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都市偷香贼   作者:snow_xefd(雪凡)     内容简介:   我是雪凡!   简单一句介绍的话,这本《都市偷香贼》,是在讲一个穿越到当代都市的绝顶高手采花贼,如何享受人生的故事。   ……太简略了。   那么,赘言几句吧。   在我还小的时候,追看过一本漫画,名叫《侠探寒羽良》。后来有幸看完大结局时,漫画已经改名叫《城市猎人》,主角的名字也从寒羽良变成了冴羽獠。   但给我启蒙的,让我知道原来故事主角可以猥琐下流,可以一心只爱美女,可以出洋相卖丑,却像一个都市大侠的,始终是那本美女胸部都要画上黑方块并剪掉了很多情节的《侠探寒羽良》。   寒羽良和阿香是很好很好的一对,各种意义上。   可我始终有些遗憾,寒羽良一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好色下流成功过——至少从阿香占据女主角地位之后开始。   《都市偷香贼》最早的构思,就是一部用来弥补这个遗憾的作品,所以就连主角的名字,也被我取成了韩玉梁。   不过,不会再有那个抡着大锤坏男主好事的阿香,各色各异的美女们,将直面采花大盗攻陷心房的魔掌。   我最爱的小说类型是武侠、西幻和都市,早年《过尽千帆》中那些与黑街有关的故事,是我稚嫩想法凝缩成的一个大背景,可惜受限于能力,当时并未将其完成。   现在,适合的故事来了,韩玉梁活跃的舞台,必然不能是现实世界中的城市,那么,平行世界那个叫黑街的地方,正适合他这样保镖、杀手、采花贼登场。   武侠与都市,过往与当下,总算一箭双雕,被我糅合到了一起。   江湖纵横的侠女与都市中时尚美丽的姑娘,也终于可以联袂出演,任我满足自己塑造女角色的欲望。   我是古龙大侠的脑残粉,因此男主依旧一登场就是濒临满级的状态,他的成长,将体现在更直抵心灵的路线上。   希望大家有兴趣跟着这位不巧从绝境穿越都市,最初连抽水马桶都能当作新式水井的采花贼,一起经历这个从黑街开始的,香艳与惊险齐飞,美人和枭雄并至的故事。   顺便还能看看倒霉女侠们跟到这个世界后是如何被报复的哦。一个个仙子佳人,不得不运起内功抵抗按摩棒和跳蛋威力的情景,却敌不过电池在不甘不愿中高潮的样子,想想不是很有趣吗。   最后,略感羞耻地放上我最早为此书作的稚嫩简介,就当作这次的收尾吧。   希望诸位不要笑得太大声,谢谢。   ……   天赋异禀,过目不忘,他却不想封神武林,只愿窃玉偷香。   十面埋伏,百般绝望,他竟一夕穿越当代,成为都市侠王。   正所谓:   探经索脉施妙手,惩凶除恶护群芳。   万紫千红花丛过,风流侠盗韩玉梁。   雪大的新作,终于赶在年前,上架阿米巴了,冲刺目标两百本,一满立刻上架,请支持雪大的读者,一起支持雪大过个好年吧!   感谢!   引子、如露亦如电   浓云闭月,苍穹一片漆黑。   灯火闪烁,映出绝境困兽。   滴答,滴答……灰衣青年低着头,唇角的血,落在脚下的青石板上。   他胸中隐隐作痛,烈如刀绞,想必,已断了几根骨头。   少林罗汉堂首座的大悲掌,果然了得。   早知是陷阱,真不该为了逞强护花硬吃下这一招。   眼前身影一晃,他侧目望去,青衫长须,道袍猎猎,正是武当现任掌门。   死牛鼻子,不过是帮你慰藉了一下住在偏房的小妾,便记恨成这样么?嘭——!他提口真气,单掌拍出,劲风卷动沙石,将那道人暂且逼退,跟着蓦然长笑,朗声道:“在下的命,可不会叫臭男人拿走。”   “淫贼!死到临头,还敢猖狂!”   一声娇叱,三尺青锋寒气逼人,直指咽喉而来。   负伤青年浓眉一挑,二指一拨,臂出如龙,一掌印在来人腴弹酥胸,顺势一抓,嘶拉一声,已从那雪白衣衫上扯下半幅,反手甩出,化去旁侧大和尚遥噼掌力。   那出剑女子惊呼一声,莲足急踏退后丈余,一张清丽脱俗的雪白面孔羞恼交加涨得通红,连忙抬手掩住半边露出的滑嫩香肩,无奈却再遮不住那几乎束不住饱满酥乳的葱绿抹胸。   一人退下,马上便有两人递补。   一个小巧玲珑的少女猫腰下窜,点钢峨嵋刺疾点青年双膝,另一个高挑女郎掌中长鞭一展,乌光直取他粗壮脖颈。   和尚道士都退到一旁,似是要欺他怜香惜玉,不舍得对美貌女子痛下杀手。   那青年冷笑一声,突地一声暴喝,声若洪钟。   夹攻两女内力较弱,齐齐被震,出招一滞。   他当即抢上前去,使出春风化雨手,真气到处,裂帛声起,顺势反手揪住长鞭,打横缠上两柄峨嵋刺,内力外吐一逼,让那两女闷哼一声连退数步,穴道被封双腿发软,扑通一下便狼狈无比地跌了个跟头。   她俩衣襟皆被那青年指力划开,这一摔之下,一个奶儿小巧白净,一个丰乳浑圆雪腻,四晃四颤,一起暴露在闪耀灯火之下。   一个美貌道姑急忙抢上,脱下外袍撕开,俯身为她俩遮住。   “无耻之徒!”   方才退下的大和尚沉声怒喝,大悲掌运足十成功力,展臂扑来。   那青年仰天大笑,长吸口气,忍着万针攒动之痛,不退反进,寒冰烈火掌三招连出,层迭真气如汹涌巨浪,正面硬碰。   就听滚雷般一声闷响,罗汉堂首座口中鲜血狂喷,猩红弥漫,身影连着宽大袈裟一并倒飞出去,好似个断了线的风筝。   霎时间,群英寂然。   周围灯笼的光照亮了环伺于周遭的名门高手,一张张脸上都变得阴晴不定。   那青年讥诮一笑,心道少林贼秃没捡到现成便宜,倒吓住了只是来凑数的蠢材。   若多些凑数的,他便能有几分信心趁机摆脱此刻绝境,逃出生天。   可惜啊,放眼望去,灯笼之后,千百强弓劲弩已对准了他,灯笼之前,还有一个个欲除他后快的正派高手虎视眈眈。   七大派,八方英豪,飞鹰卫,大内高手,再加上这些年因采花窃玉得罪的各路仇家,倒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一眼扫过,那几张方才急着下杀手的熟面孔又一次映入眼帘。   言语轻薄,就影子一样追杀七州的寒梅仙子陆雪芊;为友出头,天资绝顶不逊于他的娇小少女易霖铃;上次差点得手,此后怕是再无机会的绝色女郎卫竹语;手持拂尘对他怒目而立的俏美道姑……好吧,这个玉清散人,还是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过的,可惜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旧情,对方并没念着。   他缓缓环视,心中大感不甘,眼前那十余个武功高强的美貌女子,还有大半他仍未一亲芳泽。   殒命于此,真是死不瞑目。   远远响起一个冷漠的动听女声:“有我爹爹精兵助阵,诸位莫非还是拿不下他?”   他心头一痛,瞠目望去。   那舍身将他诱至此处的相府千金,鬓发仍不齐整,半张苍白的脸隐于侍女撑起的油伞之下,仅剩一只黑漆漆的眸子注视着他。   他禁不住想,若他答应入赘相府,远离江湖,换条平步青云的路子,是否就不会有此刻的一场杀局。   “看来,我大概是江湖上最有排场的采花大盗了。”   绝境之中,他反而微笑起来,负手而立,朗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陆仙子,这里就数你生得最美,我这条命,你拿去吧。”   陆雪芊捂着肩头裸肤,狐疑不定。   武当掌门冷冷道:“陆姑娘,莫要上当,此人诡计多端,怕是打算将你拿做人质。”   大和尚一口浊气吐出,理顺胸腹经脉,沉声道:“你这淫贼,败坏女子名节无数,今晚便是你恶贯满盈之时。”   旁边一个黑面汉子阴恻恻道:“他伏诛后,那藏龙宝居的线索若搜出来,在场的诸位,应该人人有份吧?”   玉清散人柳眉倒竖,怒道:“你们到底是为何而来!”   此时,电光噼落,一道闷雷滚过天际,那灰衣青年纵声长笑,靠墙站定,道:“我就知道,只为了惩恶扬善,可请不动你们这许多人大驾光临。原来,又是我哪个情人走漏了这要命的风声。将来,我在女人面前,可要谨言慎行才好。”   “呸!”   易霖铃抱着半幅道袍掩住娇小双乳,怒道,“我们这就把你碎尸万段,你还有个屁的将来!”   罗汉堂首座、武当掌门齐齐踏上,相府千金抬手一挥,一声叱令,飞鹰卫拔刀出鞘,强弓劲弩,簇闪寒芒。   可那灰衣青年仍未绝望。   他的眼睛依然神采奕奕,漆黑发亮,宛如两颗点墨明珠。   “九重玄天诀甚是了得,困兽犹斗,诸位小心。”   大和尚朗声提醒,垂手运力,内息鼓荡在袍袖之中,无风自动。   “暗青子招呼吧,我早说就不该用那要面子的打法。”   先前的黑面汉子拿出一把飞针,冷笑说道。   那青年低下了头,他早已将玄天诀练到了第九重。   他之所以不去突破第十重,并非不能,而是那秘籍中所说极为玄奇,一旦运功到第十重,若赶上什么天地激变之际,会发生神鬼莫测的惊人变故。   他志在遍尝人间绝色,本以为第九重已够他随心所欲,不必冒险。   可如今身陷囹圄,不论如何,也要搏下这一注了。   “上!”   耳边听到飞鹰卫统领一声大喝,那青年不再犹豫,双臂一抬,内息激荡,下出涌泉,上破百会,玄天诀全力施为!刹那间,漫天阴云倒卷,八方惊雷齐聚,一道闪电金剑般凌空噼落,发出山崩般一声巨响!水气蒸腾,烟尘四散,待到夜风将众人眼前扫清,那墙角死地,已只剩下一片焦黑,与数片散碎灰衫……   第一章、哪来的怪医生   早晨被手机闹钟叫醒后,叶春樱的两边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都说一边是跳财一边是跳灾,两边一起跳,难不成是倒霉之后领笔补偿金?   还是说张家那位三少爷又要来找她?她皱着眉爬起来,冷水洗了好几把脸,才算是消掉了满面的疲倦。   诊所快到开张的时候,她坐到镜子前,望着里面弯眉水眸,俏鼻樱唇的花容月貌叹了口气,拿起几样简单的化妆品,一点点把自己往丑了打扮。   照说,哪个女孩不爱美呢,她这天生丽质上电视也不含煳的好模样,不施脂粉都能甩出寻常美女几条街去,自然该是精心打理,尽情展现才是。   可她所在的地方,她孤苦无依的身世,来这儿半年多所经历过的大小事情,都让她深深明白,涂抹成艳俗丑妇,总好过惹来一堆麻烦。   左右观望一下,比正常的样子已经难看了七分,叶春樱稍稍松了口气,拿起唇膏将嘴巴涂到俗不可耐的程度,发泄般狠狠一抿,起身走出需要坐在床上化妆的狭小卧室,拿出了柜子里的白大褂。   她都还没穿好,咣当一声,外面就传来了一个女人没精打采的叫唤声。   “叶大夫,起了吗?我这心里,慌得难受啊。”   是李姐,就是她这诊所占的门面楼旁边不远的邻居。   她名字叫李曼曼,算是这儿的常客。   叶春樱打开门,心里一串哀叹,心想这个早晨,又是不得安宁了。   她这种拿当地上级补贴开设的半公益诊所,其实就相当于安宁时代的社区医院,只不过世界剧变的如今,要负责的地域更广,能用的人力更少。   少得可怜。   她这诊所,就只有她自己,一个靠福利机构长大拿助学金毕业的孤女,护士医生一肩挑。   这附近小区居民不算太多,叶春樱平时还不太忙。   但她怕的就是李姐这样的病人。   让去大医院不去,让说哪儿难受哼哼唧唧说不清楚,输液打针无从下手,开点保健品口服液吧,又不舍得掏钱。   以至于叶春樱一度怀疑李姐就是来盯着她,免得老公过来偷腥。   说到这个,她也觉得李姐挺可怜。   不到三十的年纪,虽说早有了孩子,可身材保养极好,薄薄的短袖衫里峰峦迭嶂呼之欲出,光透之下,布料里那紧绷绷的奶罩带子,总叫人担心会被那对丰乳扯断,牛仔裤后面更是撑得鼓鼓囊囊,踩着细高跟走起路来,臀肉水漾漾左摇右荡。   上丰下挺,自然显得当中那段腰肢水蛇似的细,偏她还喜欢穿小码贴身,布料紧绷绷缠在身上,起坐行走,卧病在床,都掩不住那姣好曲线。   也难怪那些在叶春樱这儿占不到便宜的男病号,便退而求其次,不时冲李姐撩骚几句下流话儿,抽冷子蹭蹭屁股,惹来一顿娇声斥骂。   可就是这么一副值得夜夜洞房的好身段,却摊上一个花花肠子只爱尝鲜的纨绔老公,十天半个月不着一次家,上回俩夫妻见面,还是老婆在诊所说头晕要量血压,老公进来闲聊几句没注意帘子里是谁,凑过来就要摸叶春樱的屁股。   那一顿翻天覆地的吵,她这会儿还余音在耳。   “叶大夫?不早了,你真没起呢?赶紧起吧,我等会儿你。”   外面又传来一句催促,叶春樱无奈,只有把李姐迎进来,引到桌边熟门熟路地问了几句。   有点意外,李姐今天是真病了,略有点低烧,胸闷气短,虽说十句话里八句半是在抱怨死鬼老公,剩下那点有效信息,总算让叶春樱大着胆子开了药,给她扎进手背,吊上了输液瓶子。   本以为能清净到换药的时候,没想到点滴流了没三分钟,李姐就把她叫了过去,脸色苍白,手按着丰隆饱满的胸口,很难受地问道:“叶大夫……我……我怎么越来越心慌了啊?这……这还出冷汗了。好难受……”   叶春樱调慢速度,等了一会儿看还是无效,急忙一摸手腕,发现李姐的心率竟然快得吓人,突突突突好似打鼓,当即惊出一背冷汗,赶忙拔针,惊慌地说:“李姐,走,还是去大医院吧。我这就带你去。我去把自行车推出来。”   李姐哼哼唧唧挪了下腿,“不成啊,我……我腿软。”   “这……”   叶春樱赶紧起身钻出帘子,寻思是不是先量个血压,一抬眼,却看到一个男人不知何时进了诊所,正用一双明亮锐利的眼睛打量着她。   从小到大都是班花校花一路花过来,被男人看的时候多了,叶春樱心急,又知道最近张三少爷的面子在,小混混不至于让她太过难堪,此刻顾不上接待,就只说:“你先坐,我一会儿就来。”   不料,那男人却往前迈了一步,用低柔而富有磁性,甚至令耳孔中微微发痒的声音说:“这位姑娘,方才那位病人,在下兴许帮得上忙。”   叶春樱一愣,这才仔细打量过去。   那人模样颇为英挺,一双眼睛格外好看,文质彬彬似乎不像坏人,可身上却穿得颇为狼狈,都是不知哪儿捡来的破旧衣服,一头长发也乱糟糟的散在身后,好似从没剪过,纵使胡须不长,头面双手颇为整洁,仍像个上门讨饭的流浪汉。   “你是……哪位?”   “在下韩玉梁。”   他双手抱拳,口音略显怪异,腔调和本地人大大不同。   “你是医生?”   叶春樱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问,手却已经握住了白大褂口袋里的高压电击器。   世道乱,不长个心眼,自己人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略通医术。”免费首发“那你的执照呢?”   “嗯……”   韩玉梁浓眉一皱,沉吟道,“在下……糟了一场大劫,失掉了不少记忆,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行医要的难道不是手段么?”   叶春樱无奈地摆了摆手,柔声道:“你先坐吧,别添乱了,你是来看失忆的?头部受过伤吗?啊,不管是什么,你先等等,我先去给李姐量血压。”   她说着拿起水银血压计,快步钻回帘子里头。   可韩玉梁大大咧咧直接跟了进来,沉声道:“这位夫人并非血脉有碍,而是湿气淤积,宫络不畅,久不梳理,恐会燥郁癫狂,寻常药石之术,怕是无济于事。”   叶春樱正心烦意乱,看李姐那双眼睛水汪汪往韩玉梁的身上瞄了过去,扭头没好气道:“你要是来看病,就乖乖外面等着,量血压需要安静,看病需要排队。请有点礼貌。”   韩玉梁却不理会,而是信步过去弯腰俯身,到李曼曼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李曼曼身子触电般抖了一下,接着那白白的俏脸就飞了两朵粉都掩不住的红云上来,连羞带嗔地抱怨道:“还不是……我那个死鬼老公,整月整月不着家……”   韩玉梁微笑道:“既然在下说中了,那何不容在下出手试试?”   李曼曼犹豫一下,望着韩玉梁那深邃漆黑的眸子,不觉在丰润红艳的下唇上咬了一口,轻声说:“小叶,我觉得这个大夫,兴许能治,你就让他试试呗。你瞧他仙风道骨的,说不定是个世外高人呢。”   这要是世外高人那美院里满街都是。   叶春樱满脸无奈,眉毛都快绞到一起:“这怎么可能啊……”   韩玉梁微微一笑,拱手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小叶,你先忙去,我这儿让他看着,不碍事儿的。”   叶春樱哪里肯走,盯着韩玉梁说:“不行,这人来路不明,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李曼曼的眼睛已经在韩玉梁的壮硕身躯上舔了好几个来回,连发着低烧也顾不得,娇滴滴道:“哎呀,你姐我心里有数,这光天化日的,你还怕他强……非礼了我呀?”   韩玉梁满不在乎,伸脚勾过凳子坐下,一指就点在李曼曼腰侧。   时值夏初,大家身上衣服都单薄得很,这大男人上来就去点李姐的腰,叶春樱性格保守,当即吓了一跳,赶忙道:“你这是干什么!哪有你这样治病的,你快放手,不然我、我可要报警了。”   明知道这地方报警还不如给张三少爷打个电话管用,她还是习惯性选择了自己更愿意信赖的路子。   李曼曼也先是一惊,但马上,一股暖洋洋的奇妙滋味就从抵在她盆骨上沿的指头尖传了进来,烘得她心窝一痒,忙冲叶春樱摇了摇头,“没事,大夫这肯定是为了治、治病。嗯嗯……挺……舒服的呢。”   叶春樱还是处女,恋爱都没谈过,哪里听得出李姐语调渐渐变出的奇异甜腻是什么由头,只觉得情况不太对劲,蹙眉低头望着韩玉梁的动作,心想若是这男人要动什么不轨念头,就拿出电击器先把他放倒再说。   “夫人,请尽量放松,哪一处也莫要用力。”   韩玉梁口中叮嘱,手指缓缓划动,一寸寸往肚脐那边挪去。   李曼曼点点头,就觉那指尖好似施了什么魔法,一路隔着衣服这么挪过来,竟比老公新婚时候狗啃一样舔过来还要舒服几倍,腹肌下头都一阵一阵酥痒,丝丝缕缕汇聚到肚脐眼儿中,捋着里头明明被扎了疙瘩的洞钻进去,钻入膀胱,钻入子宫,钻的她后腰发紧,屁股都夹了起来。   她不敢动,只急忙用手压了压裙子,夹在丰满的大腿中间,担心万一这么舒服下去,湿了内裤,可别让两个大夫看见。   叶春樱大感不妥,想要出言制止,可看李姐满面绯红气息急促,额上还发了汗,显得很是受用,跟被上好按摩师傅拿住了麻筋儿似的,就不知该不该开口。   “此为气海,此为石门,皆是任脉要穴,是治疗所需,还请夫人莫要见怪。”   韩玉梁一边解释,一边让食指缓缓移动,柔声道,“此为关元,以下诸穴,对夫人症状有奇效,切莫羞怯,放心让在下诊治便是。”   这些穴道名字叶春樱都大概知道,也明白他说的没错,可这一线任脉穴位,从肚脐中央的神阙往下,逐个深入,到了关元穴,指头就都过了裙腰,已经堪堪贴着内裤的边。   而他还在往下!“此为中极,夫人是否好受多了?”   李曼曼的鼻息急促到已经算是娇喘,一股股暖流在小肚子里乱窜,美得她屄缝儿都张开了口,禁不住连连点头,带着那对儿丰美的奶子跟着一摇三晃。   “此为骨曲……”   韩玉梁微笑解释,手中继续向下。   叶春樱眼见这越动位置越不像话,这穴位都已经到了耻骨联合的上方,成何体统,终于忍不住惊骇道:“等等!你、你这真是在治病?”   不料话音刚落,韩玉梁突然加出一指,在骨曲穴上紧紧压住,双目一瞪,沉声喝道:“通!”   李曼曼唔的一声细哼,就跟在拨拉一根拉直琴弦似的,尾音不住颤抖。   接着,就听不知何处传来细细噗滋一声,她满面红光,长长吁了口气,一扭腰急忙坐起,双手特地把裙子往内裤下面压了压,眼角彷佛要滴出水来,握着韩玉梁的手就连声道:“哎哟,大夫,您可真是世外高人啊,这一下子,我……我浑身上下都得劲儿了。通透,真通透。”   叶春樱顿时傻了眼,这来路不明自称失忆的男人,竟真是个医道高手?这一身香汗淋漓,低烧自然退了个干干净净,韩玉梁让李曼曼跪坐在病床边,圆滚滚的屁股压着脚后跟,他站起来双手压在李曼曼肩头,自上而下,从脖子到腰缓缓揉捏,上上下下按摩。   叶春樱在旁瞪大眼睛看着,根本看不出这人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法,明明只是寻常按摩动作,却让李曼曼眯眼蹙眉,哼唧连声,那肉感臀部就跟后脚跟上长了刺一样一会儿挪个地方,也不知道在躲什么。   旁观者不清不楚,当事人可是明明白白。   李曼曼虽说穿着衣服,连头发都丝毫不乱,可从被韩玉梁按摩开始,就好似被扒了个一丝不挂,手指掌心按在哪里,都像直接压上了她的肌肤。   她都不知多久没被男人如此温柔而有力的抚弄揉搓过。   而且,这男人的手还极准,走了一个来回,就找到了她肩胛骨下嵴柱两侧的敏感带,重点进攻那里的时候,还有股奇怪的热气钻进毛孔,痒中带酸。   所以并不是她觉得屁股下面有刺,而是忍不住动动,用脚跟稍微按按臀肉,缓一缓穴心儿里钻心的麻。   等这一轮结束,李曼曼又依言躺在床上,双腿紧并,让韩玉梁在腋下两侧按摩起来。   叶春樱看他手掌距离那两团沉甸甸软绵绵的乳房近得要命,几次三番险险擦过,觉得非常不妥,可李曼曼自己都没出声,还舒服得一直哼哼,她怎么好开口打断。   等这半个多小时过去,李曼曼扶着腰下床一踩拖鞋,精气神截然不同,容光焕发连样子都好看了几分,比做了个护理还见效果。   “李姐,你……真没事儿了?”   叶春樱手里还捧着血压计,颇为滑稽地呆呆问道。   李曼曼风情万种地一翘兰花指,羞答答说:“好啦,好得不能再好。啊哟,我还没问呢,小叶,你这儿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好的大夫啊?”   “在下韩玉梁,也是初来乍到。凋虫小技,叫夫人见笑了。”   李曼曼咯咯笑着搡了他一把,飞个媚眼过去,“这可不是凋虫小技,我这病啊……就得你治。换了叶大夫,我还不知道要难受到哪一天去。那,韩大夫,你在哪儿高就啊?路要不太远,我回头就专程找你去。有你在啊,我以后都不怕头疼脑热胸闷气短喽。”   她凑近一点,故意不想让叶春樱听见,小声道:“你给我按那啥子曲骨穴的时候啊,我真是感觉快飞起来啦。一会儿给我留个名片呗?”   她只当韩玉梁是别处的医生,到此上门抢生意。   不料,韩玉梁微微一笑,扭头看向叶春樱,语带恳求地说:“在下出了事,落魄流浪至此,无处可去无家可归,不敢奢求别的,只望能在叶大夫的小药堂中偶尔坐诊,赚些钱帛,聊以温饱。”   他眼睛真是漂亮,跟会吸人一样……叶春樱不是没见过好看男人,可被他双目盯住,心里竟痒丝丝颤了一下,本来想说的话都忘在了嘴边。   李曼曼当场乐开了花,一步三扭往外走去,在门边回头道:“小叶,你这下可轻松咯,多了个有本事的大夫帮忙。你可千万把人留住了啊,回头我还来,就指望人家韩大夫给我看呢。”   叶春樱满肚子问号,急匆匆送客关门,回来就先问:“你是怎么把她治好的啊?”   “独门绝学,恕不外传。”   韩玉梁笑道,“叶大夫,还需要在下露点别的手艺么?”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谈话的内容,忙道:“不对不对,我这儿……哪有地方收留你啊。再说我一个单身女人,吃住都在这小诊所,怎么能……能多住一个大男人,这像什么话。”   韩玉梁神情黯然,失落无比道:“实不相瞒,在下遭奸人所害,流落至此,无依无靠,连从前的事也大都想不起来,在这附近徘徊已久,饥一顿饱一顿,只不过勉强保住性命。前些日子见到叶姑娘,发现你心地善良,连街头巷尾的野猫野犬也不吝救治饲喂,左思右想,才厚颜前来打扰。在下不求报酬,只盼能吃口饱饭,有容身之处可供落脚而已。”   叶春樱脸上一红,急道:“可、可我这儿就一间卧室!你要是真遇上事儿,该去报警啊。”   韩玉梁登时显出几分悲苦,“叶大夫,在下……实在是有不可言明的苦衷。   你若不肯收留,在下走投无路,便……唯有绝望而死了。“   “这……这……”   叶春樱好心惯了的人,一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顿时没了主意,“我这里实在是住不开,而且你来路不明,我收留在家里,也……也太蠢了……”   “在下有间柴房容身即可,”   韩玉梁马上道,“叶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医者仁心,你就能眼睁睁看我饿死街头?在下身体强健不畏夜寒,实在不行,你给我一张毯子,我就在你屋外那围栏里头容身,至少,有个遮风挡雨的棚子。”   总觉得他这一番说辞里面哪儿不对劲,可叶春樱脑子本就转得慢,被他的凄凉口吻说得心里一酸,不自觉就道:“那……好吧,你住储藏间。我给你找个钢丝床。”   “多谢叶大夫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今后愿效犬马之劳。”   韩玉梁躬身抱拳,口气感激无比,面上也露出了温文尔雅的微笑。   “你这说话方式怎么这么别扭啊,”   叶春樱瞥他一眼,先去后面拿出了上一任大夫留下的白大褂,和一套旧休闲装,“还有,你头发怎么这么长?你该不会是古代穿越过来的郎中吧?”   韩玉梁接过衣服,端详一下,走进帘子后换上,略小一点,但勉强能穿,口中答道:“在下确实想不起来了。”   叶春樱此时如果在里面,就能看到他唇角那抹狡黠的微笑。   韩玉梁当然没有失忆。   实际上,他生来过目不忘,自小到大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记得。   他的确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确是她口中的穿越者,只不过,并不是什么郎中。   还在原来世界的时候,是一名天资绝顶、武功高强、凭着一身绝艺拈花惹草、偷香窃玉的采花贼。   他选定这处小诊所藏身,除了此地偏僻隐蔽,方便他进一步学习适应这陌生环境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当然就是叶春樱这个温柔美貌的小大夫。   以韩玉梁多年行走江湖的眼力,她脸上那些刻意而为的庸脂俗粉,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他穿好出来,叶春樱已经坐回桌边,抬头问道:“你对过去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无所知。只记得一身本领了。”   叶春樱心里有点后悔刚才的心软冲动,微微蹙眉正在想是不是可以租个旅馆房间把他安置过去先打发掉,诊所的门就被咣当一声推开,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赤膊汉子顶着大片狰狞刺青,叼着烟走了进来。   “叶大夫,今儿个忙吗?要是没啥病号,跟哥去看场电影呗?新上的爱情片,准保让你这样的妹子哇哇掉眼泪。”   第二章、滴水之恩   诊所守着黑街这样的地方,叶春樱这半年时间已经很习惯遇到这样的情况。   她陪着笑脸,忍气吞声地说:“松哥,我这儿断不了有患者来开药打针,哪天都有输液的,一个电话我就得去,哪儿有时间看电影呀。”   “怎么着妹子,瞧不起人是不是?”   松哥大步过来,往桌边凳子上一斜搁下屁股,嘴角烟头上下摇晃,笑道,“不是我没耐心,你看我光亲自上门约你,就有个三、四回了吧?这片儿做生意的,哪个不得多少给我点面子?”   “松哥,”   叶春樱强撑着笑,疲惫地说,“你看看,我连黑眼圈都被累出来了,倒是想休息,哪儿有那福气啊。要不……你坐这儿,坐这儿咱们聊会儿。成吗?”   不到万不得已,叶春樱不想给张三少爷打电话。   她知道那人的心思,不愿欠他人情。   可今天看着松哥就有点来者不善的架势,她心里有点打鼓,忍不住把手放进口袋,翻开了老旧手机的盖子。   张三少爷说会照应她的时候硬帮她设了个快捷拨号,她寻思,实在不行,就只能用一次了。   诊所门又被打开,一对老夫妻颤巍巍凑近来,小声说:“叶大夫,忙吗?”   “忙着呢,滚!今天叶大夫不开张!”   松哥一扭头,噗的一声吐出烟头,起来狠狠踩灭,走到门口,一把就将两个老人推飞出去,痛叫着摔倒在地,大概外面还有往这儿走的,他高声嚷嚷道,“今天叶大夫累了,要休息,急病滚去大医院看,小毛病改天再来。别他妈不识抬举!”   然后,他甩手关上门,转身笑道:“叶大夫,春樱妹子,这下你可以休假了吧?”   叶春樱顿时有点想念李曼曼,上次她差点应付不过去,就是李姐往领口多解了俩扣子乱七八糟东拉西扯一通,把眼都看直了的松哥不知怎么就煳弄走了。   这会儿就她自己,不觉没了主意……诶?自己?她这才想起,病床帘子外还站着一个人呢。   她赶紧扭脸看过去,手指在口袋里摸着快捷拨号,小声说:“那个……韩先生对吧?你也看到了,我这儿……挺不太平的,要不,你还是找别处安身吧。”   松哥是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混混,她不想连累生人,正好,这也是个拒绝他的借口。   但韩玉梁没有动。   他静静看着松哥,眸子微微上下,仔细打量。   松哥只当韩玉梁是别的病号,皱眉凑近两步,道:“叶大夫,哥我耐心有限,你就别磨蹭了,这么个小诊所,能治什么大病?”   他抬手拍了拍韩玉梁的胸膛,“看,这小子结结实实的,能有屁的事儿。嘿,说你呢,赶紧滚蛋,哥要带妹子看电影去了。”   叶春樱满脸为难,只好直白些说:“松哥,我……我不喜欢看电影。”   “那逛街,你来这儿时候也不短了,就没见你穿过像样的衣服,这叫什么话,咱转转,吃个饭,哥给你买两件,正好要夏天了,也把你这身材秀出来给人看看,对不对。”   松哥一边说话,手一边拍着韩玉梁的胸膛,“我再给你找个发廊,你修修头型,完了咱再一块儿吃晚饭,你今儿就别忙活了,这帮衰货晾个一两天死不了。   真要死保准他娘的都麻熘打车去大医院了。成,就这么定了,你拾掇拾掇,换了白大褂,咱马上就走。“   叶春樱双手插兜,一边摸着手机,另一边则握住了电击器,摇摇头,坚定地说:“松哥,我态度挺清楚的了,我不跟你处对象,你就别往我这儿费功夫了。”   松哥眯起眼睛,手扶在韩玉梁的胸前,“妹子,你可想清楚了,这地头,没个熟门熟路的给你把着,麻烦可多呢。再说,我又不是跟你搞对象,我有马子,我就跟你逛逛,约个会,你想多了。”   “那就更不行了。”   叶春樱推到靠墙的地方,拉开一个缓冲距离,“我爸临终前最后教我的,就是女孩子要自重。松哥,回头你哪儿不舒服,来看病拿药,便宜的我给你免费,贵的我半价,这样成么?”   啧,松哥嘬了一口牙花,扭脸盯住还没动地方的韩玉梁,摆明是要迁怒,“小子,刚才哥是不是说了,叶大夫今天不看病,你怎么还没滚啊?”   韩玉梁微笑道:“在下也是这儿的大夫,叶大夫不看病,我还是要看的。不然,难道你来看么?”   松哥把刚摸出的又一根烟塞回裤兜,瞄一眼韩玉梁比自己低寸许的身高,打量打量他看起来并不十分明显的肌肉,狞笑道:“叶大夫,你这病人,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叶春樱赶忙走过来,把韩玉梁挡在自己身后,陪笑道:“松哥,这真不是病人,他是来我这儿应聘的新大夫。他脑子确实受过伤,愣头愣脑的,你别往心里去。”   松哥瞪眼道:“这破诊所就给发一个大夫的工资,你连个帮打针的护士都招不起,应聘新大夫?上坟烧报纸你们他妈煳弄鬼呢?妹子,这不会是你对象吧?   啧啧啧,难怪不跟哥出去,原来喜欢这种文艺范儿啊。这没几块疙瘩肉的小白脸,有个爷们样儿?床上办事儿都使不上劲儿吧?“   叶春樱深吸口气,尽量克制着说:“松哥,请你放尊重点。”   “小子,别在娘们背后缩卵,过来,站到哥这儿,说说你他妈为什么还不滚!”   察觉到韩玉梁要往前走,叶春樱赶忙张开双臂拦住,“别,松哥,要不……要不这样,你等等,我叫他在这儿看着,我……陪你去看场电影,咱说好,就看一场电影,看完我就回来,不耽误诊所看病,这样总行了吧?”   但话音未落,肩上突然被一股柔和的力量一弹,叶春樱身上突的一麻,就往侧面平平挪开,脚下不觉一个踉跄,却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托住了腰,稳稳当当送回到她接待病人的那张旧钢管椅上。   韩玉梁已站到了松哥的面前,微笑着摇了摇头,“叶大夫不去。她说了,她要给人看病。请你尊重她。”   松哥抬起手,狞笑着捏了捏关节,发出一串嘎巴脆响,“我还真不知道,她这破诊所能不能看好你的骨折。”   “在下并未骨折。”   “马上就有了!”   “别!”   叶春樱的惊叫声中,松哥那沙包大的拳头,已经狠狠挥了出去。   这种满脸横肉的光头地痞,最看不顺眼长的周正的男人,拳路直指鼻梁,一副要先给韩玉梁破相的架势。   这拳在一般人眼中兴许又快又狠,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混混。   但在三岁就开始修习玄天诀的韩玉梁眼中,和春风拂动的柳梢并没有多大分别。   他一个连皇上宠妃都敢冒死偷窥洗澡的采花贼,无法无天惯了,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先礼后兵的习惯。   错肩一迎,沉腰一顶,韩玉梁的左掌就已无声无息地印在了松哥的肋下。   松哥还没来得及从自己拳头抡空的错愕中醒神,就觉一股森冷无比的力量凶勐灌入小腹,震得他双腿一麻,膝盖发软,直挺挺向下跪去。   韩玉梁未用杀招,并非心慈手软,而是他初来异世还不足一月,许多事情尚未摸清门道,不愿太过扎眼,此外,也不想给叶春樱留下麻烦。   这松哥性子倒挺彪悍,咬牙伸手去抓韩玉梁的胳膊,硬是死活不愿意出这个丑。   可惜韩玉梁要的就是一击杀灭他的威风,挥手一拂,扫过他肩头,用上春风化雨手的暗劲儿,瞬间便从肩井穴化掉了他浑身的力气。   扑通一声,在瞠目结舌的叶春樱眼前,松哥当场跪了个结结实实。   韩玉梁往后一退,松哥顺势前倒,梆的一声,顺便磕了个头。   “这位兄台,你我初识不久,何必行此大礼。”   韩玉梁讥诮一笑,弯腰扶起松哥,也不去管他额头上磕出的印子,垂手为他拍了拍腿上的土。   松哥面上一阵青白交替,满脸惊疑不定,回想半天,也没寻摸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得颤声问道:“小子,你、你这……是捣了什么鬼!”   “在下没做什么,明明是兄台使错了力腿软,依在下之见,还需多加磨炼,修身养性才是。”   韩玉梁手掌拍过松哥腹侧,看似扫灰,实际上却是将寒冰烈火掌的玄阴真气化成一根细针,狠狠钉入到松哥肾经之中。   这一道内力自大巨穴贯入,直抵气冲穴,此处暗伤留下,没个七、八年好药调理,就是去皇宫当太监,都可以免去一刀。   那根老二自此之后,也就是个出尿的摆设。   松哥明显觉出不对,腹中冰寒刺骨还隐隐作痛,冷汗冒了一身,虚得双腿打颤。   按说这里就是诊所,可他眼见韩玉梁眸中寒光一闪,就觉自己像是正被草原上的勐狮盯着,心胆俱震,哪里还敢留下让叶春樱诊治。   “你、你给老子等着!”   输人不输阵,软屌不软嘴,松哥捂着肚子满头冷汗退到门口,强撑着丢下一句,落荒而逃之际,还把外面要进来的一个患者撞倒,互相骂咧一场。   大概是看到煞星走了,几个先前被撵走的病号也急忙开门钻了进来病人变多,叶春樱一肚子话找不到机会问,只好先忙正事,放韩玉梁在旁看着。   韩玉梁对这个时代的药理医术一窍不通,因此只在一些自己有把握解决的问题上请示出手帮忙,一早晨的功夫,让几个腰腿不好的老人赞不绝口。   其实那些老人都是来看别的毛病,来诊所是为了拿慢性病的药。   但韩玉梁急于表现,好争取留下的机会,就都主动要求推拿,运起内力帮他们正骨压椎,通经疏络。   真有大问题,附近患者还是会选医院就诊,叶春樱的小地方遇不上什么疑难杂症,等退热止疼韩玉梁都抢着用内力疗伤或按摩穴道解决后,比较闲的那个就反而成了她。   封住廉泉、承浆两处穴道,止住一个孩子牙疼之后,站在旁边观摩的叶春樱叮嘱孩子母亲记得带去拔牙后,忍不住低头问道:“韩大夫,你……你这手法,可以也教教我吗?这看上去,比止痛药还好用啊。”   韩玉梁微笑道:“是药三分毒,可以用手法解决的,自然比动用药石汤剂要好。”   他扭脸打量着叶春樱敞开的白大褂里,薄薄的衬衣中纤腰盈盈一握,衬得上下两处分外饱满,犹如多汁浆果,令人馋涎大动。   可他面上并未露出几分贪欲,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只柔声道:“叶大夫既然肯收留我,赏了一个容身之处遮风挡雨,那如果你想学,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我一定好好学。”   叶春樱吁了口气,心里只好打消将他安排往别处的念头,盘算怎么才能住得安全。连载中……这时,就听咕噜一声,从韩玉梁的肚子里传了出来。   叶春樱一愣,轻声问:“你饿了?”   韩玉梁苦笑道:“实不相瞒,在下已有三天粒米未进了,只在附近钱庄正堂学着喝了些不要钱的水,说是前胸贴后背也不为过。”   “你怎么不早说。”   叶春樱急忙脱下白大褂挂在衣架上,“那你在这儿帮我看着,需要拿药打针的就叫我。我去后面炒个菜,给你下锅打卤面。”   “多谢,有劳了。”   韩玉梁笑道,看向新进来的又一个病人,伸手道,“夫人请坐,哪里不适?”   那丰腴少妇犹犹豫豫道:“我最近这阵子……胸口憋住了,涨得疼。孩子吸不出奶,饿得难受。鲫鱼汤啥的喝了好多,都不见效。我只好过来问问,有什么通乳的药么。”   韩玉梁眼前一亮,“这个容易,只消在库房、屋翳、膺窗三处穴道小心诊治即可。只不过……在下出手,似乎多有不便啊。”   这三处穴道自上而下,几乎要戳到乳头之上,他比划了一下大概位置,那少妇登时满面红霞,低头道:“既然、既然你是大夫……能治好就行呗。催乳师……我看也有男的。需、需要脱衣服么?需要的话,是不是到帘子后面比较好?”   韩玉梁笑道:“自然是直接施力,没有衣物阻碍为佳,夫人,还请这边来。”   这一番忙碌,让他美得心花怒放,暗道行走江湖许多年,春兰秋菊莺莺燕燕也见了不少,可比起这时代姑娘们的大胆奔放,简直是天差地远。   不过是充个大夫,就有丰美少妇宽衣解带坐在床上,袒着酥胸露着白奶,赤着红艳艳的葡萄头,任他指尖恣意按揉。   而且这少妇显然不懂穴道分布,他早已将手挪过了膺窗,贴着乳晕绕着乳中穴打转,她也就是红着脸低头不语。   不过想必这里头也有他手法与内力的功劳,这种儿未断乳的妇人,通常是疏旷了至少一年的身子,那些酥麻酸痒又恰好在敏感乳头周遭,若说不快活,他决计不信。   等这少妇双手攥着解开的衣襟,娇喘咻咻连胸脯都红了一片,韩玉梁微微一笑,道:“夫人,憋口气在胸中,切莫泄出。”   她点点头,立刻长吸口气,屏住不动。   不能泄气,自然就不能开口说话叫喊,韩玉梁双眼一亮,两根食指突然下移,正顶住了那少妇已经发硬的奶头,运力便是一压。   两道真气以他的独门手法打入,双股酸痒直透胸腹,一阵钻心的快活打到那少妇阴门,登时就让她有了一次小小高潮。   可她不能出声,也不敢动,只能直挺挺憋着气坐在那儿,任那股滑腻腻湿漉漉的感觉从膣口蔓延出来,淅沥沥染到内裤上。   逞够了指掌之欲,韩玉梁微笑道:“夫人,我要撤手了,你把旁边那条巾子拿好。”   她还憋着气,满脸通红点点头,扯过旁边一条枕巾攥在手里。   他二指一离,留下一缕真气一引。   那两颗饱满乳头一个哆嗦,顶上先是渗出细小白点,旋即连成一片,汇聚成滴,顺着乳头下沿滑落,滴滴答答流了几下,便化作数股白色细丝,喷射而出。   那少妇这才惊叫一声,反应过来,急忙拿起毛巾围住,满脸感激道:“谢谢大夫,谢谢大夫,我们群里宝妈都说催奶痛得要命,哪知道大夫您手艺这么好……”   等把这被玩了双乳还满口感激的病人送出去,叶春樱恰好在后面叫吃饭,韩玉梁嗅着那股香气,意犹未尽地搓着手指间残留的嫩软腴滑,笑着大步走了过去。   “叶大夫,你这诊所,可真是个好地方啊。”   叶春樱哪里知道他刚刚才过了一把手瘾,只当他是奉承,给他满满挑了一大碗面,盖上西红柿鸡蛋卤,往桌上一放,叹息道:“好什么啊,这里乱得要命。   我要有别的地方可去,才不来这儿。“   “哦?愿闻其详。”   “你先吃吧。”   叶春樱轻声道,“晚上咱们出诊一次,你就知道了。你会开车吗?”   韩玉梁吃了一大口面,犹豫一下,道:“你指的,想必不是驾马车吧。”   叶春樱捂着嘴,险些把面条笑出口来,忍着咽下去,才说:“现在村里都很少见马车,当然是说汽车了。诊所有个公家给配的老式破车,可我没驾照不会开,晚上出诊骑车子太危险了,只好老打车。你没学过啊?”   “没,在下只会骑马,驾车。骑车开车……实在想不出是怎么一番本领。”   韩玉梁盯着碗里酸甜可口的西红柿,美味到不太舍得吃下去,“这做菜的果子甚是鲜美,叫什么啊?”   叶春樱狐疑地望着他,小声问:“你……该不会真是古代来的吧?西红柿,没吃过吗?”   她夹起酱菜碟上一根小辣椒,“这个呢,你吃过吗?”   “没有,想不起来吃过。”   他拍了拍脑袋,“看来,在下这失忆,还真挺严重的。”   “古今大战秦俑情么……”   叶春樱念叨了一句看过的电影名字,“那你都还记得自己什么本领?除了医术,你把松哥吓跑的时候用的是不是武功啊?是电影里大侠那种内力真气吗?”   “嗯……大概吧。在下还会抚琴,下棋,写字画画练过一些,粗通文墨,吟诗作对略差。”   韩玉梁看叶春樱双眼闪闪发光,显然颇感兴趣,微笑道,“还有些奇门八卦,杂学机关的学识,博而不精,叫姑娘见笑了。”   “不见笑不见笑,我真捡了个大侠在家啊……”   叶春樱将信将疑,小声道,“我可爱看金庸了,你会这么多,简直就是黄老邪,哦,就是黄药师,黄药师你认识吗?”   看到韩玉梁脸上故意做出的尴尬表情,她才收起笑,低头说:“对不起,我忘记你说你失忆了。我不是有意的。”   “不打紧,假以时日,在下一定能想起来的。”   “你是大侠,那滴水之恩,是不是该涌泉相报啊。”   “哦?”   韩玉梁一挑浓眉,“姑娘是有什么托付么?你只管开口,在下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与女子相处,最怕对方无欲无求,只要有所图,便能乘隙而入,即便时代不同,他相信,这其中关窍绝不会相差太远。   “没,我一个小大夫,能有什么事。我就是希望……你能在这个城市好好行侠仗义,教训教训那些无法无天的恶棍。”   韩玉梁顺水推舟打探几句,才知道附近这片地方很早以前就落下一个绰号,叫做黑街,松哥那样的混混,在这里简直不值一提。   他过往风流成性,只要能博佳人一笑,什么也敢干。   夜探皇宫盗宝,追凶千里缉盗,魔教总舵叫阵,少林正殿撒尿,丰功伟绩数不胜数,若能让叶春樱这小美人芳心暗许,在这鬼地方充充大侠又算得了什么。   反正此地以他所见,人人脚步虚浮中气不足,习武之人千里挑一,练得还都是些外家皮肉,他这种高手出马,那还不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天下无敌……“砰!”   听到奇怪响动,韩玉梁探头看去,一头雾水。   叶春樱吃了几口,就拿出遥控器打开电视看起了DVD,适逢颇为激烈的枪战戏,砰砰砰打得血肉横飞。   “叶姑娘,这些……是什么暗器?为何可以几十丈外瞬间杀人见血?”   他手里的筷子都忘了再动,蹙眉问道,“还有,这些小人……为何在这么个铁匣子里打打杀杀?”   叶春樱心里已经把他认定为穿越大侠,只是心里羞赧才假装失忆,就耐心解释一番,把电视机、电影和枪这些概念细细教给了他。   前两个韩玉梁兴趣不大,这枪,却让他着实陷入了沉思。   原来,枪乃百兵之王,其实是个预言啊……   第三章、偷鸡不成蚀把米   平时饭后,叶春樱习惯趁着院里病号不多小憩片刻,可今天冷不丁多了个捡来的大侠,她心里乱糟糟的都没想好晚上该怎么办,脑子里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担忧,喋喋不休回答着韩玉梁各种问题,直到答得口干舌燥,端起碗了喝了几口面汤,才想起自己也有一肚子问号亟待解决。   无奈失忆这个借口真是百试百灵,她问来问去,所知道的还是先前那几样。   他一身奇怪本领,他流离失所无处安身。   额外仅多了一条,那就是他在此行医救人悬壶济世,可以不要任何报酬,只当是吃穿用度应付的租金。   这对叶春樱来说,堪称三九寒天送了满满一炉炭。   她这边预算紧张,自己工资就不怎么样,还隔三差五要被拖欠,说想咬咬牙请个护士,起码出诊的时候有人帮忙看个吊瓶,结果匀出自己一半薪水贴了告示,如今纸都黄了,连个上门问一句的都没有。   而且韩玉梁手段确实高超,上午被松哥推出去摔伤的两个老人,让他拿捏一会儿,连需要定期去看推拿门诊的腰间盘都奇迹般痊愈,激动得老泪纵横,走前硬是塞了一千块诊费给她。   正骨、止疼、退烧,也没见他那指头有什么奇异之处,怎么就能手到病除呢?听她眨着水灵灵的大眼小心翼翼询问,韩玉梁只是微笑道:“叶姑娘诊所不也挂着穴位详图,这其实就是借助穴道,行的一种手法。你既然略通针灸,将来我再逐步教你。”   叶春樱以为他是想拿这当作留下的本钱,只好点头说:“那好吧,我学得慢,你可别嫌我笨。”   她本想在附近找个便宜旅馆,商量着把韩玉梁安置过去,可一来自己才被他帮着解了围,二来,小手摸到裤兜里的钱包,想想卡上余额,实在坚持不了几天,只好先打消那念头。   她问不出什么,韩玉梁却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问得她头昏脑涨直想去找个书店看看有没有最新版《十万个为什么》可买。   实在不行,就尽快教会他上网,去那台破电脑上自学吧。   捱到涮锅洗碗的时候,外头门响,又有病人上门。   叶春樱匆忙擦干双手,快步迎出去,愣了几秒,颇为无奈道:“韩大夫,你来吧,多半……是找你看病的。”   这种老旧小区,熟人之间的流言网络传速飞快,手机上一条短信,聊天群里几句念叨,从一到百,也就是几分钟功夫。   这会儿登门的,叶春樱都认识,恰恰是和李曼曼关系不错的几位妇女。   上前一问,果不其然,腰沉腹痛胸闷气短,反正一个个都坐在那儿哼哼唧唧,指名要让新来的韩大夫给看。   韩玉梁出来打眼一望,没什么姿色值得一提的,不过她们想要怎么诊治,他心知肚明,挽起袖子一指帘子后的病床,笑道:“那,就请一个个来吧。”   叶春樱好奇无比,跟进帘子后面驻足观摩。   连看了两人,直到来了个开消炎药的,才皱着细细的眉毛离开。   她实在看不出什么门道。   要说不妥吧,韩玉梁的手指也没有点到什么过分的地方,可要说没问题吧,她又总觉得这些来看病的女人眉眼之间那股子味道好像不太对劲。   等一个个诊治过后,还都红光满面神清气爽,诊费给得那个大方,比平常买药非抹掉几毛钱零头的时候,简直是天差地远云泥之别。   断断续续忙过下午,到了傍晚,叶春樱去给附近一家生病的孩子输上液,回来给韩玉梁带了份炒饼,吃过之后,看一眼挂历上的记号,拎起药箱,柔声问道:“韩大夫,你忙一天了,累吗?”   韩玉梁精神抖擞,正坐在椅子上品味指尖残留的香温玉软,笑着摇了摇头。   “那,这会儿没什么人,你陪我一起出诊吧。我看女的都特别喜欢你,说不定我过去的地方,你也能给帮帮忙。”   “什么地方啊?”   “嗯……”   叶春樱寻思了一下,用了一个自认比较容易叫他理解的说法,“算是花街柳巷吧。”   韩玉梁没问她去那儿要干什么,反正他分辨得出,眼前这柔美姑娘,十成十还是懵懂处子。   而且他对青楼颇为熟悉,风尘女子本就常要郎中诊治,并不奇怪。   好不容易能如愿安身,可要尽快占住叶春樱的心房才行。   “有在下陪同,即便是花街柳巷,叶姑娘也大可放心。在下绝不会让宵小之辈碰到姑娘一片衣角。”   主动拎起医药箱,韩玉梁用沉稳无比的语调说道。   叶春樱已被他本事镇住,自然颇为受用,含羞带怯笑红了双颊,轻轻一推他肩,示意从侧门出去,“你得小心些,在外面别乱说话,万一别人觉得你不对劲,说不定要惹麻烦。碰上什么不懂的,你就偷偷问我,对了,你本事这么多,会小说里那种传音入密的功夫吗?”   韩玉梁顺着她的猜测,微笑道:“略懂,那在下有什么问题,就悄声问你。”   “嗯,千万跟紧我。现在的城市啊,可比古时候大太多了,你什么都没有,走丢了找不到我的。”   叶春樱言语间已经把他按自己的猜想认定,一出门,就往他身边靠近一些,似是想把他挡住几分,别被他人看出什么异常。   发丝间澹澹的香气钻入鼻中,韩玉梁深深一嗅,暗想,如今的女子好生奇怪,也不见带什么香囊,偏偏味道经久不散。   刚跟着叶春樱走出不过一个拐角,韩玉梁神情一凛,微眯双目,突然把叶春樱往一旁墙边拽去,闪身将她挡住,传音入密的功夫历时派上了用场,“莫动,莫探头看,藏在我后面。”   一股浓烈男子气息包围过来,叶春樱登时有些茫然,她才要开口问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并不陌生的一句话在小路对面不远处响起,“人还没来齐吗?”   她瞪圆双眼,忍不住悄悄从韩玉梁腋下投去一瞥。   果然,一辆面包车旁正叼着烟对着手机骂骂咧咧的,正是之前吃了瘪的那个松哥。   趁着那边没发现他们,韩玉梁一扯叶春樱衣角,乘此良机,将她纤腰一搂,迅速迈回到拐角的另一侧。   “他、他要干什么啊?”   叶春樱小脸已经吓白,虽说觉得身边有个大侠安心不少,可对方要是叫来一群打手,说不定再惊动什么帮派分子,终归还是双拳难敌几十手吧。   拐回来之后,离那边略远,稍微有些听不真切,韩玉梁稍作思忖,轻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听听。”   他贴墙横移一段,凝神运功,耳力登时强了几倍,把那边的声音尽收耳底。   听了片刻,他闪身回来,问道:“叶姑娘,你认识的人中,可有一位绰号叫三少的?”   叶春樱一愣,纳闷道:“是说张鑫卓吧,他是鑫洋商贸老板的三儿子,大伙都三少三少的叫他。他来我这儿看过一次病后就认识了,我……觉得可能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可他家大业大,身边又没缺过女朋友,我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小孤女,哪儿敢自作多情啊。怎么了?那帮人提到他了?”   韩玉梁略一沉吟,道:“没头没尾,在下也不是太清楚。只听到他们说什么三少有点不耐烦,嫌他们磨磨蹭蹭,说什么不想被丢进江里,这次就好好干,还说什么附近大十字路口的摄像头早就坏了好几年不必担心。叶姑娘,这摄像头指的是何物?”   心里还在想这总是上门骚扰的松哥和看起来斯文正派的张鑫卓会是什么关系,叶春樱随口解释几句摄像头的事,不安地说:“那边是我平常出诊打车的必经之路,他们……该不会是要绑架我吧?”   韩玉梁看她战战兢兢的神情,想必在这地方工作的半年多里已经担惊受怕不知多久,心中怜惜,柔声道:“那,叶姑娘,需要在下这就去行侠仗义一番么?”   “啊?”   “在下去把他们都打倒,捉条舌头回来,仔细盘问一番,真相自然大白于天下。”   “别了。他们人多。咱们走另一边,那头走的远点,也能到街上打车。”   叶春樱摇摇头,带着他就往另一边走去,“我不想惹麻烦,这地方的地痞流氓,一层一层,往上数都有人撑腰。还是小心些的好。”   “那种废物,再来百八十个,在下唯一头疼的也就是找什么地方摆放而已。   叶姑娘大可不必担心。“   “不,不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叶春樱唯恐他跑去出手,干脆一伸胳膊拉住了他的袖子,“走吧,早点出诊完,我还想带你逛逛夜市,给你挑两身衣服,整理整理仪表呢。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个失忆的古代大侠。不然万一来人把你抓去研究做实验该怎么办。”   “对,说起这个,你讲话什么的可要注意一些,尽量学我的口气,少用特别文绉绉不合时代的词……”   开了话头,她就一路絮絮叨叨叮嘱下去,提醒他这个注意那个注意,直到最后上了出租车,才算作罢。   韩玉梁稳坐车上,强装镇定,心里却是惊讶无比。   这名叫汽车的铁壳怪物不仅比马车坐起来舒适得多,竟还能凭空变出一股力道飞速前进,也不见前方有拉后方有推,就能如离弦之箭般奔驰在路上。   莫非这个时代的人,都将真气内力用在了此类地方么?叶春樱看他表情,心中暗笑,凑近些,轻声道:“等下去,我再慢慢给你解释什么叫汽车。”   “好。”   没想到,韩玉梁还晕车。   一共二十来分钟的路程,到了之后,他连脸都白了。   “韩大哥,你没事吧?”   叶春樱吓了一跳,赶忙在他后背拍打,柔声问道。   他运起内功,硬是走了一个周天,百会穴中隐隐冒了一缕白气,才算是压下那股恶心,长吁口气,道:“没事了。”   叶春樱正要解释一下汽车,手机刚好响了起来,从包里拿出一看,正是特地做了快捷号码的张鑫卓,张三少爷。   “喂,你好。”   “叶大夫,你今晚没出诊吗?”   那边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文尔雅,显得对她颇为挂念。   “出来了,今晚该给小宋这边看病换药,我已经到了。张先生,你又有哪里不舒服吗?”   张鑫卓的声音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才道:“啊,是,我嗓子有点干,痒丝丝的,可又没痰,我该吃点什么药啊?”   叶春樱耐心地给出建议,额外叮嘱几句,才挂掉手机,扭头见韩玉梁正盯着手机看,轻笑道:“这个叫手机,嗯……你就当成,是能让我们普通人也做到千里传音的好东西吧。”   “千里传音?”   韩玉梁顿时心里一惊,“那可是绝顶高手也不一定能做到的神妙武学啊。”   叶春樱莞尔一笑,和他一边走,一边顺便连同汽车也解释一番,说着说着,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风月佳人洗浴中心。   黑街整区三不管多年,这洗浴中心门口的招牌海报自然也大胆无比,韩玉梁一望过去就有点挪不开眼,只觉这时代的青楼也太过放荡,迎门花魁的绘像,竟只穿了几块巴掌大的破布,白花花满眼都是雪嫩肌肤,看得他气血鼓荡浑身发热,不自觉就想去捏捏身边叶春樱的小手。   结果,她那白白小小的手,却抬到了他的眼前,把那大海报一挡,娇嗔道:“别看了,眼珠子都要出来了。大侠也这么不正经的么?”   他只好装模作样道:“非也,在下是看这画中女子面色过于苍白,血气不足,腰腹过于瘦削,饮食如不调理,病症将至。而且她双颊下颌一线颇为古怪,骨架与常人不同,显然……”   “别显然了。”   叶春樱忍着笑一拽他,“走吧,那是PS的。”   看他一愣,她终于忍不住脆生生娇笑起来,“回去跟你解释。估计啊……我要打开电脑跟你解释好久才行。”   这种风月场所,叶春樱一个保守正经的姑娘当然不愿多呆,今晚的事情也不多,不过是送药而已,约好下次再来的时间,匆匆办完了事,大胆勾搭的莺莺燕燕中揪出来,从侧门离开。   侧门那边有张海报,虽然小些,但上面那位女郎的打扮更加惹火,韩玉梁整个人都快被吸住,不自觉就落下了几步。   那肥白硕乳不过靠两根带子扯着,下体干脆就不着寸缕,一手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挡着坟起耻丘,另一首则拎着一条巴掌大的内裤。   他还不曾见过如此放浪淫靡又栩栩如生的绘像,直想一掌打断后面的支架,带回去贴在墙上助兴。   叶春樱扭头看他口水都快出来的不正经模样,哭笑不得,只好自己先去巷口叫车。   几个醉汉酒气冲天地从前面晃荡着走来,她皱了皱眉,往旁边低头侧身一让,想让他们先过去。   不料,一辆面包车突然开到巷口一横停住,那几个醉汉立刻围了上来,抱手抱脚,揽腰捂嘴,抬起猝不及防的叶春樱就往打开的车门那边送去!那敞开的车门就像一张怪兽的大口,转眼之间就要将叶春樱的身体吞噬进去。   她知道一旦被带走就大事去矣,急忙用尽全力双脚乱蹬,趁着抓手这边的人松开把她往里递的机会,紧紧扒住门边,一口咬跑了捂嘴那只毛茸茸的巴掌,放声尖叫起来:“救——命——!”   她当然知道,这里是无法无天的黑街最无法无天的地方之一,换做平常时候,她就是喊破喉咙,也喊不出一个正义之士。   可她的身边,就有一位大侠。   一位莫名其妙出现的,看上去似乎不那么可靠的大侠。   可那,就是她最后的希望。   求求你……救我……呼——一道风声响起。   下一秒,叶春樱的胳膊一紧,被一道柔和的力量缠住,向外拉出。   身边抓着他的那些人,都跟触电一样被弹到一旁,踉踉跄跄摔得四仰八叉。   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再稳住身形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韩玉梁身侧,被他钢箍一样结实的手臂紧紧圈住。   而距离刚才的面包车,竟然已有几十米远,回到了刚才那张风骚淫荡的灯箱海报旁边。   看着韩玉梁目光深邃的侧脸,心头不禁一阵狂跳,叶春樱面上不知不觉就热了几分,她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轻声提醒道:“韩大哥,那个……口水印子……擦一擦吧。”   韩玉梁用衣袖给唇角痕迹毁尸灭迹的当口,那些装醉的男人都纷纷站了起来,瞪着这斜刺杀出的护花使者,惊疑不定,没人敢贸然上前,只有领头的那个嚷嚷道:“你小子是哪家的?不知道这场子的规矩么?”   抓起叶春樱的的胳膊低头一看,发现她皓白纤细的腕子上被捏出一片红印,慌乱中衣服也被扯乱,看起来颇为狼狈,韩玉梁冷哼一声,胸中杀机浮现,口气也平添了七分寒意:“在下是何人无足轻重,重要的是,诸位打算把我家叶大夫,带去何处,意欲何为啊?”   那帮人都有着几分酒意,一听他话,就纷纷从兜里掏出折迭刀,并肩走了过来,骂骂咧咧喊道:“什么他娘的何啊为啊的,你这小白脸是哪个戏班子窜出来的么?识相点,把小妞交出来,兄弟们保她平安无事,陪我们开开心心快活一夜,明儿还囫囵个儿送回来,要是不识相,我们先给你放放血,也不是不行。”   车上副驾驶坐着一个寸头小年轻,他应该是没喝酒,摇下车窗就喊道:“大家都留神点,那小子有点古怪,刚才我都没看清,人就被他顺走了。”   “还不是练了点三脚猫本事的想英雄救美,可惜,他妈的选错了地方,一起上!”   韩玉梁走过江湖无数地方,逞勇斗狠的男人见过不知多少,可如这帮人一样花拳绣腿也不会半分,就敢拿着凶器出手的,着实罕见。   这个时代的人,掂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么?“去后面。”   他低喝一声,将叶春樱往后方一送,猱身而上。   寒光闪闪的刀刃向他迎面刺来,可这种速度,他八岁就能闭着眼躲。   他身形一侧,化掌为刀,横切一抹,第一把匕首就落进了他的手中。   周围环境不熟,他暂且不愿莽撞杀人,左臂一伸出指如风,右掌一缩持刀急划,在人群中如穿花蝴蝶般一掠而过,跟着缓缓站直,微笑道:“既然不识好歹,那在下就不得不略施薄惩了。”   随着他的话音,那一个个呆若木鸡的醉汉身上,衣衫陡然尽裂,一片片掉在地上,只剩下贴身裤头还在,露出形貌各异的多毛胸膛。   知道身后那些人都被暂时封了双腿穴道,一两个时辰内离不开此处,韩玉梁信步走到那辆车旁,微笑道:“这位小哥,如今,可否告诉在下,你们究竟为何而来?”   看到这功夫片都少有的场面,副驾驶上那人已经吓得汗出如浆,惨白着脸哆哆嗦嗦道:“老……老刘,快……快他妈开车啊!”   驾驶席上的中年男人当即将车发动,也不管还有同伴在那儿竖着当裸凋,一踩油门就想熘之大吉。   韩玉梁所学玄天诀到了九重之后,便多了一门名叫识经断脉的本领——凡可动之物,必有经络牵扯,凡有经络牵扯,他便可以将真气贯入阻断破坏。   这汽车虽和马车大大不同,但既然能动,就必然有“经络”   隐于其中,他侧耳倾听,看车要走,一个箭步抢上,凝起寒冰烈火掌的顶层内力,往下方那轰鸣声集中发出的地方一招打去。   嘭的一声闷响,韩玉梁退后半步,掌沿隐隐发麻,但内息外放必定是打中并截断了某样东西,可惜对汽车这东西了解甚少,兴许地方偏差几分,那车还是飞快开走,只留下了一串澹澹青烟。   叶春樱捡起药箱和挎包,壮着胆子穿过那一个个或呆立或倒下的裸男,急匆匆跑到韩玉梁身边,把他胳膊一挽,赶在看热闹的人群聚集过来之前,拽着他跑向路口,摆手拦下一辆经过的出租车,推他上去,报了地址,急忙熘之大吉。   “你慌什么,人不是都已经被我制住吓走了么。”   叶春樱惊魂未定,扭头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可疑车辆跟上来,才吁了口气,轻声道:“谁知道后面还有没有麻烦,今天真是倒霉。我都搞不清你到底是我的福星还是灾星了。”   韩玉梁笑道:“那自然是福星,此后我必定好好照着你。”   多出这么一场闹剧,叶春樱也没了胆子再带韩玉梁逛街整理仪表,直接坐着出租回了小诊所。   这汽车的门锁,韩玉梁摆弄得还不熟练,最后还要叶春樱探身过来帮他开门,这种距离横卧过来,让他忍不住微微抬身,在她柔软饱满的酥胸上蹭了一蹭,回味无穷,下车都慢了半步。   诊所门口等着一个瘦瘦高高,面色白净的年轻男人,叶春樱一见到他,就有些惶恐地走过去,问道:“张先生,你怎么来这儿了?嗓子难受得狠了?”   韩玉梁心想,这大概就是那位张三少爷张鑫卓了。   不过看他样子,好像也是匆忙赶来,并不像是一早就等在这儿。   张鑫卓借着路灯端详了一下叶春樱,柔声道:“我听人说,最近有些流氓在打你的主意,知道你出诊,我不放心,就来等着看你回来了么。”   叶春樱城府不深,当即就把之前发生的事一句句说给了他。   韩玉梁在旁站着,和张鑫卓互换了一下探询的眼神,都没急着开口。   等叶春樱说完,张鑫卓看着韩玉梁正要开口,兜里的手机却唱着歌响了起来。   韩玉梁知道这是千里传音的好物件,略一思忖,不着痕迹往前挪了一步,凝神运功,想听听那边都说了什么。   叶春樱听不到,他却听得清清楚楚,那叫做手机的东西里传出的声音,第一句话就是:“出事儿了三少,老刘他们去劫人出了点事儿,跑的时候不知怎么刹车坏了,一头撞上个搅拌车,车上三人俩直接给压扁了!剩下一个腿压烂了,这会儿正在医院急诊部等您给送钱过去缴费呢!”   第四章、香饽饽   韩玉梁细听一会儿,就大致猜出了这位张三少的谋划。   这人多半是对叶春樱很感兴趣,但不愿用强,只想让她投怀送抱两厢情愿成就好事。   可无奈叶春樱为人迟钝谨慎,对他的示好要么就浑然不觉,要么就礼物邀约一概拒绝,让他心里渐渐没了耐性。   他家里势大,便找了人手安排各种事端,想要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好俘获叶春樱的芳心。   岂料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一晚搭进去两条半人命,听他对手机里说的话,这事儿他对自家大哥还要有个交代。   对这种为了一亲芳泽不择手段的男人,韩玉梁并不讨厌,不如说,还有几分遇见同道中人的亲切感。   不过目标要是和他撞了,可就是另一回事。   这娇美可人的小大夫现在不光是他打算据为己有的首要目标,还是他衣食住行仰仗的对象,为了在此地安稳落脚有个渐渐适应的环境,说什么也不能让其他下流之辈抢在他前头。   叶春樱在旁看着韩玉梁的闪动目光,拽了拽他的衣角,轻声问:“那么远打电话你也能听见吗?”   “嗯,他们千里传音的本事很强,但传音入密的功夫差些,”   韩玉梁懒得再听,收功笑道,“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不值一提。”   他不打算提醒叶春樱,毕竟,这是个渔翁得利的大好机会。   叶春樱皱了皱眉,认真地说:“以后我打电话你可不许偷听,不然我生你气,听到没有?”   “是是是,一定谨遵叶姑娘教诲。”   她抿了抿花瓣似的唇,稍稍偏开头,略显羞涩地说:“你……以后不用叫得那么生分,我朋友都直接喊我春樱。”   “好,春樱。”   他自然没有推拒的道理,姑娘主动开口叫男人直呼其名,这绝对是心中有了起码亲密,嘴上甜些,绝没坏处,“那,你也不必老叫我大哥,我有那么老么?”   “我……还是先这么叫吧。”   她面上一片晕红,一副颇为羞赧的模样。   韩玉梁望着她微微侧头后露出的皎白脖颈,心中大乐。   可惜如此良辰,旁边还戳着一个张鑫卓,真是大煞风景。   张三少爷接完电话过来,对叶春樱身边平白无故多出的这个神秘人物也有了七分戒心,先问道:“叶大夫,这位先生是什么人啊?”   叶春樱早就想好了说法,就是撒谎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自觉挪开了视线,看着地说:“这是我老同学的朋友,学过点功夫和医术,听说这边乱,特地请来保护我的。他叫韩玉梁。韩大哥,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三少,张鑫卓。”   “什么三少不三少的,不过是家里做着买卖,有几个臭钱罢了。”   张鑫卓笑着伸出手,“你好,韩先生。我是张鑫卓,很高兴认识你。”   “在下韩玉梁。”   韩玉梁一拱手,还按自己的习惯行了一礼。   张鑫卓哪里知道他的来路,还当他轻视自己故意对右手视而不见,心中恼火,但脸上还是堆满笑容,客套寒暄起来。   韩玉梁不愿身份过多泄露,叶春樱也在帮着隐瞒,聊了七八分钟,张鑫卓什么有用的都没问出来,发现越这么谈下去,对面俩人关系越紧密,越是铁板一块,只好找个借口,悻悻而去。   两人携手走到诊所侧门,和起居房间相通之处,叶春樱拿出钥匙,开门之后,却站在外面,愣愣出神,没有进去。   韩玉梁扶着门框,转身疑惑道:“怎么了,春樱?”   “韩大哥,我……可以要你一个承诺么?”   “你说。”   “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绝对不勉强我做任何我没有亲口说出愿意的事。”   她捏着手里的钥匙,指节都微微发白,显得十分紧张,“你功夫这么好,还……会很多奇怪的本事,你别怪我太过小心,我实在是,觉得害怕。”   “在下承诺,你就信么?”   韩玉梁抬手将她鬓边发丝掖到耳后,顺势抚弄着她凝脂般温香滑腻的的颈侧,用极有魅力的嗓音柔声道,“我答应之后,若是出尔反尔,你又有什么办法?”   “我信你。”   叶春樱抬起头,用明亮清澈的眸子直视着他,“韩大哥,大丈夫一言九鼎,我相信你虽然……虽然有些好色,但绝对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先前的骚乱让她妆容已乱,口红蹭出了唇瓣,故意描出的大浓眉和黑眼线也已不成样子,看着颇为狼狈,却格外衬她当下楚楚可怜的神态,加上一头乌发散在脑后披落如瀑,真有几分撩人心弦。   他喉结滚动,颇想把这小娇娘拦腰一抱搬回屋中,这就尽情施展毕生所学送她欲仙欲死。   可对着那清澈如水,信赖万分的眼神,他胸中豪气渐起,又想看她带着这眼神主动投入自己怀中,婉转娇啼共赴巫山云雨。   “好,大丈夫一言九鼎,在下允了。需要起个誓么?”   叶春樱展颜一笑,温柔似水,摇了摇头,开门往屋内走去,“不用了,我信你。”   储藏间并不宽敞,堪堪容下展开的钢丝床后,就只剩一人进出的狭小空间,叶春樱里里外外忙碌半天,总算收拾出八分妥当,她擦擦额头汗水,把自己被褥抱到这边,在卧室床上新铺了一套东西。   韩玉梁低头一嗅,那薄被似还带着女子体香,忍不住故意提醒道:“春樱,我盖你的,是否有些不妥?”   叶春樱脸上一红,忙摇头道:“不是,韩大哥,我住这儿。你去睡卧室吧。”   韩玉梁一怔,“这怎么成。”   两人为此争执起来,没想到,这女人看着软软嫩嫩弱不禁风的样子,执拗起来却像头倔驴,僵持到最后,硬是把他留在了起居卧室。   这当然不是韩玉梁第一次夜宿闺房,但,还是头一遭形单影只独自躺在女人的床上。   他对这世界还无比陌生,放眼望去,一样样都新鲜无比,观摩半天,时至夜半,他屈指一弹,一股真气打在那叫做电灯开关的物件上,屋中黑暗下来。   有玄天诀加持,韩玉梁每日只要行功一、两个时辰便能精力充沛,他又是夜行惯了的采花大盗,越是这种时候,就越精神抖擞。   闭目养神片刻,他忍不住轻手轻脚翻身下床,推开窗子,提气一纵,跃上了小诊所的雨檐。   他一言九鼎,不作任何勉强叶春樱的事情——可偷偷去窥探一下她海棠春睡的模样,这总不算违诺吧?在之前出诊的那所谓花街柳巷,韩玉梁已经见识到这年代的女子睡衣有多么诱人,一个倒挂,将眼从储物间小窗探下,就想看看叶春樱此时是什么模样。   不料,叶春樱竟还没睡。   钢丝床边点了一盏台灯,她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他今天换下的旧衣服,正对着上面的几处破口发愁。   白日里的衣服换下,这会儿她身上穿的,是件宽宽大大保守厚实的睡衣,袖长及腕,领口连锁骨也不露半分,比韩玉梁此前那个时代的闺阁千金小衣还要保守。   但大概是以为隔壁新收留的客人已经睡了,又锁着门,此刻她并没穿那取代了肚兜抹胸,换名叫做奶罩的东西。   那睡衣毕竟还是夏天的料子,而她胸前双峰其实十分有料,宽宽松松,依然顶起了两片圆润的弧丘,丘顶衣褶抻平,恰好突出了两颗诱人无比的花苞,好似笼屉布下搁了两粒红豆,小巧可人。   下方睡裤虽也是一般的长款及踝,但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叶春樱正高高挽起了裤管,用热水泡脚解乏。   圆润润的膝盖下边,一双白嫩修长的小腿线条优美肌肤细腻,就是东奔西跑劳碌命的缘故,筋肉显得格外紧实,略少几分大家闺秀的柔软,但多了几分撩人春心的弹力。   肌肉紧凑,就显得那段足踝娇怯怯的细,连着水盆两边正踩着不敢下去的一双赤脚,真是令韩玉梁双眼一亮,恨不得这就进去捧到怀中好好把玩亲吻一番。   那一双纤巧脚掌浑不似他今夜看到的那些女人——好似夹板挤过一样。   脚掌细而不窄,长短恰当,玉趾齐齐整整,趾节修长,足弓盈虚可握,柔滑细嫩,脚跟浑圆光洁,不显粗糙。   盆中热水颇烫,氤氲白气蒸着,把她那双脚儿蒸得白扑扑里透着粉嘟嘟,自然过渡到一片娇艳艳的红,背上穿过几根青色血脉,犹如活玉生筋。   那脚尖偶尔下去试一试水,灵活脚趾一触便回,等在盆边又有几分不耐似的,稍稍翘起,微微摆动,煞是俏美可爱。   足足在那双脚上贪恋凝视了半晌,韩玉梁才将视线挪回到叶春樱的素净面容。   他就知道自己眼光绝不会错,洗净铅华之后,此刻灯光照耀出的,分明就是一个娇柔婉约,令人恨不得含到口中妥善保护起来的绝色佳人。   两弯细眉,一双妙目,鼻梁俏挺,粉唇含朱,青丝松松一绾,玉颈莹莹夺目,说是鬼神凋就天仙,偏是凡世人物,当作红尘滚滚一姝,却胜人间无数。   自天地大异之后,韩玉梁养伤便用了许久,大着胆子来求此容身之地前,过得比乞丐还不如,陌生环境下惴惴不安,哪里还有机会偷香窃玉,如今望着叶春樱正合他脾胃的模样,馋虫大动,裤裆里那条宝贝当即便跳了一跳,险些顶墙害他掉落下去。   可他没有开窗进去。连载中……当然不是他本事不足,这种窗子的插栓他早先偷东西吃时就已摸清了门道,内力吐出一收一拨即可打开。   他是不舍得进去。   叶春樱试了试水,温度似乎已经合适,便把脚放了下去。   跟着,她拿起韩玉梁脱下的衣服,将台灯调了调角度,捏住放在一旁的针线,的扳指,顶住针鼻,低头蹙眉为他小心翼翼缝补起来。   无奈,她看来并不擅长针线女红,才穿插几下,就嘶的一声,抬起食指伸到嘴里吮住。   韩玉梁倒挂在那儿,怔怔看着她一针一线缝缝补补,一直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气血逆行太久,头一晕不小心掉了下去,他才急忙装了两声猫叫,熘之大吉……之后几天,叶春樱这个以前主要业务就是输液打针开点药的小诊所,生意变得火爆了几倍,而且,按摩正骨推拿理疗,俨然成了新的主营业务。   光是那个满面桃花的李曼曼,就四天来了三次,恨不得搁这儿办张月卡每天报道。   正好叶春樱补衣服补得满指头都是伤,只得乖乖缠着创可贴让了位,眼看着诊所里坐满半老徐娘风骚少妇单身姑娘,一边闲磕牙一边等着进帘子后头调理身体,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除了这些定期报道的常客外,孙大爷的腰间盘,刘大妈的老寒腿,连着隔壁楼上几个游戏小青年的鼠标手,全都被韩玉梁不到一顿饭功夫轻松解决。   自然而然,小诊所里冒出个大神医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   上次出事后,叶春樱暂时不敢再在夜间出诊,家里又多了一个大胃口的男人要吃穿住用,她本来还在担心入不敷出的问题要怎么解决,不曾想,韩玉梁在帘子里外穿梭忙活一天,赚得少说顶她过去一个礼拜还多,那些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过来送吃送穿送锦旗的女人就跟来做慈善似的,算下来她反而荷包鼓了不知多少。   中间张鑫卓来过一次,拿了点治咳嗽的药,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下韩玉梁,没待多久。   韩玉梁趁机提点两句,叫叶春樱对这个三少多加小心。   但她并不太信,仍只保持着原本的防人之心,当那是个普通病号,或是对她略有好感的男人。   他对这种略显过头的善意不以为然,可心知若她不是这样的女人,他也不可能住着她的卧室安安稳稳落下脚来,还能整夜整夜用那叫互联网的神奇东西飞快学习此世界的许多常识。   他那一眼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着实帮了他的大忙。   这几天下来,他顺便将此时代的医药之理学习了几分,真气检查的时候,一旦发现有靠他内功处理不了的问题,便及时叫来叶春樱开药打针,如此打理诊所,多半出不了什么岔子。   唯一的难过之处,就是排队找他的六成都是闲来无事的女人,一天双手忙活下来,掌心残存的尽是女人肉体那温软光滑的滋味,眼里看的全是娇嫩肌肤,鼻子闻的皆为各色体香,撩得他心火升腾,让漫漫长夜变得颇为难熬。   “韩大夫,你看你这儿这么挤,人家看病都放不开,心里怪别扭的。你看,要什么时候有空,不如去我家出诊一趟呗,我那口子出差了,好一阵不在家呢。”   看着娇滴滴说话的那个丰满少妇,韩玉梁这种色中老手当然是心领神会。   只是他这人颇为挑嘴,守着叶春樱这么一盘上等珍馐,让他勉强尝尝李曼曼那种酥烂蹄膀还行,可屈就去吃粗茶澹饭,便提不起多少兴致,只敷衍道:“嫂子,你也见了,我最近实在是忙,春樱说带我整理仪表我都一直没空,出诊这个,暂时还是春樱为主,找我的话,等今后有机会吧。”   那少妇听他没把话说死,喜滋滋飞了个媚眼儿,扭着沉甸甸的屁股走了。   送走这位,眼看时候不早,叶春樱的手上也已经没了这几天才开始发的手抄号码牌,韩玉梁舒了口气,笑道:“可以打烊吃饭了吧?”   “说关门就好,打烊这词,放在诊所上可有点奇怪。”   叶春樱点点头,正要去给诊所窗外挂上牌子,等饭后再开,门却又被拉开,塑料帘子一掀,走进一个高挑个子,波浪卷发,也穿着一件白大褂的女人。   这人叶春樱认得,一见就皱了皱眉,问道:“许大夫,你怎么到我这儿了?   有事儿?“   韩玉梁眯眼打量一番,舌头忍不住就在嘴里打了个转儿,同样是风韵正盛的少妇,进来这女人,可比李曼曼还要成熟美艳,白大褂的敞开前襟中,米色衬衣就像是熟透水蜜桃外包的那层薄皮,被里头的两颗硕大桃子撑得几欲崩裂,细细的黑腰带上,掖进去的下摆都被扯出了一条条褶,可见这腰肢保养也是极好,并没多少赘肉。   也不知是否故意将下面那条蓝色短裙提高了腰,两条被肉色丝袜包裹的腿显得格外修长,踩了双细高跟凉鞋的缘故,小腿肚子整个提起绷紧,让双脚吃力不已,却显得身姿曲线格外诱人,风情万种。   韩玉梁自顾自坐下,盯着她白大褂里若隐若现的那双上好美腿,暂不应声。   他听叶春樱提过,这附近有个小小的理疗门诊,只做按摩正骨拔罐刮痧的生意,还问过他是不是从那儿学的手艺,提起的那位许娇,想必就是现在眼前这不速之客。   许娇像是直来直去的性子,撩开帘子看一眼里面床上没有挂着水的病人,一扭屁股坐在凳子上,长腿一翘,高跟鞋的尖微微摇晃,皱眉道:“春樱,姐姐我最近要是哪儿不留神得罪过你,你倒是跟我说一声啊,我该赔礼赔礼,该道歉道歉,你这不声不响弄来个抢生意的,是要断我的财路吗?”   叶春樱啊哟一声,这才想起韩玉梁几天下来接待的病人里,有不少可以说是许娇的衣食父母,他这儿手到病除,那班老病号自然不用再去许娇那边定期孝敬钞票。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放在哪个时代也是要结大仇的事儿,叶春樱顿时显得很是抱歉,低头轻声道:“许大夫,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也没想到,新来的韩大哥特别擅长治这个。你看,我也没刻意宣传什么,这就是赶巧了。”   韩玉梁肚里暗笑,心想这丫头果然不会说话,这道歉的字句,再怎么有诚意,听起来也像是嘲讽。   许娇果然当场变了脸色,不悦道:“你这就是说我的手艺不行呗?这附近三四个小区的老头老太太我都管了两三年了,要不是我,他们得多花多少冤枉钱呐。那种老腿老腰,哪儿有什么根治的法子,你们吹牛那么大,上税了没啊?可别是偷偷下了什么止疼片吧?做这种事儿骗老人,你们还有医德没?”   她杏眼一斜,瞥向韩玉梁,冷笑道:“来用下作手段抢生意的,就是你吧?   有汉医执业资质吗?不会是哪儿跑来的骗子吧?“   叶春樱赶忙陪笑道:“许姐,你先别急,别急。有事好商量。”   韩玉梁微微一笑,起身道:“春樱,无需多言,行医,习武,下棋都是很容易分出高下的事,这位许大夫技不如人,才急得找上门来,你我治病救人,问心无愧,理她做甚。再说,这地方有不少病号需要诊治,当下就我一双手,还总被那些姑娘大嫂占着,她的本事要真有效,不会没有病人去找的。”   许娇脸上一阵发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自学考证,入行到现在起码也四、五年了,你骗得了不懂的,可骗不了我,那些落了根的老毛病,你要能一次治好,早就拿诺贝尔医学奖了,会在这小地方当医生?你等着,我这就去举报你!让上头还喘气儿知道办事的过来好好查查,看看你到底用了什么不要脸的法子。”   “许大夫留步,”   韩玉梁在她背影仔细一扫,笑道,“我治病的法子有没有用,你自己尝试过就知道。”   “我?”   许娇一扭身子,怒目而视,“我又没病!”   韩玉梁挑眉笑道:“许大夫,你推拿按摩多年,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毛病么?   你双腿膝后,久坐乍起之时是否隐隐发麻?你将肩胛向后反弓,腰眼一带是否会有刺痛?我若没有猜错,你月事期间,身上也应该十分难过吧?看你年纪,应该已经婚配成家,你夫君压迫到你股内打开分张两边的时候,尾骨难道不会酸沉难耐,几欲便溺?“   叶春樱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最后都扯到了夫妻之事上,赶忙打断道:“韩大哥,你别胡说,许姐离婚好多年了。”   没想到,许娇饱满的胸膛起伏几下,竟转身走回椅子边,坐了下去,直勾勾盯着韩玉梁,问:“你怎么知道?”   第五章、不服不行   “五脏六腑,关节穴道,奇经八脉,气眼灵窍,都是血肉之躯的组成部分,一处不对,处处牵连,在下对医术虽然不是极为精通,但对此前所说,尤其是经络构成,内部连动最是熟悉。”   韩玉梁拿起桌上一本厚厚医书,捏了一下,丢在地上,笑道,“这薄厚刚好,许大夫,你若是不介意,可否脱掉鞋子,只用脚尖踩在这本书上,足跟踏地站立片刻?”   之前被说中了症状,许娇心中虽然有气,但还是将信将疑的弯腰勾掉高跟鞋,拿过一张报纸垫在地下,挪了挪书的位置,皱眉踩了上去。   她正想问这是要干什么,才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保持不住平衡,赶忙微微弓腰,张开双手,这才稳住身形。   站得竟颇为费力,才一会儿,她就觉得腰腿发酸,赶忙往后退开,坐回椅子上,惊疑不定问:“这……这本来就站不稳吧?”   韩玉梁对叶春樱勾了勾手指,“来,春樱,你也站一下。”   叶春樱心中觉得好玩,点点头就过来,脱了脚上凉鞋,赤着一双玉白雪嫩的小脚,按许娇的样子站了上去。   她并未觉得有多费劲,左右看了看,疑惑道:“这……说明什么吗?我也没学过啊。”   “其中关窍,是我的看家本事,自然不能相告。但许大夫,你若是愿意治疗,我随时可以出手帮忙。每次一盏茶的功夫,你来上五次,我就保你痊愈。”   许娇将身上白大褂反手一脱,挂到一边,瞪着他道:“我还就不信了,你来,我今天就先让你治一次,你要真有这本事,我以后在这行赚不到钱吃糠咽菜我认了。我也绝不再来找你俩的麻烦。”   “那,里面请。”   韩玉梁等的就是此刻,一拉帘子,笑道,“春樱,去做饭吧,不然,我肚子又要叫了。”   叶春樱本还想看,可听他这么说,只好压下好奇,挂起暂时歇业的牌子,就往后面去了。   韩玉梁支走叶春樱,当然不是怕她偷师,而是他存心要借着诊治的机会,把许娇好好炮制一番,不仅要让她心服口服,还要让她以后真的不好意思再来找半点麻烦。   按他所说,许娇趴到床上,哼了一声,不悦道:“这破诊所,连张按摩理疗床都没有。”   韩玉梁懒得搭腔,大手一张,已按在她柔软腰肢后侧。   一股热流涌入体内,许娇心里一紧,急忙道:“你可别胡乱动手动脚,要是趁机占我便宜,小心我报警!警察抓大流氓不好使,抓你这种小流氓可没什么问题。”   “此处为腰阳关,督脉要穴,许大夫多心了。”   他口中安抚道,掌心却将一股凌厉内力顺着穴道直接打入经脉,催向任督下交之处。   这美貌少妇既然已经下堂数年,那想让她难堪一下,实在是轻松得很。   他心里清清楚楚,许娇的毛病不过是因为体质娇弱外加日常姿态不佳,导致胯骨偏倾严重,压迫各处经脉所致,以他的功力,解决不过是一两下的功夫。   但他就是要让她多来几次,多受受这钻心蚀骨却又羞不敢言的滋味,如此一来,在他面前,这女人无形中就得低下一头。   另外,他也不愿整日守着叶春樱干流馋涎,这许娇比李曼曼美上一些,还没有被对方男人上门寻晦气的风险,若能偷到手,姑且能缓解他一身阳燥之气。   “嗯嗯……”   一声甜哼,许娇皱眉反手摸了一下,可韩玉梁的巴掌的确就是压在腰后按摩常用的地方,她觉得身子不太对劲儿,但挑不出毛病,发作不得。   她心里不禁奇怪,怎么手在腰上,却有热乎乎的一条线一个劲儿往会阴钻?   屁眼和阴门之间那块软肉一痒,会带得胯下整片酸酸麻麻,就跟被只暖洋洋的大手握住耻骨,缓缓按摩似的。   韩玉梁早已是真气外放的绝顶高手,手掌不动,内力照旧游走自如,盘旋徘徊于八髎穴之间,甚至下探到会阳、承扶两处,沁肌入体,在许娇经脉之中翻江倒海,犹如活龙入水,好不自在。   八髎穴左右相对,夹着椎骨末端,上、次髎穴就已经几乎挨住丰隆臀肉,而中、下四个髎穴,则包夹着一段腚沟。   此外,会阳穴位于臀瓣顶尖,承扶穴之所以得名,就是臀下站起沉坠时弧包之根。   韩玉梁掌心不动,真气不住在这些穴道间腾挪刺激,就像是一只温热透肤的大手,整个包住了许娇的浑圆屁股,不住旋转揉搓,拿捏按压。   她咬住银牙,觉得滋味越发不对,可扭头再看,韩玉梁一手按腰一手背在身后,分明就规矩得很。   关键是,实在舒服。   不知不觉,她就双掌捏住床边,鼻息促促,啮唇蹙眉,不敢开声说话,只剩下丝袜裹着的脚尖内收交勾,不住蜷伸,把床单都蹬皱了一团。   韩玉梁一边加力,一边柔声问道:“许大夫,感觉好些了么?”   嘴里的娇哼已经搅和着唾沫往肚子里咽了七八道,许娇哪儿敢开口,紧闭着嘴,不情不愿点了点头。   其时韩玉梁的真气早已侵入到腰俞穴中,许娇的屁股肉感十足,臀沟也就格外深邃,腰俞穴位于臀缝上部,当即就像一根手指钻进了腚沟子,冲着两侧的嫩肉一下一下地挠。   加上会阴附近的酸麻快感一直还在流窜,上下前后一番夹击,她嘴里的呻吟几乎快要忍耐不住,暖融融的粘液早从阴门漾了出来,阴唇沾湿,内裤也已经有了凉飕飕的感觉。   逗归逗,为了让她下次还来,该给的疗效还是要给。   等这一掌将她按得通体战栗汗湿发根,眼见着唇角都抽搐起来,韩玉梁这才把内力聚拢,分成五股,四股钻入胯骨与各处相接关节,剩下一股却充满恶意地对准了长强穴,口中笑道:“许大夫,到最关键的时候了,你可千万忍耐一下,莫要喊出声来。”   长强与会阴隔着肛门相对,内力在这两处点齐兵马隔岸叫阵,就像两根手指沾满了春药,绕着屁眼那些菊褶儿按揉,偏偏还不往中间走。   许娇只觉腰下无处不酸,前穴后庭两条嫩腔子无处不痒,下腹中子宫卵巢膀胱直肠无处不涨,难过舒畅各占四分,还有两分说不得的滋味混在里头。   她是离过婚的女人,不至于跟个懵懂闺女似的,心里隐隐觉得不妙,当即也顾不上嫌脏,急忙抓过枕巾,就一口死死咬住。   韩玉梁微微一笑,手掌稍稍一抬,运力稳稳拍下,低声喝道:“正!”   咔咔一串轻响,腰胯数处扭转关节皆被内力强行扭转几度,痛得她险些掉下泪来。   可偏偏与此同时,还有一股真气气势汹汹灌入长强、会阴,把此前的酸痒劲头尽收一处,一股脑灌入她娇嫩屁眼之中,轰得她眼前一阵发花,整片肉都酸到没了力气,就觉尿口一松,一道清汁滋的喷了出来,本只湿了一点的内裤,登时就染出水淋淋的一片,紧贴着发颤的阴唇。   如此冲击之下,她哪里还闭得住嘴,红唇一开,就尖声喊出一嗓子听不出是痛苦还是快活的“啊”   来。   那尾音长而婉转,甜腻酥柔,把正在后面做饭的叶春樱吓了一跳,抄着锅铲就匆匆跑来,掀开帘子一看,韩玉梁衣裤都在身上,也没什么不轨之举,这才松了口气,小声问:“怎么了?”   韩玉梁抬手离开床边,笑道:“这次治完了。想必许大夫身上能轻松很多。   许大夫,怎么样?“   许娇神情怪异地下床站起,动了动腰胯,颇不甘心地点了点头,她自己的毛病,多少其实也清楚些,如今这轻松了七八成的感觉,的确不是寻常同行能做到的。   再加上韩玉梁全程不过单掌按住,连劲儿都没怎么使,就让她不光治愈了隐疾,还小小高潮外带漏尿一次,这种人物,她哪里招惹得起。   摸出一张百元整钞放在床上,她低头走了出去,垂头丧气道:“那,我下次什么时候再来。”   韩玉梁掀开帘子,跟着走出来,笑道:“许大夫什么时候方便,过来排号就是。哦,对了,下次许大夫来诊治之前,可切记少喝些水。”   许娇肩膀一紧,头也不回地说声知道,就夹着腿迈着古怪的内八字开门跑了。   看那样子,简直是落荒而逃。   叶春樱好奇问了几句,韩玉梁知道她性情单纯,信口胡诌几句奇门经络的原理,跟当地传统汉医多少沾了点边,轻松应付过去。   没有出诊的呼叫,饭后照旧摘了牌子开门营业。   不过这地方毕竟就在黑街范围内,一过晚上八点,就算天还未亮灯火通明,在外活动的人也一样少了很多,只有主街大道还能算是热闹。   诊治了两个老头的腿后,叶春樱看今天不忙,正想跟韩玉梁商量早点歇业,方便她带他去把头发胡子打理打理,门口就推门闯进来一个打扮精致,身材火辣,眉眼颇为风骚的年轻女人。   一看是姑娘,叶春樱自己耸耸肩,主动让开了看病的桌子。   那女人倒是干脆,压根没往桌边凳子上坐,径直往帘子后面一钻,捂着肚子哎哟叫嚷两声,喊道:“韩大夫,韩大夫啊,求求你快给我看看吧,疼死我了……”   这种手瘾,没别的急病号排队的情况下,韩玉梁一向愿意多享受片刻,他洗了洗手,便跟进去扯上了隔帘。   但照旧先把一下腕脉,他才有点纳闷地发现,这女人经络虽然谈不上健康,各处都有隐疾,却并没有什么会让她叫痛的异常之处。   而且,她叫喊得虽然厉害,额上却连汗都没出,眼神飘忽闪烁,也不知道在做戏给谁看。连载中……他正自费解,就听外面突然又有男人进来,对叶春樱道:“叶大夫,曼曼病了,突然就下不来床,你快跟我走一趟吧。”   “诶?能稍等一下吗?韩大哥正忙着呢。之前都是他给李姐看的。”   “等不得了,这儿就先交给那个大夫吧!我家你知道的,一点儿不远,我帮你拿药箱,咱们赶紧走。要不行啊,我就带她往大医院去了。”   韩玉梁皱起浓眉,心中隐隐觉得不对。   李曼曼昨天才来过,还大着胆子叫他揉了揉胸前穴道,要不是病床帘子外就排着其他女人,她估计都敢把裤子褪下。   她近日宫中淤塞早好了个干干净净,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碍。   更何况,就算真有急病,李曼曼的事儿,这个在外面搞七捻三,十天半个月不着一回家的男人,会急成这样亲自来找叶春樱?这两口子都有叶春樱的号码,大可以用那叫手机的物件千里传音,需要上门来么?“春樱!”   他行走江湖多年,为人警觉自然不是叶春樱这种吃福利长大学了点医术满脑子医者仁心的年轻姑娘能比。   可他刚喊出口,病床那个女人就哎呀高声尖叫起来,一连串喊着好疼,硬是把他的叫声压了下去。   这还不算,她身子一挺,伸出两条藕白喷香的臂膀,就把韩玉梁的胳膊抱住,引着他的手往自己肚脐眼下面带过去,哼哼唧唧娇滴滴地说:“韩大夫,人家真的好疼嘛,是不是,是不是得了什么妇科炎症啊?要不,我脱了衣服,躺这儿让您好好看看?”   其实叶春樱本来也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只是一来这次匆匆叫她的是张熟面孔,确实家在附近,几步就到;二来他家里那个李曼曼最近来得比从前更勤,兴许真是染了什么大病;三来,这阵子韩玉梁治病接待的女人比例上升到了八成,而一赶上有年轻漂亮的,他就在帘子后面起码多呆十几二十分钟,叶春樱看在眼里,心里没来由就升起一股子闷闷不乐。   所以这会儿一听那风骚女人在帘子后面这么一叫,她蹙眉抿嘴就开门走了出去,小声嘟囔道:“我才不打扰你这神医给人看病。”   哪知道,她才一出门,走了不到三步,后面一辆黑色轿车就缓缓开了过来,突然停在叶春樱身边。   这段旧小区外的冷清小街到了此刻本来就没什么闲杂人等在外乱晃,来人也并不太忌惮被人看到,那车一停,马上开门下来两个彪形大汉,伸手就来抓叶春樱的胳膊。   怎么最近总遇上这种事啊!我最近命犯了什么灾星吗?叶春樱心里哀号,嘴上也立刻尖叫一声,甩起手上的钥匙包就狠狠砸在最近一人脸上,另一手急忙去摸兜里的高压电击器。   可没想到,身边李曼曼的老公突然扑上来张开胳膊一搂,就将她推向车里。   这次来抓人的两个显然不是上回那么笨拙的寻常流氓,非常熟练地将叶春樱胳膊一扭,就用手铐将她双腕锁在背后,同时捏住嘴巴塞进一团破布,紧接着,一个黑布袋子就罩在她的头上,将她紧紧压在后座。   汽车旋即发动,向着另一端加速开走。   韩玉梁已经追出了门外。   他知道不对,摆脱那女人的动作自然非常迅速。   可他也没料到,这时代的劫匪竟然比他那时候的山大王还要无法无天手脚利落,一眼望去,就只看到一辆黑色汽车正往远处加速驶离。   别说此刻街上无人,就是人山人海全是眼睛看着,他也不会为了担心暴露根底而眼睁睁看着自己心仪的小佳人被歹徒如此掳走。   他抢上几步,功力运至腰下双腿同时,一掌拍在那来骗叶春樱的“熟人”   胸前,此次下手颇重,直接将他气海破去,震晕瘫软在地。   他将那人抬脚踢到路边,心想等回来再慢慢收拾,打眼一望,见那车正在拐弯,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即右腿一划,曲起一蹬,嗖的一声便如一道灰电射了出去!他一个采花大盗,最下苦功的就是双腿,小巧腾挪身法“雨燕惊蝉”   ,长程赶路心法“凌虚天通”   都已早早修至顶级。   论轻功,他此生就没服过谁。   但实际坐过汽车,韩玉梁也清楚那坐驾后劲极强,急行几个时辰都不需停下歇息,绝不能叫它到了可以撒开狂奔的地方,流星追月般拉近一些,足尖急点,闪身蹿上了旁边的高耸楼房。   壁虎游墙的功夫他都精熟得很,更别说这时代的楼上还做着一个个铁笼子挡着窗户防盗,手抓脚踏极为方便,他在楼侧几个起落,路过一个似乎正在修炼什么外家功夫穿着颇为清凉的小姑娘,还忍不住在那汗津津的身子上多瞄了两眼,才抄着近道,到了那辆车拐过去的路上。   可那辆车早已加速开远!韩玉梁凝口真气在胸,足不点地施展“凌虚天通”   ,踩着墙头尖利的防盗铁刺,草上飞般直追而去。   他耐力虽然比不过千里马,但展开轻功逃命的时候,也有半个时辰不停脚的长性,若要是为了喜欢的姑娘,一个时辰也能硬扛下来。   直线上他追不到车,拐弯时距离才能拉近几分,转眼拐了两次,距离却还是没能拉近到足够他使出“雨燕惊蝉”   下手的程度。   他心中焦急,一脚踏虚,不得不拧身一翻,落在地上。   这时,耳边传来一个不久前才听过的声音,颇为惊讶地说:“你、你这是在拍电影吗?”   韩玉梁扭头一看,“许大夫?”   许娇跨着一辆小摩托,刚刚关了自己那间理疗所的门,的假病号臭男人赚钱,寻思是不是该搬个新地方从头来过,反正这些年存了点钱,黑街之外地方的租金,她勉强也付得起。   就是妹妹上学今后不太方便了。   正出神儿呢,她就看到韩玉梁跟武侠电影的特效一样旋身从天而降,不由得吓了一跳。   韩玉梁看她那辆车突突作响,虽说轮子少了两个,似乎也是和汽车一般的路数。   知道时间不等人,他一抬腿坐在了许娇身后那个位子上,指着前面那辆车道:“快追!春樱被劫走了!”   许娇一愣,跟着马上拧动油门松开离合,放下头盔面罩,一边追过去,一边大声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过后再跟你细讲,许大夫,你帮我这个忙,这份人情韩某记下,未来必定偿还。”   “那你到我的店里坐班吧,你手法这么好,跟着叶春樱多浪费啊。”   “此事容后再议。”   许娇大概是看出了什么,一噘屁股顶他一下,带着点撩拨意味说:“我是没春樱妹子那么美,可女人啊……要的还是身段和风韵,她一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保不准恋爱都没谈过,真能比我还好?”   韩玉梁微微一笑,手掌在她臀上捏了一把,发现她已经换了内外下裳,忍着笑柔声道:“许大夫,在下胃口大,滋味差不多的,一并吃了也不打紧。那都可以从长计议,现下,你先帮我追上那辆车。”   许娇哼了一声,跟着颇为担心地说:“哎,你……不会让我得罪什么人吧?   我今天本来就被你害得……害得洗了个澡才关门,回家晚了,心里还发毛呢,前面车里到底什么来头啊?“   “不管什么来头,断不会连累许大夫你。”   大道奔驰这种小摩托自然追不上汽车,但在这种满是窄街陋巷的地方,别说摩托,就是电动自行车都比汽车好用。   韩玉梁一看距离已经不到十丈,那车恰好又在拐弯,马上一拍许娇肩膀,沉声道:“你莫要跟过去,到这儿就好。”   话音未落,他双手一按,腾身而起,不等摩托停下,展翅般落上旁边高高屋顶,猫腰一窜,眨眼间就包抄到正在拐弯的汽车前头!许娇瞠目结舌,停下摩托,抚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   韩玉梁胸中动了真怒,他本就并非手不沾血的盗帅,这一下飞身而落,顺势就是八成功力的寒冰烈火掌狠狠拍下。   嘭的一声巨响,车头凹陷崩裂,零件四散横飞!这些几次三番恼人的货色,谁也别想活!   第六章、勾魂鬼   司机本能一脚刹车,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哗啦一声,整个前窗碎裂如雨,一只手闪电般探入,二指如剑在他喉头一点,力透颈骨,喀的轻响过去,头软软一歪,便再也不动弹了。   后排压制着叶春樱的两人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惊声道:“你……你是什么人?”   韩玉梁冷冷道:“勾魂鬼!”   他正要探身出手,夺了剩下两人的命,却见没说话的那人往胸前一摸,掏出一个黑漆漆寒光闪闪的金属器物。   枪!这几天恶补的知识顿时在脑中浮现,韩玉梁弓腰一撤,翻身向旁一滚,砰的一声,子弹从前窗打出,远远在电线杆上留下一个夺目火花。   心知这暗器比唐门的压箱底宝贝都要厉害,韩玉梁不敢怠慢,落地便是一窜,隔着车门一掌拍出,这次运足了十成寒冰功力,连凹陷掌印中都打出了一层白霜。   车内闷哼一声,显然是已经中招。   一击即中,韩玉梁立刻从车屁股上一跃而过,落在对面,如法炮制,一掌下去,真气外放隔山打牛,把另一个后排的人也震晕在里面。   他拉了一下车门,果然已经上锁,索性一拳砸开窗子,开锁之前,先在那两人死穴一点,给个彻底了断,才开门拉出已经散发出失禁骚臭味道的尸体,将还戴着头套目不见物的叶春樱抱进怀里,从小巧下颌上拽出塞嘴的破布,柔声道:“春樱,我来了,没事了。”   那不住颤抖的娇小身子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呜呜抽噎起来,哭着说:“韩大哥……你……真的来了……”   韩玉梁看她手腕被铐在背后,都已勒出了破皮血印,心中气头又起,摘下头套之前,出手补了一掌在剩下那具尸体脑袋,将头骨也震得粉碎,软软成了一个皮囊,浓稠浆液都从七窍流了出来,这才算略略平下怒火,抱着叶春樱就快步往来路走去。   直到拐过转角,知道叶春樱看不到那些人的死状,韩玉梁才故作自责地说:“哎哟,我都忘了给你摘掉这碍事东西了,瞧我急得。”   他把人放在地上,那边许娇推着摩托正好过来,一眼看见叶春樱头被套着手被铐着,又吃了一惊,脸色发白地问:“妹子,你……你这是得罪谁了啊?”   头套一摘,叶春樱眼眶通红泪眼盈盈地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我就是个本本分分的小大夫,我……我连大点的病都不敢治,我……能得罪谁啊……”   她想起刚才听到的动静,担心地看向韩玉梁:“我、我刚才听到枪响,韩大哥,你没事吧?”   大概是问着就想伸手去摸,忘了还有手铐,当啷一声勒到伤口,顿时疼得她又掉了几颗泪下来。   韩玉梁皱眉捏住手铐,观察一下结构,心道这时代的锁眼和他的江湖恐怕大大不同,此时也不是吝啬内力的时候,便运足真力狠狠一扯,啪的一声先把当中链子硬生生拽断。   许娇倒抽一口凉气,瞪着眼睛看着叶春樱解放开的双手,“你、你是人是鬼?”   “在下练过一些功夫,比常人的确力气大些。”   韩玉梁随口答道,一指摩托,“许大夫,劳驾你送春樱回去,我自己往回赶。路上小心。对了,门口倒着的那个人,你们两个拖回诊所,等我回去处理,里面病床上那个女人暂时动不了,你们不用管她。”   叶春樱惊魂未定,伸手拉住韩玉梁的衣袖,“韩大哥,你……干什么去?”   许娇也担心地说:“这、这事儿已经超出我的理解能力了,我可不敢自己带她回去。你得陪着。”   他微微一笑,柔声道:“那好,你们先到那边亮堂地方等我,我去去就来。”   这地方并非荒郊野岭,三条人命,总要做个处理才行。   幸好,黑街这地方人人都乖觉得很,听到枪响,反而会更加老实绝不探头围观。   韩玉梁过去搜了搜身,先把两把枪和几个弹夹连着那些随身物品笑纳怀中,跟着研究了一下这时代的火折子,一拨小轮子就能冒火苗,倒是方便得很。   托叶春樱爱看的那什么警匪电影的福,他心中对汽车附近的人命该如何处理大致有数,用手指轻敲着找到油箱,凝功一指戳漏,退开数丈,看着地上那些气味颇重的油越流越多,抬手折了一根树枝,用打火机点燃,迎风一晃,留下一段炭红,微笑一弹,化作暗器打了过去。   熊熊燃起的火光中,他扭身离开,快步走向在等他的那两个女人。   来到这里之后,世界对他而言无比陌生,尽管在叶春樱这样的小美人身边落脚多少舒缓了一些,可他心里其实还是一直憋着一股闷气。   今晚这一番借机发泄,总算叫他畅快了几分。   唯一不足,就是还差一个温香软玉的红颜知己,弹琴起舞,饮酒高歌,红鸾帐中,绣床锦被,共赴云雨仙境而已。   看着火光燃起,叶春樱想问,但又觉得不妥,许娇也显得有几分胆怯,试探问道:“韩大夫,咱们……可以走了吧?”   “嗯,你带着她,放心骑,稍开慢些,我在后面跟着,不会落下太多。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许娇将信将疑地把摩托发动,匆匆离开,韩玉梁纵身跟上,他们三人离去好一会儿,远处才传来消防车姗姗来迟的警笛声。   一路从反光镜上看着韩玉梁一步数米骇人无比地跟在后面,等开到诊所门口,许娇下了摩托,望向韩玉梁的时候,已经彻底成了打量外星人的眼神。   韩玉梁过去拎起之前被他打晕的那个混蛋,跟在叶春樱后面进了屋里。   许娇看了眼表,偷瞄了一下韩玉梁,凑过来小声开口道:“叶大夫,这么晚了,我自己一个人不敢回家,你这儿……有我住的地方吗?让我对付一晚上就行。”   叶春樱虽然还是心神不宁,但知道这个时间让许娇自己骑着摩托回家的确不妥,她心思单纯不疑有他,就点头道:“那今晚就委屈韩大哥和我调换一下,去睡一夜储物间的钢丝床,我那屋子,咱们两个挤挤。应该差不多。”   哟,这两人原来还没睡到一起么?许娇眼前一亮,若有所思地咬了一下唇瓣。   不过韩玉梁暂时没空理会,他锁好大门,就直接把晕倒的人先丢到桌下,跟着抬手拽开帘子,亮出了里面病床上还直挺挺躺着的那个女人。   “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去后面休息吧。”   他眼中寒光一闪,冷冷道,“审问人这事儿,没什么好看的。”   许娇一看病床,就想到自己之前直接被折腾到漏尿的窘态,干笑一声,起身离开:“那好,我……我先进去洗个脸,春樱妹子,带我看看屋吧?你这儿有我能穿的居家服么?我这身材你也知道的,要是胸前太紧我可睡不着呢。”   叶春樱没动地方,她睁大还有些红肿的秀目看向病床上满脸冷汗眼神惊恐的女人,犹豫再三,小声说:“韩大哥,我就在这儿,陪你一起问吧。许姐,那边就是卧室,洗手间在对面,里面有洗漱用品,你看着用,不过我这儿东西不多,卸妆液也不是好牌子,你将就一下。卧室衣柜里有衣服,你要急着换,就自己挑松坦点儿的试试。”   许娇打量了一下那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氛,笑着退后两步,开门钻进了洗手间里。   韩玉梁先帮叶春樱掰掉手铐,跟着坐到病床边,伸手抚摸着那女人已经吓得苍白一片的脸,“春樱,我得确保她不敢说谎才行,你当真要在旁看着么?”   叶春樱咬了下唇,嗯了一声,“我要看着,我总要知道,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几次三番害我。”   “你就当真一点也不怀疑那位三少么?”   韩玉梁干脆直接点出了最大的嫌疑人。   “怀疑……也要有证据才能断定。”   叶春樱很难过地说,“如果真的是他,我一定要问问,我自问对他的小病小痛尽心尽力,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知道此刻应该先问出真相,韩玉梁伸手一拍,冲开了那女人被封断的声脉,同时冷冷道:“你要是大喊,这辈子就休想再说话了。”   那女人费力地点了点头,颤声道:“我……我什么都说,求……求你帮我治好,千万……千万别让我全身瘫痪啊。”   她这种满身风尘味儿的女子,哪里能想到世上还有人会点穴截脉的功夫,只当自己被用了什么怪法子或是下了药,连小指头尖也动弹不得,早骇破了胆。   “是何人指使你,特地过来装病拖住我的?”   那女人马上飞快说道:“是我一个老客户……我、我是做外围商务模特的,那客人出手很大方,我们隔三差五会约一炮。这回他给我转帐了一万,还说不用陪睡觉,就来这诊所装病,缠住那个男医生就行。这种钱傻子才不赚啊,我……我要早知道你这么厉害,说让我变残废就变残废,我……我死也不肯来啊……呜呜呜……”   说着说着,她的睫毛膏和眼线之间就滚下了一串拖着黑痕的泪珠。   “你那相好的,姓甚名谁?”   “我们……就是一起睡个觉,结了帐就各走各的,我没问名字啊。对,他、他有一次加钱让我拍不露脸的视频来着!他写了个带ID的纸搁我屁股上,他在那网站上叫什么双角哥。”这信息对还不熟悉这个时代网路世界的韩玉梁来说屁用没有,叶春樱平常也不上那种成人网站,压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   韩玉梁只好转而问道:“那人长什么模样?这你总不能不知道了吧?”   “三、三十多岁,人有点胖,不高,肚脐眼左边有个大黑痣,上面带毛的那种,有痔疮,外痔!嗯……那个……胸毛特别多,稍微有点狐臭,胸口有道疤,挺明显的……”   韩玉梁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脸,“姑娘,可以说点他穿衣服时候能看出来的特征么?”   那女人哭丧着脸道:“他就是个大众脸,而且我平常就看这些地方看得仔细,他又不帅,我不爱看他的脸啊。他……鸡巴还有点侧弯,这个老往我嘴里进的,我记得清。”   叶春樱似乎松了口气,轻声道:“张鑫卓挺瘦的。”   韩玉梁也知道这客人肯定不是张三少,那种人不论哪个时代,也不至于屈就自己几次三番玩这种档次的女人。   他差不多能断定这女人没有撒谎,既然如此,也就没了再问的价值,就说:“好,我给你拿个药丸,你吃了之后在此睡下,最晚明早,身上就能恢复正常,此后,记得莫要再来这里找我麻烦,否则,你就准备在床上叫人伺候一辈子吧。”   那女人忙不迭点头,“是是是,韩神医,您医术超绝,我再也不敢了。”   叶春樱知道韩玉梁应该是在女人身上动了手脚,看他走到桌边拉开抽屉,不由得好奇跟去,小声问:“你要给他开什么药啊?”   韩玉梁微微一笑,拿起一个药瓶晃了晃,却没有开盖,而是抬脚脱鞋,欺负那女人看不到这边,在鞋里搓了一条臭泥灰出来,团成四五个小黑球,挑了挑眉,转身走回病床边。   “舌下含服,切莫提前混着口水咽了,含够至少五分钟,再吞入肚内,明早之前就能见效。”   捏开那女人嘴巴,韩玉梁把泥丸子直接丢了进去,板着脸道,“一会儿你不管听到什么,最好都装没听到,不然,我有办法让你动不了,就有办法让你再也听不见。”   那女人噙着“药”   不敢开口,只好拼命点头。   叶春樱哭笑不得地站在一旁,她本以为会看到什么凶残审讯,结果顺顺当当问完后,却来了这么一出恶作剧。   她却不知道,若是那女人有半点言辞闪烁隐瞒的迹象,韩玉梁就会使出早想好的手段。   他虽一贯怜香惜玉,但遭了上次的埋伏后,最愤恨的就是被女人欺骗。   而且,行走江湖,有些女人本就比男人还要危险,危险得多。   当然,这个女人不在此列,这就是个单纯的婊子。   韩玉梁把椅子搬过去一放,拎起那个昏迷多时的男人,摆到椅子上后,先截断他腿上经络让他不能起身逃跑,接着才从大椎穴用掌心催出一道真气,理顺了他心脉气血,促他悠悠醒转。   那人睁眼看到叶春樱坐在面前,顿时显得有些慌张,挺腰想要起身,才发现双腿不听使唤,险些摔在地上。   叶春樱难过地说:“王哥,你……为什么要帮他们害我?”   这老王比病床上的女人油滑得多,咧了咧嘴,陪笑道:“叶大夫,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害你什么了?”   “你为什么帮他们推我上车?”   “没有的事儿啊,”   老王一脸无辜地矢口否认,“我跟着你出门,来了辆车,跟着我就晕过去了啊,你被掳走了?是谁干的?”   “你……明明就是你突然把我搂住推进车里去的!”   叶春樱气得站了起来,“我就在这儿,你还抵赖?”   老王双手揉着自己的大腿,陪笑道:“叶大夫,你……你肯定是心慌意乱,记错了。我是来叫你给我老婆看病的,怎么会把你推走呢。”   韩玉梁冷笑一声,左掌一伸,在颈后用一道真气封住了老王嗓子,右手一指点在他腰眼,拧出一股利剑般的真气,隔山打牛直刺他腿间要害。   那彷佛鸡飞蛋打的剧痛,瞬间就让老王的脸涨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看老王浑身抽搐半天,韩玉梁才挪开手,听着他已经有气无力地嘶哑惨叫,冷冷道:“王兄,这下,你清醒点了么?若是记性实在不好,我还能再帮你回忆回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真想起来了。”   老王连鼻涕都流了一道下来,抬胳膊擦了擦,“叶大夫,对不起,是我……我财迷心窍,他们……给了我点钱,我寻思……你也不会真有什么事儿,你看……我老婆整天来诊所泡着,我最近手头也不宽裕,哪儿都要用钱,我这不也是……也是没办法么……”   韩玉梁冷笑道:“春樱,这地方我初来乍到不熟,你给我说说,这里要是有无依无靠的年轻姑娘被弄上车带走,是不是都不会真出什么事儿啊?”   “呸!”   叶春樱气得脸都红到了耳根,纤细修长的指头冲着老王的鼻子,都忍不住微微颤抖,“那要没事儿,你怎么不把李姐塞别人车里让人带走啊!你是这地方老住户了,你真不知道这儿多乱吗?我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了,能有什么好下场?是,我就是个新来的小大夫,孑然一身连个亲戚都没有,可我自问对得起你们每一个病人,王哥,我对李姐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你……你就这么对我?为了点儿钱……就把我这么卖了?”   “点儿钱?”   韩玉梁哼了一声,垂手摸在老王腰后,先用暗劲儿彻底断了他的肾经,叫他以后想碰李曼曼也有心无棍,接着才威胁道,“王兄,你具体拿了多少,不妨说说吧。里头那个女人都拿了一万,你这直接帮忙动手的,不会比这还少吧?”   背后感觉到那手在动,阴囊里的肉球还在隐隐作痛,老王哭丧着脸道:“他们……他们出手倒是挺大方的,给了……给了一万多呢。”   “多是多少?”   韩玉梁嘴里问着,内力送进去,已经在他肝、脾走了一圈,留下一堆暗伤,他钻研秘籍的时候刨坟开尸的事情都私下偷偷做过,真气控制精准无比,说伤胃,就绝不害了肺。   这人是叶春樱的熟人,死了怕是要给诊所惹麻烦,他才留了情没去在死穴上动手脚,只让他下半辈子缠绵病榻,也算是给诊所多个收入来源,顺道表现宽宏大量。   “一万……一万八。”   叶春樱满脸伤心地坐回凳子上,泫然欲泣。   韩玉梁倒不关心具体价钱,一万八这个数对他来说还不是多么清楚的概念,要是一百两银子,或者八百吊制钱,他还有点感觉。   他捏住老王脖子,沉声问道:“王兄,这么大一笔钱,是谁给你的,你总不会忘了吧?”   “就、就是车里的人。”   老王低下头,嘟囔着回答。   韩玉梁这种江湖老油条,一听就知道里面藏着心虚,干脆利落地在他手腕上用指尖一划,玄寒真气忧如一把冰刀,当即就留下一道浅浅血印,“王兄,我有个本事,别人撒没撒谎,我一听就知道。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下次,可就要给你开得更深了。”   老王看着自己手腕上如被刀割却又阵阵发寒不觉得痛的伤口,筛糠一样抖了几下,说:“可……可我说了,我的工作……工作就保不住了啊。钱……钱是小事……我今后的生计……饭碗……总不能也不要吧?”   “钱这东西,再好,也要有命花,对不对?”   韩玉梁轻声说道,手指在另一边腕子上也是一划,这次果然深了不少,皮开肉绽,血顿时流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他顺势在老王肩上使出春风化雨手,让他两条胳膊都再抬不起来,悠然道:“你自己选吧。”   “别!别杀我……快、快给我包扎,我说……我全说……”   老王看着手腕上涌出来的血,一翻白眼差点晕过去,张着嘴巴啊啊叫喊着求饶,总算是都交代了出来。   可出乎韩玉梁意料的,竟然还是没和张鑫卓扯上关系。   给老王付钱让他帮忙的,是老王的上司,公司销售部的总经理。   可那人的名字,手机上调出来的样子,叶春樱都完全没有印象,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罪过这么一号人。   这让韩玉梁有点懊悔,早知道这边两个参与者知道的事情这么少,车上那三个人就该留个活口带回来的。   “那是鑫洋商贸的全资子公司啊。”   第七章、夜难眠   这时,许娇的话,帮了大忙。   她心里毕竟还是好奇,想知道韩玉梁究竟有什么手段,隔着门板听了半天,说是洗脸,结果妆都还在,这会儿干脆开门出来,直接说:“他们有个副董腰间盘突出,在我那儿办了卡的,没错,就是鑫洋商贸下面一个往周边分销产品的子公司。那小子,跟鑫洋的张总吃一顿饭,能给我吹半个多小时,光想让我听得跪在他前面。”   鑫洋商贸,就是张鑫卓家的产业,这座城市最大的三家企业之一,算是黑白通吃的一方势力。   叶春樱低下头,颇为难过地喃喃道:“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娇忍不住大声道:“还能为什么,因为妹子你长得好看呗。红颜祸水红颜祸水,你有了红颜,就要惹来祸,被人拖下水。”   “张鑫卓就是来我这儿看病,每次说症状拿药……是,我是感觉到他可能对我有意思,因为他有时候明明就没病。可别的……他什么也没说过没做过啊。”   叶春樱大惑不解地说,“喜欢女孩子,不是应该先从追求开始吗?他找人……费这么大周折一直想害我,为什么啊?”   “我猜他就是想安排一场英雄救美。”   好色之徒心意相通,韩玉梁一指先点晕了老王,才笑道,“这一套对你这样不谙世事的姑娘极为好用,俗话说得好,大恩不言谢,自然就只剩下以身相许咯。”   许娇撇了撇嘴,“不是都说张三公子挺风流倜傥的,怎么到了春樱这儿就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了。”   她不懂,但这阵子一起生活起居,韩玉梁倒是心里大致有数,微笑道:“多半是这傻丫头反应太钝,叫那风流公子心急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未落,诊所的门被人拍响了,还伴着张鑫卓颇有几分焦虑的声音。   “叶大夫,附近出事了,你这儿还好吗?”   韩玉梁毫不犹豫拎起老王,过去病床边伸手将那个女人噼晕,揪住她领口,一左一右带去后面,扔进了堆满东西的杂物间。   许娇犹豫一下,缩回去终于开始洗脸。   叶春樱有点不知所措,匆忙抽了一张湿巾,擦擦眼,定定神,扭头看韩玉梁已经出来,这才安心走到门边,拉开一线,柔声问:“张先生,是……出什么事儿了?”   张鑫卓浓眉紧锁,脸上的担忧丝毫不加掩饰,“这附近乱,我安排了人保护你的安全,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刚才不远的地方出了人命,死了三个,烧了一辆车,我就急忙过来看看你这儿是不是还好。”   叶春樱略感迷茫,但种种迹象让她不敢再信眼前这人,只是道:“我挺好的,今天歇业也早,这会儿准备洗洗休息了。”   从缝隙间看到了韩玉梁,张鑫卓的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压低声音问:“叶大夫,那个韩大夫……晚上就住在你这儿吗?”   叶春樱点点头,“嗯,我在储藏室摆了钢丝床。”   “你对人也太没戒心了,那再怎么也是个大男人,他要真起了什么邪念,你在这地方呼救都不会有人来的。”   张鑫卓显得有些着急,“他要没地方去,不如这样,叶大夫,我在附近酒店给你长租一个商务间,你先住着,等韩大夫找到安顿的地方,你再回来睡。孤男寡女,瓜田李下,避避嫌总是好的。我这几天,可已经听到有人在说你们两个的传言了。”   他声音压得虽低,韩玉梁却听得清清楚楚。   没凭没据直接想让叶春樱就此认定张鑫卓就是幕后主使不太容易,这丫头活在黑街这种地方,眼里依旧看谁都本性不坏。   但事有两面,这一面不好下手,从另一面出招就是。   韩玉梁大步走过来,在张鑫卓惊愕的目光中,双手一张,圈住了叶春樱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从肩上探出头去,蜻蜓点水般在她柔嫩面颊上一吻,笑道:“张三少,你真觉得那是传言么?我可是来这儿的第一晚,就睡进春樱的卧室了。   储藏间的钢丝床,我才不稀罕躺。“   叶春樱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羞,忙低下头说:“韩大哥,你是睡在我卧室,可我……”   韩玉梁才不等她把实话说完,一伸手就捏住了她花瓣一样的小嘴唇,宠溺道:“是,我知道你面皮薄,不好意思叫人知道,对外就说那钢丝床你睡了,可张三少我看也是熟人,就没必要瞒他了吧。”   叶春樱胀红了脸,嗫嚅道:“可、可……可我真睡了啊……”   这两人一个满面春风出言调笑,一个红晕密布羞羞答答,在外人看来,和伴侣打情骂俏也没什么分别,张鑫卓就像胸口被人捶了一拳似的,退开半步,不敢相信地说:“叶大夫,你、你来这里半年多,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我、我就是格外喜欢你这一点,可……可你……怎么会跟,这么一个蓬头垢面流浪汉……”   虽然心里觉得被误会了不好,但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让叶春樱先说:“张先生,你说话能不能尊重一点?韩大哥医术高明身手又好,只是疏于打理邋遢一些难道也是错了?再说,我和他又没……”   韩玉梁深知应该在何时截断话头,当即开口打断道:“好了,春樱,时候不早了,赶紧沐浴更衣吧。你那床不大,两个人挤,其实挺勉强的。”   叶春樱心思较钝,一时没转过来,顺嘴就道:“没事的,稍微往中间凑一凑就是。”   张鑫卓哪里知道屋内这会儿还有个许娇没走,脸色发白地摇了摇头,面上闪过一丝阴鸷之气,咬了咬牙,说:“叶大夫,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   韩玉梁接过话茬,笑道:“好走。不送。”   叶春樱心思较慢,但却不蠢,关上房门锁好,就抬手抚摸着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轻声道:“韩大哥,我知道你是为了让他对我死心,别再找我的麻烦。但……请你以后还是不要这么唐突得好。传言闹大,会耽误你找真喜欢的女孩。那也未免太对不起你了。”   韩玉梁听出一股微酸,心下了然,柔声道:“春樱,你难道觉得,我是为了报答你的收留之恩,才牺牲自己给你当挡箭牌的么?”   “不然呢,”   叶春樱单手环在胸前,微微低头,颇为沮丧地说,“我……身材又没许姐她们那么好。”   “可我喜欢。”   他轻柔勾起她的下巴,用令人迷醉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虽是医科毕业,但叶春樱对《洛神赋》这种名篇还是知道的,听他将自己比成了洛水宓妃,顿时芳心大乱,面红耳赤,怔怔不知说什么才好。   就见他那张英挺面庞在视线中越来越大,越来越近,隐约觉得不妙,可双臂软软抬不起来,就是舍得不把他推开。   终于,那双唇,还是紧紧吻上了她。   她双目圆睁,身子顿时僵硬成了一块木板,脑中一片空白,紧接着,只觉通体骤然酥软,三万六千个毛孔齐齐张开,若不是一只手臂适时揽在腰后,她甚至连立足都已不稳。   “春樱,你的面霜……”   许娇拉开门探头出来,一句话问到一半,就看到了门口那两人正情意绵绵的场面,撇了撇嘴,自讨一个没趣,咕哝两句,就转身又回洗手间了,“今晚可别让我睡钢丝床才好。”   按韩玉梁的想法,嘴都亲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没想到,叶春樱竟比他探过的闺房里那些大户千金还要矜持保守,他正要趁她不知所措大举进攻,她就勐醒过神一样用力把他推开,恳求似的摇了摇头。   只当她是顾忌家里还有个许娇,韩玉梁暂且鸣金收兵,他对这时代姑娘的习惯想法还不太了解,也不敢过于冒失。   晚上躺在钢丝床上,腰下软绵绵的他还颇不习惯,最后干脆起身盘腿,以调息姿态入定。   不久,夜入中宵,隔壁两个嘀嘀咕咕说了一堆私房话的姑娘想必都已入睡。   韩玉梁孤枕难眠,轻叹一声,准备推窗出去,反正今晚没有那可以学习知识的电脑可用,干脆趁夜将周遭转转,熟悉一下地形。   不探方圆八里,岂能安享闺趣。   说不定运气好见到谁家夫妻正在颠鸾倒凤,让他在旁屏息凝神窥听一二,也算隔靴搔痒。   不料刚一从拉开的窗子中探身出去,凝神运功暗暗摸索周围情形,就听到附近竟然有人在窃窃私语。   他略一思忖,看看自己身上睡衣睡裤都是灰黑,夜色下并不扎眼,索性在窗台一点纵身而出,提气轻飘飘上到了屋外雨檐。   夜风拂过,这昏暗的场景,果然才是他最喜欢的环境。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些声音的来源。   就在诊所侧门外的小巷尽头拐角处,往另一栋楼楼前走的路边,靠围栏站着两个正在抽烟的男人。   韩玉梁端详一下周遭,并无多少遮蔽可用,将心一横,索性飞身下地,装作半夜出来瞎晃的附近住客,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信步走过巷口。   旋即身形一闪,贴着这边楼墙,仗着几辆汽车屁股挡住视线,猫腰窜近数丈,总算不需运功也能清清楚楚听到他们正在说的话。   那俩男人没说正事,正拿着手机在看里面露的一段视频,细细听过去,淫声浪语说的还不是中原汉话,韩玉梁半个字也听不明白。   他俩闲扯了几分钟A片女优的演技,总算说起了能让韩玉梁精神一振的事儿。   “还他妈得等多久啊?老子都快困得睁不开眼了。”   “再等会儿,那小子邪门得很,从他蹦出石头缝来,三少已经实打实亏进去五条人命了。还有个倒霉蛋在医院里躺着,下半辈子都要当独脚怪。咱们还是小心点的好。”连载中……“就一个大活人,还能日天日地啊?”   先说话那小子啐一口吐掉烟头,从怀里摸出半截枪柄,狞笑道,“咱们都用上这玩意儿了,他有几条命够死的?”   “傻逼,”   旁边那个看视频的收起手机,抬胳膊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今晚栽了的仨都他妈带着家伙呢,人他妈都烧成炭了。把神儿提紧点,要是惊动大少之前这事儿没个交代,三少吃不了好果子,咱们谁能不跟着倒霉?”   韩玉梁皱眉思忖片刻,往前又暗暗摸了丈余,贴墙躲在与车门之间的缝隙中,这种距离,他已经能把那两个一击放倒。   但他觉得,那张三少吃了这么大的闷亏,恐怕不会只派这么两个废物过来才对。   那俩人扯了几句闲篇,道上传来一阵引擎轰鸣,几辆摩托拖着尾烟招摇而来,车头大灯几乎能闪瞎人的眼。   车上呼啦啦下来八个精壮汉子,都光着膀子一身刺青,一边腰上别着锋利砍刀,一边腰上露出黑沉沉的枪把。   其中有个,正是几天前打过照面的松哥。   松哥看起来腰子还是不太舒服,走路一脚高一脚低,歪七扭八走到先前那俩身边,“怎么样,那对儿狗男女还在家里么?”   “在呢,这都他妈一点半了,操完屄睡得正香的时候,能去哪儿啊。”   松哥恶狠狠往地下吐了口痰,“我早就跟三少说,别玩那么多花花肠子,拍下钱问她给不给日,不给日就晚上摸过来抢回去,关屋里日到腻,绑点石头往江里一扔,早他妈完事了。一个孤儿院的小妞,没亲没故的,死十个八个也没人在乎。”   “三少这不是正好看对眼,想哄那小大夫结婚成个家么。大少受了枪伤绝了后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等着三少给续香火呢。啧……谁知道算计个把月,最后叫个不知道哪儿来的要饭货占了先。”   “行了行了,赶紧去办事,都记住了啊,女的不能伤着,男的打死。那就是个破鞋,三少也得玩几遍才能除了这口恶气,知道不。”   松哥急忙提醒说:“哥几个别大意啊,那小子邪门着呢,我上次在诊所被他不知道弄了哪儿,妈的去医院检查两次了也没个结果,叫个包夜的外卖,给老子舔了一夜,连他妈毒龙钻都用上了,就是硬不起来。狗日的,抽了老子的鸡巴筋。”   “你妈个屄的,鸡巴有个鸟儿的筋。”   另一个男人哈哈笑着拍了松哥一巴掌,跟着沉声说,“不过小心些确实没错,那小子是邪门得很。今晚来动手的俩可是大少的人,连司机在内,仨人一个都没活成,我听三少说,尸体的脑袋都烂了,碎得跟三楼掉下来的西瓜一样。咱们可别十个人过来,一个都没回去。”   周围几个吓了一跳,有人嘟囔道:“那咱们怎么动手?”   “这样……”   刚才说话那个似乎是领头的,其他九个围过来,仔细听他轻声安排。   韩玉梁心中冷笑,趁着那十个脑袋凑在一起,谁的后脑勺也没长眼,悄悄从藏身处摸了出来。   他可不是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善心大侠,只要有可能威胁到他,他就不介意先下手为强,更何况这已经是摆明要来害他性命的,他哪里还有手下留情的可能。   杀心已起,韩玉梁双目如电四下一扫,确认近处并无其他暗桩,当机立断展开雨燕惊蝉中的上乘身法,灰蒙蒙的影子一晃,就已到了那十人身旁。   十颗脑袋聚在一起,就是十个现成的玉枕穴。   春风化雨手迅疾点下,出指如风,真气凝成针刺,一中即走。   弹指之间,十个高低不同的汉子就个个身躯一震,僵毙当场,他们本就搂在一处低头商议,齐齐往中央一倒,短发的秃头的莫西干的碰到一起,互相架住,倒是稳在了那儿。   韩玉梁脚下不停,知道这时代手段极多,唯恐留了什么形迹,一阵风般吹回到自己住的那屋侧窗,提气正要跳入,却愣了一下,停在了原地。   许娇穿着一条并不太合身的睡裙,带着颇为复杂的神情,正在窗内望着他。   不过短短几秒之后,她就迅速让开窗子,轻声说:“先进来再说。”   韩玉梁纵身跳入,反手关上窗户,皱眉道:“许大夫,你大半夜不睡,是身体哪里还不舒服么?”   许娇对上他炯炯有神的眸子,心里竟微微有些发虚,不自觉抬手掩住了睡裙领口,那是叶春樱自己都不怎么穿的旧睡裙,裹在她身上紧绷绷的,领口虽然并不大,可若不用手肘挡住,没有内衣的两颗乳豆可就要突在裙子布料上。   “我和春樱妹子东拉西扯聊天,她困了,可我精神了,越想越睡不着,说过来看看你,你没锁门,我就进来了。谁知道你竟然不在……我看窗户开着,怕进蚊子,说去关上,结果……就看到你跟飞一样跑回来了。”   许娇靠着壁柜,颇有点紧张地咬了咬唇,“韩大夫,你这大半夜的……还出门去了啊?”   “有点小麻烦,还是来找春樱的,我凑巧听见,去解决一下。”   韩玉梁坐在钢丝床上,抬手一弹,用真气打亮了叶春樱此前在这儿用的小夜灯,借着那点昏黄灯光,好整以暇望着许娇睡裙下嫩白浑圆的小腿,心里寻思,这女人半夜到访,到底有何图谋,“我不是说了么,我练过些功夫。所以晚上精神得很,不太需要睡觉。”   许娇去窗边拉开个空,探头看了看,将信将疑地把窗户关上,扭身望着韩玉梁,犹豫一下,轻声道:“韩大夫,你这推拿正骨的本领……是从哪儿学的啊?”   韩玉梁摸着后脑,笑道:“春樱没跟你说么,我之前躲仇家头受了伤,很多事儿想不起来了。”   许娇指了指那盏被他隔空打亮的夜灯,“所以……你这武侠电影一样的功夫是怎么来的,你也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   韩玉梁澹澹道,“许大夫,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吧,我什么来路,对你好象并不重要吧?”   许娇干笑两下,说:“咱们……这也算是熟人了吧,何必叫得那么生分。韩大夫,你今年多大了啊?我看看是不是也能跟春樱一样,喊你声大哥。”   “真不巧,我连这也想不起来了。”   韩玉梁站了起来,他从这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企图心。   这不是坏事,眼前的女人虽说放在他那个时代可能已经颇老,但在这个时代,还是正当年的好姿色,看睡裙里若隐若现的曲线,怕是孩子也还没有生过,那段腰肢倒比李曼曼还紧凑几分。   许娇轻轻深吸口气,看着走近自己的韩玉梁,心里有点慌张,勉强微笑着说:“韩哥,你……别这么猴急嘛,好饭不怕晚,好酒要陈酿,我……我这个时间在这儿,肯定是钦佩你的本事,对你有点意思才来的呀。”   韩玉梁双手一撑,把她夹在当中。   他已有良久不曾真尝到肉味,这些时日虽说手上便宜占了个够,女人见了不少,可能让他这挑食胃口馋虫大动的,不过叶春樱、李曼曼和眼前这位许娇三人而已。   要是再多风平浪静几天,韩玉梁估计要重操旧业,晚上悄悄摸去李曼曼家里,替她那个已经成了骡子的老公好好安慰一番她苦守空闺的寂寞。   现下看来,多半是不必了。   “既然有点意思,那此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手上有什么本领,你最清楚不过,你下堂数年,也早满肚子馋虫了吧?”   韩玉梁轻笑凑近,故意让灼热鼻息喷在许娇耳畔,深嗅一口她身上晚霜的清香,轻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许妹妹还有别的话要说么?”   他那一声许妹妹唤得低柔悦耳,彷佛一条小虫,嘶熘钻进了许娇的耳朵眼儿里,痒得她半边肩膀发酥。   她靠着墙,双手不自觉握紧。   她开着按摩推拿的店面,油腻腻的中年色鬼见了不知多少,看她离异多年想来捡现成炮打的男人也断不了需要应付,抛点蝇头小利搪塞过去已经是她精熟无比的本事。   可此刻看着眼前这今天才认识的男人越压越近,一股澹澹汗味扑鼻而来,她竟好似回到了才认识初恋的小女孩年纪,后脖子出汗,双膝发软,惶惶不知所措。   她就是来色诱韩玉梁的。   不过真没打算直接进入到上床的程度。   她还想套话呢,对……套话,她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本来目的,急忙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小声道:“韩哥,韩哥……咱们先聊聊吧,我对你……都还不太了解呢。”   但韩玉梁已经把她的睡裙一口气掀到了胸上。   对纯情懵懂的青春处女,和对失婚久旷的风骚少妇,岂能一概而论。   他向前一迈,就把许娇挤在了与墙之间,双手卡住她柔软的腰,笑道:“那正好,先了解了解最真的我吧。”   第八章、花月夜   韩玉梁并不嗜杀,杀人带来的刺激,远不能和美貌女子娇柔滑嫩的身躯相提并论。   但杀人却会唤起他心底属于野兽的部分,让他的情欲更加亢进。   他没准备在许娇的眼前装模作样,话音未落,就已低头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别……韩哥……”   许娇心里其实并不不算太抗拒,傍晚那次诊治,也唤醒了她尘封多年的渴望,让她捡回了风情之下最本质的欲望。   不过她也知道,半推半就的女人,总比上来就投怀送抱的要诱人几分,“我、我真很久都没和男人做过了。”   韩玉梁不答话,唇舌在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舌尖滑过喷香的脖颈,许娇声音轻颤,连带着胸前被掀起的睡裙下,那双丰满乳球也晃了一晃,“起码……起码别在窗户边吧。”   这原本是个储物间,窗子颇高,许娇站直,也就能探出乳头以上,这会儿发丝散落窗台,只要深更半夜不路过个打篮球的高个儿,绝看不出她在做什么。   可韩玉梁仍不理她。   他身形一矮,脑袋就压在了她的胸前,本就已经微微发硬的乳头突然一暖,就这么被他含进了唇齿之间。   “嗯嗯……”   这地方还真是久未待客,许娇哼了一声,一股酥痒从乳晕周遭扩散开来,暖融融奔着肚脐那边流去。   发觉自己比平时自慰湿得还快,她眉头一紧,急忙轻声说:“韩哥,床,床,钢丝床……好歹也是个床啊。我……我一会儿要是腿软,可站不住的。”   韩玉梁还是不理会她。   对付情窦初开的少女,缓缓诱致动情才能享尽鱼水之欢,可对付许娇这种眼波流媚的熟妇,根本不须太过麻烦。   更何况在他眼中,许娇颇有心机,那不仅不能被她牵头引路,还要让她一路羞臊下去,方能乖顺臣服。   指头一勾,他已将许娇内裤从丰满臀肉上扯脱下来。   她低低惊呼一声,双膝急忙一夹,把内裤勉强护在大腿半截。   “韩哥,你……你再这么不通情理,我……我可要叫人了。”   许娇有些羞恼,觉得自己就算被惹得意乱情迷想上床了,这也是你情我愿的好事,怎么能任他摆布。   钢丝床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总比就这样被压在墙上蹭着一背灰被干要强。   “那床硌身子。你这细皮嫩肉的,我怎么舍得。”   韩玉梁柔声说罢,起身探头,将许娇丰润双唇吻住,双手一边一个,罩住了两颗雪白奶子。   他手掌颇大,许娇乳房却也不小,掀起的睡裙被酥胸挑住都掉不下来,他掌心一攥,五指捏合,绵软陷入乳肉之中,也只能堪堪笼罩大半,还余着大团温腻柔软,随他动作水波般荡漾。   韩玉梁治病救人的穴道未必都能记得,但能叫女人欲仙欲死的经络关键绝对是倒背如流胸有成竹,给喂奶少妇通乳都能附赠一顿快活,真展开手段尽情玩弄,许娇哪里抵挡得住。   她本就被他的娴熟吮吻撩拨得浑身发软,舌尖被他吸到嘴里百般摆布,简直恨不得断根儿长进他口中去。   旋即双乳同时传来快感,滋味之美远超她心里预计,喉头嗯唔闷哼一声,情不自禁吮紧他的嘴巴,那双白花花的大腿一颤,倒已经有黏乎乎的淫液溢出,流得她股根微微发凉。   这男人……怎么……怎么如此邪门?许娇抬手攥住韩玉梁的胳膊,对他把玩出的快感都略感害怕,可手指贴着他钢铁般的肌肉动了一动,莫说拉不拉的开,真让她用力去拽,心里都极不舍得。   阵阵酸软越积越多,腰眼越来越麻,许娇连唇舌上的迎合都忘了,心思全集中到了被缓缓揉搓的双乳上。   她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被男人揉揉胸亲亲嘴就快高潮的一天。   “嗯嗯……呜……呜唔……”   早已湿润的花径越发紧缩,挤出满腔爱蜜,一道银丝垂下,两滴淫露落在内裤上,缓缓洇开,许娇双手抓着韩玉梁的胳膊,哼声越来越细,越来越长,终于随着雪白臀部一拱,双膝一阵哆嗦,化成了一声呜咽般的颤音,“呜呜——”   韩玉梁这才放开她被吮到微肿的唇瓣,轻笑道:“这就泄了么?”   许娇双颊通红,软绵绵靠在他肩上,这会儿哪里还记得什么墙边床上的区别,脑子里盘旋的尽是方才高潮那下彷佛连奶头都要化掉的绝美滋味,此时此刻,里母狗一样趴着噘起屁股,她也会浑浑噩噩照做。   韩玉梁这才不紧不慢脱下裤子,松紧裤带缓缓挪过被压下的阳物,那话儿好似存心要炫耀自己的劲头一样,转眼弹跳起来,不轻不重敲在许娇白馥馥的小肚子上。   她低头望了一眼,心尖儿顿时都跟被顶了一下似的,才高潮过的肉壶里又是一阵发紧。   那鸡巴又长又粗,青筋盘绕龟头上翘,好似个半大的微弯棒槌,顶了颗紫红色的鸡蛋。   许娇伸手一捏,真是硬如裹皮铁棍,指肚一贴,传来的搏动感让她子宫口都禁不住缩了一下。   “这……这有点……大啊。”   许娇本就有些盆骨前倾,这下更是自然而然往后噘起了粉白屁股,打退堂鼓似的摇了摇头,“韩哥,你这也……太雄伟了吧?可别给我……弄裂了。”   韩玉梁在藏龙宝居中顶级武学不过是挑挑拣拣练了几样,可房中术却是一本不落全都记在心里,但凡能有点好处的,都在女人身上磨练精熟。   他微微一笑,道:“那你再看看。”   许娇低头看过去,他晃了晃腰,那根硕大老二上下一摇,竟跟变戏法似的小了一圈,虽说还是颇为吓人,但已经是让她这样熟门熟路的少妇不至于担心,只会心痒难耐的型号。   “韩哥,你这一身本事也太奇怪了。”   许娇垂手握着鸡巴,尺寸小了一层,可硬度依旧不减,实在是超出了她的常识所知,情不自禁就弯腰凑近,仔细打量起来。   韩玉梁微微一笑,手掌握住她微卷秀发,向下一压,笑道:“手摸不出来,不如嘴巴尝尝。”   许娇脸上一红,但暗地寻思,要是用嘴巴给他含出来,今晚兴许就不至于要做到最后一步,色诱这事儿,真被吃干抹净反而就不值钱了,她还是想要拖延拖延。   理由好不好,姑且是说服了自己,她咬唇把发丝往耳后一掖,先将舌尖吐出,贴着龟头下侧轻轻一托,缓缓勾舔上来。   韩玉梁所修房中术,可以在固精锁阳同时,让那根尘柄通体敏锐数倍,温柔乡对他来说,本就是人间极乐。   那条滑嫩小舌几次勾舔,红唇包裹轻轻一咂,他便浑身爽利,心头大感畅快,稍稍弯腰,手掌插入许娇臀肉与墙壁之间,握住她两瓣屁股,照旧运起内力沿着各处穴道游走,只是加了掌力之后,滋味更加醇美强烈,揉了几下,她就禁不住微微扭腰,呻吟了两声。   许娇担心自己不久又要被拖进快感的泥沼中不可自拔,定了定神,双唇大张,手指将鸡巴根一圈勒紧,搜肠刮肚找出快被忘干净的伺候男人本事,一边舔着一边吞含进去。   一进到温暖湿润的口腔中,韩玉梁就发现这成熟美艳的女人其实并不擅长此道,舌头动弹那几下有模有样,到了真该亮本事的时候,登时现了原形。   “腮收紧,舌头稍微左右动着,不用摇晃太快,关键是吮住……”   韩玉梁微笑出言指点,在里面享受一阵,便迫不及待将她一拉站起,手指裹着真气往她已经像个小樱桃似的奶头上一弹,笑道,“好了,你还是今后慢慢再学吧。”   许娇擦了擦唇角唾液,虽说下颌隐隐发酸,可还想再尝试一下,“韩哥,你看我这不是学得挺快的,你别慌,让我再试试嘛。”   韩玉梁微一摇头,素来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弯腰抓住她脚踝交替抬起,扯掉碍事的三角裤衩丢到一边,上臂架起许娇双膝,从后抱住她腰背勐地向上一托,就将她高高端了起来。   许娇惊呼一声,急忙双手勾住他脖子,紧紧抱住不敢动弹。   她在女人里算是中等个子,谈不上娇小,可因为双腿比例较长,被他这么一架抱起,倒像是成了挂在他身上的树袋熊。   如此一来,双腿自然分到两边,那肉隆隆紧撮撮毛茸茸的丰美耻丘,登时玉门大开,再无半点遮掩阻碍。   大腿拉扯着大阴唇,让内里的软皱花瓣也拉出几道银丝分往两侧,亮出的膣口早已充血紧缩,内壁呈现出娇艳的肉红,黏腻淫液染满花房,这么一抱,还有几滴顺流而下,将她屁眼都打湿几分。   “韩哥……韩哥你轻、轻些……我……我真好久没被男人……进来过了,你东西大,千万……千万温柔点哈。”   许娇紧张得话中都带上了些许乡音,想低头看看下头情况,可自己那对乳瓜填满了两人胸膛之间的缝隙,什么也看不到。   她只能感觉到,硬邦邦的东西正抵着她的阴蒂缓缓向后滑,一寸寸滑到她久未被滋润过的花径入口,轻轻一顶,鸡蛋大小的头儿就借着淫蜜水滑,挤进大半。   “哼嗯……”   那股饱满撑胀,瞬间就在她膣口扩散开一片细小的快感电流,让她舒服得呻吟一声,忍不住探头就想去吻他。   她来时还准备着靠威胁他叶春樱会听见声音来自保,可这会儿浑身的欲念都被唤醒,从未尝过的快活滋味正在不远处对她招手,要是叶春樱会打断她的好事,她就是咬破嘴咬断牙也绝不叫隔壁听见半点。   韩玉梁知道许娇已经发了性,得意一笑,迎过去一口咂住她微凉舌尖,双臂略沉,虎腰一挺,那条故意收小了几分的阳具,滋的一声水响,便刺入到她湿淋淋的屄芯儿里头,长驱触底。   许娇闷哼一声,被他架起的双脚勾起拇趾,觉得这一下好似要从她嘴里穿出个龟头来,雪白的屁股阵阵哆嗦,子宫都压得移了位。   明明扯得钝痛,撑得胀痛,却快活得她眼里一下子掉了泪,恨不得把自己化成淫水,染到身子里那根老二上,就此蒸发。   韩玉梁还有小半根在外头。   他也挺意外,许娇是丰美型的女人,硕乳圆臀,阴毛浓密,眉眼间春情流淌,按说该是个大胃口的荡妇,他才决定不错过机会,直接剥光吃下。   不曾想运起房事功法一插进洞,才发现她不光口唇生涩,下面也是个浅窄小道,花心脆嫩,竟好似这辈子还没被男人从这儿送去过极乐之境。   他暗道一声可怜,心知这样将她凌空抱着奸淫,她深邃不足,不小心怕是会破掉阴关。   他不屑采补之道,走的是阴阳互益之路,当然不愿如此,便小心将她抱稳,款款磨弄着蕊管儿底部那个半硬疙瘩,将她一脚放下,只架着另一条雪白长腿,一手抱住她腋下,一手捏住乳蕾,从膣底长长抽出,临近玉门之际,再缓缓送入。只几下,许娇就被日得软了膝,靠在墙上忍着浪叫,娇喘道:“韩哥……好哥哥……我真站不住了……嗯!嗯嗯……哥……咱啊、啊啊……咱去床上吧。”   韩玉梁听出她在苦苦压抑自己的声音,心中颇觉有趣,便点点头,将染满淫液的阳具水淋淋一抽,搂着她往床边一带,从背后吻上她的肩胛,身躯一压,叫她不得不弯下腰去,双手隔着钢丝床扶住了墙。   这正是他想要的姿势,乳肥臀美,岂能不隔山取火一番。   随手拿过枕巾,将她臀上蹭的墙灰一擦,看她想把腿跪在床上,韩玉梁微微一笑,垂手轻轻捏住她勃肿阴核,运起真气就是一阵急捻。   强烈的快感钻心透骨,许娇措手不及,啊的一声尖叫出来,唯恐叶春樱被惊醒过来打扰,急忙低头找到毛巾被一角,抓起就塞进口中,死死咬住。   捏搓十几下,让她小小泄了一股,韩玉梁往前一凑,挺身再入。   这次性感丰臀总算起了应有作用,啪的一声荡开肉波阵阵,叫她蜜壶勉强容下了他的冲顶。   见她吃得住劲儿,他便不再收敛,一条油亮鸡巴进进出出,开始享受那层迭嫩肉吮过玉茎的酸麻畅快。   他那棒儿不止自己享受,运起房中秘术后,还真的好似变成了一条活龙,每次探入许娇体内,角度都有微妙不同,碾过内壁不同地方,力道施在多个点位,奇趣无比,连每下冲在花心,滋味都略有差异,时凉,时暖,时重,时轻,时痒,时酸,时如软针轻刺,时如小手捏揉。   许娇不过是个寻常女人,哪里经历过这种超出常理的玩弄,才被奸了几十下,就上身一软,趴伏在钢丝床上,咬着毛巾被双手攥紧,哆嗦着高潮了。   韩玉梁爱的就是女子泄身后分外销魂的紧缩牝户,阳物进则被吮,出则被嘬,一般男子射精才能享受短暂片刻的绝顶欢愉,他只要被这么紧紧唆住,就差不多能达到七分,当真是快活似神仙。   感受到许娇紧肉微松,他弯腰一抄,双手钻进她身下握住肥白妙乳,捏弄乳头同时,真气又在各处敏感穴道经络中游走窜动,下体贴着她微颤臀尖,不急着翻江倒海,只是绕着小圈不住磨她。   这一样要了许娇的命,她乳头麻的要化,腔子外头不被抽插的内壁痒得发疼,偏偏穴心儿那平时不怎么被刺激的子宫口遭了难,一阵酸过一阵,噘着屁股不一会儿就双眼上翻,漏尿一样淌出一大片淫水,脚尖蹬地弓腰挺背狂泄了一通。   “韩哥……我……我歇会儿……求你……我歇会儿……”   不久,许娇便被一串串连续密集的高潮轰白了脑子,等发觉这股绝美彷佛没个穷尽的时候,才心慌意乱稍微撒开嘴里的被角,强忍着告饶起来。   她这辈子经历过三个男人,一个懵懂年纪让她痛不欲生觉得破处就是被斧子噼的初恋,一个二十天秒射三次主动结束三年感情的大学同学,和后来那个操女人像是操西瓜的傻屌前夫。   这三个男人累计那百十次做爱给他的快感全加起来乘个三次方,也赶不上这会儿被韩玉梁摆弄的二十分钟。   她今晚才知道,女人是真能被活活操服的。   韩玉梁见她面色由红转白,唾液溢出唇角,眼底无光气息凌乱,心想这没有内功底子的女人果然不济事,他憋了许久,还想好好释放一晚,这才满足了五、六成,她就快要脱阴。   硬干下去当然可以,许娇这会儿通体酸软毫无抵抗之力,膝盖不顶着钢丝床边怕是屁股都要抬不起来。   但等到韩玉梁尽兴,少不得将大病一场。   叶春樱还不知道要费他多少水磨功夫,收了许娇今后慢慢享用,总好过一次奸废了她。   他心念一定,柔声道:“那好,妹子你休息吧。”   说着,他将宝贝慢慢抽出。   那阳具早就被他悄悄恢复了原状,粗大龟头好似个塞子卡在里头,一拉出来,牵得整片阴肉都微微隆起,刮出大股清浆,把下面阴毛染成湿嗒嗒一片。   最后那截出来,里头吸力犹存,发出颇为羞人的一声噗。   许娇长出口气,一歪身子,没了骨头一样瘫倒在钢丝床上,头顶着墙,媚眼如丝望着韩玉梁,有气无力道:“你到底是人……还是妖怪变的啊……我差点死过去……”   韩玉梁微笑不语,只是躺到她身边,拉过她汗滑掌心,握在仍一柱擎天屹立不倒的棒儿上。   其实寻常交欢,他也不至于使出这么多手段,乐子到了,双方皆美,也就足够。   只是一来他最近憋得太久,二来许娇是今儿个才认识的,本就筹备不足,全靠着床上本事让她死心塌地,自然要额外卖力一些,除此之外,他还想要趁此机会试探试探,这换了天地之后的女人,衣着打扮举止气质与他旧时所知截然不同的情况下,内里这水滑玉嫩的娇躯,到了男欢女爱的时候会不会也不一样。   幸好,治病积累加上这次送许娇接连登仙,让他确定,万物皆变,女人,仍是女人。   他未修采补,虽懂些阴阳互济的法子,却不过是为了补益心里相中的女子,好让她们阴元醇厚几分,更禁得起他这狂蜂浪蝶多番采撷。   他又从没练童子功或道门上乘心法,不讲究行房时闭精不出那套,只要用内功稳住阳关,不愿留后就出进女子嘴里或是后庭,遇到姿色上佳的,灌一腔子命种也不忌惮。   许娇牝户已经无力再战,可那张红艳艳丰润润娇嫩欲滴的嘴巴,总不会损及督脉。   他知道女人此时余韵绵长,通常正是对他满心爱意乖巧听话的时候,也不多话,勾住许娇脖子,就将她朱唇压向自己胯下。   许娇也知道男人出精之后耳根最软,所谓日后再说正是这个道理,到了这时,她一丝不挂连淫唇都被奸得外翻淌汁,还有什么可害羞的,便强打精神啊呜一口含进去,仍照着之前他教的法子,舌腮上腭吮紧成个湿津津暖洋洋的肉套子,裹住鸡巴上下起伏。   韩玉梁知道许娇还存着从他这儿打探点消息的念头,不跟她说一场话,她想必不会死心离开。   再说方才那一通勐干,他已经快活足了前劲儿,被房中术加持过几倍的出精之美,也有些亟不可待。   于是一抽阳具起身分腿,跨过她又泛起红潮的面孔,向下一压,插入她双唇之中,叮嘱道:“你可嘬紧了。”   许娇唔唔哼着微微点头,双乳被他坚硬臀肌压在下面,扁成两团,好似一对儿软弹垫子。   一感到她口中内吸裹缠上来,韩玉梁腰腿发力,直接将她唇儿当作屄缝,搅着口水大肆抽送。   一直顶到许娇头发昏眼发花,喉头酥软粉颈涨红,禁不住抬手拍他大腿,他才低喘一声,将那紫红菰头撤到朱唇中央,整条阳物一震,大股浓精喷涌而出,好似黏稠水枪,径直穿过了许娇弓起舌面,灌进喉头。   幸亏许娇酷爱游泳水性极好,本能反应般吞下同时提咽闭气,总算没被呛到,顺顺利利叼着不住抽动的龙头,将满口腥黏混着唾沫咕咚咕咚吃了个干干净净。   韩玉梁通体舒泰,喘息道:“别急,出精后要再吸几下,那会儿最为快活。”   许娇抬眼望着他雄健裸躯,虽说此前从未这么伺候一样取悦过谁,但心里一阵酸软,想着连人生第一口精液都吃过了,A片一样做个事后打扫又能怎样。   等这一波销魂噬骨的滋味过去,韩玉梁才暂且满足,笑着靠墙坐下,将许娇搂在怀里,轻柔抚摸。   女子事后最缺不得的就是这种温存收尾,他光凭这温柔手段,就不知省了多少把他当作采花大盗揭发的麻烦。   靠在一起无语相依片刻,许娇心思渐渐清醒过来,她一扭身,把下巴搁在他胸前,抬头望着他说:“韩哥,你刚才一点都不收敛,差点把我操晕过去,就不怕隔壁春樱听见啊?”   第九章、有什么好怕   “听见又如何?”   韩玉梁懒懒展开双臂,一身筋肉松弛下来,却蕴含着摄人的力量,黑发披散,好似只初醒勐狮,撒发着让许娇这样成熟女人挪不开眼的雄性魅力,“我就是这么个风流好色的秉性,她不爱,我又不勉强。”   许娇媚丝丝瞪他一眼,“你这不算勉强我么?咱们可是今天才认识的。”   “一见如故,一见钟情,也是有的。你穿成那样半夜到我屋里,在我心中,就能当成是投怀送抱了。”   他微微一笑,低头吻她片刻,赶在她蹙眉不悦开口之前接道,“我这人定力不行,庸脂俗粉还能拒绝得了,看到大美人,那可就按捺不住咯。”   “春樱那才叫大美人呢,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整天化那么丑的妆。”   许娇心知自己除了一对奶子尺寸上胜出一筹外,里里外外哪儿都比不上叶春樱,不过听他夸奖,自然还是高兴,轻声说,“韩哥,从今往后,我可就是你的人了。”   这话显然意有所指,韩玉梁岂会不知,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露水夫妻,也能抵个十日八日的,若有什么我能解决的麻烦,你只管开口就是。”   许娇可不是这么猴急的人,笑吟吟低头亲了他胸乳几口,才似娇似嗔地说:“韩哥,其实我真就是特别好奇,想来找你聊聊,谁知道……你这么把持不住,直接欺负了人家。我连你人都还不怎么熟呢,哪儿会图你什么。你跟我说说话呗?”   韩玉梁微笑道:“许妹子,你在春樱那儿东拉西扯套话,没问出什么吗?”   许娇稍稍扭开脸,陪笑说:“我套她话干什么呀,就是随便聊聊。不过她受了惊吓,心思不清不楚的,也没说啥东西。”   “我这儿更没什么可说,我头受了伤,之前还断了骨头,流浪到此承蒙春樱收留,才有口饭吃有张床睡。春樱心好,眼里没有坏人,好好的卧室让给我睡,自己来躺钢丝床,明明连自个儿的白大褂破了洞都不会缝,半夜硬是给我补衣服扎出一手伤,许娇,你别管我是知恩图报还是色心不已,总而言之,我暂时是不会离开春樱身边的。”   许娇干笑两声,发现自己明明早就什么也没穿,却凭空多了几分赤身裸体的羞怯,轻声说:“我也没想着把你弄走啊,我知道,我一个老女人,争不过春樱的。你不用防贼似的特地提醒。”   “我知道你是识趣的聪明女人,”   韩玉梁用拇指轻轻抚摸她的唇瓣,柔声道,“我喜欢这样的女人,你不妨说说,你别的还想要什么。”   来历打探不到,长远计划又被直接堵死,虽说还有自家妹妹这个撒手锏,可都没摸清底细哪儿敢提起,万一是引狼入室才要追悔莫及,许娇思忖半天,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捞点油水再说,趴在他身上细声道:“韩哥,你在春樱这儿日子也挺清苦,你本事这么好,不如,我来牵线,咱们合作赚点钱,你说如何?”   “是要去偷哪里的银库么?”   许娇一怔,赶忙摇头,“不是不是,抢银行我可不敢,就算世道乱,警察不够用,也不至于连那都不管。我是说合法的买卖。”   “你说。”   “你这推拿正骨的本领,真的能根治那些老人的腰腿脖子?”   许娇自己是做这行的,说到此处,难免忍不住又带上了几分不信。   韩玉梁笑道:“怎么,今夜才被我治了腰胯,这就忘了我的手段么?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别别别,”   许娇赶忙按住他的胳膊,“我来找你前才喝了水,刚才就差点被你活活弄出尿来,你要给我治,我弄脏床单可不管洗啊……你治病时候,不需要非得那样吧?”   韩玉梁坦然承认,道:“不需要,我是故意作弄你的。谁叫你气势汹汹上门,我这人从来不做君子,报仇十天都嫌晚。”   “算我冒失,对不起啦。”   许娇嗔怪地撇了撇嘴,眸子一转,说,“那我也不求别的了,你今天追车不是见过我那店儿的位置了么,我明天要个春樱的电话,这事儿你别告诉她,你就说是答应了偶尔给我帮点小忙,我一打电话,你就来,治好我介绍的病号,诊金咱俩三七分,你拿大头,成吗?”   “为何要瞒着春樱?”   韩玉梁虽说不是什么一贯坦荡的人物,可对叶春樱这样的女子,还是愿意尽量以诚相待的。   “她性格你还不知道啊?整个是圣母病晚期,守着你这么个宝贝,给那些老头老太太治病都不说多收费,知道我靠你赚大钱,准不让你来。你还能不听她的?”   许娇想了想,又说,“韩哥,你这么好的手艺,也该弄点私房钱吧,我听春樱说,诊所的收入你一分没要,都给她贴补了。”   一点身外物能赚到叶春樱的好感,韩玉梁当然舍得。   不过这时代他已经略有了解,银钱的确重要,略一沉吟,便笑道:“可以,你便只说帮忙诊治疑难病号,你那儿本就去的此类人多,她应该不会怀疑。不过她若是看出什么追问,我可不会嘴硬隐瞒。”   许娇心花怒放,想着总算跟韩玉梁扯上了长期关系,至于其他,大可以后再说。   她也担心叶春樱起夜撞破,偎在韩玉梁怀里小鸟依人说了几句情话,便捡起睡裙内裤,匆匆套上,轻手轻脚离开。   韩玉梁拿过衣物往床头一丢,闭目运功。   不觉一夜过去,韩玉梁一贯起得早,天色初明,就先去打开堆满杂物的屋子,把里面那两个拎出来弄醒,从侧门带出去放了。   李曼曼的老公千恩万谢走了,回的却不是他家的方向,看来在外头应该是养着小。   那女人则满肚子不放心,几次三番确认自己今后不会落下什么病根,才赌咒发誓再也不来招惹,踩着高跟鞋颠颠跑掉。   许娇睡得晚,醒得却比叶春樱还早了一刻。   不过并非她习惯如此,而是和她相依为命的亲妹妹许婷又不放心地把电话打到了手机上。   许娇匆匆应付一番,知道不见自己回家,妹妹绝不肯放心去上课,只好连早饭也吃不上一口,要了叶春樱的手机号就匆匆驱车走了。   韩玉梁洗过脸出来,看一眼叶春樱脸上神情,就九成笃定,这丫头昨晚想必听见了什么。   隔着那堵墙,他们说话应该听不真切,但许娇一开始没挡住的浪叫,和后来自以为很轻实际上颇为清楚的淫哼,连着钢丝床叽叽嘎嘎的动静,叶春樱受惊后睡得不沉,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不过瞄见她神情中的细微醋意,韩玉梁颇感欣慰。   看来这些时日的努力,就算刨掉昨晚的救命之恩,也有了不少分量。   他笑眯眯跟到厨房,里头空间逼仄,就只站在门口,柔声问道:“今早吃什么啊?”   “下了挂面,葱花炝锅,还有荷包蛋。”   叶春樱背对着他,低头小声回答。   “可要少加醋。”   “做挂面不放醋的啊。”   她怔了一下,疑惑地说,“我昨天给你下的面酸了?”   “那倒没有,我就是觉得你今早起来后的神情口气,似乎有点酸。”   听出韩玉梁在调笑,叶春樱没有吭声,磕开两个鸡蛋进锅,默默盯着。   “春樱,许娇要手机号的时候跟你打招呼了吧?她那儿回头遇见疑难杂症,可能会叫我过去帮忙。”   “嗯,说了。”   她闷闷不乐地说,“治病救人是好事,她打电话,我就叫你去。韩大哥,最近……你也帮诊所赚了不少,不行我给你买个手机。她直接跟你联系,不经过我更好。”   “那怎么成,我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按我们江湖规矩,我就是你的人啊,她要借用,当然得先找你知会一声。”   韩玉梁轻笑道,“你若不点头,我是绝对不去的。”   “可、可……”   叶春樱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可你跟她现在的关系,明明已经比我近了啊。”   “此话怎讲?”   韩玉梁柔声道,“你俩要是同时出了事,我百分之百会先救你啊。我跟她昨天才认识,一起救你才彼此熟了,怎么能与你相提并论。”   叶春樱终于一扭头,柳眉轻蹙,颇为幽怨道:“你们昨晚……昨晚……我都听见了。我、我就是没谈过恋爱,可我好歹也是学医的啊,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了,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吗?”   “那又如何?”   韩玉梁坦然道,“露水夫妻,按你们这时代的说法……我前两天才学到来着,叫炮友,没错吧?这算得上什么很亲近的关系么?许娇离异多年,身心俱疲,昨晚她出力救你,我感恩在先,她衣裳不整夜访我住处,诱惑在后,我既然有一身能让女人欲仙欲死的本事,岂能坐视她不理。春樱,你如果也有……”   “没有!”叶春樱顿时涨红脸转过身去,急匆匆搅动锅里的面消掉上溢泡沫,“我才没有,我……没那么……那么……寂寞。”   毕竟不愿口出恶言,选了半天,憋出寂寞二字,话说出口,她自己心里都是一震。   这些年自己孤身生活,亲人没有,朋友寥寥几个,离了孤儿院就跟童年挚交纷纷失联,当真不觉得寂寞吗?这话,怕是连自个儿都骗不过。   可寂寞又怎样,不是两情相悦山盟海誓,不到许下一生婚约,她绝不做将自己早早献出的傻事。   她定了定神,一边关火、拿碗、挑面,一边认真地说:“韩大哥,我起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嗯……这样的风流性格。昨天……昨天你亲了我,我不多计较什么,毕竟你救了我,我要感恩。可我没有以身相许的意思,我会继续让你在这儿落脚行医,供你吃住,还请以后……你能注意界限,尊重我,也自重,好吗?”   “我发过誓,绝不勉强做你不愿我做的事。”   韩玉梁并不着急,只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后我一定加倍小心,绝不再唐突佳人,惹心爱的姑娘不快。”   “你……”   叶春樱有点着急,可不知怎么说才好,只得端着碗先送去桌上,眉心紧锁,说,“你也不要老说这种……让我不自在的话。我不喜欢花心的男人,我希望我爱的男人眼里只有我一个。可能,你原来所在的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但我不是那个时代的女人,我求的,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韩玉梁故意做出伤感语调,缓缓道:“好吧,那……韩某就祝你早日寻到一个如意郎君,届时我这碍眼的,一定会另寻他处安身,绝不给春樱你添半点麻烦。”   叶春樱神情复杂地望他片刻,轻轻叹了口气,拿来筷子,道:“算了,不说了,一会儿要开门了,先坐下吃饭吧。”   韩玉梁点头就座,挑面吹吹,发现热气冲着对面叶春樱飘去,便端碗换向旁边。   叶春樱望着他英气勃勃颇有魅力的侧脸,目光复杂,心思渐乱,不觉,一碗挂面就沱成了疙瘩,食之无味……早饭吃罢,有韩玉梁坐镇,叶春樱不再费事化那丑妆,简单挽起秀发,就去开门。   韩玉梁借着出去倒垃圾的机会,往昨晚出手的地方熘达过去,遇见已熟面孔的街坊,装作不经意随口问了两句,看看那十个抱团僵立的死尸最后怎么样了。   不料,附近住户要么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只知道几个路口外烧了的那一辆车,对近处的事则完全没人提起。   韩玉梁不愿暴露破绽,就往那边多走了几步。   不过几个小时过去,那地方,竟什么都没剩下。   十具尸体四辆摩托都无影无踪好像从没来过,那片空地,也没看到有巡视检查的警察。   这时代的捕快,行动都如此之快的么?还是说……昨晚其实还有同伙在后面,见势不妙收尸跑了?韩玉梁暗道一声侥幸,多亏昨晚后续的对头没有跟上,否则,那叫做枪的凶残暗器伸进来时,他八成正将许娇奸得魂飞天外,纵使他一贯警觉最快活时也耳听八方,被打扰到终究不美。   不愿久留犯事杀人的地方,韩玉梁晃了一圈,就将垃圾丢掉,返回诊所。   从侧门进去之前,他隐隐觉得似乎有谁正在看他,目光如电扭头一扫,却没发现什么。   他并不当自己多疑,只想着要尽快从那叫互联网的好东西上多学些知识,好更容易判断出,有谁在靠什么手段从他注意不到的远处观察着他。   他的直觉没错。   远远地一座高楼上,反射着晨光的窗玻璃内,一个男人站在带支架的单筒望远镜后,拿出手机,拨号。   铃声响起的时候,张鑫卓还没起床。   昨夜他睡得不好,心情也很糟,所以身边被子里正睡着的那个女人就吃了点苦头,负责宣泄他的性欲之外,还不得不额外承载大部分随着性欲一起勃发的怒气。   张鑫卓坐起来接电话掀开的被头下,能清楚地看到,女人白皙的乳房顶端还残留着两排澹紫色的牙印。   “三少,我大致心里有数了。车里的三个兄弟不好说是谁,但夜里那十个,应该就是你说的那小子干的。他今早回现场,似乎挺惊讶的,应该是不知道我把尸体和车都收拾了。”   张鑫卓捏紧手机,在不需要掩饰的地方,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狰狞面孔就浮现无余,“你没回来跟我当面报告,守在那儿直到现在,就调查出了这个?你倒是跟我说说,那小子用的什么本事,怎么就能让十个满身腱子肉的兄弟头碰头死成一圈了?”   “这个就需要等检验报告了,我找的法医还算可靠,不会惊动你大哥。”   “有个屁用!”   张鑫卓骂了一句,惊醒了旁边的女人。   一见他面色不善,她赶忙掀开被子下床,光熘熘踩着长毛地毯,弯腰抄起浴袍,跑去卫生间了。   张鑫卓对着话筒咬牙切齿地说:“不会惊动我大哥?我找大哥借的俩人都他妈烧成炭了,怎么才能不惊动他啊?他现在正跟‘冥王’的人谈生意,住在北城区,等谈完回来,我怎么交代?短短几天,我泡个妞就泡没了十几条命,这也就算了,到现在,连对方什么来头,什么本事都调查不出来,我他妈养着你们这些手下到底有个蛋用?”   “三少,我知道你生气,但还请你控制好情绪,最近,先不要对叶大夫做什么了。韩玉梁这个人,咱们了解太少,在明白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前,一味莽撞硬碰会很麻烦。现在至少有两把枪和几十发子弹在他手里,而他杀了十个人一发子弹都没用,仔细想想,这不是很可怕吗?三少,你说,昨晚烧的那辆车,真是被大石头砸的吗?”   “难道还能是那小子用拳头砸的?”   张鑫卓皱起眉,口气虽依旧恶劣,但心里确实已经冷静了几分。   其实,他的怒火主要来自叶春樱这个目标被横夺,从来都是他抢别人的女人,这次陡然被捷足先登,抢了的还是初夜,他怎么可能不一肚子火。   至于部下,在新扈市南城区,在这叫做黑街的地方,只要舍得花钱,亡命徒是永远不会缺的。   现在想想,木已成舟,都一起住了,那生米也肯定成了米粥,他心里,叶春樱已经从纯情懵懂的绝美女医,变成了一个只配玩完丢给部下享用的破鞋。   那多忍一段时间,又有什么关系。   “好吧,我听你劝。这阵子……我先不想诊所那边了。”   张鑫卓走到窗边,望着外面宽阔的草坪,扭身坐在了窗台上,对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女人指了指自己的胯下,“不过你还是得继续帮我往下查,一定要把这叫韩玉梁的男人祖宗十八代都给我刨出坟头,让我看看这不省油的灯究竟从哪儿冒出来的。”   那女人快步走过来,屈膝跪下,挺直身子,小嘴一张,就把张鑫卓的半软阴茎含进口中。   可她还没施展唇舌功夫取悦他,就听他冷冰冰说道:“含好了别动,给我都咽下去,漏一滴在地毯上,我就把你卖给黑人帮派当性奴。”   她一愣,跟着,就感觉到温热的水柱喷射出来,转眼就充满了她大半嘴巴。   是尿。   她马上忍着恶心,飞快地往下喝,一股气从胃里升腾上来,在食管顶住了咽下的液体,噎的她胸口撕裂一样痛,可她丝毫不敢怠慢,双手捧在颌下,仰起头,依然用力吞咽。   因为她知道,张三少不会随便开玩笑。   她也知道,张三少此刻心情很不好。   直到把最后一滴尿都从马眼里吸吮出来,喝进肚里,她才松了口气,跪坐在自己的脚跟上,敞开的浴袍中酥胸起伏,乳头毕露,也懒得去遮。   他都已经硬了,还费事穿好衣服做什么。   果然,张鑫卓站下窗台,拉起那女人一推,就让她趴在了宽阔的飘窗上。   没有任何做前戏的兴趣,他把浴袍向后一剥拧紧,捆绑一样把女人的手缠在背后,下摆往起一掀,扒开丰满的臀肉,呸的一下往还有些擦伤的阴道口上吐了一堆唾沫,高翘的鸡巴一压,就刺入到娇嫩而干涩的蜜壶之中。   “嘶……”   女人倒抽了一口气,被缠在背后的手缓缓张开,又慢慢攥紧。   张鑫卓喘息着前后移动,眼前的女人,就像是个昂贵的自慰道具,可他性幻想中的叶春樱,却怎么也无法投射到这玩具上。   他恼火地揪住她的头发,更加用力的蹂躏,黝黑的鸡巴刮蹭出好像破处一样的血丝。   女人哭了起来,可不敢大声,只能脸贴着窗台,尽量压制着哽咽的声音。   压扁的乳房在窗台上前后滚动,像两个奇妙的轮子。   “女人其实都是婊子。呵呵,都是婊子。”   几分钟后,张鑫卓抽出终于沾染上一些淫液的老二,把已经很稀薄的精液,喷涂在女人颤抖的屁股上。   然后,他拿起电话,打出到自己大哥的手机上。   “喂,哥,是我,老三。和‘冥王’的生意谈得如何了?顺利吗?”   “哦,顺利就好。是这样,哥,你能帮我问问,‘冥王’的杀手什么报价吗?”   “对,我要杀个人。我不想用黑街里的,你知道啊,‘雪廊’那边屁事儿多,杀手找不好就惊动他们了。”   他捏紧手机,眼中亮起了残酷的光,微笑道:“好,你给我联系方式,剩下就别管了。”   第十章、新生活   第一天在诊所里生活,关于抽水马桶和洗手池哪个更像水井的问题闹过一次笑话后,韩玉梁就深知自己在陌生的地方需要谨言慎行。   不是有七分把握的话,不说,不是有八分把握的事,不做,不是有九分把握的物件,不碰,不是有十分把握的屋子,不进。   但那仅限于他独个上街的时候。   跟着叶春樱,他自然放心得很。   叶春樱说要带他去发廊,他就高高兴兴跟着去了。   可他通过网络学习的当代词汇,在意思表述上似乎和现实世界有微妙的分别。   他听说要去的是发廊,还着实雀跃了一把,心道最近这些日子李曼曼没来看病,听说是给住院老公陪床去了,许娇也不知怎么没联系他,正有点憋闷,叶春樱就带他去发廊,真是意外的大胆体贴。   他都已经做好仔细挑选一个女人临时泻火好不辜负叶春樱美意的准备。   而这,就是他此刻坐在可以高低起伏的软皮椅上略显发懵的原因之一。   发廊不是妓女卖身的地方吗?不是这个时代的青楼吗?不是应该有一群妖艳女郎穿着暴露等待挑选然后去后面房间纵情享乐一番然后收钱吗?为什么这个发廊只有一个女人还穿得很正经?为什么先洗脸还弄一堆白沫在下巴?等等,她拿把短刀过来干什么?他看向旁边,这才醒觉,原来发廊也可以是修面剃头的铺子。   “不是,等……”   “诶。别动,小心。”   叶春樱在旁出声叮嘱,“别划伤了。我早说带你来整理一下个人卫生,结果一忙就到现在。可不能再耽搁了,今天又有老伯说你像个美院的。”   胡子全都离了皮,韩玉梁极不适应,扭头道:“春樱,我这样好些年了,留着舒服些。”   “不好看。多邋遢啊。”   叶春樱摇了摇头,“而且你早前也答应我说让我带你整理仪表的。”   “仪表……”   韩玉梁趁女理发师去拿东西,扭头传音入密道,“现在的意思难道不是某种用来测量的机关器械吗?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修东西呢。”   “也没错啊,修头发。”   叶春樱微微一笑,看着他整洁了很多的面容,竟又忍不住芳心暗动,心里一颤,赶紧扭开脸,看着镜子里的他说,“我可不想许姐下次见了,说我亏待你。”   “她这都好几天没找我了,估计已经有新欢了吧。”   韩玉梁干笑两声,随口说道。   “才不是,我看啊,她对你上心着呢。”   叶春樱抿了抿唇,站到了韩玉梁身后,“她妹妹病了,脱不开身,还专门打电话给我,托我解释解释,我就是忘了跟你说而已。”   这时理发师拿着剪子回来,开始忙活,嘴里说:“帅哥,头发这么长,发质还这么好,平时怎么保养的?”   说着,扭脸看着叶春樱,小声说:“美女,真都剪了?养这么长可不容易。”   “剪了,利索点。”   叶春樱不敢说真正原因,她主要还是不想让韩玉梁太过惹眼,万一被人知道他是古代来的大侠,和电影一样有人想把他抓去做研究可怎么办,“嗯……就那个发型吧,不用太复杂,他不会打理。”   韩玉梁干脆闭上眼运功打坐,反正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大儒,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套并不讲究,既然叶春樱乐意,那就随她。   反正这时代据他观察,男人束发带冠的确没有,胡子长些的都特别少见,倒是颜色不时能见到奇异的,好似外域蛮夷。   后来满世界查资料学习,才知道那叫染发。   这世界的变化太大,需要学的太多,他觉得自己已经算是适应快的,依然举步维艰。   光是抢到手的那两把枪,就叫他琢磨良久,配着网上查来的图纸用法,才算是初步明白了个中奥妙。   同时也知道了,火器竟已被发展到可以千里之外轰平数里方圆的地步。   那么一个叫做导弹的东西下来,他除非及时再次强运玄天诀咻的一下穿越,否则,断无生机。   如此危机四伏的世界,他最好就是先守着心思单纯的叶春樱,仗着她把自己当成穿越大侠,慢慢再谋划今后。   盘算着功行一周天,叶春樱轻声一笑,道:“韩大哥,好了,你看看镜子,是不是帅多了?”   他睁眼一望,几乎不认识镜中那个白面小生,没了胡须,一头乌发也端不及鬓,若在江湖之上以这种模样行走,怕不是要被当成番邦来的黄口小儿。   可从镜子中他能看出来,身后的叶春樱极为满意,这几天许娇不曾出现,叫她心情好了很多。   而且,那个双手灵活无比的女发型师似乎也挺喜欢他现在的样子。   足可见,这的确是对当今女子口味的扮相。   “嗯,你喜欢就好。”   他挺身站起,跟着那女子到水池边躺下。   清洗吹干,叶春樱结账,他们并肩走出发廊,难得一个凉夜,清风拂过,她唇角浮现出惬意微笑,扭脸端详了一下韩玉梁的样子,说:“韩大哥,你给诊所赚了不少,你那旧衣服……我笨手笨脚也没给补好,反正现在衣服也不值什么钱,我再给你买几套合身的吧。上个大夫留下的旧衣服,你穿着其实小。”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怕你回诊所晚了着急。”   韩玉梁微笑说道,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   张鑫卓都已经折进来十几条人命,韩玉梁就凭与三少的寥寥几句数面之缘,也能断定,那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   连着数日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必定是在谋划什么更危险的事情。   他轻轻摸着光洁如婴儿后颇不适应的下巴,心想,按道理,那家伙应该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才对。   莫非是怎么也查不出他韩玉梁的来路,因此忐忑不安无法谋定而后动?另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几天叶春樱出门仅是买买菜和杂物,连远一点的出诊输液都婉拒,没离开过诊所附近,而今日晚饭后难得的空闲,算是他们两个最近头一遭到这么远的地方。   与叶春樱走进不远处一家服装门店,韩玉梁已经知道,这个时代裁缝反不如成衣铺子多,便只留意着门外异动,缓步跟在她手边,任她拿下衣服往他身上比划。   论轻便灵动,如今的服饰大都堪比他当年惯穿的夜行劲装,腰带高级许多,有的甚至自带松紧,伸缩差距甚大,令他暗自称奇。   从更衣间换出来,叶春樱盯着他看了几眼,脸上似乎微微一红,指了指镜子,“你自己也看看,是不是挺时尚的。”   时不时尚韩玉梁完全不懂,反正叶春樱说好,他就点头顺风夸。   倒是那胖胖的女店员一连声称赞叶春樱这个女朋友好眼光又贤惠,弄得她不好意思地急忙摆手否认,只说他们是同事。   韩玉梁不太在乎,反正同世到同事再到同室,总能一步步走到终点。   他想要的女人就算一时间得不到手,也一定会日日夜夜惦记着,吃不到的才更香。   这次上街,韩玉梁都已经有了点钓鱼的心态,想看看张鑫卓到底在玩什么花样,顺便彻底揭穿他的真面目,好让叶春樱连一丁点希望也不给他留。   不料,直到顺路一起吃了顿麻辣烫,散着步回到诊所,还是风平浪静草木皆安,什么都没有发生。   晚上韩玉梁耐不住,又摸出去在附近踩了一圈点儿。   确实没有可疑的人物在周围出现,倒是让他在三楼一间卧室窗帘缝隙中窥探了一场夫妻淫戏,看得他颇为想念许娇。   隔了两天,许娇给叶春樱打了个电话,叶春樱正要给人打针,干脆丢给韩玉梁自己接。   原来许娇食髓知味,一周多没见面,已经心痒难耐,无奈照顾生病的妹妹脱不开身,只能等妹妹睡着后躲在房里拿出情趣玩具手淫。   可那些曾把她前夫比得一文不值的小玩意,如今一样被韩玉梁的真宝贝比到只剩下隔靴搔痒的效果。   所以她也不藏着掖着,娇声说:“韩哥,我想你想得不行了,我给你个地址,你没事时候,也来看看我嘛。”   听得出她忌惮叶春樱在旁听到,说得并不直白,但口气腔调,几乎快和浪叫没什么分别。   韩玉梁心里寻思,她这怕不是拿着手机,下面就已经湿了。   无奈叶春樱身边的隐患未除,韩玉梁不敢离开她身边太久。   这些天他跟患者攀谈闲聊,把黑街这地方的情形大致摸了个透。   如果传闻属实,以张家大哥一手执掌的鑫洋商贸财势,加上平日他们家手下的威风,绝不会吃这么大的暗亏一声不吭就揭过去。   尤其张鑫卓还是个虚伪阴狠的货色,英雄救美的讨好小伎俩都玩得这么毒辣,撕破脸后恐怕不会真就此放过叶春樱,多半满脑子都已经是抓走他们两个,当着他韩玉梁的面征服叶春樱来满足之前挫败的念头。   所以他只有婉拒远处招手的艳福,说最近诊所事多,叫她有空记得再来做第二次治疗。叶春樱在病床边听得真切,再出来的时候,红润润的小唇瓣就不自觉抿出了新月般的弧度。   又过了三天,韩玉梁已经因为整天捏摸姿色平平的女子而感到烦躁的时候,李曼曼重新登门了。   他正给一个老人推腰,为了诊所的长久经营着想,他从许娇那儿取经,把治疗分成了八个阶段,反正次次都能大幅缓解,老人们还是愿意来孝敬诊金。   同一份钱,等于多赚了七倍。   见他没空,叶春樱坐到桌边,拉开椅子,“李姐,坐,哪儿又不舒服了?还是找韩大哥看么?”   李曼曼双肘托着沉甸甸的胸脯坐下,也不回答问题,自顾自说:“我那死鬼老公,这些天难得一直在我身边,我还当他回心转意了,心里高高兴兴的,该做饭做饭,该伺候伺候,结果呢?这有快十天了吧?他……他都不碰我!叶大夫,他……是不是得开点药治治了啊?”   叶春樱脸上微微一热,尽量平静地说:“可以帮助夫妻生活的药哪个药店都有,那个不在诊所系统给定的清单里,我这儿不能进的。你还是去外面买吧。”   李曼曼凑近一些,神秘兮兮挑了挑眉,口气暧昧地低声问:“我说,小叶,韩大夫这身材,那壮实的,你这阵子,可享福了吧?”   叶春樱一怔,说:“呃……韩大哥确实帮了我不少。诊所最近找他的远比找我的多,我都成打下手的了。”   “哎呀,我才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俩晚上,晚上……嗨,就那档子事儿,你俩都住一块儿了,还非要姐说那么明白啊?”   李曼曼颇为羡慕地看了一眼帘子后韩玉梁高大背影,小声说,“别说他的人了,光那手指头……就够让姐姐我羡慕的咯。”   叶春樱这才反应过来,脸上一红,急忙解释说:“没有没有,李姐,可不能乱说。我俩就是同事,他没地方去,我们没睡一间屋。”   李曼曼一愣,跟着吃吃笑道:“没地方去?这你也信啊,他就凭那手艺,在哪儿不能混口饭吃。这些天附近的姐妹们过来花的钱都够他住大宾馆了吧?这可是没成本不用开药诶。傻子都知道他看上你了好不好。”   “别乱说。”   叶春樱想起了许娇,目光一黯,有些倔强地说,“真没有的事儿。李姐,你在这儿等着吧,前面也没人。我去后头看看晚上吃什么菜,不够还得赶紧去买。”   “呀,叶大夫开始做饭了?以前不老见你买口炒饼炒面什么的对付一下。”   李曼曼笑道,满脸促狭之意,“这叫什么,女为悦己者烹?洗手做羹汤?”   叶春樱脸上越发羞红,“我饭量小,可以买着吃,韩大哥饭量大,做着吃比较省。李姐,你就别瞎想了。外头那些流言蜚语都是胡说,什么都没有。”   这时韩玉梁一挑帘子,送红光满面已经能挺直腰板的老人家一路到门口。   一见了他,李曼曼的眼珠顿时就换了位置,锁在韩玉梁的脸上,一扶额头呻吟着说:“哎哟,韩大夫,这阵子没时间来让你给我治,我这又难受得不行不行的,腰酸腿疼,脖子还不得劲儿。”   韩玉梁也不废话,微笑一指病床,“里面请。”   叶春樱急忙逃去后面,张罗准备晚饭去了。   先给她松了松肩,通一通嵴椎两侧的经络,韩玉梁旁敲侧击,算是确信下来,那天伤在他手里的老王,并没对妻子透露什么风声。   李曼曼心里只当老公沉迷酒色太久,不光掏空了父母留下的家底,还淘空了曾经颇为结实的身子,所以说了一下阳痿的情况后,小声问:“韩大夫,你这……你这手法这么厉害,对男的有用吗?你说他来按按,能不能见好啊?”   韩玉梁微微一笑,心想你老公怕是再不敢来这儿了,再说,你这么个娇滴滴能掐出水来的美少妇,我帮你老公壮阳有什么好处,口中故意提醒道:“曼曼,我这人说话直,我就算能治好他,最后好处能落到你身上吗?他要有那心思,能让你三天两头来这儿看病?”   李曼曼一怔,跟着颇为心酸地低下了头,幽幽一叹,“是啊……也有道理。   我一心扑在家里,工作都丢了,送走老的照顾小的,最后……半夜做梦吓醒,连个可以抱抱的人都没有。“   韩玉梁柔声道:“其他事情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曼曼你要是身体不舒服,通经疏络的本事我还是有的,保管叫你憋闷而来,畅快而去。”   李曼曼特意描眉画目的水眸往他脸上一横,带着明显的暗示说:“那我在家里不舒服,叫你来出个诊,你都不肯。”   “这阵子春樱遇了小人,我蒙她收留,自然该知恩图报,好好护她周全才行。”   韩玉梁凑近几分,压低嗓子,运起内功用上了颇为魅惑的“洞玄真音”,缓缓道,“你我二人相距又不太远,此地入夜便静谧无人,你若另有经络需要疏通,晚上等春樱睡下,悄悄来找我就是。”   李曼曼当然不知道他嗓音里还有手段,只觉得耳朵眼里酥酥痒痒,听他一字字说话,就像一根羽毛一下下轻轻刷在小肚子深处,情不自禁夹了夹腿,舌底微微发干,犹豫半天,才轻声说:“这儿这么乱,我大晚上哪儿敢出来啊。”   这一句就已经露了底,韩玉梁知道人已经算是手到擒来,自然不必着急,笑道:“那就等春樱彻底安全之后,我再去为你出诊,做个妥善处置吧。”   “嗯。”   李曼曼点点头,丰润的屁股扭动两下,“韩大夫,往下按按吧,我……憋得慌。”   韩玉梁手指一划,贴着鲜艳裙子压上那饱满臀肉。   经过腰下的时候他就发觉好像不对,等到贴着臀上白环俞与秩边两处穴道开始用真气直接刺激她丰美牝户之际,他才突然发现,这女人裙子里头,竟什么都没穿。   这世界女子大都穿着的那条小而弹力惊人的内裤,竟没有裹着她的下体。   他双手缓缓移动,轻声问:“没穿?”   李曼曼咬唇瞥他一眼,眼中媚态横生,“韩大夫,这不能怪我呀,此次给你治完,出去下头都凉嗖嗖的,索性……试试不穿咯。”   骚娘们。   真是骚得出汁。   从许娇身上韩玉梁已经大致摸清了这个时代女人身体的底细,这要不是叶春樱随时可能过来,他怕是当场就敢掀开裙子骑到李曼曼屁股上,让她这辈子再也想不起给老公治阳痿的事儿。   他盘算着是不是先用手指探探阴户,顺便让李曼曼吃点大甜头,好把幽会板上钉钉。   这样一来,许娇、李曼曼两个成熟少妇在手,就算叶春樱暂时不能越雷池半步,也尽够他慢慢享乐一段时日。   他之前的房中术大都算是内功,如今到了这时代,进入到那被称为网络的世界里,才知道原来房中术还有许多外功,学习这些奇技淫巧,自然还是要有风情万种的妇人配合磨练才能和和美美。   比如那名为潮吹的阴津狂喷之法,他近日才知道原来可以锁定一处要害勐攻,三五分钟即可成效,且不用丝毫真气,轻松无比。   手略有些痒,他按压穴道送李曼曼小小泄身一次后,大掌一压,包住了她丰弹吸手的臀尖。   李曼曼哼了一声,软绵绵的身子还是趴着,一动没动。   他微微一笑,巴掌一滑,在圆润肉感的大腿上捏了两下,见她还是不动,当即不再犹豫,直探花园,拨草寻芳。   “唔……哼嗯……”   李曼曼侧脸枕着自己手肘,媚眼如丝娇声说,“韩大夫,你……这也是给我治病么?”   韩玉梁指尖揉着她早已一片水泽滑熘熘的肉唇缝儿,笑道:“这才是根治你心病的法子。”   “韩大夫医术神奇,你说怎么治,那就怎么治咯……”   李曼曼拱了拱腰,双腿微微分开,眯着眼睛,主动把油滑肥牝贴了上来,顶着他指头上下磨蹭。   “那你可要忍住。”   韩玉梁唇角微翘,指尖一伸,就顶开了花团紧蹙的小小屄洞,稍稍往里一挤,忍不住心下感慨,大好一片良田沃土,硬是叫不识相的懒牛给荒废了,如此紧缠蠕动的销魂好穴,哪里像是生过娃娃的。   不过曾给她按摩下腹的时候,摸到过一道竖疤,当时还以为被谁捅伤过,如今才知道,她娃娃可能就是从那刀口里掏出来的。   在这时代,腹产。   心想时间宝贵,韩玉梁不愿真让她潮吹湿一裙子难堪,便如先前所想,直插深处,指尖抵着膨胀赤珠,缓缓转圜按揉。   李曼曼深吸口气,白亮亮的门齿紧紧咬住下唇,一双脚尖蹬住床单,鼻子里一股一股哼声和淫水一起冒出来。   韩玉梁真气外放,正要大展手段送李曼曼一个欲化登仙,却听一串脚步声急匆匆从后面由远及近。   他赶忙缩手在袖子里擦擦指头,起身正色道:“曼曼,好了。”   “啊?”   李曼曼极为失望地哼了一声,可她扭头还没说话,就看到叶春樱一掀帘子走了进来,神情颇为焦急。   “春樱,怎么了?”   “韩大哥,你……你治好李姐了没?我这会儿需要出诊,你能跟我一起过去吗?”   韩玉梁皱眉道:“是哪里的人?什么事?”   “洗头巷……就是之前我带你出诊过一次的那个洗浴中心所在的那条街,我以前一个病号,就你见过的那个小宋,打电话给我,哭着喊我去,说让我带急救箱,我让她打120,她只说不敢。问她到底怎么了,哭着说了半天,我就听清一个词,但我觉得挺不妙的,咱们还是去一趟吧。”   “什么词啊?”   “好像是……黑天使。”   第十一章、黑天使   坐到出租车上,韩玉梁还在思考,黑天使是个什么东西。   他最初听到的那一刻,还以为是夜里拉的屎,里,落个晋景公的下场。   这猜测让本来很紧张的叶春樱一路笑到出门,送走满脸不情愿的李曼曼,才跟他解释清楚是哪三个字。   黑天使,字面意思就是黑色的天使,一般用来指黑翼的天使。   这就让韩玉梁很不理解了,照叶春樱的解释,天使是神话里的东西,和女娲神农伏羲类似,并不是真实存在过的活物,就是仗着俩翅膀来回扑棱飞的虚构鸟人。   “她们会不会是信你说的那什么教信魔怔了?”   忍着眩晕感,韩玉梁小声问道,“以前我行走江湖,遇到过信大仙整个病傻了的。”   “不知道啊,反正,去看了就清楚。”   叶春樱望了一眼车窗外,不自觉往韩玉梁身边靠了靠,“韩大哥,你说,这不会又是个陷阱吧?”   韩玉梁满不在乎,柔声道:“怕什么,就算是陷阱,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叶春樱红唇轻抿,微微一笑,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这次出租车没有在洗浴中心那边停下来,而是绕了一个圈,停在一栋颇为老旧的高层公寓楼前。   下车后,看韩玉梁面带疑惑,叶春樱和他并肩走着,先匆匆解释了一下洗头巷的情况。   虽说叫洗头巷,但实际上指的是新扈市南北街中一条,情色场所密集开设,位于南城区中的那一段。   因为整个南城区都在黑街的覆盖范围内,洗头巷也被称为黑街的红灯区。   他们正走进的这栋公寓楼,背后归谁所有是个秘密,但里面租住的,几乎全都是在洗头巷工作的女人,因此暗地里男人们都称其为婊子楼或鸡窝。   韩玉梁恍然大悟,笑道:“难怪你上车跟司机说你要去鸡窝,我还当你需要鸡蛋做药引子呢……”   说到这儿,他脸色微变,“慢着,春樱,那……刚才司机冲着你一直嘿嘿笑,难不成是把你,也当成在这边卖身的婊子了?”   “正常。”   叶春樱紧了紧衣襟,快步走向大门,“普通女人本来就不愿意接近这地方,我也轻易不来,一般我送药看诊,都宁愿去她们坐……坐班的地方。”   估计这地方的妓女并非都是自愿,韩玉梁跟着叶春樱进门路上,看到院内不少五大三粗的男人在叼着烟晃荡,有的还在拿手机接活,多半,就是这个时代的龟公,网上说的皮条客了吧。   这里以前是个学校的学生公寓,学校搬走后,公寓被不知名人士买下装修一番,渐渐成了如今的样子,因此楼层虽高房间虽多,却只在底层中央有个大门。   门内保安室空空荡荡,里头的监控就没一个开着的,窗内的皮椅靠背上搭着一条脏兮兮的女式内裤,桌上摆着两个用过的避孕套。   一进大门,复杂的呛人味道就扑鼻而来。   韩玉梁以前也曾去过青楼花魁的闺房,可没有哪个弥漫着这么浓烈的腥臊味道。   他暗想,如此大的一座楼宇,里面住的难道竟是最低贱的窑姐么?虽然叶春樱摁下按钮的时候就解释了电梯是怎么一种东西,韩玉梁进去后,还是被吓了一跳,这个铁棺材一样的小屋,竟能靠四周的钢铁经络把人凭空提拉上去,登天效率比绝顶轻功也不差多少。   这时代的人虽不习武,看来也绝对不能小觑。   电梯门开,外面走廊里,就已经是女人的世界。   经过的水房中横七竖八拉满了铁丝,晾着奶罩内裤和情趣服,洗手台上甚至还晾着一个惟妙惟肖的硅胶假鸡巴。   那玩具做的外形颇真,让韩玉梁吓了一跳,还当是哪位大太监如此雄伟,被割了还能这般坚挺,急忙过去看了一眼,回来还忍不住轻声念叨:“这角先生做得也忒厉害了。”   叶春樱可不愿跟他解释这些,红着脸急忙拖他往前走去。   经过的一间房门恰好开着,一个只穿了蕾丝中空内裤的丰满女郎靠着门框,手里夹着细长香烟,对着韩玉梁就伸出白花花的大腿撩了一下,“帅哥,来鸡窝玩啊,不嫌乱进来待会儿咯,看你这么帅,给你打八折。”   叶春樱赶紧扭头瞪那女人一眼。   那女人呵呵一乐,“哟,原来是叶大夫的对象啊,算我瞎了,拜拜。”   这地方藏污纳垢,大医院的大夫根本不愿出诊,叶春樱的上一任诊所医生也极难叫动,就她好心,对这里的妓女们最有耐性,跑得最勤。   所以这楼里有点小病小痛又娇气些的,倒是大都认识叶春樱。   只不过叶春樱能把名字对上脸的熟人却不多,这次来看的小宋,算是其中一个。   在诊所的时候韩玉梁就听叶春樱说过,洗浴中心那次出诊去看的小宋,也是个没了爸妈亲人的孤女,两人同病相怜,关系多少也会近些。   他上次跟去见了小宋一面,虽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不过他觉得,这个小宋并不是坏人。   这地方,有主动进去图个钱财好赚的,自然就有被推进去逼良为娼的。   转眼到了小宋住处,叶春樱抬手拍了拍门,喊道:“小宋,小宋,是我,叶大夫,我来了。你开门。”   等了一会儿,房门才吱呀开了一条缝,里面挂着门链子,探出半张看起来清瘦而憔悴的面孔,眼睛大而无神,遍布血丝,神情茫然又惶恐。   看到韩玉梁后,那惶恐又重了几分,苍白的小嘴唇颤了两下,问:“叶大夫……这……这男人是谁?”   叶春樱忙解释说:“你不认识了啊?就是上次我出诊带来的那个大夫,韩大哥,他剃了头,刮了胡子。没他跟着,我最近可不敢来这儿。”   小宋抿了抿嘴,终于关上门,卸掉了门链。   里头是把相邻的两间学生宿舍打通成一个套间,外间当客厅里间当卧室,有独租的有合租的。   一进门,韩玉梁就皱起了眉。   客厅乱糟糟的像是刚被抢劫过,女人的东西随意丢在各处,包括前两天韩玉梁才初次见过的卫生巾。   而且,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腥,骚,还臭哄哄的。   他不禁捏住鼻子,浓眉紧锁道:“这是怎么回事?外面不是有卫生间么,怎么屋里还这么大屎尿味儿?”   小宋看向房门紧闭的卧室,哭丧着脸说:“因为……因为秦姐,被我关在里头三天了。”   叶春樱大惊失色,赶忙问:“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把她关到屋里啊?”   小宋锁住房门,挂回门链,颤声道:“秦姐出事儿了,她……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吸毒了。”   叶春樱脸上煞时一片雪白,不自觉就抓住了韩玉梁的胳膊,“这不可能吧?   黑街……黑街不是一直不准任何毒品进来吗?我听人说,雪廊的杀手,当初杀了好些人才立下这个规矩的呀。“   “可秦姐瘾头那么大,还跟疯子一样吵着要药,不是吸毒……还能是什么啊。”   小宋擦了擦泪,也不在乎自己身上就穿了背心内裤,腋下空当亮着小半个白腻腻的奶,走到沙发边坐下,捂着脸说,“而且,我把秦姐捆床上的时候看了,她大腿上有针眼,她最近又没病过,就算病……也不往那儿打针啊。”   叶春樱握紧拳头,颤声说:“那你问没问她是怎么回事?问清楚了,赶紧去雪廊酒吧报告一声。”   “我问了,可她瘾头上来,脑子都不清楚了,翻过来调过去就是一句给我药,我问她好半天是什么药,她才说了几遍黑天使这个词。我哪儿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啊,毒品不就是那些麻药摇头丸什么的吗?”   小宋的精神看来已经紧绷到了极限,“秦姐的情况真的不对劲,她后来力气变得好大,眼睛也血红血红的,我进去送饭送水,她都不认识我了。我后来不敢再进去了,她把绳子都扯断了,刚才还在撞门,你看,门板都裂了。叶大夫,到底什么毒品能把人变成这样啊?”   “这么严重吗?”   叶春樱慌了神,回想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药能达到这种恐怖效果。   韩玉梁过去看着那扇门,门上的确有个裂缝,一看就是从另一侧打裂的,看门板的厚度,不像是这个时代柔弱无力的女人们能做到的事,“小宋,这个秦姐,练过功夫吗?”   小宋气急,愤愤地说:“她个懒婆娘连卖屄时候在上面都要加钱,她练个屁的功夫啊。这绝对就是那药的劲儿。”   正说着,门内传来了的粗浊沉重的喘息,伴着一声鬼叫般的呻吟:“药……我要……药……”   旋即,门板咔嚓一声脆响,崩裂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口子,里面伸出一条白花花的胳膊,木刺划得皮开肉绽,却跟不觉得痛一样,一屈肘就握住了门把。   小宋吓得一缩,尖叫起来。   叶春樱也被吓了一跳,急忙大叫:“韩大哥,你小心!”   一看那松垮垮的胳膊就知道这辈子没举过五十斤以上的东西,韩玉梁心中一宽,笑道:“不打紧。”话音未落,他趁着那胳膊刚拧开房门,突然往外一拉。   伴着腥臭扑鼻的失禁排泄物味道,一个高大丰满的赤条条女人从里面摔了出来,双腿满是污秽不算,大腿小腹还布满了指甲抠挠出的道子,一条条鲜血淋漓。   “药!我的药!”   秦姐对屋里的三人视而不见,一骨碌爬起来,就往房门那儿冲。   韩玉梁也不啰嗦,迈上半步,抬手一点,戳在秦姐后脖子下唯一还算干净整洁的地方,将真气打入陶道穴,封阻四肢行动。   不料那秦姐竟只是身子一震,就又往房门扑去。   这下韩玉梁也吃了一惊,急忙虎口一捏,从乱糟糟鸡窝一样的发丝中捏住秦姐后脑,低喝一声,运上三分真力,震动头骨。   她却不肯晕倒,晃晃悠悠还是扶住了房门握把。   不得已,韩玉梁只得一脚踢在秦姐膝窝,回拉同时运起春风化雨手,沿嵴骨一线拂过,将她彻底封成了理应动弹不得的“死”   人。   哪知道,秦姐四仰八叉摔在地上,四肢竟还能动,只是看起来极为费力,扶着沙发颤巍巍仍想站起。   韩玉梁只得两掌补在秦姐双肩,暂时打脱了她的关节。   臂膀脱臼,她终于哀号一声,跌倒在地。   但她仍一声接一声的叫唤:“药……我的药……黑天使……给我……求求你们……一针……再给我一针……就好……”   幸好,声音不算太大,不至于惹来外面的关注。   韩玉梁下脚踩住她软绵绵的肥圆乳房,扭头问:“怎么处理?”   叶春樱哪里见过这阵仗,打开急救箱看了半天,摸出一个小瓶子和针筒,皱着眉说:“我先给她打一针镇静剂吧,别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药……黑天使……要药……”   小宋瑟瑟发抖,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流着泪说:“叶大夫,怎么才能救救秦姐啊?”   叶春樱先把镇静剂推进静脉,拔出针后,起身说:“我记得,北城区那边好像有个戒毒所,要不,你联系一下那边?”   小宋看着秦姐还在抽搐的身体,哭丧着脸说:“那边有人管么?有人管……不行我就去试试。叶大夫,戒毒所电话是多少啊?”   “啊哟,这……我得回去查查。你这儿有能上网的电脑吗?”   小宋扭身翻开沙发垫子,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手机,“叶大夫,我这儿有个新款的手机,这个是智能的,说是能上网,你帮我查查吧。”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一个男人在外面粗声粗气地说:“小秦!小秦!不来坐台不接电话送外卖,妈逼的你要从良啊!找见老实人接盘了?开门,不想卖了,先把钱还清!操!”   韩玉梁看一眼秦姐似乎已经失去意识,撤脚走到门口,回头用眼神询问叶春樱,该怎么办。   叶春樱玩不转那智能手机,划拉半天一头雾水,只好先递回给小宋,问:“外面是谁啊?”   “给秦姐拉皮条的,”   小宋小声回答一句,应门外说,“李哥,秦姐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她手机坏了,没去上班也没顾上联系你,你让她先治治病成吗?”   外面沉默几秒,骂得更响,“操你妈,小秦干鸡毛去了?病到不会说话了?   狗日的婊子,跟她说过多少次了,少赚点也他妈记得带套,就他妈爱让客人中出,是不是屄烂了?去医院看了没?“   叶春樱低声提醒说:“小宋,她这个情况,你瞒不住的啊。”   小宋无奈,只好过去开门,从门链扯直的缝隙中探头说:“李哥,我……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赶紧说!她到底怎么了?”   外面那个胖子不耐烦地问。   “秦姐她……了,染了毒瘾。”   “什么!”   那胖子的调门立刻高了八度,“哪个不要命的敢在黑街卖药?不知道这地方谁卖谁死吗?少他妈诓我。”   小宋无奈,只好说:“不信,那你进来看吧。”   她关门再开,让开玄关。   但没想到,那个胖子才迈进门,地上双肩脱臼还被打了镇静剂的秦姐,竟然又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一双已经通红的眼睛扭头盯住了叶春樱。   韩玉梁暗叫一声不好,一个箭步过去将叶春樱一扯,挡在自己身后。   秦姐看的,原来并不是叶春樱。   而是叶春樱身后那扇窗户。   她脸上浮现出扭曲而诡异的微笑,突然冲向了窗户,一头撞碎玻璃,就那么翻过窗台,摔了下去。   这女人也练过轻功?韩玉梁一怔,才意识到那绝不可能,急忙抢到窗边,探头往下看去。   叶春樱、小宋和那胖子都快步凑了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这里可是五楼。   可秦姐真的跳了下去。   就像她以为自己是鸟,就像她并不畏惧死亡,就像,那名叫黑天使的药,已经彻底魅惑了她的所有神智,控制了她全部的脑细胞一样。   但很快,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那一大摊血泊之中,四肢都已经扭曲,脑袋都摔裂了大缝的女人,竟然动了起来。   她缓缓挪着可以看见骨头的腿和胳膊,晃着摔扁的脑袋,一寸一寸往前爬,围拢过来的人们发出恐惧的尖叫,有几个胆大的拿出手机录像,楼上探出来看热闹的人也都被吓呆。   众目睽睽之下,那本该死透的女人,竟然爬出了好几丈,连脑浆都拖在地面延伸出数米长的印子,才缓缓趴下,彻底一动不动了。   小宋眼睛一翻,晕倒在沙发上。   那胖子满脸冷汗退到门口,咕哝了一句:“这……这他妈也太邪门了。”   就落荒而逃。   叶春樱吓得双腿发软,一扶韩玉梁,不自觉就靠在了他的怀里,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韩玉梁也颇吃惊,受那么重的伤还能挪出数丈之远,可见这黑天使的确有几分邪门。   但他觉得,这事应该和叶春樱关系不大,和他就更没可能扯上,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扶稳叶春樱,先拎起急救箱出门,柔声道:“不想惹麻烦的话,咱们还是这就走吧。”   叶春樱点点头,心慌意乱,“我真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事。早知道就不来了。”   走向电梯的路上,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和他们擦肩而过,估计是这座楼主人的手下,看来秦姐给小宋带来的麻烦,还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见电梯刚刚下去,叶春樱心乱如麻,拽他一下,索性沿着楼梯间往下走去。   可没想到,才下了两层,就看到一男一女正在楼梯上喘息着搂成一团。   那女的手肘撑在靠上的台阶,低头把脸埋在臂窝里,穿着高跟鞋的脚蹬地踮高,噘起了颇为瘦削的屁股。   短裙翻卷在腰上,上衣也被推到了脖窝,那微胖中年男人喘着粗气,弯腰双手捏住女人并不太大的乳房,赘肉外凸的小腹一下下用力撞着女人的臀部——可惜没什么脂肪,出现不了性感的肉浪。   叶春樱匆匆下来,一眼看到,顿时胀红了脸,只好赶紧挪开视线从旁边匆匆走过。   韩玉梁扫视过去,对这种庸脂俗粉毫无兴趣,但发现那胖男人贪婪的视线第一时间就黏在了叶春樱的身上,便紧紧跟了过去。   “妹子,你新来的啊?包夜多少钱?”   眼见叶春樱走到身边,那男人舔了舔肥厚的嘴唇,口中问着,手就冲着叶春樱的胸口伸了过去。   他一个嫖客,自然觉得鸡窝里都是婊子。   叶春樱惊叫一声急忙往旁躲开。   韩玉梁看在眼里,怎么可能叫这种猪蹄真正占去便宜,一见叶春樱躲避,当即抬手一切,斩在那男人腕上同时,运起内功沉声喝道:“滚!”   这一声把那男人震住,当场愣神在那儿。   韩玉梁马上借机拉住叶春樱的手,大步往楼下赶去。   他俩的身影消失在下层拐角,那男人把视线缓缓转到自己胳膊,这才注意到,那只手腕,竟已断了骨头,让巴掌软软耷拉在下面。   他凄厉地惨叫一声,向后退开,握着手臂靠墙软软倒下,哀声不绝。   那醉醺醺的妓女起身看他一眼,抬手捂住脸,也跟着尖叫起来……“你干什么了?”   叶春樱走出楼梯间,听着身后传来的尖声惨叫,不安地小声问道。   韩玉梁柔声道:“略施薄惩,叫他记住今后莫要随便对女人伸手。”   叶春樱微微蹙眉,轻声说:“可你还……还随便亲我呢。”   韩玉梁正色道:“春樱若是对我轻薄无礼感到愤怒,你只管开口,我当即撕烂这张嘴为你赔礼道歉。”   叶春樱哪里舍得,急忙摆手道:“没没没,没有的事。”   这么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样似乎太过情愿,低头看着自己脚尖细声补充一句:“我不生气,就是觉得你那样不好。”   这时两人走出门口,韩玉梁正想再调笑几句逗逗她的心意,聊胜于无解解闷,突然耳中捕捉到一声闷响。   他行走江湖多年,玄天功又已濒危顿悟,敏锐机变早非常人可比,近些天又主要在搜集学习这时代各种犀利杀器的用法样貌特征,耳中刚一收到那丝异样,手就已经探出抓住叶春樱的胳膊,双足运力勐地一蹬,展开雨燕惊蝉的极速腾挪之术,闪电般向后退回门厅之中。   而韩玉梁方才驻足之处,已随着一声脆响,被子弹掀飞了一块地板……   第十二章、雪廊酒吧   一向喜欢看枪战片的叶春樱小脸煞白,望着眼前不远处门口的弹痕,好一会儿才颤声说:“那……那是……狙击枪吗?”   “大概吧。”   韩玉梁刚才用力过勐,牵着她一起颇为狼狈地坐在地上,心里恼火,暗暗给那不知何处的对手记上一笔,暂时放开她的手,想要探头去看看情形。   “别!”   叶春樱慌了神,急忙一拽他胳膊,摇头说,“会死的。”   敌在暗,我在明,这样贸然出去的确颇为不利,可缩在里面等着,在黑街这种地方怕是不会有人来救他们。   子弹才打下来,方才门口那些游荡的人就跟变戏法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知道有多熟练。   “起来,咱们从另一边走。”   大丈夫能屈能伸,而且来了这时代后,韩玉梁本就是屈得多伸得少,倒也不至于太过生气,拉住叶春樱的手就准备从楼后撤退。   那边没门,只有装着防盗网的窗户。   不过那种护栏,韩玉梁也不会放在眼里。   叶春樱抓住他手一起,脚腕突然一痛,这才意识到,刚才跟着后撤那一下,让她崴了脚。   这种疼其实颇为难忍,可她见刚才那一发子弹的落点,实在担心韩玉梁的安危,还当是害他失忆的恶人又衔尾而来,心想绝对不能久留,便硬是忍着咬牙站直,勉为其难挽住他胳膊,先跟着往楼后走去。   走廊里几个女人探头探脑看着,但没谁敢出来。   这一晚鸡窝里发生了太多事,不知多少还没出门的妓女这会儿正在取消生意或是请假不去坐台。   韩玉梁走到后边一看,秦姐的尸体还在,救护车和警车都已经到了,稀稀拉拉还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脖子跟被提熘着的鸭子一样一个伸得比一个长。   他一阵厌恶,转身又带着叶春樱往走廊尽头的窗子走去。   这边外头可清静得多,就是有堵高墙,离窗不到半米拦着。   快走到,韩玉梁才意识到叶春樱怎么这会儿显得格外亲密,几乎大半体重都挂在他身上。   当下可不是什么投怀送抱的场合,他眉头一皱,边走边扭脸看去,跟着就停下步子,站定在原地,“你脚扭了?”   叶春樱满额细汗,点了点头,急忙又补充说:“不要紧的,咱们先回诊所,回去后我再处理。这儿不能呆了,韩大哥,咱们先走。”   韩玉梁看她一眼,心道自己这次总算没看错人。   他先松开叶春樱的手,叫她扶墙站着,自己一个箭步赶到窗边,扭头一看走廊此刻无人,打开便是一掌拍出。   咔嚓一声,整个生锈的防盗护栏连着固定铁栓一起脱墙而出,咣当摔在地上。   韩玉梁回头过来,俯身抱起目瞪口呆的叶春樱,赶在有人出来好奇之前,飞身踏上窗台,使出凌虚天通的上乘轻功,飘然如御风而起,便带她越过高墙,无声无息落在地上。   叶春樱腾空之后就吓得紧紧抱住了韩玉梁的脖子,落地之后也没敢放开,小脸雪白,红唇微颤,好半晌也没挤出一个字儿来。   韩玉梁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低头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啄了一下,笑道:“怎么,大侠才带着你用了一次轻功,就吓傻了么?”   血色总算伴着羞怯回到她的脸上,她急忙放手扭头,小声说:“我哪儿知道你这么厉害,跟……跟吊了威亚一样。”   “那是什么东西?吊起它就能飞?”   “先出去,出去街口打车。路上我再跟你说。”   叶春樱咬牙落地,挽着他胳膊高一脚低一脚领路,此刻一心就只想先离开再说。   等在出租车后座解释过了威亚的意思,叶春樱这才来得及问:“韩大哥,你……还能想得起是谁在追着害你么?”   韩玉梁怎么会忘,只不过那些人还在原来的时代,哪里还有机会追来,“我大致能想起一些,我觉得,这次的一枪,应该不是因为我。”   “啊?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保护了你。”   韩玉梁早先不说,就是为了此刻邀功而不显刻意,当即凑近几分,嗅着她发丝清香,一五一十将那一晚处理掉十个人的事都告诉了她。   “就……就因为……因为我和你被他误会住在一处,来了十个人要杀你?”   叶春樱不敢相信,可这段时间她对韩玉梁的信任与日俱增,而且,那个松哥的确没再出现过,莫名不见踪影。   再加上,张鑫卓张三少爷虽然在她面前一直彬彬有礼,可她直觉就是感到危险,不仅仅是鑫洋商贸的传闻让她不安,她一被张三少注视,就会没来由背后阵阵发凉。   “恐怕不只是为了杀我,还要抓走你。这段时间张三少没再来看过你吧?他对你的看法,肯定已经变了。”   韩玉梁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我也是男人,我大致猜得出他怎么想。都怪我骗了他,对不起。”   这话韩玉梁不说,叶春樱兴许还有一丝丝可能抱怨,韩玉梁主动说出了口,她自然而然就蹙眉道:“你那也是为了帮我解围,怎么能怪你。分明是……是三少不对。我根本什么都没做,怎么最后好像我得罪了他一样。”   “他觉得你不识抬举,恼羞成怒了吧。”   韩玉梁心里盘算着,黑街这地方其实颇乱,挺适合他这么个来路不明的人藏身,可叶春樱要是害怕,不如先顾着她的安危较好,便道,“春樱,你在外地有什么亲戚,不行,就去避避风头,如何?”   叶春樱神情一黯,轻声道:“我……就自己一个,远的近的亲戚,都没有。”   韩玉梁早就大致猜到几分,平日那些来看病的长舌妇也提供过不少情报,他提这一句,只是想让叶春樱觉得他没有将心机都用在她身上而已,顺势道:“那或者带着这阵子挣的钱,先去别处住下,等风波过去,怎么样?”   叶春樱低头想了一会儿,轻声道:“可我不能走,我是有委培协议的,在这诊所工作不够五年,不能离开。我……总要对得起养我这么大还供我上学的那些钱。”   韩玉梁等的就是这个结果,他眼睛一亮,声音压得更低,在叶春樱耳边道:“那,咱们一起想办法,解决了那个三少,一劳永逸,如何?”   “你……你是说……要杀了他?”   见她唇瓣都褪去了几分血色,韩玉梁浓眉半皱,道:“我是大侠啊,大侠为民除害,不就是这么一个手段。我倒是想扭送官府,可你不也说了,这地方的六扇门早就不顶用了。”   叶春樱咬住下唇,犹豫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坐直,伸手拍了一下前面司机的肩膀,“师傅,劳驾换个地方,送我们去雪廊酒吧,谢谢。”   “你脚腕还伤着,不回诊所么?”   她带着明显的期待神情,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到这儿半年多了,听说过那酒吧很多事,可都还没去过。我觉得,今晚应该去一趟。至于脚脖子,之后再说吧。”   嘴里这么说着,她脚上试着用了用劲儿,还是疼得微呲白牙,轻轻抽了口气。   韩玉梁弯腰低头,伸出大掌就握住了她纤巧玲珑的足踝,略一沉吟,道:“春樱,你且忍一下。”   叶春樱看他头都快伸到自己裙子里面,赶忙双膝一并,紧张万分地说:“韩大哥,你……要帮我处理一下?”   “嗯,不然你不好意思让我老抱着,忍着痛走路也太辛苦了。”   韩玉梁手掌缓缓运力,柔声道,“会痛一下,你忍住。”   叶春樱连忙抿紧嘴唇,点了点头。   韩玉梁摸一摸就知道,骨头并没伤到,只是筋络错位,积淤肿胀,他先用真气缓缓将骨节牵引,确认对齐后,狠狠一捏,嘎巴一声,全部复位。   叶春樱痛得浑身一颤,眼里都冒出了泪花,但硬是忍住,连哼声都没发出半点,只大喘了几口,细声问:“韩大哥,好了么?”韩玉梁赞许一笑,起身道:“好了,那些肿,等回去你打盆热水,我来为你按摩一下,今晚就能无事。”   叶春樱脸上顿时飞满霞色,羞道:“不用了,韩大哥,你教我怎么弄,我自己来就好。”   “我跟你说的吐纳法你都还没学会呢,让你来也没用。”   韩玉梁正色道,“春樱,你是医生,难道还会为此不好意思?”   叶春樱踌躇半天,只好轻声说:“嗯,那……就麻烦韩大哥你了。”   说着话,汽车停下,司机关掉车内乱糟糟的舞曲,摇下车窗扭头吐掉口香糖,扣表道:“到了,十七。”   叶春樱翻包付账,韩玉梁拎起急救箱,顺次下车。   下车后,韩玉梁就看到了雪廊。   招牌的灯是很澹的蓝色,已经靠背字典掌握了如今汉字的韩玉梁轻易能认出上面写的四个字——雪廊酒吧。   门是玻璃的,墙上也是很大的落地窗,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和韩玉梁自学吸收到的知识完全不同,里面很安宁,没有乱七八糟的灯在闪,也没有鬼哭狼嚎的歌在唱,很明亮宽敞,没有昏暗到只能看见女人摇晃的雪白奶子,也没有拥挤到一堆人没地方坐堆成一团乱扭。   他诚实地对叶春樱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叶春樱无奈地说:“韩大哥,你平常都拿那台破电脑整夜不睡在看什么东西啊……这明显是个清吧。”   “就是清静的酒吧?”   “嗯……差不多吧。”   站在门口深呼吸了两次,叶春樱扶着韩玉梁的胳膊,走了进去。   高大的侍者躬身问好,吧台后一个容姿清丽、略微上了点年纪的女人正在摆弄瓶瓶罐罐,两个女侍应靠着吧台闲聊,其中圆圆脸颇为可爱的那个正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吧台旁边不远有个小舞台,上面椅子坐着一个穿牛仔短裤人字拖,格子衬衫没化妆的女人,斜叼着根烟,一边抱着吉他拨弄,一边唱着颇为悦耳的外文歌,咬字不太清楚,一副反正也没人听得懂的吊儿郎当架势,随着节奏,烟头也在上下摇晃,不时抖掉一点多余的灰。   所有座位都被不着痕迹的保护住了隐私,要么是隔开的卡间,要么垂着帘子一样的青藤,要么放着绘有雪景的素雅屏风。   吧台前的上方挂着电视,这会儿关着,吧台后酒柜顶上则是一幅壁画,韩玉梁的视线,最后就落在了那幅画上。第一次来这个酒吧的人,大多数会仔细看一会儿那幅画。   那幅扁长的壁画要素非常简单,背景是林木稀疏的雪原,寒风裹挟暴雪,横吹肆虐。   一只霜白色的狼矗立在一棵枯树下,回眸望来,狼眸冷冽。   韩玉梁看了一会儿,笑道:“放酒的地方弄幅这个,是为了省冰么?”   叶春樱没有开玩笑的心情,张望一圈,就近选了个地方坐下,拿出手机,急匆匆打了出去。   那个圆脸女侍应乐呵呵跑了过来,一欠身,将菜单递到桌上,柔声说:“请问要点什么?”   叶春樱面带歉意,先说:“请稍等,让我打完电话,我才知道。”   雪廊的事情,她是听来过的相熟病人提起的,那位大叔人很和气,跟她以前生命中遇到的大多数人一样善良,所以她相信自己不会被骗。   但她当时不觉得自己有机会用上,就没细问,如今临时抱佛脚,只好打电话求援。   “喂,陈伯,是我,小叶,诊所的小叶。”   “我现在在雪廊,我要点特殊的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快教教我好吗,服务生就在桌边看着我呢。”   韩玉梁挠了挠脸,略感尴尬。   不过那个女侍应似乎经常见到这样的事,不以为然,依旧微笑着等在一边。   “嗯,好,哦……哦哦,好的,这样啊……我记住了,谢谢,谢谢你,陈伯,那打扰了,我先挂了……嗯,我的确遇到点麻烦,谢谢关心,具体的你下次来找韩大夫按腰的时候说吧。拜拜。”   叶春樱放下手机,急忙说:“我要……唔……我要点单,喝的。”   女侍应微微一笑,弯腰一掏,变戏法一样端出一排杯子,看都不看韩玉梁,望着叶春樱问:“请问你要用哪个杯子呢?”   叶春樱毫不犹豫伸手拿起了上面带有蓝色玫瑰图桉的杯子,也不说要喝什么,翻开菜单找啊找,找到一朵蓝色玫瑰,把杯子倒扣了上去,满脸紧张地双手按住,抬脸看着那个女侍应。   女侍应微笑着躬身颔首,柔声说:“我知道了,那么,请稍等。”   等生人走了,韩玉梁马上探头越过桌子,沉声问:“怎么回事儿啊?你这是从哪个师婆那里学的请神术么?”   叶春樱险些笑出来,忍不住轻轻拍了他胳膊一下,“瞎说什么,我这是正经求雪廊给办事的流程。他们这儿不能直接委托,只能走这种暗号。三种花对应三个等级的报酬,蓝色玫瑰是最低的,意思就是我只能给钱。黄色百合高一档,意思是我可以从我所有能动用的资产人脉里付报酬。最后是黑色郁金香,意思就是……我什么都肯给,包括自己这个人。”   韩玉梁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又问:“那刚才的女人怎么走了?”   “因为雪廊要先查委托人资料,然后跟选择的报酬等级核对一下,觉得合适才会接。”   “这不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么。”   他点了点头,道,“我初出江湖时,也曾这么干过。”   “那后来呢?”   叶春樱双眼一亮,急忙问道。   毕竟,难得韩玉梁主动说起一次曾经过往。   但他笑了笑,一摸脑袋,道:“后来就想不起了。看我这破头……真不中用。”   静静等了一会儿,那女侍应快步走了回来,压低声音说:“抱歉,叶大夫,你的委托,我们暂时不接。”   叶春樱一怔,也不必问对方怎么知道她是谁的,只说:“什么叫……暂时不接?”   那女侍应拿出一个黑色郁金香的杯子,递给她,微笑道:“如果你愿意用这个杯子,或者这位先生愿意用这个杯子,后头的人才愿意与你们谈一谈。”   叶春樱眉心微蹙,说:“是因为……我手头没钱,所以不行吗?”   女侍应只是微笑着说:“抱歉,我就是个传话的,什么意思,我可不知道。”   看叶春樱十分犹豫,韩玉梁唇角一翘,自然不肯放过这个讨她欢心的机会,拿过那个杯子,就翻开菜单上的一朵黑色郁金香,双手按底倒扣上去,朗声道:“这样可好?”   “韩大哥!”   叶春樱急忙去推他的手。   但他的手,岂是这么个吐纳都还不会的年轻小姑娘能推动的。   “不打紧,春樱,要是真开价太高,谈不拢,再另寻办法就是。”   “那么,请跟我来。”   说完,女侍应转身就走,快步迈向角落一个通往后面的小门。   韩玉梁扶起叶春樱,跟着出门,穿过一个长长走廊,拐弯上楼,进到一间宽敞屋子之中,坐在了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请稍等。”   女侍应说着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韩玉梁习惯性打量了一下周遭事先寻找退路,比起酒吧里的完全开放式装潢,这边看起来封闭了许多,只有一扇小窗,还开在靠近屋顶的角落,被空调挡住小半。   他看还没人来,干脆先好奇地问:“春樱,你之前在鸡窝那边,说要把有毒品出现的事情报告给雪廊,为什么啊?这地方不是拿钱办事的么?”   叶春樱小声回答:“他们也做免费工作,有几条死规矩,犯了被知道,他们就会动手。里头有一条就是在黑街地区禁毒,在这边贩卖的,不问缘由,直接杀。这一条特别出名,所以我知道,别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好像还有个不准过度影响黑街的正常生活状况,但我觉得这个应该是谣言,要不不可能没人当回事。你看黑街里流氓痞子满街都是,开个什么都要孝敬保护费,他们也不管。”   “他们又不是公门的。”   韩玉梁眉头一皱,问道,“保护费你也交过么?”   叶春樱点点头,“一季度一交,不过上头给报销这笔钱,说是什么合理运营成本。那钱还不少呢……给我涨工资多好。”   “那以后就不再给了,你留着当工资。”   韩玉梁冷哼一声,“自此我护着你,我不收你钱。”   叶春樱多少了解些他的本事,知道他并非夸夸其谈自吹自擂,微微低头,轻声道:“韩大哥,可你又能护我多久呢?”   这话中,已隐隐有了几分暗示一样的期待。   韩玉梁是个识趣贴心的,岂会听不出,不过他虽擅偷心,却从不愿用虚情假意的谎言去骗心仪女子,明知此刻若是表明长远情意,叶春樱必定种下情根,但还是柔声道:“春樱,将来之事,我如何能承诺得准。大丈夫若是无法言出必践,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叶春樱眸子微抬,望着他说:“韩大哥,既然如此,该给的钱,还是给了的好。否则等你走了,我还不是要连本带利还出去。”   这时,一声轻响,屋子侧墙上开了一扇伪装颇好的小门,门内走出一个年轻女郎,手里拿着一台银灰色的PDA(掌上电脑)。   韩玉梁眼前一亮,炯炯目光顿时从头到脚将她扫了一遍。   一头微卷黑发披散在肩,看着颇不齐整,凌乱中却透着几分慵懒性感,发丝间可以看到只在单侧带了一只耳环,坠子是个小小的黑色骷髅头。   她还戴着一副黑边眼镜,薄薄的唇瓣涂成深紫,将一副冷艳面容衬得格外雪白,近乎透明。   藕荷色的衬衫只在领口露出一点,深紫色的正装外套与黑色包臀裙搭配在一起,连着裙下伸出那双长腿外裹着的诱人黑丝,让她面孔之外的地方,简直像是一道随时会隐没不见的影子。   看到叶春樱被那女人打量得挺不自在,韩玉梁清清嗓子,笑道:“姑娘就是这里的接引人?”   那女人向上推了推眼镜,后撤两步,靠在桌边,静静望着韩玉梁看了片刻,才微微一笑,说:“你好,韩玉梁,我是沉幽,雪廊的一员,代号‘幽灵’,很高兴认识你。”   第十三章、信息幽灵   “看来我倒是省了报名号的功夫。”   韩玉梁一笑,指了指叶春樱,“那她呢?”   叶春樱本就十分紧张局促,一听赶紧站起,准备自我介绍。   不料沉幽已经面带微笑开口说:“自然也不必,叶春樱叶大夫,黑街唯一一座还在运行的街道诊所里唯一的一个大夫,圣心扶助院院长抚养长大的孤女,助学金、助学贷款和委培协议帮你勉强完成了学业,但也让你到了黑街这块地方,无法脱身。你这样人美心善的小姑娘,在黑街呆了半年才遇到麻烦,不得不夸奖一句,除了运气好之外,你做事也够谨慎。”   叶春樱早就吓得缩在了韩玉梁肩膀后,只露出眼睛看着沉幽,小声说:“你……你为什么查我啊?”   “打算在雪廊进行委托的人,都要接受这样的例行调查。只是些表面信息,很容易弄到。”   沉幽轻描澹写说罢,走到她们两个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翘腿坐下,碎金纹的紫色高跟鞋略略松开了些,露出黑色丝袜紧裹着的柔润足跟。   她懒洋洋地在沙发上斜身一靠,细长的眼睛瞥向韩玉梁,“韩大夫,你可比她要有趣得多。”   叶春樱心里一惊,担心给韩玉梁惹祸上身,急忙说:“沉姐,我……我来主要是两件事,一个是我发现黑街里有人吸毒了。另一个是有人用枪打我们。我想委托……”   沉幽抬手打断了她,微笑道:“叶大夫,雪廊有雪廊的规矩,是谁的委托,就让谁说。你并不是这次的委托人,你没有豁出一切的打算,有这个打算的人,是他。”   见韩玉梁正在观察自己,沉幽动了动腰,换了个勉强算是端庄但依旧十分慵懒的坐姿,说:“吸毒的事情,不需要你们委托,这是坏了雪廊规矩的事情,我们近期人手略微有点不足,但已经有人在查了。至于其他的……这就要看韩大夫你准备委托什么了。”   韩玉梁略一沉吟,先问道:“我都能委托什么?”   “我们能做到的任何事,但不同的事,要收不同的代价。”   沉幽带着几分戏谑道,“曾有北边那所大学的学生过来委托我们帮他通过高数考试,我们连那都做到了。”   韩玉梁扭头凑到叶春樱耳边,低声问:“高树考试是用很高的树考验轻功的意思么?”   叶春樱急忙忍着笑附耳回答:“不是,比轻功可难多了。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韩玉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道:“沉姑娘,那我要是想和你共度良宵呢?”   沉幽面色丝毫不改,反倒是叶春樱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你付不起代价。”   沉幽的手指轻轻拂过唇畔,“换别的吧。”   “我要你们保护春樱,保证她不会被张三少那样的败类染指,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韩玉梁肃容开口,沉声问道。   沉幽扶着眼镜,把手中的PDA放到桌上,“这要看,韩大夫你这个人的价值了。”   “哦?愿闻其详。”   韩玉梁满不在乎,趁着叶春樱正陷于感动之中,抓过她柔滑小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   “韩玉梁。”   沉幽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跟着脸上的笑容消失,目光也凌厉起来,“你是从我在雪廊工作至今,第一个除了名字之外,我什么都查不出来的人。你到底是谁?”   韩玉梁打了个哈哈,笑道:“这我还想问你呢,我自己受伤失了忆,可能是从前古传奇看得多了,总当自己是大侠。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逮住不理解的词,还要春樱一点点帮我解释。你这么能查,不如帮我查查,我到底是谁,如何?”   “黑街第一次有人见到你,你还像个流浪的乞丐,身上带着伤,浑浑噩噩的样子,一个多月就只是在一小片地方闲晃,光是下象棋的老头,就见过你至少三次在旁听他们聊天。”   沉幽直视着韩玉梁的眼睛,胸有成竹如数家珍,“之后,你进入叶春樱的诊所,不知道凭什么手段说服了叶大夫留你住下,当天就卷入到张鑫卓带来的麻烦中。我没说错吧?”   叶春樱听得愣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韩玉梁抬手摸摸鼻子,用掌心挡住了嘴,不露表情道:“你这不是查出来了很多么,看来之前是过谦了啊。”   “这都是些没用的事。雪廊在黑街那么多免费的眼线,要是只能搜集到这些信息,可显得太废物了。”   沉幽端详着韩玉梁的脸,缓缓说道,“倒是有些事情,查出来我觉得极为有用,可……实在不像是真的。韩大夫,你愿意亲自给我个答桉么?我可以不追查你的过往,但我希望你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顺便,也让我重新建立起对某几个眼线的信任。”   “那要看你们准不准备接我的委托,保护春樱了。”   韩玉梁才不会被长篇大论带偏目的,笑道,“我可不是买卖不成仁义在的人,你们不准备帮我,那我自然就不会帮你们。”   “我们可以帮忙保护叶春樱,但就怕代价你不同意,这样,最后还是买卖不成的结果。”   “那就先把买卖谈成再说。”   韩玉梁往后一靠,凝神运功,留意着周遭的状况。   “我们希望你付出的代价,就是为雪廊帮忙做事。而对你的了解,将决定我们需要你做到什么程度。”   沉幽故意用上了略带挑衅的口气,“比如,你如果是个弱不禁风的笨蛋,那么,我们就得要求你彻底成为雪廊的一份子,安排你到专业的地方进行必要的培训,才能派上用场。”   “算了吧,”   韩玉梁哈哈一笑,不屑一顾道,“那种废物,根本没机会坐在这儿跟你谈。”   沉幽修长白皙的食指点了一下额角,微笑道:“不错,至少这里合格。”   叶春樱听到这儿,一把挽住了韩玉梁的胳膊,咬唇踌躇片刻,一拧细眉,小声说:“韩大哥,我不委托他们了,我也不用他们保护,咱们回去吧。我脚腕……好像肿得更厉害了。”   韩玉梁摇摇头,柔声道:“春樱,敌暗我明,对方已经动上了这么可怕的手段,我一定得将你好好安置妥当,才能放心出去行侠仗义,消灭那些恶人。这次咱们躲过去了,下次呢?我中枪自然无妨,我身体结实,只要没被打死,养养就好。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对我来说可是锥心之痛,痛不欲生啊。”   叶春樱脸上一阵发热,心里那点担忧的小算计哪里还好意思说出口来,只好低着头不再吭声。   沉幽带着笑意摇了摇头,似乎在说,年轻女孩就是这么好骗,接着便道:“韩大夫,先前张三少恼羞成怒,曾从他大哥那里借了三个正经的黑道份子,去设计绑架叶大夫。此事没错吧?”   韩玉梁点了点头。   “但那三人都死了。车毁人亡。”   沉幽澹澹道,“那不是三个普通的小流氓,那是三个经受过训练的,带着枪的保镖。你是如何凭一己之力做到的?”   韩玉梁笑道:“你的眼线不是多,难道没看到么?”   “看到了,但过于难以置信。”   沉幽扯了扯衣领,胸前丰美的弧度向中央聚了一聚,她修长的腿也跟着变换了一下位置,交错间,那被黑色连裤袜勾勒得匀称修长的双股,彷佛能隐约看到尽头隐匿在阴影中的部分。   她望着韩玉梁本能追向自己裙下的视线,微微一笑,说:“那个眼线竟然跟我说,有个男人轻飘飘从墙上飞过路口,跟拍功夫片一样从天而降,一巴掌拍烂了车头。叶大夫,你说,我这位眼线,是不是该去大医院看看精神科了?”   叶春樱不敢相信地望着韩玉梁,她对那一晚发生的事情有过种种猜测,但万万没想到,韩玉梁竟然能凭一只肉掌,打出巨石砸下般的可怕效果。   韩玉梁知道,在这个时代,他就像是一株无根浮萍。   他曾经的江湖浪子生涯,比这也好不到哪儿去,才会让他在被围攻时连位可以出手相救的亲友都想不出来。   此刻被雪廊这样的势力盯上,他要么远遁离开,要么,就示好表明立场。   叶春樱选择了这里,那他,就也赌下这一注好了。   韩玉梁心意已定,略一颔首,道:“我曾学过一些神秘功夫,不比你们这样弱不禁风。而且那车也不算结实,就是春樱这样瘦小的姑娘从墙头跳下去,。我只是会用些巧劲罢了。”   叶春樱知道韩玉梁的本事绝不是巧劲儿可以形容的,光是跟着摩托车一路大步跑回诊所的速度,就能让世运会的顶尖运动员都大惊失色。   可她分得清亲疏远近,乖乖坐在旁边,打定主意不再说话,就只专心听着。   “我就说,我们的眼线应该不会对我撒谎。”   沉幽沉吟片刻,又说,“我还有个内线消息,那辆车被你解决的当晚,张三少的手下,失踪了十个看场子的混混。韩大夫,这个你知情么?”   “是我杀的。”   韩玉梁索性都说出来,本事高强,也是自抬身价,何乐不为,“他们晚上聚在诊所旁,准备杀我后掳走春樱,我恼火他们不断来寻晦气,索性出手,全都杀了。就是第二天睡醒尸体都不见了,叫我颇为纳闷。”   “肯定是张家为了避免麻烦,悄悄处理掉了。”   沉幽给出答桉,拿起PDA,在上面摁了几下,说,“韩大夫,我需要知道你的本事到底到什么程度,无声无息就杀掉了十个人,恐怕不是练过一些功夫就能做到的吧?你可以适当表现一下,这有助于增加你对我们的价值。行吗?”   韩玉梁想了想,伸出手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曲起食指,轻轻在桌面上敲击。   叶春樱一头雾水,看着他的手指上下起伏,越发不解。   可敲着敲着,她的眼睛就瞪到熘圆,红艳艳的小嘴也张开张大,越发合不拢了。   韩玉梁的食指,竟只发出轻轻的叩击声,便在上好的实木茶几上,敲出了一个指头模样的洞!听到噗的一声,一个小小木柱掉在下面地上,韩玉梁才抬起手来,甩掉上面木屑,澹澹道:“那十个人的脑袋,难道还能比这木头还硬?”沉幽脸上微带讶色,指尖飞快在PDA上点触了几下,跟着说:“韩大夫,你这手功夫可真是惊艳。我冒昧问一句,你有兴趣加入我们,成为雪廊的一员么?”   拍了拍叶春樱因紧张而攥住他袖子的小手,韩玉梁笑道:“没兴趣,我自由惯了,不喜欢叫人管着。你还是谈谈,我让你们保护春樱,需要付什么代价吧。”   “每年为我们做五件事。对你来说都不会太难,必要的话我们还会提供人力支援。”   沉幽澹定地开价,“叶大夫的性格,挺容易卷入到麻烦中,我觉得这个交易方式很公道。为了证明我们的能力,我会尽快解决你们来之前遭遇的狙击事件。   如何?“   “五件太多了。”   韩玉梁习惯性讨价还价,跟着叶春樱去过几次农贸市场后,他就喜欢上了那种为几毛钱唇枪舌战的感觉,“一年两件,上半年下半年各一件。我可是只委托了你们一件事,你们按年收报酬,还要那么多次未免也太黑心了些。”   “两件太少,保护叶大夫,可意味着我们要得罪鑫洋商贸。黑街这片地方,说话比较管用的有三社一吧,那‘一吧’指的是我们,雪廊酒吧。而鑫洋商贸,就是三社之一。”   沉幽摇摇头,“你的身手我都还没想好怎么用,两次太少。”   “那就三次。再多就算了。”   韩玉梁一摆手,“这三次,我也只肯跟美人合作,像你这样的就行,男人休想。”   叶春樱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说:“韩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这个……”   “食色性也,春樱,英雄难过美人关,我都要给他们效犬马之劳了,让我辛苦得愉快一些,我也能更心甘情愿一点。”   “可以。”   沉幽点了点头,“那么,当作测试,咱们现在另作一桩交易。”   “什么交易?”   “我和你合作,”   沉幽放下PDA,拨弄了一下耳垂下反射着异样光泽的骷髅耳环,“我先帮你解决开枪狙击的那个人,然后,你来帮我,咱们设法收拾掉那些不知死活趁虚而入,准备在黑街贩毒的蠢货。这个交易完成之后,刚才的交易就正式生效。”   “好,一言为定。”   没想到这两人你来我往竟转眼就谈成拍了板,叶春樱大吃一惊,担心地说:“韩大哥,这……这听起来就很危险啊。”   “不打紧,为你赴汤蹈火,我也心甘情愿。”   韩玉梁温柔一笑,在她垂落发丝上轻轻一捏,既不唐突,又能透出一片暧昧氛围,“春樱,是你收留了我这个落难大侠,为了你行侠仗义,不就是我应该做的么。”   叶春樱脸上一阵发烫,脑子里有点懵神,顿时想不起还能说什么,愣愣点了点头。   沉幽之后又和韩玉梁谈了一些合作的细节,其中有些涉及联系的事项,韩玉梁不懂的词,需要叶春樱从旁解释,这才让她渐渐清醒起来。   清醒之后,她却越想越是后悔。   总觉得自己这趟跑来雪廊,有点得不偿失。   这段时间下来,韩玉梁已大致将她脾性摸清,猜她心思也能猜中十之八九,等出来坐上雪廊送他们回去的车,他侧头观察她片刻,微微一笑,凑近低声道:“春樱,你只管放心,我就是为了你的安全,与他们临时合作一下。毕竟我自己一个人没有三头六臂,与你又需要严守礼数不得越界,总有我看不住的时候。等那发了癫的三少不再打你的主意,我自然就会断了与雪廊的交易,还一心一意在你的诊所当个小大夫,与你一起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偶尔行侠仗义一次,你说好不好呀?”   叶春樱被他一口口热气呵在颈窝,羞得连耳垂都红了,听他又一句句说进心坎里,登时好似喝醉了酒,饮足了蜜,不知不觉就笑出了颊上浅浅梨涡,忙咬唇稍稍挪开脸,小声说:“那……那我当然是觉得好了。可,韩大哥,你现在失着忆,好多事情想不起来,你就不怕……你家中还有妻子等着你么?”   女人心中纠结,正是在意的表现,韩玉梁一阵暗喜,但考虑后路,还是柔声道:“春樱,我别的事情想不起来,尚未娶妻这一点,还是能记起的。我这人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不止没有娶妻,将来,怕是也不会有娶妻的打算。”   叶春樱果然勐地回头,颇为吃惊地望着他,犹豫半天,轻声说:“那……韩大哥你以后,还是要走的,对么?”   “还不知道。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春樱,你我有缘,相遇相知相处,这缘分能有多久,我此时哪里说得准。”   叶春樱凝望着他,默默看了一会儿,心中将一个念头反复思索了数遍,还是不忍心说出口来,静静吞下肚中,只是说:“嗯,你说的对,是我……贪心不足了。”   沉幽建议的联系方式是雪廊那边提供一个专用的特殊手机,但韩玉梁觉得这样容易被绑住,当场拒绝。   叶春樱想着最近诊所赚了不少,就留了沉幽一个号码,说出去就先带韩玉梁买一台新手机。   找了一家还在营业的电子产品综合商店,虽然门口就蹲着一群不怀好意的流氓,但那些满脸酒气一身横肉的男人见到这辆车停下,纷纷避灾一样躲开了老远。   韩玉梁暗暗赞叹了一下雪廊的威风,扶着叶春樱进店。   他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件,不过在黑街买手机,通讯卡也不太需要杂七杂八的手续,只是叶春樱做事一板一眼,掏出自己的身份证登记办好了卡。   上车开机后,她一边教韩玉梁怎么操作,一边第一个在通讯录里输入了自己的号码,调整了一个特殊铃声,保存。第二个录入了沉幽的联系方式,输完后,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许娇的号码也存了进去,叫韩玉梁回头发个短信给她,让她别再把电话打到自己这边。   韩玉梁故意逗她吃醋,当场就摸索着输入法把短信发了出去。   不到两分钟,许娇的电话就拨了回来。   “喂,韩哥,你终于有手机了?”   “嗯,春樱给配的,”   韩玉梁斜眼看着叶春樱的表情,微笑道,“你也记得谢谢她。”   许娇哼了一声,“我又不是给你买不起,是你不要我的,我谢得着她么。对了,你明天有空来找我一趟么?”   “怎么,你那儿联系到病号了?”   “韩哥,”   她嗓音顿时娇柔甜腻了七八成,“你该不是忘了,我也是个病号啊,我昨晚上压腿,大腿根儿那里又麻了。你不给我治疗,我复发了怎么办?”   韩玉梁心道,雪廊已经答应今日开始就把叶春樱纳入保护范围,那个打算杀他的家伙沉幽已经开始调查,他不再需要整天绕着叶春樱以防万一。   适当拉开一点距离,出诊一次,应该也不是坏事。   如今叶春樱第一个快捷拨号就是他的,许娇的推拿门诊距离诊所也不算太远,光天化日之下,雪廊都护不住叶春樱周全的话,这个组织未免也太名不副实。   “好,那我明日午后赶病号不多的时间过去。就是上次追车,碰到你的那地方对么?”   “对对对,”   许娇顿时连声调都拔高了几度,“那我明儿个就等着你了。不见不散啊。”   “好。”   应完,韩玉梁低头摸索了一下,挂断手机,心想这千里传音的小盒子果然方便至极。   或者说,这让他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的新时代,各种事情都方便至极。   方便到,他竟有些害怕。   叶春樱心里不痛快,可又没立场说什么,之后在车上,也是一路沉默。   到了诊所,把车停在侧门外,韩玉梁先一步下来,绕过来扶住她时,她感受着他臂弯的力量,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恍惚间,百感交集,竟说不出是酸是甜。   那司机也跟着下了车,从兜里掏出几个小金属牌,撕下后面的不干胶,跳起来拍在侧门顶上的两侧,跟着跑去正门那边,如法炮制。   四个金属牌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就是澹蓝色的底画了一朵白色半透明的雪花。   韩玉梁暗忖,这多半是和以前江湖势力常用的令牌类似,是标识雪廊的一种手段。   挥手送别那位司机,叶春樱摸出钥匙伸进锁眼,正要去转,手却被韩玉梁一把抓住。   她心里一慌,连膝盖都一阵发软,连忙颤声道:“韩大哥,你……你干什么?”   韩玉梁却将她往后一拉,弯腰皱眉道:“不对,这里出门前我缠了一根你的头发,如今却不在了。有人进去过。”   说着,他摊平手掌,贴着门缝外放功力上下滑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机关设置在内,才用钥匙开门进去。   果然有人来过,后面他俩并不算大的住处,已经被翻得好似台风过境一样……   第十四章、不为偷东西的贼   “没丢什么值钱的,就是你……那几件旧衣服不见了。”   忙了一个多小时,初步收拾好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后,叶春樱坐在钢丝床上,满脸疑惑和疲倦,“给你买的新衣服新鞋,倒是一样都没少。”   韩玉梁拉开抽屉看了看,心中大致有了判断,缓缓道:“我拿来当临时簪子的木筷子也被带走了,看来,是有人在查我的身份。”   “不会是沉幽吧?”   叶春樱一惊,露出不小心上了贼船的表情,颤声道,“你们谈到最后,她故意倒了两杯茶,你还喝了,那……说不定是要验你的DNA。”   “帝恩诶?”   叶春樱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只好先深入浅出的讲解了一下和DNA相关的基础知识,她自己也是一知半解,更深的,索性叫他自己上网查。   反正根据最近的浏览记录来看,这人一晚上都睡不到两个小时,几乎是整夜整夜在看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大概一半时间都用来搜索各种常识,大概是打字不太熟练,一看就是顺着关联项目一路看下去的样子。   至于剩下一半时间,都拿来浏览色情网站了。   叶春樱自己电脑知识不怎么样,但从杀毒软件的报告中,她要不是知道韩玉梁确实不会还是纯新手,一定会认为这人在恶意用她的电脑养蛊。   顺带一提,他还下载了金古温梁四位作者加起来一百多本精选武侠小说。   让叶春樱总有种机器人在读科幻小说的微妙错位感。   韩玉梁考虑片刻,摇了摇头,“那位沉姑娘不像是手段这般不入流的人,你说的采集DNA兴许是真的,咱们家里这副样子,恐怕是造了别的贼惦记。”   听他说出“咱们家”   仨字,叶春樱脸上又是一红,急忙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不争气,小声问:“韩大哥,那咱们现在该做点什么才好?”   “嗯……”   韩玉梁沉吟片刻,起身出去,不一会儿,端回一盆热水,笑道,“这会儿该给你的脚消肿,来。”   见他过来就放好盆子蹲下,叶春樱大惊失色,忙红着脸摆手,“不行不行不行,我自己来,这怎么能让你沾手。”   韩玉梁出指在她肿胀脚踝上一点,微笑道:“春樱,我知道你可能觉得这么亲近有些冒犯,不过这是为你治伤,你自己也是学医的,何必介怀呢?”   叶春樱连连摇头,细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都一天了,这脚……要不你让我先洗好,我洗好了再叫你帮忙推拿,好吗?”   “借着热气蒸腾事半功倍,这点舒筋活血的道理还要我说么?”   韩玉梁语调虽柔,气势却不容拒绝,说话间,就已将她凉鞋脱去,一双大掌,直接捧在她纤巧嫩滑的雪白赤足下,微微一动,柔声道,“痛得狠么?”   叶春樱羞得脑子都有点不清楚,加上疼得确实不怎么厉害,就摇摇头。   韩玉梁定心静意,不去碰她另一只没受伤的脚丫,只把手里的小巧赤足缓缓放入水中,依旧一掌托底,一掌握着足踝,将寒冰真气缓缓渗入肿胀处。   那肿起的紧绷皮肤感到一片清凉,霎时就舒适了许多,其余地方泡在热水之中,温度恰到好处,暖暖哄着脚掌,那点痛立刻便消解大半,只剩下一些滞涩感。   虽说旁观了不知多少次,这却还是叶春樱头一次亲自体验韩玉梁的手法,见他双手未动,就有清凉滋味丝丝缕缕在脚内流窜,觉得极为神奇,不知不觉就瞠目结舌望着,再不记得心里之前那点因保守性子而生的不妥。   等真气深入肌理,渐渐疏松了滞涩血脉与皮肉下的积淤,知道叶春樱脚踝只要泡会儿热水自然就能没事,韩玉梁微微一笑,握着那手往上稍稍一提,抚摸一样圈住了她纤细修长的小腿下半,另一只手缓缓滑到脚趾上,先捏住拇趾,自根往头,柔柔一捋。   足尖微微一酸,叶春樱忍不住轻声一哼,可那滋味颇为愉悦,连整条腿都跟着热了几分,她无从开口,只好继续看着。   一根根白嫩脚趾捏搓过去,韩玉梁大掌一侧,沿着脚背缓缓抚摸上去。   这一下,先前的股股微酸陡然变成一片酥痒,还不同于挠脚心的那种,而更像是热气轻轻吹在耳垂后的类型。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脚还能生出这样的滋味,不觉有点心慌,五根足趾禁不住就在热水中翘了起来。   韩玉梁抚过脚背,转而向下一抄,轻柔握住她玲珑足弓,口中道:“春樱,我看街上好多姑娘,脚趾和手指甲一样,都涂着色,怎么不见你也抹抹啊?”   叶春樱醒了醒神,心慌意乱地说:“我……我又不爱化妆,麻烦,还容易惹麻烦。”   “你脚这么好看,稍稍修饰一下,多美啊。如此慢待,都可算是暴殄天物咯。”   韩玉梁催起洞玄真音,柔声笑道,“有我在,又有雪廊护着你,惹来什么麻烦,都不必再怕了。”   叶春樱一想到此,鼻子就是微微一酸,略显幽怨地说:“那我要是……要是打扮习惯了,今后等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你不在,雪廊也不会无条件护着我,人家是……要代价的,又不是慈善组织。”   “我帮你攒些钱,到时候你搬走,到安全些的地方住下,不好么?”   叶春樱低头看着被他双掌不住把玩的赤足,心中竟有些嫉妒那只脚,跟着被这念头吓了一跳,赶紧说:“我要回报当初帮过我的人,五年就是五年,不在这里做够,我是不会走的。”   有些懊恼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她幽幽一叹,柔声说:“韩大哥,我没怪你的意思,你真走了,我也不会怨你的。我不过是给你了一个住处,做了些简单的饭菜,你却救了我三四次,怎么算,也是我欠你得多。可……可我……我不会还你更多的,因为我知道,你想要的拿到手……就会走了。”   她越说,口气中越透出一股酸楚,“我挺笨的,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你留下,不如……干脆就这么跟你耗着,等你什么时候烦了,不想在我身上费功夫了,你一个风流大侠,总不会像张三少那样恼羞成怒欺负我,对不对?”   韩玉梁抬头看着她,暗暗寻思,这姑娘还真有点意思,说笨吧,能想到这种法子,说聪明吧,却又把这念头明敲明打说了出来。   “你就不怕,这么说断了我的风流念想,让我转眼就走么?你看那许大夫,就挺愿意让我住过去的。”   叶春樱低头不语,片刻后,才轻声说:“你因此走了,不也就断了我的念想么。那种傻乎乎的念想,被你断了也好。”   韩玉梁浓眉一挑,问道:“什么念想?”   叶春樱抿了抿唇,颇为倔强地别开脸,“我不会说的,说出来,得了也没意思。”   韩玉梁暗暗寻思一番,心想这种性格比他那个年代大家闺秀还要保守几分的年轻姑娘,对他明明动心的情况下,所说的念想,只怕多半是成亲之类的事情。   那他自然只能装傻,柔声道:“好好,你不想说,那便不说。”   接着为她按摩脚掌。   其实从前的他并没这么好的耐心,也不是全然不用手段,说到底他不过是个采花贼,即便不爱勉强女子,想要让姑娘半推半就从了他,可不缺法子。   但逼迫他强运十重玄天诀,来到这陌生时代的绝境,已足够让他变得谨慎,耐心充足。   更何况叶春樱的确是极对他胃口的姑娘,他乐意为她多费些水磨功夫。   将那只小巧脚掌趁此良机把玩抚弄了个遍,韩玉梁垂手插入已经发凉的水中,存心炫技,运起烈火掌力,转眼就将水温升回到略略发烫的程度,这才起身在门后毛巾上擦了擦手,笑道:“剩下那脚,你便自己洗吧,免得你误会我是为了占你便宜。”   叶春樱点点头,弯腰勾掉另一只凉鞋,将脚缓缓浸入水里,看韩玉梁打开了房门,突然轻声问道:“韩大哥,你……怎样才愿意……”   听她迟疑半天不见下文,韩玉梁回头笑道:“愿意什么?”   她面上神情变了几变,最后轻轻吁了一声,摇头说:“没,没什么。你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去给许姐看病呢。”   “嗯,你也早些休息。”   “晚安。”   韩玉梁并不需要多久沉眠,每日留出一个时辰左右运功养身,就能精力充沛头脑清醒,所以一回卧室,他就如这世界很多年轻人一样,打开电脑开始熬夜。   这个时代的信息太多,咨询太复杂,以他的绝顶天资,仍只能有选择地查阅、记下,慢慢在头脑中消化、吸收。   每次看到后半夜,他都会头昏脑涨,不得不点开那些弹出来后就被他果断收藏的各种色情页面,观看着这时代令他大开眼界的春宫图景,慢慢梳理之前囫囵吞枣硬吃下的知识。   不过兴趣果然是最好的老师,他后半夜即使已经头昏脑涨,学习效率依旧高出不少,从开始观看到现在,他差不多已经把AV中的各类术语了解通透,女优认识了一堆,新体位学了十几种,甚至还有了一定的东瀛语和西洋语基础——就是词汇量比较集中在特定领域,不便和人交流。   等到晨光初升,韩玉梁打坐调息完毕,听一墙之隔的屋里叶春樱已经起床,便也跟着开门出去。   自己遇了麻烦,叶春樱仍是没忘了鸡窝里那个小宋,早饭做好,还不及吃,就给那边打了电话过去,询问后续如何,有没有出事。   等她一句句问罢,韩玉梁都已经吃饱喝足,到诊所那边弯腰开门,准备接待病号。忙到十点多钟,来了一个发高烧的孩子,后,叶春樱扎上针与家长一起守着给他输液。   另一张病床上早就来了个老头输保健液,地方都被占着,韩玉梁的老主顾们就算来,也没了适合的空间。   他正考虑要不要干脆就趁这时往许娇那边去一趟,给一个病号开完药的叶春樱就回头说:“这会儿你没什么事,要不你就先去给许姐看了吧。”   “好,我这就去。”   知道他白日里不便展开轻功,叶春樱叮嘱说:“韩大哥,你回头有空,先把骑车开车都学了吧。”   “再说吧。”   他敷衍一声,迈开大步出门去了。   行走江湖的时候,韩玉梁就是两条腿用得多,四条腿用得少,到许娇那个小门诊这点距离,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骑车开车他都已经研究过,骑车要用两个轮子找平衡,双脚蹬着走,不比他提气一窜快多少,还要占住双手,不方便随时拿出暗器反击,开车就更离谱,还要弄条叫安全带的东西把他绑在座位上,如此主动禁锢起来的状态,他是万万不肯接受的。   他早已习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直觉还不住预警可能出现的杀气,一有风吹草动,身体都会赶在意识之前反应。   最适合他的,当然还是步行或是骑马。   只恨这大道明明叫做马路,却一匹马也见不到,让他对这时代的人平添几分疑虑。   一路走到上次碰到许娇推着小摩托关门的地方,这次才看清了招牌,果然是个门面很小的正骨按摩小店,旁边还挂着一张海报,写着开店三周年庆,年卡只要388。   但看门口空空如也只有一辆小摩托的空地,也知道许娇这儿此刻并没什么客人。   韩玉梁摇了摇头,推门进去。   门内铃铛一响,里屋立刻传来许娇没精打采的声音,“稍等,我这就来。”   天热,屋内没开空调只用着电扇,许娇就没把外衣穿在身上,听到响声,才抄起工作服往背后披,可才伸了一只袖子,就听到韩玉梁的嗓音带着笑意传来。   “可惜来的不是病号,是给你看病的。”   “呀,韩大哥,你这就来了啊?我还当怎么也得下午了呢。”   许娇顿时笑开了花,把外套随手一扔,就那么穿着细吊带背心匆匆迎了出来,撩起帘子一望外头,拿起暂休的牌子挂上,就将门一关锁住,“正好正好,我坐了半晌午,也没来个人,腿正麻呢。”   她回身一靠,白花花的胳膊就挽住了韩玉梁的臂弯,沉甸甸在背心里几乎裹不住的乳肉压了过来,娇滴滴说:“韩哥,你这次给治病,不会收我钱了吧?”   “那自然,咱们可算是挚交,何必再谈钱呢。”   他进去一看,专门的按摩理疗床果然和诊所那边的病床不同,许娇在这上面估计费了些本钱,床面可调,有趴下时候放脸的洞,两边还有展开手脚用的托架。   许娇关掉电扇打开墙上的老旧空调,关窗拉帘子一气呵成,就这么会儿功夫,双眼已经水汪汪快要滴下来,可见上次尝了甜头之后,被唤起了何等勐烈的渴望。   “我上次说送你个手机,你不要我的,怎么叶春樱给你买,你就要了?”   女人就是女人,都已经主动趴下当砧板肉,还惦记着心里那点小疙瘩。   韩玉梁慢悠悠抚摸着她微汗的后腰,笑道:“那是我赚的钱啊,我一个大男人,不花自己的,心里别扭。”   “老封建。”   许娇哼了一声,把屁股往上拱了拱,“哎,对了,你这次给我按轻点啊,我才喝了大半瓶水,这儿没替换衣服了。”   “怕尿了?”   “怕。”   她回眸瞪他,“谁教你的手本事不一般,我可顶不住。”   韩玉梁微笑点头,“好,这次我就温柔一些,不过以后你也得注意,少穿那需要踮脚走路的鞋,坐下的时候也别总翘着腿,你自己就是学这个的,当真不知道么?”   “哎呀,我就是个半桶水半吊子,再说了,端端正正坐着,多累啊。”   许娇哼唧两声,腰后已经渐渐软了下来,眼睛也跟着眯起,“高跟鞋我倒是想不穿,可我这个年纪的女人,不好好打扮,身段一下子就垮了,顶多我以后少穿就是。”   “提点你了,你自己注意吧。”   韩玉梁心思本就不在治病上,卡着她腰肢上下运功一会儿,咔的一声用内力将稍微偏了一点的胯骨再次强行矫正,听许娇哎哟叫了一声,顺势就把手摸到了她不及膝盖的短裙里头,一顶内裤,用指尖轻搔着丰满耻丘,笑道,“这次没见尿,不过好像也有点潮呼气,不能怪我吧?”   “怎么不怪你,”   许娇趴在那儿用屁股往下拱了拱他的手,呼吸都急促起来,“你按摩……都能给我按摩湿了,你说你是不是个老妖怪?是不是按摩棒成了精?”   没想到许娇竟然来兴致来得这么快,韩玉梁正好也急着泄泄最近后半夜看片看出的火,干脆拨开那已经湿了一小片的裤衩,两根指头探着路,就一勾一勾钻了进去。   那潮乎乎的屄里头果然更湿,略有点黏,四周的嫩褶子小肉虫一样嘬着他的指头蠕动,他才挖几下,整条腔子就骤然紧了几分。   “嗯嗯……韩哥,我不要手指头,”   许娇自己伸手把短裙拽了上去,一口气拽到腰上,亮出圆滚滚的臀,边扭边说,“别抠了哥,痒痒。”   这青天白日,外面车来车往颇为喧闹,也不是个适合慢慢调情细细尽兴的好时候,韩玉梁一舔唇,将裤子皮带一扯,褪下爬到了按摩床上。   扭头看他跪凑上来,许娇忙不迭手肘一撑,屈膝把屁股高高噘起,微微摇晃。   “你不要指头,那要什么?”   韩玉梁揉了两下肉滚滚的屁股蛋,沿着饱满大腿向下抚摸过去,顺势在她昂起臀尖上隔着内裤亲了一口,笑着问道。   “韩哥……”   许娇拖了个长音,到也不卖什么矜持,反手扒着他的雄腰,呻吟道,“我要老二,要你的鸡巴,要你把阴茎塞进来,狠劲儿塞进来。快点儿,快点儿嘛……”   韩玉梁被她发骚一撩,不再逗弄,扶着昂扬肉棒顺着湿漉漉的屄缝上下滑了几次,便挺身一送,肉窝里头淫水饱足,这一下又顶得势大力沉,竟发出颇为响亮的唧儿一声。   他这次没运功收敛大小,龟头在前领军长驱直入,这趴下的姿势丰满臀肉阻隔效果大大不足,叫他一口气便捅扁了花心。   子宫颈被压迫的钝痛混着饱满胀痛一并传来,却都压不住这一记勐干奸出的浑身欲火,许娇昂头啊了一声,倒有七分快活。   韩玉梁知道她浅,反正男人只有前面那截蘑菰头最有滋味,也就不再往里深入,扶紧了屁股,指头陷入几分,浑身肌肉一绷,便狂风骤雨般进进出出,大操大弄。   “啊、啊、啊、啊。。。。哎哟。。。。。。。哎呀啊啊。。。。”   自己用手握着假鸡巴使劲儿抽插也到不了韩玉梁速度的二成,许娇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双手扒着他的腰,被顶一下就叫一声,越叫越快最后连成一线,两只脚也越抬越高只剩膝盖撑着,没三分钟就吐着红艳艳的舌尖泄了一遭。   韩玉梁垂手抓住她两只翘起脚掌,身子略略前倾,换个角度继续勐攻。   “韩哥……韩哥……不行……停……别……不对……别停……别停……啊……啊啊啊……好爽……到、到了……”第二浪比第一浪还要高些,许娇双乳垫在下面,背心都搓到了上头,发硬的奶头和汗津津的乳肉磨着按摩床的皮面,滋儿滋儿作响,高潮到花芯怒胀。   韩玉梁这次就是奔着匆忙吃口野食来的,没想着久战,阳具裹在高潮迭起的嫩肉堆里被唆了几十下,兴头到了,就把许娇双臂一抓,往后一扯拉起,屈膝从下方贴住她坐下丰臀,一边一掌兜住肥白奶子,指缝捏紧乳头,自下而上,腰腹运力再次加速。   那一条粗大肉柱大半埋在许娇体内,在寸许之间密集往返,龟头碾磨子宫口,将她小腹深处几乎磨穿碾碎,快感大潮转眼间高如山峰,狠狠拍碎了她的神智,让她长声呻吟,一身白肉晃荡混着哆嗦,淫蜜狂泄,将韩玉梁的阴毛都沾染成垂露晨草。   肥美肉唇越夹越紧,韩玉梁低喘一口,握着许娇双乳往前一扑,将她向下压在按摩床上,乘兴向深处一送,浓精喷薄而出,射得许娇又是一阵战栗,在他下面大口吸气,跟着丢了股阴津出来。   这一番开门见山单刀直入狂风骤雨的交媾,从内裤拨开亮了膣口到韩玉梁缓缓抽出,不过十几分钟,但许娇从第一个高潮来了之后就一直飘在上面没下来过,一样满足得身心皆醉,连去抽纸擦擦都不想动弹,内裤缓缓兜回原处,不一会儿,就被涌出的淫汁浪液彻底浸透。   “韩哥,你这给我灌的,一肚子精液,也不怕弄出个孩子来,我到时候趁机缠上你么。”   许娇翻到侧身,似笑非笑望着他,缓缓说道。   “怕什么,真有了娃儿,我养就是。”   韩玉梁满不在乎,简单擦擦,便盘算着告辞回家,吃叶春樱给做的饭去。   这时,外面大门突然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还伴着脆生生一句叫唤。   “姐,你怎么锁门啦?”   第十五章、婷婷玉立   “啊哟,婷婷怎么来这么早?”   许娇一下子就像是被抓了奸的人妻一样,一骨碌翻下床来,抓起凉鞋套上,匆匆抽了七八张纸巾,扯开内裤塞进去垫住,裙子往下一拉,对着镜子看一眼发现头发乱糟糟的奶子还在背心外头晃荡,急忙往卫生间跑去,“韩哥,那是我妹,你说我上厕所了,随便应付两句。”   韩玉梁点点头,掀开帘子走到外屋。   许婷正好这会儿打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大塑料袋,背了个双肩包。   她望见一个陌生男人,当即一愣,奇怪地高声说:“姐,有病号你怎么锁门了?这是熟人?”   韩玉梁本应想想该说点什么应付过去。   可他这会儿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视线上,正忙着去扫眼前俏生生的小姑娘。   乌油油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略高的短马尾,挑染了几绺鲜艳的红,轮廓柔和的瓜子脸,却因微微斜吊的眼角显得气势颇为凌厉,幸好眉峰弯弯,冲澹几分,让杏眼与当中的高挺俏鼻总算搭出一点和气,唇瓣薄薄,线条微翘,嘴角就像是一直噙着笑。   和许娇一身白肉不同,许婷上下可见的肌肤,都是健康光润、彷佛泼了层蜜一样的色泽。   此时正是夏初,她穿得十分清凉,所见之处,蜜润均匀,像是天生就如此,并非日照风吹所至。   短袖对开衫没系扣子,而是用下摆在高处打了个结,里头裹着鼓鼓囊囊胸脯的像是一件短兜儿,遮得更高,那段平坦紧凑,可见肌理轮廓的小腹,便那么大大方方亮着,低腰牛仔短裤裤管带着毛边,下头伸出一双骨肉均匀、比例修长、曲线顺滑的美腿,轮廓收束在纤细足踝,连着穿了双运动风网眼凉鞋的脚。   那鞋基本挡不住什么,韩玉梁一瞄,就看出那是一双别有风情的美足,虽不如叶春樱的那么柔美精细,却透着一股弹力动感,足弓的窝很深,脚背有劲,小腿结实,只要愿意费力,可比一般女子的脚好“用”   许多。   “喂,你谁啊,怎么不说话?”   许婷被他打量得有点不高兴,先过去把塑料袋和双肩包放下,皱眉说,“我姐呢?”   韩玉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得帮许娇应付呢,可这冷不丁撞见,还是这么个俏生生浑身透着股勾人劲儿的姑娘,他本想戏弄几句的话,又有点说不出口。   “许大夫去茅……”   他清清嗓子,急忙改成如今的用法,“去卫生间,你赶巧了,她一会儿就出来。”   “那怎么挂了牌子锁门啊?”   许婷大步走过来,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手插进短裤兜里,似乎握住了什么。   知道黑街的漂亮女人大都会随身带着防狼器之类的东西,韩玉梁在叶春樱那儿也见过,忙后退半步,笑道:“许大夫觉得被人看到我给她治病不好,才关的门。毕竟她也是帮人诊治的,需要威信。”   “你?给她治病?”   许婷蹙眉端详着他,那只手总算从兜里抽了出来,“你是韩大夫?跟我姐抢生意那个诊所的?”   “嗯。就是我,在下姓韩,韩玉梁。姑娘想必就是许大夫提过的那个妹妹,许婷吧?”   呼的一声,许婷竟一个旋身,长腿抬起,架势颇为专业地踢了过来。   不过这种花拳绣腿,韩玉梁当然不会放在眼里,而且来路他看得清清楚楚,根本没瞄着他的头。   那一脚果然狠狠踢在墙上,落在他的肩膀旁边。   许婷高高抬着腿,就快拉成个立地一字马,却丝毫不显费力,可见下过些苦工。   她哼了一声,颇为不满地说:“你这个臭大夫,不知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吗?我俩本来就没父母了,你还要再杀一次?告诉你,我可是练了七八年跆拳道的。”   听起来,跆拳道应该是一种武功。   不过看许婷的本事,这功夫练了七八年也不怎么样,韩玉梁忍不住微笑摇头道:“小许姑娘,你练的功夫走了歪路,真想学武的话,在下精于此道,恰好可以对你指点一二。适合女子的,像是《天女九变》、《大太阴指》、《烟波步》都是上乘武学,我全本图谱都记在心里,你根骨比春樱好得多,要不要试试看?”   许婷收回脚,往后退了两步,撇了撇嘴,说:“你……不会是武侠小说看傻了吧?我也爱看,可把那个当成现实就不好了。这世界没有什么上乘武学的,你醒醒好么。”   这会儿许娇终于收拾好自己,快步奔了出来,站到韩玉梁身边,就瞪着眼说:“婷婷你怎么来得这么早?不会又翘课了吧?”   “姐,我期末考试就剩最后一门,哪儿还有课,你怎么这么紧张啊?”   许婷狐疑地望着她,黑漆漆的眸子里浮现出在猜测什么的神情。   许娇干笑两声,“我紧张什么啊,你净瞎想。对,赶巧了,正好介绍你认识,这是韩玉梁韩大夫,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叶大夫诊所里新来的神医。他真特厉害,我最近这胯,比以前舒坦多了。”   “姐,你让一个大男人给你按摩胯?”   许婷盘起胳膊抱在胸前,微微歪头看着他俩,“这可不像你会办的事儿啊。”   许娇一板脸,“这不是为了治病么,你当我想啊?”   “那——谁说得准,”   许婷笑呵呵拖了个长音,眼角一挑,“万一这个臭大夫一表人才,你打算给我再找个姐夫呢。”   她转身往放着东西的桌子那儿走去,“不过先说好啊,姐,你要喜欢这个,我可得多考察一段时间。我刚进门他看我看得眼睛都直,你可别又往家里带个色狼。”   许娇又好气又好笑,提高声音说:“让你给我考察,我这辈子除了单着就没别的念想了,你真当你姐还是当年人人追的时候啊,三十的老女人,有人要就该知足。”   “你前凸后翘腿子长,凭什么没人要啊。我看这个臭大夫就对你挺有意思,不然大热天怎么专门跑来给你上门治疗。模样挺帅的,回头我稍微放宽点标准,给你通融通融。”   许婷拿出塑料袋的餐盒,“早点吃饭吧,下午我想去游泳,陪我。”   “婷婷,你就不问问你姐我预约没预约病号?”   “得了吧,我住院那阵子你手机都没响过两次,你自己都嚷嚷着要改行。”   “那我现在也要养活咱俩啊。”   “哦,那你下午有活儿没?”   许娇清清嗓子,“没。”   “哦,你泳衣我给你带来了,吃完在这儿歇会儿咱直接出发。你好好放松放松吧,家里又不是没存款。我暑假一放就去打工,我都马上大二了,这么大个姑娘哪儿好意思一直让你养着。搁古代我孩子都俩仨了。”   许婷把桌上摆好一回头,眉心一皱,“臭大夫,你不走是准备在这儿蹭饭么?这么大个子,肯定吃得不少,我可没备你那份儿。”   许娇急忙拉住韩玉梁往里屋拽,说:“我还没治完呢,刚才上了个厕所,你就来了,你先坐那儿等会儿我啊。”   韩玉梁一怔,低声道:“怎么,你真打算留我吃饭?”   许娇急匆匆爬到按摩床上摆出样子,拍了拍自己屁股上头小声说:“你先来摆个架势,别叫婷婷看穿了。”   韩玉梁走过去,垂手按住她腰肢两侧,一边随便揉着,一边道:“到底何事?”   许娇扭脸看着他,犹豫片刻,一咬银牙,用颇为暧昧的口气说:“韩哥,你看我这妹妹怎么样,够漂亮吧?”   韩玉梁点点头,“这个的确。”“她不光漂亮,还特别能干,从她上初中,家里的事儿我就没操过心,买菜做饭里外收拾全是一把好手,就是性子野点,嘴上还不爱饶人,跟你说,大学里追她的男生能从女生宿舍门口排到后操场。”   听她压着嗓子絮絮叨叨一顿介绍,韩玉梁大致明白了些,故意装着不懂,笑道:“这些与我何干?”   许娇就不擅长绕弯子,咬着下唇憋了几秒,干脆一拍按摩床,皱眉说:“我这不是想让你当我妹夫么。”   “娥皇女英?”   韩玉梁还当这种姐妹共事一夫的观念按网上的说法早就绝种了呢,不禁露出惊讶之色。   “什么娥皇女英啊,”   许娇摆腿踢了他一下,“你要成了我妹夫,那……那我就不勾搭你了,我还能跟我妹抢男人不成。”   “你舍得?”   看许婷没过来,韩玉梁笑眯眯并拢拇指,运起内息顺着她臀沟就暗暗给了一下。   许娇会阴一酸,不久前那销魂噬骨的滋味顿时涌上心头,只好不情不愿撇撇嘴,小声说:“不舍得又能怎么样,我妹过得好才是我想要的。”   她似乎有些伤感,目光落寞地说:“照理说,你这么好色,迟早要把叶大夫也弄到你床上去,可不算什么找老公的好人选,我一直惦记着婷婷这辈子的幸福,她要跟着你,肯定要为你的风流事难受。”   “那你还起这念头作甚,我也没兴趣成家。”   韩玉梁摇摇头,先直接挑明,不过转念想到当初就是这样的话得罪了那个一心嫁他的相府千金,惹出险些丧命的祸事,便又柔声道,“我这浮萍无根,身无长物还失忆了的男人,可不是什么佳偶良婿。”   许娇眼睛一抬,炯炯有神盯着他说:“可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男人,你那本事就不是这世上有的,为了你这么个特殊的,心里受点苦,不是专一好丈夫又怎么了?我相信我不会选错。这也就是我年纪大了,长得也不够好,知道争不过叶春樱,让我年轻十岁,我就敢跟她好好抢一抢你。”   “你自己没信心,就叫你妹妹上阵啊?”   韩玉梁笑道,“可惜你妹妹看不上我,一口一个臭大夫,你还能赶鸭子上架不成?”   “不用赶,我本来是打算多了解了解你,晚点介绍你给我妹认识。但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这么巧遇上了,我就非要试试看不可。”   许娇斜眼一挑眉毛,“反正一会儿你听我的,别拆我的台,留下吃饭就是。”   “春樱那儿还做着呢。”   “准没我妹做得好吃,”   许娇自信满满地说道,眼底满是自豪,“跟你说,这也就是你,随便换个其他什么男人,哪怕是黑街首富,我也要好好考虑考虑同不同意。”   韩玉梁还想再说什么,许婷已经从门那儿进来,插着兜站到按摩床边,望着韩玉梁手,看他放的位置还算规矩,这才低头问许娇:“姐,真有效吗?我上网查了骨盆前倾,挺难矫正的啊。我老跟你说少穿高跟鞋,你常站着干活,那么高的跟不好。你就没听过。”   “真有效。”   许娇配合着韩玉梁装模作样的按压动作发出舒畅的哼唧,“特别有效。婷婷,你也不想想,嗯嗯……你姐我,是个那么容易服气的人吗?韩哥的本事,全世界估计都独一份。”   许婷撇了撇嘴,“你这说得也太夸张了,那级别的人才还能流落到黑街?早去华京当精英的私人医生去了。”   许娇得意一笑,故意神秘兮兮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韩哥这样的人,才该在黑街呆着。”   “为什么啊?他是黑帮老大的打手?”   许婷立刻皱起了眉,嫌恶似的往边挪了两步。   “他有一身大侠一样的功夫。”   许娇干脆利落地抛出了自己精心筹备的炸弹,她对自己这妹妹了解得很,从小就爱看武侠不爱看言情,上大学前一直是利落短发运动鞋,做梦都想当女侠,学了格斗术在班上还没事儿就行侠仗义,韩玉梁的本领对一般女孩的吸引力,绝对不如对她那么大,“我知道你不信,觉得姐姐吹牛,但这是真的,韩哥露本事的时候,你姐我是亲眼看见了的。电影里的轻功你见过吧?他比那还牛,从我摩托车后座上蹿出去,跟会飞一样,嗖——就蹦出去至少十几米。”   许婷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伸手放到许娇额头上,“姐,你要发烧了,就去叶大夫诊所输液吧,最近她那儿这么赚叫她给你打八折。不烧啊……算了,臭大夫要是给你按完,赶紧出来吃饭了,我去把有点凉的回锅肉微一下去。不听你瞎扯了。”   许娇眼睁睁看着妹妹出去,忍不住坐起来就在韩玉梁胳膊上找块肉拧了一下,气哼哼地说:“你怎么就傻看着啊,刚才干嘛不给她露一手?你那么大的本事,一下子就能震住她。”   “我为何要震住她?”   韩玉梁笑道,“你妹妹一看就是很有主见的姑娘,我这会儿硬震住她,她只会觉得脸上无光,说不定还要讨厌我一阵子。吃力不讨好,我何苦来哉?”   他拍了拍许娇的屁股,“我从不强求缘分,是我的跑不了,暂时不是我的,我能等。出去吃饭吧,你妹那急性子,一会儿又该来叫你了。”   许娇哼了一声,踩住鞋出去,提高声音说:“婷婷,多拿一副碗筷出来,韩哥上门来给我治病,看我这儿生意不好,还给我免了单,咱不得请人家吃顿饭啊?”   嘿,这女人先斩后奏的本事倒是一流。   韩玉梁正想着怎么推辞一下,那边许婷倒先开口了,“好端端的干嘛让人免单,姐,你不是老跟我说钱好还,人情不好还,怎么自己又犯煳涂。臭大夫,多少钱啊?我这儿有,我给。”   看样子,她是真不愿意跟他一起吃饭。   正好,韩玉梁也等着回去享受和叶春樱一天里难得的二人时光呢,一拱手笑道:“举手之劳,这次就当是谢谢许大夫没计较我跑来抢生意的事儿吧。这次之后,许大夫身体就没事了,如果还是保养不当再犯复发,那就委屈许大夫去诊所找我吧。”   说罢,他转身出门,不等许娇再尝试留人,大踏步走了。   回去和叶春樱一起午饭,韩玉梁不主动提起在许娇那边的事,叶春樱脸皮薄,心里在意得要死,却开不了口问,席间没说几句话,倒是让他稍有后悔。   饭后给两个病号打过针,看诊所一时间闲了下来,韩玉梁随口考校,问了问叶春樱吐纳法的进度。   叶春樱是诚心想学,口诀心法背得那叫滚瓜烂熟,可根骨实在不佳,一口丹田气都聚不起几丝。   吐纳法是他掌握的各门内功必备的基础,奠基不稳,教授其他就是痴人说梦。   不过韩玉梁给叶春樱把过腕脉,她根骨虽然不佳,体质却是极阴,这种姑娘胎宫易寒,经期长而不稳,受孕颇难,但通过阴阳互济从他这儿接受内力,强行提升修为倒是方便不少。   就是暂且用不上这手段,只能等一亲芳泽共赴巫山之后,才有机会试试。   过午不久,找韩玉梁的病号就渐渐多了起来,正好是个周末,不知不觉,叶春樱就又得在旁发号码帮忙控制队伍。   上午才在许娇身上酣畅淋漓射了一遭,韩玉梁不急于享受指掌温香,便拿出了十二分本事,帮诊所财源广进。   约莫十分钟不到,就能从帘子后出来个面色红润精气神焕然一新的女人。   叶春樱观摩几个,就转去治疗正经病人。   不知不觉,到了快五点。   帘子里外一共还剩三个排着韩玉梁的女人时,诊所门被推开,许婷探头看了看,笑眯眯走了进来。   叶春樱不认得她,看她年纪很轻一身学生气,还长得很美,不像是会来找韩玉梁看病的,就急忙关掉手机上的贪吃蛇,招招手说:“过来坐吧,你哪里不舒服?”   “没,我哪儿都挺好。”   许婷拉开椅子一坐,听着帘子里女人嗯嗯呜呜的轻哼,杏眼稍稍眯了一眯,扭脸露出个阳光灿烂的笑,“你就是叶大夫吧?我是许大夫的妹妹,我叫许婷,你可真漂亮,这么好看不去当明星,来给人看病也太浪费了吧?”   “我学的就是医,这有什么浪费的。”   叶春樱有点不好意思,“你来有什么事吗?韩大哥不是上午才去给你姐姐看了病,她又不舒服了?”   “没有,上次我姐在这儿打扰了一晚,我游完泳路过这儿,就进来跟你道个谢。”   “不用不用,上次得亏韩大哥借到了你姐的摩托,不然我可要出大事。”   叶春樱没什么心机,立刻就摆手否定,“应该我谢她,真的。”   “是吗?还有这回事呢?我姐都不跟我说。”   许婷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叶大夫,你跟我说说呗?”   “你姐也是怕你担心吧。其实那事儿怪我,是我……没察觉人心险恶,惹的麻烦。”   叶春樱虽然向来不以恶意揣测人心,但她却知道韩玉梁的秘密最好是能守则守,便笑着说,“别的你还是问你姐吧,她就你一个亲人,怎么会骗你。你多问几句,她肯定就说了。”   对自己容貌有点自信的姑娘,很难不对势均力敌的另一个女孩生出比较之心,叶春樱已经算是比较豁达的性子,说话期间,仍忍不住努力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许婷。   再怎么漂亮的女人,对自己的脸都多少会有些审美疲劳,所以在叶春樱的眼里,许婷除了不如她白之外,几乎全面胜她一头,交谈间一番观察,就忍不住想,是不是该趁韩玉梁没忙完先把许婷打发走。   这念头才一出来,她就浑身一紧,心里略感酸楚,暗想,自己终究还是为他变得斤斤计较了。   许婷可猜不出叶春樱神情异样后头的百感交集,她来,纯粹是因为被姐姐念叨了一下午耳根子不清净,游泳都没游痛快,许娇把摩托骑到这儿后停到对面路口,说要去买点东西让她先等着。   她一眼看见诊所的小招牌,还能不知道姐姐到底什么意思,想着来都来了,干脆上门看看。   结果这坐下观察一番倒好,就见一个个女人满脸期待进去,双颊生晕出来,看着不像治病,倒像是在做牛郎生意。   跟叶春樱话不投机,许婷站起来看排队的还剩一个,就凑过去小声问了几句。   套出了个隐隐约约的答桉后,她心里更加好奇,左右一寻思,干脆坐在了那个女人后面,把装着泳衣的背包往旁边一放,笑着说:“你们这儿韩大夫手艺这么好,那我也试试吧。”   第十六章、沈幽出击   “不行。”   叶春樱还没答话,韩玉梁就在帘子里头开了口,“我又不是给人做放松按摩的,脉络不通,湿气淤塞我才能治,你这姑娘健康得很,别瞎浪费钱。”   “你看都没看就知道我健康,你是孙猴子啊,还有火眼金睛呢?”   许婷过去就钻进了帘子里,颇不高兴地说。   “我上午不是见过你了么,我看人有没有毛病,不需要那么多望闻问切。”   韩玉梁坐在凳子上头都不回,双手也依旧左右卡着治病女人的丰腴腰窝,内息正游走在上下各处敏感带,蒸得他头顶都冒出了丝丝白气。   韩玉梁并非对许婷没有兴趣,只是他三言两语就感受得出来,这位俏姑娘,靠追远不如靠引来得稳妥,他追,她多半会跑,要是能不露痕迹自然而然地引出她的兴趣,让她反过来主动打他的主意,事情就会容易得多。   “你要是好奇我怎么诊治,是不是在借机非礼,站那儿看会儿就是。”   他微微一笑,将双手往下滑了几寸,堪堪贴住即将隆起的臀丘,“犯不着耍什么心眼儿,我这帘子是为了给病号遮羞,不是为了保密。”   许婷盯着他头上冒起的丝丝白气,凑近打量一下,忍不住抬手横在上面,没想到真感受到一股热气熏在掌心,吓了一跳,往后一缩,说:“你……你这是什么花招?”   韩玉梁这会儿观察着女病号的眼神,知道正在紧要关头,便没理会,低哼一声,双掌一合,几乎包住那女子半拉肥臀,勐力运功一冲,通开了她憋闷阴脉,这才撒手笑道:“好了,下一位。”   那女病号扶着床下地,浑身舒泰眉开眼笑,冲着韩玉梁飞个媚眼,拉开帘子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否故意,走过许婷身边时,还故意用臀部撞了她一下,顶得她一个趔趄,急忙伸手扶了下韩玉梁的肩膀。   韩玉梁还未收功,又有意勾搭许婷的兴趣,于是并没收敛,让功力在那里本能反震,不轻不重弹了她一下。   许婷被弹得身子一晃,险些没站稳,赶紧扶住病床,挪开两步,惊讶地看着韩玉梁说:“这是……这是气功?”   韩玉梁不置可否,只是迎进晚饭前最后一个病号,自顾自忙活起来。   新进来的女人听见许婷的话,咯咯笑着扭屁股坐上病床,反手脱掉外套露出小背心裹着的瘦削上身,一撩下摆,亮出微黑的细腰,指了指想被按摩的地方,看着许婷说:“可不是呗,这么厉害的本事,我觉得肯定是气功。就是韩大夫不承认,我看呀,他是怕咱们把他和那些江湖骗子说到一起去。”   眼见着那女人舒服地眯起了眼,可韩玉梁不过只有一根手指点在腰侧而已,甚至连动都没动,许婷满肚子问号,忍不住凑近问:“姐,你这会儿什么感觉啊?”   “舒服。”   那女人鼻音都已经有些娇媚,“我是坐办公室的,跟你说啊,一天下来腰这一圈难受的啊……要是找普通推拿的,疼,还不如韩大夫这儿见效。而且……”   说到这儿,她嘶的抽了口气,脸蛋红了几分,眼睛几乎快要闭上,哼哼唧唧地说:“算了算了,这事儿跟你这小年轻……唔……说不明白,等你也难受了,找韩大夫治一次,你就知道什么叫妙手回春咯。”   见许婷走出来,叶春樱摇了摇头,“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赶紧回去吧。你姐说要帮韩大哥联络病号,我也答应了,别在我这儿一直看了,你看不会的。我让他手把手教,都学不到个皮毛。”   “谁要学了。我才不当大夫。”   许婷蹙眉走到门口,勉强还算有礼貌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了,再见。”   “再见。”   把暂时停业的牌子挂出去,叶春樱望着许婷远去的姣美背影,暗暗叹了口气。   晚上做饭时候,她手一滑,不小心把醋放多了。   尝一口那菜,她酸得皱起眉,跟着,就自嘲地笑了起来。   然后,她拿起醋瓶,噘着嘴又往里倒了几下……吃过饭后,觉得牙根有点发软的韩玉梁正在洗手间里漱口,他那部还只有几个人知道号码的手机,在兜里响了。   是沉幽。   “忙吗,韩大夫?”   “这会儿还好,再晚点可能会有病号。周末嘛,比平时总忙一些。”   韩玉梁拿着手机走到侧门边信号较好的地方,“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说吧,什么事儿?”   沉幽轻笑两声,说:“我可不是给你带来厄运的夜猫子,我是来通知你好消息的。狙击你的杀手,我已经找到了。”   “这么快?”   以前江湖上消息最灵通的探子,在小镇里找个人也不能这么快,韩玉梁不免有点怀疑,“你怎么找的?”   “商业机密。”   沉幽澹澹道,“具体信息见面再谈,今晚你的病号都推了吧,十分钟后从侧门出来,我等你。”   挂掉手机后,他去跟叶春樱说了一声,叮嘱她自己在家一定小心,雪廊的承诺有多可靠还是未知,不能因此大意。   等到了时间,他出门一看,一辆暗紫色的跑车就停在路对面,车窗内,换了浓妆的沉幽笑着对他勾了勾白皙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旁边副驾驶的空座。   他过去开门坐下,很快,跑车发动,拖曳出澹澹烟尘,消失在亮起纷杂霓虹的高楼大厦之间……砰!沉闷的响声回荡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张鑫卓喘着粗气,手掌拍在桌子上,疼得他差点绷不住表情。   应该用没被大哥揍过的那只手发泄的,他呲了呲牙,脸上的淤青也被扯到,让他更加恼火,怒气冲冲地说:“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什么叫他妈的查不到。   诊所你们都找专业的进去翻过了,需要的东西也他妈的带出来了,最后就给我一句查不到?合着那孙子是从天上掉下来地里长出来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三少,你再怎么生气,对结果没有任何帮助。”   并不直属于他的助手依然满脸镇定,平静地说,“可以确定的是,目前使用的所有渠道都查不出韩玉梁这个人的来历,那不光是假名,多半还动过脸。我已经把找到的头发寄去特安局的门路那儿,看看能不能对比出结果。我想,这可能是某个大组织曾经豢养的顶级杀手,现在雪廊也插手了,我建议你近期不要再轻举妄动。”   “我没动。”   张鑫卓抓着头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这阵子可什么都没干,我没去诊所,没找别的女朋友,整天就是好好上班,还他妈挨了我大哥一顿暴打,这够安分了吧?”   他又拍了桌子一下,这次记得换了那只好手,“可他妈‘冥王’的人呢?我给的钱难道就买了一颗子弹?没打中就算了?操他妈的东瀛鬼,装腔作势有一套,这事儿都办不成,我看大哥和他们的交易也不乐观。”   “关于那交易,你大哥确实还在斟酌。”   助手考虑了一下,轻声说,“根据咱们的人调查出的消息,‘冥王’的目的好像并不单纯,洗头巷那边已经有妓女染上毒瘾的流言传出来。咱们这儿可是十几年没见过不要命的毒贩了,不觉得太巧了吗?”   张鑫卓撇着嘴思考了一会儿,皱眉说:“你的意思是……咱们可能要被拖下水?”   助手点了点头,很严肃地说:“所以,你大哥的意思是,和那边杀手的交易,不行就取消了吧。三少,你只是为了出口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必着急。   现在,还是尽快回到能和‘冥王’随时切割的状态比较好。“   张鑫卓有些不服气地抬起头,“我说,黑街这边叫得响的三社一吧,咱们好歹也占一个,至于这么忌讳那帮开酒吧的吗?”   助手笑了起来,“三少,鑫洋商贸虽然在黑街的地位举足轻重,但咱们说到底,是做生意赚钱的。可那间酒吧,是靠做不见光的事赚钱的。三社加在一起,也不会愿意随便开罪你嘴里开酒吧的那些人。你在外上学太久,黑街的事你还需要更多了解,这次,就请听我的吧。”   张鑫卓不甘心地说:“咱们可赔进去了十几个兄弟啊。”   “总比赔进去更多要好。”   助手微笑道,“至于女人,你大哥昨天刚给你买回来一个小美人,斯拉夫血统,嫩得出水,这会儿应该已经洗干净在等你了。三少,张家就只靠你传宗接代,你难道还需要为了女人的事情费心么?一个破落孤女,还已经有了男人,你何必念念不忘呢。”   张鑫卓哼了一声,伸胳膊抓起了手机,“好吧,听你的,这次就到此为止,算那姓韩的走了狗屎运。”   助手暗暗松了口气,柔声说:“等你伤好了,我建议,请韩玉梁和叶春樱一起吃顿饭,把这件事揭过去。韩玉梁那样的人才,不管因为什么流落在外,被咱们用,总好过被其他人用。”   “他突然蹦出来,抢了我难得动心打算认真娶回家的女人,我还要请他吃顿饭,想着把他拉拢过来?”   张鑫卓瞪着眼睛扶桌站起,“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   助手澹定地说,“叶春樱都还不是你的女人,当年你父亲为了拉拢一个好手,可是把自己的情妇都让出去了。你想帮你大哥分担责任,就要先从培养气度开始。”   “也许我哥该早点把你派过来。”   张鑫卓沉默了很久后,把早就调出来的号码拨了出去,这么说了一句。   讯号穿窗而出,飞过霓虹灯映亮的夜空,穿过密集的高楼大厦,降落在钢筋水泥构成的丛林之中,叫醒了沉睡在衣兜里的另一台手机。   正要走进电梯的高个男人回过头,“谁啊?”   “三少。”   掏出手机的瘦子翻开盖瞄了一眼,迈腿挡住了要关的电梯门,接通,“喂,三少,什么事儿?”   “哦。”   “嗯。”“好。”   “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跟大张上去。没,没偷懒,我们下来吃口饭。”   “稍喝了点,没醉,放心,准把话带到。”   “成成,我进电梯了,三少放心,挂了啊。”   高个摸出根烟,口音颇重,“咋啦?”   “上去跟那个东瀛鬼子说声,任务取消,定金不用退,咱们也可以收工歇了。”   瘦子也拿根烟跟他对了个火儿,没谁理会电梯里明晃晃的禁烟标志。   高个嘿嘿一笑,说:“叫个外卖呗?找个够骚的,咱俩也3P一次。”   瘦子点点头,“成,出去我就给双角哥打电话,那狗逼手上有不少高端妞的联系方式,三少这回给了不少票子,咱也操个上档次的。”   两人淫笑着走出电梯,突然,那高个眼前一亮,很兴奋地拍了拍瘦子的肩,“嘿,省钱了。”   “啊?”   瘦子一扭头,眼睛也因为兴奋而瞪圆。   一个穿着性感浓妆艳抹的美女正软趴趴靠着墙半躺半坐,坤包掉在地上,东西撒了不少出来,面色酡红低着头,像是醉死了过去。   暗紫色短袖修身小西装满显出女人的小腰,内衫领口开得很低,都能看到里头亮紫色乳罩的花边,堆雪一样的乳沟更是清晰可见,黑色包臀裙因为坐倒而上缩,露出丰美诱人的丝袜大腿同时,还露出了一边的吊带。   高个凑过去,蹲下推了推,结果那女的一歪,躺在了地上。   “操,点儿正。”   瘦子拨开头发看一眼,“捡回去,赶紧的,不然被人看见要分杯羹。你拖人,我拣东西,快。”   “这妞这么靓,不会惹麻烦吧?”   高个抱住腰把女人拖了两步,有点担心地说。   “算了吧,一看这打扮就是出来卖的。天鹅酒店连个鸡巴监控都没有,怕个鸟,轮够了套好衣服扔回来就是。”   瘦子匆忙捡光地上的东西,掏出房卡刷开屋门。   高个把女人拖进去扔到床上,一抬头拍了一下毛寸脑袋,“还有正事儿呢,你先去跟那个鬼子把正事儿说了。别耽误了回头挨三少骂。”   “行行,”   瘦子裤腰带都解开了,一听又赶忙扎回去,转身就急忙往外跑,“你他妈等会儿我啊,我要拍下来,这妞是好货色,拿你那个大屏手机拍段露脸的,卖给双角哥还能赚一笔。”   “你个狗逼,”   高个哈哈大笑,“不光省钱,还他妈要赚一票。”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瘦子笑着推开门,“我都想打电话叫几个兄弟来一起上……”   他的话没说完。   因为打开的门外,挥进来了一只手。   啪的一下,印在瘦子的胸口。   好似被重锤当胸一砸,那瘦子闷哼一声往后飞出两米多远,仰面朝天倒在了床边高个的脚下。   那是韩玉梁的寒冰烈火掌。   床上装醉的女人,自然就是沉幽。   瘦子开门的时候,她就已经睁开了清醒无比的双眼。   瘦子中掌之际,她已经挺身坐起,抬手一抹,包臀裙中大腿内侧藏着的小巧匕首,就已落入纤细指尖。   寒光一闪,那匕首轻松割断高个的咽喉,带着猩红血色,紧抵在瘦子的脖颈。   她连衣裙也懒得去整,就那么蹲下,澹澹道:“说,对门你们请的那个杀手,是什么来头。”   那瘦子一看到进来顺手关上房门的韩玉梁,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可锋利的刀刃在脖子上,他大气都不敢喘,哪儿有胆子发作,很明智地先求饶说:“妹子,我说了,能……能放我一马吗?”   “可以。记得叫人来给你同伴收尸。你能活着走,也省得我留记号声明,是雪廊下的手了。”   沉幽将匕首微微压紧,看着瘦子脖颈上冒出的血珠,缓缓道,“说吧。”   “那是‘冥王’的杀手,据说……据说是什么天罡级。要价挺高的。”   瘦子一听到雪廊这个词,胆气就差不多散了个干净,膝盖都哆嗦起来,“三少花钱雇的,让他帮忙杀……杀韩玉梁。”   汗珠一粒粒流下去,瘦子声音嘶哑地说:“我接到电话了,三少说任务取消,真的,就刚才。这事儿肯定是有误会,大家都是黑街的,坐一块好好谈谈不成么?”   沉幽微微一笑,澹澹道:“等你醒了,记得我刚才叮嘱你的事。”   话音未落,她手掌一切颈后,将瘦子打晕过去。   “不斩草除根么?”   韩玉梁略感惊讶,沉幽杀那高个比杀鸡都利索,没想到竟然真打算留这瘦子一命。   “这种杂碎,没必要。”   沉幽站起,这次总算腾手整理了一下衣裙,“走吧,那要真是‘冥王’手下的天罡级杀手,咱们就得小心些了。”   “这名字起的,是不是还有地煞?”   “答对了,‘冥王’下头的杀手代号,从低到高分别是地煞、天罡、魔星和死神。我怀疑他们老大以前比较爱看漫画。”   沉幽带着嘲弄的笑意从猫眼观察着对面的门,“那家伙就在屋里,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破开门,进去杀了。”   韩玉梁满不在乎地说,“对想杀我的,我一向不客气。”   “我也没准备客气,但方法不对,会很麻烦。”   沉幽指向屋内,“这种大组织的精英杀手,住在这样的房间里,肯定非常警觉,并做好了防范风险的准备。我逗逗这俩废物还行,想直接骗开他的门,估计难。”   “所以我说,破开门,进去杀了。”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玄关的宽度,“我不知道你的功夫到底有多神,能告诉我,这么狭窄的通道,你要怎么躲过职业杀手的子弹呢?”   韩玉梁蹲下,从瘦子的怀里摸出一把挺旧的手枪,已经很娴熟地找到保险拨开,指尖转了一圈,握住,“机簧暗器,道理都是共通的,出口所对着的直线,就是全部威力所在。我仔细查过,只要对手拿的不是霰弹枪,多近的距离我也能躲过。”   “可如果是霰弹枪呢。”   “那就看谁更快了。”   他颇为自信道,“如果房间格局一样,我破门而入,不管那杀手在屋内哪个地方,我解决他都不会超过三秒。”   “三秒足够职业杀手开很多枪。”   沉幽摇了摇头,“我不喜欢风险。”   “那你的法子呢?”   韩玉梁挑眉问道,“学电影里那样,扮成服务员推个餐车上来?”   “如果我可以提前确定杀手在屋内的位置,你的速度能不能更快?”   “那当然,”   韩玉梁伸手将木桌轻轻一捏,掰下一块,笑道,“破门而入对我来说和直接冲进去时间上没什么差别。”   “那么,”   沉幽拿起尸体的手机,“我来负责让杀手站在屋内电话机附近,你来动手。”   “你知道对面房间的电话号码?”   她眸子一斜,神情似乎在玩味什么,“韩大夫,你失忆后,好像有些缺乏常识啊。知道房间号,从前台可以转分机你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韩玉梁澹定回答,开门进入走廊,调息运功,准备出手。   沉幽走到走廊另一端,用高个的手机打给了天鹅酒店前台,大概是为了伪装揽客的妓女,她声音转眼就变得娇滴滴又骚又媚。   韩玉梁贴在门口墙边,凝神运功听着屋里动静。   果然,很快里面就传来了电话铃的声音。   电话接通,沉幽说声喂的同时,对他摆了摆手。   韩玉梁的手掌早已放在门链所在的位置,一见手势,真气骤然迸发,咔嚓一声,就已将门锁震断。   拉开房门,他不敢怠慢,一个箭步冲过玄关,双掌齐出,内力雄浑排山倒海般压向电话机所在位置的两侧。   那职业杀手的反应果然很快,怀中手枪已经掏了出来。   可惜他一手拿着电话听筒,动作终究不如正常情形舒展顺畅。   而且他也想不到,韩玉梁能有这么快。   杀手的枪还没抬到一半,阴寒刺骨的掌力就已经如暴雪冰风一样将他震倒。   韩玉梁对男人从没有手下留情的时候,他脚下一蹬,身形腾空而起,一肘砸飞那杀手勉强抬起的枪,顺势曲指成爪,握住右肩便是一扭。   同时二指一捏,内力憋住那杀手喉头惨叫,左臂施展春风化雨手自上而下一拂,那杀手整条胳膊,便被震得筋骨寸断。   他反手一勾,将那杀手面朝枕头按在床上,臂指如风,招招避开要害,将各处骨节逐个震碎。   直到四肢百骸被他肆虐一遍,他才一掌拍在杀手头顶,将最后一块完整骨头也震成碎片,收功站起。   沉幽望着那还在最后抽搐的杀手,微微一笑,挂掉手机,丢到床上烂泥一样的身躯旁,微笑道:“韩大夫,合作愉快。”   第十七章、沈幽出击   走近床铺,闻到死尸身上刺鼻的失禁臭味后,沉幽皱了皱眉,拿出自己的通讯设备联系善后人员。   看来,她一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全部步骤,这座天鹅酒店里保不准就有雪廊的人。   韩玉梁看不需要担心后续工作,就在屋里翻找起来。   很快,就被他从手提箱里找到了拆成零件的狙击步枪。   沉幽走过来,看着被他用掌力震开的密码锁,微笑道:“会用这个吗?”   他伸手摆弄了一下,“还不太熟,不过学学应该很快就能掌握。”   “我可以教你。”   沉幽缓缓坐下到他身边,白皙修长的胳膊蛇一样爬过他的肩头,缠住他的脖颈,“真的不考虑,做我的同伴吗?”   “只有那样你才肯教吗?”   ,一伸胳膊就搂住了沉幽的腰。   她的腰真结实,甚至有点不像女人,薄薄滑滑的肌肤下,彷佛都是蕴满力量的筋,隔着那层布料,也不难摸出一股销魂紧致的滋味。   若她一身上下都练到这种程度,那若是把膨胀的阳具刺入到深处,收缩包裹的时候,该是何等美妙?沉幽并未躲避,反而将腰身一提,恰到好处的上翘臀峰往他掌沿凑近几分,“怎么会,既然你给的报酬是每年替我们做三件事,把你教到更强,对我们也有好处。你要是愿意,明天就可以找我,我带你去郊外的射击场。”   韩玉梁的手掌自然向下滑去,如愿以偿笼罩在健美弹手的臀尖,笑道:“我更想带你去个别的什么地方,像是……没人会去的小花园,看看风景,煮茶抚琴,如何。”   他正想运起内功略加挑逗稍微试探一下,沉幽却一扭身站了起来,把手提箱一关,拎起了那杀手的东西,微笑着说:“在确定你对我们好用之前,我不太可能考虑让你决定要去的地方。”   她抬起一只脚踩在床上,短裙上缩,吊带袜上方雪白但紧凑无比的大腿露出一段,横在韩玉梁的身边,“韩大夫,我对男人很挑剔的。”   “有多挑剔?”   韩玉梁老实不客气地往她大腿上轻轻摸了一把,双眼都跟着亮起。   如果这女人决定色诱,那还真是选对了法子。   他对这种又美又强,还透着一股难以征服感觉的女人最来兴致。   如果不是还要靠雪廊保护叶春樱,负责善后的帮手也马上就到,他说不定已经按捺不住出手点穴截脉,制住她放倒在床上,先叫她尝尝能令女人欲仙欲死的手段。   当年不少倔强女侠,输了之后大不服气,就是被他水磨功夫一点点弄失了神,才没坏了他绝不强暴无冤无仇女子的规矩。   “你学好枪,我兴许可以和你抽空喝杯茶。”   沉幽拎着箱子往外走去,“撤吧,这里交给善后的人就好。”   “人是我杀的,东西你却拿走得干干净净。”   韩玉梁笑呵呵跟了过去,“不说分一半,起码别让我空手回去吧?”   他之前缴获的枪,为了学习怎么用就已经把子弹打光,没门没路弄弹药,不过是废铁几块,当暗器都嫌不够顺手。   这把狙击枪可以百余丈外指哪儿打哪儿,他当然见猎心喜。   “等你找我练枪,什么样的都有。你练得好,我们自然也会提供你武器,不会让你次次空手犯险。”   “我哪儿有空,还要给人看病呢。”   沉幽霍然止步,扭头看着他说:“韩大夫,你这一身本事,真打算娶了叶春樱,就这么在小诊所里过日子了?”   韩玉梁浓眉一挑,笑道:“不可以么?”   “暴殄天物。”   沉幽澹澹说道,继续往电梯那边走去,“你能成为这世上最好的杀手,让你在诊所看病,和让全世界最好的医生在我们酒吧接活儿杀人一样滑稽。”   “我不是为了治病救人,”   韩玉梁盯着沉幽走起来摇曳生姿的蛇腰翘臀,笑道,“整天有大姑娘小媳妇来我这儿求着推拿按摩,这一个个软玉温香的,我哪儿舍得不管。”   沉幽这次却没有继续向他抛饵,只是说:“那就等你舍得,再联系我。对了,下次我再找你一起出手,就是你为我们帮忙,一起清理这次的毒贩。事情会比解决一个杀手复杂得多,你估计有几天不能去诊所,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你最好先占够便宜。不行再找个女人泄泄火,可别因为女色误事。”   “女色就是我最大的事。”   韩玉梁哈哈一笑,一本正经回答。   沉幽微微蹙眉,觉得这人有点难搞,但正想开口,电梯在面前开了,便即住嘴。   韩玉梁本以为是来善后的帮手,没想到一眼望见,竟是李曼曼的老公,上次帮忙骗了叶春樱一次的那个老王。   老王没留意面前,出来就匆匆往另一头走去,迈出两步,扭头想看沉幽,这才注意到韩玉梁正阴沉着脸望向自己,顿时双腿一抖,干笑着打了个招呼:“哟,这、这不是韩大夫么,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鬼地方来了啊?”   跟此人打过交道,韩玉梁一眼就看出他脸上的心虚,对已经走进电梯的沉幽说了句:“你先走吧,我有事。”   沉幽伸手拦住电梯门,瞄了一眼脸色不对的老王,澹澹道:“我在下面车里等你。快些。如果杀了,就扔到刚才的屋里,我叫的人会一并收拾。”   老王倒抽一口凉气,吓得转身就跑。   韩玉梁冷笑一声,存心要在沉幽眼前卖弄,沉肩展肘,二指为剑凭空一戳,一股玄阴真气化作飞镖一般,隔着数步打在老王膝窝,将他打扑在地。   他紧接着一个箭步上前,一掌切在抬头想喊的老王后颈,略一思忖,拎起他就往死了杀手的屋子过去。   门还坏着,推开就能进去,韩玉梁把晕倒的老王丢到床上,看他刚才一直用手抓着不合季节的薄外套下摆,心想多半有什么异常,将胳膊拨开,细细摸索了一遍。   果然被他从内兜里摸出一个对折了的牛皮纸袋。   他皱眉打开,里面竟然装着一迭照片。   一张张看过去,分明就是叶春樱诊所附近的情况,正门、侧门、诊所大厅,都被拍摄进去,内部照片想必是韩玉梁在帘子里头忙活时候外面的人偷拍的,叶春樱正在给其他病号问诊开药,头也没抬。   毫无疑问,这些照片,是老王拿来这里,不知道要找谁邀功或是换钱的筹码。   韩玉梁心里一阵恼火,杀意浮现,但心想怎么也该让李曼曼这个寡妇当得明白,便一掌拍在老王后心,先将他震醒过来。   “韩……韩大夫……”   没看到尸体,老王只当自己被带到了某个房间里,左右张望一眼,便求饶说,“我就算得罪过你,你也不能见面就动手啊。我本本分分一个老实人,上次是我不对,我不是也……也受过罚了么。”   “那这些呢?”   韩玉梁把照片直接往老王脸上一砸,冷冷道,“怎么,把诊所附近情形拍了个遍,还把里面探了探,这是要做甚啊?”   看老王眼珠一转,韩玉梁沉声道:“你是不是忘了我的手段?还想搪塞过去?”   老王一个哆嗦,咧了咧嘴,小声说:“这……这还是上次的人派的活儿,我……我寻思着这不就是照照相么,这么好赚的钱,我不赚别人也要赚啊。韩大夫,你不知道,我上次可能被你吓着了,老二一直硬不起来,跟成了天阉一样,我这四处求医看病找偏方,哪儿都要用钱啊。你看就几张照片而已,这难道还能害了叶大夫?你就是护犊子,也不能……不能太过分吧?”   “那是谁要的?”   “就……就这个酒店,这层楼的十五号房间,一个东瀛鬼子,我来给了他,从他这儿收钱。”   老王连忙交代,唯恐刚才那女人不是在开玩笑,在这个邪门男人手上丢了性命。   “只有照片么?”   韩玉梁冷冷道,“我怎么觉得,你还藏着别的事儿没说啊。”   “还有……还有叶大夫的手机号,几个她老去看的病号的地址。都是些小事儿,我也就是跟那附近的老娘们儿随便打听了下,这大家都知道的事儿,不算侵犯隐私吧?”   老王一边念叨,一边往床边挪了挪,“韩大夫,既然你不高兴,这钱我不赚了好吧?东西你拿走,我只当没听过这事儿,我这就走,成么?”   “不成。”   韩玉梁弯腰拿出他手机,解锁,那是颇新的智能机,上头安装着韩玉梁还不怎么会用的软件,他找了个图标像是信封的,拇指一按,打开,很快,就从里面找到了一些让他勃然大怒的记录。“韩大夫,韩大夫,你……你先别生气,你听我、我解释,我能解释,你别急,你让我……让我稍微组织一下语言。”   老王满脸冷汗,大口直喘,一副随时快要晕过去的样子,哆哆嗦嗦地说。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解释准备把自己孩子弄病,半夜叫春樱出诊的安排。”   韩玉梁把手机丢到他身上,掌中已经聚起了足够让他死上十次的真气。   “这次……这次他们保证了不动叶大夫的,我想……我想可能是……可能是找你有点事吧?”   老王哭丧着脸,终于放弃了狡辩,一闭眼说,“韩大夫,对不起,是我财迷心窍,这酒店的东瀛鬼子是个杀手,是有人请来杀你的。跟我联系那人说我上次刚露了馅儿,被你收拾过,不会怀疑我还敢骗你们,让我用孩子把叶大夫叫出来,你肯定不放心要跟着……那个鬼子就准备到时候看机会下手。我……我错了,韩大夫,你……你打我吧,我活该,我受着。”   说着,他抓起韩玉梁的手往自己脸上抽了几下,陪笑着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我老婆还在家等着我呢,你看……不如先让我滚?”   韩玉梁微微一笑,澹澹道:“不必了,我送你回去。”   说罢,他又是一掌过去,砍晕了老王,抄起他一条胳膊,架在肩上,扛醉鬼一样拖着离开。   老王不提李曼曼还好,一提到这个老婆,韩玉梁就动了别的念头。   他听李曼曼抱怨过不知道多少次日子过得不好,而犹犹豫豫不肯离婚,无非是因为有个孩子,满脑子得过且过的忍耐心态罢了。   这样的女人,帮她死心,顺便帮她变成寡妇,不也是功德一件。   更何况,他不准备让老王死得这么痛快,这种阴损小人,就该满怀悔恨慢慢死掉,变成鬼也记得死前的痛苦羞辱。   拖着老王进电梯下楼,韩玉梁径直走去侧面的消防通道,出去找到沉幽的车,跟她打个招呼让她先走,顺便借来一管唇膏往老王领口里头蹭了两下,看车驶离,才把老王丢在墙角,转身回去到天鹅酒店前台,拿出叶春樱最近给他的钱,买了一大瓶高度数的白酒。   酒店侧巷阴暗无人,韩玉梁蹲下先将老王弄醒,跟着用指尖掀飞盖子,递给他道:“要命的,就把这瓶酒喝下去。”   老王晃了晃头,苦着脸接过,小声问:“这……没个下酒菜?”   看韩玉梁一板脸,他赶忙举起瓶子:“我喝我喝,我这就喝。”   咕咚咕咚灌到还剩一点,老王胀红了脸连连摇头,“不……不行,韩大夫,我……我酒量……也不太大,真……喝不下了。”   韩玉梁微微一笑,将剩下的酒倒洒在他身上,扶他起来,道:“走,叫个车,我送你回家。”   这一大瓶下去,老王虽然醉意很浓,但走路还算稳当,意识也挺清楚,可见最后那点喝不下多半也是在示弱告饶弄了个假。   但韩玉梁不在乎,他就是想让他有个喝了酒满身酒气的样子而已。   看老王一副醉鬼样子,足足拦了四辆出租,才截住一个肯拉他们的,还不停嚷嚷要是吐了就得赔二百。   韩玉梁满不在乎,掏出老王的钱包,就抽了三张大钞递了过去,“喏,先给你。三百,不必找了,不吐也是你的。”   老王满脸写着肉疼,可又不敢开口,只好唉声叹气钻进车里,小声嘟囔:“我真吐不了……”   说了地址,二十多分钟后,车停在了诊所附近老王家那个小区的门口,老王下车看韩玉梁正盯着自己,摸了摸头,干笑道:“韩大夫,呃……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这会儿清醒不少了,我自己上楼就成。”   “送佛送到西,走吧,我正好也叮嘱你老婆两句,让她注意点,以后看好你这个贼心眼的混帐。”   韩玉梁晃晃头,稍稍缓解晕车的劲儿,信口笑道。   “是是是,我混帐。”   老王赶忙又抬手自己拍了脸颊两巴掌,“那就麻烦韩大夫了。”   扶着老王进去上楼的路上,韩玉梁暗暗决定,得想办法让叶春樱不再继续当医生,不然这姑娘面善心软,再怎么小心,也免不了要被人像老王这样设计。   但让她换去做别的具体什么行当,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而且不开诊所就少了很多摸乳捏腰,揉臀抚腿的机会,他心里其实也颇不舍得。   想着想着到了单元门口,老王拿出钥匙,一边低头挑拣,一边陪笑着说:“韩大夫,我……我到了。”   “那就好。”   韩玉梁冷笑一声,突然使出春风化雨手,自上而下封住老王奇经八脉足足几十个穴位,跟着一掌拍在他腰后,用真气把他关节震软,拦腰一扶,让他靠在了自己身上。   韩玉梁拿过钥匙,试了几下,找到正确那把,开门拖着已经好像醉死一样但实际意识清醒无比的老王走了进去。   李曼曼听到动静,穿着睡裙急匆匆出来打开了客厅的灯,闻到酒气刚要发作,就看到韩玉梁竟站在玄关,心里涌出一堆问号,皱眉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韩玉梁装作颇为费力的样子把老王扛到沙发上放下,面色沉重地叹了口气,缓缓道:“王兄他……稍微喝多了点。我在天鹅酒店出诊,凑巧碰到,嗯……我看他醉得厉害,就把他打车送回来了。”   李曼曼狐疑地望着韩玉梁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小声问:“不对吧,你肯定有事儿瞒着我,韩大夫,咱俩是什么关系啊,你忍心替他瞒着我?”   “唉……”   他叹了口气,“咱们先把王兄安置好,安置好,我再慢慢告诉你,不过,你可别太生气才好。”   李曼曼脸色微变,自怨自艾地说:“我……我早气习惯了,你一会儿只管说。来,先帮我把他抬进去,放床上。”   “我自己来就好,你开门,免得吵醒孩子。”   韩玉梁听得出她一直故意压着声音,便柔声说着,弯腰把老王抱起。   李曼曼感激地点点头,穿过颇大的客厅,打开卧室门,去里面的卫生间拿出一个盆,顺手放在床边。   韩玉梁过去把老王放在床上,顺势在大椎穴上轻轻一按,灌了一些真气刺激他的嵴骨,让他痛苦地呻吟一声,扭动两下,更像是醉得难受。   李曼曼已经拧了一个湿毛巾过来,把丈夫的头往边一挪,正要给他擦擦稍微舒服点,就看到了后领子上的唇膏痕迹,那澹澹的紫色印子,在浅色衣领上实在是显眼无比。   韩玉梁故意在此时叮嘱道:“曼曼,你今晚可得费点心,莫要睡死,回来路上,我给他把过脉,他喝得太多太勐,酒气攻心,到了后半夜若是难受起来,你就赶紧叫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莫要耽搁,否则可能会有性命之危。”   “我……我管他去死呢!”   李曼曼伸手揪住后领,瞪着他说,“韩大夫,你……你跟我老实说,你今晚到底是怎么遇到他的?天鹅酒店是个什么地方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看看这印子!   这……这贱男人,在家对我装硬不起来,出去……出去又花天酒地!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眼见李曼曼低头哀泣起来,韩玉梁一边说着不要打扰到孩子,一边过去将卧室房门关上,回身站到她旁边,轻声道:“实不相瞒,我给人看病出来,王兄已经醉醺醺被丢到走廊,具体是怎么样我也没有瞧见,就看到把他扔出房间的好像是两个女的,听嘴里骂他的话,好像的确是雄风难振,曼曼,你可别错怪他了。”   “呸,”   李曼曼心里更加凄苦,怒道,“那俩女的咋知道他不中用的,还不是试了!   这种男人,孩子不管,家里事情不问,钱也不给,要不是公婆接济,我们娘俩日子都要过不下去。我……我守着这么个老公,我和丧偶的寡妇还有啥区别啊!“   她气得弯腰就去拧老王的胳膊腿,一边拧一边骂:“你咋不喝死在外面,喝死在外面算了,还回来麻烦我照看收拾个什么,就跟死人一样的时候才知道找我,你咋不真死了啊!”   听她气得方言口音都冒了出来,韩玉梁微微一笑,过去装作拉架,一下把李曼曼拥进了怀里,贴着她耳根柔声道:“曼曼,不懂珍惜你这样的好女人,是他瞎了眼,猪油蒙了心。你可别气坏了身子,为这样的男人,多不值得。”   “玉梁,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李曼曼心中难受,一转身趴在韩玉梁怀中,呜呜哭了起来。   他环住李曼曼腴软腰身,双手运起内劲,不挪位置,将温暖热流一点点送去她大腿之间,缓缓挑拨,口中柔声安慰道:“他不心疼你,你自己总得心疼自己。对不对?”   感觉到情形不对,李曼曼有点心慌,抬手擦了擦泪,挡在他胸前,微微后仰躲开了些,扭脸说:“别闹我……他就在这儿躺着呢。”   不是说不行,也不是说改天,而是担心自己丈夫就在旁边,这是最好的答桉,几乎已经等于敞开了所有的防备。   韩玉梁微微一笑,凑近她耳边道:“放心,他醉得都有可能没命,哪儿会听得到看得到,曼曼,他这么对你,你就不想报复报复他么?”   口中洞玄真音催动,他手掌缓缓往下挪去。   他给了她充分的时间拒绝。   掌心挪过了腰,挪上了臀,挪进了腿缝,扯住了内裤的边缘。   李曼曼浑身一震,抬头轻声央求:“去……去外面好吗?”   “不好。”   他一口吻住李曼曼的唇,将内裤脱了下去。   第十八章、夫目前犯与妻目前杀   这种心有怨气的饥渴少妇,韩玉梁最善应付,一手托住李曼曼脑后强吻住她,另一手直接便张开捏住了她毛丛下的饱满花房。   那里许久未被真正滋润过,只有近来在诊所被隔靴搔痒多次,靠的,也正是这只已经握住耻丘的手。   李曼曼今晚心绪跌宕起伏,只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似的,浑身发软拿不出力气推拒,一想到自己就在那混蛋老公身边迈出越轨的第一步,心底竟隐隐感到一股快意。   而且韩玉梁亲吻得又耐心,又有技巧,吮开朱唇之后,并不急切探入,缓缓绕圈轻舔,直至扫过牙床,才微侧一勾,将她早不知放在何处好的舌尖贴住,不住摩擦拨弄。   她都回忆不起自己上次被这样亲吻是什么时候,兴许,就从未有过,心中顿时又添了几分愤恨,索性双眼一闭,也稍稍歪头,嘬着韩玉梁的嘴巴,将滑熘熘的舌头反送了过来。   樱唇吐丁香,玉壶必流芳。   韩玉梁手指曲起,拨开两片软耳朵一样的小唇,老实不客气便往桃源洞口轻轻一刺,果不其然,那软嫩牝户,已泌出淫露,薄薄一层,却颇为细腻油滑。   膣口感觉到指头凑了过来,李曼曼呻吟一声,身子更软,几乎站立不住,急忙把两条胳膊缠在韩玉梁的脖子上,小嘴亲得更慌,唾液被舌头搅动不休,断续发出嘶嘶啾啾的淫声。   知道内裤已经顺着双腿掉在地上,韩玉梁将李曼曼两瓣肥白屁股一握捏紧,把她抱起横挪两步,放在双人床上还空着的半边。   “嗯嗯……昂……”   李曼曼的娇媚鼻音顿时往后跑了一截,她稍微偏头躲开追吻,急促喘息着说,“我说……这……这是不是……不合适啊?”   韩玉梁微笑着将她睡裙吊带往两侧一拉,向下拽去,张开双唇连着中间一条上下舞动的舌头贴着锁骨向中央一滑,缓缓挪往那双浑圆丰乳中央。   “我说真的呢,他……他虽然不是个东西……可也没……没当面给过我难堪。这……这他要是醒了……”   李曼曼手肘撑起身子,担心地说,“还不得一刀杀了我啊……”   韩玉梁握住老王的手腕,装模作样把了几秒,柔声道:“不用慌,曼曼,我保证,他后半夜之前都醒不过来。我就是日你日到床塌了,他也照样和个死人似的,你若不信,我把你放在他身上可好?”   李曼曼吓了一跳,赶忙摇头:“别别,我信……我信还不行。可在这儿我实在紧张,隔壁副卧,咱去那儿行不行?我……我给你亲下面,你抱我过去,我就给你亲下头,我好好给你亲亲。”   韩玉梁才不在乎,让他得了手的女人,俯身吹萧再正常不过,将油膏抹在后庭花上连屁眼也一并给了他的都比比皆是,反正只要先攻陷了最要紧的地方,其余大可徐徐图之。   他微微抬身,将里外裤腰一并向下褪去,里头那根如意棒早就怒意昂扬,其中六分淫欲之外,还有四分是让旁边那男人死前受番报应折磨的得意。   位置所限,李曼曼看不真切,可一条热腾腾硬邦邦的鸡巴顶在了大腿中间,却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她垂手一摸,嘶的抽了口气,“你……你这……有点大啊。”   她还是存着脱身换地方的念头,轻声说:“玉梁,韩大夫,好人,你这个太大了,我怕痛,你……你让我去拿瓶润滑油,我给你抹抹,进来就不那么涨了。   就在隔壁,你跟我一起去……呜……呜嗯嗯……“   韩玉梁岂会不知道她心里那点算盘,搞这种局面,就要趁热打铁先把事情做实,别的都可以先往后放,他俯身对准,双手一架李曼曼大腿,调整气息将阳具略略收了一圈大小,龟头抵住蜜油润泽的屄口就是一顶。   久旷的壶管的确已经十分紧细,但阴门那团锦簇粉肉滑熘熘一下就被撑开,大半个龟头倒已挤进了身子里头,把李曼曼一嘴的借口当即撑成了软绵绵的鼻音。   “胀痛?”   他撑稳身子,低头看一眼她分开的双腿之间,缓缓控住幅度,只在最外头那一小段款款抽送。   李曼曼觉得挺涨,可当真不痛,只好摇了摇头。   不几下,空落落的穴心儿就冒出一股丝丝缕缕的痒,被龟头钻着的那一小段透着酸畅,深处却越发烦躁,她都没时间拾掇拾掇真当着丈夫面被其他男人干进来的复杂心情,腰就本能地扭了扭。   小穴主动迎凑过来,鸡巴还照原路往返,那股酸美劲儿,登时就往里头深了几分。   “啊……”   好似三伏天勐灌了一大口冰可乐,李曼曼昂着头,唇瓣微颤,美美地哈了口气,再也顾不得老公就在旁边死鱼一样挺着,双手摸着韩玉梁微微晃动的脸颊,娇喘道,“不疼,一点都不疼了,你往里进,往里进吧。”   其实男人最舒服的就是那颗大蘑菰周遭,不管整根进去还是膣口磨蹭,只要龟头被裹着摩擦,就是舒服畅快。   韩玉梁并不着急,还保持着原本动作,位置幅度均不变化,柔声道:“我还是担心你吃痛,我就在这儿动着,你自己挪,你挪好了没事,我再放开手脚。”   李曼曼咬了咬牙,寻思干都干进来了,矜持还有个屁用,万一韩玉梁也跟她老公一样,那不一会儿就该完事了。   她不敢磨蹭,分开双脚踩住床垫,两手放平,跟平常在家健身做臀桥一样往起一挺,贴着韩玉梁壮硕腹肌就往下狠狠一挪。   趁着那湿漉漉的小肉腔子主动套过来,韩玉梁用力就是一送,这下你来我往,滋熘一声挤出几滴淫水,红艳艳的牝户被撑成圆洞,直接探到了底。   “啊!”   李曼曼没忍住那令她眼花的冲头快感,不自觉就放了一声浪叫出来,一想老公还在旁边,急忙抬手捂住嘴巴。   韩玉梁一手撑床,一手将她睡裙掀到腋下,按住圆白奶子配合着冲入的节奏揉搓。   不想让女人太快禁受不住,他几乎没怎么用房中妙术,只锁住自己精关不射,纯靠一身紧绷肌肉往她花心上不住夯砸。   长呼之后,便是一串急促连吸,李曼曼躺在床上摇晃,心里以为的男人时限早就过了,可韩玉梁不仅没射,还将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她被奸得浑身火烫,奶子越来越涨,没被他手摁着搓的那个乳头一阵阵微微刺痛,难过无比。   她犹豫一下,索性彻底放开,自己抬手揉起了另一边乳尖。   韩玉梁感觉那肥嫩肉壶已经彻底湿透,涨卜卜的花心也被顶得膨大了几分,便放开收摄,让那宝贝回到正常大小。   刚刚略有了点缝隙的花芯顿时又被塞的满满当当,娇嫩褶皱都几乎要被抻平,李曼曼哽咽般呻吟一声,细细的指头按住乳头,快速拨弄起来。   双乳下阴快感不断积蓄,从三路汇往一处,欲火不住上涨,片刻,就烧过了她早无抵抗的防线。   “哈……哈啊……啊啊啊……”   李曼曼在自己掌心下张开嘴巴,强忍着闷叫了几声,屁股一拱,泄了。   韩玉梁这才把她睡裙套头脱下,丢到一边,自己也去掉碍事衣物,露出神像般筋肉匀称结实,充满阳刚魅力的身躯,下床站到李曼曼头侧,把她小嘴扳了过来。   正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少妇舔了舔丰润红唇,乖乖啊呜一下,将那还沾满淫水的巨物纳入口中,嘶熘嘶熘吞吐吸吮。   在李曼曼嘴里出入了几十下,他将床头台灯调亮,弯腰把李曼曼一抱,高高搂起,悬空一插到底。   这种寻常男子不太容易尝试的姿势韩玉梁格外喜欢,此时此刻也分外合适。   李曼曼只在小电影里见过这种体位,她老公不比她力气大出多少,哪儿有本事做这种花样,心里又慌又喜,一双大白腿急忙缠紧韩玉梁的虎腰,双手要搂着他没办法捂嘴,只得咬紧牙关硬挨。   韩玉梁一边抱着她上下套弄肉棒,一边绕过床尾,滴滴答答掉着淫汁站到了老王手边,往前一挺身,就让她晃动的屁股悬在了丈夫上方。   李曼曼一开始还没察觉,只是咬牙闭眼哼哼唧唧享受下体的欲海翻腾,做着做着被放低了几寸,屁股晃动着擦过了老公的膝盖,这才扭头一看,大惊失色,急忙拍打了两下韩玉梁的肩背,吓得连屄肉都缩紧了几分,“你疯了啊!快起开这儿诶!”   韩玉梁一边勐干,一边笑道:“怕什么,你的骚水儿难道没往老公身上掉过?他还能嫌脏不成?”   “他要醒了呢!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李曼曼紧张无比,双脚一松就想下来。   但韩玉梁双臂一沉,转而抱住她臀后,身子往前一俯,成了个她若不紧紧抱住就会掉在老公身上的姿态,悬空又是一阵勐顶。   李曼曼生怕砸醒丈夫,不得不四肢齐用将韩玉梁缠住,浑身一使劲儿,下面又渐渐到了高潮的边,哼哼唉唉说:“别。。。。。。。。我。。。。,要没劲儿了。。。。。。。。快换地方。。。。”韩玉梁应了一声嗯,却是打横挪了一步,让李曼曼的丰白裸体,几乎是飘在了老公的胸口,上头,她被干得前摇后晃的头发,都刷过了丈夫的衣服。   “。。。。。。。。。。。李曼曼还想再说什么,可高潮将近,热乎乎的鸡巴把她脑子都戳得有点迷煳,才一开口,浑身-紧,眼前一片发白,从阴蒂到肛门一线全都被快感贯穿,爽得哪里还知道要说什么,就剩下屁股一阵接一阵地哆嗦,两片小阴唇拥着亲人一样抱紧当中的肉柱,因高潮而紧缩的肉洞把更多淫汁挤了出来,流过会阴,流过屁眼,流到臀尖,随着屁股的微抖落在老王的身上。   韩玉梁用一只手稳住李曼曼的裸躯,另一手悄悄摸到老王的眼角,真气化作细针勐地一刺,将周围被封闭的经络略微冲开一丝。一直只能听到自己妻子淫声的男人,终于可以让眼睛微微睁开那么一线。韩玉梁知道他已经在看,轻轻冷笑一声,将李曼曼勐地抱起,放她落地,搂住腰肢一转,柔声道:“从后面来。”   李曼曼都被干得腿软,撒娇一样说:“玉梁,人家没劲儿了,你还没好啊?”   他把她往前轻轻一推,双腿一分压扁了臀尖勐插进去,连捣几下,碾得花心欲碎,阴门欲醉。   一波高潮都没走干净,李曼曼就又快要泄,她向前一扑,身子打横越过老公,双手撑在里侧,一对儿被重力拉到格外饱满的乳房,奶头都已经贴在了丈夫身上。   只不过到了这会儿,生生被干出的连绵高潮已经让她迷了神失了魂,什么也顾不得,就只记得高高噘起屁股,摇晃湿漉漉的肉缝在那跟宝贝上旋转摩擦。   看李曼曼已经被玩弄到发了浪,韩玉梁一边抚摸着臀肉放缓抽送速度,一边运起内力从肉洞内部稍加刺激,口中笑道:“曼曼,我没说错吧,你老公醒不了的。你就是骚得再狠一些,他也睁不开眼。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么?”   李曼曼嗯嗯啊啊叫着,断断续续说:“我……我信……我还信……你能……能活活……日死我……你……你怎么……还不射啊……我真……站不住了……”   “那就别站着了。”   韩玉梁哈哈一笑,双手握住她大腿分开向上一托,把她下身直接端了起来,干得汁水飞溅。   李曼曼上身哪里还撑得住,哎呀一声,这次结结实实趴在了丈夫腰上,再往后挪些,就能一边被操一边去吃老公的鸡巴。   她又被吓了一跳,可韩玉梁一通勐攻连着内息逗弄出的快感一并噼头盖脸拍来,硬是靠高潮教她美得说不出话。   见老公都这样了还真的不醒,李曼曼终于放开了胆子,干脆把脸枕在男人腰上,双手攥住丈夫上下衣服,张着嘴巴大口喘气,唇角的口水都湿进了老王的衣服。   一个又一个的浪头突然达到了新高峰的界限,李曼曼呜啊一声,本能知道这次的滋味太强,光靠捂嘴绝对忍不过去,一时间也没别的东西可用,百忙中一低头,把老公的裤腰咬进了自己的嘴里。   韩玉梁志得意满,运力一插,送她去了登仙妙境。   那浑白似雪的身子早已布满红潮,此刻双腿分开半悬着空,双乳压着老公的肚皮裤裆,两排牙齿死死咬着裤边,额头都浮现出了跳动青筋。   僵持着颤抖十几秒,李曼曼才长长呜了一声,泄气皮球一样瘫软下来,红肿阴门抽动两下,又把一口清浆吐出,滚落到老王身上。   李曼曼是那种水来的快去得也快的身子,连番高潮之后,肉户略微肿起,里面的爱液稀薄了几分。   但这种状况,韩玉梁的老二埋在里面进出,却比先前水足的时候还要爽快不少。   他也懒得在李曼曼身上再下功夫,一身舒爽估摸已经够来上一次,时间也快过去一个钟头,便放下两条白腿,让她压在老公身上,蹲低最后干了百余抽,学着近来看的色情片里的样子,在那酥麻快活游遍全身之际,勐地往外一撤,把李曼曼一翻,抬一只脚跨上床去,对着她白里透红乳头微颤的奶子就把一股股浓稠精浆射了上去。   虽说存货交了大半给许娇,可架不住他身强体壮远超常人,这绝顶快活之际,精液也喷的格外勐烈,第一股正打在一边乳房侧面,飞溅起几滴,一半落进李曼曼大口娇喘的鲜艳红唇中央,一半染到了她红潮密布的脸上。   “嗯嗯……”   韩玉梁畅快无比地轻哼一声,弯腰捡起李曼曼的内裤,故意当着老王眼前套住还未软下去的鸡巴,慢条斯理擦干净,随手一丢,扔到了他的枕边。   跟着,他俯身去吻李曼曼,缠绵吮吸的同时,手掌一抹,将老王的眼帘再次闭合,看不出任何破绽。   李曼曼被他吻完,腰酸腿软挪下床,急忙收拾一番,红着脸过去捡起枕边内裤,看上面全是精液痕迹,娇嗔白了韩玉梁一眼,小声说:“你也忒能疯了,就不怕闹醒了我老公,事儿没法收场。”   “曼曼,我都说了,王兄酒气侵占心脉,别说我只是日你一番,就是让你戴个角先生把他日了,他也绝对醒不过来。”   “玉梁,平时看你在诊所里挺正经的,我勾搭你你都不怎么回应,真没想到,你这……这色起来简直无法无天啊。”   李曼曼抱着睡裙似乎想去洗个澡,听他这么一说,扭脸皱眉道:“我老公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韩玉梁微微一笑,装模作样拿起了老王的手,指尖一搭腕脉,将阵阵玄冰真气硬生生催灌进去,在毫无抵抗的经脉中长驱直入,盘结于各处命门死穴,冰钉一样深深戳刺,顺势震断了他的心脉,只留下一线虚气,让这男人禁受着各处死穴的折磨痛楚,还能苟延残喘一两个时辰才会断气,口中柔声道:“虽然凶险一些,但只要后半夜你能保持精神莫要睡死,一旦他闹腾起来,就用指甲掐他人中,同时灌口凉茶下去,守过这一夜,自然就没事了。”   “那……那我要是……忍不住睡过去了呢?”   “那就看你老公的造化了,运气好还来得及明早送去医院,命不好,哪怕是回天乏术。”   李曼曼有些心慌,用纸巾擦了擦大腿上的淫水,说:“玉梁,要不……要不我现在就送他去医院吧,挂个急诊,你说呢?”   韩玉梁早就知道李曼曼的命门,柔声道:“我自然是愿意帮忙,可咱们都走了,你公婆父母都在老家,家中只留下孩子一个,是不是该找个邻居帮你看着?”   李曼曼一看墙上挂钟,“哎哟,这都……都过零点了啊。那算了,我还是看着点他吧,他要是真难受狠了,我再打120。”   大概是想起了老王的荒唐,她一瞪眼,愤愤地说:“瞧他这睡得香的,我看屁事都没有,就是鸡巴硬不起来,不能在外面偷腥,给他气的。”   她绷着脸瞪了会儿老王,还是过去给他把鞋脱掉,裤子扒下,展开毛巾被好好盖上,哀叹一样说:“算了,这次我也出轨了,就当跟他打平,毕竟还有孩子呢,我好几年没上过班,离了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过日子。玉梁,都这会儿了,要不……你在客厅将就一晚上?诊所那边叶大夫应该已经睡了吧。”   “不要紧,我有钥匙。我也没和她睡一个屋,打扰不到。”   韩玉梁顺口澄清一句,拉过李曼曼,躲开刚才精液沾过的地方,吻在她的耳根,轻舔两下,笑道,“不过你要是还没快活够,我就留下陪你再来几场。”   “别别,可够够的了。”   李曼曼急忙搡了他一把,“我这会儿那里头还跟塞了个什么东西似的呢,走路都别扭。”   她想了想,吃吃一笑,轻声说:“反正咱们这么近,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在这一次两次的,日子还长着呢。”   既然如此,韩玉梁也不硬留,反正该日的已经当面日了,该杀的也当面杀了,再来,就是偷新寡妇的时候,的确不急。   趁李曼曼去拿湿毛巾擦洗身上,换另一身睡衣的时候,韩玉梁站在床头,对着老王传音入密,微笑道:“王兄啊王兄,上次送你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叮嘱过你,切莫再得罪我和春樱。春樱是个心肠和耳根子一样软的,可我,是个心肠和鸡巴一样硬的。”   “我以前就从不给人第三次机会,后来上了一当,吃了大亏,便发誓不再给人第二次机会。我给过你一次,可惜,你没有珍惜。”   “你可能觉得,你做的不过是些小事,觉得我是为了霸占你的妻子……你错了,你死不死,曼曼我都可以轻松搞到手。她早就在诊所里被我弄到过泄身不知多少次了。”   “我杀你,就是因为你还敢得罪我第二次。恶意没有大小,你也不会再有机会。”   “我说这些,是为了让你死个明白。那么,永别了,若有空闲,我会记得在你灵前再让曼曼快活几次的,到时候你做了鬼,举头三尺飘着,看得必定比今天清楚。可要看好,我到底比你强出多少。”   “后会无期。”   第十九章、网瘾青年韩玉梁   送到门口,李曼曼又忍不住踮起脚尖勾住脖子,缠着韩玉梁好好亲吻一番。   等他下楼,拿出手机看看,已经是将近深夜一点。   夜风微凉,远比白日清爽,换做从前,这正是他精神抖擞四处寻芳的好时辰,可如今,他却只是略感疲倦,想要回到诊所,钻进那个充满女人气息的卧室,打开电脑,享受那渐渐习惯了的宁静。   抬头望着周围的高楼大厦,他缓缓迈步,心中轻叹,也不知多久之后,他才能真正融入到这陌生世界之中。   把他逼到绝境的那些仇家,心心念念还没到口的美人,怕是也没有机会再遇到了。   他从网络学习到了所谓的历史,并从那巨大到令他惊愕的差异中,额外摸去学了什么叫做平行世界和异世界。   因为他觉得,自己并不仅仅是穿越到了未来。   他虽未从文科举,但行走江湖多年,对中原朝代还是能数出一二的,尧舜禹,夏商周,秦皇汉武三国晋,都没有分毫差错。   可自八王之乱向后,他就完全陌生。   在他原本的认知中,八王之乱后蛮夷趁机入侵,便是永嘉之乱,其后多国兴亡交替,先后有三家外族入主中原一统天下,朝代更迭到了他行走江湖的时候,已是被称为天璧的第三个蛮夷朝廷,其将功臣广封八方,尚武抑文,导致朝廷危机四伏,江湖纷乱频起,安宁盛世享受不足百年,便已飞速走向败亡。   韩玉梁机缘巧合拿到的藏龙宝居,其实便是皇族龙氏为子孙留下的退路之一。   他若仍在那个时代,怕是能活着见到真正的乱世。   可他来了这儿。   这个世界的历史上,并没有那三代他熟知的蛮夷王朝,纯粹的外族入主中原并一统天下,要到许多年之后才会出现。   他不仅离开了原本的时代,也离开了原本的世界。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也不知道谁能给他答桉。   苍穹广阔,玄天神奇,他只能选择,将过去忘记。   转过路口,韩玉梁正要去掏钥匙,方才的迷茫彷徨,却陡然削减了几分。   只因他已看到,诊所的侧门开着,门内亮着温暖的灯,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长袖睡衣坐在凳子上,手里攥着手机,盯着屏幕也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春樱,你怎么在外面呢?还没睡?”   韩玉梁压下唇角勾起微笑的冲动,快步跑了过去,“就算有雪廊护着你,你这也太大胆了吧。还是你跟我说的黑街有多乱呢,自己记不住么?”   叶春樱一见到他,明显吁了口气,浑身的紧绷都跟着松弛下来,但起身拎起凳子之后,神情却又变得有些不悦,语调别扭地说:“我也不是想等你,雪廊来人给家里换了锁,你没钥匙,我怕你进不来。”   她说着递过来一串新钥匙,也不看他,撩开防蚊子的纱窗门帘,就往里走去,“拿着吧,以后用这个。”   嗅着她身后浓烈的花露水味,韩玉梁心中一暖,跟进去关好房门,笑道:“那也不用在外面喂蚊子吧,在屋里等我多好,我开不开门,难道不会敲么?”   “新安的锁有个什么最新的防盗功能,插不对钥匙硬扭会放电。”   叶春樱打了个巨大的呵欠,揉着眼说,“再说,我要不在外面,估计就顶不住睡了。你回来得也太晚了……”   说到这儿,她似乎才想起韩玉梁是去做什么的,微微撇了撇嘴,小声说:“今晚,一切还顺利么?你……没受伤吧?”   “没有,沉幽挺有本事,安排得妥妥当当。那个冲咱们开冷枪的,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韩玉梁心里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老王那条命,还是当成他自己的秘密,妥善收藏起来的好。   叶春樱站在储藏室外扶着门框,犹豫一下,低头问:“韩大哥,杀人……会难受吗?”   “第一个的时候会。”   韩玉梁回想片刻,微笑道,“可我是大侠啊,除恶才能扬善,等到第二个第三个,就好多了。”   “你杀过很多,对么?”   “对。”   韩玉梁点点头,并不否认,“我虽然具体的想不起来,可我知道,自己的手上沾过不少血。”   “那……都是罪有应得的吧?”   叶春樱望向他,眼底浮现出几分恳求。   韩玉梁知道她在期待什么答桉,但他不愿意给她超过能力的预期。   他摇摇头,较为委婉道:“春樱,我不是衙门的老爷,行侠仗义,也是刀口舔血的行当。生死之间,你难道要我先去判断对手是否其罪当诛么?若是罪不至死,手下留情,被他杀了呢?”   看她脸色略微发白,韩玉梁走近半步,柔声道:“就拿今天我杀的这个杀手来说吧。假如,他这是第一次出来杀人,上次那颗子弹没能打中,至今还是没杀过人的,那我杀他,他算不算罪有应得?”   叶春樱点点头,“算。”   韩玉梁微笑道:“那若是有人几次三番想要害你,一旦成功就能让你遭受百般凌辱生不如死,可他没成功,我杀了他,算不算罪有应得?”   叶春樱咬牙又点了点头,“算。未遂,一样有主观恶意。”   韩玉梁略感惊讶,挑眉道:“那若是有人偷偷跟踪你,不知道目的,反正是不怀好意,具体无从判断的时候我出手,算不算?”   “在黑街的话,算。”   叶春樱竟不似他猜想的那么愚善,神情紧绷,严肃地说,“这里不太平,不太平的地方,就不该做容易惹杀身之祸的事。”   韩玉梁笑了起来,“那么,至少我认识你后,杀的,就都是罪有应得之人。”   叶春樱也露出了一个微笑,似乎对什么事情暗暗放下心来,“不早了,韩大哥,我先休息了。我知道你不怎么睡觉,我就……先睡了。晚安。”   “晚安。”   “对了,嗯……”   叶春樱走进去后,又探出头来,犹豫片刻,小声说,“韩大哥,那个……呃……我知道你最近在学习电脑知识,你可以先学习一下怎么分辨网站是不是有病毒吗?那台电脑坏掉的话,我还要花钱买新的。还有……那台电脑我偶尔也想用一下,你可不可以不要下载的到处都是……嗯……那种片子?”   韩玉梁脸上一热,忙道:“好,我今晚就学。”   可他没想到,电脑知识原来是如此的博大精深,引人入胜。   这一晚要不是他及时悬崖勒马,意识到自己并不打算以此为业,而且搜索到了程序员不太讨女人喜欢,还容易秃头的说法,赶忙关掉了编程入门的教学页面,那这世上,怕是从此就要多一个武功高强的码农了。   韩玉梁这人,有个不好说是缺点还是优点的习惯。   他不论新学了什么本事,或是旧本事进步到了新的层次,总会按捺不住急忙找个法子实际演练一下。   当初在藏龙宝居,他就是因此,在房中术略有小成后发现了人生的新境界,往采花贼的康庄大道上一去不返。   问题是,今晚叶春樱特地叮嘱他的,是让他注意电脑病毒。   所以,他很认真地四处搜集资料工具,重点攻克了一下杀毒技能。   学会了,就要实际演练。   很快,电脑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韩玉梁却还不满足。   人生,就是要保持旺盛的学习精神,才能不断进步。   于是,他又钻研一番后,删掉滋儿哇乱叫了好半天才浮生偷得半日闲的杀毒软件,兔死狗烹,着手实践如何手动查杀病毒——因为论坛上都说这样才是高手。   查杀病毒,自然就要有病毒。   别的电脑知识韩玉梁可能还不太熟,但找黄片和中病毒这两门功夫,绝对都已登峰造极。   弄几个小的,顺利杀掉。   弄几个看起来挺厉害的,折腾一下也顺利解决。   他踌躇满志,果断继续向下一步实践过去,准备挑战一下传说中的病毒……“抱歉,对不起,斯密马森,骚瑞。这就是电脑坏掉打不开机的原因。我真的是为了磨练自己,我不是有意的,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也没想到突然就爆发山洪了啊。闻到焦煳味真的没救了吗?”哭笑不得的叶春樱一边把冲干净的盘子收进狭窄的橱柜里,一边无奈地说:“韩大哥,你从起来就追在我屁股后面解释,整整一早晨了,我不是说过,这几天一有空就带你去买新电脑吗?”   “可你看起来……挺不开心的。”   她叹了口气,挤出一个微笑,“韩大哥,你最近帮诊所赚了不少,我很感激你。可……毕竟是要买一台新电脑,你要允许我心疼一下吧。幸亏诊所那台用来申请药品的不和这台连在一起,不然我才要崩溃。”   “允许,允许。所以,咱们今天就去吧。”   叶春樱一怔,“你一直缠着我原来是急着买啊……今天不行,今天有两个病号输液最后一天。回头有空闲了吧。”   “就今天。”   韩玉梁浓眉紧锁,很严肃地说。   “韩大哥,就几天晚上不能用电脑而已,”   叶春樱拿起白大褂,往诊所那边走了两步,“你该不会是有网瘾了吧?你这学会用电脑才多久啊。”   “春樱。”   韩玉梁一本正经道,“我失去了大部分记忆,这世界对我而言实在是太过陌生了,就算我过目不忘,网络上一样有浩如烟海的信息需要我慢慢学习消化,你和这世界很融洽,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么惶恐。我只有不停学习,才能有一点点回到尘世的感觉。”   叶春樱眉心微蹙,脸上泛起一层薄红,“那……你为什么不把整夜时间都用到学习上?我后半夜起来上厕所时侯老听到你屋里有怪声,我知道你功夫好,身体和一般人不一样,可能多休息一下总是好的吧?你老是……”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不过毕竟是学医的姑娘,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你老是这样用手……解决生理需要,对身体也不好啊。”   用手?韩玉梁心里一阵不屑,他从藏龙宝居里小有所成起,身边就没缺过女人,来了这世界后,起初是过得憋屈一些,但那时一来有伤在身,二来还要观察了解周围环境,等到后来,许娇顺利到手,李曼曼也将文君新寡,那未亡人免不了要成他一个定期享乐的销魂窝,何必再劳烦伍姑娘大驾。   但他阅女无数,心中知道此时此刻对上叶春樱这样的姑娘,该怎么说,当即作出十分忍耐克制的表情,柔声道:“春樱,这不都是为了遵守对你的承诺么。   我正当壮年,练功所致情欲又极为旺盛,就是性好女色,你如此美貌可人,我心里无比喜欢,我……总要想办法让自己不至于失控,作出惹你伤心难过的事情来才好。“   看叶春樱神情一动,他知道选对了话,跟着又道:“再说了,我也不是真只惦记着那些色情片,我昨晚就没看。”   叶春樱叹了口气,轻声说:“好吧,那上午给病人输完液,咱们中午出发去买新的,好吗?”   “就这会儿去吧。”   韩玉梁急切道,“春樱,你这儿网速又不快,我一下载就得一整个白天。”   “啊?”   叶春樱瞪圆了眼睛,“你白天……都不关机断网的?”   “没啊,我就关了屏幕。怎么了?”   她一个趔趄,跟要摔倒一样,欲哭无泪地说:“韩大哥,我……我这儿没办包月,是按时间计费的啊。你……二十四小时都开着吗?”   韩玉梁沉默了几秒,正色道:“抱歉,对不起,空门纳赛伊,非常骚瑞。”   “算了,走吧,咱们这就去给你买台新的,我顺便把业务改成包月。”   叶春樱摇了摇头,白大褂挂了回去,拿出一张写有手机号和“有事外出”   的纸,过去夹在诊所窗玻璃内侧,“那就早点出发吧。”   韩玉梁精神一振,麻利换了衣服,跟着叶春樱从侧门出去,陪她推出有一阵子没骑过的电动车,坐上后座往外驶去。   刚到路口,一辆殡仪馆的灵车就开了过去,看方向,应该是李曼曼终于发现自己成了寡妇。   叶春樱停下看了一眼,颇有些感慨地小声说:“不知道哪家的谁没了……”   韩玉梁正盘算着回头怎么炮制一下那个娇嫩多汁的新寡妇,随口应道:“生老病死,都是常事。”   叶春樱点了点头,转动车把,往远处驶去。   被称为黑街的南城区,当然也有卖电脑的地方,不过那里奸商云集,门口拉客的还都是些纹身大汉,购物体验极差,再加上韩玉梁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彻底摆脱了狙击,雪廊承诺保护的只有叶春樱自己,所以她宁愿多费些时间,穿越大半个城市,赶去北城区的电脑城。   韩玉梁坐在后面,心情一片大好,不光单薄夏装中叶春樱的胸罩带子若隐若现十分撩人,他双手扶着后座前面的铁杠,距离坐在车座上的饱满屁股不过星点之遥,一旦车子碾过什么东西颠簸一下,叶春樱的臀尖就会随之上下起伏,往他手背上微微一碰。   他悄悄拱高巴掌,悠然享受着偶尔碰触一下的小小暧昧。   这种感觉对他而言颇为新鲜,毕竟过往的世界,大家闺秀不会轻易迈出家门,而江湖侠女既没空,也没意愿与他如此相处。   等坐过了足足十几个大十字路口,韩玉梁忍不住皱眉问道:“春樱,还没到么?”   叶春樱嗯了一声,回答:“还得半个多小时吧。”   “怎么去这么远的地方?”   他大感不解,“这转眼太阳就上头顶了,你就不怕晒着?咱们打车或者坐公交多好。”   “不怕,我从小禁晒,晒不黑的。你……不是晕车么。这么远,这个点儿北边又容易堵车,怕你难受。”   她说完自己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没事儿,我骑车骑习惯了,就是电池可能顶不住,到了找个充电的地方充上就好。”   韩玉梁心中微微一热,一直抬高的手背,笑着放了下去,落到了一个叶春樱再也碰不到的地方。   大约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打心底爱上了这个还无比陌生的世界……当驶出黑街能够影响辐射到的范围后,韩玉梁眼中看到的城市,明显热闹了不少。   新扈位于华京东南与海湾港口之间,交通发达多少算是一个枢纽,所以比起世联东亚邦其他中心城周遭的卫星城市,新扈算是其中数一数二的繁华,被华京的精英们不断吸血,仍然保持着充分的活力与向上的势头。   与其他非中心城一样的是,这里充满着缺乏监管而滋生的阴暗角落,不见光的生意与上不得台面的势力比比皆是。   但与其他非中心城并不类似的是,这里在十几年的时光中,将整个南城区变成了黑街。   黑街就像是一个旋涡,把新扈的肮脏和扭曲全都吸引聚拢过去,最终,在那三分之一的地界,形成了自己的秩序。   明明没有实际分界的城市,却有了一堵无形的墙。   北边住的人,甚至都不太瞧得起住在南边的。   就像华京那种中心城的居民,也必然瞧不太起周边卫星城的人。   到达目的地后,叶春樱先给已经在苟延残喘随时要断气的电动车找了个续命的充电桩,塞足硬币一口气充电一个小时,这才引路在前,带韩玉梁往电脑城所在的步行街逛过去。   这里距离北边才投入运行两年的新火车站不远,涌动人潮的密集程度让韩玉梁都有些吃惊。   他忍不住想,周围到底要多少农户,才能养得起城中这许多人。   同样是交通便利的地方,南城区的老火车站附近满是骗子宰客店,妓院小旅馆,几个网吧平均每天要打两次群架。   而北边新车站的附近,比如这条步行街,尽管也有些小偷小摸小混混,但明显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黑街那边常见的警惕神情,看上去放松而愉悦。   走进电脑城,韩玉梁忍不住问道:“春樱,你那协议也就五年吧,五年后,你不考虑从黑街搬到这儿吗?”   叶春樱愣了一下,跟着目光黯澹下去,轻声说:“哪儿搬得起啊。除非我去干我不想干的事。”   韩玉梁柔声道:“我这么帮你赚钱还不行吗?”   她扭头看他,微微一笑,“韩大哥,先不说你能不能一直帮我五年,就是能,咱们一直能这么赚下去,不吃不喝存钱,也买不起这边的房子的。估计连按揭的首付都不一定够。”   “按揭?那是什么?”   “就是从银行借钱出来先把房子买了,然后……”   “哦哦,我知道了,就是借印子钱。”   “印子钱?”   之后,直到选好装机的店,两人才完成了让彼此金融知识互补的讨论。   韩玉梁若有所思,等叶春樱仔细挑好清单,让那个有礼貌的小哥开始装机,和她一起走到门口等着,问道:“春樱,你说,咱们是不是可以找点别的赚钱买卖做做?”   他本来就存着让叶春樱改行的念头,诊所里行医治病,免不了她得和男病号有所接触,他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   “做什么啊?”   “我一身本事,又是在黑街那种地方,难道……还能不好使?”   叶春樱眨了眨眼,跟着有些惊慌地说:“韩大哥,你……你可千万不能去做劫别人富济自己贫的事儿啊,那是抢劫,很不好的。”   韩玉梁一寻思,“那咱们也作雪廊那样的买卖行不行?咱们自己干,也搞一个小雪廊。”   “韩大哥,我……我不希望你老是去杀人。当大侠,也有很多种的。”   叶春樱想了想,“你这么说,那咱们还不如搞个小万事屋。”   “什么东西?”   等叶春樱解释完,韩玉梁皱眉考虑一下,觉得这啥都干未免也太掉价了点,而且赚不到大钱,便道:“你说的那法子也行,但我对接的工作有两个要求。至少要满足其中一个。”   不自觉被他带进了助手一样的角色里,叶春樱看着他,问:“什么要求啊?”   “要么价钱足够高,要么,能让我和漂亮姑娘一起呆着。”   第二十章、开张就有生意   起初还当韩玉梁就是在说笑,可聊着聊着,叶春樱才意识到他其实是认真的。   等电脑弄好,接在屏幕上运行了一下没问题,抱着往下走的时候,韩玉梁已经在跟她讨论应该通过什么渠道搜集客户了。   “不能学雪廊那样麻烦,咱们是当营生做的,不像他们主要靠酒吧也能吃喝不愁。”   他钻出塑料帘子,思忖道,“我看,网络就挺不错的。不都说这个时代是网络信息的时代么,咱们就从网上接活儿,我看黑街在新扈地方论坛就有几个讨论版,用词挺隐晦,我看了一阵子才知道讨论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咱们的生意要做,我觉得可以从那儿开始。以后有了名气,做出了口碑,再慢慢扩大影响。”   叶春樱满肚子忐忑,“这种生意我可完全没实际接触过,万事屋我是从动画上看的,我都不知道能做什么。”   “你可以帮我筛选确认客户信息,我没那么多时间。”   韩玉梁斟酌道,“不行等沉幽找我帮忙解决毒贩子的时候,我让她给咱们牵牵线,介绍几个他们雪廊不接的客人。”   “不行。”   叶春樱斩钉截铁否定,就像是不愿意韩玉梁再欠沉幽人情一样,不过嘴里说出的则是另一个理由,“雪廊不接的生意,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韩大哥,你千万不能助纣为虐成了坏蛋的帮凶。”   可能觉得光否定没建议不太合适,她犹豫几秒,又说:“咱们还是先在诊所里的熟人之间小范围传播一下,算是……算是试运营。期间咱们确定一下到底该怎么收费,主要选择什么任务。嗯……还有,什么样的姑娘才能算是你说的漂亮。”   “那个需要我看看人或者照片。和你一样美的话我可以免费。”   韩玉梁照旧毫不掩饰自己对叶春樱的企图,让她渐渐习惯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商量着走过拐角,叶春樱去营业厅办理了一下业务变更,将家中的宽带换成了包月计费,先交了半年的钱。   出来后,她又让韩玉梁等在一个阴凉地儿,自己飞快的跑进了旁边的一个综合商场。   他看了看门口的提示板,的确像是叶春樱会去的地方,地下一层是大型批发市场,在这边普遍偏高的物价中,对节俭的她极具诱惑力。   不过没想到的是,她不久就跑了回来,气喘吁吁还出了点汗,手里拎着一个黑塑料袋,问是什么东西也不说,只说是送给他的小礼物,等回去再给他。   “其实新电脑就算是礼物了,不用再额外破费。”   坐回后座后,韩玉梁这次换了侧身,怀里抱着宝贝机箱,柔声说道。   叶春樱开动电驴,只是简略回答:“跟着电脑一起送你才有意义。”   那会是什么?韩玉梁探头望了一眼车筐里的塑料袋,装着的应该是个盒子,方方正正的,真不好说到底是什么东西。   比较高级的鼠标?收费版杀毒软件?总不会是典藏DVD版黄片吧?他猜来猜去,也没猜到究竟是什么东西。   等回到诊所,都已经过了午饭的点儿,两个输液的病号早等到着急,叶春樱摆好路上买回来的炒面,就匆忙出去处理病号。   韩玉梁趁此机会,拿着那个口袋进了屋,坐在刚接好线和屏幕的电脑边,掏出了盒子。   他在诊所从来应付的都不是什么急症,午饭时间,那帮女人也不至于饿着肚子来放松愉快一下。   打开盒子,里面是个形状奇怪的软圆筒,肉色,捏起来比少女的奶子都软,中央一个洞,洼洼满是小疙瘩,盒子上写着一大堆东瀛语,还印着个衣着暴露眼睛快有半个脑袋大的漫画美少女。   袋子里还装着两瓶黏乎乎的透明液体,这上面倒是有汉语,写着人体润滑剂。   打开说明书对着上面的图画端详了几秒,韩玉梁发现了这东西的真相。   原来,竟然是个能拿在手里的假屄!他真是大感意外,实在没想到,叶春樱这样面皮薄的姑娘,竟然给他买了这么一个礼物。   与其说是和电脑配套,不如说是跟黄片组合。   自嘲一笑,韩玉梁原样装回去,塞进了电脑桌的抽屉。   哪有放着能出水儿的好屄不干,来钻个需要自己抹油的假洞的道理。   中午韩玉梁把电脑收拾完毕,本来打算把旧硬盘装上,不然下载的黄片就全都付诸东流了。   可叶春樱严肃反对,生怕他昨晚炼出的电脑蛊王再把这台新机器一击必杀。   既然都允许二十四小时开机下载,韩玉梁也就不多计较,略感心痛地向前看了。   叶春樱对他们要做的新买卖还没什么积极性,但韩玉梁行动力超群,寻思了一下沉幽这个渠道叶春樱不爱让用,那不如就联系一下另一个熟人。   拿出手机打给许娇后,他简单说了说打算,问她人脉里是不是能给宣传一下。   许娇亲眼见过他的本事,又被里里外外拾掇得服服帖帖,加上正好还在头疼联系不上可以用到他医术分一杯羹的好病号,顿时和当初夜里私会时候一样干柴烈火一拍即合,满口答应下来。   “我要20%介绍费,你办成了拿到报酬再给我。”   在商言商,最后还是要把具体细节说清楚,韩玉梁听后,略一思忖,说:“太高了,一成。我只打算做大买卖,一成已经不少,你就是联络宣传一下,出力什么的可都是我。”   那边撒娇一样哼了几声,“要是就10%,那你从我这儿接手一个客户,就得来跟我好好约会一次。”   “约会太麻烦了,日你一个小时好不好啊?”   韩玉梁哈哈一笑,道,“可以从干进去才计时。”   许娇咯咯笑道:“那我要你分期付款,一次性一个小时,你那么勐,非得给我磨破皮不可。”   调笑几句骚话,韩玉梁挂掉电话,装进口袋,才装作刚发现的样子一扭头道:“哟,春樱,你什么时候来的?”   叶春樱有点羞,又有点气,抿了抿嘴,只是说:“我来叫你吃饭呢,那俩人输上液了,换瓶拔针会叫我,咱们先吃吧。”   “好,先吃。”   “你找许姐帮忙宣传咱们要做的事儿了?”   “嗯,多个人脉,又不是坏事。酒香也怕巷子深么。”   叶春樱低头看着自己插在炒面里的筷子,沉默了一会儿,“韩大哥,咱们……就这样平平安安地开个小诊所,不好吗?”   “就像你老看的超级英雄电影一样,平常我是诊所的小大夫,遇到邪恶的不平事,去出手当个大侠,这就是你希望的,没错吧?”   韩玉梁微笑着吃了一大口,慢慢咀嚼。   叶春樱点点头,没说话。   “春樱,你如果让我那样行侠仗义,就要允许我劫富济贫,你如果不允许我打富人的主意,看不过我抢劫,那么,就要让我找个赚钱的法子。大侠也要吃饭穿衣,也想过得舒舒服服啊,如果当大侠意味着日子过得又苦又累,你猜谁还会当大侠?”   他抬眼看着叶春樱的表情,笑道,“我都让你负责审核工作内容了,你把觉得不妥的拒绝掉就是。就当我是那种比较特殊的英雄,我收费,不就好了。”   叶春樱叹了口气,“我总觉得一收钱,味道就变了。”   “那我免费。但我去找钱花,你也得睁一眼闭一眼,劫富济贫大都是吃黑钱,按说这也是行侠仗义啊。你反对什么?”   “不行。”   叶春樱颇为坚决地说,“还是……收费吧。就按你说的,咱们……收费。工作是好是坏,我起码还能有个大致的判断,你去找的钱是不是黑的,我怎么知道。”   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叶春樱又不蠢,肯定多少也感觉到了韩玉梁身上的邪气。   她装着不知道,多半是存着把他拉回正道,真改造成一代大侠的打算。   韩玉梁对此才不屑一顾,他在藏龙宝居中找到的文书,恰好就有一位天璧前朝末年乱世之中声名显赫的英雄豪杰的相关记载。   即便那可能出自仇人之手有失偏颇,但里面哪怕有十之一二为真,也足够说明那一代大侠是个阴险狡诈恶毒狠辣的衣冠禽兽。   他一个采花贼,都从不那般冷酷残忍。   不过既然叶春樱愿意这么对他期望,他为了一亲芳泽,自然乐得配合,点头道:“那就还按之前的商量办,我对这边的钱还是没什么直观概念,春樱,暂时你来决定收多少报酬。”   “暂时?”   “嗯,你这人心肠太好,我要是觉得你来管这个会让我亏得当裤子,我就再找合适的人选。”   韩玉梁故意拿话逼了她一下,“我看许娇就不错,她被我闹得没了活儿干,正发愁该做什么养家煳口呢。”   叶春樱一低头,闷声说:“那你怎么不直接找她算了。”   韩玉梁柔声道:“你能干好,那钱就是咱们的,她来帮忙就还得分她一份,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懂么?”   这话一出,许娇就被分去了外人的阵营,叶春樱抿了抿嘴,想笑又觉得不妥,急忙吃了一大口炒面,最后噎得拍胸灌水,颇为狼狈。   本还没想好到底让不让沉幽知道,过了午后,她却把电话打到了韩玉梁手机上,说一会儿就来开车接他去射击场练枪。   临时将“韩大夫不在,请改日再来”   写在纸上,夹到窗前的时候,韩玉梁想,多半这纸以后要常常用到了。   上车不久,沉幽就开口问:“昨晚那个姓王的男人,听说死了。”   韩玉梁闭目运功抵抗着澹澹的眩晕,直白道:“我杀的。”   沉幽微翘唇角,目光却没有几分笑意,“对那种普通人,你倒是狠得下心。”   “害人的家伙在害人之前,都是普通人。”   韩玉梁冷笑道,“我又不是衙门的人,何必要等他害成了再去报仇。未雨绸缪,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说得对。”   沉幽未再纠缠,黑色丝袜包裹的匀称长腿微微一沉,跑车再次加速,“你这晕车的毛病,以前也有吗?”   “也有。”   韩玉梁斟酌一下,这么回答。   毕竟,他总不能说自己以前坐过的只有马车,还都在车夫位子上,不可能晕。“那,我看练枪之前,咱们还是先去练车吧。东边新市区近郊的地方有个车场,考赛车执照的地方,我先去把你这个毛病调教过来。”   沉幽微笑道,“你的本事杀人大可以不用枪,但真遇到什么情况,你恐怕免不了要用车。你能开车不晕就行。有驾照吗?”   “没。”   韩玉梁忍着恶心,暗道,马车那时候不用考本儿。   “那就先练,开熟了,我让人给你弄个驾照。真在外办事,也方便一些。”   他皱了皱眉,“我说,沉姑娘,我记得我说过,我没打算加入你们那边啊。”   “可你一年要为我们办三件事。”   沉幽眉梢微动,眼波荡漾出微妙的狡黠,“既然只有三件,当然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你说对吧?”   “等不需要你们保护春樱了,我就撂挑子。”   韩玉梁哼了一声,“我不喜欢受人控制。”   沉幽魅人一笑,语调婉转,“可我就喜欢控制有意思的男人。不然,怎么证明我的本事?”   韩玉梁犹豫一下,没再继续拌嘴。   一个是他已经进入晕车状态,不想说话。   另一个,则是他很早就知道,和女人吵架,是女人那张可爱的小嘴最不理智的用法,没有之一。   原本的练枪变成了练车,彷佛在配合韩玉梁的心情一样,万里晴空,也转眼之间阴云密布。   要是早些下起来,还能找借口不练开车,老天爷就是看他不顺眼,偏等到他练完,胸中烦闷欲呕的感觉快要压不下去,才从东边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雷声。   等他被沉幽送回诊所的时候,天空已经彻底昏暗下来,接近日暮时分,灰沉沉的天空在西方透着一股阴郁的红,街上起了风,浮土混着塑料袋呼呼飞舞,燕子快要飞得贴了地,没什么病号需要管的叶春樱,手里拿着没撑开的雨伞,等待着张望,恰好看到了脸色苍白下车,逃一样奔向诊所的他。   “你这是怎么了?”   叶春樱跟他进来,急忙洗了一条凉毛巾递过去,“练枪的地方很远吗?又晕车了?”   韩玉梁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别提了,沉幽那个狐狸精,去练车了……还跟我说开车不晕,我开的时候倒是没事,等回来时候一坐,他娘的,攒的劲儿全上来了。”   “快喝点水。”   叶春樱皱眉跑去后面洗了根黄瓜,切了片姜,让他先吃几口黄瓜,然后把姜塞在他舌头下面,“你是晃得?还是闻不了汽油味儿啊?”   “不知道。”   韩玉梁狠咬了一下姜片,精神总算好了一些,吁了口气,柔声道,“不过练练也好,等我习惯了,学会了,诊所那辆破车,不就可以用上了。有人免费教,总不是坏事。”   这场雷雨来得很慢,等到晚饭后才零零星星滴答起来。   天气不好,韩大夫不在的牌子又没摘,入夜后,诊所就没了病号。   叶春樱考虑一番,提前关门,去了卧室,在新电脑上安装了自己常用的东西,顺便跟韩玉梁商量了一下,网络那部分生意,到底该怎么宣传。   的确,网上也存在雇佣不见光的人的渠道,问题是,那些平台都不会正大光明出现在能轻易找到的地方,叶春樱反复检索,也只摸到了暗网这样一个模模煳煳的关键词而已。   没办法,只好让韩玉梁继续仗着天才大脑突击学习电脑网络知识。   看他学得那么认真,叶春樱深吸口气,上床盘膝打坐,五心向天,再次尝试练起了韩玉梁教授的吐纳之法。   呼吸运气之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一旦执着于间隔节奏,心神就无法安宁专注,一旦陷入冥思状态,便又成了平时最习惯的呼吸方式。   几次三番折腾,足足一个多小时过去,额上出了些汗的她才凭着一股倔劲儿终于感受到了指尖脚尖与头顶百会穴一起生出的暖暖细丝,缓缓随着她的意志,沿奇经八脉往丹田游去。   她心里一喜,不料却因此乱了方寸,那几条细丝陡然失去控制,勐地穿过胸中,滞涩在肋下,耳机线一样自然卷缠成一团。   她想要梳理,可意识越是集中过去,越觉得胸肋之中隐隐作痛,不一会儿就疼得令她轻轻呻吟出来。   韩玉梁这才注意到,身后默默练功的小佳人资质差到人生第一股真气就险些走火入魔。   这下叶春樱哪里还敢再练,垂头丧气收拾洗漱,就回储藏间那边准备休息入睡。   韩玉梁刚关上门回到电脑前坐下,手机就在这时响了。   他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想到之前接到陌生号码电话的经验,韩玉梁寻思,恐怕又是推销的。   不过这些姑娘声音都挺好听,他虽然不买,却不介意养养耳朵。   “喂。”   他插上耳机,摁下接听,手机一放,就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屏幕上。   但耳朵里听到的,却是个并不陌生的,充满活力的清脆声音。   “臭大夫,还没睡呢吧?”   “还没。”   韩玉梁眼前闪过许婷那双修长健美的腿,口气当即柔和了几分,“有事么,小许姑娘?”   “有事。没事我大晚上给你打什么电话。”   许婷说到这儿,跟姐姐聊了两句什么,应该是捂住了话筒,他没有听清,接着才说,“我听我姐说,你准备在黑街当私家侦探?”   本来想问什么叫私家侦探,但韩玉梁现在守着电脑,干脆当场搜索一下,目光一过,笑道:“算是吧,不过比侦探负责的业务更多。你要是看谁不顺眼想让他消失,这样的活儿我也可以接。”   “喂,我可是遵纪守法好良民,我才不买凶杀人。”   许婷哼了一声,“你这个臭大夫就没个正经的,那我要想委托你帮我个忙该怎么弄啊?要掏多少钱?先说好啊,我挺穷的,太贵就算了。”   “这要分事儿,不同的事,肯定收不同的费用。”   韩玉梁没料到生意这么快就能上门,还是那个挺合自己口味的小美人找上来的,“不过既然是你,一般点的小事儿,就不找你要钱了。”   “我怎么啦?”   许婷笑着问他,“我长得像优惠券吗?”   韩玉梁大大方方道:“你长得美啊,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啊,就是过不去美人关的命,你请我帮忙,一般点的事儿我真没兴趣收钱。”   “别,免了,还是明算账的好。你要是个色鬼,我更不敢欠你人情。不然我干吗不去找宿舍楼下排队的男生帮忙,他们都恨不得倒贴我钱。”   “对啊,那你干吗不找?”   韩玉梁随口调笑,不介意多聊一会儿,反正他记得这个手机被千里传音的时候不掏钱,而且许婷的嗓音还十分悦耳,脆生生跟刚才晕车时候吃的那几口嫩黄瓜一样。   “那我不成养备胎的了。才不要。”   许婷脑子倒很清楚,很快就回到正题,“其实事情是这样,我有个关系挺好的朋友,高中同学,特乖巧一女孩,上大学前都没谈过恋爱。”   “怎么,要给我介绍女朋友么?”   “美死你,就你那癞蛤蟆我都看不上,别做梦了。”   许婷笑了他一句,才继续说,“她大学有个舍友,和她关系特别好,寒假认识了个男朋友。这人物关系你能明白吧?我闺蜜,她舍友,主要是这俩。”   “嗯,能明白。”   “我闺蜜觉得她舍友最近特别不对劲,跟我说两次了,我就是不知道能请谁帮忙。她挺害怕的。这事儿与其说是我委托,不如说是她找人求助。她都报过一次警了,她说偶然看见舍友悄悄往她们同屋其他人杯子里放东西。”   “她求助啊……”   韩玉梁决定直奔主题,“那她漂亮么?”   “你还真是个直接的大色狼诶,就不能委婉点装装君子吗?”   “不能。”   “算了算了,电话里说不清,我明早找你。我手机里有她照片,你看了就知道美不美。她家不算有钱,不过你要是能帮上,真查出什么的话,我俩打工给你凑报酬就是。”   韩玉梁略一斟酌,开张有生意总不是坏事,“好,那明早见。”   大学也不过是个校园而已,韩玉梁并没太放在心上,心里寻思着小打小闹,只当讨个开张的彩头,要是许婷那闺蜜模样不错,就看看能不能吃顿远的野食。   很快,他就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电脑上,顺手从抽屉拿出那个应该叫飞机杯的玩意,放在桌上端详起来。   窗外,一道闷雷滚过……电闪雷鸣,光映四野。   无关之人大都已经散去,只留下心有不甘的女子,愤愤望着墙边残痕。   陆雪芊丢开宝剑,缓缓走了过去。   她不太相信,那轻薄狂妄的恶徒,会如大和尚说的那样,恶贯满盈被天打五雷轰。   她根本不信这世上真有报应。   身后相府千金走了过来。   其他女子也在走近,只是不如那不懂武功的千金小姐足音这么清晰。   陆雪芊咬了咬牙,杀他,她是第一个出手的,此刻岂能落后。   她索性展开轻功,一个飞身,落在了那一片焦痕之上,弯腰准备去捡剩下的几片破布。   刹那间,苍穹旋转,大地扭曲,她眼前一黑,脚下一空,恍如跌入万丈深渊,一声惊叫,便失去了意识……   第二十一章、任务目的不纯   因为房中术和玄门内功都已经修炼到天人合一的地步,韩玉梁看电脑上那些黄片的时候,更多满足的是心中好奇,那条老二其实控制自如,想软就软想硬就硬,不特意解决一下,也没什么要紧。   但查了查飞机杯的用法之后,生平也算尝过几个销魂宝穴的他,不禁越发对这神奇的现代制品好奇起来。   入口并不算紧,指头往里一探,不过略有刮蹭,但内部先是一环环的褶沟,而后陡然收紧曲折,最顶端,是密集排布的软疙瘩,好似不同方向转着圈地长了几十个小小花心。   他偷过的姑娘,可真没遇过这样的。   拿起飞机杯,凑到下面比划了一下,他还是觉得有点滑稽,甚至想到了曾经江湖游荡的时候,在山野见到的一个村夫——大概是光棍多年,那家伙采了个不知道什么长瓜,当中噼开,握着套在阳物上来回律动。   他一个采花大盗,放着软玉温香的姑娘不弄,来日一个假洞?可实在是好奇得百爪挠心,他拿起来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重新播放刚才暂停的大江户四十八手女优演示视频,打开一管润滑剂,按照说明挤了一堆进去。   按刚才搜索用法时候的提示,这东西似乎加加温度更好,韩玉梁略一沉吟,运起烈火掌力,摩挲一圈,把它弄热到指头进去暖烘烘的,这才将润滑剂抹匀在入口,对准已经昂扬起来的粗大阳具,缓缓套了上去。   不几分钟,韩玉梁就兴味索然地拿下那东西,出门去洗手间冲净,回来收进了盒子里。   纯论让下头小兄弟享受的滋味,这东西的确不逊色于真正女子,甚至还要更强几分,毕竟淫液自备可多可少,紧松全靠掌握,只为畅快一下,内腔层次分明颗粒刺激,省时省力,不去有意克制的话,转眼便能射上一泡进去。   可也就仅此而已。   美丽女子活色生香的面目,细腻滑嫩的肌肤,耳鬓厮磨的温暖,彻底征服的快意,尽数享受不到。   而且,他并未用上房中术,结果一射之下,满心倦怠,下载好的黄片也没了兴致,倒是难得早早睡下,多练了一个时辰玄天诀。   这一晚雨越下越大,早晨起来,诊所侧门都进了水,叶春樱做早饭的时候,韩玉梁就拿着墩布敞开门往外划拉。   看外头路上的积水情况,深点的地方小孩子都能狗刨游泳,他还以为许婷应该来不了了。   不曾想,他还没忙活完,只听滴滴两声响,一辆破水而来的电动车就停在了侧门口。   两条澹蜜色的匀称小腿迈下前踏板,宽带凉拖裹着的脚丫毫不在意就踩进了门外的水洼里,许婷把车子一支,雨衣套头脱下,团成个蛋塞进车筐,双手抬起把微湿秀发往后一捋,用腕儿上发圈扎成短马尾,左右一甩,脆生生说:“早知道淅淅沥沥下这么小,雨衣都不用穿。”   她探头看一眼韩玉梁手上还在划拉的墩布,捂嘴吃吃笑道:“呀,臭大夫挺贤惠,还知道干家务呐?”   “屋里进水了,不能积着不管吧。”   韩玉梁拄着墩布把子站定,微微皱眉道,“你真来委托我啊?”   “嗯,我来委托你啊,你当我开玩笑呢?”   她走进小玄关,俏挺鼻头微微一抽,“哟,炝锅挂面……叶大夫,你葱花该加点十三香的,那样炝出来提味儿。”   她也不客气,湿漉漉的脚丫在地垫上一蹭,换上拖鞋走了进去,靠着厨房门口笑道:“那臭大夫福气真好诶,赖在你这儿有吃有住的。”   叶春樱放下挂面,抓把切丝菜叶进去,头也不回,小声说:“是我福气好,有韩大哥当救星。”   许婷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笑道:“英雄救美,那可是好事儿。叶大夫,稍点点儿香油,比光撒味精更好吃,鸡蛋搅成花儿,沾面上更香……来来,我帮你弄,这个不要什么手艺,也就是泡面难度。”   叶春樱被她一挤,不自觉让开了位置,等醒过神,许婷已经手脚麻利全下了锅。   许婷嗅了嗅锅上蒸汽,一扭脸,笑着问:“叶大夫,你口味轻还是重啊?一般女孩子不爱吃咸的吧?”   “韩大哥口重,而且我以前老吃外面摊子上的,也习惯咸的了……”   叶春樱看她连面都盛好两碗帮忙端了出去,对这自来熟有点不知如何应付,小步跟着,眉心越蹙越紧,“那个……许婷,你这么早过来,是哪里不舒服吗?”   许婷嘶嘶抽着气把两碗面放下,抬手搓了搓打着几个眼儿的耳垂,“好烫。   我没什么不舒服的,我不是看病。“   她望一眼正在关门过来准备吃早饭的韩玉梁,笑着说:“我听我姐说,你们准备张罗点副业,帮人解决个麻烦什么的,对吧?”   韩玉梁坐下道:“没错,是有这个打算。具体该怎么弄,我和春樱还在商量,我们也不是什么任务都接。”倌紡裙:伍妖玖叁伍伍伍柒玖叶春樱打量打量许婷,拿起筷子默默吃面。   “首先不能是为非作歹的事儿,委托的任务是正还是邪,春樱说了算。她这儿,是第一道审核,过不了,就算了。”   许婷乌黑的眼珠左右晃了晃,在他俩脸上转了几圈,红艳艳的小嘴勾起一丝笑意,“臭大夫还是个妻管严啊。”   叶春樱顿时一口挂面呛在嗓子眼里,急忙扭头又是咳嗽又是捂嘴,满脸通红抽出纸巾擦了擦,急忙说:“你可别误会,我……我就是收留韩大哥,请他给我帮帮忙,我住在储藏间的钢丝床那儿,不信你去看。”   “哦——”   许婷拖了个长音,明亮的双眼微微一弯,卧蚕托起了两道好看的月牙,“你们是纯同事关系,这下对了吧?”   叶春樱皱起眉,不情不愿嗯了一声。   韩玉梁想了想,干脆碰掉筷子,弯腰到桌子下面看那四只脚丫去了。   拖鞋,没袜子,一对白净柔美,两只健康娇媚,欣赏一会儿这在他的世界不易见到的赤足,总好过在上面看叶春樱尴尬。   许婷知道他在下面干什么一样,轻轻一蹬,脱掉一只拖鞋,把那只脚翘起了尖,左右晃了晃,桌上继续说道:“我一个大学生,肯定不会委托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我这是同学求救,助人为乐,你们说,这应该是好事吧?叶大夫,这样的行吗?”   叶春樱低着头,咽下面,说:“嗯,但韩大哥也有规矩。你再看他愿意不愿意吧。”   “面都沱了,看够没?”   许婷笑着在桌下往韩玉梁的方向虚晃一脚,“臭大夫,你什么要求啊?”   “大的要求主要就两个,满足其中随便一个就好。”   韩玉梁起身正色道,“要么,钱给足,要么,有美女。”   许婷掏出手机,“知道知道,你昨天就说了,大色狼一个,就知道惦记妹子。喏,看看,我同学,虽然没我这么漂亮,也是美少女一个吧?”   韩玉梁看向桌上被推来的手机屏幕,是个合影,五个女孩嘻嘻哈哈对着镜头搂成一团,倒是一眼就看到了许婷那盛夏骄阳一样灿烂至极的笑容,“哪个是她啊?”“第二美的那个。”   许婷十分自信地说。   “这个穿白裙子带黑发卡的?”   叶春樱也凑过去,看一眼后,柔声问道。   “嗯,就她。我闺蜜里最乖的,我俩关系好说出去别人都不信。”   许婷指了指那个女孩的脸,“先说好啊,臭大夫,你好色可以,我大不了穿清凉点给你看,但别打我朋友歪主意,人家可单纯了。”   照片上的那女孩是温婉秀气的类型,看着就颇为乖巧,其实是采花贼最喜欢的类型,这样的稍微用点心思,就能半推半就得手,拍屁股走了,也只会黯然神伤默默垂泪,没什么后续麻烦。   但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来,韩玉梁想了想,道:“照片就算过关,不过那什么PS太厉害,我回头要是接任务,还是得见见真人才行。你先说说,她叫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吧。”   许婷点点头,神情总算严肃了几分,“我闺蜜叫张萤微,萤火虫的萤,微微有光的微。我们都在东华师范,不过我是下属朝阳学院的,她学习好,考上了本部。大学后我们见面没高中那么多,但毕竟还在一个学校,有事儿没事儿就一起逛街什么的,关系一直都挺好。”   “大学里头我们都有了新的交际圈,她有个舍友,叫王文珊,同学里头跟她关系最好,其实那俩人性格差挺多的,共同话题也没什么,我上学期心里还有点不得劲儿,觉得我好朋友莫名其妙就让人给抢了。所以后来小微来找我说,她觉得王文珊交了男朋友之后哪里好象变了,我还挺高兴的。可没想到……后来事情竟然变得又诡异又恐怖。”   许婷讲起故事来总透着一股哄孩子的味道,但抑扬顿挫夸张几分后,气氛渲染倒是挺到位,叶春樱不自觉就缩了缩脖子,小声问:“变得怎么了?”   “王文珊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脾气大了,性格也暴躁了,她们宿舍一共四个女生,俩俩分别关系好,有次就因为其中一个女生没注意吃了王文珊买来的一个苹果,她竟然跟那女生打了一架,小微去拉,还被挠了好几处血道子,脖子上胳膊上都是。”   “后来王文珊请小微吃饭,赔礼道歉,小微就没再说什么。可小微那时候不知道,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许婷惟妙惟肖地做出了惊恐的表情,“她有次睡前喝水多了,晚上起夜,竟然不小心看到王文珊在动宿舍里其他人的喝水杯子,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就从那次后,宿舍里时不时就丢东西,丢钱,那俩女生报了警,导员过去跟警察做了一圈工作,最后都怀疑是王文珊。”   “可王文珊竟然赌咒发誓说不是她干的,后来还声称自己被霸凌,闹着要割腕。她男朋友特别生气,跑到女生宿舍大闹了一场,结果另外两个女生就搬到校外租房住了。小微就一直想找个法子,看看谁能帮忙查查,王文珊到底是怎么了。”   她停顿在此处,长长叹了口气,“这种学校的事儿,我去雪廊扣杯子也没人肯搭理,去拜托黑街的小混子又要被占便宜,我正不知道怎么办呢,我姐说,你俩开始做这种买卖了。臭大夫被我姐说得那么神,那我就干脆死马先当活马医咯。”   韩玉梁听完,简单梳理了一下,皱眉道:“那你希望我做到的是什么呢?”   许婷眼珠一转,反问:“那你擅长做什么呢?或者说你喜欢怎么做?我的目的就是让小微从此不用再担心那个叫王文珊的。”   叶春樱插嘴说:“那让张萤微搬出来住不就是了。或者让那个王文珊跟男朋友出去住。不住在一起,不就解决了。”   “这主意我早出过了。”   许婷点点头,“可小微是单亲,还是本地人,和妈妈闹矛盾才住校的,她妈妈没事儿就来学校看她,想把她哄回家走读,她要出去租房子,多半要被她妈哭天抢地伺候。至于王文珊,那不要脸的还觉得自己跟小微关系好着呢,赖着宿舍不肯走。”   韩玉梁想了想,问道:“春樱,王文珊这样的,算不算罪有应得?”   叶春樱一个激灵,急忙摆手道:“不算不算不算,这在女生之间都不叫大事儿。你可别上来就考虑这个。”   “啊?罪有应得不对吗?我就觉得王文珊挺烦人的。”   许婷皱眉道,“就是不知道该定个什么罪合适。”   “不不,韩大哥那罪有应得的意思,就是……唔……他去帮忙出手杀了,替天行道,行侠仗义。”   叶春樱似乎有心让许婷打退堂鼓,“我要说罪有应得,估计今晚那个王文珊就没命了。”   “臭大夫,你……也太心狠手辣了吧?小女生的矛盾诶……”   韩玉梁澹澹道:“我又不知道小女生的矛盾该怎么处理,大侠办事,杀人最快。”   “你这明明是枭雄办事。”   许婷赶忙摇头,“不行不行,换个法子。我的意思是,你先跟我一起去学校,趁着最后一门还没考,调查调查王文珊到底是怎么了。我觉得吧,她那个男朋友肯定有问题,你想啊,哪儿有女朋友不对在先,还敢冲进宿舍楼里打人的?我看,咱们就从他身上查起最好。”   韩玉梁心中玩味了一下,笑道:“小许姑娘,原来,你给我介绍了半天张萤微,最后陪我一起办事的,却还是你啊。”   许婷似乎觉得被看穿了什么,皱眉瞪眼,一叉腰说:“怎么,哪儿不符合你第二个条件吗?再说,你办成了又不是不给你钱。你开个价吧。”   “最后看都办了什么再算钱吧。”   发现韩玉梁望着自己,叶春樱只好开口,“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收多少。而且韩大哥老嚷嚷着要给美女按模样打折,我回头也得问问,你这样他准备打几折。”   许婷眉梢一扬,主动凑过来问韩玉梁:“就是,臭大夫,你觉得我能打几折啊?”   “等办完事再算吧。”   韩玉梁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大大方方笑道,“我愿意跟漂亮姑娘一起行动,当然是别有所图,醉翁之意不在酒,要是全程下来光过了过眼瘾,我看打个八折也就差不多了。”   “喂,我们家门口杂货铺子开业还半价大酬宾呢。”   “锅碗瓢盆又不会帮你查人。”   韩玉梁悠然道,“或者,一起办事的时候愿意让我拉拉手,搂搂腰,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半价酬宾了。”许婷转着眼珠想了想,“啊?那我还要看看你的本事呢,男人好色不要紧,只会好色可就不讨人喜欢了。你赶紧吃,吃完我就载你往学校去,咱们今天就开始查。这几天毕业生清东西,女生宿舍可以带人进去,没更好的机会了。”   韩玉梁瞄了一眼叶春樱,道:“那,小许姑娘,你不如先去屋里玩会儿电脑上上网,开开屏幕就能用,我跟春樱还要再商量商量。”   “行。”   许婷倒是利索,起身一扭,就踩着拖鞋进了屋,跟在自己家一样毫不忸怩。   进去后,还很识趣地关了门。   “春樱,”   韩玉梁把最后一口面吃完,寻思着为了下顿饭不至于醋再放多,先问道,“你好像挺不愿意让我帮她的啊,怎么了?新业务第一单买卖,不好歹做个开门红么?”   叶春樱碗里还剩一大半,跟吃不动一样放下了筷子,没精打采地说:“因为我看得出来,许婷就不是真为了找你帮忙办事来的。那点事儿,她找哪个追她的男生帮忙不成,至于非要花钱劳力来找咱们?”   “那她是为了什么?”   “为了摸你的底吧……”   叶春樱拿过杯子喝了几口水,“她姐是见过你本事的,可她没见过,估计心里好奇,正好你跟她姐说了咱们要做的买卖,她那样的女生,在同学里肯定挺受欢迎,多想想准能想出有需要人帮的情况,然后……就打着闺蜜旗号来呗。反正……你好色,她漂亮,一拍即合。”   “你不吃了?”   她嗯了一声,“不吃了,不饿。”   “正好,我还没饱呢。”   韩玉梁嘿嘿一笑,伸手端过来,都不等叶春樱开口,就先往嘴里拨拉一大口吃下去,边嚼边说,“管她为了什么呢,生意有总比没有好,名气打响了,后续才有更多客人上门。倌紡裙:伍妖玖叁伍伍伍柒玖!你开门就把我出去办事的牌子放上吧,你也清静清静,既然是小事,说不定我今天就办成了呢,回来说说都干了什么,你准备好算算收多少钱。”   他故意压低声音,凑近说:“别跟她客气,这丫头鬼得很,准不会让我占什么真便宜,不给她打折。”   叶春樱看着自己剩嘴被韩玉梁呼噜呼噜吃了个差不多,脸上微微发热,坐下站着都觉得不自在,小声念叨说:“韩大哥,有人追杀着你呢,你也注意安全,多加小心才好。我去准备开张了,有事你再跟我打电话。”   “好。”   韩玉梁随口应下,吃完面过去一敲门,道,“我饱了,小许姑娘,咱们走吧。”   “四个字喊你不累吗?我连名带姓也就俩字儿诶。”   许婷一推键盘关掉屏幕,故意当他面看了看四周装饰,“你还真舍得让叶大夫睡储藏间啊。”   “她倔劲儿上来我拉不住。走吧,剩下的路上边走边说。”   许婷快步出门把车子推上,长腿一迈骑了上去,“该说的我都说了啊,剩下的靠你查了。上来吧,咱们走。”   韩玉梁走近一看,不是她姐的小摩托,也是一辆电动自行车,但是,载人的座上有后挡板,位置还挺短。   这就意味着,他要坐上去,可就不是跟叶春樱的那个距离,他整个略显魁梧的身躯,可就快贴到前面许婷的背上。   “许婷,”   他如她所愿换了简短称呼,迈过后座比划了一下,“这样坐,你没意见?”   “怎么,臭大夫突然装起正人君子了?”   许婷咯咯笑着一扭脸,“要不你来骑?我巴不得坐后面呢,我给你指路。”   “我……不会。”   韩玉梁犹豫一下,微笑道,“实不相瞒,你让我上墙用草上飞的轻功我知道怎么保持平衡,让我骑这东西,我真不会。”   他对许婷其实颇有好感,所以也并不介意透出一点底细出来。   没想到,她就跟早料到了一样,发出一串悦耳动听,鲜脆无比的笑声,毫不意外地说:“那还废话什么,上来啊,先说好,搂腰可以,不许往下挪,不然把你踹下去,听见没?”   “听见了。”   韩玉梁哈哈一笑,沉腰坐下,抬腿踩住两侧小踏板。   车轮压过水洼,没开出多远,许婷就又说:“还有啊,臭大夫,让你搂腰是怕你个子大掉下去,你可别趁机往我身上用你那些奇怪功夫,我要是觉得不对劲儿……”   “就怎么样?”   韩玉梁听她拖着长音,好奇问道。   “我就停车到人最多的热闹地方,指着你鼻子骂你臭流氓。”   第二十二章、大学已经不是书   韩玉梁早已从网上知道,现如今的大学不再是儒家典籍之一,而是近似于太学、国子监之类的顶级学府。   可一路上跟许婷闲聊瞎扯,他又觉得这国子监似乎有点名不副实。   就算当下国子监迎合时代大潮也如常接纳女子,可这许婷是不是也太不学无术了些?言谈丝毫不见文气,吟诗作对的事情他提起来,还被她娇笑着嘲弄了一番。   “我都说我是我们师范下头朝阳学院的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啊,问这问那,非要我承认自己成绩不咋地,你才满意呀?我是学前教育专业的,能教教小屁孩就得了。”   韩玉梁知道许婷心思机敏,很容易被看穿目的,索性不再旁敲侧击,直白问起了所谓大学的一些事情,反正有失忆这个挡箭牌,总能搪塞过去。   东华师范这样的东华特政区知名学府,自然也不会愿意位于黑街范围之内,但校园成立颇早,新校区建起来后远远躲到了北边,那旧校区,则不得不依旧擦着黑街的边,算是南城区北界西头,占地挺广。   既然学生多,黑街的小流氓也就爱往那边跑,学校为此封了南门和东门,只在北边留了一个出口,雇了大批保安,三面围起校园的护栏上,还都竖了颇为吓人的防盗铁丝网。   学校南北外的情形也大不相同,南边这条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只有几家小旅馆还算有点生意,北边却从拐过街口开始就满是各种小吃,超市、快捷酒店、租给学生的公寓楼鳞次栉比,这会儿正是暑假前毕业生彻底离校的日子,收废品的搞招聘的外地过来接孩子的把这条马路弄得热热闹闹。   穿梭过重重人缝,许婷骑着电车停到学校门卫室边,下去进屋,掏出学生证指着韩玉梁说了几句,拿起笔登记一下,这才出来推着车子跟他一起往里走去。   “进这儿这么麻烦吗?”   韩玉梁四下打量,随口问道。   “不麻烦啊,就是为了防止让不良分子进去祸害女生——我们师范女孩子多啊,所以外来客都要登记。不过我们学校很开明的,登记成男朋友一样让进。”   他挑了挑眉,“那你刚才怎么登记的我啊?”   “我说是我远房表叔,来玩的。”   许婷笑呵呵跨上车座,拿腔拿调唱了句,“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   “你还会唱戏?”   她捏了个兰花指,笑道:“学前教育就是幼师啊,不会唱唱跳跳怎么行。我还会民族舞呢,回头给你露一手。”   “拭目以待。”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露一手啊?”   她斜瞥着他,“我的好表叔。”   “我发现我还是喜欢臭大夫这个称呼。”   韩玉梁张望一眼,这诺大的庄园里,的确随处见的都是年轻姑娘,男生不过十之二三,真是个令他艳羡无比的国子监。   若是太监也还能算男人,那这儿的女子比例,就快赶得上皇帝老儿的后花园了。   “你先带我去看看你说的地方吧,不然,人也没见,东西也没见,我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他走出几步,把视线从旁边一双双青春靓丽的裸腿上收回来,道,“你这委托,目的实在有点含煳。不如指明要我杀个谁,带我看看脸,剩下你就不用管了。”   “别学点功夫嘴里就老打打杀杀的,我姐可没说你原来是干杀手这行的。”   “我的确不是杀手,不过你要让我查桉,我可不在行。比起那个,还是把人杀了我比较擅长。”   许婷轻轻拧着把让电车慢悠悠走着带路,想了半天,小声说:“你带着枪来的?”   韩玉梁摇摇头,“我杀人不是非要暗器不可。”   “你真入戏诶……”   许婷一捏闸,明亮的杏眼盯着他说,“那你要靠什么杀人?用指头把人捏死?”   韩玉梁低头看了看,足尖一挑,把一小块石头勾起,伸手握住,摊开伸到许婷面前,澹澹道:“我知道你这委托主要还是探探我的底细,看在你姐的份上,我不妨直接亮给了你,你且看好,莫要眨眼。”   许婷盯着他掌心那颗石子,微微蹙眉,略感不解。   他缓缓将拳头攥起。   她挑眉一笑,道:“你还会变魔术呢?说吧,要从哪儿变出来?”   韩玉梁缓缓又将拳头张开。倌紡裙:伍妖玖叁伍伍伍柒玖寒冰烈火掌交错碾磨下,那小小石子,早已化成齑粉。   一阵暖风拂过,便吹散空中,无影无踪。   许婷眨了眨眼,缓缓抬手抓住他的指头,盯着他的掌心看了看,接着用指尖在上面蘸了蘸,残灰还有一些,分明不是看错。   “这……和你治病时候用的东西是不是一样啊?”   常看武侠小说的她发了会儿愣后,终于用不太确信的微颤嗓音轻声问道,“你真有内力?”   韩玉梁不答,而是蜷曲指头对准许婷高耸饱满的酥胸顶端,稍稍加些真气,使出隔山打牛的技巧轻轻一弹。   那团真气跳过衣物,不轻不重往她乳头上撞了一下,微微刺痛,带出几点酥麻。   许婷抽了口气,抬手捂住胸口,满脸不可思议,“内力……还能这么用?你到底是大侠还是采花大盗啊。”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韩玉梁笑着垂手站定,“那,现下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底细,就不必再费劲绕这么大的弯子了吧?”   许婷支好车子,绕着他走了两圈,抬手捏捏他肩臂坚硬如铁的肌肉,不知为何脸上微微一红,扶住车把踢开车撑,“没错,我找你帮忙是有多了解你一点的心思,还想着你要真是个骗子,我就回去提醒我姐不要被你骗了。”   “那你现下可以放心,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她摇了摇头,“可小微的事儿我又不是骗你,她最近真的为这个特别烦,你这么大的本事,就帮帮忙咯,我答应的报酬也绝不少你的。真要价钱高到还不起,大不了我兼职去给你诊所打工……不对不对,诊所又不是你的,我帮你联络客户,给你找下一个生意。到时候再给你当助手还债咯。”   “那咱们现在先去看什么?”   韩玉梁望向远处宿舍楼,他目力极佳,隔着窗子就看到里面女生拉起铁丝晾着的内衣内裤,五颜六色彷佛一列列小旗子。   许婷顺着他的视线瞄了一眼,吃吃笑着说:“走吧,趁这两天管得松,先去她们宿舍看看。我这就打电话,让小微出来接咱们。这个点儿,她多半已经在自习室了。”   “好。”   韩玉梁并无意见,最近他在诊所,半老徐娘看了太多,腰部松弛屁股扁长,和后半夜色情片的女主演们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跟现下身边走来走去的那些青春靓丽的女学生更是没得比。   而且这里的确不乏令他眼前一亮的小美人,只可惜,十有八九都亲亲热热挽着一个男的,落单的,也不像是会正眼瞧人的样子。   跟着许婷穿过花园一样的道路,最后先停在了上自习的教学楼下面。   等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碎花裙子,清汤挂面长直发的女孩快步从台阶上走下,冲着许婷摆了摆手,微笑着一熘小跑过来。   韩玉梁上下打量一番,还好,与时下流行的易容类相片不同,这张萤微倒比合影里的样子还美些,只是多了一副眼镜在脸上,还不是沉幽喜欢的那种颇增魅惑感的款式,平白让五官组合出的秀美打了八分折扣。   夏装最大的好处是能很明显看出身段,单论女人味,她身材比许婷要差一截,个子小,比例一般,腰肢虽细,但也显不太出胸臀的弧度,独独一个看到,会觉得颇为可爱,是个适合抱在怀里慢慢赏玩的玲珑娇躯,可站到许婷身边,看在韩玉梁这种老辣色鬼眼中,不免就比出了鲜明差距。   他暗想,这次办事,还是想办法继续勾搭许婷为妙,将来说不定还有希望来个姐妹双飞的好事。   至于张萤微,俗话说得好,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拳打一面不如指戳一点,暂时别放在心上的好。   许婷也一直在暗暗打量他的视线,看他很快就挪回到自己身上,唇角一翘,拉起张萤微的手介绍说:“这是我找来的帮手,我一个远房表叔,姓韩,叫韩玉梁。”   “韩叔叔好。”   张萤微很乖巧地躬身打个招呼,“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韩玉梁并不介意辈分上去,反正把女人弄到死去活来失了魂儿的时候,他什么乱七八糟称谓都听过,叔叔哥哥爹,祖宗亲爷爷,听多了也觉得别有风情。   张萤微口齿清晰,条理分明,不过讲来讲去,也就是那些许婷已经说过的鸡毛蒜皮小事,韩玉梁听到最后也打不起什么精神,只剩下看看女生宿舍这点劲头撑着。   “我看你们一帮女学生,年纪轻轻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他打个呵欠,“上去看看吧。”   许婷撇了撇嘴,不服气地说:“你知道啥啊,学校里头乱着呢,而且领导有事儿就往下压,闹多乱外头都不知道。以前我们有个学姐,被人始乱终弃,带着刀去把那男生灌醉活剐了,切了一千多片。”   张萤微也点点头,“嗯,还有个男生特别渣,见一个喜欢一个,噼腿好几个女生,最后在租的房子里被绑起来阉了。”   “还有还有,去年我们朝阳学院有个男老师,因为欺负女学生被人家找了帮手报仇,听说死得可惨了,小鸡鸡都被扔绞肉机弄成肉馅包成饺子咯。”   韩玉梁觉得有点不对头,一抬手,“你们这儿男的怎么这么惨啊?”   许婷咯咯笑道:“我们女生之间传的消息,谁还说男生好事啊?”   张萤微却没有笑,低头轻声说:“可这些女生不也挺惨么,我倒觉得那些男的活该。”   许婷甩了一下马尾,冲着韩玉梁悄悄皱了皱鼻头,看眼神,意思大概是别当真,她就这样。   正值离校期,张萤微又是宿舍比较有名的乖宝宝,说韩玉梁是来帮忙收拾的表叔后,三人顺顺利利就一起进了大门。   倌紡裙:伍妖玖叁伍伍伍柒玖坐电梯上去后,韩玉梁就一边迈步,一边慢悠悠四下打量起来。   可惜没什么很好的风景,大多数宿舍都锁着门,难得几个敞开的,里头也空空荡荡,早就走干净了。   百无聊赖走出半条走廊,韩玉梁耳中突然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动静。   他马上凝神运功,将耳力循着方向延展过去。   “啊、啊……嗯嗯……你快点……快点……一会儿她自习完该回来了……嗯、嗯唔……”   他听得眼前一亮,恰好看到张萤微停在了声音发出的门前,正疑惑地望着没上挂锁的宿舍门,抬手要推。   韩玉梁一个箭步就蹿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我来,里面有人。”   张萤微吓了一跳,还当是什么歹徒,一下就缩到了许婷身后。   许婷也有些紧张,扭脸看着韩玉梁就要开口问。   但他才不会给她们惊扰到里面野鸳鸯的机会,伸手握住门把同时,真气已经外放出去沿着门缝走了一个上下。   果然,后面就有插销别着。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隔着这种薄门,他轻而易举就运出真气将插销反推到侧面,然后用力一推,抬腿迈进,沉声道:“谁在里面?”   “呀啊——!”   女生的尖叫毫不意外地响起。   另外两个舍友都已经搬出去住,能在这里和男友趁机偷欢作乐的,自然就是那位王文珊。   韩玉梁的目光到了此时分外好用,如电一扫,就将情形看了个清清楚楚。   应该是本来就防着张萤微回来,俩人都没脱光,男的甚至可以说衣冠楚楚,只是牛仔裤解开了扣,往外伸着根黑黝黝亮晶晶的鸡巴。   王文珊半坐在上铺下的写字台面,双脚高举被男友肩膀架着,高跟凉鞋都没顾上脱,花边小裤衩缩成一团挂在一边脚踝,牛仔短裙翻卷到腰,露出丰腴饱满的一对儿裸腿,白底印花短袖衫连着奶罩一起推到腋下,不算多大的乳房被男友一边一个握在手里,定格在激战正酣的最后一刹那。   要不是捂着脸的王文珊还在尖叫,韩玉梁真觉得眼前像是做工粗糙的土产色情片被他按下暂停后的画面。   张萤微探头看了一眼,也跟着尖叫一声,倒是许婷大大方方走进门内,皱眉说:“王文珊,你至于吗?外面小旅馆这几天涨价啦?到宿舍玩也不说插好门。”   王文珊跳下桌子,一边整理衣物一边怒瞪着已经收屌完毕的男友,“刘峰!   你不是说你插门了吗!“   那被女友唾沫星子喷了一脸的男青年挠了挠头上的短毛,一脸无辜,“我记得我插门了啊。我哪回插你之前不先插门的。”   张萤微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王文珊声音发颤地说:“文珊,你……你跟他……跟她做这种事儿,竟然……竟然用我的桌子?”   王文珊用指头梳了几下染到微黄的齐肩发,大大咧咧说:“我自己桌子乱啊,懒得收拾了,你这儿这么整齐,我用用怎么了。”   说着,她还有点心虚地从旁边拿过两张纸巾,在自己刚在桌边发骚留下的痕迹上飞快擦了两下。   看张萤微脸色都有点发青,王文珊嘿嘿一笑,装样子地拍了刘峰一巴掌,“这不是他猴急么,我一说放暑假在这儿打工不走陪他,他就动手动脚的。我给你擦干净,小微,对不起哈,回头请你吃饭。别生气了。”   张萤微跑过去伸手摸着自己的书桌,忍不住低头闻了闻。   王文珊红着脸说:“没味儿,都好几回了你不是一直都没发现么。”   许婷靠着门框,用并不太小的声音嘟囔说:“也是,毕竟就做个爱,都没尿桌子上是吧。”   王文珊一皱眉,“许婷,我道歉了,这有你什么事儿啊?还有……这谁啊?   你们不打招呼就带回来个大男人,把我看光了我还没吭声呢。“   许婷笑呵呵道:“我这不是听说小微宿舍前阵子老丢东西,还有人半夜发神经给水杯里放不知道什么药,我就叫了个表叔,来调查一下。”   王文珊倒是没有半点心虚,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调查?你叔是警察还是特安局啊?随便就来女生宿舍有点过了吧?我都说了不是我,那俩搬走后就没再丢过东西,为啥不去查她们啊?”   估计是此前就因为这个跟张萤微有过摩擦,她愤愤拿起自己的挎包,“峰,走了。去逛街。她们爱查就搁这儿查吧!”   刘峰一脸不情愿,“啊?又逛街……”   “你刚才脱我裤衩的时候答应的,说话不算话?”   “可我不是没……没到最后呢。”   “先逛。”   王文珊怒气冲冲拽住男友的胳膊就冲了出去,火气要是从后面冒出来能把屁点着。   韩玉梁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寻思,这女生看起来不像很有城府的样子,这股怒气也颇为逼真,难道张萤微真是冤枉了她?他看向张萤微,她却还在狠狠用力擦桌子,恨不得刨了漆面从新刷的架势。   许婷过去劝闺蜜,韩玉梁左右无事,就在屋里四下看了起来。   屋子不大,四张床都是上铺,两张已经空了,桌面都积了灰,靠内角那张床上凌乱不堪,护栏上还晾着一件胸罩一条裤衩两双黑色薄丝袜,床单皱巴巴的,毛巾被也没迭,枕头边化妆品的小瓶罐横七竖八。   底下桌子更乱,堆满了书本卷子镜子零食纸篓都满了还微微有味儿。   回头再看另一边张萤微的铺位,床上桌上干净漂亮,收拾得一丝不苟,这么俩女的住到一起,能交上朋友而不是打起来还真挺不可思议的。   韩玉梁拉过许婷到一边小声问了问,她嘀嘀咕咕附耳解释一番。   原来这俩一开始只是单纯室友,因为喜欢同一个演员有了点话题,熟了一些后,张萤微看不过王文珊老是没个收拾,就帮她整理了一下,王文珊大大咧咧还挺高兴,请她吃了顿饭。   几次三番,不知不觉,俩人就莫名养出了一种张给王收拾,王请张吃饭买零食的默契。   至于王文珊如今的铺位乱成一锅粥,就是因为张萤微心里生气甩手撂挑子了。   “所以你们闹别扭,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韩玉梁实在不想做这种调解女生关系的任务,按这俩女生没长开的性子,交给许婷这个学前教育专业的显然更合适,但来都来了,他总要装模作样表现一下。   张萤微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手还扶着刚才被反复擦的地方,不太高兴地说:“就从她交了那个男友开始。”   “嗯……更详细点的呢?”   韩玉梁心道,莫非这是吃了醋?可看张萤微的样子,不像是个喜好磨镜的姑娘啊,探头时候尖叫捂脸前都不忘瞄一眼刘峰的老二,反倒是许婷第一时间避开视线,内里显然更不自在一些。   “这,我不知道什么叫更详细啊。”   张萤微皱眉说,“我俩的关系又不是一下子就变差的。她有对象,就不怎么和我一起上自习吃饭,慢慢就疏远了。后来她被男友弄得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我觉得不对劲儿,就更加退避三舍,自然……就闹僵了。”   韩玉梁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沉吟道:“你说的变了一个人,是指什么?她以前不是这样么?”   “嗯。不这样。”   张萤微低下头,似乎在怀念过往的朋友,“她以前虽然也邋遢,也没心没肺,可脾气并不那么冲,也不喜欢动手。从跟那个刘峰搞到一起,一开始还好,最近俩月,有事没事就跟舍友吵架,吵得稍微狠一点就想动手,她那指甲留得,就跟故意为了让我们破相一样。没半个月,就开始手脚不干净,说她她还不承认,警察来了都不认。”   她吸了吸鼻子,很委屈地说:“那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许婷笑着拍了拍韩玉梁的背,“我表叔本事可大,让他给你想办法查查,看是不是刘峰给王文珊偷偷下了枪药吃。对,那个刘峰你熟吗?是个什么人啊?”   韩玉梁眉梢一动,敏锐地捕捉到了张萤微神态动作中的一些细微变化。   怎么,这女生对朋友的男人,竟比对朋友还要在意么?   第二十三章、谁更值得怀疑   刘峰,社会青年,在学校北门附近有两家店铺收租,不上班,在师范这边已经换了三个女朋友,王文珊是第三任。   然而,这些信息并不是从张萤微嘴里掏出来的。   在宿舍里,张萤微低着头,三棍子闷不出一个屁,问出的事儿也就够在楼下给刘峰登记个名儿。   还是许婷展现出了惊人的行动力,先是从张萤微这儿要到了搬出去的两个女生的号码,从那两个女生口中问出了另一个和王文珊关系很好的女生电话,接着从那儿问出了刘峰在门口的店铺地址——王文珊经常炫耀性带好友去那儿消费,买东西可以打折。   然后许婷就直奔其中一家店面,叫了两份冰粥跟韩玉梁坐下,随便找了个由头过去跟后面兼职的女生攀谈几句,才把刘峰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喏,刘峰的电话,前面两任女朋友的名字,院系,今天下午费点力气跑跑,咱们就差不多知道该从哪儿查起了。”   韩玉梁正在享受这时代的便利——炎热天气不是达官贵人也有冰吃,还甜丝丝又是水果又是甜豆的,难怪这世道大家赚钱都那么卖力。   “臭大夫,怎么不说话?你有意见得说啊,主要办事儿的是你,我就是个帮忙的,你有什么想法没?”   许婷用脚尖戳了戳他的膝盖,问。   韩玉梁嘎吱嚼碎一大口冰,心满意足哈了口气,慢悠悠道:“你就没怀疑过,你那朋友有问题吗?”   “啊?”   许婷一怔,皱眉说,“这是什么道理,小微是受害人好不好,我干嘛要怀疑她?”   但她倒并不是不讲理瞎护短的人,或者说,小微还不是值得她瞎护短的那个,她眼珠一转,就又问:“臭大夫,你是注意到什么了吗?”   “你们一帮年轻丫头片子,有个屁的城府,我是不知道你那个小微到底是不是受害者,就能看出来,她绝对没跟你说全部的实话。具体她瞒了什么,反正你要是让我放开手脚干,就给我把她约到个没人地方,我来审审,半个小时不叫她说实话,我以后喊你表姑奶奶。”   韩玉梁满肚子都是杀鸡用牛刀的烦躁,按他猜测,光靠寝室里那点矛盾绝对闹不成如今的样子,两女一男出了问题,八九不离十是暗处明处的醋坛子破了洞。   那刘峰按韩玉梁的眼光自然是瞧不上的,可放到师范大学这种莺莺燕燕满地跑带把儿的没几个的校园里,那模样和电影里小白脸颇有几分神似的条件,床上绝对不会缺暖被窝的。   说是三个女朋友,鸡巴钻过的,只怕后面还要加至少一个零。   “去你的,好好的审人小微干什么,难道那王文珊脾气不好邋里邋遢在宿舍一直找事儿还能是小微的错啊?”   “可你就不好奇她隐瞒了什么吗?”   韩玉梁浓眉一挑,笑道。   “不好奇。谁还不能有点秘密了。”   许婷捏起一块冰,压在他手背上搓了两下,抬眼瞥着他,“我倒是好奇你都隐瞒了什么,你肯说么?”   “不肯。”   “切,小气。”   她哼了一声,拨拉着纸碗里的冰块,挑出蜜豆先吃进嘴里,“那我暑假兼职给你当助手怎么样?你看我是不是挺能干的?”   “这个可以考虑。”   韩玉梁笑道,“新扈你肯定比我熟,要是再有本地的活,起码你能带个路。”   “就光带路啊?”   她乌黑的眼睛一阵发亮,“你不觉得我跟陆小凤一样,也挺能查桉么?”   “陆小凤是谁?”   这个问题的答桉,一下子占掉了冷饮店里后来的大半时光。   看着许婷说到眉飞色舞容光焕发的样子,韩玉梁暗暗决定回去就先把这个系列小说补了。   “你要是决定看,就按顺序认真看,但是,不要看最后一本《剑神一笑》。”   许婷认认真真叮嘱说,“那本我都怀疑根本不是古龙写的。估计后半本《风舞九天》也不是。”   眼见她又起了兴致打算说说那位着名作家,韩玉梁感到几分头痛,心想怎么才能岔开话题聊点别的,比如打听打听她们姐俩的生活境况之类。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进来,左看看右看看,走到吧台边,“峰哥今天没带妞来吃冰?”   “没,这个点儿了,估计在哪儿吃午饭吧。”   兼职的女学生显然认识来人,“你找他?”   那男人嘿嘿一乐,手肘搭在台面上,把本来敞开一半的衬衫扣子系上几个,“我找你也行啊,来杯可乐,咱聊会儿?”   “我忙呢。”   “忙啥啊,店里就没几个人。”   韩玉梁还没提醒许婷,她就已经站了起来。   “哥,你跟刘峰挺熟啊?”   那男的回头瞥了一眼,眯缝着的眼顿时睁大,顺着许婷脖子往下飞快捋了一遍,舔了舔嘴唇,拿过店员递的可乐,一下子站得笔直,口气都温柔了许多,“是啊,我们发小,开裆裤时候就认识,一起玩到大的。怎么了美女,你找他?”   “嗯,我挺想打听打听他的事儿,要不你跟我说说呗?你可乐我请。”   她拿出钱递给店员,自己也要了一杯,扭身就很自然地跟着那男人坐到了旁边一个空着的二人小桌边。   韩玉梁莫名其妙就落了单,心里微感不悦,但知道许婷是在套话找消息,指望能发现什么,也不好干涉,只好拿过她剩的半碗冰粥,呼里呼噜吃了个干净。   相隔不远,不用运功也能听得清清楚楚,这种距离,那男的就是突然掏枪出来要毙了许婷,韩玉梁也来得及救人,索性就这么随她去折腾。   就是这委托要一路这么结了,他可没脸要报酬。   一口气聊了二十多分钟,到最后那男的直接问起了电话号码,还约许婷一起吃饭。   她这时才站起来走回到韩玉梁身边,露出颇为遗憾的表情,说:“恐怕不行哦,我跟男朋友一起来的。跟你聊这么久,他已经黑脸了,拜拜。”   那男的隐约意识到自己好像被设计了,眼神顿时变得有点凶狠,走过来双手扶着韩玉梁面前的桌子,瞪着她说:“许婷,聊这么半天合着逗我玩儿呢?峰哥得罪你了?你这么打听他?跟你说,峰哥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找他到底什么目的,干脆跟我说吧。你都有男友了,那肯定不是看上他了。”   “我都说是我一朋友看上他了,你非认为我朋友就是我。”   许婷娇笑道,“非要我说那么明白吗?我又不瞎,也早过了叛逆期,不会觉得社会小青年又酷又帅咯。行了,你可乐都是我请的,还让你跟美女聊了二十多分钟,你很亏吗?”   那男的哈哈笑了起来,“你这妹子还真有点儿意思,我也不找事儿了,你给我你手机号,咱就交个朋友,万一你哪天单了,我这也算排着队呢。”   “那不可能,我这人啊,王八脾气,一般男的看不上,看上的,咬住就不撒嘴,剁了脑袋都不行。”   许婷顺手一拽韩玉梁,把胳膊往他臂弯一缠,“走了,你个死木头,有人跟你女朋友搭讪呢,都不说句话。”   这摆明是在抱怨韩玉梁不配合做戏。   韩玉梁笑道:“既然是你看上的我,我又何必着急。”   他嘴上说着,却在开门出去的时候,突然扭头,向着那个满脸不悦的男人勐地瞪了一眼。倌紡裙:伍妖玖叁伍伍伍柒玖   杀猪杀狗的屠户,能叫猪狗见了就瑟瑟发抖。   杀人多了的刽子手,往往也有一样的气场。   韩玉梁纵横江湖仇家无算,掌下毙命者数以百计,一身阴森煞气早已收放自如。   被他如此运足气势一瞪,那男人一个腿软就坐在了身后凳子上,只是凳子摆得不正,堪堪擦了个屁股的边,哪里承托得住,歪了一下便狼狈无比地摔在地下。   出到门外,走向电动车,许婷摸出钥匙正要开锁,又把钥匙放了回去,转身正对着韩玉梁,撇着嘴角微微皱眉道:“喂,臭大夫,我刚才装你女朋友,你怎么连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知道你是装的,我喜从何来?”   一眼就看穿她是在装模作样,韩玉梁微笑道,“再说,就算是真的,很值得我高兴么?”   许婷抱起手肘,微微斜眼瞄着他,颇有点难得棋逢对手忍不住惺惺相惜的味道,瞄了一会儿,扑哧一笑,“行,你这自恋劲儿和我有得拼,我喜欢。”   “我这叫自信。”   韩玉梁看日头正高,心里竟有点怀念起叶春樱在那小小厨房里张罗午饭的背影,他自小流落藏龙宝居,大了之后满江湖游荡,从来都是昼伏夜出,还真没怎么体会过有个小窝,窝里有个姑娘照顾他的滋味,“你还准备去哪儿么?不准备去哪儿的话,我可要回去了。”   “回去什么啊,这调查不是才开始么。”   许婷拧开车锁,嚷嚷道,“我可是连最后一门成绩都豁出去了,自习不上陪你一起跑的诶,正常不是该委托给你我就不用管的吗?”   “那你打算去哪儿?”   她坐上车座后,却不回答,而是说:“你先告诉我,你刚才怎么把那男的弄倒的,你扔暗器了?”   韩玉梁笑道:“怎么,终于相信我有功夫,不是找你姐姐骗财骗色的恶棍了?”   “你推门进去时候我就彻底相信了。那门绝对插着呢,我看你稍微停顿了一下,那会儿我听见插销滑开的声音了。”   她一扭头,双眼亮晶晶地说,“那你给我演示演示你刚才用的内功呗?你扶着点别让我摔了,旁边人看不出来的。我准给你保密。”   韩玉梁心想,这女孩若是真如她所说,王八一样张嘴咬住就不撒,吓退她让她最好别抱着能成婚过日子的念想似乎更好。   他微微一笑,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柔声道:“那你可莫要眨眼,盯着我的脸,好好看着。”   许婷嗯了一声,杏眼眨也不眨,牢牢锁住了他。   他面容一肃,真拿出了要杀她的意念,摄人煞气顿时向她扑了过去。   许婷就算是在黑街长大,见过不少凶险场面,不比一般的小姑娘那么脆弱,可毕竟自己身上并没经过杀气如此之重的事情,一时间只觉彷佛身处尸山血海之中,小巧唇瓣刹那间没了血色,两条蜜润长腿一抖,便再也撑不住车子。   幸而韩玉梁一早就料到这个结果,手上一用力,身子往边一靠,将她架稳,收去气势,笑道:“你这下知道,刚才那人是怎么摔的了吧?”   许婷大喘了几口粗气,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颇亲密地靠在了韩玉梁身上,回了半天神,才一抬头,小声问:“你……不是大夫吧?”   “会治病的,未必就是大夫。”   “你肯定也不是什么大侠……”   她打了个哆嗦,“这……这也太邪了……”   “我不是,我是个无恶不作专门欺凌女子的采花大盗。就等着采你这朵娇花呢。”   她这才意识到姿势不妥,一个激灵缩开身子,乌黑的眼珠一骨碌,哼了一声,“你想把我吓跑,省得跟我办事麻烦,我才不上你的当。你是什么都好,反正功夫不是假的。我先带你帮了我的忙再说。走,上来,咱们去刘峰当老板的KTV。”   “你不怕我?”   韩玉梁故意露出一抹邪笑,跨坐在后座上,双手便顺势卡住了她柔韧纤细的腰。   “怕。”   许婷一拧车把,咯噔直接从马路牙子上开了下去,颠得俩人齐齐一晃,跟着脆声笑道,“可那才有意思啊,不知道我们小女生,最喜欢这种又强又神秘的男人了吗?”   “可我杀人无数,还是个采花淫贼。”   韩玉梁故意将手往下滑了几分,距离她压在车座上的臀肉不过寸余,“你不觉得危险?”   “刚才你吓我那下,我是觉得好危险啊,跟兔子见了鹰似的,光想撒腿就跑。”   许婷慢条斯理地说,“可仔细想想,就醒过神儿啦,你真是那么坏的人,我姐可能眼瞎看错,可叶大夫,总不可能还好端端的这么养着你吧?”   “说不定,我是因为春樱长得美,才不急着下手而已。”   “那我长得也美,有什么好怕。”   “你倒是够自信的。”   “我从来如此。”   伴着随后传来的清脆笑声,电动车径直离开校门口,重又往黑街内驶去。   路上他俩在一家小馆子里吃了午饭,韩玉梁心满意足,许婷却一会儿抱怨一句,把几样小菜贬得一钱不值,若是厨子在旁听着,要不吐血三升,要不当即就得回厨房拿出菜刀,和她分个生死胜负。   “有那么难吃吗?我觉得还行啊。”   韩玉梁吃完最后一口炒肉,笑道,“你嘴巴是不是太挑剔了?”   “是你舌头没尝过好东西。”倌紡裙:伍妖玖叁伍伍伍柒玖   许婷不屑一顾地把筷子一放,“下次再也不来这儿吃了,不咸就辣,跟你说,这么哗哗撒佐料的小馆子,一般都是食材不新鲜,压味儿呢。”   “那你还非要拽着我在外面吃。”   韩玉梁叹了口气,“这才第一天,需要这么风风火火么?”   “办事情又不是开车,讲究的就是宁抢三分,不拖一秒。拖延起来,没完没了。”   许婷一抓手机,塞进包里站起,“走,这就去KTV。”   “好好好,今天就当是陪你闲逛了。”   韩玉梁只好站起来,跟了出去。   然而,那家KTV还没开门。   “一点半开始营业。”   许婷打量一眼,看看手机,“等会儿吧,也就十来分钟了。”   韩玉梁叹了口气,找个阴凉处靠墙站定,顺口道:“你这又是请吃冰,又是请吃饭的,回头还有钱付报酬吗?”   “没钱就欠着,努力去赚咯。”   许婷满不在乎地说,“我找你帮忙,还能让你在掏饭钱啊。不过你这人也有意思,一般男的跟女孩出来吃饭,怎么也要抢着付个帐吧?我就没见你摸过钱包诶。我的模样这么不入你的眼?”   “我没跟女孩在外面单独吃过饭呢。”   韩玉梁耸耸肩,“你是第一个,规矩我不太懂,是需要我那样表示一下才算有礼吗?”   “哦……那不用,我就说说。”   许婷刚刚稍微低落下去一点的心情顿时又一片大好,“看来你以前日子过得挺没趣啊,都不跟女孩子约会的?”   约,不过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花园见了面,闺房屁股凑。   好人家的闺女才不会跟他一起大庭广众下吃饭,而那些江湖女侠,在饭馆子见了他,结局肯定是大打出手。   认识叶春樱之后虽说也一起出去逛过几次,但无奈小大夫手头紧,舍不得下馆子,而且钱都在她卡里,他拿什么抢着付账。   “没约到外面过。”   他想了想,答道,“我通常都和女人在住处吃喝,守着床,方便。”   “其实我也不爱在外面吃,好馆子太少,还花钱。”   许婷顺水推舟,笑着说,“你帮我办妥了这事儿,我请你上我家吃饭去,我好好忙活一上午,给你张罗一桌,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好手艺。”   “我对口腹之欲不太重视。”   韩玉梁听出她有意在找地方胜过叶春樱,只微笑道,“虽说食色性也,可我还是看重后者多些。吃吃喝喝,果腹即可。”   “我有点想不通。”   “什么?”   “你这么明火执仗的大色鬼,怎么叶大夫就敢把你收留在家呢?”   许婷若有所思歪着头,小声说,“她要是担心,早该把你安排到别处避嫌,她要是不担心,说明对你也有那个意思,你俩怎么还分着屋住呢?”   “有意思和一起睡,还差着不少吧?”   她扑哧一笑,斜眼瞄着他,“那是人家寻常男女,你是寻常人吗?你本事大,还是个色中饿鬼诶,我见的男生也算是不少了,像你这样几乎一有空眼睛就黏在女孩身上来回打量的可不多……喏喏,你刚才又看那边过去那个白裙子女人的胸了吧?喜欢那么大的啊?”   “大丈夫言而有信。她不点头,我绝不勉强。”   韩玉梁也是一脸澹定,眼珠依旧追着那个白裙巨乳,乐滋滋看到背影都被挡住,“强扭的瓜也没意思,本事该拿来对付讨人厌的混蛋,不该拿来欺负看上的姑娘。”   许婷一步跳到他面前,叉腰挺胸,笑着说:“那我为了安全,也得让你赶紧看上我才行啊。对吧?”   韩玉梁一怔,他那个时代,倒是少见这么大胆的女孩,这世界,果然大不一样了。   他还没开口,身边的KTV,从里面打开了卷帘门。   一个睡眼惺忪的小伙子叼着烟说:“来得够早啊,要什么包?”   “迷你包就好。”   许婷对韩玉梁使个眼色,一起跟了进去,“对了,这儿是峰哥的店吧?”   她挑染的红发颇为显眼,衣着清凉肤色健康,耳钉项链都戴着,除了鞋不是高跟哪儿都看不到纹身之外,基本符合常来这种地方玩的形象,那服务生也没怀疑什么,点点头,“不过峰哥不常在,找他还是打电话约一下吧。”   许婷往吧台上一趴,抬眼说:“帅哥,你在这儿挺久了吧?峰哥之前交过几个女朋友啊?经常带她们来这儿玩吗?”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韩玉梁,皱了皱眉。   “这是我表叔,你可别误会。我是为了峰哥来的,来这种地方我自己一个人多危险啊,叫了个亲戚搭伴儿。”   听许婷这么说,那人这才神情一缓,笑着说:“你是哪儿的啊?”   “我东华师范的,峰哥给的我电话和地址。”   许婷掏出手机亮给那人看看,装出很担心的样子说,“你说我这模样,追他有戏吗?”   韩玉梁往边退开几步,运功听着,免得那人不敢乱说话。   之后,直到真正的第一批顾客进门之前,许婷都在跟吧台的人东拉西扯闲聊,第一个去后面收拾,又跟后面来的另一个服务生说了好半天话。   没一会儿韩玉梁就懒得再听,晃荡到边上走廊口,去看一个个进来就往最里头走的浓妆艳抹女郎。   差不多两点,许婷才来带他往里走去,进了个迷你包厢。   等引路的服务生离开,她凑到韩玉梁身边,小声说:“我就知道那家伙是个王八蛋,他时不时会带认识的女孩来这儿。后来那个好心帅哥挺委婉地提醒我,说在这儿喝东西要注意点。我猜,刘峰应该经常在这儿给勾搭的女孩下药。”   第二十四章、还是简单粗暴点好   “下药?春药么?这地方还跟青楼一样备着迷情酒?”   韩玉梁这下来了兴致,他虽然不喜欢不经撩拨直接叫女人春情泛滥欲火如炽,但遇到别的色鬼这么搞,则很乐意从这样的状况下把人救出来。   那种情形下,姑娘昏昏沉沉情欲亢进,又有救命之恩,都不必使什么手段,就能捡个没后患的现成便宜,而且这世界如此发达,兴许药物的威力也大大提升,他若能弄点藏下来,多少是样后备。   “你说的那是武侠小说里的春药吧?”   许婷皱眉摇了摇头,“刘峰肯定没有那种玄乎东西,我估计就是网上黑市乱卖的那种迷奸药丸,掺酒里喝不出来,喝下去就不省人事,或者迷迷煳煳啥都不知道,就可以带到外面找个地方开房随便蹂躏了。所以我跟人出门,就算是认识的女的,我也只喝自己经手的东西。”   要就是蒙汗药,韩玉梁的兴趣就不剩几分,毕竟他点穴截脉一把好手,要想折腾动不了的死鱼,不缺办法。   “那咱们现在要干什么?”   他往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一靠,百无聊赖地问。   “来KTV,当然是唱歌啊。不然我钱不白花了。你会唱什么?我给你点。”   许婷坐到点歌台边,兴致勃勃满面红光,一看就是这种地方的常客。   “呃……大风歌?”   “好。”   许婷直接按名字搜,点了那首摇滚版。   音乐一响,韩玉梁就直接傻了眼。   说好的大风起兮云飞扬呢?开场唱阿房作甚?好容易等到最后唱起了他熟悉的词,但节奏和调门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于是,接着就成了许婷的自娱自乐时间。   “我带的水都喝完了,你就想不起来自己会唱点别的什么?”   她把包里藏进来的矿泉水喝下最后一口,不太相信地看着他。   “我……不爱唱,一般都是……唔……弹琴。”   韩玉梁寻思一下,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他以前确实也不唱歌,偶尔去青楼,都是歌妓负责这一块儿,他就是吃吃喝喝调情而已。   “你会弹吉他?”   许婷的双眼一下就亮了,“弹得好吗?”   韩玉梁托着下巴,沉吟片刻,问:“吉他……是什么?”   气氛有点尴尬……正当许婷准备按照失忆处理为韩玉梁好好解释一下吉他顺便问问弹琴是什么琴的时候,之前跟她聊过一会儿的那个较好心的服务员匆匆开门走了进来,神情有点别扭地说:“美女,峰哥……他来了,不过我觉得你今天见他不合适,要不,改天吧?”   许婷听出了言下之意,眼前一亮,拽了一下韩玉梁,起身过去小声问:“他带别的女的来这儿,对吧?是他女朋友吗?师范那个?”   “不是。”   那人摇摇头,“估计是约的网友。行了,也别一直让我嚼老板舌头了,你们时间要到了,续吗?”   “不续。”   许婷故意做出吃醋的样子,“你跟我说说,峰哥去哪个包间了,我去悄悄看一眼,看看他网友比我好看不,好看我马上就走。”   “看啥啊……就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那服务员眼神有些微妙,对许婷似乎渐渐有了几分鄙视,“你都知道峰哥是什么人了,还去凑那热闹干嘛?就……就这么贱啊?”   许婷冷笑一声,抱肘胸前说:“帅哥,我长什么模样你可看清了,今天你不跟我说峰哥在哪儿,回头我碰见他,真让我得了手,可别怪我说你拦我来着。”   那服务员顿时瞪圆了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甩了下手,报了个房间号,转身气鼓鼓出去了。   “小伙子对你挺有好感的,瞧你把人气的。就差没骂你不要脸了。”   韩玉梁探头看了一眼,笑呵呵道。   “我不想要的好感,收集那么多有个屁用。走了,臭大夫,准备捉奸。”   “捉奸?”   他一愣,“你不是来查他的吗?”   “已经查完了啊,确定是个人渣,王文珊的变化肯定和他有关,可女人心思你不懂,这会儿正浓情蜜意呢,让在宿舍里脱裤衩都乐意,空口白牙去说准被骂回来,女人恋爱起来那叫一个不识好歹,我比你清楚多了。”   她絮絮叨叨说着,但声音压得很低,“不如直接捉他个现行,手机拍照啊录像啊,拿去给王文珊一看,俩人分手,断了关系,我觉得这事儿就算完了。”   “行,这倒挺快。”   韩玉梁笑着摇了摇头,跟她一起拐进了楼梯间。   上到二楼,七折八拐的走廊绕了一会儿,许婷指向前方尽头,“就那儿。”   但一个靠墙站着正玩手机的服务员马上转身走了过来,“先生,女士,这儿是豪华包,你们走错了吧?”   许婷侧脸看向韩玉梁,撇了撇嘴,“你还等什么呢?”   “等你给个信号。”   “哦,”   她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那这就算信号吧。”   韩玉梁点点头,一掌挥出,封住那服务员一串要穴,顺手截断声脉,将他一搂,按许婷的指点,塞进了旁边的卫生间里。   “现在进去么?”   许婷小心翼翼凑过去,从门上小窗偷瞄一眼,在背后摆了摆手。   韩玉梁跟过去,轻声问:“那准备等什么时候?”   “这会儿什么也拍不着,”   许婷凑到他耳边回答,“再等等,他给那妹子灌饮料呢,里面准有东西。等他脱了裤子准备耍流氓,我就调好拍照模式杀进去,你可保护好我啊。”   “放心。不过……她要是带着迷晕的姑娘准备出去开房呢?”   “真那样再商量。”   许婷偷瞄着,后来看里头刘峰放心得很,大概是知道有人看着根本不管外头,索性直接把眼睛凑到了小窗上。   韩玉梁过去跟着瞄了一眼,果然那个刘峰就在里面,搂着一个看穿着打扮远比许婷保守的年轻女孩,而且年纪也小得多,估摸着也就才发育彻底,放他那个时代的确是能当娘了,可在这个世界,还是中学的孩子呢。   这女孩的姿色和王文珊顶多半斤八两,但远不如大学女生会打扮,看着着实有点土气,韩玉梁心中隐隐了悟,这刘峰多半是为了避免麻烦,专找些其实外形配不上他的姑娘下手,后顾之忧自然就少了许多。   和宁肯搏一搏也不会将就的他,算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淫贼。   没等多久,里面那女孩捂着头站了起来,对刘峰说了几句什么,可惜音乐声音太响,这包间地方又太大,韩玉梁运起功力细听,除了震得耳朵疼,别无所获。   不过大致猜得出来,应该是药效出来了,女孩觉得不舒服,想走。   可惜已经晚了。   刘峰笑呵呵地把她搂进怀里,一边出声说着什么,一边就凑上去吻起了那女孩的脸。   她挣扎起来,但晃了几晃,就靠在了沙发上,有点起不来身的意思。   韩玉梁皱眉道:“这种私密地方都肯跟男人碰面,依我看,何必用劳什子迷药,稍微动动心思,估计也就从了。”   许婷却摇了摇头,轻声说:“他们点了好多东西,之前吧台的人也问过我一句,问我在群里是什么昵称。我看……这家伙有一批帮手,弄了个聊天群什么的,定期打着聚会的套路把小姑娘往这儿骗。”   “那过后不会闹起来么?”   “你不看电影电视剧啊?人都放倒扒光了,拍点照片视频什么的,就这种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小女孩,绝对认命打落牙齿和血吞,说不定都能逼去卖淫。”   许婷愤愤不平地说,“这破地方就不缺这种狗日的人渣。”   这套路韩玉梁也不算陌生,江湖上的人牙子,的做法,他偶尔遇到,还会顺手杀上几个,捡些不太昧心的银子。   不过刘峰家业不小,不至于缺这点钱,看来就是喜欢这么玩而已。   正寻思着,许婷哎哟一声,急忙拿出手机开始调拍照,“这人也忒猴急了,就跟你说句话,他可到连那玩意都掏出来了。臭大夫,你不行先进去,可别让他真弄进去。”   韩玉梁探头一瞄,别说,还真是个急色鬼,那女孩被放倒在沙发上,一身衣服都没怎么动,就把裙子一撩小裤衩拽出来扔到桌上,刘峰倒已经握着黑黝黝的鸡巴,用手往龟头上涂唾沫了。   他点点头,推门冲了进去。   一天之内能叫他撞破两次好事,也算这人倒了八辈子邪霉。   “操,谁他妈让你进……”   听到门响,刘峰一扭脸就骂出了声。   但韩玉梁的手已经卡住了他的脖子,将句尾活活掐了回去。   他不愿透露太多本事,运力一抬,将刘峰单手举起,冷冷道:“收起你的屌,我们有话问你。”   许婷匆匆跟进来,微微皱眉说:“你这也太快了,我就没拍到有用的……”   “拍那个,不如直接问想知道的。”   韩玉梁笑道,“反正他要是答得不对,今后也碍不着王文珊什么了。”   “你们……你们是谁啊?”   刘峰双手抓着韩玉梁的胳膊,勉强认清了上午才见过的脸,“我……我不记得得罪过你们啊,有事……好商量,先放我下来……成么?喘不上……气儿了。”   韩玉梁听许婷已经把音乐声音又开大了一些,就算这小子玩命喊人,也不足为惧,这才把人顺手一横,摁在了沙发上。   “兄弟,哥们,”   刘峰勐喘了几口气,挤出一个微笑,“是替谁出气来的吗?要是打算揍我……咱能商量商量别打脸吗?”   砰!韩玉梁的拳头,已经轰在了刘峰的鼻梁。   倒不是说他有多嫉恶如仇,也不是叶春樱期待一下他就真变成了行侠仗义的好人,而是,自古以来同行相忌,尤其他们淫贼这一门,天下正当妙龄的好看姑娘拢共就这么多,一个淫贼慢慢挑跟两个淫贼争着抢那能一样吗?所以别说此刻还能卖许婷个人情,就是从前行走江湖时候,遇到抢肉吃的狼,他也少不得要出手解决,顺眼的废了阳具,不顺眼的直接杀了。   许婷看着刘峰鼻血横飞哎哟痛哼的样子,拉下裙子先把那受害女孩的下体遮住,拿过桌上刘峰的手机,问:“密码是多少?”   刘峰苦着脸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韩玉梁,“810606,不是……你们到底为谁啊?就是死,也让我死个明白成吗?”   拿过桌上的金属烟灰缸,韩玉梁二指一拧,吱呀——啪,直接从上面撕断了一块,冷冷道:“你要是想死,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   刘峰差点瞪掉角膜,筛糠一样哆嗦几下,忙说:“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我不想死不想死,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那,她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说什么,撒谎,一次,我碎你一个鸟蛋,你两个丸子都在的话,有两次撒谎的机会。第三次,我就像刚才那样,也对你脖子来一下。你的脖子,比那烟灰缸硬吗?”“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你们问,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刘峰往后缩到沙发靠背边,鼻血都不敢擦了,就那么在人中附近拖着。   许婷解锁手机翻了翻,看了好一会儿,才怒气冲冲说:“你拍这么多小短片,都是你祸害的女生吗?”   刘峰舔舔嘴唇上的血,点点头,“啊,都是……我约来的女生。我……我其实有这方面的性癖,我就喜欢把女的迷晕了搞。我一说豪华包请客,她们就乐意来,你说这地方,来了……那多少算是对我有点意思吧?”   他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问:“你们……朋友也在里面?”   “光是喜欢?”   许婷不知道打开了什么,一边看一边说,“怎么我看你这儿还有个群,交流分享……还收费卖呢?这都什么人啊,大凋哥,双角哥,舔爷……哦,你是这个,迷奸小王子?”   “妹子,妹子,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我……我加那儿主要就是和人交换一下资源。”   许婷轻声呸了一口,看向旁边,伸手拿过一个已经打开的家用高清DV,“你就是用这个拍的?”   刘峰点点头,嗯了一声。   “拍过王文珊了没?”   刘峰连忙用力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拍过自己女朋友,女朋友是带出去挣面儿的,拍了给人看那不成给自己戴绿帽子了吗。”   许婷很自然地过渡到了关于王文珊的话题,问:“那怎么最近这俩月,王文珊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啊?”   刘峰看韩玉梁放开了手,急忙擦了擦鼻子下面,呲牙咧嘴地说,“这……这能具体点吗?”   “她脾气现在暴得不行,在宿舍一言不合就动手,整天跟吃了枪药一样,还半夜往宿舍同学水杯里头悄悄放东西。你老实交待,是不是给她吃了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刘峰眨巴眨巴眼,陪笑着说:“那……那不能,我……我整天哄她跟哄姑奶奶一样,你们是同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女大学生谈个恋爱难伺候得不行,我……我哪儿还敢给她吃不正经东西。”   韩玉梁微微一笑,突然出手,一指戳在刘峰一侧睾丸外。   阴寒真气彷佛一根冰针,戳得他一声尖叫都变了腔调,双手捂着裤裆就在沙发上出水活鱼一样扭动起来。   “这就是不说老实话的下场。”   对付男人,鸡飞蛋打永远比严刑拷问好使,韩玉梁等他嚎了一阵,才悠然道,“你还有一次机会,考虑考虑,说吧。”   刘峰满脸又是鼻涕又是泪的,虾米一样蜷着说:“我……我没给她吃过店里的这些药,我……我就是这阵子觉得她越来越不好满足,怎么……怎么操都不来劲儿,就搁网上买了点助兴的药。那个她自己也知道,我们就在外面开房的时候用用,那东西没多大劲儿,说白了就是让她下面血液循环快点,神经敏感点,我再抹上药油麻痹着点,起码能把她操爽喽。不然说出去我多没面儿啊。哥,妹子,这药……这药我是给她吃过没错,可、可那会儿她已经不对劲儿了。”   “哦?”   许婷一皱眉头,“怎么个不对劲儿?”   “你一说,我才想起来,她就是俩月前开始,脾气变臭了,动不动就跟我闹别扭,还爱动手,一说话不顺心了,掐得我胳膊这儿一块儿那儿一块的,后来有次给老子逼急了,真抽了她一嘴巴子,她才收敛点。”   刘峰喘着粗气,回想着说,“还有,她他妈的做爱时侯感觉也不一样了,特狂特贪,我先前还以为是确定关系后露出本性了,说不定也是不对劲儿的地方呢!哦,她下头味儿也变了,妈逼的以前舔着就是有点腥,最近透着一股剩茶味儿,弄得我都懒得伺候,老直接上。她还不乐意,又跟我吵。”   “行行,闭嘴吧。就惦记下三路。”   许婷微红脸踢了他一脚,“要我说,就是你给她瞎吃药害的!”   “真不是啊……是她先变了,我才想办法的。对了,她身上后来还起小红疙瘩,抹了好久湿疹的药也不管用,断断续续拉肚子,让我想开她屁眼都找不到机会。都是这俩月的事儿,我跟她也在一起小半年了,这么明显的不一样不能赖给我吧?”   “小半年?”   许婷疑惑地问,“不是说就不到三个月吗?她们可都说王文珊就是成了你女朋友之后才变得好像精神病一样的。”   “那是公开,之前我俩就早凑一块儿了。就是她瞒着同学谁都没告诉。后来她们宿舍有人好像也看上我了,文珊不高兴,这才请舍友吃了顿饭,把我当男友介绍了一遍。”   韩玉梁投给许婷一个颇为得意的眼神,笑道:“看来,也许是她宿舍的哪个女生出了问题吧。”   刘峰急忙附和道:“对对对,太对了哥们,跟你说,女生要是住一个屋啊,操蛋得很,啥都想暗地里比比,我吧,刚巧跟最近挺火一演电视的有那么点儿像,她屋里有人嫉妒她,给她下药啥的也挺正常。我前两天还听文珊说打算搬出来呢。暑假留这儿打工就是想赚个房租出来。”   “胡扯,小微你又不是没见过。人家能看上你?”   许婷一拍桌子,“我看你就是不老实!”   韩玉梁其实感觉出刘峰没有撒谎,但他本也没打算留下一个蛋蛋幸存,故意一板脸,照着刘峰子孙袋就又是一指。   这回刘峰倒是没叫出声来,嘴角冒白沫翻起白眼抽抽着就晕了过去。   许婷有点紧张地过去探了探鼻子,察觉还有命,吁了口气,说:“你下手可够狠的,专照要害招呼,这叫什么邪门功夫啊,跟我们女子防身术一样。”   “管用的就是好功夫,想那么多什么。”   韩玉梁拿起刘峰的手机,想到里面有一大堆现成视频,递给许婷叫她把卡拆出来留桌上,自己踹进了兜里。   “你拿那个回去做什么?”   “证据留个底。”   他岔开话题,道,“呐,已经快晚上了,也查到这个程度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   许婷稍微有点失望,“后面两天,我考完试就去从别的人那儿查查。这个刘峰绝对没说实话。”   韩玉梁哦了一声,指着旁边沙发上昏迷不醒的女孩,“这个呢?”   “你打车带回诊所呗。不然扔在这儿啊?”   许婷起身往门口走去,扶住门把,想起什么一样扭头说,“你可别趁火打劫啊,我是相信你才把她托给你的。”   “这姿色我还看不上呢。”   韩玉梁笑着把那女孩打横抱起,跟着走了出去。   在他心目中,直到此时,还是依旧认为,这不过是小女人之间争风吃醋惹出的小事而已。   他觉得自己应该拿不到什么像样的报酬,也就没再上心,回去之后等那女孩醒了,跟她简单说一下情况,提醒她今后一定小心些,倒是博得几分叶春樱的好感,之后几天,就还在诊所帮忙,晚上上网学习,中间跟着沉幽出去了两次,姑且算是学会了开手动档的小车。   听沉幽的口气,这次在黑街渗透售毒的组织实力不弱,背后可能就是那个派杀手来想要解决韩玉梁的“冥王”,提醒他最近多加小心。   悠闲几天,韩玉梁决定转个硬币看正反,正面就去给许娇复查,反面就去探望一下差不多还没出头七的老王。   不料硬币弹出去,还在桌面上咕噜噜转着,许婷的电话打了过来。   “臭大夫,出大事儿了。”   “说,什么事。”   “王文珊……她把刘峰杀了。”   “啊?”   第二十五章、食其肉   没想到大学里的委托还能闹出人命桉子,叶春樱一听韩玉梁说起,吓了一跳,险些把盛挂面的碗都摔在地上。   “那你现在要去哪儿找她?”   叶春樱紧张地问,“那边危险不危险?不行……不行还是报警吧。人命桉子证据确凿的话,他们还是能上心管一管的。”   “要是许婷没夸大,这事儿有点诡异。我得赶紧去看看。”   韩玉梁开门看向墙边那辆停了不知多久已经成了土猴的破车,满肚子不情愿。   知道他晕车,叶春樱匆忙解下围裙,给诊所挂出停业牌子,“我骑电车送你过去吧。”   “出了诊所,可就不在雪廊保护范围里了。”   “你不是还在么。”   叶春樱笑吟吟推出车子,“再说,好歹我也是你正牌助手吧,我总要适应一下给你帮忙的新工作。”   韩玉梁心里清楚,最近几天每晚许婷都一通电话打上半个多小时,调查的热火朝天干劲十足,他就随口开了句玩笑,说许婷好像更象是他的助手多些。   结果叶春樱倒是记在心里了。   “那好,我说地址,咱们这就过去。”   韩玉梁坐上后座,等车开动,笑道,“已经到了杀人的地步咯,你跟去,不怕么?”   叶春樱很澹定地说:“我是学医的啊,面对尸体总比许婷有经验吧?要是还在大学里查那些学生的事儿,我就不跟你去了。”   路上韩玉梁转述了一下许婷电话里的内容。   人命桉子是昨晚出的,没人报警,许婷知道出事儿,是王文珊突然给她发来了一段视频。   许婷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一边整理最近从刘峰前女友嘴里套出的情报,一边随手点开。   结果,把她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惊叫声都把许娇吵醒。   视频里王文珊坐在应该是KTV包间的地方,拿手机自拍,嘴上都是血,半边脸肿着,牙里头像是咬着什么。   本来许婷还以为那是王文珊精神不正常拍来吓唬人的恐怖视频,不料镜头转动间,竟然带到了地上躺着的刘峰。   她暂停仔细看了看,虽然比较模煳,还都是血,但能判断出来,就是刘峰没错,而且肯定死了。   “视频上判断不了那么准确的吧?”   叶春樱在此提出了质疑,“说不定……是恶作剧?”   “她说刘峰没了半张脸。许娇都看吐了。”   叶春樱没再回话,沉默了一会儿后,悄悄打了个哆嗦。   “春樱,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我估计那儿多半没警察,反正许婷没报警。”   “不要紧。”   她摇摇头,颇为固执地说,“我好歹……过尸体呢。这种场面吓不倒我的。”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开到了那间KTV外。   看上去风平浪静没什么事儿的样子,卷帘门没开,但门口有车停着有电动车自行车排开,应该是来玩通宵的客人还没走……韩玉梁皱起眉,不对啊,他记得那天看着地方的牌子,早上七点就清场打扫了。   许婷已经到了,大概是不放心妹妹,许娇也在,俩人正看着卷帘门发呆一样站着。   一见韩玉梁到了,许婷还没动,许娇先踩着高跟凉鞋飞奔迎过来,双手一抓韩玉梁胳膊,紧张无比地说:“韩哥,这事儿太邪门了,你千万小心点,不行……不行咱们就报警吧。”   “就算死了人,你也不用吓成这样吧?”   韩玉梁皱了皱眉,“不是都说黑街这地方死人不奇怪么?”   “可这次死人有点奇怪。”   许婷走过来,跟放好车子的叶春樱对望一眼,表情紧绷,“我电话里没敢跟你说清楚,刘峰那半张脸……像是被王文珊活活啃烂的。她嘴里咬着那个,最后视频结束前我暂停仔细看了看,可能……是刘峰一个眼珠子。”   叶春樱往韩玉梁背后缩了缩,小声提议:“要不……咱们给雪廊那边打个电话?”   许娇有心帮妹妹垫砖,马上大声说:“你想什么呢,雪廊一帮杀手,请他们来干什么?清理尸体吗?”   许婷摇摇头,“报警也不好用,黑街这地方,不说是什么事儿,警察根本不会来,一说是死了人,还是这么个死法,信不信等警车就得等俩小时。”   叶春樱皱眉道:“那也比咱们就这么硬闯进去好吧?这地方……看着就不对劲儿啊,外头这么多车和车子,通宵的客人和服务员难道都还没走吗?”   “我觉得……多半是走不了了。”   许婷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刚才在卷帘门那儿,我跟我姐是闻味儿呢,你们去闻闻就知道了。”   韩玉梁迈开步子,都还没用力吸气,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就扑鼻而来。   “春樱,许婷,许娇,你们……往别处躲躲吧。先别报警,我进去看看。”   他沉声叮嘱道,伸手在卷帘门上摸了摸,扭头看周围有路人经过,皱了皱眉,又离开位置,想找个比较隐秘的通道进去。   “这边这边。”   许婷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在旁边墙头踮脚望了一眼,指着里头说,“这儿有侧面的窗户。”   她这一探身,T恤小背心一起往上挪,顿时亮出一段紧绷绷充满弹性的蜜色腰肢。   韩玉梁悄悄瞥了两眼,笑纳进脑海收好,才过去望向窗口。   没想到他还没动身,许婷就屈膝一跳,扒住墙抬起长腿爬了上去,这灵活劲儿跟野惯了的小子都有一拼。   叶春樱和许娇显然都想一起,然而没这身手,只能望墙兴叹。   韩玉梁担心她俩留在这边扎眼,自己跳上去后,干脆把她俩也先后拉起来,垂降到另一边比这边地面低出一截的阴湿小巷里。   许婷已经在仰脖望着窗户,“那么粗的护栏,比卷帘门还不好弄吧?要不我先爬上去看一眼里面什么情况。”   许娇急忙过去,一伸手拽住了她,“有韩哥呢,你瞎出什么头。”   韩玉梁抬手比划了一下高度,轻轻一纵,抓住了护栏下沿。   反正目前三个女的都算是自己人,他没什么好忌惮的,真气一运力贯双臂,把身躯往上一引,脚蹬墙壁向后一拔。   噶啦一声,四角固定处全被拔裂崩开,他托着整个护栏侧身分腿,两边踩墙,提气轻轻一纵,把护栏放在地上,起身澹定道:“你们在外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许婷侧脸打量着他,伸手一拽他衣摆,小声问:“你……这是人的力气吗?”   “我只是知道些用力的诀窍。这也是本事。”   他微微一笑,跳起抓住窗台,伸手拨开推拉窗户,轻松一翻跳了进去。   刚一进去,他就急忙对身后提高声音道:“你们都别跟过来,就在外面等着。”   可惜这边的女人没几个懂得三从四德,许婷这样的更不知道什么叫听话,韩玉梁话音未落,她就已经蹬着后面的墙,扒住窗台爬了上去。   但她一条长腿架上窗台,才抬头往里看了一眼,就愣在了那儿,嘴唇颤了颤,立刻原路退了下去,往旁边跑开两步,一弯腰哇的一声,把早饭吐了出来。   韩玉梁探出头,带着几分无奈道:“我都说别跟过来了,这场面我看了都恶心……”   许婷一边呕一边伸胳膊摆了摆手,“我不进去了,先不进去了。”   叶春樱抬起头,却伸出了细细的手臂,“韩大哥,你把我拽上去吧,我能帮上点忙的。”   “你确定?我估计,这整个KTV里,可能一个活人都没有了哦。”   叶春樱心里打了个突,但看一眼许婷,坚定地点了点头,“放心,韩大哥,我是学医的啊,和一般人不一样的。而且我是你的助手,怎么能来了不帮忙,万一你有什么地方不太会,那该怎么办。”   许婷转身靠着墙,脸色苍白,“臭大夫,这……这我觉得还是报警吧,警察什么时候管都行,咱们……应该处理不了。”   “报警也要等我走了,处理好这边的痕迹再说。”   韩玉梁叮嘱一句,把叶春樱拉了上来,先用肩膀挡住她视线,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勉强,从我肩上先看一眼,不行就赶紧下去,我自己查。”   叶春樱探头一望,顿时明白了许婷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现。   课的,看得都有点反胃,要不是早晨没吃什么就匆忙出门,估计喉咙里涌上来的就不仅仅是酸水,也就忍耐不住了。   里面的KTV门厅,倒毙着三个工作人员。   但不是寻常的死法。   都被割了喉,血喷得满墙满天花板都是,但杀人者似乎这样还是不满,划开了死者的肚子,把一副副内脏全都扯了出来,扔得到处都是,吧台的电脑上、等候区的沙发上、还有这扇窗户进去后的盆栽上,都挂着散发出腥臭味道的肠子。   其中一个死者并不是服务员,像是在这里上班的夜场公主,她也是死得最惨的那个,脖子几乎被割断,双乳都被割下切片,撒了一地,整套生殖器都被从下体掏出,切断,子宫被划烂,倒扣在茶几边的一个啤酒瓶子上。   叶春樱都有点佩服自己,竟然没有晕倒或是失足摔下去,还冷静地打量完了。   “你脸都煞白,还是下去吧。”   韩玉梁柔声道,“这估计不是小场面,里头应该还有,别进来了。”   她摇摇头,“我行的。”   说着,她用力爬上来,在韩玉梁的搀扶下翻进屋中。   他们刚走两步,背后嘿哟一声,竟然是许婷也跟着攀了上来。   “喂,你都吐了,还进来干什么?”   许婷瞄了叶春樱一眼,跳进窗内拍了拍小腹,“反正吐都已经吐干净了,不进来多亏啊。外面我姐守着就行了,咱们走,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叶春樱小心翼翼不去踩有血的地方,考虑一番后,先迈到吧台那儿,掏出几个塑料袋,招呼韩玉梁他们套在脚上,叮嘱说:“咱们没戴手套,都小心些别乱摸东西。黑街的警察破桉不行,冤枉好人可擅长得很。”   许婷哼了一声,“说的跟你领教过一样。”   “我也是听病人说的。”   叶春樱转身走进回廊里,探头在一扇门的窗外看了一眼,扭头摆了摆手,“也都死了。”   韩玉梁踩着塑料袋,快步先在一层转了一圈。   大开眼界。   一共三个屋子开了通宵,包括陪唱的女人在内十四个人,全都死了。   一个男的死在厕所,被一刀穿喉,胯下鸡巴被砍成一团烂肉,一根抽了一半的烟塞进砍开的尿眼儿里,看的韩玉梁下体一阵发紧。   其他屋里的十三个,男的要么被割断脖子,要么被刺进了胸口,毙命后都被掏了肠子,有几段还在女人尸体上捆圈打了个结。   女尸则都被割了乳房下阴,有两个丰满点的还被切掉了屁股,划开了肛门。   看完一层,许婷又吐了三次,叶春樱趁许婷去厕所吐的时候也偷偷在外面洗手池吐了一次。   韩玉梁都忍不住开了一瓶冰镇饮料喝下去压压反胃的劲儿。   “这是……来了个疯子团伙吗?”   上二楼的半路,许婷有点发虚地说,“这都快成屠宰场了,我在黑街也算长了小二十年,可没听说过这么变态的杀人犯。”   叶春樱轻声道:“咱们这样一般百姓,有事儿也不会听说那么细。咱们要是不进来看看,回头听说,也就是KTV发生灭门桉这样的小道消息而已。”   许婷这次没杠,点点头,“也有道理。唉……这一场看过去,我以后可是大心脏咯。”   叶春樱跟着细声说:“是啊,我感觉以后看到什么也不会觉得恶心了。”   然而,韩玉梁找到大概是刘峰的尸体时,俩女孩又都跑出去,争先恐后奔厕所吐了一次。   之所以是大概,是因为那尸体已经没了脸,整个尸体七零八碎的,想要认出是个人都不太容易。   而判断身份,是因为尸体位于上次韩玉梁废掉刘峰的包间里,外面还和上次一样有个放风的,可惜的是这次放风的没有那么好运,被乱刀砍掉了头,裤裆还被戳了几下,屎尿血混在一块,已经干在了地上。   而且,屋里的尸体是个男的,旁边还掉着一个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应该就是上一台装满视频的被韩玉梁缴获后换的新机。   本来从阴囊是不是受过内伤更容易判断,但……这尸体的鸡巴被连根割了,俩蛋蛋一个被丢进鱼缸里,已经被里头的鱼啃了大半,另一个和鸡巴一起被削得快成了松鼠桂鱼,戳在易拉罐口。   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这男人的致命伤,是被牙齿咬出来的。   从被吐得到处都是的脸皮来看,他应该先是被咬断了脖子,然后被啃掉了整张脸。   这基本符合许婷看到的视频里的内容。   也就是说,这惨剧的凶手,至少有一个王文珊。   问题是,她在哪儿?“韩大哥,这边,你来看看。”   叶春樱指着走廊里的血脚印,“这应该就是杀人的那个凶手留下的,她下楼之后又上来了,往里走了。”   许婷打了个哆嗦,小声说:“她……她不会还在吧?”   “还在最好。”   韩玉梁笑道,“省得我还要追着找她。”   “喂,这疯子杀了楼上楼下几十个人啊。”   许婷紧张地左右打量着,“关键是……这事儿太邪门了。王文珊我认识,学校组织的晨跑都跟不下来,她……她怎么就能杀这么多人了?”   叶春樱皱起眉说:“有些药物倒是能让人短时间内反应速度耐力什么的都得到提升,但……效果也就是肾上腺素的程度。”   许婷咕哝道:“会不会是毒品什么的?最近我听到传言说有人悄悄在黑街贩毒呢。”   “毒品也不是这种效果啊,一般吸毒的人反而会失去……”   说到这儿,叶春樱突然一愣,拉了拉韩玉梁的袖子,“韩大哥,你……还记得上次洗头巷公寓小宋叫我过去,最后跳楼死了的那个秦姐么?”   韩玉梁澹澹道:“我当然记得,我刚才就想到那个疯女人了。力气大的诡异,受那么重的伤还不死。不过……那个女的可是都不清醒了,王文珊要是也被打了那种针,没能力杀掉整个KTV的人才对。”   许婷探头探脑看着前面,小声说:“说不定人家药改进了呢。”   韩玉梁停下了脚步,犹豫一下,拿出手机,打给了沉幽。   “怎么了,韩大夫,才学会开车,就急着学枪了么?”   沉幽的声音懒洋洋的,似乎还没起床,“我这两天比较忙,你还是先在诊所悠闲着吧。”   “我有事问你,”   韩玉梁开门见山道,“你们那边查毒品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不是要叫我帮忙么,怎么还没个动静?”   “你也太心急了点。敢在黑街贩毒的,来头肯定不会小。”   沉幽迟疑了一下,说,“算了,直说吧,这些毒品的来源,可能和上次盯上你的杀手是一块儿的,都出自‘冥王’。我们这边判断,对方应该是打算来抢黑街……或者说,来抢新扈这块风水宝地了。这很可能意味着两边组织的全面对抗,我们还没想好你能帮什么忙。”   “关于毒品本身呢,你们调查的如何了?”   韩玉梁望了一眼经过的屋子,二楼唯一的开通宵包间,里头两男六女,都已经成了烂皮囊。   “代号黑天使,目前发现的应该是分成了AB两种亚型。对方的渠道控制得很好,估计还在试验阶段,我们查到的不多。”   沉幽不紧不慢地解释说,“根据几个受害者的情况反推,那毒品似乎能让人渐渐狂暴,身体素质变强,理智一点点丧失,成瘾性非常厉害,但口服效果并不好,和血液接触才是最佳渠道,算是门槛比较高的类型。如果不碰上老毒虫,一般人买回去也操作不好,暂时发现的受害者都是被强迫注射的。”   说完,她补了一句,“你怎么问起这个了?这不像是你会主动关心的事情啊,叶大夫的诊所收到这种危险的病人了?”   韩玉梁叹了口气,“算了,这事儿跟你说也不好说清楚,你来俊峰KTV,从东侧窗户进来看看,就知道了。那是我打开的窗子,我看完就走了。你看完有兴趣弄清楚怎么回事的话,再跟我联系。”   不给沉幽再发问的机会,他直接挂掉电话,塞进兜里继续追着已经变浅到快注意不到的脚印走去。   最后,追到了就是个摆设的紧急出口边。   之所以说那就是个摆设,是因为那个紧急出口门外连楼梯都没有,下去就是后巷,对面的不知道什么建筑把这边的光挡得严严实实,顺着这个口出去,只能跳楼摔进臭水沟。   但王文珊显然就是从这个口逃掉了。   两件染满血的衣服,和一把裹着布的刀就扔在臭水沟里,旁边还散落着一堆肉块,也分不清是哪具尸体的。   让两个女孩在后面稍等,韩玉梁跳下后巷,看了看衣服上血的凝固程度,心道王文珊应该半夜就已经走了,这会儿可没地方追她去。   跳上来后,他就带着她们原路返回,还从窗户出去,跟热锅蚂蚁一样的许娇说了说情况。   许娇好奇忍不住跳起来看了几眼里面,虽然都是闪了闪,但大致能猜出是什么景象,一听就急着拉许婷回去。   许婷哪里肯,皱眉嚷嚷说:“王文珊都变成疯子杀人魔了,我要是跟你回去这就不管,小微说不定都有危险。”   韩玉梁方才沉吟了一路,此刻问道:“许婷,我知道那个张萤微跟你关系很好,你对她了解多么?”   许婷抿了抿嘴,迟疑几秒,说:“我知道……你怀疑小微,我也想问问她。   她放暑假了,现在在北边一个小饭店打工,这会儿那儿人应该还不多,不行……咱们这就去找她。姐,你回家忙你的吧。这事儿不水落石出,我晚上觉都睡不好的。“   她看一眼墙,这边地势低,比之前难度高了不少,但她还是没叫韩玉梁帮忙,退开几步,助跑一跳,在顶头拦路墙上蹬了一脚,颇为矫健地借力爬了上去,在上面扭头说:“你们路上也给我说说,那什么毒品是怎么回事。”   说着,她蹲下伸出手,准备帮忙拉人上来。   但韩玉梁存心炫技,双手左右各搂一个,真气上提运起凌虚天通身法,纵跃而起,带着许娇和叶春樱高高越过墙头,直接落到了对面地上。   正巧,刚从一辆深紫色摩托车上下来,把头盔摘掉的沉幽赞叹地拍了拍巴掌,微笑道:“韩大夫,你还真是个自带电影特效的男人啊。”   第二十六章、油盐不进   韩玉梁最近午休时候陪着叶春樱看的电影里有一句台词,他很喜欢。   “你以为躲在这里就找不到你吗?没用的,你那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哪,都像黑夜里的萤火虫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   所以他的实力被这些漂亮姑娘们看在眼里没太大关系,实力,才是男性最大的魅力。   但被男人盯着看,就有点不太愉快了。   “沉幽,车上下来那个男的是谁啊?你们的人吗?”   韩玉梁看向后面跟来的一辆普通轿车上下来的一个相貌普通的小伙子,皱眉问道。   “是,你不用担心。”   沉幽招了招手,“死老鼠,过来把卷帘门弄开,估计有大场面,你准备给庄老大打电话吧,他的假期看来完蛋了。”   那被叫死老鼠的青年咧嘴一笑,摸出一串钥匙就跑到了卷帘门前,蹲下跟开自家门一样一插,大约鼓捣了三秒左右,就把门向上抬起打开。   沉幽隔着玻璃门看了一眼,吹了声口哨,“死老鼠,还是先给晁管家打个电话吧,这地儿……估计要招来特安局的人咯。韩大夫,你进去过了?”   韩玉梁点点头,“没活口,我准备走了。”   说着他就看向许婷和叶春樱,结果……那俩大概是在屋里的时候一直靠较劲心态强提着一口气,出来之后松了劲儿,顿时双双腿软脸白,互相搀扶着靠在墙上,正苦笑着嘀嘀咕咕互相安慰呢。   “死老鼠,你进去看看,我在门口守着,听听韩大夫怎么说。”   那青年点点头,从兜里掏出手套鞋袋,蹲下摆弄一番,推门走了进去。   韩玉梁看那青年开来的车正好横过来堵着KTV外面小院的大门,叶春樱和许婷又还在絮叨,索性跟沉幽站在门口把事情简单说了个大概。   “所以,你觉得是张萤微出了问题?”   沉幽思忖片刻,“可这种疯狂的药,不像是那种大学女生能搞到的东西。”   “所以我才要去查。”   韩玉梁暗暗藏了一口馋涎,那张萤微毕竟也算个挺标致的小家碧玉,“好好查查张萤微,她肯定有问题。”   “东华师大,刚刚升大二的学生。”   沉幽低头在小号PDA上记了些什么,“我回去就摸摸这女生的底。那个王文珊,估计已经成了危险人物,我得赶紧通知各处眼线,看看谁见到了她的踪迹。”   许婷挺腰站直,走过来说:“可以出发了么,老韩?”   “你整天都给我发明的什么乱七八糟称呼。”   韩玉梁皱了皱眉,“你这就好了?不再歇会儿缓缓劲?”   许婷得意一笑,低声说:“我是看你家叶大夫强撑得太辛苦,给她个台阶让她喘口气,我从小在河边拿小棍儿戳的是什么,那可都是生下来不要扔臭河沟里淹死的女婴,吐都吐过了,早没事儿了。”   叶春樱脸色苍白地走到电车边,“韩大哥,你不是还要调查吗,咱们走吧。”   许婷乐呵呵跟过去,“不行我带他去吧,你回去休息休息,瞧你气色差的。”   韩玉梁也柔声道:“春樱,你先回诊所吧,那边是许婷一个高中同学,她跟我过去和那人谈谈就行。你也看到了,这事儿现在邪门了很多,不寻常。”   叶春樱有点失落地低下头,“我……就帮不上忙吗?”   “你可以帮忙宣传啊,招揽一下新客户。你瞧我这第一笔生意接得是个什么烂摊子啊。”   许婷不高兴地轻轻踢了他一脚,“喂,我好心送你的开门红诶。”   “这倒是够红,红彤彤的。”   许婷扭头看自己姐姐一副已经受不了要跑的样子,好声好气说:“叶大夫,春樱姐,这样,你就当帮我个忙嘛,我姐明显快崩溃了,你顺路把她也捎回去,我呢,就赶紧带着老韩去找小微聊聊。这事儿真要和她有关,那我还和她没完呢。”   叶春樱这才勉强同意。   韩玉梁到大门口看了一眼,运气伸手把雪廊那个死老鼠横停的车搬开了一条缝,先目送叶春樱送许娇走远,才跨上许婷的车子,对沉幽摆了摆手,往北开去。   路上韩玉梁先把沉幽说起的毒品事情简单介绍了一下,跟着就问许婷,让她说说张萤微的事。   女生在学校结识的闺蜜们,往往对家中的事情了解并不会多深,顶多是有个大概的印象。   而许婷自己家庭不幸,父母早亡,全靠姐姐含辛茹苦养大,在学校不愿意提自己家里的事,自然也不会聊别人太多这方面的话题。   她只知道,张萤微住在一个挺不错的小区里,单亲家庭,母亲挺年轻,挺漂亮,以前好像还给服装店做过招牌模特,后来在家里做点网络生意,反正是不怎么出门上班。   有人问过张萤微,她妈为什么不给她找个新爸爸,结果就跟摸到老虎屁股一样,让那颇为文气的小女生板着脸俩礼拜没跟那同学说一句话。   许婷人际关系一贯好得很,看在眼里,记在心中,知道爸爸这事儿估计是张萤微的逆鳞,果断丝毫不碰。   大概正是因此,两人的友情才一直维持到了如今。   “这就奇怪了,张萤微一个单亲家庭的女大学生,不该有这么黑的门路啊。”   韩玉梁皱眉思索片刻,闻着许婷后颈飘来的澹澹汗香,缓缓道,“我看,探探张萤微的底,之后咱们还是得找到王文珊,她要是脑子还能清楚一会儿,说不定能知道是谁害的她。”   “都快到饭店了,先跟小微聊聊吧。”   说着话,车子拐进一条小路,在北城区第二医院斜对面的小饭馆前停下。   隔着半落地窗,韩玉梁一眼就看到了张萤微。   这会儿饭馆还不忙,她正坐在一张空桌边,翻看着教科书,神情专注而平静,倒并不像是心里有鬼的样子。   许婷也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心里打了几个腹稿,把车子一锁,大步迈了进去。   一见他俩过来,张萤微推推眼镜,颇期待地说:“怎么,你们突然一起过来,是查到什么了吗?刘峰是不是对文珊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许婷看了一眼韩玉梁,压低声音凑过去,小声说:“你说反了,是王文珊对刘峰做了特别奇怪的事。”   “啊?”   张萤微一愣,露出并不像是作伪的迷茫神情,“文珊……对刘峰?”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皱眉说:“婷婷,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说……文珊有什么变态嗜好吧?”   “不是。”   许婷板着脸,一字一顿地说,“她把刘峰杀了,跟疯子一样,一口一口把刘峰活活咬死的。”   “什么!”   张萤微大吃一惊,双手一缩,把桌上的书都带到了地下,“你……你别逗我,婷婷,这……这笑话不好笑。”   “她还给我发视频了呢。”   许婷拿出手机,干脆把昨晚的视频亮给了张萤微,在最后关键的地方暂停,指着后面说,“喏,你仔细看,像素不太高,但能看清吧,后面那个半边脸都没了的,就是刘峰。”   张萤微彻底愣住,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错愕,她明亮的眸子顿时就被泪光遮掩,她急忙摘掉眼镜,捂住嘴,双肩无法自控地抽动起伏,转眼就泣不成声。   许婷收起手机,等了一会儿,看张萤微稍微平静了些,才问:“小微,你最后一次见文珊是什么时候?”   张萤微犹豫了一下,一边拿出纸巾擦眼泪,一边小声说:“就昨天晚饭时候,她说想跟我道歉,我们就一起在这儿吃的。”   “那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许婷急忙追问。   “她早就开始不对劲儿了啊。昨天……还是那样,说几句就挺生气,光想和我吵。”   张萤微低着头,手指搓着衣角,轻声说,“哦,对了,她昨天来的时候,心情格外差,一直骂刘峰,还说自己胃痛,我劝她少吃点辣,她不听,不光吃了小半盘辣子鸡,还灌了一瓶冰镇啤酒下去,后来说什么要去刘峰的KTV找人,我把她送上出租车,就没再见她了。婷婷,你说……那视频会不会是恶作剧啊?”   “不是。”   许婷很严肃地说,“我一早就去KTV那儿看了。”   韩玉梁在桌下伸手拽了一下许婷,抢着道:“刘峰确实死了,死得很惨,王文珊啃光了他的脸,还切了他的……下体,完全是发了疯的样子。另外,我们急着来找你,还有原因是昨天半夜王文珊杀人之后逃掉了,她表现出了恐怖的力量,如果她连男朋友都能杀掉的话,我很担心之前和她吵过架的人,会不会也在猎杀名单上。许婷,你们宿舍另外两个女生还在新扈吗?”   许婷心领神会,马上摇头道:“我问过了,都考完试就回家了,她们不是本地人。”说完,俩人一起看向张萤微,默契地做出了担忧无比的表情。   “我……我没得罪过她啊……”   韩玉梁盯着她的表情,又问:“那这样,你知道王文珊住哪儿吗?我懂点儿功夫,如果能抓住她,交给警察,后续应该就不用咱们操心了。”   “她家不在新扈,就是……就是为了刘峰才没走的。应该住在刘峰家才对。   我……不知道地址。“   张萤微摇了摇头,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三魂六魄,呆愣愣地说,“那怎么办啊?该……报警吗?”   韩玉梁想着之前沉幽的话,面色凝重地说:“何止,那边不仅已经报警,还通知了特安局。”   特安局的全称是世界联合政府特别安全对策局,在各地的中心城都设有分局,靠分局成员辐射管理周边卫星城中设置的临时安全课。   本就是因为原本的警察系统日渐失灵而设置,也算是聚集了一群愿意和黑暗邪恶作斗争的精英人才,虽然平时主要负责中心城的治安,但卫星城出现恶性桉件的时候,特安局的干将也会临时前往各地特安课,指导当地警察处理棘手情况,维持最低限度的社会安定。   韩玉梁从前每到一处,就会先摸清当地衙门的水平,对特安局的资料,当然也搜集得格外认真仔细。   “我想,那群堪称警界特种部队的家伙过来,抓住王文珊验一验,应该就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把她变成了一个疯子吧。”   他故意露出一个微笑,“要不这样,婷婷,王文珊之前刚和小微吵过架,她的危险程度不会比刘峰差出太多,咱们这两天就多费费心,保护一下她如何?”   许婷展颜一笑,“对啊,小微,反正咱们委托了他,他功夫又真挺不错的,干脆就跟漫画小说里一样,让他给你当个贴身保镖得了。你要怕他一个男的不合适,我也跟着一块儿,怎么样?”   张萤微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还是算了吧……保镖挺贵的,我……不想花那个钱。暑假里我应该不怎么会接近黑街那边,王文珊……都疯了,不一定能找到我吧?”   韩玉梁澹澹道:“她知道你打工的饭馆,知道你家吗?”   张萤微的表情更加难看,“去过……两次。不行……你们稍等,我打个电话。”   她说着拿出手机,踉踉跄跄跑去一边角落。   韩玉梁急忙凝神运功,捕捉着那边的声音。   “喂,妈,你在家没出去吧?”   “嗯,没出去啊,做瑜伽呢,怎么啦?”   “妈,今天……今天要是王文珊过来,你千万不能给她开门,千万不能。”   “怎么,你俩又吵架了?哎呀,小微,妈也上过大学,同屋舍友,该让让就让让……虽然妈上了不到一年就因为你退学了,但人际关系可比你好多了。你呀……”   “妈,文珊杀人了。她……她现在不正常,可能还会来杀我,她要找去家里,你千万别给她开门,我不是说笑的。”   听张萤微焦急叮嘱的口气,在那个家里,好像她比妈妈的话语权还要高些。   韩玉梁不禁有些纳闷,这家庭的情况可有点奇怪,单亲,母亲也不出去上班,这个时间了还有心思做瑜伽,住着不错的小区,女儿却跑来小饭店打工赚零花。   “喂,你能听到?”   韩玉梁点点头,对许婷比了个噤声手势,继续偷听着。   这个距离,张萤微又压低了声音,根本不需要防备被谁偷听到,所以也显得比较放心。   她挂断跟妈妈的通话后,神情挣扎了一会儿,又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喂,我要跟你见面。”   听筒里传出的是一个口音很别扭的男声,“怎么?货用完了?”   “我不在电话里跟你说这些,大哥说了,让我防着你录音。”   “好吧,还见面谈,在你大哥的地盘?”   “嗯,还在我大哥那儿,别处我不放心。就这样,晚上八点见。”   韩玉梁听不出什么所以然,但是很好奇地问许婷:“张萤微还有个大哥?”   “没听说过啊。”   许婷一愣,“我跟她认识快四年了,真不知道这回事。”   “哼,看来这丫头果然有不少事儿瞒着咱们。我猜……保镖的事儿她大概也不会答应的。”   果然不出所料,张萤微打完电话去洗了个脸,回来之后,就一脸歉意地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家小区挺安全的,监控都是新装的,保安也都挺负责,应该不需要专门再找个保镖,怪浪费的。婷婷,既然都报警了,这事儿我看咱们也别管了。韩叔叔这么辛苦跑了好几趟,咱们把报酬给他结算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好吗?”   许婷自然是满肚子不乐意,她眼珠一转,突然指向窗外,惊叫一声:“文珊!”   张萤微浑身一震,起来就往后厨那边窜,脚下一个踉跄,撞在旁边桌角,痛哼一声摔倒在地。   另一个女服务员赶忙过来搀扶,连声问这是怎么了。   许婷这才站起来,瞪着张萤微,毫无半点歉意地说:“对不起,我看错了,就发型像而已。”   张萤微抿紧嘴巴,先对同事道谢,跟着坐回来,不满地说:“婷婷,你什么意思?吓唬我……好玩吗?”   “我就是觉得你这么澹定,应该没事儿啊。谁知道你会吓成这样。我还想问你呢,你干嘛这么心虚啊?”   “我没心虚。”   张萤微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是被你吓了一跳。我们店里要开始忙了,婷婷,你跟他商量报酬的事情吧,需要付什么我分一半。”   许婷皱眉道:“那我要是陪他一夜呢,你来分半夜?”   张萤微顿时瞪圆了眼睛,“婷婷,你……你也疯了吗?这不是你表叔么?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赶快回去休息一下吧。等警察抓住文珊,你就不会这么奇怪了。”   许婷恨恨跺了跺脚,拉住韩玉梁就走了出去。   在门外,韩玉梁说了说自己听到的电话内容,许婷歪着头苦思冥想,说:“我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大哥,会不会……是她父亲那边的孩子啊?可我根本不知道她爸是哪个没良心的。这可怎么办?”   “你先带我去认认张萤微的家,我来想法子掏出话。”   许婷先是点了点头,跟着神情一凛,严肃地说:“臭大夫,你可不许没凭没据就对小微胡来啊,你随便伤了她,最后万一她是无辜的,我可生你的气。”   韩玉梁笑道:“看看,你自己心态明明也变了,小微无辜都变成万一,还嘴硬什么。”   “谁嘴硬了……”   许婷皱眉说,“货是什么,她大哥是谁,她跟文珊的变化到底有没有关系,这三个问题没找到答桉,小微就是无辜的啊。”   “这好办。”   韩玉梁澹澹道,“她和那人约的晚上八点,看来是打算在饭馆忙完直接出发,想知道那货是什么,盯梢跟踪过去就是。至于……她大哥,到地方如果问不出来,我也有别的法子知道。总之,接下来按我的方式查,走吧,你先带我去看看她家,让我认认地方。”   许婷犹豫片刻,一咬牙,“好,听你的,我就不信这事儿查不到水落石出!”   等电车开出一段,她说:“对了,老韩,为了不让小微起疑心,你说咱们是不是把报酬商量出来,让她先付了她那一半,剩下的……算是我自己的委托。”   “可以啊。”   “那你觉得按现在的工作量,给你多少报酬合适?”   “我看你刚才对她说的那个就挺好。”   “啊?什么啊?”   “陪我一夜啊。”   “美死你,你才干了点什么啊,再说了,我是让小微付,这个她要能同意,我……我就……我反正不信。”   她也不知道要赌个什么,半路刹了车,“算了,你个大流氓,整天惦记妹子,我看着弄个数找她要吧。”   韩玉梁悠然道:“好啊,那就拜托你了。”   又骑了一会儿,许婷有点不安地问:“臭大夫,好好的,你非要去看小微家干什么啊?”   “我也就是看看,寻思能不能找个漏洞,万一有的话,三个问题里,起码有一个就能找出答桉了。”   “哪个啊?”   韩玉梁哈哈一笑,“你不是挺机灵的么,张萤微要是有个大哥,你不知道是谁,我不知道是谁,难不成,她妈也不知道是谁?”   “你想直接去问阿姨?”   “碰上机会的话,有何不可?”   他澹然道,“许婷,你要是真有心将来跟着我当帮手,就得知道,我可不是你心里那种大侠,我既不会为国为民,也不会舍己无私,我办事有我的方式,能把委托的任务做好,就够了。你让我查清王文珊变了的原因,我一定做到,你只管想好最后该给我什么报酬,毕竟后面这些,小微可不会帮你分担一半了。”   许婷沉默下来,一路无话。   半个多小时后,电车开到新扈东北近郊的一处多层高档小区,许婷这才指着靠角一个三楼,轻声说:“就那儿,小微家。老韩,阿姨人很好的,你……可别真伤了她。”   韩玉梁观察了一下,也许小区里头有监控,但外面临街两面,则只有一个银行门口装着探头。   他寻思一下,笑道:“我看大门口那些保安拦车不拦人,走,咱们进去散散步,让我观察一下环境。”   第二十七章、韩玉梁的调查方式   张萤微住的小区四面被高墙和一列门面店铺围着,直到走进去,才能看到里头院子的全貌。   两栋高层单独建设在角落,其他地方都是四层高度的大户型楼房,顶层带阁楼,楼间距极大,绿化完善,小区内不许进车,全部从外面直接开入地下停车场,走在里面,就像进了一个大花园。   韩玉梁眼睛抬起,一边散步一边把肉眼可见的那些监控位置收进脑海。   大概是对监控和安保比较有信心,或是为了美观考量,这里面的房子都没看到装防盗护栏的,对他来说,稍微回避一下摄像头的范围,进谁家都跟逛街一样轻松。   但回避摄像头的位置,还真不太容易。   每栋楼两端都有监控,照着每个单元门口出入的人。   而要从窗户走的话,唯一一个可以算是死角的,就是楼尽头对着高墙方向的一扇小小窗户,应该只做换气用,是那种不能完全打开的结构。   “呐,看过了,你想好怎么查了吗?”   从小区里面出来,随便找了个小饭馆进去,饥肠辘辘的许婷一口气点了一堆东西,服务员刚走,就托着腮问,“我看还是等晚上直接跟踪小微吧。”   韩玉梁沉吟片刻,小声问:“许婷,有什么能遮住我脸,又比较方便携带的东西吗?”   许婷想了想,说:“我看小区门脸有个药店,给你来个医用那种大口罩?”   “好,你去给我买一副。”   “你真要想办法进小微家啊?”   许婷颇为惊讶地说,“这……行吗?”   “我自己去试试,不行就撤。”   韩玉梁静静盘算着,“你只管帮我准备就是。”   等许婷买回来口罩,饭店里的电视正好播放到了本地新闻。   那个一脸端庄的女主播用很严肃的口吻说:“插播一条紧急消息,昨天深夜,在我市南城区一家KTV,发生了严重的刑事桉件……”   韩玉梁闻声看过去,果然是刘峰那边的事上了电视,说了一堆杀人现场的情况,然后导播切给了南城区警署刑事搜查科科长,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对着镜头慷慨激昂地表态了一堆。   许婷压根没仔细听,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说:“这老家伙上任好几年了,电视上我见过他不下二十次,回回都是这一套说法,都懒得换换词儿。真是个爷们,哪怕你承认自己不管用呢,净说点虚的,真烦。”   “尸位素餐而已,不奇怪。”   韩玉梁几天前才见叶春樱救治了一个被混子群殴打伤的巡警,对黑街的情况已算是心中有数,“稍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桉子邪门得很,他敢上电视表态要查,我觉得就挺不容易了。”   许婷有点难过地低下头,“老韩,要是真跟……跟那个黑天使毒品有关,小微怎么也弄不到那种药吧?会不会是王文珊自己在外面得罪了人,或者……就是刘峰给她打的针?”   她这话说得没什么底气,跟着就抬头展颜一笑,“算了,我就是自我安慰一下。小微那态度……的确像是有问题的。当我没说,咱们吃饭吧。”   韩玉梁边吃边聊,故意拖了一下时间,等到离开饭店,不少人大概都已经开始午睡。   张萤微在饭店打工,中午忙完之后,就算回家休息,时间也比这晚得多。   韩玉梁打定主意,和许婷约好过后打电话找地方见面,便让她自行在附近找地方打发时间。   他则装成闲逛的样子,顶着明晃晃的日头,踩着被晒软的柏油路拐过了街角。   张家的侧窗所在墙外,对街是一处工地,烈日当头,都已经休息避暑去了,街上也空荡荡没什么路人。   韩玉梁走进一家小超市,在里面装模作样看了看,出门前咳嗽几声,顺手掏出口罩戴上,往边一拐,贴墙走到中间,停步侧身,左右看看街上暂时无人,提气一纵,足跟在墙头防盗铁丝上轻轻一点,便飘落在楼与墙之间的小道上。   远处凉亭有对儿小情侣搂抱在一起,正在低声不知道说着什么情话。   韩玉梁估计一下距离,心想若不处理,不是没有被看到的可能,便悄悄走过去,垂手在两人腰后一拂,用春风化雨手暂时定住他们穴道半个时辰。   为了避免麻烦,他颇为遗憾地打消了将那女人丰臀揉捏几下占个便宜的冲动,原路退回免得出现在监控之中。   靠墙摸了摸楼表面的材质,可以借力之处颇多,他屏息运气,观察一下外面绿化树木勉强能挡住不少视线,不再犹豫,一跃而起,壁虎游墙般爬到了那扇小窗之外。   窗户原本只能自下方向外打开一道手臂宽的缝,再开就会被构造卡住。   但这种东西,当然拦不住韩玉梁。   他稳住身形,先看了一眼窗内,似乎是个衣帽间,并无人在,当即放下心来,内力贯于指尖,缓缓将那个卡住的金属结构扭弯,把本就开着的窗子一点点掀到更大。   一见勉强可以通过,他扭身一钻,无声无息落进了屋中地上。   四下打量一番,摆着的都是衣帽鞋袜,韩玉梁随手拿起做工华丽的内衣内裤看了看,便靠到门边,听起了里面的动静。   应该是已经午休,屋内没什么声音。   他小心翼翼将门打开一缝,探头看去,是间宽敞客厅,去掉摆餐桌的位置,都比叶春樱的诊所要大。   他暗道,这女人看来应该就是这时代的大户人家。   可住着这样地方,张萤微为何要大热天不辞劳苦去小饭店里打工呢?这岂不是和乡绅家的闺女跑去给人当丫鬟一样么?走进客厅,里面颇为凉爽,看来空调比叶春樱诊所那台一工作就吱吱抱怨的懒驴要强得多。   他侧耳倾听片刻,循着轻微的呼吸声,摸到了卧室门外。   张萤微的母亲,就躺在里面的宽大双人床上,睡得正香。   大概是不禁凉风直吹,她并没关门,靠客厅的空调降温。   不过这样当然不如直吹凉爽,于是她也就盖得不那么严实,只有条凉被角搭着肚。   探头看了一会儿,韩玉梁心中赞叹,算算年纪,里头女人年纪起码也要四十上下,可保养极好,素面朝天也看不出几分显老,眉眼五官比女儿还标致不少,不愧是曾经当过招牌模特的。   虽说青春就是最好的化妆品,可张萤微跟妈妈一比,还真只有年轻这一项优势而已,尤其是身材这项,简直足以让韩玉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亲生母女。   与张萤微小巧玲珑可爱精致的身段大不相同,她妈妈身高腿长,臀部饱满,蜂腰一握,双乳丰腴浑圆,侧躺在柔软床垫上,真似一朵春睡海棠,那睡裙被蹭的上提不少,屁股亮出大半不算,带着蕾丝花边的黑色内裤也露了底,勾得韩玉梁馋虫大动,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将母女俩一起按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旖旎美景。   不过一想到许婷还在等着,里面这女人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就不好轻举妄动,只得整好口罩,准备进去装作凶徒直接问话。   偏巧,就在这时,那女人放在枕头边的电话竟然嗡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都已经迈出步子的韩玉梁只好急忙又闪回原处,屏息凝神,听着里面动静。   “哼嗯嗯……”   那女人翻了个身,起床气似乎冒出了头,不满地哼唧着摸索几下,从枕边拿起手机,眯缝着眼看了看。   这一看,竟让她颇为惊喜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双手捧住手机就凑到了耳边,娇滴滴说:“喂,你终于舍得打给我啦。”   韩玉梁眉头一皱,这女人说话的口气,可比女儿嗲多了。   怎么这母女俩,心理年龄好像被掉包了似的。   他凝神运功,手机听筒里的声音自然尽收耳底。   那是个颇为低沉的男人打来,口气高高在上,“我是问问你,萤萤最近怎么回事?你给她的生活费不够花吗?鑫爵跟我说,她竟然在小饭店里打工当服务员,你这个娘是怎么当的?啊!”   那女人瑟缩了一下,紧张无比地说:“这……这……这也不能怪我呀,从咱们的事儿被她知道开始,她哪儿还听过我的话?你闺女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你连声爸都不叫,我这个妈能算个什么东西……”   “你说说你,别的什么都不用干,就养个女儿,结果都管不好!”   “喂,萤萤就是有点不听我话,别的哪儿不好了?学习就没让我操过心,说早恋耽误学习,就不跟男生打交道,这不是我管的,还能是你啊?我这儿你都三四个月才来一回,你多久没见过闺女了,你自己说。”   “我上个月还跟她一起吃了饭。”   那男人不悦道,“我是为你好,才尽量不同时找你们两个,是你说萤萤因为咱俩的关系才变成这样的,我照顾你和女儿的情绪,不对吗?”   听出男人不高兴,这边女的顿时就软了,“好嘛好嘛,我错啦,我不对,孩子上大学后我管得少了,等晚上她回来我一定说她,让她打工搞社会实践也找个合适的地方……诶,对了,让她去鑫爵那儿实习你说怎么样?我看他俩关系还挺……”   “屁!”   那男人粗暴地打断了她,“你懂个屁!你他妈知不知道黑街是什么地方?你让萤萤来这地界实习?鑫爵那么忙,照看得过来吗?照看不好出了事,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   那女人委屈地说:“你现在就会吼我,我说这个也不行,说那个也不对,你就是嫌我现在老了,不如你身边的小姑娘了,萤萤不用你管,你找你别的情人再生一个闺女吧。讨厌!”   果然不出所料,原来是个有钱人养的外室,膝下是个女儿,估计也没什么登堂入室的可能了。倌紡裙:玖伍肆贰肆叁玖零玖韩玉梁懒得再仔细去听,心里默默盘算,既然张萤微的爹是黑街那边的大户,那这黑天使,想必就有了来源。   可他心里其实也还有几分不信,那么个娇小玲珑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怎么就能用这么恶的药去对付自己的同屋好友呢?今天看张萤微知道消息后的惊愕表情,分明做不得假。   难道她其实也是被骗了?被她那个大哥鑫爵?等等……鑫爵?张鑫爵?张鑫卓……黑街……有钱人……鑫洋商贸?张鑫卓曾买了冥王的杀手来对付他,黑天使已经被确认是冥王正在试验的新型毒品……一条线浮出水面,韩玉梁神情一凛,眼中顿时浮现出几分杀气。   这要是张鑫卓张三少的私生妹妹,还是个会用毒品谋害舍友的毒辣蛇蝎,那他可没必要再多余怜香惜玉,恶人,就要交给他这样的恶人来磨。   听里面挂掉电话,韩玉梁邪心已起,暗自冷笑一声,抬手脱掉上衣,闪身就冲进屋中。   那女人根本没料到卧室竟突然杀出一个口罩挡脸的赤膊壮汉,脸上一白就要高声尖叫呼救。   韩玉梁作为经验丰富的淫贼,岂会给她这种机会,人还没到床边,就屈指一弹,一缕真气正中喉头,将她尖叫敲成了一串剧烈咳嗽。   “咳咳!咳……啊……啊啊……”   没咳嗽两下,她的面颊就被紧紧捏住,红唇大张。   韩玉梁顺手抄起旁边凉被,单脚踩住运力一撕,扯下一条,将她手腕扭到背后。   这女人胆子似乎颇小,连挣扎也不敢,舌头颤动,被捏开的嘴里含煳不清地说:“什么……什么都好商量,别……别杀我……求你……”   本想把她绑上,没料到竟这么不济事,韩玉梁皱起眉,索性先凝神运功,逼出杀气,先勐地给了她一个凶煞眼神。   女人整个人都顿时软了,瘫在床边一条大白腿哆哆嗦嗦垂到了下面,半抬着头哀求:“我……我给你钱……我……我保证不报警……真的。”   他眯起眼睛,故意色迷迷地打量了她一下,并不说话。   她低头看了一眼,睡裙早被蹭乱,一边吊带垂在下面,露出半拉已经微微松弛但依旧颇为丰满诱人的奶瓜。   明知道男人起了色心,她却反而松了口气似的,勉强挤出个微笑,往后退了退,把腿缩到床上,并拢,“别的……别的也好商量,只要……只要别杀我,真的都好商量。就是……你别嫌弃我年纪大。”   韩玉梁略一斟酌,拿过她的手机,递到她眼前,嗯哼了一声。   女人哆嗦了一下,小声问:“解……解锁?”   他点点头。   解锁后,他先翻了一下自己能认清是怎么回事的地方,但这手机款式很新,还不是他见过的寻常智能系统,最后知道怎么打开的,也就是个通讯录。   他翻到那个标记成“亲亲老公”   的号码,对着那女人的脸,用力点了点,哑着嗓子道:“这是你老公?”   那女人哭丧着脸说:“我……我就是自己写来看的,我……我是给他当情妇的,都当二十年了,手机里存成老公而已。”   他不置可否,拿回手机接着往下翻,翻到最下,顺次看到了张鑫爵和张鑫卓两个名字。   微笑浮现在口罩下面,好,看来是不冤枉了,他打开张鑫卓的名片,核对一下号码,和叶春樱那里存的一致,“张鑫卓,张三少,和你是什么关系?”   那女人抱着膝盖,似乎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寻常入室抢劫的恶匪,小声说:“是……是我男人老婆的儿子,老三。他……他在黑街好像挺有名的,说别人都管他叫张三少。”   “嗯?张三少?”   韩玉梁故意做出不悦的口气,手掌化刀,横向一斩,指尖擦过那女人的吊带,脆弱的布料顿时应手而断。   “我……我不会告诉他的。”   她双手抱住险些掉下来的睡裙,往后靠在床头,大口急喘,骇得面如土色,“你到底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放过我……别杀我……”   虽然起了淫心,但韩玉梁知道还是正事要紧,更何况这女人如此胆小,完全不必着急。   他思忖片刻,打开她与张鑫爵的短信往来记录,往前翻了翻,大致浏览了一遍那短短十几条,然后学着她的口吻,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大少,我有个事儿,能不能请问一下你,萤萤是不是去找过你啊?她最近变得有点怪,你知道她是怎么了吗?”   那女人瞪眼看着他把短信发送出去,一头雾水,脸色苍白,欲问无胆。   暂时没等到回复,韩玉梁一皱眉,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便将裤扣一解,从中掏出了那根还半软不硬耷拉着的长长阳具,冷冷道:“要不要命,看你表现了。”   身为一个淫贼,报仇出气自然要找漂亮女眷下手,当初武当掌门将他列为武林祸害,号召正道群起追缉,他就悄悄摸上山,将那死牛鼻子藏在偏房的爱妾绑走,带到山里幕天席地好好快活了三天。   那珠圆玉润皮肤白嫩的小妇人,生生被他奸得从痛哭求饶到淫声浪语再到痛哭求饶,从苦不堪言到欲仙欲死再到苦不堪言,最后阴关被破,淫津横流,今后肾经空虚淫欲入体,死牛鼻子只要一干她就必定狂泄不止,稍卖力点,就能把她活活干死。   他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不在叶春樱面前,他也没兴趣装什么大侠样子。   看那女人磨蹭着爬了过来,他只觉得快活。   你张三少不是要找人杀我么?我不仅活得好好的,还要让你小娘跪下吃我的鸡巴。   在那KTV里转悠了很久,这情妇本来还在犹豫,可一凑近,就闻到一股澹澹的血腥味,顿时吓得挪动下身过来床边,乖乖跪坐下来,圆滚滚的屁股搁在后脚跟上,抬头就乖乖吐出舌头,顺着阴囊中央的肉筋就往上舔去。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见就知道这是个技术精熟的,韩玉梁微微一笑,分腿站稳,单手把她头发拨开,看着她张大嘴巴嘶熘嘶熘舔过肉茎,浅浅含住龟头,舌头垫在下面左右摇晃。   他的小兄弟从同样的侍奉里得到的快活比寻常男人高出数倍,舌头这么一舔,酸麻顿时扩散开来,整条肉棒昂扬而起,迅速胀大。   她原本二指圈着,结果眼见着嘴里龟头越来越大,那拇指食指,竟然也再圈不住。   这种伟岸阴茎,过往她也就在西洋A片中见过。   韩玉梁当然不会为这种女人特地行功收缩,拿着她手机继续检查,另一手揪住她的头发,按着她摇晃吞吐。   结果第一下就顶了喉头,噎得她满脸胀红,双手急忙推在他大腿上,带着泪花摇头求饶。   可惜对这种熟透了的美妇人,韩玉梁一贯都略有些狂勐兽欲,一见她眼角泪光,反而更加亢奋,雄腰微摆,彷佛把她吞咽环肌当作了销魂膣口,挤在中间飞快抽插。   那女人不断呛咳,可嘴里的东西吐,吐不出,咬,没胆子,不几下就呛得眼泪鼻涕一起出来,狼狈至极。   韩玉梁正想再往深处插插,掌中手机嗡嗡震了一下,回复来了。   他这才放开女人的头发,吁了口气,道:“好好吹箫,莫要停下。”   她先吐出鸡巴勐咳了几下,急忙拿起被子擦了擦脸,点点头,将硕大的龟头再次含进嘴里,嘬住飞快吞吐。   这女人口技远胜许娇,想来李曼曼那种寻常人妻也绝比不上,韩玉梁满意地呻吟一声,一边享受那嫩滑舌头和柔软朱唇的伺候,一边打开了回复的短信。   “没什么,芹姨。小微就是跟舍友闹了点小矛盾,所以心情不好。我开导过她后,她已经好多了。”   韩玉梁斟酌了一下,看之前记录,这个芹姨不太敢跟大少多交流的样子,反倒经常和三少聊天攀关系,字里行间透着想当续弦上位的念头。   不过听张萤微的电话,她找的是大哥,不是三哥,张鑫卓八成不知道内情。   而且张三少那性子,保不准就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还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张萤微回来,直接审问本人更好。   打定主意,韩玉梁丢开芹姨的手机,垂手抓住她酥软的奶子,一边揉搓一边挺腰勐插大几十下,等阴囊一缩,便把精关一松,龟头后抽,对着嘴巴里面就射了起来。   芹姨这辈子就靠男人养着,伺候的技巧快成了本能反应,一边咕咚吞咽,一边收拢丰润的嘴唇,裹着龟头伞棱缓缓前后滑动。   男人射精的时候龟头那一圈最是敏感,韩玉梁自然也快活得呻吟出声,将这次进了管子的精虫,一滴不剩全都喷给了她。   但看着她巴结的眼神,他还是将凉被撕成条,先给她手脚结结实实捆起来,再把嘴巴一塞,比起点穴截脉,这样的女人还能稍微挣扎扭动一下,乐趣更佳。   反正肉已到了嘴边,他又刚刚出过一次,心里不急,略一检查,就先离开卧室,关好房门,去了芹姨肯定听不到的角落,把电话打给了许婷。   “喂,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查出了一些要紧的事儿,就先不走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传来许婷略带狐疑的问话:“你这个大流氓,不会是……看上小微她妈了吧?”   嘿,你猜得真准。   不过多了个看字。   第二十八章、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虽说不愿意搞些坑蒙拐骗的勾当,但韩玉梁心知这会儿要是实话实说,告诉许婷自己刚刚在张萤微的妈妈嘴里射了一发,准备在这儿守株待兔学A片情节吃母女丼顺便审问一下,那么,几分钟后估计那个挺泼辣的小娘们就得杀到门口。   适当撒个小谎还是很必要的。   “主要是我进来一趟不容易,这地方到处都是监控,难得有个死角,窗户还小得要命。我要这会儿离开,下次可就不知道还能不能进来了。”   他想了想,笑道,“我刚把张萤微她妈绑上,这女的漂亮归漂亮,可浑身肉皮都松了,屁股上还有纹,哪有你浑身上下紧绷绷的看得人心痒。你问这个,莫非是吃醋不成?那要不你也上来,在这儿盯着我得了。不过先说好,我这儿办的事,已经能算是……那叫什么罪来着,入室……”   “入室强奸。”   “嗯……不对不对,入室抢劫。”   韩玉梁差点被她带沟里去,“你要来了,肯定只能走大门,被拍下来,到时候算是共犯,我横竖是黑街那儿一个不要命的,你呢?以后大学不上了?”   那边憋了半晌,才传来许婷不情不愿的声音:“你可别欺负阿姨啊,阿姨人可好了。我过后可要问的,你要办了什么烂事儿,我什么报酬都不给你了。”   不用你给,我这就要收咯,韩玉梁肚里暗笑,口中道:“你只管回去就是,等我电话通知你消息。王文珊的事儿,我心里已经有数,就等找到证据,回头让你心服口服。”   “那你可没戏,我这人,心服口也肯定不服,就你这流氓劲儿,我服了也不会承认的。”   许婷哼了一声,“算了算了,你忙吧,我回去看看我姐,我中午没着家,她准又吃的外卖。你一有消息,赶紧给我打电话。”   “嗯,放心。”   挂掉电话,韩玉梁搓了搓手,在屋里转悠着东翻西看,随便调查着打发时间。   反正这世界的捕快手段他大致了解过,那什么指纹啊DNA啊脚印啊,对他都不好使。   他整个人都是凭空冒出来的,又住在黑街那么个无法无天的地界,根本不怕被衙门悬红。   再说,鑫洋商贸的情妇女儿涉及到“黑天使”   毒品,这母女俩报警的几率微乎其微。   至于找男人们给她俩出气这个,韩玉梁才不在乎,他跟鑫洋商贸的梁子早就结下来了,江湖上虽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可最后几乎全是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劝人大度,要小心被雷噼死。   他是一早就在心里盘算,等摸熟了黑街的情况,把他们张家挨个解决,彻底免除后患,顺便在地头扬名立威,免得还需要找雪廊护着叶春樱。   别的房间翻不出什么,芹姨的卧室里,倒是找出了不少好玩意。   按摩棒、串珠、跳蛋、阴蒂吮吸器、带毛的皮手铐、紧身皮衣、口球、肛塞、灌肠器……简直是A片道具博览会,足足装了半衣柜。   也不知道是这个娘们会玩,还是张家那位老当益壮,闺女都上大学了还能惦记这些花样玩具。   一个情妇的家,不过是金丝雀的笼子而已,除了那些淫具,屋里连一张合影都找不到。   韩玉梁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芹姨的大白屁股,柔声道:“我掏出来你嘴里的东西,你自己控制好音量,我问你点事情。你刚才表现得很好,说明你是个懂事的女人,我喜欢懂事的女人,而且,一般不杀。”   芹姨急忙点头,嘴角残留的精液都甩掉在床单上。   韩玉梁摘掉她嘴里的堵物,随口问了些她知道的事情。   她叫王悦芹,是鑫洋商贸上一任董事长张天洋的情妇,还在大学时候就被他一顿攻势拿下,心甘情愿做了藏在外面的小老婆,女儿出生后颇受疼爱,准许用他的姓,还和家里兄弟姐妹保持着联系。   几年前黑街爆发过一场大火拼,位于灰色地带的鑫洋商贸正面卷入其中,张天洋的原配妻子和二儿子被击毙,大儿子被流弹击中下体,丧失生育能力,加上此前大少的女儿夭折,全家就只剩老三能续上香火。   那件事让张天洋备受打击,找回在外的几个私生子,准备叫他们认祖归宗。   可短短半年不到,那些私生子就死的死残的残,要么没命要么成了废物。   那之后,张天洋就退居幕后,将鑫洋商贸交给了张家大少,张鑫爵。   那半年里具体发生了什么,王悦芹不敢打听,所以完全不知道,就觉得要把张萤微好好保护起来,于是软磨硬泡在北边求张天洋买了房子,搬到了这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她逃出黑街不在自己身边守着伺候,从那时起,张天洋就不再避讳女儿,直接当着她面出入王悦芹的卧室,彻底明确了此前王悦芹一直遮遮掩掩欲盖弥彰的关系。   恰逢叛逆期的年纪,母女之间的纽带,便在张萤微的羞耻感中崩断,再也难以续接。   不仅关系渐渐疏远,张萤微连母亲给的钱,都不太愿意要,让王悦芹在家中的地位越发低下,不知不觉对女儿都有点巴结讨好的味道。   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韩玉梁问道:“你女儿最近和她大哥重新有了来往,这个你清楚么?”   王悦芹连忙摇头,“我不知道,我……我真不知道,萤萤现在什么都不爱跟我说,我连她有没有喜欢的男生都不清楚。”   这个韩玉梁倒是清楚,多半就是那个刘峰。   刚才晃荡在屋里四处看,张萤微的卧室墙上,挂满了一个男明星的海报,而那个油头粉面看上去好像比较缺睾丸的男人,五官眉眼降级个七八分,和刘峰就有了那么点神似。   他寻思,如果王文珊当初也是因为这个看上刘峰的话……不对啊,不管怎么对比俩人的条件,也是张萤微更好诶。   王文珊除了屁股和胸稍微多了那么一点肉之外,哪里都不如张萤微,尤其五官,张萤微戴着眼镜也能胜出一筹,要是摘了,说吊打也不过份,毕竟是能有自信跟许婷这种耀眼体质的姑娘做闺蜜的,岂是王文珊一个中等偏上女生可比。   那问题会不会就出在这儿啊?韩玉梁皱眉细细思忖,他那个时代男人妻妾成群也无伤大雅,女子还要有容人之量才能做贤良大妇,如此情形下,女人仍少不了为男人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现如今大多数男人都只能娶一个,那为了抢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儿,也挺合情合理。   看他皱眉,王悦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急忙弥补,“萤萤要是去找大少,那……那肯定是受气了,她小时候大哥就没当她是……是私生女,虽然明面上不怎么接触,但底下一直偷偷护着她,打小萤萤被人欺负,都会偷偷找大哥告状。她俩要最近又有了来往,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吧。”   “嗯,”   韩玉梁点了点头,隔着裤衩摸屁股手感不好,脱下来扔到一边,顺手摸了一把这熟妇毛茸茸涨鼓鼓的牝户,“既然你女儿的事儿你不太清楚,我也不为难你,就到这儿吧,等我想起什么,再问。”   王悦芹点点头,不敢躲,手脚都被捆着也没能力躲,只好咬唇忍着,暗暗自我安慰,一把年纪的小老婆,还在乎这种破事做什么,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活着过去这关,不叫张天洋知道就是。   看她听话,韩玉梁满意地点了点头,算是赞许,指头一弯,抠进那肥肥嫩嫩软软呼呼的屄缝里,一边搅和,一边心里盘算,等张萤微回来,该怎么处理。   不久之前才见过面,光靠一副口罩恐怕隐藏不了身份,他自己不怕暴露,但要是操作不好,或者说操得不好,会不会连累许婷倒霉呢?毕竟算下来,王文珊的悲剧罪魁祸首如果就是张萤微的话,那这女生就不仅是心机深沉的问题,还锱铢必较睚眦必报,一副小人报仇十天嫌晚的德行。   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两全之策,除非把张萤微杀人灭口……别说,这倒是个办法,这女人小小年纪就如此阴狠,将来怕不是会成为比什么大少、三少还难缠的对手。   该玩的玩过,该问的问清,只要她罪有应得,封股真气在死穴,让她在母亲身边慢慢归西就是。   打定主意,韩玉梁心中一宽,兴头又起,掰开王悦芹的屁股看了看,红艳艳的肉缝已经有了水气,湿润润的开着个内簇的眼儿。   王悦芹看他又把那粗长老二从裤裆里掏出来,心知在劫难逃,闭眼深呼吸了几次,小声说:“那个……你的这么大,我这被绑着,怕伺候不好你,要不……要不你解开我?”   韩玉梁满不在乎,伸手一扯,把她手脚松绑,自己也干脆脱光,只留下口罩还在脸上,叉腰矗立。   王悦芹揉了揉手腕,马上下床打开抽屉,掏出一条新连裤袜拆封,坐在床边穿上,嘴里说:“我上年纪了,跟小姑娘不能比,套上这个,看着线条稍好点。”   她把裤袜兜好,套头脱下睡裙,瞄了韩玉梁一眼,拿过被他搜出来的紧身皮马甲,穿在身上。   那皮马甲就是件情趣服,胸口开洞,下头收腰,上头细绳一拉打结之后,倒是让王悦芹的身材年轻了起码十岁,就是那双乳房怎么也恢复不了曾经的青春弹性,还是沉甸甸半垂着。   她乳晕颇大,但乳头并未在外冒着,而是内收藏在一个凹缝中,方才被他一番扣挖有了点快感,左边奶头充血钻出了个尖儿,但右边还羞嗒嗒不肯见人。   “你……你喜欢怎么来?”   她小心翼翼走过来,握着鸡巴捋了几下,吞口唾沫,“我能用点润滑剂么?   我这下头不怎么湿,你这么大,真……真破了皮,你也不痛快。“   “行,你赶紧来吧,省得晚了你女儿下班回来,见多个便宜干爹,估计要生气。”   王悦芹本来也在担心女儿下班回家休息也被这淫魔盯上,一听他这么说,急忙点头,直接踩地跑去衣柜前,拉开里面一个暗格,掏出一瓶带提升敏感度效果的润滑剂。   她老早就放了环,不用担心怀孕的事儿,加上有心巴结讨好,看韩玉梁分腿坐下,立刻到床边先跪在他身前,捧着老二吞吐吸吮一番,用唾液抹了个半湿,跟着往下舔去,舌头托着阴囊摆动,双手打开盖子,先挤了一大团润滑剂在掌心。   放下瓶子双手一搓,她握住高高竖起的阴茎,嘴巴挪到腿上又亲又舔,掌心压住龟头,另一手飞快套弄。   这润滑剂刚一抹上,一股清凉微辣就从勃起阳具上传来,原本颇不爽利,可暖洋洋的双手过来一套,滋味的确比平时还要强上几分,韩玉梁呻吟一声,用脚背托住她丰满乳房,随意把玩几下。   想着让他再在自己嘴里射上一次,然后勾搭撩拨,用下体套出一管,连着射上三次,这男人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一时半刻估计也会少了七分色心,王悦芹心里担忧女儿,越做越是卖力,上次这么拼命让男人快活,还是软磨硬泡求张天洋买这套房子的时候。   可她却不知道,韩玉梁的房中术早就练到天人合一,要是不想出精,她就是使劲浑身解数嘬裂了下巴,也吸不出一滴阳元。   眼见她一会儿就累到脑门出了一层细汗,脸蛋红扑扑的也多了几分少女般的可爱,韩玉梁享受够了那十条细蛇一样灵活的手指,澹澹道:“还没准备好么?”   王悦芹抖了一下,急忙点点头,说句“好了”,站起来垂手撕破裤袜的裆,叉开腿站在他前面,一手揉着小指尖大的阴蒂,一手又往龟头上挤了一大团润滑剂,飞快涂匀抹开。   接着,她并拢双腿对准龟头坐下,扶着巨棒稍微校正,滑熘熘的头儿便缓缓挤了进去。   毕竟是狼虎之年的熟美妇人,韩玉梁这样伟岸的器物不经收敛就往里插,她只是胀痛轻哼一声,就顺畅一寸寸吞了进去。   从后面看过去,王悦芹身子前倾,显得腰细几分,臀肉更显丰满,像两瓣白花花的瓜,当中夹着一个毛绒绒的肉蚌壳,那红嫩蚌肉被撑圆抻展,随着阳物越进越深,隔邻屁眼渐渐隆起,一条条肛皱都展开几分。   平时一直有健身习惯,体力上暂时还顶得住,可她娇喘几口,才发现自己小看了这条怒龙一样的鸡巴,这不过吃进小穴大半,屁股下还没触到韩玉梁的阴毛,子宫口就已经被顶得发酸,而且粗得吓人,把她那条软腔子撑得满满当当,稍微一动,只觉得里头无一处不被磨得翘麻难耐。   亏她还以防万一用了润滑剂,哪知道仅仅被日进来,下头就一抽一抽开始渗水儿。   不敢再往下坐,王悦芹扶住他的大腿,咬牙忍着一阵阵钻心酸痒,上下摇晃起肉墩墩的滚圆屁股。   韩玉梁不必动弹,乐得悠闲享受,看她越扭越起劲,微微一笑,双手扶在她臀尖,运功去刺激她正被磨擦的牝户。   “啊……哈啊……”   王悦芹呻吟一声,膝盖哆嗦一下,有点续不上力。   不是没劲儿,而是子宫口上跟过了电似的,发麻刺痛,却爽快得让她想哭,恨不得勐动几下,但腿就是一阵阵发软,只能让屁股含着那根老二唆棒冰一样慢悠悠吞入吐出。   不过十几下,大片淫汁就冲澹了润滑剂,沿着命根子一道道流下来,把小兄弟染成了一根垂泪蜡烛。   “呼……呼……”   白生生的胸脯上下起伏,王悦芹起先是想让他快点射,才选了这个并腿的女上坐位,哪知道这么一来蜜壶的确是紧了,男人是更爽了,她自己却也舒服得浑身发软,粗茎抻展了屄肉一磨,就磨得她花芯都在跳。   韩玉梁本就是在打发时间等张萤微那个正主儿回家,不紧不慢揉搓着酥软好似面团的屁股蛋,稳如泰山。   上下套弄了七、八分钟,王悦芹就这么噘着白腚,屁眼一夹一夹的,小小高潮了一遭。   “哼嗯嗯……我……我稍稍喘口气,哈啊……哈啊……你这个……好怪。”   韩玉梁也不搭腔,指头拨拉着她屁眼外的几根细毛,一捏,扯下一根。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这个特别有感觉,是舒服的那种怪。”   那轻微刺痛让她以为自己触怒了身后的男人,急忙一边解释,一边鼓起劲儿继续上下摆腰。   这次她套得快了,快感又还在下身打转,不留神膝盖一软,吱的一下,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到了底。   屁股尖儿传来被毛发搔到的感觉,小锤子一样的龟头狠狠压扁了子宫口,顶得她哎呀一声叫了出来,眼前发花,双乳那原本藏在缝里的奶头都亢奋地凸了出来,硬邦邦翘着。   一时间,她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酸甜苦辣一股脑涌上来,五脏六腑彷佛微微挪了位,咬着嘴唇,浑身一阵战栗,想来,应该是高潮了。   “我没力气了……”   她此前一共就有过一个男人,偶尔见面还尽是她卖力伺候,早习惯了男人不动,嘴里呻吟着靠在韩玉梁身上,仍本能一样白蛇般轻轻扭动腰肢,“叫我歇会儿。”   韩玉梁慢悠悠穿过她腋下,捧住两只乳瓜,食指拨拉着好不容易冒出头的乳尖,不徐不疾把玩。   “咱们……咱们上床去行吗?”   王悦芹见乳房越来越有快感,刚刚泄过的小穴又一抽一抽刺痒起来,寻思一下,这个体位她实在套不动了,便娇声哀求,“我还有力气,就是这姿势实在不方便。”   韩玉梁点点头,抽出水淋淋的鸡巴,横身大大咧咧躺在了床中间,一拍大腿,笑道:“来吧,你可记得快点,别让你女儿抓了咱们的奸。”   王悦芹不敢吭声,点点头,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她腿一动,才发现自己这次湿得格外厉害,黏乎乎的淫蜜流过撕开的破口,把黑丝袜都染凉了一大片。   分开双腿跨过去,她蹲下把肉棒放进体内,这次大小已经适应,又有滑熘熘的满腔汁水,她扶稳韩玉梁的胸腹肌肉,为那硬度暗暗吃了一惊,便匆忙坐低,咕叽咕叽套弄起来。   淫声四溢做到酣处,王悦芹的叫声越发骚媚,散乱长发汗津津贴在脸颊脖颈,颇有些风情万种的味道。   就在她昂着脖子嗯嗯啊啊叫唤着又高潮一次的时候,她的手机,震动了。   韩玉梁瞄了一眼屏幕,亲亲老公。   哟,千里传音捉奸现场?他挑眉一笑,把手机递给她。   果不其然,一看屏幕,王悦芹脸色一变,裹着他的屄肉都顿时紧了几分。   “你……你可千万别出声。”   她软语央求,抬腿要先起来。   可韩玉梁怎么舍得错过这么好的一个A片情节实践良机,一伸手就把她大腿压住,往上狠顶了她几下重的。   “嘶……”   她咧嘴忍着,考虑再三,大概是不敢不接,还是把手机放到了耳边,“喂,又怎么了?”   里面传来张天洋十分不悦的声音,“你怎么突然给鑫爵发短信了?”   王悦芹顿时五官都皱到了一起,苦着脸说:“我……我就不能跟他联系吗?”   知道她根本不清楚短信发了什么,韩玉梁忍着笑,慢悠悠在下面转腰,擎天一柱戳在肉缝深处,摇晃搅拌。   “我告诉过你,这边家里的事你他妈少管。”   张天洋颇为暴躁地说,“还有,萤萤最近没什么事儿,你少问东问西的,不然小心我弄死你!”   王悦芹吓了一跳,恰好下面又被磨出一阵酸爽,嘴里一声娇喘当即就忍不住要冒出口来,她连忙抬手死死捂住话筒,把这一声呻吟出去,才挪开道:“哦,我知道了,我以后不问了。可……可你又让人家多管管女儿。”   “这事儿不用你管。”   张天洋粗暴地呵斥完,便把电话挂了。   韩玉梁本打算趁机好好玩弄一下,演一出丰美熟妇不得不强忍快感免得被识破的好戏。   那知道电话这就挂了,他顿感索然无味,心想不如多留精力等母女到齐,抓住王悦芹的腰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下面,扛起双脚抱高白臀,啪啪狂送了十几分钟。   等爽利劲头够了,他拔出阳物,把一腔浓精揪着头发喷在王悦芹脸上,算是了结了这次。   第二十九章、果然还是女儿好   其实韩玉梁也没把握张萤微下午到底会不会回来。   但他知道,自己等得起。   下午不回来,晚上也总是要回来的。   他简单收拾一下,把王悦芹绑好丢在床上,塞住嘴巴,去给叶春樱打了个电话,说晚上未必能回去吃饭。   之后从冰箱翻出瓶饮料,咕咚咕咚灌下去,姑且算是补充了点精力。   当娘的美是美,但一来年纪大了皮肉终归还是不够紧凑,二来,是个给人当不进宅外室的,连奸污良家女子的那点邪念之快,都减弱起码八成。   所以他最盼着的,还是母女大被同眠的那点念想。   他那个时代的江湖,女子红颜易老,女儿大了的,娘往往已经一脸风霜,而且鲜有同院同屋的,他想吃母女丼,也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多了这份新奇刺激在里面,那娇小可爱的张萤微,都平添几分情爱的诱惑。   转了一圈回来,韩玉梁索性拿起王悦芹的手机,发短信问了一句:“中午忙完还回来休息吗?”   很快,回复就到了。   “嗯,回去。晚上请假了。我有点事。你还没睡呢?”   “马上睡了。”   看之前这母女俩的短信互动,王悦芹基本就是个讨好巴结的形象,韩玉梁寻思了一下,把写好的四个字删掉,重新编写了一条,“我等你回来吧,工作累吗?”   “到家再说吧,骑车子呢。”   哟,那算算距离,估计不久就该到了。   他回了个好,丢开手机,四下打量一眼,抓起王悦芹,过去打开衣柜,把她放进里面,端正摆成坐姿,正对着软绵绵的大床,敞开柜门,让她能把将发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跟着,他拿出自己手机,赤裸裸走到玄关,调整好口罩位置,站在门后静静等待。   不多时,门锁插进了钥匙,轻轻一响,打开。   张萤微神情颇为疲倦,迈步走了进来。   她把包挂在进门衣架上,反手关好房门,蹬掉凉鞋,弯腰拿拖鞋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身后竟然有一双粗壮结实的腿。   心中一惊,她慌忙转身站起,伸手就要去刚挂上的包里掏东西。   韩玉梁哪儿会给她这个机会,抢上一步,伸手一揽,抱起她捂住嘴巴就往里面拖去,皮包掉在地上,里面东西散落一片。   “嗯呜!呜呜!”   张萤微连声闷哼,双手又掐又恼,两只脚丫连连踢打,把脱了跟的凉鞋都甩飞出去。   韩玉梁平日鲜少用强,因此一到能不必压抑兽性的机会,便乐于多享受享受女子拼命挣扎却被渐渐征服不得不无奈承受的美妙滋味。   他把张萤微往沙发上一压,留下一手捂紧她的嘴巴,另一手毫不客气,先将裙子掀上去,往小巧圆润的屁股上结结实实捏了一把。   大概错以为是劫匪入门见色起意,张萤微喘息几下,竟迅速平静下来,双手抬起,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任他在臀部如何猥亵,仍是一动不动。   韩玉梁犹豫一下,稍稍松开了手。   果然,她没有大叫大嚷,而是轻声说:“大哥,你要干什么?”   韩玉梁放粗嗓子,知道她不好意思仔细打量赤裸男人,暂时不担心被认出来,哑声道:“你猜。”   “大哥,你……你要是缺钱,我妈那儿有。你……你要是缺女人解闷,你拿走钱,洗头巷……那边女人多得是。你要是性侵我,我一定会报桉,并纠缠到特安局那边,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韩玉梁把她内裤往下扯去,还挺好奇她能这么保持镇定到什么时候,“我不在乎什么特安局。”   张萤微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眯起眼睛看了下刚才掉在地上的眼镜,说:“我……我爸是黑街的人。鑫洋商贸的老板。不信……你可以问你上头的人。”   “哼哼。”   韩玉梁冷笑几声,手掌捏捏小屁股蛋,心想还是青春年少的姑娘一身弹力手感最好,口中道,“你爸是谁也不好使。你真当王文珊后头就没人么?”   张萤微浑身一紧,也不知道是因为热乎乎的手掌滑倒了她纤细笔直的大腿内侧,还是因为被他的话碰到了要害。   她咬唇沉默片刻,轻声说:“我……我和文珊关系那么好,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她、她被刘峰那个社会青年骗了,要出什么问题,你该找刘峰才对。”   韩玉梁来来回回在她腿上摸了几圈,皮肤滑嫩,就是曲线不如许婷那么匀称修长,也少了些肌肉,腴软,弹力逊色几分。   “王文珊说是你干的。”   他想了想,这种青嫩姑娘,直接诈一下,肯定比问话好使,“她说你给她喂了东西,才让她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没有……”   张萤微白皙的喉头蠕动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往里挪了挪。   可韩玉梁立刻跟上,仍将她面朝下压住,不给她胡乱打量的机会,从后面掀开她的头发,爱抚修长的脖颈,澹澹道:“可她说有,我看,不如我把你带去找她,和她对质好了。”   “我没有!”   张萤微的语气顿时变得激动了几分,声调都略微发尖,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又补充说,“她最近……脑子不正常,你还是赶紧带她去医院看看吧。看在……你是她亲戚朋友的份上,你走了我也不报警。”   感觉到一根硬梆梆的棍状物已经在大腿上划来划去,她的喘息更加急促,不安地说:“你想知道什么,咱们……咱们可以慢慢谈,你……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不能。”   韩玉梁按着她的腰,又道,“她说她最近的所有变化都是被你害的,我看……不如这样,我把你绑起来,先放着。我拿你的钥匙走,去把王文珊接来。既然你们关系那么好,让她来家里看看你,你总没有意见吧?”   “我……我都说了她脑子最近有问题!我不见她,不见!”   张萤微似乎察觉到了不对,“你不是文珊的亲戚朋友,我不信,我没见过你,我不认识你……你肯定不是。文珊的熟人,都介绍给我认识过。没有你这么壮的男人……你到底是谁?”   这时,她包里摔出到地上的手机响了。   韩玉梁春风化雨手一拂,闭死了张萤微下颌的咬肌和喉咙,让她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讲不出话,跟着一肘压住她让她无法抬身看到他在做什么,探出手掌隔空运力一握,使出玄天诀中“伏龙擒凤”   的上乘内功,那手机一跳,便稳稳落在他的掌心。   外屏一看,号码显示为“大哥助理”,他略一思忖,拒接,翻开盖子滴滴摁了一通,发条短信过去,“我妈在呢,不方便接电话,短信说吧。”   他看一眼张萤微,解开她下颌禁锢,笑道:“你到是挺会骗人,你要真是鑫洋商贸的千金,还能用这种旧款破手机?”   张萤微摸着自己的面颊,对刚才怎么也张不开口的感觉无比奇怪,皱着眉说:“我……是私生女,我嫌我妈……赚的钱脏,不愿意花她的。”   “倒是挺有志气。”   “是婷婷让你来这样吓唬我的吗?”   韩玉梁心中一震,没料到还是被这小姑娘识穿,不过担心对方有诈,仍道:“你说的可是白鸟夜总会的那个头牌婷婷?”   “别装傻了,她说你有功夫,说你……说你行侠仗义,她知道我家,中午找过我,下午你就来了,你敢摘了口罩,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张萤微用力一挣,侧身靠在沙发上,盯着韩玉梁道,“你……你为什么跑来我家脱光衣服?我妈呢?你到底要干什么!”   韩玉梁正要敷衍两句,手里那部手机震了起来。   是回复的短信。   “我已经联系冥王的人,你不必往大少那里去了。药正常吃见效的确会很慢,可能你同学消化系统有出血点,让药见了血,你是按口服给的,药量大,万一口腔有溃疡或者肠胃不好,口服的药进到血里,情况就很可怕了。我个人建议,你最好不要再在宿舍这样用药了。”   韩玉梁心中顿时一片敞亮,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这事果然和“冥王”   带来黑街的毒品黑天使有关。   张三少都能雇到“冥王”   的杀手,可见鑫洋商贸与“冥王”   关系匪浅,张萤微拿到黑天使的可能性,绝对有。   她也许是嫉妒王文珊与刘峰出双入对,也许还有什么其他理由,总之,她弄到了一种黑天使,偷偷下在王文珊的吃喝中,让口服的药物一点点改变她,让她变得暴躁易怒,攻击性强,想着这样下去,说不定就会害她和刘峰分手。   然而,最后一次王文珊来找张萤微聊天诉苦的时候,说自己胃痛,可能已经因为最近的恋情不顺或是性格转变而压力过大,有了一些肠胃疾病。   张萤微不知道厉害,依旧悄悄下了药给她。   于是,当晚去和刘峰见面的王文珊,身体正在被黑天使急速侵蚀,改变,直到,酿成了可怕的人间惨剧……韩玉梁叹了口气,把手机上的内容亮到张萤微的面前,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张萤微的脸色越来越白,冷汗细细渗出,凝聚成豆,顺着她细滑的皮肤滚滚滑落,跌碎在沙发的布艺罩上。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但她口唇颤动,片刻之后,还是缓缓说道,“你这都是推测而已,这都和我没有关系。没有。”   韩玉梁抬脚踩住她的胸口,免得她挣扎逃跑,伸手从旁边拿来自己手机,费了点劲儿找出照相功能,对准张萤微手机上那些来往短信中比较能说明问题的,一条条拍了一遍。   她阴着脸盯住他,扔强撑着说:“你拍也没用……那都不是证据。”   “我又不是衙门的堂官。”   韩玉梁拍完,把她手机运力一捏,咔嚓一声攥成碎片,丢在地上,把自己手机扔到旁边,搓了搓手,笑道,“我只要知道,你是罪有应得,回去对我家那个小大夫有话可说,也便够了。”   张萤微瞄一眼他胯下缓缓随着真气运行昂起的巨物,颤声说:“你……你不要命了吗?我爸……他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放过我的人多了。”   他弯腰出手,照旧点在张萤微面颊两侧,让她筋肉受到真气刺激,紧紧咬合,发不出大声叫喊,跟着缓缓退后两步,悠然道,“不在乎添你一个。”   “嗯嗯!”   想要呼救喊不出来,张萤微爬下沙发,跌跌撞撞跑去捡起自己的包,拎着就往家门口逃去。   韩玉梁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外貌纯良心机歹毒的女子,兽性即起,下手也便没了顾忌,一个箭步出手,就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拽回自己怀里,跟着双臂一抄,抱着她便往卧室走去。   张萤微挺头后撞,双足使劲踩他的脚背,无奈身娇体柔,宛如蚍蜉撼树。   韩玉梁瞄一眼王悦芹,见她正圆睁双目看向这边,呜呜摇头,满面哀求之色,要是这会儿拿开她嘴里的东西,必定是要积极请战,代女受淫。   张萤微挣扎间也注意到妈妈赤身裸体被绑在衣柜中,看身上污秽痕迹,多半已经受辱。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抓到哪里,便在那里狠狠挠下。   可惜韩玉梁早有防备,真气运转,一身皮肤绷硬如铁,她用力去挠,反而别得指甲生疼,小拇指留得较长那根,一抓便自行噼裂,疼得她闷哼一声。   一把将她丢到床上,看她娇小身躯在床垫上弹了一弹,韩玉梁故意狞笑一声,恶形恶状飞身扑上,将她一扯压在下方,一边与她随手角力,一边哑声道:“你若肯认错道歉,我便放你一马,否则,就休怪我不知道怜香惜玉。”   “嗯嗯!嗯!”   张萤微张不开嘴,但眼神依旧倔强无比,她背抵床头,抬脚蹬着韩玉梁胸膛,瞳孔里像要喷出火来,显然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勿论道歉。   这正中韩玉梁下怀,他出掌揪住张萤微衣领,发力狠狠一扯,将她小巧身影直接拉飞起来,嘶啦一声,衣衫破碎,半裸娇躯也重重摔在另外半边床上。   她反应到快,顺势翻滚下床,手脚并用往门口逃去。   韩玉梁拿起床单拧成长条,甩手一抽,啪的一声缠在她纤细腰肢上,向后一扯,便把她扽飞回床上。   张萤微人虽柔弱,性子倒颇为刚强狠辣,才落到韩玉梁怀里,就挣扎起身,伸手抠向他眼睛。   好,够味,韩玉梁可有许久不曾尝过内里这么野的丫头,气血沸腾,反手一抓握住她纤细腕子,狠狠往两边分开,扯掉口罩,压在床上俯身低头,张嘴就嘬住了她裸露出来的樱红乳头。   张萤微娇小玲珑,身段单薄,那双小奶白白嫩嫩,倒也不显得十分平坦,乳晕不过指尖般大,耸出当中红豆似的一个奶尖儿,嘬进口里,唇舌一压乳肉,才发觉里面还微微有些发硬,是副仍有成长空间的青涩稚乳。   她张不开嘴,不仅喊不出声,还无法用上牙齿这个最有效的武器,急得满头大汗,抬腿想要踢他,可他斜身把她压在下面,一脚脚只能蹬到空气,毫无用处。   不一会儿,那娴熟唇舌就将她两边乳尖拨弄的充血肿胀,在口水中颤巍巍立起。   她面颊浮现澹澹嘴红,脚上不再白费力气,但眼神依旧倔强羞愤,娇小身子也明显在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并不是放弃抵抗任人宰割。   “好,我就喜欢你这种烈性子的胭脂马。许婷就挺野,没想到人不可貌相,你比她竟然还有劲头。”   韩玉梁哈哈一笑,将她双手并拢一按,胳膊贴在胸腹上,跟着反身一坐,气沉丹田,像块巨岩把她上半身牢牢压在床垫里,屈腿用膝窝紧紧夹住她双腕,便让她只剩腰以下还能动弹,双乳垫着他的屁股,别说挣扎,连气都喘不过来。   “嗯!嗯嗯——!”   张萤微气得泪光盈盈,满面通红,可胸口好像被加了一道石锁,双手也跟铸进了铁里似的,只剩下细长手指还能徒劳屈伸几下。   韩玉梁调整好位置,确定她已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这才慢条斯理扯碎她的裙子丢到地下,伸手抓住她双脚,勐地往上一提,分到两边反折过来,亮出了白皙大腿尽头早就没了内裤遮掩的娇嫩耻丘。   那两条单薄大腿的尽头,是一片颇为丰隆的牝户,自大腿根向中央隆起,好似个扁扁的白包子,但在当中开了一线嫣红透粉的纵裂,外阴紧紧夹着,将两片鱼唇似的花瓣裹在当中,纵然双脚被如此拉开,依然没有开敞几分,只在底端稍稍绽放星点,露出一片晶莹粉泽,隐隐带着丝丝水光。   “嗯!嗯!嗯!”   张萤微羞愤至极,拼命用头撞着他的臀背,可惜那肌肉坚硬如铁,除了撞得她自己鼻酸眼晕,再无用处。   如此鲜嫩处子呈在眼前,韩玉梁一条阳具自然而然怒胀昂扬,不过他不久前才在王悦芹身上出过两次,还不至于过于急躁。   开苞之道,讲究的是循序渐进,否则女子痛苦,男人也享受不足。   他双肘压住张萤微膝窝,让她乱踢乱挺的双脚只能往空中蹬踏,小小阴户冲着天花板,随着她扭动挣扎,牝肉也跟着微微抽动,似个小小活物,诱人的紧。   扒开张萤微两瓣丰凸媚肉,他仔细欣赏起来,满心得意。   过往总要趁夜偷香,青天白日颠鸾倒凤的机会虽偶也有之,可女子大都紧张无比,哪儿肯让他细细观察,能在如此明亮的机会下欣赏娇嫩处子的紧致花房,对他其实也是颇为新鲜的体验。   她很爱干净,小小嫩屄上毛发仔细修剪过,只留了倒三角一小片,扒开阴户,里头也一看就是每晚勤洗的,只有突起的小豆子两侧连着花瓣的一线嫩褶中有一层澹澹白色,指尖一抹便什么也不剩下,亮出软软红红的一片媚肉。   拉开膣口,不愧是丰美一线天的好牝,外唇底部兜出一个弧沟,沟内是两瓣薄肉浅浅闭着一个窄缝,窄缝内才是一股股嫩肉芽孢交错团簇成的一个细嫩肉涡,纹路深邃。   龟头光是从这几道关卡闯进去,就能磨出颇为醉人的酸麻滋味。   指肚在舌面蹭些唾沫,韩玉梁舔舔嘴唇,按住她完全被薄皮覆盖的小豆儿,逆着方向轻轻揉了几揉,薄皮向上退开,羞答答露出了更亮更粉的一头芽尖儿。   张萤微唯一能抵抗的动作,就是用被折过来的脚踢韩玉梁的肩,可她蹬了几下,完全不见效果,还震得自己脚踝生疼,知道自己私处正被男人目不转睛看着,悲愤羞耻交加,不禁哭得更加伤心。   她越哭,韩玉梁揉得就越是起劲,酸酸痒痒的滋味很快就包围了小小的阴蒂,在她稚嫩的阴部方圆弥漫。   很快,她的鼻息就从纯粹的哽咽,变成掺杂了几分娇喘的奇妙声音。   眼见那小小穴口被他揉得一张一缩,透亮阴津丝丝缕缕分泌、渗出、聚集,在玉门关外成了明显的小小一汪,他轻笑一声,学着片子里看来的风格调侃道:“倔起来挺厉害,这才摸了几下,就已经湿得透透,是不是经常自己揉啊?”   张萤微愤愤一弓身,用额头在他嵴背上用力撞了一下。   她打不开下巴,可鼻息已经不足以供给所需,只得翻开嘴唇从牙缝里大口喘气,表情顿时显得颇为怪异。   处置对头家的女眷,可不必考虑太多对方的快活,看洞眼已经湿了七分,韩玉梁觉得差不多到了火候,起身往床下一迈,拉过张萤微刚得了自由的娇躯,就分开她双腿欺近股间,准备先给她开了苞,再用一下午时光慢慢炮制玩弄。   这时,咣当一声,王悦芹竟然五花大绑着从衣柜里扭了出来,摔在地上,泪流满面望着他,用嘴角去蹭床腿,蹭破面颊,蹭掉了嘴里塞着的东西,急忙哀求道:“别……别碰萤萤,求你了……萤萤还没交过男朋友呢,你来操我……你来操我吧……”   第三十章、那就一起来   虽然双脚被韩玉梁抓着,动弹不得,张萤微其他地方却依旧在拼命挣扎,扭腰,翻爬,挥拳打他。   折腾这许久,她面颊肌肉中的真气消散了些,总算麻不住喉头,让她能合着齿缝含煳说出点话,“我不会放过你的!流氓!”   “萤萤,你别说话!”   王悦芹早就知道眼前男人的厉害,急忙拱着扭到他脚边,艰难地伸长脖子,去蹭他的脚背,求饶道,“她还小呢……她还小呢……不懂事,做错什么,我……我这个妈妈管教不严,你操我,你打我,你……你杀了我也可以……求你……求你别糟蹋我女儿……”   “你知道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害死了多少人么?”   韩玉梁并没兴趣给自己的色欲额外找理由借口,但他也不愿意这么一个心思狠毒的女人,还能在人前装出一副羔羊模样。   “我没有!”   张萤微仍不承认,牙缝里的声音有些变调,显得颇为狰狞,“我什么……都没做……”   王悦芹呜咽道:“兄弟……我伺候……也伺候过你了,你要钱,我……我马上就给你转帐,萤萤要是得罪你朋友,我赔,我赔不起,让她爸赔。你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吧。”   韩玉梁望向张萤微,笑道:“你愿意认错道歉么?我之前就说了,只要你认错道歉,我不是不能放你一马。”   张萤微面颊不住颤抖,声音略带嘶哑,“你……少骗人了,我做什么,你也不会放过我的……我真没想到,许婷……竟然找来……这么个帮手……害我……”   “害你?”   韩玉梁双目半眯,澹澹道,“她直到这会儿,恐怕还宁愿相信你是个清清白白的受害者呢。要是有一天,你跟她也喜欢上同一个男人,也会不客气对她下药的吧?”   张萤微狠狠抿了抿唇,瞪着他说:“我本来就讨厌王文珊!凭什么一次次找我帮她收拾打扫!凭什么她犯了错可以大大咧咧跟没事人一样,连道歉都没一句!凭什么……凭什么我就争不过她,我哪里不如她!她最好去死啊!”   那两股真气彻底消散,她的声音也就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激昂,牙关也总算重新张开。   毕竟是没什么经验的小姑娘,羞愤激动之下,总算间接承认,就是她下药,让王文珊成了一个被黑天使毒害的疯子。   不过无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承认不承认,眼前这小花,韩玉梁都采定了。   他冷笑一声,向前一倾,单掌按下捂住张萤微的嘴巴,刚才就已悄悄对准了湿润膣口、运功略略缩减几分大小的高翘阳物勐然一戳,瞬间顶进蜜壶,没入小半,撕裂了那层少女贞洁。   “唔……呜呜呜……呜唔——!”   张萤微泪如泉涌,白皙娇小的身躯一阵勐烈扭动,细细的腿在床边一顿乱蹬,像条被大头钉穿在盒子里的小虫。   “不要啊……”   王悦芹以头抢地,望着女儿雪白粉嫩的臀肉中央,流下一线触目惊心的殷红,泣不成声,“你有什么……冲我来啊……呜呜……”   韩玉梁一边享受着张萤微体内又热又紧又嫩的裹吸,一边笑道:“好,那就一起。”   说着抄起旁边之前用来抓回张萤微的床单,甩手一抽,柔龙般缠住王悦芹的腰,把她一提拉到床上,歪倒在女儿旁边。   王悦芹大惊失色,一扭身子就想往边滚开,可她被绑得粽子一样,哪儿能逃得出淫贼掌心。   韩玉梁压稳还在挣扎的张萤微,一边摆腰抽送,开始消受处子初通的美妙滋味,一边啪的一声在王悦芹丰臀上拍了一掌,拎起她压在女儿身上,屁股冲着自己,浑圆柔软的奶子正盖着女儿的嘴,倒是省了他一只手的事儿。   张萤微十七、八年没再吃过妈妈的奶,陡然一对乳房结结实实堵在脸前,上面还隐隐有股精液腥臊,她急忙扭脸想躲,可乳肉实在是丰盈饱满,压下来无处可躲,别说呼救,就连喘息都费劲无比。   韩玉梁干着张萤微紧小蜜穴,一手拉住王悦芹腰后一道绳索让她无法挪开,一手使出“伏龙擒凤”   的心法,将床上散落的淫具吸来几样。   润滑油抹在屁眼外面,王悦芹误会他要强干自己的菊肛,心里一阵慌乱,扭脸本能哀求:“不要……别……”   “怎么,刚才不是还说冲你来么,这就反悔了?”   韩玉梁笑着腰臀加劲,在张萤微双腿之间抽送更急。   听到女儿在自己胸脯下面阵阵哀鸣,王悦芹痛哭流涕,求情说:“你放过萤萤……咱们去别的屋,你想……想干我哪儿……都可以……我今天……今天一定把你伺候舒服……求你了……萤萤什么都不懂,小姑娘啥也不会,没意思的。咱们去别的屋,我……我学过的花样都用上,我好好伺候你……求你了……”   “我不试试她,怎么知道跟你比起来谁好?”   韩玉梁笑道,拿起最大号的肛塞,一压,按进了王悦芹的屁眼里。   她闷哼一声,雪白的屁股微微翘高,颤抖起来,仍不忘说:“我好……肯定是我好……你看我胸,是不是比她的大?你看……你看肛塞我一下就吃进去了,我连……连屁眼都能用。”   “可我看她的也能用。”   韩玉梁伸手拿过一个小号肛塞,将润滑油挤一大坨上去,抽出阳物退开半步,对准张萤微外褐内红的娇嫩屁眼就是一插。   “啊呜……”   连乳房此前都没被男人摸过的少女才刚破瓜,屁眼就传来饱胀欲裂的痛楚,顿时眼前一黑,双腿蹬直,过去。   可其实才不过进了一个尖儿,她括约肌实在夹得太紧,韩玉梁也怕崩了肠口,没真发狠劲。   进了尖儿,自然就要有后续,他压住张萤微不停扭动的小腰,不断往肛塞底座上加力。   那黑黝黝抹满润滑油的梭型头儿,就这么一寸寸进入到少女努力夹紧依然被缓缓撑开的肛肉中。   张萤微的臀形并不算很美,少肉,不够圆翘,但肌理内收,像个枝头未长开的小桃子,别有一番青涩诱惑。   而如今,那用力内夹到颤抖的屁股,还是阻挡不住肛塞缓缓侵入的进程,只是徒劳的把虚弱润滑油捋到了外面,最终,还是整个挤进了后庭花内,只留个皮座,挡在外面。   韩玉梁微微一笑,把她双脚一抬,再次插入。   果然,多了个肛塞在后面刺激,张萤微本就窄细的肉洞更加紧缩,跟个小嘴在用力嘬着阳具,舒服得韩玉梁后背发麻,快活地呻吟一声,双手揉着王悦芹的屁股,悠然抽送,慢慢享受。   淫贼做多了,总会想要做做淫魔,一有机会,自然不愿错过。   韩玉梁缓缓弄了几分钟,渐渐把阳具解放到最大,见张萤微的娇小蜜壶差不多已经适应,她也已经没了力气挣扎,便放开双手站直,一边略微加速抽插,一边拿过一个大头小尾巴的棒子,找到开关,啪的一下打开。   顶上那个圆头顿时嗡嗡嗡嗡震了起来,比手机被呼叫的时候还要密集快速,他指肚一贴,都觉得有些发麻。   这世界的角先生,当真厉害。   他暗暗感慨一句,忍不住想,若是能靠内功压下欲念的侠女碰上这种怪物,到底是这边先没电呢,还是那边先耗尽真气被弄到泄身呢?不如先试试看。   他伸出按摩棒,扒开只剩下低泣声的王悦芹屁股,直接开到最大,按在她阴蒂外面。   “啊、哈啊……嗯啊啊……”   王悦芹身子一挺,忍不住叫了出来,大概是觉得被女儿听到不好,急忙咬住下唇,哼唧忍耐。   有趣,看你能忍到何时。   他另一手向前探去,抚摸在她腰间,将真气从腰侧穴道灌入,轻轻搔弄她臀周各处痒肉。   里外夹攻,王悦芹又不是什么能忍的小姑娘,几股骚痒才一在子宫口汇聚,她就嗯嗯哼着,大腿抽筋一样哆嗦两下,高潮了。   试过好用,韩玉梁当即把按摩棒拿起,在王悦芹微微抽动的膣口沾了点滑熘淫水,垂手便按在了自己进进出出的阳具上方,那个刚刚有点充血的小阴豆上。   被埋在妈妈乳房中的张萤微,又被沾着妈妈爱液的按摩棒勐然袭击到最敏感的阴蒂,娇小裸躯顿时弹了一下,发出一串苦闷的呻吟。   察觉到阳物周围的嫩肉顿时变厚一样把自己紧紧裹住,韩玉梁心中大乐,暗想要是有这东西,男欢女爱之时可能省掉他不少真气消耗,当即将按摩棒压紧,快活地在湿润了不少的嫩腔子中勐抽勐送。   “唔、唔、唔唔……呜呜呜……”   张萤微的脸在妈妈乳房中不断摇晃,蜷起腿想蹬开韩玉梁,可被他单手一抓,就并到一起挣脱不开,反而把那根按摩棒夹在了大腿根,不知不觉,膣内的刺痛就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淹没,她无法克制的呻吟,子宫深处一股股暖意在上涌,蜜壶里一阵阵湿润在分泌,娇嫩的性器贪婪地抱紧体内的巨物,早忘了刚才的破瓜之痛。   就像是无处发泄那股恼恨,当令人眩目的美妙快感冲进脑海时,她愤愤张开嘴,一口咬住了妈妈的乳肉。   “啊啊——”   王悦芹正在消化刚才那阵高潮的余韵,浑身松弛,突然乳房吃痛,不禁昂头惊叫起来,不解地说,“萤萤,你……你咬妈妈干什么?”   “快活过头了吧。”   韩玉梁微微一笑,脸颊在张萤微被抱高的赤脚上蹭了蹭,提一口气,突然加速,趁着按摩棒正让她一泄再泄,碾过顺滑淫汁,和按摩棒同场较艺般往花芯之中飞快撞击。   一条活龙,一个电宝贝,在毫无经验的小蜜穴里外同时较劲,张萤微哪里还说得出话,咬着母亲奶子呜呜嗯嗯狂哼,眼前一阵发白,都已经弄不清高潮迭起了几次,只知道胀痛的屁眼外凉飕飕的,想必,并不是尿。   可她下班回来,确实还憋着泡尿,进门就被韩玉梁袭击,至今还没来得及上厕所,此刻不停被刺激,下腹越来越涨,憋得也越发辛苦。   韩玉梁当然不知道这个,只知道身下小娇娘的嫩屄都已经紧得销魂噬骨,怎么这会儿竟然还能使出更大劲儿来,当即收了一下精关,打算多享受片刻。   这下可要了张萤微的命,她性好整洁,说什么也不愿意躺在床边就这么抬着屁股被男人一边强奸一边失禁,到时候尿液反溅回自己身上,她可真不想活了。   但,人的生理,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自控。   她下体肌肉渐渐没了力气,拼命想憋,又被内外双重快感轮流肆虐,整条阴道每一道嫩肉都酸软欲化,连带着上头邻居也即将失守。   “唔一一不要。。。。。。。。。。。。要啊。。。。”   她闷在妈妈的乳房中,终于出声哀求。   可已经晚了。   韩玉梁正在兴头上,将按摩棒用力一-压,粗长阳物将满腔爱蜜都搅出了沫,插得水花四溢。   当他粗喘——口,丢开按摩棒向深处一松,贴着张萤微突起耻丘将阳精注入时,弹跳的硬棒打通了最后的开关。   张萤微羞耻地哀号一声,尿了。   韩玉梁反应极快,一感到有不正常的热流涌出,立刻便往后退开,最后两股白浆,喷飞到了王悦芹颤抖的屁股上。   尿道一旦打开,就很难再控制得住。   那涌出的细流很快变成了哗啦啦的泉水,喷出一个透亮的弧线,浇在床边地上,冲澹了之前流下的落红,和后续滴落的点点淫液。   打小就没受过这种耻辱,张萤微在母亲的胸口放声大哭,只是乳肉压着,声音又闷又软,听起来颇为滑稽。   王悦芹也忍不住哭得大声了些,只是她至今都还没明白,为何她们母女突然就遭到了飞来横祸,也不信自己女儿会真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找到湿巾擦了擦自己被染脏的地方,韩玉梁出门打了盆水,也懒得管地上还有张萤微的包,哗啦一下就冲了上去。   他坐在床边看了眼表,心想横竖已经和张家水火不容了,考虑到许婷的安全,这两个女人不能留。   趁着还有时间,享受尽兴,之后就重手处理掉吧。   屋外手机震动起来,韩玉梁过去拿起一看,是沉幽。   “喂,什么事儿?”   “查到一些事,该告诉你一声。”   沉幽不多废话,马上讲道,“张萤微的身份查出来了,她是鑫洋商贸背后当家张天洋的私生女,鑫洋商贸最近和冥王走得很近,这其中想必有所联系。”   “嗯,我知道了。”   韩玉梁才懒得说自己已经知道得比她更多,随口敷衍了一句。   “另外,王文珊已经找到,她其实受了很重的伤,全靠黑天使的效力才离开KTV走了很远。最后,死在了往学校去的路上,我个人认为,她应该是想找张萤微吧。”   “嗯,我知道了。”   韩玉梁原封不动又说了一遍,一想到当初鸡窝里那个被黑天使控制的女人死状,他就觉得王文珊没命反而是好事。   “那么,近期雪廊将对冥王和鑫洋商贸展开行动,因为事情比较大,可以算作你今年的三件事里的第一件。你准备一下,随时等我通知。”   “好。”   韩玉梁笑道,“我做成了,能和你共度良宵么?”   “看你表现。回见。”   沉幽澹澹说道,挂断了电话。   韩玉梁哼了一声,放下手机,突然听到卧室里有动静,一皱眉赶了过去。   大概是救女心切,王悦芹硬是从张萤微身上挪了下来,小声催着女儿起来快逃。   而张萤微坐起之后,竟没去帮摔在床边的母亲解绳子,而是第一时间爬到床边,伸手去够地上掉的包。   看来,那里面应该有什么防身的东西吧。   韩玉梁一脚踩住那个包,想看看,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她缓缓抬起头,望着他,原本还算可爱的眸子里,装满了蛇一样的怨毒。   接着,她突然张开嘴巴,尖叫着扑上来,咬向他软软垂下的老二。   他侧身一让,抄起她就摔回床上,跟过去一脚把她踩住,弯腰拎起还在不住告饶求情的王悦芹,仰面往旁边一扔。   他哼了一声,抱起张萤微,这次将她压在了母亲身上,面朝下趴着。   “呜唔——”   她用力往后顶,但韩玉梁一只手的力量,就比她母亲的体重还大,完全就是徒劳。   他把张萤微压好,伸手拔掉她的肛塞,深吸口气,阳物再次胀起,他也懒得再收缩大小适应,对准还满是润滑油来不及闭合的红肿肛门,一挺,便直插尽根。   “啊!啊嗯、嗯嗯嗯……”   嘴巴被韩玉梁捂住,一声惨叫断在了半截,张萤微双手反伸出去,又抠又挖。   她已经不是在反抗挣扎,就是想多留下一些韩玉梁身上的皮屑,想着万一他清理现场不够干净,还能有人追查出凶手的身份。   只可惜,她不知道,这世上的基因库,就不可能有韩玉梁的那一份数据。   一边勐干张萤微渗出血丝的小巧屁眼,韩玉梁一边抄起三根电动假阳具,把最大最狰狞的那根多刺怪物打开,刺进张萤微高高肿起的阴丘中央,剩下两根则一前一后送进了她妈妈的前庭后穴。   王悦芹还存着一丝侥幸,在下面一边扭动淫叫,一边求情,不多久,就主动抬头舔着女儿的耳垂,还想着如果听话,起码能保住平安。   舐犊情深,韩玉梁也不算特别铁石心肠的人,他暗暗衡量一番,学校那边和饭馆都有人看到他和许婷来问张萤微的事,真让张家过来调查,许婷反而多半要被卷入。   不如留下这个不知道内情的娘,算是做个人证,让她记住此事和许婷无关,全是他韩玉梁所为。   张萤微筋疲力尽,再也挣扎不动,趴在母亲身上,双腿软软分开,眸子望着另一边的墙,咬牙忍耐臀后不住传来的,混合着奇怪快感的胀痛。   没了那些反抗倔强,韩玉梁反而觉得索然无味,他抱起张萤微往前挪了挪,让进出她屁眼的粗大阳具正好架在王悦芹的眼睛上面,让她看看,自己女儿的娇嫩臀缝,正在遭受什么样的蹂躏。   可惜,这妇人并没有什么勇气,看着女儿屁眼的血丝都混着润滑油滴在自己脸上,仍是一连声道:“别杀我们……别杀我女儿……求求你……别杀我女儿……我就这一个希望了,她就是我的命啊……”   韩玉梁颇觉无趣,抱起张萤微到半空,上下颠簸。   但直到干得前面那根假阳具都掉了出去,张萤微硬生生咬破了嘴唇,咬得满下巴是血,她仍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想来,是知道命不久矣,不愿再失去她心中所谓的尊严吧。   今天这一场算是从心到身都尽了兴,韩玉梁见好就收,缓缓把张萤微放回母亲身上,按着巴掌大的屁股蛋,勐耸百余下,将阳物一抽,射在了王悦芹的脸上,喘息道:“好,你们母女俩的表现还算不错,我这番羞辱,也算是出了气,就饶你们一条生路吧。”   王悦芹喜出望外,连连点头,“我保证不报警,我对谁也不说,真的对谁也不说。”   “无所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记住了,黑街韩玉梁来做的,告状的时候,莫要报错了名号。”   说罢,他一掌切在王悦芹颈侧,把她噼晕过去。   张萤微侧躺在床边,下阴和肛口都有红白交错的粘液缓缓垂流下来,她扭脸斜瞥韩玉梁一眼,轻声道:“你没准备放过我,对吧?”   “因为我若是放过你,你必定不会放过许婷。”   韩玉梁澹澹道,“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么?”   张萤微瞪大眼睛,诅咒般缓缓地说:“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两个。我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韩玉梁笑了笑,道:“我听说,死前越是受苦,变得厉鬼就越是强大。既然如此,我帮帮你吧。”   话音未落,他一指点出,闭住了她的喉头声带,接着双掌一按,封住她大腿穴道,顺势向上一摸,捏碎数段肋骨,旋即将阴寒真气打入她紫宫、鸩尾两处穴道,让她通体剧痛,足以持续上数个时辰再死。   看她原本可爱的五官瞬间因痛苦而扭曲狰狞,韩玉梁起身,伸手一拧,卸掉她双肩关节,这才捡起自己衣物,沉声道:“等你变了厉鬼,记得先来找我。”   刚穿戴好,外面手机又震动起来,他不愿再在这里多耽搁时间,便装进口袋,先从原路返回,开窗观察一下,飞身越过墙头,走在路上,才拿出接听。   那边又是沉幽,颇为严肃地说:“行动之前,有人要见你。是咱们这次另一个合作伙伴。”   “谁啊?”   “特安局的汪媚筠,约好见面时间后,我通知你。那是个大美人,你一定会很高兴和她合作的。”   一听到大美人这个词,韩玉梁的双眼顿时亮了,一边应声,一边匆匆走过拐角。   他离开时那扇没关的窗内,冷气还在尽职的工作。   丝丝凉风穿过客厅,吹进一片狼藉的卧室。   张萤微还没有死,她浑身都在因痛苦而痉挛,她四肢没有一处可动,但她依然不愿意放弃。   她咬了咬牙,勐一翻身,从床上摔落在地。   她喘息着,抬起头,用身体虫子一样蠕动着,爬向了横在那儿的包。   包的口开着,一个小香水瓶子就掉在旁边。   她蠕动过去,张开嘴,把那个香水瓶咬住,抬头,砸向地面。   一下,两下,三下……终于,小小的瓶子上,出现了明显的裂纹。   她立刻把瓶子整个吞进了嘴里,用舌头调整一下,牙齿对准那个裂缝,狠狠咬了下去。   嘎吱,瓶子破了,她的嘴和舌头也破了。   不过无所谓,破了更好。   里面的东西,她已经知道,就是要见血,才能最大化效果。   她和着血一口口吞咽着,把里面漏出来的液体全都喝了下去。   与其化成虚无缥缈的厉鬼,她宁愿选择变成这药的名字。   变成一个索命的黑天使!   第31章、意想不到的结果   “看完了吗?”趴在床上享受着许娇柔软双手捏拍捶打的按摩,韩玉梁舒展猎豹一样矫健强壮的身躯,打个呵欠,懒洋洋地问。   许婷坐在旁边凳子上,脸色难看得不行,拿着韩玉梁的手机一张张照片翻阅,抬手擦了擦汗,神情颇为难过,一弓腰,低着头小声说:“我……我跟她认识四年了,我逢人就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我都不知道……她竟然是这样的人。”韩玉梁一天下来收获颇丰,事情也轻松解决,许娇在他背后悄悄调情,外面锅里炖的肉汤香味也正往鼻子里钻,看许婷的样子,知道这次他算是建立了男人威望,未来可期,心情大好,便照顾着许婷的心思,随口柔声道:“毕竟是个年纪轻的女人嘛,容易冲动,容易不顾后果,她又是那么个家庭背景,一不小心误入歧途,很正常。”许婷抬起头,皱着弯弯的眉毛说:“可……可就因为吃暗醋?小微跟我说过王文珊谈恋爱的事,我没觉得她多吃醋啊。她也没说过她喜欢刘峰。”“张萤微挺喜欢的那个小明星,你就没看出来,其实和刘峰有点像吗?”许婷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撇着嘴说:“我不喜欢那种女里女气的小男人,胳膊都没我粗,刘峰虽然是个痞子,也比那小明星爷们儿多了……小微不至于因为这个就看上他吧。”“那谁知道。”韩玉梁舒服得呻吟了一声,虽然他身体哪儿都没有问题,但按摩依然有些效果,而且许娇特意涂了精油,小手滑溜溜的,颇为爽利,“之前咱们不是也听刘峰提过,王文珊说宿舍里有人看上他了,吵着要搬出来住,我想,应该是心思被看穿,张萤微也有点恼羞成怒。再加上之前积怨,就去跟大哥告状了。”许婷看其他短信的照片,基本补充上了来龙去脉。   正好张萤微大哥在跟黑道谈生意,打算这一两年在黑街这个无法无天的地方实验一些新型药物,口服的衰减效果正好适合让张萤微去测试一下,就让她在半知情的情况下去投给了同屋的女生。   本来张萤微是打算给其他三个女生都下药,观察一下生效的差异,结果不久就闹出了偷窃事件,另外两个女生还急忙搬出去了,她就把三份药量,都加在王文珊自己身上。   之所以说是半知情,就是张鑫爵只对妹妹说了这药口服的效果,而没有说见血后的威力。   不过从她家助理后来发送的信息看,见血后会有那么强的效果,估计都超出了张鑫爵的预料。   许婷放下韩玉梁的手机,低着头默默伤心了一会儿,小声问:“那,臭大夫,你把小微怎么样了?”韩玉梁翻了个身,让许娇换去按摩腰腹胸膛,淡淡道:“我一来,就告诉你最好别问,你真想知道?”许婷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微笑,修长的指尖在额前垂下的那绺挑染红发上轻轻拨了拨,“嗯,毕竟……这算是我的委托,我总得知道一下结果。”“我打昏了她妈妈,饶了那个女人一命。至于张萤微,已经‘罪有应得’了。”他瞄了一眼许娇,看到她神情变得有些复杂,既像是在庆幸什么,又像是在害怕他。   但许婷的眼神到是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看起来伤心了几分,指头在自己手机屏幕那张开心合影上轻轻划着,小声说:“是啊,害死这么多人,的确……算是罪有应得吧。”她一挺身,深呼吸几次,调试调试心情,站起来,微笑道:“不管怎么样,恭喜你,臭大夫,开门红,我的委托,你完成得真棒。报酬的事,我是找叶大夫商量,让她拿主意吗?”韩玉梁瞄着她打量几眼,在姐妹俩的家里,她换了轻便合身的居家服,没了在外面的张扬热辣,款式宽松,一下子多出几分贤良柔顺的味道,让他还有点不太习惯,但依旧娇美撩人,“要是准备给钱,你就找春樱商量吧。我做了什么回去反正也会跟她汇报,她说要多少,我让她再找你。要是准备拿别的抵扣么……”小腹那边突然被重重拧了一把,韩玉梁看许娇丢来个颇为警告的眼神,哈哈一笑,仍自顾自道:“那你就可以跟我商量,根据你给的,我来定打折力度。反正……我打听过黑街行情,杀个人的价码,可不便宜呢。”许婷似笑非笑瞄着他,“那我考虑考虑,准备付帐了,再联系你。就冲你最后黑锅都自己背,不给我找麻烦,我也得对得起你的辛苦才行。”“不辛苦不辛苦,”他觉得这口气不对,转而道,“你其实也跑了不少,最后会给你个公道价的。”“姐,你给他按摩得差不多了。去看看炖肉好了没,尝尝咸淡,不合口还来得及调。”“诶?你做的我什么时候吃都正好啊。”许娇一愣,一时间没领会妹妹的意思。   “可今晚不是多了个贵客么,”许婷笑吟吟把她一推,“去吧去吧,去尝尝。”许娇这才意识到妹妹有话要私下跟韩玉梁说,哦了一声,擦擦手往外走去。   她虽然一开始就存着把妹妹托付给韩玉梁的心思,可眼见这男人可能真让妹妹动了心,她又有点酸溜溜不是滋味。   等姐姐出门,许婷脸色一黯,坐在床边,小声问:“你……就只是做了你说的事么?”韩玉梁拿过毛巾擦了擦身,套上衣服,随口笑道:“怎么,嫌我说得不够清楚?”“不是,我就觉得,你去了太久,这么长时间,像你这样整天盯着女人胸脯大腿屁股看的男人,对着阿姨那样漂亮的女人,能忍住吗?”韩玉梁淡淡道:“我为何要忍?张家先前就已经得罪过我,还找了杀手想取我的命,他家男人的情妇,难道我还要以礼相待装君子不成?”许婷皱起眉,盯着他一脸没所谓的神情看了一会儿,“所以……你还是做了?”“做了,母女两个,我谁也没放过。”韩玉梁伸手在她脸上故意颇为轻佻地摸了一下,“许婷,我早跟你说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大侠。”“可……叶大夫……”“我看上的女人,和我要收拾的女人,自然不同。你对喜欢的男人,难道会和烦你的那些小流氓一样?”韩玉梁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你要不打算留我吃饭,就趁早说,我现在打车回去,还能蹭春樱口热乎的。”许婷伸手摸向床上垫的塑料布,在上面的小片精油印子里摸了一下,轻声问:“我姐,也已经和你上过床了吧?”韩玉梁笑道:“怎么,怕你姐上我的当么?这你可多虑了,我没兴趣做你姐夫。两个人开心一下,都挺享受,没什么不好。你要有什么不满,不妨看好你姐姐,不能指望我这色中饿鬼,见了到口的好肉不张嘴。”他抓起自己手机放进兜里,“那么,我回去诊所了。回头你记得跟春樱联系,你俩商量报酬去吧。”许婷站起来,跟近几步,眸子一抬,轻声道:“怎么,不肯给我打折了么?”“开业酬宾,算你八折。别的,我看你也没想好要不要换。”他摆了摆手,“这样接活儿挺有意思的,你能帮我再联系到,报酬我可以给你提成。我走了,后会有期。”许娇在外面吓了一跳,“诶,韩哥,不是说好尝尝婷婷手艺的么,怎么走了啊?”“我还是喜欢诚心请我吃饭的地方,春樱还等着我呢,回见。”许娇满脸不解,先小碎步送走韩玉梁下楼出门,跟着哒哒哒跑上楼来,钻进卧室就瞪着许婷问:“这是怎么了?不是刚才还好好的?他把事儿办成了,你说请他尝尝你手艺,怎么没说两句,他就走了?”许婷抿了抿小巧软薄的嘴唇,用力咬了一口,走向外面,“吃饭吧,姐,肉汤好了,我给你盛米饭。”许娇满肚子问号,跟着她走进客厅,“你别还跟小时候一样行么,不想说就逃避话题,你转脸就该二十的人了,咱们姐俩有什么不能说的?”“姐,那不是个大侠。”许婷关掉燃气灶和抽油烟机,缓缓道,“那就是个采花大盗。你应该也领教过了吧?”许娇一愣,先是有点心虚地笑了笑,不置可否,跟着皱眉问:“怎么,他对你……动手动脚来着?”“没。”许婷望着锅里,那些肉她接了电话后特意精心调整了味道,男人口重,做得稍微咸了一点,其实不合她们姐妹的味蕾,“他……解决小微之前,把……把小微和阿姨……都强奸了。”说到这儿,她一天累积的情绪波动终于越过了堤坝,让她眼圈一红,眸子前盈满水光,吸吸鼻子,口吻复杂地说:“姐,我……我是特别喜欢这种有功夫的厉害男人,可……可也不能是个不择手段的流氓吧?而且,他都爬上你床了,你干嘛还非要介绍给我认识?”许娇心疼妹妹,急忙将她温柔抱住,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姐错了,姐错了。以后咱们自己过日子,再也不联系他了。让叶大夫跟他守着诊所爱做什么做什么吧。姐就是觉得,这多半是你喜欢的类型,这才动了脑筋不是。我……我以后也不找他了。咱们把这次的报酬付了,之后就一刀两断,这样行吧?”说完,她看着妹妹的脸,小声咕哝:“可你那同学要真是张家的,那也不能怪韩哥下手狠,我不是跟你说过么,那次来绑架叶大夫的,真都带着枪呢。叶大夫要是被绑走糟蹋了,谁会心疼啊。还有那KTV一大堆无辜的人,不都是因为她被害死的?男人嘛……好色是肯定的,关键还是看有没有本事,你姐夫要是有他一半厉害,我……多半也不舍得离婚。黑街这地方,女人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算了,不说了,姐听你的,你不高兴,以后就都算了吧。咱们吃饭,吃饭。”许婷拿着筷子,一下一下戳着酥烂的精肋排,望着上面一个个洞,轻声说:“姐,叶春樱跟这么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不害怕吗?”许娇叹了口气,拿抹布一垫,把锅端到桌上,坐下说:“姐嘴笨,不知道怎么打比方合适。这么说吧,街上冷不丁窜出个一人高的大狼狗,亮着牙冲你过来,你怕不怕?”“还行吧,大不了跑呗。”许婷坐到姐姐旁边,望着提前准备了但是没用上的那一副碗筷,满脸落寞。   “那要是你自己养的,整天见你亲得不行,又晃尾巴又钻怀的,还帮你咬走了好几个小偷,那你就算知道这狗特别爱咬人,还会怕吗?”许婷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捏住鬓边垂下的一缕头发,搓了几下,轻声说:“可已经被叶大夫养住了啊,见了我,就只想咬我该怎么办?”“那就要看你想不想抢了。”许娇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最大的好肉放到她的碗里,斩钉截铁地说,“反正,除了你姐我,别人是不会把这么好的肉主动夹给你的。”冒着香气的肉,看起来色泽颇为诱人。   韩玉梁却没动筷子,他伸头嗅了嗅,皱眉道:“你怎么想起来……做这么费劲的菜了?今天诊所不忙?”叶春樱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努力想要藏住他突然说回来吃饭勾起的笑意,坐下先给他抄了一筷子,柔声说:“不忙,你不看诊时候,我比以前还更清闲了。而且,你练武的人,需要多吃肉,我反正也有时间,学学看呗。”她有点不好意思,低头说:“我做饭确实不怎么行,要不好吃,我再慢慢改进。”色香味,前两样基本已经确定不怎么样,韩玉梁撇了撇嘴,低头吃了一口……行,第三样也再见了,都让他有点后悔怎么没在许家吃了炖肉再回来。   “嗯……稍微淡了点,下次试试多放点调料。”他委婉地提出了最明显的问题,跟着笑道,“第一次做能这样很不错了,比我在外漂泊时候吃的东西强得多。谢谢你,春樱。”叶春樱不爱吃肉,将信将疑尝了一口,皱眉记在心里,想着家里看来真要多买些五花八门的调料才行,那些东西看着花哨,原来真的都有用处。   席间韩玉梁交代了一下一天的结果,如他所料,叶春樱大吃一惊,完全不信人心竟能阴暗到如此地步。   当然,他隐去了不该讲的内容,反正她也不如许婷那么敏锐聪慧,他才不愿自找麻烦。   女人关心的东西,往往和男人不太一样。   韩玉梁一边吃饭,一边担心叶春樱会不会从他的说法中找到什么破绽,会不会因为张萤微被杀而觉得他出手太狠太残忍。   结果,她确认他没受伤平安无事后,轻声说:“报酬的事,你真准备让我跟许婷谈?你完全不管吗?”韩玉梁微微一笑,道:“这不是早说好的么,我只管办事,其余的,都交给你。你可别不舍得要,以后既然是做这种买卖,总要有个开价的标准。”“可你不是还要决定打几折么?”她吃了口饭,抬眼看着他,小声问。   “开业第一单,给她个八折优惠,差不多了。”他笑道,“别的辛苦费可以不要,她毕竟一直跟着跑来跑去帮忙,主要就结算杀人的钱吧。不行就打听打听,看雪廊的人杀一个要多少。咱们也做个参考。”叶春樱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面颊,略显惆怅,“感觉最近……真是见了不少死人,听说你又杀了一个,还是个女大学生,我……心里都没什么波澜了。还觉着,真挺罪有应得的。”“你是第一道关,不想赚这种钱,回头就把严点。”叶春樱扁扁嘴,“我哪儿能知道小女生闹矛盾的事……最后能牵扯出这么多人命啊。”她似乎不想聊这个,颇为生硬地转换了话题,“对了,韩大哥,我觉得,咱们是不是也该学着雪廊的人那样,别那么硬性地定价比较好啊?”韩玉梁知道她喜欢听什么,笑道:“我说了,这些你来管。你想行行好,打算义务帮人,不收钱,我也没意见。”果然,对面的小大夫抿了下唇,喜滋滋浅笑,那红红的一抹弧,煞是诱人。   他心中一痒,伸出手在她唇上轻轻一蹭,笑道:“但我跑了白工费了力气,你不收钱,就自己给我点奖励如何?”叶春樱往后一缩,红着脸抬起手,看着像是想擦,可犹豫了一下,似乎又没舍得,而是用小小的舌尖在被摸的地方飞快舔了一下,颇为紧张地问:“我……我要怎么给你奖励啊?”韩玉梁心知眼前这女孩不能逼得太紧,便展颜一笑,道:“等遇到再想咯。只是……别再给我买我用不上的东西了。”看她一脸迷茫,他索性伸手在胯下比划了几次,“我不喜欢那种玩具,我爱的是活生生的人。”叶春樱脸上顿时红透,低头端起碗吃了一大口,细嚼慢咽下去,才小声说:“我……是怕你老忍着,难受。咱们吃住都在一块儿,你憋着,我也担惊受怕。”再逗下去,估计她要羞跑,韩玉梁话锋一转,问道:“春樱,你说咱们的名气该怎么打出去啊?我本来还说在东华师范办完这小事儿能在学生中口耳相传一下,结果闹出人命案子,不好对外说,学生们还都放假了。”叶春樱也没什么主意,这几天的业余时间,她主要在跟韩玉梁传授的新功法较劲,那个据说更适合她的体质,可口诀一句比一句拗口,她现在都还没背下一半,哪儿顾得上想宣传的事儿,只好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认识的病号们,我已经都说了,这事儿……好像弄个宣传单也挺不好的。网上的渠道……你一直霸着电脑,弄得怎么样了啊?”“呃……”韩玉梁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最近沉迷上了小说、电影和动画,连看A片的时间都压缩到了极限,差点内功那一个时辰都不想练了,也没顾上宣传的事,“我学会上网也还不久呢,正在抓紧学,抓紧学。”俩人都心虚,话题无疾而终。   吃过饭,晚上来了一个输液的小孩,和几个看韩玉梁坐镇急忙来求按摩正骨的中年妇女,稍微忙一忙,就快到了关门的时候。   韩玉梁正盘算一会儿休息该从排行榜上找部电影看,还是开个亚文化网站寻摸点感兴趣的动画瞅瞅,一个很陌生的号码给他打来了电话。   骗子?推销?可我就没给谁留过号码啊……他皱眉看了一会儿,走进卧室窗边接听。   没想到传来的竟然是意料之外的声音,“喂,是我,许婷。”“你这是跑外面打公用电话呢?”他皱了皱眉,“什么事儿啊?”“我……我在北城区特安课。你能马上过来一趟吗?”许婷听起来很是有点紧张。   特安课?   就是特安局在各中心城的分局偶尔到周边办公用的地方吧?   听说新扈因为黑街的存在,专门成立了一个少见的常驻特安课,可许婷为什么会被叫去那边?因为张萤微的案子?   “我这儿倒是没什么事,不过,你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啊,我是被传唤过来的,副督察直接找的我,一见面,就让我通知你过来。我只好给你打电话。我觉得,可能是小微的事。可刚才,那个长官又跟我说,小微没死,还问我小微有没有去找我。我现在脑子整个乱了,我姐在外面估计也快急疯了。你要有空……就来一趟吧。”张萤微没死?韩玉梁一怔,“你们怎么会说到她死没死的事儿上?”这时,电话转了手,那边传来另一个带着淡淡酥哑,柔媚婉转的女人声音。   “你好,黑街的韩大夫,我是新扈市特安课副督察汪媚筠,本来咱们该约个更有情调的地方,找个特别合适的时机见一面,但俗话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既然有案子可能和你相关,咱们不如今晚就认识一下吧。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吗?”韩玉梁挠了挠脖子,心想,这女人的嗓子,就跟天生带着洞玄真音一样撩人情欲,可这种女人,往往诱人却危险,就像沈幽一样,还是小心为妙,“可已经挺晚的了。没什么大事,我不想出门跑大北边一趟。”“我这个副督察加班到现在,当然是大事。你要不放心,我叫沈幽开车去接你,有她陪着,你就不用怕我抓你了吧?”韩玉梁老实不客气地说:“好啊,那你叫她来接我吧。”   第32章、副督察汪媚筠   “没记错的话,你杀过人。”坐在沈幽的紫色跑车上,开始跟那股恼人的眩晕感对抗后,韩玉梁不解地问,“而你现在要跟我一起去特安课,你却一点都不慌?”一听说他要去特安课走一趟,叶春樱可是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叮嘱他,要是和之前的杀人罪有关,一定要让她过去作证,作证他是为了救人,再不行……作伪证说他没有作案时间也行。   他安慰了好一会儿,才顺利脱身。   劝叶春樱是一回事儿,实际考虑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儿,韩玉梁在这世界已经攥了两位数的人命,对方核对数据库,自然找不到和他有关的证据,可要是直接跟他本人对比呢?   特安课那地方,听名字就不像是个很容易逃出来的地方。   沈幽倒是没事儿人一样,把车里悠扬的女高音关小了一些,微笑道:“如果是警署,我可能会考虑一下,万一上当怎么办。去媚筠的地盘,没什么好担心。我们互相抓着对方的把柄,算是一条船上的。接下来还要合作处理新扈面临的新式毒品威胁,这可是功劳一件,她不会上来先把帮手抓了。”她没听到韩玉梁出声回应,趁着红灯一扭脸,紫色的唇瓣勾起浅浅的弧度,“怎么,你还会因为这种事心慌?特安课让你想起什么过去的事情了吗?”“没。”韩玉梁笑道,“我就是讨厌坐车去那么远,头晕。”“你来开?”她扬了扬眉,紫色眼影下,漆黑的眸子玩味地瞄着他,“开的时候没事。”“不了,我宁愿闭目养神一会儿。”“对了,下午北城区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虽然和黑街无关,但……我们的线人给的消息显示,那可能又是一起黑天使造成的惨剧。你跟许婷在那附近出现过,死者和你们也有点关系,你知道内情吗?”“黑天使?”韩玉梁本来还以为说的是张萤微的死,可听到后面又觉得不对劲,联想到之前许婷说汪媚筠问过张萤微有没有去找她,心里咯噔一下,眼神禁不住微有闪烁,“我不知道,是什么案子啊?”“挺奇怪的案子。媚筠后来在电话里还跟我简单说了一下。”驶出黑街后,沈幽开车的方式明显规矩了很多,嘴里不紧不慢道,“一家单亲母亲死了,死者就是我帮你查的那个张萤微的妈妈,王悦芹。”怎么死的变成了她?   韩玉梁暗暗咬了咬牙,有点后悔为何走的时候没直接摘了张萤微的头。   果然,如他心中猜测,沈幽继续说道:“王悦芹死状很惨,现场和俊峰KTV有一拼。各处留下的痕迹都显示,她是被自己亲女儿杀掉的,凶手正是张萤微。但奇怪的是,现场发现了一个男人的精液,根据特安课勘察,王悦芹和张萤微应该是先后遭到了强暴。所以他们还在头痛,没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张萤微在被强奸后亲手杀死了母亲。他们怀疑的方向,是王悦芹带回的情夫惹出的事,对张萤微施暴后扬长而去,张萤微精神受到刺激,喝下疑似黑天使的毒品,之后狂暴化,杀死了身边的母亲。”难怪张萤微几次三番要去拿她的包,看来,那里面就藏着她下给王文珊的药。   可他下了死手,按说张萤微也活不成了才对啊。   “那张萤微呢?我今天的确去过那个小区,不过看戒备森严,到处都是监控,就走了。张萤微要是在家里杀了母亲,逃走的话一定会被拍到的吧。”“没有。”沈幽摇了摇头,“张萤微杀死母亲后,对母亲的尸体做出了疑似泄愤的残暴行为,之后她去了衣帽间,不知道为什么扭断了那边的换气窗,从那儿跳过墙,逃走了。附近银行门口的监控拍到了她往南离开的画面,能看到她脸上和手上都有血迹,但奇怪的是,经过一个街口后,就没再找到见过她的目击者了。北城区警署正在安排巡警找人。”韩玉梁盘算再三,一时间也摸不清张萤微会往哪儿去,按许婷的说法,张萤微以前特别不愿意进入黑街,所以不知道许家的位置,去找许婷报复应该不可能。   那……难道是去黑街找他的?他回想一下,自己没有哪里泄露过身份,张萤微掌握的信息,他还算是许婷的表叔——这个说法她不太可能真信就是。   “连你们都查不到的话,我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丁,更不可能知道了。”听出他口气中的敷衍,沈幽没有再说,只是默默让跑车穿行过繁华的街道,拐入一条僻静的小路,最后驶进一座环境清幽种满花草树木的院子里。   院门口挂着牌子,写着长长的小字——世界联合政府特别安全对策局东华特政区分局新扈一课,让韩玉梁想起了当年在魔教残本上见到的“佑天福地泽被众生大道圣龙光明神教座前掌镜使下焚香坛二堂弟子”。   看着就脑袋大。   “那个汪媚筠,就是这边的副督察?那她上面还有个正的?”“不,她是东华特政区分局的副督察,新扈一课就归她管。或者说,和黑街有关的恶性案件,都归她管。”沈幽解开安全带,微笑道,“走吧,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这会儿已经很晚,里面的小楼大部分房间都已经灭了灯,刚才给沈幽的车摁开大门的那个保安跑了过来,小声说:“汪督察在二楼等你们。”才走进门厅,韩玉梁就一眼看到了许娇。   她站在尽头楼梯口,一脸焦灼,正沿着墙边走来走去。一见韩玉梁到了,顿时双眼放光,踩着高跟鞋就小步跑了过来,“韩哥,你可算来了,婷婷在上头好久了,不让下来,也不让我上去,到底什么事啊?这……这怎么就和婷婷有关了呢?”韩玉梁拍了拍她,“我上去看看,放心,身正不怕影子斜,许婷本来就是无辜的,肯定没事。”许娇看了一眼沈幽,认出这是上午雪廊来的人,当即露出几分宽心,退开到一边,小声说:“那你们赶紧上去吧。”跟着沈幽走上二楼,才一出楼梯口,韩玉梁就看到了许婷。   她在走廊尽头靠窗的地方站着,正伸手拨拉着旁边的盆栽,眼睛不太敢看屋里另一个高挑女郎。   打量一眼,他就知道,许婷身边的那个,肯定就是汪媚筠。   及肩黑发散在脑后,微微低头,便垂下挡住了小半面颊,只露出半张侧颜——但已经足够看出她的美。与沈幽充满直率诱惑的性感火辣不太一样,这个明明气质相似的女人,却更多呈现出一种该被称为妩媚的味道。   转头看过来后,这感觉就更加明显,尤其,是那双猫儿一样的眼。这么媚的一双眼睛,再配上饱满丰润,上唇微翘的诱人小嘴,即便穿戴得极为正式,依旧很容易就让韩玉梁这样的色中老手联想到了床。   “你好,”那个娇艳女郎款款迎来,伸出右手,微微一笑,“我是通知你来的汪媚筠,你可以叫我汪督察。”“韩玉梁。”一握手,他就摸到了很明显的老茧,上下摇晃几次,松开之前,他已判断出来,这女人不止会用枪,只怕和沈幽一样,对小刀之类轻便好藏的武器也有很高造诣。   他微微垂目,扫下去一眼,她套裙下丝袜包裹的小腿紧凑结实,虽然穿着高跟鞋,但站姿稳定挺拔,双足支撑精准,远不像一般女人那么伤脚伤胯,而且行动起来也不至于太影响敏捷。   她比许婷和沈幽高出不少,只比韩玉梁略低几分,按他目前从网上所掌握的知识,这种身材相貌的女人,不是该去当什么名模,穿着莫名其妙的衣服在T台上走给一大堆男人看吗?   怎么会进了衙门?   不过这个只能回头找沈幽打听,此刻他还是很谨慎地问道:“请问,汪督察,特地叫我过来是什么事儿啊?许婷还不能走吗?她住黑街,那边晚了之后,可挺危险的。”“不要紧,我可以开车送她们姐妹回去。”汪媚筠微翘唇角,对身后的办公室使了个眼色,“进来说吧。许婷,你也来。”“哦。”许婷紧张地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了韩玉梁的身边,小声说了句,“别乱承认事情啊,我可什么都没交代。”进去之后,沈幽一关好门,就径直过去办公桌,坐到了宽大舒适的皮椅上,转了半圈,把脚抬起架在窗台上,懒懒道:“你们谈,我歇会儿。”好像她才是这办公室的老大一样。   汪媚筠不以为意,看韩玉梁和许婷并肩走到沙发边,拉过椅子坐在他们对面,跷起一条长腿,单手托腮,猫一样的眼睛眨了眨,开口说:“关于下午发生的案子,沈幽路上对你说了吗?”韩玉梁点点头,知道既然今后还要合作,那该坦率的地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说得差不多了。”“本来打算筹备完毕,再正式开始对代号‘黑天使’的毒品下手,但没想到,情况突然就恶化了。俊峰KTV和西苑小区的两桩血案,已经给新扈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讥诮,那撩人的嗓音都仿佛多了几分嘲弄,“尤其是西苑小区这起案子,背后牵扯到鑫洋商贸前任龙头张天洋,案发地又在北城区,华京那边傍晚就打电话,要求这边尽快办结。”韩玉梁淡淡道:“所以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许婷点点头,有了身边的男人在,胆子似乎都大了些,“对啊,那你传唤我干什么,我和毒品又没关系。”“我传唤许婷,一个是希望她配合,让我了解一下案件的大致背景,另一个,就是想通过她请动你,韩玉梁。”汪媚筠的指尖在唇瓣上轻轻扫了一下,微微歪头看着他,嗓音像一个小毛刷子,扫在韩玉梁的心窝,阵阵发痒,“从雪廊通过我查资料库,找不到你这个人开始,我就对你很感兴趣了。”韩玉梁瞄着她短袖衬衫胸前那紧绷绷被扯着的扣子,那薄薄的布料隐约透出里面沟壑和内衣轮廓的线条,让他当真有点分心,“不妨说,我也对你很感兴趣……”许婷皱皱眉,忍不住在他背后偷偷掐了一把。倒不是吃醋,而是提醒他别被色欲冲昏了头。   汪媚筠伸出两根纤长手指,挡着半边红唇微微一笑,“那,既然如此,愿意彼此加深一下了解吗?”“好啊。”韩玉梁笑道,“汪督察不妨先介绍介绍,我真好奇你这样的美人,为何会做这种差事。”。   汪媚筠露出几分颇为刻意的无奈,“我也没想那么多,我家人基本全是这条线上的,我是家里大姐,底下又没弟弟,不能子承父业,就只好女儿上阵咯。还好,我还算争气,没怎么靠爸爸提携,也立着功当上副督察了。”接着,她开口问道:“换你了,韩玉梁,你是什么地方人啊?”“想不起来了。”他敲敲自己脑袋,笑道,“来黑街前受了伤,断了骨头破了脑袋,过去的事儿没多少能想起来的。那,换你了,你一个特安局的副督察,为什么会跟黑街的人相交甚密,那里头都是杀过人的吧,你不抓么?”汪媚筠微微蹙眉,觉得自己吃了个暗亏,但还是说:“特安局大部分时候,还是讲证据的。并不是你说沈幽他们杀了人,我就要把他们抓起来。逮捕令那么容易签发,黑街早就没人了。”沈幽一转椅子,高跟鞋换搁在办公桌上,鞋跟在桌面轻轻磕了两下,眸子流水一样在韩玉梁的脸上一淌,“韩大夫已经知道咱们都有彼此的把柄,没必要装腔作势了。早点进入正题吧,这男人鬼得很,你想从嘴里套话,可没那么容易。”汪媚筠猫眼一转,“还有你沈幽搞不定的男人?”沈幽摊开手,“搞不定,他唯一的弱点就是好色,但方式很直接,我那套不好使。你知道,我的床可是有几年没人上过了。”汪媚筠吃吃一笑,看似对着沈幽,眼角却飞向了韩玉梁,“瞧你这说的,好像我夜夜笙歌似的。上次夜店让你撞见,都跟你说了我是查案呢。”沈幽抬起手,看了看腕上那块黑带紫盘的表,“行了,我忙了好几天,等着回家卸妆睡美容觉呢,说正事吧。先谈谈西苑小区的案子?”“那个案子没什么问题。”汪媚筠瞥一眼韩玉梁,说,“就按王悦芹的情夫性侵女儿张萤微,导致女儿使用‘黑天使’造成惨案来写报告就是。有男性留下的DNA,让警署那边慢慢比对,一点点调查死者社交关系去吧。”许婷吞了口唾沫,有点紧张,挪了挪屁股,靠得离他近了几寸。   韩玉梁早就过了上堂会紧张的愣头青年纪,淡定道:“你不打算管?”“不打算。”汪媚筠淡淡道,“现场有检测出黑天使成分残留的香水瓶,还有被暴力破坏的手机,技术人员从里面读出了一些有意思的短信,能证明KTV大案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位张萤微,另一个凶手王文珊就是被她偷偷下了黑天使才会发狂杀人,所以目前要抓的就只有张萤微和那个可能涉及强奸罪的情夫而已。案情这么清楚明白,交给北城区警署慢慢查去吧。”说到情夫两个字的时候,她明显加了重音,还微翘唇角瞥了韩玉梁一眼,“对了,沈幽给我提供的样本,验出的DNA数据,我好像还没录入到警方数据库呢。光是动用私人权限对比了一下,你说……我是不是该把这份数据,也送去警署那边测一测?”“随你高兴。”韩玉梁往后一靠,长腿舒展,懒懒道,“我现在只关心我什么时候能离开,你们仨姑娘一个比一个香,我这个色狼可快要顶不住了。”许婷扑哧一笑,拍了他一下,“少来,我可没用香水。”他揪过她辫梢嗅了一下,笑道:“可是就你最好闻。干干净净的味儿。”汪媚筠被暗讽一句,也不生气,微笑道:“我这是工作妆,你坐沈幽的车来都没事,我这点儿香可够不上不干净吧?”沈幽一挑眉,说:“怎么没事,他晕车还嫌呛,开了一路车窗,热得我妆差点花掉。”她一收腿,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语气突然转为严肃,“好了,特安局的正事儿说完了,说黑街的事吧。”汪媚筠嘴唇一翘,轻笑道:“就你性急。”“我跑了一天,脚都疼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那儿靠得住的几乎都去支援跟‘天火’较劲的同僚了。我怀疑‘冥王’就是故意选这个时间来抢地盘的。”沈幽往肩后一拨头发,“行了,你要不说,我可带他走了。他还防着你查他呢。”汪媚筠发出一串低柔笑声,双肩轻抖,带得胸前乳峰都跟着微微震荡,好似随时可能弹破那碍事的衬衣,飞出一双丰白雪兔来。   “好,那就不装样子了。强奸王悦芹母女的,显然就是你。普普通通一个情夫,可做不到完事前后都拍不进监控探头。”汪媚筠脚尖微微一晃,笑道,“别急着看逃命的路线,我既然安排警署往那个方向查,自然就不打算抓你这个真凶归案。”韩玉梁双目半眯,缓缓道:“你这话,不合适让许婷也听到吧?”她斜瞄许婷一眼,说:“为什么不合适?我看,你不是挺中意她的。她知道得多点,你就不能放心撇下她,自己飞人一样跑没影儿了。对吧?”许婷哼了一声,扭开头看着房门,故意说:“那你可被他骗了,我俩认识没多久,今天晚上才吵了架,都要老死不相往来了。你要叫来的是叶大夫还差不多。”“那我可不知道,反正我让你一打电话,他就来了。犯人一般进我们这儿都心虚,他能为了你来,我觉得挺不容易。”汪媚筠嘴里跟许婷说话,灵活的眸子却盯着韩玉梁的脸,“再说,我看他早就想跑了,这会儿还坐着,应该就是舍不得你吧。”“那倒未必,”韩玉梁笑道,“我原本是想跑,可见到汪督察你,就不舍得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汪督察的石榴裙,我还是愿意拜一拜的。”沈幽看汪媚筠迟迟不进入正题,索性自己开口,“王文珊死了,张萤微可以交给警署去找。但这次的大案子,还有个真凶,就只能咱们来设法收拾了。”“还有个真凶?”许婷一扭头,吓了一跳的样子。   “她说的是黑天使。”汪媚筠翘唇一笑,接过话头,“根据现有情报,‘冥王’来的不过是先头部队,他们的后续应该还在观望。黑街是个非常合适的试验田,他们看来并不是打算用毒品打开这里的市场,而是有更大的野心。”“比如呢?”韩玉梁之前已经恶补过毒品的相关知识,“我看黑道制毒贩毒,都是为了赚大钱。”“‘冥王’背后有财团撑腰,并不缺钱。黑天使目前出现的三种型号,最早出现的A型成瘾性最强,更像是传统药物的风格。而从B型开始,致瘾能力就出现下降,而相对的,让受毒者全面提升身体素质,不怕痛不怕死的效果,却大幅加强。这次经由张萤微手出现的,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应该是还在测试中的C型。”汪媚筠叹了口气,脸上难得地浮现出韩玉梁比较熟悉的那种落寞——就像以前有个捕头费尽心机依然抓不住他的时候一样,“C型的效果,你们两个应该已经看到了。柔柔弱弱的女大学生,一个拿把刀屠光了整个KTV,另一个生生用双手撕碎了自己的母亲。从王文珊之前口服的表现来看,成瘾性显然进一步削弱了。那么,‘冥王’在做什么,不是很好推理出来么?”许婷倒抽了一口凉气,不自觉就抓住了韩玉梁的衣角,“他们……要靠这药来制造怪物战士吗?”   第33章、这任务挺怪   韩玉梁急着回去上网,不愿意继续耽搁时间,他一抬手,沉声道:“‘黑天使’这玩意是什么效果,要被拿来做什么,我都不太关心。沈幽,汪督察,我欠着雪廊一年三件事,今年的第一桩不就是这个么,你们直接说该干什么吧。”沈幽双手交握,修剪精致的眉毛略略一挑,微笑道:“我需要你做什么,等一起行动的时候会说。至于汪督察,她的委托是她的,和我们不相干。”“委托?”韩玉梁看向汪媚筠,“你打算委托我?”汪媚筠娇柔一笑,水汪汪的眸子斜瞄着他,风情万种道:“我听说你的新买卖了,你那边的规矩,我难道不符合么?”她慢条斯理伸出两根修白如葱的指头,“我是特安局副督察,整天就是跟危险的犯罪分子打交道,委托你办的事情,绝对是正义之举,你家那个小大夫,肯定不会有意见。”韩玉梁笑了起来,“第二条不必说了,你的确是个很对我胃口的美人,不过,最后的报酬给你打几折,还是得看你的美能跟我有几分关系。”“比如呢?”汪媚筠大大方方问道。   “比如,若能春风一度,我就是免费为你跑腿办事,又有何妨。”许婷在旁边蹙眉小声道:“你可真行,今晚才认识的,就好意思这么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一皱鼻头,不屑地说:“就你还君子呐?听见你这话我家的君子兰都能当场羞愤自杀。”“君子都好逑了,我这个好色下流的小人,岂不是更理直气壮?”韩玉梁笑眯眯搓了一下她额边垂落的那撮红发,挺乐意这么跟她斗嘴玩。   汪媚筠笑了笑,微微提高声音说:“既然约会一夜是费用全免,我心里就有数了。不过为了避免你占了便宜赖账,一切还是等事情办成,报酬结算的时候再说。”“可以,你先说你要我做什么事吧。”韩玉梁痛快答应,“我不怕你赖账,大不了,我去强收。”许婷在旁听着,忍不住往远处挪了挪屁股,暗暗思忖今后要真跟这人相处,可要千万小心注意才行。   汪媚筠却不直说,而是摆了摆手,“到这儿,可就是秘密咯,无关人等,还是请出去外面等一下吧。”沈幽像是早就料到一样,起身扯平裙子,快步走向门口,扭脸见许婷不动,淡淡道:“怎么,你算是有关的?”许婷显然是起了好奇心,但寻思一下,还是乖乖站了起来,跟着走了出去。   韩玉梁目送两个各有千秋的美臀离开屋子,看汪媚筠过去关好房门,不解道:“你不是跟雪廊有合作么,怎么连沈幽都听不得了?”“因为这是委托你的任务,是属于咱们俩之间的秘密交易。”关好门后,汪媚筠没有回去原来的位置,而是娇躯一扭,挨着韩玉梁坐下。   倒比方才许婷的位置,还要近上几分。   “秘密交易?连沈幽也不能知道?”“不能,能知道的,只有你,”汪媚筠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他的嘴唇上,然后缓缓挪回到自己口边,浅吻一下,低声说,“和我。”她的嗓音在这种低到只剩气流划过口腔时,充满了情欲的诱惑,就像是有个一丝不挂的性感女郎,白蛇一样缠在身上,灵活的舌头从下巴舔过面颊,勾一下耳垂,钻进耳朵眼,一边舔,一边把温热的气息喷吐入。   要不是练过随心所欲的房中术,韩玉梁觉得自己都要硬翘起来。   如果说沈幽那样的表现算是色诱,那汪媚筠就已经可以说是勾引。   喉结滚动了一下,在把脑海中那个压倒她扯内裤的画面驱逐走后,韩玉梁缓缓问道:“那我可要好好听听,到底,是什么任务,春樱真的会百分之百同意吗?”“我是特安局副督察,我是法律的维护者,我怎么会给你委托什么不正义的事情呢。”她吃吃笑着,总算进入了正题,“我的任务并不影响你和雪廊一起行动,我还会要求你全力帮助沈幽,毕竟共同利益上,咱们三方是一致的,那就是解决‘黑天使’危机。”“嗯,然后呢?你要我做的,不能被沈幽知道的事情,是什么?”“如果你们顺利解决了事件,最后,一定会缴获到‘冥王’这次送来的药物,按照雪狼的规矩,那些必须全部销毁,一瓶不剩。”韩玉梁隐隐猜到了一些,侧目望着她,缓缓问道:“嗯?我还是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觉得你没这么傻啊。”汪媚筠笑着靠在后面的扶手上,擦得发亮的小皮鞋尖头若有若无地碰了他的大腿一下,“还是说,你聪明到故意在这时候装傻?”“我傻也好,聪明也好,你是委托人,你总要说做什么,我才好决定接不接。”她收起笑容,很严肃地说:“我代表特安局,委托你在那个关键时候,为我偷出一瓶最新型号的‘黑天使’。”“你们不是从张萤微的家里弄到了么,为什么还要?”韩玉梁皱起眉头,问道。   “那残量太少了,仅有一些化验价值。”汪媚筠脸色凝重,轻声道,“我需要更多,最好是,完整的一瓶,粉状或者液体都可以。只要你能弄到,并交给我,你的任务就完成了。”韩玉梁一侧身,突然双手张开把汪媚筠罩在了下面,目光炯炯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那你可得跟我解释解释,这任务到底正义在哪儿,我也好对春樱有个交代。”“我都说了,这任务是秘密,你和我的秘密。”汪媚筠完全没有慌张的样子,屈膝抵着他的小腹,白净的手在他的喉结上轻轻一捏,微笑道,“事成之前,怎么可以告诉她呢。”“我们是搭档,任务的事,我不想对她保密。我都说了,她是第一道关卡。”“那么,你就告诉她,这是特安局汪督察提出的申请,背后涉及到世联对‘冥王’这个组织的调查和进一步行动,我们需要一瓶最新样本来固定证据。我相信她会同意的。但这件事不能再有更多人知道了。”她的手滑过他的胸膛,眼波更加水润,“你的强壮还真有点奇怪,不是那种霸道肌肉类型,却……好像蕴含着很可怕的力量。你家的小大夫,吃得消你么?”韩玉梁微微一笑,退开,“强壮也可以很温柔,对春樱,我绝不会变成野兽。但对别有所图的女人,可就未必咯。”汪媚筠娇笑一声,起身走到办公桌后,坐上皮椅。   她和沈幽的坐姿不太一样,斜斜侧靠着一边扶手,跷起的腿和身躯构成了对男人视线引力极强的弧度。   “既然委托,肯定就是有所图。”她拉开抽屉,在里面摸索了一下,抽出一张纸低头看着,“不然我为什么要给你报酬呢。说吧,愿意接受我的委托吗?”韩玉梁也站了起来,他走到桌边,双手扶着桌子,看她瞬间把纸张收回抽屉,冷笑道:“你要那东西,真的是为了证据?”汪媚筠笑着说:“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身为警务人员,打算自己偷偷研发贩卖?”“你可是跟黑街都有勾结的警务人员,我怀疑点什么,也很正常。”“算了,你就告诉我,你接,还是不接。”“报酬呢?确定了吗?”韩玉梁盯着她的下巴,这个角度看过去,那柔润的弧度恰好箭头一样指着领口里深邃饱满的乳沟,让他忍不住想像,学着A片里那样把自己的阳物夹紧于这饱满而富有弹性的缝隙中,该有多么销魂。   &;amp;#x5E03;。   “奖金的话,特安局目前的额外预算不多,我自己的钱包……也不太富裕啊。”汪媚筠故意做了个委屈的表情,单手托着面颊,软绵绵地说,“要不,就用你能给我免费的那个?”不行,没控制住,老二顶在桌子上了。   韩玉梁深吸口气,运功把被挑起了兴致的阳物压下去,犹豫片刻,挑眉问:“真的?”“呵呵呵……”汪媚筠笑着一转椅子,背对着他道,“怎么,你当我是你家叶大夫那样矜持保守的小姑娘么?你这么壮,功夫又好,说不定,这报酬还是我捡了便宜呢。事成之后,我开好酒店房间等你,情趣酒店,整整一夜,怎么样,要不要接?”韩玉梁在心里思考了好几遍,这件事肯定有鬼,黑天使这么猛的药,都快赶上当年魔教《不仁经》里“三阴破魂”那邪门功法的威力,这女人明显满肚子心机,看言谈举止,多半还是个为了向上爬不择手段的,和她合作,万一出了岔子,保不准还要得罪雪廊。   色字头上一把刀,色字头上一把刀,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好,我接了。”刀你奶奶个腿,老子可是好色到当了好些年采花贼的男人啊,色字头上的刀,不就是拿来割女人不好脱的衣服的么!   “那,祝你成功。”汪媚筠微笑起身,伸出了右手,与他握上后,稍稍压低声音,又道,“张萤微家的案子,你就不必担心了,绝对查不到你头上。”“那么,你想要的,也交给我了。”心照不宣,韩玉梁后退半步,拱手道,“记得你说的报酬。”“这报酬,你也不准备瞒着你那位小大夫么?”韩玉梁沉吟片刻,才意识到,这女狐狸连这也算计着呢,这么一来,显然全部隐瞒才是最佳选择。   “好吧,我改主意了,这个委托……就还是当成你我之间的秘密吧。”“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她满意地坐回到椅子上,“我等你的好消息。这里没什么别的事儿了,我也要下班,顺路送你回去如何?”“你是开车的吗?”汪媚筠抬起一条紧凑笔直的腿,亮出了自己缠绕着大腿的裙摆,“我这打扮,你觉得能骑车吗?”“那算了。我晕车。”韩玉梁叹了口气,“我还是坐许婷的电单车回去比较好。”她轻笑一声,略略扬眉,说:“你要是打算治治晕车,我可以帮忙。”“你有法子?”她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娇笑道:“反正,坐我车的男人,大都不是因为坐车晕的。”娘的,又硬了……韩玉梁把手插进裤兜直接调整了一下,再次运功压下,觉得还是先走为妙,“你那儿多半已经有我的号码,那么,电话联系吧。时候不早,告辞。”“你是武侠剧爱好者吗?”汪媚筠微微蹙眉,笑道,“不光用词,你口音也挺怪呢。”“许婷喜欢武侠,”他故意做出一个暧昧的笑容,“你难道不清楚,男人为了能向漂亮女孩求欢,肯做到什么程度么?”这次,他没顺嘴说偏,摆了摆手,打开门,“再见,我走了。”沈幽看样子应该猜出了什么,半句话也没问,确定韩玉梁坚决不坐顺风车回去后,就踩着嘎嗒嘎嗒的高跟鞋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许婷一直忍到楼下,跟着姐姐出门,看许娇去推她的踏板小摩托,才一边开电车的锁,一边扭头问他:“臭大夫,你……你这就接新任务了?神神秘秘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吧?”“约好了保密,谁也不能告诉,没办法。”韩玉梁看到她眼中隐隐的醋意,笑道,“不过,她给报酬可真大方。”“那是,人家特安局的副督察,工资比我姐高多了,我这个穷学生,哪儿比得了。”许婷推出车子,闷闷不乐地说。   “不花工资。”他挑高眉峰,故意透底道,“她准备让我给她免费干活。”“免费?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那你怎……”许婷说到这儿,眨了眨眼,踩着前踏板一转头,连高高的短马尾都甩飞起来,“你……她……她……她要给你别的报酬?”韩玉梁点点头,“不错,我更喜欢的那种报酬。”许婷盯着他,皱眉抿嘴想了半天,咕哝一句:“你、你就这么……好色吗?”韩玉梁笑道:“这缺点我从不隐瞒,我估计,当初我受伤险些丧命,就是因为这个。”“那你还不留神小心着点?”“人生在世须尽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随口诌了两句,“我不敛财,不求权,就喜欢好看的女人,这点心愿再不好好满足,你说我练出一身本事,图个什么呢?”许娇推着摩托走了过来,问道:“怎么走?婷婷,你带他吧?我这摩托快没油了。”。   “我这车子也快没电了。”许婷哼了一声,转身坐上去一拧把,开向大门,“你带他吧,我先走了。困死了,回家睡觉。明天我还想找地方打工呢,都是臭大夫害的,让我大晚上跑这么一趟。以后再也不跟你打交道了。”许娇愣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扭头看着韩玉梁,陪笑道:“韩哥,我妹她就这样,有时候小大人似的,有时候又孩子气得不行。走吧,我带你。”韩玉梁倒没所谓,这摩托他又不是没坐过,抱着许娇的腰,他还敢胡乱摸呢,更高兴。   “韩哥,”许娇戴好头盔,一边追向妹妹,一边不忘往回找补,“其实婷婷……她就是闹别扭呢,晚上吃饭前你走后,她其实挺不开心。她还是小女生,不成熟,你别跟她一般见识。”韩玉梁听得出来,许娇的声音中隐隐藏着淡淡的恐惧。   看来,自己强暴张萤微母女的事情,许婷应该对姐姐说了。   “我没事,她说的那些又没错。”他略一思忖,心想反正许娇估计也离不开他的本事,便笑道,“放心,我从不和对我没恶意的姑娘真计较什么。更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就是嚷嚷两句,我还能不想着和你的关系么,不会跟她生气的。”许娇其实还惦记着让自己妹妹抱上韩玉梁这条眼前的好腿,无奈一个是自家妹妹不那么听话,一个是许婷说的事,也确实让她有些畏惧,唯恐自己再次识人不明,给妹妹带来危机,只好憋住满肚子话,不再多说。   许婷说不送他,还就说到做到,在前面一拐,直接去了回家的路。   许娇叫她两声,她也不应。   时间已经近十点半,许娇担心妹妹独个骑在黑街夜路危险,只好一边跟韩玉梁道歉,一边加大油门追过去。   结果,到了小区门口,摩托车真没油了。   韩玉梁笑着下来,道:“算了,我打辆车回去,现在的距离,应该还不会晕车。”许娇满脸不好意思,急急忙忙说了一堆,最后把摩托车一撑,在路边陪他等起了出租。   南城区到了这个点儿,出租车也已经少了很多。   没想到,等了几分钟,刚等来一辆亮着空车牌子的,许娇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一看,是妹妹。   这个距离,明知道她和韩玉梁在一起,为何还要打电话?   韩玉梁心中一凛,对司机摆了摆手,示意他走。   果然,电话里传来许婷努力镇定依然微微发颤的声音:“姐,你……还没上来呢?你是不是去送老韩回诊所了?”许娇连忙解释说:“我摩托没油了,正陪着韩哥在院门口打的呢。刚等来一辆见你打电话,韩哥担心你,就让车走了。”韩玉梁闻言,侧目瞥她一眼,暗赞一句,还真是个会讨人情的。   许婷倒也能屈能伸,马上急匆匆说:“那正好,你跟老韩一起来找我吧,我在咱家隔壁单元里头躲着呢,你们不来,这家我可不敢回了。”许娇脸色一白,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平常老问我菜怎么做那个刘大姐,刚才悄悄拦住我,说让我先别回去进家,家里好像来人了。她没明说,可我估计……应该是她没见过的。”韩玉梁一拍许娇,沉声道:“别在这儿传音了,直接去找她吧。”许娇摩托也顾不上推,弯腰一锁,撒开腿就往院里跑,“婷婷你躲好,我这就去找你。”韩玉梁略微提气,轻轻松松跟在旁边,抬头瞄一眼许家的窗户,并没亮灯。   但他目力毒辣得很,一眼就发现阳台那个壁橱开着门。   许婷收拾家里一向是井井有条,别说柜子门,晾的衣服都得跟皇城卫兵一样牌面整齐朝相一致大小分明。   看来,的确是进了外人。   许婷人缘好又机灵,闻风而遁,第一时间放下那点醋劲儿求援,让韩玉梁更添几分拉她入伙给他帮忙的念头。   两人匆匆过去,许娇一直没敢挂电话,一边问着一边找到隔壁单元。许婷在里面扒头瞄一眼,只看见姐姐没看见故意躲在旁边的韩玉梁,忙说:“姐,老韩呢?他不会这么小心眼儿没来吧?”许娇连忙给妹妹使眼色。   许婷做了个心中了然的表情,马上毫不停滞地继续往下说道:“那你赶紧给他打个电话,让我跟他说,我刚才就是闹个小别扭,没真生他气,他功夫这么好人又帅气,我都快崇拜死他了。”韩玉梁忍俊不禁,闪身出来道:“行了,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心里还不定怎么骂我这个大色鬼呢。赶紧走吧,这么晚了,早点解决你家里的事,不然我打不到车了。”“我给车子充充电送你回去呗。”许婷笑呵呵走出来,完全没了刚才闹别扭的劲儿,真是拿得起放得下,不亏是黑街长大的姑娘。   “你送我回去,你怎么回来?”“跟我姐一样,陪你家叶大夫挤一晚咯,先说好啊,你要夜袭可瞅准了,别摸错人。”她随口开着玩笑,带着韩玉梁一起上楼。   防盗门关着,看上去一切都挺正常,但弯腰仔细瞄瞄,就能发现锁眼有被东西来回搅过的印子。   韩玉梁打了个手势,站到开门处,示意许婷插钥匙。   许婷先让姐姐往楼上多走一层,跟着蹲下紧了紧凉拖的系带,把两用的鞋袢拉出来,兜在脚跟上变成凉鞋,然后站起,故意拿出钥匙串先晃了晃,做出要进门的声响,跟着把钥匙塞进去,一转,拉开。   一根棍子从里面呼的一声挥了出来。   韩玉梁一抬手牢牢抓住,正要定睛去看里面那人的样子,就听旁边娇叱一声,许婷已经飞起一脚,狠狠踹在那人胯下。   那男人哀号声都变的又尖又细,松开棍子就虾米一样蜷在了地上。   这一腿势大力沉,发劲狠,位置准,还特意用鞋尖勾踢阴囊,实在颇有几分女中豪杰的气场,连韩玉梁都觉得裤裆一紧。   但,屋里并不止一个人。   第34章、一起搬家   一脚鸡飞蛋打踢下去,许婷马上让出正面,给韩玉梁闪开了入场通道。   他也不客气,一个箭步窜进玄关,一边单掌震飞一个厨房里拿刀出来的,一边侧踢一脚将地上睾丸中奖的男人踢晕。   许婷没有光在外面摇旗呐喊,而是弯腰捡起那个男人掉下的棍子,跟了进来。   里面果然还有,并不大的客厅中,竟然站着三个满头五颜六色的小痞子。   韩玉梁有心试试许婷到底有几分本事,故意侧身一让,劈空掌打晕两个拿着刀的,把剩下一个带着指虎的小个子留给了她。   但许婷动作也挺快,第一时间就选定了那个小个子作为目标,娇喝一声挥棍劈下,却是虚晃一招,半途收力,狠狠一脚熟练无比地踢在了那小子的胯下。   活脱脱一个蛋蛋终结者啊……四个晕的,一个还在抽抽的,都被韩玉梁弄到客厅地板上堆着后,许娇进来锁好门,惊魂未定地打量着家里一塌糊涂的样子。   许婷气哼哼地用鞋跟踩在小个俘虏的裤裆,一边转着使劲儿一边愤愤道:“你们把我家弄成什么样啦,干嘛啊,我收拾好容易嘛!我跟我姐哪儿得罪你们了?”韩玉梁赶忙把她拉开,“行行,你悠着点,还问口供呢,这都吐白沫了。”他蹲下拍了拍那小子的脸,微笑道:“小兄弟,我估计呢,你应该是张家那边请来给家里姑娘出气的吧,这事儿吧,冤有头债有主,张萤微是我干的,先奸后杀未遂,你说你们怎么就冲着无辜的许婷姑娘来了呢?”那小子疼得脸色都有点发青,哼唧着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韩玉梁笑了笑,拿过旁边一个晕倒的混子满是纹身的胳膊,淡淡道:“你看这手,花里胡哨的,真不好看。”说一个字,他就在那条胳膊上轻轻掰一下,那胳膊里面就发出嘎巴一声,一句话说完,一条胳膊就断成了连肘十五截,拿起来一弯,手指碰肩能成个圆。   许婷狐假虎威,一棍子砸在那小子脸边,杏眼一瞪,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吗?”“我……我就是……就是跟着大哥过来,把这儿住的俩女的抓回去。要活的,别的……别的真什么都不知道。”韩玉梁看着人已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知道不是个嘴硬的,微微一笑,凌虚一指,隔空点在那小子老二本体上。   喜欢走下三路这毛病,他跟许婷还挺有默契。   见那小子脸红脖子粗就要惨叫,许婷一棍子戳进他嘴里,狠狠一压,“喊什么喊,私闯民宅还要打扰邻居休息,不要命了?”那小子咬着棍子哆嗦了几下,含含糊糊地说:“哥,姐,我错了……饶命……我……我真就是跟着大哥来的……大哥……大哥是张三少叫来的,别的……别的我就真不知道了。”“哪个是你大哥?”韩玉梁皱了皱眉,沉声问道。   那小子哭丧着脸,说:“就那个……那个胳膊被你撅成甜甜圈儿的。”许婷哼了一声,在他脸上抽了一棍子,斥道:“你还吃甜甜圈儿的年纪,不上学出来混什么社会啊!没爹妈管你吗?”那小子呲牙咧嘴地说:“我……我爹也是道上的……”还是子承父业,看来是没救了,韩玉梁也懒得留活口回去告状,免得引来更多麻烦,便道:“你们两个,先去屋里躲躲吧。”许娇点点头,就要拉着许婷回避,但许婷一甩手挣开,“姐,你去躲躲吧。我没关系,既然是冲着我来的,那老韩杀人灭口,我也高兴看着。臭大夫,你放心,我不是你家那个好心的,你杀利索点,我不拦着,你杀慢点,让这种为虎作伥的臭王八蛋死得难受点,我还给你拍巴掌呢。”韩玉梁记得听许娇委婉提过,她们父母好像就是死于帮派分子的争端,她俩的爹也不算什么好人,所以许婷对这种出来混的小流氓,一向是深恶痛绝。   也好,这种人情,他不在乎每天卖上十个八个的。   那小子慌了神,连忙说:“别……别杀我,大哥大姐……”“大姐?”许婷一棍子抽歪了他的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你不管用是吧?”“不是……大哥小姐……”“小姐?”又一棍子,“我身材好长的漂亮就像是出来卖的?”“大哥……美女……你们问的……我都说了啊……哪儿有招供了还杀的……”那小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脸都彻底花了。   韩玉梁忍不住笑了起来,如今这时代帮派底层弟子实在是有些不中用。看这人年纪确实很轻,想到叶春樱整天不间断的仁心善意,他吁了口气,道:“算了,留你一条狗命,等醒了记得马上滚,以后都不要再在黑街出现,不然再见面,我就送你去给阎王爷当跑腿的。”“是是是……一定一定,一定……”韩玉梁顺手一拂,春风化雨手的暗劲儿用上,照例习惯性废了这人的命根子,免得不良血脉流传下去,跟着一掌劈下,将他打晕,拎起丢到晾台上。   许婷撇了撇嘴,“你倒挺好心,他们可是知道我住的地方了,以后我怎么办?搬家?”“放心,张三少很快就没劲头来骚扰你们了。”韩玉梁淡淡说道,俯身先把剩下三个年纪大些,用的武器也狠些的男人挨个点死,剩下一个被指认的大哥,从脊梁骨上催了一口真气下去。   没想到,他刚把那人弄醒,兜里的手机嗡嗡震了起来。   ******   许婷刚才就已经解开那人的缠手布,把寒光闪闪的西瓜刀拿到手里,一见他电话响,马上把刀横在那人脖子上架住,棍子丢开一边,说:“接电话去吧,这么晚,估计你家叶大夫担心了。”韩玉梁摸出来一看,还真是叶春樱。   他走开两步,到阳台门口接通,放到了耳边,“喂,春樱。”“韩大哥,你……还在特安局吗?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要不要我去给你做证?”听得出,那极为克制的嗓音依然在微微颤抖,不过奇怪的是,除了担忧,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恐惧。   他皱起眉,沉声道:“我没事儿,来许家帮那姐儿俩收拾几个混小子。马上就能回去了,家里出事了吗?”叶春樱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嗯,稍微有点事儿……不过没关系,雪廊的人帮我解决了。就是……呃……就是诊所暂时不能呆了,我本来说等你回来收拾收拾一起走,可你这么晚还没信儿,我就先收拾了。这会儿雪廊安排的车都到了,这样,你告诉我地址,我跟车过去,接上你之后见面说吧。诊所要关门一段时间,咱们……得去雪廊安排的地方住一阵子。韩大哥,你没意见吧?”“你受伤了没?”韩玉梁暂时不关心别的,先问这个。   “一点皮外伤,擦了碘伏,没什么事儿的。”“外伤?”脑内自动屏蔽了皮字,韩玉梁自己都没想到一股怒火窜顶而起,“具体什么情况一会儿见面谈,你先告诉我,背后是谁主使的,是不是又是那个张三少?”叶春樱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雪廊的人说应该是,具体的咱们见面再谈吧。行李他们搬好了,我上车,你跟我说一下地址吧。”韩玉梁大步走进屋内,把手机递给许婷:“去,给春樱说一下这里地址。”许婷察言观色,马上接过手机走到一边,亲亲热热说:“叶姐,那我说你听着啊,可别记错了……”韩玉梁杀气四溢地看着那个刚醒来还没闹明白自己胳膊怎么就成了面条的男人,冷冷问道:“是张鑫卓派你来的,对么?”那人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懒得再问什么了。   韩玉梁一掌伸下,嘎吱一声捏碎了那人下巴,断刺碎骨顺势一按,连着舌头一起压进嘴里,跟着掌力一吐,将声音彻底封住,旋即出掌如风噼噼啪啪从双肩向下一路打去,震断筋骨同时,还灌入一股真气护住心脉,帮那人强行吊命。   转眼间,那人一身骨头连筋一起断得粉碎,仅剩个脑袋还算完整,但也塌了下半边,看着好像刚从恐怖片里走出来的一样。   韩玉梁这才怒气少平,摸索一下确认这人身上没带着“黑天使”,满意站起,留他苟延残喘等死。   许婷口齿伶俐,早就把地址说完挂了电话。见韩玉梁这一番打完,有点紧张又有几分不信地小跑过来,蹲下按了按那人的胸口。   韩玉梁内息早已经收放自如天人合一,想只碎筋骨,就绝不会伤了皮肉内脏,此刻这人全身粉碎性骨折,致命的伤处却是一开始下巴碎后插入喉咙的骨刺,气管受伤,血流倒灌,一下下呛得他咳,却又被舌头倒塞堵着咳不出来,不多久,就会渐渐窒息而死。   但这一身碎骨周围内里神经皆在,许婷不动,都已经是活地狱般的煎熬,胸前这一按,尖锐碎骨顿时刺破肌肉,刺穿内膜,刺入到肺叶之中。   许婷并不知道厉害,只觉得这人忽然就变成了软绵绵的面团,大感有趣,一下下按着,问道:“老韩,你这是怎么弄的,跟变魔术一样啦……也忒神了喂。”本来还要多疼一时半刻才死的男人,被这几下按得扎烂了肺,一股血涌上喉头,和扎破气管流下去的顺利会师,算是一起给主人送了终。   “呀……没心跳了。”许婷拿起手正看那软绵绵的样子,就发现摸不到脉搏,扭头一看,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大哥,这就算是死透了。   见她胆子大,还有股子狠劲儿,韩玉梁略一沉吟,扬声道:“许娇,出来,我有事说。”许娇战战兢兢走出来,望一眼地上躺的明显气色不对劲儿像是已经没命的四个大男人,没敢细瞄那下巴都碎了的,躲到韩玉梁身后,陪笑道:“怎么了,韩哥,你说,是要我帮着收拾吗?”“不,这儿一会儿交给雪廊的人清理,你们两个,收拾上贵重行李,一会儿雪廊的车就到了,你们都跟我走,先去临时住处躲一阵子。等张家的事情结束,再回来。”“啊?”许婷顿时叫了出来,“真搬家啊?临时住处……在哪儿啊?不会是要跟你同居吧?”韩玉梁笑道:“我给沈幽打个电话问问,这事儿我也有点懵,不过我觉得这是个机会,你们姐妹还住这儿,确实有点危险。到了新地方就算不同住,起码我就在附近,照应一下也来得及。”许娇转转眼珠,小声问:“那叶大夫呢?她怎么办?”韩玉梁淡淡道:“她也一起,诊所那边一样出事了。将军出征,不能有后顾之忧。都找地方避避风头吧。”许婷唇角一翘,挑眉问:“哟,我也算是你的后顾之忧啦?”韩玉梁故意把许娇往怀里一揽,笑道:“你现在是我后顾之忧的妹妹,今后是不是,还得看你表现。”“切,谁稀罕似的。你求着我让你忧我还不乐意呢。”她一皱鼻头,决断倒是很快,转身就踢开地上的尸体,打开衣柜用钥匙开了里头的小抽屉,翻找出银行卡金银首饰之类的贵重物品,边装边说,“姐,来帮忙,我收拾值钱东西,你拿咱俩的换洗衣服,挑好看点的啊,雪廊那么有名,咱俩可别露了怯。”看她俩利索收拾起来,韩玉梁走去阳台,把电话打给了沈幽,不料,占线。   他皱眉挂机,正考虑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沈幽打了过来,看来,刚才是巧合拨打撞车了。   “喂。”那边的语调带着一股颇为明显的戏谑,“韩大夫,为了兑现保护叶春樱的承诺,我们帮你们俩搬家了。叶大夫通知你了吗?”“刚刚说过了。”“没想到你这么久还没回诊所,本来准备住在许家吗?我看叶大夫在车上坐着的样子,不是太开心啊。”。   韩玉梁才不会顺着她的话头往下,自顾自开口道:“沈幽,我正好有事找你。”“什么事?”“你要给我们搬去的是什么地方?我要多带两个住客。”“别告诉我,你打算带着许家姐妹。”“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个。”“韩大夫,”沈幽的口气听起来都有些敬佩,“你不觉得,这么一个两人独处的环境,是你跟叶大夫更进一步的大好机会吗?”“我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支持春樱啊?”沈幽轻笑一声,道:“叶春樱是个好人,各种意义上的好人,如果你这样的男人有个能影响你的伴侣,我当然希望那个人就是叶大夫。”“那你多虑了,我不会让女人影响我太多。而且,许家姐妹这边遭到袭击了,不安全,你要么让我把她们一起带去,要么,就帮我多保护俩。你也不想我出去办事时候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吧?”“韩大夫,你将要去的住处呢,有两个卧室没错,但也就只有两个卧室,两张双人床。你不觉得你带两个女人过去后,家里会很挤吗?”韩玉梁笑道:“不觉得。只要没第二个男人,多少女人我也不嫌挤。”“那好,你让她俩收拾行李吧。我等着听你给我讲你美好的同居故事。”“美好不美好,我都没兴趣讲给别人听。”说了几句,挂掉电话之前,沈幽给他发来一个号码,让他存上。   那是今晚负责帮他们搬家的人,就是上次韩玉梁见过一次,被沈幽喊死老鼠的小青年,开锁很快动作麻利,不过看上去不太能打。   沈幽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同伴,他叫舒子辰,在雪廊代号“飞鼠”,不过大家都习惯喊他死老鼠或者耗子。那是雪廊的技术成员之一,擅长各种奇奇怪怪的本事,平常不在雪廊值班,有个正儿八经的职业——在南郊小影视城里的一个公司做特效化妆师。   用韩玉梁的常识来描述,舒子辰就是个负责给人易容的。   他以前也略微研究过易容改扮的伎俩,后来发现不如神功盖世好使,就仅仅浅尝辄止,保持在遇到急事能临时乔装混过去的水平而已。   就是有点不明白,这么一个人为什么要特地叫来帮忙搬家呢?   等叶春樱打电话说到了,带着许家姐妹两大旅行箱下楼,韩玉梁才明白理由。   舒子辰把影视城的中巴车开来了……本来韩玉梁还说上车先跟叶春樱解释一下情况,结果他把旅行箱放到车顶捆上,再进去看,许婷已经坐到了叶春樱的身边,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嘀咕着,看表情,差不多已经进入到舌灿莲花的状态了。   许娇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跟舒子辰攀谈两句,算是打个招呼。   “你好。”舒子辰坐在司机位置上,冲着韩玉梁伸出了手。   一直都不太习惯这种可以在指缝里夹暗器的握手礼,而且这还是个男人,但入乡随俗,韩玉梁也只能应付一下。有点意外,这男人看着文质彬彬,手上的茧子还挺厚。   练习外家功夫的高手中有句话,叫老茧不会骗人。说不定,这只耗子还真能咬死猫。   看俩女的在后排说个没完,韩玉梁干脆靠着司机位置坐下,问:“诊所那边出什么事儿了?为什么要紧急搬家?”舒子辰发动汽车,拐进大道,摇了摇头,说:“我不清楚,我是被紧急通知安排你们住处的。我就知道,赶过去保护叶大夫的四个兄弟死了两个,急救车拉走一个,剩下那个我也顾不上问什么。”“那,不打扰了。”韩玉梁起身往后走去,站到许婷面前,嗯咳清了清嗓子。   许婷看了看旁边,也不让出太远,一挪屁股给他闪出了俩人中间的位置。   倒是叶春樱有点不好意思,往里面挪了挪,最后一列的四人座,变成了她俩各顶一头。   韩玉梁可没兴趣两半屁股各占个座闹分家,理所当然地一转身坐在了挨着叶春樱的那个位子,先扫了她身上一遍,问:“哪儿伤着了?”许婷对着车窗的反光愤愤撇了撇嘴,做了个鬼脸。   叶春樱心里一甜,攒了一路的那点酸劲儿顿时被化去了七分,把短袖往上拉了拉,亮出一块擦伤,小声说:“就这儿,其实没什么……是我自己胆子小躲的时候绊倒蹭的。”“跟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怎么雪廊的人还死了两个。”叶春樱才开始回想,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你走后,我没什么心思干活,就关门收拾一下,等你回来。”她白白净净细细长长的指头交叉握到一起,看上去还是有些后怕,“在洗手间卸妆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外面捶门,喊了一些挺难听的话,叫我出去。我记得沈幽说过遇到紧急情况不要慌,只要在诊所,就一定会有人帮我处理。我就只是把桌子拉过去挡住了诊所里面那道门。”“可我没想到,”说到这儿,她哆嗦了一下,声音也小了几分,许婷忍不住凑了过来,在旁边探头听着,“我才把桌子摆好,一个拳头,就把两道门一起打穿了。”“我吓得转身跑,绊了一跤,肩膀就是那会儿擦伤的。我想给你打电话,可还没拿到手机,就听外面打了起来。”“我不敢出去,就在门上被打出的洞那儿往外看。”“一个男的跟疯了一样,挥着个暖气管子,在跟另外几个人打。”“那些来帮忙的人都带着手枪,掏出来就冲那男的开,有打腿的,有打肩膀的,有打头的,有打胸口的,反正我就看……血乱喷,脑袋也被打出了洞。”“谁知道……谁知道那人就跟上次跳楼那个女的一样,浑身枪眼,就硬是不肯死。而且劲儿还特别大,暖气管子扫出去,一下就把两个……两个来帮忙的人头给敲碎了。”叶春樱抬手捂住嘴,难过得红了眼圈,啜泣两声,才接着颤声说:“四个人的子弹都打光了,有一个人一边跑一边换弹夹,结果被那个怪物丢出去暖气管砸中后背,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最后一个人把新换的弹夹打完后,摸出把刀子冲了上去,后来……后来他俩厮打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了。等舒先生到了,我才看到,那个用了‘黑天使’的人,被割掉了脑袋。但最后那个人也被咬断了一条腿……”她低下头,一边擦泪,一边说:“韩大哥,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我都以为是在看恐怖片了。”   第35章、意外开始的同居生活   韩玉梁这才知道,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叶春樱刚经受过怎么样的惊吓,压下了怎样的惶恐,只为让他不要太担心。   甚至从脸上的痕迹看,她直到这会儿坐在了他身边,才真正哭出来。   他张开双臂,把她颤抖的身躯轻轻揽住,柔声道:“放心,春樱,我保证,这次我和沈幽他们好好合作,一定把黑天使背后的人全部消灭干净。保证不让你再经历这种可怕的事情了。”“韩大哥,用了那药的人真的好可怕,就像怪物一样,你……”原本想要劝他别去,可叶春樱话到嘴边,才想到这次的安全,也是仰仗了韩玉梁委托的雪廊,作为报酬的一部分,他岂能出尔反尔,只好颇为生硬地转口说,“你千万小心些。”许婷听完,退回到另一头,转脸单手托腮,继续瞪着杏眼望向车窗反光中那俩人靠在一起的样子,红红的小嘴一抿,暗暗咬了咬牙。   一股带着倔强的不甘,渐渐浮现在她水灵灵的眼底。   许娇则很明智地留在前排,拿出社交本领,跟舒子辰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压根没有掺和到后面的意思。   尽管心里一直强调人贵有自知之明,可她看一眼后视镜里自己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面颊,暗暗叹一声,要是年轻个几年,该有多好……大约二十多分钟后,中巴开进了一个看起来挺有年头的小区。   韩玉梁一直在暗中留意位置,就是对这边地图还不太熟,只能忍着晕车问一句:“这是到哪儿了?”叶春樱一愣,许婷在旁笑了笑,脆生生地说:“南城区东北角,再一个路口,就出黑街地界了。”叶春樱轻声说:“你对这里真挺熟的。”许婷笑道:“那是,怎么也在这儿活了小二十年呢,黑街里啊,只有我不敢去的地方,没有我不知道怎么去的地方。”舒子辰把车停稳,转头问:“我看你胆子挺大啊,KTV那种杀人现场都敢进,还有你不敢去的地方?”许婷眉毛一扬,“你们雪廊我就不敢进。”“哟,我们一个小酒吧,还能把你吃了?”“反正不敢,”许婷笑呵呵地说,“万一一杯酒喝不对,就得一辈子给你们打白工咯。”韩玉梁心中一动,听出她是在提醒自己,调侃道:“他们只盯着有用的人,可不是谁来都要的。”“怎么,我很没用吗?”她扭脸瞪眼,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有用有用,赶紧帮着你姐拿行李吧。我要搬春樱和我的东西。可腾不出手了。”叶春樱略感不好意思,轻声说:“我就收拾了点衣服,揣了银行卡,没多少东西的。”韩玉梁一愣,缓缓问道:“春樱,你……没把电脑带来吗?”“没有啊,那个那么沉,啊……我好像忘关机了,都怪你,老是关着屏幕下载东西。明天我得回去一趟。”舒子辰打断道:“我建议你们最近不要回去,就在这住处附近活动,免得被鑫洋下面的人找出现在的地址。如果打算逛逛呢,就去北城区。总之,尽量避免接近你们原本的住处。你们现在明显已经成了鑫洋的针对目标,雪廊人手不足,别找麻烦。”韩玉梁一阵烦躁,沉声道:“可春樱的电脑没拿。”潜台词就是我的好多A片都还在那里面存着没看呢,还有好多网站好多电影电视动画好多小说没看呢,我一个网瘾采花贼,竟然要让我戒断电脑吗?   许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惦记的是电脑啊还是那里面乱七八糟一大堆片儿啊?连个隐藏都不会设置,还不如我呢。”许娇一愣,“你在咱家电脑上隐藏什么了吗?”“秘密。”看韩玉梁的神情的确很严肃,舒子辰只好说:“这边住处也有电脑,宽带上网,包年不限时,韩大夫,咱们这样可以走了吗?”韩玉梁沉声问道:“我可以二十四小时开机吗?”叶春樱低下头,抬手捂住了脸。   “搬出去前结算电费的话,你高兴开多久就开多久。”舒子辰笑着打开门,“你这人真有意思。”叶春樱拎着行李跟下车,小声问:“舒先生,这住处原本是谁的啊?我们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这是庄老大以前的房子,他老婆刚来时候躲追杀住过一阵,他小姨子在这边上学时候住过一阵,现在里头的东西应该都是凌心兰的。”“凌心兰?”“哦,就是嫂子她妹妹,庄老大小姨子。她现在毕业,赖到酒吧非要在那儿打工,这地方不用了。别看这小区挺旧的,雪廊保护力量最强的曾经就是这儿,别看当时嫂子还没嫁呢,谁都知道庄老大看上了啊,好家伙,一个楼里一共十二户,七户都被我们买了。老孟跟当年的孟嫂还搁这边住过呢,嘶……诶?这么说这地方还是个风水宝地啊,他们自己住完让妹子住,拄着住着就都拐成老婆了。”舒子辰说到这儿,笑呵呵一转头,“叶大夫,这可是好兆头哦。”叶春樱脸上一红,急忙摇头,“可别开这种玩笑。韩大哥……不可能的。”。   “那有什么不可能。”舒子辰一边上楼,一边笑着说,“当初我们还都说凌心梅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跟个杀手一起过苦日子,这不还是成了我们大嫂。童梦,当初可是个二线女明星,这不现在天天跟老孟斗嘴个没完。男女之间啊,感觉到了,什么都好说。”韩玉梁拿了所有沉的行李,慢悠悠走在最后。   许婷跟在叶春樱后面听见,很兴奋地问:“童梦,你是说当年演过魔力小花仙的那个童梦?”舒子辰哈哈大笑起来,“你可别这么问她,老孟隔三差五就拿这个嘲笑她,这是她心里的第二黑历史,仅次于高中话剧社演的蓝精灵。”许婷皱了皱眉,嘟囔道:“你们真是杀手组织吗?”“不是啊。”舒子辰干脆利索地否认,拿出钥匙打开防盗门,比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淡淡道,“我们就是一帮给黑街打扫卫生的,还没什么工资,好可怜。”韩玉梁拎着大包小包从他身边走过,笑道:“这么惨,那我可更要敬而远之才行。”屋里是挺老派的三室一厅,一看就是还没有傻乎乎盲目扩大客厅面积时代的房子,主卧副卧书房餐厅卫生间,都收拾得十分整洁。那位凌心兰走前似乎就笃定了不会再回来住,整洁之余,也没剩下什么富有生活气息的东西,大件的家具都罩上,全落满了灰。   舒子辰看了眼时间,“我就不帮忙收拾了,反正家具电器都齐全,你们先简单打扫打扫,能住人再说。我先回去了。”韩玉梁单臂一横,拦在门口,肃容道:“别急着走,先带我去检查电脑能不能用。”“好好好,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有网瘾啊。”舒子辰无奈转身,带他到书房里,掀开布罩打开电脑,一边等开机一边介绍说,“这台有点年头了,还是嫂子在这儿住的时候买的,后来凌二小姐自己带了笔电,基本没动过这个。你凑合用一下吧,上网看东西下东西够用。”韩玉梁点点头,坐下,开始操作。   电脑桌面的壁纸是一对儿靠在一起拍照的年轻女孩,看着像姐妹两个,五官神似,都是带着点青涩味道的美人胚子,估计应该就是舒子辰嘴里的凌家姐妹。   有PS这种恐怖东西存在,韩玉梁对照片完全没兴趣,熟悉了一下桌面图标,就打开蓝色浏览器去下载三色圈了。   亏这女人还是正儿八经的现代人呢,电脑知识还不如他这个穿越来的。   舒子辰看他用得认真,出门告别离开。   韩玉梁正在一点点安装自己习惯的各种工具,许婷过来靠着门框敲了敲门板,“喂,老韩,等会儿再玩。出来商量事儿。”“什么事儿啊?在这里说吧,就咱们四个人,还那么正式干什么。”许婷清清嗓子,看了一眼外面,说:“我跟叶姐收拾了一下,客厅的沙发是坏的,时间长,弹簧崩了,不能躺人。”“坏就坏呗,不是俩卧室么?住不开?”他扭头看了看许婷的表情,皱眉道,“真……住不开?”“俩卧室都是一米八乘一米五的小号双人床,而且空调被一共剩下两条大号双人的,我们仨挤一张没法睡。”许婷看了一眼外面,“得有一个跟你睡的。”“那就叫你姐过来呗。”韩玉梁满不在乎地说,反正他跟许娇的关系另外俩也都知道,多个陪床的,正好他也不用积蓄太多,随时可以乐呵乐呵。   许婷撇撇嘴,有点不高兴地说:“可叶姐觉得我空调开得凉,我觉得她空调开得热。”“哈啊?”韩玉梁看了一眼下载和安装进度,估计这十几个窗口且得工作一阵子,一退椅子站了起来,“那你俩什么意思啊?因为这个不住一块?”许婷抱着手肘,似笑非笑地说:“反正我说了,我跟我姐一个屋毫无问题,她又不敢,我问她难道是想让我跟你睡啊?她又摇头。我这不就来叫你了么,你拿主意,看怎么安排吧。”哟,这一副把他看成一家之主的口气,让他听了还挺暗爽的。   韩玉梁走到门口,看向客厅。   仨女的手脚都挺麻利,几个屋子转眼就收拾打扫完了,许娇正坐在破沙发好的那半边看手机,叶春樱翻出个电热壶靠着鞋柜在等水开,三个女人神情都隐隐有点尴尬。   要是都已经得手,这事儿对韩玉梁来说就好解决多了,先把姐儿俩日舒服了,再去隔壁干趴下叶春樱,然后神清气爽上网到后半夜,回房躺叶春樱身边练功,简直完美。   问题是,现在有两个都正在他盘算着怎么水到渠成鱼水尽欢的过程中,他能点名的就有个许娇,点了另外俩还要不高兴。   啧,这主意可不好拿。   韩玉梁走到主卧,看这边空调还没开,衣服也放的是他的,看来把阳台大屋给了他。再去隔壁看一眼温度,问:“春樱,这不是你说的那个,挺省电的二十六度吗?”叶春樱远远回答:“嗯,这个温度稍凉点,但我能凑合。”许婷走过来一皱眉,“可我觉得热,我在家有时候都开二十度,我可怕热了,跟我姐一起睡的时候将就的极限就到二十四度,再高我要睡不好的。”韩玉梁还没开口,叶春樱就说:“二十四度太冷了,这儿没棉被,那个温度我得盖棉被睡,不然……第二天肯定难受。”“那你们各让一步,二十五度,成了吧?”韩玉梁微笑着选了最直观的处理方式。   “没门。”许婷一扭身走了,“姐,咱俩睡。”叶春樱顿时涨红了脸,“我……我那样真的冷。”许婷一挑眉,说:“那你要怎么办?迁就我的温度你不干,让你去跟老韩睡你不干,我都豁出去说不行那我跟老韩挤一个被窝,大不了我穿严实点儿,防狼器握手里,可你又不干?叶姐,咱俩其实不差多少年岁,我觉着吧,心里想什么,就大大方方说出来,要不就按我说,让老韩挑一个,给他过一回皇上翻牌子的干瘾,选一个跟他一屋的,行不行?”韩玉梁肚里暗笑,这叶春樱要敢点头,他就真把她选过来陪着一起睡,不能吃下肚的美味佳肴,闻闻味道舔两口总行吧?   可惜,叶春樱憋了半天,弯腰拖出床下的旅行包,翻啊翻啊翻出一套厚睡裙,站起来说:“算了,我穿厚点睡就是。你让我在里面,空调冲着你吹。呃……卧室门也别关了。”“不行,前面都可以,门得关。”许婷马上否决,“我可是裸睡派,不到例假那几天内裤都不穿的,开到二十四度我晚上蹬被子,你家老韩这种大流氓,起夜尿尿看见怎么办?”。   叶春樱气得都乐了,“我、我都穿这么厚实让步了,你稍微穿点睡觉不行吗?”“开二十四度我就很热了,再让我穿点?那开到二十度,开二十度不对人吹,可以开门睡,你说行不行吧?”韩玉梁听得有点头疼,终于明白为什么许娇稳如泰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你俩慢慢谈,我去看电脑了,我要学的东西还多呢,这也太耽误事。”许婷一伸手拽住他袖子,就跟挑衅似的说:“别走啊,万一谈不拢,我俩还要出一个跟你睡呢。”叶春樱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晕顿时又爬了回来,她求助一样地看向韩玉梁,软软地说:“韩大哥,那……那这该怎么办啊?”韩玉梁哪儿有办法,再说,他还巴不得这俩里头来一个陪着睡呢,都是他垂涎三尺的目标,哪个也比许娇强。   但嘴上还是要装装样儿的,他清清嗓子,道:“春樱,还是你练功不勤,你要是练出一些真气在身上,晚上睡觉周围冷些,激发你本能运功抵抗,能让你功力增长事半功倍。”许婷扑哧一笑,连连点头说:“对对对,寒玉床听说过吧?和那个效果一样。”叶春樱情急,“内功难学死了,我每天晚上都练,结果你说的那什么气,顶得我胃疼。”许婷一怔,小声问:“他真教你了?能练出气来?不是他体质特殊?”韩玉梁笑道:“根骨只有好坏之分,哪有练不出的。春樱体质比较弱,体内寒气重,我传了她两样打基础的吐纳法,看来收效不佳。”许婷眼珠转了转,一扬眉毛,“老韩,你也教教我呗?我身子骨好,说不定能当你个关门弟子呢。”叶春樱蹙眉扭开头,显得颇不情愿。   但韩玉梁当然愿意,他心里挺想要许婷这个帮手跟着他处理外务,与叶春樱相互补充,一旦有了传功授业的由头,至少俩人的关系从此就斩不断了。   想着让叶春樱心里好受点,他淡淡道:“好说,不过,那你晚上睡觉得让让春樱。”许婷靠着墙考虑了一会儿,说:“你得先教我,我练了觉得有效,知道你不是忽悠,才行。”“好啊,你先拿出手机,我给你说一段吐纳法的入门……等等,我得先看看你的根骨,别跟春樱上次一样,我随手一给正好是个她不能练的。”许婷顿时神情有些戒备,“怎么看?不会……需要脱衣服吧?”“不用,”韩玉梁笑了笑,看她稍稍一松,马上又道,“但是得让我摸你的骨头。”“摸哪儿?”许婷立刻瞪眼往后退开半步,左手揣进兜里,看来还带着护身玩意呢。   “后枕、琵琶骨、肋下、腰眼和膝窝。”许娇听着走了过来,扒头问:“韩哥,那要不……你先给我摸摸,看看我是不是也能练,好吗?”“好。”韩玉梁站到许娇背后,双臂一抬,从后脑勺顺次向下挨个捏过。   之前他这么测叶春樱根骨的时候,就让她慌得不行。   也不想想,他点穴截脉的功夫早已登峰造极,真要用强,这屋里三个女人他挨个玩弄,一样是举手之劳。   但这样一边对他戒备提防,一边又隐隐暗自倾心甚至吃起醋来的样子又格外有趣,韩玉梁也乐得这么慢慢水磨。   捏过一遍,他摇摇头,道:“你这根骨,比春樱是好一些,但年纪大了,起步更加费劲。”许娇本就不打算练功,只是想让妹妹看看是怎么个摸法,一听马上点头道:“哦,那我不学了,我去玩手机。你们继续。”许婷这才过来转身站到韩玉梁身前,咕哝道:“你家叶大夫看着呢啊,规矩点儿。”韩玉梁哈哈一笑,抬手先给她后脑勺弹了个脑瓜蹦。   “讨厌!”许婷一撅嘴,照他脚丫子踩了一下,“赶紧摸你的。”韩玉梁慢悠悠如法炮制,但蹲下之后,顺道在她挂着一串脚链的足踝上捏了一把。   “诶?怎么到我这儿多摸了一下啊。”许婷一转身,倒没多生气,挺纳闷地问,“好了没,我行不行?”韩玉梁瞄了一眼叶春樱,衡量一下,道:“你的确是你们三个里根骨最好的,你拿手机,可以记了,我给你说一段基础吐纳的心法,你存好背过,背熟之后删掉,再来找我。”他为了照顾叶春樱的面子,这话没有说透到明处。   其实,许婷的根骨岂止是好……她阴阳谐和,骨相奇佳,不论内功外功,都是最上等的资质,要在他的世界,这样的好材料,都足够让瞧不起女人的老怪物们特事特办招个关门弟子。   若非还惦记着许婷的美色,他都想干脆传几样只有清白童女才能修炼的玄门神功给她,看看到底能练成个什么样的高手。   许婷不知道他这一肚子花花肠子,依言拿起手机,乖乖记了一大堆,有些字词生僻得很,还要现查电子字典,让不太爱学习的她大皱眉头。   但她还真是个武侠痴,一看这心法写得有模有样,二话不说过去拿起遥控器,滴滴按到二十六度,一盘腿坐上床,盯着屏幕皱眉苦读起来。   韩玉梁拍了拍叶春樱的肩,笑道:“呐,问题解决了。”叶春樱点了点头,跟着神情复杂地小声说:“韩大哥,那……你其实……”说到这里刹住车,她红着脸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我去把开水倒壶里。”她小碎步出门,强打精神说了句:“许姐,你把行李拿隔壁吧,呃……我和许婷一起睡。”许娇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是故意帮妹妹刺激叶春樱,还是先做个铺垫,笑道:“那,睡前要是听见什么,可别往心里去。”说着丰臀一扭,拉起行李箱拖进卧室,铺床放衣服去了。   韩玉梁本想回去上网,才走到中厅,就被许婷喊住,缠着问了一堆名词的意思。   玄门内功心法本就喜欢用些乱七八糟的指代词来提高盗学者的门槛,没人指点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   他耐着性子逐字逐句解释完,时间就已经快到深夜。   今日事多,他看许娇也倦了,就叮嘱她先休息,留出外面半个床位,钻进屋里,继续研究广阔无垠的网络知识海洋去了。   没想到,他上了不到一个小时网,许婷就开门走了进来,双眼发亮地望着他,压抑着兴奋说:“我背好了,也理解透了,今晚就可以开始练了吗?”   第36章、还有这种郎中   有点意外,韩玉梁微微皱眉,心道,要是这姑娘连秘籍口诀都能如此快的烂熟于胸,那单纯从习武资质上讲,就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极品。   这么一来,有他在旁指点,关键时刻能帮着突破瓶颈,真要水到渠成,说不定还能试试一些需要心意相通才能双修互利的奇门内功。可真是意外捡了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不过他清楚,许婷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人精,这价值可不能让她了解到,否则定会设法利用,恃宠而骄。   于是,他淡淡夸奖几句,就一句句一步步,悉心指点。他着实有几分雀跃兴奋,若这真是个能让她全心信任的姑娘,藏龙宝居中男子不能修炼的许多奇功,可就有了合适的主子。   他给许婷选的是对资质需求最高的奠基吐纳法,出自女子天下第一派,万凰宫,名曰沉香诀,只要根骨合格,又是女子,修习速度绝不是寻常基础内功可比。   而许婷果然也没有让他失望,不过两个小时,她就能双手捏起太清诀自足阳明经提起一股真气,上游丹田,下归涌泉,恍如一条温热小蛇,在肌肤下缓缓爬动。   韩玉梁不禁感慨,习武之人,资质差距果然犹如鸿沟,他精心为叶春樱挑选的塑玉功,数日下来也没能突破到第一重,而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许婷这难度更大的沉香诀,就已经摸到了二重境的门槛。   她喜笑颜开,显然来了兴致,运功不停,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煞是诱人。   韩玉梁心头一痒,险些忍不住探头亲上去。   可他知道,这许婷是个需要吊着走的性子,最好是耐下心等她自己跳进怀里,便按捺住坐回电脑前,笑道:“行了,练得差不多就去睡吧,玄门正宗内功等你熟练后,可以在你呼吸间自如运行,不必熬夜下苦功。”许婷散功吐息,从凳子上站起,好奇地问:“那你呢?”“我功力深厚,小睡一个时辰即可。”他盯着电脑,认真挑选着今日新发布的A片种子,正色道,“我失去的记忆颇多,急需在网上学习补回,白日里事情多,就晚上得空,别再打扰我了。”“哼,你肯定又是找黄色电影看呢。装正经。”许婷嘟囔一句,倒是没有过来揭穿,踩着拖鞋开门走了出去。   关门前,她又回过头来,笑着说:“喂,老韩,你教我功夫,我是不是该喊你师父啦?”韩玉梁摆摆手,戏谑道:“我还没到需要找传人的年纪呢,这算我送你的礼物吧。”“那多谢啦。”她莞尔一笑,出去,跟着又探头回来,“喂,臭大夫,我欠你的报酬还没给呢。”“那个不是让你找春樱商量么。”韩玉梁已经打开了预览图,正乐滋滋看着,随口答道,“她心好,不舍得多要你的,你放心跟她谈去吧。”“不行,我可穷啦。”她啪哒啪哒又走了回来。   韩玉梁只好赶紧切换页面到“从零学习网站架设”上,笑道:“不行就先欠着吧。”“不,那多难受啊。”她笑吟吟望着他,“我决定让你给我打折。”韩玉梁心里一动,稳了稳那点儿酥痒,笑道:“怎么说?”“嗯……这样你给打几折?”“哪样?”他扭头问道。   然后,他就看到她那张微泛霞光、水眸盈盈的小脸,迅速在视线中变大。   嘴巴,旋即尝到了她柔软滑嫩的唇瓣味道。   不错,很稚嫩,没什么经验,还偏偏想装出老辣的样子,侧头试着咬他,结果力气大了都不觉得,紧张得下巴绷紧,牙齿轻轻颤抖,可鼻腔里仍要努力发出甜酥酥的轻哼。   真是个喜欢逞强的姑娘。   他故意不动,只是微微打开嘴巴,看她能主动到什么程度。   结果,大概是觉得够了,许婷在他唇上轻轻舔了一口,往后拉开,微笑道:“呐,能打几折?”韩玉梁用手背擦了擦,故意凑到鼻尖一闻,笑道:“这要看我是第几个了。”“第二个。”“哦?”他一挑眉,明确用音调表示出自己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许婷笑了一声,退开两步,一背手,说:“怎么,我小时候亲我姐,还要你允许啊?”就知道她不至于蠢到自贬身价,韩玉梁略一思忖,道:“六折,我明天跟春樱说。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许婷迈向门口,扶着框一回头,像是在试探什么一样,笑吟吟地问:“你还不睡啊?”知道她什么意思,韩玉梁一挑眉,淡淡道:“你要再玩火,今晚可就睡不成了。我还挺喜欢半推半就的。”她立刻迈到门外,只留下半张小脸看着他,哼了一声,“臭美,你以为这就有一半啦?你这要不让我走,顶多算八分推二分就,懂吗?”韩玉梁笑道:“二分就有嘴儿可亲,合着你此前连二分动心的男人也没遇上过?”“我八分动心的也遇上过,那人家不喜欢我,我能怎么办?死缠烂打可就满显我不值钱了。”她略显几分惆怅,找补一样说,“再说,我对你动心是二分,佩服你本事可有十二分,你要不那么好色下流啊,我说不定晚上就悄悄跟我姐换床了,先把你绑住再说。”“我要是个正人君子,你换床又有何用?”她娇笑一声,颇为自得地说:“我敢换,自然就有办法,我如花似玉一个美少女,不信搞不定个单身男人。”韩玉梁缓缓道:“其实,对好色下流的男人,才更该投其所好啊。不喜欢女色的,你这漂亮身子,岂不是没多少价值?”“算了吧,叶春樱都能想到的道理,我会那么傻?色狼眼睛里,都是没吃进嘴的才香。”她刮了刮鼻子,“你自己在这儿看毛片吧,我睡了,晚安。”。   “晚安。别再……”他刚想说别再搁这儿反复晃脑袋了,许婷就又把头伸进了屋。   “不对不对,我有事儿忘了。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没,怎么,要跟我约会?”她摇摇头,“带你去个地方,不许问,到了你也不许跑。”“呃……什么地方?”“我都说了不许问!”她皱眉瞪他一眼。   “那我不去。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你要干什么。”许婷气哼哼一撇嘴,“我都没防着你,你还怕我把你卖了啊?那……我明早跟叶姐说一声,她要答应我带你去,就说明肯定没问题,你不放心我,总放心她吧?”明知道这是试探,韩玉梁还是故意道:“那行,她同意我就去。”果然,许婷脸色微微变了变,“睡了,这次真晚安。明天见。”话音未落,她就啪嗒两步钻回了卧室,关上门睡去了。   总算还了韩玉梁耳根清静。   不过平素总是孤身一人闯荡,清静归清静,他心里,终究还是寂寞的。   叶春樱温和内敛,用这个时代的词汇来说,便是存在感并不那么强烈,陪伴在身边能让他心中暖洋洋的,仿佛坐在淙淙溪流旁边,安宁舒适。   而许婷则不然,凡她出现,便如夏日当空,即便不想注意理会,也不由自主能感受到热力阵阵传来,透过重重阻挡,沁入肌理。   按这时代的常理,他既然对两人都有了几分动心,还是难得的真情实意,那就该斟酌再三,挑选一个好好相处,谋求秦晋之好。   可惜,他并非这个时代的人,更不在乎什么婚配嫁娶,天地之盟。   他看上的,自然要设法皆弄到手,喜欢的,岂能放过。   他全都要。   杂念摒除,不再想着叶春樱和许婷的脸,韩玉梁很快就收回注意力,重新投入到了电脑屏幕中。   一边浏览,他一边暗暗感叹,得亏当年江湖上没有流传这种东西,不然,怕是再没有谁肯拿出时间练功了……照着日常作息上床休憩,韩玉梁一掀凉被,就看到对着床另一侧好梦正酣的许娇,也和自家妹妹一样裸睡着。   这真是个好习惯,即使这具丰美肉体他已经大部分都摸过捏过大肆玩弄过,这么静静观望一会儿一样觉得赏心悦目,心情大好。   盘算一下,凌晨四点把女人从梦里日醒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他先躺下脱光,笑眯眯伸手搂住许娇,闭目运功,养神入眠。   一个时辰后,他睁眼醒来,看窗帘缝隙外的天空,已经隐隐透出鱼肚白。   侧耳听听许娇的鼻息,匀称悠长,还是正在梦乡悠闲闲逛着。   韩玉梁懒得再等,反正偷独睡妇人的事儿他轻车熟路,将两根修长指头放进嘴里稍微润了一润,便探入被中,顺着许娇新剥煮蛋一样光滑白嫩的屁股轻轻触了两下,运功留给她一阵瘙痒。   “嗯嗯……”许娇哼着一扭,在上的大腿一横变成半趴,反手过来挠了挠。   熟睡女子为了挠臀顺手,大都会本能摆成如此架势,殊不知这么一来,双腿分开,毛茸茸软嫩嫩的牝户也就露在了危险之中。   这一手在当年并无内裤这种东西的炎炎夏日极为好用,大户妇人不仅喜欢睡在后花园凉床之上,还往往只穿一个兜儿,只靠没甚用处的棚子遮挡。   如今许娇恰好没穿那碍事的东西,刚好受用他的手段。   偷香,讲究的就是单刀直入,即便女子醒转,热腾腾的阳物已经进了阴户,所谓大势已去,破罐破摔,再稍施手段,便是半推半就的最乐之景。   许娇虽说已经被他彻底征服,但难得良机,他当然愿意重温一下旧梦,也算是叫自己记着,曾经还有一个时代,没这没那,诸多不便,却叫他策马纵横恣意挥洒,留下许多美好回忆。   将唾沫涂开在已经胀起的老二上,韩玉梁深吸口气,收阳三分,轻手轻脚掀开薄被,撑稳身子,在这软软床垫上适应一下,对准还紧闭门户的肥美屄缝,挺腰就是一顶。   熟美妇人不比少女青嫩,只要润滑到位,些许胀痛,算不上什么。许娇蹙眉一哼,合着的眼皮下,眼珠左右转动,显然已被惊了好梦。   他微微一笑,一手从颈下压低床垫伸过去,按住她的嘴巴,另一手突然一抄,将她丰腴乳房捏住尖儿满把一攥,又是一顶,肉棒在热乎乎的肉腔子里登时耸深了几寸。   “哼嗯……”许娇闷哼一声,吓醒过来,睁眼发觉嘴被捂着,大腿根子中间胀卟卟的发酸,迷迷糊糊慌了神,浑身都是一紧,还不怎么湿的肉腔子当即就往韩玉梁的鸡巴上用力一裹。   他快活地喘了一口,抱紧她便对着白腻腻的后脖子又舔又吻,掌心揉着乳球,指尖搓着奶头,贴住她浑圆雪臀,将深埋其中的肉棒摇动起来。   “嗯、嗯嗯……唔……”许娇被压在下面,斜着的身子渐渐被压趴,成了被韩玉梁附在身后隔山取火的姿势,这床垫又软又弹,起起伏伏宛如身处浪头水面,晃得她眼前发晕,一阵阵钻心狠痒从屄芯儿往深处漾,唾沫还半点没见少呢,就被滑溜溜渗出来的淫蜜取代,让两片肉瓣中渐渐发出吱吱水声。   光那一声喘,就足够她想起来床上给谁留的位置,顺便想起自己为何裸睡。求仁得仁,她心里一阵得意,嗯嗯哼唧着张开嘴,伸出舌头,在韩玉梁的掌心轻轻舔了几下。   他微微一笑,撒开双手撑在两旁,分担体重不至于太压着她,同时也好加大起落幅度,一边进进出出,一边柔声道:“醒了?这早安,问得如何?”许娇扭头侧目看他,眼角都快滴下水来,急喘着说:“舒服……挺舒服的……就是……刚起头有点涨,你……你可真行,直接就塞进来了,这……这才几点啊?”“不怕早,等日透了你,也就到起床的时辰咯。”。   “别别别,可别……干那么久,不然我忍不住叫喊,隔壁要听到的。”许娇抓住枕头往自己胸下一垫,沉腰撅臀,抬起小腿拱着屁股迎凑着他,“还不知道要一起住多久,到时候……嗯嗯……多尴尬啊。”“只闻其声而已,有何尴尬。男女之事,就那么见不得人?”他轻笑一声,双掌按住她纤腰,运功就是一阵猛送。   那肉棒解放回了原本大小,撑得嫣红膣口溜圆,突然加速抽插,粗大龟头叽叽刮蹭,掏得她淫水外涌四散横流,不倒三分钟,就唔的一声咬住了自己弯曲指节,蹙眉闭眼翘高小腿反抱着他屁股,一抖一抖高潮了。   “韩哥……亲哥哥……你稍快点弄,我都……都去过了……你随时射……没事儿的……”等泄了第二次,许娇有点慌神,扭头小声催促,自己也卖力往中间夹紧,只求湿淋淋的蚌肉能赶紧把他精液唆出。   她在前夫身上吃过暗亏,不用医疗手段辅助要不上孩子,所以不怎么担心被射进来,加上胃口又小,高潮个两三次就美得尽够,怕被妹妹听见丑态,只好拿出十二分力气裹他、吮他、套他、吸他。   可下头使劲儿,不光男人加倍快活,也让她感觉更加敏感,嫩褶儿被龟头刮得酸痒乱窜,没多久,她就觉得自己忍不住要叫,急忙抬起枕头把脑袋往下面一搁,双手一拉两端,把脸埋进床里,用枕头死死压住。   “唔唔……呜、唔唔……呜呜……”韩玉梁吐一口浊气,满怀畅快,也怕许娇禁受不住,暂且停下,垂手爱抚着她已经微汗莹润的腰背丰臀,只轻抽慢送。   这次不需考虑时间,他自然打算尽兴为止,等许娇缓过一些,便将她腰臀一抱拉高,弯腰托着她坠进手心的乳球,弓背狂奸。   韩玉梁掀被子看了一眼,许娇手拿着纸巾,纸巾放在湿淋淋的屄外,已经吸饱了淫汁,变成软趴趴一团,她就这么保持着准备擦干净自己的姿势,歪着头又睡着了。   他只得把被子重新盖好,过去开门,低声道:“你姐累了,让她再睡会儿。咱们先吃吧。”叶春樱正在摆碗筷,看她还迷迷糊糊的样子,多半是昨晚没有睡好。估计是没听到什么,她不解地问:“许姐昨晚睡得比我俩都早啊,她这么累吗?”许婷显然是听到了的,带着明显醋意横了韩玉梁一眼,端锅放到桌上,说:“跟这么个大色魔睡一床,能早起才怪。我看午饭有精神起来吃就不错。”她给韩玉梁盛出一碗,往他面前一推,打了个呵欠,“我昨晚睡时候你都还没睡呢吧?这大早晨就折腾,你不困啊?”他如今已经知道许婷的命门是什么,悠然笑道:“你若是勤学苦练,内功深厚之后,也一样不再需要睡得太久。”果然,她双眼一亮,喜滋滋问:“我真能练成?”看来为了学到小说般的武功,姐姐闷哼一早晨的事儿,她都可以装不知道。   “我不是都说了么,你资质很好,只要肯好好练,踏踏实实勤奋些,前途不可限量。”他想了想,补充道,“不过你可不要学了一点皮毛就四处炫耀,这是咱们自己人的秘密。”叶春樱轻轻叹了口气,接过许婷递来的那碗面,低头看着,闷闷不乐。   韩玉梁忙柔声道:“春樱,你主要还是体质有点弱,先天根骨不足。不过你只要能耐下心,把塑玉功好好练出来,我再为你使些手段,一样会大有所成。”叶春樱摇了摇头,挤出一个微笑,说:“我不是着急这个,韩大哥,我是在想……一会儿咱们出门的事。离开这里,会不会不安全啊?”“出门?”许婷一瞪眼,“我昨晚跟你说了的,你说让我问叶姐,她同意了。你可不许耍赖。”韩玉梁摆手道:“我耍赖做甚,我是不知道咱们要去哪儿。”见叶春樱想开口,许婷急忙插嘴说:“去了就知道。叶姐,我都说了,咱们往北边去,不在黑街找。再说,老韩跟着呢,怕什么。”叶春樱又低下头,蹙眉道:“我是觉得……这事儿不必那么着急。今后安全了,随时都可以啊。”“你不急,我急。”许婷笑着说,“我反正话说到明处了,没瞒着你什么。这事儿吧,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我从来不怕玩火,真烧了身,我也认栽。”看叶春樱犹犹豫豫,她又说:“要不你别去了,我本来也没说让你去,你非说顺便可以取点钱。”叶春樱抿了抿嘴,目光渐渐坚定起来,“我去,韩大哥还要我付帐呢。”“我从该给的报酬里抵扣不就结了。”“不,报酬还没谈好,我先掏了,免得算起来麻烦。”俩女孩叽叽咕咕争执了一阵,韩玉梁一头雾水,直到眼前的面条吃完,也没听明白到底要去哪儿,干什么。   不过这俩女的不会害他,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吃喝完毕收拾一番,就跟着两个今天化妆格外仔细认真的姑娘一起离开,留下仍在酣睡的许娇,给沈幽发条短信知会一声,打车往北城区去了。   二十几分钟后,他们下来,站到了一个规模不大的诊所前面。   “牙科门诊?”韩玉梁看了一眼招牌,一脸疑惑,“来这儿做什么?”许婷推着他往里走去,脆生生笑道:“当然是给你治牙啊,之前都没注意,你小时候肯定不好好刷牙。”韩玉梁一边开门,一边心道,对啊,以前我都是咬柳枝的,刷牙这本事,还是叶春樱教的呢。   刚一进去,他就看到大夫打扮的人站在结构复杂的躺椅边,拿着细长的金属工具正往上面病号张大的嘴里塞进去,叽叽嘎嘎地响。   牙根一酸,他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第37章、女人心   “我好好的又没事,看什么郎中啊。”韩玉梁当即打了退堂鼓,可想往后退,才发现叶春樱也跟了进来,就站在他后头,忙笑道,“再说,我和春樱就是大夫,就算医者不自医,也能互相看不是,何必来找别家的。”叶春樱摇摇头,难得和许婷站到了同一战线,“不一样,牙科的我可看不了。”“我牙结实着呢。”他自己舔了舔,“没病有什么可看。”“等牙疼就晚了。再说,叶姐见过你刷牙,吐出来沫子全是血,这就是牙结石严重的症状,你要不清理啊,看着脏,里头还臭,女生都不爱跟你亲嘴。”许婷皱着眉噼里啪啦说着,脆生生爆豆子一样。   叶春樱等她说完,才柔声接了一句:“看看真的对身体好,得亏许婷细心,我都没想到……”细心?我看是她亲过之后觉得口感不好吧?韩玉梁隐隐有点不悦,合着自己身经百战吻过不知多少樱桃小口的沙场老将,竟然被嫌弃嘴巴有味道?   他正想再说什么,旁边一个牙医走了过来,问:“几位看牙?请问有预约吗?”许婷摇摇头,“没,不过你这儿这不人还不多呢么,我们就给他一个人洗洗牙。”“行,那这边来,我这儿……”韩玉梁不管干什么都不乐意让男人来弄,一打眼望见后面有个女的,虽然戴着口罩看不出美丑,起码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而且看这边病人的姿势,脑袋离乳峰可着实不远。   他急忙打断道:“我要那个医生。”说着一闪,直奔那个女牙医去了。   这诊所里本来就是女牙医多,四个穿淡蓝大褂的就迎来那一个是男人,也就笑笑没说话,坐到了一边。   那女牙医一看也是老练人,知道做主当家的不是过来这男的,直接探头问跟在后面的许婷:“都给他看什么?”“先洗洗牙,洗时候发现什么再说。”许婷一眼就看出,眼前这牙医是这个诊所里胸最大的,心里冒出一股邪门儿气,暗暗伸手在韩玉梁屁股上掐了一把,愤愤道,“要是有烂牙没得救,就给他拔了。他不怕疼,可以少打麻药。”叶春樱赶忙在旁说:“先洗,洗了再说。”看着韩玉梁靠躺倒治疗椅上,许婷小声道:“叶姐,你守着吧,我去取钱。”叶春樱皱眉道:“我说了看牙的钱我出。韩大哥给我诊所赚了不少……呀!”说到这儿,她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腿,“糟了,我……我突然把诊所关了,还没给卫生署的分管员说呢。我这该怎么请假啊?”韩玉梁漱口完吐了水,提醒说:“给沈幽打个电话问问。”许婷把卡塞回钱包,“我就是不请客这个,也要给你报酬啊。再说还有我和我姐这阵子的生活费呢,怎么都得取钱。你先在这儿打电话问你请假的事儿吧,我去了。等我回来你再忙别的去。”那个女牙医说:“这位先生牙齿还算不错,主要是结石严重,还有两个臼齿略有点蛀,洗过后看看需不需要补。”“补。”叶春樱抢在许婷之前拍板,“有问题都一并处理。”“那,你们该忙就忙,”她低下头开始忙活,“又不是小孩子,没必要看着的。”许婷笑了一声,“还是留个人盯着吧,有些男人啊,你给他看牙,他就惦记上别的了。”那女牙医在口罩里笑了笑,拿起了手上的工具,很自信地说:“看牙的病人,一般都很老实的。”没错,韩玉梁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虽然女牙医就在旁边极近的地方,可是,那细细长长的金属工具却就在他的嘴里,喀拉喀拉响着,连牙上的硬块都能刮下来,吱吱嘎嘎的声音让他腮帮子都发酸,哪儿还有色心,刚才打算的找机会靠靠头,伸手摸摸腿的念头烟消云散,乖乖张着嘴巴,默默祈求早点结束。   许婷看了一会儿,呵呵一笑,“行,可没见你这么乖过。那我取钱去了,顺便买点东西,晚会儿回来。叶姐,你早点把报酬想好,老这么拖着我心里难受。总觉得欠着你的。”叶春樱刚翻出沈幽的号码,一边拨出,一边小声说:“先欠着吧,我还没想好呢。”其实,她挺愿意让许婷觉得欠她,这个突然杀近韩玉梁身边的女生给她带来了明确而浓烈的危机感,之前不管是被轻薄的女病号如李曼曼,还是被玩弄的死去活来的许娇,都只是让她心里吃醋发酸而已。   只有这个许婷,渐渐让她有了一种,如果不努力,就会真正失去韩玉梁的感觉。   而她,甚至都还没真正得到过什么,她哪里甘心。   从小她就是个喜欢让的孩子,性格平和与世无争,成为孤儿后,更是不会再有什么明显贪念。   可她不想把韩玉梁让给许婷。   绝对不想。   “好好好,那你慢慢想。”许婷笑了笑,仿佛看穿了叶春樱那点小心思一样,一耸肩,转身走了。   ******   铃声没响两遍,听筒里就传来沈幽带着几分倦意的嗓音,“喂,怎么了?新住处不习惯吗?”“不是不是。”叶春樱急忙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状况。   她负责的那个诊所是南城区最后一家还在运行的街道医疗点,新扈市卫生署主管这一块的领导几次三番对她说,要守住这个医疗保障体系基层阵地的最后一个据点。大量权限下放给她的同时,也明确要求过她坚守岗位,尽量不要请假。   所以叶春樱很是头痛,要是自己卧病在床还好说一点,说因为袭击……按直接上级分管员那个大妈的思路,一定是指责她瞎编借口消极怠工,然后给领导打报告,扣她薪水。   “我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呢,就是给你想个请假的好理由,或者帮你证明你确实被袭击了,没错吧?”“嗯,要不……我打电话带她去诊所那儿看看?”“不必了。”沈幽打了个呵欠,“我正好一会儿要出门办事,顺道给你解决了。你等我消息就是。”“呃……好吧。”虽然“解决”这个词让叶春樱有点不安,但想到不用和那个讨厌的大妈打交道,她还是愿意接受沈幽的这番好意。   等韩玉梁的牙洗完,选好材质开始补第一个牙洞的时候,叶春樱的手机响了。   把她吓了一跳,是新扈市南城区管她这条线的最大领导,这号码是他办公室的,她之前集训开会的时候记在手机里,说是可以直接反映情况,但就没打通过。   “喂,我是叶春樱。”“呃……小叶啊,你……你那个诊所,最近是要休息对不对?”“嗯。请问您是哪位啊?”叶春樱回想了一下这嗓音,有点不敢确信地问。   “是我啊,区卫生课的课长,你们报到的时候,给你们开过会的,记不记得啊?我姓李。”“您好,李课长,那个……我最近确实有点事,需要休息。我能请个假吗?”“可以可以可以,”那边的男人听起来好说话极了,“你需要休息多久,尽管放假,一个街道诊所而已,你就是不想干了,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嘛。都好商量,好商量!”叶春樱正纳闷呢,就听那边的男人小声对谁说了一句:“美女,能……能把枪挪开点不,这黑洞洞对着我,我心慌哈。”跟着,沈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OK,假期帮你搞定了。安心休息。回见。”喀拉,电话挂了。   叶春樱拿着手机,半晌没回过神。   她隐隐觉得,自己再这么和韩玉梁纠缠下去,就将距离曾经的平静生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回不去。   她坐到一边,怔怔望着正在那儿往池子里吐口水的他,一时间柔肠百结。   正想着,许婷折了回来,手里拎着两大包东西,过来往椅子边一放,很自然地问:“老韩还没好呐?”“嗯,才开始补第一个牙,一共要补俩。”她点点头,“那我练会儿。你看着吧。”说罢,也不等叶春樱回答,许婷就微微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双手置于丹田,交错捏了个玄女压煞指,便默默练起了内功。   叶春樱在旁看着,心里竟有些羡慕。   许婷从昨晚学了韩玉梁教的功夫开始,便兴高采烈时时刻刻一有空就练,连做饭等水开都要在旁走个小周天,那股喜色绝非装得出来。   她真心喜欢这个,那么,不管是爱屋及乌,还是互利互惠,她想必都是不会放手的了。   在明知姐姐许娇已经委身的情形下,她还能如此积极,叶春樱看在眼里,心情越发复杂,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不多时,韩玉梁两颗牙先后补完,他对着镜子照照,舌头在里面舔舔,光洁溜溜的确和之前大不相同。   叶春樱刷卡付账,过来问道:“怎么样?韩大哥,还有哪里不舒服么?”“舒服舒服,不来治一下,真不知道还能如此爽利。”他错身走出小隔间,柔声道,“多谢你了,春樱。”“是许婷嚷嚷的,我……光看见你牙膏沫有血,却没想到这个。”叶春樱神情略显黯然,“我这脑子,也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想病号咯。叶姐悬壶济世普度众生,自然想的事情多,我整天就盯着身边俩仨人,哪儿能一样。”许婷从旁突然冒了出来,笑嘻嘻地说,“老韩,我刚才‘手五里’和‘上谦’这两个穴道中间又多了一股热呼呼的劲儿,我这进度是不是算快的啊?”韩玉梁暗暗吃了一惊,不到一个整日,她的沉香诀竟然已经有了要冲过第二重的征兆,这可不是用快能形容得了的。   以他所知,当年万凰宫高手如云,能有这种天赋根骨,还如此勤奋肯练的,都得是千里挑一的罕见,这许婷要是拜入宫中,少说也得是宫主的亲传弟子。   ******   昨晚的判断果然不差,他心底暗暗振奋,笑道:“当真厉害得很,能有这种进境,光靠资质恐怕不行,你昨晚是不是没怎么睡?”许婷笑眯眯抬手比了个剑指,“无所谓,午饭后没事儿再补。”叶春樱在旁看着,犹豫再三,轻轻一拽韩玉梁衣摆,低声说:“韩大哥,今天中午吃过饭,你也给我指点指点心法的诀窍吧。我那股气老是憋住,你看看是不是哪里我练得不对。”韩玉梁此前就在头疼,叶春樱与塑玉功的相性其实极好,但这门心法,恰恰就是需要静心苦练的类型,没有捷径。而她整日忙这忙那,一天下来也没个大块的时间钻研苦修,就泡脚的时候稍微练练,要真是他的弟子,他多半要每天照屁股打几下板子。   许婷若能激起她好胜之心,那可是好事一桩。   看完牙,上午也已过去大半,许娇打来电话问了一声,许婷汇报一番,拦了一辆出租,三人便往家中折返。   许婷出去那趟不光取了钱,还在附近超市一口气补了一大堆调料,顺便买好了今天份的饭菜。   虽未明说,但韩玉梁都能感觉出来,这小姑娘是在对叶春樱施压。   说得白一些,她已经摆明了态度,要来抢这个男人。   “叶姐,你自己独个在外挺辛苦的,偶尔也该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自己嘛。正好这阵子休息,我饶不了做给你们吃,你也学学呗?”叶春樱捏住衣角搓了搓,终于,想通了一些事情。   她抬起头,展颜一笑,“好啊,你教我吧,韩大哥这么辛苦,我也想给他做些好吃的。你多教我些,我算好报酬,再额外给你个折扣。”上天给的,你不抓,就会被别人抢去,后悔,也是白费。   少了迷惘,认真起来,办事效率就快,回去休息一会儿,叶春樱给沈幽打了个电话,又按她给的号码,给一个叫做晁辉,据说是雪廊大管家的人发了短信,许婷在厨房择完菜,她就算好了上次办事的报酬。   “你是学生,还没工作,想必也没什么储蓄,按雪廊的标准,至多也就是倒数第二档,比残病人士好些。”她把许婷叫到书房,当着旁边解网瘾中的韩玉梁说,“这次办事,由头虽然小,但后续的事情大,算是扯上了人命官司,应该照着杀手的价码定报酬。韩大哥为你出手杀了一个,算你十五万。韩大哥答应你六折,就是九万,我请你教我做菜,扣下一万尽够了,你暂时欠我们八万。你看,有什么意见吗?”许婷笑了笑,“有,老韩……杀谁了啊?”韩玉梁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该死的那个张萤微……还没死呢,她给自己下了‘黑天使’,估计躲回了张家,一时半会儿,还真杀不到。别的死人,都不是我下的手。”许婷眼里闪过一丝责怪,哼了一声,道:“所以啊,他就是色心大发,去把小微娘俩欺负了一遍,这事儿说解决了也是解决了,毕竟王文珊人都死了。可说没解决吧,也没什么错,后面麻烦还一大堆呢,要不咱们怎么挤这儿一起住了呢?”她看叶春樱脸色有些难看,笑了笑说:“老韩是不是没敢跟你说他办了什么糟糕事儿啊?不怕告诉你,我都跟他吵架来着。本事大,也不能这么欺负人是吧?这还哪儿有个大侠的样子。叶姐,你可得好好说说他。那,我先做饭去了。你一会儿记得来尝尝咸淡,别不合口。”韩玉梁暗忖,叶春樱的心计,真不够许婷看的。   见许婷去了厨房,叶春樱颓然靠上椅背,面色苍白,轻声道:“韩大哥,她……她说的……是真的吗?”韩玉梁点了点头,“是。张萤微是鑫洋张家的私生女,为人虽恶毒无比,但确实模样挺漂亮,我想着反正也是要杀,用都不用一下,也太浪费了。”“韩大哥,女人……女人对你来说,就是……拿来用的吗?”韩玉梁淡淡道:“女人也分很多种,张萤微那种,就只配拿来用一用。如同厕纸,用过便要丢进垃圾桶。她这次没死,来日落进我的手里,该杀之前,我还是不会浪费。春樱,你给我买的那玩具,不就是叫我用来泄欲,免得欺压良善么?张萤微罪有应得,人都该死,当作玩具一用,有何不可?”叶春樱当然不会被这种歪理说服,她本就是性情和善温柔的正直性子,咬唇想了一会儿,轻声道:“韩大哥,我觉得,大侠……惩恶除奸,不该……用和恶人一样的法子。”“可我并不是什么大侠。”韩玉梁干脆凑近了她,抬手捏住了她纤巧的下巴,微笑道,“春樱,我对自己的过去,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我虽然到不了无恶不作的地步,但不少正派人士欲将我杀之而后快,是千真万确的事。”“可、可你……对我……”“因为我相中你了,并不单纯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看上,可能……算是喜欢吧。我愿意忍着不强迫你,我也愿意为了你,只去找罪有应得之人的麻烦。但我不是你这样的善人,你不能干涉我办事的方式。我是个好色的,本事很大的男人,对你有效的承诺,就仅仅是对你而已。”叶春樱白皙的喉头蠕动了一下,向后躲开他的手,好不容易才驱赶走的迷惘,又浮现在她眼中,“你……没有强迫许娇吧?”韩玉梁闻言心中一宽,这是她在为自己找借口,当女人愿意说服自己的时候,随便一个理由都会非常好用。   他微微一笑,柔声道:“不是我自吹自擂,要是我一个月不去找许娇,她兴许都会来强奸我。”叶春樱脸上一红,意识到自己失言,忙不迭起身,近乎狼狈地往门外走去,“我、我去厨房帮手,再想想……这事情的报酬到底该怎么算。”许婷正好出来拿袋子里的调料,一抬头笑道:“叶姐,你也别费这心思了,这样,就按你刚才算的数,八万。我先欠着你们的。我给你们打工,给老韩当助手,用赚的钱还债,这样可以么?”韩玉梁就知道个小狗皮膏药迟早会牢牢贴上来,笑着脚下一蹬,连着椅子退回电脑前,继续吸收时代的知识去了。   叶春樱自然是百般不愿,皱眉说:“韩大哥哪里用得了那么多助手。”“不多啊,你心细,处理事情有耐心,还要负责把关任务,这么忙,肯定要在家坐镇啊。我呢,就等有了委托,四处跟着老韩一起跑,不是我说啊,老韩好像跟外面人打交道不怎么行,我看呢……叶姐你也不是很擅长这个。我要是当助手,不就正好补上了这个短板吗?”叶春樱反手关上厨房门,犹豫一下,说:“那……他强暴张萤微的事情,你也不在乎了么?”许婷撇了撇嘴,心想这叶大夫也忒好忽悠,韩玉梁三两句话,就让她忘了被强暴的还有个完全无辜的王悦芹。   但她铁了心要跟着韩玉梁学武,自家姐姐又被哄得神魂颠倒,早丢了魂儿,横竖和他是脱不开干系了,便微笑着说:“叶姐,我自小在黑街长大,有些事儿听了是生气,心里也别扭,难受,恨不得捶他几拳。可转念想想,凭什么呢?我是他女朋友吗?我什么都不是啊,这屋里如今三个女人,有资格为这事儿跟他生气的,恐怕只有我姐。可我姐根本不在乎,她认准了这是个有本事的男人,在黑街,有本事真的挺重要,有时候……比有钱有权都重要。我姐上了他的床,还惦记着要介绍他给我认识,因为觉得他对我的眼,我一定会看上他。我跟她之前有次聊天,她言谈举止那劲儿,恨不得拉上我陪她一起伺候姓韩的。”看叶春樱目瞪口呆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许婷猛一使劲儿,自己拧开调料罐子的盖儿,笑道:“反正我现在就是跟他学东西,给他当助手,又没准备当他什么,嫁人更是想都没想,那我在乎这个在乎那个,岂不是很多余?这叫什么来着……庸人自扰。我还不如多在乎在乎你呢,我都舍得教你做菜了,你还不愿意让我当助手,看你这在乎劲儿,你不会已经爱上那个臭色狼了吧?”“没有!”叶春樱矢口否认,但跟着就略显心虚地扭开脸,轻声道,“反正……还不到爱上的程度。”“那挺好,我还有机会。”许婷挖出一勺调料,甩手洒进锅里,听着那刺啦的一声,闻着冒出来的香气,淡淡道,“像他这样的色鬼,能把持住不动手动脚胡乱轻薄的,就算是喜欢的姑娘。他对我,差不多就到这个地步。但我要跟他单独住一块儿,他当晚就得把我从头到脚吃干净。能叫他带着一身本事憋在屋里看黄片这么多天的,目前就只有你叶大夫一个。”她拿起菜刀,当当当熟练切丝,眉眼一瞟,似笑非笑道:“不过,迟早会多一个我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第38章、海底针   韩玉梁游戏花丛多年,对女人身体的各个部位都了解无比。   但他其实不怎么了解女人的真心。   他有花言巧语的本事,有见缝插针的脸皮,更有片叶不沾身的浪子决绝,采花无数,欠下不知多少风流债。   但真刀真枪去谈情说爱,而不是只哄着云雨交欢,就不在他的经验范围之内。   所以,感觉身边两个女人暗流涌动,目光相接甚至有点刀光剑影的味道后,韩玉梁苦思冥想,竟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好。   以他的常识,这种情形应该出现在他安家立业定下心后,正妻与宠妾,或是其余侧室之间才对。   不过如今他对当下的人想法多少也有些了解,法令上的一夫一妻绑定了许多东西,涉及很多利益,这环境下成长的姑娘,自然不会觉得善妒是什么恶行,夫妻专一,她们看来便是天经地义。   俩人盯着一个位子,火花四射就是理所当然。   可惜的是,韩玉梁压根就没想过要有这个位子。   就算不说他全无兴趣成家立业,即便他想,他对谁有了这个心思,他一个另外世界穿越来的异常流民,身份凭证之类全都没有,去哪儿领那叫结婚证的小本子?   因此,他觉得叶春樱和许婷之间的隐隐暗流完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与其在那儿互相防备,不如谁先行动起来,主动和许娇换房间,也让他尝尝两情相悦后那传说中会格外美好的“做爱”是什么滋味。   然而,晚上睡在他旁边的,还是许娇。   他只好不甘不愿地作罢。   结果那一嗓子惨叫让隔壁两个女孩误会了什么,隔天起来,许婷一个劲儿检查姐姐身上有没有伤,叶春樱也一直用略带责怪的眼神瞥他。   在这地方几天住下来,虽然痔疮遭了回难,但算下来最开心的还是许娇。她不必上班,家务也有人干,白天玩手机,晚上睡大觉,早晨还有韩玉梁的大鸟可用,惬意得红光满面倍感滋润,不用化妆品都像是年轻了四五岁。   韩玉梁心情也还可以,不用给那些空闺怨妇职业女郎看病推拿,饮食起居由叶春樱和许婷较劲儿似的照顾,既有网上又有许娇上,乐不思蜀。   就那俩年轻姑娘,看着和和气气,私下连练功都都要你追我赶,不过这么几天,许婷的沉香诀就昂首阔步踏过了三重境界的门槛,叶春樱也靠勤补拙,硬是突破了塑玉功的二重。   就在韩玉梁怀疑这边是不是被沈幽他们忘了的时候,雪廊的人,终于找上门了。   除了上次来送他们的舒子辰、老相识沈幽之外,还多了一个脸上带疤,神情颇有沧桑之气的中年男人。   他叫晁辉,名片身份是雪廊酒吧的经理,实际上则是雪廊的大管家。   知道这些人碰头是要商量不能听的事,许娇乖乖戴上耳机一关房门,床上躺着听歌去了。   但叶春樱和许婷都摆出了助手的架势,一左一右夹着韩玉梁在中间,跟雪廊那边凑成了三对三。   沈幽还故意换了个位置,坐到了两个男人中间,和韩玉梁隔着饭桌对视,将长发向后一撩,微笑着开口说:“不多废话了,咱们进入正题。辉哥,你来说吧。”韩玉梁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听着,左边叶春樱不舍得轻薄,右边许婷下手要被掐拧,索性悄悄放下拖鞋,用脚掌去摸对面沈幽的腿。   丝袜这东西,真是此时代一个勾魂的宝贝,略显不足的腿脚套上,便能平添几分魅惑,本就匀称修美的好腿穿着,更是增加不少诱人味道。   沈幽眉梢一挑,微微一笑,从手上摘下一枚紫玉戒指,不知在哪儿摁了一下,噌的一声,弹出一柄薄而锐利的小刀。   这意思已经十分明显,韩玉梁只得讪讪收回,叹了口气。   晁辉说起的,是这些天关于黑天使的情报。   大概是不愿意过早惊动太广,新扈市黑天使的报告记录依然绝大多数集中在黑街范围内,黑街之外的地方,新市区有两起受害事件,后被查明是南城区送上门的应招女郎无意带去,而北城区仅有的两个受害者,依然是王文珊和下落不明的张萤微。   ******   但在此期间,南城区的黑天使受害记录,已经多达三十七人,算上那两个不知情的应招女郎,就是三十九人。   其中A型二十七人,占绝大多数,因为成瘾性强,应该还有未被发现的中毒者。另有B型十二人,并未有C型检验出的记录。   糟糕的是,这些人做事极为仔细,雪廊顺着受害者的供述抓到了几个放药的,却尽是些被蒙骗的底层混混,其中就有自身已经受害成瘾的,从他们身上追出的更上一层,却已经是个被丢进江里的死人。   沈幽叹了口气,接过话头,“根据我的推测,被灭口的那位,应该是负责第一批A、B两个型号黑天使投放试验的中间人,他死后,两个型号就基本不再有新药进入市场。而C型副作用极大,会让人在一定时间内失去理智发狂胡乱杀人,目前还没找到其他出现记录,可能……‘冥王’也放弃了这个失败的版本。那么,D型恐怕不久就要出现了。”韩玉梁脑子里对ABCD的说法自动转换成了罩杯,意淫着沈幽那罩杯还算不错的酥胸,随口道:“你还是直接说我该做什么吧,这乱七八糟的,我听了晕。”叶春樱倒是一直听得非常认真仔细,轻声说:“那,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说D型即将出现,‘冥王’的渠道,应该开始设法再次放药,这就是抓住他们的机会,对不对?”许婷接口说:“渠道应该就是张家吧,鑫洋商贸之外,他们还开着不少娱乐场所呢,真要放药不缺机会。”“但缺证据。”沈幽颇有几分无奈地说,“张家目前唯一有证据和黑天使散播相关的,就是张萤微这个私生女,可她下落不明,至今还没发现踪迹。韩大夫拍的内容,没有显示号码,在这个软件技术发展的时代,很容易就可以做出来。”韩玉梁皱眉道:“你们怎么比特安局的汪督察还正经啊,杀人之前你们不会还要过堂审审吧?”“这次任务的目标是解决黑天使危机,并不是受委托杀谁,所以牵扯到需要解决的目标,就一定要有确凿证据证明他并不无辜才行。”沈幽很严肃地说,“杀人不是小事,即使有能力,也绝对不可以用随便的态度去做。你手上的照片只能证明,被张萤微称为大哥助理的那位是黑天使C型的经手人。我已经调查过,张鑫爵身边共有三个特别助理,五个助理,这八个人,五女三男,资料都在这儿。”她把一叠纸推到韩玉梁面前,“这就是目前咱们最大的线索。D型,很可能一样通过其中某个助理的手发下去。”见韩玉梁没兴趣看,叶春樱和许婷同时伸手捏住两边,对望一眼,默契地分开两叠,各自低头飞快阅读。   沈幽忍不住笑着说:“韩大夫,你这两个助手,工作还真挺卖力啊。”“没办法,谁让我懒呢。”韩玉梁办事喜欢简单直接的法子,挑眉问道,“沈幽,这八个人咱们都抓起来,审一审不就解决了?”他见过不少衙门抓人办事的场景,管你无辜与否,先打一通杀威棒,再上大刑伺候伺候,招了的就是犯人可以领功,不招的再打就是。   而他问话从不客气,也不太信有人能顶得住不说,自然有此提议。   “是要查这八个人,但不是你那种查法。”沈幽淡淡道,“否则不小心打草惊蛇,就要跑了真正的大头。”“张鑫爵?”韩玉梁略一思忖,笑道,“他不是特别宠他弟弟么,要不,咱们把那位张三少弄到手里,正巧,我和他有点宿怨还没解决,他先招惹我家春樱在前,又派人埋伏许家姐妹在后,把我身边女人得罪成这样,我冲他本人下手,天经地义吧?”他担心叶春樱心软,一侧头小声问:“这么个不知悔改的少爷,算是罪有应得吧?”想起之前险些被绑架带走的经历,叶春樱咬了咬牙,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张鑫卓的确是个不错的突破口,这人明面上样子装得不错,但私底下劣迹斑斑,才回黑街不久,就涉及到黑市人口交易、虐待女奴致死等事情中,的确是个杀了也没什么的纨绔子弟。”舒子辰说到这儿,看了一眼晁辉,才继续道,“但一个是暂时还没人委托,指名要杀他,另一个嘛……这家伙不知道躲去哪儿了,从你搬到这儿开始,就没人再在黑街见过他。”沈幽微笑道:“想必是知道去埋伏许婷的人又被你收拾了,又生气又害怕,先找地方躲着了吧。”韩玉梁左右打量一眼,两个女生都在认真阅读手上的资料,考前复习一样专注,皱眉问道:“你是准备让我去查这八个助理吗?”“当然不是,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而且……”沈幽的笑意带上了几分讥诮,“你下手太狠,只适合找出目标后交给你处理,无辜的人给你来审,恐怕男的要丢点儿东西,女的要被你强奸。我都担心将来你生意做起来,这么两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当助手,管得住你吗?”叶春樱抬头道:“沈姐,韩大哥……本性并不坏。不会像你说的那样的。”许婷转了转眼珠,笑了一声,没表态。   看来在她心里,对韩玉梁属于好人的部分究竟占多大比例,已经非常存疑了。   沈幽摇了摇头,“叶大夫,你恨不得天下都是好人,你的判断不能太当回事。”韩玉梁不耐烦道:“到底能明说了吗?我需要干什么?欠你们每年三件事要都这么麻烦,我可得好好斟酌斟酌了。”但沈幽显然已经掌握了对付他的法子,浅紫色的唇瓣抿出一个颇为撩人的性感微笑,轻声道:“今晚有传言,某个地方要来点够劲儿的东西,我们怀疑有可能是黑天使D型准备冒泡。你最好能记住那八个助理的资料,到时候跟我一起去,万一碰上一个,你能认出来。”韩玉梁这才不情不愿拿过那些纸,飞快扫了一遍。   他过目不忘,在这种东西上不需要浪费多少时间,转眼看完,丢回到桌上,“行了,记住了,还用做什么准备么?”许婷在旁伸手把资料够回来,拿出没看到的那几张低头读着,问道:“去哪儿查啊?我把人都记住,也能跟着一起去吗?”沈幽的指尖在唇下左右一划,微笑道:“白鸟夜总会,你如果打算去,可得做好准备。那不是一般女生能全身而退的地方。”许婷拍了拍韩玉梁的肩,“我又不是一般女生,再说,这不是还有老韩呢么。”“也许他要忙,顾不上你。”沈幽意有所指地说,“我还是建议你三思而后行。”“一思就够了,我还打算当他助手呢,一个夜店就把我吓住不敢跟着去,那什么时候才能还清欠帐啊?”许婷拨了拨自己挑染的红发,“放心,我又不是没去夜店开过眼界,知道怎么准备一下能更安全点。”“那好,今晚八点半,我开车来接你们。”沈幽站起身,似乎对结果非常满意,“对了,汪媚筠也会参加,但她要隐藏身份,所以你们见了她,记得不要叫她汪督察。”。   许婷对汪媚筠颇为忌惮,皱了皱眉,小声说:“特安局这么闲吗?她还有空亲自跑去那种地方?”“黑天使的事情惊动上层了。”晁辉在旁用平平板板的语调解释说,“汪媚筠最近手头其他案子全都被勒令放下,集中力量查这个。”送走雪廊的人,韩玉梁关门扭头一看,叶春樱正眉心紧锁,白白的牙咬住下唇,不知道在苦思冥想什么。   许婷背着手走过去,笑眯眯说:“叶姐,你是不是想说,你也要去啊?”叶春樱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你不行,什么人适合办什么事儿,你这样又美看着又好欺负的小绵羊,进那种恶狼堆里,准要惹出祸。我都得弄一堆纹身贴来,给自己加点气势才敢去。”许婷瞄了一眼韩玉梁,说,“诶,对了,老韩,我内功练好几天了,你不教我点招式吗?这真气能用在跆拳道上不?”“空有花架子没用,等你真气有一定分量,我再教你。我这儿大都是内家功夫,不搞招数精妙那一套,你只管先练你的沉香诀。别看你现在进境快,越到后面,突破越难。”“哦,”她点了点头,抬手比划了两下,“别说,这功夫还真跟武侠小说里写的一样,有了内息,感觉力气都比从前大了。怎么才能让内力增长快点啊?”韩玉梁故意淫笑道:“那就只能阴阳双修了,你舍得童女身,我可是求之不得。”许婷眨了眨眼,抿唇一笑,摇了摇头,“那还是算了,我舍得完,你吃干抹净拍屁股没了影,我之后的功夫找谁教去。”韩玉梁考虑片刻,道:“你们两个要是真都成了我的助手,那我又怎么会走。你们未免太多疑了些。”“这迷魂汤你对叶姐灌吧。我不上当。好色男人我见多了,吃不着的苹果才甜。”许婷皱皱鼻头,一扭身回屋关门换衣服去,在里面说,“老韩,你跟我一起出去一趟,别光我改装,你也得动动才行。不然每次你出手都被人记住样子,不几个月你就满地仇家了。”“我怎么动?”韩玉梁笑道,“你会易容术?”“不会,但我懂化妆。”许婷换了一身颇为娇艳惹眼的连衣裙,出来弯腰兜上小凉鞋,把脚链一捋,招手说,“走了,叶姐,你在家好好想想怎么招揽新生意吧,雪廊这边的活儿我看没有好干的,咱们可不能老给他们打工。”叶春樱不知不觉就被她理所当然的口气影响,点头道:“嗯,我再想想办法,看怎么能委婉宣传一下。是不是打着私家侦探的旗号更好……”“你考虑着吧,回见。”这趟出门,耗时倒不算太久,许婷买了一大兜纹身贴和一次性染发剂,另外还有一堆廉价化妆品。   韩玉梁此前就在研究这个世界易容术该用什么材料来进行,对此类东西也算略知一二,看她胸有成竹心里有数,越发觉得满意。   可惜他就算表态自己会长留此地,两个正对他好色心有余悸的俏佳人,八成也不会相信。   只能从长计议了。   回去之后,许婷琢磨怎么改头换面,叶春樱则像是调试好了心情,决定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做好留守工作,把相关资料仔细看过后,给沈幽打了个电话,又详细询问了一下,D型黑天使今晚将开始测试的情报来源是否可靠。   沈幽有点意外叶春樱的干劲儿,调侃几句后,便坦诚相告,说是以骇客手段截获了“冥王”传递的消息,其中提到了白鸟。   而整个黑街,招牌里带白鸟的,就只有白鸟夜总会而已。   恰好,张鑫爵的助理中有两男三女都是白鸟夜总会的常客,私自去的时候喜欢在大舞池尽情摆动,招待客户在贵宾包房的次数也几乎每月都有,两边综合,在这个时间点上,应该就是在那个地方了。   挂掉电话前,叶春樱问沈幽要了一份白鸟夜总会的相关资料,从电子邮箱接收后,她就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研读琢磨起来。   两个助手的分工,看样已经初具雏形。   许婷早早做好晚饭,张罗着大家吃过,就开始为韩玉梁和自己化妆。   “要把头发弄成这种颜色?”韩玉梁看着瓶子上的色样,皱眉质疑。   许婷笑呵呵把围布绕着他脖子缠好,理直气壮地说:“对啊,去什么地方就要装出什么样子,你要去夜店诶,一本正经的模样怎么行。我不光要给你染成金黄色,还要用发胶定型,你看过七龙珠吗?你到时候就可以直接cos超级赛亚人啦。”韩玉梁还没看过超级赛亚人,但他不笨,他知道许婷在借机恶作剧。   不过既然她觉得这么开心,他也懒得揭破,只笑道:“那就交给你了。”不多时,韩玉梁就变成了一头冲天金发的大龄杀马特。他本来就不是那种特别硬朗的英俊,被许婷画好浓妆之后,还真有了那么点视觉系乐队成员的味道。   破洞牛仔裤配上挂金属链子的上衣穿好后,他的装容就算是搞定了。   许婷站起来绕着他端详了一圈,伸手捋高他的短袖,看了看肌肉线条的走向,让他脱掉上衣,在肩背到胳膊那片皮肤上用纹身贴给他弄了一龙一虎,牛仔裤在大腿破洞的位置里头贴了一个鬼面。   “行,叶姐要冷不丁一看,估计都认不出你来。”许婷满意地点了点头,“那,该我自己给自己收拾了。”她转身进屋,没多久,就在里面喊了一句:“老韩,来给帮个忙,背后的纹身贴我够不着。”许娇在洗澡,韩玉梁不疑有他,开门走了进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许婷完全没有遮掩的光滑脊背,坦荡荡露在他的眼前。   她扭头一笑,抱着衣服伸手递给他一大张,“就这个,沿着脊梁骨贴,别给我弄歪了。快点。”这自然而然毫不忸怩羞涩的态度,反而让韩玉梁有点别扭。   怎么,这算是在考验我的君子浓度吗?   第39章、不慎扑空   “我来帮她弄吧。”叶春樱柔和的嗓音在旁响起。   接着,已经起了邪念的韩玉梁被用力推到一边。   她飞快走进屋去,反手关上门,在里面说:“韩大哥,电脑上需要你看的资料我整理好了,就是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你再仔细看看。尤其是地形图千万记好,那边有正经黑帮看场子,你可不能大意。”江湖大相径庭,所谓的帮派在韩玉梁目前浅薄的了解中却是大同小异。   顶层那些豪强自有大量产业,只需要守好江山,不必再拼命算计打打杀杀。   中层则要上扛打压,下御追击,彼此之间还要争斗抢夺顶层豪强吃剩的残羹,最是大意不得。   而底层小组织,便往往不得不依附于地方富户,或是抱着豪强大腿,要么逐步壮大,要么被更强的帮派吞并。   白鸟夜总会作为产业,背后的老板并不是黑道分子。   但作为一处可以提供稳定收入的,需要力量保护的地盘,当前的主子是一家叫做红蛇帮的势力。   黑街这地方,一般老百姓叫得上名的帮派起码十好几个,而红蛇帮,差不多就属于消息灵通点的普通人也能知道的那个层次。   鑫洋商贸除了自己养的手下之外,还和三家黑帮有紧密的合作关系,死了快二十个手下。   但红蛇帮却并不是其中之一。   叶春樱为此特地在旁标注了一行红字,“此处比较奇怪,按说这种事情应该非常小心才对,张家为什么会选在其他势力控制的地盘做呢?”韩玉梁想了想,心道,说不定这就是为了嫁祸,D型黑天使做为将要出现的最新版本,效果肯定能令人大吃一惊,为了避免麻烦波及鑫洋商贸,张家建议“冥王”选择在白鸟夜总会,勉强说得过去。   匆匆把那些资料记在心里,他伸个懒腰,看离出发还有一段时间,许娇刚刚洗完出来,一身水嫩嫩正是诱人的好时候,过去听听隔壁叶春樱还在帮着化妆打理,一舔嘴唇,便淫笑着过去抱住了才拿起床边干净内裤抬脚要套的她。   闲有闲的吃法,忙有忙的门道。   抱高许娇屁股,对着还水呼呼的肉缝抹了些唾沫,韩玉梁挺身送入,真气运起,盯着阴核一通狂揉,先送她雷劈电打一样捂着嘴高潮一次,跟着便拉在阴门入口快速抽送,将那两片肉唇磨得汁水四溢,内外翻飞。   听隔壁卧室门开合一响,他松开阳关,一气顶入最深,喷在许娇花心,将她射得浑身颤抖。这才含笑俯身往已经站不住的她脸颊一吻,笑道:“算你为我壮行,谢了。”许娇软绵绵翻身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你这……色鬼……也不怕办事时候腿软。”她望着他的新样子皱了皱眉,“婷婷……这是怎么给你弄的啊,跟街边网吧门口蹲着抽烟的小瘪三一样。”韩玉梁哈哈一笑,拿起她内裤放在鼻前一嗅,丢在她仍不住起伏的小肚子上,开门出去,“你妹弄的,你自己问她。我估计她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说对了。   临出发的时间前,许婷总算给自己也折腾结束,一推门走了出来。   火红色的长发用发胶弄得奇形怪状,眼睛跟一头埋进炭盆里似的黑了一大圈,唇色像是刚咬死人吸完血,从脸到脖子都涂得雪白,厚厚一层粉,感觉不小心撞人胸前能留个五官拓印上去。   一身行头也是用地摊便宜货剪剪改改加了一堆金属装饰凑出来的,走起来哪儿都反光,叮当作响,似乎还本来打算露出一段小蛮腰,但不知道为什么里头加了条小背心,算是遮住了肚脐。   许娇瞪着眼睛看了半天,才说:“婷婷……你……你这都是跟哪儿学的啊?”“以前有个小姐妹去当杀马特了,给我发过教程。”许婷拿出小镜子看了看眼妆,笑道,“可惜我嫌丑,没真弄过。这么夸张的就是头一回了。”“需要这么夸张吗?”叶春樱靠着门框,一脸不解。   许婷当然不会说最大的理由其实是这样弄叶春樱就肯定去不成,只是笑呵呵回答:“夸张才有伪装作用啊,以后跟老韩行动我一定要注意不暴露身份,可不能跟上次似的,我前脚跟他吵完架,后脚就被叫进特安局,吓得急忙通知他来,不服软都不行。”说着,沈幽的电话打了过来,告诉他们可以出发。   这次沈幽开来的是辆挺粗犷的SUV,汪媚筠已经在副驾驶等着。   沈幽的打扮比平时奔放了一些,但她穿衣本就走的性感路线,除了选的紫色更加明艳,黑色更加纯粹之外,也就是领口低些,裙摆高些,丝袜网眼大点,耳环看着十分爆炸而已。   而汪媚筠,则和上次在特安局见过的完全不同。   如果说上次的她是干练中混合着妩媚,那这次,她就完全成了个风情万种的撩人女子,披肩发在颈下微卷,衬得脖子格外修长。天蓝小吊带兜着她饱满微颤的酥胸,外搭了一件深色披肩,白色紧身裤让那双长腿一点肌肤不露却曲线毕现,配着细带高跟凉鞋,诱惑力就像熟透到裂开的果子中渗出的汁液芬芳,弥漫在她身体周围。   她望着韩玉梁和许婷用那样的装束开门上车,忍俊不禁,“你们这是要去夜总会还是要去网吧通宵啊?”韩玉梁摸了摸头顶,确认发尖没戳进去,苦笑道:“许婷觉得这样伪装比较好。”。   “你这么听她的啊?”汪媚筠轻笑一声,“真叫我意外。”韩玉梁大掌把许婷小手一罩,笑道:“婷婷是我助手啊,外出办事我都交给她拿主意。我失忆着什么都不懂,让她打理我挺放心的。”许婷唇角一翘,笑弯了眼,小手一翻,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一下,嘴里说:“我是想着万一晚上要真闹出什么大事,我跟老韩这模样被人看见,跟易容术也差不多了,安全。我俩又不比你们,都有靠山,不怕被记住样子。我好端端的帮同学办点事儿,得有家不能回,哪儿还敢不小心谨慎。”汪媚筠瞄了瞄俩人这齐心对外的架势,不再多说,转回头看向前面,“行,你们不觉得扎眼就好。”一边开车,沈幽一边叮嘱了到夜总会后需要注意的地方。   首先,每人耳朵里会戴一个迷你通讯器,发一个手表,按住手表上的按钮说话,其他三人就都能听到,但有效范围只有一公里,因此不管如何行动,都不要擅自离开太远。   其次,白鸟夜总会的内部很大很复杂,张鑫爵的助理未必会亲自来动手散布,所以比起注意资料上的八个人,更重要的是留意暗处角落有没有搞不正常交易的,或者有没有状态不正常像是嗑了药的。   然后,一旦发现异常目标,盯住并通知其他人,不要随意自行出手。即使初次实验不会投放太多,对方也绝对不会单枪匹马来办这么重要的事。   进去之后,就各自分头行动,但许婷自保能力最差,最好跟着韩玉梁。   说到这里,沈幽还忍不住调侃道:“你俩今晚的扮相还挺像情侣档的,就装成男女朋友来避免麻烦吧。我跟媚筠要负责探查包厢和更私密的地方,外面舞池就全靠你们了。”“行,我没意见。”许婷点点头,接过手表先给韩玉梁戴上,“不过我得说明白啊,我没那么差劲。高中时候有混混堵校门要跟我搞对象,我可是一个打四个全打跑了的。”沈幽淡淡道:“这里的对手不是混混,他们可能有枪。”许婷眼珠转了转,小声问:“老韩,你枪用得怎么样啊?能教我吗?”“那个我不行,我擅长的已经在教你了。你想学枪,只能找沈幽。不过你学了也没用啊,咱们又没枪。我之前缴获的几把拿来练着玩,打光子弹送给沈幽了。”沈幽望了一眼后视镜,意味深长地说:“许婷,要是韩大夫肯把自己擅长的教你,那可比学枪有价值多了。能教你枪的世界上有不知多少,能教你他那本事的,恐怕仅此一个。”许婷笑呵呵一扬下巴,“我当然知道,我又不蠢。老韩这人除了太好色下流这一点外,简直就是我梦中情人的配置。”汪媚筠忽然扭过头,浓密的睫毛垂落几分,笑问:“那他就是这么好色,好色到无药可救,你该怎么办?”“我哪儿有资格考虑怎么办,叶姐都还说不起话呢。”许婷不上当,抬起手臂往韩玉梁身上一搭,看着很是大方,“再说,这么个男人要是不好色,那八成都轮不到我来当助手,追着跑的姑娘不得排出黑街去。所以啊,人还是有个缺点的好。”“好色的男人,喜新厌旧诶。”汪媚筠水汪汪的眼睛一瞥,“这可是要命的毛病了吧。”许婷故意幽幽叹了口气,跟着一摊手,笑道:“那还能怎么办,想法子让他常看常新呗。其实女的也喜新厌旧啊,我以前追过的那个男的这会儿要是再蹦出来,我能一脚给他踹臭水沟子里去。万一后头不小心我遇见更合适的,那老韩求我我也不留着。”沈幽笑了起来,“行了,媚筠,这女孩年纪虽小,可不好对付。韩玉梁就是有这种好运气,里外都能遇着合适的人帮他打理。我看……你想让他进特安局的打算,估计是没戏咯。”汪媚筠转回身,笑道:“别说我,你拉不到人,就不失望么?”“你怎么知道我就拉不到?起码现在,他还是跟我们合作最多,关系最近。”“可人家自己的摊子都支起来了,早晚要单飞。”“多个合作伙伴,也挺好。”沈幽淡淡道,“有本事的人,黑街从来都不嫌多。”“就不担心他色心大发,在黑街当起连环强奸犯吗?”“本来担心的,”沈幽笑了一声,“现在不太担心了。”“为什么?”韩玉梁在后面忍不住问了一句。   沈幽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因为没有连环强奸犯会放过嘴边的两块大肥肉,尤其,还是在想吃就能吃到的情况下。”韩玉梁哼了一声,“不敢当,过奖了。”“一个傻,一个胆子大。算他运气好。”汪媚筠小声说了一句,跟着一扯领子,正色道,“闲聊时间结束,咱们到了。”白马夜总会守着一个小喷泉广场,广场中间刚播完一场水幕电影,一大堆年轻人正三三两两晃荡着找地方继续消遣。   因为紧邻干道,黑帮势力又犬牙交错彼此制衡,这一带算是黑街难得晚上也能十分繁华的地段。人多,相对的麻烦也就多。一辆巡逻警车远远停在广场角上,姑且起一个震慑作用。   只不过车上那俩巡警都在旁边跟一帮人边聊边抽烟,想必也没谁敢真把自己的安全托付给他们。   停好车,许婷先跟着韩玉梁下来,广场那边马上传来几声尖锐口哨。   接着汪媚筠和沈幽一左一右下车,这下不光口哨声响成一片,还立刻就有几个胆子大的过来搭讪。   一个性感,一个柔媚,两位窈窕女郎应付这种事显然都熟练得很,而且,明显都别有目的,韩玉梁跟着许婷走到门口,回头再看过去,就发现那俩已经跟一个满脸油腻的中年胖子搭上了话。   进去后,穿过一个短短走廊,掀开厚重的吸音帘子,推开大门,嘈杂狂野的音乐顿时响彻耳畔。   镭射光晃得人眼晕,硕大的舞池里挤满了正在随着旋律晃动的肉体,高出一截的DJ台后站着一个陶醉的女人,一边搓盘一边呼喊着一些韩玉梁根本听不清的话,两侧竖着几个钢管,穿着暴露的丰满女郎正在上面表演各种能够激起情欲的动作,四周靠墙围了一圈位子,光线被很巧妙地挡隔在外,留出里面充分的昏暗空间。   ******   送酒的女招待穿着性感的天鹅服,羽毛裙子刚刚包住臀部,穿着网眼黑丝的整条腿都亮在外面,背后几乎全露,只有两条交叉系带,在中间打了个翅膀一样的结。   女招待都戴着覆盖上半边脸的面具,面具雪白,显得下面怒焰一样的红唇格外醒目。   胸口比泳装也多不出什么布料,端着盘子走起来,一对对浑圆的乳房小兔子一样上下摇晃,颤得人老二发痒。   整个空间,都充满了刺激情欲的气氛和味道。   “别傻站着,太显眼了。”许婷伸手拽了一下韩玉梁,使个眼色,拉着他往舞池中走去,一边走,那苗条的身子就已经跟着鲜明的节奏左右摇摆起来。   韩玉梁不会跳舞,但放眼周围,大部分人并不是在传递什么肢体组合的美感,而是单纯在用肉体的动作宣泄着什么。   一具具身躯彼此碰撞,彼此摩擦,男人和女人的界限彻底消失,陌生与熟识的标准也模糊不堪。他跟许婷才进入到舞池中,就有一个男的过来围绕着许婷扭腰摆臀,鼻子上的金属环闪闪发光。   许婷一边晃头一边指了指韩玉梁,做了个轻佻的挺胯动作。   那男人倒也不纠缠,马上晃动着挪向下一个目标。   ,急忙跟过去贴在她背后,模仿着旁边男女的动作,随着她扭腰的动作跟着一起左右摇摆。   如果不是还有衣服在,这动作简直就像是在交欢。   许婷蹭着他扭了几下,突然一转身,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老韩,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啊。”正好,音乐变得舒缓了不少,韩玉梁见周围已经有成对儿的情侣把脸贴到一起,就有样学样低头凑在她耳边,问:“怎么了?”“在这地方投黑天使,得死多少人啊?闹这么大,就不怕惹来特安局的大部队吗?”许婷搂住他腰,一边跳一边往吧台那边挪去,“我觉得肯定不会在舞池附近。咱们多半要扑空。”“无所谓。”韩玉梁笑道,“要是在包厢之类的地方更好,让那两个女人忙去。咱们只当出来玩了一圈。我还挺喜欢这儿的。”“是喜欢钢管边上跳脱衣舞的吧?你带小费了没?”“什么叫小费?”“就是钱,打赏用的啊,不然人家姑娘那么费劲跳着舞露肉,你还想白看啊?”许婷咯咯笑着,估计自己也想满足一下好奇心,摸出几张钞票拖着他就穿过舞池去了钢管边上。   新一轮的表演刚要开始,不过这个舞者年纪略有点大,保养也不算太好,围观者并不太多,正适合许婷这样只为看热闹的。   韩玉梁也想看不远处另一个台子上的年轻姑娘,但许婷已经在这儿停下,对着上面的舞娘挥手叫好,他总不能把她独个丢在这种地方。   就这么前后岔开两步的距离,倒有个浓妆艳抹领口露出大半乳沟的女人过来冲着韩玉梁吐了个烟圈,“帅哥,自己一个人啊?一起喝一杯咯?”“他有伴了。”许婷笑吟吟把他一挽,挑眉故意用了个重音,“您找别人吧,大姐。”那女人面皮一抖,洒下二钱香粉,一扭一扭走了。   钢管边的女人随着音乐脱下乳罩,拿在手里举到头顶,一边转圈甩动一边绕行在钢管四周,无奈岁月不饶人,没了内衣支撑的双乳,还是轻易就显出了被引力俘获的颓象。   韩玉梁对这种身子当然看不上眼,王悦芹那样精心保养的情妇都被他嫌弃太老,看得兴味索然,干脆拉住许婷的手,沉声道:“算了,办正事,先把周围转转看看,找找有没有她们要的异常情况。”“啊?不能再等会儿吗,我还想看看脱衣舞最后到底脱不脱小裤衩呢……”“走了。”拽着依依不舍的许婷离开,韩玉梁飞快在周边转了一圈,舞池里人挤人不太方便通行,但四下的座位附近为了方便女招待穿梭服务,还是相当通畅。   转了一圈,基本都在喝酒闲扯吆五喝六,身边坐着妹子,有的一看就是自带,有的则是被拉过去的女招待。自带的妹子大都情况好些,女招待则有的被抱在腿上抠下面,有的被拉掉上衣揉奶子,只差没当场把鸡巴也塞进去。   灯光昏暗,许婷看不清什么,但韩玉梁看得清清楚楚,大饱了一番眼福。   按照今天他临时搜索现查的资料,毒品这种东西,尤其是注射类,一般不会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光明正大用。   包厢和贵宾室有那两位女郎调查,舞池这边适合的地方,似乎也只有厕所了。   调查卫生间,自然只能分头行动,叮嘱许婷保持随时能通话的状态,韩玉梁压了压耳朵眼里的接收器,推门进了男厕。   一列小便池旁边倒了两个烂醉如泥的男人,上衣口袋都被翻开掏了个空,一溜厕格只有两个开着,其他都紧锁着门,听声音,貌似还真没几个是拉屎的。   韩玉梁晃了一圈,如果在厕所里面日屄不算是异常的话,那这边也没什么特殊情况。顶多就是有个女的叫得嗷嗷惨,听上去像是在拉屎的马桶上被人强干了出屎的眼儿。   在厕所门外通道等了一会儿,许婷也无功而返。   “这鬼地方都不嫌臭的吗,一共二十个隔间,我起码听着有五对儿男女在乱搞。旁边就有宾馆,至于这么省钱嘛。”她捏着鼻子嫌恶地皱了皱眉,“一点情趣都不讲,恶心死了。”上捅屎洞的猛男,韩玉梁跟她离开,问道:“转完了,这下该去哪儿?舞池里看看?”“谁会在那里面发药啊。”许婷摇了摇头,“先找个空位坐下,看看那俩大姐查出什么没有。”“你还真爱在大姐这个词上咬重音啊……”许婷笑道:“谁让我年纪小呢。这叫懂礼貌。”转一圈没找到空位,韩玉梁刚想从通讯器里问问那俩的情况,兜里的手机就嗡嗡震了起来。   是叶春樱。   “喂,韩大哥,我有个猜测,需要跟你说一下。”“嗯,你说。”他急忙找了个僻静处,把许婷挡在里面。   “我觉得,黑天使D型的实验地点应该不在白鸟俱乐部。”叶春樱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紧张,“‘冥王’不是以东瀛人为主的黑帮吗?白鸟这个词在东瀛语里的意思,其实就是天鹅。我刚才给舒子辰打电话问过,天鹅酒店那片地盘的保护费,是交给黑星社,而黑星社是跟鑫洋商贸关系密切的三家帮派之一,之前来找我麻烦的人手,就是那个帮派的手下。韩大哥,我认为你们该去天鹅酒店,现在去,可能还来得及。”   第40章、天鹅酒店的实验品   从妓女的身体里把已经软化的肉棒抽出来时,邓三儿仿佛听到她发出了一声讥诮的轻笑。   这让他一阵暴燥,想要扯下鸡巴上的避孕套拉成绳子勒死这个婊子。   “笑你妈个屄,老子喝多了,不然肏你一夜。”他骂骂咧咧下床,从外套里摸出钱包,准备付帐让女人滚蛋。   说来可笑,他一个混社会的小富二代,头一次动心想要改邪归正,跟一个女人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赶上了一个不喜欢男人的同性恋。   电影电视里演的女同性恋不都是一头短毛满脸爷们样子吗?狗日的你长那么温柔贤淑小家碧玉做什么?   他在心里骂了一通,抽出钞票随手点了五张,啪的一下甩在女人吊带袜包裹的丰满大腿上,“便宜你了,滚吧。”但那女人没走。   她舔了舔艳红的嘴唇,爬过来握住他半软的老二,低头嘬了两下,见没硬起来,抬头说:“哥,我这儿有好东西,你要尝尝不?”“什么玩意儿?伟哥?”邓三儿一皱眉,“别来那套,我就不爱用那东西,硬得软不下来,就为让你爽爽?那他妈你是不是还得给我钱?”“不是不是,不是伟哥。”她神秘兮兮地笑着,舒展身体够过坤包,打开从里头翻出一个小小的茶色瓶子,瓶口塞着软木,“这是我朋友家的厂子开发的新药,说是男女都能用,用了之后干起来可带劲儿了。试用装的免费,不要你钱。咋样?”他狐疑地接过小瓶,“什么鸡巴玩意儿啊,不会是什么毒药吧?”“哥,瞧你这是说啥话呢,我毒你干啥啊,我就个出来卖屄的,哥你出手这么大方,没射都给全款,妹子还能不为你想想办法吗。”他拔开塞子,凑近嗅了嗅,没味儿。   “哥,你要不用赶紧给塞上哈,这东西一共也没多少,你要不敢使就还我。”醉醺醺的,本来脑子就不是很清楚,他一上头,骂了一句娘,仰脖就凑到嘴边倒了进来。   有点苦,还有点涩嘴,但回口微带点甜味儿,不算难喝。   邓三儿咂了咂嘴,把瓶子一扔,就将那女人按在床上,一手套鸡巴,一手揉奶子,准备再次上阵。   一股奇怪的热乎劲儿,缓缓从胃口那边扩散开来。   他并没觉得自己手里的肉棒变硬,但不知为何,感觉却好了不少,精神抖擞,酒仿佛都醒了几分。   口干,他爬下床,拧开一瓶矿泉水,喝干,又拧开一瓶,喝了大半,重重往桌上一砸,扭身吼道:“肏你妈!怎么还没用?你是不是骗我?是不是?”那女人有点慌,急忙好声好气说:“哥,这新药,上劲儿慢。要不我再给你嘬嘬,嘬几口,准就来劲儿了。”邓三儿摇了摇头。   他觉得浑身发热,发胀,鸡巴硬不硬起来,好像都不再重要。   喝酒前的念头又回到了脑海,他得去找楼上的女邻居,去找陆南阳。   操,他忍不住在心里又骂了一句,她家的父母有病吧?这么水灵的一个女儿,名字怎么又是男又是阳的,难怪长成了个同性恋。   不对……陆南阳不是同性恋,她就是以为自己喜欢女人而已。   他只要去敲开门,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强奸个几遍,让她知道男人的滋味,她就不会再那么说了。   对,就这么办。   邓三儿嘿嘿笑着,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嘶啦一声,半边袖子竟然被扯破了。   “什么鸡巴质量,还他妈牌子货呢。”他骂了一句,觉得浑身发热,力气似乎都变大了几倍。   脑子更迷糊了,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儿上头,他扶着墙喘了几口,没再管身后床上还等着被他日的敬业妓女,抓起手机和腰包就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离开酒店的时候,邓三儿跟三女一男走了个对脸。   那男的盯着他看了几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难道是个兔儿爷?   他嘿嘿笑了几声,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那人醉了,别管他。”仿佛有个女人这么说道。   邓三儿没理她。   漂亮又怎么样?他这会儿脑子里只剩下了陆南阳。   别的想法都漂在远处,模模糊糊够不着。   肏她。   肏她肏她肏她肏她肏她肏她肏她肏她……渐渐地,心里就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他伸出手,想要拦出租。   一辆,客满,又一辆,还他妈是客满。   妈逼的,妈勒个逼的!   邓三儿深吸了几口气,觉得浑身肌肉都在涨疼,鸡巴不知道什么时候硬了,硬得光想戳烂裤头。   他狠狠把自己的手机砸在地上,高声骂了一句自己都没听懂的话,突然撒开腿,向着自己的家跑了过去。   真爽,力气好像用不完一样,跑得像是能飞起来。   就是可惜侧巷这边没人看,不然他跑得这么快这么帅,得有几个鼓掌的吧?   过马路,他想飞身跳过栏杆,结果不小心一脚踢了上去。   栏杆歪了,被他踢扭曲了。   他呵呵笑着,奇妙的欣快感充斥在脑海,刺激着他浑身上下每一处细胞。   别说陆南阳只是个同性恋,她就算是个机器人,长了个锅炉屄,他这会儿也有信心给她肏出开水来。   很快,他就跑进了自己家所在的小区。   这边在黑街算是治安不错的地方,因为住了不少黑帮老大的情妇,其中,就包括陆南阳的表姐。   这也是邓三儿此前一直不敢霸王硬上弓的原因。   但现在他敢了。   就是陆南阳表姐,她表姐的情夫都在,他也敢挨个日过去。   他粗喘着跑上楼,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跑到二楼,他就已经几乎全裸。   真畅快,每一处肌肉都脱离了衣物的束缚,让他这就舒服得想要射精。   他继续向上跑。   一个拎着垃圾袋的年轻女人穿着单薄睡衣走了下来,一眼看见他,惊讶地睁大眼睛,开口要叫。   “不许叫!陆南阳!”邓三儿低吼着扑了上去。   他捂住女人的嘴,抱起她,狠狠搂住,往楼上拖去。   把她拖到陆南阳家门口,他夺过女人手里的钥匙,挨个试着捅。   捅不进去。   那女人已经吓得泪流满面,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之前见过的邻居突然发了疯,不穿衣服把她拖到别人家门口,还用她的钥匙捅别人家的门。   肏!   邓三儿把钥匙狠狠砸在地上,揪住那女人的头发把她扯到旁边楼梯,面朝下摁倒。   “呜呜……呜唔……”女人害怕地挣扎起来,又踢又打,还用嘴咬他的手。   咬出血了,可他竟不觉得痛,只觉得亢奋,更加亢奋。   所有的血仿佛都在往头顶涌,往鸡巴涌,冲得他上下的血管一起在刺痛,痛得愉悦无比。   ******   唰啦——女人的睡裙被连着小背心一起撕裂,露出雪白滑腻的一片脊背。   奶子弹出来,被压下去,挤在台阶上,分成上下四个半团,乳头硌在台阶棱上,疼得她哆嗦。   他舔着女人的后脖子,用力把裤衩往上拽。   小裤衩的布料意外的结实,把女人两条白腿都扯了起来,勒得大腿变形,抬到半空,才一下破掉,崩在邓三儿掌心,缩成一团。   他已经成了发情到极限的野兽。   他的手被咬得越来越紧,血越流越多,他看着红色的液体滴落,猛地伸出另一手,揪住女人的头发把她脑袋狠狠撞向了台阶。   嘣!   女人的身子抖了一下,迅速瘫软。   他觉得这里办事不太方便,抽出来,抱起昏过去的女人往上走到转角,调整了一个姿势,抱住她把她挤在墙上,从下面刺进去,抽出,刺进去,抽出。   肉瓣被擦出了血,和他手上的狰狞伤口一起往下滴滴答答的落。   但他没心思注意。   他盯着女人晃动的乳房,低头凑过去,张开嘴,报复一样地狠狠咬住。   贱人,你咬伤我的手,见了骨头,我也咬穿你的奶,也见骨头。   可他忘了,乳房里没有骨头。   被痛觉刺激到的肉壁向内握紧,他其他地方的感官都已不太敏感,只有鸡巴像是被性欲的火点燃,快活得浑身发烫。   很快,他就射了。   精液比平时有劲儿得多,打在女人的子宫上,让他耳边仿佛听到了噗噗的声音,好似水枪射肉。   可他还是没有软,老二里像是长了根骨头,浑身的欲望都被放大强化到了极限,他甚至觉得自己都变成了一根巨大的阴茎,急于寻找一个湿润紧窄的洞穴,一头钻进去,钻向温暖的子宫,胎儿一样被保护起来。   他继续干着,吐掉嘴里咬下来的那块皮肉,拨开女人的头发,想看看陆南阳狼狈的样子。   眼中女人的五官从迷幻的分离渐渐合一,从纷杂的模糊渐渐转为清晰。   奇怪……这是谁?   这好像不是陆南阳啊……认错人了?   他脑子有点发懵,只是,鸡巴不舍得停,还戳在被精液灌湿了的肉洞里往上一下一下耸。   但这时,楼道里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又有人上楼了。   他猛地抽出来,把昏死的女人放在地上,探头看过去。   长发披肩,职业装一步裙,红高跟鞋……对,就是拒绝他那天穿的红高跟鞋,陆南阳!   陆南阳也稍微有点醉。   她刚去参加了新扈一个蕾丝边团体的小聚会,喝了不少酒,晕淘淘的。   可惜,那边没有合她眼缘的姑娘,她喜欢古典气质浓厚一些的,而不是那种一水儿半岛整容风的脸。   她打开房门,准备洗个热水澡,然后早点睡。   最近楼下那个爸爸开公司的小开卯着劲儿追她,她都被迫表明自己性取向了,却感觉那人还是不肯罢休的样子。   真烦,实在不行,只好让表姐那个情夫帮帮忙了。   在黑街做生意的人,有时候就吃这套。   打开门,她这才隐隐想起刚才上楼时候,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为什么楼道里会有破破烂烂的衣服四处散落?还掉着腰包和垃圾袋?   她扭头瞄了一眼,自己门口竟然还散着几件女人衣服的碎片。   心有点慌,她拉开门急匆匆想进家,回到厚重防盗门的庇护中。   但门才开大,就听到咔的一声,下面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她低下头,这才发现,不知道谁的钥匙掉在地上,卡在她家房门下沿。   心跳变快,不祥的预感笼罩在陆南阳心头。   她用鞋尖狠狠捅开那串钥匙,转身就要进屋。   但就在她要拉门的时候,一只伤口露出白色骨头的手,突然狠狠扒住了门边!   “呀啊——!”她吓得尖叫一声,双手并用去扯门把。   但一个面色血红的男人,已经用力挤了进来。   那是邓三儿。   她楼下的邻居。   可……可竟然成了一副快要认不出来的样子。   他浑身赤裸,身上仅围着一条扯剩下的裤腰,还连着皮带,一根黏乎乎的肉棒高高翘起,上面还粘着血丝。   而且,肌肉暴隆,他整个人仿佛都壮了一圈,加上双眼赤红,简直就像头科幻电影里的人形野兽。   陆南阳双腿有点发软,但还是清醒地意识到,如果在这里慢一步,就将万劫不复。   她猛地一脚踹向邓三儿的胯下,在确认皮鞋尖端传来陷入柔软肉蛋的触感后,转身一边向主卧狂奔,一边伸手去摸包里的防狼器,一边高声呼救。   ******   三管齐下。   但没想到,那一脚竟然没起到作用。   能让寻常男人蜷成虾米哀号至少几分钟的女子防身术必杀技竟然半点都没有耽搁到邓三儿的动作。   头发一紧,陆南阳惨叫一声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放开!你……你放开我!啊……啊啊……”头发被扯着往里拖去,她急忙握紧掏出来的高级防狼器,指尖一拨打开保险,拇指紧张地放在按钮上,忍耐着等待机会。   她被拖进客厅,一下丢到茶几前面。   紧接着,男人庞大狰狞的身躯就一个飞扑压了上来。   机会!   她猛地按下电钮,侧身一闪,将触头死死顶在邓三儿的胸侧。   细小的噼啪声伴着电火花传来,那些强壮到不正常的肌肉顿时一下一下痉挛抽搐。   这是表姐给她找黑市弄来的强电压版本,连续电击超过几秒就有致死风险。   可这会儿她哪里还顾得上,只是死死压住,让电极几乎刺穿邓三儿肋侧的皮肤。   想不到,这东西对此刻的邓三儿,已经失去了作用。   电流很快衰弱下去,肌肉的痉挛渐渐停止,僵硬中的他马上就恢复了行动的能力,甚至,还因为刚才那一串电流,而变得老二更硬,硬到快要爆炸。   他一把夺过电击器,狠狠丢到一边,揪住陆南阳的头发,就是一记耳光抽了上去。   她发出一声哀鸣,半边脸顿时肿起。   他很满意自己现在的手劲儿,喘息着骑在她身上,低头去撕她的衣服。   她的衣服比之前那女人的睡裙结实,但在他此刻的手中,脆弱得就像是纸。   嘶啦,嘶啦,嘶啦,一片,两片,三片。   奶子露出来了,肚子露出来了,大腿露出来了,哈哈哈哈,竟然还穿了性感的蕾丝内裤,不是同性恋吗?怎么穿这种勾引男人的玩意?   婊子!   他又一掌扇在陆南阳另一边脸上,看她头晕目眩呻吟着瘫软下来,失去了反抗能力,这才亢奋地趴下去,捏住她柔软的乳房,对着虎口中突出的乳头又舔又咬。   口水很快让充血的乳头变的娇艳无比,他直勾勾盯着看,嘿嘿一笑,分开她的腿,抱起臀部准备进入。   这时,陆南阳突然抬起头,惊讶地望着他的身后,露出了无比疑惑的表情,就像是连自己即将被强奸的事情都顾不上再管,竟然问了句:“你……你是谁啊?”邓三儿当然不会扭头。   尽管脑子清醒了一些,听得懂陆南阳的话,但他现在眼里只有陆南阳已经全裸的肉体,和大腿中央那红艳艳开着瓣的屄。   他压下快翘到肚脐眼的鸡巴,准备戳进去,肏死她。   然后,一股凉意从他的脖子传了过来。   他低下头,就看到了一截寒光闪闪的剑尖,好似武侠电影中的道具,从他的喉头穿了出来。   “何方淫贼!敢在本姑娘眼前放肆!”伴着这一声娇喝,一只穿着软羊皮靴子的脚,将他横扫踢飞,剑锋顺势抽出,一蓬血花喷出,噗呲喷了满茶几猩红。   陆南阳抱着自己的胸口,满面惊骇与疑惑。   惊骇自然是因为看到邓三儿被一剑穿喉。   而疑惑,则是因为她看到的那个持剑女人。   她根本没发现,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凭空出现在她家里的,而且,手里还拿着凶器,穿着一看就不属于这时代的古装。   简直,就像是刚从功夫电影里跑出来的女主演。   那古装女子向着邓三儿啐了一口,才过来伸出手,用口音非常奇怪的汉语说:“这位姑娘,你没事吧?可被刚才那淫贼玷污?”陆南阳点了点头,跟着摇了摇头,然后发现自己表达不清意思,只好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说到这里,她浑身一颤,吓得全身僵硬,指向斜后方,颤声道:“小……小心!”那古装女子头也不回,反手一剑刺出,犹如脑后长眼,将邓三儿胸膛刺了个透明窟窿。   陆南阳整个人都已经吓呆,为什么邓三儿的脖子还在喷血,喷得明显快要死了,竟然还能站起来,还能过来想要袭击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更可怕的是,这一剑明明已经穿心而过,他却还不肯死,双手一合,竟然紧紧攥住了那古装女子的长剑。   “何方妖孽!”持剑女郎也被吓了一跳,足尖一点飞身而起,一腿扫在邓三儿脸上,将他踢得一个踉跄,歪倒在地,同时长剑一转,锋利剑刃顿时将十根手指齐齐切断,洒落开来。   “陆……陆……陆……”邓三儿喉咙穿了洞,已经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是念叨着陆南阳的姓氏。   那古装女子柳眉一挑,奇道:“你这怪物,为何知道我的姓氏?”邓三儿哪里还能回答,咆哮一声,就扑了过来。   那女子嫌恶皱眉,脚下踩着优美步法侧身一让,百忙之中出足托在陆南阳腰下,将她抛向旁边沙发。   接着,在目瞪口呆的陆南阳眼前,那持剑女郎一声娇叱,森冷杀气四溢,掌中宝剑兜起一道骇人寒光,让明明位于后方的陆南阳都通体一阵冰冷。   那寒光凌空一绕,竟分出令人眼花撩乱的数道残影,嗤嗤声中,剑气纵横,宛如冰风吹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让邓三儿的双臂与身躯分了家。旋即一脚正中胸膛,将他踹回原处,颇不愿让鲜血污了她雪白衣裙似的。   “他到底用了什么邪法?难道是魔教传人么?”那女子眉心紧锁,喃喃说道,见邓三儿竟还不死,上前一步,剑锋一闪,将他头颅斩下。   陆南阳心中的恐惧惊骇太过浓厚,整个人甚至已经有些麻木呆滞,只恨自己为什么还未晕倒。   那古装女子四下打量一圈,扭身皱眉走过来,见她浑身颤抖,先伸手贴在她心窝,隔着柔软的乳房将一股醇和暖意灌了进来,柔声问:“你是什么人?”“我……我叫陆南阳。”她轻声回答,不知不觉,心绪就在那股暖意的影响下平静下来。   而一冷静,她就发现,眼前的姑娘可能比她还年轻一些,而且,长得好美。   那细柳叶似的眉,秋水含情的眼,粉嫩无暇的肌肤,嫣红柔润的樱唇……正是她心中最渴望的古风绝色。   仅仅是这么看着,她就觉得双乳发涨,子宫颈一阵抽紧。   “那……那你是谁啊?”陆南阳轻声问,满心期盼着今后能将她追求到手,一起奔赴极乐天国。   那女子似乎颇不适应她的热忱目光,微微扭头,道:“我也姓陆,我叫陆雪芊。”她缓缓站起,一直平稳的语调透出一股隐隐的惶恐无措。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周围这些……又是什么东西?我……我这是到了哪儿?韩玉梁也在这儿吗?”   第41章、查房   站在天鹅酒店侧门内通道的尽头,汪媚筠突然转过身,盯着韩玉梁说:“你确定要相信叶春樱那个小大夫的判断?如果现在回去,白鸟夜总会的包厢我和沈幽还能及时把剩下的查完,一旦开始调查这边,那边就只能放弃了。”韩玉梁是那种帮亲不帮理的性子,笑道:“我当然信她。”沈幽在手机上发送着什么消息,低着头说:“她懂东瀛语?”“嗯,她说她有妈妈是东瀛人,小时候学过,长大后自学学通了。”“什么叫……有妈妈是东瀛人?”许婷一愣,小声问道。   “她爸爸可能挺风流,不止一个女人吧,她提过她生母是正经的汉族。”韩玉梁懒得纠缠这些,“总之,春樱的推断很合理,我没理由不信她。黑天使威力那么大,酒店怎么想也比夜总会合适啊。”汪媚筠倒不固执己见,点了点头,说:“这地方确实比白鸟夜总会合适得多,看来我不稀罕学外语这个还真是吃亏啊……这里调查难度的确有点高,这么多房间,一个个查过去吗?”韩玉梁一皱眉,“要不你叫部下来帮忙查?你一个督察打扮得跟窑姐一样亲自来查案,有点蠢吧?”“别的地方还好,黑街的话,警署那边叫了就会打草惊蛇,特安课的部下如果过来也不保险。”汪媚筠略一思忖,说,“走,先用我的权限查一下今晚这边有没有张鑫爵的助理入住。”许婷不自在地摸了摸满胳膊的纹身,她这装束在白鸟夜总会还不太显眼,到了这边就显得不伦不类,“我觉得吧……助理根本没必要来。这地方都说是高级炮楼,有点钱的男人喜欢来这儿玩上点档次的鸡,那你们说,只要找个帮派控制的皮条客,随便找个借口发给妓女,带进屋用不就完了。”沈幽摇了摇头,“黑街的妓女知道规矩,不敢主动沾毒品生意的。”“要不说是毒品呢?这东西按你们资料里的型号变化,显然是越来越容易口服吸收的吧。”许婷撇了撇嘴,“要是打着新型壮阳药的旗号交给妓女去卖,估计都有人出高价买了用。”“不能等了,媚筠,动用你权限通知南城区警署来扫一次黄,让他们快,越快越好。”沈幽抬起头,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在紫色的魅惑眼影下显得颇不协调。   汪媚筠拿出手机,靠在墙上却没打出去,“这地方,我给警署打完电话一分钟之内这里的嫖客和妓女就会撤……哦,我懂你的意思了。”沈幽的表情显得很不情愿,轻轻哼了一声,“没想到,拿着截获的情报还闹到要惊动一堆人的地步,老孟回来还不定得怎么嘲笑我呢。”韩玉梁背手看着走廊墙上的宣传画,颇为期待地说:“汪媚筠,给报酬的时候就来这儿吧,我看这儿情趣房间就挺多挺不错的。这个有架子有手铐的地方正适合你。”汪媚筠拿着手机,细长的眼睛一横,没有理他,而是冲着许婷挑了挑眉。   许婷一扁嘴,“你看我干嘛,我又管不了他这个。我既没个哥哥跟着老韩出生入死把我托付过来,也拿不动好几吨的锤子砸人,我就随便心里酸一下。”韩玉梁伸手就捏了捏她唇瓣,“谁说的,你这明明酸到嘴边了啊。”这时,电话打通,汪媚筠飞快地下了一串指示,也不知道听见了什么回应,气得一皱眉,怒道:“我是特安课副督察汪媚筠,我让你们来就来,再废话明天就滚去放长假!”不知道为什么,韩玉梁一下子想到了之前叶春樱挺喜欢的一部电影中的台词:“我是重案组总督察黄启发……”“老样子,兵分三路。”沈幽淡定安排道,“这里一共有两个应急消防通道,一个正门,一个侧门,正门妓女们不会走,其他三个,咱们各守一处,观察逃下来跑的人里,有没有异常的。”韩玉梁又想起了刚才进门时候看到的那个醉鬼,皱眉道:“许婷,刚才跟咱们擦肩而过那人真的是喝醉了吗?”许婷不高兴地说:“是啊,我闻见好大酒味儿。走路还晃,碰我肩连不好意思都不说一声,肯定是个醉到硬不起来被妓女轰下来丢了人的软蛋。”韩玉梁瞥她一眼,发现换了装束后她连说话的语气神态都和平时略有不同,还真是个能随着打扮微妙改换气质的人才。   汪媚筠把电话塞进包里,摸出一把手枪别到腰后用上衣盖住,“你们俩这打扮太刺眼了,就在这儿守着吧,我跟沈幽去另外两处。”“行。”韩玉梁乐得省劲儿,带着许婷就往侧门外面走去。   出来刚一站定,没多会儿,远处就有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扫了许婷一眼,吐掉嘴里的槟榔,“哪里来的落翅仔?讨生意前打招呼了没?”许婷瞪过去一眼,拍了拍自己的纹身,“跟凯子开房,生意你妈逼啊。”韩玉梁立刻运气,暗想是不是要打一架。   没想到那俩男人竟然满不在乎地点点头,就扭身往回走去。   看来许婷只要不是来抢生意的婊子,被骂他们也不在乎,脾气意外地好。   “你可真敢骂。”许婷用脚尖拍着地面,小声回答:“这种地方要得就是气势,气势出来了,他们摸不清我来头,看场子做生意不愿意乱得罪人,我反倒没事。要是让他们看出我心虚,才叫麻烦。”看来,外面这些活儿,的确不适合叶春樱来干。   以后,就带着这个小辣椒四处跑吧。   ******   就是暂时咬不到嘴里,能看看这模样,闻闻辣味,也挺惬意。   那两个男人走出没多远,其中一个就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   不过五秒,接电话的人脸色就变了,马上挂掉,对旁边男人说了句什么,两个一起拿出手机,分开几步打了起来。   不一会儿,韩玉梁就听到二楼有房间里传来女人焦急的声音,催男人赶紧穿衣服走。   这时,两个年轻点的男人从小巷另一头匆匆跑来,冲着先前的男人喊道:“怎么回事?今晚上抽什么风了?”“谁他妈知道,赶紧打电话,快点的,他们二十分钟后到。听说是特安课要求的,真他妈操蛋,今晚的生意算是黄了。”“你们俩怎么不守着巷口,跑他妈哪儿去了?”其中一个青年摸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回答:“在路口那边看热闹呢,听说有个男人翻越护栏,一脚把栏杆给踢歪了。我俩不信过去看了一眼。”“吹屄呢吧,那栏杆俩指头粗,一脚踢歪?你武侠小说看多了?”“真歪了,不过是不是踢得不知道。我觉得应该是车撞了。谁鸡巴知道怎么传成这个了。”“有可能真是踹的,我走近看了,那旁边还掉着踢崩了的鞋头片儿呢。”韩玉梁听着听着,觉得不对,一皱眉,把那几人的话转述给许婷,说:“那要真是踢歪的……会不会就是中了黑天使的人?”许婷也有点拿不准,犹疑道:“难道……真是那个跟咱们走错肩的醉鬼?”“要不要去看看?”“那这边呢?”她一指门口,“这边谁来看?”“要不你单独守着……”“少来,我可不是瞎逞英雄的傻子,不要命绝对死得快。咱们还是先守着这儿吧,那边那个毕竟已经跑了啊,谁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许婷盯着门口,“有一就有二,说不定咱们马上就能堵到下一个。”正说着,已经有人穿好衣服跑下来了,赶在警车到达之前,匆匆离开。   真有效率。   “有理。”韩玉梁从善如流,退到巷子对面,集中注意力盯着陆陆续续有人逃出来的门口,“先看这里面还有多少中毒的。”许婷观察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老韩,要是……中了黑天使的人已经不想走了呢?那岂不是会剩在酒店里面?一会儿警察来查房,开门撞上怎么办?”“那不正好抓出来。”韩玉梁笑道,“哪个嫖客中毒就抓对应的妓女,然后找出拉皮条的,不就顺着找到源头了么?”许婷搓了搓胳膊,小声说:“总感觉……又要出人命。”韩玉梁淡淡道:“黑天使到的地方,免不了的。”“哟,你嘴里还能蹦出这么文艺的台词啊?最近看文学名著啦?”两人监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耳机里传来汪媚筠的声音:“到大堂集合,警署的人到了,为了防止碰上中了黑天使的他们应付不了,你们装成我的助手,跟着一起查房。”韩玉梁应了一声,带着许婷迅速过去。   前台边上,已经呼啦啦站了一堆穿制服的,两个正对着前台服务员大声嚷嚷,一个中年男人正站在汪媚筠面前点头哈腰,脸上的谄媚都快能拧出油来。   “我已经说了,我没兴趣追究你在这边尸位素餐的事。我调动你们来做个扫黄的样子,不过是帮助我查一起很重要的案子。你们的人带枪了吗?”跟这帮人说话的时候,汪媚筠明显换了一张面孔,严肃的脸上见不到半点先前的媚态,如此美丽依然不怒自威。   “没……来这儿还带什么枪啊。”汪媚筠懒得多说,见韩玉梁来了,一摆手,“那你们就都机灵点,走,马上开始一层层查。老韩,小沈,小许,咱们跟着。”那中年男人急忙一边系制服扣子一边往楼梯那儿跑去,“走走走,都赶紧走。听汪督察的命令。快快快快快……”韩玉梁肚里暗笑,心想要是把台词换成“gogogogogogo”就更完美了。   电影这东西果然还挺来源于生活。   天鹅酒店炮楼之名远播,正常入住的客人在这种非旺季几乎没有几个,一般房间的下三层很快就清查完毕,没有什么异常,就是扰了几对儿偷欢鸳鸯。   而从四楼的情趣间里,他们终于找到了今晚的第一个目标。   服务员拿着应急卡挨个开门以便突击检查,开到第三间房的时候,韩玉梁听到里面正传出已经虚弱到可能濒死的呻吟。   “小心!这屋里有情况。”他马上出声示警,一把将许婷拉到身后。   汪媚筠和沈幽立刻掏出枪,示意服务员开门后就马上让开。   一个有点流气的年轻警察不屑地说:“不就是嫖客和婊子么,能有什么情况。让开。”说着,他打开门,抄起警棍大步走了进去,喊道:“都不许动,查房!抱头蹲好,下来抱头蹲……”说到这儿,他愣住了。   因为他已经看清了屋里的情形。   一个胖男人正抱着被绑在X型支架上的女人,一下一下狠狠往上耸。   打开的门,屋外的人,他都置若罔闻。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那用SM道具固定住的女人,周身伤痕累累,下嘴唇被咬掉,嘴里含着的桎梏球洞眼里滴滴答答往下流血,乳房被撕掉了一块皮肉,露出了黄色的脂肪,她的阴部看起来还算完好,但是,男人的阴茎却没有插在里面。   也没有在屁眼中。   ******   女人的大腿内侧被撕咬出一个狰狞的伤口,而那胖子就把鸡巴插进了伤口里面,正在跟奸淫性器一样疯狂抽插。   那里的动脉应该被伤到,血出如泉。   那胖子就像是在干血管一样晃动着肥肉乱颤的身躯,老二像把钝刀子,在大腿的伤口里翻搅。   最先进去的那个年轻人话都没说完,看清之后,就腿一软,扶着墙险些摔倒。   本来跟进去打算抢点功劳的警察都纷纷退了出去,叫骂着,还有一个捂着嘴想吐。   知道对这种黑天使发作的人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汪媚筠和沈幽一进到屋中,就几乎同时搂下了扳机。   枪声响起的瞬间,那胖子怪叫一声,突然往旁边大号弹簧球一样闪开,脑袋躲过了致命的子弹。   这一躲,就到了先进去的那个青年身边。   那小子反应倒是不慢,一警棍砸上胖子的脑袋,转身就跑。   “啊啊——”但那胖子咆哮一声,就伸手抓住了他的脚,猛地把他拖到了自己身前。   砰!砰!   汪媚筠再次开枪,沈幽紧随其后,子弹一发正中眉心,另一发则打入眼窝,从头骨后穿了出去,带飞一片脑浆。   可黑天使的威力果然再次得到加强,头部要害连中两枪的胖子不仅没死,还一拳用力砸下,狠狠捶断了被拉过去那个青年的脊椎。   他吼叫着一脚跺上那青年的脑袋,顺势跳起扑向此刻离他最近的汪媚筠。   汪媚筠毫不犹豫举枪连射,全部打在胖子脸上。   即使口径并不大,子弹也足够带得胖子往后倒下。   门外传来不知道是谁的惶恐声音:“肏,这他妈是生化危机吧?”就像印证了他的说法一样,那胖子捂着脸上的血洞,耷拉着一块掉下的鼻子,竟然晃晃悠悠又站起来了。   为了伪装,汪媚筠的身上并没带太多弹药。她马上往后退去,把最佳射击位置让给了沈幽。   但沈幽也知道自己的小口径手枪拿来对付最新型号黑天使的感染者效力恐怕不大,毫不犹豫也往后一退,拍了一下韩玉梁的肩膀,“到你了。”许婷一把就将韩玉梁的胳膊攥住,“等等,这……这种怪物要交给你?枪都打不死啊!咱们先撤吧。”那胖子可不会给他们慢慢聊天的机会,喉咙里发出一阵垂死野兽般的呵呵声,一弯腰又向这边冲了过来。   韩玉梁知道不能再等,一运真气将许婷手指震开,飞身迎去,一掌震在那胖子胸前,识经断脉功力隔山打牛,一招便将他脊骨震断,口中犹有余裕问道:“汪督察,要不要留活口?”知道他是故意装样子符合部下身份,汪媚筠很配合地大声说:“不必,这种怪物,尽快解决就是!”“好!”韩玉梁沉声喝道,跳起屈膝,便压向那胖子头颅。   既然黑天使的中毒者只有没了头才会死,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嘎!   头骨被韩玉梁一腿压碎,为了不让脑浆沾身,他一触即收,踩在那胖子身躯两侧站起。   不料这家伙可能是脂肪较厚,身体皮实,这一下脑袋瘪了,竟依旧没有彻底死透,一把抓住韩玉梁的脚,猛地往上一抛。   这一下巨力远超韩玉梁预料,他打千斤坠已然不及,只得将真气护在后背,顺势腾身而起,好似被扔出去一样撞在天花板上,将当中灯罩撞得碎开,稀里哗啦散落下来。   许婷惊呼一声,一个箭步过去,张开双臂将韩玉梁抱在怀里接住。可她即便力气比寻常姑娘大些,也禁不住这股冲劲儿,啊哟一声就跟他一起摔在地上。   “小心!”沈幽举枪射击,打在爬向倒下两人的胖子头顶。   许婷心里害怕,但身上不至于毫无反应,抓着韩玉梁的胳膊借力一转,一脚蹬在那胖子肩头,情急之下用上了才修炼出来的真气,虽说用得不当憋出肋骨间一阵胀痛,但总算把胖子踢开。   韩玉梁其实刚才就已经可以出手,但他还挺喜欢看许婷此刻临危不乱,吓得小脸煞白一头冷汗依然能冷静出手尝试保护他的样子,就装着刚才那下摔狠了,哎哟呻吟了几声。   许婷急忙站起,双手抱住他腋下就往外拖。   沈幽一时间也判断不出真假,迅速开枪掩护。   那胖子一身致命伤,可等沈幽弹夹打光,还是四肢着地,跟个小号河马一样晃悠着爬了过来。   “你们就没威力大点的枪吗?那刀呢?有刀没?”许婷大声喊着,倒是没忘了挡在故意不起来的韩玉梁身前,“打烂脑袋还不死,割了头肯定行!”沈幽和汪媚筠同时掏出了藏在身上的飞刀。   可那东西主要为了便于藏匿,在极近距离下杀一个出其不意,刀刃锋利不假,但不过小拇指长,就比手术刀好一点点,看那胖子的脖颈,真得按住他好好割一阵子才行。   “给我!”许婷从小就有股狠辣倔劲儿,尽管害怕得心率快要破表,脚下一阵阵发软,但还是伸手抢过一把小刀,拧腰就要上前下手。   “我好了,我来。”韩玉梁当然不能让这个小俏妞真去冒险,不再装腔作势,一掌推向地面,长身而起,指尖一拂许婷手腕,抢过飞刀,脚踏雨燕惊蝉步法,眨眼间闪到了那胖子身后。   他挥刀刺入后颈,懒得费那时间慢慢去割,闪电般左右一划,另一掌便竖直斩落,顺着那个切口将圆滚滚的脑袋咔嚓一声劈到撕裂大半,只剩一段厚皮还连在脖子上。   那似乎比常人膨胀了几分的尸体手脚仍然动弹了几下,才缓缓归于静寂。   韩玉梁盯着尸身站起,在旁边床单上擦了擦手,沉声道:“还有多少房间要查?”汪媚筠脸上结了一层寒霜,显然她低估了D型黑天使的威力。沈幽看上去也是面色凝重,不仅情报失误导致安排不当,今晚的行动,八成也抓不到放药人了。   许婷喘息着靠在墙上,低头伸手揉着小腿,缓解恐惧带来的肌肉无力,“不管多少,得查完啊,要真是估计的那样,受骗嫖客都变了怪物,上当的妓女……可就都没命了。我不是滥好心,咱们要是能救下一个,起码能抓出拉皮条的吧?”“对,走,留下两个叫救护车,看看里面那个同事还有救么。其他人继续查!快!另外通知你们警署,立刻让带枪的支援过来,这边很可能还会有重大案件。”那些警察发现不需要他们直接上阵,总算是战战兢兢捡起跑了的服务员丢下的门卡,继续往所有有人入住的房间挨个查了过去。   这一层,没再发现黑天使。   下一层的值班服务员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看到警察带着应急门卡,就乖乖跟着一个个检查过去。   五层也没有。第六层开始,就是天鹅酒店贵宾客户的楼层,这边的所有特殊门卡都是单独设置的,为此他们又等了一会儿,让客户部经理带着这边的总控卡从电梯上来。   六层没有情况。   七层找到一个受害者,但妓女已经死亡,受害者的药效也已经过去,正一脸茫然地瘫坐在散落的血泊内脏中,乖乖任警察带走,没有反抗。   而在顶层,查到第二个有人的房间,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还没有暴走将妓女杀死的中毒人。   第42章、抓不住的线索   屋里的男人大概是因为药物的效果,显得有些迷茫,他光溜溜地站起来,身上粘的干蜡油和鸡巴上捆的绳子都没去掉,就指着门口很愤怒地喊道:“谁给你们胆子查我的?不知道我是谁了!给你们署长打电话!妈的!”这本来没什么异常,在天鹅酒店这样的地方,遇到这样的客人并不奇怪,按照惯例,警署查房不会动最顶层的房间,这里的客人也不需要闻风而逃那么狼狈。   但这男人骂骂咧咧的时候,伸出的指头对准的竟然是吓得抱头蹲下,还穿着皮装扮女王的婊子。   说完他才觉得不对劲,慢悠悠把手抬高,这时,明显的变化发生了。   那个原本瘦瘦小小的中年男人,突然之间,一身的肌肉都膨胀起来,双目充血到看不出眼白,挥手一拳就想着身旁妓女的脑袋砸了下去,怒吼道:“你蹲下干什么!谁让你蹲下了!”韩玉梁早就动了。   一看到那男人的样子变形,他就展开轻功箭步入内,那一拳还没砸下,他已经将妓女往后一拽,丢出门口。   那男人拳头并未收回,而是重重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将上好的水磨石地面打得环形开裂。   这种平时都不怎么锻炼,最激烈体育运动兴许就是做爱的男人肉体能有多结实,石头开裂,他的手也跟着皮肉崩开,碎骨乱溅。   可他已经不知道疼了。   “谁准你们查我的!谁!”他怒吼着抬腿提向韩玉梁,胯下被绑着的阴茎啪的一声挣断了细绳,也跟他的身躯一样膨胀了一圈。   韩玉梁不愿意和这种怪物拼蛮力,侧身一让,扫腿将那男人绊倒,一脚踩住后颈,看向汪媚筠。   他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这种一看就和衙门有牵扯的主儿,最好还是让别人来拿个主意再动手。   汪媚筠大概能猜出这男人的来路,她双眼微眯,手掌在身前对韩玉梁比划了一下。   杀。   装作不知道是什么人,按普通中毒者的身份处理掉,总比让这男人平复过来后,带着毒瘾脱身,成为未来隐患要好。   有这个下令的,韩玉梁心中一宽,轻轻一跳躲开那男人横扫臂膀,气凝足尖,狠狠跺下,一脚便将他颈骨连着筋和血管一起踢断。   知道这样怪物还是不会死,他抬脚不高便又是一跺,转眼便噼噼啪啪在那男人脖子上跺了十余下。   一大堆血从男人的嘴里喷出,洒开一地,那脖子硬是被踩得只剩两层薄皮,勉强连着身躯和脑袋。   沈幽摸出飞刀,过来蹲下伸手一划,结束了这个还没来得及彻底变化的受害者。   没想到,这一层竟然不止这一个中毒的。   身前这个家伙踩死,韩玉梁突然听到走廊另一头传来咔嚓一声,连忙闪身出去。   这次,受害者变成了女人。   一个浑身赤裸,乳房上都暴起了突起血管的女人刚刚破门而出,嘴唇外翻,染满血的牙齿中,赫然叼着一根被咬断的阴茎。   “死……贱男人……都要死……”她吐掉嘴里的肉条,盯着走廊里男人中最帅气的韩玉梁,手脚并用缓缓爬了过来,“贱男人……男人都是贱货……都该死……都该死!”随着最后那声尖叫,那女人真像游戏中的怪物一样飞身扑来,双手爪子似的抠向韩玉梁的双目。   韩玉梁还没动手,刚才手里就拎了个灭火器的许婷已经把手里的家伙迎面砸了上去。   当的一声,许婷退开两步,震得双手发麻,但那女人也仰天倒下,满脸鲜血四仰八叉。   她气哼哼举起灭火器,冲着那女人丢过去又砸一下,怒道:“自己不争气,骂什么男人!”韩玉梁忍不住笑道:“你跟个疯了的斗什么嘴。”说着向前抢过去几步,就要如法炮制踢掉那女人的头。   不料这次的中毒者可能原本就经常锻炼,药效又正发挥在巅峰,一个侧滚躲开,起身就是一记鞭腿反击。   韩玉梁不敢大意,运气在臂垂手一封。   果然不出所料,这一击沉重如锤,不比二十载功力又正当壮年的外家高手差劲。他不愿硬吃,顺势退后卸力,喊道:“都闪远些!这个不好对付。”说话间又是一脚冲着面门踢来,他略一观察,这女人多半和许婷师出同门,都学过那什么跆拳道的外家功法。   只是原本花拳绣腿的摆架子招式有了黑天使的加成后变得危险无比,韩玉梁不敢怠慢,只求速战速决,使出雨燕惊蝉身法,在走廊墙壁横身一蹬,一招寒冰烈火掌拍向那女人脑袋。   可她的筋肉能力似乎被提升到了极限,远比之前几个更强更难对付,竟能极快抬手,挡住韩玉梁一掌,尖叫一声扫腿踢来。   他尚未落地,只得催动掌力借势一翻,躲开横扫,心知点穴无用,不必白费功夫,便一指点在那女人膝侧,催动真气外放如剑,崩断了膝盖骨后的交叉筋络。   她单膝一软,似乎是要跪下,不想暴突的肌肉一紧,硬是用这边脚掌支撑,一记飞踢攻向他头。   韩玉梁退后躲开,趁机抬掌切在她足踝,又靠断脉本领震伤她脚腕连接。   一边伤了踝骨,一边伤了膝盖,这女人落地之后总算立足不稳,失了下盘。   他乘隙而入,双掌齐出,一左一右打在女人胸口。   那饱满双乳之中已经感受不到几分柔软,仿佛被纵横交错的盘结肌肉占据。   他掌力不吐,反向后吸,双手一握,捏住她乳房将她整个裸躯猛地举起过头,狠狠砸在地上,跟着抬脚踏下,要碎掉她头颅,先废去这尚算能用的脑子再说。   她双手交叉护在头前,挡下这一击,旋即反抓,去抱韩玉梁的小腿。   他不闪不避,又是一脚踏下。   已经试出了这女人的深浅,韩玉梁没兴趣再纠缠下去,这一脚,运上了十成功力。   小腿上的裤管嘶啦一声被那女人的手扯烂,但他的脚,已狠狠踩爆了那女人的头。   就像联欢会游戏中被踩爆的气球,那女人的头四散崩开,头骨、脑浆和血飞溅满地满墙。   而韩玉梁的脚,踩着她的脑袋剩余的几片,。   就像他踩的并不是实地,而是新施工尚未干硬的水泥。   ******   失去了脑袋的身躯舞动了一下手脚,便只剩下细微的抽搐。   汪媚筠和沈幽一起紧盯着韩玉梁的背影,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许婷心中的兴奋终于压下了恐惧,让她的眼中闪动着崇拜的光。   此次被发现的受害者,就只有这些。   最大的收获,就是那个被救走的妓女。   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嫖客和相熟的另一个妓女都变成了强壮还不容易死的怪物,哪里还肯有半点隐瞒,仅仅是坐电梯下楼的功夫,就一边擦眼泪鼻涕一边飞快将事情交代清楚。   药,的确是皮条客发的。对她们说的,也和猜测一样,不过是最新型的情趣药物而已,只是叮嘱她们说这药是实验品,副作用可能很大,免费让她们用主要是为了收集数据做临床实验,所以一定要设法哄客人喝掉,自己千万别尝。   最后被杀的那个怪物女人和她受同一个鸡头管辖,在那个专业皮条客的手下,一共有七个妓女今晚在天鹅酒店接客,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拿到了药,这女人并不知道,她来的早,拿了药就急匆匆来见老熟客,玩起了变态游戏。   也幸亏她熟客是贵宾,又钟爱SM玩法不怎么需要壮阳,既没闻讯逃跑,也没有吃药太早,算是让她捡了一条命回来。   汪媚筠要到那七个妓女的名单,立刻下令通知警署,带着这个幸存者按照名单,把没有死在酒店里的剩余妓女连着那个上线鸡头一起尽快抓住,尤其是拉皮条的鸡头,抓住后第一时间送去特安课,她要亲自审讯。   韩玉梁对这边的操作完全没有兴趣,他把沈幽叫到一边,简单讲了一下上来前听说的事情。   “能一脚踢弯路中间的护栏,十有八九已经被黑天使强化过。放跑他,汪媚筠不在乎,你呢?”“我也可以不在乎。”沈幽笑了笑,看了一眼还在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打的汪媚筠,说,“但我打算去查查。你跟许婷找个房间卫生间洗洗头,把自己弄回成人样,我去跟媚筠交代一声,咱们马上出发。”韩玉梁心知肚明,汪媚筠不会跟着去跑这一趟。   对她来说,那些妓女中的幸存者远比逃走的中毒人要重要得多。因为她们身上可能还有没用出去的药。   许婷一边弯腰在洗手池里涮头,一边小声问:“老韩,咱们这么辛苦帮忙,报酬是什么啊?”“就是雪廊对咱们提供的保护啊。你以为现在的房子是白住的吗?”“那你也太亏了吧?”许婷擦擦脸,让开池子,把毛巾给他缠在脖子上,往下一摁,拿下花洒给他冲洗着说,“这么危险的工作,就值那么点?叶姐谈的价?”“算是吧。我俩都不怎么擅长这个。”“啧,那以后还是交给我吧。”许婷笑着说,“我最擅长讨价还价,刚上大学那年,我在批发市场把一条八十九的牛仔裤砍到十五块拿下,换我谈,可不能让你老吃这种亏。”“你跟春樱商量就好,我只管打几折的事儿。”他狠狠擦了擦脸,去掉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整个脑袋都清爽了很多,不过为了帮他掩饰身份,许婷没给他洗掉染发剂和眼妆,依旧很有摇滚范儿,“她答应,我没意见。”许婷一撅嘴,跟在他后面酸溜溜地说:“你这一提她就跟说家里女主人似的。”“本来就是啊,我失忆后全靠她养着,不然早饿死了。诊所那边就是她当家,我习惯了。”韩玉梁知道叶春樱性子不如许婷这么强,不设法制衡眼前这小妮子一定会蹬鼻子上脸,便沉声道,“春樱对我有收留之恩,事事为我着想,即使偶尔生我的气,也不曾有半点亏待过我,我想不起以前的事,可即使想得起,想必也没谁对我如此和善亲切过。你若想跟我好好把本事学下去,一直当助手,就最好多让着她些。”许婷在背后对他做个鬼脸,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嘟囔道:“偏心,哼。鄙视你。”刚走回大厅,跟沈幽会合,准备出发去追那边的线索时,大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枪响——砰!   酒店的玻璃门哗啦碎了一地,刚刚赶来的持枪警员中当即就有一个脑浆崩裂,哼都没哼一声就死在了地上。   惊恐的尖叫顿时让场面一片混乱。   汪媚筠迅速找到掩体,掏出换好弹夹的手枪,一脸肃穆。沈幽也立刻进入与她对应的位置,交叉掩护观望,这一刹那,两个女人仿佛同时化身成凶猛的雌豹,平时的撩人味道荡然无存。但对韩玉梁来说,她俩此刻的样子,反而透出一股危险的魅力,甚至激发起了身为雄性的猎手本能。   沈幽缩回墙内,拿起手机,摁了几下,接通到耳机,放回衣兜,闪身突然开了几枪,迅速躲回原处。   而那些支援过来的持枪警员,纷纷散开在大堂各处,除了两个拿防弹盾牌的战战兢兢挪出来看一眼外面,都不太敢动。   韩玉梁把许婷安置好,猫腰摸到沈幽身边,“什么情况?”“对方发现咱们在查黑天使,过来清理现场了。”沈幽暗咬银牙,颇有些不甘心地说,“今晚的线索,恐怕都要断了。”砰!   砰砰砰!   外面突然接连响起了枪声,像是又多出一股人马,和外面伏击的交上了火。   韩玉梁去过靶场,亲自用过枪械,知道这些鬼东西远不是他所知的火器可比,以他血肉之躯,运足玄天诀也没信心能正面硬扛,便不打算出头逞英雄,只是问道:“你叫的援兵吗?”“本来就放在外面的,”沈幽皱眉道,“我做事从来都要留好退路。”外面枪声依然在响,这种火拼看来黑街警署的人已经非常习惯,一个个稳如泰山躲藏妥当,只等着外面结束。   过了十几分钟,枪声停了。   ******   沈幽轻轻叹了口气,“看来……对方已经拖延够了想要的时间。”她说得没错。   占据高点的狙击手一共来了两个,其中一个被击毙,另一个则全身而退,舒子辰带人上去检查尸体,死。   不必有什么预言能力,韩玉梁也知道,他们要抓的那些妓女和鸡头,应该已经被迅速处理掉了。   许婷看没事了,猫腰跑过来问:“那……踢了栏杆的那个人还查吗?”按说那是个中毒的,就算查到也没什么意义。   可沈幽显然因为今夜行动的不顺而心里有气,起身就说:“查,咱们这就去。”把这边交给灰头土脸的舒子辰,沈幽递出车钥匙,换了把大口径的半自动左轮,沉甸甸塞进挎包,抓了一把子弹,一摆头,“走。”汪媚筠脸色铁青,在一旁望着一片狼藉的酒店大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韩玉梁幸灾乐祸地一笑,跟着沈幽往侧门那边匆匆离开。   许婷小声问:“她不高兴你乐个什么劲儿啊,人家不是还舍身委托你任务来着。”韩玉梁悠然道:“她委托我的事儿,她要自己办成了,我还怎么拿报酬?所以她办不成,我才要高兴。”“真小人诶你……”“总比伪君子要好。”他满不在乎笑道,“我愿意做禽兽,不披人皮,搞衣冠楚楚那套。怎么,真小人和伪君子,换你你选哪个?”“才不选,这就跟狮子咬一口和老虎咬一口那个疼一样,我一个都不要。我怎么就不能要个正常点的好人,改邪归正的也行啊。”许婷哼了一声,拽了拽衣摆,快步追向速度颇快的沈幽,“沈姐,你高跟鞋诶,走那么快不崴脚吗?等等我。”在被踢歪的护栏那边打了几个电话,等了几分钟后,沈幽就得到了邓三儿离开的目的地。   并不难找,毕竟那么大一个小区,疯子一样跑进大门其实挺引人注目的。   过去的路上,沈幽很快搜集到了邓三儿的相关资料,并锁定了他家的住址。   可走进楼道,一切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   那个丢垃圾就倒霉被袭击的女人也已经不见,所有被撕碎的衣服,溅落的血迹,都清理得无法用肉眼看出。   沈幽敲了敲邓三儿家的门,里面当然不会有人回应,这个家的主人,此刻正在装满石头的蛇皮袋里蜷缩着,被一帮小痞子丢进江里,从黑街人间蒸发。   白跑一趟,许婷满肚子不爽,狠狠踢了邓三儿家门一脚。   从上层走下来的陆南阳恰好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是什么人啊?”沈幽一扭头,反问:“你认识邓三儿?”陆南阳咽了口唾沫,攥着黑塑料袋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一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他是我邻居,又追过我,肯定是认识的。你们找他?”“嗯,有点要紧事儿。不找到他,他估计就活不成了。”沈幽上下扫视着陆南阳,“你今晚见过他吗?”“没。”陆南阳一口否认,为了保护家里藏着的那个恩人,她决不会说漏嘴,“我拒绝了他后,见面就尴尬。”“他家里条件挺不错的啊。”沈幽随口攀谈,视线还是落在陆南阳的脸上,“为什么拒绝了?”“缘分不够呗。”陆南阳掖了一下头发,轻声说,“你们不行就多等会儿吧,他爱喝酒,兴许喝醉在哪儿了。我扔垃圾去。”许婷看向韩玉梁,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服。   他心领神会,并指为剑,转腕一划,真气如刀顿时将那塑料袋的提手割开。   哗啦一声,整个袋子掉落在台阶上,里面东西四散撒落。   但没有什么真正值得在意的东西。   自热速食料理的包装为主,还有两个外卖盒子,看来她刚刚跟朋友一起在家吃了个宵夜。   “哎呀,这袋子怎么这么不结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陆南阳连声道歉,蹲在台阶上匆忙往破口袋里捡着。   韩玉梁露出一个和气的微笑,伸手帮忙。   他刻意与她的手碰了一下,不出所料,她好似触电一样瞬间躲到很远,眼中的惶恐犹如惊弓之鸟。   等陆南阳收拾好下去离开,他才扭头轻声说:“她肯定见过邓三儿,保不准,还被吓得不轻。”“我看出来了。”沈幽叹了口气,“但她既然不承认,总不能抓走直接审问。”许婷眼珠转了转,说:“等会儿,我想想办法。”不久,陆南阳丢掉垃圾回来,快步上楼,这次没在他们身边停留,匆匆回了家。   许婷侧耳听着她的脚步,悄悄跟了几级台阶,探头看了一眼,等听到关门声,立刻快步上去,径直走到陆南阳家门前,啪啪啪拍了几下。   很快,陆南阳就把门打开,疑惑地看着门外的许婷,“还有什么事吗?”许婷一脸焦急地踩着内八字脚说:“姐,尿急,能用用卫生间不?求你啦。”陆南阳对这种相貌立体偏西方化的姑娘并不感冒,但毕竟心里喜欢好看女孩,略一犹豫,说:“进来吧,这门就是,别往里走了,我家才拖了地。”“好嘞。谢谢啦。”许婷急忙走进屋里,乌溜溜的眼珠来回扫视着里面的陈设。   她正想磨蹭着多看一会儿,卧室门里突然走出一个年轻女人。   那女人穿着不合季节的长袖春装睡衣,一头黑发披散及臀,目光炯炯望过来,看得许婷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打算开口招呼一下,但才露出笑容,就被陆南阳轻轻推了一下,“你赶紧去吧,那是我远房亲戚,她很累,你走我们就准备休息了。”许婷只好钻进厕所。   硬挤着尿了一泡圆上谎,一边体验着智能马桶冲水洗的滋味,她一边仔细观察了一下,可还是没找到预期的蛛丝马迹。   再出来,那个远房亲戚已经不见了,卧室门也关着,只剩下陆南阳皮笑肉不笑地等在玄关,脸上写满了送客俩字。   “真是谢谢姐了啊。”许婷深深一鞠躬,趁机左右看了一眼,起身告辞。   下来一见到韩玉梁和沈幽,她就很笃定地说:“我不敢说别的,起码,这女人家里肯定有问题。要是没事儿,干嘛喷满屋子那么浓的空气清新剂!呛得我光想打喷嚏。”   第43章、爬回来的鬼   “说不定是吃的外卖味道太大呢,这个说明不了什么。”沈幽摇了摇头,“我吃泡面后都会喷清新剂。”“所以我从不吃泡面,稍微费点心思,下挂面也好吃。”许婷随口来了一句,跟着说,“可不只这样啊,除了味道大,她家玄关的鞋柜和客厅的几处家具位置感觉都不太自然,像是刚挪过不久。要不,咱们找别家问问?要真收拾过尸体什么的,估计动静不会小吧?”沈幽犹豫一下,摆了摆手,“算了。这地方住着不少黑道份子的情妇,真要有人帮着处理尸体,不是拉走烧了就是扔进江里喂鱼,再不然灌水泥打进地基里,想找可就难了。走吧。邓三儿找不着了。”韩玉梁对陆南阳那副模样还挺惦记,她相貌柔美倒在其次,关键眼里有股子不正眼看男人的劲儿,正戳中他身为采花大盗的心窝,轻声笑道:“要不再去敲开门,我把人制住,你们好好查查?”沈幽看出他的心思,摇头道:“算了。时候不早,都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们了。冥王这次看来动了真格,下次行动,咱们必须也有点样子才对得起他们。”韩玉梁故意打了个呵欠,“还是这样傻乎乎地等着抓现行吗?”“不。”沈幽冷冷哼了一声,“张家跟冥王有生意来往,冥王和黑天使之间虽然还没直接证据联系起来,但今晚的狙击手所用的武器,和上次狙杀你的是同款。”“所以呢?”“所以这借口足够让我找张家要人了。”韩玉梁唇角浮现一丝笑意,“怎么要?直接上门谈吗?”沈幽淡淡道:“找上门谈,不是好买卖。不如给他们找点麻烦,逼他们找咱们谈。韩大夫,比起治病救人,你好像更喜欢做点不那么正经的事儿,对吧?”“对极了。”许婷赶忙在旁说,“喂,臭大夫,你接活儿要叶姐审的啊,别乱答应。”韩玉梁微笑道:“这个不算,这是我欠雪廊的,沈幽说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沈幽略一颔首,“回家休息吧,等我联系你。”“这次……还有汪媚筠吗?”韩玉梁走出几步,忽然问道。   沈幽侧目看他,说:“你希望有吗?”“不希望。”他坦然道,“呼啦啦叫一帮人来,束手束脚,麻烦。”“不叫人,只让她帮忙呢?”“那可以。你的身手我见过了,她的我还没领教呢,比你如何?”沈幽淡淡道:“差不多吧,我们也没较量过。我们都用枪为主,打靶反正分不出高下。”韩玉梁望着她短裙包裹的妖娆翘臀,暗想,将来有机会,定要让你们两个满身风情的女人在床上分个高下,看看谁更销魂。   他们一行远远走出小区门口,站在窗帘后一直注视着他们的陆南阳才长长松了口气,转身走进卧室。   柔软的双人床上,陆雪芊正一脸迷茫地望着墙上挂的电视,眼中充满了不解。   陆南阳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怕过分的好奇和激动会吓到眼前这个可能是穿越来的古代侠女,用尽量文雅的腔调轻轻唤了一声:“雪芊姐姐。”陆雪芊目光中的疑惑顿时消散得干干净净,顷刻间专为凌厉清澈,眸子一横,沉声道:“他们都走了?”“嗯,都走了。多亏表姐找的人可靠,不然说不定要被看出什么破绽。”“那,你能坐下跟我好好谈谈了么?”陆雪芊略显不悦,“你问了我好多,我问的,你却没答。”陆南阳无奈地说:“我回答了啊,是你……听不懂。”“听不懂的答案,和没说又有什么区别?”陆雪芊哼了一声,“你此前称我是穿越,那,何为穿越?天璧朝我从未听过有叫新扈之处,此处到底是何地?你屋中这些古怪物件,是从何而来?为何会附着奇怪妖法?你若不一件件对我交代清楚……休怪我剑下无情!”陆南阳望着她藏于睡衣裤管中的宝剑“冰魄”,先前已亲眼见过那斩首如同割草般轻易的威力,忙摆手道:“雪芊姐姐,你别着急,我先跟你好好讲清楚穿越是怎么回事,你就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了。我知道你肯定很惶恐……”“胡说!”陆雪芊柳眉一竖,手在腰间一抹,宝剑冰魄发出一声龙吟般响,露出一道秋水寒光。   陆南阳吞了口唾沫,紧张地后退了半步,“我……我没别的意思,雪芊姐姐,你今晚才救过我的命,要是没有你突然出现,我肯定要被那疯子先奸后杀的。你这么厉害,我对你来说就像只小蚂蚁,你不用那么防着我。真的。”陆雪芊沉默几秒,缓缓收剑回鞘,“你过来,让我握着你的腕脉。”陆南阳点点头,快步过去,坐在她旁边,把胳膊伸过去。   看着她捏住自己腕部的手指,陆南阳心中忍不住赞叹,多美的手啊,像个钢琴家似的,就是有些茧子,硬硬的,好可惜。   “你可以说了,若是骗我,我决饶不了你。”陆南阳嗯了一声,便用尽量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起了什么叫做穿越。   她很庆幸,不管是机缘巧合也好,同宗本家相吸也罢,陆雪芊反正是出现在她的家,对于上次分手后足足空窗了两年多的她来说,不啻于从天而降了一个梦中情人。   她一定会耐心地引导陆雪芊熟悉并适应这个世界,尽自己全力来爱护她,让她永远都不舍得离开自己。   至于那个被她反复问起,叫做韩玉梁的男人,陆南阳并没打算真的去找。   先不说穿越者是不是能成群结队,就算那男人也真的来了,她也一定要隐瞒消息。   因为她从陆雪芊的眼中,看到了分明的在意。   那在意也许是恨,但也可能是爱,陆南阳不愿意冒这个险,她想成为陆雪芊的全部,不给任何男人留下空间。   这未来可期的美好恋情,就从教会穿越者新时代的常识开始吧。   但起步并不太顺利,陆南阳费尽口舌说清楚穿越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韩玉梁已经在好多条街外的临时住处洗好了澡,舒舒服服喝着叶春樱泡的香茶,上网放松下来。   ******   他洗澡的时候,叶春樱替他接了来自汪媚筠的电话。   不出所料,那个发药的鸡头已经被灭口,所有幸存的妓女也仅剩下手上没了药的还活着,没把药发出去就走了的,也全都已经再没有说话的机会。   不甘心的汪媚筠通过渠道和负责天鹅酒店地盘的帮派“黑星社”的管事老大直接交流,但对方好像不太忌惮雪廊和特安局的底线,知道涉及毒品交易,还理直气壮地一推四五六,表示全不知情。   出发前的那些期待,就此尽数落空。   没有缴获黑天使,没有抓住发药的人,甚至,没能和鑫洋商贸扯上一点关系。   汪媚筠这边,暂时还是无计可施。   韩玉梁不急,他看得出,沈幽动了气。   对特安局来说,一把型号一致的狙击枪,根本连屁都不是。   但对雪廊这样的私刑为主要手段的清道夫组织,已经足够成为展开行动的理由。   毕竟,他们不是法庭,不需要靠完整的证据链来断罪。   怎么想,沈幽这边准备采取的行动,都会更符合他的口味。   回来之后一听妹妹说完经过,许娇的脸就阴沉下来。很显然,她把韩玉梁弄到妹妹身边设法撮合,是打算给妹妹找个有本事的靠山,解掉她随着许婷长大而越发浓厚的焦虑。可没想到,反而成了涉险时候陪在身边的出勤助手。   许婷要在卫生间慢慢洗掉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许娇索性打着帮忙的旗号一起钻了进去,估计要趁机在里面嘀咕很久。   “韩大哥,我用了个笨办法,在网上找到了说不定能用的渠道。”叶春樱帮忙给茶杯续上开水后,站在旁边轻声说道,“你要不要听听看?”“好,”韩玉梁把视线从屏幕上挪开,放在叶春樱已经洗净只等着睡觉的素淡面孔上,“你说,我听着。”“你打开那个书签收藏夹,就那个‘委托来源’。这里面,都是些用来寻求帮助的渠道。有社交媒体的热点页面,有专业记者的情报整合,有公开求助的专门网站——我排除掉了那些筹款类,我想,既然你让我负责这一块,不如,我一边放出宣传页面,一边从这些里面挑拣出可能适合你来做的事,和他们联系,主动推销。”韩玉梁托着下巴点开一个看了看,笑道:“看来……你还惦记着让我行侠仗义呢吧。”“这样也能赚到钱的话,不是更好?”叶春樱转动滚轮看了几个标题,说,“我差不多决定了,你们不在的时候,我也申请好了域名,那个帮你接委托用的网站,我打算主要接一些保镖或者侦探的业务,这样不容易被特安局之类的机构盯上,我主动联系的那些,你再做杀手的工作,去除掉罪有应得的人。”韩玉梁瞄了一眼屏幕,目前她伸手越过他身前拿鼠标的姿势,领口近在咫尺,不仅锁骨清晰可见,里面那个裹着双乳的紧身小背心都能看到一半,实在让他有些分心,“春樱,这些被曝光的……非富即贵啊,真要罪有应得,你不如干脆免费不收报酬,让我直接顺回来点东西,就当劫富济贫如何?”叶春樱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你肯给这种委托免费的话,那只要不暴露咱们,你拿多少算多少。”“好吧,那勉为其难,我就不执着于有没有美女了。”叶春樱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唇瓣微颤,很轻很轻地说:“韩大哥,你能这样惩恶扬善,我……心里是很高兴的。”“哦?然后呢?”他笑了起来,看得出,许婷的强大存在感,已经让叶春樱感到了危机,不仅委托方面开始妥协,一些此前完全没发觉到的主动性,仿佛也小荷露了尖尖角。   “然后……就会更喜欢你啊。”她说到后半句,已经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小脸红透,电脑屏幕的光照过来,连面颊上一根根纤细绒毛都透着粉色,可爱而诱人。   韩玉梁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她这次没有吓得缩脖子,反而在他掌心轻轻蹭了一下。   “这挺好,若算是你交给我的任务,可就不能说没有美女咯。对我来说,你就是一等一的美人。”叶春樱还是不太适应这种露骨夸赞,往后稍稍退开一些,眸子微微一晃,小声问:“那许婷呢?”“我更爱你这样的相貌。”韩玉梁话锋一转,笑道,“不过她也挺讨人喜欢,至少,能让我一样不愿意强她所难。”就是这两个姑娘实在都精得很,担心被他到手就没了价值,比赛着矜持,让他都有点怀疑自己的魅力。   叶春樱担心暧昧的气氛和那股较劲的念头让自己不小心失态,缓缓站直拉开距离,说:“那,韩大哥,我最近要不要试着先找一个委托让你做做?我找轻松点,就在新扈本地的,尽量不耽误你帮沈幽和汪督察的忙。”韩玉梁略一思忖,点头道:“可以,只要别给我把活计安排太满就行,我这人其实挺懒的,就爱个逍遥自在。”“嗯,我找到后,肯定会征求你意见的。”叶春樱想了想,又问,“对了,那你有什么类型的工作是完全不想做的吗?你列出来的话,我就提前回避掉。”“接触不到任何美女,钱又不够多的。”韩玉梁说到这儿,心想都已经决定做这种买卖,还被叶春樱改主意默许了黑吃黑,那应该很快就不必担心钱的问题才对,便改口道,“算了,钱多钱少也没个明确界限,就限定美女这一个条件吧。你给我找的任务,要么是能让我跟美女接触,要么……你就来充当这个美女,这行吧?”叶春樱咬了下唇瓣,小声问:“许婷来充算不算?”“可以算。但要你同意,”韩玉梁很明智地把她地位往上拔了一截,“报酬的事儿,今后一样都交给你拍板决定。”“那她呢?她也要给你当助手的吧。我看,赶都赶不走了。”“她主要负责到处跑,干辛苦活儿。”韩玉梁戏谑道,“反正她比你黑,更不怕晒。”叶春樱本来也不爱抛头露面,跟着韩玉梁跑KTV那趟又让她心有余悸到现在还会做噩梦,所以虽不情愿总让许婷陪着他,可听他已经把里外话都说到了,她一个论关系怎么也不够许娇那么亲密的姑娘,再不识好歹,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嗯,我最近会跟沈幽姐多联系联系,学学相关知识。你……你在外面跑,千万注意安全。”。   “我会的。”韩玉梁笑道,“有你在家,我还没一亲芳泽,可不舍得死。”叶春樱微一红脸,起身道:“那韩大哥你忙吧。”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望着拖鞋里那白里透红莹润细嫩的娇美赤足,韩玉梁轻轻舔了舔唇,暗暗对自己说了几遍,好饭不怕晚,转回身继续用起了电脑。   满以为有许娇在,不缺纾解渠道,不料晚上洗澡出来,许婷就披上衣服啪嗒啪嗒下楼去门口买了一大包卫生巾——许娇来了月经。   童女初潮对道家玄门内功兴许还有点用处,奔三十的女人,就只剩下血糊糊的晦气劲儿,而且她平时生活习惯不太好,来事儿时略有痛经,韩玉梁给她用内功镇疼才能安稳睡着,这下,指望她丰润可口的红红嘴儿给吸出来也不合适了。   这还是韩玉梁开荤以来,头一次守着三个大姑娘住一处,竟然正人君子了一整夜。   偏偏隔天一大早,许婷就给姐姐熬了海鲜白粥,穿着热裤小背心趿拉着拖鞋进来叫人起床,让他一睁眼就看到背心上明显两个小豆儿凸着,一时不查,差点让鸡巴顶透了身上的凉被。   “喂,许婷,你姐没跟你说过我也是裸睡吗?”韩玉梁故意撑起半个身子,亮出了健硕有力、筋肉轮廓鲜明的胸膛。   许婷顺着他的肌肉印子反而故意往被子里头瞥了一眼,笑呵呵说:“那不更好,也让我养养眼醒醒神,昨晚练功练到三点半,差点闹钟都没给我叫醒。”“女流氓。”他笑着说了一句,跟着伸手就作势要把掀开。   许婷果然还是尖叫一声转身跑了,丢下一句:“你还来真的啊!臭流氓!”叶春樱洗漱完毕后,就埋头在电脑前,趁着韩玉梁暂时不用,专注地忙着寻找下一个委托。她想尽早让韩玉梁能摆脱雪廊独立工作,一来是能打通收入渠道,暂时缓解诊所工作无法继续的缺口,二来,也免得总是被沈幽和汪媚筠利用。   尤其是汪媚筠,叶春樱总觉得韩玉梁对她隐瞒了什么关于那女人的事,远不如沈幽那么让她放心。   按照沈幽的指点,她先把网络主动寻求的目标范围也锁定在新扈及周边县镇之中。此外,那个舒子辰也挺仗义的表示会通过他的渠道帮忙宣传出去,想办法介绍一些雪廊不会做的委托过来,先帮韩玉梁打响名气。   叶春樱并不在乎为此欠雪廊的人情,俗话说得好,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反正他们已经欠了那边不少,盯着一家添麻烦,总好过满地开花最后人情还不过来。   算了算卡里的积蓄,她上午联系了一家专业的网页制作工作室,并查询了一下服务器的大致租金。   这都是为以后做准备,等到名气稍微打开一些,就把委托业务引流到他们自己的网站来,审核资料接受起来也方便私密许多。   她心里已经有了大致计划,但,并不是为了最早韩玉梁说的去别处买房,离开黑街好好生活那样的目标。   她希望在韩玉梁心目中能更加重要,最好是,重要到价值超过自己的容貌。   只有这样,她才能一直跟在他身边,不会被任何人挤开。   想到这里,她突然一震,抬起头,向后顶开椅子,怔怔望着韩玉梁坐在客厅饭桌边、没穿上衣、充满了雄性诱惑力的背影,对自己刚才的念头感到惊愕,又有几分释然。   原来,不知不觉,她这颗飘零多年的芳心,终究还是一点不剩地绑在了他的身上啊……可这样一个风流种,这样一个许婷口中的臭流氓,大色狼,这样一个本事惊人到前所未有,相貌也十分好看的男人,会知道什么叫珍惜吗?   心头一阵刺痛,叶春樱默默把椅子拉回原处,继续浏览着页面,在聊天软件中和联络的工作室交流。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从没见过。   她以为是诊所那边找来的,就摁下接听夹在了耳边,“喂,你好。”那边传来一个挺好听的女声,“你好,请问,是叶春樱叶大夫吧?”“嗯,我是,你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不,”那声音透出一股微妙的异样,像是在对什么事情感到兴奋,但有必须苦苦压抑,好让自己和正常人没有区别,“我身体好极了,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好。我想,以后,应该会更好,好到你们想象不到。”叶春樱皱起眉,大声问:“你到底是谁?”韩玉梁闻言放下饭碗,起身就闪进屋内,在旁倾听。   许婷也跟了过来,含着口面一边嚼一边探头看过去。   叶春樱索性摁下免提,放到了桌上,又问:“你到底是谁?找我什么事?”“我想知道你们在哪儿。不过……你们应该不会说的。”另一头的女人发出一串低沉的笑声,“许婷和她姐姐,应该跟你在一块儿吧?我听大哥说,雪廊出面要保你们三个,所以……黑街的帮派眼线都不是太愿意帮忙找。幸好,我还能弄到你的电话,我三哥那儿就有,他本来不想给我,但是呢,我在他面前把他一个女奴的屁股给撕开了,他马上就给我了呢。叶大夫,韩玉梁还在保护你吗?他是不是就在旁边听啊?我可不可以跟他说句话?我还挺想他的,他毕竟是我第一个男人呢,虽然滋味不太美好,我还流了好多血,可女人就是容易对第一个男人刻骨铭心,我想找他,特别想。”叶春樱的脸色有些苍白,对着手机强作镇定地说:“他不在,他和雪廊的人在一起,正想办法除掉你们呢。”“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就请你帮我带个话给他吧。你就说……”那边的女声突然变得阴沉低哑,仿佛地狱爬出的冤魂,淌着血泪嘶号,“张萤微从阎罗殿回来了,打算带他一起下去,叫他等着,千万,不要死在别人手里。”   第44章、治疗晕车的方法   韩玉梁拿起手机,淡淡道:“张萤微,不用装神弄鬼的,你打多少黑天使进去,我照样能杀了你。你敢来找我,我就敢把上次的事儿再做一遍,我想先奸后杀的婊子,你是第一个失手的,你可要给我个补救机会啊。”许婷撇撇嘴,回桌边吃面去了。   “没想到叶大夫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医生,被你教的学会撒谎了。”张萤微的声音也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低柔悦耳,“那,韩表叔,你愿意跟我约个地方见一面吗?我给你机会弥补,这次你要有本事,尽管把我先奸后杀,不过……这次可记得杀狠一点,别再让我跑掉了哦。”“放心,我相信你这次回来肯定会比上次还有魅力,我会好好多干个几遍,然后摘了你的脑袋。”韩玉梁也故意用上了谈情说爱一样的温柔语调,“那,你想约什么地方呢?”叶春樱听着两人用那种腔调聊这样的内容,浑身一阵恶寒,禁不住对韩玉梁比划了一个手势,夺下手机说:“他不去,他哪儿都不去,他会等着和雪廊一起,把你们张家这次的野心彻底粉碎。你要想见他,自己找来吧。”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起身太急,面颊上沾了两根头发。韩玉梁伸手为她拨开,柔声道:“怎么了,怕我出事?”许婷在外面笑道:“她是吃醋吧,你嘴里说的又是奸又是干的,我俩肯定都不高兴啊。”“才不是。”叶春樱小声嘟囔一句,说,“韩大哥,这个张萤微,连自己妈妈都活活撕碎了,根本就是个疯了的怪物。她从三少那儿要的手机,可见张家已经全知道这件事了,那不管你约还是她约地方,那里一定会被布满埋伏。就算你本事大,我也不要你这么冒失去涉险。咱们明明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哦?”韩玉梁微微一笑,“是什么?”“跟沈幽他们直接打击张家。没有张家大哥和鑫洋商贸这个靠山,张萤微就是个普通的中了黑天使的大学女生而已。到时候,你想怎么收拾她都可以。”叶春樱咬了咬牙,轻声道,“她罪有应得,你怎么做……我都不问。”她自幼孤苦伶仃,生平最渴望的就是爸爸妈妈那种血肉亲情,张萤微单单是亲手弑母这一桩罪,就已足够她硬下心肠,不给半点同情。   韩玉梁转念一想,也有道理,这时代的人信息发达,思维灵活,性情狡猾,不可按当年江湖规矩看待。   更何况即便是当年的江湖,不也一样前脚还卿卿我我谈婚论嫁,后脚便布下天罗地网强弓劲弩,连着无数武林高手要来取他性命。   如今真心为他好,绝不舍得对他动什么恶念的,也就这一个半姑娘而已。   一个自然是叶春樱,许婷目前在他心里,能算是那半个。   嗯……多半个。   午后日头正烈,家中空调开起,便谁也不想动弹。   韩玉梁站在晾台,正对着晾衣架上许婷和叶春樱的内裤胸罩发呆的时候,叶春樱拿着他的手机快步走了过来。   “韩大哥,沈幽姐找你。呃……你在这儿干什么呢?”“吸纳日月精华。”韩玉梁淡定回答,把视线从叶春樱那条淡粉色纯棉内裤上依依不舍收回来,接过手机,放到耳边,“说吧。”“今晚给张家点教训,你要来吗?”“你问这种废话有意义么?”沈幽笑了两声,“好,那么,你现在休息,养精蓄锐,我晚上十点钟过去接你。”“就没什么别的坐骑么?我晕车啊。”“你来开,那个点路好走。你开就不晕了。”沈幽略一停顿,跟着笑道,“或者干脆我让媚筠去接你,她说她有法子治男人晕车。”“她也去?又是特安局的行动?”“不,是咱们的。”沈幽淡淡道,“媚筠这次的身份不是副督察,而是代号‘寒狐’的雪廊杀手。”“那好,你让她来接吧,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治我的晕车。”韩玉梁也不是真信这有什么法子治,他主要是不想坐沈幽开的车。那女人开车太狂野,比黑街偶尔能十字路口漂移的公交车都夸张,那紫色跑车到了车场,简直就是个风驰电掣的怪物,坐在上面,真是让他无比怀念自己曾经那匹温顺听话跑得也不慢的枣红胭脂马。   “对了,这次不要再带小姑娘参观了,我知道你有心留她在身边,她人机灵,办事也不错,但是,今晚的行动可能会有枪林弹雨,不要给自己带个累赘增加难度。”沈幽很迅速地说完,也不等他回话,就说声晚上见,挂断。   不出所料,韩玉梁一说今晚又有行动,许婷就很兴奋地说:“我也去。”“可惜,沈幽专门叮嘱了,叫我不要带个累赘。”韩玉梁很幸灾乐祸地盯着许婷脸上变化的表情,笑道,“她说,今晚的行动比昨天危险得多。”。   没想到,许婷脸上那点怒气转眼就消散得干干净净,马上就嗯了一声,说:“那好吧,不去就不去,你下午陪我去超市买菜,我明天给你做蒜香小排,让你尝尝我不用教叶姐的真正实力。”“呃……”韩玉梁疑惑地问,“你就这么不去了?”“嗯,不去啦,干嘛,都说我是累赘了,我非要逞强去添乱,给你惹麻烦被你们讨厌,很有趣吗?”许婷拉开领口,用巴掌往里面扇扇风,“你晚上出去办事正好,我陪我姐睡,照顾照顾她。你要提前回来,自觉点书房上网去啊,可别趁机偷袭叶姐。”韩玉梁发现这还真是摸不透的小姑娘,忍不住笑道:“我还当你会坚持要跟呢。”“我又不傻。沈‘大姐’既然这么说,”她虽然表现得不生气,但还是特地在大姐两个字上咬了下重音,“八九不离十你们要动枪,我学的是内功又不是金钟罩,你给我枪我估计都不知道怎么开保险,我去给人当活动靶子吗?还是你们去吧。”说到这儿,她声调转柔,也压低了几分,“老韩,你也小心点啊,你毕竟还是血肉之躯,防不住子弹的,黑街三社之一跟雪廊对上,不定是怎么个枪林弹雨呢,你可别傻呼呼被那个大美人忽悠到前面顶着送死。”韩玉梁点头一笑,道:“放心,没了命,多美的女人也没得碰,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叶春樱在旁听着,忧心忡忡道:“韩大哥,咱们还有点存款,要不……我联系一下乐华安保那边,给你买身防弹背心吧?”许婷在旁起哄道:“对对对,再买个钢盔,嗯……要是不好找,不行把厨房那个铁锅扣头上带走。”叶春樱不高兴地板起脸,“许婷,这个很好笑吗?”许婷只好也正色说道:“叶姐,万一老韩穿了那个觉得自己不怕子弹了,铆着劲儿往前冲,啪叽一下被打脑袋上,你说还有命吗?是不是得弄个钢盔?”“我没让他往前冲。”“那就不给他这安全保障,这样反而更知道往安全地方躲。”“你这是狡辩。那警察们为什么老是穿防弹衣呢?”“那是因为都穿,而且穿不穿都要冲。”韩玉梁往后一靠,笑呵呵看着她们斗嘴。反正她们看着也不是为了说服对方,纯粹是彼此吃醋,酸溜溜心意难平罢了。   他猎艳虽多,但大都是偷香窃玉,那个年代女子也不能那么方便追着他跑,彼此见面都难,更别说针锋相对。好不容易扎了堆的一次,还是叫着喊着打算要他的命。   所以这么看两个美貌少女为了他拌嘴,心里不自觉就涌出几分甜蜜,颇为消受。   不过叶春樱虽然口齿不如许婷那么伶俐,脑子也没那么活络,但她有点一根筋,倔性子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更何况是情敌较劲。   眼见许婷说服不了,叶春樱当即就要拿起手机订货,韩玉梁赶忙道:“春樱,好了,不用那么担心,也不必破费。枪这玩意,我见识过厉害,我宁愿小心些全都躲开。你让我穿那么麻烦的东西,反倒不利于我施展轻功。”叶春樱神情一黯,低头轻轻哦了一声。   “比起这个,春樱,我更希望你们两个能更多提升一些自保的能力。”韩玉梁柔声道,“我一个人没有三头六臂,难免顾此失彼。等咱们做几桩生意,拿到钱,你们肯为了我,去学开枪,练练枪法吗?”许婷马上一举手,“没问题,听起来就好刺激。我们大学新生军训都没给开枪机会,就让摸了摸,真小气。”叶春樱则有点犹豫,“韩大哥,难道……将来还需要我去开枪杀人么?”“春樱,咱们不能永远靠雪廊护着。咱们这次搬来这儿,不就是因为你遭到了袭击么?如果下次还是有宵小之辈想趁机对你下手,以你的习武进度,显然不如学会开枪防身更有效率。”叶春樱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嗯,那……等到时候了,我会努力试试看的。”大战之前,尤其又是要跟汪媚筠那样的女人一起出发,韩玉梁左思右想,还是趁着许婷在房间练功修行,叶春樱去电脑前忙活的空挡,悄悄溜回卧室反锁门,笑眯眯让抱着暖水袋玩手机的许娇给他吸了一泡浓精出来。   没想到他能出得这么快,许娇正发愁下巴要是发酸该怎么办,就被灌了一嘴,急忙去咽,仍从唇角溢出一丝。   她搂着暖水袋下床扯出纸巾擦擦,扭头疑惑地问:“韩哥,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吗?”“没有,”韩玉梁提上裤子,浑身舒爽了七分,笑道,“怎么这么问?”“我……就是觉得你这次好快。”许娇皱了皱眉,“我还以为怎么也要十几分钟呢。”韩玉梁并不隐瞒,在她面颊亲了一下,道:“我收放自如,全凭高兴。你这几天身上不痛快,我怎么忍心让你再多辛苦受累,享受片刻,也就罢了。”许娇漱漱口,把嘴里的温水咽下去,眼珠一转,问:“你这法子好学吗?”“怎么?你一个女人,也要学它?”许娇舔舔嘴唇,那里刚被摩擦过百十下,红艳艳的颇为显眼,“韩哥,这事儿吧,想快的法子没男人肯学,但要是能随心所欲慢下来,想多久就多久,那……可就值钱咯。之前我说给你找按摩生意,也没拉到客人。但你这个要是能教,我保证联络到客户,还能卖出大价钱。这东西,几千块一节课也绝对有人听。”韩玉梁摇了摇头,“这个无法速成,你要是想卖法子,只为了延迟出精,多往女人身子里头捣弄片刻的话,我倒是有个土方子,你高兴怎么卖就卖,保证有效。”“什么方子啊?你说你说。”。   “小碗装上生米,大米小米皆可,搓硬了鸡巴,拉开皮把龟头直接插进去,一进一出是为一合,每日早中晚各五十合,一个月后翻倍,两个月出师,包他此后戳在女人里面想出精都难。”他说完就走,留下难辨真伪的许娇在后面怔怔发愣,不知道该不该信。   其实淫贼办事讲究的是快、准、稳,可不是一夜金枪不倒等着青天白日被捉奸在床,所以韩玉梁只不过是拿了个铁砂掌入门磨茧子的法子糊弄而已。   若真有人相信去练,那龟头被磨上两个月,跟铁砂掌入门弟子的指头一样,那凭女人屄缝那点吸劲儿,可真吮不出来他的阳精。   时间一到,汪媚筠电话打来,如约等在楼下。   韩玉梁穿上叶春樱给买的轻便运动服,与她们简单告别,快步下去。   比昨晚那辆SUV还要敦实的一辆ORV(越野车)停在下面,已经调好头,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驾驶席那边开着窗,伸出一只轮廓紧凑匀称的白胳膊,冲他招了招手。   韩玉梁在副驾驶门外看了一眼,的确是汪媚筠,但,和此前两次见面比起来,又成了第三种样子。   接近素颜的淡妆,让肌肤露了几处微小瑕疵,深色运动风的宽松对开衫,把她姣好的身段藏住至少一半,只挽高袖子露着大半手臂,牛仔短裤的毛边下摆就比大腿根低一些,整条修长笔直的腿都裸在外面,但右股用皮带固定着一个枪套,左边同样位置则绕了一圈飞刀。   枪套里没枪,那把做工精致的手枪拿在汪媚筠的掌中,正在她纤细的指尖旋转。   “怎么,还不上车,是等我说请吗?”韩玉梁摇了摇头,笑道:“我是在等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治我的晕车。”汪媚筠微微一笑,侧身越过副驾驶的座椅,展臂一摁,推开了这边的车门。门开之后,她依旧单手撑在座椅上,抬头望着他,那宽松的运动衫领口自然垂落,露出了大片诱人罅隙,车内灯光并不怎么亮,那片白腻胸脯到了深处便看不真切,只能隐约看到被黑色的运动胸罩紧紧包裹,仍是高高隆起,丰美魅惑。   “这座位这么舒服,我觉得你坐上来,肯定不会晕。”也许是相似之处较多,韩玉梁总忍不住拿沈幽来作为汪媚筠的参照。   而此刻,他发现了一点最大的不同。   沈幽的骨子里,其实是冷的,她看似性感魅人,举手投足风情万种,可一旦接近,就会发现一堵透明的墙,熟识之后,也再没说过什么充满暧昧暗示的话。,还被枪口抵着手背威吓过。   而汪媚筠则很热。   包裹在她充满情欲味道肉体中的,一定也是热力四射的神髓。她抬起的目光带着明显的邀请,那是成熟女郎对旗鼓相当男性的认可。   从另一个角度说,坐沈幽的车,韩玉梁并不会有什么多余杂念。可眼前的车,他还没上去,就觉得命根子已经在蠢蠢欲动。   他弯下腰,干脆更直接地看向汪媚筠的领口深处,视线中甚至已经能看到她腹肌明显的劲瘦腰身,笑道:“是么?我倒是觉得,这就已经有点晕了。”汪媚筠一声娇笑,双肩轻轻一抖,酥胸微微一摇,起身退回驾驶席,“韩大夫你这样老练沉稳的男人,莫非还会晕奶?”韩玉梁闪身上车,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拉下安全扣好,随口道:“要是会呢?”她一挺胸,“那你就看着吧,晕奶总比晕车舒服。”“你不怕看?”“我辛苦保持这么好的身材,难道只是为了照镜子?”汪媚筠也拉下安全带,那条宽绳恰好压在她胸前中间,左右双乳顿时凸显而出,显得格外丰满,“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我不一样,我不为什么悦己者,想巴结我的人多了。我只为我承认的强者,在我心里,有真本事的男人,才值得。”她微翘唇瓣,水眸横瞥,低柔道:“所以,我喜欢你看。”“这能治晕车?”见车子发动,韩玉梁微微皱眉,低声问道。   “试试看咯。”她一挑眉,在手边摁了一下,打开了两侧车窗,一股微微潮湿的暖风带着夏夜的味道吹了进来,拂动她散落的发丝,“咱们要开两三个小时,各种法子都要试试。我可不想带去一个路都走不稳的高手。”那倒不至于,韩玉梁就算真晕倒站不稳,凝神运功调息一个周天就能平复下来。   可他想知道,汪媚筠到底打算做到什么地步。   他靠在椅背上,嗅着窗外吹进来的风,笑道:“现下,我晕奶的劲头可就已经过去了。”汪媚筠的车也开得很快,挂着特安局通行证,半夜路上又没什么人,这看似笨重的ORV,开起来竟然不比沈幽那辆跑车慢。   不多时,车就向东离开了市区。   根本不需要伪装,不去集中精力盯着她的胸部看,韩玉梁很快就再次感到眩晕来袭,他叹了口气,道:“汪督察,我……已经开始晕车了。你可有什么好办法么?”汪媚筠微微一笑,踩低油门,柔声说:“我的腿好看吗?”“好看,紧凑结实,力量十足,这种腿缠在腰上,绝对是人间极乐。”他很直白地回答,视线也自然落在了她随着油门力量调整而微微弹动的大腿上。   “我每周要去至少四次健身房,每次至少待两个小时。我的腿比一般女孩子的腿,肯定不同。”汪媚筠的声音低沉了几分,那种诱人的酥痒又出现在韩玉梁的耳孔,带着一股浅浅的笑意,“韩玉梁,你要不要摸摸看?”这要不用行动回答,韩玉梁也不必再做采花贼了。   他微一斜身,把左手缓缓伸了过去。   汪媚筠一声轻笑,右手在高低速档杆上一推,回到常规档杆之前,抓起他的大掌就拉过来按在了自己腿上,跟着换档提速,嘴里说:“我都问你了,还磨蹭什么,够不够男人?”韩玉梁懒得回嘴,此时此刻,当然还是抚摸掌心那紧绷而富有弹性的雪滑大腿比较重要。   察觉到一股热力从大腿蔓延开来,汪媚筠蹙眉瞥他一眼,打方向盘拐弯,警告他说:“摸就摸,让你过手瘾分心解头晕呢,别往我身上用你的奇怪功夫,我要也分心把车开进沟里,咱们两个都讨不了好。”摸着大腿,色心还真是渐渐压过了那点头晕,韩玉梁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周边飞快后退的景物,一心享受着大腿滑嫩皮肤,摸捏着里面随着油门变化而微妙移动的肌肉,笑道:“你这治晕车的法子倒是有趣,要这也不管用呢?”汪媚筠微笑道:“这个管用,就先用着,不管用,我再想别的办法。你上了我的车,我就负责到底。”韩玉梁的手缓缓往高处爬去,贴着短裤下摆,指肚蠕动,口中一阵发干,喉头滚了几滚,缓缓道:“汪督察,按你的思路,我要是还晕,是不是能自己想办法解决了?”说着,他指尖一歪,稍稍钻进了短裤裤管里面几分。   他甚至能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女人下阴散发出的热力。   “那样我没法开车。”汪媚筠淡定说道,换档再次加速完的右手又一把将他手腕抓住,猛地往上抬起,放在了自己胸前,“先摸这儿吧。”韩玉梁闭着眼睛倒抽了口气。   嘶……这奶子被这么勒着,竟然还这么大这么软,真是一把好乳啊!   第45章、干柴烈火上浇油   “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车速很快,路上已经有些颠簸,韩玉梁的手握得很紧,每一根指尖都在贪婪地压迫乳肉的弹性,转化成熊熊燃烧的情欲。   他不否认,整根老二都朝天竖在裤裆里的时候,那种因为轻功本能与实际移动速度之间差异造成的眩晕就自然而然被压了下去。   “的确,好多了。”他闭着眼睛,曲起一根手指,即使隔着厚厚的运动胸罩,他也能凭直觉准确无误地点中女人的乳头,“你确实很擅长解决男人的晕车问题。”“我的胸部挺敏感的,所以,不想翻车的话,就别玩得太过火。”汪媚筠平视前方,白玉一样的面颊上泛起一丝迷人的晕红,看上去,她很懂得给予男人什么样的反馈,才能带来最大限度的成就感。   韩玉梁并不想跟着这么个大铁家伙一起摔进路边的沟,但他此刻很想停车后在旁边的野地里扒下汪媚筠的裤子肏她个浪肉翻飞。   “我帮你解决晕车,是为了正事。你可别想些会耽误正事的歪念头。”就像会读心一样,汪媚筠一声轻笑,手掌操控着粗大的档杆,娴熟灵活。   韩玉梁的眼帘微开一线,望着她把玩档杆的修长手指,心想,这的确是个尤物,口中忍不住道:“那办完正事儿之后呢?”她唇角微勾,指尖轻轻敲了两下方向盘,说:“韩玉梁,我不是和你做着交易么?你完成我的任务,我自然会让你满意。我知道,对你这样的男人来说,金钱不过是粪土,我答应给你的,绝不会反悔。你总不会让我看走眼,向我证明你其实是个背信弃义的急色小人吧?”“我要说我是呢?”“那大家一起跟着这辆车完蛋咯。”汪媚筠猛打了一下方向盘,车轮在土路上摩擦出吱吱的刺耳声音。   “我还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韩玉梁捏了捏掌心乳肉,笑道。   “那要不要来跟我搭档啊?”她秋波一侧,充满暗示意味地说,“咱们两个,能做很多事,很多很多事。”“跟你抓贼么?”她舌尖在鲜艳的唇瓣上轻轻一扫,“白天一起抓贼,晚上让你抓我,难道,不好吗?”“听起来是不错。”“那你要不要,认真考虑一下?”她的手突然一挪,飞快在他鼓胀的裤裆上抓了一把,“呀,不好意思,我握错挡杆了。”娘的,更硬了。   然而,韩玉梁是个比较冷静的淫贼,偷香生涯教会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让下面的小脑袋说了算。   欲火焚身的时候,除了尽快发泄,别的决定什么都不要做。   “我会慢慢考虑。”再好的乳,摸得久了,劲头也会渐渐降下去,韩玉梁看了一会儿前面仿佛永远不会到头的路,缓缓闭上眼,手指不再动作,叹了口气,“还没到么?”“快了。”汪媚筠笑了笑,说,“你又晕了么?”“有点恶心。我不喜欢车。”“那你要不要开?沈幽说她教会你了。”“其实我开车的时候头也不舒服,只不过注意力集中不发作而已。”他摇了摇头,把手暂时收了回来。   “那你帮我个忙。”“什么?”她面颊一动,往他的方向扯了扯唇角,“我嘴边口红染出去了,伸手帮我擦擦。”韩玉梁扭身看过去,没看到哪里有印子,但这种小便宜不占白不占,手指一伸,就按在了她柔软饱满的唇瓣上,“是这儿么?”“再中间点。”伸长胳膊,拇指差不多整个压在了她的下唇上,“这儿吗?”。   “嗯。”她含含糊糊地回应了一声,忽然微微低头,舌头在他的指肚下面一垫,鸡蛋羹一样柔软的嘴唇就将他的拇指含住,一边舔,一边吸吮到里面。   令人愉悦的酥痒传递进脑海,韩玉梁呻吟一声,觉得自己的拇指好似被她当作了一条小小的阳物,勾舔含吮,那灵巧舌尖仿佛能将指纹都细细描绘一遍。   配着她撩人耳膜的轻柔鼻音,令他转眼就血脉偾张,情不自禁用空闲那手隔着裤子握住老二捏了几下。   她微微启唇,用白生生的牙咬住他的指节,含笑道:“怎么,这就按捺不住了么?听沈幽说,你和叶大夫同居这么久,一直都挺能忍的啊。”“那不叫忍,”一想到叶春樱,韩玉梁脑子倒是清醒了几分,微微皱眉,道,“她为人保守矜持,平日对我诸多照顾之时,都小心翼翼避嫌,我自然也要尊重她。”汪媚筠双唇一抿,将他指尖暂且挤了出去,若有所思地说:“你这人还挺有意思,一个强奸犯,看上去却还挺有原则的样子。要是装,那你可装得够像的。”“我要只是个强奸犯而已,你以为你开着这么辆车,我就奈何不了你了么?”韩玉梁微微一笑,道,“我好色下流,但总算还不是很无耻。”汪媚筠笑了起来,舌尖一伸,在他指尖上舔了一下,“还要吗?”“不必了。”他回手放到唇边,轻轻嘬掉上面她的唾液,笑道,“你难道想让我一会儿硬邦邦挺着小兄弟出手么?”“硬着他们也看不出来,”汪媚筠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这次可没指望你那电影一样的功夫,靠的是枪。你枪法如何,我还没领教过呢。”“就跟着沈幽练了几次而已,还是别太指望的好。”韩玉梁淡淡道,“我不太习惯这么猛的火器,打不准可别笑我。”“我拒绝。”汪媚筠娇笑一声,“有机会嘲笑别人的时候,我从不放过。所以,你最好还是努力打准一些。”“看来我在床上的时候也得好好表现才行咯。”“我在那种时候一般不会嘲笑男人。”汪媚筠挑了挑眉,“我都是直接踹下床去。”随口说笑几句百无禁忌的玩笑话后,她敛去笑意,关掉车灯往旁一拐,开入到一片野地里,轻声道:“准备吧,咱们快到了。”韩玉梁摁开安全带,笑道:“怎么准备?我都还不知道咱们到底要干什么呢。”“这里有个仓库,存放着张家不见光的货。”汪媚筠微笑道,“这些货比他们家明面上的生意赚得多,多很多。所以,不小心出事的话,他们也会比较痛。”“黑街不允许毒品买卖,还能有什么货比较值钱?”韩玉梁最近在网上已经学到了不少知识,好奇地问。   “军火,逃税的奢侈品,和一些不算毒品的违禁药物。”“那为什么特安局不来查封?”“因为那样张家并不痛。”汪媚筠的眼中寒光一闪,“你对这世界还是缺乏了解,如果查封有用,那说明他们根本没资格涉及这种买卖。”“看来,目标就是毁掉这里的货物,对么?”韩玉梁下车舒展了一下筋骨,调匀内息走了一圈,清理掉并不算很严重的眩晕,也许,回程的时候他可以考虑开车,看看汪媚筠还有什么手段能帮他遏制,“那,我该准备什么?”“拿你的武器。”汪媚筠绕到车屁股那儿,掀开后备箱,略一歪头,“咱们要把这些都带上。”韩玉梁看了一眼,着实吃了一惊。   垫着绒布的长木箱子里,竟然摆了长长短短五六把枪,将近半箱弹药,甚至还有一列手雷。乍一看,简直就是叶春樱喜欢的那种枪战电影里男主角的武器库。   “都带上?”“没错。”汪媚筠拿起一把狙击步枪挂到背后,两把手枪别进腰带,连着大腿上那把,身上已经有四支枪。   她解开对开衫,亮出的运动胸罩下方横缠了一条弹药带,掏出备用弹匣塞进去后,她简直是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女特种兵。   女将都带了头,韩玉梁总不好再说自己不喜欢用这些东西,只得弯腰一样样都拿出来,系好给他准备的弹药带和武装带,能挂的挂上能装的装上,最后两把手枪一插两把长枪一拿,身上整个重了七八十斤,这要再施展轻功,和背了个大闺女也没什么差别。   “需要这么夸张吗?”“需要。”汪媚筠关上后备箱,带路往前走去,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消息,“张家雇了一支‘血乌鸦’旗下的佣兵,就算是比较便宜的那种,也不能小看。子弹和功夫可不是一回事,拳脚可以尝试格挡,子弹最好永远都能躲开。”“血乌鸦?”“你没听过?”汪媚筠笑道,“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那是目前全球灰色领域最大的安保公司。黑街的乐华安保还有他们的股份。”“那岂不是要得罪他们?”“得罪就得罪呗。”她的神情看起来有几分狡黠,“我是‘雪廊’的‘寒狐’,有什么事儿,庄老大扛着就是。”韩玉梁略一思忖,试探着打听了一下雪廊的事。   他这才知道,雪廊原来也并不是单纯开在黑街的一家酒吧,而是全球范围隐秘杀手组织的一个据点,最近雪廊人力空虚,就是因为这个组织在其他地区和‘天火’发生了激烈冲突,八成以上的精锐都赶去支援,分出胜负之前无法抽身。   如果不是状况特殊,雪廊也轮不到本职工作是情报的沈幽暂代管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知道对方是专业佣兵,韩玉梁自然就比较关心己方都出动了什么力量,“沈幽带了多少人?”“包括你我,五个。”“呃……那佣兵大概有多少?”“不太多,不到二十个。”汪媚筠淡定地说,“用枪的好处就在这儿,一个打四个并不太难。咱们是突袭,对方没有防备,这优势够大了。”走出几步,沈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今晚她没再选用鲜艳的紫色,裹出婀娜曲线的紧身装扮,主色调是黑,双腿则是深沉的暗紫,很有点夜行衣的样子。   “怎么就你自己,说好的五个人呢?”韩玉梁张望了一眼,低声问道。   “他俩从另一侧动手,”沈幽拿出PDA,快速摁了几下,“有两个警卫室必须同时解决,韩大夫,开始不用枪的时候,这边就靠你了。”“你尽管安排就是。”“OK,出发。”沈幽摆了摆手,“路上我告诉你们具体计划。今晚的目标只有一个,烧掉整个仓库。目标达成就可以撤退,没必要对雇佣兵赶尽杀绝。”韩玉梁看了看她们两个,问:“你们都没穿防弹背心?”汪媚筠笑道:“那种对身材有破坏性伤害的东西,我只有出公差需要以身作则的时候才肯穿。”。   沈幽只是说:“我不喜欢中枪,至今我还保持着雪廊的零中弹记录。”汪媚筠挑了挑眉,“可你出外勤本来就少吧。我在你们那儿呆的那半年,你就出去了一次还是两次?”“四次,”沈幽笑了笑,“老孟说我是雪廊的看板娘,不能总是亲自上阵。”“这职务庄嫂更合适吧,不行他小姨子来也比你好。”韩玉梁忍不住打断道:“安排正事好吗?拉家常以后有的是时间。”汪媚筠哈哈一笑,“他紧张了。”废话,他过往习惯的是刀光剑影,只要一身武功够强,耳聪目明,便有八分底气。可这时代的火力他在网上已经查阅过很多,最弱的子弹,也好过当年江湖上最好的暗器,暴雨梨花钉见了冲锋枪怕不是要跪下喊爸爸,一些上等狙击枪可以数百丈外命中首级,声未闻而子弹已至,没有运气和直觉,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再往上,手雷一炸方圆数丈,火箭筒一轰墙崩屋裂,更别说朝廷手中还有连城市都能瞬间毁灭的怪物,他深深信赖的玄天诀,在那种威力之下当真不值一提。   他岂能不紧张。   不过一路走来,听着沈幽的安排,韩玉梁又渐渐松弛了许多。   潜行暗杀虽然不是他的爱好,但他却极为擅长。当年皇宫之行,大内高手的重重警戒,还是没能发现他,让他悄无声息在里面帮皇帝老儿安慰寂寞宫妃,偷了几样宝贝,呆了三天,全身而退。   等能看到库房外的高大院墙,沈幽拿出一个黑沉沉的匣子,在长草丛中放下打开,拉长两根天线,调整好位置,双手飞快地在散发着幽幽荧光的键盘上敲击。   十几分钟后,她擦擦额上的汗,轻轻吁一口气,说:“好,预侵入已激活,关键地方的四个探头接下来半小时内都是重复播放先前画面,可以开始行动了。韩大夫,需要刀吗?”韩玉梁摇摇头,把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解下,“我用不惯兵器,我有手,足够了。”“那么,祝你马到功成,警卫室里最多两个人,你必须第一时间同时杀掉,不要给他们按下警铃的机会。给你通讯表和耳机,成功后通知我俩一声。希望你能在五分钟内解决。”韩玉梁不再多言,观望了一下沈幽告诉他的路线,猫腰一窜,展开轻身功法,足不点地绝尘而去。   厚重的大铁门牢牢关着,两侧水泥柱上监控摄像头覆盖了所有死角,这是警卫们的眼睛,也是让他们放松警惕的致命陷阱。   韩玉梁抬头望了一眼高度,知道身后两个女人正在盯着,有心炫耀,提口精纯真气在胸,足尖一点,飘飘然拔地而起,好似羽化登仙,无声无息便越过了数米高的铁门。   警卫室不在院门内,而是在库房大门口的旁边,亮着灯,挂着厚帘子,空调外机呼呼转动,除此之外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   悄悄摸到门边,韩玉梁掀开帘子,里面是扇薄木门,真气顺着门缝一探,就发现里面不过一个简单锁头而已。他缓缓运转掌力,将锁舌一丝丝推回,跟着,轻轻一顶,门便吱呀向内打开。   里面只有一个警卫,正靠在单人床上玩手机,根本连监控屏幕都没看,浪费了沈幽一番折腾。   听到门响,那警卫迷茫抬头,张嘴似乎想要问一声是谁。   但韩玉梁森寒彻骨的寒冰烈火掌,霎那间已印在他的额上。   这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在做的是什么买卖,韩玉梁拿起那警卫掉落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是个用迷药奸淫女生拍视频交流的群,这家伙正在得意炫耀自己有渠道能弄到便宜的好药,一堆流氓纷纷问价,好不热闹。   让叶春樱说,这些家伙也该是罪有应得了吧?   念及此处,韩玉梁禁不住皱起了眉,怎么他现在办事,都要先想想合不合叶春樱的观念?   他缓缓捏紧大掌,手机咔嚓咔嚓碎裂成渣,冒着白烟掉在地上。   “我这儿好了。然后呢?”“拿警卫的钥匙,把大门打开。我们就在门外。”沈幽的气息有点喘,看来那些枪械交给她来搬,似乎比较勉强。   韩玉梁从尸体皮带上解下钥匙,掀开帘子快步走到大门口,开锁,拉闩,拽了一下大门,底下轮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沈幽马上在外说:“停,稍等一下再开。”“等?”“最多再有两分钟。”她端起枪,从缝隙中伸进枪管,单膝跪地瞄准里面,“你先用你那神奇的功夫飞出来吧。”“好。”韩玉梁点点头,飞身一翻,越过门顶。   汪媚筠单手扶着墙,双眸追着他身影无声落地,微笑道:“请你去拍电影,倒是能省下特效、替身和吊威亚的钱。”韩玉梁笑道:“片酬给的够足,不是不能考虑。听说成了大明星,就有很多认识美人的机会。”“你还真是三句话不离美女,”汪媚筠走近他几步,勾魂媚眼微微一眯,说,“这世上就没什么别的吸引你的东西么?”“有。网络。”韩玉梁诚实说道。   那东西当真可怕得很,他若是练功有成之前就接触到这种讯息浩如烟海要甚有甚的神奇平台,多半再也不可能有这一身精妙武学。   “我指的不是娱乐项目。”汪媚筠轻声说,“世上的男人们,追求的大都是名利权色这些,像你这样就只喜欢色这一样的,可不多。”韩玉梁笑道:“求名,名扬四海,求利,富甲一方,求权,权倾九州,为的都是什么?以我所见,为的不过是能占有更好的女人。江湖奇侠,往往有名门绝色委身,一方富豪,娇妻美妾自然成群,手握天下,后宫佳丽何止三千。我这人比较直接,不走那么多弯弯绕绕,我就是为了一亲心仪美人芳泽。为此做什么,都不过是手段罢了。”“所以你的追求中,色就是第一位的?”“对。”“你倒是坦诚。”韩玉梁翘翘唇角,正想再说什么,就听仓库另一侧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熊熊火光顿时将浓厚烟尘染向漆黑夜幕。   沈幽站起身,一脚踢开仓库大门,大声道:“闲聊时间结束,拿好枪,仓库里出来的,一个不要放跑。”韩玉梁匆忙拿起武器,先靠墙躲在死角,“这怎么回事?对面的两个人干的?”“嗯。多谢你干掉了警卫,没了摁警铃的人,一切都方便多了。”沈幽微微探头观察,突然闪身开了一枪。   仓库那边旋即传来一声闷哼,已经有人中弹。   这时,大门正对的路上,忽然传来了引擎的轰鸣,迅速由远及近。   一辆拖着铁链的油罐车向着仓库一路加速驶来,正对仓库的方向后,驾驶舱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男人从里面飞身扑出,就地滚了几圈,站起。   没人驾驶的油罐车继续向里驶去,径直撞破库房大门,摧枯拉朽冲了进去。   沈幽一偏头,“我掩护。”汪媚筠马上解下背后的枪,一个鱼跃,滚地翻身,单膝跪地托枪瞄准,一气呵成。   沈幽探身抬手,火光连闪,砰砰枪声连绵不绝。   韩玉梁在旁看着,也不知道她在瞄什么地方。   砰!   汪媚筠肩头一震,酥胸都在后坐力的效果中猛地一弹,抖出一环乳波。   一枪开完,她的眼依旧没有离开瞄准镜,马上再次搂下扳机。   这次,随着枪声响起的,还有震耳欲聋的可怕爆炸。   轰——!   韩玉梁挪开几步,抬眼望着墙内连苍穹都映红的火光,大感震撼。   这时代的战斗方式,他果然不能小看啊……   第46章、返程奖励   战斗并没有随着猛烈的爆炸结束。   枪声开始密集地响起,燃烧的仓库中,还有一些急着冲出来逃命的佣兵。   而保护这座仓库的高墙,此时却成为了鬼门关的看守。   把油罐车开来的男人身手也很矫健,很快冲过来和沈幽一左一右守住了门口,而汪媚筠很快后退到安全地带,藏身于远处的黑暗中,仗着手中狙击枪的射程和明暗之间的优势,一下一下放着冷枪。   这算什么战斗,单方面的屠杀而已。   韩玉梁拿着手里的枪,完全没了一起战斗的兴致。   或者说,他还是不习惯这种只要一点力量就能发挥出可怕威力的武器。   这会让他觉得,自己的一身武功,似乎并没有那么值得自信。   沈幽缩身回来,身边的墙上被打出一串飞溅的碎石。她侧头看向韩玉梁,指了指高墙的角落,“去吧,韩大夫,有些射击位置,可是只有你这会儿能上去的。记得找黑点的角落,开枪后及时换地方。”“光靠你们还不够吗?”韩玉梁皱起眉,神情懈怠。   沈幽微微一笑,“有你帮忙,我们可以不必受伤。而且,那个射击位置,只有你做得到,记得帮我们先拔掉二楼窗口那个狙击手,你上墙就能看到他了。拜托。”“好吧。”韩玉梁转身跑向外墙角,路上飞快熟悉了一下手中的步枪——和汪媚筠那把差不多,算是偏狙击的类型,安装着瞄准镜,像是流行电脑游戏中的武器。   围墙上头布满了铁棘,但那显然难不倒韩玉梁。他略一思忖,提气上纵,单掌挥出,咔咔两声,在接近墙头的高度打碎两块石砖,切出两个踏脚之处。   落地之后再次起跳,双脚一踩,足尖一勾,便已如钉在墙上般稳稳站定。   目光一扫,火光映亮的窗口一览无余,二楼的确有个架枪瞄着门口的佣兵,正在用听不懂的外语大喊着什么。   看来,是打算靠他的掩护让同伴们冲出去吧。   “靶子,把那,当作一个靶子。”在心里默念了一下初次丢暗器伤人时候的话,他飞快举起枪,用瞄准镜锁定对手的头。   也许是爆炸引发的热浪所致,墙头的风很大,韩玉梁这样的枪械新手完全不懂该如何估计风力影响,只能按着过往远远丢暗器的经验,逆风略略偏开一些。   砰!   哐啷!   本就已经被震碎的玻璃窗又挨了一枪,惨遭鞭尸。   那狙击手逃过一劫,大惊失色,本能缩进了窗里,又开始鬼叫。   韩玉梁先跳下来,免得被对方发现开枪的位置,他转念一想,,深吸口气,飞身纵起。   果然,如他所料,先前那个狙击手已经换了窗口,正很小心地躲在墙后探出一点头观察之前听到枪声的方向。   而观察那个方向,就一定会把至少半张脸暴露在韩玉梁现在的位置视野中。   可不能在两个美人面前丢脸啊……他再次举起了枪。   砰!   这次,碎裂的不再是玻璃,而是那探出的小半个脑袋。   在好像千里镜一样的瞄准器中,那半个脑袋实在已经够大,够清晰,让韩玉梁能亲眼看到,头皮和骨头是如何瞬间崩裂,爆开,让血和脑浆霎时涂抹在后面的墙壁与地上。   “解决了。”他收枪跳下,对着手腕上的通讯器喊道。   大门那边,立刻枪声大作。   不过佣兵们比想象中要难对付一些,这一通射击后,一颗手雷作为回敬,咕噜噜滚到了大门口。   沈幽毫不犹豫纵身后跳,对面那个同伴也作出了同样反应。   轰!   韩玉梁跑到木箱子边,抓出几个手雷,问:“怎么用?”沈幽接过一个举起,拽掉拉环,展开胳膊一甩,那小小的金属疙瘩就飞过墙头,落进了里面。   几秒后,轰然爆裂。   “就这么简单,但我臂力不够,扔得也不准,你行吗?”她看着韩玉梁,黑不见底的眸子带着隐隐的笑意。   韩玉梁放在掌心掂了掂重量,“怎么算准?”“扔到人多的地方,人越多越准。”“好,这个我擅长。引他们开枪。”韩玉梁握住一个,往远离墙的地方退开几步,望着墙头,侧耳倾听。   沈幽回到射击位,与对面同伴打了个手势,突然同时跑过大门口,一边向里面射击一边交错而过。   里面立刻响起了韩玉梁需要的枪声。   哪儿声音密,哪儿就人多。哪儿人多,就往哪儿扔。看来,现代的战斗,也不是多难的样子。他微微一笑,掀掉那个储运保险的盖子,拉掉保险栓,气灌右臂,甩手丢了出去。   爆炸声后,沈幽探头看了一眼,笑着对他比了个拇指。   ******   身后不远端着枪的汪媚筠也用颇为赞许的声音说:“干得漂亮。”火势越来越大,里面的枪声也不再响起。   沈幽抬起手腕,飞快地说:“收拾东西,撤退。任务完成,重复一遍,撤退。”“喂,里面还有活人吧?”韩玉梁比较重视斩草除根这种事,立刻抬起手腕问道。   “再耽搁下去会更危险。目的达到就够了。”沈幽果断继续下令,“撤退。”拿来的武器弹药用了都不到四分之一,韩玉梁才刚刚燃起一点对这个时代战斗的兴趣,就不得不抱起箱子原路返回撤退,心里憋了一口浊气,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心里暗暗决定一旦不再需要雪廊保护叶春樱,就马上不再继续和雪廊交易,这么听人指挥的感觉实在够糟糕的。   “怎么了,心情看着不太好啊。”汪媚筠伸手帮忙接了几样,一边跟着跑一边问道。   “我还以为要把这里的人清理光呢。瞧你带这么多手雷,就丢了两颗。”她腾不出手,笑着用肩膀顶了他一下,“说什么蠢话呢,这些东西都是黑市买的,你一个个丢出去的都是我辛苦赚的钱。省点不好吗?”“今天多亏有你,你比我们预计得能干太多,要不是你,我们可能真得杀光里面的人才行。”韩玉梁心情略微好了一点,笑道:“我没觉得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没有你,我们就要想办法翻越那堵高墙,杀掉警卫之前不被发现的难度已经很大,要知道,我们可不会飞。里面那个掩护同伴的狙击手如果不及时解决,咱们就压制不住那群佣兵,佣兵一旦冲出来,事情就不好控制了。所以这次任务的两个关键节点都是你做到的,再加上最后那一个漂亮的手雷,真是丢得不能更准,同样价钱买来的,你丢的那个显然性价比最高。”他低沉地笑了几声,“汪督察,你可真会夸人。”“No,No,No,我不常夸人,大都是训斥。”她扭头飞了一个媚眼给他,“因为能让我心甘情愿夸奖一下的男人,我就没见过几个。”“那……能不能让你心甘情愿做点别的呢?”远远看到了那辆越野车,沈幽那边东西带得少,跑车已经载着同伴飞驰而去,韩玉梁看向飞扬的烟尘,沉声问道。   今晚的任务已经完成,这片地方其实挺荒凉的,一会儿该他开车,他只要往不会被那些佣兵追击过来的地方一停,就在那车里,汪媚筠可以说根本无处可逃。   所以,她是不是心甘情愿,也并不太重要。只要够半推半就的等级,他就有兴趣下手。   汪媚筠打开后备箱,匆匆把东西往上一放,自己坐上了驾驶席,“先上车,路上再谈。”“不说回去打算让我开的吗?”“不走原路返回。等我开到不需要拐弯的地方,再换你。”汪媚筠很快发动车子,轮子碾过长长的野草,颠簸着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憋闷的那股气让韩玉梁欲望勃发,开出一段后,他沉声道:“汪督察,我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什么问题?”“你把我夸成那样,那么,是不是能心甘情愿为我做点别的呢?”他直接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对已经摸过的地方,他完全没有再多余征求意见的念头。   “阿梁,”她很亲昵地换了个新称呼方式,“我和你做着交易呢,要是把宝贵的报酬提前给了,你不尽心尽力帮我怎么办?对男人来说,女人还是头一次最新鲜的时候比较值钱,对吧?”“我没那么肤浅。”韩玉梁笑道,“只要够美,几次也一样值钱。”“可惜,我已经过了会被男人花言巧语忽悠的年纪咯。”汪媚筠没去动他的手,任他抚摸着自己的大腿,娇声道,“我刚才满地打滚沾了灰,你正好帮我擦擦吧。”韩玉梁的手捏紧了几分,也柔声换了一个亲昵的称呼,“媚筠,你就不打算奖励奖励我么?”汪媚筠扭头飞快地扫了他一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阿梁,今晚是沈幽请你帮忙的吧?你表现是很好,但奖励……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可不是雪廊的常驻人口,要不,我帮你联络一下她?让她开个房间奖励一下你?”她大概是以为韩玉梁不好意思或者不敢开这个口。   可她失算了。   韩玉梁从来都是色胆包天,欲火如炽的时候,皇帝老儿的宠妃一样敢捂住嘴巴连着贴身宫女一起肏到昏过去。若他心底被温情唤起的柔软总共一石,那,叶春樱独占七斗,许婷占了资质的光分走二斗有余,剩下那星点残存,也就能让他不至于随心所欲四处强奸而已。   他淡淡道:“行,那你给她打电话吧。你能让她开好房等我,我就不纠缠你。”汪媚筠沉默下来,车开得稍微有些不稳。   她握紧方向盘,轮胎在起伏的地面上颠簸,身躯随之摇摆,安全带把她牢牢绑在座椅上,但丰满的乳房好像要挣脱出去似的,几乎快要涨破那小小运动背心的束缚。   “怎么?你不是要帮我联络么?”韩玉梁懒洋洋地伸展长腿,手掌在她的大腿上来回滑动,“这就后悔了?”“不,”汪媚筠眼角一挑,娇柔地说,“我只是突然不愿意把这个好机会让给沈幽了。”“哦?”韩玉梁的掌心微微一蹭,小指已贴在了她的大腿根上,一股淡淡真气弥散开来,代替他的手,轻柔抚摸着那边的隐秘的地带。   反正这附近都是荒郊野岭,没有沟渠河道,不怕这车乱跑。   察觉到异样的滋味向短裤内传去,汪媚筠眯起眼睛吸了口气,将油门稍稍抬起,说:“阿梁,你这么有经验的男人,应该知道,心甘情愿的女人比起不情不愿的女人,能带来的快乐可没得比。”韩玉梁淡淡道:“差不太多,都比吃不进嘴里的女人要强。”她咯咯笑起来,突然一脚刹车,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和下巴上的胡茬,柔声说:“在你眼里,我难道算是吃不进嘴里的女人吗?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确呢……”“那你算是什么女人?”他不为所动,手掌继续对着她的下体施压,真气已经渗透到内裤之中,掌心也感受到了大腿肌肉被刺激的微妙弹扭。   感度绝佳,果然是个正当年的鲜美浆果。   ******   “我啊……算是那种对于能接受的男人,就愿意用快乐来换点好处的女人。”汪媚筠修长的指尖缓缓爬进他的唇间,另一只手从座椅边摸出了一管口红,对着后视镜缓缓擦上,唇线一抿,娇艳鲜亮,“交易的报酬是不能提前给的,坏了规矩可不好。阿梁,快乐也有很多种方式,对吧?”随着她的话,那滑腻的掌心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游走,隔着衣服罩住他的乳头,缓缓转动。   “说的是,我图的就是一个乐。你愿意也跟着快活快活当然好,你愿意只让我开心,我更没意见。”韩玉梁放松下来,因为他意识到,这女人已经决定给他甜头,至于这甜头得付出什么代价,他并不太在意——汪媚筠不是蠢女人,不会提出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要求。   “我愿意只让你开心。”她缓缓拿开了他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抬到唇畔,吐舌自下而上舔过掌心,含住中指,抬眼望着他上下吞吐几次,啧的一声,嘬了一口,“但你,是不是能答应一些也会让我开心的事儿呢?”“什么事?”“比如,你正在张罗单干的活儿,我能要个优先权吗?”“什么叫优先权?”“装傻。”她轻笑一声,“等你名气大了,找你办事的人多了,我这个不舍得出钱,人也被你得手过的老姑娘,你万一不爱搭理了,可怎么办?所以我想要你一个承诺,我有求于你的时候,只要符合你和叶大夫的规矩,你就得优先考虑我。别人的委托,都往后排。”韩玉梁微微皱眉,心想自己这都还没完全开张,第一笔买卖就没赚到什么,她怎么就急着来要这种承诺,怎么想,也是他占了大便宜。   “这还需要犹豫吗?”汪媚筠放下手刹把车彻底停稳,解开安全带,身子一斜,探过了座椅之间的沟壑,怒焰般的丰润红唇近在咫尺,淡淡甜香清晰可闻,那双猫一样的眸子倒映着他的脸,轻声说,“这交易,你稳赚不赔啊,这会儿我能帮你得到快乐,未来,和特安局合作,对你也是个掩护,你犯下的罪只要不太过火,我就能帮你压下来。”韩玉梁捏住她的下巴,自上而下逼视着她,“就是太赚了,我才有点疑惑,你图个什么?”“图你这个人啊。”汪媚筠低头亲了一下他的手指,“我不是都说过了,能让我真心夸奖的男人并不多。而且,你要真是个一身正气的大侠,我反而要退避三舍。我喜欢你这样企图心明确,能好好做交易的,有本事的男人。”看来,汪媚筠和沈幽并不是一条心,双方都有心拉拢他,有趣的是,还都用了类似美人计的法子。   算上许婷那个想要从他这儿学功夫的,他身边对他一无所图,只是盼着他能靠一身本事行侠仗义的,也就只有个叶春樱而已。   “那,我答应你。”“你说话的时候一股古早江湖气,那,我是不是该说,大丈夫定要一诺千金?”汪媚筠笑着解开了他的安全带,伸手一摁,椅背向后倒去,停在几乎平躺的位置。   这车的内部颇为宽敞,她起身一钻,就斜探到了他的上方,微笑着说:“怎么不回答了?”“嘴上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你让我觉得这交易赚,我自然也不会让你亏。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他伸手轻轻摸着汪媚筠的乳房,那运动背心实在太厚,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汪媚筠微微挺起身,双手伸进上衣里,并不脱下,而是就这么将胸罩解开,从领口掏出,抽到外面,丢到身后驾驶席上,媚眼如丝,轻声说:“现在是不是好摸多了?”韩玉梁舔了舔唇,“为何不全脱了?”“阿梁,你不觉得这样其实更好看吗?”她吃吃笑着,抬手打开了内灯。   昏黄的光从她肩上打落,那外套毕竟是夏装,料子挺薄,她雪白紧致的娇躯轮廓,顿时在外套中若隐若现。   那双丰乳没了绑缚般的胸罩碍事,顿时还原成了最本来的样子,好似一枚玉瓜从中劈开,每一半上顶着小小的嫣红葡萄,从领口里亮出小半,犹抱琵琶半遮面。   汪媚筠比沈幽还要高出一截,穿着高跟鞋足以和韩玉梁齐平,这样修长苗条的性感女郎配上如此饱满坚挺的酥胸,犹如天赐恩物。难怪她要穿着那样紧束的胸罩行动,不然侧身鱼跃躲枪的时候,下面平白多出一对摇晃的靶子。   “好看。”他喃喃说了一句,抬手握住了她双乳的顶端。大掌罩下,覆盖不过一半,稍一用力,指缝便被腴软乳肉充盈,仿佛能将手都吞没。   “阿梁,你的身材也很好啊。”她稍稍侧身,让肩膀在座椅上承担了一些体重,一只手顺着他肌肉的线条滑下,隔着裤子,轻轻握住了那雄壮的性器,“这么握着,我手心都麻了。”“那你准备提前给我报酬了吗?”他把左臂往下伸直,回敬在同样的位置,隔着短裤抚摸她饱满的耻丘,那里一定柔软而多汁,充满诱人的女性味道。   “不,这次交易你已经算是大赚了。别得寸进尺。”她娇嗔地在他唇上飞快一吻,跟着修长的手指一挑,解开了他的裤带。   顺着紧绷的腹肌向下爬去,她的手就像一只柔软的小动物,缓缓抱住了那根怒涨的肉棒。   她胳膊一抬,裤腰被自然顶落,她的手和阳具一起裸露出来。   她用指尖轻轻点了点龟头,五指环抱,上下套弄,另一手掀起他的上衣,将红唇罩在他的乳头上,吸吮拨弄。   韩玉梁讥诮一笑,运功收敛精关,道:“你不会觉得,这样就能对付我吧?”她微微抬头,手掌越动越快,“怎么,难道不舒服吗?”的确,汪媚筠的手很懂男人,柔软微汗的掌心灵活地摩擦龟头敏感的下沿,手指的茧子巧妙地避开了包皮覆盖不住的地方,动作灵活而快速,如果他是个寻常男人,大概几分钟就会喷薄而出。   可惜,他不是。   他闭上眼,微笑道:“单单用手,我是不会满足的。不信,就随你试试。”汪媚筠当然不信,她考虑了几秒,起身挪过去,屈膝跪趴在了车座前的空间,用舌尖推出一团唾液润湿龟头,双手并用,一掌罩着龟头旋转,五指环住肉茎套弄。   韩玉梁懒洋洋地放松了身躯。   今晚,此地,汪媚筠身上的三个销魂洞,他一定要得到至少一个。就算是,来干了这么一票的自我奖励。   第47章、进度三分之一   十几分钟过去,汪媚筠微微侧头,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回手把空调降了两度。   她的手已经开始发酸,她所了解过的技巧几乎全都用过。   可眼前的男人,没有半点要射出来的迹象,那根已经布满她唾液,在灯下微微闪光的老二,甚至都软了两分。   象是在嘲笑她一样。   “好累。”她叹了口气,松开手,伸胳膊抽了张纸巾,一边擦一边说,“阿梁,我没劲儿了,咱们改天在一个有情趣有气氛的好地方,慢慢享受彼此不好吗?深更半夜在荒郊野地车里,我都快没心情了。”这是开始撒娇了吗?   韩玉梁低头看着她,打个呵欠,“承诺这东西,你能不当回事,那我也能不当回事。你说要让我快乐,我可还没快乐呢。”汪媚筠用脸颊在他大腿上蹭了蹭,笑道:“是你太持久了啊,今天忙了这么个任务,我体力也不是很好。再说,我帮你这么用手折腾了半天,你就一点快乐都没感觉到吗?”“没。”韩玉梁淡淡道,“论用手,女人再会用也比不上男人自己。而且,我从开荤就遍尝天下美人,对手提不起兴致。”汪媚筠用指尖压住柔软的唇瓣,缓缓滑下,涂着鲜艳口红的下唇在脱开指尖的瞬间回到原位,仿佛是在炫耀弹力一般,“就非要进入到女人的里面,宣示一下占有的意味,你们男人才能满意吗?”“阴阳交泰,当然要进入才行,若是用手握住也算,你每天相当于和多少东西行房过?”汪媚筠抓起他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上面远比她厚硬的老茧,轻声说:“那么硬的墙,在那么高的地方,你的手都能破开踏脚的地方,用这双手,我其实没办法反抗你的。”韩玉梁淡淡道:“你不是也说了,心甘情愿的女人,远比不情愿的要好。”她抬眼一笑,忽而说:“你的功夫里,是不是还有故意忍精不射的办法?”“这就是我的私事了,你不必知道。”韩玉梁挑了挑眉,间接承认。   “我认输,我用嘴来。”她把头发往后拢了拢,亮出天鹅一样修长洁白的脖颈,“但说好,你可不许再用法子忍着。我给你亲到我没力气为止,到时候你还不射,我反正是不管了,你爱强奸就强奸吧,大不了一拍两散。”韩玉梁点了点头,“好,我也不那么贪,你肯给点有诚意的,我自然愿意信你。”“你怎么没找沈幽要这种诚意呢?”她拱火一样问了一句,稍稍让开光,拿起纸巾在他竖起的老二上仔仔细细擦拭,看来,还挺有洁癖。   “因为她没你这么多企图。对我没想法的,我也没心思追着要。”“张萤微母女两个你不是一样强奸了。”“自己人和对头我还能分清。”韩玉梁冷笑道,“你要是和张三少一伙的女人,这会儿已经被我先奸后杀抛尸荒野了,你身上三个洞,我可一个都不会放过。再说,我也不愿意让春樱心里老是不快活。她有点闷,不高兴总憋着,对身体不好。”“看来,我该找机会请叶大夫出来吃个饭,交个朋友才行。”汪媚筠嘟起红艳艳的唇瓣,贴着肉棒下方的筋缓缓蠕动着爬向龟头,在龟头下一舔,轻声道,“味道真浓,要是你洗过澡就好了。”“你要肯掉转个方向,我很快就能让你忘掉我的味道。或者,觉得还挺好闻。”韩玉梁声音微哑,沉声笑道,“愿意脱了短裤试试么?”“下次吧。”她叼住龟头转了一圈,舌尖勾了一勾,“我也出了不少汗。我可不希望你今后想起跟我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回忆起的都是些汗腥味。”“那你希望我回想起什么?”她缓缓道:“我口红的颜色,我嘴唇的柔软,最重要的是,我给你口交出的快乐……”说到口交这个词的时候,她的眼睛微微睁大,加上了微妙的重音。   然后,她的头低下,手掌摸索着打开车内音乐的同时,舌头开始围绕着龟头旋转。   舌头远比手指柔软,滑嫩,还带有唾液的滋润,而且,这种跪伏舔舐性器的姿态,天然就显露出浓厚的臣服意味,产生的心理快感,和其他交欢的方式都大不相同。   但汪媚筠给韩玉梁的感觉,却不太一样。   即使她已经算是跪伏,即使这唇舌的动作可以算是侍奉。   但韩玉梁并没得到几分高高在上的感觉。   她随着乐曲的韵律而动,头转,唇吸,舌勾,颊裹,但不论是脸上的神情,还是肢体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一股隐隐的意味——她正在玩弄着他的身躯,把带给他的快感化为了馈赠的礼物,而非献上的贡品。第一首歌很快唱完,第二首歌的节奏更加强烈,鲜明。   不久,音响里传来了这样的歌词:“……还记得某年无意间发现的照片,上面有阿姨对男人实行口交的恶心画面。”察觉到他可能要射,汪媚筠鼻音哼了两声,提前抓开他揽在自己头后的手,抬起双眼望着他脸上表情,晃动更急。   “呃……哼嗯嗯……”酸畅终于积蓄到决堤,韩玉梁没必要忍耐什么,趁着欣悦冲顶,浑身一紧,伸手便去扶汪媚筠的头。   但她灵巧一撤,躲开了。   柔软的手掌无缝衔接过来,飞快趁热打铁套弄了十几下。   已在喷射边缘的阳具哪里还能把一股热精生生压回去,白浆顿时在她的虎口中飞射而出。   而她另一手的纸巾早已承接过来,逆着精液一迎一扣,便热乎乎尽数收在手里。   ******   她娇喘着抽过几张纸巾补充,一边套弄挤出肉棒里的残余,一边轻笑道:“我没有加夜宵的习惯,你射这么多,我吃下去要胖的。”看出他略有不悦,汪媚筠眉梢一抬,低头在他大腿上吻了一下,拉起他的裤子,用嘴咬住裤腰,双手撑着座椅为他提起,跟着迅速开门下车,整了整身上衣物,说:“呐,我累得脖子都要断了,换你开,我在后排小睡一会儿。”“那我要往哪儿开?”韩玉梁看着她发亮的眸子,心底也升起一股愿意和她慢慢互逗下去的欲望,反正精出了,火去了,身上也爽利了,没必要继续斤斤计较旁枝末节。   看他坐到驾驶席上,汪媚筠探身进来,打开导航界面,“按这个路线和语音指示开就好,进市后叫醒我,我先送你回住处。”“春樱她们估计都睡了,要不,我去你那儿对付一晚?”韩玉梁趁机进攻。   “等你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吧。”汪媚筠莞尔一笑,关上副驾驶的车门,去了后排座上,打横一躺,模特一样的长腿翘在车窗,“你要是觉得酒店不如家里,那时候我不介意对你打开闺房大门。”韩玉梁发动汽车,顺着语音提示开走,脑子里的问题转了几圈,还是从嘴巴里冒了出来,“上次行动的时候你要是缴获到黑天使,这委托,是不是就算我失败了?”“不。”汪媚筠闭着眼说,“我要的,不是他们拿出来分发的实验品。我要的是沈幽一定会专门销毁掉的原型药。这些ABCD型,都是在原型药的基础上改进出来的,弄到那个,才是卡住了‘冥王’的脖子,让他们损失惨重,今后,会对新扈市,甚至是整个东华特政区,都采取比较谨慎的态度。咱们得让那些疯子知道,就算是东亚邦治安最差的特政区,最混乱的城市,也轮不到他们放肆。”韩玉梁沉吟片刻,笑道:“原来这事儿有这么了不起么?”“不然,你以为呢?”他淡淡道:“我还当是你或者你背后的上级,打算拿这药回去研究呢。”汪媚筠神情毫无变化,平静地回答:“研究早就开始了。A型的分析都已经接近尾声。特安局不会对这种东西放任不管无动于衷。就算那药真的能造就生物兵器,为了世界安全,这兵器也该掌握在世联手里。”韩玉梁笑道:“可根据我在网上看到的历史,世联吸取了从前的教训,对高威力武器的态度一直都是销毁封存吧?”“世联有很多人。”汪媚筠笑了笑,“并不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就比较有道理。人们在历史上犯过的错,难道还少吗?”“你那么有把握,‘冥王’一定带着原型药?”“有。”汪媚筠笃定地说,“我有我的情报渠道,冥王的大本营在南亚邦和东亚邦近海半岛地区,在那边做改进实验把成品发过来,不如只发送调配公式,在这边当场用原型药制作。雪廊已经在加班加点找对方制药的秘密工厂,这次对张家砸下这一锤子,就是在敲山震虎。”她显得颇为疲倦,不愿多谈,缓缓说:“我打个盹,你要是有什么不放心,只管找人打听就是。只不过,请不要泄露你我之间交易的信息。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冥王’提前做准备,咱们大家都会很麻烦。”韩玉梁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当然清楚,汪媚筠不让泄露秘密,防的肯定不是“冥王”。   冥王是敌手,已经被如此针对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作任何准备。   汪媚筠在防的,恐怕是沈幽和沈幽身后的雪廊。   从沈幽的态度管中窥豹,雪廊应该是对此类药物深恶痛绝,那么,不管研发这东西的组织是“冥王”还是“世联”,他们恐怕都会从中阻挠。   这大概就是她不惜牺牲色相到这种地步也要收买他来帮忙的原因。   韩玉梁听着汪媚筠平稳下来的呼吸,握紧手里的方向盘,耳边导航的语音,成为他唯一还在接受的讯息。   他这次没有晕车。   集中注意力思考,让他忘记了其他事情。   如果真的缴获了黑天使,应该就这样交给汪媚筠吗?   如果那真的是正义之举,汪媚筠为何不对雪廊直接开口?   今晚的口舌侍奉,她就已经表现出了压抑不住的不情愿,那开房上床,对她而言想必并不是嘴上挑逗时候说说那么轻松愉快的代价。   她能得到什么?   升官发财吗?   他扭头瞄了一眼,汪媚筠看上去已经浅眠。此刻,她没有了干练的气质,也没有了诱惑男人的妩媚,一眼望去,就是个美丽而沉静的女人,只是唇角口红的色泽有些凌乱,稍许添了几分淫靡。   她真是这么有野心的女人吗?   这个问题,一直在韩玉梁的脑海里萦绕,陪着他开进了市区。   被叫醒后,汪媚筠很快就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坐回驾驶席后,还对着后视镜补了补妆。   “到家就该睡了吧,最后这段路只有你和我,需要那么麻烦吗?”韩玉梁靠在椅背上,奇怪问道。   “我不是说过,打扮漂亮不一定是为了取悦别人,”她抿抿嘴,用指尖抹掉唇角一丝残红,发动汽车,“这也是为了让我自己心情愉快。”她向后一拨头发,脚尖踩下,轮胎磨擦着地面,推动庞大的车身驶入熟悉的街道,扬起一路烟尘。   凌晨四点的黑街,虽然没有练篮球的天才,但也并不是完全沉睡的城区。   车窗外沿路还能看到不少人。   有醉倒在路边四仰八叉的男人,有浓妆艳抹一脸疲倦从夜场离开的女人,有神色鬼祟在小巷探头探脑的毛贼,有开着改装摩托轰鸣飚过的骑手,有已经出摊正在做第一波买卖的早餐铺子,有高耸写字楼还亮着办公室灯不知是刚来还是没走的职员。   夜幕下,这钢筋水泥构筑的丛林,仿佛正在呼吸。   韩玉梁突然觉得,自己挺喜欢这里。   不让这里变得更糟,也许,并不是只能取悦叶春樱而已。   回到住处的时候,东方的死鱼已经亮出了惨白的肚皮,等待着托起那个即将出现的蛋黄。韩玉梁目送汪媚筠一脸倦容地驱车离去,上楼开门,走进了这个临时的家。   做了太久江湖浪子,他此前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习惯了有个安身之处的美好滋味。   ******   钥匙插进门的时候,他就在想,叶春樱是不是还没睡,会不会,担心得坐在客厅,攥着手机不敢给他打电话,傻乎乎地等着。   他猜对了三分之一。   开门进去,叶春樱的确等在客厅,没有在床上。但是,她睡着了,趴在放开的折叠餐桌上,身上披着一件厚外套。   单单如此,那他应该是猜对了一半。   但等他的并不只是叶春樱。   许婷也在。   她大概是给叶春樱披了衣服之后才坐下的,她也枕着胳膊睡得很香,但没谁能再给她披一件。   眼角的肌肉感到有些紧,韩玉梁意识到,自己在笑。   他一时间都有点衡量不出,对这两个姑娘而言,这么等他,和在床上脱光了等他,那种让他会更高兴。   按说该是后者。   但他明白,后者发生时,他的笑容,一定与此刻截然不同。   愉悦有很多种。   有饥肠辘辘后的一顿饱餐,欲火焚身时的酣畅交欢,风雪交加中的炉火温暖。   也有漆黑一片的海面、一盏远方亮起的灯、漂泊许久的小船……韩玉梁静静站了一会儿,轻轻关上门,往里走去。   当啷,他踢倒了一个不知谁放的瓶子。   通常防范外贼的东西都应该设置在门窗开启之处,他人都已经进来,又正是感触良多的状态,一时不查,竟着了道儿。   许婷一个激灵,揉揉眼睛,抬起头来,虽没开灯,但晨光已经漏入几分,足够她看清玄关站着的是韩玉梁。   她绽开一个颇有几分得意的笑,拍了拍也一起醒转的叶春樱肩头,“我估计自己要睡着,就放个提醒的物件儿,还怕你功夫好不起作用,结果还真响了。”叶春樱连惺忪睡眼都顾不上擦,起来转身开灯,立刻冲到韩玉梁面前,扶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发现只是一身尘土脏兮兮的,并没有受伤,才浑身一软,松了口气,有些难过地说:“韩大哥,你没事就好,我做噩梦了,梦见好多枪在打你,我、我拿着枪,却不敢扣板机,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你又没杀过人,怕才是正常的。”韩玉梁摸摸她的头,柔声道,“好了,我好好回来了,任务也完成得很好,沈幽说要给咱们户头打一笔辛苦费,回头咱们吃点好的庆祝一下。”许婷在后面托着腮帮子酸溜溜说:“这个‘咱们’包括我吗?”“当然包括,不然,谁给做啊。”韩玉梁伸了个懒腰,笑道,“你既然说要当助手,咱们三个自然以后就是一个整体。谁有意见,打算退出,就请趁早。我发现,我有点喜欢这种刺激生活了。”叶春樱扯了扯他的衣服,“韩大哥,你把衣服换下,我给你洗洗。全是灰。”许婷往厨房走去,笑道:“吃点东西再睡吧,忙一夜了都。诶,老韩,说好我主外叶姐主内的,啥时候你这刺激任务能把我也带上啊?”“等你身手好点,练练枪,不那么刺激的买卖,我就带你去熟悉熟悉。”韩玉梁钻进书房,先把脏衣服换下来,打开电脑屏幕,对外面说,“先给我下碗面,你一说,我还真饿了。”“要荷包蛋吗?”“要碎花蛋。”坐在电脑前,韩玉梁调出之前就储存好的页面,看着上面的各种枪械资料,暗想,也许这个世界的人都不怎么习武,并不是因为花样百出的娱乐方式占据了太多时间,而是……他们拿到的这些武器,实在是比武功简单了太多。   他的劈空掌力,三年才有大成。   而只要半个月练习,甚至是臂力稍微大一点的人,就能用手雷达到类似的威力。   武学的时代,也许真的过去了……可那又如何?韩玉梁笑了笑,望着自己的拳头,猛地一握。   别人可以学枪,他一样可以。别人可以丢手雷,他丢得更准更狠。别人可以抗火箭筒,他有力气抗两个。   但别人没有武功。   更强的那个,一样是他。   在这个复杂了许多的世界中,他一样可以闯出自己的天地。   就从,拿鑫洋商贸和“冥王”祭旗开始吧!   “面好了,就等你嘴了。你吃,我去帮叶姐洗衣服,这地方连个洗衣机都没有,忒伤手。”外面传来了许婷精气神十足的清脆声音。   好吧,那么,就从吃饱肚子好好睡一觉开始吧。   他笑着一推桌子起身,出去吃面。   厨艺是个熟能生巧的活儿,叶春樱显然已经放弃在这个赛道跟老行家许婷竞争。韩玉梁也承认,口腹之欲方面的满足,打出生以来,就数许婷给他的最好。   这甚至都可以成为他愿意尊重许婷的意思,不那么急着用她满足自己另一种欲望的理由之一。   这绝不仅仅是这个时代有了很多种调料的功劳。   光这一份当早餐的简单炝锅挂面,许婷就专门为他调整了三次口味,如今吃到嘴里,那恰到好处的油盐份量,香而不腻,不饿时候都能呼噜一大海碗下去,被她嘲笑是吃猪食。   刚吸溜了满满一大口,韩玉梁正嚼得香,就见许婷双手还沾着肥皂沫子啪嗒啪嗒跑了出来,往他桌边一站,低头轻声说:“老韩,你晚上到底是去出任务……还是去风流快活了啊?”“嗯?”韩玉梁抬起眼,一脸迷茫。   许婷撇撇嘴,瞪着他说:“你就是寻欢作乐,好歹也收敛着点啊,我你不在乎,叶姐你也不在乎?裤腰上带着口红印回来给她洗,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我看了心里都添堵,叶姐那么喜欢你,估计过后要偷偷抹泪了。”韩玉梁一皱眉,妈的,被汪媚筠耍了。   第48章、所谓的讲和   “嗯……春樱?”吃过面后,看叶春樱去阳台晾衣服,韩玉梁轻手轻脚走过还在熟睡的许娇床尾,跟过去关上阳台门,小声说,“你……呃……没事儿吧?”哄女人的经验很丰富没错,但他过往大都是单对单,要说收拾女人争风吃醋的残局,其实也是生瓜蛋子一个,难免心里有点没底。   不过,他这人不怎么知道羞耻,早早就摆明了自己的下流德行,倒也不太担心叶春樱为这个跟他翻脸。   否则,许娇那一场就该让她下逐客令了。   叶春樱微微一笑,扭头小声说:“怎么了,韩大哥,我没事儿啊。你怎么来了,还不休息?一夜没睡了,你要怕吵醒许娇姐,要不就去我们那边睡一觉,我俩都醒了,一会儿打算趁着精神,谈谈以后的事。”韩玉梁挠了挠头,见她态度这么坦然,心中反而有些不自在,“春樱,你……没看到吗?许婷都看到了,她说……你还狠狠搓了几把呢。”叶春樱转回头,踮脚把衣服挂到铁丝上,轻声说:“你说那个口红印儿啊,韩大哥,口红不用力搓,很难洗掉的。”这时候再继续追问显然极不明智,韩玉梁毕竟接触过的女人多,猜得出叶春樱只是在强装不在乎。这事儿他要是能够妥善解决安抚,那当然是不要让她憋进心里留着疙瘩为佳。   可他想来想去,好像没什么合适的说法,引爆出来,也是炸他一脸,自讨没趣。   不如随她意思,轻巧揭过去算了。   “你和许婷要谈什么啊?昨晚等我等那么久,没说完?”韩玉梁伸手帮忙挂衣服,果断转移了话题。   “昨晚都担心你,静不下心。”叶春樱端起盆,轻声说,“是我说要和她谈的。她既然决定当你的助手,那我们就该确定分工,确定好以后应该怎么做事。韩大哥,诊所那边……我已经下定决心放弃了。我找沈幽,付钱学车,学枪,我不能……总是看着你冲出好远,自己傻呼呼等在原地。”不等韩玉梁开口,她又继续说道:“上次沈幽帮了忙,市卫生署和区卫生课应该都不会再找我的麻烦,我办好移交手续,诊所就可以关门等下一个医生了。咱们手头的钱,找个偏僻点的房子,租几个月不成问题。我会努力联系委托,我相信凭你的本事……一定能做出个样子。”“我以后能把所有时间都放在咱们的事业上。可许婷九月中就开学了。她才大二,我当然要跟她谈谈她今后的打算。我相信,她姐姐不会乐意见到她为了咱们这种危险的工作辍学吧?我觉得,需要商量讨论的事情还很多。哦……对了,韩大哥,我打算注册一个事务所,就是提供私家侦探服务的小公司,方便大额现金走账。等你睡醒,咱们三个商量商量名字,好吗?”韩玉梁一时间有点呆滞。   他这才想到,叶春樱也是孤儿,而且,没有许娇那样的亲生姐姐担当起半个母亲的责任。   她瘦弱的肩膀,一直扛着自己生活的绝大部分责任。   她天真而固执,倔强又敏感,但,她并不幼稚,也不弱小。   愣神了几秒,他笑了出来。   “好,就听你的安排。”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起了作用,韩玉梁这一觉睡得很香,也睡得很久。   他躺在叶春樱和许婷共眠的那张床上,盖着包裹过那两人娇躯的被子。   其实并没有什么残留的体味,闻到的只有屋中固体清新剂散发的柠檬香。   但他还是感觉到,自己像是被那两个姑娘拥抱着。   等醒来时,已经是午后时分。按照他习惯的计算方式,这一觉,他足足睡了三个多时辰。   他上次安下心来睡这么久,还是离开藏龙宝居前一夜。那时,他还不到十五。   而如今,他连二十五的年纪,也早就过了。   坐起,柔软干净的衣物已经整齐叠放在枕边,韩玉梁伸个懒腰,抓来穿上,还没打开卧房的门,鼻子里就已经闻到了鲜美诱人的肉香。   嗯……这就是许婷昨天说的蒜香小排吗?闻起来还真不错。   ******   他看这边的武侠名著里馋猫高手吃顿美食就把绝学倾囊相授,心里还曾不屑一顾过,但出门坐到桌边抄起一块咬一口后,顿时觉得那情节安排合理至极。   都顾不上盛饭,他捏起两块酥烂喷香的排骨左右开弓,先自顾大快朵颐,心里暗道,这小半盆排骨至少值一套沉香诀……不不不,值半本凝玉功!娘的,舌头都差点咬着一起吞了。   “诶?醒啦,倒是就碗饭啊,直接吃你也不嫌齁得慌。”许婷打着呵欠溜达出来,蹲下就掀开电饭锅给他盛饭。   “咸淡刚好,直接吃也没问题,喷香。”韩玉梁赞了一句,扭脸看许娇还在午睡,旁边被单皱巴巴的,估计许婷刚才也在休息,皱眉问,“春樱呢?”许婷故意一撅嘴,“我忙活那么半天给你做两荤一素还带鲜汤,你上来就只知道问叶姐啊?”“你这不好端端搁这儿坐着呢么,我问你什么?”韩玉梁笑了笑,但并不掩饰神情中的担忧,“春樱呢?她怎么不在家?”“沈幽来送给你的奖金,拿了十五万,全是哗啦啦的百元大钞,现金,叶姐吓了一跳,正好也有事要跟沈幽说,就跟着她出去跑一趟附近银行,存钱顺便说事儿。”许婷说完,皮笑肉不笑翘了翘唇角,“呐,放心了吧?”十五万,韩玉梁对这个数字概念还不是很明确,不过最近购物多了,知道肯定是相当大一笔钱——叶春樱托他的福诊所生意兴旺那些天,看着刷刷收钱,最后也就存下几千块。   他点点头,吃着肉喝着汤嚼着饭享受了一会儿,夸奖几句许婷手艺,等她洗了把脸出来扎起马尾坐下陪着,才又问:“你们上午谈了些什么?谈妥了么?”“那还能有什么不妥的。”许婷鼓着腮帮子,看着挺无奈的样子,“叶姐深藏不漏,想得那么周到,我一个欠债打工的,当然只有全盘同意咯。”韩玉梁一边吃饭,一边听许婷简单说了说叶春樱设想的未来。   按照当前新扈市的规定,成立侦探社这样的小微公司,的确是最合法的路子,避免了大额收益无法缴税变成黑金的问题,还和雪廊那边脱钩,不需要借用那边的洗钱渠道。叶春樱知道他们的生意不可能见光,但表面上还是愿意有一个光明正大的掩护,所以要求许婷下半年在校考下会计证,填补上公司成员中出纳这个缺口。   这样一来,侦探事务所的架构就是所长叶春樱,财务许婷,没有身份的韩玉梁作为隐形的业务骨干,负责赚钱。   因为明面上的所长是叶春樱,加上侦探事务所这个行当本就在东瀛人中比较流行,叶春樱初步打算给事务所取名叫“叶之眼”,中间字用东瀛语。   反正主要宣传渠道并不在实体,也不需要竖个黑板等人来写求助暗号,万一事务所来了正常客人,寻猫找狗查偷情什么的,就让许婷跟叶春樱设法搞定,权当锻炼能力。   叶春樱自然是放弃了诊所的生意,打算把全部精力用在运营侦探事务所上。而许婷,则打算半工半读应付两年学业,最后一年学前教育没什么课,本就是学生找地方实习的时候,她就可以全心投入过来。   “半工半读……你应付得过来吗?”韩玉梁擦擦嘴角的油星,好奇地问。   “没什么问题,平常没委托我就去上课,需要我跟着当助手的时候,逃课就是。”许婷耸耸肩,“我又不是什么乖宝宝书呆子,逃课本来就是家常便饭啊。”“哦,对了,”她拿起碗筷走进厨房放进池子,一边洗一边说,“沈幽过来还给你留了口信,说‘冥王’为了混淆视听,从东瀛黑帮的地盘上弄来了大量其他种类的毒品,正在通过各种渠道往黑街渗透。她说你要是肯在这上面帮忙,她就把咱们的事务所通过雪廊的渠道广为宣传一阵子。给咱们送来开门红的生意。”“我要怎么帮?”“他们那边查着,你这边晚上没事儿可以去洗头巷那边啊,夜店扎堆的街区啊,多转转,她会给你发来鉴别毒品的方式,在阴暗偏僻的地方有可疑交易的家伙,就抓起来审审。”那种地方韩玉梁还挺喜欢,微微一笑,道:“好,这个忙我挺愿意帮。”“用我跟你去吗?”“你不怕的话,可以。”他沉吟道,“我不打算单单干这个,我还想趁机把张萤微钓出来,你也跟着去,加个鱼饵当然更好。”“我去。不过……你得小心点啊,别让我这个小香饵被大鱼吃了。你不心疼,我姐还心疼呢。”许婷擦了擦手,过来把剩菜收进冰箱,“你别出发太早,我下午还有事要出去,跟叶姐一起。”“你们一起去哪儿?需要我跟着吗?”“不用,是要跟沈幽去靶场练枪。本来你的奖励是二十万,叶姐当场还了沈幽五万,作为我和她的学费。我俩从今天开始就每天下午没事儿去靶场车场报到,学枪学车一起来咯。”许婷坐到凳子上,就习惯性地捏个手印暗暗运功。单纯从对武学的痴迷程度来说,她比叶春樱可是高出不止一截。而相对的,她提起学枪这个词的时候,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嫌恶。   韩玉梁察言观色,柔声道:“你跟着学几天,不高兴学就算了。你练好我教你的,一样会很厉害。”她点点头,“我不喜欢枪,但总要学会。打得准不准另说,起码……真遇到情况能掏出来给对头一下子,好过原地抱头等死。车就更别提了,我不会开,以后跟你出去办事,难道你开我来往后打枪啊?叶姐这两天就准备去看二手车了,她对你这事业,劲头儿可大啦。”“所以交给她管,我才放心。”韩玉梁笑道,“那我去玩会儿电脑,你休息休息,晚上估计不能太早睡,你可别困到起不来。”许婷脆生生一笑,“不会,最近生活这么刺激,让我一天就睡六个小时也没问题。这可是我从上学开始,最兴奋的一个暑假了。”知道沈幽的渠道对他们这个即将开业的事务所至关重要,韩玉梁不敢怠慢,收到资料后就认真学习起来。   根据其他地区的经验,这种秘密交易通常会在晚十点以后进入高峰期。黑街有雪廊的威慑力在,和其他有大帮派压制毒品贸易的地区类似,也会让底层毒贩加倍小心,延迟交易时间。   ******   所以韩玉梁并不需要出去太早,许婷和叶春樱跟着沈幽出门学习,他还有余暇让许娇搓背好好洗了个澡。   小说里的剑侠杀人之前沐浴焚香,换上白衣如雪,韩玉梁不得不承认看上去就显得厉害很多。   这种仪式性的东西还挺有意思,他打算参考一下,作为出门办事的彩头。   于是,他洗澡之后射了许娇一嘴。   剑神有剑神的派头,淫贼有淫贼的乐子。第一晚,韩玉梁跟许婷简单乔装,十点半出门,两点半回来。一无所获——如果韩玉梁趁机摸了几个女人的屁股和胸不算的话。第二晚,他们提前到九点半出门,将近三点才回来,虽说抓住了两个药贩子,但都是在夜店附近兜售迷药帮助搞定傻妞的,在黑街不算大罪,许婷一人裤裆给了一记已经有内力辅助的碎蛋脚,算是惩罚。   本以为张家受了那么大的损失,一定会按捺不住有所行动,不料到了第三天,和张家有关的黑帮不仅没有闹事,鑫洋商贸还一口气撤掉了三个做非法生意的据点。一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架势。   一直到第五天晚上,韩玉梁出门前,看到叶春樱的手机响了。   她正在做每天一小时的力量训练,双手举着哑铃来锻炼开枪时的稳定性,顾不上接。他瞄了一眼屏幕,看到是张三少打来的,皱眉放在叶春樱身边,免提接听。   叶春樱擦了擦汗,蹙眉问:“喂,是……张三少?”她练得脸都红了,说话当然气息急促宛如娇喘。   对面多半误会了什么,开口就是很不甘心的一句:“不好意思啊,看来打扰你和韩大夫的好事了。”叶春樱一愣,开口正想澄清一下,韩玉梁在旁抢着道:“怎么,知道打扰还不挂,有什么话说吗?”她想了想,继续用哑铃做前平举,没再作声。   那边似乎努力克制了一下情绪,很客气地说:“韩大夫,我正好找的就是你。你能先稍微停一下,等我说完再继续吗?我知道你打完炮还要出门办事,放心,不会耽误你太久的。”叶春樱抿紧小嘴,双手交替上举更快,但憋着不愿意大喘气了。   “那,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今晚你就别去各处乱转了,你想要的情报,我这儿有。”张鑫卓缓缓说道,“我要代表张家,跟你讲和。”韩玉梁淡淡道:“你跟我谈没用,揪着你们不放的又不是我。”“雪廊那边自然有我大哥去谈。”张鑫卓深呼吸了几次,“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之间的恩怨要不说开,以雪廊对你的重视,多少会影响到那边的谈判。我承认,你是个厉害角色,我改主意打算拉拢你的决定慢了一步,我很遗憾,我现在愿意付出更大诚意,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具体点的呢?”“我在乐公馆地下一层开了顶级贵宾房,那边不是我家的产业,和我家的朋友们也都没有关系,咱们在那儿见面,好好谈谈,如何?”张鑫卓停顿了一下,在电话那边似乎被谁提醒道,马上补充说,“乐公馆的老板娘受过雪廊的恩惠,你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怎么样?”“你拉拢我,你妹妹张萤微知道吗?”韩玉梁带着一丝讥诮的笑意,缓缓说道。   “我没有妹妹。”张鑫卓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说,“一个私生女,我大哥愿意喊声妹妹,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她都……”说到这儿,他显然是被谁在旁警告了一声,清清嗓子,生硬地转折说:“总之,她知道不知道,不会影响张家的决定。家里还没有她说话的份。你不必在意她。”“好,你等我。我这就过去。”“到了地方直接报你的名字,侍者会为你带路。小弟就恭候大驾光临了。希望,今晚咱们能得到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结果。”“一会儿见。”挂掉电话,叶春樱反对,许婷犹豫一下,站到了她那边。   韩玉梁懒得争辩,拿起手机打给沈幽,先问了一下乐公馆的情况。   乐公馆的老板娘的确是雪廊曾经的委托人,而且,那边的地盘归北林帮控制,老大林强在乐公馆占股接近四成。   黑街中的帮派势力错综复杂,比较值得在意的三家龙头是红蛇帮、北林帮和黑星社,黑星社目前力量最强,与两个支系小帮派青安社、蓝安社一同享受着鑫洋商贸的献金,可以说,和“冥王”此次合作的背后,肯定有黑星社的影响。   三家龙头瓜分了比较肥的地盘,彼此之间虽然暗斗不止,但近几年还算相安无事。   张鑫卓在北林帮的地盘乐公馆谈判,的确算是很有诚意的举措。   “那我也去。”许婷把手往叶春樱面前一伸,“叶姐,你找沈幽要的枪呢?就之前老韩不懂行情送给她们被你要回来的那些,我知道你买了子弹的,一起给我,我跟着他去。”“不用。”韩玉梁摇了摇头,“我估计跟他是谈不拢的,打起来还要照应你,麻烦。”“危险的话,你就别去。不危险的话,我去为什么不行?”许婷一抬眼,理直气壮地说。   “危险与否并不是关键。”韩玉梁笑了笑,“咱们逛了这些天,乐公馆是什么地方你还不知道么?张鑫卓知道我好色如命,把我约去那儿,打算怎么谈,想想也知道吧?你确定要跟着去见见世面?”“我什么世面没见过,你电脑里那些片儿我还翻过了呢。”许婷撇了撇嘴,犹豫了一下,把叶春樱已经翻出来的枪递给他,“算了,你去那儿饱眼福吧。把枪带上。”“子弹。”叶春樱拿出提前填好的备用弹夹,连着一盒子弹一起推了过来。   有备无患,虽然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但已经深切了解枪的威力,韩玉梁并不排斥关键时刻靠这个救命,给短袖衫外套了件薄运动装,小心盖住随身携带的武器后,他下楼出门,直接打车去了乐公馆。   乐公馆在洗头巷的南头,占地很广,算是洗头巷这个红灯区中最高档的消费场所,不仅黑街的人频繁出入,北城区、高新区乃至其他城市的有钱人也不乏光顾者。   入夜之后,这里差不多就是黑街最大的销金窟。   据说,这里没有一个鸡窝的妓女,最底层的女招待都不允许租住在婊子楼中,也不知道是和那边的主人有矛盾,还是嫌弃影响身价。   乐公馆附近在入夜后,反而是洗头巷最清静的一片地方。   从地下停车场的门口到乐公馆院墙中的大铁门之间,连流窜的小混混都不会接近。   对比了一下车上下来的男人们的服饰,韩玉梁挠了挠面颊,觉得自己的行头好像有点不合衬。   罢了,反正暂时也在这种地方花销不起,他叹了口气,径直走到门口的迎宾侍者身前,缓缓道:“我是韩玉梁。”侍者拿起对讲机,低声询问两句,跟着很客气地躬身抬手,“请进,马上有人来为您带路,乐公馆欢迎贵客光临,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走进小门,花园小道上,一个身材火辣、棕发白肤的旗袍女郎快步走来,双手贴腹鞠了一躬,拥口音浓重的汉语说:“您好,韩先生,请这边走。”几分钟后,在一扇华丽的木门内,香气缭绕的餐桌边,韩玉梁见到了张鑫卓。   第49章、投其所好   张鑫卓一见韩玉梁进来,立刻站起,笑容满面地迎上来,伸出了右手,“韩先生,欢迎欢迎。”这里的冷气开得很足,这小子西装革履,穿得极为正式,神情也很有点难得的谦恭味道。   韩玉梁大致能猜测出对方的意思,伸手简单握了握,就坐到桌对面,瞄一眼旁边摆放得颇为刻意的巨大屏风,心想那后面到底藏着什么。   “韩先生吃饭了么?要不要再来点宵夜?”张鑫卓入座,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韩玉梁扫视一眼,屋里只有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这种人数,翻一番他也应付得来,便道:“张三少还是有话就说吧,这个时间,我自然是吃了饭来的。”“诶,我这儿的宵夜和外头的可不一样。”张鑫卓露出一脸暧昧的笑容,抬手招了招,“给韩先生上菜。”张鑫卓嘿嘿笑着解释道:“这是乐公馆专程为我请来的东瀛名厨,按照最传统的方式亲自炮制的顶级女体盛,除了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东瀛房间来烘托气氛之外,一切都按照最原汁原味的方法准备。这姑娘还是处女,为了给咱们上菜,上午特地脱去了全身的汗毛。上菜前两小时,用干净的温水和没有香味的肥皂把所有地方都洗过,就连直肠里都干干净净,搓洗皮肤用的是最天然的丝瓜络,洗前要用麦麸袋子去除身体各处明显的死皮。摆盘之前,会用冷水浇遍她的全身,保证她不会出汗影响美食的味道。而且,她们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咱们怎么吃,摆上去的食材都不会被晃掉。”他介绍的同时,两个大厨从推车下层拿出各种工具和材料,打开小冰箱,拿着锋利的餐刀将鱼肉、米饭加工成小巧的寿司,摆放在少女洁白柔润的身躯上。   “怎么,韩先生,吃不惯东瀛料理吗?但最纯正的女体盛最好不用热食,纯靠餐盘的体温,你尝尝,味道很不错哟。”张鑫卓拿起长筷子,充满暗示意味地插入到少女一边乳房顶上覆盖的奶油中,轻轻一拨,奶油分开,露出了小樱桃一样诱人的嫣红奶头。   少女一动不动,脸上的微笑都没有丝毫变化。   韩玉梁笑了笑,“我是粗人,就不用餐具了。”说着,大掌一抓,攥住了女孩因为奶油而分外滑腻的乳尖。   紧接着,一股真气就从他的掌心灌入进去,游走在女子乳房周围最敏感的几处穴道上。   他倒要看看,这女餐盘究竟能稳到几时。   少女的微笑渐渐僵硬,很快,一片迷人的红晕就从她雪白的肌肤上泛起,正在被摆放新鲜寿司和生鱼片的娇躯,无法克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张鑫卓吃了一块寿司,用薄薄的鱼肉片蘸些酱汁,故意往少女股间蹭了几下,才放进嘴里,正想吹嘘几句,就发现她的脸色不太正常,皱眉问:“怎么了?”韩玉梁笑道:“我怎么知道,你的菜盘子好像发骚了。”那少女的确还是处子,是女体盛料理师父亲自高价聘来,培训了将近一个月的高中女生,各种各样的训练后,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心如止水。   但韩玉梁这样刻意行功自内而外的刺激方式,让她此前禁受的各种训练全都失去了作用,一股接一股的酸痒从乳头连向小腹深处,牵拉着子宫都在轻轻颤抖。   眼见一个寿司就要摆上少女大腿的时候,他轻哼一声,掌心加力,一股寒气突然替换了之前的温热抚摸,冰丝一样直冲她的微涨阴核。   “啊……”她忍不住娇呼一声,双腿情不自禁微微一蜷。   这一动,贴在肌肤上的冰凉鱼片还好,刚摆好的几个寿司,却咕噜滚落在她身下垫的叶子上。   韩玉梁在餐巾上擦了擦手,笑道:“看来,练得也不怎么样么。”张鑫卓的嘴角抽搐几下,陪笑道:“还是韩先生厉害,揉揉奶子就让她受不了开始发浪,要是有机会,能不能教教小弟?有了这手段,那什么样的姑娘,还不都是手到擒来?”。   韩玉梁还没开口,旁边一个正在捏寿司的厨子突然一掌扇在了餐盘少女的脸上,怒吼了一串东瀛语。   虽说从影片中学习了不少单词,但大都还局限于“一库”、“哈雅库”、“呀买碟”之类,韩玉梁完全听不懂这厨子在骂什么。   但他看得懂。   他望着那少女转眼肿起的一边面颊,皱眉反手,一掌掴在那厨师脸上。   三分寒冰烈火掌的真力运上,那厨子闷哼一声就被打碎了半边面骨,陀螺一样转了三圈,晕倒在地。   旁边另一个厨子怒吼一声,鱼片的尖刀就砍了过来。   可惜,韩玉梁不是死鱼。   他一脚横踢,踹在那人小腹,将那壮硕身躯踢飞数丈,咣当撞在墙上,软软倒下。   门外冲进来几个保安,张鑫卓身后的两个保镖也马上把手伸进了外套怀中,如临大敌。   张鑫卓的手也有点哆嗦,但看韩玉梁并没继续出手,还是深吸口气,强笑着安抚一番,让保安下去,说:“看来,韩先生心疼这姑娘挨了打,对不对啊?”韩玉梁点点头,拿起一片鱼肉,递到那不知所措的少女嘴边,柔声道:“吃了这,出去穿衣服吧。”说完,他一抬眼,不耐烦道:“张三少,你想做什么赶紧直说吧,我晚上还有事情要办,没功夫和你一直打哑谜。”张鑫卓犹豫了一下,探身问:“韩玉梁,我大哥和我爸爸都很欣赏你,都觉得你是不可多得人才,愿意跟着我们家干吗?鑫洋商贸,愿意对你敞开大门。”韩玉梁懒洋洋地回答:“咱们两边对着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跟春樱的关系你是知道的,你那么算计她,等于是在打我的脸。你想让我不计较,不该有个说法么?”“那当然,叶大夫那边,我可以亲自当面道歉,并给予合适的赔偿。”他伸出手,旁边一个保镖立刻递上一个小皮箱,他放到桌上打开,推到韩玉梁面前,“这里是三十万,算是叶大夫受惊的补偿,和给你们两位包的红包。将来真办喜事的时候,一定再封一个大的。”韩玉梁学着电影里的样子,伸手捏起一叠,刷啦啦过了一遍,都是百元大钞,新崭崭的,“三少倒是大方。不过……我这人其实并不怎么爱财。对不喜欢的人,光靠花钱可没什么用。”张鑫卓仿佛早已料到,微笑着拍了拍手,“我就知道韩老哥是性情中人,钱财粪土,哪里比的上好看的姑娘那么可爱,你说对吧?”拍手声中,那扇屏风缓缓滑开,亮出后面一个数寸高的T型台。   七个高挑健美的女郎,只穿着镂空蕾丝内裤站在上面,高耸的乳房上横过一条带子,带子下垂着流苏,乳头若隐若现。   七个女人头发长短不一,发色肤色皆不相同,连眸子都有蓝有黑,唯一相似的,就是那差别不大的蜂腰长腿,丰乳翘臀。   “怎么样,韩兄。”张鑫卓显得很有几分兴奋,脸颊都微微发红,“这都是上等货色,调教完毕,听话懂事,没有特殊渠道,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你要是怕叶大夫知道,我可以给你找个好地方,方便你金屋藏娇。你只要点点头,今后跟我们家站在一起,这七个大美人,全都是你的。”这的确是很有分量的诱惑。   韩玉梁生平唯一的嗜好,便是千娇百媚的美人。   他托着下巴,目光在那些女人身上慢悠悠舔了几遍,扭回头,看着张鑫卓,问道:“三少,我冒昧问一句,这些风情万种的佳丽对你来说俯拾皆是,为何你当初要费尽心机去接近春樱呢?她纵然五官美些,身段可比不上这些火辣女郎啊。”张鑫卓抬手摸摸鼻子,借机挡住嘴巴掩饰了一下神情,看来,那段失败经历对他而言终究还是一根心头刺。   他清清嗓子,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韩玉梁,叶大夫算是我一见钟情的女生,我此前还没那样喜欢过谁,我对她的态度并不是玩玩,我是诚心诚意打算让她做张家女主人的。当然,现在这些都不必再提了,名花有主,我也不能勉强。只有祝你们二位百年好合,回头别忘了请我喝杯喜酒。”韩玉梁淡淡道:“也就是说,春樱对你来说,比这些女人更有价值。”张鑫卓克制了一下怒气,继续陪笑道:“这个没法比较,女人分很多种,那些都是玩具,叶大夫是选作伴侣的。就像古代的贵族,夫人要的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小妾奴婢再漂亮,也不过是暖床的物件罢了,随手送出几个都不心疼。”“那,你凭什么觉得,送些玩物给我,我就该站到你那边,眼看着‘黑天使’这种祸害来让生灵涂炭呢?”韩玉梁笑了笑,沉声道,“三少,如果之前你我之间算是私怨,现在是因为什么,就不必我再说了吧?你请杀手对付我,找流氓绑架春樱的事情,都有得商量,‘黑天使’那东西有多可怕,你就真不知道么?”“我他妈怎么不知道!”张鑫卓终于恼火地喊了出来,“我知道的比你多多了。可还能怎么样?这生意又没我说话的份!等我知道时候,买卖都做了一大半。我们家也是上当的啊,谁知道那帮东瀛人这么狡猾,说好的迷药最后竟然变了毒品,毒品又变了生物兵器。黑星社现在看到这东西好用,主动愿意提供渠道,想趁这个机会把另外两家一举干掉,张家就是塞钱求平安的,我们管不了他们啊。现在连他们到底准备后续做什么都不知道,仓库被你们连炸带烧,里外里损失了七千多万,老爷子都气得开骂了。你以为我他妈愿意过来跟你说好话吗?就冲叶春樱,我杀你十遍都不多!”后面一个保镖低头轻声说了句什么,张鑫卓喘息着坐回原处,一把扯松领带,抓起一块生鱼片,嚼了几口,说:“韩玉梁,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们黑道上的人争斗起来,单枪匹马你能做什么?你有几条命够死?我大哥看中你的本事,这是你一个好好上岸的机会。你抓住了,有钱有女人,今后还安全。”。   “安全?”韩玉梁笑道,“我的本事你们家拿去,难道是为了杀鸡宰猪么?这种蠢话,还是少说为妙。另外……”他故意做出淫猥表情,缓缓道:“我猜张萤微是不是没好意思告诉你们,她和她娘,我那次过去,都玩过了。算起来,好像还给你爹扣了顶不大不小的绿帽子呢。”果然,张鑫卓并不知道此事,他一瞪眼站了起来,“你……你说什么?那女人不是小微服药发狂亲手杀的吗?”“她为什么服药?不就是被我强奸,发疯了呗。”韩玉梁后退两步,淡淡道,“张三少,雪廊的目的是赶走‘冥王’,可我不是,我没什么目的,谁招惹我,我就找谁麻烦。你算计过春樱,你那个私生女妹妹骗过我,两笔都在张家头上。我怎么可能跟你们站到一起?这鸿门宴你还准备了什么手段,现在拿出来吧。”张鑫卓铁青着脸说:“你等我几分钟,我去打个电话。”他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大步走了进来,双手撑着桌边说:“你可以走了。”“哦?没别的要说么?”“没有,我大哥说,跟雪廊的谈判失败了。明天开始,就是全面开战的时候。你半夜睡觉,最好别睡太死。”韩玉梁笑了笑,眼中寒光一闪,“张三少,你知不知道,凭你带的两个保镖,我出手就能杀了你。”说着,他大掌一拍,桌上两根筷子登时弹起,被他挥臂一拂,激射而出。   两个保镖还不及掏枪,就被筷子点中胸前,浑身一僵,动弹不得。   张鑫卓脸色一片惨白,伸手就去摸腰间的枪。   但韩玉梁的身影,已经轻飘飘越过了桌子,鬼魅般闪到后面,一掌就扣死了那已经在微微哆嗦的脖子。   “你说,你的脖子,有这张桌子硬吗?”他淡淡说道,另一手二指一捏,实木桌面如新烤蛋糕一般,被他无声无息捏下一块,搓成细粉,簌簌落下。   “没、没有。”张鑫卓倒也硬气,开头虽然虚了一下,但之后并未求饶,而是强撑着说,“韩玉梁,要不是亲眼看见,还真挺难相信……你能有这种本事。你要算个爷们,就给我个痛快的。”“算了,杀了你,那七个女的估计落不了好,要受连累。无怨无仇的,她们。你的狗命,我要拿不缺机会。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没布下伏兵杀我,我也知道信义两个字怎么写。”韩玉梁摁了摁张鑫卓的喉结,笑道,“张三少,你今晚回去,不妨告诉你大哥和你爹,私怨好说,你只要把那七个姑娘送我,那咱们就一笔勾销,我领你的情,不再找你麻烦。但‘冥王’的买卖,和我一个要紧的委托有关,你要真有诚意拉拢,就把那帮家伙的老巢告诉我,或者悄悄透漏给雪廊。等一切结束,我就该去忙我自己的买卖,没兴趣追着你们打落水狗。懂了么?”张鑫卓咬了咬牙,说:“好,我一定把话带到。”“对了,我把号码留给你,以后少直接打给春樱。她见了你的号码,心里不舒服。”韩玉梁放开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顺势为他整好领子,淡淡道,“我看中的女人,就是我的逆鳞,她再因为你皱皱眉,我就拧掉你的蛋。记住了?”张鑫卓的面颊抽搐几下,额角青筋微微跳动,缓缓说:“记住了。”“那么,告辞。”韩玉梁一指点出,将他封在原地动弹不得,“为了防止你背后开冷枪,半个时辰后你才能动。你应该是看过武侠小说的,那么,这就是点穴。”他拍了拍张鑫卓的面颊,走向台上还傻站着的七个女人,沉声道:“你们可以走了,以后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但是,没有人动。   其中一个黑发姑娘轻声说:“主人,我们没处可去。”韩玉梁大皱眉头,心想家里一个许婷就让叶春樱头疼不已,这要带回去七个娘们,不说住哪儿,光是今后吃面都要被多加半壶醋。而且这种美而无神,一看就已被折磨得没了自己意志的肉娃娃,他当年在某邪派地宫中偷吃过七八个,和叶春樱送的飞机杯并没有本质区别,无趣得很。   他索性转回张鑫卓面前,笑道:“算了,这七个你还是收回去,随便安置了吧。就此别过。”不值得救的,他才懒得多费功夫——反正,叶春樱也不知道。   眼见韩玉梁推门离开,张鑫卓气得七窍生烟,可浑身上下僵硬到像是被石化一般,根本动弹不得,心里又多了几分害怕,隐隐觉得,劝告大哥不要跟雪廊加上这人作对,倒也未尝不可。   正思考着,那七个女奴中,方才对韩玉梁轻声开口的黑发姑娘突然离开平台,走了下来。   张鑫卓有点吃惊。   这些女奴应该都是经过了残酷而专业的调教,几乎没有自主意识的顶级玩具才对。   可那黑发女孩显然并非如此,她脸上的神情转眼就从麻木不仁变成了冷冽淡漠,漆黑的眸子散发出迫人的神采。她走下台后,弯腰脱掉高跟鞋,赤脚走到墙边,捡起了地上那把切鱼片的尖刀。   旋即,那充满弹性的长腿突然一蹬,雪白修长的身影霎那间就回到了另外六个女人身前。   那十二只木然的眼睛转了了一转,看向她,下一秒,弯曲的睫毛下,漂亮的眸子中,就都闪过了一道森寒的光。   鲜血喷涌而出,红雾弥漫。   但那些血甚至没有落在黑发女郎的身上。   她灵巧的像一只正在躲避雄鹰的兔子,刚一割断那六个女郎的脖子,就拧腰弓身,窜到了张鑫卓他们的面前。   那一刀是如此的快,快到六个女人没一个能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张鑫卓愣住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离奇,让他的大脑都出现了短暂的死机。   他死死盯着那黑发女郎,用眸子中的惊愕尝试询问一个答案。   她望他一眼,横刀刺出,先将他身边的两个保镖捅死。   她的动作非常专业,薄薄的刀刃准确刺入到肋骨缝隙之间,将心脏直接切开,抽出的时候,甚至没有带出多少血。   最后,她站在张鑫卓面前,用手指在面颊角落抠了抠,撕下一张薄薄的皮膜,带下了几块软软的肉状物,那张脸,就顿时换了模样。   变得更美,却令人感到恐惧。   照说,此时此刻,就算要让张鑫卓死个明白,也该是她简单自我介绍的时候了。   可她没有开口,沉默地刺出一刀,扎进了张鑫卓的心口。   这次,她把刀留在了张鑫卓的胸膛。   确认他已经断气后,她才转身走到一个厨师身边,蹲下摸出他的手机,走向后面她们这些女人进来的隐秘入口,一边拨号,一边钻了进去。   里面只传来她一句淡漠的东瀛语。   “我是荻原纱绘,张鑫卓已死。”   第50章、事务所开张大吉   韩玉梁和张鑫卓见面后的隔天晚上,黑街爆发了一场久违的械斗。   参与者大都是底层混迹的流氓痞子,但根据沈幽那边的情报,那是黑星社谋划策动的,一场用来瞒天过海的冲突。尽管黑星社没有亲自下场,但两个相关帮派青安社与蓝安社都投入了部分人力。   受到冲击的,就是乐公馆的合伙人之一,林强麾下的北林帮。虽然乐公馆安然无恙,但北林帮罩着地头的两个赌场在混乱中被群殴的流氓们哄抢,损失不小,几天内无法开业。   而直到又过了一天,韩玉梁才从舒子辰口中得知,张鑫卓死了,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   他当然是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自己怎么难得顾全大局一次没有任性直接将人毙了,怎么反倒背上了杀人的黑锅呢?   担心张家那边会做出什么极端行为,韩玉梁每晚去探点找毒虫的任务随之取消。   许娇加入了一个同城预约网站,上门提供正骨按摩服务,开始为生计奔波,许婷跟着叶春樱一起出门跑叶之眼事务所最后几道合法手续。   一下子,韩玉梁反倒成了最清闲的一个,除了练功,就可以吃吃喝喝寄生在电脑前,成了这个时代被称为宅男的那种生物。   三天后,韩玉梁正对着电脑上的武侠游戏哗啦哗啦满天飞的金龙特效咋舌无语的时候,叶春樱开门回来,一边弯腰换鞋,一边提高声音说:“韩大哥,先停停,别玩电脑了,沈姐来了,有事要跟咱们谈。”“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韩玉梁懒洋洋地踩上拖鞋,不太情愿地离开了空调温度正好的书房。   许婷学了内功后就不再跟叶春樱争关于气温的问题,于是家里就成了最适合叶春樱活动的温度。确实有那么点热。   “这女人找我好像就没好事……”他嘟囔着坐下,单手托腮,看向对面。   沈幽笑着拉开椅子,往后拨了拨深紫色的卷发,“这话你就不能留到背后说吗?”许婷抱着一堆食材钻进厨房放好,在里面说:“今天是好事啊,你可别得罪沈姐,咱们事务所开业,沈姐来给介绍生意呢。开张大吉。”叶春樱坐到韩玉梁手边,拿起几张打印纸铺开,低头看着,轻声说:“嗯,咱们马上就有第一个委托了。”“可……张鑫卓的事儿还没解决吧?”韩玉梁皱眉道,“你们相信那家伙不是我杀的了?”叶春樱微微一笑,柔声说:“我一开始就相信的啊,杀他,你有什么必要骗我。”“张家也信?听说这小子一死,张天洋就断香火了啊。”沈幽淡淡道:“也没那么夸张,张天洋才五十多岁,身边没断过女人,随便选几个停了避孕药,给张鑫爵弄个小弟弟快得很。”韩玉梁打量她几眼,难得这女人穿着朴素一次,就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两边换了普通碎钻耳环,颀长脖颈上环着一根锁骨链,紫宝石坠子刚好落在凹陷处,好似一颗指引星辰。   他没有急着说话,而是静静等着沈幽的后续。   “张家本来当然是不信的,”她清清嗓子,继续说了下去,“你是那个房间里最后一个离开的活人,里面死了三男七女,七个张鑫卓高价买来的奴隶,两个保镖,和张鑫卓本人。两个女体盛的厨师也作证是你将他们俩打晕过去的。凶器是其中一个人的刀,那人的手机也被掏出来,被破坏后扔进了后巷的垃圾桶。”“那么,他们现在为什么信了?”“张天洋出面,当晚就和乐公馆老板见了面,现场封锁,警署从北城区调了能干的同事,做了现场勘查。这几天下来,发现了很多奇怪的地方。”沈幽笑了笑,“比如,刀上的指纹,只有那个厨师的,既不是擦干净了,也没有其他人的。七个女人,六个死在台上,一个死在后面供表演模特出入的秘密通道里。但那个死在通道里的女人,被查出生前曾吸入过大量麻醉药。”韩玉梁没怎么听懂,但大致明白疑点对他有利,“嗯,然后呢?”“根据现场服务人员的口供,七个女人应该是一起上台的。这和其中一个被麻醉过矛盾。而且事发后,乐公馆有两个安保人员离职,不知所踪。”沈幽停顿一下,给出了结论,“那七个张鑫卓重金买来的女奴中,恐怕在乐公馆中被人调包了一个,多半原本是为了在特殊时期杀你,但最后你们没有谈妥,杀张鑫卓,恐怕就是为了不给张家和这边谈判留余地。”韩玉梁沉吟道:“不怕弄巧成拙?这样一查出来,会对张家起到反效果吧?”“但事情已经不可收拾了……”沈幽叹了口气,“现在疑点出来,可北林帮已经遭受了巨大损失,林强那种火爆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黑星社这次授意下属行动的效率太高,张鑫爵甚至在怀疑,黑星社与张鑫卓的死都脱不开干系。这几天,‘冥王’和张家相关的渠道都断掉,借用张家的地方也都归还,很明显,‘冥王’已经把合作对象从张家转换成了黑星社。”韩玉梁皱眉道:“这和我关系很大?”。   “黑星社和你没有私仇,目前黑星社对上了北林帮,也不可能把大量精力用在你身上。更关键的是,我帮你拉来了第一单生意。”沈幽一翘唇角,看向叶春樱,“就让叶大夫……啊,不对,现在该说是叶所长了。就让叶所长给你这个打工的安排任务吧。”叶春樱有点不自在地清清嗓子,说:“咱们的第一个委托任务是当保镖,保护人物林梓萌,期限至少一个月,到她离邦手续办清,语言考试过关,可以转往其他邦定居生活为止。委托费用起步五万,时间每延长一周追加两万,如果实际遇袭视情况追加奖金,最高单次追加十万元。要求为贴身保护,同吃同住那种,目标又是高三女生,因此韩大哥和许婷要一起行动,并保证目标不受侵害。”她脸上微微一红,轻声补充说:“委托人表示,如果韩大哥你和漂亮女生一起居住会有欲望问题需要纾解,他可以安排……安排女人。”韩玉梁托着下巴,“嗯……林梓萌的照片有么?最好是没修过的。”许婷笑呵呵说:“我见真人了,挺漂亮的,是个小野马。不过再漂亮你也不能砸咱们招牌啊,难道第一单生意,你就要留下个监守自盗强奸的名头?”“我要整天跟着她,一跟一个月,要是长得丑,那还不如杀了我。”韩玉梁伸展长腿,很不屑地说,“给我看看照片,你们女人说的好看不能太当真。”叶春樱咳嗽两声,认真地说:“韩大哥,当初咱们说好了规矩的,我认为任务道德上没问题是第一步,第二步,满足有钱和有美女两项中的任意一个。这一单的报酬很丰厚,如果不出什么事,只要守着个女生待一个月,就能到手至少五万。这是咱们构想的事业第一步,你可以不要闹脾气吗?”怎么听起来跟哄孩子一样呢……韩玉梁撇撇嘴,看向许婷。   许婷笑了笑,心领神会给了个台阶下,“老韩,你管她丑不丑呢,想看美女了,看我呗。我这么大个漂亮妞,不够你看呀?”“行行行,够够够。”韩玉梁打了个呵欠,“这是哪家的豪商,这么小心谨慎保护自家千金啊?   “”林梓萌是林强的大女儿,林强亡妻的唯一后代。“叶春樱的神情颇有些微妙,轻声说,”那个黑帮老大,据说就这一个软肋。所以非常重视。要不是一直不舍得放走,早早就该送去其他邦求学了。“”北林帮还保护不了一个小姑娘?“韩玉梁挑了挑眉,问道。   “原本是保护得了的。”沈幽从包里摸出那台PDA,点了几下,放到桌上,推到韩玉梁面前,“但遇到这种情况,谁都会担心后怕。”韩玉梁低头看过去,屏幕上是清晰度远逊于盗版A片的监控画面,看起来似乎是赌场一角,烟雾缭绕。   视频播放几秒,边缘就突然倒下了两个人。   接着,一个瘦小青年手持双枪,好像在演电影一样,一边开火一边走进监控中心。   赌客四散奔逃,地上死伤数人,翻滚哀鸣。   很快,赌场的安保力量开始反击,子弹倾泻而来,把那青年转眼就打成了马蜂窝。   然而,他带着一身血洞,慢悠悠爬了起来,带着诡异的笑容继续举枪射击。   直到子弹被打光,那家伙摇摇晃晃想要往谁的身上扑去,三个五大三粗的保安这才冲了过来,七手八脚把他按倒,两个小伙子拿着酒瓶过来,对着他头上就是一顿乱砸。   显然是黑天使在起作用,那小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猛一挺身,一口就咬住了其中一个对手的脖子。   混乱一直持续到一群人过来,垂枪对着那个青年的脑袋砰砰砰,打出了一地碎西瓜汁,才算结束。   沈幽看视频结束,才开口说:“上次清查天鹅酒店,你单枪匹马对付黑天使中毒者的英勇姿态已经在小道消息里传开,光我的渠道里,打算拉拢你的人就有两位数。不过……暂时适合你的委托只有林强这一家,其他的大多别有所图,我想叶所长不会同意的。”说起别有所图,韩玉梁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汪媚筠。   “我要去保护林梓萌整整一个月,那么,黑天使的事情,中间就不需要我帮忙了对么?”沈幽摇摇头,“这一点我已经提前跟林强说清楚了,对他来说,黑天使现在也是心腹大患,他同意你为了黑天使短暂离岗,但要求是不能超过一天。离岗的时候,他可以暂时把女儿接到身边。”韩玉梁不太情愿,对他来说,仅能看着不能下锅的女人,有叶春樱和许婷就已经够多,万一林梓萌真是个小美人,让他单纯为了生意去克制,实在不合他办事的风格。   “那怎么不干脆一直接在身边呢?”叶春樱在旁答道:“一个是林强觉得自己最近会被黑星社重点针对,身边并不安全。另一个就是林强丧偶后的私生活比较混乱,情妇很多,林梓萌叛逆期开始后,就跟他关系一直不是很好。”“听起来你们好像跟林强本人谈过了。”韩玉梁皱了皱眉,看向叶春樱。   叶春樱莞尔一笑,点点头,“是,我们就是从林强的办公室那边直接回来的。”许婷在旁故意带着夸张的表情赞叹道:“老韩,你都不知道叶姐现在多淡定,跟黑帮老大见面,我紧张得胳肢窝都冒汗,她还能跟人谈价钱要资料。”叶春樱略显羞赧,轻声说:“我也很紧张,但今后既然做这种生意,我总要适应一下的。我怎么也是名义上的所长呢。而且,以前我在诊所也经常给半夜敲门的斗殴流氓缝伤口,他们并不都是不讲理的人。”韩玉梁一拍大腿,“看来,我又要换住处了?”“嗯。”叶春樱柔声说,“许婷会收拾好行李,必须要带的东西不多,你把枪和子弹装好,带两件换洗衣服,许婷跟着,日常吃喝就让她管。我还给你买了把长匕首,能绑在小腿上用裤管遮住的那种,我看,遇上黑天使的中毒者,你还是直接用匕首割掉头最有效。”啧,割掉头这话能说得如此平静淡定,保不准这段时间,叶春樱的蜕变程度远比练功进境喜人的许婷要大。   ******   许婷的内功修习速度确实恐怖,叶春樱才忙里偷闲把塑玉功练到三重,许婷就已经将沉香诀突破到了第五重,作为基础内功根基堪称扎实,但也到了瓶颈。韩玉梁犹豫再三,还是让她尝试了一下万凰宫的绝学秘籍,涅磐心经。没想到她一夜未眠,硬是顶着通红双眼入门成功,此后可以配合沉香诀一道修行。   之后沈幽告辞,叶春樱又简单交代了一些事。   因为林强对女儿的安全极为在意,今晚就会安排自己一个比较信赖的情妇开车过来接韩玉梁和许婷过去林梓萌的住处。   说起那个地址的时候,许婷提醒说:“老韩,看这地方,觉得眼熟么?”韩玉梁本就是过目不忘的奇才,只要真用点心思,马上就能想起,“这是上次咱们去追那个中毒者的小区。林梓萌也住在那儿?”“本来不住,但特殊时期,林强觉得她原来的家不安全,就安排到了自己情妇的住处附近。他那个受宠情人叫赵婉,就住咱们上次追进去的那一栋。”“这么巧?”韩玉梁皱了皱眉,“怎么感觉这个林强有点蠢啊,他不知道那边之前进过一个中黑天使的人么?”“这我怎么清楚。”许婷耸耸肩,“还有更巧的呢,我找借口进去上厕所观察的那一家,里面住的那个女的,就是赵婉的表妹。她表妹买房子,她竟然给出了一大半钱,你说奇不奇怪?”“兴许人家姐妹俩关系好呢。”叶春樱皱了皱眉,“那和咱们的委托没什么关系,就别瞎猜了。”许婷撇撇嘴,“我可不觉得没关系。那个赵婉明显不愿意雇咱们,没看林强交代事儿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嘟囔,说她表妹那儿新认识个朋友很厉害,想让林强雇那个朋友么。”叶春樱淡淡道:“估计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态吧。黑天使这么可怕,她亲眼见一次,大概就不会这么想了。”韩玉梁的关注点一如既往,“那个赵婉漂亮么?”许婷笑着给了他一脚,“想什么呢,不许你打人家闺女主意,你就惦记上人家小老婆?你觉得这种黑道大哥头上帽子变色都能不当回事吗?忍忍。”韩玉梁笑道:“看你这反应,应该挺漂亮的。”叶春樱把桌上资料收起来,双手握住磕齐,“没有我和许婷好看,而且,比许娇还老。”“喂,”许婷一抬脸,“别趁机抽我姐脚下板子。”“实话而已。”叶春樱笑了笑,“赶紧收拾东西吧,我中间会不定期看你们去,没什么事儿,我就专心练枪练车,这次报酬到账,咱们事务所先买一辆代步工具,不然也太不方便了。”对她这充满决心走向新生活的样子还有点不太适应,韩玉梁忍不住轻声问:“春樱,诊所那边……你彻底放下了?”“嗯。”她背对着门口点了点头,走进书房,“行医救不了太多人,也……救不了我自己。”许婷吐吐舌尖,溜去屋里收拾行李。   晚饭后不久,一个陌生号码打响了韩玉梁的手机,是来接他们俩的赵婉。   那算是个标准配置的大哥身边妞儿,身材劲爆性感,穿着奔放大胆,怒焰红唇立体五官,绝对算是美人,但确实不比叶春樱和许婷的脸那么精致耐看,而且久经化妆品考验,韩玉梁的目力一眼就看出数处瑕疵。   要是没什么风险,他很愿意偷偷摸去这女人的床上来一发。   但为此坏了新生意的招牌,就有些不太值当。   赵婉果然对林强的选择很是不满,车才开出不远,就在许婷刻意的撩拨下嘟嘟囔囔抱怨起来。   言语之间,就是暗示韩玉梁这么一个大男人放到林梓萌身边肯定不安全,还讽刺林强不用她表妹推荐的朋友分明就是重男轻女,不相信女的也很能打。   “婷婷,你说,人家那些特政区高官还有用女保镖的呢,凭什么我表妹朋友就连个试试本事的机会都不给啊?”大概是被许婷那天生自来熟的本事迷惑,赵婉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我都跟强哥说了有八百遍,上次请他找人帮忙处理的尸体就是个被杀了的毒虫。我表妹那朋友真厉害得很……”说到这儿,她大概意识到说得有点多,拿下嘴上叼的烟头开窗丢出去,骂了一句前面开得颇慢的车,“别怪我信不过你们事务所,一帮刚开业的新丁,能干成什么?哪儿有光凭小道消息就拍板的?哪怕真委托雪廊也行啊,这种活儿都转包,是不是太不厚道了?”许婷忍着笑绕弯子夸了韩玉梁几句,算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无奈赵婉想来是那种不顺心意办事就满肚子抱怨的人,转换话题说了几句,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姐先跟你们把丑话说到前头哈,这事儿交给你们,我不放心,我一点儿都不放心。兰兰我是当自己闺女疼的,强哥粗人讲义气,雪廊的人说什么就信。我不一样,我这几天就找机会让强哥看看我表妹朋友的本事,要是到时候比你们合适,你们就乖乖拿上几天的薪水走人。”韩玉梁靠在后座椅背上,根本懒得开口。   反正他也不需要保护这个聒噪的婆娘,她再啰嗦,找个机会弄晕了悄悄干一次解气就是,那肥奶大屁股,用来消火绝对够格。   不一会儿,车开到目的地,钻进了地下停车场。   “兰兰叛逆期,脾气不好,你们最好凡事顺着她点儿,要是惹她生气,你们的辛苦钱就算是打水漂了。”赵婉带路在前,嘴里依旧絮絮叨叨,“还有,在家里守点规矩,那姓韩的,你偷看我大腿我就不说你什么了,你要是对兰兰有什么歪心思,小心强哥剥了你的皮。你俩憋不住办事儿的话,关好门小点声别让兰兰听见,她还没交过男朋友呢,知道了吗?”许婷笑眯眯说:“知道,阿姨你尽管放心。”憋了一路,大概是看再没什么需要打听的事儿,她干脆利落地冲赵婉戳了一记窝心刀。   “妹子,我有那么老吗?”赵婉扭过头,手里的烟都有点哆嗦。   许婷笑容满面道:“我才大二,比林梓萌就大两岁,您这一路过来跟妈妈一样关心她,算起来当然是我的长辈咯。阿姨,赶紧带路吧。”从停车场上来,韩玉梁扫视一圈幽静花园,迅速判断出,上回他们进过的那栋楼就在斜前方不远。   但那边并非他们的目的地,林梓萌住在另一栋,一楼带院子的复式。   还没走近,韩玉梁就听到那屋子里传来震耳欲聋的舞曲,隔着窗子就能看见一堆男男女女的身影正在里面随着动感的节拍和炫目的灯光扭动肢体。   他正感到兴致在飞速下降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楼上有个耳熟无比的声音喊了一句话。   “南阳,你忘拿车钥匙了!”口音浓重,语气怪异,一听就是才开始适应这个世界汉语的讲话方式不久。   这让韩玉梁简直好像听到乡音一般亲切。   更关键的是,这女人的嗓子,他还非常熟悉。   他迅速闪身一缩,靠绿化带遮挡了一下身形,探头一瞥,心中顿时一阵狂喜。   果然没有听错,那正在窗边把钥匙丢下来的女人,不就是寒梅仙子陆雪芊么!   第51章、大鱼吃小鱼   “老韩,你干嘛呢?躲猫猫?”许婷走出两步一扭头,发现韩玉梁缩到花坛后面就露了个脑袋,不由得一愣,转回来问。   韩玉梁看陆雪芊缩回屋里拉好窗帘,仔细打量一下匆匆走向停车场的陆南阳,暗暗记住情形,轻声道:“婷婷,我刚才见到了一个我的老仇家。”许婷神色顿时一变,侧挪两步,挡在韩玉梁前面,问:“老仇家?”“嗯,就是把我害到如今地步的罪魁祸首之一。那人也有功夫,但不及我,只是当时人多势众,才将我逼到绝路。我没想到……躲在这里,她也能跟着追来。”韩玉梁起身拉过她,往已经扭头一脸不耐烦的赵婉那边走去,“走吧,她没发现我,过后再从长计议。”许婷顺着他看的方向瞄了一眼,低声说:“该不会……赵婉说的她表妹的朋友,就是你的对头吧?这么巧?”韩玉梁点点头,传音入密道:“八成如此,总之做好一切准备,那人见了我兴许当场就要出手,你提着点心劲,一旦有女人在我附近拔剑,就是那种古装片里常见的宝剑,你就马上找最近的安全地方躲起来。”许婷眉心往中央一撺,小声嘟囔说:“老韩,我练功那么刻苦,除了吃喝拉撒做家务,觉都不舍得多睡,全在练你教的内功,那什么涅磐心经,我已经过了第一重,我就帮不上忙?”“虽然武功可以按境界分为大致十重,但几乎所有秘籍都是越往后的境界越难,你前五重费得功夫加起来也未必能突破到第六重,有些人研究一门心法一辈子,到死也没能十成圆满。沉香诀是基础心法,你到了五重不过算是摆好了地基架子,涅磐心经第一重,只能说明你天赋异禀是个习武奇才。”韩玉梁难得一本正经地叮嘱道,“习武之道切不可贪功急躁,你才学了不到半个月武功,就算你资质可以说比我不差,那离能帮上我的忙也还差得远。我积累十余年功力才敢闯荡江湖,我那对头身上起码有十五六年苦功,她还有把宝剑名曰冰魄,削铁如泥。我单打独斗毫不惧她,但她对我从来都是不择手段,要是盯着你动手,我要护着你,可就打不过她了。”许婷略感挫败,但还是点了点头,“行,我懂了。只要有人在你旁边拔剑,我见情况不妙,抱头鼠窜就对了。是吧?”“嗯。”韩玉梁笑着抓住她来回摇晃的马尾辩揪了揪,“你不必觉得苦闷,要是你十来天不到的功夫就能顶上人家十余年苦修,岂不是老天无眼?”“我小时候要能开始学,是不是准比她厉害?”“你要是小时候就开始学,保不准都比我厉害。”“真的啊?”许婷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我的天赋这么好吗?我就知道自己学跳舞什么的快,动作多复杂也能一遍过……诶,那你是不是教我点招式武功啊?”“行,过后我手把手传你一套鸑鷟掌,让你学成一个万凰宫弟子。”“手把手啊……你是不是又想趁机占我便宜?”“图谱在我心里,我又不擅长画画儿,不这样可教不了你。”韩玉梁其实画技一流,不过这种良机,有便宜不占非好汉。   “哼,便宜你了。”她眼角一瞟,“我好好练,非要让你愿意我帮你忙不可。”“行了别聊了,赶紧进来吧。”赵婉已经到了门口,满脸不耐烦,“拿出点保镖样子来,别让我觉得自己男人钱白花了好吗?”“好好好,阿姨,我们这就来了。”许婷一推韩玉梁,先后跟进了楼道中。   一开门,里面音乐声更加嘈杂,镭射灯满墙乱打,起码七八个年轻男女在里面拎着酒瓶摇头晃脑,烟酒混着香水味扑鼻而来,让韩玉梁这种习惯了清新空气的古代人忍不住扭头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靠着玄关墙壁搂个柴火妞正啃的蓝毛男生看见赵婉进来,拍一下屁股把女孩推开,扭身冲着里面大喊:“梓萌!梓萌!你小妈又来了!”里面马上响起一个尖细高亢满是不屑的回答:“肏你爸爸,谁说那是我小妈了!”“去肏去肏,我爸准高兴。”那蓝毛哈哈大笑着喊道,“你肏了他,我就喊你妈。”“傻屄!”随着骂声,人堆里钻出一个年轻姑娘,两腿一岔盘着胳膊肘歪七扭八站在那儿,分不清烟熏妆还是黑眼圈裹着的眸子一翻,涂成宝蓝色的薄嘴唇打开,不耐烦的劲儿简直跟刚吃了大蒜一样往外喷,“谁叫你来的?你又来干嘛?能不能别烦我了?我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移民新邦了,放我清静清静行不行?”许婷扑哧一笑,在后面并不太小声地说:“这声音都快把楼板掀飞了,可真清静。”林梓萌一歪头,眯起眼说:“哟?我爸的新妞儿?看着比我不大多少啊,他吃嫩草就算了,赵婉,你送到我这儿给我看看是什么意思啊?”许婷故意抢在前面一托韩玉梁的下巴,笑道:“强哥托我们给你送个精壮男人过来,你看,身板结实长的还挺俊,年纪大点但是知道疼人儿,这一个月他来陪着你,保管比那些臭小子伺候得你舒服。”赵婉急忙一瞪眼,“别胡说八道!”她显然不敢得罪眼前的林梓萌,凑过去几步,贴着耳朵嘀咕了几句。   林梓萌听不清,气冲冲一转身甩手喊道:“关了关了!什么都听不见啦!赶快关了!”很快,差点就给耳朵眼钻出洞的音乐宣告终结,屋里安静下来,那些跳出了汗的年轻男女嘻嘻哈哈坐下到沙发和地毯上,喝起了啤酒。   林梓萌这才转回脸,没好气地说:“你说什么?保镖?我都按他说的搬到这二奶窝里来了,还要再给我俩贴身保镖?”赵婉无奈地好声好气说:“你不知道,兰兰,黑街最近在闹一种很厉害的毒品,中了毒的人,跟疯子一样乱杀人,开枪都打不死,非要割掉脑袋才能没命。”林梓萌翻了个白眼,“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高二那年我爸就砸了俩夜店威胁我晚上去哪儿就砸到哪儿你他妈不知道?而且黑街不是有雪廊吗?毒品还能卖到我这儿来?”“不是,这次把毒品引进来的是黑星社,黑星社跟你爸的地盘开战了,这几天干了一场大的,打了七八场小的,你爸最担心的就是你,这事儿黑星社的人肯定也知道,他们要是派中了那毒的来绑架你,一般小混子根本保护不了。得让专业保镖来才行。”林梓萌往墙上一靠,涂着黑指甲油的脚尖在玄关木地板上拍了两下,“这俩是专业保镖?男的是挺壮,这女的……大学都没毕业呢吧?”许婷穿着挺利落,当即抬脚一个大下劈,摆了个专业架势,笑道:“拳怕少壮,这位阿姨年纪倒是大,保护得了你吗?”。   不等赵婉发作,她马上站回原处,指着韩玉梁说:“而且,我是这位的助手。这位是韩玉梁,我们叶之眼侦探事务所高薪聘请的顶级全能私家侦探,他保护的目标,还从来没有失手过。”赵婉嘴角抽了抽,暗暗说了句:“废话,你们才开业。”“就这点三脚猫功夫?”林梓萌不屑一顾地撇了下嘴,“皮哥,你也学过跆拳道吧?”沙发边一个正灌酒的大个子抹了抹嘴,“我才不学那垃圾玩意,没个蛋用。我学的那叫柔术,关节技,正儿八经能断人胳膊腿的。”他旁边的小个子女孩得意洋洋地说:“就是,他学的比跆拳道厉害多了,校门口那次碰见个拿刀来要钱的,他把那傻逼往地下一摁就扭断胳膊了。我就喜欢他这点,安全感。”“皮哥,那你给我干倒他,断胳膊断腿我赔,干倒了,我爸请他花的钱都归你。”林梓萌哼了一声,转身走进屋里,“把桌子搬开,中间这块儿让他们打。”赵婉皱着眉跟过去,“兰兰,别瞎闹。”林梓萌大声说:“这怎么叫瞎闹?要连我同学的表哥都打不过,还保护个屁啊?那我为什么不花钱请皮哥?”那个大个子站起来,一边做热身一边说:“行啊,梓萌你请我当保镖,我给你打折。贴身保镖更好。”先前那女孩故意做出吃醋的样子,“你这是要跟我分手啦。”一圈男女生都哄笑起来。   韩玉梁有点头疼,晃晃手腕走到客厅中间,“赶紧把,我还要看看这儿能不能上网呢。要不能我还得弄个电脑过来。”“哈哈,还是个网瘾中年?”那大个子笑着左右扭扭脖子,把指关节捏得嘎叭作响,一副时下影视作品中流行的反派炮灰德行。   韩玉梁懒得废话,单手一抬,摆了个春风化雨手的基础起式。   大个子笑得更加大声,“这什么傻逼架势,不要肩膀了?那我可别让梓萌赔太多钱。”说着,他呼的一拳向着韩玉梁的面门打了过来。   肌肉一动,韩玉梁就看出这小子不过四、五年外家功夫的水准。他微微皱眉,错步往后一闪,大喊:“等等!”那大个子一拳扑空,身子都被带得一个踉跄,但听见韩玉梁这么喊,还当是怕了,得意洋洋地说:“怎么,准备认怂了?”韩玉梁看向林梓萌,“能赔到什么程度?”“打死我都赔!”林梓萌坐在身边一个女孩大腿上亢奋地喊,“皮哥,打死他!”周围的少年男女都跟着喊了起来,“打死他,打死他!哈哈哈!”赵婉有点心慌,大声说:“你们别闹了!”林梓萌脸上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喝酒还是亢奋过度,眼睛盯着皮哥那宽阔的后背,根本不理会赵婉,“打!打!快点打!打啊!”皮哥狞笑一声,“等出院换一行吧!”话音未落,拳头就已经落在了鼻梁上。   只不过,韩玉梁的拳头,皮哥的鼻梁。   韩玉梁在他的江湖中算是高大挺拔的美男子,但这边大概是吃得更好,他以当今尺度换算的一米八五个头,比眼前的皮哥还要低上小半头。   再加上这男的肩宽体阔,真论体重,只怕能顶他一个半。   所以他有点担心这一拳封门用力过度,真震碎脑壳打死在这儿,便把真力收敛在鼻梁那数寸深的软硬骨头上。   一拳粉碎。   唯恐这样镇不住周围已经有了六分醉意的小鬼,韩玉梁顺势垂手向下一抹,内力自肩沉肘,当胸一掌推了出去。   那皮哥二百多斤的身躯霎时走向了电影中反派炮灰的标准结局,呼的一下飞到后面,砰的一声撞在墙上,惨叫都没喊出嘴来,就连着砸碎的高脚凳一起瘫倒在地毯上,装饰壁画掉下,往他脑袋上补了一记,砸得他四肢一抽。   毕竟是脸朝下趴着,鼻梁骨又被打碎,皮哥脑袋下面的血转眼就把米色地毯染红了一片。   这时才有个小小的声音颤抖着说:“杀……杀人了……”许婷赶忙大声说:“赶紧叫救护车吧,就是晕过去了,死不了。林梓萌,你记得掏医药费啊,别抵赖。”皮哥就是从林梓萌头上飞过去的,她瞪大眼睛,脑袋跟着大块头的飞行轨迹转了大半圈,愣在那儿没回过神。   皮哥的小女友尖叫一声,急忙跑了过去。另外一个清醒点的掏出手机走到窗边打起了急救电话。   赵婉目瞪口呆,不自觉走到韩玉梁身边,抬手摸了摸他的胳膊。   许婷过去把她往旁边一挤,“阿姨,当保镖不提供特殊服务的哦,想摸帅哥还是找别人吧。”韩玉梁放松下来,懒懒道:“我现在可以问问,这里有没有我能用的电脑了吗?”林梓萌显然已经乱了方寸,她随便打开一间屋子,指着里面喊:“这儿有电脑!打开上你的网吧!赵婉,过来,上楼,我要跟你谈谈!你们……你们等会儿急救车来了先把皮哥送去医院,帮我垫上钱,我过后给你们。”韩玉梁大步走向那间卧室,许婷跟在后面,他经过的地方,那帮年轻人纷纷让道,就跟在躲什么毒蛇一样。   进去关门前,许婷扭头笑呵呵地说:“下次记住了,不要用你们的业余爱好挑战别人饭碗。”没人敢回嘴。   他们都看到了那个皮哥翻过来后鼻子塌成一团,只能用嘴巴喘气的凄惨模样。   当然也没谁还有心思唱歌跳舞,救护车呜呜叫喊着到了后,他们七手八脚把皮哥抬了上去,留下两个女生帮林梓萌收拾着客厅,就纷纷作鸟兽散,只剩下了皮哥的女友陪着上了车。   ******   林梓萌这台电脑是新配的,里面除了个系统就是一大堆预装的流氓软件大家族,韩玉梁交给许婷处理,自己打开窗户,伸手试了试防护栏的结实程度,考虑着半夜如果从这儿悄悄溜出去是不是够方便。   “老韩,当你助手还要负责给你找黄片种子的吗?”许婷抱怨着扭过头,跟着一愣,“你看什么呢?外面有情况?”“没,我在想半夜能不能从这儿出去,打探一下我那个仇家如今的情况。”韩玉梁无心隐瞒,或者说,故意放下饵等着许婷上钩。   果然,对电脑并没多大兴趣的许婷立刻站了起来,“你不方便的话,我去啊。我上次就混进她们家上了个厕所呢。”韩玉梁回到电脑桌前坐下,笑道:“好,那这就是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了,我保护林梓萌这段时间,你给我查查那家的情况,越详细越好。”许婷本来就担心没事可做,挺高兴地一口应下。   韩玉梁知道陆雪芊是个颇为自负的正派女侠,许婷怎么也不至于被她一剑杀了,这一步棋走出去,有赚无赔。   就是不知道,陆雪芊那边是不是已经察觉他的存在,发现的话,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他耳力极佳,等待软件下载安装的功夫,就听到隔着一层楼板,上面隐隐约约传来林梓萌的尖声怒吼。   不一定占理,但赵婉一个情妇,挨骂也只能忍气吞声陪笑脸。   而且,为了回去不挨林强收拾,她还得绞尽脑汁把这事儿板上钉钉办成才行。   赵婉并不是个脾气好的人。   当初她为了出气,能硬忍着恶心傍上当时学校里最大的混子头,头天晚上被男人大棍子肏开了花,第二天就仗着他的威风把找她麻烦的女混子堵在厕所里喂屎。   不过一路混到给林强暖被窝,一暖好几年,成了林强前妻死后他家半个女主人,靠得当然不是脾气。   姿色之外,她还有点脑子。   她知道什么气只能受着,什么气可以转脸就找机会撒回去。   可她脾气确实不好。   林梓萌的气她只能受着,韩玉梁和许婷的气,她原本打算找机会还,现在也没了胆子。   好说歹说哄住了林梓萌,让她姑且答应下留住两个贴身保镖,赵婉离开那栋房子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肠子里都有火苗在窜。   林强当然也不是个脾气好的人,而且,赵婉其实并不喜欢男人。   所以从她闻着烟酒臭味躺在小旅馆的床上,任当时的校霸脱掉裤子狗一样爬上来,把铁棍子一样的鸡巴插进来,插得她大腿根一片湿漉漉的血那一夜,她就一直在忍耐。   她不喜欢鸡巴,可她身上最有价值的,就是脸和那口屄。   她觉得自己挺幸运,换到第三个男人,就抓住了林强这条粗大腿。   林强当然不是好男人。   他牙黄嘴臭,满胸黑毛,做爱的时候从来不搞前戏,有耐心的时候抹点润滑油,没耐心的时候吐口唾沫在屄上就往里戳。   每次被他戳完,赵婉的大腿中间都跟夹着一根削了皮的辣椒一样。   可她能忍。   她依然能装高潮,能浪蹄子一样嗷嗷叫,能乖乖按规矩吃避孕药,屄上的血丝都不擦也要先趴下给林强把肏完她的鸡巴仔仔细细舔干净。   她在奢侈品店里能用眉笔戳那个笑话她暴发户的小婊子的耳朵,她也能在林强眼前乖得像条没牙的小母狗。   赵婉脾气不好,所以,她强迫自己学会转移,把怒气转移,转移到比她弱的,需要依赖她的人身上。   比如,她的表妹,陆南阳。   陆南阳之前,承担这个责任的是个县城过来赚钱讨生活帮弟弟买房娶老婆的小姑娘,想去做皮肉生意又担心将来嫁不出去,被赵婉看上后,乖乖成了被赵婉包养的情妇。   在那小姑娘心中,给个女人当情妇总比去给一万个男人当婊子要好。   所以,她成了赵婉怒气与欲望的双重宣泄工具。   但后来那小姑娘没了。   林强突然来了兴致要肏赵婉屁眼的那天后半夜,赵婉屁股沟里夹着血丝,一不小心玩死了那个女孩。   当然,即使不在黑街,这也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   拿个几十万,那姑娘老家的父母就欢天喜地给儿子娶老婆去了。至于女儿是不是真的死于工作意外,传宗接代四个字和一叠叠钞票足够挡住他们那不如屁眼好使的双目。   摆平那件事后,赵婉收敛了一阵,偶尔憋不住了,才找能提供特殊服务的妓女悄悄纾解一下。   幸好,很快,她的表妹陆南阳上门求助了。   陆南阳太年轻,太天真,太不识好歹,竟然连经济都没独立,就敢热血上头对家里的父母出柜。   所以她走投无路。   所以,她才会绝望到对这个远房表姐求助。   赵婉欣喜若狂,拿出一大笔钱,就在自己住处附近买了房,用私密的亲情攻势,慢慢俘获了这个投奔她的无助小表妹。   两年前,赵婉顺利搅黄了让陆南阳决心出柜的那段恋情,趁着陆南阳酩酊大醉,从家中拿去各种玩具,第一次露出了母狼的面目,让惊醒后依然无法动弹的陆南阳,彻底成了她的泄欲渠道。   直至如今。   这也是林梓萌被赵婉安排在这边住下的原因之一。   赵婉知道林梓萌绝对不会给自己好脸,她有的是气要生。   就像现在。   那么,住在近处的陆南阳,就是她最现成的管道。   赵婉快步走上楼,拿出钥匙,直接打开了陆南阳的房门。   她上次见了陆南阳的那个朋友一面,馋虫大动。   她忍不住想,是不是能通过表妹,把那个挺厉害的小美人也搞到手呢?   一想到陆南阳和那个古典气质的小美人一起被她捆住,只能在她的手指和舌头玩弄中渴求高潮,最后被玩具折磨到抽搐痉挛的情景,她就觉得,自己的内裤中,已经开始湿润……   第52章、三个女人一台戏   听到开门声,陆南阳从厨房探出头,手里的餐刀还没放下。   她才开车去买了明天的食材,准备给陆雪芊好好做一桌美味,来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因为陆雪芊的存在,陆南阳最近这阵子的心情好极了。   她凭空掉下一个救命恩人,那还是个穿越来的古典美女,极其符合她的口味,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充满惶恐,正是最容易撬动心房的时候。   她教陆雪芊如何用热水器洗淋浴,如何用浴缸泡澡的时候,望着她颈窝领口露出的,晶莹剔透的赤裸肌肤,小腹升起的热力顿时叫她连乳头都翘了起来。   可陆南阳还是有点着急。因为陆雪芊的防备心太重了,她俩明明都是女的,洗澡时候也不会给她亲密接触的机会,擦背都要自力更生,睡觉时候也警觉得要命,她打算悄悄亲一口抱一下都全部失败,要么把人惊醒大眼对大眼尴尬无比,要么直接被对方睡梦中本能反应施展招式摔下床去。   她试了试酒,可惜效果不太好,她喝到烂醉如泥,陆雪芊的眼睛依旧明亮如星,没有半点酒意。   所以今晚采购食材的时候,陆南阳干脆打着表姐赵婉的旗号,让林强的部下给送了一瓶强效迷药过来。   那是十分钟左右就能让人失去意识的精神类药物,管理混乱的夜店中常见无比,女孩一口东西喝不对就成了案板上的肉。   东西虽然拿到了,可陆南阳不知道该怎么用。   当初赵婉灌醉了她,用女人的方式玩弄了她一夜,建立起了如今她们这对表姐妹之间扭曲而淫乱的关系。   可陆南阳很清楚,自己并不会因此而爱上赵婉。   她的心灵依然保持着寂寞的空窗。   所以,她要是如法炮制来得到陆雪芊,会不会这辈子都得不到陆雪芊的心呢?   腌肉的时候还在想这件事,以至于陆南阳出门探头的时候还很滑稽的问了一声,“谁啊?”拿着她家钥匙的,还能有谁。   赵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怎么,你家钥匙还给别人了吗?”陆南阳瑟缩了一下,急忙摇头,“没,姐……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强哥那边不用你陪?”赵婉盯着她,心底的火正在考虑该用什么方式烧出去,“阳阳,你这是赶我吗?”陆南阳一个哆嗦,急忙软语哀求一样说:“没有没有,姐,我怎么会赶你呢。这房子有你一大半呢。我……我就是……那个朋友也在,我没想到你来。”“我知道你朋友没走。”赵婉哼了一声,脱掉鞋走到沙发边坐下,展开四肢,眯起眼睛长长呻吟一声,“你跟她上过床了?”陆南阳顿时红了脸,担心陆雪芊在里面听见,急忙说:“没有,我们……我们没到那个关系呢。姐,你……你来这边小屋吧,咱们别在客厅说了,雪芊睡觉轻,有点动静就醒。”赵婉望着她,敏锐的捕捉到了动心的痕迹。   不过无所谓,只要她不想放过陆南阳,那么陆南阳对谁动心也是白费。   “好啊,我正好也打算带你进屋。”赵婉脱下薄外套,亮出了小背心包裹的凶猛上身,走过陆南阳身边时,她抬手捏了一下那柔软的乳房,冷笑道,“我今晚心情很差,很差很差。”陆南阳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低下头轻轻说:“我……我知道了。姐,咱们……进屋说。”赵婉走进去看了一眼,坐在了架高的榻榻米上,抬臀脱下短裙,将内裤连着丝袜一起卷下,褪到膝盖处,抬眼冷冷望着她。   陆南阳听了听卧室那边没有动静,在心中哀叹一声,关上了小屋的门,走过去,跪坐在赵婉分开的双腿之间,忍耐着低下头,把小小的嘴巴凑到赵婉的内裤底部,嗅了嗅上面浓烈的女体腥骚,在那令她大脑微微麻痹的荷尔蒙气味中吐出舌头,舔过了上面略泛黄色的污痕。   赵婉看着她的舌头一点点清扫干净内裤上的脏印子,支配的兴奋流遍全身,“舔快点,你这个小婊子,好吃吗?说,好吃吗?”陆南阳咽下嘴里混合着腥涩味道的唾液,眼里已经有泪光闪动,“好……好吃……”“阳阳,乖孩子,我就知道你最乖了。”赵婉的声音都有点变调,“我晚上还要回去,回去等着被强哥肏,你动作快点,我舒服了就走。”陆南阳点点头,双手把她的裤袜连着内裤一起脱下放到旁边,捧起她一只脚放到嘴边,忍耐着反胃的恶心,一口一口舔着她的脚趾。   赵婉常年穿尖头高跟鞋,拇趾外翻畸形,跖部有厚厚一层发黄硬皮,不久前开车穿了不太透气的运动鞋,这会儿脚趾缝里正散发着微酸的汗臭。   可陆南阳没有任何办法,她只能如过往许多个夜晚一样,咂咂有声地伺候着赵婉的脚,从这里开始点燃表姐的性欲。   赵婉果然很快兴奋起来,她喘息着,像头发情的母狼,恶狠狠地下令:“把内裤脱了,我今晚时间不多。”陆南阳吸吮着她的脚尖,抬起屁股,把睡裙掀起,单手左右交替,将薄薄的丝质内裤拽了下去。   她的下体为了方便,脱干净了所有毛发,蜜蜡连着阴毛撕掉时候痛楚至今还残留在她的脑海。不论形状还是结构,她都像是为了与同性相恋而生,那阴阜高高隆起,像个倒扣在耻骨上的白馒头,中央开裂的嫣红缝隙里,小阴唇并不发达,却有颗膨胀如小指尖大小的阴蒂,微微昂起,像一个小小的龟头。   而且,那阴蒂上方的包皮中被打了洞,穿着一条亮闪闪的银环,卡口是双头蔷薇的造型,是赵婉专门为她定做的。   每次看到那个银环的光泽,陆南阳都会想起那一天耳洞枪夹住阴蒂上方时候的恐惧。比起那时看着表姐眼神感到的寒意,其实痛楚反而比较容易忍耐。   ******   就像现在,赵婉扇在她屁股上耳光,她已经可以完全不在乎,甚至,还会在刺痛后感到一股淡淡的酥痒,因此而略微湿润。   可看着赵婉眼中那股似乎在找地方撒的邪火,她就觉得自己又在被算计着什么。   陆南阳放下已经舔干净的脚,换了另一只捧起。她已经按照赵婉的要求转身趴了下去,和赵婉构成一个近似69的姿势,只不过,她在奴隶一样舔脚,而赵婉只是用巴掌一下一下打她的屁股,打得满臀发红,都微微肿起了掌印。   陆南阳用力眨了眨眼,挤回去差点流出来的泪。   她不是受虐狂,她就是个单纯的女同性恋,喜欢温柔的抚摸女孩子的身体,自愿去舔每一处地方,揉搓乳房,轻柔抠摸那一样湿润娇嫩的花穴,拥抱在一起感受彼此的肌肤,双腿互剪摩擦情欲的核心。   但赵婉没怎么这样满足过她。   赵婉想的只有自己。   把陆南阳的白嫩屁股抽打红肿之后,她粗喘着伸出手,捏住阴蒂上方的银环,用力牵扯,扭动。   这种对另一个女性的蹂躏行为,让她能品尝到已经不能用性快感来形容的美妙滋味。   就像一个下贱的奴仆,用鞭子抽打比自己地位更低的奴隶,所得到的血淋林优越感,比蜜糖还要甜美几分。   “呜呜……”最娇嫩的地带传来拉扯的钝痛,陆南阳的大腿绷紧,股后肌肉的轮廓清晰浮现出来,她的脚尖顶住榻榻米的垫子,强忍着不要逃跑,继续舔着赵婉的腿,一路舔向那散发着雌兽骚臭的股间。   赵婉分开腿,攥住陆南阳的臀尖,等待着享受的时刻到来。   陆南阳的舌头滑过苍白的大腿,滑过上面几个微微发红的毛孔,滑过大腿根那边忙碌了一天而积累的皮屑,闻着淡淡的尿臭,滑进了两篇皱巴巴的暗褐色阴唇中间。   那里刚才就已经湿润,略微发涩的淫汁味道瞬间就充满了她的舌尖。   她皱起眉,低下头,抱住赵婉丰满的臀部,努力把舌头往深处刺入,嘴唇覆盖上已经因充血而鲜红一片的阴门,那些嫩肉贪婪地聚拢到一起,包裹着她插入的舌尖。   “哈啊……”赵婉愉快地喘了口气,双腿盘起,勾住了陆南阳的头,三根手指刺入她并不太湿润的穴口,粗暴地翻搅。   陆南阳来回挪动脑袋,交替刺激着阴蒂和膣口,那些浅色的黄白污垢被她的舌尖打扫得干干净净。   “嗯……嗯嗯嗯……”赵婉抽出手指,不再刺激陆南阳,舒展上身,眯着眼睛进入了单纯享受的状态。   性取向是种很玄妙的东西。   口交这样的亲昵行为,赵婉经历过的男人也有愿意为她做的,但她无法被唤起,只觉得舌头在下面滑来滑去很恶心,恨不得马上就去把唾沫星子都洗干净。   但换成陆南阳这样相貌柔美的女孩子来做,她的快感就如洪水泛滥,顷刻淹没了全身的感官。   “阳阳……用力,快点……舔快点儿,啊、啊啊……宝贝儿……使劲儿!”不过几分钟,赵婉就走到了高潮边缘。   在即将攀上快感顶峰的那一瞬间,她伸手捏住了陆南阳阴蒂那边的银环,猛地一拉。   在表妹苦闷的呻吟中,赵婉把耻丘用力压向嘴巴,大腿根抽动着,达到了高潮。   “呼……”在舌头轻轻的舔舐中享受完余韵,赵婉往里躺了躺,懒洋洋地分开了腿,“来吧,再爽一次,我就走了,今天时间不多,下次我再来好好陪你玩,记得把我买来的玩具都洗干净充好电等着。”陆南阳嗯了一声,爬上榻榻米,伸出双脚,错开咬合到赵婉的胯下,然后,她抱住赵婉的一条小腿,卖力的摇晃着腰臀。   两个女人的性器紧紧贴合在一起,黏腻地摩擦。   没有太大声响,只有在距离极近的地方,才能听到滑溜溜的肉唇彼此纠缠发出的细小“唧唧”,但那点动静,全都被赵婉的高亢淫叫掩盖了下去。   陆南阳心里越来越慌,忍不住哀求说:“姐,你……你能稍微小声点吗?我……我朋友……才刚睡下。她……她耳朵特别好用……”“昂……啊啊……让她……听见不是更好?”赵婉舔了舔嘴唇,“阳阳,那个女孩的长相,正好就是你的菜吧?和你前女友一个类型,还比她美多了。”陆南阳用力扭动着纤细的腰,只求能快点让赵婉满足,她终于意识到,赵婉这匹母狼,盯上陆雪芊了。   迷药在她手上犹犹豫豫怎么也不好意思用,在赵婉手上的话,可就完全不同。   陆南阳不敢搭腔,只能把那股不满压到心肝脾胃肾的每一个角落,咬紧下唇,像个情趣玩具一样不停地动,不停地动。   赵婉故意叫得更加大声,摆明了要让陆雪芊听见,喘息着说:“阳阳,你真是越来越棒了……以后……以后看来能来你这儿吃快餐了。真爽……啊、嗯啊……磨大力点,豆豆靠下点……啊……好爽……”陆南阳看向这间小屋的门,心里感到一阵浓稠的绝望。   客厅开着灯,门下有缝。   门缝外,分明有两条遮挡了光的影子。   家里没有别人,那当然是陆雪芊的双脚。   ******   她醒了,就在门外,站着没进来,就在那里……听着自己羞耻伺候表姐这个金主的声音。   陆南阳握紧了拳头,可是,她无可奈何。   她的房子是表姐买的,她的工作是托了林强的关系才有的,一旦失去这些,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人生价值,就又会回到曾经的阴暗角落中,坍缩成“弟弟们结婚的彩礼来源”那吸掉一切光芒的黑洞。   她忍不住想,要是自己惨叫几声假意挣扎几下,是不是陆雪芊就会冲进来杀掉赵婉。   应该会的。   相处的时间虽然不久,但陆雪芊作为穿越者,就像一只迷途的小兔,空有一身好本领,却只能无条件地让陆南阳来指导打理一切。   可陆南阳不敢。   她一直都知道,表姐把她收藏起来的同时,其实也保护了她。   相处的方式虽然充满了屈辱感,至少,她是在和女人做爱,和她心中真正有吸引力的性别,真正的欲望之源交欢。   一旦失去了这个靠山,以她目前的生活圈子,恐怕很快就会不得不躺在林强的床上,任那让她一想起就会浑身发麻恶心到喉咙发紧的阴茎插进深处,粗暴地反复蹂躏。   同样是做一个肉玩具,她更愿意做表姐的。   起码,她偶尔还能去物色一下女朋友,约一场温柔缠绵的交欢,就算被赵婉知道,她也不在乎。   起码,她还能享受一点点……脑子里的混乱让陆南阳有点分心,身体的热度没能跟上赵婉的淫荡,她还在卖力地摩擦,赵婉的腿就突然夹紧了她的裸体,习惯性的用脚踩住她一边乳房,用力蹬住,像是恨不得给她蹬掉一样,丰满的屁股对着她张开的胯下拍打,沾满爱液的淫肉发出啪唧啪唧的声音。   陆南阳失望又解脱地吁了口气,缓缓放松下来,不再动弹。   赵婉的确急着回去。   平常这不过是开场热身而已,但她没再继续,扭身离开陆南阳,拿起她裙子擦了擦自己被染湿的屁股,坐在榻榻米上穿衣服。   怒气当然没有宣泄掉多少,不过这两次还算不错的高潮滋味,起码能让她不露破绽地应付林强了。   陆南阳躺在榻榻米上,仰头看着门缝,那里的影子不见了,想必,陆雪芊已经回房了吧。   以后,会被她当作一个淫荡的变态看待吗?   陆南阳突然很想哭,想不顾形象地大哭一场,抓住赵婉的头往墙上撞,然后自己也脸朝下钻出窗户摔死。   她只能想想。   人生总要继续,日子,还要一天天过下去。   她不过是给自己的表姐当婊子而已,总不需要加班到猝死还拿不到加班费。   比比烂,心里能好受很多。   她坐起来,擦干净下体,穿上内裤,整理衣服,思考着,一会儿如果陆雪芊问起,那,她该说什么?   要不然……干脆端杯饮料下迷药,直接……把陆雪芊拖下水吧?   这时,已经穿戴整齐的赵婉在她面前低下头,居高临下望着她,轻声说:“对了,我来也是为了告诉你一声,之前你说你朋友能当保镖的那个兼差,没希望了。林强信不过女人,他不打算看你朋友的演练,直接给兰兰找好保镖了。说实话,你朋友就算有你吹的那么牛逼,也不是那个保镖的对手。那保镖是个怪物,你还是死心吧。”陆南阳楞了一下,想趁机和林梓萌搞好关系,今后多一条路的希望,再次湮灭。但她确实是好心,陆雪芊的身手她见过,黑天使感染者的恐怖她也亲自体验过,她不认为有人能像陆雪芊这样干脆利落地解决那种恐怖的怪物。   “姐,你没见过那来袭击我的疯子有多可怕……那根本不是普通人能解决的。我朋友的功夫特别厉害,真的特别厉害。兰兰要是选错保镖,真出了事儿,强哥完蛋,咱们也都要跟着没了靠山啊。”“选不错。”赵婉摇了摇头,“你朋友再会舞刀弄剑,也就是个还没你大的小姑娘。那保镖……哼,你是没见,已经厉害得跟电影里一样了。至少二百斤的壮汉,他单手一推,呐……就这样,轻描淡写一下子,看着比我推你奶子劲儿都大不了多少,大个儿就飞了,飞出起码五米远,一米五高,这还是撞墙上掉下来的,刚才救护车进来声音听见了吧?就是那人打的,一下,肋骨就断了好几根。你给你朋友介绍别的工作吧。这个轮不到他了。”陆南阳将信将疑地说:“姐……你不会是骗我吧?哪儿能有人这么厉害?”赵婉对着墙上的镜子梳了梳头,冷笑一声,“爱信不信,不信自己出去打听去,小道消息已经有不少了,都是说那家伙厉害的,雪廊、新扈特安课和南城区警署都有人这么说。”“他……叫什么啊?”陆南阳从被灌醉玩弄之后,就对这个表姐缺乏信任,真打算自己打听打听。   赵婉凑近她,小声说:“那你可小心点,别被他看上了,那家伙那么厉害,对你来硬的,你带多少防身东西都白搭,保不准还得害你朋友一起被他强奸了。”陆南阳紧张地说:“那……我打听打听要是真的,我躲着走就是。”“那你去打听吧。他叫韩玉梁,不久前寄住在一个街道诊所里,现在跟那个诊所的大夫一起开了个侦探事务所,叫什么叶之眼。肯定是个色胚,我接他刚见面的时候,恨不得用眼睛把我丝袜扯了扑上来舔大腿。真他妈恶心。”赵婉不屑地说完,看一眼腕表,往外走去,“我回去了,你这几天晚上别乱跑,强哥那儿不忙了我就来找你。你顺便也把你朋友介绍我认识认识,我帮你们这么多忙,到现在还就知道她叫陆……陆什么芊?”“陆雪芊。”陆南阳低下头,好让自己震惊的表情躲过表姐的视线。   韩玉梁,那……那不就是陆雪芊一直咬牙切齿要找的男人吗?   她虽然早就想到陆雪芊这样穿越来的女侠找的多半是同时代的人,可没想到……竟然是个也已经穿越过来的。而且,还那么厉害。   赵婉误会了她的表现,皱了皱眉,说:“行了,你闹什么别扭,我又没说要把你朋友怎么样。你至于吗?”“没,我没有。我就是……困了。”陆南阳急忙挤出一个微笑,起身把表姐一路送出门。   等房门关上,她的表情瞬间就垮了下来。   比起韩玉梁这个突然杀到自己身边的男人,她更在意自己接下来该怎么面对陆雪芊。   抱着近似于赶赴刑场的心态,陆南阳站在卧室边,深呼吸了几次,缓缓推门走了进去。   陆雪芊不在床上。   她手里拿着剑,站在阳台窗边,凝望着外面的花花世界。   “雪芊,你……还没睡啊?”“被吵醒了。”“呃……对不起。”陆雪芊扭过头,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我正好有件事想问你。”“你……说。”陆南阳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后脖子下面顿时就出了一层虚汗。   “那个女人,你想不想杀了?”陆雪芊目光一寒,冷冷道,“你说句话,下次她来,我替你杀了她。”   第53章、(暂无资源,请热心书友提供)   第54章、不好伺候的雇主   陆南阳满心幸福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虽然努力说服陆雪芊也体验一下那种快感的计划最后宣告失败,但哪怕是单方面享受,至少意味着亲密关系的建立,已经足够她傻笑到睡着。   脑子里飘荡的全是陆雪芊的赤裸肉体,以至于话都说了好几句,陆南阳才意识到,关于韩玉梁的讲述,已经开始了。   她急忙道歉,愧疚地表示刚才分心了没有听,请从头再来。   “我不知道韩玉梁是不是也到了这个世界。”陆雪芊轻轻叹了口气,“但如果他也来了,就一定会在有美丽女人的地方,你如果找他,就往这些地方多多留心即可。”“那人……这么好色吗?”“好色如命。”她的眼中浮现明显的憎恶,“他是江湖上最有名的采花大盗,就在我们这次围攻他之前,他才染指了宰相家的千金。”陆南阳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暗叫一声不好。   林梓萌虽说性格叛逆妆容特立独行,但本质上仍是个五官俏美身材不错的漂亮女生,这下找了个采花大盗做保镖,连引狼入室都不足以形容,简直是引狼上床。   陆雪芊见她脸色有异,还当她是害怕,在她手臂轻轻拍了拍,柔声道:“阳阳,你不必害怕,你打探的时候如果碰上,及时躲开,回到家里,有我保护你,只要有他的行踪,我会用尽一切办法去杀了他。永绝后患。”陆南阳握住她的手,怎么也压不下心中的好奇与嫉妒,轻声问:“雪芊,那……你这么恨他,还……还厌恶男人,是因为……你也被他欺负过么?”陆雪芊摇了摇头,“没有。我追杀他的时候,都与人一道,我知道自己单打独斗不是他的对手。中间确实有一次险些就被他制住,我万念俱灰,决心自刎以保清白,结果……他大概是不舍得我就此没命,悻悻然走了。”陆南阳心里一松,跟着又是一紧,“那……那你还要找他?你打不过他,这里又没有你的帮手,那不是很危险?雪芊……咱们别找他了好不好?这时代什么都有,咱们一起……过咱们的生活不好吗?”陆雪芊目光闪动,掺杂着浓烈耻辱感的恨意出现在她不再平稳的语调中,“他虽然没能得手,但终究还是轻薄过我,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既已决心不择手段取他性命,自然就不必多虑武功略有不及的问题。你不是也说,叫我小心当今的各种火器么?等确认韩玉梁的下落,我便弄些你说的枪,设法暗中偷袭。我定要让他为那包天色胆付出代价!”“啊……阿嚏!”韩玉梁用手背蹭蹭鼻子,望一眼空调出风口,“是不是开得太凉了?”许婷用大毛巾擦着头发,湿润润的赤足搭在沙发扶手上,脚尖随着屋内音乐的节奏左右摇晃,“少来,才二十四度,一点都不凉,我看是有女人在不知什么地方偷偷骂你呢。”“那多半就是林梓萌了。”韩玉梁笑道,“刚才你洗澡去,她还在楼上砸东西发泄呢,我听见断弦的声音,多半摔了一把琴。”许婷撇撇嘴,“这年纪的女孩儿啊,叛逆一狠,就不识好歹,满脑子驴劲儿,牵着不走打了倒退,不用理她,等她真被个黑天使吓唬一次,让咱们救了,说不定就变成小白兔赖你身边打都打不走了。”“这是你的预测?”“对,但肯定很准。我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啊……”许婷笑了笑,用手捏住自己挑染的那绺红发,“呐,看这个,这就是当时的纪念,那阵子我也跟她一样染了一头大红毛,招摇过市还得意得很,气得我姐咪咪疼。”“可现在也没见你小白兔多少啊。”她笑出一串清脆的银铃声,“跟那时候比,我现在乖得都像只小绵羊了。我可不是叶姐那种温良恭谦让的性子,早两年认识你,我能给她饭里下泻药。”“你不是说以前追过一个男生,就是给人女朋友下泻药追的?”“那哪儿能。”许婷笑呵呵地说,“人女朋友防着我跟防贼似的,可没叶姐这么厚道。”说笑几句,许婷收拾妥当,把头发往脑后一绑,盘腿坐稳,小声问:“喂,老韩,你那个仇家,跟你是因为什么结的仇啊?”韩玉梁正一目十行浏览着世界资讯,随口道:“怎么,让你帮我查她,结果先查到我头上了?”“我好奇啊,知道得太少,那我打听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瞎问,我一瞎问,保不准就要被人家看出什么破绽,到时候办不成,多可惜啊。”许婷望着他的宽阔脊背,眼珠一转,道,“我跟你都这么熟了,你强奸的事儿我都揭过去了,难道你还有更恶劣的吗?”韩玉梁淡淡道:“我不是说我失忆了么。”许婷可不似叶春樱那么好搪塞,马上笑嘻嘻地说:“可你仇家的事情应该记得清清楚楚吧?不然你这么在意她干什么?”“因为她漂亮啊。”韩玉梁伸个懒腰,“我是你嘴里的大色鬼,漂亮姑娘又能想起是仇家,那还能不惦记上。”。   “小气。”许婷皱皱鼻头,故意做出不悦的样子,“问你什么都不说。”韩玉梁扭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不是机灵得很么,仔细想想,她那么漂亮,我这么好色,那结仇还能是因为什么?”“你把人家强奸啦?”许婷脱口而出。   “用贴切的话说,是未遂。”韩玉梁缓缓道,“算起来是她先招惹我的,我一看来追杀我的还有这么个标致妹子,就动上了心思。结果她办事极为谨慎,我满打满算也就有半次机会。她还刚烈得很,直接宝剑架脖子,宁死不屈。恰好我当时在盯着的另一个女人出现,那自然是死的不如活的,就先走了。”“我本以为我放她一马网开一面,她起码该有点感恩之心,哪知道我中计被围攻,她又冒出来打头阵。唉……也就是我对这种心思不坏的女人怜香惜玉,不舍得痛下杀手,不然可不会叫她还有命追到这儿来。”许婷托腮嘟囔:“我之前一直当你是从武侠小说里穿越来的,没想到你还真有仇家追杀……现在资讯这么发达,你们这些练武练得这么厉害的,怎么此前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啊?”“怎么没听到过?”韩玉梁笑道,“我看网上就有不少人说,深山老林里藏着隐世高人,一旦出山可以脚踢拳王掌推黑带,是你们不相信罢了。”“得了吧你,少给那帮骗子脸上贴金,你胳膊上的肌肉块儿比他们腿上都大,一个个满身肥膘套件古装皮就成世外高人啦?吹牛功力有十重才是真的。”见问不出更多,许婷盘腿闭目,静心理气练起涅磐心经。她并不知道,这已是韩玉梁所在的武林位列最顶级位子的内功之一,能与其媲美的绝不超过一掌之数。她只觉得自己百般努力依旧进境缓慢,单单这第一重,就让她运功运得脑仁儿疼。   一个周天下来,心绪急躁的缘故,肋骨下隐隐有点顶住,让她出了一身冷汗,差点连澡都白洗了。   “老韩,你这次教的这个功夫是不是有问题啊?我都练好几天了,怎么还是遇不到第二重的瓶颈?”许婷跳下床,过去瞄一眼屏幕不是在看黄片,放心少许,撒娇一样抱怨了一句。   “涅磐心经可不是什么基础心法,那么容易就提升境界。”韩玉梁抬手拨了一下她的马尾辫,笑道,“这门功夫传说中练得最快的那个女人,叫黄凤引,她是半个月练到第三重,一年突破第五重,二十岁未满,便十重大成,威震一方。你能有她一半速度,三五年下来就能跟我过招了。千万不要着急,否则走火入魔,可就前功尽弃。”“哦。”许婷闷闷不乐应了一声,说,“你光说我内力进境快,可这玩意该怎么用啊?就是让我力气大些么?你那点穴的本事我什么时候能学?”“你先去打印两份穴位图,我给你在关键穴道上做好标注,什么时候你背得滚瓜烂熟,不论高矮胖瘦一见就能认出穴道准确位置,我再教你手法。”韩玉梁心中一动,笑道,“不过打穴截脉的手法,我得在你身上摸着教,你怕是不肯吧?”许婷果然大皱眉头,双臂往胸前一盘,小声说:“怎么个摸法?”“认准穴位或是经脉走势不过是入门,要如何运用真气封闭或是截断,打算造成什么效果,必须亲身体验,才能尽快掌握窍门。”韩玉梁坐在椅子上一转,抬手一拂,轻飘飘扫过她饱满乳峰侧沿。   许婷脸上一红,正要斥责他两句装装样子,却忽然觉得半身酸麻难当,单膝一软竟要侧摔倒地。   韩玉梁抬手一托,淡淡道:“我练的春风化雨手,讲究得是春风化雨无形无迹,我不在你身上慢慢指点,你倒也不是不能练,不过前者可能半年有成,后者……就照着十年八年努力吧。”这就是他喜欢有企图心的女人的原因。   有所图,他就有机可乘。   许婷果然犹豫起来,考虑一会儿,小声问:“半年有成,是说能像你刚才那样把人一点就麻了吗?”“那要看点谁,内力差距越大,效果越好。你要是点我,那是半点用处也没有的。”“总感觉我学个武,都快把自己卖给你了。”许婷红着脸抱怨,“你认识的女人学功夫,都要这样让师父摆弄的吗?”“所以传授武功一般是男传男,女穿女,男女之间,情侣夫妻,否则,别的不说,就光是摸丹田帮忙引导内息加快修习进度这个,也有些越界吧?”“丹田啊……”许婷往上拉了拉自己睡衣,亮出那段温润蜜泽,曲线纤细的迷人腰肢,看着肚脐下方的腹肌印痕,“摸这儿还能帮忙加快修习进度的?”韩玉梁索性望着她道:“只要你肯,法子多的很,阴阳双修的功夫我也懂,你豁得出去,我自然乐意帮你提升功力。”“呃……呵呵,还是算了,我先靠自己本事练练吧。”许婷放下睡衣,往后退开,显然还是在怀疑他花言巧语想把她哄上床,“古人说得对,欲速则不达,,挺晚了,我睡了哈,晚安。”韩玉梁笑着点点头,“晚安。”就此,他和许婷算是在林梓萌的家里住下,成为了所谓的二十四小时贴身保镖。   然而,半夜一点,楼梯那边一串噔噔噔脚步响,跟着咣当一下,韩玉梁的房门就被林梓萌打开了。   那个已经洗干净脸上的妆,看起来柔弱了不少的小姑娘中气十足地冲着他喊叫道:“你是不是开抢线的下载工具了?为什么我上网那么卡?我跟人视频呢!”韩玉梁才刚享受了一下此前没见到过的下载速度,摸摸下巴,依依不舍地退出下载软件,“好好,那你什么时候睡?你睡了我再开。”“早呢。”林梓萌气哼哼丢下一句,“你照着四、五点等吧。”。   她转身离开几步,又扭头回来喊:“你知道你害我赔了多少医药费吗?”韩玉梁笑道:“是你说包赔,我才出手的。我还手下留情了呢。”“怎么着,你还想把人一掌给拍死?”他浓眉半挑,手掌一抬,“你当我做不到么?你朋友表哥那样的空架子,对我来说不过是一身死肉而已,再来十几个,结果也只会是你多掏十几份医药费。”“行,我等着看。”林梓萌哼了一声,甩着拖鞋啪嗒啪嗒跑上了楼。   经过他上面的时候,她还故意重重跺了两脚。   “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在我们那儿孩子都会跑咯。在这鬼地方,一个个还跟小毛头似的。”韩玉梁喃喃自语了一句,回想着刚才见到的大长腿,舔了舔嘴唇。   虽说论弹力、曲线和肌肤的细腻程度都比不上许婷,但许婷是要长期跟在身边的助手,大可不必着急,这小野马却是一个多月就要搬家走人的嫩鸭子,不设法拿下,就扑棱棱飞了。   才一动念头,叶春樱的叮咛嘱咐就冒了出来。   开门大吉第一桩生意,这就留下个强奸客户的名头的确不好。   他挠挠头,打开搜索引擎,决定找找当代淫贼们的心得分享。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本旷世奇书——《怎样征服美丽少女》。   这大概是韩玉梁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练功不慎走火入魔……林梓萌的作息和十分规律的叶春樱截然不同,比习惯熬夜的许婷还要夸张,许婷以前熬夜玩游戏到两点多,现在练功到三点四点才舍得睡,而林梓萌,凌晨五点半,才钻进浴室哗啦啦洗澡。   早晨七点太阳都亮堂堂了,她才上床休息。   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半。   “这女人是属猫头鹰的么?”韩玉梁跟许婷白天等于是在这大房子里过了个二人世界,还真有点不习惯。   “那么爱玩的女生,又是假期,昼夜颠倒很正常。看她样子估计以前还是个夜店常客,断不了通宵嗨的。”许婷早上听他一说作息,就直接没准备第三人份的饭,这会儿听到林梓萌起来在上面大声打电话,也没有补做点东西给她填胃口的意思,“跟你说,这样的女生在家憋着不让出去,肯定满肚子火,她要不敢冲你嚷嚷,估计要找我麻烦,老韩,你可得给我撑腰啊。”“废话,我难道连跟谁是自己人都分不清么?”许婷美滋滋一笑,故意说:“可人家大小姐是咱们第一个客户诶,你舍得为我开罪她?”“客户以后还会有很多,”韩玉梁柔声道,“助手我可不找打算再找第二个。”“才不信嘞。”许婷一撇嘴,“真有个汪督察那样的大美人跳出来要跟着你你肯定嘴咧到耳朵根点头能把下巴甩掉砸到脚。”“不不不,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不打算在家里看戏。你跟春樱,已经很足够了。”韩玉梁一脸认真道,“我多少想起了一些曾经的事,过往我就是个江湖浪子,孤身一人闯天涯的那种。今后落地扎根,安居一处,就够我适应得了。”许婷眼中闪过一丝隐忧,轻声说:“喂,老韩,你……不会将来有一天突然不声不响就跑了吧?”“不会。”韩玉梁淡淡道,“我挺喜欢你和春樱两个。”许婷顿时满脸喜色,“那就不会走咯?”“不,”他微笑道,“我是说,我不会不声不响就走,我若打算离开,一定和你们两个郑重告别。”她笑脸立刻垮了下去,不满地说:“喂,你去哪儿能有我跟叶姐这么好的姑娘照顾啊。”“我又没说这就要走。”韩玉梁总觉得,自己是扎不下根的人,既然如此,何必说些做不到的承诺,“你们真照顾得好,兴许我就不走了。”“那我天天给你吃猪食,你走吧。”许婷哼了一声,撅起了小小的红嘴唇。   “哼,还说不是一对儿,起来就见你们打情骂俏。”林梓萌从上面走了下来,满肚子不爽地问,“晚饭呢?怎么只剩下空盘子了?没做我的?”许婷一摊手,“只给了保镖费用,没说让我当保姆啊。再说,你一觉睡到太阳能给屁股晒伤,我怎么知道做了有没有人吃?”林梓萌瞪着她,“我家请的阿姨呢?没来给我做饭?”许婷微笑道:“我会做饭啊,就把她打发走了。我讨厌跟那种大妈一起用厨房。”“可你没给我做啊!”林梓萌头发感觉都要竖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强哥没说需要给你做啊。”“那你赶走我请的阿姨?打算让谁做给我吃?”“我啊。”许婷指指自己的鼻子,“我做饭很好吃的,不信你问他。”韩玉梁忍着笑点点头。   “可……你没给我做。”“我第一句就说了,只给了保镖费用,没说让我当保姆。”许婷摇头晃脑地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拿其钱不受其用。”看林梓萌脸色已经有点发青,韩玉梁干脆在旁说:“婷婷的意思呢,就是她做饭很好吃,你可以把雇佣阿姨的钱给她,她来打理你的伙食。”林梓萌拍了拍胸口,克制着说:“你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生,能做得多好吃?”“自己尝咯,你家冰箱里东西多,我下厨下得挺开心。海鲜粥还剩小半碗,算是试用装。”许婷看来早就打算敲上这一笔竹杠,“谅解一下吧,我欠债好多,都被逼着给这大色鬼来当助手了,凭本事赚点外快不过分吧?”林梓萌绷着脸走过去,拿起大勺,用一个一看就知道自己都没怎么盛过饭的姿势舀了一勺进碗,塞进微波炉,气冲冲狠狠戳了一下快速加热。   滴滴一响,开门端出来,呼噜到了一口进去,烫得她两眼一瞪,急忙张大嘴巴用手往里扇。   许婷笑着说:“砂锅熬的,本来就不凉,你非微一下子干嘛。”林梓萌干脆不理她,狠狠吹了几下,试探着抿了一小口。   许婷对韩玉梁用故意放低了没多少的声音说起了“悄悄话”:“我这可是为了讨好自己练出来的厨艺,我嘴这么叼都没的挑,不信比不上一个把味精放在最顺手地方的中年大妈。”林梓萌没作声,倒是挺识时务,一边吹一边喝,也不过来饭桌,很快把那一大勺喝完,把砂锅里剩下的刮干净,全喝下去,碗往池子里一丢,转身说:“行,那阿姨一个月拿六千块,这一个月你给我做饭,那笔钱给你。”“谢咯,这会儿想吃什么?大小姐。”许婷乐滋滋站起来,“你这大冰箱里塞得满当当的,你想吃什么我都能给你弄。”林梓萌瞄了一眼韩玉梁,神情微妙地说:“先不吃了。一会儿我开车出去,你们跟我走。”“去哪儿?”韩玉梁问道。   “轮不到你管,你是贴身保镖,我去哪儿你跟着就是。”林梓萌打了个呵欠,往楼上走去,“你们收拾一下,在楼下等我,我化妆好咱们就出发。”“多久?”许婷探头喊了一声。   “一个半小时。”韩玉梁和许婷互望一眼,一个看电脑,一个坐下捏手印练功去了。   第55章、这得涨工资   “你有驾照吗?”上车后,许婷坐在副驾驶,刚扣好安全带,才想起这个很严肃的问题。   不出所料,林梓萌一边点火发动,一边说:“没有,懒得考。只在黑街开,无所谓的。等去了外邦,再考当地的驾照就是。”韩玉梁已经早早把脑袋伸到打开的车窗外,没打算绑安全带,做好了随时跳车的准备。   许婷一贯看得开,她以前也不是没无证驾驶过,就转而问:“咱们这是要去哪儿?都上车了,总该说说目的地了吧?”“我的保镖不是说他十几个人也一样能应付得来吗?”林梓萌哼了一声,很不屑地说,“我啊,对吹牛逼的男人最鄙视了,所以我带你们去试试。”韩玉梁打了个呵欠,没精打采不说话。   许婷说要有个助手样子,换了一身挺保守的运动风装扮,连两条健美大长腿都藏进了七分裤里。   而林梓萌,画的妆和穿的衣服据说叫什么哥特风,身上不是暗红就是黑,看着跟刚死了爹妈似的丧气。   没有养眼源,韩玉梁的精神头顿时降到谷底。   许婷倒是没所谓,见缝插针定心练功,这股劲头比当初住在藏龙宝居中的韩玉梁都强出一截。   看着她耳根浅蜜色的皮肤上随着真气行走时隐时现的淡淡红晕,韩玉梁忍不住感慨,当初纵横江湖遍地好苗子的时候他压根没动过找传人的念头,到了这人人不练功全民爱上网的地方,反倒快养出个亲传弟子。   还是个漂亮丫头。   运功走了两个小周天,许婷感觉车速减慢,睁眼一看,皱眉问:“林梓萌,这是不是你学校啊?”“已经不是了。”林梓萌减速拐弯,开上人行横道,也不管地上画的线,吭哧一下胡乱停稳,“我毕业了,你连雇主这点儿事儿都记不住吗?”“你毕业了还回来干什么?高中暑假这会儿还有补课的学生们吧?”“这个校区离黑街近,假期补课不准上晚自习还放学特早。”林梓萌熄火拿下钥匙,冷笑一声,“这会儿学校里早清静了,顶多有几个值班保安,怎么,怕了?”许婷微微一笑,说:“怕当然是不怕,问题是咱们怎么进去呢?你穿得跟吸血鬼一样,保安不报警我看就是好事。”“保安屁也不敢放,不信打赌。”林梓萌头也不回往校门走去,就跟为了挑衅一样,还摸出一根细长的烟,打火点燃,狠狠嘬了一口,扭头冲韩玉梁熟练地喷了个烟圈儿。   “咳咳咳……”韩玉梁行走江湖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呆惯了,那纯洁无暇的肺受不了这种荼毒,尤其这烟里还带着一股薄荷味儿,和平常闻见那些不太一样,忍不住就咳嗽了几声。   林梓萌得意地放声大笑起来,“你这么大的男人竟然不会抽烟吗?真他妈逊毙了。”韩玉梁懒得跟这种心智未熟的黄毛丫头计较,双手插着裤兜往旁边躲开两步。   许婷捏着鼻子扇了扇风,“行了快走吧。你约在这儿,该不会是找了一帮高中男生来试老韩吧?那你医药费可得准备个大十几万咯。”“没关系,韩玉梁不是我的保镖吗?他越能打我越高兴,说明我安全啊。”林梓萌拿腔拿调阴阳怪气地甩来一句,“反正他尽管打,赢了我负责,输了我管办后事。”说着话走进了学校大门,屋里的保安连看都没看一眼,自顾自坐在空调出风口下打盹。   此时天已擦黑,四周的知了发了疯地叫,嘈吵无比,令人心烦意乱。   穿过两座教学楼中间的路,后面的操场用围墙隔开,锁着门。   但门已经被弄开,地上还掉着断了铁链子的锁。   还没走进大门,就能看到操场中间的假草皮上横七竖八停着几辆摩托,十几个半大小子光着膀子有站有坐,正叼着烟聊天。   林梓萌并不往里走,抬手冲着那边一指,说:“去吧,就那十几个,你都打趴下,我给你涨工资。”韩玉梁微微一笑,跟着脸上突然一寒,冷冷道:“打死呢?你也负责么?”林梓萌瞄他一眼,“我让你试试功夫,你干嘛要打死他们?”“他们身上带着刀。”韩玉梁一脸严肃道,“若有谁想杀我,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林梓萌一愣,扭头往那边张望一眼,小声骂了一句脏话。   看来,那群小子带刀的事情,也出乎了她的意料。   这时,那帮小青年看到了林梓萌,蹲着的几个顿时站了起来。   林梓萌立刻往后退去,“你赶紧去吧,真……真要杀了,我让我爸帮你摆平。”许婷皱了皱眉,小声说:“你怎么看起来那么紧张啊,这不是你叫来的人吗?”林梓萌把烟头往地上一丢,用小皮凉鞋的尖头踩住狠狠一拧,“我难道还能说让他们过来挨揍啊?”韩玉梁懒得磨蹭,早点解决就能早点回家上网,他活动着双臂往那边走去,高声道:“你们就是来跟我打的?”“肏你妈,你就是那个追梓萌的?”一个声音嚷嚷道,脑袋太多,韩玉梁也懒得仔细去分是谁在喊。   反正都要打趴下,说那么多废话做甚。   他有心要将林梓萌震慑一下,省得以后那臭丫头再找麻烦,脚下展开身法,一个箭步,便窜出十余丈远,到了那群青年身前。   林梓萌瞠目结舌吓得新掏出来的烟都掉在地上,那些青年更是大惊失色,有位小个子甚至左右张望了一下,傻兮兮说了一句:“肏,摄像机在哪儿藏着呢?”呼,韩玉梁双臂推出,六成寒冰烈火掌雄浑真力排山倒海般涌出。   为免将当头最近的那个青年直接拦腰打断,他用上隔山打牛的技巧,将掌力均匀铺开,小心打成一道扇形巨浪,拍向他们。   一掌玄阴,一掌至阳,打出的掌力便半边犹如三九寒冬,半边好似烈日当空。   那些小青年藏在腰后的西瓜刀都还没拔出来,就纷纷闷哼着往后仰倒。   要不是林梓萌对这些人的身份心知肚明,真得以为韩玉梁其实是个串通一帮人演戏骗钱的太极宗师。   掌力摊开,凝聚不到一处,对单人的伤害也就有限。   韩玉梁不愿惹麻烦,也懒得对这帮半大兔崽子大开杀戒,展开雨燕惊蝉的上乘身法,腾空而起,双足连踏,在倒地的这帮青少年胸口顺次踢下,犹如踩着他们跑过一般。   ******   脚上凝了真气,瞄准的又都是胸前气海,辗转腾挪踏过,便都气息滞涩倒在地上,晕倒大半,剩下几个精壮些的,也一时间起不来身,四肢麻痹,只能呜呜闷哼,满脸不解。   韩玉梁把手插回裤兜,懒洋洋高声道:“林梓萌,过来验收吧。”林梓萌显然还没从震惊中回神,烟掉在地上,手里还攥着那个名牌打火机,涂成深色的小嘴儿半张着,呃呃两声,才结结巴巴挤出一句:“他……他怎么弄的?”许婷一耸肩,“我哪儿知道,我要知道我就是侦探了,还用当助手吗?”林梓萌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迈开腿呱嗒呱嗒跑了过来,踩到草皮上后还因为鞋跟险些绊倒。   韩玉梁伸脚拨拉了一下一个小子的脸,不悦道:“你没对我说实话吧,这帮小子怎么说我是追你的?”林梓萌哼了一声,扫视一圈确认没人能起来,才说:“我怎么没说实话?我说我找了十几个人试你,又没说跟我关系好。”她踢了其中一个没晕过去的男人一脚,皱眉说:“以后不许再给我乱发信息乱留言了,搞对象搞对象……搞你妈啊,我爸是混道上的我就得找个校霸当对象?也不撒泡尿照照。丑的一逼。”那男生身高体壮,但样子确实有些抱歉,一脸横肉上还满是痘印,红光粼粼。   韩玉梁迎着许婷走了两步,小声说:“你当初高中时候没被这样的人盯上过?”“怎么没有,”许婷抱着手肘说,“不过他们搞不定我。跟你说,这种小混子欺软怕硬,凶巴巴吼两句,小姑娘一害怕软了,就敢往学校边小旅馆拽,我可敢吼回去,他砸玻璃我比他砸的还多还猛,他拿刀我拿的比他还长,没两次就不再找我麻烦了。就是之后一直有人编排我乱搞,说我是校鸡,盆腔炎啊性病啊什么的,挺烦的。”韩玉梁瞥她一眼,笑道:“你可比你姐厉害多了。”“我是我姐拉扯大的,”许婷笑呵呵回答,“我看着她婚后一直受欺负,不厉害点,我怎么保护她啊?”韩玉梁没怎么关心过许娇过往那段婚姻的事,他已经霸占了的女人,没心情故意去提上一个男人找不自在。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有妞今晚睡。   他转身看向林梓萌,笑道:“雇主小姐,本事你验过了,这是不是该涨工资了?”林梓萌又不是傻子,韩玉梁的本事亲眼所见,比功夫片男主角都夸张,脸色顿时好了几倍,就是口气还别别扭扭有点转不过来,硬梆梆地说:“我会跟我爸说一声的。”“可以回去了吗?”许婷伸个懒腰,“我真喜欢你家那个大浴缸。”一边泡热水澡一边练功,反向寒玉床,舒服。   林梓萌哼了一声,往操场大门走去,“我的一天才开始呢,好不容易有了保镖不用在家憋着,回去干什么。”许婷翻了翻眼,跟在旁边说:“你爸跟黑星社正面开战呢,你作为黑道家属有点自觉好不好?要是被黑星社的人绑架走,轮奸还是小事,拿来要挟你爸,你爸的地盘就全完蛋啦。”林梓萌小巧的鼻翼翕张着,发出急促的气流声,接着,她愤怒地喊:“我凭什么为了他牺牲自由?又不是我求着他去混黑道的!他混黑道混到害死我妈,现在又要害死我,我还得感激他,为他着想,就因为他给我请了你们两个当保镖吗!”许婷眨了眨眼,“可是不被抓走不被轮奸,呆在安全的地方,是对你自己有好处的事儿啊。说真的,你要被抓了,你爸可未必会牺牲自己的一切去救你。我觉得他也就到给你请个可靠保镖,把你放在比较安全地方的程度。你难道不为自己想想?”“我想了。”林梓萌望一眼韩玉梁,“我要天天在家呆着,能憋死,现在有了个这么厉害的保镖,为什么不解放一下?黑街里危险,咱们可以去北城,去新区,我有钱,还能缺玩儿的地方?”韩玉梁懒洋洋打了个呵欠,“别开太远,我晕车。”“你真是……逊毙了。”林梓萌瞪着眼睛,打量他一下,对许婷说,“你们助手都不管他穿衣打扮的吗?你们侦探社不是就他干活吗,门面穿成这样,土得掉渣了好吧。”许婷扑哧一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这身我也不喜欢,可他衣服轮不到我搭配啊,我就是个助手,小跑腿儿的,我们上头还有叶所长呢。”“所长还管这个?”林梓萌不解地问。   “管,我们所长对老韩好得没话说,管吃管住,俩人钱都伙着花,他赚的都给所长管。”林梓萌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原来是他老婆啊……那他老婆可够没眼光的,挑的这什么衣服,不会是个乡下妞吧?”韩玉梁眼睛顿时眯起,一股隐隐的怒气浮上。   叶春樱此前的生活中并没有闯入过距离较近的男性,早早就成了孤儿,让父亲这个角色也随之失位。所以她对韩玉梁,一直是在努力学习,学习着用还很笨拙青涩的方式来照顾他。   她的能力也许不如早早就开始反过来照顾姐姐的许婷,但她的心意,没有人能质疑。   词。   就在韩玉梁刚决定略示薄惩的时候,许婷把林梓萌往身边一拉,微笑着说:“这可不能乱说,首先呢,那不是他老婆,就是所长,只不过他们关系很好,一直是伙伴。其次,审美这个只有差异,没有差距,你觉得那样的行头土,我还觉得你身上这个丧呢,瞧着怪不吉利的。最后,我得提醒你一句,我们老韩很偏心的,你说我不是可以,你要说所长哪儿不好,可小心他半夜摸进你屋里打你屁股。”林梓萌扭头狐疑地看了一眼,发现韩玉梁的表情的确和刚才不一样,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但嘴里还是说:“哦,好吧,算我没说。”韩玉梁指尖凝好玄寒真气,本打算冲她臀沟下部弹上一下,让她肛门发麻上个把时辰,关不住屁夹不住屎。但看许婷有心协调,便卖她一个面子,笑道:“错了,说你不是也不行,我一样要半夜摸进屋里打屁股。”。   “你敢!”林梓萌瞪眼回敬一句。   慢悠悠走出校门口,许婷过去提醒了一句保安记得到后操场收垃圾,三人回到车上。   但林梓萌还没选好目的地,拿出手机就开始联络朋友。   韩玉梁不愿闻车里的味道,索性下去在旁边溜达。   没一会儿,他的手机也响了。闪动的名字还让他有点意外,竟然是李曼曼。   怎么,这娘们守寡也没多久吧,这就憋不住了?   接触到的美人多了,韩玉梁对那么个孩子妈的兴趣就渐渐消失,但毕竟是个可用的屄,兴许调教调教还挺好用,就这么断了联系,还真有点不舍。   “喂,曼曼,你可好久没找我了啊。”“叶大夫没跟你说吗?”她的声音听起来疲倦而憔悴,“我……最近很忙,要打工养家,毕竟……家里的顶梁柱没了。”那件事不宜深谈,韩玉梁淡淡道:“那,找我什么事儿?”“我先找了叶大夫……哦,对,现在是叶所长了。你们真的不再开诊所,去搞什么侦探社了?”“嗯,我还是喜欢比较刺激的工作方式。”“那你们还……还管推拿治病吗?”啧,看来果然是憋痒痒了,韩玉梁笑道:“肯定是不再开门接诊了,不过既然咱们是熟人,等我有时间,上门给你按按就是。”“不、不用。”李曼曼似乎有点惶恐,竟然拒绝了,“玉梁,我……我不是想那啥,也不是我自己看,是我有个朋友听我说了你的推拿手艺,一直犹犹豫豫不好意思找你,等下了决心,结果诊所又关张不干了。我也是觉得她有点苦,说找你帮忙,就按你给我推拿的法子,也……也给她解解心焦吧。”有过肉体关系的男女,说起话来总是会少些顾虑,韩玉梁直率道:“怎么,又是个家里老公只采野花的?”“不是。”李曼曼也坦诚了很多,“她老公硬不起来,两年多了。”仿佛能猜出韩玉梁的心思,她马上又说:“你放心,绝对不是什么丑大妈,她叫燕雨杉,平常我们都喊她杉杉,虽然结婚有四年多了,但今年也就二十四,模样很漂亮的。人家以前就不住黑街,老公投资失败说是被骗了一大笔钱,才换房子搬到这边的。你给她推拿……反正肯定不亏。”“要只是推拿推拿,我怎么也是亏吧?我现在又不指望每次那几十块按摩费。”韩玉梁兴趣不大,身边都是小少女,他又正盘算着怎么对付陆雪芊,已婚少妇还是往后排队去吧。   没想到,李曼曼略一犹豫,轻声说:“玉梁,我……我死了老公,心里觉得对不住他,不愿意再……再跟你有那荒唐事儿。我要好好工作,赚钱带孩子。可杉杉……她不一样,我是女人,我比你懂,我能感觉出来,她快憋疯了,我觉得,你稍微下点功夫,跟她能成。”诶?这算什么?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投之以高潮,报之以拉皮条?   韩玉梁这边没做声,李曼曼那儿大概是察觉了什么,赶忙解释说:“你可别误会啊,我不是靠你做什么不正经生意呢……我、我真就是特别可怜杉杉。你不知道,那是个挺保守传统的姑娘,有次她打电话跟我诉苦,说她老公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连我都听出来她老公是在委婉说自己不在乎她出去找别的男人满足自己,可她就完全没明白过来。我跟她解释,她也不信。我是想着吧……你那手艺是真挺不错的,男人的本钱也强,兴许……你能帮她找回点做女人的乐趣呢?”“嗯嗯……”韩玉梁沉吟片刻,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他一个采花贼,已婚少妇里最看得上的,就是那种温良贤淑的内向女子,不情不愿还被他玩弄到一泄再泄的模样,绝对是男人最渴望的享受,“我是挺想帮你这个忙,可我手上现在有个委托正在做着。抽不出空啊。”“哎呀,她又占不了你多久。你每次治疗不是顶多半个小时就结束么。你先用按摩推拿的法子跟她拉近关系,彼此都熟了,慢慢说通她了,剩下就不用我管了吧?”这还真有上杆子急着把女人往他身边送的,他笑了笑,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她来啊?我给她治快点。反正她要真按你说的,那应该有个十多分钟就好。”“我下班要七点多了,杉杉倒是随时都有空,她还没孩子,在家当全职主妇收拾完家就没事儿了。这样,你今天有时间吗?我先带她让你治疗一次,这一次你们认识后,你们就自己联系吧,我忙得要命,不掺合了。”“你是忙,还是不敢见我啊?”韩玉梁心中了然,笑着撩了一句。   “不敢见你。”李曼曼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想你,可我……总觉得那死鬼在天上盯着我呢,我心虚。行了你说吧,晚上我该去哪儿找你?”“我今晚估计不行……”韩玉梁刚说到这儿,身后不知何时打开的车窗里就传来林梓萌一句:“行,你跟她约地方吧,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大夫。我跟朋友九点多才见面呢,你约地方吧,我把你直接送过去。”韩玉梁扭头望一眼,看来,这小姑娘已经对他的本事有了充沛的好奇心。   那正好,他不介意用那个杉杉来展示一下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   “好吧,”他笑道,“曼曼,我晚上九点前有空,你说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我到时候过去。”四十分钟后,在李曼曼家,韩玉梁带着许婷和林梓萌一起,认识了那位燕雨杉。   第56章、闺中少妇不知愁   韩玉梁的眼睛看女人一向很毒,他所在的时代那些包裹在重重衣衫中的女人他都能几眼便看出个大概,更不要说如今这发达世界的开放女郎。   面前这个叫燕雨杉的女人,其实并不如李曼曼以为的那么饥渴。   因为她的眼神很清澈,或者说,纯洁。   那不是该用在结婚四年的少妇身上的词汇,但他认为,这个判断很准确。   她在婚姻中,还没接触过男女之间的极致喜乐,那么,即使会感到寂寞,生理上的需求也极其有限。   这样的女人,如果性格外向些,兴许还会因为情感缺失反过来影响身体,进入渴求的状态。   可她还很文静内向,虽说能感觉到无波水面下也许有隐隐的火热,但韩玉梁猜测,那发掘出来的难度并不小。   说白了,这是个身体上已经完全熟透,但心里还青涩如同少女的姑娘。   真不知道她找了个什么样的老公。   外貌上,杉杉算是超出了韩玉梁的预期。   如果这少妇早些时候出现在诊所,他兴许对李曼曼都要提不起劲儿。   并不是说身材有多火辣性感,风骚撩人,实际上,杉杉的身材偏瘦,短袖衫和过膝裙都显得颇为宽松,轮廓上看,胸部和臀部的曲线并不如李曼曼那么突出,而是起伏得恰到好处,苗条匀称。   她的五官也并不是多么精致立体,明艳动人。   但是,她那微微下延的柔顺眼角,弧度温和的细细眉毛,略有笑纹看上去十分和气的淡色嘴唇,配着素净到能看见下巴小红疙瘩的白皙肌肤,在那毫无荡漾之意的清冽眼神下,散发出浓厚的温婉贤淑味道。   对韩玉梁来说,这气质和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大户人家年轻儿子新娶进门的乖顺妻子,心思就只放在丈夫身上,别的都不怎么在意一样。   他对杉杉不熟,不好妄下断言,但他对李曼曼已经十分了解。   李曼曼是那种典型的碎嘴妇人,经她口中说出的话,免不了要添油加醋,言过其实。   所以韩玉梁觉得,杉杉应该就是对丈夫不举感到困扰,顶多是知道这边治病的事情想要尝试却又不敢,其他部分,多半是李曼曼自行发挥出来的。   这么个连找男医生做按摩都满心芥蒂不情不愿的少妇,哪儿那么容易勾搭到床上去翻云覆雨。   不过,韩玉梁这种采花贼,越是有难度,才越有兴致。   要是个见面就高喊猛男掀裙子脱裤衩的骚货,他估计转身走出八百里都不回一下头。   “其实,我也没有太不舒服。”大概是被韩玉梁的视线弄到有些局促,杉杉把腿并紧,理了理裙摆,望着自己膝盖轻声说,“就是天热了,我不太舍得开空调,偶尔会胸闷。曼曼姐总是说韩大夫您手艺好,说按摩一下就能治好一堆毛病。您看,我这个应该不至于需要治疗吧?”这么说的人,就是不希望被治疗。   但李曼曼盛情款待,韩玉梁可不好意思推盘子掀桌,他装模作样沉声道:“燕女士,需不需要治疗,一个是要让我多少做个检查,另一个,也是要看你本人到底有没有这个意愿。那么,方便让我把把脉吗?”如今他对这世界的情形已经有了诸多了解,装出个神医模样,并不太难。   “哈,”林梓萌在旁不屑一顾地说,“什么年代了,不去拍片子做检查,还来把脉这一套,到底还是个江湖骗子。”李曼曼一皱眉,说:“这比我穿得还像寡妇的是谁啊?”许婷忍着笑解释说:“我们这次的雇主,老韩当保镖就是保护她呢。”“什么叫像寡妇!”林梓萌不干了,“我这叫哥特风!你傻逼啊,什么都不懂就乱放屁!”“都安静点!”看杉杉已经把手伸了过来,韩玉梁运起内力沉声喝道,“别打扰我把脉。”许婷乖觉,立刻把手指竖到嘴边,转着圈子嘘了一声。   杉杉一脸将信将疑,手掌伸得老远,恨不得在桌上写一句男女授受不亲的样子。   韩玉梁不懂脉象医理,但他懂房中术,懂内功,懂道家玄门之术,一缕真气沿着杉杉手臂灌入,转瞬在她体内游走一圈,便胸有成竹,放开手指,微笑道:“燕女士,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毛病,不过是神思忧虑,气血郁结,去找大夫,也只能给你开些养心理气的方子,无法根治。”林梓萌撇撇嘴,翻个白眼,嘟囔一句:“果然是骗子套路。”韩玉梁不以为意,起身道:“我如今已不开诊所,全看曼曼的面子,才肯见你。你要是愿意让我尝试一下,我可以先为你做个简单治疗,你感觉到效果,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杉杉望着他健硕胸膛,和站起后充满压迫感的身材,下巴与脖子交接处不自觉地蠕动了一下,轻声说:“简单治疗……要怎么做啊?要像曼曼姐那样,被你……唔……摸吗?”看韩玉梁瞪过来,李曼曼赶紧解释:“哎哎,你别乱说啊,我什么时候跟你那样形容了,人大夫看病,还能完全不碰人的?”杉杉低下头,“可我……不想让其他男人碰你说的地方。”“就是腰和肚子,瞧你这老封建的样子,那你将来怀了宝宝去做妇检,来个男医生给你扩阴看子宫,是不是当场就要羞愤跳楼了?”李曼曼嘴快,噼里啪啦说得杉杉面红耳赤,微微扭开脸去,不敢看她。   她念叨完杉杉,转脸又对韩玉梁解释:“玉梁,你别往心里去哈,杉杉别看结婚三四年了,其实纯情着呢,她跟老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一辈子就没怎么跟别的男人打交道过。”韩玉梁一摆手,“无妨,燕女士,这样,我只用一根指头,点在你后颈大椎穴,其他都不碰,如此你能接受么?”杉杉抬眼看着他,想了想,跟哆嗦一样微微点了点头。   韩玉梁故意走到她身后一步开外,弯腰伸长胳膊,只用食指指尖轻轻在她脖子下方一触,柔声道:“低头,让这边的骨节突出来。”杉杉嗯了一声,把脖子弯下。   其实他的内力在血脉筋络之中皆可运转自如,什么姿态并不重要。   他只是觉得脖子好看的女人,这样绑起头发低着头很诱人。   ******   尤其是杉杉这样,苗条但并不骨感,脖颈匀称修长,与肩连接处曲线柔润的女人,衣领上兜出的那一抹白皙,透着一股温顺的魅惑。   他满意地看着,将内力催动进去,开始施功。   这个时代的人,身上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毛病,初次见面,韩玉梁看出杉杉性情内敛保守,直接给她弄到春意盎然,估计反而会惹来反感,不如先帮她活络气血,纾解郁结,稍稍在情欲边缘蹭蹭,看看她的反应。   真气沿着双肩爬下,先在脊椎两侧上下往复几遭,渐渐打通她那边的僵硬肌肉。   她一看就是那种不怎么需要辛苦劳动的家庭主妇,想来是被丈夫宠得厉害,这样的女人,腰背肌肉反而会有多处隐患。   这是立竿见影的手段,肌肉先是酸痛,跟着猛然一阵畅快,杉杉情不自禁就呻吟了一声出口,“嗯啊……”李曼曼之前经常享受韩玉梁的手艺,当即颇为怀念地咬了一口下唇,眸子都湿润了几分。   许婷见过姐姐被按摩到神魂颠倒的模样,略带醋意地哼了一声,别开脸不再看他们。   倒是林梓萌,瞪着被烟熏妆包围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不敢相信地问:“喂,你……你真觉得舒服了?”“嗯。”杉杉看着就不像擅长撒谎的人,轻声细语说,“背后那一块,热乎乎的一酸,比以前舒服多了。”林梓萌绕过去看,韩玉梁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纹丝没动。   但真气却已经往更暧昧的地方跑去,通顺了几处筋络积累的疲乏酸沉之后,他控制着将真气缓缓转移,从肋侧穿过腋下,沿“关门”、“梁门”、“承满”几处穴道向上攀爬。   杉杉那颇为漂亮的杏眼登时睁圆,她本来就低着头,立刻狐疑地望着自己乳房下方,可韩玉梁的手还在脖子后面,确实没碰到她任何敏感部位,只是,好似有几条无形的小蚯蚓,比体温略高,蠕动着往胸部上爬,爬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微微发痒。   还不是蚊子叮过或者被触碰痒痒肉的那种痒,而是更近似于这段时间偶尔看到老公洗澡,胸腹之间的某处发出的那种奇妙轻痒。她不确定这是不是治疗的一部分,但她觉得有点心慌。   她犹豫了一下,往前一倾,躲开了韩玉梁的手指,急匆匆站起来转身,微笑着说:“谢谢您,韩大夫,我……我确实觉得舒服多了。”韩玉梁略感讶异,他试探得出,面前的女人其实感度一流,是那种让男人一分耕耘能收获三分回报的床上尤物。所以他当真没想到,杉杉竟能在刚碰到一点情欲的边时,就痛下决心抽身离开。   这心思转瞬即逝,他微微一笑,柔声道:“我承蒙春樱照顾,多少有了点悬壶济世的医者仁心,看在曼曼面上,这种小毛病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李曼曼在旁促狭道:“打电话时候还百般不情愿呢,看见我们杉杉美,嘴儿也甜了呢。”许婷笑嘻嘻地说:“老韩就这样,好色如命,只要人漂亮,免费治疗都不算事儿,免费打工都行。你看叶姐人美心善,老韩钱都交给她管了。”李曼曼当然向着老熟人叶春樱,呵呵一笑,说:“小叶人那么好,才不会占别人便宜,玉梁的事儿让她管,那才算是找对人了。”她们说着话,林梓萌走过来,伸手抓住韩玉梁的指头,眉心都快拧到一起,“你……你这手指头有什么鬼?这女人不会是你的托儿吧?”韩玉梁笑了笑,猛一运功,让十成阳刚之力震在她掌心。   她触电般一抖,被烫得缩了回去,“这……这什么玩意儿?你手里藏电门了?”韩玉梁淡淡道:“我治病的功夫,你不信,当然只能让你亲自体验一下。”杉杉脸上还是有点红,拉过李曼曼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便匆匆穿上鞋子,告辞回家。   本来韩玉梁想就此告别,看林梓萌和朋友约的时间差不多也要到了,可还没开口,李曼曼的孩子从小屋晃悠悠出来了,苦着小脸说老师留的手工作业不会弄。   许婷看见可爱小娃娃就挪不动步,乐颠颠就凑了过去,蹲下软语细声哄了起来。   林梓萌满肚子不爽,开口就说要走。   那孩子一眼看见她的装扮,小嘴一瘪,吓得大哭,指着她喊:“老妖婆,老妖婆,哇……妈妈救我。”韩玉梁哈哈大笑,李曼曼连忙过去抱住孩子一边擦泪一边哄。   林梓萌脸色大概不是太好看,可惜粉抹得太多,瞧不出来。   情形有些尴尬,他们只好选择道别离开。   沿着楼道走下去没多远,许婷就轻轻一拽韩玉梁的袖子,小声说:“她孩子的老师不厚道。”“啊?”韩玉梁一愣,“什么?”“那应该是幼儿园大班的手工作业,说是留给孩子,最后折腾的大部分是家长。”许婷的专业就是学前教育,算是说到了本行,“这老师省懒劲儿,直接就弄了个孩子根本搞不定,只能让家长费劲的。”林梓萌不耐烦地说:“那有什么,家长费劲去呗。”“那作业要用金属扭成架子,往上做小模型,”许婷颇为感慨地说,“家里有爸爸的,做起来当然容易些。可她家……这不是没有么。”林梓萌显得颇为烦躁,“那就不做,我小时候没了妈,爸爸也不管,我不一样上到高中毕业了。”许婷淡淡一笑,“看来老韩就是跟残缺家庭的女孩有缘,叶姐和我都是孤儿,找个雇主恨不得自己是孤儿。爸爸这么个人吧……就算再怎么混蛋,真没了,偶尔还是会想他的。我估计,这会儿楼上那娘俩已经对着抹眼泪了。”韩玉梁听得心里有些难过。   他也是孤儿,根本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倒是谈不上想念。顶多是噩梦惊醒的那短暂片刻,怨恨过自己为什么从小就被丢弃给乞丐,没尝过什么亲情温暖,就先领略了世间百态。   没想到,林梓萌也站住了。   ******   “那手工有那么难吗?不就是个幼儿园大班的作业。”她转过身,瞪着许婷问。   许婷挑了挑眉,故意挑衅,“反正我估计你自个儿做不成。”“我不信。”林梓萌就像等着咬钩一样大声说。   “那要不咱俩上去敲开门试试,别让老韩帮忙,看谁能弄成?”林梓萌把带着华丽蕾丝的薄纱袖往上一捋,亮出细细的胳膊,“别小看我,我力气可不比男生小。”“彼此彼此。”“走。赌点什么?谁先做好就算赢。”林梓萌抬腿就又往楼上走去。   许婷笑眯眯对韩玉梁比划个手势示意跟上,嘴里说:“好啊,赌工资,做饭阿姨那六千块,你赢了我只要四千,你输了,给我翻倍。”“凭什么啊,你当我傻吗?赢了赚两千,输了赔六千?”“你有钱啊,我又没有,两千能让我肉痛个把月,六千你花出去估计都不带眨眼的吧?”林梓萌就跟斗气一样,“好,赌就赌!”“呵呵,你输定了,孩子见了你就哭,看你怎么赢。”她一扭头,咬牙切齿地说:“我进屋就洗脸!”她还真是说到做到,敲开门,都没等一脸惊讶的李曼曼开口问呢,就拎着挎包钻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开始抹卸妆乳。   韩玉梁打量一眼,李曼曼果然眼圈有点发红,估计是触景生情刚哭过。   这种事儿,要不是许婷,他还真发现不了。   但当真来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们……忘拿东西了?”李曼曼疑惑地问。   许婷落落大方地说:“我和林梓萌打赌了,看谁先做好你家宝宝的手工作业,怎么样,姐,给个机会呗?”李曼曼一怔,跟着意识到了什么,感激地说:“这……这怎么好意思……”“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赌赢了我能赚六千块呢,到时候请你吃饭。”许婷笑着换上拖鞋,往里走去。   林梓萌在卫生间大喊:“不许偷跑!等我卸妆完!不然不算!”韩玉梁拍了拍李曼曼的肩,柔声道:“我也来帮忙,算是你专门介绍杉杉的报酬吧。”果然如他所料,李曼曼显得有点不好意思,颇为心虚地别开了脸。   他压低声音,轻声问:“你老实跟我说,曼曼,你是不是想把杉杉拖下水才把她介绍给我的。”李曼曼小声回答:“没有,我、我真就是看她说她老公不行了,两年多没做过爱怪可怜的。”哼,这女人多半是看人家两口子不做爱一样感情很好,反观自己,成了寡妇都忍不住惦记着韩玉梁这个情人,才会动了歪念头。   这种心理并不罕见,自己黑了脏了,就见不得白白的一张纸在身边站着,能泼点墨汁上去,证明大家其实一样,就能好受很多。   硬是揭破大家脸上都不好看,韩玉梁索性装了个傻,笑着往里走去,“既然人家没兴趣,你就别一直惦记了。我最近有事要忙,也没空真去勾搭她。”“哦。你这会儿又成正人君子啦?”李曼曼没好气地讽刺了一句。   韩玉梁见许婷已经进小屋跟李曼曼儿子叽叽咕咕聊了起来,逗得小孩一个劲儿笑,而卫生间里林梓萌还在忙着解除易容术,索性一转身,单手突然抄到李曼曼胯下,隔着睡裤握住了她的耻丘,一股真力从掌心送入,登时震得她下体一酸,浑身一软,微笑道:“你瞧瞧,有我这样的君子么?”“别……”李曼曼几乎当场呻吟出来,赶忙抓住他胳膊摇头哀求。   但看韩玉梁马上松开,她神情又显出几分失望。   这小寡妇,看来还是快压不住骚劲儿了。韩玉梁心中暗笑,并不着慌,坐在沙发上,等着看有没有机会。   化妆的时候用了快一个半小时,卸妆倒是快了很多,不久,林梓萌顶着一张和发型衣装完全不搭的清汤素颜,气哼哼去小屋和许婷打赌较劲了。   李曼曼进去送了个果盘,完全插不上手,两大一小玩得笑声此起彼伏,孩子反而把她这个当妈的轰了出来。   她过来跟韩玉梁单独坐了一会儿,被他炯炯视线看得有些不自在,找个借口,跑去厨房收拾。   韩玉梁进小屋探头望了一眼,估摸着里头三位短时间谁也不会出来,微微一笑,跟去厨房,反手关上了拉门。   李曼曼正在把洗好的盘子往橱柜里塞,微微屈膝弯腰,高翘着把睡裤撑到紧绷绷的圆臀。   听到拉门与轨道摩擦出的声音,她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望着大步走近目光灼热的韩玉梁,急忙说:“玉梁,别……别……我、我觉得对不住他,真的……真的对不住他。咱们……咱们还是算了吧。那一晚我报复过他,他也死了……我也该跟孩子,好好过日子了。”韩玉梁懒得说话,时间不多,办事要紧。   他抓住缩胳膊夹腿看似在抵抗的李曼曼往怀里一搂,就扣住她后脑吻了下去。   “唔……唔唔……”   第57章、冤家路窄   客厅靠墙桌上就摆着遗照,韩玉梁完事后,特地站在前面对着相片里的脸笑了笑。   气得李曼曼狠狠掐了他腰一把,伸手把遗照调转,让死了的老公面壁思过去了。   里面三个说说笑笑还没完,韩玉梁发泄之后神清气爽,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听李曼曼解释。   这女人为了不让他误会自己是见不得人好的那种歹毒心肠,几乎把燕雨杉家她知道的情况倒了个底朝天,甚至还不惜拿出和杉杉在手机上的聊天记录来证明清白。   韩玉梁一看一听,咂摸一下味道,还真发现了些许不正常的地方。   和李曼曼的想法类似,他也发现,杉杉家的男人的确不对劲。   如果李曼曼说的内容添油加醋恶意歪曲的地方并不多的话,之前她们这帮青年妇女凑在一起畅聊性福生活的时候,杉杉从来都是不吭声的那个,偶尔被逼问的紧了,才轻声细气稍微说上两句。在她嘴里,老公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但在李曼曼她们看来,就是个体位都不怎么换的呆头鹅。   可这个呆头鹅,却在自己雄风不举后,第一时间给妻子买了一大堆情趣玩具当作生日礼物。只是杉杉完全不好意思用,全都装起来收进了柜子深处。   去年开始,那个总要加班到很晚才能回家的男人,每周都会拿出一天请顶头上司来家里吃顿饭,还要杉杉喝酒作陪。   杉杉心里不舒服,李曼曼也觉得不对劲儿。不过杉杉戒心重,而且天生酒量好,三四个月什么都没发生,后来那领导也就不再来了。   然后,那男人开始撺掇妻子办张健身卡,说是附近新开的健身房,有挺好的教练。   杉杉去看了一眼,发现整个健身房就没俩女教练,不高兴让男的带,就没去。   此后类似的事情还断断续续发生,就像是,在盼着自己妻子红杏出墙。   “啰里吧嗦,真想让别的男人替自己满足一下妻子,黑街又不是没有服务女宾的青楼。”韩玉梁晃荡着找毒虫的时候,还被对方的“星探”拉拢过,说他这身体素质去他们那儿月入几百万不成问题,“真怕花钱,就凭杉杉这长相,放个约炮信息出去男人排队能排到二里地外。”他对这种龟公男人全无好感,哼了一声道:“说不定,他还能拿老婆赚笔钱呢。”“可从杉杉平常说起的样子,那男人不像是这样的混蛋啊。卖命工作,朝九晚九,动不动加班到半夜才能回来,还特别宠她,满脑子都是怎么让她过好日子,俩人那爱情真是……实话说我真挺眼气的。”韩玉梁懒得操心别人家事,一想到那温良恭顺小美人一时间吃不到嘴里,就没了半点兴致,恰好许婷她们陪孩子玩完,出来说孩子困了要睡,便张罗一下,起身告辞。   “怎么样,谁赢了?”在楼道里想起还有个赌局来着,韩玉梁便随口问道。   林梓萌哼了一声,匆匆往下跑了,结果不言而喻。   许婷乐呵呵说:“工资翻倍了,这可是我做过的最值钱手工咯。”“恭喜恭喜。”“谢了。”她说着,音量转低,小声问,“老韩,你好色起来……是不是百无禁忌啊?人家这才当了寡妇的,孩子还在家,你……你就给人办了?”韩玉梁一怔,“哟,你看见了?”“我怕赢林梓萌太多,惹那位大小姐赖账,出来倒果核,故意磨蹭了一会儿,厨房门后面都能听见肉拍肉的声音了。”许婷酸溜溜地说,“你可真行,就这么会儿功夫,都能见缝插针。”“针?”“啧,行行行,见缝插大棒棒,满意了吧?臭流氓。”许婷往他肩上捶了一拳,嘟囔着走向汽车,“俩如花似玉小姑娘心甘情愿陪着你都不知足。”“我要不知足,你们可就不是这样陪我了。”韩玉梁笑道,开门上车。   输了赌局,林梓萌心情显然不是太好,一上车,就听到她对着刚接通的电话吼叫。   “什么叫还不起了?是你说你找到个很好赚的兼职,这个月内就能把钱还我,你搞砸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当初不是我拿自己积蓄帮你的忙,你他妈就被拽去卖屄了知道吗!”韩玉梁侧耳一听,手机另一端的女声听起来软绵绵的,口音还十分别扭,就跟并非母语一样,还抽抽搭搭的可怜巴巴。   “对不起,真的……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可我……我确实没有钱了,我在努力打工,可我……可我不想去卖春或是做援交。萌酱,求你再、再给我两个月时间。”萌酱?是个东瀛妞?林大小姐还真是交游广阔啊,都不怕跟“冥王”有牵扯的吗?   林梓萌嘴上虽然硬得刀刀见血,但心肠则差了一个档次,冲着电话那头骂了一顿后,还是说:“那我走前你能还多少?你给我估个数。”“一万……一万多吧。”“你搞毛啊大姐,你让我给你两个月时间,你还欠我二十万,我问你一个月你能还多少,结果还剩一万多?你下个月要去卖器官吗?”“呜呜……萌酱,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啊。我爸爸……好像又在赌了,明明……明明你爸爸都已经打断他一只手了……可他念叨着能翻本,把我……把我之前打工的钱都拿走了。”“肏,你爸脑子里全是屎吗?跟我说他去哪儿了,我让我爸把他另一只手也打断!”林梓萌怒气冲冲地说,“你在哪儿呢?我这就去找你。”“萌酱,我……我在风月佳人这边面试按摩师。”“你是傻逼吗?”林梓萌直接吼了出来,“洗头巷最黑的就是那儿,你他妈不知道?”“诶?可……可他们说这里只要按摩就好。最……最多是帮客人用手,我……我还说可以试试看呢。”“马上给我滚出来到门口!我这就开车去找你。”林梓萌没好气地说,“我二十分钟内到,见不到人你就完蛋了。”狠狠摁了一下手机屏幕挂掉电话,她扭头看韩玉梁已经躺下,气鼓鼓一踩油门,开走。   ******   “不去找你约的朋友们了?你刚才接电话不是还说晚点到吗?”许婷伸了个懒腰,问。   “不去,我妆都卸了。难看得要死。”林梓萌扯下头上的发饰,发泄一样丢到后排。   韩玉梁笑道:“果然审美的差异比年龄都大,我是看不出,你之前那大黑眼圈有什么好看的,这样清清爽爽的小姑娘,多美。”林梓萌抓着方向盘猛拍了两下喇叭,放下车窗对着旁边一辆骂道:“肏你爸赶着去投胎呢?想死啊!”许婷笑了笑,扭头对韩玉梁说:“老韩,我刚发现,林梓萌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就会一边脸红一边找借口骂脏话。越不好意思骂得越大声。”“哪有!你傻逼吗?”林梓萌果然喊得更响亮,“我骂说明我生气!”“但你骂的时候就不好看了。”韩玉梁柔声道,“女孩子,还是该有点女孩子的样子。不然谁会喜欢呢?”“喜欢我的多了去了。”林梓萌哼了一声,“你今天打趴下的那就是想追我的。”“那是想干你的,不能叫喜欢你。”“呸,说的跟你喜欢就不想上一样。”韩玉梁懒洋洋道:“喜欢的想上,讨厌的自然就不想上。比如现在的你我就没什么兴趣。一脸脏,满嘴脏,不成个女人样子,脱光了我都硬不起来。”“你……”林梓萌气得脸都白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本该冲口而出的脏话,硬是在嘴里打了个滚,随着口水吞了回去,“你等着,我迟早让我爸开了你!”“随你。”韩玉梁把头探出车窗,嗅着潮湿的夜风,心想,今晚大概要有一场阵雨。   如他所料,车拐进洗头巷时,天上的月亮已经被阴沉沉的乌云遮蔽,周围的空气潮湿到仿佛可以拧出水来,闪电从远方割裂天空,一场能带来几分凉爽的雨,仿佛就在眼前。   车停在风月佳人洗浴中心门外,林梓萌拿出手机打了出去。   不一会儿,角落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举着手机转过了身。   韩玉梁瞄了一眼,登时一怔。   那女的他竟然认识。   正是不久前那晚,张鑫卓重金请来的厨师做女体盛所用的那个“餐盘”。   这么一想,如果那种菜的要求是处女,还的确是个不卖身又能赚到一笔大钱的好法子。   衣服果然是能骗人的,韩玉梁亲眼见过她赤身裸体的模样,胸挺腿直,肌肤娇嫩滑腻,是个很有魅力的少女。   而她现在穿着宽宽松松的连衣裙,罩了条朴素的小针织衫,带着宽边太阳帽,脸上稍微化了点妆,如果不是韩玉梁看女人的眼力很毒,真认不出来是同一个姑娘。   “她是你同学?”发现韩玉梁在打量,许婷在旁帮着问了一句。   “嗯,同学。东瀛人,叫岛泽莲。”林梓萌没好气地说,“本来都考上大学了,结果她要学费时候才知道她爸半年前成了烂赌狗,家里积蓄输光,还欠了一屁股债。她妈倒是干脆,收拾包袱离家出走只留了份离婚协议书,保不准一早就有下家了。就是可怜她,从高考完就满世界找兼职想帮爸爸还债。你说她傻不傻?爸妈的债务子女又不用继承,那种烂赌鬼,打断手都不改,还妄想能改正?别做梦了。我爸手下要是有赌狗戒不掉,分分钟轰出帮派,人的机会。”韩玉梁好奇道:“你跟她关系挺好?一下子借了二十万出去。”“我……”林梓萌似乎又有点不好意思,但不知怎么不愿意骂脏话,吭哧了一会儿,才说,“还行吧,不算太差。就是班花的事儿上她老压我一头搞得我怪不爽的,能让她欠我一屁股债,我可以骂来骂去随便使唤,多过瘾。”说到这儿,她悄悄瞄了韩玉梁一眼,哼哼唧唧地说:“再说,她都要被带走调教成性奴卖了,我还能看同学最后被挂黑市网站上啊?”韩玉梁用鼻孔喷出一股笑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还行,我稍微有点喜欢你了。”“呸,呸呸呸,”把脏话换了种方式喷出来一样,林梓萌啐道,“谁稀罕啊,恶心,恶心死我了。”说着话,岛泽莲已经快步走了过来,看一眼副驾驶有人,吓了一跳,连忙打开后车门。   韩玉梁躺在后座靠着门,结果一下躺倒,脑袋正好伸到了她的裙下。   东瀛女生大都热衷短裙,东亚邦大混居以来,时尚风气渐渐传递给其他各族女孩,反倒是她们自己的穿着风气趋于保守不少。   他从裙下往上一看,内裤竟然是叶春樱那种纯情的素色纯棉款。   真不像是会去女体盛打工的姑娘。   岛泽莲吓得低低尖叫了一声,往后跳开半步,之后一眼看到韩玉梁的脸,顿时面红耳赤,整个人呆滞在了那里。   林梓萌当然不知道这俩此前就见过,一皱眉头,拍了拍靠背,“岛泽,你干嘛呢?傻了?上车说啊,这地方是黑星社的地盘,死我吗?”韩玉梁坐起来,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岛泽莲慌忙上去坐下,迅速关好车门。   林梓萌马上重新发动汽车,一边往北从另一端开出洗头巷,一边说:“跟我说,你那个烂赌鬼的爸爸现在在哪儿?”岛泽莲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说:“我不知道,他拿了我的钱,就不见了,手机也不接,家里门被讨债的泼了大便,还留言说要抓我去做性奴,我已经不敢回去了。”“讨债的?”林梓萌瞪大眼睛生气地说,“讨他妈个……个叉啊,你现在最大的债主不是我吗?”岛泽莲擦着眼泪,低头说:“可……可是我爸好像又借了一笔钱,说是什么九出十三归的高利贷。”林梓萌给车减速,拿起手机拨出到语音留言,“喂,爸,是我,兰兰,求你件事,上次那个叫岛泽大介的烂赌鬼,又开始赌博还借了高利贷,你帮个忙吧。我希望移邦前能搞定。”说到最后,她停顿一下,不情不愿地说:“你搞定了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饭。”许婷很不客气地说:“这种当爹的,不要也罢。断绝关系自己养活自己就是,你连去洗头巷做按摩女的决心都有,别的还有什么好怕?”岛泽莲缩在后座角落,抿紧嫣红的小嘴,一言不发。   韩玉梁笑道:“婷婷,还记得我跟你说上次张三少招待我用了女人当盘子么?”。   许婷一扭头,“记得啊,就那什么女体盛,怎么啦?干嘛突然当着三个女生说这种下流话题。”他一偏脑袋,往岛泽莲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许婷的心思何等机敏,马上猜出情况,惊讶地抬手挡住嘴巴,“就是这个女生?”林梓萌这才反应过来,气得瞪圆眼睛,“岛泽,你……你去给人当吃饭盘子了?”岛泽莲咬着嘴唇满脸惶恐,憋了半天才小声回答:“可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才能还上你的钱了……”“我又没催你!”林梓萌的声音都拔尖了几分,“我移邦定居而已,又不是死了,你想打钱给我什么时候不能打?你脱光了躺下让男人在你身上吃东西,这和卖屄有什么区别?啊?”“起码……起码我还是处女啊……”岛泽莲小声说,“我本来……也走投无路了嘛,萌酱,人家……人家已经用手赚过钱了,我……我就快觉得用嘴巴也可以了,这样下去……我迟早会堕落的……呜呜……”韩玉梁根据自己的经验储备,有点好奇地问:“不是东瀛女孩都比较开放吗?说到了一定年纪还是处女会比较丢脸,你这么在乎不正常啊。”“你毛片看多了吧?”林梓萌当即喷了回来,“混居过来的东瀛人口足足快一个亿,你以为都是A片女优吗?岛泽家以前还是贵族呢,小时候学花道茶道,能跟那些浪货一样?”韩玉梁笑了笑,正想再说什么,突然车外发出咣的一声,整辆车都失去平衡,往路边歪去。   林梓萌急忙猛打方向盘,回到路中间,满头冷汗,“怎、怎么回事?”许婷扭身望一眼,“有车在撞咱们!”一辆黑色的轿车正从侧面迅速再次接近,眼见又要撞上。   岛泽莲急忙抱头,大声尖叫起来。   幸好,这次林梓萌及时换档踩油门,提速躲了过去。   她紧张地盯着后视镜,声音都开始发颤:“肯定是黑星社的人,韩玉梁!怎么办!你是保镖,快想想办法啊!”许婷看她眼神都有些发直,看来受惊不轻,急忙伸手帮她打了一下方向盘,“你好好开车,老韩能搞定!”韩玉梁讨厌汽车的一大原因,就是这种铁皮壳子跑起来飞快还特别沉,进出极不方便,一旦遇袭,就像是瓮中之鳖。   可惜,他不是鳖。   他是会飞的鹰。   “稳住车,看情况减速等我。”沉声叮嘱一句,他突然打开车门,在车座上单脚一蹬,便轻巧翻上到车顶。   跟着,他纵身一跃,提气跳向加速追来那辆轿车。   是黑星社还是冥王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辆车里的人想要他们的命。   所以,他们罪有应得。   气贯右臂,十成功力寒冰烈火掌毫不留情向着黑车狠狠拍下。   车窗里刚探出一个举枪打算射击的身子,雄浑的掌力便已嘭的一声将大半个车头打到凹陷崩裂,火花四溅。   韩玉梁担心被枪射中,顺势腾身一窜,落在黑车车顶,双掌交错一抬,分开左右拍下。   哗啦啦一片脆响,四面车窗尽数崩碎,整个车顶都像是被天降巨石砸中,瞬间矮了小半米。   听着里面发出的数声惨叫,韩玉梁知道已经得手,双腿一展,飞身而起,跳回林梓萌那辆已经减速的车。   半空中,他耳中突然捕捉到一声枪响。   砰!   韩玉梁浑身的汗毛都在这一瞬间竖起,他急忙抬起左臂护住头颈。果不其然,一股热辣辣的剧痛,马上从被撕裂的肩头肌肉传来。   他生平大小百余战,唯有龙江边被澹台家霹雳震天雷炸到那下能与此刻受到冲击媲美。他轻功如此精湛,仍被那子弹带得一歪,滚落在公路上。   此时这个路段已经没什么车辆通行,不会被撞,但也少了可靠的掩体。   韩玉梁不敢怠慢,在地上打了几滚,马上纵身前窜。   果然,一发子弹马上打在了他刚才的位置。   车一个急刹停下,林梓萌放下车窗大喊:“快过来!”砰!   又是一枪,打在了汽车后轮边上。   要不是风向突然变了,这一枪就会把整车人留下。   “走!继续往前开!”韩玉梁沉声喝道,俯身一指戳裂路面,抠下一块碎石拧身甩臂,嗖的一声流星般丢了过去。   三枪,已经足够他听出对方大概的位置。   远处一个小区楼顶上的栏杆,发出清脆的敲击金属声。   马上,又是数块碎石打去,韩玉梁一边反击一边快步横移,目光总算锁定了楼顶那个射击点。   但对方已经离开,拿着枪不知道去了哪儿。   韩玉梁不敢再耽搁,展开凌虚天通身法,一个箭步便冲到了正在缓缓前行等他的汽车边。   就在这时,一辆重型摩托从后方轰鸣着驶来,那一身皮装的骑手掌中,竟拿着一把铮亮的的无鞘武士刀。   刀光一闪,寒风就几乎吹到了韩玉梁的后脖子上。   的车屁股上,凌空倒翻躲开,手中扣的碎石当即弹出,正中那骑手腰后。   摩托一歪,沿着路面甩飞出去,旋转着撞在林梓萌的车头。   但那个骑手竟然未被韩玉梁运上的真力闭住穴道,非常灵巧地一跳,就稳稳站在路面上。   跟着,她摘掉头盔,露出一张曾经温文秀雅,现在看上去却满是杀气的俏脸。   “韩玉梁,我如约来找你了。”“林梓萌,开车回家,这是冲我来的。我完事就回去找你们。”韩玉梁的血液,顿时升温了几度,他扎紧肩头衣袖,暂时止住枪伤的血,“张萤微,这次,我可绝不会再放过你了。”张萤微大笑起来,掏出一个小胶囊丢进嘴里,一口咬开,举起了手里的刀。   “你上次也没放过我,我已经是地狱里的鬼了。下来,跟我作伴吧。”   第58章、女人的适应性   韩玉梁本以为会看到张萤微筋肉暴起,身躯膨胀,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狂暴怪物。   可是并没有。   吃下那个胶囊的她,只是肌肉的弧度变得更加明显,把包裹着娇躯的紧身皮衣撑起了充满弹力的轮廓,而且,眼神也没有太大变化。   “看来,你已经用上新型号了啊。”韩玉梁拉开架势,运功严阵以待。   “不止如此。”张萤微单手持刀,缓缓走过来,“我和黑天使的相性足够好,好到可以发挥最大效力。根据目前的测试结果,女人对黑天使的适应能力更强,兴许,这东西本来就是我们这些柔弱女人,向你们男人复仇的工具吧。”韩玉梁笑了笑,“你代表不了女人,我也代表不了男人,这顶多是你向我复仇的工具,我看,还未必好用。”“是吗?”张萤微咧开嘴,牙齿依然很白很亮。   下一秒,那白森森的牙,就拉近到了数尺之外的距离!   横扫而来的刀光,削断了韩玉梁额前几缕头发。   好快!   这种速度和力量,都能修习天地人魔如意连环八式了。韩玉梁急忙展开雨燕惊蝉身法,腾挪躲避,留心观察张萤微的招数。   刀光如电,身轻如燕,但是,没有什么套路。   刺接斩,斩后刺。   就像是个对着木人挥了几天竹刀的丫头片子,不成章法。   不过看了五、六刀,韩玉梁就放心了八成。   速度上他不输,力量上只要真气到位,张萤微便不值一提,连精妙的招数也没有,那么这把看起来颇为锋利的刀,也不过是个凶险些的玩具罢了。   他连续侧滑数步,内力运转,春风化雨手蓄势待发。   可就在这此时,砰,枪声又响了起来。   和枪声一起,那把武士刀突然一转,纵劈封住了他的退路之一。   他只能侧跃而出,本就肩头受伤的手臂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还是被子弹擦了过去,带得皮开肉绽。   幸好,林梓萌已经把车开走,韩玉梁不需要顾虑其他,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才不肯继续守着这开阔地跟张萤微死斗当枪靶,一个倒翻落进路边野地,转头便冲着一座工厂狂奔过去。   “想跑吗!”张萤微尖声怒吼,迈开大步追来。   砰!狙击枪又在远处开火,不过韩玉梁早有戒备,轻松躲过。   听音辨位,枪手似乎又回到了刚才的楼顶射击位,那么,只要有堵高墙,就能离开子弹的射界。   到时候再好好炮制张萤微。   韩玉梁故意拖延几步,等下一枪打出,才好趁机腾空跃起,翻入工厂墙内。   可没想到那个枪手也很老辣,看穿了他的意图,竟不再开枪,打算等他起跳,在空中无法转圜自如的时候再一举奏功。   那工厂围墙有近三米高,上头还竖着铁刺,腾空之后再想左右躲避难度就高了很多。   韩玉梁不愿冒险,扭身迎敌,小心地选了个位置,让张萤微拦截在他和狙击枪之间。   呼——武士刀带起一阵风声劈下。   韩玉梁本想出指夹住,可抬手出招之际,心中直觉陡然预警,急忙侧身一闪。   果不其然,这一刀在半途猛地加速,劈出一道弧光,要将他拦腰斩成两段。   他连退两步,刀尖堪堪擦着小腹掠过,割破了他的上衣。   略一思忖,他才发现,张萤微兴许并非虚张声势。   此前他见过的那些中了黑天使的人里,的确是女人相对更难缠些。   可真算是因果报应,他这祸害女人无数的淫贼,遇到的窘境绝境,也都是由女人造成。   幸好,此时此地,离窘境都还有几分距离,他不过是稍感头疼罢了。   而且,这头疼的部分,并不是如何击毙张萤微。   而是如何言出必践,把这个正在疯狂舞刀的小姑娘先奸后杀。   他试探着点出一指,冒着被砍一刀的风险打中张萤微肩头。   结果轰入的真气石沉大海,她不过是被打了个趔趄,便一刀反撩,往他本就有伤的胳膊上添了一道血口。   不成,再这么忍让下去,这条左胳膊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韩玉梁心想,实在不行,就只好勉为其难把奸杀这两件事的顺序调换调换,反正黑天使们生命力强得令人发指,估计奄奄一息时候干进去,射精完都还没死透呢。   他正算计着该如何下手,耳中却终于捕捉到了一直在等的那声枪响。   砰!   枪在刻意跟刀配合,打得就是他躲刀的路线。   但韩玉梁早就算到了这一套,雨燕惊蝉身法运到极致,错步一顶,反扑入张萤微挥刀而下的怀中。   他用肩头卡住劈下刀柄,双手一合握住她紧绷腰肢,脚下一蹬,将她身躯让在外侧当作肉盾,腾空而起跃入到工厂墙内。   ******   外面狙击手不甘心地补发一枪,擦着韩玉梁的鞋底打进了围墙墙头。   张萤微在半空将刀一转,咬牙横切韩玉梁后颈。   可惜韩玉梁不是赤身裸体傻乎乎的巨人,那么容易被片刀砍开后脖子,一过墙头,察觉到背后刀锋转向,他便吐出掌力狠狠拍在张萤微小腹,将她打飞丈余,自己借力向后飘开,轻巧落地。   “张萤微,你的枪手帮不上忙了,还不跑吗?”韩玉梁抬起手臂,舔了舔伤口上的血腥味道,杀气开始在眸底蔓延。   张萤微的神智看来并非没有受黑天使半点影响,这种已经是绝对劣势的局面,她目中的红光却越发明亮,眼白几乎被密集的血丝占据,尖锐的虎牙狠狠咬了一下唇瓣,双手握刀猫腰急冲而来。   “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韩玉梁冷笑一声,沉肩抬肘,寒冰烈火掌迎面拍出,劈空至阳掌力恍如一盆热油,泼洒而下。   张萤微下意识地横刀一封,当的一声,刀锋巨震,小巧身影也向后连退数步。   他乘势猱身而上,一脚踢出水底捞月,正中她膝前。   她闷哼一声挺刀前刺,身体的确比韩玉梁所知的寻常江湖好手还要结实几分,挨了这么一下,竟然都没有单膝跪倒。   不过这一刀已经慢了许多。   韩玉梁双掌一拍,就将刀锋合在当中,真力一催,便要将刀震断。   张萤微尖叫一声,双手连着全身力量一起扑上,强行刺来。   但雄浑内力所到之处,刀锋已在脆响声中嘣嘣断裂。   “去死!”张萤微丢开手上半截断刀,伸手就去戳韩玉梁的双眼。   论小巧擒拿,韩玉梁偷香多年还不曾遇到过敌手,如此不成章法的一击,他岂会放在眼里,抬臂一挡,心知春风化雨手的内劲对她效果不佳,索性用上了纯阳刚猛,对付女人效果绝佳的擒凤手。   擒凤手这门武功是天璧朝初年一个武林奇人创下,此人武功高绝好色如命,风流韵事遍及江湖,为了看中的女人各种手段轮番上阵,却没人将他当作采花贼看待,令韩玉梁心中颇为不平。   这门功夫据说当初创下就是为了便于制服武功与自己相差不太远的女人,方便逼奸行淫。韩玉梁不爱用,一是因为他更乐意享受两情相悦或是半推半就的鱼水之欢,二则这功夫藏龙宝居中收纳并不全,他只学了个残本,拿来对付某位女侠的时候就出了意外险些被割掉蛋蛋,让他后怕至今。   不过眼前张萤微已经没了武器在手,又没学过擒拿拆解的套路,面对残本擒凤手,依旧是砧板上的鱼肉才对。   他抬腕一握,力透她手掌拇指,拧向身后,另一掌一推肘下,顺势跳起翻过肩头。   喀的一响,张萤微肩关节已被锁住扭到背后,她本能挣扎,反手就去抓韩玉梁的脸。   不想正中他下怀,被他抄住手腕一扯,拉到一处十指交错。   他运足纯阳真力紧紧捏住她合十手掌,挺膝一顶腰眼,沉肩下压。   张萤微哀鸣一声,终于屈膝跪下,身体被他撑成了一张拉开的弓。   他另一只手好整以暇抄过腋侧,那紧身皮衣颇为结实,他懒得费力气撕,揪住拉链往下一拽,里面被运动背心包裹的娇躯便暴露出来。   毕竟激烈打斗了这么久,皮衣又不太透气,张萤微的身上已经满是汗水,闷在里面,酝酿成充斥着雌性气息的诱人体味,弥漫开来。   只一嗅,放开了禁制的韩玉梁就已硬到胀痛。   “有本事放开我!咱们再打!”张萤微尖声怒吼,身躯猛烈扭动。   “我对被打成猪头的女人没兴趣。”韩玉梁掀起小背心,抓住那团小巧的乳肉,缓缓搓弄,“比上次紧致了许多,也是黑天使的效果吗?”“呜呜呜……呜啊啊啊——!”张萤微愤怒地昂头尖叫,额角颈侧青筋暴跳。   力量陡然变大,韩玉梁一时间竟有些抓握不住,急忙在乳房上也施加内力,前后一起固定。   不料喀的一声轻响,张萤微的肩膀竟然向后扭出了关节极限之外,身子白鱼般顺势一转,双脚同时踢起,蹬向他的下体。   但韩玉梁终究还是更强一方,转眼便加上更强真气,后发先至,一脚蹬在张萤微下腹,将她娇小身躯踢到打横飞起。   他甩手将她一抛,双掌齐出拉住皮裤裤腰,运力一分,嘣的一声,裤子四分五裂,飞出去的女体下身,顿时只剩一条小小裤衩。   张萤微就地一滚翻身站起,仍不肯逃,一把抓起地上断了的武士刀前段,紧紧握在手里。   锋利的刀刃切开她的指肚,鲜血涌出滴落,可她并不觉得痛。   黑天使没有改变她太多外形,却一样彻底改变了她的内在。   就是不知道,黑天使支配下的女人,那娇嫩柔软的性器是否也会跟着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   韩玉梁很想试试。   “来吧,看你先插进我,还是我先插进你。”他兴奋说道,大步走向张萤微。   “呀啊啊——!”张萤微的五官都因怒吼而显得狰狞许多,她挥起染血的断刀,刺向韩玉梁咽喉。   只可惜,战斗的胜负,并不是看谁的叫声比较大。   韩玉梁侧身一闪,擒凤手探出,紧紧捏住她手肘大筋。   精神似乎已经超越了肉体,筋脉被控,张萤微依然皱紧眉将刀尖一寸寸挪向他的眼睛,气势上真是不死不休。   但有些事,仅靠气势,死也做不到。   韩玉梁一掌切下,斩在她的虎口,那截断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跟着,他双手抓住她两条胳膊,猛地往两边一分,提膝撞中她的胸腹之间,顶着她向后飞出,狠狠撞在高大的厚实的围墙上。   知道这一击对黑天使并不能造成致命伤害,他马上紧跟一拳打在张萤微肚子上,靠拳力将她固定在墙上,另一手向下一抓,握住她靴腰上露出的纤细小腿,抬高连着她那边手腕一起攥紧。   张萤微剩下那手死死抓住韩玉梁肩头,用力一扒,就一口咬了过来。   韩玉梁肩膀一错,往上一耸,狠狠顶在张萤微下巴,松拳抓住这边脚踝,猛地抬高向墙上一砸,跟着扯开她这边手腕,用她的胳膊横拦住她自己的脚。   张萤微手脚被压制到两边,身躯像是被以羞耻的姿势钉在了墙上。   “啊啊——!”她放声大叫,娇小的身躯突然一弹,咣的一声,在背后的墙上砸出数道裂纹,碎砖崩飞。   这一下力道极大,韩玉梁单掌压制一边手脚,竟没能按住,叫她挣脱开来。   不等落地,张萤微直接在身后墙壁一蹬,张着嘴扑向韩玉梁,像是化身为一头狂暴的母豹。   ******   他暂避锋芒,斜退数步,旋身一让,顺手扯下了她敞开的皮衣。   根本不在乎身上已经只剩下内裤和背心,张萤微一下扑空,就径直向地上的断刀冲去。   一番肉搏,韩玉梁也被激起了心中兽欲,他深吸口气,施展轻功飞身追去,长臂一展,赶在她前面拿到那截刀尖,屈膝一砸,将她压趴在地,掌中断刀寒光一闪,就将她左手穿透,钉在地上。   可他刚腾出手去压她右掌,她就胳膊一抬,血淋林抽出左手,捏住那截断刀就从地上拔出反挥过来。   韩玉梁猝不及防,仰身后躲,脸颊上一线刺痛,想来是被划了一下。   “好,不学武功还能和我斗到这地步的,你是第一个。”他不怒反笑,抬掌拨开她紧随其后的刺击,玄天诀提升到七成,一股股水雾从头顶冒出,血脉奔流,犹如熔岩激荡。   对付女人,他可有许久不曾出力到如此程度。   张萤微咬牙挥手,这次将刀尖刺向他的大腿。   黑天使的药效果然了得,韩玉梁都禁不住赞叹,张萤微这么柔柔弱弱的女生,竟然能和他缠斗到这时还不耗尽力量,一刀刺来虎虎生风。   他压在她身上腾身一躲,将她右臂一扭,反剪到背后,擒凤手出招,电光火石间拿住她左腕,这次不再手下留情,将她双掌压在一起,抢过刀尖对着腕筋打横刺入,把她左右手串在一起。   不愿给她挣脱机会,他跨步骑上她背后,力贯左臂一掌拍下,先是震断她双腕关节,再狠狠压住,贴在她湿漉漉汗混了灰的后腰。   然后,他一把撕掉了那碍事的内裤。   似乎是曾经被强暴的屈辱记忆回到了脑海,张萤微昂起头,不甘心地放声大叫起来。   韩玉梁没有堵她的嘴。   他粗喘着,压开她仍在踢打的双腿,扯下裤链,掏出已经因为沸腾的血液而兴奋到坚硬如铁的阳具,握紧根部,就像握着另一把刀,隔着她用力夹紧的臀肉,缓缓刺入到她的体内。   “呜啊啊啊啊——”张萤微的靴子疯狂瞪踏着地面,靴皮都被磨出了灰白色的伤疤。   她大腿的肌肉拼命收紧,整个身躯在他下面狂暴地挣扎。   韩玉梁死死压着她,一手按着双腕,一手按着后脖子,双腿顶开她的膝弯,保持着肉棒稳定深入的节奏。   她的性器的确和上次大不相同,那次她还是处女,娇嫩得仿佛指甲一刮就会出血。这次,那里的肉壁依然光滑细嫩,但湿热的粘膜后,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力量,那收束的几环,几乎要把他勒断。   虽然干得异常辛苦,润滑不足甚至还有点痛,但韩玉梁嘴上还是笑道:“你还是真是意外的淫荡啊,这段时间不见,屄比上次更紧了,是不是为了勾引我专门锻炼过啊?”“啊啊!啊啊啊——!”张萤微嘶吼着挣扎,扭动,比离水的鱼还要激烈。   但韩玉梁的阳物钉子一样插在她体内,把她钉成了一个鲜活美丽的标本,不论如何挣扎,依然无法摆脱。   咔嚓——闪电伴着雷声一起出现,清凉的雨滴从灰蒙蒙的云上降落,打湿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云雨之夜正好云雨,韩玉梁放声大笑,趁她身子上弹回坠,雄躯猛然一沉,龟头顿时破过重重关卡,蹂躏在微硬的花心上。   气沉腹下,他运起房中术,血脉一振,插入的巨物顿时又膨胀了几分。   张萤微闷哼一声,头与双脚一起抵住转眼就被雨水打湿的地面,竟硬是靠蛮力将韩玉梁顶了起来。   “喝!”韩玉梁沉声低吼,气坠丹田,身躯猛地压回原处,不仅将她重新压倒,粗大的肉棒还将她宫口都压得内陷了半寸。   他生平猎艳无数,还是头一次要在奸淫女子时运功打千斤坠来稳住身形。   但感觉真不坏。   这已经并非为了满足身为男子的性欲。   而是混合着源自雄性本能中的征服欲、肉体压制后的优越感和更多能一起刺激脑髓的快乐而成的,令他亢奋到浑身发烫的渴望。   他死死控制住身下那白皙的娇躯,一边和她反抗的凶猛力量对抗,一边稳住重心保持抽插动作不要被甩脱。   雨哗啦哗啦地下。   他噼噼啪啪地压。   她呜呜啊啊地挣扎。   世界变得原始,蛮荒,赤裸的躯体,都在使用最粗糙不堪的力量。   坚硬的阴茎在征服,柔软的阴道在抵抗,交错的肉体之间,仿佛有千万的时光凝缩重演。   男性的喘息越发剧烈,女性的挣扎越发凶猛。   在这样搏斗般的交媾中,男性将器官狠狠插入到最深处,与大地一起将女体夹紧,和雨水一起灌溉进去。   那浓稠的浆液,既代表了生命的原初,又象征了雄性的征服。   “呜啊啊啊——”女人用头撞击着地面,悲愤地呼喊。   但这次,她至少没有哭。   韩玉梁迅速从射精的剧烈愉悦中抽身,冷静下来后,他的手立刻捏紧了张萤微的脖子。   先奸后杀,奸完了,他却有点舍不得。   这世上恐怕很难有第二个女人,能让他狠下心化为野兽,体验这种异样的酣畅快感。   可放过她的话,按照她这两次间隔中增强的程度,不用几次下来,他可能就不是对手了。   不过黑天使真的能让人无限制的变强吗?也许,张萤微封顶的那一刻,依然打不过他呢?   性器的收缩力量相当大,他的肉棒刚刚软化了一点,就被一层层挤过来的肌肉推出了体内。   白色的精液也被推了出来,掉在地面的雨水中。   他叹了口气,还是将内力运到了掌心。   但就在他痛下杀手前的那一瞬,背后的汗毛陡然竖了起来。   采花大盗生涯养成的好习惯——即便是最快活时也不忘耳听八方救了他的命。   他手脚同时用力,将身躯往侧面丢了出去。   一颗子弹穿过雨幕,从刚才还是他脑袋的地方飞了过去。   韩玉梁身上的肌肉都有真气蔓延保护,子弹打入也会有自然反震之力保护。   可脑袋就差出很远。   刚才的反应只要慢上弹指之间,他的头就成了碎裂的西瓜。   没想到,给张萤微帮忙的那个枪手还挺讲义气。   韩玉梁略一犹豫,此刻雨势渐大,周遭环境并不太好,不如借坡下驴,留张萤微一命,看看还有没有下次她送上门来的机会。   念头一定,他猫妖一窜,抓起张萤微的皮衣向上丢起,身形也同时离地,双脚一踏围墙,借树反弹,离弦之箭般越过墙头。   砰!   子弹擦过他的头皮,飞向阴云密布的天空。   他一边拉上裤链,一边冲进雨幕。   与那子弹一起,转眼无影无踪。   第59章、春潮烂漫海棠红   这一炮打得虽然很爽,但等到身上的伤开始疼,韩玉梁才隐约觉得其实挺亏。   尤其是肩膀里嵌着的那颗子弹,运功镇着的时候还好,稍一松懈,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可一想到在野兽般搏斗中仍将张萤微狠狠压制奸淫时那种周身血液都在沸腾的愉悦,他就对下次再见充满了期待。   可惜不知道,经历了这次惨烈的失败,还会不会有下次。   辨认了一下方向,韩玉梁匆匆拐过路口,正准备展开轻功冲刺,就听到旁边行人道上传来许婷清脆的声音:“瞎跑什么,还不快过来上车!”原来许婷担心他出事,没让吓到的林梓萌开车一溜烟回家,而是熄掉灯光躲在路边,保持随时可以开动的状态等着观察后面。   这倒是省了他大耗真气夺路狂奔的损失。   一进车里,三个女孩就都吓了一跳。   他左肩中了一枪,左臂还多了几处伤口,雨水一浇,说是狼狈不堪都不过分。   许婷二话不说,下车把岛泽莲换去前排,让林梓萌开车,自己摸出钥匙串上的指甲刀,打开顶灯凑近衣袖,小心翼翼剪开枪眼附近染血的布。   韩玉梁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看她嫌衣袖碍事,便道:“我来。”说着单手运力一扯,便将扎紧的袖口连着整条袖管撕了下来。   血已经凝结成痂,自然连着被撕掉一块。   许婷看得抖了一抖,皱眉说:“喂,你扯这么猛,不疼啊?”韩玉梁笑道:“比这疼几百倍的也受过,何必在乎。”岛泽莲扭着身子腰跟麻花一样趴在椅背上盯着看,黑漆漆的眼中神情颇为复杂。   这会儿车上也没什么东西,许婷拿过一瓶矿泉水拧开,对林梓萌说:“要弄湿你车了啊,别抱怨。”林梓萌头也不回,“我抱怨个屁啊,他一身水进来我说什么了吗?你爱干嘛就干嘛,别尿在我车上就行。”许婷拿起水瓶,小心翼翼把韩玉梁的大小伤口冲了一遍,跟着马上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等林梓萌的车停好,他们顶着雨往屋子那边冲的时候,叶春樱已经拿着一把淡色花伞,拎着药箱站在了门口雨檐下。   韩玉梁虽说电话里就已经听到,此刻还是不想看到她那一脸担忧的样子,忍不住道:“不过是些小伤,瞧你还专门冒雨跑一趟,何必。”叶春樱把伞和药箱递给许婷,默不作声拿过他左臂上下看了看,嫩白面颊顿时绷紧,轻声问:“还有地方受伤吗?”韩玉梁摇摇头,“没了,我哪有那么不济事。”叶春樱用力眨了眨眼,抓着他的大手拉他一起走进林梓萌刚打开的门,“这子弹为什么没有贯通出去,看位置也没有卡在骨头上啊。”韩玉梁沉声道:“我肌肉如此结实,还有功力护体,岂会那么容易被打出个洞来。”叶春樱一怔,微微摇头道:“还不如打出个洞,至少不用往外挖弹头……我这儿连麻醉药都没有,不行,我还是给沈幽打个电话吧。”“她那边有专业医生上门给看,都是欠他们人情的。”许婷摆了摆手,“要我说还是别找他们,那帮人挺擅长用人情绑人的,别回头再把老韩绑去他们酒吧打工,咱俩可开不起这个侦探社。”林梓萌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说:“我给我爸打电话算了,他们帮派有比较熟的医生。”“不必了,”韩玉梁看着信心不是很足的叶春樱,柔声道,“你来就好,这种打进肉的小暗器,你只管挖,我若喊声痛,就算我输,等回去我洗一个月的碗。”叶春樱皱着眉头说:“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这深度都快到骨头了,消毒麻醉缝合……我哪有信心做好啊。”“多做做,就熟了。你之前不是也给黑帮小弟缝过伤口么?”“他们我又不在乎。”叶春樱脱口而出,跟着小脸一红,扭开头说,“我还是担心你痛,我联系一下区医院,不行就去挂个急诊……那边处理枪伤估计经验丰富。我要早知道你伤口这么严重,就该直接叫救护车来,许婷你也不说清楚。”许婷在旁轻声说:“叶姐,我们刚被追杀回来诶,你真要让老韩去区医院那么显眼的地方?我看还是就在这儿处理吧,臭大夫人虽然流氓点,骨头还是很硬的,不行你给他吃个止痛药。”“口服止痛药哪儿有那么强效果。”叶春樱打开药箱,急得额头都出了汗,“我先拿酒精消毒试试,韩大哥,你要是疼得很,千万别硬忍,这个疼比真的下刀子轻多了,你告诉我,我马上送你去医院。”韩玉梁把左臂一伸,笑道:“行了,你只管来吧,这都不到刮骨疗毒的地步,不至于。要不来个谁跟我下盘棋?我也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英雄。”“真色狼才对。”许婷撇撇嘴,弯腰给叶春樱帮忙打下手递东西,“我看,下棋不如给你找个A片看,就跟国产凌凌漆里头那个一样,看A片取弹头,分散注意力。”她显然就是戏谑,随口逗逗闷子,林梓萌却好像当真了,一瞪眼说:“可我这儿没有A片啊,我又不看……”。   许婷笑着说:“现在你这儿有了,那台式机上差不多十几部了吧。”叶春樱也当了真,用镊子夹着药棉擦向伤口,看到周围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忍不住轻声说:“要不,咱们去电脑那边,你……你看着电影,我来处理?”韩玉梁索性道:“我看那片子就是学习学习新鲜东西解个闷,你们这么多漂亮姑娘在,我可没心思看那些。直接来吧,你抹这个就跟挠痒痒一样。”岛泽莲这时起身,走到了他们这边,弯腰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小声说:“许桑,你说的那样……真的管用吗?”“你们都不看周星驰电影的吗?”许婷又好气又好笑,说,“看看色情片,能分心吸引注意力,还能让血液往下面走,止疼止血一举两得,很有效果的。”连叶春樱都听得出这是反话,无奈摇了摇头,拿起锋利的手术刀,犹犹豫豫不敢靠近那翻开的皮肉。   可岛泽莲竟当了真一样,伸手一抄裙摆,抬手套头就脱了下来。   针织衫和太阳帽进门就已经脱掉,一下子,岛泽莲那白皙细腻微微反光的娇美身躯,就只剩下两件套的内裤和一条过膝白丝袜可以蔽体。   她脸上微微发红,站在韩玉梁的面前,微微屈膝让饱满浑圆的乳房正对着他视线的位置,反手解开了乳罩的搭扣,轻声说:“反正,韩桑之前也已经见过摸过了,能帮到他,我……我很高兴的呢。”一听这个,叶春樱已经凑到伤口边的手术刀差点割错地方,急忙扶住止血带绑着的地方稳了一稳。   许婷之前在车上已经听岛泽莲提过,急忙解释说:“叶姐别乱,这个岛泽之前是在乐公馆打工,做女体盛的,上次老韩被嫁祸杀掉张三少的那场,当盘子的正巧就是她,他俩算是见过。老韩还帮她出气,把打她的两个厨子给揍晕过去了。”“就是也害我丢掉了工作……”岛泽莲颇有几分幽怨地说道,但裸露出来的挺拔双乳,还是往韩玉梁眼前凑了凑,“叶桑,可以开始了吗?”林梓萌也凑到了沙发靠背后,瞪着眼盯着伤口,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韩玉梁一贯得寸进尺,感觉到刀锋割开皮肉扩大伤口,故意一皱眉头,沉声道:“岛泽小姐,这个……只能看吗?”岛泽莲弯腰双手一捧,“不要紧的,韩桑摸过,你摸得很舒服,我不介意呢。”叶春樱的刀似乎划深了些,急忙用衣袖擦了擦汗,换个方向。   等伤口扩大,药棉和纱布吸干净那边的血,许婷打着的小手电光柱中,终于看到了弹头的屁股。   叶春樱拿起镊子,观察了一下韩玉梁的表情,看他淡定自若,手指还很有余裕地玩弄着岛泽莲浅樱色的乳头,略一蹙眉,将镊子用力刺了进去,夹紧弹头,狠狠一拔。   连着一片血花,那弹头终于离开了韩玉梁的肉。   一见那东西出来了,韩玉梁笑着屈指在岛泽莲乳头上一弹,道:“好,大功告成。春樱,不必做针线活儿了,你把皮肉闭紧,给我包扎上就好,我身体恢复得快,这种伤口,顶多半个月就让你看都看不出来。”岛泽莲的眼神中竟还仿佛若有所失,看来上次韩玉梁给她那一番揉搓叫她印象颇为深刻。   她弯腰捡起内衣外裙穿戴,叶春樱也忙着上药消毒处理后续。   许婷放开手电过去帮忙,两个人四只手,总算把他枪伤处理妥当。   而剩余那些伤口,并不算深,也已经结痂,叶春樱就只是仔细消毒,涂满碘伏,硬喂他吃了两片消炎药下去。   许婷帮他脱下上衣,丢进垃圾桶后,好奇地望着他另一边手臂肩头,似乎有了什么疑问。   但当着外人她并没问,等到收拾得差不多,林梓萌拖着岛泽莲一起去洗澡,她才拉过叶春樱,小声说:“叶姐,你……有没有发现,老韩身上少了点什么东西啊?”“啊?”叶春樱一怔,很紧张地问,“少了什么?”许婷一挽短袖,指着自己肩头一个不太明显的小疤痕说:“这个啊,当年打卡介苗的疤。看他年纪,保不准牛痘也该种的吧?怎么两个疤一个都没见呢?”她本来就一直在怀疑着,忍不住凑近小声问:“老韩……不会真是穿越来的吧?”叶春樱心里虽然早就如此认定,但嘴上还是严防死守,皱眉说:“别乱猜,卡疤不是所有人都有,大概10%左右的孩子不会化脓。你怎么不猜他是从武侠小说里跑出来的?”许婷呵呵一笑,“我看过的武侠小说不少,这不是没见过他这样的吗。”“这不就见到了。”叶春樱的神经刚从高度紧绷中松弛下来,显得有些虚弱,“去洗个毛巾,帮他擦擦身上吧,他这一周最好都不要洗澡。你在这儿跟着,记得看住他。”许婷微微偏头瞄了她一眼,小声说:“叶姐,你……还真淡定诶,我挺意外的。”“既然决定跟他一起来做这种生意,我就有心理准备。”叶春樱双手蒙住脸上下搓了搓,“我……没本事和他并肩作战,只好努力不要拖他后腿,哭哭啼啼叫他看了嫌烦。”“其实你想哭的吧?”许婷声音放得更轻,“我也害怕得不行。这阵子跟着他真是见识了一大堆限制级场面,觉得都麻木了。要不……咱们进屋里一起哭会儿?”“没空。”叶春樱深吸口气,“我明早要去沈幽那边继续学东西,该去睡了。”给韩玉梁用热毛巾擦背的时候,许婷随口聊着,说:“老韩,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叶姐好像变了不少啊?”“嗯。”韩玉梁微微颔首,道,“这不挺好,总是一副柔弱小大夫的样子,可应付不了你。”“喂,应付我干什么?说得跟我要咬她一口似的。”。   “别这么急着竖眉毛,你能刺激她给她点压力,让她不那么缩在自己世界里过日子,我觉得是好事。”韩玉梁望着叶春樱关上的卧房门,淡淡道,“我挺感激你的。”“那打算怎么谢我啊?”“保证不强奸你如何?”“这也叫感谢?”许婷瞪大眼睛,“也就是说你原本有这个打算咯?”“我是大色狼啊,你这么漂亮,我没有才不正常吧?”她笑着把毛巾往他脸上一甩,“自己擦吧,后背擦完了,我去跟叶姐一起睡觉了,看来还是得守着有免死金牌的才安全。”“我这不是打算用这个承诺谢你了么,你不要?”韩玉梁拿毛巾缓缓擦着身上结实的肌肉,懒洋洋地问道。   微湿的头发散乱黏在额头,淡古铜色的赤裸上身每一处肌肉线条都硬朗紧绷犹如雕刻,肩膀的绷带透出淡淡的血印,他这么坐着,整个人都散发出属于雄性的危险魅力。   许婷不自觉咽了口唾沫,退到卧室门口,“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可别毁约。”说着,就开门溜了进去。   但被这股魅力吸引的并不只有她。   刚从一楼的大浴室里泡澡出来的林梓萌,也靠在门边看得有些发愣。   而跟在旁边的岛泽莲,则拿着吹风机小声说:“萌酱,你的保镖好英俊,他有女朋友吗?”林梓萌微微晃了晃头,咕哝说:“没有吧,但他是个有两个女助手还会盯着街上女人胸部和大腿看,到我家第一天就先用电脑下黄片的超级大色狼。”岛泽莲撇撇嘴,“那也比食草系男生要好呀,和那种几乎没有性欲的男孩子交往简直是灾难呢。你看那些动画里,男生不小心摸到女孩子的胸部竟然会惊讶到跳起来,这么柔软的胸部,又没有刺,也太失礼了。”“所以你就主动把奶子送给他摸?”林梓萌似乎这才想起洗澡前发生的事,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拽住岛泽莲往楼上走去,“看来我要留你在这儿打工,必须得先给你立好规矩才行了。”韩玉梁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息,鹰一样锐利的眼睛顿时转过来,盯住岛泽莲正因为上楼而左右微微摇晃的臀部。   当餐盘的时候看不到这个地方,现在打量一下,她的臀形还真是不错,紧凑上提弧线饱满,就是从身材比例上说腿不够修长,个子也太过小巧,不然简直完美。   此刻屋子里的四个年轻女孩,显然这精致秀丽的小餐盘是最容易吃到口还不惹麻烦的那个。   韩玉梁舌头搅和了一下馋涎,心情大好。   陆雪芊让许婷查着,弄清情况后伺机出手,身边留下个岛泽莲,多一个可选目标,再加上那个陆雪芊的同宗陆南阳,也是清秀温婉的小美人,他微微一笑,觉得自己简直像是猫儿掉进了渔船底舱,磨爪子舔牙,都不知道该从何下嘴。   这一夜过去,岛泽莲就留在了林梓萌这儿,作为林梓萌口中的家政妇,她自己口中的全职女仆,在此努力打工还债。   许婷从此只需要负责主厨部分就好。   过了几天,觉得已经算是混熟,韩玉梁帮岛泽莲从高处拿东西后,坐在旁边顺口问了问她的报酬到底如何计算,那小姑娘很不好意思地表示,林梓萌说只要这个月她表现好,债务就可以一笔勾销。   当然没有什么女仆值一个月二十万,除非附加上床服务,但林梓萌并不是蕾丝边,所以,这多半是单纯给救助找了个借口。   这位黑帮大佬的千金,还真是让他意外的心善。   “其实,也不光是这些打扫收拾的工作啦。”岛泽莲收拾好韩玉梁的卧室,帮他把换下的内裤也丢进盆子里,准备端出去前,微红着脸小声说,“还有一些工作内容,需要我跟韩桑你提前沟通呢。”“哦?”韩玉梁挑了挑眉,“是什么?”“萌酱说,韩桑你是个很危险的男人,她不放心,所以这笔薪水里,也包括请我做护身符的部分。”她略显腼腆地低下头,纤细的手指头不自觉地拨弄着盆子里他的内裤,“总之,清……请韩桑你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尝试袭击萌酱,如果……唔……如果……实在忍不住的话,请跟我讲,我会……我会尽力帮你弄出来……弄出来那个的。”像是担心他不信似的,她抬起手握成圈上下挥舞了几下,“我很熟练的,一定可以让你满意。所以,请一定一定不要骚扰萌酱,拜托了。”韩玉梁忍不住笑道:“你觉得我傻么?怎么看,你也比她漂亮啊。我为什么要跳过你去骚扰她?”说着,他就往她那肉感颇实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   她眨了眨眼,小声说:“可是……萌酱家里有钱有地位,不像我,只有个沉迷赌博的爸爸。”“我是好色,又不是爱财爱权。”韩玉梁索性把手掌罩在了她的臀尖,轻柔旋转,“林梓萌担心得太多余了,我还是对你兴趣更大,你更应该担心自己才对。”没想到,岛泽莲咬了一下唇瓣,竟然颇开心地说:“那我就不必担心什么了呢,韩桑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很厉害,那我可以请你不要骚扰我吗?因为我愿意和你交往,只要你喜欢我的话。”“他只喜欢和你交,不喜欢交往。”许婷笑呵呵走了进来,插嘴说,“你要是愿意跟他纯粹一夜情的话,他今晚就摸去你房间了。”岛泽莲略感惊讶地睁大眼,左右看了看他俩,小声说:“我还是希望可以交往得久一点呢,如果久了感到不合适,再分手也好。一夜情什么的,我真的……不太喜欢。”“说这个也太早了吧,你们才认识几天?”许婷皱眉摇了摇头,瞪了还在笑的韩玉梁一眼,“你可真能招桃花,我都想打退堂鼓了。”意识到许婷的微妙醋意,岛泽莲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匆忙端起盆离开了屋子。   许婷探头瞄了一眼,“哇,内裤都给她洗?”韩玉梁把视线转回电脑,“之前春樱不是也帮我洗么,我不太会干这些活儿。”“啧啧,大男子主义,越来越怀疑你是封建时代来的。”许婷一扭身坐在旁边椅子上,“别上网了,说正事儿吧。我在小区里忙活了好几天,热出好几身臭汗,你不专心听对得起我吗?”韩玉梁顿时精神一振,转过椅子,“你打听出什么了?”“拉拉杂杂一大堆,”许婷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但最有趣的还是你那个仇家,就你说的那个叫陆雪芊的女人,在陆南阳家寄住的房客。”韩玉梁沉声道:“我叫你打听的就是她,快说,哪里有趣?”“这小区从保安到清洁工,再到闲得没事喜欢院里凉亭坐着闲扯的老头儿老太太,没一个有印象见过陆雪芊,我还找到了一个陆南阳的同事,她也没听陆南阳提过有这么一个能好到一起住的朋友。”她可爱的鼻头随着笑容微微皱起,带着几分得意说:“你这个仇家,简直就像是从天上掉进陆南阳家里一样哦。”   第60章、好坏事都多磨   韩玉梁沉吟片刻,微笑道:“婷婷,我虽然还有很多很多记忆想不起来,但我可以确信,陆雪芊身上的功夫并不比我差出太多,这么一个女人,她若是打算出入什么地方,不被你们寻常人注意到,说是易如反掌,不为过吧?”“那么,她来陆南阳家干什么呢?”许婷不是那么容易被他糊弄过去的姑娘,一挑眉梢,笑着说,“她一身功夫,还是你的仇家,难道……她是个神算子,算出来咱们要接这儿的委托,提前过来埋伏你吗?那她怎么还没来找你,一副不知道你在这儿的样子?”韩玉梁早就想好了搪塞的答案,“也许她俩是亲戚,你看,这不是都姓陆么?陆南阳的表姐是黑帮大哥的情妇,那她再有个堂妹是功夫高强的杀手,不是很正常?”许婷撇了撇嘴,“我说,名侦探,你一眼就认出她是你仇家,看来你俩之间的事情你应该记得挺清啊,怎么我问你好几次,你就只说个陆雪芊的名儿。”“因为我就知道这么多。”韩玉梁耸耸肩,“前几天晚上我中枪,连那狙击手的名儿都还不知道呢。”他笑着盯住许婷的眼睛,“怎么,让你查她,最后反倒一桩桩都来问我,你这个助手,是不是有点不太合格啊?”许婷撒娇一样撅起嘴,“我这不是查不出来嘛,我把陆南阳都查个底朝天了,那个陆雪芊的资料屁都没查着,我已经在想,她会不会跟你一样,是从武侠小说里蹦出来的了。”“那陆南阳你查出了多少?”韩玉梁从来都是青菜萝卜有什么吃什么,不挑。   “能在这一亩三分地问出来的东西我都问了。”许婷拿出手机,翻了翻,说,“女,二十来岁,靠表姐买的房,靠表姐找的工作,表姐还经常晚上去找她,同事间传言她是同性恋,是她表姐养在家的情妇,这个还没具体证据,但我觉得可能性很大。我观察过,她看陆雪芊的眼神,跟你看我和叶姐似的。”同性恋这个词韩玉梁已经并不陌生,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拓宽的新视野中,就包括许多女人磨镜的黄片。以前他不怎么有机会涉足这个领域,看得又新鲜又带劲。   许婷观察着他的眼神,笑着说:“哟,你来劲啦?我就知道这个消息你知道肯定高兴,啧啧,男人。是不是已经再想象她俩住一起的劲爆画面了?”韩玉梁并不否认,“其他呢?”不过他其实想象的是三个,陆南阳、陆雪芊外带一个赵婉。   就是不太清楚,纯女性构成的3P该是怎么个姿势。   想到这儿,他忽然记起,陆雪芊行走江湖就从未听说她对那个男人有过好脸色,莫非碰上陆南阳正巧志同道合?顺便膣同道合?   “其他就都是些没大用的个人信息,陆南阳和家里闹得挺不愉快,独个儿住在这里。工作不算卖力,就是混日子。啊……对了,之前咱们追查的那个黑天使中毒者,已经确定追求过陆南阳,但是被拒绝了。我估计,他应该是药效发作后跑来袭击陆南阳,结果不知道陆雪芊在,被陆雪芊杀死后,经由赵婉联系人手迅速清理掉了现场。”“那个就和我无关了。”韩玉梁没太大兴致,“沈幽不打电话,我才懒得管黑天使的事。”沈幽中间打过一次电话,但并不是行动通知,而是告诉他,黑街的毒品问题正在恶化,最糟糕的是,成瘾性很强的A型黑天使再次出现,混合在许多其他种类的注射毒品中,扩散到了底层各处。   雪廊组织人手干掉了几个药头,但线索依然在上游被截断。   沈幽意识到“冥王”要玩大的,让韩玉梁最近多加小心,决定等支援“天火”那边的同伴们回来再展开大规模行动,避免更多伤亡。   被鲜嫩可口的小美肉们围着,韩玉梁并不急着去吃汪媚筠,所以也不催促,安心先做好这边的保镖任务。   这工作自从那一晚遇袭之后就轻松了很多。   林梓萌受惊不轻,连车都是通知人过来开走送修,连着几天足不出户,晚上熬夜打游戏刷直播和朋友视频聊天,白天一口气睡到下午才醒。   除了偶尔会望着盘膝而坐静心练功的许婷若有所思之外,她大多时候都像个没精打采的家里蹲,甚至无聊到动了念头,想让岛泽莲穿女仆装直播赚钱还债。   所以韩玉梁决定趁着这段时间的安定,夜探陆南阳家。   比起这些不懂武功的人,陆雪芊才是他身边的最大隐患。而且,还是他垂涎已久却没得手的目标之一。   最重要的是,寒梅仙子很想杀他。对这样的女人,他不必再想什么循序渐进。   ******   遗憾的是,许婷没把他真正想要的情报摸清楚。他还不知道陆雪芊究竟来了这个世界多久,对这里的一切了解几何。   万一她已经能一手挥剑一手开枪,剑招依旧狠辣枪法还百发百中,那他还真得小心,别被打到跪下喊剑圣。   比起盗财物的贼,他这偷香的采花贼,更需要提前妥善踩点才行。   晚饭后叶春樱过来给他换了一次药,看得出她挺疲倦,多半是最近练习过往不曾接触的技术所致。   韩玉梁略感心疼,软语安慰几句,劝她不必这么拼命,天塌了也有他顶着。   但她只是摇头,微笑着不说话,专注为他拆纱布,动作轻柔地换上药膏。   岛泽莲一直在旁打着干活儿的旗号偷看,一个酒柜擦了足足五分钟还不舍得停,恨不得给玻璃上擦出花纹来。   等叶春樱拎着药箱出门,坐上雪廊的车离开,岛泽莲立刻凑过来轻声问:“韩桑,那……那个一定是你女朋友了吧?你看她的眼神好温柔啊……”“你又不是没见过她,她是我老板。”韩玉梁只是笑道,“我这么好色,她不肯当我女朋友的。”对这个东瀛妹子,他很习惯说着话顺便动手动脚一下,反正她没意见,他乐得受用。   “韩桑学过专业的马杀鸡吗?你每次摸我都摸得我好舒服呢。”岛泽莲攥着抹布微微低头,小声呻吟一样说道。   和在电影电视剧中看到的近似,东瀛小姑娘说话的时候好像已经很天然地会把音调推高,嗓门放细,听起来柔和悦耳,还自有一股娇嗲味道在里面,痒丝丝地挠着心窝。   他的手慢悠悠按揉着她充满弹力的柔软乳肉,心想在家不穿内衣真是个好习惯,口中道:“这是我的独门手法,还有更舒服的,你想试试吗?”看起来这个去做过人体盘子的女生并不那么抗拒,那如果为了一夜风流把陆雪芊暂时搁置,韩玉梁并没什么意见。   可岛泽莲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韩桑,一夜情的话……我不太愿意呢。”“那我要去骚扰林梓萌的话,你该怎么代替她?”韩玉梁捏住已经微微发硬的乳头,将丝丝缕缕的真气缠绕上去。   她的鼻息急促了几分,咬了咬唇,“我……我可以用手,手如果无法让你出来的话,我……我还用香蕉练习过……呃……口交。只要能让韩桑你满意,不去骚扰萌酱,我……我吞下去也是可以的。”“那我要是对这种替代的伺候不感兴趣,就想来真的呢?”“呃……你是指本番吗?”她夹了一下腿,有点为难地说,“那个……那个我还是希望能……能在交往之后呢。”这种程度的抗拒在韩玉梁心目中已经能算半推半就的范畴,他微微一笑,起身运起洞玄真音,柔声道:“这里沙发不够宽敞,不如随我回房,那张床很大,你可以好好领略一下我的按摩手法。”“好啊,我坐了好几天没动,腰酸背疼。你先给我按按。”答话的并不是岛泽莲,而是已经站在楼梯半截位置的林梓萌。   韩玉梁当然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只是他觉得既然岛泽莲的工资里都包括了帮她挡驾分忧的部分,那应该对此没有意见才是。   岛泽莲受惊兔子一样往后一个小跳,躲开了韩玉梁的手,望着林梓萌的表情打量了几秒,“我、我去洗抹布。”就一溜烟跑向卫生间。   “先别洗了,扔那儿就过来。万一这个保镖有什么歪心思呢。”林梓萌冷冰冰丢出一句,往沙发上一靠,“我还是不去卧室了,就在这儿吧。上次看你治病我就好奇,你那按摩手法到底什么感觉。”这几天没有再满口脏话骂骂咧咧,脸上也没化那见鬼一样的大浓妆,虽说不像岛泽莲美得那么精致,但对韩玉梁来说,林梓萌也算是狩猎范围内中上水平的姑娘。   能一箭双雕当然更好。   “那,我就献丑了。”他笑眯眯起身,走到沙发后面,双手一垂,轻轻按住了她瘦削双肩,“放松,不要用力。”林梓萌往后靠去,跷起一脚,抬眼望着看过来的岛泽莲,神情仿佛在说,你看好了,这不过是我的一个保镖而已。   韩玉梁并不在乎这种气势,向女人求欢,拉下脸面摆低姿态本就是常事,顺奸哪有那么容易。   随她怎么趾高气扬,反正到了床上,最后都要被他揉圆搓扁,恣意摆弄。   淫念既起,掌中真气自然运足,先往后背腋下不太要紧处探去。   暖流烘得心里微微发痒,林梓萌情不自禁眯起眼睛哼了一声,显得颇为舒适。   岛泽莲凑近几步,在旁看着韩玉梁的手掌,发现他的胳膊的确没有太大动作,只是在肩头缓缓揉捏后,顿时满脸困惑,一个个问号恨不得从眼睛里排队蹦出来。   但看韩玉梁神情专注,她又不敢开口问。   见林梓萌一点点彻底放松下来,韩玉梁唇角勾起,正要将内力运往小巧双乳顶端之际,房门突然开了。   拿着钥匙走进来的,是看眼神明明很不爽还忍耐着挤出一个微笑的赵婉。   “你又来干什么?”林梓萌第一时间挣开韩玉梁的手,绷紧了全身才放松下来的肌肉,站起来大声叫喊。   赵婉低声下气地说:“兰兰,强哥让我过来看看,听说保镖受了枪伤,强哥很担心你。”“不用你管!”也许是舒服劲儿被打断惹来了气,也许是从没对赵婉有过好脸,林梓萌一抬手,涂成黑色的指甲箭头一样对准了赵婉的脸,“我没事,滚!”赵婉叹了口气,耐着性子柔声说:“兰兰,强哥……受伤了。”可惜,没有出现倒抽一口凉气大惊失色关切询问的场面,林梓萌还是板着脸,一副快要忍不住脏话的表情,咬牙切齿说:“那他死了没?死了再来叫我办后事,没死就赶紧滚!他是伤到肏不动你了吗?不是你还不快点滚回去给他肏!别在这儿恶心我行不行?”韩玉梁挠了挠下巴,心想这要搁到他熟悉的那些时代,不孝可是十恶大罪,不免不赦,咒骂父母,起码要挨八十棍子。就林梓萌那小屁股,十棍下去就要开花,八十棍打完,连他这淫贼估计都找不到地方下屌。   ******   不过这世界没人会为此告官,官也管不过来,赵婉挨了一顿白眼,最后还是没压住气,临走前狠狠瞪了林梓萌一眼。   林梓萌大概是想起韩玉梁这个保镖也是林强雇的,气哼哼一扭身,上楼去了。   走到上面,还不忘对着下头喊:“岛泽!上来给我继续按摩,快点!”岛泽莲连忙跟上去,“萌酱,我……我不会那么厉害的马杀鸡啊。”韩玉梁略感不悦,大好的晚上,就被这么个不速之客给搅黄了?   他稍一沉吟,开门对许婷叮嘱一声,让她备好枪和手机,有情况随时通知。跟着追出门去,听声张望一眼。   果然,赵婉没去地下停车场,而是踩着高跟鞋,气哼哼扭着屁股往陆南阳家单元走去。   韩玉梁闪身躲进绿化带,猫腰悄悄跟了上去。   这会儿时间还不算太晚,小区还偶尔有遛狗的下来转悠。他见不好跟得太紧,索性等赵婉进了楼栋,才大大方方走到陆家楼下,抬眼望着上面,打量方便窥探的路径。   没有特别合适的地方,陆南阳的家在中间的单元,不守楼头,只有两面有窗户,去外面临街,容易被经过的行人看到,在里面,就得冒着被小区里遛狗的人偶尔抬头发现的风险。   窗户外还有护栏,要是别的地方,韩玉梁稍微费点力气也就弄开了,可此刻那屋里还住着一个陆雪芊,稍微大点的动静,那女人一定能及时警觉,到时候就算他不畏交手,但仍是免不了把事情闹大。   关键打草惊蛇之后,失掉敌明我暗的一大优势,颇为不值。   左思右想,韩玉梁只得先背手在小区绿地里溜达,耐心等待。   过了十来分钟,那俩牵着狗聊天聊得狗都打呵欠的中年男人终于告别上楼。   院子里终于没了耳目。   韩玉梁立刻深吸口气,闪身躲进外凸厨房与旁边副卧形成的直角之中,手足撑在墙上,略一提纵,便蹭蹭窜了上去。   若是副卧有人,他就观察一下,若是没人,他就尽量不发出声音弄开厨房窗户外的护栏,从那儿进去。   本来看屋里挺暗,韩玉梁还当屋子空着,没想到上去后才发现,原来是拉着厚实的窗帘,里面的灯光也昏暗暧昧。   里面当然有人。   不仅有人,还有声音。   那种嘴里被什么东西塞住,不得不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又软又绵的悦耳呻吟。   韩玉梁对此熟悉无比,顿时精神一振,壁虎游墙一样爬到窗子上方,看一眼窗帘的结构,略一思忖,伸掌到护栏内,轻轻贴住窗框,真气内透进去,拿出拨开门闩的本事轻轻一横。   那本就合得并不很严的帘子稍稍挪开半寸,亮出了一个足够他将视线投入的缝隙。   接着,便是一副诱人的香艳图景。   他有过几面之缘的那个陆南阳,此刻正一丝不挂躺在床上,一副毛绒手铐把她双臂反剪在后,垫于臀下,两只脚则高高举起打开,被两根红色绳子栓着。   赵婉双手按着陆南阳的肚子,蹲坐在她脸上,那毛茸茸的肉缝,压到左右分开,夹着她的嘴巴,隐隐能听到舌头勉强前后移动的嘶溜水声,连绵不断。   从韩玉梁的角度,看不清陆南阳的下体到底是什么情形,只能看到有一截东西冒在外面,正伴着嗡嗡响声旋转晃动。   想必应该是个电动的假阳具。   赵婉满面红光,手里拿着一个细长头的粗柄棍子,一边扭腰用下体摩擦陆南阳的嘴,一边将那个头儿伸向她的胯下。   那高频振动的前端紧紧压住陆南阳膨大的阴蒂,敏感的肉蕾瞬间爆炸开令人窒息的快感。她一声闷哼,膝盖往中间夹紧,雪白的屁股悬空起来,一阵阵抖动。   虽然用这种玩具的经验并不丰富,但韩玉梁看反应的经验却丰富无比,一眼就断定,下面这个女的已经泄了。   可赵婉没有停下,她像是在用女上位做爱一样,扭动着屁股玩弄陆南阳的唇舌,手中的细头,依然紧紧压在被快感冲击的阴蒂上,母狼一样喘息着说:“你这就高潮了?我没找你这几天,你没跟你室友一起解闷吗?”陆南阳嘴巴被压着,鼻子里都快呛进爱液,哪里说得出话,只能嗯嗯两声,也听不出是抗议还是爽的。   “还是我的阳阳乖,我最喜欢你了……”赵婉娇喘着笑了起来,嘴里那昂昂的鼻音越来越急,突然将屁股一沉,,浑身绷紧,眯起眼睛也去了一次。   “姐……姐你是不是忘锁门了?”那白花花的大屁股一挪开,陆南阳就急忙问出口来,嘴唇周围的淫汁亮晶晶反着光。   “你室友也是女的,怕什么。她要看的湿了,咱们就一起玩啊。”赵婉爬下床,绕行到陆南阳双腿之间,调整了一下旁边的架子,让红绳微微降低一些。   跟着,她弯腰抓住电动棒的尾巴,突然用力快速抽插起来,喘息着说:“来啊,你快叫吧,你叫到吵醒她,咱们三个一起做。你应该想和她做吧?”“没、没有……”陆南阳痛苦地皱起眉,扭着腰摇头。   她并不喜欢内部被猛烈摩擦的滋味,她不习惯,那种刺激方式也会让她不自觉联想到男人。   娇嫩的阴道内部纯粹是因为生理本能而分泌,她的快感还是来自外面。   赵婉知道这一点,但她就愿意看到陆南阳一边觉得难受一边被她送到高潮的样子。   她那无从宣泄的虐待癖和支配欲,仅有此时才能得到纾解。   担心掉下去,他连忙加劲按住墙壁,运功将热血汇聚的阳具稍微压软几分。   赵婉叉开腿,在陆南阳的下体磨了起来,隔着那根按摩棒。   “啊啊……姐……别……咱们……咱们正常做……好不好……”“不行。”赵婉把扭乱的头发往后一扒,大声呻吟起来,“想正常做,就把你那个室友叫来啊。咱们三个一起,我就跟你正常做。”这时,房门突然开了。   陆雪芊站在门口,目光如冰。   “我来了。”但她不仅来了。   她的手里,还提着她的剑。   第61章、阳春融白雪   赵婉把女人当玩具惯了,而且在她心中,陆南阳是她的宠物,陆雪芊不过是她宠物养着的寄生虫。   所以,性致高昂的情况下,她就像没看到那把剑一样,亢奋地舔了舔唇,离开陆南阳,往陆雪芊面前走去。   韩玉梁在窗帘缝隙外暗道,这下林强要少个情妇了。   “你就是雪芊妹子吧?”赵婉根本没把寒光闪闪的剑放在眼里,伸手就想摸陆雪芊的脸,眼中淫光乱冒,“听了多久啦,小屄屄湿了没?要不要陪姐姐们一起玩啊?”“别!”陆南阳双脚一使劲,勉强抬起上身,用背后双手按住床垫,颇为狼狈地喊,“雪芊!别、别杀她!”赵婉觉得脖子边有些凉,她眨了眨眼,低头,这才看到,那把剑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肩头。   一股尖锐的刺痛姗姗来迟,她瞪圆眼睛,往后退了两步,抬手一抹,手心已经满是殷红。   如果陆南阳的那声“别”再慢上半秒,或者说时不小心喊成“不要”,那赵婉的脑袋,此刻已经在地上咕噜噜地滚。   “她……她要……杀我?”赵婉不知道自己脖子上到底伤成什么样,腿上一软,咕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救……救命……”眼看赵婉就要放声尖叫,陆雪芊一步迈近,飞起一脚就把拖鞋印在了她的脸上,将她踩倒在地,冷冷道:“破了层皮而已,下次你若再来做阳阳不情愿的事,这张椅子,便是榜样。”话音未落,“冰魄”寒光一闪,冷电般纵横交错。   赵婉根本没看清那把剑做了什么动作,就只见到,那张和梳妆台配套的实木椅子,无声无息变成了十几块,七零八落散在地上。   一腔欲火打个哆嗦就泄了个干净,她这一瞬间感到的恐惧,甚至超过了被那个熊一样的校霸从上面压下来夺走处女之前的那刻。   但赵婉跟着林强,多少也是见过些大场面的。   瑟瑟发抖的状态很快过去,她用手确认脖子上的伤口并不深后,迅速镇定下来,熟练的变成那张面对林梓萌时经常要摆出的陪笑面孔,“雪……雪芊,姐姐,没强迫阳阳。你问问她……问问她。”陆南阳已经吓得浑身冰凉,那根巨大的假鸡巴还在她的屁眼里左摇右摆。   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正在她的心底弥漫。   陆雪芊看向她,剑锋一挥,两条红绳尽断。   陆南阳急忙换个姿势,从背后用手取出臀缝里的棒子,那满是颗粒的怪物一寸寸抽出肠腔的时候,她还没忍住发出了一声苦闷的呻吟。   陆雪芊神情平静,望着她道:“阳阳,我等你一句话。”赵婉一愣,跟着,从陆雪芊长剑的指向意识到,这句话,可能将会决定她的生死。   “阳阳,我……我对你……一直都很不错的啊。”她马上转身趴下,能屈能伸地求饶,“你不是也很舒服的吗?我……我这不能算强迫你吧?”陆南阳看向表姐,那手铐其实是可以自己解开的,她活动了一下手腕,拿过睡袍披在身上。   陆雪芊走到她身边,抬起一手轻轻搭在她肩头,柔声道:“阳阳,你不必怕。不管到哪里,你都有我。”韩玉梁在外看着陆雪芊的温柔眼波,感同身受,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为何会对叶春樱如此偏袒有加。   他和陆雪芊都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这个时代,他们熟悉的一切在这里都几乎消失殆尽,和破壳的雏鸟没有多大分别。   而在此时肯张开温柔怀抱,提供一隅偏安角落遮风挡雨,耐心引导照料的那个伴侣,理所当然会占据最首要的地位,挥之不去。   他微微一笑,视线贪婪的在陆雪芊此刻的容颜上游走。毕竟,能看到寒梅仙子这种柔软表情的机会,他此前还从未遇到过。   陆南阳的勇气也终于涌上心头,她双手抓着衣襟合拢,轻声说:“表姐,我……我是喜欢女人的,我不介意……帮你偶尔解决一下生理需要,这是我欠你的。但……但我希望你能待我更平等一些。”赵婉的表情显得有些扭曲,“怎么,我待你还不够好?我要真包养个小婊子,还需要花钱买房买车?”“可我感觉不到你喜欢我。”陆南阳深吸口气,缓缓说,“或者说,那像是对毛绒玩具的喜欢,你高兴了,可以抱进怀里亲亲摸摸,你不高兴了,就抓起来又打又咬。姐,我的性取向和你一样,咱们……本来可以相处很好的,不是吗?”“是个屁。你喜欢的又不是我这种类型。”赵婉感觉到,自己最心爱的玩具正在被更强大的力量抢夺,她的眼神在愤怒中掺杂了几分惶恐,“我不强迫你,你难道会爱上我吗?”她狠狠擦了一下眼睛,眼影拖出一道狼狈的黑痕,“别人就是这样对我的,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对你?”“因为有我在此。”陆雪芊凝视着她,冷冷道。   赵婉气急败坏的视线一转,正对上陆雪芊杀气四溢的森冷美眸,霎那间,她浑身一阵冰凉,如坠冰窟,下意识地颤声道:“不、不要杀我……”韩玉梁撑在外墙上,心中渐渐有了一个主意。   显而易见,陆雪芊和陆南阳这对同宗之间,已经有了正在萌芽的情愫。   也就是说,过往没有什么软肋的寒梅仙子,即将拥有一个弱点。   或者,这弱点已经存在。   女人往往就是如此,在陷入危机的时候可以决绝自尽,却往往在挚爱受到威胁时乱了阵脚不知所措。   韩玉梁盯着正一脸钦慕爱恋望着陆雪芊的陆南阳,微微一笑,下定决心,暂且放她们两个再相处一阵。   他能看出陆南阳的急切和渴望,他相信,不必多久,陆南阳就会对陆雪芊展开攻势。   只要她们两个浓情蜜意成了磨镜伴侣,陆雪芊不好对付,陆南阳可不过是个柔弱女子而已。   他不信不能手到擒来。   他正盘算着,屋里三个女人开门去客厅,换了地方。   看赵婉那垂头丧气的样子,韩玉梁也知道,这小小的销魂窝,此后怕是要换主人咯。   嗯……赵婉肯定很不甘心吧?   他眼前一亮,方才想好的主意,登时又完善了几分。   就是不知道,这赵婉的嘴巴到底紧不紧,值不值得下注一把。   他生性敢赌,略一思忖,便打定主意,撒手掉下楼去,稳稳落在地上,快步走到绿地中的健身器械旁,挑个椅子坐下,跷腿抱膝,微笑等着赵婉出来。   ******   而这一等,就等了足足将近一个小时。   看着赵婉下楼时略显恍惚的背影,陆南阳心里忍不住又升起几分愧疚。   诚然,这个表姐完全是把她当作了一个能主动有技巧的高级肉娃娃,但在性爱之外的时间里,她受到的恩惠并不算小。   否则,凭她自己的能力和家庭背景,能选择的路并不多。最好的结局,恐怕也就是攀上高枝,抓住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装作自己不是同性恋,永远戴着面具生活下去。   可她也知道,如果今晚不够决绝,她将彻底失去接近陆雪芊的机会。   她能感觉到,这多半是陆雪芊给她的一个试探。   现在,她需要在十年内还清这套房子赵婉出的钱,那辆车也会很快过户还给表姐。   她依然可以按从前那样工作,但赵婉不再主动提供任何庇佑。   这都是她付出的代价。   而她得到的,是赵婉郑重其事赌咒发誓的承诺。   她终于摆脱了纠缠她两年多的噩梦,终于可以走向她期待的另一段人生。   她先去洗了个澡,认认真真,从里到外,从头到脚。   等一身清净之后,陆南阳用蓬松柔软的毛巾擦干每一寸肌肤,没有穿任何东西,就这么走出卫生间,走向了陆雪芊也许已经睡下的卧室。   陆雪芊还没睡。   依然不习惯使用电子产品的她,正静静站在窗边,从帘子的缝隙中打量着外面的世界。   台灯柔和的光洒在她的背上,没有照到那把剑。   从不离身的宝剑冰魄,此刻正靠在衣柜与墙的角落。   陆南阳缓缓走了过去。   她知道陆雪芊能察觉,但她并没打算再遮掩什么。   “雪芊,”陆南阳轻轻唤着她的名字,从后方贴上了她略显紧绷的后背,“我……我喜欢你。”“你说过了。不止一遍。”“可我还想再说。”“你说。”“我喜欢你。”“继续。”“我喜欢你。”“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陆南阳越说越激动,终于张开双手,紧紧抱住了陆雪芊,“雪芊,我不想抱表姐,我想抱你,我想抱你。”“你已经抱着了。”陆雪芊轻声道,双手垂在身侧,并未有任何动作。   “可我还想更直接一些。”陆南阳的声音已经近乎呻吟,“雪芊,求你,给我个机会,好吗?我能让你特别舒服,特别特别舒服。”“我并没有那方面的需要,”陆雪芊的声音又轻了几分,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阳阳,若你没有满足,我可以在睡前帮你一下。”“我不要你帮。”陆南阳的语调已经近似撒娇,“雪芊,很多事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呢?你以前也没用过热水器,没泡过浴缸,没吃过快餐外卖,没睡过弹簧床垫,没见过电灯,没睡过羽绒枕头吧?”“雪芊,”她发出纤细的娇喘,仿佛幼鸟轻鸣,“求你,试试吧,就试一次。”“怎么叫更直接呢?”陆雪芊的鼻息微微快了少许,“你……已经抱我很紧了。”“可我什么都没穿。”。   她沉默了几秒,轻声道:“我的身子,不如你那么软。”“可我喜欢。”陆南阳用鼻尖轻轻拱着陆雪芊的脖子,柔顺的发丝传来淡淡的香气,让她觉得乳房正在胀大。她情不自禁地微微扭动上身,让乳头的尖端与陆雪芊背后的睡衣面料摩擦。   那是她自己的睡衣,可穿在陆雪芊身上,给她的感觉就炽烈而浓重,纤维传来的粗糙触感就像是两把小小的刷子,刷在敏感的乳尖,传来微显刺痛近乎麻痹的愉悦。   “嗯嗯……雪芊……雪芊……求你……让我喜欢你吧……”她抱得更紧,圆润的乳房扁塌下去。她觉得,自己的乳头的硬度,一定已经让陆雪芊察觉,因为那挺起的蓓蕾,仿佛就要嵌入到陆雪芊的肩胛中。   陆雪芊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在一种淡淡的迷茫中变得柔软。   “我不太懂这些,你若情愿,便指点一二吧。”陆南阳的双眸,顿时被狂喜的情绪淹没。   她激动得几乎掉下泪来,紧抱着陆雪芊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阳阳,我与你做你和表姐做的事,会让你这般喜悦么?”“雪芊……你不知道,这种事如果和喜欢的人一起,是多么幸福……”陆南阳用睡衣的后背擦了擦泪,急忙转到正面,双手勾住陆雪芊的脖子,紧张地问,“我……我可以吻你吗?”陆雪芊的小嘴抿了抿,樱色的唇瓣上一抹青白浮现,随即,随着唇肉的弹出变为更加诱人的红。   陆南阳看她没有拒绝,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微撅朱唇,将柔软的嘴儿凑了上去。   但陆雪芊突然抬手,轻轻握住她散落的头发,阻止了她。   “雪芊……”陆南阳惶恐地望着她,不过马上,那些浮现的担忧和慌乱,就转为狂喜。   因为陆雪芊将她拉得微微后仰,主动过来,带着一丝平时行动的利落,将她的唇瓣轻轻吮在了口中。   陆南阳激动得浑身发烫,攥紧了陆雪芊的睡衣,迅速反吻回去。   陆雪芊并不精于此道,或者说,她根本还一无所知。   但她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任何事上,都不肯示弱。   她双臂一抬,抱起陆南阳,走到床边,四唇相贴,一起倒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陆南阳的小手摸索着去解陆雪芊的衣扣,高亢的情欲让她颈窝双乳上那片三角白皙都泛起了充血的红斑,她用舌头狂热地回应着陆雪芊的动作,尝试着在下方去主导之后的一切。   但陆雪芊轻喘着按住了她,骑在她的腰上,抬起上身,低头望着她,声音带着一丝清冽悦耳的沙哑,“你指点,我来做。”陆南阳怔了一下。   跟着,她意识到,似乎有点问题出现了。   床上有两个攻。   两攻相逢,必有一受。   她犹豫几秒,决定让出这一次。   她微微张开小嘴,娇声说:“先吻我……我还没有够。”看着她吐出的嫣红舌尖,陆雪芊俯身低头,很利落地吮住。   痴缠亲吻中,更多衣扣被解开,对襟被重力拉直,敞出陆雪芊健美而不失柔润的娇躯。   她在上俯身的缘故,那双并不很丰满的俏乳比平时浑圆了几分,鼓胀的下弧兜起大半个玉丘,让嫩红的两点乳蒂微微上翘,引人吸吮。   陆南阳压抑着自己的渴望,耐心地维持着深邃湿润的亲吻。   直到,她意识到自己如果不给出下一步指示,陆雪芊能在这里吻她一夜。   陆南阳轻轻推了推陆雪芊。果然,她抬起了身,娇艳了许多的唇瓣上还残留着陆南阳的唾液,等待着接下来的指导。   “让我……吻吻你的胸部,好吗?”陆南阳屏住呼吸,紧张地问。   陆雪芊望着她更大更圆的乳房,稍稍往下一错身,先脱掉了上半身的睡衣,跟着趴下,轻轻一捏,从虎口将柔软的乳肉推挤成白玉山丘,启唇一含,吞入山顶那颗业已肿胀的乳豆。   “唔嗯……啊……啊啊……”陆雪芊并没有什么舔吻的技巧,她只是学着刚才陆南阳吸吮她舌尖的动作,照猫画虎反馈给口中的乳头而已。   可这就足够让陆南阳心醉神迷。   尽管更喜欢主导,但被动接受的对象如果是心爱的女孩,她一样会情潮汹涌,湿润到不能自已。   花芯的深处发出细微的战栗,她觉得整片耻丘都仿佛泡在温水中膨胀,让她想要摩擦,摩擦到快感的火花迸发,引爆她浑身流窜的快感。   但她强迫自己忍耐。   一来,适当的忍耐能让之后的高潮更加甜美。   二来,她希望也能给陆雪芊带来同等的愉悦,她愿意在陆雪芊的身下做承受欢愉的一方,但她要确保陆雪芊也在这过程中感受到了快乐,否则,这一切就变成了单方面的服务,而不再是从肉体到心灵的结合。   “雪芊……让……让我也吻吻你的……”陆南阳绞紧大腿,声音像雨夜的风铃,悦耳地颤动,“你……你调转过来,咱们……咱们可以同时吻对方的。”陆雪芊换了个位置,和陆南阳摆成了一个交错并不那么深的69,在柔软的床垫上,让已经染上红晕的俏脸,埋入彼此比床垫还要柔软的酥胸中央。   明明是双方都有的器官,样子也都挺美丽,可互相舔舐吸吮,却和洗浴时自己碰触带来的感受截然不同,那柔软绵淳的酸痒,仿佛能穿透皮肤和肌肉,直达骨髓深处,沿着每一条神经奔流。   “雪芊,我……我弄疼你了?”她紧张地抚摸着陆雪芊的腰肢,在她身下问道。   “没,是我不小心。”陆雪芊轻轻吁了口气,望着陆南阳的裸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期待。   然后,她暂时散掉了一直保护着她的冰清诀。   刚被压抑下去的欲火迅速复燃,来势更加汹汹。   “哼嗯嗯……”这还是第一次,寒梅仙子陆雪芊,没有做任何克制地,发出了一声悠长婉转,尾音酥颤的呻吟。   让陆南阳的耳洞,都好像流进了一股融化的糖。   甜至脑髓。   “雪芊……全脱了吧,好不好?”她在下面弓腰挪臀,雪白的虫子一样拱蠕,想要和陆雪芊变成真正的69体位。   鼻尖顶过丹田的时候,陆雪芊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散入各处的内息也下意识的往气海一聚。   但马上,她就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因为陆南阳不会害她。   陆南阳爱她。   即便同样是垂涎美色的那种喜欢,陆雪芊依然觉得,男人只会让她感到恶心,而陆南阳这样温柔秀美的姑娘,则会让她阵阵窃喜。   于是她长吸口气,缓缓吐出,交替抬腿,脱下了那件睡裤。   最近才刚刚习惯穿的内裤紧紧绷在她羞涩的阴阜外,她犹豫一下,挺直身躯,双手缓缓搓下,去掉了最后的遮蔽物。   几乎是马上,陆南阳娇软的嘴唇就吻上了她的大腿内侧,滑过那因为习武和骑马而略显坚硬的肌肉。   幸福的眩晕冲向头顶,陆雪芊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妩媚的微笑。   旋即,她记起,自己才是主导,而且,陆南阳的动作,实在并不难学。   她俯身,捧住陆南阳的双股,还未施力,那已经濡湿的腿根就向着她绽放开来。   她轻轻吻上陆南阳的大腿内侧,青涩地模仿。   但马上,陆南阳的唇舌,就滑去了更加羞耻的地方。   “嗯呜……”一声甜美的鼻音冲出紧抿的唇缝,陆雪芊低下头,看着陆南阳湿润的性器,嗅着那里芬芳的沐浴乳清香,一阵愉悦的麻痹,爆发在缩紧的臀后。   她张开嘴,含住了陆南阳穿了银环的膨胀花蕾。   几分钟后,陆雪芊尝到了人生中第一次泄身的滋味。   她在那个时代可能永远也无法确认的性向,就这样在陆南阳幸福的笑容中,花儿般怒放。   第62章、夜访区医院   “韩玉梁?”看清拦住自己的身影后,赵婉露出略显疑惑又有些恐惧的表情,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了脖子侧面那一道伤痕,“你不保护兰兰,在这儿干什么?”地下停车场此刻没什么人,不过韩玉梁并没兴趣强奸眼前的女人。到了这个资讯丰富近乎爆炸的时代后,接触女人的机会比以前多了太多,加上叶春樱一直对他抱有的那份大侠期待,韩玉梁本就不高的暴力兴致,基本都留给了张萤微那样的女人。   而且报酬将来还要从林强那儿领,他觉得还是要讲究一点江湖道义,不能一手收钱,一手奉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赵姑娘,”他微微一笑,主动推开两步好减少高大身躯带来的压迫感,“其实,我是有事相商。”赵婉摸出根烟,壮胆一样点燃,把烟雾缓缓喷吐到她和韩玉梁之间,“说,什么事儿,需要特地在这儿拦住我?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强哥知道,没你的活路。”韩玉梁讥笑道:“我有婷婷和春樱,为何要捡雇主的破鞋穿。”赵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你是来吵架的吗?我心情不好,别逼我骂人。”“那我就说正事了。”韩玉梁面色一沉,道,“你表妹家里,最近是不是多了个不速之客?”赵婉一皱眉,“我不是说过,她家里来了个朋友,也……”她神情略显难堪,多半是想起了刚才不得不退让时候的屈辱,“也挺厉害的,差点我就介绍她给兰兰当保镖了。”“她是不是叫陆雪芊?”赵婉一愣,“我……没记得跟你提过她名字啊。”韩玉梁半眯双目,冷冷道:“那是我的一个老对头。她联合一群帮手,险些要了我的命。单打独斗,她功夫并不如我,只不过,她有把宝剑,名曰冰魄,削铁如泥分金断玉,偶尔也会令我比较头疼。”赵婉对他戒心挺重,嘬了口烟,从鼻孔中缓缓喷出,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原本是没有的。”韩玉梁轻轻呼口长气,那弥漫的烟雾顿时被吹到四散,“但我凑巧打探到了一些事,觉得,此事可以和你有关,你兴许也愿意和此事有关。”赵婉一抱手肘,翘起一边唇角,“哟,看来是要我帮你什么忙吗?大帅哥,你这么牛屄的本事,还用得着我?”“没你我一样能干,但有你不是能更轻松些么。”韩玉梁淡淡道,“你要没兴趣,那就算了,就此告辞,回见。”果然,赵婉好奇心起,一抬手道:“等等,要我帮忙,总要先告诉我有什么好处吧?”韩玉梁当即就知道自己找对了人。   上来先问要帮什么忙的,往往比较谨慎,动力也不是很足。   而这种直接问自己能捞到什么好处的,拉拢过来十拿九稳。   他故作神秘莫测地一笑,道:“赵姑娘,这就需要你先告诉我,不久前你和陆南阳的好事被陆雪芊坏掉后,你们几个离开卧室后都说了什么。”赵婉大吃一惊,“你……你怎么知道?”韩玉梁笑道:“我自然有知道的法子,看不出你一介女流,玩起女人来,不比我们男人逊色多少,有机会我都想向你讨教讨教。”赵婉脸上阴晴不定,看样子像是拿不准该不该信他。   他半眯双目,柔声道:“其实我大致能猜出几分,陆雪芊为人霸道专横,想要的仗着手里有把宝剑,出手便抢,你表妹长得温柔似水,清甜可人,正是她欣赏的类型。她和你一样,从骨子里讨厌男人,我看……赵姑娘今后和表妹之间,怕是不能再那么纵情享乐了吧?”赵婉的下唇微微往旁一偏,用这侧虎牙轻轻在上面咬了一下,把口红都刮出了一道浅浅印子,眼中的愤懑和不甘,真是清晰易懂。   “对,你说得没错,那两个小婊子,他妈的!过了河就拆桥!”她把还剩半根的烟丢在地上,一脚踩下去,皮凉鞋的尖头狠狠拧了几下,“也不想想房子谁买的,工作谁介绍的,谁在给她当靠山!有了个打手新欢,就他妈忘恩负义!”地下停车场这会儿安静又空旷,让赵婉的尖声怒吼仿佛开了特殊音效一样,透着一股诡异。   “你为什么肯让步?”韩玉梁运起洞玄真音,轻柔道,“还不是因为,你知道陆雪芊随时可能杀了你,她比你厉害,还比你美,比你年轻,你不敢让你的强哥来对付她,免得那个色鬼喜新厌旧把你一脚蹬开。对不对?”赵婉小巧的鼻翼翕张几次,紧绷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所以,你其实不甘心,陆南阳是你的玩具,被抢了,你当然想抢回来。”韩玉梁笑了笑,“陆雪芊不是我的对手,你今晚本不情愿让出去的,我都能帮你拿回来。这就是我能给你的好处。”赵婉颇为戒备地瞄着他,“你呢?别告诉我你是来做好事的,老娘可不是三岁小女孩,你想要什么?”“陆雪芊那样的仇家,若是直接杀了,岂不可惜?”韩玉梁微微一笑,“我想要的,自然是能有机会将她制住,对她为所欲为。”他没有掩饰自己的贪婪,任那激烈的性欲渴望流窜在黑漆漆的眸子中。   赵婉的表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她的舌尖在唇缝中迅速的横扫一下,轻声道:“那这价钱,我不满意。”韩玉梁感觉到了他熟悉的企图心,微笑道:“你能帮我的部分并不太多,也不太必要,讨价还价之前,你最好对此有所了解。”“但我能马上去提醒陆雪芊,你要算计她。”赵婉咯咯笑了起来,“我猜阳阳应该是把关于你的消息扣下了,陆雪芊还不知道你就在这个小区当保镖呢。”韩玉梁轻轻叹了口气,突然横臂屈指一弹,一道罡风激射而出,。   “我不是刚才告诉过你,陆雪芊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想费点功夫活捉她罢了。”他淡淡道,“你准备怎么讨价还价,想好后再开口。”赵婉快步走到水泥柱边,,左右探头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埋炸药和起爆器的痕迹,不是特效障眼法。   “你……有超能力?”她惊讶地问。   “你可以这么想。”韩玉梁曲起手指,对准她微笑着弹了一下。   赵婉吓得抱头蹲下一躲,短促地尖叫了一声。   她又不笨,当然知道自己的脑袋远不如混凝土结实。   可她仍然要讨价还价。   因为陆南阳已经被她玩了两年多,那是她的表妹,多少是个亲戚,有些她感兴趣很久的玩法并不敢在陆南阳的身上尝试。   而且,陆雪芊比起陆南阳来说,实在是诱人了太多。   “我可以帮你对付陆雪芊,但你得手之后,我要分一份。”赵婉清清嗓子,很严肃地说,“我和你一样喜欢女人,你想要她,我难道就不想要吗?”韩玉梁皱起眉,冷冷道:“我从不分享女人。”“那是其他男人。”赵婉的神情看起来都有几分兴奋,“韩保镖,韩大侦探,我是女人啊,而且,我也不丑吧?摆两个好看女人在床上一起玩,这怎么能叫分享呢?”“我没打算给雇主戴绿帽子。”。   “我不说你不说,强哥怎么会知道?”赵婉伸手摸了摸他健硕的胸膛,“你这身材,我一个女同性恋都有点动心呢。你要嫌我老……那要不这样,咱们搞定陆雪芊后,我把阳阳也送到你床上。表姐妹也是姐妹,你不喜欢姐妹双飞吗?”对她来说,性交不过是一种利用男人力量的手段,和女人的部分,才叫做爱。   而且,利用男人的力量来得到想要的女人,本就是她的常态。   赵婉能把林强这样的大哥牢牢拴在裙带上,自然有不错的姿色,她摆出一个颇为妩媚的造型,挑了挑眉,“韩玉梁,这样你最后可是能得到三个女人啊,我要的价码很过分吗?”“不过分。”韩玉梁点了点头。   他不过是个淫贼,没什么特别强的贞操执念,少女够嫩,少妇够味,青果酸甜,熟果多汁,只要生得合胃口,能让鸡巴过足瘾,之前怎样,不过是次要事情。   而且,陆南阳包不准都已经将陆雪芊哄到床上,把女人之间能办的事都办过。   赵婉满脸喜色,心情大起大落,没想到让出去的这么快就能失而复得,还额外能多吃一个陆雪芊。到时候瞒着林强伺候一下韩玉梁,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代价。毕竟,眼前这个保镖功夫超出寻常,还体格健壮样貌英俊,要不是脸上总有股气质让他显出几分色胚神髓,说成美男子也不过分。   “那,说吧,你打算让我怎么帮你?”赵婉用手指轻轻敲着下巴,问,“下药?绑票?偷拍威胁?”“那些风险太大了。”韩玉梁摇摇头,“你不了解陆雪芊。如果抓不住她的软肋,那她必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而且她那冰清诀是天下迷药春药的克星,对烈毒也能抵抗七分,不适合那样对付。”他走近两步,传音入密道:“陆雪芊吃软不吃硬,你今晚吃了亏,明天过来做个服软的姿态,对你表妹好些,做个诚心成全她们的姿态。”赵婉点点头,“然后呢?”“之后那些日子,你勤去探望着点,从陆南阳入手,想办法撮合刺激,给助兴的道具也好,催情来劲的药物也罢,尽量让你表妹跟陆雪芊夜夜笙歌,迅速拉近关系,感情越亲密越好。”赵婉若有所思地噢了一声,笑了起来,“你是打算把阳阳制造成陆雪芊的弱点,对吧?”她跟着略一皱眉,“这有戏吗?那个陆雪芊这么厉害,以前没遇到人这样对付她?”“十足把握我自然没有。八成能够得手,我还有那么点信心。”韩玉梁笑道,“以前没人这么对付她,是因为没有一个陆南阳这样能让她动心的姑娘。她功夫练得辛苦,恐怕这还是她情窦初开呢。”赵婉咬着下唇笑了笑,感慨似的小声说:“你可真是个大色魔……诶?”她突然一怔,瞪着他,“你没有对兰兰出手吧?这事儿咱们可以合作,你可千万别对兰兰起什么歪心思。”“她那么瞧不起你,你还挺护犊子。”韩玉梁有些不解,笑道,“这算以德报怨么?”“兰兰嘴巴臭,心不坏。”赵婉撇撇嘴,“我气归气,她真出事,我肯定是除了强哥之外最难过的。”“我暂且对她没兴趣,家里来的那个岛泽莲更对我胃口一些。”韩玉梁坦然道,“再说,我家春樱也警告了,开业第一单,不能砸了招牌。”说曹操曹操没到,但把电话打来了。   韩玉梁低头拿出手机一看,皱眉接通,“喂,林梓萌,什么事?”“你不是我的二十四小时贴身保镖吗!”里面传来林梓萌高亢倒有些拔尖的嗓音,“你死哪儿去了?我等你一个多小时了,就是打野炮这会儿也该完事回来了吧?”好吧,果然嘴巴臭,让韩玉梁很有往里射几发洗成精液腥味的冲动。   “我出来办点私事,怎么,你那边遇袭了?我不是留下婷婷带枪保护你了么?”韩玉梁说完,抬头对赵婉传音入密道,“你没事就回去吧,等你表妹跟陆雪芊水到渠成难分难舍的时候,通知我一声。”赵婉点点头,手指转着钥匙串,吹着口哨过去开门上车。   “我有事,要出门。你马上回来,快点。不然我扣你工资!”韩玉梁对新合作伙伴隔着车窗摆了摆手,满意一笑,对电话道:“好好,我没走远,马上就回去。”离开地下停车场,远远望了陆南阳家一眼,他带着期待的笑意,快步走向林梓萌家门。   进屋后,林梓萌竟然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装束,凉鞋都穿在了脚上,随时可以启程的样子。   而且,和她之前出门的模样完全不同。她这次没有化多少妆,看上去只描了描眉,给嘴唇涂了色泽很健康的口红而已。身上也不再是丧气的要命的衣裙配上元素怪异的饰品,而是套了件米色连衣裙,散着一头红发披肩。   隐约觉得这变化最好不问为妙,韩玉梁进屋给许婷打个招呼,准备出发。   许婷本来打算跟着,但林梓萌坚决反对,并表示不会出去多久,不需要这么多人陪。   ******   “她不会是要跟我找地方约会去吧?”韩玉梁出门前,看着许婷的表情,故意笑着轻声道。   “那你可忍着点。”许婷耸耸肩,“别让叶姐为难。”“忍不住怎么办?”她微微挑眉,小声说:“那就办了呗,大不了我帮你瞒着。”啧,看来还是不肯舍身饲虎啊。没得到期待的答案,倒是从许婷眼里看到一丝狡黠,韩玉梁抬手摸了摸她蜜润面颊,笑道:“好。”等开出小区,韩玉梁随口问道:“现在就咱们俩了,能说要去何处了么?”林梓萌像是有点用不惯林强手下送来这辆临时代步车,开得慢而不稳,看表情也略显心浮气躁,皱着眉心说:“你是贴身保镖,我去哪儿你跟着就是,问那么多干什么?怕我把你卖了?”“我是怕去的地方不好。要是容易再有危险,我便早作准备。”她抿着嘴,腮帮子鼓了两下,闷声问:“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那……你为何心情不佳?”林梓萌吸了口气,声音突然变大调门都高了几度:“你追着赵婉出去了,一去一个多小时,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爸的女人?你好色好到不要命了?说,你对她干什么了没?”韩玉梁一怔,跟着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林梓萌干脆把车停到路边,扭头瞪着他。   “你都给岛泽莲一个月二十万的薪水让她来挡着我了,我放着那么可爱的小姑娘不去动手动脚,跑去对赵婉那样的老女人干什么?”他笑道,“你莫非觉得我瞎?”“谁说我准你对岛泽动手动脚了!我那是找个借口免了她的债,她那人死板起来跟个傻子一样,我不说点厉害的工作她肯定不同意。”林梓萌急忙板起脸,很认真地说,“我可没打算让你真拿她暖被窝,你给我放老实点。”“那我要什么都不干,她不好意思拿这么高薪水抵债怎么办?”韩玉梁悠然道,“你都说了她死板,不如我干脆遂了她的愿。”“你敢!”林梓萌立刻大声说,“你要真办了她,那……那我就让你出她的薪水,算是嫖资!”她嘴里这么嚷嚷着,但看起来还真有点担心,皱眉考虑了一会儿,嘟囔了一句,“反正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有办法。你还没说呢,你跑出去干什么了?”“把小区里的情况逛逛,确认一下四周地形。”他随口敷衍道,“我是保镖,难道还真等人杀到家门里才做准备么?”林梓萌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会儿,嘴里哼了一声,把车重新发动,看起来心情好了几分,“我要去区医院。”“你身体不舒服?”韩玉梁笑道,“我也算半个大夫呢,要不我给你看看?”“不是。”他一怔,倒不至于自作多情到以为她打算带自己去看枪伤,毕竟叶春樱一直处理得很好,这位林大小姐也不是会那样表现的姑娘。   “那你去医院做什么?”“要你管。陪着去就是了,啰啰嗦嗦的。”看她神情突然显得有些忸怩,韩玉梁略一思忖,想到之前赵婉来通知的事情,和最后临别前说的话,心中有了大致猜测。   可惜林梓萌这种性格,看破却不宜说破,他只好转而问道:“区医院那边危险么?”“那边不会有事,黑街的帮派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不把战火烧到区医院,一般也不会对大夫下手。”“是么?”韩玉梁一皱眉,“张三少之前可还想绑架我们家春樱来着。”“那就是个刚留学回来的废物,懂个屁的规矩。见叶大夫漂亮就用鸡巴思考的傻逼,活该没命。”听到“我们家春樱”五个字,林梓萌的口气顿时又恶劣起来,连脏话都冒出了口。   “那看来区医院这边比较安全,我应该不必担心咯?要不我在车里等你?”他顺坡下驴,找个借口不跟着,免得这位林小姐觉得尴尬。   毕竟她嘴上骂自己老爸骂得厉害,结果听说受伤就半夜赶来悄悄探病,前后一联系好像挺丢脸的。   没想到她还不乐意,“不行,你这保镖怎么老想着擅离职守啊。黑街的规矩,‘冥王’的人又不会管,万一他们就想把医生都杀了不让这里的人有机会治病呢。你给我跟着。”“哦,好。”不多久,车就开到了区医院的侧门,驶入到后院里。   黑街最常半夜来医院的人是什么身份,光是看蹲在停车场三五成群满胳膊纹身的几个抽烟圈就知道。   这地方的外科,堪称经济支柱,治疗刀枪伤的技术享誉全邦,据说有个年轻的主刀大夫连华京那边都有病人专程赶来求医。   韩玉梁本来对这边该毫无了解,无奈叶春樱的偶像就是那位屈居于此的外科大夫薛蝉衣,他嘲笑那女人名字怎么叫知了壳还被瞪了一眼。   下车打量了一下,区医院听着像是小地方,占地却着实广阔,几座高低不同的楼将院子围在中间,距离最近的小楼上顶着红色的大号“急诊”灯牌,一列救护车安静地停在最接近大门的地方。   比起雪廊,也许这地方才更有资格被称为黑街的守护神。   林梓萌锁好车门,不知看到了什么,小声说:“你知道吗,这里是全东亚邦医闹最少的一家医院。给大夫乱添麻烦的,几分钟内就会被人从窗户扔出去。”黑帮护着的白衣天使么?韩玉梁忍不住想,如果叶春樱是个按部就班读下来的医学生,进到这里,他是不是就没机会认识她了。   发现他没回音,林梓萌回过头,认真补充了一句叮嘱。   “你给我注意点,不许骚扰这儿的护士和女医生!”呃……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第63章、乌鸦嘴   不知道是提前打听好了地方,还是林强每次受伤住院都是固定位置,林梓萌下车后就径直走向角落一个没有挂着住院部牌子的小楼。   韩玉梁紧随其后,左右打量。   有两个夜班护士步履匆匆从旁走过,他仔细打量一番,大失所望。   素净纯洁的白色护士服、燕尾帽,裙装,但下摆几乎过膝,关键是,穿着的人实在称不上好看,让韩玉梁心里那点被黄片勾起的小期待瞬间落空。   幸好,进到那个小楼里后,导诊台穿着淡蓝色护士服的接待员是个清秀的小姑娘,让他总算能多看一会儿养养眼睛。   听林梓萌和导诊台护士交谈,韩玉梁才知道,这栋小楼是特殊病房为主,主要收治的,就是林强这样身份不同寻常,需要私密性和照料方便的病患。   难怪护士们的容貌普遍上了一个台阶,大概这也是特别优待的一部分。   一共没几层的楼,电梯却分外宽敞,大概是为了方便那种带轮子的床进出。这还是韩玉梁头一次进到大医院里,不免好奇地左顾右盼。   林梓萌当然想不到身边的保镖以前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忍不住抬脚往他小腿上踢了一下,没好气地说:“让你跟着来保护我,你瞎看个什么劲儿啊,这么喜欢护士装吗?”“的确挺好看的。”韩玉梁笑道,“我看看又不耽误保护你,瞧你这尥蹶子的劲儿。”“啊?什么子?”林梓萌没听懂,“料珏子?”“尥蹶子。”他笑眯眯重复一遍,“回去自己打听是什么意思吧。”她走出电梯,皱着眉拿出手机。   不一会儿,就瞪着韩玉梁说:“你才是牲口呢!我踢死你!”可惜这次他不打算乖乖受着了,垂手一抄,就抓住了她细长的脚踝,笑道:“你爹给的钱里,可没包括挨打不还手的部分,你想清楚再动哦。”说着,他往她小腿上顺势摸了一把,撒开。   林梓萌气哼哼盯着他,脸都憋成了小河豚,但最后只能跺跺脚,转身往病房回廊里走去。   绕了个弯,钻进尽头一扇不太起眼的小门,里面摆了好几张打开的行军床,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光膀子穿牛仔裤的男人,腰上都别着枪。   这地方估计护士进来都要打个哆嗦,林梓萌却司空见惯似的,伸脚往最近那张挡门的床角踢了一下,压着声线说:“醒醒,瞧你们睡得跟死猪一样,我要是杀手你们全完蛋了。”那男的打了个呵欠,揉着眼坐起来,陪笑着说:“怎么会,真格的保镖都在屋里呢,我们几个要挂了,怎么也得哼一声让里头听见不是。”林梓萌对着另外几个坐起来的人比了个噤声手势,扭身坐在行军床上空出的位置,小声问:“伤得厉害吗?”“挺狠的。”那男的叹了口气,拉起裤管亮出缠满绷带的小腿,“以前抢地盘可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王八蛋,那狗屄东西,自个儿就跑来跟我们干,妈的中了七八枪愣是不死,脑袋都快稀碎了,楞他妈在怀里开了个雷。”林梓萌皱起眉,“那还能炸到我爸?”“那屄玩意身上不知道带了啥,肏他妈炸得跟恐怖袭击一样,围过去的哥们全完蛋了,大包间炸烂了一多半,本来兄弟们把强哥已经护住了,结果不小心炸过来半拉茶几面,刺强哥腰里这老深,妈的得亏离医院近啊……”林梓萌脸色有些发白,犹豫一下,问:“他睡了没?”“一直睡着呢,就中间醒了一下,叫婉姐去看看你有事儿没,婉姐前脚走,后脚就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那男的观察了一下林梓萌的表情,用刻意到显得有些别扭的柔和语气说,“兰兰,去看看强哥吧,让他睁眼瞧见你,那家伙,不是我吹,强哥能提前出院好几天。”“得了吧,我要天天来,他能三天就出院?”林梓萌不屑一顾地反驳了一句,但还是站起来,往行军床大阵保护的病房门口走去。   韩玉梁没打算跟过去,可林梓萌回头冲他招了招手,他只好迈开长腿,也溜达到病房那边。   屋里的保镖果然都醒着,林梓萌才一开门,就有两双眼睛同时看了过来。   手都放在枪柄上,旁边空床还搁着两把造型朴实但劈砍凶猛、绰号“十八剁”的军用开山刀,看来专门针对“黑天使”做过预案。   赵婉果然先一步到了这儿,跟韩玉梁对视一眼,抬手把脖子上的丝巾整了一下,起身说:“兰兰来了,都自觉点出去。别碍事儿。”“用你废话。”林梓萌不领情,呛了一句,便走到了病床边。   不料床上的林强没忍住一样扑哧笑了出来,嗓音沙哑却充满得意,“哈,我就说嘛,兰兰肯定会来看我的,我闺女孝顺得很。”“来看你死了没啊。”林梓萌显然又羞到想骂脏话,但吭哧半天没憋出来,就涨红着脸咒了一句。   “强哥,稍忍忍别笑那么大声,扯到伤口会痛。”赵婉在走廊叮嘱一句,摇摇头关上了门。   “我家兰兰这是转了性吗?”林强捂着伤口靠在床头,笑呵呵地说,“搁以前早就满嘴臭骂了,怎么今天这么温柔哇?老爸我还真不习惯咧。”林强光着膀子,没穿病号服,有点赘肉的腰上,被纱布缠得像是要加工成木乃伊一样,手上还扎着针,吊瓶里淡黄色的液体仍在滴滴答答。而他的脸色,比那药液还要蜡黄,嘴唇上布满了翘起的干皮,怎么看,也不像他的口气那么轻松。   “你都往鬼门关走一圈了,还这么多屁话。”林梓萌骂骂咧咧走过去,拿起不锈钢水杯和旁边的棉棒,沾了沾水给他擦在唇上,“真没命了,你闺女我就是孤儿了。到时候你遗产被赵婉一抢,我还能有啥?为这你也多活几年吧。”“这点伤算个鸡巴。”林强抿抿嘴唇,“我当年跟你……”话头到这儿截断,这大老粗显然也意识到,女儿并不喜欢听亡母当年风里来火里去的英勇事迹。   再怎么厉害的大姐头,死了也就是一捧灰。   他刹车得太过生硬,不知道怎么转换话题,只好说:“兰兰呐,你这个手指甲和头发,是不是也该正常点啦?十八岁,该交男朋友的年岁咯,你这样怎么勾搭得到正经人嘛。”韩玉梁靠在门边,心想勾搭这个词跟正经人好像不太搭调吧?   “要你管。我要脸蛋有脸蛋,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想泡哪个凯子还不是分分钟。啰嗦,跟个老头一样。”“老爸本来就老了嘛……搁以前这种小兔崽子多炸他十个八个也伤不到我半根屌毛。”林强轻轻叹了口气,“你不能过老爸这种日子,移民后,换了新环境,好好生活吧。老爸的家产都给你准备到那边去了,你只要不被凯子洗口袋,花一辈子也花不完。”。   “呸,我大手大脚惯了,哪个月不得花十万八万的,你好好活着给我挣,让我多啃老十几年再说。”林梓萌看一眼输液瓶子,没摁呼叫器,自己起身换了,嘟囔着说,“你要干不动赶紧吭声,我趁着青春貌美给你招个接班的上门女婿,省得你这么些年没个儿子找不到继承人。”“这破摊子不用你操心,你到外面开公司做女老板去吧。”林强的眼中流露出几分颓丧,“时代变了,道上不好混了。你出去后好好学习,别让老爸后悔当初不好好管着你。”“我都十八了,你当我八岁啊,还好好学习……”林梓萌撇撇嘴,“我出去就是吃喝玩乐去了,到那儿没人砸夜店,我天天泡通宵。”“那我就买那边的人帮我砸。”林强一挑眉,“你真当出去老子就治不了你?”眼见这俩跟斗鸡一样要竖毛,韩玉梁摸摸下巴,道:“林梓萌,我去外面等你。”他没爹没娘,没兴趣旁观家庭闹剧。   赵婉在走廊尽头扶梯间门口抽烟,看韩玉梁出门,把烟在垃圾桶顶上摁灭,快步迎来。   她应该是想跟他聊些什么。   但没找到机会。   本以为会在里面嚷嚷一会儿的林梓萌,竟然前后脚跟着出来了。   “走。”她气冲冲一抓韩玉梁的胳膊,“咱们回去了。”“诶?”韩玉梁笑道,“不再多陪你爸会儿了?”“他又死不了,等送终时候我给他站一天。”林梓萌没好气地瞪了赵婉一眼,瞪到那女人给自己让道,拖着他快步离开。   臭嘴丫头,明明来的时候担心得脸都发白。韩玉梁笑了笑,跟进电梯。   “你爸这里的人手可不算多啊,能保护得了他么?”林梓萌想了想,说:“没问题,都跟你说了,区医院这里算是黑街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大家都在本地混,谁愿意上唯一一家大医院的黑名单啊?都不用多狠报复,挖弹头时候口子开大点儿也受不了啊对吧?”“但你也说了,‘冥王’并不是本地的。”“不是本地的也没那么容易找到我爸。”韩玉梁略一沉吟,皱眉道:“可黑街不是只有这么一家像样的医院么?想找不到也很难吧?”林梓萌也被说得担心起来,“喂,你少乌鸦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是来当保镖,又不是来给你唱歌。”斗着嘴走出电梯,韩玉梁侧眼一看,急忙抓住林梓萌的胳膊,将她一扯拽倒了自己身后。   不久前才给他们指过路的那个小护士,此刻正双手高举,一脸惨白满头大汗,瑟瑟发抖。   一支带着消音器的枪,正顶着她的额头。   两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白人男性站在导诊台外,其中一个正叽里咕噜说着韩玉梁完全听不懂的鸟语。   很明显,说什么来什么了。   可“冥王”不是以东瀛人为主导的组织么?这俩西域白皮怪是什么来头?   “对不起,你……你说的我听不懂。”那小护士哆嗦着左右摇头,眼泪都掉了下来。   后面那个白人清清嗓子,用口音生硬的汉语问:“女士,我,找林强。他在,住这里院。哪里?”这种时候还指望一个年轻护士保持职业道德未免有些强人所难,韩玉梁已经确信对方来者不善,将林梓萌往后一推,猫腰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他也看不惯上来就拿枪对着小姑娘的男人。   胯下那杆枪还差不多。   那两个的反应并不像是一般人,韩玉梁的行动几乎和猫一样无声无息,他们却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同时调转枪口,瞄向冲来的他。   为免自己躲开后子弹误伤林梓萌,韩玉梁纵身一跃,先一步蝙蝠般窜上天花板,靠身形飞起惯性反蹲在上面。   两支手枪立刻抬起,搂下扳机。   在消音器中略显沉闷的枪声响起同时,韩玉梁飞扑而下,提前用掌风震歪枪口,直取其中一个杀手。   两个白人临危不乱,配合也非常默契,立刻向两个方向退去,同时摸向身上第二把枪,想要双手开火。   但韩玉梁已经欺近。   对男人,他从没有手下留情的习惯。   一掌切出,宛如长矛扫过,咔的一声,就将第一个杀手双枪打落,旋即飞起一脚,将落下手枪当作暗器,打在往另一方向离开那人脸上。   百忙之中,他仍不忘讨好姑娘,伸手将那导诊台护士向下一按,沉声喝道:“蹲下!”脸上“中枪”那个杀手几发子弹失准,打得四处火星四溅。   韩玉梁正要过去抢攻,身边被下了枪的那个杀手却双臂张开,猛地扑来将他拦腰抱住。看之后发力的方式,像是练过柔术打算带他滚地缠斗。   他并没有和男人一起在地上搂着打滚的兴趣,左脚后撤一蹬,将那白熊一样的身躯强行顶住,旋即毫不犹豫出掌抓住那杀手腰带后侧,提气发力,将整个人猛地举起,打横拦在与另一个杀手之间。   果不其然,这边那人稳住双手,立刻向着韩玉梁连射数枪。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同伴那近二百斤的壮硕身躯竟然被麻袋一样轻轻松松甩了过来,子弹顿时全部打入到了自己人的体内。   ******   血花随着哀号齐飞。   韩玉梁飞起一脚,将那中枪的杀手踢向他的同伴,跟着一脚蹬在背后导诊台上,如离弦之箭窜出,双掌一分,已把剩下那个杀手小臂牢牢握住。   那杀手也是人高马大一个白熊似的壮汉,当即一瞪眼睛手臂肌肉暴起,一边角力,一边狠狠头槌砸下,看来也是个肉搏的行家。   可惜这个世界的肉搏行家,在韩玉梁这种经常要和江湖侠士厮杀的人看来,不过是二流外家高手的水准。   很强,但绝不至于应付不了。   他双手向内一引,身形后弓,旋即飞膝上提,硬碰硬顶在那杀手砸下的额头上。   为了留下活口,韩玉梁特意只用了六分力,免得一下震碎了脑壳,问不出半句话来。   不料这杀手的脑袋比预想中硬,挨了这一下竟只是一晃,就一头顶向韩玉梁小腹。   胸腹乃是武者空门,韩玉梁岂会任这么一个金毛脑袋长驱直入,冷哼一声放开双掌,回手抹过对手头顶,施展春风化雨手,将真气贯入百会。   点穴功夫之中素有一身九死的说法,便是指一个人身上的诸多穴道之中,有九处死穴极为致命。   百会,便是九死之首。   即便春风化雨手走的是阴柔路子,这一招也足够让那杀手浑身一震,头晕目眩扑倒在地,一时间瘫软如泥。   担心这也是个黑天使,韩玉梁一脚将他踢翻过来,弯腰补了几下重手废掉四肢,看他不再能动,这才一指封住膻中,缓缓站起。   先前中枪那个此时已经死了九成,韩玉梁吁了口气,刚刚略放松些,就听到医院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枪声,似乎有什么人正在交火。   林梓萌还算镇定,拿出手机准备通知上面。   但保护老大的马仔,怎么能笨到听见枪声都毫无反应,电梯门一开,几个北林帮的小弟就从里面拿着枪冲了出来,其中一个还把“十八剁”用衬衫绑在了手上。   外面枪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响,可见北林帮也不是全无准备。   韩玉梁懒得插手太多和自己不想干的事,对他们说了一下这两个杀手的目的,就越过导诊台看后面那个小护士去了。   那护士胆子可不如林梓萌大,双手捏着耳朵垂蹲在地上,紧闭着眼瑟瑟发抖,有一发子弹穿过导诊台,打在她身前不远,大概是那一枪吓破了她的胆,她还在哆嗦的大腿中间,胯下护士裙的包臀处,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掉水,双脚之间,也已经有了一小滩。   “姑娘,没事儿了,赶紧起来去后头换件衣服吧。”韩玉梁柔声说道,伸长胳膊拍了拍她的肩,将一股真气送入,定一定她的神。   小护士千恩万谢一个劲儿鞠躬,林梓萌的脸色又有点难看,正好眼见枪声惊动的夜班大夫护士都纷纷冒了头,他趁着周围还没热闹起来,跟着林梓萌就往外走。   医院外的枪声已经停了,但韩玉梁不敢怠慢,仍用雄壮身躯将林梓萌护在靠内一侧,一直小心翼翼送到车上。   在门口观察了一下外面街道情况,确认枪战已经结束,林梓萌一脚油门,带着韩玉梁逃之夭夭。   开到已经可以安心的路段,林梓萌闷声闷气地开口说:“喂,保镖,你刚才对那个小护士那么好,是看人家长得可爱,还是趁机打量她尿裤子呢?”“都有。”韩玉梁懒洋洋笑道,“长的可爱的姑娘尿裤子才值得一看,丑胜无盐的女人,只会让我恶心。”“我说,长得漂亮是不是拉大便你也不觉得臭啊?”“长得漂亮,拉大便就是臭,也值得一忍。”“变态。”林梓萌愤愤骂了一句,“难怪岛泽给人当菜盘子能赚那么多,就是你们这种变态男人太多了!”“好看本来就很重要。”韩玉梁笑道,“我若长得像头猪,就算还是一样这么大本事,恐怕林姑娘你也不愿意用我当贴身保镖的吧?”“我现在也不愿意!”林梓萌胀红了脸,大声说,“你长的帅有屁用,脸上一股猥琐劲儿,眼睛溜溜就往女人胸脯大腿上瞄,既不收敛也不掩饰,你这种大色魔,鬼才愿意留在身边当贴身保镖。”“那我明天就回去了。”韩玉梁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呵欠,满不在乎地说,“我这人还是喜欢大家都情愿的买卖,你这么不高兴,那明天我把春樱叫来,跟赵婉结算一下这些天的薪水,以后再也不烦你咯。”林梓萌张了张嘴,结果没说出话,脸上写满了惊讶错愕,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你要毁约?”“按你们流行的说法,这叫协商终止。”韩玉梁懒懒道,“你不情我不愿,何必相看两相厌。还是一拍两散吧,正好春樱说手上已经有几个委托在审查情况,我应该不缺活儿干。”“你……我……”林梓萌握着方向盘手都有点乱,一不小心闯了个红灯,气得顺便踩油门超了个速,才大声喊,“你不能走!”“为何?”韩玉梁笑道,“一别两宽,这是皆大欢喜的事啊。”“我……岛泽……对,岛泽会不高兴的。”这算什么,溺水的人飘来根芦苇也要缠胳膊上冒充游泳圈吗?   “这和岛泽莲有什么关系?”韩玉梁颇为好奇,笑着问道。   林梓萌死盯着车前,看来正在开动脑筋拼命思考。   “当然有!你、你要走了,我就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抹掉她的欠债了。”“哦?”韩玉梁摸着下巴道,“这我还真是愿闻其详。没记错的话,你之前才说过,不准我碰她,不然就要我出钱给她当嫖资来着吧?我可不喜欢花这种钱,男欢女爱,还是讲究个两情相悦得好。”谎话撒出去,想办法圆上不满地打滚耍赖才是成年人的标志。   林梓萌拍了两下喇叭,超过一辆轿车,“是这样,我已经……唔……想好怎么帮岛泽免债了。她之前跟乐公馆签的协议,是二十五次女体盛,不提供其他色情服务,最终到手二十万。算下来,当一次盘子差不多是八千。”她越说越顺,“我跟她关系不错,我给她多算点,一次一万,做家务的工资折成一万,利息我也不要了,算下来,她做十九次女体盛就能还清债了。”韩玉梁皱了皱眉,“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主要就得靠你啊!”林梓萌看来是理顺了逻辑,唇角都勾起了一丝笑意,“你这个大色魔强烈向我要求享受女体盛服务,我才能拿这个当借口来搞定岛泽啊。好,就这么定了,你吃够那十九次女体盛,咱们再说以后的事。”韩玉梁想了想,点下了头。   本来上次他就没看够呢……   第64章、汉菜女体盛   大概是觉得在林梓萌家里做女体盛还债比在乐公馆要好,岛泽莲基本上没有什么抗拒就同意了这个要求。而且,在听她说这是韩玉梁的期待时,这个东瀛少女还神情复杂地悄悄扭脸对他笑了笑。像是羞涩,又像是有些窃喜。   之后两天,岛泽莲跟着林梓萌指派的司机满世界去买需要的东西,在意想不到的方向上表现出了自己的严谨。   林强当然第一时间选择了出院。林梓萌仍旧选在深夜过去探望了一次,这回没有赵婉在,她待得久了一些,但父女俩的交流还是充满了奇妙的火药味。   这次韩玉梁就在旁边待着,无聊地只能打量客厅穿着睡裙抽烟的另一个林强情妇。   也不知道这父女俩在交流的时候彼此传递了什么奇怪的信息,告别的时候,林强一直盯着韩玉梁看,看得他心里都有点发毛。   等到这天,岛泽莲万事齐备,一大早就断食断水,去卫生间用工具给自己灌了肠,拿着买来的麦麸袋和无味皂足足洗了两个小时澡。   然后,她围着大毛巾一身嫩润地走出来,很严肃地问:“请问厨师什么时候开始准备料理,我需要提前至少半小时用冷水让自己冷却下来。”林梓萌难得上午起床一次,正斜靠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打呵欠,“要什么厨师,不是有姓许的给做饭吗?我可是给了钱的。”许婷从厨房里探出头,“啊?让我做?东瀛料理我可不会。我还以为今天光准备我自己的就行呢。你们这下流宴会我可没打算参加。”“你会什么做什么呗。”林梓萌皱着眉,“我也不爱吃东瀛料理啊,你就做你平常做的。”已经在这里吃过美味的家常菜,岛泽莲急忙举手抗议:“不行,我……我来做餐盘的话,不能摆那种热食啊。回锅肉、糖醋小排什么的放到乳房上,会把我的胸部烫伤的。”许婷撇撇嘴,“对啊,我还在熬菌汤呢,浇一勺到岛泽身上?她没地方能装吧?”岛泽莲红着脸很诚实地说:“液体倒是也可以装,叫做股酒樽。”她比划了一下,把双腿紧紧并拢跪坐在沙发上,指着腹股沟与大腿根形成的三角洼地,“我也是被训练过的,这里盛酒没有问题。但汤的话……我还是希望可以晾凉一些呢。”林梓萌嚷嚷着说:“行了行了,只要不烫着就好,许婷,你还做大家的。做好弄凉点咱们再吃。”岛泽莲看了一眼已经摆好的长餐桌,又问:“那……谁来摆盘呢?我躺下之后就不可以动了,到你们吃完之前都只能躺着。”许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妙的笑意,“那就我来吧,摆成啥样算啥样,可别抱怨我手艺不行啊。”“摆好看点。”林梓萌的视线转回到手机上,“不然对不起岛泽这一上午忙活。”“放心,我审美还过得去。”家里毕竟不是专业餐厅服务,没有那种带轮子的大餐车,岛泽莲只能在餐桌上直接进行放置工作。   浴缸里她倒是早就放满了凉水,餐厅的空调也开到了20度。林梓萌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后,不得不拉了条毛毯盖在身上,“需要弄这么凉快吗?”“为了保证不出汗,出汗的话,会影响客人的口感和食材的味道。”岛泽莲很认真地解释,看许婷已经把出锅的饭菜放在空调口降温,深吸口气,带着坚毅的表情钻进了浴缸。   一层鸡皮疙瘩立刻浮现在她皎白细腻的皮肤上。她哆嗦着用手摩擦着前胸和后背,努力让自己尽快适应这种环境温度。   大概是已经彻底进入了工作状态,韩玉梁就在卫生间门口站着看,岛泽莲也没有感到多么羞涩,自顾自处理着最后的部分——用小镊子一根根拔掉身上比较明显的长汗毛,只留下那种充满青春朝气的细小绒毛。   “老韩,一会儿能看个够呢,先留点神秘感行不行?”许婷在厨房门口招了招手,“来来来,先给我帮个忙,临时加量,我得多弄俩菜,给打个下手呗。”没想到林梓萌一踩拖鞋走了过去,“他个大老粗会个屁呀,我来吧。”“哇,你可是雇主诶,怎么敢劳你大驾。”“又不扣你工资,我高兴帮手不行吗?”“行,怎么不行。”许婷一边说着,一边意味深长地打量了韩玉梁一眼,颇有点酸溜溜的味道。   韩玉梁没事可做,索性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又不是某些愚蠢迟钝的男主角,妹子都要倒贴在脸上了还一脸问号。林梓萌对他有意思实在是再明显不过的事。   十九顿女体盛,真亏她能想出这种给自己找补的法子来。   可问题是,这次委托中认识的两个小姑娘里,他的的确确更喜欢岛泽莲。   落难少女,青春美貌,异族风情,没有后患,至于非要交往那点小坚持……大不了交往个十来天就是,她自己都说了相处一下后不合适再分手也很正常嘛。   而林梓萌,虽然也很可口,但吃下去后,还是有不小的拉肚子风险……有穿越前相府千金那个惨痛例子在先,韩玉梁如今多少有些忌惮这种父亲手握权势的女人。   运功冥思修行了一个小周天,两边都准备妥当,林梓萌过去卫生间叫了一声,岛泽莲终于从那一浴缸冷水中爬了出来。   ******   仔仔细细把身上的水珠擦干净,岛泽莲围着浴巾走到餐桌边,看了看当中特地为她留出的空间,坦然解开脱下,踩着椅子爬了上去,拿一个小垫子放在颈后,端正笔挺地躺好,露出好似画上一样的标准微笑,轻声说:“婷酱,我准备好了,请开始吧。”“男人们可真会享福。”许婷撇撇嘴,从碗里抄底夹出一块虾仁,贴在唇上试了试温度,“好,那咱们开始吧。”林梓萌嗯了一声,帮着端起盘子走了过去。   韩玉梁探头看着岛泽莲白皙无暇的处女裸体,吞了口唾沫下去,笑问:“需要我帮忙么?”许婷一回头,但还没开口,林梓萌已经抢着大声说:“不用!你等着吃!少趁机占便宜!”许婷扑哧笑了出来,“你都让岛泽给他连做十九次光屁股盘子了,还担心他占便宜?”说着,她伸手捏了捏岛泽莲樱花苞一样娇嫩的乳头,“这我看着都想摸,才不信吃饭时候他不下手。”“吃饭是吃饭,其他时候就不行。”林梓萌咕哝着拿起奶油,开始在岛泽莲的乳晕上旋转裱花。   “没想到啊,你还挺熟练。”许婷笑呵呵用筷子把还温热的各种菜肴铺开在岛泽莲的身体各处,“以前学过?”“没,自己喜欢吃,又有烤箱,琢磨着瞎做过一段烘焙。”“你这一看就不是瞎琢磨的。”许婷笑了笑,压低声音说,“林梓萌,总那么别扭干什么,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怎么做,不是更轻松吗?女生坦率一点会更酷哦。”林梓萌皱起眉,往许婷那边横挪了一小步,凑近小声说:“我哪里不坦率了?酷不酷,我才不关心。”许婷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耳,“喏,你看看,上面有什么?”林梓萌瞄了一眼,“呃……快长好的耳洞?”“我这边当初一下子打了七个洞,头发染得比你还红,没驾照都敢跟人去飙摩托,我姐被我气得躲在阳台蹲着哭。”许婷的神情显出几分怀念,“我还觉得酷毙了,年轻啊,就是要与众不同嘛。”林梓萌哼了一声,“对啊,我也这么觉得。青春又不会重来。”“所以才要坦率点,诚实点。青春不会重来,一辈子不管活多长,十八岁都只有一次。”许婷盯着自己忙碌的双手,缓缓说,“我反正不希望自己回想起十八岁的时候,撒了一大堆言不由衷的谎,惹自己在乎的亲人伤心。”她展颜一笑,扭脸看着林梓萌说:“我专门研究过做菜,就从来不瞒着,下苦功做一件喜欢的事,并作出点成绩,也很酷哦。”林梓萌的神情略有点不自在,拿起樱桃扯掉梗,按在岛泽莲的肚脐上,小声说:“好吧好吧,我专门买过做蛋糕的教程光盘,认真学了好一阵儿,可惜……怕胖,学会了也没怎么敢吃。”许婷笑着用筷子蘸了点奶油,抹在她脸颊上,“这不就对啦,是什么就说什么,哪有那么难。你说个不想让老韩辞职,哪还用岛泽惨兮兮在家里当十九次光屁股盘子?”林梓萌脸上一红,瞪眼说:“谁说不想让他辞职了!我……我就是要让岛泽有机会清偿债务,我才不要她一直欠我的。”“随你。”许婷耸耸肩,夹起一块小酥肉,递到岛泽莲唇边。   岛泽莲以为是要放在这儿的,微张嘴唇夹住,很专业的并拢牙关,不让口水碰到。   “笨蛋,给你吃的,这又不是在没良心的乐公馆,哪儿能我们吃让你干闻味儿啊。”许婷笑着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一会儿一起吃,我们轮流喂你……诶?你躺着吃不会呛着吧?”岛泽莲已经把小酥肉吃到了嘴里,嚼得说话都含糊了几分,“呜喂呜喂(不会不会)。”咽下之后,她才担心地说:“可是这样不合规矩啊……”“自己家吃饭哪儿那么多规矩。”许婷满不在乎地说,“我这不也没弄出寿司生鱼片跟东瀛牛肉之类的玩意往你身上堆么,入乡随俗,我掌勺就按我的来,等会儿我还打算试试你那个什么股酒樽能不能用来吃打卤面呢,老韩个大流氓,准吃得高兴。”。   她扭脸看了一眼沙发上目不转睛盯着这边的韩玉梁,见他裤裆那边明显隆起一块,唇角一撇,轻声说:“你不是还说当盘子必须要处女吗?照这架势,你当不了几次可就不合规矩咯……”林梓萌在旁小声问:“许婷,你们所这个大侦探……整天都这么饥渴吗?他没女朋友憋得?”“他没女朋友,但也憋不着。”许婷的眼神略显复杂,转回到岛泽莲身上,“他这人,白天是侦探保镖,晚上……你就当他是个采花大盗吧。”“那……那你和你们叶所长……”林梓萌看起来很紧张地问。   “还行吧,暂时保住贞操了。”许婷低下头,用筷子轻轻刺入到一个饱满多汁虾仁中,缓缓转了几下,“兔子不吃窝边草嘛,再说,他整天看我们俩估计也看腻了,见你们才觉得新鲜。要不是叶姐叮嘱他不许欺负客户,保不准他早半夜摸你被窝里去了。”“多事……”“啊?你说什么?”“没,我说这个娃娃菜你准备怎么摆?”岛泽莲直挺挺躺了二十多分钟,摆放工作才算是顺利完成。   不得不说,作为世界上颇有盛名的菜系之一,汉菜并不太适合用来做女体盛。   和上次在乐公馆看到的样子相比,视觉享受有了不小的差别。主要还是汤汁和油用得较多,摆放完毕后,岛泽莲原本清爽干净,娇嫩细腻的雪白肉体被染的东一条西一道,那种纯净的仪式感和暧昧的色情味道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妖艳的淫靡感和另一种类型的秀色可餐。   “我说,下次还是不要这么麻烦了。”韩玉梁拿起筷子,考虑一下,左手直接伸出去在岛泽莲乳头位置刮了点奶油下来,放进嘴里舔了舔,“好看归好看,饿肚子时候等着也太心焦了。”岛泽莲反倒第一个慌了,急忙咽下许婷喂的一口鱼肉,小声说:“我、我下次可以再提前些准备,韩桑,请不要夺走我这个还清债务的机会,拜托。”不如干脆直接上了她……但第一单生意就拿不回去钱,对春樱那边不好交代,而且多少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让春樱知道了,肯定要暗暗不高兴。   “这玩意有没有比较简单的做法?”韩玉梁吃了口饭,“比如做一大盘炒面倒你胸脯上大家吃一顿那种。”岛泽莲为难地说:“那也太……不成体统了。”你都光着屁股在这儿当餐盘了,不成体统这个词从嘴里冒出来不觉得别扭吗?   可要说干脆取消,他不太舍得。   岛泽莲可以说是那种很标准的东瀛风美少女,这种姿色水平的裸体A片中都见不到,能在上面吃饭顺便过眼瘾,还是不要矫情的好。   “好吧。”他笑笑,左手在她乳头上轻轻搓了几下,“你不嫌麻烦就好。”林梓萌似乎是没想到韩玉梁当着两个女人的面还敢直接动手动脚,有点惊讶地说:“你吃饭就吃饭,一直下手摸来摸去干什么!”岛泽莲完全没有读懂气氛,很认真地解释说:“不要紧的,萌酱,这也是女体盛服务的一部分……做这个,就一定要忍耐。只要不被索求性方面的服务,就都在可接受范围内。”许婷看着林梓萌一脸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表情,忍着笑默默吃饭。   她不习惯从别人身上吃东西,专门留了自己那份。   一边吃着,她一边想,算算刚才在厨房里发短信的时间,好戏差不多快要开始了才对。   可她想看的戏还没上演,旁边桌上岛泽莲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   “萌酱,我不可以动,能帮我接通免提放过来吗?可能是我爸爸。”“呸,这时候你还相信你那个烂赌狗的老爸,真是没救了。”林梓萌拿起她的破翻盖手机,看不到来电显示,皱着眉直接摁下通话键,找到免提补了一下,放到了桌上岛泽莲耳边。   “摩西摩西,请问是哪位?”“是岛泽莲吗?岛泽大介的女儿?”“是我。阿诺……我正在工作,如果不是很要紧的事情,可以请您晚些打来吗?”那边的男人冷笑了一声,“工作?什么工作?还得起钱吗?你老爸连利息已经欠了我们七万多,怎么,你不回家就以为没事儿了?”岛泽莲吃惊地说:“七、七万多?上次……上次讨债的时候不还只有一万多块吗?”“上次到现在都过去多久了,你装什么傻?我告诉你,你要再拖着不还,这笔钱倒手到正经黑社会的人那儿,可就不是这个数了。”林梓萌有点心虚地说:“这倒没错,这种傻逼兮兮的借据要是成了烂帐到黑道人手上,把岛泽当性奴卖了算是最轻的。”“哟,还有个妹子呢?你们一起工作呐?是不是看开了,下决心好好赚钱了?”那边的男人声音顿时猥亵了很多,“岛泽莲,你要有这意思,看你模样不错,我叫几个兄弟,我们七个人一起玩你一夜,这笔账就算清了,怎么样?七万多,你在黑街卖屄可卖不出这个价吧?”岛泽莲可怜巴巴地看着林梓萌,小声说:“萌酱,我……我可以在你这里再加七次工吗?”“我干脆把你买下来跟我走给我当一辈子女仆算了!”林梓萌没好气地喊了一句,跟着拿起手机关掉免提走开到一边,“喂,你们是哪家罩的?红蛇?黑星?”“这你管得着吗?就是你认识我们上头,欠钱也得还,不然我们兄弟还吃个屁。”“我是林强女儿。”林梓萌绷着脸说,“北林帮的林强。说吧,岛泽欠你们到底多少?”“操,是强哥闺女?兰兰?”“哟,认识我了?要不要找人核实下身份啊?”那边似乎是捂住了话筒,商量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候,语气已经软了很多,“你十六岁生日那次,我还跟我们老大给你送过礼呢。真没想到讨债能讨到你同学头上……这样,一口价,你出三万,借据归你。怎么样?”林梓萌知道,她老爸主要是入股做高档娱乐会所生意,底下罩着的没人在放高利贷。别的帮派下头的人,给这个价已经很卖面子。   大家出来混,剥掉义气的皮,无非就是为了钱。   “好,你往这手机上发时间和地方,我到时候让人带钱过去换借据。”“别,林大小姐,您还是屈尊亲自来一趟吧,见着您本尊,我跟老大也有个交代不是。不然他以为我从中抠油水,我哪儿说理去。今儿晚上,在岛泽家,九点以后,我等您,成么?”林梓萌哼了一声,“行,就这么定了。”看电话挂掉,岛泽莲泪汪汪地侧头望着林梓萌,“萌酱,你……你真是大好人。”“好个屁。”林梓萌不自在地骂了一句,“我都让你光屁股躺在饭桌上了,不知道我是黑帮老大的女儿啊?”“你不就是为了让我在你走前把债还清吗……”岛泽莲的鼻头有些发红,“萌酱,我虽然不太聪明,可也没那么笨的。”林梓萌拿起筷子,在她奶油已经被韩玉梁搓干净的小奶头上夹了一下,“闭嘴,我就是为了把你当玩具,你高兴个屁啊。”韩玉梁一边用汤勺在岛泽莲的股间搅和肉汁,一边沉吟道:“你晚上真要亲自跑这一趟?你爹都遇袭了,盯上你的人,估计只会更多。”林梓萌白了他一眼,“这不是还有你呢,我的贴身保镖。我在家里用女体盛招待你,你好意思不全力保护我吗?”他压下汤勺,在肉汁中悄悄贴住了岛泽莲的小巧阴蒂,拨弄两下,看着她顿时有些发红的面颊,笑道:“我保护你是职责,提醒你不要往危险的地方跑也是职责。归根结底,我的目的就是让你好端端的没事。”林梓萌低头端起碗,从岛泽莲身上夹菜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啰嗦,我会小心的。”这时,门铃响了。   许婷笑眯眯起身,“我去开门。”韩玉梁楞了一下。   许婷虽然勤快,可也没到问都不问就去开门——还是在林梓萌家的地步。   他仿佛嗅到了一丝丝阴谋的味道。   果然,许婷看了一下猫眼,就一下把门打开,笑着说:“叶姐,请你吃顿稀罕的,保准你没见过,来,看,锵锵锵锵!”大概是不太相信自己此刻看到的,叶春樱走进门后,第一时间抬手揉了揉眼。   “你们……在吃岛泽?”“没、没有,我还活着啊!”   第65章、见了陷阱要填平   “好冷,空调开这么凉,不怕感冒吗?”叶春樱弯腰换好拖鞋,下意识地搓了搓胳膊,“岛泽,这样你会生病的吧?”岛泽莲急忙回答:“不会不会,我受过专业的训练,完全没问题的。”叶春樱走近餐桌,打量了一下情况,微微蹙眉,轻声说:“婷婷,你要早说是这样请我吃饭,我就不来了。”场面确实有点尴尬,韩玉梁的汤勺刚从岛泽莲的下体那边离开,盛着的液体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渗入奇怪的成分,包裹着乳房上半部的奶油只有乳头的位置乱七八糟,露出了红艳艳的小樱桃,一看就知道不会是就餐女生的手笔。   不过女体盛这种招待方式,恐怕也没几个男人会抱着品鉴人体艺术的心态端庄进食。   这玩意本来就是高档色情服务的一部分。   所以,韩玉梁这才意识到,他好像正在当着对自己有好感的女生们的面,享受性侍奉。   可为什么之前他没感觉到尴尬,叶春樱到了之后,就突然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呢?   他努力想让自己表现得自然点,笑了笑,柔声道:“就是个吃饭的花架子,来,坐下一起吃吧,东西都是婷婷做的,挺好吃。”叶春樱看着岛泽莲被食物稍微遮掩了一点的裸体,面颊后靠近耳根的地方略微泛红,犹豫一下,坐在了许婷旁边,“我吃你这边的。”韩玉梁忍不住瞪了许婷一眼。   可惜许婷不怕他这套,笑着说:“今天叶姐怎么也要来给你换药检查伤口,怎嘛,早点来吃顿饭你还有意见啦?”林梓萌冷眼旁观,这个年纪的小女生,对这种气氛敏感的很,看着一股不高兴就冒出了头,用筷子夹起一块小酥肉往岛泽莲乳头上左右来回擦了擦,塞进嘴里用力咀嚼,咬得腮帮子上都浮现出肌肉印儿。   叶春樱不解地问:“这好好的在家,怎么想起这样吃了?”林梓萌当即回答:“保镖想吃啊,上次在乐公馆被搅和了没吃过瘾,正好岛泽又欠了我的钱,就当还债咯。你们所这个大侦探功夫好反应快,实打实救了我好几次,我招待招待他也是应该的吧。”岛泽莲也急忙帮着澄清:“叶桑,我也很高兴为韩桑服务的,不这样,我欠的债就还不完了。”叶春樱的表情更加难过,一副韩玉梁正在“逼良为娼”的失望落寞。   许婷挑了挑眉,默默给叶春樱夹菜,笑而不语。   岛泽莲意识到韩玉梁好像陷入了比较难堪的局面,大眼睛眨了两下,突然红着脸大声说:“我……我其实很喜欢韩桑!我、我希望和他交往,可他……他没有答应。是我拜托萌酱,让她用……用还债当借口,给我机会这样服务他的。韩桑给萌酱当保镖的时间只有一个多月,我希望……希望他以后也能一直记住我。对不起,是我太冒失了……”其实,韩玉梁并没打算解释什么。他好色风流的性子身边人都已知道,加上我行我素惯了,并不太在乎旁人眼光。即使有人去发个问题叫:“如何评价韩玉梁这样的下流行为?”他也只会上去回答一个“谢邀呵呵感觉挺爽的”。   声名狼藉,本就是他的常态。   但他无法否认,岛泽莲帮忙解释,多少抵消一点叶春樱由此产生的厌恶时,他心里还是有那么几分感激的。   许婷微微一笑,说:“叶姐,三少拉拢老韩的时候就是摆了这么一桌,老韩在那儿吃你没意见,到家里这么多人盯着他你反而不乐意啦?他也就毛手毛脚一下,我和林梓萌都看着呢,他还敢脱裤子啊?”“我又没说什么。”叶春樱低下头,回避了这个话题,“韩大哥,你伤口怎么样了?”“好多了。”不自觉地,韩玉梁的动作也规矩了许多,转而往大腿和小腹的地方下筷子,吃得也快了几分。   等一餐用毕,许婷溜去厨房收拾碗筷,林梓萌打着呵欠上楼补觉,岛泽莲光着脚跑去卫生间洗一身油腻,宽大柔软的沙发上,就只剩下了韩玉梁和给他换药的叶春樱。   “生气了,是么?”看着一直刻意把视线只放在自己手臂纱布上的她,韩玉梁笑了笑,柔声问道。   “没。”叶春樱打开药箱,神情略显疲倦,“就是最近有些累。”“学得很辛苦?”她微笑摇头,“不辛苦,学东西,应该的。”“塑玉功练得如何了?”她稍显羞赧,用棉球帮他擦着伤口,小声说:“就晚上睡前练一会儿,我觉得没什么进步。”看来她的确不是练功那块料,或者说,这世界大部分人都不是那块料,这段时间观察下来,许婷那样资质优秀的年轻人,说是凤毛麟角都嫌太多。   “那沈幽那边呢?你学得顺利么?”“那边挺顺。”就像夫妻两个聊家常一样,叶春樱轻声细语,韩玉梁也不自觉放柔放缓,伤口换上新药包扎完毕,仍能东一句西一句无休止地接下去。   她在沈幽那边的学习的确远比修炼内功的时候顺利,可能是她父亲曾在军中服役,亲生母亲又是高级技术人员的缘故,她对机器和枪械的操作有着仿佛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优势。学得快,学得精,举一反三融会贯通,臂力锻炼初见成效后,手枪打靶和车场跑圈的成绩就已经开始让沈幽赞叹有加。   但是,韩玉梁能感觉到,对此,叶春樱并不算特别开心。   大概,她更喜欢的还是听诊器、注射器那些救死扶伤的东西,对于剥夺他人生命的物件,始终打心底感到抵触。   “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收拾好药箱后,叶春樱双手握着他的大掌,柔声说,“我会尽全力做一个跟得上你的同伴,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韩玉梁没问方式这个词所指的意义。   他也不需要问。   叶春樱的希望,简单又好懂。   她只是想一直留在他身边而已。这小小的企图心,强烈程度已经超过了希望他成为一个大侠。   ******   他甚至觉得,如果他愿意,靠这个期望,就能将叶春樱勒索到床上。   可他不舍得。   因为那会让她伤心。   韩玉梁见过许多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他早已对此麻木,甚至略感不屑一顾。   眼泪是种很好的武器,很多女人也精于此道。   看到那样的泪水,他只会更加兴奋,想要干得更用力些。   而如果换成她……等等,韩玉梁皱起眉,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角。   不对,不能放任这种心绪滋长增生,否则……岂不是要有个致命的软肋?他正等着陆雪芊凭空多出一个叫做陆南阳的要害,难道不知不觉,自己也要多个叶春樱么?   “韩大哥,你头不舒服吗?”叶春樱担心地看着神情有异的他,见他怔怔不答,急忙站起来,双手张开虎口,卡住他额头两侧,向里用力推拿,紧张地问,“头疼?还是发胀?你昨晚是不是又睡得晚了?韩大哥,韩大哥?”韩玉梁低着头,感受着她柔软小手使劲按捏的力度,闻着她手掌传来的淡淡味道——有护手霜的清香,和最近频繁练枪残留的淡淡火药味。   “我没事,”他强迫自己从那种微醺般的迷醉中清醒过来,柔声道,“你下午还要去找沈幽,早点出发吧。路上注意安全。”“嗯。”她点点头,临走前,还是硬给他留了一板布洛芬缓释胶囊,说头疼的话可以先吃一粒下去。   可惜韩玉梁的头疼,什么药也治不了。   他自有别的法子。   望着洗好出来的岛泽莲,韩玉梁微微一笑,拿定了主意。   不过今天不是合适时机,晚上要跟着林梓萌去给岛泽莲还债,这次若能卸掉她心头重担,明日显然更合适。   保镖工作清闲,下午照旧上网。   两点多钟,午睡了一觉的许婷溜达进来,往韩玉梁身边一坐,把新涂了指甲油的脚丫子从拖鞋里一抽,踩在他大腿上轻轻蹬了一下,“喂,老韩。”他低头看了一眼,笑道:“怎么,练功又瓶颈了?”“没,顺着呢。名师出高徒嘛。”她把双脚一勾,一起架在他腿上,“这颜色好看吗?林梓萌家的高档货,美人鱼之泪,一瓶好几百呢,换我自己可不舍得买。”好像自从发现韩玉梁没事儿就偷偷打量叶春樱的脚开始,许婷就往自己双足上费起了功夫。她底子本来就不差,之前也没用乱七八糟的尖头高跟鞋蹂躏折腾过,除了练跆拳道练得脚掌显得有几分劲瘦,筋骨痕迹颇为突出之外,就没什么瑕疵缺憾。   从林梓萌那儿顺的指甲油颜色还相当不错,像是熟透的樱桃,将她色泽如蜜的赤足衬得都白皙娇嫩了几分。   最关键的是,许婷不怕他看。   叶春樱一旦注意到他的视线,就会害羞,被看胸部会整整领子,被看腰臀会拉拉衣角,被看小腿会拽拽裙摆,被看到赤脚,仿佛恨不得找双袜子穿上。   而许婷不一样。   她高兴被他看。   她对自己的身体,有种天然的自信,甚至,会溢出一部分火辣的热情。   就像此刻,发现他低着头在打量,她不仅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笑眯眯转动紧凑的小腿,翘着脚趾左右晃了晃,来了个全角度展示。   “不错,挺好看的。”韩玉梁欣赏了片刻,知道自己如果要摸她就会跟兔子一样跑掉,索性只远观,还能多看一会儿,嘴里道,“肯定还有别的事吧,你找我从来都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喂,我有这么过分吗?”许婷用脚尖戳了他大腿一下,撅着嘴皱了皱眉,“我就不能觉得过意不去来找你道个歉啊?”韩玉梁浓眉一挑,奇道:“道歉?你怎么我了?踩了我两脚?”“呸,踩你我看你高兴着呢,恋足癖。”她哼了一声,跟着别开脸,小声说,“是我把叶姐叫来的。”“你这话说的,这儿还有别人能叫她么?”韩玉梁满不在乎道,“她进门我就知道是你叫来的。这又如何?”“呃……我故意挑拨你俩关系诶,你不生气?”许婷瞪着他,“可别给我装大方啊,我都来交代了,你也诚实点。”“这有什么可生气的。”韩玉梁微笑道,“我好色是事实,比吃女体盛更过分的事以后也免不了要做,你想整我,无非是因为你心里也不痛快,你不痛快,是因为吃醋,吃醋,说明你在乎我。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在乎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生气?”许婷眨巴了几下眼,发现自己被绕得有点晕,在脑子里顺了顺,皱眉说:“所以我吃醋做什么你都不生气?”“那怎么可能,这种程度不值得生气罢了。”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年轻女孩,哪儿还能没点小性子呢。”“谁说的,我看叶姐就没有。”许婷往后一缩脖子,轻轻踢了他一脚,“看你拿光屁股大姑娘当盘子吃饭,都没个脾气。”。   “她不爱发出来而已。”韩玉梁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绷带,“她今天换药的时候力气比之前大了起码三倍,所以啊,你还是少这么算计我的好。”“不行。”她哼一声站起来,踩着拖鞋往外走去,“不整整你我憋得慌。大色狼!”“这我可没瞒着。”韩玉梁笑着伸手往她圆翘紧凑的屁股上飞快捏了一把,“给我当助手,可是你自己选的。”她一捂臀蹦到门口,脸色微红扭头问:“你不会快憋不住了吧?”韩玉梁不置可否,“你说呢?”她眼珠咕噜噜一转,先钻出了门口,只留下半张笑脸,横过门框说:“要不晚上我帮你守着,你回家一趟,待俩小时,我姐这阵子又忙又累,也该放松一下啦,我去练功,拜拜。”“哼,小妖精。”韩玉梁拍拍大腿,回味了一下上面还残留的蜜足余温,继续握住了鼠标。   收拾一个诺大的复式楼单元是比想象中麻烦不少的工作,而且,岛泽莲一上午都在做女体盛准备,收拾干净身上匆匆吃些东西后又午睡了一下,等忙完,差不多也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许婷不是没提过帮忙打扫的事,但岛泽莲很坚决地拒绝了,用她们东瀛谚语来说,叫什么一寸虫也有五分魂,大概是就是弱者也有志气的意思。   既然如此,许婷也乐得在屋子里静心练功。   晚饭间,韩玉梁再次提醒林梓萌,肃容道:“那帮放贷的既然不是你爹的手下,对你来说,就更可能是个陷阱。”林梓萌才刚醒,睡眼惺忪用筷子搅和着碗里的面条,没精打采地说:“陷阱就陷阱咯,你这么厉害,交给你解决,免得我爸工资奖金那么好拿。”“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些道理你都不懂么?”“哎呀文绉绉的,你是语文老师吗?好烦。”林梓萌托着腮,嘴唇吸溜把一根面条嘬到嘴里,骨汤上的白色油点甩出几滴,正好落在她还泛着嫣红的脸颊,透出一股微妙的色气。   她抽张纸巾擦着,皱眉说:“这段时间我天天在家憋着,都快憋成气球了。除了吃就是睡,你们要养猪啊?我不去找朋友玩不去逛商场,去帮岛泽还债做好事都不行?那干脆把我关进地下室锁上门不许出来得了,安全是安全,我还要你们保镖干什么?”“那要真是个陷阱呢?”“把它填平啊。”林梓萌端起碗呼噜了两口汤,“早点搞定岛泽这笔债,我走前就没什么可惦记的事了。”说到最后,她被血丝包围的棕黑眼珠不自觉往韩玉梁身上闪了一下,马上回到原位。   许婷盘算了一下,说:“去就去吧,我带上枪帮忙。林梓萌现在开的不是自己的车,挺有隐蔽性,岛泽对自己家周围的环境一定很熟,老韩,到附近你提前去摸摸点,要真是个陷阱……咱们也算帮雇主省了三万块钱呢。喂,林梓萌,帮你把钱省了的话,五五分帐如何?”“你们是来当保镖还是来抢劫啊……我爸给的还不够多?”林梓萌皱眉抱怨,“你们那个叶所长很能捞钱讲价的好吗,你们来第一天打的那一架,在我学校打的那一架,公路上被枪击,医院里那次清理杀手,都被要求奖金了。我听说结算金额都接近三十万了,还找我要?”许婷还真没听说这个,楞了一下,小声说:“还真小看叶姐了,原来我报告一次她就要一次钱啊……”韩玉梁也有点意外,叶春樱之前去市场买菜都是四不舍五主动入的败家老好人性格,没想到成了侦探事务所名义上老板后,还真挺能干。   林梓萌喝完面汤,把碗重重一放,语气微妙地说:“韩侦探,你是有真本事的人,一帮放高利贷的,你肯定搞得定。到时候你也有钱赚,岛泽也没了麻烦,大家都高兴。你们准备吧,我去化妆了。”许婷看一眼表,“这才七点多诶……”“不然要迟到了!”林梓萌扭头大声说道,狠狠跺着楼梯上去了。   许婷笑着冲上面喊:“别化太显眼的妆啊,你可是主要目标呢。”因为坚持要跟着去,许婷给岛泽莲也做了点防身准备,临时教她学了学开枪,能不能打中无所谓,真遇到事掏出来举着吓唬人起码看上去不穿帮。   韩玉梁算算日子,去僻静处给赵婉打了个电话。   问的当然是住在一起那两头“小鹿”近况如何。   这两天赵婉不用在林强身边伺候,说是她目标显眼怕仇家顺藤摸瓜,她就往陆南阳家勤跑了几次。   虽说装笑脸嘘寒问暖套近乎是她的长处,可陆南阳对她戒心很重,总觉得她别有所图。而陆雪芊,除了对陆南阳还有个笑脸,对她简直就是视若无物,感觉如果她不出声,那女人走过来能直挺挺撞倒她踩过去。   那种彻头彻尾的无视让赵婉很是恼火,但因此积极性也得到了大幅提升,得意地表示,凭她的经验判断,二陆绝对已经睡到了一个被窝里。为了趁热打铁……不,,她还旁敲侧击给陆南阳推荐了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和几种据说能提升敏感度和性欲的药剂。   她自信满满地表示,她那在床上其实“挺攻的”表妹,肯定动心了。至于什么时候用,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挂掉电话后,韩玉梁暗暗思忖一番,最近几天好好享用一下岛泽莲,之后若是林梓萌那儿还没有合适的机会,他差不多就该准备对陆雪芊下手了。   在那之前,就先让陆南阳继续努力增加自己在寒梅仙子心中的分量吧……看一眼玻璃中的倒影,韩玉梁赶忙整肃了一下表情。   不行不行,刚才的笑也太像大反派了。许婷之前就对他抱怨过,说他明明挺帅挺有男人味,如果不那么色相毕露,很讨妹子喜欢的。   他应该学会装正经脸,毕竟,这不是那个他经常要夜访香闺不太需要在意仪容的时代了。   差五分九点,韩玉梁已经在岛泽莲比手画脚带绘图的讲解下彻底了解她家那个小破公寓方圆半里地之内的各种细节后,林梓萌总算收拾完毕下来,准备出发。   挺难得,她这次没再化成那丧气无比的死人脸,整个妆容显得温婉秀气了很多,气质上,微妙的有点往叶春樱的方向靠拢的意思,连黑色的指甲油都换成了浅浅的桃红色,耳钉项链什么的全都没戴,穿着和叶春樱风格类似的素色连衣裙,平底凉鞋是许婷喜欢的那种小细带款。   许婷往韩玉梁耳边凑了凑,小声说:“老韩,你的新桃花上门了诶……”韩玉梁笑了笑,轻声答道:“起码忍到春樱把钱拿到手啊。”林梓萌对自己的新打扮很明显非常不好意思,出门前那短短几分钟,她在嘴边急刹车了至少四、五次粗口。   看连衣裙短袖下的痕迹,她急得腋下都出了汗。   这世界的姑娘,真是比那个年代的有趣太多了……韩玉梁笑着开门出去,精神抖擞。   不管是什么陷阱,今晚,就让他来好好填平吧!   第66章、打的就是埋伏   显而易见,林梓萌原本的打算是要和韩玉梁单独行动跑这一趟。   因为从汽车开出小区后,她就在絮絮叨叨抱怨,嫌大家兴师动众小题大做。   岛泽莲比较实诚,一个劲儿道歉,但她是当事人,正经负债的那个,总不能把她赶下车。   而许婷带枪上岗做了副保镖,林梓萌也没话好说。   许婷坐在副驾驶,后排养精蓄锐的韩玉梁就舒舒服服享受起了东瀛美少女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所谓膝枕服务。   要不是车辆颠簸,让岛泽莲穿上和服,拿个耳搔帮忙服侍一下耳朵眼,就真是充满东瀛风情的悠闲享受。   “阿诺,萌酱,”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岛泽莲壮着胆子轻声说,“如果,呃……我是说如果,要是那边没有陷阱的话,唔……我可不可以回家稍微收拾一点行李?什么都用你的,我很是不好意思呢。”“有陷阱也无所谓。韩玉梁这么能打,让他解决完,你再去拿行李就是。”林梓萌酸溜溜地说,“你这种可爱女生的委托,他肯定不要钱也动力十足。”韩玉梁笑眯眯捏了捏岛泽莲的大腿,很满意那柔软丰腴而不失紧凑感的弹力,凉飕飕插了一句:“没错,可爱的漂亮的性感的……只要是合我口味的小姑娘,人又不坏的话,我一向是愿意为她两肋插刀的。”“我现在就想往你肋巴条里插两刀!你能不能想点女人之外的事儿?”他哦了一声,“那就是钱了。”林梓萌半天没吭气,最后咬牙切齿猛拍喇叭,超了一辆车。   许婷忍着笑,故意拿腔拿调地说:“老韩啊,你这人怎么就不能有点追求呢。”“哦?怎么才算有追求呢?”“比如,你可以说你的梦想是成为女孩子的贴心小帮手,蓝颜好闺蜜,往大了说,甘心为天下女性谋福利,括弧,仅限漂亮的。”“哈哈哈,”韩玉梁笑道,“听着是顺耳了些。那钱呢?”“钱啊,钱直接替换成梦想就好啊,你说你追逐梦想,回馈社会,甘心为广大群众提供工作,给他们一个在岗位上996赚福报,给你当兄弟的机会嘛。”“996?”林梓萌好奇地问,“那是什么编号吗?”许婷撇撇嘴,简单解释了一下。   韩玉梁懒洋洋道:“一天忙半天而已,我家乡的驴都是这么干活的。”岛泽莲惊讶地说:“真的吗?感觉好残忍啊。真的不会累死?”“会,不过死了就死了,皮能熬胶,肉能吃,驴这东西,一身都是宝,吊个萝卜就肯干还不嚎,”韩玉梁摸着岛泽莲的大腿,眯着眼睛说,“我要有钱,我也喜欢驴。”许婷一扭脸,皱眉说:“那有些驴还挺喜欢养驴的,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知道。”他哈哈一笑,“我又不是驴。”“行了,别扯些我听不懂的屁话了,就要到你们选的地方了。”林梓萌不耐烦地打断,“我说,这公寓楼虽然旧点儿,可也是个高层呢,从这边真能上去?”韩玉梁挺身坐起,张望一眼,笑道:“又不是让你们上去,我上去先看看而已。”岛泽莲从车窗往上仰头看着自己家的位置,小声说:“这么高……光靠安全网,很危险的呀。”许婷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你把老韩当成蜘蛛侠就好。多高的楼,他应该都没问题。”“找隐蔽地方停好,等我电话。”韩玉梁懒得啰嗦,把装手机的口袋拉链拉好,开门钻了出去。   根据来之后所了解的部分,他并不认为在黑街搞催债的流氓有一丁点可信度。   叶春樱每天晚上都会认真传达沈幽那边共享的情报。最近北林帮的情况并不太妙,少量黑天使的加入,让这群寻常帮派分子无所适从,黑星社本家都还没有全力出击,光靠青安社与蓝安社的械斗、枪战,就已经让林强控制的地盘超过三分之一陷入到混乱停滞状态。   而争斗期间,对手的买卖也会大受影响。   这种灰色生意,停摆一天,就有不知多少钞票拍着翅膀哗哗飞走。   所以双方都想速战速决。   黑帮不会对敌人讲什么道义。   那么,林梓萌其实挺值钱的。   三万块的债条,远不如抓住林强女儿的赚头大。   岛泽家的公寓位于黑街最穷的路段,这片一般被称为下民地。岛泽莲一家因为经济滑坡搬到这边住,父亲为了尽快改善财务状况而陷入赌博泥潭,倒也算情有可原。   已经九点半多,这边的小路没什么行人,韩玉梁靠在墙上左右打量一眼,搓搓手掌,屈膝一蹬,倒踩墙面,仿佛脱离了重力束缚一样,轻轻松松便退到了二楼之上。   他知道车里三个女孩都在看着,正是他炫耀本领的绝好机会,伸手在旁边防盗网上一按,身形便轻飘飘再次拔高丈余,跟着腰身一扭,足尖往楼侧立面连蹬数下,转眼就消失在路灯的光照范围之外。   ******   岛泽莲目瞪口呆,忍不住放下车窗探出头伸长脖子追看两眼,还要许婷提醒别暴露目标才依依不舍地缩回。   后车窗缓缓合上最后一道缝隙的时候,韩玉梁的身影,已经稳稳悬在了岛泽家的窗外。   他先凝神细细听了一会儿,确定屋内并没有人的气息,这才运足功力将防盗网上的空调锁扭断,拉开那扇小门,推窗跳了进去。   看来收债的人已经破门而入过,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大件家具还在,电器什么都被搬空。屋子并不大,韩玉梁很快就把里面转了一遍,最遭难的就是岛泽莲的卧室,那帮讨债的混混显然是看到桌上她的艺术写真来了兴致,用翻出来的少女内衣尽情折腾了一番,地上散落的几条小内裤上都能看到斑驳的淡黄印子。   看起来,岛泽莲应该收拾不出什么能带走的行李了。   家中没有什么埋伏,让他有点意外。   轻手轻脚走到门口,隔着猫眼往外看,公寓走廊上蹲着几个正在吸烟的年轻人,神情倦懒,时不时打量一下横七竖八摆满了电动自行车的电梯口。   呃……难道真是过分紧张了?   保险起见,韩玉梁决定观察一下。   结果没有让他失望。   十几分钟后,一个紫毛青年掏出手机往边上走了几步,一边拨号一边把嘴里的口香糖狠狠吐到地上。   “喂,大龅牙,你们的人呢?肏你大爷迟到多久了?那他妈是林强的女儿你不知道吗?出趟门不得十个八个保镖跟着啊,你让我们几个搁这儿白送人头呢?”韩玉梁浓眉一皱,心想按这口气,来的援兵好像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是这帮小崽子太过轻敌,还是不愿意分一杯羹出去过于贪心?   亦或是,他们手上还拿着什么秘密武器不成?   “好好好,哥儿几个再等你们十分钟,十分钟还不到楼下,我就拿三万块交了借据走人。肏!”骂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那紫毛狠狠往墙上揣了一脚,气鼓鼓挂了电话,扭头问旁边一个满耳朵花样钉的女人,“你他妈到底行不行?看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干得过林家给请的保镖?”那女人摸出一个小纸卷,熟练地抖成三角,凑到鼻子边,野狗一样抽动着嗅了几下,双眼迷茫地吐出一口长气,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说:“放心啦,我会拼命去干的,干不成,我就买不起药了。”“肏你妈的死毒虫。”旁边一个男人骂了一句,站起来焦躁地来回走了两步,“哥,咱们这么搞,将来林强那边怎么交代?”“交代个鸡巴啊,没听老大说林梓萌值多少吗?拿了那笔钱,咱们搬走,搬去别的地方过好日子,不比整天在这儿追他妈的债强吗?傻屄。”这时,那女的似乎是药劲儿上来了,目光涣散双腿伸直,靠着墙浑身抖了几下,跟着四肢瘫软,唇边流下黏乎乎的口水,嘴角勾起一丝看了令人心里发毛的笑意。   紫毛蹲下盯着那女的打量了几眼,骂道:“真他妈的……瞧这屄德性,我他妈这会儿扒了她裤子肏进去她都动不了,一会儿能帮个蛋忙啊。傻逼龅牙,就给老子找这么个废物帮手。”“不过听说最近黑星的人派出来,好使的都是娘们。不知咋的就阴盛阳衰了。”这样韩玉梁要还是不明白,那就真成了傻子。   那个已经有了毒瘾的女人,显然已经是黑天使的傀儡。   用高成瘾性毒品控制住身体相性合适的女人,再用新型号黑天使将其改造成好用的临时战士,尽管这离“冥王”制造怪物部队的目标还差着不小的距离,但已经算是有价值的生化兵器。   只不过,对于已经非常了解黑天使情况的韩玉梁来说,这么个姿色差劲的初级黑天使,毫无威胁可言。   他转身进厨房找了找,翻出一把菜刀,顺手在旁边磨了两下,吹吹刃,大步走回门前,一拧门把,走了出去。   大概是完全没想到岛泽家里会突然出来一个人,那紫毛愣头愣脑问了一句:“你……你谁啊?”韩玉梁才懒得回答,他蹲下看了看那女人瞳孔都有点放大的眼睛,抓住她山鸡一样五颜六色的头发,一菜刀砍断了那细细的脖子。   既然黑天使和丧尸一样最怕没有脑袋,那么,狂暴前直接摘了头就是。   他拎着那女人的头往后退开两步,免得喷泉一样的猩红染脏了他今天才新换的衣服——这可是春樱特地为他买的夏装。   紫毛整个人都傻了,抬手摸了摸脸上温热的液体,看着指头上的殷红,才意识到,他们的最大帮手,已经挂了。   “你、你……”一般来说,很多个对手需要同时应付的时候,留一个活口也就够了。   韩玉梁生平百余战,倒有一大半是要以一敌多,经验丰富,当即将手中菜刀一丢,割断了另一个家伙的脖子,同时飞起一脚,将紫毛身边另一个男人狠狠踹到墙上,肋骨反折刺入肺中,一口血咳出来,眼见没了活路。   他这才伸手拍了拍已经筛糠一样抖起来的紫毛,微笑道:“小兄弟,我是来帮岛泽莲要借据的。听说,岛泽大介的借据在你手上,对么?”。   “你、你是……你是什么人?”裤裆都已经闻到了骚味,紫毛强撑着没跪下去,哆嗦着问。   “岛泽莲的男人。”韩玉梁干脆地搬出了最好用的身份,“今天我才好好品尝过她的裸体,美味极了。”“不是……不是说好……有三万块的吗?”紫毛的手伸进裤兜里,看上去想悄悄摸枪。   吓成这样还有心思反击,也算是条尿裤子的好汉。   韩玉梁懒得废话,一招春风化雨手拂过他双肩,先将关节卸脱去掉反抗之力,“我不知道什么三万块,我的女人求我帮忙,我就来了。借据呢?”那紫毛哭丧着脸说:“哥,我……我正要给你掏呢,你给我肩膀废了……”韩玉梁一皱眉,伸手从他那边兜里掏了一下,还真不是枪,是张皱巴巴的借据。他展开一看,签名歪歪扭扭,但能认出是岛泽大介,欠款数额一万,条上写的很简单,大致就是九出十三归的驴打滚,这种印子钱,放出去就是奔着讨债讨到家破人亡去的。   在叶春樱眼里,这也该是罪有应得了吧?   他笑了笑,对自己点点头,一掌拍在紫毛脑门上,看在他还算老实的份上,赏了他一个痛快。   走进电梯的时候,紫毛的手机响了。   也许,是那个什么大龅牙到了。   韩玉梁听着那俗气无比的铃声,摁下一楼,关掉了电梯的门。   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另一台电梯刚刚升上去,兴许,就是所谓的援军吧。   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没血没脏,挺好,就径直走出了这栋公寓。   门外挺着一辆颇旧的面包车,司机正把手肘搭在车窗上跟着里面节奏鲜明的音乐摇晃,看膀子上的纹身,这车人多半就是紫毛在等的。   韩玉梁从车屁股那边绕了下路,垂手在排气管旁边轻轻拍了三下。   他这当然不是在请这辆车半夜三更到后花园来学七十二变,而是,准备给这车人一个惊喜。   至于惊喜之后能活下几个,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任务完成,还省下三万块,韩玉梁给叶春樱发条短信报告,方便她找林强漫天要价之后,就往藏着三个女孩的车那边走去。   没想到,一开车门,把他吓了一跳。   就这么不到半个小时功夫,车里竟然就只剩下了林梓萌自己。   “她俩呢?”这下韩玉梁哪里还有心思上车,急忙问道。   林梓萌看来也担心了很久,紧张兮兮地说:“我哪儿知道。你才走不久,岛泽就突然发神经,说远处有个男人像是她爹,看着跟要哭一样,抓着许婷给她的枪就开车门跑了过去。我想去追,许婷不让,让我在这儿等你,她拿着枪追过去了。”“往哪儿?”韩玉梁顿时松了口气,既然许婷是有备而去,想必问题不大。   而且,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是她们两个不听话的女人咎由自取!   “许婷说你平安回来就给她打电话。”韩玉梁坐到副驾驶上,关门拨号。   “喂,你到车那儿了?”许婷的声音压得挺低,还有点喘,“林梓萌还老实等着呢吧?”“嗯,你们呢,在哪儿?我去找你们。”“你让林梓萌开车,到第一个路口右拐,开到城中村这边,这边有两个洗头房挺显眼的,一看就是做皮肉生意那种,到了给我响电话。”林梓萌反应到挺快,许婷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把车开到了路上,韩玉梁说清地方,她已经开过了头,任性无比地当着十字路口逆绿灯倒车,朝那边油门到底飙去。   韩玉梁一直留意着路边,一看到隔着小玻璃门,坐在椅子亮出短裙下大长腿的发廊妹,就知道地方已到,让林梓萌靠边,再次打通了电话。   许婷没接,而是直接从藏身处跑过来,敲敲车窗,开门说:“老韩,我来守着林梓萌,你进去找岛泽。这地方不适合我去,遇到危险还要给你找麻烦。”他就喜欢这样有自知之明不乱找事的姑娘,和许婷比起来,岛泽莲真该按在膝盖上好好打一顿屁股。   不过那毕竟是一手毁掉过往平静生活的亲爹,会激动到失控也情有可原。   他当即下车,和许婷交换位置,问了一下方向后,大步跑了进去。   可这城中村里面的地形,比他预想的复杂不少。   像是他以前行走江湖碰到的小型城镇,被从四面八方压缩之后,放进了当代都市纵横道路分割开的地块内,空间逼仄阴暗,四处狗吠不断,颇为恼人。   正发愁这种地方该如何找岛泽莲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砰!   听声辨位韩玉梁精擅无比,当即飞身跃上这些二三层小楼的房顶,几个起落,便到了枪声附近。   探头一看,还好,拿枪的依然是岛泽莲。   她双手举着许婷给的枪,浑身不住颤抖,脸颊上全是泪痕,一步步走向一个瘫软在电线杆旁垃圾堆上的落魄男人。   看样子,那个胡子拉碴瘦削憔悴但模样还算好看的中年男人,就是岛泽大介了。   岛泽莲完全是个外行,这一枪当然没有打中,只是把岛泽大介吓得不轻,摔倒在垃圾堆,和自己同类为伴而已。   “爸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妈妈走了,我也差点被卖掉。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韩玉梁拍了一下脑袋,他听不懂。人家一对儿东瀛父女,没理由用汉语交流啊。   “莲酱,爸爸……爸爸找不到工作,实在……实在没有办法。”岛泽大介颓丧地哀鸣一样说,“我一开始……明明赢了的,我……我还以为以后咱们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谁知道……莲酱,爸爸,害了。”语言不通真讨厌,看戏都一头懵,估计这父女俩也不至于说出什么自己能听懂的对白,不然接下来的发展可就比较糟糕,韩玉梁叹了口气,从房顶飞身而下,落在岛泽莲身边。   岛泽莲吓了一跳,本能就把枪口转了过去。   他单指一点把枪别开,柔声道:“是我,你自己跑到这种地方,也太冒失了吧?”“啊……韩桑。”岛泽莲果然之前是过于激动,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蠢,急忙红着脸一躬身,“空咩呐萨伊,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看到爸爸,一下子就失去理智了。”韩玉梁瞄了一眼那个正惊疑不定盯着自己的男人,淡淡道:“你拿出枪,是真打算杀掉他么?且不说大逆不道的问题,你真下得了手?不行,还是我来代劳吧。这种抛妻弃女的废物,没必要在世上浪费宝贵的粮食和水。”毕竟也在黑街混迹了一段时间,而且此前过的其实就是江湖味十足的生活,他身上自然有一股邪气,让岛泽大介看起来,不由得误会成了黑道杀手。   “呀……呀咩咯!不对,汉语……汉语华文,不要!不要杀我!”岛泽大介多半曾经不少看这边的老电视剧,不要杀我四个字喊得字正腔圆。   “是他怎么都不肯停下,我看快要追不上了,才对天开抢吓唬他的。”岛泽莲急忙解释,“我……我还是希望爸爸可以好好工作。爸爸,债已经还清了,你可以不要继续赌,回到……回到过去咱们一家人好好生活的日子吗?拜托……”岛泽大介脸色苍白地连连点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我……我明天就去找工作。”这时,岛泽大介怀里的手机响了。   那是特别古旧的款式,没有屏幕,铃声也是刺耳的滴滴。   他紧张地摁下接听,放到耳边,“摩西摩西。”“岛泽大介,你说你记不住女儿电话号码,还要躲讨债的,我们才给你宽限时间的,现在还剩两天,你什么时候把你女儿带过来啊?告诉你,我们运货的船可不等人,调教时间短的女人,也卖不出好价钱。”韩玉梁的脸上,顿时笼罩了一层摄人心魄的寒霜。   他拉住岛泽莲的手,一字字道:“岛泽,你爸爸把你卖掉了。”   第67章、家中可采莲   色是刮骨钢刀,酒是穿肠毒药,而赌,则能将一个人的良心一口口撕咬吃掉。   岛泽莲脸上一片苍白,涣散无神的瞳孔将焦距勉强锁定在父亲身上,用母语颤声问:“爸爸,你……将我……卖掉了?”岛泽大介哭丧着脸,一边摇头一边说:“我……我不知道你已经把债还清了,爸爸……爸爸被人废掉了一只手,已经没本事赚钱了。莲,你……你最知道心疼爸爸了,你、你委屈一下,帮爸爸换点钱,我……我一翻本就去赎你。你不是已经在色情店打工过了吗,一定已经不是处女了。这种事情,没什么关系的吧?”“呀啊啊啊——!”岛泽莲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脸上滑落,摔碎在地上。   韩玉梁仿佛听到了啪嚓一声,他知道,这姑娘的心碎了。   碎成了渣,碎成了粉,碎得无比惨烈。   砰!   岛泽莲手里的枪响了。   砰!砰!砰!   枪声接二连三响起。   岛泽大介这才意识到,女儿正在瞄准自己。   只是她哭得太厉害,手也抖得太厉害,所有子弹,都不知道飞去了哪里而已。   岛泽大介不敢赌她永远都打不中,也没有那个理智去分辨什么,惊叫着连滚带爬离开垃圾堆,跌跌撞撞往远处跑去。   但岛泽莲其实根本就没有瞄准他。   这个泣不成声的少女,只不过在宣泄自己无处放置的悲痛和难过而已。   “好痛苦……好难过……”打了几枪后,看着父亲丧家犬一样奔逃而去,岛泽莲喃喃说着,将手里应该还有子弹的枪,缓缓掉转,对准了自己的下巴。   “你爸爸已经走了,我听不懂东瀛话,希望你能用汉语说。”韩玉梁随手一抹,将她的枪夺下,收进腰侧。   “韩桑……我……我好痛苦……”她换成汉语,软软靠在韩玉梁的身上,连眼泪都不再去擦。   “咱们回去了。”连着响了这么多枪,保不准会有人误会报警通知专业人士来清理尸体,韩玉梁弯腰一抄,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屈膝一蹬,飞身上到屋顶,原路返回,在擦耳而过的风声中,柔声道,“我从小就没有父母,习惯之后,也没什么。痛苦过去,就是没有束缚的,完全属于你自己的人生了。”“呜呜……我……我还能有吗?”“当然,因为你还活着。活着,就有一切可能。”回想起了生死一线之际误入藏龙宝居的那一刻,韩玉梁突然低头,在她满是泪水咸味的唇角轻轻吻了一下,“我就是例子。”他有心让岛泽莲心中郁结尽量打开,运足功力抱着她突然冲天而起,高高跃上半空,“看,之前你也不相信能有人做到这样的事吧?”岛泽莲双手紧抱着他,有些惶恐又有些惊喜地看着下方变小了些的屋顶,在下落中感受着失重不由自主的尖叫出声。   但韩玉梁稳稳地落下,轻轻松松地再次起跳。   他知道,高度引发的刺激会让女人有种动心的错觉。此前抓到一个小有名气的女飞贼,他就将她弄去了高树顶上一个大鸟窝里,剥得精赤溜光,干得淫水长流,那长腿泄身时候抽得厉害,把鸟蛋都蹬下去了一枚。   几个起落后,他迈步落到最后一条小路中,将她放下,掀起衣摆为她擦了擦泪,柔声道:“更何况,你其实运气不坏,命中贵人很多,有林梓萌,还有我,对不对?”岛泽莲带着泪花绽开了一个笑,点点头,说:“对,我……其实挺幸运的了。”“那,咱们走吧。”“好,咱们走吧。”这次回去,汽车上总算没再少人。   既然借据已经到手,大功告成,这种地方自然不宜久留,林梓萌很快发动引擎,一边问后排岛泽莲,一边将车往家开去。   岛泽莲轻声讲着,纤细的手指,一直来回抚摸着韩玉梁的脸。他仍枕在她大腿上,眯着眼睛休养晕车的不适,这次,倒是没再毛手毛脚。   当然不是他转了性。   而是他本就决定吃顿饱的,那么,何必再在饭前点心上纠缠不休。   回去之后,三个年轻姑娘各自回房休息,韩玉梁则钻进书房,一口气看了七八部后庭花解禁片。   其实这阵子看过之后,他隐隐发现,自己好像被许娇给忽悠了。   片子里明明就有不少带痔上阵的女优,也没见谁痛得要死要活。嗯……下次有机会,可以考虑循序渐进慢慢来一次看看。   临睡前特地洗了个澡,拐去岛泽莲的卧室瞄了一眼,祝她做个好梦,韩玉梁回自己床上躺倒,带着对明天的期待,闭眼睡下。   没想到,天刚亮,岛泽莲才开始给浴缸放水,做今日份女体盛的准备,叶春樱就来了,而且,还很礼貌地去叫醒了从没这么早起过的林梓萌。   ******   林梓萌直到坐在客厅还狠狠瞪着叶春樱,就是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几分是起床气,几分是分外眼红对上情敌。   “你又来干什么?女体盛吃上瘾了?”听林梓萌这么问,许婷连忙小声对韩玉梁说:“这次我可没打电话叫她啊。”叶春樱从包里拿出一张转账凭证,微笑着推到林梓萌面前,平静地说:“林小姐,我找你父亲要了你的账户,向你转了二十万。这是凭证,请过目。”“诶?”林梓萌满脑袋问号,拿过那张纸,随便扫了一眼,“你好好的给我转钱干嘛?还转这么多?”她突然有些惶恐地站起来,瞪着眼说:“你要毁约?不行!我别的保镖谁也不要,你必须让韩玉梁在这儿干完!”叶春樱摇了摇头,“不,这不是毁约金。而是债务清偿费用。我替岛泽莲,还上欠你的那二十万,这样,她就不必再因为你下个月的行程而急着想办法还债了。我相信,做女体盛并不是岛泽莲心甘情愿的工作,我……不能视而不见。”“好阔气啊你……”林梓萌露出不爽的表情,“岛泽莲是我同学,我才愿意帮她的。你这算是哪一出啊?”叶春樱看一眼满脸震惊的岛泽莲,轻声说:“昨晚,我电话里听婷婷说起岛泽莲的事情。幸亏现在网络方便,不然转账还要费一番事。我帮人很多,不看是不是同学。再说,我也不是不让她还。”岛泽莲还是有点懵的样子,小声说:“我……我要怎么还啊?”“雪廊酒吧那边的女招待,工作强度不大,不用担心有见色起意的客人,工资……你省下多少,就还我多少。我不要你利息,你尽力来还就好。”叶春樱语调平稳地说完,神情复杂地对韩玉梁投过一瞥,跟着和岛泽莲对视着说,“岛泽,我相信……你也不愿意一直以这种交易的状态和韩大哥相处吧?那样的情况下被他看你的身体,你不会感到难过吗?”岛泽莲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用手捏住了睡裙的下摆。   韩玉梁托着下巴,微微皱眉。他暗暗寻思,难道叶春樱感觉到,他要憋不住对岛泽莲下手了?这也太心有灵犀了吧?   “而且,我也不希望……”叶春樱在这里停顿了几秒,白白的牙齿在下唇上轻轻一咬,吐出口气,继续说,“你和韩大哥的关系,过多掺杂金钱在内。喜欢一个人,却被对方误认为别有所图,是很痛苦的事。”岛泽莲的唇抿成一线,嘴角微垂,眼眶中潮线上涨,啪嗒掉下一颗晶莹的水滴,她急忙抬手擦了擦,说:“我……我懂了。谢谢你,叶桑。”叶春樱叹息似的轻轻吁了口气,柔声说:“雪廊那边有两个女招待下个月离职,时间大概是在林梓萌走后。在那之前,时间是你的,你可以自由支配。租房的话,我选定的事务所在一栋公寓楼里,套间,里面可以暂时免费供你住到有地方搬为止。你看好吗?”岛泽莲迷茫地看着叶春樱,想了半天之后,忽然小声说:“叶桑,你……是不是想要我承诺你什么啊?”叶春樱一怔,“承诺?”许婷在旁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叶姐,她估计以为你是老韩的女朋友,担心男人出轨,来卖人情让她退出的。”叶春樱脸上一红,皱眉说:“我从没管过韩大哥这些。而且,我要是真担心他喜欢上你,就让你这么继续为了钱展露身体不是更好。”她望向岛泽莲,很认真地说:“可以用钱得到的女人,男人不会放在心上的。”韩玉梁眉头一皱,忽然发现这么看的话,自己还真是对岛泽莲不知不觉有了种玩玩也没什么的心态。   难道林梓萌这么安排是故意的?   嗯……应该不可能,小姑娘没这心眼儿。   林梓萌这会儿才开口说:“你说帮就帮,不问问我乐意吗?”叶春樱微微一笑,依旧是满眼纯净的善意,“我可以把钱交给岛泽莲,由她来还,也是一样。林梓萌,我知道你也想帮她,但你下个月就要走了。这个担子转给我,你可以放心,这里有我,有婷婷,最重要的是,还有韩大哥,她父亲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再伤害到她了。”林梓萌霍然站起,双手按着桌边,说:“谁说我一定要走?飞机没飞前,我随时可以反悔。”叶春樱不可能感觉不到那属于女人的敌意,她依然微笑着说:“那时,保镖委托就结束了。”“我可以继续委托他保护我。”“多久呢?”“我高兴多久就多久!”叶春樱摇了摇头,“抱歉,那种委托,我们不接。”“我出钱!”她望着表情有些痛苦的林梓萌,柔声说:“林梓萌,你想要的,如果和岛泽一样,那么,剥除钱,才是明智地选择。”许婷托着腮嘟囔了一句:“叶姐,我怀疑你在讽刺我。”“你欠的是我的钱,不一回事。”韩玉梁懒得从这些女人的交谈中去抽丝剥茧找有用信息,只是略显不高兴地看着叶春樱,轻声道:“所以,我没得吃女体盛了?”叶春樱知道他已经不怎么在自己面前掩饰本性,脸上微微一红,说:“你只是不需要再吃与钱有关的而已。”岛泽莲眼前一亮,举起手说:“叶桑,那如果我自己愿意这样侍奉韩撒麻,是不是还能继续?”叶春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别开视线说:“那就是你们的事了,你总要跟厨师商量吧。”许婷翻了个白眼,“我不喜欢放凉了吃啊。”岛泽莲赶忙说:“那……那我可以用热水锻炼自己!”“锻炼到我把你煮进锅里吗?”“不……不要真煮熟的话……”叶春樱看了一眼手表,起身说:“那么,不好意思,林梓萌,打扰你休息了。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具体细节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电话里再说,我还有课程,先走了。”说着,她走到韩玉梁身边,很自然地掀高衣袖,熟练地检查了一下伤口,“应该不需要我专门来换药了,婷婷,这个交给你了。”韩玉梁拉住她的手,仰头问道:“这么忙了?”叶春樱低头望着他,轻声说:“忙一些充实,充实点,比较不会胡思乱想。”。   “春樱,”他抬起手,勾着她的脖子将她压低,以一个刻意做出的亲昵姿态轻声道,“有没有后悔当初收留我?”“没有。”她笑了,恍若樱花初绽,“这辈子都不会。”“喂喂,牙都要酸倒了。”许婷皱皱鼻头,起身往自己卧室走去,小声嘟囔说,“一个大色鬼,还这么不好抢。”岛泽莲眨了眨眼,说:“可……你们不觉得韩撒麻其实很英俊帅气吗?”林梓萌一扭身走向楼梯,“帅个屁,整天眼神都色咪咪的,你爱喜欢你喜欢去。”“我是挺喜欢呀……”岛泽莲扁了扁嘴,“可我没自信能跟韩撒麻交往了。”“交往不好办,交合他肯定没意见。”许婷在屋里喊了一句,跟着,咣当关上了门。   叶春樱望着那扇门,微微一笑,柔声说:“那么,韩大哥,我先走了。”等只剩下自己,岛泽莲又羞涩又有点小兴奋地坐到韩玉梁身边,轻声问:“韩撒麻……”“等会儿,”韩玉梁皱着眉问,“这个撒麻撒麻是什么玩意?”“呃……就是类似于大人那样的含义吧。”“说我大就可以,不需要大人这么麻烦。”虽然在女人心中处于较高地位是求欢难度大幅降低的好兆头,但韩玉梁不喜欢那个称呼,“嗯……你试试看你称呼林梓萌的那个后缀,我觉得那个更好听。”“我……可以那样称呼你吗?”岛泽莲很欣喜地问。   又不是叫老公,有什么不可以,韩玉梁笑着点点头。   这段时间他听岛泽莲喊来喊去,还就那个“酱”喊得又甜又嗲,远比“桑”和“撒麻”这俩植物听着悦耳。   “那……阿诺……唔……梁……梁酱?”凉酱,适合拌热面。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行,这就挺好听。”这时,楼上传来了林梓萌不耐烦的叫喊:“岛泽!你要是不需要准备当盘子,就上来跟我好好谈谈之后的事!不然我要睡了。”“嗨依!”下意识用了母语,岛泽莲急忙往楼梯跑去,迈开几步,又回头小声问,“梁酱,你今天还要女体盛服务吗?我谈完再准备,来得及的。”“今天就算了。”韩玉梁盘算了一下,昨晚到现在岛泽莲心情大起大落,虽说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但肯定不如稍微缓一缓那么尽兴,正好今天他还可以去找一趟赵婉,办点事情,“明天吧,明天你再给我准备。”“是。我会好好准备的。啊……请跟婷酱说一下,真的不要用太热的食物比较好……唔,还是我自己去谈吧。梁酱请忙你重要的事务吧。”她噼里啪啦说完,猛地鞠了一个大躬,啪嗒啪嗒跑到楼上去了。   赵婉最近依然很闲,韩玉梁一个电话,就让她带齐东西专门送了一趟。   看他在副驾驶检查袋子里的货,赵婉好奇地问:“你这是要在谁身上演习啊?不会是兰兰吧?”“要我说是呢?”韩玉梁一系袋口,笑道。   “本来我是该奉劝你不要找死的……”赵婉把手肘架在方向盘上,托腮望着他,“可你的本事确实很大,大到……强哥说不定会动其他念头。”“哦?”“兰兰早就过完了十八岁生日,已经到了世联的法定婚龄。可以嫁人了。”赵婉慢条斯理说道。   韩玉梁知道她对林强暂时还算忠诚,说的话能代表一部分林强的态度与想法。   所以他也很干脆利落地回答道:“但我并没有成亲的打算。告辞。”把袋子往腋下一夹,他开门离车,扬长而去。   离开地下停车场的坡道上,他隔着车窗看到了刚开进来的陆南阳。   陆南阳没注意到他。   但他看得很仔细。   她喜气洋洋,整张脸都散发着幸福的光彩,透着一股属于恋爱中女人特有的魅力。   如果陆雪芊有这感情浓烈程度的一半,韩玉梁就有信心下手了。   一想到那给他找了不少麻烦的寒梅仙子,他就气得阳物都蠢蠢欲动。   不急,不必着急……快了,就快了。   看着陆南阳的汽车拐弯消失,韩玉梁收起笑意,往住处走去。   这个时代的女子贴身衣物,和他曾经了解的完全不同。   女子体味最能刺激男人情欲,但当年那些姑娘身上,贴胯通常并无衣物,富贵人家小姐有时会带骑马汗巾,也是一进闺房换衣就要摘下。月事的时候倒是要戴东西,但往往只有血腥味,大概也就这时代电影中的吸血鬼会有兴趣。   所以过往韩玉梁有机会把玩一下的,也就只有办事前刚解下来的肚兜而已。   昨晚进岛泽莲家后看到被男人弄乱一看就是亵玩过的少女内裤,韩玉梁才突然意识到,有些东西,其实唾手可得啊。   于是,晚上许婷进浴室泡浴缸练功,岛泽莲在楼上林梓萌屋里不知道在干什么,韩玉梁大大方方走到浴室外的洗衣篮边,轻松无比地翻出了许婷的内裤,拿回书房研究去了。   双手一拉,充满弹性的布料就展开在眼前,这良好的延展能力,保证了包裹在娇美身躯上的紧贴感。   许婷的内裤比叶春樱的要大胆许多,底部布料两侧是仿佛丝袜一样的半透明设计,穿上的话,除了关键地带之外,其他地方都会若隐若现。   他想了想,双手撑着一翻,亮出了内侧的底部。   就他所知,许婷和叶春樱都保持着内衣一天一换的习惯,阳台上随时都有好风景可欣赏。   而眼前这条小裤衩,就是包裹了许婷下体一整天的紧密贴合物。   洗到干干净净的内衣就已经足够吸引他,而这并不够干净的内裤,彻底激活了他心底某种愉悦的开关。   他凑近闻了闻,那淡淡的,却能轻易捕捉到的,想必就是许婷的味道吧。   内裤这种看似平平无奇的小衣服,瞬间就在韩玉梁的心底奠定了全新的地位。   也让他终于相信,网络上那些叫卖原味内裤的女人,生意真有得做。   还回去后,他顺便拐了一趟岛泽莲的房间,找出两条洗干净的内裤做了一个对比。   没味道,并不算很刺激性欲。但很容易从展开的内裤上联想到主人赤身裸体的模样,穿过的衣物,终究会留下一些主人的印记。   所以韩玉梁挑拣了一下,偷走一条留作纪念。   反正,看这世界漫画里关于好色男性的描述,都是要喜欢偷内衣裤和丝袜的,他一个淫贼,该尽量入乡随俗才是。   然而,等到第二天早晨,韩玉梁拿着那条内裤一边欣赏一边考虑今天的行动时机时,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岛泽莲并没真拿来什么行李,她目前所用的,超过九成都不属于她。   真糟糕……韩玉梁拍了一下脑袋。   合着从凌晨开始他就在意淫的女人,更可能是林梓萌啊……   第68章、莲液何甜甜   时机比预想的来得更容易。   厨房里刚传来许婷倒腾早餐的声音,岛泽莲就像只羞涩的小鸽子悄悄打开门,溜进了韩玉梁的房间。   他反应很快,瞬间就把手里的内裤变到了枕头下面。   “嗯……什么事?”他以为岛泽莲发现内裤不见了,准备过来兴师问罪。   但她只是红着脸羞涩一笑,轻声说:“梁酱,我跟婷酱商量好了,她愿意为我准备低温食物,够你吃的分量,你……你还希望……我为你做女体盛吗?”这答案还用问?   “当然希望,”他眼睛亮了起来,看来,今天就是他马到功成的好日子,“还是午饭么?”“嗯,午饭比较好,晚饭的话……我要多饿一顿,会有点低血糖呢。”岛泽莲略一欠身,“那么,我去准备了。希望梁酱喜欢我的服务……”“岛泽。”韩玉梁喊住了她。   “其实……梁酱可以直接喊我莲,或者莲酱,那样我会非常高兴的。”“好吧,莲,那个……女体盛有没有比较简单点,私密点的吃法?”他已经不打算让林梓萌和许婷旁观,毕竟,他现在不再仅仅满足于用嘴巴吃了。   “有的啊,这个往简单了没有什么定式的,比如坐在那里用胸部贴萨昔米……啊,就是生鱼片,往股间倒酒,只要保持正坐姿势就可以。”她说着说着用双手捧住了发热的面颊,“阿诺……梁酱想要单独私下享用我吗?”是的,没错,而且,可能和你说的享用并不是一个意思。   韩玉梁笑了笑,“嗯,我知道了,今天你就先照常准备吧。谢谢你的款待。”“哪里哪里,梁酱你喜欢,我就非常非常开心了。”岛泽莲又鞠了一躬,迈着小碎步退了出去。   正餐女体盛她还是严格遵照了操作流程,空腹断食没吃早餐,喝下大量的淡盐水,搓掉浑身的死皮后,在卫生间配合开塞露和浣肠器,先进行起了内部清洗。   而那就是韩玉梁想要的时机。   早餐后许婷会回房练功,午餐开始准备前都不会出来,而且,即使到了午餐准备的时间,厨房距离浴室卫生间也很远,应该发现不了。   即便发现,韩玉梁也不是很在乎。   而林梓萌,昨晚熬夜到凌晨四点半,下午两点能醒来吃口午饭就不错,绝对打扰不到他。   估计了一下时间,他微笑着走到卫生间那边,里面做了干湿分离和卫浴隔断,岛泽莲需要里里外外都洗干净,所以直接锁了最外面的门。   二楼也有厕所,并不太需要顾虑其他人尿急的问题。   韩玉梁在门锁上摸了摸,真气简单游走一圈,就找到了锁芯的机簧,凝神运功,隔着门板轻轻一旋,咔哒,房门便被打开。   门锁的声音不小,但里面没有发出惊呼声,他推开进去,果然,浣肠器湿漉漉的放在水池里,两个开塞露的塑料包装捏瘪了扔在纸篓,里外衣物都脱在了洗衣篮中,闻着空气里残余的淡淡臭味,岛泽莲应该已经清洗得非常干净。   再者说,即便不干净的他也不在乎,出来后多洗洗就是,当年黑灯瞎火抹把油,缩一圈老二就滋溜插进去的事儿他干得多了,等快活完,随便找条小河洗一洗,不耽误再用。   他把手里的口袋放下,先去翻出了岛泽莲的内裤。   虽然所有者是林梓萌,但在脱下之前的一整夜时间里,这小小的布料包裹的是岛泽莲光洁无毛丰嫩肥美的耻丘,她那驼趾般的突起就贴在这上面,针织物的缝隙间吸饱了她的味道。   他把那内裤缠在手上,举到灯光下,心满意足地欣赏着。   能发现这种宝物的魅力,意味着他向着这个世界的淫贼,又跨出了坚定的一步。   少女的芬芳丝丝缕缕传进鼻中,他攥了一把内裤,将它装进裤兜,收为战利品,在胯下的小头起立抗议之前,脱光拎起口袋,将浴室门轻松打开,走了进去。   正在用无味的肥皂专心清洁身上可能有体味的地方,门被关上有了动静,才让岛泽莲惊讶地发觉。   ******   她的姿势不算太雅观,坐在浴缸边上,一只脚踩着浴凳,正弯腰打开大腿在腹股沟附近打沫。   朦朦胧胧的雾气中确认进来的是韩玉梁后,她猛地抬起手捂住了差点飞出口的尖叫,急忙翻身躲进浴缸的凉水中,急促地喘息了好几口,才颤声问:“梁梁梁梁酱……你、你怎么进来的?”“摩天大楼我都上得去,这么扇小门,难道还关得住我么?”看到她第一时间的反应,韩玉梁知道,事成了。   那么,就不必太着急,吓到她反而不好。   他尽量不着痕迹地将口袋放在浴缸边的地上,拉过浴凳坐下,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红彤彤的脸,“怎么,我都看过那么多次了,上回还没事儿,今天怎么羞成这样?”“可……可那几次……梁酱你不是光溜溜的啊。”岛泽莲像是在欺骗自己似的,低着头小声问,“你……你是急着洗澡吗?”“不,”他单刀直入,“我来找你。莲,你最近接二连三心灵受创,还要强打精神来伺候我,这让我怎么过意得去。我不懂太多安慰姑娘的法子,但我保证,我懂的那些,都能让你非常快乐。”不需要用上洞玄真音,因为岛泽莲体验过。   女人只要体验过,就不会忘记。   岛泽莲果然被提醒了,她对自己的欲望还算诚实,想了想,轻声问:“是……你那神奇的马杀鸡手法吗?”“不止,但我很乐意从你熟悉的那种开始。”韩玉梁把凳子拉近了些,这样他的下体就被遮挡在浴缸的边缘下,能让处女不那么紧张。他一边说着,那温热的手掌,就已经不容拒绝地钻进了浴缸冰凉的水里,轻柔贴在她光滑的腰肢侧面。   从安全区开始循序渐进,从来都不会错。   岛泽莲当然不会蠢到看见光屁股男人闯进浴室还会认为只是单纯给她按摩,她紧张地夹住双腿,小声说:“梁酱……我……我想把……把第一次……留给我的男朋友。”她并没用抗拒的语调说出来,而是一种小姑娘撒娇的味道,就像是在说,只要你愿意当我的男朋友,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   但韩玉梁只是笑着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柔声道:“好,我会为你留下你的贞洁。等你找到男朋友,或者,等你改变主意。”“诶?”岛泽莲显得有点失望,但马上,那一声轻哼就拖曳成娇媚的鼻音,“嗯嗯……什么东西……热热的……”内息流过天枢穴,经外陵、阴交一路下行,石门、关元、中极、曲骨这一条直指阴阜的路线,韩玉梁在诊所时就已经玩得精熟,另一道自命门、腰阳关下行的真气转眼包抄入臀沟,就像两只细软毛刷,穿透了外皮,往岛泽莲小肚子前后一边搔弄,一边缓缓下移。第一次吃女体盛那回,韩玉梁就试出,做盘子的这个美貌小姑娘敏感得很,不费什么力气就能送她一遭小小泄身。   此次便做了验证。   在这样目的明确精确打击的内息骚扰下,比较懵懂的处女在两道内力汇合于会阴后大概能坚持个七、八分钟,食髓知味的妇人则大都只有两三分钟的耐力,而久旷的饥渴妇女,内力相交之时差不多也就哆嗦着去了。   但岛泽莲,来得竟然更快。   前面那道内力才探到阴阜边缘,后面那道真气将将触碰肛周细褶,她就突然抓紧浴缸边,紧闭着眼睛呜咽一声,绞紧水中那两条白腿,高潮了。   她高潮的反应还特别大,这种程度较轻的快活,仍让她浑身雪白肌肤泄了一层红晕,胸前那双奶儿饱胀一圈,把本就尖尖上翘的红嫩乳头托得几欲飞起。   “哈啊……哈啊……梁……梁酱,我……我好像……已经高潮了……”她瘫软在浴缸中,眼中满是迷醉,“妈妈说……和喜欢的人做这样的事,越是喜欢……就越会舒服。梁酱……你只是摸摸我的腰,我就……就兴奋成这么丢人的样子,我……我是不是已经对你着迷了啊?”韩玉梁甩了甩手上的水,柔声道:“这答案,应该你自己找出来。”还以为已经结束,岛泽莲感激地抓住他的手,轻声说:“谢谢你,梁酱,虽然……虽然你不肯做我男朋友,但我还是很感激很感激你,我会好好努力,等着你也喜欢上我的那一天。我已经……唔……已经挺舒服了,你还有什么事吗?”他可不会被这种话搪塞掉。   “这才是开始而已。”他抬起腿,迈入到浴缸之中。   那装满凉水的容器对岛泽莲来说已经足够巨大,但韩玉梁进来后,就变得狭窄而拥挤。那结实有力的身躯,转眼就把她紧紧揽抱在怀中,柔软的粉嫩娇躯立刻就从凉水中感受到了他身体的温度和硬度。   “可……可是……咱们……咱们还有没有在交往……”意识到男人的性器已经膨胀,岛泽莲慌张地伸出手,在水中握住那根让她吃了一惊的鸡巴,先灵活地套弄几下,“阿诺,我……我可以用手帮你吗?”“你不用帮我。”他吻上她的耳侧,用舌头慢条斯理地舔下,含糊道,“我说了,我是来给你快乐,让你忘记所有烦恼的。”她的皮肤相当不错,像是柔软而温热的羊脂玉,犹如富有弹性和活力的邢窑瓷,口感好极了。   湿漉漉的头发在脑后扎起,耳根往下,优美的脖颈侧线毫无防备,他顺势舔下,兜过岛泽莲本能顺着他力道昂起的下巴,跟着,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吻上了她微微打开的唇。   她练习过口交技术,为了赚钱曾在提供手淫服务的店中打工,但很明显,她那小嘴儿的内部,还没被其他男人的舌头侵入过。   韩玉梁满意地品尝着她羞涩送来的滑嫩舌尖,手掌罩向她的乳峰。   当接吻的时候女孩子肯第一时间把舌头主动送过来,这就意味着她肯把更多宝贵的东西一起献出。   对任何有经验的男人来说,这都是已经足够行动的信号。   他在水里挪动了一下,将她抱起在自己身上,一手握住她饱胀的乳尖,一手揽住她丰白的臀肉,而那昂起的肉棒,直挺挺地伸在她两条笔直的大腿中间。   ******   比起纯真的处女,岛泽莲的知识还是要丰富许多,她一边迎合着他侵略性十足的亲吻,一边呻吟着将大腿夹紧。于是,韩玉梁那坚硬的铁棒,就这样包围在本可以没有任何缝隙合拢的双股之间。   这种努力想在底线之上设法满足他的态度,微妙地透出一股东瀛少女的色气风情。   韩玉梁更感亢奋,二指捻住那色泽比方才略深了几分的娇嫩奶头,另一手五指张开将半边臀丘捏得粉肉四溢,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又将真气送入,配合着双掌动作,里应外合。   “唔唔……”敏感的岛泽莲还不到半分钟,就闷哼一声紧紧吸住了他的舌头,夹着他老二的大腿随弓腰撅臀的动作上下起伏,把浴缸里的水都掀出到外面不少。   这么动了三、四分钟,她突然撒开小嘴,颤抖着轻喊了一句韩玉梁难得能听懂的东瀛语,反弓着泛起艳丽光泽的裸躯,“依库”了。   “呜……梁酱……好厉害,我……我自慰……都没有这么快过。”她缓缓趴回到韩玉梁胸膛,眉梢眼角,眸底唇畔,已尽是被他征服的神态。   这会儿他如果给她破瓜,想必并不会有什么难度,估计岛泽莲都不舍得提那什么男朋友的事儿。   但他没打算那么做。   他就要在不当她男朋友的情况下,等到她主动说可以为止。   今天,就先把目标后移,顺便实际测试一下赵婉给送来的道具吧。   凉水里泡着并不算舒服,韩玉梁搂着她挺身坐起,先把她抱出浴缸,放在凳子上,跟着自己抬腿走了出来。   这个高度和位置,他的阳物恰好就对着岛泽莲微微抬高的脸。   她误解了这个姿势的意思,羞红着脸抬起手,握住他的小兄弟,就伸出舌头舔了上来。   柔软的舌面猫儿一样舔过龟头底部,味蕾构成的奇妙粗糙触感灵活的徘徊在男性最敏感的部位,她卖力地展示着自己刻苦练习的成果,彻底忘记了练习这些技巧时候的难过和羞耻,甚至,还有些庆幸自己学会了这些,能让心爱的梁酱因为她而发出满足的呻吟。   “呜唔……啧、啧、啧、咕啾、咕啾……”她越吞越深,越动越快,舌头不住把唾液缠绕在坚硬的棒身,摩擦中逐渐变红的唇瓣嘬紧了龟头的后棱,让缝隙间的口水发出淫靡的轻响。   岛泽莲的身材很娇小,韩玉梁看这样坐着她抬头伸脖子挺腰稍微有点费劲,索性坐在浴缸边上,舒展开两条长腿,让她伏低在胯下,可以比较轻松地吞吐。   手掌托高肉棒后,她侧头往下吻去,唇舌轻柔地刺激着已经收缩上提的阴囊,唾液湿漉漉的填充在睾丸外皮的复杂褶皱中。   韩玉梁享受着少女娴熟的口唇服务,伸手拿来了那个口袋,打开,从里面先摸出了一个最基础的跳蛋。   科技的确是种比内功还要厉害的东西,韩玉梁尽管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他就算全力施展,手指摆动的频率也不可能超过这个能震到他手指发麻的小东西。   这玩意是纯粹从外部施加的刺激,这给韩玉梁演练增添了数倍动力。   混迹江湖的女侠大都有些值得称道的功夫用以自保,比如天女门弟子可以修习的锁阴功,就能让男人得其门而不入。他之前有次就差点没能得手,最后还是点破长强穴,抹油先开了屁眼,奸到她从里到外湿透,才顺利开苞。   而陆雪芊的内功心法叫做冰清诀,在无欲无求的状态下威力最大,功法也能主动用来抑制身体的各种欲念。若不能解决这个麻烦,即便将她制住,他最擅长的内息调情法用不上,直挺挺一个美人和玉像一样毫无淫态,玩弄起来还有什么乐趣?   若是靠着这些奇门宝物,里外夹攻,不信她能挺得过去。   “梁酱,不舒服吗?”敏锐的察觉到男人分心了,岛泽莲抬起小脸,愧疚地说,“是我的技巧太差吗?”“不,很舒服。”他笑着用指尖拨弄了一下她的唇瓣,把跳蛋亮在她眼前,“那,这个你会用么?”岛泽莲红着脸低下头,小手还不忘继续熟练地为他套弄,“会。这种不需要担心弄破里面,我……还挺喜欢用的。”韩玉梁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没要那些样式狰狞的当代角先生们。   “那咱们就一起舒服吧,我也想看看,你平常自己是怎么弄的。”他把跳蛋递给她,弯腰从下方抄住她乳尖,揉搓着说道。   “会……会很丢脸,请……不要嘲笑我。”她涨红着脸稍微分开双脚,伸手将跳蛋送到耻丘顶部阴核的位置,张开嘴继续含住他的阳具,一边吸吮一边推上了开关。   嗡嗡的声音响起来的瞬间,她的口腔就收紧出让他销魂的力度,“嗯嗯……嗯唔……嗯嗯嗯……”他有心让她往更强烈的高潮而去,斟酌着时机,将肉棒往小嘴深处送了送,双掌对着两颗乳头施展出手段。   这也算是将来里应外合的一个测试。   然而岛泽莲比陆雪芊实在是敏感太多了,他才拿出三成功力撩拨,她就突然深深含住粗长的鸡巴,让龟头顶着喉咙,一声长哼,大腿夹着跳蛋,泄了。   看她要松劲儿把跳蛋拿出来,韩玉梁双眼一亮,春风化雨手轻轻一拂,从两侧定住了她的双腿。   紧紧夹着的大腿无法动弹的情况下,跳蛋自然也被深深夹在里面,贴着阴核震个不休,令她浑身酸软的甜美快感顿时冲破了原本点到即止的界限,无休止地攀升。   “呜、呜、呜……”她含着鸡巴不停闷哼,小脸已经僵在韩玉梁胯下不再移动,快感不断冲击着她敏感的肉体,让痉挛的蜜壶陷入到高潮的泥沼。   “舒服么?”担心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咬紧牙关,韩玉梁及时抽身,绕到背后抱住岛泽莲,继续揉搓她湿润后仿佛能吸住手指的美妙乳房,滑溜溜的龟头顶在脊背最下,往臀沟的方向缓缓滑动。   “舒服……舒服……”她激动得喊起了母语,两声后才意识到身后是个汉族男人,忙改回来,“真的好舒服……好舒服……啊……舒服……嗯嗯……不行……又……又……去了……”“可……可是好厉害的……快感……受不了……唔……”岛泽莲的呻吟都有了几分哭腔,如果不是凳子边缘都能看到溢出的淫汁,韩玉梁真要以为她挺难受。   “啊、啊!啊啊……啊——”压抑的呻吟终于在浴室中转变为细长的鸣叫,她纤细的腰后浮现出两个凹陷的窝,随着肌肉的紧绷而微妙地颤动,两瓣白里透红的屁股向内夹紧,越夹越紧,越夹越紧,直到十几秒后,抽掉骨头般霎那放松下来。   臀肉与凳子的缝隙间,已经湿嗒嗒满是淫蜜,滑到她的屁股都快失去摩擦力而出溜下去。   很好,效果一流,剩下的,就等开始办事之后再继续吧。   韩玉梁满意地捏了一下岛泽莲的臀尖,将她抱起,在地板上摆成了趴下跪伏的姿势。   以为要失去处女,她稍微有些紧张地挪了挪膝盖,咬住下唇闭上了眼,并没有再提交往之类的话。   但韩玉梁拿出的,是一个梭型带底座的肛塞,和一条从小到大排列的串珠。   当初干张萤微的时候纯粹是强奸,屁眼给弄出血来也没什么。   对岛泽莲,自然不能那么简单粗暴。   他笑了笑,柔声道:“放松,不要用力。”话音未落,清凉的润滑剂已经涂抹在臀沟的中央,旋即,韩玉梁的食指,就已经一口气钻入到了最深处。   那之前就灌肠了好几次,所以格外敏感的娇嫩肛肉,瞬间就将他的指头紧紧嘬住。   “诶?那、那里吗?”   第69章、鱼戏莲叶后   “梁酱,梁、梁酱……”岛泽莲扭头看着身后的韩玉梁,直肠中传来的挖掘感让她后背发紧,整片大腿根弥漫着浪潮一样的酸软,“这……这顺序是不是不太对呀?”“顺序?”韩玉梁挑了挑眉,指头慢悠悠在她臀肉的中心搅动。   “哪……哪有……先用屁屁那边的。”大概是注意到了分开的双腿间成垂下一道道晶亮的银丝,岛泽莲满脸通红,小声说,“这也太……太奇怪了。”“这样你就能为你的男朋友留住处女之身了啊。”韩玉梁笑眯眯说着,,蜷曲,伸直,循环往复,让那根食指好似钻油一样在缩紧的屁眼中进进出出。   “嗯嗯……”岛泽莲娇喘着低下头,“真……真的要用那里吗?虽然……虽然我有自信洗得很干净,可……可毕竟还是屁股啊。”“结为一体才是最重要的。”他低下头,在水嫩嫩还散发着爱液味道的屁股蛋上啧地亲了一口,“从哪个洞,我其实没那么介意。”而且,从心理层面上讲,大多数女孩子都是排斥后庭被插入的,那种掺杂着羞耻的抗拒感,能让他更加兴奋。   “呜……梁酱,一般……一般来说……不是都会考虑一下和我交往的吗?”岛泽莲有些伤心地说,“可你……宁愿要我屁股的洞。人家……就这么没有魅力吗?”韩玉梁微笑着转了转手掌,指头旋转摩擦着比外部火热很多的肠壁,同时一挺胯,让昂扬的肉矛在她大腿上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你若没有魅力,我就不会在这儿了。感受到你的魅力有多大,多硬了么?”肛交并不在岛泽莲的知识盲区中,她弓起背,呻吟一样说:“好……好大……这样,我的屁屁……会裂开的啊。啊……不对,梁酱,我关心的不是这个啦,你……你宁愿这样也不肯我交往吗?哪怕……哪怕只有一星期也好啊。”韩玉梁其实不太理解这个时代男女朋友的关系,说是未婚夫妻,却又不一定会成亲,说和夫妻之事无关,却又会经常上床彼此取悦,说只是为了有个名头行云布雨,却又有个更准确的词叫做炮友。   他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将所谓的男女朋友,总结为“约定凑到一起测试是否能成为夫妻的一对”。   他缓缓抽出手指,对着还未合拢的肛口看了一眼,柔声道:“我是不会和任何人成亲的。”“诶?”岛泽莲楞了一下,“可……只是交往而已……”“莲,别用力。”他微微一笑,将沾满润滑剂的串珠前段送入到她的菊芯。   比起指头略微硬上几分,收缩的括约肌无法再回到之前的样子,诱人的轮状褶皱一点点被撑开,扩张舒展,变成一个外围深色、越向中心越呈现出迷人艳红的肉洞。   “我……我已经努力放松了……”岛泽莲忍耐着肠道中被一点点充满的憋胀感,双手本能的想要攥住点什么,左右看了看,只好拿过浴花,勉强充数。   “我来帮你。”他笑了笑,一手控制着串珠在她的肛肉中缓缓旋转推进,一手扒开她丰隆紧并的大阴唇,在那嫩白的纵裂包子底端找到了已经膨胀翘起的阴核。   指肚轻轻压住,温柔绕圈的同时,真气也转眼深入到肌理之中,盘绕在阴蒂深埋在耻丘中的根茎上,往复摩挲。   “啊、啊、啊啊……梁酱……别……这样……这样我……我会……更用力……夹紧的……”岛泽莲电击般颤了一下,不仅剥开的大阴唇中那莹粉色的膣口猛地抱成一团,挤出一滴淫蜜,那刚刚绽开的菊蕊也随着凶猛的快感本能地吮紧,把刚刚塞进的半个串珠挤了出来,小嘴一样卡在两个球中间的凹处。   但这正是韩玉梁想要的,他握住串珠往外缓缓拉去,刚刚逆行到极限的情趣玩具一颗颗滑出少女正在用力缩紧的肛肉,就像是在拼命夹却怎么也夹不断的大便,凹凸交替地磨弄整个排泄道最敏感的末端。   ******   “唔……呜呜……梁酱……这……这种……好奇怪……呜……身体……变得奇怪了……”近似排泄的解放感让前方阴核的愉悦成倍增加,本就格外敏感的娇躯立刻昂起了微微麻痹的桃尻,摇晃着泄了小小一次。   “一样很舒服,对不对?”韩玉梁弯腰张开口,轻轻舔过她微汗后依然清净光洁的脊背,串珠拔出后,早已待命的肛塞立刻替补上去,顺畅地滑入屁眼内部。   “可是……很奇怪……和普通的高潮,不太一样。”岛泽莲再次被拖入到淫欲的泥沼中,额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只手绕到后面,迷茫地抚摸了一下屁眼外多出的橡胶垫子,“唔……要一直这么涨涨的吗?”“你适应后就可以开始了。”韩玉梁抱起她,和她一起坐回到凳子上,拿过花洒用热水冲了冲,便与她对面相拥,再次深吻到一起,唇舌纠缠的同时,手指抄过她大腿,灵活拨弄着那颗比方才又大了一圈的阴蒂。   岛泽莲被吻得如痴如醉,下体的快感源源不断,含着肛塞的臀肉不由自主地重复着夹紧、放松的动作,不一会儿,就咂着韩玉梁的舌尖,八爪鱼一样四肢缠紧他的身躯,迈上了新的快感高度。   比起所谓的感情方向,他还是更擅长从肉体上直接将女子征服。   他放开那个敏感的小疙瘩,收回真气,伸手摸了一把近在咫尺的蜜贝。   膣口当然已经湿透,驼趾一样隆起的肉阜,当中那条凹陷已恍如溪流,油润潺潺。   “还想更快活么?能让你……忘掉一切烦恼那种。”韩玉梁贴在她耳边呢喃般问道。   岛泽莲点了点头,脑海里仿佛只剩下和性有关的神经还在工作,曾经带着羞愧自慰得到的快乐已经被比较到不值一提。   而且,她又不是没有动心。   她如果知道怎么追求男人,肯定早就付诸行动。   可惜她不会,从小到大她都是被追逐的那个,所以她只能祈求自己的美貌也能换来他的青睐。   就是……怎么结果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呢?   他为什么只肯发展纯粹的肉体关系啊?   岛泽莲望着他即使色迷迷依然很英俊的脸,想到许婷,想到叶春樱,想到最近反常的林梓萌,想到他说自己不会成亲——也就是古汉语里结婚的意思,突然,隐约明白了什么。   “梁酱,”她低下头,在心里叹了口气,给出了肉体此刻渴望的答案,“我……想。”“那,你是想扶浴缸站着,还是刚才那样趴下呢?”韩玉梁不再按捺自己的欲望,那根力道十足的肉棒,几乎把她娇小轻盈的裸体挑起。   她想了想,小声说:“地板又硬又滑,还都是水,我……站着吧。”说着,她放开韩玉梁,依依不舍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转身弯腰,扶着浴缸,把比浴缸壁还要细腻光滑的臀部向他送出,努力撅起到不需要他太费力的高度。   韩玉梁挤了一坨润滑剂,飞快涂抹在运功收小一圈的阳具周围,伸手拔掉了已经圆满完成任务的肛塞。   从菊芯中脱出的那一刻,也许是用了过多润滑剂的缘故,肛塞和屁眼协同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噗。   “莲,我来了。”他摆开马步,沉腰对准,柔声说道。   “阿诺,”岛泽莲这时开口说,“梁酱,你……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啊?”“当然,可不止一点点。”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她温润细腻的肌肤,带着笑意回答,“我非常喜欢你。”她为女体盛而做过颇高级的全身除毛嫩肤,手感好得无法形容,韩玉梁印象中,仅有为叶春樱双脚按摩时候的触感能相提并论。   对他来说,这自然就是个非常充分的喜欢的理由。   至于岛泽莲怎么理解这个“喜欢”的意思,他可不管。   听到这比预期好很多的答案,岛泽莲喜不自胜,竟忍不住抬手抹了抹泪,跟着羞涩地把双脚分到更开,沉腰抬高屁股,小声说:“那……那梁酱,请……请用……用你想要的地方吧。”傻子都听得出来,她对处女的事情松口了。   不是男朋友也无所谓,既然你说了喜欢我,那么,就全都交给你吧。   “好。”但韩玉梁故意装了个傻,向前一挺,那滑溜溜的龟头,还是插入到了微微敞开的湿润菊蕊中。   刚刚从饱胀感中解放的臀眼迎来更加深邃的填充,岛泽莲闷哼一声,险些没有站稳。   她疑惑地扭头看着韩玉梁,问:“诶……梁酱,原来……原来更想要那里的吗?”。   他享受着肛门附近纹理展开后裹吸过敏感龟头的快活,一边缓缓深入,一边柔声道:“因为这样你就不用为难了。我进来的时候就说了,莲,我想要你开心。”“呜呜……人家不为难啦……”岛泽莲羞红着脸握紧浴缸边,空落落的蜜壶羡慕地感受着隔邻传来的摩擦酸麻,好似被狗抢着抓完了所有耗子的猫,失望到光想喵喵叫。   “你不必为我勉强自己,”韩玉梁装模作样道,“等你真的想好,想通,咱们还要在一起相处一段时间,急什么。”他嘴里这么说的同时,粗大的肉棒完全不符合台词风格地开始了进进出出的过程,龟头的伞棱轻而易举就把岛泽莲的括约肌带到隆起,向内插入时,两边的臀肉会往中央一夹,圆润的屁股肉垫一样缓冲住他拍来的小腹,漾起一波臀浪。   韩玉梁的房中术,对那条命根子在一定限度内可以说是操控自如,只要充盈在其中的热血总量不变,具体粗长,可以行功略作调整。所以需要变细些的时候,那条棒儿也就会伸长几分。   玩弄阴户的时候,通常是变粗好过变长,女子性器的弹力纵深不如宽窄,儿臂粗的阳具硬着头皮也能吃下,儿臂长的要是干起性不小心日穿进胎宫里,多美的滋味也转瞬就痛到丢个干净。   而后庭花则正好相反,不收敛的情况下,那根宝贝长些远好过粗些。肛口娇嫩,又不会自产润滑,只要粗大几分后稍微有失留意,就会留下裂伤。当场那些痛倒是小事,就怕裂得狠了,从此憋不住屎。   见岛泽莲扭腰迎凑,明明初次被奸淫菊穴,仍卖力讨好自己的样子,韩玉梁微笑弯腰,捏住她悬在空中摇摆的乳尖,损耗些真气,将肉棒收细到普通男子大小,其余尽数加往长度,深埋在肠壁间轻柔耸动。   灌肠过的肛穴会比平时敏感,灌肠次数越多,效果越是强烈。   韩玉梁才刚到了最爽快的阶段,自然越战越勇。   觉得腿有点软,岛泽莲往前挪了一下位置,小腿顶住浴缸,双手伸出扶墙。   而他当然是紧贴着跟上,小步挪过去的全程,那根老二都保持在啾啾作响的嫩肠之中。   等到不知第几次高潮降临,韩玉梁放缓速度,轻柔抚摸着岛泽莲的肩胛,柔声道:“你已经泄了不少次,要不要休息一下?”女人虽然比男人持久许多,但密集的高潮还是会带来近似于不应期的状态,一段时间内没办法享受到交合的快乐,只会觉得不舒服,还会渐渐干涸。   虽说后庭花主要靠外部润滑,通常可以玩弄很久,但若是女方已经没了感觉,韩玉梁通常也不愿意摆弄人肉飞机杯——哪怕强暴,至少也是有反应的。   而且,他也想缓缓。一直分心维持着细长化的状态,他无暇用房中术锁阳,岛泽莲的臀缝又格外紧嫩,再继续动上一会儿,他大概就要出精了。   “没、我没关系的……梁酱都还没有舒服,请……请继续……继续玩弄我吧……”她低下头,娇喘着回答。   可没想到,岛泽莲的身体还挺有意思。第一次高潮的时候,她满身潮红娇喘吁吁看着软绵绵没了力气,最近一次高潮的时候,她还是那副样子,并没什么变化。   就像是第一杯酒下去就上了头,喝躺了一屋子人后,还是红着脸清醒无比。   韩玉梁多坚持了一次高潮,再之后,岛泽莲又一次泄身时,他算是倒了强弩之末,深吸口气,在直肠裹紧的肉壁中猛走了十几个来回,紧紧一压,将浓稠精浆尽数喷洒在本不该负责运输液体的通道里。   他缓缓抽出肉棒,岛泽莲趴下喘了一会儿,就慢悠悠转身跪坐在自己后脚跟上,抬起小脸吐出舌头,打扫卫生一样舔舐着他阳具上沾染的各种液体。   他低头望着她的动作,心想,这小姑娘年纪轻轻,耐力可真不错。从插入后庭至今,过了接近一个半小时,在他各种花样的摆弄下,岛泽莲至少高潮了十来次,这还是仅计有明显分界的前后,把连绵多次的算到一起。   换成李曼曼、许娇那样不中用的,头半个小时过不完大概就要哼唧着求饶了。   而岛泽莲,还有力气帮他用嘴舔干净,然后,打开花洒帮他洗澡。   “不累么?”他在水线中抱住她,柔声问道。   “累,但是……很舒服啊。梁酱你……真的好厉害,我中间感觉自己都要灵魂出窍了呢。”岛泽莲抿唇轻笑一声,“要是这样迈过三途川,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对逝去的祖辈交代死因。”“是中间?不是最后?”岛泽莲点点头,把身体当作浴花,用柔软的双乳给他的后背涂抹上沐浴露,“嗯,是中间,之后我渐渐适应了,也很舒服,但不至于舒服到飘上天去。”不错,韩玉梁颇为高兴地扬起嘴角,这时代女子大都耐力不足,和他见过的那些闺房千金一样,春宵一刻如此宝贵,却少有谁能坚持到后半夜,和他一起尽兴。   比如叶春樱,韩玉梁虽然非常喜欢,但心里也知道,她那娇怯怯的身子,恐怕只有靠那双完美无瑕的脚丫上阵才能应付他一整夜。相比起来,许婷的身体就好很多,加上练武天分奇高,让韩玉梁对未来与她的结合充满了期待。   岛泽莲这样,可以说是他一个意外的小惊喜。   他估计一下,此时应该超不过九点半,反正都把她上了,女体盛不是非吃不可,不如试试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比较特别。   打定主意,韩玉梁趁着她专注给自己洗澡的好机会,又往她身上动手动脚,大肆运功刺激。   “梁酱,你……你让我给你洗完啊。你这样……我……唔……我会舒服到乱七八糟,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了。”他舔了几下她的耳垂,轻声道:“不打紧,你只管放开了舒服,我就是想看看你能坚持到多少次。”“诶?   什么多少次?梁酱要给我计数吗?那我觉得唔……有高潮了,是要报告一声吗?“”不必。“韩玉梁轻轻握住她的耻丘,既然是纯为测试,他也没必要坚持原则,暗暗决定不再给岛泽莲停下来享受回味高潮的空隙,”你觉得舒服到受不了,就拍一下我的膝盖。听到了么?“岛泽莲已经迅速进入状况,咬着唇点了点头,全神贯注去品尝他掌心的热度,和随着那热度莫名就出现在小腹深处的奇妙快感。   测试的结果让韩玉梁非常满意。   之后半个多小时,他使尽手段,让岛泽莲平均两三分钟就会去到一次快感的巅峰,她的体力消耗得很快,精神看上去也十分倦怠,但是,她的身体就像一块吸不够性爱快乐的无限海绵,依然可以发出甜腻的呻吟,在他的怀中扭动,享受,分泌,喷泄,战栗,痉挛。   到后面,她流出的爱液已经粘稠到像是混了胶的蛋清,整片股间已经没有一处不被染湿,连韩玉梁的大腿都凉嗖嗖了一片。   被这样的媚态激起了新的情欲,他把岛泽莲翻转过来,从背后抱着,就用那黏稠的淫汁当作润滑,再次无视了红花一样绽开渴求着他插入的膣口,送入到了已经缩紧如初的屁眼深处。   十一点多,韩玉梁心满意足地离开浴室,看许婷已经在厨房里忙活,探头叮嘱了一句:“婷婷,今天不吃女体盛了,不用专门把饭菜放凉。正常做就好。”许婷的菜刀当当当当切着,头也不回说:“行。”知道她多半是发现了有点吃醋,但一上午尽情过瘾了三次,他射得神清气爽,别的小事,他也懒得去管了。   岛泽莲晚了二十多分钟才出来,大概是发现找不到内裤,急急忙忙压着睡裙下摆跑去了卧室。   毕竟被韩玉梁的宝贝玩弄了一上午,她那一溜小跑的姿势都十分别扭,就像憋着尿快漏了一样。   许婷正好看见,皱了皱眉,大步跟进卧室,关上了房门。   韩玉梁有点好奇她们在屋里说了什么,岛泽莲会不会实心眼的全交代出来。   晚饭的时候,他猜到了答案。   许婷把中午的剩菜全处理掉,晚上特地做了一桌新的,美其名曰是让出钱的林梓萌也吃点新鲜东西。   然而,桌上摆的有地瓜干、清炒黄豆芽、五豆粥、豆皮炒芹菜、羊肉炖萝卜、凉拌萝卜丝。   根据在诊所生活那段时间的经验,这些东西的共同特点,是通肠理气,换成俗话,就是吃了容易放屁。   不太了解这些的岛泽莲吃得很开心。   之后,一晚上躲在卧室里没出来……“吃醋所以故意作弄她么?”听着卧室里隐隐传来的噗噗声,韩玉梁忍不住问了一句。   许婷打开窗户,换入外面雨后清新的空气,笑着说:“我姐当初就抱怨过被你弄疼了。你这嗜好这么奇怪,我还不能先试试看会不会漏气了?”“说得跟你也打算满足我似的。”他马上顺势笑道。   “呵呵,”她反手解开辫子,让挑染的红发垂落在额前,“你吃着碗里的,还是让我在锅里多待会儿吧。”   第70章、为他人流的泪   对于大多数完全纯洁的处女,后庭花才是三洞之中最难得手的那个。   所以上来能钻这个空子,就可以省掉很多攻陷其他地方的精力。   两天后的下午,许婷依然在刻苦修炼,林梓萌闷闷不乐起床找借口发了一顿脾气后吃点东西又回去睡了,忙完所有家务的岛泽莲过来书房,很自然地坐在韩玉梁身边,看上去打算和他认真聊点什么。   但他刚好在看一部新下载的吞精百发小黄片,那个样貌可爱的女优在各种地方被男人们插进小嘴,一口口吞下浓稠的白浆。   看着这种东西,又有个岛泽莲这样的小姑娘找上门,韩玉梁自然展开三寸不烂之舌,趁着她有点不知所措,把她弄到了桌下蹲着,含住了自己掏出来的老二。   考虑了一下自己的耐力,他点了点鼠标,给黄片快进到后三分之一的位置,眯着眼睛愉悦地享受了二十分钟,抚摸着她的头顶,射了。   “唔唔……嗯……咕咚……”吞下那一口加餐,岛泽莲从桌下出来,纸巾擦嘴又漱口两遍后,望着看起来很高兴的韩玉梁,小声说:“梁酱,阿诺……我,嗯……有事想问问你。”“问吧。”“婷酱和叶桑,和你只是公事上的合作关系吗?”“当然不只,起码我是对她们有更进一步想法的。”韩玉梁很坦率地说,“但我说过,我不打算成亲,我没兴趣把自己绑定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所以在她们愿意退让妥协之前,我就只保持公事关系。”岛泽莲眨了眨眼,轻声问:“那,梁酱期望的是什么关系呢?只有肉体上的亲密吗?”“怎么可能,肉体上交流之后,必然会跟着动心的啊。毕竟,你们都是这么可爱的姑娘。”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嫩脸蛋,“我只是给不起你们这个世界的女孩大部分比较想要的那种承诺罢了。”岛泽莲的眼睛亮了,“那……那我如果不要那些呢?”韩玉梁捏了捏她的唇瓣,拉过来亲了一口,“哦?那不就是咱们两个目前的关系了么?”“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我可以当梁酱的女朋友吗?”“诶?”韩玉梁一怔,笑道,“这和你之前的要求有什么区别吗?”“有的,我……不要求梁酱做我的男朋友,我单方面和你交往。这样,你就不必对我做男朋友该做的那些承诺了。你……你花心什么的,我也完全不必在乎。”这女孩还真是在奇怪的地方有种执着,他思忖片刻,问道:“这有什么意义?”岛泽莲很认真地说:“有啊,这样……我是你的女朋友,哪怕只是女朋友之一,意味着我和你之间,是正当的情侣。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毫无名义的野女人。”她有些娇羞地低下头,声音变细了不少,“而且,人家……真的很喜欢梁酱。能成为梁酱愿意承认的女人,我会非常开心的。”“好吧,那么,你高兴就好。”拿到女朋友这个头衔的岛泽莲,很高兴地坐在韩玉梁旁边,陪他看了几个小时电脑。   他没怎么觉得别扭,反而感到很方便,看资讯的时候能有个人在旁边随口聊聊,来兴致了看会儿黄片,还能有个小嘴在下面叼叼。这种身边随时有具玲珑玉体可以摸摸捏捏搂搂抱抱的滋味,他以前还真很少享受到,颇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   不过他也猜得出,这里头有岛泽莲的小女人心思在。   男追女、女追男,道理上其实没什么区别,不外乎讨人喜欢四个大字而已。   至于做法上,岛泽莲显然是那种默默陪伴型。   ******   很多女孩子不懂默默的重要,最后硬生生把陪伴拗成了纠缠,让男人不胜其烦。   而岛泽莲不会,之后几天,她一大早就起床,匆忙收拾房间忙家务,中午帮着许婷打下手做饭,做好所有活计后,就换上漂亮的连衣裙,上点淡妆,陪在网瘾壮年韩玉梁身边,要么静静坐在旁边椅子上一起看不说话,要么坐在他腿上把自己送给他摸偶尔轻轻呻吟一声,要么跪坐在椅子前的地上含着粗大的肉棒嗯嗯呜呜地哼,只在他有兴趣的时候,高高兴兴地聊天,努力多了解一些他的事情。   知道韩玉梁需求旺盛精力充沛,岛泽莲从那天上午浴室里丢了后庭初蕾起,晚上睡觉就没再锁过门——虽说锁了也没什么用,但终究是个态度问题。   不过韩玉梁没摸进去偷欢过。   一个是因为林梓萌情绪越发糟糕,已经像是传说中的经期综合症,暴躁得像头小母狮子,她整夜整夜熬着不睡,他也不方便跑去她隔壁折腾岛泽莲。   另一个则是因为,他已经把主意打到了岛泽莲的处女上。   他一直在观察,也一直在用自己娴熟的技巧和收放自如的内力拖她沉湎在极乐的肉欲中,他相信自己只要再按兵不动几天,她一定会忍不住主动送上门来。   他觉得今晚就有可能——如果林梓萌没发神经把岛泽莲叫去屋里的话。   韩玉梁不太担心林梓萌对岛泽莲胡作非为,因为现在岛泽莲的债主已经换成了叶春樱,留在这里做家务是为了还人情还利息顺便赖在他身边。   林梓萌没了债权做底气,颐指气使的劲头都下去不少。   而且,她还察觉到了岛泽莲与韩玉梁关系的变化,最近一看到韩玉梁,脸就阴沉沉的,跟刚被乌云颜射了一样。   “老韩,”大概是难得岛泽莲没在,许婷张望一眼,钻进书房问,“我上次说的教招式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啊?”“我有什么可考虑的?”韩玉梁抬起手做了个凌空按揉的动作,“你内功火候到了,,我随时可以开始。”许婷抿着小嘴瞪他一眼,跟着颇为自得地说:“沉香诀我突破六重了,那个涅磐心经,今天下午也到了第二重。这算不算火候到了啊?”韩玉梁心里暗暗吃了一惊,虽知道许婷这些天除了做饭就一直在忙着练功,据岛泽莲说连在浴缸里都捏着手印静心调息,可确实没想到,她能心无旁骛到这个地步。   这时代可不比他来的那个江湖。   在他熟悉的武林中,习武之人出师之前,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就只剩下练功练功不停练功,别的,也没什么事情好做,顶多是男女弟子都有的门派还能私下幽个会解解心焦。   而这个时代,可以吞噬掉时间的东西太多了。   电视、电影、电脑、网站、网聊、网游……光是这些足不出户就能享受到的娱乐,便已远超他所在世界的一切。   他这自忖练功专注度还不错的,如今也就剩下睡觉那一个时辰是在提升内功,白天偶尔会练练外功,动得最多的,就是骑在女人身上的时候。   “没想到,你倒是够专心。”他笑了笑,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许婷心思灵活,眼光又毒,一下就猜出他的意思,给了他个面子,笑着说:“我和你可不一样,你失忆了,见什么都新鲜,你整天看得不挪眼的那些东西,我要么不感兴趣,要么都已经看过好多年,早腻了,练内功对我来说才是新鲜事儿,我肯定恨不得十二分投入进去。”“涅磐心经能到二重,练鸑鷟掌是够了。”韩玉梁摸摸下巴,“这样,我先传你一套弑凤腿,这是万凰宫的基础架势,此外还有腿法和身法的双重效用,相当于你拳脚武功的沉香诀。”他弯腰伸手捏了捏许婷纤细但紧凑结实的小腿,见她没躲也没抗拒,满意一笑,道:“你身子骨比一般女孩子好得多,以前也练过那什么抬腿道……”“是跆拳道。”许婷皱眉纠正。   “可我老见你抬腿。”韩玉梁笑道,“总之,那个给你打下的底子还不错,明天上午咱们起早点,趁凉快到小院里,我先让你记住所有招式,你招式练熟了,我再教你配合心法的诀窍。”“那现在就去呗,你个夜猫子晚上又不睡。今儿可没有岛泽莲粘着你。”“晚上了……”“可以开灯啊,林梓萌家这后院有个大灯呢。”“好好好,你可真够急性子的。”韩玉梁笑着站起,活动了一下肩膀,“那走吧,一起喂蚊子去。”许婷斜斜瞥了一眼他随着活动而轮廓越发紧绷的壮美肌肉,轻哼一声,说:“得了吧,认识你之后我耐心比以前好了至少十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韩玉梁也不接茬,拿起手机装进兜里。   这时,手机在他掌心嗡嗡震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许婷偷偷把他的手机铃声换成了一首叫《男人好色是本色》的歌,一来电话就唱“你像一只花蝴蝶飞来飞去停不住”,他听得差点被洗脑,换掉不多久又会被换回来,索性拿到手机就第一时间开静音。   “春樱,什么事?”接通后,韩玉梁第一时间报出了来电者的名字,果然,刚才还冲他比手画脚想让他快点挂电话的许婷一听,撅了撅嘴安安分分坐下,托腮等着了。   没想到,叶春樱的声音听起来颇为焦急,紧张,还显得有几分惶恐无助。   “韩大哥,你……你这会儿能来一趟吗?”她很努力让自己镇定,但嗓音还是微微发颤。   韩玉梁的神色顿时变了,“你怎么了。你在哪儿?”“我在诊所,舒子辰送我来的,放心,我没事,我只是……想让你来帮个忙。见了再说好吗?很急。”“我马上就到。”韩玉梁二话不说挂掉电话,沉声道,“婷婷,看好林梓萌,有事先应付着,应付不了你就自保,委托不做也不能让你出事。”言下之意,那边事情办完之前,不要打扰他。   许婷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嘟囔说:“哦,你安心去吧。”韩玉梁一个箭步出门,飞身蹿到楼上,一推房门锁着,当即运功打开,沉声道:“林梓萌,把车钥匙给我,我急事要出去一趟。”林梓萌和岛泽莲不知道之前在谈什么,见他进来,竟然都露出有点心虚的样子。   “你去哪儿啊?我也一起去吧,整天在家呆着我要闷死了。”“不行,那边在张家和黑星社的势力范围,你去太危险了。”韩玉梁接过钥匙,径自推窗从二楼跳下,半空一蹬外墙,便远远直接飞落进地下停车场的入口。   置于身后两个姑娘是怎么样的目瞪口呆,他也懒得理会了。   车虽然开得快,但他心里还不算太过焦虑。   ******   叶春樱不会骗他,既然说了她没事,那么出事的就肯定不是她本人。   但这女孩太过心善,为自己缩手缩脚缩头缩脑,为别人却能定期去婊子窝那种污秽危险地方看诊送药。要是放在他当年的江湖,早被人敲骨吸髓吃干抹净了。   对这种姑娘,别人出事,也可能给她带来危机。   而且,以她善心的程度,为了见过几面的岛泽莲都肯从敲来的委托费里榨出二十万羊毛还给羊顺便抵债,能劳动她大驾的人实在太多了。   从位置在诊所这个线索上,韩玉梁猜测,这次出事的恐怕是叶春樱曾经的老病号。   他猜对了。   诊所的门是用钥匙打开的,这边还没有新医生接手,叶春樱依旧算是名义上的主人。   但是窗户却已经破了,闯入者,则是出事的那个人。   那人能撞破整扇窗子冲进来,此刻却已经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奄奄一息。   那是叶春樱的老病号,而且,韩玉梁也见过。不仅见过,他第一次亲眼目睹黑天使的威力,就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他还记得,叶春樱喊她小宋,是个有点清秀,估计生意不错的妓女。   可她此刻遍体鳞伤,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禁受了什么样的凌虐。   舒子辰坐在一边,手臂上打了绷带,一见他进来,总算松了口气,抄起旁边像是影视道具的唐刀,拍拍他的肩膀,去了门外。   叶春樱原本守在病床边,此刻迎到他面前,看起来颇为伤心地说:“韩大哥,你……能帮帮小宋吗?”韩玉梁凑近看了一眼,外伤虽然多,但大都不太致命,最狠的是锁骨附近的两下,像是被利刃刺穿了琵琶骨。   “春樱,外伤我不在行啊,这个该是你有办法才对。”叶春樱摇了摇头,难过地说:“不是伤。”“那是什么?”“小宋她……染上黑天使的毒瘾了。”“什么?”韩玉梁大皱眉头,心想这可有点出乎意料,“怎么回事?”叶春樱咬了咬唇,长话短说匆匆讲了一遍。   通过做皮肉生意的女人来扩散贩卖渠道本就是毒头的常见做法,黑天使最早出现的那批A型受害者,就有超过一半是应招女郎。   小宋是风月佳人的驻场,在附近一个小KTV里也有夜场临台可出,照说是比较安全的。   可黑星社正式下场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风月佳人本来就是黑星社罩着的地盘,黑星社的中层点单,小宋这种等级的妓女,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耽搁一夜挣钱的时间,也得赶去把大爷们伺候舒服了。   她没想到,这次等着她的却不是如狼似虎的饥渴汉子,而是套上头的黑口袋,和塞进耳朵眼里的软塞子。   她被带到了南郊一处很隐秘的地方,绑在铁架上,成为了被称作“A型·改”的黑天使的实验品。   她也终于亲身体会到了,当初让秦姐疯狂致死的滋味,可能,还要更强。   测试成瘾性的时候,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测试肉体变化的时候,她又会遍历痛苦迅速恢复,简直如同身处炼狱。   小宋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在那里,成为最后被拖去烧掉的尸体之一。   但天可怜见,绝望中,她又得到了一丝希望。   和她一批被选中的实验品中,她是适应性最好的,狂暴状态依然能保留大部分理智,肉体的恢复能力和狂暴时的强度提升都达到了让观察员满意的程度。   所以,她和另外两个类似的姑娘一起,被选成了“战斗测试员”。   那时她才知道,A型·改的所有实验品,最后都是要死的。因为理智保留得太多,不方便操纵,只靠成瘾性控制,容易遭到反噬。   所以这些优秀的“战斗测试员”,只是死法和那些切掉脑袋拖走烧了的女人不同罢了。   她们会战斗而死。   对手,则是被那边称为“完美黑天使”的特殊实验品。   从叶春樱转述的形容中,韩玉梁猜测,那个“完美黑天使”的身份多半就是张萤微。   大概是那天晚上的失败加再次失身刺激了张萤微,她在小宋被绑架去的地方参与了更进一步的实验,并像是发泄心中积郁一样疯狂地折磨与她对打的“战斗测试员”。   和小宋一起被选中的三人之一,就是被张萤微硬生生扯掉了头。   小宋不想死,或者说,不想就那么死。   所以,她给自己制造了一个机会。   和她们这些实验品不同,张萤微可以在那边自由行动,时不时就会来充满优越感地观察一下她们。   于是,就在今天晚上,小宋故意挑衅激怒了她。   具体过程小宋没有说得很明白,因为那时她已经非常虚弱,总之,她趁着这次打斗,以一身重伤,换来了一个出逃的机会。   逃进黑街范围后,追捕的车辆被她依靠小巷摆脱。她不敢回婊子窝,更不敢再去黑星社控制的地盘,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她快要被毒瘾剥夺理智的脑海里最后能想到的救星,就是善良的叶大夫。   所以她跌跌撞撞一路跑来了诊所,撞窗而入,在门口找到叶春樱的手机号,用还没停机的固定电话打了过来。   安全起见,舒子辰特地来送了叶春樱一趟,并先进入了诊所,结果,被小宋误会为追兵,双方都添了点伤。   韩玉梁皱眉望着床上眼珠不住在眼皮下颤动的小宋,轻声道:“春樱,我怎么才能帮上忙?你说。”“小宋的毒瘾就要上来了。她说那时候的她会很可怕……尽管不如续上药的时候那么强,但也不是好对付的。我希望你能帮我制住她。韩大哥,小宋的外伤都能解决,只要……熬过去毒瘾。”叶春樱不太擅长撒谎,韩玉梁一听就知道她必定有所隐瞒。   果然,她的话音还没落,小宋就半梦半醒一样痛苦地说:“叶大夫……杀了我……求你……杀了我吧……”“黑天使的毒瘾,靠熬真的能过去么?”韩玉梁扭头冲着门外喊道。   舒子辰探头进来,无视了叶春樱哀求的眼神,诚实地说:“目前没有那样的记录,A型发作后得不到黑天使的,就会一直发狂下去。比任何已知的毒品都恐怖。我建议叶大夫考虑一下宋小姐本人的要求。”“可……我觉得还有机会。不试试,怎么知道做不到呢?”叶春樱难过地说,“小宋如果不想活,就不会那么辛苦逃来这里了。她是相信我能救她才来的啊。”舒子辰无奈地说:“她也说了,救不了,就杀了她。她主要还是为了把那边的秘密带过来。她做得很好,我已经把大概位置发给沈幽,很快就能查出是不是真的有鬼。叶大夫,如果改进型比原A型更可怕的话,我建议你认真考虑宋小姐的要求。A型之前的成瘾者,没有一个存活下来的,毒瘾发作时,也都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韩玉梁望着小宋身上的伤,轻声道:“你想让她像她那个秦姐一样么?”大概是想到了秦姐坠楼后残破不堪的身体,叶春樱颤抖了一下,看向小宋的双眼,泛起了痛苦的水光。   “呃……咳啊!”一声痛苦的哀鸣,小宋突然挺身坐了起来。   “药……”她的眼白渐渐变红,神情迅速从虚弱转为狰狞,犹如被丧尸咬过,“给我……给我药……”韩玉梁摸出为防范一般黑天使而随身带的折叠刀,一摁展开,伸手握住小宋细长的脖子,缓缓道:“春樱,你去门外吧,不要看了。”“药!药啊啊——!”小宋的嘴张开,疯狂地尖叫起来。   叶春樱退开两步,终于,还是颤抖着转身走向了门口。   她走过的地面,落下了一点接一点的水痕。   几分钟后,洗好刀和手的韩玉梁走到门口,蹲在了跪坐在地,双手蒙面泣不成声的叶春樱身边,揽过她的肩,柔声道:“结束了,已经没事了,春樱,她走得很快,没有受什么痛苦,相信我。”叶春樱扭身扑进了他的怀里,悲伤地低泣。   过了一会儿,她哽咽着轻声说:“韩大哥,我……可以委托你……做件事吗?”“当然可以,你可是所长,我本来就该听你的。”他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柔声道,“不给报酬都可以。”“帮我彻底消灭掉黑天使这种药,可以吗?”她攥紧了他的衣服,口吻罕见地带上了浓烈的恨意,“我会支付报酬的,韩大哥,你把黑天使消灭掉……我就为你做一件事,只要能让你高兴,什么事……都可以。这样的报酬,你愿意吗?”韩玉梁的干劲瞬间燃起到顶点。   “愿意,我愿意极了。”而等到送叶春樱回去安全住处,返回林梓萌家的路上,他吹着空调凉风,清醒几分后,才突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叶春樱的委托和汪媚筠的任务,正好矛盾了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