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入宫锁》作者:灵阮 引用   墨皓空一头黑发披散在我脸脖处,凉凉的。他的吻一路向下,含住了我的敏感硬果子,我捧著他的头想将他拉起身,晃著头,细细叫道:“不要……”墨皓空抓著另一只奶子揉了起来,“蝶儿的胸乳真软。”我只觉得下身泛酸,不能控制的扭动了起来,忽似感觉顶著个什麽硬物,墨皓空应撞闷哼了声。   墨皓空直起身子,将他的玄袍松散开来,慢慢的滑落。我瞪著他纠结肌肉的胸膛上条条刀剑疤痕,只是却没有一条比得上他脸上的那条来的狰狞。我吞了吞口水,他勾唇笑了笑,然後捏著我的下巴吻住我。将我拉起身,他用鼻子蹭蹭我,哑声道:“蝶儿,为师今日要教你如何侍奉男人。”   第一章   当年我还是个垂髫的时候,便和小五一同听叔爷爷说书。我至今还记得他是个很随和之人,也是个宁国少数极有极有才华的人。是对於偃术,幻术,医术,甚至连国论都是极有一番见地的。   为此,宴请踏门者可谓不计其数,可他不甚喜客,反倒欢喜同我们一群小儿耍玩,待自己幼学长成时,总和小五跑去叔爷爷那听奇闻趣事。那些故事比先生教的科考经学,绣婆教的花袋香囊要有趣上个许多。   我总是不明白,爹爹到底要还要搬多少个‘小娘’回府,小娘们的身份慢慢从三娘,到四娘五娘。长久以往,我也不大愿意记了,反正每每都唤她们小娘,她们也乐得欢喜。   这种恶习怕是遗传了自己娘亲吧,岚姓难取,什麽好事加个岚姓,都变得特别‘难’。大哥的娘家显然是教养极深的,本想改名严宽,後来一虑,‘难严宽’,只好作罢,改唤岚篱汐。   二哥可风和三哥孝霄,虽我也想不出个名堂来,多半是他们娘亲觉得好听罢。五哥随了自己父母的姓,直接叠姓唤岚秦。   就独独自己和四姐同出一母,姐姐被母亲一拍头“难善武那不就比较雅致些。”结果一个姑娘家叫了善武,其实旁人半分都思虑不出这雅,这致到底在何处。而自己出生竟然因母亲苦思冥想了一个多时辰也想不出个什麽名堂来,就干脆将面前看到的颜色组成了自己的名字,岚白虹。   我很讨厌别人唤我这名讳,每次听见,都觉得别人叫:蓝白红。更别提是小蓝,小白还是小红,都像是唤隔壁家豢养小犬和小龟一般没气质。为此我曾多次问及母亲能不能换个名讳?结果母亲多次思虑後,都会给出流星,日月,白云尔尔。   我放弃挣扎,跑去问叔爷爷能不能换个名。叔爷爷搓眉一虑:“单名一个‘蝶’字可好?”当时手叫好,想著叔爷爷就是有见地,总归还是给我改了个女气的名字。只是後来想起,那日他下意识的搓眉动作总是他敷衍时的一贯做法,约莫是那时看见了只彩蝶,且多半应该是蓝色的罢。   第一次听‘墨皓空’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叔爷爷一脸严肃相的回府说正事儿,可不久被我和小五八了去,便成了一段三千轻骑大败我宁国八千勇将的佳话。传言总是半掺虚实,夸大其词,说这墨皓空乃楚国名将,却生的女气。很多见过他真容的人,连男人都把持不住垂涎欲滴,为此惹了不少轻妄事迹,墨皓空为此划脸破相,终日戴半脸面罩子。   後宁国被楚国吞并,大哥二哥三哥已及弱冠之年,为保家,便弃国去了楚国考取功名,叔爷爷说,“家不保何以保国。”我和小五便大力的点头,私底下思虑是否也需要出卖自己。当时我们不过都是孩子心性胡说,没想到後来说:孩童终归远送才妥。   当日哭哭啼啼的拜别父母亲,那时想来也著实幼稚,特别听见娘亲一声声“小虹”的时候,我只记得哭著说:“娘,我现在已经改名了,叫小蝶,可别又忘了。”四姐本来再少两岁便可和我们一同离开破败的宁国,可是她却只能淡淡的站在那里,直到我转身要走,她才过来紧紧抱住我:“小妹自己定要好生保重。”   我才想转头回抱她,她却跑走了,我哭得难受,可是被叔爷爷推搡著离开了。在马车上,我转头看向小五,想和他谈论一番伤神心事,他却垂眼摇头,不理我。我想,他一定是太难过了。   叔爷爷终归是名气颇大,就算去了楚国还是有许多崇敬的人愿意收留,可毕竟这不是一条可持续发展的路子。战争从不祸及修道能人,我和小五终是认了师傅,连唯一跟著我们的叔爷爷,都要离开了我们,那日他摸著我的头,叹了口气:“岚蝶啊,希望你这张粉嫩小脸长大後可为你觅得一段好姻缘才是。”   我疑惑的看著他愁苦的模样,我指著小五:“那让五哥觅得好姻缘不成麽,他带携我不成麽?”叔爷爷抽了抽嘴角,就拜别了师傅和我们。我不明白了,一向什麽都懂的叔爷爷,也会有解释不了的事。   师傅是个女子,她总是冷冷的一张脸,门下弟子十余个,可她似乎对谁也没有特别上心过,只知当中多部分都是旧时宁国人。相处了好些个月,才知道她姓尉迟,剩余的她都没告诉我们。   我和小五没了说故事的叔爷爷,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最喜爱就是等师傅闭关,然後我们就偷偷溜下山去听书。由於没有银两,我和小五每次都只能自带水瓶干饼,不然的话就只能因为干渴肚饿,早早回到上山去。   直到很长时间我都不明白为什麽师傅要闭关,自己在山洞洞里黑漆漆的一个人,还要呆上将近一周的时日,难道她不会觉得很无聊麽?这个问题我思考了没多久,脑子就短路了,怕或许是,还遗传著娘亲的恶习罢。   十二岁那年,小五渐渐对听书没了兴致,潜心学武,我开始总拍手叫好,因为这样自己就可以不用学的那麽认真,反正被人欺负也有小五撑腰。   可後他连下山听书也不陪我去了,刚开始我是害怕自己一个人下山不敢去,可时日长了还是耐不住性子,偶尔会顺师兄师姐几个文银,偷偷跑下山去。   我吃著花生听著那说书人好似身临其境的手舞足蹈,“那墨皓空就‘唰唰’几下,那士兵都未看清发生何事,那刀剑便将他们的头颅齐齐断下。传闻啊,著墨皓空,神秘的很!……”每每精彩之时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难得遇到好听的故事,其代价就是等日头下落,我才舍得动身回去。走在山上我就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因为走了好久,都没有看见标志性的那块黄黑的大石头。又兴许是因为太黑了,就算它在我眼前,我也没办法看到。   感觉约莫自己都快走到另一个山头的程脚功夫了,却还是不见石头。我这时害怕了起来,夜晚的山上风特别大而又凉,我交叉著双手搓著自己肩膀努力耐著性子继续走。   “噤声!”我听到有声音,我想了想,说书人的这句‘噤声’总是出现危险发生的时候,身边的人同自己说的,可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估摸也不是对我说的了。   草丛窸窸窣窣的响了响,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被人提住,拉到了一边。那个拉我的人很他还知道要堵住我的嘴巴,让我不要唤出声响来。被拉进去之後,发现了一个玄衣男子站在一群黑衣人里面,他看见我时,勾唇笑了笑。   “报,只是个小女娃娃。”男子挥了挥手,黑衣人们就下去了。这时我害怕的不敢去看他,“你一个小女娃怎麽夜行山路,是迷失方向了麽。”听见他淡淡的嗓音,我努力克服恐惧抬头看著他,却惊讶发现他戴著半脸的银色面罩。   “你是墨!……”我口中的名字呼之欲出,可是却在这番情景下怎麽都想不出来,我死劲拍了拍脑袋。估摸这就是为什麽小五後来不愿意听书的缘故了,怕是听腻旧故事了罢,可我每回听却都觉新鲜。作家的话:最近忙得要疯掉,抽空就随便写点练练笔,没想到洋洋洒洒写了万把来字……为了感谢支持我的票票和礼物们!本某某今天决定发到H章为止。撒花吧亲们!~(抽风的本人,不必理会的说……)   第二章   “哦?”男子挑眉蹲下身子看著我,“你知道我?”我点点头:“说书的都把你的故事到处传颂,很难不知道吧?”男子轻笑了声:“是麽。敢问小姑娘今年多大岁数了?”我皱眉死劲想了想,“离国的时候十岁,现在差不多,差不多……额……”   男子看著我:“宁国人?那应该十一有余了罢。”我笑了笑,“好像是。”男子勾唇:“怎的自己年纪还让旁人去推算,自己不记事麽。”我鼓鼓嘴,“年纪这种事又不打紧,为何非要记得?”   他笑了笑,起身对我伸出手来。我犹豫了一下,看著他的掌摇摇头:“师傅说男女授受不亲,连小五我现在都不怎麽拉手了。”男子背手到後面,淡淡开口:“只是想拉你起身,姑娘介意便罢吧。”我慢慢撑起身子,然後看著他,“哥哥你好高哦!”   他笑了笑:“不说旁事了,夜已深沈,不知小姑娘是否需要相送?”我开心得不得了,拍拍手:“真的吗?你要送我回去?”男子点点头:“敢问姑娘住处居於何地?”我竖起手指,“在!在……在……”我咬著那根手指,在哪里啊?那门派叫什麽名字,那条路又叫什麽?   男子挑眉,“姑娘不会不记得了罢。”我咬唇,感觉如果我说是的话,他应该会丢下我不理吧……我只好硬著头皮说:“应该这里再上去一点就到了……”男子轻轻笑了声:“姑娘可知再上面是悬崖。”我瞪大双眼,真的假的啊?!   看他的刚才好像在和别人商量事情,不敢劳烦他,我只好弱弱的说:“那……那不用送了,我自己找就好。”男子‘哦’了声,“当真不用?”我咬唇点点头笑了笑,“那我就先走咯……不然晨亮还没回去,被师傅知道了要责罚的。”   男子点点头,我看他好像真的没有要继续的样子,我只好放弃,硬著头皮摸黑拨开草丛出去。突然想起什麽似得,我赶紧跑回去,男人听见脚步声警觉的转头,却不想看见又是我,顿了顿,“姑娘改变主意了?”   我摇摇头:“忘记一件事了!你叫墨什麽?”感觉那头的草丛伴随抽气声抖了抖,他勾唇看著我:“缄言。”虽然好像和记忆中的名字有些对不上号,我还是点点头:“我叫岚蝶。”我对他挥挥手准备走了,这时他缓缓行过来,“且陪你一段路罢。”   我知道他跟在我身後,倒也放著胆子走了,直到天开始蒙蒙亮,才发现自己是真的走到了另一处山头去。看见黄黑大石头的时候,转身想道谢,却发现墨某某已经不在。石头旁边的小五一脸著急模样冲过来,抓著我的肩膀死命的晃著:“小妹你死去哪儿了!一整宿都不回,师傅出关若不好好惩治你,她就不姓尉迟了!”   秉承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这个道理,师傅总归是要惩罚我的,其中还连带师兄姐们被顺文银的怒气。我要做三个多月的清洁工作,还要帮师兄姐们洗衣服,忙得我完全都不记得我貌似有件重要的事要和小五说。我吸著感冒的鼻涕看著小五,我抱歉的说:“小五……我错了,以後不带上你,就不去听书了。”   小五白了我一眼,不再说话,我嘟嘴:“都不知道叔爷爷什麽时候来接我们回宁国。”小五大力搓著衣服,轻声说:“小妹别再想了,宁国早就不在了。”我皱眉:“不在?那爹爹,娘亲和其他小娘,还有姐姐她们,住哪里啊……”   小五大力的将衣物甩在地上,用衣棒敲打著:“只恐怕他们也……都不在了。”我震惊了,什麽意思,我立刻站起来,觉得头晕乎乎的,“你乱说什麽啊?娘亲当时明明说等我们大些回去的。”小五拉著袖口擦眼泪哭了起来:“当时楚国只让老弱离城,那夜我偷听到叔爷爷和爹说,只能救我们了。”   我晃了晃身子,摇头:“你骗人!那大哥二哥和三哥不是走了!你骗人!”小五眼眶含泪看著我:“当时听说楚国征能人,大哥二哥三哥若考不上,我也不知会怎样了。”我捂著嘴不敢置信,都那麽久都没听说他们的消息了。   我的心一抽一抽的,“那爹娘他们……会怎样。”小五抓著衣服用衣棍子大力敲打著,“多半俘虏罢。”我点点头:“俘虏总比屠城强啊,至少还能吃上口饭,到时候我们长大了就去找他们。”小五并不理会我。那时我还太小,我真的是,愚蠢得什麽都不知道啊。   小孩子的伤痛总是过得特别快,在山上过习惯了,我也慢慢不吵嚷著叔爷爷快些来接走我们了。两年多的时光只如白驹过隙,我转头看去,只见师傅淡淡的看著小五,“岚秦,你留下。”他垂眼行礼,“是。”   在门外坐了一会儿,见到小五走出来,我赶紧迎上去,“小五怎麽了?做了错事要受罚麽?”小五摇摇头继续走向山门,我赶紧跟上去,拉著他的衣袖,轻声说:“小五要是受罚,我会帮你的哦!不要害怕。”   他站在门口,看著山外,低低说:“小妹,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要保护好自己。”我心一咯!,赶紧跑到他面前,低声说:“小五要去哪儿?我和你一起去,不要……不要丢下我。”他看也不看我,“报仇。”   小五收拾好後,就拜别了师傅,我偷偷的一路跟著他下山,走到山脚下,小五头也不回的站在那里,“小妹送我到这里便可。”我楞了一下,赶紧冲过去抓著他的衣袖,“小五,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小五摇摇头,“小妹太小,不懂我这是去作甚。”我一手拉著他的包袱,一手抓著他的衣服,带著哭腔说:“爹娘不在身边,叔爷爷也不来找我,姐姐也不在。难道连五哥也要丢下我麽……”   “待小妹过了及笄之年,叔爷爷自会来接你,然後找门亲事让你嫁人。那时,小妹再也不会被丢下了。”我抓著小五的衣袖,抹上鼻涕眼泪,“我不管,如果你丢下我,到时候我自己一个人去找你!”小五转过头来,皱眉看著我:“小妹莫要胡闹!”   我摇摇头:“才不是胡闹呢!如果我的亲人都不在世上了,我一人苟活又有何用!反正如果你丢下我,长大了我一个人报仇!去”最终小五叹气带著我一同出发。   走到一个府邸,小五作揖道:“还请麻烦通传,尉迟真人弟子岚秦。”过了会我们被迎进去了,看见冲著出来的男子时,我瞪大眼,立刻扑上去,“二哥!!!”二哥死死搂著我。   我想,人的感情真真奇怪,本来一直对大哥他们不太亲近,没有对小五和姐姐那般感情深厚。可这时才发现,原来再多旁人再多相处,终还是比不上刻入骨头里的亲情血脉。作家的话:想标题名,想名字就死脑细胞的本某人,果然说到做到,就只写第几章,应该……不会被介意吐槽的说……吧?不过还是会标明H处的,为什麽?er,想就做呗。   第三章   “所以大哥三哥落榜了……那他们?”二哥摇摇头:“无妨,当时就说好,无论谁考上都成。只是如今要委屈他们在衙门当差,辛苦些了。”小五呼了口气,“能活便好,得空聚上一聚罢。”   我插话道:“那爹娘他们呢。”二哥愣了下,看向小五。我疑惑转头,二哥对我笑了笑:“叔爷爷来信说有些线索了,应是平安。”我嘟嘴刚想继续问,小五说:“二哥先带小妹去歇息罢。”二哥点点头,我只好跟著他去了厢房。   回到厢房假寐了一会儿,便循著来路想摸回去偷听,结果却迷路了。我无语了一会,感觉来的时候也没有走多久啊,怎麽就会找不回去了呢?   “小的这就去通报。”下人刚走过我,男子声起,“慢。”我抬头看去,只见一男子缓缓向我走来。看半张左脸从他额头顺著鼻梁,到下巴那一片银色面罩,我立刻拍手,“是你!墨!墨……”墨什麽?皱眉想了会,自从受罚,便不敢再下山听书了,两年朵时间过去,难免又有些忆不起他的全名来。   我看见他的右眼眯了眯,开口道,“你,唤什麽?”我‘啊?’了声,伺机报复道:“原来你记事也不灵光哦,我叫岚蝶,这次记住了哦。”他挑眉,“蓝蝶,假名?”我摇摇头,“什麽假不假的,就是岚蝶,浮岚暖翠的岚,蝴蝶的蝶。”   他端详我一会儿,“记住了。”他转头对下人说:“去通传罢。”“是!”我看著他,他看著我,过了会他才缓缓开口:“你是宁国人?”我点点头,勾唇笑了笑:“是呀!”   二哥疾步过来行礼:“户部侍郎屈可风见过墨将军。”我歪头疑惑,二哥改姓了麽?墨某‘嗯’了声就往前走,二哥在他身後拼命给我使眼色,我完全想不明白,不过一旁的下人倒是看明白了,带著我回房去了。   一进房间,看见小五坐在茶几处,我坐下来撑著头:“欸!小五啊,你记不记得那个姓墨的将军叫什麽名字啊?”小五叹了口气:“墨皓空。”我大力点点头,对啊,这个才是他的名讳才对!那夜他肯定是编了个我根本记不得的假名。   我撑著头,开心道:“没想到我今天又见到了说书人口中的大英雄,好兴奋哦!”小五冷冷说:“灭国之仇人,小妹还唤他作‘英雄’?”我睁大眼睛,“他?!”小五‘哼’了声,“他就是主攻宁国的将军,不过我们真正的仇人,却不是他。”我皱眉,“那是谁啊?”   小五站起来看著窗外:“楚国的王,墨皓空的侄子,墨……”我惊讶打断道:“都有侄子了,真看不出他年纪那麽大了。”小五摇摇头:“他们岁数不过差年余罢……”敲门声响起,小五警惕的问道:“谁?”   “我。”二哥推门进来後,凝重的坐了下来,他紧紧看了我会儿,然後转头对小五说:“墨皓空要让小妹进王城。”小五和二哥一起转头看著我。我被视线冷了冷,搓著肩膀,弱弱说:“干嘛这样看著我呀……”   小五忽然大力一拳捶在桌几上,吼道:“都让你莫要跟著我下山!偏就是不听!”我吓得泪蓄眼眶,不知所措。二哥站起来拍了拍小五的肩膀,“五弟莫恼,吓著小妹了。”   小五叹了声:“从来未曾思虑过连小妹也要……”二哥摇摇头:“国耻家仇,小妹不也有一份责任。”小五闭眼,抬起下颚:“楚国人能有什麽好东西,送小妹进王城,且非送羊入虎口不是?”   好像被人习惯的寄来养去的,我被按在梳化桌前被打扮著,叹了口气,想著反正小五和二哥都在楚国,倒还也安心些。二哥走时拉著我的手,和我说了很多要注意这注意那的话,我只好弱弱说:“二哥,我记不住,能不能写下来呀?”   二哥眼角抽了抽,嚅嗫道:“这是命啊……”我将头转来转去,“小五呢?”二哥苦笑道:“小妹难不成还想让五弟给你披上华装送人去麽。”我愁苦的说:“那二哥怎麽来了……”   皱眉摸著被二哥重重弹指的额头,在轿子里摇摇晃晃的。小时候没怎麽坐过轿子,此刻自是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的想呕,摇了不知多久,终是到了目的地,我扶著轿门正要下来,却看见墨皓空。   他看见我抓著巨大的裙摆吃力的下来,淡淡说:“你今年多大?”我头有些晕,而且被头上重重的冠顶压得有点透不过气了,我喘气的说:“好像,十三有余罢。呕!”墨皓空皱眉,“你们还不服侍。” “是!”   被扶到房间,我央求著小婢们赶紧帮我把身上厚重的饰物全都摘了,还有擦掉脸上让我难受的黄纸颊晕,和嘴上的殷料胭脂。我感叹终於能重重的呼口气了,墨皓空走了进来,挥了挥手,小婢们跪礼後便出去了。   他走到桌几前倒了杯水,喝了口:“你表哥是否有和你说明这次进王城你需要作甚?”我抖了抖,皱眉,表哥?二哥好像是有和我这麽说过,不过进宫要干嘛,我不记得了,只好咬唇摇摇头。   墨皓空轻蹙眉,“你会些什麽?”我咬咬手指:“会一点点女工,会一点点易容,会一点点火药,会一点点……”墨皓空抬起手‘够了’:“我不是问你这些。”我疑惑的皱眉:“那是问什麽?”他慢慢走近我,近的我可以感受到他银面罩散发的冷气,我抽了口气,墨皓空勾唇,扶著我的後脑,吻了下来。   我死死耙住身下裙摆,瞪大双眼看著他,只见他眼中一片戏谑,“这个,不会吗?”我突然忆起什麽,对著他大声喊:“男女授受不亲!你对我的调戏会让我嫁不出的!呜……”刚要哭,墨皓空突然沈沈的笑了起来。   “调戏?小姑娘哪里听来的。”我抽抽鼻子,“说书的人说的啊……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要是被男子调戏,便是没有人要了……”话音刚落,眼眶又是一酸。墨皓空好似心情大好一般,坐在了我身边,“蓝蝶,只有年余月的时日,我需要你学会的还有太多了,懂吗。”   听到又要学习,我不开心的嘟嘴,弱弱的问:“能不能不学呀……”墨皓空摇摇头,我低头看著自己的裙摆,只好‘哦’了句。墨皓空站起身:“为了你曾经宁国的亲人,你必须要努力学。”   我惊讶抬头看著他:“什麽意思?!”墨皓空背著我:“若你一年後不能让我满意,他们,便不存在了。”我心一抽,被他冷冷的嗓音和冷冷的话给吓到,我只好拉著他衣袖:“我会努力学的!在此之前你不要对他们……做什麽!”   墨皓空转头看著我,“由不得你,不过只要你能学成,我欢心了,考虑考虑。”说罢拂了拂袖子,我抓著他衣袖的手被甩开了。他刚走出去,我失力的跌坐在地上,恐惧的捂著脸,脑子突然灵光的想起叔爷爷那句话“家不保何以保国”。作家的话:没有肉的剧情文不够味,没有剧情只有肉的吻太腻味。好吧,本某人只是为还没有入肉的清水剧情找点借口……   第四章   一年的时间本来对於我这种人来说,本来肯定是学不成什麽的。没想到墨皓空耐性子的很,很多事都亲力亲为的去教。他确实很厉害,不过多久我的脑子好像突然开窍了一般,只可惜要学的很多都是‘高难度’的事物,比如让手脚不协调的我学舞,让不记事的我背诗词,咏经文,让政治当故事听的我去自己破解战术,等等。   我不顾形象的大字型倒在床上闷哼,气喘吁吁,全身酸痛,每天这样高强度的练习让我有点心力交瘁。好想小五,好想二哥,好想叔爷爷,我用手背覆著快要流出泪来的双眼。“蝶儿?”我听见声音吓了一大跳,赶紧并拢双腿坐在床上,嘟嘴道:“师傅走路怎都没声响的?”   墨皓空沈沈笑了笑:“分明是蝶儿自个儿敏觉度太差。”我抽抽鼻子,笑了笑:“是,徒儿知错。”墨皓空闪著眸子不说话,慢慢坐在床边看著我,我不知为何紧张得不得了。他勾勾唇,“还有四余月便可入宫,我对你成果很满意,你叔爷爷也在屈可风处好生顾养著了。”   我开心笑了笑:“那入宫前能不能见见他们?”墨皓空哼笑了声:“任务完成自可与他们共享天伦了。”我低头‘哦’了声,胸膛闷闷的,只好问道:“那不知道任务需要怎麽做?”墨皓空捏著我的下巴抬起,仔细瞧著我,答非所问低声得几近叹息:“确实有张好皮相。”   他拉开距离,慢慢伸手解开脑後挂著面罩的细绳,然後用手指捻著面具,低声问:“徒儿准备瞧师傅模样了麽?”我吞吞口水,想起说书人说墨皓空自毁容颜破相,只是不知这相到底有多破,好奇了好些时日,总归只能压了下去。   我兴奋点点头,他拉开面具的一瞬间,我觉得自己都不懂呼吸了。他的左脸从额头到下颚有一条又长又狰狞的刀疤,而左眼也像蒙了层白幕一般,眼球泛灰。可就算如此,还是让人无法忽略一整张十分好瞧的面容,只是那疤太过……动魄惊心了些……   “如何,徒儿被吓得不懂言语了?”我眨眨眼,无法控制的伸手摸向他的刀疤,停在他左眼上,感觉他抖了抖,我放轻声音问:“还能不能视物……?”墨皓空轻声吐出:“半清,未全瞎。”我颤抖的放下手,垂眼不敢看他,“为什麽会这样。”   墨皓空勾起我的脸下巴抬起平视他,他勾唇笑著,“因为一个女人。”我心一颤,不禁泛起酸意,我不懂,那是什麽,只觉得是不应该让他知道的事。   他慢慢靠近,俯在我耳边轻声说:“等蝶儿学会最後这一招後,便可了。”我不可抑制的发起抖来,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是什麽好事才对。果不其然,墨皓空将我压身在床,我抓著他的双肩,想推开他,他淡淡说:“蝶儿不想家人好活了?”   我认命的放开手,闭上眼去,他将吻洒在我脸上,轻声叹道:“早就想这般了。”感觉墨皓空拉开我的系带,我还是不能控制的颤抖著手覆在他掌背上。可我的手却还是在他吻上我颈子那一刻,握拳放在了身侧。   “嗯!”我皱眉,感觉锁骨痕痒难忍,墨皓空扶著我肩侧的衣料,慢慢拉开,我害羞的忍不住哭泣著,“师傅不要……”墨皓空拉著我的双手,覆在他头後,啃著我的唇,模糊道:“解开我的束发。”我摸上他的发,全身发起热来,在他舔吮我脖子的那一刻,终是颤抖著手找到他束发的结口慢慢拉开。   墨皓空一头黑发披散在我脸脖处,凉凉的。他的吻一路向下,含住了我的敏感硬果子,我捧著他的头想将他拉起身,晃著头,细细叫道:“不要……”墨皓空抓著另一只奶子揉了起来,“蝶儿的胸乳真软。”我只觉得下身泛酸,不能控制的扭动了起来,忽似感觉顶著个什麽硬物,墨皓空应撞闷哼了声。   墨皓空直起身子,将他的玄袍松散开来,慢慢的滑落。我瞪著他纠结肌肉的胸膛上条条刀剑疤痕,只是却没有一条比得上他脸上的那条来的狰狞。我吞了吞口水,他勾唇笑了笑,然後捏著我的下巴吻住我。将我拉起身,他用鼻子蹭蹭我,哑声道:“蝶儿,为师今日要教你如何侍奉男人。”   他引导著我的手,摸上了他的胸膛,他胸膛的炙热滚烫熨伤了我的手,可是却抽不回来。抚到他的梅果,我下意识的用指腹拨弄著它们,然後捏弄了起来。墨皓空仰头喘了下,俯身捧住我的脸含弄著我。我皱眉,觉得他的吻太多炙热,竟会让我有些承受不住。   他拉著我的手,摸上了他下身的那根硬物,感觉到它跳了跳,我赶紧收回手捂著惊讶得张开的嘴,却不觉吸入他的男性气味。我顿时在脑海中印出了千千万万个羞字,却也不及来形容此刻的害羞感受。墨皓空低低笑了笑,吻著我的额头抓著我的手,覆在了他的肉根上。   “像这样,环套著前後,嗯!动一动。” 墨皓空闭眼滚动著喉结,不知为何我有些著迷於他这幅模样,忍不住栖身吻了他一下。他戛然睁开眼,把我吓了一大跳,赶紧缩回去。墨皓空却将我按著床上,凶狠的吻著我。   我迷乱的从唇边溢出从来都没发出过的声响,却突然听见男生吼道,“该死!今天到此为止!” 墨皓空说完就立刻穿上衣物,大力推开门出去了。我抓著棉被挡在裸著的身子前,呆愣愣不知这是什麽情况,我自己一个人要怎麽面对,我不懂,却没人教我。   没过几日,就发现府里来了个新面孔的女子,长得很是清秀。她看著墨皓空的眼神也甚是痴迷,我偷偷看了好几次,还发现他覆著她的手教她舞剑。我不知为何心中总是不大舒服,说不出那是一种什麽感觉,便偷这几日墨皓空不来找我的闲,临摹起他的小像来。   “蝶儿在作甚。”我惊讶回头,赶紧将画像揉成一团,支支吾吾说:“无聊练字呢,没做什麽……”他坐到我对面,淡淡的看著我,我心中紧张,只好将那团小纸悄悄扔在桌几下,男声沈沈道:“这几日听总管说你并未练习。”   我心中警铃大响,我急忙站起身说道:“我现在就去练!” 墨皓空淡淡说:“不必了。”我赶紧跪下来,忍不住哭泣起来:“师傅别不要徒儿!徒儿的家人都靠我完成任务,我求你,我求求你……”   墨皓空抬起下巴看著我,“蝶儿何必如此慌张,我并没说不要你。”我听罢赶紧拉著袖口拭了拭泪,笑道:“就知道师傅不会不要徒儿!不过……不过那个女子……”墨皓空摇摇手:“她与蝶儿任务无关,起来罢。”我站起来,吸吸鼻子,“那她是有什麽别的任务麽?”   墨皓空垂眼转动著他的玉扳指,漫不经心的‘嗯。’了声,我呼了口气,转眼又想了半天,嚅嗫道:“那她……也需要学……师傅教我的最後一招麽?” 墨皓空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然後起身慢慢起身走向我,他捏起我的下巴,轻声问道:“怎的,蝶儿吃味了?”作家的话:超微H,就不标了。   第五章 H   我皱眉犹豫了会儿,点点头:“就像小五当时说要习武,不陪我去听书了一般,好难受。”突然感觉下巴一痛,我直直坠入他的深黑的右眸。他冷冷说:“小五是谁?”我被他右眸中的犀利眼光吓了一跳,慢慢才回神:“是……是蝶儿的哥哥。”   墨皓空‘哦’了声放开我,“怎唤自己哥哥作‘小’?”我想起从前在涵岚府的日子,心窝暖暖,笑了笑,“因为叔爷爷那样唤五哥,我随习惯了,改不了口。”看见墨皓空闭眼重重呼了口气,我走到他面前轻声问道:“师傅你怎麽了?”   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被墨皓空拉入他的怀抱,我脸一红,伸手拉著他的衣衫。“如果”我耳边传来低低的嗓音,甚是好听,“一个人谋划已久的事,忽然有些犹疑,会不会很愚蠢。”我想了想,点点头:“是有点啊,都努力了那麽久,最後放弃的话,那之前的牺牲不全白费了麽?”   感觉墨皓空的身躯震了震,“确实。”拉开距离,墨皓空伸手抚著我的脸颊,轻声道:“如果我将你送与别人,会不会恨我。”我心一抽,垂下眼去,自嘲笑了笑:“我们家人的命都搭在我身上,蝶儿没有怨言。”   不知为何感觉周身的气氛冷了下来,墨皓空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即是说,不管如今是谁控制你家人的命,你都会心甘情愿被那男人压在身下咯?”我沈思了一会儿,痛苦闭眼,诚实的点点头。   第一次见到墨皓空失控,便是那日。他将我狠狠压在床上,大力的撕开我的衣物,拨开我肚兜用劲的揉捏著我的胸肉,我疼痛咬牙,他却俯下身撬开我的唇齿,大力得吸吮似在向我索取著什麽。   我喘息著感觉他的唇舌在我身上四处点著火,我突然忆起那日他教的,便伸手抚上了他的胸膛。他却更甚震怒的撕咬著我身上每一寸肌肤,感觉他的指拨弄著我的下身,我抓住他的衣料大口的吸著气,随著他指的插入,我倒在枕头上仰头喘气,“师傅,别……啊!”   “真真是个淫娃娃!竟随便让人摸一摸都流出那麽多水来!”我混沌的想著,我真的是个淫娃,被什麽人弄这样都心甘情愿麽?还是因为这人是他,是他墨皓空。看见他急急拨开下胯衣物,顶弄在我的穴口,我紧张的死死抓著身下的床垫,感觉穴口塞入了鸡蛋似的什麽硬物,瞬间痛得我全身紧绷。   “嗯!”瞧著他隐忍的模样,我害怕的缩了缩。可是墨皓空没有继续推进,而是并拢我的双腿,拔出粗大,抹了我穴口的水涂在我腿根中间,然後将我的腿架在他肩上。他的紫黑粗大物就那般刺入我双腿的缝隙中,随著他挺动著身躯,而前後进出著。   我低头看见他软皮内的紫黑粗大,中间的奉献溢出些白灼稠液,我吞了吞口水,竟瞧得移不开眼去。感觉到他硬物下还有类似肉袋似的物,不停拍打著我的穴口,上面的毛发让我瘙痒难耐,我低低的抽气呻吟了起来。   墨皓空忽地俯身下来抓著我的脸,狠狠的吮吸啃咬著,吼道:“该死你的!该死的你!为何要是你!嗯!”听著他的厚重的喘息吟吼,我心窝酸酸的,搂著他的颈脖,埋入他颈窝,喘著小气。   感觉墨皓空愈发的快速,我整个人被他顶弄得在枕头上揉来揉去的,墨皓空起身将我的双腿交叠起,更加快速的摩擦著,我只觉得双腿间似要被钻出火花似得。“额!”听见墨皓空的低吼,他颤抖著身子,我的肚皮上忽被热热的物体喷洒,小腹仔细缩了缩,双腿更加用力的绞在一块。   墨皓空压在我身上,我感觉他的手指摩挲著花珠,我搂著他的颈脖细细的吟叫著,他在我耳边低喘:“你这妖精,竟那麽紧,一指都插不进!被你绞得动都动不了,放松!”我甩著发,听不太懂他这是什麽意思,只想将他的指再吸深些,便蠕动著下腹。   墨皓空眼神一黯,俯下身抓住我的腰腹,抬高在他面前。我紧张的抗拒著,害怕他接下来要做的事,“真美……”墨皓空叹息一声便拨弄著花珠,还推了两节指关节进去,我只能大力抓著身下床单,不知这时该如何反应才是对的,只能依著本能。   我大力张开眼,看著他的唇舌就这样凑到那处,我晃著在他肩上的腿:“师傅!不要……脏……!啊!” 墨皓空并没有理会我,封住了尿道。我捂著眼,承受不住的低声啜泣著,被墨皓空弄得神魂颠倒,内心却只觉自己是被人玩弄的娃娃一般,却不能拥有主人的感情。   捂著眼的手感觉和脸贴合的地方被盈满水意,陌生的感觉冲撞著我的身体,我低低叫唤著:“师傅!好奇怪!有什麽东西要来了!啊啊……”被墨皓空的唇舌弄得穴中一紧,我尖叫著抽搐著身体,感觉有种控制不住的感觉,像是快要死了,快要升天了。   墨皓空待我抽搐完,便俯身下来将我环在他的臂弯,我枕著他低低抽泣著,他用指腹抹著我的泪,“蝶儿这就受不住,离要学成差远了。”我孩子气的说:“师傅,能不能不学这个,换些别的?” 墨皓空沈沈笑了笑,吻著我的侧脸,“蝶儿,没有这个,满足不了男人的。”   我低下头咬唇看著他,只觉他身上盈满光芒,我想,他是我孩童时的大英雄,如今是教会我懂那麽多的师傅。我想,我应该是思慕他了,可是总感觉,这是不应该让他知道的事。我埋脸在他的胸膛,蹭著,“那师傅可满足?”   墨皓空在我头顶重重呼了一口气,起身抓起衣服著起,我便支起酸软的身子帮他束著衣物。墨皓空任由我帮他整理著,他盯著我的小腹一会儿,起身取来条巾子帮我抹著。他垂眸细细擦弄,低声说:“蝶儿入宫前,可有什麽愿望想完成。”我刚想开口他便阻断了我,“除了见你的家人。”   我撇撇嘴,墨皓空真是个读心的人才,都还没开口便知我的念想。他勾唇:“这很容易猜,只是不能让你这丫头得寸进尺。”我皱眉:“那师傅怎麽才会满足得让我得寸进尺?” 墨皓空眸色深沈的摸著我的唇:“总有一日,我会教你让我满足的。”   第六章   墨皓空最後答应陪我去听书,我兴奋得第一次坐上很靠前的台桌,而且还有吃喝。我著迷的撑著头听著说书人的讲诉:“据传那神出鬼没的墨皓空,他的低调缘於他中意了一个这一世都不该去碰的女子。可知那个女子却是何人?其乃前楚王的一个後宫妃子,真真是要不得……”我余光看见墨皓空抚在杯上的手震了震,溅出水花来。   我吓得全身泛起鸡皮疙瘩来,刚想说不如我们走吧。结果就听见:“那个妃子乃是前楚王恩宠之凝妃,她呀!忠贞得很,半分不搭理那墨皓空,随後那墨皓空相思成疾,便开始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我愣得不懂言语,紧张看著墨皓空,他只保持垂著眼看著杯中水的神态。“更甚为可惜的是啊,这个痴情凝妃在前楚王殁後,就跟随他去了。或是她怕呀,这楚王殁後,要随了那墨皓空……”   墨皓空突然骤地抬眼紧紧锁著我,我瞬间耳朵嗡嗡作响,听不太清说书人接下来说了什麽,因为我被墨皓空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怒意给吓得打了个抖。我嗖的站起身,然後拍掌道:“好!”好什麽好?我也不知道……   墨皓空随著我起身,冷冷说:“不知先生在坊间传讹,真真不怕断腰极刑是罢。”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麽傻事一般,彻头彻尾的发起冷意来,生怕墨皓空这时发狂,拿刀把说书人给剁了。   墨皓空却勾唇笑了笑,取出一把金珠,撒上台子,“以後,别再让我在楚国见到你。今日我陪著徒儿耍玩,便开恩了。”   说书人从看见墨皓空转过的左脸上面那银面罩起,就开始变得像哑巴了一样,怔愣在那台上。随著墨皓空的眼神射过去他赶紧跪地,颤抖著不敢去拾地上金子。墨皓空冷冷走出人群,我赶紧跟上去,他弹指,来了个人,他冷声道:“若今夜还未出城,便杀。”那人行礼:“是!”   我抖了抖,冻结了脚步,墨皓空感觉後面没人跟著便转过头来,薄唇吐出:“怎麽?”我发著抖,吐不出一个字,他勾唇笑了笑:“蝶儿,你需知,有些事你做了,是会要人命的。”我挪动脚步,慢慢过去拉拉他的衣袖,“不要……好不好?”   墨皓空一脸淡然,“由不得你,与他机会逃走便已开恩。不跟上我,接著下来便会是你家人。”说罢他转头就走。看了眼他那手下,我走近他轻声说:“提醒他快些走,好不好。”只见他低眼看著地面,面无表情。我叹息著艰难的挪动步子跟上墨皓空。   从前除了爹娘叔爷爷和小五之外,我觉得墨皓空对於我来说,就是个顶顶亲近的人。可是那日後,我才开始明白,我对於墨皓空来说不过是个工具,若我不能完成任务,我和仅剩的亲人们就都完蛋了。我开始有点躲著他,见著他也生怕做多说多,错了什麽,不止自己,连家人都保不住。   “岚蝶姑娘。”我刚准备就寝,听见敲门声,我赶紧拉著自己的衣服穿戴好,然後拂开门看见王爷府里管事的,便笑了笑:“总管何事?”总管为难了一下,说:“王爷让我领您去一地方。”我抖了抖,那麽晚还要让我去什麽地方?   如果是小五让我去,我肯定会大骂他一顿,都那麽晚了,让不让人睡觉啊!可是这个人是墨皓空,我没有任何的权利拒绝什麽,披了个挡风的外袄便跟随著总管去了。   总管磕了磕门,“王爷,岚蝶姑娘带到。”说罢他便凑著门弓著耳背,然後就推开门请我进去。我赞叹老总管耳朵真厉害,我可是什麽都没听到啊。刚进去我就呆住了,房内窗户大开,寝房那头的软玉温香灌入了我的鼻里。   “啊!……嗯!爷……”听见一声声娇喘,我站在前段客厢动都不会动,墨皓空的声音冷冷响起:“过来。”现在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他的话我不得不听,我慢慢挪著步子,缓缓前进著。   我捂著嘴讶异,墨皓空身下这个女人就是刚进王爷府没多久的那个‘清秀’的女子麽?只惜她如今眼中没有清纯,只有妖豔的湿雾。而她的唇点著红胭脂,美得动人得微张著,魅惑吟声从内倾泻。   墨皓空还戴著银面罩,他看见我慢慢靠近,便向後用手撑著身体,将他们交合的地方大开在我眼前。我立刻闭眼撇过头去,他却冷声道:“看著!”我震了震,墨皓空,你好残忍,你真真好残忍!   我缓缓掀开我的眼皮,看著他,却发现他右眼眸中散发出炙热的眼神,让我觉得此刻在他身下的人,是我一般。   墨皓空勾唇笑了笑:“不是看著我,是看著这处。”他指了指他们交合的地方。只见女子贝肉张合著,而墨皓空的紫黑粗大不停进出著她那话儿。听著女子的喘息,我觉得浑身发热,紧紧撰紧身侧的裙摆。   “啊!爷,要尿了!要!啊!---”我听著女子抽搐低叫,我只觉自己额头要冒出汗来,我知道自己呼出的气愈发的热,可是却没有半点法子。墨皓空抽出他未泄的肉棒,走向我,解开面罩,捏著我的脸就要亲。   想到他们或刚接了吻,我撇开头去,墨皓空用力的扳著我的脸,我第一次生出想和他对抗的念头,便施力继续撇著。听到脖子传来‘哢咯’的一声,我还是没有顺他的意,继续著用力,“你敢!”墨皓空虽怒气满盈,可是他最终是没有勉强我,而是侧过脸去吻住了我。   我知道,当他一撬开我的唇就知道,他一定会发现我动情了。他果然低低笑了起来,环著我的腰将我困在他偌大的怀抱中。拨著我的发,放在鼻下闻了闻,他轻轻凑近我,“你敢再躲著我,下次,定会让你更加难过。”心颤了颤,我垂下眼去。   “王爷……” 墨皓空转头看著她,结果那个女子浑身发起抖来,瞪大双眼似看到鬼魅一般。我皱眉,怎麽了吗?墨皓空轻笑了声,披起外衫,拍拍手,一个黑衣人速度来到跟前,吓了我一大跳。墨皓空冷著音调,“处理掉。”“是!”   那个女子不知是否没回过神来,也不顾自己还裸著身子,被黑衣人拖了出去都不作声。我紧紧攥著他的手,他转过头来看著我,左眼似蛇眼珠子一般。被他一双眼同时看著,每次看都还是会有些动魄惊心。   墨皓空拉我躺在床上,拂著我的发,“怎麽,又想为她求情了。”我看著他低垂著眼把玩著我的发梢,我轻轻点点头。他栖身过来吻了吻我的鼻头,“可她看见我模样了。”我震了震,“我不也……”他嗤笑了声,“你没有像她那般反应。”   我感觉自己瞳孔瞬间收缩了起来,莫非那日我也是她这般反应,墨皓空也会‘处理’了我麽。他勾唇看著我的双眼:“是的。”我的心随著他这句完全没有问题的回答而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我低声说,“她也不过是那一瞬给吓著罢了……”   墨皓空沈声道:“转移话题倒挺快,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我垂下眼,低声说:“我怕,我很怕,可是我更怕保护不了家人。” 墨皓空静默了一会,“为何你看见我面容,不害怕。”   我蹙眉摇摇头:“不怕便是不怕。” 墨皓空举起我的下巴,“蝶儿,我要的是一个理由。”我突然心中一抽,转过头去,“就是因为不怕!” 墨皓空嗤笑了声,“你的家人……”我转过头死命捶打著他的胸膛:“墨皓空!你莫要太过分了!就算我承认了我中意你,你就可以不把我送人麽?!”   墨皓空将我压在床上,抚摸著我的脸,轻轻吐出:“你可知,让你爱上我,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我睫毛不自觉的颤了颤,眼角滑出泪水,我吸吸鼻子,‘呵呵’笑了声,“是麽,那你赢了。”   墨皓空吻住我,轻声道:“你得到了那个人的爱,我也才算是半赢。”作家的话:摊手叹气了下,本某人没上那几日多了那麽多票票,今昨两日更新了大家不见踪影了。我说我是有那麽吓唬人麽~哈哈。今天逛超市发现都开始卖Halloween的东西了……趁机偷偷出去喝了杯小酒,好开心。好吧……只是分享一下啦~讨厌 :p   第七章 微H   墨皓空拂著我的发,“你还未告之我,为何不怕我。”我想了想,慢慢摸上他的脸颊,轻轻揉著那道狰狞的疤痕,“几年前,宁国还在的时候,便听说墨皓空大将军以三千轻骑大败我宁国八千勇将的佳话。你可知为何我不想让说书人被杀,因为是他们,让我知道了你。他们口中的你,是那样的骁勇,就算一条半面疤痕,又哪里掩盖得住你的好。”   看见墨皓空蹙眉疑惑了下,我摸上他滚动的喉结,“那日,你愿意给我瞧你的真容,我的开心,总归是大於惧怕。我心疼你,因为一个女子,自毁容貌……”墨皓空俯身狠狠吻著我,“蝶儿,你不懂!”我摇头笑了笑,我是不懂,墨皓空,你不说,我又怎麽能懂。   他抵著我的额头,“蝶儿,我没杀他,勿再躲著我了。”我惊讶看著他的双眼,第一次见他眸子有柔光。我笑了笑,点点头,可是笑了不长,他垂下眼,“可是终归,我还是要将你与人的。蝶儿,我想要那王位。”   我抖了抖,笑容放得更大:“那我便努力配合就是了。” 墨皓空抓著我的手吻了吻:“待我成楚王,你便是我楚国的王後。”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连说书的人都说,女子被别的男子调戏後,没有人愿娶她了,更何况,我是还要变成别人的女人。我闭上眼,阻止眼眶中的湿润埋头入他肩,轻声道:“好。”   墨皓空接下来几日,总是对我好得反常,没有严苛的训练,没有冰冷的言语,更不再拿家人去威胁我。我知道快到那日子了,我清楚得很,他却总是要用假象来骗我。   “蝶儿。”我转头看去,墨皓空温柔在烛光中晃著,他抚著我的脸颊,我轻轻笑了笑。墨皓空搂著我,封住我的唇大力的汲取著我口中蜜液,我轻轻推搡著他的胸口,“怎麽了?”墨皓空吻了吻我的脸颊,“再教完全你最後一招。”   我脸一羞,低下头去,“原来,还未完全……”墨皓空低低笑了声,然後在我耳边叹息了下,虽然那麽微不可闻,可我却是听清了“便让我再放纵一次罢。”   墨皓空躺在床上,支著我在他身上,对我勾唇:“看我的小妖精被我调教得如何了。”我知道他说什麽,便咬了咬唇,轻轻的覆在他薄唇上,不知要怎麽撬开他紧闭的唇才是,只好急急用手指推著他的面颊。   墨皓空低低笑了声:“怎的教了那麽些时日,还是这般不济。”我被他嘲弄得羞红了脸,却趁他张开嘴狠狠的伸出小舌吻住他。“嗯!”墨皓空明显没想到我会来这样一招,应是被我撞到牙龈了罢,发出闷哼一声。   我嬉笑了起来,然後学他啃著他的颈脖子,起身摸著他的胸膛,用手指慢慢抚著那一道道的伤疤。墨皓空一把抓著我的手,皱眉看著我:“蝶儿莫玩。”我摇摇头,低下身子用舌头将它们一遍遍舔了起来。   “额!”感觉到墨皓空的胸膛愈发的起伏快速,我张口含住他的梅果,用舌尖拨动著。墨皓空翻身压著我,狠狠的伸舌在我口腔内搅弄著。我被他吻著连连喘息,推著他:“不是说检查我的成果麽。” 墨皓空对著我低吼:“让你来,是个男人都被你玩死。”   墨皓空起身坐到对面,快速撩开衣袍,对著我伸出手:“来,教你最後一样事物。”我好奇,慢慢爬过去,看著他握著紫黑肉棒上下套弄著。我吞吞口水,墨皓空哑声说:“亲它,就像亲我一样。”   我用手指拨了拨它的顶端,只见它沁出白白的液体,用指腹按上去,拉起来粘出了条白丝。感觉到墨皓空好似痛苦的吟著,我缓缓扶著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嗯……”听见墨皓空浓重的鼻息声,我慢慢的张口含住它。   墨皓空这时伸出手来,探入衣领,握住我的浑圆,我喘息一重,刚想说什麽,墨皓空一把按在我的头後,让肉棒刺入我的口腔中。“嗯!”感觉整张嘴都是他的男性气味,我伸手抵著他的下胯,有些难受。   “吞进去。”我一惊,我会死的!可是墨皓空却挺起下身,将肉棒送到我口中,直直顶著我的喉头,欲呕,看见他竟还有三分之一在外头,我皱眉可怜兮兮的看著他。墨皓空喘息道:“吸吸它。”我有点想摇头,可是动不了,它卡在我喉咙口,根本就吸不了啊……   墨皓空引著我的手握住还在外面的部分,大力的揉捏著我的胸乳,轻声说:“上下动一动。”我有点听不懂,可是墨皓空好像完全就知道我会这样一般,用大掌和自己的款摆来完成这些动作。我渐渐有点明白过来,就开始动著。   “嗯,不错,学的很快。”听著墨皓空的喘息和鼓励,我大力的吸著,愈发觉得自己的身子也发起热来,只好扭动著下身。突然感觉墨皓空的腿插入我双腿中,摩擦起我的肉穴。“嗯嗯!”我吸著他的肉棒,开始变得有点心不在焉,慢慢顺著他的脚,在他腿上磨蹭了起来。   “为师怎麽教你的,勿要顾此失彼。”我听罢重重吸了下他的肉根,教他脆弱在我口中却还说教我来著!可是我感觉我对他那样并不是‘惩罚’,墨皓空抓著我的头大力的自己抽插了起来,我难受的什麽都想不到,只想叫他快泄出去。   听著他的吟叫低吼,我觉得快死的时候,喉咙还被浓稠刺激的东西射入,我赶紧松开他,大力的咳嗽起来,却不想叫他未射完全的精液射到我脸上。墨皓空喘息了会儿,用手指勾起那些白灼,探入我口中:“全部吃掉。”   我没办法,只好舔吮著他在我口中乱闯的指头。墨皓空抽出手指,又将我的头按下,我嘟嘴看著他,他轻声笑了下:“清清它。”我扶著半软的肉棒吻了吻,结果他却将我压在床上笑了起来,“傻蝶儿,让你清理,并非亲吻。”我脸一红,大力的捶打著他。   我捧著他的脸,想将他的味道全部都呼入他口中,墨皓空赶紧别开脸,我嬉笑著在床上追打著他。最後墨皓空将紧紧撰在他胸前,我有些累了,便将头放在他胸膛上,听著他动情过後狠狠敲击著的心跳声。“蝶儿。”   我闭著眼,有些疲惫,环著他的腰,从鼻腔应了声‘嗯?’。“我希望日後,不会後悔今日决定……”   若不是我最後疲惫得睡著了,我真的想告诉他,墨皓空你可知道,当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时,他就已经在後悔了。可惜你不懂,终归还是要将我拿去送人。   第八章   坐在大轿上,我努力撑著一头厚重的饰物,实在难受得紧,只好伸手扶著头。我看向墨皓空,他对我摇摇头,“蝶儿。”我嘟嘴,将手放了下来。委屈唤了声:“真的好重,不然你试试。” 墨皓空笑了笑:“待面圣之後,换下锦装便不重了,乖,忍耐下。”   听著墨皓空的温柔低哄,我弱弱的放下手来,抓著裙摆。“蝶儿,还记得我说的麽?”我点点头,墨皓空叹息道:“无论再如何不济,记忆力倒还是增强了些。”我气得伸手就要拍他,结果头太重,弄得重心有点不稳,我赶紧伸手去扶著。   墨皓空沈沈笑了声之後,一整段路都是无尽的沈默, 再沈默。   随著通报,我被小婢搀扶著下了马车,透过薄纱看见二哥著著官服在远处,我立刻想走过去,结果墨皓空一把将我拉住,轻声说:“不可。”我皱眉:“为何不可?”墨皓空不作解释,我只好踩著小步子跟著他。   楚国的王城真的好大,走了不知多久才终於是看到了翘顶的高大宫殿。大殿前面有许多的女子,像我跟在像墨皓空的身後一样跟著些什麽人,我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今日莫不是楚王选妃?   有墨皓空一路把守,什麽墨试,绣工,乐律等小试都不需过了,直接就跳到了宫殿觐见。弄了大半天,我这才想起来墨皓空那句“待面圣之後,换了锦装便不重了,忍耐下。”何止忍耐‘下’啊?都忍耐了大半日了,却连楚王的影子都看不到。   终於到面圣的时候,本来塞满人的楚宫很多人都不在了,只剩六个女子。我们被领到宫殿内,没有墨皓空陪著,多少还是有些怕生的,可是看著旁边的女子似乎都很淡定的模样,我也只好低下头试图平复自己的内心。   “禀王上!经礼部测试後,筛出六名女子,分别是太傅之长女傲珊……十六王爷之义女岚蝶,号凝崒,出身於原宁国,其父为原宁国光禄寺卿,岚学博;其表兄现为楚国户部侍郎,屈可风……”   听著老太监又细又长的声音念了老半天,我不懂不就是六个女子的名字和身家背景麽,怎麽能说那麽久啊。头上的冠戴得我十分沈重,有点不稳了起来,我赶紧伸手去扶了扶,然後立刻放下来,应该没人看见吧?   “这……”太监余光看见楚王的手势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著我,我吓得一震,只觉头饰愈发的沈重了起来,上面的步摇狠狠的在鸦雀无声的大殿中晃出清脆的声响来。我狠狠瞟了眼墨皓空,都是他让我带那麽夸张的头饰,都说了不要了!会撑不住的,可是他偏不听。   结果却看到他却漫不经心的看向别处,突然忆起什麽,我紧张的垂下头,墨皓空说什麽来著!不能到处乱看,我紧紧闭眼,真的要疯掉了!   “就她吧。”一个好听的男声响起,多一份沈厚嫌多余,少一分沈厚嫌不够,好似,哪里听过呢。瞬间我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女子全部跪了下来,我赶紧也跟著,心里噗噗直跳。墨皓空缓缓走过来行礼,“谢王上厚爱,乃义女岚蝶福泽深厚。”   男声笑了笑:“十六叔何必行如此大礼,每番献贡美人都让寡人甚是欢心。”我的心在听到这句话重重的痛了起来,墨皓空淡淡的声音响起:“只做荐举罢了,王上圣心欢愉便是天下子民夙愿。”   男子拍拍手:“十六叔甚得朕心,来人,赏赐。” 墨皓空在我身旁跪下:“谢主隆恩。”   在後台小殿中,我默默的梳著头,二哥走了进来,我从铜镜看见他,立刻转身冲到他面前:“二哥!叔爷爷小五他们都还好麽?”二哥搂著我摸摸我的发,轻声说说:“他们都好,就是太挂念小妹罢了。”   我哭了出来,紧紧抱著二哥,二哥拉开我,赶紧用手袖抹著我的泪,“小妹勿哭,一会眼肿被楚王看了去可不妙。”我赶紧抽抽鼻子,笑了笑:“你们都没事就好!”二哥叹气摇头:“总归是要委屈小妹了。”   我摇摇头:“不委屈,怎麽委屈呢,你们平安无事,便是天大的好事。”二哥拉著我的手,轻声说:“小妹,我买通了太监来此处是与你说一事的,很快需得走。”然後俯在我耳边轻声说:“一会儿,假装滑到。”   我怔了怔,不明所以,二哥摸摸我的头,“小妹,我真的需得走了,记住我说的话即可。”看著二哥走後,我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麽似得,那厚重的头饰和金步摇……   心情郁闷的我,慢慢走出了大殿,如今已是戌时,点了盏盏烛火摇曳著。随著乐律响起,我摆动著水袖,跳著墨皓空为我挑的这支舞,旁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我听不清,也不想听清。我只想著,平时一贯练习的舞步,又怎能滑倒得比较自然呢。   而且我总忍不住就会看向墨皓空,他只一直低头饮酒,瞧都不瞧我。突然他将酒杯倾倒,然後勾唇对我微微一笑,我刚有点发愣,结果他手指一弹,我不知怎地就摔倒了。随著抽气声,我皱眉感觉自己貌似跌得有些重,站不太起来。   一直在大座上撑头看著我的男子,随著乐律的夏然停止慢慢向我走下身来。看见他缓缓走到我面前,这时我才看清他的相貌,如果要说墨皓空长得美,那他定是比那没有刀疤的墨皓空还要美上几分。   我愣了半日,才发现他在我面前伸出的手,他也不恼,就那般勾唇看著我。我心重重跳了几下,才慢慢将手放入他的手心,他将我拉起後,便打横抱著我,走向王座。经过墨皓空的时候,我紧张的看著他,他细微的摆摆头,我只好紧紧抓著了楚王的衣物。   楚王唤了太医来看我的脚踝,说是扭伤,过上几许日便好。老太监这时重重跪下来,“启奏王上,地面发现水痕,怕是哪个大意宫女端酒时滴上了。”我坐在大座旁边,听见楚王‘哦’了声,然後转头看著我笑道:“不知凝妃想如何处置?”   听见这个称呼,下面的人又是一阵窸窣细语,我蹙眉,‘凝妃’这个词怎麽那麽像在哪里听说过。楚王见我不说话,转头对著太监说:“既然朕的凝妃心生不悦,倒酒宫女悉数乱棍打死罢。”我惊讶转头看著他,只见他对著我勾唇笑著。   那麽残暴?!我还没反应过来,全部宫女跪地,“奴婢罪该万死,谢王赐罪!”我听罢赶紧立刻摆手:“不不不……不要打死!我没什麽事啦,不用搞得那麽严重吧。”楚王笑了声,“那不知凝妃想如何处置才好。”   愣半日才发现他是叫我,我摇摇头:“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的,和她们有什麽关系,要赐罪就赐我的罪罢。”讲完之後我才想起,好像要赐罪的人是墨皓空,赶紧低下头,不再大言不惭。   这时一个大臣请柬,楚王挥手准奏,“臣以为,这十六王爷之义女果有当年凝妃之凤仪,真真当之不愧。”这时全部大臣都走了出来,“恭喜王上,贺喜王上,喜得凝妃!” 墨皓空缓缓走了出来,然後行了个礼。   看著身下的排场,我觉得我也应该要跪上一跪,可是刚下大座便又崴了脚,楚王扶著我对下面笑了声:“今日凝妃身体抱恙,改日待她体祥再贺罢。”大臣们又齐齐磕头,“恭送王上!恭送凝妃!”   楚王一把抱起我,便将我送到门口小轿上置放上,他随後也坐到我旁边。我转头看向大殿,垂下眼,都还来不及……和墨皓空还有二哥道别。   第九章   随著轿子一晃一晃的,我才顿时感知和一个陌生男子相处的尴尬,而他却紧紧贴在我身旁,那麽今日这样,他便算是被设定为我的夫君了麽?……我抓著裙摆,低声问道:“那个,我以後要唤你什麽才好。”他看著天空似思虑了一下,“就随妃嫔们的叫法,唤我王吧。”   沈默让我有些受不住,我咬了咬唇:“那王全名叫什麽啊?”听见老太监抽了口气,我看向他,只见他一边偷偷摆手一边挤眉弄眼的摇头,我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麽,低下头又沈默著。   男音淡淡开口,“怎的,十六叔没教你麽。”我摇摇头:“教了许多,不知王指哪样。”男子重重的笑了起来,“教了许多还这样不济,真真有趣。”我皱眉看著他,他却一脸嘲弄,我咬唇,狠狠抓著裙摆。   大王就了不起了,哼!气不打一处来来,我反驳道:“再不济不也是王自个儿挑的,这和我有什麽关系。”男子笑了笑,“我叫墨子渊,你若情愿,叫我子渊亦可。”我皱眉:“可你刚才明明让我唤你王,变来变去的,该是唤哪个?”   墨子渊无奈摇摇头:“真不知凝妃从头到尾何曾将我当作‘王’了,唤百遍亦无不同。”我看他敛去霸气还挺平易近人的,我便点点头:“那我就唤你子渊吧,你也叫我岚蝶,别唤我凝妃了,有些听不惯,好似不是唤我。”   回到寝宫,发现他和我同入,我惊讶的看著他,想起墨皓空和我说嫔妃都有自己寝宫,而王就算宠幸也几乎不会留宿。这麽晚了,墨子渊不会想留在这儿吧?他看了看我,笑道:“蝶儿这是在怪我没有提前帮你备好寝宫麽。”   我不太明白:“这不是我的寝宫?”老太监又深深吸了口气,咳了咳,我皱眉,又做错什麽了麽?墨子渊看了眼老太监,挥挥手,老太监对屋里的婢女招招手,便一同行个礼弓著身子下去了。墨子渊拉著我坐到床榻上,轻声说:“这是我的寝宫,而你的,我忘记给你准备了。”   我惊讶看著他,皱皱鼻子,“子渊真小气,竟连寝宫都不给人准备。”墨子渊无奈撑著身子在床上看著我:“哎,没办法的事,最近建新宫,确是花费了不少金银。”我嘟嘟嘴:“好吧,既然这样,在有房间给我之前,我就勉强与你同住了。”   墨子渊笑了笑,“那我还需多谢蝶儿体贴入微了。”我摆摆手:“这有什麽,一般贴心啦。”墨子渊勾唇从床沿起身,背著我张开两臂,我看著他,疑虑的开口:“子渊这是作甚?”看见他的肩膀细细抖动著,一会儿後,他似忍不住的用手支著自己的膝盖,大笑了起来。   我蹙眉,看见他捂著自己肚子滚在床上大笑,我狠狠的拍了一下他:“你笑什麽?!”墨子渊扶著自己额头,努力克制笑意:“真不知明日是否应该将礼部全员换去,哈哈哈。”我脸一红,想起自己并未过礼部那些小试。   等他笑完,他就那样大字型瘫在床上,我无奈的看著他,他转向我,眼眸还含笑意。我撇撇嘴:“那你教我呗,你刚才是要我作甚?”墨子渊咧开嘴,“是要蝶儿帮我更衣。”我咬唇:“那你说一声不行,非要将我当傻子一般去笑话麽。”   忽地墨子渊将我压倒在床上,我吓了一跳,被他的靠近弄得心脏噗噗直跳。他锁著我的双眼,轻声问道:“那蝶儿能否告诉我,十六叔都教了你些何物?”我无辜看著他,学了好多啊,要一一说麽。   墨子渊用鼻头轻轻蹭著我的鼻尖儿,然後拉开距离,“有包括这样麽。”我的心急急的跳了起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异常。墨子渊笑了下,吻住了我,我害羞的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他抬头喘息道:“有包括这样麽。”   不等我回答,他便俯身吻上了我的颈脖,我气一喘,更加用力的攥著他的衣襟,紧紧咬著下唇。他抬头看著我,“那这样呢?”我瞪著水眸死死的看著他,“能不能不要再问了……”墨子渊笑笑起身下床,“那便是有了。”   脑子突然灵光的转了一大圈,说书的人说,女子被别的男子调戏後,没有人愿娶她了。王如果不要我,那墨皓空就不靠我去夺位了,虽然他具体操作从来没告诉过我。可是他不用我了,那我叔爷爷他们就……   我起身顾不得崴的脚,紧紧冲上前抱住背对我的墨子渊,死死环著他的腰,“没有!子渊别乱猜,蝶儿只是不希望子渊在床上提及别的人罢了,十分扫兴!”墨子渊转过身来,捏起我的下巴,他眯眼看著我:“他教你的?”   我这次很肯定的死命摇著头,墨子渊勾唇笑了笑:“确实,凭蝶儿的记忆力,也背不得那般多,你说对吧?”我皱眉看著他,墨子渊沈沈笑了起来,拍拍我的脸,“那帮我更衣罢。”我乖乖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束腰带,慢慢解开。   解到白内衬的时候,他黯哑的声音从我头顶上飘来,“我们家蝶儿解男子衣物倒甚是熟手。”我怔愣了一下,手细微的颤抖著,只好硬著头皮说:“以前和哥哥在修道的时候,总是互相帮忙穿戴。”墨子渊低低笑了起来:“原蝶儿和自家哥哥有如此过往慎密的关系。”   我嘴角抽了抽,看著他认真的说:“确实,我家哥哥有断袖之癖,我从来只当他是个女子。”墨子渊重重笑了笑:“原来如此。”我觉得我这时的表情,肯定是想找砖板把自己活活拍死,小五啊小五,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段对话!   帮他褪了外裳,我整齐放在铜盆架上,我转向他,“那子渊要不要帮我更衣的呀?”墨子渊笑了笑:“蝶儿愿意,我亦无妨。”我点点头,就准备帮他解开里衣,他按住了我的手,我疑惑抬头看著他。   “怕吓著你,就不褪里衣了。”我想了想,摇摇头:“这没什麽啊,都与了你还有不能看你身子的道理。”想起墨皓空身上那条条的刀枪之痕,免不了又想起了他。墨子渊抚上我的脸,淡淡的说:“难道他就从来没教过你,在一个男人的跟前,不要想著另一个男人的道理麽。”   我抓著他里衣的手随著他眸光的寒光狠狠的抖了抖。墨皓空,此番情景,到底是你意料之外,亦或只是又一个你的意料之中?……   墨子渊将我抱起,放在床上,然後穿戴起自己的外衣,我撑著身子看著他。他冷冷道:“早些睡罢,今夜孤被你弄得了无兴致。”我心中一冷,看著他离我远去的背影,我默默的拉著被子盖住自己。咬著棉被流出泪来,墨皓空,你知不知道,这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艰难上万万倍。   早晨被婢女摇醒,我揉揉眼睛,看见老太监站在我床前。老太监一向对谁都是一副笑脸,如今看著他却满脸肃容,我吓了一跳,赶紧支起身子。“凝妃可知昨夜王,是在那书房内的桌上养神了一夜。”作家的话:啦啦啦啦啦……无比清水的前期剧情和铺垫。谢谢yit650309送礼哦~谢谢蓝和qiqi给建议哦!还有兔子还没吃饭,谢谢你喜欢哦!很开心的说……还有就是,那个……那个……饶恕我任性的写那麽清水的前期罢……肉肉会有的说。   第十章   我一惊,这怎麽会,就算没有寝殿与我,他去哪个嫔妃处不都能过上一晚?“凝妃需知,这恩宠谅谁也不会得到一世,而王。”老太监说罢对著窗外鞠了个躬,随而转向我,“王则是我楚国世代子民骐骥。凝妃得知王後宫的嫔妃皆非富即贵,凝妃莫要以为有个十六王爷撑腰便忘记自己使命为何。服侍得好王,才是凝妃须谨记之事。”   我咬唇战战兢兢的点点头,老太监‘嗯’了声也点了点头,“那凝妃便早些起,好生打扮番,若王来你处,也赏心悦目才是。”我笑了笑:“公公教会的是,岚蝶定然铭记於心,好生侍奉好王的。”老太监终是对我露出笑容,行了个礼,便下去了。   叹口气起身,由著婢女帮我梳化,我觉得内心满是愧疚,换成是我,也不愿一宿在书桌前梦寐。   可是连续好几日,墨子渊都没回自己的寝宫,我想他定然是恼我服侍著他,却还心不在焉的想著墨皓空。咬咬牙,去膳房拿了一大笼糕点,拿银饰与老太监想让他带我见墨子渊。老太监摇摇头:“你愿意听进我一席话便可,无须如此。王正好得闲,不过淑妃在此,还是莫扰罢。”   我只好福身谢过老太监,拿著糕点正在回去的路上,结果被喊了声:“妹妹。”我转过头去,正在疑惑,旁边小婢机灵轻声说了句:“便是淑妃。”   “哟!你就是新来的凝妃罢。”我笑了笑,对她行了个礼:“见过淑妃。”淑妃轻笑了声:“果真有如传闻,你我位份相同无须行礼这样的宫规都不懂,真真无知至极。”   我垂下眼,不去看她,淑妃见我如此,反倒气焰嚣张了起来:“听说你是十六王爷的义女?十六王爷从前确也是送过不少女子进宫,可都不得圣宠,如今看他倒是愈发聪明狡滑了,认你了作义女,倒是不怕王不纳了你。”   淑妃靠近我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你知道为什麽吗?”我摇摇头:“妹妹不懂,还请姐姐指点一二。”淑妃笑了笑,对著我轻声说:“因为啊,十六王爷野心,断谁,谁又看不出呢。妹妹当小心,莫因一心想飞上枝头,反倒叫人利用了才是。”   我看著淑妃用帕子捂著嘴低低笑著,我笑了笑:“多谢姐姐愿教诲妹妹,妹妹确是不敢有狼子之心。不过姐姐,我也要告诉你一事。”淑妃听罢,冷著一张脸:“何事,说罢。”我抓著她的肩膀靠近:“姐姐唇边,沾著粒松糕。”   淑妃摸了半日嘴角,突然指著我大吼:“你这娃儿净知胡说,我方才根本没吃松糕!”我用帕子捂著嘴笑道:“看错罢了,姐姐莫恼。”淑妃狠狠瞟了我一眼,冲撞下我的肩膀走了过去。我叹了口气,才到这楚宫几日,便生出如此多的麻烦事来。   小婢安慰道:“娘娘莫要伤神,那淑妃也不得宠,只是爱到处乱撒野罢了。”我笑了笑:“我无事,多谢关心了。”不想回去一个人对著四面墙,只好在花园散步,看了会美景,才提步回去。   回去寝宫後惊讶发现墨子渊坐在桌几处看书,他冷冷抬眼看了我一下。我慢慢走到他对面坐下,手中提的笼刚要放在桌面,却想起应已是冷了,只好默默的放在地上。“那是什麽。”墨子渊开口问道。   我愣了愣:“刚才和小婢去喂鸟了,是喂剩下的。”墨子渊放下书,勾唇看著我,“那带回我寝宫是打算明日继续喂麽。”我点点头:“现在楚宫那麽缺银两,还是节省些的好。”墨子渊撑头在几上看著我,笑道:“一把鸟食还不妨事,要是一笼子糕点就有些浪费了。”   我拿起笼子打开,将全部糕点放在他面前,“那你全部都吃掉罢,别浪费了才是。”墨子渊笑几声:“我估摸是明白十六叔送你来的用意了,便是让我住无去处,食无暖物了。”我嘟嘴:“明明就是你自己有地方不住,有暖食不用罢。”   墨子渊捻起糕点,咬了口,“蝶儿解释与我听听,这是何意。”我也捻起一块糕点,才想起我今日还未曾用餐,便大口咀嚼著说:“你明明就是楚王,把自己弄得那麽可怜能怪谁啊。”   墨子渊笑了笑:“之前你霸占我寝宫把我气了去,今日我肚饿让膳房弄些糕点来,却据说大部分都被你拿了。当时我就想,蝶儿到底是有多能吃,不知偌大楚宫能否养得起。”我嘟嘴,“当时不知道你会突然想吃什麽嘛,就各样式拿了份,重得要命,却又不见你心疼。”   墨子渊咬著糕点沈默了一下:“怎不知让婢女代拿。”我咀嚼看著看了眼小婢,摇摇头:“她年纪比我还小,怎好让她拎重物。”墨子渊挑眉:“那不知以後是否应将我的护卫都给你用,需到用时立刻有帮手才是。”   我惊讶看著他:“楚宫现在穷到这种地步了,护卫都要帮忙搬抬物品?”墨子渊勾唇耸耸肩,我将糕点一扔,全无胃口:“宁国到底是有多弱啊,这样都能被楚灭国……”墨子渊好笑看著我:“怕是都似蝶儿一般罢。”   我眯眼看著他:“你小看我。”墨子渊勾唇,“那是否要过招看看。”我弹起身,将椅子都撞倒了:“来就来!谁怕谁!”   看著对面的墨子渊用极为晦暗的嘲讽之意说:“让你五招罢。”我立刻劈手就过去,虽说我武功底子不好,可毕竟也是练过的,却没想到招招都挨不近他身,我蹲地一腿扫过去,刚站起来,墨子渊说了句:“五招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入他的怀抱中。   我想要动,却被紧紧困住,动弹不得,我无奈道:“好啦,宁国很弱啦!放开我罢。”墨子渊却没有放开我,反而低头吻住了我。我一个激灵,本能的狠狠踩了他一脚,可是他却只是淡淡挑眉:“这算是暗算罢。”   我抬起下巴:“你没规定说不许暗算。”墨子渊放开了我,轻声道:“今晚,我要你侍寝。”然後转身走了,我愣在原地,这个话题转移的速度快到我完全接受不了。   我抓著他的外衣,不知为何完全没有了第一次那种豁达认命,牺牲奉献的精神。我只知道我此刻,紧张得连他衣带的结口到底在哪儿都找不到。墨子渊晃了晃身子,我抬头看去,他闭眼假装熟睡状,我皱眉:“你再动我就更加找不到了!”   墨子渊勾唇笑了笑:“蝶儿记忆力真真非一般的差,才多少日不褪男子衣物,便忘记怎麽褪了。倒是如何是好,岂非我的衣裳天天要由你来褪才不会忘记?”我脸一红,咬著下唇,根本不想搭话。   磨叽了半日,我终是找到了那该死的结扣,赌气得大力拉扯著,墨子渊低低笑著,也不再讽我。慢慢褪开他的外衫,碰上他里衣,我不确定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阻止,便拉开了里衣。   我一拉开,便被震惊了,他胸膛的痕疤,分毫不亚於墨皓空,反而更甚。我伸手轻轻抚著那些疤痕,想象著每一刀落在上面,是怎麽样的一种疼痛。墨子渊低低笑了声:“保存完好的,也就这张脸了。”   我抬头看著他,嚅嗫道:“莫非你,不能人道了?……”墨子渊挑眉看著我,“何意?”我想了半天要不要说,“就是……那个,也被断了麽?”我紧紧咬著下唇,不敢继续做声。墨子渊突然大笑了起来,抱著我摩挲著我的发,“蝶儿,你到底是何构造,我真真不懂。”   我大力推开他,‘哼’了声,“正常女子构造,有何难懂。”墨子渊栖近我,用手指刮著我的脸,轻声道:“蝶儿害羞了不是。”我头皮发麻,“没有!”   墨子渊捧著我的脸,“蝶儿被与我,是否真心情愿?”我震了震,回想起似乎,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墨子渊叹了口气,“无论你情愿与否,今日上了我的床榻,便没得回头。”   我想了想,对著他点点头,过了会,却又摇摇头。“子渊,我以为作为帝王的你更应懂得,世间上的人又有多少能遂了自己的心愿。与了你,我并无怨尤,既如此,你又何必多问。”   第十一章 H   我顿了顿,“就像我不愿宁国破灭,最终它不是被楚灭了。”墨子渊垂眼看著我:“蝶儿,你恨我?”我摇摇头,“并没有,宁国只是气数将尽,不是楚,也会是别人。”只是因为国灭,我需得付出很多的代价。   墨子渊慢慢的解开我的衣结,轻声说:“若是恨了,也无妨。”我看著他满是疤痕的胸膛,轻声问:“为何?”墨子渊一边解著我的外衣,吻了吻我,轻声道:“因为我想要你。”我的心轻轻一动,突然忆起自己为何来楚宫,不知为何有些心疼他的抚上他的脸。   不与我再多说什麽,墨子渊将我放倒在床上,拔下我的簪子吻著我的脸庞。我紧张得想去抓著他的衣襟,却发现他的上衣都被我脱了。想抓著自己的衣襟,却发现他在脱我的,我只好尽量放松身子,紧紧咬著下唇。   墨子渊沈默了一下,“蝶儿不愿的话,便将我当做他人罢。”我惊讶抬头看著他,却发现他眸子里盈满了认真。我忽地想起前几日他不还在为这事与我闹矛盾麽,怎的今日就想开了,还开得那样大。大得连我自己都完全没有这个意识,我刚想开口告诉他我只是太紧张了而已,想想算了,这种事好像不应该让他知道。   感觉他慢慢拉开我的衣裳,全部暴露在他面前我很是紧张,完全不似和墨皓空相处那时。我不明白这是为什麽,只好低声问道:“能不能不全解开呀……”墨子渊的手顿了顿,然後低下头吻著我,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只好支著他的胸膛,摩挲著他的刀疤。   “蝶儿……”听著他在我耳边声声低唤,我放松不了自己的身子,只好环著他的脖子,颤抖著。我好紧张,根本不能让他继续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只觉胸口中的心都要跳出来。我撑开他的胸膛,将他推倒,然後顺著墨皓空教我的,慢慢套弄起他的粗大。   “额!”墨子渊倒在枕头上,那对厉眼就这样看著我,我咬唇,拉著身旁的被子将他的头捂上。“你不许偷看哦!”仔细看见他没有拨开被子,我犹豫了下,俯下身舔了舔他粗大的前端,“嗯!”听见他的喘息声从被子後头溢出,我慢慢的吸住了他的龟头。   墨子渊和墨皓空的不同,他粗大的气味相对要轻些。顺著墨皓空教我的,我慢慢将它纳到无法吞入,便用手扶著我不能顾及的部分套弄著。我不自觉的伸手摸向他身上的疤痕,轻轻摩挲著。墨子渊的手紧紧拽著盖住头的被子,下身顺著我的吸弄上下摆动了起来。   随著他肉刃的刺入,我总是被他抵著喉咙,我难受的不停向上缩著头,墨子渊却按住我的後脑狠狠的刺著。“嗯嗯!”不要!我皱眉想推开他,他却一把将拉开棉被死死看著我,我被他盯得害羞,将身子转过去,结果墨子渊却一把抓住我的臀,然後舔上了我的穴口。   放开他的肉棒,我大叫缩著,他却两手紧紧固定著我的臀,啃咬著我的花珠。我全身颤抖得不行,只好以牙还牙的抓著他的肉棒吸著,直到他插入一指,我全身颤抖了起来,“不要!子渊,不要!啊!……好难受……”   墨子渊终是放开了我,却将我压在床上,与我相吻。我的液体和他的气息完全交融在我的唇齿之中,我这时所有的害羞都变成了说书人口中的欲乱情迷,只能被他牵引著相随。他抚弄著我的花唇,哑声问道:“我能入你麽?”我咬唇,觉得他在床上的问题,总是太过多了。   他扶著自己的肉棒抵在我的穴口,又问了一遍,“可以麽?”我不顾一切重重点点头,感觉他像鸡蛋大的龟头塞入我的下体,我全身狠狠一抽,紧紧耙住他的双臂,感觉指甲入肉。墨子渊惊讶看了我一眼,却很快又消失了,摇摇头,似乎在说服自己什麽。   随著他刺入,听到噗的一声,我的世界就剩下漫天的疼痛,我狠狠咬著下唇,皱眉到不能再皱。我仰头喘息,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墨子渊像是被钉住了,便不再抽动,我看著他,委屈抽泣著:“子渊,好痛,我好痛……”   墨子渊苦笑一声,“终是我太低估他了……”我不懂他在说什麽,能环著他的脖子将他拉到我的颈脖处,他好似终於醒过来一般,摸著我的发,沙哑著声音哄著,我却只听清一句:“蝶儿,我忍不了了……”   我皱眉,自己还在疼痛中,可墨子渊却开始在我身上耸动著,我低叫:“子渊,还很痛……”墨子渊拉过我的手亲著,压抑著声音道:“蝶儿乖,过一阵便好了。”我甩著头,觉得好痛,同时却又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欢愉,这和墨皓空那时教的感觉,不太一样。   “啊啊……”我无法抑制的发出低吟,却换来墨子渊更凶猛的进出,我难受得伸出手去,摸著他胸膛的刀痕,不知道为何,觉得它们总是能平息内心不安的躁动。“蝶儿……”我听见墨子渊在我耳边喘息著唤我,我却只能从口中溢出呻吟,别无其他。   “你好小,好紧,从来未有过你这样的,好舒服。”我害羞的咬住唇,拉下他将吻洒在他的颈脖上,啃咬著他的耳垂。墨子渊转过头来狠狠的吻著我,我觉得身下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再也是无法承受,我尖叫著抽搐著身体,在他怀里颤抖著。   墨子渊搂著我,大力的进出让我微微呜咽了出声,只觉难受淹没了快感,而快感随後又紧随著难受上来。我被他弄得晕乎乎的,只觉小腹好似有什麽东西一直要顶出来,我害怕的用手按下去,墨子渊狠狠吼叫著耸弄著我,我又是一阵抽搐,意识开始模糊。   我摇头,尽力从呻吟中吐出语句来:“子渊,我真的不行了,求你……”墨子渊好似终於肯放过我一般,狠狠拍打著我几十下,然後钉在我身上颤抖著。   我无力的瘫在床上,被墨子渊不知干嘛的翻来翻去弄了弄,最终烛火才灭,可天色开始灰灰亮亮。被墨子渊抱在怀里,我转身摩挲著他的刀痕,吻了吻他的胸膛,然後调整位置,便被浓烈的睡衣侵袭。   感觉有东西不停拨弄著我的睫毛,我皱眉缓缓眨开双眼,只见墨子渊一脸好笑的坐在床沿边看著我。我嘟嘴,挪动自己枕在他腿上,轻声道:“什麽时辰了?”墨子渊摸著我的脸,“我都下朝回来了。”   我撑开眼,揉了揉,轻声说:“那怎麽没人唤我……我不是故意不晨起的。”墨子渊抚摸著我唇,看著他的眼眸,看不出什麽意味来。我埋头入他的腿间,不知为何觉得害羞异常,这种感觉和墨皓空一起都未曾有过。   我想了想,“你起那麽早,现在该困了吧?要不休息下?”他勾唇:“还要批文呢。”我嘟嘴,“那麽疲倦也批不出什麽花儿来,还是先歇息歇息罢,你都累了一晚……”我说到一半都被自己震惊了,刚想躲开身子,墨子渊笑了声,将我搂在怀中。   他缓缓低下头想要吻我,我撇开头去低声道:“还没漱口呢……”他固定住我的头,看了眼我,轻声道:“无妨。”那吻便落了下来。   第十二章   “子渊啊。”墨子渊抬头看了眼我,笑著‘嗯?’了声,又继续埋头入了批文中。我撑在他桌面看著他:“你今年多大岁数啦?”墨子渊提起朱砂笔写了什麽,放在一旁才抬头回我,“怎的忽然问起这个。”   我撇撇嘴:“早就想问了,一直不记得罢了。”墨子渊扶额笑笑:“就蝶儿这记性,怕是早饭吃了何物这会儿就忘了罢。”我睁大眼点点头,“你记得?!”墨子渊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腿上,他刮刮我的鼻子,轻声道:“有蝶儿最爱吃的紫米软糕,自己喜爱之物都能忘了去,若几日不见我,岂非把我也给忘了不成。”   我搂著他的脖子轻笑道:“当然记得啦,不记得是骗你的。”墨子渊没好气的啄了我一下,我将头放在他脖子上,伸手探入他的衣襟。墨子渊按住我的手,“蝶儿,我在批公文。”我闭眼轻轻用指腹摩挲著他的刀疤,“不知道为什麽,好喜欢你身上的疤痕。”   墨子渊越过我拿起另一本奏文看著:“为何喜欢。”我摇摇头:“我亦不知,摸著就觉得心里踏实。”墨子渊放下公文,吻了吻我的发,“蝶儿摸著我的旧伤心里踏实?为何这等奇怪。”   我抚著刀痕,轻轻滑过他的梅果,只觉他身子一震,我嘻嘻笑了声,好玩的又扫了扫。“蝶儿……”我栖身吻掉他的拒绝,与他唇齿纠缠著。墨子渊好忍耐力的拉开了我,喘息道:“蝶儿,你还是先回去罢。”   我知道墨子渊是个很重政事的人,我便起身挥挥手走了出去。出门去没多久就看见墨皓空穿著官服走过来,我愣在原地看著他左脸那银色面罩。“看来凝妃甚得恩宠,都可入会朝臣的书房来了。”听不出来他话音中的情绪,我觉得眼窝酸酸的,笑了笑:“义父近来可还好?”   墨皓空没有回答我,伸手刮了刮我的脸,我下意识觉得应该要躲开,可是我最终却没有。“他要你了。”这句话我听来,像是问句,也像是肯定句,我琢磨不透,只好点点头。“那便好。”说完他便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只觉心里乱乱的,可是分毫都抓不住那思绪的线头。   接下来好几周的夜晚,墨子渊都回自己的寝宫住,有他的刀疤陪我,多少睡得也比较踏实。可楚宫毕竟不比外头,在十六王爷府的时候,有时还能外出耍玩,在楚宫里,既没有熟识的人,也没有什麽好玩的,真真无聊得紧。   “娘娘为何看似不高兴,那般受王的恩宠,不是应该要开心麽。”我转头看了眼小婢一脸疑惑,我又撒了一把鱼食入池中,轻声说:“高兴,只是有些无聊罢了。”   “是麽。”我头也不抬‘嗯’了声看著一池锦鱼抢食,过了半响,才发现刚才是个男声,我转头看去,小婢不见了踪影,墨子渊勾唇站在我身後。   我手不自觉抖了下,赶紧趁机将手中鱼食全部洒到池中。墨子渊坐在我身旁:“蝶儿不是要为楚宫节俭,这般浪费鱼食还撑死了鱼,不又是一笔花费了。”我嘟嘴,“真真没见过那麽小气的王,竟连几条锦鱼都舍不得。”   墨子渊笑了笑拉过我的手,扯出我袖中的帕子,抹著我的掌。被他这般温柔对待,我害羞的咬住了下唇,“蝶儿,下月是十六叔的寿辰。”我看著他垂著眼专心的帮我抹著手,看不出什麽情绪来。   “是麽,多少岁寿辰?”墨子渊抬头看著我,“三十。”我想了想,他墨皓空三十,那墨子渊就是二十九,我十六,还好不至於差上一轮。墨子渊轻轻抚著我的脸,“蝶儿在想什麽呢。”我看著他好看的脸庞,不知说什麽好,便沈默著。   墨子渊拉过我的手,将掌慢慢滑入我的宽袖内,我一惊,他却在宽袖内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我将头转向水池,看著风在上面吹起涟漪,感觉他的热掌愈发向里伸紧紧咬著下唇。直到浑圆被他盈握,我‘嗯’了声倒在了他的肩膀处。   “蝶儿真软。”听著他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被他拨弄著梅果,我喘息不止,全身泛起鸡皮肤来。我摇摇头:“别……别弄了……”墨子渊沈沈笑了笑:“为何别?”我闭眼,颤动著睫毛,抬起头轻轻覆上了他的唇。   墨子渊终是把手抽了出来,扣住我的头狠狠的吻著我。他的脸凑到我跟前,我搂著他的脖子将下巴抬起脸面向亭顶。墨子渊将唇覆在我的颈脖处,这时我忽然想起一句话,将脸扬起,泪水便不会流下来了。现在看来,似乎真是如此。   墨子渊一把抱起我,我闭眼磨蹭著他的胸膛,“子渊,吃饱饭了没,可别手一抖把我给摔下去了。”墨子渊吻吻我的脸,轻声说出文不对题的话:“若有人要推你,我也会在下头接住你。”   在墨皓空的寿宴上,我坐在离墨子渊很远的地方,中间隔著好几个嫔妃和大臣。我撑头在椅扶上,垂眼看著戏子唱戏。那些戏子脸上花花绿绿的,一直歌颂著墨皓空的战功和伟绩,倒并不比说书人更传神。   其实我知道他就在我右手边,可是我,不敢去看。墨子渊忽然笑问墨皓空,“不知十六叔可还有什麽想看的节目没,我命人去备。”   我转头看向墨皓空,只见他面无表情的仰头饮了杯酒,然後起身行礼,“凝妃向来能文会舞,还懂音律,许久未听,今日不知可否有幸闻她助兴弹奏一曲。”   我额头沁出冷汗,转头看向墨子渊,他勾唇用视线锁著墨皓空一会儿,随後眼珠随後转向我。我连忙起身福身:“臣妾确是略懂,但并不大通,只怕献丑了。”墨子渊笑了笑:“今日既是十六叔寿宴,既他望听,就算献丑不也是凝妃之幸。”   我低下头,“是。”默默的等待下人取出七弦琴,抚在琴上,我尽量平稳嗓音看著他问道,“不知王爷想听何曲。” 墨皓空扫了我一眼,淡淡开口,“相思引。”我手一震,拨了下琴弦,我觉得自己发脚完全被浸湿了。   我讪笑一下起身,行礼道:“王爷抱歉,凝妃并不会此曲。” 墨皓空饮下一杯酒,淡淡开口,“是麽,可惜了。”我慢慢走到自己桌前,拿起酒杯,“自罚一杯。”饮罢,我便努力提著力气走回琴前,闭眼想了想,奏弹了一首较为喜庆在行的曲目。   在鼓掌声我,我福了个身,回到座位心神不宁,口干舌燥不停喝著杯中‘水’,直到自己有点晕,才笑了笑,原自己一直在饮酒。我向墨子渊行礼:“王,妾身有些不太舒服,可否先行离去。”墨子渊没有看我,挥了挥手袖,我便由小婢扶著下去了。   “奴婢拜见十六王爷!”小婢声起,我头晕乎乎的,“你先下去罢。”小婢嗓音慌张:“可是……可是……”墨皓空嗓音淡淡说:“怎麽。”小婢放开我的手,“是……”没了支撑,我有些摇晃了起来。   墨皓空缓缓走近,“蝶儿。”我迷迷糊糊看著他,‘嗯?’然後重心有点不稳,向前摔了去。他扑住我上身,我抓著他的衣襟,我头晕乎乎的,觉得口中有点咸,我放开一手抹了把脸,好像是眼泪,摔得很疼麽,不觉得呀。   墨皓空拉开我,捧住我的脸,抹著我的泪,“蝶儿摔疼哪处了麽。”我摇摇头:“摔的地儿和疼的地儿不一样。” 墨皓空震了下叹息了声:“蝶儿,委屈你了。”我摇摇头,这句话在我听来,就像你抓了只白兔,本就打算要吃它,却在宰它的时候,和它说对不起一般虚伪。   墨皓空拿了包物给我,“蝶儿,若你有了身孕,便煎服了它。”我迷迷糊糊点点头,拿著包裹放在自己袖中,墨皓空摸摸我的脸,“莫再哭了,回去且将此物好生收著。你也饮些温水歇息罢,我须回去了。”   我半响才点点头,可是小婢抓起我的手,“娘娘回去罢。”我眨眨泪眼抬头去看,他却已不在。作家的话:谢谢蓝儿哟~谢谢你看完我的穿越之我不是玩物。谢谢qiqi帮我打气哟!谢谢XOXO鱼子酱,我应该不会随便坑想写的题材的说……写文是我找到排解压力和很开心的事,就算真心想坑,应该也是坑小短篇吧!有没有很坑爹的说,哈哈哈哈……(别在心底喷我……)Anyway!非常谢谢看文的你们,愿意和我沟通。非常谢谢看文的你们帮我投票。最最重要就是超级谢谢你们,看本某人写的文。收到支持真心已经非常开心了。mua!   第十三章 H   我想了半日,这可是墨子渊的寝宫,我应该将药包放在哪处才好,张望好好半日,挥退了小婢。蹲下身,将包裹放在床下,饮了些温水後,实在难以支撑,便倒在床上入了梦寐。   半夜起身,看见烛火亮著,看见墨子渊坐在桌几处看书,我撑起身子,“子渊还不睡麽。”墨子渊见我醒了,慢慢走过来,轻声问道:“蝶儿是真的不会奏相思引麽。”我愣怔了一下。   我垂下眼,“确是不会。”墨子渊摸摸我的脸,“是麽。”我点点头,拂被起身拉起他,帮他更衣。抚著他的刀痕,我轻声问:“子渊怎麽不去找别的嫔妃。”墨子渊笑了笑,“蝶儿自己贪睡,我都去过回来了。”   我顿了顿,不自觉吐出,“那你沐浴了麽。”墨子渊抚著我的脸,“顺公公。”门被打开,墨子渊对著老太监笑著说:“去帮朕打盆热水来罢,朕要沐浴。”“是!”我抬头看著他好看的脸庞,在烛光下一闪一闪的。   墨子渊缓身躺在盆中,闭上眼靠著浴盆。我拿起巾子帮他擦著胸膛,他开口,“蝶儿也一同进来罢。”我在水中揉著他的发丝,不知如何应他。他倏地起身抱著我,将我拖入盆中。我皱眉拍打他:“要死了!衣裳还未解呢!”   墨子渊笑笑,解著我的衣裳,我扶著他坚硬的肩头,不知是盆中水太热,还是我本身太热,觉得脸上温度骤升。墨子渊将湿漉漉的衣裳放在一边,按著我的後脑吻著我,“就当衣裳一同洗了。”   我喘息著,“原子渊那般不爱干净,过过水就算洗了衣物,还好你是王,无需自己洗衣。”墨子渊低低笑了声,吻住我的颈脖。我在他鬓角处喘息著,攀著他身上,感觉他的手在身上揉捏著。   闻著他身上男性的气味,我觉得自己又开始有些醉,我伸手抓著他的硬根肉棒,细细的揉著。“蝶儿……”感觉他的指塞入我的穴,我抽了口气,俯身吻上他的梅果啃咬了起来,我们在盆中颤抖著,水被溅洒出去。   墨子渊抓著我的头,大力啃咬起我的唇来,然後躺下身,将我扶在他身上,抓著他的粗大磨弄著我的肉穴。我蹙眉低低唤著,然後坐了下去,我们同时呻吟出来,我抓著浴盆的边缘,随著他的频率摆动著身躯。   “啊!……子渊……”整个房间都是水洒在地上和喘息声,我愈发的燥热,又有些累,只好低下身子抱住他的颈脖。   墨子渊抱著我,从剩下半桶水的浴盆中起身,我吓得死死环著他的腰,却一路走一路被他插得混混沌沌的。“我每走一步蝶儿都死死咬著我,那麽害怕呢,嗯?”我咬牙:“怕折断了你那物,弄得你不能人道,被後宫嫔妃砍杀。”   墨子渊低低笑了声,愈发大力的将我提起然後放下,我被他定在身上一甩一甩的,过了一阵子真的有些受不住,攀著他颈脖手臂发酸,我吟道:“子渊,若真是折断了,莫要怪我。”   墨子渊吻了吻我的侧脸,终是不玩了,将我放在床上大力的耸动著。伸手抚著他胸膛的刀痕,甩头呻吟著,墨子渊抬起我的下身,似故意让我瞧见交合处一般。我咬著下唇,不知所措,看著微卷毛发下他那紫红的粗大,不停的进出著我的穴口。   我羞红了脸,抬头看见他一脸好笑模样,我气气的抓著枕头盖著自己的脸。墨子渊拔了出去,将我翻过身子去,然後扶著粗大顶在我穴口,看不到他,反倒更是害羞,肉根塞入时,只觉这样姿势更加难以吃进他。   我紧紧耙著身下床单,被他慢慢挤进来,我仰头像小兽般低声吼了下,有点痛。墨子渊用手捻起我的花珠,然後愈发推进,我甩头:“子渊不要了……”墨子渊笑了笑:“子渊还想要,是蝶儿受不住罢了。”   我咬牙,狠狠向後撞向他,却是自己吃了苦头。墨子渊抓著我的臀吼著大力进出,我无力的撑著上身,只觉下身尿意愈发深重。“子渊!啊!……”我被他撞得六神无主,只觉他总是很懂,很懂得女体构造。   我想想,他是王,那麽多後宫嫔妃……忽然脑子被揉成一块,再也想不下去,只能无助抽搐著身体,倒在枕头上。“蝶儿唤得真好听,再多唤些。”   我摇头,“子渊先停下我再唤……”墨子渊俯身吻著我的背,“蝶儿就这样任性,嗯?”我蹙眉,“明明就是子渊自己索求无度。”墨子渊在我身体里转动了起来,我死死抓著枕头,“啊!……真的不要了……”   被他插弄了好一会,我只觉尿意又来,我覆手在他抓著我腰上的手,愈发不能控制的疯狂吟叫著,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只觉自己要死了,觉得自己这次连小穴也颤抖抽搐了起来。 “啊!蝶儿!嗯!”觉得穴内被炙热涂抹上一层,我无力的倒在床上。   我被墨子渊反过身来,温柔的吻著,此时觉得自己连提起力气去回应他,都有些艰难。墨子渊在我耳边叹息著说了什麽,我全然听不到,只知道再也掀不开眼皮,沈沈睡了过去。   婢女唤醒了我,我眨眨眼,看见身旁墨子渊已不在。我想,他确是个好王,每日勤勤恳恳的和後宫妃子‘劳作’,也不耽误国事,难怪楚国那样强。洗漱了番,撑头坐在小院,无聊的紧。   “凝妃。”听到声音我,我惊讶转头,只见墨皓空穿著官服在树下看著我。我犹豫要不要走过去,他便走过来了,对著我身旁的小婢挥挥手,她便行礼退下了。   我才看了眼他手里提著甚物,他便递了过来,“送你。”我接过,掀开套,发现是质感极好的七弦琴,我开心的摸著,对他笑了笑:“太好了,无事可练练琴。”   看他勾唇不语,我突然想起什麽,皱眉轻声问道:“不是说男子不能来後宫的麽?” 墨皓空轻声道:“这里不是後宫,是王的寝宫。且有事去书房找王,顺道就过来了。”我咬咬唇,便点点头。   “凝妃昨日酒醉过失仪态,当注意才是。”我看著墨皓空右眼,垂下眼去,“谨遵师傅教诲。” 墨皓空叹了口气,坐在我身旁的石凳上,“蝶儿,你怨我。”我心中矛盾了番,既思念的想将他瞧个仔细,却又怕瞧仔细了,忘却又花去好些时日。   我的眼前出现了他的大掌,还未反应,手就被墨皓空执起,我倏地抽回手去:“十六王爷,子渊在等你。” 墨皓空‘嗯’了下,便起身了,看见他的衣袂消失在眼前,看著他背影,我不可抑制的喊了声:“师傅!”   墨皓空顿住脚步转过身来,我轻轻走近眼窝一酸:“徒儿好想你。” 墨皓空微不可闻的叹息了声,“那昨日为何不肯弹那相思引与我听。”我摇摇头:“偶会有自己的思绪,莫不是偶然任性一番,师傅也要责怪麽。”   墨皓空呼了口气,“我走了。”看著他的背影,他总是这般,对我好总有目的。在他的心中,我除了利用,他可曾当过我是一个思慕他的女子去看待过?作家的话:谢谢兔兔哦,谢谢柔嘉哦,我洗洗睡了,晚安咯~看文的朋友们。   第十四章   垂眼看了看著那琴,左手撩开宽袖,右指指腹轻轻搭在弦上。中指一挥,竟是那丝弦,我叹息确实把好琴,可墨皓空送这个给我,不就是为了好时刻提醒著我某些事情。   我抱琴入华套,对小婢说:“且将它埋了罢。”小婢惊讶的抽了口气:“娘娘何意。”我摇摇头:“不是玩笑话,埋好了,勿用告诉我埋在何处了。” “……是……”我低头笑了笑,还是去後院罢,一会不想再瞧见他了。   将手叠在小亭的栏杆上,我把头架在手上,日日看著这锦鱼和墨子渊,来这楚宫就不知不觉就是年余了。时光如水流,墨子渊对我愈发的好,可是我不确定,怎麽才能知道一个人是不是‘爱’自己。若他真的很欢喜自己,墨皓空他,又打算让自己怎去做呢。   垂眼看著一池的鱼,转头又思真是景致日日不变啊,是否无论谁是王,我一生,便是如此了。感觉有人从背後慢慢将我抱紧,我笑了笑:“今日子渊那麽早就下朝了。”墨子渊吻吻我的脸,“想蝶儿想的紧。”   摸摸我的发,将我搂在他怀中,“蝶儿想出宫去耍玩麽。”我惊讶的滚了滚眼珠子,“真的假的啊?”墨子渊好笑看著我,刮刮我的鼻子,“骗你作甚。”我咧开嘴笑著扑入他怀里蹭了蹭,“子渊终是意识到自己困了只蝴蝶在笼里了。”   墨子渊沈沈笑著,“就蝶儿这大小,顶多算是只毛虫子罢了。”我狠狠咬了咬他的肩膀,‘哼’了声,“子渊下头才真是藏了条毛虫子呢!”墨子渊哈哈大笑了两声,啄著我的唇,叹气道:“蝶儿这张利嘴真真愈发不饶人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墨子渊点点头:“下面那张也是。”我倏然羞红了脸,皱了皱鼻子,“那我们去哪玩?”墨子渊叹气:“奈何楚宫经费有限,只能去城里逛逛了。”我嘟嘴,“子渊真是个穷酸的王。”   本来我还以为墨子渊身份高贵,只会拉著我坐马车走马观花,没想到才到出城门,他便执著我的手下来坐轿,走出宫门。每逢路上看见乞讨之人,他便抽出些文银扔进他们的钵子里,我赞许的点点头:“子渊好样的,鱼食都舍不得,却还懂得施舍。”   墨子渊笑了笑,紧紧握住我的手:“蝶儿为楚宫节省的,我都给他们了。”我怔愣看了他一下,咬咬唇,“早知道给自己留些用。”墨子渊与我十指交扣放在他胸口前看著我:“蝶儿想要,楚宫再穷也给买。”   我笑著点头:“若我要的,用银两买不到呢。”墨子渊转头看著熙攘人群,轻声说:“那我去给你抢。”我心中怔愣,垂下眼,那若我要的,是你的帝位,或许,还会是你的命呢。   看见一个摊档卖蒲扇,我好奇的瞧来瞧去的,只觉店家心思手巧的,好是精致。墨子渊从怀中拿出炭笔和纸,对我说了句甚麽,我看著娟扇点了点头。半响看中了一个,左右瞧著欢喜,刚想叫墨子渊,结果却发现他不在附近。   我惊吓的放下蒲扇到处去寻他,可是走了好几条街子都没瞧见,想来他可能会在原地等我。我只好动身走回卖蒲扇的小摊,奈何我认路本领几乎为零,而且又从未走过这路。我急的团团乱转,却摸不回去了。   被人来人往撞了几撞,我终是远远瞧见墨子渊,叫了他几声,却都被淹没在熙攘中,我努力向他走过去。这时才发现,他平时不羁的脸上,写满了都是慌张,他到处看著,额头沁满汗珠。我听见他远远传来一声声的‘蝶儿’,可此刻我石化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左顾右盼的看著,时不时抓著和我同色衣服的女孩子扭了扭,然後一脸抱歉。我伸手盖在自己脸上,抹去了凉凉的水迹,在他快靠近我的时候,我背过身子相反走去。   还没走几步,就被墨子渊转了过去,他看见我的那一瞬间,好似看见死人活过来一般,将我紧紧搂著怀里:“不是让你别离开那地等我嘛!怎的这般不听话!”听见他在我头顶的低吼,我噌著他的胸膛,低声说:“子渊,我饿了。”   我咬著灌汤包子看著还是紧绷著下巴的墨子渊,弱弱的将笼子推到他跟前:“好子渊别生气了嘛,我不是也是找你找得迷了路。”墨子渊重重叹了口气:“蝶儿,世道危险,若你是被人掳了去,怎麽办?”   我嘟嘟嘴,“掳了我去有何作用呀。”墨子渊无奈笑了笑:“把你给卖了。”我笑了笑:“真有卖女子的地儿?”墨子渊摇摇头:“没有。”我咬唇,“你骗人。”墨子渊无奈道:“真没有。”   我继续抓了包子放入口中,含糊不清的说著:“带我去瞧瞧。”墨子渊扶著额头叹息:“就知道会这样。”   还没靠近墨子渊说的青楼,就闻到阵阵女子香,远远就瞧见只著了抹胸裙和女子,可上身却只围了些透明的彩纱。还没走近,那些女子就冲过来围著墨子渊,“哟!爷!您好帅气好威武啊!进来喝口小酒罢!” “是啊是啊~!来嘛,让蝶儿陪酒可好。”   我听见那个名字的时候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我震了震点点头:“好,就蝶儿作陪罢。”墨子渊紧紧抓住我的手,我看去,他却一脸无奈的摇头。“哎哟!这含香楼不招待女客呀,小姑娘。”   我嘟嘴看著墨子渊,“我要去看。”墨子渊无奈叹气,取出金珠向天上洒去,女子开始喧闹抢著,他拉著我的手走了进去。我点点头:“我终於知道为什麽楚宫那麽穷了。”   走进去後,里面全部都是莺莺燕燕的女子豪放大胆的坐在男子身上,而男子全部一脸欲求不满的状态。台子上一群女子舞著,甚是好看。找了个地坐下来,一个老女人走过来,“哎哟!公子大驾光临,怎的还顺了姑娘家呀~”   墨子渊面不改色的又给了她一些金珠,老女人满意点点头,我立刻抓住她:“那个,我要蝶儿陪酒。”老女人立刻毫不犹豫的上了两壶酒,蝶儿就来了。我看著那女子不停的拉低衣襟,用眼神勾引著墨子渊。   我给自己倒了杯酒,“蝶儿啊,你全名唤什麽?”蝶儿转头看了看我,嚅嗫了一会又看了看墨子渊,我摇头:“他是我的下人,本人喜欢女子。”那蝶儿‘哎哟!’一声,坐到了我旁边,用刚才看墨子渊的眼神看著我。   “蝶儿就唤蝶儿~公子可欢喜?”我噗的一声将酒喷了出来,还好那酒杯很小。我咳了咳,“蝶儿唤我子渊罢。”女子枕在桌上,舔舔嘴唇,“子渊……”我勾唇笑了笑:“蝶儿真真可爱,媚眼如丝,妖娆蚀骨。”说罢还嫌不够,捏了捏她的下巴。   “蝶儿!”墨子渊沈声唤了一句,那女子应声抬头,对墨子渊眨眨样:“蝶儿在~这位公子,唤我何事呀?~”我终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场,墨子渊给了她些金子,打发她走了。作家的话:左抱兔子右抱蓝儿……兔子送的那麽多砖板够本某人拍头N次了,哈哈……好有爱。谢谢小蓝儿……谢谢哦!小礼物真的很可爱!超级喜欢,感激不尽!我会努力码文的说。mua……群抱支持的票票,谢谢~!   第十五章 H   我饮著酒看著台上跳舞的女子,墨子渊无奈摇头:“蝶儿,我们回去罢。”我嘟嘴:“难得出宫,就再玩一会儿嘛!”我饮了一口酒,在台子下抓著他的手,顺过他的头哺入他口中。墨子渊明显没有准备,酒从他的下巴漏了漏,他赶紧吸住。   放开他的唇,我舔了舔他的下巴的酒滴,墨子渊眼眸深沈:“莫要玩火。”我抓著酒壶将它拉高,张口接住了从空而倾泻的酒,然後抓著墨子渊继续缠绵的吻著。酒顺著我的下巴流入衣襟内,冷得我抖了抖。   墨子渊喘息道:“蝶儿是怎麽了?”我靠在他的肩上,闭眼努力从女香酒气中嗅著属於他的气味。是啊,我今儿怎麽了,莫不是有些醉了麽……   墨子渊扶起我,给了些金子与老鸨,便拉著我随老女人上了楼。老鸨刚暧昧著笑声响关上门,墨子渊就抱著我的腰,狠狠啃咬著我的唇,我皱眉呜咽著,难道今日醉的人,不止是自己?   墨子渊抚著我的唇,轻声道:“蝶儿想要我麽。”我摇摇头拉扯著他的衣服,抚上了他胸膛的刀疤。为什麽,那些刀疤现今摸著却没有了安心的感觉呢,不懂,真真奇怪。   墨子渊捏起我的下巴啄了啄,“口是心非的小家夥。”我被墨子渊放在了桌几上,狠狠的扯开亵裤。听见锦缎撕裂的声音,我晕晕乎乎的用手撑住身体,却撞上了酒壶。墨子渊眼中闪著精光,我瞧著吓了一跳。   墨子渊抓著那酒壶,慢慢的将酒倒在我的下身,我冷得一缩,颤抖了起来。他将我的腿放在下面的凳子上撑著,见他将那壶嘴对著我的穴口,我“不”字刚出口,连‘要’都没说完,墨子渊就将那壶嘴对著我的穴插了进去。   冰冷的触感让我扭动下身想要闪躲,墨子渊却将它入得更深,我喘息著用手拨著他,却提不出太多的力气。墨子渊架起我的下身,双脚被架在他的肩上,我只觉穴中火辣辣的烧著,同时满涨了起来。“呜!”我抽著身体,“子渊……水,啊!好多,太多了……”   墨子渊笑了笑,“确实是挺多水的。”他将酒壶放到一边,然後抓著我晃著我的下身,难受的不行,我低低吟了起来。墨子渊将我抱到床上,他躺了下来,对我说:“过来,用下面的小嘴哺与我喝!快些!”   我震惊得无法动作言语,墨子渊将我大力搬过去,我被摆弄得蹲到他脸上方。羞愧欲死,我死死缩著下腹,呜咽道:“子渊,出不来……出不来!……呜……都是你的错。”   墨子渊笑了笑,便将手指插入穴中,我仰头喘息著,觉得自己快要蹲不住了。随著他手指的晃动,我觉得下身腹内的酒水令我酸辣难当,尿意深深。   我摇头:“不要!要尿出来!我要去茅厕!”墨子渊死死按住我的臀:“给我尿!”我甩头呜咽著,不行!不行,觉得下身快要爆炸了,墨子渊却还嫌不够,又加入一指,两指死命的搅动著我的穴。   “啊!!!!!!” 我的意识瞬间就消失了,拽著身旁的桅杆颤抖著,下身剧烈的抽搐收缩了起来,只觉穴中涌出一股水意,墨子渊却在此时用嘴封住了我的穴口。“啊!!……啊!!!”感觉到墨子渊的舔吮和吸弄,我再也受不住的哭了出来。   墨子渊将我压下,我看他满脸绯红,我意识不清的捧著他的脸,“子渊你醉了。”墨子渊用鼻头蹭著我的鼻头,轻声说:“为蝶儿醉,不算醉。”我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下身就被墨子渊的粗大狠狠捅入。   “啊!”我甩头,死命抓著身下的床单,下身被墨子渊撞击的高高抬起。双乳被他紧紧的捏弄著,我低眼瞧去,连乳肉都从他大力掌握的指缝间漏了出来。我无力的甩头,不停央求他放过我,他却似听不到一般。   这时墨子渊却还要加入一指,与他的粗大肉棒同时进出著我的体内,我只觉穴口都要被撑烂了,我哭著想将他那手指拉出,他却用那指在我穴内乱闯著,我抽搐著身子,到了第二次高潮,我无力的放弃挣扎。弄了好久,墨子渊拔了出来,我掀开眼皮,轻声道:“好了?”   墨子渊抱起我,吻住我喘息道:“还没。”我被抱在了桌几上,他抓著我的腿环住他的腰,然後又插了进来。我觉得自己双眼忍不住上翻,泪水越流越多,我无力捶著他的胸膛,吼道:“墨子渊!你够了!啊!不要了……”   墨子渊捧著我的脸,舔吮上面的泪花,下身却半丝没有那般温柔,撞击得凶狠不停。我将脸架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咬含出印记来,他吼了声,更是大力的狂捣著,我此刻连哭喊都是没了力气,只能任他予取予求著我的身子。   随著我第三次狠狠抽搐身子,我环住他脖子的力气消失殆尽,我重重向後倒去。墨子渊抱著我贴在冰冷的桌几上,最後大力撞击了几下,钉在我身体内。我无声的掀动著唇:“好了麽……”感受到他的滚烫射击入我的子宫口了,我终是疲惫得眼前一黑。   我努力掀开眼,房内黑魆魆的一片,只有月光洒进来。我张口:“水……”小婢却没有应我,我刚想爬起身,却惊动了身旁的人转了个身。我转头一思,莫不是我们还在青楼……   只见墨子渊熟睡的模样,满脸都是孩童般的毫无防备。我的心窝一暖,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垂下了眼睑。   看著他一会儿,我忍不住缓缓伸出手指,抚上了他的脸,他叮咛了声,我不自觉勾起了唇笑笑。勾勒著他的轮廓,墨子渊,你还真真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啊,抚上他的鼻梁,顺下来摸著他的唇。我俯身轻轻吻在了他的唇上,发丝泄了下来,我怕惊动他便支起身。   刚拂开被子要下床倒水,墨子渊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惊讶转头看著他,只见他双眼在惺忪的眼皮下闪耀著。“蝶儿去哪儿?”我嘟嘴,“倒水去,口渴了。”墨子渊又闭上眼,叹了口气起身从背後抱著我。   “蝶儿方才,莫是在我口中寻水麽。”听见墨子渊沈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脸倏然一红,想掰开他的手,却发现他搂著死紧。我无奈的说:“子渊,我真的要喝水。”墨子渊笑了笑,放开了我。   我倒了杯水喝干净了,正准备接第二杯,墨子渊轻声说:“我也要。”我笑了笑,接好水端过去与他。他勾唇:“要喂。”我将被杯子抵到他唇边,他才喝了口便孩子气的说:“我是说要像昨日那样‘喂’。”作家的话:每日感恩‘作家的话’,觉得无聊的孩子们可以不用看,嘿嘿。谢谢兔子,超级爱你,爱你第一个支持我新文,爱你的砖板,爱你每日来刷屏和我聊天,要是你不来了,我怕要不习惯了。(撒娇x10086)谢谢a……我真心爱各种和我沟通的人,无论是来说我作品好坏都无所谓,更何况你还喜欢,喜极而泣的。(喂喂……有那麽爱哭麽你……)谢谢宫姬曦……第一次见你送礼,感恩x10086,谢谢你喜欢哦!望本人小文能助你打发时日,望你继续喜欢它,mua!谢谢judy10328!看见你送的礼物,写著让我感动的话,每次刷个人简介,都是无比的动力!谢谢你喜欢我的文章,谢谢你喜欢我的作品!谢谢!虽然不知道小柔嘉会不会看除了《姐姐与弟弟》这篇我以外的文文,但怕你会看还是要在这里多次感谢你的说!你对我太好了,对付梓的爱也让我感动,对本人看得起也让我感动,对我专栏的推荐也让我感动,抓著你爱爱爱不完!谢谢给我票票的孩子们!一万个赞,我是个新手,写书只为分享,看见一些论坛转载我的书,其实我也很感谢你们!谢谢你们喜欢,谢谢你们分享我的书。虽然最近很忙很忙,可是每次上来有你们的支持,总归超级窝心,很多感动。也不矫情了,只是想感谢你们,鞠躬!祝所有小朋友天天开心,日日快乐。   第十六章   我脸一红,‘哼’了声,“昨日是昨日的喂法,今日有今日的喂法,不喝便罢。”墨子渊笑了笑,覆手在我那杯的手上,饮完了那杯水。   我起身去放好杯子,走到床上,墨子渊将我搂入怀中。蹭蹭他的胸膛,我轻声问:“一晚不回楚宫,你说老太监会不会急的发疯。”   见墨子渊半响都没回答,我推了推他,他却沈沈的笑了起来,“蝶儿抱歉,没反应过来你口中的‘老太监’是谁。”我咬咬牙不搭理他。“蝶儿该不会是忘了顺公公唤什麽罢。”我在他怀里摇摇头:“记得又有何用,总有一日,未必唤得上,还不如不记得。”   墨子渊将我紧紧搂著:“蝶儿何意……”我苦笑了下,“就像爹娘,就像叔爷爷,这些称谓我都忘了,有多久,没去唤了。渐渐的,这些称谓,也怕是要用不上了,记得唤什麽又如何,只有日日能唤的,记住便是了。”   墨子渊沈默了会,“蝶儿,抱歉。”心中沈痛,只觉我第一次生出痛恨自己是宁国人的想法。我摇摇头:“子渊,这不是你的错。”   错就错在,你是楚国的王,而我是宁国人。错就错在,我遇见你前欢喜上了一个男子,我本不该欢喜上的。他恨你是王,我的家人恨你是王,如今我也,恨你是那‘楚’王。   墨子渊叹道,“我只愿,我的蝶儿一世都能记住我唤什麽。”我的心一动,环紧他的腰,“子渊……墨子渊。”墨子渊笑笑,唤了我一声“蝶儿”,我闭上眼,心中矛盾於方才的冲动,只想逃开这个话题去。   感觉他拉开距离看了看我,被他搂在胸前半响,到我都快真的快睡著时,却听到他轻微叹息道:“蝶儿……明知这只是你编织的幻象,我却踏进去了,该如何是好……”   顿时我的心重重的敲了起来,重的整个耳中都是自己的心跳声。不多久墨子渊搂著我的手松了下来,我却半分睡意都再也没有。   “蝶儿,起身了。”我努力掀起眼皮,看了看窗外,还有些黑蒙蒙的,我抓著棉被盖过自己的头,迷蒙道:“天还未亮堂呢……”昨夜被墨子渊那段话弄得全无睡意後,终於在疲惫下才刚睡著,这会儿就被叫起,根本起不来。   墨子渊拉开我眼前的棉被,俯身下来啄著我的唇,“蝶儿乖,一会儿我还需回去上朝呢。”我努力掀开眼皮,看著墨子渊俯在我身上笑著,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对哦,子渊还要回去剃须呢。”   墨子渊抓著我的手吻了吻,把我从床上捞起穿戴衣物。他执著我的手走在零丁只有几个人的街上,我困顿的被他拉著走,摇摇晃晃的打著困。墨子渊突然停下,我歪著脑袋看了他一眼,‘嗯?’了声。   墨子渊在我身前蹲下:“蝶儿来。”被他引著上了他的背,我环住了他的颈脖,嗅著他的气味。我轻声道:“子渊,为何你要待我这般好……”墨子渊笑了声,在他肩膀上,我感觉到沈沈的震动。   “那蝶儿为何早膳都要用紫米糕。”我迷迷糊糊‘嗯?’了声,墨子渊又重复了一遍,我模糊说:“因为它好吃……”顿了顿,“可是我不会背著紫米糕满街跑。”墨子渊又是笑了笑,“不为什麽,只是因为想做,便去做了。”   我半睡半醒,有点接不上他的兜圈子,只好点点头,然後吻了吻他的颈脖。“子渊,谢谢你。不过你还没吃早膳,小心别把我摔下去了。”墨子渊轻声说:“蝶儿放心睡罢。”我安心的点点头,然後枕著他宽阔的肩阖上了眼。   迷糊间听见小踏步越来越近,“哎哟!……”我刚想抬头,墨子渊‘嘘’了声。我偷偷将眼皮撑开一条缝,看见老太监满脸的担忧的看著墨子渊,转头瞧了我一眼然後叹著气,摇摇头,隐忍不发。   我蹭了蹭墨子渊的脖子:“子渊,我醒了,自个儿走吧。”墨子渊笑了声:“无妨。”我垂下眼,看了眼老太监低著头不说话的模样,轻声说:“子渊,我的手很酸,腿告诉我它们想帮忙。”墨子渊轻声笑了笑,便停著蹲了下来。   我下来後,墨子渊就边走抓著我的胳膊上下轻轻揉著。心,动了……却又痛著,子渊,你可知我的心比我的胳膊还要酸,虽然入楚宫,就是为了让你爱上我,可是现在,我却有些动摇了,这该如何是好。   看著小婢帮墨子渊刮须,我缓缓走了过去,取过小婢手中的刮刀,轻轻的按在他的脖子上,墨子渊抬头看著我,唇角勾著。   我轻轻一拉,滑出一条血痕,小婢在旁狠狠的抽了口气,“娘娘……刮错地儿了……还是让奴婢来罢……”听著小婢颤抖的嗓音,我垂眼看著墨子渊,他却动不动,就那般看著我。   我轻声道:“以为脖子也需刮,弄错地儿了。”墨子渊抓著我的手,将刮刀慢慢沿著他的鬓角慢慢拉至下巴,“无妨,我教你。”我感觉眼珠後头有些酸水想要浮出。我眨眨眼笑了笑,执起桌旁的小布,将他的须根抹在上头。   转过他的脸,轻轻刮著他另一侧,刮干净後,我捧著他的脸用唇轻轻落在了他的鼻尖。墨子渊起身抱著我,摩挲著我的发:“蝶儿再休息会罢,我且去上朝了。今日事忙,怕是晚些才会回寝宫了。”我将头埋在他胸膛中,点了点。   墨子渊走後,我半分睡意都没有,发也不绾,便走到日日景致相同的後院小亭中,看著一池的锦鱼。小婢将一件外衣披在我身上,“娘娘,晨凉,需著紧些身子。”我拢了拢襟口,轻声说:“谢了。”   “凝妃娘娘。”我转过头去,看见老太监行了个礼,“王让我送娘娘一物来了。”我起身笑笑:“是麽,送何物来了。”老太监对後头的小太监端了个托儿,我定眼一看,愣了愣。是把极美的绢缎蒲扇,我平复了自己,福了个身,“谢王赏赐。”   老太监‘嗯’了声,挥退了下人,我不明所以,看著他对我笑了笑:“凝妃好福气,甚得王宠啊。”我愣住,立刻赶紧又福了个身,还没说话,老太监‘欸!’了一声,在我肘上托起了我。   “娘娘身娇金贵,奴才如何受的起呀。”我手心沁出细汗,不懂这是哪般,只想此刻有个人赶紧来教教我。我咬了咬唇,轻声说:“蝶儿愚昧,不谙楚宫规条,还请公公指点一二。”   老太监笑了笑,“娘娘无须过忧,只当想娘娘初入宫时,老奴有眼无珠,不识相的拨了娘娘几句,私下请罪来的,嘿嘿嘿。”我看著老太监的模样,我摇摇头,唤小婢取些茶水来。   我坐在小椅上,示意让他坐下,老太监‘哎哟’一声,赶紧鞠躬低下头,“娘娘,这可使不得啊!”我悄悄对小婢说:“帮我取屉子里的金串子来罢。”   “是。”小婢下去後,我起身扶著老太监,将他按在椅上,见他沁出一头细汗,我好笑的捂嘴笑了声。   第十七章 H   “娘娘,这……这……”我摇摇头看著他:“顺公公,你做得无错,若不是您指点,蝶儿还不知自己那时行事这般不周。”看著老太监讪笑了番,我叹息道:“蝶儿故乡有个叔爷爷,年纪和顺公公一般,那时顺公公说了蝶儿几句,令我忆起故人,甚是欢心。”   我倒了杯水,双手举在他面前,轻声说:“顺公公若不嫌妨事,让蝶儿唤你声爷爷可好。”老太监愣了半响,赶紧接过杯子起身行礼,“娘娘使不得啊,这可使不得啊!”   我笑了笑起身,摇摇头:“顺爷爷,蝶儿年纪尚小,在这楚宫无亲无故。很多事不懂,顺爷爷愿诚心指点,我很高兴。若以後有做错,还愿受爷爷教诲。”   小婢将金串子取来,我接过拉起老太监的手,“顺爷爷,我知道你对王很是尽心,身为王的妾侍,我只代他聊表一点心意了。再多的,蝶儿也……没有了。”   老太监叹了口气,将金串子放回我手中:“娘娘勿要如此,王对奴身已十分宽待。且服侍王也是奴才本分,若娘娘将旁身之物与了老奴,岂不是折煞奴才了。”   我怔愣了下,老太监笑著行了个礼,“况老奴身为阉人一个,哪有资格作甚子‘爷爷’,不过娘娘一番心意,奴才心神意领去了。王待娘娘的恩宠,非来之无故,奴才甚是心安,这便够了。”   我看了看他,轻声说:“王有幸得顺公公如此,却真真倒是他运之所至了。”老太监摇摇头:“娘娘,王是老奴之恩人,该是奴才之幸才是,那,老奴先行告退了。”我笑著点点头,“好。”   我坐下来,喝了口水,从金串子上拨了三粒金珠,在小婢眼前晃了晃,“想不想要?”小婢赶紧低下头去,“娘娘,奴婢不敢。”我叹了口气,将金珠子放入她手中,“我这个穷酸‘娘娘’,与你这麽少,委屈你了。”   小婢将金珠推回我手中,跪下行拜:“娘娘莫要胡言!娘娘对雀儿是极极好的!”我拉著她的胳膊扶她起身,叹息道:“你唤……雀儿……啊……”   这数月只觉甚是奇怪,记性一向不济的我,竟在这几日记得宫中小婢,膳房师傅,老太监和他身後总跟著的小公公唤什麽了。可是墨子渊对我愈好,心神却愈是不安,尤为恐慌墨皓空再与我个甚子任务,拿我家人说事儿……   “哎呀!娘娘!在左边些!右边右边!不对不对,啊!它飞走了!”我伸出袖口吸了吸额上的细汗,无奈道:“雀儿,你这般唤,我不扑,它都要飞走了。”雀儿嘟嘟嘴,“娘娘这是怪雀儿了不是。”我笑了笑,把网放在她手上,“罚你给我扑去!”   忽的被人向後一拉,背後撞入了一个紧实的胸膛,我吓了吓,身子重心都倒在他身上。墨子渊吻吻我的脸侧,“一来便听到蝶儿要罚人,何事?”雀儿赶忙跪下:“参见王!回王的话,娘娘与奴婢闹著玩,并非……”   墨子渊笑了笑,“那还不赶紧去领罚。”雀儿起身,行了个礼,“是!”我转过身,垂下眼:“子渊今日怎的那麽早来了。”墨子渊刮刮我的脸:“想蝶儿了,不成麽。”我摇摇头,墨子渊搂著我叹息:“蝶儿这葵水还当要来多少日,都快周余了。”   我皱眉,想起虽然葵水之说是为了逃避墨子渊的,思虑当他耐不住性子的时日我该是来了。现在……莫不是我算错日子了?墨子渊摸摸我的脸,俯身下来要吻我,我下意识侧开了脸。那一瞬间,随著墨子渊的震动,自己也是一愣。   转头看著他,发现他眯著眼打量著我,我还没开口说话,他便按住我的後脑狠狠封住了我的嘴。我抓著他的衣襟,皱眉承受著他凶狠的舔吮汲取:“嗯!子渊莫要如此……”墨子渊捏起我的下巴,舔著我的唇,“为何莫要,不要忘记你是‘我’的女人。”   我看著墨子渊的脸,虽然他在笑,可是我看著他眸中压抑著怒意,我抖了抖,垂下眼去。墨子渊一把抱起我,走向寝宫。   被他放在床榻上,说不出缘由来,我不知为何有些抗拒,墨子渊抚在我胸乳上,然後收紧了指,我皱眉,怎麽那样酸涨……   我覆在他大掌上,“子渊,我不想……”墨子渊掐著我的脸,轻声问:“为何不想。”感觉乳尖儿被隔著衣物扫动著,我敏感的叮咛了声。“蝶儿身子这般了,还要口是心非到何时?”墨子渊吻上我的颈脖,我紧张的拉著他衣袖。   墨子渊快速的想解著我的衣物,我被他拉来拉去的,我覆在他手上,轻声说:“我来罢。” 我慢慢拉下里衣,只剩肚兜在他面前,他却衣著完好,我脸一红,将双臂抱在胸前。墨子渊张开我的腿,感觉他大掌的炙热,我竟然这样都生起快意来。   墨子渊大掌覆在我穴口,我竟不能控制的“啊……!”了声,我赶紧伸手捂住嘴。墨子渊笑了笑,俯身下来吻著我,揉捏著我的乳肉。我甩头:“嗯……子渊……好酸……”墨子渊舔著我的耳廓,“哪里酸?”我喘息著,“乳儿……”   墨子渊大力的揉著,捧起我的奶子栖身含住了一颗,我这时全身都泛起鸡皮疙瘩来。“啊!子渊,嗯……”我抱住他的头,墨子渊起身拨弄著我的乳头,轻声说:“蝶儿,它好硬呢。”我咬唇,墨子渊俯身撬开我的唇,与我狠狠纠缠了起来。   我不知自己是不是太久没与墨子渊欢爱了,可算来,也不过周余,怎会这般敏感了。听见‘卜’的一声,墨子渊的指插入我穴中,我死死拉著他的衣襟,竟这般就到了高潮!我抽搐著身子,张合著他在我穴中的手指。   墨子渊惊讶的看著我,“蝶儿……?”我羞愧的捂著脸蠕动著下身,推著他的手指,“出去……你出去!……”听到墨子渊吞咽口水的声音,我瞧瞧撑开手,发现他快速的解著自己的腰带,剥下亵裤,便扶起我的臀,在我穴口磨蹭著。   “唔!子渊……”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惊讶得不行,这是我的声音麽,怎的会这般魅。墨子渊喘息著,将他的龟头塞入我的穴中。“啊!蝶儿吃得好紧,放松些,进不去。”我摇摇头,咬唇死死抓著下身的床单,试图放松自己。   墨子渊伸出一掌拨弄著我的乳尖儿,吼著:“蝶儿放松些!”我仰头喘息著,觉得自己敏感得又要被玩得高潮了去,我到底是怎麽了……?我攥著墨子渊玩弄我奶子的掌:“子渊……有些难受,别再顶了,啊!!!!!!”   墨子渊插入的一瞬间,我死死的抽搐著身体,抽搐得上下摆动著,频率状似交合,却不想吃进了更多他的分身去。墨子渊吼了声,提起我的下体,将他的粗大全部都捅了进来,我只觉他这一挺,都要将我的下身撞到胃腹处去了。作家的话:想回兔儿的话这边回罢!有点儿多。其实呢,岚蝶她除了从小就敬仰墨皓空之外,还有她家人在墨皓空手中,她本身年幼就被送出宁国,其实她本身不恨墨子渊。可虽然她不恨,但就像你的朋友有敌人,你总会去帮你更亲近的朋友一样。要和自己家人和意中人都‘恨’的人去相处,很难会去忽的喜欢这个人不是麽。当然这也是你心疼墨子渊的缘故吧,虽然他是挺无辜的,不过他确实灭了宁国。相信岚蝶那日埋了墨皓空送的七弦琴,就应该明白到一些道理,只是天不遂人愿的事太多,女主本身也挺无奈的。望解答了你的疑虑哦!今晚本人决定双更!庆祝痛苦压迫的奴役日子过了……一半。   第十八章 微H   感觉胃有些翻腾,我大力抓著他的衣襟,却不想将他本就解得半松的衣物给拉了下来。外袍挂著他的肘处,他却扶著我的腰挺进著,丝毫都不去理会。我喘息道:“啊……子渊……子渊,好难受,莫要……啊!!停一停!”   墨子渊俯下身啃咬著我的唇,我被他弄的说不出话,只好死死抠住他的肩膀大力咬他的唇。墨子渊轻笑了声:“真是只野猫儿。”然後覆在我耳边吼吟著:“嗯!蝶儿!好舒服!你的小嘴真真美味!啊!”   我搂著他的颈脖,咬住他的肩头,狠狠咬著,我不知为何,下身又是一阵酸意:“子渊!子渊!乳尖儿……啊……!好痒……呀!……”墨子渊起身抓著我的胸乳揉著,“这样好些了麽,嗯?”我舔著唇,摇摇头呻吟著:“啊!再大力些!”谁知墨子渊却更大力的挺进,弄得我的双乳愈发的痕痒。   我拨开他的掌,捏著自己的双乳狠狠的转著,墨子渊眼神一黯,“蝶儿你这只妖精!!”我感觉墨子渊像鞭笞敌人一般,用他的粗大狂顶著我的穴儿,我甩著头,“又要!啊啊啊啊!!-----”我这次只觉快感高潮凶狠的将我所有的呼吸意识全然扯走,我眼前一黑。   感觉唇被啃咬著,墨子渊轻声说:“蝶儿。”缓缓睁开眼,感觉墨子渊还在我体内缓缓抽动。我嘟嘴:“你怎麽还在呀……”墨子渊笑了笑,“蝶儿以为撑撑就过去,嗯?”我咬唇,脑袋有些迷迷糊糊的。墨子渊笑了笑,拔都不拔出来,抱著我翻过身去,撑起我的身子,“蝶儿自行掌控罢。”   我脑袋昏昏涨涨的,撑在他的胸膛上,我上下抽动著自己的身子。吸吸鼻子,我拍了下他的胸膛,“子渊这般欲求不满的,其他嫔妃未好生侍候了?”墨子渊抓著我的胸乳,摆动著他的下身,喘息道:“蝶儿勿在榻上提旁人。”   我大力的骑坐著他,只觉今日真真奇怪,为何如同服食了那禁药一般全身敏感舒爽,同时却又酸软疼痛。我扶著墨子渊捏弄我奶子的手,甩著发:“子渊!啊……啊啊……啊啊……啊……”墨子渊起身环著我的腰,大力拍打著我的臀,发出很重的响声。   墨子渊张口舔弄著我的胸乳,一寸寸的丝毫没有错漏的地方,我抱著他的头颅呻吟喘息著,忽地觉得小腹有些疼痛,便缓慢了下来。墨子渊提著我的腰,大力抽插著:“蝶儿太慢了。”我摇头,“不要!不要!痛……”好痛……怎麽会那麽痛!   我仰头向後倒去,墨子渊覆在我身上大力拍打著,我只觉疼痛钻心,我死死爪著他的背,吼道:“子渊!停一停!真的好痛!”墨子渊封住我的唇,愈发用力,“蝶儿忍忍,快了!嗯……嗯!……额!”我喘息著耙著墨子渊的头,疼痛让我流出泪来,只觉他这次泄得特别多。   被墨子渊颤抖後紧紧抱著,我意识有些模糊不清,随著它分身的疲软,只觉他射出的温液从我下体急急流了出来。我努力提著气力说:“子渊……你的子孙今日怎的特别多,都流出来了,需得换垫了……”   越说我越提不起力气,慢慢阖上眼去喘息著。墨子渊吻了吻我後起了身,我便感觉他震动得整张床都在抖著,我掀开眼皮,看了看,只见他死死盯著我的下身在发抖。   我努力吐出,“怎……了……”墨子渊抓著我的手:“蝶儿这月葵水到底该死的有没有来?!”葵水?……意识随著下腹的疼痛慢慢消失了,我只觉头好痛,好疲倦。该死的墨子渊,等我睡饱了再与你算账……   我动了动身子,只觉全身都疼,我咬牙睁开眼,转头对著了眼眸中满是红血丝的墨子渊。他似乎哭过一般,抓著我的手抵在唇上,皱眉盯著我,眼皮眨都不眨。我努力开口:“怎的蹲在床边不上床躺著,地上凉。”   墨子渊终是紧紧闭眼他眨都不眨的眼皮,在他好看的脸庞画下水痕。我震了震,勾起手指抹去了他的泪,轻声问道:“怎的了,楚宫没钱了,我们要走麽。”墨子渊抓著我的手,放在唇边啄了又啄,“蝶儿,我对不住你……我对不住你……”   我笑了笑,那也好,若他不是楚王了,那小五他们也不必那麽恨他了。那也挺好的,我握紧被他握著的手,轻声说:“不妨事,不住这里,换别处也一样。不过搬事物的时候,子渊别落下我了。”   墨子渊颤抖著的身子,握著我的手抵在他低下头的额上,我看见有一滴滴的水从他低下的脸处落在床榻上,我震了震。墨子渊,他还是第一次让我瞧见这般脆弱的模样,我起身想去抱住他安慰。此刻想坦白告诉他,既然他不是楚王了,那他还有我。   “嗯!”我刚起身便被下腹的绞痛抽动了神经,我倒在床上喘息著,墨子渊躺在我身旁死死的搂住我:“蝶儿……对不起,对不起……别动,别动了……”我努力提著力气拍著他的背:“子渊,不做楚王挺好的,至少,我会,陪著你的……”   墨子渊埋头入我的颈脖,狠狠的抽泣了起来,“你恨我罢……你恨我罢……!”我蹙眉,“难不成不是楚宫穷尽了,那子渊作甚要哭得这般伤心……”   墨子渊哭了好半响,接著又沈默了好半响,我耐心全无,推了推他:“还是子渊今日在朝堂受委屈了?”墨子渊在我耳边艰难吐露:“蝶儿……我们的孩儿……殁了……”我震了震,墨子渊将我抱得更紧,颤抖了起来。   我笑了声,“被你给顶没了的?”墨子渊身子的颤抖,让我心疼,我轻轻拍著他的背:“子渊,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躲著你,若不是我骗了你,你又怎会那般。我的孩儿……我摇摇头,况且那日墨皓空与我的事物……怕是这个孩儿,也留不得罢。   我的罪孽,却终是让子渊去承受了……对不起   接下来的月余,墨子渊都对我照顾备至,让我是好生受用。太多的快乐,让我总是觉得有点不踏实,只希望,这一世墨皓空勿要再给我什麽新的任务,那样,就好了。   我洒著鱼食哼著歌儿,忽的听见男声:“都给我下去!”众奴仆道:“是!”。我转头看见墨子渊,笑了笑,将手中剩余鱼食洒了下池,正要走过去时,我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因为他的眼中,都是暴风疾雨,让我,害怕得很。   墨子渊讽刺的讥了声,将一物扔在桌几上,“不知凝妃可否告诉朕,这是何物。”我顺著物包看了一眼,便全身泛起冷汗,那是墨皓空给我的,放在寝宫床下的……怎就会忘了它了?!虽然想过它可能是何物,可其实我也不太确定。   我低下头轻声道:“不知。”   墨子渊一把撩开下袍,坐在凳上。我不敢去看他,只闻他沈声缓缓道:“那此物可是你的?”我紧紧抓著身侧的裙摆,轻声说:“是……”   墨子渊大力拍了下桌几,我吓得肩膀缩了几缩,“大声些,朕听不到!”我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恐惧:“是。”   明明只一个字,却被我颤抖得换了好几个调。墨子渊起身,捏著我的下巴,我不敢去看他,只好撇开眼去,“看著我!”我只觉胸膛起伏得厉害,努力鼓起勇气抬头望入他的双眼。   第十九章   墨子渊眯著双眼看著我:“这物是谁与你的。”我浑身颤抖了起来,死死抿著嘴。墨子渊对我吼道:“朕在问你!谁给的!?回答我!”我紧紧抿著不停抖动著唇,水痕划过下巴,我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墨子渊歪嘴嗤笑了声,抽出腰带上系著的佩刀,指著我的唇:“朕,如今耐著性子再问你一遍,告诉朕,便饶你。”咬著下唇看著眼前泛著寒光的尖刀,我抖得瞬间就可被风吹走似的。   墨子渊将尖刀拨开我的唇瓣,抵著我紧咬的牙齿前,他凑在我耳边轻声说:“告诉朕,凝妃这落子汤药包,是谁与你的。”我抽著气半响都不做声,墨子渊抓著刀的手狠力一推,我只觉舌头被划伤,血腥味一瞬便冲入我的喉头鼻腔。   我颤抖著,只觉口中温热液体愈发的多,多得含不住的从我的唇角泄了出来,墨子渊怔愣了一下,握著刀的手向後飞出匕首,然後他抓著我的头狠狠的吻著我。我受伤的舌头被他啃咬著,只觉钻心疼痛,却还是半声都发不出。墨子渊今日这模样,叫我承受了一世从未有过的惊吓。   墨子渊放开了我的头喘息著,我看见他的嘴唇满是血,下意识的伸手去想抹了它们。刚碰上他的一瞬间,墨子渊眼眸瞳孔一缩,狠力挥开我的手:“拿开你的脏手,勿要碰朕!”看著他转过身去的背影,我的心狠狠一抽。   墨子渊嗤笑了声抬头看著亭顶:“你就那麽在意他,为了那个人你情愿我们的孩儿去死,情愿自己去死,也不愿吐露出半个字,是麽。”我皱眉只觉心酸得难受,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伸手大力的按住心脏位置,我只觉它痛得似要流些什麽物出来似得,我不懂,明明这时千万般的委屈,同时又觉得,却也抵不上墨子渊他那半毫委屈。   墨子渊似在自言自语一般:“你早就知道自己有了朕的孩儿,他要你扼杀了它,你自己下不去手,却要我来做这般罪人……”他沈沈的笑了起来:“岚蝶,蓝蝶。这般好听的名讳,却有著这般凶狠的心思,朕,真是看错你了。”   墨子渊转身看著我,重重掐起我的脸颊却轻柔说道:“不知,他还有什麽交待与你做的,不妨一次都做了罢。也好让我对你彻底断了这心思,就当是看在我们已殁孩儿的份上,行行好。”我‘咕’的一声,将含在口中的血吞入腹中,我轻轻摇摇头:“额……”   我皱眉试图再说话,却只能发出“额”的声音。我轻轻笑了声拨开他的手,跪在地面,伸手蘸了蘸舌头还在冒著的血,写了一撇,刚要放入口中再蘸一下,墨子渊冲过来狠狠攥著我的手。   感觉手腕快被握断了,我抬头看著他,只见他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下巴紧绷得似快要断裂,眼中满是埋怨。   我垂下眼去,不想看见他这般眼神。墨子渊将我大力拽起,吼道:“给朕宣太医!”   我只觉舌头依旧不停的涔著血,被太医们全部端详了一遍,他们擦擦汗讨论了起来。我转头看向墨子渊,他见我望过去便移开视线。   我低下头笑了笑,他恨我,也是应该的。“启禀王,凝妃舌刀口太深,怕是要缝针了,再拖下去,只恐……只恐日後不复能言语。”   墨子渊冷冷吐出句,“若她日後不能言语,朕会将太医院所有人的舌头,尽数拔去。”他说完,头也不转的离开了寝宫。   秉承没有任何人愿意被人拔去舌头的道理,我的舌头终是被小心的供养了起来。缝针的时候,我按著胸口,还好有比舌头更痛的地儿呢,不然我肯定疼的不行吧。月余来,墨子渊再也没有回过寝宫,我每夜每夜的抓著被子流著泪,却再也听不到他安慰的低沈嗓音。   “太医说你恢复得差不多了,朕给凝妃安置好寝宫了。”我抓著裙摆摇摇头,墨子渊淡淡看著我说:“由不得你。”我坐在桌前,蘸蘸墨,写上沓纸:楚宫那麽缺钱,就不要浪费银两了。   我将纸递过去给他,墨子渊只淡淡看著我,看都不看它,我抖著那纸呈在他面前对他笑了笑。他嗤笑一声,抓著那纸慢慢在手心揉成一团,我的笑容瞬间再是撑不住,就如同那纸一般。半响後,我才能抬起脸对他点了点头。   看著别人将我的东西从墨子渊寝宫搬走,我轻轻捻起他送我的蒲扇,然後,放回桌上。我有什麽资格,拿著他送我的事物呢。   我是那个,害死他孩儿的人,他知道了我和墨皓空的事。忆起说书人的话:那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若被陌生男子调戏了去,便是无人再愿提亲了。   我笑了笑,不知为何,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喜欢笑。或许是知道,我现在在这楚宫,已是一枚弃子了,我将自己置在这处,是再也无法回头了。   在如冷宫一般的寝府,我再也看不到一池锦鱼,我只好换成看那天空。“娘娘……”我转头看了看雀儿一脸忧心,我笑了笑,去房里取出剩下的金珠串子,写了张字条,放在她手上。雀儿抽泣摇摇头:“娘娘,奴婢不识字。”   我拍拍她的头,指了指正在走过来的嬷嬷,雀儿点点头,冲过去找了嬷嬷,嬷嬷走向我,雀儿便跟在她身後。嬷嬷冷冷说:“娘娘真真不要小婢侍候麽?”我笑著点点头,雀儿一惊,赶紧在我跟前跪下,“娘娘不要雀儿了?!”   我轻轻扶她起身,雀儿,跟著我这废妃,没有好吃穿,总归是要委屈你了。雀儿擦擦眼泪,“娘娘,雀儿不要离开您!雀儿……呜……”嬷嬷冷冷喝了一声:“放肆”,然後雀儿颤抖了起来。我将金串子塞入她的袖口按住,对她摇摇头。   雀儿抽泣得不行,只好颤抖不敢抽泣出声。嬷嬷冷冷开口:“娘娘还是不得开口麽。”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嬷嬷行了个礼:“老奴只是来例行询问,既如此,我且去上报了。”我笑了笑。   嬷嬷转身走了,对雀儿说声‘跟上!’。雀儿犹豫看著我,我对她点点头,她擦了擦眼睑,只好跟著嬷嬷走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日,这天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抚了抚额头,只觉温度高得惊人,而且舌头越肿越大。   嬷嬷之前来问过几次,便不再来了,如今没有了小婢,我便一个人躺在床上,也无法去领个吃食。我勾唇笑了笑,报仇真不是个好东西,果然还是要搭上了自己命的。   半梦半醒之间,“蝶儿!”我掀不开眼皮,感觉被扶起,被温水喂吞了个甚物。对方搂我入怀中,难得心安,我安稳的枕著他的肩膀睡著了,早晨起来觉得舌头没那麽痛了,我思忆昨夜,应是梦罢。作家的话:谢谢mini67236啊!!!感激涕零的说!一口气送了我那麽多个礼物,满满涨涨的说!呜呜,好感动啊!不争气的想抓著你的头狂抹口水啊!女王鞭什麽的太有爱了,砖板来拍头!太喜欢了!谢谢你哦,mua 亲亲 X10000号谢谢兔子!你是我礼物箱的常客啊!无论你送什麽都喜欢,太爱你了,昨天没更新文,今天为了你努力码个两章出来报答你才是……谢谢安达臣~谢谢你喜欢哦,抓著亲一口!谢谢XOXO鱼子酱!你的名字让我好想吃面啊亲,饿了……子渊我要对不起他了,剧情需要你懂的,哈哈~不过放心了,女主现在还太小了,哪里玩的过两个叔叔啊,不浴火怎重生。会让她翻身做主人的。在此还要特别鸣谢和我沟通的常客!首当其冲的还是小柔嘉啦,你让我完全不敢end掉姐姐与弟弟的说啊!你的文文很棒很棒~那麽多人支持,祝你人气节节高哦!蓝儿,呜呜,你太好了,感觉本人专栏的书你都看完了,感动+++。飞踹神马的真的让我好喜欢啊(我是肿麽了)你太可爱了,哇哈哈哈……!爱你爱你兔子!我不会忘记你的!就算感谢过了,还是有感谢的,兔子兔子兔子,虎摸兔耳!还有牛奶味的猫,谢谢你喜欢姐姐与弟弟~你应该是小柔嘉弹过来的吧!再次谢谢小柔嘉的说!还有就是更谢谢你因为本人写的小文对姐弟恋的改观认可!好喜欢你的小评!~不知道你会不会看这本,还是那句话~怕你会看到,再次要谢谢你哦!今天本来心情不太好,被你们扭转了,所以今晚要双更啊!!鞠躬跪拜,祝读文朋友们日日开心!   第二十章   又是寻常的一日,有了些气力,便去膳房取了些白粥。小李子对我很是不错,特意炖得很烂,且加了些味道,分量也多。喝完粥後我便一个人坐在後院又是看了天空一整日,入夜便躺上床睡觉了。   半夜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枕上肩头,我轻轻伸手抚上他的脸,摸到了冰冰凉凉的物体,我怔住,笑笑想抽离了他的身子。   他却死死抱住我,吻著我的发:“蝶儿……”许久未再听别人这般去唤我,我瞬间泪痕满面扑入他的怀抱,狠狠的哭泣著。   “咳咳咳!”我锤著被泪水呛到的胸膛,感觉墨皓空将我紧紧钉在怀中:“蝶儿怎的变得这般瘦。”我心中一酸,死死抓著墨皓空的衣物,努力开口想说些什麽,却觉得很久没开口,好似不懂说话一般。   “……皓……空……带我走……好麽……”我转身看著半脸银面罩的他,看著他淡情的右眼。我勾唇嗤笑,原我还是如此天真麽……墨皓空又怎会是个有心的男子,他又怎麽会肯……   “好。”我惊讶转头看著他,他抚著我的唇,垂著眼:“待蝶儿再完成一事,我便带蝶儿出宫。”   我震了震,笑道:“如……今……蝶……儿……这般,还能……为师傅……做甚?”墨皓空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囊:“设法让他来蝶儿处,将此物混入他酒水中。”   我‘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不能停止,墨皓空,原我对你只是个用来与墨子渊鱼死网破的棋子,我真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墨皓空将我搂在他怀中:“蝶儿切记,此物自己切莫沾上分毫。”我在他怀中狠狠的笑著,笑得流出泪来。我点点头,取过他手中的粉末。   我起身抚著他的脸:“皓空……我的家人……莫要……叫他们……被欺辱太甚……可好。”墨皓空抚摸著我的发,气息不稳,轻轻吐出:“好。”   我闭上眼,不愿再去看他,轻声说:“师傅……走罢……”墨皓空叹了口气,抓著我的手吻了吻:“蝶儿谨记为师的话,勿沾此物,待事成,我便接你出宫。”   我鼻息不稳的点点头终是不想再瞧他一眼,他再摸了摸我的脸,我便听见他慢慢离去的脚步声。我抱著被子,抽泣著,小五,对不起。叔爷爷,对不起。二哥,对不起。   一夜未能阖眼,我从柜子中取出文房之物,却发现墨棒都冻得皲裂了。大秋日的,我却不得不拭了拭汗,才终是磨出墨汁,可是写在纸上却有很多墨渣子,换了一张又一张,我甩甩头,不想再磨墨了,将就著写了一张。   我将自己全部的绸缎衣物和饰品都取了出来,走出寝宫找到了个嬷嬷,与她周旋了番,她终是满意摸著我的玉镯子点点头:“我只负责送到,会怎样我不能保证。”我笑著点点头。   回到寝宫,我抓著小梳细细的梳著自己的发,绾著自己的发丝。拿出饼粉,轻轻盖著自己眼下的黑圈,抿了抿红纸,倒了两杯水,将粉末轻轻倒入一只,然後坐著等。   等了一日,有些疲倦,撑著头继续等著,到了深夜,终是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抖擞著精神,站了起来,却看见是顺公公推门进来了,我震了震,低下头。   “凝妃找朕何事。”我惊讶抬头见墨子渊慢慢从顺公公身後走上前来,我看著他,似一辈子都没见他一般,此刻只想将他牢牢记住,便将他从头到脚都仔细瞧了一遍。   我笑了笑,取过了那两只杯子,递给了他一杯。他垂眼看了看杯子,然後淡淡看著我,我笑著在他面前举了举,墨子渊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缓缓松手让杯子置在了地上,他冷冷开口:“那我可以走了?”   我被杯子落地的声响吓得缩了缩脖子,抬头看著他冷冷的眼神,我垂下眼轻轻点点头。余光瞧见墨子渊的衣袂消失,我心疼得难受,仰头饮下杯中水,‘当’的一声,杯子从手中滑落。   我喉头只觉瞬间被锁住,不能呼吸。我重重倒在地上,听见顺公公的尖细嗓音:“娘娘您怎啦!!!”   看著眼前墨子渊模糊的脸放大在眼前,我将肺部仅剩的空气变成话语:“子渊……我……对……不……起你……”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床沿边的男子脸上的银色面罩,我赶紧死死闭上眼去。男子冷冷道:“既蝶儿醒了,便勿再装睡了。”我认命的掀开眼皮,嘟嘴支起身看著他:“师傅,蝶儿昨夜招了梦魇,今日不想练习了。”   墨皓空震了震,开口轻声道:“蝶儿说甚。”我皱皱鼻子,用手揉了揉:“徒儿练习便是,师傅莫要生气……”墨皓空眯著眼眸看著我:“蝶儿,装傻并不能抹去你任务失败之事。”   这会儿我住了,自己做错什麽了:“师傅何意……”忽然想起,这意思听起来是墨皓空就要弃我了,墨皓空不用我了,那我的家人。   我死死抓著他的袖子颤抖道:“师傅……蝶儿做错何事了,为何要这般说……莫不是成果不让师傅满意……那蝶儿现在去练!现在便去练!再与蝶儿些时日可好……可好……”说完我不能控制的流下泪来。   墨皓空愣了半响,将我搂入怀中轻轻扫著我的後背:“蝶儿……”我抽泣著,忽被墨皓空的亲昵吓了一跳,心重重的跳著,紧张得忘记了哭泣。   墨皓空拉开我,轻轻用指腹抹著我脸上的水渍,轻声道:“蝶儿,不再有任务了。”我抖了抖,墨皓空笑了笑:“莫怕。”我死死咬著下唇,怎麽可能不怕,我的家人还捻在你手中不是麽……   墨皓空沈沈笑了声,俯身吻著我的唇,我死死抓著他的衣襟,轻轻颤抖著。墨皓空吻了吻我的鼻头:“蝶儿的脸好红。”我心一颤,从来都没受过墨皓空这般温柔的对待,他是怎了?我咬唇轻轻捶了下他的肩膀。   过了两日,是我在王府最开心的日子,没有习练,没有苛责,只有墨皓空对我各般温柔与体贴。我不知他为何忽的有这般转变,但既是好事,我也没必要飞得刨根问底,便好生受了他的好。   墨皓空笑笑拉著我走到七弦琴旁,将我轻轻按下:“蝶儿可还记得,为师教你的‘相思引’如何弹奏麽。”我轻轻触上琴弦,弹奏了起来,墨皓空的大掌此刻却沿著我的脖子,滑入我的衣襟。   我呼吸一滞,手抖了下。墨皓空盈握著我的胸肉,轻声道:“蝶儿弹错了。”我无奈嘟嘴:“师傅这般闹蝶儿,如何能安心弹奏。”墨皓空拨弄著我的奶尖儿,舔著我的耳廓:“莫要顾此失彼,蝶儿忘了?”   我侧过脖子微微躲了下,轻轻喘著:“记……记得……”墨皓空轻声说:“那继续。”我喘息著努力专心弹,却每一音都颤抖著。我反手抓著他的衣袖:“师……师傅……蝶儿做不到……嗯……”墨皓空吻著我的脸颊,轻声说:“蝶儿怎这般没用。”   我咬著唇,不想难堪嗓音还是无法阻止的溢出,我嘟嘴抱怨道:“师傅!嗯……”墨皓空沈沈笑了声,拉我起身,困在他怀抱里,按著我的头索吻著。   被他银面罩冻得抖了一下,墨皓空喘息放开我,轻轻解开他的面罩。我惊讶於自己似好像很久都没见过他面容似得,我颤抖著伸手抚摸著那条疤痕。   第二十一章 H   墨皓空执著我的手在他唇边轻轻吻了吻:“蝶儿心疼?”被他说中了心思,我垂下眼害羞不敢看他。墨皓空扶起我的脸,吻著:“我要蝶儿说出来。”   我耳边的心跳声不停,看著他的双眼,轻声说:“蝶儿……心疼师傅……”说完我埋头入他的胸膛,闭眼羞得不知所措,墨皓空摸著我的发叹息道:“蝶儿,我想要你,想得浑身都发疼。”   我怔住了,只觉双颊热得像是发烧,半响不懂如何反应,墨皓空将我抱起,我环著他的脖子,感觉他散发的体热熨烫著我。   突然被他这般表白,我愣得不懂如何表达,我寻思了好久轻轻开口:“师傅怎的这般突然……”墨皓空将我放在床上,压在我身上吻著我,叹息道:“早就想了,自欺欺人罢了。”他唇吻覆在我颈脖,我紧张的死死拉著他。   墨皓空抓著我的手抚在他脸上,轻声说,“为师想要吃掉你。”我羞得浑身打起抖来,忽的又一想,若墨皓空他要了我,他会纳我麽……   想得难受,我摇摇头,不想再去思虑这种事。便捧著他的脸,啄吻著他,墨皓空拉扯著我们身上的衣物,我在他怀里喘著小气,只觉他身上温度甚高。   我躺在凌乱的衣物上,墨皓空捧著我的双兔狠狠吮吸著,喘息著觉得害羞无比:“师傅!别……呀!别舔了,别……呜……”呜咽著,体内的害羞敢愈发强烈,我喘息著扭动著身体,难耐被他这般撩拨。   墨皓空将吻一路洒向我的小腹,我重重缩了起来,墨皓空叹息:“是该将蝶儿好生养肥了才是……”我捂著脸轻轻道:“为何要养肥。”墨皓空笑了笑,“肥些好吃。”我低头看向俯在我双腿间的墨皓空,我摇摇头:“师傅别杵在那处嘛……”   墨皓空伸手,拨著我尿尿的地方,我紧紧按著自己的脸,手心沁著汗:“啊!……师傅……脏……”看著他慢慢将身子凑到那处嗅了嗅,邪佞道:“蝶儿晨起不是刚沐浴过麽,怎会脏,蝶儿好香,为师饿了,想吃。”   墨皓空扯著我的花瓣,轻声说:“粉红的花珠,甚是好瞧,不知吃起来,是否更香。”说罢便张口吻住了我的穴口,我脑子似爆炸了一般,不能思考。我死死抓著床单呜咽著,想起身推他,这时墨皓空将他的舌头探入穴内,狠狠的撩拨了起来。   我倒在枕头上喘息著:“啊!师傅,别用舌……去插……啊!……”墨皓空用湿滑的舌头卷起我的花珠,我颤抖起来,有些受不住。   这时他却又塞入一指,抠弄著我的穴,我尖叫著抽搐著身子墨皓空沈沈笑道:“蝶儿真敏感,为师还什麽都未做呢。”   我只觉那似在云顶般的滋味甚是好受,可当墨皓空的手指继续抽插起,我有些受不住,皱皱鼻子:“难受……那师傅就别做了……”墨皓空抠弄起我某处的嫩肉。   我颤抖著,双眼泛起模糊水光,他凑过来用鼻头磨著我的脸蛋,轻声叹息:“那被蝶儿挑拨起的火,怎泄才是。”   我看他一脸隐忍而有些难受的皱眉有点心疼,起身捧著他的脸,凑上去吻著他的唇:“蝶儿错了,蝶儿帮师傅泄……”墨皓空吼了声,吻著我将我头压在枕头上,我伸舌与他纠缠著,只觉下身酸软痕痒。   我身下被墨皓空用甚炙热物体顶著,害羞的不行,轻声道:“听闻第一次很疼痛……师傅要温柔些……”墨皓空眸中闪过何物,快得让我抓不到:“蝶儿给了我,将来若没人要怎办。”我委屈得眸中湿濡,缓缓道:“师傅不想要蝶儿麽……”   墨皓空摩挲著我的发吻著我:“蝶儿乖,不会痛。”我混沌不明,那肉棒便缓缓捣捅入我体内,“啊!”墨皓空的粗大让我只觉下身的穴口紧紧崩著,我抽抽鼻子吼叫道:“师傅你骗人……!!”   墨皓空喘息轻柔的吻著我:“不知蝶儿竟这般小……抱歉了。”我脸一羞,还未说什麽,就被他的抽动弄得无法自主意识。   “啊……师傅……啊……舒服……嗯!……”墨皓空搂我在怀中,狂乱的啃咬著我的肩头:“蝶儿,为师之前,不该委屈了你去的……”我搂著,顺著他颈脖好看的弧度一路吻上去,啃咬他的耳垂:“师傅从来未委屈过蝶儿……蝶儿喜……欢师傅你……”   墨皓空起身抓著我的双腿,大力捣弄了起来。我听到了一向克制的他的呻吟,低头看去,只见他紫黑粗大狂捣著我的下身。我舒爽的伸手捻起他的梅果,墨皓空死死将我的手按著,吼道:“蝶儿莫玩!不然定让你吃苦头!”   我轻轻蹙眉:“为何?”另一只手贪耍的抚上了他另一颗梅果,他身子一震,抓著我的臀大力的钉了进来。我被撞得浑身发软,低叫道:“师傅!太多了!啊!顶到肚子里去了!不要……不要!啊!!”墨皓空喘息著,“蝶儿吸得我死紧,动都动不了,怎会不想要,莫再口是心非了。”   我努力大口吸著气,只能大声的呻吟来缓解多得过分的快意。只觉墨皓空每次都不怎麽退出去,可是却快速的抽插著,我的花果被他磨得发烫,有些肿了起来:“师傅!啊!蝶儿……蝶儿……想尿!你快些停停……”我捂著眼害羞的低叫道。   墨皓空不慢反快,我觉得自己都快被他磨死了,破罐破摔的想,就是尿了也是他的错:“啊!尿了!尿……啊!!!-----”我抽搐著身子,墨皓空喘著粗气却好心的放缓了抽搐的速度。   我迷迷糊糊的对他张开手:“师傅……要抱……”墨皓空笑了笑,低下身抱著我的头,吻著我。   我还沈浸在他的温柔宽胸膛中时,他慢慢拉出他的粗大,刚换了口气,结果墨皓空大力的撞了进来。“呀!”我缩了缩小穴,皱眉推著他,“师傅……莫……啊!”我被他这般冲撞著,每回都被稍稍顶得向後退去,我扶著他的肩头,他紧紧搂著我,半分都用不了气力。   被他撞了好几十下,我觉得下体酸痒:“啊!师傅莫玩了……”墨皓空吻著我的侧脸,喘息道:“那蝶儿想如何,嗯?”我咬唇摇摇头,墨皓空含住我的耳垂撩拨著:“说!”我呜咽著,“想让师傅……啊!想要……想……”   墨皓空见我半响说不出句完整的话,低低笑了笑,便大力的拍打起的我下身。我攀著他的肩膀承受著他与我的快意,他凑在我上方,我们对著面喘息呻吟著,我抬起头凑上唇吻著他,直到脖子酸软才放下。   我摇摇头:“啊!师傅……声响太大了……嗯!”墨皓空吻住我的颈脖啃咬著,我皱眉,“啊!”攀著他的肩膀也咬著他的肌理吮吸,“嗯!蝶儿……”听著墨皓空的低吼,我震了震甩著头:“师傅!又要!要……啊!”   这一次,我是真的觉得自己要尿了!作家的话:来鲜网一个多月了!~虽然文笔青涩,也写得不是太好,可是有你们的支持和沟通,让我很开心很窝心的说!~祝读文朋友们日日开心,天天顺意哦!鞠躬感恩~!   第二十二章 微H   我用尽力气推开他,披上外衣想去茅房,墨皓空一把抓住我的手,反叠在背後,然後插了进来。我摇头呜咽了起来:“呜……师傅!!不要……”墨皓空大力拍打著我的後臀,我被他这个姿势撞得觉得更深入小腹,我甩著头:“不要!啊啊啊啊------------”高潮快意冲入脑门。   要不是被墨皓空拉著,我肯定狠狠跌坐在地上。抽搐著身体,重重颤抖著,墨皓空却还在大力抽著我的臀。“啊……蝶儿!你的穴肉被我拖出来了,嗯!……”听著拍打声他邪魅的话,我抽泣了起来,只觉湿液急急从穴中喷洒了出来。   我羞愤难当的哭喊著:“都是师傅的错!都是师傅……呜……不要!不要再弄我了。”墨皓空大力的喘著气:“蝶儿这穴真美!竟还会喷水出来,真是只妖魅淫物!嗯!”   我难受的膝盖一软,向前倾著,墨皓空一边插著我,一边走到茶几前,将我放在上面,然後两只大掌掐著我的臀肉。   意识迷迷糊糊,只好死命抓著桌沿,低微呻吟著,被他的粗野弄得无所适从,我只好抓著桌沿撑起身子。“啊!蝶儿!要出了,再忍忍。”听到他这句话,犹如天籁,我便努力向後撞击著他的下胯:“啊!蝶儿你这只淫物!啊……啊……”   只觉他撞得我快要死,我抽泣著将头放在桌上:“师傅……蝶儿……蝶儿要死了……”墨皓空大力抽插了几下,拔出肉棒摩擦著喷洒出白灼。被墨皓空抱了起来放在床上,我伸手嘟嘴:“师傅,要抱。”   墨皓空沈沈笑了声:“真是只娇娃娃。”将我纳入他的怀抱。我枕在他胸膛上,听著他心脏大力的敲击著胸膛,我脸一羞:“师傅心跳得好快呢……”   墨皓空摸著我的发:“蝶儿让我很舒服,所以它欢愉了。”我笑了笑,吻著他裸著的胸膛,轻轻抚著上头的疤,还有些气息不稳的轻声问:“它们还会疼麽……”我抬头看著墨皓空,他垂眼看著我轻轻笑道:“旧伤,都过去了,不会疼。”   我蹭著他的疤痕,伸手揉著,“师傅以後还要打仗麽。”墨皓空‘嗯’了声,我低声问:“能不能不去了呀……”墨皓空叹息:“由不得我。”我‘哦’了下,然後看著他:“那由谁呀?”他摸著我的发:“王。”   我皱皱鼻子:“师傅能不能不做将军了呀,做个侍郎甚劳子的不好麽……”墨皓空轻声问:“蝶儿,若我想做王,你觉得如何。”我想了想,摇摇头:“我不想师傅做王。”他沈寂了半响,“为何。”   我侧过身去,枕著他的臂弯,闭眼嗅著他的气味:“因为很多人会恨你,蝶儿不要,不要师傅有危险。”墨皓空侧过身,抚摸著我的脸颊。   我抓著他的掌吻了吻,看著他认真道:“蝶儿只想,和师傅作一对平凡的……”夫妇这个词在口中绕了半圈,愣是说不出口,他,会想娶我麽……   我咬唇:“鸳鸯。”墨皓空低低笑了声,将我搂入怀中。墨皓空轻声问道:“倘若为师放不下心魔,偏要当这王呢。”我心一酸:“是因为王可以坐拥很多後宫嫔妃麽。”墨皓空揉著我的发不言语,我忆起说书人的话,‘哼’了声,转过身去。   墨皓空叹气将我搂入怀中,我挣扎著负气道:“若师傅非要成楚王,那蝶儿便走了去!”他震了震大力搂著我,吼道:“你敢?!”我捂耳嘟嘴:“反正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不要师傅做王,我只想和师傅平安无事,开心过一世!”   说完我不能自控的哭了出来,墨皓空叹著气:“蝶儿……”我反身抓著他:“师傅,就算再功名利禄一世,终归是会随著人殁而逝的,那些不过浮云遮眼。为何,就不能陪著蝶儿,一世安康便可呢。”墨皓空沈痛闭上眼,“因为有些仇,不可不报。”   我吸吸鼻子,摇摇头:“师傅,蝶儿不报仇了,你也放下可好,我们走,离开楚国,好不好,好不好嘛。”我哭得不能呼吸,紧紧抓著他的衣襟,不知为何,心底里就是这般排斥,说不清,道不明。   墨皓空摇摇头:“蝶儿还太小,有些事情,你不懂。”我从身旁抓过他的衣物,大力抹著泪,擤著鼻涕。墨皓空好笑无奈道:“蝶儿……”我‘哼’了声:“反正蝶儿不是还小,小儿做错事,师傅莫不是非要计较一番。”   墨皓空捏著我的下巴,啄了啄,叹息道:“蝶儿为何非要出这般难题与为师去选择。”我大力环著他的腰:“蝶儿亦不知,只觉内心深处告诉自己,不想让师傅去冒险。师傅……蝶儿很喜欢你,不想……你出事。”   墨皓空翻身压我在身上,轻轻吻著我,环著他的肩膀回应著他。我知道,他只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每番我不想与人继续话题,总都叉到别处去。想得有些不开心,我撑开了他,翻身躲到一边去。   墨皓空在我身後叹了几声,拉起我的肩转了我过去,他将我的手按在他的左脸上:“蝶儿难道不好奇,为何我会有这刀伤麽。”我愣了下,轻声道:“怎来的。”墨皓空吻了吻我的手,“因为我长兄的一个嫔妃,她将我,给毁了。”   我心中酸楚的垂下眼去,想起说书人那时的话,犹豫了会儿,轻声问道:“莫非师傅是真的中意前楚王的嫔妃麽……”就似那个说书人说的那样麽?墨皓空扶起我的脸,轻声说:“不是。”我咬咬唇:“师傅莫兜圈子,既要说,便说全。”   墨皓空刮了刮我的鼻尖儿:“蝶儿这般没耐性,嗯?”我抓著他的手:“我在意师傅,我想知道所有有关师傅的事。焦心著急得恨不得吃了你的心,好赶快将师傅的前世今生瞧个通透。”墨皓空愣怔看著我,蹙眉从鼻子呼出长长一口气。   墨皓空闭上眼,缓缓说:“那个嫔妃,完全不知为何缘故思慕於我,她在长兄寿宴,对我下药……当时失控之下做出了荒唐事,长兄震怒至极,本来他倾心於那个嫔妃,甚有意将她立後。”   我呆若木鸡的看著墨皓空,他闭著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甚是令人心怜。他叹息,摇摇头:“无论何人与後宫嫔妃通奸,理应乱杖杖弊,可明显王兄顾惜那女人。当时他问她,为何要如此,那女子答,因锺情於我。”   墨皓空嗤笑一声:“王兄问为何锺情於我,那大胆女人竟答说因为我的长相。我当时毫不犹豫便抽出匕首,将自己破了相。可就算如此,还是不能解去王兄怒意,他将我关在暗无天日的囚笼中细细受著煎熬。可那女人!竟无用受半点责刑!”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墨皓空缓缓张开眼看著我,“蝶儿,你知道我在那囚笼里,是怎样度过的麽。被人欺辱,食不果腹,渴无水饮,我抓著那干草啃……”   我呼吸紊乱的按住他的唇,闭眼摇头:“先缓缓……”作家的话:这个前段的H是接上一章的,之前是因为下面没码完所以切割了……不要打我……!><写到这里才发现自己埋了好多铺垫……後面会不会兜不会来啊……如果是这样请一刀插死我不必留情谢谢!!今天又是左拥右抱的状态~依然左手兔子右手小蓝儿!~mua!亲死你们,超爱你们哟!你们真的是每天都来啊,好感动啊!好了,不废话了,我继续码……   第二十三章 H   墨皓空拉开我的手,阴冷道:“啃了好几月的干草,终是晕死在囚笼中,最後,竟还是那女人救的我,若不是当时被铁链禁锢,我一定冲上去将她撕成碎片!尔後过了两年,我发现禁严变得松散,我总算是能过得不那般煎熬。我日日寻思,那女人,勿要让我出去,若我出去,便一定亲手将她杀了!”   我紧紧咬著牙关,才不至於在这时哭出来,墨皓空坐起身子双手死死撰著棉被:“当年我正意气风发,二十又四,身为王族,却要再牢狱之中度过胜年!尔後又过了三年,我竟被放了出去,却听闻长兄命毙,楚王更替!”   墨皓空沈沈笑了起来:“可是,最该死的那个人女人,她确实是死了,只不过!恨非我亲手刀刃了她。我暗中调查,才知那的女人长年对王兄下药,导他致死!而她自己,最後该是畏罪自尽。”   我的心急速跳动著,墨皓空转过头看轻轻抚著我的唇:“从前,我也未觊觎王位,我不过是个楚国王将,喜爱耍刀弄剑罢了。虽王兄对我很是器重,私下还曾与我说想将王位传给我,那时我还天真的婉拒於他。可是如今思来,我真恨自己,为何没有那般狼子野心,为何那般痴傻幼稚,一生,竟被一个女人活生生给毁了!”   我忍不住眼眶酸痛,墨皓空栖身吻了吻我,将我搂入怀中,柔声道:“若在我还像从前,若能遇到这时的蝶儿。说不定我真会放弃一切,与你远走天涯。可是蝶儿才这般岁数,就算那时遇著,也不过是个小女娃罢了。”   我咬咬下唇,轻声道:“那师傅就算现在做了王又如何,你的仇人,不是已经不在了。”墨皓空轻轻叹息道:“蝶儿可那个女人留在世上一物,便就是当今的楚王。”我抖了抖,小五和我说过,他们叔侄二人才相差岁余不麽?!   我犹豫下:“那楚王,他年纪不是……”墨皓空嗤笑一声,“那女人,竟中意上了一个,和他儿子一般岁数的男人。”我震惊的不知言语,忽地想起那时在山上遇到他。   我摇摇头:“可不对呀,我四年前曾在山上遇见过你,师傅忘了?”墨皓空震了震拉开我瞧著:“何时的四年前?”我努力忆了忆:“当是宁国刚破国的一两年间。”   墨皓空蹙眉缓缓道:“蝶儿为何说那是我。”我将头搁在他肩膀上,轻声说:“因为那时你也是半脸银面罩子呀,还作了一个假名讳告诉我,你忘了?”他半响开口:“什麽名讳。”   本来脑袋就不灵光的我,只好抱歉摇摇头:“过了太长远,蝶儿不忆得了。”我环著他的胳膊嘟嘴道:“师傅莫不是真的将你我初遇之事给忘却了罢。”   墨皓空摸了摸我的发,吻了下我的头顶:“蝶儿应是忆错了,再者就算真有此事,那已是七年前的事了。”我‘哼’了声:“师傅莫糊弄我,那时十一,今个儿十五,明明就是四年前的事!”   墨皓空沈默了一番,将我纳入他怀中,轻声道:“蝶儿,为师要告之你一些事物。”我闭眼蹭著他的胸膛,‘嗯’了声。墨皓空想了会儿,叹息道:“蝶儿今年已十八了。”我听罢低低笑了起来:“师傅这是在说甚玩笑话。”   墨皓空将我搂得死劲:“蝶儿……那时你贪玩,爬上梁顶摔了下来,已沈睡了三年又余,前些时日才醒。”我脑子嗡嗡作响,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捧著他的脸仔细瞧看,不确定吞吐道:“……师傅……说真的……?!”墨皓空点点头。   我捧著自己的脸倒抽了一口气,然後呜咽起来,死死抓著墨皓空的衣襟:“呜!……师傅!勿要骗人!蝶儿不要!怎的一觉醒来便是大姑娘了!蝶儿不要!你骗人的……呜……”墨皓空好笑了声,轻轻搂著我:“蝶儿乖。”   我嘟嘴吸吸鼻子:“那……那师傅多大岁数了……?”墨皓空深深叹了口气,“年已三十有二。”我埋在他怀里点点头,还好没差上一轮。想了想事,事情有点断断续续的整理不到一块去,可被墨皓空这样一兜,好像也忆不起到底哪处有些奇异,便被他搂著,并未言语。   坐在小院中无聊了阵子,我便捻了朵小黄花,踮著脚尖慢慢的靠近墨皓空,走到他身後捂住他的眼睛,沈声道:“知道我是谁麽?”墨皓空笑了笑:“蝶儿。”我嘟嘴,泄气道:“师傅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墨皓空勾唇摇摇头:“偌大的王府,也只有蝶儿敢这般去做了,不知还能猜谁。”   我嘻嘻笑了一番,便推开他手中的书卷,坐上了他的大腿,将小黄花轻轻插在了他发间。墨皓空满眼温柔的拨著我的发,我心头一暖,便环著他的颈脖,细细的磨蹭著:“师傅,蝶儿想家人了,不知能否见上一见。”   墨皓空半响并不言语,我撒娇道:“师傅!……”墨皓空拍著我的背,轻轻说:“再过些时日罢。”我嘻嘻笑了两声,吻了吻他,“谢谢师傅!”墨皓空抬起我的下巴,细细啃弄了起来。   我扶著他的肩膀,承受著他的热情,当他的手抚上我的胸肉,我脸一羞按住他的手,“师傅……在外头呢……”墨皓空却将手探入我的襟口,我仰头喘息著,他却啃上我的颈脖,我向後倒去。   墨皓空起身一把拉起我,将我困住他怀中肆意耍玩著。见他这般,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扯开他的腰带,腰带松开後,落在地上,我将手插入他的衣物内搂著他的健腰,伸舌舔弄著他身上的刀口。   “嗯!蝶儿……”听见墨皓空的喘息,我身子一热,一边舔吮著他的胸膛,一边捻弄著他的梅果。“呼……你这只该死的妖精!”墨皓空将我一把放在小院石桌上,并不解开腰带的拨开我的衣裳,衣料从我肩头下滑,我死死抓著:“师傅……我们真的在外头呢……”墨皓空好笑吻了吻我:“在外头,才好玩。”   我皱皱鼻子,这是什麽奇怪的理论,甩甩头:“师傅,不要嘛……”墨皓空穿过我腋下扶著我的肩头俯身吻住我的白兔儿,我紧抓著他的手臂生怕向後摔去:“啊!师傅……”墨皓空用鼻子将我两边的衣物拨开,伸舌扫著我的颈脖锁骨。   我仰头向後喘息著,总觉墨皓空总是能轻易的将我掌控了去,长此以往,若他不要我了,该如何是好。我起身环著他的颈脖,舔著他的耳廓,轻声吹气:“师傅,你喜欢蝶儿麽。”墨皓空愣了下,叹息道:“这麽些年岁过去,我想通透了,不想再骗你。蝶儿,我喜欢你。”   我欣喜得紧紧攀著墨皓空的脖子:“师傅!我也是!蝶儿好喜欢,好喜欢你。”墨皓空吻著我的侧脸:“蝶儿唤我皓空罢。”   风拂过我的脸,我贴著他的鬓角磨著我的脸,轻声唤道:“皓……空……”   第二十四章 H   感觉墨皓空的指触上我的下身穴口,我轻轻喘息,张口含住他的唇,学他教的,啃咬著。墨皓空低低笑起来:“蝶儿这般,是想吃了我麽。”   我用鼻尖顶著他的,轻轻磨弄:“是的,蝶儿想吃掉师傅,想把你整个吞入腹中。”墨皓空眸子闪了闪,按住我的头大力封住吮吸著,他的指顺到下身插入花穴中。   “嗯!”感觉小核被他按揉,我抽了抽身子,伸出舌与他纠缠起来。感觉他的硬物顶在我腿根,我犹豫了下,便伸出手套弄起他的热肉棒,墨皓空身子抖了下,更加快速的抽插起在我穴内的指头。我有些失力,一手环著他的脖子,也随著他的频率套弄著他。   我们在小院的石桌处疯狂的恣意玩弄著对方的身子,此刻什麽羞愧什麽伦道正理都入不了我的脑子,全世界只觉都是墨皓空的影子。墨皓空抽出我体内的指,拨开我套著他肉棒的手,扶著热铁顶在我穴口。我咬咬唇,将头埋在他肩窝,低头看著他毛发中挺拔而出的紫黑肉根。   墨皓空似吻吻我的头顶,用肉棒磨弄著我的穴口,我低低吟唤了声,‘卜’的声,肉棒前端插入我的穴中。“呀……”我见我的贝肉被他顶开,向两边张开,墨皓空低低笑了声:“好看麽。”我脸一热,用下巴撑在他肩膀上,看著天空。   感觉他的肉棒如刀刃,每一寸的挺进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我抓著他的衣服,轻轻唤著,忆起我们还在户外,赶紧闭上了我的嘴。墨皓空一开始抽动,我就咬唇摇著头:“蝶儿有些忍不住……”   墨皓空扶著我的脸吻了吻,热气喷洒在我脸上:“那便努力些。”说罢便大力的抽插起来,我喘著气,再怎麽咬紧牙关也不能阻挡,我喘息抽泣:“师傅……”   墨皓空更正道:“皓空。”被他撞得连连後退,墨皓空一把拉著我的腰撞向他, 我不能抑制吟出声来,“啊!!”墨皓空吻住我的唇,沈声道:“蝶儿不听话了,嗯?”我将所有呻吟都扔入他口中,颤抖著身子,只觉紧张得不行。   墨皓空低低笑了声,“吃那麽紧,我要动不了了。”我死命捶打著他的肩膀:“嗯!皓空好讨厌,啊!勿要玩弄蝶儿了……”墨皓空却愈发大力冲撞起我,我甚至觉得都要顶穿小腹。   墨皓空喘息道:“咬住我!”我吟叫著,半响反应过来,死死咬住他的肩膀。他闷哼声,揉捏著我的白兔,在我耳边不停低吼著。我瞬间觉得下身的快意电击全身“嗯!”,更大力的咬了下去,抽搐著穴,我眼眶湿濡摇著头:“皓空,饶了我罢……饶了我罢……”   墨皓空转过头来,缓下抽动,轻轻吻著我的眼,我舒服得闭眼,被人宠爱的感觉让我甚感窝心。我伸手摩挲著他的发冠,轻轻解开放在一旁,将手指插入他一头墨发之中,捧起他的口,虔诚的吻著他。   墨皓空喘息著,抓著我的腰将我缓缓按向他。我搂著他的脖子,轻声说:“皓空不必忍耐,蝶儿准备好了。”墨皓空大力搂著我,抽插起来:“我再也不会放开蝶儿了,再也不会了!”被他撞得喘息,听著他的宣誓,心甜如蜜,身心俱愉。   墨皓空释放後,便在石桌上一直搂著我,我只觉天地都是他,甚至是他呼出的气息,都是甜的。我心想,这个男子,定是我上世回眸将他看了千千万遍,今世才终於感动佛祖将他唤到我的身边。   在他怀抱中赖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拉开他,帮他整理起衣衫。墨皓空笑笑,扶起我的脑袋轻轻梳理著我松垮的发髻,我看著他认真的模样心中一动,闭上双眼感受他的温柔。忽的感觉唇上烙下热唇。   我睁开眼去,墨皓空按住我的後脑,在唇边道:“闭上。”我闭上眼去,颤抖著感觉墨皓空温柔的吮吸,便伸出小舌描著他的唇画著小圈。墨皓空含吸住我的小舌轻轻啃咬,他将我纳入怀中,轻轻摩挲著我的背叹息著。   ---------------------   我嘟嘴,且不说跌一跌就睡了三年多,一下子就从小姑年消耗成大姑不说,如今在王府除了墨皓空忙完公事会陪我之外并不许我出府,其余时日真真闲闷难耐。忽的忆起久违的针线活,便唤小婢取了些物料来。   将布料用竹圈套好後,便提彩笔画起了小样来,完全没有经思虑,便画出了两只鸳鸯。我勾唇笑笑放下毛笔,提起纸来吹干墨迹,愣愣,想起自己的绣工,还是在那宁国涵岚府学的。   那时自己心性破稚,道从无欣赏过这女子情怀,轻轻放下小样,垂下眼去,也不知道如今小五和叔爷爷,还有二哥他们可还安好。   门被推开,我转头看见墨皓空一身官袍走了进来,我对他笑笑,他却蹙眉走过来抚著我的脸:“做甚哭了。”我惊愣一下,伸手擦擦,笑道:“无事,只是思忆起……家人……”墨皓空沈默了阵,轻声道:“且再迟些罢。”   我伸手抓著他的衣袖,低声道:“为何要迟些,为何要等,蝶儿不明。”墨皓空叹了声,提过桌上纸张:“蝶儿画工真没,是与我的麽。”我咬唇跺脚:“皓空!”墨皓空紧紧闭眼叹息:“不知蝶儿还忆得你的‘哥哥’他来楚国是作甚麽。”   我疑惑道:“哪个哥哥,二……表哥还是……”墨皓空摇摇头,轻声道:“岚秦。”我一震!小五!小五他说他是来报仇的!   我颤抖著拽著墨皓空:“他如何了?!”墨皓空表情凝重,思虑一阵:“刺楚王,败了。”我惊得放开他的衣袖,向後退了几步:“那叔爷爷呢……”墨皓空摇摇头:“蝶儿,勿要再问了。”泪滑下眼角,对他吼道:“我问你叔爷爷呢?!”   墨皓空过来拉起我的手袖,我大力甩开:“回答我!”墨皓空愣了一番,蹙眉沈声道:“莫要任性。”我拔下尖簪刺在喉脖:“回答我!”‘当’的一声,我还未看见,簪子便跌落在地,墨皓空冷冷道:“我恨别人威胁我,蝶儿也不然。”我跌坐在地上紧紧握住拳头,心重重跳著。   墨皓空俯身下来拥我入怀,轻声道:“蝶儿,先勿管了,好麽。”我‘呵呵’笑了声:“好一个‘莫管’!墨皓空,你们‘大’楚灭我家国,你训我入宫,昏迷不醒却不觉时岁已过三载。如今我寸步不得出王府,半分不得见故人,我什麽都听你的,如今不过只想得知亲人如何,都是痴妄了不是麽。”   转头看向他寒光闪耀的银色面罩,我轻声又问:“不是麽。”墨皓空直直看著我,瞧著他右眼中似闪著水光,静默了会儿,他拉著我起来坐在床沿边抚摸著我的发。他叹了口气:“蝶儿,你叔爷爷上月过世了。”作家的话:这几章都肉的说……平衡来说,下面几章应该会比较清水吧,咳咳咳。   第二十五章   我只觉自己思想如一瞬间被抽空了,自从十岁离家拜了尉迟为师後,便与叔爷爷再也……未曾相见。如今年跨八载,却已天人相隔,永无相见之日。不知人悲伤过度是否会更加冷静,我静静道:“那五哥呢。”   墨皓空摇摇头:“已被王擒拿,楚宫之事无人敢过问。”我看著他的右眼:“当中不可能包括皓空罢。”墨皓空愣了一下,我勾唇笑了笑,近来愈发明显的觉得,他总是瞒著我很多事,也不知,确是为我好麽。   见他不语,我轻轻启唇:“为何不事前先编排好了,如今再想,不怕错漏麽。”墨皓空缓缓叹出一口气:“蝶儿,这回我是真真不知,王对此事似是忌讳莫深,无法探到。”我垂下眼:“是麽。”墨皓空抓著我的手:“既我说是,便是了。”   我心如死灰,轻声道:“那可风哥呢……”墨皓空将我搂著放在他肩上:“蝶儿,既你都猜到,为何非要让我去做这罪人,说与你听呢。”我挣开他紧紧攥著拳头,沈声道:“我要杀了他!!”   墨皓空嗤笑一声:“蝶儿前些时日不还说自己不报仇了麽。”我转过头狠狠瞪著他:“你!楚国人!我恨你!我恨你们!我……”墨皓空起身将我搂入怀中,我流著泪狠狠撕咬著他的胸膛,泣不成声。   眼泪无论如何抹擦都流不断,如今我懂得了墨皓空的仇恨,说是能原谅的恨,也只不过是因为这个人根本未恨到深处罢了!现在我是恨不得扒了楚王的皮!炖了他的头颅!吃了他的血肉!!   墨皓空一直轻轻拍著我的背,一声不吭,我哭累了便一直赖在的怀里。我待泪都流光,抬起头看著他:“皓空,你有什麽计划麽,我也要参与!”墨皓空直勾勾看了我一会儿,刮刮我的鼻头,轻声道:“不必了。”   我抓著他的手:“一定要!”墨皓空拉著我的手放了下来,轻声道:“蝶儿……”我勾唇摇摇头:“皓空,我已经长大了,不可能再似从前一般无忧无虑,我也有责任,我也想报仇!”墨皓空垂眼看了我一会儿,起身拉著我走向门去。   跟著他一路走到书房,他展开一张皮卷与我看,我看了半日,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墨皓空没好气道:“才多少时日,曾教你的兵法都忘却了麽。”我蹙眉,再看了会,惊讶道:“你要联合晋国……?!”   墨皓空取过皮卷,轻声道:“蝶儿为何惊讶。”我瞪大双眼:“若晋国反悔,那楚国不就……”墨皓空无所谓笑笑:“灭便灭罢,生於乱世,从未想过能安稳。”我皱眉看著他一脸平静的模样,好似人生在世,除了报仇,似并无所求了。   我抓著他的衣袖:“难道皓空从未忧虑这不过是晋国世子的计谋?”墨皓空收好皮卷子,坐了下来,拉著我的手坐上他大腿搂著我,在我胸前蹭著,被他亲昵弄得我脸一红,完全不忆得方才再说著何事。   勾著他的脖子,我吻了下他的前额:“罢了,皓空愿胡闹,蝶儿陪著便是了。”墨皓空抬头看著我温柔笑道:“蝶儿那麽好。”我摇摇头:“反正世间已够乱了,再者,如今在蝶儿身边,皓空是唯一最亲近的人了。”   墨皓空半响没有言语,他拉起我:“师傅教你武术罢,蝶儿想学甚。”虽然觉得墨皓空好突然,不过能耍耍动动总比陷入难忍思绪要来得好多了,况且我已不再是孩童,须得强大起来才是。我点点头,轻声道:“峨眉刺。”   过了几日,墨皓空帮我锻造了一副好瞧的峨眉刺,我摸著爱不释手的。练习的过程很难,并不是说步法招数有多难,而是……   墨皓空在我身後叠著我的双手,“峨眉刺用法有几种,包括刺、穿、拨、挑等,结合著种步型,平衡!”我身子不稳向他贴去,咬唇皱眉:“师傅!好难!”转头看去只见墨皓空冷著右眼淡淡看著我。   我吓了一跳,墨皓空冷冷开口:“既想变强,就勿要心不在焉。”我下头:“是……”墨皓空取来一把剑指著我:“来。”我惊讶看著剑锋,摇摇头:“这才没学几日……”墨皓空重复道:“来。”   我把心一横,握紧峨眉刺挑开剑锋向他刺去,墨皓空轻松躲开:“太慢了!”剑尖儿离我不到几寸距离:“中你左腹。”我向後翻身踢开它,墨皓空挥剑过来:“点、贯、带、劈、甩、挎、推、拨、扎。”   我气喘吁吁的跟著他教著步骤,下脚滑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冰冷剑锋已架在我肩膀上。墨皓空收起剑反在後背,弯下腰向我伸出手来,我看著他满脸的笑意,我用肘子拨开他的掌:“再来!”   墨皓空挑眉,我每每刺去,他连剑都不用的就能逃开:“蝶儿太慢了,且须记住你有双刃,勿顾此失彼。”听罢我赶紧将峨眉刺在掌尖转了几圈,蹲下身去扫他双腿。墨皓空跳开笑道:“蝶儿竟使诈。”   我嘻嘻笑道:“没说不能使诈!”墨皓空点点头:“确是如此,很好。”得到几日来一直肃静著脸墨皓空的赞许,心里甜滋滋的。墨皓空拉著我的手臂撞到他怀里,吻著我的发轻声道:“蝶儿确是长大了。”   我脸一红,怕他磕著峨眉刺小心的抱著他,蹭著他的胸膛。忽闻一声鸣叫,我吓得抬头看去,只见一展翅大鸟在天空盘旋,大能遮日,墨皓空不知何时取了个臂套,吹了声哨,那大鸟便下来了。   我看著那大鸟凛厉的眼神吓得不得了,却又好奇得想凑近瞧它。墨皓空打开鸟腿信筒,抽开纸卷看得脸色凝重了起来,我疑惑得看了他会儿,墨皓空自言自语道:“那麽快……”我小心翼翼道:“怎的了。”   墨皓空让我回房等著,便举著那大鸟不知去了哪儿。我擦好武器好生收著,忽的被墨皓空从後头抱起,我吓了一跳拍拍胸口:“师傅走路能不能有点儿声响……”墨皓空将脸架在我肩上,磨蹭著。   我被他忽然温柔弄得心跳得乱了节章,他将我紧紧锁在偌大的怀中,我不知所措的弱弱道::“皓空,我觉不觉得我们好像一对夫妻哦。”墨皓空沈声在我身後响起:“若蝶儿不介意戴著面具会客,那我便娶你过门罢。”   我转过身愣怔看著他,狂喜伴随更加剧烈的心跳,却不知该如何反应才是。墨皓空笑了声,抚上我的脸,“蝶儿不愿?”我看了他半响:“皓空说真的?”墨皓空点点头,我立刻跳起双腿死死缠在他腰上,抱著他的颈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墨皓空大笑著,紧紧抱著我,我双腿将他颤得更紧,不知为何无法控制的嚎啕大哭,哭得无法停止,似是这一辈子都在念想的事物,今日终是得到了。墨皓空安慰了我半天,我还是无法停止哭泣,墨皓空叹了口气,搂紧我像哄婴儿般摇著我的身子:“蝶儿真真孩子气。”   我将泪全抹在他肩膀上,抽泣道:“就算皓空确是能生出我这般大的孩儿,也不许再说我是孩子了!哼!”   墨皓空啄著我的唇,“是是是,为夫谨遵娘子教诲。”被这样的称谓弄得喜极而泣,我将脸埋入他的肩窝抽泣著。作家的话:欸,我以为这两天应该还是像之前那样在人气榜底打了个酱油的说,今天居然还在啊,吼吼……谢谢支持的票票啊!感恩鞠躬!o兔子!~啊啊,昨晚忽然有些事,弄完就去看视频了说,没码够所以木发上来,今天双更罢~哇吼吼!谢谢你送的小黑鸡哦~好可爱,亲亲亲!!O牛奶味的猫:谢谢你的礼物哦……!开心,是看了我的新文文麽?够大叔麽(捂嘴笑)谢谢你支持哦~爱老虎油!O蓝儿!你真心是个萌妹子啊,长得也好可爱啊!本人超喜欢啊!昨晚和她聊天聊很晚,很开心的说,她也有专栏哦,叫 千言万雨 by蓝雨晞 。成长那边能找到……   第二十六章   我用力摇著头囫囵的将眼中的湿濡全数抹在他衣物上:“还有!不许纳那麽多妾……”墨皓空抱著我想将我放在床上,我却死死攀著他不放,墨皓空无奈笑了声,和我一同倒在床上。   我抽抽鼻子:“还是说,皓空本来就在蝶儿不知道地方,藏了一堆妻妾……”墨皓空吻著我的头:“我一个妻妾都无。”我抬头眨眨眼:“师傅都那麽大岁数了,为何?”   墨皓空嗤声一笑:“因为那个女人。”我一震,不想让他沈溺仇恨,嘟嘴特意拔高声音:“就是说,你恨她是因为你没能娶一堆妻妾回家咯!”墨皓空好笑的亲吻著我:“不能娶回府,不代表我不能有女人。”   我听罢真真招了气,终是放开了一直舍不得放的怀抱,‘哼’转过身去。墨皓空从身後搂著我,轻声说:“还好没有,要不然将蝶儿气了去,反而亏大了,这点,还是应该感谢她。”   我偷笑咬唇,覆在他的手臂上,闭眼感受,不再言语。抓著他的手臂,狠狠咬了口,墨皓空抖了下,却没有缩回手去,我伸舌舔著:“痛麽。”墨皓空将下巴放在我颈脖刮著,“还好。”我嘟嘴转身:“还想说,若皓空以後纳妾让我心疼,我就咬你,结果你却说不痛,嗯?”   墨皓空笑著叹息,捏著我的脸:“好痛啊,痛死了,痛得心都揪在一块儿了。”我挑眉看著他,用这麽平稳的语气,还说好痛?墨皓空突然皱眉,一脸痛苦的表情,我紧张捧著他的脸,“皓空怎麽了?!”   墨皓空好看的唇缓缓吐出,“疼……”我紧张摸著他身上,“哪里疼?!”他苦笑道:“头。”我紧张的想去查看,却发现手抖得没了方寸,墨皓空一把将我的手按在他胸前,我抬头看他,他却一脸笑意。   我气得狠狠捶他:“墨皓空!你好可恶!”墨皓空沈沈笑著:“蝶儿不信任我,我头疼,不成麽。”墨皓空垂著眼看我,用手指轻轻刮著我的脸颊,我脸一红,挪著身子埋入他的胸膛。“皓空,你别用自己的不适去吓我,我会被你吓死的。”   墨皓空缓缓问道:“为何。”我抬头认真看著他:“因为蝶儿,害怕失去你。”墨皓空闪过震惊,却也只有那麽一瞬,他轻声笑道:“以後不会了。”   -----------------------------------------------------   我头顶著金萃子,被人摆弄来摆弄去的整理著凤冠霞帔服,虽繁重难受,可是我一点都不介意。   想起今日便是墨皓空的妻子,心中暖暖的。突然弄我的婆子都停下手来,“王爷。”墨皓空‘嗯’了声,“都先下去罢。”我转头看著墨皓空,只见他一身红袍子,我害羞咬咬唇笑著。   走过去拉著墨皓空的手,嘻嘻笑道:“皓空怎的来了。”墨皓空抚了抚我未施粉黛的脸:“来给蝶儿做些伪装。”握住墨皓空的手紧了一紧,我点点头,墨皓空拉著我坐在座上,掏了快肉色的膜敷在我脸上。   我疑惑道:“这是什麽?”墨皓空摇摇头:“蝶儿信我便是了。”我闭上眼任由墨皓空弄著,过了会儿,感到脸上一凉,墨皓空开口“好了。”   我转头看向铜镜,只见一枚银色面罩从额头盖过颧骨,不过鼻梁倒是在外头。我笑著起身,摸著墨皓空左脸的面罩:“夫君,我们真合衬。”墨皓空吻了吻我额上的面具,“娘子,我需得走了,不然不吉利,嗯?”   我点点头,墨皓空笑了笑,他刚转身的一刻,我还是实在忍不住,冲过去紧紧环著他的腰。墨皓空吃了一惊的向前倾去,身躯震了震。   我抽泣著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夫君,蝶儿不知是否太高兴了,高兴得失了分寸,怎麽办……不知为何心里好乱好乱……”墨皓空将他温暖的大掌覆在我手上,我感觉出他手心沁著汗,他叹了口气,轻声道:“我也是……”   墨皓空拉开我的手,转过身来,然後引著我的手从正面揽住他的腰。我将脸贴在他胸膛,只觉他心跳如擂,他按著我的脑後吻著我的发顶,轻声说:“蝶儿,不知是否人太过幸福,会变得软弱不堪。”   我死死搂住他的腰:“皓空,不如我们逃走,你别在楚国做将军了。我们去别国的乡下镇子里,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好不好……好不好……?”墨皓空叹了口气,“蝶儿,乱世之势,去哪都不能心安,在楚国,至少我还能护你。”   虽然我对楚王也盈满仇恨,痛心他灭我家国安宁。可是,这些日子来,我难免转头一念,或是仇恨更害人罢了。况且就算拿了他墨皓空这条命去搏,也未必一定就能胜,再者这乱世之中,权位愈高,徒增愈发多人的憎恨窥视罢了……   ……罢了,罢了……   我笑了笑,推开他的胸膛,看他右眼中神色一愣,我嘟嘴道:“夫君不是说不吉利麽,还不快走,就这般舍不得蝶儿呀。”墨皓空笑著摇摇头,行了个夫妻之礼:“知道了,小娘子。”我捂嘴嘻嘻笑了一下,然後对他挥挥手。   墨皓空走後我跌坐在椅上,仰面抬起头勾唇笑了笑,为何对於墨皓空,或许我总是要被放弃的那一个选择罢。泪滑落下来,我紧紧握住拳头,是谁说过,抬起头泪便不会流下,我想告诉他,这是错的。   被婆子扶著,只闻奏乐声愈发靠近,应是十分热闹。我踏著小步慢慢从红纱中辨著路,跨过火盆後,看见墨皓空在宾客满室中转头看著我,我笑了笑。慢慢走近他,他伸手抓著我的,轻声道:“娘子。”我羞涩咬唇看著他,我们跪在红垫上,拜著礼节。   旁人递来的水杯,我们又行了几次礼,将水倒在地上。“礼成!”随著礼仪的结束,我总算是放下心中大石,墨皓空顺过我的手牵著,带了我回房。   回到房间,墨皓空拉著我到床上坐著,他取过秤秆,拨开我眼前的红纱,那一瞬间我只觉心满足得快要爆掉一般。墨皓空对著房中的侍从说:“先下去吧。” “是。”   墨皓空待他们一走,便坐在我身旁,紧紧搂著我,我笑著抱著他,生涩道:“夫君……”墨皓空起身啄啄我:“今夜还要会宾客呢,蝶儿能受的住麽。”我点点头,嘟嘴:“受不住也得受,一辈子才那麽一次……”   墨皓空温柔笑了笑,刮著我的脸,轻声道:“蝶儿记得,无论谁与你说话,都勿要回答,知道麽。”我不知所以却顺从点点头,靠著他的肩膀:“都听你的。”墨皓空搂著我的身子,拍了拍,便从那托中取来剪刀,我缩了缩。   墨皓空好笑道:“蝶儿莫怕,取些发罢了。”我知道这是结发,却不自觉吐出:“蝶儿只是以为夫君要剪了自己那物,蝶儿又何事好怕的……”墨皓空沈沈笑了起来,取好我们的发,用托里头的红绳子绑在一块。   墨皓空摸摸我的脸,“蝶儿日後不再是小姑娘了,需得梳成一股髻了。”我无奈叹息:“睡一觉醒来就已经不再是小姑娘了,哪还需等到此时。”作家的话:第二更。   第二十七章   夜里头一堆人闹哄哄的,好在没有什麽人敢抓著墨皓空灌酒,倒一路平和。这时我却看见墨皓空忽然呼出一口长气,却很快掩饰去了,我疑惑了下,顺著他目光看去,只见一个一身玄袍的好看男人,勾唇背著一手缓缓走过来。   我惊讶挡唇,这个男人可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呀……!皱眉,自己突然在想什麽呢。这时全部的人立刻纷纷跪下:“参见王。”我一怔,他竟然就是楚王?!   看向墨皓空刚要行礼,楚王便笑著用手轻轻托起他的手肘:“今日十六叔大婚,无需行礼。”墨皓空面无表情的淡淡说:“谢王上。”楚王笑著点点头,“都平身罢。”作客纷纷起身,“谢王上!”   见楚王向我走来,我吓得赶紧低下头去,余光望见眼前晃过一席红袍,我抬头看见墨皓空挡在我面前,颇警告性唤了声:“王。”楚王笑了声,转身找了一座撩袍坐下,一旁的侍从识相用托儿敬上一杯。   楚王仰头饮了口酒,淡淡开口:“十六叔大婚娶妻,不在楚宫办便算了,何以连朕都不通知声,让朕好生忧心。”墨皓空跪下行礼:“臣罪该万死,只是楚宫刚办完白事不过三月,怕是扰了凝妃在天息宁。”   楚王勾唇点点头:“平身罢,十六叔确是谨微慎行,甚的朕心。此次朕前来只是想一沾十六王叔的喜气,不知介意与否。”我死死抓著身下裙摆,难怪墨皓空那麽恨楚王了,原不是什麽好人,这样问,身为臣子哪有能拒绝的道理!   有了楚王在,宾客哪能尽兴,自然都早早辞别,我嘟嘴,真是讨厌!好好的日子就被这楚王给搅了去!而且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却自己一个人在那里饮酒,看著他都讨厌,还不赶紧走!   楚王忽的转头看过来,我吓了一跳赶紧收起忿恨的目光,低下头去。墨皓空在我身旁叹了口气,对侍从说了些什麽,便将还没走的几个宾客送走了。这时整个桌厅就剩我们三个,楚王缓缓走向我,墨皓空紧紧拉住我的手将我引到他身後。   楚王笑了声:“既然王叔知道,她才刚死不过三月,为何还这般著急成亲。”我在背後都能感觉到墨皓空的冷意,他对我说了声:“娘子先行回房等我罢。”我点点头,刚要走,楚王喝道:“给朕站住!”   我愣在原地,只好硬著头皮转过身去,只见那男子满眼寒意看著我。尔後又换上一堆笑容看著墨皓空,我赞叹这变脸技巧真真犀利!楚王似乎喝多了,脚步有些不稳,他拉过一凳,坐在上轻声笑了笑:“朕没允,谁敢走。”   墨皓空走到我身前挡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偷偷瞄了下楚王虽勾唇笑著,可见眼内都是寒冰,我抚著心口蹙眉,只觉升起不好的预意。墨皓空淡淡开口:“整个楚国江地皆听命於王侄,自是无人敢违命。”   楚王轻轻嘲笑了声,启唇道:“王叔无须紧张,只是想探究些许心中疑惑罢了。”墨皓空行礼淡淡道:“还请王赐言。”楚王笑笑开口:“王叔既知,凝妃她为你,对朕假意装欢,为了你落了我们的亲骨血,为了你可作哑巴都不肯说半字,不知最後王叔为何还执意不肯放过她。”   我震了震垂下眼去,竟有这样一个女子……深爱著墨皓空麽,怎我未曾听墨皓空提过呢。墨皓空哑声缓缓道:“那不知与王上之十六王嫂有何干系。”楚王忽的发狠将桌上所有餐盘扫落,我被磁盘落地声不息的巨响吓得‘啊!’了声,死死捂住耳朵。   楚王忽的狰狞大笑:“朕今日定要知道,这王嫂到底何般姿色,竟能迷得王叔在凝妃尸骨还未寒时,便非要迎娶回府!”墨皓空伸手挡住我走过来的楚王向:“王上喝多了,今日请先回罢。”   楚王忽的一掌劈向墨皓空,我看著他们交起手来,都还未反应过来他们是何时开始的。墨皓空对我大喊:“愣著作甚!回去!”我赶紧拉著裙摆奔回房去,抖著手关上门,我重重靠在门上吓得手脚冰凉,不知所措。   在房间踱著步子,我甩甩头,不行!已经过了那麽久,铁定出事了!我拉开门栓提著裙子快速冲向墨皓空他们那里。   可是眼前景象却将我牢牢困死在地,只见几个黑衣人用铁链子困住墨皓空,他跪地喘息著,身下还有一摊血。那楚王就坐在椅上饮著酒垂眼看著他,我死死攥住拳头,缓缓走过去。楚王‘哦?’了声,墨皓空抖得铁链震出声响来。   我跪在墨皓空身边,抬头看著楚王,冷冷道:“不知王上到底想要如何。”楚王冷笑一声,一个黑衣人过来死死按住我的肩膀。楚王栖身过来,将我的银面罩大力扯下,而挂在上头的发丝被狠狠拉痛,我忍不住‘嘶’了声。墨皓空咳出血:“……放过她罢……求……你……”   楚王看著我,勾唇笑了声,看著墨皓空:“那怎不见,你放过朕的蝶儿。”我听罢只觉双瞳一缩,转头看向墨皓空,他却依然面无表情。楚王又斟了杯酒,仰头饮下:“既十六叔有如斯心爱的女子,那为何不肯放过朕的蝶儿,为何?”   我蹙著眉死死抓著身下裙摆,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楚王笑了声:“朕早就明言暗示多番,王叔可再弄些什麽女子入宫,就凝妃她,勿要再碰。那时王叔答应得好好的,为何我的蝶儿要带著我的孩儿殁了。而你却可以在此处,开怀成婚,你对得住她麽。”   墨皓空冷冷笑了声:“既是她的选择,怎不见王侄怪自己没本事,教她爱上你。”我吓了一大跳,还好楚王只是笑了起来,他笑了半响终是开口:“既王嫂并无破相,戴著面罩作甚,既要戴,就该戴得名副其实才好。”   墨皓空抬头看著他,吼道:“勿要碰她!咳……咳……”楚王抽出匕首,挑起墨皓空的下巴,轻声道:“那怎不见,王叔怎不怪自己没本事,自己去护她。从前我也这般求过你,可你,有听麽。”墨皓空颤抖著身子:“凝妃最後不也被你折磨成那样!若你有心,她又何至於此?!”   楚王并无回答他,而是收回匕首蹲在我面前,用匕首勾勒著我的脸轻声说:“我那般做,只是想让王叔放过她,勿再利用她罢了。只是直到她离开人世,她也不能知道了。”我呼吸不稳,感觉寒冷的匕尖儿深深刺入我额上,狠狠往下划。   楚王勾唇垂眼看著我,继续道:“我,这一世没恨过什麽人。那一刻,我却恨极了自己。”感觉温热的液体,从额上流了下来,我紧紧闭著眼,墨皓空吼著什麽,我恐惧得什麽都听不到。   匕首划到我右眼眉上的时候,楚王突然停了下来,我睁开眼去,右眼却蒙著一片红。见楚王在我面前缩眉探究的眼光,我竟被他看得动也不得动。只觉他目光中,似有无限期许一般,那是,为何……   他摩挲著我的脸廓,最後按到了人皮的边沿,我一惊,赶紧撇开头去。楚王靠近我过来,我深知都能感受到他不稳的呼吸,伴随著酒气呼在我的脸上,忽闻墨皓空死命挣扎铁链声响,却被黑衣人大力敲晕。   我一惊:“皓空!!”我想挣脱压著我肩膀的手掌,却动弹不得。楚王这时拉过我的身子,找到被他捻开角的边缘,大力一撕,我痛得浑身发抖,低下脸去。楚王捏起我的下巴抬头看著他。   我直视著这个好看的男人,只闻他轻轻笑了声,用微不可闻的声响道:“原来如此。”   第二十八章   我脑袋嗡嗡作响,身体不受控制的蓄著一口口水啐在他脸上,楚王竟不恼,用掌抹掉楷在自己衣物上。楚王举起我的脸,轻声说道:“呵,原来如此……”   我被他捏的脸变了形,恨声道:“原你个头!你这个混蛋!你个畜生!你不是人!”楚王轻声笑了笑,对著黑衣人道:“软禁十六王爷。” “是!”   我瞪大双眼看著他,刚想反应,却觉得颈後一痛,瞬间没了意识。   迷迷糊糊醒来,窗子印著淡蓝色的初晨之光。我动了动,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只觉颈脖後酸痛难当。我吼叫著,半响看见楚王进来了,我恨声吼道:“你个畜生要作甚?!”楚王慢慢走近我,我扭动著身子,摔到床下去,一痛。   楚王将我抱了起来,我挣扎著:“莫碰我!!”他将我置放在床上,我扭过头去,不想理他。他叹了口气:“蝶儿是恼我麽。”我看都不看他:“畜生莫要唤我名讳!我恨你恨得入骨!你灭我宁国!搅我婚日!囚我夫君!破我面相!还掳了我来!你就是神经病!疯子!”   说罢我不能控制得颤抖著流出泪来,楚王叹了口气,栖身抱住我,我大力扭著:“莫碰我!莫碰我!莫碰我!莫!……呜……”楚王在我耳後叹息:“蝶儿,你在宫中那最後数月,我是对不住你,勿要如此,好麽。”   我甩头哭喊著:“你在说甚!我从未入宫!你认错!……”想罢我赶紧坐起身,抽著鼻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所以才会这般,我不是你的那个‘蝶儿’,我不是!!”楚王伸手大力捧著我的脸拭去泪痕,我扭不过他的手劲,只得作罢。   我咬唇看著他一脸疲态,却还是惯性一般的勾著唇,忽然觉得这个人,确实有些熟悉……甩甩头甩开他掌心,不想被他控制。楚王低下头轻声笑笑:“岚蝶,一个人同另一个人,或是可以同名姓,可以同相貌,可以同性情,却不可能同时全都相同,蝶儿,你会不是她麽。”   我抖了抖,心里头乱乱的。楚王轻声道:“那敢问岚蝶姑娘,这三年都在何处。”我咬著唇,沈睡了三年,墨皓空是这样与我这般说,我却从未质疑过。可如今想来,竟觉得就算只是将原话重新描述,都会让人发笑。   我抬头看著他,嚅嗫道:“可这……这不可能啊……”楚王拉过我,解起我身上的麻绳。我感觉身子一松,可脑子却糊成一片,半点忆不起要逃之类的,我咬著唇,颤抖开口:“这是……怎麽一回事……”   楚王用指腹抚著我的额往下滑,轻声道:“不管蝶儿变成何样,都是这般信任他,是麽。”我额头一痛别开脸去。皱眉看著他,不知道他这是什麽意思,楚王的手架在空中半日,才握拳收回去:“蝶儿先好生休息罢。”   我大力锤著床:“休息你个头!今日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你不许走!!!”   楚王叹了口气:“蝶儿我好累,真的好累,且让我休息下,不行麽。”我吸吸鼻子:“那你能放了墨皓空麽。”楚王摇摇头:“我已退步太甚了,放虎归山留後患,恕我现在做不到。”他转过身去,“不过蝶儿放心,不会叫他受委屈的。”说罢便走了。   我愣怔坐在床上,浑身没了半丝气力,我忽的想起楚王对墨皓空说的那番话:她为你,对朕假意装欢,为了你落了我们的亲骨血,为了你可作哑巴都不肯说半字。我心中一冷,酸楚难当,难道那个人真的是我?难道曾经,我竟为了墨皓空做出过那般事麽……   “娘娘……”我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小婢红著双眼看著我,我愣了下,她这般表情是为何?我缓缓坐起身,对她招招手:“你唤甚?”小婢吸吸鼻子,跪在我床前,“奴婢雀儿啊!娘娘这就忘了?”   我的心抖了抖,摇摇头:“雀儿抱歉,我好像,失忆了。你起来罢,别跪著了,来,坐这儿。”雀儿犹豫半响,我伸手将她拉著坐在床上,轻声道:“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从前的事?”   雀儿点点头:“娘娘想听,雀儿自是和盘托出的!”我点点头,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看著她:“说罢。”雀儿轻声道:“不知娘娘从何时起,不忆事的?”我叹了口气:“入宫後的所有,全部。”   雀儿吸吸鼻子,“那时啊,奴婢第一次见娘娘,王便已将您封作凝妃了。王对您是极极好的,因为娘娘无论说何不得体的话,王也从不恼您,而且王还将娘娘带回自己的寝宫去住,奴婢听闻,这在楚宫,可是从来未曾有过的呢。”   我轻声道:“是麽,後来呢。”雀儿叹了口气:“娘娘刚入楚宫的那几个月里啊,总是郁郁寡欢的样子,只有看见王来了,才会偶然笑上一两回。可是尽管如此,娘娘却总能让王很高兴很欢心似得,只因每回王和娘娘相处时,都能听到笑声,这在您来前,可是鲜少听到王那般去笑呢。”   雀儿想了想,“後来快一年多了,有一回十六王爷经过寝宫,似送了娘娘一把琴,当时娘娘盯著琴看了好半日,却让奴婢去埋了,还说不要告诉娘娘埋哪儿了。那时开始,娘娘就愈发常笑了,和王在一起时,眼神也愈发温柔起来。”   我心微微一颤,抬眼看著雀儿天真模样,似很是欢心那时我的转变。她笑了笑:“後来王对娘娘也愈发的好了,常带娘娘出去玩。娘娘都不知道你们第一回出去啊,去了一整夜都不归,急的顺公公满头大汗,一宿可都在宫门前候著呢。娘娘那次回来之後,总是问雀儿,王都喜欢些什麽,还自己去膳房做糕点,那时可把小李子给吓坏了!生怕娘娘伤了去,要受重罚。”   看见雀儿捂著‘咯咯’笑著,我不自觉的也勾了唇,似感受到那女子的情意一般:“那然後呢?”雀儿激动的拉过我的手:“那时啊,王可是天天都回寝宫住,也不怎去别的嫔妃那儿了。雀儿听别人传讹娘娘是狐媚子,雀儿气急,好生和她们理论了番,那时娘娘得宠,她们也不敢反驳,甚是可怜!”   我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额头:“雀儿怎可仗势欺人,谁教的?”雀儿嬉笑道:“娘娘呀!娘娘说,若是受欺负了,定要还回去才是!而且娘娘对雀儿,从来都宽待,对雀儿甚好甚好!”说罢怕是我不信一般,还加了句:“甚是极好!”   我笑了笑,捏捏她的脸,“转回正题!”雀儿吐吐舌头,“娘娘和王,最最开心,便是娘娘入宫第二年,俩人总是不顾礼仪的四处……四处缠绵,羞得雀儿不敢正视。”我脸一红,嚅嗫道:“是……是麽……”   雀儿不知我羞,还重重点点头:“是呀!後来娘娘还记得了好多下人的名字呢!宫里头很多娘娘都记不全,大家也觉娘娘极好。不过第三……第三年……”看著雀儿开始支支吾吾,我笑了笑:“无妨,说罢。”   雀儿叹了口气,“本来第三年也好好的,娘娘却不知为何,愈得王的宠爱,却愈发忧郁了,後来还让雀儿骗嬷嬷说您来葵水,可是雀儿却未从娘娘处收到红巾啊……那一回……那一回娘娘和雀儿扑蝶来著,王忽然来了,抱著娘娘回了寝宫後,却忽闻娘娘……小产了……”作家的话:原谅我这几章都木有什麽肉,很清水的说啊!这样我居然都还留在人气榜底下,说明亲们还是很纯洁的嘛……哟嘿嘿!(打头!赶紧给我码肉去!)估计……再一章後面吧……咳咳!下面写著写著有点感觉是解开很多结的性质,反正剧情要进入关键了。本人写文文剧情一向拖沓,能跟随著我看文的盆友们,我只能弱弱的说一句:“请你们吃饭啊。”而且我写文文也兜得很,也很多铺垫,问题是更得也慢,希望看不懂的就像tata来问我吧……如果真的,那个不喜欢……(┘﹏└)呜呜……那个,我会努力的!!!!希望文文有帮打发时日的说!(下面就是感谢了……不喜欢的可以不用看……)谢谢柔嘉蹲我门口,感恩+10086(给我码肉文嘛……人家要吃糖,嘤嘤嘤……)写得很好~很喜欢很强大~不知道可否跪求每章多码点字呀?~谢谢蓝儿,你真是个可爱可人可口的小姑娘~很喜欢你的呆萌,很喜欢你找我聊天,很喜欢你~也要谢谢你……每天都会亲你一口……谢谢兔子,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虽然我知道很矫情啦~讨厌神马的X一万号。可是真的很感动,考试要加油哦!!!相信你一定行的……有空找我聊天聊天吧……亲亲~谢谢tata问问题……我知道自己文功不好,也不是很在行~不过谢谢你看文文~谢谢你提问题~也希望我的回答能有解答你的疑惑哟~!希望我能更加努力,有回馈到你!谢谢给我投票的盆友,谢谢你们看我的文文~并肯定我写的文文!我的文文不是很有福利,也不是写得很好(一直没什麽自信的说)不过你们给我肯定真心很感动!……不是,是超级~!我会坚持写的……希望也能坚持下去,希望你们都能事情顺利,事事顺心!鞠躬……   第二十九章   我的心一痛,虽然之前听楚王说过,‘蝶儿’失去过一个孩儿,可一路顺下来,雀儿说的故事让我只觉心狠狠揪了起来。我缓缓神:“接著说罢。”雀儿犹豫了下:“那时娘娘昏迷了两日,王一直跪在娘娘床前,动也不动,连一向宽待的顺公公的话都不听了,只说待娘娘醒来,要亲自认错。”   我的心一揪,大力按住心脏皱眉:“继续说!”雀儿摇摇头:“娘娘,雀儿不说了……可好……”我努力笑著:“我没事,迟早要知道的不是。”   雀儿嚅嗫了一下,叹了口气:“那时娘娘醒来後,王便大赦天下,说是要为您们孩儿积福。後来对娘娘也是极好,除了政务,就都是陪著娘娘了,娘娘那段时日也甚是开心,连喂著锦鱼都哼小曲儿呢。”   我紧紧抓著身下的床单,咬咬下唇,“……後来呢……”雀儿抽泣了起来,“後来的,雀儿真的有些说不出口了,可是那段时日,也就只有……只有雀儿在娘娘身边……雀儿不说,也无人知晓了。”   我垂下眼,“那说罢。”雀儿抽泣著:“忽的有一日,王说换寝宫床位要换大些,却不想,在床底找到了个甚物,那物,雀儿也不知是何物……可王问过太医後,便抓著那物急急来找娘娘了。那时王震怒,将所有下人都挥退了去,发生了什麽,雀儿也不知。”   我点点头:“所以呢?”雀儿吸吸鼻子:“那时回到寝宫,王唤了整个太医院的人来,才知娘娘舌被深深划了道口子,血流不止。那时奴婢还是第一次见王那般,他还说若医不好娘娘的舌,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要受拔舌之刑。”   我一抖,皱眉:“他那样坏?”雀儿擦擦脸摇摇头:“王并未那般做,不过娘娘在寝宫休养的月余,王都不回了……”我轻轻笑出声:“是麽。”   雀儿摇摇头:“王不知为何,很恼娘娘,王从不曾恼过娘娘,只那一次,娘娘便被调去别的寝府了。雀儿本跟著娘娘,可余月来娘娘似不能再开口说话,後来竟还让嬷嬷带走雀儿,雀儿几次想去探您,可都被嬷嬷拦下……”   看著雀儿一脸歉意,我摸摸她的头轻声说:“雀儿,这不是你的错。”雀儿哭著摇摇头:“後来一次,雀儿又想去试著找娘娘,见娘娘给嬷嬷甚物。谁知娘娘走後,那嬷嬷便将娘娘的事物都给扔了,雀儿将它们捡了回来,可奴婢一向晨班,只好夜头休更才拿去给了顺公公。当时见王急急推门出去,奴婢本还寻思著,是不是娘娘又能得宠了呢,还满心欢喜……却……”   雀儿死死攥著我的手:“第二日,却听闻娘娘已殁……雀儿一直不信!一直不信……可王之後,日日都去娘娘去过的地儿,每日都呆坐在小池旁看著一池的锦鱼动也不动!若不是王每日还会提步回寝宫,远远看去都像……都像……死物一般……”   我眼窝一酸抬起头看著帐顶,雀儿抽泣道:“宫中至此之後日日挂著白绸缎子,挂了快三月了,直到……直到……昨夜才收下的。”   收回扬起的头,我缓身走到梳几前拿起铜镜,看见自己右额上一条新鲜结痂的殷红刀疤。我静默了会儿,慢慢张口伸出小舌,只见舌头还有一条粉红小疤,我手中的铜镜‘咚’一声滑落。   我想起楚王的话:不管蝶儿变成何样,都是这般信任他,是麽。我心一酸,‘呵呵’笑了两声仰著头,泪从眼角滑下。好一个墨皓空,好一个从粱顶跌落,整整睡了三年!   我重重跌坐在地上,将脸入双腿间,雀儿急急走到我身边环著我抽噎著:“娘娘……!”我刚想开口问你哭甚,结果一开口,我便只能听见自己的哭声。雀儿哭到一半,忽的放开了我。   我肩膀一松,听见她抽泣道:“顺……顺公公……”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老太监叹气摇头,他走到我身边扶起我:“娘娘莫坐在地上,染了风寒可不好。”我被他拉起身,拉著袖口抹了抹脸,轻声说:“谢谢……”   顺公公对房中婢女尖细唤了声:“你们都先下去罢!”婢女们异口同声道:“是!”雀儿不确定看了眼我,福了身:“是……”我看著满房的婢女都出去了,我拉著袖摆擦擦泪,疑惑看著他,顺公公摊开掌顺向椅坐方向,我点点头,坐了下来。   顺公公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我道:“娘娘啊,您何以要这般伤王的心呀……王在您走後,日日焦心,心神不宁。老奴服侍王那般多年,从未见过他这般,当年若不是见娘娘对王是用了真心,老奴才放下心去的,这就……这……哎!”   我拧起眉毛又想要哭,顺公公‘哎哟’一声,行礼道:“娘娘莫不是在怪老奴多嘴罢!”我可什麽都没说啊不是吗?我委屈了阵,泪滴了下来,“哎哟!老奴……不该!不该!”我惊讶看著顺公公扇著自己耳光,赶紧起身拉住他的手:“求您别这样!求您了!”   顺公公惊恐跪下:“娘娘,老奴受不起呀!”我拉著他起身,却半分扯不动,我哭著跪在他跟前:“你们都别这样了!求求你了!”顺公公赶紧拉著我起身,他端详了我还一会儿,不确定道:“娘娘您这……这是……”   我吸著鼻子:“我不忆得入楚宫後的事了。”顺公公一脸震惊,继而叹了口气:“这便难办了……”我抹抹眼泪,轻声道:“甚事难办了?”顺公公重重叹了口气,重得在整个梁顶都回了音:“娘娘,老奴只是个奴才,不便多言了。”   我委屈拉著他的净鞭晃了两下:“公公不告诉我,我能问谁去呀……”顺公公摇摇头:“老奴是个下人,若多言,会被‘哢嚓’的。”我愣了下,轻声道:“那麽严重啊……”顺公公凝重点点头,我忆起刚才雀儿岂不是冒死和我说了那番话……   我吸吸鼻子,笑了笑:“那便不为难公公了。”顺公公点点头,“王赐娘娘一些吃食,让我端来。”我心中感恩,便低声说:“王的名讳是甚呀?”老太监脸色一变,支支吾吾道:“这个……老奴不能唤呀……”我学著他刚才抹脖子的动作看了看他,老太监用袖口捂著嘴笑笑,点点头。   吃过早膳後,只觉心中空落落的,坐立不安。我死乞白赖著顺公公让他带我去找楚王,他和我磨叽了半日,才终是肯答应了。   还没走到门口,顺公公就停了下来,轻声对我说:“娘娘且自个儿进去罢,老奴就在外头候著了。”   第三十章 H   我点点头走到门前,刚触上门,便听见里头有吸鼻抽泣的声响。莫名心一痛,我皱起眉来缓缓推开了门,结果还没踏过门槛,便被瓷器重重摔在我前头,我吓得捂著耳朵叫了声。抬头看过去,只见楚王拿著酒罐子浇著头。   我冲上去拉下他手中的酒罐子,他抬眼看了我一眼便撇开头去:“朕不是说了要休息,你来作甚!看朕笑话来的麽?给朕滚。”我将酒罐子轻轻放在几上,他满脸的酒水迹,我叹息著蹲在他身前抽出小帕子帮他擦。   楚王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向後甩去,他脑袋摇摇晃晃的:“朕说让你滚!!是听不懂麽?!给我滚!”我跌坐在地上,看著他一脸狂怒的模样,抽抽鼻子忍不住哭了起来。就这样哭了半响,楚王将我搂到怀里,叹息道:“你哭甚,该哭的是我罢。”   我抽著鼻子推著他的胸膛,吼道:“你不是都哭过了?!……呜……”楚王将我抱得更紧,叹道:“蝶儿,莫哭了。”我将鼻涕眼泪抹在他胸膛:“你管我,和你有什麽关系。”楚王扶起我的下巴,“怎能不管……瞧著你哭,我……”我愣住那一瞬间,他的唇便吻了下来。   我大力倒吸了口气,满得觉得肺都要膨胀,才反应过来,推开他反手便是大力一巴掌。楚王侧著脸,愣了好久,其实我打完他就後悔了,可是本能反应我也控制不住……楚王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开始笑了起来。   我就这样看著他,从沈沈的笑,到大笑,到狂笑。我咬著下唇,觉得他这般反应有些恐怖,我慢慢的向後挪去,结果他忽然转过脸来,我吓得动也不敢动。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便一把把我拽到床上,靠的十分近,他眯眼勾唇:“你,莫不是在为你‘夫君’守贞罢?”   我虽然知道或曾经也与他……可如今他於我来说,不过是个陌生的男子而已,感觉他在我脸上喷洒著炙热的酒气,我脑子混沌一片,什麽都想不到。“不……”不是都还没说出口,楚王便吻著我将热掌探入我的裙胯内。   “啊!你不要……嗯!”我说完就紧紧抿著嘴左右晃头,不想被他这般对待。楚王冷笑一声,大力撕开我的裙摆:“不用守了,你的贞,早便被朕给取了。”楚王拖著我入床深处,大力撕开我的亵裤,撩开袍子便冲了进来。   “啊!!”我疼痛得伸手去推他,可他似力大无穷,不为所动。我现在整个世界都没了声音,只觉他粗大的肉棒大力进出著我尚干涸的花穴,他好大……大得我觉得只有疼,被他撞得顶来顶去,我抽泣道:“求你,轻点儿……”   楚王隔著我的衣物大力揉捏著我的双乳,邪笑道:“凭甚。”我用手背蒙住我的双眼,默默承受著无法拒绝的疼痛过程。不一会儿,我却觉得下身被磨出水来,我的泪便屈辱得流了下来,楚王挥开我遮眼的手,一脸阴霾看著我:“如何,被朕肏哭了,嗯?”   我大力点点头:“是!好痛!”楚王愣了下,竟慢慢停了下来,我吸吸鼻子恨声道:“谢谢你!”楚王抓过我的手,舔舐著手背上头的泪水,轻声道:“子渊。”我疑惑了一阵,疑惑道:“墨……子渊?墨子渊慢慢的又抽插了起来:“从前蝶儿唤我从不带姓。”   “嗯……”我忍不住拉住他未褪的衣物,轻轻吟了起来,墨子渊俯身下来固定我的头与我缠绵亲吻,我的腿便被他架在空中摇晃著。墨子渊便一口咬住我扬起下巴,肯吮著:“唤我。”   我裹著衣物,被他肏得沁出汗来,他转而又咬住我的耳垂:“唤我!”被他大力一顶,我迷迷糊糊呻吟出声:“啊!子渊……”墨子渊俯下身来重重吻著我,他口中浓重的酒气几乎让我醉了,我双脚夹住他的身子,配合他的律动吞吐他的分身。   我感觉我的回应让墨子渊动情了,因为我只觉自己下体花穴内都快要被他磨蹭出火苗子来。“子渊……慢些可好……嗯……!”墨子渊舔吮著我的颈脖:“慢不了,这些时日你欠我的,也该还了。”   我抬头看入他的眸中只见一片水雾,我心一动,不能控制自己的吻住他喘息的唇。刚亲完,我便愣住了,前没多久还在恨他……怎麽这一刻便!?   我大力推搡著他,哭泣摇头:“不要……不要!……”墨子渊将我翻过身来大力进入!“啊!”墨子渊在我身後沈声道:“为甚不要?!”我抽泣著:“啊!……你是我的仇人……我该恨……啊!……”墨子渊喘著气,半吟道:“朕第一日入你,便已说过了若你要恨便恨,此事休用再提。”   “啊……啊……”我体力不支得感觉自己的呻吟声都已经气若游丝,可是身上的男人却还在勤恳的耕耘著。“子渊……不要了……嗯……”我吸吸鼻子:“好痛……”墨子渊将我搂在怀中,抽了出来,我刚松了口气,他便顶在我的後庭!   我瞪大双眼:“你!……”墨子渊邪笑一声:“你身子所有‘初次’,朕都要了。”我觉得他是疯了,赶紧爬起身,奈何全身酸痛难受。墨子渊将他的手指塞入我的花穴内,我抽痛缩著身子:“不要……不要!”   墨子渊沈声道:“由不得你。”话毕只觉後庭被撑开,我死死抓住身下床单向前倾身:“你个混蛋……!不要!啊!!!”墨子渊如今将所有的衣裳都推到了上身,我下身全裸的在他面前,我闭上眼,我想都不敢去想他看见的场景。   我任命的用力抓著单子,只觉关节都紧出声响来,他的粗大连花穴吞咽都困难,如今却要如此。我抽泣著放弃反抗,墨子渊却大力抠弄起我的花穴,我抽痛的直著身子:“不要!!啊!!”谁知我还未反抗完,他便捣入了我的菊穴。   我抽著鼻子将脸在被单上蹭著,“呜……好痛……”墨子渊用似在忍耐疼痛一般的嗓音沈声道:“忍著……”我将脸转向他,只见他皱眉垂眼,我脸一红,知道他在看哪出:“你……既然也不舒服……就不要了,好不好……”   墨子渊笑了声:“谁说我不舒服的,嗯?”说罢便顶弄了下,我绞著菊穴颤抖著:“该死的墨子渊!真的好痛!好痛!”墨子渊也满头大汗:“放松些……嗯!”说罢一掌拍在我臀上:“要搅断我麽?你个妖精,嗯!……”   我委屈的嘟嘴,试图放松菊穴,可每次他钉入,还是不自觉的会收缩。墨子渊大力拍打著我的臀,却还搅弄著我的花穴,我受不住这又痛又渗著快意的欢爱,只觉自己快要疯了一般的到达了一个陌生又浪荡的高潮。   墨子渊吼著:“该死的你!!啊!!啊!!”我甩著头,菊穴和花穴都同时抽搐了起来,我呜咽著不知所措,只能嘤嘤得哭泣著,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墨子渊终於放开在我花穴的指,抓著我背上的衣服大力的将我配合得撞向他。   菊穴疼痛中又带著欢愉,我只觉此刻全身似没有一处是自己的了,动都动不了。作家的话:嗯……那个,本人盆友说,姐弟最近三章变得不好看~其实啦,最近的确写得是没什麽feel,可能暂时会停更一下下哦 TAT   第三十一章   被墨子渊似毫无节制的索取著的身子,我已经有些欲哭无泪的抓著身下的床巾承受著,直到快要换不过气来,才感觉他快速进出著我的後穴在我身後喘息吟吼。腿上被喷到热液,我被熨得抖了抖,失去他的扶置便侧身倒在床上。   我喘著气,墨子渊帮我清理干净後将我纳入怀中,我连推开他的气力都没有了,低声说:“我二哥和五哥呢。”墨子渊拉起被子将我们裹在被中,不停吻著我的脸颊,我皱眉抗拒著。墨子渊叹息:“蝶儿,除了旁人,便不能顾及一下我。”   我双臂抵在他胸膛,还是未能平复小喘著:“我二哥和五哥呢,放了他们。”墨子渊笑笑:“那蝶儿须得讨好我才是罢。”我怔住,然後轻轻笑了声:“原来墨家人行事作为如斯相近。”墨子渊并无表露什麽,伸手轻轻抚著我的脸颊,我厌恶一番,却不及逃避。   我嗤笑一声,不顾下身还有些疼痛,慢慢拉开衣带,解开早已破败的衣裳。墨子渊按住我的手,拢起我的衣襟,用稍带苦涩的嗓音道:“我未将他们禁囚,也非让蝶儿‘这般’讨好。”我惊讶看入他的双眼去一探虚实,我抓住他的衣袖:“那我能见他们麽?!”   墨子渊闭上双眼,轻声吐气:“吻我。”看著他好看的眉,我咬咬唇,俯下身子将唇覆在他的上头,然後立刻逃开。我抚著自己的胸膛,只觉跳得厉害,他缓缓睁开眼勾唇:“允了。”   走到庭院中,我四处张望,确是半分不似被‘囚’的人住的院落。虽秋意甚浓,但却别致悠雅,偶有鸟雀零落。走到後院发现了二哥和五哥正在对弈,我捂嘴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们,墨子渊越过我,缓缓走向他们去。   二哥和五哥见到他行了个礼,忽的小五顿下动作,颤抖了起来。墨子渊对小婢们说了什麽,她们跪拜下去了,小五立刻冲了过来:“小妹!”我死死抱住他,哭喊道:“小五!小五!!”   五哥捧著我的脸,不停揉捏著,我没好气的嘟嘴打开他的手。他笑著拉著我过去向墨子渊跪著行礼道:“谢楚王!”墨子渊扶起我们,摇摇头:“莫要如此客气。”我疑惑得看著二哥和五哥,他们不是很恨墨子渊吗,如今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墨子渊看了看我们,便笑道:“既兄妹团聚,我便不好叨扰了,酉时我再来迎凝妃回殿罢。”我们都对他行了个礼,他便背著手走了。我赶紧拉著五哥坐下:“小五,这是怎麽一回事?”   五哥叹了口气,不懂言语一般,我转头看向二哥,他垂著眼摇摇头。我拉起他们的手,抽泣道:“不说无妨,只要你们都还好好的,便就够了。”二哥叹息:“当初是我们太过鲁莽,中了墨皓空的谋计,未曾想到楚王竟以德报怨,此刻只觉愧疚。”   五哥撇撇嘴:“谁又知那墨子渊胸无谋计。”二哥笑了声:“那不知五弟觉得我们有甚还好被利用的了。”五哥咬唇不语。我皱眉:“墨皓空的……谋计?是什麽。”二哥看著我:“那时他与我们说,小妹因楚王而死,我们当时顿失理智,只想为宁国家人报仇,便合计刺王。”   五哥叹气:“叔爷爷也因我们被捕而劳神,他本就年迈,墨子渊本想将他带入宫中静养,去时却已太晚。”我抖了抖,吸吸鼻子摇摇头:“罢了,叔爷爷在天之上也不愿我们为他心殇。呵,只不过没想到,墨皓空会如此……”   与他们一番详谈,才得知墨子渊将他们软禁後,便日日来与他们交谈,二哥与五哥竟也慢慢被他诚心打动,不免俗的也终是明白国弱必破的道理,而墨皓空则在这三年之内密谋多番与臣子叛乱之事。   我将事件一结合,忽的明白墨皓空他这是哪般了!!他这是想……先是内部勾党结派,外合与晋国相谋,再扇动宁国余故刺杀,好让墨子渊分身无术,腹背受敌!我紧紧握住拳头,莫不然,我也不过是这计谋中的一部分?!   到了晚膳时分,老麽麽过来接我,我拉著小五的手,轻声道:“得空便来找你们。”小五拉著我的手:“小妹!我们离开罢!”我看著他点点头:“好,只需待我完成些事物,便走罢。”   回到寝宫,见墨子渊不在,我想了想,便唤雀儿带我去他书房。还未靠近,便听到里头摔甚物的声响,我轻声对雀儿说:“且在外头等我罢。”对门口的顺公公行了个礼,便推门进去,只见墨子渊背手站在小窗前。   轻轻拾起地上的折子,便瞧见上头写满了‘恕微臣直言’,翻了一翻,都是抨击墨子渊强抢十六王爷正妻之事,另有急报晋国进犯边关,需让墨皓空去应对之事。我默默将折子收好,放在桌台上。   秋风拂著墨子渊的脸庞,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顺过椅上的外皮袄,挂在他的身上。墨子渊一把覆在我执他衣物的手背,轻声道:“蝶儿可曾试过,做甚都是错麽。”我看著窗外的树杈,抽回自己的手:“放了墨皓空罢。”   墨子渊低下头轻轻笑著,我转头看著他低垂的眼,似能拧出水来一般。我淡淡道:“这是他的计,便将计就计,何苦非要顺著他意。”墨子渊转头看著我的眼,我转头扶著窗框:“原你这楚王,做得这般心软。”   墨子渊蹙眉道:“蝶儿……”我摇摇头:“我也要去战场,与墨皓空一同去。”墨子渊覆上我的手,颤抖著:“蝶儿!”我冷冷推开他的手:“楚王,别再这般唤我,我不是你的蝶儿,也忆不得你。如今对你,无半分男女之意。”   我转头对著他行礼道:“若你对从前的‘蝶儿’还有情,便请允了我此番不情之请,但求善待蝶儿双兄。”墨子渊甩袖:“何意?!”我看著他:“字面上的意思。”墨子渊抓著我的肩头吼道:“我不允!”   我皱眉拨开他双手:“不允,也得允。如今蝶儿心之所属乃墨皓空,就愿与他一起,求楚王成全。”墨子渊向後退了一步,却一步也踉跄,他伸手扶著窗框。我抬头看著他的模样,似在苦苦隐忍,我此刻只觉心如刀刺,却不明所以。   墨子渊低下头‘呵’了一声,看著他轻颤的睫毛被秋日莹照出水光,我竟不可抑制的上前礼貌性的轻轻抱了下他,轻声道:“蝶儿欠你一个人情,若有来日,必定奉还。”墨子渊将手轻轻覆在我背上按住:“蝶儿无需如此。”   我稍作挣扎,他便放开了我缓步走向案桌前写了些什麽,我轻轻走过去,瞧见他写道:“释十六王爷,迎战晋国进犯之势。”按上章刻後,他将折本递给我,我双手捧著对他行了个礼便转身要出去。   我听到身後座椅被撞开的声响,墨子渊的声音缓缓传来:“他待你,好麽。”忽的脑中闪过我与墨子渊耳鬓厮磨的景象,我轻轻笑了声。   也不知我从前,对他那般到底是虚情假意刻意迎逢,抑或又是……   却,是不得而知了。作家的话:谢谢小娘送礼哦……mua……师傅什麽的嘛……伦家还木有想好啊(捂脸逃跑ing……最近太忙太忙太忙了,周末可能也不会更了呢……希望周日回来能更吧!谢谢大家支持的说……!群抱亲个哟~   第三十二章 H   我背著他点点头:“待我自是极好,不然也不会爱上他。”说罢我咬著唇,生怕被他发现甚子。墨子渊将我转身向他,抚著我紧咬的下唇道:“蝶儿莫要骗我。”我微微抽气:“我没有……”墨子渊俯身吻住我的唇,他抵著我的额喘息道:“能再与我一次麽。”   我全身瞬间泛起酸软之意,这个男子身上到底是带著何物,与他一起,总是无法思考任何事物,只想被他牵引。秋风拂入小窗,本就泛酸的我不自觉抖了一抖,墨子渊拉起身上皮袄将我裹入他怀,轻声道:“不愿麽。”   我靠著他的胸膛只觉他是那样高大,便轻轻点起了脚尖,墨子渊像懂我要甚似的,弯下腰将我的头纳入他的颈脖之中。虽秋意甚浓,我却被他的体温熨热了身子。   诚然想来,虽他是我半个仇人,却又是半个恩人,他既没计较二哥五哥的罪责将他们好生供养,甚还愿放了墨皓空。我们紧贴著身体,吸著他散发的气息我竟舒适得想被他拥著入睡。   墨子渊好脾气继续问道:“不可麽。”   将下巴垫在他的颈肩,我垂眼望著他丝缎的玄色皮袄,感觉到腹部有硬的棍棒物抵著小腹,道:“确是不太愿。”墨子渊将我瞬间束得极紧,我死死抓著掌心中他与我的折子,不懂自己为何此番非要去与他较这劲。   过了半响,墨子渊松开了我,背对我冷声道:“那便带著他滚出我的视线罢。”我心中酸痛:“谢楚王。”刚走到门口,我转头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痛得快要爆发。抚著自己的胸膛,我轻轻笑一声,或我确是淫荡,又何必非要隐藏。   我顿下开门的动作,将折子放在桌上,走近他,看著他的微微侧脸,愣了了下。我默默拂上小窗,跪在他身前,撩开他的下袍拉下亵裤,轻轻扶起他半软的肉棍细细套弄了起来。   他轻颤一下,扶手在我肩上:“为何又……”我抬头看著他的脸庞戴著压抑的情绪,忍不住伸出小舌舔了前端一下:“便当是还你人情罢……”   墨子渊肉根跳了跳,肿胀起来,我脸一红,听到他微声道:“聊胜於无。”不懂为何身为楚王,竟这般容易满足,想不到,也不想去想。我将他的肉棒纳入口中套弄了起来,墨子渊喘息著细细摆著下身,却不顶入我喉头,我心中一酸,便又较著劲的扫著他分身的前眼去刺激。   “额!”墨子渊发出那一声沈吟让我下身一酸,用力吸了一下,使双颊凹陷,墨子渊扶著我的下巴抽出了肉棒。我迷蒙著双眼瞧著小舌与它连出了晶莹丝线,不明解的瞧向他,只见他却也是一双迷蒙的眼。   墨子渊引我坐去了座椅,拉下我的亵裤,抚上了花穴。我紧张的夹住了双腿,他却将我亵裤完全拉下挂在椅後,拉开我的腿架在椅座的扶手上,我只觉羞愧难当,下身又是一热。他喘著气覆掌在阴户上,我紧张的抓著自己的腿膝,却不想将它们分得更开。   墨子渊轻轻笑了声:“蝶儿这情,动的还是这般恰到好处。”我脸一红,这句话说得似他与我早已肏干过千千万万回一般,然我却全无忆记。他这神情,好似记得我们交合的每一次,每一回,了解自己身子每一处一般。   墨子渊扶著他的肉根捅入我的穴内,我难耐吟著,思忆前日他酒後的凶狠涓狂,不自觉的颤抖身子带著期许。墨子渊扶著我的右腿,低声道:“莫吸那麽紧,嗯……”听著他的喘息,我摇摇头,他此刻的温柔压抑对我来说都只是折磨。   当他全部没入後,我已觉自己瘫软得乱了章节,他俯身吻了吻我的额头伤痕:“对不起……”我这时才忆起他将我破了相,垂下眼:“为何你要这般做。”墨子渊颤了下,慢慢拖出了肉棒,这一抽我只觉自己灵魂都要被他抽走,小穴酸痒万分的拉紧他的衣袖。   “啊……”我蹙眉,他这般迟缓的玩弄到底是何时才愿放过我,墨子渊喘著气:“能忍麽……”我双眼泛著迷蒙眼水,只想对他吼快些,我要忍不了了。我狠劲摇摇头,他却会错意一般反而更慢,我咬咬牙:“快些与我!”   墨子渊怔了一下便沈沈笑了一声,随後大力捅入,“呀!--”我仰头喘息抽搐著身子,这一捅只觉让我小腹深处的某物都被撞击开了口子似的,我全身犹如被雷贯穿,舒爽不已。墨子渊吻著我的额头:“因怕蝶儿瞧见‘她’,会不高兴。”   我在模糊意识中努力吞咽著这句话,到底是何意……忽的脑中浮出一丝清明,我睁大双眼望入他的眼里。难道他那样做,是为了帮‘蝶儿’报仇?!   墨子渊伸手覆在我抓著膝盖的手背,加快速度插了起来,此刻我被撞得只能吟叫,甚物都不能思考,双眼蒙著泪粘住睫毛,沈重得有些张不开,却不知到底这是快意,还是难过。我努力从本能的吟叫中喘息道:“墨子渊,勿要中意我。”   墨子渊抵著我的额头啄吻著我,“昨日命太医院作的膏药,今晚拿去与你罢。”我抽回手抓著他的衣襟,喘息道:“听见没……啊……!呀……”墨子渊蹙眉:“勿在我身下说这话!”被他粗大的龟头扫刮著我的内壁,我难耐得吼著:“不管,不许中意我!”   墨子渊吼道:“你这该死的女人!最後一次都不能教我心安!”我被他撞得在座椅上不停摩擦,臀肉被硬木椅磨弄得生疼,我滴下泪水:“听到没!?”墨子渊俯身狠狠啃咬著我的唇舌,我也大力咬著他,他便似还击一般撞得更使劲。   这场欢爱犹如厮杀,片刻都让人停不下心神来分神,墨子渊似感觉到我臀部不适,便提著我放在书案上趴著,从後头入了我。我抽泣著摇头:“不要了!不要了!”墨子渊抓过毛笔,我一惊,吓得缩了缩。   感觉毛扫著我的花珠,我抽动著身子,承受不了这般挑弄。不多久,那沾著水液的毛便扫到了我的菊花,我死死抓著身下的那堆折子,感觉那毛杆慢慢塞入我的後穴,我尖叫著抽搐著身子,只觉高潮来得太过汹涌。   墨子渊没有半刻停顿,而毛笔也愈发塞入,我哭叫著想起身,却被他大力按下。墨子渊将笔塞好後,吼道:“夹得笔抖著转圈呢,吃不够呢,是麽?”我无力的趴在桌上呻吟,这时他大力将我衣物拉扯下,俯身舔著我的肩头,我一缩,只觉他下胯将笔又撞得捅入了几分。   过会儿只见他将挂在笔座上的毛笔全数拿了下来,我惊讶的转头看著他,只见他将笔开始一支支的往内塞。“啊!!!不要……”我努力蠕动著下身想将它们吐出,可随著笔一支支的塞入,终是无法动弹的任他恣意玩弄了起来。   墨子渊拍打了一下我的臀,我吓得缩了缩,他吼著一边大力撞击,一边用下胯顶著那些笔。我下身两个小穴都觉满涨得难受,而後穴中的笔尖湿润毛丝弄得我痕痒难受,我哭泣著甩头。墨子渊却道:“都塞了五六支了,怎还好似很饿,不停吸著呢,嗯?”   我啜泣道:“……啊……蝶儿要被你玩坏了……”墨子渊残酷冷笑:“玩坏了最好,莫不成还要将你完好送回给他玩去麽?!”我吸著鼻子,知道他现在正在怒气中,而这般状态的男子总是很难泄出,我怕自己要承受得太久,只怕真是要被玩坏了去。   我努力抬起上身,将下身撞向他,听见他的吟吼,我便加快了速度。墨子渊冷冷道:“就这麽怕被我玩坏,要委屈他了不是?”我心中一震,不及否认,只好笑了笑:“是啊。”   墨子渊像发狂了似得,不单未能如我所愿的早早泄去,而是将我的身子都玩了个遍。过多的刺激快感与难以承受的热情让我中途神识愈发的恍惚,而他的嘶吼与恣意的玩弄则催化了这一反应,我终是无法承受的昏了过去。   翻了个身,我迷迷糊糊醒来时,却也不知自己是怎的回到这寝宫来的。揉揉眼睛撑起身子,却感到菊穴中还隐隐作痛,我苦笑一番,却又同时欣喜。   还好不是清醒时意识时,被他拔出那些让我受尽屈辱快意的笔来。作家的话:肥家了什麽的!啊啊,不好意思啊,不过又要准备有别的事做了……先发了……   第三十三章   雀儿见我醒了,便唯唯诺诺的走向前,轻声道:“王欺负娘娘去了……?”我笑著撑起身子坐著对她招招手,捏捏她的脸颊轻声道:“雀儿管得倒挺宽的。”雀儿见我似没什麽事,便嘻嘻笑躲开了。   拂开棉被下床著起外裳,只见雀儿从案几上取来一物:“王说待娘娘醒来便与您的。”我取过一看,是那释放墨皓空的折子。我笑拿著折子摸了摸,抬头望著雀儿:“那王他人呢?”雀儿低下头嚅嗫道:“王今夜去了牡贵妃寝宫处了。”   我感觉唇上一痛,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紧紧咬著自己的唇,是啊……他是楚王,後宫本就嫔妃女人无数,不是麽……   雀儿又取来一物:“王说这罐物是能去痕的,让娘娘擦额上伤痕呢,让雀儿帮您涂罢。”我点点头,垂眼扬起下颌瞧著眼下手中的折子,上头皆是墨子渊苍劲有力却又不失规格的墨笔。我伸手摸了摸,轻声道:“雀儿,曾经我,真的很在意楚王麽。”   雀儿一边用小绢抹著药膏帮我涂著,一边道:“娘娘自个儿不知麽。”我抓下雀儿涂抹膏药的手,轻轻道:“若我真真在意他,又如何能忍受他後宫那麽多别的女子……”雀儿叹了口气:“若不是在意王,娘娘又为何会有此番思量。”   我怔愣一下蹙眉,却拉痛了前额,‘嘶’了一声。雀儿赶忙栖身帮我吹著,吹了会儿,她眼睛眨了眨:“雀儿不太懂男女之事,毕竟终身都是要在楚宫服侍主子们的。可後宫女子虽多,王却在娘娘入宫後素来独宠,且女子位份不如男,嫁与何人不总归都是要去分宠的。”   雀儿拉著我的手:“不过啊,雀儿听很多女婢们都说,欢喜一个人,总归是想独占的,娘娘是为此事不甚欢心麽。”我摸著雀儿的头,轻声道:“雀儿,我又要离宫了。”雀儿抖了抖,撅起嘴,一副马上便要哭的模样。   我见状心头一抽,一把搂她入怀中:“虽失掉忆记,但我很舍不得雀儿,为何就是这般舍不得……”雀儿拉起我的衣袖扯了扯:“娘娘不走,不好麽……王又怎会舍得让娘娘走呢。”听雀儿提起墨子渊,我的心扯痛了一下,就算他不想允,也须得允吧。   轻轻拍著雀儿的背,我摇摇头,墨子渊确实是个相当惑人又让人心疼的男子,他也确是有这样的本事,或者,想要得到他独宠的又何止楚宫妃女几人尔尔。我笑了笑,自己想去做的事,既然都想得周全了,又何必多思量。   一宿未能怎入眠,晨起便束好衣裳,唤雀儿用了支爪簪绾好发丝,便提起裙垮走向书房。还未走近,便见到有个肃穆模样的女子跟著两个小婢从後头走了过来,雀儿悄声道:“是牡贵妃。”我勾唇行礼道:“参见牡贵妃。”   牡贵妃走近我,淡淡开口:“平身罢。”我起身才发现牡贵妃长得很是高挑,不怒而威,气质非凡。我默默垂眼,不敢去瞧她,牡贵妃缓缓开口:“你便是传闻中的十六王妃?”我看著地面:“并非传闻,确实便是。”   “抬起头来。”音落後,我便缓缓抬头,只见她眸中一闪而过甚物,她掩著唇轻笑了声:“若不是凝妃确已入葬,难免会被人误认呢。”我知道她这是讥讽我,念道起与墨子渊的荒唐事……我微微脸一红。牡贵妃哼笑了声:“怎既做得出这事,竟还晓得脸红。”   我稍稍扬起下颌:“因为有些浮热,不正准备找王宽衣解带去。”牡贵妃脸色一变,露出厌恶之情,她身旁俩婢急忙福礼,提起她的裙垮。她甩了甩宽袖,轻蔑道:“若是安分守己倒好些,不想竟如此。待你出了王寝宫,看本宫要如何容得下你!”   懒得与她争辩何物,我福了个身,便向书房走去,念想起她的长垮摆,我咬唇加快了几步。听到後头跺脚声,我轻轻勾唇偷偷笑笑,走了几十步看见华装衣袂,抬起头便坠入墨子渊淡然的双眼之中。   我心重重跳了起来,他勾唇笑了声:“怕我?”我咬唇道:“怕你作甚。”墨子渊背手向後,越过我瞧著走来的牡贵妃,淡淡开口:“十六王妃对朕贵妃无礼了不是。”我赶紧把手中的折子背到後头去,只见墨子渊射来冷光。   牡贵妃还喘著小气,轻声细语道:“王,臣妾无妨,王妃年纪还小,言语不当倒也无可厚非。”我怔愣看著她,这个虚伪的女子……撇开眼去,我冷冷开口:“我要去找十六王爷。”墨子渊侧著身体没有看我:“找顺公公领路便是。”   我愣了下,他转头看著我笑道:“如何,王妃还想让我亲自送不成?”我心一酸:“人是王抓来的,必然亲自送我去接王爷出来,才能体现王与了夫君颜面不是?”墨子渊沈沈笑了声,转过身去对牡贵妃伸出手,牡贵妃娇笑一番,小婢们放开她的裙垮,她一手提起,一手伸入墨子渊掌心之中。   我咬唇,看著他们二人便这样进了书房去,我转头看向顺公公,他拭拭额头,便行礼道:“娘娘请随奴才去罢。”我站在门口,对著里面答道:“就要他送。”拉著身旁的裙摆,我便站在门口等著。   半响等来的却只闻里面传来女笑男声,我低下头苦涩笑了笑,为何非要较这劲呢不是。对顺公公道:“那劳烦公公领路了。”顺公公叹了口气,行礼伸掌引向方位,我刚提起裙垮,墨子渊声音在背後响起:“且陪你一段路罢。”我一怔,这句话,怎麽感觉如此似曾相识?!   我惊讶转头看著他,只见他撑著一双好看的眸子望著我,我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他垂下眸子看著我,轻声道:“为何行如此大礼。”缄言……缄言!……我脑子忽的一懵,忽然对上了那日与墨皓空那段比对不上时间的奇异对话!   我脑中混沌著直起了身,就连一路如何走到府邸门口都不知。我忽的像明白了什麽,我转身四处寻著墨子渊身影,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不在我的身後。就像那时‘缄言’说要尾随我找路,到了黑黄之石前,却未及道谢言别,竟再也寻不到他踪影一般。   顺公公行礼道:“十六王妃且出示圣折,好入内。”我颤抖著涔汗的身子走近顺公公,轻声问道:“王,曾经是否御驾亲征过。”顺公公呆了一下,摇摇头:“并无……无此事……”我拉著他的衣袖:“他是否曾经,戴过王爷的银面罩御驾亲征过?!”   顺公公急急拉开距离行礼道:“王妃……请出示圣折,好入内。”我抓著折子的手颤抖著,我冷静开口:“我要见王。”顺公公行起大礼:“哎哟,饶了老奴罢……王曾吩咐送来了王妃,便要引您们出宫啊。”   秋风灌入宽袖之中,我拢起衣袖,笑了笑:“是麽。”回头看去来时长长的宫路。想起那一身玄袍的男子将手背到身後,淡淡开口:“只是想拉你起身,姑娘介意便罢吧。”那半脸的银色面罩,如今思来,便似一轮明月,直敲我心。   我一生至此,原竟是这般浑噩中迷糊不已,用手轻轻抚了抚心口处,我苦笑:为何你要这般愚钝呢,岚-蝶?   或许那半程的默默相送,早便是如此浅浅却又深深的在我不灵光脑中刻下痕迹。原人心无能去控;原爱错便是爱错,原世间事物从来如此,并从无常道可循。   第三十四章 H   感觉抓著折子的手心沁出细汗来,我换了一手执著折子,将手心细汗抹在裙摆上。我笑笑福身:“那不知公公能否帮蝶儿转告王,请他自己……好生保重。”顺公公细细吐了口气:“十六王妃的话,奴才一会儿便去传。”   我将折子递过去给他,轻声道:“那蝶儿便在此谢过公公了,恩德难忘。”顺公公摇摇头:“王妃莫如此说,老奴这便去传旨了。”我笑著微微点头,看著门口魁梧的二将士单膝下跪接旨後,公公便引了我进门去。   还未见其人,便闻挥舞剑的声响,我缓步绕过石屏风,便瞧见墨皓空只著白色里衬舞长剑。看著他半脸的银面罩,我看得发怔,墨皓空转头看见我们,便使了缓招停了下来,背剑在後。我慢慢走过去,抽出袖中小帕举向他,他执起我的手慢慢拭按著自己的鬓边。   我浅浅勾唇看著他,轻声道:“此番瞧来,夫君确是未受甚委屈,倒是心安了。”墨皓空直起身淡淡勾唇:“那娘子呢。”我垂眸笑笑:“除了破了点相,其余倒没受多大委屈。”墨皓空忽的栖身将我一把抱住,我脸一红:“有外人在呢。”   墨皓空俯在我耳边轻声道:“他碰你了。”我一个激灵,只觉穴中一抽,酸痛了後穴。我伸出双臂抵著在他胸膛:“我们回去罢。”墨皓空终是好心的放开了我,我立刻转头看向顺公公,只见他低垂著头,便呼了口气。   我走向石桌顺过他的配件衣物与他著起衣裳来,他捋过颈脖的发将长发拉出,然後执著我的手。被他手心的温度烫了烫,我闭眼叹息著。   为何人心总要这般,像从前一般甚事都不清明,倒原是一件快乐的事。   -----------------------------------   “啊!……啊……嗯……痛……”我紧紧闭眼仰头喘息著,便知道不会那麽轻易。一回到王府,墨皓空便命管家打了盆热汤,还在里面放满了花药,如今泡在其中,早已被馥郁的花香弄得已有点晕眩,墨皓空却还取了两只单口酒壶,待满水,便灌入我身下的两个穴中。   我抚著小腹甩头:“求你,太满了……真的好难受……呜……”墨皓空在盆外冷冷的看著,也不顾自己衣袖完全浸湿,淡淡开口:“那便允你尿出来。”我一惊:“在盆中?”墨皓空笑了声,将我从澡盆提起,我吓得赶紧缩著下身。   下身蓦然抽紧,让体内的水晃荡起来,撞击在每一处缝隙之中,顿觉快意瞬间击满身体各处。我紧紧咬著下唇,抽搐的身体不能发出半点声响,墨皓空抓著我的腿将我脚掌跨在木盆边框,如蹲地如厕一般的架在盆上。   缓过了点气来,“啊!!----皓空!啊……”捂著脸剧烈颤抖著,却半分不敢放松下头吸附著的水,我委屈哭泣出声:“求您……夫君……我求您……了!啊……”墨皓空将我支在浴盆上,含舔著我的耳垂:“尿进去。”   我踩著浴盆的彼边,抽泣著紧紧抓著墨皓空的肩头,生怕自己掉了下去,慢慢放松腹部,然後两道水柱便急急的射向水盆。我一边颤抖一边无力的靠在墨皓空的肩窝里,听著水声的哗响,只觉羞愧难忍。   腿腹抽搐著,刚要滑入盆中,墨皓空一把将我提了起来打横抱了上床。墨皓空除下湿漉漉的衣物,便覆身在我上头,我轻轻推搡道:“皓空……求你等我缓缓,可好……”墨皓空还是那般淡淡望著我:“蝶儿也曾这般求过他?”   我被吓得不知如何回应,喘息著望著他毫无遮掩的面容,伸手轻轻摩挲著他的疤痕。思量一番後,埋首入他颈窝我闭眼道:“从别後损回肠,无适从,难相忘。”墨皓空一怔,我捧著他的脸轻轻印上他的唇瓣,墨皓空忽的捏著我的下巴阴狠的盯了我一会儿。   我笑笑,他蹙眉道:“蝶儿你是怎麽了。”我伸指抹了抹眼角的水渍,搂著他的颈脖:“皓空,要我。”手掌感觉到他的胸膛凶狠起伏著,倏地他便俯身吻我,如此动作只让我觉得唇舌都要麻痹。双手不自觉地爪著他的手臂,感受他下身炙热一捅入便开始疯狂的进出於穴中。   正当要承受高潮的临架,墨皓空突然将我反过身去,我只觉快感当头却失去一般,不停将空虚的下身迎向他,他却没有进入我。感觉发髻被松,披散著垂下枕边,刚想转头,他便将我的发缠绕著我的脖子一圈,大力向後一拉。   “啊!……”我被自己的发丝勒住了颈脖,而墨皓空则拉得我被迫向後仰头,而这时他的粗大热铁忽的插入,我上身几近悬浮的只能用手指撑著床面。   “额!皓空……不要……啊……!---”他像骑马一般操弄著我,我屈辱的闭眼,只觉血气都被束禁在面上,烫热通红。在我快要踹不过气的时候,墨皓空放开了我,我才刚大力吸入一口气,他又紧紧勒住了环在我颈脖的发。   “啊!啊……啊!”花穴中的幽径被墨皓空的粗大巨龙狠狠刮著,我伸手插入颈脖的发丝後面挡著它的紧束,可却揪痛了头皮。弄了好几回,墨皓空躺下身去,放开我的发扶著我的腰,冷冷道:“自己动。”   既是背著他坐在热铁上,我都能感觉到他冰冷的视线。寒了一下,便支著腿上下吞吐著他的粗大分身。“皓空……嗯……”被他粗大触碰到某一点,我尖叫了一声,抖著腿前後摆动著循著那一快乐而去。墨皓空低吼一声忽然从後面抱著我,“啊!”被他重重啃咬一下肩头,我吓得缩了缩。   在他怀里颤抖著,我才觉得自己是这样娇小,小的只能被他整只提抱在怀中。“啊……”我在他怀里重重抽搐著,却无法抗拒他不止停歇的进出。我抠住他的手臂,虚弱出声:“夫君……真的,真的要不行了……啊!”   墨皓空翛然阴冷在我耳边吼道:“才碰了你多久就不行了?他要了你多少次,嗯?”被他禁锢在怀抱里,我只能无处可逃的被他凶狠恣意的占有,我伸手向後环著他的颈脖,心中苦涩。难道是我让你将我送人的麽……难道是我自己使计谋上了墨子渊的床榻的麽。   他伸手大力揉著我的白兔,同时作为支点提拉著我的上身,在他怀中承受著他过度的索取,我难受的几乎就要抽搐致死。本就在楚宫被墨子渊的需索无度而身心俱疲,如今,倒还更是不得安生了。   墨皓空忽的抽出自己,将我推倒在床,我翻过身来无力的掀开眼皮看向他,只觉眼角热迹滑过水痕。我知道自己如今一定穴口打开,不然怎会觉得腿根那样湿濡,我努力对他勾唇,却有些力不从心。   他一脸阴霾的抚上了我的花穴,我抽痛而本能的缩了缩,听到他牙齿的咬动声响,我抓过他的手覆在胸口吐道:“我可以了,夫君请继续罢。”墨皓空突然爆发出大声一笑,他压在我身上用他的鼻头抵著我的鼻头。   我感觉自己已经有些气若游丝起来,因他呼出的热气不停的灌入我的鼻腔内,满满都是他的气息。墨皓空抚著我的脸:“我为何要顺你的意,嗯?”我眨眨眼:“夫君何意。”他起身离开床榻,取过小巾子浸入床边面盆的水中,擦拭著自己的身子。   我努力想撑起身子,却因手肘失力的跌会枕上,喘息的抬头看著他的一脸淡然,只能从他眯著的右眼中瞧出危险。见他著起衣物来,我抖了下,垂下眼去,他这般是不打算继续折磨我了麽……   墨皓空走到窗台大力一推,木窗‘噶’的一声碰撞在外头的墙面上,倏而被风吹得咯吱作响。   屋外的清冷气息驱赶著室内浓郁的花药和淫靡的气味,我清醒了些,抓过棉被盖著自己赤裸在空气中的身子。作家的话:谢谢兔子谢谢蓝儿谢谢柔嘉谢谢支持的票票们和看文的盆友们哦……群抱个!mua……最近天气冷~大家多穿几件衣裳,注意保暖啊……↖(^ω^)↗(*^__^*) 嘻嘻……   第三十五章   墨皓空坐在床边看著我,避开了他的视线,我低下头抠弄著自己的指甲。他抓过我的手,道:“蝶儿每次入宫後,总归是都要怨我甚麽。”我惊讶抬头看著他,他这般,是承认了我那三年是在楚宫了?   我笑了笑:“皓空之前不是说我三年是在昏睡麽。”他没有回答我的话,风将他的长发丝吹向我,我捋过一束抓在手中把玩著,轻声道:“皓空不也总是要骗我,蝶儿怕了。”他拉过我手中他的发丝,缓声道:“那时送你的琴,你不要了。”   我抬眼看著他,只见他一脸冷清的继续道:“与你说要煎服的汤药,也未服。”我抖了下,听雀儿的意思,还一直以为我自己定是服用了那药……孩子才会殁的。他抓过我的发:“叫你与他服的毒,你却自己饮下了。”我一震,他便拽著我的发狠狠向他拉去。   “啊!”我蹙眉,头皮疼痛得看著近在眼前的他,眯著双眼狠狠刮著我:“蝶儿骗我的,会比我少麽,嗯?”看著他双眸中的阴狠,我一愣:“莫非小五他们……?”墨皓空嗤笑一声:“早就说过,不让我满意,他们,便不在了。”   我的心瞬间坠入万丈深渊之中,我狠狠的拍打著他的胸膛:“你混蛋!你混!嗯!……”墨皓空忽的发狠俯身大力啃咬著我的唇,拼命的反抗,终是抵不过他坚硬的手劲。他跨坐在我身上将我压下,掐著我的颈脖吼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坏了我的谋计,不杀你,便已是大德了!”   我双颊胀满了血色热气,大力捶向他的手臂,他却还是丝毫不动。我勾唇慢慢放软了身子闭上眼,罢了,要杀便杀罢。忽的眼前晃过阴影,睁开眼只见他举著掌在半空之中,我视线愈发模糊时,他却放开了我。   本能的大力吸入一大口气,还未缓过来,他便将我大力甩在墙上,“啊!”背一震,胸膛疼痛了起来,我撑手在床大力喘息著。他栖身过来捏起我的下巴,淡淡开口:“莫不成,你爱上他了。”   我扇动著睫毛,笑了笑:“你没规定过,只能爱上你。”话刚落,他那一掌便大力的落了下来,口中溢出血味,我痴痴的笑了声。他抓过我的脸,我看见他的神情,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淡漠,我轻轻开口:“你,有心麽。”   我伸出手指著他的胸膛心脏处:“皓空,你能告诉我,这里,装著什麽。”见他危险眯眼,我抚上他的胸膛,只觉他心跳得厉害。我淡淡开口:“曾经我这处,只装著你,可你,总要自己去把它挤出来,我又有什麽办法。”   墨皓空拂开我的手,淡淡道:“说过事成与你楚後,还有何不满。”我摇摇头:“曾以为,若你真能成王,会迎娶一个你中意的女子为後。而我现在才发现,你的这个‘後’很是窝囊,你根本不会对她付出爱。我想要的,并不是後。”   墨皓空嗤笑一声:“他当王以後,这楚後至今都仍未有著落。而我却承诺过,只要我为王,你便为後。这便是恩宠,这是你想要的,不是麽。”我吞了吞口中血水摇摇头:“我想要的,是你的心,你的爱,既不是恩宠,也不是那後位。”   他愣了一瞬,却也不过一瞬尔尔。他沈默一会蹙眉道:“你想要的,太多了。”他伸手擦拭著我的嘴角,俯身轻轻覆盖著我的唇温柔地吻著。我心中苦涩,墨皓空,这血是你一掌打出来的,而这些温柔的舔舐也是你给的,你的心思实在太过难明,我不能懂。   他放开我喘著炙热气息,我咬唇试探著望向他的下胯,果只见粗物顶出,我一怔:“皓空……”墨皓空垂眼,不动声色的抓过棉被将我俩裹在被中,这时我才发现自己一直裸在凉意空气之中,身子冷去了大半。   他环著我低声问:“欢喜他些,还是欢喜我些。”窝在他的怀中,我早已琢磨不透这个男子了,自知此刻说什麽都是错,我选择了沈默。他的声响慢慢从头顶传来:“我不懂。”我抬头看著他的下颚滚动的喉结,他瞬间低下头看望入我的双眼中。   看著他脸庞一路下划的刀痕,我伸出一手抚上他左脸,轻声道:“不懂什麽。”他蹙眉犹豫了一会:“不太懂男女之爱。”抚在他脸庞的手顿了顿,他覆在我手背上,轻声道:“或我方才愤怒地想杀了你,可我做不到,我不懂,这是不是蝶儿说的……”   我愣住了,从前他并非未曾与我说过甜言蜜语,那时总是觉得那般不踏实,不真实。如今他这般似纠结却又孩子气的疑惑神情,却让我觉得,这是他内心的话。可我苦涩得笑了笑,他的话,我真的已然,不敢再听信。   墨皓空蹙眉捏著我的下巴看著他:“听著,我现在没有骗你的必要。”我看著他的双眼不知所措,他伸手抚著我的眉间,叹息道:“蝶儿,我……从未恋上过任何女子,不懂何为情爱。”我看著他无措的表情,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他沈声道:“蝶儿笑甚。”我咬唇摇摇头:“都三十余几了的男子,忽的对十几岁的女子说,他从不知恋上女子是何滋味,有些好笑。”墨皓空将我大力的束缚在他怀中,我的脸颊压在他胸膛处变了形状。   听著他的胸膛犹如雷轰,只闻里头有声音传来:“不欢喜他……可好……”我的心重重跳了起来,拉动了我隐藏在心底的酸涩,我半响不知如何回应,他阴冷声响传来:“无论好与不好,我终会将他灭了,叫你不能继续欢喜。”   我大力抓著他的衣襟努力从他的胸膛中挣脱看著他,我摇摇头:“得了楚王之位不就好了,为何不能放过他?”墨皓空对我沈声道:“怎的,你心疼了不成?”见他一向淡漠的神情裂出了缝隙,我蹙眉,为何明知他会如此还不能控制的这般去说。   我垂眸淡淡道:“没什麽好心疼的,你要杀便杀了罢,我没有异议。”墨皓空嗤笑一声:“蝶儿莫用在我面前耍心思,我看得清楚明白得很!既如此,他更必须死!”我咬唇,寻思他这千回百转的思路到底是怎样形成的,不说什麽不对,说什麽也都不对。   墨皓空放开了我,从床榻起身著鞋,我看著他的背後透露著阴狠戾气,我叹了口气,无奈道:“皓空……”墨皓空顿了顿动作,沈声道:“作甚?”我好笑的从後头环著他的颈脖搂著:“我既是夫君的娘子,自是没有欢喜其他人,皓空怎的非要曲解蝶儿,吃味了?”   墨皓空停顿著动作,叹了口长气,慢慢开口:“谁说我吃味了。”我笑了声,吻了吻他左脸的刀疤:“夫君何时去战场御敌?”墨皓空起身著好长靴,抓过亵衣帮我著起,沈声道:“明日。”我穿过袖口看著他:“我和你一同去罢。”   墨皓空皱眉:“战场之地岂是你们女子能去的地方。”我拉好亵裤,套上外裳:“我不管,反正我要去。”墨皓空没有做声,走去小柜出寻著什麽,我著好外衣後便坐在床沿套起长袜,只见他扔了个甚物在我身旁,我定睛一看,竟是我画的鸳鸯图纸。   我取过图纸轻轻摸著,墨皓空,明明那时有这机会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又为何如今变成这般。墨皓空开口:“蝶儿留在家中绣花便是。”我折好图纸对他笑笑:“待回来,我便绣与你。”墨皓空紧咬著牙关,薄唇吐出:“不……”   我打断道:“我就要去。”墨皓空盯了我一会:“去作甚,要我的命麽。”秋风急急从窗外泄入,吹乱我一头凌乱的发丝,我笑了笑:“夫君帮我梳发罢。”墨皓空沈默的看了我半响,便从小台处取了把木梳子,将我转身背向他。   我撰著手中的图纸,眼窝一酸,多想一生,如此下去,该有多好。墨皓空轻轻道:“未曾替别人梳发,痛了与我说一声。”   我习惯性仰头看著帐顶,轻轻笑了笑:“好,会的。”   第三十六章   见墨皓空眯眼看著我,我对他笑笑便取过旁边的盔甲覆在他身上帮他束著。他淡淡开口:“怎麽肿成这幅模样。”我伸出一手揉了揉眼眶,墨皓空没有与我一同就寝,我知道他是顾及我的身子。   因今日要晨起,昨夜很早入睡,既他不在我身旁,倒是没有装假的必要,我便抱著那棉被,哭到深夜,直到过倦才入睡。墨皓空一把抓著我的手腕,沈声道:“岚蝶,你这次去到底想要得到什麽。”我抬头看著他,除了刚入王爷府那段时日,有多久没再听他唤我全名了。   其实与他相处了这麽许久,大概也摸得清他一成的性子了,我摇摇头:“那我不去好了。”“你?!”我看著墨皓空蹙眉一脸的无奈,心中看著好笑,我知道他总能摸清人心,可若不按常理出招,反而倒能在他处达成目的。   墨皓空沈吟了一会,抱过桌几上的头盔,拉过我的手:“你昨日不是非要去,想去就去罢。”他常年抓剑的右手带著粗茧,摩擦著我的手心,让我有些痕痒,我大力的反握著他的手,轻声道:“谢过夫君。”   跟在他後头跨过门槛微声道:“蝶儿高兴便是了。”我拉著他的手,顿了顿脚步,他停了下来转头看著我疑惑道:“怎的了?”此刻我的後背汗涔涔的,却不忍细想,我轻声道:“非要当这楚王麽。”   墨皓空看著我,点点头:“非要如此。”我咬唇:“得到了又如何。”墨皓空嗤笑一声:“不如何,只为想瞧瞧一些人,难受痛苦的模样罢了,思来觉得有趣。怎了?”   我拉过他的手掌,细细摩挲了一番,轻声道:“无事,我们走罢。”   ------------------------------------------------   漏液赶程脚,我们来到边城门下,这时才明白为何墨皓空说战场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本就换了身较为便捷的裙装,可还是不可避免的拖地磕碰而刮脏,且关中都是一个个雄壮威武的男儿,一个女子站在他们之中,难免有些心慌。   随著墨皓空上楼,才发现城院中央有许多涔著血的将士,或断手或断脚,而旁边还堆积著尸体。我无助嘴巴不敢置信,曾就念想过墨皓空和墨子渊身上那刀伤肯定来得十分疼痛,如今见来,倒更愈发不敢深想。   我转头看向望著城那头打斗的士兵,只见墨皓空却依旧一脸淡然,我缓了缓气:“可有医治他们伤药?”他淡淡道:“战场体损乃正常之事,两日便好,何须敷药。”我张望了一番左右,见无人靠近,便低声道:“不是皓空与晋国世子之计,何苦连累将士性命。”   墨皓空淡淡转头看向我:“蝶儿,你的话太多了些。”我死死耙住石栏,望著城下的士兵,刀枪入肉,甚能听到利器挑开皮肉的声音。我提起裙摆走了下楼,听见受伤士兵的哀嚎,我去打了盆水,一个个帮他们清洗著伤口。   见到他们皮开肉绽,我的心狠狠跳著,一国为了吞并更多的土地,便让这些本来在家中与妻儿父母天伦的男儿,如今肢体不全,伤痕累累,而他们的将领,却完全丝毫全不顾惜。问军医取药,他只是摇头:“回王妃,取药之事需要王爷的命召……况且需得等五日後还能撑下去的士兵,才能上药,不然是不够的。”   我只好问他取了些纱布,去包扎他们的伤口,奈何竟连纱布也不够用,我只好取出佩剑开始挑破衣裙,帮他们敷束著流血的伤口。尔後所有所带的衣裙都快被我‘分解’,我擦了擦汗,咬咬牙便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著。   “你以为你在做什麽。”墨皓空的声音冷冷在我身後回响,我淡淡看了他一眼,便继续扯著外袄。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够了!”墨皓空一路拉著我到了房内,我大力甩开:“这楚王若由你当!还不知要有多少人心怀仇恨!”   墨皓空捏著我的脸,沈声道:“我是问你,军医的活你忙活什麽?还有,大秋日的你,该死的想衣不蔽体的站在一群男人中间吗?!”我看见他眼中的怒意,余光朝下看了看,这才发现裙子已经短得提上了膝盖,我弱弱的低下头:“方才蹲著撕的,没觉得……”   墨皓空一把甩开捏我脸的手,背著我喘著粗气。我低著头交叉自己的十指扭拧著,他忽的又沈声起:“你把你的峨眉刺带来作甚。”我头越来越低:“迎敌……”他忽的发狠将我按在墙上,吼道:“你给我回去!”   思来想去了一番,我摇摇头:“不要!”墨皓空刚要说什麽,我抢话道:“没有夫君在身边,蝶儿会害怕。”墨皓空愣了一下,我见他耳尖似泛红,我便趁机抱著他:“待事成,便一同回去。”   墨皓空叹息的搂著我,“换身衣裳罢。”我脸一红:“没……没有了……”墨皓空震了一下,拉开我:“你为了他们,把自己的衣裙都扯了?”我点点头:“军医说纱布不够用……”墨皓空二话不说,便取出自己的衣物,用匕首解开,我吓了一大跳,以为他是负气发狠。   谁知他却开始褪我的衣服,我脸一红:“现在……不要……”弄了半日,才知道墨皓空只是把他的衣物裁成我的尺寸给我穿上,我脸更加烫红,暗骂自己怎的思想这般龌蹉。他拿著被切割多余的布条给我,淡淡开口:“这些先拿去用,我再裁点与你。”   我一愣:“夫君也要……”墨皓空抬起手:“无须多话,拿去用罢,一会给你送去。”我握著布条,半响没有做声,点点头便转身下去继续帮士兵包扎。弄了好久,终於算是把今日的伤兵都包扎完了,直起身才发现自己腰酸背痛。   回到房中,正好见墨皓空放飞手中的大鸟,我凑过去看,只见大鸟飞向敌营。我将用剩的布条放在桌面,轻声道:“夫君可还有衣物可穿?”墨皓空转头看了我一眼:“还有两身。”我笑著点点头:“还有便好。”   墨皓空嗤笑一声:“待到明日,蝶儿便会知自己今日做了何等无用功。”我坐在床沿上轻轻敲捶著自己的腰背,低声说:“没到毫无办法,总应尽力而为的。”墨皓空走到我身後坐下,帮我捶著腰背。   我拉开他的手笑了笑:“我无事。”墨皓空愣了下,放下手去,然後扬手将我抱入怀中躺在床上。他轻声道:“为何对他们这样好。” 背舒服的枕靠在他身上,我摇摇头:“他们保国卫家,无法陪伴家人,本就很辛苦了。况且战场无情,他们自也不想枉死。”   墨皓空沈沈笑了声:“一直以为,战场的将领,从来只是国家利用的工具,有需要时让他们上。没需要时,便可弃之不顾,无人顾惜。”我叹息:“果然夫君还是觉得我妇人之仁了。”墨皓空没有做声。   我起身捧著他的脸,轻声道:“那是因为皓空不知,他们家中,还有待他们凯旋的妻儿老母;那是因为皓空不知,兵家之争,有赢必有输,从来没人会是真正赢家。杀戮只……只会招来更多的……恨,不是麽。”作家的话:鞠躬抱歉了~!最近实在太忙了,并不能保证日更,实在太不好意思了……呜呜……可以等个几天再来看什麽的……其实写到这份上,自己好多构思,实在也好想快些写下去,奈何……啊!!---後面的剧情已经想好了,会多加几个角色进去……大家还记的岚蝶姐姐麽(透剧什麽的,踢!根本就还没开始写嘛!)谢谢还有支持,好感动!群抱亲亲……   第三十七章 H   墨皓空看了我半响,沈声道:“蝶儿说来说去,不过就是想劝我放弃帝位罢了。”我摇摇头:“并不全然,只是想让皓空知道,除了报仇,活在世上,还有许多旁物。”他伸手将我揽在怀里,摩挲著我的发,低声道:“或是,也并非全然不明白。”   我刚欣喜的看著他,他便继续道:“可我还是不能放弃。”我蹙眉:“得帝位是为了折磨别人?这不该如此……”墨皓空哼笑了声:“每个人想法不同,要的也不同。女人家不应如此多政见,还是早些安睡罢。”   墨皓空抽出身去,下床拂门踏出房间。我叹息了声拂开被单,看向窗外,到处一片篝火与刀剑衣物残骸,抓著窗台指节发出声响,我垂眼瞧著泛白的十指关节。难道仇恨真的那麽重要,复仇真的那麽重要?重要得挑开新的仇恨也无妨麽。   重要得让更多的人国破家亡也无妨麽……更何况,这一场战争根本只是两个人的谋划,甚至,与国体利害都无甚相关!   我的心中随著将临的冬风而逐渐冷寒,那麽多时日过去,还是第一次清晰的回忆起,自己好久都没有勇气去回想的往事。   那时在涵岚府,在……宁国,有我的父母,有许多大小娘,还有姐姐,哥哥们,有叔爷爷。隔壁院子,大宝一家;宁国长年在街市拐角处,说书的那个大爷……   想著想著便心生倦意,倒入被和中,暖了些,便入了梦寐。   迷糊醒来,感觉自己窝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本能的动了动身子栖近取暖。感觉额头被落下热吻,我缓缓张开眼看见墨皓空的眸子被月光闪印著光,蹭蹭他的胸膛脸一红:“夫君怎的快入冬了都不著亵衣入睡。”   墨皓空张大手臂将我从被中掏入怀抱,用下巴摩挲著我的头顶,感觉他胸膛竟曝露在空气中都如此的炙热,我伸手抵在他胸膛低声道:“夫君你是……”墨皓空忽的翻身压著我,吓得小小抽气呼了声,他便张口含吸住了我的唇舌。   “嗯!”墨皓空的身子如暖炉一般的滚烫,就连身上秋衣的厚实,却还是被他的体温给透过熨著身子,我抵在他胸口的双手被他一把举过自己头顶,连微弱的反抗能力都失去,我浑身顿时敏感不已。他忽然伸出另一手按在我头边的枕上,我被惊了下,便抬眼看著他。   墨皓空忽的开口:“蝶儿,莫要背叛我。” 嗓音飒飒沈沈,听得心惊肉跳,我知道自己一向骗人功夫并不甚好,但也不至於这般也能被瞧出什麽来。我垂下眼不敢去看他,他嗤笑一声直接用双腿分开我的,刚一惊呼,便感觉他的炙热粗大抵著我穴口抵著。   我一怔,墨皓空他,这是连亵裤都没有著麽……?我竟能感觉到他欲望前端的热量正直接透过亵裤拂在我穴口处。害羞不已,我不安分的扭动著被他控制住的双手,却换来他下身的顶弄,哼了一声,刚想说什麽便被他吻住。   不是不知道墨皓空一向不顾旁骛的涓狂,此刻还是被他这番举动给吓了一惊。被粗大不停的磨弄著穴口,而交合般的撞击隔著那层薄薄的亵裤却并未真正进入,我咬唇想去抗拒身子本能的反应,奈何全无作用。   墨皓空忽的邪笑一声,“湿了呢。”我别过脸去却不想鼻尖磨蹭到了他撑在我头旁的手腕上,我仰头喘息著,“别!”忽的双脚被他抬起架在他肩上,我双手一被释放就推搡著他抗拒著,墨皓空却一把提起我的亵裤,便直直的顶弄著开始插入。   “啊呀!”从我的角度看了,亵裤好完整的著在自己的腿上,可是下身却又被他完全侵占著,我羞耻的喘息吟叫,虽是湿了,但还并不很动情,还未消肿的甬道内被他的粗大磨著,让我有些难以承受。   我难过的捂著脸,墨皓空这时却更深的进出,将我并在他肩上的腿分开,分别挂在了他的双肩上。一阵狂乱的抽插後,我难受的呜咽著,觉得下身湿的可以,闻见噗嗤噗嗤之声不绝於耳。穴内被他前端的形状不停的刮著那嫩肉,只觉这个姿势让我太过敏感。   像是不知此刻我有多麽羞人一般,墨皓空一边道:“蝶儿那麽舒服?一直咬个不停。”一边伸手拨开我的亵衣伸手抚弄起了白兔,乳尖儿被他掌心粗茧一刮,我便急急泄了身子,抓著他的手臂抠人他的肉中,狂乱的抽搐了起身,“……停一停……!……”   墨皓空俯下身来,可我此刻腿还在他肩上,便随著他的动作看见自己的大腿压扁了我的胸乳。下身臀儿被这个姿势提离了床榻,墨皓空却不停入得更深,我捂著眼哭泣著,只觉他的粗根已经深入小腹之中,顶开了在我下腹的某处,“啊!”   墨皓空咬著我的耳垂放慢了抽动:“作甚哭了。”我抽泣著,不想告诉他,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很淫荡。不想告诉他不知为何,此刻我脑中竟浮现了那个好看的男人,浮现出他那双厉眼,浮现出他的轮廓,他的狠辣,他的温柔,他的胸膛……   我甩甩头:“皓空入得太深了,有些受不住……”墨皓空听罢一手便将我从床上提起,坐在他的怀里。“嗯……”蹙著眉,一下子便坐入了他几乎整根欲望,我知道自己向来吃不完全他,这下被撞的生疼,快意褪去了些。   他躺了下来,紧紧抓著我的脚踝蹲立在他的下胯处,随著他上挺,我不自觉的抬高自己的臀部,却闻他沈沈笑了声:“蝶儿以为自己能逃去哪儿。”便又快速的向上拍打过来,我皱眉伸手撑著他的腹部,却阻止不了,最後竟被他顶得整个人坐在他的腹部上!   “啊!!---”我整个人就这样狠狠的粘在了他的下胯上,被他顶得悬空了双足去,他放开我的脚踝抓著我的腰腹,我失控的尖叫著,只觉灵魂都被他顶的出窍!   小小一张床,却在每一个角落都被他占著玩遍,我泄了好多次身子,而他却始终不出,我难受只剩下喘息,快一个音都要发不出声。   眼前开始发黑,逐渐冒出星子来。就连墨皓空从我体内抽离,竟也让我疼得萧索了一下,迷糊中手被他牵引著覆上了还带著水意的粗大热根,闻到墨皓空男性气味,我努力撑开眼望著抵在我唇边的紫黑前端,伸出舌舔弄著。   直到听著墨皓空的低吼和唇上传来的烫热感,我才敢慢慢的阖上眼去。   ……   蜷缩在被子里,一夜好眠。冬日的降临让我舒服地窝在被里半分都不想动,连耳边刀枪撞击的声响好一会儿才由小变大,我瞪大双眼从被窝里弹起,这都什麽时辰了?!   身子无处不酸痛,而穴竟更是疼痛得每行一步都磨得生疼,好不容易才将自己著好墨皓空昨日改好与我的外衫,然後用昨日用剩的布条抓取一条随意将自己及臀的长发绑成单髻,取过峨眉刺便急急走向城墙。   刚拐过梯道,便被一个中箭的士兵撞倒在地,见他满脸的苦痛,我心一提,连忙将他扶好靠著墙面,然後跑到弓兵旁边往下看。   戎军铁马,战戟刀枪,为首的是他,名震天下的墨皓空。曾无数次在孩儿梦中,出现过他戎装的肃容,无数出出现在梦中,那个十八般武艺的他,使著砍刀和利剑迎向敌人;却从来没想过,会是这番景象。   驭马如云,使戟如风,纵是有千万军马却皆沦为陪衬,茫茫之中,他还是那般耀眼,这样的男儿,竟会是我岚蝶的----   夫君   第三十八章   四周环绕了一下,发现果然有人悄悄跟著我,便赶紧将揽在胸前的峨眉刺用外袄挡住,缚在了腰侧。踱步回房,看来这关中情景有些棘手,到底该如何出去找墨皓空才是呢,拿出包袱中小镜照了照额角,见已经淡去了许多。   我叹息,‘他’……确是细心。看著镜中淡淡勾唇浅笑的女子,此刻才真实感觉自己是已然真真是芳龄十八的女子了。   走到伤病营,看见有一些昨日还曾与我说过只字片语的士兵已成冰冷尸体,被搬运著去焚烧架上。转过头不忍去看焚烧他们的场景,我心生一计,便一边走一边蹙眉蹲在地上,“唔!”伸手大力在衣袖内狠狠的拧著自己的胳膊内侧,疼痛得沁出冷汗,假意眼窝一湿然後倒在地上。   “王妃?!”我假装喘著小气寻过去声音的来源,看见著一身蓝装的男人,应是刚才墙角闪躲去衣角的那人无疑。我对他苦笑一下:“我好难受……不知怎的了。”他蹙眉瞧了我一会儿,便伸出握拳的臂膀:“王妃搀一下罢,先送您回房,我再去寻军医来。”   我点点头,一脸虚弱的搀扶著他的手臂回房,见军医急急赶了过来,行完礼便执起我手腕,眉头愈发的紧皱。瞧著他一脸凝重的模样,我心一慌,低声道:“如何?”军医摸摸羊须,叹息一声:“王妃您……是否可曾误服过……何毒麽?”   思忆起墨皓空说,曾令我让墨子渊服毒,而我却……自个儿服下了。垂下眼去,我假装须得很努力才能言语的苦痛模样:“我……想见王爷。”余光瞧见蓝衣人微微一抖,我低下头:“他何时,才能回来。”军医‘嗯……’了半响:“为警防敌军突袭,须得在败退敌军十里之内扎营,这……这难测王爷是何时能重返关口之内。”   曾被他逼著读过些兵家书册,自是知道这些的,而这个蓝衣男子,也定然是为了监视我而安插在身侧的。我紧蹙著眉头:“既是败退敌军之地,应然安全才是,我能……去寻王爷麽。”军医转头看著蓝衣人,余光瞧见他微微摇头,军医便满面堆笑道:“王妃身子既有旧时余毒,不如让岸护卫送您回府好生疗养,待王爷凯旋而归,不自可相对。”   我重重叹息一声,假装抚著胳膊,然将方才拧淤之处再大力扭转,双眼朦胧道:“罢了,竟连询问意思都不用做出便可知他不允,果对我不过如此尔……”抽吸著鼻子,一时心慌乱神,倒真是哭了出来。   军医见状赶紧拉过蓝衣男子去一旁说了些甚,男子回身便同意代我递过密函去询问墨皓空意思。一听如此,我马上破涕为笑:“谢谢,岸……”   蓝衣男子鞠躬行礼道:“岸然。”  第三十九章   我点点头,见他们一出门便悄悄拂开条门缝,见军医走远便跟上了岸然。走到他房外的内窗,见岸然果真提笔写著密函,我轻轻走到他身旁低声说:“那个,说我病痛之事勿需太重笔墨,勿要叫王爷担心。”岸然见是我愣了一下,放下笔起身离桌向我行礼。   扫了他密函一眼,我咬咬牙:“既王爷信得过你,我相信岸然功夫必然过人,何不……直接送我过去。”见他双眉紧蹙,我推开小窗看向远处帐营,冬日狂风卷著沙砾涌入,我轻咳一声:“我只不过是想去见他一面罢了,怎岸然一副末世降临的模样,我定然不会让他降罪於你。”风急急的灌入本就宽大得不贴身的衣物内,我颤抖著乞求的望著他。   岸然呆了会儿,便立马越过我关上小窗,嚅嗫道:“王爷之命不可违。”我冻得颤抖的不行,昨日过度欢爱让我双腿一软,我靠著冰冷的墙面支撑著:“求你……就一眼……一眼而已。”岸然踱步取过一件男子外袄走进我,手时举时落,尔後才终将外袄递向我望著地面:“待停战号角响起,便策马赶去罢。”   我笑了笑:“谢谢!”接过外袄赶紧披在身上取暖,走向他床铺坐下,只觉身子似真有半分不适。岸然看著我愣著,我眨眨眼:“怎的了?”他低下头,行礼道:“无事,属下去与王妃倒杯热茶罢。”说罢便转身就要走。   我只怕他这一出去就会与墨皓空私送密函,那时墨皓空自是必会拒绝的。也顾不得不适,我赶紧起身笑道:“我和你一道去罢。”岸然微怔,点点头,我便紧紧跟随著他的脚步。去到水房,便瞧见一群似关中的老百姓著装的人,一脸乌碳黑的劈著柴火滚著热水,我心一抽,不知父母亲他们,是否也在别处过著这般日子……   岸然倒好水後放在掌中换著手拿著,我刚要接,他退後一步:“还烫手。”悬在半空的手放了下来,我笑道:“谢谢你。”转头取过几只瓷杯,便数著人头倒了几杯水,对他们道:“大家夥先歇会儿吧,喝杯茶水。”   大家停下手中动作看向我身後,愣了会儿便开始找巾子擦拭著一张张黑脸,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瞧著他们的汗顺过黑炭留下的水迹,我捂嘴笑了笑,便取过杯子一只只递过去给他们。   大家从拘谨慢慢开始有说有笑起来,我饮著水同他们说话,甚是轻松,似好久都没有这般与人亲近的言谈,倒让我忆起涵岚府的日子来。听到他们说到因战争而损耗的事物,或……失去的亲人时,我双眸一黯,却是不能辩解什麽。皓空,这真是你想要的?   听到震天的号角之声,我立马从柴堆中站起来,放下杯子便走到岸然跟前。他看了我一眼,会意道:“大家继续干活罢,一会便放饭了,有劳各位。”百姓都与我们亲切行礼道别,我笑了笑福了个身,便与岸然走去马厩处。   马蹄哒哒作响,裹著我的外袄也无法阻止无尽灌入的冷风,虽岸然在前头挡著风,可我还是开始有些颤抖得快要掉下去,只好紧紧抓著他身侧的衣物。看著愈发接近的帐营,我心不可避免的急急跳动,“吁!”马儿抬起前蹄,我向後一倒,吓出一身冷汗,岸然这时反过手来扶住我後背。   几乎是滑著从马背上下来,我抚著胸口表情僵硬,嚅嗫道:“谢……谢……”岸然扇动著唇刚要说什麽,便听见墨皓空的声音从我身後响起:“岸然,是不要命了。”我瞧见岸然的双瞳骤然紧缩,立刻一气呵成地後退身子跪下,拳击掌上:“属下罪该万死!”   我赶紧走向前去柔声道:“夫君。”墨皓空嗤笑一声,捏著我的下巴:“就这样便想无事?”说罢甩开我脸,越过我提起岸然一掌击上他的胸膛,“唔!!”转过头去,只见岸然捂著胸口蹙眉,却转瞬之间又立刻恢复正色,闭眼准备接墨皓空举起手的第二掌。   我急急冲过去拉著墨皓空的手臂:“夫君不要!”我一脸担忧的看著他,知道他要甩开我,易如反掌之事罢了。他‘哼’了声便甩开我的双手,却未有要再打岸然的意思。我呼出一口气,墨皓空便冷冷开口:“送她回去。”   岸然缓缓睁眼,垂下眸子行礼道:“是!”墨皓空转过身去便要走,我低声道:“夫君,我身子不适呢。”墨皓空的背影顿下,慢慢转过来看著我道:“有何不适。我提步走到他身後悄声道:“余毒未清。”我知道那句话让他狂怒,因他倏然转过的眼内清清楚楚的写著。   “那是你自己,要服下的毒。”我与他定在狂风之中,半响他便又转身要走,不知死活的我开口又问:“为什麽。”墨皓空忽的发狠,对岸然道:“你先下去!”他抽搐著脸站在我跟前,我抬起头看著他一脸狂怒之气,不知该如何闪躲才是。   墨皓空笑了几声:“为什麽?因为你,背叛过我。”我无辜的瞧著他,摇摇头:“不记得了。”墨皓空忽的扶著我的後脑吻了下来,舌头直直插入我的口腔之中,狂乱搅动著。他狂狠的啃咬的力道让我不稳的向後退著,只好伸手拉著他的衣袖。   “报!……”声音打断了我们的纠缠,我捂著脸转过身去,这时浑身发烫得终是不那麽冰冷了。墨皓空声音响起:“果真被找到了?”那人道:“是!已在侧帐待王爷处置!”墨皓空‘嗯。’了声,便对他道:“让岸然带她回关中。”“是!属下领命!”   “我不要!……”看著墨皓空毫不理会离去的背影,我咬唇跺脚,见那士兵似寻岸然去了,我赶紧追上墨皓空後头跟著。见他进了帐营,我左右瞧了下,见帐门处都是士兵,赶紧绕到後营小帘处掀开一角。   墨皓空一脸冰冷的看著被捆绑的那人,我惊讶捂嘴,只见他已经满头都是血迹。墨皓空一脚将他踢倒,踩在他肩胛处,淡淡开口:“说罢。”那满头是血的人竟一脸认命的侧著头,墨皓空哼笑一声,撩开战袍便抽出长剑,朝他右脸上挑开一块面颊肉,“啊!!---”   我捂著嘴狠狠颤抖著,墨皓空又将剑放在左侧,动作之默然,似毫无被惨状牵动。他淡淡开口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大概,何必倔强。”那人大力啐了一口:“说不说都是死!何必说!”墨皓空笑了声:“说便让你死得痛快些。”他一脚踩上被挑开肉的侧脸,用靴跟转著。   “啊!!!!!”那人的哀嚎之声几可破天,我吓得泪流入指缝之中,赶紧转过头不敢再去瞧一眼,抬眸却惊讶看见岸然正在我身後,用不知名的眼神看著我,他嘴唇扇动著,却没有声音:走罢。   跟著他轻轻挪动著脚步,远离了那个恐怖的帐房,我停了下来抓紧著身侧的外袄,轻声道:“王爷他,一直是这样的人麽。”岸然停在了我的前头,却不转过身来。   许久他才转身叹息道:“王妃,我们回罢。”  第四十章   轻轻渭了声:“我不走。”岸然对我行礼道:“请回罢。”我伸出手背抹了把眼眶:“就不走。”他叹息一声摇摇头:“王爷从前,也不是这样。”我吸吸鼻子:“多久的从前?”岸然微怔,缓缓道:“四、五年前,都还不是这样的。”   低下头踢著脚下细沙:“那不知岸然跟他多久了。”大风将我画在地上的小圆圈吹平,他的声音缓缓才至:“十数年了。”我抬头望著天空叹息:“那岸然觉不觉得,有那麽个五年,他特别不同。”   岸然很久未作声响,不用去看,我都知道他的表情,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猜想必然是正确的。岸然过了许久,才慢慢开口:“或是罢,岸然不过一介下人,怎敢去妄作臆测。”我终是低下头看著他笑道:“虽是下人,可并不代表我们真的贫贱於人。”   岸然摇摇头:“然有些事情,管不了。”乌云散了些,总算是有些暖和的日头盈照了下来,我轻声道:“既是自己在意之人,就应该去阻止他犯错。”从他面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却换上了那样柔柔的神情看著我,“若阻止不了呢。”   我露齿一笑:“总归是有法子的。”岸然也笑了。撇撇嘴,我背手在後:“如何?许我留下否?”他叹息:“不许您留下的,又从不是我。”我捂唇笑笑。   思前想後,我决定先策马离开到一定的距离,待开战鼓声大响,我们再回赶。我只想借机见见晋国世子,顺便劝劝墨皓空,虽不知成效如何,思来也觉得自己幼稚。但如今何法都无用了,我只想打动於他,只希望能拖得住一个他,便是尽力了。   楚军营扎在平扁山头,就是为进可攻退可守的优势位置,不出百丈,便是楚晋两国的双军对峙。我猜想既是墨皓空和晋国世子的谋计,应打得不是那般较真才是,便也放下心来慢慢靠近去瞧。随著战争擂鼓响起,两边黑压压的军队开始互相冲击向前,地动瞬间犹如雷震,牵动著我全身毛发。   看著那些人皮骨肉前一刻还在挥动刀枪,却在後一刻肉体被刺入寒光之时了无生气的样子,让我心痛窒息。血腥味开始飘散,岸然看了我一眼:“王妃您可还好。”我摇摇头:“战事怎会如此……”如此激烈,如此,不仁。这难道不是谋计……麽……   看向岸然只见他紧拧双眉沈声道:“前些日子也确实还非如此。”我笑了声:“怎不敢说是‘王爷来前还非如此’?”岸然看著眼前战事眯著双眼,我转过头去,只见墨皓空发髻被长矛挑开,而他今日亦换去了长戟,成了轮枪刀。   在他周围的士兵不分楚是晋,都被他甩枪大力的砍割,这时有个人闪过他长枪突击之势,蹲下来正要向他刺去。我惊呼一声,墨皓空的弱点向来就是腰胯部,正要站起向他冲去,墨皓空双手抓抢柄轮转半圈将他踢倒,抽出腿腹小刀一把刺入他颈脖,血喷溅满面。   我吓得提起的一口气这才能放下,回蹲在短灌後,却似被人发现了!只见他们几人提著长刀向我们冲来,我颤抖著取著一直藏在腰腹间的峨眉刺,却勾住了衣物,怎都抽不出来,岸然这时从灌木处冲出将他们放倒,便对我喊道:“王妃先回帐营!”   我点点头,正要往回赶,这时想起来,似乎每一次发生任何事,我都是只懂逃走。我这样下去,还有什麽自信和勇气能阻止墨皓空他继续犯错呢……   心一横,一把取出峨眉刺,赶紧冲到岸然身後将他侧边的晋兵的腿脖上划刺下去,他应痛倒地,见岸然正要结果他,我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要了!他都没反抗能力了,不要了……”岸然刚转过来的眸子还带著戾气,眨了几次眼才呼著气淡去。   岸然此刻顾不上其他,赶紧拉著我的手臂一边开路一边往回走,这时我忽感背後一痛,呜咽了一声,岸然一回头便将一个晋国士兵了结。我喘息著觉得背後拉著疼,死死抓著岸然的衣袖,“好疼……”   “该死!属下失礼了!”岸然一把将我抱起,我在他怀内颠颠簸簸的回到帐营放在垫上。“你们都先退下!”他对帐中看顾吼道,瞧见他怀内有血,我喘息道:“岸然你……受伤了?”他不停的在帐内翻来翻去,扶起我将纱布开始隔著衣物缠著。   见他额头青筋跳动得厉害,我笑了笑:“完蛋了,岸然,你快先逃跑。”岸然喘著粗气开始流汗,我摇摇头:“我……我自己来就好,隔著……衣物包不到……伤口……你先……逃跑……”眼前开始发黑,我蹙眉推著岸然:“我……认真的……在王爷回来前……快些……走!”   岸然慌张道:“王妃撑著!不要再言语了!勿要睡著!”见他这样,我只好轻声说:“隔著衣物……真的……包不到……”岸然吼了一声,死死握紧拳头。体内热量开始在寒冷空气中愈发冰凉,岸然突然开始拉扯我的衣物,我拒绝道:“不……要……”   他紧蹙双眉将我转过身去,拉下我的衣物,只剩下肚兜。我此刻竟顾不上晕倒疼痛,只觉害羞非常,他拉著纱布的手每次绕道前头都隔开一段距离,而我却能感到他手臂散发的热量。我紧闭双眼尽力不去思考,包好後他拢起我的衣物,轻声道:“我们回关中吧,帐营没有只有急备,方圆万里只有军医医术了得。”   岸然并没有理会我的回答,一把将我抱起冲向马匹。刚被扶上马,他正跨坐上了,便听到一声暴怒的狂吼:“你们该死的都给我下来!!!”我一怔,认命的闭上双眼,墨皓空将我一把从马上拽了下来,此刻背後拉疼得犹如撕裂,在怀里感觉他愣怔後便迅速动作了番。迷糊中听到岸然的闷哼,墨皓空冷冷开口道:“今日我便要在关中挂起你的项上人头!”   我睁开眼看见嘴角还挂著血丝的岸然跌坐在地皱眉抚著胸口。我喘息道:“不关岸然的事,是我……是我求他让我留下的……”墨皓空将我扶上马,他坐在我後背便开始策马狂奔向关中。一路上寒风冷冽,我昏昏欲睡,墨皓空吼道:“你要是敢睡著了,何止区区一个岸然!我还要血洗关中!”   我一怔努力清醒著:“我的……夫君……怎麽会是这样的人……”墨皓空嗤笑一声,大力策马,我被颠簸得背後愈发疼痛难忍,只觉这路颠了好久,才终到关中。被他放在床上,墨皓空一把拉开了我的衣裳,我刚想阻止却太迟。   墨皓空顿住之後便喘著粗气,背过身去怒喊一声一把捶裂了甚物。听到墨皓空继而走向外头不知对谁吼道:“取岸然狗命来!提头来见!”“是!属下遵命!”   我喘息著,只觉胸口能呼吸的空气愈发稀薄,睁开眼看著军医把药箱放在地上,对刚进门向我走来的墨皓空行礼後,便退身出去了。   第四十一章   我拉著墨皓空的衣袖:“不许……杀他……!”墨皓空将我推过身去,侧对著他,我喘息著抵抗:“不要……杀他……!啊!!”伤口突然被撒上药,我痛得浑身发抖,感觉到血流了下来,熨烫了已然发凉的後脊背。   我哭泣了起来,疼得就快晕倒:“皓空,求你不要……不要杀他……!呜……不要,求你了。”床被大力的晃动,我抽泣著侧过头去看他,对上了他满眼的残虐。而他紧咬著牙关,牙龈被咬得突起,而他一手紧紧爪住竹床,似在隐忍何事的颤抖著。   喘息著只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开始愈发冰凉,有些失血过多而开始无法支撑意识,我努力张口:“不要……杀他!”墨皓空霍然起身,听到木门破裂的声响,我努力转过身去看他,只见木门被踢破在地,他爆吼:“来人!”   “属下在!”墨皓空转头看了我一眼,冰冷的一眼……“阻止陆副杀取岸然。”“是!属下领命!”墨皓空回踏回房,踩得地上的木门‘咯吱’作响,我努力勾唇:“谢……”便一翻眼昏睡过去。   ……   眨开眼,只觉眼皮重得几乎要撑不开,见小凳上亮著油灯,又见一地碎裂的竹桌,都快辨认不出它曾是一张桌子。事情回笼到脑中,我努力动了动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低头看见整个上身都包满了除纱布之外不知哪里来的缎子,我苦笑。   躺在床上好几日,都不见墨皓空了,也深知这个伤也不知还需多久才能动弹得了。看著药品和纱布都渐渐增多,便多问了句,才知墨皓空商拟份奏折与墨子渊拨取补给,我叹息,这叔侄俩的较劲还真不能小觑,竟宁愿忍到最後一刻才愿求取。   又过了几日,感觉能动了,便把小镜固在墙面,仔细瞧了番那刀口。叹息,刀口倒很短,怕只是被刺得深了些而已。门外忽然敲门声响了两下,被修好的木门还是有些不稳,门便自个儿拂开了,我一惊赶紧拉起凌乱的上衣,却已对上岸然惊讶的双眼。   赶紧背过身去,尴尬讪笑番:“岸然无事罢?”半响才从门外传来声响:“谢过王妃挂心,岸然并未受何处罚。”我转头看见他不在门口,整理好衣衫便披上外袄走出去,见他背著门边墙上。他见我出来,别过眼去。   我笑笑并无勉强,转身看著楼下被军医上药的关中士兵,轻声说:“看了岸然定然很得王爷心,他还是很信任你的。”他叹息道:“王爷不杀之恩,自是因为王妃关怀,岸然之罪万死不辞。岸然之命,乃留於暂缓了王妃的刀伤。”   我垂眸,叹息道:“还好他未因此怪罪你……”“岸然无能,不能保王妃於危难之中,只求王妃赐罪,好免去岸然心中愧疚。”听到声音从下而来,转头看去,竟见他跪在凉地。我拉著他肩膀的衣物,急促道:“快些起来!”   岸然望著地面:“赐罪便起。”我无奈道:“是王爷不赐罪於你,要罪找他赐去!”岸然抬头看著我,闭眼叹息:“若不是王妃求情,我何以留到今时。此刻岸然还能回关中,也不过是因为王爷想让王妃瞧见,他并未取我性命……我怎会连如此浅显之事都看不明切。”   看了他头顶一会儿,我缓缓道:“那便罚你,去帮军医事物罢。”岸然惊讶抬头,我指向低下伤兵,笑笑。岸然愣在地上,我撇撇嘴:“你以为很容易?很累的,还不快些去?!”岸然摇头叹气,起身行了个礼,便下去帮忙军医。   垂眼看著他们忙著照顾伤员,我道想起自己身上,如今倒是落下了不少疤痕。额角一条,舌上一条,如今背後也有了,思来想去,觉得墨子渊当日制了那麽大一罐子去痕药,是不是预知今日之事了……   回过神来,伸手抚上嘴角,再三确认,竟我是真的笑了。抓著栏杆,也不知如今他在楚宫还好不好,那些与墨皓空动乱的大臣,他处理得如何了。也不知,对墨皓空三番五次让步的他,对晋国入侵之事……   我蹙眉,忽的脑中闪过甚物!当日忆来,墨皓空他扇动大臣谋和晋国,刺杀楚王以叛变,既如此谋划精密,为何他又非要自己上战场,那日自己分析其中必有不对之处!   我背後凝出冷汗,想来他既扇动大臣,是为了谋反之事,而晋国入侵前,他又为何却执意要与我成婚,而婚日,他要我戴那面罩。我捂著嘴,原来!──是这样!!   与我成婚乃因他知道,墨子渊那日一定会来,因为他喜爱凝妃,而凝妃亡日不足三月,墨子渊必然心存怨愤。而面罩之举,乃刻意为之,因他知道,墨子渊必然会迁怨於我。   墨皓空曾告之我小五刺王失败,下落不明。而此之前,我明明多次说要见,却都不能,原因是他正在密谋此事!   薄薄人皮又如何瞒天过海,墨子渊定然将我,连带同墨皓空一起带回楚宫彻查,然配合晋国攻楚之事,加之谋和过大臣,他们此刻必然对楚王失仪之举颇有微词,继而上谏,就如那时所见。墨子渊最後只能放了墨皓空,如此一来,墨子渊在他算计之内,必然腹背受敌分身无术,平反无期。   受了莫大委屈还大仁大义平复战事的墨皓空,群臣哪有不簇拥的道理,那时墨皓空若想反,只怕如翻掌之易罢了。   而当年那所谓的毒药,应该不过是假死之药!不然我岚蝶如今怎可能还好好还存活於世间,他那时……是想,安我一个宁国国破之人,复仇毒害楚王之罪麽?而他既得人心,便可轻松坐上楚王大座。   墨子渊终会因假死而醒来,那时,他墨皓空身坐楚王之高位,要如何折磨墨子渊,都无人知晓了!!   血腥涌入喉头,我急急吐出温热液体,伸手一擦,苦笑不已。墨皓空啊,墨皓空,原来你那时真真是想杀了我!原我的确,坏了你最完善的成王大计。我笑个不停,浑身如同在冬水里头泡过一般,泪急急流了出来。   “王妃怎了?!”岸然冲上来著急看著我,我哭得抽泣,一个字也都吐不出来。冷,由内而外的散发而出,我拉过他的手取暖,他微缩一下,然後便忽的紧紧握住。转而岸然对下头大喊:“军医!王妃她身子有异!”岸然蹲下身子,蹙眉看著我:“手怎会如此冰冷,抖得这般狠?”   我用手背擦了擦眼睛里变模糊的他,岸然轻声道:“背很疼麽。”我努力笑了笑:“是呢……好疼,好疼呢。”   第四十二章 H   拂开小窗看著扎离关中快瞧不见的军营,这战事竟打了那麽久都未见分晓,这‘谋计’到底还要死多少人才能甘愿。转头看著一脸严肃站在我身後的岸然,我苦笑摇头,自从上次之後,他便一直都跟著我,去哪里都跟著,连照顾伤兵的‘处罚’都不管不顾了。   我看著他轻声道:“如果我还让你带我去找王爷,你愿意麽。”岸然蹙眉,摇摇头又点点头:“还是待王妃好些再说罢。”我歪头看著他:“不怕被杀?”岸然叹息:“命都是你的了。”我眨眨眼笑道:“不是‘王妃的’了?”   岸然愣了下低下头去:“王妃我……我不是……”见他一副又要行礼的样子,我捂嘴笑了笑:“好啦!一阵便带我去罢。”他摇摇头:“再过几日罢。”我转过身去看著冬日烈阳,笑笑:“不想,再等了。”是啊,不想再等了,心里好痛好难受,有些事,还是快些去做的好。   低下头看著牵马的岸然,我无奈叹息:“我还没那麽虚弱。”兵营早就扎得更老远了,这般走著都不知要走到何时去。   还没接近扎营,便听到声声哀嚎,我心狠狠一抽,岸然顿下脚步悄然叹息:“还是迟些再过去罢。”我沈默在马背上,并不反对。直到四周除了风声外都是静默之後,岸然才慢慢开始提步牵马。   低头看见被水冲出来的红水,我抬起头并不想去看,岸然向守卫请示後,便拉著我入了营群之内。我抬手扶著岸然的肩下了马,便向大帐两旁的士兵福了个身,便随著他们走向了大帐,拂开硬帘便入了内,见到墨皓空一身戎装的看著眼前图纸。   轻轻上前:“夫君。”墨皓空抬眸看了我一眼,便低下头并不理会。来到他身边坐在他腿上好让他无法忽略我,墨皓空终是抬起头来看入我双眼中,轻抚著我的背:“好些了?”我笑看他点头。他俯身啄了下我的唇:“小骗子,听闻之前还疼得哭鼻子。”   圈著他的脖子,轻声道:“不是说只是谋计,干嘛要屠杀战俘。”墨皓空眸子瞬间冷下,我笑了声将头架在他肩窝,从前总是很怕他这般看著我,如今思来,倒也没什麽好可怕的了。伸手轻轻解下他面罩的小绳,抚著他的左脸。   墨皓空一把抓过我的手:“怎的,才好一些便忍不住发浪了。”我空出另一手细细的勾勒著他的轮廓,轻声道:“皓空,你爱我麽。”见他一怔,我趁机栖身就是落下一吻,低低笑了声,伸手慢慢拉开他的软甲後的铁环子。   感觉他呼吸一滞,我努力张开口含住他的唇,仅是从他身上散发的男性气息,都能让我开始发软发烫,或许他说得对,身子才多久没被人碰,便这般敏感思念。取下他软甲後,我颤抖著双手覆上他棉衫的衣襟,却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才好。   抬起头看入墨皓空的双眼,只觉深不见底,委屈看著他,嘟嘴扯了扯覆在他衣襟上头的手。他的鼻息喷在我脸上,我只觉双眼愈发迷蒙,他轻轻栖身啄吻著我,并不似从前那般涓狂,微不可闻的轻声笑从他高高鼻梁中喷出。   不甘被他讥讽,我咬咬牙环著他的脖子再次贴上他的唇,然後吻著他已长出胡渣的下巴,一路慢慢向下。他顺从的抬起下巴任由我胡闹,吻刚触碰上他的喉结,就感觉它上下滚了起来,忍不住‘嘻嘻’笑了两声。插手入他的胸膛,顺著他的衣襟弧度慢慢向两边拨开,盯著他慢慢显露的胸腹,我忍不住急促了呼吸。   墨皓空忽然向後倒去,我抬头看看他靠著座椅後背勾唇,抬起下巴用那种神祗凝望凡人一般的目光看著我。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上他左脸那条狰狞的疤痕,此刻却似点缀著他那张似神又似魔的脸庞。我叹渭著他的俊容,跨上座椅跪在他腿间,捧著他的脸覆在他的唇上与他纠缠。   内心愈发的燥热,拉下他身前的衣物露出上半身,伸手抚上哪处吻便落在哪处。张口纳入他的梅果放在唇齿间轻轻啃咬、吮吸著。他伸手插入我的发中,搅乱了我的一头长发,布条随著他的掌而掉落,瞬间一头长发披散开来,听到他的沈吟,我抬头看著仰著头喘息。   腿间一酸,伸出舌头勾勒著他小腹的沟壑,墨皓空忽低声吼道:“快些!”被他忽然一吼吓了一跳差点从座椅上摔下去,他一把将我拉住,而我的下巴此刻就这样被他下胯肉柱的前端抵住。脸一红,感觉他那话儿散发出的炙热温度烫得骇人。   墨皓空此刻似按捺不住,急急起身撩开裤头拉下弹出肉棒,然後坐回椅上扶住我後脑,用它指著我的小嘴。只觉自己脸一定红得不像话的跪在踏脚台上,便咬咬唇,将吻凑上了它。余光看见墨皓空扬著下颚低喘,我趁机将内袖中的一颗小丸子含入口中,然後再将粗大前端纳入唇口之内。   分泌出唾液直到感觉丸子溶於唇齿之间,这才努力含入更多墨皓空的分身,一个不小心,肉棒刺歪向右颊,痛得我似脸颊快要撕裂一般,太大了!……眼窝儿沁出泪水,我伸出舌头努力将唾液挤入龟头的狭小缝隙中。   “嗯!好舒服……”他感觉快意,便开始在我口腔内横冲直撞了起来,“嗯嗯!”口水沿著我的下巴滴落,我难过的抗拒著唾液进入喉咙中,可还是免不了被他顶入。头顶传来一声比一声快速的喘息:“蝶儿口技愈发见长了,嗯……好会锁,啊……妖精,轻点儿!”   在感觉口水要被全部钉入,我一下子放开他的肉棒,唇齿狠狠一刮,“啊!”墨皓空一手扶著肉棒摩擦著射在我头上,我努力拍著胸口大力咳嗽著,赶紧想将方才涌入的喉头混著的药汁也顺便一同咳出来。   我平息著呼吸,余光却瞧见发丝上竟都是白灼稠液。嘟嘴看著他,墨皓空一把拉起我锁在胸前喘息,这时才发现双腿跪得发麻,便伸出手轻轻敲捶了起来。墨皓空一把攥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啄吻著,我心一热,垂眼咬唇不敢去瞧他。   调整好我的姿势,他将我打横搂在胸前靠著他,享受著他按摩著我麻痹的双腿。伸手拢好他的衣襟,磨蹭著他的颈脖,这时他却挑起我的一条发丝递在我面前。仔细一瞧,上面竟附著著他方才喷出的白灼,抬头疑惑看著他,只见他双眸满是期待的将发丝在我面前晃著。   看著那条发丝,我犹豫片刻,张嘴含住,将他的手指一同纳入口中吮吸。墨皓空的指头动著动著便变了质,慢慢的开始在我口中抽插了起来。“嗯……”我蹙眉,好热……他邪笑一声,按摩腿肚子的掌慢慢探入我的裙垮之内。   我赶忙按住,口齿不清道:“嗯!别……”他在我口中的双指一夹,阻断了我的声音。我难受扭动著下身,不想被他触碰。却只见他眼内闪著精光:“湿得,一塌糊涂呢。”我甩甩头,嘴角的溢出晶莹液体,他抽出手指俯身吻住了我。与他唇齿纠缠著,他摸著小蒂的指腹,忽的直直插入我的穴口之中。   “啊!!----”再也撑不住脖子向後一软,他扶著我的脑後,继而与我唇齿继续纠缠,而下身则撑得更大,似入三指。我呜咽著扯著他的衣襟,整个头都倒在脑後他的掌中,被他手指抽插得欲仙欲死,竟忍不住款摆著下身迎合他这般玩弄。   “急报!”我吓得一哆嗦,急急泄了身子抽搐起,伸手捂著自己的唇生怕透露出半丝声响。墨皓空笑了笑,唇在我耳边吹气:“好紧,手指都要拔不出来了。”泪眼朦胧的看著他的俊容,这时他慢慢抽出,然後又大力忽然刺入。   “啊!!”刚放松下心神,一声尖叫溢出口腔。此刻羞愧欲死,咬唇狠狠瞟著他,墨皓空好心情的爽朗笑了起来,对外道:“何事。”门那头的声音似有波动:“晋……咳咳……晋军偷袭东南方位!”墨皓空将手慢慢拉出,这时我只觉体内水液翻滚而出,打湿了亵裤。   墨皓空将湿漉漉的手指递在我鼻下,轻声道:“来得正好。”闻著自己的味道,我赶紧屏气撇开头去从他身上翻下来,走到面盆前抓过小布拧了拧,被冻水寒了手,有些颤抖得慢慢清理著自己。   他从後头抱著我,将手伸入盆中洗了起来,刚想转头看他,就被他在额角留下一吻。我咬唇:“皓空真是的,被偷袭了还有工夫偷香。”墨皓空沈沈一笑:“因此我便偷袭下蝶儿,好舒缓心中不快。”   我垂眸看著盆中清水变得浑浊,心里乱得呼吸渐渐不稳。忍不住反过身紧紧抱住正在用小巾拭手的墨皓空颤抖著。   他似感应我心中紊乱,将我搂在怀中轻轻摩挲著我的发:“回关中等我。”  第四十三章   墨皓空戴上银面罩,我在他身侧为他束著软甲,心神一刻都不得安。看此情形,怕他与晋国密谋已然失效了,不然何以打得如此较真,但这也好,为我造好了一个时机。“唔……”听到他的沈吟,我抬头看向墨皓空见他轻轻蹙眉,柔声道:“夫君怎的了?”墨皓空闭眼摇摇头:“无事。”   我抓过他的手,放在手心抚:“夫君不如勿再继续这场恶斗了可好。”墨皓空攥过我的手将我大力拉入他的胸膛,刚抬起头他便落下一吻,我还未开口,他放开我便操起兵器转身出了帐营。在空中伸出的手慢慢握成拳,用另一手紧紧按在胸膛,我蹙眉,难道就非要如此……   撩开帐帘,便见成群的士兵整装随著前方马背上的墨皓空,远远看著他那样懂得扇动军心,我微微一笑。转头看见岸然背手立在後面,提步走向他点点头:“岸然先回罢,我在此等王爷回来。”   岸然就盯了我半响,摇摇头:“王妃无我,难免行动不便。”我心中一惊,平静勾唇:“什麽行动?”他嚅嗫了两句我听不真切的话语,蹙眉道:“无论如何,须保王妃安然。”我‘哦?’了句,对他笑笑并不反对。   这时他掏出个甚物递向我,一瞧,竟是支二指木簪。我愣了下,不明所以,他撇撇嘴搔头似有些不好意思道:“此簪束发不易散落。”从他手中捻起木簪束起披散的长发,甩甩头笑道:“确是好物,从前怎未发现。”   岸然露齿一笑:“那是因为王妃喜静少动。”   忽的全身一软,我蹙起眉来……不好!看来方才还是大意吞落了那少许药汁入腹了。见岸然投来关切眼神,我赶紧笑道:“那岸然带我去王爷身边罢。”他一怔:“现在?!”我不容置喙的点点头,到马背後取出峨眉刺,回到他跟前:“就是现在,岸然护我与否。”   他呼出一气,行礼道:“自当如此。”   来到楚国士兵背後,我对身边岸然道:“能不杀,便勿杀。”他对我点点头,我紧张得死死抠住手中峨眉刺,此事只容成,不许败!   大军一开始前移,我们前排的弓兵就纷纷侧身栖上两侧高林,只见黑黔黔的箭一支支射向晋国偷袭敌军。我们紧随大军其後,我思来好奇,晋国号称与楚国为并强之国,前来偷袭又怎可能军配如此虚弱。紧紧皱眉,这不可能……   转头看向岸然,刚想说出心中疑虑,忽然发现大家都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沈静弥漫在空气之中。听到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只闻墨皓空大喊道:“都避开!”我一怔,听到似有阵阵雷声由远而近的打过来一般,军中队形四散开来。我还未反应回神,岸然一把抓著我的胳膊急急渡上旁处高丘之上。   探头望去,先闻响起惊呼与惨叫,我吓了一跳,全因竟然见到四只巨大的木球向著楚军滚来,而球上全是根根锋刃利刺!这有两人高的木球上已然扎上了尸体,却毫不减速的依旧朝这头乱窜而来。   这时我著急的搜循著墨皓空身影,果在一刺球不出百丈之内发现了他,冷汗潺潺的看著他竟有马不骑著去闪避,反而迅速胯身下马取过身侧长戟一把顶向刺球。“不……不要……!”我深知今日与他服下的是何物!   那是军医给我我背伤上药时用来服用的药丸,而药丸能敛去气力,压抑意识,好让我上药贴膏时勿需承受过度疼痛。而这二人高的圆球,怎看也不是一个人的力量能去阻挡的,更何况是被我下了那药的墨皓空!   果不其然,他被滚动而来的圆球推著向後滑去,脚下被推行扬起阵阵灰烟。我捂嘴不知所措,若此时戟一错位,他便会滑到而被圆球压碎!刚要上前,岸然一把拉住我,对我蹙眉摇头:“我去。”愣怔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对他点点头。   这时士兵见如此,纷纷不再闪躲,有些反而拿起自己的武器同墨皓空一同抵著,待身後将士尽数散去,墨皓空狂吼一声侧身退开,而刺在滚球上的战戟瞬间被重新滚动的圆球折成好几段,这时墨皓空似再也支撑不住蹲跪在地的模样,让我的心狠狠一揪。   此时楚军早已军心大乱,晋方竟战鼓擂起,我在山丘上抬头望去,是那一片片黑压压看不到尽头的晋国敌军!   我抚著胸膛,虽早有预料会如此,却还是被这阵仗给狠狠吓著。顾不上其它,我急急冲下山丘下,而这时天空竟急急射出成千数万只箭来,我下意识赶紧闪身到一旁大树後,这时身後有几个士兵也察觉得向往这边跑来,一瞬之间背後传来强烈的震动,身边也被满地的箭雨斜斜插上。   待箭落完,侧头过去只见尸首遍地,而他们背部全沦为了箭靶子。我努力提著颤颤巍巍的步子朝墨皓空走去,只见岸然在他身前为他挡去了不少箭,身边落了一地,然他自己也中了箭,握剑撑地跪倒喘著粗气。见墨皓空提不出太多力气,我走到他身前抚著他的脸颊,看他甩甩头努力撑开眼皮的模样,心中紧揪难受。   晋军愈发靠近的脚步震动了脚下的大地,转头看向岸然,我伸手穿过他的腋下努力将他拖至大树後。我也中了那药,本就快要失力,此刻更是觉得气力都快要耗尽。提步回到墨皓空身前,伸出冰冷而颤抖的指滑著他的轮廓:从八年前听说你开始,便对你神往;八年後亲身经历你在战场英姿,倒也圆梦。   晋军的靠近,让我已能用余光瞧见了,栖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不求此举可让天下安平,但求我能让你墨皓空,不负天下人。将套在指上的峨眉刺取下,指在他的心脏前端,这时墨皓空抬起头来看著我。   看著他的眸子似带水色,我笑笑,曾经我只是你的棋子,我的家人是你的棋子,甚至连楚王都是你的棋子。可如今,你又能料到,这般的‘如今’麽……   “我恨你。”话毕我便将手中峨眉刺毫不犹豫的插入了墨皓空的心脏。我知道他因服食用药丸,此刻定然不觉疼痛非常,但他却用那孩童般无措的神情努力眨眼瞧著我,似在确认甚物的模样,却叫我疼痛非常。   我笑著摸摸他的脑袋,“夫君,你欠我的仇,我已经报了。”见他垂下眼的睫毛轻轻颤著,我峨眉刺另一头对著自己的心脏,轻声对他耳语道:“那蝶儿欠你的,今日也一同还了罢。”随著冰冷尖刺的刺入,疼得我直流冷汗。   此刻心脏疼痛得似快枯萎,我搂著墨皓空的脖子,将自己的身子递向刺去,也不知他听不听得到,我努力开口:“夫君,若要你再度被人欺辱,还不如,就殁在我怀中,如此倒也甚好。”感觉他微微震了下,我将额抵在他额上,轻轻落下一吻在他鼻尖,笑笑按著他的後背,将自己更加推进他。   “呜……”毕竟还是吞入了药汁,随著疼痛渐增,我失力的向前倾去。该快气尽的墨皓空,这时也不知怎地忽然生出气力,一掌击打中我右肩,峨眉刺瞬间从我体内抽离,只见血液从自己体内喷涌而出。他支撑不住体力倒在了我的旁侧,这时传来一句声响:“哎哟,看来本爷似乎错过了一场好戏呀。”   侧头看向倒在我一旁了无生气的墨皓空,我缓缓向他伸出手去。“……阿舞?!”随著在耳边响起的声音,我却忽然发现自己离了地面,也,离他愈来愈远。   再也不能有半丝意志,只能顺从著脱力的身子消去了感知。   第四十四章   慢慢颤抖著双眼舒缓著因刺激的光线而不适的眸子。抽抽手抬抬腿,努力的支起上身靠在床榻後靠上。抬头望向窗台,只见日头透过云状的窗纹洒在房内,愣愣看著那窗纹好长时日,才能慢慢回过神来……我是……岚蝶。   不是不知道床边立了个人,也不是不知我发了多久呆,那人便立在床边多久。可是,我并不想去理会,不想知道他是谁,这里是哪里,这些,好像都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人叹息一声,唇边便递过来了什麽汁液,苦得可以。我无力蠕动咽喉,那汁液咽下去了多少,又流出来了多少,全无心思理会。“阿舞……”听到似娃娃音一般的清澈男生发出无奈的嗓音,我心中苦笑,就因为这个叫‘阿舞’的女子,我终於又被谁关进了‘笼子’里了麽?   年幼家破国亡,离了宁国,被禁在山上,尔後被禁楚国王爷府;被送到墨子渊身边,又被关在楚宫。如今这个笼子,不知又唤谁,名甚。   “你们先下去罢。”   “是!”众女声响起。   我靠著床後软垫上依旧看著窗台,动也懒得动半分,而立在床边的男子,竟坐在床沿开始脱起鞋袜来。我有些抗拒,蹙眉转头过看向他的身後,还未及反应,他便上了床榻打横躺在床上,自行把头枕上了我的腿。我一怔,现在这是什麽情况?   与楚国宁国的男子装束都不同,他高耸的领後绣著象征权贵的金丝卷云纹,衬在他银白色的外袍上,彰显著他与众不同的身份。盯了他脑後看了半日,他却毫不动作就那般赖在了我腿上,我不太舒服的动了动双腿,忽闻他叹道:“阿舞。”   他似犹豫了下,才开始慢慢转过身子来,我在看到他脸庞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到……天界的仙男童子。   被他那双灵动的眸子瞧著,似看到刚出世的婴孩或小兔儿般,里头满是清澈见底的清明,而他那鼻下那张比我还要粉嫩的小嘴似粉玫般盛开般的瑰丽。看愣了许久,才发现自己好像看著一个男子看得傻了眼,轻咳一声,我赶紧撇开眼去,可竟还是花了好些功夫才能从他那张脸转开视线。   听著他笑声像轮铃子般清澈的响起,我不好意思的咬唇垂下眸去,将被子往自己上身拉了拉:“我不是……”“你不是阿舞。”惊讶转头看著他,只见他勾唇笑著,而嘴角边还挂著两颗小酒窝,又是看得一怔。我回神过来暗自懊恼,自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我刚蹙眉想问那你怎麽还枕在我腿上,他便‘噌’一声坐起身对著我笑。看著他弯弯的眼角,竟说不出一句难听的话,我只好把所有言语都吞入腹中。他躺趴在床上,双手撑头看著我笑,我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可这种情形都不知能怎麽开口是好。   捂唇轻咳几声,转而看向他,他竟还是笑呵呵的看著我。无奈摇摇头,不想再去理会他,“阿舞。”听见他还是这样唤我。“岚蝶。”我没好气的直直看著他回道,希望他不要再随意将我当做他人,“阿舞。”他好看的眸中噙著坚持,我微微一怔,居然抵抗不了那种目光。   我刚张开嘴,他便笑了笑:“阿舞是我捡回来的,我想唤甚就唤甚。”张大嘴巴,捡……什麽,捡……回来的……?!这种说法,怎弄得似在路边拾到一只狗儿猫儿般。也不知为何忽的想起旧时名姓,我忍不住捂嘴一笑。   “唔!……”这一笑拉动了心脏处的伤口,我抚著胸口蹙眉,疼痛非常。男子凑近拉开我的手,然後掀开我的棉衣朝里瞧,我赶忙伸手想去推他,他瞧都不瞧竟准确的抓住了我的手。脸上燥热难当,我咬唇扭动著在他手中的手腕,他抬起头来看著我:“祁炎筠。”   低头看著他那双澄澈的双眼,干净得就像个孩子。我不由松懈了防备,任由他拂开我的外衫检查了一番,他叹息:“阿舞真真狠得下心,竟把自己伤成这样。”他检查完後,便从桌上取了些伤药来。   按压下他伸来的掌背,我脸一红:“我自……自己来。”   第四十五章   祁炎筠收回手去,点点头便将盛著药瓶的托儿放在床边然後背过身去。见他这般风度,我便放下心来撩开衣襟,寻著纱布的结口慢慢拉下,空气中的沈寂气氛让我尴尬。一边解著纱布一边问道:“那不知道楚国将军他……”一句话未完,被玉灵子相击的清脆声打断了,我停下动作警惕看过去,见他只是拨过身侧的玉饰把玩著。   呼了口气,我便继续解著缠纱,沁出的血凝黏住了纱布,拉开时我疼得头皮都跳了起来。解好後便取过药瓶,比对著看了半日也不知是何上药顺序。祁炎筠的声响缓缓飘来:“我还是帮帮你吧。”我提起挂在肘处的亵衣转向内侧,对他道了声‘好。’他便坐在床沿捣鼓著,然後敷上纱帕一项项给我递过来。   “谢谢。”缠好新纱条後,我拢好自己的衣物,转身见他坐在床沿一直盯著我瞧。我笑笑:“我真的很像她?”祁炎筠淡淡勾唇:“嗯,皮相有九成相似。”竟会那麽像……世间真有这种事麽。“可是我知,无人会是她。”   见他敛下的长长睫毛盖住了好看的双眼,我轻拍他两下肩头,对他报以半分算是抚慰的笑笑,他回以一笑後,便提步将托儿拿走。他回到床沿边坐下,沈寂了一阵子,“你……”看著祁炎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轻呼了口气:“无妨,想问什麽便问罢。”   看著他纯净的脸庞,让我并不是很抗拒他,又或许是说,他是与我第二次性命的人,又能抗拒什麽呢。“为何要刺杀於他。”看著他探究的目光,我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说,只好反问道:“那他……如何了。”祁炎筠摇摇头:“我不知。”   歪头看著他,好奇到他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有什麽样的目的。八九不离十的确定他便是这晋国世子,既他有心毁约,那又如何能不知墨皓空生死。而我从来以为那个计谋深重,又坐拥强劲兵力的,必然是个一脸阴险长相的男人。   可眼前这和煦如斯又彬彬有礼的男子……怎会对的上……   祁炎筠笑出了酒窝,晃了我的眼。他顺著我歪头的方向也把头歪了去,他额前的发丝滑过脸庞,我竟又看呆了。他伸出一指,稍微用力将我的脑袋扶正,清脆嗓音扬起:“阿舞这样不会累麽,脖子不会酸麽。”看著他一脸还带著孩子气的容颜,我笑了笑。   仰头看著帐顶耸耸肩,阿舞……转头看著他,笑道:“那不知世子打算如何安置我。”祁炎筠伸出食指轻轻敲著太阳穴思虑一阵,转而对我笑道:“唔……就把阿舞当宠物养起来罢!”   过了几旬後,终於能下得来床。虽是冬日,也不堪许久未沐浴的困苦,终是舒舒服服的躺在木盆中将自己从头到脚都泡了个干净。今天是个好日,日头洒入房内倒挺是暖和。婢女们忙里忙外的收拾床榻事物,换上干净被褥。   著著亵衣任由婢女抹擦著我的发,一旁婢女拍了拍手,几个清秀宫婢便捧著托儿来到我跟前。   忍住不让下巴掉下来,我努力的不让自己表现出对眼前的‘宠物’配备感到吃惊。随手捻起一支发钗便是上好铜质细根,而美玉宝石的拉丝缠线则固而不露;转瞬摸著缎质华服,件件都是轻嫚缠绕,银丝渡边……   看来较楚国注重的兵军之肃,晋国处国之道更为注重华贵享乐。好不容易选了件花色没那样繁复的,上了身才发觉,那个……胸乳……竟三份有一露在了外头。我从指缝间看著葵扇大小的铜镜中,一个一脸娇羞的女子捂著眼儿,要瞧又不去瞧的模样。   那般千娇百媚的女子,真的是我麽……   “阿舞,好久了。”惊了一下,我赶紧背过身去摇头:“……这,这种衣裳……穿不得……”身後扬起一阵婢女们的低笑,我忍不住跺跺脚嘟嘴。忽然双肩被一扳,反过身去祁炎筠那瞳孔的骤缩的惊讶模样便印入我眼帘,赶紧一手抱在胸前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第一次知道原来长得如斯好看的人,也会瞧见别人瞧呆了去。   “你们先退下去罢。”   “是。”   看著一面嬉笑一面离开寝宫的婢女们,我不自觉也扬起笑意,晋国待下人甚是宽待呢。抬头扫了眼祁炎筠的表情,我不敢擅自言语的又是紧张了起来。他一手抚上了我的脸将我抬起头看著他,薄唇轻轻扇动:“阿舞。”看著他眼眸中流转著各种情绪,深知他将我当做别人,咬唇不知该如何反应才是。   祁炎筠从袖中抽出一支梅递到我跟前,我凑近嗅了嗅,清然幽香,“谢谢。”取过梅花枝後片刻无言。   方才从他眼中,真真切切是瞧见了墨皓空那时觊觎楚国王位一般的思绪波澜。握著梅花枝的手紧紧攥著,我应该麽……应该借著这个机会摆脱‘岚蝶’的身份,应该借由这个机会忘了过去,重新开始麽……那个唤‘阿舞’的女子,会介意我夺了她的位置麽。   “阿舞……”听到‘哢’的一声。我‘啊?’了下,抬头看向祁炎筠,他扶著额头无奈笑道:“若是不欢喜这花,也无须折了吧。”   看著手中被折成了三段的梅花枝,我瞬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抱歉……”头顶传来祁炎筠的笑声,他从我手上拿去花枝,扶起我的脸将花枝插入发间。   “真美。”他笑得如春日初阳,“阿舞,我长大了,你知道麽。”   番外 恨情长   “娘!”男孩的呼叫声似扰了一个女子的浅梦,她撑头躺在贵妃椅上缓缓睁开眼。仅以两支长簪子束发的她清秀可人,若是不说,倒是猜不出她那已过半老年纪。她瞅著满面泥巴的小男孩捂唇轻轻笑了下,坐起身便拧来了条娟段巾子抹著他的小脸。   “娘,今日与十六叔同猎,是孩儿夺了头筹,便厚著皮面求额娘赞赏来了。”欧阳凝雪瞧著孩儿抹干净後的粉白小脸稍微怔愣了下,点点头摸著他的头笑道:渊儿确是厉害。”   男孩咧嘴一笑拉著欧阳凝雪坐回榻上,“只是十六叔明明与我同岁,却唤他叔叔,甚是不惯。”女子抚摸著他的小脑袋,印了一吻在他额上:“渊儿国论背诵得如何了,王不是说午後要小考王子们麽。”   墨子渊翘起双手望向梁子顶:“区区三十余页的国论,背诵又有何难。”欧阳凝雪宠溺无奈的瞧著他。余光见门旁闪过一张小脸,她转过头去:“是皓空麽?”墨皓空倒也大方,立在槛外两袖一拂,行礼道:“拜见凝妃娘娘。”墨子渊瞬而换上兴奋小脸望著凝雪,她点点头推了下他的肩:“去吧。”   待嬉闹孩儿走後,凝妃提步来至佛像前点燃三柱黄香,跪上软垫闭眼合十。   如今这般岁月静好,只是光阴如隙,可知我梦回千转,魂牵萦绕的都是你。   皓明,如今生死两相隔,你可曾有过……後悔?   蜀地乃受上天垂顾,土润水清稻谷养人,把姑娘们也是生养得个个水灵万分。可战乱之势,总免不去波及这个肥沃之乡,不思进取的蜀王终日淫乱美人,可怜生下的公主们,多数远嫁离国,只为作这蜀国定国的筹码。   欧阳凝雪乃为不甚受宠的贵人所生,旁庶而出的位份,连嫁於权贵的资辈都没有。她只是个随著六公主陪嫁到楚国的丫鬟,美曰:随行嫁妆。   楚国重武,王贵个个生来骁勇善战,俊逸非凡。奈何她只是个没有身份的女子,或能待八王爷高兴,将她赏与某个功高谋臣做妾,倒也安身。跟在被婆子搀扶的王姐身後,她第一次瞧见了楚国的八王爷,墨皓明。   幼年懵懂或带些许迷茫,是倾心了麽,是倾心了罢。   她不是未曾见过英俊男儿,却未曾见过一个如此俊朗的男儿同时却也能身怀著如此骄傲的气息,偌大的房,若多的人,她却只能看得见他。那时她只得十三岁半,却花尽了一个闺中待嫁女儿的所有心思。   从不敢说,他赞许的清茶糕点,著在身上的缎衣袍子,都是她亲手制作的。   “娘子有心了。”每每听闻他这般轻柔嗓音对著一脸娇羞的王姐说的时候,她也慢慢从噬心的难受,到平静的接受。只要他开心尽意便可,有些念想越了本分,那便是痴妄。   也忘了是哪日的夜里,燥热又难眠,树丫上春蝉不眠不休的扰著她本就浅眠的习性。有些受不住热,便披了件薄纱提步来到院中行走。为何会来到他寝府,脑中的思绪阻止著她去深思,悄悄来到半合的窗前,她吃惊的捂著口鼻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他们这是在,做什麽?   “啊……呀!夫君轻些……啊嗯……啊……”平时娇娆若兰的王姐,此刻全身赤裸的张大著双腿蹲跪在床沿边,而墨皓明还挂著自己缝的绸缎袍子在手肘处,在王姐身後前後移动著,不停拍打王姐的臀儿。凝雪轻抽了口气,看著这情景竟看得移不开身子去。   房中的淫声浪语和肉体的拍击让她愈发燥热,墨皓明将王姐翻过身儿来,抬起她的一条腿儿挂上肩头,揉著她的胸乳揉得变了形,只见拍和的频率更快了些。王姐的吟叫声变成了低低啜泣与求饶,是很痛麽?凝雪紧紧咬著下唇擦拭著额上沁出的汗珠子,忽然墨皓明转过脸来,她本能吓得一下子伸手推上了小窗。   里面起了点动静,女子喘息著:“是谁!”男声沙哑之声响起:“不过风刮了下窗,娘子勿忧心。”凝雪心跳如擂,闻见里头又响起了啧啧水声,她赶紧提起裙儿快速的远离了他的寝府。回到婢女房内,一夜不能入眠,埋头入腿间恐慌著,他……他发现自己偷窥了!   晨起的凝雪连端著水杯的手都无法停止颤动,看都不敢看他与王姐一眼,心中羞愤欲死。奉好茶水後便悄然退到一旁用力紧握著自己的双手,大气也不敢呼一下。   待一轮功夫忙完,凝雪便躲在了闲置的厢房的後院中消化著昨夜自己的荒唐举动,“在躲我?”她正看著小池发愣,男子的声音忽然置在身後,她吓得噤若寒蝉的发起抖来。   墨皓明瞧见她微微颤动的肩膀,扯出一抹笑意。   他第一次瞧见这个娇憨的小人儿,是在迎娶蜀国六公主的婚宴上。还未撩开新婚妻子的头帕,便看见她身後的随嫁女婢双眼含水、面若桃花,整张粉脸嫩得似能挤出水一般。可惜,他当时就这样想,可惜了这麽一个水嫩的怜人儿,竟只能作她人嫁礼已矣。   他并不是不知道她欢喜他,不是不知道那所谓六公主沏的茶、制的糕点和缝制的衣物实则出於她手。更不是没想过要纳她为妾,然她年纪尚小,他怕吓著她,更怕娇弱的她受不住自己对她日渐增益的欲望。   妻子虽与她长得并不相像,奈何他愈发的将她当做是她。若不是昨日她被自己吓著,结实得撞上了木窗子。   他真要以为自己念想她念想得生出了毛病、出现了幻思   番外 恨情长(二)   “……没有,凝雪不敢……”做了亏心事胡乱的否认著,她低垂著头看著湖面模糊的自己,忽然从倒影中发现自己身後多立了个人,她吓得赶紧想退开,却脚下一滑落入池水中。“噗!”她挣扎著从水中站稳,却听见墨皓明的笑声,她气鼓鼓的盯著他,他面带笑意的蹲下朝她伸出手去。   凝雪小脸一红,犹豫著将手放入他掌心,他突然的握紧让她心窝一酸,著急著想抽回手,毫无防备的墨皓明顿失重心一同跌入了池水中。她呆愣得看著湿了身子的王爷,吓得不敢做声,墨皓明爆发笑声,却叫她更加害怕了起来。   “你在怕什麽?”墨皓明勾唇看著她发抖的模样,好笑问道。凝雪拧起秀眉吓得快哭,墨皓明忍不住冲动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叹息:“怕我吃了你?那确是该怕了。”她被朝思暮想的他搂在怀中,心跳得就快昏过去。回过神来赶紧一把推开他,急忙爬了上岸,支吾道:“王爷快……快换身衣裳吧,勿要著凉了!”话毕便急急跑开,墨皓明笑意更重,贪念起方才怀中人儿的馨香。   凝雪跑回房後便扯著巾子就按在衣服上吸著水,连褪去衣裳也都不识。接下来的日子她都不敢再正眼瞧他一眼,连日连日里的什麽都想不到的不停做著傻事儿。“凝雪……凝雪?”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第几次被人这样给召回注意,她懊恼自己的魂儿怎麽就这麽轻易的给那墨皓明勾了去。   立在一旁侍奉著他和王姐用膳,她心里头难受,更恨那日墨皓明对她的挑拨,让她如今不安份的心思愈发深重,这是罪孽,不当如此……   “娘子,你说让凝雪一同用膳可好。”她瞪大双眼瞧著他一脸笑容,转而便看见王姐一闪而过的不快侧脸,她吓得赶紧跪下:“奴婢不敢!”   六公主微微轻叹後便换上笑容,主动起身走到她跟前:“雪儿,应该的,在蜀国你是我王妹,确实不该太过委屈你才是,来。”她颤抖著身子坐上椅子,却只觉如坐针毡,他这般做是为何。还未反应过来,她攥在膝上的小手被他的大掌握住,将她的手慢慢抬上了餐桌,他轻渭:“习惯下罢,或许以後都须一同用膳了。”   王姐夹来了肉丸子,笑道:“如此一来也好,雪儿便可在王府内与我继续姐妹相称了。”墨皓明对六公主报以赞许笑意,便也夹了些菜与她:“娘子多吃些,好早日为我诞下王子。”凝雪瞧见王姐眸中的柔情万千,她垂下眼,食之无味。   楚王与墨皓明相交甚密是凝雪来到王府没多久便有所耳闻的事情。所有兄弟之间,属他们关系最为要好,只待楚王无事,便会前来与他把酒言欢,品茶逐艺。   “王弟!”   “参加王上!”   “诶!不是说了私下无需行礼麽?”   墨皓明笑著拍拍楚王肩膀:“只是表达对老哥的敬仰之情。”   凝雪看著墨皓明对著自己大哥犹如大男孩一般,她捂嘴笑了笑。虽墨皓明已然对府中各人明说暗示自己会被纳为妾侍,却并未举明何时立典。对此她倒并不在意,称谓变换而已,无论何种身份她也都是习惯了去服侍他的。   隔年秋日深重,王上受了些寒,只好暂缓了回宫的日子。她拧上条温热的巾子,才覆上了他的额头,忽然那手就被攥住。她吓得赶紧想要下跪,却被那人囫囵拉入胸膛中圈著。“王……王上……”她冷汗潺潺的嚅嗫著,今日若不是小翠需得出府置办点事物,如今她也不会在此,更别提……竟被王这般……   “小东西,终肯正眼瞧朕一下了,嗯?”她想反抗,奈何她不敢,若是不小心伤了圣上,只怕不只自己遭殃这般轻易了。   满脑子都是混沌,她并不知道自己怎的会忽然就被王瞧上了。   那是因为她不知,那个与她相同心思的男子,将对她的喜爱与心念都存在了脑里,挂在了唇边。她的刺绣,她的歌赋,她的茶技与细心……若说非要怪罪的,还有她那温婉勾人的眸子;或是更甚,便是因为楚王与墨皓明那般亲密的兄弟关系,印衬著他们相同的喜好。   许多事便是如此,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些关於她的好,都听在了王的耳中,却记在了他的心里。   夜更巡房时她看见墨皓明坐在亭中还未就寝,她不能自控慢慢的走了过去。“王爷……”凝雪提著纸灯笼瞧著在亭中饮酒的男子,他呼了口气,对她招手笑了笑。   “王对雪儿很有心,入宫封号那日恰好选在了你的生辰。”是啊,十五岁的生辰,墨皓明想,那日,本该是他迎娶她的日子。早就……选好了的日子。   凝雪坐在心爱男子的身旁,忍不住满腹的委屈与苦楚,便哭了出来。墨皓明伸手捧著她的脸慌乱的抹著泪,奈何它们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著一颗的滑落,接都接不住。情甜愁苦,二人不顾一切的拥在了一起,唇舌纠缠得似再也放不开了一般。   “夫君……”墨皓明一愣,“雪儿……方才,唤我什麽。”凝雪摇摇头,覆手在他捧著自己脸上的掌背,用面颊蹭著他的手心:“夫君,今生此心唯你有。”她看著他苦痛的闭眼,便伸手轻轻的抚平著他眉间的皱褶,依偎在他怀里,她求的不多,只得求与他做一次那日她瞧见他与王姐做的事。   在她抱住他的一瞬间,他便知道什麽叫万劫不复,什麽又叫造化弄人。   “不可以麽。”他看见她抬起泪眼蒙蒙的小脸,他覆在她唇瓣上轻轻啃咬。“要被杀头,也不怕?”凝雪犹豫了下,“若王爷能不被牵连,雪儿不过一死而已。”听著怀中小女子的箴言,墨皓明心疼得紧紧搂著怀中的人儿。   是啊,一死而已,只是奈何他又怎是只顾一己私欲的人,府里的其他人……   番外 恨情长(三)微H   在黑暗中六公主瞧著亭子里交叠相拥的背影,她抚著胸口喘息著忍泪。知道自己夫君要纳凝雪为妾,原本她便一直难受,只是想不到如今却更加难受。虽然自己的妹妹未曾与自己多麽亲近,可来到楚国她便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更何况同为女子她心中清楚,妹妹如今有多麽可怜……   “凝雪。”凝雪目送墨皓明走後,便一直魂不守舍的立在六公主身後,直到她轻呼几声,才能有所反应。凝雪赶紧收敛心神对王姐福身,“啊……王妃何事?”她却走过来搂著自己,“哎,妹妹啊,委屈你了。”   听罢凝雪不能控制的流出泪了,吸吸鼻子笑道:“姐姐哪里来此说法,嫁入楚国是天大的好事,说不定娘亲也能因此在蜀国被升位份。”六公主顺著凝雪胸前的发梢摇著头,她怎会不懂,位份之事对於女子家,又怎可与的情爱心思相比。她轻声道:“妹妹,姐姐听闻一法,只要在内里塞上团浸了血的棉块,初夜便可蒙混过关。”   凝雪不敢置信的瞧著说出这话依旧波澜不惊的王姐,她赶忙跪下:“王妃……这……”她扶起凝雪捏捏她的面颊:“我知你与王爷乃属两情相悦,你们昨夜对话,姐姐听见了。”凝雪脸儿羞红著低下头。那是第一次她与自己亲姐姐秉烛夜谈了许多,也是第一次她鼓起勇气,去做一件为世人所不齿的事。   那日她精心做了准备,见到帘子有了些动静便急急开口:“王……王爷……”墨皓明撩开帐帘,便是瞧见衣不蔽体的欧阳凝雪躺在自己床榻之上。他咽下口水,背过身子拉上帘去:“雪儿这是在作甚。”她站在榻上拨开帐帘,搂著身前墨皓明的肩膀,羞红著脸儿学著姐姐教的,往他耳朵里灌著热气。   “你!”墨皓明在瞧见她凝脂白玉的身子映衬在绸被之中时,下身便已直直挺立而起,此刻她这般举动,只要不是个不举的男人,都该提起欲望循著入口去了。更何况,她还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隔著他身上的衣料,她都能感觉出他散著热气,可是他不为所动的身躯让她很是挫败,她放开缠绕在他身上的双手,跌坐回床榻上嘤嘤的哭泣了起来。“雪儿……”他依旧背著她,不敢去瞧她,只怕再瞧上一眼,便是无底深渊。   凝雪用手背抹著眼泪,想不到自己都已经这般丢弃自尊,还是换不回他一点回应,刚要下床去,墨皓明便幽幽开口:“抱歉。”她一怔,伸手拉住提步就要离开的他,“……不想让你受伤害……”可是他这样,她已经受伤害了呀……   她慢慢放开他的手,他却矛盾的在她完全滑落前抓住了她下滑的指头,他好想要她,真的……好想要!   凝雪见他有了些回应,便又鼓起勇气起身走到他面前,努力踮起脚勾著他的脖子,举起头将吻落在他下巴上,“夫君要我,可好?”墨皓明的犹豫也不过半刻,收紧掌臂将她束在怀中,低下头封住她张合的红唇。凝雪小腹被他顶出的粗根抵著,有些不舒服的扭动著身子想去躲开。   “雪儿,你真要命。”凝雪抬头看著一脸苦笑的墨皓明,她低下头便开始胡乱拉扯著他的衣物,他沈沈笑道:“自己缝制的衣物都解不开,那麽著急?”他一边说一边散开自己的衣物,将早已半裸的可人儿抱回到床上。   他想要她已经很久了,不是一见锺情,却是日久情浓。她温婉,她娇憨,她动人,她能干,她的好,太多太多,需要时日才能发掘出来。可是正当越来越明白她的好,正当她日益存在自己心尖时,她却不能再是他的了,这又是何等的折磨。   膜拜完她整个身子一次又一次,他还是耐住了性子的继续去挑拨著。一生只得一次缘,一世只结一次果,就算当时因为顾惜而失去她,如今他依旧愿意用同样的方式,去怜惜爱宠她。凝雪动情得快要发疯,即便是磨蹭著双腿也不能消弥半分那就快要破茧而出的渴望。   “夫君……给我,给我……好难受,好难受……”凝雪无法思考,只想要他……要他,给她什麽、做些什麽才对!墨皓明沙哑著声音,覆在她耳边说了一堆安慰的话,她一个字都听不入,只觉下身湿濡瘫软得快要化成了水。   “唔……”他进入的那时,凝雪仅微微蹙了下眉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疼痛,她张开迷蒙的双眼瞧著身上的男人,捧著他的脸,献上自己的吻:“雪儿可以受得住的。”他双手十指扣著她的,缓缓抽动著在她体内的硬棒,她唇中溢出的声声吟叫,都是催他发狂的情药。   “啊……哈……嗯……好舒服……”眼角滑过泪水,凝雪一字一言都没有欺骗,她是真的好舒服,无论身心,都是这般舒服。墨皓明捧著她白嫩的双乳,叹息著她的娇弱,将乳尖儿纳入口中轻轻吸著,生怕留下太多痕迹。   满溢的幸福与快意让她难耐的在他身上化上了指尖的抓痕,好几回她觉得自己就要尿出来时,他便按压住她的身子更快速的肏弄起来,她无力的抓著身旁可以抓到的一切尖叫著颤动著身子。一开始的快感冲顶,如今累积得太多快意竟让她有些害怕了起来。   他好似感觉到了,便一遍遍的啄吻著她的红唇,轻声安哄著。   番外 恨情长(四)   他知道自己乱了分寸,看著床上张开嘴不停大力吸气的欧阳凝雪,他懊恼得耙著头发,竟在她那句句甜腻叫唤著‘夫君’的声响中,射入了她的体内两次。可他又不想委屈了她去饮用那些会伤了身子的汤药,这该如何是好。   打好了盆热水,便抱著她浸入盆中,将手指伸入她穴口抠挖著精液。“嗯……”凝雪蹙眉推搡著他:“不行了……再弄就要死了……”他看著她困顿得睁不开眼嘟嘴的可爱模样,他心中隐隐作痛著。   像获得绝世珍宝却要为他人所有,他不愿意放开却又无可奈何。自从那夜之後到入宫以前,都不愿意离开她半步的将她护在身边。   “不要哭。”凝雪乖巧的点点头,握著墨皓明和王姐的手,半响不愿放开。若是是能这样留在王府,她这一生,便也算是无憾了。她笑了笑坐上轿子,“起!”公公尖声响起,轿身抬了起来一晃一晃的。她不想去看轿外,她想还再骗自己一阵子,让自己觉得还在王府外头呢。   行完封典回房後,她急急支开了小婢,刺破指头将染血的棉块置放在了体内,动也不敢动的坐在床上。   夜晚王上来了,她对他笑笑,他执起她的手,抚摸起来,忽然眉头一皱:“手指怎破了?”她抽回手去摸摸结痂笑道:“今日出门前赶工完成了一物,是送与王的。”她取出香囊:“王瞧瞧可还欢喜?”   楚王心疼的抓取她的手,吻著她的指腹:“若要雪儿伤了自己,再好看朕都不想要。”她垂下眸子,那他欢喜自己什麽?面容麽,她可以毁了;绣工麽,她可一世不再执针;情性麽,她可以换一个性子……   只要,王不要她,什麽都可以。   故作娇羞,佯作推搡。如何却无法情动,脑中无论如何想将他当成墨皓明都有心无力,腿被分开,纵使她明白楚王已经多麽顾惜,可下身的疼痛让她明白到,那日墨皓明对她是多麽的温柔……   然入宫不足一月,她便开始身子不适,太医说她怀上了王子。那日楚王高兴得送了她许多事物,升格成了那凝妃。“太医。”看著例行来请脉的太医正在收拾药箱,她慢慢提步向前:“我还想请教太医一个问题。”   太医行礼道:“对娘娘自是知无不言。”她犹豫半响,请咳了声:“也不知这王子,怀了多长时日了。”太医思虑一番,对她笑道:“请娘娘再与我把一把。”她点点头,拉开手袖伸出手腕去,太医把了把,“嗯……应是无差,有月余了。”   她顿时冷汗潺潺,笑道:“太医可是算错。”太医‘嘿嘿’笑了两句:“老身行医多年,该是错不了的。”见凝雪半天不作声,太医凑近低声道:“娘娘勿惊,这事若有差错,陪葬的何止王爷府与吾等。”   凝雪停下了心跳,太医退後行礼:“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她紧紧抓著帕子,对太医福了个身:“那雪儿的身子,便有劳太医了。”   孕事让她多愁善感了起来,然每每思虑此乃墨皓明的子嗣,她便温柔满溢的抚摸著肚皮。宫中织绣再是精巧,她也终是要自己来,她想,他们的孩儿,必然是要用尽心力的。   楚宫妃嫔无数,她一来便被升了格自是惹了不少嫉妒、受了不少委屈。然她全然毫不在意,顺利诞下子渊後,太医便受她嘱咐的取来了些禁药与她,每次王来过夜便融少许入杯中饮下,才不至於与楚王欢好时承受过多苦痛。   凝雪对例行来对孩儿请脉的太医问道,“不知王……爷……近来可还安好?”太医手顿顿,笑道:“王爷一切安好,请娘娘宽心罢。”她点点头便安下了心,低头看著咿呀乱叫的墨子渊,她温柔一笑,伸出手与他嬉玩。   太医见她这样,便退下身去摇摇头,凝妃啊,你可知王爷安置好您的事後,便非要自荐去平息战乱。可这匈奴又哪里是好对付的……   刚怀上子渊那年,王不许她参加宴席,只怕喧闹到她与孩子,非要她好生静养。她怕被王瞧出什麽,也只好作罢。只是,为何尔後三四年间的大小盛宴、宫中庆宴再也见不到他,这又是为何。   不敢与太医交往甚密,她在寒天冻地下,咬牙躺在雪地上发著抖。著了风寒後好数月都不好,她对每每召看太医都坐在床边的王笑道:“王,勿用太过忧心了,不过是小风寒罢了。” 眉头的紧锁的楚王看著眼前唇色黯淡的小女人,心疼的搂入怀中摩挲著她的发叹息,他不是不知道她这般是为了做什麽,他只是害怕去面对。   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笑道:“那待凝妃好些,朕再来瞧你?”凝雪乖巧点点头,待他一走,太医自知躲不过了,只好认命一语:“凝妃切莫激动。”凝雪心中一寒,努力开口:“无妨,说罢。”   什麽,死了?   从那次风寒後,凝妃便成了名符其实的‘病美人’,世上也只有墨子渊,才可以让她真心开怀的展颜一笑。   她曾经设想过数万种与他重逢的情景,其中没有一种是,再也见不到了;她也曾猜疑过无数种墨皓明自请上战场的可能,然而都无法证实了。   她抚摸著熟睡的小巧婴孩,用指腹轻轻扫过他脸上每一寸轮廓,她好害怕,怕他长大後,会愈发像他,没日没夜里担心得无法入眠。尔後听闻王姐竟改嫁了,并没有留下墨皓明的子嗣,所以她留下了他唯一的後人……   她看著墨子渊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笑笑,渊儿,娘就算拼尽一切,都要保住你!  番外 恨情长(五)   “凝妃……凝妃……”凝雪‘啊?’了声,赶忙低下头。她竟又一次在堂殿之上看著墨皓空看得发了怔。可这又如何难怪她!本日夜担心著自己的渊儿会像他,却万万没想到随著墨皓空愈发长大,和他就越是相像。   她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他容颜,此时看著这般年纪的墨皓空,就如同当年见著他一般。   楚王今日在她寝宫与渊儿用膳时,他的一句:我瞧著子渊愈发像谁了。吓得凝雪赶紧夹了块肉入王的碗中,笑道:“渊儿与皓空交好,确是愈发相像了。”楚王不在意笑笑:“我是说性子。”墨子渊不明所以道:“不知父王说像的是谁?”“你八王叔。”   凝雪再也蹦不住假意的笑容,举过杯子抿了一口香茶,食不知味。楚王转头看了她一眼,“不说了,渊儿先用膳吧。”她心里头已经乱得不能再乱,她从未像如今一般这样渴望渊儿当上楚王,若此事不能拟定,她真真担忧得寝食难安。   她摇摇头,端著沏好的茶便往书房去,才没多远便听到里头人在交谈。“朕十分看中王弟,待朕殁後,这大楚江河朕实则有意授於你。” 凝雪在房门後举著托儿前後进退不得,既楚王有心要与墨皓空交谈,又为何要让自己此时端茶水来。   “多谢王兄看重!只是王弟不过是个爱耍刀弄枪的莽夫罢了……不懂治国之道。”楚王看著眼前的王弟,他怎会不知,墨皓空能耐不止於此,只是他不想争罢了。看著他愈发酷似八弟的长相,心中苦困,“平身罢,此事再待商榷。”   年已二十又五的墨皓空,早就是扬名立万的楚国王将,让他当这楚王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是……   凝雪并没进去,她明白这不过是楚王想让她听的话。思虑了数晚,她不得不狠下心来,唤来太医要了药剂,抓著药包,她好恨,好恨自己非要变成这般工於心计的女人。然而世间没人可以威胁到渊儿,任何人都不可。   习惯性的搓揉著座椅扶炳的前端,年迈楚王略显疲态,他微微扯唇。她会求他麽,她会为了那个孩子,来求他,哪怕一次麽。   楚王寿宴之上,她努力显得平静的将酒水递给墨皓空後,便引他去了假山处。骗他说是楚王有话要她转告,墨皓空确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倒无甚疑虑的便跟去了。在假山内她搂著墨皓空昏迷过去的身子,捧著他的脸庞看了一遍又一遍,哭泣了一次又一次。   假山外头的轰动她早已没有了反应,直到她瞧见楚王那双满布苍纹的脸,她才微微回了神。虽然她将他们解得衣衫不整,但她并没有碰他,她已过年华半老徐娘,又怎会恬不知耻。更何况不是毫无办法,世间除了他,她再也不想被其他人去触碰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咳咳!”她跪在只有三人的大殿之上,抬头看著身旁盛怒的楚王,她扫了眼他那落不下来的掌轻轻笑了笑。随而看向跪在底下的墨皓空,她心中叹息,孩子,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了……   桌子上的东西被发了狂的楚王扫落,她却还是那般淡然。“凝妃你!为何要如此做?!”她缓缓开口,“因为我思慕於他。”楚王一把捏起她的下巴:“为何思慕?!”她定定望著他:“因为他的‘长相’。”楚王放开她後退几步。   墨皓空此刻听著他们的交谈内心烦郁无比,英勇沙场而无所畏惧的他,此刻竟被一个王兄身边的女人给算计。他对王兄甚为崇敬,楚王英年之时乃现身便可退敌数里,如今捅出这种篓子来,血气方刚的他再是也按捺不住,一掌拍向了身侧的短尾匕首。   “难道有了朕的孩儿,还是……忘不了他麽。”她低垂著头笑著,并无言语。忽闻下头有什麽动静,她一望过去便惊讶得看见墨皓空抽出匕首,“不要……!”她刚要阻止,结果墨皓空一把将他左边脸从额到下巴,深深划出一条血痕,破了……相。   她不敢置信的捂嘴看著那张酷似他的面容,顷刻间变得血流满面。她努力站起来,抽出帕子就想过去,楚王一把拉住她,怒吼道:“来人!关押十六王爷!”她扭动著手腕:“你放开我!你放开!”   楚王看著她那盈满厌恶的眸子,他恨。一生得到了那麽多,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无人敢轻易忤逆,但是他却却从来都不曾得到过她的心,哪怕,只是半刻时日,都不曾。   关押墨皓空後,她开始逐渐对楚王变得好了起来。她知道,他并无责罚她,乃是因为他对她还有情意,此刻容不得多番胡来,只得委曲求全才是万全之策。说不定服侍得他稳妥,谨小慎微才不至於牵连了渊儿。   这时的楚王他年岁已然甚高,不是不知道她长年里喂来汤水里是有异样的,然而他从来不去查。他已经老了,也累了,就算她这样只是虚情假意,也是好生亲自照看著他,也就罢了……罢了。   四余年时日过去,楚王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只是吊著一口气在强撑。楚王无後,子嗣相争在所难免就算了,还得算上不怀好意的王爷们。尽管困难重重,她还是受著楚王的拂照,她才是在他跟前的那个人。   她一进门见到他咳著血,将圣旨放在他跟前,笑道:“王。”他低头看去那黄色的折子,便已知道,那一定是立墨子渊为王的内容。他努力抬手伸向她,却触碰不到,恍惚间,他瞧见了当年在八王府那个娇憨的女子,有一双单纯的杏眼,柔柔对他行礼:“参见王上。”   “雪儿。”她看见他颈脖间的皱纹下滚动著喉头,她伸手抓著他在空中乱晃的手,轻轻按在笔上,“王,写罢。”他笑笑:“写不动了,老眼已然昏花。”她垂下眸子,或许是药下得太早太重了些……   他虽看不清她的模样,但好像也能知道她现在是什麽表情。他起身摩挲著玉枕,‘卡擦’一声打开了,从里面掏出一本折子,努力递过去。凝雪看著身侧晃动的折子,和他那双对不上自己的焦距,她伸出右手拿过来,打开一看,竟是那立墨子渊为王的圣旨。   她红了双眼,“王,渊儿他……”楚王抬起手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了……就算不是,雪儿也不用亲口告诉我。”凝雪抽抽鼻子,拉过棉覆上他的身子,他轻声笑道:“雪儿,我确实是有些累了,不用侍候了,今日先下去罢。”   她攥著折子,转过身去,却只觉腿有千斤重。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楚王苍老的嗓音在寝宫回荡,凝雪扶著门框看著床榻上的楚王,狠下心来提起裙垮便走了出去。   “咳……咳咳!!”看著掌心红得一片朦胧,他想,或许是时候了。   是时候去找八弟请罪了。   番外 墨子渊(一)   墨子渊穿著孝服与众王贵在灵堂默哀,他抬头看了一眼这会才跨门而入的欧阳凝雪,便低下头看回地上。从那时自己的额娘竟与自己同年的十六王叔惹出祸端,他便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她。直到她非要扶他做这楚王,他才大概开始清明其个中机缘。   这四五年来,他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错过了什麽事情,这其中又到底出了什麽错漏。他只知道的是,墨皓空是无辜的。与他向来交好,又怎会不知他到底与自己亲娘有无……越矩之事。   那时他第一次进了牢狱去探他,却也是最後一次。在离墨皓空仅十步之遥他便停了下来,凌乱散发,尽毁容颜,一个曾风光无限的王爷,如今却被长铁链锁困在窄小牢房之内,他的骄傲,已经荡然无存。墨子渊那日返回殿中,便吩咐好制作一张面罩,当他拿著那制好的半轮面具时,他便知道,二人情义是回不去了。   墨子渊并不贪权附贵,他不想与其他王叔兄弟去争夺王位。实则他爱钻研商道、作赋吟词,若不是生为墨家後代,他也不会发现原自己提起长剑便可以一敌十。楚宫对於墨皓空之事避讳莫深,当他戴上面罩的那一瞬,他只觉原他们长得竟那麽相像。   不知是真真出於内心愧疚,还是他根本就不希望别人盛传额娘与墨皓空的野史,他戴上了面罩,假作了墨皓空。领兵谋划,亲征沙场,每一刀伤、每一战役都能让他错觉他是可以抛下墨子渊的身份,他不想回到深宫之中,去面对著那些眼光与臆测。   不知是否那时起,他变了。   回到宫中的儒雅,归回战场的杀戮。他已经快要失去自己的时候,父王殁了,当他风雨飘摇的赶回楚宫,却得一圣旨立他为王。当他提著圣折回府,便瞧见额娘将她亲手缝制的玄衣贵袍放在自己榻上。   他还未开口说一句话,她便笑了笑转身出门去了。   他曾不过是众多王族之一,然而立王之後前所未有的关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释放十六王爷。”登基第二日,墨子渊的第一道圣旨。当他为墨皓空撰写万言书的时候,顺公公急急跪在了案前。“何事慌张?”他顿下了笔墨, “太後她,她……!”   当他的手指轻轻触在她额上的时候,他却只能是笑一笑望向她案几处那一沓厚厚的信笺。“额娘,您可知自己何其残忍,从不让孩儿了解您,直到您选择离开孩儿的那日。”他轻轻翻开了信笺,从头到尾,波澜不惊。   那个他素未谋面的八王叔,才是他的生父。   五年的时光,改变的不止是他,还有久受牢狱之苦的墨皓空。墨子渊知道,自己如今说再多也没用,从那时起,自己便没有什麽资格去辩驳何事。墨皓空苦已经受了,罪也已经招了,轻狂男儿枉入牢,耗尽的又何止年华。   对於墨皓空他从来都顺著他的意思,若是他当真开口要回王位,他也会给。   又是一年的选妃大典,实则他根本不用选,只要墨皓空有关的,他都会一并收了。只是……   ‘岚蝶?’他挑眉看著那个在静得没有声响的大堂间,竟敢扶完发簪又扶步摇的女人。墨子渊实在是没忍住,掩著鼻子轻声笑了声,她那身姿仅看了两眼,他便敢肯定她是那时在山头密会墨皓空旧部下那日遇上的女娃娃。   他从没见过一个刚国破的孩子,竟能对待破国仇人如斯淡然甚至还带少许崇敬。更敢折回来追问他的名讳来著,那日送她回路,在她身後看著她屁颠屁颠的模样,他竟忍不住想发笑。多年来背负著压抑与愧疚,他多久未曾真心想笑过了。   他撑著头手一顺便指向她,余光瞧见墨皓空动静,他勾唇笑笑。其实就算不是他送来的,他也想要领她回去,只是不知这个当初心思单纯的女孩,如今是否也同自己母亲当年一般,沦入万劫深渊了麽。   要知道墨皓空送来的女人,每一个他一眼就望穿了她们眼中写满了对墨皓空的爱恋,他猜都不用去猜,都能知道她们被派来是作甚的。有时他甚至都怀疑,她们的身子还是不是干净的。   然而……这个规矩全无,脑子经常短路的小东西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番外 墨子渊(二)   年至而立,他敢说他不曾嫉妒,不曾争夺,也不曾贪心。然而如今他才发现了自己原来如斯阴暗,且全部都是因为她。他想,把她心中墨皓空的位置挤走;他想,独占她不想让她见任何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他想,为了她做好楚王,惠及臣民。   他想为了她,让楚国做一个只守不攻的国家。   “谁都可以,不许动她。”他垂下眸子,吐出温淡的语气中,透露出半分请求的意味。墨皓空淡淡勾唇,“好啊。”   每每回到寝宫,他都看见她倚在小亭处侧脸垂眸看著水池,安静的似一株莲。害怕,从他知道墨皓空早非当年那个正人君子的时候,他就一直害怕。从来未曾那麽害怕过,他更怕她会似自己母亲一般,最後走得悄无声息,毫无预兆的离开了自己。   对她恩宠,会伤害她、对她淡然,会伤得她更深。该死!有没有人能告诉他,他到底应该如何做才好。   将她搬离自己寝宫後,他每夜都待房内人儿气息平顺後瞧瞧看她。那时她舌头发炎,他悄悄喂了好几日的药丸她才转好。那晚见她意识开始清醒起来,他不敢多做逗留,然她在此第二日便寻他来了。   见她形同枯槁的模样,他只想不顾一切的将她纳入怀中。然而看著她憔悴著双眼递过来的水杯,他心中闷痛。最终他还是斗不过墨皓空麽,竟连昨日他一日未去她寝宫,墨皓空他都能拿捏得清清楚楚,自己做了那麽多戏又有何用。   墨子渊微微叹息,饮下杯中水,急著便想离开。他确实是不想,在她面前,死得太难瞧。   只是为何,倒在地上的,却是他的蝶儿。不要!他不要她的对不起,只求她不要离开他而已!只是抚摸著她渐渐失去温度的身子,就如同那年轻触额娘冰冷额头的那种感觉,多年隐忍的苦痛,此刻更似关不住的阀门,再也无法紧闭。   来到她常呆的地方,他想了几万遍,‘若能回到从前’,他又何苦要遭这个罪,他墨皓空想要王位,当初直接给了他便是了。然而他想要的,只有她,只有她而已。   上天垂怜,苦困不过三月,当人皮面罩被他揭起的一瞬间,他只觉得他似死而复苏了一般。只是……她竟把自己忘记了,却还记得他墨皓空。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做什麽,都已然没有用,再多说什麽,都是错。   ──“楚王,我不是你的蝶儿,也忆不得你。如今对你,无半分男女之意。”   ──“如今蝶儿心之所属乃墨皓空,就愿与他一起,求楚王成全。”   被她那张利嘴刺痛了心脏,可是她甜蜜的滋味,还留在昨日酒後寝宫的榻上,他却似著了疯魔一般,只想再要她一次。只一次便够了,他早已不多求,顺了墨皓空的计谋,便如此吧。   事後他抱著她被自己蹂躏完全的身子,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心疼的为她上完药,满心忧郁之火无处发泄,只好召幸许久都未曾召过的後宫嫔妃。他还应该要多管闲事麽,她根本就,不需要他。   站在高阁之上,看著他们的马车愈发远离,他笑笑转过身去,捻起当年自己假扮墨皓空的那张面罩,轻轻放在自己脸上,然後仰头饮了口烈酒。   数月後,楚王书房内。   “报!”   墨子渊蹙眉:“何事。”   “晋国密函。”   墨子渊惊讶挑眉,扬扬手,轻轻拉开被放入掌心的羊皮卷,双眼瞬间大睁。什麽?!   “来人!!给朕送去密函去关中晋国世子处!”   他呼吸急促的紧握皱羊皮卷,不!不行,如此一来她必然也有危险,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急急踱步到书房,扭动书柜後的转子,柜门缓缓向两头重叠,中间那套兵戎之装出现在他眼前。   他眯著双眼伸手抚上它,就算王室秘丑人尽皆知,也绝对不能再次失去她了!   第四十六章   瞄了一眼旁边侍浴的婢女不停往池子里洒著花瓣,我弱弱道:“多……多撒点……”婢女捂嘴笑道:“岚主子裹著巾子要小玉如何帮您擦身子呢。”我涨红了脸咳了咳:“自己来就好了……”瞟了四周环著婢女们,我伸手搓了搓脚……这澡到底是要让人怎麽洗呀。   直到头上插满了金钏子铜簪子,我才疑惑道:“今儿是甚日子麽。”婢女们帮我挂上褂子,行礼笑道:“今儿是岚主子生辰啊。”垂下眸子看了看脚尖儿,“噢,是麽。”自从祁炎筠上次那席话後,这旬数来我都变成了‘阿舞’,只是没想到,这‘替代’是愈发变本加厉了。   隔过镜台看向外头扫雪的仆侍一会儿,转过头来便瞧见祁炎筠一脸笑意的看著我,“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大口呼著气拍打著胸口,他只是笑著摇摇头便顺过我的手走拉著我出院落。数次想抽回的手,当瞧见他轻笑的侧脸终是无法动作。   “阿舞。”闻他唤我,抬头看著他低垂著眼眉:“你会离开我麽。”被他抓住在掌心的手抖了下,实则来到晋国,我也从没想过下一步,该怎麽去走。“呵呵。”祁炎筠转向我,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和楚国俩叔侄,似都关系匪浅啊。”   我抬头惊讶望向他含笑的双眼,他抬起身看著我,就这样对望了半响,见他也没有下半句要出来,我只好硬著头皮问:“是怎麽了吗。” 冷得缩了缩,他带著凉意的指头忽然碰上我的脸,前额的发被勾上了耳後。   “你说为什麽我的阿舞,总要有人和我去争呢。”看著他眼中含著受伤,我叹息:“我又怎会知道,从来不明固理身不由己,却又蒙在鼓里。”祁炎筠顿了顿:“他若来接你,你走麽。”我一怔:“哪个他?”   祁炎筠佯作生气的鼓起脸颊:“阿舞倒是说,到底有多少个‘他’?”瞧见他孩子气的模样,我捂唇笑了笑,忽被拉扯落入怀抱,雷鼓般的心跳声使我停下了笑意。“谁许你笑了。”伸手抵住他裘皮之上,急急想要推开,“楚王来接你,你跟他走麽。”   ……墨子渊……??   心湖一瞬之间就被拨乱,我蹙眉大力推搡著祁炎筠的胸膛,他却更用力的缩我在怀中,“不许走。”下巴被捏起,看著他的双眼,他问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此刻心中无比烦躁,根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终於脱开他的怀抱提著裙垮往房内走。   “你到底是墨皓空的王妃,还是楚王的凝妃。”   顿住的脚步再也提不动了,凄凉之意燃上了心头。抬头看著淡蓝的天空镶嵌著几多飘云,肩头被扳回他的怀抱:“亦或是你想做我的阿舞。”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心绪乱遭得不像话,停下了挣扎:“为什麽我就不能只是我。”   话出後我忽然怒上心头,手袖一甩蹙眉看著他道:“我就是我,谁的都不是!”祁炎筠震惊的愣住後,便一副委屈的表情望著我,点点头:“可以啊……”我‘哼’一声:“你不是将我当做他人。”祁炎筠笑道:“阿舞就是阿舞,不用是别人。”   我瞬间头顶压来一片乌云,甩甩手:“我不是阿舞。”他捧著我的脸点点头:“阿舞发火的样子好可爱。” 看著他纯净的脸庞我才意识到方才的失态,心中打的死结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拨开他的手背过身走回房间:“你好无聊。”   用午膳时祁炎筠不停给我夹菜,我撑著头用筷子拨动碗中堆积如山的好食材,却是胃口全无。墨子渊……他,来寻我了……?   眼前被手晃了晃,我看向祁炎筠歪头看著我,我没好气的换了另一只手撑头不去看他。‘啪’我吓了一跳看向摔了筷子翘手的祁炎筠气鼓鼓的看著我,我叹息:“干嘛了?”身边婢女道:“岚主子,这是世子特意吩咐厨子取来进贡的食材做的膳食呢。”   祁炎筠瞟了她一眼道:“谁让你多嘴的。”转而看著我:“不过说的好,可惜有人不领好意,哼。”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抓著碗大口耙了起来,含著口中的饭菜我模糊道:“这样可以了吧?”他‘啧啧’两声:“可惜了,还不如喂鱼呢。”   我忍不住‘噗’的一声将口中饭菜喷到他身上,他愣了片刻,便笑了起来:“阿舞是想告诉我还不如喂衣物麽?”我‘噗’的一下又把刚饮入的水喷向了他,看著眼前他身上不堪入目的衣物,我擦擦嘴:“我阿母说得对,用膳少言语。”   他挑眉:“你故意的?”我站起身:“其中一次是故意的。”刚要走,祁炎筠一把拉住我的手,“帮我更衣。”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便被他拉著入了他的寝府。到了他房内,发现不少新奇玩意儿,木雕和一些木头玩具,忽想起什麽:“你会偃术?”   他笑道:“快来帮我更衣!”我瞟了他一眼:“都多大的人了,衣服不会自己换?”便又摆弄起那些物具,取来一个圆球,一按中间小圆点它便伸出刺来,‘啊!’我蹙眉看著被刮伤的手指,发现那不就是……当日滚向楚军的刺球模型?!   “你怎麽了??”手指被祁炎筠含入口中,我愣住看著他光裸的上身,吞吞口水撇开眼去:“你小心……咳……著凉……”他扶正我的脸看著他,他愣了下:“阿舞你脸好红。”我咬牙切齿道:“要是我脱光了在你面前你也会脸红!”   他笑出酒窝:“我也不知道会不会,阿舞要不要确定下。”我伸手捂著眼睛:“好了啦,真的要著凉的!”手被拉开,我阖眼不去看,男声忽然而至:“阿舞不会真的以为。”他的气息就这样喷在我颈窝处,我打了个抖。   “我就似看上去这般,无害罢。”作家的话:我知道最近写得不太好,感激你们的包容与理解!太忙了,不好意思!O兔子:谢谢你哦……  第四十七章 微H   当他热气喷在颈子上伴随著一吻,我蓦然睁眼,心一慌揪住他的发髻赶紧将他拉开,向後退去却不小心踩著了裙摆。余光看见身後的刺球,眼看著背後就要被那刺球捅成马蜂窝,衣襟瞬间被大力揪住。我悬在半空中吞吞口水:“想不到世子臂力了得。”被扯住的衣襟传来撕裂之声,我赶紧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起身。   转而最终还是落入他的怀抱後,我蹙眉:“你的身子好凉,快去穿上衣衫。”背後的手大力将我按揉在他怀中无法动弹,“被你吓的,一会儿就不凉了。”我心想到底是谁被谁吓了……却被他微颤的身子弄得无法言语,“好了。”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终於脱开束缚後我取过件内衫递过去,“快穿吧。”   他俯身按了下刺球机关拾起放回桌台上,展开手便对著我,等我回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将衣袖套过他的手系著小带子。不知为何,他这动作竟会让我如此熟悉,下意识便知他是让我帮他更衣。“你欢喜楚王。”听罢,我甩开帮他绑带子的手:“你自己弄去。”   低头看著自己断裂的衣襟,我叹息:“我也得去换身衣裳。”刚背过身,他轻渭:“那时就算是墨皓空的事,也从为让你如此失神。”我紧握著拳头,不可否认我竟很想见墨子渊,也很……想他。摇摇头:“换衣裳去了。”   “阿舞!”我叹了口气,刚转身想问他何事,便又落入他的怀抱。头顶被他下巴抵著大力的摩挲:“你会走麽。”在他一遍遍询问时,我心里乱如麻,会走麽,不会麽……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哪里又有何不同、被锁在谁身边又有何不同,我摇摇头:“不走。”   “真的?”抬头望入他惊喜的双眼,闭上眼不想去看,如果可以,我想再吃一次墨皓空的药,将一切,都忘了。“嗯。”我唯心却又真心的点点头,留在祁炎筠的身边,或许能是一个重新开始的‘好’机会?   我也,不知道。   ……   迷迷糊糊揉了几次眼睛,还是觉得痕痒无比,我眨眨眼透过朦胧的月光看著坐在床沿男子身形。我笑笑翻身继续睡,感觉有些不太真实,那梦境一般的男子似伸手抚过我的脸。我贴著掌心磨蹭著脸颊,只是那掌转而慢慢探入被中。   “嗯……”我蹙眉,意识开始被清扰得有些清醒,转头看去,那个熟悉的身影依旧坐在床边。“你!……啊……”握住胸乳的手蓦然收紧,我吓了一跳赶紧隔著棉被将掌按住,挺立得发硬的红梅被夹住,好似我在抓著他的手亵玩自己一般。   刚想坐起身,便听到声响:“如何,蝶儿这次是把十六叔也给忘了麽?”微怔之後,我心头似觉被遗弃许久的狗儿,忽的被主人捡回了一般忍不住被泪蒙住了双眼。唇被另一双柔软的唇覆上,我叹息著环住他的颈脖,啄了一下:“是子渊麽。”   那人鼻腔透出轻笑:“蝶儿以为是谁。”忍住想嚎啕大哭的情绪,我大力的收紧环住他的脖子的手,用劲的啃咬著他的唇,墨子渊闷哼一声便听到鞋靴被踢在地上的声音,他隔著棉被儿覆在我身上,将手垫在我头下抱住我的脑袋,加深著那一计吻。   似久旱逢甘霖的错觉,我疯狂的吸食著他口中的唾液,隔著碍事的棉被也能感觉他的粗棍顶著下身,我扭动著身体磨弄著他那话儿。面对面的喘息著,我闻到了他呼出气息那熟悉的幽香,我抬起头磨著他高挺鼻梁下的鼻尖,然後伸出手摸著他脸上每一处轮廓与凹凸。   “好想你。”“我想你。”   我们都愣怔片刻,便急急起身相互褪著互相的衣物,唇齿疯狂相交。我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当我将他压在身下那一刻,就不能阻止自己这般去想。伸出舌头舔吮著他的颈脖啃咬著,用排齿拉扯著他颈脖的细肉,弄出一个个清淤色的印子、散开他的发带,伸手抚摸著他结实的胸膛与上头的旧疤,“子渊……子渊……我要疯了,我一定是要疯了。”   我甩著头沈沦在他的躯体之上,坐在他小腹上扭动著身子,将早已湿濡的下身液体抹在了上头。他直起身圈住我的腰部,将我的锁骨胸乳都被抹上了水渍,我仰著头喘息著去消化这像梦一样的场景,当左乳被捧起,他含入奶尖儿的一瞬,我弓著脚趾眼角滑落出泪花儿。   臀後是他粗挺的性器时起时落的磨著臀缝儿,我插指头入他的发丝间:“子渊……插我,快插我!”他将我粗暴的按入棉被中索吻著,恨声道:“你这可恶的女娃娃,是要逼疯我了不成?”作家的话:TO兔子:摸摸!子渊来是来了,不过还只是来了‘一半’,下一章纯肉文已经写好了,只是没时间改,如果你看到这里千万别在心中将我千刀万剐的说……其实你可以等我更了下一章再一起看……O赤洛:谢谢亲爱的送礼哦……我记得你(捂脸羞……)没想到你还有在看我的文,表示感激感动开心欢愉(此後省略几组词语 XD)谢谢你的支持哦~我会加油的!大家记得去银行取钱一定要记得拔卡,若怀疑是被银行吞了卡一定要先查好是不是被吞了才冻结卡……本人今日花了3小时排队拿卡,手中弄了三张排队号的苦逼货跪倒求安慰……  第四十八章 H   墨子渊的吻似雨点般的落在我的脸上,嬉笑著搂著他的肩膀:“是,就要逼疯你,陪我一起疯。”他轻轻笑了声,便控制著他的下胯粗根拍打著我的穴口:“我要真是疯了,蝶儿怕是要受不住。”我此刻才像酒醉清醒过来的人羞赧於方才的大胆狂言,咬著唇承受著他的涓狂,身体的温度愈发的升高,我喘著不顺的气道:“好了……别玩了嘛……”   墨子渊撑在我上方笑了声:“若就不给你,蝶儿要如何。”说罢他便伸手向下自己胯下,我稍微的疑虑在感觉他手臂的摆弄而消散。我红著脸偷偷瞟了他几眼,却只见他在月色下闪著的眸子紧紧盯著我,淡淡勾唇似笑非笑著。   放开覆在他肩上的手捂著自己的脸,发现自己被他视线困在他给我编织的网中,却是逃无可逃,他因自渎而深重的呼吸就这般打在我的脸上。我下身越来越酸痒,忍不住呜咽著啼了起来,“到底……到底要我做什麽才肯……嗯!”我刚开口说了句话,余音便被他吞入口中。   纠缠了许久他抬头起来,而我却还似不够的仰头想含住他的唇舌不愿意放开,墨子渊轻笑著伸出手指点住我的额头将我压下,“我不与你,蝶儿不会自己来。”我鼓起脸颊看著他,他低低笑道:“乖,听话,玩自己给我看。”听著他波澜不惊的说出这般话语,我委屈咬著唇不知如何是好。   “蝶儿没自个儿玩过麽,嗯?”墨子渊带著浓浓情欲的嗓音熨烫了我的意识,我微微摇头:“子渊常自个儿……”玩自己麽?下面半句话怎样都无法从喉咙里吐出来,我咬著唇试探著慢慢伸手握住自己的胸乳。   “嗯……”当自己的手触碰上胸乳时,我竟不可抑制的吟出了一声。我怕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去,却惹来了墨子渊的低笑,我握拳交叠著双臂在胸口,这怎麽这和平时自己沐浴时的触感感觉,差了那麽多……   “想蝶儿的时候,有时会这样。”我抬头望入他的双眼,眸子里头深沈得似能将我吸进去。下身涨酸让我无法压抑,不愿再矜持著忍耐,便听从他眼中散发的讯息伸出手去,慢慢的抚上了自己的花珠。虽然知道自己下身湿了,可是还是被手下的触感惊了一跳,没想到竟连腿根儿也流满了水。   刚将手指一小节推入欲求不满的阴穴中,‘噗’的传来了水声,又羞又矛盾著刚想要退缩,便听到墨子渊压抑的低喘。我侧过脸去只觉进退不得,他顺势含住了我的颈脖:“蝶儿真是个水做的小娃娃。”墨子渊的声音句句拉扯著我的神经,我腾出另一手扶著他俊美的脸旁抬起头轻轻送上一吻,下身的指头也著魔了一般的自己抽动了起来,我喘息著吻著他的唇,再也压抑不住早已欲溢出喉咙的吟声。   “啊……嗯……”得到舒缓的欲望的快感,让我不知羞耻的窝在墨子渊的身下停的玩弄著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也抚上了空虚的胸乳揉捏了起来,下身的水意愈发潺潺。一根指头已经无法满足我膨胀的心神,刚疑虑要不要多塞一根,这时热意顺著我的手背,墨子渊竟将他的粗大与我那根指头一同塞入了我的花穴!   “呀!!”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许久未曾承欢的穴口似能被他的粗大挤得快要撕裂,随著他不断试图塞得更深的肉棒,我抽搐的身子好像无法停止、被没有尽头的卷席著。被堵在狭小穴口的指头又墨子渊的小腹顶著抽不出来。著急得再也无法平息自己,随著高潮的冲刷与内心的空虚,我顺著难受哭了出来。   墨子渊在我耳旁轻轻叹息啄吻了几下,便缓缓抽出他还在穴内跳动的肉柱,我抽抽鼻子将手指抬高,尽量给他空出点位置。拔得快到前端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指尖儿抵著他的伞头,瞧瞧瞄了他一眼,只见他低蹙著眉头瞧著交合的位置,我坏心眼的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他分身的沟壑。   “唔!”听见墨子渊似痛苦的低吟,我吓得赶紧把手指抬高却结实的撞击上了花珠,“啊!……”刚刚泄过的身子敏感得过分,我怯怯的瞧著他的表情,生怕他这时发起狂来的要我。他抬起眼看了我一下,便沈沈笑著,听著他好听的声音有些发愣。   “啊……!!”只消半分沈醉,便感觉到他的粗根抵著花穴转动起了起来!作家的话:TO兔子:还是别看啊……依旧卡了半章H啊。(给跪了~这次留言板群提醒一下好了)一章字数减少有好有不好……只是当时怎麽就没考虑到我以前那一章章的肉会被分割成了介样子……昨晚痛经的我跪倒求安慰啊……早上又翘课了(翻滚!)   第四十九章 H   “啊……别!……!……”天呀!本就被他的粗根和自己指头塞满了花穴,他还这样顶著我的指头一同磨著微肿的花珠让我已然就要发疯了,然而花珠後头的褶皱也被他伞头刮弄著,“啊!!……子渊!……嗯啊!……”他低下头轻声说:“小蝶儿这般叫唤是要引别人发觉麽,嗯?”   我听罢赶紧咬住另一手的手指去制止愈发大声的吟叫,可是压抑只会让快意更加的集中在了下体,过多的敏感让我难受得弓著身子流泪,怎麽甩头都甩不掉多得让我难受的快感。“求你!……啊!!”我再也压抑不住得哭叫了出声,他低头吻著我,却在此刻更用力的捅入,似快将我干穿!!   “嗯!!!!”小腹内的子宫似要被打开,“子渊……啊!不要了,顶进去了……进去了!”此刻我只想将自己的指头拔出,好消除这濒临被撕裂的快意与痛楚。墨子渊稍微退後拔出我的手指,我一口气还未喘上来,他便按住我的肩膀开始疯狂的抽干了起来。   扯著他的衣物我发著抖,努力压低声响:“呀!!!……子渊……不要……啊……啊……太快了!”他顺过我的双腿勾住他的健腰,湿滑的舌伸入我耳廓内里,呼出的热气更是让我坠入欲海沦沈,“趁我还有半分自控,蝶儿就别再发出这般引我兽性的叫唤!”我张大嘴喘著气,被他顶弄得晕晕乎乎,不知他哪里还有那‘半分’节制……   噗嗤拍打声与咕唧水肉敲击声催情著凌乱大床上的我们,被他肏得几乎要翻了眼。我坐在他性器上侧头看著朦朦胧胧亮堂的天色印入小窗,我靠上他的肩膀对他喘息道:“子渊……再迟些你就走不了了……”他勾唇看著我,下身随著我的频率加快向上敲击而来。   发软的手臂有点抱不住他不停怂弄的上身,放开搂著他的手我後倒撑著他的双腿任由他顶弄著。不再贴在一起,这个张开的体位我知道只要一低下头便能瞧见我们交合摩擦的性器,被他双眼盯著,我害羞得不知要将眼睛看向哪处好。   他向後撑著自个儿的一手抚上我的胸脯的嫩肉捏弄著:“蝶儿的胸脯愈发的软了,稍微动动便晃个不停。”我听罢不好意思的一手盖住不停抖动得打著圈的乳肉。只一手撑著上身我右手顿时失力气向後倒去,墨子渊赶紧起身将我抱在怀中轻笑:“差点就给你折了,那便真如蝶儿所言,是要‘不能人道’了。”   被他肏干得迷迷糊糊,我努力提气意识:“你说什……什麽……?”他低下头埋入我的胸脯之间舔吮著,模糊道:“罢了,说了蝶儿也忆不起。”他的话语让我顿感心疼,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吻著他的额头:“对不起……”墨子渊对不起,我忘了你。   “嘘。”他搂我在怀中亲吻著,“我快了。”说罢便快速的怂弄了起来,瞧著开始亮堂的天色,我跪著的膝盖努力消耗著剩余的气力款摆著身子迎合著他。在温暖的怀抱中被他用大掌扶著颈脖抵著後脑,我安心的将自己头部的全部重量放在他掌心被他拥吻著。   早已轻飘飘的身子被顶弄得似要飞出躯壳一般,他才终於抬高我滑出肉棒释放著白灼。竖立在我们中间的肉柱强力的射著阳精,未免它到处乱喷,我伸掌盖在它上头却被喷了一手。手上的白灼滴落在他的腿根处,混著我的液体,弄得萎靡气息更加淫乱得一塌糊涂。   喘息的倒在床上缓著被用了一晚上的身子,墨子渊他快速的清理著床垫和我们,我抓紧头下的枕头看著他穿衣,轻声道:“你要走了?”他拢紧衣襟的手顿了顿,卧坐在我身旁将我搂在怀中摩挲著我的发,我拉住他的衣物吸吸鼻子。楚晋刚毕战,我知道他来这一趟必然十分凶险,可是内心却又舍不得离开他的温存。   地上已经印出淡淡的窗纹,我放开他笑笑:“嗯,是要快些走了。”刚要起身便被墨子渊紧紧抱住,我咬唇努力不想让自己哭出来。“蝶儿,……你……不愿跟我走麽。”听著墨子渊的话,我心中哀戚著。无论是墨皓空,还是祁炎筠,我总是有意无意的成了拖累墨子渊的那个人。如今我这身份,我这……身子。   我叹了口气,“子渊快些走吧。”墨子渊扳过我的身子,我看著久违的容颜,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我不想再被关著了,在晋国我……很开心。”他抚著我的脸颊吻了吻:“蝶儿是又想说,你要我成全你甚子麽。”   不!不是的……如果你不是楚王,我一定会跟你走的,可是,可是……   墨子渊弹了下我的额头,轻声笑道:“知道了,小东西。”我愣怔看著他温柔笑著捏了捏我的手,便拨开小窗闪身出去。半响我才反应过来披上亵衣踩著鞋子推开窗看去,可是哪里还有人。冷风寒寒的吹入我的衣襟,我慢慢踱回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在里头,埋头在双腿间急急的流出泪来。   他这般是……同意‘放过‘我了麽,可是为什麽我的心会那麽痛呢……作家的话:呼呼!!心好累!不会再爱了,弄了三章才把墨子渊和岚蝶一个晚上的H给码完。(默默面无表情的给自己撒个花,顺便再给你们每人一副弓箭,轻声道:“尽量别射膝盖……上头已经插满箭了。”)周末快乐,祝我快乐,因为我要赶周一的两个deadline……虽然一章一千五六百来字不算负担很重,可是周末这两天,有可能是有一天无法更了。所以我趁著还没完全头晕眼花之前今天双更,不想再给看文的你们卡肉了,不然我自己也无法原谅我自己了><吃肉神马的果然还是我的style,嗯,以後肉尽量多……谢谢xiaobar和兔子你们和我聊天支持,还有赤洛……鞠躬。(爬床睡觉了。)  第五十章   哭了也不知道有多久,被子在外头被扯了扯:“岚主子……?岚主子……?”无处可逃的我将自己裹得更严实了些,不想面对被子外头婢女们开始响起的窸窣之声。“这……”“唤世子来罢。”“……可是岚主子还未著外裳呢……”“……都是世子的人了,去罢……”   过了片刻,床沿凹下去了一部分,我用脚大力踏住被单将自己裹牢。   “你们先退下吧,一会儿再召。”“是。”   “阿舞是梦魇了麽?”   “……”   “不舒服麽?”   “……”   “是……”   “你走开。”一张嘴才发现自己哭了许久,连嗓音都变了调子。   “阿舞……”祁炎筠带著淡淡委屈的声音在外头轻轻扯著我的被子,“要不先吃了早膳,再接著哭罢。”有些疲惫,我倒在床上掀开被角,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了眼祁炎筠,‘嗯’了声:“再睡会儿,醒了再吃。”   他伸手拨了拨我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然後揉了揉我的眼睛轻声说:“睡饱了再起身罢,不急。”累极的我嗅著被中残存墨子渊的气息,慢慢合上眼,不出半刻便入了眠。   趴在栏杆处看著一池的锦鱼慢慢游荡开去,水面上印出了一个人影,我稍愣片刻,便转身抱著他。他温柔为我理著额前的发,将发丝拨到耳後,捧著我的脸轻轻的啄吻著。我笑著想要闪躲,却被他制住双手,“蝶儿。”我抬眸笑看那张绝色俊容,刚想要伸出手去触碰他,他的影像却如同水中四散锦鲤,晃荡开去……   “阿舞……阿舞……你怎麽了?”我努力掀开沈重的眼皮,看见祁炎筠皱眉看著我,我‘嗯?’了声揉揉眼睛:“干嘛了?”祁炎筠呼了口气:“方才你一直抽著身子在哭,我还以为……你怎麽了。”举头看了看闪著烛火的四壁,我摸摸头下的枕子,湿了。   深深呼了口气,对他笑笑:“还想继续睡,我还没睡饱呢。”见他刚要说什麽,我侧过头不去看他:“如果一会儿我还哭,别再唤醒我了。”   先是一整夜没睡,然後又把一整天都给睡了,头昏脑涨的我被祁炎筠拉下床去用膳,吃完之後精神却来了,也不知还睡是不睡的好。看著他坐在我对面案台处有几分困倦的神色,我起身走到他跟前:“夜深了,世子先睡吧,我也回房了。”   他叹息:“无妨,最近心烦事乱,也未必能好入眠,倒不如累极再睡罢。”说罢他捏了捏眼间的鼻梁,似十分疲倦。我知道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男子,总是有著不能言明的苦衷,我亦不似从前,有些事由非要弄个清明才肯罢休。   我低头抚著自己的双手,也不知这麽些许时日未用生疏了与否。犹豫了一下:“世子这里可有七弦琴?”他抬头看著我,强撑笑意道:“阿舞会弹琴?”我微微点头:“略通一二,望能为世子缓解疲惫,好入梦寐。”他点点头便起身去吩咐。   好生将孩子气的他哄入房内到床上躺著,我双手按在琴上,弹一首什麽曲子好呢。微微苦笑,学过的曲目竟都毫无兴致去弹奏,我便开始闭眼回忆起从前,只是不知为何它并不是从宁国开始,而是那日楚国山头的夜路上,第一眼看见那个银色面具男子开始。   随著心中的曲调,我一边哼著,一边慢慢开始有了谱,便挥指拨动琴弦。小五,二哥,叔爷爷……那曾远在的亲人、墨皓空,那个曾在我无措年华的时候收了我的人、墨子渊……   青宫灰瓦,碧池红柳。宫道间有条长长的石道,墙墙间隔离著厚厚的宫房,银钏妆红颜,独舞难停驻、隔过乐师与官臣,他……正坐宽殿中央。   “唔……!”心里乱得头痛,那场景似相逢在梦中,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看得真切。昨日祁炎筠那番话还萦绕在我心头,“那时就算是墨皓空的事,也从为让你如此失神。”我微微垂眸,就算我再是痴傻,也不会不清此刻自己的心意。   抬头迎著烛火看见祁炎筠靠著床背没了动作,我轻轻拉开座椅走向他,将棉被盖在他身上。手腕忽然被他抓住,我吓了一大跳,却闻他模糊一句‘阿舞’,我苦笑,思来今夜我们都在念著见不到的人了。瞧见他动动身子倒在床上寻著舒适的位置,我便帮他拂好棉被吹熄了金烛。   走出院落,见夜更的女婢们正在回房,与她们颔首之後走回寝宫的院落中。冬日的月甚是轻嫚,将树影枝桠打在地上,我赏著这景致坐在院中铺了软垫的石凳上。“阿舞?”我惊讶转头,却瞧不到有人。   我打了一个激灵,立刻站起来四处张望。听见窸窣之声,转头看见树上晃下了一个人影,“是谁?”作家的话:TOlzlvsha:谢谢你喜欢子渊哦……群麽看文的大家,最近有点忙,更新不能定时,为此抱歉一个!   第五十一章   我警惕得看著黑黔黔的树下人影,心中想著休更的下人还待卯时才来,可当他走出来时我却只能心更慌张。这傲人气息,慵懒俊颜,不是他墨子渊,还能是谁。   我呼了一口气:“你还敢这般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晋宫,是不要命了。”墨子渊笑著从衣袖中抽了支白玉酒瓶扔了过来,我慌忙接在怀里。“本只想前来瞧瞧蝶儿安好与否,却撞著你进了世子寝宫,我寻思著你们到底会不会做出什麽让我想重挑战争的事来。”   我摸著那酒瓶,轻声说:“这壶儿质地极好……是一体成型的……”余光看见底下出现的靴尖儿,我顿时卡话喉中,说不出什麽来。怯怯的低著头不知怎麽面对他好,想起昨日自己还以为是别离,为此哭上了好一阵子,如今只能暗骂是自己犯了傻思。   墨子渊伸出手抚上我的背,将我慢慢推入他的怀中,力道不紧不慢地。没有犹豫,我便顺从著点著小步子慢慢靠入他的怀里,嗅到他身体的味道带著些许酒香,竟是那般催人心动,忍不住伸出一手环住他的腰,慢慢束紧。   他叹息:“蝶儿宁在此做他人替身,也不同我回去麽。”我埋头入了他的胸前蹭著,想起楚国後宫中的女子,便揪紧了他的衣裳不作声响。“是因为他年纪比我轻麽。”我心中好笑,他怎会有这般心思,抬头瞧著他的俊颜,是怎般都瞧不够:“我连他多大岁数都不知晓呢。”   见他听完我的话嘴角微微上扬,我竟也忍不住跟著笑。   “比我们家蝶儿还稍小一岁呢。”   十八??我一直以为那般的聪颖谋略不似这般年幼,只道是长得显幼罢了,怔愣一会确认了墨子渊不是开玩笑,没想到竟真的这般小。墨子渊伸手轻轻点著我的鼻头:“如何,小蝶儿心动了?”没好气的扯开他的指头,撇撇嘴:“哪有。”   我脱开他的怀抱打开酒瓶,便闻到阵阵酒香,这般的香气是我这个不饮酒的人都觉得好闻。墨子渊坐在椅上顺过我让我坐上他的大腿,“蝶儿放心饮吧,只是香酒,并不伤身。”我点点头便抿了口,确实香滑不烈,便也放心的饮了起来。   抬头看了眼明月,我转头看著他明眸:“子渊能与我说说……从前那些我不记得的事麽。”他顺过我的发丝抵在自己唇边吻了下,“还以为要等多久,才能等到这日。”看著他波澜不惊的表情,我亦开始有些了解这个男子,总归爱将情绪埋在心里头。   心疼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做。   然而今时已不同往日,这时的我心中再也毫无旁骛,无了墨皓空,无了宁国的家仇国恨,只有我、与他。   我笑道:“我不问,子渊自己也可以说啊。”他覆著我执著酒瓶的手,仰头饮了口酒便将我更紧的搂在他温暖的怀中:“可是只有蝶儿亲口问,才表示你在乎我们的过去。”   将头架在他的肩上,像这般窝在他的怀里,我生平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何谓‘安全’。我坐在他腿上放肆的甩著双腿儿:“嗯……让我想想呀,要子渊从何时开始说起呢……”我这厢还没考虑好,墨子渊那好听的嗓音便开始牵引著我的心神。   “那夜我戴著面具在楚国的山头商议事情,那时遇见一个小女娃娃,她才十一岁,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她……”   又是一夜的无眠,被他拢在裘袄里坐在他怀中,我们就这样安静的相拥著坐在院子里。原来,他竟不是前楚王的儿子,原来……夜里他说了太多,多得我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心脏这般的弱小,到了这时,我才明白了楚宫的秘密,才理清了许多的道理。   听了那些,我想起了墨皓空,我理解了那个我曾爱过的男人。理解了为何他的话总是虚实掺半、为何他总是心篡谋计不肯信人、为何楚疆高位他总是不可放弃……   为何,许多的为何,今日总算是清明。   其实打算与他同归於尽之日,我已对他心死,如今更是原谅了他曾经对我的种种。攥著墨子渊的手掌在我双手间把玩著,“那他如今人呢。”无论是活著,抑或是死了,我也还是希望知道的。   可是半响墨子渊却说‘不见了’。我没有了言语,不见了……便是生不见人死无尸骨。   晨出的朝阳透过薄云,我站起身抓著他的双手拉他起来,笑道:“子渊快走罢,别叫人发现了。”他稍微用力向身後抽手,拉著他双手的我便落入了他的怀抱。   听著他砰然的心跳声,我轻声笑了笑,该怎麽办才好。如今越了解这个男子,便愈发的藏不住内心对他多得快要满溢的欢喜,磨蹭著他胸膛裘袍上松软的皮毛,我支支吾吾起来:“那个……那个……”墨子渊沈沈笑道:“哪个?”   “从前你和‘我’在楚宫的事,就不许再提了。”感觉他身躯顿顿,我努力鼓起勇气道:“毕竟人家都不记得了,听你说起那些,好似在听你……你和别的女子的事情……”半响後他爆出一声大笑,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嘘’了声:“快到下人上更的时间了!”   墨子渊将我环住大力的啄吻了几下,我躲不掉便嬉笑著接受了,见时辰是真的不早了,只好推搡著五步一回头的他速速离开了我寝宫的後院。作家的话:TO梦落花:谢谢你哦!!(*^__^*) 嘻嘻……好兴奋的捏,谢谢你稀饭,谢谢你觉得好,谢谢你推荐哦!我会加油的……\(≥▽≤)/~子渊和岚蝶终於都开始甜上一回了,自己也是抹一把泪啊,不容易啊!没有存稿的渣渣要开始码文了,刚好明天有点时间……祝大家看文愉快哦!鞠躬。  第五十二章   咬唇笑著,轻快的提著裙摆跑入房内坐在铜镜前,仔细捋了番发丝、瞧了瞧眉眼。伸手摩挲著额角淡淡的疤痕,顿时瘪了下来,也不知这痕迹,会不会很影响面容……墨子渊瞧著,会不会不太欢喜呢。   “呀!岚主子怎的就晨起了?”转头看著上更的婢女们进了房,我笑了笑点点头。婢女们皆是一愣,我歪头:“怎麽了。”领头女婢笑著摇摇头取来身衣裳:“今日岚主子看来心情甚好呢,人也更加光鲜了几分。”   我拎过素白的华衣翻了翻,‘嗯……’思考片刻,笑道:“今日便穿身鲜豔点儿的罢。”走到柜前取了身雀纹蓝底绣的缎衣,便唤她们去打水沐浴。“岚主子今日要用浴阁的温泉麽。”想到去那儿沐浴便要被人服侍沐浴,我环手抱胸:“不……不用了……”婢女们一阵轻笑便去准备,我坐在床上踢著腿等著。   哼著歌儿,忽然忆起昨夜新作的词曲,便起身研墨想要记下。手背突然被覆上一掌,我惊讶转头,背却贴上了祁炎筠的胸怀中,我抖了抖手将墨棒掉落在了在砚台中,淡淡的墨汁溅了我们一身。   “阿舞。”我挣扎著想要躲开,却被更紧的束缚在他怀里,“你怎麽会去想用女子的力气与男子抗衡呢。”方才用尽了全力,我累得急促著呼吸:“放开我。”祁炎筠委屈的嗓音道:“阿舞是怎麽了,昨日还不是这样的……”   “岚主子……呀……”扭头看见婢女惊呼一声便急急低下头退了出去,我蹙眉扭动著身子:“世子请自重。”身後的人顿了顿,慢慢松开了手,我趁机一个抽身逃开了。行礼道:“世子先出去罢,我要沐浴了。”   刚越过他,就被他大力拉扯的甩在了床上,我惊呼一声,虽然不痛,可是祁炎筠近在眼前的放大面容却著实吓著了我。他一脸无害的样子,配上笑出酒窝的容颜:“阿舞认为,这麽放肆是理所应当的麽。”我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垂下眸子任他的气息洒在脸上。   是啊,我怎麽就忘了呢,在晋国我还依附於他,自然……也需乖乖做好一个‘宠物’应有的本分。他抚了一下我的脸,我努力克制著不去躲开,就像之前那般。然而……打从墨子渊来过之後,无论如何我再也做不到似之前那般了……   我慢慢撑手在他肩膀上,微微用力:“求你了……”他抽出一手拨开我的双臂,压了下来,埋头在我的颈窝:“别求我,你可知道要藏好你,我花了多少心力。所以别求我,我做不到。”微微一怔,‘藏著’我?   纵然心中有百般疑虑,我都一一压了下去。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应知道,有些东西弄清明了,心中是需要压附许多责任的。而对於祁炎筠,我不应该是那个去分担他将来日子的人,犹豫了一番,还是将悬在半空的手轻轻拍在他的背上,“好了,世子放我去沐浴罢。”   “你昨夜弹曲的时候,想著谁。”他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拍著他的手顿了顿放到了身侧。我叹息:“想著一个,我曾经忘了的人。”见他半日不做声,我推了推他:“世子今日不用外出麽。”   耳边传来重重的叹息声将我吓了吓,他起身笑道:“抱歉。”我摇摇头:“世子安置我在此,是受了为难麽。”不知为何此时心中多希望他诚然的回答‘是的’,那麽我便有了无处可去的借口,那我便有了……回到墨子渊身边的借口,纵然我是多麽不愿与人分他……但至少,我有了这个借口。   他执过我的手:“我们去沐浴罢。”我吓了一跳赶紧抽回手大力摇头。他凑近我吸吸鼻子,然後抽身苦笑道:“果然是有了,别的男人的记号。”我的心顿时重重跳了起来,撑著眼看著他,眨都不敢眨一下。   “阿舞,我好累。”祁炎筠略肿著双眼闭著摇摇头叹息,“是真的好累啊。”见他就那样站在原地闭著眼,半响动也不动。我走进轻轻拉拉他的衣袖,他缓开眼看著我,我犹豫了半天才能开口:“世子若想说,我也是愿意听的。”   见他刚要开口,我立刻补充:“只是世子莫要误会,越矩之事恕我不能答应。”他笑著伸手揉揉我的发,‘先去沐浴罢。’说罢便走了出房。   看著他的背影离去後,婢女们便暧昧笑著走了进来,领了我去沐浴。隔著屏风我擦洗著自己的身子,有些忍不住便开口问道:“你们可知阿舞的事呀。”   “岚主子想知道呀?”一听是领头婢女的嗓音,我便卧躺在木盆中,双臂架著盆沿泡著身子。“嗯,有些好奇呢,是不能说的麽。”她笑了笑:“也不是啥捞子见不得人的事,怎会不能说,只是呀。”   第五十三章   我好笑叹息:“只是什麽呀,要说不说的。”婢女嘻笑了下:“怕岚主子要吃味儿呢。”虽我心知她们误解了,然而这事确实也无甚好辩解的,便顺著她的意思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有何好介意的。”   她似考虑了一下,便道:“世子口中的‘阿舞’啊,可是当年的舞姑姑呢。据闻她不是晋国人,而是别国落难身份卖入宫的,本她是服侍炎筠少主子的。可後来深得前世子欢心,便被收了去,只是不知从中闹了些什麽别扭,没入前世子府内多久,就病死了。”   我疑惑得想了想,便道:“那前世子是怎麽了?”她犹豫了一下道:“我们乃是下人,也不清缘由,倒是当时见著岚主子,与舞姑姑长得十分相像呢!本来以为是世子思旧,没想到呀,嘻嘻!”领头婢女的笑声引发了其他婢女的一阵低笑,我涨红了脸捋过一束发搓揉起来。   两日要睡不睡又没沐浴的日子,今日终於神清气爽了许多。   微微伸了个懒腰,被婢女们簇拥著出门小院中走著,“岚主子,您日日在小院中走,不觉得无聊麽。”我一愣:“我可以出去府走麽。”领头女婢捂嘴笑笑:“如何了,岚主子从前住在只能在自家府院中走的地儿麽。”   另一女婢笑道:“岚主子貌美,怕是家人舍不得叫别人瞧见,要被掳了去呢。”我没好气的瞟了她们几眼,却只叫她们笑得更加花枝乱颤。由於其他人在府中有事务,我便让领头女婢带著我逛逛,还是生怕捅出什麽蛾子来。   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到了後头便是兴奋得没了谱。   先是去绣房瞧赏了心灵手巧的女婢姑姑们刺绣的式样,观看了缠丝绕线的饰物;再是爬了晋国最高的阁楼,竟有达八层之高,可俯视整个晋宫;药房膳房更是极为讲究,让我叹为观止。与女婢死乞白赖著厨头做了两串水果糖葫芦,便心满意足的踏步赶回走。   结果一回去,便是瞧见祁炎筠阴霾著一张脸倪视著我们。领头女婢赶紧行起了大礼,半蹲跪著不敢起身,而我则还咬著果子在口中,不知咽下去的好还是吐了好。   “好大的胆子。”祁炎筠半响才开口,我吓得‘咕’的一声吞下了果子,卡在了胸腔中难受至极。涨红了脸我努力开口:“都是我的错……”领头女婢接话道:“请世子责罚奴婢罢!是奴婢斗胆说可以外出的,不想……”   “偷吃糖葫芦竟也不给我带一串。”什麽?我滚大眼看了他一会,他‘噗’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对女婢道:“好了好了,胆子真非一般的小,你先下去领筹晚膳罢。”女婢大呼一口气,噌目道:“世子真真孩儿心性,是要吓死奴婢了不成。”   祁炎筠笑著对她挥挥手,她便行了个礼下去了。   他端起水杯递来与我,我接过赶紧喝了一口将果子咽了下去,喘喘气才能道谢。刚将杯子置放在桌面,祁炎筠便道:“他们以前对你不好罢,竟真真吓坏了。”我摇摇头:“只是世子曾说,藏我藏得有些辛苦……以为我……见不得人罢了。”   他拉过我的手引我坐在椅上,“阿舞不想知,我为何要藏你麽。”我看著他:“自然是不知的。”他点头笑笑:“也是哦。”看著他似有些呆愣的模样,我掩嘴笑了笑。   “唉,这其一呢,是怕楚王找著你,虽然如今看来,已经无用了。”听罢我立刻敛起心神,他笑笑摇头:“其二呢,乃是因为晋国的 咧萍淮υ郝涿排苹螅闯銎娴拿挥惺匚溃UQ郾闾岵阶呓滦浜鋈槐恍×Τ吨?   “岚主子!”女婢扯住我的衣物摇摇头,“不可啊!”我挑眉,稍微用力将衣袖从她手中扯了出来,转身踏入了小院中。‘咚’一声声的声响将我吸引,便转身走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远远瞧见一个男子背著我正取著弓箭射向靶子,箭箭神准无比。   我扭头看向身後,女婢已然不在,轻笑一声自行坐在了石椅上托著下巴看著那人。“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进来。”那男子头也不回的继续从箭筒中取著弓箭射著,我笑著看著那人的背影,微微叹息:“既是难得有人来探望你,也不迎客倒水。”   那人毫不被打扰的瞄著靶子:“茶水就在入客殿的左侧,想饮自己去取罢。”我起身转入了旁边的房内端来了茶水,摸摸壶身竟是凉水,便抓了两只小杯盛上了清水,轻轻抿了几口。‘咚’那一箭穿过了靶心,红点承受不住太多的箭羽,中心空了一圆。   男子并无介意,取过箭瞄著外环。我笑道:“倒是节俭。”那人终是放下了弓身,转过头来。毫不意外他那一脸惊诧的表情,我歪头笑道:“是怎麽了麽。”那人顿在原地似不会动一般,蹙眉嚅嗫道: “这……不可能……不可能……”   我取过另一只小杯,走到他跟前递过水去笑道:“来。”   他抓著我手腕的力道之大,将小杯中的水全都溅了出去,我垂下眸子勾唇:“疼呢。”男子呼吸急促得捏著我的下巴仔细瞧了又瞧,瞬而放开我背过身子去。看著他起伏著肩头,我捂唇痴痴笑著,他慢慢转过来拧著浓眉:“不……这!……”   突然他的视线越过我看向我身後,转头果然看见祁炎筠立在那里,而他身後的女婢低垂著头似方才一路小跑得喘气。“过来。”听见祁炎筠的声响,我眨眨眼:“唤谁过去呢。”他攥著拳头冷著音调:“给我过来。”我一脸委屈的转头看了眼身後的男子,低下头摇了摇。   “你!”看见祁炎筠要走过来,我作势害怕得赶紧躲到了男子身後去。他转身低下头看了我一眼,便开口道:“阿筠别胡闹。”他顿了顿继而补充道:“回去罢。”我偏头越过男子背後瞧著,看见祁炎筠似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著头:“阿哥……她不是……”   男子低声叹息,低得只有在他背後的我才能听到,他缓了缓道:“我知道。”祁炎筠走上前来:“她是我府的女婢,我要带她回去。”男子摇摇头:“我不过被软禁了年余,怎麽不知晋宫竟改了规矩,女婢到处乱跑要世子亲自来抓人了。”   “阿哥!”这时我清晰看见祁炎筠眯起眼不再似平常那般温煦,心中顿时扬起几分快意。   “阿筠莫胡闹了,既是你府里的人,她晚些自然会回去的。倒是你,若是被爹知道你踏入我府是想步我後尘麽,还不回去!”男子加重的口吻似让祁炎筠没了辙,他呼出一口大气,行了个礼便转身走了。   没想到前世子竟能如此牵制祁炎筠,这个认识倒让我颇为惊讶。走到他跟前我行礼道:“谢过了。”男子微微蹙眉:“你前来此处是为了气阿筠的?”我苦笑一声:“不是,只不过前来瞧瞧同命人,怕是今日过後,我也要叫人‘软禁’了罢。”   男子微微一怔,便平静瞧著我轻声道:“既如此,你现今更不该这样就回去了。”我‘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也对哦,说得有理。”我走到石桌处顺好裙垮坐下,盈满方才手中翻了水的小杯举向他。   男子挑眉走了过来:“我是否,中计了?”   第五十九章   他一把撩开袍子坐下来,“谢了。”接过後仰头饮下杯中水,叹息道:“抱歉,物备简单了些。”我撑头看著他,方才瞧他射箭之稳,心中应是平顺之极的。只是方才依他所言,他被软囚在这偌大府内已一年多了,怎还能保持这般好的心态。   而且就连明明方才心中波动如此之大,如今都能表现得似什麽事也没有……“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他微微一笑:“再过些时辰伊公公会带来前来侍换府内事务,那时你便要被抓去领罚了。”   我嘟嘴:“那要找一处躲起来才是了。”男子沈沈笑了几声後便忽然不发一语的沈寂著,看见他不停把玩著手中小杯想著事。想毕竟与不熟识的男子独处在一处不太好,我便提起裙摆起身行礼:“我还是先走了。”他深呼吸一番‘哦’了声,看著我笑道:“是要回世子府麽。”   我摇摇头:“再去别处‘逛逛’。”他淡淡勾唇道:“看来你是非要与阿筠找麻烦来的。”我冷冷一笑:“这个‘麻烦’是他自己要找的,与我何干。”说完心中怒火烧了起来,烧得一刻都不能停下。   他叹了口气起身:“小姑娘,做人太过倔强便是自找苦吃了。”我挑眉看著他那酷似祁炎筠的脸,便想起祁炎筠对我做的种种,竟忍不住将气撒在他的头上:“噢?所以你这个被软禁得心甘情愿的人,是在教我该安分的被人禁囚咯。”   见他蹙眉看著我,我冷笑一声转身要走,“等等……”他一把将我拉住,前些日夜晚的事突然涌入脑中,我不能控制反手便是给了他一巴掌。我惊讶捂著嘴,不敢置信自己竟这般大胆,男子闭眼吸气:“抱歉。”说罢便放开了我。   此时我吓得有些厉害,竟愣在原地也不知要走。见我这样,他轻笑一声弹了下我的额头:“回神来,吓傻了?”我颤抖著伸手抚著额头,突然想起了二哥他们来,小时候做错事,他也总爱这样弹我额头。   忆起前几日墨子渊还在晋宫梦一般的让我跟他走,回去见哥哥们……这时就……这时却……   终於才回神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事,千头万绪涌入脑中,我此刻再是也忍不住任由泪水蒙住了双眼。眼前男子的身影逐渐模糊,丢人的我蹲下来埋头入双腿间抽泣著,半响肩膀被轻轻拍了起来,然而这般微弱的体贴在此时却只能更扇动我的泪水。   “哎哟!大胆女婢!”我吸吸鼻子胡乱的将鼻涕泪水抹在袖口上,抬头看见男子对著我身後冷声道:“是我唤她来的,就要走了。”站起来後头传来公公的尖叫声,我不管不顾的就冲出门去,一出门,举头就看见祁炎筠肃冷的一张脸:“舍得出来了。”   一回世子府祁炎筠锁好我後,灌我饮了一碗甚物便离开了,“嗯……”我死死咬著下唇,颈脖上可伸缩的木段链子则钉死在厚墙上,最远只能走到离门前五步。如今我一个人在房内躺在床上全身滚烫,任由多麽抗拒又有何用,下身的湿润根本无法阻止。   我抓过链子放在齿间狠狠的咬磕撬开一小片之後,发现里头竟是细长的铁心。“……可恶!……”我瘫倒在床榻上喷了一口气在手背上,都是烫得似滚水一般,只想若是此刻能晕死了多好。“……子渊……”张口吐出的字让我心头一震,顿时委屈之心再也无法忍耐,我大力的捶打著床榻:“墨子渊!!你给回来……回来……呜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色都已经降临,此刻我早就被自己身上的汗水浸透了,可是不能屈服……不能……只是现今全身敏感得就连睫毛扇动在脸上都让我觉得……   ‘吱呀’门的声音让我浑身一抖,努力撑起自己抓著被子盖住自己发烫的身子。   “别学她。”听罢我努力深呼吸著轻轻一笑:“学谁。”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拍拍自己的胸口咳咳。脸被一双带著凉意的手抚上,舒服叹息一声贴住他的手背不想让他的手掌离开,“阿舞。”   “……嗯……她……怎麽了……”手掌的主人清灵般笑声响起,另一边脸颊也被手掌贴上。对方凉凉的唇覆上了我的嘴上,顿时我才有些清醒了过来,撇开脸蹙眉道:“祁炎筠,你给我滚。”他哼笑一声板著我的肩膀压下。   “你以为,我还会再让从前的事再上演一次麽。”比我温度低上许多的物体贴著我降著温,如何也推不开,衣襟被散开,“从我这处领走人,没有能力好生保护著,还不如就让我来,你觉得呢。”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取走,我伸手按住肚兜摇摇头:“……别……”   一根冰冷的指头慢慢从我下巴向下滑著,然後停留在我胸口上的刺疤:“若那人值得你为他守身,他又怎舍得让你在身上留下这些个伤痕。”胸口那疤如今长著新肉,吟哦之声从口中流泻而出,我喘息著摇头:“不要……真的……求你了……”   手被牵引著按上他下胯隔著衣物的粗根上,祁炎筠冷冷道:“楚王到底何处好,就让你这般欲罢不能。”耳内被他喘息喷著气,他覆上我的手揉动著他的肉棒,我大力狠狠一握,他痛哼一声放开了我。   我咬牙道:“他的好,你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懂……!”   第六十章 H   我尽量避开触到自己的身体拢著衣物,背过嘟嘴摸著自己下体的祁炎筠。反正药性也总是会过去的,只要他不用强的……“岚蝶,你为什麽总是那麽天真呢……”我喘著气不知道他到底又要搞什麽名堂,反正总不可能让我好过就是了。   大掌覆上我腰部的亵裤慢慢往下拉,我甩著头,不行……真的不行,我的自制力在这般情况下根本就所剩无几了。紧紧并著双腿颤抖著,根本就想不明白祁炎筠这种软硬不吃的个性到底是怎麽来的……   “……嗯……”我仰头喘著气,现在就连他只是手抓著我脚踝的触碰都让我快要承受不住了,他微微用力向两头拉开:“放松点,我不想伤了你。”我咬牙拧扭道:“你要用强难不成还要我配合张腿了……休想……啊!……”   祁炎筠一手抓住我两只腿的脚踝向我这处压来,下身瞬间就张开了在他面前,祁炎筠轻笑道:“女人的身体哪有什麽防守可言,你从前的男人没教会你麽。”我咬唇重重的将腿往下压,可竟都敌不过他一只手臂的气力。   他的手覆上细缝,轻声道:“无妨,我来教便好。”他就这般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在我面前慢慢低下头,我心中一惊直起身来伸手去推他的头,奈何他那一吻却已经落在了细缝之上!   “啊!!”支起的上身瞬间瘫软回床榻上,我的意识似被抽空,能感觉到下身涌出了一大股水。“……不!!……”我捂著眼不敢去看被抬高的下体,和祁炎筠方才就已经那般邪姿的神情,我甩著头感觉他那条粗舌磨弄著花穴的外头,又痕又痒催促了本就快要沦陷的我。   死死耙著身下的床单,若不如此只怕要著了疯魔,祁炎筠的舌勾勒著下身的轮廓,竟教我也清晰的知道它的形状。“……我要疯了……!求你……”眼泪痕著我的眼角滑落下来,呜咽著求他,可是到底是求他放过我,还是求给我解脱,都不重要了……我只知这一刻我只能求他了。   双腿再也不能控制的分开了架在他肩膀摩挲著,他双手插开我的腿,用小舌拨弄著花珠,排齿细细磨弄著,疼痛中带著更深的快感後劲,让我将双腿互勾著推按他的脑後挤向我。“呀!”他那条细舌插入了花穴,胡乱的扫动了起来。   “呜……别……玩了,求……你别玩了……我要疯了,真的要疯了……呜……”祁炎筠放下了我的双腿压在我身上问道:“要不要试试,你的味道。”我抬眸看著他那似仙一般的脸,微微启唇:“……要……”他插手入我脑後撑起,“那吻我。”   伸手摩挲著他水灵灵的嘴唇,我撑起头覆唇上前轻轻一点便落下,然而祁炎筠却抬起了我的头,大力的吻了下来。“嗯!”攥紧他的衣襟承受著他带著凶狠的力道撬开了我的唇齿,将他的舌头插入搅拌了起来,里头还带著我的味道,竟让我迷醉。   “……要我麽……”祁炎筠喘息得呼吸都要不稳,我微微拧眉,发狠的大力一口咬在自己舌头上。他一怔,立刻插指入我口中夹著舌头,我含著他的指头微微一笑。他拔出的手指上头尽是血色,他吼道:“你疯了?!”   我扯唇冷笑:“是疯了……就算是被你要了……也……不会中你的计……”我伸手扯过他的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想让我要你?下辈子罢。”今日第二次看见他收起那副无害的容颜,露出他的本该有的模样,我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的身子也不是第一次被我玩了,他还会要你麽,还差这一回了麽。”心中微微一凉,或怕是药性将过,情欲也消了大半。我垂下眼:“就算他不要我,我也不会要你。”祁炎筠嗤笑一声,抓著我的腿拉向他下身,我心一痛撇开眼去。   “日後我也是这晋王,如何能比不上他。”说罢他便挺身慢慢插进了穴中,我颤抖著身子,全身竟又滚烫了起来。祁炎筠掐著我的脸颊转向他,“他敢将你放在晋国,早就该预想到这日了,岚蝶,他不要你了。”   清脆的裂瓷声在我耳边响起,好似身体里有何物碎了一般,脑中瞬间脱了线。虽然我明知道,这是祁炎筠动摇我的话,想让我乖乖听话去说的……可是……   穴内沈寂的肉棒开始缓缓抽动了起来,“……嗯……”他微微一笑,俯身吻著我:“想要我了麽。”带著浓浓的鼻音,我看著他说:“好痛……”他‘嗯’了声轻柔的吻著我的脸颊:“哪里痛,舌头麽。”   “他真的,不要我了麽……”祁炎筠微微一愣,停下了抽送,我捧著他的脸轻轻问道:“是真的吗,该不会是你又骗我的罢。”他支起身顶了一下,我喘息著痛恨自己身子这般臣服於欲望,他冷声道:“或许他不会介意。”我抬眸看著他,只见他扇动著唇:“就似你会‘不’介意他後宫别的女子一般。”   耳边震动著剧烈的心跳声,我慢慢松开抓著床单的手,闭上眼任由眼眶中蓄著的水液挤出划过我的脸庞,吸吸鼻子轻笑道:“你赢了。”   第六十一章 H   “你赢了。”   话语落後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得似能漂浮起来一般,脑中的意识似一瞬间被身体的肉欲给控制住了,“……抱我……”听见好像不是我口中倾泻的声音:“抱我,大力点,求你了。”祁炎筠叹息一声俯身下来搂著我的头,轻吻著我的侧脸道:“乖,别闹。”   不想再与他口舌相争,我伸手搂著他的脖子凑上唇去,伸出舌头扫弄著他的唇瓣张口啃咬了起来。“……嗯……”祁炎筠发出厚重的鼻息声,双掌在我身上游移了起来,这时我才发觉方才自己是有多麽自控,如今身子被触碰的每一寸都让我欲火焚身。   “……嗯……”我喘息著将唇贴上了他的颈脖,“……等等……”祁炎筠也喘著气制止著我,我不依的伸手探入他敞开的上袍内用指腹摩挲起他的乳头。“啊!-”他发出嘶吼一声,大力的将肉棒开始在我体内乱插了起来,尔後急急洒出了热液,熨得我浑身一震。   他唇边溢著低吟的慢慢抽动著,片刻後将我大力搂在怀里压著轻颤,我一愣,方才……我是将他给弄射了麽……   抽开脸去果真见他一脸懊恼,可是我此刻体内依旧被欲望煎熬著,慢慢磨著双腿,好减缓下体的蠢动。“别动!”祁炎筠突然爆发一声,吓得我一跳,让我动也不敢动。他撑起上身俯视著我,叹息一声栖身过来用鼻尖磨著我的,下身则缓缓抽出半软的肉茎。   “嗯……”他抽出的动作让我下身有意识的吸附著他,我伸手向他:“别……别走……”祁炎筠撇嘴嘟囔道:“……谁让你这般死命夹的……”迷蒙著双眼委屈看著他,好想要,好想……好想……   祁炎筠身子顿了顿,俯身吻著我叹息:“他是怎麽舍得放了你的……”他的话语迷迷蒙蒙传入我脑中,然而未及深想穴缝就被粗粝的大掌盖上,我提起臀儿递向他的掌心画圈磨了起来。祁炎筠倒也耐著性子让我来,磨了半响我大口的吸著气,觉得款摆的腰部有些疲累。   “呀!”指头突然插入让我尖叫一声。   “……天,好湿……”听著祁炎筠的嗓音,我在枕头上甩著头低低啜泣:“还要……嗯……还要……呀!!”祁炎筠听话的又伸入一指,我颤抖著身子弓著身子任他指头亵玩著我的小穴,他抠著抠著突然到了一点,我尖叫著抽搐身子,泄了出来。   迷糊间感觉有一根炙热粗大前端不停挺弄著却入不来,弄得我有些疼,便翻了个身子趴在一旁想躲开他。谁知祁炎筠竟一屁股坐上了我的大腿,我扭头看著身後的他摇摇头:“先让我缓缓……有些累了……”   他一掌轻拍在我臀上,“抬起来。”那一掌的拍打让我又敏感了起来,便听话的想撑起膝盖,可是发现他坐著我的大腿让我根本起不来身,吸吸鼻子道:“起不来……你坐著了……”祁炎筠轻轻笑道:“抬起你的小屁股就是了,无需起身。”   听著他的邪语我害羞咬咬唇,轻轻抬起了臀儿,正想问这样能入麽,结果便感觉到穴口强力的挤压。“……啊……”我喘息著抓著头边的床巾子,只觉这样的姿势去吃他,让我觉得有些困难。“……有些痛……嗯……”我脸颊贴著床榻低吟著,只觉好似硬要入一般,会将我搅坏了。   祁炎筠在我身後微微的喘气,“啊!!”突然之间他的肉棒撑开了穴内的肉,一路冲向了小腹顶住了内里的入口。我的小腿本能被刺激得向後弯曲了起来,脚跟狠狠敲击著他的後脊,突然头两侧被他放落的双手支著,我便抓住他两手的手腕颤抖著身子。   “噢!天!!紧成这样!”背後被一滴滴的热汗滴上,叫我打起抖来。适应了好一会儿,我才能慢慢松开捏住他手腕的手,可才刚平喘了没多久,他便支起身子捏著我的臀慢慢的抽送了起来。我抽抽鼻子瘫软道:“还是有些痛……”   祁炎筠低吼道:“那你就别吸了!”听罢我咬著唇反驳道:“那你就别插了!”   “啊!”我怒瞪身後狠狠拍了臀部一掌的祁炎筠,他邪笑一声:“在我身下敢叫嚣呢不是,该罚。”说罢抓著我的臀部开始横冲直撞了起来,“……啊……啊……啊啊!别!啊!……”被他撞得眼前冒著闪星子,我咬牙大力向後挥著手拍他:“给我轻点!!”   他哼笑一声下胯摆动得愈发快得没了谱,这时我的乳尖儿磨著床单痕痒得不行,可是又撑不起身子去挠,我带著鼻音求道:“……停一停……停一停……”这时他按住我的肩膀狠狠按住,下身像敲钉子一般狠命的捶击著我的臀部:“如何?方才的迎合去了哪,是将我当了别人麽?”   我的心狠狠一痛,本被情欲压下的思绪瞬间被揭起了皮,懒得与他去争,懒得与他去说,我便放松下自己的身子沈默不言。静静的想起了墨子渊说过的话,说过他与‘蝶儿’在楚宫的那三年,为何明明忘了他,‘记忆’却好像没有清除干净,总觉得心里头还存著对他的……   “啊!!!”祁炎筠突然将膝盖插入我腿间大力分开,而他的肉棒似直直深入了子宫之内,我蹙眉安抚似得揉著自己的小腹,只觉痛得太甚。身子被扳著侧了过去,他抬起我一条腿儿大力的操干著,另一手则穿过我的颈脖,绕到我前头抠刮著我的乳尖儿。   “……嗯……”乳头的痕痒被消了几分,我舒服的窝在他怀里承受著。“岚蝶。”祁炎筠啃著我的颈脖,忽然大力一咬,“呀!”我伸手按住脖子蹙眉想看向他,这时他将头架在我的肩膀用下巴细细磨蹭著我。   “试著忘了他,不好麽。”他说罢下身又是大力一顶,我瘫软在他怀里努力克制著泪水。   我已经‘忘’了他了,可是……竟还是忘不了……我又能有什麽办法。作家的话:谢谢易月歌& 安达臣& 蓝雨晞的礼物……好久没有说过‘作家的话’了,因为它们都是存稿……怕你们没看我cbox……特地来此谢过哦!!我会加油的   第六十二章   全身都是痛,我眨眨眼适应著透入的阳光,动了动酸痛的身子,发现背後贴著一张温暖的怀抱。   “嗯?……醒了……”祁炎筠还未睡醒的嗓音从我发丝间透出,我伸手摸摸颈脖,那项圈已经被解开了。扯了扯嘴角苦笑,罢了,现在都这样了,如何又还能回得去呢。与其继续自欺欺人,倒不如接受了如今这状况罢。   拍拍环在我腰间的手臂轻声道:“起来了,勿睡了。”祁炎筠收紧了手劲低低开口:“……再睡一会儿……”我叹息著拨开他又慢慢放松了的手臂,起身来敲敲肩膀套著鞋准备起来。祁炎筠伸手环住我的腰将我又搁回床上,我垂眸看著他一脸稚气未脱的模样,慢慢伸手将指腹贴在他脸上摸著。   他没有睁开眼,却笑了笑将手贴在我的手背上。蓦的我抽回了手,他便睁开了那双美瞳看著我,然後拉过我的手贴回在他的脸上嘟著唇表达著不满。看著他的双眼我心中不停的回响著:回不去了岚蝶,不可能再回去了……   他伸手抚上我的眼,带著刚睡醒浓浓的鼻音哑哑道:“别用这种眼神看著我,会难过。”我笑了声撇开头:“在这里,我依旧是没有自由,是麽。”手背上的掌跳了一下,祁炎筠终於肯醒神起床,环著我的肩膀低声道:“迟些我会吩咐女婢们,哪些时段可以让你出府行走。”   他顿了顿:“待我成了晋王,你想去哪处都可。”我心中哀恸著,这段话怎的这般耳熟,‘待我如何,你便可如何’,拨开他的手我起身冷冷道:“那待到时你再说罢。”走到门口拂开木门,只见女婢们已经在门口候著了,领头女婢见到我轻轻一笑行礼道:“要备晨漱麽。”   我点点头,她们便下去张罗了,“蝶……”扭头看著祁炎筠下了床榻慢慢走向我,叹息著将我搂在怀中摩挲著我的发,“就不肯再试一次麽,就不肯再信一次麽。”我抬头看著他,明明那样高的个头,却依旧还是给人一副孩子的感觉。   我静静看了他一会:“我让你给墨子渊的那封书函,你没发出去罢。”他神色顿了顿,抿著唇眯起了眼。我笑著摇摇头:“何必急著发作呢,我是想道,没发便好,不用发了。”祁炎筠瞬间变了脸,似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轻轻咬了下唇。   我闭眼深吸一口气,扶著门框仰起头来,“快些告之女婢们我何时段能出府,不然要闷死我了不是。”在後头搂著我怀抱的主人轻颤著叹息:“我不会负你的……”听见脚步声我睁眼看见领头女婢一脸尴尬的抽出小绢子递过来,知道祁炎筠这时应是闭著眼没有瞧见。   我伸出食指抵在唇上,然後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痕。   在小院里练著祁炎筠新拿来的七弦琴琴谱,倒也打发了些时日,他待我倒蛮好,一日里能有两段外出的时辰。   提著裙垮出府伸了个懒腰,一路走著走著,竟不自觉走到了前世子的府邸。隐隐约约听见里头传来箫声,想不到这人不单止弓射得稳妥,连乐器都也深通,好听的我忍不住停下脚步闭眼聆听了起来。   一曲毕後只觉听得不够,正要进门领头女婢拉住了我,微微蹙眉委屈样瘪嘴道:“岚主子,别又为难奴婢了,叫世子知道了是又要动怒的。”我笑著伸手轻轻拍著她的脸蛋:“快去帮我取琴来,我进里头等你。”   说罢我便提著裙摆入了去,转头看见她还站在原地蹙眉纠结著,我微微一笑:“等甚子,快去罢。”见她无奈叹了几声气便走了,我心中轻笑道祁炎筠挑了这几个‘没规矩’的女婢,也不知是好是坏。   男子见我进来先是微微一怔,尔後轻笑点头:“几日不见,气色还不错,思来阿筠无如何为难你才是。”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给我感觉似哥哥们,便笑著点点头自行坐在了石椅上。“对了,还不知该如何唤你呢?”   男子轻声笑笑坐到我对头:“祁玉珩。”听罢我捂唇一笑:“晋国便是雅致,取的名讳不是竹子便是美玉。” 祁玉珩礼貌笑笑:“那不知姑娘可愿让我一闻芳名。”我点点头:“蝶,岚蝶。”   祁玉珩微微一怔:“岚?山风岚麽。”我点点头:“嗯。”他微蹙浓眉:“莫不该是宁国人?”刚要惊诧他如何得知,不过转念又想‘岚’姓确是原宁国大姓,这般猜测倒也无不妥,便点了点头。   见他刚要说什麽话,领头女婢抱著琴小跑著进来,“呼呼……岚主……子……琴……”我笑笑摇头:“瞧你跑得这般急,先缓缓再说话罢。”便起身伸手接过琴来放在石桌上。祁玉珩轻笑:“原是听闻我箫声而入的。”我支齿一笑:“确是如此,想练练新曲,便寻思著来听你指教了。”   祁玉珩拿著萧轻拍掌心:“也不怕被罚。”我嘟嘴:“这被软禁的是你,又不是我们,干嘛不能进来了,对吧?”说罢我看看女婢,她一脸哂笑得看著我,那表情要笑不笑的瞧著别捏得好笑。   祁玉珩微微一怔:“说得在理。”我挑眉看著他:“如何,可是想起有些该来探你的人不敢来的,你要找来算账不成。”他轻轻一笑:“晋宫如何来了些个没规矩的,倒真真有趣得紧。”我用手心轻轻按压著琴弦:“玉珩哥想吹何曲?我先来练练手。”   祁玉珩沈沈一笑:“我怎不知自己何时收了个‘妹妹’的。”   第六十三章   我不在意笑笑:“随了世子的叫法罢了。”见他半天没有反应,我抬眸看入他眼中,只见里头神色颇为复杂,我歪头疑惑道:“怎的了?”   “你那日不是……”他顿了顿话语,随即转向女婢看了眼。婢女微微假咳了几声,表示她不会退开,我便低笑弹指一拨琴弦,“鸿鹄歌如何?”他叹了口气,便举起萧来抵在唇边,吹起了悠扬的曲调来。   我闭眼聆听了一番,便开始挥动指尖和著他的调子。   一曲毕後,女婢竟拍起了手来,我和祁玉珩轻笑著同时看向她,她便羞涩的低下头去。“谢谢。”女婢‘啊?’了一声看向我,我点点头:“谢谢你觉得好,虽然平日习练时你从来都不鼓掌。”女婢脸一红,支吾起来:“我……我……我去冲壶茶水来”   她走後祁玉珩果然撩开了袍子坐了下来问道:“那日岚姑娘不才说,自己是……被迫留在此处,如今为何又……”我拨起了琴弦轻笑看著他:“下一首调苍华调如何?”祁玉珩稍愣片刻作揖道:“在下又唐突姑娘了,抱歉。”   我闭眼开始弹了起来,“弦断琴中叹亦无用,还不如赶紧去续上新弦,玉珩哥觉得呢?”听到敲击声我张眼看见桌上放上了茶水,笑笑点头便取来喝了口。我眨眨眼看著杯中浮沈的茶叶,笑道:“今日有热茶饮了?”   见人没有反应,抬头看见祁玉珩拧著眉发呆,似在沈思什麽。我转向小婢轻声道:“你喝了水麽。”她勾唇点点头,我笑笑然後抱起琴便行礼道:“那我们便先行拜别了。”祁玉珩回神过来,赶紧起身点点头:“……噢……好,那今日就别过了。”   刚走没几步,祁玉珩大步上前“等等。”我和女婢转过身去,他笑道:“还会再来麽。”我眨眨眼:“有心情便来探探‘监’罢。”祁玉珩扶额微微摇头:“思来还想有人常来与我沏杯热茶呢。”   我转头看向女婢,只见她早已涨红了双颊低著头,我掩唇轻笑一声:“好。”女婢嘟囔道:“岚主子……!”听见她那近似撒娇的嗓音,我无奈摇摇头:“走了。”她嘟著嘴取过我怀中的七弦琴,祁玉珩轻声道:“盼君至。”   我取著图纸一张张的翻看,寻思著入了春季也是时候换些入季的花色了,取著竹框子左右寻思了一下,便对领头女婢道:“帮我去取个大一码的来罢。”拆好竹框都见她不作反应,我举头看向她,谁知这妮子竟在发呆。   起身在她跟前晃了几下,她才回了神来,“啊!岚主子怎麽了?”我叉著腰没好气道:“我才该问你怎麽了。”她涨红了脸微咳几声,尔後取来了框子。我一边束著竹框一边问道:“话说你不是曾说舞姑姑後被拨去了前世子府中麽,是如何一回事呀?”   她微微一叹:“不就是舞姑姑能干嘛,被前世子看中了,领到他府里上更了呗。”想起祁炎筠的话,他说过阿舞并不是那麽能干的人呀……到底谁说的才作准数了。我托著下巴疑惑道:“是麽。”   她嘟嘴看了我好一会儿,嚅嗫道:“其实也不是非常能干……”我眉头一挑,她又补了句:“还经常领罚。”我两眉一挑,瞪大眼睛看著她,她眉头一撇委屈道:“好主子到底是想从我这处问些甚子出来嘛。”见她这般我轻轻一笑:“无事,便只是对和我长得如此相似的人多少有些兴趣罢了。”   她思量了半日摇摇头:“虽说曾与舞姑姑共事过,但她在前世子府病死的事,好似是有些什麽忌讳,深入的大家也都不知晓。”这麽神秘?我叹了口气:“啊对了!那祁玉珩是为何会被软禁的?”她有些叹惋道:“也不得知呢,只知像是与晋王冲突了,他……”   见她话说到一半便收住,刚想问下去的话,在她那一脸女儿家娇羞模样下吞入了腹中。摇摇头便穿好了彩线照著图纸绣了起来。   门口阴了阴挡住了我的光线,我放下手中的绣针,见到祁炎筠顶著可爱的小酒窝走了进来。他坐下後顺过我入他怀中环著问道:“今日去哪里逛了。”我扬扬手中的工活儿,“这还用问。”   也不顾旁人在,他埋头入我胸前磨蹭著:“是要做甚子送我的麽。”我脸顿时通红,推搡道:“你……你别这样……”婢女嘻嘻笑了声,便都退了出去,我咬唇狠狠瞪著他,他笑笑啄吻著我:“以後记得,别再去阿哥那儿了。”   我一怔:“为何?”他鼓起脸颊:“让你别去就别去,不听话了是不。”我点点头:“不去就是了。”与其和他争得连出府的机会都没有,还不如就顺著他的意思去做,反正见不见祁玉珩对於我来说,倒也无妨。   祁炎筠听罢笑著捏著我的脸颊揉著:“真乖!不过最近你有无感到‘不适’?”我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什麽不适啊?”他轻笑著将手探入我的衣裳内揉著我的小腹:“这里啊。”   我怔愣的将脸转向他:“何意?”   第六十四章 微H   祁炎筠一脸认真的看著我:“宝宝呀。”我没好气的从他身上下来:“什麽宝宝啊……”突然一怔……宝宝……??我低头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伸手颤抖著摸了摸,这里曾经,孕过墨子渊他的……孩子……   祁炎筠一把从後头抱住我提起,我惊了一怕的被他像抱娃娃一般抱到了床上。他栖身过来褪著外裳,将我按下覆唇便是挑逗的舔吮,我蹙眉推著他:“你等等……”他含住我的唇舌口齿不清道:“不等,要让你快些怀上我的宝宝才是。”   “……嗯!……”我大力推著他,奈何这个似大孩子一般性格的祁炎筠根本就不为所动,“你等……等……!”他不管不顾的拉扯开我的衣物,俯身便是捧著我胸前的白兔舔吮了起来,我喘息著躺在床上,就似鱼肉一般被他宰割著。   “你!……啊……”抗拒声在此刻都变成了欲拒还迎的吟哦,我无奈的被冒急得不行的他在床上推来搡去的,他一边用粗棍在我大腿根部磨著,一边伸指抠动著我的穴。我仰头喘著,这时他却还要俯身下来覆住我的口鼻激烈的与我唇舌纠缠。   “嗯!……透不过气了!”我皱眉大力拍打著他的背,他轻轻吻著我的脸喘道:“抱歉,瞧见你就硬得发疼。”我睁大双眼看著他:“你……你在说什麽呢……”他并著两指抽插了起来,我摇著头竟有些害羞,他轻轻笑道:“逗你的呢,小傻瓜。”   “可恶你……啊!!……”下身穴口又被涨了几分,我蹙眉道:“疼呢……”祁炎筠将我搂在怀中伸舌入耳喘著:“小得吓人,三指都痛,不知如何吃进我的,想要看麽。”我躲之不及,还没等我说什麽,他便放开我抬高我的下身。   小腹被狠狠的弯曲了起来,而我从未见过的景象竟出现在我的眼前,几近就要看见整条细缝,“……别!……”祁炎筠微微一笑,扶著他的肉棒在上头轻轻敲击:“要进去了哦。”这时看著他那狰狞的肉棒,我呜咽著抗拒道:“别让我看……别!”   他笑笑,竟站了起身弓开腿,然後扶著肉根将龟头慢慢塞入。我捂著唇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看见闪著水泽的贝肉被粗物顶弄分开,一震压迫感後我的穴肉便吃入了他的前端。“……额……”我喘息著看见这一幕,竟让我敏感得无法自拔。   祁炎筠轻笑道:“好敏感啊,我一进去就挤出水来了。”我捂著眼想看又不敢去看,更加想伸手打散那张带著不怀好意笑容的祁炎筠。他抓过我的腿吻著腿肚子:“想看就看,无须害羞。”说罢还伸舌一舔,竟让我这般就快慰得到达了高潮!!   他惊讶一声便道‘好了不玩了’,说罢整根棍身都捅了进来,敏感得难受我伸腿大力的敲著他。他嘻嘻笑了几声才肯放过我的将我压住肏弄了起来,只方才那一幕便让我通体敏感得羞愤欲死,抽插的感觉也更加深沈。   我们便这般在大白日里低叫喘息著在床上交媾,沈沦在欲海中浮沈。   只是事後祁炎筠搂著我不停吻著我的脑後,而此刻我脑中想的净是……   我曾经掉过一个孩子,而且还过服毒……   下巴一重,我掉入祁炎筠的眼中,他笑笑:“在想什麽呢。”我看著他轻轻摇摇头,将脸埋入他胸膛中蹭著,换来他低低的笑声。我闭上眼,或许我的猜测是真的,但也好……我垂眸看著自己的小腹,这样也好……   难怪每一回从梦中醒来抚上的胸膛,总觉得少了点什麽。原来,只是用这麽简单的一个法子便能知道,谁才是心里头的……那个人。   与祁炎筠绣好了六件衣裳的袖口竹纹,示意六六大顺,尔後便寻思著也绣些什麽给祁玉珩好了。思来想去也不是他什麽人,避嫌之下便刺了个云纹日出图的布囊。   走到他府前我对女婢点点头:“你入里与他沏壶茶再去阁楼寻我罢。”领头女婢微怔:“岚主子不入里麽。”我取出布囊放在她手中倪倪一笑:“你这丫头还不快去,倒叫人瞧见我们在此处逗留如何了得。”   她嘟嘴低下头看著那布囊:“岚主子心灵手巧的……”我轻唉了声打断道:“丫头脑筋倒是挺死的很,反正不说,他怎可知这是你绣的还是我绣的,先走了。”说罢我捂唇轻笑著提起裙摆走向了高阁。   鸟瞰著晋宫,也叹时日真真过得飞快,再是些时日也到二十了。   数月来早已想通透得很,若……他……真的那般在意我,如何能不再来寻我呢。撑头倚著栏杆,看著远处城门後头应是熙攘的市集罢,被带著花香的风吹得稍稍眯眼。微微勾唇,晋宫也好,祁炎筠也好,日子平顺下来了……便好。   抽出帕子拂干净了木地面,便顺好裙垮坐了下来,抱著双腿只觉女婢怎的那麽久都还不上来,想了想反正她奉了祁炎筠之命看管好我,她不急我倒也无妨。靠头在栏杆上,被斜日头晒得有些困顿了起来,便不知不觉盹了过去。   “岚!!……主子!!……”我揉揉眼转头看向满脸慌张的女婢,她大力拍著胸口颤抖道:“糟了!!不好了不好了……”见她这般,我轻拧眉心站起身:“怎麽了?”她大力一吞口水:“方才晋王领著一众下人去了世子府!”   我一愣:“所以……?”  第六十五章   女婢摇摇头慌张道:“没有所以了!世子让我与岚主子您说千万勿要回府去!”   我低下头轻轻笑了笑:“哎……知道了……”她一副似顾不上什麽的模样便牵住我的手:“岚主子,此处离玉珩爷府邸近,您先去他那里避避风头罢。”我覆手拍著她的手背摇头:“不了,待晋王走了我再回去便是了。”   女婢微微叹息:“闻世子之言的意思,怕此事一时片刻还消不了……若晋王派人守著,岚主子可是要在此处不吃不喝麽?”我蹙眉:“何事如此严重?”她凑近轻声道:“我们下人何以得知如此之多,只是岚主子来後,世子向来小心翼翼的,怕也不会是甚子好事才对。”   我没好气的敲了一下她的头:“所以你让我去玉珩哥那边,是想通传的时候可以瞧上他一瞧罢!”她嘟起嘴委屈道:“人家只是寻思著在这晋宫里头,玉珩爷与主子您还算是有些交情,定不会轻易交您出去的,主子这是想哪儿去了。”   我脸一红微微轻咳,不过转而又想祁炎筠曾叮嘱过我不要去找祁玉珩,两头都是要闹生气的,我便撇撇嘴:“如果要去他那儿,世子是知道的麽。”她轻轻叹息:“奴婢有提,世子他没反对,倒也没做声就是了。”   “等等。”我转而走向阁楼反处朝世子府的方向瞧了瞧,确实是聚了好些人,咬咬唇对她道:“那好罢,有何事你去玉珩哥那找我。”女婢摇摇头:“怕是叫人瞧见起了疑心,主子您好生躲在那处,待事情过去了世子自然会吩咐的。”   木门被敲了敲,我站起身道:“请进。”门‘吱’一声打开了,祁玉珩进来礼貌笑道:“可以吃了。”我点点头便随著他去了饭厅里头,左右张望了番抓起筷子:“下人何时来收餐?”他执起筷子道:“有两刻锺时间。”   我嘟嘴摇头:“真真抓时抢分。”他笑道:“本是我用膳用得快,若此时贸然更改习性怕是叫人起疑,抱歉。”我心中暗自懊恼,没想到兜了一个圈却骂错了人……哂笑了一下便提著筷子吃了起来。   本就生多了事加之与不熟识的人用膳倒也无了多少胃口,吃了几口饭菜也不太想动筷了。放下筷子我起身笑道:“我用完了,便先回房了。”他点点头笑笑,我便起身走回房内。偌大一个府邸没有半个下人,真真是清冷无比,回到房里只觉宽敞得惊人,入了深夜都了无睡意。   拂开门踏步出去,整个院落黑暗无灯,只有月色亮路。   在院里头走了走便坐在了石凳处,撑头看著月亮在薄云中忽明忽暗著,我勾唇轻笑。这就是我的命运罢,这就是女子的命运罢,来来去去拉拉扯扯过了二十载,得失往复不过弹指须臾之间,爱恨情愁苦,何来幸福自由一说呢。   转头看著茂密的树影,仿佛看见了那个抽出白玉酒瓶的男子,慢慢向我走来,若可以重新一遍,是否还是会那般去选择呢。“不睡?”冷不丁被祁玉珩声音给吓了吓,然而这清冷院中除了他还会有谁,便也镇定了下来,摇摇头:“睡不著。”   “我也是。”他提袍坐在我对面放下小盘,见我转过头去礼貌颔首对我笑笑。我叹息:“为何呢。”祁玉珩倒了杯水推到我面前,道了个谢便喝水待他回答。他片刻後才答道:“也无甚,思起旧人罢了。”   我轻笑道:“是阿舞麽。”他水杯晃晃,放下来後用一副难测的神情看著我。我摇摇头:“莫惊,也不就你一人当过我是她,自然也了解了‘些许’。”他掩饰性的笑了笑,便也不言语。半响後我轻喟:“既然不愿与我推心置腹,又何必要走来与我一同待著。”   他纠著浓眉叹著气,摇摇头:“只是不知,从何说起罢了。”   “曾经。”我托著下巴看向深黑的树丛,也不知为何就是信任著对面的这个人,“国破後被送去了楚国。”心里头有些事,总是压著自己,若再是压著,怕是无法再承受了。“遇上了一个从前只在口口相传中听到的英雄。”   ……装作惊讶状,我拍著胸口夸张道:“什麽?三年就这样被我睡过去了呀?”祁玉珩听罢‘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笑看他:“然後没多久,他便说要娶我。”他眼中惊诧一晃而过,停下了笑声,我笑叹:“结果却是个权谋罢了。”   第六十六章   抹掉墨子渊来过晋宫的事情,我耸耸肩喝了口水:“就这样了。”   祁玉珩叹息:“阿筠如何能这般乱来。”我轻笑一声:“勿要如此说,需多亏了他,我才能捡回性命,也才能……重新开始。”他纠著眉直直看著我:“就如此?你便放下楚王了?”垂眸看著自己交叉的十指:“……是他不要我了……”   “是他亲口这样说过的麽?”心里绞痛著,我轻轻摇头,若墨子渊亲口说了那些,如今怕是早已行尸走肉了罢。“那便是你放弃他了。”我惊讶抬眸看著他,我自嘲一笑摇著头:“不,该是说,他也不会再接受我了。”   叹了口气站起身:“不说我了,说说你的罢。”祁玉珩走到我面前看著我:“怕是说了我的事,会叫你後悔。”我轻笑:“如今我这样,还有得後悔麽。”他背著手抬头看向明月,“待我缓缓,明日若你还睡不著。”   祁玉珩对我笑道:“便相同时辰再来此处罢。”   推开房门,走去後院的路上便遇著了祁玉珩。   他见我便颔首笑笑倒没说什麽,沈默著并肩走向院落坐下,我轻笑道:“水都备好了呢。”祁玉珩微微一笑:“右手边那壶子是女儿红。”我听罢倒了杯放在他跟前,然後也与自己斟上了一小杯,他笑道:“勿贪杯,别把我的份也喝了。”   我抿了口,确实有些烈,便眯眼让它自己慢慢滑下喉头去。祁玉珩见我这样便沈沈笑笑,“担心有些多余了。”没好气瞟了他一眼,便叹了口气:“宁国女孩卖身入宫。”举杯又抿了口,尔後对他笑道:“如何就被你瞧上了。”   祁玉珩摇摇头笑道:“岚姑娘倒直接明了……我开始总是见一个小婢整天受罚,觉得有些新奇,後来发现她似宁可受罚,也不愿意学乖,所以偶尔会寻她说说话。”顿顿叹息:“当时她是阿筠府里头的,由於阿筠是幼子,他娘亲生了他後便殁了,多少有些不受宠,也无人照看。”   “寻思著那小婢怕该是总护著他,因此受了委屈,我清查後发现确有此事,便整顿了下人,点了她做姑姑,想来也多少有些权可以护著阿筠。”我点点头,也想明白了为何那时见祁炎筠会那般听祁玉珩的话。   他叹气仰头一口饮光了杯中的酒,然後又斟了杯继续说道:“既她做了姑姑,自然也会管到我府里的事务,久而久之……我……”见他垂著眼似有些不好意思,我故意拉长著调子‘哦’了一声:“所以你就假公济私的让人家姑娘来‘照顾’你了。”   他擦了擦鼻尖摇摇头笑道:“也可以这般去说吧。”见他这样大方承认,害我有些好笑,便点点头道:“好了好了,继续继续!”他闭眼蹙眉:“可是阿爹知道了。”我微怔:“知道了不好麽,刚好收了她不就成了。”   他摇摇头:“阿爹十分在意晋国展途,而我作为一个世子,自然而然需要被牵制婚事。阿舞她……作为一个宁国落难的女婢,阿爹认为,就算收作妾侍,都是不可的。”我蹙眉:“是如何,瞧不起我们宁国女子了。”   祁玉珩微怔:“抱歉!我相信阿爹也不是此意,只是……”我摆摆手摇头道:“连收作世子妾侍都觉得丢人,没什麽好解释的。”我嘟嘴,像墨子渊他就不会……咬咬唇,仰头干了那杯酒笑道:“所以晋王就让你放弃她了不是。”   他点点头叹息:“那时我……冲动之下,在朝堂上启奏,要放弃世子之位。”我诧异看著他,他这般还真真非一般的冲动,此举不单会刺激了晋王,让他自己丢了前途不说,连阿舞也会一同遭殃……   他死死抿著唇,取过茶杯倒入酒水,一口喝了。我连忙想开口阻止,然而又如何能去做,便只好静静的看他滚动著喉结,将那样烈的酒用一只茶杯饮了个干净。“那时……”祁玉珩此刻嗓音已经带著颤抖,“阿爹要将她赐死,我才明白了这个道理,赶忙修了本折子,说自己顿悟了,要……将她……赶出宫去。”   “而因为害怕面对她,我两日都未回府,当我……”我清晰的看见他垂下的眸子中闪动著水光,“当我……”我安静的倒了杯酒放在他面前,轻声道:“先缓缓罢。”   良久,空气中都是缄默著,突然思来也可笑,本一直觉得自己有多麽凄苦,原在这世间,也不过尔尔。   “府里一个下人都没有,我一步,一步,又一步的走著,然後在她房里找著了她。”祁玉珩握著酒杯的手轻颤著,慢慢喝了一口酒:“冰冷的身子,跌碎的瓷杯,以及身旁,我写给阿爹的折子。”   我捂著嘴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这个低著头的男子……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呵。”一滴泪从他垂著的眼中滴落,“我不懂,实在是不懂,她是抱著一种什麽心情,饮下那杯毒酒。直到阿爹告诉我,毒酒和出宫,不过只是给她的两个……选择。”祁玉珩抬头看著我,轻声道:“阿舞,能不能告诉我,为什麽要,放弃了我。”   说罢他眉间皱起了深深的川流,抖起了肩膀,咬著牙带著鼻音握拳道:“……为什麽……”   第六十七章   我看著祁玉珩就这般,借著酒意在我跟前哭得似个孩子,就像天地间此刻寂静无人,只有无尽的苦痛陪在他身旁。   隔过石桌上的瓷具,我伸手轻轻的拍在他的头上,祁玉珩那封折子里头的话,应当是有多爱她,便写得有多伤她。那份浓度和内容,只有他一人独自吞噬著,没有解释的勇气,没有再见的机会,便如此……永永久久的天人相隔了。   “抱歉……”我也不知如何去安慰,只能寻著话说:“那时说你是心甘情愿被软禁,其实,你在此不过是自我惩罚吧。”心里头浮出了那个男子,心心念念的那个男子,我收回了手大力按著自己的胸口,第一次,我把他忘了……第二次,我赶他走了……   祁玉珩深深呼了口气,闭眼颤抖著气息。   我很轻很轻的呼吸著,只觉重上一分,心就会痛得无法承受。离开时他曾说,愿意等我,可是如今我在晋国又做了什麽,我到底有什麽资格去难过,又有什麽资格去埋怨,说到底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玉珩哥,她放弃了自己,忘了……她罢。”祁玉珩撑开哭肿了的眸子定定看著我,我迎著他的目光轻声道:“忘了她罢。”夹杂著桂花香的空气轻轻拂上了我的脸颊,我取过两只茶杯,晃了晃酒壶,对半倒了两杯,递过一只给他。   祁玉珩慢慢接过杯子,我举杯笑道:“若你同意要忘了她,便碰杯罢。”他吸吸鼻子,开口道:“你呢,也要忘了他麽。”看著杯子深吸一口气,‘嗯’我点点头:“是呢!要忘了!”他半响将抓著杯子在我杯身上轻轻一碰,我俩的杯子就这样静默在空气中触著,谁都没有取过去饮。   我们似被人点了穴一般,谁都一动不动的看著对方。半响祁玉珩扇唇道:“莫哭了。”我一顿,放下杯子抹著泪水,笑道:“抱歉。”他举著杯子淡淡的看著,我瞧他那样子,似在看一杯从忘川勺上来的水一般,死死的盯著它瞧。   我怀中的心跳似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若他喝了的话……我就也要……   我蓦然睁大瞳孔……他喝了!!   祁玉珩就那样义无反顾的喝入了大半杯的酒,然後两指捻著杯身,杯子反了过来。我愣愣的看著杯沿悬著的那一颗酒滴,‘哒’的一声砸在了铜盘中。他轻笑一声垂下眼:“如何,你做不到罢。”他抬眼看著我笑道:“反悔了是吧。”   “……哪有?……”我咬唇蹙眉看著杯中的酒,咬咬牙抵在唇边,闭眼一仰头!“咳咳!!”我咳得似要把肠子都给咳出来了,我大力呼著气,好减缓被辣得快失去知觉的舌头的疼痛,对面的人双手握拳抵在唇边沈沈笑了起来。   我气得在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脚,他吃痛的摸著自己的小腿,却依旧不减笑意。   祁玉珩笑道:“你方才的模样,让我觉得像是阿舞在喝毒酒一般。”我一怔,他摇摇头:“想来应该也是这幅模样了吧。”说罢他拿起杯子演了起来:“要不要喝呢?会不会痛呢?不知道是不是会吐血啊,那不是会死得会很丑?”   被他那样子逗得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们就这般毫无缘由的大声笑著,我抹著笑出的泪水:“我们好像傻子!”祁玉珩笑著笑著‘噗通’一下向後倒去,我一惊赶紧过去看,只见他大字型的躺在地上依旧傻笑著。   他看了看我,拍了拍身旁,我似也有几分醉意,便也毫无礼节的躺在了他旁边。举头望去满眼都是星星,我伸出手一颗颗的摸著、数著,见旁边多出了一只手,不停的划著。我好奇问道:“在做什麽呢。”   “在画她。”听罢我放下了手,交叠著放在腹部静静看著他勾勒著没有墨迹的线条。   “岚姑娘。”祁玉珩放下手叹息道,我转头看向他,发现他也看著我,我‘嗯?’了声。他轻声道:“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果真一语中的,同命人……原来竟真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呀……”我轻轻笑叹了声又看著星空。   “你喜欢阿筠麽。”祁玉珩突然话锋一转,让我竟是愣了半天都没反应。“阿爹传位与他之前,定然会给他定亲的,不然你昨日,也无需如此慌忙的跑到我府邸里头来躲著。”我笑了声垂眸看著自己的鞋尖儿,被赶出晋宫麽……   “还有酒麽?”对上祁玉珩惊讶的眼,我眨眨眼又问了遍:“还有酒麽。”   “干杯!”碰了杯後我嘻嘻笑了声,仰头就饮完,叹了口气:“玉珩哥你是不是偷偷换了酒啊,好像不烈了,咯--”打了个酒嗝,我笑著抱歉又填上了杯子。祁玉珩无奈摇头:“该不会你是要在我这处把酒量给练出来罢。”   突然兴致大发,我‘咻’的一声站起来,仰头饮了杯酒便开始扯开腰带。“岚姑娘你作甚??”看见祁玉珩一脸慌张的表情,我捂唇大笑两声,解开外裳放在桌上,深吸一口气:“跳舞啊!”眨眨眼看著他:“你想到哪去了?”   摔开鞋袜,伸出脚轻轻的点在软草地上,没了外袍的束缚,我弯腰伸展著身子舒服得叹息。闭上眼平衡著有些晃动的身子,想起了曾学过的舞步开始慢慢的扭动了起来,没有了水袖倒也无妨,我便笑著将它改了些许。   ──“这一支舞,是要跳给楚王看的。”   ──“记得滑倒。”   恍惚间好像‘应该’被什麽撂倒了,我听见了杯子重放在石桌上的声音,睁开眼看见满眼的繁星。   低头看见束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抬眸看去是墨子渊那张绝世容颜,好看的唇张合著:“你醉了。”   你醉了。   第六十八章   风急急拂在脸上,天地间突然旋转了起来,我痴痴的笑著,感觉好像就要飘飘登仙。   是梦麽,我蹭著他的颈窝拉著他的衣襟,闭著眼笑道:“子渊,我做了梦。”脚步稳健得让我没有半分颠簸,他无奈问道:“做了什麽梦。”心里头蓦然一痛,我埋头在他胸膛支吾道:“既然是梦便别问了,反正……又不是真的……”   木门轻启,我被放在了床上拂上了被子,听见脚步走远,我低低啜泣了起来。脚步声停了下来,整个房间空寂得似要将我吞噬,我急急爬起身睁开眼,却看见模糊的人影还立在那里。我抹了抹眼泪轻声道:“你……要走了麽……”   听见他‘嗯。’了一声,我埋头入双腿间止不住掉泪。   肩膀被轻轻拍著,他叹息道:“你要学著坚强些才是。”摇著头将鼻涕泪水囫囵抹在了绒被上:“没有你的话。”拍著的手顿了顿,我抬起头来看著他委屈道:“我发现自己坚强不起来。”   “乖些。”他按著我的肩膀倒回床上,拂好被子盖著我,“先睡一觉。”额头上的轻压将想要起身的我按下:“乖,听话。”我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抓住了点在我额头上的那根指头。“可是睡醒了,你又要不见了。”我颤抖著说,想起那时他一离开,再见便就是再也不见了。   他重重叹息:“……勿要如此……”我眨著眼,想努力看清他逐渐模糊的样子,心一痛,尔後轻笑一声:“罢了,我放弃,你走罢。”被我抓著的手狠狠一抖,我轻轻张开手颓然放开了他。点点头我抓著被子:“我听话乖乖的睡,你走罢。”   在静谧得吓人的房间,我勾唇等著睡意,它不来,我便听他的话,乖乖的等它来。偷偷张开眼,发现床边还站著人,我睁开眼看著他:“不是说要走麽。”带著温度的指腹轻轻攀上了我的眉间,鼻尖,下巴,让我发痒得想躲开。   “你为什麽要用和她几近相同的模样,说出这般残忍的话。”脑中昏昏涨涨的,带著半分欣喜,我起身道:“子渊不走麽。”见他慢慢降低下来平视我,大力一弹我的额头,我抚著疼痛额蹙眉看著他,“我不是墨子渊,给我醒醒。”   “你是!”   “不是!”   怔怔的看著就要这般和我杠上的他,我气得大力将他推得跌倒在地,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我抚著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跳得愈发的狠了起来,突然想起什麽,我大力掀开被子将刚要起身的他压下,蹙眉伸手探入他的衣襟。   眉间的皱褶平复了,我笑道:“墨子渊,你干嘛骗人。”   轻轻抚著胸膛上的疤痕,我心里头安宁得似再也不打结了,埋头在他颈窝磨蹭道:“不要丢下我……从前……是我错了……不要丢下……我……求你了……”泪痕滑过鼻梁掉落在身下敞开衣襟的胸膛上,他叹息著将我抱起放在床上。   拉著他的衣袖,我抽泣道:“还是要走麽。”被紧紧抱住,带著酒味的气息喷在我脸上:“不走了,陪著你。”他轻轻上了床榻拍著我的後背:“如今可以睡了麽。”眼皮是有些重,可是我怕醒来又不过是曾经种种南柯一梦。   大掌覆上了我的双眼,搬不开只好在里头也努力张合著双眼,突然大掌似被击到了的收回。“睡。”听见带著稍许愠气的嗓音,我嘟嘴摇摇头:“明儿再补觉。”说罢我拉开绒被覆在他身上,轻声道:“别著凉了。”   他重重叹气:“若你不睡我现在便走。”我拉过被子盖著头:“睡睡睡!”每向他挪一点,他便後退一点,我拉开被子吼道:“你走吧你走吧!讨厌死了!”负气狠狠磨著牙齿,我哼了声背对著他。   “可恶……”背後突然爆发怒意沈沈的嗓音,我吓得缩了缩肩膀,突然他撑在我上头看著我,我弱弱的转向正面看著他。他呼吸急促道:“为何非要将我的理智都烧干了,该死的你……”我吓得不敢做声,从来没见过墨子渊这般恼怒。   “……对不起……”我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口鼻,好像这样就可以挡住他的怒火。“闭嘴。”咬住下唇不敢出声,覆在脸上的被子慢慢的被向下拉开,那张模糊的脸渐渐放大在我的面前。吸著他呼出的鼻息,他却在那里悬了好久,不进也不退。   我咬牙飞快的啄吻了一下他,然後又抓著被子将自己盖住。   被子瞬间从我脸上消失,凶狠的吻带著酒气压了下来,让我迷醉。伦我如何跟随著他的节奏,却都还是要慢上半拍,不满的我捧著他的脸阻止了他这般动作,闭上眼轻轻叹息著,慢慢送上自己的唇,张口啃著他的唇瓣,然後吐出舌头与他纠缠著。   伸手拨开他半解的衣裳,我痴痴笑道:“你好烫。”他呼吸急促的按住我一手手腕在我头侧:“……够了……”我另一手继续著动作,尔後又被他压下。脑袋如今不知到底是我自己在晃,还是它自己在晃。我嘟嘴扭动著手腕,睁开眼只见他也在晃,抬起头想吻他的唇,却似啃上了一颗会滚动的硬物。   刚偏头想继续去寻他的嘴,只闻压抑声传来:“乖,莫动了……真的就快要……不行了……”   第六十九章 H   脑子昏昏沈沈,我疑惑道:“什麽……不行了?”   脸颊被轻轻抚上,我的手得以动弹的覆盖在他的掌背,上头沈重喘叹之声传来:“我真的不是墨子渊,你醒一醒,然後推开我,拜托了……”心里头炸成了一锅粥,我抬起眸子望著他,却依旧是一张模糊得看不清五官的脸。   我怔愣的伸手抚上了他的脸,轻轻勾勒了起来,而我脸上带著炙热温度的掌,也开始慢慢的抚摸起来。“……阿舞……”听见叫唤声,我全身似被凉水一瞬泼洒了个遍,轻笑著任手掌滑落,是祁炎筠麽。   “无所谓了……”我勾唇轻声笑道:“都无所谓了。”心如死灰一般的破罐破摔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碰了,如今倒这般去说倒矫情得很。我昏沈的脑袋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事,伸手攀上他的肩膀,我摇摇头:“要我。”   脸上的手顿了顿:“……你知道我是谁麽……”我不耐烦的点点头,推著他的肩膀将他按下,胡乱的拉扯著他身上的衣物,直到听见一声声绸缎裂开的声响。散开他的发带插指入他发间,控著他的头我死命的啃咬著,淡淡的血腥味混著酒气涌入了我的口中。   捋过他的胸膛折磨著他两颗突起,什麽都再也……想不到了……   “唔!”男子痛中带著欢愉的声音让我嗤笑一声,转而跪在他的腿间寻著他的肉茎。轻轻一握,便是热物的强烈颤抖,将它贴在脸上轻轻摩挲著,低下头捧著他的囊袋俯身吻了上去。“啊……”男子被折磨的声响让我快愉,顺著他的根部伸出舌头一路向上滑去。   肉棒前端的腥味刺激了这场脱了节的变态快意,我不顾一切的将它纳入口中含弄了起来,一次次推开想要阻止我舔吮的大掌,我捏著他的肉袋转动著,听著那一声声快慰的低吼,我加快了速度的将它深入喉头锁著,它剧烈的跳动著,急急的冲了我一喉的白灼。   我微咳了几声,喘息著攀上了他的身子,捧著他的脸将腥味渡入他口中,抽身我舔著唇笑道:“喜欢自己的味道麽。”还不容我傲高多久,他将我压在身下,舔吮著耳廓的舌一路滑到我的肩窝密密的啃咬著,爱抚著。   我叹息:“你何时技术变得这般好的。”此刻正捧著我双乳的男子顿下了身子,冷著音调问道:“岚蝶,你到底以为我是谁。”叹著气慢慢掀开眼皮看著他,虽依旧有些模糊但多少有了些影子,我轻喘道:“祁炎筠……还能是谁……”   “啊!!”疾风暴雨一般的狠虐,男子在我身上周遭四处蹂躏著,此刻下身被架起,双腿弯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整个身子就靠肩膀的依靠悬了起来。我哭叫著捂著愈发忍不住吟叫的唇,花蕾在男子面前被又舔又咬的大张著,而其中插动的则是粗粝的二指。   我抽搐著身子泄了一次又一次,残暴的玩弄让我哭叫著求饶,“现在就哭做甚,我都还没开始呢。”身子被他从自己身上放了下来,我哭喊著背过他爬著,却被他狠狠翻过身来张开了腿。   “唤我。”我颤抖著捂著自己的眼,听到他这一声只能更加害怕,若是再唤错了,必然受到更深的惩戒。粗根的滚烫炙热抵在我的穴口,“唤我。”抽著鼻子我摇摇头:“……不知道……啊啊啊!!!──”   好大,我咬著牙努力承受著那种带著撕裂的疼痛。“……好小……天……”他终於不再更加深入,俯身下来轻轻的吻著我的脸,“乖,唤我便不入了。”说罢开始慢慢的挺进著,我咬著牙著按住他的腹部,“呀!──”只要每深一寸,我便全身颤抖得似枯叶。   我甩著头哭泣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有谁,还能有谁!!   “啊!!!──”我抽搐著身子被他深深的顶开了宫口,狠狠的捅了进去,弓著身子我狠狠抠著他的手臂吼道:“你就不能自己说一遍麽?!”   “祁玉珩。”我顿时傻住了,“祁玉珩。”又说了一遍,“给我记住了。”我伸手擦著眼,努力想看清却依旧模糊著的脸,我愣愣开口:“……玉珩……哥麽……”祁玉珩冷冷开口:“放心,我定会‘弄’到你清醒为止。”   “别……”抽插怂弄得我快要傻掉,脑子一瞬间回溯到我们饮酒那会儿,这时才明白过来那时看见墨子渊,便已是自己入了那迷障之中。我咬著唇半点不想在他身下发出淫荡的叫声,直到尝到铁味,他俯下身来吞入了我的呻吟才停下了力道。   不知是否太过羞耻,全身此刻敏感得似那时被喂了药,竟在他身下泄了一次又一次,如今穴内麻痹得已经快要无甚知觉了。“求你……真的不行了……”自己的声音听在耳里,只能用气若游丝来形容了,“那便唤我。”抬眸看著早已全清的容颜,我咬著牙:“玉珩……”   “嗯?”祁玉珩奖励一般的搂我在怀里吻著,穴口已经麻得发疼,可他就是要在肉棒颤抖著、我以为要解脱的时候放缓了速度不肯出。“……求你……”我颤抖著音调,本以为这就已经是极限了……   “求谁,求什麽?”耳边呼著热气,都能让我敏感得快要死去。我将手背塔在自己眼上,轻声道:“玉珩……求你……射给我……”   祁玉珩直起身‘呵。’了一声,便抓住我的大腿死命的敲钉著,室内盈满了肉体拍击的声音,我想我真的是要死了,全身再是提不出什麽力气,竟在他射在我体内後,又泄了一次身。   第七十章   “你出去。”我不懂,为何身子已经疲惫得快失去知觉,可是心里头竟还是这般清明得可怕,睡也睡不过去。   祁玉珩撑起身子在上方看著我,一抬眸便是祁家人好看的眼,干净纯粹,却似能看入人心。“小东西好狠的心。”他淡淡勾唇:“用完,便要弃了。”我身子一抖,脸上便被喷上了他低吟的鼻息,只觉体内瘫软的肉身又硬了半分。   此刻脑子里好似有什麽脱离了原本的位置,晃得我生疼,吸吸鼻子:“那你想如何。”   ‘叩叩’门外一声响起,我吓得缩紧了身子,让祁玉珩竟在此刻发出沈吟。“爷,需要晨备了麽。”我吓得大力推著他,蹙眉低声道:“怎麽办……”他微叹一声,大掌覆住我的嘴,从我体内抽出了已完全勃起的肉刃。   “进来。”祁玉珩放下了半边床帘子,拉起被子将我盖住。躲在黑暗的被和里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呀!爷你怎麽……”祁玉珩轻轻一笑:“抱歉,给我罢。”瓷杯在托上抖得相撞的声音格外的刺耳,我心一惊,莫非祁玉珩他竟就这样光著身子让那小婢看著?   被子从我身上滑落,祁玉珩端著浓茶递了过来,我微微摇头,漱口的茶要吞下去可多脏。他淡然的看著我,轻举了下杯子,我无奈叹息,饮下了一口。刚在口中绕了一圈的茶水,就这样被祁玉珩倾覆而下的唇吸入他的口中。   我瞪大了双眼看著他就这样提著大碗吐出那口茶,然後又将茶杯递向我。心跳的声音轰动了我的耳膜,祁玉珩勾唇不勉强我,自己喝下了一口茶然後覆上我的,茶汁带著浓厚温润的香气,就这样在我们唇齿之间流转,最後复而又被他吸净,落入碗中。   “打盆水来罢,昨日夜头习练了一番,出了身汗。”祁玉珩又拉起被子盖上了我开口道。女婢颤抖著嗓音轻声说:“是,奴婢这便去请示伊公公。”门被轻轻带上,静谧的房内只透著外头雀儿的叫唤声。   我动了动身子,祁玉珩一把按住我,低声道:“莫动,还没行。”外头起了几人的脚步声,沈著水的木桶敲击在了地面,尖细声扬起:“哟,玉珩爷怎的不在自己寝宫睡,让奴家们好找。”祁玉珩哼笑一声:“先出去罢,入了浴再唤你们进来收拾。”   门被带上,祁玉珩一把将我从被子里捞起,抱著入了水盆。   相对而坐,他就这样淡淡的垂眸看著我,我将自己降入水中只透出鼻子。门被敲了几下,女婢声起:“爷,可以进来了麽。”我惊了一跳,将自己露出的头紧紧贴著木桶的边缘,幸而木盆宽大,倒还能容纳。   窸窣的脚步之声来来回回著,垂眸只见鼻下气息将水喷的荡漾起圈纹,出卖了我的紧张。忽感有脚步靠近,我吓得将自己整身没入盆中,耳朵被灌入温水,只闻水上沈浓之声传来:“……有婢女的衣裳……”   一口气就快要憋不住,我难受的捏著自己的鼻子,祁玉珩伸手将我的脸从水中不容置喙的托了起来,我大力吸入一口气,然後慢慢的吐了出来。祁玉珩的目光冷冷的射向我後背看不见的人,歪唇一笑:“是麽,哪儿见著的?”   公公尖细之声笑了两下:“传闻世子府似有未记录在册的婢女,不知是否偷躲在爷这处了?”祁玉珩这时竟敢伸手摩挲著我的脸,低下头看著我不言不语。伊公公轻笑:“呵呵,奴家好似记得曾有一回,有一从未见过的女婢来过此处……”   脚步每靠近一步,都让我心跳得快要停止,蓦然祁玉珩提起脚撑在我头侧,伸手掬水按揉。他轻声一笑:“公公想侍浴?”脚步声停了下来,尖细哼了声:“奴家怎说也可是王跟前的奴才,爷想要人服侍,向王低个头便成,何苦非要遭这罪了。”   祁玉珩倒身向後,双手架在浴桶边缘上嗤笑一声:“公公若是怀疑,带多些人来搜府好了。”我此刻吓得耳边轰鸣,若真是要搜,我还能躲到哪处去。“不过。”祁玉珩垂眸看著我,伸手轻轻搓揉起我的脸:“公公若是因为此举打破了阿爹旨意,倒指不定您还是不是他跟前的奴才了。”   祁玉珩说罢,抬头对那人‘温和’一笑。公公从鼻子出了一气:“奴家便也多嘴半句,就算真是有不安份的女婢,也不值得爷‘再次’犯险。”祁玉珩抬起头的眼中,我清清楚楚看见了熊熊烈火,可相反的他却笑了。   “别、找、死。”一个一个字从祁玉珩从唇边溢出,他栖身趴了过来,胸前轻轻贴上了我的额头,“有胆识便搜,若是冤枉了本爷,一条贱命而已。”不寒而栗的我吓得抖了抖,一侧过头看见他胸膛的突起茱萸,脸红了几分,便咬著唇垂下了眼。   “谢谢……”躲来躲去终於是走了一干人等,坐在床上祁玉珩死活拽著巾子要帮我拭发,“嗯?”祁玉珩虽光裸著身子、披散著头发,然而却露著那麽纯净的目光。我甩甩头,祁家人都是这样,披著无害的表皮……其实……   脸一红,想起今晨祁玉珩收起他那件被我撕得‘褴褛’的外裳。   手被拉起贴上了他的胸膛,我抬起头看见那轮廓清晰的线条,隧而觉得脸上的火烧得更厉害。“你喜欢这个,是麽。”我的指腹被摩挲上了一条肉痂,熟悉的感觉盈满了我的身体,下巴一重,我抬头看入他的双眼。   脸庞被攀上了指头轻轻的抚摸著,祁玉珩轻笑一声:“我也,喜欢‘这个’。”   第七十一章 微H   祁玉珩拉过巾子将我裹起,我却还没从他那句话里头缓过来,看著他那般认真的擦拭完後,便将我拉入怀中轻轻的搂著。在这晋宫中,‘我不是阿舞’这句话怕早就被我说得烂了,可是他却给了我一种错觉,他并不是将我当成了她。   “传闻楚王貌美,怕是岚姑娘也瞧不上我的容貌,若是欢喜我的旧疤,不知可否一挡。”我垂下眼,我的子渊何止貌美……他还有一副好听的嗓音,让人心疼的灵魂,还有无论我如何……都默默接受的脾性。或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夜他才明明心急如焚,却选择了温柔的去劝。   “我想他了。”闭上眼轻轻摸著他的胸膛,一张嘴却带上了淡淡的鼻音:“好想……好想……”   祁玉珩轻轻拍抚著我的後背,缓缓抱著我躺了下来。压在他胸膛上听著他的心跳,努力深呼吸试图从他身体闻到那幽香,我自嘲一笑,心里头麻得很,恨不得现在就提著步子,徒步冲回楚国去。   “我帮你。”祁玉珩淡淡开口,我抬头看了眼他笑道:“怎麽帮,就算回去了,也回不去了。”一语双关道破心中营造的那层假象。忘了他、伤了他、赶了他,如今在晋国发生这麽多的事,就算回去了,又该如何面对他。   想到墨子渊会对我淡然,会对我的冷漠,心就狠狠的缩成了一块冰。   “你忘了我的事了麽,怯懦得逃避,然後只会让你永远的失去。”祁玉珩翻过身来撑在我上头:“试一试。”我一愣,他却覆上了我的唇轻轻的啃咬吮吸了起来。他捧著我的脑後摩挲著我的脸,每一吻都细细密密的带著顾惜。   在他怀里我轻轻喘息著,我撑手抵在他胸膛撇开脸去:“你要怎麽帮我。”祁玉珩低头用鼻尖轻蹭我的耳廓:“让你,变强。”我一抖,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边线城池,三千骑戟,一月粮多少。”我喘息著趴在案上,身後是祁玉珩坐在椅上,而他的手则探入我裙内未著亵裤的腿上,深深浅浅的在我腿根滑动。颤抖著双腿,我努力让自己回想今晨看过的兵册,在脑中计算著。   我伸手按住他的大掌,“……你先停一停……就要算到了……啊……”   阴户的毛发被轻轻拉扯著,我捂著脸喘息:“容我再想……想……”祁玉珩轻笑:“再想他们便要饿死了。”他说罢站起身子,将下胯贴在我的臀部,而他下身的粗根则鼓起,随著他的动作揉著我的穴口。我伸手按住他的腹部,“……二千……八百石……?”   “……啊……”祁玉珩就这般隔著裙裤轻轻拍击著交媾的动作,“不错。”他俯身下来在我耳边喘息,“便先到这处,我们‘休息’一下。”拧著眉头,他那根粗大透过薄衣散著热气,熨烫了我的下体,我死死夹著腿,膝盖磨著想去阻挡被他玩弄出汁液的快意。   “想要麽。”我咬著唇摇摇头,祁玉珩轻笑一声将我翻了过来,上身覆在我身上,轻轻啄吻著我的脸颊又问:“想要麽。”伸手抓著他的衣襟,见到他慢慢的将我的裙垮提起,而腿部的肉色,便这样缓缓的显露了出来。   我死命咬著唇,艰难的又摇摇头。祁玉珩轻轻摸著我的头,然後伸手将我的双腿勾住他的腰身,“搂著我。”我依言的勾住他的颈脖,只因这几日下来,我知道他不会勉强於我。祁玉珩扣住我的腰身,然後用他下身上举的肉棒紧紧贴合著我,来来回回的摩擦著动了起来。   “……嗯……好烫……”花珠被细细的磨弄著,我甩著头只觉下身愈发的湿濡,一抬头便看见满眼是情欲之色的祁玉珩,他的眼神烫了我的心。闭上眼弓著身子喘著,而依附在他腰部的腿用力勾著,下身迎合向他的磨弄。   “该死的小妖精……”祁玉珩一把撩开他的下袍,肉刃与我暴露在外的花穴只剩了那层亵裤之隔,我们之间的温度愈发的升高,竟只是这个程度都让我止不住想要吟哦。他磨弄得愈发大力,根棍身便开始深深的镶嵌入了我的穴内,磨得我的花珠狠狠的发著抖。   我仰著头想吟叫又不敢吟叫,难耐的就快发疯,“还是不要麽……嗯?”祁玉珩浓浓克制的嗓音已经几近叹喘。他的腰向下一沈,“啊!”他前端竟这样隔著亵裤捅了进来,我蓦然睁大眼看著他,只见他闭著眼颤动,紧紧纠著浓眉。   “……对不起……”我伸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庞,拭去他的汗水,祁玉珩下身停下了动作,大力按住我的手在他脸上,似在降温。“……很难受麽……要不我帮你?……”祁玉珩蓦然睁开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我瞧,那眼神竟把我给狠狠震住了。   “呵。”他轻笑一声,突然开始扭动在我穴口陷进去的前端。想起那日在床上他这一声‘呵’便让我……   “……啊!……”果不其然,花核被重重的压力狠狠的撑开,我喘息著只觉穴内痕痒得爬满了水液。甩著头我大力的咬著自己的唇,祁玉珩栖身张口似要与我的牙齿去争抢那片唇瓣一般咬著。“口活那麽好的小嘴,我舍不得看它就这般被你蹂躏坏了。”他伸舌轻轻舔著,“这麽会伺候男人的你,竟如此意外的让我……”   他嗤笑一番低下头轻咬我的颈脖:“吃醋了。”  第七十二章   “醒了?”   提步走向後院,看见祁玉珩正在射箭,就似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头也不回的问我话。“嗯。”我点点头坐在了石桌旁看著他。其实本来也没想过非要来此与他打照面,只是……昨夜他将我带进房後……   自己一个人独处著难以免俗的就会去想,见著他反而不会这样乱,真真奇哉怪也。“想学射箭麽。”祁玉珩转过头来看著我淡淡的笑著,我撑头看著他,还以为今日他一口便又要我去看国论兵书。   扫过他那张清秀的眉眼,虽不似祁炎筠长得那麽仙,却多几分君子如兰之气。若不是夜晚他那般……邪魅,还真的要被他的皮相模样给骗了去。“嗯。”我点点头起身,提裙走了过去,一拿住弓身便著实吓了跳,怎祁玉珩拿著的时候,不觉得这般大、且重。   整个弓举过了我的头,竟还要长达我膝盖那处,我摇摇头:“太大了。”祁玉珩覆住我的手举起弓来,另一手抓住我的手控在箭羽处,他‘哦?’了声:“比我的还‘大’麽?”我手一抖,那根箭便斜斜的射出插在了靶架处,圆靶被震得晃了起来。   想起昨夜就这般被他按著头,含入了他那根紫黑粗物,我顿时心一颤,想要躲。祁玉珩弯著腰将我和弓一同纳入怀抱,“别再抖了。”他的气息喷在我颈脖处,我扭著身子却发现臀儿处抵著一根粗棍,脸一红动也不敢再动了。   就这样被他抱了半天都不动,直到那硬物消了下去,我弱弱开口:“好了没,我腰酸。”祁玉珩放开了我,取过一箭便不再看我:“去书房背书罢。”我低下头看著自己的鞋尖:“我饿了……”   ‘嗖’的一声,箭划过靶子穿到了後头去,我抬眸看见祁玉珩的背影,重重叹气起伏了一下,然後抬头看著天空。   静静站了好长时日,急急刮来了一阵风吹动了我们的衣袂,祁玉珩慢慢转过身来,定定看著我。我忍不住提起步子想向他走去,“别过来。”风有些大,吹散了祁玉珩唇边溢出的话,可我却清清楚楚看见了他的口型:别过来。   我停下了脚步,安分的站住了,他看著我的眸中流荡著什麽东西,我读不出来。指甲深深插入了肉里,他看的不是‘我’罢,是阿舞,是她才对……他会对我好,对我严苛,甚至是细心给的温柔,都不是给我的。   祁玉珩是喜欢我的,喜欢我这张酷似阿舞的脸。   我勾唇笑了声,如今我们在这晋宫,不过是有著类似悲途的可怜人。各取所需著对方可以被自己依附的东西,只是这种心情就像是藤蔓,一旦两只藤爪相互缠上了,就会产生可悲的习惯感。   他怕了,我也是。   我们对看著,却怀著各自的心思,只是得到的结果,应该是相同的。   我点点头:“我去书房背书了。”祁玉珩轻笑:“去罢。”   我看著书本一边背一边在纸上默著,祁玉珩走了进来放下了小托,里头有些糕点。我提起一只吃了起来,咀嚼道:“谢了。”他提步走到宽坐旁坐下,撑著头看著我吃著,我被他看得有些心慌,便抬起书来看著。   “你爱吃紫米糕?”祁玉珩突然抽出手环著我的腰,施力将我拂上了他的双腿。被膏体噎住了,我死命拍拍胸口去端茶水,不著痕迹的下了他的双腿。背对著他,我笑笑:“不知何时能回世子府,都半余月了。”   肩上的发丝被撩开,祁玉珩在我肩脖上落下一吻,我怕抖得厉害便放下杯子。“你想被阿筠碰麽。”身子被扳向了他,他的指头轻轻落在我鼻尖,点著小力轻画著。我垂眼看著鼻头的手指,祁玉珩沈沈笑了两声,我没好气的拍开了。   复而又落回了他的怀抱中坐在他的腿上,我摇摇头:“也罢了,还由得我说不想麽。”环在我腰间的手臂收紧,抬眼看见他拧紧了双眉,我咬咬唇:“不想……”而且如今只是这样都要东藏西躲,更别提若他真真被晋王订了亲,指不定自己日子过得多艰难。   祁玉珩伸手撩著我的发在指尖把玩缠绕著,一脸平静却不说什麽。过了半响他笑笑拍拍我的头:“继续背书罢。”然後放下我提步走出去,我一怔:“刚才你问那个做什麽。”他跨步不止:“给自己寻点借口。”   几日下来,除了必要的会面,在书房与院中都不见了祁玉珩的身影,或是有些怅然若失,不知他是否在躲著我。   “岚姑娘。”我一怔,迅速的站起身来寻著声音看去,然後又觉得自己这般似许久不见夫君的娘子,顿时蹙著眉摇摇头,努力平静嗓音笑道:“嗯?”祁玉珩淡淡笑著开口道:“你可以回去了。”我一怔:“……什……麽……”   祁玉珩提步走向我,轻轻一弹我的额间:“我说你,可以回世子府了。”  第七十三章   世子府的领头女婢就在祁玉珩身後跟了进来,她微微一笑行礼道:“岚主子。”   我和祁玉珩胶在空中的眼光就这样被生生被断开了,我转头向女婢笑笑:“是可以回了麽。”她欣喜点点头,尔後鼓起脸颊叹气:“就是出了些子事……”有了什麽事,又关我什麽事,我努力扯开嘴角:“何事?”   女婢一脸为难:“还是待回了府,等世子亲口与主子您说罢。”我点点头,对祁玉珩行礼道:“这些时日叨扰玉珩哥了。”他伸出手,轻拍我的头一下:“勿用多礼,去吧。”钝钝的迈开脚步,却步步沈重,走到半路我转过头去看他。   祁玉珩他只似第一次相见时那样,噙著淡然笑意微微点点头,礼貌而又……疏远。   回到世子府,便是看见祁炎筠的侧身,背手在後、举头望天。   “世子,岚主子回了。”女婢轻轻行礼,不待祁炎筠回答,便退身了,我一怔,这是发生了什麽麽。他听罢低下头,便安安静静的在那里站著,也不看我、也不说话。我轻轻走近他,“怎的了?”   他鼓起脸颊一副泄气的模样,摇摇头还是不说话。我微微叹息,走到他跟前踮起脚拨开他的刘海挂在耳後,只见他这次连眉毛都拧了起来,委屈的模样更甚了。“阿筠。”思量了半日我终於开口打破沈寂:“如今你已年将十九,娶妻生子,承继王位,光大晋国才是你的一份责任。”   祁炎筠看著地上微微一笑:“你都知道了?”声音是那样的轻,轻的好像未曾说过一般。拉过他的手在假山处坐下看著他,“不得宠的幼子,能爬上世子之位,累麽。”他睫毛轻轻一颤,慢慢抬起了眼来,静静的看著我。   忆起他曾用那般疲惫的神情,与我说著‘好累’时,我却一直从未上过心。“累,好累。”他闭上眼,眼眶下头是浮肿的眼袋儿,抖著嗓音叹息。他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後叹出一口气:“本来还以为……这就已经足够去保护别人了……可是……”   我伸手轻轻的拍上了他的肩膀,他低下头摇了摇:“可是还要让你东藏西躲,明明不想让你去的地方,最後还是要让你去……从前是因为争不过……好没用……如今是因为斗不过……更没用……”   “我,说不出等阿爹殁了,再收你做小的话……我说不出……”我轻轻拍著他的肩膀笑道:“谁要被你收了,莫自作聪明。”祁炎筠颤抖著身子,鼻音浓浓:“……对不起……”我的手一颤,顿了下来,“……对不起……”   我叹息,心疼这个明明还是个孩子,却非要努力催促自己变成大人的祁炎筠。“阿舞不怪你的。”我轻轻笑了笑,如今心中倒是有了几分清明,“我也……不怪你的……”他吸吸鼻子抬起头,孩子气的摇摇头看著我道:“不信!”   “阿筠,你真的打算,困我一辈子麽。”祁炎筠死死攥著拳头,低头不语。   “那个为你受罚,为你受委屈的女子,不是我。”祁炎筠肩头轻颤,我蹲在他跟前捧起他的脸,只见已经满脸泪痕,我拉过袖口帮他擦了起来。“她让你有能力不让楚国人好过,其实是为了鼓励你向上爬,你做到了。”   祁炎筠死死咬著下唇,咬得泛白。“她因为帮你,遇见她心爱的男子,也很值得。”我轻轻的说著,伸手拂开他紧紧拧实的眉。“你救了我的性命,还‘自以为是’的帮我脱离了苦海,虽然法子有些激烈,但如今,我还是感激你的。”   我轻轻一笑:“毕竟不如此,我也不会这般清明自己的心意,也再没有命去清明了。”祁炎筠狠狠的吐出一口气,重重的哭了出来。我伸手抱过他的头,轻轻放在自己肩膀上,拍著他的背叹息:“阿筠,你爱的人是阿舞,真的不是我。”   “……啊……啊……”祁炎筠哭得浑身颤抖著在我怀中死死攥著我的衣裳,似小兽般的低吼著,我顺著他的背,任他抽泣著哭喊。“阿舞……你告诉,该怎麽办……!”祁炎筠像孩子一般的整个人躺在了我怀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我束了个死紧。   心中突然闪出了一个人同我说过的话,我拍著他轻声道:“学会坚强,每个人最後都是要脱离别人,自己独个儿的活著,所以你要学会坚强。”拉起他的脸,我笑道:“好了好了,真要哭个没完没了了?”他嘟嘴拉起袖子擦了擦泪。   我‘嗯~’了声,眨眨眼笑问:“哪国的公主呀?”他吸吸鼻子:“……燕国……”我站起身拍拍手:“美不?”祁炎筠摇摇头:“没见过,怎知美不美,再美我又不喜欢她……”我没好气叹息:“人都没见过,你怎知道人家不美,你怎知道就不喜欢人家了?”祁炎筠‘哼’了声盘腿坐在了地上,似就要不起来了。   “阿筠……”我蹲下来看著他:“有酒不?”作家的话:今日双更,7pm二章。  第七十四章   “所以啊,一开始中意的人呢,最後也不一定还是中意的,你说对吧。”祁炎筠仰头饮了口酒,微微叹气。我伸指戳了戳他:“喂,没听见别人说话呢。”他摇摇头又斟了杯,举向我我道:“我还能叫你阿舞麽。”   我点点头:“可以啊,其实你叫我阿舞,我好似还比较习惯。”祁炎筠笑了笑,我撑头看著他点点头:“放心罢,燕国公主会喜欢你的。”他撇撇嘴:“为何?”我抿了口香酒笑道:“因为你笑起来很可爱呀。”   他垂下眼摇摇头:“似你就不喜欢我……”我轻笑一声放下杯子,抬眼看著他认真道:“因为你喜欢的人,是阿舞,不是我。”祁炎筠微微一怔,瞬而蹙眉摇摇头:“我自己都分不出,你如何得知。”   我豪气的拍拍胸口:“因为我能感觉得到呀。”提起杯子喝了口酒,这时才发觉越来自己与祁炎筠相处起来,才回复了自己本该有的年纪。我叹了一声语重心长的说:“可能是因为我能感觉到你把我当成了别人去对待,所以我才不会喜欢你的罢。”   “那阿哥呢。”我一怔,祁炎筠缓缓开口:“那阿哥有……当过你是阿舞麽。”握著酒杯的手慢慢收紧,今日从他那府里踏出感觉又回到了心中。本来被祁炎筠这样一闹,是该忘记了的,可是……若祁玉珩真的将我当做阿舞去对待,那我和祁炎筠说的这一番话,似有些说不通……   等等……!!   说不通什麽啊……我甩甩头,递过酒杯过去:“干杯哦!”说罢抓过他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自己急急饮入那杯酒。“……你心虚了……”祁炎筠淡淡开口,“很心虚。”抬头看见他仰头饮下那杯酒後,直勾勾看著我:“你知道阿哥为了你,做了什麽麽。”   我一惊,轻咳了一声:“什麽?”祁炎筠撑头看著我,“前些日子开始,朝堂之上、百官面前,他也不管不顾的跑到大殿门口跪著,跪了好几日了。”心跳漏了几拍,我疑惑道:“那他是自己要出来,关我什麽事。”   祁炎筠龇牙一笑:“别给我装傻,小心我治你。”我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呀……”他‘呵呵’笑了两声,随後不言语。我弱弱饮了口酒,但又忍不住好奇:“……喂……”祁炎筠倪视我一下:“干嘛?”   我嘟嘴道:“……我不懂什麽意思……”祁炎筠摇摇头:“阿爹终究是宠他的……”见我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祁炎筠叹息:“你莫太过分了。”我没好气抿了口酒,背过身去不理会他。   “阿哥……要封地,要出宫……”我转过身去看见祁炎筠垂眸倒了杯酒,放在了自己跟前,却不饮。“说是要溶地,要将功补错,阿爹立刻就被分去了注意力,也不再纠缠你的事了。”祁炎筠扯唇一笑,叹了口气看向我:“果然啊,做那麽许多,我还是个不受宠的……”   我提步走过去,打断了他继续的话。将他的头轻轻贴在自己肚上,摩挲顺著他的发,“阿筠,你做得很好了,勿要如此勉强自己。”祁炎筠环住我的腰紧紧束住,颤抖道:“便不能留下陪我麽……”   低头看著他的头顶,我轻轻叹气,“如果晋王真的不在意你,又为何要立你做世子,就算你做得再好,他也大可不必立你。”祁炎筠轻轻颤抖,我按住他的肩膀,试图平复他:“阿筠,你太看轻自己了,太看重自己能否做得更好了,所以你会累。”   祁炎筠微微叹息放开了我,站起身苦笑:“我知道,阿哥他会想带你走。”我顿了顿,他摆摆手:“别问我为何,不想作答。”他看了我一阵子,慢慢提起酒壶倒著酒:“而且你会跟他走,我也知道。”   他取过小杯举向我,我怔愣著取过杯子看著,“抱歉。”我抬头看著他,他轻轻说:“抱歉,我们先喝了这杯酒,我再告诉你我为何道歉。”酒杯轻碰,我仰头饮下杯中酒,只闻祁炎筠嗓音缓缓传递入我脑中:“我摹著你的字迹,与楚王写了封信。”   ‘呯’的一声,酒杯从我手中滑落,我颤抖著看著他:“……你……说……了什麽……”风狠狠的刮著我的脸,让我烦躁得生痛。我走近一把拽著祁炎筠的衣襟,“你说了,什麽?!”祁炎筠垂眸,闭眼微叹,慢慢抬头看著我,嘴唇轻扇。   “无挂无思无念,此生道尽是无缘,永不再相见。”作家的话:今日第二更哦。(可恶的祁炎筠)   第七十五章   从祁玉珩见到我时的表情震惊程度来看,我应该不是‘梨花带泪’,而是鬼哭神嚎,并且同时还被几个婢女下人拉扯得衣衫不整,而显得凄厉恐怖。   我坐在床上抽泣得哽咽著:“……带我……呜……见……嗝……他!……呜……”祁玉珩叹息著顺著我的背,“慢点说,听不真切。”小婢端著水来到跟前,我掀开杯盖便豪饮入口,重重放下杯子我拉著祁玉珩的衣袖继续哭喊道:“……带我见他……呜……”   我一边用手背抹著泪水哭著,一边努力吸著就要从鼻子里掉出来的鼻涕,这时鼻子被盖上,我掀开眼看见祁玉珩将帕子覆在我的鼻子。我这时什麽都想不到,直接大力一喷,擤起了鼻涕来,祁玉珩好笑的帮我擦干净了鼻涕,对下人道:“今夜之事切保缄默,先下去罢。” 众人声起:“是。”   下人一走,他便提起我放在他腿上轻轻的拍著我的背,我拉著他的手袖大力晃著:“快些带我去找墨子渊!呜!”祁玉珩淡声道:“一回去便饮酒了?”我嘟嘴用食指大力的揉著痕痒的鼻子,大力的摇摇头,然後又弱弱的点点头。   祁玉珩的默不作声叫我有些害怕,便挣扎著想要下来,他手臂狠狠用力的将我向他拉去,抬头一看就是见他阴著一张脸。我才发现自己借著酒意发了疯,心里头虚得不行,可是又著急,咬咬唇抬起头扫了他一眼,便望著地上抽著鼻子。   “为何突然急著要找……他,阿筠也由著你这般乱来?”一听到祁炎筠的名字我就来气,狠劲推开祁玉珩站在一边气得发抖。   想起祁玉珩之前因为阿舞的事被软禁,这样一闹明日肯定让他为难,我吸吸鼻子甩甩头:“我回去了。”   “站住。”背後祁玉珩冷冷的嗓音让我寒得一抖,钉在了原地不晓得动。   他走到我身侧将我抱起,慢慢放在了床榻上,“先睡罢,也夜深了。”酒劲未过,我赌气道:“我就要回去……!嗯!”祁玉珩低头覆上了我的唇,我一怔,只见他双眼凌厉得叫我害怕。抓著他肩膀的衣料我撇开脸去喘息:“……你要干嘛……”   见他不做声,刚转过头去他凑近又吻了我一下,见我一愣便栖身又啄。我伸手死死盖住自己的嘴蹙眉道:“你要干嘛?!”祁玉珩轻笑:“说什麽,听不清。”没好气刚放下手:“我说你要……嗯……”又是一吻。   我红著脸躲开他,“你可恶!”话刚落音,却被他伸手捞了回去。见他又凑近,我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模糊道:“别想我又中计了!”那一吻轻轻的落在了我的额上,祁玉珩伸手抚挲著我的脸,柔声道:“想你的时候,你就自己跑来了,真好。”   他将我按搂在他的怀抱轻声叹息:“好了,到底发生了何事?”本我还浸在了那句话中,此刻心中又是忍不住烧起熊熊烈火,从他怀里弹起来,我委屈著将祁炎筠做的‘好’事讲给了他听。我甩甩头,心中悲戚:“难怪他如何能就这般放了我在晋宫……”   我复抓住祁玉珩手袖急急道:“就算不能立刻与他解释,可否修书给他?”我直直倒在枕头上,“本以为祁炎筠只是小孩子心性而已……子渊他……”一口气提不上来,哽成了泪水从眼中流出,愈抹愈多。   “乖。”祁玉珩将我搂在怀里轻拍著,然後拉开我抹去眼边的泪痕,“莫哭了,迟些带你去了南晋,再想想法子就是。”我抽噎道:“可子渊他会原谅我麽……还会要我麽……会麽……”祁玉珩微微叹著,柔笑道:“不还有我麽,莫哭了。”   我愣愣看著他,抽著肩膀缓下哭泣:“什麽意思……”祁玉珩看了我一会,摇摇头:“没事,还是先睡罢。”我顺从的点点头便闭上了眼睛,因为发现自己刚才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睫毛突然痒痒的,我蹙眉拨开他的手睁开眼看著他:“不是说睡觉麽。”   “岚蝶,你真真迟钝得可以。”祁玉珩那几近叹息的话语溢出,我一怔,闭上眼轻声道:“不要说,还是不听了。”   “我不会让你放弃楚王,也不会强迫於你,你也知的……”我缓缓睁眼看著他,伸出指头覆在他唇上‘嘘’了声:“睡觉罢,不好麽。”他伸手拉下我的手指:“那时我也这样劝过你,可惜你不听。我只是想把话讲完,也不行麽。”   我叹息:“说罢。”祁玉珩伸手轻轻抚上了我的脸,我有些烦躁的拨开他的手坐起身:“因为阿舞,阿舞,最後还是阿舞,我累了,想就寝。如果你非要这般的话,我回去了。”祁玉珩起身按住我的肩膀,轻轻笑了一声:“对,因为阿舞。”   我转头淡淡看著他,他却不在意的摇摇头,看著我认真道:“就是因为你长得像阿舞,我曾经才会怕自己只是单纯因为你长得像她;就是因为你长得像她,我才会怕发生如今这般情况,就算我开口说我欢喜你,你也会不信,只因你知道自己长得像她。”   静静的看了他一会,我低下头摇了摇:“可是我,喜欢的是子渊。”祁玉珩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拨开他按住我肩膀的手:“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说这些。” 他牵过我的手叹息:“因为我也知道,我忘不了那个闯到我府里的大胆女子,第一次见便顶著阿舞的模样哭得叫我心痛。”   “抚琴好听,刺绣好看,巧言善舞,温抚人心。”我一怔,他起身过来将我搂在怀里。“岚蝶,该要如何能放得下你……”我急急推开他,假意搓揉著自己的手臂:“莫说了,寒得起了一身子鸡皮疙瘩。”   祁玉珩苦笑:“你便只会用装傻去逃避麽。”   烛灯被风吹得晃了晃,抬头看著祁玉珩,他便这样静静看著我。   我轻轻笑了声:“不是想装傻,只是不知道还能怎麽办。”我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会问出像祁炎筠那般幼稚的问题,比如为何你就是放不下墨子渊。因为我深信若有得选择,他也会坚定不移的去选阿舞一样。   祁玉珩,文武双全却能屈能伸,如何又能找不到较我更好的女子,诸多美言之下,更重要的不还是我有一张阿舞的面皮麽……   性情这般相似的我们,他怎会不知我如今心里的纷乱,他不过是想‘报复’我那一晚,让他失控了。   我勾唇轻笑看著他,可恶,真可恶……真的真的很可恶……   第七十六章   我伸指慢慢的攀上了祁玉珩的浓眉,轻轻勾勒著乌黑之线,顺到他的鼻根缓缓向下,点在了他的唇上。   他垂眼看著我的指头,轻笑一声覆掌在上,然後缓缓抬眸看著我,伸舌一勾,将我的指头纳入口中。“……嗯……”我微微拧眉,指尖的温热呵气让心中忽感酸慰,急急想要抽回手去,他却大力按住,用唇舌将一只只指头舔吮了起来。   看著眼前他的那双眼,里头似有什麽东西要将我的魂魄给勾走一般,我咬唇忍住指尖传来的那股躁动,将他口中的指头与他逗弄了起来,轻轻的夹住他的舌前後扫动著。   祁玉珩的呼吸逐渐浑浊在情欲弥漫的空气中,我轻笑,想知道他这般要如何收场。   他果真报复似的张口一咬我的指头,吓得我惊呼一声收了回来,一瞬间祁玉珩将我束在怀中,紧得我胸腹再也喘不进一口气。“……我透不过……”半句话都没说完,祁玉珩一把将我按压在床上拉扯著我的腰带。   我一惊,如何这样都能将他给……   “玉珩哥你等等……啊!……别……啊!……”我蹙眉伸手推搡著他,奈何衣襟被散开露出了肚兜,我死死环抱著胸前吼道:“你给我冷静一点!”祁玉珩喘得像跑完了十里长河一般,鼻息的热气喷著我满脸,半响他闭眼颤抖狠狠的吐出一口气,慢慢俯下身来将吻洒在我的肩上。   他的每一吻都带著轻柔,似羽毛般的扫著我的肩头,让我有些痕痒,便伸手抵著他的胸膛。稍会儿我试探著轻唤道:“……玉珩哥……?”祁玉珩轻轻贴著我的脸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大掌按住我的头向他靠去。   “不用试探我,我能忍得住。”祁玉珩的沙哑的嗓音从我耳侧传来,我心一颤,慢慢放下了撑在他胸膛的双手。他轻笑一声撑起自己在上方看著我,柔柔的摩挲著我的脸庞,“小东西真经不住吓唬,为了他你就……”   祁玉珩的大掌覆上我的衣襟拢了起来:“後日,我们便出发,睡罢。”他吹熄烛台後栖身搂著我,我轻轻一挣便脱了身,祁玉珩也并未勉强。   一觉未能睡得深沈,只因明日出发离宫太过兴奋,加之终於不用躲来躲去的了。   如此一来倒也愿意被困在房里了,我撑著头坐在案前,只是不停的想著昨夜祁玉珩同我说的话。   看了一日头的书,听到敲门声便抬头看去,只见祁玉珩忍不住满脸笑意的走了来进来,我眨眨眼问道:“何事呢,这麽高兴。”他撩袍坐下取过我的杯子喝了口茶,我轻轻咬唇便阻止自己乱想。“今日闻阿筠抱恙没来上朝,便去世子府探望,顺便告诉他你在我处,谁知──”   我没好气的‘哼’了声:“谁知见著张大花脸了麽?”祁玉珩无奈摇摇头:“下手也真狠。”他说罢自己却又阻止不了笑意,我撇撇嘴添了些热水到杯里:“谁让他敢干那事儿。”祁玉珩微微叹息:“你真真很在意他。”   我一愣,放下了水壶看著他轻叹:“玉珩哥……”他勾唇笑道:“会易容之术麽。”   随著祁玉珩一路走到了书房暗厅,便瞧见备好了料子,我取过托儿里的那块皮色轻轻在手中搓著,只觉选料甚好,我点点头:“轻薄透气得很,扯得这般开都不破形。”他点点头备著磨具笑道:“泡了两日灵芝水,理应如此。”   量好我的脸後,他将胶糊放在了烧热的铁具上,拿著工具塑著型。我伸头去看,只见薄得透出了铁色,有些担心道:“这样薄不要紧麽?”祁玉珩认真弄著,‘嗯。’了声:“想改换的地方加厚便是,太厚了便不真了。”   “来,你来。”祁玉珩走到我身後将我推到模具面前,在後头抓著我的头一同贴上了面具,轻呼我耳旁:“想让他见到你什麽样,便如此做法罢。”被他的热气喷得我一颤,看著面皮想著让墨子渊看见我什麽样子……   心头微微热起,便开始推动著膏体。   弄好後刚要取出拿去晾,祁玉珩便揭了下来往我脸上挂,我一愣,便已经被他贴了上去。见他认真不似玩闹的神情,便由著他慢慢的贴合著面皮,整理好後他轻笑一声:“弄成这般狐媚模样,他若欢喜上了,你且不要被自己气死。”   我眨眨眼,刚好奇他为何直接将刚烧好的人面皮贴上,他便牵著我走向镜前:“此非寻常假面,若日夜敷两次灵芝水,它便不会浮出边界。”走到铜镜前我忍不住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庞,这般模样……果真……狐媚万方。   祁玉珩凑近我耳边轻道:“小心为上。”我前後左右瞧了个仔细,竟边缘都瞧不见,好似我本身就长这模样。大力张合著嘴巴,竟弹力极好,也不浮纹路,轻轻咬唇,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   祁玉珩在我身後笑著将我转了过去,仔细看著我,俯身下来以唇轻点我唇。   “蝶儿。”   听到轻呼我的心蓦然抽紧,本能伸手推开了近在咫尺的祁玉珩,蹙眉道:“莫要如此唤我。”他先是一顿,然後垂眸轻叹:“只是这样,都越了你的界麽。”我摇摇头:“只是这个称谓不行,别的都可以。”   他抬起眸子,深深望入我的眼中,静谧得似在用一把把钥匙打开深门。我撇过眼去,如今他帮我这般多,也的确不该如此要求……   半响我喟叹一口气:“罢了,也无妨。”下巴被覆上了祁玉珩的指头,他施力将我的脸转向了他:“山中美玉,水间游鱼。小鱼儿,瑜儿,可还好听?”他淡淡上扬的唇角勾住了我的心,片晌我点头轻笑:“好听。”   他微微退後几步,向我张开手臂:“我的小瑜儿,愿意同我一起,打下一片天地麽。”此刻心被狠狠震住了,口中不及回应,我便已慢慢提步走向他,轻轻搂著他的腰点点头:“我,愿意。”   送行的队伍被春日里不轻不重的风刮著,轻轻举头看向送行皇队,来了晋宫这样久,还是第一次见到晋王。   双眼微厉、年岁深厚却不露疲态,他扬手重拍在祁玉珩臂上握紧:“吾儿啊……”再没有多半句话,晋王闭眼轻叹一声背过身子去,向後扬扬手,便算是送了行。   环绕一番众华装贵气的皇裔群臣,却单单没有见著祁炎筠。我跟著随行的女婢七人上了货厢,低下头也不知到底是解脱欢愉还是怅然若失,终於,要离开晋宫了──   “起行!”领队人沈呼一声,背後便是不灭的锣鼓喇叭吹敲之声。   晋宫,别了;祁炎筠……再见了……作家的话:摸摸各位看文文的大家噢!……快过年了,明天就2014了……在这里先祝大家新的一年里快乐哦!最主要的是~读书的盆友们有好成绩,工作的盆友们能挣大钱哦!鞠躬。   第七十七章 微H   车马颠簸不停歇的走了几十日,只有停驻才与暂为落脚,路程下来睡得我腰酸腿痛,叹息怀念著早息晨起的日子。   “累了?”转头看向祁玉珩,我大大打了个呵欠点点头。   刚出了晋宫,才到第一个城口,这个男人就不顾我反抗的将我从货厢上拽了下来,女婢们一脸难以掩饰的鄙夷多少还是让我心里头有些不适,但想起墨子渊後宫那个贵妃的事,这般程度倒也无妨了。   祁玉珩探过我的肩膀将我搂入他的怀中,伸手轻轻的按揉著我的眼眶:“这样可有舒服些?”坐在他的腿上,自然也比靠著硬座舒服多了,点点头便靠入了他的颈窝打起了盹。祁玉珩似哄小孩一般轻轻的拍著我的背,“再忍两日罢,去了云顺入了城便好生在府里休息下。”   “睡了?”虽精神劲上不困,身子却疲顿得有些重。听到祁玉珩这般问,似也没什麽事要说,便没有回应。   忽感唇上落下一吻,我顿时羞红了脸。这些日子来祁玉珩动作亲昵却并无逾矩,没想到此刻以为我睡了,便来偷香……也不知是否第一次了……   头上传来轻笑,鼻头被捏了捏:“小骗子。”   我没好气的嘟嘴动了动,掀开眼皮看见他一脸笑意,微叹一声别开眼去看著厢门,心里头忽明忽暗著。   云庄府本是云顺首富的大宅,只是据闻几些年前破了财路便没了,倒叫人唏嘘。   却是没想到祁玉珩未到之前,晋王便安咐好了修葺一番,如今倒住的安身,不比那王城差了多少。   只是既不在王城,那也少了几分宫规,我思来也不爱旁人清扰,便让祁玉珩只唤几个女婢照常服侍,平日头不需人跟著。   “来。”一踏进门祁玉珩便笑著对我招手,我提步走到了书案跟前,只见是一幅各国界限横图。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按在了‘楚’字之上,摩挲了起来,祁玉珩抓著我的手轻叹:“莫急。”我垂下眸子黯著,如何不急,哪能不急……   当知道祁炎筠修了那样的一封书函去给墨子渊,我便日日如被火煎著一般的难受。   祁玉珩叹了口气,取过未蘸墨的笔反过来,轻轻点在了图上勾勒著:“如今我们在晋楚交界之处,而这一块。”他轻轻在中间画出一个小圆:“便是我要取的地。”我一怔:“你要取下楚国两座城池?”   祁玉珩轻笑:“‘暂时’只取两座。”我轻轻摇头不言语什麽,他轻叹一声拉我坐在他腿上:“瑜儿,你知我这次出行为的是何物不是麽。”我揪著自己的衣襟轻轻拧眉,只是没想到这样早便要与墨子渊敌对……   “我要你帮我。”我怔怔抬头看著他,祁玉珩认真道:“我要出行带兵,且要训上一训,花上些时日。我没有多余功夫,你要替我好生管好云顺,和我取回来的地。”我咬唇摇摇头:“我……做不到……”   祁玉珩捧著我的脸凑近:“你可以的,我信你。” 他轻笑一声勾著我的发丝,向他拉去。   试探性的轻轻一啄,便是分不开的缠吻,“……嗯……”坐在他腿上的臀儿被他横了起来,我吓了一跳搂著他的脖子。脸红了一遍又一遍,没想到他竟像抱孩娃一般的姿势将我抱起,慢慢走向了寝房。   轻轻将我放在床榻上,他拂开我面上的青丝,低头将我的面庞吻了一遍又一遍。“会不舒服麽?”我咬唇摇摇头,面上的人皮面具久未拆除,好像自己长了进去一般,轻薄不会难受。“小瑜儿,聚少离多,且与我吃些甜头可好。”   顿时有些委屈,眼上冒出了酸热之意,祁玉珩看了一愣,微微叹息:“这般娇……要如何了得啊……”紧紧咬著唇,生怕一不小心吵醒了心中沈睡的什麽,便一发不可收拾了。他轻轻凑近,没有覆唇下来,却是伸出舌头勾舔著我的唇。   似像我索要什麽一般,我开口伸出了小舌与他纠缠,他慢慢倚近将粗舌喂入我的口中,扫动著。身子愈发的滚烫,喘息不止,覆在我身躯上的掌愈发的不安份了起来,我只觉祁玉珩这次有些不同,我害怕的轻轻将手覆在他的手背。   祁玉珩轻笑著用他的鼻头划著我的鼻梁,一遍又一遍,“不会为难你,莫怕。”心微动,慢慢的放下按著他的手,他吻上我的唇,手探入了我的衣内,一层层的剥了开来。低头看见自己剩了肚兜,我还是有些惊怕他会忍不住,便咬咬唇环著胸:“……我帮你不就好了……”   祁玉珩在我上方浓重得喘息著,蛊惑一般的开口道:“信我。”他的掌拉过我的,十指扣住按在我的头侧,低头用鼻尖滑开我的肚兜,而吻则一个个轻盈的落在了白乳上。“……嗯!……”我仰头轻哼,只觉方才我怕的,不止是他忍不住而已……   我一低头便看见自己的梅果在白乳上轻轻颤动,羞赧得大力抓著祁玉珩扣著我的手,我摇头:“……好了……别再……”他轻笑凑近吻了我一下,然後一路沿著下巴,锁骨,胸前,然後张口刁住了乳尖儿,向上轻拉。   我全身抖了个颤,却不知为何而抖,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含入了它,然後放入口中伸舌推挤、恣意玩弄。   “……玉珩……”我难耐的摩擦著双腿,却感觉他粗挺就在我双腿之间,便咬咬唇轻轻的夹住了它。祁玉珩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却没有抬头看我,依旧耐心的玩弄著我胸前的突点,“嗯?”他明知我此刻的叫唤并不是要说甚,可是却坏心眼的应了我一声。   见他如此,我恨恨的大力夹住他的肉根,摩擦了起来。“唔!……嘶……”我以为夹痛了他,便急急松开了,只见他抬起来柔柔一笑:“别放开,夹回去。”说罢便张大口似要将我的乳团给吃了一般,大口的含住了乳尖之外的大圈吸著。   “啊!”我下意识的紧紧又夹住了他的肉棒,他模著交合的动作在我腿间就这样抽送摩擦了起来。腿间的热量烫得熨人,我只觉下腹酸慰难受,穴口流出的水液打湿了软毛。   我喘息著看著他用牙撕咬开了我肚兜的细绳,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伸舌来回舔吮著我两边的乳尖。   “要我麽?”祁玉珩的嗓音压抑得让我一颤,我咬著牙摇头:“……不……要……”作家的话:各位看官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身体健康……群麽~爱你们   第七十八章 微H   祁玉珩此刻眼神竟盈满了水柔,尔後轻轻一笑:“你可知到了这个地步,做与不做,他都不会原谅的。”我垂眸点头:“……我知道。”他笑著栖身上前抚著我的脸落下一吻:“乖女孩。”   他说罢吻上了我的侧脸,伸舌勾舔著我的耳廓。   “嗯!”我此刻像被受刑的人一般,能有的便只能是紧紧束住身下的单巾子。我想我快疯了,这般无谓的坚持著到底是为了什麽……身子不碰都被别人碰过了,可是……我却希望能入我的,只有他。   腿间的粗根跳动著,我按上祁玉珩的肩膀微声道:“我帮你罢。”祁玉珩抓过我的手喘息著按上他的粗根揉了揉,然後抓著我一同探入他的亵裤中,当我的指头只是微微一碰上,耳边便是阵阵压抑的低吼。   “……对不起……”我带著些许啜泣的嗓音开口,甩甩头:“对不起……”祁玉珩按住我的手背圈住他的肉刃,低头吻著我的脸侧快慰低吟:“呼……乖……莫哭……唔!……”手中被撸动的肉棒不停的跳著,我伸出另一手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将他反身过来压下。   祁玉珩难耐的环著我的腰想将我按向他,可是这样却会压住下身律动的手,不消片刻他额间便盈满汗水。我撑开双膝跨坐在他身上,一边被他牵引著安慰他的欲望,一边捧著他的脸将吻洒在他的脸上,还没吻多久,他便按著我的脑後凶狠的索吻。   “……嗯!听话……”我没好气的拨开他的手,只觉他抓著我手的那条手臂晃动的快得没了谱,他仰头狂喘著。我便低下头轻轻舔著他的喉结,排齿啃了啃,然後吻一路洒上了他的胸膛,舔舐著他的汗水。祁玉珩咬牙喘道:“不要……玩!”   没有理会他的警告,我伸舌勾住他的梅果,轻轻一咬。   “啊!该死!”还没反应过来,祁玉珩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却没有动作。他的汗一滴滴滴落在我的胸脯,每一喘都是扯著我的心:“你就那麽爱他。”嗓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心里头有些痛,我死死咬著自己的唇不敢说话。   我伸出指尖轻轻的点在他鼻头那滴汗水上,引到自己掌心。   紧紧攥著拳头,我轻声开口道:“我给你。”祁玉珩呼出一气将我搂入怀中束著,慢慢平复著气息:“你奢的,我不想要。”我叹息,祁玉珩,你没发现麽,我们这麽像……这麽像,到底都在坚持些什麽呢……   我伸手环著他的脖子,轻轻啃咬住他的耳垂:“不要,便不要罢。”你从不勉强我,我便也,不勉强你。   祁玉珩刚缓下的气息又逐渐乱了起来,我轻轻将他推放躺著,竖在他两腿间,我慢慢低下头,伸舌舔了下他的前端。“嗯……”滑下肉刃的表皮,环著它的沟壑一圈一圈的用舌头舔弄著,祁玉珩叹息:“……瑜儿,你便情愿这般难受,也不肯舒服麽。”   我伸指微微撑开马眼的细缝,往里头吹了口气,听到他沈吟了声。我张口吞下他的前端,舌头上下扫了起来,祁玉珩叹喘著,似欢愉、似痛苦、似哀愁。   “够了。”祁玉珩将我拉了起来,抱著我前倾倒向後方。我一怔,转头看向这般中途打断我的男人,却紧紧闭著眼,睫毛轻颤,我窝入他的怀抱轻问:“不难受麽。”他伸手按住我的脑後摩挲著我的发:“难受才刚开始,这便受不住,我就败了。”   我蓦然睁大了眼,忍不住抖了一下,祁玉珩他这是……   抬头看著他眼角的水液,我竟有些分不清是他的汗珠还是……泪珠。   我狠狠拧紧了眉头,“你……”话卡在了喉咙,再也说不下去一个字。叹息著栖身吻上了那滴水液,抱著他的头轻轻靠在胸前,梳理著他方才一轮下来散开的发。他环手抱紧、将脸紧紧贴在我的胸前,不住叹息。   “若他让你离开我,你也会听的罢。”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头似堵上了一块大石,吞吐不得。   将脸贴在他发顶,我轻轻摩蹭起:“夺城那边,你放心去吧,内务能力所及,我定会尽力而为。”   “瑜主子!瑜主子!”   听见叫唤我无奈的放下了捷报,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只见一个女婢跪在案前颤抖著身子,泪含眼眶、一脸委屈的模样叫人心怜。   “何事?”   “求瑜主子开恩!求主子开恩啊!”   随著女婢走到後院,只见一个小婢被绑在了树上让一个婆子狠劲的抽打著。“住手!”我蹙眉大喝一声走了过去,“何事动用私刑?竟也不报一声?”   婆子停下了动作,上下扫了我两眼,哼笑一声:“狐假虎威倒有一套,府里我是女婢总头,管小的怎麽啦。”这几日前线战事早就让我有些分不开身,更别提还要管著云顺之地的一些破事,这个婆子的嚣张气焰倒成功的让我眸子瞬间结上坚冰。   我对身边女婢道:“放她下来。”女婢连应了几声便要上前,婆子喝道:“你敢?”女婢唯唯诺诺低下头颤抖,前退不得。我冷笑一声走向前去,自己动手解了起来,婆子怒哼道:“不就是个晋宫出来的丫鬟女婢!途中勾上了爷,如今爷不在,就一副要鸡犬升天的架势了!”   我慢慢转过头,狠狠刮了她一眼。   丫鬟,女婢?   好歹我曾当过楚王的妃子,楚国王爷的王妃。   “呵。”慢慢将小婢放了下来,只见鞭痕将衣物都嵌了肉里去,怒火中烧的我将小婢搂在怀里,吼道:“来人!”   总管匆匆跑了进来,一见这架势低著头:“瑜主儿。”我冷冷横了婆子一眼,“乱杖,打死。”他揪著手袖假意擦了下汗,呵呵笑道:“这……这个……”我哼笑:“如何?”婆子冷笑一声却顿时气焰又回来。   我轻轻放下手中女婢,提步走到婆子跟前,狠狠踢向她的膝盖。她倒地打滚喊道:“啊哟!要死了你这个骚狐狸!……啊!!”我大力踩著她的手腕,转头对总管道:“二百杖,贬为女婢从头做起,这下可好?”   见他一脸为难,我心中冷笑,如今这般可不怪我:“晖。”黑影闪过跪在我跟前:“告诉爷,府内人员需大动,惩戒之事需批奏。”   “是!”   我走到婆子跟前:“至於这个嘛……先鞭残了,再──说!”   “是!”   我走到女婢跟前:“带她去我房里罢,让顺医师给瞧瞧。”女婢抱著她低下头嚅嗫道:“……奴婢不敢……”我轻笑:“都敢跑我跟前了,还有什麽不敢的。”她点点头:“是!”   走到房内拿著府里的册子,头痛的理了一遍,随而抽出屉里祁玉珩的盖印印了上去。   眨眼又过数月,只是如今这般时日到底还要到何时才是尽头……作家的话:免费文文哦……新年礼物……mua……爱你们!快乐哦!鞠躬。   第七十九章   ‘叩叩叩’门有节奏的被敲了三回,我叹息著放下灵芝水轻轻拍击著脸。看著烛火中闪耀在铜镜里的人儿……只怕如今这张脸都要和之前那张长合到一块儿去了……   一开门看见晖弯著腰低著头,手中举著一信函。我取过来随口问了句:“战报?”手顺著边缘慢慢揭开,“楚使来信。”‘嘶’手中的信函被自己撕成了两半,我咳了两声:“知道了,先下去罢。”   “是!”   一拂上门,我急急的走到烛台前抚平著纸张,将它慢慢从封套儿里取出。   眨眨眼,议和呀。   手指轻轻的敲著小桌,要开什麽条件好呢,容我想想。我勾唇,今夜怕是要睡不得安稳觉了。   “瑜主子,楚使来见。”我看著新总管点点头:“让他进来罢。”取过小杯用盖儿轻轻拨著茶叶,低头抿了口,不知是否换了新茶,今日闻著特别香醇。   ‘噗──’我将一口茶急急喷了出来,怎麽来的人会是二哥?!   “瑜主子……”我拍了拍胸口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呛著了,弄干净罢。”   “是。”   “在下楚国使者岚可风,前来拜见晋国侯相祁玉珩。”我眨眨眼,差点就没问二哥你把姓给换回来啦?仔细瞧著他,只觉各样的思念,不自觉就一个劲的想傻笑。“咳咳。”二哥握拳在唇微咳了几声。   我回了回神赶紧拜了座,赐好茶便忍不住问:“二……咳,岚使者一切安好?”他微微一怔笑答:“好,多谢了。”静了半响,他抬头便是看见我一直看著他好瞧,便微微蹙眉:“也不知……”   我看著他,瞟都没瞟官印一眼便顺了过去,他看见祁玉珩官印後微怔,我笑道:“我也是‘使者’,代表他。”他面露难色後起身行礼:“我们楚国乃带诚意而来,请莫要玩笑。”见二哥这般,我也只好咬咬牙,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我正色道:“楚国如此一来才是玩笑了,我如今拥著官印前来迎接,可是有何不妥?”我起座提步上前:“如今可是楚国要议和,条件自是晋国出,只要能停战,谁出面又有何不同。”二哥抬眸看了我一眼,微微叹息:“区区几座城池倒也无妨,只是缭乱百姓生机却也不妥。”   我一愣,虽之前看过楚国探报,说是诸侯内乱不和,只是……难不成楚国内里已经乱成这般,如此冠冕堂皇之理由都被搬出了台面。   以墨子渊之骁善十数年间立下恢大之楚疆确是本事,只是他心思太软,立而不定,惩治不下去众虎视眈眈之王贵。   我喟叹一番,笑道:“一同用个膳,好生商议罢。”二哥无奈,却也只能点头道好。   “这个好吃。”我习惯性的夹了块肉给二哥,嘻嘻笑著看他,他微愣低下头去道了几声好。我眨眨眼,没看错吧,二哥耳朵根子红了……心中好气又好笑,这个色胚子,瞧我以後如何将此事取笑与他。   一想到此,便忍不住发笑,结果抬眸,却看见二哥直愣著眼盯著我,心中突然一惊,莫要是……   “咳咳。”我好生咳了两句提示,二哥回神蹙眉,立刻提著饭碗就耙。我摇摇头,也不知二嫂这些年是否还是没个著落。   “那个……”我一句话卡在嘴里,怎麽都没办法在自己二哥面前丢人现眼啊,摇摇头:“晋国并非无礼之邦,只是嘛,需要楚国些子诚意。”二哥脸色微正,作揖道:“确该是如此,只是不知姑……呃,祁侯有何条件。”   我点点头笑道:“嗯,便就是,让你们楚王亲自前来议和。”二哥神色微愠:“楚王毕竟乃一国之王,如何能如此轻易亲自前来议和。”我嘟嘴反反复复戳著碗里头的肉,真是的,二哥如何就这麽不上道,要是知道我是他小妹,肯定就允了不是……   突然心神一动,我勾唇笑道:“祁侯曾与我说,楚王好似有个‘重要’的人在我们晋宫之内,岚使者可知?”二哥紧紧蹙眉看著我,我心中宽慰,怕是墨子渊怕他们著急,与他们说了我的事罢。   我夹著碗里头那块快被我戳烂的肉抵到他唇边:“岚使者知晓否?”看见二哥气得快要磨牙的模样,心中好笑,便又举了举他唇边的肉块。他微微叹气,张口吃下了那块肉:“你们想如何。”   我装作可惜状轻轻摇头:“据闻,她在晋宫是个粗使女婢呢,真真可怜。”二哥拍桌道:“胡说!”我眼眸一流转,笑道:“你紧张什麽呀?”他喘著气看著我,似要将我撕成碎片,我点点头:“莫非一个楚国人,竟比晋国人更知晓晋宫里头的事儿?”   他微怔,叹气:“抱歉,在下失礼了,那她……”我轻笑了一声:“据说是楚鬼的身份被揭穿了,好似因为楚王的纰漏呢,如今我们晋国世子被订了亲,而她嘛。”我估计拉长了後头的音,见二哥死死瞧著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她嘛,就被贬为粗使女婢咯。”   我取过茶托饮了口茶,笑道:“不过你也知道的,我家主公多少是能在王跟前说上话的,若是想帮,也不是不可。”拍拍胸口顺了口气,在自家哥哥面前说大话真真痛苦无比:“不过得让楚王显露些诚意来,对罢。”   每日急急的看著窗外,也不见有个子风声。   我跌坐在椅上,二哥一走便快一个月了,如何这会儿都没个信儿,来是不来,也该有点声响才是罢。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死活了……   “瑜主儿。”我抬眸看了眼小婢,‘嗯?’了声。   如今泄气得根本别提管事儿了,能好好给边界拨粮、日常处事便已经有些负荷不住了。   “爷回来了。”我一怔,直直站起身:“你说什麽?”还没等她回答,我便急急的提著裙垮冲出门去,冲到半路看见祁玉珩一身盔甲、风尘仆仆。   我死死咬著唇钉在了原地,可恶的祁玉珩,足足四余月……让我帮他看管那麽多,这个那个的……   “瑜儿,我回来了。”泪蓄在眼眶中,祁玉珩慢慢走近我,伸手抚著我的脸,“我说我回来了。”额角微痛,我伸手抚上额头,祁玉珩轻笑:“回神来,想什麽呢。”   我松开了紧咬的牙关:“玉珩哥,他不要我了。”脸上的水液就似下雨,再也关不住。作家的话:昨天出去玩儿了……所以今天三更吧,第一更。大家还好麽~?过年开心出去玩儿了吧?……群麽一下……(默念有人记得我一万遍,阿门。)   第八十章   “玉……玉珩哥……”我弱弱的站在书房门前不敢踏进去,昨日他回来後,我便一直抱著他哭诉墨子渊不来找我的事。   想想他也数月未回了,结果我却……   一想到这里就心里头渗得慌,恨不得抱著他的大腿恳求收回昨日那般反应。   “嗯?”祁玉珩头都不抬的应了我一声,像是罚站一般,他不再理我,我便就那般站在门口不敢动。   “玉珩……”我嘟嘴道:“人家腿酸……”   祁玉珩半响叹了口气,放下了手边的事情,抬头看著我:“如今我不理会你,你便也不懂来讨好我?”我嘻嘻笑了声想走进去,却发现腿软得都要搬不动了,他没好气的叹息著走过来将我抱起。   坐在他腿上我勾著他的脖子默不作声,祁玉珩叹气:“如何,现在是还要我来哄你不成了。”我摇摇头,只是觉得累得太厉害,这时候能依靠著他、好好憩上一番便已知足。他轻轻拍著我的头:“切莫多想,你只是累著了,乖。”埋头入他的颈脖,我眼眶酸热难当,最後竟还是要他低了头。   抬起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只见他吞咽口水时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轻笑著将指腹按在上头,揉了一揉。祁玉珩抓下我的手叹息:“瑜儿,你是否觉得我就是只软柿子,没脾气的?”我伸手大力环著他身子,死劲摇摇头。   “唔!”听见祁玉珩闷哼声,我抬头看著他疑惑道:“怎麽了?”他喘息:“没事。”推开我後便拍拍我的头:“我先去沐浴。”我一怔:“昨夜不是才泡过麽?”他笑道:“太久没舒服过了,才回来舒服几日,便又要走了。”   我一怔,又要走……?   我点点头:“那我侍浴罢。”祁玉珩摇摇头:“不必。”我咬唇:“为何?”他轻笑道:“你多久没背书了?”我低下头嘟囔道:“哪里有时间。”他叹道:“有时间侍浴没时间背书了,快背。”说罢转头便走了,我愣怔看著他便这样走了,心里头有些堵。   拿著书如何都看不进去,便提步走到了他门前,刚要敲门却发现里头没有水声,便推门进去了。   眼前景色将我惊呆,只见祁玉珩背後有两个血窟窿,竟吓得我立在门口不晓得如何反应。他转头看见我一怔,蹙眉愠色道:“不是让你背书。”我被他震得回了神,愣愣走近摩挲著他伤口边的皮肤,身子抖得没了谱。   拿著纱布药膏帮他上著药,他便这般沈默不语。   “怎麽昨日竟也不告诉我……”我捧著他的脸恐惧道,我从来没过这个男子有一日可能会不在,竟叫我这般的心慌。他垂眸笑道:“昨日?”我枕上他的腿,只觉身子发软得没了力气,也顾不得他的讥讽。   他伸手轻柔的拨著我的发,我按著他的手:“别走了,待伤口好了再走不成麽。”抬头看著他的双眉微紧,我摇摇头:“我不懂,为何你们男子总是要打甚子天下,得到那麽多东西……身子坏了,又有何用。”   祁玉珩插手入我身下将我托起搂著,一同倒睡在床上,他抚著我的脸轻吻著,然後覆上我的唇含住试探纠缠。我环著他的手臂依旧有些发抖,摇摇头示意无法再继续了。他轻叹:“乱世之势,没有一片天下,何以来护想护之人。”   我摇摇头:“我不需要……”说道一半我愣在途中,举头看见他一脸笑意,顿时羞红了脸。“我需要。”祁玉珩顺过我的发,捧著我的脸深吻著,“……嗯……”拽著他的衣袖只觉他这一吻……喘息著拒绝道:“你的伤……”   祁玉珩捧著我的脸,炙热气息喷洒在上,低吟著叹息:“我想要你。”   他轻轻翻身将我压住,俯身张口吻著我的唇,我死死攥著他肩臂的衣裳犹豫不决。衣襟被慢慢的扯开,我叹息著按住他的手背:“能再……等等麽。”再等等,等墨子渊他来……或不来,至少等到消息,再说罢。   祁玉珩片刻轻声道:“若我不肯呢?”我的双眼瞬间盈上了泪水,他帮我这样多,还愿意让身为女子的我帮他管权,让我如此靠近墨子渊……我鼓起勇气搂著他的脖子啃咬著他的唇喘道:“我帮你。”   “唔!”祁玉珩突然锁眉闷哼,我一惊赶忙推开他去查看他的背伤,果真撕口太大又涔了血。他轻笑:“就算明知道我要不到,都不肯哄我,真残忍。”我胸中绞痛得无法呼吸,他转向我笑道:“等他,等著被他带走,等著成为他女人之一,你想要的?”   我一颤,死死拽著自己的裙摆,不……不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他淡淡勾唇:“吞下的楚地,我都给你。”我一震,他拉著我的手环上我的腰,舔吮著我耳道:“让他来求你,瑜儿觉得如何。”我别开脸去摇摇头:“楚地之大,墨子渊又如何会为了几座城池来求我……”   祁玉珩微叹一声,屈起指节敲了敲我的脑袋:“楚晋之战上次败後,墨皓空失踪之事,让暗地抗衡两力正面相冲。而群侯则开始撕扯墨皓空留下的余党,如今我夺的都是远离王城的反力,楚王自然希望能收复回去,作为他的新力。”   我垂眸,没想到内乱之事竟还是如此紧张,“况且。”祁玉珩抚捏著我的下巴转向他,“他也气不过楚地被晋国吞了罢。”他轻笑:“那时他自然愿付出些条件,坐收渔利,瑜儿想要的东西,他如何会给不出?”   我静静的看著这个男子,缓缓开口:“那你呢,你想要的,是什麽?”缜密的计算,敌我之清晰,耗费如此功夫夺下的楚地,如何能这般轻易的给我。这样的男子,叫我如何能不怕,曾经与墨皓空一起,他只当我是女色利用,那他呢……   祁玉珩刮刮我的鼻子轻叹:“女人,和权力。”作家的话:第二更。  第八十一章   我轻轻挑眉:“没了?”   祁玉珩轻笑一声,环住我的腰,将脸埋入我胸脯里头蹭著:“你的心。”我脸一红急急想推开他,他环的我更紧:“想要楚地,便给我。”我一顿,嘟嘴道:“你方才不还说要不到麽……”他张口咬了一下我的胸脯,吓得我起了一乳的鸡皮疙瘩。   祁玉珩无奈叹息:“回神来,我早就说的不是那个了。”听他这般说,我的脸顿时羞红了几分,咬咬唇哼了一声,拉著他坐在了床边。扶著他的腿,我这时竟羞得没办法继续了,口干舌燥的我‘嗖’的一声跳了起来:“我去倒杯水……”   刚想下鞋踏,祁玉珩一把将我拉入他怀中,怕弄痛他的伤口便也没如何反抗,顺从的窝在了他怀里,分开腿坐在他下胯处。“你这妖女净迷惑人,放了火又要开跑了,嗯?”祁玉珩沙哑的嗓音竟让我百试不爽的脸红了。   祁玉珩按著我的腰轻轻的前後摆弄起了下身,“你便从未怕过我会强要了你?”听到他的问话,我不想回答,将头靠著他的颈窝喘息著承受这般情欲的煎熬。将唇贴上了他的脖子,伸舌舔弄著,双手攀上他光裸著的肩膀,轻轻的摩挲。   “珩……”忍不住轻哼出声,我啃著他的脖子流出了口水,我低下头沿著那条水痕一路滑了下去。“唔……”祁玉珩低吟出声,竟将大掌探入我的领口内,握住我的浑圆。我嘟嘴看著他,他轻笑一声大力收紧手劲:“继续。”   “……嗯……”我轻轻捶打他的大腿,横了他一眼,这个讨厌鬼……   一路洒吻到了他的腹部,那处便已经横竖著软毛,腿间微微一酸,便栖身下去含住一束,轻轻拉扯。祁玉珩一抬下胯,粗根便抵著我的下喉打著转,听见他口水吞咽的声响,便知他快要忍不住,便不再玩弄,伸手轻轻解开他的裤头。   黑紫的粗大凶器一弹出,他便伸手按住我的脑後将我递过去,肉刃滑过我的唇,直接一路划入口中。“嗯!”我的脸颊紧紧崩住了,小舌在口中顶住他的前端龟头,不让它再往前去。握住它外露的部分,配合著口腔慢慢的吸吐了起来。   “呼,每次被你含著,都想起你下头的那张小嘴……真真磨死人,嗯……再深点……”我心头酸热,明知道这是祁玉珩被情欲所迷才说出的话,然而每次想起他平日里的翩翩君子模样,就忍不住被那对比惹出酸慰。   ‘叩叩叩’门突然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想放开,他却按住了我的後脑,“上来。”   他解下了半边帘子,却一直死死按住我的头,让我无法脱身。听方才那敲门的频率,应当是晖……   祁玉珩披上外裳系好,直身坐了起来:“进来罢。”尔後摩挲著我的脸降低音量:“莫停。”我挑眉看了眼他,狠狠一吸!   “嗯!”祁炎筠低喘後轻咳了声:“嗯,何事。”好啊,我微微吐出他的肉根,然後再死劲大力锁入深吼,咬紧了嗓子口。祁玉珩发狠一把大力按住我的头,报复似的转过头来看了我的一眼,勾唇淡笑。   “楚国密函。”我一震,祁玉珩松开了我取过信函,拆开看了起来。这时我心中著急,多想凑过去一同看书函的内容,可是他竟不让晖出去,这不是明摆著……   我抬起头直直委屈的看著他,他轻放书纸看著我,然後颔首看了眼他的粗根,又举著书函看了起来。我嘟嘴握住他的肉根,纳入口中吸了起来,一不小心弄出一声吮吸声,我吓得不敢动。祁玉珩轻笑摇摇头:“晖先退下罢。”   “……是……”   祁玉珩一把按住我的头,下胯急速的摆动著,我不明所以的难受的按住他的下胯“嗯嗯!!”口中的口水被戳得四处横流,我蹙眉满眼蓄水,干呕得快要死去,却抵不过脑後他手臂的力气。   “该死!”祁玉珩一把放开了我,提著我的手臂拉近他,然後伸舌入我不能闭合的口中乱搅。   我难受的抽著鼻子,一口气顺都顺不过来,他按住我的手握住粗刃,大力且快速的套弄著。他埋头在我颈脖大力喘息低吼,然後将肉头顶在我的小腹上死劲的磨弄,不消多时,肉棒被我们相覆的手挤出了白灼。   方才被呛得满眼泪水,难受的压在他身上,嘟嘴抱著他的脖子磨著我们的小腹,将他方才喷洒在上头的精液抹匀在我们贴合的腹上。祁玉珩沈笑著搂过我吻著我的发顶,侧过身将我抱在怀里,轻轻吻著我的额头。   听见他的微叹,我抬头看著他的下巴,插腿入他双腿之间,轻轻顶了顶。   “嗯……”祁玉珩轻笑著夹住了我的腿,摸著我的发不语。安静的被他抱著,我知道他向来克制,就算之前再如何都是顾惜我的,往深一想到那书函的内容,心中忧堪又带著几分期待。只是倘若真的如我想的那般,自然也不好开口问。   “再等等罢。”他叹息著打破沈寂:“你会等到你想要的。”我心中浮沈,道不清喜忧,在他怀中点点头,半响弱弱开口道:“……你呢?……”你想要的呢?   祁玉珩没有回答我,拉著我起身默默清理著我们的身子、著起衣物。   直到用膳、饮茶、看著月色,他便只是轻笑著应对我,却不与我说甚。   我提著步子缓缓走到祁玉珩背後,低头看著他的背在身後的拳,我犹豫半响在空中的手,颤抖著慢慢盖在他的掌上。   他的拳微微一震,便松开来裹住我的手,轻轻束住。   看著他的背影,我哀戚著,他在赌些什麽,我看得出来了……   只是在赌什麽呢?赌墨子渊不要我、还是赌我不会走……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轻轻抚在我的脸上,看著他仔细的眼神叫我一怔,这张脸早就不再是阿舞了……   心头微热,我咬著唇无法用言语表达出如此心情。   新的名讳,新的容貌,他是在告诉我什麽麽……   祁玉珩眉间轻蹙,唇却还是那般淡淡的上扬著,“你。”他一开口,似一阵风拂过我的脸,心中轻动,他慢慢走近我,弯下身子环抱我:“不会叫我失望罢。”   认真的帮他绑著软甲的细绳,看见它们在我指尖缠绕,随後变作结扣,将护他的东西束在他的身上。   轻拍著他的衣裳,半分都不想随意。   祁玉珩轻轻执起我的手在唇边一吻,我却垂著眸子不想去看他,怕一个不小心,哭泣了出来。   休养了几日,才几日而已,他的伤都还未好得完全,只是结上了薄痂,便又要走……   害怕他会出事,手里攥著他给我打下的地,心中却觉得他离我好远。   “瑜儿。”我摇摇头大力的按住他的嘴。   “别说。”我还是不敢去看他,轻轻启唇:“回来再说。”作家的话:这是今日第三更。  第八十二章   今日将脸洗了一遍又一遍,只因妆容不然觉得太重,不然觉得太轻,如何画都不能满意。   从昨日夜里接到探报开始,心里头的跳动便一刻都没慢过,我烦躁的唤道:“来人!”   “是!”   我对著铜镜仔细又看了回,扔下画笔蹙眉道:“帮我取十瓶灵芝水来。”   秉著呼吸将脸一次次的浸泡在灵芝水里,然後起身将有些起翘的边缘贴合了回去。面皮吸浮了灵芝水,便似生了爪脚一般,自动的贴合了边缘,取著铜镜一看,便又是一张如若己生的面庞。   松下一口气,心中褪下了几分烦恼,拿过红笔轻点绛唇、拿过墨笔微扫眉端。对著铜镜笑了笑,尔後叹了口气,蹙眉死死按住胸口。   怎麽办……还是好紧张……怎麽办……   来回踱步不止,索性就站在了门口,冷冷横了眼两旁不住探过来的视线,我开口道:“如何?”守卫闻言皆低下头不做声,不再理会他们,便专心的看著街道口。   站得腿有些发麻,心中也愈发的烦躁,突然看见二人轿徐徐走近,我竟被吓得心狂跳著。   提著裙摆快速的往回跑,差点踩著裙沿打了个踉跄,我诅咒著冲到大厅里头坐著,取过水想饮一口,结果却全洒在了地上。   “该死!”我拍桌吼道,大厅里头一众女婢皆跪下答道:“奴婢该死!”   我头痛的按压著太阳穴轻叹:“不是骂你们,收拾下罢。”   “是!”   “禀瑜主子,楚国使者到!”总管声起,让我弹了起来平顺著气息。拍拍衣裳我点点头:“请罢。”   门前闪过一袭玄色的衣袂,被抬起的脚踢得飘姗。我吞吞口水看上去,麽指上的玉扳指、再上去,那侧脸高挺的鼻梁……   没有扎发髻的他,今日用一条白发带将下发端束拢在一起,顺著他的左肩,挂在他的胸前。   ……渊……我的子渊。   他好看的眼眸一抬,直直看向了我。   心停下了跳动,舒缓了这两日来狂跳不息的疲惫。   他眼神轻扫著环绕了一遍房内,静静的停落在了祁玉珩的官印上。我紧张得攥紧了拳头,却只见他轻蔑的勾起嘴角,将视线落回在我的身上。   “有那麽好看麽。”墨子渊淡淡开口,走到一张凳前撩开衣袍坐了下来,双手肘撑在椅扶上,垂眸玩著他的玉扳指。   看著墨子渊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我却勾唇笑了笑,原来他待别人是这样的态度,与待我竟差了那样多。   “奉茶。”   女婢应了声,便去取茶。墨子渊听到声响後迅速转过头来看著我,双眼微眯,似在探寻什麽。我轻轻咳了声,便顺著裙摆坐在椅上,笑了笑:“都在传楚王容颜好看,如今一见,确是比听闻的,更要好上几分。”   他嗤笑一声:“闲话莫多说。”   女婢奉好茶後我轻轻摆手:“你们先退下罢。”   “是。”   我轻轻叹息,如何能叫开场这般的难开口,我总不能冲到他跟前说我就是岚蝶罢。更何况……要如何与他细说我在晋宫的事,我和祁炎筠、祁玉珩……的事?   按捺住心中的悸动,我开口道:“楚王既显露出诚意,便也可深议一番了。”墨子渊取过茶盖拨著茶叶子,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只与能话语的人商议。”我不在意的笑了笑,“楚王既肯移架至此,说明有需於晋,态度怎可如此傲嚣。”   墨子渊‘哦?’了声:“劳烦告之我何需之有。”我拉过手袖轻笑几声:“置回城池,回拢势力。”他嗤笑一声:“借你们之手做了些事,要收回那些,又有何难。”说罢他歪唇看向我,轻轻放下杯托:“还先谢过了。”   我微叹,讨厌墨子渊……谁不知道啊,那你就不能说你是来找我的麽。   他伸手托著下巴,淡淡道:“还有呢。”我装傻眨眨眼道:“还有什麽?”墨子渊眼眸微眯,提起杯盖向我甩来,‘呯’的一声瓷盖碎在了我身旁的木梁上,吓得我应声大叫,捂住耳朵吞了吞口水。   我委屈得看著他,好凶好凶,吓死我了……   墨子渊提起袍子起身,缓缓走了过来,我慢慢的放下捂著耳朵的手,怔怔的看著他,就好似梦一般。   他靠近後伸手拔下我一只长簪,一边的长发瞬间倾泻而下,转而长簪顺著我的脸滑上了喉咙,再慢慢勾著我的下巴抬了起来。   “她呢?”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让我垂下眸子,心里头寒了寒,虽我知道不是对我……   “嗯!”喉咙刺痛让我回过眸子对上他的,他凑近看著我,轻轻吐出:“回答。”然而这般轻柔的语气,他手中带著的簪头却又陷了几分肉。   “……在晋宫呀……”我嘟唇看著他,轻轻拨开指著喉咙的簪头:“疼呢。”   我伸出指腹轻蘸脖子,拿过一看竟划出了血珠子,我咬咬唇气愤道:“可恶!”讨厌墨子渊,撸起拳头就想要打他,结果他却一手挥来将我推坐在地上。我红著眼眶急急落下泪来,委屈得刚要说我就是岚蝶……   “哼,还有暗卫。”墨子渊哼笑一声手袖一甩,看向了梁後。   晖影子一闪,挡在了我前头。   我伸出手背抹著泪水,咬咬唇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自讨苦吃……落不著好……   “没工夫与你一个女子耍玩,她在哪。”墨子渊慢慢走近,晖横臂一挡,竟与他交手。墨子渊侧身闪过:“自不量力。”说罢半会功夫晖撑手跪地喘息,见他起身後立刻跌了回地,我叹息道:“晖,你先下去。”   晖气息紊乱道:“祁候吩咐,定保瑜主子安然。”我摇摇头:“你也打不过他,下去吧。”见到晖的脸闪过一丝受伤,我急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墨子渊一把将我从地上提起,按在座椅上:“没想伤你,别让我多问一遍,累。”   我一怔,抬眸看著他,楚宫来此处不过几天马程,莫非这月余没有消息,是他又闯晋宫了麽……?   “我是啊……”也不再怨愤他方才粗暴,我怔怔看著这个苦思过半年的墨子渊,轻声吐出:“我就是岚蝶啊。”   墨子渊眸中闪过光,瞬而捧著我的脸四处寻著边界,突然眸中一黯,冷冷的笑了一声。那一声笑竟让我浑身颤抖了起来,只觉他马上就要抽出匕首将我捅死。   “你耍我?”   我委屈著按著面皮,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缝隙,这才想起今日将整张脸都泡到了灵芝水里……该不会……揭不下来了罢?!   “子渊……”我委屈的急急唤著他,抽泣著拉著他的衣袖:“子渊……”   墨子渊一脸厌恶的将袖子从我手中抽出,甩了甩後嗤笑道:“别这样唤我,我可不是晋国的贪色之徒,随便就可被女色迷得连官印都交了出来。”   我死死按住好像就要涔出血的心脏,却轻笑道:“怎麽,你以为你的女人就很干净,还不是和他们……”   “啪!”   泪从我眼眶中摔落,我侧著头,脸上一丝表情再也没有、脑子里头什麽都再也想不到。   只是泪,为何自己却流成了这般,让我口中咸咸的……还带著点血的腥甜味道……  第八十三章   “你敢再羞辱她,便是找死。”墨子渊站在那处冷冷看著我。   我擦擦血迹转过头去,勾唇笑道:“做得出那事,还怕别人讲麽,你说是吧。”墨子渊闭眼深深呼吸,我静静的看著他,只见他紧握的拳头狠狠的抖著。   “呵。”墨子渊睁眸轻笑道:“若你今日是个男子,便已经是死了。”   我眼眸微动,见他一拂手袖提步便要走,我急急站起身:“明日,还来麽。”墨子渊脚步未停,大力甩开门走了出去。   我跌坐在凳子上慌乱不止,转而发现晖还半跪在地上,我叹息著走过去扶著他:“你还好吗?”他咬著牙龈一突一突的:“……倒也……还好,只是有两肋……断了……”听罢我一怔,墨子渊果真如他所言,若我是个男子,指不定……早就尸骨一具了。   急忙唤来了医师,幸而也并非取命大害,只是卧床静养实属必然,在晖的挣扎下,我只好冷声下令他才肯听话。   铜镜里头的人,脸上隔著面皮竟都清晰的印著五个指头的掌印,我伸出手掌贴在上面与之交叠……   我岚蝶生平从来没遇过这样的事,心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护著自己,而打了‘自己’。   又哭又笑著……又难受委屈,又高兴欢愉。   我是──疯了罢。   低头抿了口茶,静静的看著那个自行出入的男子坐在椅子上。   我叹息,也是啊,谁能挡得住他,这个连敌宫都敢闯的人。   我撇撇嘴,自己也确实是下了狠药,一瓶灵芝水都能用上好几日,十瓶……得要到何时才消散。不过幸好不是尽数敷在脸上叫它们吸收了,倒也应当花不了那麽长时间。   我撑头看著他:“楚王要呆到何时?”墨子渊冷冷看了我一眼:“找到她便走。”我点点头:“你要带她回楚宫麽。”   墨子渊转过头来,眼神凌厉得我一抖,他勾唇笑道:“与你何干。”   我取过一封书函慢慢走向他,坐到他身旁将它摊开在小几上,他垂眸看了两眼,蹙眉道:“这般轻易?”我卷好书函轻笑道:“自然不是。”   我仔细的看著他,用眼神将他拥抱了一遍又一遍,他嗤笑一声撇开头去。   “陪我。”我轻轻开口:“陪我一个月,待到那时我会将这个,和她,都还给你。”一个月……中途肯定够了罢?   墨子渊眼神望过来,慢慢转过脸凑近我道:“你喜欢我?”   被他这般弄得我脸一红,急急退开摇头:“谁……谁喜欢你啊……自作多情……”他轻笑一声站起来道:“一个月太长了,我等不了。” 我甩甩头,只觉心狠狠下坠,但想来也是,毕竟楚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他去做……   “让我先见她,再陪。”   我惊讶抬头看著他,叹息著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倚著他的手臂笑道:“哟,如今人和地都在我这儿,哪里由楚王您说了算的。”见他阴著一张脸,我勾住他的脖子凑近:“地可以先压著,人嘛……押後给。”他拉开我的手向後退了几步,冷声道:“想死便继续如此。”   我嘟嘴道:“如今祁候在边线,探子又被你打残了,我要死了,你上哪儿去寻她去呀。”墨子渊将唇狠狠抿成一线,我捂嘴轻笑著,觉得这般逗得他恼怒竟有些好玩。我咬唇走近他笑道:“昨日脸都被你拍肿了呢,要揉揉。”   见他半响不作反应,我鼓起勇气提起他的掌贴在自己的脸上,委屈看著他:“疼呢。”墨子渊狠力抽回手去,我有些失去重心的向前倒去,他却退开身子。跌在地上的我抬眸,只见他眼里冰冷得似真的要杀了我一般,看得我心惊肉跳的。   他冷冷扇动著唇:“看著你,我恶心。”   我一怔。   ……看著你,我恶心……   我轻笑一声垂下眸子,就算明知道他说的不是我……不是我……可为何我总觉得,如果他知道了我在晋宫那些事,他便会如此反应一般。   墨子渊就站在我身前不语,任我过了半响缓过神来,自己撑起身子慢慢站了起来。   我颤抖著抽出书函递了过去:“你要的地,走吧。”墨子渊看了半响摇摇头:“要她。”   心中抽痛,我攥著书函的手将它揉在手心,瞬而狠狠甩在地上,我看著他吼道:“她有什麽好的!被世子睡了,又勾搭上祁玉珩,你还要她做什麽?!”看著他这般我气得发抖,复而又拾起地上的书函大力在他面前晃道:“这是楚地!你拿了这个,便可以不用劳民伤财的去夺回来了!”   说罢我大力的将它贴在墨子渊的胸膛上。   酸意涌上眼眸,不想让他瞧见我便低下头看著地面狠狠哭泣著,按在他胸前书函的手大力的颤抖著,“你拿呀!你拿呀!……你……”我大力甩甩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墨子渊向後退了一小步,我与他之间的书函‘哒’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我放下手握拳在侧哭得泣不成声。   脸上模糊的地突然显出一张掌托起了我的脸,我垂下眸子不想去看他,却见他走近一脚踏在了书函上头。我一抖,带著愠怒看著他,墨子渊淡淡开口:“是不是我陪你,便还我。”我嗤笑一声:“她就这样,你还要。”   “没有要。”墨子渊淡然的嗓音让我一震,他伸出麽指轻柔的抹著我的泪痕,脸上的玉扳指贴凉了我的心。   “我只是要看看她,确保她安好,毕竟是我拖累了她。”他的话一出,我便重心不稳的摇晃了起来,他侧过身子将我接在他手臂上挂著,我侧头看著他只是那样静静的垂眸看著我。   砰然的心跳声盖过了一切,只是不知到底是因为羞赧,还是因为难过。   墨子渊他……不要我了……?   我震惊得难以平复,愣愣的从他手臂上扶稳自己站著,不确信的看著眼前这个男子……   “瑜主子。”   我背过身去吸吸鼻子:“何事?”   女婢立在门外犹豫了一阵,我抽著手袖抹了抹眼,转过身去对她道:“无妨,说罢。”   “是。按主子吩咐的事已办好,如今几人已到。”我点点头,新管家办事果真麻利,这麽一会儿功夫便能寻好替代晖的人了。   几个人通了小试後,我便抿著茶水与他们交谈,看他们言行。   转头对一路跟著我的墨子渊眨眨眼:“你觉得谁好。”   他淡淡开口:“绿衣服的那位罢。”我点点头指向他:“便你了,以後就唤──”抬头看了墨子渊一眼,笑道:“莫罢。”   按上祁玉珩的官印後,我对莫千叮万嘱,他便提著书函作揖行礼退下了。   撑头看著墨子渊静静的坐在一旁看书,日头从窗间洒在他身上,好看非常。似乎感觉到我在看著他,他放下书转过头来看著我。   墨子渊似犹豫了一番:“她……还好麽?”   第八十四章   听罢我托著下颚看了他一会儿,稍作疑虑。只是不知他突然转变到底是因我方才哭泣而怜香惜玉亦或是……   我摇摇头:“不想说她,你不是陪我的麽。”   “……知道了。”墨子渊点点头又举起书籍继续看了起来,我左右瞧著他的侧脸,一遍遍回想他的话。   ‘叩叩’我微微回神,女婢举身门外行礼道:“瑜主子,要备午膳麽。”我大略看了下日头,摇摇头:“等了捷报再备罢。”   “是。”   一等便过了午时,看向莫低著的头微微蹙眉道:“为何今日捷报来得这般迟,官府有说缘由麽。”莫拳击掌上:“回,说是战况稍急,误了时辰。”   我一怔,急急拆开信封,里头还掉出了一张小纸:瑜儿莫挂,一切安好。   见此我安慰一笑,抬起头想让莫退了,却对上了墨子渊的双眸,笑容渐敛了下来,我轻咳一声:“先下去待命罢。”   “是!”   根据战报,我便撩开地图看了起来,心中算了几次,都觉这粮是不好拨。这时往身旁一退,却撞上了墨子渊,而他正提著那张祁玉珩写给我的小纸看著,我一惊赶忙取了过来放入小屉。   我轻咳几声:“莫胡乱看别人的事物。”墨子渊勾唇笑笑,取过砚台上的毛笔,在地图上勾画了起来:“此处,二千三;此处三千五百……”我愣愣的看著他在纸上将地图大略一画,便开始提笔算好了分配。   墨子渊放下笔淡淡开口:“若是不信你一会可以自己再算,还有──”   他微叹:“我饿了。”   咬著青菜悄悄探看墨子渊目不斜视的夹著饭食,我弱弱的低著头,讨厌墨子渊,先是不要我了……再是陪著祁玉珩府里头的‘女人’──我。   ……真真好气又好笑……   “瑜主子,要上甜食了麽。”听见小婢声起,我习惯性点点头,然後忽然忆起什麽立刻阻止道:“不了……!今日不用。”   墨子渊托著杯子喝了口茶,然後取过桌上干净小帕按著唇边:“我要。”说罢对我笑了笑,看得我渗得发慌。   回神过来摇摇头:“要吃自己上街买去。”墨子渊轻笑:“要我作陪,竟还要‘饿’著我,似不合适罢。”我努力按下自己心中的邪意,他必然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一抬头却看见他满脸的戏谑,我咬咬牙:“吃吧吃吧,撑死你。”   女婢上了後,便是满碟子的紫米糕,我咬唇:从前我在楚宫……应该……没有这个习性罢?   墨子渊淡然的捻起了一只吃了起来,我忍不住,便也伸出筷子要夹。‘啪’的一声墨子渊提著筷子打掉了我的,笑道:“不是说不吃麽。”我吞吞口水弱弱的放下筷子:“人家没说要吃……就拨弄一下恶心你……”   墨子渊闻言一顿眸波闪动了下,转而笑笑不做言语。   见他如此,我嘟嘴嘟囔道:“真真可恶,哪有客不允主意愿的道理……讨厌、可恶!……你!……”不等我说完,他轻笑著摇头夹过一块紫米糕:“真是只张牙舞爪的野猫。”说罢将它放入我的碗中。   咬著嘴唇看向墨子渊,只见他又恢复之前淡然神色,好似之前调笑只是我的错觉一般。夹起糕点不知竟为何有些许戚戚然,发生了如此多错事,最终我们还是将要彼此失之交臂麽。   “你过得累麽?”   “嗯?”我抬头看向他,垂眸用指腹在杯沿淡淡划著圈,一圈又一圈。   见他没有再多问一遍的意思,我取过小帕子按按唇边笑叹:“或是楚王觉得女子难任此务吧,虽说多少有些吃力,只是累也有累的好处,至少无需事事觉得自己诸般无用。”   墨子渊抬头看著我,静静的似溪流。我笑笑:“你呢,过得累麽。”   他摇头:“一国之王,无人许他累。”闻言我心中微颤,时过境迁的这句话多少令我多生出几分苦,几分酸。强者之所以为强,只不过不望负众付与己欲,是能弃悠悠之生者,私罢。   “可是只是作为庶人,诚然也有几分想逃。”   忽然手被墨子渊覆住,他勾唇一笑:“愿意陪我,逃一回麽?”愣愣看著他,竟叫我分不出此刻他的心思,耳边轰鸣著巨响,只是觉得难逃他的网,不叫我回应,他便拉著我起了身,我一惊:“……逃……?什麽……等等……喂!”   不曾想这楚晋交界之地竟有如此瑰宝,柳幕遮洞绿油成荫。我忘记自己怎麽来的,却忘不掉这景致,转头去看墨子渊,却见他抬头眺看远处的侧颜。我垂眸一笑,心中倒也平静了几分,“楚王倒有雅致,是如何发现此地的。”   墨子渊蹲下身来:“谁都有秘密,过程就不太重要了。”他甩甩手袖褪下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山间有些冷意,倒莫要著凉了。”我伸手抚著略带体位的缎衣轻笑:“楚王倒怜香惜玉,莫怪深得女子欢喜。”   说罢自己几分害臊,轻咳几声:“若不是之前几分粗暴,倒叫人倾心。”说完又觉得失言,索性紧紧闭上嘴巴,低头玩著自己的指头。   身侧传来几声沈沈笑声後,便沈寂下来。饭後多少有些犯困,听著溪水雀唤环绕,便细细闭上双眼枕上自己双膝。   梦回迁转间噩梦连连,突然震醒发现自己躺在墨子渊的腿上,抬头看著他抱臂合目倚在树干上,分不清几分真假。   我擦擦额上细汗,只见他似也小憩得并不安稳,便伸手轻触他鼻尖,见有几分凉意,就把外衣回披在他的身上。外衣刚落,墨子渊一把拉过我的手,毫无防备的我落在他鼻尖前几寸,吓得我瞪大双眼死死看著他眼中一潭深渊。   落夕洒在他的眼中,形成了两轮小日,我微微想抽身却多少不敌心中想与他亲近些。就著他微微的施力,便没有脱开,他轻轻一笑放开了我,我低下头假装尴尬一笑别过身去。   走在墨子渊身後回程,我轻轻点了几下他的背,他并不回头问了句,我笑道:“衣裳挂脏了。”他转过头来轻笑:“要帮我浣洗麽。”我撇撇嘴望向天去:“那楚王得出个价,容我思量思量。”   他听罢顿下脚步看著我,似考量片刻:“当真?”我点点头笑看他,却不容笑意在唇边挂多久,後脑被托起,墨子渊竟在熙攘人群中俯下身来封住了我的唇瓣。   脑中事物似被他唇齿吸汲而走,脚步不稳胡乱想拽著他的手袖,却被他纳入怀中加深此吻。人群中似无了行人一般,这一吻我竟等了这般的久……久得让我慢慢闭上双眼,只望如此任意一回。   一回便好。作家的话:各位我整个寒假都木有回来啊……开放几章免费当做补偿啊吼吼吼……实在是有点抱歉的说……蝶预计著差不多就该完了……各种填坑,有空开新文XD(那个那个……太久木有写了,生怕有点对不上前文啊,如有错漏还请尽情砍杀,勿用手下留情……QAQ)   第八十五章 H   紊乱了呼吸,举目却只见墨子渊一舔嘴角笑道:“既无推开在下,想来应是满意了。”   “什……什麽……”我一个晃神,这才想起方才言语,“哦……咳咳,滋味尚可,勉强一换便是。”   “走罢。”墨子渊说罢便又回到我的身前,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刚才他那怀揣何种心思与我……   一路胡思乱想终於回到府中。   只是不知是否因为这是祁玉珩的府邸,下人投来的目光还是叫我有几分在意,打了水盆後扫了眼墨子渊,深深几下呼吸开口道:“那你沐浴完毕就将衣物与我罢,我先出去了。”   “稍等。”他转过身笑道:“先者我如何得知衣物与了你,是否你亲自洗的;再者嘛──”墨子渊边说边向我走来,他那气势让我吞吞口水向後退去:“再者……什麽呢?”   见他凑近,我只好望向别处,直感觉他的气息近得喷洒在我的脖间。   “再者我的衣裳,有自己浣洗的方式。”   讨厌……太近了,近得让我有想将他扑倒的冲动。我低下头蚊音道:“所以呢?”墨子渊终於抬起身子正声道:“你也臭臭的,所以此法颇为适合。”   什麽?趁他转身走向浴盆,我提起衣襟大力嗅了嗅,撇嘴伤神嘟囔:“哪有臭臭的嘛……”刚走到浴盆边,只见他衣裳也不褪就直接泡入水中,我一怔:“你……这样……”   墨子渊横眉一挑:“如何,有意见麽。”我摇摇头:“这样如何能洗得干净啊,水都弄脏了……啊!”不等我说完,他竟突然一把将我拉过去抱入水中。来不及说什麽已经湿了身子,只好呆呆看著他这般到底是为何。   见他嘴边挂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轻声道:“洗罢。”   “你……我……”我的喉咙像被卡住了一般不知道应该说什麽,综合他今日多番奇怪,我顿了顿:“楚王,你到底是……为什麽?”   墨子渊在盆中坐了下来,阖眼仰头不作声响。见他这样我蹲在盆中,稍作犹豫在他面前晃晃五指:“喂!”   半响他才从沈默中张开双眼:“呵……我这样蠢,总是伤你。”听到他这话我的心竟然没有来的狂跳了起来,只能无法动弹的接受著他那双眼直勾勾的锁著我继续说道:“……恨我麽。”   我不敢置信的捂著嘴,任由酸意覆盖了我的眼,又突然没有来的想笑,便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伴随著眼中滴落的水液,荡漾了本就不平静的盆面。   哭著又笑著,哽了又哽,墨子渊只静静的拍著我的後背,在我眉心印下一个个柔柔的唇吻。   待我慢慢平复,那些零星的柔吻慢慢变了质,一路向下擒住了我的唇瓣,转而变为轻轻的啃咬与试探。唇舌的辗转变为厮磨,好似言语道不出什麽心思,只能化为愈发激烈的动作,我们似没有思想的兽,引导著我们胡乱的用齿啃著对方的躯壳。   盆中的水温不再下降反而上升,他在水中的大掌胡乱的动作,散开著我们的衣著。没有足够的前戏,没有湿濡的花穴,我急急的沈下身子吞入他的粗刃,喘息著承受著这份带著痛楚的欢愉,正正就像我和墨子渊的关系一般……   叫我痛,却竟会让我如此甘之如饴。   “嗯……!”我蹙眉,只觉得墨子渊的热情几乎想要将我顶破而出,耙著他手臂的指尖转为利甲,在上头蜿蜒出条条红痕。湿哒哒的衣物半挂在我们的身上,随著水波在盆里晃著,他忽地狠狠咬住我的肩膀,圈住我腰部的掌使劲一按,偌大的龟头顶开了花心,狠狠的撞入!   “不!──啊!!……”我死命的晃著脑袋,许久未承欢的身子受不住这般凶狠,却什麽都做不了,只因根本抵不住墨子渊愈发脱轨的热情。“……疼……嗯嗯……”我轻轻啜泣出声,若再不阻止,也不知他这无边无际的懊恼是否真要全数发泄在我身上去了。   低泣和求饶被墨子渊尽数吞入口中,我大力的撑著浴盆,双腿环著他的腰,承受著他肉刃不停的在我花穴中来回贯穿著。   肉体的抽搐将水一圈圈的往外荡出,整个寝室溢满了水汽,而我的眼也愈发氤氲了起来,喘出的热气似能将唇齿融尽。墨子渊抬起我的头,眸中突然闪过什麽竟叫我一寒,突然他弹了几指,房内暗了下来。   被他冷漠的神情搅得我心中突然一痛,我喘息著想确定的低泣吼道:“子渊!墨子渊……”   抽插停了下来,黑暗中我被紧紧束住,“……蝶……”好听的嗓音吐出了这一字竟将我震住,我轻轻的抚挲著墨子渊的後背,咬住他的耳垂柔声道:“我还想听,继续唤。”   ‘哗’的一下,墨子渊他将我从桶里抱起,托著我的臀急速走向床榻,一路走一路与我深吻,纠缠难分。“蝶儿!蝶儿!”句句朦胧的叫唤低吼从我们相连的唇中溢出,我摆动著臀部与他下体拍接,直到被放在了床榻之上。   逐渐适应了黑暗,我一寸寸的确认著他的身子,这次我没有饮酒,没有不清醒,就是,他就是我的子渊!   我紧紧搂著他的脖子抽抽鼻子:“子渊……不想做了,我们就这样抱著可好。”头顶传来一阵沈笑,“为何?”我翻过身子压在他身上撇嘴道:“人家如今只想好好感受你,做那个……会分神……”   出了水後才发觉墨子渊身子温度较我高上许多,不想继续做的话让我越讲越虚,最後几乎化为耳语。   墨子渊抬头轻轻啃咬我的下巴,将我从他身上翻了下来,“感受的事,待做完了再说。”侧身相拥了片刻,他便用一手勾住我的一条腿,我喘息著感觉到坚硬的肉物被他握著在我穴口到处乱窜。   “呀!……”粗根前端重重一滑,半分龟头陷入了我的後穴中,我吸吸鼻子轻道:“插错了……”他轻笑的磨著我的鼻尖轻笑了声,缓缓抽了点出来却又再重重撞了进去!   “啊!……”後穴被鸡蛋大的龟头撑开,疼得我头皮瞬间揪紧,抬头惩罚性的啃咬著他的唇瓣,但被又挑起情欲的花穴难耐的自己张合著,我摇摇头委屈妥协道:“想要了……”墨子渊控制著他的粗根‘卜’的一声从後穴拔了出来。   我不自觉本能的叫唤了声,墨子渊将我压在身下索吻,却不停动作的继续逗弄著我,“小东西方才不是说不要的麽,嗯?如今又唤得这般诱人。”我装作哭腔的狠狠咬了他一口,他叹息著亲吻著我:“我的小娇儿啊……”作家的话:谢谢小猫加太阳送我的巧克力哦……!!麽麽哒……谢谢你还在支持我,感动ing~!!谢谢mel_xw的那句话……!~!被期待和鼓励所以超级感动,也超级内疚的说(对手指)抱歉哦,我会加油的 XD谢谢浮生送的金马哦!!新年快乐……爱你们哦,尊的尊的!……继续for free的章节,这部分的H都免费的说(这算是福利麽ORZ……)   第八十六章 H   我在昏暗中伸出指头勾勒著墨子渊的轮廓一路向下,轻轻捻著他的乳尖低问:“子渊不欢喜我如今面容麽?”   “……唔……”上方传来的低喘让我勾起了嘴角,搂著他的脖子与他相贴,感受他因情动而炙热的男性气息倾泻而出。   粗粝的指头划上了花穴外的细缝,避之不及的快感让我忍不住仰头喘息。因方才欢爱而敏感的肌肤稍作触碰便泛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我甩甩头努力清醒著意识勉强张口道:“我还道子渊会欢喜……呃!……我这般面容……”   穴外滑动的指变为揉捏,我咬咬唇忍耐也止不住这身子该死的诚实,然而又止不住的想与他怄气。呼吸愈发急促叫我几乎放弃去思考,一把握住他的男性粗大换来了他的停顿,我一边套弄一边向他耳边吹息:“不是麽?”   “是。”墨子渊略带沙哑开口答道,“所以如今欢喜得将你压在身下了,张开你的腿。”胸腔泛起一阵酸意,撸起拳头便狠狠敲在他的胸膛,“可恶的墨子渊!见色眼开的家夥!你不要脸……!”   我话未说话,竟听见墨子渊大笑了起来,气得我一把将他推开便胡乱扯过被子就要下床,却被他在背後一把擒住压了下来。努力扭头想狠狠咬他,却挫败的‘哼’了几句趴跪在床上拉过被和蒙著头。   覆在高举臀上的被子动了动,炙热的大掌抚上了我的大腿,我抽抽鼻子张开口,却又说不出什麽,只好又默默的闭上了。   爱抚的大掌带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在沈默的黑暗中竟叫我生出了几分惧怕来,向後反过手去轻轻的按住墨子渊的手腕,却反而被他带著抚遍了下体的敏感处,忍不住开始吟哦出声。   “蝶儿,我们一个蠢笨一个愚傻,倒也绝配。”墨子渊说完这段话,我感觉到穴口强硬的压迫,我惊呼一声,便被他的巨大肉棒直接贯穿而入,直直的充斥胀满了我的整个阴道!   还未等得及让我适应,强势又霸道的抽动就不作停歇也不作变化的开始逗抚著花径的每一寸敏感之处。   “啊!!……啊……”我被他插得吟啼不休,唇角盈出晶莹的唾液,滴滴落在脸侧的被单上。而下身的臀儿则被他大掌爪著高耸著承受他似打桩一般的挺进著,无法思考什麽,却又为那句道不清理不顺的话弄得格外兴奋,潺潺不止的流出水液来。   “子……子渊……!呀!”   墨子渊整身压在了我的背上,交叉著双臂紧紧的束缚著我的胸乳,两章罩住奶子,指头不停亵玩著奶尖儿。我无助的喘息淫叫,体内他的肉棒子散发著比穴内还要高上几度的温度几乎叫我灼伤。   耙著床单的指已经将巾子拉出棉帛断裂的声音,却根本控制不住类同求生的本能……   我死命摇晃著头感受著他只不断加强的进攻,“子渊!要死……真的!慢一些些……啊……”花穴入口被涨得撑得大开,些许要被撕裂的恐惧让我紧紧咬住了身下那团棉帛。   估摸过了几柱香的时间,耳边才灌入墨子渊快慰的低吼。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空气,只觉我们相贴的推荐泥泞不堪,粘稠的液体将交合之处拍打的兹兹作响,我的意识开始似饮多了酒後的飘忽,花穴已经无意识的开始自我张合著。   终於朦胧中感觉到体内肉棍蠢动的缩涨後,就是狠狠一计钉入。我轻轻翻著几乎要胶合的双眼,黑影将我提起後小心的控在怀中,脑後发丝被顺著梳揉著,我舒服的轻渭了声,疲惫得只要放松了身子便立刻能睡著。   “渊……”我轻轻拉著墨子渊胸前的碎发,将它们在手掌间绕了一圈紧紧缠绕著。觉得嗓音有些黯哑,努力清清喉头开口道:“……别走……不要走……”   墨子渊微微轻叹,握住我的那只缠发的手掌:“不走,清理一番去你房里罢。”   周公在梦中大力的拉著我入寐,我缩近他的怀中轻轻摇头:“……累了,不想动……明日……再说罢……”   *********   次日的阳光似火光一般的透入绸被中,我动了动身子还觉得有点疲累,却也算是这数月以来休息得最好的时日。   伸展了下腰肢坐起身环绕了一番房内,揉揉眼睛想起昨夜。低下头看见自己身子被清理过了,心中不由升起几分意味不明的感觉来,慢慢拂被起身穿戴著,一边开始想墨子渊到底是何时发现的……如何发现的……   却甩甩头不想去想,这些如何还重要麽,至少他还愿意碰我,至少还不讨厌我……罢?   ‘叩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我吓了一大跳,拍拍胸口开口道:“进来。”本来以为进来的会是莫,却见晖穿著便装在门槛外行著跪礼。   我点点头:“身子可好些了?”晖低头不语片刻,淡淡开口喏了声。见他如此,我咬咬唇试探道:“若是身子舒坦了,便接手旧事务罢,莫他……只是暂为替代之用。”   “属下心惑,不知当不当言。”   见晖难得谨慎开口它务,我便放下手中正欲梳发的簪饰,在几处取身坐在他跟前:“先起身罢,何事。”   “是。”晖起身後踱步在数米处停下,压低嗓音开口道:“楚国使者武功甚高,连日来却不商议事,且取住云庄府,只恐来者不善。”   闻言我轻轻托起下巴,看著晖千年不变的‘头顶’造型,若非熟悉他的身姿,换下一身黑装都有些不适。想来我好似从未见过他正脸,也未见过他正眼看过我,轻轻甩甩头,或许不是那日他几近舍身‘营救’,也怕从未注意过这个来去无踪的影卫。   “你禀告玉珩爷此事了麽。”我选择几近没有语调的嗓音开口,也大概能知他会如何应答,只是不转移了这话锋,难不成说墨子渊不是什麽楚使而是楚王……不是他要留下来而是我要求的麽……   “……”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晖竟然沈默了,我微愣一下,只见他慢慢抬起了头来,与我这麽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对视上了。   还未待我回神,晖忽的向我作揖,却目光不移开口道:“祁候吩咐,云庄府大小事宜皆听命於瑜主子,而禀命之事见官印如见祁候。”稍顿片刻,他垂下眸子:“因此瑜主子既无吩咐,此事属下不疑无能自作主张。”   我不自觉袖下掌握成拳,是啊,我怎麽就会忘了祁玉珩……   自从在晋宫依附於他後,何事不是对我百般好处……   思忆起那时他肩背重伤不止,却依旧苦经沙场,那时我只将他用命换来的地据作为好处,就这样贴於了墨子渊……   而晖也应此事重伤……   “……我!……”我缓缓站起身来,一字吐出却无言以对,紧紧咬著唇发起抖来。作家的话:谢谢morning888给予的礼物和鼓励哦!……从前强势之类的活儿都交给墨皓空去干了,所以墨子渊总是采取怀柔政策,确实因为他各种绕指柔态度才几度错失岚蝶,我也觉得他应该要强硬起来才是……点个赞!  第八十七章   我大力将指甲陷入掌肉让自己平缓下了气息,毕竟还对著下人总不可自行就方寸大乱了,点点头开口道:“知道了,此事我自会处理妥当,无需过忧。”一口气说完後轻轻吐气,笑道:“还有别事麽?”   晖头首微低:“……暂无。”   我点点头:“无事便先下去罢。”说完顿觉自己有些狼心狗肺,轻咳了声:“身子若还有妨碍便再歇息便是,还有那日……多谢了。”   晖行礼道:“属下本分之事理应如此,先告退了。”待他一走,我踉跄一下直接坐上了凳子,蹙眉咬著指头懊恼了起来。   “看来我来得稍不是时候。”墨子渊的嗓音冷不丁的从我身後响起,我转头惊讶看著他,却又理所应当他就会在我周遭范围活动。我勾唇笑笑:“怎会,方才在後院麽?”   墨子渊笑著点点头,提起袍袂坐在我身旁。   我笑看他举起大掌覆在我头顶一路滑下,勾起我的发丝把玩起来,“白日间的,也不洗漱也不梳妆就会见别的男子,如此好麽。”   我听罢立刻摇摇头:“不好。”   墨子渊‘嗯。’了声放开我的发,“也没想好要如何安置於我,就使著劲的将我弄来,这样好麽。”我微微一怔,低下头轻轻摇了摇。   墨子渊突然屈指敲了下我的头,我故作吃痛的瞪了他一眼,却见他嘴角噙著笑意,“错答,该罚。”   “欸?”我眨眨眼看著他,“错答……了麽?没生气?”   墨子渊闭眼微微摇头,取过我的手揉在掌心之中:“我们都错了。”看著他似有些疲累,叫我有些心疼,站起身到他跟前,按著他的头倚在自己身上摩挲。   我从上看见他剑眉微拧,轻轻吐息:“子渊,累了就莫说了,全都莫说了。”他双臂环抱住我的腰向他按压去,脸大力的在我肚腹处蹭著,我痒得笑了两声,扶著他的肩膀任他如此。   “蝶儿。”   “嗯?”   “翻篇罢。”   “不好。”   墨子渊听罢抬头看著我,我坐上他的腿上靠著他的肩膀叹息:“总归觉得,要告诉你我是如何想的,还要子渊告诉我,你是如何想的。”   他轻笑了声:“还不知麽,我的心思?”我鼓起脸颊大力摇摇头:“不知,或许子渊是想将我掳回去胡乱塞到楚宫里头,同你那些个妃子处在一块儿。”   枕著的身躯顿了顿,墨子渊沈声道:“蝶儿便是如此想我的。”   我嘻嘻笑了几声,换来他无奈的叹气。我抬起身子望著他笑道:“罢了罢了,就算子渊要如此,我也无甚办法,就将我掳了回去,倒还少了我些许的麻烦。”   话毕我却看见墨子渊眉间盈满了晦幽之色,让我觉得此刻碰一碰他,都能将他捏碎去了一般。我轻轻按住他的手背:“……子渊……?”   “倒确是怪我。”墨子渊垂下眸子,唇角勾起一抹讽笑:“曾经觉得蝶儿在我身边之时……总看著别人,总选著别人……怕伤你,怕为难你……实则只是怕自伤的一个幌子罢了。”   我愣愣看著这个较我大上几近一轮年纪的男子,竟在我跟前湿了眼,我赶紧拉著他的手掌贴著自己的脸颊哄到:“不,不是的,不是如此的……”   墨子渊眨眼将我纳入怀中,埋头在我发间深吸一口气:“给了你两次机会逃离我,最终你都是我的,此次无论是刀砍枪刺,只要我还有这双手,便不会再放了你。” 我失笑,这个男子待我总是温温纯纯的,倒是连句狠话都说得这般自殇。   “如果还有甚子要离开我的话,都不用再说了,反正说多少也再是无用,知道麽。”   我抬头看著他,只觉他眼中星星点点的都是光亮得让我失神的色彩,我轻轻点点头,被他倾覆而下的吻勾走了所有神思。   五爷爷,您在九泉下看得见麽,我竟能在这世间,找著了一个比爱您还要更多上几分的男子。同样叫我敬、叫我爱、叫我……竟能这般的想去依赖。   似乎我命中就缺了那麽些享乐的运数,开心总是短暂的,好比现在──   看著书房桌上堆积的文件,我按著偏头疼般疼痛的太阳穴。   自从打定主意要墨子渊将我掳走以来,便是再没了心思处理公务了。我趴在桌上吼了两句,抬头看著坐在几处翻书啜茶的墨子渊,哭丧著脸道:“子渊,你倒是何时掳人家走嘛!”   墨子渊放下书本,无奈的摇了摇头:“总不能叫敌国之王帮你处理公务罢。”我撇了撇嘴,刚打算埋头,突然想起楚事,便咬咬唇看著他弱弱开口道:“楚国如今情形……果真如世间所传麽?”   在我期望下,墨子渊却给出了相反的应答:“确如所传。”他提步走了过来,揉揉我的发笑道:“无甚大事,莫担忧了。”   我蹙眉道:“如何能不担忧,本晋国就虎视眈眈楚地,加之!……加之……”顿了顿,我深深叹息:“加之墨皓空数年来蓄意谋动,楚国势力分裂割据,只怕晋国与他国结盟,岂不是里忧外患……”就正如当年墨皓空所希冀的那般……   只是他扇动了这场谋逆,却无缘起势分争了……   墨子渊笑笑:“本不想让蝶儿劳思,如今却避无可避了。”说罢撩开袍子坐在大椅上,“帮晋。”他言简意赅的二指一并,点在了羊皮地图之上:“拿下。”   我愣住了,嚅嗫道:“帮晋……取楚地……?”   他说罢提过笔勾画道:“对,且如若蝶儿赞同此法,这路我会派些楚国暗兵。但不能叫人发现我助晋国取城,但能待到後换晋装。”   我紧紧拧眉:“如此是什麽意思?”墨子渊轻笑:“蝶儿既知楚国形势,不妨一猜我要如何?”   混乱的大脑绕了一圈又一圈,反王党……割据……封底……晋国取城池……墨子渊要帮晋?!   我摇摇头,墨子渊撑头看著我轻笑道:“置之死地而後生。”愣了大约有半刻锺,我大力一拍脑袋:“天啊!”   墨子渊淡然笑道:“既乱,便让它再乱一些,如此最好。” 我兴奋开口说出见地:“如此便可以揪出全部沈在反王党身後的首羽!……”他双手相绞笑道:“蝶儿如今确有几分见地了。”   我点点头:“不过此法虽然可行,只是若城池不断被侵,可会遭人话柄?”墨子渊轻笑:“自然会。”   墨子渊继而补充道:“那时国乱,相斗不轨之徒自然沈不住气,那时我只要将他们分配在西南要地,他们为夺权位,便自然会不挑而斗。”   我恍然大悟点点头:“我懂了,虽分了地却无权,他们衡量之下要篡位不如先壮大己力,每人都想吞并更多的势力,实则会互相撕扯,最後──”墨子渊伸手抚著我的发,轻言道:“最後,敌人就只剩一个了。”   我忍不住要拍手叫好,如此杀人不见血的招数实在令人意想不到,竟连世人都给他骗了!  第八十八章 H   我点头轻笑:“就知我的子渊不会这般容易被折倒。”他叹息著将我搂著:“只是先把权给散了才能令他们深信不疑,且不论事後要一并收回权来需要周谋的还有许多。何况我有如此策法,晋国诸番努力只会沦为他人嫁衣,蝶儿若帮我,可想真切了?”   我眼波微微一动,如果祁玉珩知道了这件事,岂不……   轻轻甩头我有些疑惑:“将如此重要之事告之与我,也不怕麽?”墨子渊轻笑:“怕甚?莫不成晋国知道了,便会放弃趁乱争夺楚国江河的难逢契机麽。”   墨子渊弓起食指轻刮我的鼻头:“况且,本就是家务事,何必要让祁玉珩孤军作战那般辛苦,如今打下了城池,也能助他重夺晋宫段位。”   我失言,只能看著墨子渊始终挂著一脸淡然的笑意。半响似见我如此,他开口道:“若非要问为何,因为他帮了你。”   我垂下眸子轻问:“所以……当时所谓的议和,只是你的策略?”   墨子渊不以为意点点头道:“嗯,做做样子还是需要的,不然他们就会上奏要求拨兵,若到时打得太过激烈便会牵连无辜百姓,速战速决百利而无害。”   我轻笑:“子渊……谢谢你。”   “呵,谢什麽。”墨子渊栖身吻住我的唇,一路向下咬著我晋服外肚兜的细绳。我喘息看著他的头颅在我胸前动作著。   若说谢什麽……   谢你从来只用水滴石穿的温柔来助我。   猜穿了我的身份却没有直接说、看透我的心思却不挑明、明白了自己的难处却还替我偿还债……明明可以不如此,却如此……   大掌从交叠的衣裳缝中探入,一把握住了我的椒乳,难耐的脚趾在绣鞋中微微弓起颤抖著。眼前的男人明明自己诸多的苦楚,却从来只会不动声色的待我好,我抱住他的头轻轻啜泣道:“子渊……我到底要多强,才能回护你……”   墨子渊圈著我的腰将我背对著他抱在怀里,轻轻啃咬著我光洁的颈脖,“只要蝶儿强得足以留在我身边,於我便是得到了最好御甲,懂麽?”   “呀……”我蹙眉窝在他的怀中,伸手撑著桌沿,任他予取予求的用大掌游走在自己衣料之内的肌肤上。感觉臀下硬物散发出阵阵热源,我扭动著身姿将它在两股之间轻轻磨弄,换来墨子渊逐渐浑浊的鼻息。   腰间的衣带被散开,肩头的绸棉被力道扯落後随後印下滚烫的唇瓣,热气附随著命令道:“张开腿。”   随著耳朵整个被含住,我忍不住微微拧起眉燥热愈发明显。听话的张开腿,大掌便撩开了裙摆贴上了直接的肌肤,这样的接触都让我呼出一大口热气,有些支不止身子挂在了墨子渊的身上。   房内的温度越来越高,思量到书房算是最常被下人进出的地方,我几乎不敢想象此刻若是外人瞧见书房的情景……   我轻轻压低嗓音开口道:“子渊……我们回房再说好吗?”   墨子渊低下头在我的脸侧啄吻一下,随後将下巴卡在我颈脖上摩挲:“不必,很快便好。”颈肩被他细微的胡渣微微扫著有些痕痒,我感觉自己脸像被火烧一般,只好轻轻点点头。   下身的花珠被一直流连在腿根处的指腹轻轻捻住,我轻喘一声忍不住垂下眼瞧了一眼,淫靡的感官让我立刻撇开头去。   墨子渊轻笑一声,中指屈直著抠刮著穴缝,花穴便渐渐的开始吐出水液。“看著。”平静的男性嗓音轻柔的响起,我红著脸慢慢顺著乳缝看去,见两根粗粝的指头并起慢慢的淹没在穴口处。   “渊!……”我羞赧的抓著他的手臂,却被他因动作而一鼓一鼓的肌肉坚硬的触感逗得愈发害臊。衣裳随著指头的抽插散落得不整,可是身後的男人却衣著整齐,我撇开头不去敢再去看,只觉快感被层层皱褶被抠弄得迅速攀高。   “怕叫人听去麽?”   我咬紧牙关狠狠瞥了眼一脸戏谑的墨子渊,却看见他竟笑著闭上眼。我盯著他凑上的唇,慢慢吻了上去,蓦然我睁大了眼,才发现自己掉入了陷阱!   “嗯嗯!!……嗯……!”我紧紧皱眉,脱不开被含吸的唇瓣,下身进出指头快速的震动著,累积的快意瞬间的达到了顶端。   光裸的身子在墨子渊的怀里弓著脚趾微微抽搐了起来,他轻轻将我拢起来抱在怀里吻著。我伸出手背拭了拭额头的汗,轻声道:“出汗了,我先去擦擦……”   肩膀被拉回,依在他怀中只听他淡声道:“无妨。”   第八十九章   楚晋交界,西北军营处。   “如何,查到了麽。”   士军跪礼呈上了一卷,铿锵有力道:“回禀侯爷的话,查到了,连同当年人证的婆子已在外候著。”   祁玉珩轻轻闭上眼,薄唇抿了又抿,半响才开口道:“好,先下去待命罢。”   “得令!”   欲望与权力果然是驱使乱世的铁血将士,与楚国这几战下来的不眠不休在久未征战的祁玉珩眼下透露出了痕迹。垂眸看了眼卷轴,他却微微苦笑著,此时那个她应该已经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人了吧。   “呵。”祁玉珩将卷轴在掌心中捻得狠狠皱了起来,不知到底是应该嘲笑自己清醒得太过於愚昧,亦或是自己不可一世的高傲自负,竟以为自己能承受得住……   抽开细绳将卷轴慢慢摊开,就像命运本就合该捉弄世人一样,引入眼的第一个字竟不是开篇的第一字,而是那个将人能打入冰窖的‘岚’字。   “……善……”像过了一个世纪那麽久,祁玉珩慢慢放下小卷揉了揉眉心。他站起来又坐下,来回了十几遍,握著卷轴走到了帐营前的火上慢慢烤著,直到它燃烧了起来。   看著火光渐旺的木堆,他伸出一只背在身後的手摊在上头感受炙热的暖意。时光似回到了两年多前晋宫的夏日,那个身材细弱但脸上总是挂著淡然的女子微微福身问了句:世子有何吩咐。   祁玉珩眼眸微微一动,随而笑了声:“阿舞,我有些冷。”   和风丽日又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啊……   我鼓起脸颊随後重重叹了口气。   照战报看来,有墨子渊暗中相助一直捷报连连;照日子算来,祁玉珩过了二个月却没回来;照我的想法算来,墨子渊似乎根本无意要将我真正给掳回去……   随手挑了束发在指尖环绕著,我轻叹男子家的心思著实有些难猜。   还是说或许我这个决定实在拖了是太久了,久得没有人敢去轻易的挑起话头,便一直将此搁置著。   “啊!!好讨厌!!”我拧起眉大力敲向书桌,讨厌不能不负责任的将云庄府的一切放下和墨子渊走!更不可能什麽都未听祁玉珩说清便走!更讨厌成日成日的做著这些兵家战事的累活儿!   举目一看吓了我一跳,只见晖早就不动声色的站在了书房的门口。我微微一愣,做不到和颜悦色,只好努力耐著性子挑眉问了句:有事?   晖不言不语了会儿,作揖道:“无事属下便退下了。”   刚想喊退他,倏然想起什麽开口问道:“今日侯爷亦无另附家书麽?”   晖身躯顿了顿,头愈低了些:“无。”   我努力不让自己沈不住气的开口,可是嘴巴却动的比我自制力要快些:“你确定将我与他的书信传了麽?”刚说罢就恨不得敲死自己,我咬了咬唇後咳了声:“只是怕失传了,先下去罢。”   晖应了声便消失在了门口。   我泄气的在琴房,绣房,兵库,亭子几处来回周旋了几次,终於意识到或许我现今这般状态等同於:我要长蘑菇,我要发霉了之类的前兆。   走回书房我提笔写了满满一张宣纸的信,皱眉读了一遍又揉掉,重新写了张。   “子渊!”我大力推开客栈的门,却惊讶的发现如今他客栈房内坐满了人,而他们的眼光全部都投在了我的身上。   “……”   “……”   “咳咳……我……在外头等你……”我正打算关上门,墨子渊开口道:“等等。”我手一顿,他微微一笑:“今日不必等了,先回府去罢。”   肩膀上的包袱随著肩膀的下垂挂在了手肘上,我扯出一抹笑点点头:“知道了。”   门刚被我关上,里头就被拉开了。   我正一脸惊讶的看著墨子渊,他扫了眼我的包裹便顺手拿了过去,“进来罢。”我犹豫了阵,想到若有要事墨子渊应当不会如此,便提步走了进去,与里头不认识人的稍微福了个身。   “蝶儿。”   “嗯?”   “这些花样,可还欢喜?”   我迷惑了下,顺著他的眸光看过去,却见桌上摆满了建筑房屋的图纸。   “这……是……?”我一张张看著,竟都是些新奇的花样和清丽好看的风格。突然心中升起暖暖的异样,我轻轻嗓子:“这是金屋麽?”   墨子渊顿了片刻,噗的笑了出来。   我呆呆看他笑了会,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来。   “他们笑什麽……?”   “金屋?怎可能,那不价值连城,倾尽国库……?”   “……金屋藏娇啦……”作家的话:今天二更哦……快完结了,所以文章字数不好划分,干脆就将大篇幅分开几个小章好了XD  第九十章   ‘叩叩叩’   月色洒入窗台,竟让中夏的闷燥也被显托得特别冷冽,祁玉珩趴在桌上眼色有些红润,眨眨眼努力想抬起头,却有些失态的又倒了回去。   晖在门外静静的沈默著,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听见里头瓷器的碰撞声,再过了几刻锺里头的人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进来。”却依旧沙哑。   “……主人。”晖依旧低著头。可是长年来的训练,他早就只消一眼就能看清了室内的情况,鼻尖传来的酒气让他微微蹙了一下眉,也只一下而已。   “走了?”祁玉珩坐在椅子上依旧有些不稳,轻轻晃了晃头苦笑了番:“是该走了才对,不然你也不会来。”   晖默然的单膝跪在了他跟前,举起了手中的书信。   祁玉珩笑了声,伸手过去取,却竟没对上。他大力眨眨眼,向右偏了些许後拿过来看著,一行字却读不真切,“读与我听罢。”   晖顿顿身子,沈声开口:“奴才不识字。”   “呵。”祁玉珩紧紧盯了他一会儿,便随著脑袋有些沈重而向後仰去,“不识字?”   静默溢满了整个房内,祁玉珩听著耳边传来的心跳冷肃开口道:“饶是傻子也瞧得出我今日无甚心情,是吧。”   晖沈默了会儿,小心翼翼的抽出祁玉珩下垂双指间夹著的宣纸,拨开衣襟取下颈间的变声夹开口道:“回主子的话,纸上写著:既……”   阴柔的声音顿在了那里,祁玉珩起身弹弹衣袍“嗯?”了声。   晖眼波闪了闪,嘴角竟有些上扬,眨眼功夫又面无表情开口道:“……既玉珩哥丢下我不管,我也要丢下玉珩哥不管了。”   祁玉珩喉头滚了滚,这麽些年头一次竟叫他心里头生出了些委屈,他笑笑:“哦。”了一声:“没了?”   晖轻轻折好了书信,却攥在了手里淡淡开口:“回主子的话,没了。”   祁玉珩俯身勾起他的下巴,眼中一滩看不清的思绪,他笑:“你见过瑜~她的‘容貌’麽?”   晖此刻眼神避无可避,却也直截了当的看著他‘嗯。’了声。   祁玉珩提身走到窗台前,闭著眼任由热风吹拂他的发丝,轻轻开口:“下去罢。”   晖慢慢起身,却微微蹙眉,转过身去看著祁玉珩开口道:“有何不妥麽。”   空荡的房内溢满了沈默,晖行了个礼便下去了。   “她的……亲妹妹呵……岚善武的。”撑在窗边的人慢慢由著自己沈重的身子靠著墙慢慢下滑, 口中破碎的字句被风吹散,大掌捂著脸看不清表情:“到底我……做了什麽……”   跟著墨子渊的一路上不停吃喝玩乐,似花尽了一直以来未花过的钱,吃遍那麽久以来不同地方独到的美食。   我一边屁颠屁颠的到处看著,一转头就是墨子渊噙著淡笑跟在我後头,我便又安心的继续逛街。   “子渊?”   “嗯?”   我咬著冰糖葫芦囫囵道:“我们这样一边走一边玩,什麽时候才去到那个……那个……什麽……?”   墨子渊无奈笑道:“余杭。”我听罢大力点点头,他走到我身侧顺过我的手牵著:“毕竟还要动工装潢,也不急,去到刚有得住不是更适合。”   墨子渊边说边看了我几眼,忽然开口道:“停一停。”我闻言停下来看著他,他伸出尾指温柔的为我勾去唇边的东西,“蝶儿,找个地方歇会儿罢。”他说罢便拉著我走向客栈,我一怔还未及反应就被他拉到了房里。   “开了口子。”他勾著唇拉著我坐在他腿上。   我脑袋懵了懵,嘴角却被拉起了一层皮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按住:“我受伤了?!”   墨子渊突然大笑了起来,按住我胡乱动著的手後捏著我的脸笑道:“我当蝶儿已经长大了,却真真没变,还同从前一般不忆事。”   我脸上的皮肤被他这麽一捏,瞬间弹了起来,一层肌肤离体的触感。墨子渊的话让我羞红了脸,咬著唇任他慢慢将我这块粘在脸上数月的人皮揭了下来。   我嘟嘴:“久到有些忘记了嘛……咦?子渊你怎麽了?”坐在我对面的墨子渊目不转睛的看著,眼中噙著闪闪的光,微微摇头笑道:“没什麽。”   墨子渊牵起我的手在掌间捏著,眸子仔细看著我道:“只是有些太想蝶儿了。”大掌轻轻落在我的额角上摩挲了会儿,“何事让蝶儿下了决意的?”   我微微一顿,勾唇笑道:“什麽?欸,对了!子渊不是说过余杭的巷落十分特别,再与我说说可好?”   墨子渊笑著点点头,说起了那个温润水乡的独特风光。   我一边津津有味的凝听著,却又不自觉的开始想起那个将我送回墨子渊手中男人的名字。   祁玉珩……   或许他终是想明白了我不是他想要的人,又或许说他心底里最终还是放不下那个倔强的女子。总归我们心里有著别人,又如何能够守护在对方的身边……   无论是哪样,也需多谢他‘音信全无’的台阶去让我踏下,不让我面对他去左右为难选些什麽。   或者见著他,要全无失落的去拜别也终是难事了……   两年後   晋王凝肃著一身冽气,眼神扫过文武百官一遍又一遍,开口怒道:“朕如何就养了你们这班无用饭桶?!问你们到底有何对策!”   其中一名武将数次要出列,都被祁玉珩用眼神微微压住。   下朝後群臣众人皆眉目惶恐溢汗,只有祁玉珩与祁炎筠面目常然。   “大哥。”祁炎筠咧嘴一笑走近,年方逾二十的男子却被那对酒窝衬托得更为年少。祁玉珩看了他一眼,也勾唇淡淡一笑,点点头後便与他并肩而行。   “阿筠对此事如何看待。”祁玉珩向背後负一手问道。   祁炎筠望天摸摸下巴,轻轻叹气:“楚王待此事明显志在必得,就算将我那些子个装甲全部出动,也未必见得能胜个几局。”   祁玉珩笑而不语,对身旁行礼的几位大臣点头示意。   祁炎筠微微一叹:“不过那些地是大哥打下来的,怎也不见你吃了几分痛的模样。”   祁玉珩闻言眼神稍黯,“是麽?”   祁炎筠自然之道他是如何想的,调侃势头却不收反出笑道:“大哥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祁玉珩抬起一手无奈道:“阿筠够了,且顾好你家公主就已经十分了得了。”祁炎筠顿了顿,一脸愁苦道:“好好好,不说便是了……大哥又不是不知,这上朝下朝可是我难得可让自己耳根子清闲的空隙了!”   祁炎筠见快到世子府,撇撇嘴道:“好了,折磨又开始了。”   祁玉珩摇摇头:“你这孩子……快些回罢。”说罢便提步要走。祁炎筠点点头,看了看他的背影唤了他一声,祁玉珩没有回头,向後对他摆摆手愈行愈远。   祁炎筠沈叹一气,刚转身便被一名女子粗鲁的揪住了一束绑发,“啊啊!──你这个粗鲁的女人!我还没进府呢!啊!轻点!!”   揪住祁炎筠发束的女子嫣然一笑:“咯咯……相公呀,晚了一刻锺呢。”祁炎筠哀愁道:“那不是正要进门了吗,快松手!莫要叫人瞧见了……!!”话未落音,便见三无成群的臣子朝著望了一眼後,低声笑著耳语走了过去。   燕国公主大力一拉,将他扯著进了府去,祁炎筠吼道:“啊!──你这个粗鲁的女人!我要去告诉阿爹!!”作家的话:今天会有三更……啦啦啦啦  第九十一章 H   感觉耳蜗一顿痕痒,抓了几下也不见效,便幽幽的眨眨眼睁开。   “嗯?”我眯著眼瞧去,只见眼下的衣襟被一双肉色的掌散向两边,黑色的头颅靠近来。“嗯……”我微哼,只见乳尖被双排的齿轻轻啃了啃,便被温热的舌尖扫动著。   “子渊……嗯……别……”我慢慢转醒,伸出手指插入他口舌与我乳尖之间,妄图隔开了他的恣意的逗弄。“嗯……”该死,墨子渊这个讨厌鬼居然将我的指头和乳尖一同在口腔中舔著亵玩了起来。   “子渊……!人家下身还疼呢……”我假意委屈的吸吸鼻子,知道这招对他最为管用。   墨子渊哼笑一声,爬上了软榻。我外头看了眼右侧的窗,默默的将其关上,自知他是不会停下了。   “蝶儿真乖。”他赞赏道,我失笑摇摇头:“子渊如今表情,怎似只偷腥的猫儿一般。”   墨子渊笑笑,俯身下来封住我的唇舌纠缠了起来,我後仰著喘息,只靠勾著他脖子的手和背後的大掌支撑著身子。   墨子渊的吻一路沿著下巴向下,将肚兜勾去一旁便俯身下来含住一只,“蝶儿真是个宝,这样小的人儿,却有这般酥软的胸乳。”我喘著小气,垂眸看著他认真的吃著我的软乳,心窝酸慰得难受。   他收紧我身後的手臂将我搂在怀中低喘,我埋头在他发间嗅著他的幽香,放松了自己的气力挂在了他的身上。   墨子渊忽然抱著我转了个身让我压在他的身上,他黯哑著情欲的嗓音开口道:“自己动,我怕伤了你。”   我撑在他身上羞赧的咬著唇,低下头慢慢的将吻落在他的肌肤上,换来他几声沈吟。抬头见他一副为欲望所苦的模样笑了几声,趴在他胸膛伸出指头在上面画圈道:“子渊在楚宫有乖乖的麽?”   “自然。”墨子渊擒住我的手在唇边轻吻:“让你去监视我,蝶儿自己不愿去。”   我嘟嘴道:“懒得与你那些个妃嫔打照面。”   墨子渊伸手顺著大腿抚上了腿根,一把罩住了阴户沈声道:“别停。”我敏感的轻喘一声,低下头含住他胸前的乳头,感受他逐渐起伏厉害的胸膛。   抽蠕的穴道开始一波波的涌出了水液,扶著他的粗根沿著穴缝滑动了起来。墨子渊默默承受了阵子,便不安分的耸抬著下胯,穴口因为龟头的刺激而饥渴,我轻轻将身子下沈努力吞咽著。   墨子渊牵过我另一手十指扣著,我仰头蹙眉喘息,低下头却见到竟只吞到一半。穴内被顶得有点酸慰,我满脸委屈的看著他摇摇头:“能不能不要全部……”   墨子渊闭著眼慢慢抽动著我穴内的肉棒,并不回答。   撑著他的掌上下轻随著他的频率轻轻坐、起,或前後晃动。“嗯……”粗刃的进出磨弄花珠轻颤,我咬著唇轻吟呼叹,不自觉加快的吞吐让我生起了半分不适,便降下了速度。   “蝶儿……”墨子渊拉下我的双手,将我搂在怀里,“嗯?……嗯!……”我埋头在他颈脖享受著他轻柔的抽插,舒服得吟了起来。“哼嗯!……”我痛哼,墨子渊环著我的腰吻著我的脸颊,下身突然大力一送:“这样不太够。”   “呀!”墨子渊伸手按住我的腰,下身狂速的抽送了起来,不出几十下我便抽搐著喊停:“子渊!啊啊──不行啊……泄了!啊……好难受……!”我整个人瘫软得跌在他的胸膛上疯狂的抽著身子,呜咽著求饶。   他一个翻身将我压住,下身却不减力道:“乖!忍忍……啊!好舒服,该死……”我难受得不像话,虽说并非不知墨子渊在床第间便是如此,可是许久未被入的穴磨得急急喷著水液。我抽手无力的拍著他结实的肩臂:“……啊!……讨厌……轻点……”   墨子渊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急急的摆动著臀。   “啊!别……呜呜……”我扯著他的发丝向後想拉开,本就抽搐不停的身子,他竟还俯身下来捧著我的奶子含住乳尖,舔吮著啃咬。“……唔,好软……”墨子渊的声音从我胸前模糊传来,我吸吸鼻子努力承受著:“子渊怎似被饿了许久似的……”饿得像头狼……   “确实如此。”墨子渊的话让我一顿,可他却毫不反应的继续狂捣著我,“……子渊……”我艰难得从喘息中唤著他。   他轻笑一声抱起我的脑後将我提起坐著,我撑著上身弱弱的看著相对而坐的他正一脸认真的……看著我们交合的位置。“……子渊……”我不依的继续问著,似非要逼他说话,自己想听的说。   “嘘。”他伸手将我抱坐在他腿上:“先满足了我,再说话。”   “将我吃掉。”他埋头入我的胸前大力的吸著,环著我的手臂施力将我按下,我惊恐的环著他的脖子,只觉小腹涨得难受,却又带著深重的欢愉,墨子渊说罢大力一按,粗铁的前端狠狠的捅入了我的宫口。   “啊!!”我双腿一软,狠狠的坐在了他的肉根上,整根都吞入了小腹。我後仰著头,泪水从眼角滑落,抓著他肩膀的指甲插入他的肉中!   衔接著还未消散的高潮,又狠狠接上了另一个将我极速的推向了云端!   “嗯……别了……嗯……真的别了!……”我有气无力的伸手拍打著还在我身上耸动的男人。   做了好久好久……脸窗外的天色也从早到了夜,好几次我甚至都疲倦得不知到底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   没力的手拍了他几下,又自己弹回床上。   我吸吸鼻子:“人家下头都要破皮了……”墨子渊轻笑著覆唇吻了我几下,便抬高我的下身压向我。双腿压扁了圆乳,乳尖儿敏感得让我哼了几声,他又顶了我几下後,慢慢的将肉棒抽出来。我低下头只见粗根盈满了浓稠的液体在顶端汇聚,垂成了一条。   我脸一红撇开眼去,可恶的墨子渊!射了好几回呢……   当他的指抚上菊穴的时候,我已经再也没力气反抗了,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套弄著肉棒,将它慢慢挺进。“嗯……!”我如今太阳穴跳得我有些疼,我伸手抓著他的按住我一腿的手腕紧张的瞧著。   墨子渊突然转过脸去大力呼一口气:“背过去罢。”我一怔:“为何……?”他动手将我翻过身,叹息:“再这样下去……停不下来了。”没有力气撑住自己,我的脸贴在床上看著身後的他,我嘟嘴:“子渊此时都饿成狼了……”   “啊!!”墨子渊一章狠狠的拍了我的臀上,尔後便塞入了肉棒。我抽抽鼻子恨声道:“不说了,不说了……啊!……嗯……子渊轻点儿……”   他贴上我的後背,双手揉著我的双乳,而指头则轻挑著乳尖,我难耐得只能顺著本能抽动著身子。此时穴内被塞入二指,与後穴一同肏著我,我难受的甩著头,身子敏感得让我奔溃得高潮了!   “子渊!啊!……啊啊──”我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软在了床上。墨子渊抽出手指,双手抵在我头侧,快慰低吟著拍打,乱了的章节後便是迅速的拔出喷射在了我腿上。我被炙热浆液熨得轻哼一声。   墨子渊整身贴住我身後轻轻的压著,他未平复的沈重低喘呼在我的耳边,那样真实、那样踏实的存在著。   他伸手将我裹在怀里,一下下啄吻著我的发,我轻哼一声转过头去贴住他的唇,他啄一下抬起来看著我笑著。   一下一下又一下……作家的话:第二更。停了那麽久没写,最近突然又爱上写H了……我肿麽了,还有救麽!我肿麽啦啦啦啦?~  第九十二章   余杭确实是一块宝地,气候温润水泽清澈。   巷与巷子只见都隔著条水流,河中都是来往的小船,可通流大川。   两年以来楚国战乱逐渐平息,而墨子渊陪伴我的时日也愈发的增多。住在的院落不大,却恰巧合适,甚的我的欢心,偶尔泛舟,偶然裁衣……但无论做甚都好,心中满是欢喜。   二哥成了家,但我却一辈子不会告诉他那时他瞧得丢了魂的女子便是我;而小五则不欢朝廷之局势,便去了民间镖局,倒也自得其乐。至於另外两个不甚亲近的哥哥们,有了二哥的拂照,倒也无甚忧心的。   如今说唯一的缺憾,或许就是我身子的调理。虽是不说,却知道墨子渊还是希期能有个我与他的孩儿,只是两年多来,却从未得如愿。   晋宫,子夜。   “珩儿,你如今是在怨我当年麽。”   透著烛火摇曳著,祁玉珩看著愈发年迈的晋王轻轻摇头。   晋王似长久养成了蹙眉的习惯,眉间的深川让他看起来即使并无动怒却依旧不怒而威。他半响闭眼深呼吸开口道:“那为何不肯接受指婚,也不愿退步纳妾。”   祁玉珩垂著眸子,不愿开口说甚。   晋王看著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当年的影子,他蠕动了下嘴唇,却不肯服软道了声:由不得你。   祁玉珩抬眸看著他轻笑:“阿爹,您可知阿筠做了多少,为您和晋国做了多少。”   晋王甩袖而去的威严,在无人看见的时候却成了落魄的颓然。   多年来对大子的偏爱与维护,多少心血想栽培他为接班者,然而却也抵不过他的强硬。   祁炎筠虽有才华且又上进,也比不上他最爱女子所诞下的孩子,偏了心最後却得不到好。他头一次後悔,悔自己因为祁玉珩像他而一直想给他最好的,却忘了因为祁玉珩太像自己,一样逃不过一个情字。   “主人。”   祁玉珩将头撑在椅扶上,闻声睁眼看了一下,从鼻腔中沈沈‘嗯。’了声,复而又闭上了眼。   晖此刻一身太监的打扮,却难以掩盖一身英气,可见他并非作为阉童入宫,而是中途而变。   晖从手袖的暗袋中摸出了卷轴,单膝跪地在祁玉珩的跟前奉上它。祁玉珩半响没有反应,晖却习以为常的继续等候回音。   “你为何不问,我怎麽不去见她?”祁玉珩保持著动作,缓缓开了口。   晖目无表情开口道:“属下乃一介下人,不敢过问主人私事。”   祁玉珩鼻笑一声,抬头看著他问道:“便非要与我生分,让我一人在这晋宫自说自话,你才觉得解气?”   晖一直默不作声,祁玉珩自觉几分无趣,便伸手取来卷轴。   而上面字字皆为岚蝶在余杭的生活百态。   “主人。”晖终於开口:“过去的事已然过去了,晖不再记得,如今心无旁骛只愿侍奉与主人。”   “哦?哦。”祁玉珩点点头:“也罢了。我不去寻她,只因她也有意要将我忘了,无需清扰她的生活,而且那强横的楚王也不可能容许,就这样。”   晖听完一席话微微蹙眉,思量片刻道:“方才听来,晋王有意提主子为王,到时不是还能计较。”   祁玉珩听罢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著笑著却心生哀戚,隧而摇摇头。晖抬头瞧了他一眼,却只见眉眼中净是道不清的哀思,复而又低下了头看著他的靴尖。   “为何要如此,去争一个阿舞的影麽?”祁玉珩笑闭开口道。   晖一顿,摇摇头:“至少在云庄府的时候,主人从未当过她是……那人。”   整个房内瞬间剩下了无边的沈默,祁玉珩开口道:“晖,或许你不开口是对的,至少无人能在此刻用言语来刺我的心。”   晖站起身来行礼道:“属下先告退了。”   祁玉珩静静看著晖的身影退下,他苦笑一声走到院落中,指尖轻轻触在了石桌上喃喃自语道:“那又如何,曾经在这里,我将她当做她狠狠欺负过,若她泉下有知怎可能原谅我……若我面对她,又如何能对得起她……”   楚宫,子夜。   “王!这如何可以!……”   墨子渊抬手笑道:“九叔向来忠烈有度,朕十分信任,自无不可。”   墨皓闫看著大座上的王依旧无法置信,他行起大礼道:“吾王三思啊!代王之事如何了得!万万不可如此行事!”   墨子渊笑叹一声,走近扶起墨皓闫:“九叔,此乃谕旨,非胡闹也。”他将墨皓闫引向座位,“便当放我一假,只是归期不定不可以麽。”   还未待墨皓闫回话,墨子渊只顾言道:“莫要推辞了,此事朕心已决,不会更改。”   墨皓闫蹙眉深思一番,疑惑道:“只不知王打算如何安顿己身?”   墨子渊取过玉如意把玩著笑道:“自有打算,经商?”   墨皓闫皱眉摇头:“王!”   墨子渊笑笑:“九叔何必如此失措,如意馆不是还经营得过得去?”   墨皓闫一怔,什麽?如今皇城最为红火的如意馆竟是墨子渊经营的?看著楚王一脸笃定之笑,他深呼一口气行礼道:“微臣愚昧,担心过度!王贵为骄子,自然是攻无不克战无不……”   “好了,九叔只要答应朕这个要求即可,无需如此。明日朕便宣旨罢。”   我绾好了发丝,随意插了根发髻便准备出门,女婢小跑过来行礼道:“夫人!请允许夫人带上小婢一同前去!”   我微微蹙眉:“讨厌啦,我只是想去看个戏而已。”女婢脸颊微微红了红,嚅嗫道:“奴婢……奴婢也……”   我一怔,咧嘴笑道:“你也想看?”女婢扫了我一眼,大力点点头。我狐疑了一下:“你想看的是?”   女婢支支吾吾:“就……那个《荷塘春光》……”我大力拍手:“对!今日说到了富家女子和唐公子那个!那个!对吧!”女婢咬著唇大力点点头小声道:“今日赶了早期,所以奴婢要上锺……”   我二话不说便领著女婢去如意馆,一边走一边讨论进度,正当我意犹未尽的想著不知接下来如何时,却撞上了一个人递来的眼光。   我瞳孔瞬间张大,心跳的轰鸣声盖过了熙攘的一切。   他……他竟然!!竟然是他……   我和他都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眼神都胶合在了一起。他身边的几人与他说了些什麽,我听不到;我身边的女婢也在与我说些什麽,我亦听不到,只觉耳边响起的是轰鸣的锯木一般的声音,将一切都掩盖了过去。   他,走过去了……   超出了几十步後,我突然站在了原地不晓得动弹。   “夫人?夫人??”   听见不住的叫唤我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笑著回应了下。   “夫人……方才是瞧见什麽,怎麽似失了魂一般的?”   我一阵头晕目眩的靠向了她,喘息道:“先让我扶一下……”   突然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气,我向後跑去,拨开人群挤著,四处张望,只是……哪里还有刚才我见过那个人半分的影子。   我傻傻站在了原地,自嘲的笑了声後摇摇头:“怎麽可能。”   女婢飞快的跑到我身边拍拍胸口喘气道:“呼!夫人!您怎麽突然胡乱的跑,吓死奴婢了,再不去怕如意馆场子就不许进了!”   我抱歉看著她笑笑,开口道:“走吧!快去吧!”   番外 墨皓空   是怎麽样的恨,能让一个本来对王位心如止水的人可以突然之间无比渴望;是怎麽样的痛,能让一个原本信任别人的人变得极其多疑。   到底还要失去多少,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事物;又到底还要丢失多少自己,才能将所有的痛苦转嫁到自己痛恨的人身上去?   五年来的每个日日夜夜,我都面对著四面的墙壁反复的思考著这样的问题。   刚进这狱中的时候,我会因想起那日种种错事而会发狂乱笑;进来久了会因为疼痛与饥饿而失心疯的怒吼;   屈辱与折磨是活了这麽许久以来,从未尝试过的。   那个女人的儿子,我甚至还曾与他交好,到底是一种什麽样的心思,可以将这一切转嫁到一个完全无辜的人身上。   在这个极尽恶劣的地方,竟把我关了整将五年。   或许我只是一个莽夫,花尽了自己毕生的心思与计谋,依旧抵不过一个我应该唤他侄子的人。奈何我与他同年而生,却差了十几个月的光阴,终究我的智慧也还是要比他老上一辈麽?   我想将那个女人给我的苦转嫁到他的身上,可他一直毫不在意那些女色,甚至听闻他会灌那些心怀诡计的女人麝香,导致她们终生不孕。   他天真的以为代替我立功,瞒得过世人又补偿得了我麽?   我在朝中受著那些疑虑又探视的眼光,让我想剜去他们的眼!   墨子渊年纪轻轻当了楚王,自然诸多争权者不满,而痛恨他的人,数之不尽,特别是刚破国的宁国。   我笑他总归是太幼,竟会征集宁国能人将他们安顿在楚国,不消多久多少能人能为我而用?   户部侍郎屈可风就是一个。   “慢。”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小小的粉嫩人儿闯入我的眼。   我还未说甚,她便开始说话,好似认得我。我考量片刻,开口道,“你,唤什麽?”她惊讶的‘啊?’了声,伶牙俐齿的说道:“原来你记事也不灵光哦,我叫岚蝶,这次记住了哦。”   我眉头一挑,莫不会是我那侄儿在哪处留情的女伶?我微微试探:“蓝蝶,假名?”小女娃满脸懊恼摇摇头:“什麽假不假的,就是岚蝶,浮岚暖翠的岚,蝴蝶的蝶。”   岚蝶。   我曾教过她的,峨眉刺。   当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在脑海中忆起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却也是她的尖锐的峨眉刺狠狠扎入我胸口的时候。   我悔了。   原来人在死前,竟然会想得到那麽许多的东西。   ──‘如果’   如果我再迟些送她入宫,我是不是有可能会学会信任她;   如果在骗取她信任的时候,看她那样的乖巧,我有多那麽一些的动容;   如果那时她苦求我带她走,我愿意功亏一篑而带走了她;   如果我能不被仇恨蒙蔽的看见,她对我杀人如麻眼中闪过的不快有多麽刺眼……   当我醒来的时候,看见胸口还有致命一箭没有拔出的岸然拖著我,我淡然的开口:“……你放开我,自己去求救,这是命令。”   他没有理会我,我努力挣扎了下,看著眼他泛白的嘴唇第二句便是:“她呢?”   相识了十几年的兄弟,我不能看他如此任意,我一把擒住他的手臂拉停了他:“自己去求救,莫再管我!”   岸然有些颓然的在地上坐下,竟止不住哭了出声,半响我觉得身体愈发的冰凉,他却抹了把泪继续拖著我。   最後我们一同倒在了树林里,正当我要闭眼的时候,却被人踢了几脚。   我掀了掀眼皮後,被两人扛了起来。   我转头看著地上的岸然,扇了扇嘴唇,“……他……”   “啧!还能说话呀,他死了!”   “别废话了,这个救不救得活都难说,妈的,活了一定得让他打杂!啐!真他妈晦气,帐营都没能搜到啥!”   山寨,横路抢劫。   这个曾经离我很遥远的东西,它现在就这样现实的摆在了我眼前。   离楚王的那个顶端一步之遥的我,此刻却变成了最低贱的泥巴。论资排位,在这个山寨之中随意一个人什麽样的人都可以使唤我,我却无甚感觉,好像也没有半分力气去反抗什麽。   看著铜镜中面无表情的自己慢慢抬起手抚上了左脸的刀疤。   曾极力隐藏著这道带有肮脏过去的刀疤,在这个地方,却被人看做是我曾经某个神秘的光辉过去。   几年的功夫实则过得很快,每次途径的商队嫁娶,杀人、强取豪夺的事也做过不少。   或许感官已经麻痹了,我不必在这些人面前隐藏自己,更不用带著所谓的假面。   见过我行事的人渐渐开始有些敬畏我,时间长了竟也做上了头。   有时候晚上我会莫名的想笑,却不知在笑些什麽。我想要的顶端,竟在一个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地方,无需分毫的争夺的就得到了。   ────   “去余杭干嘛,据闻最近那边官兵好像多了许多。”我摇摇头,不自觉的也习惯学著他们的样子,架手架脚的在桌旁啃著鸡腿。   “唉!老大你这就不懂了吧!我们现在,可算有那麽点富裕了,偶尔啊也得装装样子、过点奢华的生活嘛!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   我提著有点磕折的瓷碗饮了一大口酒,蹙眉道:“什麽为之奢华?”   “嘿嘿嘿,换身衣裳去镇里头,叫几个香喷喷的姑娘伺候伺候,吃著猪腿给乞丐扔几个铜板,再嘛……去现在很有名的如意馆玩玩!”   我咀嚼著吃食疑惑问道:“如意馆是干嘛的?”   “如意馆都不知道啊,老大你真!哎!你们几个快给老大说说。”   “如意馆可以一边吃香喝辣,一边听书看舞!”   “还能切磋技艺以求出名!诶诶诶!话说我们老大可以上去舞刀弄枪,绝对把那些文绉绉的弱白脸给吓得尿裤子!!”   “对!拿第一!”   “好!”我大吼一声站起来,咕嘟喝完碗中的酒叫道:“就去那个如意馆好好玩玩去!哈哈。”   ──────   “啐!!如意馆他妈什麽东西,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我们特地换了身衣裳还说‘衣衫不整’,简直狗屁!”   “就是就是!老大你也不生气?!”   我无所谓缴著手笑道:“也罢,他们没快活过,不知何为衣裳不整,反正我们现在不正要去见识见识。”   “哈哈!对对对!见识见识,反正姑娘有银子,谁不是大爷!”   “喂喂喂!”   “干嘛那麽大力拍我!?”   “瞧见没,那有个漂亮姑娘!”   “狗屁!余杭一堆漂亮姑娘,你他妈说谁啊?!”   顺著他们猴急的目光,我笑著看去。   或许不该去看的。   那个女子依旧白白净净,粉粉嫩嫩的,只是多添了些丰腴了与成熟。   她与身旁的女子快活得谈论著什麽,开心得就似一只鸟儿,那笑容,是我从来也未曾看过的。   我该掉头就走的,或许至少也应该低下头……   该是自惭形秽得永远再也不去看她。   知道她还活著,这就够了。   可是为何,你要看过来,美得让我移不开眼睛。   她失神的眼光带著不敢置信,我苦笑,她是有多麽想我就那麽死去,竟然都没想过我能活下来?   你恨我,恨不得连那麽一丝生机都不留给我。   岚蝶,你竟比我还要狠。   她旁边叽叽喳喳的女孩欢笑道:“我还是觉得那富家小姐啊,不应该随随便便就从了唐公子的,夫人你觉得呢?夫人,夫人??”   ……夫人?……   “喂喂喂!老大!她好像在看你耶!”   “老大!我也觉得她在看你……”   “喂!美人儿!这边这边……看看我看看我!!”   “老大……?我靠,老大看得魂儿都丢了,哈哈哈!”   当她走过我身旁时,我多想一把抓著她的手臂,就像那些无辜的女子一般,让我掳回山寨去。我一定将她变为我的压寨夫人……夫人……   “老大,你认识她??”   我转头看过去,只见几个人都脏兮兮的模样。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著,我想,我现在应该和他们一样,而她却干干净净的……   我摇摇头,努力装作一脸平静道:“不认识。”   “嘿嘿,老大,谁没有点过去啊,是不是你曾经偷过的……?”   “闭嘴!”我狠狠皱紧了眉头,“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啐!不认识就不认识嘛!凶个啥子……”   “喂喂喂!!花姑娘……”   “走走走!”   见他们进了青楼,我转身到一个暗巷,搜寻著她的背影。   甚至有些变态的想著,想偷偷的跟著她,看看她如今的夫家是谁。   可是当我看见,她踉跄的转身跑了过来时,我闪身进了青楼的後院。   是的,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她是我这一辈子都不该去碰的人。   ──────   身下的女子衣衫半解,数分姿色,吟哦有致。   “下去罢。”我冷冷开口。   见她愣在那里,我起身取了几块白银扔在地上:“出去。”   “老大啊,余杭真不错啊,妞儿也水嫩嫩的!下次还……”   我开口阻断道:“没下次了。”   在他们惊诧的表情中我捞起自己的衣衫穿上:“余杭,以後再也不来了。”作家的话:──你好。──你好,好久不见。──是呢,好久没见了,你……最近过得还好吗?停停停!!咳咳,本人表示没那麽多矫情的东西,有些事情过去便是过去了。若是真心不想去打扰,离开ta便是最好的选择,没有灰色地带。   番外 ‘幸’福生活 H   “子渊,你快瞧瞧我肚皮是不是又长了几两肉了?”我愁眉苦脸的嘟著嘴,隔著绸衣一下一下的捏著自己的肚子。   墨子渊走过来二话不说‘啪’的一下打在我手背上,“别乱捏,若是里头有了我的孩儿,可要教蝶儿给捏坏了。”   我不满的嗔视他,心里头有点难受,过了会有觉得有点窝火。‘哼’了一声索性就背过身子不去理他。   墨子渊在我身後大叹一口气,从背後环著我开口道:“蝶儿如今是愈发骄纵了,这该如何是好?”   听罢後,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撇过脸躲过他从後头递来的唇:“不要!”   还未由得我气多久,在我身後的墨子渊左手就将我的脸推向他的唇,右手全然无规矩的从衣襟的上方探入了交叠的领口。   “你!啊……”   自打愈发的圆润,胸乳也涨得大了多,也更加的敏感了起来。自此我和墨子渊也总是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有了身孕,只是多年来都不过空落了满心的欢喜。   “嗯?”   我圆润的耳珠被墨子渊含在口中舔咬著,我身子一软挂在了他的身上,随著身子的轻颤,胸前的两颗大乳漾起了一震颠晃。   “蝶儿这肉长得好极了,不止人儿瞧起来更加珠圆玉润了,甚至连白奶儿也更加酥软。”   敏感的耳朵被喷著湿热,配合著墨子渊适时的情话更是让我忍不住春潮荡漾,可是我却不想这般轻易就放过他,鼻子出了口气嘟囔道:“莫取你那些在後宫哄女人的式子来哄我,我才不依呢。”   墨子渊无奈笑了笑将我扳了过来,粗粝的指腹攀上我的脸。他俯身覆住我的唇,将舌喂入我口中轻轻纠缠著,随著吻的加深而呼吸浑浊的他,突然托著我的臀儿将我抱起,像抱小孩一般的举在他胸前。   这般宠溺的姿势让我忍不住轻笑,思及自己如今体重怕他累著,便抵著手臂压著他的肩膀来减轻重量,低下头吻著他扬起的脸庞。   墨子渊将我放在桌几上,探手入裙裤里覆上我的阴户。   “嗯……渊……”我喘息著抱著他低俯的头颅,只见他一件件撩开我的衣裳,张口刁住乳尖儿含弄。   此刻他别处也不闲著,只觉花穴被他熟悉得慢慢推入一小节,缓力的刺穿著,“……嗯……”我叮咛著被他的指尖勾出了水液,墨子渊轻笑著又轻轻推入一节。   花穴被他插得不自觉的开始自己吸附起他的手指来,墨子渊将我搂在怀中紧贴,下身的指头则出入得愈发快速,而指尖时不时又按著花珠狠狠的刮著。   在极度强烈的快意下,我要死死咬著唇才能不发出太大的声响,只好也伸手紧紧环著他来减去半分压抑,只觉整个脑中耳边充斥著潺潺水响。   “腿张大点,要抽不动了。”闻言我轻轻张开了腿,却被亵裤勾住了腿儿,我呜咽著瞧著墨子渊,他轻笑了声快速褪去了我的里裤。   刚放松了会,他便坏心眼的一并插进来便并著两指,快得拍打出了更响的水声,我大喊一声吼难耐的开口轻轻咬住他的胸膛,甚至有些报复性质的大力的咬著,却惹来他沈沈的低笑。   当快意堆积到快要泄出,我攥著他的衣袖抖了起来,他整掌压在我的阴户上大力的抖动,而他之间粗粝的剑茧则对上了我的花珠撞击著!   我仰头大口的喘息,身子急急就泄了出来,可他却屈著指头继续抠弄著。   我甩头低啜:“嗯!……子渊别弄了嘛,再弄人家会难受的……”   断断续续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结果却不知为何勾得墨子渊愈发浑浊了气息,按著我的肩膀就压向他。我看不见下身,却只感觉他急急的动作著一阵,突然他粗大的肉刃就这般整根插了进来!   “啊!──唔!”我尖叫之後便被他覆唇吸住了唇瓣,纠缠啃咬著。   ‘呯呯’我在墨子渊的怀里颤抖著,小桌几受不住这般蹂躏,在地上晃来晃去的发出声响,一声声的淫靡让我羞红了脸,埋头在墨子渊的肩膀中躲著。   低下头看见我们交叠著我的衣裙,羞赧的想象著里头一片淫靡的春光。   “小东西想什麽,想得脸蛋那麽红呢,嗯?”墨子渊说罢重重一顶,我尖叫伴随著一张小椅跌落在地的呯声。“夹著我。”墨子渊喘息著令道。   我依言用腿勾著他的腰,他一把将我提起走向床榻,“啊……”我如今只靠著臂力撑著自己,有些害怕的紧紧夹住他的腰,怕掉了下去。   墨子渊闷哼一声急急的加快了速度,我嘟嘴看著他,他喘道:“该死,要夹死我麽,你这妖精!”   我攥著他的衣物要叫不敢叫,只听见偶尔路过的小婢、庸人在外头行过的声音。突然外头响起声响:“禀告主子,外头有人求见。”   在这个时候听见外头的男声,把我吓得一激灵,我紧紧拧著眉头对著墨子渊大力摇头,“嗯嗯!”   “哦。”墨子渊应了一声,“是什麽人?”   我死死的按住嘴不敢发出声音,外头的人一定想象不到,这般波澜不惊的语气下,我们正在里头翻云覆雨的交媾著!   “墨子渊你好讨厌!……”我嘟嘴委屈的小声抗议道,墨子渊轻笑著揉著我的发,将我抱在怀里亲来亲去。   “回主子的话,来人并未说明,表明只要主子见到了便知。”   我没好气的闪躲著墨子渊的吻,他无奈的摇摇头:“我们快些完事,乖。”   我嘟嘴假意抽抽鼻子,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他闷哼一声笑道:“蝶儿何时变得这般爱咬人,同只狗儿似的。”   我低声吼道:“还不使唤走他!”   墨子渊笑了声:“知道了,先下去罢,我与主母还有些事未‘做’完。”   被方才这麽一闹,情欲的思绪被冷了些许,我嘟嘴:“子渊,人家不想做了……”   墨子渊眉头一挑:“哦?”然後顺从的顶弄了几下抽了出来。   我一愣,他何时这样听话,谁知这个想法还未想完,墨子渊便坐在我对面看著搓揉著他下胯的肉物。   我能感觉自己的脸‘轰’的一下全红了,只见对面的墨子渊眼神迷蒙的半眯著看我,绸缎的衣裳半开,滑下肩头。   更别说他凌乱衣裳下,那上下摇摆的大掌和掌中的巨物……   我爬到他跟前,死死盯著那根肉物被搓揉著,外头的皮囊缩缩胀胀的吐露著暗红色的龟头顶端。   “嗯……”墨子渊邪魅闷哼一声,凑近我伸出舌头描绘著我的耳廓:“我想要你。”   番外 ‘幸’福生活(二) H   美男当前,谁能不被蛊惑。   我爬到他的身上,吻著他的颈脖,探手入他的衣袍内摩挲著他炙热的胸膛。   墨子渊空闲的一手将我搂在怀里钉著,下身愈发快速的套弄了起来。只是这样的时刻他竟然还不紧不慢的诱惑道:“蝶儿,坐上来,莫浪费了著精华。”   我听话的搂著墨子渊的脖子,扶著他的手滑向又湿濡的小穴,‘噗’的一声插了进去,我们俩都快慰的哼了声。我骑在他的身上,上下的摆弄起了身子,前後款摆著腰身,好让其粗大巨物按压著花核。   墨子渊喘著粗气,一手揽著我的腰身,一手按著我的臀儿,快速的动作著。   我拉著他的肩膀窝在他怀里享受著他给予的快感,不消多时便泄了身子,而此刻他的顶弄似要插到我喉咙口一般,进进出出著,直到心满意足。   事毕後,我已经完全连手指都快动不了了,嗜睡的我衣衫不整就倒在床上喊著要睡觉。   墨子渊为我清理的时候,我便入了梦寐去了。   ────────   转醒之後,已经是天色半暗了。   喊了几声,发现房里没人候著,怕是墨子渊担心我醒来後尴尬,便没让雀儿在房里服侍著。我在被和里动了动身子,幽幽想起今日午後做的好事,便有些害臊了起来。   特别是雀儿这个叽叽喳喳的丫头,明明已经年逾二十,被墨子渊从楚宫里带了出来专门侍奉我,结果一见我便是抱著稀里哗啦的哭一顿。   再接著就是後来看著我一脸正经的说道:“从前在楚宫便知王与娘娘腻歪得要死,没想来这麽些年了,竟还是一点儿都没变。”说罢自己又是不顾我的‘噗嗤’一顿乱笑。   想到这里,我自言自语的‘哼’了声:“死丫头,小心我让你明日就告老还乡去!”   穿戴好衣裳,便出了门寻墨子渊去了。   还未走到厅堂,便瞧见雀儿在那里,她一见我就小跑了过来,“夫人您醒啦?”   我伸伸懒腰点点头:“嗯,爷呢?”   雀儿瞧了眼厅堂,指了指小声对我说:“府里来了个客,爷说若夫人醒了便领过去,只是嘛,夫人醒得有些晚,客人似要走了。”   我一愣一愣的,脑子还未全醒,打了个哈欠:“哦,谁啊?走便走是了。”   雀儿撇撇嘴:“夫人!您赶紧醒醒觉,客人本就是寻您来的,结果您倒好,一醒来便让客人走。”   我叹气:“没大没小的丫头,不知同哪个学的,走走走!行了吧。”   走到厅堂侧门,就瞧见墨子渊背对著我,眼前是一个很眼熟太监模样的人。我一顿一顿的走到墨子渊跟前,他一见我笑笑,然後将我拉在他身旁坐下。   “李晖公公。”墨子渊开口说了声。   我眨眨眼,晖?……李晖?   心好像被什麽刺了下,我的困顿一下子都清醒了过来,不知他来是为了何时,便对他笑了笑点点头。   李晖见到我投去的目光後,便垂下眼起身行了个礼数。许久未受大礼的我有些不适,便张口想说些什麽,却无从开口,只好静默的转头看著墨子渊,疑惑的轻轻蹙眉。   “哦。”墨子渊抓过我的手把玩在他的掌心,“楚国大王子寻了一副方子,说能调理身子,十分有效。”   “……是麽?”听罢我避开了墨子渊的视线,心里头一突一突的,“他……有心了。”我对著李晖笑著,“李……公公,晋地相去甚远,今日时辰亦不早了,要不今日在我们府邸留宿?”   听我说完,墨子渊在我身边忍不住笑了一声,我意识到自己早不是晖的主子,而且自己也在外人面前僭越了,只是却又来不及改口,便低下头不说话。   “……不必了。” 李晖的嗓音尖细了许多,“有心了。”   墨子渊开口道:“既我家夫人也有意,李晖公公也莫再推辞了,午後我亦唤人备了房,你入住即可。”   李晖恭敬行礼道:“既如此,奴才也不便推辞了,谢楚王大恩。”   ──────   最终李晖虽同意住下,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与我们一共用膳,墨子渊安慰道毕竟他还拿自己当楚王,安守规矩也无伤大雅。   只是……   我转头看了眼开阔的院子,轻声哄到:“别嘛,我们为何不入房去……”   墨子渊轻笑一声,照著他的性子,不答只做,一手隔著衣物便握住了我的胸乳。我轻哼一声嘟嘴道:“讨厌……一会儿要叫多事的人误闯了怎麽办。”   墨子渊贴近我耳边说了一段话,我顿时双颊羞红得快要滴血了,可是却拗不过他这般强硬的开始褪著我的衣裳。   长裙瞬间中间镂出一片肉色,我吸吸鼻子大力按住开敞的衣服在胸前,撇嘴道:“求你了子渊……我们回房去好嘛?”   他勾唇淡笑著不言语,我瞬间垮下了脸,没想到这招竟然都失效了……   墨子渊轻笑著抽出我坐著的一条腿,分开我的腿坐在他右腿上头,抓著我的腰前後磨了起来。“嗯……渊……”我拽著他的衣物轻哼,绸缎冰柔的细滑感摩擦著我的花珠,划过细缝。   我忍不住踮起脚随著他的动作磨著,可是强烈的羞耻感还是让我无法摆脱:“子渊……回房嘛好不好……”墨子渊俯身下来张口刁住一只胸乳,咬在齿间舔弄,我抱著他的头喘息著。   低头只见自己被他逗弄得衣衫不整,他却衣著整齐。   我嘟嘴开始解著他的腰带,心想他若也衣不蔽体,总该不会还继续如此了罢。   墨子渊一把拍开我的手,将衣物顺过我的肩膀滑下,束紧我将吻落在上我肩头。“呜……”我已经被他弄得神魂颠倒,也想不到什麽,只好将头架在他的肩膀上喘息。   “怕被李晖瞧见麽,嗯?”他说罢插手入衣裳内,大掌顺著裸肉环住我的腰,施力将我紧紧贴著他,“怕著景致要被那人听了去麽,嗯?”   墨子渊突然低头狠狠的吻著我,凶狠的叫我快要不能呼吸。   “渊……”我蹙眉看著他,只觉他现在有些不同,有些心慌的我赶紧一手捂住他说话的嘴,轻声哄到:“只是怕叫外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嘛!”   墨子渊忽然将我抱起,走到梁柱前将我贴在木柱上,抬起我一条腿勾著他的腰。   我羞赧不已,咬著唇将手贴在他胸膛,感觉他因欲望起伏的心跳似擂。心想这场室外的欢爱在所难免,若如此能叫他安心也罢了,思道此处,我便也乖乖顺从著。   “嗯……”我叮咛,墨子渊他一手抚上了我的花穴,将二指探了进去,“很湿了呢,可以受的住麽。”我听罢羞赧的轻轻点点头。   墨子渊拔出手指後突然将我两条腿都捧起,我的背贴梁上,“啊!”吓得叫了声,整个人都悬在了他的身上。   墨子渊顺过我双腿缠住他,我扣在他健腰身後的脚自觉的相勾、扣住了他的腰身。   番外 ‘幸’福生活(三) H   “喜欢吗?”墨子渊控制著下身的竖起的粗根前端,磨弄著我湿漉漉花穴的细缝,我哼了声点点头,他栖身吻著我的嘴角:“那自己放进去。”   我咬咬唇,只觉这个动作十分高难度。我尝试著,一手努力勾著他的脖子,另一手寻著他的粗根,将它从繁复的衣物内弹出,扶著他炙热的肉棒仔细的磨了一下湿滑的细缝,然後慢慢往里头塞去。   “啊!─”墨子渊不待我适应,忽然下胯上抬,将肉刃贯穿而入,我委屈著颤抖的看著他,他却轻笑一声吻著我:“小东西被吓坏了?”我一颤,他就是故意要让我叫出声的不是。   “子渊好坏!非要挟著人家去计较……”我心中难受著甩甩头,弱弱的吐气。墨子渊也不恼,低笑一声:“生气了?”我瞪著他,可不是吗,这还用问!……   “……啊!……”我轻喘,他竟这会儿不哄我,还将前端挤压著花口,要入不入的。我吓得摇摇头:“不气……我没生气……嗯……!”宫口被慢慢撑开,有些恐惧的我死死缠著他的腰轻颤著,他低笑:“要气便气罢,绞得我舒服。”   “墨子渊你这个不要脸的……啊!……坏人!……嗯嗯……”他托起我的臀儿开始撞了起来,几句话片刻被零碎得说不完整,我拉著他肩膀的衣服努力承受著他的撞击,可恶……   我呜咽,这般大的动静,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只是被人听了去几乎是一定的!   “……嗯……嗯……呜……渊……呼……”我抵著他的额头轻喘著小气,花穴因体位张张合合的,快意的推挤让我也想不了那麽多,便扶著他的肩膀借力,推著他的臀朝自己压来。   “呀!”墨子渊在我臀上的指突然压向了我的後穴,我呜咽著想拒绝,可这种姿势哪里轮得到我说不……   “啊……!子渊你要作甚……呜……”我甩著头感觉他的指插入了後穴里头打著圈儿的四处游走,大受刺激的我不顾一切喊道:“要……啊!要泄了……嗯嗯!……”   快感被抽插挤压得感觉愈发浓烈,他突然插入两指一并,在菊穴里头蛮横的抽插了起来,激得我毫无预兆的提前泄了身子。   “啊!!────”抽搐的我死劲的攥著他肩上的衣裳狂抖,却忘记了方才我解了他的腰带,这时手抓著他的衣料滑下了他的肩膀,我瞬间打滑就要从侧边翻下身去!!   脑袋昏昏涨涨的从模糊的意识中醒来,这时才发现墨子渊抱著梁柱将我紧紧的压在了上面。还在剧烈张合的小穴里头,是墨子渊深深捅入花宫的肉刃,我哭笑不得……   方才应该是差点要从他和柱子之间滑落,他为了接住我将我大力压在了柱上,而我还在高潮余韵未过,又被他死命的束缚给冲进了花宫,导致我到了一个凶狠的巅端,所以才短暂的消去了神识。   伸手环住墨子渊的颈脖,这才发现他身子微微的抖著,我一怔轻轻拍著他哄到:“还好子渊眼疾手快,不然就要折了……啊!……”我一句话还没说完,他便抱著柱子将我凶狠的钉弄了起来。   “你这小淫娃娃!真真让人一刻都不能松懈!”墨子渊嘶吼著,就这样让我挂著他的身子上,然後狠力的将我朝柱面拍击而去。   我破碎的呻吟再也跟不上他玩命的节奏,若是此刻我们身上都没有衣物,指不定著肉体拍打的声响能传到哪儿去了……   “……呜呜……子渊轻点儿……受不住!啊……不要了……求你轻点儿……”我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不是痛,却是再也承受不住了!!一次又一次泄了身子的我,无处可躲,只能窝在他怀里受著他毫无节制的抽插贯穿。   怕摔了下去,还不得不缠紧他,真真快要不行了……   墨子渊伸舌将我脸上的水液舐净後,慢慢将我从他身上放了下来。   一落地才觉得腿都不再是自己的了,抖得不像话,甚至还带点儿抽筋……   他将我翻了个身子背向他,我刚伸手撑住梁柱,他便又扶起我的腰。我带著哭腔求饶道:“子渊让我歇会儿好不好嘛……”身後的衣裳被拨到一侧,墨子渊伸手轻拍了一下我的臀儿:“不好。”   “可是人家……嗯……”强硬的不让我说完,墨子渊的炙热肉物复而又开始插入穴内,我咬牙扶著柱子,努力抬高身子去迎合他。   “……嗯啊……子渊……”身子被他插得前後晃了起来,他伸手拂上了我的肿胀的双乳,只用一只手将它们一同在掌间把玩。   今日受了两次欢爱,多少让我有些开始吃不消,然男子与女子就不同,墨子渊他出了一次,如今肯定只能更久……   想到此我只好努力迎合著他的频率摆动起了身子,他沈沈笑道:“方才谁喊著说不要的。”我撇嘴在心里头狂骂,讨厌鬼,死人头……   “啊!!”墨子渊捞起我的下腹,笑著栖身到我耳边喘息:“小东西在骂我?”   “……没有……啊……啊……”我刚吐出两个字,他便开始急速的抽动了起来,“骗我,该罚。”我一手按住他扶著我腰的掌,难受的摇著头低吟,另一手实在撑不住柱梁的开始节节向下滑落。   墨子渊轻笑一声伸出手贴住我下滑的手背,大力的钉在了柱上,下身便像脱缰的野马的一般失去了控制。   我喘息吟叫著,不敢向下去看晃著打转的巨大嫩乳……   双手按在柱上,我如今只剩脚尖贴著地,其他的支点都在墨子渊的怀抱里,他将我愈抱愈上,几乎就要将我提离地面了。   “唔……”听到他低吟一声。我心窝酸慰,侧过头去亲吻他,伸出舌头轻舔著他的唇。   与他相颤的唇齿中,他模糊出声:“蝶儿……要射了……”听得我心窝一热,却没热多久,便嘴唇就被他大力吸附在口中。   我蹙眉承受著他在体内失了控制的乱窜了起来,“嗯!……”我努力想摇头,却甩不开他啃咬著相连的唇瓣,“啊!啊!─”我大力撇开头不能控制的抽搐著身子,只觉下身泻出大片的水液,颤得不成样子。   “啊!!”墨子渊的肉棒在我穴内激射著,将我整个大力的束在怀里。   我前够不著柱子,後够不著他,只能被他悬在怀里大力,被他将炙热精液抖在入我肚子里。   墨子渊喘息著前倾的贴著我,同我一同伏在梁柱上缓神。   他在我身後不停亲吻著我的侧脸,尔後将头架在了我的肩上喘息。我用脸颊摩挲著他的侧脸,轻轻也印了几个吻上去,他低笑几声将我转过来搂在怀里。   我伸手抚上他半裸的结实胸肌,竟生起了几分羞赧,低下头看见他半软的肉根前端带著亮光,突生玩心,便轻轻用指腹点了一下。作家的话:今天三更肉肉肉……都说最近爱上写H了,捂脸!大家还满意麽麽哒?   番外 ‘幸’福生活(四) H   墨子渊轻笑,一把抓著我的手将我拽入他怀中:“别弄,脏。”   日头开始落下,清风徐徐吹了一阵过来,刚从欢爱中储存的体温降了下来,腿间的湿腻让我抖了抖。   墨子渊吻了吻我的发顶,松开我在我跟前蹲了下来。   “渊……”我轻叫著,双腿还有些抖,便扶著他的肩头。   墨子渊伸手拂开我的裙摆,指头勾去了顺著腿根流下的一条滑液,递到我跟前:“要吃麽。”他问。   我愣愣的看著他的指头,有些微微颤抖著凑近,吐舌,将我们的浊液卷入口中。   “真乖。”他歪嘴邪邪笑了声,双手按在我的臀上将我按向他,温热的唇一下子贴上了我的腿上。   “呀!”我双手合在唇边,牙齿紧紧咬著指头。   失去墨子渊拨扶的裙摆散了下来,盖住了他埋在我腿间的头颅,看不清他的动作,却叫我更加不安。   握住我臀部的手愈发的用劲,几乎就要陷进去一般的挤压著,而腿间则被温热的灵舌滑来滑去。   我已经瘫软得快要失去气力,只能靠著墨子渊的臂力撑著,他却拉过我一条腿挂在了他的肩上。   “嗯……”我大力按住他的肩头,死命的摇头:“别!……”   挂在他肩上的腿颤抖著想缩回来,却不自觉地将他勾得更近,裙里的他轻轻的笑著,气息让我私处绕绕生痒。   我自然知道墨子渊要作甚,这麽多年来,他也做过几回,只是每次我都羞得不行,无法继续。况且此次还要交合过……   想到此我脸一红,嗔了他一句:“子渊乱来得愈发的没了谱了……脏的很……”   静谧的院子里只有虫鸣,而我此刻只感觉得到舌头顶开花缝後,一股一股的淫液涌了出来,忍不住低低唤了声,却是没阻止得了他吃了那穴。   心窝跳得太重,弄得我的胸膛都被撞得发疼。   “啊!渊!”我喘息著向前弓去,压在了他的身上,“别了!不要了!──呀!”   舌头像条鱼在手心似的乱滑著,尔後又加了两指,不同频率的在里头窜来窜去的,腿根已经湿得发出‘啧’的水声,一声盖著一声撞入我的耳内。   我攥著墨子渊的衣物,耳边响起一点风吹草动都吓得我四处张望,这般淫靡的场景若叫人瞧了去,指不定得多丢了份。   “泄给我,就放过你。”裙里的男人如此是说。   我咬著牙,心里头忽的想起方才墨子渊孟浪狂恣的在院里头要我,眼前便蒙住了一大片的水雾,叫唤了一声就侧著滑倒在了侧旁。   还未清醒,墨子渊的唇就覆了上来,他的脸被捂在我裙里许久,烫得吓人。   他俯在了我的身上,一把揪开碍事的衣裳,便冲入了我的花穴里,急急的抽送了起来!   “啊!不要啊!!──嗯……嗯……”我已经睁不开眼,只觉得胸前沈甸甸的的胸乳一直被撞得打著转。   我撑开眼,就看见墨子渊一脸专注的欲色,我轻喘著,想不到他竟这般猴急的按住我在地上就肏弄了起来。   “呜呜……”我轻轻啜泣,“要被你给肏死了……”   他拉过我的手含著一根根的指头,放低了速度,倾过来搂著我在耳边低吟:“莫怕,蝶儿在哪,我便在哪,死了,也不会放过。”   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麽,心里头暖暖的勾手搂著他的脖子轻叹:“……渊,对不起……”   还有另一个对不起,被弄了一整天我实在太累了,就快要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