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身边的女人们 第一章 晓伟智擒欺市霸 话说市场经济摧生各种各样的行当,而在这林林总总的政府管理机构中,自由市场的城管员最让一些想发不意之财的人头疼,而新来咋到的武晓伟就是这个故事开篇的一个人物。提供 这个新来的复员军人姓武,名晓伟,其人身高一米八,膀大腰圆,在武警部队学得一手好功夫,真正的少林寺拳。他在家里排行老三,姐姐前面有一个大哥,名大伟。武大伟个头不高,一米六十,为人老实软弱,脑子不聪明,但是,从小就喜欢停驻大马路边,傻呆呆地看着那跑来跑去、屁股后面冒着蓝烟的汽车。因此,他高中刚毕业就找了一份儿开出租汽车的差事儿,既可以了却一件心事,又可以养活底下的妹妹和弟弟。不幸的是,他们当环卫工人的父母过世早,撇下他们兄妹、兄弟三人,武大伟就自然成了家中的顶梁柱。凭着他做人的好脾气,再加上待人诚恳,从来不招惹是非,左右的乡亲邻居对他颇有好感。妹妹长大嫁人,弟弟长大当兵,他才喘了一口长气,于是,搬进单位分配的单元房,用自己开出租车一点儿一点儿积攒起来的血汗钱装修了这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准备兄弟武晓伟复员后他们兄弟俩一起住。 且说武大伟的弟弟武晓伟当兵三年,复员之后分到了缺人手的城管大队,专门负责制理脏、乱、差的农贸市场。农贸市场可是个老百姓喜欢的好去处,东西多,新鲜,便宜,天天都那么热闹。对那些从乡下运着粮,挑着担的农民,倒腾不同地方货物挣差价的商人,拿着工厂清理货以次充好的奸人,两只贼眼看过来扫过去混水摸鱼的小偷,农贸市场是个发财的好地方。除此之外,一群好逸不劳,靠着棍棒和匕首,专挑人家小毛病,轻则满口脏话,重则掀摊打人的小地痞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他们就是靠收取保护费,吃肥了肚皮,壮起了贼胆,完全不把政府放在眼里。于是,在有人举报的情况下,城管不得不贴出一则公告:凡发现此类违反市场管理的行为,一定严惩不怠!但是,事情并没有像公告讲得一样,收保护费的小地痞们更是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摊主们也无可奈何,有口难言。 事情也碰巧,倒霉的事情还真让他们赶上了。当天是武晓伟巡视农贸市场,他把28型的自行车往农贸市场大门口旁边的砖墙下面一支一架,抬手把大盖帽戴正,左胳肢窝底下夹着一个公家发的黑色小包,站在大门口,仰头看着那张发黄卷边的公告纸。放眼前面,是挤来挤去的人流,还有拉着沙哑嗓子兜售农产品的摊主,他侧着身子,挤了进去。此时,火红的太阳已经爬到杨柳树的树尖,正值金秋一片的好时节,农贸市场除了新鲜嫩绿的蔬菜,活蹦乱跳的鱼虾,拍翅逃窜的鸡鸭,就是到处飘香的瓜果,熙熙攘攘的农贸市场充斥着丰收的气味。武晓伟在人流中挤了一身的臭汗,腿脚也有些疲惫,于是,靠土路边找了个买卖清淡一点儿的摊位,客气地跟摊主打了声招呼,在他摊铺旁边没有人坐的塑料小板凳上蹲坐下来,摘掉大盖帽,煽着风,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突然,农贸市场的远处骚动起来,隐隐听得有人在争吵,于是,在摊铺上挑东西的人,向买主极力推销的人,喜欢凑人气看热闹的人,纷纷朝出事的地点跑过去,里三层外三层地堵成一个铁桶般的圆圈。 “又是那帮人!”摊主脸无表情摊开两只手,哄走趴在香瓜上面的几只红头大苍蝇。 “什么人?”武晓伟放下翘起歇息的脚,“那帮是什么人?” 摊主头也不抬地看着自己面前没有多少人光顾的香瓜,“就是那帮收保护费的人呗!” 武晓伟一听,浓粗的眉毛翘了起来,他倒是想见识见识这帮欺行霸市的家伙,看看他们有些什么本事。他从塑料的小板凳上站起身,抬手扶正自己的大盖帽,将放在自己膝盖上的公文包夹放在左胳肢窝的底下,朝铁桶一般的人群挤过去。他用右手扒开自己身边的人群,挤到铁桶般人群的第二层,站定,伸长脖子,瞪着大眼睛,木然地贴着前面人群的后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铁桶的圆心。一个身穿黑色薄层皮夹克,脑袋瓜子留着板寸,粗黑的脸颊两边垂着囊肉的年轻男子,两手插着敞开衣链的腰,一脸凶相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外地果商。他的身后紧贴着几个同样是黑色薄层皮夹克,脑袋瓜子留着板寸,高低胖瘦,脸色苍白的小伙子们,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最新型的保安放电警棒。 “怎么着?你到底是给啊,还是不给?” 外地的果商似懂非懂地看着自己面前弧型半圈的年轻人,转身摸了摸成箱的瓜果,勉强地笑着,“我这些瓜果还没有卖出去呢,怎么给您呢?” 站在他面前的那个胖家伙冷笑了一声,将右手指尖夹着的半截香烟扔到自己身前的泥地上,狠狠地用自己尖头皮鞋的鞋尖将它碾灭,“不想给是吧?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他转过身,“兄弟们,搬!把这些水果搬到车上去!”他身后的跟班一拥而上。 “住手!”武晓伟右手用力扒开拥挤不堪、好凑热闹的人群,挤到了那个胖家伙的面前,“我全看见啦!” “呦,是城管的同志啊!我怎么没有见过您啊?”胖家伙抬手,制止了跟班的狂热和冲动,“他的手续不全,我们正准备把他从农贸市场清理出去。” “你们不是执法单位,凭什么清理人家?”武晓伟上下打量着矮过自己一头的胖家伙,还有他身后的那些面如菜色,身体虚弱的小跟班。 “我们是这个农贸市场的协管啊!”胖家伙转过身,掂起自己的脚,伸长了脖子,看着周围摆摊的个体户们,“是这么回事吧?”摆摊的个体户们个个低下头,忙着自己手里的生意,默不出声。 “那把你们的证件给我,我要回去核查一下!”武晓伟伸出右手,摊开那能握住篮球的大手,很严肃地看着他们。 “呦,还来真的啦?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个多管闲事的生瓜蛋子教训一下!”胖家伙身体一闪,把自己身后拿黑色放电警棒的跟班推到自己的前面。跟班们突然像是打了吗啡一样,拉开了要拼死决战的架式,把武晓伟围到了人群的中间。围观的人群“哄”地一下闪到一边,看热闹的人们“哗”地一下挤在前面。六根黑色的放电警棒“咔—咔—咔—”地闪着蓝光,根根直对着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武晓伟。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两眼闪着恶狠狠的光,像一只被众猎人围困在圆圈中间的野狼。他压低了身体,腿如马跨,一手拿着黑色的公文包,一手伸出了顶掌拳。 “上啊!给我电这个冒牌货!”胖家伙伸手推着自己的跟班,眼睛里冒出火辣辣的血光,他在这个农贸市场上混了那么多年,从来也没有哪一个城管像这小子那么办事认真。跟班的哆哆嗦嗦地举着放电警棒向前迈进一步,武晓伟非但没有退后,反而跨步向前,他的身体好像都是绝缘物,黑色放电警棒里的蓝光似乎不能把他怎么样! “打他,砸他,你们这帮窝囊废!”胖家伙恼羞成怒,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一脚自己面前的跟班,他没有站住,“扑通”一下,跪倒在武晓伟的面前,脑袋被他伸出的大手硬硬地顶住。 “妈呀,铁掌拳!” 被大手捏住脑袋的跟班疼得直咧嘴,其他的跟班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身体紧紧地贴在看热闹的人群身上。 “制他们,制这帮小地痞!”看热闹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声地喊,“把他们赶出去!”喊声顿时此起彼浮起来,看热闹的人群骚乱起来,挤着、推着,把那群小跟班吓得脸色苍白,转身,也顾不得胖家伙,从人群的缝隙中挤了出去。 “你给我回大队去!” 武晓伟跨前一步,一把抓住胖家伙的手腕,像抓住小鸡一样。 “呦,呦,呦,大哥您轻点儿行不,我的手腕子刚脱了臼。”胖家伙露出一副丧家犬的样子,陪着笑脸,身体瘫软地倒在泥地上。 “别给我装熊啦!刚才你不是挺横的吗?”武晓伟上前,一手抓住他的黑色薄层皮夹克的脖领子,把他从泥地上提了起来,围观的人群“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突然,围观的人群后面开始骚乱起来,人们脸色苍白地退后,闪到一边,一群黑压压的人群从自由市场的大门外面涌了进来,摆摊的也赶快就位,护住自己的生意。武晓伟口中不言,心中惊恐:是不是那帮小跟班的去叫人,我一个人再有本事也抵挡不住上百人的乱棍啊!刚言未毕,只见逆光中的人群越来越近,唬得武晓伟大惊道:“我的少林拳怕是不灵啦!” 不等他反映过来,自己单位的领导和同事们已经团团将他们两个人围住,“小武,没有事吧?”“有没有伤着?”“他们都跑了吗?” 武晓伟笑了,“我没有事,他们也就是一帮拿电棒吓唬老百姓的地痞小仔子!”他将自己脚下的胖家伙提起来,“队长,这家伙很猖狂,根本就不把咱们放在眼睛里。” 胖家伙抬头,看着队长的眼色,又低下了头。 “这帮窝囊废,”队长心里自知胖家伙不知道掌握分寸,事情做过了头,原来饭桌上说好的事情,却被武晓伟给搅了,甚是火冒三丈,“把他带回去,我要亲自处理他们!” 围观的人群闪到一边,摆摊的生意人默默不语,大家让开一条道,看着城管队将胖家伙押出了农贸市场。 城管大队虽然开会表扬了武晓伟,但是,仍然没有彻底解决农贸市场的问题。为了支开办事认真的武晓伟,大队长以支持边远郊区县为名,积极向上级单位推荐他。经上级单位审核考察,确认武晓伟是一位负责任的好同志,任命他为城管科长。 http:// 第二章 莲莲逃婚遇大伟 且说武晓伟有一个开出租车的大哥武大伟,他是一个从来不招惹事非的老实人,终日只知道开着他那辆宝石蓝的出租车,不是在火车站的广场旁边等活儿,就是在大酒店的门外排队,把他的老婆张莲莲一个人扔在家里。http:// 武大伟不像他兄弟武晓伟那样英俊魁梧,身材不高,一米六的个头,短粗。长相也不如他兄弟,年龄才三十五岁额头上面就已经爬满了抬头纹,厚厚的嘴唇,红鼻子,两只扇风的耳朵,一双永远打不起精神的眼睛。 但是,他的老婆却长得很水灵,苹果脸,杏仁眼,碧玉的鼻子,樱桃的嘴,曲线分明的身子,丰满的胸,一条粗黑的大辫子拖在身后,活泼可爱的一个乡下进城的村姑。 然而,武大伟那间花了不少钱装修的单元楼却让青春年少的张莲莲形同坐监,天天呆在房间里却感觉无聊。于是,老夫少妻俩商量,由武大伟出面出钱,在他们家居住的社区前面,那天天车水马龙的大马路旁边,租上一间一百平方米面积的门脸房,从武大伟那些跑出租车的兄弟们认识的服装小贩们的手里倒进一些廉价的衣服鞋帽,在这个小门帘儿的时装店里干起了买卖流行便装的行当来。 村姑打扮的张莲莲原本就不是城里人,她出生的时候正赶上鄱阳湖边自家的茅草屋前盛开着成片绿叶粉花的夏日莲,于是,站在屋外蒙头抽纸烟,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的父亲便给“哇—哇—”坠地的她取了现在这个名字。 泥里长,湖边生的水乡姑娘张莲莲从小就没有得到农民父母的疼爱,一心想抱个儿子传宗接代的父亲躲躲闪闪地一连抱养了三个女儿,心灰意冷。在村子里妇女代表的反复上门做工作的情况下,他只能放弃了再要生养一个孩子的决定。但是,家里没有男孩子也不行啊!无奈之下,她父亲选择了排行老二的张莲莲,把她当儿子养,于是,张莲莲从小到大,既有女孩子的娇气,又有男孩子的胆子。岁数不饶人啊,再怎么当儿子养,十六岁的她还是女儿身,出落得像初夏的荷花,清新、娇媚,惹得同村邻里的年青男人和那些已经结婚娶了老婆的男人,在地头湖边少不了拿她开涮,尽是些荤素搭配的传言和故事。 整天不安心务农而沉迷于打麻将,赌手气,混酒喝的父亲却是个有心计的庄稼汉,他敢拿自己的亲生女儿当赌注,声称:谁把他赢了,就把老二张莲莲许配给谁。 事也凑巧,那天,一向在麻将桌上全胜无败的父亲也不知道是伤了哪根筋,局局输,结果把头天手里赢来的钱全部输给了家有精神病的刘家。无奈,她父亲不敢食言,画押按指印,楞是把自己养大的张莲莲许配给了刘家,并且约定了婚娶的日子。 在县城里还什么都不知道,逛商店、挑衣服的张莲莲摸黑回到了家,他父亲才将自己的决定告诉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她。此时,全村的父老乡亲和老婆媳妇们都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搞得一心想离开农村到城里当打工妹的张莲莲狠了狠了心,于是,放下破烂的粗布门帘,翻开木板铺底的破棉垫,将木板床底下养鸭喂鸡慢慢积攒下来的二百块钱人民币揣在身上,趁着月夜,沿着湖边,直奔京广线,在慢车站的小站台买了一张硬座火车票,“咣铛—咣铛—”地晃到北京城。 下了火车,一身疲惫的张莲莲抬头看见了那个“铛—铛—铛”报时的大钟楼,她才知道北京比她湖边的县城大,比她湖边的县城豪华。但是,她也亲身地感觉到,从她身前背后走过,赶车出站的人们比她湖边县城里的乡亲们,更加的冷漠。在这宽广的地方,居然没有她生存的空间,她迷茫地将两只脏兮兮的手放进自己的布裤兜,手指头尖触摸得到的也就是最后的那一张红色的一百块钱人民币。身上的这点儿钱够干什么的?她转动凌乱头发的脑袋,火车站旁边摊铺上的那些食物和标签让她浑身哆嗦,她再怎么省吃俭用,也熬不过一个月啊!少女的她灰心了,气瘪了。但是,转念一想,家是回不去了,回去就要嫁给那个不能自理的男人,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只有自己养活自己。可是,靠什么养活自己呢? 此时,送完客人又开车转过来的武大伟瞥见了火车广场路边的张莲莲,外人一眼就知道她是从乡下来的农村姑娘,于是,武大伟便将宝石蓝的出租车慢慢地停在了她的身边,然后,推门下车,问个明白。这一问不要紧,却把他给问傻了,他又不是劳务公司的,怎么给她找工作呢?看着眼前又饥又渴又累的张莲莲,好心的武大伟很同情她,不由分说,请她上车,分文不取,一路将她拉回自己的家,管吃管住,接济她。 对城里人有诫心的乡下姑娘张莲莲多少懂得寄人篱下的生存道理,于是,在武大伟的帮助下,她在社区的菜站找到了一份临时工的工作。工作之余,她还给为人老实的武大伟做些家务杂活,洗洗衣服,热热饭,武大伟甚是欢喜。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心情渐渐平静下来的张莲莲也慢慢地适应了同室两住的生活。俗话说:日久知人心。与武大伟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张莲莲也难忍姑娘成长的萌动。 一天,也巧,她在晚饭后给武大伟敬酒谢恩的时候,不小心,脚一歪,坐到了武大伟的怀中。为人憨厚的武大伟顺势将倒在自己怀中的张莲莲抱到自己的床上,两人心知肚明地成就了那事儿。 事情发生之后,处事传统的武大伟生怕邻里磨嘴,于是,拉着张莲莲的手,开着他那辆宝石蓝的出租车,找熟人,说好话,托人给张莲莲补办了身份证。随后,两个人一起跑到街道办事处,领取了大红本的结婚证书,当起了无论从年龄,还是从相貌,都非常不般配的一对老夫少妻。 结了婚,进了北京城,张莲莲变了,变得对武大伟很挑剔,很刻薄,见他一味老实,相貌不英俊,就有些心里不痛快,于是,常常找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他找茬生气,抱怨自己嫁错了人:全天下就是没有了男人,也不应该有这样的男人啊!每天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只知道收车回家看电视。真有什么急事,他那个慢性子非急死你不可。我一个水灵灵的女人,年轻貌美,却嫁给一个开车的,真是好命苦啊! 但凡这世界上的女人,如果知道自己美貌,身材苗条,嫁个好男人就是她的福份。但是,武大伟这样的男人,论长相不仅一般,反而有些老丑。自古以来,般配天成的才子佳人并不是很多,想如心愿的也不是那么容易。武大伟每天开车出门,到了深夜才能回家。张莲莲除了看摊儿卖些衣物,也没有什么可以激起她兴奋的事情,一日三餐,学着城里人镜前化妆描眉抹粉,就是站在服装店的门口吆喝,常常对过路的人们挤眉笑脸,两眼传情。他们家附近的那些不良弟子,大马路边的社会闲散人员瞥见她那副神情,那副打扮,就会在社区的大树底下,小餐厅的酒桌上,把张莲莲的那些事当作话柄和笑料,“这一朵鲜花怎么就会插到一堆牛粪上呢?啊!哈—哈—哈—”。 人人都知道武大伟是个懦弱的人,却不知道他娶得个漂亮的媳妇,整天地在大马路边,风流伶俐,眉浓脸红,招惹好色的男子。她给所有经过她身边男人的印象就是,她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 http:// 第三章 莲莲借酒戏晓伟 张莲莲每天起床后,先给老公做早饭。http://武大伟洗完脸,吃过早点后,就会下楼整理他那辆宝石蓝的出租车,直到车身干净,车内清洁,他才会上路拉客。张莲莲站在窗前,看着老公那辆宝石蓝的出租车离开了社区,她就会一屁股坐在床边的化妆台前,对着镜子,浓妆重粉地开始打扮起自己来。化妆完毕,她就会拉开床边大衣柜的柜门,从里边挑件颜色搭配的衣裤,贴在自己的胸前,对着大衣柜上面的玻璃镜子,左转右瞧,她认为可以了,才会换上。一切整理停当,她才会走出窄小的卧室,站在水泥地面的客厅兼饭厅的房间里转身看看四周破旧的家具和电视机,然后,心情不佳地从门边的木衣架上取下自己那个黑颜色的挎包,那是武大伟送给她的结婚礼物,挎在自己的肩头,拉开大门,转身,随手带上门,不紧不慢地从他们家楼上走下楼梯,经过社区的小树林,来到社区外面繁华的大马路边,蹲下身子,拉开折叠铝制门,整理橱柜和衣架上的新款服装,往收银台上一坐,掏出化妆盒,掀开,拿着眉笔,轻轻地对着小镜子,认真地整理自己的长睫毛。 一天,武大伟出车内急,把车子顺着路边,提着裤子跑进了胡同口里的公共厕所。早晨可能是喝多了棒子面粥,憋得慌。掏出那玩意儿,黄色的热流如天上的瀑布,“哗哗哗”地灌进了布满尿碱、飘着熏臭的小便池,他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当他提着裤子,一边系着皮带,一边低头看着脏池,突然有人在他背后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真巧,您怎么在这儿?” 武大伟猛然抬头,却与自己的胞弟武晓伟碰了个鼻子对鼻子,眼对眼。 “原来是你啊!”大吃一惊的武大伟笑着,“走,家去!” 他拉着武晓伟的手,两人在胡同口的电话亭站下来,“我给你嫂子打个电话!” 武大伟将手中的IC卡电话机,“老婆,我是大伟,今天早点儿收摊关门。” 对方是一阵的不耐烦,“又出了什么事啊?” 武大伟笑着,看看自己身边的兄弟,“我跟我兄弟在一起,我们有年头没有见面啦!早点回家,收拾收拾,然后做点好吃的。”武大伟得意的扬扬眉,一副幸福的神情。 “好吧!”对方冷冷的,挂上了电话。 “你嫂子就是这样!”武大伟挂上电话,抽出IC卡,笑着看着变化很大的兄弟,“走,回家去!” 兄弟俩肩并肩地走出胡同,跨上武大伟宝石蓝的出租车,朝武大伟的家开去。 兄弟俩从车上下来,那些分别多年的话题还没有聊完,直到上楼开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武大伟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兄弟,转头对着卧室喊:“老婆!我弟弟晓伟他复员回城也不告诉我这个当大哥的一声儿,现在他可是咱们城管的科长啦!” 张莲莲面带羞色,款款地从卧室走出来,上前,握住高过自己一个头,身材壮实,武晓伟那只有力的大手,仰起头,笑眯眯地说:“你大哥也真是的,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您。” 武晓伟也并不在意,兄弟之间也没有什么,“我大哥他忙,忙着给家里添东西,没有什么!” 于是,大家都客气,兄弟俩有说有笑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少倾,张莲莲从厨房出来,端出两杯泡好的绿茶,放在他们俩面前的茶几上。武晓伟见张莲莲十分妖娆,只得赶紧低下头,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用嘴吹着没有完全泡开的绿茶,沿着杯沿轻轻地抿了一口。喝了茶,聊了天,武大伟招呼老婆准备饭菜,兄弟俩要好好地喝它个一醉方休。 “老婆,我到外面买几个好菜,你再炒几个老家的拿手菜,咱们好好聚一下!” 满脸笑容的张莲莲脖子上挂着白色的围裙,两手嫩红地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武晓伟身材凛凛,相貌堂堂,身上的肌肉绷起了那一身的城管灰制服,心里寻思道:他们都是一母所生的兄弟,又是一起长大,我怎么就嫁给他那个窝窝囊囊的大哥呢?我算是倒了大霉!看着他兄弟这般身材,为什么不让他搬到我家来住?谁想这般婚姻,搞不好还会有一出好戏呢! 张莲莲面带笑容,问道:“小叔子,你现在单身一人住什么地方呢?” 武晓伟说:“我现在凑合着跟那帮保安住在一起,支个单人床,每天吃单位食堂,反正我当过兵,能对付得过去。” 张莲莲说:“小叔子,你还不如搬到我们这里住呢!我们家有两间卧室,那间现在也空着,尽放些杂乱的东西。一家人住在一齐,早晚我也是要准备饭菜,不就是多一副筷子吗?” 武晓伟说:“那就多谢嫂子啦!不知我大哥同意吗?” 张莲莲说:“你们俩离开这么久,你大哥当然高兴啦!你多大啦?” 武晓伟说:“二十八。” 张莲莲说:“原来小叔比我还大三岁呢!你哥他人太老实,总被人欺负,如果小叔你搬过来,别人家也不会老是看不起咱们家。” 武晓伟说:“我了解我大哥,他就是个本分人,不像我老跟人家吵架,总是争得脸红脖子粗。” 张莲莲笑着,“这你就把话说反了,常言道:人无刚强,安身不牢。我平生就是个直性子,看不上这样三打不回头,四打团团转的人。” 原来张莲莲是话里有话。 武晓伟说:“我大哥他从来就不喜欢惹事,免得嫂嫂您为他烦恼。” 二人在客厅里说着话,只见武大伟笑嘻嘻地推开门,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老婆,就麻烦你啦!”他将手里的东西放进厨房,然后,抬手擦着额头上的汗,张莲莲嘴翘着,两手将胸前的白色围裙一甩,走进了厨房,“你嫂子就是这样的直脾气!” 兄弟俩继续坐在沙发上聊着天。 饭菜都做好了,摆满了一个大圆桌,武大伟让兄弟坐在自己对面,张莲莲坐在自己的旁边,然后,他站起来,将已经开盖的地道北京红星二锅头拿在自己的手里,弯着驼背的腰,给武晓伟和张莲莲的小酒杯里斟满了酒,接着也给自己面前的小酒杯斟满了酒。张莲莲站起身,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低胸的无领白色花边衬衫,拿起自己面前的小酒杯,“小叔子,因为太仓促,没有准备什么好吃的,那就多喝几杯二锅头吧!” 武晓伟也站了起来,拿起自己面前的小酒杯,“嫂子,这已经很辛苦您啦,我非常得过意不去。”武大伟高兴了就喜欢喝二盅,哪里来管闲事? 张莲莲举起酒杯,伸到圆桌的中间,跟武晓伟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笑眯眯地坐下,“小叔子,都是自家人,别客气,多吃菜啊!”于是,看着还有些拘紧的武晓伟,用竹筷子夹起一块红烧鸡胸肉,站起来,伸直了胳臂,放在武晓伟面前的空碗里。 武晓伟是个急性的汉子,只是把她当自己的亲嫂子看待。谁知道张莲莲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最会看准男人的心。谁也没有留心她早有勾引武晓伟之心,那武大伟又是个善弱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把这儿当回事情。 张莲莲陪着兄弟俩喝了两杯,苹果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潮,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不住地看着武晓伟那魁梧的身材,武晓伟看着很不自在,于是,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碗,不说话,低头喝酒,低头吃肉。 武大伟放下酒杯,“我今天也不出活儿了,再陪我喝两杯。” 武晓伟说:“大哥,我不能再喝了,下午队里还要开会呢!” 武大伟也不好强留,人家是国家公务员。武晓伟用张莲莲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把脸,精神好多了,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他站在敞开的大门口,张莲莲还不断地吩咐道:“小叔子,要快点儿啊!赶紧把行李搬过来,大家在一起会更加热闹。如果东西太多,你大哥开车帮你拉回家。” 武晓伟说:“我知道嫂子的一片好意,下午开完会,我就收拾东西过来,没有多少东西,我让队里的车送我一趟,别让我大哥开车啦!省得被警察逮着,说他酒后开车。” 张莲莲说:“那咱们就说好啦!等一会儿我就把那间空房子给你准备出来。” 当日张莲莲的情意十分殷勤。却说武晓伟下午开完后,回到宿舍,拿着部队复员回来的背包带三下二下地把被子绑好,把换洗的衣服放进军绿色的帆布袋里,手提着包,肩挎着被包,将自己这点所有的家当统统扔到队里的越野车上,一鼓脑地开到大哥家的楼下,肩挎手提地迈进大哥的家门。张莲莲见了,就像在地上拣了一块金元宝,喜欢得不得了,张罗着铺床,挂衣服。当晚,吃过晚饭,看过电视,兄弟俩又聊了天,然后,各自歇息。 次日早起,张莲莲不敢睡懒觉,给武大伟他们兄弟俩准备了豆浆和油条,看着他们乐呵呵的样子,特别吩咐道:“小叔子,晚上就别到外面吃饭了,早点回来,我就你们兄弟俩包饺子,三鲜馅的。” 忙了一天,武晓伟没有参加队里的应酬,早早回大哥家。武大伟也没有多蹲窝儿,早早收车回家。张莲莲特别煮了三斤多大馅的三鲜水饺,又开了几瓶燕京啤酒,沾着醋,三个有说有笑地吃了个净光。饭后,张莲莲又给武晓伟递上了一碗原汤,热热的。 “嫂子,您今天太辛苦了!我这样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太过意不去。” 张莲莲却连声叫道:“小叔子,自家人有什么客气的!不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情吗?” 武晓伟反倒说不出话来,“也是,让嫂子见怪啦!” 武晓伟自从搬到大哥家来住,社区的邻里大叔大婶的都对他们家有了好脸色,说话也客气了许多。就连那些想打张莲莲主意的小混混们,一见武晓伟陪着哥嫂上路,也就有了几分的怯意。过了几天,队里发了奖金,武晓伟在精品店给张莲莲买了一串珍珠项链,张莲莲见了喜欢地不得了,“小叔子,这怎么行?你大哥他从来不想着这事儿。既然已经买了,那我就收下了。” 自此武晓伟就在大哥家住了下来。武大伟依然是早早起床,收拾好车子后到宾馆、火车站去“蹲活儿”。武晓伟天天正点起床,洗漱过后吃张莲莲为他们兄弟俩准备的早点,然后,下楼,乘队里司机经过他们楼下的车子去上班。无论武晓伟回来的早或者晚,张莲莲都会顿羹顿饭地等着他,欢天喜地地招呼他。武晓伟反倒心里不安起来,张莲莲时常拿些话来挑逗他,武晓伟是个硬汉子,有话即长,无话即短。 不觉时间飞逝,转眼到了寒冬,连日朔风紧起,只见天空阴云密布,又早纷纷扬扬,天上飞下鹅毛般的瑞雪来。当日这雪一直下个不停,却似白茫茫的一片银装世界,玉碾乾坤。 武晓伟早早安排完工作,顶着大风雪上楼。 张莲莲知道丈夫不会早回来,下雪的天好挣钱,于是,早早地关了店铺的门,从超市买了些烧鸡和一瓶红星二锅头酒,在客厅里加上电暖气,等着武晓伟回来,她心里盘算着:我今天着实挑逗他一回,不怕他小叔子不动情! 张莲莲站在楼上的窗户前,她能看见武晓伟缩着脖子,手里提着个黑色公文包,正踏着没脚的白雪朝家里走来。她听到武晓伟上楼的声音,连忙站在大门里,心里痒痒的,然后,拉开了大门,迎着笑,“小叔子,外面挺冷的吧?” 武晓伟一仰头,正好看见她那张白净的苹果脸,勉强地笑着,“是,挺冷的,感谢嫂子的关心。”然后,站在楼道处,抬手掸掉帽子上和肩膀上的雪花,顿了顿自己的厚棉皮鞋。张莲莲连忙伸手,掂起脚,用手拍着他的后背,上面也是一层冰冻的雪。 “不用啦,嫂子,我自己来!”他退后,自己将手反倒在背后,掸掉了上面的冻雪,然后,笑嘻嘻地跟在她的身后,跨进了大门,关上了大门,低头,下蹲,脱了厚皮棉鞋,换上了门边的布拖鞋。接着脱下厚厚的工作棉衣,挂在门边的衣服架上。 张莲莲手扶着大圆桌,抬头看着身材魁梧的武晓伟,“你大哥今天回来晚,因为雪天好挣钱,咱们俩就不等他啦!锅里我已经给他留好了,坐吧!” 武晓伟搓着两只冻僵的手,“今天这天真是最冷的一天啦!” 张莲莲抬头,看着高大的他,“既然这样,那你就坐过来点儿吧,我把电暖气拿出来了!” 武晓伟看看她身边的电暖气,“正好”,便走近她身边,坐在方椅上,两手放在电暖气上。 张莲莲笑吟吟地看着满桌准备好的酒菜,将打开瓶盖的红星二锅头酒倒在武晓伟面前的小酒杯里,然后,又把自己面前的小酒杯斟满,“小叔子,咱们趁热吃吧,酒下肚子身子就暖和啦!” 武晓伟看着自己面前满满的小酒杯,客气地说:“下一杯我自己来,嫂子。” 张莲莲笑笑,拿起里自己面前的小酒杯,“来,咱们先干了这一杯。”武晓伟赶紧举起自己面前的小酒杯,迎了上去,然后,放在自己厚唇上,仰脖,一口饮尽。 “好酒量!”张莲莲也仰头喝尽了自己小杯中的白酒,脸上飞红得一片,“吃菜,吃菜。” 武晓伟拿过酒瓶,给张莲莲斟满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斟满了白酒,张莲莲没有等武晓伟自己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她毛衣的纽扣敞开着,里面的棉衬衫也敞开了纽扣,显露着,头发的发卡也松了,长发撒在肩头,她满脸红润,堆着笑容,“我听你大哥说,你现在还没有对象呢!” 武晓伟放下举起的酒杯,“这事不急,我刚复员回来,以后再说吧。” 她放下酒杯,“这事你还不能不急,女孩子不多了,该有主的都有了。” 武晓伟羞涩地看着嫩白脖子的嫂子,低着头,“我大哥说他帮我找。” 张莲莲抬手将自己肩上的长发撩到身后,“呵呀!你还说你大哥呢,他懂得什么?如醉生梦死一般!他如果给你找对象,他也就不会老是去开出租车啦!小叔子,把你杯子里那杯喝了,我已经第二杯下肚啦!”张莲莲两杯白酒下肚,烘动春心,哪里按纳得住?欲心如火,嘴上却说着一些闲话。武晓伟已经猜透了八、九分,不愿意多说话,只是低着头,夹菜、喝酒。 张莲莲站起来,抓起红星二锅头的瓶子,给自己的杯子里斟满了酒,拿起酒杯,走到武晓伟的身边,另一只手扶住他的宽肩膀上只是一捏,“小叔子,你这毛衣也太薄了,不冷吗?”武晓伟已经有五七分的不自在,也不搭理她。张莲莲将手上的酒杯放在他的面前,“你把你的酒喝了,我就干了这一杯。”武晓伟已经有了分的焦燥,只是低头不出声。 张莲莲也不看武晓伟一脸的焦燥,将放在他面前的小酒杯拿起来,放在自己的唇间,仰头,饮尽,然后,将空杯子放在他的面前,“你若有心,就把自己那杯酒喝干。” 武晓伟非但没有将自己面前的那杯酒喝干,而是抓起酒杯,将里面的白酒洒在自己的脚下,“嫂子,您不要酒后撒疯,这样对我大哥不好!”然后,站起来,将她推倒在客厅的大沙发上。 武晓伟看着斜躺在大沙发上,浑身酥软的张莲莲,睁大了双眼,“我武晓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道德的猪狗。嫂子,您应该自重,别跟我有什么沾染!如果您有什么念头,我眼睛里认得的只是嫂子,我的拳头不认识。” 张莲莲被武晓伟呛得说不出一句话,满脸通红,耳根发热,嘴巴里却为自己申辩着:“我这是自找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站起身,也不收拾圆桌上的东西,跑进自己的卧室,重重地将大门摔上。 张莲莲见勾搭武晓伟不动,反道被他抢白了一场。 武晓伟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气愤不已,反复琢磨。 天色很深了,武大伟浑身疲惫地推门进来,看着已经冷冰冰的一桌饭菜,还有半瓶的红星二锅头,看着两扇紧闭的卧室大门,皱起了眉头。他拧开了自己卧室的门,推门进去,张莲莲趴在大床上,两眼哭得红肿,“你和谁闹啦?” 张莲莲头也不抬,脑袋后面对着武大伟,“都是你这个不争气的男人,叫外面的人来欺负我。” 武大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敢欺负你啊?” 张莲莲翻身坐起来,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窝囊的丈夫,“你说是谁!还不是你的同胞兄弟,我看今天大风雪,特别买了些肉酒回来,想给他暖暖身子。你猜他怎么着,他看家里没有旁人,就用一些乱七八糟的脏话来挑逗我,还对我动手动脚的。” 武大伟挺起胸,“我兄弟不是那种人,他向来就老实,别大声嚷嚷啦,让左邻右舍听见多寒颤啊!” 武大伟没有搭理撒娇的老婆,推开武晓伟房间的门,“兄弟,你晚饭没有吃好吧?我热一下,咱们兄弟俩喝一盅。” 武晓伟没有出声,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客厅,蹲下身子,换上厚厚的皮棉鞋,然后,从大门旁边的衣架上取下工作大棉袄套在自己身上,拉开房间的大门,“噔噔噔”地顺着楼梯跑了下去。 武大伟赶紧带上了大门,跟在他的身后,一直追到楼下,“兄弟,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武晓伟没有回答,径直地朝社区的大门跑去,厚雪的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武大伟无奈,爬上楼,拉开卧室的大门,看着坐在床头镜前化妆的老婆,“我喊他,他也不应,只顾着往前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张莲莲转过身子大骂道:“他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好可怜的!他是自己害羞了,没有脸见你。我猜啊,他也不好意思回来拿东西,让他们单位的人开车来拉。” 武大伟垂头丧气,“他这一走,邻里知道了,还不笑话咱们?” 张莲莲大怒,“你是个什么东西!他调戏我你不说,还怕邻居们笑话,狗屁!要么你跟他住办公室?要么你跟我离婚?” 武大伟站在大门旁边不敢出声,被张莲莲狠狠地数落了一遍。 第二天,武大伟将兄弟的行李放在自己的车上,开到他的办公室,“兄弟,你干嘛不跟我一起住下去?” 武晓伟看看四周没有人,“大哥,你就别再问了,说了你也解决不了问题。” 武大伟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自从武晓伟搬走后,张莲莲还是嘟嘟囔囔的,“这倒好了,咱们家又清静了,没有人烦我。原来我指望你们家有一个吃官饭的,多少能帮上咱们的忙。这下子可好了,却反过来咬一口,正是花木瓜,空好看!搬走了,眼不见,心不烦啊!” 武大伟见老婆这么刻薄,不知怎么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他只能接受事实,照旧早起晚归,到宾馆和火车站“蹲活儿”。 他有心想跟武晓伟聊,但是,听着枕边的唠叨,他也作罢了。 http:// 第四章 金龙美容遇莲莲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只见梅花腚开,天气回阳。http:// 一天中午,大太阳暖暖地照在服装店门前的样品摊上,张莲莲上身一件红色的翻领羊毛衣,下身一条黄黑格相间的绒棉遮膝裙,小腿上套着肉色的长,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尖头高跟皮鞋,散在肩头的黑长发用发卡卡在耳朵的两边,脖子上系着一条素花的真丝围巾,懒懒地坐在店前的蓝色塑料圆椅上,两手抱在胸前,身体靠着门边,睁大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从自己店门口过往的人流。 她知道武大伟从来中午就不回家吃午饭,自己也懒得下厨碰那些油烟,看了一会儿自己面前走过而无意进店的行人,她很扫兴,于是,挺起身,放下胸前的两只手,从塑料圆椅上站起身,转身,准备走进店铺,打算坐到收银台后面的靠背椅上,去翻那几本已经起毛的时装杂志。 事也凑巧,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辆黑色的宝马汽车,它从主路斜插过来,缓慢地溜到了她店面前面的马路边停住了,拉上手刹,并且从驾驶室里走出一个人来。 自古无巧不成书,姻缘合当正碰瓷。 张莲莲被自己身后发出刹车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慌忙地跳进店门,转过身,两手扶着店门的门框,伸长了白净的脖子,细细地看着那辆黑色的宝马汽车和那个从车上下来的人。 推开车门下来的是个男人,一眼看去,也能猜出个年龄大概,顶多三十岁上下,身材匀称,脸庞白净,鹰勾般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深色墨镜,一头浓黑的头发,微卷。上身一件正装的浅蓝色衬衫,敞开上面一颗扣子,扣子下面是一个吊着的翠玉坠环。下身一条笔挺的黑色西装长裤,压着直直的裤线。一双平头黑色皮鞋,无带,擦得油黑锃亮。 他右手甩着宝马车的遥控钥匙,左手拢了拢被春风吹起的黑发,迈着潇洒的步子跳上路基,一副风流倜倘,阔家子弟的模样。 他刚跨上路基,一眼就看见身体贴在服装店门边的张莲莲,便立住了脚,却不想门边站着的是个美貌妖娆的少妇。 她光滑油亮的长发散落在红色翻领毛衣的圆肩上面,翠弯弯的新月眉,清冷冷的杏子眼,香喷喷的樱桃嘴,直隆隆的琼瑶鼻,粉浓浓的红艳腮,娇滴滴的苹果脸,轻淼淼的花朵身,白玉玉的大葱手,双手掐的杨柳腰,小脚尖头的高跟鞋,丰满颤悠的前胸,露出小腿的花格裙,显出她圆润的臀部。 那人见了,先自酥了半边的身子,那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傲慢神情也减了一半,陪着笑脸走上前。 张莲莲并不认识他,也从来没有在这里见过他,连忙笑吟吟地说:“老板,您是要买件衣服穿吗?” 那人把鼻梁上面的金丝深色墨镜摘下,哈着腰,一口香港腔,说着普通话,笑着说:“对不起!小姐,我是去您隔壁的美容院洗头的。” 就在他们两个人彼此礼貌寒喧的时候,正好被张莲莲服装店旁边的美容院老板贾桂花看见,她扭着个水蛇腰从玻璃的大门走出来,走过来,轻轻地用手指头点着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肩膀,“呦,周老板,您的嗅觉够灵的,都开着宝马车追到这儿啦!” 那男人笑着,“您美容店的名声好,全北京市,我只认您这个牌子。” 张莲莲两手放在身前,笑着,她一眼就看出,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原来您二位认识啊!我在桂姐旁边开店,还真没有见过您。” 周老板笑着,捏着贾桂花的小手,迟迟不肯放下。那一双积年招花惹草惯细风情的贼眼,不停地上下打量张莲莲的全身,然后,被贾桂花拉着,涌进了旁边的美容院。 此时的张莲莲见了周老板那人生的风流浮浪,语言甜净,更加几分的留恋,心想:“也不知道他周老板是个什么来头?全名叫什么?住在什么地方?他如果对我没有那个意思,临走的时候也不会回头多看我两眼。看来缘份是上天注定的东西,却让我在这大马路边上撞上啦!” 于是,两眼直瞪瞪地看着周老板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旁边美容院的大玻璃门里,她才转身走进自己的服装店,坐在收银台上,无心地拿起那本卷了边的时装杂志。 话说被美容院老板贾桂花挽着胳臂拉进美容院的周金龙并不是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他原先在山西就有祖传的家产,可以算是晋商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49年解放后,共产党公私合营,分田分地,他们家被共产合营了,当铺变成了国有银行,矿山变成了国有公司,商店变成了人民商场,戏班子变民剧院,老爷子带着妻子小妾跑到了香港,留下了周金龙他只有二十六岁的亲爹。周金龙的亲爹年青气盛,虽然是公司合营的董事长,却使着性子跟共产党叫汁儿,喜欢提建议,最爱发议论,结果反右的时候被打成右派,押到乡下农村改造。改造还没有年满,又赶上了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周金龙他亲爹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啦!接着继续被红卫兵游街批斗,划到地、富、反、坏、右一边,赶到荒山土岭里,在黄河的边上挖窑洞,在大山上开石头、烧石灰。事也凑巧,没有生存希望的周金龙他亲爹却被常常从他身边经过,上山拾柴草的村姑看上了。她同情这个孤单的男人,时不时地给他的手里塞上个灶台烤熟的土豆,给渴的嗓子冒烟的他送上一瓷瓦黄河的水。一个无人理睬的男人,一个穷得嫁不出去的女人,就这样,一来一往地产生了感情,在一个黑蒙蒙的夜晚,他们在新挖出的土窑洞里成就了那事。十月怀胎,他爹他娘有了他。相信天运的母亲一边用奶头逗着他,一边看着他爹苍老的脸庞,笑着说:“这孩子的面相好,又是龙年生的,咱们家缺金,就给他起个名字,叫周金龙吧!” 老年得子的他爹知道自己的日子也不长,点点头,“就叫金龙吧,成不成气侯,也是他后天的运气啦!”他爹仰头,从窑洞的木格子窗户看着外面绽蓝的天,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就在他还光着腚在黄河边上帮人拉纤,年龄也就八岁的那一年,他爹没有熬出头,在没有门窗的破窑洞土炕上蹬直了腿,扔下他和累弯了腰的娘。 他娘也没有看见天安门广场人们庆祝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结束,贫困交积,抱病离开了人世。 孤苦伶仃的周金龙却柳岸花明,被香港定居的叔伯接到了香港,在那里上中学,然后到英国上大学,拿到毕业证后,匆匆忙忙地返回香港,继承无子叔伯和自己父亲的家产,开始了向大陆进军的收购、合资、资产运作的大生意。 家族为了延续血脉,催他早早婚配,二十六岁的周金龙看上了貌美的亚洲小姐。但是,年轻貌美的太太不甘金笼锁雀,绯闻不断,混迹于香港演艺圈的薄情郎中间,他一气之下,休了她,只身一人跑到大陆做生意。因为有大陆出身的背景,再加上在大陆不少的省份有投资,深受各地官员的欢迎。生意日渐丰饶的周金龙耐不住青春的盛气,二十八岁又在香港娶了英国剑桥毕业的乖乖女。富家联姻的子珍妮也喜欢他,两人情投缘合,早早就怀上龙胎,并产下一个纯正的血脉后人。生为人父的周金龙拥有数不清的财富和温柔的娇妻,原本应该收心归正。但是,在香港这种环境中长大,见识过西方红灯区美龄藐女的周金龙,却没有因为结婚而有所收敛,反而在娇妻珍妮的眼皮底下结识了不少主动献身的少妇才女。反正他手里有钱,在酒吧里出手阔绰,自然有贴在身边,好不风流。跟他上床的女人并不愿意包养,今天高兴就开房上身,明天生气就勾搭其他富佬,他周金龙也不吃醋,反正也是用钱换的,谁用不是都一样。 但是,刚才见过张莲莲,他却心里总是放不下,于是,从贾桂花的美容院出来开车回家之后总是茶饭不香,“这么一个风骚的少妇,怎么才能把她搞到自己的手心呢?” http:// 第五章 桂花贪钱说风月 一直对张莲莲有心的周金龙立刻想到了她服装店旁边美容院的老板贾桂花,她一定能跟那个风骚的少妇讲上话。提供如果贾桂花把这件事情撮合成了,他周金龙大不了就是破费点儿钱财,送她个大红包就是啦!于是,还没有过一天,他又自己一人开着那辆黑色的宝马车,径直开到贾桂花的美容院,贴着路边,靠在张莲莲服装店的门口,推门走进到美容院的里边,坐在贾桂花的身边。 贾桂花放下手里的剪刀交给手下的小妹,拉着周金龙的手,走进了隔壁的化妆间,笑着问道:“周老板,您昨天刚洗过头,今天怎么又来啦?有什么不妥吗?” 周金龙甩开她的胳臂,火急火撩地用浓厚的香港腔问道:“大姐,我问您,您美容院旁边的那个服装店的美妞是谁家的太太?” 贾桂花一听,露出了板牙,“她啊,你说她是美妞?” 周金龙说:“问问不行吗?你笑我干什么?” 桂花扭了扭水蛇腰,“你怎么会认识她的老公呢?他也就是一个开出租车的臭司机。” 周金龙平心静气地靠在旋转的皮椅上,身体不断地晃悠起来,“原来如此,那不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一团牛粪上啦?” 贾桂花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也难怪,自古骏马却驮着傻瓜蛋,漂亮的姐姐却同床尿床的汉,月下老人怎么就这样瞎了眼,把这不般配的硬捆在一起呢!” 周金龙将脸凑到她面前,挤了挤眉,“大姐,您在这地面上一定很熟吧?” 桂花把头向后一仰,两手插在胸前,眯缝着,看着他,“还行吧!工商、税务、消防、城管,白的、黑的,咱们还能对付。” 周金龙笑着说:“咱们这做头发也赚不了多少钱,晚上搞点按摩什么的,也能发笔小财,不是吗?”他转头,看着化妆间里豪华的装修,奢华的按摩床,他已经知道桂花还能赚一笔大钱。 “呦,周老板,您眼睛还挺尖的啊!你们男人啊,一看这玩意就先酥了半个身,怎么样?晚上也来痛快痛快?” 周金龙仰头“哈—哈—哈—”大笑,“您给我介绍一个好的,我可要出台的。” 桂花上前捂住他的嘴,“出台,谁给你出台,我晚上的姑娘还不够用呢?半小时一个,我晚上十点还要做到凌晨四点,累死人啦!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一个,不知道您喜欢不喜欢?” 周金龙停住,两手扶住旋转的皮椅,认真地看着她的脸,“如果真是这样,您给我搭个桥,我一定不会少给您一个大红包。” 贾桂花乐了,“人吗,长得十分的水灵,就是岁数大了点儿,但是,比你小。” 周金龙笑着,“找女人当然要比我小啦,差个十岁八岁的没什么,她大概多大岁数?” 贾桂花笑笑,“我估计,她也就是二十四、五岁,小你七、八岁呢。” 周金龙额头仰起,甚欢,“这年龄挺好,多少懂点男女之间的事情,”他从转椅上站起来,“就这么着,我听您的信儿。”然后,推开化妆间的门,走了出去。 贾桂花转身刚要关上化妆间的门,周金龙又从大玻璃门外走了进来,托着她的胳膊肘,把她推进了化妆间,转身关上了门,“怎么啦?忘记什么?” 周金龙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地说:“我自己已经看中了,就是你们隔壁服装店的老板娘。” 贾桂花心里明白,只是脸上不说,她是个嘴巴甜甜的小骚货,最能看出男人喜欢什么,“人家是有男人的,找没结婚的不行吗?” 周金龙赶紧贴在她的胸前,刮着她的,“我知道,女人结婚之后也不是从一而终啊,出轨,打个擦边球什么的,不是也很刺激吗?” 贾桂花被搔得胸口痒,抬手打掉他的手,假装生气地说:“你这不是勾引有夫之妇吗?” 周金龙放下手,搂住她的水蛇腰,“依我看她那眼神,保准也是一个怨妇,得不到丈夫爱的女人。” 贾桂花趁势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上来就要亲他的嘴,被周金龙轻轻地推开,“此地不妥,容易让别人撞见,老板娘怎么可以让员工笑话呢?我先给您点茶水费,您去跟她探探底,看她有没有那个意思。”他从厚厚的钱包里掏出一千块钱红红的人民币,塞进了贾桂花的手心。 原来贾桂花想跟他在避人的化妆间云雨一番,不想被周金龙当面拒绝,很没有面子,正要发火,但是,她手里攥着厚厚的钞票,也眉头舒展,“大姐也不消三智五猜,只一智,就能让你成就这事,你把耳朵伸过来,我告诉您怎么做。这两天啊,你勤来着点儿,车子就停在她的服装店门口,我会跟城管的说,给她留个深刻的印象,你说对不?” 周金龙笑将起来,“大姐,您是过来人,知道女人的心。我就是那天停车,一眼看上去就感觉我们之间有缘,难怪昨天回家坐立不安,吃饭不香,觉睡不着呢?都是这个小骚货闹的!” 贾桂花冷冷地笑着,“依我看,你们男人就是这么贱,见到年轻漂亮的,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周金龙更是得意,女人之间的嫉妒心更坚定他誓在必夺的决心,“大姐,小弟求您啦!我这就给您跪下,行不?” 他果真要给贾桂花跪下,吓得她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胳臂,“别,别,周老板,我们这些靠客户吃饭的人还要仰仗你们这些大老板捧场呢!” http:// 第六章 桂花定计拉郎配 话说周金龙请美容院老板贾桂花为他牵线,欲意要见那妖媚的张莲莲,于是说:“桂花,如果您把这事给我撮合成功了,我送您一个大红包。提供” 贾桂花当然心动,“周老板,但凡给有家室的男人介绍情人还不算太复杂,复杂的是拆散合满的夫妻人家。要做到这一步,必须五件事全办齐了,这事情才能办妥。第一是你要长得比她老公英俊;第二是你在社会上有一定的地位;第三是你很有钱;第四是你对女人要很温柔;第五是你要对追求她有耐心。只有这五条齐全了,这件事才能办成。” 周金龙对此非常有信心,“不瞒您说,这五条我全具备。第一我比她老公武大伟怎么样?应该不差,我原先香港的老婆还是亚姐呢!第二我投资大陆,方方面面的政府官员都是我的饭桌客,出门在外的,彼此还会打个招呼,照张像。第三我继承的财产就是9位数,还不用说我在大陆挣得钱。第四我对女人天生的就用温柔之心,去个歌厅啊,送一束玫瑰花啊,搞个生日烛光晚会啊,投其所好。第五我对要搞到手的女人非常得执着,无论时间拖得多久,三年五年的,我都不在乎。只要事情办成了,桂花,我会赖着不给您大红包吗?您可以问问那些给我洗头的小姐,我的小费比别人少吗?” 贾桂花沉吟片刻,“周老板,即使五个条件全齐,据我所知还有一件事很重要。” 周金龙眉毛一仰,“什么重要的事情,您尽管说,我听听。” 贾桂花开始卖关子,“这牵红线的人啊,最不好当,介绍好啦,男女两个似胶似漆。介绍拧了,男女两个面红耳赤。不说拿钱吧,今天这个哄你,明天那个骂你,搞得你里外不是人。” 周金龙抬手大巴掌拍拍自己的胸脯,“桂花,咱们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可不是那种对朋友查颜观色的人,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如果您信不过我,这叠现金您先收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牛皮口袋,塞在她的手里,“这五千块钱就算我给您的喝茶钱,您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打了水飘儿我自己认啦!” 贾桂花接过厚厚的牛皮信封,用五指捏了捏,没有假,“既然周老板那么信任我,这事我当然愿意出力,只是您要听我的安排,我保证她乖乖地屈从于您。” 周金龙顿时眉飞脸笑起来,“大姐,我全听您的,您想出了什么高招?说给我听听!” 贾桂花被他捧得昏昏欲睡,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说:“这个张莲莲啊,也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一个从南方搭火车跑到咱们北京的乡下姑娘,无亲无故的,被那老实的武大伟从火车站接回后面的社区,两人一起住在武大伟单位分的一栋单元房里。你说这武大伟傻不傻,路边拣来的黄花大姑娘也不会上了她,亏得他还是个天天泡宾馆,见多识广的出租车司机呢。两人一住一年多,居然没有那事,我琢磨着,可能是那小骚货实在受不了了,爬上了武大伟的床,他们俩才生米做成了熟饭,于是,俩人才去街道办事处领了结婚证,当起了一对明媒正娶的老少夫妻。所以啊,张莲莲那少妇怎么能耐得住这没有情趣的武大伟呢?我琢磨着,咱们这么办!她不是开服装店吗?也就是卖些倒爷们从深圳、烟台和西直门、雅宝路搞来的那些批发货。您有那么多的海外关系,进它几个集装箱都是小菜一碟。我啊,就说新潮的服装供应商想跟她合作,如果她同意了,咱们先有了一分的把握。接着我把她约到我后面的化妆室看样子,如果她愿意进来,咱们就有了二分的把握。再下来我把您引见给她,如果她愿意见您,咱们就有了三分的把握。接着我把你们俩单独留在我这化妆室里,她不跟着我跑出来,咱们就有了四分的把握。最后您在签合作意向书的时候,您抓住她的手不放,她也不在乎,咱们就有了五分的把握。后面的事情就看您自己的本事啦!” 周金龙就似坐在舒适的大教室里听心理学专家讲如何勾引良家妇女的讲座一般,顿时大喜,抬手捏着她脸皮上的细皮嫩肉,“大姐,您还真有两下子!” 贾桂花躲闪着,转动了水蛇腰,淫笑地看着周金龙,“我等一会儿就去隔壁跟她聊聊天儿,摸摸她的心思,您的车子就别放在她家的店铺门口啦!咱们得创造一种惊奇的氛围,这样游戏才好玩。” 周金龙心里痒痒起来,咽下喉咙中的吐沫,“大姐,您快着点,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http:// 第七章 金龙暖室戏莲莲 当下美容院的老板贾桂花收下了周金龙递给她的五千块钱茶水费,顿时积极性高了起来,周金龙前脚刚刚离开她的美容院,她就溜溜达达地转到张莲莲服装店的门口,探伸着脑袋,瞧瞧敞开大门的服装店里是否有人,恰恰就张莲莲一个人,屁股坐在收银台里,无心地翻看着那本卷页发黄的时装杂志。http:// “呦,妹子,今天怎么那么清闲啊?大太阳的天,天天从您门口经过的老少爷们和姑娘小伙子也不进来瞧瞧。”她两腿跨进了大门,随手翻翻几件已经落满尘灰的衣服,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娘儿们,也就是块吃男人的料! “是您啊,大姐!怎么有空儿到我这个小店来掏货啊?”张莲莲放下那本卷了边,黄了页的时装杂志,抬起屁股,从收银台走下来,凑到贾桂花的身边,“您想挑件什么?” 贾桂花笑着,抬头看着没有人摸过,冷冷清清挂在衣服架上的过期衣服,没有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这些衣服早就该统统扔进垃圾箱啦!她转过身,看着自己面前的张莲莲,她低胸丝绸衬衫,外面套着一件长袖系扣紫色羊毛衣,下身一条碎花纯棉遮膝厚裙,两条修长的腿上套着肉色连裤,一双白色的高跟皮鞋,浓黑的头发散披在肩膀上,头顶斜别着一个粉红色的塑料发卡。 “我想给朋友买条丝绸围巾,她今天晚上要参加一个高级的酒会,不知您这儿有没有?我是来不及了,太忙,没有时间到王府井和燕莎帮她买。”她站在服装架旁,低头,慢慢地翻。 “大姐,咱们是老邻居了,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送您一条。”张莲莲用手撩起裙角,蹲下身,在衣架下面的储藏柜里翻了几下,拿出了一条印着牵牛花的丝绸围巾,站起身,“大姐,您看这条怎么样?” 贾桂花接过来翻了两下,从塑料袋里掏出来,对着墙上的试衣镜,围在自己满是各种项链的脖子上,转过身,扭着腰,笑着:“这条还不错,挺好!送我啦?” “当然,朋友吗!”张莲莲接过来,叠好,放进了塑料袋,递给了贾桂花。 “小妹啊,不是我姐姐收了你的礼就不提意见了,我觉得你们店的东西太老旧,年轻人看不上,老头老太太也不会买,可惜啦!” “咳,我也是这么说。可是,我们家的那个窝囊废就是不听我的劝,尽从别人的垃圾堆里收些便宜货堆在这儿,能有人喜欢吗?”张莲莲也很无奈。 “这样吧,我的客户里有个大老板是做服装进口生意的,他的货都放在燕莎和中国大饭店,档次很高。他愿意把一些剩下的货放在我这里,但是,我又不是服装店,我怎么好收呢?他先不收款,赊货,卖得动就卖,卖不动只当是送人。最后你留下自己的利润,其他的剩钱给他就得,这生意好吧?”贾桂花一边无心地说着,一边看着张莲莲那双勾走男人魂的大眼睛,“要不要回去跟你老公商量一下?” “跟他商量什么?听他的,这个家尽喝西北风啦!我能见见您的这个大老板吗?” “当然可以!我等会儿回去给你打个电话,他早就托我办这件事情啦!如果我找到合适的,他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这样吧,我让他明天上午过来,你们谈好了就可以签约,明天你开张吗?”贾桂花看着她丰满的胸脯,很是嫉妒,男人就是喜欢丰胸大的年轻女人。 “那我就关了门呗!” “不妥,店里没有生意也不能关门,何况马上就能进新货!这样吧,我安排我们美容院的小妹过来帮你盯它半天的摊儿,你有充分的时间跟大老板谈,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要轻易放过啊!”贾桂花抬手,轻轻地摸着她细嫩多肉的肩膀,冷冷地笑着。 “那我就先多谢大姐啦!”张莲莲甚是感激,“我明天开门后就到您的美容院里等他!” “好,明天上午见!”贾桂花为自己旗开得胜而内心窃喜,周老板交代的事情没有十分钟就搞定了。 第二天,张莲莲安排武大伟早餐出车后就开始忙乎起来。她从敞开门的大衣柜衣架上取下几件衣服,对着大衣柜上的穿衣镜贴在自己的胸前,不满意。接着又翻了几件,也不是很理想,她可是要见大老板啊!穿得太寒酸可要被人笑话的。突然,她脑袋瓜子一转,从衣架上摘下一件绣着花边领子的长袖白色衬衫,这样能给男人一种诱惑,谈生意吗,当然要男人软了心。接着她又从衣架上取下一条深色的蜡染布裙,时下北京的姑娘很流行。然后,套上一双薄薄的半小腿肉色,接着穿上一双圆头半跟系扣的黑色牛皮鞋。穿着这身行头,她站在大衣柜的穿衣镜前仔细地端祥自己的苹果脸,拿起梳妆台上的化妆盒和小毛刷,撩了撩自己的长睫毛,然后,将披在肩头的浓黑发拢到自己的脑袋后面,抓起一个海贝做成的大夹子,牢牢地夹在发根上,留出一条散开的马尾巴。一切准备妥当,她抬头看了一眼卧室白墙上的电子钟,还差十分钟九点,于是,拿起大门旁边衣服架上的白色坤包,扭着圆臀,拉开大门,转身锁上,“哒哒哒”地朝楼下走去。 贾桂花跟男人疯了一夜,但是,还是硬撑着赶过来派一个小妹给张莲莲看服装店,然后,拉着张莲莲那白净的小手,走进了昨天晚上小姐和男人们鬼混的化妆室,打开天花板顶上的水晶灯,拿出一本厚厚的、奢华的外国时装杂志放在张莲莲的面前,“小妹,你先看这本宣传资料,这里边都是那位大老板经销的高档服装,不错吧?”张莲莲接过印刷精美的宣传册,爱不释手,点了点头,“我出去给他打个电话,看他的车子开到什么地方啦?” “大姐,不急,现在堵车!”张莲莲低头,抬手撩了一下裙角,屁股稳稳地坐在松软的沙发上,一页一页地翻着那本精美的服装宣传册。她沙发的前面放着一张长方型的厚玻璃茶几,上面放着一个水晶烟灰缸,在化妆室的中央,在水晶灯的下边,放着一张高级的按摩床。她没有理会推门出去的贾桂花,因为,那印刷精美的服装宣传册已经把她拉进奢华的梦想中。 周金龙一大早就自己一个人开着那辆黑色的宝马车出门了,差二十分钟九点,他已经将车子远远地放在美容院对面马路的商厦下面。他瞄了一眼驾驶副座上面的牛皮纸信封,那里面装着一式两份的服装代销合作合同,简单,电脑打印出来,内容已经填好,只差张莲莲和他的签名。他清楚,这份合同不过是个秀,把张莲莲秀到自己怀里是真的。牛皮纸信封的旁边是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两个高级的避孕套,他冷笑地摇摇头,他清楚张莲莲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于是,抬起左手,看着手腕上面的劳力士手表,时间差不多了,然后,拿起那个牛皮信封,将那个小盒子揣进自己的裤兜里,伸腿跨出了黑色的宝马车。他两脚落地,关上车门,抬头看看过街天桥,低头看看今天长袖的、系着紫红领带的白色香港名牌衬衫,黑色的香港名牌西装裤,一双英国名牌的黑色皮鞋,迈着轻松的步子,穿过天桥,九点钟,准时地来到美容院的大玻璃门前,看着迎面出来的贾桂花,乐呵呵地问:“大姐,她来了吗?” “来啦!里边坐着看你那份宣传册呢,咱们进去吧!”贾桂花睁开硬撑着的单眼皮,勉强地笑着,“你们慢慢聊吧,我昨天晚上跟那些死男人折腾得太晚,累啦!” 美容院里边化妆室的大门被出去打电话的贾桂花推开,屁股坐在沙发上,翻看宣传册的张莲莲抬起头,看见了一身礼貌打扮的周金龙。贾桂花身后跟着进来的大老板并不是陌生人,就是那个一周前将黑色的宝马车停在自己服装店门口的周老板。她把手里翻看的服装宣传册放在沙发前面的玻璃茶几上,两手扶着自己的蜡染布裙从沙发上站起身,看着手里拿着一个牛皮信封袋子,身体绕过按摩床凑过来的周金龙,甜笑着,“原来是您啊!” 周金龙两眼不离张莲莲,她云缳叠翠,粉面生春,高耸的胸脯,丰润的双肩,细细的蜂腰,白净的小腿,还有那敞开绣花圆领的玉白、细嫩的脖子。 贾桂花站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左看看,右瞧瞧,他们两个只是笑,不吭声儿,于是,她圆着场子,“既然彼此都认识,那这桩生意就好谈啦!你们先互相报上名来,彼此也好称呼啊!” 周金龙不失男子风范,“我姓周,名金龙,现在不兴叫字了。” 张莲莲听后,不觉地抬起两只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笑他书生气十足,“我叫张莲莲。” 贾桂花见这对男女彼此眉来眼去的,就知道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省去了许多功夫,“别站着啦,坐下聊吧,我出去给你们俩拿咖啡去!”她转身,拉开门,出去了。 “看我们公司的宣传册呢?”周金龙靠着她的身边坐下,看着她放在玻璃茶几上的服装宣传册,侧脸看着她顶起白色衬衫的胸膛,鼻子闻到从她领口里冒出来的体香,心里样痒的,他恨不得现在就转身扑上前去,用双手紧紧地搂抱住她的小细腰。 “随便翻翻,这里面的服装都是您的吗?”张莲莲故意很镇静,但是,她的春心已经开始掀起微微的波澜。 “是我们公司的,大姐跟你讲啦?”周金龙看着她那张苹果脸,心里痒痒的、麻麻的,只盼着贾桂花赶快把那两杯咖啡送进来。 “来啦!”贾桂花一手端着咖啡色的托盘,一手拧开化妆室的门,将两杯冒着香味的咖啡放在他们两个面前的玻璃茶几上,“还有点儿热,不急,着急喝不了香咖啡!”她瞄了一眼张莲莲,她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潮。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我怕空气不好,开了空调。”她看着自己面前的周金龙,他的眼睛并没有看着她手里的托盘,而是死死地看着张莲莲的领口。 “哦,你们是来谈生意的,我就不打扰你们啦!”她笑着,身体绕过水晶灯下的按摩床,面对他们俩,放下手里的托盘,退着,走了出去,在门口对周金龙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关上了化妆室的门,并在大门的外面加上了一把锁。 周金龙冷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转身看了一眼并不动窝的张莲莲,绕过水晶灯下的按摩床,走到化妆间的门口,将大门里面的插销推上,摊着两只手,耸了耸肩膀,笑着看着一脸平静的张莲莲,“生意是要保密的!”然后,绕过水晶灯下的按摩床,又坐到张莲莲的身边,从自己身边的牛皮信封纸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服装代销合同书,放在两只咖啡杯中间的玻璃茶几上,“合同我已经打好了,你先看看,有什么不妥?” 张莲莲已经知道周金龙下面要干什么,但是,还是侧转着身,微笑地看着周金龙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应该没有什么意见,我可以现在签字吗?”她抬手,两只羊脂玉般的小手拣起玻璃茶几上那一式两份的合同书,收到自己的眼前。 “这样的合作你先生同意吗?”周金龙拿起玻璃茶几上的咖啡杯,放在自己的唇边,抿了一口。 “这件事不用跟他商量,开服装店是我自己的事情。”她放下手里的合同书,也拿起了玻璃茶几上的咖啡杯,放在自己的红唇间,轻轻地抿了一口,“挺香的!” 周金龙放下咖啡杯,“恕我冒昧,请问您芳龄。” 张莲莲放下咖啡杯,两手放在自己的蜡染布裙上,乐呵呵地说:“肯定比您小。” 周金龙一笑,不再深究,“听大姐讲您丈夫是开出租车的,风吹雨打的,很幸苦啊!难为您跑前跑后的,他真有福气。” 张莲莲最不喜欢外人提起自己窝囊的丈夫,于是,马上转换话题,“周老板,合同我看过了,我对您的合作建议有兴趣,可以签字了吗?” 周金龙喜上眉梢,从白色衬衫的上衣口袋里掏出金色的签字笔,草草地在他连看都没看的合同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将金色的签字笔连同他签过字一式两份的合同书递到张莲莲的面前,“该您签啦!” 张莲莲兴奋地接过他递过来的金色签字笔和一式两份的合同书,伏下身子,两手按在合同书上,一笔一划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抬起头,脸上堆满微笑,“我也能签字啦!” 周金龙低头看着那一笔一划的字,心里暗暗地高兴:女子无才便是德,古人说得太精辟了。 “那咱们就以咖啡代酒,握个手,庆祝一下吧!” 张莲莲从长沙发上站起身,将自己的右手伸到也从长沙发上站起来身的周金龙的面前,周金龙受宠若惊,紧紧地握住她伸过来的手,迟迟不肯放下。 http:// 第八章 莲莲背夫真偷奸 却说周金龙在锁紧门的化妆室里紧紧地握住张莲莲那羊脂玉般的小手,眼睛却一刻不离地盯着她的苹果脸,那两缕耳边的浓黑发,还有那一起一伏丰满的胸膛。http:// “这化妆室还真闷!”带着香港腔,说着普通话的周金龙放下张莲莲被他握出汗的小手,抬手解开自己衣领上的紫红领带,“你不热吗?” “热,这房间里大白天的还开着灯,能不热吗?”张莲莲肌渴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周金龙那两只正解开自己胸前衬衣纽扣的手,自己也抬起手来,把自己脑袋后面的发卡松开,摘下,弯腰放在玻璃茶几上。她满头的浓发就像山顶上急落的瀑布,散落在她的肩头和身后,“这样可以吗?” “挺好!”将自己上身的白色衬衫扔到沙发上的周金龙挺着嫩白、光滑、绷起胸肌的胸膛,嗓子干渴地看着妖艳多情的张莲莲,两手搭在她丰满圆滑的双肩上,“你太漂亮啦!”他低下头,双手搂住她的细腰,吻着她的红唇。 张莲莲冷笑着,脸上布满了红潮,抬手,轻轻地推开他贴着自己嘴唇的脸,娇滴滴地说:“贾姐在外面呢!” 周金龙并不搭理,把放在她肩膀上的两只手拿下来,猴急猴恼地解着她胸前的白纽扣,眼睛盯着她大起大伏的胸膛,“贾姐那边您放心,她在外面给咱们把门呢!” 充满欲望的张莲莲耐不住饥渴,两手伸到周金龙的腰间,抓住他鳄鱼牌的黑皮带,松开了扣,黑色的西装长裤滑落在周金龙的脚脖子上。 “您自己慢慢脱吧!”张莲莲推开周金龙的手,眼睛看着水晶灯下的按摩床,把解开衣扣的绣花领口衬衫脱下,扔到身边的长沙发上,走到按摩床边,解开自己的肉色胸罩,高高地举起,举在水晶灯下,淫笑着,看着弯腰脱鞋、脱袜子的周金龙,“我在按摩床上等着您!” 周金龙火急火燎地从自己掉在脚腕子上的黑色西装长裤裤兜里掏出避孕套的小盒子,攥在自己的手心,然后,将长裤扔到长沙发上,背对着按摩床,脱下仅有的内裤,将避孕套套上,掂着两只光脚,跑到按摩床前。此时的张莲莲已经是全身一丝不挂,悠闲地平躺在豪华的按摩床上,在头顶的水晶灯照耀下,散发出少妇的光芒。周金龙可是清楚地领略到她身上每一处的细节,那充满淫意的眼神,那诱惑男人的脸庞,那一起一伏的酥胸,那樱桃鲜红的乳尖,那双手合掐的蜂腰,那嫩细多脂的大腿,那…… “您快上来啊!”张莲莲仰看着他在水晶灯下暗黑的脸庞,抬手摸着他的头,摸着他的脸,摸着他的背。 周金龙低头舔着她的乳尖,舔着她的小腹,舔着她大腿的内侧。 被刺眼的水晶灯晃得发晕的张莲莲闭上双眼,两手摸着他毛绒绒的头,感觉着男人对她的温柔。 周金龙两手抓起她的脚腕子,拉开她的两条小腿,翻身爬上按摩床,双膝跪在她劈开大腿的中间,按住她收起并叉开大腿的膝盖,两眼看着她的大腿根,然后,身体向前,将自己已经肿胀的那个家伙狠狠地插了进去,接着伏下身子,两手捏着她颤抖的两个白雪般的丰乳。 张莲莲张开樱桃小嘴,微微气喘,不时地发出欢愉的呻吟,她的舌尖伸出,舔着自己的唇边,两眼微闭,星眼朦胧,细细的汗水从她的额头和玉脖上沁出,带着肉香,飘着清风。 周金龙低头,吻着她的额头,吻着她的红唇,两眼看着她的柳叶眉,看着她堆在耳朵两边的浓发,然后,双手撑起自己的上身,紧并双腿,用力地抽送,大口的粗气喷在她红热的脸庞上。 张莲莲微微张开朦胧的垂眼,看着咬着牙,绷着一身胸肌,额头上冒着热汗,瞪着一双发情牛眼的周金龙淫笑着,“人家说男人是四十如狼,五十如虎,您才三十,比那狼虎都厉害。” 周金龙喘着大气,“人家说女人二十一朵花,女人三十大傻瓜,你才二十五,比那还要骚。” 两个狗男女一边干着那事,一边打情骂俏,好爽! 正当他们俩人云雨汗淋,如胶似漆,美妙无限之时,贾桂花推开了化妆室按摩床旁边的一个暗门,站在按摩床边,两手插着腰,厉声地吆喝道:“好你们这两个男盗女娼,我给你们地方签合同,怎么签到我的按摩床上啦!” 周金龙一惊,仰起头,那玩意抽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按摩床的边上,浑身热汗地看着胸口奶头颤抖的贾桂花,“您,您怎么进来啦?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张莲莲也连忙抬起上身,两条大腿盘着,双手摸着自己的长发,慌张地看着贾桂花,“您,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贾桂花冷笑着,“既然事情已经到这步了,我也不能拆了你们这一对交颈的鸳鸯,浪男啊!但是,你们可是都有夫妻的,我这是拆了你们的姻缘,坏了你们的家风啊!这罪过大了!” 周金龙那家伙已经软了,身上的汗也已经消退,“大姐,我们是情投意合,心甘情愿的。我太太也不在大陆,我不能当和尚吃素远离女人吧,这青春年少的,怎么能忍耐没有女人的寂寞呢?” 贾桂花看着他的大腿根,冷笑着,“你一个阔老板没什么,但是,人家张莲莲还有一个养家的武大伟呢!你不怕人家跟你急啊?你这是夺人之美啊!” “大姐,您别提我那该死的丈夫啦!他一脚踹不出个屁来,更别说床上的功夫啦!”张莲莲忿忿不平,两只媚眼看着周金龙那白嫩的背,他床上的功夫真不赖!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这个旁人也不管那么多闲事,只当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但是,你们下次不能在我这儿干这肉麻的事情啦!今天嘛,我就不管啦!但是,租金可要加倍啊!”她看着长沙发上的黑长裤,周金龙的裤袋里一定有厚厚的钱包。 “大姐,您也是的,想要钱说啊!干嘛突然闯进来坏了我们的好事呢?”周金龙傻笑着,光着两只脚,赤着溜白的身子走到长沙发边,提起自己的黑长裤,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皮夹子,从里面抽出十张红色的人民币,塞进贾桂花的手心,“怎么样?够了吧?” 贾桂花低头看着手里的红色钞票,脸上堆着笑容,“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中午我要给你们送饭吗?” “大姐,您也是的,哪个男人有这份长久劲儿?”张莲莲笑着,看着周金龙大腿根那软软的东西,冷冷的,两手顺划着自己的发尖。 “这我就管不着了,那是你们俩的事,慢慢玩吧!”贾桂花转身,关上了按摩床旁边的暗门。 周金龙把黑色的钱包扔到长沙发上,走近了按摩床,伸出右手张莲莲的两条大腿间,左手摸着她的脸庞,“我告诉你吧,我来之前吃了伟哥,昨天晚上还喝了鹿鞭酒,后劲儿大着呢!”他右手摸着她的那,毛绒绒的,滑滑的,犹如白馥馥,鼓蓬蓬,软浓浓,红皱皱,紧阄阄,千人爱万人贪,更不知是何物! “你这个老色鬼!”张莲莲淫笑着,抬手,用食指戳着他的脑门,然后,叉开两条白嫩、多脂的大腿,平躺在按摩床上。 http:// 第九章 大伟闻声问真伪 事也凑巧,有一天,武大伟在宾馆外面“蹲活儿”,碰到的乘客尽是在二环以内办事的短程客,一趟下来,也就挣它十块十五的,到了晚上九点钟,上衣口袋里的钱也没有超过三百元人民币,他仰头看着云层低低的天,整个天空就像是个大蒸笼,热得让你透不过气来。http://往常,他会找个路边的小餐厅,点它半斤水饺或要它一碗冷面,痛痛快快地吃一顿,然后,继续拉活儿。可是,今天这架式恐怕是没戏了。于是,他拉开车门,擦了一把汗,关上了空调开关,摇下前车窗,打着方向盘,朝自己家的社区开去。 社区里居住的人们耐不住闷热的天气,纷纷涌出房间和单元楼,或带着个小马扎,或拿着个芭蕉扇,牵着狗,背着手,沿着社区的柏油小路散步、聊天、扯闲话。武大伟开着大灯,速度缓慢地驶进社区的小门。 “呦,大伟回来啦!今格儿怎么这么早回来啊?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回家管着自己的老婆子啊?”身穿白背心,下身花裤衩的胖肚子老三摸着自己光滑,装满一肚子好下水的小腹。 武大伟刹住了车,探出头,笑着,“今天的活儿不好练,天气也闷得慌,回来洗个澡,看场国安队的球赛。” “呦,老哥儿,您现在还有闲心看球赛呢?您自己的老婆都快没啦!”胖肚子老三黑着脸对自己的发小儿说。 “你嫂子她好着呢,别瞎扯!”武大伟早就习惯人家对他老婆的闲言碎语,“只是最近回来晚点儿,做生意吗,都不容易。” “大伟啊,大伟,您就是太老实!”胖肚子老三掀起背心的底部,煽着风,然后,转身,继续散他的步,晾他的汗。 武大伟转头看着他肥胖的背影,乐了,然后,右手挂档,脚踩油门,朝自己家的楼下开去。 闷热的房间里黑着灯,厨房里什么也没有,武大伟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他掂着脚,从厨房的架子上摸到了一盒“康师傅”方便面。他拉开厨柜门,找出一个圆筒型的白瓷盆,将撕开盖的方便面扔进去,然后,拿起灶台旁边的暖水瓶,晃了晃,里面好像还有水。他拔开软木塞,倾斜暖水瓶,从里面涌出温热的水,浇在了白瓷盆中的方便面上,温水渐渐地没过它。武大伟放下暖水瓶,从漏网塑料桶里抽出一双竹筷子,端着白瓷盆,将它放在沙发前面的木茶几上,然后,站起身,将工作服和里面的背心脱掉,光着膀子,打开电视机旁边的电风扇,拧开电视机的开关,按着上面的调台键,找出了当天晚上的足球比赛节目。他退着步子,两眼瞪着眼前十六寸的彩色屏幕,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边用筷子搅着白瓷盆里面的方便面,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场节奏很慢的足球比赛。风扇卷起的热风乎左乎右地扫过他肋骨突显的胸膛,扫过他胡子茬茬的脸,给他带来凉爽,给他带来快乐。 “哗啦啦”,一阵长串钥匙开门的声音,斜靠在沙发上睡着的武大伟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睛,他抬起手,揉了揉朦胧的眼角,眼前的电视屏幕已经是白白的雪花一片。他赶紧站起身,准备上前把电视机关掉,张莲莲正好开门进来,“就知道看电视!”她很生气的样子。 武大伟迎头看上去,进门的老婆换了个样子。原先散在肩头的浓发变成了两把小刷子,放在胸前,两片柳叶眉,一张樱桃嘴,一件低胸圆口黄色的纯面短袖汗衫,白净的脖子上坠着一条闪闪发光的黄金项链。 “自己买的?”武大伟弯腰,关上已经没有节目的电视机,抬头看着自己的老婆。 “你管那么多呢,朋友送的!”她下身是一条白色的超短裙,露出两条白嫩的大腿。她用白色的高跟凉鞋后跟顶了一下自己背后的大门,左小臂上的白色名牌坤包贴在她露出肚脐的小腹下侧,右手握着一串钥匙,大门“哐铛”的一声关上了。她厌倦地看着灰黑、狭窄、散发着霉味的客厅,皱了皱眉头,“热死人啦!” 武大伟看着她一脸的愁容,赶紧跑回沙发那里,弯腰收拾吃方便面搞脏的茶几,“我开电风扇啦!”左转一会儿,右转一会儿的电风扇发出“吱啦啦”的声音,很刺耳,“要不你先冲个澡?”他手里拿着白瓷盆,直起了腰,看着丰胸、细腰、露着大腿侧面的老婆。 张莲莲生气地挺着胸脯,理也不理他的关心,鼻子哼着,撅起嘴角,朝卧室走去,“你自己冲吧,我困啦!”她的细腰后面飘出刻薄的怨骂,卧室的大门重重地关上。 武大伟无奈地看着她生气的背影和冷漠无情的大门,叹了一口气,转身到热气蒸笼般的厨房,把不剩一点儿残汤的白瓷盆放在洗碗槽里,拧开了热水器的煤气开关。他要洗个疼快的澡,然后,上床,跟自己那性感的老婆干点事儿,他已经一个月没有上她啦! 转身进门的张莲莲感到很龌龊,自己面前的小房间简直就不能跟周金龙豪华公寓里边的那个大卧室比,没有水晶灯,没有空调,床也是硬板的,上面还铺着散发出酸汗的草席。她没有好颜色地转过身,对着大床旁边大立柜的穿衣镜仔细地端祥着自己的容颜,她看上去就是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清纯、含苞欲放。她感觉到周身都在冒汗,汗淋淋的。现实中的一切让她很失望,也很期待,她必须尽快地甩掉外面“哗—哗—哗—”洗澡的武大伟,拥进周金龙的怀抱。她将左手臂上的白色坤包扔到大床旁边的椅子上,右手的钥匙扔到大衣柜旁边的化妆台上,抬手,将露脐的黄色低胸圆领纯棉汗衫脱掉,扔到椅子上,然后,抬起左脚,解开白色高跟皮凉鞋的鞋带,将它扔到大床的下面,接着,同样把右脚的白色高跟皮凉鞋也扔到大床的下边。她赤着两只脚,弯腰,脱下裹紧自己圆臀的白色超短裙,将它搭在椅子背上。接着,将肉色的乳罩解开,也搭在椅子的背上,只剩下一条贴身的内裤,放下床上的细纱蚊帐,钻了进去,躺在硬硬的床板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蚊帐的白色顶部,想着晚上跟周金龙吃过饭后,在他豪华的公寓里的那些事。 冲完澡,拿着毛巾推门进来的武大伟一边擦着身上的水,一边看着椅子背上搭着的肉色乳罩,再看看放下蚊帐的大床,乐了。他走到床边,探着脑袋,隔着蚊帐,他可以看见侧身躺着的张莲莲,她只穿着一条内裤,上身是光着的,他心里一阵地痒痒,身子下面的那玩意硬直起来。他赶紧将湿毛巾扔到大衣柜旁边的化妆台上,打开床边那个转头电风扇,光着腚,关上灯,撩开蚊帐,钻了进去,跪在张莲莲侧躺着的身边,看着那圆润光滑、细皮嫩肉的屁股,伸手摸了摸。 “干什么?”她没有转身,生气地说。 “我想,我想。”他结结巴巴,嗓子里堵着痰,脑袋上青筋暴起,下身充着血。 “甭想,我今天不舒服!”她鼻子里哼着气,枕边的波浪烫发颤悠了两下。 武大伟腾热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底,下面的那玩意也立刻软了下去,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眼前那一堆白嫩、诱人的肌肤,却连动手摸一下的胆量都没有。 http:// 第十章 金龙飙车诱莲莲 周金龙是回香港了,一是看他出生已经半年的儿子,他可是周家的血脉,周家的根儿,周家有后,生意一定会兴旺发达。http://二是对老婆珍妮虚情假意一番,毕竟要做出个夫妻恩爱的样子,让岳父岳母和亲戚朋友们对他们这对金童玉女刮目相看。在香港这样的地头上与各种人打交道,名誉比什么都重要! 虽说他人在香港天天应酬朋友,但是,心里却总放不下那个见了就心痒的张莲莲。从香港一赶回北京,他就独自开车,拉着十八岁大姑娘一样的张莲莲直奔河北的避暑山庄承德,他要在这个皇上避暑的地方,与这个骚娘儿们好好的乐一乐,找回他按摩床上的感觉。 饥渴难忍的张莲莲推说是到承德谈客户,而且供应商会提供车子载她去承德,所以,武大伟也就作罢了,只是不放心地叮嘱她:“承德比咱们北京冷,晚上记住添件长袖的衬衫。 没有任何的纠缠,张莲莲坐在周金龙黑色的宝马车里感觉非常的心爽、痛快。汽车驶出怀柔后道路变得是如此得通畅,很长时间也不见一辆迎面的车,周金龙将右手放在张莲莲白色超短裙的大腿表面上细细地摸,摸得他心里痒痒的。上身穿着粉紫色低胸无袖背心式汗衫,露出的张莲莲也不手闲着,两手将水蜜桃用纸巾擦干净,拿着瑞士军刀轻轻地切下一小块,放进周金龙张开的嘴巴里,多水的北京水蜜桃让他提神,他的脚狠狠地踩下油门,黑色宝马车像一颗飞出枪堂的银弹,在开阔、嫩绿的田野上飞驰。 “慢着点儿,前面要拐弯啦!”左手捧着水蜜桃,右手拿着瑞士军刀的张莲莲猛然发现山路的拐弯处驶下一辆装满货物的拖斗卡车,它们像下山的老虎,带着屁股后面浓浓的柴油黑烟,朝他们宝马车的车头撞来。 周金龙反倒很镇定,抽出放在张莲莲大腿面上的右手,两手紧握方向盘,侧打车轮,紧贴着陡直的山壁,一脚踩下了刹车,车子“吱”的一声,靠着山壁停了下来。 张莲莲手上的水蜜桃失手掉在她的胸前、裙上,她的脸色煞白,白得像一张漂得极干净的手巾纸。 带拖斗的大卡车紧贴着宝马车左反光镜冲下了山坡,颤悠着,甩着拖车,远远地冒着黑篮色的烟离去。 周金龙赶紧推开车门,跨出车门,两手插在腰间,看着柏油马路上那长长的刹车痕,对着远去的大卡车用浓浓的香港腔,蹩脚的北京话,厉声地大骂:“兔崽子,你他妈的会开车吗?脑子里尽想着路边卖X的那帮小妞吧?”然后,两手拍着,转过身,返回了车门,笑着看着吓得吃惊的张莲莲,“没事!我在香港飙车比这悬多啦!” 张莲莲两手从自己的胸口里放下来,转脸看着周金龙那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轻松表情,笑了,“吓死我啦!我以为咱们跟美国警匪片里的飞车,翻几个跟头,然后就着火爆炸呢!” 周金龙钻进车厢,两手攥住她羊脂玉般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深深地一吻,然后,抬眼看着她的长睫眉,“没有那么悬,我怎么舍得身边的骚娘们儿呢?” 她连忙抽出手,假装生气地瞪着他,“你就知道干那事,我的裙子都被水蜜桃搞脏了,你说怎么办?” 周金龙低头,笑了,“哇,谁啊?真行!射了这么一大摊,他准是个猛男!” 张莲莲两手赶紧撑起自己的裙子,水蜜桃掉在她裙子上的桃汁就像男人的那个东西,慢慢地渗过裙布,粘粘地贴在她的大腿面上,“真恶心,你快帮帮我啊!”她急着,脸上浮出一层红潮。 周金龙赶紧从后备厢拿出了卫生纸,拉开,将长长的卫生纸撕断,递到了她的面前,“够吗?” 她用左手接过来,慌张地擦着,就好像刚跟周金龙做过那事,急着擦去那东西一样。 “不远啦!我们到宾馆再换裙子吧,免得被那些十天见不到女人的长途汽车司机看了西洋片,还不用花钱,哈—哈—哈—”。 周金龙看着张莲莲那副尴尬的样子,开心地大笑,笑声在山谷里回响,就似地府里的索命鬼发出的尖叫。 http:// 第十一章 莲莲狠心害大伟 话说张莲莲和周金龙在去河北避暑山庄承德的山路上避免了一场车祸,但是,一心想离开武大伟与周金龙姘居的张莲莲总也找不到一种致武大伟于死地的办法,这个办法却让在承德宾馆的大床上发泄完欲望的周金龙想到了。http:// 混身瘫软的周金龙仰躺在大床上,两手在大床上摊开着,一只手放在张莲莲细腰的小腹上,“咱们的事也真难,我想见你吧还拦着你丈夫武大伟,我听说他有一个弟弟,是在城管队,人长得挺英俊魁梧的,你怎么没有被他上了啊?” 张莲莲翻过身,趴在他的肚皮上,用手指头戳着他的额头,“我那个小叔子既不吃素的,也不吃荤的,不沾女人。”想起大雪天那天的事情就让她生气,但是,没有发生那档子事,才成全了她和周金龙。 “我有一条妙计能成全咱们俩,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狠心?”周金龙抬起自己的两只手,轻轻地撩着她低垂下来的黑发。 “有什么妙计?”她两手托着自己的圆下巴,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腑视着他那张镇定的脸。 “我们也可以制造一起重大的交通事故,武大伟不幸身亡,这样,你不就成了寡妇了吗?不就再也没有你丈夫管着你了吗?咱们俩个不就如鱼得水了吗?”周金龙很得意,他早知道张莲莲讨厌武大伟,但是,又没有理由摆脱他。 “缺德!这事太缺德!要是人家知道是你干的,你还要抵命呢!”她翻身,平躺在大床上,两眼傻楞楞地盯着头顶上洁白的天花板,她可以失去武大伟,但是,绝对不可以失去身边的周金龙。 周金龙知道她担忧什么,翻身,骑在她的身上,“我才不会那么傻呢,自己亲自去干这事!我会安排个人,在天津高速路上制造一起交通翻车事故,把武大伟这事结了,你说这招行不行?” 张莲莲举起两只手,顶住他的双肩,看着他狡诈的双眼,小声地说:“你讲给我听听,是什么招儿?” 周金龙俯下身去,嘴巴对着她的耳朵,低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张莲莲紧绷的脸庞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坏了!” 周金龙惊讶地抬了抬自己的眉毛看着身子底下的张莲莲,“怎么啦?” 张莲莲大声地淫笑道:“你下面的那玩意顶着我啦!” 武大伟接了一趟好活儿,不用接人,只去天津码头取一份进口单子,老婆服装店新款时装的进口单,车钱由委托代销的供应商出,来回两千块钱人民币,这是他武大伟开出租车以来最赚钱的一次,他心里掂记着:如果从天津码头回北京的时候有人要搭车,照收,反正两千块钱老婆已经交到他的手里,夫妻吗,钱还是要分着放,不管是不是私房钱,谁有钱,谁就说话声儿高。一大早,他吃过早饭,趁着凉快,拿着老婆交给他的条子,低头看清楚上面的接货地址,高兴地抬头,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的老婆说:“我走啦!早去早回,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点天津十八街的大麻花回来!”老婆没有理他,他摇了摇头,推开门,转身,又看了看老婆的后背,轻轻地关上门,迈着轻松的步子,扶着楼梯走下台阶到楼底下发动车子,摇下车窗,嘴里吹着口哨,向社区的门口驶去。 “大伟,你这是去什么地方?”胖肚子老三手里拿着刚从小摊上买来的炸油条儿,看着面有喜色的武大伟,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个发小儿那么高兴了。 “天津,一趟好活儿。走高速,不堵车的话中午就能赶回来。”武大伟左胳臂肘伸出车窗外,脑袋侧看着胖肚子老三。 “小心啊!现在的新手太多,肉瓜多啊!”胖肚子老三吩咐道。 “放心吧,我这车都开了十多年啦!”大伟得意地扬扬头,踩下油门,汽车驶出了社区,上了大马路,朝北京到天津高速路的闸口开去。 武大伟一上了京津高速公路心情就立刻好了许多,没有那么拥挤的车,挂挡也可以挂到五挡,油门踩到底,速度表的指针“呼”的一下就到了一百六,车子像飞机一样平稳、流畅。还是老婆好,没让他掏一分钱就把知名的新潮时装收到了他为老婆开的服装店,生意好了,顾客多了,钱进帐也多了,虽然老婆天天回家晚,对自己没有好脸色,但是,总有一天开车挣的和开店挣的加起来会上千、上万,那时候……还没容他想到这儿,突然一辆越野车从后面超过来,立刻打轮并线,抢在他车的前面,武大伟本能地脚踩离合和刹车,并且右打轮,高速的汽车飞快地撞上路边的挡板,没容他反映过来,汽车侧翻,车顶狠狠地蹭在挡路板的上面,发出“呲—呲—呲—”刺耳的摩擦声,接着猛然掀掉汽车的顶盖,将武大伟甩了出去,重重地从高空中摔到路边的田野里,撞散的汽车零部件飞得到处都是,从空中砸下来,一个车底盘的横梁正砸在他的脑袋上,脑浆立刻喷洒出来,他的梦连同死神一起回归到一片的宁静。 收到周金龙两万块钱佣金的越野车司机得意地从后视镜看着冲出高速路的出租汽车,然后,低头,按下手里的手机,准备将这个消息告诉周金龙,但是,他没有注意一辆运钢筋水泥柱子的大拖车在高速公路上抛了锚,远远地在车屁股后面的一百米处放了一个破木板,而这块破木板又没站住,让大风给刮倒了。越野车司机低头还没有按完最后一个手机号码,他的车就重重地顶在尖头朝外的钢筋水泥杆上,“咚—”的一声,车头瘪了进去,又粗又快的尖头顶破了越野车的挡风玻璃,狠狠地扎在司机的胸口上,他还没有发觉,已经魂归地府。 “怎么啦?怎么啦?”趴在大拖车前面,低头检查掀开车盖里面发动机的司机被这重重的震颤惊呆了,手里的活动扳手掉在了地上,他赶紧跳下来,慌张地跑到大拖车的后面,脸色苍白的说不出声来。 “赶紧,赶紧打电话啊!”助手拉着他工作服的衣袖,大声地喊着。 大拖车的司机如梦初醒,“打电话!打电话!” 晚上时分,正在家里对着梳妆镜描眉抹粉的张莲莲突然接到了交通局的电话:“您是武大伟的家属吧?” 她放下描眉笔,低声低气地说:“我是!怎么啦?他又闯红灯啦?” 交警很严肃地说:“没有,他出车祸了,在京津高速公路上,人已经不行了,你赶快来一趟通州医院。” 张莲莲听罢内心一喜,接着马上嚎淘大哭起来,那声音,凄惨、悲凉。 俗话说:但凡世上妇女哭有三样,有泪有声谓之哭,有泪无声谓之泣,无泪有声谓之嚎,张莲莲干嚎了半夜,把周围的邻里和社区的人们都惊动了。心软的老太太们安慰她,背后说她坏话的小媳妇开导她,连最看不起她的胖肚子老三也在她的面前劝她,“这小媳妇也够可怜的,旁边也没有一个家人,总要有个人帮她跑前跑后的吧!” 社区妇女主任愁得没有办法,看着坐在床边的张莲莲,“这样吧,先叫辆车,把她送到通州医院,把武大伟的后事先办了再说!” 胖肚子老三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我试试联系他的兄弟,或许他能帮点儿忙!” 张莲莲抬起头,哭丧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 http:// 第十二章 莲莲戴孝仍风流 话说邻里楼下都知道武大伟因为车祸身亡,邻舍街坊都来看望,张莲莲淡妆戴孝脸假哭,众街坊都感叹伤心,“大伟可是个老实人,开车这么多年了,稳稳当当的,就像他平日里给别人办事儿,四平八稳的,怎么就出这样的事情呢?可惜啊!” 张莲莲也跟着唠叨:“原先我也劝他不要去,叫个快递送过来不就得了吗!可是,他嫌快递慢,怕影响了服装店的生意,非要自己去不可,还赶了个不堵车的大早儿。http://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怜的我啊,就这样成了没有男人的寡妇。” 她哽哽咽咽地假哭起来,众邻舍早知她与武大伟就经常闹别扭,而且外面有男人,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摇摇头,默不出声儿地离去。 那些善心的老妇人就劝她:“大伟走了,活的自要安稳过,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张莲莲只得假意谢过好心人,众人各自散去。 张莲莲独自一人把武大伟的后事办了,将他的骨灰盒放在家中客厅的正中央,上面是大幅的黑白照片,底下写着:亡夫武大伟之灵。灵牌前还备了一个香炉,里面插着三柱香。香炉旁边放着两个青瓷盘,青瓷盘里放着新鲜的水果。 服装店的生意继续做,红红绿绿的钞票继续流进她的收银台。所不同的是,每天店铺关门后,她不用再爬上那层楼,在那间低矮的单元楼里为武大伟准备他收车回来才吃的晚饭。而是在服装店里,对着新换的化妆盒小镜子,浓妆重彩地将自己打扮一番,然后,关上店门,站在大马路的路边,招手打一辆出租车,直接奔向周金龙在北京买的那套豪华公寓。 原先武大伟在世的时候张莲莲见周金龙还有所顾忌,现在男人没有了,她不必像当初在贾桂花美容院的化妆间里那么谨小甚微,只有偷鸡摸狗那样的欢愉,而是大大方方地拥入周金龙的怀抱。 早早等在豪华公寓里面的周金龙脚上套着拖鞋,一身宽松的白色丝绸睡衣,听到门铃响起后,迈着四方步,走到客厅尽头的大门前,瞄了一眼大门旁边的黑白小屏幕,摄像头正对着张莲莲那张青春的脸。周金龙情欲旺盛,嗓门干渴,两眼像见到山野中盛开的野花,于是,迫不急待地拉开门,也不管楼道里有没有外人,两手搂住她的细腰就亲起嘴来。 倒在周金龙怀里的张莲莲将舌头伸进他的嘴中撩舌,顶着他一身睡衣的身体,两只手扒着门框挤进了豪华公寓,然后,抬起白色高跟凉鞋的右脚,将她身后的大门紧紧地关上。 她两手捧着周金龙红热的脸,将舌头收回来,推开他,“您痛快啦!装哭的事情还要我去做,我办事的那几天您是不是到外面打野食儿去啦?” 周金龙两手仍然紧紧地搂住她黑色薄羊皮超短裙和低胸圆口粉红色汗衫,露着肚脐的细腰,梗直了脖子,两只热辣的眼睛看着自己面前浓妆艳抹,语气娇滴的张莲莲,“你看我像是一个爱打野食的人吗?纵使我身强力壮,精力充沛,照我的身份,我也不会在大马路边见一个漂亮的姑娘就拉到房间里滋润一番,我还要养阳气呢!” 张莲莲满新喜欢,两手搂住周金龙的脖子,给他一个深沉、热烈的吻,然后,拉着他的手,连蹦带跳地走进宽敞的大客厅。 “我让老保姆准备了你喜欢吃的湖北菜,你尝尝。” 周金龙把她引进厨房,站在大玻璃的餐桌边,拉开藤椅,很绅士地请她坐下,然后,坐在她的对面,拿起了餐巾布。 “我还真饿啦!” 张莲莲的食欲被一桌丰盛的晚餐勾引起来。过去,她要卷起衣袖,闻着油烟,做这个,炒那个,为武大伟准备晚饭。现在好了,吃现成的,女人做到这步,是福。 “那就多吃点啦!如果不够,我叫外卖。”周金龙一口浓厚的香港口音,咧开了嘴角,拿起手里的XO酒酒瓶,瓶嘴放低,轻轻地倒进她面前的水晶酒杯,然后,又给自己斟了三分之一,“怎么样?咱们现在可以举杯庆祝一下了吧?” 张莲莲将餐巾布放在自己的超短裙上面,直勾勾地看着周金龙贪色的脸,那红中带黄的名贵西酒,冷冷地笑着,“庆祝什么?” 周金龙放下酒瓶,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举起,“庆祝你的自由啊!” 张莲莲微微一笑,将超短裙上面的餐巾布放在桌面上,拿起自己面前的水晶酒杯,站起身,绕过餐桌,一屁股坐在他睡衣叉开,露出白嫩肌肤的大腿上。她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侧脸吻着他的紫唇,“还有我们的美好日子。” 周金龙右手举起水晶酒杯,左手摸着她超短裙下面完露嫩红的大腿,轻轻地碰着她手中的酒杯。两人会意地一笑,眼光之间闪着温情的光,仰头,一口饮尽。 周金龙将手里的水晶酒杯放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腾出两只手,捧着她的香腮,“你是我一生的记忆中最撩人的。” 张莲莲也把右手拿着的空水晶酒杯放在桌面上,酒后的脸颊白中透着红云,香唇间飘出女性的仙气,两眼冒着急于淫欲的光,两只羊脂玉般的小手捧着他俯下的脸,“您是我一生中最让我尽兴的男人。” 两个殆雨尤云,调笑玩耍,少顷,周金龙两手掀起她露脐的低领圆口粉红色汗衫,露出勒着肉色胸罩的酥胸。 “借酒行乐最遐意,云雨枕间堆乌云,古人说得好,来,再喝它一杯。” 周金龙下巴贴着她的肩膀,一手搂住她无上衣的腰,一手拿起XO酒瓶,先给张莲莲的水晶酒杯里斟上半杯酒,接着也给自己的水晶酒杯斟上半杯酒,然后,放下XO酒瓶,举起她的酒杯,递给坐在自己大腿上,满脸潮红的张莲莲,接着举起自己的酒杯,轻轻地跟她的水晶酒杯碰了一下,两人会心一笑,仰脖,将各自水晶酒杯里面的洋酒一饮而尽。 两人已经饭饱酒足,欲望极盛,张莲莲从他的大腿上跳下来,拉着他的手,一起走进了周金龙的大卧室,敞开着大门,站在床边脱衣解带,爬上大床,颠龙倒凤,似水如鱼,取乐欢娱。张莲莲枕边风月,比娼妓尤甚,百般奉承,周金龙也不甘示弱,尽情蹂躏,气喘汗淋,两个女貌郎才俱在妙龄之际,其乐融融。当日,张莲莲就在周金龙的公寓里过了一个踏实的消魂之夜。 http:// 第十三章 金龙聚友话燕燕 话说周金龙的生意一路兴旺,贪心日盛,他已经不满足于北京这块风水宝地,他要像乾隆爷一样,到江南去找找乐儿。http:// 一日,几个在大陆投机做生意的老友们在南京热闹的新街口寻了个清静的豪华餐厅,酒后茶余,又是海阔天空,街头巷尾,红伶玉妹地闲聊一气。 喜欢猎奇大陆甜妞的陈老板,他香港家中有娇横的妻子,所以特别愿意在大陆结识些温柔的妹子,他放下酒杯,脸上发着红光,看着对桌的周金龙,“周兄,在大陆做生意的苦衷你都感受到啦,最让人难忍的就是身边没有娇妻陪伴,相随啊!那些发廊女,个个都是千人上,万人揉的,谁知道她们身上都是些什么病!爱滋病?梅毒?X起来总是不那么爽。” 周金龙不由得心里好笑,“陈兄,大陆不是香港啦!在香港,小妹们都要定期到医院检查,还要开证明,才能接客。大陆可不一样,公开的场合说不容许开妓院,建红灯区,发行这样的杂志。但是,哪个县城没有发廊?哪个城市没有洗浴中心?街头巷尾的电线杆子上没有交友陪夜的小广告?只是说给外国人听听罢啦!” 身边经常聚着嫩妞的林老板不以为然,冷笑地看着周金龙和陈老板,“女人吗,好找,就看你这钱怎么花?那些地方不要去,很跌我们生意人的面子,即使是北京的天上人间,那些妞子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依我之言,广交朋友之余到学校走走,到年青人的场合混混,表现出一种单纯和爱国之心,有梦想的大把,有点小手段,自然就上了你的床,成本还不高。” 周金龙突发奇想,他也想找一个有文化、有层次的女人,当然要长得漂亮,“老哥,有合适的吗?” 林老板笑笑,“过去的烟花柳巷,是诗书弹唱、轻歌漫舞,何等的浪漫,现在倒好,诗书不懂,只是卡拉OK,JJ迪厅,麦当劳,此等层次。那些进出豪华俱乐部的,手牵臂挽的们要么是有背景的高官子女,要么是勾搭大官的演艺名星,最差的也是被富豪们包养的千金小姐,” 周金龙听到此处插了一句,“成本太高”。 林老板点头诺诺,“也是,我们这些来大陆捞钱的大可不必!” 一直以发廊女为乐的陈老板发话了,“林兄,您周围有合适的吗?” 林老板诡密地一笑,“有一个女孩子倒是很对周兄的口味。” 周金龙放下手中的酒杯,竖起两只耳朵,心情急躁地追问:“林老兄,说说看。” 林老板卖了个关子,然后,脸带笑意,“昨天,有一个报社的记者,女的,年轻,来我们厂子采访,她表面热情,心里平静,依我看,是个有层次的女孩子,不知周兄是否有意?” 周金龙冷笑着,“干记者这行的,大概鲜花有主了吧?这些东奔西跑,接触社会各方各面,三教九流的女人。” 林老板很有把握,“我了解过啦,她没有男朋友!” 陈老板插话,“没有男朋友,不一定是个纯女啊!” 林老板倒是开通,“现在有多少女孩子是纯女啊,她们中学就谈恋爱,你不是也要娶,也要玩儿吗?女人啊,一个愿挨,一个愿给,爽了不就行了吗?” 周金龙心里盘算着:虽然身边已经有了北京的张莲莲,但是,多一个有层次的女人又何妨。 “林兄,您能安排我见见她吗?” 林老板脸上甚是得意,“明天晚上正好他们报社的领导请我吃饭,谈企业上广告的事情,陈兄,有兴趣一起去吗?” 只喜欢泡歌厅的陈老板抱拳,“多谢林兄掂记,我明天晚上已经有安排啦。” 林老板也客气,抬手,“那我就跟周兄去啦!” 陈老板客气,“自便!” 于是,三人各自买单,开车各奔东西。 入夜,一轮明月斜照在南京城,为了吸引外国游客而恢复的秦淮河畔红灯高照,仿古人工驾驭的木舟在鳞鳞的河水中摇曳,船橹像鲤鱼的尾巴,在混浊、发着土腥味的水中左右划动。坐在船头的周金龙无心听那些穿着仿古服装、怀里抱着琵琶、嗓中哼着江南俗曲的姑娘们表演的旅游节目,他心中焦急地要见到那个林老板介绍的女记者。 临贴秦淮河边的XX酒楼仿造六朝的风貌,身穿宋服的女服务员将林老板和周金龙引到了一间装饰奢华,灯红酒绿的包间,报社的领导和那个女记者已经在此等侯他们多时,于是,彼此上前客气地相互交换名片,握手寒喧。周金龙接过女记者的名片,上面是黑色的三个字:郑燕燕。 “周老板,您好!”她伸出嫩白的小手,脸上带着微笑,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江南苏杭妹。 “您好,我听林老板介绍过您,见其人,确实如此。” 大家客气,笑声融融,入座。 周金龙挨着郑燕燕,他无心听林老板跟报社的领导谈生意,两眼却观察郑燕燕的一身服饰和打扮。她上身一件小圆立领的白色丝绸短袖衬衫,下身一条紫玉兰碎花的苏杭丝绸遮膝裙,脚上一双半高跟的粉色塑料凉鞋,没有穿着。她身材不高,低他周金龙半头,模样不肥不瘦,身段不短不长,脸上的皮肤细嫩白净,鹅蛋脸一笑就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犹如无锡太湖边的水蜜桃,撕破一层皮,里面是甜舔的桃蜜鲜汁。她裙下一双小腿嫩白透红,耳垂上贴着一对银色的小耳钉,乌黑光亮的长头发自然地散开,披在肩头上,留海剪得平平的,压住了一对柳叶眉。她的胸脯也很丰满,宽松的丝绸衬衣随风颤动,却能看出隐在衣服下面的诱惑。她圆润的屁股坐下时,一阵CD香水喷鼻,就像天上的嫦娥离开月宫,犹如天上的仙女飞下瑶池,周金龙满心喜欢。 “周老板,您大陆的生意一定很兴旺吧?”郑燕燕侧转脸,两手放在小腹上。 “还好,地方政府很支持。”他敷衍,他已经从她的脸庞上估出了她的岁数,绝不超过二十五。 “那您也支持支持我们报社啊,就像林老板一样。” 她转脸看着圆桌对面的林老板,他正低头跟报社的领导商量广告价格的事情。 “当然,当然,您郑小姐做这件事,我当然支持。”他哈着腰,脑袋几乎碰到她的前额。 “那我太有幸啦,我敬您一杯。” 她拿起自己面前的小酒杯,举到胸前,睫毛长长的两眼看着周金龙如醉如痴的脸庞,脸上泛起薄薄的红潮,然后,将小杯放在自己淡妆的红唇上,低头,稍抬手,一口将杯中的洋河大曲饮尽。 “好酒量,我回您一杯。” 周金龙看着她红到耳根的热脸,举起自己面前的小酒杯,放在自己的紫唇上,两眼看着她丰满的胸脯,仰头,一口饮尽,然后,将小酒杯倒置,一脸的微笑。他不习惯的洋河大曲像一条热流,从他的嗓子眼通过胸口,一直流到下面,不觉地激起他的欲望。 “好酒量!好酒量!” 他们对面的报社领导和林老板奉承道。于是,大圆餐桌上一片欢声笑语。 周金龙甚是欢喜,伸直了座位下面的脚,不巧,正碰到郑燕燕的脚上,“对不起,我太高兴啦!”他侧身,小声地对着她的耳朵。 “没有关系。”她放在座位上的左手触到了周金龙放下酒杯后有意收下,放在她身边的右手,抿起嘴角,笑着。 周金龙心知肚明,暗中欢喜,狠狠地捏了捏她软软的手心。 http:// 第十四章 莲莲苦煞盼金龙 话说周金龙跟着熟悉报社领导的林老板应邀去江南六朝古都的秦淮河边喝洋河大曲,因而结识了素有“江南小妹妹”之称的报社记者郑燕燕,并排相坐的情男痴女两杯白酒下肚后激发出淫念欲望,硬熬着餐桌上的客客气气,酒来杯碰,吃到三更半夜。http://饭饱酒足后,报社的领导请出钱做广告的林老板去歌厅唱歌,而受邀的周金龙推说还有香港来的朋友要应酬,喝得晕头晕脑的郑燕燕也借着回家赶稿子不能陪林老板唱歌,于是,大家分道扬镳。不想,林老板他们的车子刚刚离开餐厅,周金龙就搂住郑燕燕的蜂腰挤进了招手即来的出租车,一溜烟地开到南京最豪华的金陵饭店。周金龙要了一间总统房,他把脸皮嫩得像水蜜桃的“江南小妹妹”郑燕燕推到床上,于是,早知男女之事的郑燕燕半推半就地任由周金龙脱衣解带,两个狂男饿女抱在一起,云雨一番。 无心开店的张莲莲在北京等了周金龙一个月就受不了了,紧张工作的白昼过去,漫长孤身的长夜来到,周金龙连给公寓打个电话的事情都没有办到。看着酷暑即将结束,周金龙回京的消息一点儿都没有,张莲莲只是挨一日似一秋,盼一夜如半夏。等了一日,毫无音信;盼了多时,寂无形影。不觉牙根疼痛,梦中流泪。于是,雇了一个进京打工的小妹看店,自己跑到旁边的美容院去找那个贾老板,贾桂花去倾诉心中的郁闷,“贾姐,您说这男人怎么都这么心狠,走了一个月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最起码告诉我,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啊?” 昨天晚上玩得通宵的贾桂花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自己面前脸色暗淡的张莲莲大吃一惊,“怎么这样啦?想他也不至于这样吧?就你这副样子,哪个男人敢碰你?” 张莲莲并不是那种人皆可夫的女人,她还是掂记着周金龙,“他怎么着也该给我一个电话啊!” 贾桂花冷冷地笑着,“他怎么可能给你电话呢?在香港,他被老婆管着。在大陆,他身边少不了如云,他怎么想得起来呦!” 张莲莲甚是心凉,但是,她要博一下,要把那个当初勾引自己的男人拉回到自己的身边,“贾姐,我求您啦!您肯定有他的电话,他听您的。” 她恳求着,恨不得给贾桂花跪下。 “那我就试试吧!” 贾桂花看着张莲莲那懒于化妆的脸,一身不讲究的衣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随后从衣兜里掏出紫红色的小手机,翻开盖,低头,找到了周金龙的电话。 “周老板啊,您快把我们店忘了吧?”她斜眼看着张莲莲那木然的脸神儿,嘲讽着。 “哪里!哪里!我这不是刚到首都机场吗?明天就到贵店洗头,您是我最放心的服务商吗!” 一口浓厚的香港腔,费力的普通话,电话那头可以听见飞机起飞和降落的声音。 “不说那么多了,反正有人掂记着您,您可不能今天抱着这个,明天扔了那个!” 贾桂花看着张莲莲那急猴的样儿,故意用刻薄的话损他。 “我可是个正经的生意人,没有那些歪门斜道的东西,对吧?哈—哈—哈—”。 贾桂花关上了手机,揣进上衣的口袋里,“他刚下飞机,你赶快去堵他的门,别让他跑啦!” 张莲莲慌张地连说声谢谢的话都没有顾上,转身,像麦子地里的兔子,早就没有了身影。 “傻丫头,真他妈的笨!跟他睡那么长时间了,连手机的电话号码都不要!”贾桂花大声地骂着。 当周金龙脖子上系着丝绸红色暗花宽领带,一身笔挺西装,两手空空地从公寓的电梯上露面的时候,张莲莲已经两手抱在胸口,身体贴靠在他公寓大门的门口,两眼无神地看着他。 她把浓厚的黑发削薄,染成微黄,梳成马尾巴,用一个牛角夹夹住发辨的根部,荷叶型的牛角夹上有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两缕青发贴着她的两颊,脸颊化了一层淡淡的妆,而眉毛却描得很浓,口红抹得很艳。一件背心式的露脐纯棉白色汗衫,脖子上仍然是那条金光闪闪的黄金相链。一条粗帆布的蓝色牛仔短裤,包着她圆滚的臀部,腰间是一条粗黑的皮带,皮带扣闪着银光。脚上一双紫色的草编斜坡凉鞋,露着指尖点了指甲油的脚指头,细长没有穿袜子的小腿,白嫩、细皮,两条多脂的大腿,蜡白、性感。 见了周金龙上来,她既不兴奋,也不说话,眼光冷冷的。 “等很长时间了吧?堵车,一出机场就堵车。”他脸上堆着笑容,但是,很尴尬。 见张莲莲把两只抱在胸口的小手放下,挺着丰满的胸膛瞪着他,他却没有什么难堪,反而很严肃地对自己身后的私人司机讲:“把行李放在客厅里就行啦!对了,把车钥匙留下。” 满头大汗,白色短袖衬衫,脖子上一条蓝色领带,蓝色的工作布长裤,一双三尖头黑色皮鞋的司机很客气地对冷漠的张莲莲点点头,然后,费力地拉着死沉、很大的旅行箱,接过周金龙递给他的门钥匙,打开房门,将行李放在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哈着腰,看着进屋的张莲莲和周金龙,不吭一声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张莲莲两手握住腰间的宽皮带,脸色冰冷地凑到周金龙的面前,抬起两只细长、光溜的胳臂,细皮嫩肉的小手搭上他的肩头,语气酸溜溜地说:“周老板,贵人稀见面,把小女子我忘了吧?一去就是一个月,是不是又找到一个比我漂亮的妞儿,如胶如漆,早就想不起站在您面前的女人了吧?” 周金龙抬手,看着那张苹果脸,摸着她光滑的手背,“别听人家瞎说,我怎么可能再找女人呢?生意忙啊,天天开会,还要飞来飞去的,那有闲功夫想那些事。” 张莲莲搂住他的脖子,“您还哄我呢!你如果不是喜新厌旧,另有别的女人,你敢对天发誓吗?” 她撇着腥红的小嘴,柳叶眉向上一扬,一副娇滴滴的样子。 周金龙抬手,拍着自己领口下的宽领带,收起笑容,“如果我干那缺德的事情,屁股上生毒疮,那玩意儿挺不起来!” 她乐了,两手扯着他胸前的宽领带,低头,眼睛看着他笔挺的西装裤,“谁让您发这样的狠誓,我来找您还有什么意思。” 她把周金龙的宽领带解开,扔到大沙发上。 “你看看,我给你从香港带什么东西回来?” 他拧过头,看着摆在客厅中间的行李箱,可是,张莲莲却没有兴趣,她已经将他胸前的纽扣全部解开。周金龙转过头,看着她那一双急不可耐的大眼睛,满心喜欢,两手掐住她露出肚脐的细腰,胸口贴着她的丰乳,亲着她的红唇,“哪知你是一个如此重情的少妇,少有!”一边嘴里说着,一边手上忙着,将她的背心式汗衫卷起,从她伸直的两只手间抽掉,扔到身体旁边的沙发上,两眼看着她白色的乳罩和细嫩的胸脯,一脸淫笑。 “那您是重情的帅哥喽?”她解开他的皮带,伸手兜住他白色紧身内裤的下方,仰头看着他的脸,冷笑着,“还行!” http:// 第十五章 民工草地听淫声 且说一夜狂风暴雨,两个正值气盛的男女也折腾得筋疲力尽,张莲莲赖在床上迟迟不醒,一直到夏末的太阳高高地挂在正午的头顶上。提供 赤膊的周金龙翻了一个身,推了推她,“喂,起来啦!我打个电话叫外卖,我饿啦!” 全身一丝不挂的张莲莲睁开眼,两手伸直,张大嘴,伸了个懒腰,然后,掀开蚕丝被,两只赤脚落到地毯上,抬手,拢了拢披肩的长发,扭着圆润、细嫩皮肤的屁股,走到挂着两层窗帘的大窗户前,稍稍掀起一个卷角,看着白色纱帘外面的景色。夏末已到,阳气依盛,一片浓绿,百花盛开。她转过身,两手放在身后,挺着胸前的两个大,看着上身坐起,背靠在床头,两眼色迷迷地看着自己身体的周金龙,笑着建议道:“金龙,咱们明天去郊游怎么样?” 看着魔鬼般身材的少女,他抿起紫唇,笑着,“好啊!咱们可以躺在草地上晒太阳,野合,有趣!有趣!” 张莲莲早有此意,她年少的时候就知道村里相爱的年轻人背着父母,跑到没人的湖边草丛中苟合,但是,她从来没有尝试过,那种情趣一直占据着她的心。 周金龙掀开蚕丝被跳下床,“下午我就准备东西!” 城市的扩张,大片的农田被土地开发商从地方政府手里买下来,然后,圈成一块一块地卖给二级开发商。二级开发商为了赚钱,将建筑工程分包给正规的建筑商。而正规的建筑商还想分一杯羹,就把建筑工程给了不正规的建筑商。不正规的建筑商再笨,他们也不会找经过正规培训的建筑工人给自己干活儿。怎么办?于是,大批来自农村,来自边远贫困山区的男性农民就要离开炕头,甩下晚上搂在怀里的老婆、小媳妇,来到这人流横欲,五光十色,灯红酒绿的城市干粗活,挣那份养家糊口的苦力钱。他们也是人,有七情六欲,需要喷泻,但是,这里的女人就像蜡人,只能看,不能摸,好个苦煞难熬。 事也凑巧,周金龙开着那辆黑色的宝马车找到的这块乐土,有着大片的嫩草平坡,四周环抱着古槐树,而这片树林的后面,一大批农民工正在头顶酷暑,身流热汗,承包建筑一座豪华的山庄别墅群。当周金龙和张莲莲选择背靠槐树林,面向平草地,借着凉爽的林风,在林边的草地上铺地毡,拉帐篷,煞有介事地享受野外阳光、凉风、花香的时候,午休的农民工正三个一群,五个一队懒洋洋地躺在槐树林另一端遮阳的草地上透凉风、去热汗、补体力。其中几个精力充沛,躺卧不安的年青人翻身坐起,一脸的茫然。他们来城里打工的时间也不短了,工棚里是一色的光棍,平常见不到女人,更别说摸女人啦!做男人真难,郁闷,焦燥。于是,他们爬起来,在阴凉的槐树林子里瞎逛,犹如发情的困兽,在四处寻找发泻的载物。 就在他们感觉无聊透顶的瞬间,眼尖的猴子农民工小三拉了拉身旁的大个子农民工,“大个子,你瞧!” 一起在林子里绕弯闲转的农民工站住了脚,顺着小三的手指头看过去,对着大片绿草地的槐树林边支起一个蓝色的帐篷,帐篷旁边站着两个城里人,背对着他们,面向草地。男的头戴白色的鸭舌运动帽,上身白色的紧身背心,下身白色的运动短裤,脚上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和白色的运动袜。女的头戴紫红色的鸭舌运动帽,黑色的一束长发从帽子的后面伸出,贴在她的背后,上身是白色的半截背心,下身是黑色的超短裙,露出大腿和小腿的脚上是白色的运动鞋和白色的运动袜。 “城里人真会享福,我们流汗,他们却找地方乘凉!”大个子农民工忿忿不平。 “那你也做城里人啊!”猴子小三农民工转头,嘲笑他。 “小三,他们是两口子吧?”手摸树干,躲在树后的大个子农民工侧脸,看着躲在隔壁树干后面的猴子小三农民工。 “我看不像,两口子跑到林子边住帐篷,像什么?”他咽着唾沫,下身顶着树干。 “两口子就不兴浪漫一下子嘛!”大个子农民工得意地笑着,他看过电视剧,好像有这样的事情。 “嘘—嘘—”,猴子小三农民工抬起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小声儿地说:“他们要转身啦!” 凑到一起看热闹的农民工们赶紧将自己的脸躲在老槐树的树干后面,身体紧紧地贴着树干,屏住呼吸和心跳。 “这地方不错,前面是平坦的草地,后面是大片的树林,晚上还可以看到落日。”周金龙拍拍收拾完一切的手,摸着张莲莲光滑的肩膀。 “我想现在就干!”张莲莲抬手摘掉紫红色的鸭舌运动帽,浓黑的头发披在她的身后和肩头。 “好啊!”周金龙撩开帐篷的布门,斜搭在顶棚上,然后,摘下自己头上的鸭舌帽,坐在草地上脱鞋,脱袜子。 “这地方一定很浪漫!”张莲莲抬手撩了撩头上的长发,也坐在草地上,脱鞋,脱袜子。 周金龙从草地上站起来,脸朝着槐树林,脱掉自己上身的白色紧身背心,露出嫩白肌肉突显的胸膛。 张莲莲也从草地上站起身,也面向槐树林,淫笑地看着他一身的肌肉,抬手脱掉自己上身的白色半截背心,露出她嫩白的胸膛和白色的乳罩。 脸贴在树干上背心和大裤衩的猴子小三农民工悄悄地探出脑袋,看着张莲莲那诱人的酥胸,口干舌燥,额头冒汗,大裤衩里面那东西硬挺起来,顶在树干上。 “脱干净了再进去,反正荒山野岭的也没有人看见!”周金龙外裤加里裤统统脱下来,扔到草地上,随后转了一圈,很得意地看着解开乳罩举过头顶的张莲莲。 “那当然,这才叫野合吗!”张莲莲将白色的乳罩扔在绿色的草地上,淫笑地看着周金龙下身那挺起的东西,将自己的黑色超短裙脱掉,然后,又将自己的肉色紧身裤脱掉,扔到草地上,白净、圆润的屁股对着槐树林。 也从古槐树后面探出头的大个子农民工一身的汗油,惊得张开了大嘴,连忙抬手,用粗糙皮肤的大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大裤衩里边的那东西挺了起来。 赤身裸体的周金龙拉着全身白溜的张莲莲,弯腰钻进了蓝色的帐篷,周金龙返身探出头,看了看四周,连忙将撩到帐篷顶上的帐篷布门拉下来,拉上了尼龙锁。 “喂,好一个人啊,你看她那副身材,快,快上了她。”浑身燥热的大个子农民工对自己身旁满脸通红的猴子小三农民工轻声地喊着,“小三,你机灵,过去看看,看看他们在帐篷里边干什么呢?” 他离开家乡的时候刚刚跟村子里边的一个姑娘有这么点儿意思。 “你怎么不去啊?”猴子小三农民工侧脸,一双机灵的眼睛。 “帐篷里边准有好戏看,我把头一场让给你啊!”他们俩身边的年轻农民工禁不住地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吃—吃—”地笑。 “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顶破帐篷吗?我去!”猴子小三农民工双手推开槐树干,猫着腰,像侦察兵晚上摸敌人的暗哨,迈着轻巧的步子,从槐树林子的深处摸到林子的边缘,无声无息地贴靠在帐篷的旁边,然后,趴下,他竖起两个耳朵,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声音。 “咱们比不上他乾隆爷风流倜傥,但是,比起红高梁里面的老农民却一点儿也不差!”周金龙粗声粗气地说着。 “我看您比他们谁都强,每次都不少于一两个钟头,今天还不折腾到太阳下山才怪呢!”张莲莲娇滴滴。 于是便没有了言语,帐篷晃动起来,猴子小三农民工吓得赶紧躲闪到一边,生怕帐篷翻了,里面的那一对男女看见自己。突然,他听到帐篷里边传出了声音,女的颤声柔气,呻呻吟吟,哼哼叽叽,男的粗声大喘,咬牙切齿,边骂边笑。猴子小三农民工双手撑起身体,小心地蹲在帐篷的旁边,顺着帐篷露出的一道缝隙把脸贴了过去,帐篷的地上滚着两个白嫩嫩的肉身,女的在下,男的在上。 女的口里娇滴滴地喊着:“金龙,你是不是又吃伟哥啦?劲儿那么大,我那底下都热辣辣的。” 男的气喘嘘嘘地哼着:“我不但吃了蓝伟哥,我还喝了鹿鞭酒,今天我就是要给你点儿颜色看看,X—X—X”。 猴子小三农民工心里发慌,他转过身子,抬手向林子里边招招手,四、五个年轻的农民工轻步地跑了过来,分头挤在帐篷的旁边,顺着帐篷四个角的缝隙向里面张望。 http:// 第十六章 燕燕尴尬见莲莲 话说周金龙和莲莲两个人在帐篷里翻云覆雨,却不知道帐篷外面那几个裤子已经潮湿的农民工正两手扒着帐篷的细缝,看着他们两个干那事情,其乐融融,快哉,快哉! 至此,周金龙更是喜爱风骚年轻美貌的张莲莲,还特别为她配了一把公寓大门的钥匙,随她住多久都可以,甚至他出差不在北京。http://善于经商的他掐算过了,细皮嫩肉的张莲莲既然对自己不离不舍,情投意合,没有开口跟自己要这要那,心甘情愿地奉献她的身体和灵魂,那真是老天送给他周金龙的福份!白天,张莲莲在时装店里做老板,收钱,销售他周金龙库房的存货。晚上,张莲莲给他擦背按摩,陪他上床睡觉,当情人。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既然彼此都高兴,就这样,挺好! 周金龙继续忙他的生意,张莲莲继续当他的情人,转眼就到了初秋。 那天也凑巧,周金龙吃过老保姆准备的西式早餐,一早就出去谈生意。折腾了一个通宵的张莲莲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抬头一看,指针已经十一点钟了。她知道老保姆已经被周金龙支开,整栋公寓里边就是她自己一个人,于是,连衣服也不穿,光着身子跑进卫生间,放水,在大浴缸里泡了一个温水澡。半个小时后,她从大浴缸里爬出来,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衣,光着两只脚,坐在化妆间的大镜子前,对着古典式的大镜子吹风、描眉、上粉、点唇。 突然,客厅门外的门铃响了起来,她心里骂着:不是谈生意中午都不回来吗? 她放下手里的细毛刷,从古典的化妆椅上站起来,套上软底皮拖鞋,踱到大门的旁边,看也不看大门旁边的电视监视小屏幕,用力拉开公寓的大门,也不管外面站着的人是谁,“您怎么中午也回来啊?” 大门的外面站着的人不是周金龙,而是鹅蛋脸的郑燕燕,她白净嫩红的脸蛋儿上仍然是一头遮眉的披肩长发,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玉白的鼻子,朱红的唇,脸颊上是一对浅浅的小酒窝。上身一件长袖花领麻纱白色衬衫,下身一条大牡丹花图案的纯棉散裙,脚下一双白色的细筋皮凉鞋,套着肉色的半截细袜,肩上挎着一个棕色的新款包,“这是周金龙老板的家吧?” 原先要对周金龙撒娇的张莲莲沉下了潮红的脸,一双杏仁眼上下打量郑燕燕好几遍,语气严肃地抬头,看着与自己个头一般高的郑燕燕,“您找他有什么事?” “我是报社的记者,姓郑,名燕燕,这个地址是周老板给我的,他说我如果到北京办事,随时可以到这个地方找他。”郑燕燕低头,从肩上的挎包里掏出笔记本翻开,递给张莲莲看,笔迹确实是周金龙的,跟合作合同上的签字一模一样。 张莲莲抬头,可以清楚地看到郑燕燕那张江南女孩子脸上的自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琢磨:她莫非是周金龙在外面新找到的女孩子? 郑燕燕那嫩红的鹅蛋脸就似北京夏天十三陵的水蜜桃,轻轻地一捏,也会流出水蜜汁来的,这样的女人,那个贪色的男人不喜欢,她不敢想下去,“这样吧,您请进!我这一身站在大门口也不合适啊!”张莲莲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浴衣和套在拖鞋上的脚,脸上浮出一层红潮。她闪到大门的里边,请郑燕燕进屋,然后关上了客厅的大门,“您先在沙发上坐一下,我先给您沏茶去!” 郑燕燕客气,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连忙用江南口腔学着北京话,“您别忙了,我坐在这儿等他一下,您先换衣服吧!” 她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大沙发,然后,对着头发散开,一身浴衣,露出小腿的张莲莲甜甜地一笑。 张莲莲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拖鞋,不由地脸上泛起红潮,“那您先坐一会儿,我很快就化完妆了。”她退后,身体正对着坐在大沙发上的郑燕燕,退到了自己的化妆间。 郑燕燕抬头,环顾客厅,她并没有介意房间中的这个女人,即使她是周金龙的情人,这与她也没有什么关系,男人吗,总有他一时喜欢的女人,就像秦淮河边醉酒后,他们不是也在金陵饭店快乐了一晚吗?她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的大腿面上,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面,翘起穿的小脚,转身,看着大沙发旁边的玻璃茶几上有几本香港杂志,于是,伸手拣起来,漫无目的地、慢慢地翻阅起来。 张莲莲很用心地将自己打扮了一下,前后左右地照了几遍镜子,然后,从身后的大衣柜里找出一件合身的麻布衬衣和一条有荷花图案的丝绸裙子,套在自己穿好内衣的身上,脚上套着拖鞋,脸上堆着笑容,转进了大客厅。 她刚要开口对郑燕燕说点什么,客厅的大门就打开了,“我回来啦!” 周金龙一脸喜气地推门进来,转身关上了大门,从门廊中走到客厅里面,他惊奇地发现郑燕燕正两手捧着一本香港杂志,抬头看着他,“郑记者,您怎么来啦?也不事先给我打个电话?” 他瞥见了换好衣服,化好妆的张莲莲,她身体倚靠在化妆间的门口,两手交叉地放在胸口上,于是,没有对坐在大沙发上的郑燕燕说出“燕燕”两个亲昵的字眼。 往日,周金龙一走进大客厅,张莲莲就会从卧室,或者化妆间,或者厨房跑出来,扑上前,搂住他的脖子,狂吻了不停,今天她却是眼光冷冷地看着他和郑燕燕。 久经风月场的周金龙坦然地一笑,放下自己手里的黑色公文包,朝大沙发走去,“幸会!幸会!” 郑燕燕放下自己手里的香港杂志,从大沙发上站起身,笑盈盈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张莲莲,“我想给您一个惊喜!” 张莲莲心里怀疑,疑心很重地凑到大沙发前,放下抱在胸口的两只手,她想看看后面有什么戏。 周金龙握完郑燕燕的小手,侧着身子,狡猾地看着自己前面的两个女人,“你们两位都认识啦?” 他看着张莲莲一脸的不高兴,“这位是张莲莲女士。” 他又看了一眼一脸坦然的郑燕燕,“这位是郑燕燕记者。” 张莲莲转身,“我去准备茶!” 周金龙连忙拉起张莲莲的手,“不用啦!我们到外面吃饭去,我请郑记者吃北京的风味,北京烤鸭,怎么样?看看比你们南京的咸水鸭怎么样!” 郑燕燕收敛起自己的一波秋水,假腥腥地、满心欢喜地说:“好啊!我每次来北京都有朋友请我吃北京烤鸭耶!” 周金龙不禁地心里高兴,他感觉郑燕燕同自己在张莲莲面前演的双簧戏太成功了,简直就是一次默契的配合。 “好啊!我也好久没有跟周老板一起去吃北京烤鸭啦!”张莲莲看着他们俩,心里更加不舒服。 http:// 第十七章 晓伟怒斥坏嫂嫂 前几章没有提到的武晓伟,张莲莲的小叔子,他一年的干部培训结业后提升为处长,但是,工作的地点是离他大哥武大伟家很远的北京郊区,因此,也并不知道他大哥出交通事故身亡的事情。http://碰巧,市里开会,他办完公家的事情后顺道开车来找他大哥,他们毕竟是兄弟,嫂嫂再不怎么样,兄弟的情意是血溶于水的。 他的桑塔纳轿车开进了大哥居住的生活社区,停在大哥单元楼的楼下,一切都没有变化,他跨下车门,上楼梯,抬头看着结了蜘蛛网,积满灰尘的大门,举手敲了起来,“大哥,我是晓伟!” 房间里没有人答应。 虽然他讨厌那个风骚的嫂子,但是,他想起大哥是个早出晚归的出租司机之后,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叫他的嫂子,“嫂子,我是晓伟,开开门。” 听到有人敲武大伟家长期无人居住的大门,好奇的楼上楼下邻居站在楼道里,探着头,看着身材魁梧的武晓伟,禁不住地吐着舌头,缩了回去,“原来是武大伟的兄弟,这下子可麻烦啦!不定又惹出什么事情来。” 武晓伟侧耳听听,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恐怕嫂嫂还在加班?”他心里纳闷,走下楼,朝社区外面的大马路旁边的服装时装店走去,就是他大哥为嫂嫂租的那间服装店。 服装店变了,装潢得很豪华,人进人出的,热闹非凡,武晓伟进去转了两圈,并没有发现嫂嫂,只有几个外地招来的小妹妹,忙前忙后地给客人介绍时装,收钱开票,根本没有时间理睬他。他退出服装店,两眼茫然地看着大马路的两边,他不甘心,他一定要找到他嫂嫂。于是,向前走了几步,推开美容店的玻璃门,走了进去。 “呦,这不是武大伟的兄弟吗?”花枝招展的贾桂花飘到武晓伟的身边,上下打量着他,“您要洗头吗?我们店可是个响当当的美容店啊!” 武晓伟没有心情跟这样的人调侃,他从心里边就讨厌这种女人,“老板娘,您知道我哥去什么地方了吗?旁边的服装店里也没有我嫂嫂!” 贾桂花一听,满脸的笑容消失了,脸色苍白,“您大哥出事了,您还不知道啊!” 武晓伟丈二和尚一时摸不着头脑,“我大哥他出什么事情啦?” 贾桂花不说不行,“您大哥去天津出活儿,在京津高速上翻车,还没有送到医院,就已经断气了,真惨啊!” 武晓伟一听,如天打五雷轰,脑袋空空的,四肢发冷,“我大哥开车那么多年了,总是稳稳当当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他真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贾桂花翻着细细的眼睛,“事情可不能这么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谁人保得住常没事啊!” 武晓伟冷静下来,“我刚才到旁边的服装店,怎么没有看见我嫂子啊?” 贾桂花当然知道张莲莲同周金龙的事情,但是,她不会出卖这一对男恩女爱的情人的,“您到您大哥家再找找看,或许您嫂子出去办事啦!” 武晓伟找不到线索,只得谢过贾桂花,心情极差地推开玻璃大门,低着头,朝社区里面走,准备开车回去,问问当地的交管局。 事也凑巧,铁了心要天天守住周金龙北京那套高级公寓的张莲莲正好从楼上下来,她从夫家的房间里翻出几样值钱和贴身的东西,准备带到自己的时装店。她抬头,与武晓伟眼对上了眼,“原来是小叔子,很久没见啦!”她尴尬地笑着。 武晓伟见嫂子一副浓装艳抹的样子,气往脑门子上窜,“我大哥出事,您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儿?” 张莲莲看着晓伟一脸的苦,赶紧拉下了脸,“当时我一个孤儿寡女的,到处找你们,但是,不知道你们都躲到哪里去了?现在,反过来赖我没有告诉你们,这不是冤枉你嫂子吗?”她立刻泪撒两行,一副可怜的样子。 武晓伟早知道嫂嫂是一个当面说甜话,背后使阴招儿的女人,不然他大哥不会变得那么郁闷和心重,“我大哥开车十几年啦,他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呢?” 她从肩挎的坤包里掏出一叠纸巾,抽出一张,擦掉自己眼睛眶里面的眼泪,“这趟好活儿还是我为你大哥争来的呢!谁知道他运气那么不好,命丧黄泉,撇下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这让我今后怎么做人啊?” 武晓伟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是应该臭骂她一顿呢?还是应该慰问她几句?但是,回想她对大哥那么刻薄,夫妻生活五、六年,没有给他大哥带来什么愉快的事情,而是一大堆的烦恼,他武晓伟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她! “我大哥他生前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情,您有什么好报怨的?” 她放下手里的纸袋子,两手交叉地抱着,一副要争吵的样子,“我说小叔子,你看看我跟你大哥过的那些日子,哪一天是让我高兴的?” 她的大嗓门立刻招来了周围的邻里和过路好奇的男女老幼,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一圈,“我不是还要天天在小服装店卖那些垃圾堆里拣来的旧衣服,你说寒颤不寒颤?我能高兴吗?大家评评理,小叔子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一顿臭骂,能不让我一个年轻的寡妇伤心吗?”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撒着泼,让武晓伟无地自容,他忿忿地看着这个泼妇,用手拨开人群,大步地走到车前,拉开车门,跳了上去,闷着头,不吭声,狠踩油门,离她而去。 围观的人群自觉无趣,扫兴地纷纷离开,不时地对他们一家的事情小声儿地议论起来。 张莲莲心中终于喘了一口大气,她可以放心大胆地跟周金龙在一起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阻挡住她想干的事情。她看看离散的人群,两手整理了一下耳朵前面的两缕青发,拣起地上的纸包,朝自己大马路边的时装店走去。 http:// 第十八章 丽丽落难遇金龙 话说武晓伟不堪嫂嫂撒泼,忿然离去,张莲莲得意地跑回她的时装店,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周金龙。http://但是,当她兴高采烈地打开公寓的大门,扯着嗓子喊:“金龙!金龙!”客厅里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只见沙发前面的大玻璃茶几上放着一张周金龙笔迹的纸条:莲莲,我有一笔大生意赶到广州去谈,一个星期后回京,亲你! 张莲莲弯腰,拣起那张白纸条,全身冰冷,楞楞地坐在大沙发里,低头看着两手扯起的小纸条,仰头看着正前方,卧室大门旁边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赝品西洋油画,油画里的内容是一群披着黄头发的出浴图。 周金龙确实是在广州谈生意,那些闻着钞票味儿跑的生意人需要有投机的本事,他父亲把这些智慧的基因留给了他,所以,他并不惧怕那些老江湖,他会谦卑地从他们手里挣到钱,而他们还会乐呵呵地继续跟他做生意。 畔溪酒家的大鱼大肉,洋酒美乐之后,他被广州朋友的奔驰车送回了花园酒店。他满脸通红,精神振奋,随着转门,转进了豪华的宾馆大堂,讲究的宾馆大堂两边是等待客人的休息空间,几把考究的意大利真皮大沙发,上面坐着想泡香港人、外国人和华侨的妙龄女郎。周金龙鄙视地看着她们的低胸衫和超短裙,准备回房间歇息,度过一个寂寞的夜晚。突然,他发现在这休息空间的边角处坐着一位身材高挑、面容嫩白、气质独特的姑娘,好像她跟谁刚刚吵完架,或者是刚刚遇到什么倒霉的事情,心情郁闷地抱着长筒黑色羊皮靴上面裸露的膝盖,低头看着脚下的红地毯。 “小姐,您旁边的位子有人坐吗?”像蜜蜂突然发现花粉,对女人很有研究的周金龙一口浓厚的香港腔,凑上前,站在她的面前,很绅士地说。 姑娘抬起头,眼神呆滞,上镜的脸庞上几乎没有任何的表情,“坐吧,没有人。” 她冷冷的,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找到嫖客呢?周金龙冷笑,一屁股坐到了她的身边,“姑娘,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您。” 姑娘不理他,两手仍然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对了,我想起来啦!在飞机上,飞机上有一档节目,叫霓灯丽裳,上面有您,您是个模特,对吧?” 冷漠的姑娘侧转脸,看着自己身边的生意人,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微笑,“您怎么知道是我?” “直觉,生意人的直觉!”周金龙很自信自己征服女人的能力,什么样的女人都会乖乖地顺着他的脾气走。 “您是干什么的?搞服装的?搞新闻的?”姑娘放下膝盖上的双手,将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的腿面上,两手扶着大沙发的扶手看着自己面前很有礼节的生意人,一时也搞不清楚他是香港人,还是大陆人。 “您穿着黑色的高筒靴,走在T型台上挺精神的。”他低头看着她那双膝盖下面长长的黑色羊皮高筒靴,黑色的紧身羊羔皮超短裙,超短裙下面露出的大腿面,白嫩、多脂。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啦!”姑娘情绪低沉,脸上的好奇和笑容渐渐地退去。 “这里人杂,如果不耽误您,我们到酒店的露天咖啡厅坐坐?”周金龙提议,然后,从大沙发上站起身,姑娘没有反对,也从大沙发上站起身,身材高过他半头,上身一件勒着细带子的露脐白色丝绸露肩背心,胸脯虽然不丰满,但是,可以看见。一头波浪长发,散散地落在她的肩头和后背。 “您的个头真高!”他恭维着,于是,两人并肩地朝宾馆大堂旁边的临街露天欧式咖啡厅走去。 临街的咖啡厅插满了一顶一顶的晚上收起伞面的绿色阳伞,阳伞的旁边是藤编的小圆桌和藤编的高靠背椅,全套的欧洲咖啡器具和调料很考究地摆放在小圆桌上,黄发蓝眼的外国女服务生为他们上好了咖啡,然后,礼貌地退走。 “现在还当模特吗?”周金龙用小勺搅动着咖啡杯里面的牛奶,抬头看着她沮丧的脸,他知道女人这个时候最容易被攻破。 “想当,但是,没人要!”姑娘低头,用小勺搅动自己面前咖啡杯里边的牛奶。 “不会吧?您这么年轻,身材这么好,怎么会没有经纪人呢?”他瞄了一眼她的脸颊,在绿色景灯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苍白。 咖啡厅外面的大马路上是夜间川流不息的车辆,闪着耀眼的黄灯,一辆接着一辆。街边是一对一对的情侣,肩靠着肩,手挽着手,短袖花裙地从周金龙的面前走过。 他放下手里的白色咖啡杯,“你可以到国外发展啊!” 姑娘摇摇头,手里拿着白色的咖啡杯,“现在干这行的人太多,没有关系,怎么出去?”她没有信心。 “这事不难,我有朋友在外面是搞服装设计的,他们也是世界品牌,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他两手放在桌面上,看着对面娃娃脸的女模特,她确实上镜。 “真的!”她将放在嘴唇的白色咖啡杯放下,两手放在桌面上,身体前倾,“我当然有兴趣,我喜欢走T型台。” 她上身不由自主地晃动起来,好像走猫步时,她在T型台上轻松、自然的身姿。周金龙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那个前胸露出,脚下一双高筒黑皮靴,头发散落在肩膀上,脸上一副冷俊的模样,是她,一定是她。 “如果你有兴趣,我愿意帮这个忙。” 女模特兴奋得脸上堆满了幸福的微笑,这是她这几个月来最开心的事情,她已经离开某模特公司三个月了,她要吃饭,要有房子住,而这些都需要钱,钱从什么地方来?有工作才行啊! “哪我怎么感谢您?”她两眼直直地盯着他,他不是骗子,在这种地方,她见过的人多啦! “您说呢?”他并不急,他知道怎么对付这样的女人。 “您住这家酒店?”她拿起了咖啡杯,冷笑着看着他。 “当然,出差谈生意,我也不能睡在大街上吧?”他也拿起了咖啡杯。 “您也没有问我叫什么名字就帮助我,为什么?”她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香甜。 “我希望您能开心。”他也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提神。 “我叫刘丽丽。”她放下咖啡杯,两手放在桌面上。 “我叫周金龙。”他也放下咖啡杯,两手放在桌面上。 昏暗的景灯没有遮挡他们彼此欲望的目光,“我能到您房间吗?” 周金龙心中暗喜,“当然,就我自己一个人住。” 她抿起小嘴笑了,“那到您的房间里边继续聊?” 他巴不得这样,“好啊!” 然后,举起了手,咖啡厅的服务员跑过来,递上帐单,他流利地签好字,站起了身,将手伸过去,接着女模特抬起的细手指。 “您好了吗?”赤身裸体的刘丽丽两手扶住床沿,上身趴下,头发散乱,低着头,两只光脚叉开地站在红色的地毯上,高高地翘着圆润的屁股,弯腰伏身地对着前面的大沙发床。 周金龙两手握住她的细腰,叉开两条白嫩的大腿,光着两只脚站在红色地毯的上面,挺着上身,微闭双眼,仰着头,张开大嘴,喷出热气,下身费力地运动着的全身,“还早着呢!” 刘丽丽转过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左大腿,上面流着汗,在灯光下闪着鳞光,她转回头,大声地呻吟着,下体热热的,胸前的两个丰乳晃动着。 周金龙越来越使劲,速度越来越快,嗓门干喝,嘴角泛起白沫。一股热流冲了出去,他顿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全身酥麻地趴在她的后背。刘丽丽也两腿发软,两条胳臂向大床的纵深伸过去,连着自己背后的周金龙一起趴在了上下摇晃的大沙发床上。 周金龙全身无力地仰躺在大床上的时候,刘丽丽跑进了卫生间,赶紧蹲坐在马桶上把那些东西控出来,然后,抽拉着屁股旁边的卫生纸,擦掉那些粘糊糊的东西,“真恶心!”她骂着,站起身,跨进身体旁边的白色浴缸,扭开了喷头,一股热热的细水珠喷在她满是汗水的脸庞上。 周金龙睁开了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冷冷地笑着,突然,床头灯底下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翻身,伸手摸过手机,里面传来郑燕燕那“江南小妹妹”的声音:“周老板,我三天后到北京,您在吗?” 他突然一楞神,马上接过话茬,用浓厚的香港腔回答:“在!您过来吧,还住宾馆吗?” 郑燕燕笑着,“那当然,莲莲能让我住您的公寓吗?” 他无言。 许久,周金龙皱着眉头说:“我去机场接您!” http:// 第十九章 妒忌女莲莲刁难 张莲莲自从拿到周金龙为她配好的公寓钥匙后就再也不愿意呆在那低矮、陈旧、狭窄、布满武大伟阴气的单元楼,索性将自己的全部家当搬进了周金龙的公寓里,也就是一些贴身的软细和手饰,周金龙会才不会让她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上来呢!在这种彼此装作互相不认识的高级公寓里,屋中藏娇又算得什么!于是,莲莲也就名副其实地做起周金龙的情妇。提供周金龙在身边时,她娇滴滴的似趴在沙发里的金丝猫,挑衣服,拣美食,翻云覆雨,骚态百出。周金龙不在身边的日子里,她度日如年,穿戴随便,百无聊赖。见社区见有钱人豪华汽车张扬,娇妻相挽,甚是嫉妒,但是,也只能低声下气,点头哈腰。于是,尽拣一些芝麻大的事情在枕边跟周金龙叙叙叨叨,但是,周金龙那管这些闲事,只要自己爽快就好。 周金龙从机场接到郑燕燕后并没有去宾馆,而是在黑色宝马车的后排摸着她的手背,一路开回公寓,他是这栋公寓的主人,安排谁住,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新宠的郑燕燕也就挺起了胸膛,跟在周金龙的身后跨进了这座高级豪华的公寓。 “都不是外人,你们就姐妹相称吧!”周金龙一屁股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胳臂搭在沙发的靠背上,翘着二郎腿,颤悠着自己脚上的黑皮鞋,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女人,她们都心甘情愿地拥进自己的怀抱。 “我比燕燕大,当然要让着妹妹啦!”一头光滑、浓黑长发,白里透红的肩膀,两条细皮嫩肉的胳臂,张莲莲身穿一件吊带白色丝绸睡衣,露着两条白嫩的大腿,迎上前,看着一身西装套裙装的郑燕燕,酸溜溜地抬起了抹了指甲油的小手。 “谢谢姐!”郑燕燕见多识广,并不惧怕张莲莲这样靠姿色收住周金龙心的女人,她笑着,伸出了右手,握着对方那嫩软、羊脂玉般的小手。 “我累了,你们姐妹俩先聊吧,我到卧室躺一会儿。”周金龙放下二郎腿,从大沙发上站起来,两手解开西装的纽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女人,朝卧室的房间走去,他确实太累啦,刘丽丽那魔鬼身材搞得他筋疲力尽。 “金龙,要不要我给您按摩一下,松松骨?”张莲莲冷笑地膘了郑燕燕一眼,追到周金龙的身边,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周金龙抬手,摸着她的手背,一口浓厚的香港腔北京话,“不用啦!就眯一小会儿,等一下我们一起到香满楼吃饭。” 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大卧室,将大门关上,他可不愿意当着一个女人的面搂抱另一个女人,这可是现代社会,比不得封建社会那种拥妻抱妾的生意人。 张莲莲看着紧闭的卧室大门,转身,摊开两只手,“他真的累啦!” 郑燕燕看着眼前风流尽显的张莲莲,尴尬地笑着,然后,探头看了看几间关上大门的房间,用手提了提自己肩膀上的挎包,“莲莲姐,我想泡个澡,我的房间在什么地方?” 张莲莲就像管家婆一样,高傲地两手往自己的怀里一抱,扬着头,对着最边上、靠着客厅落地窗那间,“东西都是现成的,衣服都在大衣柜里,拣你自己合适的穿!” 郑燕燕也不与她计较,笑着,朝那间准备好的卧室走去,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张莲莲看着她脚底那双高跟的黑皮鞋,那裹在西装裙里一扭一扭的屁股,心里也不怎么好受,但是,她又能说什么呢!周金龙看上的女人,总有他的道理。她抿了抿嘴角,放下抱在胸前的两只手,两眼看着周金龙躺着的卧室,眉头一挑,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然后,划着莲花步,朝化妆间走去。 郑燕燕把肩膀上的挎包放在大沙发床上,环视着卧室的上上下下,她并没有一种归属感,而是寄人篱下的自悲感。她也需要一间像样的公寓,她也要享受张莲莲一样的待遇,她要找个机会向周金龙索要,而且是在甜甜蜜蜜的情景之中,缠眠绯璀之下。于是,她心里舒服了许多,拉开大衣柜的门,看着三排整齐、干净的各种女式衣服,从衣服架上挑了一套她自己中意的便装和一件几乎透明的丝绸呆带睡衣,站在穿衣镜前,仔细地端祥了一下自己细皮嫩肉的脸庞,丰满的胸膛,不由地甜甜一笑,坦然地拉开卧室的大门,朝卫生间走去。 对着梳妆台上的化妆镜描眉、抹粉、涂口红的张莲莲从镜子中看见郑燕燕手里拿着睡衣从化妆间的门口经过,探了探头,没有说话,她故意装做没有看见,撅着嘴,冷冷地笑着。听见卫生间的大门关上后,她放下手里的描眉笔,楞楞地看着椭圆型的化妆镜,里面是一个勾住男人心的可人。她两眼一闪,心里不由地升起一股怨气,郑燕燕是一个靠着笔杆子在人头圈里混的女人,她却是个天天数钞票的女人,难道有知识的女人就是比摆摊卖衣服的女人高半头?她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咳,一个男人胳肢窝下面的女人不都一样吗!她想了想,心里也就不那么堵得慌,于是,对着化妆镜认真地描点起来。 “你们两位小姐都准备好了吗?”在卧室里休息了一个多小时的周金龙拉开自己卧室的大门,抬手摸摸自己干净、浓黑的头发,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两手抱在自己的胸口,拉着长音。 左右两扇卧室的大门同时打开,飘出两位衣装时髦,化妆迥然不同的两个女人。张莲莲的浓妆艳抹,郑燕燕的淡妆轻描,她们本能地互相鄙视,凑到了周金龙的身边。 “看来你们两个都准备好了,走吧!”他抬起左右两条胳膊,搂住身边两个女人的脖子,左瞧瞧,右看看,“想吃什么?” 两个女人谁也没有吭声,周金龙放下搂住她们脖子的两条胳臂,拍了拍自己的手掌,“今天我换一道菜,让你们两个都尝尝。” http:// 第二十章 金龙宴请戏娇女 周金龙有个习惯,凡是好友相聚吃大餐都不许把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位情人带在身边,有她们陪酒吃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提供 清明过后,南京的梅花绽放,他在郊区找了一处清静而没有多少人知道的高级酒家,请陈先生、林先生和新近认识的郭先生,共饮美酒佳肴,叙聊没有家眷在身边的闲情逸事。 陈先生是个善于投机钻营的人,什么地方有钱赚,他就在什么地方安营扎寨,大陆的人工比香港便宜,他就把香港的工厂关了,跑到江南这个地方,搞了一个合资加工厂,专门生产一些小五金,出口欧洲和东南亚。林先生是一个文化商人,在英国留过学,在美国的文化圈里闯荡过,生活的品位比较高,他看中了大陆这块文化肥肉,于是,经常混迹于大陆的文人之中,结识大陆的文化官员和企业家,摸透大陆的文商游戏规则,所以应该亲谁,应该疏谁,对谁笑,对谁恼,他心里清清楚楚。而周金龙新近认识的郭先生也是个高学历的商人,学财经管理,善于理财,对大陆不规则的股市行情了如指掌,大有诸葛亮之风。 几杯绍兴黄酒过后,陈先生脸上烘热起来,他抬手,将胸前的紫红色领带白衬衫的左口袋,侧转过身,对谈笑风生的林先生说:“光咱们几个男人喝酒,没有江南漂亮温柔的女人在身边陪伴,岂不是有点儿不那么尽兴!” 林先生笑笑,抬手,负责包间的餐厅女经理,一身的黑色西装衣裤黑皮鞋,浓黑的长发盘在脑后,连忙凑上前,弯腰,贴着林先生的耳边,小声地问道:“先生,您有什么要求?” “你们这个豪华餐厅怎么没有一点文化的氛围啊?这可是六朝古都啊!著名的秦淮河在你们南京,那可是云集的好地方。难道人类遗传基因衰败啦?” “先生,我们餐厅有,只要用餐请客的老板们需要,我们随时满足您的要求。”餐厅女经理客气,两眼看着周金龙。 “哪就请您安排一下,我们可是头次来南京呦!”周金龙对餐厅女经理眨了眨眼睛,一副搞笑的样子。 “请各位稍等,我马上安排!”餐厅女经理笑着,退出了包房。不一会儿,四个身穿紧身短袖丝绸高开衩旗袍的年轻姑娘笑盈盈地走进了包间,两手勾着,分站在包间大门的两边,看着酒酣脸红的四个香港商人,腼腆地微低着长发盘在脑袋后面的头,等着餐厅女经理发话。 “先生,陪酒的小妹请来了,您的意见是?” 周金龙甚是喜欢,“陈兄,怎么样?她们有江南的风韵吗?” “不错,不错!”已经是两眼色迷迷的陈先生放下手中的酒杯,伸长了脖子,两眼扫过来,看过去。 “陈兄,您先挑!”周金龙看着陈先生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抬起手来,就像一个拍卖师。 一个风骚的姑娘坐在陈先生的身边,拿起一杯温热的黄酒,跟他对饮起来。 “林兄,您是文化人,肯定要挑一个高学历的啦!”周金龙一眼就能看出姑娘中那个大学生兼职的女孩子,她还多少带着内敛,放不开,“您要好好的开导她,文化也是商业吗!” 林先生甚是认同,抬手,将她招到身边,摸着她嫩白的小手,问长问短。 “郭先生,您是小诸葛,不会找一个理财师吧?” “哪里,哪里!自便为好,自便为好!”郭先生已经有心那个小家碧玉的姑娘,她的胸脯非常丰满,眼睛含情默默。姑娘闻声,走上前,坐在郭先生的身边,他早已经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面。 站在包房门口的最后一个腼腆的女孩子凑到周金龙的身边,坐了下来,两手拿起温热的酒壶给他斟满黄酒,笑着,低眼看着浑身充满酒气的周金龙,举起自己的酒杯,“先生,您也敬我一杯!” 周金龙看着她脸上那浅浅的小酒窝,甚是喜欢,拿起自己的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仰头,一口饮尽,然后,笑着看着脸色渐红的姑娘,“我猜你也就是十八岁。” 姑娘放下空酒杯,低头不语。 周金龙伸手,抓住她羊脂玉一般的小手,揉捏起来,“俗话说:女大十八变,你这美丽的坯子就说明你已经十八岁啦!” 姑娘仍是无语,只是一笑,两个浅浅的酒窝甚是撩人。 “经理啊,你们安排的姑娘不会是哑巴?”陈先生两手抱着坐在自己大腿上喂他喝酒的姑娘,两眼看着周金龙身边的姑娘,高声地喊叫着,惹得包间里的男男女女放荡大笑。 “周老弟,您是最有艳福的,这么豪华的餐厅怎么会扔给您一位残疾女呢?”郭先生两手摸着坐在自己胸前姑娘的丰胸,开心地大笑。 “依我看,她是酒没有喝够。”有文化幽默的林先生举起酒杯,看着周金龙,他身边的姑娘已经被他得进入正道,连摸带哄得把他搞得全身酥麻。 周金龙连喝几杯,已经是醉酒欲仙,禁不住地伸手搂住身边姑娘的脖子,把热红的嘴巴贴在她的耳朵旁边,小声儿地问:“姑娘年轻美貌,为何不找份像样的工作干,跑到酒楼来陪客。” 姑娘就势将脑袋靠在周金龙的肩头,撒着娇,“好玩啊!” 周金龙见她一团和气,说话也很甜美和温柔,就有几分留恋之意,然后,搂住她的细腰,贴着她的耳朵,“今天是我请朋友喝酒,吃完饭,你陪我去宾馆怎么样?” 姑娘半推半就地看着他,脸上泛起红潮,娇滴滴地说:“老板只让我们来陪酒,不让我们陪客人出去,我还没有男朋友呢!” 周金龙一听甚是喜欢,身边居然是一个没有的黄毛丫头,少见,“没有男朋友?不可能!”他知道,现在的姑娘已经非常的开放,尤其是干这种行业的,有几个纯情少女?姑娘低头,胀红着脸,点点头。 周金龙抬手,餐厅的女经理凑过来,“先生,有什么问题?” “她说你们餐厅规定不能陪客人去宾馆,有这么回事吗?” 女经理客气地弯下腰,低下头,眼睛瞥了一眼他身边的姑娘,小声地说:“这事情要请示老大!” “我有钱,我就是喜欢她!” 女经理耳朵听着周金龙的唠叨,笑眯眯地点着头,然后,挺直了身子,“您稍等,我出去请示一下老大!” 她飘了出去。 周金龙一把拉过身边的姑娘,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左手搂住她的细腰,右手摸着她旗袍开衩露出的大腿,努着嘴,“上酒,满上!” 林先生、陈先生和郭先生已经将身边的姑娘们搂在怀中,抱在身上,或是亲嘴,或是摸乳,毫不顾及,周金龙身上的姑娘见状,也没有了羞涩之意,伸手拿起餐桌上的酒壶,笑呵呵地给周金龙的杯子里面斟满了酒,拿起来,喂给他喝。 周金龙甚是喜欢,嘴里喝着酒,两眼盯着她嫩红的小脸,将黄酒一口一口地吸入口中,咽到肚下,脑袋里一片谜幻。 姑娘随后也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仰起脖子,一口饮尽,然后,将酒杯倒扣在桌面上,笑盈盈地搂住他的脖子,深情地看着他,“老板,您看,我也把酒喝光了。”她两眼朦胧,身体斜靠在他怀里,额头耳朵前面的两缕青发贴在他的面颊上,甚是搔痒。 餐厅女经理推门走了进来,凑到周进龙身边,弯腰,低头,眼睛瞥了一眼身体瘫软躺靠在周金龙肩头的姑娘,冷笑,然后,笑眯眯地对着周金龙的耳边嘀咕,“老大同意啦,没有问题,您刷卡吗?” “刷卡,要什么的?” 女经理甚是喜欢,她可以提成多多,“我们餐厅用工商卡,发票开什么?” 周金龙腾出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厚厚的黑皮夹,翻开,低头示意餐厅女经理从中抽出那张中国工商银行的牡丹卡,“开餐费!” “好的,您稍等!”餐厅女经理拿着周金龙的中国工商银行牡丹卡走出了包间。 周金龙敏捷地把黑色的钱包合上,塞进裤兜,抬起头,对着其乐融融的众老板客气地说:“各位仁兄,酒菜钱我买单,姑娘们的小费,就请各位仁兄自理啦!” 高兴之余的各位老板笑容满面,“多谢周老弟盛请,自乐,自乐!”笑声一片。 餐厅女经理拿着帐单和周金龙的工商银行牡丹卡推门进来,哈着腰,请他签字,然后,直起身,拿着帐单,笑呵呵地说:“各位老板吃好了吗?” 包间里的男男女女甚是欣喜,点头诺诺。 周金龙也不看帐单,潦草地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将工商银行牡丹卡收进自己厚厚地黑色皮夹子,放进裤兜,两手抱起瘫软在自己怀中的姑娘,站起了身,“各位仁兄,我要把这个喝醉的小妹送去宾馆醒酒,先行一步。” 各位老板却没有站起身,戏言,“周老弟,好好受用,好好受用!” 周金龙满脸红光,一手搂住她的细腰,一手拉住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摇摇晃晃地推开包间的门,朝预先准备好的奔驰汽车走去,他的身后飘出一阵的笑声。 http:// 第二十一章 莲莲偷情愿受罚 话说周金龙把那个十八岁的大姑娘灌得不省人事,连拉带抱地带回他开房的宾馆,扔在大沙发床上。提供看着她那朦胧昏睡,一脸粉红的样子,甚是撩人,浑身酥了一半。于是,周金龙将她脚上的高跟皮鞋脱掉,扔在地毯上,站在床边,趁她未醒,脱衣解带,腾上身去,云云一番。 周金龙除了生意之事,一直迷恋“江南小妹妹”的柔情,同时对“羊城美模特”的清高也爱不释手,或是与郑燕燕交颈,或是跟刘丽丽交欢,早把北京的张莲莲甩到了脑后。 张莲莲这没有男人的少妇青春二十六岁,难禁一丈高,每日离开时装店打出租车返回空荡荡的高级公寓便无事可做,要不就是坐在化妆间涂脂抹粉,要不就是斜靠在大沙发床的床头,翻看那些周金龙每次进京顺手带回来的香港时装杂志,寂寞之时她也会坐靠在大客厅的意大利软沙发里,把玩着电视机和录像机的控制板,看一些周金龙从香港带过来的房中片,越看越难忍,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恶煞妇也!每天打扮得粉妆玉琢,皓齿朱唇的张莲莲无奈地斜靠在大客厅的落地窗前,两手抱在胸口,透过细细的白色纱窗,看着别墅区里面开进开出的豪华汽车,从豪华汽车里面走出跨进的都是些俊男。黄昏时分,夜幕降临,满天星空,她放下窗帘,两脚踏着皮底拖鞋,走进设备齐全的大厨房,懒懒地做上一碗台湾生产的泡面,草草填肚,然后,推门走进大卧室,仰躺在大沙发床上,两眼傻呆呆地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胡思乱想起来:周金龙是一个富得流油的生意人,英俊倜傥,谈笑风生,身边除了达官贵人,肯定少不了美貌年少的姑娘,男人心性难孥,却搅得自己心神不定,吃不下饭,睡不稳觉。 豪华别墅区里雇用了不少相貌年轻的男保安,他们负责把守每一栋公寓的安全,没有钥匙的住户,没有见过面的客人,要想迈进这非常私人的地方,比进中南海都难。而张莲莲这样一个经常泡在房间里养尊处优的少妇,自然成了男保安们饭后茶余闲言碎语的话题,越来越娇气的张莲莲也自然成了公寓年轻男保安主动上前帮助的对象。如果她手里的东西太多啦,如果她外出没有带雨伞啦,如果出门没有出租车啦,保安的小伙子们都会主动上前帮她提,给她撑,替她叫。在这些外地来北京做男保安的年轻人当中,有一个名叫赵安的小伙子非常有心,他年龄虽然只有二十岁,但是,对比他大六岁的张莲莲暗恋许久,细心的观察后,他发现了很多张莲莲的线索:她是一个被男人寄养的少妇,而且她的包养男人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 “一个不被男人挂念的少妇活着不是很孤单吗?” 于是,喜欢动脑筋的赵安就有意地找张莲莲搭话,大姐长,大姐短地跟她聊些闲话。张莲莲见这个乳毛未干的小白脸身材强壮,眼睛中闪着渴望的目光,也心有眷意。就在她给周金龙三番五次地打电话,期盼他早早来京的时候,周金龙却推说广州有生意,一周后才会回来,恼得她难熄,翻枕难眠。 事也凑巧,得不到周金龙宠幸的张莲莲生气地放下电话,她家的门铃就“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浑身懒软的张莲莲从大沙发床上撑起身子,站在大镜子前,看了一眼新近在美容院染的发,那优美的柔亮直长发,高层次的修剪,使原本厚重的头发显得轻柔飘逸,金棕色,分段染,层次分明。随后,又对着镜子旋转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整理隐透着文胸和三角裤衩,露出大腿的白色丝绸短睡衣。然后,两只赤光光的小脚套上床底的皮底拖鞋,一步两晃地悠到大客厅的门口,睁开没有吃晚饭,朦朦胧胧的星眼,看了一眼大门旁边的监视电视屏,身材健壮的赵安手里拿着一份快件,身体远离大门一米,神情自然地等着她来开门。张莲莲如遇天上的甘露,疲倦的脸上顿显惊喜的笑容,她急忙拉开了大门,笑眯眯地对着赵安说:“呦,你们保安服务得真好,我正等着这份快件呢!快,屋里坐!” 赵安脸上堆满了笑容,两眼死死地盯着张莲莲脸上那遮不住的表情,上下打量她勾引男人的一身打扮,燥热的心里一阵地涌动,暗暗地欢喜,“周老板在家吗?” 张莲莲转身关上了大门,看着他汗水湿透的后背,暗暗高兴,“周老板忙生意,一周后才能回来,坐,坐,外面很热吧?” 赵安虽然跟她多有闲聊,却从来没有踏进过她的家门,帮她搬东西也就是单元门口,替她拿东西也只是大门外面。他站在大客厅的中间,转过身,迎面看着一身轻松的张莲莲,假腥腥地将手中的快件交给她,“外面很闷,你们家真凉快!” 张莲莲眼睛并没有看着他手里的快件,而是看着他那双燃烧的眼睛,他胸口坚实的肌肉,“那就在我们家冲个澡吧!我们家免费。” 她淫笑着,伸出两只白嫩细皮的手,并没有去接赵安拿在手中的快件,而是抬手解开他胸前的纽扣。 赵安受宠若惊,两只大手低垂,手中的蓝色快件掉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他两眼直直地看着她一头乌云般的浓发,鼻孔间闻到她身上飘出来的肉香,他仰起头,两眼看着头顶上的白色天花板和水晶灯,脑子里现出莫名其妙的仙境琼岛,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长裤和内裤滑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小伙子,真棒!”张莲莲两手摸着他挺起的那个玩意儿,淫笑地看着他胀红的脸,“来,咱们去卫生间,我给你搓搓背,你的皮肤还挺嫩的啊!” 赵安将自己的双脚从裤腿里掏出,蹲下身子,脱掉自己脚上的那双猪皮凉鞋,站起来,看着自己面前已经脱光睡衣、文胸和内裤的张莲莲,她那丰满的双乳、细腰和白嫩的大腿,脸上露出了童男羞涩的微笑。 两人在卫生间里相拥相抱,如鱼得水,如龙归海,一个顾不得自己是有男人的情妇,一个见色忘记自己只是来北京打工的小保安。洗浴完毕,两个少男裸、湿淋淋地跑到卧室的大沙发床上,男上女下,温情难却,云云。 自此为始,张莲莲甚是喜爱赵安这个小保安,只要周金龙不回北京,她就找个理由让赵安上楼,明为帮她家处理事情,干女人做不了的重活,实为干那男女之事。豪华别墅区里的常人眼里明白,只是不愿意管他人闲事,日久天长,张莲莲感觉自己怀了身孕,不禁慌张起来。 那日周金龙从广州乘飞机回来,放下手中的黑色公文包就要与张莲莲交欢,吓得张莲莲步步后退,“金龙,我这几天不舒服。” 周金龙早就已经算准几位情人的例日,不由地皱起眉头,疑心重重地说:“不会染上什么病吧?” 张莲莲连忙抬手,“金龙,我没有病,没有病。” 周金龙更是不相信,上前搂住她的细腰,攀着她的肉肩,好言相劝,“我带你去医院查查,我可不能扔下你这个小骚货。” 张莲莲脸色苍白,两腿发软,被周金龙连拉带推地哄到黑色的宝马车上,飞也似地朝中日友好医院开去。 脸上浮出一片红潮的张莲莲从妇科检查室刚出来,仰靠在贵宾室大沙发上的周金龙就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像,他不动声色地站起身,一脸和气地跨步走上前,一手扶住她的肘臂,一手扶住她的细腰,犹如善待自己生病的娇妻,一路小心地将她搀扶到家,然后,轻轻地关上大客厅的大门,对坐在大沙发上的张莲莲说:“怎么回事?我可是每次都戴避孕套的!” 张莲莲一阵一阵地心虚,额头上冒着冷汗,脸色蜡白。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自己拿主意吧!要么把孩子打掉?要么离开我家?”周金龙阴沉着脸,一脚踩在大沙发的边沿,上身伏下,一手托起张莲莲低垂眼帘苍白的苹果脸。 “老大,我错了,饶了我吧!做牛做马随您的便,我的命是您给的!”张莲莲从大沙发上站起来,两腿一软,双膝跪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两手拉住周金龙的裤褪。 周金龙挺起身板,仰起头,一脸的傲慢,“好!好啊!现在就去,自己去,我可不愿意看到那个杂种!”他甩开了张莲莲的手,转身,心平气和地朝自己的卧室走去,随后拣起了桌子上的手机,跟刘丽丽神聊起来。 跪在大客厅大理石地板上哭得两眼肿红的张莲莲听着周金龙开心的大笑,心里冷冰冰的,但是,转念一想,为了一个当保安的小白脸而失去有钱有势的周金龙实在是不合算,于是,两手撑着大理石的地面站起身,轻声轻气地走进卫生间,用温水洗干净自己哭肿的眼睛,简单地补了一下妆,不动声色地拉开房门,跑到电梯口,按下键钮,在豪华别墅的大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朝中日友好医院奔去。 一周后,张莲莲恢复了身体,脸上也多了些光彩,仍然媚力四射,周金龙甚是欢喜,拥她卧室同欢。张莲莲放下浓黑的长发,解开胸前的文胸,伸手帮周金龙解开睡衣,脱去睡裤,两手轻摸着他嫩白的胸脯,脱下他贴身的三角内裤,殷情地将他扶上大沙发床,然后,脱掉自己的内裤,爬上床,用舌头舔着他白嫩的肌肤。周金龙被这勾引得浑身酥麻,大增,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其乐融融。 汗尽气平,张莲莲温言温语:“老大,这一家子谁真心地疼您啊?大家都是浮水的夫妻,甜蜜的情儿!只有我最了解您的心,要不我为什么全听您的,把那个窝囊废给害了,跑到您的腋下。旁人看见您喜欢小女子,甚是妒忌,总也给我小鞋穿,说我的不是,搞得我十天半个月的也没有您的消息,不能同您同床共枕,鱼水欢愉,所以小女子才犯了这天大的错误。” 周金龙翻过身,两手捧着她的苹果脸,冷笑着,“我当然知道你难忍,少妇难抵壮男心吗!我给你解决这件事啦!”他翻身坐起,从大沙发床边的矮衣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塑料袋,然后盘腿坐在床上。 张莲莲好奇,抬身坐起,凑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手里的塑料袋,“什么东西?” 周金龙冷笑,撕开了塑料袋,“器,女性专用。”他将那根东西递到张莲莲的眼前,“比我厉害吧?” 张莲莲满脸臊红,拧转过脸,长长的黑发披在她白嫩肌肤的后背。周金龙更加得意,一手握住器,一手扳着她的肩膀,“我教你怎么用,这样,难忍的时候就会舒服啦!” http:// 第二十二章 镇长招商求燕燕 当记者的“江南小妹妹”郑燕燕在当地小有名气,跑基层采访不是她的目的,认识更多的朋友才是这个行业的最大价值。提供周金龙看重她的就是这个,难怪郑燕燕的手机在他的枕头边响起来的时候,他会不假思索地推开怀里的张莲莲,翻身卧在床上,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呢! “是纺织厂吗?民营的?他们是想合作还是合资?” 平躺着的张莲莲翻过身,趴在他的身边,耳朵里听着从手机里传来郑燕燕温柔的声音,伸手抚摸着周金龙的光背,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意味着她又开始过那孤身对灯影的生活。 跟郑燕燕讲了十几分钟的电话,周金龙关上了手机,撑起身子,翻身下床,背对着床上的张莲莲,抓起床边的内裤套在身上,嘴里嘟囔着:“这次大概要去江南一个星期。” 身体趴着的张莲莲翻过身,两手一摊,浑身无力,侧脸看着周金龙站在床边穿衣套裤的背影,睁着星眼,娇滴滴地说:“现在就走?” 一边低头系皮带的周金龙转过身,看着她从丝棉被里露出来的那一条白嫩大腿,冷笑着,“早去早回嘛!” 张莲莲两手撑着床,直起了上身,脑袋靠在床头上,胸前的两个丰乳颤抖着,她两手梳理着自己乌云般的黑发,脸上露出娇媚的神态,“我等您回来。” 系好皮带的周金龙凑到床前,弯腰,抬手,伸出右手,用右手的五指,轻轻地捧了捧她丰满的,然后,狠狠地攥了一把,咬着牙根,淫笑着,“别又耐不住性子去招那些小保安,难受了就用那玩意儿!” 张莲莲满脸通红,尴尬地陪着笑脸,点点头,没有敢出声。周金龙松开手,直起身,抬手紧了紧脖子上的领带,背对着沙发床,又抬起两只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头发,径直地朝卧室敞开的大门走去。张莲莲赶紧用两只手将被头拉高,遮住自己裸露的胸口,两眼直呆呆地看着周金龙充满精神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郑燕燕给周金龙消息的是一家地处上海与南京之间的民营纺织厂,江南有着抽丝纺布的传统历史,有原料,当地的妇女劳动力也是以纺织为主,随着改革开放,市场放开,谁都想在这个传统市场上占上一席之地,于是,乡镇企业如雨后的春笋,遍地开花。但是,因为设备和技术的问题,这些乡镇企业的产品进不了大城市的消费市场,更别说走入世界销售市场了,看着库房的产品积压,工人的工资没有着落,主管乡镇企业的一把手,吴镇长焦急地团团转。 “小郑同志,你们报社接触的人多,也给我们想想办法,好吗?”吴镇长抬头看着窗外浓浓的乌云,放下手里的白色瓷杯,看着对面进行乡镇企业情况采访的郑燕燕,脸上阴沉沉的。在新闻报纸上歌功颂德并不能解决大家的吃饭问题,何况他吴镇长是一个要有所作为的中年人呢! “吴镇长,您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郑燕燕放下右手的钢笔,合上自己面前桌子上的采访笔记本,抬头,看着脸庞方正,浓眉拧结的吴镇长。 “小郑同志,你采访过港商吗?” “港商?怎么样?” 吴镇长听说过香港有不少传统的纺织世家,他们也是从江南这一代靠纺织起的家,发的财,而且,把生意做到了东南亚,甚至全世界,“他们是怎么搞的?” “您说是从事纺织业的港商?” “对!” “让我想想。” 吴镇长看着自己面前的郑燕燕,她那一脸稚气下的表情并不能代表她还入世不深,她应该是有港商这样的朋友,凭她那温柔女孩子的气质和喜欢交友的性格,应该是很开放的。 “应该有,吴镇长,您打算怎么做?” “什么都可以啊!投资、合资、合营、分股,只要工人有事情做,发得了工资,什么样的优惠条件都可以给他们。”吴镇长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希望。 “吴镇长,我试试看,”她从自己的白色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周金龙的电话。 “喂,是周先生吧?” “是我,燕燕,有什么事情?”周金龙听到燕燕称呼他周先生就说明她在公共场合打过来的。 郑燕燕笑着,一副熟人通话的样子,让吴镇长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吴镇长看着挂上电话,一脸轻松的郑燕燕焦急地追问:“小郑,港商同意吗?” “应该没有问题,他答应马上从北京飞过来。” “好,好啊!”吴镇长顿时信心大增,无论事情进展到哪一步,这关键的一步已经迈开,他看着低头把手机放进白色挎包里的郑燕燕,抬起手,握着,“我马上安排饭,请你刚才联系到的周先生!” “吴镇长,现在才中午耶!”郑燕燕抬起左手,看着手腕上的日本精工牌的电子表,翘着朱红的小嘴,笑着。 “哦,你看,我高兴得把时间都忘记啦!”吴镇长站起身,对大门喊着:“刘秘书,打个电话把牛厂长叫过来,我们中午同郑记者一起吃个饭。” “吴镇长,不必啦!晚上我们跟周先生一起吧!”郑燕燕站起来身,放下自己的花裙子,把白色的挎包放在肩头,“中午我自己随便吃点就行了。” “不行,不行!你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吃个便饭总可以吧?”吴镇长高兴得伸出手,胖胖的右手放在她圆滑的肩头上,看着她那张清秀的脸,“我们一边吃,一边商量怎么跟周先生谈!” 郑燕燕脸不红,心不慌,在这些基层干部的眼里,她就是一个爱撒娇的小女孩儿,她喜欢男人对她这样,无论他们是什么意思。 中午的便饭依然铺张,大鱼大肉不说,光洋河大曲白酒,他们就已经喝完了两瓶。 吴镇长张开满是酒气的大嘴,满脸红光地看着对面的郑燕燕,笑着,“还是你们记者行,见多识广,我们也应该多出去走走才行,啊,哈哈哈”。 牛厂长精神来了,站起身,抓住自己面前的洋河大曲,伸直了胳臂,给郑燕燕的酒杯里斟满了酒,“无论情况怎么样,小郑,你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来,把这杯喝了,算是我对你的感谢。” 郑燕燕站起身,手里举起那杯斟满酒的酒杯,脸上泛着红潮,“牛厂长,您看,我都喝了三杯了,再喝,我就躺下啦!” 酒局上有丰富经验的吴镇长伸开两只胖胖的手,打着圆场,“小郑同志,没有关系,反正我们也要等周先生,喝醉就喝醉吧,咱们镇的宾馆虽然比不上你们省城的金陵饭店,但是,中央领导同志也曾经在里面午休过啊!我通知她们服务员,特别为您准备一间,喝醉了就去躺一会儿,接周先生的事情我们去办,您就准备接着喝晚上的庆功酒吧,啊,哈哈哈”。 郑燕燕无话可说,看着自己面前一桌的厂领导和镇干部,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一手举起酒杯,一口饮尽,火辣辣的酒,从嗓子眼顺着喉咙一直向下,燃烧着她的胸腔,两脚禁不住地轻飘起来,她放下酒杯,一屁股坐在松软座垫的朱红漆染苏雕仿古椅上。 牛厂长看着她潮红的脸颊,更是话多语多,“我们什么样的合作方式都可以,双方有利就行。如果事情办成了,我们厂子不会亏待您小郑同志的,对吧,吴镇长?” 郑燕燕的脑袋已经开始发晕,她眼前的每个人都是红脸关公,手里拿着筷子,面前是斟满洋河大曲的酒杯,他们(她们)笑着,乐着。 “那当然,咱们镇的招商引资奖励政策很清楚嘛,小郑同志也一样,招来了港商一定重重的奖励!” 吴镇长从座位上站起来,举起自己面前桌子上的酒杯,看着身边的郑燕燕,“我再代表镇政府敬你一杯!” 郑燕燕仰起红热的脸,两个眼睛迷迷糊糊的,不能自己地抓起自己面前桌子上的酒杯,准备站起来。但是,她两脚似乎踩在松软的棉花上,脑子还认识桌面上的人,嘴巴还说着感激的话,身体不听自己使唤地瘫坐在椅子上,酒杯“啪”的一声,摔在了吴镇长的脚边。 她硬着头皮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并没有坐在酒桌上跟吴镇长和牛厂长他们对饮洋河大曲,而是平躺在松软的单人沙发床上。 “你的酒量还可以嘛!”周金龙坐在她的床边,一边用浓厚的香港腔讲着普通话,一边把他白净的右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你很适合做公关。” 郑燕燕笑了,笑得很甜,脸颊上现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她想撑起身子坐起来,把跟吴镇长他们谈的事情告诉周金龙。 “不急,不急,我同吴镇长和牛厂长他们都见过面了,谈得不错,开出的条件还可以,我打算同他们合作。”周金龙伏下身子,两手按住她的肩膀,两眼笑眯眯地看着她那张水蜜桃般的鹅蛋脸,将她的身子压在床上,随后把被头向上拉了拉。 “怎么个合作法?”她睁大了双眼,眨着,长长的眼睫毛甚是可爱,江南女孩子那种柔情跃然脸上,“您有把握吗?” “有把握!”周金龙挺直了上身,把手伸进了丝棉被,握住她的小手,慢慢地揉捏,就像在玩味着一块羊脂玉,“他们不是有原料吗?缺的就是技术和品牌。好啊,我可以引进外国的名牌,在他们的工厂里贴牌生产外国的定单服装,一来给他们厂解决了市场销路,二来降低了外国服装生产商的成本,这不是两全其美的最佳方案吗?” 对做生意,郑燕燕一窍不通,如云如雾,“但是,他们的设备恐怕不行吧?”她考察过这家民营纺织厂,“他们的管理也有问题。” “肯定不行!”周金龙冷笑着,“他们的设备和管理都不行!” 郑燕燕低垂着眼帘,很失望,她期盼的镇政府招商引资的丰厚奖励恐怕要落空,“哪您为什么对他们有兴趣呢?” “哪还不是为了你!”周金龙伏下身子,抬手,用手指尖刮着她碧玉般的小鼻子。 “为我?” “对啊!不然你怎么对吴镇长交代啊!他们对你的期望值很高耶!”周金龙学着郑燕燕的口头禅,挖苦她。 “咳,我又对他们吹牛啦!”郑燕燕两手撑着身体,靠在床头上,看着西装革履的周金龙,她不相信他的话。 “傻姑娘,我周金龙会大老远的跑过来办傻事吗?” 郑燕燕腼腆地笑着,“能告诉我吗?” 周金龙向前坐了坐,眼睛盯着她那张越看越耐看的脸庞,“当然,我们俩人是什么关系!”他淫笑着,“我建议他们成立一家合资公司,他们出土地、人员和优惠政策,我出市场和技术。” 她笑着,“哪钱呢?” 他并不紧张,“贷款啊!让他们向政府贷款。” 郑燕燕乐了,但是,转念一想,眉头一皱,“现在贷款也不容易,尤其他们是乡镇企业。” 周金龙反倒不愁,放下握住燕燕的两只手,从床上站起身,两手背在身后,朝豪华房间的大门走了几步,猛然转过身子,两眼闪着狡猾的目光,用神秘的口吻说:“你不是认识的人很多吗?银行的行长应该也认识吧?” “银行行长?”郑燕燕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她猜不透周金龙是否知道她和李行长之间的关系,然后,心里“砰砰砰”地跳,尴尬地笑着,“找行长管用吗?” “当然,行长当然管用,用处大的很!”周金龙返回燕燕躺着的单人床,伸出双手,“现在能起来了吧?” 郑燕燕不知道周金龙要自己干什么,心里一阵地发虚,酒后的那股晕昏劲儿已经过去,她没有握住周金龙伸过来的手,而是自己掀开身上的丝棉被,两脚落地,套上那双周金龙送给她的英国皮鞋,站了起来,“我能做什么?” 周金龙笑着,两手扶住她的肩头,看着她仰起的脸,“不急,不急,你先到卫生间化化妆,我们这就去找吴镇长。只要他们肯接受我提出的条件,我们就继续玩下去。至于贷款的事情嘛,我们看地方政府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们需要,你可以先跟银行的行长谈谈看,贷款成本当然算他们的啦!” 郑燕燕算是听明白了,她佩服周金龙的智慧,他可不是个,而是一个善于投机的资本家!她将自己的脸凑上前,抬手,用手指头戳着周金龙的胸口,“这件事情办成了,您怎么奖励我?” “你说呢?” “我也要一栋公寓,什么事情都在宾馆里办,挺不方便的!” 周金龙两手抓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紫唇上,深深地一吻,抬起头,看着她那双犹豫中带着期待的目光,冷笑着,“当然,我人跑过来合资了,在南京准备一套公寓很有必要啊!” 郑燕燕高兴起来,像小孩子一样连蹦带跳的,“真的?公寓应当选在玄武湖的旁边,那里空气好。” 周金龙看着她那副兴奋的样子,心中暗喜,女人的价值并非她们的身体,她们有更深层的东西,永远榨不干的东西。 http:// 第二十三章 秦淮河同学聚会 金秋的秦淮河更多了些诱人的情趣。http://船,还是那些仿古的船,比北京颐和园和杭州西湖的小,却比运河的大,更精细。船舱不是很大,也能容下二三十人。船舱里面是光洁的红木家具,桌面嵌着冰凉的大理石面。仿古的朱红翠绿窗格雕镂细致,有花纹,行云纹,给人一种柔腻的感觉。窗格里镶着红色和蓝色的玻璃,波纹玻璃上浮着精美的线条,给人一种飘云腾空的感觉。船舱边半米多高朱红翠绿的栏干,内舱中两边一抹的藤椅,表现出一种河中赏月观景的富贵和闲雅。船舱的中央有玻璃钢材料制做的弧形拱顶,既可遮阳,也可挡雨,身体靠在船弦栏干边上的藤椅上,游人可以尽情地领略两岸的风光。船头上插着一根十字架似的木棍,木棍上悬挂着一串招牌似的灯笼,红色,扁圆,蒙着丝布,上面是隶书体的“福”字。太阳夕下,夜幕降临,秦淮河里那大大小小仿古的画船,船头上挂着红色的、白色的、黄色的灯笼,全都开启灯笼里边的小灯泡。于是,发光的小灯泡从各种颜色的丝布里照射出五彩的斑阑,那喜人的色彩倒影在热气蒸发的河面上,折射出一片朦胧的烟霭。透过这缤纷的烟霭,在黯黯的水波里,带起缕缕的七彩明漪。在这寂静的薄霭和微漪里,游人们能清楚地听到船夫摇橹发出那悠然的、间歇的桨声,不由地把你带进明清年间的金纸银梦之中。 自从认识周金龙,郑燕燕突然感觉她自己沉稳了许多,表面朝气蓬勃,蹦蹦跳跳,还是一个初进社会的大学毕业生。心底里,她已经从男人的肉体上和灵魂上汲取了丰富的营养和灵感,青春给了她无限的资源。为了显示她的这种自豪和自信,也借着她当记者的便利身份,她从周金龙手里要了一笔钱,趁着秦淮河的灯节,包下一条新近油漆过的大船,把能找到的大学毕业女同学们召集在一起,在秦淮河里品茶、赏灯、闲聊。 重新疏通的秦淮河,河水并不清澈,带着浓浓的土腥,飘着深水的寒气。郑燕燕她们在岸上吃过晚饭后上船,初秋碧蓝的天边上还留着一缕太阳的余辉,那泛着碎碎金光的柔波是那样的恬静,给人憧憬着纸醉金迷的境意。等到河岸两边的仿古酒楼和商铺灯火明亮时,阴阴的河面变为七彩五色的光晕。 “人活着这么累干什么?”大学毕业还没有毕业就嫁人,现在不上班,在家里做了全职太太的校花站起来,扶着船头的栏杆,看着眼前缓缓过目的岸房。她身穿一条金褐色及膝圆裙,上身一件白色的大领衬衫,在大领衬衫的外面是一件素雅的栗子色面料外套,脖子上配一条红色的丝绸围巾,鲜明生动,俏丽无比。 “您当然不累啦!爹妈给的好模子,偏偏又碰上有线的小帅哥,吃不愁,花不愁,可不是不累吗?”上身淡黄色衬衫外面一件蓝色的外套,下身一条灰色的褶裙,略带保守的组合,脚下一双花格袜,显露出一种她那自我的个性。这个说话刻薄的女同学长相并不差,只是没有桃花运,在中学教书,至今还是独身一人。 靠坐在船尾藤椅上的郑燕燕今天换了一身轻松的服装,里边的上衣还是夏季的那件黑色的印花t恤,下身一条米色的纯棉含莱卡的及膝a字裙,脚上一双白地彩色条纹的平底休闲鞋子,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舒适,充满着阳光的气息。她没有参与两个同学之间的讨论,两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着摇橹划过后泛起的旋涡,那旋涡就似一圈一圈闪烁的光环,明亮、渐淡、消失,河面又是一片平静,泛起黯淡的水光,像梦一般;那偶然闪烁着的光芒,就像梦的眼睛。她的心里浮现出一张张男人的面孔,他们就像走马灯一样。 “也是啊,有钱的挑,没钱的也挑,好像我们是超市上的甩卖品!”一身曲线鲜明的蓝色外套和及膝的蓝色裙子,上衣外套里一件白色衬衣,脚上一双白色的袜子和白色的平底鞋,透露出她一种轻盈的妩媚气息。这个女同学谈了两年的恋爱,却被务实的男友甩了,男友嫌她花钱如流水,结婚后恐怕难以成家养小。 “挣钱的事情就是应该男人担着,女人是水命,该让他们伺侯着。”越养越世俗的校花坐在藤椅上,拿起大理石桌面上的白色瓷杯,掀开瓷杯盖,伸长了脖子,轻轻地吹走上面的茶油,品着飘香的茉莉花茶。 “也是,青春难在,应该尽情享受!”上身一件蓝色的涂鸭T恤,下身一条黑色高腰裙,外面一件橙色风衣,脖子上一条泥金项链,脚下一双浅棕色的,一双黑色的高跟鞋。结过婚,因为不满丈夫婚后没有激情而离婚的女同学看着船尾遐想的郑燕燕,感叹地说。 “还是自己过好,自由,我可不愿意做金丝笼的小麻雀。”谈了若干男朋友,越谈越没有信心,上身错格让海魂条纹针织衫,下身明亮黄色高腰西装裙,腰间一条蓝色宽腰带的女同学抱怨着。 船过之处,岸上飘来断断续续的歌声,听不清歌词,像是从生涩的歌喉里机械地发出,没有音韵。但是,歌声经过初秋黑夜微风的吹漾和水波的摇拂,袅娜地飘到船上游人的耳边时,已经不单单是她们的歌声,而混着微风和河水的密语了。 “青春不常在,美容一瞬间,姑娘们,努力啊!”全职太太感叹,感叹自己身价的贬值,美丽还能栓住富有的老公多久? “燕燕,你认识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合适的?”离婚的女同学上前拍着郑燕燕的肩膀。 从遐想中惊醒的郑燕燕笑着,“认识多也不一定有缘啊!我不习惯被人管着,趁着年轻,先自己玩玩。” “玩?可别玩过了头!现在的男人比不得我们在校的男同学,滑头啊!”孤身闯世界的女同学感叹,眼睛看着岸上那一对对的恋人。 船入佳境,两岸灯火通明,朱梁耀眼,画梁闪烁,悠扬的笛韵,夹着那“吱吱”作响的胡琴声。女同学们禁不住地停止了争辩,都沉浸在这绿茵陈酒的秦淮水之中。初秋的晚凉和河上的微风,暑气渐渐销散,身心豁然开朗,身子也顿然轻了许多。习习的清风略过,手上,衣上,感觉到了一缕的新凉。 突然,一艘歌舫慢慢地靠了过来,铄铄的灯光逼得船上的女同学们皱起了眉头,郑燕燕踧踖不安起来。一个身穿仿宋服装的伙计跨过船来,拿着摊开的歌折,塞进郑燕燕的手里,“大姐,点几支曲子吧”! 他跨过来的时候,船上的女同学们似乎有许多眼光跟着,或是迷惑,或是厌恶,或是新鲜,手里接着歌折的郑燕燕窘了!她向歌舫上那些身穿宋朝服装,手里拿着中国乐器,打扮成明清歌妓的女孩子们瞥了一眼,赶紧递还给那个伙计,“不要,我们不要!” “女士们悠闲,听听何妨!”他便塞给全职太太,腻着不走。 全职太太摇着头,“不要!” 那个伙计无奈,看着一船年轻的女士,竟然没有收到一分钱,漠然地跳回自己的歌舫中,摇着橹,飘然而去。 少了干扰的女同学们坐定,眼见着秦淮河两边的仿古店铺酒楼灯笼高挂,沿着两岸河边行走游逛的人流开始多了起来,穿梭往来,擦肩撞臂,或仰头观灯,或低头看船,孩子们头上的气球飘着,孩子们手里的串食抖着,女人们见面寒喧,男人们见面客气,十分的热闹。河边有黄色的彩灯双龙戏水,有白色的彩灯独鹤朝天。金莲灯,玉楼灯,高低错落,一片闪烁。紫荷花,白芙蓉,绿叶相衬,圆莲相交。绣球灯,皎皎洁洁;雪花灯,霏霏纷纷。青狮灯,仰天怒吼。白象灯,天下太平。螃蟹灯,七手八脚。鲤鱼灯,平吞绿藻。 郑燕燕已经无心欣赏这秦淮河的夜景,她更想着那一把一把的人民币。但是,钱从什么地方来呢?她突然想起了人过中年的李行长。 http:// 第二十四章 丽丽撒娇要豪宅 表面冷酷高傲,而内心空虚懦弱的刘丽丽被周金龙那张英俊的脸庞,谈吐优雅的举止,衣着得体的仪表和出手阔绰的富有所吸引。提供尤其是他对女人的甜言蜜语,轻柔温情,随后的暴风骤雨,让她深陷爱慕的泥潭,不能自拔。一个大过自己六七岁的男人,就这样地让她服服帖帖,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周金龙没有涮她,第一次花园酒店见面之后,就给她推荐了一位香港的经纪人,一位很有眼光和经验的经纪人,年龄大过她五岁的老姑娘。是她给刘丽丽安排见模特公司的老板,也是她给丽丽签企业代言广告合同,甚至陪客户吃饭,她的经纪人也会在她的身边,提醒她,指导她,使她这个几乎被模特界遗忘的边缘人又重新站在了T型台上。 听说周金龙回香港前特别取道广州,刘丽丽甚是兴奋,就像是谈恋爱中的小姑娘,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她特别染了一个巧克力色的自然卷发,厚重的刘海,干净的外线,身穿抹胸吊肩的红底白色牡丹花大花连衣裙,脖子上挂着淡水珍珠项链,手里拿着金色的手拿包,脚下一双水晶鞋,处处显露出她夏娃般的诱惑。早早地站在花园酒店的门口,等着周金龙从机场赶过来的黑色奔驰轿车。 “周先,您让我等得好累啊!”丽丽看着从奔驰车跨步下来,脸上堆着笑容,一身名牌西装打扮的周金龙,赶紧凑上前去,搂住他的胳膊。 “好赶啊!”周金龙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白色衬衣上的丝绸领带,然后,伸手搂住她的细腰,鼻子能闻到她裸露肩膀上的体香,“我们先吃饭!” “我要在房间里面吃。”丽丽撒着娇,她希望有一种特殊的饭店服务,从欧美电影里面看到的。 “好啊!”周金龙点点头,挽起她的小臂,挺起傲慢的胸脯,朝旋转门里走去,拿着行李的服务员紧紧地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 撤了豪华套客的餐厅服务,刘丽丽推说酒气上身,浑身燥热,手里拿着周金龙送给她的意大利LAPERLA睡衣,飘进了卫生间,“等一下我穿出来您看看!” 周金龙笑着,看着她的背影,然后,转身站在套房的大玻璃镜前抬手脱掉身上的西装上衣,解开脖子上的领带,整理了一下自己浓黑的头发,从裤兜里拿出那排灰色的伟哥药片,就着桌子上的矿泉水,吞到自己的喉咙里。 在卫生间里换了意大利LAPERLA睡衣的丽丽很得意地拉开卫生间的大门,伸展两条白嫩的胳臂,凑到大沙发床的床沿,看着已经上身靠在床头,下身盖着一条白色床单的周金龙,笑嘻嘻地说:“老大,您看这件睡衣合身吗?” “合身!”他可以清楚地看见丽丽没有戴文胸的两个乳尖,还可以看见丽丽那肉色的三角内裤,轻纱般的睡衣将她曲线分明的酮体和修长的大腿完全展现在他周金龙的面前。 丽丽在床下旋转一圈,然后,爬上床,依畏在周金龙的身边,“老大,您一走就是十天,叫人家怎么不想你啊!” 周金龙抬手,摸着她骨感的肩头,色眼瞥了瞥这二十三岁的羊城妹,药性开始起作用,淫心大振。他掀开下身的白色被单,两手搂住她的脖子,将她翻倒在床铺上,然后,骑在她的身上,眼睛看着她大起大伏的胸膛,弯下腰,嘴巴上亲吻她的红唇,两手从睡衣的下面摸着她两条白嫩的大腿,贪婪地舔着她绒毛般细嫩的脸庞。 “老大,我不喜欢在宾馆里干这些事!”她故意躲闪,两手抓住他的胳臂。 “那你就租间大房子吧!”周金龙两手撩起她的性感睡衣,伸手捏着她胸前那两个坚挺上的樱桃红小乳尖。 “您给我的钱太少,撒撒碎,还不够我买衣服和喝咖啡的呢!”她两手褪下自己的紧身内裤,将它扔到一边,然后,叉开两条修长的大腿,撅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那你就博命做啊,当模特就是吃青春饭的呦!”他伏下前胸,压着她的双乳,两手摸着她白嫩热红的脸庞,下身在她的大腿内侧反复摩擦。 “我给您算了一下,您住宾馆花的钱都够买栋楼啦!”她喘着粗气,抬起两只白嫩而从不干家务的手,摸着周金龙两眼已经充血的脸庞。 “买楼,谁住?”周金龙瞪着一双狡诈的眼,看着自己身子下面那张并不幼稚的脸,现在的女孩子可会算计啦! “当然是您和我啦!”丽丽并没有被周金龙那富佬的气势所吓倒,她有让周金龙服服贴贴听自己的话,女孩子要是不能征服自己身边的男人,那她算是白活啦! “这件事我要好好想一想!”周金龙撑起身子,抬手,挑着她上的樱桃红般的乳尖,脸上划过一丝的冷笑。 “老大,您北京不是有一套房子吗?您也不是天天住着,但是,也没有闲着啊!”丽丽不动声色,长长睫毛的双眼看着周金龙那张因伟哥发力而变型的脸,凭她的直觉,周金龙身边并不就她刘丽丽一个婚外情人。 “我北京的事情多啊!”被欲望憋急的周金龙转移话题,他清楚女人之间的妒忌,女人就是小心眼! “您广州的事情也很多呦!”丽丽抬起两只平放在白色床单上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周金龙那白嫩而肌肉硬硬的胸膛,她要用这样的办法来折磨性渴的男人。 “我知道!我知道!”周金龙被那双小手抚摸得酥了半边的身子,伟哥的药劲冲了上来,下身充血,硬硬地挺起来。 “老大,我可不愿意让我妈说闲话,说一个女孩子,整天晚上不着家,公司又没有房,到什么地方瞎混去啦?”她仰看着周金龙额头上的热汗,确认他已经到了神志最薄弱的时候,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气喘喘嘘嘘的周金龙咬着牙,绷着筋,将那硬直的东西狠狠地插入她湿滑温热的下体,“我,我答应你,骚货!” 丽丽一阵地兴奋,两条腿盘在他的后背,两手抚摸着他汗淋淋的宽背,心里甜滋滋的。 清晨,一缕阳光从厚厚的窗帘缝里射进来,照在周金龙的脸上,他感觉很舒服。侧转着身体,旁边是肌肤滑嫩、骨感诱人的长腿刘丽丽,她的鼻孔一张一缩,香气飘向四方。周金龙早有此意,古人云:狡兔三窟。北京有张莲莲,南京有郑燕燕,那么广州当然是她刘丽丽啦!他知道刘丽丽是什么意思。要想栓住这个漂亮妞的心,他周金龙知道应该怎么做。在广州买房,买一栋老房子,是他早有的计划。既然刘丽丽提出来了,那就顺水推舟,一来是投资,二来也就成全了她。人有多少青春年少的岁月,今日不潇洒享受,明天可就后悔莫及,反正买房是我周金龙,她刘丽丽住在里面也就是个住客,反倒省去他花在女人身上的钱,而且她还知恩报恩呢…… “老大,您醒啦?几点啦?”刘丽丽伸长了白嫩的胳臂,被头露出一对坚硬的,一头乌云般的秀发铺在白色的枕头上。 “不早啦!”周金龙坐起身,掀开白色的被单,地站在床边上,后背对着懒洋洋瘫在大床上的刘丽丽。 “老大,昨天晚上我说的那件事,您怎么想?”刘丽丽掀开白色的被单,一手枕着头,一手放在自己绻曲的大腿上,身体斜躺着,犹如一个画院里学生素描的女模特。 周金龙一边套着内裤,一边转过头,素描状的刘丽丽给他新的启发,年青女人的使用价值并非全在床上,他冷冷地笑着说:“都想好啦!” “想好什么?”刘丽丽盘腿坐起来,两手整理着披在自己肩头上的巧克力色长发。 “买楼啊!” “真的?” “那怎么有假?”周金龙越发地喜欢这个早熟的女孩子。 “老大,您真好!”刘丽丽双膝跪在床上,移动到大沙床的床沿,两手搂住他的脖子,红唇不住地吻着他的脸,双乳紧紧地贴在他还没有系好衣服纽扣的胸口。 周金龙满脸热痒,刚刚恢复的阳气升腾起来,他两手搂住她的细腰,嘴巴里喷出热气,语气结巴起来,“我回香港后就找律师和财务总监办—办这—这件—这件事!” 兴奋的刘丽丽似乎飘在空中,脑袋里晕晕的,于是,满脸通红地两手搂住周金龙的脖子,身体后倾,将周金龙整个人拉到了大沙发床上,并且亲吻着他的紫唇。旺盛的周金龙因势力倒,两手急忙解开长裤上的拉锁,将丽丽拥进自己的怀中,其乐融融。 http:// 第二十五章 公关初识李行长 话说中秋节刚过,郑燕燕就急忙急忙地拨通了李行长的手机,她语气中带着温柔和甜美,“李行长,您中秋节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出去旅游啊?” 身边总有些温柔的小姐,人到中年,李行长却更显出男人成熟耐人的一面。http://且不说客户邀请他出去吃饭,更有人请他出去唱歌,出去跳舞,这些工作外的娱乐活动,让他这个出生农村,从基层收款员做起,一步一步爬上行长这个职位的男人来说,是理所当然的。 “你是哪位?”李行长身体靠在大办公桌后面的旋转沙发椅上,一手摸着光滑的办公桌边缘,一手举着客户刚送给他的诺基亚手机。 “我是小郑啊!” 李行长皱了皱眉头,一楞,半晌儿也没有想起对方这嘴巴甜甜的女孩子到底是谁?整天围着他身边转的年轻姑娘太多了,难怪算命的说:他有桃花运呢! “哪里的小郑?” 郑燕燕马上把话跟上,语气甜美地说:“李行长,您太忙了,大概把我给忘了吧?我是报社的小郑耶!” “小郑?哦,想起来啦!你采访过我们银行,今年你们没有到外地去旅游啊?现在很流行过节旅游耶!” 李行长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 “没有啦,还忙着朋友们的事情,还有采访的事情,稀西糊涂地就把中秋节过完了。”她希望拉近跟李行长的关系,因为求他办事的熟人并不单单就她一个。 “我也是,整天被这个拉走,被那个请去,连回家吃月饼的机会都没有,身不由己啊!对了,有空的话来我办公室坐坐。” 李行长客气。 郑燕燕就着骡子上车,赶紧抓住机会,“李行长,那我就冒昧地打扰您啦!今天您有空儿吗?” 李行长笑容仍旧,沉吟片刻,“大概下午下班前有点儿时间。” 燕燕心里一阵地欣喜,“那太好了,我提前赶过去等您,我还真有一件事情跟您请教。”她抓住手机的右手因为兴奋,颤抖起来。 李行长无心,“就这样吧,下午办公室见。”随后挂上了电话。 燕燕两手握住手机,捧在自己的胸口上,两眼紧闭,心中祈祷着,她的心里暖洋洋的,充满了新的希望,犹如头顶上法国梧桐树那浓密的树枝间透下来那一缕缕的阳光。 李行长的办公室一直没有清闲过,一会儿办公室的送来文件,一会儿业务部门送来报表,他还没有对坐在自己面前的郑燕燕说上两、三句话,请示的,签字的,需要修改信息的,就像走马灯一样,一个接着一个。郑燕燕只能客气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人们走进退出,对认识的人点头,对不认识的人客套,直至日下窗框,路灯闪亮。 “不好意思,小郑!中秋节刚过,大家好像要赶出一年的工作来,连给你倒杯水的时间都没有。” 口干舌燥的郑燕燕强打着精神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浅米色的高领短袖毛衫,低头看了看自己黑色条纹的精致西装套裙和闪着光泽的黑色尖头中跟皮鞋,两手攥着那米色的高档手袋,笑着,脸上化妆淡淡的腮红,浅浅的两个小酒窝,“您忙,我没有关系!” 李行长抬起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转身看着玻璃窗外那已经黑下来的天空,“走,到我新装修的家去,有事在那里聊。” “好啊!我正想看看您新家的设计呢!李行长,您饿吗?要不咱们先吃饭。” 她热情,俗话说:酒饭近人情。 “不用啦!咱们简单点儿,路边打个饭包,到我新家坐下来边吃边聊,这样也省时间!” “听您的!” 李行长笑笑,伸手抓起办公桌上的汽车钥匙,半开玩笑地看着一身新潮打扮的郑燕燕,“我开车,你不怕吧?” 郑燕燕笑着,很甜,“您开车,我坐车,我还真不好意识呢!” “算是我给领导开车吧!”李行长风趣,惹得长发飘逸的郑燕燕一脸的欢笑。 “走吧!”李行长为她拉开了门,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办公室,空荡荡的楼道里漂着他们高兴的笑声。 李行长是从基层干起的,五十岁才干到银行分行的行长,论资历,他是老银行,论职务,他不算爬得快的,所以,心里也不是很痛快。要继续向上爬,也不是很容易。但是,在分行行长的岗位上他也不甘心。于是,这种复杂的心情让他更看重现实,他需要实实在在的东西。郑燕燕在车上求他办的事情,就是一件大实事。他那辆奥迪车在路灯下飞快地行驶,甩开了拥挤的街道市区,越过秋收的农田,跨过水流缓慢的河流,穿过遂道般的梧桐树,贴着大路右转,经过颠簸的土路,停在漆黑一片的新建小区里边,远处也只有零星的一点灯光,郑燕燕心里一提,前额冒出了冷汗,但是,却强打着精神,探着身子,恭维道:“李行长,这小区挺安静的!” 熄火,推开车门的李行长笑着,“城里太吵,我就是想下班后有个清静的地方,我老婆还嫌这个地方偏。” 郑燕燕一手握住米色的高档手袋,一手推开了汽车的后门,右脚着地,探出身子,望着黑漆漆的一片,“不偏,开车也就是半个小时。” 李行长探着上身,顺手从汽车的后备厢取出他们刚才在路边小餐厅买的饭包,挺直了身体,看着眼前黑幕中已经封顶的一排排豪华的小楼,心中有无限的感慨,“城里怎么会有这样宽敞的房子住啊!” 郑燕燕跳下车,浑身感到一阵的寒冷,不由地两手抱住胸口,嘴巴有点麻木,结结巴巴,“也是,只有郊区才行。” 李行长隐约看着她苗条的身影,甚是爱怜,“外面冷,赶快,有什么事也要进房间说啊!”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地绕过凌乱的工地,摸索着,找到李行长的新家。 推开房门,一股新房子的味道迎面而来,潮湿、油漆、木料,还有新电器,“还要过三个月才能住人,”李行长打开门边的灯,郑燕燕为里面豪华的装修而吃惊。紫水晶的吊灯,大理石的地面,硬木的墙围,乳白色的门窗,雪白的墙壁,奢华的卫生设备,空间很大的厨房,卧室地上的原木地板,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的到位。 手里拿着门钥匙和饭包的李行长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由地自讽自嘲起来,“你看,我多穷,房间里连把椅子都没有,咱们只能蹲在地上吃了。” 他看大理石地板上堆着很多的材料包装纸,用脚扫过来,蹲下身,整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将饭包放在上面,然后,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瓶洋河大曲放在地上,“小郑,咱们就凑合着吃吧,一边吃,一边说你的事。” 郑燕燕兴奋地绕了新房子一周,心情难以平静,她向周金龙要的房子绝对不能比它差,她低头看着李行长翻开的饭包和打开瓶盖的洋河大曲,高兴地不顾地上干净不干净,盘腿坐在李行长的对面,“我今天要喝一杯,算是对您新房子的祝贺。” 李行长发现,郑燕燕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嘴甜,人家哪里高兴她就说到人家那个地方,让你总是美滋滋的,比自己那个刻薄的老婆好多了。于是,李行长也学着她,两腿盘坐在她的对面。拿筷子,酒倒纸杯,夹菜,闲聊,他们没有年龄的距离,也不感觉新房子的寒冷。 两杯酒进肚,郑燕燕感觉浑身涌出了热汗,她解开了白色衬衣外边的米色短外套,将它放在自己的身边。 李行长也是额头冒汗,眼睛看着她身上那件白色的衬衣,胸前鼓起的曲线,脱掉自己白色衬衫外面的西装,解开脖子上的领带,放在自己的身旁,脸上烘热,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郑燕燕,“事情我给你办了,怎么感谢我?” 脸上泛起红潮的郑燕燕两眼看着他身上的白色衬衫,白色衬衫下面鼓起的小肚子,笑着,“贷款方会有所表示的,这个您不用担心,据我所了解,他在大陆的生意不少。” 李行长抬起酒后渐红的眼睛看着她那张青春的脸,还有她丰满的胸膛,一股冲动涌上心头,“你也应该有所表示吧?啊?” 他拿起地上的洋河大曲,给她没有喝完的杯子里又倒进了少许,然后,拿起自己的纸杯,“有问题吗?” 郑燕燕早知他想要什么,风月场上的事情她并不陌生,她也拿起了斟满酒的纸杯,笑盈盈地说:“我当然没有问题!什么时候办?” 李行长没有想到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这么痛快,脸上顿时泛起了欲望的红光,“你答应了就办!”然后,将纸酒杯举到她的面前。 郑燕燕眼前朦胧地看到了玄武湖旁边的那栋小楼,那栋名为周金龙,实为她郑燕燕的小楼,她举起纸杯,撞了上去,然后,将纸杯放在自己的唇间,仰头,一股脑地灌进自己的喉咙当中。 “好,好啊!”李行长扔掉手里的纸杯,两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从地上站起来,弯腰,伸出右手,“走,走,我们到卧室的大垫子上,那里舒服。” 两颊通红,脑袋已经有些昏旋的郑燕燕也搞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眼前的男人是周金龙,还是李行长,还是……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抓住他满是热汗的大手,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两脚还没有站稳,就被李行长搂在了怀中。 李行长双膝跪在大垫子的边上,伏下身,撩开她身上的白色衬衣,衣服底下是嫩白的皮肤和起伏的乳罩,他贪婪地将两只手插入她的乳罩里面,他可以感觉到年青时候的欢愉。 “您都有将军肚啦!”仰躺在大垫子上面的郑燕燕两手卷起他白色的衬衫,摸着那满是油水的肚皮,惹得他浑身酥麻。 “还是你的身材好!”他翻开她的乳罩,低头含着她的,嘴角冒着白沫和酒气,两手本能地摸着她腰间的皮带,将它解开,然后,将五指她的内裤。 她的身体像触电一样,抽动了两下,然后,完全放松,如瘫软的南豆腐。 他嘴上撮着,舔着,手上摸着,划着,内心的热血在奔腾,前额的青筋在暴胀,欲望已经不能被任何的东西所阻挡,广大的宇宙空间已经凝缩到自己面前这微小的一片,嫩白、白中透红,起伏、宛如山峦,诱香、深心透魂。他低头,两眼看着这尤物,站起了身,将身上的一切通通扔到一边,把贴身的负担完完全全抛到九宵云外,然后,跪在她的身边,暴君似地咬着牙根,将她剥得干干净净,尤如葱白。 她闭着双眼,尤如躺在白云彩虹之中,热血冲胀着身体的每个脚落,肉体就似游离灵魂的拼图,东飞一片,西飞一片,麻酥,刺痒,欲望的燥动,眼前飘落着红的一张、绿的一张,如纷纷落下的秋叶。突然,太阳烘热的高空滴下雨点,热热的,带着咸味,热辣的河床敞开了水闸,但是,无法阻挡高山冲下的圆木,一根一根地流进流出,刮蹭着河岸,摩擦着河岸那开满鲜花的草地。她睁开了眼睛,头顶是一双种牛般血红的眼睛,嘴角冒着热气,鼻子喷出白白的蒸气,肌肉紧绷的胸膛摩擦着她颤抖的双乳,油水晃悠的小肚摩擦着她的瘦腹,大腿叉开的地方麻辣辣的、痒痒的。她又感觉到了游神般的欢愉,于是,抬起两条摊在大垫子上的白臂,两手搭在他流满热汗的后背,狠狠地用指尖掐着他多脂肉厚的皮肤。 http:// 第二十六章 丽丽新居宴宾客 话说外型酷美、神态冷俊、仪容高傲、枕边娇气的刘丽丽是幸运的,周金龙很快就通过自己公司的财务总监和律师从地产商手里买下广州东湖旁边的这栋老宅子。提供 这栋老宅子的建筑风格是中西结合,绿树林荫的湖边柏油小马路边是一米高的木栅栏,退色,斑薄的白色油漆,仰头看过去,一栋红色砖墙,绿色琉璃瓦的三层小楼。推开锈蚀“咭—咭—”作响的木栅栏门,踏着青石板的涌道,小楼的正门是原木色的重重硬木门,楼顶按中国古代"重檐"式建筑,盖绿色琉璃瓦,巧妙地架空,成了实用的隔热层。推开重重的硬木大门,室内地面和楼梯皆磨彩色意大利石,几十年过去,仍然光彩照人,此乃能工巧匠登峰造极的技艺,令人叹为观止。各层墙边都装置西式壁炉;所有窗户装上防蚊窗纱;天花下悬吊着古式灯饰;每层摆设着工艺精致的酸枝家具,显得古朴幽雅贵重,古色古香。用水和卫生间的设施,如抽水机、浴盆、坐厕、水箱等均是从国外购置。推开二层卧室的窗户,正门前面是一片绿荫荫的草地,原先主人遍栽各种名花异草、风景树、材用树、果木树的痕迹依在。而今虽是野草荒芜,但是,湖边的古木参天,绿树成荫,却也衬托出这栋小楼的悠静。 喜欢将墨镜顶在头上,依然留着松散的长发,刘丽丽就是这样的潇洒,她喜欢头发飘在肩头的感觉。平常,她不喜欢浓装,在T型台下,她的脸上总是点着很淡的妆,显出她高高的颚骨,层次分明的脸颊,上镜的瓜子脸庞。休闲时刻,她就是一套无袖、低胸的麻纱露脐背心,下身一条薄皮、超短、紧身黑裙,腰间斜勒着一条宽厚的皮尔卡丹名牌红色皮带,脚上一双尖头露指水晶色的高跟皮凉鞋。此时,刘丽丽将一卷房间内部装修设计图纸夹在自己无毛的左胳肢窝底下,右手推开出车门,昂着高傲的头,挺着诱人的胸,迈着轻松的步子,从朋友紫红色的日本皇冠汽车上走下来,两脚着地,两腿夹紧,抬头看着那栋外表陈旧的老宅子,似乎有些失望,“老大怎么给我买这样的房子?” 身上一副浅蓝的文胸,外面套着细纱短袖衬衫,下身黄色超短裙,露出两条瘦大腿,一双棕色高跟尖头皮鞋,鼻梁上架着金丝深色墨镜,一头乱鸡窝一般的烫头,刘丽丽的铁姐儿们下车,关了车门,甩着手里的自动遥控汽车钥匙,“别光看外表,走,到里边看看!” 这栋老宅子阴面紧贴着湖边,站在第三层的大开间天台上,可以俯视一览平静、清新的东湖。早晨面朝东湖,伸展腰身,可以感受太阳升起从自己身后照射过来的温暖。黄昏,靠躺在藤椅上,晚霞的橘红映在你的脸庞上,一缕的微风略过你的肌肤,痒痒的。平静的东湖就是有这样吸引万物的魅力,她把晨鸟的翠鸣,树丛的摇曳,鲜花的芬芳,晚蛙的息鼓,通通地揽进自己温柔而风流的怀抱。 “哇,好大的房子啊!在市中心真的很难找到这样的小楼!”铁姐儿们惊讶地大声叫着,摘掉自己眼睛上的金丝深色墨镜,转动着麻杆般的身子,环顾着空荡荡的楼下大客厅。 意大利的水磨大理石地板泛着柔眼的光芒,尽管上面蒙着一层尘灰。客厅的墙面翘起剥落后剩下的漆皮,天花板上垂下的水晶吊灯布满了蜘蛛网,白色的百叶窗掉了半扇,外面的玻璃窗透着一个被石头砸破的犬牙,到处都是霉湿的味道。 “我要把它装修成广州最豪华的客厅,让它每天晚上都热热闹闹的。”刘丽丽对未来的奢华生活充满了期待。 她们探头探脑地在楼下转了一圈,厨房、书房、饭厅,还有很大的卫生间。 “走,我们上楼看看去!”铁姐儿们不顾尘土厚厚的楼梯,抓住脏兮兮的楼梯扶手就向楼上跑,好像她要抢到楼上最好的房间。 刘丽丽并不慌,这栋房子大得她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排!她用右手从左胳肢窝下面抽出那张房间设计图,借着满是尘灰的大客厅水晶灯,慢慢地展开。 “哇,楼上有这么多间卧室,都可以开间小饭店啦!”铁姐儿们在楼上惊喜地喊叫着,“丽丽,快上来,是不是给我留一间啊?” 刘丽丽收起房间的设计图纸,两手抓住,迈着猫步,“哒—哒—哒—”地走上楼,转身看着楼道两边的卧室,六间,楼梯的两边各三间,的确可以一晚换一间,她心里暗喜:周金龙也不会一晚换一个小妞。 “这间给我怎么样?”铁姐儿们推开一间卧室的硬木大门,从窗户的玻璃上可以看到东湖的中央。 “房子又不是我的,我朋友只是借给我住!”刘丽丽会替周金龙盘算,当然,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和周金龙的隐私。 “我怎么就没有这样大方的朋友?”铁姐儿们很扫兴,浑身瘫软,无力地伸手,关上了卧室的硬木门。 “没关系,我们搞活动的时候,你可以常来啊!”刘丽丽知道,周金龙也不是天天在她的身边,她可不喜欢寂静,她喜欢自己的身边总有些嬉皮笑脸的朋友,无论男女。 “那只有这样咯!”垂头丧气的铁姐儿们算是找到了一些平衡。 “走吧,到房子外面看看!”刘丽丽拉着铁姐儿们的手,两人踮着步子走下了楼梯,推开大客厅硬木重重的原色大门,面前是野草疯长的草坪。 房子的草坪朝阳面,绿绿葱葱,虽然没有修剪,长得没膝,但是,那种恬静的氛围和富家的品质,已经让刘丽丽心满意足。杂草中间有一个意大利大理石的莲花状喷水池,喷嘴锈蚀得变成了铜绿色,刘丽丽可以想象到那从喷嘴冲出的水,水似银珠,点点滴滴,洒在浅池里边的睡莲上。 绿色草坪的右边,有一棵老榕树,树冠像一把低垂的阳伞,罩住小楼的半个截面,湖风吹来习习,树叶遮阳阴阴。刘丽丽想好了,晚上,在老榕树下,在绿草地上,放上几个白色的圆桌,摆上一圈藤椅,支起几个绿色的遮阳伞,备上整套的烧烤餐具,朋友欢聚一堂,那是何等的高雅! “你大方的朋友真有眼光!”铁姐儿们抬手拍着刘丽丽的肩头,打断了她的暇想。 她喜在心中,露在脸上,“还可以吧!” 两人看着绿茵茵的草地,低头看着刘丽丽手里的设计图纸,耳朵里响起夏蝉的燥鸣。 “我想把房间里面都变成最新潮的设计,舒适、奢华、前卫。”刘丽丽漫无边际地暇想,放下手里的设计图。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我,老大!”她斜眼看了看身边的铁姐儿们,连忙转到了门廊处,低声地唠叨起来。 铁姐儿们冷笑着,一屁股坐在大门的台阶上,手上拿着金丝的深色墨镜,眼睛看着草地中间那个干枯的喷水池,还有白色的木栏杆外面自己紫红色的皇冠汽车。 房间最后还是按照周金龙的要求,由香港的设计师进行了设计,钱当然也是他花啦! 两个月后,刘丽丽从租住的房子里搬了出来,住进了这栋外表陈旧寒酸,里面崭新豪华的小楼。 欣喜若狂的刘丽丽把自己的朋友们都请了来,祝贺自己的乔迁之喜。平静、安宁的东湖被一片五彩缤纷的灯光照亮,被欢声笑语震荡,几乎荒废的旧宅子又充满了富贵的黄金气。 时装界的朋友来了,广告业的经理来了,影视圈的经纪人来了,连那些不喜欢热闹的作家也挤了进来。 “丽丽,有兴趣回我们的模特队吗?”刘丽丽曾经的老板,梳着油光锃亮的大分头,一身黄格子短袖衬衣,下身牛仔长裤,脚下一双网孔棕黄色皮凉鞋的模特经纪人,哈着腰,手里拿着高脚杯,脸上堆着笑容,看着身上一件疏密拼格古着裙的刘丽丽。 “这事,您得问我的香港经纪人。”她高傲地扬起头,一付瞧不起他的样子。 “香港经纪人?” “对啊!我现在的经纪人是香港的,我现在忙得很,又是广告,又是产品推介,而且是世界品牌。”她藐视这种小人,嘴上说着,脑袋忘着,睡了你,还装傻。 她曾经的老板很丧气,摸不清她现在的背景,搞不明白她经纪人的来头儿,尴尬地笑着,离她而去,混到人群中。 “丽丽,我给你介绍一个好朋友。”铁姐儿们换了一身打扮,很庄重的女士晚礼服,她搀着一位男士迎了上来。 “您是?”刘丽丽看着他留着一头长长的“马尾巴”,浓重的上唇胡须,花格子的短袖纯棉衬衫,蓝色的牛仔厚裤,膝盖磨破,脚上一双旅游鞋,套着厚厚的白色线袜,她就多少猜出他是一个很另类的男人。 “本人黄兴,不是孙中山的朋友,导演,电视剧导演。”他很傲气,冷冷地看着刘丽丽。 “黄导很有创意,不拍片子而已,要拍就拍惊世之作。”铁姐儿们奉承着,她喜欢结识一些不甘寂寞的朋友。 “您好!”刘丽丽伸出手。 黄导并不急于去握她的手,而是托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眼前,“你的手很有镜头感!” “是吗?”刘丽丽心里好笑,别的导演都注意女人的脸蛋儿,他黄兴却注意我的手,他又不是雕塑家。 “真的镜头感好!”黄兴大发感慨,放下了她的手,“我们应该有机会。” 刘丽丽从来就没有打算进影视圈,于是,礼貌地回绝了他,“以后吧!” 铁姐儿们无所谓,无非多一些朋友。 刘丽丽很满意今天晚上的聚会,虽然没有周金龙在场,但是,她感觉心里也很塌实。因为,周金龙的太太珍妮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http:// 第二十八章 心不爽怒骂小妹 话说周金龙初夏离开北京一直忙于江南纺织厂合资的生意和广州买楼的事情,早已把北京的张莲莲扔到了脑后,他不是专门玩女性的公子哥,他有自己的野心和事业。提供 而离开周金龙一日就不能活的张莲莲心中甚是不乐,一天到晚都是想东想西的。 “莫非他周金龙对我怀上保安小白脸赵安的孩子耿耿于怀,不原谅!” 她放下手上的睫毛刷,看着镜子里自己消瘦的脸庞,因为打胎,她的体重减了不少,也不太想吃东西。 “莫非他江南有了年轻的女人,嫌我莲莲年纪大,床上功夫不如她们!” 她转身,看着床头枕边那个器,心里一阵的恶心。她一个青春年少,春心荡漾,细皮嫩肉的少妇,没有男人陪在枕边,光靠那器也不是个事儿,比起男人那温柔的手,那喘息的气,那粗鲁的劲儿,真不过瘾! 于是,她放下手上的睫毛刷,从化妆椅上站起身,两手摸摸自己苍白的脸,补了补妆,然后,从大衣柜里随便找了一件花领圆边短袖浅绿上衣,一条黑色的没膝超短裙,脖子上系了一条薄薄的浅花丝绸巾,套上一双透明树脂高跟凉鞋,扭着圆圆的臀部,开门,下电梯,一手举着阳伞,一手挎着白色的坤包,向别墅小区的大门走去。 “出租车!” 虽然莲莲无心经营“莲莲时装店”,但是,周金龙给她进的货却挺受年轻人的欢迎,产品卖得不错。于是,她莲莲找了几个乡下进城找工作的妹子,帮她打理这“莲莲时装店”的生意。 那天也是店小妹倒霉。骄阳升起的上午,街上一对相亲相爱,粘粘乎乎,身穿长袖文化衫,下身牛仔长裤的金童玉女笑嘻嘻地推开“莲莲时装店”的玻璃门,走进刚刚送冷的服装点,凑在低头翻拣甩卖大减价的人堆中间,“我不要这些便宜货,我要精品!”脸颊两边一缕青发的女孩子挣脱男友的手,站在精品服装架前,一边眼睛看着,一边两手摸着架子上服装的质的。 “那些便宜货的样子也不错啊,夏天的衣服有什么好讲究的!” “农民!”小姑娘转过头,嘴巴翘得高高的,看着自己的男友。 “好,我农民,你自己挑吧!”她的男友离开大甩卖的摊子,站在女友的身后,看着她一件一件地在挑,两手插在自己的牛仔裤兜里。 “小姐,这些都是国外的原装高档货,很贵的!”看惯了西装革履的大款,却不了解如今时兴乱穿新潮流的店小妹上下打量着这一对小朋友。 “我知道!”小姑娘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身旁的店小妹。 店小妹也是话多,一边在他们不远的地方整理翻乱的衣服,一边嘟嘟囔囔起来,“没钱就别挑,省得把名贵的衣服搞脏啦!” 一心想讨好女友,身子贴在女友身后的小伙子一听,顿时气冒三丈,“喂,怎么讲话呢?” 店小妹吓得放下手里的工作,看着瞪着两只牛眼,两手插在腰的小伙子,巴结巴结地说:“我没有说什么啊!” “没有说什么?你说我没钱,还搞脏了你们的衣服!”小姑娘放下手里挑拣的衣服,拉着小伙子的胳膊。 “谁说我们没钱?”小伙子将右手伸进牛仔裤的裤兜,从裤兜里掏出皮尔卡丹牌子的黑色钱包,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牡丹卡,生气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钱?你们店能刷信用卡吗?你知道我的信用额度吗?老子还有十万的额度呢!你一个外来的打工妹,就知道眼睛看着西装革履的大款,你看歪了眼!” 此时,正闷着一肚子气的张莲莲从坐着的出租车上下来,周金龙电话里边说他正在江南忙着呢!恐怕一个星期内不一定回北京,她又瞎了,白等了一个月! 她推开“莲莲时装店”玻璃大门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小伙子发火讲出来的话,那最后的一句话很伤她张莲莲的心。 “老板!”店小妹看着神情凝重的张莲莲,两手放在身前,低着头,脸色苍白。 “老板?”小伙子看着比自己年龄大不了多少,脸上化着淡妆的张莲莲,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就是你的店员?眼睛高高的看人,不穿西装的就是穷光蛋?”他手里举着那张金卡,一副蔑视旁人的神情。 “买衣服怎么着?我喜欢就行,又不是不卖!”小姑娘拉着男友的胳臂,看着张莲莲那张白一片红一片的脸。 “我们店里的服装都卖,只要您二位喜欢,打折,今天打折!”她张莲莲不能对小伙子和小姑娘发脾气,人家可是消费者啊!消费者是衣食父母,别说发脾气了,连声音大一点儿都不行!于是,她走到这对情侣身边,陪着笑脸,“您喜欢哪一件?” “哪一件我都不喜欢!”小姑娘伸长了脖子,撅起红红的嘴唇,使劲儿地拉了拉男友的胳臂,“我还挑什么挑?我们没钱!我们是穷要饭的!” “依我看啊,你们这个小店恐怕不敢收我十万的信用卡,敢收都没有机器!”小伙子伸长了脖子,看着玻璃大门边上的收银台。 此话把张莲莲噎得张口说不出话来,她眼看着自己身边的这对小情侣生气地推开玻璃门,嘴里骂骂咧咧地走出了店门,卷进了一股烘热强烈阳光下的消费人群中。 两股怨气填满胸口的张莲莲转过身,眼见因为跟消费者争吵而人空荡荡的店铺,甚是气愤,她一手插着腰,一手抬起来,指尖指着缩在玻璃大门旁边的店小妹,大声儿地骂道:“没眼力的饭桶,干什么吃的?你管人家有钱没钱?进了这个店,就是给你面子,买不买得起,那是人家摸着钱包的事!你自己也不拿着镜子照照,这些名牌货你这样的人买得起吗?” 店小妹被老板张莲莲喝斥得浑身发抖,两手缩缩地抱在胸前,就似刚从京密大运河里捞上来,浑身的河水还没有晾干一样。 “呦,怎么啦?这店老板一大早的就堵着大门训人,这生意还做不做啦?”身上穿着夏奈尔黑白格抹胸呆带裙,手里拿着黑白珠链长筒手袋,脚上一双透明鞋坡跟树脂凉鞋,脸上淡淡的腮红,深深的眼荫,美容院的女老板贾桂花推开了“莲莲时装店”的玻璃门,看着张莲莲站在时装店中央,一手插着腰,一手抬着手骂着墙边站的四个店小妹,然后,带着怪声怪气的腔调,身体一斜,胳臂肘撑在收银台上。 张莲莲闻声儿,赶紧放下了那只指着骂人的手,转身,“呦,大姐姐,您怎么得空儿到我这小庙来啊?” 被骂的店小妹赶紧抬手,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水,收拾起衣服架上的衣服。 贾桂花看着张莲莲那无心打扮的脸蛋儿,甚是遗憾,“怎么啦?想他呢?” 张莲莲凑到她的身边,偷偷地拉着她的衣袖,把她拉到时装店里边的小角落,贴着她的耳朵,脸上带着神秘的表情,小声儿地耳语道:“您帮我分析一下,他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女人?” 贾桂花假装惊讶,挑着细长的眉毛,“你说谁啊?” 张莲莲火急火燎地拉着她的衣袖,“谁?还能是谁!我说的是他啊!”她看了看店里忙着的店小妹们,神秘地看着贾桂花渐渐红润起来的脸。 “这我说不好,不定是哪位柔情似蜜的缠着他呢!也不定他在什么地方金屋藏娇呢!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张莲莲脑袋“轰”的一下,两腿发软,几乎瘫坐在地板上,“不会是因为我怀孕的事情吧?” “你怀孕啦?他怎么不戴套啊?” “他每次都戴套,怕传上爱滋病!” “哪你是怎么怀上孕的呢?” “咳,我不就跟别墅区的小保安有那个吗!”莲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两眼看着时装店里进进出出的消费者。 “呦,没有想到你还挺风骚的,什么人都可以上啊!” “大姐,他不是老不回北京吗?憋得慌!”莲莲扭着圆润的臀部,羞羞答答的。 “女人啊,咱们也不是传宗接代的,凭什么让他们折腾!也是的,你也不让那小子戴套,光顾着快乐啦!”她责备着,抬手,用手指尖点着莲莲的额头,“男人想玩可以,但是,你要提醒他们戴套!” “管不住啊!”莲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哪你就去医院做个绝育手术吧!反正我看你没有再结婚的意思,女人生孩子挺难受的,何苦呢?男女之间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贾桂花挺了挺上身,瞥了张莲莲一眼,“你可知道,苏杭出美女!当年乾隆爷七次下江南,干什么?不就是寻花问柳,采摘嫩花吗?他青春年少的,又有钱,钱再多,也是给女人花的,多两三个美妞又怎么样?”她说着说着,说漏了嘴,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自己身边脸色苍白的张莲莲。 此时,张莲莲的脑子里只有鹅蛋脸的郑燕燕。 http:// 第二十九章 官商合燕燕得利 话说周金龙看好江南纺织厂合资这担生意,他让郑燕燕利用记者的身份去摆平各种关系,以便用最低的成本切入。提供 “都办好啦?”周金龙在金陵饭店的套房里,站在玻璃镜下面的办公桌前,低头整理着案头那厚厚的一叠文件,这些文件香港的律师已经全部看过,在生意场上,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眼光。 “办好啦!”坐在套间卧室大床边上的郑燕燕,一边整理着刚刚穿在自己身上的粉色雪纺衫,一边低头往自己嫩白的大腿上套着白色的百褶裙,然后,身子站起来,系着一条粉红色的宽腰带。 “哪就好!”周金龙抬头,看着镜子里的郑燕燕,她那轻柔的粉色服装呈现出她一个甜蜜女人特有的味道。 郑燕燕从大沙发床上拣起周金龙从香港带来,送给她的白色手包,黑色的高跟鞋踩着松软的纯羊毛地毯,走到周金龙的身边,“都办好了!吴镇长今天晚上请您吃饭。”她笑着,很自信,也很自豪,低头看着周金龙手边那叠整理好的法律文件,这里面很多素材都是她提供的。 “好,好啊!应该庆祝一下。”周金龙转过身,看着她那张水蜜桃般甜嫩的鹅蛋脸,那双含情默默的眼睛,“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燕燕抬起左手腕,看着周金龙送给她的瑞士坤表,脸上划过一丝的微笑,“现在这个点儿干什么都不行,这样吧,您陪我去玄武湖,帮我看看那栋房子,怎么样?” 她不能忘记自己的奢望,这是周金龙对她的承诺。 “也好,我也要看看这个办事处,风水很重要。”他冷笑,心里佩服这个表面大大咧咧,心里盘算精细的江南姑娘,小小年纪就有持家过日子的好习惯。 郑燕燕高兴地拉着他的衣袖,挽着他的胳臂,两人一起走出了高级套房,顺着楼道里厚厚的红地毯,乘电梯下楼,经过大理石地面的饭店大堂,通过金色的旋转门,站在雨廊下,“出租车!” 金陵饭店的黑色出租车开到门廊的下面,稳稳地停在他们的身边,周金龙贴着郑燕燕的耳朵说:“看来,我还要给你买辆车!” 她惊喜,连忙抑制住自己的兴奋,好奇地看着他的眼神,对着周金龙白嫩书生般的脸庞小声地说:“真的?” “那当然,工作需要嘛!”周金龙看着她半信半疑的眼神。 出租车司机探着上半身,对着副座摇下的半截窗户,大声地喊着:“去什么地方?” 郑燕燕转过头,“去玄武湖!” 司机很失望,嘴巴小声地唠叨两句:“排半天,就去那儿!” 郑燕燕瞪了他两眼,生气地说:“接着去无锡!” 司机一听跑长途,乐了,赶紧跳下车,给他们两个拉开后车门,“两位请!” 郑燕燕翘起红唇,搀着周金龙的胳臂,犹如一对热恋的情人,钻进了出租车的后车厢,出租车朝玄武湖飞快地驶去。 “这可是一件好事啊!”江南民营厂的牛厂长看着自己对面,比自己小二十岁,年纪轻轻,却生意场上老谋深算的周金龙,拿起自己面前的白酒杯,咧开厚粗的嘴唇笑着,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酒杯伸了出去。 周金龙慌忙站起,将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浅粉色餐巾布拿上桌面,右手拿起自己面前的白酒杯,左手扶着圆桌的桌面,站了起来,也将手中的酒杯伸到餐桌的中间。 两个斟了半杯白酒的杯子,在大圆桌的中间,谁也碰不到谁地停顿片刻,圆桌两边的人都彼此礼貌地笑着,脸上露出酒气散热的红色。 “来,干了它,算是咱们开工的头一杯!”江南民营厂的牛厂长很兴奋,他现在已经是中港合资厂的总经理了,不是那个两腿粘着泥巴的乡下佬,多多少少沾着资本家的色彩,不再拿共产党规定的那点儿工资,而是分红、占股、拿高薪了。 “干!”周金龙很爽快,他白嫩的脸庞已经渗出红润,额头沁出热汗,心里却是格外的轻松。 贴牌生产,他从原生产商手里拿到了一笔不菲的佣金。转让技术,他从中方交给外方的手里拿到技术转让费用的佣金。银行贷款,他没有交给李行长一分钱,而是计入合资企业的成本。这笔生意里外里,他不但没有损失一分钱,而且在开工之前,自己的荷包就已经装得满满的了,至于郑燕燕要买他们今天下午看中的那栋小楼…… 他的屁股还没有坐到椅子上,吴镇长就已经笑盈盈地开口,“我们事先就讲好啦,此项目引进我们镇,是给我们的经济添了一块新砖,也解决了不少农民,尤其是年轻农民的就业,因此,在这里我代表镇党委,特别感谢我们的小郑同志,郑燕燕记者,”他举起自己手里的白酒杯,看着周金龙身边腼腆的郑燕燕,扬了扬自己的肥下巴,“奖金一定要兑现,这样才能招来更多的合资、合作投资人,对吧?” 他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下级,他们点头、哈腰,口中诺诺。正因为有了这个香港合资项目,他才荣升为县政府主管经济的副县长,真不容易啊,熬了五年! 郑燕燕甜甜地笑着,她在玄武湖边上买房子的事情终于一锤定音,她放在餐桌布围下边的左手轻轻地推了一下周金龙的膝盖,言外之意:我可以吧? 周金龙笑着,看着自己对面那半桌已经喝得摇头晃脑的官员们,“你们这里的条件不错,离上海近,投资成本低,当然是好事情。我会跟有意向在大陆做实业的朋友说,让他们也过来考察考察。” 吴镇长,不,现在的吴副县长,乐得嘴巴都合不拢,把刚才放下的白酒杯又拿了起来,看着周金龙和郑燕燕,好像来参加他们两个的婚礼一般,“我就代表我们全县,先干了这一杯!” 他拿起白酒杯,放在自己已经变得胀红的唇间,仰起短粗的脖子,一口饮尽,周围的下级们激动得举起手,拼命地鼓起掌来。 吴副县长放下酒杯,脸色红中带紫,张开大嘴,长长地吐了一口酒气,然后,开心地大笑起来,“哈哈哈”。 下面陪酒的人,连同奉承的人,看不起这帮土老冒的周金龙,还有捞了一桶黄金的郑燕燕,都开心地大笑起来,“哈哈哈”。 初夏的江南,天阴沉沉的,小雨细纷纷地飘落下来,空气中填满了湿冷、寒冻的气氛。 周金龙不习惯这种压抑的气氛,他感觉一切都很郁闷,于是,决定飞回北京。郑燕燕推说自己有事情,不能送周金龙去机场,于是,周金龙只能寂寞地孤身一人搭着出租车,从金陵饭店去机场。 此时,郑燕燕正坐在李行长的车上,她不能拒绝李行长让她陪着去看新房子刚买来的那套新家具,他们的奥迪车在纷纷的阴雨中向机场相反的方向开去。 机场湿冷,侯机大厅没有多少人,周金龙半闭着眼睛斜靠在贵宾室的沙发上,脚上还是感觉湿冷湿冷的。 郑燕燕用镇政府奖励的钱买了玄武湖边的小楼,房产是她自己的,他没有控制她的本钱,这使得他睡不塌实。烦恼中他脑子突然一转,对!以合资公司的名义租她的房,也算我周金龙花钱给她买了这栋房子吧!女人如果经济上独立了,也是一个让男人头疼的事情,她还会服服帖帖地拥入你的怀抱吗? 他抬头看了看登机的时间牌,掏出衣服口袋里面的手机,按下了郑燕燕的手机号。 此时,李行长已经将车子停在了自己的新房子前,撑起黑色的阳伞,搂住郑燕燕的脖子,两人在阴雨中一起跑进他堆满新家具的新房子。 “喔,好大的雨啊!” 身穿范思哲灰黑吊带抹胸超短裙的郑燕燕看着窗户外面细细的雨丝,抬手,抹着长发上的雨水。 “雨确实不小!”李行长将手中的黑色阳伞扔到大门的边上,将门锁锁死,然后,伸出两只手,从后面抱住了她的细腰,下巴贴着她白净嫩红的脖颈,两手向上,摸着她丰满的胸膛,“我做到了,你应该报答我啦!” “李行长,我答应您,小郑说话算话!”她两手摸着他的手背,将它们捏在自己的手中,低头吻着。 李行长冰冷的手背湿热起来。 “我们进去,里边是新架好的大床!”李行长将她轻轻地抱起,两脚离地,将她平放在刚刚铺好新床垫的大床上,然后,弯腰,低头,解开自己裤子上的黑色皮带。 平躺在新床垫上脱超短裙的郑燕燕心知肚明,李行长要她陪着看新家具是假,要跟她亲密是真,车上那些闲聊全是现在这一切的铺垫和预热,他老婆的冷淡,必然要有其他女人来填补,她郑燕燕有求于他,自然也就应该为此而奉献。 身上留着肉色文胸和紧身裤,长发散铺在枕头上的郑燕燕看着爬上床,全身溜白的李行长,他已经按耐不住的干渴,猴急猴恼地伸手,两手哆哆嗦嗦要解开她的肉色文胸,“李行长,您别急,我自己脱!” 李行长双腿跪在她的身边,看着上身坐起来的郑燕燕抬手解开勒在胸口的文胸,然后,大大方方地脱掉紧身的肉色内裤,平躺在他的身边,“这是我自己愿意的,您放心!” 李行长伏下身子,肚里晃荡着油水的小腹贴在她的双乳上,两只手抚摸着她嫩白的脸,青丝长发,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俯视着那闪着光芒的郑燕燕,亲昵起来。 周金龙终于拨通了郑燕燕的手机电话,里面却传来她气喘嘘嘘的声音,“燕燕,你现在干什么呢?”他身体前倾,耳朵仔细地听着。 郑燕燕两手扶住床沿,两脚站在地毯上,叉开两条腿,细腰被站在自己屁股后面的李行长掐着,伏下上身,颤动,头发垂下。她左手扶着床沿,右手抓住扔在床上的红壳小手机,一边欢愉地呻吟,一边听着周金龙在电话那头追问着自己,“我,我在跑步机上呢!” 仰着脖子,两手掐住郑燕燕的细腰,眼睛闭上,感觉着自己下身一送一抽美味的李行长冷笑着,张开大嘴,吐着热气,拉着她的细腰,让她圆润的屁股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小腹。 “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累啊?”周金龙关心地问。 郑燕燕侧仰着头,看着李行长紧绷的大腿,一只手扶住床沿,拿手机的手撩起自己垂落的长发,“我要减体重,当然要多跑点儿时间啦!” 她额头滴下了汗水,背上留着李行长的汗水。 “我想好啦,我花钱租你的那套房子。” 郑燕燕一楞,收住了欢愉的呻吟,“哪我住什么地方?” 周金龙笑笑,“还是你住啊!我只是名义上租用,钱你不就不用掏了吗?” 郑燕燕听明白了,她知道周金龙不想放弃自己,用钱来栓住她的心,也好,我自己的身子是自由的,谁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我同意!等您从北京回来,咱们就办一个租房手续,行吧? 她感觉自己的下身火辣辣的,李行长的动作越来越猛,“我现在太热啦!您到北京再给我电话吧!” 她挂上了电话,将手机扔到床上,两手扶住床沿,剧烈地颤抖起来,头发也如晃动的瀑布,一股热热的东西涌进了她的身体。 http:// 第三十章 黄导放线钓丽丽 话说刘丽丽住在东湖边上的三层小楼甚是得意,尽管房产不是她的名字,她也管不了这么大的家产,但是,周金龙变着法儿地让她居住合法化,这让丽丽倍感欣慰。http://同时,在模特圈里也多了一份炫耀自己的资本。 一缕夕阳透过东湖旁边茂密老榕树的树叶照在嫩绿、平整的草坪上,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嘟—嘟—”地在刘丽丽老宅子新油过的白色木栅栏外面的树荫柏油小路上响起,她的铁姐儿们手按着汽车的喇叭,斜着脑袋,看着小楼二层玻璃窗上的厚窗帘。 身穿性感睡衣的刘丽丽跳下松软的沙发床,抬手撩开卧室白色百叶窗里厚厚的落地窗帘,在全封闭的玻璃窗露出一张刚刚睡醒,星眼朦胧,皮肤麻木的脸庞。 “她在家!”喜欢开红色本田车的铁姐儿们把头缩进了驾驶室,扭头对着自己身边的电视剧导演黄兴说,然后,推开车门,跨步下车,将架在头顶上的深色墨镜戴在眼睛上。她是一个生活随便的女人,对穿戴没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只要舒服就行,这大热的天气,她当然穿得越少越好啦! 电视剧导演黄兴从汽车玻璃窗框里看着上身一件低胸无带白色丝绸小衣,下身一条黄色纯棉日本进口超短裙,脚上一双斜坡底的细筋皮凉鞋的女性合作人,冷冷地笑着,转身,从汽车的后座上面抓起一个黑色的厚皮夹,推开车门,跨步走下汽车,仰头看看悠静的东湖,一群飞鸟从湖边振翅腾升,朝着太阳沉落的地方。 “她有时间吗?”然后,将敞蓬汽车的车门关上。 丽丽的铁姐儿们抬起右手,程控锁遥控器对着车门,“笛”的一声,将汽车的车门锁死,然后,两手超短裙的裙兜里,露肩露脐的小衣上显出她不丰满的胸膛,整齐的刘海,顺直的长发,栗色的颜色,完全是一副学生的时尚。 黄兴依然梳着披肩的长发,油黑、滑亮,头发的根部勒着一根黑色的橡皮筋。他唇上留着胡子,浓黑,硬短,脸颊削瘦,两眼炯炯有神,白净的额头略微地隆起,落日映照下,显出聪明的灵光。他上身一件粉红格子的长袖衬衫,敞开着所有的纽扣,里边是一件白色的圆领短袖汗衫。下身一条长长的牛仔裤,紧兜着他的裤档,勒着他细长的腿。脚下一双运动鞋,浅蓝色的面,白色的边,黑色的底,上面系着白色的鞋带,打着一个蝴蝶结。墨镜挂在他的胸前,左胳肢窝底下是那个黑色的公文夹,厚厚的,用黑色的粗皮筋勒着。 丽丽的铁姐儿们推开白色的木栅栏小门,他们两人踏着绿草地中间的红砖路,走到了原木色重重的硬木大门前,准备上前按铃。 “是什么风把您二位吹过来啦?” 刘丽丽已经换上一件浅灰色的短袖文化衫,一条宝石蓝散折丝绸群,腰间一条宽宽的黑色腰封,脚上一双浅粉色的尖头高跟皮鞋,头发披在身后,落在肩上,耳朵上挂着两个彩色木制耳环,勾勒出她腰身的比例,展现她亭亭玉立的曼妙姿态。 “什么风?晚上的热风!”丽丽的铁姐儿们抬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笑着,转身看看跟在自己身后的黄兴,“黄导演要跟你商量拍片子的事情。” 面容冷俊的黄兴跨步上前,伸出手,微笑着,“上次我们在您的酒会上见过一面!” 刘丽丽客气,礼貌地伸出右手,看着自己面前很新潮的男人,“那天参加酒会的人太多,没有细心照顾,请多多原谅!” “都是朋友,何必客气,进房间里谈吧,外面太热!”丽丽的铁姐儿们熬不过太阳落山后的闷热,急于要躲进空调凉爽的大房间。 刘丽丽笑着,看着娇气的铁姐儿们,还有那个一脸冷俊的黄导演,扬扬下巴,“外面是热,请进吧!” 三人涌进了房间。 黄导叉开两个牛仔裤磨白的膝盖,屁股靠坐在大沙发上,两手握住一个听装的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可口可乐,上身向前探着,看着自己前面,玻璃、正方型茶几对面大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裙子罩在膝盖上,露出一条嫩白小腿的刘丽丽,“我觉得您拍电视剧更合适。” 刘丽丽颤悠着浅粉色的尖头高跟皮鞋,身体仰靠在大沙发的靠背上,右手的手指间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左手放在大沙发长椅的扶手上,神情轻松地仰头吐着烟圈,“我是走T型台的,不太了解电视剧。” 坐在她身边的铁姐儿们放下手中的水晶酒杯,里面是放着冰块的OX酒,用肩膀顶了一下刘丽丽,“那你也不能在T型台上干一辈子吧!现在青春年少,霓虹灯下还有人看,但是,年龄一过三十,谁还看你这个老姑娘啊!” 刘丽丽身体前倾,将烟灰掸在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里,然后,挺直腰板,将女士香烟放在艳丽的红唇上,轻松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晃晃悠悠、冉冉升起的小烟圈,“我自己不能决定这件事,要跟我的香港经纪人商量。” 她已经习惯凡事都由周金龙派给自己的香港经纪人安排自己的一切商业活动,她不用为找生意的事情伤脑子。 “走T型台每场的出场费是多少钱?现在时兴拍电视剧,多少模特都改行了!黄导看你上镜,咱们又是好姐儿们,这不,才找上门来的啊!”铁姐儿们极力地推荐,推荐她接下黄导的片约。 “什么本子?”刘丽丽虽然对电视剧不是很熟悉,但是,也有些心动。 不吭声的黄导演侧身,从沙发上拣起黑色的公文夹子,扯下上面的黑色粗皮筋,摊在自己的大腿上,从里边抽出厚厚的一叠打印文本,伸手递给了刘丽丽。 “出场费用怎么算?一集多少钱?”刘丽丽接过厚厚的打印文本,还没有看,就提出了报酬的问题。 “出镜女一号一集大概是两万!”铁姐儿们眼睛看着黄导演,声音略带颤抖。 “太低了吧!人家《大宅门》卖给中央电视台还一集三十万呢!”刘丽丽将打印文本放在两腿并拢的膝盖上,两眼瞪着,看着自己面前的黄导演。 “您是新人,而且本剧的赞助也不多,我们的制作费恐怕比较紧。”黄兴直言,抬手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两只眼睛很深沉,他对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有个性的女人似乎有了一些感觉。 “本子不错,我看过了,现在片有市场!”铁姐儿们直瞪着眼睛,看着刘丽丽手里的打印文本,又看着她性感的脸庞。 “有床上戏吧?”刘丽丽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盒,从里边抽出一根女士香烟,两指夹着,放进自己艳丽的嘴唇间,然后,又拿起茶几上的黄金色打火机点燃烟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翘起腿,仰头,眼睛冷冷地看着天花板,长长地吐了一口。 “当然,剧情的发展,需要这样的镜头。”黄兴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对面、高傲的刘丽丽,他还没有想好谁当女一号。 “床上戏有什么?不就是那么回事吗!但是,你可就一炮打响啦!”铁姐儿们一双无所谓的眼光,冷淡中带着少有的贪婪。 实际上,刘丽丽对床上戏也无所谓,但是,如果片子被周金龙看到了,他会很没面子,毕竟他在社会上有头有脸,如果他的情人在片子中跟别的男人有什么,那还不把他的肺给气炸了才怪呢!虽然,香港很多女演员是靠三级片起家的,但是,她刘丽丽不会选择这样的一条路,“这事我要跟香港的经纪人商量一下!” 刘丽丽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按在水晶玻璃的烟灰缸里,将搭在另外一跳大腿上的腿拿下来。 “这样也好,您考虑一下,我明天听您的信儿。”黄兴将喝了一半的听装可口可乐放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上,站了起来,他脑袋后面的长发顺溜地伸直,贴在他的身后。 刘丽丽也从沙发上站起身,她高挑的身材着实让黄导感觉不错,选她当女一号,应该是正确的。 “我们到外面一起吃顿饭,怎么样?”铁姐儿们热情,拉着刘丽丽的胳臂,她已经知道刘丽丽有所松动,但是,没有拿准主意。 “抱歉,我今天晚上已经有约会啦!”刘丽丽转过脸,脸上堆着笑容,身上那件浅灰色的文化衬,下身的那条宝石蓝的裙子,还有那双浅粉色的尖头高跟鞋,让黄兴一眼就看出她今天晚上的节目很随便。 “那我们下次再说,有机会!”黄兴终于笑了,客气,他知道在这种环境下养着的女人,少不了那种装腔作势的派头,无论她们入不入戏,被观众是否认可,投资人是否满意,她们就是这副德性。 “也好,下次吧!下次一定啊!”铁姐儿们很失望,毕竟她想成全这件事情,她想在影视圈里也混出一帮朋友来。 夕阳早已退去,碧蓝的天空升起了一颗一颗的小星星,弯勾般的明月被大榕树遮掉了下半边。 刘丽丽站在原色硬木的大门前,看着铁姐儿们和那位有野心的黄兴,两手交叉地放在自己瘦瘪的小腹上,身上被一阵夏风吹过,非常的舒服。 “丽丽,明天等你的电话啊!”铁姐儿们站在车门旁,招着手,大声地喊着。 明月光下,汽车闪着银色的亮光。 “好,我知道!”刘丽丽扯着尖细、嫩幼、娇滴的嗓门,看着敞蓬汽车哄起油门,车头两道雪白的灯光,照在老榕树的树干上,离开白色的木栅栏,沿着湖边的柏油小路,离去。 她抬起手,挺起胸膛,整理了一下自己光滑的头发,眼睛看着天边上布满星星的夜空,笑了。 http:// 第三十一章 夏日晴空莲莲喜 话说北京过完清明节的天突然热了起来,让你还没有感觉出冬天离去春天到来就一下子走进了大汗淋林的酷暑,寒冬到处荒凉、黄土一片的凄残景象没有了,柳树憋绿了随风摇来飘去的嫩枝,光秃秃的杨树孜出嫩绿、肥亮的巴掌叶,形如毛毛虫的杨花落满了大街胡同,朱红色的皇城外面生出几株白色的玉兰花,纯洁、自傲,细竹将婆裟的倒影留在了灰色的京城富人家的影壁上。提供这春天的美景,还没有等您细细琢磨过来,满大街已经是背心短裤花裙子啦! 身体在大沙发床上睡得酥软的张莲莲本能地睁开了星眼,她从薄薄的蚕丝被里伸出两只白嫩细皮的胳臂,斜斜地展开,然后,张开小嘴,打了一个阿欠,赶紧用右手的手掌捂住自己不能合上的嘴,嘴巴里是两排洁白的牙齿,刚刚在医院洗过。现在她已经不是一个来自乡下的村姑,她是“莲莲时装店”的老板,仪表仪容很重要。她在枕头上侧转着身体,斜眼看着雪白墙上的电子钟,尖尖的指针已经点在中午十二点半钟的位置上。有两样东西是她搬到周金龙这间高级公寓后新加的,一个是墙上的电子钟,圆型、白色的底、黑粗的指针,翻身抬头就可以看见,无论白天和黑夜,过日子就像蹲大狱一样难忍。另外一样就是现在盖在她身上的蚕丝被,后来周金龙也喜欢这种蚕丝被,铺在身上跟什么都没有盖一样,很轻,很滑,很暖和。但是,张莲莲没有周金龙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个男人搂着、抱着,就跟晒在天安门广场一样,不自在。 她抬手掀开罩在自己胸口的蚕丝被,坐起身,抬手把睡衣的细吊带挂在自己圆滑的肩膀上,伸出两条脂肪饱满的大腿,情不自禁地在上面轻轻地摸了两下,然后,两只小腿挂在床沿上,两手撑着上身,两只光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脚心痒痒的。天气虽然已经是初夏,但是,周金龙还是习惯房间里边,尤其是卧室,要铺厚地毯。因为,那种洗完澡之后光着两只脚,披着白色浴衣走进卧室,看着沙发床上平躺着的美女酮体,然后,掀掉白色浴衣的感觉是不能言表的。 张莲莲光着两只脚踩在床下的厚地毯上,如蝉翅一样的性感白色薄睡衣轻轻地垂落,落在她的膝盖肘骨的大腿上面,轻得如身上什么也没有穿一样,这是周金龙在香港过完圣诞节之后,特别送给她的礼物,据说是意大利品牌。意大利在什么地方?她张莲莲并不知道,但是,当她在周金龙面前换上这件性感睡衣后,周金龙就似被发情的母猴挑逗一样,纠缠她张莲莲整个通宵。她低头,两手托着肩膀上的细吊带,可以清楚地看到性感睡衣里边的肉色紧身三角裤,圆圆地肚脐,还有两个红樱桃般的乳尖。她不由地心里一笑,走到卧室窗户的前面,抬起右手,撩起厚厚的红色绒棉落地窗帘,掀开一个小角,透过白色的细纱望出去,暖热的一束阳光直射在她麻木的脸上。顿时,那束温热的阳光让她感觉像是蜜蜂小翅膀煽起的暖风,脸上、身上很倩意,很舒痒,于是,她没有细心地光顾楼底下那绿绿葱葱的大地和五彩缤纷的鲜花,放下了厚重的落地窗帘,转过身,背对着窗户,两手握着,向上,向上,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懒懒地举起两只手,抓了抓自己凌乱的长发,推开卧室的大门,朝卫生间走去。 她在卫生间里泡了一个小时的热水澡,在厨房自己煮了牛奶煎了鸡蛋,然后,坐在厨台上,慢慢地品着早点,不,是午饭。周金龙不在的时候,专门的阿姨是不来做家务的,什么事情都要她张莲莲自己干,所以,她也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凑合着喂自己饭吃。但是,她也要学着城里人的习惯,不,是现代小白领们的习惯,喝牛奶,吃煎蛋。周金龙喜欢她这样! 吃完午饭,她从大衣柜里挑出那件周金龙新买的夏奈尔黑白格抹胸吊带裙,穿上那双透明树脂斜坡高跟鞋,对着化妆间的大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新近在美容院剪的弧形全刘海长发,然后,从化妆椅上站起来,旋转一圈,甚是满意,然后,拿起放在大客厅中柜上面的黑颜色手包,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瑞士坤表,拉开大门,探头看看安静和空空的楼道,站了出来,转身,锁上了房间的大门,快速地向电梯走去。 单身女人在家,而且她那么年轻,谁知道有没有好色的男人蹲在她房间的门口,对她有不轨的行为啊! 楼下,园子里,空气中带着香味,裹着温热,飘着杨柳的白絮,滚成一团一团。 她走到豪华别墅区的门口,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她要到已经换了大间装修的“莲莲时装店”去看一看,看看那帮偷懒,只顾着加工钱的农民工们到底要怎么着! “今天的天气不错!”司机从后视镜瞥了一眼红唇、细眉、粉腮的张莲莲,鱼眼纹向上撩了撩,张莲莲没有理他,出租车从路边驶向主路,向拥挤的市中心开去。 “这路边的鲜花开得多旺啊,今年的春雨下得正是时候!”嘴巴讲个不停的出租车司机脑袋一歪,两眼瞥着长安街两旁那盛开的鲜花,它们生长得水灵灵,郁葱葱。 被这晴空万里无云的初夏所扰,被那万物生长所困,张莲莲那思情的春心禁不住地荡漾起来,脸上一阵阵地烘热起来。此刻,她多么需要有个身体强壮的男人坐在自己的身边,双手搂住她的细腰,撩拨她的丝发,亲吻她的红唇……她抬头,后视镜里出租汽车司机的那张脸,他那没完没了的闲话,让她感觉非常的别扭,犹如武大伟那嚼如白蜡的味道。 眼前是一片红红的刹车灯。 “现在的女人啊,把钱都用在那些时髦衣服上,给谁看啊?花里胡哨的,没劲!” 停车等红灯,眼睛瞥见后视镜里掏出化妆盒补妆的女乘客,无聊的出租车司机将左手的胳臂肘搭在摇下的窗户框上,身体歪歪地看着自己前面的车尾巴,还有从斑马线上走过来走过去年轻、美貌、服装艳丽的女孩子,右手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又从后视镜瞥了一眼汽车后排露出的张莲莲,狠狠地咽下喉咙中的唾沫。 “叮叮铛,叮叮铛,铃儿响叮铛—”,突然,她放在黑色手袋里的粉色手机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很不耐烦地掀开机盖,连看也不看上面的电话号码,按下接听键,粗暴地喊着:“又怎么啦?” 电话机的那一端没有立刻回答,略微停了一下,“我是金龙,怎么啦?有谁欺负你?” 她苍白的脸上顿时泛起了红潮,语气也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是您啊,老大!您在什么地方?在南京吗?” 她已经绝望了,周金龙就是死贴着南京,肯定就是那个当记者的郑燕燕,她有什么好? “我在首都机场,飞机提前落地啦!”周金龙冷中带着热,一种她张莲莲有同感的热恋和期待。 “掉头,赶快掉头,马上去机场!”张莲莲放下手机,左手拉住司机座位的靠背大声儿地喊着,把司机吓得,两手紧抓方向盘,脑袋看着自己车子的两边,还有前面的红绿灯,“这儿怎么掉头啊!” 心情急燥不安的张莲莲几乎是在声嘶力竭,“我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掉头,赶快给我往机场去!”她命令道,就像对着她自己时装店的那些店小妹。 “莲,你在家里等着吧!公司的司机一会儿就到。”周金龙浓浓的香港腔,冷冷地说,语气很平缓,好像他只离开北京两天,跟上下班没有什么差别。 “不!您在机场别动,我一会儿就到!”张莲莲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里那个急切,没有男人的日子,这种感受,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能够捏住周金龙的手,见到他的面,哪怕是一分一秒,那都是一种安抚。 “好吧!我和司机在机场等你。”周金龙无奈,他怎么能感受张莲莲那急不可耐的心情呢?他身边又不止张莲莲一个女人。 过了十字路口找到地方掉头的出租车司机脑袋压低,左右晃动,看着大马路边有没有执勤的警察,然后,猛然旋转方向盘,出租车原地掉了一百八十度,头朝机场。 “快啊!快点儿!我加钱!”张莲莲两手拍着司机驾驶位的靠背,心急火燎地催促着,她恨不得飞到周金龙的身边,拥抱他,亲吻他。 出租车像换了飞机的发动机,“嗖—嗖—嗖—”地将机场高速路两边的杨树甩在后面,朝着飞机起降的首都机场冲去。 http:// 第三十二章 拍情戏水乡探班 话说周庄这个不起眼的江南水乡就在古时美女云集的苏州城东南,古称贞丰里。http://春秋战国时期,她为吴王少子摇的封地,称摇城。1086年,北宋的周迪功郎舍宅200余亩捐于当地全福寺为寺,这才有了周庄这个名字。元代中期,沈万三利用周庄镇北白蚬江水运的便利,开展水运贸易,周庄由此成为粮食、丝绸、陶瓷、手工艺品的集散地,号称江南巨镇。清朝康熙初年皇帝听说周庄贸易兴隆,娼妓盛云,提笔欣定周庄镇。 周庄镇建在水泽之上,河流纵横,商铺百姓便临河建屋搭房,青石铺路,于是,河房起,石成街,呈现一派古朴、明洁的幽静,是江南典型的“小桥、流水、人家”。虽然她历经了900多年的沧桑风雨,仍然完整地保存着原有的水乡古镇的风貌和格局,宛如一颗镶嵌在淀山湖畔的明珠。 周庄给来自广东的另类导演黄兴印象最深的拍摄场景有三。其一为富安桥,她是江南仅存的立体形桥楼合璧建筑,最能表现他剧本里吴老板选中此地作为养情人的心境。其二为双桥,她是由两座小桥相连为一体,造型独特;石桥牢固而又质朴,建于明代,由一座石拱桥和一座石梁桥组成,横跨于南北市河和银子浜两条小河上。桥面一横一竖,桥洞一圆一方,错落有致,宛如一把大锁将两条小河紧紧地锁住。在此桥上,可以安排吴少爷与吴老板在外面买的年轻美女淑云巧遇,相见,眼送秋波的场景。其三为沈厅,她是一座清式的院宅,整体结构严整,局部风格各异,可以作为江南风情万种富商吴老板的藏娇之地。 这周庄镇桥街相连,依河筑屋,小船轻摇,绿影婆娑,以江南为背景,拍摄具有中国传统的富豪之家剧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刘丽丽接受了黄兴的邀请,调整了T型台和一些产品广告商的计划,全力以赴地投入电视剧的拍摄,并且跟着电视摄制组来到这江南水乡的小镇进入剧情的实际拍摄。 黄兴按照海外投资人的要求修改的剧本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很新鲜的东西,剧情大概如此:民国时期,靠跑船运发财的风流商人吴先生特别喜欢美貌有文化的女学生,他家里已经是三妻六妾,但是,他以助学为诱饵,把到苏州读书的乡下女淑云骗到自己的手里,养在这水乡小镇,作为自己跑生意的时候夜宿风流的陪伴。只要他到江南收帐进货,必然要到这水乡清享亲柔之情,貌美之乐。而作为年轻美貌有学问的女学生淑云受社会变革的影响,受到新文化运动的影响,她青春年少的欲望,渴望性解放的激情,都不能从年老精衰的吴老板身上得到满足,却看上了吴先生白净、魁梧的儿子吴灿。于是,在一个梅雨连绵的日子里,双双堕入情网,龙颠凤倒,爱意绵绵。他们就这样地在吴老板的眼皮底下,共享鸳鸯之乐。但是,好景不长,吴灿在上海滩又结识了年轻美貌的姑娘秦霪,结果把天天思念他的淑云抛在一边。春心荡漾的淑云只能默默地等待那柴火渐熄的吴老板,为这个六十岁的老人去浪费青春。 按照境外投资人的意见和外国对中国家庭关系的神秘感,他黄兴,黄导演必须对中国人在性问题上表现出的那种避讳和含蓄作一个大胆的诠释,把那些玻璃窗里面的,窗帘后边的东西完全暴露在观众的面前,利用摄影的技术,把人的情欲暴露得更加浅显,更加有视觉感,煽起观众的欲望和渴望。因此,他挑中的女一号是知晓风月的刘丽丽,男一号是贪色多情的赵春华。 赵春华年纪不大,比刘丽丽大一岁,高大魁梧,皮肤嫩白,喜欢留着浓黑的大分头,下巴常常刮得亮亮的,脸蛋儿上经常擦着润面膏,还是日本的。一双精明的大眼睛,见了漂亮的女孩子,就会发出诱人的光芒。但是,刘丽丽并没有看上他,她感觉这个男人太嫩,嫩得像一个没有毕业的大学生。 六月天的江南,清晨的露水散去后就会是一阵的炎热,连周庄小镇的河水都冒着烤人的热气。摄制组已经在桥头的两边架好了机器,准备了反光板,调整了录音距离,等着化妆完毕的刘丽丽和赵春华上场,准备拍一段他们初次在桥头相见、相识、相爱的镜头。 黄导长头发甩在身后,白色的汗衫留着汗,一条遮膝的粗布土黄沙滩裤,脚上一双黑色的运动鞋,白色的短线袜,屁股坐在帆布的马扎上,眼睛看着小屏幕的监视器,头顶是一个绿色的遮阳伞。刘丽丽的铁姐儿们鼻梁上架着深色的墨镜,上身无袖的白色丝绸背心,下身一条白色的系皮带短裤,脚上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白色的线袜子,头上一顶白色的遮阳帽,右手拿着剧本,左手拿着纸扇,站在黄导身后,看着场记和制片跑前跑后。 一身紧身短袖竹青高开衩旗袍,一头浓黑烫卷披肩长发,艳丽的口红,柳叶的眉,长长的睫毛,白玉的鼻,楚楚动人的淑云迈着无聊的碎步,举着丝绸花伞,慢慢地走上桥头,深情地看着桥下静流的水。 一身灰色长褂,脚上一双黑皮鞋,梳着油黑的大分头,皮肤白嫩,神情文静,一脸青春的吴灿,右手举着一把黑色的阳伞,左手拿着几本书籍,快步地从街巷里冲出来,跨着大步,踩着桥上的青石,凑到淑云的身边,深情地说:“云,你不爱我吗?” 淑云抬头,看着吴灿渴望的眼,禁不住地“噗嗤”一声儿笑了起来。 “咔!” 黄导站起来,大手一挥,生气地看着刘丽丽,“怎么回事?” 刘丽丽抬起左手捂住嘴,心里甚是好笑,“他那副样子跟真的一样!” 赵春华也很生气,他培养起来的感情居然让刘丽丽笑没了,“我可是认真的!” 黄导放下耳机,迈着步子跨上桥头,看着傲气的刘丽丽,两手插着腰,“淑云应该是内心很期待,但是,又要表现得很平静,犹如火山爆发前的平静!” 刘丽丽撅着嘴,她不喜欢人家批评,于是,身体晃悠起来。 赵春华无奈,从灰色的大褂里掏出手帕,擦着额头上的热汗,他不习惯这江南的闷热,从河里泛起的水蒸汽。 “先休息半小时。”黄导感觉刘丽丽没有入戏,只能先停顿一下,于是,扔下他们,独自下桥,一屁股坐在阳伞下面的马扎上。 铁姐儿们赶紧将一杯清茶递到黄导的面前,细声细语地说:“我去开导她!” 感觉扫兴的刘丽丽垂头丧气地从桥头走下来,瞥了一眼生气的黄导,突然发现周金龙戴着金丝腿的墨镜,白色短衬衫,蓝色西装裤,黑色牛皮鞋,站在河边的树荫下,手里拿着一束鲜花。于是,扔下手里的丝绸花伞,从铁姐儿们的身边跑了过去,接过周金龙手里的鲜花,“老大,您怎么来啦?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拍戏?” “我朋友多啊!”周金龙笑着,很开心。 “您知道我拍什么戏吗?”刘丽丽担心周金龙,怕他知道自己在拍露肩露背亲吻的剧。 “知道!没什么,香港这样的电影有的是。”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当然啦!您在香港很方便,我们这里可不行,什么都管着!”丽丽抬手,撩走掉在周金龙肩头上的一片树叶,娇滴滴地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地说。 刚刚在北京与张莲莲风流过的周金龙闻着她身上的肉香,禁不住地抬手,摸着她的手背,小声地耳语道:“那就自己拍一部看看,青春难得啊!” “这位是?”铁姐儿们看见他们两个很知心,凑上前,探着脑袋看着他们兴奋的脸。 “朋友,好朋友!”刘丽丽连忙抽开自己的手,脸上泛着红潮,转身,看着迎过来的铁姐儿们。 “对,好朋友!”周金龙坦然,“我去无锡开会,路过这里,”他转身,抬手指着远远停在河边的那辆黑色的奔驰汽车,一身西装革履的司机身体靠在车门的旁边,“顺便过来看看,拍戏也很有意思呦!” “玩玩。”铁姐儿们对刘丽丽的这位男友很满意,他真会讲话。 “拍戏就应该跟真的一样,这样才有人看!”周金龙看着她们背后忙来忙去的黄导,看着站在遮阳伞下面的赵春华,还有那些忙前忙后的工作人员,不禁地感慨起来。 “对啊!”铁姐儿们终于找到了一位能说服刘丽丽的人,心里也塌实了许多,她可不愿意因为高傲的刘丽丽而把这部戏给搞砸了! 刘丽丽脸上浮出一层红潮,连周金龙这个外行人都在奚落自己,她非得拍部好戏给他看看! “不打扰你们工作!”周金龙也知道在这种地方不方便,于是,深沉地多看了刘丽丽一眼,看着铁姐儿们的背影,伸手握住刘丽丽的小手,“我有空的时候一定过来看你!” “您知道,我拍的戏是全露的,您在乎吗?”丽丽不放心,两眼直直地看着他那张平静的脸。 “没有关系啦!是给别人看的啦!又不是拍我们两个,我有什么关系?大陆拍的戏不好看,不猛,不色,哪里像香港,夫妻两个一起去看深夜场!” “咸湿鬼!”丽丽看着周金龙盯着自己身下旗袍敞开的大腿,白嫩、细滑。 “好好拍吧,我到时候买一套送朋友!”周金龙松开丽丽的小手,转身朝河边的黑色奔驰汽车走去。 刘丽丽也不能在公众场合对周金龙怎么样,只能呆呆地看着他转身,消失在窄窄的小巷里。 “你们好像不一般吗!”赵春华凑上前,看着飞了神的刘丽丽,手里举着那顶黑阳伞。 刘丽丽转过身子,瞥了一眼他,没有说话,推开他撑伞的手,跑到桥边,弯腰,拣起地上的丝绸花伞,举起,看着一脸严肃的黄导。 黄导看了一眼刘丽丽和赵春华,拿起耳机,戴在自己的头上,抬手,“准备!” http:// 第三十三章 学开车尽显风流 话说郁郁不闷的张莲莲从手机里听到周金龙已经在首都机场落地,兴奋得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抬手拍着出租汽车司机座位上的后靠,急忙催促他马上掉头,直奔机场。提供接下来,读者们应该知道,一定又是那亲亲蜜蜜,恩恩戚戚。 “老大,我也要一辆小轿车!”张莲莲翻身,看着大气喘完,浑身汗淋淋的周金龙,伸出小手的指头,在他肌肉发达的胸口上轻轻地划着,长长的头发撩痒着周金龙的脸。 “你要车干什么?”仰躺着的周金龙抬起两只手,捧着她红热的苹果脸,仰视她那双长睫毛的大眼睛,“武大伟开出租的时候你还没有坐够呀!” “您又提那个死鬼!”她生气,高耸的双乳贴在他的胸前。 “不提,不提,行了吧?”周金龙连忙哄她,手指头撩着她的乳尖,“要什么车?” “法拉力!”张莲莲钟情那种两座、敞棚、红色的小车,在北京,这种车很时髦。 “法拉力?那可是赛车手喜欢的车,你一个女孩子,太招眼了吧?” “我不怕招眼!”莲莲撅着嘴,两手撑着床铺,盘腿,抬起了丰乳细腰的上身,将散乱的长发撩在自己的脖子后边。 “这样吧,我给你买一辆日本的丰田车,红色的,两个座,敞蓬的,怎么样?”周金龙两手猛力向前,上身抬起,贴在她的身边,抬手撩着她脸颊旁边的一缕青丝,“那是一挡不错的休闲车!” “北京的街头上有吗?”莲莲两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侧转着脸,看着皮肤嫩白的周金龙。 “没有!我保证你的这辆车是第一辆!”周金龙并不在乎这点钱,而且,公司的帐上还有张莲莲时装店利润分成的余额,实际上花的不是他周金龙的钱,“我这就给香港公司打电话,让他们办这件事,把车子送到我们公寓下边,行了吧?” “真的?”张莲莲遮眉的刘海下边是一双惊讶的大眼睛。 “那当然咯!”周金龙拉着一口厚重的香港腔,对那些让自己满意的女孩子,他喜欢拉着老大的腔调说话。 “老大,您真好!”莲莲两个膝盖跪在床上,挺直了上身,伸出两条白净的胳膊,从后边搂住屁股已经坐在床沿上的周金龙的脖子,将自己丰满的胸膛贴在他的后背上。 周金龙坐在床边,抓起床头那干净的内裤,套上,转身看了一眼春宫图上般的张莲莲,冷笑着,“还不快穿衣服!” 周金龙给女人买大件的东西就是不含糊,说办就办了! 送走到江南忙生意的周金龙,张莲莲就开始找事情干了,她要学开车,要拿驾驶本,不然,新车放在车库里也是白浪费。 初夏的阳光温暖,运河旁边的垂柳在春风中轻轻地飘荡,枝条上嫩绿的新叶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油绿的光,犹如少女的裙摆。运河水平静、宁静、碧绿,深不可侧,细微处可见河床底下浮游的活物、生灵,缓慢地移动。河堤两边的土已经变得非常的松软,翻着水浸的潮湿,冒出泥土的芳香。这肥沃的土壤里挤出一丛一丛的嫩绿和鲜艳,绿的、黄的、紫的、粉的,五彩缤纷,清新透肺,给人一种苏醒的招唤。 张莲莲把“莲莲时装店”的生意交给店小妹们,在店门口招手打了一辆车,直奔远郊的汽车驾驶培训基地。她不愿意坐周金龙那辆黑色的宝马车,她也不愿意见周金龙那个永远是客客气气的专职司机,因为她是自由人,有自己的生意,有自己的空间,只不过住在周金龙的公寓里,过着富足的日子而已。如今,北京的亮丽女孩儿都兴开好车,自己开车,在拥挤的城市里,在开阔的远郊区,在高速公路上发飑,以此表露自己的高傲,释放自己的情怀,发泄自己的郁闷。她张莲莲身边没有几个男人,她也不敢认识别的男人,她怕管不住自己,又让赵安那样的年轻人占了便宜!但是,她依然年轻、漂亮、青春,在那些青年姑娘的行列中,她并不逊色。尽管她身上流淌着农民的血,骨子里没有脱离农民的本质,但是,她已经被大城市那五光十色,那光怪陆离的东西漂白了一遍。于是,她也要挤身到这繁华的都市中,把灵魂交给这她自己也说不清的天堂。不是吗?她已经用青春换来了轻松的生活,自己认为很值的生活。 “小姐,到了!”出租车司机回过头,看着身穿吊带抹胸红色连衣裙的张莲莲,冷冷地撕下发票单,“七十五!” 张莲莲从放在自己小腹上的粉红色意大利手袋里掏出皮尔卡丹的黑色小皮钱包,抽出一百块钱人民币,伸手递上前。 “小姐,我没有零钱,只能找你二十元。”出租司机接过红色的钞票,没有回头,冷冷地说。 “我有五块的,找我三十!”张莲莲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烂烂的五块钱,递向前面。 出租车司机接过那张残缺的五块钱,心里不痛快,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叠人民币,抽出三张十元的人民币,反手交给了后排的张莲莲。 张莲莲接过三十元人民币和发票条,认真地叠好,塞进自己的钱包里,推开车门,跨步下车,背对着车门甩手关上。 眼前是缓坡叠起的山峦,黄土裸露的阳面上依稀见到光秃秃的岩石和干枝的灌木,几只黑白色的喜鹊“扑—扑—”地煽着翅膀,从柏油马路两边的杨树枝上腾空而起,向山峦深处飞去。 山坡下面的司机培训基地摆满了蓝色的卡车,白色的小轿车,还有几辆加油车。几辆白色的小轿车沿着插在地面上的红白格竖杆,缓慢地移动着,几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背着手,站没站样地看着那些在白色横线上移动的小轿车,他们对突然走近的张莲莲更有兴趣。 “喂,又来了一个漂亮妞!” “看那个样儿肯定是单练。” “是啊,她比咱们有钱。” “好男不如美女,师傅喜欢带漂亮的姑娘!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 “干什么活儿?干那个吧?” “哈—哈—哈—” 张莲莲冷笑地看着那几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挺起高耸的胸脯,扭着圆润的屁股,朝办公大楼走去。 司机培训基地的收款老姐抬起头,看着皮肤嫩细,脸庞精致,身材丰满的张莲莲甚是妒忌,懒懒地说:“您要怎么培训?” “我要单独培训,时间由我定,车子要新的,要有空调。”张莲莲两手交叉地抱在自己的胸口,身体斜靠在收款老姐面前的半圆靠背椅上。 收款老姐嘴角冷冷地翘起,藐视地看着自己面前大概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那培训费可就高啦!”她低眼看着张莲莲身上那件红色的吊带抹胸连衣裙,上面露出深深的,腰间是一条黑色的细皮带,脚下是一双透明树脂斜坡底的凉鞋,栗色的长发披在她的肩头。 “没有关系,我付得起!是现金啊,还是刷卡?”张莲莲一脸的平静。 “都可以!”收款大姐将报价单推到她的面前,看着一身名牌的长发姑娘张莲莲,“您自己选吧!” 张莲莲不打喀吧儿,从粉红色的意大利手包里掏出黑色的皮尔卡丹钱包,抽出黄金档的工商牡丹卡,推到收款老姐的面前,“我要最贵的!” 坐在办公室远处打牌等安排的几个配练司机放下手中的扑克牌,全都将眼光投向收款台,看着露出白嫩肩膀和手臂的张莲莲,然后,转回头,低声地交头接耳起来,“喂,又是一个款姐儿!” “我带!” “别抢了,还是强哥的!” “强哥,您真有艳福儿,漂亮妞儿是您的!” “怎么都是我的?别看她们长得漂亮,也不是省油的灯,脾气大着呢!要不给你,你试试!” “嘿,嘿,强哥,还是您吧,我们伺侯不了这帮阔小姐。” “不定是二奶呢!” “情儿也说不定!” “强哥!”收款老姐扯着嗓子大声儿地喊着,“这位小姐就交给您啦!” 张莲莲从沙发椅上站起来,转身,两手抓住自己的那个白色的意大利手包,贴在自己的小腹上,看着从打扑克牌的那圈司机中站起来, 体壮腰圆、身材魁梧、铁塔一般的强哥,甚是满意,“就是他啦!” http:// 第三十四章 遇暴雨假戏真做 话说黄兴导演在周庄取景拍戏,借着江南水乡的背景,按照投资人的意见,苦口婆心地给性情高傲的刘丽丽说戏,让她理解剧本里女主角那不甘寂寞的性格,同时表现出一个不愿意顺从老封建夫权势力的反抗新女性。http://这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在刘丽丽扮演女主角淑云背着吴老板,与他的儿子吴灿相恋,相爱,大胆的床上戏份中表现出来。为了达到这样的效果,特写式的床上戏成为黄兴导演最没有把握的一个场景。 “行吗?丽丽她真行吗?” 黄兴摘下脑袋上那顶白色的遮阳运动帽,一脚踩着道具的木箱子,一手拿着那顶白色的遮阳运动帽拼命地煽着,脖子上和胸前淌着热汗。 “没有问题!她又不是黄毛丫头,我看那个男一号对她有意思,应该能进戏。”丽丽的铁姐儿们甩开一把黑色的折叠纸扇,举起来,遮着下午的骄阳。 黄兴导演在黑色纸扇那巴掌大的阴影下,侧翻着脸,看着没有一片云彩的蓝天,呼吸着河面蒸发起来的热气,皱了皱眉头,“有暴雨的效果会比较好!” 丽丽的铁姐儿们看看河上石桥,又看看自己身后的河房,一栋剧组选中雕梁、花窗、青瓦的两层小木楼,这在当时的民国时期算是大户人家给小姐们居住的闺房,“剧本里边有这段吗?” “没有!”黄兴停下摇帽子的动作,放下踩在木箱上面的脚,挺直了身子,额头上淌着汗,像抹了一层猪油,“但是,可以造一场人工雨,把他们两个淋成落汤鸡。” “这个主意不错,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丽丽的铁姐儿们“啪”的一声,收起了那把黑色的折叠纸扇,两眼看着很有才华的黄兴,他的灵感随时都会从他那另类发型的脑袋瓜子里飘出来。 “我们去看看房间里的道具,很多镜头会在小楼的上边拍。” “是那些精彩的镜头吧?” “对,投资人的要求很高,他们希望镜头感好,能提高电影院的上座率。” 他们两个一边聊着剧情,一边跨步走进桥边河畔的闺楼。 这栋闺楼因为临河,房间的窗户全部敞开后,房间里边非常的凉爽,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制景的工人听到“咚咚”上楼的声音,赶紧从光滑的木地板上站起来,掸掉自己身上的灰尘,“黄导,您来啦!” “再检查一下木床是不是很结实,很牢固!”黄导背着手,走近卧室中间摆着的那张苏式红木雕刻的大床,弯腰,伏下身子,两手按在床板上,“这床结实吗?”他斜仰着头,看着自己身旁的制景师傅。 丽丽的铁姐儿们从黄导的身后走上前,看着这张因为拍摄需要特别摆在房子中间的大床,“上边应该铺一层丝绸的床单。” “黄导,放心吧,再暴力的男人也摇不塌它,结实着呢!”老制景笑着,并没有搭理黄导身边的场记,用粗大的手摸着床架,“等一下我们会把白色的丝绸床单、绣花枕头和蚕丝被准备好!” “恩,很好!”黄导抬头看看房间四周的灯架,大声地喊着:“灯光!” 正在楼下拉线的灯光师慌慌张张地跑上楼,凑到黄兴身边,哈着腰,“黄导,您有什么吩咐?” “灯光不要太刺眼,要柔合,我需要拍出他们的表情,细微的表情。全方位的灯光效果,知道吗?”黄兴用自己那双挑剔的眼睛目测着灯头到床上的距离,他希望灯光不要影响剧中人物的细微心理变化。 “是,黄导,我们已经注意房间光线的强弱了,不会直射到他们的眼睛上,色彩会更加自然和柔合。”根据他多年的经验,灯光不会影响演员的任何感情变化,甚至没有灯光的感觉。 黄兴满意地点点头,两手背在身后,手里拿着那顶白色的遮阳运动帽,“咚咚”地走下楼,跨步迈出河边的闺房,将帽子扣在头上,站在青石板的小巷口,橘黄色的太阳已经落到了小镇顶头的河水上。 黄昏的水上小镇渐渐地平静下来,白墙、灰瓦、炊烟、垂柳,一片江南悠闲的情景。 黄兴低头看着脚下青石板上的碎纸和烟头,摇摇头,过度的旅游已经让这个江南小镇丧失了她原有的优美和恬静,也没有了她温柔的感人之处,因此,这场感情戏他要抓紧时间拍,恐怕也是绝世之作啦! “黄导,什么时候让他们两个进场?”丽丽的铁姐儿们青石桥的另一端走过来,深色的墨镜架在卷发的头顶,身上披着一件短袖的白色衬衫,底端勒出个小结,露出小肚皮上的圆脐,下身一条红色的纯棉短裤,露出青皮的大腿和细麻杆般的小腿,脚下一双白色的旅游鞋,套着露腕的线袜。 “天再黑点!”黄兴看着天边那沉下的太阳,还有橘红色的云烟,“等一下还要造雨,把他们两个淋成落汤鸡,这样效果会更好!” 铁姐儿们会意地笑笑,转身,“我会保密的!”然后,朝小巷的里边跑去。 黄兴手里抓过导演助理递过来的计划书,快速地扫了一眼,抬头,看着自己前边的双桥,抬手,大声地喊着:“让他们准备一些水管子,要足,造一场暴雨。然后,通知灯光,搞出一些闪电的效果来。” 站在他身边的助理赶紧安排,双桥的两边顿时气氛紧张起来。当天色暗淡下来之后,双桥两边的灯光、水幕、摄影机、录音全部准备到位。 “让他们上场!”黄兴四周看看,水上的小镇如此的宁静,灯光照在双桥上,显出一种暴雨前的压抑。 身穿一件白色的长袖露小臂小立领丝绸斜扣衬衫,下边一条黑色的遮膝折绉散裙,脚上一双黑色圆头系扣皮鞋,两条长长的辫子上系着窄条的红色丝绸布,像两朵大红花。剧中的年轻女学生淑云两手摸着自己的发稍,挺着丰满的胸膛,两手推开门,从桥边的闺房里跨出来,抬头看看漆黑的天空,左右看看宁静的街巷,一脸的愁躇,踏着脚下光滑的青石板,一步一个台阶地走上横跨小河的双桥,然后,站在桥顶上,看着桥下缓缓流动的水,望望桥另一端的河房和小巷,心情焦急地期待,期待年轻、英俊的少爷吴灿。 身穿灰色的大褂,头发一边倒的浓黑大分头,身材魁梧,左手握住两本纸页发黄的书,右手提起褂脚的吴少爷吴灿,额头上冒着汗,脚下一双棕黄色皮鞋,大步地从小巷里边跑出来,迈着大步,跨上双桥的石台阶,走到淑云身边,气喘嘘嘘地说:“云,让您等急了吧?” 淑云看看四周,夜幕降临,河水平静,白墙灰瓦中映出暗淡的房灯,照在黑漆的河面上,“老爷他?” “老爷上省城啦!”吴灿甚是兴奋,眼睛盯着她因为激动而大起大伏的胸脯,“我们可以无拘无束地在一起啦!” 淑云两手低垂,两条长辫子上的丝绸大红花在轻轻地抖动,身体呆呆地矗立着,感觉到吴灿那热热的喘气,“我也想。” 突然,天上一道闪电,随即瓢泼的大雨倾天而下,浇湿了双桥,淋透了淑云身上的白色丝绸衬衫,也淋湿了吴灿身上的灰色长褂。 黄兴兴奋地从马扎上站起来,看着刘丽丽和赵春华他们两个毫无准备的窘样,对灯光师和摄影师打着手势。 “这是天意啊!”吴灿急忙向前,抬起胳臂,用自己的臂膀遮挡住迎面而来的暴雨,用手上的书本给淑云挡风。 “少爷,快,快,我们进屋去,别淋着您!”淑云伸手拉着吴灿的衣袖,朝桥头下面雕梁门窗的闺房跑去,暴雨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洒在青石板上,流入小河之中。 “咔!”黄兴大声地喊着,灯光、摄影、制景和录音赶快转移场地,第二套技术已经在煤油灯闪亮的闺房里开始。 “少爷,衣服淋湿了吧?”淑云落汤鸡似地看着吴灿,她自己的全身已经湿透,长长的刘海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云,您也湿透啦!快换衣服吧,小心着凉!”吴灿看着淑云那紧贴着湿衣裳一起一伏的前胸,还有贴在脸颊上的丝发,笑着。 “我们上楼去,楼上有干毛巾!”淑云两眼深沉地看着抬手抹着额头雨水的吴灿,他结实的胸膛贴在湿湿的灰色大褂上。 他们两个“咚咚”地扶住木栏走上楼,淑云拉开大衣柜,在里边翻找着干净的衣服。 “我这里没有老爷的衣服,怎么办?” 淑云转过头,吴灿站在楼上的房间中间,将贴身难忍的灰大褂脱掉,搭在木椅上,露出白里透红,肌肉发达的胸膛。 淑云没有出声,转身,从床架上拿起一条干毛巾,走到吴灿的身边,她被吴少爷那壮实的身体所惊呆,两眼露出渴望的目光,“我给您擦!” 吴灿一把抓住淑云的双手,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神,胸脯起伏着,“云,我天天都在想你!”他将淑云的两只手抱在自己的胸前,“你摸,我的心在为你狂跳!” 淑云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潮,羞涩地看着吴少爷那双饥渴的眼睛,“我也天天想你!”然后,将自己一身的湿衣服贴在吴少爷的胸前。 “我帮你擦擦,你全身都湿透啦!” 吴灿放下淑云的手,抬手解开她胸前的纽扣,那件白色的丝绸衬衫被扔到楼上的地板上。 “少爷,您的裤子也湿啦!”淑云解开他腰间的皮带,露出他白嫩粗壮的两条大腿。 “云,您的黑裙子也湿啦!”吴灿拉开她腰间的松紧带,里边是一条紧身的素花内裤。 “床上暖和,外面正下着雨。”淑云一脸的红热,抬手解开了身上的粉荷色兜肚,露出那白嫩、光滑的肌肤和一起一伏的酥胸。 吴少爷低头,两手搂住她的细腰,贪婪地吻着淑云圆滑的肩,白玉的脖,丰满的胸。 淑云两手解开长辫子上的两朵大红花,抬手搂住吴少爷的脖子,胸脯贴着他的胸脯,长发飘在身后。 两人狂吻之后,吴少爷将淑云抱起,轻轻地放在苏式的雕花床上…… 黄兴急忙站起,两手插腰,眼睛看着小小的监视屏,镜头已经推到他们在床上亲吻的空档。他抬手,示意摄影师再推近一点,镜头对准淑云的脸,她的脸上流露出享受温柔的兴奋和满足。 情欲旺盛的吴少爷喘着粗气,骑在淑云的身上,双手揉捏着她的丰乳,胸脯摩擦着她的瘦腹…… 黄兴抬手,两只手将套在头上的耳机按紧,听着他们两个发出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和娇滴滴的呻吟声,然后,抬手,示意录音师把麦克风推近点,能够把他们发情的声音录得更清。接着,又抬手,示意摄影师将镜头从他们的头上向下,照到淑云呻吟的脸庞,淌汗的,抓挠的手指,扭动的细腰,绻曲的小腿,叉开的大腿,然后,定格在他们翻滚转动的屁股上。镜头慢慢地推,推到…… 吴少爷纵情,淑云,蚕丝被踹到一边,枕头掉地,男欢女爱,其乐融融。 赵春华假戏真做,刘丽丽真心喜欢,她春心荡漾,难以抵御这狂风暴雨般的激情。 “咔!”黄兴一屁股坐在马扎上,全身的紧张顿时松弛下来,看着他们两个筋疲力尽的酮体,两个四肢摊在床上的身躯,他露出了少有微笑和满意,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http:// 第三十六章 玄武湖边姐妹情 话说黄兴在周庄拍戏的当中去了一趟上海,顺利地从投资者和赞助商那里搞到了继续拍下去的钱,于是,周庄外景工作在六月酷热到来之前就结束了。提供至此,全部的拍摄工作结束,封镜杀青,一顿丰盛的大鱼大肉和美酒吵闹之后,黄兴让剧组的所有人收拾行囊,打道回广州。因为,他还要回广州继续完成剪毛片,配音乐,打字幕等等收尾的工作。 郑燕燕没有食言,就在演职人员握手告别的时候,她开着那辆宝石蓝的本田小轿车,拉着全身疲惫的刘丽丽一起来到南京玄武湖旁边的小楼房前。 放眼看去,玄武湖中那依稀可见的五块绿洲,“这湖里怎么有五个小岛啊?” “哦,我们南京人叫她五洲。一个叫环洲,当你步入环洲,碧波拍浪,细柳依依,微风拂来,宛如烟云舒卷,也叫‘环洲烟柳’。里面有假山瀑布,尽显我们江南园林之美,其中宋代花石纲的遗物太湖石组成的‘童子拜观音’特别有名。第二个叫樱洲,她在环洲怀抱之中,是四面环水的洲中洲,像杭州三潭映月,但是,不同的是洲上遍植樱花,早春花开,繁花似锦,我们当地人叫她‘樱洲花海’。第三个叫菱洲,她的东面靠着钟山,有‘千云非一状’的钟山云霞,故有‘菱洲山岚’的美名。第四个叫梁洲,她是这五洲中开辟最早,风景最胜的一洲。一年一度的菊展都在这里举行,也就有了‘梁洲秋菊’的美誉。第五个叫翠洲,风光幽静,别具一格,长堤卧波,绿带燎绕,四周的苍松、翠柏、嫩柳、淡竹构成‘翠洲云树’的特色。你看,五洲之间,桥堤相通,别具其胜。” “哪干什么叫玄武湖呢?”刘丽丽好奇。 “玄武湖最早叫‘后湖’,也叫‘北湖’,取名后湖的原因是玄武湖的位置正好位于钟山之阴,对南京城的居民来说,山背的这座湖泊当然称为后湖;至于北湖名称的由来,则是因为玄武湖位六朝京城之北,取名北湖自然也有它的命名依据。” “湖就湖呗,为什么叫玄武?”刘丽丽甚是不解。 “这是有讲的,‘玄武’这两个字的实际意义指的是‘北方之神’,‘玄武湖’和‘北湖’这两个名词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差别。‘玄武’是中国神话故事中的四神之一,它的具体形象是龟与蛇的复合体,玄武和青龙、白虎、朱雀共同代表著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其中玄武湖实际上就是北湖的意思。” 刘丽丽冷笑,“金龙和飞燕。” 郑燕燕臊得脸上浮出一层红潮,扭过头,假装不理她。 “地方不错嘛!”刘丽丽抬头,看着眼前这灰色墙砖,斜坡尖角房顶,几道粗横的白色隔线,大块的落地钢化玻璃,独特而现代的房屋构图,绿草与湖水相连,真有一种异想天开的建筑感。她推开车门,两脚落地,抬手摘掉鼻梁上的深色墨镜,挺着胸膛,转动身体,看着小楼四周。 “老大也挺喜欢的!”郑燕燕关上车门,凑到刘丽丽身边,抬手遮住透过树叶照下来的阳光。 “谁是老大?”上身白色竖领露脐无袖麻布衬衫,下身棕色麻布短裤,脚下一双厚底塑料拖鞋的刘丽丽惊讶地看着郑燕燕那张水蜜桃一样的鹅蛋脸。 “周先生啊,现在时兴叫老板是老大,不是吗?” “他呀!”刘丽丽憋不住地笑了起来,“我以为你跟黑道儿的有关系呢!” “我这样的人,黑道儿也不认啊!” “难讲!他们也学得人模狗样的,斯文的很。”刘丽丽将深色的墨镜腿放在自己鲜艳的嘴唇边,一副深谋远虑的样子。 “我看你是戏拍多了!走,进屋吧,外面太热。” 郑燕燕上前,打开了小楼的大门,两人有说有笑地拥进楼下的客厅里。 “你很时髦嘛!” 刘丽丽两脚刚刚跨进大门,就发现整个房间的设计和布局高人一筹,无论是墙上的挂画,还是客厅的沙发和家具,都非常的西化,线条简洁,色彩明亮。那楼下和楼上之间的错位楼梯,那线条简结的扶手,都给所有踏进房间大客厅的人一种全新的感觉。 “也没有什么,跟别人学的,”郑燕燕很谦虚,“您在广州的房子也不错吧?” “老房子,怎么能跟你的房子比?”刘丽丽背着手,看看这儿,瞧瞧那儿,对房间的一切都很有兴趣。 “我看过您广州老房子的照片!”周金龙曾经拿给她看过,刘丽丽这样身份的人住在里边,也算是合适。 “老大给你看的?” “对!” “怎么样?” “老房子真大,住上百人都没有问题!” “你们搞文字的就会想象,哪里比得上你这玄武湖边的小楼现代啊!” “我还真喜欢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筑,可惜我们南京不好买啊!” “老大不是有的是钱吗?他怎么就不在秦淮河边给你买一栋小楼呢?”刘丽丽故意逗她,她那江南美女坯子的身子一定把周金龙迷得不知东南西北。 “这房子是我自己买的!” “你在报社那点儿钱够买房子吗?”刘丽丽站在楼梯边上,手摸着扶手,一脸的不相信。 “政府奖励的!我给地方政府引进了一个项目,他们奖励的。” “哇,你真行!一个小记者就得到政府这么高的奖励,不简单!不简单!”刘丽丽对自己面前显得柔软的“江南小妹妹”还真是轻看了。 “老大现在还租着我的房子呢!”郑燕燕此时更加的自信,她可不是吃周金龙软饭的女人,她能够控制局面。 “真的?” “那当然!他把这里当作办事处,省了一大笔开销呢!” 刘丽丽也有同感,广州东湖旁边的小楼不也是周金龙的商人俱乐部吗?只不过是让她刘丽丽当看家婆而已。她对郑燕燕真是有些佩服,但是,也更加嫉妒,只是嘴里不说而已。 “老大算得精着呢!”刘丽丽很想上楼,她想看看郑燕燕的卧室比她的好成什么样。 “所以老大才有那么多的生意,整天跑这儿,跑那儿的。”郑燕燕话里有话,明人一听就知道,要不周金龙怎么会这样布局呢?东西南北中,谁知道他身边有几个女人! “生意人,不容易啊!”刘丽丽拉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地向楼上走去,她在为周金龙圆场。 “上面看完就到楼下的卫生间泡个澡吧?我给您准备一些江南的茉莉花,很香的!”郑燕燕仰头看着刘丽丽那两条修长、白嫩、细皮的大腿,她能理解为什么周金龙也喜欢刘丽丽。 “好啊!我泡完茉莉花的澡,是不是也成了江南小妹妹啦?哈—哈—哈—”,笑声从楼上传下来,让郑燕燕感觉很舒服,她确定刘丽丽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女人,年轻的女人。 http:// 第三十七章 舍头胎留住青春 话说郑燕燕陪着刘丽丽在南京玩了几天,介绍她认识了一些朋友,甚是开心。http:// 送走了刘丽丽,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对劲,例假不对了!于是,她一早从床上爬起来就赶紧给当医生的女同学通了个电话,恰好她当班,然后,匆匆忙忙地跑到楼下,开着她那辆宝石蓝的本田小轿车直奔市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的条件好,看病的人也多,花园式的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庭院里挤满了各式各样的豪华小轿车,穿着时髦的人们挎着昂贵的挎包,手里提着花篮,胸前捧着高档营养品,有说有笑地穿行于门诊和住院楼之间,连在这种场合,人们也不愿意放弃显富的机会。 “小郑啊!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也跑到医院来啦?”法国梧桐树下,摆放各种豪华汽车的停车场,一身西服领带,满脸春风的李行长拉开车门,看着锁车的郑燕燕,他刚好在住院大楼探视过市财政局的熊局长,现在准备离去。李行长惊鄂地看着郑燕燕那张苍白的鹅蛋脸,原来是多么的甜美,多么的滋润,就像无锡那熟透而薄皮的水蜜桃,“身上什么地方不舒服?” “您好,李行长!”她尴尬地笑着,但是,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说来医院探望病人吧,她手里没有拿着花篮、营养补品之类的东西。说看妇科吧,他准能猜出她怀有身孕。索性蒙他,让他死了这条心,“昨天加班,头疼!您呢?” “我?”李行长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蓝色丝绸领带,然后,开怀大笑,“哈—哈—哈,昨天晚上陪朋友喝酒,喝多了,酒精中毒,打吊瓶,整整一晚上。”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来医院找过熊局长,即使是自己面前的这位漂亮小姐。 “哪您太辛苦啦!” “还好,有床,高干病房,比家里还舒服。”他满脸红光,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一个住院的病人。 “哪就好!身体健康最重要。”她恭维着,这个财神爷可不能得罪。 “是啊!我深有体会。”他色迷迷地看着郑燕燕,但是,欲望并不冲动。不是郑燕燕因为病态的表情而没有媚力,而是比这床上的男女之情更重要的事情,熊局长正准备调动他李行长,把他扶上市分行行长的位置。有了官,有了职,哪什么东西都自然而然地会跑到自己的身边。 郑燕燕凭直觉就知道李行长正在跑官,但是,又不愿意当面驳他行长大人的面子,而且,她以后还有事情有求于他,于是顺水推舟,赶快摆脱他的纠缠,“哪您就快点回家休息吧,今天就别上班了呗!” “班还是要上的,同志们还等我开会呢!”他拉开轿车的后车门,钻进了后车厢,然后,放下车窗,探着脑袋,吩咐道:“如果你见到香港的周先生,请给我代个好。” “李行长,我一定转答给周先生。”她看着奥迪轿车转过来,抬手,大声地喊着。 “小郑,有空到我办公室坐坐!” “好的,李行长!”郑燕燕抬手,向远去的汽车招手,她终于摆脱了一个老男人无休止的枷锁。于是,转身,朝人流涌动的门诊大楼走去。妇科门诊挤满了人,年轻的女孩子居多,分诊台的小护士们忙得不亦乐乎,厌烦地看着挤到自己面前的郑燕燕,生气地喊着:“排队去!” 郑燕燕并不恼,而是笑着看着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护士,“我找曹大夫!” “哦,您找曹大夫,稍等一下。”小护士一改严肃的表情,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穿着时髦的漂亮女郎,放下手里的工作,转身,朝第三诊室走去。 没有两分钟,小护士返回来,看着一脸平静的郑燕燕,客气地说:“曹大夫在里边等着您呢!” 坐在分诊台前面的一位中年妇女看着转身朝第三诊室走去郑燕燕生气地对小护士喊起来:“该轮到我了,她怎么插队啊?” “嚷什么嚷?人家曹大夫有急事!”小护士撇着嘴,看着发脾气的中年妇女,然后,看了一眼郑燕燕的背影,继续低头忙她手里的工作。 “呦,老同学,什么风把你吹过来啦?如果不生病,你恐怕都不认识我这个中学调皮的毛丫头了吧!”当妇科大夫的中学女同学摘下耳朵上的听诊器,看着一身时髦打扮的郑燕燕。 “能有什么风?”郑燕燕一脸尴尬的笑容,转身,动作敏捷地将大门锁上。 “怎么啦?神密兮兮的!” “保密!”郑燕燕坐在女同学的面前,“我感觉这里不对劲。”她用手指头指着自己的肚皮。 女同学两眼瞪得老大,“你结婚啦?”她没有发现燕燕手指头上有结婚戒指。 “谁说我结婚啦?我现在连男朋友的影子都没有!” “那怎么回事?”女同学眼睛看着她的小腹扬扬头。 “老同学,您就别多问啦!”郑燕燕很扫兴,也很郁闷,“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老同学,别开玩笑了,好吗?现在愁死我啦!” “好,好!我不开玩笑,来吧,躺下来,让我给你检查一下!”女同学站起身,两手插在白色的大褂口袋里,对还坐在椅子上的郑燕燕仰仰头,转身,朝诊室里边的一张床铺走去。 郑燕燕无奈,站起身,乖乖地靠近诊室检查床,解开自己的腰带,坐在床上,然后,躺下。 女同学习惯地抬手拉上长长的白色布帘,把听诊器放在自己的耳朵上,伏下身子,认真地检查起来。 “你怀孕啦!”女同学直起身,两手插在自己白色大褂的口袋里,冷冷地说。 郑燕燕很失望,一脸苍白,两脚下地,两手系着腰带,“怎么会呢?那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当初为什么不采取措施!”女同学将胶皮手套扔到垃圾桶里,埋怨地看着燕燕,“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郑燕燕心里一沉,没有说话,她清楚,周金龙每次都戴避孕套,而且是高级的,所以,不是周金龙的。一定是李行长的,他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很猛,每次上来就抱,就吻,就干那事,而且时间很长。要是怀上他的孩子事情可就糟了,叫别人知道不但害了她郑燕燕,而且还害了李行长。他绝不会要这个孩子,他老婆再怎么不好,也绝不容许李行长有私生子。且况,独自养个孩子有什么意思,全是累赘,青春的快乐还没有享受够呢! “喂,我问你呢?”女同学认真地看着站着发呆的燕燕,很不理解,但是,她也无奈,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总是不一样的嘛! “您就别问了,这个孩子我不能要,我要打掉它!”郑燕燕语气坚决,她可不愿意让别人戳着自己的后脊梁笑话自己养了一个“小杂种”。 “想好啦?你不打算敲他的竹杆子,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郑燕燕心里清楚,李行长跟自己谈不上什么感情,不就是一种交换吗!至于周金龙,那也是一种交换,但是,没有李行长这么直白,李行长上来就干,连温存的时间都没有。 “咳,都过去了,算我自己太幼稚!” “幼稚?我的大小姐,您可是成年人耶!”女同学瞪着大眼睛,不相信郑燕燕这么聪明的记者会办傻事。 “哪您说怎么办?”郑燕燕摊开两只小手,碧玉一样的小手。 “我能说什么?肚子里的东西也不在我的身上。但是,你可考虑好了,别到时候那个男的跟你急,说你打掉了他的龙种!” 郑燕燕一听这话就要吐,什么龙种凤种的,她这辈子都不想生孩子,“我要它干什么?我自己还吃不饱呢!” 女同学两眼一楞,自己面前如此娇嫩的小姑娘居然这么冷酷,心狠! “你决定啦?” “决定啦,打掉它!”郑燕燕就像突然发现自己身上长了毒瘤,必须赶快摘除它,免得后患无穷。 “以后也不要啦?” “不要!” 郑燕燕突然发现自己很讨厌孩子,她需要的是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同床共枕,相拥相抱,享受那鱼龙的快乐,还有快乐之后的收获,无论是金钱,还是承诺! “那我就不再劝你啦!现在就做人流?” “对,现在!” http:// 第三十八章 金龙点卦红颜命 话说周金龙年纪不大,却信佛,命运让他相信来世,九华山可以说是他心目中的最爱。提供这个佛教圣地位于安徽省西部的青阳县城西南,方圆约百公里,号称九十九峰、十八景,鼎盛时期,寺庵就有一百零五个,僧尼多达三四千人。九华山群峰争峙,却玲珑秀丽,与她旁边的黄山不相上下。佛教兴起迟于洛阳白马寺六百多年,之所以成名,除了它得天独厚的优美环境之外,应当归功于诗仙李白和高僧金乔觉。李白应邀游九华,远眺九峰如天赐九莲,触景生情,诗赞“妙有分二气,灵山开九华”,引来历代文人雅士,于是“九华名遂闻於天下”。稍后,朝鲜半岛新罗国高僧金乔觉,渡海来九华修行,传说他是地藏菩萨的化身,普度众生,功德无量,“远近焚香者,日以千计”。俗话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新罗国王室贵族金乔觉出家为僧,渡海来华,到九华山苦修,居住东崖峰的岩洞中,感动众多善男信女,金乔觉圆寂时,相传山呜谷陨,群鸟哀啼,地出火光,其尸身越三年而栩栩如生,僧众尊为地藏菩萨,建肉身塔供奉,九华山遂成为地藏菩萨道场。 九华山僧、尼日常早晚上殿,做功课诵经,但生活起居视庙宇大小又有所不同。一般小尼庵,庙舍合一,比丘尼起居做佛事寓于一地,极为方便。“禅心何最寂,钟磬夜来闲”。出家生活较为清苦,僧、尼穿的是百衲衣,吃的是粗饭素菜,睡的是简陋板床。夏日要顶着烈日“出坡”劳作,冬夜要冒着严寒参禅打坐,甚是清苦。 周金龙闲来无殃,只身一人,自己在黄山脚下租了一辆日本三菱越野车,跑到凉爽的佛教圣地九华山,拜见高人指点。车子停定,仰首望山,一股灵气扑面而来。于是,周金龙脱下外套,将其搭在肩膀上,迈开大步,向山顶爬去。 九华山寺庙林立,山风吹来习习,甚是凉爽,满头大汗的周金龙抬手擦着额头上的汗,仰头看着寺前门眉的横板,恰在此时,山门里走出一位僧人,花白的胡子,一身的枷纱。对佛历来虔诚的周金龙赶紧上前,两手合掌,口中念念有词。 僧人上前,甚是欢喜,“看你此样,一定是看经书,做法事的信众啦!” 周金龙连忙拜礼,一口的香港腔普通话:“大师,凡人不勤,略知一二,皮毛而已,烦请大师指点。” 僧人看他上下,早知他是经商的大家,“常来上香吗?” 周金龙低头,两手合掌,“惭愧!惭愧!弟子不敬,忙于生意,疏于朝圣。” 僧人笑笑,合掌,“不必自责,现在有时间吗?不妨到寺中小坐片刻。” 周金龙欣喜,他正想让大师给他相面,“荣幸!荣幸!请大师指点。” 僧人抬手,侧身,周金龙随僧人来到寺中,在一处荫凉树下,脸对着僧人,在一草蒲上盘腿而坐。 清茶喝过,僧人便问:“您是属什么的?” 周金龙谦卑,“弟子属龙,今年三十岁。” 僧人暗暗捏指寻纹,想想片刻,右手摸摸自己的白须,左手放在小腹之下,微闭眼睛,然后,睁眼看着周金龙的脸庞,“您是财旺生官福转来,是发财的命。幼时吃苦,丧父丧母,十岁转运,钱财滚来。学成入道,经商良早,后来定掌权威之职。弟子一生旺盛,精力过人,享受快乐,财富满盈。为人一生耿直,做事情专心至致。喜则一团和气,怒则烈火干柴。一生多有妻女,终生朋友相伴。” 周金龙听得前世确凿,急切欲知后世,“大师,我的后运如何?是否有灾有难?” 僧人直言,“弟子休怪我言,你的生辰八字中阴水太多,阴多克阳,需养阳克阴。” 周金龙关切,探身,合掌,“大师指教。” 僧人微笑,“女室不宜多,适可而止。” 周金龙大喜,他身边并没有妻妾成群,也就是这么四个女人,而且是天南地北,“大师,请您给我相个面,如何?” 僧人微笑,“请弟子端坐,让我细细看来。” 周金龙两手低垂,腰板挺直,双肩端平,容颜平静,屁股稳稳地坐在草蒲上。 僧人端祥片刻,抬手摸摸白须,“面相讲究的是,有心无相,相随心生。有相无心,相随心往。我看弟子头圆顶短,一定是个享福的人;体魄健壮,一定是英雄之辈;天庭饱满,一生丰衣足食;地阁方圆,晚年荣华富贵。但是,还有几处不足。” 僧人不语,周金龙连忙抬手示意,“大师,没有关系,人的命,天注定,您就说吧!” 僧人建议,“请弟子起身,在我面前走上几步。” 周金龙从草蒲上站起,来回在僧人面前慢慢地走了几步,僧人直言,“你走路的时候并不稳健,犹如杨柳,容易伤到妻子,鱼尾多纹,一定会很辛苦。” 周金龙不解,僧人宜不解,只是点头,“请弟子把左手给我看看。”周金龙连忙盘腿而坐,将嫩白细皮的左手抬起,伸到僧人面前。 僧人拿起周金龙的左手,掌心向上,仔细端祥片刻,念念有辞:“智慧生于皮毛,苦乐观于手足。你的手掌细软丰润,必是享福悠闲的人。两目雌雄,必主富而多诈;眉抽二尾,一生常常自娱;根有三纹,中年必然精力耗尽;奸门红紫,一生广得女颜;黄气发于高旷,不久就可加官;红色起于三阳,三十还会添子。” 周金龙甚喜,笑着说:“大师,我已经有一子,多子麻烦,将来为财产之事争执,不妥!” 僧人笑而不语。 周金龙将右手伸进裤兜,掏出黑色的钱包,抽出四张照片,递于僧人,“大师可否为几位女士相面?” 僧人接过照片,端祥片刻,“可!” 周金龙先请僧人看娇妻珍妮彩照。 “此女面如满月,家道兴隆;唇若红莲,衣食富足;身材秀曲,必得贵而生子;声响神清,必益夫而发福。” 周金龙心满意足,示意僧人再看张莲莲照片。 僧人拿过照片,沉吟半日,“此女子发浓缤重,光斜视以多淫;脸媚眉弯,身不摇而自颤;面上黑痣,必主刑夫;人中亦短,终须寿夭。” 周金龙心中甚忧,但是,转念一想,也无所谓,轻松许多,于是,递上郑燕燕照片。 僧人笑而答曰:“皮肤香细,乃江南水乡之女;容貌端庄,乃素门之德妇。只是多了眼光如醉,主桑中之约;眉线渐生,月下之期难定。体白肩圆,必受男人宠爱。” 周金龙心中甚喜,连忙将刘丽丽照片递上。 僧人睁眼,“此位小姐,五官端正,骨格清奇,发细眉浓,秉性好强;神急眼圆,为人急燥。两额朝拱,年轻富贵;行步飞仙,益夫得禄。” 周金龙高兴,连忙从裤兜里掏出钱包,取出十张一百元人民币交与僧人,“多谢大师指点,此为香油钱,不好意思,只表寸心!” 僧人甚喜,接过,放入钵中,鸣木鱼,以表谢意。 周金龙站起,谢过僧人,款款而出山门,微风袭来,一身轻松,他将两手插入裤袋,放眼山下风光,满足感油然而起,贪欲更甚。 http:// 第三十九章 看广告初识丽丽 话说急于开上周金龙专门给她买的新车,张莲莲在汽车训练基地师傅强哥手把手的引导下,很快就熟悉了汽车教练场里边的条条道路,而且通过了考试的第一关—钻杆儿。http://接下来,她还有经过最后的一门考试—路考。 北京的天气就是奇怪,冬天和夏天猴长,春天和秋天贼短,嫩柳飘扬,毛虫掉落,白毛乱飞的日子刚过,初夏的知了就已经开始“知了—知了—知了—”地叫起来啦!随后,便是骄阳似火的夏天,干热的“三伏”天气。 为了保持全身嫩白、细细的皮肤,张莲莲在这样闷热的“三伏”天气里仍然是一身白色的长袖长裤耐克运动服,一双白色的耐克运动鞋。有所区别的是,她把那长长的披肩浓发卷起来,盘在脑袋的后面,然后,系上一根红色的丝绸带,打一个漂亮的花结,加上每天脸颊上那淡淡的腮红,给人一种村姑进城的感觉,于是,汽车训练基地的师傅们都喜欢背地里叫她“喜儿”。 “喜儿,明天路考,今天我陪你多练一小时,免费!”对莲莲从来没有任何邪念的强哥手里拿着汽车的钥匙,一手挡住头顶上强烈的阳光,一手伸出去,将教练车的车门打开,然后,仰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张莲莲。 “哪敢情好!”一手举着小碎花的阳伞,一手扶住肩膀上那个麻布大挎包的张莲莲学着厚重的北京腔,她虽然是一个人练车,但是,教练师傅那满口的京腔也潜移默化地影响到她的生活。 强哥低头看着她麻布大挎包里放着一本厚厚的杂志宣传册,开玩笑地说:“你开车,我看杂志!” “看杂志,您不怕领导批评您?”张莲莲一边摘下自己肩膀上的麻布大挎包,弯腰,顺着敞开的教练汽车车门,扔到后座上,然后,直起身,用挑逗的眼光看着强哥,她相信自己可以用这样的办法获得汽车教练的好评,这样对自己尽早拿到驾驶证有帮助。 “批评我?我怎么啦?什么事情也没有耽误啊!”强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满不在乎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两眼瞥了一眼收起碎花阳伞,钻进正驾驶位置座位上的张莲莲,她把汽车的空调开关打到最大。 “天气真热!” “天气是热,但是,整个训练场也没有你这么娇气的。” “我娇气?我交钱啦!”莲莲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强哥,他们合作得还可以。 “好,好!你交钱啦!走吧,上初级路!” “都路考了,还上什么初级路啊!”莲莲瞪着一双杏仁眼,看着年纪四十多岁的强哥,他是郊区的农民,后来改行干起这个行业的。 “啊,说错了!上常规路。”强哥笑着,他感觉身边的张莲莲是个只能看,不能摸的女人,漂亮,比喜儿漂亮,人家是时装店的女老板嘛! “这还差不多!”张莲莲闪着一双诱人的大眼睛,瞥了一眼身边的强哥,踩离合,挂档,松手刹,打左转向灯,松离合,给油,朝正规的训练场开去。 太阳照在迎面的山坡上,油绿色的一片。原先那些裸露的山石已经被生长茂盛的丛林灌木和野草覆盖住,被那些黄色、紫色、白色的野花遮挡。 弯弯曲曲的山路,升起降下的柏油路,还有地上横七竖八的交通标志线,把整个汽车训练基地变成扩大的野战沙盘。 “走环岛!”强哥懒懒地斜靠在座位上,眼睛看着前面的环岛线。 “好嘞!”张莲莲两手把着方向盘,身体前倾,两眼注视着眼前地面已经不太清楚的环岛地标线。 她圆润的屁股坐在驾驶座上,白色的桑塔纳训练轿车发出了轻轻的声音,一股凉风吹在师傅强哥的脸上。 “前边上桥调头!”他下着口令,但是,语气狠不起来,这样的女人怎么能让他狠心。 张莲莲脚踩离合,换档,松离合,给油,手把方向盘,训练车向前面画着大桥标线的路段开去。 弯延起伏的训练场布满了各种各样的训练车,蓝色笨重的黄河大卡车,冒着黑烟的掉漆小卡车,头尾被撞瘪的红色夏利轿车,崭新乳白色的桑塔纳空调小轿车,爬虫似地、保持距离地在训练场上蠕动,或者趴窝。 张莲莲不慌不忙地在平面的桥上右转弯,右转弯,再右转弯,接着右转弯,然后,直行。 “再走一个环岛!” 张莲莲打着左转向灯,转左,转左,接着打右转向灯,从原路返回。 “上山!” 张莲莲顺着上坡减档,加油,速度减慢,向上,转弯,下坡,点刹,又上坡。 “停!” 张莲莲一脸的严肃,踩刹车,拉手刹,踩离合,放空档,松油门,汽车待速。 “坡起!” 张莲莲脚踩离合,挂一档,点油门,慢放手刹,慢抬离合,汽车稳稳地向山半坡驶去。 “行,不错!” 张莲莲红润的脸庞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强师傅松了一口气,汽车缓缓地下山,回到平缓的训练车道上,眼前又是那些横七竖八的交通标志线,“自己看着开吧!” 张莲莲瞥了一眼左手腕上的瑞士金色坤表,时间还很富裕,于是,脚踩油门,手把方向盘,在训练场上转起来。 强哥甚是无聊,转身,从后座张莲莲麻布大挎包里抽出那本宣传杂志,胡乱地翻阅起来。 这是一本周金龙刚刚寄给张莲莲的最新服装潮流宣传杂志,印刷得很漂亮,纸张也很考究。 “呦,这个美妞很漂亮吗!”强师傅翻开一页,上面是一幅女性内衣广告。 正过完井盖和单边的张莲莲赶紧靠边停车,“谁?她叫什么名字?” “刘——丽——丽!”强师傅费眼地看着大幅照片下面的名字,拉着长音说,“你认识?” 张莲莲一把从强哥手里抢过广告杂志,仔细地看着照片上身材苗条、个子高挑,一脸美媚的刘丽丽,像卸了气的皮球,蔫啦! “怎么啦?”强哥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 “没,没什么!”张莲莲嘴上这样说,心里却非常地不痛快,因为周金龙曾经提起过广州有一个女模特。她张莲莲原以为模特都是那种麻杆一样冷峻的女人呢,可这个常被周金龙提起的模特却让她张莲莲提心吊胆,这怎么得了! “没什么就接着练呗!”强哥瞥了一眼,抢过张莲莲手里的宣传杂志,无心地继续翻看起来。 张莲莲涌上心头的嫉妒之气慢慢散去,脑袋也清醒下来,她熟练地挂挡、松手刹、给油,驶上了训练场的交通标志大道。 她心里已经盘算好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飞广州一趟,她要见识见识这个周金龙常常挂在嘴边的女模特! http:// 第四十章 受委托初识法官 话说郑燕燕在女同学的医院里把李行长的“龙种”给打了,心里的负担终于像一块大石头落地一样轻松了许多,她可不愿意养这没有爹的孩子!一身轻松的她看天都是蓝得可爱,看花都是艳得迷人,即使是已经酷暑的“三伏天”,她也感觉到全身的凉爽、舒畅。提供 她刚那辆宝石蓝的本田小轿车放在湖边的别墅前,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周金龙的朋友陈先生打来的。 “郑记者,您在南京吗?” “您好,陈生,我在南京,您有什么事情?” “省法院有人吗?” “您有什么事情?”燕燕将车门锁死,走到别墅的门前,抬手打开门锁,推门进去,户外的温度太高,热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们跟产品采购商有一状官司,市法院的法官被他们买通了,我们败诉。但是,我们是冤枉的,所以想托人,在省里找找关系。您不是熟人多吗?请帮帮忙!”陈先生的语气近似跪地求饶。 “资料都有吗?”燕燕关上大门,一股凉气从头到脚,很舒服。 “有,有!我都交给周先生了,他会用电子邮件的方式发给您,拜托!” “您是周先的朋友,这个忙我一定帮!” 燕燕将绿色的皮尔卡丹手袋放在大厅的大钢玻璃茶几上,全身坐进乳白色的意大利大沙发里,将黑色超短裙下面两条白嫩的大腿翘起来。 对方放心地挂上了电话。 燕燕站起身,走到大客厅旁边的大餐厅里,准备给自己冲一杯酸酸的冰红茶,一来消暑,二来开胃,她要好好地补一下。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老大,您有什么吩咐?”她把手机放在耳朵上的时候,就听出是周金龙的声音。 “陈先生的那件事情还真要帮他一下,官司的标的是六千万,如果按照百分之一的佣金算,你还有六十万的小钱可能挣,”周金龙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帮助朋友也不会忘记挣钱,当然是让燕燕挣啦! 燕燕一边听,一边心里盘算,这笔钱应该挣,虽然它不大。 “陈先生先给你十万,你总要请人吃饭嘛!”周金龙清楚这些事情需要前期费用,“我已经打到你的银行卡上,你从电脑里查查看!” 燕燕放下电话,也顾不得冲那杯酸酸的冰红茶,急忙从错位的楼梯走上二层,推开书房的门,掀开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连上了银行的查询热线,明细的进帐单上出现她期待的五个零,于是,她欣喜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将脚上的那双透明树脂斜坡跟凉鞋甩在光滑的原木地板上。她抬手看了看左手腕上的瑞士金表,决定下午去找省高院的高院长,他是李行长的朋友,应该能说上话。 郑燕燕换上了一身西装正装套裙,在化妆镜前认真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她有一个原则:见不熟悉的官员一定要穿正装。 省高院的大门口有两只石头的大狮子,青面獠牙,一副威严的样子。 进进出出法院的人很少,没有多少人有好心情。 “你们算什么人民法庭?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公道?”一个从法院大门口走出来的中年人高举着手里的法院裁决,转身对着大门外有两只大狮子的法院喊。 郑燕燕正好从中年人身边经过,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什么是法?关系就是法!她心里冷笑着,眼睛看着满腔愤怒的中年人。然后,迈着轻松的步子,跨上法院大门口的花岗岩台阶,推门进去。 “高院长在吗?” “你约过吗?”值班法官头也不抬地问道,手上整理了一大堆邮递员刚刚放进来的报纸和信件。 “我是报社的记者。” “报社记者多啦!”值班法官很不耐烦,头也不抬,继续整理自己手里的东西。 “我可以给高院长打个电话吗?” “法院电话不外借!”值班法官抬头,看着自己面前貌美语甜的郑燕燕,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谁找我?” 一个中年,身体发福,头发黑亮,一套法院制服的男人站在郑燕燕的身后,眼睛看着值班法官。 值班法官立刻脸上变出笑容,“高院长,是这位报社的女同志要找您!” 郑燕燕转身,正好跟他面对面,低了半头,她连忙伸出了细皮嫩肉的小手,“高院长,不好意思,打扰您!” 一脸和气的高院长见郑燕燕一副青春的面孔,甚是喜欢,“采访?” “算是吧!”郑燕燕从挎包里掏出记者证。 “那就到我办公室吧!” 郑燕燕心中暗喜,高院长看来是个好打交道的人,她有说有笑地跟在高院长的身后,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高院长是一个很喜欢媒体,很愿意让外界知道的人。单看他办公室玻璃窗柜里摆的那些法律专著,大部头的精装著作,还有那张光滑崭新、整齐干净的办公桌,黑色的靠背旋转沙发椅,就知道他是一个注重仪表和关系的人。 “喝茶吗?”高院长没有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而是坐在大沙发上。 “您别忙啦!我耽误您的时间已经很不好意思了。”郑燕燕笑着,笑得很甜,脸上散着淡淡的红光。 “有事?” “有点麻烦事。” 高院长早猜到她来找他是干什么的,肯定是有人托她说情,现在这社会上不就是彼此找熟人办事吗! 郑燕燕也不客气,一五一十地将陈先生委托的事情向高院长合盘托出。 “这件事情嘛,你还是找办案法官!他们会处理的。”高院长不是什么求情的事情都帮,他也要看来者是什么背景,光有漂亮的脸蛋儿,未必都奏效。 “高院长,您的话下面的法官都听啊!”郑燕燕深知这些公务员法则,她知道什么时候要拍领导的马屁。 “办案是法官的独立程序,我不好插手吧!”高院长从沙发上站起来,借着给郑燕燕倒茶的机会,给她一个软钉子吃。 “高院长,”她还没有说出后面的话,高院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呦,是你李老兄啊!”高院长放下手里的空茶杯,“怎么,今天晚上有活动?” 郑燕燕的直觉让她找到了希望,电话那边肯定是李行长。 “我必须参加?”高院长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他可是李行长的老朋友,“当然,我一定去!” 郑燕燕挺直了胸脯,两眼闪闪地看着高院长,要是她跟高院长混熟了,上前抢他的电话都不为过。 “你问我现在干什么呢?我正接待报社的女记者。什么?哦,是女记者,你认识?她叫郑燕燕。好,好的。当然,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 郑燕燕乐了,李行长真是个滑头,但是,也知道报恩,没有这样的关系,还真玩不转嘞! “行,行,我帮她!”高院长满口答应了老朋友李行长的请求,然后,笑着挂上了电话,“你们这些小记者还挺能钻的,居然把我的老朋友都说动了。”高院长放下电话,给郑燕燕沏上一杯龙井茶,走到站起来的郑燕燕面前,“坐!” “我可没有求李行长,我们算是朋友吧!”郑燕燕当然不会说出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这永远是秘密。 “实际案子也不复杂,你朋友的这个案子一定会胜诉!”高院长看着自己面前的燕燕,也还真有点疼爱之心。 “真的?”郑燕燕甚是欢喜,一来帮助了周金龙的朋友,二来新认识了高院长。她交朋友的原则是放长线,总有彼此用得着的时候。 “这就可以放心了吧?今天晚上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饭啊?” “不用啦,已经很麻烦您啦!”郑燕燕还真想回避一下李行长,她能跟高院长混个脸熟就可以啦。 “那我就不留你啦,把文件放我这里吧!”高院长语气变得很热情,办事也很爽快。 “那就不好意思啦!”郑燕燕连忙把那叠从电脑下载的文件从挎包里掏出来,放在高院长的手里,然后,站起身。 “放心吧!”高院长笑着,看着她那一身正装的西装套裙,虽然如此,他也多少感觉出她跟李行长是什么关系。 下午的微风吹进两头石狮子把守的法院大门,郑燕燕全身都很透凉,心里就像放飞的风筝,她期待着周金龙早早回到她的身边。 http:// 第四十一章 火炉烧心金龙爽 话说这长江上边有三个地方是夏天最热的,俗称“三大火炉”,南京是当之不愧的蒸笼。提供原来,长江中下游地区在夏季伏旱时期,高空被副热带高气压带控制着,这使得气温大大增高,天空万里无云,似火的太阳把大地晒得热辣辣的。发烫的大地烤热了空气,使气温升得更高。其次,南京位于长江沿岸的河谷中,海拔很低,地面的热量不易散发,使气温不断升高。加上这里水田遍布,沟渠纵横,在烈日照射下,水分蒸发,空气中的湿度增大,人体出汗以后不易干燥,通过汗腺散热的作用就降低了。在高温高湿的情况下,使人感到分外闷热了。想想看把人放在火堆上烤是个什么滋味?唐朝武则天时期著名的酷吏来俊臣问周兴:如果犯人不开口,有什么好办法逼供?周兴说:很简单,用一个大坛子,周围放火猛烧,把犯人放进去烤。无论什么英雄好汉,一进去他就得招。于是来俊臣说:我奉命审你,就请你进瓮吧!这就是成语“请君入瓮”的由来。后来,周兴招了没有呢?周兴还没进去就什么都招了,连他根本没做过的事,比如谋反什么的也屈招了,可见火烤的厉害了。此时的夏天开场颇为温和,气温逼近34度仅一天,就进入了黄梅雨时节,虽然气象台几次预报雷雨不准,但雷雨终于推迟了十多个小时从天而降,气温一时大降,真是一种迟来的“春寒料峭”。然而梅雨刚走没一天,气温立时回升到35度,使人人挥汗如雨,柏油路上即使有梧桐树,也隔不断滚滚热流,更何况大街上的树因为拓路而被砍去了不少,很多路段已难以成荫了。特别是到了中午,熊熊烈日烤得街上的柏油都化了,走在大街上,汗水涌泉似地冒出来,很快将衣服湿透。 周金龙听人讲南京的夏天比其它地方都难熬,刚开始他还不信,可是来到郑燕燕身边,他就感觉这酷热的时间拖得太长,比香港难受许多。燕燕对他直言:南京的夏天是来得快走得慢,有人形容来时如山倒去时如抽丝。南京的春天他周金龙没有感觉到,极为短暂,犹如昙花一现,树上的叶子刚有点绿意,大街上就飘起了五彩缤纷的花裙。待他从北京赶回来的时候,满街的法国梧桐树叶遮蔽天空,热浪也跟着无情地扑面而来。此刻,郑燕燕开着那辆宝石蓝的小轿车载着他从中华门外秦淮河畔经过,他从凉气十足的轿车里望出去,河畔坐满了乘凉的人,黄昏刚过,大街小巷的两侧就摆满了桌椅板凳,竹床凉席。 “你们南京人还挺有雅兴!” 燕燕瞥了一眼,冷笑,“富人有富人的活法,穷人也有穷人的乐趣吗!” 周金龙抬头看看前面的天空,黄昏夕阳上边蓝得绽蓝,没有一丝薄丝的白云。眼前,路上,地上的尘土热得烫鞋,没有法国梧桐树树荫的柏油马路腾着热气,流着焦油,软塌塌得陷着车轮。 “湖边要好些吧?”他伸手,轻轻地摸着燕燕的肩膀,光滑、细腻、性感。 “当然,所以我当初为什么一直主张买湖边的房子耶!”她没有回头,眼睛透过后视镜可以看见周金龙那英俊的脸庞。 宝石蓝的小轿车绕过喧啸的闹市,静静地停在湖面宁静的玄武湖边上。 周金龙推开车门,跨步下车,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前的丝绸领带,看着平湖上游过来一对鸳鸯,它们身后留出一道三角形的水印。 “现在看出来啦,地方确实选得不错。”他仰头,看着那结构设计独特的二层小楼,迎湖面是落地的钢化玻璃,想也是白天似堆出来的水晶,夜晚开灯后似飘在水上的珍珠。 “老大,进屋吧,外面太热!”燕燕抬手,遥控器锁住了别墅旁边的宝石蓝轿车,她上前,挽起周金龙的胳膊,身体粘粘地贴着他,踏上花岗岩的台阶,朝别墅的大门走去。 住惯香港浅水湾豪华别墅的周金龙站在这设计新潮的客厅里,两手插着腰,左右环视,那错位的楼梯让他有好感。 “你这房子外面虽然没有游泳池,但是,里边设计得还算新潮。” “没有游泳池算什么,楼上有涌动浴缸。”燕燕将绿色的皮尔卡丹手袋放在客厅的小柜上,伸手拉着周金龙的手,欢快地朝错位楼梯跑去。 “是,是,外面的景色很好。”周金龙扭头看着落地的钢化大玻璃,外面,夕下的太阳浮在湖面上。 燕燕那透明树脂的斜坡跟凉鞋“咚—咚—”地踩在错位楼梯的硬木横板上,黑色的超短裙露出她白嫩的小腿和大腿,跟在她身后的周金龙贪婪地仰视着她扭动圆臀,不由地将右手西装的裤兜,手指摸着那随身携带的灰色小药丸,心中甚喜。 “先喝点什么东西?”燕燕转过身,看着刚刚踏上楼梯的周金龙,那视野开阔的厨房兼餐厅让他眼前一亮。 “有西瓜汁吗?” “有,我给您榨!”燕燕像一位家庭主妇,跑到水池和杯盘操作台前,认真地准备起来。 周金龙看着眼前那落地的钢化大玻璃,禁不住地走上前,一手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一手插在自己的西装裤兜里。眼前,湖面上,橘红色的太阳已经沉了一半,烤得它周边的蓝天紫红色一样的旺。 “老大,您看我榨的西瓜汁行不行?”燕燕端着两个高筒玻璃杯,放在钢化落地大玻璃窗旁边的平板餐桌上,然后,将椅子拉开,“老大,您坐着喝。” 周金龙转身,看着那两杯粉红色的西瓜汁,走到平板桌边,坐下,看着一脸喜悦的燕燕,将拿在手里的灰色药丸吞下,然后,拿起自己面前的高筒玻璃杯,看了看,“榨得不错!” “等喝完了西瓜汁我给您搓背,怎么样?”燕燕一手扶着吸管,一手扶着高筒的玻璃杯,仰起脸,看着周金龙。 “是你卫生间里的涌动池?” “对啊,里边放得下两个人。”燕燕嘴巴吸着西瓜汁,眼睛不停地扫着他的脸,她似乎要从他的脸上发现什么东西。 “还是我们燕燕想得细。”周金龙也一手扶着吸管,一手扶住高筒玻璃杯,仰起脸,看着她那张永远看不厌的小脸蛋,还有那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还吸呢!都没有啦!”燕燕笑着,笑得很甜。 周金龙低头一看,高筒玻璃杯的底部只有一些吸不起来的泡沫,“我说呢,半天嗓子里也没有东西!” “我们去卫生间吧?”燕燕站起身,欢快地跳到周金龙的身边,拉起他,“我先给您搓!” 周金龙睁开眼睛,两眼瞪着头顶上卷着花边的天花板,两只嫩白的大手向大床的两边软软地一搭,左右晃动着脑袋,郑燕燕不在床上。 “她跑到什么地方去啦?”周金龙抬手,摸了摸自己枕上乌黑浓密的头发,然后,掀开身上的蚕丝被坐起来,低头看看自己赤光的身子。 说到夏天还盖蚕丝被,就是江南富人家的讲究,房间里开着空调,身上总是凉爽得透心,又轻又滑的纯蚕丝被就有这种保暖、保温、保凉爽的功能。而郑燕燕装修房子的时候卧室不铺地毯也是有讲法的,江南潮湿,无论夏天,还是冬天,都是湿乎乎的,难怪女孩子的皮肤那么的白嫩呢!所以,她除了客厅、厨房、卫生间这些公共场所用大理石,其它的房间,例如卧室、书房、有电视和音响的小客厅,她都铺上了上等的硬木木地板,光滑、有凉爽的脚感。 周金龙随手拿起枕头旁边的白色丝绸睡衣披在自己的身上,两腿搭在大床的边上,套上床下的皮底卧室拖鞋,站起身,走到卧室的落地玻璃窗前,按了一下卧室窗户的自动卷帘电钮,白色的百叶窗慢慢地升起,柔和的金光一下子就涌进了刚才阴凉而舒适的房间。 郑燕燕喜欢时髦而高科技的东西,真不愧为是个当记者的,什么最遐意,什么最考究,她就玩什么。 卧室百叶窗的外边仍然是波光鳞鳞的小湖,小湖的前面是玄武湖,玄武湖的旁边是南京火车站。江南的传统建筑就是一面环水,一面贴山,就像秦淮河和苏州河,给人喜庆,给人灵感,养出多情多艺的小妹妹。周金龙两手揣在白色丝绸睡衣的口袋里,看着楼下小湖上那绿绿的荷叶,荷叶上面斜直的莲颈,莲颈顶端的荷花,粉红的,含苞欲放。 “老大,您起来啦!”郑燕燕兴奋而娇滴的声音飘进了卧室,煽在他的背后,一丝的凉意。 周金龙系上睡衣前面的绳带,转过身。 郑燕燕身穿一件意大利牌子LAPERLA的性感睡衣,一头长长的青发,披在肩头,撒在身后,两缕青发贴在颊边,脸上淡淡的腮红,朱唇皓齿。 “你起得很早吗!”周金龙看着她背着两只手,“干什么去啦?” “老大,您猜!” “我猜不着!” 她将放在身后的手拿到自己的面前,抬起来,手里拿着几朵新鲜嫩绿的莲颈,莲颈上面是已经开始欲放的紫莲花,飘着清凉,沁着芳香,“刚才我外面的湖边摘的,味道很香吧?” 周金龙凑上前,伸长了脖子,探着头,将玉石般的鼻子凑到莲花前,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半闭着眼睛,拉着香港腔的长音,“香,真的很香,一股馋人的肉香味!” 郑燕燕看着他那副痴呆的样子,将手里握着的荷花拿开,放在自己的背后,假装生气地说:“你的鼻子有问题,连花香都闻不出来!” 周金龙挺了挺前胸,两手放在身后,睁开眼睛,乐呵呵,“我的鼻子可灵啦!别看咱们这栋小楼挨着湖边,天天泡在这清香的莲花中,但是,我闭着眼睛,也能认出那个采莲花的乡姑村嫂来!” 郑燕燕左手握住那束莲花,右手抬起来,轻轻地捏了一把周金龙白嫩、光滑的脸皮,“老是没有正经的!” 周金龙不但没有拉开她的右手,反而是抬起两只手,摸着她光滑的浓黑发,然后,又摸着她的脸庞,“你身上的清香胜过含苞待放的莲花。” 郑燕燕歪着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眼睫毛长长的,脸上浮着白里透红的热潮,“真的吗?比莲莲还香?” 周金龙低头,瞥见她意大利LAPERLA性感睡衣里那时隐时现的两个樱桃红般的乳尖,嫩白大腿上面那肉色的紧身裤,细长的小腿,日影中玲珑剔透,露着玉骨冰肌,不觉淫心荡漾,连忙抓住她放在自己脸上的右手,轻捏着放在自己的胸口,“那怎么能比呢?你是江南秦淮河边能诗会琴的玉女,又会说话,说话还软绵绵的,低声下气,太温柔啦!” 郑燕燕被他夸得浑身酥软,将身后的那束荷花扔在地板上,两手搂住周金龙的脖子,身子贴着他的胸膛,送上自己艳红的小嘴,吻着他的紫唇。 周金龙一边热吻,一边拖着她嫩软的身子,将她扔到自己身边的大沙发床上,脱掉她睡衣里边的贴身肉色内裤,将自己的睡衣解开扔到一边,双膝跪在床上,抬起她两条细皮嫩肉和多脂的大腿,放在自己宽厚的肩膀上,将那已经硬直充血的东西狠狠地戳了进去。 干了半晌,精还不泄,周金龙将她两条大腿从自己的肩膀放下,身体前倾,两手撩开她身上的性感睡衣,两手揉捏起她丰满而颤动的,“我的心肝宝贝,老大不爱别的,就喜欢你这一身白嫩的肉,今天我要好好的享受享受。” 郑燕燕抬手,两手扶摸着他光滑、细白的后背,“老大,您动作轻点儿,别每次都跟强奸犯似的!” 周金龙不以为然,两手掐着她的细腰,将她反转过来,跪如马状,然后,站起身,叉开两条腿,踩在松软的大床上,两手兜住她的小腹,拼命地顶着她又白又嫩又圆的屁股,“算你说对啦!” 他嘴上说着,鼻孔喘着,额头上淌着汗。 浑身酥软的郑燕燕娇滴滴地呻吟着,背后接着周金龙额头上滴下的热汗。 “这样好受吧?”他咬着牙,绷着青筋,乐极情浓,热血奔腾,两手抱着她圆润的屁股,加速地抽送,猛然间,一股热流射出,麻麻地,天地一片空空。 郑燕燕两腿一瘫,身体发软,全身趴在颤晃的大沙发床上,丰乳贴在白色的床单上。 周金龙像一个喝醉酒不能扶起的汉子,重重地趴在她的后背上。 她抬起头,两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睁开了眼睛,百页窗外是升起一尺高的太阳,金黄、桔红,阳光照在楼下的小湖上,一片片金色的鳞光,两只鸳鸯在鳞光中慢慢地,慢慢地朝他们游来。 http:// 第四十二章 庆周岁金龙摆宴 话说很看中儿子周岁的周金龙将大陆的生意扔到一边,匆匆赶回香港。http://香港人有这样的习俗:但凡结婚娶亲,儿女周岁,老人祝寿都要大摆宴席,聚集亲朋好友,热热闹闹。 讲排场,但是更讲利益的周金龙并不会在中环的大酒楼里包上它六十桌酒席。香港人讲数字,讨吉利,四十忌讳,五十不好,六十大顺,七十凄惨,八十为王,九十大寿,十桌以下甚是寒酸。他不是俗人,他交结的朋友都是些讲身份的商界、政界朋友,他拒绝文化界和娱乐圈的名人和美女。 地方他选在闹中有静的白色理石公馆,原来是英国一个富商的私人别墅,靠山靠海,甚是寸金之地。原先的主人过世后,后代很不争气,生活糜烂,坐吃山空,最后不得不将此公馆卖掉,卖给了一家专门从事婚庆大典、富人联谊、政界会议的礼仪公司。于是,此白色理石公馆的生意日渐红火,排期满满。 周金龙夫妇俩个将周岁的孩子交给菲律宾的女佣管理,周金龙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珍妮一身洁白的白纱裙,恭恭敬敬地站在雨廊的下面,迎接一批又一批的商界和政界朋友。 香港的夜晚比白天要漂亮,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爬满了港岛和九龙的所有高大建筑物,金光、银光洒在细浪飘摇的维多利亚湾上。 一辆一辆的豪华轿车在雨廊下停住,双手戴着白色丝绸手套的侍者走上前,轻轻地拉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的每一位客人都会笑眯眯地对着宴会的主人周金龙和珍妮恭贺,并且送上一份厚厚的礼物。 “周兄,好福气!”从黑色奔驰轿车下来的林先生夫妇踩着红色的地毯,握着周金龙夫妇的手,看着他们身后菲律宾女佣怀抱的小金龙,他一身红色的丝绸唐装,生得面白唇红,甚是富态,都喝采不已。 林太身穿金黄色的丝绸旗袍,她从小臂上的坤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的锦包,从里边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圆盒,掀开,拿出一个纯金的长命锁,放在珍妮的手心上,“祝公子长命百岁!岁岁平安!” “多谢林兄!”周金龙满脸喜庆,抱拳回敬,然后,收下林先生递上来的大红包。 “多谢林太、林先生!”珍妮很客气地向他们夫妇道谢,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 客厅里边已经是人头涌涌,西式的宴会让大家非常的方便,侍者手托着银色的盘子,在人群中蛇行往来。来客按照自己的好恶,在拥挤的人群中寻找着自己的猎物,以便在这时间就是金钱的时代创造效益最高的记录。 女人们的话题就不一样,她们更加关心的是自己,从身材到俱乐部,从丈夫到孩子,永远就是这些现实的话题。 “您的身材保持的不错,怎么练的?” “哪个俱乐部有新的活动内容?” “你们家的孩子在美国读书?还是在英国上学?” “最近有没有在澳洲度假的安排?” 周金龙赶紧把林先生拉到一边,聊起他们生意上的事情。 “恭喜,恭喜!”一身西装领带的陈先生和他那身穿粉红色花边折绉裙的胖妻子一前一后地凑上前,给周金龙夫妇道贺。 “您怎么也赶回香港来啦?”周金龙知道陈先生在苏州工业园区建工厂的事情,那里正干得轰轰烈烈! “贵公子周岁,当然重要,我能不赶回来吗?”陈先生一脸堆着笑。 “陈太辛苦!”珍妮很能理解丈夫长期在外妻子的感受。 “随他,在身边总是吵吵闹闹的,我跟朋友们玩麻将都受影响。”陈太喘着气,眼睛瞪着色迷迷的丈夫,一脸的不高兴。 “陈太休怒,我们一定多管教!”林先生很认真地看着陈太,瞥了一眼周金龙,他了解陈先生在大陆招花惹草的那些事。 “是,陈太,我们一定多管教!”周金龙笑着,随声附和。 “你们两个就会演戏,把我这长年在外的老公都宠坏啦!”陈太笑着,上前逗着菲律宾女佣怀里的小金龙,肥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喜气。 周金龙接过陈先生递过来的大红包,客气地对他们夫妇俩个说:“请进吧,宴会已经开始啦!” 陈先生款款地走进灯红通明,香气和酒气浓浓的宴会厅。 陈太不很习惯这西式的宴会,她喜欢鸿运乳猪全体、烛煨鸿途大鳖盅、玉液芙蓉伴龙虾、金盏香蒜和牛粒、红烧双顶大鲍翅、蚝皇原只廿八头中东干鲍、清蒸如意东星斑、脆皮桂花龙岗鸡、辽参虾籽面丝扎、花胶珧柱灌汤饺、燕窝焦糖炖蛋伴草莓雪葩、幸福鸳鸯点、云端鲜果盘这样的大菜,味道好,口感香。 “西餐谈事方便!”陈先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太太,小声地对她耳语道:“等一下我带你去大酒楼!” “大陆可是香港人发财的好地方!”手里端着半杯XO酒的林先生凑过来,看着陈先生从侍者的银托盘里取了一杯香槟酒。 “也不尽然,地方官难搞啊!”陈先生一脸的愁容,大陆的投资风险也不小,就办合资厂这件事,就已经搞得他筋疲力尽。 陈太最不愿意听大陆的事情,她早就提醒先生不要到大陆去冒险,“怎么样?套住了吧?”陈太转身,找她认识的女宾去了,挣钱是男人的事情。 白色大理石的宴会厅里人渐增多,人们彼此客气,或闲聊,或交换名片,或谈天说地,或担心股市,嗡声一片。 周金龙为儿子周岁庆贺的这场豪华宴会也为他的生意铺平了道路,港府的官员,媒体的记者,金融的大佬,生意的同仁,还有在大陆打拼的冒险家。 “今天的宴会真热闹!”珍妮挽着周金龙的胳臂,对身边的每一个人点头,陪着笑脸。 “应该热闹,九七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他并没有为九七香港回归的事情伤脑筋,他已经把战线铺到了大陆。 “我们要不要多准备几手?”珍妮小声地耳语道。 “你看看眼前的这些人,他们有准备移民到美国和英国的意思吗?”周金龙瞥了一眼珍妮,妇道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断,她们怎么知道对付共产党? “哪我们也要有所准备啊!”珍妮眼睛看着菲律宾女佣怀里的儿子,那是她的命根子。 “怕什么?我太了解大陆了,放心吧,吃不了亏!”周金龙转身,跟身边的港府官员闲聊起来。 http:// 第四十三章 陈生偷情惹官司 话说在昆山开发区建合资工厂的香港商人陈先生甚是郁闷,原先地方政府招商引资的时候说得好好的,可是,等工厂盖起来准备开工的时候问题全来了,他不像人家周金龙,没有办事情前就已经把可能发生的事情全搞定,应该请的全请到,应该派钱的全送到,这就是在大陆做生意的绝窍。http:// “咳,傻瓜,怎么会掉进这么个大坑里啦?”陈先生烦恼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面是香港每天的股市行情,还有他将投入生产产品的原材料期货情况,所有的资讯对他都很不利。 董事长的办公室宽大,条件比大陆合作方的好许多,他陈先生就喜欢摆这个铺,以表现他港资的富态。 他身体靠后,两手扶着旋转沙发的高靠背,两眼看着已经黑漆漆一片的玻璃窗,已经是下班后的两个小时了,他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离开工厂去什么地方?他不知道,只身一人,没有上海的热闹,也没有南京的聚会,他一个三十几岁的资本家却感觉很空虚。 “砰砰砰”,他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响起敲门的声音,他挺了挺瘫软的身子无力的腰,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用香港腔喊着生硬的普通话:“请进!” 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吱”地一声打开了,探进一个年轻女人的脑袋,“董事长,您还没有走啊!” “你是?”陈先生看着她的刘海和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身体靠前,两手放在大办公桌的桌面上。 “我是办公室的小乔,刚刚加完班,楼道里的灯全灭了,我看您这边还亮灯,过来看看。”一身浅蓝色工装,长发披在肩头,满脸堆着笑容的小乔看着发楞的陈先生,“需要我给您做点什么?” “麻烦给我泡杯茶,秘书早走了。”他对中方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女秘书没有好感,既不漂亮,也不勤快,学历不低,事情不少。 “没有问题。”小乔转身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踩着轻轻的步子来到陈先生的桌前,伸出白净的小手,收拾起陈先生桌子上的法国茶具,然后,转身,到办公室的单独茶室准备间。 陈先生看着她的细腰圆臀,眼睛一亮,精神为之一振,在这家合资厂里他还没有那么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属下,尤其是这些行政部门的小姑娘。 “董事长,您看我泡的茶可以吗?”小乔从茶室出来,两手抓住一个托盘,上面放着茶杯,热毛巾,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碟子,里边放着一块小蛋糕。 他从来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单独茶室里有什么,女秘书也从来没有这样仔细地将所有喝茶的东西端给自己,他抬头看着脸上浮着红潮的小乔,她的胸口挺得高高的,一副发育成熟大姑娘的模样,“很好啊!很像我们香港的下午茶。” “董事长,您看,天都黑了,怎么是下午茶呢?”她两手放在身前,表情羞涩地看着自己面前年纪并不很大的陈先生。 “是啊,都可以吃宵夜啦!”陈先生拿起热毛巾,擦着自己几乎麻木的脸,顿时感觉舒服许多,“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加班呢!” “我们经常加班,董事会的文件多。”小乔伸手接过陈先生擦完脸的毛巾,眼睛看着他上下打量自己的眼神,没有一点怯意。 “你是上海来的?” “不是。” “南京来的?” “也不是。” 陈先生拿起法国的淡花瓷杯,低头品了一口刚泡好的茶,一股清香润透他干渴的嗓子,“哪你是本地的。” 小乔点点头,两手攥着那条温度渐冷的湿毛巾,眼睛看着陈先生喝茶的绅士样,他完全不是大陆人的样子,渴了就大口的喝,满杯的饮,仰着脖子张着嘴。 “我们厂里很多工人都是本地人嘛!”陈先生放下手里的法国淡花瓷杯,眼睛看着白色碟子里的蛋糕,抬起头,笑着说:“叉子呢?吃蛋糕的叉子。” “哦,对不起董事长,我忘了!”小乔两眼看着放蛋糕的白色小碟子,脸红红的,“我给您拿去!”她转身,朝茶室跑去,那轻盈的身子,让陈先生心醉。 “我以为你让我拿手抓呢!”陈先生一边用叉子吃着白色小碟子里的蛋糕,一边笑眯眯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隔着大办公桌的小乔,她也笑着,笑得很甜,这苏杭地区生养的女孩子就是这样温柔。 “坐吧!你不着急回家吗?”陈先生吃完蛋糕喝完茶,肚子里舒服许多,早把刚才看着电脑屏幕的烦恼扔到九宵云外。 “不急,回家也是我自己一个人。”小乔一边低头收拾着办公桌上的法国淡花瓷杯、白色的小碟子和不锈钢的小叉子,一边不经意地回答。 “你结婚了?” 小乔点点头,两手端着托盘,眼帘低垂着。 “你先生怎么不来接你?”陈先生两手握着,眼睛看着她急速起伏的胸膛,他了解这样女人,这样性生活不和谐的女人。 “他出差了!”她小声地说着,转身,朝茶室走去。 陈先生一阵心喜,他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两眼看着玻璃窗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放开两只捏在一起的手,想着歪招,他需要一种安慰,只有女人才能给他的安慰。 “董事长,您还有什么事情?”小乔从茶室走出来,将两只卷起的袖子放下,身子并没有出去的意思。 “反正你也不着急回家,陪我聊聊天怎么样?” 小乔不语,两手放在胸前,看着身体发福的董事长,点点头。 陈先生礼貌地让她坐在大沙发上,然后,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摸着她的手背,“你们江南女孩子的皮肤就是细嫩。” 小乔并没有躲闪,也没有站起身跑掉,而是稳稳地坐在大沙发上,低着头,脸颊热红。 “我就是喜欢你们这样温柔的女孩子。”陈先生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两眼色迷迷地看着她那双渴望的眼睛,他可以感觉到她鼻孔里喷出的热浪。 “为什么?”她抬手撩起自己肩头的长发,眼睛扫了一眼他身后的玻璃窗。 “没有为什么!”陈先生用手指头轻轻地划着她的脸,描着她的眉,擦着她的唇。 “门还没有锁好呢!”她两眼紧盯着陈先生的双眼,在他的脸庞上,她可以看见数不清的金钱和财富,这是她一个只有高中文化程度的农村女孩子可望而不可汲的东西,她需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用自己的激情去满足那没有温柔的情欲。 “我办公室的锁是自动的,推土机都撞不开!”陈先生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她的领扣。 ……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陈先生从大沙发上爬起来,两眼看着春心荡漾的小乔,笑嘻嘻地说:“怎么样?陪我去吃宵夜?” 小乔抬起身,一边套着衣裤,一边说:“我也饿了,您请我吃什么?” “吃什么?只要你喜欢,吃什么都可以!”他站起身,一边套着衣裤,一边低头看着刚才很有女人味的小乔。让男人消魂的女人在床上都是一样的,并没有区别她们是城里人,还是农村人,也没有什么贵贱之分。 “我要在宾馆里吃,在宾馆里睡!”小乔站起身,白嫩的皮肤让陈先生百看不厌。 “好啊,我们现在就走!”陈先生急不可耐,他还没有满足,他可以痛快个通宵。他拿起办公桌上的汽车钥匙,上前拍拍小乔的肩膀,然后,搂住她的细腰。 小乔赶紧掰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淫笑地扭头看着大过自己近十岁的香港男人,“别这样,让别人看见不好!” “好,听你的。”陈先生放下手,拉着她,拉开办公室的大门。 楼道里只有暗淡的照明灯,小乔抬手,关上了董事长办公室耀眼的灯光。 陈先生开着自己那辆奔驰汽车,载着忘记自己身份的小乔,直直地开到附近最好的宾馆。两人在豪华餐厅大鱼大肉和红酒狂饮之后,小乔扶着身体摇摇晃晃的陈先生在宾馆开了一间房。 也是该着陈先生和小乔倒霉,他们离开宾馆餐厅的时候正好被工厂的几个年轻人看到背影。 “喂,看,看,那不是香港的大老板陈先生吗?” “看着像,扶着他的好像是田庆哥的媳妇。” “他们两个怎么搞到一块去了?” “我田庆哥出差,恐怕是他媳妇的事情。” “也不一定,走,我们看看怎么回事!” 那几个年轻人于是悄悄地跟在他们的身后,躲在宾馆楼道的边上,看着他们两个进了房间,锁上了门。 “走,听听里边是什么动静!” 他们掂着脚,慢慢地凑到陈先生和小乔开房的门前,竖着耳朵听。这一听不要紧,吓得他们个个脸色苍白,急忙掂脚离开。 “这事怎么得了,我田庆哥知道非杀了他老婆不可!” 几个站在宾馆大堂的年轻人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告诉田庆好?还是不告诉田庆好? 就在他们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几个当地派出所的民警正好进宾馆检查工作。 “我们还是报告警察吧!” 农村出身的年轻人就是直,他们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棘手的事情。 负责当地治安的警察闻讯,立刻让宾馆的服务员拿着宾馆的万能钥匙,一堆人快步乘电梯上楼,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陈先生连忙下床,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衣,警察推开陈先生,站在大床的旁边,看着裹着被单的小乔,厉声地喊道:“你的身份证呢?” “我,我,在我衣服口袋里。”小乔吓得浑身发抖,两手死死地揣着白色的被单,被单下是一丝不挂的身子。 “先生,您的香港通行证!”警察摊开大手,两眼看着陈先生。 房间的外边楼道里围了个水泄不通,事情哄动了整座宾馆,无论是来宾馆吃饭跳舞的,还是出差住店的,还有喜欢看热闹的,挤得满满一个楼道。 “有什么好看的!”警察收走他们两个证件后,让他们穿好衣服,然后,下楼,上了警车。警车闪着灯,朝市区呼啸而去。 “出了什么事啦?” 站在宾馆大门前的人群关心地问着。 “一个香港的老板跟工厂的女工通奸。” 结过婚的几个妇女摇头,“这香港的大老板跟女工瞎搞,也真够恶心的。” 但是,也有人不竟然,看着警车的背影,“这有什么!酒吧歌厅的小姐有的是,出台的,陪宿的,也没有人管啊!” 妇人转身,见是喜欢经常泡宾馆的大款,也都不敢吱声,低着头,慌忙离开。 那几个年轻人无言,扫兴地离开宾馆。 “他妈的,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大款看着离散的人群忿忿地骂着。 http:// 第四十五章 佳丽齐聚穗羊城 话说黄兴导演的电视剧已经杀青,全组人马离开周庄返回广州做后期,刘丽丽终于可以喘口气,在东湖旁边的小楼里舒舒服服地过上几天清净的好日子。提供不想,郑燕燕从南京来电话,说是到广州出差,不住宾馆了,在她湖边的小楼里混几天。于是,刘丽丽放下手头的事情,吩咐负责小楼采购的阿姨到街上给自己的小姐姐买点儿日常生活的备用品,也算是对郑燕燕南京玄武湖边小楼数夜接待的回报吧! 事情也凑巧,刚刚拿到驾驶证的张莲莲就是放心不下广告宣传册里边的那个美女模特刘丽丽,她要亲自来广州,看看这个模特的庐山真面目。于是,把北京“莲莲时装店”的生意交给店小妹,打电话,从郑燕燕那里要到刘丽丽的地址,火急火燎地钻进出租车,直奔首都机场,晃晃悠悠地飞了三个多小时,落在了潮湿闷热的羊城广州。 一整天在外面跟朋友聊天,酒吧里混了酒饭的刘丽丽开着一辆新近买来的米黄色两座英国老爷车返回自己湖边的小楼,这是一辆从汽车展览会上搞来的展览品。她稳稳当当地把这辆老爷车停在湖边小楼外面的白色栅栏旁边大榕树下面的车库里,关上发动机,推开车门,一双黑色的意大利名牌高跟凉鞋踏出来,踩在地上,然后转身,从车座上拿起自己喜欢的粉红色皮尔卡丹手袋,关上车门,走出车库,车库的自动门缓缓地关上。她抬头看着自己面前那小城堡似的旧宅子,心里多多少少增添了一份自豪感和满意的虚荣。 黄昏的余辉照在平整的绿茵草地上,反着点点的金光,草坪中间的白色大理石喷泉向天空喷吐着细珠似的银珠,点点滴滴,原木色的硬木大门前站着一位姑娘,身材不高,脸庞嫩细,上下打量着鼻梁上夹着金丝深色墨镜,身材高挑,身上穿着一件无带抹胸超短粉色连衣裙,上面露着前胸,下面露着大腿的刘丽丽,“您是刘丽丽小姐吧?” “您是?”刘丽丽左手将粉色的皮尔卡丹手袋放在身前,右手抬起来摘掉自己鼻梁上的法国金丝深色墨镜,放在光滑浓黑的长发头顶上,她看着低过自己一头,一张苹果脸,身穿一件圆领无袖花边丝绸米色衬衫,下面一条黑色折绉超短裙,露着两条白嫩透红的多脂大腿,一双黑色的半坡跟凉鞋,露出染着粉红指甲油的脚指头,她手里拿着一本时装宣传册,翻开,上面是她刘丽丽的模特照。 “张莲莲,开时装店的。” “哦,您可以找我的香港经纪人。”刘丽丽出名之后很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她高傲地看着自己面前估模二十五、六岁的姑娘,她还一时搞不清她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 “您的地址是郑燕燕给我的,她说如果我到广州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您。”张莲莲一脸的平静,她也不是一个初见世面的小姑娘。 “你们认识?” “当然,我们算是好姐妹吧。”张莲莲将那本时装宣传册举起来,对照着自己面前的刘丽丽,她觉得现实中的模特刘丽丽比照片中的模特刘丽丽老得很多,也邋遢了许多。 “哦,原来是这样!”刘丽丽有所警惕的心放宽了,“燕燕她等一下子也会到!” “她怎么没有跟我说啊?我昨天还跟她通了电话呢!”张莲莲惊讶地睁大那双杏仁眼,看着自己面前瓜子脸的刘丽丽。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总喜欢给人惊喜!”刘丽丽注意看着自己面前的张莲莲,她那副身材也是够魔鬼,够勾男人的。 两人正说着,一辆黄色的出租汽车停在小楼外面的白色栅栏旁边,身穿红色吊带遮膝丝绸连衣裙,腰间系着一根黑色的法国细皮带,脚上一双红黑色拼接搭高跟皮鞋,左手里拿着一个绿色的皮尔卡丹手袋,一头披肩散发,一脸笑容盈盈的郑燕燕跨出车门,抬起右手,伸长了白嫩的胳膊,向站在小楼大门前的她们俩招手。 “话说曹操,曹操就到!”刘丽丽扔下张莲莲,迈着大步子,跳下青石板的台阶,顺着砖红色的草坪小路,迎上前,挽着郑燕燕的胳臂肘,有说有笑地向大门口走来。 “看来不用我介绍,你们应该都认识啦!大姐,对吧?”郑燕燕语中带刺地看着一脸嫉妒的张莲莲。 “你来也不事先说一声!”张莲莲甚是不悦,但是,见她们姐妹俩相处那么熟,她也就无奈。 “我这不是叫您有个惊喜吗?”郑燕燕撒着娇,虽然她还大过刘丽丽两个月。 “行啦!我们别在门外嚷嚷啦!让湖边溜弯的人以为咱们在吵架呢!”刘丽丽甚是开心,抬手,按响了门上的按铃,“叮咚—叮咚—”,她转身,对郑燕燕说:“为了你们的到来,我让阿姨整理好了你们的房间,累死我啦!” 阿姨将大门打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身上和心里冒火的张莲莲顿时感觉顺气,于是,跟在说说笑笑的她们两个身后,走进了这布置雅致的大厅。 “楼上的房间够住,一人一间,近期商会没有活动。”刘丽丽看着睁大眼睛的张莲莲,很是得意和自豪。 郑燕燕并不感到诧异,她在南京玄武湖边上的小楼比眼前的这个老古董现代化了很多。 而张莲莲甚是妒忌,她在北京住的那间高级公寓也就是三间卧室,哪还有什么楼上。 “燕燕,这小楼虽然旧点,但是,比你南京玄武湖边的小楼不差吧?”刘丽丽并不搭理张莲莲,她也不知道张莲莲的来路,但是,她感觉自己的小楼绝对比郑燕燕的小楼大,而且大得很多,简直就是宫殿。 “这个老古董真的不错!”郑燕燕已经坐在出租车上从外面看过这个三层砖红色的城堡,房顶是三个三角形的尖顶,窗户框是上圆弧下长方的,大门口还有雨廊,“你这房间里面的布置也很考究。”她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白色竖形柱子,金色横形装饰条,大厅里边那二层的露台,可以直接俯视大厅里边的来客。乳白色的楼梯,棕色的意大利沙发,墙壁上挂着欧洲名家的赝品油画,座灯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些设计都是老大的主意,我哪有那个水准啊!”刘丽丽对郑燕燕小楼里面的行动设计印象深刻,那都是按照郑燕燕的兴趣进行设计的,不像她自己,只管居住,产权还别想。 “老大走的地方多,见识广,我们怎么能跟老大比啊!”郑燕燕谦虚,她知道她们三个人对老大是各怀鬼胎,怎么好在背后说周金龙的不是呢! “你自己也有房子?”张莲莲两眼看着大厅的豪华摆设,禁不住地转过身,看着郑燕燕。 “她自己有房子,还非常的现代化,哪想我,是个房奴!”刘丽丽随口说来,就像聊天闲谈那么容易,她有房子住,而且是像城堡一样的大房子,她们两个怎么能比上她刘丽丽。 “没有你的大,但是,比老大在北京的公寓大很多!”郑燕燕走到大厅的棕色意大利沙发前,撩起裙子,一屁股坐在大厅的大沙发上,两手向上伸,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 张莲莲看着郑燕燕那回家的感觉,自己感觉太拘束,好像她是她们之间的陌生人。 “丽丽,我想先泡个热水澡,卫生间在什么地方?” 她四处张望。 “在楼上,每个房间都有卫生间,等一下我叫阿姨安排!” “等我泡完热水澡,我会告诉你们一个惊人的消息!”郑燕燕从大沙发上站起来。 “什么惊人的消息?”张莲莲已经沉不住气了,她对现在的局面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去处理。 “不急,她早晚会告诉咱们!我先带你们上楼吧。”刘丽丽摊开两只手,犹如一个很会接待贵宾的家庭主妇,“你们泡澡,我去打扮,等一下咱们打个车到广州酒家去吃饭,我请客!” “你不是有车吗?”郑燕燕扶着楼梯转身看着身后的刘丽丽。 “我那车只有两个座,怎么挤上三个人啊?” “也是,超载罚款!”刚拿到车本的张莲莲本能地提醒道。 “对,广州的警察也不善!”刘丽丽笑着,看着自己身后魔鬼身材的张莲莲,于是,开心地大笑起来。 http:// 第四十四章 陈生托情出警所 话说被警察从豪华宾馆里带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蹬上闪着警灯的警车,陈先生很郁闷。提供在香港,这不算什么事情,跟个女孩子上宾馆开房,看个午夜场的成人电影,买份“龙虎斗”的性杂志,都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权利。偏偏在这美女如云的苏杭,在这兴奋纵欲的时刻,让这些差佬抓住了,还要按照嫖客的罪名给予处罚,他抬头,看着自己对面的小乔,她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闪着警灯的车子停在了当地派出所的门口,值班警察抬头看着西装革履的陈先生,还有一身浅蓝色工装的小乔,不禁地冷笑,“怎么回事?” “能有什么事?”出勤的警察将帽子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男女作风呗!” 陈先生鄙视地看了一眼窄小的派出所,它的面积还没有自己香港寓所的卫生间大,他站着,一脸的不服气,在香港,这些琐碎的事情都是律师来解决。 “站着干什么?”值班警察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傲慢的陈先生,“坐下!” 陈先生瞥了一眼墙脚边上的那个破椅子,很不情愿地坐上去。 “你还站着干什么?”警察一脸怒气地看着长发丰胸的小乔,她那一脸的娇容让年轻的警察很嫉妒。 小乔凑过去,要坐在陈先生的身边,警察喝斥道:“谁让你坐在他的身边,到派出所还掂记着他!”警察扬扬头,手里拿着一个夹子,看着小乔坐在陈先生对面,然后,冷冷地说:“你们两个谁先说?” 陈先生抬头看了一眼要做笔录的警察,倍感丢人现眼,但是,情急之中,他突然想起了周金龙的女朋友郑燕燕,或许她认识人多,能帮上他的忙。 “警官同志,我要打个电话!” “打电话?”手里拿着文件夹的警察转过身,看着口气很大的陈先生,“你要给谁打电话?给香港的太太?” “不,我的朋友!”陈先生冷冷地看着警察,他不就是一个只会记录的差佬吗! “看在你是香港同胞的面子上,你可以用你自己的手机打,派出所的电话不外借!”警察轻蔑地看着陈先生,坐在派出所值班室的小桌子后面。 “郑小姐吗?”陈先生额头上冒着汗,瞥了一眼自己对面低头的田庆媳妇,还有一脸严肃、坐在办公桌前的派出所警察。 “是我,您是?” “我是周老板的朋友陈生,您见过的。” “哦,是香港的陈先生吧?我想起来啦!您开发区的生意好吧?” “还好,还好!”陈先生瞥了一眼不耐烦的警察,“有件事请您帮个忙!” “什么事啊?” “您能尽快来昆山一趟吗?事情很急!”陈先生从西装衣服的口袋里掏出白色的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 “可以!您是周老板的好朋友,我当然要帮这个忙啦!” 陈先生甚是感激,于是,将派出所的详细地址和电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郑燕燕,心里的那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田庆媳妇抬起头,两手交叉地放在自己的胸前,看着陈先生脸上的笑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郑燕燕没有在南京,她正好在苏州办事情,刚刚陪领导唱完卡拉OK,准备回宾馆休息。放下电话没有半个小时,她的那辆宝石蓝的日本丰田小轿车就停在了派出所的门前,笑呵呵地跟大门口的警察打招呼,就像到医院探视病人一样。 “你是他什么人?”一脸严肃的值班警察站起身,看着鹅蛋脸,笑容甜甜的郑燕燕。 “朋友,好朋友!”她看着神情紧张的陈先生,还有缩在墙脚边上的田庆媳妇,毫无一点恐惧。 “你认识我们这边的什么人?” “你们赵局长啊!”郑燕燕坦然,从皮尔卡丹的白色手袋里掏出记者证,亮在值班警察的眼前,“您可以叫你们所长给高局长打个电话,只要您不怕影响高局长休息!” 值班警察一楞,他怀疑这个年纪不大的嫩姑娘说假话压人,于是,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给已经下班回家的所长拨通了电话,然后,如此这般地汇报了情况。 郑燕燕没有搭理打电话,向所长汇报情况的值班警察,走上前,握着从破椅子上站起身陈先生的手,寒喧着,不提他与坐在对面那个年轻女人的事情。 “所长他知道啦,你现在就可以把人领走!”值班警察放下电话,翻开桌子上的登记本,“麻烦您在上面签个字,我好向领导交代!” 郑燕燕客气,伏下身,拿起登记本旁边的签字笔工工整整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挺起身子,笑着看看值班警察,“还有什么手续吗?” “没有啦,你们可以走啦!”值班警察收起签字笔,合上登记本,抬头看了一眼郑燕燕,又看了看陈先生,没有说话。 “我也可以走了吗?”田庆媳妇从墙脚的椅子上抬起屁股,看着郑燕燕和陈先生,对值班警察嚷嚷。 “没有你什么事!你坐下!”值班警察狠狠地瞪着田庆媳妇,她蔫蔫地双手抱胸,低头坐下。 陈先生直眼不看值班警察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抬手拍了拍自己西装上的尘土,从破椅子上站起身,两手甩着,摇摇摆摆地走出了派出所,郑燕燕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你们走啦!”拉开派出所大门的警察看着傲慢的香港商人陈先生,又看了看身材苗条、能说会道的郑燕燕,很客气地说。 “警察同志,谢谢啊!”郑燕燕转身,笑着,然后,走到自己停在马路边上的轿车前,拉开车后门,请陈先生入座,关门,然后自己钻进驾驶座,发动汽车,朝昆山开发区的方向开去。 回到昆山开发区工厂办公室的陈先生甚是感激,又是给郑燕燕上茶,又是给她开空调,忙得不已乐乎,“郑小姐,您是怎么说动他们的?” “我没有怎么说啊!”她拿起茶几上的白色瓷杯,抿了一口清香的龙井茶,脸上一丝的笑容。 “不管怎么样?这次您救了我,恩重如山啊!” “陈先生,不必客气,都是朋友,应该的。”她放下白色的瓷杯,“大陆不比香港,老百姓很在乎这些事情,陈先生还是小心为好!” 陈先生甚是感激,不知如何报答。 “陈先生,您先压压惊,我还有事情要办,先行一步!”郑燕燕站起身,准备离开。 陈先生慌忙从裤兜里掏出黑色的鳄鱼牌钱包,从里面掏出两千块钱人民币塞进郑燕燕的手心,“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郑小姐收下!” 郑燕燕知道推脱不掉,干脆收下,请派出所的所长吃个饭,这也不为过,借此机会,多认识个朋友,大家都方便,于是,高高兴兴地将两千块钱人民币放进挎包里边,与陈先生挥手告别,一路向苏州城的方向开去。 郑燕燕还真有办法,她把赵局长、刘所长、工商局的金局长、税务局的金局长,还有文化局的李局长全招集在聚财大酒楼,好生地撮一顿。 “小郑,李行长他好吧?”金局长嘴巴里吐着烟圈,笑迷迷地问道。 “好,他让我向您问好!”她身后的餐厅服务员忙着上菜。 “高院长忙吗?”赵局长指间夹着万宝路的过滤嘴,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态。 “忙!最近案子很多,恐怕连出差的机会都没有。”郑燕燕眼睛看着服务员给大家面前的小酒杯斟酒,两手放在白色的餐桌布上,她身子侧面的刘所长不敢说话,脸上浮现尴尬的笑容。 “他们这些香港商人也是的,投资就投吧,还惹这些事!”金局长冷笑着,他现在的业绩不错,一再受到省领导的表扬。 “小事一桩,小事一桩。”刘所长终于有了发言的机会。 “吃饭不提这些事,好吗?各位!”赵局长抬手,摸了摸自己刚刚染黑的头发,办案子太伤神,才五十出头,灰头发已经爬满了脑袋。 “是,是,吃饭!”刘所长不敢说太多的话,眼睛看着一脸轻松而善于甜言蜜语的郑燕燕,她的嘴巴一直没有停,不是跟这个聊家常,就是跟那个挤出点上面的内部消息,撩得大家时不时会停止嘻笑,竖起耳朵来听她的新闻。 八碟冷菜上齐,四种好酒摆上,每人面前一大一小的酒杯,鲜红邓邓的无锡大排骨,红扑扑的油闷大龙虾,香喷喷的荷叶童子鸡,肥肥干蒸的杭州东坡肉,一盘绿菜围边的红烧大海参,一盘白净净的西湖醋鱼,一盘滤蒸的南京咸水鸭,一盘香港大厨的拿手大鲍鱼,一盆莼菜香菇肉丝汤,青溜溜的蔬菜,水灵灵的瓜果,大家举杯祝酒,彼此笑容相劝,好生的热闹。 http:// 第四十六章 募捐会各显春秋 话说特别从北京赶过来见识美女模特的张莲莲,早对东湖神秘别墅小楼有兴趣的郑燕燕,在房主代理刘丽丽的安排下到知名的餐厅狠狠地“搓”了一顿地道的广东风味,然后,又到很时髦的练歌房去疯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凌晨三点钟才晃晃悠悠、有说有笑地乘出租车返回东湖的别墅小楼。http://于是,三位佳丽互相在各自卧室的门口摇手打招呼,然后,全身瘫软地摔在床上,蒙头睡起大觉来。 “喂,丽丽吗?” 刘丽丽扔在床头小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身体趴在柔软的大沙发床上,两眼朦胧地伸手,抓住手机,贴在自己的耳朵上。 “是我,老大,什么事啊?” 她很不耐烦地接听着周金龙打来的电话。 “昨天燕燕跟你说了吗?” “说什么?”丽丽看着头顶上那厚厚的落地窗帘,她也不知道现在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有一场募捐会啊! “在什么地方?”丽丽揉揉自己浮肿的眼睛,看了一眼床头小柜子上的电子钟,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在我们东湖的小楼啊!” “什么?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丽丽睁大了双眼,看着自己面前那乳白色的卧室门,“我们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呢!” “不用你们女孩子准备!我已经安排公关公司去做了,他们下午两点钟到。”周金龙做事情就是麻利,比秘书安排得都要细致,“晚上有不少政界和商界的朋友到场,燕燕和你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做啦!” “老大,莲莲也在。”丽丽抬手,摸着自己凌乱的长发,脸上的皮肤麻麻的。 “是吗?这样很好嘛!你们三姐妹还谈得来吧?” “还行吧!”丽丽冷冷地回答,她对周金龙身边有那么多女人而感到生气。 “哪就好!今天晚上就看你们自己的啦!”周金龙口气很大,丽丽能感觉到他的傲慢。 “我要通知她们一声哇!”丽丽提高了声音,心里不是很高兴,她们两个会在今天晚上的活动中分了她刘丽丽的光彩,迷人的光彩! “好啦!我同香港的朋友们要出发啦!”周金龙挂上了电话。 穿着细吊带意大利LAPERLA性感睡衣的刘丽丽挂上电话,将手机扔到枕头边爬了起来,两脚套着皮底拖鞋,拉开自己卧室的大门,跑到燕燕卧室的门口,抬手,拍起门来,“燕燕,醒了吗?” 她听见“咚咚—”的脚步声,闪开了身子,两手整理着自己肩头上的长发。 “我刚起来!” 燕燕拉开乳白色卧室的大门,探出一个脑袋,笑嘻嘻地看着自己面前身材高大的丽丽。 “你昨天怎么也不知道我啊?”丽丽看着她身上那件白色、细纱的西班牙WOMENSECRET性感睡衣,皱了皱眉头,“就是那件让我们吃惊的事情啊!” “坏了,都是我不好,玩高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她抬手,用手指头挠着自己的头顶,“现在几点啦?” “中午十二点。” “呦,都中午十二点啦!我还说吃你们广东有名的早茶呢。”她调皮地看着丽丽那诱人的瓜子脸和她那骨感的身架子,“看来只能明天早晨再说了!” “还好,有时间给我们准备的。” “莲莲你通知了吗?”燕燕仰着头看了一眼丽丽,然后,探出了脑袋,从楼道里看了一眼莲莲休息的乳白色卧室门,门还关着。 “这不刚告诉你吗!” “这样吧,我去叫她!”燕燕跳着,闪过丽丽的身子,跑到莲莲卧室的门口,抬手,轻轻地拍了三下,“啪—啪—啪—”。 “谁啊?”房间里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看来她张莲莲不认生,晚上,不,早晨的觉睡得还不错。 “莲莲姐,快起来吧!老大要来啦!” “什么?老大要来啦?他在什么地方?”燕燕还没有反映过来,张莲莲那张兴奋的脸就露在了卧室大门的细缝里,燕燕能清楚地看见她身上那件美国的MAGICGIRL性感睡衣,不由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 “姐,看您急的,他们下午才到!” “下午?现在几点啦?” “中午十二点!”丽丽凑过来,鄙视地看着一身诱惑男人身段的张莲莲,“我们还有时间做准备。” “准备什么?” “晚上有活动,老大要在这里搞一个慈善募捐会。” “什么人来?” “富人呗!”丽丽很看不惯莲莲身上那永远摆脱不了的村姑味,在这样的地方,见那些富佬和政府官员,张莲莲恐怕要丢老大的脸。 “哪我们要好好的准备一下!”莲莲看着燕燕那张鹅蛋脸,又看看丽丽那张瓜子脸,“你们两个饿吗?” 燕燕摇摇头,丽丽也摇摇头。 “你们两个都中午十二点了还不饿?我是饿了,有饭吗?”莲莲感觉自己肚子里空空的,她要先吃点东西,才去化妆。 “你要饿就下楼到餐厅去吧!阿姨在楼下,她会安排的。”丽丽一副大管家的样子,她就是这座小楼的女管家嘛! “穿这身衣服行吗?楼下有没有外人?”莲莲伸手抖了抖自己的性感睡衣,又看了看她们两个的性感睡衣,跨出了卧室的大门,脚下是丽丽为她准备的皮底拖鞋。 “行,现在这小楼里就咱们三个女人!” “哪我先下楼吃点东西去,你们先准备吧!” 莲莲昂起头,挺着丰满的胸膛,甩着两只细长、白嫩的光胳臂,朝楼梯的地方走去。 “你看她那副样子,老大怎么会喜欢上她呢?”丽丽撇着艳红的小嘴,弯腰,低头,贴着燕燕的耳朵,小声地责骂道。 “我们分头准备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大管家尽管开口!” “老大说了,什么都不用管,他安排公关公司啦!”丽丽直起身子,对喜欢当和事佬的燕燕又没有什么办法,转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下午两点钟,周金龙安排的公关公司就到了,一辆一辆的货柜车停在院子外面的柏油马路上,接着从车子里跳出很多工人,拉开车厢的后门,从货柜车的车厢里拉出很多白色的树脂圆桌和白色的树脂靠背椅,然后,按照几个手里拿着大夹子,身穿西服领带年轻人的要求,在绿茵茵的楼前草坪上摆排起来。不消半个小时,椅子围着圆桌,上面还有绿色遮阳伞的露天晚餐场地就布置完成了。 “他们还真行!”身穿白色无吊带抹胸没膝折绉连衣裙,脚上一双多彩拼接高跟凉鞋,头发卷起拢在脑袋后面的张莲莲站在楼下的大客厅,从大玻璃窗看着忙忙碌碌的工人们。 “什么行不行,老大给钱啦!”一身宝石蓝低胸吊带抹胸长摆连衣裙,脚下一双浅棕色绑带高跟凉鞋,长长的浓发扎起来,放在脑袋后面的刘丽丽身体靠在棕色意大利大沙发旁边的半截原木色酒柜前,右手夹着一根女士烟,鄙视地看着对什么都好奇的张莲莲。 一身红色细吊带抹胸没膝连衣裙,腰间系着一根皮尔卡丹黑色皮带,染成淡黄颜色披肩长发的郑燕燕看着推开大厅大门走进来的活动总监,一位能干而果断的香港女人,小声地对自己身边的丽丽耳语道:“房间里应该也有活动。” “可能吧!”丽丽看着那个香港女人一手拿着黑色的大夹子,一手举起,点着大堂里边的墙壁,跟自己身边的公关公司的同事们在商量着什么,根本就没有把她们三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放在眼里。 她们三个也觉得在别人工作的情况下站在一边很尴尬,于是,上楼,坐在三层的露天平台上,一边喝着阿姨为她们准备的鲜果汁饮料,一边欣赏着楼下、湖边及远处的风景,打发临近黄昏的时光。 黄昏,小楼外面的绿茵草地上已经是宾客满盈,有西装革履的政府官员,有在广州投机经商的香港大佬,还有一些知名的墨客文人,大家在草坪上闲聊,喝饮料,吃烧烤,其乐融融。 燕燕和丽丽如鱼得水,混迹于这些官员富人之中,谈笑风生,收效颇丰。莲莲却有些生涩,但是,在周金龙的引荐之下,也混了几个脸熟,于是,欢笑如故。 明月升起,照在大榕树上,一片五彩灯光。 “女士们,先生们!下面请各位到客厅里小坐,有精彩的节目欢迎各位欣赏!”周金龙站在大门的青石台阶上大声地宣布,草坪上的人们闻声后慢慢地朝灯火通明的大客厅里走去。 “你们三位也到后台去,艺术总监会告诉你们做什么事情!”周金龙张开大手,搂住莲莲和燕燕,眼睛看着丽丽,于是,她们三人彼此相望,高兴地跑到后台去。 客厅的水晶吊灯渐渐地熄灭,舞台灯照在周金龙英俊而潇洒的脸庞上,“各位来宾,今天这个慈善晚会我们增加了一点小小的惊喜,请看!” 花花绿绿的舞台灯变幻地照在周金龙的身上,然后,瞬间照到从后台上来莲莲、燕燕、丽丽和那些十八岁大姑娘们的身上、脸上。她们都特别地化了妆,更加欢快,更加年轻,更加妖媚。 “现在时兴PK游戏,我们各位来宾都是裁判员,请各位按照你们自己的标准,给我们舞台上的各位小姐的演艺评个分,最高奖项者将成为我们这次慈善活动的形象大使,何如?” “好!” “公平!” “开始吧!” 呼声一片。 “请我们的主持人开始吧!”周金龙将无线麦克风交给了漂亮美丽的电视台主持人。 众人熟知的电视台主持人看着台下那些政府官员、大款名人们,更是动作撩人,“我们今天晚上的PK内容包括了形体、唱歌、饮酒,看看我们的年轻女性是如何征服世界的。” 台下一片渴望的掌声。 五颜六色的舞台灯旋转着、跳动着、时暗时明,随着背景音乐,随着姑娘们上场的节拍。有T型台经验的丽丽轻松,迈着猫步,尽情地展示着她身上的服装和诱人的肢体。随后是唱歌比赛,燕燕的一首《茉莉花》招来台下热烈地掌声。最后的饮酒大赛却让莲莲拿了个头彩,她一口气可以把桌子上的香槟酒喝个底朝天,台下的酒鬼们恨不得跳上台,与她一比天高。PK活动就像海里掀起的浪潮,一波推着一波,一浪盖过一浪,笑声连连,掌声片片。 周金龙在台下看得甚是满意,他钟情的几个女人还真不简单,居然能让台下的观众们满意,不由地心中偷乐,脸上颜开。 服务小姐一排一排地将评选票收进锦囊中,然后,全部倒在主持人面前的台子上,接着按照参赛人的标号,很快就得出了累计分。 “我们今天的最终得胜者是……”,主持人卖着关子,看着台下一双双期盼的眼睛,“是八号,秀芬小姐!” 全场一片欢呼和热烈的掌声。 实际上八号的秀芬小姐也没有什么过人的地方,她只是这次募款最多富佬的情妇,老大看上了她的身子,多捐点儿钱又何妨。 这也就是周金龙出的好主意,给多出钱的人捧场呗! 站在后台上的姐三个甚是不满,她们无论如何也比那个小丫头强十倍,却让她拿了头奖。 “全是游戏,不必在意!”周金龙站在她们的身后,张开臂膀,轻轻地拍着她们的肩头,笑眯眯的。 “老大,您拿我们开心哇!”丽丽皱着眉头,燕燕翘着小嘴,莲莲两手插着腰。 “等一下我请你们吃大餐!” http:// 第四十七章 燕燕初识张部长 话说郑燕燕到广州一趟见识了周金龙买下的东湖古董级的小楼,还参加了那场别具一格的慈善晚会,结识了不少的政府官员和富有的香港商人,心里甚是高兴。提供而作为同是老大周金龙宠幸的刘丽丽和张莲莲,她并没有更加地在意,作为女人,她心里虽然不是很舒服,但是,她更喜欢那复杂的人脉关系,从其中,她感觉一种非常的刺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快感。 当记者的这些年,她跟各种各样的政府官员和各式各样的商人,尤其是港商打交道,无论是采访,还是一起吃饭、唱歌、跳舞、洗桑拿,每个人的秉性、喜好、脾气她也略知一二,因此,她特别喜欢为那些官员们牵“红线”。 她刚从广州回到南京就接到了吴县长的电话。 “小郑啊,最近忙吗?” “您好,吴县长,我还可以,习惯啦!” “我有一件事请你帮了忙。” “什么事情?” “听说省里对开发区有新的人事调动,是这么回事吗?”吴县长了解郑燕燕,她喜欢在干部堆里钻。 “有啊!您有什么想法?” “省里的张部长你熟吗?”吴县长并不满足于现在的职位,虽然他刚刚由镇长升为现在的副县长,但是,他对开发区主任的位子很眼红。如果按照正常的干部提拔程序走,且轮不到他嘞! “有什么事情吗?”郑燕燕并不认识省组织部的张部长,但是,开发区干部的任命是必须经过他的手,组织部要对开发区干部的任免负有直接的责任。 “听说开发区主任的位子还空着,我想请你帮助活动活动。” 郑燕燕耳朵听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她清楚吴县长的想法,到开发区他可是一箭双雕,一来会有更大的升迁空间,二来开发区有更实在的东西,谁都想啃这块肥肉。 “没有问题!”郑燕燕回答很干脆,可是,她心里并没有底,她还需要做功课,了解张部长的一切一切。 “钱没有问题,我会划到你的银行卡上,你总要请人吃饭嘛!”吴县长“哈—哈—哈—”地笑着,像是在谈一笔买卖。 “好吧,您放心,我马上办!”她知道,在官场上,时间就是一切,你动作慢半拍,别人就上去了,没有“等一等”这样的说法。 “张部长,您忙着呢?”郑燕燕见省委办公大楼的红色地毯上没有人,楼道里安静得没有一点杂音,她轻轻地推开了省委组织部张部长办公室的大门。 一路从基层上来,倍受领导器重的张部长才五十岁出头,精明能干,处理问题果断。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喜欢听年轻女人的夸奖。在男人激烈竞争的官场上,任何的一句奉承话都是带有条件的,所以,他从来不喜欢下级男官员的奉承话。如果哪个男官员拍马屁,干部提拔的时候,他就会死在张部长的笔下。 “有什么事情,小郑?”张部长抬起头,看着推门进来的郑燕燕。他是在一次基层考察的过程中认识这个为人精明、思路敏捷的报社记者的,她喜欢提问题,都是他张部长喜欢回答的问题,所以,对她印象特别深。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您忙完手头的事情再说吧!”郑燕燕关上办公室的大门,掂着脚,轻轻地坐在张部长办公桌旁边的皮沙发上,默不出声地等着低头签字的张部长。 张部长的办公室安静得只能听见白色墙壁上那“滴哒——滴哒——滴哒”跳格的电子钟响。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张部长抬起头,放下右手握着的签字笔,看着面前的郑燕燕。 “张部长,这次我到下面乡镇企业采访,收获很大。这是我的采访报告,请您指示!”她翻开挎包,从里边掏出三张新闻纸,站起身,放在张部长的案头。 “你们报社不是有总编吗?干什么让我给你审稿子啊?”张部长开着玩笑,他倒是喜欢郑燕燕这种直率。 郑燕燕腼腆地一笑,“给您添麻烦!” “谈不上,算是老师给学生批作业吧!”张部长风趣,然后,低头翻看起来。 郑燕燕心里早有盘算,吴县长托她办的这件事也就是用新闻采访这样的形式比较好切入,天天找张部长要官的人早就踏破了房门,挤破了头,她没有上面的关系,也不是政府的官员,新闻采访才是她跟张部长进一步沟通的话语权。 “写得不错吗!”张部长抬起头。 “您是从基层干起来的,您最了解基层干部,吴县长就是这样肯干、实干的人,您要是见过他,跟他聊聊,就了解他们这样的农村干部了。”郑燕燕旁敲侧击地向张部长美言吴县长,而且丝毫看不出她跟吴县长有什么瓜葛。 “小郑啊,不容易!一个城里的姑娘,怎么就这样深入地去采访一个基层干部呢?” “也很偶然。我从上海开车经过他们县,被他们那种建设的热情所感染,就随手写了这篇采访,您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什么时候也去下面看看,我已经被这些文件和报告栓在办公室,好长时间没有到吴县长他们这样的基层单位去考察工作了,遗憾啊!”张部长从办公桌上站起来,将郑燕燕的采访稿还给她,“这篇采访可以发,对我们的干部有教育意义。” “张部长,您太夸奖我啦!”她脸上浮现一层红潮。 张部长被面前羞涩的小姑娘逗笑了,“怎么样?我请你吃饭!” “不,不,张部长,您是大忙人,我已经很耽误您时间啦!我这就走!”她连忙拿起沙发上的挎包,突然,张部长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那下次请你吃饭,不送啦!”张部长急忙跑到电话机前,右手抓起了电话,左手对拉门出去的郑燕燕招了招,笑着。 关上张部长办公室大门的郑燕燕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 http:// 第四十八章 获厚利商议连锁 话说张莲莲从广州回到北京之后心里一直不能平静下来,周金龙花钱买的名为香港商人俱乐部的东湖小楼实际成了刘丽丽的安乐窝,眼睛再瞎的女人也猜得出来,他周金龙就是偏心,那瘦骨精明的女模特有什么好?狐狸精! “老板,您的电话!”店小妹走到她的面前,小声地说。提供 张莲莲抬头,看着“莲莲时装店”的收款台,红色的电话话筒放在桌面上。她看了一眼顾客拥挤的小商店,凑到收银台面前,拿起了那个红色的电话机,“我是张莲莲,您有什么事情?” “你们时装店的生意很火嘛!” 张莲莲听出对方是福建口音,她接触过东北、广东、江浙的商人,但是,还没有跟福建的商人打过交道,“您有什么事情?” “我想跟您谈合作的事情。”对方很认真,也很客气。 “怎么个合作法?”她张莲莲还从来没有想过跟别人合作,干服装销售这一行,应该怎么合作?说实在的,她一个女人,还真不清楚,她只知道将周金龙给她发的货卖掉,从中可以挣些够自己平常开销的小钱,至于发大财,她还真没有想过。 “我也是做服装的,今天下午您有时间吗?” “那就过来吧!”张莲莲心里并没有底,她也想见见这个人,看他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好的,张总,我们下午两点钟准时到!”浓浓的福建口音,电话挂上了。 张莲莲放下手里的红色电话机,抬头看着店里忙碌的店小妹们,心里多少有些跟别人谈判的资本。 下午两点钟,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停在了张莲莲时装店门口的路边上。 法拉利现代化的GT秉承了公司的传统,即制造面向驾驶员。这些跑车具有无限超强的动能、高级的空气动力特性以及Pininfarina设计的绝对优美的线条,突出了法拉利恪守自己特有的赛车传统。她的设计、规划和制造均在意大利马拉内罗进行,以体现该品牌在性能、技术和工艺等方面的卓越品质。从一开始,法拉利的公路汽车就直接源自其赛车运动的经验,这一传统鲜有其他制造商能够比拟。法拉利汽车经Pininfarina的精湛设计,始终展现出优雅姿态、卓越性能、尖端科技和火热激情的非凡融和这种激情在如今的V12引擎跑车中一览无遗,正如同法拉利车队长久以来称霸F1世界时所燃烧的激情。 一个身材短粗、个头一米六五的中年人推开车门,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轻便手包,跨步下来,两条短腿站立,仰头看着张莲莲时装店门面上“莲莲时装店”的牌匾,冷冷地笑笑,然后,伸手推开了玻璃门,客气地问道:“张总在吗?” 张莲莲从收银台走下来,看着身材不怎么样,但是,行头都是名牌的福建人,勉强地露出笑容,笑得福建商人酥了半个身子。 “我就是,您是?” “陈兴旺!”他从棕色的轻便手包里掏出名片,恭敬地双手递到张莲莲的面前,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装店的老板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我们到旁边的咖啡店坐吧!”张莲莲抬手示意,店里人头涌动。 “也好!”陈兴旺两眼瞥了瞥名牌服装摆满衣架的小店,跟在张莲莲的身后,推开了那扇玻璃门。 “莲莲时装店”旁边的咖啡店因张莲莲服装生意兴隆而获利,买完衣服的年轻人都喜欢在里边休息。店小妹送到他们面前两杯冰块咖啡,在这样酷暑的天气,喝冰块咖啡最爽! “您的生意不错嘛!”他笑着,很客气。 “还可以!”她知道每天的流水,周金龙提供的新款服装让她的小店蓬荜生辉,利润分成后,足以满足她奢侈的开销。 “我一直在石狮做服装,生意也不小,这次上来,发现您的小店很有特色,所以冒昧地前来跟您商量合作的事情。” “你想怎么合作?”张莲莲爽快。 “我们可以联手开连锁店啊!” “怎么个连锁法儿?”张莲莲喜欢学着北京人的话儿腔,这样有一种大老的感觉。 机灵的陈兴旺抿嘴一笑,“我出资,在北京的东南西北开几个时装店,当然还是用您的牌子,里面卖您的货,还有我的货,店面的装饰和管理都由您这个董事长负责,利润我们五五对半分,您觉得怎么样?”他两手放在桌子上,握住店小妹送过来的白色咖啡杯。 张莲莲怀疑地上下打量他,但是,心里却是掂记着公司董事长这个位置,还有她不用出一分钱这个便宜,“这样你不感觉吃亏吗?” “吃亏?吃什么亏?您的牌子很值钱的!”陈兴旺看着自己面前青春年少,但是经商也多年,会算计的张莲莲,他清楚她的算盘。 “你用什么保证?” “我用我的车、钱、货,还有公司担保,不行吗?”陈兴旺拉开自己的棕色轻便手包,从里面掏出黑色的钱包,掀开,里面是一排金黄色的信用卡,“要不要到银行给您一张明细单?” 张莲莲并没有感到有什么惊讶的,因为她见过周金龙的钱包,他比得过周金龙吗! “我们要是合作得默契,您一个月也拿它十万百万的分成,不是吗?”陈兴旺的小眼珠子灵活地转动着,他喜欢跟有头脑的女人做生意。 张莲莲心动了,毕竟这未来的利润是自己挣的,不是周金龙给的,女人要独立,就必须自己成为富婆!至于她那么依恋周金龙,那是另外一回事。 “我要到你的公司去看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好啊!合作伙伴嘛,欢迎!”陈兴旺终于说动了自己面前的美女老板,他兴奋地站起来,“现在就走?” “现在!”张莲莲也站了起来,随手从裙裤里掏出汽车钥匙。 “张总,您坐车,今天我给您当车夫!”陈兴旺右手手指间夹着汽车的自动控制电子钥匙,左手拿起了棕色的轻便小包,夹在自己的右胳肢窝底下。 “今天可以签约吗?” “可以!合同的草稿我都已经准备好啦!”陈兴旺甚是欢喜,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妞办事那么的爽快。 “那就走吧!”张莲莲抑制着自己内心的兴奋,她已经很久没有签约了,于是,站起身,“我去拿公章!” “好,我在车上等您!”陈兴旺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红色的人民币放在桌面上。 “不用给钱,咖啡是我们店送莲姐的。”店小妹笑着看着张莲莲,她们小店全沾了“莲莲时装店”的光。 张莲莲对店小妹们吩咐了几句,肩膀搭上自己从广州新买的白色花边皮挎包,钻进了陈兴旺的红色法拉利V12跑车,疯子似的朝北京市的另一端飞去。 陈兴旺的办公室很考究,放在五星级的大酒店顶层,占了一间总统房。 “我的办公室还可以吧?”陈兴旺转身关上门,笑嘻嘻地看着张莲莲那水蛇腰的身材背影,贪婪她迷人的身段。 “还行吧!”张莲莲吃惊地看着墙壁上各种各样的大幅服装模特广告,还有讲究的办公摆设,鲜花、古董和柔软的地毯。 “合同的草稿在这里,您可以提出修改意见!”陈兴旺将两张纸的合同书放在豪华宽大的办公桌上,同时,拿出了厚厚的一本商业策划书,“多提意见!” 张莲莲有些激动,商业策划书上的店面设计和服装橱窗设计让她感觉自己已经成了管理几家连锁服装店的大老板,红红的人民币像雪片一样地从天上飘下来。 “还可以吧?”陈兴旺伸长了脖子,从办公桌的对面看着她白嫩的手和细白的脖颈,咽下了喉咙中噎堵的口水。 “挺好!你自己设计的?”张莲莲抬起头,看着他那张贪婪的脸,冷笑着。 “我们有一个庞大的设计队伍和销售队伍,怎么营销?怎么宣传?怎么满足客户的需求?我们是有一套科学的管理方法……” 张莲莲对那些专业术语没有兴趣,她只对连锁店能发财,能赚很多的钱有兴趣。 “你们公司的人呢?”张莲莲突然打断了陈兴旺涛涛的长篇大论,左右看着周围。 “哦,他们都出去谈客户了,对我们项目有兴趣的不止您一家。”他两只眼睛贼溜溜地扫着张莲莲的全身,看着她那张诱人的脸庞。 怕被人抢先的张莲莲马上从椅子旁边的挎包里掏出公章,看也不看合同书的内容,“咣铛”一声,就在乙方的位置上盖上了她时装店的公章,然后,抓起来,递给了陈兴旺,“该你啦!” 陈兴旺接过合同书,笑眯眯地看着张莲莲那张期望的脸,不慌不忙地拉开自己面前办公桌的抽屉,从里边拿出一个红色的公章,很认真地在甲方的位置上盖上了公章,然后,拿起桌上的签字笔,一笔一划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您还没有签字呢?” 张莲莲脸上一片飞红,接过了陈兴旺递过来的合同书,低头,在红章的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陈兴旺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庞,再也坐不住了,“您进来大半天,我都忘了给您上茶了,请跟我来,我们一边喝茶,一边细细的规划一下。”他站起来,抬起右手,指点着大套房里边的大卧室。 张莲莲抬头看了看半扇门里边的卧室,洁白的床单,掀开一个棕色毛毯的角,禁不住地春心荡漾,心猿意马起来,“好啊,边喝茶边聊天!”她从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站起来,两手撩摆了一下自己的没膝黑色折绉裙,朝那间卧室走去。 坐在她对面的陈兴旺不由地直起胸,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她无袖小立领的白色细纱衬衫,里边是隐隐可见的肉色文胸,裙子里圆润丰满的屁股,一双透明树脂斜坡高跟鞋。张莲莲甩着两只白嫩光滑的胳膊,一头披在身后的浓黑长发,细腰一扭一扭的,身体里的香气飘进陈兴旺的鼻孔里,像迷魂药。他急忙跟上了两步,将卧室的大门紧紧地关上。 http:// 第四十九章 施小惠而成大事 话说郑燕燕自从在省委办公大楼见到组织部的张部长之后,她就悟出了一个道理:组织部绝对是一棵长盛不衰的摇钱树,而张部长就是她郑燕燕掂着脚尖先抓住的一根树枝。提供 但是,为人正派的张部长既不会跟她出去吃饭,更谈不到约她出去唱歌,轮不到她一个年龄不到三十岁的小丫头。 她煞费脑子地想了三天,一时半晌地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此时吴县长的电话一天就来三次,跟催命鬼一样。 正当她苦闷的时候,她听到报社的同事纷纷议论孩子们上高中的事情,于是,就给自己的关系户,市教委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殷主任,忙吗?” “忙,忙得很,有什么事情吗?” “我听说今年的高中名额还预留了一些,对吗?” “有,不多了,都是市重点的。” “哪麻烦您给我一个名额。”她早就知道晚婚晚育的张部长有一个宝贝女儿,初中毕业正准备上高中。 “别人不行,你可以,谁的孩子?” “省组织部张部长的女儿。”燕燕压低了声音,两眼注意自己周围忙碌的人们。 “哪他自己怎么不打电话来问呢?” “同志,这点道理您大姐还不清楚吗?人家是组织部长耶,他怎么好意思为自己女儿的事情找你们,连他老婆都不敢,张部长还要向上爬耶。” “哪你怎么要帮这个忙?” “大姐,您就别问啦!您只要通知市一中就行,其它的事情我来办!”她用手捂住手机,一副神秘的样子。 “小丫头,这次不知道又搞什么鬼!” “大姐,我星期天开车带您全家去黄山,怎么样?”她知道教委的大姐一定会帮她这个忙,她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算得上是铁姐儿们。 “好啊!我正愁着周末没有地方好避暑呢。” “哪咱们说好啦,您跟市一中的校长说好,我等一下就找她去!” “好,好,小丫头!” 电话挂上了,燕燕额头沁出了细细的汗珠,隔着她几个办公桌的同事还在为自己女儿上高中的事情在到处找关系、托朋友。 郑燕燕很快就落实了张部长女儿进市重点一中的事情,然后,开着她那辆宝石蓝的小轿车,赶到张部长夫人的办公室,市残联。 张部长的女儿初中毕业,一向对外低调的张部长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不希望自己组织部长的位置被那些拍马屁的人钻了空子。但是,视女儿为掌上明珠的张夫人甚是委曲,如果女儿进不了高考率100%的市重点一中,哪就意味着她女儿放弃了北大、清华这样的最高学府。张口说话吧,丈夫肯定不同意,不找人吧,电脑派位,肯定是一般的学校。结果就是如此,她女儿被电脑派到了全市最一般的中学,于是,她上班也没有精神,回家也懒得做饭,女儿也不愿意出门,咳! “砰—砰—砰—”,有人在敲门,张部长夫人收起了皱起的眉头,挺直了因为烦恼低垂的背,扭过头,细声地喊道:“请进!” “您好,您是秦老师吧?”郑燕燕推开了门,探着脑袋,看着一脸愁容的张部长夫人。 “您是?” “报社记者小郑。” “如果要采访,请找办公室!” “我不是采访,是有事情找您。”燕燕并没有退回去,她知道张部长夫人此刻的心里不好受。 “需要了解政策?还是需要我们帮助?” “都不是,我可以坐下吗?”她凑进办公桌,拉开椅子,坐在张部长夫人对面。 “你有什么事情?”张部长夫人心烦,但是,她又不好对生人发火,她所从事的工作需要平静的心和温柔的态度,残疾人的心理是很脆弱的。但是,现在自己面前的小记者似乎是脸皮很厚,大有不挖透东西不起身的意思。 “这是您女儿的入学通知书!”燕燕拿出市一中的信封袋,放在办公桌上,推到张部长夫人的面前。 “我女儿已经有了入学通知书啦!”她低头看着那个市重点一中的牛皮信封袋,心里不能平静下来,但是,脸上还保持着很镇静。 “情况我们了解,秦老师,您女儿的成绩很好,为什么就不能进一中呢?” “你怎么知道的?”她看着自己面前这脸皮并不薄,但是,却是笑盈盈的姑娘,禁不住地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女儿学习成绩不错?” “我也是市一中念的高中,我当然知道啦!”燕燕撒谎并不脸红,能够达到目的手段算什么? “你们一中现在不错啊!高考率100%,想进去很难吧?”张部长夫人手里摸着那封信,犹如在辽阔无边的大海中抓住一根救命的木头。 “现在的条件比我们当年好多了,老师还是那些人,可负责任啦!”她已经达到了目的,“您女儿转档案的事情我已经全办好啦!” “你帮了我们家那么大的忙,我女儿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你。” “秦大姐,您把我夸得都不好意思啦!您闺女自己表现好,人家孙校长主动要求安排到她们学校的,我算什么,只是跑跑腿,小意思!”郑燕燕已经拿下张部长这张好牌了,吴县长那点儿事还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张部长夫人看着郑燕燕急急忙忙的样子,也不好留她多坐,更没有办法留住她吃饭,欠的人情以后再还吧! 下班回家,她给孩子和丈夫做了几个好菜,在桌子上还摆了一瓶酒,等着丈夫下班回家。 张部长接了夫人的电话,说是家里有急事,于是,辞掉晚上所有的应酬,准时推门进来,“哇,真香啊!今天是什么日子?” 张部长夫人上前,抬手掸掉他肩上的灰尘,笑眯眯地看着丈夫那张惊奇的脸庞,“当然是好日子啦!” “你的生日?我的生日?闺女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瞎猜!” 张部长夫人拉着丈夫的手,夫妇两人坐在大沙发上,“比那些都重要!” “是什么?” “我们闺女上重点中学的事情解决啦!”太太兴奋,少有的快乐。 “怎么解决的?没有跟学校说她是我的女儿吧?”张部长担心孙校长她们有什么想法。 “她不是你的女儿是谁的女儿?街上拣的?”太太生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部长连忙安慰,“我是说别提我是组织部长!” “谁提你啦!我都没有去学校,也没有托人打电话,是人家小郑把入学通知书送到我办公室的,她还是一中的校友呢!”太太将下午见到郑燕燕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人家小郑是好心,你从来也不替咱们闺女想着这档子事,你也是个当父亲的,一点儿也不尽职!” 张部长在外面可以插着腰训人,批评不得力的干部,但是,在家里,他永远都是被领导者,“您批评得对,我一定虚心接受!” “就知道自我批评,也没有看见你改正,要不是小郑及时把表送过来,咱们女儿的前程可就完啦!”太太一脸的埋怨,她能对丈夫说什么! “爸!妈!你们吵架啦?”女儿从书房跑出来,看着他们两个。 “我们怎么可能吵架呢?我跟你妈正商量事情。” “商量完了吗?我饿啦!”女儿闻到厨房飘出来的香味,伸长了脖子,一幅可爱的样子。 “吃饭,吃饭咯!”张部长从沙发上站起来,拉住女儿的手,朝厨房跑去,“小郑是个好同志!”他转过头,看着屁股还坐在沙发上的妻子,笑着。 http:// 第五十章 莲莲撒娇要别墅 话说周金龙一直忙着华东和华南的生意,等他乘飞机返回北京的时候,张莲莲已经憋着,两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于是,两人似新婚离别的少妇新郎,恩爱倍加,狂风暴雨,如此这般。http:// “老大,咱们这高级公寓是不是太小了点儿?”张莲莲翻身,胳臂肘挨着周金龙,伏身看着仰躺在大沙发床上,喘着大气,全身汗淋淋的周金龙,伸手,轻轻地抹去他额头上的汗珠。 “这房子在北京城里算是不错的啦!”周金龙睁开眼睛,看着张莲莲那张的脸,用浓厚的香港腔儿说着普通话。 “位置是不错,但是,太小啦!”张莲莲皱着眉头,翘着艳红色的小嘴唇,玉指轻轻地点着周金龙的眉心。 “要那么大间的房子干什么?我们又不开餐厅,不做宾馆,晚上有地方睡觉不就行啦!”周金龙抬起两只摊在大床上的手,捧着她白里透红、细嫩、光滑的脸庞。 “哪丽丽干什么有自己的一栋小楼呢?楼上的卧室我就没有数清楚。”她不高兴周金龙偏心,他只喜欢屁股扭来扭去的女人。 “你说的是广州东湖边上的小楼啊!”周金龙笑着,用手指轻轻地捏了一把她的苹果脸,细皮嫩肉的,很刺激,“那栋小楼不是她的,是我们香港商会的俱乐部。” “可是她在小楼里像主人一样,什么东西都是她说了算啊!”张莲莲不服气,她在东湖那栋小楼住着的时候,就像睡宾馆一样不自在。 “我们在广州忙,没有请专门的人打理,所以就交给她管理啦,毕竟丽丽是自己人嘛!”周金龙的手指尖轻轻地顺着她的鼻尖向下,经过艳红的小嘴唇,光圆的下巴,羊脂玉般的脖颈,然后,落在她深深的里,“她不也是你的小妹吗?你信不过她?” “谁说我信不过她!”张莲莲心里甚是嫉妒,她知道周金龙很宠幸丽丽这个在公众面前挤眉挑眼的模特,但是,她也很媚啊! “我也可以管理一栋大房子啊!” 周金龙冷笑着,“那栋小楼可是公司的财产呦!” “哪又怎么啦?人家燕燕不是在南京也有一栋小楼吗?据说也在湖边上,叫什么湖来着?” “南京玄武湖!”周金龙一手拉过脑袋旁边的枕头垫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手轻轻地捏着张莲莲那樱头红的小乳尖,开心地笑着。 张莲莲胸口像触电一样,神经绷紧,抬手将周金龙的手打掉,“讨厌,人家说正经事呢!” “说吧,我仔细听着呢!”周金龙放下手,但是,两手又抬起,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光滑、细嫩、像摸着温热的昆仑玉。 “燕燕的小楼也是您买的吧?”张莲莲尽情地感受着周金龙的抚摩,麻麻酥酥的舒服。 “那是人家燕燕自己买的,我出钱租,因为南京那边有生意,需要办公室。” “租,哪不就是老大您给她钱花吗?”张莲莲昂起了头,双乳翘起,碰到周金龙的嘴巴上,他趁机张嘴,含着她的,拼命地撮了一口。 “死鬼,您快把我的乳汁吸出来啦!”张莲莲生气地扳着周金龙的脸,将它从自己的胸口推开,“我说正事呢!” “燕燕的房子是她自己的,我租宾馆不是也花钱吗!”周金龙赖皮赖脸地两手抓住她的肩膀,翻身,将她放在自己的身下,胳臂肘放在她脑袋的两边,俯视着她那张百看不厌的苹果脸。 “哪我也自己花钱买一栋小别墅,您花钱租,怎么样?”张莲莲抬手,抚摩着周金龙那张英俊的脸,它上面有太多的感情、智慧和财气。 “什么地方?” “我想在西山买一套小别墅,安静、空气好,秋天还可以看红叶。”张莲莲憧景着,但是,她现在手上并没有那么多的钱,就是同陈兴旺的合作成功了,也要半年一年的才能凑够买别墅的钱。 周金龙冷笑着,脑袋瓜一转,“好啊!好地方,秋天看红叶,冬天看白雪,夏天一定也凉快,难怪熊希苓在西山上买了一套别墅呢!” 张莲莲从来不看历史书,她也不认识这位大佬,但是,她现在的口袋里确实没有那么多的钱,她抬起双手,搭在周金龙的后背上,轻轻地用指尖摸着他的脊柱骨,一段一段地数着,周金龙甚是舒服,那感觉就像美女给自己做SPA。 “但是,老大,我手头现在没有那么多的现金啊!”她娇滴滴地笑着,撒着娇,“您先借我点儿行吗?” “钱不够还想着买房子干什么?先凑合着住这里吧!”周金龙昂起头,看着床头那边厚厚的落地窗帘,在这张大床上,他享尽了人间的风流快乐。 “老大,您也太抠门了吧?您可以答应丽丽和燕燕,您就不帮我一把?何况买西山的别墅也是为您好,到时候请个客人,宴请大官儿什么的,也挺方便,他们不是也挺讲究场面的吗?”张莲莲吧嗒着那张诱人的嘴皮子,两手轻轻地摸着他的腰。 “大概借多长时间?”周金龙脑袋瓜里盘算着公司资金的周转,他也不愿意扫张莲莲的兴,毕竟她是心甘情愿爬上自己床的女人,而且没有掏自己的一分钱,这样的女人在这个社会上还真没有! “半年?一年?一年够啦!兴许生意好,半年就解决啦!”张莲莲还是很自信的,她看好同陈兴旺的合作生意。 “这样吧,我先出钱买下来,你还我租金怎么样?”周金龙心里盘算过了,依他看香港房地产的眼光,他认为北京的地价会涨得很快。现在,北京人还没有感觉西山别墅的升值空间,将来一定是翻番地涨。 “真的?老大,您同意啦?”张莲莲睁大那双杏仁眼,苹果脸上那两个浅酒窝显露出来,她高兴的时候才会这样。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全是真心的。”周金龙休息了一段时候,身体恢复了旺劲,那伟哥的作用又开始发挥作用,淫心荡漾。 “那我自己先去踏点,问个好价钱。”张莲莲能够感觉到他身体下面那东西硬了起来,她要趁现在把重要的事情敲定。 “好啊,我全权委托你,记住:请个风水先生给看一下。我明天又要去南京啦!” “老大,您心真狠,才回来没两天又掂记着南京的燕燕。”她的笑容收起,皱着眉。 “傻姑娘,我要挣钱给你买别墅啊!别墅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吧?再有钱也要能挣钱,我的大老板!”周金龙嘴上说着,两手撑起上身,两眼直直地看着她乎起乎落的丰胸,那白净净的双乳就像喷出黄金的矿口。 “好吧!”张莲莲已经全身酥软,她尽地展现着女人的娇媚,她的眼睛里没有情旺的周金龙,只有矗立在白雪皑皑山坡上的那栋豪华的小别墅。 http:// 第五十一章 发脾气路遇赵安 话说张莲莲对周金龙掏钱买东湖古董小楼给丽丽管理,哪不就是变相给她买豪宅住吗!郑燕燕南京玄武湖边的小楼虽然是她自己掏的钱,可是老大不是也掏房租了吗!这里外里的,都是为了那两个小妖精,把我张莲莲放到了什么地方?这张莲莲越琢磨这事情,这心里就越堵得慌,大热天的开车,能不上火吗? “呲—!” 张莲莲猛地一脚刹车,她手按自动控制车窗,伸出头,大声地骂起来:“眼瞎啦!咱们不看灯啊!” 她那辆红色的小轿车刚要右拐弯,突然从路边窜出一个肩上背着一个红蓝白编织袋,沿路拣可乐汽水塑料瓶的中年妇女,她一屁股坐在了莲莲的车子前面,赖着不起来。提供 张莲莲正要开车去见陈兴旺,想商量连锁店选点的事情。 她见车子面前的中年妇女迟迟没有从地上站起来,便窝着一肚子的火,推开驾驶室的车门,从车里蹦了出来,跑到车的前面,看着坐在地上的中年妇女和那一闪一闪的右转向灯。 “你眼睛是瞎了怎么着,我是右转弯呀!” 她双手插在腰间,深色的墨镜放在头发的顶上,两条白嫩的小腿叉开,一副富小姐的模样。 中年妇女头发凌乱,衣服肮脏,两手抓住那臭气熏天的红白蓝条格编织袋,抬起头,瞥了一眼无袖白色圆领丝绸衬衫,黑色超短裙,白底平跟红面球鞋,白脸白胳膊白大腿的张莲莲,张开一口黄牙的嘴,恶狠狠地骂着:“你丫挺的眼才瞎啦!” 张莲莲没有理她,弯腰,伸手摸了摸自己那辆车的右转向灯,又看了看前保险杠和右侧门,抬起身子,冲着坐在地上不想起来的中年妇女高声地喊着:“我是右转弯,你过路应该看前面的红绿灯!” “呦,呦,你开车撞人了还有理啦?”中年妇女仰着头,高扯着嗓子,盘腿坐在地上,红白蓝的编织袋扔在马路上,里边的空易拉罐和塑料汽水瓶滚了一地。 “我怎么开车撞你啦?我是正常驾驶!”张莲莲抬手,指着路口前面那个红绿灯。 “你开车没有看见有人在面前啊?你的眼睛看什么呢?”中年妇女忿忿不平,伸着粗黑的脖子,挺直了干瘪的胸膛,“你下车只看你的车,怎么连人有没有事也不问问啊?” “又不是我故意撞的,是你倒在我的车面前的。”张莲莲两手插着腰,额头上的刘海飘着,狠狠地瞪着赖在地上不起来的中年妇女。 “我就倒在你的车前面了,怎么着吧?你还敢从我身上压过去?”中年妇女挪动屁股,身体后背靠在轿车的保险杠上,眼睛看着骑车和走路经过十字路口的行人,然后,伸直了双手,大声地嗥哭起来。 行人们停住了脚步,架起了自行车,围拢上来,一层一层地把轿车圈在里面。 “你得赔我,我的衣服坏了,裤子也破了,腿骨也摔伤了,现在也站不起来了。”赖在地上的中年妇女仰头看着不明真相的过路人。 “你自己坐在地上的,怎么能赖我呢?”张莲莲满脸胀得通红,丰满的胸口一起一伏。 “就赖你,你得赔我!” “新手开车,真他妈的肉!”旁边的寸头掉着脸,上下打量一身名牌的张莲莲。 张莲莲没有说话。 “咳,得啦!给她一百块钱!”围在外圈有人喊,“等一会儿警察来了更麻烦!” “小姑娘不缺钱,给人家要饭拣破烂一百块钱算什么,晚上接着挣呗!”有人挖苦,有人嘲笑。 张莲莲感觉胸闷,喘不过气来。 坐在地上的中年妇女见围在红色小轿车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索性身体放平,躺在前轮的前面,扯着嗓门,哭闹起来,“这个小妖精要压死人啦!” 张莲莲甚是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是给中年妇女一百块钱私了,也打发不了这个滚刀肉,圆不了这个场。 “姑娘,认了吧!叫老大来摆平她!”好色的男人喊着,凑热闹的男人起着哄,有人向前涌动着,推挤着。 “都让让,换灯啦!”人群后边有人大声儿地喊叫着,一个交通协管员两手拨开一层一层拥挤的人群,站到张莲莲和中年妇女的跟前。 “呦,是您啊,张姐!” 已经不知所措,垂头丧气的张莲莲抬起头,自己面前戴着黄色墨镜、身穿交通协管员工装、头戴一顶遮阳帽的小伙子非常的眼熟。 “您不认识我啦,我是赵安啊!” “哦,赵安啊!”莲莲笑了,笑得很尴尬。 赵安,那个被高级公寓开除的保安员,跟她有过几次那个事的年轻人,现在当上了交通协管员,负责这一地段的交通管理。 “都让开啦!有什么好看的?交通事故是警察和我们协管员的事情,请便,诸位!”赵安抬手,挥舞着自己手里的小木棍,严然一副交通指挥员的样子。 “二狗子,有什么好威风的?”人群中有人拿赵安交通协管员的身份开涮,有人赶着上班,圈子越来越小。 赵安不搭理闲话,两脚叉开,站在中年妇女的跟前,“刘大婶,您就别赖在地上啦!快自己起来吧!等一下警察来了,你也没戏!” 中年妇女闭上了嘴巴,两手撑着地面,站起来,两手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抹了抹肮脏的脸,瞪着眼睛看着一身艳丽的张莲莲,“你吓着我啦!” “得啦,刘大婶,赶快干活儿去吧!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那个老要饭的正翻垃圾箱呢!”赵安哄骗着,他知道前面的几个垃圾箱是刘大婶每天生活的主要来源。 “要不是你身后这个小妖精误事,老娘兴许还能榨出十块八块的呢!”她非常扫兴,居然让赵安搅了场子,于是,拣起滚在地上的易拉罐和塑料汽水瓶,扛起那个红白蓝色的编织袋,看也不看红绿灯,抢着跑过大马路,朝前面的垃圾箱跑去。 围着看热闹的闲人也感觉无聊,没有看到什么好戏,垂头丧气地散开。 “谢谢你啊!”张莲莲甚是感激,但是,她现在已经不把年轻男人看成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兴奋剂了,她现在是大老板。 “张姐,谢什么?她就是想讹您点儿钱,现在没事了,您快走吧!等她缓过劲儿来,没准儿又翻回来找您的麻烦!” 张莲莲知道他赵安那张嘴,死马也能说活了!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我!”张莲莲钻进了驾驶室,放低了自动车窗,看着眼睛贼溜溜的赵安,语气甜甜地说,然后,脚踩油门,右转,眼睛看着左侧镜,开上主路,朝前面驶去。 “喂!张姐,您还没有给我留电话呢?”赵安突然想起没有张莲莲的手机电话,连忙抬起手,高高地举着,摇着,大声儿地喊着。但是,张莲莲的轿车并没有靠着路边停下来,而是远远地没有了踪影。 http:// 第五十二章 丽丽东洋秀红艳 话说刘丽丽当主角的电影在大陆不能放,因为严格的审查制度。提供但是,黄兴导演有办法,投资人让他通过互联网将拍摄的毛片传到境外,然后,在东南亚的某个地方进行后期制作,接着海外发行,一片赞许声。由此,动作大方,情感暴露的主角表演者刘丽丽海外一炮打响,片约和广告接踵而至,不胜应遐。 十月的天,刘丽丽和经纪人曾女士选择了东洋日本,日本一家著名的化妆品公司一直有心打入中国市场,但是,没有满意的广告代言人,所以邀请刘丽丽到日本面谈。这样的好事情刘丽丽当然欣然接受,于是,将其它的事情扔在一边,随手带了些日常用品,匆匆忙忙地搭上香港到日本的飞机,朝这美丽的海岛国家飞去。 日本是一个四季分明的国家,各个季节的时间也很均匀,并且各有不同的特点。春天,樱花锭放,如天上洒下的白雪。夏天,阳光璨烂,如闪闪铺地的黄金。秋天,多彩多姿,满山层叠的红叶。冬天,冰天雪地,寂静无声的世界。 日本的四季中,秋天的天气最为舒服。它不像夏天那样闷热,也不似冬天那样寒冷,不冷不热,气温合适,让人感到通畅而舒服。白天的天空又高且蓝,空气空荡荡的澄清。傍晚的黄昏多彩且静,天空中悬着一轮圆满的明月。 日本有这么一种说法:“食欲之秋”。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到处都是丰富多彩的美食。山是长的蘑菇中最珍贵的品种要算是“松茸”,海里出的水产最好吃的要数“秋刀鱼”,而那沿街的摊档小屋,更给你增添大开胃口的食欲。 但是,最为引人自豪的是日本秋天的红叶,从古代起,日本人就把秋天看枫叶叫做“红叶狩”,犹如狩猎一般。山上的枫叶就似一头毛色华丽的野兽,当它嗅到一丝秋天的气息,就会以平均每天27公里的速度从北到南,横扫日本全岛,仅仅50天左右,就能把这个狭长的岛国笼罩在它的阴影之中。于是,好色的人们就不得不像猎人一样,肩上扛着照相机,紧紧地追寻着它的足迹。 “红叶”在日语里泛指秋天有颜色的叶子(黄色、红色和橙色等)。日本的枫树,大致说来有伊吕波枫、大枫、板屋枫、羽扇枫以及来自中国的唐枫。还有一些高大的落叶乔木,像白桦和银杏,其金黄的叶子也是秋季景色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除了落叶乔木,还有蔷薇科、锦葵科、杜鹃科等落叶灌木,到秋天它们的叶子也会转红。于是,山上山下,房前街后,红黄橙绿青蓝紫,一片让人赏心悦目的自然景色。 “欢迎您!”身材娇小,语言礼貌的化妆品公司接待小姐一眼就认出了模特身材的刘丽丽,“我叫枝子,您二位的生活安排由我负责,请多多关照!” 刘丽丽身穿一件红色大花吊袋抹胸连衣裙,国花牡丹花是淡白色的,细腰、大开裙、遮到脚面,脚下一双红棕色交叉绑带高跟凉鞋,耳朵两边挂着彩色木质耳环,长发挽在脑袋的后面,露出光滑的肩膀和皮肤白嫩的胳膊,左手上拿着一个法国MONOGRAM的棕色手袋,“也请您多多关照!” “您就是刘丽丽小姐吧?”枝子仰着头,看着摘掉墨镜,一脸淡妆的中国模特,用生硬的中文说道。 “她是刘丽丽,我是她的经纪人。”曾女士用流利的日语跟枝子交谈起来,刘丽丽一片茫然,只得环顾身边经过的日本人和外国人,他们都很冷漠地看着她,不像在广州东湖小楼里,那些粉丝拼了命地挤在她面前,让她签字留念。 “丽丽,枝子说日程都安排好啦!先回饭店休息,然后她带你去逛街,晚上,董事长见您。我要和公司的律师交换意见,修改合同书。”曾女士有板有眼地将她和枝子商量的事情告诉了丽丽,然后,将自己和丽丽的大件行李交给了戴着白色手套,身穿西装,态度谦卑的公司职员。 “刘丽丽小姐,我们上车吧!” 一辆豪华日本丰田加长轿车停在她们三位女士的面前,穿戴讲究,年龄五十左右,手戴白色手套的司机很客气地拉开车门,身体前倾,默默地看着丽丽和曾女士钻进轿车的后排坐稳,然后,轻轻地关上了车门。枝子也哈着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动作文静地坐下,然后,对司机轻声地说了几句日语,轿车稳稳地离开成田机场,向拥挤市区相反的方向开去。 刘丽丽是第一次来日本,一切的一切都比新闻和广告上的好。人们礼貌、平和,市场丰富,品种繁多,品质精细,样式新潮。尽管街道狭窄,房屋陈旧,但是,人们过得轻松和自信,处处向外人展示大和民族的优良。 逛了街,采购了一大堆礼品和礼物的刘丽丽兴奋得话多,“枝子小姐,听说你们的和服很有名。” “是啊,我们的和服是很独特的,她的种类很多,不仅有男女和服之分,未婚,已婚之分,而且有便服和礼服之分。” “男式的好看,还是女式的好看?”丽丽好奇,她能想象出周金龙穿上和服后是个什么样子。 “男式和服款式少,色彩较单调,多深色,腰带细,穿戴也方便。” “哪还是女人的和服好看,我们从宣传片里看过。” “对!女性和服款式多样,色彩艳丽,腰带宽,不同的和服腰带的结法也不同,还要配不同的发型。” “已婚和未婚有区别吗?” 枝子笑笑,“当然,已婚妇女多穿‘留袖’和服,未婚小姐多穿‘振袖’和服。此外,根据拜访、游玩和购物等外出的目的不同,穿着和服的图样、颜色、样式等也有所差异。” “留袖什么样的?” “女性参加亲戚的婚礼和正式的仪式,典礼等时穿的礼服,主要分为黑留袖和色留袖。以黑色为底色,染有五个花纹,在和服前身下摆两端印有图案的,叫‘黑留袖’,为已婚妇女使用;在其他颜色的面料上印有三个或一个花纹,且下摆有图案的,叫‘色留袖’。” 刘丽丽对和服的兴趣更大,“我应该穿振袖啦!” 枝子笑笑,她也不便问丽丽,“振袖和服又称长袖礼服,是小姐们的第一礼服,根据袖子长度又分为‘大振袖’,‘中振袖’、‘小振袖’,其中穿得最多的是"中振袖"。主要用于成人仪式、毕业典礼、宴会、晚会、访友等场合。因为这种和服给人一种时尚的感觉,所以已婚妇女穿"中振袖"的也越来越多。” “哪我今天晚上拜访公司董事长应该穿什么和服呢?” “您要穿和服见董事长?”枝子睁大了眼睛。 “对啊!按照你们日本的习俗啊!” 枝子突然明白了,刘丽丽是个走T型台的模特,当然要给公司董事长一个惊喜啦! “您应该穿访问和服。她是整体染上图案的和服,它从下摆,左前袖,左肩到领子展开后是一幅图画,近年来,作为最流行的简易礼装,访问和服大受欢迎。开学仪式,朋友的宴会,晚会,茶会等场合都可以穿,并且没有年龄和婚否的限制。” “哪我要一件枫叶和服!” 刘丽丽很兴奋,“董事长是不是也应该穿和服啊?” “如果董事长穿和服,她以染有花纹的外褂和裙为正式礼装。除了黑色以外其它染有花纹的外褂和裙子也只作为简易礼装,可以随便进行服装搭配。” “据说穿和服也很麻烦。”丽丽只从电影里看过片段,不知道里面的真正含义和讲究。 “也不是很麻烦,我们都习惯了。首先第一步是穿上足袋(袜子),然后按顺序整齐穿上,带子不能系得太紧。披上和服,把内衬衣的袖子套进和服袖里。把和服的背缝调整到后背中心,然后用夹子把衬衣与和服的领子固定。用手提起领子并调整下摆的长度,以不接触到地面的长度为止。打开和服把前领放到腰骨的位置,决定正面的幅宽。和服边缘与身体侧边对齐为宜。决定幅宽后,慢慢把正面打开,接着把底面合身定宽,然后把右手所拿着的领子下部提高10公分,使下摆线程倾状。重复正面,把左手所拿的领子下部分提高5公分,注意不要错位。腰间出现后皱折往上调整。在腰间系上第一根细绳。带子从身体正面往向系,在背中交差后线回到前面打结。把腰间的皱折拉平。手从和服袖裉下的开衩处伸进去检查和服是否被带子夹住,弄平背后多余的部分。同样把胸前多余的部分平整好,把皱折拉到腋下,两手抓住两袖边,轻轻拉袖口。检查两领子是否整齐交差好,如有错位,把手从袖裉下的开衩口伸进去调整。领口开衩不能太在也不能太小。在胸下系上第二根细绳,多余的部分一定要拉整齐,正面重复的部分程水平状。端正腰身,在胸前系上一条叫‘伊达’的小带子,因为小带子有伸缩性,注意不要系得太紧。检查胸前和后背是否有折和松懈,有的话,往腋下这边拉平整。整体完成后用大镜子检查是否有差错,然后摘下领上的夹子。” “哇,好复杂!听都听傻啦!”刘丽丽看着枝子,她已经完全陶醉于和服艺术之中。 “不复杂啊!”枝子收起了话头,“我可以帮助您。” “据说里边不用穿衣服的,对吗?” 枝子笑而不语。 夜幕降临,刘丽丽事先穿好了枝子为她准备的“访问和服”,脚踏一双日本木屐,款款地从豪华的加长本田轿车走下来,向庭院中一间特别风格的日本平房走去,四周是宁静的树林,树林中传来秋虫的嘶鸣。 “刘丽丽小姐请!”枝子礼貌地抬手,示意她脱下木屐,光脚走上原木的台阶。 刘丽丽光着一双嫩白皮肤的脚踏上细平的木台阶,跟在光脚的枝子身后,款款地走进一道一道的日本拉门,最后停在一间挂着一幅荷花国画的房间里面。房间空空荡荡,没有更多的摆设,只有一张古人用的小茶几,做得精细、高雅。 “欢迎你,刘丽丽小姐!”前面的拉门拉开,一位身穿和服、头发斑白、脸色红润、精神焕发的男子笑呵呵地出现在她和枝子的面前。他一双犀利的眼睛,牟子里放着闪亮的光,粗壮的身体,结实的臂膀,两只光脚似扑在地上的蛙掌。 “董事长,您好!”枝子哈着腰,两手垂下,脸庞带着尊重和卑微。 “您好,董事长!”刘丽丽连忙微弯,礼貌地朝来人点头。 “坐!” 刘丽丽在枝子的引导下来到小茶几的旁边,双膝跪坐,与董事长佐藤先生面对面。 “你穿和服的样子显得人更加苗条,脸蛋儿也更加漂亮!”佐藤先生目不斜视地看着刘丽丽,她那张有层次的脸带着光滑的色泽和娇美的容颜。 “是日本和服做得漂亮。”刘丽丽将自己善于向男人挑逗的眼光从佐藤先生的脸上移开,瞥着自己身旁的枝子,她正跪在塌塌米上,为她和佐藤先生准备茶,典型的日本茶道。她心里“砰砰砰”地跳,在一个年纪大过自己三十岁的男人面前,她有些不自在。 “日本的茶道很讲礼节,无论对什么人,她都是一种尊重。”佐藤先生两手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面,全神贯注地看着准备茶道的枝子小姐,看着那青灰色的茶具。 “是,您的中文讲得也很好。”丽丽恭维着,心情渐渐地平静下来。 “请用茶。”枝子为丽丽和佐藤先生斟好了茶,然后,站起身子,哈着腰,脸对着他们两个,退到拉门,转身,拉门,关门。 茶很香,香气飘满了整个房间。 “谈到日本和服也要谈日本人对身体的看法。和中国人相比,我们日本人出于对身体之美的崇拜而对两性之事所表现出的宽容不难理解。从《源氏物语》的奢靡妩媚到川端康成的缱卷优柔,日本文化对少女的身体之美给予了极高的地位。身体是暂时的,身体之美却是永恒的。在我们日本文化中,少女的身体是美好的代名词,日本女人展示自己美丽无暇的身体,乃至将这种美丽奉献给一个或若干个男人都是无可厚非的事。因此相较于世界各地靠出卖身体生活的女子而言,只有日本的艺妓敢于神态自若地迈着优雅骄傲的步伐,出没于各种堂皇的场所,而无需担心被疾恶如仇的民众揪着头发扔到街上淋小便吐口水。” 佐藤先生两手捧着青灰色的茶杯,抬头,看着一言不发,低头品着清茶的丽丽,中国女性的含蓄让他更增添占有的欲望,“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我不太了解日本文化。”她抬头,看着佐藤先生保养很好的面庞,轻轻地抿了一口双手捧着青灰色茶杯里边的清茶。 “我们日本现实题材影片导演深作欣二在1999年执导的影片《艺妓院》的结尾,深情地评价二战后日本的艺妓,影片的最后,美丽的艺妓凉子向老迈的财阀打开她青春的美得令人窒息的身体,和式的榻榻米上洒满了温和的金色阳光,这是他对日本传统之美的理解,这也绝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理解。”佐藤先生认真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丽丽,她很平静,没有一般中国小姑娘的羞涩和胆怯。 “这个事情你了解吗?” “不是很清楚。”刘丽丽放下手里的茶杯,两眼看着佐藤先生那火辣辣的双眼。 “我们这个民族把身体看成是很美好的东西,尤其是年轻的女性,青春代表生命,兴旺的生命。”佐藤先生一口流利的中文,一套日本人的思维,“我们的企业就是让中国的女人更加美丽,生命更加青春。” 刘丽丽看着佐藤先生那贪婪的眼光,身上暖暖的,不禁地挺直了前胸。 “我们的女人不像你们中国羞于在男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身体,她们喜欢在男人面前表现她们的健康和美丽。” “也未必!”刘丽丽放下自己双手捧着的青灰色的茶杯,两手扶着自己的大腿,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烫。 “你可能不一样,”佐藤先生也放下自己双手捧着的青灰色的茶杯,挺直了身体,两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声音宏亮地夸奖着:“我看过你拍的电影,很真实,也很温柔。” “我温柔吗?”刘丽丽禁不住一个日本男人的诱惑,她想体验一下大和民族男人的粗野,“我想让您看看我们年轻人是不是很封建。” “封建?”佐藤先生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抬头看着从自己面前站起来的刘丽丽。 她倒退了两步,脸上毫无怯意地来回走了几步,“这和服也太拘紧了,我喜欢自由!”她站在佐藤先生的面前,抬起两只手,轻轻地拉开自己身上和服的腰带,“这样可能您更喜欢!” 佐藤先生没有说话,他身体稳稳地挺直在那里,就像一个定格的神像。 丽丽身上的和服一层一层地飘落在她的脚边,散落在塌塌米上,房间里飘着清茶的茶香,浑杂着丽丽身上的肉香。 “我们日本男人的身体也是一种象征,一种强壮民族的力量。”佐藤先生从矮矮的茶几目前站起来,看着刘丽丽那一副曲线分明、皮肤鲜嫩的身躯,他抬起双手,解开自己和服上的腰带,轻轻地松开手,和服飘在塌塌米上。 他赤身裸体地走上前,围着刘丽丽转了三圈,就像在法国的凡尔赛宫观赏雕塑的游人,被这诱人的躯体激荡起纵欲的热情。 刘丽丽像丢了魂一样,她已经不能抗拒像雄狮一样的佐藤先生,浑身烘热起来,春心荡漾,她两腿发软,身体绻曲,酥软地瘫坐在塌塌米上,看着浑身发热的佐藤先生蹲在自己的身边,两手撩拨着她长长的秀发。 “我还可以吗?” “当然可以!”佐藤先生两手按住她的肩膀,轻轻地一推,丽丽就像一堵被暴雨淋湿的泥墙,轰然倒塌在地上,她身体平躺在塌塌米的上面,四肢软软地张开,迎接佐藤先生那野性般的身躯,压下来,压下来。 http:// 第五十三章 金龙和气交朋友 话说善于跟地方官打交道的郑燕燕办事情的效率很高,吴县长求她帮忙的事情终于落到了实处。提供张部长女儿的档案从电脑排位的普通高中被郑燕燕调出来,送到了市重点一中,并且安排她进了最好班主任的一班,一切顺利。所有的手续都是郑燕燕跑的,反正吴县长给她请人吃饭的钱已经发挥作用,谁会躲着不给办事情啊! 历来低调的张部长看着老婆和女儿灿烂的笑容,也对郑燕燕的努力给与了很好的评价,自然把她交给他事情当成一件工作,按照正常的干部挑拨程序,把那个从基层一步一步干起来的吴县长从昆山县调整到了政府一直在大量投资扩展的开发区,任开发区主任,升半级。 而在昆山县很注意人缘的吴县长当然不会忘记那些铁部下和老关系啦!于是,趁着调动上任的最后机会,在县政府大礼堂搞了一次港商联谊会,以感谢香港投资商对本县的贡献为名,招集各路手下,招待八方官员朋友,当然,这联谊活动中少不了周金龙、陈先生、高局长,还有帮了他大忙的记者小妹妹郑燕燕。 县政府大礼堂布置得隆重,红色的横幅广告,列列飘扬的彩旗,敲着锣、打着鼓,红色的地毯从县政府的大门一直铺到大礼堂的门口。大礼堂里边更是喜庆,大红的灯笼挂在大礼堂的四角,大礼堂的小舞台幔帘垂挂,下面是三十六个的大圆桌,上面铺着红色的绒布,摆着山珍海味,洋酒名酒。 胸口挂着红色牌子的吴县长犹如娶亲的新郎,笑容满面,抱拳迎接周金龙这些受宠若惊的香港商。 “欢迎!欢迎!周先生,您给我们县的投资带了一个好头!”吴县长对英俊潇洒的周金龙印象深刻,他抱拳相迎。 “还是您领导有方!”周金龙也抱拳相迎,身后跟着郑燕燕。 “小郑啊,你们报社要多多的宣传才是啊!开发区有大片的土地,等着周先生这样的大老板来投资耶!” “吴县长,不吴主任,我这不来现场采访吗?”公众场合依然西装套裙的郑燕燕看着涌入会场的商人、官员,心里甭提多高兴啦,她可以趁此机会结识更多有价值的人,无论现在,还是未来。 “好啊!我就喜欢有工作热情的年轻人。”吴主任腆着个发福的小肚囊,乐呵呵地看着秀美的郑燕燕。 “周先生,我认为您应该进我们开发区的政协,那可是名人聚集的好地方,您可是我们港商中的骄骄者,应当!” “不敢当!晚辈还年轻,见识薄浅,怎好与各位前辈攀比。”周金龙表面谦虚,心里却是高傲,他怎么可能看上那些拿共产党微薄工资的文人学究呢! 郑燕燕用胳臂肘轻轻地顶了一下他的后背,故作谦虚地问:“吴主任,香港人能当政协代表吗?” “怎么不可以?我们是开发区,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吗!” “那就拜托吴主任向上级推荐啦!”郑燕燕替周金龙作主,她清楚要想把生意做大,没有靠山是不行的。 当他们聊得正酣的时候,新任县长在小舞台上扶着麦克风说话了,“请各位就坐!我们今天的港商联谊会现在开始!” 雷鸣般的掌声震撼着香气冲天的大礼堂。 “下面请开发区主任,我们的老县长上台讲话!” 又是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郑燕燕并不注意吴主任在小舞台上讲什么,她仰着脖子东张西望,她在寻找她要捕抓的“猎物”。 “当政协委员有什么好?你们共产党就是会多,我可是个生意人,时间就是金钱。”周金龙用胳臂肘顶了一下身边的郑燕燕。 “我回去跟您慢慢说,今天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郑燕燕已经在另外的餐桌上发现了公安局的高局长,还有市政府的一些人,她不是很熟悉。 周金龙心里明白,于是,转过身,两眼看着小舞台上神彩奕奕的吴主任,不断地为他的讲话鼓掌。 教条式的讲话结束,餐桌上的噪声此起彼浮起来,互相介绍的,互相吹捧的,探听消息的,寻找机会的,都掺杂在这“叮铛”碰杯和碗勺撞击声中。 小舞台上响起江南丝竹的音乐,身材苗条的少女浓眉粉脸地踩着碎步摇扇出场,细嫩的嗓音,娇滴的歌喉,靡靡的乡曲,让久恋江南美女的陈先生坐立不安。 “您就是陈先生吧?”喝得脸红脖子粗的高局长轮桌敬酒,走到他的身边,手里拿着刚刚盛满白酒的高脚杯。 “您好,高局长!”想起在派出所坐着准备受审那一夜,陈先生还真有点后怕,他慌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手拿起自己面前的高脚杯,一手扶着自己胸前的花领带,尴尬地笑着,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上次那件事让您费心啦!” “哪里,都是人家小郑说的情!”高局长看着转圈敬酒过来的郑燕燕,甚是欢喜,他局里就没有比她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斜门! “我算不了什么!还是您高局长懂政策。”郑燕燕竭力奉承,她知道要想在地头站稳,没有公检法的后山,哪真是脚踏薄冰。 “哈—哈—哈,陈先生,您看我们这边的女孩子,嘴都是那么甜,”他扬扬头,看着小舞台,“姑娘们的身材也那么好,您没有听说吗?苏杭女子比仙女!” 站在他身旁的郑燕燕不由地脸红起来,找了个借口,到别的座位上敬酒去了。 “小郑,你过来一下!”喝得脸皮潮红吴主任抬手,叫住从自己身边经过的郑燕燕,“来,我给你们两个介绍一下!”他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脸面白净,眼光机灵的男青年,“他是咱们市主管开发区副市长的秘书,小吕。” “您好,郑燕燕,报社记者。” “您好,吕辉,在市政府工作。” 两个年轻人客气,吴主任被高局长拉到旁边添酒。 周金龙也没有闲着,他也拿起酒杯,一桌一桌地敬酒,客气、谦虚、热情,他要在这块地丰人杰的江南掏金,装它个满船满舟。 小舞台上轻歌曼舞,小舞台下酒杯叠叠,一派喜庆景象。 http:// 第五十四章 听狂言燕燕订婚 话说郑燕燕在吴县长离任前的港商联谊会上初识市政府秘书吕辉,两个就眉来眼去,甚是喜欢。http://对吕辉有好感的郑燕燕突然有了结婚的念头,她禁不住青春年华的诱惑,按耐不住攀高的野心,算计着婚姻带来的效益,并且盘算好将来挤进更大的政治圈和经济圈的宏伟蓝图。为了自己的将来,她不能再跟周金龙玩性游戏,她要从良,做一个正经的官夫人,当然是不要子女的官夫人。 接下来,办事细心的郑燕燕特别调查了吕辉的情况,他也是个高材生,分到市政府工作五年,因为文笔好,脑袋瓜灵,嘴巴会说话,会见风使舵,深得主管城市建设的副市长信任,于是,由市政府办公室的一个普通科员,一跃而成为副市长的贴身秘书,起草个文件,处理副市长身边的事情,无论事情大小,不管官员来自何方,迎来送往,吃喝招待,样样处理得到位,难怪这样的港商联谊会副市长也会叫他代为出席呢! 送走了周金龙和吴主任,郑燕燕并不急于开车返回南京,而是在苏州小住一晚,名为再补充一些采访素材,实为想见吕辉一面。 事也凑巧,吕辉晚上安排副市长在宾馆里边请省建设厅的考察团吃饭,谈笑风生,其乐融融,酒酣脸红,话多语多,一蔟人从餐厅走出来,正好与从外面进来的郑燕燕碰了个满怀。 “吕秘书,有客人?”郑燕燕礼貌地点点头,看着那高官笑语。 “省里建设厅的。”吕秘书侧身,压低了声音,“您住这家宾馆?” 郑燕燕笑而不语,点点头,飘了过去,吕秘书瞥了一眼她诱人的背影,赶紧跟上宴请的人群,安排接送的汽车,交待副市长的座驾,看着远去轿车的尾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头望去,夜空中,闪亮的火星是那样的刺眼。于是,急忙返回宾馆大堂,走到总服务台,胳臂下面夹着一个黑色的小包,看着殷勤的前台小姐问道:“南京报社的郑记者住哪个房间?” 大堂值班经理看见吕秘书的背影,赶紧放下手里的电话,高跟鞋“嘎—嘎—”地踩着大堂大理石的地板跑了过来,“吕秘书,您好,有什么需要我替您服务的吗?” 吕辉回头,见是大堂经理,彼此都是认识多年的工作关系,笑笑,“我要见南京来的郑记者!” “您跟我来!”大堂女经理甜美,语气温柔,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已经结婚生子的少妇。 “好找吗?” “她住二楼。”大堂女经理按下电梯的按钮,电梯大门打开,里边两壁是宾馆餐厅和洗浴中心的广告,“吕秘书,您天天都这么忙啊?” 于是,两个人在电梯里说些套话,打发着时间。 “叮铛—叮铛—叮铛”,大堂女经理按下房间大门旁边的门铃,房间里飘出了娇滴滴的声音,“等一下,来啦!” 大门拉开,闪出一张嫩红娇媚的脸,“吕秘书,找我有事?” 大堂女经理笑笑,踩着柔软的红色地毯,离开。 “也没有什么大事。” 郑燕燕瞥了一眼大堂女经理的背影,让出了身子,“进来坐吧!” 吕秘书探头看了一眼房间,并没有别人,放心地跨步进门,走到里边,坦然地坐在单人沙发上,两手扶着椅背,看着堆在床上的衣服和桌子上摊开的笔记本电脑,“还忙啦!” “也没有什么,刚跟朋友吃完饭,回来整理一下采访的资料。”郑燕燕一边给吕秘书准备热咖啡,一边看了一眼桌子上摊开的电脑蓝屏,“您没有事啦?” “刚把省建设厅的考察团送走,没有事啦!”吕秘书看着浓热的咖啡,还有那双白嫩的小手,心“扑扑”地跳了起来。 “在市政府当秘书比我们到各地采访都忙,真佩服您的热情。”她转身,在他圆桌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两手摸着那个热热的咖啡杯。 “还是你们记者忙,听说您都顾不上谈恋爱。”吕秘书也已经把郑燕燕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我说的没有错吧?” 她并没有脸红,女孩子谈婚说爱在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何况她对风月的事情了如指掌呢! “哪有时间啊!像我们这样的疯女孩儿,有几个男人看得上!”她举手,低头,轻轻地抿了一口热咖啡,然后,侧脸,甜笑着,看着吕秘书,“咖啡不错!” “也不见得!”吕秘书的双眼一刻也没有离开她丰满的胸膛,他面前的漂亮女人见过的也不少,就是没有郑燕燕这样让人丢魂的。 “你应该有女朋友吧?” “我?”吕秘书抬手,用手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尖,看着没有一点儿羞涩样子的郑燕燕,心里也觉得好笑,现在的女孩子一点儿也不腼腆,尤其是干记者这行的,“忙的没顾上呢!” 郑燕燕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转头看了看身子背后的玻璃窗,站起身,将白色的纱帘和厚厚的棕色窗帘拉上,房间里的灯光显得更亮。 “要不要再加点咖啡?”郑燕燕站在吕秘书的面前,身体微弯,长发中的香气飘在他的面前。 吕秘书眼下的郑燕燕身穿一条深灰黑色的双排扣制服裙,上身一件花领折绉白色衬衣,打着一个大花结,外面一件浅灰色的露小臂西装,脚下一双乳白色的高跟鞋。她那张鹅蛋型的脸如白色的围棋子一样光滑,没有棱角。他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羊脂玉般的小手,“再添点儿!” “也不怕晚上睡不着觉?”她脸上浮起一层红潮,并不着急将手抽回去,“晚上喝多了咖啡到十二点都睡不着!” “我不怕,反正今天晚上市长放我的假!”他依依不舍地松开郑燕燕的手,看着她拿起他的咖啡杯,朝小酒吧的方向走去,她圆润的屁股一扭一扭的,“加浓点,有时间聊呢!” 郑燕燕加好咖啡和热水,走过来,没有坐在圆桌旁边的沙发上,而是坐在他对面的床沿上,身体微弯,两手摸着他的膝盖,翻着长长的睫毛看着吕秘书,“你们单位结婚给什么样的房子?” 吕秘书对郑燕燕的直率受宠若惊,“我是处级,最起码两房两厅吧!” 郑燕燕抬起身子,挺起丰满的胸膛,两手向后,按在大床上,笑嘻嘻地说:“您是管城市建设的,也太寒酸了吧!” “可以改善的!”吕秘书慌张,他担心自己面前见多识广的姑娘从自己的指头缝里溜走。 “嘻—嘻—嘻,”她抬起右手,捂住自己樱桃红的小嘴,“我逗您玩耶!秘书是最有机会的,我相信您!”她弯下腰,两手轻轻地在他的大腿面上拍了拍。 吕秘书浑身酥麻,鼻孔里吸到她身上发出的肉香,脸上感觉她长发的撩拨,呼吸紧张起来,脸上火辣辣的红,热到耳根,“努力吧!” “您先洗个澡,我等您!”她抬起两只手,摸着他发烫的脸,两只扑闪的大眼睛看着他那双渴望的目光,然后,站起身,走到房间的门口,将“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房间的门锁上。 吕秘书激动地站起身,衣服也不脱地跑进了卫生间。 郑燕燕冷笑地看着卫生间门缝露出的光,听着喷头“哗—哗—”作响的声音,一边哼着江南小调,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扣皮带,然后光着的身子钻进了大沙发床上的丝棉被里,两眼盯着额头上方的白色天花板,眨了眨大眼睛,抿起樱桃红一样的小嘴唇,禁不住地笑起来。她已经决定了:结婚,跟吕秘书结婚! http:// 第五十五章 祝新婚金龙献花 话说对郑燕燕决定跟市政府的吕秘书结婚,周金龙一点也不吃惊,他知道郑燕燕这个表面温柔的江南小姑娘心里很硬,要强,只要她自己决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提供既然留不住,不如放手让她自己去感受那受约束的夫妻生活。于是,他在收到请柬后,特别到花店给她买了一束瀑布形棒花,花束造型如瀑布般,由上往下自然垂落,高贵典雅,红黄白绿,非常特别。 吴主任为这两个大有前途的年轻人提供了一个特别的结婚场地,在开发区准备建造高尔夫球场的草地上布置了一个绿色的婚礼大会场。一条洒满白色鲜花花瓣的草路,两边是铺上白色桌布和椅布的圆桌靠背椅,司仪台没有更多的摆设,就是绿色方架子的门框上斜搭着随风飘飘的红丝带,后面的大背景是郁郁葱葱的法国梧桐树,遮天盖日,阴凉无比。 “恭喜!恭喜!”身穿西服领带的吴主任胸前插着一朵紫色的鲜花,满脸堆着笑,伸出肉厚的大手,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对新人。 新娘身穿一件无吊带抹胸的A字型遮脚拖地白色婚纱,裸露的两条小臂上套着一双汲肘的白纱长手套,左手拿着一束水滴形的白花绿叶的棒花,笑盈盈地看着一脸欢喜的吴主任,“谢谢吴主任给我们捧场!” 新郎一身藏蓝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浅黄色的领带,一双黑色的意大利皮鞋,一脸的满足,“谢谢吴主任的关心!” “祝你们新婚愉快,白头偕老!” 白色花瓣的草地上挤满了前来祝福的地方政府官员和港澳海外商人。 “恭喜!恭喜!”周金龙一身西装领带,胸前插着一束红白黄绿的鲜花,向吕辉伸出了皮肤细腻的右手。 “谢谢您,周先生!您给我们开发区出了那么多力,还特别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应当!应当!”周金龙笑着,笑得很开心。 但是,郑燕燕的心里却不是那么开心,她身边多了一个机灵的吕辉,却失去了一个多情聪明的老大,吕辉床上的功夫真不敢说出口,比周金龙差十万八千里,要不是为了自己宏伟的计划,她郑燕燕宁愿永远做周金龙的女奴。 “怎么不开心?”周金龙伸出手,他知道郑燕燕心里在想什么,她那个小脑袋瓜里的东西跑不出他周金龙的眼。 “开心,就是有些紧张!” “紧张,可以理解,女孩子新婚都紧张,以后慢慢就习惯啦!” “哪就谢谢您啦!”郑燕燕看着周金龙那迷人、英俊的脸庞,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后悔。 “你们在这里迎接客人吧,我进去看看。”周金龙深情地看了郑燕燕一眼,转身,朝热闹的人群中走去。吕辉凭着男人的直觉,他看得出自己身边的新娘很不一般,现在的女孩子有多少人是真心爱着自己的男人。 亲朋好友,男士们西装领带,女士们晚礼服,珠光宝气,香艳扑人。 白衣侍者和红裙侍女手托盛满红酒和各种饮料高脚杯和饮料杯的银盘,在宾客中穿梭,来宾们自由取饮,三三两两地交谈。 高局长从红裙侍女手托盘里拿了一杯XO,看着草坪上燕尾服的乐队,甚是好奇,“这玩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啦!” 郑燕燕飘过来,挽着高局长的手臂,甜美地看着他那一幅严肃的样子,“有人说听觉上的感受才是浪漫的最高境界,那么我告诉您,听觉和视觉上完美结合的感受才是最浪漫的,这支弦乐队比普通的电子乐队更能营造浪漫气氛,大提琴拉出舒缓的曲子,小提琴手则在宾客间穿梭,用欢快的曲谱挑起现场的情绪,还有什么比这更有创意?”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比我们浪漫!”高局长看着她身边的新郎官,举起了手中的高脚杯。 周金龙和吴主任每人手里拿着一个酒杯,热情地交谈着,“吴主任,这种形式很好,没有我们香港那么铺张。” “也就是这两个新潮的年轻人能想出来,我真没有想到他们那么快就决定了!” “他们可是天生的一对啊!一个是政府官员,一个是记者,多才多艺,钦佩!” “我们老家伙没有他们的福份,见笑,见笑!”吴主任看着那一对甜蜜的新郎新娘,脸上堆满了笑容。 “新人切蛋糕!”乐队停止了表演,司仪大声地喊着,人群向司仪台涌去。 一个大蛋糕被厨师们抬到司仪台的面前,吴主任和周金龙他们这些贵宾站在前面,看着新娘和新郎切蛋糕。 “好漂亮的蛋糕啊!” “底层是供参加婚宴的宾客分享的。” “中层是为未没出席的远方亲友准备的。” “哪顶端的呢?” “傻丫头,顶端那些装饰物是新人要精心保管的,用来迎接他们爱情结晶的诞生。” “如果人家新婚夫妇不要孩子呢?” “傻话!哪就作为他们结婚周年的纪念呗。” 新娘新郎将切好的蛋糕分别放在白色花纹边的小碟子上,那些男侍者和女服务生依照来宾不同的身份依次将蛋糕送到他们的面前,乐队欢快的乐曲响起。 “嗅觉上的浪漫也不要错过啊!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会使人们的精神更振奋,别使用太浓的香气,几支香味蜡烛和幽幽的香水百合就能达到效果,您的食欲被充分的调动起来了吧?”郑燕燕看着吴主任那渐大的小腹,举起了手里的高脚杯。 “不能吃甜食啦!我的体重已经严重得超标啦!医生建议我多运动,多出汗,减肥啊!” 大家禁不住地“哈—哈—哈”大笑起来。 麦克风前,漂亮的女主持人摊开两只葱白般的小手,娇滴滴地喊着:“下面的节目是舞会,请乐队奏乐!” 在小舞台上的乐队奏起了悠扬的音乐,吴主任、周金龙、郑燕燕和吕秘书手持高脚杯,轻轻地碰撞起来。 舞会开始了,新娘郑燕燕邀请周金龙跟她跳一个曲子,那是难度很大的阿根廷探戈。周金龙拥着郑燕燕的细腰,进入舞池。周金龙动作潇洒、准确,充满了阳刚之气。郑燕燕如藤缠树,百媚横生,随着周金龙的脚步飘逸起伏。 舞曲终了,响起一片掌声。换了一曲华尔兹,舞池里多了许多人,周金龙挽着郑燕燕步出舞池。 “老大,您跳得真好!”郑燕燕媚笑。 “不如你今天漂亮!恐怕今后这样的舞会越来越少。”周金龙看着迎上来的吕秘书。 郑燕燕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掌心,小声地说:“未必!”然后,松开周金龙的手,向吕秘书飞去。 http:// 第五十六章 听偷情心灰意冷 话说郑燕燕和吕辉去杭州度了一个没有旁人打扰的蜜周,吕辉就匆匆地回市政府上班了,作为也闲不住的新娘郑燕燕却跑回了南京,她不想做那种天天厮守在一起的传统夫妻,她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在南京玄武湖边的小楼里泡澡、看书、听音乐。提供 郑燕燕结婚之前就有这样一个嗜好,喜欢晚上到城里边的“女子俱乐部”泡着,约上几个谈得来的姐儿们,喝茶、闲聊、做按摩。 那些仍然单身的,或者已经结婚没有孩子的,甚至有了孩子之后跟丈夫闹别扭的女人,下班之后也不回家了,她们往往会肩上挎着自己最得意的坤包,一副准备赴约的派头,朝向一个方向,时下最时髦、完全没有男人的地方“女子俱乐部”。在这里,她们可以自由地讨论自己的工作、感情和生活。 郑燕燕刚把那辆宝石蓝的小轿车停靠在“女子俱乐部”旁边的马路边上,一群“女子俱乐部”的会员们就蔟拥着上来,拉胳臂、牵手,涌进她们经常聚会的小酒吧。 “结婚的感觉不错吧?”至今还没有男朋友,而且也不打算结婚的医院小大夫拉着她的胳臂,看着她粉红、嫩滑的脸。这个郑燕燕在“女子俱乐部”相识不久的小大夫大学毕业后在医院工作一直相当出色。和其他漂在异乡的女孩子一样,她喜欢和自己谈得来的朋友相聚。医院周围的女人“年纪越大,自己的事情就越多”,呼朋唤友小聚畅谈也成了很难组织的事情,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不是这个说要去美容,就是那个说要减肥,一个吵着要去喝茶,一个又坚持去卡拉OK总之,医院的周围没有她能谈得来的朋友。于是,她决定参加这个不同年龄,不同职业的“女子俱乐部”。在这里,不讲究穿戴,不用顾及面子,反正这里没有男士。从从容容在一起聊上一个晚上,要抒的情都抒了,要干的事一样没耽误。 还没有等郑燕燕接上话茬,刚离婚不久的自由职业经理人插上了嘴,“结婚有什么好?”她参加这个“女子俱乐部”的聚会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她那时刚离婚,情绪低落,朋友便带她来到这个小酒吧。坐定后,她发现自己的周围都是女性,大家的话题很广,八卦新闻、搞笑的短信、办公室恋情……每个人都容光焕发,像又回到了大学宿舍,打打闹闹地讨论、聊天,那份肆无忌惮、发自内心的快乐,使小酒吧里充满着女人们开怀的笑声。她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几个小时过去后,情绪好了很多。随着聚会次数的增加,她和这里的每个人都混得很熟,发现自己都有点离不开这样的聚会了,以致每次只要有电话来约,她肯定准时赶到。现在这个圈子已经成了她的精神家园,只要自己哪里出了什么问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些聚会的姐妹。有了这些姐妹,永远不会有孤独无助的感觉,心里总是暖暖的。而不像很多只有爱情的女人,一旦男人离开了,就什么都没了。 “你这不是扫我们新娘子的兴吗?”大姐大手里拿着一杯调好的鸡尾酒走过来,递到郑燕燕的面前,然后,交给了她,“祝你新婚快乐!” 郑燕燕兴奋,“我还是喜欢咱们的‘女子俱乐部’!” “那当然!女人在一起,很多隐私和问题都会愿意倾诉。而男人则轻易不会公开自己的隐私情感。女人就不同了,哪怕是不相熟识的,也不管你是怎样的生活背景或环境,在这样的聚会上,你会很快就融进去,肆无忌惮地说出一切,这个聚会上的女人都是轻松的。”小大夫甚是得意。 “可能是我们过了那个阶段,我们的需求已经不同了。我们是过了求偶期的女人的约会。我们大都有了婚姻或是爱情,不再需要跟男人进行任何有目的的暧昧的约会。”职业经理人语意深长,两手握着水晶酒杯,看着里边的酒液。 大姐大笑着,拍着郑燕燕的肩膀,“不是我们不要男人,是因为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找到能对得上话的男人!女人的很多事情,是男人永远也没办法明白的,最后你会发现最终能读懂你的还是女人。” “喂,燕燕!你丈夫在开发区,你在南京,这样分居的过夫妻生活不怕出问题啊?”小大夫很认真,放下手里的水晶酒杯。 “难说!”职业经理人也放下了酒杯,两只手平放在酒桌上,伸平,张开,“现在的环境复杂啊,对男人来说,什么诱惑都有!” 郑燕燕心里一颤,但是,她不相信吕辉会出什么问题,他是市政府里边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值得吗! “他不会!” “我劝你经常回去看看,新婚的男人是很脆弱的。”大姐大也放下水晶酒杯,关心地看着郑燕燕那游离不定的眼神。 “咱们接着喝酒,接着聊!”职业经理人像摆脱了一切羁绊,心情非常得轻松,高举起水晶酒杯。 郑燕燕跟着大家举起了水晶酒杯,脸上堆着笑,心里却掂记着事,她是要回去看看,明天,不管是不是休息日! 忙了一天采访任务的郑燕燕从南京开车赶到开发区旁边的新建干部生活小区的时候,初秋夜晚的天上已经布满了闪闪发光的小星星。她将宝石蓝的小轿车停在路边,坐在轿车里,从皮尔卡丹的白色手包里掏出化妆盒,对着小镜子给自己补了妆,然后,掏出周金龙送给她的法国香水,仰起脖子,轻轻地喷了两下,接着用手掌心轻轻地抹了抹,收起化妆盒,推开车门,站在车门旁,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深蓝色无袖超短薄皮细腰连衣裙,一双蓝色细筋高跟凉鞋,脖子上一副银丝流苏,一头染成金黄色的披肩长发,仰头看着路边三楼上那明亮的灯光,心里禁不住地乐啦! 她不要事先通知他,也不给他打手机,她要给吕辉一个惊喜! 她扶着楼梯,放轻了脚步,迈步上到三层,自己家房间的门口很安静,耳朵里只能听见隔壁家传出电视剧的响声,他们都是已经离休的老干部,每天晚上靠电视剧打发时间。 郑燕燕从皮尔卡丹的白色手包里掏出大门的钥匙,借着楼道里昏暗的灯光锁眼,轻轻地拧开门锁,推开大门,屏住呼吸,看看没有什么动静,然后,转身,将大门轻轻地关上,掂着脚,向卧室走去。她心里琢磨着,吕辉此时应该坐在卧室里面的书桌上正看文件呢! “您吃药了吧?”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稚嫩、胆怯。 “吃了药才有效果啊!”吕辉像长辈,像大哥,没有一点官员严厉的腔调。 “我怕!”女孩子声音颤抖。 “怕什么?早晚都是这么回事,来,躺下!” “您下边那东西很粗啊,我怕疼!” “没有事,来,躺好啦,我会轻轻的。” 一阵沉默。 “啊,”一声凄惨地尖叫。 “没有事!没有事!一会儿就舒服啦!” “您那东西进去啦!别,别顶啊!”女孩子很紧张。 “顶,老子要顶到你的嗓子眼!”他声音粗壮,带着狠劲。 “您慢点行吗?”女孩子娇滴滴。 “行!”他气喘嘘嘘的。 站在卧室门口的郑燕燕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卧室大门旁边的地板上,身体靠在墙壁上,两腿伸直,两手撑着冷冷的大理石地面,两眼傻傻地望着客厅里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流血啦!”女孩子紧张。 “没有事,你终于成为大人啦!”他粗喘着。 郑燕燕的脑子里没有吕辉,只有英俊潇洒、皮肤白净的周金龙。 “您好了吗?该完事了吧?”女孩子声音低弱,娇滴滴地喊着,郑燕燕听到床铺的摇动声,她闭上了眼睛,黑朦朦的夜幕中是玄武湖湖面上晃来晃出的水波纹。 卧室里面的大床发出“叽嘎——叽嘎——叽嘎”的响声,郑燕燕的脑子里是周金龙,永远挥之不去的健壮、温柔和粗猛。 卧室的门开了,从里边跑出来一个白嫩娇小的身躯。 “啊!”她看见卧室门外靠坐在地上的郑燕燕,连忙捂住嘴,转身跳上了大床,用被子盖上自己的身体。 “怎么啦?”瘫在大床上的吕辉抬起上身,全身白条般地看着两手抓住被头,露出苍白的脸,两眼死死看着敞开卧室门的女人。 “门外地上坐着一个女人!” 吕辉赶紧跳下床,跑到门外,低头看着大门旁边地板上坐着的郑燕燕,“是你!你怎么回来啦?” 郑燕燕抬头,仰看着他大腿根那软软的东西,冷笑着,“这里也算是我半个家,我就不能回来啦?” “哪你应该事先给我一个电话啊!”吕辉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扶住自己的腰。 “给你电话?给你电话我怎么能看见这出好戏呢!”郑燕燕两手撑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从地板上站起来,用手拍了拍自己圆润的屁股,推开堵住卧室门口的吕辉,径直地走到大床边上,看着双手紧抱被子,睁着一双大眼睛,仰头看着自己,浑身颤抖的小女孩,“你多大啦?” “高中!” “高中?还不到十八岁吧?” 小女孩儿点点头,眼睛里露出惊慌和恐惧。 “这事跟你没有关系,穿好衣服回家吧!”郑燕燕看也不看站在自己身后、赤身裸体的丈夫吕辉,看着女孩子下床,慌张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穿裤子,然后,头发也不整理,鞋子也不穿,光着两只脚,从她身边跑出去,接着从客厅的大沙发上拿起大书包,跑回卧室,套上凉鞋,冲出了大门。 大门“咣铛”一声,关上了。 “都是我不对!我欺骗了你!请你原谅我!”吕辉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两手摸住郑燕燕的细长白嫩的小腿,“你要什么都可以,千万别让大家知道这件事!” “哼,你还真可以!净挑那些黄毛丫头来玩。”她冷冷的,没有甩开他的手。 “我可以让你更舒服!”他仰起头,乞求着。 “可惜啊,我没有哪个兴致!”她看着乱七八糟的床铺,“真恶心!” “只要你答应我不嚷出去,我什么事情都依着你!”他可怜巴巴的。 “起来吧!”她低头看着他那副样子,“地上凉,小心感冒!” 他从地上站起来,脸上有了笑容,两手搂住她的细腰,下面那东西硬了起来,低头要吻她的嘴唇。 “我要赶回南京去!”她抬手,推开了他的脸。 “哪我们?”他皱了皱眉头。 “还是夫妻呗!但是,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财产分清。”她推开了他,看着他下身那根东西,语气坚定。 “可以!只要对外这样讲就行!”他咬了咬牙,脸上蒙上了一层阴灰,看着转身离去的郑燕燕。 她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地拉开门,像风一样地溜了出去。 大门“咣铛”一声,关上了。 http:// 第五十七章 疗伤口海岛度假 提供??璇瓒涓瀹讹涓涓コ版灞ソ濂戒韩ㄤ涓?宸э磋涓?崇伴ジㄥ锛按灏?浣锛挎璁╁涓?╀В锛锛郊姝ゅ澶舵澶锛ぇ瀹跺璧板矾锛渤姘翠姘淬?杩锛互ㄥ㈡繁浜猴缁х画褰? ??寮??版?ゼ姊版ゼ涓蹇涓杈o┖绌虹锛ス璺灏┈璺竟锛浣у锛溅ㄧ??澹版寮?锛ス杩?伴浜伙杩溅娌℃锛?斤锛杞寮?灏锛部?娌宠竟补椹矾浜瑰寮?ス涓?矾寮?溅锛蹇灏变璺锛涓灞憋涔瑙娲荤ǔ瀹ャ?浣锛瀛寰繁锛哄绔涓?釜瑙骞磋交婕寒コ浜哄氨涓㈢濂借涔锛跺锛袱琛娉蹇娑锛浣濂圭瑙锛ス涓涓?娌归┈璺杈圭灏冲涓溅锛繁韬竟灏涓圭借鸿锛缁ㄩ?浜恒? ??佃绔0虫浜浜哄璞椁浣锛涔f娴棣腐? ??虫锛?澶эㄥ乏瑰㈢肪绾哥轰涓ゅ烽焊宸炬?宸辫涓娉锛姘藉璇淬? ??浠袱涓跺锛淇╁垫姝e父锛?浠?瀹? ??濂圭叉姘浜锛寰洪浜? ??杩э甫浣颁腑娴风椹?浠f蹇凤? ???澶эㄦ堕ス芥常?ㄦ箍浜杈圭绾稿肪浜煎竟唱姘淬? ??负浜锛寸浠?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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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姐,董事长请您过去。”枝子小姐从忙碌的摄影工作人员身后挤过来,看着已经卸完装的刘丽丽,手里还拿着一条中国苏州生产的丝巾。 “你去吧,我要回宾馆整理文件。”香港经纪人知趣地收起桌面上的黑色文件夹,放在自己的胳肢窝下面,对枝子点点头,走出了摄影棚。 “佐藤先生有什么事情吗?”丽丽一边穿着自己随手带来的法国LACOSTE休闲装,一边整理自己长长的浓黑发。 “您到董事长家就知道啦!”枝子将手上的丝巾搭在丽丽的脖子上,“晚上有些凉!” 丽丽搞不清楚佐藤先生有什么安排,这个半小老头还真有稀的,谁知道他在最后一晚有什么安排! “走吧!” 一辆墨绿色的日本丰田车停在摄影棚的门口,身穿制服、手戴白色手套的汽车司机拉开车门,等着从摄影棚里走出来的刘丽丽。她对这种服务已经习惯了,低头,弯腰,钻进了汽车的后坐,身体靠在椅背上,透过眼前的玻璃窗,看着几辆豪华汽车开了进来,从车上走下几位纯清的日本小姑娘,她们应该进场了,“可以走啦!” 丰田汽车停在一栋高墙铁门外,一辆乳白色的丰田汽车从拉开大门的院子里边开出来,一排女眷站在大门的旁边,看着汽车开到刘丽丽她们的车子前面停下来,铁门慢慢地关上,女眷们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这是什么地方?她们是谁?” “这里是董事长的家,里边是董事长的家人,她们送董事长出门。”枝子小姐面无表情地传达着信息,没有任何的感彩。 刘丽丽刚要开口说话,她坐着的汽车已经紧紧地跟在前面那辆车子的后面,离开繁华的城市,向郊区开去。 渐渐黑下来的天空现出干净的小星星,一颗一颗,布满了蓝黑色的天。汽车沿着山路静静地前进,座位非常地平稳,没有颠簸,墨黑色的树木和叶枝从丽丽的眼前历历略过,她知道,他们已经进山了,但是,她始终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地停在半山腰的一栋平房前,暗暗的路灯照着宁静的山凹。 “我们到了!”枝子小姐回过头,看着一脸惊讶的刘丽丽,甜笑着说:“这里是日本最著名的温泉!” “温泉?”刘丽丽看着黑蒙蒙的四野,心里“咚咚咚”地在跳,谁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怪慎人的! 汽车灯下,一身西装领带的佐藤先生跨下了前面的汽车,转身看着她们的车,枝子小姐慌忙地推开车门跳下来,站在后车门前,看着从司机拉开车后门出来的刘丽丽,小声地耳语道:“董事长等您呢!” 刘丽丽连忙直起身,迈开大步,朝前面的乳白色的丰田汽车走去,搀着佐藤先生的手臂,娇滴滴地说:“佐藤先生,您今天晚上带我到这里干什么?” “我想在你离开日本前给你看一下我们日本的文化。” “什么文化?” 他们两个的身后,两辆丰田汽车一前一后地开走了,留下四周一片秋虫的哀鸣。 小木平房里走出几个女服务员,哈着腰,站在木门的两旁,一道黄色的灯光照在木头的台阶上。 “我们等一下在温泉见!”佐藤先生放下丽丽的手,朝大门左边的房间走去。 “我们等一下在温泉见!”丽丽木然地看着佐藤先生的背影,跟着女服务生走进大门右边的房间。 丽丽按照女服务员的提示,在房间里把自己身上的那套法国LACOSTE休闲装脱下来,放在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竹篮子里,换上了一件薄薄的白色浴衣,在一个室内的小温泉池里泡了两分钟,身上经有名的白磺泉一泡,一天劳累顿时减轻了许多。全身淌着热汗的女服务员将一条白色的小毛巾交给她,抬手指了指房间的外面,丽丽知道是让她到外面的大温泉去。于是,她抬手用白色的毛巾擦着额头沁出的汗,扭着圆臀,从大门右边的小房间拉开门,踏着木头的台阶,朝外面走去。 眼前是雾朦朦的一片,耳朵可以听见黑暗的山谷里流下的溪水,还有秋虫的嘶鸣,几个萤火虫飘了过去,白色的温泉使水面下的身体看不见,而腾腾向上的水蒸气也遮住了她几米远的视野。 “这温泉不错吧?” 丽丽本能地用白色的小毛巾遮住自己的私处,探着头,听着佐藤先生那粗鲁的声音,“佐藤先生,就您一个人在下面吗?” “哈哈哈,你还要几个男人在下边。” 丽丽一听,放心了,把那块白色的小毛巾放在自己的头顶上,身体蹲下,屁股坐在温泉的石头边上,将两条小腿先放进去,试了试水温,不热也不冷,于是,两手撑着自己的身体,渐渐地站进温泉中,露出胸前的两个,看着雾朦朦的前方,“佐藤先生,您在什么地方?” 突然,一双大手抱住了她的细腰,男人的嘴巴顶住她的后腰,“我就在你的后边,”然后,两只手捂住了她的双乳。 “这就是你们日本人的男女同浴?” “对啊,这可是古代东方的习俗,这还是从你们中国传过来的呢!” 丽丽拉下他的手,像泥鳅一样从他的手中挣脱,转过身,看着他白色的头发,“怎么是从我们中国传过来的呢?” “我们一直沿袭你们宋代的称呼,把温泉称之为汤,这个温泉也叫美人汤。” “男男女女泡在一个池子里多丢人啊!” “有什么丢人的,我们在泡温泉的时候全身,随身只带一条小毛巾,而且小毛巾一般不放入池中。男性与女性共浴一池,赤条条无牵无挂,还可以相互搓澡,享受轻松洗浴的乐趣,没有什么害羞的感觉。” “哪现在还很普遍吗?” “男女自由共浴一直持续到明治天皇掌权,明治天皇提倡全盘西化,出现了所谓的‘男女有别’的观念,所以渐渐地消失了。”佐藤先生一边说着,一边给丽丽搓着背,丽丽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和舒服。 “冬天泡温泉哪可是另外的一番情趣,一边泡着温泉,一边聊着天,头顶下着雪,身体泡着温泉,这种感觉真好,水质又好,四周雪景又佳,比神仙都自在!” “佐藤先生,我来给您搓背,在日本,妇女的地位不是很低的吗?”丽丽转过身,将长长的湿发盘在脑袋顶上,用那条小毛巾勒住,然后,两手推着自己面前温热的山泉水,站在佐藤先生的身后,用两只泡红的小手帮他按摩、搓背,只到他白嫩的皮肤白里透红,“舒服吧?” “舒服!很舒服!”佐藤先生两手按在温泉池边的青石上,身体前倾,然后,扭转过头,看着雾朦胧中那雪白、曲线分明的身子,冷冷地笑着。 “泡完温泉我们干什么啊?我饿啦!”丽丽额头上沁出一层热汗,胸口一起一伏,肚子瘪瘪的。 “还有节目呢!” “什么节目?”丽丽低头,嘴巴凑到佐藤先生的耳边,气喘嘘嘘地问道。 “我们日本的饮食文化。” “好,好啊!我还没有吃到地道的日本特色饭呢!” 佐藤先生抬起手,“啪啪”地拍了两声手掌,身穿和服的两个女孩子从平房里走出来,一人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浴衣,走到池边,他们两个的面前,将白色的浴衣撑开,等着他们两个从冒着蒸汽的温泉池里跨上来,然后,披在他们两个的身上,接着分别引导他们走向大门旁边的两个侧房,擦干净身上的水汽,换上薄薄的白色丝绸露小臂宽上身睡衣。 他们重新在一间明亮的平房见面,塌塌米上放着一个矮矮的古董木桌,上面已经摆满了色泽鲜艳的日本料里。 “哇,这么漂亮!”肚子饿得“咕咕”作响的丽丽真想自己动手,马上把桌子上的美食填进自己的肚子里。 “不要急,日本的饮食文化是很讲究的,”佐藤先生看着身穿和服的四个女孩子跪在他们身边,准备着两杯清茶,“吃饭前要先品茶。” 丽丽双手捧着那个青灰色的茶杯,低头,学着佐藤先生的样子,轻轻地抿了一口清茶,这茶的味道似乎加了一些炒过的爆米花,味道很特别。 “我们日本人普遍爱食用生鱼,因而盖着生鱼片的寿司是日本国内最流行的食物。”佐藤先生放下手里的青灰色茶杯,眼睛看着桌子上鲜美的生鱼片。 “生的东西卫生吗?”实际她刘丽丽是广东人,也喜欢吃生鲜的东西,只是现在的食品安全原因,她不大吃生的东西。 “日本料理非常讲究保持食物的原味,不提倡加入过多调料,以清淡为主。”他看了一眼自己面前桌子上的碗碟,“对菜肴的色面尤其有着很高的要求,不但使用各式各样非常精致的盛器来装食物,对食物的形状、排列、颜色搭配也都有很细腻的考虑。” “是这样吗?”丽丽的饿劲儿过去了,她对桌子上的盘盘碟碟也产生了兴趣。 “日本的冷面是放在竹制盘上,用筷子夹起一口的数量放在冷汤里进食。”佐藤先生看着旁边的女孩子们给他们准备日本清酒,并且斟好了两杯,放在他们的面前,“日本清酒可以热喝或冷喝,无论那一种清酒,都是日本菜肴的最佳搭配,酒味可口甜美,不过喝多了也容易醉。” 丽丽笑了,一脸的灿烂,她宁可喝醉,“青酒是什么材料做的?” 佐藤先生看着她白里透红的瓜子脸,甚是欢喜,“烧酒是用蕃薯、大麦、蔗糖等材料制成,经过滤后的酒精,与伏特加有些类似,你喝过北京的二锅头吗?” 丽丽摇摇头,“我喜欢喝XO。” 佐藤先生不语,眼睛看着桌子上的Sukiyaki,一种锅置于餐桌上,在锅汤内不断放入牛肉片,蔬菜,豆腐等等,且煮且食。女孩子们又端上了天妇罗(Tempura),在麦粉中加入鸡蛋和冷水,拌成麦粉浆,然后把虾,鱼,蔬菜等等,放入锅内油煎。 “我喜欢寿司,上面放些生鱼片。”女孩子赶紧给她准备,并且沾了一点日本酱油。 “这道叫怀石菜(Kaiseki),被认为是日本烹调技术的精华,利用蔬菜,鱼介,海草等精制而成,味道异常鲜美。”佐藤先生看着陆续摆上桌子的串烧(Yakitori)和炸猪排(Tonkatsu),“今天你可以放开肚子吃!” 丽丽高兴地看着佐藤先生举起的酒杯,也将自己桌子面前的酒杯举起来,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甘泉一样的日本清酒让她口味大开。 佐藤先生甚是得意,看着满桌的酒菜,涛涛不绝地讲起来,“日本菜的拼摆独具一格,多喜欢摆成山、川、船形状,有高有低,层次分明。有人用插花来比喻日菜的拼摆,叫做‘真、行、草’。‘真’为主,‘行’为附,‘草’为装饰、点缀。摆出的菜要有主,有次,有点缀。一份拼摆得法的日餐菜点,犹如一件艺术佳作,色泽自然,色调柔和,情趣高雅,悦目清心,给人以艺术享受,使人心情舒畅,增加食欲。同时,拼摆的数量一般用单数,偶数的‘二’可以用,‘四’是绝对不能用的,原因是‘四’与日语‘死’的发音相同。一般多采用三种、五种、七种。” 丽丽一边听着,一边嘴里嚼着,那块寿司救了她的命,她咽下嘴里东西后,眼睛突然发现了点什么,她低头,看着切成各种形状的菜肴,然后,直起身,眼睛看着嘴巴讲个不停的佐藤先生。 “哦,日菜的刀法和切出的形状与中餐、西餐不同。日菜的加工多采用带棱角、直线条的刀法,尽量保持食品原有的形状和色泽,同时还要根据不同的季节使用不同的原料。用不同季节的树叶、松枝或鲜花点缀,既丰富了色彩,又加强了季节感。秋季喜欢用柿子叶、小菊花、芦苇穗等,突出秋季的特点。各种菜点要摆成三角形,如果三种小菜即采用一大二小。五种则采用二大三小,看起来是三角形。” 丽丽也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的,她只顾指点女孩子给她挑好吃的,没有吃过的东西。 “还有什么?”丽丽看着自己面前那满头白发,对本民族文化很痴迷的佐藤先生。 “自古以来,日本料理就被称为‘五味五色五法之菜’。‘五味’是指甜、酸、辣、苦、咸;‘五色’是指白、黄、红、青、黑;‘五法’则是指生、煮、烤、炸、蒸的烹调法。可见,日本饮食是精工细作的菜肴。因为四周临海,日本人爱吃鱼,蒸鱼、烤鱼、炸鱼片、鱼片汤都很受欢迎,其中‘生鱼片’是日本独有的生食菜肴,将极新鲜的鱼贝类仅凭刀功就可做成。日本人也爱吃面酱、酱菜、酱汤、紫菜、酸梅等。爱在凉菜上撒点芝麻、紫菜末、生姜丝等用以点缀和调味。日本人还爱吃牛、鸡蛋、清水大蟹、海带、精猪肉、青菜和豆腐等,不喜欢肥肉,猪内脏和羊肉。”佐藤先生停顿了一下,“你知道日本的调味酱吗?” 丽丽摇摇头,“我现在从来不去厨房,都是阿姨做饭。” 佐藤笑笑,“说到日本饮食,会使人不得不提的一种主要调味品酱油。它被誉为调味品之王,几乎可用于任何菜。日本使用的酱油有三种,即淡口、浓口、重口。淡口即色浅一点;浓口即一般酱油;重口颜色深而口味上甜一点。日本饮食发展到今天这种水平,酱油调味品的功劳很大。” 丽丽已经吃了半饱,她可以静下心来听佐藤先生将日本的饮食文化了。 佐藤先生抬手,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杯里边的青酒,“据「日本书记」记载,景行天皇有一次往安房的浮岛时,待臣磐鹿六雁命(wakamutsukalinomikoto)利用当地盛产的和海边的白蛤,以醋泡制后让天皇品尝。天皇吃后赞不绝口,当场加封他为「膳大伴部」,世代司掌皇室用膳。从此,腌、泡生海便正式登上了日本食。磐鹿六雁命还发明了用蔬菜制成的草酱,用谷物酿成的酱油和调味料。为以后的日本料理三大材料:物(酱菜)、味噌酱和盐辛(腌泡用料)奠定了基楚。磐鹿六雁命因此而被尊为料理祖神,人们特为他在千具安房郡千町谷津区建立了高家神社。” “哦,我知道了,难怪寺庙里有那么多的神牌呢!”丽丽打了一个饱嗝,佐藤先生抬手示意女孩子们把餐桌撤走。她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女孩子们已经将枕头和丝棉被放在塌塌米上,她笑了。 深蓝黑的天空上一轮明月,黑漆漆的山凹里闪着淡淡的黄光,像鬼火一样,在清冷的山风里飘荡。 http:// 第五十九章 见同行心迷京城 话说刘丽丽在日本为佐藤先生的化妆品做平面广告,除了周金龙抽走佣金后,她从经纪人曾女士手里拿的钱足足够她花半年的,于是,她想给自己放个假,到海南岛的三亚去泡海水澡。http://说走就走,她匆忙地在自己的卧室里收拾起行李来,突然,扔在床上的白色手机响了起来。 她两手整理着自己的内衣内裤,白色的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上,“是您啊,老大,有什么事情?” “丽丽,我听曾女士讲,你要到海南岛三亚去休假。” “对啊!我正在房间里收拾明天去三亚的行李呢。”她将叠好的内衣内裤扔进翻开盖子的皮尔卡丹粉色滚轮皮箱里,“您不跟我去吗?” “我看你的假期要向后面推几天啦!” “为什么?”她用右手拿起白色的手机,屁股坐在松软的大沙发床上,两眼瞪着乳白色的卧室房间大门。 “林先生明天晚上带着花雨模特公司的三位模特到广州,”她没有等周金龙话完,生气地插了一句话,“她们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她们住中国大饭店不就完了嘛!”她很不耐烦。 “她们可是名模啊,媒体和猎头公司追得紧,必须找个清静的地方避一避。” “东湖的小楼也不清静啊!”她甚是不满,但是,也不能说太多,因为她住进这座小楼的时候,周金龙已经说过了,这是公司的财产,是港商俱乐部。 “丽丽,你是东湖小楼的大管家,你就辛苦一下吧!林先生可是一个在文化圈里很吃香的人呦,你跟他混熟了,有好处!”周金龙甜言蜜语地劝着,“等这件事情办完后,我带你到北京多认识些名人好友。” “哪我休假的事情怎么办?”她撅起艳红的小嘴,嫩白的长腿搭起来,长长的黑发挂在胸前。 “好办啊!我到时候陪你去马尔代夫,住水屋,做SPA,怎么样?” “那当然好啦,您出钱?” “当然是我出钱啦!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个模特掏过钱啊?” 刘丽丽高兴,一头躺在松软的沙发大床上,两腿叉开,左手平摊,全身酥软,“我要做什么啊?” “你不用做什么!陪着她们聊天就行啦,我已经全安排好啦!” 她满意了,“好的,老大,我只陪她们聊天!”她懒得坐起来,将手机挂上,扔到旁边,两眼看着房间头顶上的水晶灯。 第二天晚饭前,一辆日本子弹头面包车停在了东湖小楼的白色栅栏前,站在门口的刘丽丽看着一身西装革履的林先生跨下车,他的身后跟着三位身材修长,脸面冷俊,长胳臂长腿的姑娘。 “哇,周兄真是个会享福的人,地方不错吗!”林先生三步并两步,顺着砖红色的涌道,跨上青石的台阶,转身看着黄昏中寂静的四周,然后,猛然转过身,笑眯眯地伸出手,“应该欢迎我们的到来吧?” “当然,周先生特别交代啦!”刘丽丽伸出嫩白的手,同时,很嫉妒地看着林先生身后慢步悠闲走过来的同行。 “我叫玲玲!”紧贴着林先生身后的一个姑娘上前伸出了手,她整齐的刘海,头发顺直、栗色,黑色的印花T恤,米色的纯棉含莱卡的及膝A字裙,脚上一双白地彩色条纹平底休闲鞋,一副可爱乖顺的学生气。 “我叫晶晶!”一个卷曲的头发,抢眼的红色,蓝色的超短裙,白色的翻领衬衫,水晶的透明高跟鞋,一副浪漫妩媚表情的姑娘伸出了手,握着刘丽丽。 “我叫月月!”最后上前握手的是一位金色具有铂金光感波波头,金褐色及膝圆裙和大领白色衬衫,红色丝巾,一双黑色高跟皮鞋,表现出一股纯净优雅的气质。 “你们的衣服真漂亮啊!”刘丽丽甚是惊讶。 “你们大陆不是有句话:人靠好衣装,马要好屁股吗!”林先生认真地看着刘丽丽身上那件法国CHANEL斜吊带抹胸黑白格连衣裙,那露出的和圆润的臀部,很有感慨。 “林先生,您就知道屁股!”调皮的玲玲伸手拍着他的后背,乐呵呵,“应该是人靠衣装,马靠好鞍!” “哈—哈—哈,我这个香港人就是学不会你们的北方话。”他两手放在小腹上乐着。 “那您就是咸湿鬼啦!”月月和晶晶异口同声地喊着。 刘丽丽一楞,禁不住地抬手,捂住艳红的嘴唇笑起来。 “咸湿鬼!咸湿鬼!”林先生笑着,看着自己身边四位鲜花般的姑娘。 “先生,行李放什么地方?”四个搬运工人费力地扛着四个重重的大皮箱,看着他们,他们正放肆地仰头大笑。 “楼上!”刘丽丽收住了笑容,指着大门里边的楼梯,搬运工人从她们闪开身体的空间将行李扛上了小楼的楼上。 夜色降临,东湖飞起一群小鸟,月亮贴在天边,周围是闪闪的星星。 周金龙安排的家政服务不但整理了房间,而且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饭饱酒足的林先生侃侃而谈。 “丽丽,你别看她们几个比你小,她们十六岁就出道了。”林先生放下手里的水晶杯,看着围坐在草地上那把圆型藤桌的姑娘们,“光当模特还不行,那不是资源浪费吗?” “我还拍广告,拍电影呢!”刘丽丽甚是得意。 “太老旧啦!”林先生身体后仰,后背贴在藤椅的靠背上,“做广告也要做奢侈品的广告,还有陪领导吃饭,跟大款们去度假,到俱乐部去开心,对吧?姑娘们!” 她们轻蔑地看着刘丽丽,冷笑着,没有吭声。 “能挣什么钱?”刘丽丽冷冷地看着趾高气扬的林先生,两手放在藤桌上,握住自己面前的水晶杯,她有周金龙和这栋小楼就很知足啦。 “年轻是资本,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啦!”林先生直起腰,两手平放在藤桌上,“我建议你上一趟北京,机会很多啊!” “是吗?”刘丽丽半信半疑,广州是她的根基。 “当然,上北京你就知道啦!周老兄是怎么搞的,放着你在这里度假,这不是糟蹋人才吗?” 那几个姑娘甚是嫉妒,禁不住地鼻子里发出“哼”的声音,林先生装作没有听见,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按下了周金龙的手机号码,然后,放在自己的右耳上,拉着长音,“喂!是周兄吧?” “丽丽招待得好吗?” “周兄,您不是把人家丽丽当菲佣吧?那么好的姑娘不让她到北京练练,太可惜啦!” “林兄,我不是怕她人生地不熟吗?” “我们花雨模特经纪公司可不是小公司啊!我可是到处挖角找人呢,您是不是舍不得啊?” “林兄,哪里的话?您问问丽丽不就行了吗!她愿意,您就把她带到北京来,反正我北京有房子,您问问她!” 林先生将手机放下,转身对着刘丽丽说:“周先生同意啦!你呢?” “周先生同意,我就去呗!”刘丽丽表面冷淡,心里却也有些动摇,脾气有些倔强的她,还真想在北京这个人材济济的混水里淌一淌,或许能淌起些金沙来。 “周兄,她同意啦!您安排吧,我一周后带着她们一起回北京,丽丽的住处可由您来解决啊!” “好说,这这样定啦!”电话挂上。 “怎么样?我这个老板挖人还不错吧?”林先生放下手机,看着自己面前四个娇媚、年轻的姑娘,心中暗喜。 “老板您是不是要把世界的名模都揽在您的旗下?”沉稳的月月试探地问。 “哪当然!” http:// 第六十章 连锁经营分红利 话说与张莲莲合作开发“莲莲时装店”的陈兴旺看好了北京的中低端市场,他说服了张莲莲,一改自己投资租店铺的方法,而是用品牌独家代理,发展连锁加盟的方式,吸引了不少资金不太充足,但是,愿意代理销售名牌产品的小商户。提供于是,以“莲莲时装店”分销商身份进入销售终端的小店小户从总店手里拿到有保证的货品,周金龙从国外进的货和陈兴旺从石狮进的货也很吸引消费者,这个像小黄豆粒一样的网络立刻在北京火热起来。 “张董,我们的生意不错啊!” 张莲莲还没有从大床上爬起来,陈兴旺的电话就把她吵醒了。她睁开朦胧的星眼,转身,看了看床头灯旁边的电子钟,指针已经定在十点的位置上,她懒懒地伸直了左臂,强打起精神,“才一个月,有那么好吗?” “当然,秋天的货卖得不错,走得很好!” 张莲莲这才知道“三伏”的天气已经过去,那天高云淡的秋天要来了,她掀开薄薄的丝棉被,坐了起来,抬手整理了一下身上意大利LAPERLA性感睡衣上的吊带,“是所有的连锁店吗?” “对啊!” 张莲莲身体坐到床沿边,两只光脚掏着地板上的意大利SINOKELLOG皮底拖鞋,将它们套在自己的光脚上,直起丰满的胸膛,走到窗户旁边,拉开厚厚的窗帘,强烈的阳光被白色的细纱窗帘隔住,无法直接照到她麻木的脸上,“我们挣得钱多吗?” “我粗粗地算了一下,刨去经营成本,我们的纯利也有六十多万嘞!” “有这么多吗?”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张莲莲吃惊地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转身,背对着窗户,看着白色的卧室大门。 “有啊,我把加盟费,进货的差价,还有跟销售商的分成,我们自己主营店的流水通通算到一起,粗算下来就是这个数儿。” 张莲莲没有立刻答话,她沉吟了片刻,“是这个数吗?” “张董,我们是合作伙伴,我陈兴旺怎么能蒙您呢?” 张莲莲并不是不相信陈兴旺,她发现这个没有文化的男人确实比她自己强,能吃苦,脑袋聪明,尽管长得不怎么样。 “您能过来一下吗?看看我让财务整理出来的报表,我再给您细细地分析一下,可以吗?” “这样吧,下午,我上午还有很多事情。”张莲莲左手推开卧室的大门,拖鞋在大理石的客厅地板上划着,她已经习惯起床后先泡个热水澡。 “也好,下午两点可以吧?张董。” “可以。”张莲莲抬手推开卫生间的大门,将里边的电灯打开,温柔的灯光洒在她细嫩的肌肤上。 电话挂上了。 “也不说声谢谢!”张莲莲哼哼地骂着,陈兴旺的素质就像摆地摊卖菜的,一点礼貌也不懂。骂完了,她扭开浴缸的水龙头,从大理石平台上拿起一瓶标着外国字的泡泡液,“咕咚—咕咚—咕咚—”地倒进滚动的温水里,然后,转过身,将那件意大利的性感睡衣脱掉,扔到大理石平台上,站直了身子,对着不会积雾的大镜子左右转转,看了看自己的身躯,小腹有些肿了起来。 “我也应该到健身房去锻炼一下啦!”她自言自语道,然后,拿起牙刷和牙膏,低头看了看放在大理石平台上那个安静的手机,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现在就给周金龙打电话,报告自己的好消息。但是,转念一想,还是不告诉他的好,装穷,他才更喜欢她。 白色大理石浴缸里边的温水满了,里边全是鼓鼓的泡沫。她赶紧关上了水龙头,刷了牙,然后,迈腿跨进了温热的浴缸里,只露出个脑袋,躺在一块白色浴巾铺平的枕头上,两手放在自己身体的旁边,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那份醒来后的幸福。 朦胧中,她眼前是红红绿绿的人民币,还有仙境中耸立起来的小楼。 “不行,我要跟老大提买别墅的事情!” 一想起刘丽丽的东湖小楼,还有没有见过郑燕燕的玄武湖小楼,她的心里就别扭,“凭什么我就住那么小的地方啊!”她两手撑着浴缸的池底,身体靠在缸壁上,露出两个丰满的。她低头看看,不禁对自己又增添了信心,她完全有把握用自己的身体征服多情的周金龙。但是,现在不是打电话的时候,见到这第一个月与陈兴旺分利的钞票之后,她再提买别墅的事情。 当张莲莲泡完澡,化过妆,吃过饭,开着她喜欢的那辆红颜色的小轿车停在陈兴旺办公室兼卧室的饭店下面,从灰色的皮尔卡丹手袋里掏出化妆盒,对着小镜子给自己补了补妆,她也没有搞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 “叮咚—叮咚—”。 “张董,您很准时啊!”一身黑色西装花领带的陈兴旺笑盈盈地迎出门,看着张莲莲,她换了一身浅灰色的裹臀短裙,宽宽的腰封,呢子料,两侧的插袋,上身一件玫红色T恤,大腿和小腿上套着一双斜格小孔的黑色丝袜,脚上一双玫红色的细条斜坡高跟鞋,更显得她的年轻、美貌、挑逗男人。 “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准时吗?”张莲莲抬手,撩了一下自己洗澡后吹过的长发,发尖碰到陈兴旺的脸上,带着一股清香。 “见到您,就有福气!”陈兴旺转身关上了大门,搓着两只手,看着她曲线分明的背影。 “瞎扯,财务报表呢?”她看着宽大的办公室,走到办公桌前,坐在沙发椅上,翘起一条腿,两手抓住那个皮尔卡丹的灰色手包。 陈兴旺快步走到大办公桌前,伸手拿起一张报表,恭敬地递给张莲莲,“开张才一个月,效益不错。” 她傲慢地接过来,歪着脑袋,快速地扫着上面的数据,胸口一起一伏地。 陈兴旺心里不住地痒痒,他喜欢跟这样性感的女人合作。 “确实是六十万。”她非常平静,抬起头,看着粗矮的陈兴旺。 “对啊,没有错!大流水之后的利润,加盟费和比例分成。”他伸出短粗的手指头,一笔一笔地算着。 张莲莲并没有留心他那些数据,她心里盘算着怎么来跟周金龙谈买别墅的事情。 “国庆节是个好机会,你我再多进一些货,赊着。” “对,国庆节是个好机会!大家也要换季了,秋天就要来了吗?”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兴奋地、不停地在红色的地毯上走过来走过去,“争取一个月挣它一百万!” “您再让国外发些货来,现在北京的女孩子喜欢欧洲货,秋天的日韩货不吃香!” “没有问题,明天我就打电话催他们,尽快发货。”她胸有成竹,周金龙听她的。 “这分成的三十万,您是要现金呢?还是打到您的银行卡上?” “安全起见,打到我的银行卡上好!”她喜欢看见自己银行卡上那一天一天增加的数字,那可是她自己的财富! “没有问题!”陈兴旺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伸手接过张莲莲从钱包里掏出的银行卡,撅着屁股,趴在办公桌上,用签字笔抄在自己的一个小本子上,“我们要不要喝杯酒庆祝一下?” “好啊,是应该庆祝一下,你这里有酒吗?”她伸手,接过陈兴旺还给自己的银行卡,放进钱包里。 “有,我这里有最好的XO酒,真正的XO。”陈兴旺转身,在靠墙的书柜里取出一瓶人头马,抬手举了举,美滋滋的,他就喜欢张莲莲喝醉酒之后的那副可爱样,娇媚、。 “这酒不会像你们石狮的假烟一样吧?”张莲莲一脸鄙视地看着他手里那瓶XO,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起那条性感黑色长丝袜的腿。 陈兴旺看着她那撩人的身材和神情,心中充满了期待,于是,一手抓住酒瓶的瓶颈,一手夹着两个高脚杯,凑到她的面前,笑呵呵地坐在她的身边。 http:// 第六十一章 掷千金抢购别墅 话说张莲莲与陈兴旺合作,第一个月就挣了三十万,心中甚是欢喜,于是,对买别墅的事情就更加上心。http://她醉熏熏地从陈兴旺办公室兼卧室的饭店出来后,懒懒地靠坐在红色小轿车的驾驶座上,立刻给周金龙打了个电话,“老大,您在什么地方呢?” “南京啊!” “您什么时候回北京啊?” “过两个星期吧!我自己也说不准,可能一个月。” “老大,您心真狠,把我都快忘了!” “哪里!哪里!我这不是好多事情要收尾吗!”周金龙拉着长长的香港腔,“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事情我干什么给您打电话啊!真是的,您把我要在西山买别墅的事情忘记了吧?” “没有,没有啦!房子你看好啦?” “您不发话,谁敢买啊!” “买!买!只要你自己喜欢。” “老大,您这话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啦?你先去西山看一下,挑一个能看见西山红叶的,我喜欢红叶。” “哪我明天就去看,行吗?” “行,行啊!看完告诉我,我来跟他们砍价。” “听您的,我挂了啊!”张莲莲兴奋地将手机挂上,推开车门,跨出来,尽情地感受到外面那一丝日渐黄昏的凉意。 饭店里进进出出的人们多了起来,张莲莲感觉自己肚子里面的酒气还没有蒸发干净,于是,锁好车门,仰头看了看饭店楼上的玻璃,陈兴旺那个房间没有灯光,“都是这小子闹的!”她并没有后悔酒后陈兴旺对她干的那些事情,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打车回家睡觉,因为,明天要开车去西上看看,她要挑一栋她和周金龙都喜欢的西山别墅。 西山是北京西部山地的总称,属太行山脉。北以南口附近的关沟为界,南抵房山区拒马河谷,西至市界,东临北京小平原。地势由西北向东南逐级下降,依次有东灵山—黄草梁笔架山;百花山——髫髻山——妙峰山;九龙山——香峪大梁;大洼尖——猫耳山等4列山脉,永定河横切山体,为泥石流多发区。植被多为次生落叶阔叶林及灌丛,局部地区有人工针叶林,1900米以上出现山地草甸。众多帝王和皇亲国戚、文武宦官,都看中了北京西北郊这块享受山水之乐的宝地,争先恐后地兴建规模宏大的皇家园林和私人别墅。金朝皇帝金章宗在北京西山一带就建立了著名的“八大水院”。他从全国各地征召造园大师和工匠,进行修饰,其造园手法既具有南方的高超造诣,又与北方山水的自然美相融合,使我国的造园艺术与魏晋南北朝时期相比又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他选择山势高耸,林木苍翠,有流泉飞瀑,又地僻人稀的山林间修建了八大水院,作为他游西山时驻跸的行宫。 不学历史的张莲莲并不怕麻烦,第二天等早晨上班的交通高峰过去,她从周金龙那栋高级公寓打车又返回陈兴旺办公室兼卧室的饭店楼下,自己开着那辆心爱的红色豪华小轿车,一路顺风地开到西山半中间的别墅群中,径直地找到别墅的销售部,不客气地嚷嚷起要马上看别墅。 “老板,您要看什么样的别墅?”一身西装领带,一脸纯真的年轻销售员站在她的身边,很客气地问道。 “我要能看见红叶的那种别墅。” “我们这里的别墅都可以看见西山红叶。”远处,山坡斜斜的地段,隐隐可以看到零星的浅黄、浅绿、浅红,“现在还没有到香山红叶的季节。” “我知道,你们有什么样的户型?” “这样吧,我带您都看看,好吗?”年轻的销售员推开销售办公室的门,请张莲莲去看新房,“对于别墅来说,或者靠山,或者临水,方能显现珍贵之处。” “城里太吵了,我想找了清静的地方。” “老板,您说得对,摒弃现代生活的烦扰、噪音和污染,享受一处京城仅有的山、水、空气、林木和星空,这些过去只有皇家和达官贵人才有资格享受的生活,如今也坦然走入现代人的生活,从而超越一切昂贵的物质表面繁华,成就一份稀有的精神享受。” 张莲莲对他这些东西没有兴趣,她需要见到自己满意的东西。 “山可避风,水具灵性,且群山环抱,藏风聚气,这里有着其它区域无法复制的山水大境特点,上风上水的地貌特征百年不衰。”年轻的销售员还不停地叨叨着,被张莲莲狠狠的一句话打断了,“别墅在什么地方?” “呐,就在这里!”年轻的销售员指着被绿树挡着的一群别墅单位,“我们的建筑仿佛镶嵌在绿树丛中的几块石头,被深深地隐蔽于树冠之中。” 他们顺着石子铺成的小路靠近了一栋中式的、独门独院的别墅。 “老板,您看,它通过似曾相识、干净利落而又尺度亲切的静巷设计,使人们依稀看到了久违了的街巷的静谧和神秘;极度私密、内向开放的东方式内庭院围合,可以使熟悉老北京四合院的人一下子产生一种发自内心的惊喜;由院门到宅门逐层递进的二重门设计,不但能够使人们进入家门的一刹那产生一种愉快的心情转换,而且也极好地保持了内部家庭的私密;还有变化多端、随遇而安而又处处惊喜的回廊与楼梯;像电影一样层层递进、自然衍生、印象之中而又出乎意料的室内空间序列;根据不同的风景裁定出的不同规格的取景器似的景霸式观景窗、禅意条窗;充满创造性与想象力的观山露台;经过精心测算过的、由窗子、采光井、屋顶缝隙引入的变幻多端的自然光影和造影;以及像瀑布一样悬天垂地、以大面积玻璃落地窗和观景阳台面向山景开放的观景会所等等,力图实现一种绝对私密但又绝对开放,绝对个性但又谦逊内敛的现代与东方禅意之间的对立统一。”年轻的销售员一边讲解着,一边带着张莲莲走上走下,走进走出。 “别的样子的别墅呢?” “有,有,请跟我这边来!” 他们踏出四合院式的别墅,朝另外的一处走去。 在秋风萧瑟,草木凋零的季节,唯有美丽的红叶闪耀着鲜红的秋光,把山川染得通红。 “这是一栋建筑设计为典型的新亚洲主义别墅,设计中非常注重空间、光线,力求通过结构形式、空间尺度和光线的变化,营造全方位的美感。同时吸收了庭院、木格栅、矮墙及条窗等新亚洲别墅元素。您看,条窗的设置横竖兼有、尺度合适,与通透景观玄关、木格栅及游廊等有序交织,契合私家庭院景观,和谐收纳香山自然景观,形成动静皆风景的诗意栖居。” 张莲莲默不出声,她站在别墅的外边,眼睛看着外墙。 “外墙面选材精致,以浅色高档石材饰面与深色进口木材外墙板装饰进行对比,局部装饰毛石贴片墙,营造一种优雅的建筑形象。” “我感觉这栋别墅不错,再进去看看。” “可以,老板,您看,玻璃和钢的应用,更有效地传递光线的透明度,营造室内多变的空间光影效果。” 张莲莲用手摸了摸门框,“套装木质门窗和钢制工艺楼梯精致地体现了田园生活的闲适。”年轻的销售员快步跟上,凑到她的身边,“每单元都采用错层设计,形成独门独户的感觉,为住户提供了别墅般的居住感受。” “这房间里面的格局是什么样子的?” “户型更是现代别墅空间格局在平层公寓中的移植,功能划分精致有序:横向设计客厅,与餐厅、厨房和门厅等公共空间形成了完整连贯的空间序列,而卧室、浴室区则相当私密完整,完全贴合上流人士保护隐私的要求。” “是这样的吗?”张莲莲更看中卧室和卫生间。 “另外,独立的管道间设计,使立管不穿过功能空间,方便管理维修,干净整洁。” “那是保姆阿姨的事,有开间的露台吗?” “有,请跟我来!”年轻的销售员推开二层客厅的门,“每户均有室外露台或平台,宽大舒适,可以满足家庭的室外就餐,又能饱览西山美景,完美体现了建筑与自然的沟通与和谐。” “这还不错,可以看见红叶!”张莲莲心中已经很满意这套别墅了,“这套就很好,我现在就打电话!”她从手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周金龙的电话,把自己看到感受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把他们销售部的电话给我!”周金龙提高了嗓门。 “喂,小伙子,你们经理的电话!”张莲莲伸着手,要他们销售部的电话,年轻的销售员赶紧将自己的名片递上。 “他们的电话是010-62809754!” “知道啦,我来跟他们谈价钱!”周金龙声音很平静,他永远是不会吃亏的。 “我们的别墅卖得很火,您如果要,请赶快交定金!”年轻的销售员在她身边喊着,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张莲莲挂上电话,冷冷地一笑,“我们有钱,不差着一天半天的!” 年轻的销售员憋得满脸通红,他眼前的老板比他也大不了多少,谁知道电话那头是她什么人? “放心吧,我们有钱!” 张莲莲已经不是那个从水乡跑出来的农村姑娘了,她现在是月收入近几十万的大老板啦! 第六十二章 车展美女遇旧友 话说刘丽丽听周金龙的朋友林先生把在北京发展比在广州混着有更多的机会,于是,给周金龙打了一个电话,想听听老大怎么说。http:// “好啊,这事情很好啊!只要你自己开心,我全力支持你。对了,我北京还有一套高级的公寓,你可以住那里,同张莲莲一起住,怎么样?” 丽丽从心里就不喜欢张莲莲那乡下女人的脾气,跟她挤在那个一百八十平方米的小地方,没有搞错吧? “不用啦,我们这次给汽车展做模特有地方住,住五星级宾馆!” “也好,工作重要。” 周金龙的电话放下了,刘丽丽却撅起了艳红色的嘴唇。 突然,还烫手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丽丽从床上抓起来,放在自己的耳朵上,酸溜溜地说:“老大,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呦,我怎么成了老大啦?”精明的林先生笑呵呵地说,惹得刘丽丽一脸的臊红,“对不起,林先生,我以为您是……” “不必解释啦,北京比广州冷,这次去多带点衣服,还有带些面霜!”林先生知道这位长期居住在南方的姑娘,恐怕受不了北方的寒冷和干燥。 “谢谢您,林先生!”她清楚,北京怎么比得了她刚去过的日本,人家的气候多好啊,环境保护也做得在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她收回了日本的联想,将挂上的手机扔在大床上,开始在卧室的大衣橱里找在北京能穿的各种各样的秋装。 北京汽车展览很讲排场,所有外国汽车参展商都喜欢用漂亮的模特给自己的产品加分,以便吸引更多的潜在客户,这也是他们在世界各国进行产品宣传时采用的一套促消手段。 林先生总能拿到这样的大单子,只有他的精明,才能让大陆的模特公司灰头土脸的。 “大家再检查一下自己的化妆和服装,等一下开幕式一结束,观众就会像狼一样的扑进来,小心把你们这些姑娘们给吃掉啦!” “又拿我们开涮,林先生!”刘丽丽见过的那三位小姑娘异口同声地嘲笑着带着浓厚香港口音的林先生,吓得林先生连忙抬起手,遮住自己脖子上的花色图案丝绸领带,倒退地离开展台,朝展馆的大门口跑去,逗得模特们尖声大笑。 “噼里啪啦—”,展馆的外面一阵欢腾,浓浓的鞭炮硝烟味飘进了展场,模特们个个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纷纷站在各自的展台上,准备迎接那随着领导身后涌进来的媒体记者和车迷们。 刘丽丽身穿一件白色的吊带抹胸连衣裙,一条宽宽的白色皮带,一双白色的高筒皮靴,站在一辆白色的林肯车旁边。 玲玲身穿一件坦露整个后背宽吊带深紫色的抹胸连衣裙,一条宽宽的深紫色皮带,一双深紫色的高筒皮鞋,耳朵上一对蓝宝石的耳坠,站在一辆宝石蓝的本田轿车旁。 晶晶身穿一件单吊带红色的抹胸连衣裙,一条黑色的细皮带,一双黑色的高筒皮靴,耳朵上挂着一双原木色的木耳环,站在一辆红色的劳斯莱斯豪华轿车前。 月月身穿一件浅灰色无吊带的抹胸连衣裙,一条棕色的细腰带,一双棕色的高筒皮靴,脖子上挂着一个蝴蝶琉璃挂饰,下面连着一条白色玉石项链,站在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旁边。 闪光灯,“咔—咔—咔—”地在她们的面前闪烁,她们习惯性地扭转着曲线分明的身体,摆动着下肢,转动着腰身,两手不断地变换着姿势,脸上带着丝丝地甜笑,笑得女人嫉妒,笑得男人酥麻。 “你脖子上的琉璃真漂亮!” “你,你是赵春华!”刘丽丽一转身,跟站在自己身旁的男演员撞了个脸对脸,“你怎么也来啦?” “来看你啊!” “瞎扯,想挑辆好车吧?” “我?”赵春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哪里有这么多钱!” “你现在干什么呢?” “还拍电影和电视剧。”他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丽丽脖子上那副琉璃花朵项链,上面的珠子透明晶萤,一朵朵小花甚是招人喜欢,五颜六色的。 “拍那些东西有人看吗?” “我才不管有没有人看,给我出场费就行!” 突然,一群记者跑过来,拥到她站的车子旁边,追问生产商有关开拓中国市场的问题。 “等一下我带个朋友来,他特别喜欢你身边的林肯车。”赵春华伸手推开挤在林肯车周围的记者和观众,消失在人头涌涌的展场中。 “他也就能拍那种电影和电视剧,别的没戏!”丽丽看着自己身下的男人和女人,心里暗暗地恶心着跟自己拍过床上戏的赵春华,她一眼就看出他的老毛病没有改,估计这辈子也改不了啦! 看车展的人流就像春节赶庙会一样,整个大展厅挤得热哄哄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原先她刘丽丽还有的热情已经荡然无存,只有干渴和疲倦。 中午时分,参观的人少了,她也肚子饿得难受,早晨她睡懒觉,连早餐都没有吃。如果周金龙在场,一定会请她出去吃饭的。 “丽丽,你看,我的朋友来了!”赵春华身边站着一个身穿路易威登白色短袖上衣,下身一条黑色路易威登长裤,脚下一双黑色路易威登皮鞋的白脸男子,看上去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一双机灵的眼睛,并没有向她伸出手。 “我们一起吃饭去!” 丽丽也讲不清楚怎么回事,她感觉自己就像北方人手里牵着的风筝,他们说去哪里就去哪里,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你知道吗?她脖子上的琉璃流光溢彩,变幻瑰丽,是咱们东方人精致、细腻、含蓄的体现。” “您学问高,我们怎么能跟您比呢?”赵春华恭维着,丽丽也搞不清楚他是哪个庙里的和尚,反正她吃得很舒服,来者一定是非常会享福的人家。 “这些琉璃有2467年的历史,自古以来一直是皇室专用,她被誉为中国五大名器之首,佛家七宝之一。” 丽丽并不关心这些,反正也不是她自己的,是展会的用品。但是,她对自己对面坐着的小白脸印象不错,这样的朋友可以交。 “这样吧,汽车展结束以后我带你去俱乐部,那里有不少的专家。”他很认真,尽管她刘丽丽还不知道他贵姓大名,但是,她却对京城里的俱乐部有些好奇,无论怎么样?她也要抽空去见识一下,“可以啊!” “哪到时候我开车到宾馆接你!” 赵春华急忙站起身,把餐费给结干净了,然后,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就像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勤务员。 “春华,去俱乐部就我们两个啦,辛苦你啊!” “没什么,老大。”赵春华看着他钻进一辆卡迪拉克轿车,轻轻地拉了一把刘丽丽,小声地耳语道:“他老爹是上边的,朋友都很有身份。” “什么上边的?” 赵春华看着远去的豪华轿车,抬手,手指头点了点头顶的蓝天,“高干子弟呗!” 丽丽恍然大悟,她清楚,有这样的朋友,办事情应该很方便,“哪去俱乐部为什么不让你跟着去呢?” “你知道去俱乐部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她摇摇头,“不知道!” “你去了就知道啦!” http:// 第六十三章 各路豪杰笑谈欢 话说刘丽丽参加汽车博览会的模特车展刚撤展,笑笑呵呵地跟玲玲她们有说有笑,互相对来拉去,准备回宾馆休息,晚上好出去喝酒聊天,一辆黑色的卡迪拉克轿车突然停在了她们的面前。http:// 丽丽刚刚认识的白脸小伙子朱华一身深蓝色的西装,紫红色领带,白色的衬衣,黑色的皮鞋,头发很整齐地从车厢后门跨出来,走到林先生的身边,小声地嘀咕了两身,然后一脸笑容地朝刘丽丽走去,“我跟林先生替你请假了,麻烦你陪我出席今天晚上的俱乐部活动,怎么样?” “俱乐部?” “对,官员和企业家的俱乐部晚宴。” “好啊,我去!”丽丽得意地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玲玲、月月和晶晶,“现在走吗?” “你现在的这身打扮不行,太暴露了,宾馆还有其它的衣服吗?” “有,要换吗?”丽丽低头看着自己的抹胸白色连衣裙,抬头看着没有色感表情的朱华,两手扯起自己的裙角。 “必须换,乘我的车一起去,我会在车里等你!”朱华并没有注意她身边的其他模特们,尽管她们个个都是娇美的表情,还有显眼的衣裙,撩人的身段。 “拜拜!”丽丽站在朱华为她拉开的车门,抬起右手,向林先生和姐妹们招手,然后,身体一弯,屁股坐在车子的后车厢,两手收住裙角,靠坐在朱华的旁边,两眼看着车窗前面已经散场的人群,转过脑袋,看着抬手向她招手的姐妹们,心里一阵地激动。 “先去宾馆!”朱华翘起二郎腿,对着自己前面的司机说,黑色的卡迪拉克轿车稳稳地朝展览馆外开去。 “这身衣服还可以!”朱华看着上身短袖浅天蓝色西装套衣,下身一条白底浅蓝色喇叭花遮膝裙,脚上一双浅蓝色筋带凉鞋,手里拿着一个浅蓝色的皮尔卡丹手包的刘丽丽欢快地跳到轿车的后门,他屁股坐在后车厢,推开了车门,看着钻进来的丽丽。 她屁股坐定,仰了仰脖子,用法国洗发乳洗过的长发浓黑、光滑,富有弹性,发尖带着一股清香,“这身打扮可以吧?” “太可以啦!这可不是夜总会,还参加活动的人不喜欢珠光艳影,他们喜欢低调。” 轿车离开喧啸的市中心,向西,朝太阳落山的方向开去。 “那里是个什么样的俱乐部?” “别多问,到了那里就知道啦!”朱华一脸的严肃。 高高的灰色围墙,围墙上竖着一米高的铁丝网,高墙外是黄灿灿的杏仁树,望不到边,丽丽不由地心里紧张,眼前的高墙里莫非是关人的监狱?还是软禁人的院落? 大门外一脸严肃的武装警察从哨位上跳下来,身体笔直地站在路口中间,左手贴着裤缝,右手抬起,与身体成九十度角,掌心朝外,拦住他们的轿车,“请出示证件!” 司机将放在车头的通行证翻立起来,武装警察立刻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身体闪到旁边,侧身,左手弯曲,掌心向下,右臂抬起,手掌伸直,与身体成九十度角,指向院子里边,黑色的轿车迎着金黄色的夕阳开进了高墙里边寂静的深院。 “这地方原先是皇上休息养性的亭院,你看,前面有湖,有亭,很安静。” 丽丽两手扶住前面的椅背,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看着夕阳照射下的湖面,平静、水清,盛开的睡莲,一群鸳鸯在湖面上游弋,划出一个斜斜的三角形。 轿车在一栋青灰色的小楼面前停了下来,司机连忙跳下车,给朱华和刘丽丽拉开了车后门。朱华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领带,挺了挺胸,撑开自己的右胳臂,眼睛瞥了一眼身边的刘丽丽,小声地耳语道:“挎上!” 眼前是各种豪华车,在广州街头没有见过的豪华车,整齐地停在青灰色的小楼外面,她本能地挽住朱华的胳膊,跟着他,朝门口站着两个木偶一样的武装警察面前走去。 小楼的里边完全是另外的景像,白玉石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红地毯,天花板上吊着巨大的水晶灯,白色、光滑的墙壁上是一盏一盏白色的玉兰花型壁灯,闪着温柔的光。 大厅里边已经是人头涌动,男士一律是西装领带,女士几乎穿戴跟刘丽丽差不多,不眩耀,很正装。 身穿白色上衣蓝色裤子黑皮鞋的服务员手托着银色的盘子来到他们两个面前,朱华眼睛看着前面,顺手拿了一个装着XO酒的高脚杯,小声地说:“这里边都是著名央企的大老板,还有各大部委的领导。” 刘丽丽没有跟高官和大老板打过交道,难免有些紧张,眼睛也没有看清楚,随手拿了一个高脚杯,里边是白葡萄酒,结果以为是香槟,大口地喝下,险些呛着嗓子。 “小华,今天怎么过来啦?”一位年龄六十多岁,头发已经斑白,脸色红润的男人走过来,瞥了一眼丽丽,然后,很温和地看着朱华。 “刘伯伯,您好!最近很忙吧?” “忙!上海不是要开发金融吗?忙着给中央写东西。” “什么时候开始?” “保密!” “刘伯伯,对我还保密?” 刘伯伯瞥了一眼浑身不自在的刘丽丽,“等一下告诉你!” 朱华拉着刘丽丽的胳膊,向人群中挤去。对于朱华见过的人,交谈的话,她刘丽丽没有什么大印象,无非就是什么红头文件啦!重点项目啦!新动静啦!一堆她听不懂的术语。而他认识的人,不是他称人家是局长、部长、主任、总裁、总经理,就是人家叫他朱总,或者小华什么的。 “小华,最近怎么没有见到你啊!”一位身穿旗袍的中年女士走到他们两个中间,认真地上下打量刘丽丽,抬起嫩白的小手,“你们是?” “朋友!刚认识的朋友!”朱华笑着,很随便。 “哦,有时间到我家玩啊!” “鲁部长又出国啦?” “咳,他有几天在家啊!” 朱华冷笑着,他清楚她话里是什么意思,“我最近也要出差,到南方去!” “去度假吧?”中年女人瞥了一眼刘丽丽。 “哪里!工作,忙啊!” “我们女人就是不自由,还要守着家!”她很羡慕自己面前的刘丽丽,看得出来,她没有嫁人。 “现在女人很自由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他瞥了一眼感觉无聊的刘丽丽,很客气地对中年女人说:“姐,我那边还有点事情,以后给您打电话!”于是,拉着刘丽丽的胳膊,向一群仰头大笑的男人走去。 http:// 第六十四章 得新宠球场挥杆 话说朱华接近刘丽丽还有新鲜感,他乐意带自己喜欢的女人去见那些父亲手下的官员,而官员们也喜欢在高尔夫球场这样的地方跟此公子见面,套点上面的消息。http:// 刘丽丽换上一套阿迪达斯的运动装,抬手,从俱乐部的门廊下边看着眼前那起伏不平的高尔夫球场。 “都准备好啦?”朱华看着刘丽丽,她上身一件天蓝色短袖运动服,下身一条浅灰色短裙,脚上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白色的线袜,白色的遮阳帽,白色的手套,一副法国CHANEL原木色三角形支架茶色镜面墨镜,不由地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刘丽丽看着朱华,他上身一件阿迪达斯紫红色的短袖运动衫,下身一条阿迪达斯黑色长裤,脚下一双阿迪达斯黑底白沿白格条运动鞋,白色的线袜,白色的手套,头顶上黑色的遮阳帽,一副路易威登的深色宽边墨镜,禁不住地捂住自己艳红的小嘴。 “咱们是来打球啊?还是走秀啊?” “当然是打球啦!”刘丽丽转身,看着换了一身白色阿迪达斯运动套装的周金龙,他正有说有笑地陪着刚经朱华认识的银监会的万主任,从俱乐部的休息厅里走出来。 “小华,我看你们两个倒是挺般配的啊!”万主任看着他们两个,一个俊哥,一个倩女。 “是很般配!”周金龙嘴上说着,心里象是嚼了一段酸黄瓜。 “怎么打法儿?”朱华转移话题,抬手摸着自己的帽沿,看着前方。 “分开打,我同万主任,您和丽丽,如何?”周金龙想支开朱华,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万主任商量。 “也好,我们分头打,晚上俱乐部见!”朱华也不愿意自己身边有闲人,他喜欢单独跟丽丽在一起。 丽丽也不好说什么,她知道周金龙从北京飞过来不单单是为了打高尔夫球,他正透过朱华的关系,接近中央政府的金融人士,他急于在上海从事金融生意,而她刘丽丽正好是这座木桥上的一根柱子。 “哪我们晚上在餐厅见吧,小华!”万主任抬手,抓住电瓶车的扶手坐了上去,低头看着周金龙娴熟地操作着,电瓶车在土路上稳稳地前进着,转眼,下了缓坡,朝另一个场地开去。 “我们也该出发了!” 朱华跨上身边的电瓶车,看着丽丽裙子下修长的白腿,伸手拉了她一把,两人身体紧贴着,朝与周金龙他们相反的方向开去。 朱华一边稳稳地开着电瓶车,一边转过头,看着丽丽,“你知道高尔夫的历史吗?” 丽丽摇摇头,仰起脸,让海风吹着自己那张瓜子脸,她已经浑身上下都擦了防晒霜。 “率先涉及打高尔夫球的是苏格兰北海岸的士兵,后来逐渐引起宫庭贵族和民间青年的浓厚兴趣,最终成为苏格兰的一项传统项目。尔后传入英格兰。十九世纪末传到美洲、澳洲及南非,二十世纪传到亚洲。由于打高尔夫球最早在宫庭贵族中盛行,加之高尔夫球场地设备昂贵,故有‘贵族运动’之称。” “原来这样!”丽丽抬手,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墨镜。 “但是,荷兰人一直都不认同高尔夫起源于苏格兰的说法,他们认为最早的高尔夫是起源于荷兰的。荷兰人把一个名叫‘kolven’的古老运动称为最早的高尔夫,而且他们认为这个运动是通过两国的商品贸易传进苏格兰的。但是,很多人并不认同这种说法。反对者指出:‘kolven’是一种室内运动,而高尔夫是一种户外运动,这是两者最基本最本质的区别!而且,‘kolven’运动所使用的球要比一般的高尔夫球大,球杆要比高尔夫球杆重,更重要的是这项运动所使用的杆是没有角度的!所以,人们并不认同高尔夫起源于荷兰的说法。” “这有什么好争的?”丽丽挺了挺胸膛,一手搂住朱华的腰,一手抬起伸开,好象要抓住从自己手指头中间划过的海风。 “流传最广的一种是古时的一位苏格兰牧人在放牧时,偶然用一根棍子将一颗圆石击入野兔子洞中,从中得到启发,发明了后来称为高尔夫球的运动。因此,高尔夫这个词最早出现在十四世纪苏格兰议会中的文件中。这是唯一一个有议会文件记录的说法,而且得到了世界大部分高尔夫热爱者的认同。其中圣安德鲁斯球场被认为是高尔夫的圣地!每一个高尔夫球手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亲身在圣安德鲁斯球场打一场高尔夫球。它还是高尔夫规则的制定机构,所有的大型比赛规则都必须符合它的基本要求。苏格兰起源说是最权威最有说服力的一种说法!” “看来我们今天玩的是外国的玩意啦!” “也不尽然,中国公元前二、三百年时,中国有种被形象地称为‘捶丸’的球戏,而公元前27年至公元395年的古罗马有一种以木杆击打用羽毛充塞制成的球的游戏。相传在明朝,皇室有一种类似高尔夫运动的游戏,叫‘捶丸’。它被描述为:在走路的过程中用棍子击球的运动。之所以有这样的说法是因为在我国至今仍保存着关于这种运动的壁画。这也是高尔夫起源于中国的唯一证据!”朱华一副博学的样子,实际他中学和大学的成绩并不怎么样! “我们今天在哪个场子打球?”丽丽无心听朱华讲的这些东西,她就是想下来,试一试杆,学着那些外国的美女们,也潇洒一回。 “喏,前面就是!”朱华踩下刹车,电瓶车停下,他抬手,指着自己面前高低起伏的山丘,“这个场子是按照北戴的风格设计的,许多的设计哲学和理念都融合在球场里。上千种植物,各种极具挑战性的大沙池、波浪起伏的果岭、既深又斜的沙坑都会给球手带来巨大的挑战,而这些都是可以触及的目标。” 丽丽跳下电瓶车,看着跟在他们电瓶车后面的球童,他们肩上挎着球杆兜,额头上淌着热汗。 朱华从电瓶车上跳下来,两脚踩着松软的草地,“你用什么杆?” “世界著名的球员用什么杆?”丽丽抬脚,两手插着腰,踢了踢眼前的草。 “用木杆?”朱华故意嘲笑,“木杆有两种类型,柿树及枫树。坚硬的杆头通常用柿木。薄板层压(三合板)的杆头通常用枫木。薄板层压的杆头以繁复的木工制成。制作过程类似复制一把钥匙。第二种,也是最常用的木杆是枫木制成的杆头。一般而言,1/16英尺的枫木镶面板都是类似三合板的方式压制而成的。这类镶面板经过加热与加压,最后做成类似柿木的杆头。许多高尔夫球员指出,柿木杆头的撞击力感觉起来比较坚硬,但这并没有事实根据。有些高尔夫球员则比较偏好层压的枫木杆头,理由是必较耐用。” “别蒙我啦!电影和电视剧里都是闪闪发光的金属杆!”丽丽瞪着眼睛,看着嬉皮笑脸的朱华,也看着球童肩上的杆筒。 “哪不是以后发展的吗!”朱华抬手,球童从杆筒里抽出一根,递给了朱华。 “包铸的金属杆头相当受欢迎,主要是因为外围的比重经过额外的控制,不锈钢杆头铸成中空以免过重,中空部分通常灌注聚胺酯消减噪音。” “我也要一根!”丽丽转身,球童立刻从自己肩上的杆筒里抽出一根,递给她,“还可以!” “可以开始啦?”朱华将一个白色的球放在架子上,眼睛看着不会挥杆的丽丽,“你先来!” 从来没有打过高尔夫球的丽丽逞强,学着电影里的样子,站好,抡起了球杆,“啪”地一声,溅起一层泥土,手心震得酸疼。 “看来还要从头学啊!”朱华两手抓住球杆,冷嘲热讽。 丽丽胀红了脸,把球杆扔在草地上,“你来,你也不怎么样!” “好!你看看我怎么样!”朱华冷冷地一笑,将手里的白色球摆好,身体站稳,两手抓住球杆,眼睛瞥了一下远处的一片沙地,两腿微弯,使足了全身的力气,“唰”地一声,把球击出,远远地落在被太阳照得金黄的沙堆上。 “怎么样?” “还可以!”丽丽不服输,她不相信自己有那么笨,“我再来过!” 球童将白色的球递给她。 http:// 第六十五章 豪宅一夜尽风流 话说这张莲莲也个有自知之明的女人,论官商关系她比不上郑燕燕,论社会名声她比不过刘丽丽,因此,要想讨得周金龙的宠幸,她就要另想个折儿。提供于是,她除了忙“莲莲时装店”连锁店这日渐红火的生意,她几乎把时间都用在美容和健身上面了,如今的新女性不是很时髦这两件事情吗?在知明的美容院,她不稀花钱,把她那红苹果般的小脸蛋儿修理得细嫩、光滑。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开着她那辆红色的小轿车赶到女子健身俱乐部,学跳减肥舞,收腹肌,练就一段曲线分明的S型好身材。男人喜欢女人的什么地方?不就是那招人喜欢的甜脸蛋儿,还有魔鬼一般的诱人身段吗! 知道周金龙从南方飞过来,她在手机里对他说:“老大,您就别让公司的司机开那辆车去机场啦,我来接您!” “为什么?” “咱们的别墅装修好啦!” “那么快?” “您也不看是谁管这件事,您不是要看西山红叶吗?我赶出来啦!” “好,好啊!让我见识一下咱们的新家是个什么样子。” “还有咱们家的新人呢!”莲莲右手抓着手机,左手拿着小圆镜,不住地看着镜子里面焕然一新的自己,甚是得意。 “什么新人?” “不告诉您,来了就知道啦!”莲莲故意生气,将手机挂断,放进浅黄色的皮尔卡丹手袋里,然后,将小圆化妆镜收好,将汽车钥匙插好,抬头看了看路边那仍然油绿的杨树叶子,脚踩油门,捭了一下左转向灯,眼睛瞥了一眼后视镜和左右两边的反光镜,两手握住方向盘,慢慢地驶向主路,朝机场飞奔而去。 “咳,老大!”她掂着脚,一手抓住胸前圆粗的不锈钢栏杆,一手举在头顶不住地摇,她已经看到周金龙空着两只手,后面跟着机场的服务生,服务生手里拉着一个大大的滚轮黑皮箱。 “莲莲!”周金龙浓黑光滑的短发,一身西装,脖子上系着花色的丝绸领带,抬起右手,脸上泛着红光。 “都一个月了,您真行!”莲莲隔着栏杆,拉着周金龙嫩白的双手,笑盈盈的,她不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吻他,但是,心里恨不得立刻把他融在自己体内。 “北京的秋天不错嘛!”周金龙一口厚重的香港腔普通话,他面前的张莲莲是路易威登浅灰色长袖长领露出小臂的上衣,黑色的裙子,脖子上系着一条莲花图案的丝巾,腰间一条粉红色的皮带,脚上一双黑色的尖头高跟皮鞋,白净细嫩的脸上浮着一层红潮,甚是可爱。 “人呢?” “那当然不错啦!” “老大!”张莲莲嘴上娇滴滴,身体贴着周金龙,牵着他的手,有说有笑地朝出站大厅外面走去。 看着机场服务员装行李,周金龙瞥了一眼面前的红色轿车,打趣地问:“开多长时间啦?” “六个月!”张莲莲斜眼,看着机场服务员将笨重的行李抬起,放进汽车的后备箱,周金龙从裤兜里掏出十块钱人民币递给了机场服务员。 “我开车,您害怕吗?” “我?不怕!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技术怎么样!”周金龙乐着,自己拉开了轿车的后门,钻了进去。 张莲莲抿起嘴角笑笑,绕到驾驶室一端,拉开车门,撩起裙摆,坐了进去,扭过头,看着两手抱在胸口的周金龙,甜笑着,“去咱们的西山别墅!” “好啊!”周金龙身体前倾,轻轻地拍着她嫩圆的肩膀,脸上堆着笑。 张莲莲坐正,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色迷迷的周金龙,冷笑着,然后,挂档,脚踩油门,手把方向盘,把车子转向主路,向北京西山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张莲莲那张嘴就没有闲着,聊着时装店的生意,侃着美容院的趣闻,讲着健身俱乐部的妙龄美女,把这周金龙说得淫心大振,止不住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盒药,撕开,拿出一粒蓝灰色的胶囊,塞进自己的喉咙里,拣起驾驶座旁边的一瓶张莲莲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拧开盖,张开嘴,抬手,仰头,喝下。 远处,已经可以看到西山。 有三千多年历史的北京城三面是山,众多帝王和皇亲国戚、文武宦官,都看中了北京西北郊这块享受山水之乐的宝地,争先恐后地兴建规模宏大的皇家园林和私人别墅。最先在这里建皇家园林和行宫的是金朝帝王,其中有个最爱游猎的皇帝金章宗,他仅在北京西山一带就建立了著名的“八大水院”。他选择山势高耸,林木苍翠,有流泉飞瀑,又地僻人稀的山林间修建了八大水院,作为他游西山时驻跸的行宫。为此,他从全国各地征召造园大师和工匠,进行修饰,其造园手法既具有南方的高超造诣,又与北方山水的自然美相融合,给所有养尊处优的人们留下一处想象的空间。 “看到了嘛?”张莲莲扬了扬脖子,山坡下耸立着几栋整齐,造型仿古,白墙绿瓦的两层小楼,互相之间隔着距离,隐隐地在绿树、桃花、迎春花的中间藏着。 “好地方!”周金龙喜欢,他知道,在北京,风水宝地应该是上风上水的西山,老佛爷不是也喜欢这个地方吗! 张莲莲甚是得意。她去过刘丽丽东湖旁边的古董小楼,听说过郑燕燕的玄武湖边新潮小楼,也住腻了北京城里周金龙那栋高级公寓,她现在要像所有的富人一样,在空气新鲜的西山脚下,绿绿葱葱的山麓上,住进自己挑选的豪华别墅小楼,尽管房子的主人是周金龙,不是她张莲莲。 寂静的山边柏油马路上半天也没有经过几辆车,周金龙被山边和山坡上的那些古树迷住了。那里有清代的古腊梅,明代的古栾树,清代的古元宝枫,元代的古槐,古人云“门前古槐歪脖树,小桥流水野芹麻”。还有牡丹丛中的一片古白皮松群,古人视其为“白龙”、“神松”。 “比湖边的风景好吧?”张莲莲手把方向盘,沿着上山的斜坡缓行,道路两边是盛开的秋菊和桂花。 周金龙哪有闲心观赏这房前屋后的秋菊桂花,他的心已经扑在张莲莲的身上,她就是一朵比什么都漂亮的粉荷花。 车子终于停在了两层的别墅前面,张莲莲推开车门站出来,微风吹起她胸前的丝巾,空气中浸泡着秋天万物的芳香。 从后车厢推门跨步下来的周金龙左右看了看寂静的四周,再也按耐不住春心的狂热,上前,伸手搂住她的细腰,吻着她的粉腮,“走,我们进房间里面去!” 张莲莲表面装作平静,内心已经是干柴,难挨,她也伸手搂住周金龙的后腰,迈着大步,跳上台阶,掏出裙兜里面的钥匙,拧开了门锁,撞了进去,“我知道了二十三式!” 周金龙用身体的后背顶上了大门,眼睛没有看新装修的大厅,直勾勾地盯着她大起大伏的胸膛,把她推顶在白色的墙壁上,“什么二十三式?” 张莲莲一边抬手解着周金龙的领带,一边嘴巴不停地说:“蚕缠,龙婉转,鱼比目。” 周金龙耳朵听着,两手忙着,解开她脖子上的丝巾,“还有呢?” 张莲莲脱掉他的西装,解开他白色衬衣的纽扣,手心摸着他光滑、细嫩的胸膛,“燕同心,翡翠交,鸳鸯合,空翻蝶。” “接着!”周金龙把她的粉红色腰带解开,扔在地上,又脱下她的上衣,解开她的文胸,两眼放着光地看着她樱桃红般的乳尖。 张莲莲垂下双手,解开他的腰带,“背水泅,偃盖松,临坛竹,凤将雏。” “有意思!”周金龙解开她的黑裙子,路易威登的裙子滑落在地板上,她抬腿,踢开,里面是肉色的紧身三角裤。 张莲莲解开他长裤的裤扣,笔挺的西装裤滑落在他的脚腕上,他抬脚踢开,“海鸥翔,野马跃,聚驰足,白虎腾。” “过瘾!”周金龙弯下身子,脱掉自己脚上的黑皮鞋和袜子,眼睛看着她白里透红的大腿。 张莲莲也弯下腰,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她一边脱着高跟鞋,一边气喘嘘嘘地说:“玄蝉附,山羊对树,昆鸡临场,丹穴凤游。” 周金龙光着两只脚,直挺起身子,看着玉莹莹背腰的她,“还有!” 张莲莲脱掉肉色的丝袜,身子仍然弯着,“玄暝鹏煮,吟猿抱树,猫鼠同家。”然后,直起了身子,脸上一片潮红,两眼地看着周金龙那火辣辣的眼睛,还有被那个东西顶起来的内裤。 “还差一式!”周金龙伸手扒掉张莲莲的内裤,从下到上地看遍他熟悉而又陌生的玉体。 张莲莲冷笑地低头看着他的内裤,“羊上树!” “哈!咱们就先来个羊上树怎么样?”周金龙将自己的内裤脱掉,然后一手抱起了她的右腿,一手扶住自己的下身。 “好啊!”张莲莲淫笑着,两手搂住他的脖子,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脯,热气吹在他的脸上。 周金龙吃下的伟哥已经开始起作用了,硬绑绑的,心“扑扑”地跳,他将那东西扶正,狠狠地朝张莲莲热热的那里戳了进去。 “老大,我好想你呦!”她呻吟着,非常地享受。 http:// 第六十六章 心心相映夜总会 话说张莲莲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周金龙那么宠幸自己,就稀里糊涂地坐着他那辆黑色的宝马车来到了一栋高高的大厦前,两手按住被微风掀起法国夏奈尔紫色风衣,跨下了轿车,伸手挎住周金龙的胳膊,“这里是什么地方?” 身穿一件米色风衣,脖子上绕着路易威登紫色条纹围巾的周金龙侧过脸,看着脸色红润的张莲莲,笑眯眯地说:“夜总会。提供” “我们到这里干什么?”她虽然没有进过这种男人才喜欢来的地方,但是,还是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据说里边都是些让男人们神魂颠倒的美女。 “我们进去吧!”周金龙握着她那只羊脂玉一般的小手,光滑、温热。 这大厦位于繁华的商业圈,紧临展览馆,有钱人喜欢光顾的百货商厦为邻,集K2量贩式KTV、各省市风味餐厅、外国餐厅、女子健身中心、豪华轿车俱乐部等餐饮、娱乐、健身等大型综合休闲场所为一体。 夜总会在大厦的三层,是大型量贩式KTV旗舰店,拥有近百间豪华典雅、中外风格各异的超五星级包房,采用国际一流的JOYOK点歌系统,音响设备在京城娱乐界翘首可指。 “欢迎您,先生!”站在门口的小姐哈着腰,脸色苦笑肉不笑地看着周金龙,然后,惊谔地瞥了一眼周金龙身边的张莲莲,马上跟了一句,“欢迎您,小姐!” 周金龙挺着胸,甚是得意,张莲莲紧挽着他的胳臂,向前探着头,她眼前是昏黑的一片。 “小姐、先生,请跟我来!”脑袋上挂着耳脉的小姐闪开身子,抬手,示意他们向前走。走过一个长长的走廊,转过弯,眼前是淡紫色的灯光,一个硕大的前厅里,在长长的沙发上坐满了身穿紫色轻纱的姑娘们,她们在嘻笑,在散慢地聊着天,每个人都露着深深的,晾着白嫩修长的大腿。 “呦,还有跟着呢!”她们睁大着双眼,看着周金龙身边的张莲莲,那腰身,那脸庞,一点都不比她们差。 “先生,您订好房间了吗?”一位手里拿着对讲机,一身黑色西装套裙的年轻女人走上前,很礼貌地看着周金龙。 “已经安排好了,308房间。” 大堂经理连忙哈着腰,“小姐、先生,请跟我来!” 坐在长沙发上的妙龄美女们长长地叹着气,她们知道308房间是夜总会最贵的房间,也是她们老板请贵宾的房间,谁被招进里边,谁就能拿到今天晚上的头彩。 “请把您二位的风衣给我们!”领班招呼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小姐,帮助周金龙和张莲莲把风衣挂在豪华包间的衣帽柜里,“您二位请坐,老板马上到!” 周金龙并没有对豪华包间的一切产生兴趣,他只关心等一下进来的人。 “您好,周先生!”豪华包间的大门推开,一个年纪比莲莲大不了几岁的小伙子伸着白净的手,笑嘻嘻地看着周金龙身边的张莲莲,她上身是一件薄薄的路易威登红色圆领长袖毛衣,下面一条路易威登暗格棕色没膝裙,长长的黑色网状丝袜,一双棕色的高跟皮鞋,“这位是?” “张莲莲小姐。”周金龙瞥了一眼来者身边站着的四个一色黑色西装、黑色长裤、黑色皮鞋、白色衬衫上黑色领带,身材一样胖瘦,个子一样高矮的护卫。 “很荣幸,莲莲小姐,贾晓虎。”他伸出白净细嫩的手,眼睛快速地扫遍张莲莲的全身。 张莲莲脸上一阵发麻,后背起了鸡皮疙瘩,慌忙抬起右手,任凭贾晓虎攥着不放下。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跟周先商量!”贾晓虎头也不回,两眼看着张莲莲急促起伏的胸脯,“莲莲小姐,我们坐下谈。” 张莲莲松开手,心口还在“砰—砰—砰—”地直跳,周金龙拉着她的胳膊,三个人一起坐在豪华包间的意大利真皮棕色的大沙发上。 “周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出面的?” “哪里,哪里!您是通天的大老板,我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呢?此次拜访,只是将莲莲小姐介绍给您,我在这里的很多事情都是她帮助打理的。” “哦,是这样吗?”贾晓虎顺手从水晶玻璃的茶几上拿起一根古巴的雪笳,“莲莲小姐抽烟吗?” “贾老板,您抽,我不会。”莲莲很腼腆,象刚见男友,初谈恋爱。 “周先,您呢?” “我一直不抽烟,您抽。” “人生一世,没有点儿嗜好且不吃亏!”他抓起金黄色的打火机,“咔”的一声,一股蓝色的小火点燃了他嘴里的粗雪笳。 “当然,各有喜好。”周金龙恭维,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贾晓虎是本市呼风唤雨的公子哥,就是朱华那高干子弟,中央大院的,也斗不过这贾晓虎,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朱华有朱华的用处,但是,本市要解决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绕不开贾晓虎这地方公子哥的。他知道贾晓虎好色,张莲莲能帮上他的忙。 “莲莲小姐,您有什么嗜好?”他瞥了一眼日渐风韵的张莲莲,禁不住地将没有抽完的雪笳放在烟灰缸里,两手握着,凑到她的身边。 “能喝点酒。” “能喝酒,好啊!”他抬起手,“啪—啪—啪—”地拍了三下,豪华包间的大门打开,“把夜总会最好的酒给我推来!” 一身黑色的护卫默不出声,轻轻地关上门。 “周先,是这么回事吗?” “是,莲莲能喝酒。”他心里清楚,莲莲的酒量比燕燕差远啦! 豪华包间的大门打开,一身紫色细纱的小姐推着一辆不锈钢支架的小车进来,横在他们的面前,上面整齐地放着市场上根本见不到的洋酒,原装进口。 “好东西。”贾晓虎伸手,摸了一把姑娘的大腿,姑娘抿起嘴,笑笑,笑得很肉麻。 “好酒!”周金龙瞥了一眼张莲莲,他已经断定,她今天晚上一定能好好的服务贾晓虎,她醉酒后是很温柔、很性感的。 “来,来,先干这第一杯!”贾晓虎举起高脚杯,看着莲莲,她已经适应了这里的一切。 “好,干了这第一杯!”周金龙举起高脚杯,他希望一切顺利。 “铛—”,三个高脚杯轻轻地碰到了一起。 张莲莲已经是喝得头晕脸红了,但是,贾晓虎让她喝,她一定会来者不拒,喝它个净光。 周金龙耍滑头,不停地劝酒,眼睛却不停地观察贾晓虎和张莲莲的一举一动,他们可是天生的一对,男盗女娼。 贾晓虎抬起手,“啪—啪—啪—”地拍了三下,豪华包间的大门打开,“叫三个小妹进来!” 一身黑色的护卫默默不语,关上了大门。 “莲莲给我们唱唱歌,好助酒兴!”贾晓虎抬手,指着墙壁上的白色大屏幕,这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大门打开,飘进来三个紫色透明丝绸纱袍的姑娘,大眼睛、圆脸盘、丰满的胸脯、白嫩的胳膊大腿,涌到贾晓虎的身边,老板长,老板短,甜甜地叫个不停。 “莲莲,看你的啦!”贾晓虎脑袋躺在一个姑娘大腿上,脱了鞋的两只脚放在另一个姑娘的怀里,另一个姑娘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任由她伸手,摸着自己衬衫里边的胸膛。 张莲莲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麦克风,身体站不稳地看着已经出现彩色画面的大屏幕,用五音不全的沙哑嗓门唱着贾晓虎点的歌。 周金龙借着上卫生间,拿走衣服架上的风衣,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头发,闪出大门,看着那四个不发一言的护卫,尴尬地笑了笑,沿着长长的走廊朝大厅走去。 “先生,您要不要挑一个小妹陪您聊聊?”领班手里拿着对讲机很客气地对他说,“大堂的沙发上有不少的好姑娘!” 周金龙两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看着前面的舞池,高个美女在舞池上跟一个身体虚胖的男人在扭动,刺激的音乐,迷乱的灯光,把那美女照的如天仙一搬。 “她叫KELLY,身高有172,北京舞蹈学院毕业,所以身材特别火,特别是她的双峰,我看最少是C的罩杯,而且最重要的是形状非常好看,向上翘。”领班夸着她手下的姑娘。 “您看,她身上的低胸黑色紧身装,脚上穿着长筒皮靴,及膝短裙,都是名牌。” 周金龙没有兴趣,他不喜欢跟这些千人摸,万人用的姑娘在一起,即使她们个个是天上飞下来的仙女。 “先生,下次有空儿来啊!”领班看着周金龙的背影,大声地喊着。 http:// 第六十七章 明争暗斗嫉妒心 话说人又从南方随同朱华飞回北京的刘丽丽接到了周金龙的电话,说他人在北京西山,请她到自己的西山别墅新家来一趟,于是,跟已经与自己搞得火热的朱华撒了一个谎,称自己晚上要跟女模们热闹热闹。http:// 黑色的加长林肯车稳稳地停在西山脚下的别墅前,丽丽从司机拉开的车门跨步下来,一眼就看见余辉下那连绵起伏的山峦,眼前的黄栌和枫叶开得正旺,空气中飘荡着秋天的甜香。 “我选的地方不错吧?跟东湖比是另外的一种感觉。”周金龙两手插在路易威登的黑色西裤口袋里,为自己的决策而感到骄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山间湿潮的空气。 “房间里面怎么样?”丽丽更关心的是房间里边的设施好不好用。 “哪你就自己看一看吧!”周金龙把房间的钥匙扔给了丽丽,眼睛却盯着她丰满的胸膛。 丽丽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就被眼前的那块落地大玻璃窗吸引住了。几乎没有阻挡感的钢化落地玻璃窗占了客厅整整一面墙,就像豪华商场展示的大橱窗。外面,近处是碧绿的草坪,稍远一点是两棵交颈的粗壮古槐树,再远是层叠的西山山脉。里面,白色大理石的地板上铺着一块棕红色的澳大利亚地毯。地毯中间放着一个法国人设计的矮茶几,茶几上面摆着一套荷兰的茶具,既典雅又温馨。茶几的三面摆着意大利真皮的棕色软沙发,一个是三人的,两个是双人的。三人大沙发的后面是浅棕色的墙,仿原木色的涂料,仿真的木纹。墙壁上挖去一块,长方型,五面碧玉的颜色,顶灯的照射下是一幅欧洲闻名古画的赝品。 丽丽很开心地一屁股坐在对着窗户的双人沙发上,眼睛看着窗外那一轮落日,橘红、半圆。 周金龙靠坐在三人大沙发上,两手瘫软地放着,两眼看着丽丽那真纯的样子,没有打扰她。 “老大,您请谁来啦?”张莲莲没有露面,大嗓门的声音已经从楼上冲了下来。 丽丽刚看完夕阳落山,被她的声音搅了好心情,她皱了皱眉头,转脸看着楼梯口,一身意大利LAPERLA性感睡衣的张莲莲露着两条白里透红的大腿,长发披在胸前,两脚套着拖鞋,一手扶着楼梯扶手,惊呆地看着刘丽丽,“你怎么来啦?” “我就不能来吗?”丽丽懒懒地从双人沙发上站起来,两眼看着张莲莲,她的身材锻炼得仍然非常的完美,该鼓的地方鼓起来,该瘪的地方瘪下去,标准的S型。 “老大,您也没有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机场接我妹妹啊!”张莲莲马上笑着,上前上下打量着她在东湖小楼里见过的模特女。 “我想给你个惊喜嘛!”周金龙两手撑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领带,一副轻松的样子,走到两个女人的面前。 “我当然惊喜啦!当初我住东湖小楼,小妹很热情,今天我亲自下厨做几个家乡菜,为小妹接风!”她转身要上楼换衣服,准备下厨做饭。 “莲莲,不用忙,先坐下来聊聊天嘛!我已经请了厨师,法国菜,他们一会儿就到!”周金龙浓浓的香港腔,说着北京话。 “小妹,你喜欢法国菜?” 丽丽点点头,她对张莲莲的戒备稍微放松了一些,脸上露出了笑容,“姐,你不喜欢吗?” “我没有你们有学问,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图个新鲜!”莲莲抬手,握住丽丽的手,两人像亲姐妹一样。 “还站着干什么?你们又不是不认识,坐着聊,我先上去啦!”周金龙得意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妙龄美女,抬手摸了摸自己浓黑光滑的头发,转身上楼去了。 莲莲拉着丽丽的手,坐在双人沙发上问长问短,丽丽感到乏味,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听,偶尔回答一些问题。莲莲从心里就嫉妒丽丽,她不就是一个千人看万人瞧的衣服架子嘛!有什么了不起!老大还真喜欢这衣服架,小妞恐怕还有什么小招,搞得老大昏昏晕晕的。 “姐,我累了,我的房间在什么地方?” “可不是吗?我光知道聊天,忘记你还坐了几小时的飞机呢!你上去洗个澡,松松骨,等一下我叫你和老大下来吃饭。”张莲莲站起身,看着长腿的丽丽,“我带你上楼去!” 丽丽两手撑着沙发站起身,高过她一头,眼睛看着前面的落地玻璃,外面已经朦朦胧胧起来。 一直像监工一样看着周金龙请来的法国厨师们在大厨房里忙前忙后,张莲莲两手抱在胸口,感到很无聊。她期盼着周金龙独宠她一个,可是,他却把丽丽从广州叫到了北京,他要干什么? 张莲莲并不知道周金龙安排刘丽丽住进西山别墅的目的,但是,她也不能埋怨什么,在她的心里,老大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 周金龙先让请来的服务生给她们两个上开胃酒,葡萄酒、香槟、鸡尾酒、果汁、苏打水,莲莲要一杯香槟,丽丽要一杯鸡尾酒,而周金龙要了葡萄酒。开胃的小吃,开心果、杏仁、花生、橄榄、乳酪摆在桌子上。服务生端上了沙拉、冷盘、海鲜和蔬菜汤,海鲜里有生蚝和虾。又端上了柠檬和蛋黄酱。周金龙在最新鲜的生蚝上挤了点柠檬汁,然后用刀叉吃起来,“不错,很鲜,你们两个也尝尝。” 服务生把吃前菜的刀叉和盘子收拾干净,重新摆上主菜相配的餐具。周金龙喜欢牛排,丽丽点了三文鱼,莲莲看着周金龙的样子在牛排上配上加有奶油和胡椒的汁,也要了一杯香醇的红酒。 “莲莲,你吃西餐的进步很大啊!”周金龙一手拿刀,一手拿叉,脖子上是一块白色的餐巾布。 刘丽丽习惯将白色的餐巾布放在自己的大腿和小腹上,这样不影响她弯腰低头吃饭,她抬头,看了一眼动作笨拙的张莲莲,“姐,别听老大的,自己吃得舒服就行,刀叉用得不方便,您就用筷子。” 张莲莲心里很不是滋味,她那乡下女进城暴发户的心态让她很看不起傲满的刘丽丽,“吃西餐怎么能用筷子呢?我再笨也学得会,何况生意做大了,我也要世界各地去转转嘞!” “言之有礼!”周金龙吞下一块牛肉,伸长了脖子,看着端起老板样子的张莲莲,她吃饭的时候还是很讲究一身的穿戴。 “我也是这么想!老大,什么时候带我出国玩玩?”丽丽放下手里的刀叉,伸手拉着旁边周金龙的手,一副小姑娘撒娇的样子,“您说明年夏天行吗?” “行!行!”周金龙一副无奈,但是,很愿意的样子,他还记得带燕燕去马耳他度假的激情日子,女人将自己的一切完全无偿地贡献给你的时候,你是最幸福的。 “我也去!”莲莲放下手里的刀叉,也伸手拉着自己身旁周金龙的胳臂,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夏天到海边去游泳、晒太阳。” “你们两个不怕把身上的嫩肉晒黑啦?你们的嫩白皮肤晒黑了,可就没有男人喜欢咯!”周金龙左右转头,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笑眯眯的。 “人家外国人就喜欢晒黑皮肤的女孩子,那是健康,您知道吗?”丽丽松开手,一副鄙视的样子。 “就是啊,你们这些男人就喜欢细皮嫩肉,白里透红的女人,见了高头大马的外国女人就抽抽啦!”莲莲也松开了手,撅着红艳的小嘴,看着身材高挑的丽丽。 服务生送上了甜点,那是包含各种口味的蛋糕和冰激凌,以及各式各样的奶酪。 “还是我们中国的女人好,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也就跟她们说说话而已,不敢有非份之想。”周金龙一边用小勺吃着冰激凌,一边很认真地看着她们两个说。 “谁信啊?”丽丽挖苦道,“您是个花心的命,到哪里不是播种掐花的主啊!” 服务生给他们上了咖啡,酒足饭饱之后,喝上一杯咖啡可以解除油腻。 “又来啦!”他看了一眼莲莲,笑着对满脸严肃的丽丽说,“你们两个吃饱了吗?我要上去泡个热水澡。” “我也去!”丽丽兴奋,她喜欢跟周金龙泡在一个浴缸里,莲莲心里很嫉妒,虽然周金龙天天睡在这里。 “你们先上去吧,我收拾这里。”莲莲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她看着面前吃得很干净的盘碟和酒杯,一股欲望从心底升起,但是,被她压了下去。 丽丽将白色的餐巾布放在桌面上,看着周金龙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装的盒子,从里边抽出一把药,拣出一粒灰蓝色的胶囊放在自己的喉咙里,用一杯矿泉水送下,心里暗暗高兴。 “让侍者去收拾吧,你今天也很辛苦啊!”他看着莲莲,她脸上泛起一片潮红,甚是娇媚。 “你们先去泡澡吧,我上去准备一下床!”莲莲心里清楚她要做什么,晚上是她生活中最兴奋的时刻。 “走吧,老大!”丽丽站起身,把周金龙从椅子上搀起来,身体靠在他的肩膀上,冲莲莲笑笑,然后,两人转身,朝大餐厅外面走去。莲莲看着她一扭一扭的屁股,“噗嗤”一声,禁不住地笑了。 楼上的卧室有好几间,当初买这栋别墅的时候,周金龙和莲莲就商量好了。一来可以增加兴趣,二来可以接待朋友。既然是丽丽来了,当然要安排个大房间啦! 莲莲把能睡三个人的大床整理干净,将金龙和丽丽的睡袍搭放在床沿上,心里不由地感到好笑。她掂着小步子走到浴室,不用侧着耳朵就能听见周金龙和丽丽在浴缸里边调笑的声音,声,热水声,震荡着。她冷笑地离开,走到自己的房间,拉开大衣橱,从衣服架上挑了一件透明的短睡衣,丝绸的、露着大腿的,然后,给自己换上,站在大镜子前,看着自己那一身勾引男人的肉,不觉地笑了笑。 丽丽和金龙从泡泡浴的浴缸里爬出来,用毛巾擦干身上和头上的热水,身上白里透红,冒着热气,嘻嘻哈哈地从浴室跑进大卧室,拿起莲莲为他们准备的丝绸睡衣披在身上,爬上大床,搂着抱着,亲热起来。 “真自私,只顾着自己玩!”莲莲一身露大腿的透明丝绸睡衣站在大卧室的门口,看着抱成一团的金龙和丽丽。 金龙推开丽丽,梗着脖子,看着两腿叉开,两手抱着胸,满头长发披在胸前和肩膀上的莲莲,一脸的殷笑,白色、多脂的大腿上可以看住她没有穿内裤,“站着干什么?过来啊!” 丽丽翻身,仰起上身,丝绸睡衣没有遮住她那一对坚挺的,乳尖似鲜嫩的樱桃果,“姐,上来吧,老大吃药啦!你看,你看,药劲上来啦!”她低着头,眼睛看着他睡衣的下边。 莲莲没有吭声,像一只归家的飞燕,张开两只手,向大床飞去。 http:// 第六十八章 郭先生投资圈地 话说投资人还没有看好江南房地产生意的时候,香港的郭先生已经感受到那滚滚钞票吸进自己腰包的快感,但是,作为一个商业上的冒险家,摸不清路面上的情况,他是不会贸然行事,孤注一掷的,于是他想起了周金龙。http:// “金龙兄,生意好吗?”郭先生在女秘书的引导下,跨进了周金龙在香港中环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 喜欢讲排场的周金龙放下手中的文件,从高靠背的旋转沙发椅子上站起来,笑呵呵地示意郭先生坐在办公桌旁边的意大利沙发上,然后,架起一条腿,两手握着,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马马虎虎啦!”他拉着长长的香港腔,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白色衬衫前面的花格丝绸领带,“喝什么茶?” “龙井!”郭先生也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西装里边白色衬衫上边的紫红色丝绸领带,将左腿放在右腿的膝盖上,“我喜欢龙井的清香。” 女秘书很快将一套法国的茶具端过来,掀开杯盖,一股龙井茶的清香扑面而来,“不错,真的不错!” 郭先生拿起精细的法国瓷茶杯,抿了一口龙井茶,像吸了吗啡一样,挺了挺身子。 “郭兄,有什么打算啊?”周金龙看着女秘书关上办公室房门的背影,放下手中的法国瓷茶杯,两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悠闲地抖动着自己翘起来的脚,他清楚,郭先生不是来闲聊的。香港人很讲究时间,时间就是滚滚的黄金。 “我当然比不上您老兄啦!”郭先生把手中的法国瓷茶杯放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上,两手也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您是有基础,做实业的老板,我是到处找饭吃。” “郭兄谦虚,以您的判断能力,一定是发现一担大买卖吧?”周金龙看着他平静的脸,早就揣摸到他已经嗅到了钞票的味道。 “不敢,不敢!鄙人没有周兄这样的胆量,老早就敢把脚踩进大陆,佩服,佩服!” “哪里,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谁知道里边的水有多混!” “水混好啊,混水摸鱼啊!” “哈—哈—哈—”,全封闭的办公室里回荡着他们两个笑声。 “除了传统的加工业,您不考虑别的生意吗?”郭先生狡猾的眼睛里闪着一丝饥渴的目光,那不是口干的感觉,而是对周金龙与大陆当地人脉关系的一种嫉妒,在大陆办事情,没有编织完整的人脉关系网是永远也做不成事情的。这不同于香港,凭实力,靠金钱,而是人脉,连个小小的村长都可以叫你发大财,或者倒大霉。 “怎么不考虑?郭兄,您有什么高见?”周金龙两手扶住意大利单人沙发的扶手,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办公室大玻璃窗户的前面,强烈的阳光照在他英俊的脸上,他的眼前是维多利亚湾。 郭先生也从意大利沙发上站起来,凑到大玻璃窗的前边,站在周金龙的身边,看着维多利亚湾上飘浮着的香港船帆和巨大的邮轮,“我想在大陆搞房地产,如何?” “房地产?” “对房地产,在你们昆山那一片怎么样?” “昆山?上海附近?可以,不错的主意,钱的问题解决了吗?”周金龙一直不敢动这个脑子的原因就是资金问题。 “上海可是老金融啊,您不考虑?” “我有这个考虑。”周金龙口气很大,他早就看出上海这个老金融基地总有一天还会变成十里洋场。 “好啊!”郭先生眉毛向上一扬,兴奋起来,周金龙的这步棋正好合了他的拍,“您老兄有这个想法,我们就可以联手做事情啦!” “怎么讲,郭兄?”周金龙转过身,看着与自己年龄差不多的郭先生,他能感觉到郭先生要大干一场的野心,“香港的房地产可不怎么样!” “周兄,不瞒您,我请精算师算过,也让风水先生看过,上海周边的农田可以建一大片住宅,有很高的价值空间。”郭先生抬手,好像自己的前面就是昆山那大片的农田和散落的村庄,“昆山地处上海和南京之间,靠着铁路和高速公路,有发展空间。” “依我看,时机还不成熟。”周金龙冷冷地看着郭先生,他现在在大陆做生意常常采取保守的态度,他必须看准了,才一锤定音。 “听说大陆政府要在那里搞开发区,不是吗?” “有这么回事,他们想引进高科技企业。”周金龙突然脑子开了窍,还真不能小看处事低调的郭先生。 “您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干?”周金龙看着他那张平静的脸。 “周兄,我看您啊”郭先生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阴冷的。 “看我?” “对啊,您当地的关系比我熟。” “还可以吧,当地有不少朋友。” “这就好,怎么样?您也入一股?” “我?我还有很多生意,恐怕帮不了您什么忙。” “您有好朋友吧?我给她干股,只要帮我疏通当地的关系,您有这样的朋友吗?” “有,有啊!”周金龙想都没有想,郑燕燕就成了他首推的第一人,她可是自己的贴心肉啊! “求之不可,求之不可!有您这句话,我就敢下决心啦!”郭先生禁不住地抬手,拍了拍周金龙的胳膊,脸上阴冷的笑容中多了些感激。 “她是一个记者,人缘关系不错,很多事情都是在饭桌上面解决的,”周金龙很有把握,他太了解郑燕燕对那些地方官员喜怒哀乐和为人秉性的研究,“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只要您推荐的人,我都放心。”郭先生抬手拍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很感激的样子。 “融资的问题怎么办?”周金龙正眼看着郭先生,他对大陆的各种政策和规定了如指掌。 “此话怎么讲?”郭先生虽然很算计,但是,政治上不成熟,在大陆做生意,七分政治,三分经济。 “大陆不容许港资进入房地产啊!”周金龙耸了耸肩膀,摊开两只手,一脸的苦样。 “我们可以变通啊!”郭先生不甘心,他知道周金龙肚子里有东西,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让您大陆的那个记者当法人啊,我们是实际的投资人,文件在香港搞定,这样可以吧?” “这是个办法!”周金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背着两只手,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一副大陆官员的模样,郭先生不禁地心里发笑。 “法律上没有问题!” 周金龙突然停住了脚步,挺直了身子,抬起手,手指指着天花板,“我现在就给她打个电话!”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郑燕燕的手机,“燕燕,你在什么地方?” “哦,是老大啊,我在上海!您有什么事情吗?”手机里传来燕燕江南女孩子的温柔声,他抬起左手,示意郭先生坐在意大利沙发上等他。 “我要飞南京一趟,你不会出差吧?” “不会,就您自己?” “我和郭先生,有一件大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大事?” “到南京再面谈,吴主任应该在吧?” “我等一下打电话落实一下,非要找他吗?” “哪当然,他是开发区主任,情况他最清楚,我想问细一些。” “什么大生意?能不能先透点风?”燕燕记者的职业习惯。 “恐怕不行,商业机密。”周金龙神秘地看着坐在大沙发上的郭先生,冷冷地笑着。他相信燕燕,即使她结了婚,听说两个人分居了,缘份! “哪我就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南京见吧!”她“咯咯”地笑着,挂上了电话。 “说好了,她在南京等我们,安排我们见吴主任,一个真正的实权人物。”周金龙放下电话,走到郭先生的面前,坐下,翘起二郎腿,两手放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这样可以吗?” “周兄,太可以啦!明天您能跟我一起去南京?”郭先生抬手,他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没问题!” http:// 第六十九章 旧恨新愁钉子户 话说江南这地方是富足之乡,鱼米之乡,但是,毕竟是人多地少,寸土寸金。http://靠着吴主任的关系,法人是郑燕燕的港资房地产公司在开发区以外的地方圈地,准备开发高级住宅区,让这些开发区里边的外国企业大佬们有奢侈的地方生活。但是,郭先生的如意算盘却碰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所有接受条件搬走的村子里却独有一家死活也不搬,读者们,你们猜是谁?是被香港陈先生睡了,却在宾馆被抓到派出所的田庆媳妇一家。 “我们家不搬,给多少钱也不搬!”田庆媳妇横坐在土房子门前的硬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一脸苦样的村长。 嘴皮子很利索的田庆两手抱在自己的胸前,身体靠在房子的墙上,默不出声地看着站在村长周围的村里人。他是香港陈先生那个工厂的一名销售员,也不是个守本分的人,别看他年纪不大,性本虚飘,喜欢夸口说大话,一张嘴就涛涛不绝,一聊天就天南海北。因此,工厂里的工友同事见他时常说谎,背后给他起了个外号“田诈骗”。由于田庆油嘴滑舌,连死的东西都能说活了,所以,又多了外号“田油嘴”。时至如今,他还记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天善于夸口油嘴油舌的田庆从广州出差回厂,右手里拖着滚轮黑色的皮箱,左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纸扇,上身的白色衬衫解开了纽扣,露出里面红色的文化衫,下身一条牛仔裤,脚上一双黑色尖头懒汉皮鞋,从长途车上下来,直奔工厂的大门。 “田哥,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工厂传达室的同乡身穿白色的背心,下身一条黄色的大裤衩,手里拿着一个大芭蕉扇,探出脑袋。 “出差,广州、深圳!”田庆将手里拖着的黑色滚轮皮箱靠在工厂大门的旁边,左手甩着那个黑色的折叠纸扇。 “那边好玩吗?” 田庆看看四周无人,笑着说:“广州、深圳比咱们这边开放。晚上,咱们这边是看电视,听评弹。人家可比咱们的夜生活丰富,有吃的,有玩的。” “什么吃的?” 田庆收起纸扇,身体前倾,“宵夜!全国各地的小吃都有,连咱们苏州的排骨面、豆腐干都吃得到。” “哪玩的呢?” 田庆抓起衬衣的衣角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什么都有!歌厅,卡拉OK,酒吧,洗脚,那些小姐可漂亮啦!来自湖南的、四川的、河南的、东北的、还有咱们苏州的。如果你喜欢,出台,跟着你到宾馆和招待所,一百块钱,便宜啊!什么都干,洗澡、搓背、打炮……” “打炮?打什么炮?” 田庆甚是不高兴,他讲在兴头上,“老冒儿,连打炮都不知道!香港人叫打洞,就是跟女人干那事啊!” 同乡大笑。 刚说到热闹处,田庆忽见厂外路边有一人脚踏自行车,慌慌张张地朝工厂的大门骑来,“田大哥,是您啊,大嫂出事啦!” 田庆放下衬衣的衣角,收起笑脸,“出什么事啦?” 来人将自行车架在工厂大门的旁边,瞥了一眼传达室里边的同乡,拉着田庆的袖口,把他拉到工厂大门的里边,小声地耳语道:“大嫂被派出所的警察抓走啦!” “什么时候?”田庆睁大了眼睛,“她做了什么事情?” “大嫂跟陈先生在宾馆里边偷情,被派出所当场堵在房间里,然后,拉到派出所,关了起来!” “哪个陈先生?”田庆瞪着两个牛眼。 “就是咱们厂的香港陈先生啊!” “怎么是他?”这田庆听了大惊失色,左手上的黑色折叠纸扇掉在地上,一时无语。 “田大哥,您嘴巴厉害,快去派出所说说,把嫂子救出来才好啊!”来人自认为“田油嘴”有办法,靠那上下吧唧的两片小嘴唇兴许能说动警察,把他媳妇放出来。 这田庆心里发虚,一脸的愁容,“我先把行李放好再说!”他转过身,走到工厂传达室的旁边,提起黑色的滚轮皮箱子,头也不回地向工厂的深处走去。 …… “我们家凭什么非要搬?”田庆媳妇,这个耐不住青春的农妇,自从跟香港的陈先生鬼混,被人家抓奸在床,带到了派出所,非但没有沾陈先生的光,反而被派出所的所长一顿臭骂,说她勾引香港投资者,破坏当地的招商引资大环境。结果,陈先生托关系没有事情,她却顶了一大堆的坏名声。 女人到了不要脸的地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我们家不能搬!”田庆媳妇翘着二郎腿,肥圆的屁股坐在硬木的板凳上,长长的浓发盘在脑袋的顶上,上身一件的确凉的白色衬衫,下身一条蓝色的棉布长裤,脚上一双绿色的解放胶鞋,手腕上一个碧绿的玉琢,指头上一个黄金戒指,额头上落下一缕青发。 “他嫂子,我们要顾全大局吗!”村长低声下气地站在她的面前,他已经得到了镇政府的通知,限期做好开发土地上的农户工作,保证成片土地的开发建设。作为补偿,全村的农民都安排到周金龙的合资工厂去上班,同时,镇政府还事先按照整体的布局,为搬迁户盖好清一色的两层带院子的新农村住房。 “村长耶,我们家祖祖代代都在这个地方种地生养的,凭什么要我们搬家啊?”田庆媳妇抖动着翘起来的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他嫂子,我们也是祖传的家业,全村都是这样的啊!” 村长恳求着,他还真是苦口婆心,镇领导可是下了军令状的。 “我被他们臭成这样,他们还要我们怎么样?”田庆媳妇嘴上说着搬迁补偿的事情,心里仍然想着那自私的香港陈先生。 “您说什么意思?” “我家的搬迁费太少!” “镇政府不是给咱们盖了新房子吗?” “新房子我不住,我就是跟那些香港男人过不去,不是他们要搬迁吗?我就赖在这里啦!” “他嫂子!”村长口干舌燥,比召开全村大会讲话都累。 “无论您村长怎么说,我就是不搬!”田庆媳妇铁了心,她心里那旧仇没有报,现在又添了新恨,谁也劝不动她。 村长摇摇头,瞥了一眼平常嘴巴油油的田庆,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背着两只手,找开发商诉苦去啦! “他们要敢动我们家一寸土地,我就闹到上边去!”田庆媳妇伸手指着蓝蓝的天,眼睛看着田野里那“轰轰”作响的推土机。 http:// 第七十章 赵局长因势抓人 话说人还是报社的编制,但是,身份却是房地产开发公司法人的郑燕燕很合适。提供一边继续拿着报社那微不足道的死工资,一边忙着跑香港郭先生投资的开发区住宅项目,她可是有股份的。 “郑董,开发区碰到麻烦啦!”负责开发区住宅的项目经理急急火火地给她拨通电话,震耳的声音吓了郑燕燕一跳,她正在湖边小楼的书房里整理采访文章,准备明天交稿。 “又出什么问题啦?” “拆迁!” “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出了问题?”她心里一阵的不高兴,香港的郭先生只负责融资和项目管理,地方上面的事情都是她郑燕燕的,看来吴主任的眼皮底下也有擦屁股的事情。 “有一家农户死活就是不搬,补偿多少也不干,村长做工作也没有用,他跑到我们这里诉苦,让我们自己解决。” “怎么有这样的事情?”她皱了皱眉头,吴主任也是个忙人,不会为这些枝节的事情为他们去做工作,只有她自己去一趟,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也没有办法,当地情况我们也不了解,看来还要您出面协调一下。”项目经理苦苦哀求,大有非她亲自出马不可的架式。 “好吧,我明天去你们那里一趟!”她无奈,心情不好地挂上手机,眼睛无意关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那上边是自己已经整理得差不多的采访稿。 她想给周金龙打个电话,可是,她把这个念头收了回去。老大把自己安排进香港郭先生的公司,不就是把最大的利益给了她吗?有问题找老大帮忙是没有问题,但是,很没有面子,郭先生不是看中她在这些地方的人脉关系才肯让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吗?干股!如果她摆不平这件事,哪可是天大的笑话。她扫了一眼面前的电脑屏幕,大概确认能够交稿,就立刻按下保存,然后,直接用电子信箱的方式发到总编辑那里,算是对自己这份工资有个交代。 江南的初冬也不怎么好受,湿冷。郑燕燕不穿那些时髦的名牌衣服,也不开她那辆宝石蓝的小轿车,她要面对的麻烦是乡下的农民。于是,她换上一套简朴的工作服,象工厂的技术员,坐着一辆绿色的吉普车赶到一片已经平整、填埋,插了地桩的住宅开发工地。她眼前那栋孤零零的青砖瓦房甚是显露、刺眼。 她跨出吉普车的车门,眼看着一扇原木的木门“吱嘎”一声拉开,从房间里边走出一个年龄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少妇。 “又来啦!”她眼睛看着迎面而来的郑燕燕,嘴巴翘得高高的,“我们不是说不搬了吗?”她一点也不惧怕房间周围“轰轰”作响的推土机,即使那强烈的震荡把她们家的墙皮撕裂。 “大姐,您好!”燕燕笑盈盈地走过去,伸出右手,一副亲近人的样子,这是她当记者的职业习惯。 少妇两眼冷冷地看着她,两手抱在自己的胸前,“原来是你啊!” 郑燕燕早就认出她是谁,凡是在特殊场合见过的人,她会记得清清楚楚,她还是那么招男人喜欢,“大姐,您认识我?”她尴尬地把自己的右手收起来,两手握着,放在自己的身前。 “我死了也记得住你,你那天晚上为什么只管救那个没有良心的香港佬,把我一人扔在派出所不管?” “大姐,您看您,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别人托我,我就把他陈先生带走了耶。”她心里暗暗叫苦,为什么偏偏碰上了这个丧门星。 “哪你这次来也是别人托你的啦?”她撇着一张性感的嘴,根本不把自己面前的郑燕燕放在眼里,也斜门了,村长说不动,却叫个黄毛丫头来,没门! “这次还真不是别人托我来的,是我自己的事情。”燕燕也不客气,经过这么多的男人,她的心也狠得起来。 “你自己的事?”田庆推门出来,一脸的藐视,他出门在外那么多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这可是大工程耶!” “她是开发公司的董事长!”站在郑燕燕身后的项目经理跨步向前,两眼瞪着他早有耳闻的“田油嘴”。 “呦,她这个黄毛丫头还是董事长呢?是不是跟人家香港人睡出来的啊?”“田油嘴”两眼上挑,很色地看着燕燕那张鹅蛋脸,现在的女孩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何况自己身边的老婆呢! 郑燕燕无语,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她清楚自己怎么回事,但是,让别人当面戳破,确实很难堪。 田庆媳妇对丈夫的话却很平静,她并没有什么好感到耻辱的,即使在宾馆被抓,在派出所被扣,她现在只是要报复那些没有心肝的香港佬们。 “你怎么张口就骂人啊!”项目经理一脸的怒气,原先想拿公司董事长的衔头来吓唬他们一家,不想,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骂她怎么着?我还要上她呢!”田庆跨步上前,鼻尖顶在燕燕的脸上,胸口贴着她一起一伏的胸膛。 “你这个臭流氓!”项目经理上前,一把将田庆推开。而田庆却反手,伸出拳头,一拳砸在项目经理的脸上,一股热血从他的鼻孔里流出。 “你干嘛动手打人?”燕燕吓得身体退后一步,眼睛看着一脸凶相的田庆。 “打得就是你们这样的人!”田庆媳妇跨步上前,一把揪住燕燕的长头发,死命地将她摔倒在泥地上。 “打人啦!” 围观的农民们、建筑工人们嘶喊着,看着四个滚在地上的人。 燕燕被田庆媳妇压在胯下,衣服撕破了,脸上化的淡妆全是泥土,头发也凌乱不堪,活象一个沿街要饭的女乞丐,“我们有话可以商量。” “商量,商量个屁!”田庆媳妇又抓又挠,她怎么就不能象身下的小丫头,从香港人身上得到更多的实惠呢? 项目经理已经被田庆双膝压在泥地上,两手抱着脑袋,“哇—哇—哇—”地嘴里喊着:“救命啊!” “救命?救谁的命?我叫你喊!”田庆一顿地拳打脚踢,象是要讨回自己老婆的公道。 “笛哒—笛哒—”,一辆警车闪着灯,摇摇晃晃地从坑坑洼洼的施工场地上开过来,停在了青瓦房前,几个警察从警车上跳下来,狠狠地拉开田庆媳妇,把郑燕燕从泥地上扶起来。然后,抓住田庆的脖子,把满脸紫青的项目经理扶起来。 “把他们两个带走!”负责出警的警官看着被管制的田庆夫妇,又看看衣服和头发凌乱的郑燕燕,厉声地对身边的警察喊着。 “我们是冤枉的!”田庆扯着嗓子喊,而泼妇般的田庆媳妇却低头不语,两眼狠狠地看着从身上掏出手机的郑燕燕。 “赵局长嘛?您好,我是郑燕燕,我被人打了!”她鼻子一酸,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在什么地方?” “开发区。” “你旁边有警察吗?” “有。” “把电话给他!” 燕燕连忙把手机递给身旁的警官,两手抹着脸颊上的眼泪,她长到那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欺负过,她一定要出出这口气。 “怎么搞的?人家是公司董事长,快,把那两个混蛋给我带过来!”赵局长喊着,是喊给郑燕燕听的。 “是!局长!”警官一边回答,一边立正,然后,将手机交还给郑燕燕,跨步上前,推着田庆的后背,把他们夫妇两个推上警车,“笛哒—笛哒—”地开走了。 “小郑,伤得厉害吗?” “不轻。”她娇滴滴。 “放心吧,我不会轻饶他们!” http:// 第七十一章 同谋利夫妻牵手 话说郑燕燕欲拔钉子户,却被“田油嘴”夫妇推倒在地,挨了一顿臭骂,心里甚是委屈,于是,含泪给赵局长打了个电话。http://此电话还真灵,一直想通过郑燕燕给说情提官的赵局长勃然大怒,立刻让现场处理的警察把赖在自己家门口不走的田庆夫妇拉上警车,颠来颠去地开到开发区的分局,不由分说地分别关进小黑屋里,连饭也不给吃。 这田庆虽然是个泥腿子出身的农民,但是,自从到香港陈先生的工厂当产品销售员,这大江南北地也去过不少的地方,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赵局长把他们夫妻两个关进分局的小黑屋,他低头不吭声儿,老老实实地向警察交代问题,承认自己打人不对。可是,警察刚把他们夫妇两个放出来,田庆就立刻找到一个喜欢帮人摆平事情的律师那里,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神拽了一通,并且一纸状子,把赵局长他们公安局告到了省法院。 “我们告他们,告他们行政不作为,强占农民的土地。”律师抬手,把粗黑塑料框的眼镜架子从鼻子上向上推了推。 “是啊,告他们欺负人,他们警察把我的胳膊拧疼啦!”田庆媳妇一边照着镜子给自己补妆,一边张开红艳的小嘴,语气娇滴滴地看着瘦脸的律师说。 “那个小娘儿们要是同意给咱们补三倍的钱,我看这事就差不多可以了啦!”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啦?你看上了那个小骚货?”田庆媳妇放下手里的小镜子,铁黑着脸,看着在家就熊的丈夫,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要把这件事情炒大。”一直想让媒体关注自己这个小律师楼的眼镜律师伸长了细细的脖子,翻着手里的起诉状。 “告他们,告那个小骚货!”田庆媳妇忿忿不平,她不能容忍别的女人招自己丈夫的留意。 “告,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就是告到北京去,我也干!”田庆被老婆骂过之后也变得很坚定的样子,其实,他也就想从开发商手里多拿点钱就行了,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小小老百姓怎么能扭过政府的大腿呢! 话分两头,郑燕燕已经知道田庆夫妇是不会罢休的,他们暗地里请律师写状子,还要告到省里边,这所有的一切都跑离不开当记者出身的郑燕燕的视线。事也凑巧,省法院的高院长正好到开发区搞调研,开发区的吴主任陪了他们调研组的人半天,晚上准备请他们吃饭,以便增强沟通,共同维护投资者的合法权益。 “吴主任,是您今天晚上请省里的高院长吃饭吗?” “呦,小郑啊,很少见你们两公婆在一起啊!” “大家都忙,顾不上啊!”郑燕燕不愿意让外人知道他们夫妻分居的事情,这点事情如果让外人知道了,她郑燕燕是不好在昆山开发区做大生意的。 “俗话说:小别如新婚。吕秘书不好受啊!” 郑燕燕听说吴主任对自己早有所谋,但是,她装作不知情,“哪我们两个可以参加你们今天晚上的宴会吗?” “可以,当然可以!”吴主任很愿意请他们夫妻两个一起同高院长吃饭,一来可以见见郑燕燕,二来通过吕辉多摸摸市领导最近对开发区的建设有什么反映。 “哪我给吕辉打电话啦!” “打吧,我们在开发区宾馆的二楼宴会厅,晚上七点。”吴主任心满意足地挂上了电话。 郑燕燕立刻拨通了吕辉的电话,可是,她听得出来,她丈夫的心情好象不太好,“怎么啦?” “没有什么!”吕辉昨天晚上刚跟自己的情人吵了一架,一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今天晚上别安排其它的事情,陪我一起去吃饭。”郑燕燕命令道。 “就咱们两个?” “想的美!陪吴主任和省里的高院长吃饭。” “你提出来的?” “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几点?” “晚上七点,六点半你到我的办公室接我!” 吕辉当然明白郑燕燕是什么意思,她还挺要面子,“装他妈的什么装!”吕辉心里狠狠地骂着,嘴巴却软软地说:“好的,我准时开车去接你!” 郑燕燕冷冷地挂上了电话,眼睛看着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最近省里干部人员任免的资料。 “小郑啊,我给你一个建议。”酒喝高了的高院长满脸通红地看着吕辉和他身边的郑燕燕,“小老百姓的事情一定要早处理,千万不要搞到省里边,我们很忙啊!” “当然,哪当然,我们怎么能给您添麻烦呢!”酒气熏天,借酒消愁的吕辉眼睛朦胧地看着高院长。 “这些事情吴主任可要多帮忙啊!下面的事情吴主任比我们省里更清楚,对吧?”高院长右手拿起筷子,眼睛盯着郑燕燕前面的大对虾。 “哪当然,我们会处理的。”吴主任卷着不是很利索的舌头,手里举起了酒杯,“高院长,咱们接着喝!” 郑燕燕赶紧用公筷将自己面前的大对虾夹起来,站起身,左手扶着自己的皮尔卡丹丝绸长袖衬衣,右手伸过去,将那只红闷的大虾放在高院长的白碟子中,“高院长,需要您协助的时候,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小郑,你放心,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你有事情,我能不管吗?”高院长举起酒杯,看着吴主任和吕辉,“而且这个项目还是你们开发区的重点项目,我当然要支持啦!” 吕辉的心情顿时舒展开来,“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工作,彼此支持,应该,应该!” 郑燕燕心里有底了,从座位上站起来,举起自己手中的高脚杯,“哪我在这里代表我们企业的全体员工,感谢各级领导的大力支持和无限的关怀,我们一定努力工作,让开发区的投资人住上好房子,安心咱们开发区的工作。” 吕辉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郑燕燕,内心有无限的感慨,这个表面柔弱的女人,还真会来事,再心狠的男人也会被她融化掉,他不禁地伸出手,想摸摸她,但是,立刻又收了回去,她毕竟与自己分居了,谁知道她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 “小郑,你们公司也应该安排开发区的领导们到欧洲考察考察啊!我刚从欧洲回来,人家的东西值得我们去思考,有东西可以借荐啊!” “当然要安排,我已经跟吕秘书说过,让他向市长吹吹风。” “吹风,不是在枕头边吹吧?”已经醉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吴主任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夫妻,张开血红的大嘴。 “瞧您,吴主任,您又拿我们开心啦!”郑燕燕撒着娇,鹅蛋脸上更加红润起来,她感觉吕辉的那只手正轻轻地在餐桌下面摸着她的大腿。 “你们夫妻配合得很好,一定能把事情办好!”高院长微笑,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我们会的。”郑燕燕并没有推开吕辉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她需要吕辉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他一个丈夫的样子。 http:// 第七十二章 假正经夜逛花街 话说香港郭先生为了酬谢一路为房地产项目开绿灯的吴主任,特别安排了一个欧洲考察团,由公司企业法人郑燕燕陪同这个包括城建、国税、规划、土地等政府部门官员的欧洲考察团,在年底之前赴德国、法国、荷兰和比利时,历时十天。提供为了保证每一个人满意,郭先生除了给郑燕燕的银行卡里准备了十万美圆,还特别叮嘱:“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答应!” 提起荷兰,人们一定会想到她那迷人的郁金香、闪耀的钻石、浪漫的运河、随处可见的脚踏车、珍贵的艺术收藏,还有热情好客的居民,这些都会给到此地考察的中国官员们留下深刻的印象。那别具特色的山形墙建筑,那精致的各式商店,那波光粼粼张显着灵气的运河,骑着单车穿梭于城里上千座风韵犹存的桥梁上,或是徜徉在最寻常的街道都可以给踏上这块土地上的人们无穷的灵感。 郑燕燕想象中的阿姆斯特丹,悠闲的人群,暧昧的空气,来这里邂逅一段爱情,或是忘了一段爱情……梵高在这里描绘向日葵。书本中的风车村,一座座风车随着风慢慢转动着的风叶,一代代荷兰人走过山川的木屐,一条条贯穿在阿姆斯特丹的大街小巷的河流,满地美丽的郁金香…… 郑燕燕瞥着车窗的外边,窗外的景色不断地变换着,连绵的雨从德国汉堡一直延伸到荷兰境内,她不明白初冬的欧洲怎么会有国内江南春天一样的缠绵呢。她身后一上车就“呱呱”说个不停的考察官员们,东倒西歪地靠在旅游巴士松软的座位上,或脑袋斜靠在同伴的肩头,或两手抱着,放在日渐发福的小腹上,嘴巴微张,“呼—呼—”地打着酣。郑燕燕回头,温暖的阳光照在吴主任肥胖的脸庞上,他的皮肤泛着红光。平稳的旅游车到达风车小镇的时候阳光彻底舒展起来,田野上的雾气消失了,大块的白云随风飘荡,色彩渐变明亮。白云下碧绿的草原一望无际,童话般的小屋点缀其中,小屋的旁边是硕大的风车,有些还在旋转。一只仙鹤晃悠悠在水边喝水觅食,一群黑色的绵羊在草坪上自由踱步…… “请各位下车解个手,前面就是荷兰的首都阿姆斯特丹啦!”带着浓厚德国口音的导游小姐看着郑燕燕,手里拿着麦克风,轻声轻气地看着从睡梦中苏醒的中国考察官员们。 “吴主任,下车休息休息,这一路坐的时间太长啦,可以跑好几个南京耶!” 吴主任抬手,抹了抹自己麻木的脸从车子的座位上站起来,拍了拍郑燕燕的肩膀,“走,下去活动一下,伸伸腿!” 身穿一套阿迪达斯粉红色上衣、浅灰色长裤、白色运动鞋的郑燕燕跟在吴主任的身后,远离旅游车和下车上厕所的官员,“前面就是荷兰首都了吧?” 郑燕燕抬手撩了撩被微风吹佛的油黑长发,身上散发着法国香水的味道,“是啊,就快到啦!” 吴主任转身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眼睛贼溜溜地看了一眼几天下来面色更加滋润的郑燕燕,“我听说那里有一条著名的红灯街,能单独带我去吗?” 郑燕燕并没有害羞地脸红,而是语气平淡地说:“好啊!我也是听说,没有见过,我们一起去!” “哪千万别让其他团员知道!”吴主任特别提醒,他可是新官上任,不希望让别人抓住小辫子。 “您放心,我们晚一点出门!” 远处,大巴车门口的华裔德国导游伸手朝他们两个招手,团友们大声儿地喊着:“吴主任,快上车吧,我们要进城啦!” 许多外国人去荷兰旅游观光,都要去逛逛红灯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同那里的私混,而是一项文化活动。长期处于封建封闭状态下的中国人,往往不愿意在公开的场合谈性,更不用说在橱窗里展示性了,于是,就偏偏选择了荷兰,选择了红灯区,出于好奇心,想看一看外国的红灯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郑,快到了吧?”坐在出租车后排的吴主任伸长了脖子,左右看着河边,那里昏昏暗暗的。 “就是这里啦!” 出租车在河边停了下来,郑燕燕用英语跟司机说着什么,然后,将美元交给了他。司机很高兴,对郑燕燕微笑着,还做了一个友好的手势,跳下车,给吴主任拉开了车门。 “吴主任,我们到啦!” 吴主任站在地上,两手插着腰,看着路上那些晃动的黑影,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阿姆斯特丹是一个美丽水城,有“北方威尼斯”之称。红灯区就在繁华的二战纪念碑广场附近,是一条不宽的中间有一条运河的街道。 “吴主任,我们走吧?”郑燕燕上前,一把搂住了他的短胳臂,搀着吴主任的手臂,就像一对情侣一样,涌进了观赏红灯区的游客和嫖客行列。 运河两边建筑物的底层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光亮的橱窗,每个橱窗至多不过两米宽,前面是落地的大玻璃,一眼看去,里面的空间面积不大。橱窗里边的房间中间半拉着一个布帘,布帘后面是一张床。 “这里边的地方也太小啦!”吴主任感叹着,转头看着注意力集中在橱窗上的郑燕燕,她默不出声地看着那些动作千姿百态的小姐们。 橱窗内展示的商品竟是自称万物之灵的“人”,即所谓的橱窗女郎。这些女孩子中间白人很少,是当地中最低档的。她们有的身穿三点式,有的身穿超短裙,为了谋生,租个柜台展销自己,价格面议。 “身材真好!”郑燕燕拉了拉吴主任的胳臂。 吴主任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眼睛直楞楞地比较着那橱窗后面的品种。黑的、白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老的、小的。她们一律穿着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性感的衣服.而且身材个个都是喷火撩人,非常煽情。 “呦,还有排队的呢!”吴主任伸长了脖子,眼前橱窗的帘子拉着的,橱窗的前面排起了队伍。 “估计那里面的姑娘长得漂亮!”郑燕燕扬了扬脖子,挺起了丰满的胸膛,让吴主任心里着实兴奋了一阵。 “这里还有商店?”吴主任看着挤满人的门口,拉着郑燕燕的胳臂,挤了进去。 这门里面不是商店,是一个小小的性博物馆(SexMuseum)。里面来自世界各地如中国、日本、印度、阿拉伯国家及欧美国家的古今春宫画和各种性崇拜模型、性器具,令人眼花撩乱。 “那边还有小剧场!”郑燕燕一把拉起吴主任的胳臂,不让他再四处张望。 小剧场外贴着彩色的海报,上面是各种各样的画面。 “二十美元!”郑燕燕从裤兜里掏出四十美圆,交给了小方门的售票台,然后,拉着吴主任,站在各种颜色头发人们的身后,掂着脚尖,看着小舞台,那上面正在演出真人秀。这一对刚刚演示完毕,间隔十分钟,接着又开始了第二场。躺在地板上的女人很不甘寂寞的扭动着,而且坦然地看着观众迷乱的表情。郑燕燕不由地春心荡漾,感觉热血沸腾,血脉愤张,她知道,站在自己身边的吴主任怎能抵挡这无边春色的诱惑?她悄悄地瞥了一眼,吴主任的裤子下面,已经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还是我们那边的女孩子好!”吴主任扭过头,看着细皮嫩肉的郑燕燕。 “哪当然!看着这里的灯红酒绿,我就想起了咱们的南京和扬州。其实中国古代这方面的文化也是很发达的,比如所谓的秦淮风月、古金陵秦淮河画舫如织、笙歌处处。江南美女,宿于画坊。王孙公子,骚人墨客,富商巨贾,江湖浪子,趋之若骛,干金买笑。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悻名,杜牧的诗就描述了当时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景象。其实也许中国人特别是文人大约是最好这份情调的,只是咱们后人不知道而已。” “文化人就是有水平,看这些也一套一套的。”吴主任拉着郑燕燕的小手,离开了小剧场。 弥漫着男欢女爱情欲气息的运河,闪烁的橱窗红灯,周遭来来往往穿梭的人潮,一切都是那么迷离,散发着黑夜的气息。 “我们走吧!”吴主任捏了捏郑燕燕的手心,“我一人一间房。” 郑燕燕仰头,看着黑幕中那一双色迷迷的眼睛,脸上浮出一丝的笑意,没有回答,轻轻地点了点头。 http:// 第七十三章 莲莲夜雪醉红颜 话说在金秋时节买下西山小别墅的张莲莲开心地享受了与周金龙的鱼龙之情,她原本打算在西方人的新年圣诞节跟周金龙还会有一个壁炉燃火,客厅相拥,有滋有味的平安夜,但是,这个美梦全落空了,周金龙在电话里告诉她:“香港人都是在家里过圣诞节的。http://” “家?西山的别墅就不是家啦!”她也不等周金龙把话说完就把手机挂上了,然后,一脸怒气地推开“莲莲时装店”的玻璃大门,看着满街的圣诞节庆气氛,再抬头看看阴郁的天空,心里空荡荡的。她不知道现在是开车回西山别墅呢?还是开车去城里的什么地方?无奈之下,她想了想,决定去那个城东边,外国人喜欢去的地方—三里屯。 在北京生活居住过一段时间的外地人和外国人,没有几个不知道北京使馆区附近的三里屯酒吧的。这里自由开放,是北京夜生活的主要场所之一。酒吧里面常常集中很多不同肤色、不同性格、不同脾气的人。有人喜欢这里周围深夜的宁静,有人却喜欢这里酒吧内的喧嚣。这里的整体装潢比不上后海酒吧那种有特色、有品位的风格,也没有女人街那边酒吧的张扬,但是,她丰富了寄居在北京任何人的夜生活。她里边的小场子PUB多,喝酒为主,音乐为辅。每天晚上的二十点三十分,夜店的歌手就会准时登场,从城市的四面八方赶来,为这都市守夜,守住这靠不住的成名路。天色渐暗,街上行人渐多,各种嘈杂的音乐从一个个昏黑时开时闭的小门里边冲闯出来,滋扰着旁边宁静而黑暗的居民楼。身穿圣诞服装的店小弟们站在路边,不断打望着行色匆匆的路人,指着昏黑的门:“进去坐坐,里面有位置,一会儿有演出。” 张莲莲将她那辆红色的小轿车停在三里屯不远的大马路边上,两手插在路易威登棕色驼毛毛领的皮草大衣口袋里,缩着绕着一条皮尔卡丹条色驼毛围巾的脖子,脚下一双夏奈尔黑色长筒皮靴,脑袋空荡荡地瞥了一眼黑影拥挤的路边,发光的英文字霓虹灯,点着圣诞蜡烛的小屋,不禁地浑身颤抖一下,倒吸了一空冷气。 “大姐,里边坐,现在还有好位子!再晚两分钟,人就更多了,您还要在外面等!”店小弟看着单身的富豪女张莲莲热情地跑上前,脸上带着乞求的神情。 张莲莲感觉周围的空气几乎快结冰了,于是,没有说话,低着头,从店小弟推开的小门,走了进去。 昏黑的小店涌动着热浪,酒的气息,洋人身上的味道,歌手的低吟,服务生的忙碌,把外面的寒风隔得老远。 “大姐,您可以把大衣放在衣架上,我们帮您保管,放心,没有人拿错!” 张莲莲感觉热,热得身子里面淌汗,于是,将身上脱下的大衣交给店小弟,上面一件红色的高领皮尔卡丹毛衣,下身一条浅灰皮尔卡丹长裤,很不习惯地看着旁边成双成对的年轻人,一人找了个偏角的地方,坐了下来,“给我来一杯OX!” 酒吧里灯光昏暗,一张张小方桌子上,一盏盏小小的烛灯豆豆地亮着,朦朦胧胧,彼此互相看不见对方的脸。几个门外进来的年轻人肩上挎着乐器走到酒吧最前端,其中的女主唱放下乐器,屁股坐在舞台边的休息椅上,对着裤兜里掏出来的小镜化妆,男主唱放下肩上的乐器,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歌单,忙着核定曲目。键盘手拿出随身携带的罗兰合成器,架到键盘架上,接上线,开始给音色做组。吉他手掐灭烟头,一边取下电吉他和效果器,一边对身边的歌手们闲聊。 不是很会喝酒的张莲莲手里握着那个水晶杯,一个黄头发、蓝眼睛、脸庞清秀的外国年轻男人用流利的中文客气地问道:“您好!对面的椅子有别人吗?” “没有!”张莲莲冷冷的,她心里总是热不起来。 外国年轻男人笑着,甜美、青春,将肩上的挎包放在自己桌子下面的脚下,举手,“请来一杯威士忌加冰!” 二十一点整,酒吧里边四周的灯光开始闪烁起来,照在人们的脸上,时明时暗,时远时近。狭窄的小舞台上没有开场白,没有前奏,高分贝的音乐盖过底下的嘈杂,品酒聊天的人们突然恍过神儿来,于是,口哨声,尖叫声,服务员的呐喊声儿搅织在一起。 有些醉意的张莲莲看着自己对面黄发蓝眼鹰钩鼻子的年轻男人,脸上露出了笑容,“你的中文讲得不错嘛!” “马马虎虎!”他笑着,很英俊。 一曲唱毕,一番行礼,稀稀拉拉的掌声和尖叫声响起,客人们举杯相视而笑。 “你喜欢他们唱的歌吗?”外国年轻男人看着只低头喝闷酒的张莲莲,她白净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潮红。 “没有喜欢不喜欢,我就是一个人觉得没有意思,出来凑个热闹。”她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温情。 “中国人也喜欢圣诞节?”外国年轻男人低头看着张莲莲那两只没有戒指的小手,抬头看着小酒吧的窗户,黑暗中飘下点点滴滴的雪花,“好像下雪啦!” “下雪啦!下雪啦!”酒吧里边的情侣和朋友们转过头,看着一朵朵贴在窗户上的雪花,异常的兴奋。 歌手们更是兴奋,马上改唱圣诞歌曲:“叮当响,叮当响,铃儿响叮当……” 张莲莲带着醉意环顾桌子的前后左右,墙上是圣诞花环,台上是圣诞树,树上挂着闪闪发光的圣诞灯,“过节啦!来,来,我敬你一杯!” 外国年轻男人甚是兴奋,他看着自己面前身穿红色圆领毛衣的张莲莲,她丰满的胸口在急促地一起一伏,于是,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圣诞快乐!” 酒吧里面随着时钟指向十二点,平安夜里的喜庆达到了高潮,人们举着酒杯,眼睛死死地盯着悬挂在吧台上面的电视机,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西方各国为迎接圣诞节而举行的各种活动。 白色底的圆型电子挂钟贴在酒吧的门上,喝得醉熏熏的人们几乎忘记了平安夜即将结束,张莲莲对面的小伙子抬起左手腕,低头数着跳动的分针,“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圣诞节快乐!”酒吧里顿时轰动起来,碰杯的、拥抱的、亲吻的、握手的,随着歌台上的轻音乐。 “圣诞快乐!”外国小伙子站起来,拉着张莲莲的手,笑着,拥抱着她,他能感觉到张莲莲那一身的热血,他能感触到她需要男人的激情。 “您喝多了,我送您回家!”他看着她飞红的脸,闻着她嘴巴里喷出的酒气。 “我,我还没有喝够呢!我有钱!”她蹒跚地要迈出一步,但是,身子却歪在外国小伙子的怀里,“我没醉,我还要喝!” 外国小伙子连忙将她放在椅子上,抬手,大声地喊着:“卖单!” 身穿圣诞服装的服务生跑过来,伸出手指头,外国小伙子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抽出了几张红色的人民币,“不用找了!麻烦帮我给她穿上大衣,我要叫辆出租车!” “我,我有车!新车!”张莲莲身体斜靠在椅子上,眼睛朦胧地仰看着自己身边的外国年轻男人,身体的一切都不听自己大脑的指挥。 “你女朋友喝成这样怎么开车?还是打车吧!”服务员看着双肩挎起背包的外国小伙子,伸着脖子又看了看飘飘扬扬的大雪,同他一起搀起了张莲莲,“我去给您叫辆出租车!” 醉得不醒人事的张莲莲也不知道外国年轻男人给她带到了什么地方,她睁开朦朦胧胧的杏仁眼,发现自己正平躺在宾馆的大床上,头顶是她熟悉的那种莲花灯,于是,双手抓住自己红色毛衣的圆领子,“渴,快给我水喝!” 已经将东西扔在宾馆地毯上的外国年轻男人正抬手脱着身上的毛衣,闻声,凑近大床,伏身看着张莲莲,她脚上的黑色长筒靴已经扔到了地板上,她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的。于是,身上只有一条内裤和一件衬衣的他转身走到房间的小吧台,冲了一杯冷水,然后,一条腿跪在床上,一手扶起她的身子,一手将玻璃杯的杯沿放在她的红唇上。 张莲莲喝下冰冷的矿泉水,烧热的身体舒服了许多,然后,又双眼紧闭,两手两腿瘫软地放在大床上。 外国年轻男人将空杯子放在大床床头的小柜上,伏下身,解开张莲莲身上的皮尔卡丹红色腰带,掳下她的长裤,脱光她的内裤,翻起她的红色毛衣和衬衣,双腿跪在她的身旁,摸着她丰满的一对房,紧紧就就,赛马团滑腻。 “把毛衣脱了,热!”张莲莲眼睛微张,星眼看着伏下身子的蓝眼睛、鹰钩鼻子的外国年轻男人。 他冷笑着,双手托起她的光滑的身子,把她高领的红色毛衣连同衬衣、文胸统统掏下来,扔在枕头的旁边。 此时,一丝不挂的张莲莲在他的眼里是典型的东方女性,她丰满的胸脯高耸,犹如起伏的山峦;她圆润的屁股白馥馥,犹如莹玉的蘑菇。他双膝跪在张莲莲的身边,揣摹片刻,淫心振起,身体下面那东西硬硬地顶了起来。 “来啊!”张莲莲睁开朦胧的睡眼,抬起双手,楼住他的脖子,“你那玩意够粗吗?” 他笑着,低头吻着她的香唇,“够粗,怕你受不了!” “我不怕,您来!” 他昂起脖子,看着她肌肤纤细,嫩白的全身,于是,抱了抱她柔软的腰肢,把她两条白生生银条般的大腿夹在自己的腰间,将那肿胀的东西向花心里狠狠地顶了进去。 张莲莲眉头皱在一起,两手攀搁在厚厚的枕头上,隐忍难挨,朦胧着星眼,低声地说:“你这个洋毛鬼子劲还挺大,底下那玩意贼粗,今天老娘就陪你玩了通宵。” 外国小伙子笑着,喘着粗气,扛起她两条白嫩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肩上,肆行抽送,不胜欢娱。 http:// 第七十四章 金龙圣诞重布局 话说周金龙约好林先生、陈先生、杜先生和郭先生四位老友及家眷,大家趁着平安夜的喜庆,一同跑到湾仔码头,登上周金龙家的游艇,在维多利亚湾里享受香港圣诞节的快乐。提供 一万多年前,这维多利亚港附近的地域原是中国大陆山脉的延伸部分,后来由于山体断裂下沉与海水的入侵,香港岛与现在的九龙半岛便分离开来,形成现在的维多利亚港湾。她港阔水深,自然条件得天独厚,可以停泊远洋巨轮。她有三个主要出入水道,是进入香港的门户,有72个供远洋轮船停靠的泊位,其中有43个可供长达183米的巨轮停泊。整个港区的码头和货物装卸区总长度近7公里,进出港的轮船停泊时间只需十小时左右,效率堪称世界各大港口之冠。 家眷互相寒喧,孩儿彼此招呼,游艇许许离开湾仔码头,冷风吹袭,众人不禁离开甲板,钻进船舱,从玻璃内仰看霓虹灯装点的香港岛和九龙尖沙嘴。 “吃饱喝足,即使肉身不在天堂,天堂亦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好吃好色的陈先生看着餐桌上的食物甚是感叹,只有在香港,他才会有如狼似虎的食欲。 一向靠文化发财的林先生就喜欢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才华,“愉悦可以被分成七个层次:智慧、食物、饮品、服装、性、气味和声音,而这其中最高贵和最重要的是食物。” “也没有什么好招待诸位仁兄的,家常便房而已。”周金龙瞥了一眼餐桌上和备案上的前菜、汤品、开胃菜、主菜、点心与饮料,脸上淡淡地一笑,火鸡、三文鱼、鹿肉、牛排是必不可少的圣诞美食。 郭先生看着眼前的龙虾奶油千层糕配黑菌油醋汁,不忍对其下嘴。那红得十分透亮的番茄粒和新鲜嫩绿的时令香草,以及如甜美女孩那蜜糖色肌肤一样颜色的松软千层糕,在一个小小圆盘的空间里轻易便组合出了圣诞节的喜庆气氛。特别是慵懒地趴在那最顶端的龙虾肉,如圣诞树上最亮丽的红色彩球,艳光四射。 “诸位仁兄,我们是不是先干一杯?”周金龙看着侍者托盘上的丽朗碧奥(宝卓雷丝一级园)红葡萄酒,拿起其中的一个高脚杯,他知道丽朗碧奥庄园坐落在风景秀丽的布根地宝望(CotedeBeaune)区Pernand-Vergelesses村,至今已有三个世纪的历史,拥有大约10公顷的合约葡萄园,从村庄级法定产区(AOC)到一级(PremierCru)和特级(GrandCru)法定产区,共15个产区。丽朗碧奥庄园的葡萄树龄平均有30岁,以最传统的手工采摘方式收集。此酒拥有宝石红色的酒体,边缘带有淡紫色调,浓郁的红色浆果芬芳同时伴有丝丝的辛香,口感浓郁复杂,橡木味精致可人。 “有索莱酒园玛丽小溪设拉子干红葡萄酒吗?”林先生对这种葡萄酒情有独钟,索莱可谓澳大利亚酒园中的典范,拥有160年的悠久历史。WilliamSalter于1859年在布诺萨山谷(BarossaValley)创建了酒园,不久便开始酿造醇郁细腻的葡萄酒。酿酒师NigelDolan自1992年加入索莱酒园以来(其父自1937年便开始效力于索莱),多次荣获嘉奖及好评,浓郁的香气中蕴含黑醋栗、李子及些许甘草、香料和巧克力的淡雅气息。口味醇浓,富含丰饶的黑莓、李子及摩卡咖啡味道。单宁柔和,颇具质感。 “我呀还是喝云雾之湾SauvignonBlanc苏维浓白葡萄酒,”郭先生眼睛看着备案桌上的酒瓶,对侍者说,他知道用于酿制云雾之湾苏维浓白葡萄酒的葡萄果实来自于位于威佬河谷的雷保拉、法尔豪、雷威克、布兰科特等次产区。此酒奇香特异,如夏天般热情,热带水果的香味活泼、馥郁可口,新鲜的西番莲和鲜嫩多汁的菠萝味道融于一体,兼有田园中栽种的鲜罗勒的甘美以及碎西红柿叶子的辛香。入口果香持久、柔和,热带水果,红辣椒,丝丝青橄榄的芳香相互交织,爽脆的天然酸度和青柠的香味让这款佳酿更显美味。 “那我就喝意大利富比巴巴拉红葡萄酒吧!”周金龙喜欢这地中海的浪漫,这酒属于中度酒体干红葡萄酒,宝石红色泽,充满香草和黑皮果实气味。丹宁柔和,口感圆润而果味丰富,浓郁的黑皮果实和香草橡木特性,余韵持久而悠长。 这家眷们喜欢餐桌上的比目鱼配野菌,虽然比目鱼属于较清淡的肉类,但由四种野菌熬制的浓郁奶油蘑菇汁,却实实在在地为这个寒冷的冬天增加了热度。海里的比目鱼与密林深处的野菌联手,的确是需要想象力的,但当如雪花般洁白的比目鱼卷蘸着浓浓的野菌酱汁被送进嘴里时,每个人的心情也如圣诞老人驾驶的驯鹿一般,随着铃声欢快地奔驰。 珍妮身边菲律宾女佣怀中的周公子呀呀学语,伸着两只肥白嫩肉的小手,嘴巴嘟嘟囔囔地看着火树银花的岸边。 “周兄,咱们就忙着挣钱发财了,这等精彩的景致还没有真真地享用过。”林先生身体靠在意大利皮的棕色沙发上,一手端着高脚杯,一手摸着沙发的扶手,翘着笔挺西装裤的小腿,眼睛看着窗外的五颜六色。 维多利亚港两岸的夜景在世界上甚是知名,香港岛和九龙半岛高楼大厦满布,入夜后万家灯火,相互辉映,香港的夜景因而与日本的函馆,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并列为“世界三大夜景”。这圣诞节的满街,红红火火,热闹非凡,灯光楼景映在水中,甚是喜庆。 “可惜啊,九七年共产党要来收香港,还会有这样的美丽景致吗?”陈先生挺着越发饱肿的小腹,一手夹着古巴大雪笳,一手绷着西装裤的紫色背带,看着一直在中国大陆发展的周金龙。那次因为跟工厂里的有夫之妇上床,被大陆的公安抓了几小时,让他变成了惊弓之鸟。 “陈兄,您怕什么!您不是有大英帝国的身份吗?如果共产党来香港收您的房产,您就留给他们一栋空房子不就妥了吗?何必操心!”善于巴结大陆官员的杜先生悠闲地斜靠在沙发上,两手抱着胸,好像有些困盹,他下午刚从上海飞回香港。 “我看不至于,陈兄!大英帝国跟共产党签的协议不是讲清楚了吗?而且他邓大人不是讲五十年不变吗?”一副学究气的郭先生站着,手里拿着高脚杯,两只大眼睛从圆圆的镜片里看着大腹便便的陈先生。 “您信啊?他们说话您信啊?我在昆山投资前什么都说得好听,等钱进去了,工厂开工了,什么事情都来啦!”陈先生甚是激动,狠狠地吐出一圈浓烟。 忙着安排好友和家眷的周金龙不言语,大陆的事情他已经摸得门儿清,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重新安排他已经深思熟虑的布局,他可是一个精于做生意的商人。 这维多利亚港港区海底多为岩石星底,泥沙少,航道无淤积,港区水域辽阔,港区水深足,万吨级的远洋巨轮可以全天候进出港口。港内有三个海湾和两个避风塘,船只多可进港躲风避浪。港口东面的鲤鱼门和西面的汲水门较窄,加上受九龙半岛和香港岛的群山所包围,形成港口四面环山,强风因而被山势所阻,另外,由于九龙半岛向南伸入海中,削弱了风浪,使港区相对平静。除此之外,香港气候暖和,港口终年不结冰,船艇一年四季皆可自由进出,在天时地利下,香港成为了优良的港口。 周金龙喜欢香港这个地方,她可是个藏龙卧虎的好地方。 “诸位仁兄,今天可是平安夜,我们来到游艇上是享福的,何必自扰呢?来,我们干了这杯!”周金龙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起高脚杯,看着大客厅里面的老友们。 于是,众人从沙发上站起,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起高脚杯,凑到一起,“砰”地干起首杯。 游艇缓慢地在维多利亚湾里兜着圈,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里飞出五彩缤纷的礼花,“咚咚”,“哗哗”。 这维多利亚港(VictoriaHarbour),世界第三大,仅次于美国的旧金山和巴西的里约热内卢,顿时,渔船、邮轮、观光船、万吨巨轮都鸣放起长长的汽笛声,交织出一幅美妙的海上繁华景致。 “周兄,九七之后有些什么打算?”林先生转身,看着脸上反照着艇外天上五颜六色礼花光芒的周金龙,他很开心的样子。 “还早着呢!” “您家大业大,不怕被这些东西连累吗?赶紧想办法安排后路吧!”已经很后悔投资大陆的陈先生凑过来,他并没有被这喜庆的日子所感动,他担心香港到了共产党的手里,他连摸大波波的机会都没有啦! “也是啊,应该有所准备,谁知道五十年不变这话靠谱不靠谱!”一贯做事稳重的杜先生已经将部分的家产转移到了加拿大,那里可是最保险的地方,既是英联邦,又靠大老美,谁敢动啊! “我连孩子的身份都转到了英国,我还是习惯大英帝国的做事方法,有板有眼,规规矩矩。”陈先生对香港回归一直是很悲观的,但是,他也不清楚今后应该怎么办? 周金龙默默不语,只是含而不笑,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北京是高官云集的地方,消息多,信息准,应该多多公关,至于用什么手段?他已经心中有数。上海是一个金融之都,现在虽然看不出来,好象深圳开放的比较快,但是,深圳哪有上海金融的根基,早晚也是上海的,因此,在那里开拓金融业。至于传统的加工业,他还是放在广州附近,这里离香港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可以把工厂搬到越南或者马来西亚,这可是他祖传下来的家业啊! “金龙,孩子困啦!”珍妮走进游艇的大客厅,对着这些周金龙的老友客气地打招呼。 郭先生脑袋一偏,看见菲律宾女佣怀里的周公子,他已经不堪深夜,小脑袋搭拉在菲律宾女佣的肩头,小鼻子一张一张地睡着了。江南房地产开发全仰仗周金龙帮忙,郭先生也会看眼色行事,于是,两手撑起身子,对着自己身边谈性正浓的诸位大佬们发话,“散了吧!周公子吹着风不好,家眷们恐怕也掂记着搓麻将呢!” “好啊!”众人停住话题,看着菲律宾女佣怀里熟睡的周公子,一口同声。 游艇转了一个大弯,朝湾仔码头开回来。金灿灿的礼花像金秋的稻粒从漆黑的天空中洒落下来,照亮了港岛的中银大厦和那高低耸立的群楼酒家,然后,纷纷落入这维多利亚湾的深水之中。 http:// 第七十五章 转内销金龙发财 话说周金龙过了阳历新年得意洋洋地从香港赶回江南,一下飞机,还没有坐上公司到机场接他的豪华墨绿色奔驰轿车,一向春风得意的董事总经理再也沉不住气了,急急忙忙地给周金龙甩过来一个电话。提供 “董事长,这事情只有您能做主啊!全厂好几百张嘴都等着您吃饭呢!” 周金龙身体靠坐在后排宽敞的座位上,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听着那没有头,没有尾的哭诉,再加上电话里那浓厚的苏北口音,搞得他不知所云,“什么事情搞得那么严重?” “董事长,您已经坐上车了吧?大家等着开董事会呢!”总经理的口气里带着哀求,就像天塌了一样。 “有这么严重吗?” “细节见面再说吧!” “也好!”周金龙挂了电话,两手抱在胸前,眼睛看着眼前,大路两边仍然是葱绿的一片。 合资厂的总经理亲自到工厂的大门口接周金龙,站在车门的旁边,总经理就把工厂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周金龙。 “有这么严重吗?”周金龙惊讶地瞪着一双大眼睛,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欧洲的服装采购商会出问题。 “董事长,这是他们发来的传真。”总经理右手颤抖地将一份取消采购通知单的传真件递到了周金龙的面前,上面很清楚地说明取消原订五个集装箱货柜服装的事项。 “怎么可能呢?”周金龙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采购商那里还有他周金龙的佣金呢!“我到办公室联系一下他们,怎么连打招呼都不说一声,他妈的!”他咬着牙根,狠狠地骂着,平常在中方合作者面前他从来都是文静有教养的。 “董事长,您也别上火了,开个董事会,大家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办才是真的。”总经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今年刚开局就出这样的事情,承诺县政府全年的出口指标和利润指标要泡汤啦。 周金龙将传真揉成一团,默不出声,他脑子里不断地回味着欧洲采购商那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怎么可能呢?” 工厂的机器仍然在“隆隆”地转动,工人们也不知实情地在埋头干活,生产一切如故,只有高层的干部像热锅上的蚂蚁,浓烟雾水地挤在工厂的办公室里等着开董事会。 周金龙已经从欧洲的内线那里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采购商因为银行期货判断失误,造成集团现金流出现问题,而且银行不再提供贷款,所以,采购方无力接受周金龙他们合资厂生产的贴牌服装。 “董事长,这是暂时的呢?还是我们将失去欧洲的采购商?”负责客户的副总经理,有着丰富经验的大学博士生,年纪年轻的小伙子挺着胸,看着神态镇静的周金龙。 看着周围脸色沉重的中方合作者,周金龙却一脸的微笑,他知道生意场上有赢有输,如同打仗,战术很有讲究,工厂并没有到关门的地步。 “我已经联系到了新的采购商,也是欧洲数一数二的大卖场,毕竟我们的产品有价格竞争力。”周金龙胸有成竹,他已经有了备选方案,如果没有丰富的资源,他周金龙怎么可能把脚迈进大陆这块土地。 “董事长,那我们这五个集装箱怎么办?如果放在码头运不出去是要交管理费的!”负责财务的中方代表放下烟,伸长了脖子,看着坐在桌子顶端的周金龙。 “这件事情我会有办法,请各位放心。”周金龙心里还没有底,但是,脸上却一副很有把握的表情,这是他能在商圈里混的本能。 “这我就放心啦!”总经理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他提议召开的董事会也有了一个不错的结果。 周金龙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抬手,示意结束会议,然后,转到会议室旁边的小房间里接通了电话,是郑燕燕打来的。 “老大,我从上海返回南京,路过您的工厂,要不要一起走?” “好啊,你开过来吧!”周金龙很高兴。 “哪您在办公室等我半小时,我已经在路上了。” “我等你十年八年都没有关系,见到你就好!”周金龙打趣地说,眼睛瞟着从会议室议论纷纷走出来的董事们,心里暗骂他们是一群废物,到关键的时候竟然没有人能拿出一套完整的抢救方案,还要他周金龙来处理日常工作。 “哪您就慢慢地等吧!”燕燕嘻笑着,车子里飘着轻松的交响乐。 周金龙放下了电话,跨出小房间,对着总经理的背影说:“我等一下去南京。” 总经理转过身,关心地问:“董事长,需要安排车子吗?” “不用,郑记者正好回南京,我搭她的车。” “也好,我们等您的消息。”总经理转过身,朝工厂的财务部走去。 郑燕燕果然半小时后将车子开进了厂区,停在了办公室大楼的门前,工作人员将周金龙的大皮箱放进车子的后备箱,然后,轻轻地关上后备箱的车门,将车钥匙交给同周金龙聊天的郑燕燕,于是,他们两个人钻进轿车,朝南京的方向开去。 “老大,您干什么不外销转内销啊?”听完周金龙谈到这五个集装箱不好处理的烦恼后,郑燕燕挑起了话头。 “内销,销给谁啊?” “莲莲啊!她不是有时装店吗?” “她能消化得了吗?”周金龙突然想起了香港圣诞节前的服装大甩卖,那人头涌动的情景也算是香港繁荣的一道风景线。 “大陆人可不是你们香港人想象的那样,他们喜欢买出口转内销的服装,普通商场没有货啊!”汽车穿过一片麦地,叶子塌在地皮的麦苗仍然葱绿,它们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充满生气。 “侬的脑袋瓜很灵光耶!”周金龙禁不住地学着上海话,笑着摸着她光滑的大腿面,郑燕燕皮尔卡丹大衣下面是长长的毛袜,她现在喜欢穿裙子,厚厚的欧洲裙子,陪吴主任他们考察团在法国买的裙子。 “老大,您怎么什么话都会蹦出两三句啊?”她笑着,感受着那种酥麻的味道。 “做生意吗!”他收起了放在她大腿面上的手,拨通了张莲莲的手机,“莲莲,我准备发一批出口转内销的货给你们,怎么样?” “好啊,我们正要上‘春节’之前的货呢,连锁店都天天嚷着要货嘞!”莲莲享受到周金龙的滋润后,做什么事情都是兴高采烈的。 “好,我让工厂的销售总经理到北京跟你谈,你压他,有薄利就行,反正放在码头也要交管理费。” “知道啦,我会按照原来的老规矩做,老大,您就放心吧!” 电话挂上了,周金龙嘴角现出了满意的微笑。 “老大,您这是两头吃啊!”郑燕燕冷笑着,眼睛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大都市,她接触那么多的商人老板,多多少少也看出里边的门道。 “这是会玩的,不然,商人们吃什么?”周金龙禁不住的趾高气扬起来。 “哪应该有我一份吧?”郑燕燕转过头,看着周金龙,是她给这困局解的套。 “当然,少不了你的,姑娘!”周金龙禁不住地将手放在她的大腿上,轻轻地捏着,要不是燕燕开着车,他早就搂抱住她啦。 “哪就按照老规矩,这可是莲莲说的。”她笑着,一副江南小妹妹的性感样。 “先进城吃饭?” “不,我给您做一道新菜!”郑燕燕并没有朝市区的中心开,而是转向,朝玄武湖,她那栋临湖的小楼开去。 http:// 第七十六章 泡温泉朱华独享 话说对刘丽丽印象不错的朱华新年前后忙个不停,大院里长大的他喜欢跟有品味的女人在一起,这样就不会象那些暴发户的男人那样俗,俗得见个脸蛋漂亮、身材苗条、矫揉造作的女人就一身酥麻,没有一点男人的情调。http:// “丽丽,在南方吗?” 闲得无聊的刘丽丽将时装杂志扔到身旁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身体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抬手拉了一下自己身上松散的意大利LAPERLA性感睡衣的衣带,“在啊!” “陪我去从化温泉怎么样?” 丽丽低头认真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新买的德国黛安芬文胸和内裤,冷冷地一笑,“可以啊!” “北京太冷,我想到南方呆两天。” “才两天?时间是不是短了点?哪还泡什么温泉,还不如滚水渌脚。”丽丽仰头看了看冷清的客厅,周金龙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踏进这东湖旁边的古董小楼一步了,她希望找到一个能跟自己说话的男人,自己看的上的男人。 “我明天飞过来,你到机场接我。” “没有别的女人?” “我有那么俗吗?” “我看也不象,”丽丽恭维他,她感觉得出朱华不是一个什么女人都爱沾的男人,“你还算比较纯的!” “我想休息一下,年前年后这些事情把我脑子里的营养都耗尽了,我需要充电。” 丽丽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户的前面,眼前南国的冬天依然是绿葱葱的一片,不象北方,树叶凋零,狂风呼啸,人人身上裹着羽绒服,跟胖鸭子似的。她不象朱华,根在北方,天天想着官场上的事情,她只想着舒服、开心,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充电?你那么多的关系还需要充电?” “你嘴真贫,明天见!”电话挂上了。 丽丽心情舒服了许多,朱华在自己的心目中并不比周金龙差,虽然他不是周金龙那种腰缠万贯的商人,但是,他的关系网所产生的效益是不能用点钞机来衡量的。他的吃穿也不比周金龙差,出手也不比周金龙小气,走到什么地方,地方官都会纷纷解囊,好吃好住的招待,她刘丽丽也就当个陪着的花瓶,有什么辛苦的? 她把手机放在大厅的水晶玻璃茶几上,扯着大嗓门喊:“阿姨!” “什么事情?大管家。” “我明天陪朋友去从化,周先如果来电话请告诉他,家里的事情麻烦你照应一下。”刘丽丽已经习惯这样处理周金龙交代给自己管理商人俱乐部的事情了,最近确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商人们都忙着自己公司的事情,谁还来聚会闲聊啊! “大管家,您放心吧。”阿姨是周金龙从香港请过来做事情的,帮助刘丽丽处理这旧宅子的所有事务,她刘丽丽也就是个摆设而已。 刘丽丽转身,朝红色地毯的楼梯走去,她要到卧室准备明天到机场接朱华的衣服,还有一大堆随身的东西。 “大管家,您的手机。”阿姨从水晶玻璃的茶几上拣起丽丽的手机追了几步,递给了刘丽丽。 “哦。” 阿姨看着她扭动身体的背影,笑了。 这从化温泉分为河东岸和河西岸两部分,碧波桥横跨流溪河,将两岸连为一体。河东岸群山起伏、层峦叠翠、风景如画、空气清新,加上楼台、小亭、曲廊,参差错落,给人以恬静的美感。梅、李、荔枝、松、玉兰,绿竹成林、四季如春。温泉从流溪河底涌出,有泉眼数十处,分布在流溪河两岸。明清两代已有人来此泡澡,因其水质佳、水温高和泉景奇特而闻名于世。其温泉多含氡及多钟元素,水质晶莹,无色无味,因此被誉为岭南第一温泉,可与世界名泉媲美。温泉的温度高低不一,最低36℃,最高71℃。河西岸以山林、湖水、瀑布和山珍野味而著称,小房依山而建,极富特色。来这里沐浴温泉、品尝山珍野味和新鲜荔枝,亦为人间乐事。露天泉眼,远望白雾蒙蒙,轻烟袅袅;近看河底细石晶莹,闪闪发光。温泉就从石罅中喷涌而出,激起沸珍串串,宛如明镜上滚动着的万斛珠玉,闪烁不定。天湖边,峰挺峦秀,壑美谷幽。树木伸枝展臂,郁郁葱葱。座座茶山,青翠欲滴,行行果树,婀娜多姿。 “入水而浴,污,不脱自落;病,不除自愈。”朱华一手扶着车窗,一手摘下自己的深墨镜,看着远处层叠的荔枝树。 “继续开吗?”刘丽丽在南方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有从化温泉这样一个地方,她的脑子里只有日本温泉的印象,那感觉真好! “继续开,半山腰的地方,那里安静,没有人打扰我们。”他伸手,指着环山路的前面。 刘丽丽黄色的双开门小轿车停在一处僻静的小院子前面,身穿白色上衣和蓝色长裤的男服务员从竹篱笆围成的独门小院推门出来,“首长,房间都准备好啦!” “把行李放在门厅里就可以啦!”朱华推开车门下车,他感觉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心肺清新的香甜味,“这里的空气真好,把北京那灰沉沉的空气好上百倍。” 刘丽丽手里拿着皮尔卡丹的粉红色手袋,站在朱华的身边,看着面前寂静的竹林小院,满意地点点头,“比日本的不差!” 小院的四周充满了朴素的山野味道,周围环抱着层层的荔枝树,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从院门一直沿伸到小木屋前,小木屋后面是一汪青石砌边,鹅卵石铺底,水清雾蒸的温泉,丽丽一手撩起裙角,身体蹲下,伸手摸了摸温泉的水温,侧仰着脸,看着身边的朱华,“水温正好!”。 “哪我们就可以轻松地泡个够,没有旁人打搅。”他转身,看着小木屋,男服务员已经把行李放好,关上院子的大门,随时听侯朱华的招唤。 刘丽丽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我去脱衣服,你呢?” “我当然也脱啦!”朱华看着她吊带粉色抹胸连衣裙,脚下那双粉色的斜坡半高跟皮鞋,长长的青发披在肩膀两边和背后,禁不住地梦想着她那水出芙蓉的样子,心里想象着那美人坯子的样子。 “哪就快点啊!”她伸手,拉着朱华的胳膊,两人朝小木屋走去。 泉水、荔枝树、小鸟、小桥、竹林等悠闲的元素点缀其中,颇有些休闲园林、远离人间、飘飘欲仙的感觉。 “我帮你揉揉背!”将白色的小毛巾放在池边青石上,身体站起来露出双乳的刘丽丽站在朱华的身边,抬手,两手放在正脸对着自己的朱华肩头,瓜子脸因温泉的热气,已经潮红一片。 “别太使劲啊!”他低头,可以看见她深深的,飘着雾气的温泉水清清,她白色的肌肤,樱桃红般的乳尖,下面那…… “转过身去!”她轻轻地拧过他的身子,两手搭在他的肩上,温柔般地揉捏起来,“感觉怎么样?” “正好,就这样!” 丽丽抬手,用手背擦了擦自己额头上沁出的汗珠,“等一下您要给我做SPA!” “可以啊,不知道我这个徒弟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是男人都行!”她一脸的淫笑,心中已经是春心荡漾,那近一个月的禁欲已经让这温热的泉水撩拨得难忍难消。 “好,我给你做!”朱华转过身,看着她盘在头顶上的青发,那双中烧的眼睛,两手放在她光滑细嫩的肩头。 “就现在做!”她身体前倾,闭上双眼,等着他。 “就现在做!”朱华深深地吻着她的艳唇,一手拉着她的胳膊,一手划开冒着热汽的温泉水,两人走到池边,身上冒着热气,皮肤白里透红,浑身酥麻,抬腿跨上池边。 “我要先喝点酒,有日本的清酒吗?”她伸手,仰看着岸上的浑身的朱华。 “没有日本清酒,有冰块XO!”他将丽丽拉上岸,眼睛看着她圆润的臀部、大腿根和丰满的胸脯。 “有酒就好!”她伸手,搂住他光滑湿渌的腰。 “有酒有美人更好!”他伸手,搂住她细嫩白玉般的软腰。 小木屋里传来一阵阵的笑声和粗粗的喘息。 http:// 第七十七章 上海滩握手洋人 话说朱华在南方的从化温泉养生养性,有刘丽丽在身旁陪伴,日月如梭,转眼就快到中国的阴历新年,他突然接到上海老朋友打来的电话,说是外国的银行家正寻找关系,准备在中国大陆小试牛刀,此消息让朱华兴奋不已,终于可以在众人面前露出他通天的本领。提供 “丽丽,明天陪我去趟上海怎么样?”朱华一条白色的浴巾围着下身,走到小木屋对着温泉池的门口,探头,看着一身白肉泡在温泉池里的刘丽丽,她对泡温泉已经上了瘾,早晨一次,晚上一次,而且一泡就是大半天。 “去上海啊!”她在飘着雾汽的池水中露出脖子上面的头,额头上淌着汗,脸颊粉红,皮肤白里透红。 “对,去上海。”朱华左手扶靠在门框上,拿手机的右手抬起,擦着额头上的汗,虽然他没有泡到温泉池里,但是,他也感觉浑身都在出汗。 “哪我要回去准备些好看的衣服。”浓热的雾汽中飘着一团乌黑的青发。 “来不及了,到上海再买吧,那里有的是名牌衣服。” “您出钱?”她拧过脑袋,两眼看着身体斜靠在门框上的朱华,这个公子哥给她的印象不错,是一个值得献身的男人。 “有人掏钱,饿不着你!”朱华将手机放在门边的小柜上,两手解开腰间的白色浴巾,扔在地上,光着两只脚,走到温泉的池边,低头看着池里的刘丽丽,踩着池边的青石,踏进温热的温泉中。 “您看,又来捣乱啦!”她转过身,站了起来,温热的温泉水从她的肩头流下,浑身白嫩的皮肤象镀了一层薄薄的银膜。 “月亮下面的你就象仙女下凡。”朱华两手拨开身前的温泉水,在温热的水中,向她走去。 一向喜欢穿暴露服装突显自己性感身材的刘丽丽改换了一套浅紫色的西装套裙,头发盘在脑袋的后面,用一个黑色的纱网套住,白色的衬衣在脖子的地方打了一个花结,小腿上一双浅灰色的及膝长筒丝袜,脚上一双黑色意大利羊皮高跟皮鞋,这一套行头都是路易威登的杰作。 “欢迎,老朋友!”朱华的老朋友,站在黄浦江边最豪华办公大楼楼下大厅,一身黑色西装革履的华裔商人看着他身边身材高挑的刘丽丽伸出了右手,手指上是一只黄金镶嵌硕大翡翠的结婚戒指,油光满面的脸庞上带着微笑。 “有半年没有见啦!”深蓝色皮尔卡丹西装套装,白色的衬衣上系着一条紫红色领带的朱华伸出右手。 “这位是?” “我的助理,刘丽丽小姐。” “您好,欢迎!”大手捏着丽丽那只皮肤嫩细的小手,“我们上去吧!” “好!”朱华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头发,然后瞥了一眼奢华的大理石大堂,电梯旁边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像,精典作品的仿制品,“他们到了吗?” “在我办公室等着。” “还是老规矩。” “老规矩!”朱华的老朋友点点头,眼睛中带着狡诈。 金黄色的电梯敞开,满脸甜笑的空姐般女服务员客气地站出门外,静等他们涌进电梯。 观光电梯平稳地升到十八层,默默不语的刘丽丽可以看见黄浦江上游弋的游轮和货轮,比广州的珠江热闹。 长长的红色地毯向前延伸,楼道两边开间式的办公室白领们忙碌不停,就象是交易所的交易员,胳臂上挎着白色皮尔卡丹手袋的刘丽丽瞥了一眼自己身前的朱华和他的老朋友,他们微低着头,嘀嘀咕咕地在商量着事情,她感觉很无聊。 “啊,朱华先生!”一头黄头发,一双蓝眼睛,鹰钩鼻子,身材高挑,估计年纪三十多岁的纯老外站在一间豪华办公室的大门口,张开双臂,热情地迎接有说有笑的朱华。 “啊,威尔逊先生,初次见面,幸会!”朱华嘴上讲着英语,跨步上前,握住他的手。 “这位是?”蓝眼睛闪着光。 “刘丽丽小姐。”朱华侧转,将跟在自己身后的刘丽丽引荐给威尔逊先生。 “您很漂亮。”威尔逊先生很礼貌地握住刘丽丽伸出的手,那只小手象羊脂玉一样润滑。 “您好,威尔逊先生!” 朱华听着刘丽丽纯正的英语不由地一楞,他接触这个性感的模特,居然没有发现她会讲英语,“她英语讲得很好!” “很标准。”威尔逊先生恭维着,久久不愿意放下那只秀美质感的小手。 “到里边谈吧!”朱华的老朋友探着身子,威尔逊先生的谈判团队都坐在会议室的椭圆桌子上。 “好,我们坐着聊!”威尔逊先生放下刘丽丽的手,跟在朱华老朋友的身后,眼睛不住地打量刘丽丽游动的全身,这东方女性的美已经让他忘记眼前要进行的大买卖。 刘丽丽凭着直觉就能感受到威尔逊先生的心思,她禁不住地心花怒放,却假装一脸的严肃,跟在朱华的身边,坐下,从手袋里拿出笔记本和签字笔,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抬头看着自己对面的威尔逊先生,还有他旁边的那些黄发蓝眼鹰钩鼻子的男男女女。 刘丽丽耳朵并没有听朱华与威尔逊先生讨论的那些事情,一是专业术语她不知道,二是生意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她到现场不过也就是给朱华当给花瓶,做做秀而已。于是,她也装模做样地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只有她自己看得懂,非常无聊的东西,以此打发那冗长的商业谈判。 “好,就这样!您安排好这次我们与银监会的见面,我们就支付这笔钱。如果能安排更上层的接见,或者能批准我们的项目,价格我们另议。”威尔逊先生很高兴,两眼一直看着朱华身边的刘丽丽,犹如在战火纷飞的战壕边上看到一朵艳丽的玫瑰花。 “好,一言为定。”朱华瞥了一眼自己身边刘丽丽的笔记本,上面的东西他也看不懂,他也不需要懂,刘丽丽能陪在自己身边,在这种场面不怯,就是这次谈判的成功,她的一举一动让他彻底放心了。 刘丽丽挺起胸,将笔记本合上,脸上带着微笑,两眼闪着光,看着自己面前的黄头发、蓝眼睛、鹰钩鼻子的威尔逊先生。 威尔逊先生两手放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面前性感的刘丽丽,身体已经酥了一半。 http:// 第七十八章 住豪宅荒淫无度 话说新年前在夜总会与张莲莲有一面之交的贾晓虎安静下来之后,冷不丁地想起了那个让他消魂的女人,于是,抓起办公桌上的手机,从手机的通信簿里找到张莲莲的联系方式,轻轻地按了下去。提供 “是莲莲吗?” “您好,贾总,您忙过啦?” “是啊,到我住宅来一趟怎么样?” “在什么地方?” “我叫人开车接你!” “您不来?”她撒着娇。 “我忙啊!”他翘起二郎腿,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大银幕,这是一部新片子,挺性感,挺刺激,完全是禁品。 “什么时候?” “下午吧,在我这里吃晚饭。”他拿起手边的水晶玻璃杯,将里边那点XO酒喝完,然后,放下,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火燎火热的场面。 “您把我的手机号告诉司机。” 他根本就没有过脑子,将手机挂掉,女人在他的心目中算什么?玩物,喜欢就要,不喜欢就扔掉的玩物…… 张莲莲放下电话,心里一阵的欣喜,贾晓虎可是周金龙安排自己见的,老大是什么心思她心里清楚,不就是想跟这些有权有势的公子哥们混个脸熟吗?不就是透过他们的关系做大买卖吗?我张莲莲一没有那个实力,二没有那个心思,能在这种体面的场合下露脸,跟这些有钱有势的男人们嘶混,也算是没有枉过这一生。于是,她把生意火火的事情扔给陈兴旺,打算好好贴一下这京城呼风唤雨的好色公子哥,一定让他给自己些好处。 人们喜欢把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情愫形容为风月。风花雪月是种美妙的意境,这种朦胧和暧昧,需要一个妙不可言的处所,贾晓虎就喜欢在远离闹市,掩人耳目的地方制造出一个风月场。 张莲莲从贾晓虎派来的黑色奔驰汽车跨步下来的时候,眼前耸立着一座完全对称的建筑,以中央圆厅为中心向四边辐射,四个立面均有庄严的门廊和巨大的弧形台阶,富有古典韵味,这个被誉“圆厅别墅”的经典作品由意大利文艺复兴后期著名建筑大师帕拉弟奥1566年设计的,但是,贾晓虎在这偏远的郊区复制了她。 张莲莲好奇地步入御园翩然开启的大门,扑面而来追随不尽的华丽,带穹隆的圆形大厅,凸显走廊实质的轴线感,用控制整体空间完全对称的一个圆厅轴心,营造出了一种主宰四方的感觉。无论是华丽的圆厅,还是严谨的十字走廊,都按照深宅大院意象进行设计,功能空间隔而不断,给人纯洁、端庄和高贵的美感。漫步其中,礼仪区(包括门厅、接待区)、社交区(包括起居室、正餐厅)、家庭活动室(包括家庭室、中西厨、早餐厅)与休息室(主人房和套房)都保持着良好的独立性与联通性,演绎着成功人士跨越时空的风月传奇;被放大的不仅仅是居住的公共空间,还有对居者的关怀,以及那华丽背后永远猜不透的最初用意,犹如贵族的专属领地。 “来啦!”贾晓虎右手摸着扶剃,左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在楼下东张四望的莲莲,从楼上走了下来,“你可以看看我的卫生间!” 女人心事,向往沉醉爱欲之河,高贵又充满激情的卫浴区是豪宅女人的最爱,“可以吗?” “当然!你是我请来的。” 莲莲不等他走下来,探头,走进了卫生间。宽敞不再是唯一的亮点,卫浴功能的尺度与铺排不仅满足特殊需求,很多时候,那些美伦美奂的洁具和巧妙心思的空间设计更像床榻的延展宽大、光滑、朦胧,加上水氲、泡沫、香氛,激情元素异常丰富。大理石莹润的色泽,水晶精致的光晕,仿佛这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某时某刻必定相聚,来自意、德、法等国的高智能尖端卫浴设施更是生活的神秘之源。 “你看!”贾晓虎站在她的身后,莲莲转身,看着他举起的手臂,天窗下巧思的超大豪华按摩池,恋着浴皂的某种香气洗发精泡沫的某种质感仰望星空;开放式卫浴,与卧室融合得天衣无缝。 “你的卫生间真棒!”面对他,赏心悦目、如沐春风的微笑,莲莲不经意地流露出来强烈的和冲动。 “你跟我来!”贾晓虎伸手拉住她的胳臂,经过长长的走廊,推开后门,前庭与后院之间、建筑与建筑之间、建筑与道路之间,有限的内部空间与无限的外部视野,主题是交流,内容是自然房子和缓坡绿地、观景廊桥、溪谷花木掩映在一起,没有生硬的直线型道路,每一眼看去,都是婆娑树影、弯曲小径和建筑错落的立面。 “春暖花开的时候更漂亮!”他抬手,指着远方,“走吧,到客厅坐坐!” 张莲莲的眼睛里是通透宽大的客厅,全明采光的厨房,质朴惬意的楼梯,舒适温暖的卧室,完美体现出奢华典雅的风格。这种多重而立体的开阔空间,让生活多了些浪漫和随意,充满居家的温情味道。 “我们还是喝点酒比较好!”贾晓虎看着一身皮草的张莲莲,“自己把衣服挂上,我把他们都赶走了,这房子里就咱们俩儿。” 张莲莲甚是高兴,一个女人被富裕的男人独享时,是最幸福的。 “好啊!”她脱掉那套路易威登的皮草,挂在客厅的衣架上,然后,走到他的身边,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你知道吗,外国人很喜欢这样喝酒、聊天、休息、沐浴阳光,这宽阔通透的空间是最基本的。”贾晓虎眼睛看着自己面前超大的落地窗,光线透过宽大的窗户投射进来,使室内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明朗气氛。 “您的家具都很古老嘛!”莲莲手里捧着高脚杯,里边是三分之一的XO酒,她转动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四周。 “我挑选的家具可都是正宗的外国货,你看,雕刻装饰深受哥特式建筑的影响,火焰式哥特花格多以浮雕形式出现在家具的各个细节上。餐厅你看过了吧?蓝白色的瓷器与黄色的壁纸颜色和谐,让早晨的阳光显得更加明亮。你再看这墙上的现代派油画,它们与天鹅绒沙发的搭配形成了对立而有趣的风格。还有这水晶烛台、水晶吊灯,不错吧?” “我还没有看您的卧室呢!” “有时间!”贾晓虎把手里高脚杯的酒一饮而尽,“我们接着喝!” 张莲莲把喝光的高脚杯放在桌子上,“接着倒!” 这酒已经喝得八分醉的贾晓虎抬头看着桌子对面的张莲莲,她已经将毛衣脱掉,扔到自己身后的沙发上,一脸的潮红,甚是妖艳。 “你喝多了,今天很高兴吧?”他站起身,脚下划着十字步,凑到她的面前,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走,上楼去,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什么好东西?”她睁着星眼,额头沁出热汗,“您这别墅的暖气真热。” “热就把衣服脱啦!”他挺起身,解开自己的衣扣,松开自己的皮带,“你也脱啊!” 张莲莲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他热红的胸口,禁不住春心荡漾,脱衣解带,把衣裤扔在身后的沙发上,然后,地躺在绒布面的沙发上,淫笑地看着贾晓虎,“您来啊,我要着凉啦!” 这好色的公子见美人侧卧,一手托着香腮,一手放在圆臀,用那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酮体,怎不触动淫心,于是借着酒兴,凑到沙发前,抬脚,用白嫩的脚指挑弄她的花心,挑的淫精流出,如蜗牛的 吐涎。 “老大,您这是干什么?”她禁不住地叉开两条大腿,两手抓住自己凌乱的长发。 贾晓虎靠着她红热的身体坐下来,低头看她牝户大张,红钩赤露,鸡舌内吐。于是,伏下身子,右手攥着自己硬起的那东西,左手放在她的脑袋旁边,然后,狠狠地插了进去,抽送起来,如数鳅行泥淖中相似。 张莲莲在下,娇滴滴地呻吟不绝。 这贾晓虎做了一阵,抬头,看着她急促起伏的胸脯,兴不可遏,“,我今天非让你尝够我的厉害!”他抬手,抓起沙发旁边茶几上的酒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又喝了几口,嘴巴上的酒汁滴在了她热滚的身上,一阵的刺激。他冷笑着,“咣铛”一声,将酒瓶放在沙发上,然后,站起身,抱起她的两条腿,让她的上身靠在沙发的背靠上,两手用力一提,那硬直的东西顶在她的花心上,初时不肯深入,只在牝口子来回擂晃,急得莲莲抬手抓住自己的双乳,口中不住声叫:“老大,您那东西快些进去吧!” “小儿,多叫点儿好听的。”他眼睛看着她那副骚样,把那话轻轻地拽出来,然后,屁股朝前一顶,顶入牝中,送了几送。没有两分钟的功夫,那东西昂健奢棱,暴怒起来,垂首玩着往来抽拽,玩其出入之势。 张莲莲两手枕着头,朦胧星眼,呻吟不已:“老大,您真行,都痒到我的骨髓里去啦!” 这精力旺盛的贾晓虎一上手,就是气喘嘘嘘起来,两只手托起她白嫩的大腿,抽没至胫复送至根者,又约一百余下。 张莲莲抓起沙发上身边的手纸,不住地抹拭牝中之津,随拭随出,那绒布的沙发面上都湿浸了。 贾晓虎玩兴正浓,看着她颤抖的双乳,“我要耍个老和尚撞钟。”忽然仰身望前只一送,那东西攮进去了,直抵牝屋之上。那地方是女人牝中深极处,就象含苞的花蕊,那东西到了此处就会感觉翕然畅美,舒服得不可言状。 张莲莲从未感受到这样的冲击,不由地皱起眉头,痛楚万分,目瞑气息,微有声嘶,脸色苍白。 “你没有事吧?”贾晓虎放下她的两条腿,身体伏下,摸着她的脸。 约末两分钟,张莲莲睁开眼睛,两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娇滴滴地说:“老大,您今天是怎么啦?大概酒喝多了,动作也忒大了点儿,险些要了我的小命,您摸,我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她抓起他的两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这贾晓虎顺势狠狠地捏着她的乳尖,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沙发上干事情不舒服,走,上楼去!”他伸手,拉起张莲莲,朝楼上跑去。 http:// 第七十九章 重布局三思后行 话说周金龙的商业计划是兵分两路:一路刘丽丽拉住朱华,他中央政府有人,可以掌握大陆上层的经济信息。http://一路张莲莲拖住贾晓虎,他地方上有人,可以呼风唤雨。生意人需要准确的商业消息,在下判断前,准确的信息就是钱,滚滚的钞票,而在互联网如此发达的现在,商业秘密永远是个谜,这谜没有被人猜透前,那可是价值连城啊! 周金龙掀开被子,探出身子,侧转过脸,旁边的枕头是空的,郑燕燕一大早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将两只手枕在自己的脑袋上,两眼看着头顶上天花板上悬着的水晶灯,它并不古板,甚是新潮,就象整栋湖边别墅的风格。别人养情妇,现在反过来,是郑燕燕养他这个情男,虽然她并没有离婚,她跟吕辉还是合法夫妻,但是,她对自己的丈夫没有感觉,只有同他周金龙在一起,她脸上才露出灿烂的笑容,“难得有这么一个执着的女人!” 他身体一挺,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那落地的绒布窗帘,南京的冬天空气也是湿冷,但是,他们的房间里却是四季如春,郑燕燕设计安装的温度自动化系统并不比他周金龙香港浅水湾的别墅差,“现在的女人很会享受高质量的生活!”他抓起床边的睡衣,披在身上,两只脚套在皮底的拖鞋上,站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没有别的男人的啤酒肚。他两手系好衣带,踱步来到落地玻璃前,自动卷帘系统已经缓缓地拉开厚重的窗帘,冬天的阳光射了进来,照在他嫩红的脸上,暖暖的。 “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他抬手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眼睛看着玻璃窗下面的湖面,干枯的法国梧桐树叶零零散散地飘在水面上,甚是凄凉。他知道,刘丽丽和张莲莲只是他的一步棋,容许她们跟别的男人交往很正常,她们两个又不是他包养的情妇,只是双方彼此喜欢,喜欢什么?谁也说不清楚。钱?他周金龙并没有给她们青春补偿费,房子别墅都是他周金龙的名下,她们只是帮他看家,象主人不在家的时候,总有一条看家的狗吧!爱情?笑话!他对结发妻子珍妮都没有一点儿真心,只是让她给自己留下继承财产的血脉,而她们三个女人,年青漂亮的女人,在自己的心目中也就是供自己发泄情欲的玩物,玩腻了,就可以扔掉,姜是老的辣,女人可不是老的就好,谁愿意陪到老啊!他清楚,她们三个女人对自己也是逢场作戏,做给别人看的。 突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转过身,走到床头,抓起了电话,那端是刘丽丽嘻嘻哈哈的笑声,“老大,还睡呢?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 “这女人,自从认识了朱华口气越来越大,连东湖的古老小楼都很少回去,说话也没大没小的!”周金龙心里暗暗地骂着,嘴巴却是甜甜地说:“你们在北京呢?” “大冬天的,我干嘛在那刮西北风的地方呆着,我和朱先生在三亚呢!” 周金龙可以听见海水冲刷岸沙的声音,他猜都能猜到朱华就躺在她身边的沙滩椅上,眼睛上面戴着深墨镜,头上顶着一个花色的大阳伞,嫩白细皮的身体翻过来,翻过去地在海岸边上晒太阳、吹海风,“好啊,好地方!”他的眼前似乎是一个令人口水难咽的可人,身上只有橘黄色的皮尔卡丹比基尔,那两条修长的大腿,那圆润的臀部,那…… “我春节还要陪威尔逊先生去桂林,他们老外特别的喜欢漓江。” “好啊,威尔逊先生很年青吧?”周金龙心里还是有一丝的醋意,刘丽丽那身材有说不出来的魔力,每次上她都让他周金龙如打猎归来一样的欣喜。 “年青什么啊!人家都四十啦,他们保养的好呗,远处一看,牛仔小伙子一个!” 周金龙不想听她嘴里夸奖别的男人,无论他们怎么样,于是,连忙转换话题,“我说的那件事情怎么样啦?” “什么事情?” “就是请朱先生给我安排见领导的事情啊!”他知道,刘丽丽根本就不把他的事情当回事,以前就这样,现在更厉害,女人啊,在别的男人怀抱里,还能对以前的男人怎么样? “我现在就跟他说!” 周金龙听不清楚她跟自己身边的朱华说了些什么,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刘丽丽确实是跟朱华说这件事情,看来投资是必要的,也不能一毛不拔。 “朱先生说没有问题,一周后,他在北京等您,一起去见他们。” “这样我就塌实了,你们好好晒太阳吧!”周金龙不愿意再扯更多的话,他知道刘丽丽对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更多的价值,这座桥是已经搭好了。 他放下手机,想到卫生间泡个热水澡,虽然郑燕燕还没有回来,他想在温热的水里放松一下自己,也可以静下心来想想生意上的事情。 突然,他好象又想起了什么,拣起刚放在床头的手机,按下一串电话号码,然后,放在自己的耳朵上。 “嘟—嘟—嘟—”,对方一直没有接他的电话,他皱起了眉头,继续等。 “喂—”,电话另一端传来懒洋洋、娇滴滴的声音。 “几点啦?我的大小姐,还在床上呢!” “哦,是老大啊!昨天喝酒喝多啦!” 周金龙又是醋意隐隐地浮上心头,张莲莲昨天晚上肯定和贾晓虎在一起,他们肯定有那事,现在她睡在谁的床上?她身上穿衣服了吗?她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老大,您有什么事吗?我还困呢!” “困,困!”周金龙心里暗暗地骂着,跟男人折腾一晚上能不困吗? “当然有事啦!”他浓浓的香港腔,“贾公子给咱们办那件事情了吗?” “什么事情?” “就是我离开北京前交代的那件事情啊!”实际上,他周金龙也记不起来是哪件事情了,但是,把自己喜欢的张莲莲献出去,也是有条件的啊! “哦,我告诉他啦!估计他已经办好啦。”她稍微提高了嗓门,好象不那么迷迷糊糊了。 “我这两天要回趟北京,你跟他说一声。”他似乎还能命令张莲莲,她也就是一个没有什么文化,但是,脸蛋漂亮,身材迷人的年轻女人而已。 “那我是不是要搬回西山别墅等您?” “废话!”周金龙心里狠狠地骂着,“你现在住宾馆?” “哦,比宾馆好,暖和!”她娇滴滴的,似乎是光着身子,包在厚厚的羽绒被里。 “西山不是有暖气吗?咱们的豪宅也不是冰窖啊!”周金龙很生气,那栋豪宅还是张莲莲催他出钱买的,现在就放在那里编蜘蛛网啦! “我也不是不回去,您不回来,我一个人多冷清啊!” 周金龙听出她在给自己找理由,现在的女人真的不好管,你就是给她车,给她房子,给她好吃好穿的,她该找那个男人,你也没有办法,谁叫你自己满天飞的,他只能骂自己,“好,好,我不就这两天回北京吗!” “好吧,我叫人整理一下。” 周金龙听得出,她并没有什么兴奋的心情,自己似乎也不那么吸引她啦!这事赖谁呢?还不是要赖他周金龙自己,是他把张莲莲放在了贾晓虎的身边。 “好啦,就这样吧!”周金龙心情烦躁地挂上电话,把手机扔到床上,两手撕开胸前的睡衣,气乎乎地朝卫生间走去。他真的要泡一泡,让自己热腾的脑子清醒过来。 现代化,各种功能齐全的卫生间给他一种减压的感觉,他把睡衣扔到大浴缸旁边的沙发椅上,椅子上面扔了两本郑燕燕喜欢的书。他懒得伸长脖子看那是两本什么书,他只希望自己能好好在白色的浴缸里泡着,驱赶走那些烦心的事情。也奇怪了,他一个遇事冷静的男人,怎么就因为这两个女人而血压升高,心跳加快呢?他两手捧起自己面前的热水,扑在自己的脸上,血管好象立刻疏通了一样,全身上下都酥麻的舒服,于是,他两手抓住扶把,伸直了两条大腿,上身后仰,慢慢地躺下、躺下,直到热水和泡泡淹到自己的脖子。 “叮铛—叮铛—叮铛—”,卫生间的监视屏上可以看见房间的所有脚落,大门当然也很清楚啦! “老大,您干什么呢?”郑燕燕一张调皮的脸贴在针眼摄象机的前面。 “我在泡澡呢!”周金龙额头上淌着汗,两手仍然拉着手把,半个脸埋在热水和泡泡里,气喘嘘嘘地说。 “您也不等我!”她娇滴滴地发着脾气,还象一个没有出嫁的小姑娘。 “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周金龙屁股坐在浴缸的底部,抬起两只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热水和热汗,这一泡,他的脑袋清醒了许多,他知道,郑燕燕一定是带回来了好消息,“进来吧!”他好象成了这所房子的主人,而郑燕燕反倒成了他邀请的客人。 “那我进来啦!”她对着镜头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拧开了大门的自动锁,推门进来。 周金龙的心目中只有郑燕燕这一个可以长期使用的女人。 http:// 第八十章 周金龙趁火打劫 话说郭先生和郑燕燕房地产开发项目需要大量的资金,而一向精明的郭先生却没有从香港和海外秀到一笔钱,于是,找到周金龙,请他帮忙解决。提供 “这事情您没有跟郑董提起?” “没有,她一个姑娘能有什么办法?”郭先生身体无力地靠在沙发上,看着自己面前永远是英俊、精力充沛的周金龙。 “喂,老兄,您别小看她,她不光那张脸漂亮,认识的人却不比你我少,为什么我当初推荐她做您公司的董事长,并不只是用个人头注册公司,而是帮助您解决问题。” “解决问题,解决问题,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银行贷不到款,没有贷款工程就要停工,利润从什么地方来?怎么还银行的高息?”郭先生一脸的晦气,他投机香港可以,但是,在大陆恐怕要摔一个大跟头。 “老兄,我去找郑董,她会想出办法来的!”周金龙从沙发上站起来,轻轻地拍着郭先生的肩膀,然后,从他的大办公室走了出去,拨通了郑燕燕的手机,“燕燕,我是金龙啊!” “老大,您有什么事情?”郑燕燕也正在为开发区项目的事情发愁,她担心项目不能如期完工,吴主任拍着胸脯对省领导的话不能兑现,这样的话,他想在任内有所成就的野心就不能实现,反过来,引进此项目的郑燕燕不但挣不到钱,而且很没有面子,今后也很难在这个圈子里混。 “郭先生有没有跟你提起贷款的事情?” “没有哇!”她跟周金龙时间长了,也是一口的香港腔。 “你跟李行长不是很熟吗?你能不能找李行长一下?”周金龙机警地看了看自己的四周,并没有旁人,他知道郑燕燕跟李行长的事情,为了处理郭先生的事情,就是让他当面看着他们两个,他也不会脸红心跳。 “李行长的胃口小不了,他坐到这个位置上也不容易,”燕燕学会了替别人着想,“前期的费用怎么解决?” “这个你不用担心,需要多少?”周金龙在这些方面有经验,他赊出去一块,准能挣回十块,放高利贷,他从来不手软。 “我需要五十万,以后从贷款额中要给李行长留出3%的佣金。”郑燕燕也知道这些都要计入项目的成本,无形中要减少自己的分红利润,但是,此事又不能不做,否则,连鸡毛都捞不到。 “我代表郭先生答应你这件事,钱一会儿就到你的卡上,你怎么做都可以,只要把贷款搞到手就行。”周金龙心里甚是得意,女人是可以这样用的! “好吧!”郑燕燕也无心跟周金龙费更多的口舌,她需要拿这笔钱去找李行长,她挂上了电话。 周金龙放下手机,推开郭先生办公室的大门,看着闷闷不乐的郭先生,“别发愁啦,郭兄!贷款的事情我已经给您解决了!” “真的?”郭先生两手放在办公桌上,抬头,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周金龙,他脸上堆着笑容。 “我什么时候不真的?” “什么条件?” “除了银行的利息之外,人家行长要3%,我也不能白帮忙,只给我1%,前期需要五十万的公关费。” “周兄,您知道,我现在身上没有一分钱,怎么拿出前期公关费?”郭先生一脸的苦样。 周金龙早就盘算过了,他郭先生怎么会没有一分钱,没有钱敢玩房地产吗? “真没有钱?” “确实没有!”郭先生从办公桌后站起来,两手摊开,一副接受宪兵上前搜身检查的模样。 “这样吧,你给我写一个借款协议,注明两条,一是如果不能还款给我此公司的股份中您的部分可就姓周了,二是全部无条件接受银行提出的要求,至于我先替您垫的前期公关费,哪也是按照银行利息还给我,这样可以吗?” “可以!”郭先生抬头看着周金龙那张平静的脸,心里一阵发寒,他再精明也没有周金龙会算计。 “哪你现在就让秘书准备文件吧,我等着!”周金龙一屁股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两手交叉,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抬起脚的意大利黑色皮鞋轻轻地颤抖着。 郭先生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按下秘书的号码,“刘秘书,你过来一下!” 身材苗条,一脸秀气的女秘书推门进来,很礼貌地对坐在大沙发里边的周金龙点点头,然后,站在郭先生面前,“郭总,您有什么要求?” “按照我的要求赶快起草一份协议书,周先生等着呢!”郭先生将一张小纸条交给刘秘书,一脸的严肃。 “好的,郭总,我马上处理!”她接过纸条,转身,一脸甜笑地看着心情轻松的周金龙,还有他那只翘起来颤抖的黑色意大利皮鞋,然后,快步地走出了郭先生的办公室。 “最近有什么新项目?”郭先生表面装出很轻松的样子,两手平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有啊!”周金龙一脸的鄙视,他最看不起在自己面前失败的商人。 http:// 第八十一章 田庆夫妻醉黄酒 话说田庆夫妇当钉子户死赖在开发区不走,与郑燕燕争吵中将她推翻在地,结果没有占到一点便宜,让赵局长派人关了几天小黑屋,等他们夫妇两个从小黑屋出来,他们的钉子户青瓦房已经不知了去向,迎接他们夫妇两个的是一栋两层的新楼,而且在新村中是最好的位置。http:// 俗话说:得寸进尺。 田庆夫妇听信律师的谗言,一定要告状出一口恶气,于是,一纸诉状几经转手,放到了高院长的办公桌上。 “小郑啊,我早就提醒你们,一定要做好下面的工作,你看,田庆夫妇的状子放到我的桌子上了,你们说应该怎么办吧?” 一直忙着跟吴主任拿开发区优惠政策,现在又忙着找李行长搞贷款,郑燕燕纵使有三头六臂也没有办法再管田庆夫妇这档子事情,但是,她还是要客气地答复高院长,她不希望高院长为这点小事情烦恼,“高院长,您放心,我马上就处理!” 高院长没有说话,挂上了电话。 此时的田庆夫妇正面对面地坐在自己家,新楼的楼上,一人一个玻璃杯,里边盛满黄酒,面前几碟小菜,一边用筷子夹着小菜,一边喝着黄酒,为他们夫妇两个共同的努力而庆祝。 “住上新楼又怎么样?钱没有补够的话我们就一直告下去,我什么也不怕,省里不行,我就告到北京,中国不行,我就告到联合国,联合国管不了,我就告到太空宇宙……” 田庆媳妇已经喝得面红耳赤,她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解开胸前纽扣,红到脖子的丈夫,他说话已经没边没沿,语无伦次,“光告状有什么用,我要过舒服的日子!” “我们现在的日子不舒服吗?有吃有喝的,最起码我们不用下田种田,在工厂拿工资了耶。” “工资,就那点工资,连马尿都买不起,喝,喝,就知道喝!”田庆媳妇很有些看不起自己的丈夫,他虽然在外面见过世面,但是,也没有感觉他床上的功夫有什么长进。 “我要告赢他们,让他们赔咱们很多很多的钱,这样,老婆你要去什么地方,我就陪你去什么地方,你要买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就是摘天上的星星,我也爬上树给老婆你摘下来。”田庆将握住筷子的手空出来,伸过去,欲摸自己老婆的脸,不料,被老婆抬手拨开。 “去!又喝多了,明天不是要出差了吗?早点睡吧!” “睡,我睡得着吗?我怕你又要守空床!”田庆一想起陈先生跟自己老婆的那件事,身上就起鸡皮疙瘩,他老婆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我还怕你守空床呢!”田庆媳妇放下手里的筷子,两眼布满了血丝,她今天也喝多了,不知道是借酒消愁呢?还是希望丈夫早早离开自己,好找一个猛将来发泄一番。 “我很自觉的,每天不是也打电话回来给老婆你报告吗?”田庆拿起自己面前的玻璃杯,他需要用黄酒给自己壮胆,因为他老婆那双眼睛总能看透他在外面招女人的镜像。 “谁知道你在什么地方给我报告!”田庆媳妇也拿起了自己面前的玻璃杯,出家的男人是拴不住的牲口,谁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对人撩蹶子。 “老婆,我可是处处相信你,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田庆端在半空的玻璃杯不知道是应该放在嘴唇上呢?还是应该放在桌子上呢? “相信,我相信,你告状这件事我不就是一直相信你吗?”田庆媳妇抬手,玻璃杯放在自己的红唇上,仰脖,一口喝光玻璃杯里的黄酒,然后,将空玻璃“哐”的一声放在桌面上,“我先睡啦!” 田庆眼睁睁地看着老婆将那杯黄酒喝干,他心里腾升起来的欲望渐渐地强烈起来,他不能便宜了娶过来的媳妇,她的全身上下都是自己的,“我也喝完它,等等我!”他看着老婆那圆润的臀部,细细的腰背,抬手,将玻璃杯里的黄酒喝干,然后,“哐”的一声将玻璃杯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跟在老婆的身后,摸着楼梯的扶手,看着她散在后背的长发,两脚发软地朝楼上走去。 田庆上了楼,见老婆歪在床上,于是凑上前,掀开她的衣襟,灯光下皮肤玲珑剔透,露出玉骨冰肌,不觉淫心辄起,脱掉衣衫,爬上床,压在她的身上。 “我的心肝,你老公不爱别的,爱你好个白屁股儿。” “老公,你可省着点劲,我这几天身上不方便。”田庆媳妇睁开星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气喘嘘嘘的丈夫。 “你怎的身上不方便?” “不瞒你说,我要来那个啦!” 田庆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又要出差到南方去了,“我的心肝,你怎不早说,既然如此,我就胡乱耍耍罢。” 于是乐极情浓,怡然感之,两手抱定她的屁股,一泄如注。田庆媳妇在下躬股承受那热乎乎的东西,身体酥软一片。 http:// 第八十二章 出阴招软硬兼施 话说郑燕燕对田庆夫妇这对滚刀肉无计可施,但是,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于是,将这苦恼的事情和盘向周金龙托出,请他给自己出个好主意。提供 周金龙抬手梳理了一下郑燕燕凌乱的头发,对趴在自己胸口上的她抿嘴一笑,“你了解他们吗?” “了解什么?一个是喜欢在外面泡妞的业务员,一个是禁不住情欲的小骚货!”郑燕燕丰满的双乳压在他的胸脯上,他感觉非常地刺激,也很舒服,跟她在床上,周金龙总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 “这事情就好办了!” “好办?我们费了那么多的功夫也没有摆平这件事,反倒让他们夫妇两个恶人先告状,把状子转手交到高院长手里,搞得我们很被动耶!” “我猜也是那些想趁机诈钱的律师出的主意,告你们,无法就是想多要些补偿款呗!”周金龙抬手,舒展着她额头上的苦眉,“呦,呦,为了这点芝麻大的事情把我们的江南小妹妹都搞成老太太啦!” “没正经的!”她两肘放在他的肩头两边,身体压在他的胸口,两条大腿叉开,放在他两条大腿的上面,她感觉这样非常软,肉软而刺激,“老大,您快给我出个主意啊!” 周金龙两手抬起,抚摸着她嫩白、光滑、细腻的后腰,从上到下,就象从一个缓坡滑下,又冲上一个缓坡,圆润、温热、富有弹性,激发男人那占有的情欲。 “主意是有,但是,看你敢不敢做!”他仰看着她那张皮肤细腻、汗毛软软的鹅蛋脸,那双黑色长长睫毛的眼睛,那眼睛里闪着的光芒。 “您先说是什么办法,拿刀杀人的事情我可下不了手!”她心跳再快,她知道周金龙吃过的药开始发挥作用了,必须在他行房之前问出个一二三。 “这种事情用不着那么血腥,小手腕而已。”他两手摸着她侧腹,小腹很瘦,标准的妖魔身材。 “您老是绕弯子,老大,您直说啊!”她已经开始气喘,脸上浮现一层红潮。 “她老公是不是又出差啦?” “是啊,您怎么这种事情都知道?” “你有耳目,我也有眼线啊!”周金龙微微地一笑,两手抱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俯视着她开始发烫的脸,“那个娘儿们是不甘寂寞的,她守不住空床,叫几个长得不错的年轻人跟她搭腔,喝酒,挑逗她,然后,上了她。” “这歪主意您也敢出?”她抬手,一手摸着他已经沁出热汗的后脊背,一手伸出食指点着他的额头。 “提醒他们,把全过程拍下来,作为吆胁那骚货的证据。你别看她泼妇一个,她也要面子,陈先生告诉过我,她在派出所可熊了,头都不敢抬起来见人。”周金龙嘴上说着,两手却也没有闲着,不断地玩捏着她那对丰乳上的乳尖。 “那男的怎么对付,他的行踪不定,找不着下手的地方啊!”她脑袋枕在松软的白色花边枕头上,长长的头发散乱,肩头、胳臂、脖颈上都是。 “她的老公到什么地方我能不知道吗?他可是陈先生的员工,我已经安排一个人盯稍,他晚上逛哪个洗浴中心都有人知道。只要他跟女孩子干上了,我派的人就会逮他个现场,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来!哈—哈—哈,怎么样?”周金龙两手撑起上身,小腹乎起乎落,那笑声里带着狂望。 她两手摸着他的小腹两侧,摸着他肌肉紧绷的胯骨,“这些馊主意您都敢出,真恶心!” “恶心?姑娘,无毒不丈夫!对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办法,不然你就会被尿闷死!”他低头,从他们两个身体接触的空挡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那东西已经硬硬地挺起来。 她已经感觉了自己下体的热潮,一股一股地在涌动,脑子里已经装不下任何的东西,只有那饥渴般的情欲。 玄武湖边的小楼一片的寂静,冬天少有的晴天上挂着一轮明月,惨惨的、冷冷的、银色的光。完全对湖边敞开落地窗窗帘的卧室里射出一扇黄颜色的灯光,灯光照在平静的湖面上,那灯光中套着一对人影,就象河北乐亭的驴皮皮影,正演出着一幕煽情的戏。 http:// 第八十三章 倔夫妻双双中计 话说周金龙在郑燕燕的沙发床上借着强烈的,轻描淡写地给柔情缠绵的她出了一个损招儿:让一群年轻的男人诱奸田庆媳妇,让洗浴中心的小姐拉“田油嘴”下水。提供 田庆媳妇是一个禁不住寂寞的女人,再加上青春年少,怎么可能下班后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房间里早早地上床睡觉呢! “她大姐,在家吗?” 从陈先生的工厂下班回家,并没有怀孕生养的田庆媳妇闻声推开楼上的窗户,探出个头,看着楼下那一群丈夫出外打工,没有公婆管教的妇女们,她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叽叽喳喳”地说笑不停。 “你们干什么去啊?” “她大姐,走啊,我们去卡拉OK厅唱歌去。” “等等我,我也去。”田庆媳妇关上了楼上的窗户,从墙上的衣服钩上取下一件外套,套在自己的红色毛衣上,“咚咚”地踏着楼梯跑到楼下,推开大门,转身上了门锁,看着围拢过来的众姐妹,笑嘻嘻地说:“今天谁请客?” “这您就别问啦,反正免费!” “免费就行,我们可以玩个通宵。”田庆媳妇对占便宜的事情从来没有脸红过,“反之没有老公管着!” “不光唱歌,还有小吃,全免费。” “哪咱们快走啊!”田庆媳妇抬头看看刚昏暗下来的天色,两手系上胸前的纽扣,催促姐妹们快点走,于是,她们就象一群被农夫们从稻田里赶起的麻雀,“吱吱喳喳”地簇拥着,朝小镇外面走去。 江南的发展比内地快很多,尤其是在开发区,晚上除了街边的餐厅酒店,最让姑娘和少妇们喜欢的地方就是新近流行的卡拉OK。高档的豪华歌厅是男人喜欢的地方,那里有小姐陪唱,附近的村民都不去。她们喜欢的歌厅都是邻里的姐妹,钱不多,条件还可以,干净、热闹,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来闹场,所以,这些单身的女人喜欢聚在一起,手拿麦克风,时髦一下子。 “甜蜜蜜……”,田庆媳妇什么都喜欢抢头彩,一跨进歌厅她就先抢过麦克风,催促歌厅的服务员赶快调好音对好画,站在电视机的前面,看着银幕上台湾歌唱家邓丽君的样子,扯着五音不全的嗓子唱起来,逗得她身后的那些姐妹们仰头捧腹、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 “笑什么,就是甜蜜蜜吗!”田庆媳妇转过头,看着自己身后的那些姐妹们,皱着眉头。 姐妹们不语,捂住嘴,仍然止不住地笑。 “甜蜜蜜……”,田庆媳妇转身,眼睛看着苹果脸的邓丽君,看着她艳丽的服装,心有不甘地扯着嗓子唱,唱到余音消尽,才放下麦克风,坐到姐妹们的身边,拿起小桌上的汽水,仰头,喝起来。 江南的夜,冬天的夜,没有寒风,月亮如银盘悬在空中。 姐妹们争先恐后地抢着麦克风,都要借此舒缓内心的淤结,没有男人在身边的寂寞。 “姑娘们,跳舞吗?”一群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推开歌厅的大门,探头看着里边热热闹闹的姑娘和少妇,她们羞涩地放下麦克风,默默不语。 “我去,在什么地方?”田庆媳妇站起身,迎了上去。 “大姐,不远,在街的前面。”两手扶在门框上的小伙子看着田庆媳妇,他已经核实过,她就是今天晚上要猎捕的对象。 “你们谁跟我去?”田庆媳妇转过头,看着坐在一起的姐妹们,她们个个没有动静。 “封建,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封建!”田庆媳妇朝英俊的小伙子瞥了一眼,心里有几分欢喜,“我们走吧!” 门外的小伙子们簇拥着田庆媳妇,离开歌厅,朝档次很高的宾馆舞厅走去。 田庆媳妇从骨子里就不认为自己是卷起裤腿下水种田的农民,也不是胸前挂一个围裙站在纺织机前听着“隆隆”作响织布机的工人,她希望做个城里人,悠闲、舒服…… “大姐,我请您跳一段慢三!”英俊的小伙子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入舞池当中。 灯光暗淡,舞曲响起,平缓悠扬,学别的不行,贴着男人的胸脯,她就有了感觉,脚下随着舞曲,移动,身腰随着舞步,拧转。 “大姐,您跳得真好!”英俊的小伙子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旋转、迈步,在男女伴侣的舞池里擦肩而过。 “你带得好!”田庆媳妇一阵地欣喜,她丈夫从来就没有带她跳过舞,更别说在这种豪华的地方,她心里涌出一股酸楚的滋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们合作的好!”英俊的小伙子用食指轻轻地按了一下她的腰,两眼看着她的长睫毛,喷出一股青春的渴望。 田庆媳妇能够感觉,她不是未婚的黄毛丫头,她需要青春的灌注,“这里有酒吗?” “有,您喜欢喝什么?” 舞曲结束,舞池里的情侣们嘻嘻哈哈地走向舞池旁边的小酒巴,坐在高高的酒巴椅上。 “什么劲最大?”田庆媳妇嫉妒地看着身边的少男少女,她似乎要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来两杯加冰XO!”英俊的小伙子瞥了一眼身边额头上沁出热汗的田庆媳妇,转头看了看远处,得意地冷笑着,然后,用胳臂肘推了推她,“喝得惯吗?” “什么惯不惯,有的喝就行!”她看着两个装有半杯蜂黄浆似的液体,里边放着几块方型的冰块,水晶玻璃杯放在自己的面前,好奇地抓起一杯,拿起,放在自己的唇边,不假思索,仰头一口喝光。冰凉、淡辣、甘苦,热线从嗓子眼走下,刺激着胸口,烧热着腹腔,“哇,好舒服啊!” 一脸得意的英俊小伙子马上堆满了笑容,恭维着,“大姐,您真行,人家都是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喝的。” “我渴,等不及!”她眼睛死死地盯着旁边的那一杯,喝下肚子的那些液体还没有发挥作用。 “我再给您加一杯,这杯您先喝!”英俊的小伙子伸手,将酒巴台上自己面前的那一杯推到她的面前。 “哪我就不客气啦!”田庆媳妇拿起来,没有任何的停顿和思考,仰头,一口喝光,然后,很干脆地放下杯子,“怎么样?我可以吧?” “您真的很棒!”英俊的小伙子微笑着,两手握住新添加的一杯XO加冰酒,用挑逗的目光看着她渐红的脸庞,嘴巴里说着一些男欢女爱的话题。 田庆媳妇耳朵听着,脑袋的思维总是跟不上,两只空悬在酒巴椅上的小腿发麻,“我们接着跳舞!”舞池的音乐又起,她两手扶着酒巴桌要从酒巴椅上站起来。可是,她的两条腿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脚踩在地毯上就象踏在松软的棉花上一样。她身体一晃,两手本能地抓住英俊小伙子的肩头,两眼闪着期待的光芒。 “您喝醉了,我扶您上房间去休息一下!” “我没有醉!”她想起了上次在宾馆房间跟香港陈先生发生的那件事,她想推开英俊的小伙子,但是,全身却瘫软地躺在了他的怀里,脑袋一片黑暗。 当她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体光溜溜地包在宾馆的白色棉被里,身体下边的白色床单粘乎乎的一片,她感觉自己的下体热乎乎的,胸口留下了很多的划痕。她两手撑着床铺坐起身,地毯上是脏兮兮的手纸,床边的床头小柜是插满烟头的烟灰缸。她突然意识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抓起了床头小柜上面的电话,她要报警。 “喂,喂,您要接什么地方?”电话听筒里传出宾馆服务员热情、甜美的呼唤。 田庆媳妇赶紧放下电话,她不希望这件事又招来满城风雨,转念一想,既然已经吃了亏,还能怎么样?她掀开身上的白色棉被,两脚下床,看看紧拉的窗帘,掂着脚尖,跑进房间的卫生间,拧开了浴缸上边的喷淋花洒。 话分两头,因公出差的田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离开了老婆,就象逃出了牢笼的囚犯,憋了十年八年的禁欲象火山爆发一样猛烈。这南方沿海的地方湿润,晚上比白天还要热闹,漆黑的天空下是一片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闪着,晃着街上闲逛人们的眼睛。 “老板,到里边洗洗吧!”上身低胸吊带露脐白色丝绸小衫,下身露出大腿超短裙,脚下白色平底塑料拖鞋,头发梳着无数条细辫子,一脸的浓妆重抹,年龄也就十七八岁的大姑娘站在路边,堵住田庆的前面,娇滴滴地笑着。 请客户喝过酒,身体摇摇晃晃,走路不成直线,田庆嗓子里顶出酒气,“光洗浴有什么意思!” “我们的服务项目可多啦,老板,我带您进去看看!”小姑娘上前,拉着他的手,挽着他的臂,扶着他的腰,连拉带推地把田庆送进了洗浴中心。 田庆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洗浴中心的前台坐着一堆年轻的女孩子,扎着头的,披着发的,挺着胸的,撅着腚的,翘着腿的,说着闲话的,描着眉的,修着指尖的…… “老板,您让哪位姑娘给您洗脚啊?”一位年龄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上前,轻轻地点了一下站不稳的田庆。 他迷迷糊糊地扫了一眼面前的姑娘们,个个都是青春年少,细皮嫩肉,“都挺漂亮的!”他麻木的脸上挤出一丝的苦笑。 “哪您也要自己挑一个啊!” “就是她吧!”田庆抬起胳膊,手指点着一个露出,臀部肥硕的女孩子。 “你去!” 前挺后撅的女孩子从长板凳上站起来,“老板呦,您喝的酒真多,熏死人啦!”她身体贴在他的皮带上,一手挽着他的胳臂,一手摸着他的屁股,连拉带推地把他送进一间有按摩床的房间。 “先洗脚?”田庆身体靠在按摩床上,两眼看着在自己面前脱衣解带的姑娘。 “您喝醉了,我先给您揉揉背!”姑娘身上只有一条内裤,两个颤抖地站在他的面前,帮他解开胸前条格衬衫上的塑料小白扣子。 “你身上的皮肤还挺白的。”他两手摸着她光滑的肩膀,低头看着那对丰满似大白馒头的,费力地咽下卡在喉咙中的浓痰。 “老板,您还挺壮的!”姑娘将他的条格衬衫放在按摩床旁边的椅子上,两手轻轻地抚摸着他肌肉突起的胸脯。 “下田干活儿练的!”他抬手,撩起她的长发。 “呦,老板,您怎么可能光脚下田插秧呢?您是管着几千个工人的大老板!”姑娘两手解开他腰间的黑皮带,解开他长裤上面的纽扣。 “我倒是想啊!”他两手捧着她的脸,瞪着她一双的眼睛,“谁让我当啊!” “老板,您的长相就是成气侯的大人物,哪钞票还不是滚滚地流进您的腰包。”她两手抓住他的裤子,能够摸到里边的钱包。 “钱,钱,我等一会给你钱,只要你把老子伺侯好啦,不缺你的钱!”他赶紧抢过姑娘手里抓着的裤子,它已经滑到了膝盖处,露出里边的灰色三角裤,那东西已经把它顶了起来,象野外露营的小帐篷。 “老板您不在乎哪小钱,姑娘保准让您舒舒服服,高高兴兴。”她两手他的三角裤里,抓住那东西,轻轻地揉捏起来。 “等我躺在按摩床上你再揉!”他已经酥了半个身子,松手,长裤掉在地板上。 “我来扶您上床!”姑娘蹲下身子,解开他皮鞋上的鞋带,将他两只臭袜子上的旧皮鞋扔到按摩床的底下,直起腰,贴着他的胸口,看着他两手撑着床沿,坐在按摩床上。 “别急,慢慢地揉,我可是个猛汉子!”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弯腰脱掉内裤的姑娘,两手枕着头,平躺在按摩床上,两眼瞪着天花板上的乳白色吊灯,吊灯旁边还有一个黑色的圆球,半圆地贴在顶棚上。 “老板,我先给您按摩头部。”姑娘站在他头顶的位置,肚脐贴着他的黑发,丰满的垂下,摩擦着他的额头,他全身酥麻,犹如脚踏青云,甩动着长长的水袖,在浓云彩虹中飘浮…… “都拍下来了吗?”坐在监控室,一手夹着万宝路过滤嘴香烟,一手抓住白色瓷烟缸,两眼看着不同房间里那淫乱的影像,嘴巴吐出青烟圈,周金龙安排的手下,他瞥了一眼身边的洗浴中心机房操作员。 “老板,都给您拍下来啦!需要做技术处理吗?” “有特写吗?” “有!近镜头!” “好,给我原始盘!”周金龙的手下将右手指尖的万宝路香烟的烟头死死地按在烟灰缸里,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甩在操作台上,“下班去喝酒吧,天天看这些玩意,阳气都流光啦!” “嘻嘻”,操作员眼睛看着操作台上的两百块钱人民币,将整理好的原始盘递给了身边的人,他尴尬地笑着,生怕来人站起来,双手掐住他的细脖子,在这种地方工作,什么样的男人都会毁了全身的阳气。 “不许告诉任何人,听见没有?”周金龙的手下,拉开操作间的门,探头看了看,回头叮嘱道,然后,象一阵风,轻轻地溜了出去。 沿海城市的夜晚,歌舞升平,一派繁荣昌盛的太平景象。 http:// 第八十四章 破残局皆大欢喜 话说这春节前是公关的最佳时期,郑燕燕留住周金龙,让他好好犒劳为他们做过事、出过招儿、传过话、帮过忙的好朋友,这当然是少不了吴主任、赵局长、李行长、高院长,还有郑燕燕不喜欢的名义丈夫吕辉秘书长啦! “各位领导,我周金龙在诸位的地头上做事情非常的荣幸,”周金龙站起来,双手握住那盛满洋河大曲的白色瓷杯,眼睛看着围成一圈,脸色红润,一脸喜庆的官员们,“虽然做出的贡献不大,但是,处处得到各位领导的关心和支持,”他已经被大陆的套话熏陶,句句不会忘记领导,条条时刻切记官员,“在这里,我先给各位领导拜个早年,祝各位领导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圆桌上的官员们也举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异口同声地喊道:“祝周先生生意兴隆!” 坐在周金龙身边的郑燕燕抬手,拉了拉周金龙的衣袖,小声地耳语道:“您还应该祝各位领导步步高升。http://” 周金龙咧开嘴,尴尬地一笑,“各位领导,我还有补充一句,祝各位领导步步高升,心想事成!” “我是不行啦,不如诸位年轻力壮,前途无量,已经是坐末班车咯!”李行长看着郑燕燕身边的吕辉,他感觉自己的官运也太不顺利了。 “李行长,您谦虚,您的领导能力那么强,怎么可以被埋没呢?”周金龙一副关心的样子,李行长可是他的财神爷啊! “李行长,你老兄也太悲观了,五十多岁的行长并不算老啊,我这个院长不也是五十多岁吗?”高院长看着圆桌上的其他人,他和李行长算得上是一对革命老干部。 “姜还是老的辣!”郑燕燕看着他们两个,说着俏皮话,在这一圈的酒友里,她年纪最小,当然可以撒娇啦! “是啊,您二位可是我们的前辈,”赵局长两手抓住自己面前的餐巾布,极力去讨好比自己官阶高的人,他一直在寻找把自己推荐升一级的人,无论他是不是公安口或者司法口的人,这年头,谁都可能是自己升官的伯乐。 “是啊,是啊,您二位可是我们的老师啊!”吴主任深知拍领导马匹的实惠,他就是这样青云直上的,当然,他也知道郑燕燕帮的忙。 “我说咱们的郑记者是不是也该帮帮我们的李行长一下,他可是我们企业的救命恩人啊!”周金龙并没有转过身,而是看着其他人的脸,这样不会让吕辉心里不舒服,毕竟他们也算是名义上的夫妻。 “对啊,郑记者认识的人多啊!”对官场上的游戏规则认真研究过的吴主任更看中的是人脉,他喜欢参加各种活动,就是希望在众多官员的场合下,找到自己仕途的领路人,越是向上走,越需要高人指点。 “我算什么啊!”郑燕燕那双眼睛与李行长的眼睛擦出了火花,暗火,只有他们彼此知道,李行长并不傻,他每次放款都会有条件,尤其是郑燕燕那诱人的身材,有取之不尽的乐趣。而郑燕燕也不是傻瓜,李行长不把全部的银子吐出来,她也不会去找组织部的张部长去说话。 她身边的吕辉并没有张嘴说话,尽管他已经是市政府里最年轻的秘书长,但是,他深知卧虎藏龙是最佳的官场秘笈,只有把每个长官的脾气和心思揣摸清楚了,你才能得到领导的赏识,升官也就顺礼成章啦! “吕秘书,您要给太太加油啊!”周金龙隔着郑燕燕的肩头,看着少言少语的吕辉,他在很多场合都是谈笑风生,侃侃而谈的,这个戴绿帽子的男人,一定有很值得利用的东西,周金龙不会轻易地扔掉一件有用的东西。 “她比我做得好!” “谦虚,太谦虚,吕秘书长!”高院长深知这个年轻人的底,他提拔得也太快了点,让他这个熬了十几年才当上院长的人深感惭愧。 “只争朝夕,还是毛主席说得对,世界是你们的!”李行长似乎对自己的前途没有什么希望。 “李行长,您太过虑啦,运气是给那些有所准备的人!”周金龙伸手,轻轻地捏了一下郑燕燕的胳膊肘,他不想让李行长突然刹车,他需要大量的银子。 “对,有所准备的人!”高院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他已经感觉到年轻人篡位的压力,“对啦,周先生,我差点忘记了,那对上诉的夫妇已经撤诉啦!” “真的?”郑燕燕吃惊地睁着大眼睛,她不相信周金龙出的招儿。 “前两天他们委托的律师来办理的。” “是打郑记者那对夫妇吗?”赵局长伸长了脖子。 “应该是吧!”高院长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李行长,只有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就会低头喝自己的酒,吃自己喜欢的菜。 “这可是是咱们开发区的好消息,他们瞎捣乱,两只耗子搅了一锅粥。”吴主任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在他管理的地头上,居然有小老百姓跟他对着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确实是好消息,吴主任,你们的工作进度应该没有问题了吧?”吕辉也一脸的喜庆,开发区的光荣就是自己升官的资本啊! “来,来,我这里再敬各位领导一杯酒!”周金龙自己给自己斟满了洋河大曲,从椅子上站起来,笑呵呵地看着被自己的小聪明利用的每一个官员,“祝我们的合作今年更上一步,步步高升!” 圆桌上的官员们不知是不是被周金龙施了怎么魔法,个个笑嘻嘻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把手里的酒杯伸到圆桌的中心点,“干杯!” “砰—砰—砰—”,酒杯不规则地碰撞在一起,周金龙瞥了一眼自己身旁脸颊潮红的郑燕燕,这个妙龄少妇已经沉浸在无限的快乐之中。 http:// 第八十五章 游漓江喜结新欢 话说刘丽丽自从认识美国的投资银行家威尔逊先生之后,似乎象中了魔一样,连周金龙的电话也懒得接,接了也是敷衍几句,但是,她对引荐威尔逊先生的朱华却不敢放肆。http://别看朱华表面文文静静,说话客客气气的,但是,下决心的时候心可狠了,连她刘丽丽那么有个性的模特女,要想陪威尔逊去桂林过春节也要向他请假。 “去吧,就你自己,别让旁人知道!”一身西装革履的朱华身体斜靠在自己办公室的旋转沙发上,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红色皮尔卡丹毛衣,脖子上一条皮尔卡丹丝绸围巾,下身一条黑色皮尔卡丹薄羊皮紧身及膝裙,一双黑色皮尔卡丹长筒高跟皮靴,浓黑的长发油亮、微卷,披在肩头后背。 “您不去吗?”她身体直挺,两只手握着,交叉地放在自己的身前。 “我忙着呢!春节期间还要碰那么多的熟人,恐怕应酬也少不了。”他对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太了解了,他那双眼睛不单能看透她衣裙里边的嫩肉肌肤,甚至能看透她那颗不专注于一个男人的心。 “那春节期间我就没有办法陪您啦!”她清楚朱华说的那些熟人是谁,他们都是通天的人,而且朱华也不希望她刘丽丽与他们有更多的接触,谁知道她是不是周金龙派过来的密探,阶级斗争这根弦可千万不能松! “没有关系,我有办法,我自己安排吧!” 刘丽丽知道,他朱华手里也不就她一个当花瓶的女孩子,他的能量有多大,刘丽丽很清楚。 “我这趟陪威尔逊先生去桂林,您有什么事情需要特别提醒吗?” “没有!你们玩好就行,春节也应该放松放松!”朱华象一个对公司员工很大度的老板,脸上堆满了笑容,这是刘丽丽最喜欢的。 “那咱们就春节以后见啦!”刘丽丽象一只从鸟笼里放飞的山雀,转过身,迈着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突然,又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朱华,“谢谢啦,老大!” 朱华笑眯眯地抬手,刚要对身材诱人的刘丽丽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哇,好漂亮的地方!”坐在头等舱黄头发、蓝眼睛、身材魁梧的威尔逊先生拧转过脸,眼睛从飞机的窗户里看着下面那形如手指头的奇峰,葱绿、朦胧、层叠,如梦,如仙。 刘丽丽握住他有力的手,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象他的情妇一般,“是吗?” 橘红色的太阳浮在山峦上,夕阳的彩光射过淡淡的云霭照在漓江上,漓江似一条游动的赤链蛇浑身闪着金色的光芒。 威尔逊先生拍着她的手面,伸长了粗壮的脖子,激动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漓江,她就象一根中国皇帝腰间蜿蜒的玉带,缠绕在苍翠的奇峰丛中,“这景色象你们中国诗人描写的一样美!” “真的?”她仰起头,看着他那张牛仔一样的脸,这些洋鬼子也知道中国有诗人,我刘丽丽怎么不知道。 “我要在这个地方好好地享受享受!”威尔逊先生转过头,蓝眼睛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刘丽丽,她就象中国皇帝怀里的妃子,那么的可爱、娇美,东方女孩子总是给他无限的遐想。 “我要住最好的宾馆。”她闪着长睫毛的大眼睛,“要总统套间。” “小姐、先生,请您系好安全带!”身材妖娆的空中小姐走过来,非常礼貌地看着他们两个,微笑着。 刘丽丽生气地瞪了姑娘一眼,嘴巴蠕动着:“扫兴!” “非常感谢!”威尔逊先生微笑地看着美丽的空中小姐,这片土地上到处都是仙女般的姑娘。 “我说要住总统套房。”刘丽丽生气地瞪着空中小姐的背影,娇滴滴地推着他的胳膊。 “全安排好啦,我们会度过一个愉快的中国春节,不是吗?” “我希望如此!” 飞机缓缓地降落在飞机场上,一辆黑色的奔驰汽车朝飞机缓缓地开过来,几个戴着黑色墨镜的小伙子跳下车,整齐地站在头等舱下来的玄梯旁,一脸严肃地等待着,等待他们接待的贵宾。 “我们到了!”一身西装革履的威尔逊先生挺直了身体,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微笑地看着自己身旁的刘丽丽,她一身黑色皮尔卡丹连衣裙,腰间一条粉色的皮尔卡丹皮带,脖子上斜斜地系着一条皮尔卡丹丝绸围金,脚下一双粉色的皮尔卡丹高跟皮鞋。 “他们来啦!”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左手握住一个粉色的皮尔卡丹手戴,右手将架在头顶上的法国夏奈尔金框茶色镜面的墨镜戴在眼睛上。 “请小姐,先生!”空中小姐看着傲气的刘丽丽和谦虚的威尔逊先生,身体前倾,微弯,脸上带着微笑。 “谢谢!” 清晨,宾馆的窗外细细的雾,如天上的宫殿,已经换好一身阿迪达斯运动装的威尔逊先生兴高采烈地从推门进来,“我们今天去游漓江!”他眼前的大床上,刘丽丽裸露着肩膀和小腿,懒懒地侧躺着,那一头的浓发和瓜子脸的脸庞让他还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的激情和浪漫。 “几点啦?”她睁开朦胧的星眼,抬手,用手背抹着自己麻木的脸,伸直了腿,看着站在床沿的威尔逊先生。他们外国人干那事情就是跟东方人不一样,时间忒长,力气忒大,没完没了的。 “早晨八点。”他满意地笑着,她那魔鬼一样的身材,火爆一样的热情,一样的温柔,简直让他享受到了东方美女的艳福,久久不会忘记。 “才八点啊!干什么那么早去游漓江?”她掀开身上的白色蚕丝被坐了起来,两个饱满的颤悠地对着他,他的那个东西真硬、真粗。 “我想找到中国诗人的感觉!”他两手放在自己的身后,看着她前鼓后撅的曲线身材,简直就是一个东方美人的胚子,虽然比不上美国女人的火爆,但是,也不失东方女性的温柔。 “那您等我一下,我去卫生间洗个澡!”她全身地坐在床沿上,然后,站起来,微笑地走到他的身边,抬手,用食指轻轻地划了一下他的脸庞,他伸手,狠狠地捏了一把她圆润的臀部,“啊,您流氓!” “今天晚上我还要流氓!”他得意地看着她一扭一扭的后背,甚是满意朱华这样的单独安排,然后,迈着如吃过大补的身体,朝总统套房的餐厅走去。 刘丽丽换上了一套旅游度假的服装,紫红色的太阳帽,白色的运动衣,白色的运动裤,白色的运动鞋,深色的金丝墨镜,全是路易威登的品牌,她已经不知道中国有什么品牌,因为她自从走T型台,就已经跟中国货没有了任何的关系。她也记不清楚这些行头是谁买的?谁送的?周金龙?朱华?威尔逊?……?男人如走马灯,她已经记不清楚谁是谁! “你看!”身体坐在竹筏的小板凳上,头上戴着一顶当地生产的竹草帽,手上拿着一根中国钓鱼杆的威尔逊先生抬起右手指着前面的江面,大声地喊着。 坐在他身后的刘丽丽不断地看着竹筏两边的江水,漓江水清澈,一眼就可以看见竹筏下面的鹅卵石和游鱼,她抬头,看着他厚厚的背,她搞不清楚,这些有钱有势的老外怎么个个都象没有长大的顽童,这把年纪了,还那么喜欢吊鱼、骑马、玩游戏,“什么?” “鸟!鸟嘴里叼着鱼!” 站在他们身后的竹筏船工将右手放在嘴巴上,仰起头,“咯咯咯”地喊叫起来,一群嘴里衔着漓江鱼的鱼鹰在江面上扑打着翅膀,“哗哗哗”地朝他们的竹筏飞过来。 船工将手上的竹篙插在江底,竹筏稳稳地停在江中,从四面八方飞过来的鱼鹰争先恐后地飞近他们的竹筏,仰起头,将衔在嘴里的江鱼交给船工,然后,又扑打着翅膀,朝远处飞去。 “鱼鸟相争,渔翁得利!”威尔逊先生转过身,好奇地看着船工从鱼鹰的嘴巴里取出江鱼,放进自己的竹鱼篓。 “不对,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刘丽丽突然发现自己说对了一句古语,甚是得意。 “还有什么?愿者上钩!”威尔逊先生看着在竹篓里翻腾的江鱼,抬头看着她那张嫩红的瓜子脸,她无论穿什么,都显出她媚人的身段。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她又为自己渊博的知识而自豪,她也不光会走T型台,她肚子里也有货。 “那你就是愿意上我钩的鱼啦?” “瞎扯!”她笑呵呵地推着他宽厚的背,抬头看着那两岸高高的悬壁,五峰连属,临江石壁上,青绿黄白,众彩纷呈,浓淡相间,班驳有致,宛如一幅神骏图,九马栩栩如生,神态各异,或立或卧,或奔或跃,或饮江河,或嘶云天,“您看,像马吗?” “像,真像!”威尔逊先生举起手,遮挡住从崖顶射下来的阳光,仔细地看着石壁上的奔马,尽情地欣赏这大自然造化的美景。 竹筏平静地在玻璃般的漓江上划过,奇峰倒影,碧水青山,山间传来牧童的悠歌,水面上映照着岸边岩石上垂钓的渔翁,山间的缝隙中偶现古朴的田园人家,整个江面上飘浮着令人心肺清新的新氧一切都是那么的充满诗情画意。峰峦耸秀,碧水如镜,青山浮水,倒影翩翩,两岸景色犹如百里锦绣画廊。象鼻山、穿山、斗鸡山、精品上,净瓶山、磨盘山、冠山、绣山、仙人推磨、画山、黄山倒影、螺蛳山、碧连峰,书童山等,景色无比秀美,单是那江里的倒影,就别有一番情趣。那水里的山,比岸上的山更为清晰;水在流动,山也仿佛跟着流动起来。 “你们中国画就有这样的意境!”威尔逊先生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刘丽丽像画中的鲜花。 “这时间不同,景色好像也不一样!”她弯腰,右手兜起江中的清水,透心的凉,早晨似春雨般的迷蒙,江面象浮动一层轻纱般的白蒙蒙的雨丝,这山水间更增添一种朦胧的美。 “我们上岸坐坐?” “好啊,我想喝点什么!”她看着他的双眼,心里腾升起一种欲望,俗话说:女人是水。 这水需要搅攉。 竹筏渐渐地靠岸,威尔逊先生从裤兜里掏出一百美圆递给了头戴竹草帽,身穿梭衣的船工,然后,伸手拉起刘丽丽,两人跳上了岸边。 “先生,这些鱼您还要吗?” “放了吧!”威尔逊先生转身看着船工举起的鱼篓,“我不吃河鱼!” 船工笑着,竹篙一推,似一片浮在水面的秋叶,飘去。 他们爬上了杨堤,两岸翠竹成林,连成十里的绿色翠屏,摇曳在青山、秀水、飞瀑、浅滩之间,给人以清幽、宁静之感。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绚丽多彩的自然风光:洲上阡陌纵横,庄稼如茵;山村竹树葱茏,炊烟袅袅;水上渔筏摇曳,鸬鹚斗水;山涧牛羊欢叫,牧笛悠扬。 “我们回宾馆吧!”刘丽丽上前挽着威尔逊先生的胳膊,一脸的渴望,这漓江的水已经将她体内的春水激活,搅热,她恨不得将这牛仔一样的男人搂紧,推倒在这岸边草上,在阳光的照射下,享受那大自然下的龙凤之欢。 “好啊!”威尔逊先生可真的领教了这发情女那疯狂的索要。 http:// 第八十六章 送电脑熟读人脉 话说郑燕燕特意躲开那人来往送,大吃大喝的豪华酒店、餐厅和夜总会,趁着春节这公务员难得清静的日子,单身一人,开着她自己那辆宝石蓝的小轿车,缓缓地开进路上几乎看不见人的省政府机关宿舍大院,停在了组织部张部长家那栋大楼的楼下,仰头看着二楼敞开的窗户,里边响着刀剁案板的声音。http:// “张部长的女儿一定在家里!”她心里暗暗高兴,拉开轿车的后门,弯腰,从车后座上拿出一个黑色的电脑包,提在自己的手上,朝大楼中间的门栋走去。 “叮铛—叮铛—叮铛—”,她按下张部长家大门外面的门铃。 “谁啊?” “我,小郑。”她身体靠后,两手抓住黑色的电脑包,两眼看着大门上那不起眼的圆鱼眼。 “呦,是小郑啊!大春节的不去逛街跑我们家来啦!” 这张部长夫人因为孩子上市重点中学的事情,对郑燕燕感激不尽,一来二往,她对这小姑娘也有了许多好感。 “当记者的,天天跑东跑西,过节我就想清静清静。张部长在家?” “他啊,总是忙,又陪着省领导去慰问工人和老师去了,我估计晚上应该回来。” “那您闺女呢?” “房间里看书呢!” “您闺女学习挺刻苦的。” “咳,孩子要强,跟他爸一样!”张部长夫人转过身,扯着嗓门,对大厅旁边的一个棕色的大门喊着:“闺女,你小郑阿姨来啦!” 棕色的大门打开,身高与郑燕燕差不多的小女孩跑了出来,“郑阿姨,您好!” 看着身材还没有发育成熟,身体瘦高、留着钢盔头的小姑娘,她将手里的黑色电脑包举了起来,“阿姨送你一件礼物。” “礼物?什么东西?”姑娘睁大了眼睛。 “电脑,笔记本电脑。” “笔记本电脑!”姑娘很兴奋,双手接过了黑色的电脑包,抱在自己的胸口上,“给我的?” “当然,给你学习用的。” 张部长夫人惊鄂,即使最好的朋友,她也担心丈夫回来批评她,“小郑,你,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这是我用过的旧电脑,给收破烂的可惜,就让您闺女先学习学习吧!我门单位发新的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张部长夫人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小郑,今天别走啦,跟我们家一起过年吧!” “对,小郑阿姨,您别走,我还要您教我怎么用笔记本电脑呢!” “我不走,我不走!”郑燕燕心里甚是欢喜,有哪个人能与张部长家有这样关系,只有她善于查言观色的郑燕燕,“好,我教你。” “你们研究吧,我去看看小保姆干得怎么样啦!”张部长夫人放心地朝厨房走去,她要准备做几个拿手菜,犒劳辛苦一年的丈夫,奖励学习有进步的女儿,感谢帮自己大忙的郑燕燕。 张部长的闺女脑子很聪明,在郑燕燕的指导下,很快就学会了用电脑写东西,画画,还有上网。 “妈,您快来,您看,我爸!”张部长闺女从椅子上站起来,得意地冲出自己房间的大门,对着厨房喊。 “叫我干什么?”张部长推门进来,看着兴奋的女儿。 “妈,我爸回来啦!” “闺女,你让我看什么?” “电脑里有我爸!” 郑燕燕闻声,赶紧从房间里走到门口,“张部长,您好!” “小郑,你来啦!” “爸,妈,你们看,我会上网啦!”姑娘抬手,一手抓着爸爸,一手抓住妈妈,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怎么样?” “不错吗?哪里来的?” “小郑阿姨的旧电脑,让我学习用的。”女儿很认真地看着她父亲,同时,看着他们身后的郑燕燕,她在微笑,笑得很轻松。 “哦,原来这样!那就感谢小郑阿姨,好好学习吧!”张部长没有了戒心,“小郑,你知道吗?开发区那边年后会任命新的市委书记。” “我还不知道!” “今天晚饭你就知道了,我请他到我们家吃饭,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好啊!”她心里一阵的欢喜,她在开发区的事业需要新领导的支持,“真是及时雨!”她心里异常的兴奋。 “谁要来吃饭?”张部长夫人转过身,看着自己的丈夫。 “开发区那边的市委书记。” “讶,那我要多加两个菜!” “不用啦,都是自己人,添双筷子就行啦!”张部长吩咐道,然后,对自己身边的郑燕燕说:“小郑,你到我书房来一下,我想听听开发区的情况。” http:// 第八十七章 品美酒中情富翁 话说张莲莲在贾晓虎的别墅里被滋润后,易发的不可收拾,只要这个好色的公子哥一招呼,她一定会出现在他的身旁。http:// “莲莲,春节到我别墅来啊!” “就咱们俩?” “想的美,春节朋友多,热闹!” “什么活动?” “品酒会。” “什么酒?” “问那么多干什么!来,还是不来?” “那当然来啦!” 电话挂上了,她眼睛看着手握的手机,“噗嗤”地一声笑了,“品酒?他又有什么小花招?”她感觉贾晓虎就像一条永远饥饿的狼,每次都是那样的狠,那样的猛,让她感觉很透心的舒服,比起…… “叮铃铃—”,她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喂,您是哪一位啊?” “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哦,老大!您有什么事情?” “贾总那边说好了吗?”周金龙不高兴的语气扑进了张莲莲的耳朵孔。 “说好啦!说好啦!”她紧张,她还没有甩掉周金龙的资本,贾晓虎和她,也就是床上的快乐,可是,快乐不能当饭吃啊! “什么时候?” “贾总说春节后。” “好吧,春节后就春节后,你经常去跑跑啊,人家贾总好像很喜欢你哇!” 张莲莲知道她跟贾哓虎的事情瞒不过周金龙的眼睛,但是,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这都是他周金龙老大的安排,他不是让我勤跑着点儿吗?他贾晓虎要留下我过夜,我有什么办法! “您不是才真的喜欢我吗?” “我当然喜欢你,不然,我怎么放心去找他呢!” 撒谎!男人就知道撒谎。只许他们泡妞玩女人,就不许女人玩男人,我就是要把他们这些色鬼全玩完!她心里狠狠地骂着,然后,娇滴滴地说:“老大,您春节不回来啊!” “不回来,北京太冷!” 冷?他是舍不得江南的小妞?还是扔不下羊城的名模?鬼知道!“那您就不担心我守空房?” “怎么会呢?你北京的朋友不是很多吗?张总!” 他这个色鬼也会给人戴高帽,谁稀罕他那点温存啊,全是假的! “那您就不给我发个红包的什么的?” “有啦!我已经打到你的银行卡里啦!”周金龙甚是不耐烦,他越发地感觉女人也是一种累赘,女朋友时间一定不能长。 “那我就先给您拜年啦!”她嘴巴甜甜的,不是对他,是对钱,尽管她现在已经不愁吃,不愁穿,还住着周金龙买的西山别墅,先别管它的产权属于谁,多住一天就是一天的幸福。 “大家发财!” 电话挂上了。 “男人都这个德性!”她看着手里握着的手机,不酸不辣地骂着,心里已经打算继续物色男人,有钱好色的男人,无论他的年龄多大。 春节到处鞭炮炸响的时候,张莲莲开着她那辆红色的轿车停在了贾晓虎郊外的别墅前,平常空旷的田地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豪华轿车,林肯、卡迪拉克、宝马、法拉力、奔驰……她也不认识那些英文字。于是,她将路易威登的皮草提了提,推开车门,跨步下车,仰头看看自己面前熟悉的乡间别墅,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拿着粉色的法国夏奈尔手袋,挺起丰满的胸膛,高傲地向大门走去。 “请进!” 她人刚靠近大门,身穿红色披风的男侍者微笑地拉开了大门,一股热气喷在她刚刚凉下来的脸上,浓重的葡萄酒味扑进她的鼻孔,她似乎要被这葡萄酒熏倒沉醉。 “请把大衣交给我!” 侍者客气地走上前,接过她脱下的皮草,“您请里边走!” 她抬头,原先空空的圆型大堂已经是人满为患,喜笑的声音,高声的呐喊,酒杯的碰撞,全部混合在这热闹的空间之中。 “各位!各位!今天请大家来,一是品酒,上等的葡萄酒,二是团聚,一年了,大家忙着挣钱,总该有个见面的机会吧!” “哈—哈—哈—”,高出地面的小圆台上放着一架黑色的钢琴,一身藏蓝色皮尔卡丹西装的贾晓虎站在钢琴旁边,一手举着高脚杯,一手摸着钢琴盖,油亮的黑发,红润的脸庞,那双的眼睛逃不过下面每个放人的眼睛。 “大家是应该乐,高兴啊!为了我们大家发财,我先干了这一杯!”他举起酒杯,放在自己的唇间,仰脖,一口饮尽。 “好!好样儿的!” 台下一片欢呼,男的沙哑,女的娇滴,奉承?拍马?讨好?献媚? 张莲莲感觉非常的不自在,她自己很得意的名牌服装在这里真算不上是什么东西。她周围的女士们的谈吐都比她高雅、虚伪,她们的细皮嫩肉,她们的丰胸圆臀,她们的淡妆长睫,她们的挂坠饰物……反之她们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张莲莲感觉自己的卑微、下作。 “女士,您好!”一位手里拿着高脚杯的男士凑到她身边。 张莲莲似乎刚被人从睡梦中推醒,“您好!” “您不尝尝?”男士一身黑色的西装革履,紫红色的领带挂在白色的衬衫下面,他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高脚杯。 “当然要尝尝,今天不是品酒会吗?”她笑着,笑得很甜。 “在希腊神话中,爱神阿佛洛狄特为了寻找她的情人阿多尼斯,奔跑在玫瑰花丛中,玫瑰刺破了她的手和脚,鲜血滴在玫瑰花瓣上,白玫瑰从此变成了红玫瑰,红玫瑰也因此成了坚贞爱情的象征。”他讲着,注视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估计她的年龄也就二十七、八,这正是女人最风流的年纪,“在葡萄酒的世界里,也有一种能令人想起爱情和情爱的迷人液体。它有着最新鲜可爱的粉红色外表,且清透可人,清新淡雅的香气袅袅不断,浅尝之下,是圆润、柔和的口感,以及沁人心脾的清爽和甜香。它就是像初恋情人一般让人难忘的桃红葡萄酒。您不来点儿?” “好,我也来点儿!”张莲莲顿时感觉自己不那么孤单,心情也好了许多。 “服务生!”他举起了手,托着银盘的侍者走到他们的面前,“先来点桃红葡萄酒尝尝怎么样?” 看着他那副热情的样子,她点了点头,服务生在高脚杯里点了三分之一的桃红葡萄酒。 “您尝尝!”他看着接过高脚杯的张莲莲,两手捧着自己的高脚杯,“桃红葡萄酒最迷人的地方就是它的颜色:桃红、粉红、浅樱桃红、浅玫瑰红、洋葱皮红等,无不澄清透明,晶莹悦目。” “味道还不错!”她抿了一小口,然后看着自己对面的男士,跟着周金龙,她学会了在公众场合和豪华场合怎么喝酒。 “桃红葡萄酒是用红葡萄酿制而成的,神奇的是它并没有因此而变成红葡萄酒。因为在酿制桃红葡萄酒时,葡萄汁与红色果皮接触的时间很短,通常只有几小时,这使得果汁获得果皮中的颜色不是很多,所以没有形成红葡萄酒般的艳丽颜色,而酿造红葡萄酒的这一过程可能需要几天,甚至几周的时间来完成。葡萄果肉是没有颜色的,色泽主要来源于葡萄果皮,带皮浸泡时间的长短,决定了桃红葡萄酒是明艳的桃红,还是清雅的浅粉。待到颜色合适后,再将葡萄皮与葡萄汁分开,仅对果汁进行发酵。”他涛涛不绝地讲,很有研究。但是,张莲莲并没有把他的话进到脑子里,她在琢磨自己面前的男人有多大?是不是很有钱?身边有没有女朋友? “再加一点儿?”他伸长了脖子,注意到她杯子已经空了。 “哦,我光听您讲,都不知道已经喝光了。”她笑着,笑得他浑身酥麻。 “服务生!”他举起了手,非常的绅士。 侍者托着银色的盘子走过来,看着他,给张莲莲的高脚杯里又斟了三分之一。 “好喝吧?”他瞥了一眼她丰满的胸脯,贪婪地倒吸了一口气,眼睛看着她举杯仰头瞬间的举止,一切都那么诱人。 “没有苦涩的味道!”她放下酒杯,两手捧在自己的面前,她已经差不多猜出他的年龄和财富:五十八岁左右,有钱,鳏夫。 “这就对啦!由于果皮与果汁在一起的时间比较短,桃红葡萄酒从果皮中吸收的单宁酸很少,因此桃红葡萄酒十分易于饮用,没有苦涩之感,只有丰沛怡人的果香和新鲜爽口的自然气息。对吧?” “是这么回事!”她并不愿意立刻把自己的想法固定在一个对男人绝对的框子里,她想继续挖掘更多的东西。 “这种酒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搭配任何菜肴,它一般都不会让人失望。不论是清淡鲜美的清蒸鱼,还是浓郁厚重的红烧肉,又或者是甜蜜腻口的提拉米苏,不管是中午吃便当,还是晚上享大餐,或者周末去野餐,桃红酒都能把每个人、每道菜照顾得妥妥当当。” “看来您对葡萄酒还挺有研究。” “皮毛,一点点啦!” 张莲莲听出了他浓厚的海外商人口气,跟着周金龙最大的收获就是看面、听声、聊闲话,就可以知道自己的对手有没有经济实力,至于其他的,还要更深入一点。她想找贾晓虎,可是,他已经被那些妖艳的女人们团团围住。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怎么样?”张莲莲提议。 “好啊!”他染黑的头发并不能说明他年轻,但是,他那颗心却是比年轻人还年轻。 http:// 第八十八章 莲莲港岛遇珍妮 话说张莲莲在春节前收下周金龙江南合资纺织厂屯积外商悔约而无法出口的产品,非但没有占用库房而堆积卖不出去,反而卖得很火,所有“莲莲时装店”的连锁店都卖得很火。http://这就应验了合伙人陈兴旺的话:中国人把出口转内销的东西都看成宝贝! “张总,我陈兴旺没有说错吧?”他看着自己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那里汇集了各个连锁店春节新年期间的流水,现金流的进量确实不错。 莲莲自从见过那个对她有好感,而她自己对那教她喝红酒的海外商人也印象深刻,那单相思的心让她接陈兴旺的电话都有些敷衍,“什么没有错?” “你从江南进的那批货啊!” “哦,那批积压的货啊,怎么啦?” “卖得很火啊!”陈兴旺的声音中带着兴奋。 “哦,那是人家周先生有办法,这可都是贴着大品牌的服装啊!”张莲莲从单相思的朦胧中转到现实之中,衣食温饱恐怕是商人的本能。 “品牌?”陈兴旺身体斜靠在旋转沙发椅子的靠背上,将手里的万宝路香烟压在烟灰缸里,两手撩开西装,里边一件名牌白色衬衫,脖子上系着一根大花的紫红色领带,屁股坐在意大利的皮沙发上,深深地陷了进去,“我在石狮的时候就这样干过!” “咳,别管它什么品牌啦,卖得怎么样?”莲莲还没有从床上爬起来,昨天在贾晓虎远郊别墅的品酒会待的时间太晚,几乎是清晨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个很有绅士风度的老富翁,尽管他岁数大点,但是,他一定是个家财万贯的大款,而且是有海外背景的,她的思路混乱起来。 “我不是说过了吗?很火!”陈兴旺对自己的合作伙伴似乎是不太高兴,大春节的他不回家过年,不就想狠狠地挣它一笔吗! “火?火就好!”她把思恋小老头的思绪又拉了回来,红红的钞票最现实。 “张总,您要不要看看今天的流水啊?”陈兴旺虽然很看不起不会经营的张莲莲,但是,他害怕她身后的背景,他知道她后面有贾晓虎这样的人给她撑腰,而且有周金龙这样的人宠着,即使她什么事情不做,他陈兴旺也要服服帖帖地任由她支使,听她的意见。 “不用啦,我还信不过自己的合伙人吗?” “那我就按照老规矩啦!” “好吧!”张莲莲挂上了手机,睁大两只杏仁眼,看着头顶上的水晶灯,她在想自己银行卡上的钱应该怎么处理,“还是应该放在香港!” 这念头还是来自贾晓虎,他历来喜欢将钱放在香港,说这样安全,无论中国发生什么事情,钱这个东西,香港银行都是不会变成一张废纸的。 “对,我还是应该去一趟香港!”她掀开身上的羽绒被,翻身下床,拉开卧室的厚窗帘,眼前的西山是一片白蒙蒙的雪。 “哇!下雪啦!”她学着周金龙的香港腔,脸贴在玻璃窗上,望着远处那弯曲起伏的山峦,她的心已经飞到那自由世界的香港。 “老大,您在香港吗?”张莲莲坐在化妆镜前对着里边那美容之后细嫩的脸庞,两腮淡淡的红云,长长的黑色睫毛。 “呦,莲莲啊,我不在香港,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去一趟香港。”她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拿着眉刷,轻轻地挑着自己引以自豪的长睫毛。 “去香港干什么?不是玩儿吧?”周金龙知道她的性格,她不是一个像燕燕一样的女人,她除了色,就是钱,香港虽然很开放,她也不至于卖了自己,到那些地方去,恐怕是钱的事情。 “玩?跟谁去玩?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我跟谁去玩啊?” 周金龙听得出她在埋怨,但是,他又不可能分身,甩开燕燕陪她去香港,而且在香港这个地方熟人多,朋友们看见怎么得了,他可是个有身份的名人嘞! “那你去香港干什么?” “我想在银行开户。”她生气地说。 “在香港银行开户?”周金龙感到很吃惊,这个从乡下来的女人还真会算计,她能有什么钱,我也没有给过她什么钱啊! “不行吗?” “可以,当然可以!”周金龙不想惹火这个人,反正钱也不是他给的,与他没有关系。 “那您得帮助我啊!” “没有问题,我有熟人在银行,专门负责开户。”他不愿意向她提起自己的妻子珍妮,珍妮在银行就是干这个的。 “您有熟人在香港的银行,那太好了。”她激动得放下手里的睫毛刷,从椅子上站起来,围着化妆室转了三圈。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他能够为无私贡献自己身体的女人办的事情,大概也就是这些了,他不想在张莲莲身上下太大的本,她已经老了。 “那当然有啦!” “什么?” “您跟银行的熟人打招呼啊!” “那当然,不但打招呼,而且一路绿灯,行吧?” “那太行了,亲爱的,我吻您!”她对着手机,狠狠地吻起来。 周金龙感觉一阵的肉麻,但是,他必须装出一副喜欢的样子,“别把我的脸亲红了,我还要出席一个会议呢!” “美的您!”她拿开手机,对着它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将手机贴在自己的耳朵上,但是,周金龙已经挂线了,“老色鬼!”她生气地挂上了手机,坐在化妆镜前,认真地描起长长的睫毛来。 香港的一切都给她震惊,无论是平地耸起的高楼大厦,还是琳琅满目的沿街橱窗;无论是满街的叮铛车,还是到处可见的裸女杂志;无论是山坡上的豪宅,还是擦肩而过的妙龄美女,全世界时髦的东西都集中在这里。她一个湖边长大的乡下妹能有今天,也是天赐的福份! 黄白颜色相间的出租车停在中环的大厦前,她推门跨出了车外,抬头看着那仰头脖子酸的玻璃怪物,低头发现两只把门的石狮子,跟她钱包里的钞票图案差不多,于是,她抬手抹了一下额前的留海,向大厦重重的大门走去。 她特别穿了一件宝蓝色的衬衣,外面一件白色的长西服,下身一条薄呢质料的格纹高腰裙,脚下一双金色的高跟皮凉鞋,依然留着那长长的浓黑发,散发地披在肩头,手里拿着一个浅绿色的手包,推开了香港汇丰银行的大门,看着富丽堂璜的大厅,里边非常的安静。 “小姐,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笑容满面的银行小姐礼貌地上前,客气地询问。 “我找珍妮小姐。” “您事先约好了吗?” “约过了。”她看着周围举止文雅的女士们,她们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一口流利普通话的张莲莲。 “请您等一下。”银行小姐拿起电话,用她听不懂的英语“叽叽呱呱”地说了一通,然后,放下电话,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珍妮在八楼,她在上面等您。” “谢了!”张莲莲将手臂上的手包提了一下,傲慢地看着那些坐在椅子上等着办理业务的香港女人,撇了一下艳红的嘴唇,扭着圆润的臀部,跟在银行小姐的身后,朝大厦的电梯走去。 “哼,别看不起老娘,你们也就是些小钱小户的百姓,装什么算!”她心里暗暗地骂着,不由地得意起来。 “您是?” 银行小姐推开八楼一间办公室大门的时候,一位年岁不大,身材苗条,样子像慈母般的女人从办公桌后站起来,上下打量着莲莲。 “我是张莲莲,周金龙先生介绍我来的。” “您是来办理开户手续的吧?” “是的,您是?” “珍妮。” “你就是珍妮?”张莲莲睁大了眼睛,她以为她要见的女人是黄头发、蓝眼睛、高鼻子、细长腿的外国人呢。 “我是珍妮,您怎么认识周先生的?” “我们是朋友,好朋友。”张莲莲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得意,似乎没有别的女人对他那么投入。 “什么样的好朋友?” “就是好朋友。”张莲莲本能地感觉到珍妮对自己的妒忌,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珍妮没有说话,手里那根签字笔停止了转动。 “周先生告诉我找你办理我的开户手续,没有问题吧?”她扬起眉毛,一副挑衅的样子,她不容许别的女人怠慢老大的旨意。 “哦,没有问题,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珍妮如雾初散,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一身名牌行头的女人,她丈夫跟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已经不重要了,她的工作就是给有钱的人开户,越多越好,“您请坐吧!”她抬手,指着自己办公桌旁边的意大利真皮大沙发。 张莲莲也不说声“谢谢”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一条腿,看着银行小姐给她准备了一杯青茶,用一套精美的法国茶具盛着的清茶,她在贾晓虎的别墅里见过。 “您先请喝茶,我让秘书把需要您签字的文件拿过来。”珍妮端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手里拿起了电话,“叽叽呱呱”地一通她听不懂的英语,眼睛瞥着低头喝茶的张莲莲。 不消半杯茶的功夫,身材细高的银行小姐推门进来,细声细气地说:“经理,文件都在这里!” “好的,你先在秘书室等一下,客户签完字我再叫你。”珍妮看着放在自己桌面上的一叠文件,客气地对细腰的银行小姐说。 张莲莲鄙视地看着银行小姐,那细腰,那平胸,有哪个男人喜欢。 珍妮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凑到大沙发前,坐在张莲莲的身边,手里拿着那厚厚的文件,“周先生都替您准备好啦,您只要在这个位置上签上您的名字就可以。” 张莲莲放下自己手里的法国茶杯,低头,眼睛看着那堆满小虫子般文字的文件皱了皱眉头,心里狠狠地骂着:什么鸟文件,尽是些老娘不认识的东西,别骗了我! “这些文件都是格式条款,说明我们银行和您的权利和义务,香港是个法制的社会,遵守法律是我们每个公民的责任。”珍妮很认真地看着张莲莲那张谜莽的脸,还有那双半信半疑的眼神,“我们是世界著名的银行,我们是遵守诺言的。” “我只相信周先生,他说的我都相信。”张莲莲极力地掩饰自己的文化水平低,她不希望别人看出自己出生的卑微,也不希望别人看破自己发财的来路,更不希望自己眼前的女人猜到自己和周金龙那裸的关系,真的是一丝不挂。 “既然您相信他,就请您签字吧!”珍妮把签字笔递给她,然后,把厚厚的文件推到她的面前,葱白色的手指尖点着文件下端的空格,“就签这儿,用中文和汉语拼音都可以。” 张莲莲那只揉捏男人身体每个部位的手似乎是拿不稳那只细细的签字笔,她的手在颤抖。 “中文和汉语拼音都可以!”珍妮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酸、甜、苦、辣、涩,周金龙,自己的丈夫,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女人呢? 张莲莲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中文名,那文字就像小学一年纪的学生,她感觉到一阵的紧张,接着是一阵的兴奋,再后来是一阵的轻松和满足。 “麻烦把年月日写上。”珍妮看着那签字,心里一阵地彷徨,接着是失望,她怎么有这样的丈夫?一个从英国贵族学院毕业的丈夫。 “可以了吧?”张莲莲放下笔,如卸下了千斤重担,抬头看着珍妮苍白的脸,“你不舒服?” “哦,可能是昨天晚上着凉啦!”珍妮收起文件和签字笔,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拿起了电话,“叽叽呱呱”地一堆张莲莲听不懂的英语,那个细腰的银行小姐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且拿走了所有的签字文件。 张莲莲心里苦笑,“就这点事情,还要打电话,效率太低。” “好啦,事情全办完了,您回大陆后就能收到我们的通知和帐号,这样,您就可以把钱存在里边,不用经常飞来飞去不方便。” 张莲莲满心喜欢,站起来,“你着凉了要吃药哇!” 听着张莲莲那不南不北,似像不像的香港腔,珍妮笑了,“谢谢您的关心。” “应该的,女人彼此之间最了解,对吧?”张莲莲走到门口转过身,她发现珍妮这个女人越看越觉得可爱。 http:// 第八十九章 圆美梦丽丽留洋 话说刘丽丽在中国的春节假期单身一人陪着威尔逊先生在桂林漓江休假,不如说是度蜜月,她把这美国牛仔折腾得心喜若狂,舒服倍加,于是,满口答应她,签完投资银行的商业合同就带她到美国的迈阿密,从那个地方登船,到加勒比海去度假。http:// 这个美国牛仔没有食言,果真为她刘丽丽办理了多次往返美国签证,从广州乘直通车到香港,两人疯狂地逛街、采购、泡酒吧,然后,搭上美国航空直扑度假圣地迈阿密。 沙滩,阳光,海水,游艇,飞机,着三点式的姑娘,开敞篷车的小伙子,干净的海水,白色的沙滩,近处海水浅蓝,远处海水浅绿,天际边深蓝色海水与天空的灰蒙搅和在一起,这就是迈阿密。 懒散的人们纷纷地躺在温热的沙滩上暴晒,三三两两,在沙滩上铺上一张自带的浴巾,塞着耳塞,展开书籍,戴着墨镜。身材窈挑的姑娘们身着比基尼,手举冰淇淋,嘻笑聊天。男人们身着体恤和短裤,神采奕奕,双眼放光。开跑车的帅哥靓妹们推开敞篷,任由阳光洋溢在他们的身上。 这西方人和东方人对待婚前的性行为就是不一样,他们在结婚前可以有很多女朋友,甚至她们同时出现也没有什么尴尬。 “咳,威尔逊!”一个身穿浅黄色比基尼的黄发姑娘鼻梁上架着深色的宽边墨镜,从他们躺着的沙滩椅上经过,看了一眼害怕把皮肤晒黑,躲在彩色遮阳伞的阴影下边,皮肤白嫩的刘丽丽,特别伸出了自己晒红的胳臂给他看,“怎么样?我身体健康吧?” 威尔逊先生仰躺在沙滩椅上,一本书敞开地放在他身边的小凳上,他喜欢迈阿密的阳光,他要让那温暖的阳光射进他的体内,给他补充更多的阳气,增加更多的雄性激素。 “好,很好!”他并不起身,这个美妞已经从他的生活中成为过去式。 “亲爱的威尔逊,您怎么也来晒太阳?”一个身穿蓝白条纹比基尼的黑发女郎,头上戴着一顶葵花色的遮阳帽,前胸饱满,臀部肥大轻轻地弯腰,推了推他的肩头。 他睁开眼睛,脸上并没有兴奋的表情,“对,晒太阳!”眼前的南美姑娘现在已经成了完成时。 “您身边的美人还真不少啊!”刘丽丽坐起来,摘掉鼻子上的深色墨镜,看着扫兴离开女人的背影,冷笑地看着身边的威尔逊先生。 “是啊,你也是!”他两手枕在自己的脑袋下面,从深色的墨镜里看着东方身材的刘丽丽,直言:“她们曾经是我的女朋友,现在应该是别人的女朋友啦!” “那我呢?” “哦,现在是!” “将来呢?” “现在不是将来,最起码我们下船前,你是我的女朋友。”他脸上堆满了微笑,一种不同欢娱带来的微笑。 她清楚,她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一个美国未婚男人的玩物。但是,她并不后悔,就像她情愿献身给周金龙、朱华和威尔逊一样,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她能够满足虚荣心的游戏。在这场游戏中,她不但得到了男人身上的养分,而且得到了男人的承诺,把她从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蹩脚模特推上名人、富人成堆的圈子,在这圈子里她得到赞扬,得到肯定,也得到订单,采购她的订单。她的身体就是无价的宝贝,她的形象就是千金的广告,她的…… “威尔逊先生,您可以上船啦!”身穿白色制服的宾馆服务生手举黑色的阳伞,走到他们的身边。 “是吗?”威尔逊先生抬起左手,看着手腕上面的雷达永不磨损型手表,仰了仰平躺在沙滩椅上的脖子。 “是的,您的行李已经送上了船,是豪华行政套房。” “好吧,我们可以上船啦!”他两手撑着沙滩床坐起,看着一脸暮想的刘丽丽,“丽丽,上船后我介绍一些好朋友给你,他们都是些有成就的商业人士。” 刘丽丽收起了她的思绪,她希望抓住这个机会,这个让她能够圆美国梦的机会。 “呜—呜—呜—”,十三万吨级的邮轮许许地离开码头,刘丽丽双手扶住套房外面独立露台的栏杆,俯视着码头边上乐队,他们正演奏着欢快的乐章,送邮轮驶向幸福的港湾。 “丽丽,我们去大厅跳舞吧!”威尔逊两手抱着她的细腰,身体贴在他的后背,鼻子贴着她长长的黑发。 “什么舞?”她转过身,两手扶住他的宽肩,给他一个热吻。 “探戈!” “探戈,我会跳!走,我们快走!”她拉着他的手,他们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异国伴侣。 探戈是由阿根廷的一种民族舞蹈演变而来,在它登上大雅之堂之前,它的出身颇受争议。有人认为它是阿根廷民众中下层阶级的媒介舞蹈,还有人认为它是男同志之间的舞蹈。早期的探戈在阿根廷有点草根味道,人们在公园里、人行街道上或者找个废旧厂房就可以做探戈舞场。但是,探戈一经流传到法国和英国之后,它独特的味道立刻受到了高雅人士的青睐,西装革履、孤傲自负的男人和衣带芬芳、青春美丽的少女构成了一幅永恒的优雅画面。 人头攒动的舞场因为刘丽丽和威尔逊先生的进入而发生了变化,那些醉翁富婆们停止了舞蹈,自动地退缩到舞厅的边角,为他们留出一个偌大的空间。音乐响起,他们挟风带电、长驱直入、横行霸道、勾魂夺魄。 威尔逊有棱有角,一副傲慢自负的形象。刘丽丽身姿窈窕,乐意大胆示人,身体的前面是一小片布,后背用几条细带系住的上衣,脚下一双十厘米以上的红色高跟鞋。 那舞蹈的意味在他们的血脉中激荡,刘丽丽将腿插入威尔逊的腿中,钩在他一条大腿内侧,夹紧。然后,将一条腿环绕住他的腰,那只红色的细高跟鞋在他的腿里腿外做出复杂的小动作。音乐铿锵有力,歌词缠绵悱恻,他们贴着地面的皮鞋就像黏在地上的猫一样扑朔迷离,一个停顿,把一只手背到后面去的他将她甩出,当她转着无数小圈转回他的怀抱,她就像一个吐着气泡喃喃自语的美人鱼。 刘丽丽碰到威尔逊这样的舞伴,朦胧中进入“天堂的境界”,即刻体验了世界上最美妙的情爱心情,他带领着她,让她沐浴着世界上再也无别处可寻的境界。他们拥抱,转圈,刚刚分别又立刻合二为一,他们的身体焕发着崭新的能量,潜藏着荷尔蒙的气息,彼此都因为对方而意气风发,光彩夺目。 欲望,无法满足的欲望,在舞厅,在床上,刘丽丽朦胧中感觉男女之间的蒸腾,再蒸腾,精神向往肉身,精神走向癫狂;肉体纵情放任,精神世界的想象力飞向远方,远方。 http:// 第九十章 恋遗产莲莲嫁翁 话说张莲莲到香港银行开户成功之后,越发地感觉自己应该安排好自己的后路,女人没有永远年轻的时候,男人没有永远守住一个女人的时候,她必须选择一个既可以给她带来财富,又可以给她带来自由的男人。提供周金龙不合适,他只喜欢年轻的女人,瞧他躲躲闪闪的话头,就知道他外面又有了新欢。贾晓虎也不行,那个京城呼风唤雨的公子哥身边永远是美女一片,演员、歌手、记者、官员、老师、商人,甚至大学生,要什么样子的,有什么性格的,养着什么身材和皮肤的,他翻手一把一把的,哪里轮得到她张莲莲。想来想去,她还是看中了那个葡萄酒学问很深的小老头,于是,翻了翻自己手袋里边的小纸条,满头大汗地展开在自己的手指之间,然后,兴冲冲地拨通了他的电话,“您好,是李幼青先生吗?” “是我,您是?” “我是莲莲啊!您还记得我吗?” “莲莲?记得,记得,我怎么记不得呢!” “您还在北京吗?” “我在,一时还走不了!” “我想请您到我家吃饭,您有时间吗?” “有时间,有时间!” “您住哪个宾馆?” “王府饭店。” “我开车接您,可以吗?” “那你太辛苦啦,我打车。” “您打车也找不到我,还是我开车接您吧!几点您合适?” “几点都可以,我今天一天都留给你。” “那我现在就过来,您在房间等着我!” “好,好的。” 张莲莲挂上了电话,心里荡起一潭春水。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张莲莲小女子却与大她二十多岁的李幼青先生很谈得来,他们一边品着张莲莲特别从香港带回来的葡萄酒,一边聊着东南西北的家常风俗。 已经喝得精神飒爽的李先生抬头看着面前的落地大玻璃,远处的山顶上还有零星的残雪,近处的山坡上已经是葱绿的一片,夕阳照在上面,一派生机勃勃。他看着自己对面的张莲莲,她已经是脸上的红潮一片,甚是诱人,给他失去妻子多年冷寒的心泼了一盆温水,“你先生还没有回来?” “先生?您看我像是有先生的女人吗?”她眯缝着眼,看着自己面前那身体健康的小老头,他的面相是个大福大富的人,他要是没有背景,贾晓虎春节的时候也不会请他去品酒会。 “那您男朋友呢?”他转身看着大厅的四周,用鼻子嗅着,好像要找出藏匿男人的地方,无论他藏在房间的哪个地方,甚至房犄角。 “男朋友?有什么人同情我这孤身女啊!”她瞥了一眼他宽厚的脊背,心里盘算着:他的身子骨还行,但是,就是不知道他有多少钱?他是不是准备把遗产分给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您怎么能孤单呢?”他手里拿起酒杯,从她的对面站起来,脸上堆着慈祥的微笑,坐在她的身边,“至少现在有我陪在您的身边,”他抬头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边。 “李先生,”她把他手里的酒杯抢过来,放在前面的茶几上,身体斜靠在他的身上,脑袋靠着他的肩头,“您是在国外投资吗?” “我是在海外定居。”他抬起手,摸着她光滑乌黑的长发。 “什么地方?” “马达加斯加?” “在什么地方?” “非洲。” “啊!”她推开他搂住自己身体的手,睁大了眼睛,半张着艳红的嘴,她脑子里全是那些皮肤黑黝、头发打卷、面颊饥瘦、裸露着干瘪的女人,她们的背上是瘦骨膦膦的大脑袋儿童。 “那可是个好地方,是个海岛,没有污染的美丽小岛。” “那地方能发财吗?” “怎么不能?”他抬手,两手捧着她那张红热的苹果脸,她的酒确实喝多了, “它可是世界第四大岛,著名景点迪戈迪雅兹城有世界上最美丽的海岸线,也是世界第二大的海湾。有象征爱情的猴面包树,柔软洁白的沙滩,世界最小的灵长类动物指猴,据说最小的只有50克。” “是吗!” “这个城市富有异域风情,有‘乌托邦之国’之称。当时的海盗首领建立了自己的城隅并创立了不分国籍,凡是来投奔居住一律欢迎接纳的制度,以至于当时颇有名气,‘乌托邦之国’之名亦由此而来。” “真的!” “华尼拉香草产量和出口量居世界首位。” 张莲莲听着这对生活充满热情的小老头侃侃而谈,禁不住地收起两只脚,身体躺在他的大腿上,任由他一边侃着,一边撩拨着她的长发,“那您这些年也发了不少的财吧?” “不多,不多,钱都存瑞士银行啦!还是工厂、超市、旅游度假村,我这次回来,不就是找投资项目的吗!” “我要是嫁给你可不去非洲!”她从他的大腿上仰起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但是去度蜜月可以!” “你可以嫁给我吗?”他吃惊,这样风流的女人会嫁给他这么一个几乎年纪要到六十岁的老人吗? “怎么不能?”她眨着一双长睫毛的眼睛,“但是,如果我是你的合法妻子,遗产是不是也应该有我的一份?” “遗产?何止一份,那全是你的!” “怎么?你的子女呢?” “他们自己的生意都做的很大,比我的大!”他笑着,一种看着子女的成就胜过自己的自豪和骄傲。 “他们都结婚啦?”张莲莲似乎对他的儿子有野心和贪欲。 “不但结婚,我都是爷爷外公啦!” “原来这样!”她身体瘫软地平躺在他的大腿上,“你说话算数!”她又开始惦记着遗产的事情,这是她愿意献身的前提条件。 “我怎么能骗您呢?如果您不相信,我现在就给您写承诺书,而且给我的律师打电话。”他认真起来,上身笔挺,眼睛放着光。 “那你先写份承诺书给我。”她为了保险起见,她必须要手里攥住这份家业。 “好,我现在就写!但是,您可要答应我啊,嫁给我!”他不放心,假结婚,真索财的女人在这个势利的世界里比比皆是。 “我答应嫁给你!”她伸出左手,从他胸前的纽扣缝里摸着他发烫、“砰砰砰”直跳的胸口,右手搂住他的脖子,亲吻着他紫红色的嘴唇,那嘴唇上是甜涩的葡萄酒味。 “请给我笔和纸!”他趁势腾出两只手,捧着她嫩红的脸,深深地吻着她的香唇,那是他年轻的时候才有过的激情。 她推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被搞乱的衣服,眼睛里发着一股让他全身酥软的淫光,“您等着,我现在就去拿!” 他从酒店出来后第一次听到她称呼自己“您”,这份量就大不一样,“有希望!”他低头,裤裆的那个位置发生了变化,“看来,我还行!”他看着她扭动的圆臀和细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在她的身后,朝楼上走去。 “您怎么跟上楼来啦?”莲莲推开楼上卧室的大门,转身看着自己身后的李幼青,眼睛里放射出的火光。 “我给您写承诺书啊!”他看着自己面前的丰胸、细腰、肥臀,狠狠地咽下嗓子眼里的浓痰,他眼前是比六星级宾馆总统套房的卧室都奢华的暖窝,禁不住心里一阵一阵地发痒。 “老公,那您就在那个化妆桌上写吧!我可是喝得太多了。”她仰头,对着大玻璃镜的化妆抬扬了扬,然后,将自己上身的棕色薄毛衣脱掉,扔在松软的沙发大床上,坐在床沿,弯腰脱自己脚上的高跟鞋。 “老婆,我来给您脱!”他凑上前,打算帮她脱袜子。 “去,去,快写承诺书去!”她抬手,轻轻地用手指尖刮着他的脸,一副娇小姐的腼腆。 “我写,我马上写!”他赶快走到化妆台前,抓过一张白色的纸,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杆签字笔,认认真真地写起来: 本人承诺:我愿意将我的所有财产交与我的合法妻子张莲莲女士,一旦我有不测,她将拥有我所有的财产。承诺人:李幼青 “我写好啦!”他转过头,张莲莲已经全身脱得精光,两手拉着蚕丝被的被头,睁着一双渴望的眼睛看着自己,“您看,我写好啦!”他从化妆台上站起来,那承诺书伸到她的眼前。 她扫了一眼,将盖着自己胸口的被子放下,两手抓过那张承诺书,认真地叠好,转身放在枕头的底下。 他没有看她手里在干什么,他一双似久未见到甘露枯苗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她那个丰满的胸脯,深深的,樱桃红般的乳尖,嘴角边流下一丝贪婪的唾液。 “站着干什么,您上来啊!我给您揉揉背。”她娇滴滴地说,掀开自己身上的蚕丝被,那白净、细腻、光滑的肌肤简直就是仙女出浴的春宫图。 李幼青这憋了五年的欲望像沉睡的火山,在心田里暗暗地涌动起来,他急忙脱衣解带,连蹬带爬地摸到莲莲的身边,重重地将她压在自己囊肿、皮松的身子下边。 “您也不戴套,不怕桶出个儿子来?”莲莲将自己下边的手抓住那东西,用手搏弄,弄得那东西顿时奢棱跳脑,横筋皆现,色若紫肝。他借势,把自己那东西她的牝中,尽情地抽送起来。 片刻,他的欲情越发地如火如爆,那东西也十分地坚硬起来,他翻身,让她马伏在下,把那东西插入听庭花内,两手握住她的细腰, 极力扇蹦了约几十下,扇蹦得她那白净的屁股连声响亮。莲莲用手在下揉着心子,口中呻吟,娇滴滴地喷着香气。久逢干渴的幼青还不美 意,伸手拿过一只枕头上,屁股坐在上边,让莲莲仰卧,把她两条细白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换了一个金龙探爪的姿势,将那东西插入她的牝中,浅抽深送,抽撤至首,复送至根,折腾数十下,气喘嘘嘘,额头上沁出热汗。莲莲口中百般柔声颤语,呻吟欢愉不止,淫津流出,如蜗之吐涎。 “我还行吧?”他一边用劲,一边咬牙,眼睛瞪着自己身下的莲莲。 “您还真行,还是姜老的辣!”她抬手,撩开额头上凌乱的青发,然后,两手扶着自己的细腰,看着他白里透红的胸膛。 “应该说,我是人老,心不老,青春永驻,亏得您让我返老还童,这般快乐!” “您这是吸阴补阳,害我青春!” “彼此,彼此!”他的动作更加猛烈,突然,脑袋向上一仰,两手紧紧地抓住她多脂的大腿,全身酥麻,精喷泄泻,其乐融融。 张莲莲全身瘫软,醉眼朦胧,胸口大起大伏,两手摊在蚕丝被上。 窗外,一轮明月,银色的光如亮河,慢慢地掠过他们盖在身上的蚕丝被。 张莲莲睁开眼睛,突然想起了枕头下边的承诺书,于是,伸手,抽了出来,在月光下认真地看了三遍,脸上掠过满意的微笑,“有了这张承诺书,我就是这小老头合法的遗产继承人。一旦他蹬了腿,所有的财产都是她张莲莲的,我在外面找男人,找小帅哥,别人还能把我怎么样!”她侧脸,转头,冷笑地看着枕边鼾睡如雷,摇他不醒的新老公,把自己的手伸进被窝,摸着他那东西,犹如绵软,没有硬朗的那股劲。这冬去春来,阳气升腾,她青春年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那烧身,淫心荡漾,不由地掀开蚕丝被,坐将起来, 蹲在他的身边,伏下身子,两手抓住那东西,放在自己口中,品咂起来。 片刻,那东西跃然而起,莲莲见他不醒,于是骑在他身上,两手扶住那东西,顶入牝中,顿觉翕翕然,浑身酥麻,畅美不可言。接着两手按在大沙发床上,屁股一起一坐,初时涩滞,慢慢浸出,稍沾滑落。幼青睁眼,朦朦胧胧,两手扶住她的膝盖,只是不理,任由她时起时落,极力揉搓,左右偎擦,麈柄尽没至根,只剩二卵在外,伸手一摸,美不可言。 “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福气!”他嘴巴嘟囔着,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http:// 第九十一章 喜聚会夜游黄浦 话说周金龙申请开办投资银行的事情进行得都很顺利,前期的公关投入都已经见效,从上到下,一律开绿灯,连自称“小诸葛”的林先生也自愧不如周金龙会来事儿。http:// 周金龙在投资银行开业前特别把自己的香港老友们请到黄浦江边,登上游船,在夜色中去感受胜利的荣耀。 说起这黄浦江,曾经有过一个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上海曾是一片荒凉的沼泽地,其中央蜿蜒流淌着一条浅河。雨水多了,就泛滥成灾;雨水少了,又河底朝天。人们深受其害,咒之为“断头河”。战国时楚令尹黄歇来到这“断头河”河畔,不辞辛劳地弄清其来龙去脉,带领百姓疏浚治理,使之向北直接入长江口,一泻而入东海。从此大江两岸,不怕旱涝,安居乐业。人们感激黄歇的恩德,便将这条大江称作黄歇江,简称黄浦。后来黄歇被封为春申君,便又名春申江。据清同治《上海县治》记载,明永乐中户部尚书夏原吉疏浚大黄浦,汇合吴淞江,通范家浜至吴淞口入海,始成今日的黄浦江。 黄浦江穿流上海市区,游船顺江而下,外滩上风格迥异、错落有致的西式建筑一一映入眼廉。若是夜间,华灯齐上,更是灿烂华丽。船过苏州河,便可看见来自世界各国的客轮鸣笛和你擦肩而过。继续向东,就是著名的“吴淞三夹水”,长江波涛、黄浦江江水和东海相汇,因颜色互异,合流之後呈现出黄、绿、青三水之奇观。 周金龙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他关心的是林先生会给他这个小小的私人聚会带来什么惊喜。 “周兄,我来迟啦!”林先生学着越剧《红楼梦》的腔调,一脚踏上游船,他的身后是一群貌美妖艳的模特。他要让这些漂亮的姑娘们上船,给这夜游黄浦江的节目增添些刺激,也算是他林先生给各位香港老友带来的特别礼物。 “林兄,您真可以,冷不防地给我们每人一个惊喜。”看着一群迷人的姑娘从廊桥鱼贯而入,一个星期没有碰过女人的陈先生坐不住了,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每个进到船舱的姑娘上上下下地看了一个遍。 “陈兄,今天是周兄请客,我小老弟来捧场,你自己挑一个,”他走到陈先生的身边,小声地耳语道:“她们要的TIP可不低,荷包满满的吗?” 陈先生看着自己面前一个身穿红色娃娃裙,露着白嫩肩膀,露出细白小腿的姑娘,甚是欢心。她胸前百褶、镂空、腰间夸张蝴蝶结,金属色鱼嘴凉鞋,收紧小腹,拉长小腿。 他扭过头,一声地对林先生耳语道:“这姑娘不错,干净吗?” “干净,您看她那水灵样儿,她是夜总会那边的吗?” “也是,也是,她们是专业的,专业的。”陈先生顾不得旁人,拉着他自己钟爱的姑娘,到船尾外边去吹江风了。 破格邀请上船的郑燕燕一身闪着金银色的亮光,真丝、软缎、高科技涂层面料、掐金丝面料吊带连衣裙,她闻声,转头看着一个个跨进舱门,花枝招展的模特们,禁不住地冷笑起来。 “郑董,上船还聊工作啦?”林先生看着她同郭先生聊得火热,禁不住地打断他们的谈话,他知道,他们在开发区的房地产项目做得很成功,没有花自己的一分钱,却赚得满坛流金,“我是不是也可以入点小钱,做个小股东啊?” “林兄,您这是满手银子到处撒啊!” “小钱,小钱,微不足道!” “您是‘小诸葛’,应该看好我们的项目吧?”郑燕燕很鄙视林先生身边的那些模特们,她们也就是靠年轻和姿色换饭吃,而她已经摆脱了靠哄男人混饭吃的日子,终于闯出了一条做个富女人的道路,无论现在自己在银行里放的钱有多少,她都没有感觉满足,即使钱堆着发霉了,她也不会停止那强烈地追求欲望,这种感觉甚至超过了躺在男人的怀里。 “资产分着装,聪明!”周金龙兴冲冲地从驾驶室走过来,一手一个地搂住两个模特的细腰,凑到他们的面前。 “您要开投资银行了,什么话都离不开理财!”郑燕燕看着周金龙 左边的姑娘,她穿着一件露肩的金黑波点连身裙,脚下一双漆皮平底鞋,金黄色的明媚与黑色的冷艳,诠释出高贵脱俗的配搭风格。周金龙右边的姑娘,上身一件大翻领短袖白色透明衬衫,下身一条孔雀绿折皱长裙,脚下一双咖啡色的高跟凉鞋,“雨生绿荫,风生绿清,露生绿精。烟生绿瑰,月生绿神,香生绿心。”绿色,如溪水长流,远远幽幽,不会轰轰烈烈,却是清凉熨帖,新月萱草。绿色永远给人以清新灵动的感觉,给人带来希望与活力。 “发财啦!要我们银行追着,不是吗?”周金龙太了解郑燕燕,不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而且她那长长的浓发下边,那小脑袋瓜里想着什么,他都很清楚。 “周兄,我们的房地产项目少不了您的支持,大陆政府的钱要赚,您也可以赚大陆政府的钱啊!对吧,郑董?”郭先生打着圆场,他的生意之所以做得那么好,除了郑燕燕给他出招儿,用足大陆政府的政策和资金,人家周金龙也是给他不少的好建议,他可不愿意得最他们两个的任何一方,虽然,他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但是,人挣得钱多了,心恐怕也就更冷了,更硬了,硬得六亲不认。” “诶,郭兄,我刚才说的事情您和郑董还没有答复我呢!” “答复您什么啊?”郑燕燕一脸的微笑,很甜,甜得周金龙禁不住地捏了自己身体两边的姑娘一下。 “呦,老大,您让我们上船不是来听讲生意的事情吧?我们渴啦!”两个娇滴滴的模特撒着娇,旁若无人。 “这么好的夜晚,我们干什么干站在这里啊?走,我们到上面,一边欣赏这黄浦夜景,一边让这些美妞陪我们喝酒,如何?” “还是周兄风雅!”林先生瞥了一眼不高兴的郑燕燕,凑上前,客气地对她说:“您看,还是我大意了,没有带一个帅哥上来!” “林先,您别瞎忙了,我不缺那个!”她妒忌地看着周金龙,他已经转身,两手搂着两边姑娘的脖子,朝铺着红色地毯的楼梯走去。 “要不我陪您?”林先生舔着脸,他想从郑燕燕身上得到点什么,肯定比肉体更值的东西。 “我们还是上去喝酒吧!”郭先生搂住一个姑娘的细腰,她身穿一 件宽松的花边上衣,下面一条花苞裙,有种若隐若现的性感。 “也好,边喝边聊!”林先生客气,他还真不能小看自己面前这似乎柔弱的女人,她可是个有背景,有强大地方官员做后盾的女孩子。 “我还真要换换口味了!”她说的话只有她自己明白。 “对,应该换换口味,别老喝你们的二锅头、茅台和洋河大曲啦,我还真喝不了那东西!”林先生跟在她的身后,恭维着,像是太后身边的老太监。 游轮二层的弧型全透明船舱里可以清楚地看到灯火通明的黄浦江两岸,那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那大幅的产品广告牌,那川流不息的车灯…… “呜—呜—呜—”,游轮拉着气笛,离开了码头,在繁忙的黄浦江上缓行。 郑燕燕从酒吧台上拿着一杯加冰XO,准备坐到船舱里比较安静的地方,突然,看到陈先生在地毯上与刚才他搂着的模特干那事情,不禁地脸红起来,转身,与林先生撞了个满怀,好在手上的酒没有撒出来。 “陈兄,您也太急了点,有那么多的姑娘,还不够您受用?” 陈先生仰起头,两手还抓着模特那丰满的,舔着脸,笑眯眯地说:“林兄,您挑的都是好姑娘!”他又低头,气喘嘘嘘地干着他自己的事情。 “郑小姐,我是想请您帮我一个忙。”林先生追了几步,好像刚才他们两个都没有看见什么。 “林先,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她脸色平静,好像没有碰到过什么尴尬的事情。 “就是……” http:// 第九十二章 艳阳天春光满园 话说周金龙的所有努力都一一兑现了,他身边的三个女人在不知不觉的交往中,与其他的男人热恋着,但是,却为他铺平了开设投资银行的道路,在上海这样一个世界级的大都市开一间自己的投资银行,这是他父亲一生追求的理想。提供 投资银行的办公楼他没有选择黄浦江边的高楼大厦,他偏偏选择了一个在原来的英国租界里边,那栋他已经垂涎许久的公馆,完全是纯英国风格的公馆。 十九世纪的中期,维多利亚女王的时代,英国国内崇尚简朴克制的清教徒式的生活方式,这样的生活风尚也带到了英属海外殖民地。1861年建成的这幢两层楼的砖木结构楼房,外观立体四方形,没有附加任何外墙雕饰。没有立柱,没有凸凹的石头雕刻,整块墙面是朴素的平面,拱形框架的门窗属于地道的古典主义样式,在简单的直线条的块面中掺上变换流动的感觉。红瓦覆盖的坡状屋顶,屋顶上耸立着两只砖砌的烟囱。奶黄色的水泥拉毛外墙墙面属于十九世纪中期最时兴的一种房屋装修的方式。 而周金龙买下它之后,对它进行了彻底地改造和装修,他要让这座大英帝国的豪宅重现光芒。 他修复了这幢房子里的六只壁炉,楼上三只,楼下三只,门厅里的一只壁炉完好地按照当初大英帝国强盛时的样式保留。壁炉木质边沿,石头台板,镂空傀花炉体,扔进木柴可以燃烧起温暖的炉火,烟可经过炉膛内的烟道由屋顶烟囱散发出去。 除了门厅外,一楼还有三间大屋子,安有大扇的镶玻璃的木质门,木头门扇厚重而结实。玻璃是十字格木条镶上去的,上面饰有厚厚的刻花,因年代久远更显和富丽华贵。 楼下的客厅,宽敞而明亮。内空很高,雪白墙壁上安装着一人多高的褐黄色的木质护墙板,颜色和门、窗、楼梯扶手的颜色统一。天花板上的石匠膏雕饰保留完好,和小楼的整体风格一致,保留当时时兴的那种繁复的彩色石膏花饰。 通往二楼的楼梯为木质结构,棕褐色的楼梯栏杆扶手,样式十分简单,不花哨,属于十九世纪居室流行的样式,方头圆形的车木栏杆柱,笨拙而结实。 顺着方正转角的木头楼梯上到二楼,楼上的房间结构和楼下一样。过道边的两间大房间,原来是卧室,现在改为周金龙的办公室,通往露台的那间大房子改为雇员办公室,这间办公室的大玻璃门通往外边的是一个大露台。 大露台属典型的地中海风格,这种建筑特征流行于十九世纪东亚的英国殖民地,其特色是外部有宽阔的拱廊和露台,为适应东亚炎热多雨的气候而设计,一能避雨又能减少日晒,亦是休闲活动的空间。露台砖砌镂空柱式转栏,宽敞而舒适。 投资银行要开张啦!接下来,他需要物色一批他喜欢的好助手,投资银行的公关经理,当然要女的,男的不行。刘丽丽、郑燕燕,还有张莲莲,她们都太老了,虽然她们的年龄没有超过二十八岁,但是,在社交场上,她们都是已经开始败落的残花。他要的女孩子应该年轻、活泼,还要丰满,臀部圆润,大腿…… “总裁,应聘的姑娘们都到齐了,请您亲自面试!”投资银行的人事经理,一位从香港调来的平胸女士,抬手扶了一下自己鼻子上的眼镜,她一紧张就喜欢做这个动作。 “好,请她们进来吧,我要一个一个的面试!”周金龙翻手合上自己办公桌上的计划表,身体靠在高背的旋转沙发椅上,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办公桌,人事经理将厚厚的一叠应聘资料表摆在他的桌面上,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脖子下面的路易威登丝绸领带,两手扶住旋转椅子的黑把手,挺了挺肌肉发达的胸脯,“请第一个进来!” 人事经理脸朝着他,后退,身体碰到了办公室的大门,然后,像一张飘舶的纸船转过身,轻轻地拉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老板,您好!”一个上身穿着轻柔的雪纺材质白色圆领衬衫,弹性的圆领设计拉成一字领,显露她那张苹果脸有小小的性感,雪纺蕾丝的领边展现出她的柔美,荷叶的袖口若隐若现薄透感的袖子,她丰满的胸脯流露出一股诱人的气息。下身是一条淡黄色的裙子,裙摆是有层次感的蛋糕蕾丝设计,露出两个圆滑嫩皮的膝盖,白嫩的小腿下是一双黑色的长筒靴,一头浓黑的长发披在肩头、胸前,腰间那金属色的腰表现出强烈的时尚感。 “什么大学毕业的?”周金龙低头翻着办公桌上那一叠应聘书,实际上她的资料就摆在最上面。 “XX大学,英语系的。” “有男朋友吗?”周金龙抬头,看着她那双长睫毛的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泉水。 “还没有。” “将来会有的。”周金龙注意到她的细腰和胯骨,还有那圆润的臀部,“女人总要结婚的吗!” “老板,我还没有这样的计划。”她很坦然,没有半点的羞涩,“先工作,后恋爱。”她抿起小嘴笑了,笑得很甜、很美。 “先这样吧,叫下一位进来!”周金龙一脸的严肃,他心里已经喜欢上这个性格泼辣的女孩子,对付一些无止境的官员,她是很好的人选。 “谢谢老板!”她像只小马,奔跑着出去。 “您好,老板!”一位身材修长,理着钢盔头的姑娘推开门,站在周金龙的面前,一张鹅蛋脸,白里透红,身上的牛仔材质让整件上衣的材料富有弹性,最夯有型的雪花纹面料,展现出复古的个性与风格,铆钉的斜拉链特色展现出率性的新潮感,完全明星风格的短版版型,展现耀眼的强女人魅力,搭配简单的小背心,一条休闲裤,一副欧美明星的派头。 “什么大学毕业的?” “XX大学,我已经工作两年啦!” “你已经工作两年啦?”周金龙睁大了眼睛,看着她那张细皮嫩肉的脸,“你多大啦?” “二十四。” “那么说你是神童啦!” “我上学早,所以毕业的也早。” “为什么到我们公司?”他瞥了她一眼,身材不错,有那么点大家闺秀的气质。 “我想学更多的知识,金融管理的知识。” “是吗?”他倒吸了一口气,现在的女孩子野心真大,居然敢跟男人抢世界,她们也想在银行总裁的位子上坐两分钟,“好,好啊!有志气。” “谢谢老板鼓励。”她一副傲气,比小女孩子的娇滴滴娇气又有所不同。 “可以考虑。”周金龙心里有些留意,“叫下一位!” 她甩动着浓黑的钢盔头,大步地走到门边,拉开了大门,“老板叫下一位!” 周金龙翻开第三页,头还没有抬起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就轻飘到他的脸上,他抬头,一个个头中等的女孩子已经站到办公桌的前面,她大Y字领的吊带背心连衣裙,采用背面个性的挖空款式,展现出摇滚甜美的风格,低腰线的剪裁,腰部抽绳的绑带,俏丽的小蓬裙摆,直纹布蕾丝,活脱脱的一个形象,“老板,您找我?” “哦,我找你。”周金龙吃惊地张大着嘴,他被她一身的肉香味几乎熏倒。 “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 “你,你是什么大学毕业的?” “我是XX大学毕业的,学的是公共关系。” 周金龙心里平静下来,“难怪呢,你是学公共关系的!”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那张瓜子脸,瓜子脸上那双细眉下的眼睛,透着一丝的。 “您看我行吗?”她张开那张艳红的樱桃小嘴,小鼻子像滑嫩的白玉,两只羊脂玉的小手握着,放在自己的身前。 周金龙的眼睛像B超一样,几乎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衣服里边的一切,那春心荡漾起来的一切,“还可以吧!” “您的银行需要我这样的人。”她很自信,她能够征服自己眼前的男人,尽管他是威严的老板。 “我考虑一下。” 周金龙必须吊着这样发情的女人,让她老老实实地跪在他的膝盖下边,屈从于他,“今天晚上你可以陪我一起吃个晚饭。” “谢谢老板!”她激动地伸手白嫩的小手,放在周金龙的面前,“我太幸运啦!” 周金龙伸手握着她的小手,就像抓着一条狗尾巴,心想:看她今天晚上的表现怎么样! 她连蹦带跳地跑了出去,大门轻轻地关上。 周金龙眼前的姑娘像走马灯一样,穿着裸背设计绕颈罩衫马甲,搭配T恤的。穿着内搭的小可爱,完美的低V领口,搭配牛仔短裙的…… 他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低头看着厚厚的应聘书,还有上边的彩色照片,从高靠背的旋转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办公室的大玻璃窗户前看着楼下那葱绿的庭院草坪,那群应聘的姑娘们欢快地从大楼的门廊走出去,或张开双臂,或舒展美发,或旋转身体,或前跑后追,就像一群没有被男人污染过的仙女,飘飘欲仙,活泼可爱。他禁不住地推开玻璃窗,楼下草坪中间那大理石喷水池周围摆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鲜花在春天的阳光下绽放,发出诱人的花香,飘散在庭院的四周,升腾在碧蓝的天空之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