娱乐,他也并没有给予这个为了他抛弃了一切的小妻子真正的爱护,甚至依旧在外面玩些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的勾当……而不可思议的是,薛小艺经历了这样的生活,竟然呈几何级数的迅速成熟起来,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和费亮陷入了「互不搭理」的冷战状态。   本来,薛复山以为薛小艺是肯定会离婚的。但是也好几年过去了,从薛复山的眼光里来看,自己的这个小侄女,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星光熠熠的「薛小蝶」固然不在了,但是那个痴心以为和费老师之间的关系是「永恒的爱情」的傻女孩也不在了,却也并没有堕落成一个怨妇或者绝望的女人。她好像焕发了第二次青春;她经常出门旅行,去海外散心,养成了一些小资情调很浓的爱好,结识了一些朋友;她用一种都市少妇的时尚风格和生活情调来包装自己;她笑语嫣然的出入元海,仿佛和费老师之间的夫妻关系根本和她无关;就连她说话、调侃、娇笑的口气,也依旧像一个从未被悲剧婚姻笼罩过的少女……很多时候,在元海这种地方,男人们主动上来和她搭讪,都只当她是一个还在尽情消费青春的女孩子一般。   她居然依旧这么美!费老师可能磨灭了她的清纯,但是却没有能磨灭她的青春。费老师可能消耗了她的生命,但是却没有能消耗她的灵性。尽管……今天的薛小艺的美,是另一种美。更加妩媚、更加性感,更加妖娆……在老家的人看来,甚至可能会获得「不正经」的评语。   毕竟,一切都不同了。今天的薛小艺,也许可以迷倒元海里衣冠楚楚的男人,但是七、八年前,在游泳池里蝶翼逐波的她,曾经,整个世界都准备好了为她绽放!   薛复山一直都很心疼这个侄女。   一方面可能是年龄相近一些,另一方面薛复山的社会地位也决定了他的眼界和思想的开放性,所以他们这对叔侄相处的也很好,如同同辈相交的好朋友。从薛小艺的消费来看,薛复山几乎可以认定,自己这个侄女儿「在外面有人」,甚至侄女儿的情人应该是个颇有地位至少颇有经济实力的男人,甚至有一个传言,小艺的情人,其实是某位河西省委的年轻高官。但是……他既憎恶费亮,又疼惜侄女儿,对于薛小艺的「出轨」,他根本不觉得有什么道德上的问题。毕竟,即使有着六年的婚姻生涯,眼见的这个青春烂漫、笑语娇俏的女孩,也不过就是二十六岁罢了。   何况,在这种问题上,薛复山也根本没资格拿出一本正经的面目来「教育」谁……他一样有个妻子,有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坐在右侧沙发上,是侄女儿的闺蜜姜楠……就在昨天,还和自己一起在酒店里翻云覆雨了整整一个晚上。而且他和姜楠的关系,薛小艺、莫彬彬明显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莫彬彬姑且不谈,经历了那么狗血和悲剧婚姻的薛小艺,又如何会觉得他和姜楠之间的关系有什么不妥的?   这个如今多少有点狐媚气质的侄女儿,一边挑逗似的问他「知道不知道这是文胸的品牌」,一边不是还偷偷的用一双美目,在暧昧捉狭的瞄着姜楠么?   真是的,包括莫彬彬在内,这三个女孩,简直都是狐狸精托生的。   「小叔,你坐在这里听我们女生讲内衣品牌,会不会……嘻嘻……产生冲动啊?」   薛复山交换了一下交叉腿的方向,实在忍不住看了姜楠一眼,笑着反击:「你小叔我……做公安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没见过?听听女生说说内衣品牌就要冲动……你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大学生么?」   这次,连姜楠都忍不住媚眼如丝了:「对了哦,你们做警察的是应该比我们普通市民多看见点脏的臭的……前两天看新闻。好像你们抓了一个……色情窝点?」   「对哦对哦……」连莫彬彬都笑的抿嘴了,好像特别爱说这类话题:「那新闻我也看了。好像很轰动的样子……薛叔叔……是不是你去抓的啊?」她喜欢调皮的叫薛复山「薛叔叔」。   「是啊。」薛小艺更是一副饶有兴致的八卦嘴脸:「听新闻里说很神秘……而且……很色情的样子。查获江渚码头制黄、卖淫、嫖娼窝点……还有情趣场景呢……就是新闻里说的含含糊糊的,到了重点啥都不透露了……小叔,快跟我们说说吧,有什么内幕啊?那些变态是怎么『玩』的啊?」   薛复山连连摆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当全河溪就是我一个做警察的啊?那是扫黄组同事的工作。我是经侦线,你们哪天要问经济犯罪,我还知道些……扫黄的事情,我怎么知道细节?」   「去去去……这些官话别跟我们显摆」姜楠似乎也不介意在闺蜜面前和薛复山显得亲热熟络,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至少这个「深V 三人组」是个个心知肚明:「你们警察啊,内部也八卦着呢。当我不知道么……有稀奇古怪的案子都说来说去的……跟我们说说吧。」   薛复山只好笑着咳嗽。   就在两周前,河溪市观江区公安局一举捣毁了位于江渚码头的一个色情窝点。在河西卫视的新闻里,警方严肃、坚定的通告,本次行动,查获了大量色情光碟、色情读物、色情道具以及制作色情视频的专业设备,以涉案规模来说,是近年来河西最大的制黄案件。警方还逮捕了多名涉案人员,经过初步的侦查审讯,已经可以认定这起制黄案件还和有组织犯罪团伙有关,已经有证据表面此窝点涉及到拐卖、胁迫、引诱女子提供有偿色情服务,并且背后还有强奸、轮奸、性虐等一系列的胁迫失足女性的犯罪手段……   这种新闻,本来只是刑事案件,但是坊间绘声绘色的一传,大家也未免饶有兴致的添油加醋想象一番,小报和公众号更是努力的在标题上诱惑着人们的性遐想「淫窟」、「强奸」、「情色小电影」、「淫辱少女」……反正一切能吸引人们点击的标题,都可以用上去。   这当然是扫黄组的案件,为了这个案件,观江区公安扫黄组算是「立了一功」,但是这次还真是意外,这个案件,可以说从头到尾,薛复山这个经侦中队长就在里面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但是这涉及到重要的案件,是不方便和眼前的这几个女孩显摆的。   他无所谓的挪开啤酒杯,在记忆中搜索着「可以说出口的话」,随意的打发着眼前三个女孩:「行行行……可以说一点……这次,是真的一个大案子。那个仓库其实是个摄影棚,对『客户』开展比如深入的情色服务。除了普通的嫖娼卖淫之外,也可以为客人设计『情趣剧本』,客人和提供色情服务的妓女,可以按照剧本上演一出完整的情色戏码。拍摄完成后,只留一个拷贝,交给客人『永久珍藏』……当然,这只是生意噱头,其实据嫌疑人交代,几乎所有的片子,他们都留了备份。不过那些备份可惜了……在最后一刻……都被证据毁灭了。」   「情趣剧本?……带剧情的?那么会玩?」姜楠毕竟和薛复山关系不一般,薛小艺毕竟也是晚辈,莫彬彬只好来扮演进一步八卦女。   「是啊……不是我管的,我不清楚细节。但是省局里确实都在传。他们也真是想得出来。比如,你可以在戏码里扮演……强奸戏,还可以设计强奸的剧情。剧本都很粗糙,无非是什么土匪强奸村姑啊,老爷强奸丫鬟啊,蒙面强奸啊之类的……但是即使如此……也可以想象,比一般的卖淫嫖娼要吸引人多了。」   三个女孩虽然都是妩媚的性格,但是到底是女孩子,即使听薛复山这么说说,都忍不住脸孔红的如同酒醉。   还是薛小艺啐了一口,似乎笑骂了一句「臭男人什么都干得出来……」,然后又换了一副表情,追一句:「……那怎么证据还被销毁了?你们警察也挺没用的……」   薛复山向后靠了靠,换了一副懒懒的表情:「谁知道?也许是那些人听到了什么风声,也许是巧合……办案,也没那么容易。」   他眯了眯眼睛,仰头看了看酒吧里昏暗的灯光……   其实这个案件,他知道的远远比他能说的多。南海省葛副局长涉案的证据已经到手,他也上交了河西省厅,对「懂事」的他来说,这个案子可以说是完美落幕、告一段落了,没有必要再深查下去。多达12块硬盘都被销毁是一件大好事。否则,那么多视频资料……里面的女孩子也就罢了,无非是些失足少女,里面的男主角呢?能消费的起这种项目的男人,十有八九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不是自己「消费」的,那就更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说白了也就是风流罪过,一个一个彻查?观江区公安局怎么有那份担当?这座城市,只要依旧有男男女女,类似这些事情,就永远无法彻底消失。溪江依旧在,元海依旧美,不会因为一个色情窝点被查封了,就改变这个国家、这座都市、这个世界、这些男女,对性的强烈渴望!   只不过,在所有已经被要求「收尾截止」的线索中,他注意到了「控江三中」的信息,很明显,这个学校的女生,似乎和这个淫窟案关联太多了一些。   看着眼前笑得那么开怀妩媚、甚至有些疯癫,却掩饰不住瞳孔深处的悲哀的侄女……他竟然有些犹豫,要不要假公济私一把,继续追一手呢?如果真的追到费亮校长,对小艺,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还有就是一件很特别的「小事」。自己在协助扫黄组处理这个「河渚码头淫窟案」时,发现过一些零七八碎的线索……他已经让下属去稍稍探了探路,此刻他已经心里有数,如果细查……这件事情的背后,很可能顺藤摸瓜,牵出最近在河西风光八面的一些人物来。他又不愿意这个事情留「尾巴」。都已经结案了,立功受奖才是关键,已经有传言,自己因为这次葛副局长的案子办的漂亮,甚至可能调到省厅担任特侦组长,这是平级调动,但是却是机要职位,前途无量,何必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他是人民警察,必须秉公执法,该有的动作必须要做。所以……他已经俏俏的把风声放了出去……   他要留给那些人一点时间,去切割尾巴。   一个好市民举办一个公司的保安和江渚码头的案子有关?那些人是做掉那个保安也好……甚至是封上那个好市民的嘴也好……管他什么事。他是人民警察,他也只是……人民警察。   元海,依旧妩媚的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第02回:白荷,冰上玉璐新   河溪冰雪运动馆。   「你们就用手机拍?这样就可以么?……我们教练组有DV的。」刚刚履新的河西省冬季运动中心花样滑冰队教练组长白荷,有些惊讶的问身边的这个年轻主编。   「我们不是电视台……我们的风格一向就是更偏向于网民更加草根的视角。手机拍摄的画质当然不如DV,但是却显得很真实,网民更容易接受……」   这个网名是「坤三少」,真名叫言文坤,头衔是「《河西体坛》新媒体事业部执行总监」的年轻人,在冰场远端,教练席的位置上,正和两个同行的年轻人一起,三个人在三个不同的角度,举着手机摄像头,寻找着最理想的位置,一边还笑盈盈的,耐心的回答着白荷的疑惑。   ……   和这座场馆一样,白荷也是个新人。   白荷今年三十四岁,和年轻的女孩相比,如果仅仅从容貌身材上来说,白荷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逊色的。她保养得很好,她的脸蛋紧致光洁,并没有一丝一毫岁月痕迹;她的身材挺拔修翘,依旧有着娇小玲珑、惹人爱怜的既视感。甚至她胸前那一对美艳饱满,和她的身段有点不太相称的乳房,也丝毫没有任何下垂的痕迹,即使不用文胸罩杯去烘托,也依旧可以傲然挺立;反而,在岁月浸润之下,它们显得更加的丰满多汁,任凭谁,都要忍不住多看两眼。所以,她爱特别爱穿一些露一些些小沟的衣裳,去让女人们嫉妒,让男人们心动……但是,无论如何,三十四的女人,至少是无法再去扮演纯情烂漫、小鸟依人的小女孩了。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必须成熟起来。   白荷还没有结婚、没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曾经,有一个照顾她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男人,离她而去了,如今,她必须自己一个人支撑着自己,继续生活下去。   三十四岁,对于女人来说,是开始步入中年,走向另一个更加成熟阶段的年纪。但是对于主教练这样的职位来说,白荷又显得太年轻了。她在国家冰上运动中心担任花滑组的助教已经有好几年了,老实说,一开始,因为有男人养着,日子也过得也是浑浑噩噩的,她也并没有太多的需要在花滑事业上取得什么成绩的紧迫感。直到过去的两年,因为那个男人的离去,经济上开始捉襟见肘的白荷,才越来越紧张了起来。   在少女时代,她有过三年的学花滑的经历,这根本不值一提,倒是大学毕业后,她去海外留学,考了加拿大的冰滑教练证书,又在加拿大做了两年的助教,回国后,担任了国家冰上中心的花滑助教……说是助教,其实就是在国家冰滑队拿份工资、混混日子。以她这样的背景和资历,想在过权力斗争非常激烈的国家队内有所作为,是纯属空谈。   而就在去年,白荷听闻河西省有意重建冬季运动中心,第一次要从零开始,组建花滑、速滑、短道、冰球、滑雪、冰壶等队伍……她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她走了不少关系,送了不少钱,甚至厚着脸皮,找到了以前自己还住在北山时别墅区里的邻居:现任河西大学体育研究学院代理院长柳晨老师,然后又通过了柳晨老师,找到了她的侄子,现任河西体育局下属后湾中心办公室主任石川跃,打通了不少关节,甚至在石少这里「奔走」了好一阵……年前,才拿到了一纸调令,作为「河西省引进人才」,调到新成立的河西冬季运动中心,向冬季运动中心范主任报道,来河西担任省花样滑冰组的教练组长。   这份工作,对于白荷来说,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先不考虑成绩问题,至少未来的三年,白荷可以在「教练组长」这个职位上获得一份省队的履历经验,这在哪里哪里都是讲级别讲资历的C 国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万一,河西省的花样滑冰真的能取得一些成绩,那么,她也将成为省里的「功勋女教练」,假以时日,虽然未见得能带国家队,但是在省局、总局谋个职位,总是多了一份资本的。   而河西省局刘铁铭局长,对新任冬季运动中心主任老范,以及冰雪运动中心下各个项目的负责人,已经一再表态,「不要急功近利」、「要有三、五年的眼光」,说白了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压根也没指望冬季运动中心,这个刚刚搭建起来的草台班子,东拼西凑的教练组,能迅速出什么成绩。所以,她也不用有太大的压力。   ……   今天,《河西体坛》新媒体事业部总监言文坤先生,带着几个编辑来新成立的花滑队采风。白荷这个新晋的「教练组长」,对于这位如今在河西体坛已经颇有威望的「坤三少」,自然是一点都不敢怠慢。以她如今「冬季运动中心第一美女教练」的身份,自然少不了热情接待,在办公室里和言文坤谈了好一会儿,又特地带着言文坤去冰场上,看几个孩子们练习。   言文坤带来的两个编辑,继续用手机在捕捉着冰场上零碎的画面,天知道这些所谓的新媒体编辑回头都是怎么去发挥这些零星的素材的,白荷有意无意的用两只胳膊支撑着护栏,身体略略前倾,似乎是在观察远处的冰壶队的战术摆位,其实也会有意无意的凸显自己在高领教练服下,让人鼻血直喷的胸脯……   「那是冰壶队下午的训练……这些孩子还小……」她看出来言文坤也在远远的观望,跟着解释一句……虽然冰壶队不是她的业务,但是一眼就看出来,远处那几个孩子,稚嫩的只怕连冰壶规则都没搞明白,动作生涩笨拙,就算言文坤是外行,只怕也看出来了……这也是没办法,冰壶这个项目太新,几个略经过训练一点的孩子,都集中在北海省了,河西要搭建省队,只能去各个体校里毫无经验的小孩子里去找。   「冰壶项目是一个很特殊的项目,国际上有人五十岁还在参赛呢……没关系的,慢慢来。万事开头难,既然开了头了,谁又能保证,这些孩子里不出一两个未来的国家队主力呢……」言文坤倒是说的比白荷还要轻松懂行。   白荷笑着点点头,表示感谢这位记者的理解,两个人又如同朋友聊天一般拉扯了几句,氛围更加的轻松起来,白荷也仿佛是自言自语似的感慨起来:   「是啊……有时候,真的希望每一个项目都能像冰壶这样,对生理年龄的要求宽泛一些,人们就可以更加轻松、更加职业,也更加长远的去看待体育运动生涯……其实,运动员在『黄金年龄』、『运动生涯』这些个问题上,有的时候,是面临着非常残酷的要求和压力的。」   言文坤转过头看着她,点点头表示理解,接过话题说:「比如花滑?……」   白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现在所带的「河西省花样滑冰队」准确的来说还只是一支青少年队伍。以前习惯了是别人来照顾迁就她,如今,她也不得不像一个,有些苛刻严肃内心却疼爱怜惜的「虎妈」一样,去照看这些小孩子们。这是一种身份的转变,也是一种心境的转变。她沉默了一会,看着冰场右侧的围栏边,几个花滑队的小姑娘、小男生裹得严严实实的开始入场了。和很多观众想象的不同,除了参加比赛,平时的训练,冰面温度很低,运动员们都是尽量穿着保暖的全身紧身训练服,上身还要套外套,才能在体感上获得平衡,那些光鲜靓丽的比赛服是没人穿的。白荷冲着他们做了一个「自己练习,不用过来」的示意动作,才幽幽的,用只有身边的言文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花滑和体操类似,对身体的柔韧性、协调性、轻盈性要求很高……欧洲的一些国家队也有三十岁才退役的,但是那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合理的讲,亚洲人最理想的花滑黄金年龄,也就是十六岁左右;考虑到身心成熟、战术成熟、比赛经验,也许二十岁到二十二岁可以登上顶峰……但是那之后,就急转直下了……唉……十六岁,哪怕二十岁……有些大城市里的孩子,在这个年龄,连水电煤的费用都从来没有自己去交过一次。这些孩子,却已经要面临国际大赛,一战不成,就要退役读书,从此走上另一条道路,这样的压力……唉……」   「十六岁?那么国内……很多孩子很小就开始练了吧?」言文坤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白荷警觉的看了看言文坤的表情,想了想,这也是公开的秘密,笑笑说:「其实这个是很矛盾的。我说了,十六岁是黄金年龄……当然这个因人而异……二十岁是顶峰状态,既然是这样,当然越早练越好。说的极端一点,就是要乘身体没有开始发育,就磨砺独特的柔韧性和协调性。十四、五岁,那都要开始强化技术训练了……其实国际奥委会和国际冰联,在这个问题上也是很矛盾的。」   「……」   「一方面,国际奥委会现在已经严格禁止十六岁以下的孩子参加成人比赛了。但是另一方面,骨龄检测又跟不上……就算骨龄检测能跟上,其实只要有少年组的比赛,你又怎么阻止家长和教练,在七、八岁就开始魔鬼训练呢?……关键,是国际上对于『体育比赛』的定义和社会意义,和我们国家是有差别的。」在这一类问题上,毕竟在国家队浸染了多年的白荷还是深有见识的。   言文坤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确实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现实,他倒不愿意空谈,冲那堆正开始两个两个成对试滑热身的小队员指了指,轻声问道:「那咱们河西这次组建的冰滑队……又是个什么情况?」   白荷听他问到自己的本职工作,她的回答也官方了一些:「这次我们是严格区分的。刘局和冬运中心都是再三强调的纪律,绝对不允许在年龄上弄虚作假。成年队十六岁,青少年队十二岁……都必须核对户籍和出生证明。不过……咱们河西队现在一共也没多少人,还好管理。未来人多起来,可能管理、核实上压力要大一些,也需要再补充教练队伍。」   当然,这里的门道,白荷也是说不尽的。所谓的「户籍和出生证明」,一些地方作假的习惯依旧存在,只不过这几年才开始收敛。但是她毕竟只是主教练,不是管理委员会,只要不太离谱,很多问题也轮不到她来管,官面上的文章做好就可以了。   「六个成年队?十二个少年队?……」   「嗯……」她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说明下去了,明显闭了口。   言文坤也意识到了,笑的很轻松,很随意,也有意转换了话题在聊天:「听说咱们的这次花滑队,有不少运动员还是初学?」   白荷笑了笑,这个是她可以说明的:「是的。我们国家冰雪运动还比较落后,也没有那么多储备人才,包括教练和运动员都比较稀缺。所以这次我们河西的建队思路就是:『不拘一格』,从教练到队员都是的。这些孩子,大部分练了没几年,极个别的还根本没有经验,我们教练组也一样,就像我,其实当主教练也是个新人……不过,年轻人,有活力、有目标、有奋斗的过程,就有希望……对么?」   言文坤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又仿佛是远远的眺望了一下那堆仿佛冰上的小精灵一样的少男少女,问道:「那白指导觉着这一批孩子里,有什么好苗子么?」   这句话本来也是随口问问,但是却问到了白荷的心坎里……她到底初次担任主教练这样的角色,接受言文坤这种媒体采访更没有经验,城府也不够深,实在忍不住炫耀一下,就用力拍了拍手,引起了那些小队员的注意力,然后两手又比着话筒的姿势喊道:   「璐璐……来,过来……」   远处,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裤,上身还包着高领运动开衫的娇小身影,本来是在一堆运动员当中半坐着在做拉伸动作;听到白荷的呼唤,连忙起来,足下发力,几个侧滑,慢慢的从远端渐渐滑近。   那团娇小的身影在冰面上顺滑的舞动,黑色紧身训练服、高领运动开衫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整个场地里所有的女孩子基本上都是这身打扮。但是,随着那孩子渐渐靠近,白荷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言文坤,眼睛都快直了……   那个叫欧露璐的小姑娘,越来越近,再几个婉转的侧滑,已经到了两人的身边……是的,这和技术、天赋还没有关系,能让身边这个明显挺阳光正直的河西体坛大记者,有点「眼前一亮」的感觉,是这个女孩的容貌。   这个叫欧露璐的小女孩,原本是北海省一个地级市隆州体校里学艺术体操的……成绩非常平常,估计家长也看不到什么成才的希望,本来都要放弃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参加了北海的花滑训练营选拔。也不知道是发挥失常还是确实技不如人,在冰雪运动人才济济的北海终究还是能没有能进省少年一队,进不了一队,就无法获得足够的训练资源和教练关注,一路形成一个恶性循环,整个职业体育生涯都不会有希望,就不说什么国家队啊世界冠军啊,连户籍、补贴、未来的工作都会成问题……而这次河西建省队,这些边缘孩子,算是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个个拉关系走后门都要来试训。而白荷一眼就相中了欧露璐。   首先就是「天赋」这个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这个孩子虽然长得粉琢嫩嫩的,但是却和外表展现出来的娇弱不同,很能吃苦;而且很有悟性,身体柔韧性更是好得惊人,基本功其实也不差,基本的点冰跳跃、刀刃跳跃、阿克塞尔跳、直立旋转、燕式旋转、蹲距旋转、三字步法、括弧步法、莫霍克步都已经有板有眼的……甚至已经可以基本的完成三周跳,虽然动作有些青涩还不规范,但是白荷到底在加拿大受过国际级的教练培训,立刻意识到,这还真是个好苗子。   而另一方面,白荷却也注意到:这个小女生,虽然还没有发育成熟,但是却实在是长得很漂亮很吸人眼球。尖尖的下巴、乌黑的瞳孔、大大的眼睛,肉嘟嘟的鼻梁,弯弯的眉毛、粉嫩嫩的小嘴……实在太漂亮,先天条件太好,简直都可以去拍萝莉广告。   「体育运动,不仅仅是技术的比拼,从来也都是市场影响力的比拼……」这是石川跃那天和她聊天时提到的,她也深以为然。   在她看来,欧露璐还小,虽然号称十五岁,那肯定是家长为了参加明年的奥运会做的手脚,这个小萝莉最多十三岁,身材明显还很娇小,发育根本没有完成……技术可以再训练,但是这么漂亮的小女孩,简直跟一个小公主一样……既然河西的冬季运动中心整个就是一个面子工程,她何不顺应这种趋势?   连言文坤都有点被这个小女孩的美貌震撼的局促不安的表现,不是一种最好的反馈么?……他们当然不敢承认,但是只要是个人,不论年龄,不论地位,不论男女,都对更加美好的事物会不由自主的注意……尽管他们往往出于某种虚伪不肯说出口。是啊……难道言文坤还好意思开口夸:「好漂亮的小姑娘啊……」么?   欧露璐已经到了身边:「指导?……」瞪着一双黑的如同夜空一样的大眼睛,看着她和言文坤。   她才想到这里,谁知道,身边的言文坤居然挠了挠头,丝毫不忌讳,当面夸了起来:「好漂亮的小姑娘啊……」   白荷看着言文坤那一脸的真诚,立刻对言文坤的印象大大好了几分,笑着点头说:「我也说是……再过几年,根本就是又一个许纱纱么。论模样……只怕比许纱纱还要讨人喜欢……」许纱纱如今在河西,俨然已经和言文韵并列为两大美女运动员的象征了。在言文坤面前,夸言文韵是「美女」反而有些失礼。所以白荷选择了比喻许纱纱。   欧露璐立刻脸红了,低了头有点不好意思,更不敢用目光去瞟言文坤,只是疑惑的看着白荷。   「这是省里来的记者领导……没事,你不用管,去完成一组刚刚给你排的那组动作,我看一下……」   「嗯……」欧露璐逃也似的滑开了,回头看了一眼白荷,开始了动作……   「叫欧露璐?」   「嗯……第一个露是露水的露,第二个是王字旁的璐,今年十五岁,是我们成年队里最小的孩子。不过很有天赋的……我很看好这个孩子。」   言文坤笑着赞叹:「披明月兮佩宝璐……很美……」   白荷释然的微笑,人生的经验告诉她:会如此真诚的夸赞女孩子的容貌,而不是憋在心里偷偷的想,带着淫秽的目光偷偷的看……这个叫言文坤的,也算是个君子!   那边,欧露璐的动作进入第二阶段……仿佛是训练的安排,另一个女孩子也滑了过来,加入了动作……两个人一起开始旋转。   「那个……」言文坤似乎看的有点一愣:「是男子动作吧……」   「言总还真是懂行啊……」白荷点点头说:「我们这一组人冰滑队员还不够,男孩子尤其少,为了协调,我让部分身高高一些的女孩子也配合做一些男子动作,否则女队员……诸如托举之类的,岂不是没法开始练了……」   言文坤的眉毛挑了一下,忍不住赞叹一句:「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牺牲自己的陪练吧。」   白荷一愣,低头想了想,似乎也有点道理,点点头说:「那个女孩子叫张琳,是南海来的……暂时让她配合一下……以后会调整的……」张琳是正杆子十五岁的女生了,花滑经验倒比较丰富,但是天资一般,虽然长得也是水灵灵的很可人,但是白荷毕竟不是选美,以她的标准,张琳本来是不够资格留下的,但是这个叫张琳的居然也多少算个关系户,省局公关办公室的李瞳特地打过招呼的,看在经验又比较丰富上,白荷就让她暂时和欧露璐结对,在没有找到合适的男生配欧露璐之前,做一些「牺牲」,陪练一下男子动作配合。反正以张琳的条件,能留在省队,就已经很满足了……她并没有想太多。   嗯,言文坤点点头,继续目不转睛的欣赏着冰上的美妙一幕。 第03回:张琳,少女的悸动   下午四点半后,结束了白天的训练,回到了女子更衣室,河西省新建的花滑队、短道队、冰壶队的大大小小的女孩子们,叽叽喳喳、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褪去她们冰上精灵的装束,开始换衣服去休息了。   她们一个个拉开胸前的拉链,褪下有着河西省标志性的红白两色相间的高领开衫队服,露出宽松的队服内,被塑身的紧身裤和短袖训练服包裹得曼妙玲珑、青涩委婉、婀娜多姿的曲线。   她们又一个个,从腰肢到顶心,拉扯着脱下那有保暖设计的黑色短袖塑身训练服。这种训练服是短袖紧身T恤,内里却衬有类似运动文胸一样的罩杯,里面是可以不用穿内衣的。所以,一片黑色的布料洒落之后,她们都直接的,没什么顾忌的裸露出她们因为年龄、体质、身形的差异,而有着各种形态、各种高度、各种色泽,象征了少女私密的乳房。当然也有饱满的,如同两颗弹弹的水球,或者如同两只调皮的兔子;但是大部分,还只是在发育中的两个悠悠坟起的小奶包,那些将来也许能孕育出更加美艳玲珑的乳球的小女生,此刻则还缀着比较尖翘一些的小果实;更有一些,还只是一片微微的弧度上点缀的两颗小乳芽……毕竟,这些女孩子,年纪最大的,也只是冰壶队姓祝的" 大姐姐" 祝蕊珺,她也只不过是22岁;年纪最小的,文件年龄只有十二岁,实际上,生理年龄可能只是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大部分,还是十三岁到十八岁之间的一群豆蔻女生。   无论是什么形状,她们的乳房看上去都还那么青涩、刚刚开始膨胀出青春的活力,无论乳晕是否开始形成,她们的乳头都还那么幼嫩,有的还是如同粉白一般的肌肤色,有的已经开始凸显殷红如同樱桃、如同草莓、如果宝石一般的色泽变化。这些形形色色,大小不一,色泽不一的乳房,闹哄哄的共处一室,伴随这女孩子脱衣服的喺唆声,训练服擦过乳头时瞬间的弹动,还有她们自己都已经习惯的,那清幽的满屋子处女体香;尽管她们自己并不会意识到,却仿佛在争奇斗艳,用人世间最美妙的一幕景致,绘制着漂亮的女生第二性征发育的整个过程。   然后,她们也不会害羞,开始一个个褪下最后遮掩着两条女腿的黑色紧身训练连袜裤,露出一条条高高矮矮、或者修长,或者紧致,或者软糯,或者玲珑的腿。那大腿上的肌理,膝盖上的褶皱,小腿上的婉转,小女孩的腿一般都还很娇小,仿佛两条削了皮的白萝卜那么剔透,一些年长一些的女生的腿,已经开始散发着性感的魅力,委婉动人的收合曲线,丰腴的大腿上,肌肤的白和静脉的青浑然一体,细润的小腿上,在气温变化下微微洒出一片红白交映,足踝、足弓、脚趾,已经开始有着鬼斧神工一般的蜷曲和精巧。   然后,就是一个个被各色小内裤包裹的小臀瓣。这些女孩子大多来自农村或者普通工薪家庭,在这个年纪,还不会穿什么凸显性感的名贵内裤。但是少女内裤,哪怕是最朴素的白色高腰棉质款式,包着那因为训练而紧实弹翘的小屁股,也是一尘不染、清纯无暇,还未曾见过俗世的荒淫而懵懵懂懂的挺立在哪里;也多少有些可爱风格的,有的绘制着小圆点,有的有一些花瓣的纹路,还有个别的,画着一只可爱的小熊。这些生活化的内裤,包裹着一个又一个的臀瓣,有的圆鼓鼓的,有的高翘翘的,有的很圆如同一颗皮球,有的则尚未发育成熟,还娇小的像颗大个的水蜜桃。   最后,就是臀胯的正面,被内裤裆部的布料也说不清是遮掩还是包裹的女孩的私处了。有的是很饱满的,在内裤下几乎能有一个弯弯的弧度鼓出来,有的则非常瘦弱,纤小玲珑,小盆骨的骨架拉扯出一个清晰的倒三角来。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大部分私处还很光洁,阴唇还没有彻底展开,包在裆部的,往往反而容易形成一个漂亮的骆驼趾。只有极个别的女孩,年龄稍微大一些,或者发育的稍微成熟一些,才会在内裤的边缘,看到几根黑幽幽他的耻毛,调皮的从裤裆的花边处探出头来,似乎在偷窥这个精彩的世界……   当然,不会有男人可以欣赏到这女孩子更衣室里的这些春光。否则,眼前的这一幕的视觉冲击力,即使是饱览花丛的风流高手,也容易形成印刻在脑海中可以回味终身的震撼。   活色生香、各异玲珑,女孩子,年轻的女孩子,而且是很多年轻女孩子的胴体……那种极限的青春和极限的纯洁交缠在一起的魅力。尽管这些女孩子并不是每一个都像欧露璐那么漂亮,有的五官很平庸,有的身材也未免有些单薄,但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几乎很少有所谓难看的。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上帝给予女性的恩赐,青春,永远是美好的。更重要的是,那种活泼可爱、笑语喧哗、玉体微颤下的逼人纯洁。这些女孩子中绝大多数,还没有品尝过性的滋味。她们在女生更衣室里裸露出自己诱人的胴体时,根本不会去想,这一幕如果落在异性眼里,有着多少象征意义。对她们中大多数人来说,暧昧、调情、接触、恋爱或者性生活,还是非常遥远的事情。她们的身体都还在成长、绽放、享受青葱岁月里的单纯,还没有做好迎接异性的生理和心理的准备。   当然,有朝一日,她们今天裸露出来的乳房和还被内裤包裹的小臀,终究是要迎接一个男人的观赏、抚摸、亲吻的;有朝一日,她们会忽然之间意识到,对自己来说在平常不过的身体曲线、色泽、变化和凹凸,对于男人来说,是如同珍宝一样值得去爱惜和赞叹的;有朝一日,她们会娇羞的决定,要将自己的这些部位,献给一个她们觉得值得的男人去享用,即使那个男人会忍不住在爱惜的赞叹之后,变得粗暴起来,从爱抚逗弄,逐渐过度到更加激烈的侵犯和占有;有朝一日,她们会在羞涩和疼痛中去品尝交媾的滋味,尽管会有一些失落和伤心,但是依旧是幸福决绝的,尽着女孩子身体的义务,去带给那个他带来欢愉。   甚至也许,有朝一日,她们中极其个别的人,会有着悲惨的命运;会在这座城市的某个阴暗角落,因为种种无可奈何的现实,因为金钱、因为权力、因为暴力,甚至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会无可奈何的,把自己的这一切珍贵私密,呈现给一个她们并不喜欢,甚至厌恶、恐惧、痛恨的男人。她们会哭泣着,在羞耻和悲愤,在绝望和凌辱中,被那个男人肆意的奸污、糟蹋、淫辱、蹂躏,她们青涩的性快感会成为那个男人嘲笑和凌辱的对象,她们的痛苦和屈辱,则会化成那个男人的快乐源头,她们今天胴体上的每一处美妙,都会成为他人的祭品……那个时候,她们也许会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女孩子,为什么要拥有这可以让男人们产生欲望的身体。   但不是今天!   今天,她们只是一群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的少女。她们依旧青春、依旧单纯、依旧可爱、依旧毫无知觉的嬉闹……尽管这样的美景,在很多地方都在上演,但社会的法则,决定了,没有异性,有机会欣赏到这一切。   但是,没有异性,有机会欣赏到这一切,却并不意味着,此时此刻,没有人懂得欣赏这一幕中蕴含的魅力和诱惑。   张琳……只敢偷偷的看欧露璐那幼嫩光洁的身体。   她一边若无其事的换上自己的少女文胸,系上后扣,自己都在疑神疑鬼,自己罩杯下的小奶包的肌肤是不是太纤薄,别人是不是都可以看见自己心脏在突突直跳?她一边故意大声说笑:" 璐璐,今天来看采访的那个什么记者……一本正经的,却忍不住偷看你的样子,好好笑啊……" ,一边却在努力压抑着自己脸颊上的滚烫,希望别人以为那是自己因为说笑而泛起的潮红,而不是心里的那种奇怪的暧昧、酸涩和悸动……   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偷偷去欣赏身边欧露璐那还平坦的胸脯上,粉红色的两颗乳豆;她甚至借着弯腰穿牛仔裤的机会,去偷看一下这个小妹妹雪白内裤下,那种的光洁的私密处的形态。   张琳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一段时间,和欧露璐这个小妹妹相处了一段日子后,居然会对她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软软的胸脯?尿尿的那条小缝?   自己没有么?自己比这个小妹妹大了近两岁呢,青春期的两岁,那可意味自己身体的发育,可比欧露璐成熟多了。举个例子来说,自己已经开始戴少女文胸了,欧露璐却还是在穿那种可爱小背心。自己的私处已经开始有稀疏的小毛生长出来……璐璐……璐璐的那里应该还是一片光洁吧。   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似乎只是好奇,又似乎很想看一下,在璐璐那条雪白的全棉小内裤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   一直到欧露璐终于也换上了便装衣裤,套上红火色的高领针织大毛衣,那蓬松的感觉,配合着璐璐精致的花苞头,使得她又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只是在胸前微微翘一道不容易察觉的弧度;至少,那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好歹被遮掩了起来,张琳才觉得自己的呼吸平稳了一些。她依旧很友爱的看着眼前穿上衣服,更加漂亮、更加可爱的欧露璐,这样的欧露璐她也很喜欢,但是,张琳的内心好像有一种遗憾:什么时候,可以再看到光溜溜的璐璐的身体呢?   " 琳琳姐姐,今天晚上去哪里吃饭啊?别去外头了,好冷,一起去食堂吃晚饭吧?" 璐璐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些的异常,像个调皮的小妹妹黏着姐姐一样,攀上了自己的胳膊。   " 不行啊……我老妈今天要来接我,说和我叔叔一起吃个饭。" 张琳一边无可奈何的撅着嘴巴叹息,一边却舍不得放开欧露璐。   " 你还有个叔叔啊……?"   " 是啊……" 张琳无奈的和璐璐蜷在一起,感受着这种亲密,觉得很舍不得……但是,她也知道,今天晚上的这场" 小家宴" ,她是不适合缺席的。   张琳今年十五岁,她是在筑基出生,父亲早在她六岁时就去世了。六个月前,她跟着在筑基开着一家服装店的妈妈于雪倩,转学来到了河溪,在溪山新村里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母女两个人同住。母亲在她小姐妹开的公司里帮忙打一份工,她就在控江三中以借读生的名义念书。   因为家庭的缘故,张琳心理年龄成熟得很早;小小年纪,就算是" 看多了人间冷暖" ,也知道母亲这次带自己来河溪,是背负了很大压力的。   从七岁开始,自己就因为机缘巧合,又天生体态轻盈玲珑,被教练相中,开始学花样滑冰。其实她对这事,并没有太多的兴趣;一开始,母亲也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在上小学的时候多一些资本,可以在" 小升初" 时因为这个兴趣爱好加分而已。后来,稀里糊涂的,两头抓瞎,她又是贪玩的" 南妹" 风格,文化课也拉下了不少,只是勉强混进了筑基市级少年花滑队。眼见就要升初三了,以她一塌糊涂的学习成绩,重点高中是根本够不上,能不能顺利初中毕业都不一定。如果说,想凭花滑谋出路或者加分特招,以张琳的天赋实力,在北海、河东这样的强省那根本是个笑话。即使在南海这样的冰上项目弱省,她恐怕也很难顺利过度到省队,过度不到省队,就不会有重点高中愿意收留她。文化课又一塌糊涂,因为各种原因,张琳又比较" 贪玩" ,在外面什么都敢干,在母亲的眼里,这样下去,自己迟早变成个一事无成的小南妹。   (注:因为筑基是C国从殖民者手中回收的城市,又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划为特区的城市,所以一些所谓的" 不良风气" 也是最早侵袭到筑基市的,又因为筑基处在C国最南端,所以C国人从80年代末,就有个市井俗称,小流氓为"南弟" ,女流氓为" 南妹" )   母亲也算是为了这事操碎了心,后来听了一个叫奚稼桑的教练的话,说河西省要新建女子花样滑冰队。新建队伍,要求比较低,需要几个有一些经验的孩子来充充数,可以算是省队成员,至少可以在控江三中之类的完中读完高中。母亲走了不少关系,还给了那个姓奚的一笔钱去伪造居住证明和打点领导,母女两个就懵懵懂懂的来到河溪市,先以借读生的身份念书,然后准备参加集训选拔。   后来事情好像出了纰漏,那个奚教练的领导,什么陈处长出事了。奚教练也许是因为害怕,退还了钱还躲着不肯见,张琳本来以为,自己眼见就要马马虎虎读一张初中肄业文凭,开始在河溪城里找工作甚至混码头了……不想,母亲又不知道从哪里,通过自己的亲叔叔张琛,一个保安……居然挖出来了一条关系线,又费了些周折,还是将自己顺利的送进了省队的集训队。   她居然真的成为了河西省花样滑冰女队的一员,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命运推搡着,继续向前走着……   也就是在省队短短两个月的冬季集训时间里,自己认识了这个比自己小两岁多的小妹妹。欧露璐是地道河溪人,今年也号称十五岁,其实离她十四岁的生日还差了四个月。她多报了两年年龄,事实上她是明确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日,还和自己说五月份的时候,要开生日派对呢……不过这种事情,在冰滑、体操之类的项目中很常见,张琳也不以为怪。   本来,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无论如何总是很容易讨人喜爱的。但是这个欧露璐,真的是天生丽质,尖尖的下巴颏、大大的眼睛、黑得如同夜空一样的瞳孔,皮肤白的都不像亚洲人,简直跟个洋娃娃似的,感觉去当个小明星,拍个什么广告都可以了……而且两个女孩子之间,也不知道是投了什么缘分,就是非常的要好。没几天,就已经天天黏糊在一起,分都分不开。欧露璐是河溪长大的工薪家庭小女孩,就带着张琳今天去这里玩,明天去那里玩……就连主教练白荷,看她们两个要好,明显也是丝毫不在乎天赋有限的张琳的前途,要张琳练习一些男子动作,配合欧露璐的训练。明显,在白指导眼里,璐璐的前途要远大的多,张琳只不过想混一个高中学籍,自然也毫不在意。   何况是为了璐璐,别说练几个男子动作配合了……怎么都行!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她竟然发现,自己对璐璐的那种喜爱,那种感情……好像有点别的什么意思在里面。她们小姑娘家,有时候喜欢玩亲亲脸颊的游戏,但是……每一次她都好像舍不得挪开自己的嘴唇,想多亲一会儿;她特别关心璐璐的起居,有的时候,璐璐和其他女生玩的多一些,她竟然还有些醋意;至于两个女孩互相拉伸肌肉、互相扶着对方做动作练习,对于张琳来说,那种肢体的接触,除了亲密的感受外,都是有着很陶醉的味道……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她已经难堪的意识到,自己居然对璐璐的身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有的时候,不仅仅想偷偷看看她那白雪一般的肌肤,甚至有一种欲望,很想闻一闻、摸一摸。她觉得璐璐真是太漂亮,这个小公主,一定要用尽一切去呵护,去润养……只要和璐璐妹妹呆在一起,什么都行!   因为家庭经历的不同,张琳最多也就是在母亲于雪倩这里扮演扮演乖乖女,扮演的还不太像。她和纯真烂漫的欧露璐是不同的……她做过很多" 不该做" 的事,有一些,像璐璐这样的女孩想都不敢想。她逃课,考试作弊,对老师恶作剧玩笑;五年级的时候,她就跟着一帮小姐妹去酒吧区偷偷尝过啤酒;她许多次,偷偷在老妈的钱包里拿过钱;她也跟屁虫似的跟着一群高年级的" 大哥大姐" 们,欺负一下低年级的小孩子,敲点零花钱;她偷过自行车,偷过隔壁班级同学的钱包,还在几个哥哥姐姐去超市偷提款机时望过风。她十一岁就偷偷看过色情书籍,尽管一点都看不懂;她初一的时候,还在网吧里,生平第一次偷偷看过A片,尽管觉得恶心的一塌糊涂,完全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甚至就在去年,自己快来河溪的前几个月,在筑基的学校后巷里,她还玩过" 给叔叔摸一下胸,给100块" 的游戏……用一种让她事后想想都要呕吐的方式,赚了点零花钱。   这些事情……她都不想让璐璐知道。   反正自己已经离开了一座城市,来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也许……自己可以做一个新的自己,乖乖女,小公主?至少……可以做一个纯洁、善良、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只要和璐璐妹妹呆在一起,什么都行!   两个女孩子腻腻歪歪的走出更衣室。河西省冰雪运动馆位于河西省北郊的河北区,这个场馆是非常现代化的,足以承载国际级赛事,但是却不是体校和训练基地类的设计,所以,各个队的男孩女孩没有住在这里的,除了欧露璐、张琳这类依旧住在河溪各自的" 家" 里之外,一些外地来的孩子,目前都是在控江三中住宿。这些孩子往往都早熟,他们三三两两,背着包,去公交车站赶车,要回学校宿舍去了……也有一些调皮的,敢于无视控江三中的" 校园夜晚禁止出入" 的禁令,开始揣着点零花钱,出去河溪的边边角角,调皮玩乐去了。   比如张琳,叫她训练完就回家,那是不太可能的……如果不和璐璐一起吃晚饭,甚至到璐璐家里去吃饭过夜什么的……她就会一个人,跑到河北区的棚户区去找巷子美食,她是比较开朗的,来河溪才几个月,已经在这里认识了好几个"姐姐" ,其中一个叫" 七姐" 的,都已经答应自己,回头带自己去拜河北区的"大哥" 铆钉哥的码头了……   不过今天不行……   冰雪运动馆的铁门外,停着一辆老式的丰田。自己的妈妈,于雪倩,一身黑紫色呢子外套,就在车边,翘首期盼,看见自己过来了,连连招手:" 琳琳……这里,这里……"   妈妈的身后,有一个个子很高的靠着车头灯上笑嘻嘻的男人;这是自己本来已经记忆很模糊的亲叔叔张琛。据妈妈说,自己的这个叔叔之所以没能来替爸爸照顾自己母女,是因为" 犯了错误进去了……" ,如今是个保安组长,生活还比较稳定,似乎混的还不错,这次自己母女能够在河溪落脚,顺利进省队,全是自己的叔叔在帮忙操持。   张琳觉得,妈妈这么解说,可能是怕自己对这位" 从来不来看自己的" 的"劳改犯" 叔叔有什么反感。其实老妈就是瞎操心,劳改犯算得了什么,张琳对自己的这位叔叔,如果说一开始是陌生的话,最近几个月来往了几次,简直感觉亲切的不得了。   二叔好帅!二叔也好酷!二叔好有趣!二叔对我也好亲!   这就是她的印象。她才不需要一个土里土气,所谓老实本分的亲戚。自己的这个叔叔,虽然只是个保安,长得黑漆漆的,但是留个利索的圆寸、经常穿一身皮夹克,眼睛那么有神,浑身上下肌肉发达,跟个退伍军人似的,酷的不得了……张琳第一印象就是:二叔应该很能" 打" 吧?而二叔张琛,虽然长得一副酷酷的样子,和自己和妈妈说话的时候,却又跟个贫嘴笑星似的,口片子遛的很,一副嘻嘻哈哈、玩世不恭、啥都不在乎,甚至有意跟妈妈风言风语的模样……张琳,就喜欢这样的二叔!   最重要的是,就那么几次有限的见面,二叔都会偷偷塞给自己钱!还有比这更好的事么?   如果说,这些都是让她" 喜欢" 二叔的原因。那么,上次二叔还带了几个小兄弟,来自己家里,帮妈妈搬那些新买的铁艺灯具的场景,就让她有些" 崇拜"自己的这个二叔了。先不说那几个小弟,明显对二叔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的一副模样……最让张琳觉得刺激的是,虽然是冬天,大家做体力活搬到都有些热了……二叔脱了外套……露出来的,不仅仅是黝黑健壮的肌肉……   还有,他肩膀上,纹着一只火红的蝎子。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