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不知道哪年哪月,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突然发生了一件晴天劈雳的大事情,小富人家刘耀祖尚未出阁的女儿玉翠莫名其妙地怀孕了。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这条爆炸性的新闻不胫而走,很快便尽人皆知了,而刘府上下更是乱成了一锅粥,暴跳如雷的刘耀祖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地质问着女儿,大脚媒婆也赶来火上浇油,一纸退婚书啪地甩在桌案上。
再看看自作自受、有嘴说不出的玉翠小姐,面对着父亲的追问,除了以泪洗面,什么话也不肯说,是啊,有些话,女儿着实没有办法向父亲直说,如果不是刘耀祖看管得紧,玉翠小姐早就悬梁自尽了。 正文 第1回 女儿未婚先孕 其父怒查淫贼 土匪劫财劫色 黑熊大闹刘府   刘家玉女初长成,深闺藏娇价而沽。   罗帷轻幔盈体香,绸衾锦枕秀发舒。   藤绕门前滋青苔,碧阁清泉绿草枯。   谁知一夜淫风来,落花流水孽种出。   话说不知道哪年哪月,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突然发生了一件晴天劈雳的大事情,小富人家刘耀祖尚未出阁的女儿玉翠莫名其妙地怀孕了。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这条爆炸性的新闻不胫而走,很快便尽人皆知了,而刘府上下更是乱成了一锅粥,暴跳如雷的刘耀祖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地质问着女儿,大脚媒婆也赶来火上浇油,一纸退婚书啪地甩在桌案上。   再看看自作自受、有嘴说不出的玉翠小姐,面对着父亲的追问,除了以泪洗面,什么话也不肯说,是啊,有些话,女儿着实没有办法向父亲直说,如果不是刘耀祖看管得紧,玉翠小姐早就悬梁自尽了。   望着惨白的退婚书及密密麻麻的退礼单,焦头烂额的刘耀祖真是又气又恼,活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满屋子团团乱转。突然,他叭的一声拍案而起,歇斯底里地唤来管家赵五、仆人王六,逐个讯问,定要察个水落石出,严惩搞大女儿肚子的淫棍。   “老爷,”   在刘耀祖穷追不舍的逼问之下,赵管家努力表白着自己:“我赵五的为人,老爷您应该最了解啊,大小姐的闺房,我连边都不敢挨啊,再说了,我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么?”   “哼,你,就你啊,怎么不能!”   眼见实在问不出个一二三来,刘耀祖便毫不客气地掀起赵管家的一块伤疤:“你就别净拣好听的说了,你赵五的为人,我是了解,表面上看老实巴交的,可是,心里净是见不得人的花花肠子,一看见漂亮女人就他妈的走不动道了。赵五,你既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能干出摸女人屁股的事情,我当然有理由怀疑你搞大了我女儿的肚子!”   “老爷,我,我什么时候摸过女人的屁股啦?嗨嗨,你可冤枉死我喽!”   “我冤枉你了?你少跟我装糊涂,”   刘耀祖当着众人的面,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赵五,你忘了,去年秋收的时候,是谁把你告到了官府?”   “我让你去车老板马三家雇车拉粮食,你去了,嗯,一进门,马三不在家,给别人出车了,只有两个老婆在家,你就趁机调戏人家马三的老婆。嘿嘿,你终于得手了,马三两个老婆的屁股,都让你给摸了。”   在回来的路上,你遇见了车老板马三,可能是乐颠了馅,也可能是兴奋得晕了头,恬着个屄脸,美不滋地冲车老板马三显白说:呵呵,马三,早晨我到你找你出车,结果,你不在家,只有两个老婆在家,一个在生火煮饭,一个在捶洗衣服,我趁她们不在意,摸了她们俩的屁股,呵呵!““开始,人家车老板不信,你也就到此拉倒呗!可是,你楞是逞风:怎么,不信,我没摸她们?那你回家自个问问去,你的大老婆屁股贼热,摸着都烫手,而你的小老婆屁股却冰凉,摸了一把,立马把我冰出尿来了!”   “车老板马三听了,还是半信半疑,急急忙忙把车赶回家。两个老婆果然都在屋子里忙活着,车老板哈下腰,伸手一摸,可不是么,一热一凉啊!马三顿时气血上涌,当即就把你扭送到官府,告你调戏良家妇女,怎么样,赵五,有这档子事没?”   “嗨嗨,”   赵管家立刻臊得脸蛋尤如猴屁股:“我的老爷啊,我那纯粹是跟车老板开玩笑呐,我哪摸了,老爷,你凭经验想一想,那生火煮饭的大老婆,屁股靠近火膛边,能不热么?而洗衣服的小老婆,蹲在湿淋淋的石板上,屁股能不凉么?没想到我这一句玩笑话,车老板就当真了,不依不饶的,还见了官。可是我敢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摸啊!”   “没摸,可是,到头来,挨没挨板子吧!去,”   刘耀祖手掌一摆,将无地自容的赵管家吼到一旁:“小六子,你过来!”   “是,老爷,”   仆人王六虚怀若谷地走到刘耀祖的面前,毕恭毕敬地拱了拱手:“老爷,我小六子一贯本本份份,对大小姐,更是敬重有加,别说有什么非份之想,就是偶尔遇见大小姐,我连瞅都不敢瞅一眼啊!”   “哼,你一贯本本份份,算了吧,少往自己的脸上擦胭粉了,别看你表面不善言语,可是,蔫巴人,咕咚心!你比赵五还要恶劣,什么他妈的缺德冒烟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别看你王六平时不言不语的,一天到晚,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玩意,活像个一杠子压不出个屁来的老猫肉。可是,一旦哪家有个迎亲送娶的,你瞅你那个张扬劲!嗯,就跟自己要娶媳妇似的,比谁忙活的都欢,也不管是不是亲戚里道的,也不管平时有没有来往,有没有瓜葛,只要听到谁家娶媳妇了,你就他妈的屁颠屁颠的跑去随礼,写份子!”   “我看你也不图别的,一为着抹抹油嘴,改改大馋;二为着能看看新媳妇,解解眼馋。结果呢,干了一年到头,挣的那点子钱,都他妈的扔到这种场面上去了,王六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好几十岁的人了,可还是光棍一根,无家也无业,嗯,你好好地想想吧,钱都东扬西扔地打了水漂,而你得到了啥啊?”   “人家赵五不管是真是假,还摸到了女人的屁股,而你小六子呐,连新媳妇的手也没摸到吧?摸不到也没啥,就当抹油嘴改大馋了,可是,别再闹出其他的乱子啊!我可头回听说,礼也随了,钱也花了,到头来,不但没有捞下一点好,差点没把脑袋给搭上!”   “这,也不全怨我啊!”   王六喃喃地嘀咕道。   “老爷,老于家娶亲那天,我喝多了点,酒后无德,嘴上没把门的,什么玩意都敢胡嘞嘞!我在酒桌上吹大牛,说以前搞过于家的新媳妇,别人不信,我就有鼻有眼地说她的大腿内侧,有一颗又圆又大的红痣。哪成想,这话传来传去就传到了新郎官的耳朵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夜,圆房的时候,新郎官偷偷地查看起来,唉,太巧了,新媳妇的大腿上,果然有一颗红痣,得,于家将我告到官府,我怎么辩白,也是没用,我,我……”   “谁在那?”   满肚子恼火无处可泄的刘耀祖正怒气冲冲地喝斥着管家赵五,挖苦着仆人王六,突然听见窗户纸在吱吱作响:“谁,干嘛呐?”   “老爷,”   窗外传来保姆苹儿嗲声嗲气的嗓音:“老爷,大小姐饿了,她想吃莲子羹,老爷,怎么办啊,是不是应该派人去买啊?”   “哼,这个现世报,她还有脸吃饭,”   刘耀祖忿忿地骂道。   苹儿站在窗外自荐道:“老爷,如果家里太忙,人手不够,我上街给小姐买莲子去!”   “你先给我滚回去,”   刘耀祖冲着窗外冷冷地道:“你先回去照看点小姐,别让她上吊死了,吃饭的事,过一会再说!”   “是!”   苹儿缩回头去,失望地吐吐红舌头,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老爷发怒了,正在挨个过堂呐,看这阵式,一个也跑不了,没准啊,过一会,还得轮到我头上呐,这可怎么办?我得赶紧想个法子,尽快脱身啊!”   一边嘀咕着,苹儿一边怏怏地返回小姐的闺房:“唉,看起来啊,这次是凶多吉少啊,老爷再这样穷追下去,小姐挨不过,一旦说出了实情,可就彻底露了馅,我的小狗命也就休矣!唉,干什么都不容易啊,哪碗饭都不好吃啊!哼,”   说着,苹儿抬起手掌,狠狠地抽向自己的粉腮:“都怪自己粗心大意,光想着过瘾了,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这一来二去的,就把小姐的肚子给弄大了!”   读到此,列位看官定会发问:这苹儿何许人也?小姐肚子让人弄大了,与她一个女人家有甚关系,怎么如此惊慌?   其实啊,这保姆苹儿,乃男人之身,小姐的肚子,正是他给弄大的。此人系一村野泼皮,浑名阿二,儿提时代便喜欢扮成女装,终日混迹于村姑乡妇群中,久而久之,行为举止,全然女性化了,走起路来骚首弄姿、忸怩作态,说起话来挤眉弄眼,满嘴的娘娘腔,听得让人直想呕吐在地。   任何事情都是两方面的,阿二在女人堆里从小混到大,抛却了男子汉的刚阳和伟岸,落得个不男也不女的丑态,被村邻们贬谓“二已之”不过,阿三也学到了一门真本事——一手高超的、人人叹服的女红。   天生我才必有用,长大成人后,不男不女、混混沌沌、五谷不分的阿二,凭借着一手非凡的女红,再着上一身妖冶的女装,专以保姆的身份混进一些殷实之家,伺机戏弄漂亮的家眷,再顺手牵羊地席卷金银细软。   起初,阿二可是怀揣着小兔子,哆哆嗦嗦地做着这些龌龊的勾当,让阿二大喜过望的是,他的淫运颇佳,某些富豪人家的小老婆、姨太太,就好似一个个花瓶,被老爷重金买来之后,权当摆设,深藏闺中,再请人伺候,不成想却请来了阿二这样的人妖,先是一番试探,然后便开始慢慢地撩拨,一来二去,不觉淫心横泛,先是半推半就,尔后便顺水推舟了。   连续做了数家的保姆,阿二频频得手,不仅玩翻了官老爷的姨太太,操得欲死欲活,甚至还把州府大人的正房夫人也弄上了床,捅得嗷嗷乱叫。一时间,阿二好不欢喜,好不快活,好不得意,既是财色俱得的事情,那又何乐而不为呐!   年初,阿二探听到邻村刘耀祖家的大小姐玉翠定亲待嫁,因从小娇生惯养,出落成大姑娘之后,却不会料理任何家务,这可愁煞了小地主刘耀祖。   当地民俗,一个贤惠的家庭主妇不仅要拥有一双小巧的三寸金莲,还要有一手骄人的女红,而女儿玉翠恰恰缺少这第二项。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刘耀祖只好高价急聘一名女红较好的保姆,亲手教导女儿玉翠在最短的时间内,初步学会裁布、缝衣、绣花、刺缎、……等等活计,以免草草地嫁到婆家去,这也不会,那也不行,而横遭婆婆、小姑以及众妯娌们的耻笑。   女红!这正是人妖、泼皮阿二,最擅长的强项,阿二并没有看好小地主的聘金,而是想换换口荤,尝尝给处女开苞的特殊滋味。自从涉足此道,阿二所接触过的,无论是芳龄少妇,还是中年徐娘,阿二吃的都是官老爷的过水面条,放进嘴里,虽然滑润爽口,哧溜溜直响,可阿二总是感觉缺少点什么,时间久了,更是索然无味了!   听说待嫁的小姐要请会女红的保姆,阿二淫心骤起:嗬嗬,我阿二自出道以来,春风得意,一帆风顺,想玩哪个女人,就玩哪个女人,没有不得手的,我为何不籍此东风,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地杀到刘耀祖家去,来他个捷足先登,使出我的浑身解数,拿下这位玉翠大小姐,给她开开苞!   想到此,充满信心,又饱含欲望的阿二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乔装之后,便以年轻村妇苹儿的身份来到刘府,登门自荐了:“老爷,”   苹儿掀起小竹篮,掏出自己的得意之作,一一展示在刘耀祖的面前,望着一幅精美的绣花巾,又瞅了瞅苹儿朴素的农家装扮,刘某不肯相信这样出色的刺绣作品会出自于村姑之手:“这,都是你绣的?”   “老爷,”   苹儿信心十足:“如果不信,我现在就绣给你看!”   一番让人眼花缭乱的飞针走线之后,刘某终于心服口服了,他挥了挥手:“嗯,手艺的确不错,可是,”   刘某指着苹儿的大脚掌,皱起了眉头:“哎呀,你的脚也太大了,太难看了,怎么,你妈妈没有给你裹脚?”   “老爷,”   苹儿难为情地缩回脚掌:“学女红,与脚大脚小有什么关系啊,咱是穷人家的女儿,自小散漫,从来没有裹脚的习惯,再说了,庄户人家的女孩子很少裹脚,出嫁后,脚太小,没法干农活啊!”   “可也是,你说得有点道理!”   刘某开始给苹儿布置任务:“苹儿,我的小女自幼丧母,我又终年忙于生计,没有太多的时间管束她,小女都是由奶妈一手带大的,去年,奶妈也死了,唉,奶妈待小女虽好,可是,她一没文化,二又不会女红,结果,把小女给耽误了。现在,我花重金聘用你,你一定要尽心尽责,严格管束小女,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学到最多的女红。从明天起,你每天都要把她的绣品,送到我这里来,我要亲自检查她的作业!”   “是,”   苹儿做了一个让刘某哭笑不得的万福:“老爷,您尽管放心吧,小姐学女红的事情,全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让她取得最大的进步!”   于是,阿二摇身一变,以苹儿的身份走马上任了,走进荒芜的院落,绕过生满蒿草的亭台阁楼,踏上青苔密布的阶梯,推开藤蔓缠绕的大门,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扑面而来,苹儿定睛一看,一个体态轻盈,轻盈得简直弱不禁风的窈窕少女正躲在双重帷幔之中,心安理得地养尊处优呐。   正午的阳光穿过薄薄的纱幔,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少女轻盈的胴体上,那随风飘逸的秀发;那粉嫩嫩的脸蛋;那西施重现的柳叶弯眉;那貂蝉转世的樱桃小口,直看得阿二意醉情迷:啊,好漂亮的大小姐啊!   阿二心头一阵狂喜,不可控制地显现出村妇的放浪劲,妖冶异常地扭动到床前:“豁豁,我的大小姐,已经日上三竿了,你咋还不起床呐?”   苹儿一脸淫笑地站在床边,没有经新主人允许,便轻薄地撩起两道帷幔,小姐不禁秀颜大怒,喝斥苹儿道:“你是谁?为什么到我的闺房中来?”   “哦,我,小姐,我是苹儿。”   苹儿自我介绍一番。   少女叹了口气,松开了拽扯着帷幔的小手:“女红,女红,又是女红,好烦啊,好烦!”   苹儿这才发现,一条细长的绵缎将少女的玉腕与床前的竹栏系在了一起,“我的大小姐,你这是干嘛呐,咋把自己绑在床上喽!”   “这个,”   小姐瞅了瞅绵缎,感慨万分地说道:“这是死去的奶妈栓的,我小时候,身体特别轻,有好几次,差点被风吹丢了,所以,为了我的安全,奶妈就想出这个主意,长年把我系在床上!唉,奶妈死了,我想奶妈,奶妈待我太好了!”   说着,说着,小姐怅然泪下。   苹儿讨好地擦拭着小主人的秀颜:“小姐,别哭,别伤心,以后,我会像奶妈那样照顾你的!”   “不,”   玉翠小姐摇摇头:“谁也不会有奶妈好的,谁也比不上奶妈!”   “小姐,你真该起床了,”   想起自己对刘某的承诺,苹儿不得不推起小姐,“你该学功课了!否则,我没法向老爷交待啊!”   “我不学!”   玉翠小姐懒洋洋地摇晃着身子,觉着小嘴,皱着眉头,同时,将手指伸到苹儿的眼前:“我可不学这玩意,太麻烦,前天,父亲给我请了一个保姆,教了一天,我不仅什么也没有学会,还扎坏了手指,你看,都出血了,我可不学!我害怕出血,……”   苹儿顺势抓住玉翠小姐的手指,煞有介事地揉抚着,同时别有用心地说道:“小姐,你不学女红,将来嫁过去以后,会遭人白眼的!”   见玉翠无以应答,苹儿坐到小姐的身旁,屁股有意往小姐的腰肢上贴靠:“小姐,别灰心,我会用心教你的,来,我手把手地教你!”   说着,苹儿俯下身来,搂住小姐轻盈的身体,抓住小姐的玉手:“小姐,这样,对,这样做,就扎不到手喽,呵呵,小姐,你做得很好啊,你很聪明啊,你很快就会学成的!”   “不,”   刚刚绣上几针,小姐便再也没有耐心了:“我要尿尿,我要尿尿,快把尿罐给我拿来!”   “嗬嗬,”   苹儿咧了咧嘴,放下了针线,捧来了尿罐,一双色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玉翠的胯间,只等着玉翠小姐褪下裤子,看个究竟。   “过来啊,”   玉翠尤如婴孩般地展开双手:“过来啊,帮我尿尿啊!”   我的天!望着玉翠的娇态,苹儿暗道:出道以来,各式各样的家庭也没少登临,名门望族的女人也颇有接触,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却着实未见,即使是宫女的采女,也不过如此吧?哼哼,他妈的,门户不大,有几个破钱,就敢这样摆谱,让我帮你尿尿,好吧,他妈的,这正合我意,我何不趁此机会,肆意轻薄一番!   想到此,苹儿蹲下身来,双手自然而又大方地解开玉翠的裤子,一片雪白的肌肤顿然呈现在苹儿的色前之前,苹儿心中窃喜:哇,好鲜嫩的美穴啊!   正值花季的玉翠,那洁白的私处点缀着零零星星的细绒毛,微微隆起的肉包上突现着一条细细的肉缝,一颗亮晶晶的小肉球吐出迷人的尖尖头!苹儿激动不已地用手心轻撩一下:好紧啊,与风骚的姨太太,以及高贵的夫人们比,玉翠小姐的私处,就是一片尚未开垦处女地啊!   “瞅啥呐,快点啊,我都憋不住了!”   在玉翠小姐的催促下,苹儿终于回过神来,他站起身来,双臂发力,非常轻松地抱起了玉翠:嗬嗬,好轻啊!难怪死去的奶妈要把小姐系在竹杆上,看来,这身轻如叶的小姐,一旦刮起大风,准会把她吹出窗外,飘到天上去。   苹儿不敢怠慢,分开玉翠小姐的大腿,手指故意扒扯着已经咧开的肉片,将微微洞开的嫩穴,对准了尿罐,怀中的小主人身子一哆嗦,哧——一阵清脆的响声过后,旋即便传来一股淡淡的骚气,苹儿暗暗嘀咕:啊,我的小祖宗,好骚哇!   “小姐,来,擦一擦!”   将小姐放在床上,苹儿抓过一块绵缎手帕,伸到玉翠的胯间,玉翠乖顺地叉开大腿,苹儿扒扯着小姐的肉片,双眼死死地盯着小姐的肉洞,越看越心馋,他强奈着性子,将手帕按在主人的洞口处,别有用心地揉擦起来,弄得主人不可自抑地哼哼起来:“哎哟,哎哟,你轻点,好痒啊!”   帮助小姐系好裤子,玉翠又心不在焉地比划几下,便打起了哈欠:“哎哟,好累啊,我困了,该睡午觉了!”   望着这位外表漂亮,却是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大小姐,苹儿已不把她放在眼里:此等贱货,我只需略施小计,便可将其弄上手来:“小姐,你不能睡啊,你今天的作业还没完成呐!”   “作业,”   望着总共也没有绣上十针的手帕,玉翠心安理得地说道:“我父亲花钱请你是干什么的啊,你给我做。过去,教我识字的先生,也是这么做的,所以,作业的事情,当然应该是你来做啊!”   “嗬嗬,我给你做作业!”   苹儿心中暗道:我觉得自己就够可以了,没想到这位小姐比我还不可救药啊!   玉翠继续命令道:“我得洗澡了,去,把洗澡水给我兑好!”   “是!”   苹儿应承一声,殷勤地端来浴盆,兑好清水,备好香粉,然后,一边帮助玉翠宽衣解带,一边贪婪地抚摸着主人细嫩的肌肤。   嘴角淌着长长的口水,真恨不得一头扑将上去,握住硬得几欲冒出火星的鸡鸡,狠狠地大作一番:不行,急不得,悠着点!苹儿尽力按奈着蠢蠢欲动的色邪之心,将小姐抱进浴盆里,极尽讨好之能事地擦拭着,同时,依然一刻不停地撩拨着主人的情欲,企盼着主人尽快春心荡漾,共浴爱河。   “嘻嘻,”   苹儿的手指愈加大胆地挑逗着玉翠的小便,弄得玉翠浑身筛糠,哆嗦不止:“你干么呐,弄得人家好痒啊!”   “小姐,这里需要重点清洁!”   说着,苹儿蘸上少许香膏,涂抹在玉翠的小便处,卖力地揉搓起来,尖细的手指故意轻触着薄薄的肉片。   渐渐地,不知是手指的碰触还是香膏的刺激,小姐的肉片缓缓地向侧分开,点点滴滴的浴液,涌进粉嫩嫩的肉洞里:“啊——呀,”   玉翠小姐一脸不悦地嚷嚷起来:“好渍啊,水都淌进我的小便里啦,好渍啊!”   “小姐,不要怕,我来帮你!”   说着,苹儿的手指移近玉翠的肉洞口,他试探性地摸了摸,感觉盛满浴液的肉洞早已是滑腻无比,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之下,大大地开咧着,苹儿手指只轻轻地一顶,便非常顺利地插了进去。   只听玉翠哎哟一声,肉洞快速地收缩起来:“啊,好胀啊!你咋把手指插进我的小便里啦,你好坏啊!快拿出来,会撑破我的处女膜的,将来出嫁,洞房之夜,圆房之后,不见了处女血,我可咋见人啊!”   豁豁,听到玉翠这番话,苹儿凶狠地抠挖一下,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狠狠地搅捅一下:他妈的,你什么也不学,什么也不会,这种事情倒是蛮明白的!   在玉翠不停的嚷嚷声中,苹儿不得不抽出手指,只见一股殷红的血水汩汩流淌出来,苹儿慌忙划混了浴液,使血水融入浴液之中,再看看小姐,此时此刻,对苹儿的一举一动,毫无察觉,正微闭着双眼,若有所思地仰着面庞:“哎——唷,哎——唷,哦,哦!”   “小姐,洗完了,快穿上衣服,免得着凉!”   凭着以往的经验,苹儿知道玉翠的情欲已经被撩拨起来,不出今夜,她就会主动送上手来:“小姐,上床暖暖吧!”   盖上柔软的绸被,苹儿盘腿坐在玉翠小姐的身旁,双手按住小姐的胳臂,老道地抚摩起来:“小姐,我给你按摩按摩!”   “哦——唷,”   小姐得意地呻吟起来:“好舒服啊,苹儿,你不仅针线活做得好,按摩的手艺也蛮不错的,哦——唷,哦——唷!”   玉翠小姐秀目微闭,尽情地享受着苹儿的抚弄,苹儿捏住一对玉乳,淫迷地揉搓着,直撩拨得小姐,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突然,她睁开了秀眼,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苹儿,你结过婚么?”   “结过!”   苹儿顺口答道,心中暗想:这个轻薄的贱货,已经让我搞得神魂颠倒了,这不,一定是想起洞房花烛夜,与夫君恣意交欢的事情来。从那充满渴望的眼神里,苹儿猜摸出,小姐没有体验过那种滋味,正在漫无边际地冥思苦想呐。   “苹儿,结婚好么?”   玉翠小姐抿了抿干涩的珠唇。   苹儿见状,故意卖起了关子:“嘻嘻,这个,怎么说呐!”   “说啊,说啊,”   玉翠小姐轻轻地推了苹儿一把:“是好,是坏,说给我听听,腊月的时候,我就要出嫁了,你结过婚,比我有经验,说啊,让我听听,好有个思想准备啊!”   “有点疼!”   苹儿迷缝起色眼,故弄玄虚道:“第一次圆房的时候,我好怕怕哟!”   “怕什么啊?”   玉翠小姐不解地问道。   苹儿伸出一根手指,神秘地摆动着:“嘻嘻,怕这个呗!鸡巴啊,一插进去,哟啊,好胀哦,好紧啊,哧哧地有点痛!”   “哦,”   玉翠小姐惊异地瞪大了眼睛,或许是胆怯,或许是兴奋,又或许是好奇,胯间的三角地微微起伏着:“哟,很痛么?能忍受住么,不会要命吧!”   “啊,”   苹儿高耸着手指,仰起了面庞:“当时,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时,身上的夫君扭动起来,啊,好奇妙啊,好奇怪啊,痛感没有了,反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夫君每抽拉一下,我便舒服得哼哼一声,哦——哦——哦——”   苹儿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根本没有的、所谓的“圆房”经历,玉翠小姐却听得如痴如醉,额头渗出点点汗渍,苹儿悄悄地抓摸了一下玉翠小姐的私处,隔着薄裤,明显地感觉到已是一片湿淋和灼手的燥热。“哦——”   玉翠小姐向上挺送一下腰身,迎合着苹儿的抚摸:“哦——真的那么好啊?”   “嘻嘻,”   苹儿撩起玉翠小姐的内裤,指尖轻触着一片潮湿的小便,玉翠小姐哆嗦起来,有意叉开了大腿,苹儿见时机已到:“嗨,小姐,那种滋味,嘴上可说不明白,怎么,你想不想体验体验啊?”   “哦,怎么体验?”   “这个。”   苹儿挺直了手指,在玉翠小姐水汪汪的小便口处,试探性地刮划起来。   玉翠小姐心存疑虑:“我怕。”   “怕什么,随便试试呗!”   “我怕破了身,败坏了门风!无脸见人!”   “嗨,”   苹儿却不以为然地怂恿道:“没事,一根手指破不了身的,小姐,真的鸡巴,你没看到,那可又粗又长啊!”   “啊,”   玉翠小姐茫然地惊呼起来:“有,有多粗啊,有,有多长啊?”   “嗯,”   苹儿略微思忖一下,故意恫吓道:“小姐,擀面杖见过没?”   “见过,奶妈活着的时候,经常给我包饺子吃,她用的擀面杖,有,有,这么粗,这么长!”   玉翠小姐极其认真地比划起来。   苹儿信口雌黄道:“对,对,差不多,就这么粗,所以啊,擀面杖似的大鸡巴哧啦一声捅进去,你才真正的破身了,那血啊,淌得满屁股下面都是,啊,现在想起来,我还吓得直冒冷汗呐!”   “真的啊,”   玉翠小姐呆呆地瞅着由自己比划出来的擀面杖,心中更加充满了对圆房的恐惧和好奇。   苹儿则趁热打铁:“跟擀面杖一比,手指简直不值一提啊,小姐,不怕你见笑,小时候我没嫁人的时候,晚上睡不着觉,经常用手指摆弄小便玩!嘻嘻!”   “是么,好玩么?”   玉翠小姐满脸臊红。   苹儿索性将手指捅进淫液漫溢的肉洞里:“好玩,特好玩,没事的时候,自己摆弄摆弄,新婚之夜圆房的时候,就不会过份紧张喽,否则,准得吓晕了!”   “哦——唷,”   当苹儿的手指长驱直入地插进玉翠小姐的肉洞里时,玉翠小姐即紧张又兴奋地呻吟起来,同时,抬起头来,茫然无措地望着自己的小便:“哎哟,哎哟,好紧啊,苹儿,轻一点,我有点疼!”   “嗨,这点疼就受不了,那,擀面杖能捅死你!”   说完,苹儿运了运气,纤细的手指便毫不客气地搅捅起来,玉翠小姐不再紧张,咧着小嘴,不停地哼哼着,苹儿肆意搅了一会,问道:“小姐,怎么样,感觉如何啊?”   “好玩,”   玉翠小姐满意地点点头:“好玩,又痒又滑,总有一种想尿尿的感受!”   天色渐渐地黑沉下来,苹儿的手指也捅得酸麻起来,趁着玉翠小姐只顾尽情地享受手淫带来的快意,黑暗之中,苹儿擦拭一番手指上的血渍,然后,俯下身来将小姐搂在怀里,一边拽扯着小姐的大腿,一边悄悄地掏出憋闷已久的鸡巴,见小姐已经完全沉迷在性爱的乐趣之中,一片水渍的小便可笑地抽缩着,苹儿顿时喜上眉梢,大鸡巴对准小姐的肉洞,哧溜一声,捅将进去。   “哎哟,”   小姐的下体感觉到一种空前的肿胀,正欲伸手去摸,苹儿慌忙托住她的小手:“没事的,小姐,我的手指磨肿了,所以,感觉有些粗了,没事,一会就适应了!”   说完,苹儿双腿一蹬,屁股猛一发力,便疯狂地大作起来。   “哦——哦——哦——”   玉翠小姐喃喃道:“哟啊,苹儿,你的手指好粗啊!”   “啊,啊,”   苹儿突然干吼起来,屁股剧烈地哆嗦数下,一滩粘液,倾泄进玉翠小姐的肉洞里:“唉,”   苹儿叹息一声,将软哈哈的鸡巴胡乱塞进裤子里,又抓过手帕,尽力擦拭着从小姐肉洞里不断涌淌的精液,借着月光,苹儿发现手帕上满是血污,混合着粘乎乎的精液,飘散着袅袅的骚膻味!   从此以后,每天深夜,苹儿便以黑暗做掩护,以鸡巴充当手指,频繁地捅插着玉翠小姐的肉洞,得意忘形之间,乐极生悲,播下了孽种。   “啊,小姐,”   苹儿一边思忖着,一边返回小姐的房间,刚刚推开房门,眼前的景像顿时让苹儿大吃了一惊,只见披头散发的玉翠小姐哆哆嗦嗦地站在床铺上,正往粉颈上套着那条绵缎,苹儿大叫一声,一把抱住了小姐:“小姐,这可不行,这可使不得!”   “呜——呜——都怨你,都怨你!”   小姐拼命地挣脱着,小手雨点地敲打着苹儿的胸脯:“呜——都是你做的好事,你不是说插的是手指么,你不是说,手指不能怀孕么,可是,我却怀孕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啊,呜——呜——都怨你!都怨你的破手指!”   “不好喽,不好喽!”   苹儿搂着小姐正说着毫无意义的安慰话,突然,院外响起一片嘈杂声:“不好喽,土匪来喽!”   “小姐,土匪来了,快,快点藏起来啊!”   “这,”   小姐登时止住了哭声,不知如何是好:“这,藏到哪啊?”   “小姐,来,”   还是苹儿比较冷静,他拉开壁柜,一把将小姐推了进去,然后,又掀起柜盖,将里面的衣物胡乱拽扯出来,咚地一声,跳了进去,又轻轻地扣上盖子!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刘耀祖女儿肚子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土匪们又吵吵嚷嚷地冲进了院子,一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冷冰冰地架在刘耀祖的脖子上:“老东西,如果想活命,就把金银财宝统统交出来,否则,老子砍掉你这个吃饭的家伙!”   “大爷饶命,”   刘耀祖扑通一声跪在众土匪的面前:“实不相瞒,我手里的钱,都进货了,诸位如果不信,你们看,这些货,都在库房里放着呐,还没出手呐,我手头一点现钱也没有啊!”   “他妈的,”   土匪们东翻西找,的确没有搜刮到太多的金银器物,土匪某甲闯进了小姐的闺房,一眼便看见了红通通的大木柜,掀起一看,里面战战兢兢地蜷缩着一个颇为有点姿色的苹儿,土匪某甲淫心骤起,为了据为已有,不让伙计们共享,土匪某甲抽出短刃,一脸凶相道:“不许喊,敢出声就捅死你!”   土匪某甲一边威胁着,一边抓过铁锁,嘎噔一声,将柜子锁死,然后,冲着随后赶来的土匪甲乙道:“伙计,帮哥们搬一下!”   “我操,”   土匪某乙咧了咧嘴:“这是什么玩意啊,好沉啊!”   “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都是一些衣物,先搬到山上去,再过五天就是大集了,到时候,拿到集上去,换几个小钱!买点酒喝,嘿嘿!”   甲乙两个土匪找来一条绳索,又寻到一根木棍,嘿唷嘿唷地抬起大木柜,哼哧哼哧地走出刘家大院。其他的土匪可没有耐心等待他们,呼啦一声,一轰而散了:“喂,你们两个慢慢走吧,我们先回去喽!”   “喂,山上见,我们等着你们,一起喝酒!”   刘耀祖眼睁睁地瞅着甲乙土匪抬走了大木柜,待院落里平静下来后,他忐忑不安地走进女儿的房间:“翠儿,你在哪啊?”   “父亲,”   从壁柜里传出女儿的回答声,刘耀祖一颗心总算落了地:“保姆呐,苹儿呐?”   “她被土匪抬走了!”   玉翠若无其事地答道。   刘某一听,如负重卸:“好,好,抬走了好,我正犯愁她的聘金呐,这下可好,她不在了,给土匪做压寨夫人,我的聘金,全省下了!”   “她当压寨夫人,”   玉翠淡然一笑:“那可热闹透了!”   “热闹,什么热闹,”   听到女儿的话,刘某有些困惑:“她有什么热闹!”   在刘耀祖再三逼问之下,女儿玉翠只好和盘托出了:“唉,她的手指可真妙啊,能把人的肚子搞大了!”   “他妈的,上当了,让他给耍了!”   刘耀祖立刻醒过神来,心中暗暗叫苦:“他妈的,这个遭天杀的,可害苦了我!”   ***    ***    ***    ***夜幕缓缓地撩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幸福的马三也睡醒了,五亩地、四头牛,外加三套大马车,还有两个老婆睡在一左一右,一想起这些,车老板便乐不可支,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只见他哼着小调,抹着嘴角的酒滴,悠哉游哉地驾起马车,驶进了密林,“哦,那是什么,”   远远地,车老板马三便看见林边的小路上横陈着一件红通通的什物,走进一看,原来是口大木柜,鲜艳的油漆上挂满了晶莹的露珠:“这不是刘耀祖家的大木柜么,咋跑到这来了!”   车老板跳下马车,搬动一下大木柜,“哦,好沉啊!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   多年的劳作,使车老板练就出常人无法想像的力量,别的不说,他一个人,一口气卸过十马车的玉米袋,每只袋子标准的重量是一百公斤,一般的初涉此道的装卸工人背负一只,便觉无比的沉重,走起路边双腿直打晃。可是我们的车老板,展开双臂,一手搂住一只一百公斤的玉米袋,行走如飞,还不停地唱歌呐!   “嗨——唷,”   车老板双臂叫力,嗨唷一声,便将大木柜搬到了马车上,“驾,”   车老板调转马头,将大木柜送还给刘耀祖。   “老刘,”   一进院子,车老板便大大咧咧地叫喊起来。   刘耀祖迎出门来,看见大木柜,登时狂跳起来:“好个流氓,恶棍,我跟你拼了。”   说着,刘耀祖顺手操起一根镐把,直扑木柜而来:“你这人妖,可坑苦了我!我们老刘家五百年的家风,就这样,断送在我的手里!”   咔——嚓,刘耀祖手起镐把落,咔嚓一声,柜盖被砸个粉碎,刘耀祖抡起镐把,正欲再次猛砸下去,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破碎的柜盖里拱了出来:“嗷——”   “熊,熊!”   弄不清是怎么回事的车老板非常机灵地跳下马车:“熊,熊,原来是头熊,我说搬起来咋那么沉啊!”   “嗷——”   不明不白地被击了一计闷棍的黑熊气急败坏地吼叫着,同时,张牙舞爪地爬出严重破损的大木柜:“嗷——”   黑熊抬起巨掌,直奔刘耀祖而去,刘耀祖扔掉镐把,转身开溜。其他人见状,顿作鸟兽散,大黑熊嗷嗷地吼叫着,笨手笨脚地追逐着人们,一时间,刘家大院乱成了一锅粥!   这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木柜里的人妖苹儿怎么变成了黑熊?欲知后事如何,不知何时分解。 第2回 密林中遭遇猛兽 两匪吓破了贼胆 抛下苹儿各自逃 人妖侥幸脱熊掌   阿二熊口余生,惶惶返回家中。   亡父遗产数亩,兄弟一场讼争。   且说甲乙两个土匪,抬着大木柜,吃力地行进在静寂的密林之中。走在前面的土匪乙感叹道:“好沉啊,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咋这么沉啊!”   “衣服,就是衣服么!”   土匪甲催促道:“快点走吧,天快黑了,等卖掉了这柜衣服,我请你逛窑子!嘿嘿,”   一想起锁在柜里的美人,土匪甲便性奋难当,胯间的鸡鸡胀得又粗又长,奇痒难奈,只恨自己没长翅膀,否则,一定搂着美人,飞到渺无人迹的地方,肆意地享乐一番:“嘿嘿,”   “嘿嘿,”   听到土匪甲不知何时才能兑现的承诺,土匪乙的嘴里不禁口液横流:“嘿嘿,哥们,可要快点啊,我的大鸡巴,都要憋折了!嘿嘿,”   “嗷——”   两个土匪正各自做着美人梦,突然,渐渐黑沉下来的密林里传来一阵让人心悚的狂吼声,甲乙两个土匪扭头一看,不禁魂飞天外:“我的妈啊!熊!”   “熊!”   “快跑,”   甲乙两个土匪几乎是同时扔掉木柜,连滚带爬地抱头乱窜,一前一后地消失在密林之中。黑熊今晚的胃口似乎不佳,它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穷凶极恶地猛扑过去,伸出两只巨掌,将土匪撕个粉碎,而是像人一样,站立起来,慢条斯理地追逐着,张牙舞爪戏玩着:“嗷——嗷——嗷——”   突然,黑熊那笨拙的身体轰然倾倒下去,咕咚,熊掌一滑,坐了个大屁墩,黑熊有些气恼,一边嗷嗷嘶鸣着,一边胡乱舞动着巨掌,昏暗之中,只见黑熊抓起一只葫芦,那是逃命的土匪不慎丢失的,黑熊将葫芦抓在掌中,狠狠地咬了一口,咔——嚓,一股醇厚的酒香,立刻在林中飘散开来。   黑熊深深地呼吸起来,无法拒绝美酒的诱惑,只见它先是打了一个响鼻,然后,脖子一仰,咕噜噜,将一葫芦白酒全部倾倒进肚子里。   “嗷,”   黑熊巴嗒着嘴唇,似乎还未尽兴,可是,葫芦里已经淌不出一滴酒液,黑熊依然不死心地摇晃着葫芦,猛一回头,看见了大木柜,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黑熊扔掉葫芦,晃晃悠悠地爬向木柜旁,巨大的熊掌梆梆梆地击打着木柜:“嗷——嗷——嗷——……”   当——啷,漆黑之中,熊掌摸到了木柜的铁锁,粗心大意的土匪,虽然锁死了木柜,却忘记取下钥匙,黑熊瞪着圆眼睛,大熊掌充满好奇地摆弄着钥匙,三下两下,吱呀一声,铁锁竟然让黑熊给拧开了,黑熊欣然掀起木盖,阿二抬头一看,差点没吓死过去:“啊,熊!”   “嗷,”   望着柜中哆哆筛糠的漂亮少妇,黑熊咧了咧大嘴,似乎想跟男扮女装的阿二说些什么,阿二早已吓得尿湿了裤子,双眼滴溜溜地乱转,企图找寻脱身的机会,可是,黑熊的巨掌横陈在头顶,阿二如何逃得出去。正在阿二惊赅之际,黑熊的巨掌缓缓地伸进木柜,仿佛要狠狠地砸向阿二的脑袋,阿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救命啊!”   “嗷——”   万幸的是,可怕的熊掌并没有落在阿二的脑袋上,而是充满好奇地抓住阿二头发上的一根发髻,蜷缩在柜底的阿二非常明显地感受到黑熊已经俯下身来,正在自己的头顶上哼哼叽叽地喘息着,鼻孔哧哧地喷着骚气。   阿二偷偷地仰起面孔,轻撩了一下眼皮,此时,黑熊缓慢地伸直了腰身,又高高地抬起了熊掌,一双醉眼迷迷糊糊地盯着掌中的发髻。哇,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想到此,阿二悄悄地活动一下酸麻的身体,趁着醉意朦胧的黑熊把玩发髻的当口,阿二横下一条心,身子一跃,无比灵巧地跳出了木柜。   “嗷——”   已经醉意袭心的黑熊扔掉了发髻,再次俯下身去,却不见了美人,它嗷地嘶鸣一声,笨哈哈地弯下腰身,伸出一对熊掌,满柜子抓挠着:“嗷——嗷——”   抓着抓着,黑熊索性将头埋入木柜里,更加卖力地抓挠起来,由于腰身弯的幅度过大,再加上酒精开始在腹内作怪,只见咕咚一声,黑熊倒栽葱般地掉进了大木柜里,四只熊掌极其滑稽地舞动着:“嗷——嗷——”   “呵呵,”   看见黑熊的窘态,阿二差点笑出了声,为了让自己更为安全地逃出密林,阿二一个健步跃到木柜前,啪地关上了柜盖,又拣起铁锁,嘎噔一下,锁死了木柜。   “嗷——嗷——”   黑熊在木柜里折腾几下,便再也没有动静了,继尔,阿二便听到如雷的鼾声:“呼——隆,呼——隆,呼——隆,……”   “哈哈,”   阿二心中一阵狂喜:“伙计,你醉了,睡死了,再会!”   说完,阿二扔掉钥匙,晕头转向地溜出密林,借着皎洁的月光,径直逃奔家中。   阿二全然忘记了疲乏和饥饿,那颗似箭的归心催促他发疯般地狂奔着,跑着跑着,眼前突然闪现出一丝飘忽不定的烛光,萦萦绕绕地映在阿二汗渍渍的面庞上,阿二放慢了脚步,原来自己站在一座孤伶伶的茅草屋前,一位白发苍苍,面容憔悴的老人,拄着手杖,颤颤微微地迎出门来,阿二好不欢喜,顺嘴嚷道:“父亲!”   阿二有些纳闷,父亲为何独居一处,难道与哥哥阿大闹了矛盾?嗨,阿二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直扑父亲而去:“父——亲!”   “唉,混帐东西,”   待阿二跑到跟前,老人一脸怒色地抬起哆哆发抖的手指,厉声吼道:“瞅你这身打扮,你又跑到哪里骗钱去啦,嗯,说,”   一边追问着,老人一边用凉冰冰的手指恶狠狠地掐拧着阿二的耳根,死死地摇晃着,直拧得阿二呲牙又咧嘴:“父亲,父亲,我,我,饶了我吧,这番穷折腾,我不仅没有骗到一文钱,这一百来斤还差点喂了黑熊!”   “哼,活该,”   老人松开阿二的耳根,厉声警告道:“混帐小子,你还好意思忝脸说呐,你可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么,嗯?”   “父亲,”   阿二却不以为然:“我也就是男扮女装,骗骗别人家的女孩子,如果得把,再顺手弄点零花钱,父亲,我没有明抢也没有暗夺,就这点小伎俩,能有什么大罪啊?”   “嗨,小子,”   老人苦涩地摆了摆手:“你啊,不读书,不明礼,更不知法理,混帐小子,你可知道么,你做的这些事情,简直伤风败俗啊,与十恶不赦的弥天大罪,属于一个性质啊,活着,要千刀万剐,死后,还要下地狱,油炸煎烹啊!”   “不能,父亲,”   阿二则振振有词:“父亲,谁也不会举报我的,她们比我还要害怕,她们一怕丢人,二怕败坏家门,所以,能瞒就瞒。父亲,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我都干这么长时间了,不是一点事情也没有么,官府从来也没有找过我啊!嘻嘻,”   “小子,你不要心存侥幸,得了便宜还卖乖。听到这句古训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唉,都是我没有调教好你,养不教,父之过,现在,我也管不你了,你要好自为之。小子,”   老人拉住阿二的手:“儿子,这次回来,就洗手别干了,以前那一页,就把它翻过去吧,你要重新开始做人,像你哥那样,成个家,生儿养女,安安份份地过日子!”   “父亲,”   阿二双手一摊:“我身无分文,凭什么成家啊,用什么来养活老婆孩子啊!”   “嗯,可也是,这的确是实际情况,”   老人沉吟半晌,果断地说道:“嗨,儿啊,这样吧,父亲一生清贫,没有给你们兄弟两个攒下什么财产,仅有几亩薄地,你就把它卖了吧,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这,”   阿二表露难色:“父亲,卖地你是同意了,可是哥哥会答应么?”   “怎么,”   老人动了气:“哼,这是我的地,我愿意卖,他管得着么,再说了,你哥哥成家立业了,有儿有女了,就不顾你啦,同样都是我的儿子,都是我的骨血,我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这样一天天地破落下去啊!不行,这地,一定要卖!空口无凭,我给你写个字据!”   说完,老人返回屋子里,找来纸笔,奋笔疾书,一份出卖田产的文书,眨眼之间便递到阿二的手上:“儿啊,拿好,跟你哥哥好好地商量,不到关键时刻,不要亮出字据,免得亲兄弟闹得不愉快!”   “是,父亲,我记住了!”   “趁着天还没亮,快点走吧!”   “是,”   阿二刚刚答应一声,突然醒过神来:我已经到家了,父亲还让我去哪啊:“什么,什么,父亲,你说什么啊!我还往哪走啊!”   阿二正嘟嘟哝哝着,突然,眼前发生的一切,立刻把他惊呆住:我的乖乖!   阿二倒吸一口冷气,哪里有什么烛光,哪里有什么房屋,哪里有什么白发苍苍的老父亲啊!展现在阿二眼前的,原来是一座新近堆起的坟茔,阿二瞅了瞅坟前的石碑,顿时头晕目眩,泪如雨下,双膝瘫软,扑通一声,跪倒在亡亲的碑前:“父亲,父亲,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阿二越哭越伤心,索性扑倒在坟头上,手抓着泥土:“父亲,父亲,儿子不孝,临终之时,却没有守候在父亲的身边,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父亲啊,父亲,你死了,这个世界上我便没有一个亲人了!”   阿二在亡父的坟前哭得死去活来,渐渐地,空空如也的肚子满腹怨言地咕噜起来,阿二止住了哭泣,抬起晕胀的脑袋。   夜色渐渐散去,太阳缓缓升起,望着炊烟袅袅的小村庄,阿二百感交集。在外厮混了一年有余,终日里提心吊胆,神经总是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稍有不慎,小命可就休矣。现在站在故乡的土地上,饱经了一夜风寒的阿二,周身顿然产生一种空前的温暖感:“啊,还是家乡好啊!在家千般好,出门事事难!到家了,终于到家了!”   阿二脸上噙着泪水,身上挂着露珠,发束蓬乱,衣着不整,饥肠漉漉地走进那栋阔别一年多的茅草屋里:“哥,”   迈进青蒿气息缭绕的帷幔之中,只有嫂嫂郭氏一人,却不见哥哥的身影,不用问,勤劳的哥哥一定是起早割猪草了。   听到阿二的话音,嫂子郭氏机敏地睁开眼睛,看见阿二这等狼狈相,忍不住地按住微微发烫、极为性感的厚嘴唇:“嘻嘻,小二,瞅你这副德行,又跑哪混去了?一年多连个影子都见不到,一定是发大财了,不认识家门了吧!”   说罢,郭氏挑逗般地坐起身来,鲜红的肚兜高高隆起,围裹在里面的酥乳若隐若现地抖动着,一股轻盈的晨风吹拂而来,立刻将嫂嫂充满诱惑力的体香,送进阿二饥渴难挨的嘴里。   阿二贪婪地吸了口气,眼角的泪水尚未干涸,便又淫心骤起地坐在嫂嫂的床铺上,双眼痴呆呆地盯着郭氏的酥乳,一只手掌不安份地按在郭氏肥墩墩的大腿上,郭氏卖弄般地抬起双臂,整理着有些凌乱的秀发,腋下的黑毛,发散着滚滚的骚气,直薰得阿二自然而然地联想起嫂嫂胯下那个毛桃子。   啊,嫂嫂的毛桃子,那是多么的令阿二心驰神往啊;嫂嫂的毛桃子,给阿二带来了终生难忘的快意,每当嫂嫂春情荡漾的时候,便放浪无比地叉开大腿,一片毛绒绒、黑乎乎的芳草地,立刻展示在阿二的眼前。   最初,望着又厚又密的大草原,阿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激动万分地俯下身来,发抖的手掌轻抚着嫂嫂的性毛,嫂嫂则乖巧地挺仰着肉感撩人的腰肢,哼哼叽叽地将毛桃子主动送到阿二的嘴边:“来啊,叔叔,给我,我要,喔——喔——喔——”   “嫂嫂,小叔来了!”   在嫂嫂淫声秽气地呼唤之下,阿二再也不能自己,他中风发作般地跪爬到嫂嫂的双腿之间,掏出硬梆梆的鸡鸡,不顾一切地顶在嫂嫂的毛桃子上。红通通的鸡鸡头一挨碰到嫂嫂的私处,那黑绒绒、软嫩嫩的毛桃子立刻咧开小嘴,漫溢出让阿二神魂颠倒的酥液。   同时,嫂嫂则用大腿老道地夹紧小叔子,屁股往前一挺,哧溜一声,蜜液横流的毛桃子紧紧地吸呐住小叔子的鸡鸡:“喔——啊,喔——啊,喔——啊,”   嫂嫂双腿夹着阿二的屁股,两手搂着阿二的背脊,嘴里不停地淫词秽语着,黑毛密布的毛桃子娴熟地抽动着,如此这般温存一番,阿二的鸡鸡往往还没有抽送百余下,便嗷的一声,不可自抑地一泄千里了。每一次与嫂嫂行欢都是这样,三下五除二便被嫂嫂解除了武装,鸡鸡令阿二懊恼不已地垂下头来。   啊,嫂嫂的毛桃子肥;嫂嫂的毛桃子美;嫂嫂的毛桃子骚;嫂嫂的毛桃子浪;嫂嫂的毛桃子淫;嫂嫂的毛桃子荡;……可是,阿二若想操嫂嫂的毛桃子,必须有“钱(前)”   提在先!没有钱,哼哼,对不起:嫂嫂的毛桃子再肥;嫂嫂的毛桃子再美;嫂嫂的毛桃子再骚;嫂嫂的毛桃子再浪;嫂嫂的毛桃子再淫;嫂嫂的毛桃子再荡,……阿二也是干瞪眼,上不了手!   “嫂嫂,你看,这是什么?”   每次骗色洗财成功后,阿二便乐颠颠地逃回家中,得意洋洋地掏出金银、首饰、细软等物,别有用心地展示在嫂嫂那爱财如命的眼睛前。   望着那黄灿灿的金手镯,求金欲渴、壑海难填的郭氏冲着小叔淫荡地一笑,肥掌一伸,毫不客气地夺到手中,然后,搂住小叔,极尽讨好奉承之能事地伺候一番,不将小叔洗劫一空,绝不歇手罢休!   久而久之,郭氏欲加放肆,阿二每次回家,她便急不可奈地将其拽到无人的僻静处,或是推进牛棚里,或是按在柴禾垛上,将阿二周身上下,搜刮得干干净净,末了,当然又是例行公事般地与阿二温存一番。如此一来,阿二冒着生命危险骗得来的钱财,全部饱了郭氏的私囊,阿二除了享得片刻之欢,别无所获,一直混到今天,还是两手空空!   “叔叔此番出门一年多,一定收获颇丰,发了横财吧!”   草草地扎好发束,郭氏便习惯性地搜刮起阿二来,一对贪财的眼睛热切地盯视着阿二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企图能有意外的收获。   可是,阿二此番实在不争气,郭氏笑吟吟地翻腾了半晌,别说珠宝啊,连个铜板也没搜刮到,郭氏还是不死心,认为阿二将财宝藏到了衣服里,她掀起阿二的衣角,肥实的手掌伸进阿二的胸前,即是挑逗又是搜刮地抓挠着:“嘻嘻,跟老娘玩心眼,哼,你还嫩了点。”   抓着抓着,郭氏从阿二的内衣里掏出一张字条来:“哦,这是什么?”   郭氏展开一看,登时怒目圆瞪:“什么,卖地?娶亲!哼,这个老东西,亏你想得出来,没门,”   郭氏双手一用力,哗哗哗地将字条嘶得粉碎,扬弃到地板上。   阿二心中有些不悦:“嫂嫂,你怎能这样,拂晓时分,故去的父亲挂念我,便在坟前托书于我,我并没有说一定要卖地啊,你,你,父亲坟中所托之书,你怎么说撕就撕了呐!”   “哼,老娘愿意,老娘就撕了,咋地?”   郭氏摆出一付泼妇的架式:“想卖地,白日做梦!”   “哦,谁要卖地,”   哥哥阿大不知何时走进门来,让阿二瞠目的是,方才被嫂嫂撕碎的字条,此刻却在哥哥的手中,哥哥认真在看了看:“啊,父亲,这是父亲的手书!”   “那又怎么样,”   不待阿大看完,泼妇郭氏又冲上前去,抢过字条,再次撕个粉碎:“老东西,死了也不让我们消停,我让你卖,卖,卖!”   可是郭氏刚刚将碎纸片扬弃到地板上,碎纸片却让人不可思议地扑向阿二,神奇地复元好,直气得郭氏破口大骂,望着手中永远也撕不碎的字条,阿二感觉有些尴尬,正欲与哥哥说几句话,哥哥阿大却像没看见他似的,转身走出屋子,埋头修补起牛具来,阿二轻轻地呼唤几声,阿大连哼都不哼一声,阿二碰了一鼻子灰,又转向两个刚刚起床的侄儿:“大侄,二侄,”   “哟,”   两个侄儿不屑地撇着小嘴,纷纷溜向一旁,又碰了一鼻子灰的阿二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度到嫂嫂郭氏的身旁:“嫂嫂,什么时候吃早饭啊,我都要饿死了?”   “哼,”   嫂子冷冷地答道:“没有,现在是农闲的时候,也不干活,就得节省点,每天只吃一顿饭!”   “可是,”   阿二指着可怜兮兮的肚皮:“嫂嫂,求求你了,给我烧点饭吧,让我填填肚子吧!我饿得已经是前腔贴后腔了!”   “我家的饭,”   郭氏是如此的绝情,实在让阿二心寒:“我家的饭,只给干活的人吃,可不是给白吃饱预备的!”   “我家的,”   阿二喃喃地重复着“我家的”三个字,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的:怎么,父亲死了,这个家就属于哥哥自己的了,我连吃顿饭的权利都没有了?“我家的,”   这是什么意思?   “嫂嫂,我家的,这是什么意思?”   想起在外面厮混时的辛醉遭遇;想起险些成为黑熊的腹中美餐;想起有钱时,嫂嫂那付媚态;再想想没钱时,势利的嫂嫂竟然连碗饭都不肯给,……想起这些,阿二再也抑制不住,冲着冷若冰霜的嫂嫂吼叫道:“我家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家,没有我的份么?我别的不求,不争房子不争地,只求吃口饭,填填肚子还不行么?”   “你争,你争个什么啊,这屋子里的东西,哪样是你的啊?”   嫂子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阿二眼珠圆瞪:“什么,你说什么,亏你说得出,我弄到的钱,都哪去了,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凭什么说这个家不是我的,哼,嫂嫂,就冲你这无情无义的样子,父亲的土地,我卖定了,”   “你做梦!”   嫂嫂啪地掐起了肥腰:“豁豁,小二,你好大的口气,我家的土地,怎么成了你的!你以为自己手里有一张字条,土地就是你的啦,没门,你高兴的太早了,孩子他爹,你过来,”   “哼,”   在老婆的指使下,阿大掀起炕柜,小心奕奕地拿出一张文书:“小二,你自己看好,这是父亲临终前留给我的遗嘱,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故去后,土地全归我所有!”   阿大继续道:“小二,你总也不在家,不仅什么农活也不干,更没有伺候过父亲,父亲生病,都是你嫂嫂跑前跑后伺候着,父亲故去后,是我变卖了一头大耕牛,才厚葬了父亲,所以,父亲的遗产,即使不写遗书,也理应属于我!”   “不,”   阿二已经气极,毫不相让:“不,父亲遗留的田产,凭什么都是你的!”   “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有父亲的遗书!”   “我有父亲的手书!”   兄弟二人一手握着一张文书,互不相让,吵闹之声传遍四邻,族长赶来相劝,无济于事;地保出面协调,毫无结果,吵来吵去,兄弟二人你拽着我的衣襟,我扯着你的衣领:“小二,既然家里解决不了,走,咱们见官去,”   阿二毫不在乎,全然忘记了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十恶不赧的大罪,还敢登官府的大门:“哼,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话间,兄弟两人便推推搡搡地来到官府大堂。   “什么事情,休要吵闹,”   县官蓝鼎元正襟危坐,看到阿大兄弟两人这副德性,冷冷地说道:“大胆,无理刁民,怎敢喧嚣公堂,”   “报告大人,”   阿大指着阿二道:“父亲留给我的土地他却想擅自卖掉!”   “不,报告大人,”   阿二摇着手中的纸条:“父亲已经把土给我了,我有证据!”   “……”   “嘘——”   蓝鼎元沉下脸来:“尔等一一道来!你先说,”   蓝鼎元指了指阿大,阿大急忙上前,递出父亲的遗嘱:“报告大人,家父有薄田数亩,故去后,这份田产,应该属于我,我有父亲的遗嘱为证!”   “哦,”   蓝鼎元接过遗嘱,漫不经心地放在桌案上,又冲阿二道:“你,现在,该你说啦!”   “是,报告大人,”   阿二迈前一步,递上父亲的手书:“父亲的田产,白纸黑字写明是留给我娶亲的,大人,我这里有父亲的手书为证!”   “豁豁,”   蓝鼎元又接过阿二的手书,与遗嘱并排摆放在一起,煞有介事地瞄了几眼,然后,往旁边一推:“不错,你们说的都对,并且都有字据在手,看来,责任完全在你们的父亲身上,他是怎么搞的,一会立个遗嘱,一会又弄出一份手书,出尔反尔,看来,是你们的父亲没有处理好这件事,弄得亲兄弟两个打到了公堂,来人呢,……”   “在——”   左右应道,蓝鼎元抓起遗嘱和手书,极为认真地吩咐道:“去,把阿大、阿二父亲的坟墓给我刨开,劈开他的棺材,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嗯?”   左右衙役迟疑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是!”   “啊,”   阿大两兄弟慌忙跪倒在地:“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啊!”   “哦,”   蓝鼎元瞟了俩兄弟一眼:“怎么,刨坟劈棺,折腾他个天翻地覆,沸沸扬扬,多热闹啊?什么,不好意思,让人家笑话,呵呵,你们也知道害臊哇?嗯,亡父尸骨未寒,你们就争讼起田产来,还闹到了公堂,真是可恶啊,这样的儿子,还有什么孝道可言。”   “这,”   兄弟两人惭愧地低下头去:“大人,这,可是,田产,的确应该属于我啊!”   “不,属于我!”   “得,得,”   蓝鼎元没好气地摆摆手:“请恕我才疏学浅,孤陋寡闻,头脑愚笨,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了断你们兄弟两人的案子,我看这样吧,你们每人伸出一只脚来,我要将其合在一起上夹板,你们兄弟两人,如果谁能够忍受住板夹而不叫疼,这份田产就属于谁。嗯,怎么样,我的办法不错吧?”   “啥,”   兄弟两人同时惊呼起来,你瞅瞅我,我瞧瞧你,似乎都在心里嘀咕着:这是什么糊涂县官啊,哪有这样断案的?   哗——啦,兄弟两人正在发怔,哗啦一声,衙役已将一副让人打悚的夹板抛在他们两人的面前,蓝鼎元问道:“怎么都不伸脚啊?嗯,再不动弹,我可要自己作主了,不过,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左脚怕疼,还是右脚怕疼?我再给你们几分钟,你们自己好好地想一想,倒底是舍出左脚还是右脚,权由你们选择,我绝不勉强你们,不过,你们可要快点,我还有其它的事情,没有闲心陪你们玩!”   “大人,”   兄弟两人同时答道:“都疼的,左右脚都会疼的!”   “嗬嗬,这就怪了!”   蓝鼎元站起身来:“原来你们两只脚都会疼的啊!”   蓝鼎元又捶了捶兄弟两人的胸脯:“看看你们的身体,就像你们的父亲一样,你们的两只脚,就像是你父亲的两个儿子,”   蓝鼎元低下头去,手指着兄弟两人的脚掌:“你们自己看看,你看自己的右脚,就像是你们的父亲看阿大,再看看自己的左脚,就像是你们的父亲看阿二。你们尚且怕疼,舍不得其中的一只脚来上夹板,而你们的父亲就忍心舍弃两个儿子中的一个么?”   “这,”   兄弟两人面色臊红,无言应对,蓝鼎元摆了摆手:“让你们舍出一支脚来上夹板,你们又怕疼,这案子,我实在断不了,过几天再说吧!”   “好吧,”   兄弟两人转身欲走,蓝鼎元正言命令道:“且慢!”   说着,蓝鼎元大手一挥,衙役拎过来一条铁索,拽过阿大兄弟两人的手臂,咔咔咔地栓在一起,县官大人又亲手贴上封条,言称未经他的许可,谁也不得擅自启开封条,然后,手掌一挥,将其投进牢房:“你们再好好地想一想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喊人找我!”   一条铁链将阿二与哥哥阿大死死地缠绕在一起,行动极为不便,开始,兄弟两人怒目而视,过了一会,又各自转过头去,背对着背,一言不发。   “干嘛!”   阿二欠了欠身,阿大气鼓鼓地问道:“你瞎动弹什么,没看见人家在睡觉么!”   “我要撒尿!”   “烦人,”   阿大不得不站起身来,慢慢地蹭到房角的便桶处,就这样,兄弟两人,有一个想做某件事情,两人必须同时行动,要站,就一起站起来,要坐,也得一起坐下去,你想小便,我也得陪你去。几天下来,兄弟两人的脾气都和缓下来,也不再横眉冷对了,吃饭时,甚至还互相谦让起来。   “哥,”   阿二真诚地说道:“县官的用意,我领会了,这官司,我不打了,这地,我也不要了!”   “弟,这地,我也不要了,”   阿大推让道:“我想通了,你还没有娶媳妇,父亲想得对,这地,应该留给你成个家!”   于是,兄弟两人传话给县官:撤销诉讼,兄弟和解!   “豁豁,”   县官蓝鼎元命人解开阿大兄弟两人的铁锁,重新将其唤上公堂:“怎么,听衙役说,你们想通了?”   “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啊,具体点说!”   “报告大人,”   阿大答道:“小人愚蠢,当初,没有领会大人的用意,这几天,我们在牢中想了许多,终于悟出兄弟如手足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大人让我们舍出一只脚来,我们谁也不肯,自己的脚尚舍不得,那么,兄弟的骨肉亲情,就更不能随意抛弃了。大人又将我们兄弟两人的手臂拴在一起,几天下来,增进了我们的手足之情,大人的用意,真是让小人倍受感动啊!”   “豁豁,”   蓝鼎元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嗯,说得不错,看来你们是真心领会了。啊,我的心思没白用哇!”   “大人,这地我不要了!”   于是,兄弟两人在大堂之上,诚恳地谦让起来。   蓝鼎元察言观色地听了一会,突然问两人道:“你们兄弟两人可否成家,有儿子么?”   “报告大人,”   阿大迈前一步:“弟弟还没成家,我已娶妻,并生育有两个儿子,”   “哦,”   看见阿二执意要将田产让给哥哥阿大,蓝鼎元突然打断了阿二。冲衙役道:“去,把阿大的两个儿子,都传来!”   “是,”   很快,阿大的一对儿子胆怯地站在蓝鼎元的面前,县官啪地一拍惊堂木:“统统给我关起来!”   “啊,”   小哥俩顿时放声大哭起来,阿大无比委屈地嘟哝道:“大人,孩子何罪之有,为甚要收入监牢?”   “阿大,”   蓝鼎元对阿大解释道:“当年,你们的父亲真是糊涂啊,他就不应该生育你们兄弟两个,结果,弄到今天这种地步,倘若你父亲只生你们其中的一个,那么,田宅就理所当然地归一个人所有喽,又何必讼至公堂呐。”   “阿二,”   蓝鼎元手指着一对小男孩道:“你把田地让给了哥哥,的确表现出了大度,可是,你想没想过,你的哥不幸也有两个儿子,将来,等你哥哥年老了,死去以后,这亲哥俩还得像你们现在这样,为了争夺田产,打到公堂上。你争我夺,要砍要杀,没完没了!唉,我深为他们感到忧虑啊。所以,为了消除祸患,我不得不采取断然的预防措施,阿大的两个儿子必须舍弃其中的一个,以免日后为了田产起讼,弄得兄弟情意尽无。”   说完,蓝鼎元掏出笔墨,唰唰地写了一张字条:“巧了,圣上要招用一批小太监,阿大就舍出一个儿子来,送到宫中去,伺侯娘娘吧,呶,”   蓝鼎元将字条递到阿大的眼前:“这是收据,你可以凭这个去领钱,阿大,你再好好想一想,两个儿子,愿意舍弃哪一个,想好了,就告诉我!”   “不,”   阿大执意不肯接过字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哭诉起来:“大人,我已经说过一百遍了,这官司我不打了,这地,我不要了,全给阿二兄弟,大人,求求你,不要把我的儿子送进宫中当太监!大人,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   “阿大,”   蓝鼎元收回了字条:“起来!”   “是,”   阿大应声站起,抹了抹鼻涕:“大人,我知罪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   “我把田产让给弟弟,到死都不再争夺。”   “不,”   阿二摆手道:“我光棍一人,哥哥拖家带口,着实不易,父亲的田产,我一寸也不要,全都让给哥哥!终身不悔!”   “哎哟,”   蓝鼎元咧了咧嘴:“看你们兄弟两人又是起誓,又是发愿,痛哭流涕,可是,我看你们都不是真心,我不敢相信你们!”   “大人,”   兄弟两人同时跪下叩头道:“我们是真心实意,如有反悔,天打五雷轰!”   “阿二,你光棍一根,当然好说了,”   蓝鼎元将目光移到阿大的身上:“阿大,可是你,即使有这份谦让的心意,你的老婆却不一定同意,我看,你还是先回家跟你老婆商量商量吧,三天后再作定论!”   第二天,阿大领着老婆,邀请乡保族长、邻居亲戚等人,兴师动众地来到县衙大堂,要求撤讼,阿大、阿二并排跪在大堂上,郑重其事地说道:“报告大人,我们兄弟两人愚蠢,不晓得礼仪亲情,是大人费了仁爱之心,今天终于如梦初醒,心中羞愧极了,只恨自己悔悟得太晚。我们兄弟两人都不愿意拥有这份田产,请大人作主,施舍给佛寺长老吧?……”   “且慢,”   蓝鼎元突然打断了阿大:“阿大,你说什么,嗯,你们真是不孝啊,居然说得出施舍给和尚的话来,真该用板子打死啊。”   “大人,”   阿大有些茫然:“怎么,我们又错了?”   “唉,”   蓝鼎元唉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父亲流血流汗,辛勤劳作了一生,才积攒下这份产业,容易么?可是,你们兄弟俩鹬蚌相争,争来争去,到头来却让秃和尚得了渔翁之利,你父亲在九泉之下,能瞑目吗?”   “大人言之有理,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办呐,请大人全权作主!”   “做兄长的就应该让弟弟,做弟弟的就应该让哥哥,如果实在推让不得,那么就还给你父亲。那么好吧,我来作主,现在,把这田产作为给你父亲典祭的资财,兄弟两人轮流收租祭祀,子子孙孙永无争端,这叫做一举多得啊!”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兄弟两人以及族长、乡里们纷纷叩首:“谢谢大人明断!”   阿大兄弟两人其乐融融地返回家,当下无话。   ***********************************《采花淫贼历险记》写作脚本如下:都察院为以男装女,魔魅行奸异常事。该直隶真定府晋州奏:犯人桑冲供系山西太原府石州李家湾文水东都军籍李大刚侄,自幼卖与榆次县人桑茂为义男。   成化元年,访得大同府山阴县已故民人谷才,以男装女,随处教人女子生活,暗行奸宿,一十八年,不曾事发。冲要得仿效,到大同南关住人王长家寻见谷才,投拜为师,将眉脸绞剃,分作三柳,戴上(打不出来!妆作妇人身首,就彼学会女红,描剪花样,扣绣鞋顶,合包造饭等项,相谢回家。   比有本县北家出任茂、张虎,谷成县张端大,马站村王大喜,文水县任方、孙成、孙原前来见冲。学会前情,冲与各人言讲:“你们到各处人家出入小心,若有事发,休扳出我来。”   当就各散去讫。   成化三年三月内,冲离家,到今十年,别无生理,在外专一图奸,经历大同、平阳、太原、真定、保定、顺天、顺德、河间、济南、东昌等府,朔州、永年、大谷等,共四十五府州县,及乡村镇店七十八处,到处用心打听良家出色女子。   设计假称逃走乞食妇人,先到旁住贫小人家,投作工一二日,使其传说引进教作女红,遇晚同歇,诳言作戏,哄说喜允,默与奸宿;若有秉正不从者,候至更深,使小法子:将随身带着迷药,喷于女子身上,默念昏迷咒,使其女子手脚不动,口不能言。   行奸毕,又念解昏咒,女子方醒。但有刚直怒骂者,冲再三赔情,女子含忍。或三朝五日,恐人识出,又行那移别处求奸,此得计十年,奸通良家女子一百八十二人,一向不曾事发。   成化十三年七月十三日酉时分,前到真定府晋州地名聂村生员高宣家,诈称是赵州民人张林妾,为夫打骂逃走,前来投宿。本人乃留在南房内宿歇,至起更时分,有离宣之媚赵文举入房内求奸,冲将伊推打,被真文举将冲摔倒,在炕按住,用手揣无胸乳,摸有肾囊,将冲捉进晋州,审供前情是实。   参照本犯立心异人,有类十恶,律无该载,除将本犯并奸宿良家子女姓名开单连人牢固押法司收问外,乞敕法司将本犯问拟重罪等因,具本奏奉圣旨都察院看了来说,钦此钦遵。   臣等看得桑冲所犯,死有余辜,其所供任茂等俱各习学前术,四散奸淫,欲将桑冲问拟死罪。仍行各处巡按御史挨家任茂等解京一体问罪,以儆将来。及前项妇女,俱被桑冲以术迷乱,其奸非出本心,又干碍人众,亦合免其究。成化十三年十一月二十日掌院太子少保兼右都御史王等具题。   二十二日,于奉天门奏奉圣旨:“是这厮情犯丑恶,有伤风化,便凌迟了,不必覆奏。任茂等七名,务要上紧挨究,得获解来,钦此。”   以上摘自:《庚已编·卷四》 第3回 曹老板重金聘伴娘,贼阿二伺虚得淫欢   婚床软软阔又宽,主仆融融三人欢。   月色皎皎响淫声,庭园茵茵映奇观。   山杏悠悠行好事,翁婆窃窃窥门栓。   憨大嗷嗷纵声吼,新妇咻咻气不还。   娘家忿忿击冤鼓,剖棺榷榷蜡面黄。   重操旧业的阿二经过一番浓妆艳抹,又以女佣山杏的身份搔首弄姿,满脸顾作含羞之色地站在受僱之人——当铺老板曹万发的面前。曹万发是个五十开外的汉子,谢顶,五短身材,也许是营养丰富的缘故,此人容光焕发,且大肚便便,一对充满商人特有灵气的小眼睛叽哩咕碌地盯着男扮女装的阿二:“山杏,能不能自我介绍一下,你都会做些什么家务活啊?”   “老爷!”   山杏献媚地一笑,瞅处曹万发身上直泛痒疙瘩:“奴家什么都会做,会烧饭,会炒肉,会料理家务,尤其是我的针钱活,不是妈家自己瞎吹,谁见谁夸啊!呶……”   说着,阿二又故计重施,又掏出自己的得意之作,大肆炫耀一番。   可是,曹老板对阿二的绣品并不感兴趣:“哦,哦,不错,我看到了,你收好吧。哦……”   曹老板似乎心思满腹,可是却吞吐吐:“山杏啊,你,除了家务活,还会做些什么啊?譬如,做没做过伴娘什么的?”   “噢……”   山杏细眉一挑:“做过啊,老爷,当姑娘的时候,我可没少陪庄子里的女伴出嫁啊,各种场合,我都见识我,都能应付自如,老爷,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山杏,”   曹老板接下来的问话,更是让山杏弄不懂他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可是,你做过贴身的伴娘么?”   “嗯,这个……没,没做过,老爷,奴家不明白你的意思。”   “山杏,”   曹万发试探性地讲述道:“不知你晓得否?我听说,现今公主出嫁,新婚之夜均有伴娘相陪,教授公主如此圆房!”   “哦,”   山杏面呈羞色:“老爷,奴家蠢钝,没有念过一天书,更不知晓皇宫里面的事情,请老爷原谅,不过……”   山杏神祕地问道:“听老爷的口气,看老爷的面容,老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处吧?老爷,请你不要见外,有什么话,尽管跟奴家说,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只要奴家能够做得到,一定效力!”   “好,”   曹万发面露喜色:“山杏,你很聪明,也很爽快!那好吧,我直说吧,唉,是这样……”   曹老板收起了喜色,叹了口气,开诚佈公地向山杏讲述了一件颇为难堪的事情:“山杏啊,我曹万发自出道以来,商运亨通,财源广进,家境殷实,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虽然无比的精明,可是,养个儿子,不仅丝毫没有承袭我的机灵劲,却又憨又傻,长着个酱块般的大脑袋,混混噩噩,一天到晚除了肥吃海喝,便是蒙头大睡,其他的事情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哦!”   山杏深表同情地点点头,心中暗道:原来如此,曹老爷的儿子是个傻憨大啊!   “唉,这个傻小子,我跟他,可操够了心啊!”   曹万发继续感叹道:“这不,眨眼的工夫,憨大就到了娶亲的年龄,知道底细的,没有人愿意嫁他,谁家好姑娘愿意跟傻憨大过一辈子啊,唉,真愁人啊!眼瞅着自己一天比一天地老了,等我和老婆都死了以后,谁来照顾这傻小子啊?於是,我仰仗着雄厚的家资,一定要为傻憨大说个媳妇,一来可以照顾憨大的生活起居,二来还可以生养几个儿子,待憨大老了以后,也有个依靠。我不惜狂抛重金,终於为憨大娶了一个即漂亮又伶俐的儿媳妇董氏。”   “好啊,老爷,恭喜你!”   听到曹万发的讲述,山杏已经明白其中的用意:哈哈,老爷一定是让我给董氏当贴身的伴娘,教他的傻儿子如何过夫妻生活吧!   嘿嘿,好菜送上门来喽!   曹万发接下来的话,完全验证了山杏的猜测:“恭喜个什么啊,媳妇是娶到了家,可是,这个傻憨大啊,男女之间的事情,一窍不通,媳妇娶到家已经半年了,到现在还没圆房呐!这,这……这可愁煞了我们老两口啊!”   “那……”   山杏淫念大起,而表面上,却又心怀鬼胎地怂恿道:“老爷,憨大不懂男女事,那你就手把手地教他呗!”   “嗨嗨,山杏啊,这种事情,哪是我们公婆能做得来的啊!”   曹万发令山杏忍俊不止地续说道:“起初那阵子啊,我扒着憨大的耳根子,反覆地告诉他:儿子啊,吃完晚饭,别倒头便睡,你要骑媳妇!憨大听了,直点头:行,爹,我骑她!晚上,我把憨大推进新房,然后,就和老婆扒着门栓,低声地告诉憨大:儿子,千万可别睡觉啊,快骑你的媳妇啊!”   “哈哈哈!”   山杏笑道:“老爷,他骑了么?”   “唉!这个傻小子,”   曹万发哭丧着肥脸:“骑是骑了,可是,唉……”   曹万发感觉有些细节在女佣面前实在难以启齿,山杏则不以为然:“老爷,既然是这样,公公着实不妥,可是,婆婆进屋指导指导也未尚不可啊!”   “不可,不可,”   曹万发频频地摆着手:“我老婆进屋过几次,可是,儿媳妇怕羞,一见婆婆进来,就蒙住大被,说死也不肯露头,唉,可愁死我喽!所以啊,山杏!”   曹万发以近乎央求的口吻道:“今天,咱们就挑明吧,我曹某之所以想僱你,就是想让你给我儿媳妇做贴身的伴娘,教我儿子成功地与媳妇圆房!生孩子。”   “哟!”   山杏先是一番狂喜,而表面却故意流露出尴尬之色:“老爷,这,这,我一个女人家,这,这……”   “山杏,”   曹万发一拍胸脯,开始重金笼络:“我知道,这的确有些难为了你,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山杏,如果你把事情搞成,我一定重重地赏你,如何?”   “那好吧,”   这种好事,山杏正是求之不得啊,同时,还有重赏,山杏爽快地答应道:“老爷,那,我就试试吧!”   於是,山杏喜滋滋地挎着那只小竹篮,跟在曹万发的身后,扭腰拧腿,欣然来到曹府,迈进雕樑画栋的深宅大院。一个肥头大耳的白痴神气活现地半卧在花藤缦绕下的竹床上,床边的竹桌上摆满了香气飘逸的瓜果,蠢猪般的大白痴一手抓着一只甜瓜,一手握着一只白梨,涎液横流的大嘴巴左右开弓,一眨眼的工夫便将两只手的瓜果吞进高如山丘般的大肚皮里。   曹老板皱着眉头向山杏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孺子——憨大,唉,家门不幸啊!”   “呸,苦,苦哇!”   曹万发的白痴儿子捧起圆西瓜喀哧就是一口,却呸到了地上:“苦,苦啊,我不要!”   说完,憨大手掌一抬,啪地将西瓜推翻在地,摔个粉碎,绿莹莹的西瓜皮溅得到处都是。   一个体态轻盈的少妇,默默地走了过来,她蹲下身子,拣拾着地上的瓜皮,憨大突然纵身跃起,咕咚一声骑在少妇的背脊上:“哈哈,驾……驾……”   “相公,”   身单体薄的少妇哪里能承受得住憨大公猪般的重量,柔软的胴体平展展地瘫卧在水淋淋的瓜片上:“相公,别闹,压死我了!”   “我愿意,我愿意,哈哈哈!驾……驾……”   憨大乐悠悠地骑在少妇的身体上,曹万发见状,急忙冲上前去,一脸怒气地吼道:“畜牲,休得无理,还不快快下来!”   “爹,”   憨大却振振有词:“我要骑,我要骑,爹,你不是说,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么!”   “滚!”   曹万发猛一用力,将憨大推向一旁,山杏趁机扶起了少妇,曹万发陪着笑脸:“媳妇,对不住你了,这小子太混蛋,看我好好地收拾他,呶……”   曹万发指了指山杏:“这是我特意给你请来的保姆,她什么活都会干,尤其是手工活,做得很出色。山杏!”   曹万发又向山杏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儿媳妇,董氏!”   “你好,少奶奶。”   山杏极有礼貌地给董氏行了大礼,一双色眼直勾勾地扫视着董氏姣好的面容。但只见:美少妇素雅淡妆,清秀目饱含忧伤。   怜玉风轻抚盈体,飘逸出沁人芬香。   好漂亮的小美人啊,山杏不禁大喜:看来,又有好花採喽!山杏神祕万分地冲曹万发挤了挤眼睛,似乎在说:老爷,放心吧,看我的,我一定让她在今夜,把身子破了,至於谁来破么,这就由不得老爷你喽,嘿嘿!   “山杏,”   曹万发回山杏以会心的一笑:“以后,就由你来照顾少奶奶的生活起居吧!”   “没说的,这是我份内的事情,少奶奶,”   山杏拉起了董氏的白手:“少奶奶,你的身上都弄脏了,走,奴家给你洗洗去!”   将满腹委屈的董氏扶进内室,山杏便深藏淫心地开始给董氏宽衣解带,待衣服一件件地剥脱下来,望着赤身裸体的董氏,山杏馋得口水横流。若问董氏其何美艳,有诗赞曰:美妇粉面羞达达,肤白肌嫩锦似佳;润腻双臂掩酥胸,如霜两乳竟无瑕。   深陷脐眼藏春情,娇莲三寸休等闲;销魂尤物在胯间,黑毛紧簇腿中夹。   “哇!”   山杏手抚着董氏的手臂,由衷地赞叹道:“少奶奶你长得可真漂亮啊,绝对是一等的美人!”   “唉!”   董氏手掩着嫩乳叹息道:“有什么用啊!”   “呵呵!”   山杏听出了董氏的话外之中,原来是个寂寞难捺的小怨妇,於是挑逗道:“大少爷生在福中不知福,如此漂亮的鲜花却不会採!”   “他,”   董氏面呈不屑:“除了吃,还知道个什么!”   “少奶奶,奴家说句话请别介意,你这朵鲜花却插在了猪屎堆上!”   说着,山杏扒着董氏的耳朵,将曹万发僱佣自己的真实目的向董氏和盘托出了,直听得董氏面色红胀,呼吸急喘。末了,无限怅然地叹息道:“唉,我命苦也!”   不知山杏底细的董氏,抚着山杏的手臂,如涕如诉地向人妖坦白了自己的身世:“家父贪图当铺老板的资财,却全然不顾及女儿一生的幸福,将女儿嫁给这样一个白痴,唉,爹爹还不如将女儿嫁给一条狗!他……”   董氏越说越激动,细手指向窗外还在大嚼大咽的憨大道:“他连狗都不如,小狗都比他有灵气!”   “是啊!”   山杏附和道:“好狗还会讨人喜欢呐,你瞅他那德行,除了吃,什么都不懂。他啊,就是一头蠢猪!”   “猪,”   董氏补充道:“猪,也是头阉猪!”   “呵呵!”   两人一见如故,谈得甚是投机。山杏又施展出屡试不爽的看家本领,抓过一条丝巾,轻抚着董氏的玉体,手掌故意向董氏的胯间移去,一边帮助董氏洗涤着身上的泥土,一边轻抚着董氏迷人的胯间,手掌所过之处,将个董氏缭拨得欲火中烧,樱桃小嘴喷射着情愫的火焰:“好渴啊!”   “给,少奶奶。”   山杏将茶水送到董氏的嘴边,胯间的鸡鸡已是奇痒难捺,在欲火的燃烧之下,山杏再也不能自己,手掌一抬,趁着董氏埋头饮水,无暇所顾,便一头扑向董氏的胯间,叉开董氏的大腿,吐出舌尖,忘乎所以吮舔起来。   於是:董氏叉腿展,豁然见穴眼。   蜜液溢荷片,细绒亮闪点。   指尖轻撩拨,洞开嫩肉显。   淫贼淫心荡,滑舌频吮舔。   “啊……”   董氏慌忙扔掉茶杯,小手按住胯间,怔怔地盯着山杏:“你,这是做甚?”   “少奶奶,我……”   山杏呼地站起身来,还想使用过去的老招法,在陌生的少妇面前突然亮出硬梆梆的鸡鸡,乘少妇茫然无措之机,强行求欢,把生米烧成熟饭,至於以后么,死猪不怕开水烫,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阿二这个无家无业的光棍汉,还有什么可怕的,可牵挂的呐?可是,窗外却传来曹万发夫妇教诲憨大的声音,山杏感觉不妥,不敢贸然行事,只好又悄悄地系好裤带。   “少奶奶,”   见董氏一脸迷茫地瞅着自己,小手依然捂着胯间,山杏假惺惺地奉承道:“刚才,少奶奶的美色,实在让我着迷,於是,控制不住,我就亲了几口!嘿嘿,少奶奶的身子,可真香啊!”   “哟唷!”   董氏有些得意地在审视着自己的裸体,对於山杏的轻薄也不在乎了,任由山杏在身上肆意乱摸;同时,嘻嘻地微笑着,感觉颇为有趣,可比与憨大在一起幸福多了。   山杏强按住淫邪之心,一番戏嬉之后,总算给董氏洗完了澡,接着,又搂住董氏,如漆似胶在黏合在一起,装模作样地交流着女红之技,当太阳滑下西房的瓦角时,山杏和董氏俨然成为无所不谈的知心朋友了。   “山杏,”   见山杏与董氏相处的如此融恰,曹某也是满心欢喜,用过晚餐,曹万发神祕兮兮地将山杏唤到了自己的房间,只见曹夫人拎起一块白巾,笑吟吟地走到山杏的面前:“杏啊,真是让你费心了,今天晚上他们夫妻两人圆房的时候,千万要把这个垫在我儿媳妇的身下啊!”   “是,”   山杏接过白巾瞅了瞅,自言自语地嘟哝道:“这么快,今天晚上,能成功么?”   “山杏,”   曹万发急不可待地催促道:“今天晚上,一定要让他们圆房,山杏啊,我可等着早日抱上孙子呐!”   “豁豁!”   山杏以训斥的口气,盛气凌人地说道:“老爷,夫妻圆房,不是配猪,弄到一起就干,这首先要培养感情,大少爷脾气粗暴,这你比谁都清楚,所以,对於他,需要晓之以礼,动之以情。”   “好,好,”   曹万发听得心服口服,可还是捺不住性子,是啊,自己已经五十多岁了,做梦都想抱上孙子啊:“山杏啊,圆房的事,就全靠你了,你就见机行事吧!越快越好啊!”   “好吧,老爷,”   山杏手指着白巾:“明天早上,你就等着见红吧!”   山杏拎着白巾,款款走出门去,径直返回少奶奶的房间,将手中的白巾平展展地摆放在床铺上,董氏见状,明白了几分,却又故意装糊涂:“杏儿,这是作甚?”   “嘿嘿,”   山杏放浪地笑道:“少奶奶,夫人发话了,今晚要我帮你与大少爷圆房!”   “他啊!”   董氏瞅了瞅刚刚吃饱喝足便开始昏昏欲睡的憨大,掩面而笑道:“如果阉猪也能配种,那么,太监也可以娶亲生子喽!”   “呵呵!”   山杏搂住董氏,又肆意亲吻起来,董氏已经习惯於山杏的抚摸和亲吻,更热衷於这种亲密接触,两人紧紧地相拥着,长久地亲吻着。   夜色渐渐地黑沉下来,一轮弯月悄然无声地爬上柳树枝头,焦急万分地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彷彿在催促着:快啊,好戏咋还不上演啊!   绿草茵茵的院落里响起知了别有用心的嘶鸣声:看啊,快来看啊,曹万发家上演精彩3P喽!紧闭着的房门发出“吱吱呀呀”的杂响,这是曹万发夫妇又值班似地扒到了门栓上,正你争我抢地从孔眼处往屋子里窥视呐!曹老板发出与山杏预先约定好的暗号,急切地催促着山杏:快啊,山杏,快啊!心怀鬼胎的山杏为了不让曹万发产生疑心,慌忙推开董氏,又故意熄灭了油灯,然后,开始剥脱少奶奶的内裤。   听到房门的响声,董氏难为情地嘟哝着:“山杏,这,太寒碜了!”   “那,有什么办法呐,谁让大少爷什么也不懂呐!”   “那……”   董氏扒着山杏的耳朵,嘀咕几句,山杏咧了咧嘴,心中暗道:是啊,你嫌翁婆躲在门后碍眼,我还讨厌他们坏我好事呐!可是,有什么办法啊,人家是主人啊,是老爷啊:“少奶奶,这个,我可不敢说,要说,你去说吧!”   “唉!”   董氏也没有胆量执意让翁婆离开房门,只好低垂着头,任由山杏扒掉自己的内裤,悄悄地背对着房门。   “大少爷,”   山杏推了推身旁的憨大:“大少爷,起来,快起来!该骑大马啦!”   “哈,骑大马,”   憨大揉了揉睏眼,扑楞一下坐起身来,肥墩墩的肉体便往董氏的身上压:“骑大马,骑大马,我要骑大马!”   “嗨……”   山杏虎着脸,推了憨大一把:“慢着点,别胡来,呶,”   山杏拽过面庞冲着窗扇的董氏:“少奶奶,过来,快过来!”   山杏故意将董氏身子面对着房门,分开董氏的大腿,手扒着董氏绒毛散佈的私处,藉着皎洁的月光,皮笑肉不笑地指给憨大看:“大少爷,这是啥啊?”   “喔……喔……”   憨大傻乎乎地摇着酱块脑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知道!”   “嗨,你啊,”   山杏抬起手来,用指尖点划着憨大的脑门:“大少爷,你什么也不懂,我来告诉你吧,这是屄屄!”   说着,山杏用手指拨开董氏的肉片,露出一个粉红色的孔眼,山杏双指并拢,淫邪地触点着董氏浑圆的肉眼,发出清泠泠的声响。   董氏背倚着山杏,不可自制地呻吟起来:“哦啊!杏儿……轻点哦,好痒痒啊!”   董氏扭动着腰身,光溜溜的胴体臊热难当,望着她那如飢似渴的淫态,山杏真恨不得一头扑到董氏的身上,肆意狂操一番,怎奈门外有曹万发夫妇目不转睛地督战,山杏不敢造次,只好继续按捺着:“大少爷,记住喽,这是屄屄!”   “屄屄!”   憨大楞头楞脑地附和着:“屄屄!”   “对,屄屄!”   “屄屄!”   “大少爷,来,把你的内裤子脱下来。”   幽暗之中,山杏一边继续触点着董氏的肉眼,一边掏出憨大的鸡鸡,藉着月光,仔细地审视着:与憨大肥壮如猪的身体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憨大的鸡鸡竟然如此之小,并且,尚未发育,那长长的包皮裹着短似茧蛹的鸡鸡,无论山杏如此揉抚,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山杏叹了口气:难怪董氏称他谓阉猪,此话有一定的道理,这的确是一块死肉啊!   “大少爷,这是什么啊?”   “鸡鸡。”   憨大总算还知道自己有个鸡鸡,尽管它丝毫也不中用。山杏咧了咧嘴,手指掐了掐憨大死肉疙瘩似的小鸡鸡:“大少爷,你的鸡鸡是用来做什么的啊?”   “撒尿,”   这个问题憨大回答的非常爽快,他自我感觉应当是完全正确的:“撒尿的!”   “大少爷,你的鸡鸡除了撒尿,还能做什么啊?”   “嘿嘿!”   始终扒着房门的曹万发眉飞色舞地冲夫人道:“有门,有门,这个山杏,的确有两下子,正慢慢地给我儿子引路呐,嘿嘿,有门!”   “还能做什么……”   这可难住了憨大,他低头瞅着鸡鸡,想了半晌,实在搞不清楚自己的鸡鸡除了尿尿,还能做些什么:“不知道,不知道,它好像就能撒尿吧!”   “不,”   山杏指了指董氏的淫液漫溢的肉眼:“大少爷,你的鸡鸡除了尿尿外,还能操你媳妇的屄屄!”   “操屄屄?”   憨大倍觉困惑,怎么,鸡鸡还能做这种事情,这真是一个新课题:“操屄屄?”   “是啊!”   山杏的指尖悄悄地滑进董氏水汪汪的肉洞里,一种美妙的滑润感令山杏喜不自胜,手指快速地抽拉起来,董氏依然不可控制地呻吟着。   山杏一边抽拉着,一边拽着憨大的鸡鸡:“对,大少爷,娶媳妇,就是要操媳妇的屄屄啊!所以,你的鸡鸡应当操她的屄屄,你看,就像我手指这样,用你的鸡鸡操屄屄!”   “嘿嘿,操屄屄!”   憨大咧嘴开巴,一边傻笑着,一边伸出手指,模仿着山杏的样子,也将手指塞进董氏的肉眼生硬地抠捅起来:“嘿嘿,操屄屄!嘿嘿,鸡鸡操屄屄!鸡鸡操屄屄!鸡鸡操屄屄!……”   在憨大粗野异常的抠捅之下,董氏不再美滋滋地呻吟,而是尖声厉气地大叫起来:“哎哟!哎哟!好痛啊!轻点,轻点!”   山杏的手掌按在董氏的肉丘,以抵挡着憨大过份凶猛的抠捅,一双色眼死盯着董氏的肉洞,那里已是淫水横漫,混合着鲜红的处女血,汩汩地流淌着。   “哈!”   看见儿子对媳妇的屄屄发生了兴趣,曹万发大喜过望:“哈,我儿子知道操屄屄了!”   “是么?”   对於傻儿子憨大这历史性的进步,曹夫人有些不肯相信,她推开了丈夫,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孔眼:“不对啊,他只是用手指抠啊,咋不用鸡鸡操啊?山杏,”   曹夫人轻声唤道:“快教我儿子怎样用鸡鸡啊!”   “是,夫人,我这就教大少爷怎样用鸡鸡操屄屄!”   说着,山杏抓住憨大的鸡鸡,卖力地揉搓起来,可是,憨大的鸡鸡实在不争气,无论山杏怎样努力,却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那么短,那么小,那么软。   “唉,这可如何是好啊!”   山杏失望地叹了口气:“大少爷,你到是硬一硬啊,总是这种样子,如何才能操屄屄啊!”   “山杏,”   门外的曹万发急得直拍大腿:“山杏,快给我儿子想想办法,事成之后,我一定重重赏你!”   “唉,老爷,他自己不硬,我有什么法子呐!”   山杏把憨大的手指从董氏的肉洞里拽出来,将董氏佈满血丝的肉眼推到憨大面前,然后,让憨大把可笑的鸡鸡贴在董氏的私处,用软哈哈的、裹着长包皮的鸡鸡头研磨着董氏的细毛:“大少爷,怎么样,能不能硬起来啊,能不能插进去啊?”   山杏的努力是徒劳的,憨大的鸡鸡始终也无法勃起,山杏又推了推憨大的屁股:“用力啊,大少爷,用力操啊,操少奶奶的屄屄啊!”   “唉!”   在山杏和憨大的折腾之下,董氏羞愧难当地闭着眼睛:“不行,不行,山杏,他就是不行,你还不信我的话!再折腾一宿也是这样!”   “少奶奶,”   山杏令憨大仰躺下去,又抱起嘟哝不止的董氏,将董氏娇嫩的胴体摆放在憨大的身上,手指扒开董氏的肉洞,试图将憨大的鸡鸡塞进去:“少奶奶,向下,向下!”   “没用,没用的。”   董氏胡乱扭动几下,憨大的鸡鸡只在董氏的肉洞外面摇头晃脑,就是不肯钻将进去。   “唉!”   山杏忙活得通身是汗,憨大的鸡鸡依然如故,山杏绝望地瘫倒在床铺上:“这个死鸡巴,我是没招喽!”   “嘿嘿!”   鸡鸡虽然不中用,憨大却睏意顿消,他兴奋不已地跨到董氏的腰上,又老生常谈地骑大马了:“驾……驾……骑大马,驾……驾……”   “下去,下去,压死我了!”   董氏没好气地推搡着憨大,憨大彷彿没听见,依然我行我素,越骑兴致越浓,而有关鸡鸡操屄屄的事情,早就抛至窗外树梢上那轮弯月中去了:“驾……驾……骑大马,驾……驾……”   “唉~~”曹万发夫妇倚门长叹:“唉,憨大啊憨大,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呐!”   眼见再也没有什么希望,曹万发夫妇悻悻地抛门而去。山杏见状,顿时精神抖擞,准备欲行不轨:啊,机会来了,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想到此,山杏滚碌一下爬起身来。   “呶,呶,大少爷,下来,听话。”   山杏佯装着制止憨大,身子有意向董氏贴靠,憨大又耍起了驴脾气:“不,不,我要骑,我要骑!”   见无法说服憨大,山杏索性爬到董氏的脚下,双手拖起董氏的三寸玉莲,贪婪地亲吻起来。   “哦,少奶奶的脚真香啊!”   山杏一边吻着,一边抚摸着,指尖刮划着董氏的脚心,搞得董氏轻声地呻吟起来:“哦啊……好痒啊!”   吻够了董氏的小脚,山杏将憨大往前推了推,将胸脯紧紧地贴在憨大的后背上,同时,又悄悄地掏出自己的鸡鸡,对准董氏的私处:“哎,大少爷,你的鸡鸡好像硬了,现在可以操屄屄了!”   话音未落,山杏的鸡鸡早已顶进董氏的肉洞里,欢快淋漓地抽送起来:“进去了,进去了,大少爷的鸡鸡进去了!”   “嘿嘿,”   憨大乐悠悠地大作着:“驾……驾……”   “哦——唷!”   董氏突然呻吟一声,肉洞内产生一种奇妙的肿胀感,双腿胆怯地抽搐一下:“好痛!”   “少奶奶,不要怕,忍一下就好喽!哦,进去喽,进去喽!”   山杏拽着董氏的大腿,疯狂地抽送着鸡鸡,董氏的胯间发出清脆的淫声,嘴里不停地呻吟着:“啊——唷……啊——唷……哦……哦……”   “驾……驾……”   董氏的淫叫似乎剌激了憨大,他更加有力地动作着:“驾……驾……”   “哦……哦……”   漆黑之中,董氏的小手无意间触到憨大的胯间,当她摸到憨大毫不中用的鸡鸡时,登时惊叫起来:“啊,这是怎么回事?”   “少奶奶,”   正躲在憨大背后大捅大插的山杏握着鸡鸡淫笑道:“嘻嘻,是我啊,少奶奶,既然大少爷的鸡鸡不中用,我就只好代劳了,嘻嘻!”   “啊!”   董氏羞得满脸通红,欲从憨大的身下爬起来,怎奈憨大过於沉重,董氏一动也动弹不得:“山杏,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女的,还是男的?”   “少奶奶,我当然是男人。少奶奶,我操得舒服吧?”   “你……”   董氏训斥道:“你好大胆,敢作这种营生,就不怕我告诉翁婆,把你扭送官衙治罪么?”   “嘿嘿!”   山杏一边大作着,一边耍起了泼皮腔:“少奶奶,既然想做这种营生,性命早已抛之身外了。你告啊!愿意怎么告就怎么告,我有一颗脑袋,什么都够用了。可是你呐,治了我的罪,你也名声扫地了,你翁婆家更是抬不起头来,弄不好,翁婆没准还得休了你呐!嘿嘿!”   “唉!”   董氏长叹一声,无言以对。山杏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咚地将憨大推向一旁,他一边继续狂操着董氏,一边俯下身来,搂住董氏的汗淋淋的粉颈,讨好地说道:“少奶奶,别生气,我这是爱你啊,少奶奶,你知道么?我是多么的喜欢你啊!少奶奶,整天跟这个蠢猪在一起,有什么幸福可言呐?”   “喔,喔,喔……”   董氏拼命推搡着山杏凑过来的厚嘴唇:“别,别……别这样,山杏,憨大虽然傻,可是看着咱俩这个样子,也会向翁婆学的!”   董氏欲将山杏推向一边,操在兴头的山杏哪里肯依:“少奶奶,等一会,等一会,我马上就要射了!”   “嘿嘿!”   看见山杏搂着董氏的面庞又是亲,又是啃,憨大也前来凑热闹:“我要啃,我要啃,给我,我要啃!”   “大少爷,给你!”   山杏将董氏的玉脸送给憨大,自己则专心操着董氏的屄屄,憨大时而亲啃着董氏的面庞,时而又瞅瞅疯狂大作的山杏,山杏冷冷一笑:“大少爷,你的媳妇,让我给操了!”   “嘿嘿,好好,”   浑然无知的憨大嘿嘿傻笑着:“好,好,嘿嘿,操得好,操得好!”   “滚!”   董氏闻言,哭笑不得:“憨大啊憨大,你算是傻透腔了,自己的媳妇让人给操了,不但不生气,不着急上火,还一个劲地叫好呐!”   “嘿嘿,好,好,操得好,就是好!”   憨大按住气咻咻的董氏,董氏一边呻吟,一边冷言冷语地谩骂着憨大,同时,又与山杏恣意调情:“山杏,你真好,操得我真舒服啊!”   “少奶奶,舒服吧?”   山杏乐悠悠地动作着。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突然,憨大收住了傻笑,可怕地吼叫了起来。不知是山杏的动作激怒了憨大,还是董氏的言语声剌痛了憨大,只见憨大醒狮发作般地吼叫起来,一堆沉重的肥肉咚地压向董氏。董氏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伸出手来,欲推开憨大,可是却怎么也推不动,憨大压在董氏的身上嗷嗷狂吼着:“驾……驾……骑大马,驾……驾……”   “啊……”   董氏呼吸无力:“饶了吧,快下去,我受不了喽!”   “嗷嗷嗷,嗷嗷嗷,驾……驾……”   突然,憨大凶相毕露,双手死死地按在董氏的脖颈上,混沌的面庞充满了原始兽性:“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叭——嗒!”   在憨大的按掐之下,董氏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后,叭嗒一声,双腿一蹬,断气了。   “啊!……”   在憨大屁股后面捅得正欢的山杏,摸着董氏渐渐瘫软如泥的肢体,顿时吓得魂飞天外:“不好啦,少奶奶断气了!”   “不好啦!少奶奶断气了!”   山杏将沾满处女血的鸡鸡草草地塞进内裤里,胡乱系上裤带,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门:“不好啦!少奶奶断气了!”   “什么?”   听到山杏的嘶叫声,曹万发夫妇一前一后冲进儿子的房间:“什么,什么,断气了?媳妇断气了?”   “老爷,”   见董氏直挺挺在仰躺在床铺上,山杏躲在曹万发的背后,手指着浑然无知的憨大:“老爷,大少爷下手太重,楞把少奶奶给掐死了!”   “哎,造孽啊!”   曹夫人点上油灯,只见董氏雪白的肌肤抓痕满佈,如脂的粉颈上呈现着明晃晃地手掐印痕,曹万发气得直啪大腿:“哎呀,这下可完了,出人命喽!”   “当家的,”   曹夫人环顾一下房屋:“当家的,别声张,你不怕让邻居听见啊?”   “怎么?”   曹万发充满恐惧地望着老婆:“怎么,不让我吵吵,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还想隐瞒么?”   “当家的,”   曹夫人心存侥倖:“反正这屋子里也没有外人,不要声张,趁着天还没亮,还不给媳妇穿着衣服,然后,在脖子上套根绳子,对外面就说,媳妇不愿意跟傻儿子过日子,上吊自尽了!”   “唉,看来……”   曹万发无可奈何地叹息道:“只能这样喽,否则,我的傻儿子就得偿命去啊!”   “山杏,”   曹万发拿出一锭黄金塞到山杏的手中:“拿着,这是你的酬金,山杏,我待你不薄啊,今天的事情,你就不要乱讲喽!”   “是,老爷,”   山杏接过金锭,允诺道:“我一定守口如瓶。”   自以为用一锭黄金就能堵住山杏嘴的曹万发夫妇,开始假造现场,然后,又唤来家丁,准备董氏的丧事。望着身穿盛装的董氏,以及堆积如山的殉葬品,性欲得到满意的山杏,不禁又起了贪心:曹老板可真有钱,如此厚葬儿媳妇,真是让人既羡慕又妒忌啊!   打发走山杏,曹万发夫妻给董氏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可是,刚刚将董氏下葬完毕,董氏的娘家却找上门来,无论曹万发怎样央求,董家人就是不肯相信自尽之说。於是,曹万发只好施以重金,哪逞想,曹万发允诺的金银越多,董家人的疑心越重。结果,闹来闹去,便闹到了官府,县官大怒:开棺验尸!   当衙役们掘开坟墓,撬启棺盖时,眼前的一切,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住了:躺在棺材的里,哪是什么董氏的尸体,而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   县官手捻着山羊鬍,满头雾水:“嗯,怎会如此,女尸居然变成了男尸?”   县官命衙役将男尸从棺材里抬出来,只见男尸的头上、肩上、背脊上,有十余处铁斧砍过的伤痕。   “闹鬼了,闹鬼了,真是闹鬼了!”   曹万发一屁股瘫坐在地:“这是怎么回事啊!儿媳妇的遗体怎么变成了臭男人的尸身?”   “是啊,”   仔细查验完神祕的男尸,县官走到曹万发的身旁:“曹万发,我正要问你,这是怎么回事?走!”   县官命人将曹万发捆绑起来,带回县衙慢慢审讯。   而董家人则哭成了一团:“女儿,你死得好冤啊!连个尸首,都找不到喽!呜……呜……呜……苦也!” 第4回 贪珍宝阿二萌异心,撬新坟盗贼得美人   狼嚎虎啸风黑夜,瘴雾迷漫盗墓忙;野草丛中摇魅影,枯树根下晃幽瞀。   拂椁启棺出美妇,旧土复填埋新亡;从来螳螂得手时,正是黄雀呈凶狂。   怀揣着沉甸甸的金锭,离开了曹万发家的是非之地,阿二心中依然惦记着董氏那丰厚的殉葬品,在贪欲之心的驱使之下,阿二贼念横生:如此珍贵的珠宝玉器,却埋到了地下,与死人相伴,实在是可惜啊!   “噹啷”阿二正思想着坟中的宝贝,脚尖不慎踢到一件硬器上:“哎哟,好痛,这是什么玩意!”   阿二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把铁镐,他正要发作,大骂一番:谁他妈的乱放东西,把老子的脚,撞得好痛!只见一个老农仰躺在大树下,酣然大睡,阿二灵机一动,悄悄地拾起铁镐,溜之乎也。   阿二拎着铁镐跑到董氏的坟前,白天,他不敢轻举妄动,一直躲在树林里,直至太阳西下,阿二才放心大胆地溜出树林,再次来到董氏坟前,举镐便刨。阿二活了二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干体力活,没刨十镐,便觉手心发麻,继尔满头冒汗,再后来,似乎连气也喘不上来了。   “好累啊!”   阿二扔掉铁镐,坐在坟前喘息起来。突然,从树林深处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比猴子还要机警十倍的阿二慌忙抓起铁镐,猫着腰身,以常人无法想像的速度,消失在夜幕之中。   随着窸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从地狱般阴森可怕的树林里闪现出一对丑恶的幽灵,他们扛着工具,贼头贼脑地来到董氏的坟前,“哦,”   狡猾的盗墓贼一眼便看见了阿二刨过的痕迹,一个留着大鬍子的盗贼嘀咕道:“马黑子!小心啊,有人来过!”   “是么?”   被称谓马黑子的盗墓贼嗖地抽出雪白的短刃,一对老鼠眼咕碌碌地转个不停:“大哥,你先别动,我来侦察侦察!”   说着,马黑子握着短刃,在坟墓的四周,仔细地审视着。阿二躲在树身后面,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他妈的,没人啊,大概是溜了吧!”   经过一番巡视,两个盗墓贼终於放下心来,纷纷脱掉外衣,抡起双臂大干起来,而阿二,依然躲在树后,忐忑不安地目睹着这一切。   不服不行,还是盗墓贼干得地道,高高的坟丘很快便被移到一旁,露出了厚厚的棺木,那红通通的油彩,在月色映照下,放射着阴森的幽光。马黑子歇下手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深深地喘息一下,然后,用挂满泥浆的铁镐重重地击打着棺盖:“嘿嘿,大哥,宝物就要到手喽!”   “呵呵,”   大鬍子用脚掌踩了踩棺盖:“但愿里面珠玉多多啊!”   “救──命啊!”   突然,从厚重的棺盖下面,传来一声女人微弱的呼唤声:“救──命!”   “啊,什么人在喊?”   两个盗墓贼先是“妈呀!”   一声大叫,但是很快便平静下来。剜坟掘墓多年,什么样的事情没遭遇过,一个出色的盗墓贼连鬼魂都不怕,还怕意外复活的女尸么?   “哈,难道这是奇迹?”   大鬍子拿过铁斧,在女人一阵紧接一阵的呼唤声中兴致勃勃地启开棺盖。   丽人坐棺中,迷惘阳间回。   惶恐伸玉手,喜煞盗墓贼。   “恩人救我!”   重返人间的董氏,望着眼前的盗墓贼,犹如看到了救命活菩萨,不顾一切地伸出小手:“恩人救我!恩人救我!”   “哈,我的小美人,”   马黑子殷勤地弯下腰去,首先伸出手去,勾住董氏的小手:“嗯,这是真的啊,不是鬼,看这小手,还热乎呐!”   “豁豁,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啊!”   因过於紧张,董氏竟然无法站立起来,大鬍子见状,兴致勃勃地跳进棺材里,双手高高地举起董氏,马黑子双臂一展,将董氏欣然抱进怀里,扑通一声,跳向一旁。大鬍子低下头去,开始扫荡棺椁中的财宝:“哇,好玩意可真多啊,这户人家可真有钱啊!”   “嘻嘻!”   马黑子对棺中的财宝全然失去了兴趣,紧紧地搂着死而复生的董氏,乐得心花怒放:“哈,好漂亮的小美人啊,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是如何死而复活的?”   “恩人,”   董氏尽力躲避着马黑子的亲吻:“恩人,小女董氏,是曹家的媳妇,不慎被傻婿掐昏,今幸得恩人相救,日后必有重谢。请恩人救我救到底,将我送回曹家,翁翁一定会重重酬谢恩人的!”   “不必谢啦!”   马黑子淫笑道:“小美人,你也不必回家了,从今以后,就给我做媳妇吧!嘻嘻……”   说着,马黑子将嘴巴贴到董氏的脸上,正欲无理,突然嗷的一声大叫起来:“哎哟,好痛啊,他妈的,我救了你的命,你不知谢我,反而咬我!他妈的,看我把你重新埋进棺材里去!”   说完,马黑子抱起董氏便走到棺材旁。   董氏难过地涌出一串泪珠:“恩人,饶了我吧!我……我……呜……呜……呜……”   “哼!”   马黑子后退几步,将董氏放在阿二躲避的树杆下,两只手掌贪婪地抓摸着董氏的身体:“他妈的,小娘们,若想活命,就放聪明些!”   在马黑子的威胁之下,董氏再也不敢反抗,任由马黑子轻薄。马黑子急不可捺地解开董氏的衣襟,一把拖住董氏滑溜溜的酥乳,乐津津地把玩了起来:“嘿嘿,好滑溜的奶子啊,来,让我尝尝!”   说完,马黑子低下头去,叼住董氏的乳头,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直看得阿二怒火中烧,恨不得纵身猛扑上去,用手中的镐把砸碎盗墓贼的脑壳。可是,想想自己身单力薄,盗贼又是两人,鬼机灵的阿二可不想吃眼前亏。   “嘿嘿!”   摸完了董氏的美乳,马黑子又解开董氏的裤子想看个究竟,求生的欲望使董氏乖顺了许多,极为配合地叉开双腿,马黑子很轻松地便褪掉了董氏的裤子,露出雪白的小屁股,马黑子满意地笑道:“哎,这就对喽!小美人,以后,只要你好好地伺候大爷,大爷是不会亏待你的,保你绫罗绸缎,吃香喝辣,嘿嘿!”   马黑子匍匐在乱草丛中,双手扒开董氏的肉片,一双色眼仔细地端祥着粉嫩嫩的肉洞:“啊,真他妈的好啊,绝对是上等货色!”   “扑哧”一声,马黑子将手指插进肉洞,淫邪地抠挖起来,很快便响起了哗哗的脆音以及董氏轻微的呻吟声:“哦──哟,呀──唷!”   董氏羞愧难当地仰着面庞,死死地咬着珠唇,身子哆哆乱颤,尽管一百个不情愿,却不敢吐露一个“不”字。   狼奔狈走处,荒野漫山坡。   红颜薄命女,羞泪与谁说。   泪水涟涟的董氏正叹息着悲苦的命运,马黑子却不合时宜地狂抠起来,董氏脖子一仰,不可控制地呻吟着:“哦──哟,呀──唷!”   “嘿嘿!”   马黑子爬起身来,哗地拽掉董氏的裤子,两条秀美的光腿可笑地分叉着,马黑子跪在董氏的胯间,手掌轻抚着董氏毛绒绒的肉丘:“嗯,不错,不错,是块宝地啊!”   一边说着,马黑子一边掏出鸡鸡,扒开董氏的肉穴,扑地捅将进去,肆意抽拉一会,很是惬意地说道:“嗯,好,好,真他妈的好,的确不错,淫水很多,很滑溜!”   马黑子美美地一笑,屁股往前一挺,粗硬的大鸡巴便开始频繁地进出於董氏的肉洞,看得阿二咬牙切齿。   “真过瘾啊!”   马黑子低垂着脑袋,饶有性致地审视着身下的董氏,鸡鸡头欢畅淋漓地顶撞着董氏的肉洞,发出令人销魂的叭叽声。   “我说马黑子,”   马黑子按着董氏的大腿,捅插得正欢,大鬍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屁股后面,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他妈的摸黑找宝,他却他妈的趁机操屄!你可真够意思啊,得了,得了,先别操啦!”   “等一会,等一会,让我把货泄了啊!”   马黑子心急火燎地央求道,大鬍子索性站在他的身旁,目睹着这荒唐的一幕,臊得董氏无地自容,真恨不能再次钻进棺材里,一死了之算了!   “呵呵,”   看得性起,大鬍子居然蹲下身来,粗糙无比的手掌生硬地抓掐着董氏的胴体:“快点,快点,还有正经事呐!”   “哦……”   在大鬍子的催促之下,马黑子身子一哆嗦,一滩精液汹涌而出,溅满了董氏的肉丘,董氏慌忙抓过裤子,胡乱往光腿上套穿。   “哗啦”大鬍子将一袋宝物倾倒在马黑子身旁,马黑子呼呼喘息着,恩恩爱爱地将董氏安顿在草地上,又抓过董氏的上衣,披在董氏的胴体上。然后,两个盗墓贼便开始坐地分赃:“这只玉坠,是你的!”   “这面铜镜,是我的!”   “……”   两个盗墓贼很快便将宝物瓜分殆尽,末了,大鬍子又将目光移向了董氏,董氏胆怯地垂下头去,不知自己的命运将操纵在谁的手中,不管是谁,都是凶多吉少。   见大鬍子欲打董氏的主意,马黑子厚着脸皮道:“大哥,我还没有娶亲呐,你看,这个小娘们,就让给我吧!”   马黑子冲大鬍子拱起了双手:“大哥,小弟在此先谢过了!”   “哦,”   大鬍子的目光久久不肯离开董氏的面庞,如此漂亮的少妇,怎能让他不动心呐?可是,马黑子却要据为已有,大鬍子心存不甘,他抹了抹嘴角的涎液:“兄弟,干咱们这种营生的,可是脑袋瓜子别在裤腰带上,有今个没明个,活一天算一天。所以,每次得手之后,一切所得都是均分,这是咱们的行规啊!这小娘们,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能值不少钱呐,怎么能归你一个人所有呐?这也太不公平了!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啊!”   “可是,大哥,这大活人怎么均分啊,总不能把她劈成两半吧?”   “唉,苦也!”   听到两个盗墓贼的交谈,董氏暗暗叫苦:自己哪还是人啊,简直与坟中出土的殉葬品一样,任人瓜分。   “这还不好办!”   鬍子提议道:“这么水灵的小娘们,找个有钱的茬卖掉,你我把钱一分,不就结了!”   “这……大哥,”   马黑子面呈不悦之色:“大哥,如果是这样,你估摸估摸她能卖多少钱,然后,再把这些宝物合在一起,就是咱们俩应该均分的。大哥,你算吧,算好后,我应该分得的那部份就用宝物作抵,全都给你,这个小娘们,给我。你看这样如何?”   “哼哼,”   大鬍子再次转过脸去,以审视牲畜的目光瞅了瞅董氏,然后伸出手来,以行家的动作掐了董氏一把:“这么嫩操的小娘们,咋也值一万钱啊!”   “那……大哥,”   马黑子又指了指地上的宝物:“这些宝物呐,能值多少钱啊?”   “这些玩意么!”   大鬍子摇了摇头:“咱们又不敢拿到明处出卖,偷偷地卖给贩子,最多也就值个几千钱吧!”   “啥!”   马黑子气得直翻白眼:好狡猾的大鬍子。   “大哥,这样吧,这些玉器宝物我一个也不要,都归你了,小娘们归我,这次你就算吃点亏吧,怎么样!大哥,下次我一定让你找回来。大哥,怎么样?”   “哼哼,下次,什么下次,一码算一码!”   大鬍子撇了撇嘴,将半口袋宝物推到马黑子面前:“马黑子,宝贝全归你,小娘们归我,如何?”   “这,大哥!”   “……”   董氏眼睁睁地瞅着自己像头牲畜似地被两个盗墓贼争来抢去,最后,在马黑子一再坚持之下,大鬍子勉强同意将董氏让给马黑子,但有一个条件在先,出让之前,大鬍子要白操董氏一次!   “行……”   马黑子咬了咬牙,尽管心中一个百不情愿,可还是同意了:“大哥,一言为定!”   “放心吧,我说话算话!”   大鬍子放下口袋,缓缓地走到董氏的面前,董氏恐惧地哆嗦着,不敢作出任何反抗。大鬍子冲董氏咧嘴一笑:“嘿嘿,小娘们,来,让大爷也尝尝鲜!”   说着,大鬍子一把掀掉董氏身上的衣服,解开裤带,大大咧咧地掏出鸡鸡,董氏羞得满脸绯红,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大鬍子拽掉董氏的裤子,将鸡鸡塞进董氏的肉洞,狂野地大作起来,一边操着,心中一边念叨着:他妈的,操吧,狠狠地操吧,反正也不是我的,操死拉倒呗!   “啊……啊……”   鬍子的动作极为粗野,操得董氏浑身筛糠,同时,不停地大叫着,那惨兮兮的叫声,长久地回荡在黑漆漆的夜空。   “嘿嘿!”   董氏的叫声深深地剌激了大鬍子,他愈加疯狂了:“操,操,我操死你!”   “哦……啊……”   目睹着大鬍子那公猪般粗壮的身体,无情地撞击着娇小的董氏,马黑子心里酸溜溜的:他妈的,这个大鬍子,心肠过於毒辣,知道小娘们以后再也不会属於他,他就往死里糟塌。   “啊……啊……”   当大鬍子的身体再次泰山压顶般地冲撞过来时,董氏正犯愁如何招架,突然,大鬍子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声,旋即便扑通一下栽倒在董氏的身体上,一股殷红的血水喷溅在董氏的面庞上。   “啊,不好,杀人啦!”   董氏拼命地推搡着身上的大鬍子,大鬍子绝望地挣扎几下,凶狠的目光逼视着马黑子:“马黑子,你,你,真做得出来啊!”   “啊……啊……”   马黑子握着板斧,穷凶极恶地猛扑过来,飞起一脚将大鬍子从董氏的身体上踢踹下去,然后手起斧落将大鬍子砍得遍体伤痕,直至气绝身亡。末了,杀红眼睛的马黑子把大鬍子拖进棺材里,盖上棺材,草草地掩埋后,背起早已吓昏过去的董氏,拎着装满宝物的口袋,猖狂地逃出树林,消失在黑暗之中。   始终躲在树身后面的阿二,拎着镐把,循着马黑子的足迹,一路尾随而去。   马黑子背着董氏,溜出树林,又翻过一座山岗,再淌过一条小河,便进入了另一个县界,兔子不吃窝边草,狡猾的盗贼从来不在本县作案。马黑子从邻县盗墓意外地盗得了美人董氏,真是喜出望外,他忘记了盗墓的疲惫以及杀人后的恐惧,一口气将董氏背回了家里,小心奕奕地放在帷幔之中:“美人,醒一醒,别怕,咱们到家了,以后,你就跟我过日子吧!”   董氏睁开双眼,发觉自己躺在陌生的床铺上,她正欲爬起,马黑子一把按住她:“美人,不要怕,这里就是你的家喽!”   说完,马黑子哗地掀起箱盖,将多年的盗墓所得,全部奉献在董氏的面前:“美人,只要你安心跟我过日子,这些金银财宝,都归你所有,以后,我赚到钱,全部都归你管!”   “唉!”   董氏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如此了!望着马黑子真诚的微笑,董氏心里踏实了许多:算了,跟谁过还不是一辈子,马黑子虽然是个十恶不赧的盗墓贼,可对自己却是真心相待,人又精明,比之与憨大,不知要强出多少倍。   “哇……”   董氏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让她眼花缭乱的宝贝:“马黑子,你说话可要算数,以后,这些东西都归我了!”   “全归你,”   马黑子又将刚刚从董氏墓里盗来的宝物放在床铺上:“娘子,全归你,这里还有!拿去,都归你喽!”   “嘻嘻!”   董氏心头狂喜,展开双臂,尽一切努力地搂抱着成堆的财宝。这正是:花貍打夜宵,黄牛起更早。   盗贼贪淫色,董氏爱珍宝。   献财讨欢心,铜臭降芳草。   何以荡春情,是人都知晓。   看见董氏姣好的玉面绽开了喜悦的花朵,马黑子有些得意忘形起来,他一个健步跳上床铺,搂过董氏,又是摸,又是抓,又是亲,又是啃:“啊,美人,你可馋死我喽!”   “黑子,”   董氏依偎在马黑子的怀里,手抚着马黑子健壮的胸脯,娇嗔地问道:“你这个人,心肠好狠啊,把同夥都杀死了!赶明,也会杀了我吧!”   “不,不,”   马黑拼命表白着:“娘子,我怎么能杀你呐,我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哩!”   “可是,刚才,你不是说:要把我重新扔进棺材里么!”   “娘子,那都是气话,我怎么舍得呐!”   两个相拥在一起,各揣着心腹事,先是假惺惺地甜言蜜语一番,然后,便开始宽衣解带,尽情交欢。董氏再也不虚虚掩掩,而是大大方方地迎候着马黑子,曲起白腿,展开双臂,含情脉脉地搂过马黑子,小屁股淫荡地扭动着,同时,乖巧地问道:“怎么样,舒服么?”   “舒──服!”   两人其乐融融地交缠在一起,马黑子一手握着鸡鸡,一手按着董氏的大腿,一边津津有味地捅扎着董氏的肉穴,一边嘟嘟哝哝地赞叹着董氏的美艳和性感,直听得阿二五雷轰顶,直看得阿二七窍生烟:他妈的,董氏是我的媳妇,我的媳妇怎能让他人狂操。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马黑子,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可是,望着马黑子放在床边的凶器,阿二又胆怯起来对不敢轻易闯进门去,或是廝杀一番,或是敲诈一番。只好眼睁睁地瞅着马黑子狂操董氏,耐着性子,寻找杀人或者是敲诈的机会。   “咕咚”操得性起,马黑子索性跳下了床来,双腿靠在床边,双手拽过董氏,咕叽咕叽地大作起来,健壮的背脊正冲着阿二,阿二悄悄地探出头去,望着疯狂扭动着的马黑子,认为时机以到:他妈的,我让你操,我杀了你!   阿二摒住气息,比貍猫还要轻巧地跳进屋去,当距离马黑子还有几步远时,他终於举起了镐把:“看──镐!”   只听“噹”一声,马黑子应声倒地,连哼哼都没哼一声。   董氏不知发生了何事,怔怔地坐起身来,依然叉着大腿:“啊,马黑子,你……怎么死了!”   “少奶奶。”   当确认马黑子已经死亡之后,阿二一步冲到床前,董氏一惊:“啊,你,山杏!”   “少奶奶,”   阿二扔掉镐把,一把搂住董氏:“少奶奶,阿二来晚了,让你受辱了!”   “咦……咦……咦……”   董氏抚在阿二的肩上,嘤嘤地哭泣起来:“救我,快救我回家,我想妈妈,我想爹爹,快快救我,还我清白!”   “少奶奶。”   阿二令董氏快快穿上衣服,自己则整理着满床的金银财宝,心中暗喜:哈哈,有了这些金银财宝,我阿二再也用不着四处漂荡,终日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我要用这笔不菲的财产置办田地房产,从此,守着小美人董氏,过着与世无争的清静生活。   想到此,阿二拎起沉甸甸的金银珠宝,背着董氏,顶着满头的繁星,饱含着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溜出了马黑子家。   阿二翻山越岭,淌水泅河,晓行夜宿,脚不停歇地跋涉了整整三天,当阿二再次翻过一座山峰时,在高耸入云的群峰脚下,一座依山傍水的无名小镇映入阿二的眼帘,阿二忘记了疲惫和困顿,放下董氏,兴奋地嚷嚷起来:“啊,终於看见人家了!”   小镇恬然、优美的风光,深深地吸引了阿二,他牵着董氏,左顾右盼地行进在小镇弯延曲回的巷子里,放眼望去,沿街摆满了尚未雕凿的石材、半成品的石狮、龟碑、墓碑等等。无需询问,小镇一定是盛产石材、石料的地方。   “此楼出卖!”   一栋破破烂烂的二层小楼,那吱呀作响的门板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此楼出卖”几个大字,这引起阿二的兴趣。   “请问诸位,”   阿二来到楼前,俯身向路旁的闲汉们打听道:“这家楼房的主人是谁啊?能不能帮助我联系到他们啊!我会酬谢你们的!”   “哦,”   阿二的话音引来无数颗脑袋瓜,一个个瞪着惊奇的眼睛:“怎么,你要买房?”   “嗯!是的。”   小镇虽美,小镇虽静,小镇虽富,可依然不是世外桃源,总会沾染着世间的恶习,就好像每座山都有一个山岱王以及狐假虎威的小喽啰一样。美丽的小镇也不例外,当阿二既惊喜又紧张地向闲人们打听卖房的主人时,一群乞丐、泼皮、恶少等等下三烂们,从小镇的各个角落里探出头来,纷纷向阿二投来用异样的目光,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位陌生的外乡人。   “大爷,给两个小钱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听说阿二要买房,乞丐们争先恐后地向阿二伸过脏兮兮的破瓷碗:“大爷,给几个吃饭钱吧!”   而无所事事的泼皮们,则鬼头鬼脑地流连在董氏的身前左右:“嘿嘿,这个小娘们长得可真漂亮啊!”   “喂,”   一个面目憎狞的恶少以地方一霸的口吻喝问阿二道:“你是什么地方人?想在此定居讨生活,一定要经我们老大首肯,听到没?我提醒你一下,你可要小心点,没有我们老大的保护,你休想在这里站稳脚跟!”   “是,是!”   阿二没有理睬乞丐和泼皮们,而恶少的话,他却不敢不认真对待,当晚,阿二便主动找到恶少,拜见了地方恶霸,毕恭毕敬地奉上一份颇为丰厚的礼物,博得地方恶霸的欢心,肥手掌一挥:“嗯,你这个人很开通,以后,有谁敢欺侮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地方恶霸容留了阿二,阿二总算可以苟且於此,凭着曹万发赏赐的金锭以及从马黑子那里席卷的财宝,阿二非常轻松地买下了那栋两层楼。经过一番修缮,底层开了一爿小店,卖些日用杂品,二楼用来居住。   虽然收入微薄,阿二却也惨淡经营,小日子过得还算安生、充实。每晚关门闭店之后,阿二便亲自上灶,为董氏烧制可口的饭菜,吃饱喝足之后,两人相拥在床铺上,一边说着调情的话语,一边交流着女红技艺。温温存存,甜甜蜜蜜,自不必说。   又是一个幸福的早晨,阿二准时打开店门,不多时,一个行者装扮的男子默不作声地走进门来,阿二堆着笑脸:“这位客官,你,需要点什么啊?你……”   话没说完,阿二突然惊叫起来:“啊,是你?你……还没死!”   “哼,想让老子死,没那么容易!”   从天而降的马黑子嗖地抽出佩刀,架在阿二的脖子上:“我家娘子呐,快把她交出来!否则,我砍掉你的狗头!”   “这,这……”   阿二哭丧着脸,吓得面无人色:“她,她是我的媳妇啊,怎么会是你的娘子呐!”   “少废话!”   马黑子刀刃轻轻地一划,阿二的脖子立刻泛起一条血印,阿二岂敢再慢怠:“娘子,娘子,你下来!”   “什么事啊?”   董氏应声走出楼下,眼前的一切,顿时把她惊呆住。马黑子则兴奋起来,收回佩刀,直奔董氏:“娘子,让你受惊了,快,跟我回家去!”   “不,”   董氏推开马黑子,径直向屋外奔去,马黑子哪肯放过:“娘子,别跑,我是专程来接你的!快跟我回家去!”   小脚的董氏很快便被马黑子逮住,让马黑子既失望又气恼的是,董氏说死也不肯依从马黑子。两人正争执着,呼啦,街巷附近的闲散之人、泼皮乞丐们纷纷凑拢过来,有人抢夺马黑子的佩刀,有拽扯着马黑子的衣领:“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地方来的,你要干什么?”   “什么,她是店主的媳妇,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娘子啊?”   “哼,外乡人,休要在这里耍横。走!”   以打架斗殴为生的恶少终於来了生意,他拽住马黑子的手腕:“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个地界,谁是老大。走,见见我们老大去!”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到了异乡他地,一贯蛮横无理的马黑子也不得不有所收敛,在地方恶霸的调解之下,阿二返还部份赃物给马黑子,马黑子以后再也不能骚扰阿二。作为酬谢,阿二又理所当然地给地方恶霸进了大贡,此事似乎就算彻底了结啦。   破财免灾,何况那些财原本也不属於自己,阿二又可以过他悠闲的小康生活了。然而,人世间总是烦恼多多,虽然暂时赶走了凶蛮的大虫,却又招来了无比讨厌的骚蝇,终日盘旋在阿二的身前左右,嗡嗡乱叫,吵得人心烦意乱,永远也挥之不去。   那些混迹於街头巷里的泼皮无赖们,早就被董氏的美貌所吸引,现如今,自恃帮了阿二的大忙,甚至自以为有英雄救美之壮举。於是乎,难免要居功自傲,从此终日徘徊在阿二的小店门前,找寻一切机会调戏董氏。阿二气在在心里,却又不便发作:唉,关键时刻,这帮傢伙的确帮过自己啊!   “嘻嘻,小娘们,你长得可真好啊!”   每当董氏走下楼来取些杂物时,倚在门旁的泼皮便逞机掐董氏一把:“哟,真是细皮嫩肉啊,小屁股好肥啊!”   “姐姐,”   一个小无赖抓住董氏的白手,吧嗒就是一口:“姐姐,你的手,好白哟,好滑哟!”   为了躲避泼皮无赖们的调戏,阿二再也不让董氏下楼,於是,泼皮们便溜到门外,大声小气地冲楼上嚷嚷着:“小娘们,下来啊,陪大爷喝点酒,大爷一定亏不了你。嘻嘻!”   开始几日,这些骚蝇让阿二伤透了脑筋,不过,骚蝇就是骚蝇,只是骚扰骚扰而已,并没有过份的行为和举动,日子久了,阿二可也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并且,董氏也不侷促,更是放下了衿持,时尔溜来楼下取些杂物,泼皮们趁机佔她的便宜,董氏则佯怒地回以抓挠、嘶咬和踢打,虽然时常也发生些红脸拌嘴的事情,但彼此都能把握火候,不温不热,却也相安无事。   雄鸡三声啼鸣,宣告非常普通的一天正式开始了,根据昨晚与董氏共同商定的计划,今天是大集,阿二起早去三十里外的集市赶场,补充一下小店的库存。   为了防范泼皮们的骚扰,临行前,阿二锁好了房门,检查了所有的栅板,并且一再告诫董氏,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千万不要下楼去。   阿二千叮咛万嘱咐之后,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董氏,董氏倚着木窗,一直目送着阿二的身影消失在街巷的尽头。   董氏正独自坐着针线活,楼下传来货郎的叫卖声,董氏突然想起什么,急忙推开了窗户:“请问,有顶针么?”   “有哇,”   货郎放下担子:“大姐,你看,这可是精工细做的顶针啊!”   “好,等一下。”   董氏将阿二的诲诲告诫全然抛至脑后,蹬蹬蹬地跑到了楼下,挑选起顶针来。一群泼皮无赖,犹如嗅闻到腥臊味的馋猫,从街巷的各个角落里嗡嗡地涌向董氏,这个扯扯董氏的衣袖,那个拽拽董氏的发髻,董氏一边挑选着货物,还得一边应付着这帮无赖:“滚开,别闹!讨厌!”   董氏终於买到了中意的顶针,付过钱后,在泼皮们的哄笑声中返回到楼上,啪地锁死了房门,泼皮们登时一哄而散。几个闲极无聊的傢伙,聚在阿二小店的房山墙处,津津有味地说着小流话:“嘻嘻,阿二家的小娘们长得真是水灵啊,并且,嘴里总是含满了口液,说起话来,扑打扑打的,一个劲地冒气呐!闻起来,可真香啊!唉,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艳福啊,跟小娘们亲亲嘴呐!”   “是啊,凭我逛娼寮的经验,根据小娘们嘴巴里的口液,就能断定出她骚屄里的淫水一定很多很多!啊,那才叫滑溜呐,操起来别提有多舒爽喽!”   “对,小娘们特爽,超滑,”   另一个泼皮画饼充飢地抽动着手指头:“小娘们的骚屄水汪汪,我的大鸡巴捅进去,咕叽咕叽操得欢!”   “哈哈!”   众泼皮淫迷地附和起来:“好,好,操得欢,咕叽咕叽操得欢!”   “咕叽咕叽操得欢!”   “咕叽咕叽操得欢!”   “……”   “啊……”   正当众泼皮们梦臆般地嚷嚷着,透过苍蝇乱叫般的吵闹声,有几个泼皮似乎听到一种不合时宜的异音,也就是一阵剌耳的惨叫声:“都别他妈的瞎嚷嚷了,你听,什么声,这是什么声?”   “什么声啊?”   苍蝇的乱叫声嘎然而止,人人都像狗似地竖起了耳朵:“什么声啊?”   “是啊,没听见啊,什么声也没听见啊!”   沉寂之中,几个闲汉先是面面相觑,继尔,彷彿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怎么回事?”   “谁在叫?”   “我好像听见董氏在骂人!”   “……”   泼皮、闲汉们抬起头来向二楼张望,窗户紧紧地关闭着,楼上是死亡般的静寂,好奇之心,以及淫邪之念,使闲汉们不愿离开小店,甚至有人窜到房门处,轻轻地叩起房门来:“小娘们,出来啊,躲在家里干啥啊,出来热闹热闹啊!”   “吱──呀──”闲汉的手掌刚刚触到房门,房门吱呀一声自己敞开了:“嘿嘿,房门没上锁啊!”   “这小娘们,太马虎了!”   “不是马虎,是小娘们对咱哥们有意,故意虚掩着门,让咱们上去,一起快活快活呐!”   “走!”   几个闲汉简直乐昏了头,争先恐后地跑到楼上:“小娘们,我们来喽!”   “小娘们,我们……”   当泼皮们粗言秽语地窜到二楼,兴冲冲地闯进董氏的卧室时,屋内的景像登时把泼皮们吓得屁滚尿流:“啊,这是怎么回事!”   “杀人了!”   “完喽,哥们兄弟哟,咱们可要吃锅烙喽!”   只见董氏的卧室凌乱不堪,董氏被人剥得一丝不挂,精赤条条地用裹脚布绑缚在她做针活时经常使用的小板凳上,嘴里塞着手巾,一片狼藉的肉洞里漫溢着黏乎乎的精液,在她的身旁,还有一块血淋淋的半戴人舌头。   “杀人喽!”   “出人命啦!”   泼皮、闲汉们大呼小叫,直奔官府而去以表明自己的清白:“杀人喽!”   “出人命啦!” 第5回 寻美妇盗墓贼失舌,审板凳县太爷擒凶   秋风袭来枯叶落,满目苍凉尽萧瑟;溪水山涧泾流处,斜阳余光掠峰过。   小贩匆忙去赶集,盗贼乘机潜馆舍;一厢情愿奈若何,断舌又惹杀身祸。   一桩强奸杀人案震惊了小镇,县太爷亲临现场查验屍体,望着惨死的董氏,又看了看不知何人遗留在地板上的半截舌头,县太爷立刻发佈公文:捉拿断舌之人!   众捕役得令而去,闲汉泼皮们也争相跟着捕役去凑热闹,大惊小叫,张牙舞爪,四处乱钻,横冲直撞,把个小镇折腾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却始终不见断舌人的踪影。   “舌头被人咬掉,犯人一定痛得半死,他哪来的精神头,跑得这么快?”   捕役们正感纳闷,一个泼皮自告奋勇地提供情况:“我在镇外的大磨坊里,看见一个人,他捂着嘴,血水从指甲缝里渗了出来,躲在石磨后面,浑身直发抖。”   “哦,快看看去!”   众人一听,哄的一声冲向磨坊,石磨后面果然蹲着一个人,手捂着红肿的面颊,因过於疼痛,已处於半昏迷状态,捕役们没有费大太的气力,便骂骂咧咧地将其拽捆绑起来:“走,见我们老爷去!”   “原来是你啊!”   泼皮认识此人,脱口而出道:“哎哟,这不是马黑子么?前些日子,他来抢阿二的媳妇,楞让我们给找跑了,哎,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好了,再也不骚扰阿二啦?”   立刻有其他泼皮接着起哄道:“这小子的贼心不死,还惦记着阿二的媳妇呐!”   “是啊,这傢伙也太畜牲了,人家不跟你,也就拉倒呗,为啥要杀人呐!”   “噜……噜……噜……”   听到泼皮们的话,马黑子鼓捣着红肿的腮帮,极力辩白着,却又说不出话来:“噜……噜……噜……”   “得,得,你就别噜噜噜的啦!”   众捕役们推搡着马黑子:“快走,到县衙去,见了我们老爷,他自有公断!”   “大胆毛贼!”   捕役将马黑子推到大堂之上,众泼皮们拥挤在门外,扒着门框,伸着脖颈,叽叽喳喳地往里面张望,只见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大胆毛贼,你私闯民宅,强奸杀人,犯下如此大恶,还不快快跪下,认罪服法!”   “噜……噜……噜……”   捕役将马黑子按跪在地,马黑子频频摇晃着脑袋,鼓捣着腮帮,那充满焦急的神情,分明在说:老爷,私闯民宅不假,可是,人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啊!   “若人不是你杀的,”   县太爷逼问道:“那,你丢在现场的舌头又是怎么回事?你做何解释?如果你不调戏董氏,不强迫与其亲嘴,她怎会咬掉你的舌头,说,你的舌头是怎么掉的?”   “噜……噜……噜……”   “哦,我都让你气忘了,你已经不能说话了,告诉我,你会写字么?”   “噜……”   马黑子点点头,县太爷马上让捕役为其松绑,又命人将纸笔送到马黑子面前,马黑子只好忍着剧痛,将自己的遭遇,简略地书写出来。   那一日,马黑子将董氏背回家中,拽着两腿,操得正欢,整个身心完全沉浸在无尽的享乐之中,突然“咚”的一下,后脑遭到重重一击,马黑子惨叫一声,一头扑倒在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马黑子终於苏醒过来,他摸了摸嗡嗡响的脑袋瓜,哎呀,痛得他差点又昏死过去。   马黑子强打精神,求生的欲望迫使他坐起身来,瞅着空空如也的床铺以及被席卷一空的金银财宝,马黑子立刻明白了一切,他怒火万丈,一咕碌爬起来,顾不得头晕脑胀,眼冒星花,觅着阿二断断续续的足迹,跌跌撞撞地追赶而去。   最后,马黑子终於在小镇上找到了阿二的居处,哪逞想,老於人情世故的阿二已经买通了地方恶霸,马黑子着实奈何不得。收到阿二返回来的部份财物后,马黑子依然咽不下这口冤气,更是迷恋着董氏的芳容。   “啊,”   一想起董氏,马黑子便感慨万千:“这个小娘们真是太好了,她的身体简直太奇妙了,尤其是她的小骚屄,真是美不可言啊!”   作恶多端、作风放荡的马黑子,凭着盗墓得来的髒钱,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玩过啊,可是,都没留下深刻的印象,自从意外地得到董氏,马黑子着实让她给迷住了。那流露着忧伤的芳容,那滑润无比的酥乳,那小巧可爱的玉莲,令马黑子如痴如醉,特别是董氏的肉洞,更是让马黑子情迷意荡。   他妈的,这个小娘们的骚屄好奇妙啊,表面上看,黑毛簇簇,肉片翻卷,与普通女人的毫无二致,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稀奇可贵之处,可是,当你把鸡鸡插将进去,立刻体会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滑溜感,同时,从粉嫩的洞壁分沁出一股股清泠泠的淫液,挂在你的鸡鸡上,使你身不由已地抽送起来,每抽送一下,使发出“吱吱”的淫响,听得你浑身肉麻麻的。   为了搞个究竟,马黑子将鸡鸡抽拽出来,只手扯着肉片,迷缝起色眼,仔细地审视着:只见董氏的肉洞圆圆浑浑,活酷似一条充满妖气的肉管子!马黑子将鸡鸡缓缓地插进肉管子,那空前的滑溜感再度袭来,马黑子便愈加张狂地抽送起来。   “唉,他妈的,”   每当想到这些,马黑子既兴奋又怅然:“这么好的小骚屄却让别人抢了去,我岂能咽下这口气!”   明抢行不通,那就暗夺,马黑子仍旧滞溜在小镇里,躲在暗处,寻找机会,抢夺董氏,从此远走他乡。   机会终於来临了,这天清晨,阿二推着独轮车匆匆赶场而去,马黑子心中窃喜,他乔装一番,来到阿二家的楼房前,见房门紧锁,正准备攀墙爬窗,身后突然传来货郎的叫卖声,马黑子只好作罢,躲进墙角等待时机。见董氏走出楼房,被众泼皮纠缠住,马黑子乘虚溜进房门,跑到二楼,只等董氏回屋后,说服董氏一同出走,再将所有细软,尽行卷去。   “娘子!”   董氏挑完顶针返回屋里后,马黑子突然从门后冲出来,一把抱住董氏:“娘子,你可想死我了,收拾收拾,快快跟我走!”   “你,你又来干么?”   董氏没好气地挣脱开马黑子:“你快滚吧,我可不能跟一个盗墓贼、一个杀人犯在一起过日子。”   “娘子,”   马黑子依然不肯死心:“我爱你,我喜欢你,以后,我再也不盗墓了,我凭力气赚钱养你,娘子,我一定对你好!”   “你快滚吧,听到没有?”   董氏正言警告道:“马黑子,如果你还是赖着不走,我可要喊人了。你可知道,楼下的泼皮们都听我的指挥,只要我一句话,他们就能冲上楼来,不把你打成残废,也得把你打个半死。”   “你,你好生无情啊!你卷走了我的钱财,置下了楼房,又开起了小店。可是我呐,我什么也没有,”   马黑子彻底绝望了:“当我滚,没那么容易,你不让我好,我也不让你舒服!”   狗被逼疯狂了便要跳墙,马黑子猛扑过去,死死地搂住董氏,欲行不轨,董氏不肯依从,两人你来我往地推搡撕扯起来。   渐渐地,董氏开始招架不住,马黑子乘机将嘴巴贴在董氏的珠唇上,强行亲吻:“娘子,我爱你,我好喜欢你!”   董氏已经没有了挣扎的气力,无奈地喘息着,马黑子伺机将舌头探进董氏的小嘴里,贪婪地吸吮着董氏那诱人的津液,舌尖极为撩拨地搅拌着董氏热滚滚的口腔。   “哦……”   董氏羞愧万分,深深地呻吟一声,情急之下,尖牙突然发力,毫无防备的马黑子“啊”地惨吼起来:“啊……”   马黑子发出一声淒厉的惨叫,嗷地推开了董氏,咕咚一声翻滚在地,两脚乱踢乱蹬:“嗷……嗷……嗷……”   “啊,这,我干了什么?”   董氏吐出马黑子的半截舌头,看到马黑子的痛苦之相,也瘫坐在地,充满惶恐的目光呆呆地望着马黑子:“这,这,我,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吧!”   “噜……噜……噜……”   马黑子痛得手足无措,又怕自己的惨叫声会招来众泼皮,再受一场无端的皮肉之苦,他吃力地站起身来,一只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嘴巴,一只手指着董氏,胡乱噜噜一番,便夺门而逃。   最后,马黑子又坚持说:董氏是他的娘子,让阿二拐骗此地,董氏之死,与他完全无关。   “嗯……”   县太爷接过马黑子的陈述,仔细地阅读了一遍,也颇生疑窦:是啊,董氏是否马黑子的娘子,姑且不论,马黑子被董氏咬掉了舌头,剧痛难忍,他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将董氏绑在板凳上奸淫致死呐?   “把阿二带上来!”   县太爷一声令下,阿二心慌意乱地走上大堂,扑通跪倒在地,哽噎道:“老爷,我的媳妇被人惨害致死,请老爷明查,给小人作主,为董氏伸冤!”   “阿二,”   县太爷质问阿二道:“你的媳妇,可是,马黑子说董氏是他的娘子,告你拐骗良家妇女,可有此事,如实招来!”   “老爷,”   阿二撇了马黑子一眼:“他简直是一片胡言!”   於是,阿二将那天深夜目睹到的一切,毫无保留地讲述给县太爷。县太爷听完,精神顿然为之一震:“阿二,此话当真?”   “老爷,”   阿二指天发誓:“若有戏言,阿二罪当万死!”   “哈,”   县太爷吼道:“不久前,邻县有一家坟墓遭人盗掘,棺中的女屍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男屍,马黑子,这件事情,是不是你所为啊?”   “老爷,”   没等马黑子以笔作答,阿二手指着马黑子,抢白道:“老爷,就是他干的,他与一个长着大鬍子的男人合夥盗掘了当铺老闆曹万发家的坟墓,因相互争抢曹家死而复生的儿媳妇而撕破了脸皮,马黑子趁大鬍子不备,从背后下手,砍死了大鬍子,然后将大鬍子的屍首埋回棺材里,背走了董氏,所有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后来,我实在气不公,就打昏了马黑子,领走了董氏,不料这马黑子随后追来,用刀威胁我,如果不是众乡邻相助,我早被马黑子杀死了!”   “对,对,”   始终守在门外的众泼皮随声附和道:“老爷,阿二说得的都是事实,这马黑子的确拿刀威胁过阿二,董氏,就是他杀的,一点没错!”   “老爷审案,休要胡乱掺言!”   县太爷令衙役将众人轰到院外,又派人赶赴邻县衙门,证明掘坟之事。   没出数日便得到回信:确有此案!事主曹万发因无法说清坟中无名男屍的来路,一直关押在县衙,为了澄清自己,曹万发四下打点,几近破产,依然无果,现如今,已经被逼得疯疯癫癫,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於是,断舌的马黑子以盗墓罪、杀人罪、调戏妇女罪,数罪并罚,押赴街市斩首示众;阿二以伤害罪、非法获得不义之财罪,杖打二十大板,楼房、财产全部没入官府,本人轰出县衙大堂。   在衙役的谩骂声中,阿二哼哼呀呀地揉着又红又肿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出县衙大院,他正欲张嘴大骂县太爷,突然又止住了:哇,真是不幸中之万幸啊!   好在曹万发被邻县的县太爷给折腾傻了,只顾自己保命,却把我男扮女装行奸之事忘个一乾二净,否则,我也将落得与马黑子同样的下场,以诱奸良家妇女罪,斩首示众於街市。   啊,一想到此,阿二的脖子直冒冷风:趁着曹万发依然没有醒过神来,县太爷还蒙在鼓里,我还是趁早鞋底抹油,开溜吧,否则,等着脖子挨刀子呀?身无分文的阿二又浪迹天涯去了,从此,小镇的乞丐、泼皮、恶少们再也没有看见过阿二的踪影。   砍掉了马黑子的脑袋,杖打了阿二的屁股,而董氏的案子仍未告破,这可愁煞了县太爷:强奸杀人犯能是谁呐?眼瞅着已是深秋,此案如不尽快告破,年终巡审的时候,自己业绩不佳,不是降职处分,就是发配边地作官。   一时间,县太爷一筹莫展,他只眉紧锁,一手掐着董氏又细又长的裹脚布,一手拎着董氏的小板凳,在大堂上踱过来又踱回去:这能是谁干的呐?   “哼!”   县太爷突然大吼一声,恶狠狠地将手中的板凳抛至县衙的大院里:“大胆板凳,是谁用裹脚布,将董氏绑在你的身上?嗯,快快招来!”   叮哩噹啷,板凳一路翻滚着,“噹啷”一声撞在一棵大树杆上,立刻折断了一条凳腿,三条腿朝天,可怜巴巴地依在树杆上。   县太爷走到树下,将裹脚布挂在柳树枝条上:“裹脚布狗儿,是哪个杂种用你绑住了董氏,快快告诉我,免得惹老爷我发怒,对你施以大刑!”   “嘿嘿,”   县太爷荒唐而又滑稽的举动笑坏了院外的乞丐们,大家再也没有心思行乞,嘻皮笑脸地涌进县衙大院里:“嘿嘿,看啊,快来看啊,县太爷这是怎么啦,抓不到强奸犯,拿裹脚布和板凳出气喽!”   “真是新鲜啊,县太爷审板凳喽!”   “……”   哗……真是一呼百应,好事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县衙,很快便将县衙大院充塞得满满当当的,迟来的人则扯着脖子、踮起脚尖,透过密密麻麻的人头,勉勉强强可以看见县太爷正命令衙役给裹脚布上夹板呐:“夹,夹,只要它不肯招供,就夹死它!”   “唉,老爷,”   衙役们更觉可笑:“老爷,即使把它裹成两段,它也不会开口说话啊!这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么!”   “嗯,大胆,”   县太爷正言厉色道:“让你夹,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夹,那来的这么多废话。”   说着,县太爷又踢了板凳一脚:“怎么样啊,板凳,你想通没有啊,你也想嚐嚐上夹板的滋味么?”   说着,县太爷还煞有介事地俯下身来,将耳朵贴在板凳面上:“哦,哦,你说什么?哦,我听着呐,你慢慢说!哦,”   末了,县太爷面露喜色,又转向裹脚布:“板凳已经招认了,你怎么样啊?哦,你也想通了,那好,你说吧,我听着呐!”   众人正围着县太爷讥笑他大耍活宝,突然,县太爷放下板凳,松开裹脚布,迅速直起了腰身,阴沉着脸,手掌一挥:“闭──门!”   话音刚落,哗啦一声,县衙大院的只合木门陡然关闭,看热闹的人群顿时骚乱起来:“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关门干么!”   “让我出去,我还有事呐!”   “……”   众人纷纷涌向大门,可是,衙役奉县太爷之命早已锁死了大门,众人又将面孔转向县太爷:“老爷,为什么把我们关起来?我们又没有犯法!”   “嗯,”   县太爷板着面孔,缓步走到台阶上,冲着众人摆摆手:“肃静,肃静,大家听好,刚才,我已经审过了板凳和裹脚步,它们都招供了,悄悄地告诉我说:强奸杀人犯,就在县衙院子里的人群之中!”   “啊……”   人群更加骚动起来,纷纷向院落的各个躲处,县太爷趁机察言观色,不放过任何人的言谈举止。众人嚷嚷道:“什么,杀人犯也在院子里!”   “对,”   县太爷肯定地点点头:“杀人犯就在你们中间,大家不要乱,都站好!”   “不是我!”   “不是我!”   众人极力表白着:“不是我!”   “哼,是不是你,自己辩白是没用的!”   县太爷指着板凳和裹脚布道:“肃静,肃静,大家都听好喽,如果想证明自己不是强奸杀人犯,如果想走出院子平安地回到家里去,你们就主动自觉地站成一排,按着顺序迈过板凳,再用手摸一把裹脚布。然后,你就可以走出院子,回家去了。就这样,很简单的……”   豁豁,好傢伙,这真是:扑朔一桩迷离案,脑汁绞尽灵感现。   摔凳夹布为哪般,原来做给众人看。   哗……县太爷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已经开始排队,一只只热切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板凳和裹脚布上,如果不是衙役的拦挡,性急的人早就迈过板凳,再抓一把裹脚布,然后,开始往家溜了。   望着众人急切的表情,县太爷继续说道:“且慢,我还没说完呐,如果你是一个良民,没有强奸,也没有杀人,你就会平安地迈过板凳,摸裹脚布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的麻烦。嗯,嗯……”   县太爷故意停顿一会,清了清嗓子:“如果你是一个大坏蛋,一个强奸、杀人犯,当你迈过板凳时,板凳就会平地飞起,直捣你的胯间,撞碎你那招惹是非的肉蛋蛋;并且,当你伸过手掌去摸裹脚布时,裹脚布就会死死地你把缠住,越缠越紧,直至断气!”   乖乖,好聪明的县太爷啊:故弄玄虚显异才,绝妙美计心中怀。   板凳挡路布缠身,杀人凶犯快出来。   “哇……”   听完县太爷的话,众人大声惊呼起来,原本跃跃欲试的人却裹足不前了,虽然自己并没有强奸,更没有杀人,可是,胆怯的心理使众人不敢迈过板凳,抓摸裹脚布,万一板凳和裹脚布记性不太好,认错了人,我的小命,岂不休矣!   “快啊!”   见众人驻足不前,县太爷发起火来了:“怎么,你们心里都有鬼啊?你们都是强奸杀人犯啊?那好,通通给我拿下!”   县太爷一声令下,衙役们冲向人群,人群又是一阵骚乱,排好的队列,哗地散开:“老爷,我不是,我是良民!”   在衙役的催促之下,终於有人去迈过板凳,又战战兢兢地摸了一把裹脚布:“哈,没事,老爷,我过来喽!”   “好,很好,”   县太爷冲他一摆手,淡淡地说道:“现在已经证明了你不是杀人犯,你可以回家了!”   说完,又冲衙役使了一个眼色:“去,把角门打开,放他回家!”   “是!”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如负重卸地叹了口气,赤溜一声滑出了狭窄的角门,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第N个,人们一个接一个迈过板凳,小心奕奕地摸了一把裹脚布,又向县太爷投去乞求的目光,在县太爷的首肯之下,溜出角门,逃回家中。   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县太爷咄咄的目光始终扫视着人群,他发现,有几个泼皮神色恐慌,行为失态,当众人井然有序地迈过板凳时,他们却纷纷向后退缩着。县太爷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快,快点!”   很快,人们都顺利地回家了,县衙大院里只剩下三个平日里偷鸡摸狗、爬墙翻院、臭名远扬的泼皮无赖,我们暂且称他们谓泼皮一、泼皮二、泼气三吧。现在,三个傢伙一个个垂头丧气,你推我,我搡你,谁也不敢轻易迈过板凳,更不敢去触碰裹脚布。   “你们还傻楞着什么呐!”   县太爷已经断定这三个傢伙就是强奸杀人犯了,此刻,却面无表情地催促道:“大家都顺利回家了,你们几个怎么回事?”   “快,”   衙役推搡着泼皮三:“快,该你了!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我,我……”   泼皮三只脚犹如灌了铅,几乎是被衙役推到板凳前的,望着板凳,他的腿始终也抬不起来。   衙役已经不耐烦了:“快点啊,你是怎么回事?”   “老爷,”   泼皮三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向县太爷哭诉道:“老爷,是他,他……”   泼皮三指了指另外两个泼皮:“老爷,是他,他们让我干的,我不是主犯,我只参加强奸了,没有掐死人!”   “老爷,我也没有掐死人呀!”   泼皮二也跪倒在地,徒劳地为自己辩解着:“老爷,我也只是参加强奸了,我没有杀人,绝对没有,是他,”   泼皮二指了指泼皮一:“是他不让留活口的,是他掐死了董氏!”   “你们……你们这两个混蛋,瘪三,熊包!”   泼皮一气得破口大骂:“是我一个人掐的,这倒不假,可是,如果没有你们帮我把董氏捆绑上,她一个劲地反抗,你们能强奸着么?”   “是你,你是主犯!”   “你,你也帮我掐了一下!”   三个泼皮跪在县太爷的面前,斗鸡般地吵嚷着,尽力推卸着自己的罪责,避重就轻。县太爷看在眼里,恨在心头,一幕惨烈的轮奸杀人场景,终於大白於天下。   案发那天,当众泼皮骚蝇般地围拢着董氏,肆意调戏时,泼皮一突然发现马黑子溜进了阿二家的楼房里,他没有声张,待董氏推开众人返回楼上后,众泼皮乱轰轰地聚在阿二家的楼房后面,泼皮一则悄悄地扯了扯平时最为要好的泼皮二和泼三,示意他们不要走开,而是躲在阿二家附近。   马黑子很快便捂着腮帮,匆匆地逃出楼来,见楼门洞开,泼皮一挥了挥手,带领着泼皮二、泼皮三溜进楼去,蹑手蹑脚地攀到楼上。见董氏头发散乱,衣着不整,只有孤身一人,泼皮一色胆倍增,满脸泛着淫笑:“姐姐,我们来了!”   嘴角滴淌着鲜血的董氏似乎没有看见泼皮一,身子无力地瘫靠在竹床上,只眼痴呆呆地盯着马黑子的半截舌头,见到董氏一脸无措的窘态,泼皮一明白了几分:哈哈,不用问,那半截舌头,一定是马黑子留给董氏的纪念品喽!哈哈,马黑子调戏董氏不成,还丢了半截舌头,我为何不趁此良机,来他个顺手牵羊呐?   於是,泼皮一弯下身来,一把将茫然若失的董氏搂在怀里:“姐姐,是不是马黑子又来欺侮你了,别怕,看我好好地收拾他!”   说着,泼皮一紧紧地搂住董氏,手掌在董氏身上到处乱摸乱抓。董氏不允,秀眉紧锁:“滚一边去,休得无理,再敢胡闹,阿二回了,到官府告你去!”   “嘻嘻,姐姐……”   董氏正欲大声呼叫,却被泼皮一用手掌死死地按住她的小嘴。突然,泼皮一又看见了马黑子的半截舌头,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小娘们看似柔弱,却敢下死手,她既然能够咬掉马黑子的舌头,为何不会咬断我的手指呐?   想到此,泼皮一缩回手来,抓过床头的毛巾,狠狠地塞进董氏的嘴里:“姐姐,对不起,难为你了,你的嘴实在太可怕了,我不能不防啊!”   董氏呼喊不得,便拼命地踢踹起小脚来,欲火中烧的泼皮一冲两个夥伴道:“操,你们还瞅啥呐?快点过来帮帮忙啊!”   “这……”   泼皮二有些迟疑:“大哥,这,能行么?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弄不好,没准还得掉脑袋呐!”   “怎么不行?怕个啥啊,这样难得的好机会,怎能放过!”   泼皮一边撕扯着董氏的衣裤,一边说道:“马黑子最先来过,这地上还有他的半截舌头呐,完事之后,咱们一走了之。如果阿二报官,官府来查,肯定拿马黑子是问!”   “大哥言之有理!”   泼皮三表示赞同。   泼皮们对董氏早已是垂涎三尺,听到泼皮一的话,不禁性緻勃发,犹如饿狼般地扑向董氏,飢不可耐地撕扯着董氏的衣服:“姐姐,别害羞,就算跟小弟乐合乐合吧!”   “是啊,姐姐,小弟想你都想死了!”   “姐姐,每当深更半夜的时候,一想起姐姐,我的鸡巴就硬得火烧火燎的,没办法,小弟只好自己揉啊,揉啊……”   “嘿嘿,今天不用揉了,姐姐的小嫩屄可以帮助咱们解决问题喽!”   三个泼皮乐不可支地将董氏剥得精赤条条,六只手掌在董氏雪白的肌肤上肆意乱摸,你掐掐乳头,我拽拽小脚,他拧拧大腿。当泼皮一掀掉董氏最后一块遮羞布──红内裤时,泼皮们终於疯狂到了极点,一只只喷火的色眼一眨不眨地盯在董氏绒毛簇拥,肥美滑润的肉包上。   男性对漂亮女性的私处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神往感,现在,当董氏美艳的私处明晃晃地展示在三个被性飢渴折磨得火烧火燎的泼皮面前时,什么法理、什么胆怯,全他妈的抛至脑后去啦:哈,多么迷人的骚屄啊!此时不操,更待何时!   三个泼皮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将手掌伸向董氏的私处,你拽绒毛,我扒肉片,他抠肉洞,直羞得董氏面色红胀,秀目紧闭,只手乱抓,只腿乱踹。一片混乱之中,早已按捺不住的泼皮一首先掏出鸡鸡,然后没好气地推开两个夥伴的手掌,扒开董氏的肉片就要往里塞,可是,董氏却紧紧地并拢起只腿,无论泼皮一怎样扒扯,说死也不肯松开。   泼皮一一脸无奈地叹息道:“姐姐,已经这样了,就让我操一操呗,我求求你喽!”   董氏频频地摇头,用眼色警告他们快快离去,然而,董氏的私处犹如一块强力极大的磁铁,深深地吸引着三个色鬼。   中了邪魔的泼皮一只手继续掰着董氏的大腿,无意之中,看见董氏紧绷着的裹脚布:“姐姐,如果你实在不肯配合,小弟也就不客气了!”   说完,泼皮一解开董氏的裹脚布,正犯愁往何物上捆绑时,泼皮二扔过一只小板凳,泼皮一欣然将板凳垫地董氏的屁股下面,在泼皮二的帮助之下,强行掰开董氏的大腿,又将董氏的只臂反剪过去,如此这般地将董氏捆绑在小板凳上。   董氏仰面朝天地倒在板凳上,只腿可笑的叉开着,诱人的肉洞明晃晃地展现在三个恶棍的色眼之前。   “哈哈,还是大哥有办法。”   为了捆绑董氏,泼皮一和泼皮二忙活得满头大汗,不劳而获的泼皮三乘机掏出鸡鸡,趁着两个夥伴抹汗的当口,将鸡鸡对准董氏的肉洞,美滋滋地捅了起来:“哎哟,这样一来可好操多了!啊,姐姐,你的骚屄可真好哟,真是名不虚传啊!”   “操,”   泼皮二气鼓鼓地推开泼皮三:“你他妈的什么也没干,倒先操了起来,滚,一边凉快去,让我先操一会!”   说完,泼皮二伸出手去,将董氏的胯间转到自己的面前,掏出鸡鸡,咕叽咕叽地捅插起来:“小三说的没错,姐姐的骚屄操起来真他妈的舒服啊!”   “哼哼,”   泼皮二捅得正欢,不料,泼皮一抓住董氏的大腿,狂一用力,小板凳快速地旋转起来,董氏水汪汪的肉洞立刻离泼皮二而去,意犹未尽的泼皮二懊恼无比地嘟哝着:“大哥,太不够意思了,也不让小弟多玩一会!”   “操,”   泼皮一不满地说道:“这事可是我领头干的,折腾来折腾去,你们都嚐到滋味了,我却连根毛都没捞到,这太也土鳖了吧!”   说着,泼皮一蹲下身来,粗野异常地扒开董氏的肉洞,一只充满兽性的昏眼贪婪地盯视着:“嘿嘿,姐姐的小屄好嫩操,瞅瞅,鼓溜溜的,粉噜噜的,啊!”   泼皮一用髒乎乎的手掌轻拂着董氏的私处,然后,又将手指塞进嘴里:“你们瞧瞧,姐姐的小屄像什么啊?”   “什么啊?”   两个夥伴一脸淫笑道:“像什么啊?大哥。”   “笨蛋!”   泼皮一对两个缺乏想像力的夥伴极为失望:“操,笨蛋,什么也不懂,就知道瞎操,你们看,姐姐的小屄多像馆子里刚出锅的,热乎乎的,白喷喷的,肥墩墩的肉包子啊!”   说到这里,泼皮一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巴,在董氏的肉洞口狠狠地吮吸起来:“啊,真香啊!”   泼皮一长叹一声,终於掏出鸡鸡,得意忘形地捅插起来:“哇,真好啊,真他妈的舒服啊,能操到姐姐的小屄,就是作刀下鬼,我也是心甘情愿啊!”   “大哥,”   泼皮三胆怯地央求道:“让,让……让我操一会呗!”   “呶,给你,”   泼皮一突然变得甚是爽快,将董氏让给了泼皮三:“让你操十下,快点哦!”   “是!”   泼皮三欣然按住董氏的大腿:“姐姐,我又来喽!”   唉,好可怜:孱弱绵羊陷狼窝,皮鲜肉嫩任狼扒;无助董氏落鬼手,貌姣肌好由摧花。   绵羊肉香群狼抓,你也抓来我也抓;董氏穴美仨人插,你也插来我也插。   当楼下的泼皮、乞丐们正热衷於污言秽语地猜测着与董氏交欢时的情态时,楼上的三个泼皮则你来我往地实际操作了起来,三个色鬼围拢在董氏身旁,三根憋闷已久的大鸡巴轮番狂插着董氏娇嫩的肉洞,一滩又一滩的精液呼呼地倾泄进去,又哧哧地漫溢出来,搞得董氏屁股下面一片狼藉。   “操,拉倒吧,时间不早了!”   泼皮一警告道:“别没完没了啦,阿二要回来了!”   “可是,大哥……”   泼皮二不安地说道:“如果姐姐不肯说是马黑子干的,而是把咱们说出去,那,可完了!”   “是啊,”   泼皮一恶狠狠地说道:“那,就只好灭口喽!”   说着,泼皮一将手掌按在董氏的粉颈处:“姐姐,对不起,为了活命,只好委屈你了!”   董氏明白泼皮一要干什么,绝望地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流淌着求生的欲望;泼皮一则横下一条心,手指开始发力,董氏痛苦地抽搐起来,渐渐地,便没有了气力,不再挣扎了!   “把这三个傢伙给我打入死牢,容我奏禀皇上,处以极刑!”   县太爷一声斥喝,打断了三个泼皮的回忆。   泼皮一苦涩地唉了口气:“果然不出我所料,操完董氏的小骚屄,真就做了刀下之鬼!不过,细细想来,也值!嘿嘿!” 第6回 洩私忿流言惡中傷,捍名節切腹以示貞   賈府厚奩嫁新娘,人妖探閨喜若狂。   軟磨硬泡伎倆盡,碧玉之身豈上床。   秀顏盛怒斥淫賊,阿二飛短又流長。   穢語誣言何以辯,烈女切腹震衙堂。   且說漏網之魚阿二一路輾轉,暈頭昏腦地流浪到了山清水秀的江南大地,他搖身一變,經過一番刻意的裝扮,又以私逃小妾的身份出沒於水鄉各地,咕嚕著一對小眼睛,豎著長耳朵,不失時機地捕捉著有關信息,尋找著合適的僱主。走累了,溜乏了,便坐在河水旁,小石橋邊,偷偷地聆聽著家庭婦女們的閑聊,企圖從中獲得意外的消息。   “聽說,賈行芳的妹子要出嫁了!”   一群婦女蹲在河邊,一邊捶洗著衣服,一邊東拉西扯地交談著:“是麼,賈荃要嫁人了,哎喲,那可是個好姑娘啊,別提有多漂亮了,絕對是蓋世雙無啊!”   “賈荃小姐不僅人長得漂亮,性格也是嫻靜端莊啊!行為舉止完全是大家閨秀啊!”   “並且,賈荃小姐還是個才女吶,琴棋書畫,讀詩誦文,無所不通啊!”   “哎,這麼漂亮的姑娘,要嫁給誰啊?”   “嗯,聽說是嫁給江府的大公子詩濤!”   “哇,老江家可是咱們縣上赫赫有名的大鹽商啊!”   “是啊,江家大有來頭,聽說,祖上在朝廷裡做過大官吶!”   “那是當然,還聽說什麼啊,江家的牌樓,就是皇上下令給修的!”   “賈府現在可是忙開了鍋,正在給賈小姐準備嫁妝呢,又是買綢緞,又是採購珍珠,又是收集花樣,豁豁,真是興師動眾啊!”   收集花樣?婦人們七嘴八舌的談論,都灌進了阿二的耳朵裡:他媽的,這些臭娘們把所謂的賈荃小姐說得天花亂墜,簡直就是仙女下凡,直聽得我如墜五里霧中,天底下當真有如此才貌雙全的仙女麼?當探聽到賈府要收集花樣時,阿二心中頓然一喜,認為有機可乘:呵呵,我何不乘此機會,混進賈府,一睹賈荃小姐的芳容,如果天賜良機,我還要將這位仙女弄上床去,嚐嚐鮮!   想到此,阿二湊到婦人堆裡,拐彎抹角地打聽到賈府的所在,強按著興奮之心,又連夜趕繡一批新奇的花樣,然後,便去賈府登門造訪了。   “喂,你要幹麼?”   一個老媽子模樣的婦人把喬裝的阿二擋在賈府門外,阿二堆著媚笑自我介紹道:“大媽,我是鄰縣華家的小妾,因不堪忍受大老婆的虐待,偷偷逃了出來,聽說賈府收集花樣,特來獻醜!”   最擅長察言觀色的阿二,從老婦人的神情和舉止中,明白了幾分:此人一定是賈府頗有職權的老保姆!於是,陪著笑臉,與之攀談起來,方才得知,婦人名喚金媽,是賈府的老媽子,因在賈府供職了半輩子,頗得主人的信任。阿二便故伎重操,施以微不足道的小惠,討得金媽的歡心,不但獲准進入賈府,還準備親自推薦給賈小姐。   當阿二尾隨在金媽身後,忐忑不安地走進賈小姐的閨房時,賈小姐正在與一個賣珍珠的老婆子討價還價,金媽示意阿二暫且站在閨房門外:“你先等一會,小姐正忙著挑選珍珠吶!”   “好的,多謝金媽引見!”   阿二挎著竹藍,規規矩矩地站在閨房門外,而一雙色眼則咕嚕咕嚕地環視著幽深的閨房以及屋內令人讚嘆不已的賈荃小姐,但只見:華麗深閨美人守,無限誘人脂香流,二八才女紅顏秀,微皺柳眉選珠球。   啊,望著眼前天仙般的江南才女,阿二由衷地感嘆道:好漂亮、好有氣質的小美人啊,真是名不虛傳!我等的艷福又來了。   “小姐,我來幫你選。”   金媽殷勤地湊到賈小姐面前,扒著賣珠婦人的口袋與小姐一同挑選起來。   最後,在婦人以及金媽極力的推薦之下,賈小姐勉強買下五粒珍珠:“依我看,你這滿口袋的珍珠,也就這五粒還算不錯,我買下了,呶。”   賈小姐拿過自己多年積攢的幾十粒珍珠,與新買的五粒珍珠混在一起,讓賣珠婦人為其紮製一頂珠鳳頭飾。   老婦人欣然應允,一邊精心的紮製著,一邊極盡討好之能事地讚嘆著:“小姐,你這個畫中人雖然穿著樸素的衣服還是如此的漂亮,如果再用這些明珠翡翠進行一番裝飾,那就更是漂亮萬分了。啊,江家的大公子真是有福氣啊!”   “你過獎了!”   賈小姐面帶微笑,將買珠錢付給老婦人,老婦人接過錢幣,起身正欲走出閨房,迎面走來一位氣度不凡的中年女子,一看見老婦人,不禁皺起了眉頭:“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我,”   賣珠老婦人臉色唰地緋紅起來,乾手掌難堪地捂住珍珠口袋:“我,我……”   “嫂嫂,”   賈小姐拎著紮製好的頭飾,樂呵呵地回答道:“她是金媽介紹來的,我買了她五粒珠子,她又幫我紮了一個珠鳳頭飾,呶。”   賈小姐將頭飾展示給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立刻轉向金媽,正言道:“金媽,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最清楚了,這樣的人,你怎麼能領進我的家門?妹子,”   中年女子奪過賈小姐手中的頭飾,仔細地察看起來,頓時驚呼道:“哎喲!妹子,你讓她給騙了,你看,這都是假珠子啊!”   “什麼,我看看,竟有此事?”   賈小姐接過頭飾,也驚叫起來。繼爾,冷冷地盯著老婦人:“你,你,你這個騙子,手腳太不好實,給我紮個頭飾,卻偷偷地換掉了我的珍珠!”   “哎喲,”   金媽聞言,急忙搶過老婦人的口袋,將所有的珍珠嘩地傾倒了出來:“你啊,你啊,盡給我上眼藥,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家,你真是什麼屎都拉啊,連我也跟你貼腥了,嗨嗨!”   “你看,這顆珍珠是我的。”   賈小姐立刻認出自己的珍珠,一一挑出後,命金媽將老婦人轟出府第,中年女子狠狠地瞪了金媽一眼:“不要臉的奴才,明天我再收拾你!”   說完,中年女子轉身離去。   金媽絮絮叨叨地向賈小姐解釋一番,然後又將阿二推到賈小姐的面前:“小姐,她叫翠紅,是鄰縣逃出來的小妾!自己介紹會做一手出色的女紅,特來奉獻花樣,並且想留在貴府做保姆,混口飯吃。”   “哦,”   賈小姐撇了阿二一眼,然後轉向金媽,嚴肅地說道:“金媽,你忘了,賈府什麼時候僱傭過私自出逃的婢妾吶,你還要違犯家規麼?金媽,”   賈小姐訓斥道:“你年紀越來越大,做事卻越來越糊塗!”   “小姐,”   見賈小姐不肯收留自己,阿二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賈小姐的裙下,手扯著賈小姐的裙襬,一股誘人的香氣立刻撲進鼻息,聞得阿二淫心驟起,他強捺著狂搏的色邪之心,鼻子一扭,職業演員般地擠出一串澀淚來:“小姐,救救我吧,如果你不肯收留我,我就沒有活路了,如果讓家人抓住我,不是打死我,就得把我賣到妓館去。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你這是幹麼吶!”   賈小姐推開阿二的手掌,向後退了幾步,整理了一下裙襬,阿二則向前跪爬著膝蓋:“小姐,看你慈眉善目的,怎麼能見死不救吶?我們都是女人,難道你能眼睜睜地就看著我被賣進妓館麼,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好啦,好啦,”   賈小姐不耐煩地躲避著阿二的糾纏:“別哭鼻子了,我收留你。你說自己會女紅,你有什麼作品,快點拿出來讓我鑒賞鑒賞吧!”   “好的,好的,”   阿二聞言,破涕為笑,依然跪在地上,忙不迭地掏出自己的繡品,討好地遞到賈小姐的面前:“小姐,你看,這都是我的作品!”   “哦,”   望著一塊塊精美的花樣,賈小姐原本不悅的秀顏漸漸地由陰轉晴,她手撫著繡品,有些將信將疑:“好漂亮的花樣啊,翠紅,這些都是你自己繡的麼?”   “當然,”   阿二胸有成竹:“小姐如若不信,我可以當場繡來!”   阿二轉過身去,恰巧賈小姐的床頭有數張空白的繡案,阿二拿過一塊,一番飛針走線,直看得金媽和賈小姐讚嘆不已:“好,真是好女紅啊!”   “絕對一流!沒說的了!”   賈小姐登時芳心大悅,爽快地留下阿二為其繡製出嫁的盛妝,阿二更是喜不自勝。   最初的幾天,阿二充份展示著自己的才能,為賈小姐繡繪出一幅又一幅美妙絕倫的花樣。暗中,阿二則不肯錯過任何與賈小姐親密接觸的機會,不過,賈小姐的性格甚是怪僻,雖然是大家閨秀,卻沒有一個貼身的女僕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   “金媽,”   傍晚,賈小姐問金媽道:“洗澡水兌好了麼?”   “兌好了,小姐!”   嗯,聞聽美人行將入浴,阿二心中竊喜,急忙走到賈小姐的身旁:“小姐,我幫你搓澡吧!”   “不用,”   賈小姐淡淡地拒絕道:“謝謝,我不喜歡任何人看我洗澡,你自個休息去吧!”   哼,望著賈小姐迷人的背影,阿二心中忿忿地咒罵著,聽著浴房裡嘩嘩的水淋聲,阿二慾火中燒,想起浴池裡的天仙,阿二魂不守舍,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到浴房門外。阿二屏住氣息,輕輕地扒著由竹條紮製而成的隔斷,透過一條狹窄如針縫的間隙,在昏暗的燭光下,阿二終於目睹到賈小姐潔白如玉的胴體。   阿二迷起色眼,死死地盯著竹條縫,賈小姐背對著阿二,一對渾圓的屁股沾掛著晶瑩的水珠,泛著令阿二口液橫水的澤光,阿二真恨不能一把摟抱過來,美美地啃上一番。   水聲嘩啦響浴房,招來淫賊偷窺忙。   燭光飄逸映嬌兒,撩得阿二色慾狂。   哇!阿二抹了抹嘴角的涎液,胯間的雞雞砰然勃起,阿二將手掌探進褲襠,呲牙咧嘴地揉搓起來:美人啊,你可饞死我了,我好想操你啊,如果能操到你這樣的天仙,縱然做鬼也心甘情願!哇賽!乖乖,我,我!   阿二握著火辣辣的雞雞正在賣力地揉搓著,毫無所知的賈小姐恰巧扭過柳枝腰,霎時,一個白嫩嫩的、不生一根性毛的處女地,明晃晃地映現在阿二的視線裡,望著那微微隆起的肉包包以及中間緊緊夾裹著的細肉條,阿二滿腔的色血呼地湧上腦門,雞雞不可控制地抖動起來。阿二咧著大嘴,腦海裡一片空白,雙眼直勾勾地盯視著賈小姐的處女地:小姐,小姐,啊,我受不了!啊,我,我:月光徘徊照淫賊,冒火肉棍硬似錘。   阿二握著硬如鐵錘的肉棍,身子猛一哆嗦,立刻:淫賊隔牆打手槍,竹條壁上噴白霜。   一灘黏稠的精液“哧哧”地噴射在竹條牆上,阿二悵然嘆了口氣,聽見賈小姐的穿衣聲,連褲帶也顧不得繫好,慌忙溜之乎也。   賈小姐身披浴衣,款款走進閨房,始終躲在暗處的阿二腦海裡依然浮現著那迷人的肉包包,見賈小姐欲上床就寢,阿二再也捺不住慾火的焚燒:啊,我的美人啊,你可饞死我了,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阿二色心一橫,便決定鋌而走險了。   “翠紅,你,你幹麼?”   賈小姐端坐在鏡前,正在做晚妝,見阿二悄然走進來,面呈不悅:“翠紅,天已經很晚了,請你回房歇息,我也要睡覺了!”   “小姐,”   阿二湊近身來,手掌撫住賈小姐的秀肩道:“小姐,我不但會女紅,還會按摩吶!”   說著,阿二便施展起看家本領,手掌極具挑逗性地按揉著賈小姐軟綿綿的雙肩,指尖壓擠著白嫩的肌膚,企圖撩起賈小姐的春情。   “哦……”   在阿二老道的按揉之下,賈小姐剛剛出浴的玉體立刻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爽,她情不自地哼哼一聲:“哦呀,洗完澡,按揉按揉,的確很舒服,很解乏啊!”   “是不是啊?”   阿二心頭狂喜,認為魚已上鉤,只要略施小計,美人便捶手可得了。於是,阿二抬起賈小姐的玉手,嫻熟地撫弄著:“小姐,你做了一天的針線活,手指一定又酸又麻,如果每天都能按摩按摩,不但可以緩解疲勞,還有舒筋活絡,不僅有益於健康,也有益皮膚的保養啊!”   “有道理!”   看見已經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美人,阿二愈發膽大妄為起來,他撥開賈小姐的浴衣,手掌心剛剛按住一隻白生生的酥乳,賈小姐突然猛醒過來,猶如被毒蠍螫了一下,騰地跳將起來,一把推開阿二的手掌,無比羞澀地披起浴衣,正言道:“翠紅,不許造次!”   “小姐,”   望著賈小姐紅通通的面龐,阿二不由得泛起淫相:“小姐,按按奶子,會更舒服的。你害的那門子羞啊,咱們都是女人喲!”   “不,”   賈小姐秀眉緊皺:“都是女人也不行,我最討厭別人摸我的身子。翠紅,不早了,睡覺吧!”   “小姐,”   見賈小姐轉身走向床舖,阿二死皮賴臉地跟了過去,手掌拽住美人的衣領:“小姐,我來幫你更衣!”   “不用,”   賈小姐不悅地聳了聳雙肩:“謝謝你,我自己來!”   “小姐,”   阿二還是抓過了賈小姐的睡衣:“你忙活了一天,你太累了,我來幫你換睡衣吧!”   說著,阿二展開賈小姐的睡衣,下作地親吻起來:“哇,好香啊,小姐身體真香啊!”   “翠紅,你這是幹麼喲!”   見阿二如此刁頑,賈小姐無奈地嘟噥了起來,不過,卻沒有過份的警覺,以為這個初來乍到的保姆完全是在獻媚,以討得主子的歡心。於是,賈小姐不再推脫,乖順地坐在床舖上,任由阿二扒掉浴衣,將碧玉般的胴體裸露在淫賊的眼前。   “啊!”   昏暗之中,阿二將手掌探向賈小姐的胯間,貪婪地按在白嫩嫩的肉包上,賈小姐猛一哆嗦,嚴厲地推開阿二的手掌:“翠紅,休得無理!”   “啊,美人,”   阿二終於露出淫賊的本來面目,手指在賈小姐的肉包上狠狠地擰了一把:“啊,真他媽的嫩操啊!”   “你,”   賈小姐氣得渾身狂抖,手掌拼命地按捂著私處:“翠紅,你,你,不得無禮!”   “小姐,你太漂亮了,讓我摸摸,”   阿二推開賈小姐的細手,手掌愈加放肆地抓摸著美人的私處。賈小姐的面色陡然陰沉起來,氣咻咻地罵道:“滾,給我滾,收拾好你的東西,趕快給我滾蛋!”   “小姐,嘻嘻,”   在賈小姐嚴厲的斥責聲中,阿二壯起色膽:他媽的,軟的行不通,那就來硬的,先將其拿下,然後再論其他。根據以往採花的實踐經驗,一旦將大家閨秀強行拿下,哭哭涕涕一番之後,沒有一個美人敢於拋頭露面,狀告公堂的。   想到此,阿二猛一用力,一把將賈小姐按倒在床舖上,然後身子重重地壓迫下來,他摟住賈小姐的面龐,肆意啃咬著,賈小姐氣喘吁吁:“你要幹麼,滾,滾,我要喊人了!”   “嘿嘿,你喊吧!”   阿二身子一挺,胯間的雞雞隔著褲子生硬地頂在賈小姐的私處,賈小姐身子立刻哆嗦起來:“你,你是什麼人?”   “嘿嘿,”   阿二欠了欠身子,下流無比地解開褲子,掏出又硬又亮的雞雞,在賈小姐的秀顏前得意的搖動著:“小姐,我是什麼人?我是男人。小姐,你見過這玩意嗎?”   “啊!”   賈小姐羞臊無比地捂住面龐。阿二繼續得意洋洋地擺弄著硬如木棍的雞雞:“小姐,你喊啊,喊啊,我不怕,自出道以來,什麼樣的剛烈女子我沒遇到過,到頭來,都得乖乖地屈服在我的胯下。”   “嘿嘿,”   見賈小姐羞得無地自容,阿二嘿嘿一笑,伸出手來,淫迷地搬開賈小姐的大腿,冒火的雞雞正欲頂進美人的肉穴,賈小姐突然從枕下抽出一把鋒利的剪刀,寒光閃閃的鋒刃直指自己的咽喉:“你,再敢無禮,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小姐,”   阿二有些慌張,如此剛烈的女子,真是頭一次遇見,做賊心虛的阿二還是膽怯起來:隨便玩玩就可以了,何必要鬧出人命來吶:“小姐,不要這樣!”   “快點給我滾開!”   賈小姐死死地握著剪刀,鋒刃已經剌進嫩肉裡,甚至湧出點點的血滴:“你再不滾,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豁豁,”   阿二站起身來,灰溜溜地走向房門。突然,他轉過身來,露出一副十足的無賴之相:“小姐,滾倒可以,可是,我的工錢吶?這麼多天,我不能白幹啊!”   “給你,流氓,爛仔!”   賈小姐扯過浴衣繚草地蓋在身子上,聽到淫賊的話語,順手拋過一袋沉甸甸的東西:“這是我的私房錢,都給你,你快滾吧!滾得越遠越好,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哦,哇!”   阿二打開口袋,眼前登時一亮:“謝謝小姐,謝謝小姐,我這就滾了。小姐,再會!”   “滾!”   在賈小姐的怒罵聲中,阿二揣著細軟,悄然無聲地溜出賈府。   第二天早晨,在賈府供職三十多年老保姆的金媽,也被解僱了,其理由是:勾結賣珠人,合夥蒙騙賈荃小姐!至於將阿二引狼入室,意欲玷污小姐,則隻字未提,甚至連金媽也不知道阿二是個人妖。   “喂,”   在嘈雜的街市上,失業的金媽又與阿二邂逅了:“怎麼,翠紅,你也不在賈府幹了?”   “不幹了,”   了解到金媽失業的緣由,阿二“撲哧”笑了,他將金媽拽到背蔭處,感恩般地說道:“金媽,我應該感謝你,幫我找了一份好差事,現在,你被解僱了,我深表同情。呶,”   阿二掏出一付耳墜,塞到金媽的手中:“金媽,作為酬謝,我把這隻耳墜送給你,你老拿去買些米油吧!”   “哦,”   金媽仔細審視著手中的耳墜:“哎喲,這是大小姐的耳墜啊,怎麼跑到你的手上了?莫非,你是偷來的吧?”   “哼!”   阿二不滿地哼了一聲:“金媽,你把我看成啥人了?我可是憑本事賺錢,從來不幹偷東摸西的下作事。這隻耳墜是小姐賞給我的!呶,還有吶!”   阿二將賈小姐的私房錢一鼓腦地都掏了出來,在金媽的面前炫耀著:“金媽,如果不信,你就去賈府問問,是不是賈小姐賞給我的!”   “哇!”   金媽饞得直流口水:“賈小姐,她,她憑什麼賞你這麼多錢啊?”   “這個麼……”   望著眼前閃閃發光的珠寶細軟,想起賈小姐寧死不淫的冰冷面孔,阿二邪念頓生,萌發出一種畸形的報復欲念:“嘿嘿,我不告訴你!你知道了沒有好處!”   “嗨,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啊!”   金媽急得直跺小腳,望著阿二那滿臉的神秘之相,金媽猜測出其中必有蹊蹺,窺探他人隱私的強烈慾望油然而生:“翠紅,快,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在金媽一再央求下,阿二咬著金媽的耳朵,繪聲繪色地無中生有起來:“金媽,我在賈小姐家幹活時,無意之中看見了一封信!”   “什麼信?”   了解他人的隱私,是金媽最大的愛好,那份舒坦,那份快活,絕不亞於被十個帥小伙暴操一整宿而獲得的莫大的幸福和快樂:“什麼信,什麼信?快說啊,你看你,咋又打住了,你是故意吊金媽我的胃口啊!”   “是,是,是賈小姐寫給,寫給……”   阿二壓低了嗓音,直聽得金媽差點沒蹦跳起來:“什麼,什麼?這是真的,賈小姐跟咱們縣的大才子私下好上了?”   “嗯,”   阿二講得有鼻子有眼:“信裡說啊,大才子進京趕考了!”   “對,對,”   金媽肯定道。其實,有關大才子的情況,阿二都是從街市裡聽來的,真正的道聽途說啊,而金媽則信以為真了:“是的,大才子是進京了,聽說,考得還不錯吶,都見到皇上了!”   “是呀,是呀,信裡都寫著吶,呵呵,這大才子也夠瀟灑的。”   “不瀟灑哪叫才子吶!”   “才子瀟灑,小姐風流,真是天生的一對!”   “哎,哎,”   金媽追問道:“信裡還寫什麼了?”   “還寫了,還寫了……”   “寫什麼了?快說啊!少跟我賣關子!”   “賈小姐在信裡告訴大才子,”   阿二慢吞吞地說道:“她懷孕了!”   “什麼?”   金媽大叫起來。阿二急忙捂住她的嘴,故作恐慌地說道:“金媽,這事只有你我知道,到此為止吧,再也不能亂說了,呶,”   阿二掏出一把銅幣塞給金媽:“不要再說了,否則會鬧出大事來的。這些錢,權當堵你的嘴了,我是看你待我不錯,才肯告訴你的,你若瞎說,出了事情,我可不負責了!”   “好,好,我不說!”   金媽捧著黃橙橙的銅幣,樂顛顛地回到家中。剛剛走到院門口,又遇見了賣珠的老婦人,想起自己就是因為她才被賈家解僱,金媽怨氣橫生:“老姐,你可害苦了我,如今我被解僱了,連飯都吃不上嘍!”   “哼哼,”   老婦人撇著皺巴巴的乾嘴唇:“哼哼,無力不起早,你不也是為了得幾個錢麼!”   “唉,你沒少騙人啊,我也沒少給你上託,可是,你才給我幾個錢啊,真是微不足道。”   兩個俗不可耐的市井婦人湊到一起,一邊相互挖苦著,埋怨著,一邊不著邊際地東拉西扯著。扯著扯著,金媽這個出色的長舌婦便將自己對阿二的允諾忘得一乾二淨,把賈小姐與大才子子虛烏有的事情,一股腦地講給了賣珠的老婦人。   而賣珠的老婦人絕對是搬弄事非的行家裡手,聽完金媽的講述,想起賈府主婦對自己的羞辱,一股莫名的報復欲念湧上心頭:哼哼,賈小姐,真沒想到啊,一個名門閨秀竟然做出如此醜事來,嘿嘿,對不起了,老婦得到你未來的婆家代你彙報一番!   想到此,賣珠人藉故離開金家,又以賣珠的名義,來到賈小姐即將出嫁的江府,指名道姓要找江夫人。江夫人屈尊出見,賣珠人言稱有要事相告,沒說出之前,先講起了價錢來:“夫人,有件事情對貴府極為重要,不知夫人肯出多少銀兩?”   “何事?”   江夫人慨然允諾:“但請道來,我定會酌情酬謝!”   於是,賣珠人將賈小姐與大才子的風流事告訴了江夫人。江夫人先是一驚,繼爾又將信將疑:“這,可能麼?沒有證據你不可胡說!誣陷他人是要治罪殺頭的。”   “夫人,我當然有證據!”   見江夫人不肯相信,賣珠人便又返回金媽那裡,讓金媽為其作證,金媽不肯,賣珠人送給金媽幾粒上好的珍珠,金媽終於動心,與賣珠人一同來到江家,證明確有此事。   “夫人,”   金媽拍著胸脯對江夫人說道:“這件事情我是從賈小姐的貼身丫鬟那裡聽到的,這丫鬟是我介紹進賈府的,會得一手女紅,很得賈小姐的賞識,特意留在閨房,幫她繡花樣。無意之中,丫鬟看見賈小姐與大才子的信件,了解到他們之間的私情,為了堵住丫鬟的嘴,賈小姐送給丫鬟許多首飾,細軟,還有銅錢。呶,”   說著,金媽掏出阿二送給她的首飾:“這個丫鬟為了酬謝我,送給我一枚首飾,還有一大把銅錢!”   “啊!”   聽罷金媽的講述,江夫人氣得哆哆亂顫:“真是沒想到啊,表面上既文靜又嫻淑的賈家大小姐竟會如此淫蕩,做出如此齷齪之事,這還了得!已經定婚,卻又捺不住閨房寂寞,私下裡偷人,還懷上了孽種,她還有什麼資格嫁過江家來。來人呢!”   “夫人,奴婢在!”   女僕急忙向前請命,江夫人奮筆疾筆,急喚在外經商的丈夫盡快歸來。   大鹽商江某聞聽此事,暴跳如雷之餘,一紙退婚書經媒人之手送到賈府。   正在書房閱讀江南名士賈行芳看後嚇了一跳:“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是有人存心誣陷!”   賈行芳“啪”地將退婚書拋擲在地:“妹子的人品,我最了解,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醜事來!這裡面一定有人在搬弄事非。”   賈行芳突然平靜下來,耐著性子給江某寫了封長信,交給家丁時,滿懷希望地叮囑道:“希望親家能夠冷靜下來,查清緣委!”   江某可沒有這份耐心,將賈行芳的書信往案几一拍:“冷靜,你妹子尚未過門便給我兒子戴上了綠帽子,讓我冷靜,我能冷靜麼?查清緣委,證人和證據就在眼前,你還有何話講?”   見賈行芳不肯退婚,一紙訴狀遞到縣衙大堂之上,訴狀上白紙黑字地寫明:這樁訴訟案,金媽為證人!   “金媽,”   縣官嚴肅地問金媽道:“你說這件事情是從賈小姐的貼身丫鬟嘴裡聽到的,請你如實講來,那個丫鬟叫什麼名字,現住在哪裡?”   “老爺,”   金媽答道:“那個丫鬟叫翠紅,是我把她介紹進賈府的,現住在哪裡?這……”   金媽突然卡殼了:“老爺,翠紅自稱是出逃的小妾,沒有固定的住所啊!”   “她現在何處?”   縣官追問道,金媽無法回答:“老爺,翠紅現在何處,我也不知道,從賈府出來後,我只看見過她一次,以後就再沒看見過,鬼知道她又逃竄到哪去啦!”   “哼,好個忘恩負義的母狗,奴才!”   賈行芳橫眉冷對金媽,歷陳賈府對她的厚恩,又擻落她對賈府的屢番不忠,說到激動之處,賈名士氣得語無倫次。   縣官急忙制止:“賈先生,要克制,不要激動,你說的話,全都與本案無關啊!江老闆,”   縣官又轉向江某:“你所說的證人金媽,據我了解,並不是直接證人啊,她只是聽人說的,只有翠紅親自出面,此事才可公斷!”   “可是,”   江某苦澀地攤開手掌:“翠紅是個出逃的妾婢,居無定所,我哪裡去找啊,我的清天大老爺?”   “哼!”   賈行芳認為抓住了江某的要害,立刻發起攻勢:“找不到翠紅,此案就是冤假案,你就犯有誣陷罪……”   “什麼,你說什麼?”   江某毫不退讓,因找不到直接證人,底氣顯然有些不足:“難道,這,這是空穴來風麼?可是,有道是,無風不起浪啊!”   事情鬧到這般境地,賈行芳死死抓住江某找不到翠紅這一點,據理力爭,言詞極為激烈;而江某指著金媽,認為金媽的話、金媽的首飾以及銅板,就是鐵的證據,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   縣官也無法明斷,只好衝兩人揮揮手:“別吵了,都別吵了,你們就是把房蓋吵掉了,也沒有用。”   縣官轉向賈行芳:“賈先生,你暫且退下,明天把你的妹子帶來一同聽審,本官自有公斷!”   “啥?”   賈行芳面呈難色,認為這是對賈府的莫大污辱:“老爺,讓我妹子拋頭露面,這不太妥吧?”   “可是,”   縣官聳了聳肩:“賈先生,我也是出於無奈,現在,只有賈小姐出面,此案是真是假,才會有個結果啊!”   回到府中,賈行芳一籌莫展:“本人無能,竟讓妹子遭受如此羞辱,在大堂之上拋頭露面!唉,真是家門不幸啊!”   “嗚嗚……”   躲在閨房內的賈小姐早已哭紅了雙眼,哭啞了嗓子,想起人妖對自己的調戲,潔白的身子猶如爬滿了無數條小蟲子,原本打算用重金將其打發掉,哪呈想,這個不得好死的傢伙變本加厲,無中生有地傳播如此駭人的流言蜚語,賈小姐氣得肝腸寸斷,卻又無計可施。   “哥哥,”   聽說縣官準備讓自己拋頭露面於公堂之上,賈小姐沉吟了半晌,她突然止住了哭涕,無比堅定地走出閨房,向哥嫂作拜道:“哥哥,嫂嫂,小妹自幼蒙受哥嫂的厚愛,心中已立下誓願,一旦成家立業之後,妹必將效法郝夫人和鍾琰,以報答哥嫂的養育之思,來告慰安息於九泉之下的父母。哪呈想,負義的奴才引狼入室,讓妹遭受奇恥大辱,縱然有一百張嘴也無法說得清楚。今天,縣官又讓妹暴露於大堂之上,哥哥,嫂嫂,妹再也不能姑息忍耐了!哥哥,妹意已決,哥哥不要為我惋惜!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話未說完,賈小姐再次涕不成聲,捂著面龐,跑回閨房之中。   第二天清晨,當賈小姐再次走出閨房時,已是一身潔白的素妝,甚至於金鏈上的繡鞋,也是白色的,賈小姐要以此證明:自己是純潔的、清白的!出行的轎子早已等候在院中央,臨出門之前,賈小姐向嫂嫂下拜道:“嫂嫂,妹妹命薄,不能與嫂嫂終身相守,對不起嫂嫂了!”   言畢,賈小姐與哥哥賈行芳來到了縣衙大堂。賈小姐拋卻了往日的靦腆和衿持,面對著眾人,她指天發誓,滔滔不絕地為自己辯白,縣官卻聽得很不耐煩:“賈小姐,你說的都是廢話,誰能證明你的清白,只有逃妾翠紅,但她現在人在哪裡?”   “她(他)”   縣官的問話令賈小姐無法作答,是啊,這話可怎麼說啊?向縣官稟報說:翠紅是男扮女裝的人妖?不行啊,自己與人妖同居一室,且被肌膚凌辱,險遭毒手!這,又怎麼說得出口啊?   “她(他)”   賈小姐無奈支吾道:“她(他)已不知逃向何方!”   “那麼,”   縣官窮根究底道:“你對一個逃妾厚禮相酬,這又如何解釋?”   “這……這……”   賈小姐更是有苦說不出:“這、這是對她(他)繡花樣的報酬!”   “賈小姐,”   縣官冷冷地道:“你就不必自我表白了,看你語無倫次,又不肯說出逃妾的下落,個中定有蹊蹺,你是故意隱瞞實情,由此,本官可以斷定,此事證據確鑿,再也不能允許你強為自己辯解。來人呢!”   “在,”   衙役應道,縣官命令道:“拶板伺候!看她招是不招。”   “什麼?”   對於縣官的態度,賈行芳吃了一驚,昨天,縣官還言稱此案直接證人無法找到,不能草草下定論,過了一宿,縣官彷彿換了一個人,立場完全轉向了江家。賈行芳跺著腳嚷嚷道:“老爺,怎麼能對一個弱女子施以大刑啊!”   “嘩啦”一副駭人的、專門用來擠夾疑犯手指的刑具拋擲在賈小姐面前,令素妝白裹的賈小姐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稍微遲疑一會,便靈機一動對縣官道:“老爺,如此殘酷的刑罰,弱女子怎能忍受得住,一旦夾在手指上,因不堪疼痛只好含冤屈服,與其含冤屈服不如速死,父母官怎麼忍心以無中生有的罪名殺人呢?”   “哦,”   縣官也認為如此對待一個弱女子有些不妥,於是,又命衙役請來一位產婆:“賈小姐,既然你忍受不住拶板的擠夾,本官體諒你,去吧,”   縣官指著產婆對賈小姐說道:“你跟她去吧,讓產婆檢查你是否懷孕!”   “好的,”   賈小姐坦然應允,產婆嬉皮笑臉地對自己的小徒弟說道:“你且先把小姐帶回我家的產房裡,我還有些事情要遲到一會!”   “退堂!”   縣官扯著嗓子一聲大喊,宣布休庭,江賈兩家人你瞪著我,我盯著你,忿忿地退出大堂。江某突然有所省悟:賈家小姐態度如此執著,言詞如此激烈,看來,此事多有捕風捉影之嫌,尚若如此,我豈不輸掉這樁官司?不!   江某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絕對不能輸掉這官司,賈家雖然是名門望族,卻是日薄西山,一天天地走向沒落,而我江家,卻是如日中天,財源旺盛,日進斗銀,與賈家已不在一個層次,以我兒子的容貌和才氣,娶個皇族之女,應該不成問題。   想到此,江某暗中派人給產婆捎去厚禮,又寫了一封密信:如果產婆願意配合,事成之後,還有更為豐盛的禮物相送。   “嘻嘻,”   捧著沉甸甸的銀錠,產婆衝江家僕人詭秘地笑道:“請你家老爺放心吧,我知道應該怎樣去做!”   第二天重新升堂,江賈兩家再次在縣衙相見,依然是橫眉豎目,互不服氣。   縣官問產婆道:“賈小姐的身子可否查過?”   “稟老爺,”   產婆向前道:“奉老爺之命,老婦已經仔細地查驗過賈小姐的身體!”   “嗯,”   縣官繼續問道:“結果如何啊,賈小姐是否懷有身孕?”   “稟老爺!”   公堂死一般地沉寂下來,人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產婆的身上。產婆沒有理睬大家,慢聲細語地,卻是令賈小姐絕望地說道:“經仔細查驗,賈小姐的確懷有身孕!”   “嘩──”產婆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叭地炸開,頓時滿堂皆驚,直聽得賈行芳目瞪口呆,表情怔訥地望著賈小姐,似乎在說:妹子,難道,這是真的麼?   如果這是真的,賈家的臉面可讓你丟光了!哥哥從此將怎樣立足於社會,又將如何面對眾人啊?   “嗯,”   縣官正顏厲色地盯視著賈小姐:“賈小姐,現在,你還有何話可說啊?”   “你……”   賈小姐絕望地瞪著產婆,手指哆哆發抖地指著產婆:“你、你信口雌黃,就不怕天打雷劈麼?”   “哼哼!”   產婆卻是振振有詞:“你做出了不檢點的事情,還敢咒我天打雷劈!你懷上了孽種,快下地獄去吧,做畜牲去吧!”   “大膽淫女!”   縣官一拍驚堂木,無情地判決江賈兩家的婚約無效,立刻予以解除,並且,賈家還應當給予江家以巨額的賠償。   “謝謝清天大老爺!”   大堂上一片混亂,贏得官司的江某以勝利者的姿態,盛氣凌人地撇視著賈行芳:“哼,賈家出此等才女,真是祖上有德啊!嘿嘿!”   “你……”   賈行芳無言以對,只是語無倫次地嘟噥著:“你、你……唉!”   “老爺,”   突然,大堂上響起賈小姐絕命般的怒吼聲:“老爺,我的清天大老爺,弱女子縱有一百張嘴也無法為自己辯白,既然如此,我說不如父母官親自查驗,看看奴家是否懷有身孕!”   “啊,”   眾人轉過身去,登時驚得魂飛天外,只見賈小姐撩開雪白的衣服,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把尖刀,“撲哧”一聲捅進細嫩的小腹,手臂拼命地搗攪著,殷紅的血水滴達滴達地流淌在地板上:“請老爺親自檢驗!”   “住手!”   縣官一聲斷喝,可是卻為時已晚,賈小姐痛苦不堪地癱倒在大堂上,尖刀早已深入腹內,白花花的腸子淌了滿地,渾身突突地哆嗦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妹子,”   賈行芳衝向賈小姐,悲慘地抱住無辜的妹子,氣憤難當地指著縣官:“請父母官明查吧!”   “唉!”   縣官霎時傻了眼,知道自己斷錯了案子,額頭滲出絲絲的冷汗,頭上感覺輕飄飄的:完了,我的烏紗帽沒了!   義憤填膺的賈行芳命家丁抬著妹子賈荃的屍體向上級官府狀告糊塗的昏官、做偽證的金媽、行賄的江某、受賄的產婆以及搬弄口舌的賣珠婦人,而這個悲劇的始作蛹者阿二又逃之夭夭了。   一時間,此案震動了江南水鄉,州府大人盛怒,如實奏稟皇上,皇上傳旨:打掉昏官的烏紗帽,全家人發配天水;江某斬首,家產籍沒,家屬充軍邊關;金媽、賣珠人、產婆,則痛痛快快地騎木驢去了。   不久,京城又傳來聖旨,在賈荃的出生地,擇一塊風水之地,為貞德之女賈荃建造烈女祠,並由皇上親手題字。 第7回 偷信物淫贼得风流,出命案才子惹官司   浪荡才子闹市逛,怀春痴女阳台晃。   哥生情恋妹萌意,飞眼飘出秋波还。   心领神会定私情,绣鞋抛进帅哥怀。   岂料阿二偷拾得,星夜赴约逞淫狂。   制造了一场惊天大案,阿二却是浑然无知,竟然若无其事地在街路上游逛,听着街头巷尾的谈论,阿二暗暗发笑:嘿嘿,活该,金妈啊金妈,不让你瞎传,你就是不听,如今,自己骑了木驴,又害得他人丢官破家,细细想来,搬弄口舌有什么好处呐?望着官府大兴土木为贾小姐建造贞洁牌坊,阿二更是不以为然:哼哼,还贞洁个屁啊,这事我阿二最清楚,贾小姐的身体虽然没有让我玷污,却早就让我从里往外看个透啊!   “唉,咂咂,”   想起贾小姐迷人的肉包包以及令人涎液横流的细肉条,阿二不无惋惜,心中嘀咕道:“如此香艳的小嫩屄从此化为了粪土,实在是可惜、可惜、可惜啊!”   黄昏时分,阿二孤单单地徘徊在小巷子里,一时间无处可归,为了避免招惹麻烦,阿二又换成了男装,准备找家客栈投宿一夜,天亮之后再做生理。于是,阿二悄悄地溜进一条里弄,不料,小巷深处乃是酒肆花楼的集中之地,放眼望去,满目都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环顾左右,但只见一群又一群的富家阔少嘻嘻哈哈地流连在狭窄的街路中央,而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则挠首弄姿地伫立在楼牌之上,无所拘束地飞着眉眼,与楼下的公子哥放肆无边地打情骂俏。   “张哥,来哟,”   楼上一位烟花女子冲着两位阔少唤道,被唤作张哥的乃是城中富豪人家的大公子张荩,身后还尾随着他的胞弟张茏。   “喂,张大公子,到这里来啊!”   还没等张荩作出反应,对面楼上一个妖冶异常的烟花女子手握着一只彩球,先是冲张荩晃了晃,然后,又冲着楼下众嫖客喊道:“各位公子哥,小女今夜抛出一只彩球,如果谁接到这只彩球,小女便免费伺候公子哥一宿!”   “哈,”   楼下哗地喧嚣起来:“好哇,大家快来抢彩球啊!”   “是啊,看看谁的运气好,能中彩!”   烟花女子以彩球推销自己的商业行为果然灵验,巷子里空前地沸腾,各路寻花问柳的阔少纷纷涌向楼牌,高举着手臂,跃跃欲试,内中当然少不了张家两公子——张荩、张茏:“小姐,往这边抛啊!”   “小姐,我接着呐!”   “嘻嘻,”   烟花女子冲楼下飞了一下细眼,手臂一伸,彩球突然抛向很是偏僻的一侧,人群轰地一下冲将而去。   “哼,”   望着中彩者乐不可支地握着彩球,得意洋洋地跑到楼上与烟花女子过宿,张家二阔少不服气地撇着嘴巴:“哼,他妈的,看把你美的,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吧!”   “是啊,哥哥,”   弟弟张茏建议道:“走,没啥意思,咱们喝酒去!”   两个阔少一前一后走进酒馆,双双坐在窗前,阿二幸好倚在窗外,不知应该投宿于哪家客栈。两位阔少点过酒菜,便且饮且聊起来,张荩对抛彩球的女子很是不以为然,满脸的不屑:“贤弟,那个烂货,谁要哇,她是奈不住寂寞了,干脆把自己免费推销出去算了,她的彩球莫说哥哥没有接到,就是接到了,我也不会跟她过夜的,哥哥今天运气特佳,中了一只特彩,呶,”   说着,张荩从怀里掏出一只脂香袭人的绣花鞋来,骄傲地放在餐桌:“贤弟,你看,这是什么?”   “哦,”   弟弟张茏眼前豁然一亮,一把拽过来,仔细地欣赏着,甚至放到鼻孔下,贪婪地嗅闻起来:“哇,好香的绣花鞋啊,哥哥,这是谁家小姐的绣鞋,让你偷来了?”   “什么话啊,”   哥哥张荩傲气十足地说道:“什么叫偷啊,贤弟,这是小姐主动抛给我是,是一件特殊的定情之物,贤弟,是这么回事!”   张荩夺过绣花鞋,兴奋地握在手中,咕噜咽下一口酒水,然后,炫耀般地讲起自己的艳遇来,窗外的阿二听得真真切切:“贤弟啊,今天上午,我从家里出来,无所事事地在大街上闲逛着,突然,一股香喷喷的气味迎面扑来,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走到尹记薰鸡店了,我咽了咽口水,走到店门口,正准备掏钱买只薰鸡,小店的楼上却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凭你哥哥多年沾花惹草的经验,我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少女的脚步声,我抬起头来,哇,原来是店老板的独生女姝丽,她站在阳台上,手倚着栏杆,凝神远眺,若有所思,看她那神魂不定的眼睛,嘻嘻,一定是少女怀春了!我立马打消了买薰鸡的念头,悄悄地溜到薰鸡店的山墙处,故意干咳了两声,听见咳声,少女姝丽低下头来,见我紧贴在墙壁上,先是一惊,我报以热切的微笑,姝丽也含羞地冲我笑笑,小脸唰地就红了!”   “后来呐?”   弟弟迫不急待地追问道:“后来怎么样了,你就上楼了?”   “哪能啊!”   哥哥老成地说道:“我们虽然心中有意,可是姝丽的老爹在楼下卖薰鸡,我岂敢贸然闯到楼上,找死啊?”   “那,”   弟弟有些失望:“没有与漂亮少女幽会,你神吹个啥啊!”   “哼,笨蛋,”   哥哥教训弟弟道:“贤弟,这种事情急燥不得啊,要慢慢来,否则,好事做不成,还惹得一身祸来。我掏出手帕,结成一颗同心,向姑娘展示一下,用眼神说明:这颗同心结代表着本公子对你的一颗倾慕之心,于是,我手臂一抬,将结成同心的手帕抛上楼去,姝丽姑娘接在手里,冲我神秘地一笑,只见她抬起秀莲,脱下绣鞋,做为回报,抛到楼下,我恰好接在手中,我们用眼神传递着彼此间爱慕的信息,并用手约定,天完全黑下来以后,我以绣鞋为证物,到楼下与姑娘幽会!哈哈。”   说到此,张荩手抚着绣鞋:“啊,这是多么浪漫的爱情故事啊,与接烟花女子的彩球,岂能同日而语?”   “哥哥,”   张茏满脸的羡慕之色,举杯向哥哥祝贺:“祝哥哥今夜大走桃花运!来,干一杯吧!”   “谢谢贤弟,干!”   咕噜,一杯美酒下肚,兄弟两人乘兴切磋起泡妞的绝窍来,哥哥张荩自恃混迹风月场多年,滔滔不绝地口若悬河着,弟弟张茏颇感阅历肤浅,默默地、谦卑地聆听着。墙外的阿二偷偷将脑袋探向窗口,那只绣花鞋已被兴奋难当的张荩推到窗台上,望着张荩眉飞色舞的样子,全然没有注意到绣花鞋,阿二悄悄地伸出手掌,甚是灵巧地将其拽出窗外。   他妈的,阿二将绣花鞋揣进里怀:啊,桃花运又来了!阿二头也不回地溜出纷乱的小巷,径直奔向薰鸡店,店门早已从里面锁死,阿二抬起头来,不觉有些失望,楼上亦是一片黑漆的沉静:薰鸡店老板的独生女睡着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阿二诈着色胆,剧烈地干咳起来,企盼着奇迹能够出现,他正茫然地仰视着黑沉沉的楼上,脑后不知被何物轻轻地碰了一下,阿二扭头一看,顿时大喜过望,原来是一条锦带从阳台上飘落下来,正在自己的脑袋上不停地晃动着,阿二兴奋得差点没叫出声来,他一把拽住锦带,用力拉了拉,非常牢固:哈,小姐,我来也!   比猴子还要灵巧的阿二拽住锦带,嗖嗖嗖地攀上阳台,阳台空无一人,阿二松开锦带向窗内望去,漆黑的屋内一位模糊的丽影朦胧可见,听到阳台上的响动,丽影焦燥不安地转过头来,即惊且喜地凝视着阿二,这正是:小家之女守夜房,惴惴不安等情郎。   忽闻窗外脚步响,阴差阳错引色狼。   见丽影怔怔地盯视着自己,阿二大喜,纵身跃进屋内:“小姐!”   “嘘!”   阿二直扑丽影,一只细手突然捂住他的嘴巴,丝丝淡淡的脂香飘进阿二的鼻孔里:“公子,莫要张扬,家父尚在楼下歇息!”   “亲爱的,”   阿二知道小姐已经把自己误认为是张大公子了,心中暗暗窃喜,索性将错就错,掏出偷来的绣花鞋,在丽影的面前反复晃动着,丽影悄然接在手里:“张公子,”   丽影将绣花鞋小心奕奕地放在床边,身子突然瘫倚在阿二的怀抱里,细手紧紧地搂住阿二的腰身,撒娇地摇晃着:“公子,你可想死我了,你咋才来啊,让小女等的好苦啊!”   “小姐,”   阿二搂着丽影顺嘴扯谎道:“天色尚早,我担心你爹不曾歇息,所以不敢贸然前来!”   说着,阿二搬住丽影的面庞,热切地狂吻起来,黑暗之中,丽影主动抬起头来,珠唇微启,饱含深情地舔吮着阿二的面庞:“张大公子,小女早已倾心于你,娶我吧!”   “嗯,”   阿二胡乱应承着,心中暗道:好个淫女,想攀高枝啊!嘿嘿,你却认错了人,不过,老子则获得了意外的艳福啊!   阿二张开被欲火烧灼得又干又涩的嘴巴在丽影的面庞上肆意狂舔着,无意之中与丽影的小嘴碰到一起,他将嘴唇紧紧地扣在丽影的口腔上,姝丽小姐急促地喘吸着,冒出股股的臊热,滑润的口腔里泛着清纯的香甜,这是少女怀春所分泌出来的极为芬芳的甘露,阿二幸福地吮吸着,咕噜咕噜地吞咽着:哇,好清香的口液啊!   阿二的手掌老成地揉摩着小姐的身子,直缭拨得小姐春情荡漾,香喷喷的胴体似乎没有了骨头,软绵绵地瘫在阿二的怀中,阿二又将手掌探进小姐的胸脯,轻轻地抚弄着小姐的乳房,指尖拨弹着如豆的乳头,小姐情不自禁地呻吟着,口腔里分泌出更多的津液,均被阿二咕噜咕噜地吞咽进肚子里。没有读过一天书,斗大字不曾识得一筐的文盲阿二,却无师自通地深谙房中之术,坚定地认为少女那饱含春情的津液里,有着说不尽、道不明的营养元素,对养生健身极为有益。   “公子,”   阿二正享受着少女的津液,姝丽小姐搂着阿二的脖颈,真诚地说道:“小女自知出身微寒,配不上公子,只要公子有情于我,就是给公子做婢妾,小女也心甘情愿!”   “不,”   阿二抹了抹嘴角的津液,代替张荩大开空头支票:“我要娶小姐做正房夫人!”   “谢谢公子,”   姝丽小姐闻言,登时激动得不能自己,呼吸愈加短促进来,因为阿二的嘴巴一刻也不肯离开自己的珠唇,小姐呼吸更感困难,想到不久的将来便可高嫁到富豪之家,成为人人敬畏的张家少奶奶,姝丽幸福地呻吟起来,在阿二的热吻之中,身子猛一哆嗦,胯间哗地一下分泌出滚滚的爱液,滴哒嘀哒地浸漫着内裤。   “公子,”   汹涌如潮的爱液尤如烈性的春药,将姝丽的胯间浸漫得渍渍发痒,那份感受,仿佛无数只蝇虫在抓挠着细嫩的骚肉,奇痒难奈,此时此刻,唯一可以解消剌痒的,只有张大公子的肉棍了。姝丽小姐春情勃然而发,再也顾不得姑娘的腼腆,纤手哼哼叽叽地探进阿二的裤裆里,慌里慌张地抓挠着:“公子,给我,我要!唷哟,”   阿二一阵狂喜,胯间向前一挺,将硬梆梆的鸡鸡送到姝丽的手心里,姝丽紧紧地握裹着,语无伦次地呻吟着:“哦唷,哦唷,哦唷,……”   瞅着姝丽近乎痴迷的淫态,阿二心中嘀咕道:好个小淫女,本人走南闯北,涉猎过各色美女佳人,如此淫荡的少女,却是第一次撞见:“美人,你怎么啦!”   阿二抱着姝丽明知顾问,姝丽痴迷地嘟哝着:“公子,我受不了,快给我吧!”   “嘿嘿,”   阿二狡猾地一笑,手掌伸向姝丽的胯间,黑暗之中,姝丽早已松开裤带,当她感受到阿二手掌的触碰时,小腹剧烈地起伏起来,双腿一蹬,裤子哗地褪将而下,露出两条雪白的、滑如绢帕、嫩如笋尖的光腿,一对小巧的,却是严重畸形的三寸秀莲极为性感地晃动着,阿二乐呵呵地握住其中的一只,一边抚摸、把玩着,一边将姝丽的大腿向旁侧推展,姝丽乖顺地展开大腿,光鲜的胯间闪烁着莹莹的晶光,阿二迷缝起色眼,又是一番狂喜:乖乖,又是一只白虎啊,看来,江南水乡盛产没毛的白虎也!   白虎出江南,美名千古谈。   软绵若无骨,柔嫩似桑蚕。   蓓蕾簇花蕊,晶莹映斑斓。   淫贼采拾得,贪婪口中含。   “亲爱的,”   望着令人垂涎的白肉包,阿二激动不已地搬起姝丽小姐的双腿,吭叽吭叽地爬到小白虎的胯间,色眼瞪得雪亮,姝丽已是情痴万分,小腹既淫荡又讨好地向上挺送着,水汪汪的私处泛着沁心人脾的骚香:“公子,来啊,上来啊,给我啊,我要,快给我!”   “嘿嘿,美人,我来了,”   阿二扒开姝丽白光光的私处,一个粉嫩的肉洞呈现在阿二的眼前,周边的肉条不规矩地起伏着,酷似错落有致的花叶,簇拥着一朵鲜嫩的花蕊,阿二埋下头去,正色迷迷地盯视着花蕊,一股微热的臊气扑进鼻孔,阿二精神顿然为之一震,他握住鸡鸡,昂然顶进花蕊里,身下的小姐立刻屏住气息,额头渗出滴滴的汗珠:“哦哟,好胀啊!”   一股不可言表的快意传遍阿二的周身,插在花蕊里的鸡鸡尤如陷入鲜肉堆中,感觉既软又绵,既湿又滑,而深入其中的鸡鸡头总是有一种永远也顶不到头的感觉,那就永远捅下去吧,阿二咬了咬牙,鸡鸡反复不停地顶撞着鲜嫩的肉堆,每搅拌一下,便发出吱吱的脆响,继尔,又挤压出滴滴的清汁,润滑着阿二的鸡鸡,使阿二更加得意地顶撞起来。   “啊哟,啊哟,”   小姐微闭着双眼,手抚着阿二的面庞,尽情地享受着鸡鸡的顶撞,身下的鲜肉讨好般地抽搐着,热切地箍裹着进出其间的大肉棍:“啊哟,啊哟,”   少女的私处是无比迷人的,尤其是没有一根性毛的白虎,更是让人无限神往,孜孜以求,那椭圆形的、顶端微微翘起的小肉包恰似一块刚刚破土而出的、未经任何人工雕琢的白色璞玉,握在手中,细细把玩,光滑之中泛着星星点点的颗粒,嫩白之余流溢着丝丝的凉爽,直摸得阿二心旷神怡,发出由衷的感叹:“真香啊,”   说着,阿二不自抑制抽出鸡鸡,趴俯在姝丽小姐的胯间,两手扯着光滑的肉片,嘴巴贴到水汪汪的肉洞口,伸出舌尖,老道地吸吮起来。   少女的肉洞经过一番扎捅,豁然开敞,原本酸涩的淫液经鸡鸡的搅拌,发生了奇妙的质变,骚臊之中飘逸着浓浓的香醇,汩汩的爱液闪烁着娇滴滴的莹光,令阿二怎能不美美地饱吮一番呐!   “啊,”   咽下一口少女的爱液,阿二长长地吁了口气,周身倍感舒爽无比,喉咙管里更是空前的清凉,泛着微咸的气息,与刚才少女的口液混合在一起,酝酿出极品的琼浆玉液。   “哎哟,哎哟,哎哟,……”   阿二的舌功着实了得,仅仅研磨数下,小姐便再也沉稳不住,淫声浪气地呻吟起来,两条大腿吧叽吧叽地扭摆着,湿淋淋的肉洞已是淫液横流了:“哎哟,哎哟,公子,我受不了啊,我要死了,快操我吧,我不活了!”   阿二却没有急于继续做爱的念头,几年的厮混,淫贼阿二悟出这样一个真理:只有将女人的性致完全缭起,用自己出色的舌技将其吮舔得神游意荡,把她的肉洞搞得洪水泛滥,然后再不及时机地爬到女人的身上,鸡巴塞将进去,肆意一搅,此时的女人,尤如乖顺的绵羊,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唔唷,”   阿二一边咕叽咕叽地舔吮着,一边将两根手指探进小姐的肉洞,紧绷绷的肉洞立刻快速地、极有节奏感地收缩起来,阿二的手指感受到重重地压迫,他吃力地抽拉出来,放到眼前瞅了瞅,黑漆之中看不出什么名堂,放在鼻孔下闻了闻,感觉即粘且腥:原来是处女血啊!   啊,阿二又是一喜,将粘满鲜血的手指塞进嘴里,老道地啯了几口,眼盯着小姐的肉洞,心中暗道:真是一个鲜货啊!   阿二性欲大增,又将手指重新塞进小姐的肉洞里,狠狠地挖抠起来,小姐毫不在意,对于阿二生硬的抠挖,小姐权当是对自己过份的爱抚,依然温顺地叉着大腿,细手抚摸着阿二的后脑,任由阿二肆意蹂躏自己的肉洞:“哎哟,好胀啊!”   不多时,手指便抠得又麻又酸,阿二大喘了一番,终于停下手来,握住历经百战的鸡鸡,咚的一声捅进小姐的肉洞里,再次疯狂地大作起来:“操,操,操,操死你!”   “操吧,”   小姐淫迷地附合道:“操吧,使劲地操吧,操死我吧!”   “操,操,”   阿二按着小姐,拼命地大作着,一边狂顶着身下的肉洞,一边吮吸着挂满处女血的手指。   “啊,啊,啊,”   姝丽小姐屈曲着双腿,饱含深情地勾拢着情人的屁股,手掌爱意绵绵地抚摸着情人热汗淋淋的面庞,想着不久的将来就堂而皇之地走进张府的豪宅,名正言顺地躺在张公子的床铺上,姝丽小姐竟然笑出了声:“哦唷,嘻嘻,哦唷,嘻嘻,……”   姝丽小姐突然搂住阿二的脖颈,得意忘形地问道:“张公子,你准备何时找媒人说亲啊?”   “他妈的,不要脸的贱货!”   阿二按着小姐正卖力地动作着,突然,房门哗啦一声被人推开,昏黑之中,只见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闪现在屋内,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片在阿二的眼前晃动着,阿二赅然地惊呼一声,本能地从小姐的身上跳将起来:“不好!捉奸的来了!”   “不要脸的东西,还不快点穿上衣服,”   佝偻汉冲姝丽小姐怒吼着,小姐战战兢兢地抓过衣裤,没头没脑地便往身上套。佝偻汉这才转向夺路欲逃的阿二:“淫贼休走!”   “爹!”   姝丽一边套着衣服,一边嚷嚷着:“不要打他,他是我的情郎,张府的大公子张荩!”   “哼,”   佝偻汉则是气愤难当:“什么情郎,什么公子,都是他妈的浪荡公子!淫贼休走!”   佝偻汉手起刀飞:“看刀!”   黑暗之中,一条白光闪过,阿二的脑后顿感一股可怕的丝凉:完了,中刀了,我的脑袋从脖子上掉下来了!咔——嚓,阿二绝望地闭上眼睛,只见咔嚓一声,尖刀一头扎进墙壁,阿二倒吸一口冷气:谢天谢地,我还没死!   既然没死,就得挣扎,当佝偻汉赤手扑向阿二时,阿二做困兽绝斗之状,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不顾一切地冲向阳台,佝偻汉穷追不舍:“淫贼哪里逃!”   “爹,”   草草穿戴完毕的姝丽小姐在佝偻汉的身后央求道:“爹,放了他吧,我们已经定下终身,张公子马上就要派媒人来说亲了!”   “滚,”   佝偻汉冲小姐骂道:“终身大事,岂能自己私定,不要脸的贱货,滚一边去,等过一会我才收拾你呐!”   说着,佝偻汉一把抱住阿二的腰肢:“好个浪荡公子,骗奸了我的闺女,拍拍屁股就想一走了之么?哼,没有这么便宜!”   阿二推开佝偻汉,径直冲向阳台,他攀过栏杆,拽住锦带正欲溜下楼去,紧随其后的佝偻汉已经搬住阿二的手臂:“休想逃走,还不与我见官!”   “去你妈的吧!”   阿二拼命地挣脱着佝偻汉的手掌,撕扯之中,阿二感觉佝偻汉的体重极轻,用骨瘦如柴来形容再贴切不过,每当阿二挥摇着手臂时,佝偻汉的身子便不自觉地飘逸起来,如果阿二用力过猛,可以轻易地将其甩出阳台:“老东西,放开我,否则,我把你扔到楼下去!”   “啊,”   阿二又是奋力的一摇,佝偻汉的身体果然飘出了阳台,随着一声惨叫,咕咚一声摔在楼下,登时口鼻溢血,气绝身亡。   “爹,”   楼上传来姝丽小姐的哭涕声:“爹,你死得好惨啊,张公子,你怎能如此对待我爹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哪里还有什么张公子,失手杀人的淫贼阿二早已淹没在夜色之中,沉重的坠楼声以及姝丽小姐悲凉的哭涕声惊动了四邻。天色尚未完全放亮,店铺却纷纷提前开门了,看见薰鸡店老板横尸楼下,又看见姝丽小姐嘤嘤地抽涕不止,人们猜中了几分:“豁,瞅这架式,准是有奸情啊!”   “是啊,我早就听见楼上又吵又嚷的,准是姝丽小姐昨夜偷汉子了,早晨起来,她爹听见动静就起来抓汉子,一准是让汉子给推下楼了!”   “快,大家快上楼吧,把这个败坏门风的死丫头扭送到官府去,严加惩处!”   说着,街邻们冲上楼去,见闺房内一片凌乱,床铺上男女交媾的渍迹尚未干涸,床单上姝丽小姐的处女血格外引起注目,成为偷奸的铁证,人们卷起皱巴巴、脏兮兮的床单,将姝丽小姐双臂反剪,推推搡搡地扭送官府。大堂之上,未经用刑,姝丽小姐便彻底招供了,县官大怒:“嘟,大胆淫女,星夜偷情,引色狼入室,又害死亲生父亲,来人啊!”   “在,”   众衙役踏步向前,县官将竹签抛掷于地:“还不将此贱人打入死牢,听候处斩!”   “老爷,”   姝丽小姐闻言,立刻吓得面无人色,刚才,她以为自己老老实实地供出公子张荩,自己便可无罪释放了,哪逞想,县官却给自己定了一个死罪:“老爷饶命,我没有杀人,是张公子摔死了我的父亲啊,这可与我无关啊!”   “哼哼,与你无关!”   县官走到姝丽小姐的跟前,语重心常地说道:“小贱人啊,你可知道自己犯下什么大罪么?因为你暗中偷情而害死了亲生父亲,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其严重程度绝不亚于谋反、弑君!”   “啊,”   姝丽小姐一听,着实吃惊不小,做梦也没想到偷食禁果会有如此可怕的下场,她绝望地问县官道:“老爷,如此说来,我没有活的希望了?”   “嗨嗨,”   县官轻蔑地笑道:“你不仅生性极其淫荡,原来还是个贪生惧死之辈,唉,你呀你呀,你爹养了你这样的贱人真是三生不幸,而今又因你死于非命,九泉之下怎能瞑目啊!小贱人,你不仅败坏了家门,还害死了亲爹。今天,本官根据朝庭的刑律,对你处以剥皮之刑!”   “咦咦咦,苦也!”   县官的一番话,把个姝丽小姐说的透心凉,当听到自己将被活剥人皮,塞上谷草后悬挂于闹市,以训戒世人时,姝丽小姐吓得“妈啊”一声,便昏死过去。   衙役们像拖死狗似地将姝丽小姐拽拉出大堂,县官开始传讯张荩。   “我,我,”   因喝得烂醉而丢失绣花鞋的张荩被捕役从被窝里逮到大堂之上,闻听县官的指控,张荩立刻省过神来,周身的醉意顿然消散怠尽,他跪在县官面前,拼命为自己辩白着:“老爷,我没有去过姝丽家,我更没有失手杀人!”   “大胆,”   县官命人将手帕、绣花鞋以及沾满精斑和处女血的床单抛在张荩的面前:“人证业已打入死牢,物证就在眼前,你还想抵赖么?”   “老爷,”   看见绣花鞋,公子张荩脸色唰地苍白起来:“老爷,我与姝丽小姐暗中定情这是不假,互换信物这也是真,可是,老爷,我昨天的确没有去过小姐家啊,昨天,我喝酒的时候,一时兴起,越喝越高兴,结果,把绣花鞋给弄丢了,我没有了绣花鞋,又烂醉不省,已经无法前往赴约了!于是,只好回家睡觉了!我的弟弟可以证明我没有去过小姐家,……”   “那好,传张茏上堂作证!”   可是,在目光犀利的县官面前,胆小如鼠的张茏只能证明哥哥在酒店喝过酒,至于回家以后的事情,因为各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无法证明张荩半夜之后的行踪。   “老爷,”   张荩不遗留力地为自己辩白着:“回家后,我醉得人事不省,倒在床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嘟,”   县官打断张公子的话:“休得狡辩,大刑伺候!”   “老爷,”   娇生惯养的张荩立刻吓出一身冷汗,慌忙跪地求饶:“荩绝不敢说一句谎话,求老爷不要对荩用刑,荩身有恙患,恐着架不住,老爷岂不屈打成冤!”   “少废话,看刑,”   县官没有理睬张荩,冲衙役挥挥手,一衙役走上前来,举起杖棍,无情地击打在张荩的屁股蛋上,张荩惨叫一声,不知是因为惊赅,还是因为疼痛,竟然昏死过去。   “他妈的,一棍子就吓成这样,少装蒜,快快让他省来!”   县官不屑地望着张公子,衙役将张公子翻转过来,扒开他的口腔,往里面灌辣椒液,张荩痛苦地呻吟起来:“唉,老爷饶命,荩说的都是实话啊!荩绝对不敢撒谎啊!荩的确没有去过小姐家啊!哎呀,……”   话没说完,又是一计杖棍,张公子又是一声惨叫,县官走到他的身旁:“张荩,若想少受皮肉之苦,就尽快招来吧!”   “老爷,”   张荩痛苦地挣扎着,依然重复着刚才的话:“老爷饶命,荩说的都是实话啊!荩绝对不敢撒谎啊!荩的确没有去过小姐家啊!”   “哼,看来,不用重刑,你不是肯招供啊!”   县官命衙役对张荩使用夹板的酷刑,张荩那娇嫩的书生手指哪里能够忍受住夹板的挤压,衙役还没夹几下,便乖乖地招认了:“好痛啊,不要夹了,我招,我招,我全招!”   “哼哼,”   听完张荩的招供,县官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唰唰地拟就一份判决书,又将张荩打入死牢。   消息传来,张府上下顿时炸开了锅,张老员外四处奔走,八方打点,为挽救儿子的性命,不惜抛撒重金。千金散尽,始见一丝生机,受到贿胳的狱卒提醒张荩乘机翻供,张荩又以十两黄金的慷慨允诺,获得与姝丽小姐私见一面的机会,当身戴镣铐的张荩在狱卒的陪伴之下吃力地走进水牢时,一股可怕的阴凉夹裹着让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令张荩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透过缭绕的水雾,张荩看见精赤条条的姝丽小姐悲惨地浸泡在污秽不堪的黑水里,已是气息延延:“小姐,”   张荩鼻子一酸,想起与小姐窗前邂逅,两情相投的美好时光,不仅感慨千万,听见呼唤声,姝丽小姐无力地睁开眼睛,一看见是张公子,她哆嗦一下,绑扎在铁栅栏上的手臂徒劳地挣扭着:“呸!”   姝丽小姐突然精神大振,只见她秀目圆瞪,冲着公子张荩气咻咻地咒骂道:“张公子,我久以倾心于你,不久前又委身于你,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爹!害我死罪,呜呜呜,……”   “小姐,”   张荩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去过你家,更没有害死你的父亲!”   “亏你说得出口,”   姝丽小姐哪里肯信:“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们暗定私情,你以手帕结同心为信物,我以绣花鞋为回证,如今,人证物证均在,你还想抵赖么!呜呜呜,……”   张荩一再解释,一定有人偷拾了绣花鞋,乘着夜黑难辩真伪,冒名赴约,争吵之中,姝丽小姐也感觉张公子说话的声音与暗中私会之人有些异样:“是哟,”   姝丽小姐喃喃道:“赴约的人,说起话来有些娘娘腔!”   “小姐,”   张荩大喜过望,慷然允诺道:“倘若小姐开恩,给荩一条生路,荩必感激不尽,再造之恩必当重报,待荩出狱之后,一定厚葬你的父亲。”   “放你可以,”   姝丽小姐至死也忘不了要做富家的少奶奶:“厚葬父亲,这是你理所应当的,不过,若想活命,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小姐,有何要求尽管讲,荩将倾力而为!”   “咦咦咦,”   小姐怅然泪下:“我福浅命薄,与公子无缘,既然生不能做张家的少奶奶,待我死后,”   姝丽小姐充满乞求地盯视着公子,一字一板地说道:“待我受刑之后,请公子给个名份!”   “好说,好说!”   张荩满嘴应允,只要能活着走出大狱,他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了,小姐继续道:“如能将我葬在张家祖坟,贱妾虽死无憾!”   当说听姝丽小姐将遭受剥皮之刑后,出狱的张荩又不惜重金打通关节,县官终于动了恻隐之心,撒销让人瞠目的剥皮酷刑,改判绞刑,不仅赏给姝丽小姐一个全尸,还在狱内行刑,使其避免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地饱受羞辱。   行刑那日,县官将小姐当初系在阳台上,供情人攀援的锦带抛到她的面前,示意其择时自我了断,而张公子则将棺椁放置在狱门外,小姐自缢后,装入棺椁,葬于张家祖坟。   唉,这真是:深闺幽会多风流,求富攀贵人所求。   月黑星稀等情哥,窗前预先系绵绸。   谁知阴差出阳错,白虎成为狱中囚。   好事从来都多磨,孤坟独茔埋怨愁。 第8回 路遇貴婦何其性哉,豈知採花採進魔窟   晨霧飄飄逃亡路,華車隆隆且止步。   貴婦徐徐揭幔簾,淫賊噓噓投情慕。   粉眸淫淫逸蕩情,熟肉鮮鮮滋浪愫。   瞳仁顆顆對一起,野鶯雙雙歸何處?   從薰雞店的二樓逃出來,阿二一路狂奔地衝出小鎮子,東方漸漸泛起一片濛濛的灰白,繚繞著濃濃的晨霧,涼風絲絲襲來,阿二不覺打起了冷戰,週身倍感困頓,空空的肚子也咕咕地嚷嚷起來。   “嘩楞楞,嘩楞楞,嘩楞楞……”   身後響起嘩楞楞的馬車聲,阿二停下腳步循聲望去,只見一隊車馬轟隆隆地衝出迷霧向阿二駛來,蹬蹬的馬蹄濺起滾滾的飛塵,嘩啦啦地撲向阿二的面龐,阿二止住了急喘,目光怔怔地掃視著氣勢非凡的車馬隊。   “駕——”   身著胡服的車老闆揚著正宗的蒙古馬鞭,惡狠狠地抽打著高大的轅馬:“駕——”   馬車從阿二身旁一閃而過,老車板很不友善地乜了阿二一眼,馬車的頭尾均坐著胡服男子,目光同樣是冷漠而又不屑,從那緊緊關閉著的布簾裡,若隱若現在傳來嚶嚶的抽涕聲以及嚴厲的訓斥聲。   阿二站在路邊目送著馬車從身旁一輛輛地疾馳而過,在馬隊的尾部有一輛裝飾極為奢華的彩車,彩車的頭尾均站著盛裝的女僕,透過嗆人的飛塵,可以嗅聞到一股淡淡的、卻是無比誘人的香脂氣味。好香啊!阿二默默地唸叨著:布簾後面一定遮掩著妖豔的豪門貴婦。   阿二望著布簾正想入非非著,神秘的布簾突然讓阿二即驚且喜地晃動起來,繼爾,從那輕輕掀起的窄縫中,豁然顯露出一副傲氣十足的美豔面孔,一對精心勾描過的、流溢著無限性慾的秀眼含情脈脈地瞟視著阿二,紅通通的珠唇極富挑逗性地微啟著,那眼神,那表情,似乎在對阿二說道:來啊,過來啊!   當彩車嘩楞楞地從阿二的身旁閃過時,阿二至今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糊裡糊塗的、卻又是鬼使神差地跳上了彩車,在婦人熱辣辣的目光注視之下,像個乖順的孩子一頭鑽進了布簾裡。   “呵呵!”   婦人露出滿意的淫笑,香氣四溢的手掌母親般地撫摸著阿二,當肥實的手掌一挨從阿二的身上掠過,猶如一股勁風突然襲來,阿二的週身不可思議地泛起片片的漣猗,他即激動又茫然地凝視著貴婦:“敢問夫人府上貴姓?”   “哦,”   婦人繼續愛撫著阿二,珠唇微動:“但請與我歸去,休得多嘴,知道得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是。”   阿二乖順地應承一聲,色眼悄悄地乜著婦人,早晨紅燦燦的陽光透過薄薄的布簾映射在婦人的面龐上,但只見:多情婦人正盛年,黃顏濃抹竟爭妍。   盈盤秀髮串珍珠,豐碩酥胸翡翠旋。   綿綢軟緞裹美腿,華麗裙襬見雙蓮。   天賜淫賊鮮熟肉,怎讓阿二不垂涎。   “夫人,”   望著眼前這堆可餐的老熟騷肉,阿二再也不能自己,一頭撲進貴婦的懷裡,手掌在貴婦的胸前胡亂抓摸著:“您太漂亮了,你太高貴了,我好喜歡你啊!”   “哈,乖小子,”   熟婦舒展雙臂,無比愛憐地摟住了阿二,同時,張開抹滿珠紅的嘴唇,老道地親吻著阿二的面龐,阿二興奮難當地欲將手掌探進婦人的胯間,婦人悄聲拒絕道:“莫急,且跟我回到府上,有得你玩!”   調情的時間流逝得如此之快,眨眼之時,浩浩蕩蕩的車馬隊便駛進一座皇宮般的豪宅大院裡,婦人叮囑阿二不得隨便下車,更不准擅自走動,然後,自己卻大大方方地走出轎子,將布簾緊緊地扣上,阿二只好耐著性子,長久地躲在轎子裡。因為在薰雞店與姝麗狂歡了大半宿,又受到佝僂漢的追殺,此刻,難捺的倦意豁然襲來,阿二腦袋一歪竟然睡著了。   “乖小子!”   一陣充滿愛意的呼喚聲將阿二驚醒,他揉了揉紅通通的睏眼,朦朧之中,貴婦重新出現在轎子裡,身旁站立著一位笑容可掬的女僕,手中捧著一套豔麗的女裝,阿二會心地接過女裝,在女僕的幫助下穿戴整齊,跟在貴婦以及女僕的身後,忐忑不安地走出彩車。   此刻,在車老闆以及胡服男子的催促之下,從一輛輛馬車上走出一個又一個或是衣著不整少女,或是頭髮蓬亂的男童,牲畜般地被人驅趕著:“走,走,快點走!”   “乖小子,請進吧!”   昏昏然中,阿二被貴婦引領進一間豪華的住宅裡,裡面或站或坐著一群風姿綽約的年輕婦人,正嘰喳嘰喳地說笑著。見貴婦領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了進來,眾婦人立刻止住了談笑,滿面喜色地聚攏過來:“夫人,回來了!”   “回來了,呶,”   貴婦應承一聲,將阿二推到眾婦人的面前,眾婦人笑嘻嘻地端詳著阿二,那輕佻而又不屑的眼神,活脫脫是在品評一個新買來的牲口。有的婦人甚至伸過手來,淫蕩地掐擰著阿二的身子:“嘿嘿,體格還算不錯哦!”   “呵呵!”   阿二衝著眾婦人討好地微笑著,目光貪婪地掃視著一對對哆哆抖動的酥胸,心中狂喜不止:啊,這麼多美豔的貴婦,真夠我好好地消受幾日啊!   “喲唷,”   不知哪個婦人踢踹著阿二屁股:“好瘦啊,都咯腳喲!”   “哎呀!”   阿二佯裝疼痛地捂著屁股,目光淫邪地盯著踢自己的婦人:操,小娘們,嫌老子瘦,老子的功夫可是了得,過一會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   “噓,休得無理!”   貴婦拉住阿二的手臂,制止著眾婦人輕漫的舉動,然後以命令的口吻道:“大家不要鬧了,快點給咱們的客人上菜啊!”   “噯!”   隨著一聲甜甜的回應,住宅中央的餐桌上便響起“劈哩叭啦”的盤碗聲。貴婦拉著阿二的手款款入席,望著滿桌豐盛的菜肴,阿二食慾頓然大增:“謝謝夫人!”   阿二稍試客氣一番,便毫不猶豫地抓過一隻雞腿,旁若無人地大嚼大咽起來。   夫人以及其他的婦人並沒有進食,而是滿臉媚笑地望著阿二的吃相,有的婦人甚至貼到阿二的身上,淫浪地觸碰著阿二的胯間:“嘻嘻,人雖瘦小了點,這玩意還算挺大吶!”   “嗯!”   夫人冷冷地嗯了一聲,那個輕佻的婦人止住了淫笑,膽怯地收回細手。   一隻雞腿被阿二啃個精光,空空如也的肚腹終於有了一種充實感。溫飽思淫慾,阿二抹了抹油漬漬的腮幫,一對與生俱來的色眼賊溜溜地環視著眾婦人,眾婦人也報之以會心的媚笑。   “呵呵,你吃飽了!”   聽到阿二的飽嗝,夫人淡然一笑,衝女僕使了一個眼色:“沫兒,安排客人休息去吧!”   “是,”   女僕沫兒衝阿二擺擺手:“先生請隨我來!”   “好的。”   在眾婦人的注視之下,阿二左顧右盼地走出大豪宅,來到一條讓他眼花繚亂的畫廊裡。“小姐,”   阿二悄聲問沫兒道:“此宅為何姓府第啊?瞅這建築,看這格局,真是氣勢非凡,豪華無比啊!”   “嗯,”   與貴婦一樣,沫兒嚴肅地說道:“先生且請快走,休要多問,更休要多想,這對你沒有好處!”   繞過迷宮般的畫廊,沫兒將阿二領進一座花香飄逸、大花園套著小花園的幽幽庭院裡。阿二正東張西望著,沫兒推開一扇房門,令阿二走進去:“先生請進去休息吧!”   “好的,謝謝。”   阿二剛剛走進屋裡,房門“啪”地關死,旋即便響起“嘩嘩”的鎖門聲。阿二惴惴不安地坐到床舖上,手扒著窗扇心神不安地向庭院裡張望著,一棵參天的大榕樹格外引人注目,樹上群鳥棲息,無憂無慮地、比賽般地凋啾著;樹旁堆積著一座造型秀美的假山,山上怪石峋峋,芳草蔥蔥;在假山的腳下,一眼廢棄的古井雜草叢生。   “嘩啦”阿二正環視著生疏的庭院,房門嘩啦一聲被人推開,女僕沫兒與貴婦笑吟吟地走進屋來,阿二慌忙起身施禮,貴婦依然毫無高傲之相,平易近人向阿二回了禮,然後,以房間主人的身份,理所應當地坐到床舖上,就在阿二的面前,大大方方地寬衣解帶。   “先生,請你也更衣吧!”   阿二顧作斯文地轉過臉去,女僕沫兒悄悄地碰了他一把,催促他莫要裝相,快快更衣。阿二乖順地點點頭,在沫兒的幫助之下,脫掉身上的女裝,精赤條條地站在床邊,一隻肉墩墩的肥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小夥子,過來吧!”   “夫人。”   淫賊阿二循聲轉過身來:但見熟婦去盛裝,淫賊眼中出徐娘。   白肉翻滾溝壑縱,秋雨襲後珠已黃。   萬插千捅老肉穴,黑雲繚繞冒濃漿。   今朝阿二試比拼,風騷猶存愈當年。   “夫人,小生來也!”   淫賊阿二像隻乖順的公羊,在貴婦熱切的目光注視之下,縱身跳上床去,一頭撲倒在夫人的胯間,手掌老道地撫摸著濃密的黑毛,繼爾,又將鼻尖頂靠上去,甚是下作地嗅聞起來。   夫人滿意地叉開粗壯的大腿,手掌愛意漣漣地揉撫著阿二的後腦勺:“好孩子,好後生,來,給媽媽好生舔舔吧!”   “是,夫人,看我的!”   阿二猶如接到了聖旨,身子又往前蹭了蹭,手掌撥開草叢般的亂毛,彈出薄薄的紅舌,“咕嘰咕嘰”地施展起看家本領來。   正午的陽光無聲地揚灑在這片歷經滄桑的、略顯乾涸的土地上,萋萋的草叢經阿二舌尖的撩撥,猶如受到雨露的滋潤,閃爍著耀眼炫目的點點星光,放散著完全成熟後那特有的、濃郁郁的芬芳。   阿二咧著嘴叉,向著這片乾渴的草地無私地傾注著滿腔的津液,同時,舌尖透過密密實實的草叢,哧哧地舔吮著有些粗澀的表皮,那份老成,那份敬業,活脫脫一個老莊稼把式在默默地耕耘著並不屬於自己的,而是從東家那裡意外得來的一畝三分地。   “哦喲!”   夫人幸福地長歎一聲,在阿二的吮舔之下,亂草橫陳的山丘地震般地搖憾起來,高隆的肉包放浪地頂撞著阿二的面龐,為了獲得更多的快感,兩條粗腿淫蕩無比地大叉開來,隱沒在草叢深處的肉穴豁然洞開,只見“撲哧”一聲,一座沉寂已久的火山終於爆發了。   “嗷,嗷,嗷……”   亂草紛紛的火山口哧哧地狂噴著濃烈的、灼人面龐的淫漿,直嗆得阿二冷戰不已,不停地乾咳起來。   熟婦旺盛的性慾閘門一經開啟,便再也不可收拾,只見她雙腿亂蹬亂踹,手掌按著阿二的腦袋,嘴裡母豬發情般地、嗷嗷的吼叫著:“嗷嗷嗷,嗷嗷嗷……後生,快啊,快啊,快舔老娘的屄蕊啊,老娘受不了啦,老娘痛快得要死了!”   “是!”   在夫人的催促之下,阿二豈敢怠慢,他扭了扭酸麻的脖頸,深深地呼吸一番,然後將整個腦袋埋在夫人的雙腿間。夫人手掌擠捏著肉包上端粉溜溜的肉球,雙眼迫不急待地盯視著阿二,淫賊心領神會,吐出舌尖,“咕嘰咕嘰”地舔吮起來,夫人放蕩地呻吟著:“哎唷,哎唷,哎唷……”   “嘻嘻……”   阿二正賣力地給夫人口交著,女僕沫兒也不甘寂寞,一隻玉手悄然無聲地探向阿二的胯間,非常嫺熟地把玩著阿二的雞雞,很快便將雞雞磨娑得又硬又亮。   “啊!”   夫人突然騰空而起,一把將阿二仰面朝天地按倒在床舖上,贅肉哆哆的身體泰山傾覆般地壓迫下來,阿二還沒搞清楚將要發生什麼,夫人肉墩墩的屁股“叭嘰”一聲便騎在了自己的面龐上,濕淋淋的肉洞拼命地研磨著阿二的面頰:“嗷嗷嗷,嗷嗷嗷……”   夫人騎在阿二的面龐上,肥屁股奮力地研磨著,磨啊、磨啊,黑毛緊貼著面腮發出嘩嘩的淫響,直磨得阿二面龐燥熱難捺,發出不可抑制的呻吟聲:“哦,哦,哦……夫人,輕點壓啊,我快上不來氣了!”   對於阿二的嘟噥聲,夫人置之不理,或者根本就沒聽見,她在沫兒的協助之下,屁股一刻不停地研磨著阿二的面龐,沫兒討好地撫摸著夫人的胸乳,甚至與夫人接起吻來。   “哈,後生,”   夫人突然推開沫兒,抹了抹嘴唇,她停止了研磨,將屁股向上抬起,一隻手依然按著阿二的面龐,使他動彈不得,另一隻手扒開亂草遮蓋的肉洞,將洞口對準阿二的嘴巴:“乖小子,來,嚐嚐老娘的屄水吧!”   阿二乖乖地大咧著嘴巴,靜靜地等候著。夫人的屁股在阿二的面龐上排尿般地移來移去,不多時,只聽“嘩”的一聲,一灘黏稠的淫液從豁然開敞的洞口噴濺而出,一滴不漏地射進阿二的口腔裡,嗆得阿二皺了皺眉,苦澀地乾咳起來:“咳咳咳,咳咳咳……咕嚕!”   阿二脖子一仰,下作無比地咽下夫人的淫液,甚至奴顏婢膝地吧嗒著淫氣濃濃的嘴唇:“好吃,好吃,夫人的屄水真好吃啊!”   “夫人。”   沫兒握著阿二的雞雞似乎是在提醒夫人:夫人,忙了半晌,真正的玩意還沒嚐過吶!   “哦!”   望著阿二亮閃閃、硬似捍麵杖的雞雞,夫人大喜,在沫兒的攙扶之下,將屁股挪移到阿二的胯間,沫兒又說明婦人撥開草叢,將阿二的雞雞對準洞口,夫人的屁股欣然向下壓去,哧溜一聲便將阿二的雞雞整根吸納進洞穴中。   “喲呀!”   阿二的雞雞被夫人深深地吸裹中,牢牢地套在肉管中,嘩嘩的淫液哧哧地潤澤著火熱的雞雞頭,使阿二感受到一股又股怡然的清涼,不由地哼哼起來:“喲呀,喲呀,喲呀……哦唷……”   阿二剛剛哼哼了數聲,突然,又一個光溜溜的屁股壓迫上來,阿二尚未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眼前登時一片漆黑,原來是女僕沫兒騎到了阿二的面龐上,黑毛簇擁的私處無遮無掩地覆蓋了過來,在阿二的眼前頻繁地晃動著:“啊,啊,啊……”   沫兒手拄著床舖,模仿著貴婦的樣子,屁股哧哧地研磨著阿二的面龐,阿二不敢推諉,索性搬住沫兒的大腿,“叭嘰叭嘰”地吮吸著陌生的肉洞,品嚐著與夫人完全迴異的淫液。   “哦,哦,哦……”   隨著夫人壓迫力度的不斷加強,阿二產生了不可控制的射精欲望,腰身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夫人看在眼裡,又老道地扭動幾下屁股,然後,冷丁將雞雞彈出肉洞,一把握在手中:“乖後生,快射,快射,讓老娘品嚐品嚐!”   “啊……”   夫人嫺熟地搓動著手指,阿二再也不能自己,一灘精液“嘩”地噴將而出,夫人滿意地握著雞雞,貪婪地吞咽著阿二的精液。沫兒見狀,臉上流露出即羡慕又渴望的神色,不過,沒有夫人的首肯,她絕然不敢湊過身去,與夫人一同品嚐阿二的鮮精。   “呶……”   獲得極大滿足的夫人終於開恩,將阿二那依然冒著精液的雞雞拱手讓女僕,沫兒滿臉感激地接過雞雞,一口含進嘴裡,饑不可捺地吸吮起來。   “哦唷!”   沫兒深深地吮了數口,吐出漸漸癱軟的雞雞,舌尖依然津津有味地舔食著阿二繼續分泌的殘精,阿二有些睏倦地哼哼起來,儘管胯間又酸又麻,卻不敢聲言,任由沫兒肆意舔吮。   很快,胯間的雞雞在沫兒賣力的吮吸之下再度勃興,沫兒見狀,握著雞雞,面呈喜色,卻又不敢擅自爬上阿二的胯間,一雙慾火橫噴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夫人。   “上吧!”   夫人很是開通地點點頭,“哧溜”一聲,沫兒蹲起身來,將被自己吮硬的雞雞對準毛絨絨的肉洞,她又衝阿二頑皮地一笑,樂顛顛地將雞雞插進自己的肉洞裡,旋即便哼哼嘰嘰地動作起來:“哦喲,哦喲,哦喲,哦喲……”   “啊……”   在沫兒的剌激之下,阿二重新興奮了,頻繁進出於沫兒肉洞的雞雞再次亢奮起來,不過,歡悅之中,卻有一種不可言表的、隱隱約約的痛乏感:唉,好累啊!   阿二心裡喊著累,表情卻依然興奮不已:啊,真是三生有幸啊,主僕兩人讓我同時玩,自出道以來,這還是頭一遭啊!   “啊……”   一想起尊貴的夫人與下賤的女僕同時被自己狂操,阿二便亢奮不已;而性慾比夫人還要強盛的沫兒更是近乎發瘋在大作著,很快,阿二又產生了射精的欲望,沫兒減輕了力度:“夫人,他又射了!”   “哦……”   夫人披著睡衣走到阿二身旁,沫兒屁股向上抬起,叭地彈出阿二的雞雞,誠謊誠恐地送給夫人。夫人接在手裡,很是在行地吮吸著,那份貪婪,那份得意,猶如蛇蠍抓住了可憐的小雞,一口咬住細嫩的脖頸,哧哧地吮吸著滴滴鮮血。   “啊……”   在夫人的吮舔之下,阿二又是一聲大叫,從雞雞頭處排出些話精液,只見夫人珠唇併攏,悉數沒收了。   “謝謝!”   咽下精液,夫人滿意地抹了抹嘴唇,在沫兒的幫助下穿戴整齊,非常有禮貌地向阿二道別,阿二有氣無力地回過禮,房門便“嘩啦”一聲被沫兒關死,然後,又響起哢哢的鎖門聲。   “唉!”   阿二長歎一聲,週身倍感無盡的疲乏和困頓,他甚至連穿衣服的氣力也沒有了,拽過一條錦被剛剛覆蓋在光溜溜的身體上,房門又“嘩嘩”地響動起來。   “嘻嘻!”   又是一主一僕兩人嘻皮笑臉地走進房間,阿二仔細一看,原來是在大宅裡踢自己屁股、並嫌自己有些乾瘦的放蕩婦人,不待阿二言語,僕人已經徑直向他走來,“嘩”地掀掉錦被,瞅了瞅阿二軟塌塌的雞雞:“嘻嘻,怎麼,剛剛洩過啊?”   “嗯,好累啊!”   阿二點點頭,問女僕道:“請問小姐如何稱呼?”   “秋月!”   女僕言罷,欣然跳上床去,一把握住阿二的雞雞,比沫兒還要熟練地揉搓起來,而床邊的女主人已經開始寬衣解帶了。阿二暗暗叫苦:苦也,這一主一僕可夠我好生消受啊!   “夫人,”   望著正鬆解衣服的婦人,阿二怯生生地問道:“敢問夫人如何稱呼?”   “哼哼!”   婦人淫蕩地擰了阿二一把:“哼哼,大姐捉來的這隻鴨,瞅著挺瘦的,不過,剝了衣服,還算有點肉啊。我如何稱呼,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把老娘伺候好,否則……”   說到此,蕩婦手指指窗外:“如果不把老娘伺候好,老娘就把你整個丟進枯井去!”   “可是,”   阿二詐著膽子,喃喃地嘀咕道:“小生非常想知道夫人的尊姓大名啊!”   “哼哼!”   婦人也以貴夫的口吻道:“小子,你不應該知道得太多,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還是好生伺候老娘吧!”   言罷,婦人“嘩啦”一聲拽掉抹胸,一個潔白的玉體呈現在阿二的面前,阿二情不自禁地轉過臉來:風騷少婦呈眼前,阿二採花飄飄然。   肌潔膚細滑似雪,齒白唇紅潤如漣。   春情勃發芳草濃,意蕩神迷洞水泉。   啃罷枯藤嚼青藕,老去嫩來皆淫緣。   望著少婦香氣飄逸的胴體,阿二週身的乏意頓然消散怠盡,一俟少婦坐到自己的身旁,滑如雪粉的肌膚極具挑逗性地貼靠過來,阿二更加性緻昂然了。   “夫人……”   阿二再也不敢探問少婦的真實姓名,他摟過少婦,咧開乾澀的嘴唇,討好地親吻著少婦紅撲撲的面龐。少婦溫柔地依在阿二的懷裡,手掌與女僕秋月一起把玩著阿二的雞雞,急迫地希望它儘快勃興起來。   “哦……”   阿二的嘴巴從少婦的面龐一路向下移去,先是粉頸,後是酥乳,均被阿二仔細地親吻一番,甚至還抬起少婦的手臂,叭嘰叭嘰地親吻起少婦的腋下來,搞得少婦咯咯淫笑,態度也漸漸地和藹起來:“咯咯,親愛的,你很會玩喲!”   在阿二熱切的親吻之下,少婦幸福地仰著面龐,高抬著手臂,在享受阿二熱吻的同時,另一隻手掌淫蕩地彈撥著阿二的雞雞:“起來,起來,快起來!”   “夫人。”   阿二也是性緻大增,雞雞終於昂起頭來,他向上挺了挺腰身,少婦見狀,滿意地一笑,咕咚一聲仰躺下來,勾起雙腿,示意阿二快快爬上身來。   “夫人,小生來也!”   阿二握住雞雞,歡快地爬到少婦的胯間,秋月跪在少婦的身旁,一隻手輕輕地撥開女主人的肉片,一隻手按住阿二的雞雞,少婦腰身向下一挺,主動吸住阿二的雞雞,而阿二則順勢往前一頂,兩人極為配合地各自挺著身子,一支肉棍便如此這般地捅攪起一個肉洞來。   阿二努力使自己從極度的興奮中平靜下來,他很有節奏感地抽捅著身下的少婦,色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被自己肆意頂撞的肉洞,較之於剛才的老夫人,這位不肯說出真實姓名的少婦,不僅皮膚白淨,肉洞也是鮮嫩無比,在頻繁的抽捅之下泛著亮晶晶的淫水,並且,發出令阿二陶醉的脆響。   “啊,真漂亮啊!”   阿二一邊大作著,一邊撥扯著少婦的肉片,雙眼貪婪地觀察著洞壁。   比起老夫人呈著深棕色的洞壁,少婦那淡粉色的洞壁光滑而又薄嫩,憑著多年涉獵女人的實戰經驗,阿二斷言:這樣光滑,這樣薄嫩的洞壁,平日裡一定很少被男人的雞巴研磨過,否則,怎麼如此的光滑,如此的薄嫩吶!   “哇——”   看著看著,操著操著,阿二手扯著少婦的鮮肉片,發出由衷的感歎:“好鮮嫩的小騷屄啊!”   “哦,”   阿二突然感覺自己因過於得意忘形而開始粗言穢語了,他謊忙住止了話語,一臉歉意地望著少婦:“哦,對不起,夫人,小生不才,無禮了!”   “嘿嘿!”   少婦卻不以為然,甚至秀顏大悅,一雙大腿淫蕩地碰撞著阿二的屁股:“嘿嘿,無妨,無妨,只要玩得高興,粗言穢語又有何妨啊!”   “謝謝夫人諒解!”   阿二身子猛然後向退去,作出一個叩拜的大禮,女僕秋月見狀,腦袋一低,一口叼住阿二彈出主人肉洞的雞雞,趁著這個空檔,饑不擇食地吮舔起來:“哦唷,哦唷,哦唷,哦唷……”   秋月握著阿二沾滿少婦淫液的雞雞,哦唷、哦唷地舔吮著,一絲絲黏稠的口液,順著嘴角緩緩地向下漫溢著,少婦看在眼裡,賞賜般地說道:“月兒,如果實在饞得受不了,不妨讓小生也操一操吧!”   “謝謝夫人。”   秋月聞言,吐出阿二的雞雞,匆匆地向主人致過謝,便衝阿二撅起光溜溜的屁股,雙手下賤地扒分著屁股瓣:“來啊,來啊,快過來啊,蒙主人恩准,快點來操奴家啊!”   “呵呵,”   阿二搬住秋月的屁股,撲哧一聲將雞雞頂將進去,秋月長長地吁了口氣:“哎——喲,真好啊!”   看得出來,女僕秋月的性慾比主人還要強烈十倍,在阿二的捅插之下,秋月手拄著床舖,高撅著屁股,嗷嗷地淫叫著:“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好操啊,好操啊!嗷嗷嗷,嗷嗷嗷……真舒服啊,好爽啊!”   “哼哼,”   主人一臉不屑地望著秋月:“瞅把你美的,小賤人,這才三天沒讓男人操,就把你憋成這副德行了,唉!”   “夫人,”   見主人將胯間移向自己,秋月會心地低下頭去,捧住主人微微拱起的私處,開始給主人口交。阿二看在眼裡,心中暗道:這對主僕,平日裡一定是靠口交來相互慰籍吧?   “哦,哦……”   秋月的舌功很快便將主人搞得欲仙欲死了,她大叉著雙腿,緊閉著秀目,嘴裡語無倫次地淫詞浪調著:“哦,哦……好癢啊,小賤人,小騷貨,快點舔啊,我受不了啦!他媽的,快啊,快啊,快舔我的屄蕊啊……啊,不對,不對,不是那個地方!哼,”   沒有得到徹底滿足的少婦皺著眉頭,手掌生硬地拽扯著女僕的頭髮:“他媽的,再不給老娘舔舒服了,明天老娘就把你賣給老乞丐,讓你永遠也不飽,一輩子也穿不暖!”   “是的,是的,”   秋月盡一切努力地舔吮著主人的肉洞:“夫人,要賣,就把奴才賣到娼館去吧,讓奴家任千人騎,被萬人跨,一世也翻不了身!”   “哼哼,”   少婦搖了搖頭:“你想得美,把你賣到娼館去,天天有人操你,你舒服得要死,卻再也沒有人給老娘舔屄了,老娘我可怎麼活啊?哼哼!”   說到此,少婦突然推開秋月,胯間移向阿二,她握住阿二正在狂秋月的雞雞:“啊,來吧,啥也不行啊,還是得這玩意,這才是正宗的吶,若要解癢止痕,唯有雞雞才行啊!”   少婦握著阿二的雞雞放蕩無邊地仰躺下來,阿二不知疲倦地跪在少婦的雙腿間,剛剛捅完秋月的雞雞又開始狂插起少婦來:啊,又一對主僕讓我給玩了!   “夫人,”   性慾剛剛被撩撥起來便被主人無情中斷了的秋月,跪在少婦的身旁,可憐巴巴地乞求著:“讓我玩一會吧!”   “呶,給你吧!”   少婦通情達理地點點頭,將阿二的雞雞暫時還給了奴才。   於是乎,這一主一僕兩個女人在阿二的身上走馬燈般地翻上爬下,秋月的肉洞剛剛吸住阿二的雞雞,正歡暢淋漓地抽拉著,少婦便讓人生厭地催促起來,秋月只好抬起屁股,很不情願地彈吐雞雞,少婦緊隨其後爬上阿二的胯間,水汪汪的肉洞急三火四地吸住了阿二的雞雞,不失時機地大作著:“嗷喲,嗷喲,嗷喲,嗷喲……”   “夫人,快點呦!”   秋月騎在阿二的面龐上,胯間一邊研磨著阿二的嘴唇,一邊焦急地催促著主人:“快點約,該我啦!”   “啊……”   阿二搬著秋月的屁股,嘴唇早已吮得徹底麻木,而兩個女人依然不肯歇閑,一對白屁股還是不斷地往阿二的面龐上輪番壓迫。阿二再也興奮不起來了,面龐上嘩嘩地流淌著兩個女人傾洩出來的淫液,又黏又澀,好似一層厚厚的漿糊塗抹臉上,讓阿二幾乎睜不開眼睛。   “夫人,”   騎在阿二胯間狂扭不止的秋月道:“他要射了!”   “哦?”   少婦聞言,喜悅萬分地從阿二的面龐上站起身來,秋月立刻從阿二的胯間翻下身來,把行將噴射的雞雞恭恭敬敬地讓給主人。   少婦接過雞雞,連上面的分泌物也來不及擦拭,深深地沒入口中,舌身妖蛇般地纏繞著雞雞,快速地吮吸起來。只見阿二一聲大吼,一灘稀溜溜的精液淌出了雞雞頭,夫人馬上緊裹住珠唇,呼哧呼哧地吞咽著,然後吐出雞雞,讓給旁邊的奴才:“呶,這還有點,你也嚐嚐吧!”   “謝謝夫人!”   秋月接過阿二業已癱軟下來的雞雞,放進嘴裡,不遺餘力地舔吮起來。   “月兒,”   少婦不耐煩地拍了拍秋月的肩膀:“別沒完沒了,咱們的時間已經到了,三姐怕是早已等不及了,快走吧,穿好衣服,把鑰匙給三姐送去!”   “啊,”   阿二大吃一驚:“什麼,三姐,還有人來啊?”   “呵呵,”   少婦衝阿二打了個飛眼:“三姐,還有四姐、五姐吶,別著忙,我們家姐妹很多,夠你玩的啦!”   “唉,可累死我了!”   阿二歎了口氣:“如此下去,我豈不精盡人亡!”   少婦走後沒過多久,所謂的三姐果然帶著女僕趕來,阿二早已沒有了精神,直挺挺地躺在床舖上,放懶了。三姐豈能放過行歡的機會,也不管阿二能不能勃起,主僕兩人握著阿二的雞雞,又是舔又是啃,折騰來折騰去,還真把阿二給折騰得射精了。   一連數日,阿二始終被反鎖在房間裡,不斷有女人帶著僕人前來尋歡,然後留下食物以及飲水。   阿二體力漸漸不支,甚至氣息延延了,每當有夫人來尋歡,阿二便打聽夫人的真實姓名,可是,沒有一個人肯道出真名實姓,主僕兩人將阿二按在床舖上,大肆發洩一番後,穿戴整齊,又將阿二反鎖在屋內,揚長而去。   “嘩啦”房門再次響起,阿二身子一抖,打了個冷戰:“完了,又來了,我真受不了啦!”   房門“吱呀”一聲響過,一主一僕兩個女人出現在床前,阿二絕望地坐起身來,習慣性地叩拜道:“敢問夫人如何稱呼?”   “壽娘!”   夫人的答話令阿二精神大振,阿二無神的眼睛終於露出一絲可憐的希望之光:“夫人,此為何地?”   “後生,”   望著枯瘦如柴的阿二,壽娘坦然相陳:“此乃當朝最受皇上器重的宦臣馬四爺的府第。後生,”   壽娘隨後說出的一番話,登時把阿二嚇個半死:“我乃馬四爺新買來的伺妾,我家主公喜怒無常,為人處事更是不循常理。雖陽勢已去,而府第中卻蓄養著無數的姬妾、婢女、奴才,因主公性無能,更無子嗣,姬妾們寂寞難捺,便暗中收買面容不俗的青年男子藏在深府,終日歡尋,直至精盡人亡,然後拋入枯井了事。至今,已有十數人因為貪一時的歡娛而誤入馬府,最後無不精盡人亡,葬身死井,化作一堆堆無名的枯骨!” 第9回 求搭救淫贼竟失约,扮婢女贵妇得丫环   红墙高耸筑魔窟,园林幽深埋冤骨。   画廊迂回通暗室,迷宫织构鬼魅屋。   东端玉女排香粪,西厢娇娘挤初乳。   碟盘交错满盈盛,经血和着奶水煮。   “我的天啊,如此说来,我命休矣!”   听罢寿娘的讲述,淫贼阿二全然忘却了周身的疲惫:我的奶奶啊,想我阿二自出道以来,由北往南一路采花,频频得手,屡屡漏网,想不到,今天却陷进宠宦的魔窟里,虽九死也不得一生啊!   “夫人,”   阿二不敢再作多想,他翻身下床,扑通一声跪倒在寿娘的脚下:“夫人救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唉,”   寿娘叹了口气:“我一无名伺妾,刚进马府不久,自身尚且不保,如何能解救你啊!”   “夫人,如此说来,我命休矣!”   听到寿娘的话,阿二心里登时凉了大半截,却又多有不甘,他展开双臂紧紧地搂住寿娘的大腿,仿佛抱住一条救命的稻草,任凭寿娘如何推搡,就是不肯撒开:“夫人大恩大德,请救小生一命,小生没齿不忘!并将舍命相报!”   这边搂着寿娘的大腿,阿二依然淫性不改,隔着软细细的锦缎,手掌老道地按摩着寿娘的秀腿,将丝丝的情意通过大腿传向寿娘的周身,企图以此获得寿娘的芳心,救自己出魔窟。   “嗳哟,”   淫贼的手法果然灵验,在不停地抚弄之下,寿娘竟然不由自主地低声呻吟起来,阿二心中窃喜:呵呵,有门!   “夫人,”   阿二呼地站直了身子,手掌捧住寿娘的粉面,方才见得少妇的真容,与前几位荡妇截然不同,寿娘圆阔阔的脸颊不施点滴的粉脂,身为巨宦伺妾,仍旧保持着乡野村姑的纯朴,淡黄色的皮肤略显粗涩,却泛着本真的体香,一对明亮的眼睛流淌着真诚的善意。   “夫人,”   阿二吐出舌尖,轻轻地贴在寿娘的珠唇上:“如果夫人肯搭手相救,小生纵然拼出吃奶的气力,也要愿效犬马之劳,把夫人伺候得舒服舒服!”   “去,去,去,”   听到阿二的话,寿娘难为情地推开淫贼的手掌,表情严肃地说道:“你看错人了,你把我当成荡妇了,哼,我才不希罕这个呐!”   “哦?”   阿二楞了一下,突然,他露出刁钻的淫笑,心中暗道:小娘们,少跟我装假正经:“夫人,您既然不希罕这个,那又来此做甚呐?”   “这,”   寿娘顿了顿,秀颜微红,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珠唇上阿二留下的口液,又清了清嗓子:“咳,咳,咳,小生,你有所不知。马府内姬妾成群,老爷无能,众姬妾寂寞难奈,无聊之余,长夫人便萌生淫意,从府外频频拐来少壮男子,大肆行淫,为了堵住其他姬妾的口舌,长夫人每拐来一名精壮男子,便将其藏匿在这座很少有来知晓的园中园里,自己享用后,又令所有的姬妾轮番与其宣淫,直至男子体力不支,精尽人亡。若有不从者,长夫人便无中声有地在马四爷面前捏造罪名,马四爷喜怒无常,对长夫人的话却是言听计从,受到污谄的姬妾要么被活活折磨致死;要么被卖进娼倌,生不如死!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不敢从者。寿娘懦弱,贪生怕死,为了苟且,只好与长夫人同流合污,钥匙每致轮到我的手里,寿娘哪敢推辞,只好厚着脸皮前来行淫秽之事,这才得与小生相见!”   “哦,原来是这样啊,”   阿二顺水推舟地奉承道:“看夫人的容貌,就知道夫人行为端庄,为人正派,绝不是前几位荡妇可同日而语的。”   阿二又道出奉承寿娘的真正目的:“夫人,您有一副菩萨心肠,小生有难,怎能见死不救,您定要救小生出魔窟,夫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涂啊!”   “可是,”   寿娘指着窗外道:“小生,就算你能逃得出这园中园,也绝然翻越不了马府的高墙大院,听人说,马宅的大墙都设有机关,墙边挖有陷井,外面的劫匪轻易也休想打得进来,而里面的逃犯更是插翅也甭想飞得出去!”   “夫人,”   阿二悄悄地瞟了寿娘一眼,发现寿娘酥胸微伏,面庞燥热,身上泛着灼人的汗淋,凭着经验,阿二断定这个小娘们已经情萌意荡了。阿二尽一切努力地耐住性子,暂且不再提及寿娘如何搭救自己,而是殷勤地松解起寿娘的衣服来,寿娘面色愈加绯红,埋着脑袋半推半就道:“别这样,人家不么!”   “夫人,”   阿二怂恿道:“既然来了,再想落个清白之身也是枉然,何不放松一下自己,享受享受真正的男欢女爱呐!”   “不,不,”   寿娘继续拒绝着,双手死死地捂住胯间阻止着阿二的抓摸,而下面的肉洞,早已是淫水漫流了。   “夫人,且看,”   阿二的手掌被寿娘阻止在小腹处,指尖仅仅触碰到些许乱蓬蓬的绒毛,见硬逞不行,阿二索性掏出鸡鸡,在寿娘的面前自豪地摆弄起来:“夫人,您家老爷还有这玩意么?”   “哟,去,去,去,”   寿娘羞涩地埋下头去,阿二一边揉摸着鸡鸡,一边用色眼悄悄地乜着寿娘,发现寿娘虽然埋着脑袋,眼角却充满渴望地瞟视着自己手中的鸡鸡。   “夫人,瞅啥呐!”   阿二端起寿娘的面庞,寿娘微黄的脸颊哧地红胀到了脖颈处,她闭上眼睛,将红灿灿的面庞扭向旁处:“啥也没看!”   “呵呵,别装像了,来吧,”   阿二一把将寿娘揽进怀里,不容分说地掀掉她的衣服。   “别,别这样,”   寿娘假惺惺地抵挡着:“不么,不么,人家不么!”   “嗨,什么不、不的,”   阿二很快将寿娘剥得一丝不挂,精赤条条地推倒在床铺上,有关当时的场景,在此特提歪词一首为证:《相见欢·寿娘》阿二爬上淫床,狎寿娘,寂寞怨妇,情欲锁衷肠。   说不干,还偷看,是何妨。   且见丽人,妖冶起张狂。   阿二抬起寿娘的一条大腿,手掌玩把着小巧的寸莲,同时,色眼迷迷地盯着寿娘的私处,那是一片地道的农家田园,表面上虽然并不肥美,却也闪烁着点点的油腻之光,颗粒泛起的淡黄色表皮附着一团很是蓬乱的长绒毛,阿二展开手掌一把撸攥住,挑逗似的向上拔起:“呵呵,夫人,你的屄毛好长啊!”   “嗳哟,死鬼,”   寿娘的腰身随着阿二的手掌向上抬起,粗眉紧皱:“死鬼,你轻点拽啊,你以为这是拔草啊!”   “呵呵,”   阿二松开长毛团,指间向下一探,非常轻易地滑进一条盛满淫水的肉洞里:好家伙,小娘们不仅屄毛特长,屄水也是满多啊!阿二兴奋地抠挖起来,直抠得屄水吧嗒吧嗒的顺着洞口往下直淌。   “哟唷,哟唷,哟唷,……”   阿二的手指刚刚抠挖数下,寿娘便不可自抑地呻吟起来,满洞的淫水更加泛滥了,在阿二不停的插抠之下,发现咕叽咕叽的淫响,将屁股下面的床单漫浸得湿湿粘粘。寿娘一边低沉地呻吟着,一边如饥似渴地吮咬着燥热的珠唇,身下的肉洞有节奏地收缩着。   “夫人,我来也!”   阿二见寿娘的淫情已被撩起,他抽出手指,握住鸡鸡哧地顶将而进。   肉棍入粉洞,湿滑如若空。   鲜屄淫水多,淫贼频抽送。   火辣辣的肉棍哧溜哧溜地抽插着水汪汪的鲜屄,溅起哗啦啦的淫液,吧叽吧叽地上下纷飞,泛着淡黄的薄肉片磨擦着深红色鸡鸡头,闪烁着淫迷的星花,骚臊的粉肉热切地接受着直截了当的撞击,发出单调的,却是由衷的感叹:“哟唷,哟唷,哟唷,……”   阿二将寿娘的一条大腿架以肩上,鸡鸡吧叽吧叽地撞击着黑毛簇拥的肉洞,寿娘闭起双眼,鸡鸡每撞进肉洞一次,便会发出低沉的呻吟声,阿二也不张狂,鸡鸡保持着不紧不慢的力度,有条有理地进出于寿娘的肉洞。   “哟唷,哟唷,哟唷,……”   寿娘永远都是单调地呻吟着,泛着本色之香的胴体笨拙地抖动着,黄橙橙的小腹可爱地起伏着,一对尚待开发,处于半成熟状态的乳房咚咚地左右摆动着:“哟唷,哟唷,哟唷,……”   “嘿嘿,”   寿娘山丘漫起的乳房引起淫贼的性致,他伸出手来,嘻皮笑脸地抓挠着:这是典型的农家女的乳房,单纯执朴却又傲然挺拔,透过略显粗糙和涩硬的表皮,让人体味到一种无法言及的细嫩和麻滑,昂然向上的乳头坚如豆粒,轻柔地拂摩之,寿娘的胸脯立刻泛起密密实实的小肉痘:“哟唷,哟唷,哟唷,……”   身下的寿娘突然急促地呻吟起来,小嘴微微咧开,圆圆的面庞泛起潮湿的汗渍,继尔,她睁开眼睛,一把推开阿二抚摸着胸乳的手掌,热切的目光咄咄地凝望着阿二,小腹不自觉地向前挺送着:“哟唷,哟唷,哟唷,……”   看得出来,阿二的鸡鸡给寿娘带来了无尚的欢娱,从那快速收缩着的肉洞口便可获知,寿娘已经深深地陶醉其中,对阿二的鸡鸡有着强烈的渴望。不过,与前几位淫妇不同,无论如何兴奋,如何陶醉,寿娘只是“哟唷、哟唷”地呻吟着,却不会说任何的淫词浪语,更没有任何不堪入目的下流动作。   以至于双臂都不知应该往哪里放,而是不知所措地乱摆着,阿二看在眼里,拽过一只放在寿娘的私处,指尖一经碰触阿二的鸡鸡,寿娘的手掌立刻抽了回去:“哟唷,好湿啊,好脏啊!”   “脏啥啊!”   阿二拽住寿娘的手掌,放到嘴边,将上面沾着的淫水,不知下作地吮进口中,寿娘不屑地撇撇小嘴,阿二松开寿娘的手掌,一边继续撞击着寿娘,一边拨开肉片,开始蘸食寿娘的爱液,寿娘哧哧地耻笑着:“真不要脸,竟然吃女人的屄水,羞羞,好羞啊!”   “呵呵……”   阿二却不以为然,厚嘴唇津津有味地吧嗒着,颇为认真地品偿着。与寿娘健壮的、却有些粗涩的身体一样,寿娘的爱液泛着原汗原味的乡野气息,滚热和粘湿之中,发散着浓浓的咸涩。   这不禁令阿二回想起难忘的童年时代,北方农村家中那口热气腾腾的大黑锅来,妈妈掀起大如盾牌的铁锅盖,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灼热而又甘甜,妈妈从锅壁上拣起一块玉米贴,阿二欣然接在手中,妈妈又从锅心处舀起一碗土豆炖着白菜的热汤。   阿二站在铁锅边,喝一口热菜汤,再咀嚼一口玉米贴,啊,滚热、粗涩、甘甜、微咸,那份味道,那份感觉,那份心情,那份激动,久以无处可寻,而现在,却意外地在寿娘的身上找到了:“夫人,您是北方人么?”   阿二吧嗒一下厚嘴唇,贸然问道,寿娘不假思索地答道:“是,家在山西,因战乱父母双亡,我孤身一人流落于此,无以为生,只好卖身马府!”   “啊,夫人,如此说来,我们可是老乡呐!”   “是么,”   寿娘闻言,突然展开双臂,紧紧地搂住阿二,同时,抬起浑圆的脸颊,吐出薄舌,给予阿二一计轻轻的,但却是真诚的热吻:“哦~~~谢谢老乡!”   “夫人,”   阿二心头大喜,也回寿娘一计重吻,寿娘又深深地吻了阿二一口:“亲爱的老乡,你真好!”   寿娘搂着阿二的脖颈,吧嗒着珠唇,在阿二不停的撞击之下,意味深长地自言自语道:“老乡,你真好,真会玩,把我弄得好舒服啊!”   “夫人,”   阿二淫邪地问寿娘道:“别的夫人来此,都带着贴身丫环,每当行欢时,丫环在一旁悉心伺候,更有一番情趣,夫人你为何不带丫环前来啊?”   “我刚进马府,”   寿娘解释道:“老爷还没给我配丫环,再说了,我也是贫家女子,没有使唤她人的习惯,也不好意思!”   “夫人,”   与寿娘攀上了乡亲,阿二认为逃生的希望终于到来,他一头趴在寿娘的身上,鸡鸡开始疯狂地大作起来:“夫人救我!”   “哟唷,哟唷,哟唷,……”   在阿二的重压之下,寿娘吃力地呻吟着,听见阿二的乞求,沉默了片刻:“唉,”   寿娘唉了口气,说出一句令阿二欣喜的话来:“老乡,逃命的法子倒是有一个,不知可否灵验!”   “行,行,”   阿二眼前闪现出一丝生还的火花:“如何逃生,请夫人不吝指点,我身手还算利落,有信心逃得出魔窟!”   “马四爷为了讨得皇上的欢心,”   寿娘搂着阿二的脖颈讲述道:“他专门豢养了一大班奴才,每日出府为他搜寻四方美女,只要相中了,认为有些姿色使强行买进府来,再从中筛选一些比较出众的女子送进宫中,供皇上玩乐。一会,我可以给你偷来一身奴才穿着的胡服,房门不上锁,待凌晨时分,搜寻美女的车队准时出发时,你且换上胡服,扮成马府的奴才,混进马队里,如果运气好,可能会逃出马府的!”   “谢谢夫人,”   阿二大喜,从寿娘的身上跃起,规规矩矩地跪在寿娘的胯前,冲着寿娘水淋淋的、大大咧开着的肉洞,咚咚地叩起响头来:“谢谢夫人,再造之恩,他日必当重谢!”   “唉,老乡,”   寿娘坐起身来,拉住阿二的手:“不必这样,你我是老乡,都是沦落他乡异地之人,我是看你好生可怜,不愿枯井再新冤骨,你逃出去以后,对任何人也不要提及我,更不要提及马府,否则,你我全都性命难保。”   “是,”   阿二允诺道:“夫人的话,小生已铭刻于心,待逃出去之后,定当守口如瓶!”   “好了,”   寿娘草草穿上衣服,匆匆告辞:“时间不早了,再过一会,钥匙将交还到下一位夫人那里,我必须抓紧时间,搞到胡服,好救你出马府!”   “谢谢夫人,”   阿二光溜溜地跪在床上,抱拳拱手地千恩万谢着:“有劳夫人大驾,小生多有不安!日后必将厚谢!”   寿娘果然没有锁门便离开了房间,给阿二偷胡服去了,阿二套上衣服,焦急万分地在房间里渡着步子,惴惴不安的心乱成了比寿娘胯间的性毛还要蓬乱的一团麻:嗯,我与寿娘虽然说是老乡,可是仅谋一面,难道这短暂的萍水之欢,就能换来寿娘真心相救么?要知道,擅自将我放走,寿娘可是担着相当大的风险啊,她当真会冒生命危险来帮助我么?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别的预谋啊?   混迹江湖多年的淫贼,没有理由相信任何人,在阿二的眼里,任何一个人都比他还要坏,还要狠,还要冷血。无论接触到什么样的人,碰到什么样的事情,阿二总是往最坏处设想,处处提防。是啊,如果不是这样,不多加思索和提防,随便就相信一个人,阿二早就成为落网之鱼,困中之兽,或是身首异处,或是碎尸万断了!   可是,阿二挠了挠脑门:此时此刻,我若不相信寿娘,还能有什么出逃的办法啊!   “哦,且慢,”   苦苦的冥思之际,阿二突然看见第一次混进马府时,长夫人送给他的一套婢女的服装,他心头一亮:我何不暂且换上这套衣服,扮成马府的婢女,躲在暗处,等寿娘前来,再做打算!   对,就这样定了!阿二捧起婢女的衣服,坐到梳妆台前,又故伎重施地描眉画眼一番,当阿二经过精心的修饰,身着婢女服悄悄地转过身来时,我敢打赌,无论谁见到他,都不会相信这是阿二,而是地地道道的马府婢女了。   “去他妈的吧,三百六十六计,走为最上上计,”   阿二再也沉不住气,他没有胆量等寿娘前来,终于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傻老婆等蔫汉子,等什么等啊,等死啊!”   说话从来都不算数、更毫无诚信可言的阿二蹑手蹑脚地溜出死牢般的房间,一阵夜风从面庞匆匆掠过,阿二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他稍试稳定一下精神,白晃晃的、形似屠刀的弯月凉丝丝地架在他的后脑上,令阿二的脖颈阴风直冒,不由得胆怯地缩短了脖子,连大气也不敢喘,慌不择路地溜出比死亡还要静寂的园中园,而有关寿娘为了营救他,帮他偷胡服的事情,早已抛诸脑后:夫人加老乡,实在对不起了,阿二心急,没有耐心等你前来,我且先走了,日后如有机会,阿二必重重答谢寿娘的指点之恩!再见!   “喂,”   阿二刚刚溜出园中园,身后突然传来非常熟悉的,老年妇女那特有的、沙哑的喊叫声:“该死的丫环,你不好好地做活计,黑灯瞎火的,到处乱跑什么啊!”   “嗳,”   阿二登时吓出一身的冷汗,因胆怯而本能地停下了脚步,昏暗之中,一个老妇人端着盘子,蹒蹒跚跚地走到阿二的面前,借着形似杀人刀的月光,阿二仔细一瞅,差点没吓死过去,老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将阿二领进魔窟的马府第一夫人——被众夫人称谓长夫人的贵妇:“夫人!”   阿二哆哆嗦嗦地站在长夫人的面前,将头深埋于胸前,绝然不敢与长夫人对视:“我,我,”   “哦,”   长夫人端着盘子,双眼严厉地扫视着阿二:“你是在哪间屋做事的?嗯,我怎么没见过你,莫非你是新买来的吧!”   “嗯,是的,夫人,我是刚来的,还没吩咐做什么具体的事情!”   阿二战战兢兢地顺嘴胡诌着,长夫人似乎相信了他,点点头:“怪不得,新来的丫环都不懂得规矩,你别乱跑了,让家丁逮住,非得打折你的腿不可,且跟我来,”   说着,长夫人将手中的瓷盘推到阿二的面前:“拿着,跟我做活计去!”   “是,”   阿二不敢推诿,依然低垂着头,乖乖地接过沉甸甸的瓷盘,尾随在长夫人的身后,忐忑不安地走进迷宫般的画廊里,阿二偷偷地坏视着,突然想起,当初自己就是跟在女仆沫儿的身后,绕过画廊,走进园中园的。   今天夜里,阿二又从原地逃出,眼瞅着大功即将告成,不料想长夫人半路杀出,全然打乱了阿二的逃亡计划:这也许是天意如此吧!阿二暗暗感叹道:我又与长夫人相会了!   阿二端着瓷盘,跟在长夫人的身后,走进忙乱不堪的画廊,画廊里好不热闹,无论谁见到长夫人,都立刻停下脚步,或是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施以大礼,没有得到长夫人的首肯,一动也不敢乱动。   迈过高高的门槛,绕过幽深的回廊,一个老奴才推开一扇珠漆木门,阿二的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间宽敞的大宅,灯火通明之中,弥漫着滚滚异样的气味,透过呛人的香脂气,阿二看见十余个少女褪着裤子,姿式非常难看地一字排开,满脸羞色地蹲在床铺上,叉开着的胯间均放置着一只硕大的细瓷碗。   阿二不解其意,高举着盘子,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少女的胯间:哇,这十余个少女原来均是历假在身,血经来潮,殷红的经血滴达滴达地漏进胯下的瓷碗里,泛着让阿二几欲窒息的臊腥味。   “过来,”   见阿二瞅着少女的胯间发怔,长夫人催促一声,阿二慌忙加快了脚步,长夫人却拦住了阿二,肥实的手掌掀起瓷盘上的白纱布,抓起一把小扁勺,舀起少许阿二叫不出名字来的粉沫,小心奕奕地倾倒在每个少女胯下盛着经血的瓷碗里,一个少女可怜巴巴地喃喃道:“夫人,我的腿都蹲酸了,让我坐下来歇休一会吧!”   “他妈的,”   长夫人一听,干手掌一抬,非常灵巧地抽了少女一计耳光:“给老娘乖乖地蹲着,再敢多嘴,老娘撕烂你的咯吧裆!”   老妇人将小勺重新放回瓷盘上,冲迎面走来的奴才道:“羹汤熬制得如何了?”   “夫人,”   奴才拱手向前:“原料均已调兑好,只是缺少新鲜的初乳!”   “哦,”   夫人跟着奴才走到热气腾腾的灶台前,只见一口铁锅里盛着少女的经血,锅沿上摆满了杯盘,里面均是五花八门的各色调料,奴才端起一只盛着些许鲜奶的瓷盆冲夫人皱眉道:“夫人,你看,只有这点初乳,羹汤如何熬制得出来啊?”   “哦,这群废物,”   望着那点可怜的奶水,长夫人面色阴沉下来,她冲始终不敢抬头的阿二瞟了一眼,阿二端着盘子跟在长夫人的身后,继续向前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暗暗发笑:这个老爷好生怪癖,居然用女人的经血和奶水熬汤喝,亏他想得出来!想起自己采花时,有时不慎撞红,鸡鸡触到女人的经血,又脏又腥,阿二便恶心不已,可是,作梦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人喜欢喝经血,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哇!   “嗳哟,嗳哟,嗳哟,”   前面的一幕更是让阿二惊讶不已,二十多个光着上身的少妇,哼哼呀呀地跪在床铺上,膝盖前放置着小瓷盆,每个人的左右分别站立着一个秃头壮汉,一对沾满奶液的大手掌哧溜哧溜地挤压着少妇的乳房,白盈盈的奶水从色素沉着的乳头滴达滴达地被挤兑出来,汩汩地流进膝前的小盆瓷里:“嗳哟,痛死我了,”   望着少妇们痛苦不堪的表情以及被挤压得又红又肿的奶子,淫贼阿二突然心生怜悯:好可怜的女人啊,再这样挤压下去,她们的奶子都将严重发炎,然后化脓,最后痛苦万状地死去啊!   “怎么,”   毫无同情心的长夫人走到一个少妇的面前,她根本不理睬少妇的惨相,肥手拎起膝盖前的小盆子,不满地嚷嚷道:“怎么,挤了半天,才挤出这点来啊,明天就是老爷的寿宴,现在厨子正等着奶水熬制羹汤,可是,你们这群废物,哼哼叽叽的,一天到晚,就挤出这点奶水来,能够用么!哼,”   “夫人,”   秃头壮汉无奈地摊开沾满奶液的大手掌:“我们已经努力了,可是,这些新买来的奶娘因为都是贫困之家,平日里营养不足,所以,奶水也就稀少,夫人你看,”   秃头向长夫人展示着已经揉红的手掌:“我的手都揉红了,就是挤不出奶水来!”   “哼,”   长夫人冲一个点头哈腰的,可能是管事的小喽罗道:“给这些奶娘多加点营养,多熬鸡汤和猪肘汤给她们喝!”   “是,夫人,”   小喽罗应承一声,立刻向下传令。   “哇,哇,哇,好鳖啊!哇,哇,哇,胀死我啦!”   长夫人这边正吩咐给奶娘们多加营养,以增加马四老爷寿宴需要的大量奶液,从异味扑鼻的隔壁突然传来女童凄厉的哭喊声:“不,不,我不吃了,胀死我了!”   “哇,哇,哇,好鳖啊!哇,哇,哇,胀死我啦!”   “怎么了,又是怎么了!”   听见女童的哭喊声,长夫人皱起了眉头,匆匆地走向隔壁,阿二也紧随而去。   “哇,哇,哇,”   在骚味充盈的屋子里,四个年龄不超过四岁的女童一丝不挂在厥着小屁股,六七个家丁端着盘子,正焦虑万分地在女童的屁股旁晃来晃去:“唉,别哭了,我的小祖宗啊,你快拉啊,拉啊!”   “哇,哇,”   女童们纷纷嚷嚷道:“我拉不出来啊,哇,哇,”   “他妈的,”   长夫人走上前去,瞅了瞅家丁们手中的盘子,登时勃然大怒,肥手一伸,啪地将一个家丁手中的盘子抽翻在地,数颗黄橙橙的屎粒咕碌碌地翻滚着:“一群废物,忙活了好几天,就弄出这点玩意来,饭桶!”   “夫人,”   家丁慌忙跪拜:“这些女童没有挑选好,脾胃太差,灌肠之后,更是消化不良,吃下过腻的食物,无法正常消化,不是拉稀,就是便秘,夫人,奴才实在没有办法了!”   “笨蛋,”   长夫人端起一只饭碗,阿二悄悄地瞅了瞅,全是用各种调味品勾兑过的生肉馅,长夫人将饭碗放在鼻下闻了闻:“这是谁兑的肉馅?盐放得这么多,女孩拉出的肉丸,一定是咸涩无比,你们想害死我家老爷啊!”   什么?听到长夫人的话,阿二大吃一惊:什么,什么,马四老爷竟然吃女童拉出来的粪便,这个没有了鸡巴的老东西真是他妈的超级变态狂啊!恶不恶心啊!   “去,重新调兑!”   长夫人将饭碗甩给一个奴才,见一个女童哭哭咧咧地嚷着拉不出屎来,长夫人又端起一只汤盘,递到女童的面前:“好孩子,别哭了,喝点热汤,就能拉下屎来了!”   “我不喝,”   女童推开汤盘:“奶奶,这汤好浓啊,我喝不下去啊!”   “喝不下去也得喝,少废话!”   长夫人不容分说地按住女童不停摇晃的小脑袋瓜:“乖乖喝下去,别找不愉快!”   “啊呀,”   另一个女童如负重卸地长叹一声,吧啦啦地挤出几粒与绵羊的粪便颇为相似的屎球来,纷纷落在小瓷碟里,长夫人满意地笑了笑,顺手接过瓷碟:“哎,好孩子,乖孩子,呶,赏她一个鲜桃吃吧!”   “你们听好,”   长夫人将盛着女童屎球的小瓷碟放在阿二的盘子里,又如此这般地吩咐奴才们怎样调兑肉馅,让女童们强行吞咽,经过胃肠的一番处理后,再顺利地从肛门排挤出来:“好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你们好生做活计!”   说完,长夫人不再理睬众家丁,对于女童的哭喊更是弃耳不闻,她继续向前走去,绕过大宅,来到一处空旷地,黑暗之中,阿二看见几个家丁正围着一头蠢猪乱转,见长夫人走了过来,纷纷站直身子,行过大礼之后,便开始汇报工作:“夫人,这头猪已经洗过三次胃,奴才现在就要开始灌肠了,请夫人视查!”   “好哇,”   从走进画廊直到这片空旷地,长夫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众家丁得令,拽过蠢猪,将一只盛着精肉馅,业已调兑完毕的食盆放在地上,蠢猪见状,已经连续饥饿了数天,又天天被洗肠洗胃,肠胃里除了清洁液,已是空空如也,酸液横泛,现在,闻到食物的香味,蠢猪猛爬过来,吭哧吭哧地吞咽起来,家丁有意干扰蠢猪的进食,用竹杆不时的挑动食盆,蠢猪唯恐食盆没准什么时候被挪走,吞咽的速度更快了,甚至连咀嚼都来不及,其实,细如泥浆的肉馅,根本没有必要咀嚼啊!   “哽哽哽,哽哽哽,”   食盆里的肉馅很快被蠢猪狂扫一空,它腆着突然膨胀起来的大肚皮,哼哼叽叽地舔食着盆边残留的肉馅。   “快,”   有家丁催促道:“快点动手,不能让它分泌消化液!否则,会污染了肉馅,几天的努力就白搭了!”   “好的,看我的,”   一个家丁悄悄地举起了大木棍冲着埋头舔吮食盆的蠢猪当头便是凶狠的一击,毫不觉察的蠢猪哼哼两声,身子一歪,瘫倒在地,另一个手执屠刀的家丁骑到蠢猪身上,扯住猪耳朵尖刀甚是麻利地捅进蠢猪的脖颈,随着扑哧一声响过,顿时血流如注。   “哈哈……”   屠夫抹了抹手上的猪血,连猪毛都不刮便剖开了蠢猪的胸腹,将装满肉馅的猪肠子掏拽出来,非常小心地放进一只盛着清水的大木盆里,家丁们一边清洗着猪肠子,一边嘻皮笑脸地嘟哝着:“嘿嘿……咱家老爷的点子真多啊!”   “这种肉肠吃起来一定很有味道吧!”   “我猜啊,一定比普通灌制的肉肠香多了!”   “呶,”   一直默默观看的长夫人望着木盆里面由蠢猪自己灌制的肉肠,不禁咽了一下口水,吩咐家丁道:“先从中间给我绑扎一根,我且拿回去偿偿,权当夜宵吧!”   “是,”   家丁不敢怠慢,挑选最理想的地方给长夫人绑扎一根肉肠,长夫人满意地接过来,放进阿二端着的瓷盘里:“呶,且将肉肠送到我的卧室,老娘要亲自下厨烹饪!”   “嗯,”   阿二迟疑起来:怎么,刚刚逃出园中园,又要夜闯母老虎的卧室?   “走哇,想什么魂呐?”   长夫人不耐烦地催促着,吓得阿二哆嗦一下,端着瓷盘,不得不随长夫人而去。   “瞅你的模样,还算可以,”   长夫人一边扭扭达达地走着,一边头也不回地冲阿二道:“以后,你就做我的贴身丫环吧!”   苦也!阿二暗暗叫苦,想起长夫人渲淫时的张狂之态,想起她胯下那呛人的骚腥味,想起那令人窒息,几欲休克的,浓酸般的淫液,阿二便不寒而栗,同时好不懊悔:唉,千不该,万不该,我不应该食言,置寿娘的搭救于不顾,擅自溜出园中园,现在,被长夫人纠缠住,非但无法脱身而逃,竟然要做这只母老虎的贴身丫环,以后,可如何逃逸?如果长夫人觉察出来,将如何处置我?为了掩盖自己偷欢的丑事,长夫人决不会留下我阿二这个活口啊!这可如何是好呐?   思忖之间,阿二已经不知不觉地走进一处极为奢华的大宅里,女仆沫儿迎出门来,看见乔装的阿二,突然一怔:“她?”   沫儿不解地望着阿二,又瞅了瞅长夫人,长夫人平静地说道:“这是我刚选中的丫环,怎么样,沫儿,”   长夫人转过身来,手掌轻抚着阿二:“沫儿,你看,这身段,这模样,还算过得去吧!我已经决定了,以后,就让她做我的贴身丫环!”   “哼~~”看见长夫人笑吟吟地抚摸着相中的丫环,又闻听以后将做夫人的贴身,沫儿不禁醋意大发:“哼~~夫人,恕奴才不敬,您老的眼光真得不咋样啊!”   “哦,”   长夫人怔怔地瞅着沫儿:“怎么,我的眼光不行?难道,她不漂亮吗?”   “夫人,”   想起自己的地位将受到震憾,沫儿妒忌丛生,为了保住岌岌可危的、贴身丫环的地位,沫儿顾及不得太多,更不怕得罪长夫人了:“夫人,此人虽然面清目秀,可是仔细端祥,却多有男相,而女生男相,必克人!”   说着,沫儿指尖点划着阿二有些突起的颧骨道:“夫人请看,女人颧骨高,在家克父母,出阁克夫君!”   “哦,”   听罢女仆的话,长夫人怔了片刻,继尔,像个听话的孩子,目光顺着沫儿的手指在阿二的面庞上移来扫去:“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哦,你还别说,这个贱婢真的有点女生男相啊!”   阿二端着盘子,惊惧不安地站在两个女人面前,唯恐被看出破绽,坏了大事,甚至将丢掉脑袋。   “夫人,夫人,”   沫儿正别有用心地给阿二相面,大宅外突然响起女人的嚷嚷声,三个人几乎同时转过身去,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穿戴得花枝招展的妇人匆匆忙忙地跑过来,阿二特别注意到,妇人的手中攥着园中园的房门钥匙。   “夫人,大事不好!”   妇人跑到长夫人的面前,将手中的钥匙塞到长夫人的手上,看见阿二,突然止住了嚷嚷,将嘴巴凑近妇人,阿二还是听到几句话:“夫人,大事不好,根据安排,今天轮到我了,可是,当我从寿娘那里把钥匙取来后,我到园中园打开房门一看,人,没了!”   “啥,”   长夫人大吃一惊,再也没闲心听沫儿给新选的丫环相面了:“快,快给我搜查,一定要抓住他!否则,要坏我等大事哟!” 第10回 老阉人夜圆皇帝梦,长夫人谗言害寿娘   《调笑令·宫殿》宫殿,宫殿,马爷登上台面劳心憔悴历年,荡妇诬告寿娘,娘寿,娘寿,寿宴岂乏鲜肉。   “哼,”   闻听供自己渲淫的面首逃逸,长夫人慌忙安排心腹家丁暗中搜查,并且一再叮嘱道:千万不能让老爷知晓!然后,忿忿地骂寿娘道:“这人是寿娘去过以后才逃走的,这里面一定有鬼,搞不好便是两人暗中做扣,寿娘佯装忘记了锁门,把人放走了,过一个时期,她再乘机溜走,哼,他妈的,竟敢背着老娘偷偷地挂上小白脸了!”   “是啊,”   闯了空屋,没有偿到鲜,阿二搞不清楚应该是马四老爷第几个夫人的肥婆道:“是啊,长夫人,是有鬼,寿娘推说她走时忘记锁门了,可是,您猜,我在她的床铺下看见了什么?”   “什么?”   长夫人急切地追问起来,肥婆又咬起了长夫人的耳朵,长夫人一边听着,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哇,好哇,这回你可栽到老娘的手上了,且看老娘到四爷面前告你一状,让老爷好生收拾收拾你,老爷可不是省油的灯,耍弄人的把戏别人想都想不出来,我一定让老爷把你收拾得骨头不疼肉疼!走,”   长夫人冲沫儿和阿二点点头,突然她特别冲阿二道:“你还没有名字吧,嗯,”   长夫人沉吟一会:“我已经有了一个非常知心的丫环——沫儿,今天,又得到一个很受看的丫环,沫,沫,你应该叫什么呐,得了,”   长夫人冲阿二神秘地一笑:“你就叫汀儿吧,意思是,你便是老娘睡觉休息的一片小洲!嘿嘿,汀儿,跟我走吧!”   “是……”   听着自己的新名字,又念及长夫对“汀”字的别有一番心思的解释,阿二心中苦涩道:什么?我是夫人休息睡觉的一片小洲?难道,夫人当真要躺在我身上睡觉?如果夫人知晓我乃逃走的面首,如何是哉?   阿二不敢多想,跟在长夫人的身后,又满院子转悠起来,却始终也寻不见令阿二生畏的大太监,长夫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嗨,这个老东西,一准又做皇帝梦去了!”   说着,长夫人哗啦掏出一串钥匙,行色匆匆地拐向院落的东北角,沫儿与汀儿紧随其后,夜幕下,眼前陡然闪出一道高近三米的红漆大墙,里面吆三喝四,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这个老东西,果然在这里,”   长夫人走到紧闭着的珠漆大门前,嘟嘟哝哝地启开了大门,哗啦一声,长夫人双手一推,一座更加神秘的大宅呈现在阿二的面前。迈进高过膝盖的门槛,眼前豁然出现一座富丽唐皇的,完全模仿当朝圣上的、假冒的、却不是伪劣的金銮宝殿,唯一的区别只是规模要小得许多,如果确切一点形容,应该是金銮宝殿的微缩品。   微缩品虽小,却也五脏俱全,当今没有鸡巴的、假皇帝的规格丝毫也不能降低,圣上拥有的一切,大太监也是面面俱到。在某些细节方面,甚至让阿二有一种欲超过当朝皇帝待感觉。在大理石铺就的台阶上,又铺上一层令阿二目炫的红锦绸,阿二双脚踩在上面,有一种很不踏实的飘飘然的感觉。是呀,想起就要亲眼得见据寿娘所说喜怒无常的大太监,阿二心里的确很不踏实啊:唉,我把大太监的夫人姬妾几乎操个遍,如果老阉人有知,非得撕碎我不可啊!   咣当,身后的大门突然关死,巨大的响声把阿二吓了一跳,长夫人神色紧张地锁好大门,径直走上微缩品,不料却被一个扮成卫士的家丁用长戟挡住去路,长夫人气呼呼地拨开原来是用木棍仿制的长戟,健步跃上大殿。   只见包着黄金的龙椅上煞有介事地端坐着一人,此人年愈五旬,也许是阉割多年的缘故,面庞严重畸形,男性特有的呈着阳刚之气的棱角,在这位老阉人的脸上,全都演绎成不男不女的、面包状的浑圆,无论是额头还是下颌,均突鼓着一团团不规则的面包状,那东鼓西突的样子,酷似没有发酵成功的面粉团,此人身材矮小而又枯瘦,坐在龙椅上,两条短腿甚至够不到地面。   阉奴生性多古怪,府中有府何哉快。   月色阴森皇帝梦,黄袍披身多气派。   吹拉弹唱灯火明,家奴匐匍殿前拜。   谁知荡妇私闯入,“龙颜”大怒脾气坏。   “嘟——”   见长夫人未经请示便擅自闯入自己苦心营造的金銮宝殿,假皇帝、真太监不禁“龙”颜大怒:“嘟,大胆泼妇,孤家尚未选你上殿,你因何前来搅扰,还不跪下请罪!”   “嗨,”   看见龙椅上的假皇帝这份认真的样子,长夫人哭笑不得:“老爷,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这半夜更深的,你不好生休息,保养身体,这又折腾的是哪一出啊,如果让天子知道了,不得诛了你的满门啊!”   “嘟,多嘴的泼妇,”   老阉人不服气道:“休要诅咒孤家,你这是恨孤家不死啊!”   “唉,”   长夫人叹了口气:“老爷,你哪能死啊,谁死你也死不了啊,你整天装模作样当你的皇帝,府内府外的大事小情都推到老娘我一个人的身上,唉,老娘又操心,又劳神,可真要累死了!”   “好哇,”   大太监嘿嘿一笑,手捻着假银须道:“你死了好哇,你死了大家都清静!”   “老爷,你,”   长夫人动气道:“老爷,我伺候你多年,府里府外一把手,你睁开老眼好生的瞧瞧,这马府让我操持得红红火火啊,这容易么,可是,没想到,老爷你竟如此绝情,咒我早死,唉,可怜老娘一份真心哦!”   “哈哈哈……”   大太监像个跳马猴子似地从龙椅上窜将起来,指着灯火通明的大殿以及正在吹拉弹唱的乐伎,手舞足蹈起来:“老婆子,休要在我的面前邀功自傲,你且放心,我一定对得起你,你死后,我一定请来最高级别的乐伎班,雇最好的吹鼓手,给你大吹大擂十天,进行最高等级的大发送!如果你还嫌不过瘾,我再把庙里的和尚也请来,给你念三天三宿的经文,保你升入天堂,做个老仙姑!”   “嗨,老爷啊,我活得好好的,你却为我张罗起后事来,这心操得也太早了点吧,”   长夫人摆摆手,言归正题:“老爷啊,你且在这里偷清闲,当皇帝,却怎么也想不到后院会起火吧!”   “什么,”   假皇帝、真太监咕咚一声跳下龙椅:“着火了,后院着火了,谁放的?还不给我快快抓来!”   “嗨呀,我的老爷,”   长夫人一把拽住夺路欲逃的老阉人:“你真是不学无术啊,连后院起火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老爷,有人给你戴绿帽子了,这,你总该明白了吧!”   “啥,”   马四老爷登时火冒三丈,啪地甩掉假皇冠,一把抽出价值不菲的,据说是圣上赏赐的传世佩剑:“什么,什么,他妈的,谁敢给我戴绿帽子,我阉了他!”   望着寒光闪闪的佩剑,站在一旁的阿二打了个冷战:给太监戴绿帽子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此人,就,就是我啊!   “老爷,”   长夫人见火已经被自己勾了起来,继续往上浇油:“谁给你戴了绿帽子,你去寿娘那里瞧上一瞧,一切便大白于天下了!”   “啊,她,这个贱货,”   马四老爷怒不可遏,握着佩剑便冲向珠漆大门:“小贱人,敢给老子戴绿帽子,看老子你把剁成肉酱!嗯,”   刚刚跑到门前,老阉人突然转过身来,对身后扮成卫士的家奴道:“传我的旨,退朝!”   临出大门前,老阉人对心腹的家奴反复叮嘱道:“你们统统都把这身衣服换掉,藏好,把我的金銮宝殿用绸缎小心地包裹住,千万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此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就是谋反的大罪,家族尽灭,你们谁也逃不了干系!”   “嗨……”   身旁的长夫人闻言,不屑地说道:“老爷,你也知道害怕啊,怕就别玩啊,别穷折腾啊,即兴师动众,又劳人伤财,心里又不踏实,夜里总做噩梦!这是何苦呐,有这钱,咱还不如吃它,喝它!”   “你他妈的长个嘴就知道吃、吃、吃!”   唠唠叨叨之间,马四老爷等人已经走到一处静寂的宅第前,家奴咚咚地狠击着房门,没有女仆更没有丫环的寿娘亲自开启房门:“我已休息,何事敲门啊,哎哟,”   看见马四爷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前,寿娘心头一抖,有一种无法排遣的不祥之兆。   站在长夫人身后,已经扮成丫环的阿二悄悄地扫视寿娘一眼,但只见,农家美人愁眉紧锁,一双秀眼透过夜幕直逼阿二而来,那气咻咻的忿忿然,令阿二双腿直打哆嗦:对不起,寿娘,我食言了!   皎皎月色映心田,楚楚美人已心凉。   铮铮赤胆照心肝,戚戚情断野心狼。   “哎哟~~”寿娘突然转向马四爷,匆匆下拜道:“老爷来了,贱妾有失远迎,请恕罪!”   “哼,”   大太监没有理睬寿娘,板着冷冰冰的面粉脸,佩剑不知何时已经入鞘,此刻,他倒背着双手,大摇大摆地走进寿娘的宅第,长夫人亦想随后进入,马四老爷头也不回地嘟哝道:“老东西,你且回去,马府的老规矩,你忘了?真是老糊涂了,哼!”   “哟,”   长夫人一脸失望地被寿娘挡在门外,没有窥得她人的隐私,长夫人甚是怅然:“臭娘们,已经死到临头了,还得意个什么啊!”   末了,长夫人转向沫儿和汀儿:“走,回家去!”   当长夫人与两个丫环返回自己的宅第时,心腹的家丁们早已焦虑不安地等候在门口,看见主子从夜幕中走来,纷纷向前:“报告夫人,逃犯没有查到!”   “笨蛋,”   长夫人冷冷地骂了一句,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怪罪,肥手掌一摆:“天不早了,你们且回去休息,明天再做打算吧!”   打发走心腹的家丁,长夫人将汀儿,也就是阿二引领进她的寝室里,第一次走进贵妇的秘宅,阿二即兴奋又茫然,甚至还相当的紧张,装饰奢华的屋子里摆放着让阿二叫不出名字来的精瓷细品,墙壁上挂着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字画题表。出身贫寒的阿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多的宝贝,双眼惶惶地环顾着。   “瞅啥呐,干活啊!”   沫儿以前辈的口吻教训着阿二道,阿二却不知如何着手,甚至怕弄坏了杯瓶碟盘,从而再次惹下大祸,长夫人笑吟吟地走来,将阿二推坐在床铺上,阿二心里更加惶惶然了:“夫人,贱婢不敢睡在这里!”   “呵呵,”   长夫人淡然笑道:“刚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啊,你还记得么,我给你起的名字,是何用意,你给我说说,”   “汀儿,”   阿二喃喃道:“就是一片小洲的意思,以供夫人休息之用!”   “哈,”   长夫人黄颜大悦,看见主子如此厚待新来的丫环,正在整理被褥的沫儿又来了醋劲,手掌生硬地推搡着阿二的屁股:“哼,呶,起来!人家要铺褥子呐!”   “汀儿,”   长夫人看出沫儿在耍小性子,也许是故意抽火,甜甜地对汀儿说道:“来,你且坐在这里,我下厨弄点夜宵来,吃过之后,咱们一起就寝!”   长夫人端上来的夜宵,差点没把阿二呕翻在地,在一只小瓷盘里放着由蠢猪自己灌制的,经过简单蒸煮的肉肠;另一只小圆碟里,是数颗女童的粪便,经过一番炮制,闪烁着黄橙橙的金光。长夫人夹起其中的一颗,放在阿二的小碗里:“汀儿,还不趁热吃下!”   “夫人,”   阿二强忍着恶心,拒绝道:“我不饿,吃不下!”   “哦,”   长夫人非常痛快地咽下一颗女童屎,细细地品味着,直看得阿二肚子里翻江倒海,而长夫人则一边品味着,一边津津乐道着:“汀儿,你不懂,买来的女童,给她们灌几回肠,洗几次胃,她们的体内便干净了,再将配制一些特殊的食品给她们吃,拉出来的屎粒,就有特殊的营养啊,现在,皇宫里面最时兴吃这个!你为何不偿偿香啊,赶赶令啊!”   “哦~~”阿二苦涩地咧了咧嘴:哼哼,我阿二什么香都想偿,什么令都想赶,可是,吃屎这个香,这个令,还是免谈吧。望着长夫人甜滋滋地嘴嚼着黄橙橙的女童屎,阿二百思不得其解:无论怎样洗胃和灌肠,女童吃下去的食物,经过消化,拉出来的东西再干净,也是粪便啊?无论怎样处理,加什么香料,或是烹,或是炸,最终,也还是粪便啊!人吃粪便,这与狗有何区别?   “呶,”   长夫人猜测出汀儿不愿食屎,便用餐刀割下一小片肉肠,阿二不便再拒绝,在长夫人热切的目光下,屏住气息咽进嘴里,闭着眼睛嘴嚼起来。   “好啦,沫儿,”   长夫人冲沫儿道:“你把碗筷收下去,熄灯休息!呶,”   长夫人又冲汀儿道:“你且上床,在里面睡,我在中间,沫儿在外面!”   阿二坐在床里,却不敢脱衣服,趁着长夫人不注意,在灯光不及的昏暗处,扯过被子便和衣钻了进去。长夫人似乎没有注意到阿二的举动,只顾褪自己的衣服,然后,与同样精赤条条的沫儿翻身上床,各自钻进锦被里,沫儿扑的一声吹灭了油灯,屋子里陡然间便昏黑起来。   “嘻嘻,夫人,你在做甚啊!”   黑暗之中,从床铺的另一侧,传来沫儿的淫笑声,阿二感觉到身旁的长夫人转过肥溜溜的身子,双手搂住身材娇巧的心腹丫环,尤如母牛舐犊般地舔吮起来:“哟唷,沫儿,你的身子可真嫩啊,你的肉皮可真甜啊!”   “夫人,嘻嘻,你别咯叽我啊,呵呵,”   沫儿在长夫人的怀里淫声浪气地撒起娇来,纤细的小手孩子般地抓揉着长夫瘪如面袋的老乳房。   “哟唷,哟唷,哟唷,……”   长夫人举着沫儿的手臂,舌尖哧哧地吮舔着沫儿的腋窝,把个沫儿耍弄的咯咯浪笑:“哎唷,哎唷,夫人,好痒哦,咯咯,咯咯,”   “哟唷,哟唷,”   长夫人这边吮着小丫环的腋窝,那边则抠捅着小丫环娇嫩的肉洞,发出清脆的响声,把个沫儿捅得嗷嗷地呻吟着,双腿哆哆地抖动着,却又不敢反抗:“嗳唷,嗳唷,夫人,轻点抠哦!”   “啊,”   长夫人狠狠地吮了一口沫儿嫩白的皮肉,不禁长叹起来:“唉,我老矣,皮肤越来越干瘪,并且,身上的气味越来越咸涩,唉,岁月无情,老娘来日不多啦!”   “夫人休要多虑,”   沫儿强忍着下体的鼓胀,通情达理地安慰着黄脸婆对老之将至的无限恐慌:“夫人,奴才最近正在看养生的书呐,上面介绍说,多喝男童的尿水,对养颜非常有益!”   “是么,”   长夫人思忖了一会:“那,明天就买几个男童来,专接他们的尿喝!”   “嘻嘻,夫人,”   沫儿认真地讲述道:“夫人,这男童尿啊,可不是随便喝的,就像女童屎,是要经过精心处理的,并且,所谓的男童屎,必须是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泡屎,……”   “可是,听炼丹的老仙人说,”   长夫人按住沫儿的玉口:“多吮吸少女的口涎,对养生、护肤更有益啊!”   “哦,”   沫儿闻言,乖顺地张开小嘴,长夫人吐出舌头,探进沫儿的口腔,贪婪地吮吸起来:“哟唷,真好吃啊,吮起来甜甜的,咽下去清爽爽的!”   “嘻嘻,咂咂,”   沫儿讨好地鼓捣着口腔,尽一切可能地分泌着口液,以便于长夫人的吮吸。   眼前这一幕,令阿二即兴奋不已又惶恐不安,瞅着这对主仆,阿二虽然乏顿无比,却无丝毫的困意。   “哦~~”长夫人一边吮吸着沫儿的口液,一边将另一只手溜进阿二的锦被里,手掌刮划着阿二的衣服:“汀儿,你为什么不脱衣服啊!”   “在,在,家,习惯了!”   阿二吱唔着,长夫人的手掌开始在阿二的身上拽扯起来,以命令的口吻道:“脱了,统统地脱了,在我的床上睡觉,必须脱个精光,这是规矩!”   啊,这又是哪门子规矩,马府的规矩可真多啊!虽然不是什么繁文缛节,却都是怪僻横生的,甚至让人无法接受的。   “脱掉,快点!”   长夫人一边命令着,一边移向阿二,慢慢地将身子压在了阿二的胸脯上:“啊,汀儿,老娘要压在你身上睡觉了!呶,张开你的嘴,让老娘吮一吮,”   说着,长夫人便开始吸吮阿二的口液,沫儿乖顺地依在长夫人的身旁,细手娴熟地按揉着夫人的背脊。   突然,长夫人将手掌向阿二的胯间移去,阿二登时惊赅到了极点,手掌死死地按住鸡鸡。   “哈,”   昏黑之中,长夫人突然大笑起来,她呼地坐直了身子,一把揪住阿二的胯间:“小子,休要再跟老娘耍把戏了!沫儿,开灯!”   “是,”   沫儿不解地点上油灯,阿二哆哆乱颤地坐在长夫人的面前,眼睁睁地瞅着长夫人咬牙切齿地掏出自己鸡鸡,沫儿惊叫起来:“啊,原来是你,你伪装的好巧妙啊!”   “算了吧!”   长夫人狠抽着阿二的鸡鸡:“巧妙个啥啊,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却故意装做不知,呵呵,跟老娘玩这套,你还嫩了点!”   “夫人,”   撕下了面首的伪装,沫儿甚是解气:“可是,夫人,你为何直到此刻才要揭穿他啊,你为何不让家奴下手,将其活生生地投进枯井里,一了百了呐,如果不小心,让他钻了空子再次溜掉,岂不要坏大事理?”   “沫儿,”   长夫人贪婪地抓摸阿二的鸡鸡:“说句心里话,把他投进枯井,这容易的很,可是,老娘还真有些舍不得呐,你看,”   长夫人又发自内心地赞叹起人妖来:“这身段,这皮肤,这脸蛋,扔进枯井,真是可惜了!当时,老娘思量了好半晌,最后,还是不想把他弄死,我要把他藏在寝室里,独自享用,对外就宣称他溜走了,没有找到,呵呵,”   “夫人高明!”   沫儿奉承道,又转向怔怔发抖的阿二:“奴才,如果你想好生活命,就学乖点,好生伺候我家夫人,否则,哼,”   沫儿攥起白拳头:“我就替夫人狠狠地揍你!”   “汀儿,来吧,”   长夫人早已按奈不住,一把将阿二推翻在床铺上,骚烘烘的胯间重重地压迫而来,阿二苦涩地闭上了眼睛,扯住长夫人的骚肉片,不得不卖力地吮舔起来,而沫儿也不肯清闲,拽住阿二的鸡鸡,吧叽吧叽地咬啃起来,痛得阿二不停地嚷嚷着:“哎哟,哎哟,好痛啊!”   “哼哼……”   见长夫人如此热衷于让面首为其口交,沫儿乘虚骑到阿二的胯间,将面首的鸡鸡暂且纳入自己总是闲置的肉洞里,咕叽咕叽地大作起来:“哎唷,哎唷,嘻嘻……”   “哦,”   听到贴身丫环的呻吟声,夫人这才想起面首的鸡鸡,她咚地仰躺下来,绝顶聪明的丫环沫儿机灵地跳下来,脚尖轻踢着阿二的屁股:“起来,快点伺候我家夫人去!”   “哎,”   阿二答应一声,抹了抹骚气飘逸的嘴巴,在沫儿的催促之下,乖乖地爬到长夫人的身上,卖力地大作起来。   阿二吃力地抱着长夫人肉墩墩的腰身,仿佛搂着一匹放荡不羁的野马,在乱纷纷的床铺上咴咴咴地撒起欢来。   “啊、啊、啊……嗷嗷嗷……”   阿二哪里会知晓,这是一匹何等凶悍的野马啊,真是母骥发情,淫荡万里啊,在面首的捅插之下,发情的母马那满脸纵生的皱纹绽放成无数条横筋突起的沟壑,滚滚的汗液顺着这千沟万壑四处漫溢而去,泛着浓浓的燥热,皱纹比屁眼还要稠密的嘴巴,窜出混合着脂粉味的淫秽之气:“啊,啊,啊,嗷嗷嗷……”   五旬的老徐娘对性有着甚为深刻的领悟,就像在江湖混迹半生的浪人,对人生,对社会,有着与常人炯然相异的感悟和理解。长夫人嫁给大太监三十余年,偷情数十载,玩过面首无数,黑毛簇拥的老穴接纳过数不胜数的肉棍。   “啊、啊、啊……嗷嗷嗷……”   长夫人闭着双眼,细细地品着此时此刻接纳其中的肉棍:嗯,不错,长度足够,硬度适中,唯一遗憾之处,阿二鸡鸡的直径略细,如此一来,对老屄帮子的磨擦强度不够,快感也就稍显缺乏。   “唉,”   长夫人叹息一声,心中暗道:将就点吧,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啊,人生总是充满了这样或者那样的缺憾!   “哦,”   身上的面首猛然狠抽一下,鸡鸡头重重地撞击在肉洞壁上,长夫人顿然快意泛起,甚至产生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啊,好舒服啊!唉,”   长夫人又叹了口气,心中嘀咕道:如果再多几个人,正时站在身下,一个紧接一个地轮番操我,那就更舒服啦!   这种近乎疯狂的群交、群奸的念头一经闪现,长夫人的身子怦然一颤,被阿二狠抽的肉洞壁哗地分泌出淋淋的淫液,长夫人自己都莫名其妙,为何这种念头一经燃起,竟会是何等的兴奋,以至于兴奋得心头猛抖,屄心横流!   “啊,太激动人心了,”   长夫人紧闭着眼睛,一起想像着种那可望而不可及的群交场面,业已磨出厚茧的肉壁又哗哗地泛起淫水来,在阿二狂捅之下,咕叽咕叽地响彻着。长夫人兴奋到了极点,脑海中飘飘然地浮现出一大群赤身裸体的精壮男子,迫不急待地排列在她的胯间,人人都挺着硬梆梆的大鸡巴,长夫人欢喜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来啊,来啊,快来操我啊!”   “夫人,”   毫无所知的阿二茫然地嘟哝道:“我正在操呐!”   “操吧,操吧,都来操我吧,”   长夫人淫荡无比地吼叫着,仿佛正在被众多男人轮奸,一根又一根大鸡巴轮番进出于自己的肉洞,直操得天昏地暗,狼烟四起。   “唉,”   现实毕竟是现实,当长夫人睁开红通通的色眼,发现只有阿二一人无比卖力地捅抽着自己时,不无失望地叹息起来:“唉,扫兴!”   突然,长夫人想起了山阴公主,不禁咂咂赞叹起来:瞅人家山阴公主,那才叫性福呐,那才叫公主呐,你皇帝哥哥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贤妃,宫娥彩女成千累万,姑奶奶我为何不能豢养年轻、漂亮的面首呐!呵呵,山阴公主可真豁得出脸皮去,从皇家御林军里挑选出五十名风花正茂的精兵,领回府内,供自己淫乐,啊!五十个面首啊,那将是多么激动人心的群交群乐的场面啊!   “老东西,”   长夫人一边凭空想像着山阴公主是如何与五十个面首肆意狂欢的,一边暗暗骂道:这个没用的老东西,站着茅坑却不拉屎,自己无能,还要耽误别人性福,赖在府里迟迟不回皇宫作事,害得我终日营营狗狗,不敢造次!   唉,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多多搞些精壮男子,也像山阴公主那样,美美地享受一番呐!   梆,梆,梆,……   想着想着,干着干着,不知不觉地三更已过,黑暗之中,长夫人明显地感觉到身上的汀儿瑟瑟发抖,凭着多年的实战经验,长夫人认为面首行将完蛋了。   “汀儿,”   长夫人命令汀儿道:“精液珍贵,休要乱泄,来,老娘要细细地品偿!”   “是,夫人,”   阿二停止了大动作,屁股往前一移,将鸡鸡顶进长夫人的嘴里,长夫人握住鸡鸡,仿佛握住一只大肉肠,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   长夫人固执地认为,男人的精液是世界上最好的滋补养颜品,自己虽然已经年愈五旬,却依然充满了活力,性欲空前地旺盛,就是因为多年以来从不间断地吸食男人的精液。   男人的精液既然能够种出孩子来,可见其何等的珍贵啊,因此,吸食精液,就好似吞食鱼籽蛙卵,这是绝好的大补品!   “沫儿,过来,”   男人的精液固然滋补,还需要少女淫水的调兑,长夫人吮了几口面首的鸡鸡,又将沫儿唤到身旁,手指捅进心腹丫环的肉穴,肆意搅拌一番,然后,蘸抹在面首的鸡鸡头上,吐出舌尖,细细地品味着。   “嗷,嗷,”   在长夫人的吮吸、把玩之下,阿二再也不能自制,嗷的一声吼叫,长夫人慌忙吸住鸡鸡,哗啦,一滩精液全然喷进长夫人的口腔里,长夫人唔唷唔唷地吞咽起来。   “啊,”   长夫人咧开满是粘液的嘴巴,蘸着少许残精,轻轻地涂抹在皱纹横生的好似屁眼的嘴唇上,希望粘液能够发生奇效,抚平这讨厌的皱纹。   五旬淫婆性致高,三更仍闻母狗嗥。   搂着面首梦群交,权把精液当唇膏。   就这样,长夫人搂着面首汀儿,与沫儿一起,主仆玩了大半宿的三屁,直至东方泛起灰蒙蒙的鱼肚白,方才偃旗息鼓,刀枪入库。经过暂短的休息,当太阳高悬在窗前时,长夫人终于醒来,一番精心的打扮之后,花枝招展地率领着沫儿和汀儿,满脸傲慢之相地走向了马府的会客厅,主持太监丈夫马四老爷的寿宴去了。   当朝最受圣上宠幸的宦臣马四老爷的寿宴真是非同寻常,四面八方前来祝寿的人们简直要挤破院门,贺寿的礼品人抬驴驮,在院子的中央堆起一座花花绿绿的大山。   马四老爷身着盛装,当然,再张狂,他也绝然不敢着昨天夜里的“龙”袍,面对前来祝寿的人们,马四老爷表现出相当的儒雅的,颇具皇室余威的风度来:“嗯,谢谢,谢谢,请大家落座吧!”   “谢谢马爷赐座!”   宾客纷纷向马爷施以大礼,长夫人见宾客基本到齐,命令家奴开始上菜,并向宾客郑重宣布:寿宴开始!   家奴非常自觉地排成一字长蛇大阵,以正宗的皇室风格,端着一道又一道让人眼花缭乱的大菜,从客人们的面前鱼贯而过,客人们的目光热切地投向菜肴,七嘴八舌地嘀咕着:“马爷在皇室供职大半生,对皇上的饮食习惯了如指掌,从皇上的脸上,就可以猜出皇上今天想吃什么!”   “是呀,听说今天的宴席,是完全按照皇室的饮食标准烹饪的,应该是原汁原味的皇家大宴啊!”   “各位请用餐!”   见菜肴基本上齐,马四老爷屈尊下座,端着酒杯大尽地主之宜,向客人们介绍着正宗的皇室美餐:“这是童女仙丹,”   大太监抓起一颗屎球,振振有词地讲解着,听得众人如坠五里雾中,筷头纷纷伸向黄橙橙,油亮亮屎球,而亲眼目睹所谓仙丹“生产”过程的阿二,心中暗暗发笑:吃吧,吃吧,统统是些吃屎的狗奴才!   “这仙丹,”   长夫人从中帮腔道:“集童女身上的精华,吃下去后,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更可以滋阴壮阳,……”   “这是双熬香羹汤!”   大太监指着餐桌的中央,由少女的经血与少妇的初乳再配以多种调味品熬制而成的羹汤道:“这种汤由少女的血和妇人的初乳熬制而成,具有多种营养成份,是圣上最喜欢喝的汤!”   “是么,”   众人纷纷抓起汤勺,大太监在介绍时,不知是有误,还是故意,只字未提“经”字,只轻描淡写地一个“血”字带过,众人哪里知道是经血,还以为是从少女体内抽出来的鲜血,你一勺,我一勺,哧溜哧溜地大喝特喝起来。   寿宴大餐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望着众人贪婪的吃相,脸上扬溢着因享用了皇室风味而自鸣得意之色,阿二不屑地骂道:哼,吃了满嘴的臭屎,喝了一肚子的历假汤,还美不滋的,哼哼,想起来都让人恶心!   “各位,”   寿宴进行到最热烈的时刻,马四老爷声称要给客人们奉上一道最独特的大菜——肥牛扣鲜肉!   “肥牛扣鲜肉!”   大家不解地面面相榷:“扣鲜肉,扣的是什么鲜肉啊!”   “大家请看,”   马四老爷手臂一指,几个家丁推着一辆热气翻滚的四轮车走进餐厅里,透过香气扑鼻的浓雾,人们看见四轮车上摆放着一具被整只薰烤的大水牛,牛头依然连接在胀着伤口的脖颈上,而四蹄因过长,也许是不便于薰烤的缘因,被从中间敲折,只有大腿肚尚在,大水牛的表皮被烈火灼成了漆黑的焦糊状,而从剖开的内膛里面却飘逸出令人向往的鲜肉味。   当冒着呛人气味的大水牛从客人们的面前推过时,大家你瞅瞅我,我瞧瞧你:“怎么,烤全牛,这又是什么风味!”   “那还用问,西域风味呗,你没去过西域么,那里的人就喜欢烤全牛,烤熟之后,往餐桌上一摆,人们手里拿着刀子,想吃哪就割哪!”   “西域我去过,我到那里贩过布匹,我在西域吃的烤全牛,那才叫正宗呐,又鲜又嫩,往嘴里一塞,直流牛油啊,可是,可是,”   客人指着焦糊的水牛皮,悄声嘀咕道:“马四老爷今天这个烤全牛,恕我直言,烤得可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啊,这皮都糊了,吃起来一定是又苦又涩又硬!”   “各位,”   待家丁将薰烤的并不理想的全牛推到大太监的面前,大太监冲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肃静,然后,命令家丁掀起焦糊的,肋骨突起的牛排扇,一股肉香扑鼻而来,阿二和长夫人以及众宾客同时往牛膛里望去:“让我看看,牛膛里面扣的到底是什么鲜肉哇?”   “哇~~”不看则已,这一看,登时把所有人都吓得半死:“妈哟……这、这……”   “我的老天爷啊……这、这……”   遍体鳞伤的寿娘,呲牙咧嘴地横陈在热气翻滚的牛膛里,因长久的薰烤,她原来那略显淡黄的皮肤已经变成了深黄色,丰满壮实的胴体皮开肉绽,飘逸着扑鼻的肉香,老阉人手指着被薰熟的寿娘,冲着惊赅不已的众人道:“大家请看,这就是偷汉子的下场,”   望着举座皆惊的宾客,大太监突然一扫最初的斯文,尤如一个间歇的精神分裂症患者,突然间便发作起来:“贱货,骚货,你竟敢背着老爷我偷汉子,今天,老子活薰了你,老子要吃你的肉!”   “苦也!”   阿二再也不忍看下去,他悄悄地转过身去,内心不比的愧疚:寿娘,是我害死了你!我阿二真是太缺德,太不讲诚信,想我阿二现在也是自身不保,真是恶有恶报啊!   可是,淫贼转念又想:寿娘啊,纵使我守信等您前来,穿上你偷来的衣服,逃出马府,事后,长夫人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的下场还是悲惨的。寿娘啊,九泉之下,阴曹地府,您千万不要咒我,应该是长夫人害了你啊,您如果有冤气,就找长夫算帐去吧!寿娘,愿您的怨魂能够得到安息!   “啊……”   阿二正埋头默念着,保佑自己能够顺利躲过此劫,早已逃出马府,只见马四老爷一边狂癫着,一边吼叫着,同时,将手掌伸进牛膛,哗地撕下寿娘的一只手臂,咧开干瘪的嘴巴,恶狠狠地啃咬起来:“老子吃了你……吃、吃……呶……”   老阉人一边撕咬着寿娘的手臂,一边向众宾客建议道:“请大家帮我吃了这个败坏门风的小贱人!”   说着,大太监一边嘴嚼着寿娘的熟肉,一边撕拽着寿娘的手臂,将一块块、一条条鲜熟肉递到众宾客的面前:“吃、吃呀……大家快吃啊!怎么?为什么不吃,哼……”   见宾客们纷纷闪向一边,尤如躲避瘟役似地躲避着大太监手中的人肉,大太监勃然大怒,他啪地将寿娘支离破碎的手臂抛掷于地,哗啦一声抽出佩剑:“今天,谁若不吃这小贱人的肉,我就剁了他!”   叭——大太监手起剑落,餐桌角被切掉一块,吧嗒落在地板上,大太监手指着缺角的餐桌,又冲众人晃着手中的佩剑:“大家看到没有,这把宝剑乃圣上所赐之物,并且,本人手中还有皇上的圣旨:当遇到特殊情况来不及请示圣上时,便可使用这把宝剑,先斩后奏!哼哼,”   众人心惊肉跳地盯着大太监手中的佩剑,深知老阉人绝不是瞪着眼睛吹牛,他手中这把佩剑,乃先帝遗留的上方宝剑,无论落在谁的手里,均有先斩后奏的特权。不料新登极的幼帝混噩无知,老阉人一番甜言蜜语,便被哄得天旋地转,将这把杀人的宝剑随便就赐给了他,从而使没有鸡巴的假男人握有生杀予夺的大权。   “马爷息怒!”   有些知趣的、最擅于见机行事的宾客主动走向牛膛:“我们吃,我们吃,请马爷把小贱人的肉赏赐给我们一块吧!”   “嗯,”   马爷多少消了些气,尖刀哧地剜进寿娘的大腿,挑断一处肉筋:“呶,吃,吃,大家吃吧,吃了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老迈的大太监不知哪来的蛮力,尖刀哧哧地刮划着寿娘的肉体,将一块块、一条条人肉发放到每个宾客的盘子里,然后,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众人,眼睁睁地瞅着众人嘴嚼着寿娘的熟肉。   “嗯,”   当阿二端着盘子走到老阉人的面前时,发现牛膛里的寿娘早已面目全非,胸前肋骨鳞峋,两腿白骨森森,老阉人的尖刀穷凶极恶地搅捅着寿娘的下体,将一截肉管叭地甩进阿二的盘子里:“哼……他妈的,赶得好不如赶得巧,呶,这是小贱人的骚屄,你给老子吃了它,一定要嘴得又细又烂,否则,老子剁掉你的脑袋!”   “是,老爷,我吃,我吃,我一定细嚼慢咽!”   阿二坐到餐桌前,筷子挑起寿娘的肉管,放在眼前,顿时心潮起伏,感慨千万。   寿娘平滑的、鲜嫩的,呈着淡粉色的肉管,经过长久的薰烤,水份脱净后,外表皮附着一层薄薄的嫩肉,阿二的手指一拨,啪地滑落下来,偶有几处筋络尚连。原来充满活力的,伸展力极大的肉管已经严重萎缩,变成一条洁白晶莹的、哆哆发颤的管状脆骨,那富有规则的起伏错落,与全自动的洗衣机排水管毫无二致。   唉,好可怜啊!望着曾经被自己肆意狂插的、滑嫩无比的肉洞此刻变成了硬梆梆的脆骨,阿二无限怅然,手掌不可控制地抖动起来,筷头一转,扑啦一声,沉甸甸的肉管头豁然呈现在淫贼的眼前。   阿二饱含爱意地轻抚着寿娘的肉洞口,拨开熟烂的皮表,在肉洞口的顶端冒出一颗白生生的脆骨头,那应该是寿娘的阴蒂吧。阿二忘情地亲吻一下,眼睛又往下面缭去,寿娘的肉洞口紧紧地闭锁着,充塞着薰透的嫩肉,一个细窄的孔眼明晰可见,那是寿娘的尿道口。   “喂~~”大太监一声断喝,打断了阿二的凝视和暇想:“奴才,你瞅什么呢,快点吃,找死啊!”   “是,老爷,我吃,”   阿二不敢怠慢,嘴巴一张,咬住了寿娘已成脆骨的肉管,咔哧就是一口,在老阉人的监视之下,阿二一边咔吱咔吱地嘴嚼着,一边悄悄地环顾着,哇,对面坐着沫儿,正挑着寿娘的子宫犯愁呐!   ********************************************************************** 此章有食人类的描写,不知是否触犯了贵坛的规矩,如有不妥,请予删除!   不敬之处,请谅解! 第11回察秽事太监变阎罗,惩淫婆人妖去殉   葬太监喜怒无常,寿娘胴体遭殃。   丰乳鲜嫩脆口,玉臂恰好就觞。   美腿脂肪沉积,胯间肉香绕梁。   谁知四爷翻悔,抱尸哭述衷肠。   寿宴结束之后,老阉人突然扔掉油腻腻的尖刀,一头扑到寿娘支离破碎的尸体上,纵声大哭起来:“唔唔唔……寿儿,寿儿,老夫对不起你啊,我马老四枉活了半辈子,说话不算数,死后不仅要下地狱,阎王爷还将割掉我的舌头,唔唔唔,寿儿,寿儿……”   不幸中的万幸,寿娘的面庞却没有受到过份的损害,哭红的双眼紧紧地闭合着,因极度的痛苦而咬破的珠唇可怜巴巴地扭曲着,老阉人的耳畔突然回荡起寿娘垂死之际绝望的乞求声:“老爷,饶了我吧,这不全是我的错啊!”   “说,”   马四老爷手指着从床铺下面搜查出来的胡服,恶狠狠地问寿娘道:“这是哪个家丁的衣服?小贱人,你与哪个奴才勾搭到了一起!”   “老爷,”   寿娘扑通一声跪倒在马爷的脚下:“没有,绝对没有,贱妾绝对不敢,这衣服,是我偷来的,老爷,”   “撒谎,”   马四老爷冲列在左右的心腹家丁道:“给这个小贱人一点颜色瞧瞧,否则,她断不会从实招来!”   “老爷,”   家丁凶神恶煞地扑向寿娘,寿娘乞求道:“老爷饶命,老爷如能饶过寿娘一命,寿娘愿将实情告诉老爷,”   “哦~~~什么实情?”   大太监瞪了寿娘一眼:“无非就是你偷汉子的实情呗!”   “不,老爷,有一件事情,贱妾久埋于心,思量了许久,就是不敢向老爷吐出,老爷如能饶过贱妾一命,奴家愿将实情相告。”   “小贱人,你但讲无妨,”   老阉人允诺道:“老爷且饶你一条小命!”   “谢谢老爷!”   寿娘给大太监磕了三个响头:“是这么回事!请容贱妾慢慢道来,……”   “啥,”   听罢寿娘的讲述,大太监气得暴跳如雷,他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污辱:“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马四老爷完全丧气了理智,一脚将寿娘踹翻在地:“胡说,你胡说,”   “老爷,”   寿娘起誓道:“贱妾若有一句谎话,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不,”   大太监尤如一条疯狗,嗖地跳到寿娘的身旁,一只手狠狠地抠掐着寿娘的脖颈:“不,不,你胡说!”   “老——爷,”   寿娘痛苦地挣扎着,在大太监的掐抠之下,吃力地辩解着:“贱妾绝无半句谎言!”   “啊,啊,你撒谎,你是在戏弄于我!”   寿娘越发誓,大太监的火气越大,手指也就掐抠得越紧,越狠,大太监实在无法接受所有的姬妾都背叛自己的屈辱事实:“这不是真的,根本没有这回事,你撒谎,故意羞辱老夫!”   大太监一边无情地抠掐着寿娘的脖颈,一边扯掉寿娘的内裤,性无能的老阉人,对女性的下体有着一种扭曲的仇恨,仿佛自己再也无法与女性交欢,责任不是自己没有了鸡巴,而是因为女性不应该还有下体,他妈的,老子既然没有了鸡巴,你们这些臭娘们还长着个骚屄做甚啊?   望着寿娘粉莹莹的下体,想起这美妙无比的肉洞竟然被面首们意外地享用,大太监气不打一处来:哼~~既然自己无法享用寿娘的肉洞,干脆就毁坏它,以后,谁也不准享用。   “啊……”   想到此,大太监将三根手指并拢在一起,凶恶异常地捅进寿娘的下体,咬牙切齿地捣弄起来:“小贱人,我抠死你,我毁了你这不安份的小骚屄!”   “啊呀,啊呀,啊呀,……”   寿娘悲惨地号叫着,拼命地挣扎着,家丁一拥向上,将寿娘死死地按住,任由变态的主子无情地蹂躏着这世间最为美艳的尤物,捅着捅着,只听扑哧一声,大太监由于用力过猛,整个手掌全然顶进寿娘的肉洞,寿娘惨叫一声,登时昏死过去,可怜的肉洞鲜血淋漓。   “哈哈哈,”   霎时,大太监顶进寿娘肉洞的干手掌产生一种奇妙的快感,这是久违的快感,自从被阉割以后,马四老爷便再也没有产生过这种快感,这快感从大太监的干手掌电流般地传遍周身,残缺的下体甚至勃勃欲起!   “啊,”   大太监快速地抽拽着干手掌,寿娘的下体被生硬地撕裂开,寿娘从昏迷中渐渐苏醒过来,延延地呻吟着:“啊,疼死我啦,老爷,饶了我吧!”   大太监毫不理会寿娘的乞求,干手掌继续无情地搅捅着寿娘的下体,殷殷的血水汩汩地流淌着:“老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只要老爷饶了我一条小命,我以后一定忠心服伺老爷,再也不敢有非份之举!”   “哼~~小贱人,”   望着寿娘被自己搅烂的下体,马四老爷兽性大发,念及应该属于自己,但却无法享用的肉洞,老阉人的心里全然不是滋味:“我的,我的,这是我的……”   “是的,”   寿娘痛苦地附合着:“是的,老爷,是你的,我是你的,我的身体完全属于你的!”   “可是,”   老阉人抽出手指,长长的指甲里残留着寿娘血渍渍的嫩肉渣:“你却背着老爷我,干偷汉子的营生,败破我马家的门声,丢我马四的脸面,小贱人,我定不饶你!”   “老——爷,”   老阉人手指猛然发力,寿娘渐渐地气息延延了,双腿哆哆抽搐起来,随着马四老爷的继续发力,寿娘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终于,她不再挣扎了,断气了!   现在,无论老阉人怎样懊悔,寿娘却再也不能复活了,老阉人痛哭流涕一番之后,为了表示忏悔,令家奴买来最好的棺椁盛敛了寿娘残缺不全的尸骸。不仅如此,大太监又为寿娘请来仙客做道场,一方面为寿娘操度亡灵,另一方面借老道之口向寿娘表示真诚的歉意,希望寿娘原谅自己,祝愿寿娘的冤魂能够早日升入天堂。   请来了仙人,搭好了道场,老阉人却藏在他仿造的皇宫里再也不肯露面了,不知又发起什么怪脾气来。看看天色将晚,马四老爷依然不肯走出皇宫,心腹的家丁只好代替马四老爷款待道人,而寿娘的棺椁则孤零零地放置在香火缭绕的道台之上。   夜幕完全罩裹住了马府,院落渐渐地沉寂下来,长夫人惶恐不安地徘徊在寝室里,往日里大肆渲淫的床铺就在身旁,她却不敢爬上去,仿佛床上藏有索命的妖怪。   呜——一股冷嗖嗖的夜风扑在冲撞在窗扇上,死一般静寂的寝室里隐约听见一阵如泣的呜咽声:“呜——哦——嗷——呜——哦——嗷——……”   “啊唷,我的妈妈哟,这不是寿娘在哭么!”   这令人毛发倒竖的呜咽声,把长夫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白天,当老阉人抱着寿娘的尸体,痛悔不已地抹着鼻涕时,听见老阉人没有头没脑的话语,长夫人不禁打了一个激泠:怎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寿娘把我与其他姬妾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在府内藏慝面首的事情,向大太监和盘端出了?   我的乖乖,长夫人暗暗叫苦:倘若如此,我命休矣!   “哼哼,”   见马四老爷躲在皇宫内始终不肯露面,长夫人更是如坐针毡:完了,老东西一定是躲在皇宫里盘算着如何收拾他豢养的这些终日深居于府内,一颗颗或老或嫩的黄杏或者是红杏,表面上虽然不出墙,暗地里却日日偷腥,夜夜偿鲜的姬妾们。   如果真是这样,长夫人默默地自语道:老娘更是难逃大劫啊,偷藏面首这种事情可是由我挑头做起的。   “哼,”   长夫人黄板牙一咬:“无毒不丈夫,天下最狠莫过女人心,老东西正盘数着如何收拾我,我何不先下手为强,对,”   想到此,长夫人翻出数年也未使用过,积满了灰尘的文房四宝,笨笨哈哈地给圣上写了一封匿名信,然后唤来沫儿,咬着耳根叮嘱着:如何如何!   打发走了沫儿,长夫人开始盘算着如何解决掉汀儿这个活口,长夫人策划了数种方案:毒死他!不妥,尸首如何处置?推到枯井里!不行,寿娘肯定把枯井的事情讲给这小子了,他还能如此顺从地让我往下推么?骗到小河边,推到河中溺死!更不行,这小子会如果会游泳,我这不是放他逃命么?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想杀死一个人,还真是件难事啊!长夫人一时间没有了主意,双手一摊:这可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烧死他,长夫人灵机一动,终于想出一条美计来,她将阿二骗进内室:“汀儿,你在内室好生休息,不得随便走动!”   长夫人告诫首面:老爷已有所觉察,你万万不可走出屋子!   说完,长夫人找来铁锁,牢牢地锁死了房门,然后,手执火种,毫不犹豫地投进自己的住宅,只听呼哗一声,火蛇随着夜风熊熊窜起,长夫人“妈呀”地惊叫一声,撒腿就跑。   “不好啦,着火了!”   在长夫人眼中已经丧失了使用价值的,变得一文不值的阿二,手摇着扣死的窗扇:“救命啊,着火了!”   “着火喽,快来救火啊!”   霎时,马府大院陷入了空前的混乱,不明真像的家丁从四面八方赶来,纷纷投入救火的行列。好在火势不算太大,很快便得到了控制,家丁们甚至还营救出了面首阿二,当然,没有人他的真实情况,仍然认为他是长夫人的贴身丫环。   “汀儿,夫人呐?”   众家丁将阿二从行将坍塌的寝室里搀扶出来,关切地问道,阿二有嘴却说不出:唉~~长夫人把我用够了,现在却想烧死我,何其毒辣也!   “不知道,”   阿二摇着脑袋,心中想着如何才能脱身逃走:“我不知道夫人去哪了!”   “夫人,”   家丁们在废墟里找寻着老淫婆:“夫人,你在哪啊!”   长夫人早已经逃离火场,慌张之中,她一头撞在寿娘的棺椁上,只见咕咚一声,棺椁居然让长夫人从道台上撞翻到地上,哗啦,棺盖被摔裂,剧烈的振动使寿娘的尸体不可思议地挺立起来,长夫人登时吓得面无人色:“淫婆,为何要陷害于我!”   让长夫人更为吃惊的是,寿娘昂然挺立的尸体再也不是支离破碎的样子,她身着崭新的寿装,略显突起的额头系着长长的白绸带,在夜风的吹拂之下,哗哗地飘动着,丰盈的双肩上披着洁白的锦缎,显得即庄重又素雅,一双白骨鳞峋的手掌直勾勾地向长夫人的面前伸展而过:“老淫婆,我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我于死命,还我命来!”   “寿娘,”   长夫人一边躲避着寿娘的白骨手掌,一边可怜兮兮地乞求着:“寿娘饶我,是我不对,人死不能复生,以后我一定对得起你,年年给你烧纸,岁岁给你上香!寿娘饶我……”   “哼,”   寿娘忿然骂道:“难道,我的命就值几张烧纸和几柱香灰么!”   说话之间,寿娘的白骨手掌已经牢牢的拽住长夫人的衣领:“走,我与你见官去!”   “寿娘,放了我吧!”   无论长夫人如何求饶,寿娘的手掌就是死死地拽着淫婆,说什么也不肯松脱开,继尔,寿娘的身子猛然一挺,居然飘逸而起,淫婆也被抛到空中,长夫人的眼前一片漆黑,因过份惊赅,干涸的喉咙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肥硕的身子突然之间变得轻如鸿毛,漫无目标地浮荡在黑沉沉的夜幕里。   长夫人绝望地瞪着黄浊的眼珠,在那遥不可及的天际,在那一片阴森可怖的苍茫之中,空烁着一点可怜的烛光,尤如招魂的灾星,直剌淫婆的双目,引领着长夫人走向令人魂飞魄散的阴曹地府。   啪啦,也不知在空中飘浮了多久,长夫人的身体突然重重地摔在凉冰冰的地板上,她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昏花的眼前唰地亮起一道白光,好似杀人的利剑,高悬在老淫婆的脑袋上。   长夫人努力使自己安静下来,她抬起憔悴的面庞,又吓出一身冷汗来,凶神恶煞的阎王爷正端坐在自己的面前,左右站满了手执利刃的牛头怪、马头怪,寿娘的身影飘然闪现在阎王爷的案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的清官大老爷,请为小女伸冤!呜呜呜,……”   “你有何冤,”   阎王爷面无表情地问寿娘道:“但请道来!”   “老爷,呜呜呜,……”   寿娘缭起白锦,指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怅然泪下:“小女之冤,深似沧海,她,”   寿娘又指着长夫人:“她身为宦府的长夫人,却耐不住寂寞,更不守妇道,在府中屡藏面首,肆意渲淫,为堵住他人之嘴,便怂恿所有的姬妾与之同流合污,如有不从者,便谗言陷害,寿儿便是其中的冤魂之一。”   “哦,”   阎王爷铁青着脸:“此话当真?”   “寿娘如有一句谎言,愿受各种刑罚,纵然下油锅入火海,也毫无怨言!”   “哼,”   阎王爷手指长夫人:“无耻淫婆,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不,不,”   长夫人还要矢口抵赖:“我的阎王大老爷,别听这个小贱人信口雌黄,我一向安份守已,洁身自爱,恪守妇道,……”   “哼,好一个洁身自爱,好一个恪守妇道,”   寿娘哗地将园中园的钥匙抛在老淫婆的面前:“这是什么,你如何解释?”   “啊,”   老淫婆一时语塞,寿娘又对阎王爷道:“老爷,长夫人每每偷来面首,便藏在园中园的暗室里,天天渲淫,夜夜行欢,直至把面首累得精尽人亡,然后,抛进枯井了事,如果老爷肯屈尊实地踏查,园中园的枯井里堆满了面首的尸骸,那便是如山的铁证啊!”   “哦,好一个荡妇!”   阎王爷手臂一挥:“看来,不给她施以大刑,她是不会如实招来的,来人呢,大刑伺候!”   “是!”   牛头怪和马头怪一拥而上,手中的杖棍劈头盖脸地砸将而来,长夫人立刻翻滚在雨点般的乱棍之中:“饶命,饶命,我招,我招,我全招!”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长夫人跪在阎罗殿前,和盘托出数十年来的行淫纪录,直听得阎王爷以及众妖怪们目瞪口呆:“好个淫妇,真是旷世罕见啊!”   当听说长夫人还要仿效山阴公主,大行群交滥奸之举,阎王爷突然大吼起来,那嗓音,与马四老爷何其相似乃尔,长夫人不禁抬起头来,哇,还相似什么啊,眼前的阎王爷原来就是马四老爷:“啊,老爷,你!”   “哈哈,”   马四老爷仰面大笑起来:“淫妇,老夫我这出戏演得如何啊?我不仅会装皇帝,更会当阎罗啊,哈哈哈,掌灯!”   唰——马四老爷一声令下,阎罗殿顿时雪亮如白昼,长夫人茫然地环顾着四周,这是何等熟悉的环境啊,哇,这不是皇宫么,不知什么时候被大太监改建成了阴曹地府,而满脸孤傲之相,飘逸若仙的老道人正兴灾乐祸地坐在大太监的身旁。一脸轻蔑地撇视着老淫婆。   “嘻嘻……”   而所谓的寿娘,原来却是老仙人的女弟子,一个出色的伎乐乔装扮演的,此刻,她正满脸讥笑地站在老淫婆的身旁:“夫人,小妾的演技如何啊?嘻嘻……”   “唉,”   长夫人面庞红胀,羞愧难当地垂下头去:唉,真没想到,活了大半辈子,机灵了一世,到头来竟遭此戏弄,真乃奇耻大辱啊!   “嘟,”   大太监怒火万丈地将一根竹签抛掷在长夫人的面前:“把这个无耻的淫妇剥光衣服,戴上舌嚼,装入囚笼,扔进火牢里,活活冻死她!”   “老爷饶命,”   扮成妖怪的家丁甩掉牛头角,扑向长夫人,毫不留情地拽扯着老淫婆的衣裤,长夫人拼命地挣扎着,不知是紧张还是怖惧,胯间尿水横流:“老爷,看在多年夫妻的情份上,饶我一命吧!”   “老爷,”   家丁扯着长夫人正穷折腾着,大殿之下突然传来马府管事的报告声,马四老爷转过身来,只见管事神色严肃地走上了大殿,将一纸书信递给老阉人,大太监展开一看,面团般惨白的脸庞唰地变成了蜡黄色。   管事瞅了瞅大殿下被剥得一丝不挂的长夫人,嘴巴附在马四老爷的耳畔,不知嘀咕些什么,老阉人勃然大怒:“啊……这、这……”   马四老爷攥着纸条的手掌剧烈地抖动起来,他扔掉手中刚刚撕下来的假面具,手指着长夫人,因气愤过度,浑身哆哆发颤:“泼妇,你不仅喜欢偷汉子,还毒如蛇蝎,竟然出卖老夫,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大太监将长夫人写的匿名信“啪”地按在案台上,长夫人的脑袋嗡的一声:完了,完了,沫儿把事给搞砸了。   “哼!”   不待老淫婆作出解释,大太监杀猪般地吼叫起来:“去,把送信的内奸给我带上来!”   “是,”   扮成牛头鬼怪的家丁将沫儿推到大殿上,长夫人不敢面对沫儿,惭愧地低下头去,沫儿哭哭咧咧地跪在马四老爷的案前,咚咚地磕着响头:“老爷饶命,贱婢完全是出于无奈,夫人的命令,我岂敢违抗!”   “呸,”   马四老爷狠狠地呸了沫儿一口:“夫人的命令你不敢违抗,难道,老夫的性命,你就不顾及了,呸……你不是无限忠于主子么,一会,我会成全你的!”   马四老爷的干手掌啪啪地拍打着长夫人写给圣上的匿名信,一字一顿地说道:“贱货,出卖了老夫,你的下场又将如何?你以为自己能逃得了干系么?”   “嗯,”   光溜溜的长夫人顿时哑然:是呀,暗中修建皇宫,偷偷地玩做皇帝的游戏,乃大逆不道的谋反之罪,按律是要诛灭九族的!长夫人终于明白过来:我和老爷是拴在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啊,老爷犯了谋反罪,我也得陪着赴死啊,刚才,我这是犯了什么昏,竟然举报了自己名份上的丈夫!   “老爷,”   长夫人翻然悔悟:“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啊,你死了,我也活不了,并且,我的家族也将受到牵连!我错了,我老糊涂了,望老爷原谅!”   “糊涂,老东西,你这一糊涂可不要紧,险些送掉几千人的性命啊!”   说到此,马四老爷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如果不是家丁忠于职守,这小奴才一旦溜出府去,后果真是不敢想像啊!”   “老爷,”   长夫人还欲为自己开脱,家丁已经将舌嚼套在她的嘴上,抬起她的四肢,像扔母狗似地将其抛进锈迹斑斑的铁笼子里。   “嘿嘿,”   望着蜷缩在铁笼里唔唔直叫、即淫且毒的老淫婆,大太监扭曲的心理又生出一丝怪癖之念来:“嘿嘿,老东西,你,你,你不是做梦都想效法山阴公主么,弄他几十个面首,美美地享受一番么,好,今天,老子我成全你!来人呢,”   “老爷,”   已经邀得大功的管事向前叩拜道:“奴才在此恭候!”   马四老爷淡淡地问道:“家奴们是否已经歇息?”   “禀老爷,”   管事的回答,又让马四老爷大吃一惊,同时,更加盛怒不已了:“傍晚时分,不知何故,夫人放了一把火,此刻,家丁们正在长夫的府第,拼命救火呐!”   “啥,这个老东西!”   马四老爷又被气得够呛,当听说火势已经得到控制,家丁们正在收拾现场时,马四老爷终于松了口气,平静地吩咐道:“好,好,大家都很忠于职守,我深表满意,去,传我的旨,凡是参加救火的男丁,都到我这里前来受赏!”   “是,”   管事深鞠一躬:“我代表所有男丁向老爷表示感谢!”   “哈,”   听说马四老爷要奖赏救火的男丁们,大家立刻欢腾起来,心细的家丁突然想起了汀儿:“大家别忘了,把长夫人的贴身丫环汀儿也一同带上,送给老爷,听说我们救了长夫人的丫环,老爷一高兴,赏赐就更多喽!”   “对,说得有道理!”   于是,众家丁搀扶着阿二,呼呼啦啦地拥向由道士策划,大太监主持修建起来的阴曹地府,男丁们惊讶不已地东张西望着:“嘿嘿,你还别说,这里还真像阴间啊!”   “都到齐了么?”   马四老爷悠然地坐在案前,众男丁齐声答道:“老爷,救火的家丁,全都在此!”   “老爷,”   一个家丁将一身丫环装扮的阿二推出来:“这是长夫人的贴身丫环,被我们救了出来,现在还给长夫人!”   “哦~~”马四老爷没有注意阿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奸淫自己姬妾的面首,此刻就在眼前,却因一时的疏忽,又让淫贼漏网了:“让她暂且退下,我自有安排!”   “是,”   有家丁将阿二推下,望着由皇宫改成阴府的大殿,阿二好生纳闷,不知老阉人又萌生了什么灵感,又要玩什么把戏,不知自己能否再次逃脱。   “嗯,嗯,”   马四老爷清了清嗓子,冲众家丁道:“我先谢谢大家,今天晚上,如果没有大家奋力救火,马府必将变成一片冒烟的废墟,现在我要奖赏所有的救火者!”   “谢谢老爷!”   众男丁齐声喊道:“老爷鸿恩,奴才永志不忘!愿为老爷效犬马之劳,虽万死也不辞!”   “好,好,”   马四老爷“龙颜”大悦:“我相信你们的忠诚,来人啊,”   大太监手臂一挥:“把奖品给我抬上殿来!”   “是,”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应答,心腹的家丁抬着一只铁笼走上大殿,铁笼里面装着精赤条条的长夫人,口中绕着舌嚼,从喉咙管里传出绝望的唔唔声:“唔唔,唔唔,唔唔……”   大太监手指着铁笼中惊魂未定、披头散发的长夫人,对众家丁道:“这就是你们的奖品,去吧,你们轮班操她!愿意怎么操,就怎么操,想操多久就操多久,直至把她活活操死!”   “啊,”   众家丁几乎同时惊叫起来,面庞的表情极为复杂,不过,无论怎样复杂,想法只有一个:谁也不敢上前去领所谓的奖品了!   “老爷,”   管事走出人群,代大家道:“奴才就是死,也绝然不敢对长夫人行轻薄之举啊!”   “哼,”   马四老爷干瘪的嘴唇一撇:“算了吧,她的所作所为,还配得上做马府的第一夫人么,她吃里扒外,不仅引色狼入室,大肆渲淫,还出卖我等,更有甚者,竟然纵火,欲将马府化为灰烬,大家说说,这样的女人,哪一点配得上做马府的第一夫人呐?”   可是,无论马四老爷怎样贬损长夫人,家丁们还是不敢奸淫往日神气活现,更是不可一世的老淫婆。众家丁望着长夫人锁在笼中肥硕而又光鲜的大屁股,尤如瞅着老虎的屁股,虽然光彩耀人,碧驳斑蓝,无比的诱人,却不敢轻易触碰!   “怎么,”   马四老爷有些不耐烦了,冲众人吼道:“难道她是老虎啊,会吃了你们啊!还傻怔着啥啊,上啊,操她啊!这是命令,”   马四老爷咚咚地砸着案子:“快啊,如果你们再不行动,我就跟你们急啦!”   “老爷,”   管事再次叩拜:“既然如此,奴才不敬,愿意舍得一身剐,给众大家开个头!老爷,我就先上了!”   “好啊,”   马四老爷爽快地说道:“很好,你是最听老爷话的,对老爷的指令一贯是言听计从的,去吧,给大家开个头,操死这个老骚货!”   “是,”   管事应承一声,挺了挺身子,运了运气力,又暗暗地给自己壮了壮色胆:没关系,不要怕,在老爷的眼里,她已经不是什么夫人了,而是一个不值分文的贱货、不知里外的内奸、万恶的纵火犯!   望着铁笼中曾经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指手划脚、盛气凌人的长夫人,管事满腔的怨气呼地汹涌上来:老骚屄,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哇,你也有今天!   “哼,”   想到此,管事全然没有了最初的胆怯,在大家的注视之下,他大摇大摆地走到铁笼前,哗地打开铁门,将赤身裸体、手上和脚上均扣着镣铐的长夫人像拉老母猪似地拽出铁笼:“贱货,你给我出来吧!”   “唔唔唔,……”   长夫人的嘴里绕着马府特制的刑具——舌嚼。   这玩意与马嚼颇为类似,在一次陪幼帝狩猎时,看见北方牧人的马嚼,大太监深受启发,在返回南方休假的途中,闲极无聊,大太监发挥出聪明才智,绘制出一张专门给人犯享用的舌嚼来。   马嚼由细铁丝编织而成,在寒冷的北方大草原上,给马匹戴嚼子是为了防止其乱啃乱咬尚未成熟的庄稼,铁笼套住马嘴,眼前的禾苗再鲜嫩,马匹也吃不进嘴去,从而保护了禾苗。而大太监研制出来的舌嚼,却是丝线状的,舌嚼紧紧地缠绕在人犯的嘴上,不仅口不能言,且痛苦万状,从而使大太监变态的心理,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如今,铁制的舌嚼勒进老淫婆的口唇里,使她不但说不出一句话来,还不能低下头去,为了减轻疼痛,只能永远昂着脑袋。   “唔唔唔,……”   被关在铁庞里,戴着舌嚼,因长久地低着头,长夫人的口腔已被勒破,血水不停地滴哒着,当被管事拽出铁笼时,长夫人终于可以昂起头来,她感觉轻松一些,深深地喘息着,唔唔地叹着气:“唔唔唔,……”   长夫人刚刚喘息一会儿,便被管事按在铁笼上,劈开了大腿,长夫人肉墩墩的肥肉陷进冰凉而又坚硬的铁条上,立刻勒出条条红印,她依然无奈地唔唔,管事的手指从屁股后面探进毛茸茸的肉洞,生硬地抠搅着:“老骚屄,你也有今天啊!”   一种报复的念头涌上心头,管事扒着长夫人的肉洞,无情地搅捣着:“我抠死你,我抠烂你!让你平白无故地鞭打我,一头到晚没头没脑地辱骂我,莫名其妙地克扣我的工钱,我抠死你,我抠烂你!”   长夫人满面羞耻地趴在铁笼上,听见奴才无比解气的咒骂声,一串苦楚的老泪夺眶而出:该,真是落破的凤凰不如鸡啊!长夫人转过面庞,强忍着舌嚼绕扣的剧痛,一双母狼般的眼睛冒出凶狠的绿光,她想说:奴才,你不要过于张狂,我死了,就是变成厉鬼,也要来抓你陪死的!   “唔唔唔,……”   心是这样想的,舌嚼紧绷的嘴巴却无法表达出来,剧痛再度袭来,长夫不得不扭过脖颈,无力地瘫倒在铁笼上,哧溜一声,长夫人感觉下体有一种充塞感,不用问,一定是臭奴才的鸡巴顶进来了!   “哈哈,”   管事按着老淫婆的屁股欢天喜地大作起来,一种复仇的愿望油然而生,一边大作着,一边暗中嘀咕道:“哈哈,我把夫人给操了,我把无比尊贵的夫人给操了,操,操,操,”   管事越想越兴奋,索性搬起长夫人的大腿,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长夫人的胯间,美滋滋地欣赏着自己的鸡鸡是如何一下一下地撞击着长夫的下体的:“操,操,操,这是真的么,我当真把夫人给操了!操,操,操!”   “嘿嘿,”   看见管事在大殿上兴冲冲地奸淫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众家丁顿时性致昂然,最初的胆怯一扫而光,听见咕叽咕叽的淫迷声,望着长夫人趴在铁笼上的丑态,众家丁不自觉地围拢过而来,或是呆呆地观望着,或是探头伸脑地盯着长夫人的胯间,或是解开裤带,急不可耐地揉搓起胀膨膨的鸡鸡来。   能够奸淫自己的顶头上司,管事的心理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他一边继续大作着,一边狂抽着长夫人肥实的屁股蛋:“老骚屄,我操死你,我打死你!”   哼~~长夫人高厥着屁股,手扯着铁条,心中狠狠地咒骂着:狗奴才,你操吧,操吧,老娘死后,一定抓你全家,把你的老婆和女儿统统送进地狱,让牲畜轮奸!   “啊,”   管事终于兴奋到了极点,身子一哆嗦,哗地喷出一滩精液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手掌又狠抽了长夫人屁股一下:“滚吧,一钱不值的老骚屄!”   “我来,我来,”   见管事匆匆泄了货,胆子稍大一些的家丁急忙上前,你争我抢起来:“我来,我来,我让先来!”   一番争抢,又一根陌生的鸡鸡顶进长夫人的下体,欢畅淋漓地大作起来,长夫人索性闭上眼睛:唉,操吧,操吧,随你们操吧,就当你们都是老娘的面首!   唉,他妈的,自己一生的梦想,不料却实现了,可是,让人难堪的是,却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地点,实现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唷呀,唷呀,唷呀,”   家丁在身后大作着,长夫人悄悄地睁开眼睛,扫视一眼轮奸自己的面首:老的,少的,强的,弱的,胖的,瘦的,白的,黑的,高的,矮的,……样样俱全,人人都已褪掉裤子,胯间挺立着脑袋高昂的鸡鸡,等焦急地等待着进入长夫人体内呐!   哇,好多啊!长夫人突然萌生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乖乖,莫说五十啊,壹百也超过了,这个我比谁都清楚,马四爷很少在家里,马府的家丁,都归我直接管理,花名册就锁在抽屉里,如果我没记错,成年的精壮家丁,应该是壹百陆拾捌人,今天晚上参与救火者,也不下百人啊!   壹百人啊!想想自己将百人轮奸,长夫人突然兴奋起来,下体哗地分泌出滚滚的淫液:我要打破纪录了,山阴公主也不过五十个面首,而我呢,一口气让壹百多个面首同时轮操!哇,哇,哇!   长夫人的身体不可控制地抖动起来,下体湿淋淋一片,在家丁不停歇的顶撞之下,汗渍渍的面庞剧烈地摇晃着,随着时间的流逝,老眼也渐渐地昏花起来,迷茫之中,只感觉眼前排列着一根根形状基本一致,却有各具特点的鸡鸡。随着面庞的晃动,产生一种模糊的幻觉,眼前的鸡鸡,好似一根根红通通的肉肠,七上八下在移来荡去。   “给我,我要,”   长夫人痴迷迷地伸出手去,心中嚷嚷着,欲抓住让她眼花缭乱的肉肠:“给我,我要,快给我!”   菩萨蛮·群交马府漠漠人罗列,雄枪跃跃指老穴。   月色映笼囚,有人笼上愁。   殿上群伫立,雀雀插洞急。   老屄乏而困,长棍更短棍。   阴森可怖的阎罗殿上进行着疯狂的群交大战,百余名家丁排成长蛇大阵,轮番奸淫着自己的顶头上司,从深夜奸到天明,直至将长夫人轮奸的气息延延,洞开的下体淤满了粘乎乎的液体,肥墩墩的胴体被铁丝勒出道道的血痕,当又一名家丁刚刚搬起长夫人的大腿时,只听长夫人绝望地唔唷一声,大腿直挺挺地向后蹬去,嘎的一声,断气了。   “呵呵,”   老阉人淡然一笑:“怎么,死了?”   “报告老爷,”   管事叩拜道:“她死了!”   “活该,死了好,死了清静!”   马四老爷又命管事的割下长夫人的头颅,剥去皮面,敲开脑骨,倒出白生生的浆汁,制成一个洁白的尿壶。大太监手捧着尿壶,挤着残缺不全的阳具,向长夫人的脑骨里非常满意地排出些许黄浊的尿液,然后,将尿壶抛掷一旁,开始大张旗鼓地料理寿娘的丧事。   一时间,马府好不热闹,大太监郑重地追认寿娘为自己的正式夫人,葬礼的级别也就是最高等级的,在寿娘的棺椁前,摆满了贵重的随葬物品:成串成串的铜钱;一箱又一箱的绢绸、布匹;花花绿绿的纸牛纸马纸人。   老道人忙得不亦乐乎,煞有介事地为寿娘操度着亡灵;秃和尚手捻玉珠,双目微闭,哼哼叽叽地祝愿寿娘早日升入天堂;乐伎鼓着腮帮,红胀着面颊,不遗余力地鼓捣着。   “给正夫人上祭喽!”   尖嘴猴腮的主持人一声吆喝,马府老少家丁、婢妾列成长队,手捧碟盘,按照辈分大小,尊卑贵贱,一个个将手中的祭品供奉在寿娘的灵位前,如果细细道来,祭品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就像送人礼物一样,都是根据自己的喜好讨恶进行选择:你看,喜欢吃猪头肉的家奴给寿娘奉上一颗肥硕的猪脑袋;喜欢吃水果的婢女给寿娘奉上一盘水灵灵的鲜桃;管事尤其爱吃猪尾巴,得,一盘热气腾腾的酱猪尾便唐而皇之的上了寿娘的祭坛。   “哇,”   人们突然惊呼起来:“老爷的祭品来了,快让开!”   待众人都给寿娘上过祭品后,马四老爷又做出大手笔,上演压轴好戏,给寿娘献上一份最厚、最重的大礼。   一对身着鲜艳服装的童男童女,端坐在小车上,由家丁推到寿娘的祭坛前,众人定睛一看:“我的天啊,原来是活人啊!”   一对无辜的男女儿童,被马四老爷灌过水银后,直板板地坐在小车上,一眨不眨的双眼茫然地眺望着正前方。   “启灵喽,”   十余名家丁应声抬起寿娘的棺椁,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哼哧哼哧地走出马府大院,顿时,宽阔的府前大路灵幡飘扬,鼓乐喧天,气势非凡。   在距离马府二十多华里的一片柳树林里,寿娘的墓室早已砌就,家丁们将寿娘的棺椁放置在墓室的正中央,童男童女端坐在棺椁的顶端,一箱又一箱的随葬物品码叠在棺椁的下端。   “老爷,饶命!”   一切准备就绪,马四老爷又命人将沫儿和汀儿,也就是淫贼阿二牢牢地捆绑住,命令人抬进墓室,跪在寿娘的棺椁前,沫儿和汀儿绝望地乞求着:“老爷,放过我们吧,我不想做殉葬品!太可怕了!”   “封土喽!”   又是一声沙哑的吆喝,一块巨大的石板咣当一声扣住了狭窄的砖砌墓室,潮湿的墓室霎时漆黑一片,沫儿和汀儿绝望地哀号起来,众家丁抡起铁锹,哗哗地往石板上扬洒着黄土。   厚重的黄土封死了石板,墓室里的空气越来越稀少,渐渐地,沫儿和汀儿感觉呼吸困难,大脑眩晕。   扑通,沫儿一头栽倒在棺椁前,浑身抽搐不止,阿二毕竟是个男人,面对如此绝境,神经依然没有彻底崩溃:“沫儿,起来,要挺住!”   “啊,”   沫儿突然惊叫起来:“这是什么,好像是一只懒蛤蟆!它刚刚咬了我的腮帮,”   沫儿哆哆嗦嗦地坐起身来,身子紧紧地往阿二的身上贴靠着,阿二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拽扯着自己的衣袖,他手指一勾:“啊,老鼠!”   “啥,老鼠,”   沫儿吓得哭出了声,身子靠得更紧了,两个倒霉蛋,一对可怜虫在密不透风的墓室里悲惨地唔咽起来。   如梦令·殉葬蛙嘴啄腮鬓溜,鼠尾摇襟戏袖。   身冷椁棺寒,冰彻阿二心透。   尸臭,尸臭,人与腐蛆共守。   ********************************************************************** 万幸啊,真没想到,今天早晨,我还能坐在电脑前,继续上网贴文章。   昨天下午,与几位朋友喝完酒之后,当走到饭店门口时,因是寒冬,门上挂着厚帘,朋友帮我撩起来,不料,手掌伸得过长,手指碰到迎面而来的一位女士的脸上,女士立刻大怒,骂我的朋友耍流氓,她身后的男友闻言,扑向我的朋友便开始撕打,一边打一边言称:我是警察!   “警察,他妈的,警察有什么了不起,我恨得就是警察,”   我扑向警察,扯拽在一起,于是乎,饭店门口混成一团,混战之中,我操起一把椅子,向那个男人的脑袋狠狠地砸去。   我惹了大祸,把对方的脑袋砸得鲜血横喷,警察很快赶来,将我们请进派出所,打坏了人,我也清醒了,不知造成怎样的伤害。   三个小时之后,伤者裹着脑袋回到派出所,派出所主持合解,见伤者伤势不重,我的心总算落了地,三个人每人掏一千元,伤者不同意,认为我应该多掏一些,我又施展起多年炼就的无赖精神:爱要不要,就是这些,如果不同意,我愿奉陪到底!   醒酒之后,真是后怕啊,如果我不慎将其脑袋砸碎,后果……太可怕了! 第12回为逃命阿二钻鼠洞,入邻墓淫贼得老妓   墓穴幽冥伴鬼魔,殉葬丫环见鼠窝。   生还良机在眼前,光阴岂敢任磋砣。   掏却青砖捣黄土,忽闻隔壁泣挽歌。   淫贼欣然钻鼠洞,一束白光映美婆。   当阿二再次苏醒过来时,发现捆绑自己的绳索不知何时被老鼠啃咬开,阿二舒展一下酸麻的身体,手掌毫无目标的抓挠着潮湿的地面,只见吱地一声尖叫,一只老鼠从阿二的手臂下匆匆溜过。   阿二吃了一惊,手指顺着老鼠逃逸的踪迹悄悄地触摸而去,在湿漉漉、凉冰冰的砖石下面,有一个可以容纳手臂的老鼠洞,阿二顿时来了精神,在强烈的逃生欲望催促之下,他爬起身来,顾不得恐惧和疲惫,手掌拽住鼠洞上面的一块方砖,拼命地抠扒起来,哗啦,一块砖石被抽拽出来,阿二抛至一旁,又开始拽第二块砖石。   一块,二块,三块,阿二全然忘记了恐惧和饥饿,手掌不停地扒抠着砖石。   忙乱之中,一块砖石咚的一声抛在沫儿的脑袋旁,沫儿的身体狂一激泠:“你干么呐?”   “喂,”   阿二兴奋地嚷嚷起来:“沫儿,有活路了,呵呵!”   “哦~~”沫儿一听,也来了精神,怎奈绳索的束缚使她动弹不得:“帮帮我,”   沫儿冲阿二嚷道:“帮我解开绳子!”   “好哇,”   阿二擦了擦手上的泥土,跪爬到沫儿的身旁,乐颠颠地解开沫儿身上的绳索:“沫儿,墙壁下面有一个老鼠洞,只要顺着老鼠洞一路挖下去,咱们是可以逃出坟墓的!”   “真的哟,”   沫儿展开勒出深痕的手臂,激动不已地扑向阿二,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傲谩和不屑:“汀儿,带我出去,我不想死啊!”   “嗯,”   阿二搂着沫儿,心中泛起一种患难方见真情的感慨:“放心吧,你且忍耐一会,待我掏开鼠洞,咱们一同逃走!”   “谢谢你,亲爱的,”   沫儿扑簌簌地滚下感激的热泪,手捧着阿二的面庞,也不顾岂上面的泥渣,真诚地亲吻起来:“汀儿,逃出去后,我给你做老婆!”   “嗨,”   都什么时刻了,还有闲心在这死穴里唧唧我我,谈情说爱,阿二推开情意绵绵的沫儿:“沫儿,先别说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抓紧时间掏开鼠洞,尽快逃出去!”   “好的,”   沫儿撸起长袖:“我也来帮你掏!”   将鼠洞掏成可以容纳身体的穴口之后,阿二从数不胜数的随葬品里找到一把大汤勺,活像一只穿着衣服的大老鼠,一头钻进老鼠洞,拼命地清掏着里面的黄土,一寸一寸地、极其艰难地向前掘进着;沫儿则翻出一只盘碟,将阿二身下的黄土刮向一旁。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当掘进到一米多长时,阿二黑漆漆的眼前突然响起吱吱的尖叫声,一群受到骚扰的老鼠吱吱地扑向阿二,企图赶走这位来自地狱的入侵者:“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哇,我的天啊!”   阿二一边惊呼,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大汤勺,回击着老鼠的进攻:“滚开,该死的家伙,我不想惊动你们,只是想借你们的洞逃出去!”   “哎哟,我的妈哟,”   鼠群难以招架大汤勺的击打,吱吱尖叫着,从阿二的身旁纷纷逃过,窜出洞穴,没头没脑地撞向正在翻土的沫儿,沫儿吓得哆哆惊叫起来:“哎哟,吓死我了,咋这么多的老鼠啊!”   “不用管它,快点干你的活吧!”   阿二催促着洞外的沫儿,洞内的老鼠早已逃得精光,阿二欣然坐在铺着谷草,即温暖又软绵地老鼠窝里,目光顺着洞穴向上眺望着:“唉,还是看不见一丝光亮,看来,这条鼠洞好深、好深啊,我得挖到何时啊?”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嗯,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哭啊?”   阿二正望着没有出口的洞穴发愁,身后突然传来一位妇人如涕如述的呜咽声:“咦咦咦,咦咦咦,……少爷,您可有知,贱妾自愿为您殉葬,至今已愈三载!朝朝暮暮,寒来暑往,细细数来,已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在这三年里,不知有多少富家阔少派家奴进得洞来,劝妾出墓,回到人间,并允诺,愿赠厚金为妾起屋,安排妾后半生的生活……但妾意已决,定忠心不二,愿在此陪伴少爷终生!咦咦咦,咦咦咦,……”   “呵呵,”   阿二心头一阵狂喜:怎么,隔壁还有墓穴,并且,里面也有活人殉葬?阿二来不及多想,转过身去,手掌一推,也不知哪来的蛮力,哗地推开面前的砖墙,一束剌眼的白光直射而来,阿二不得不暂且闭上双眼:“哇,此为何家之墓?”   “你是何人?从何而来?”   对贸然闯入者,墓室中的女人止住了哭述,反问阿二道:“你好生无理,为何擅自闯入我家少爷之墓,使我家少爷在冥间也不得安生!”   “我,我,”   淫贼顺嘴胡诌道:“我乃马府的丫环,殉葬在邻近的墓室,为了逃生掘开砖墙,不料却误入贵室,请多多见谅!”   “唉~~”妇人叹息道:“殉葬之举,当随奴才直诚心所愿,否则,强人所愿,纵使为之,诚如此等殉葬之人,定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墓穴,唉~~这样的殉葬,意义何在啊?”   “哦~~”阿二渐渐地适应了墓室里的光亮,他没有理会妇人的唠叨,推了推面前的乱砖,吃力地爬进墓室,只见同样也是砖石砌就的墓室里居然有两口棺椁,在一口稍大些的棺椁前有一张小方桌,上面香味飘溢的时令鲜果,摆码成一个小围圈,中央有一只细瓷的小碗,里面盛着些许洁白的液体。   “嗯,这是什么味啊,好香啊!”   阿二深深地喘息一下,透过呛人的、腐土的潮腥味,以及水果的汁鲜味,阿二似乎嗅闻到一股甚为香醇的奶水味,他瞅了瞅水果中央的小碗,没错,香醇的奶水味就是从小碗里飘出来的,沿着从墓穴顶端剌射进来的阳光,枭枭升起。阿二一边嗅闻着奶香,一边缓缓地抬起头来,只见墓穴的顶端有一个正方形的豁口,悬挂着一条由粗绳扎制的软梯。   “你瞅什么呐?”   阿二正望着剌眼的豁口,准备喊沫儿也爬过这边来,拽住软梯一同逃之夭夭,始终跪在棺椁前的妇人审视一番阿二的装束,又看了看被淫贼推坍的墙壁,似乎明白了几分,冷冷地催促道:“好个不忠不孝的奴才,既然为主人殉葬,说明主人生前对你一定是过份的嬖爱和珍惜,你就应该死心塌地的在阴间陪伴你家主人,……”   “哼哼……”   阿二轻蔑地哼哼一声,心中暗道:嬖爱?珍惜?见他妈的鬼去吧,主人嬖爱我什么啊,她嬖爱我的鸡巴,她珍惜我什么啊,她珍惜我的精液!   再者说了,我这也不是给真正的主子殉葬啊,我的主子——长夫人早已被轮奸致死,身首异处,以至于脑瓜骨都做了老爷的尿壶。   老爷这是拿我和沫儿借花献佛,送给寿娘做殉葬品,以弥补自己的过错,良心得到一点安慰。寿娘早已被老爷折磨致死,让我为她殉葬,她却毫不知晓,这值得么?   “沫儿,”   想到此,阿二撇了撇嘴巴,他可没有闲心理睬这个性格古怪的妇人:哼哼,你愿意陪主子,就陪去吧,我得先走了!于是,阿二冲着坍塌的墙壁喊道:“沫儿,你还傻楞着什么呐,快点爬过来啊,出口找到了!”   “是么,”   墙壁那一侧的沫儿闻言,哧溜哧溜地挤过洞穴,在妇人的盯视之下,不顾一切地爬过洞口来到阿二的身旁,手挽着淫贼的胳臂,急切地催促道:“汀儿,咱们快逃吧!”   “是呀,”   妇人冷言冷语地说道:“竟然不愿意为主人殉情,又侥幸逃了出来,还不赶快离开此地,找你们自己的生理,也让我安安静静地陪伴少爷!”   “哦,”   阿二拉着沫儿,并没有急于逃走,他转过面庞,借着丝丝的光亮,仔细地扫视着这位发誓要陪伴少爷一生的妇人。不仔细看则已,这一看,阿二情不自禁地惊呼起来:“我的妈妈哟,原来是一个老婆婆啊!”   午后的斜阳扬洒进死气沉沉的墓室里,希希啦啦地落在一位身着白色孝袍的老妇人身上,虽然已是五旬有余,那丝毫也不显得苍老的面庞依然清秀生辉,在阳光的映照之下,细皱散布,形成一道道神秘兮兮的波纹,泛着让淫贼想入非非的红晕,尤其是那略显突起的颧颊部,活脱脱的一对冷美人特有的傲然酥骨,细白的表皮上再精心地涂抹上一层薄薄的脂膏,耀眼的鲜红之中放散着老年妇女独有的、与熟苹果极为相似的酸辣气味,在这种气味的剌激之下,刚刚逃出死穴的阿二,其淫贼的本性又复发了!   “啊,好香啊!”   阿二真诚地赞叹一声,在熟苹果气味的引诱之下,身不由已地走向老妇人,沫儿见状,面露不悦之色:“汀儿,你要干么?难道说,连个老太婆你也感兴趣么?”   “去,去,”   阿二推开沫儿的手臂,继续走向老妇人:“后生无理,敢问这位老妈妈尊姓大名?如何称谓?”   “你,”   听见阿二说出“后生”两个字,老妇人一脸狐疑地站起身来,阿二不怀好意地瞅了瞅,只见素雅清淡的白孝衫包裹着一个虽然老迈却娜婀多姿的身段,那高高耸起的胸脯尤其让淫贼特加关注,阿二伸长了脖颈,只见极为宽松的白衫里面,一对白生生、鼓溜溜的豪乳咚咚乱颤,若隐若现,并且飘逸出令淫贼心旷神怡的奶香味,阿二贪婪地作了一下深呼吸:“啊……真香的奶水啊!老妈妈,想你这把年纪,咋还有奶水啊?真是不可思议啊!”   淫贼阿二怎会晓得,眼前这位五旬有余的熟妇,乃一代名妓,姓马名守真,字月娇,因家庭贫困,自幼被卖于青楼,又因在青楼排行于四,人称马四娘。   马四娘在妓院老鸨的精心培育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吟诗咏词样样全会,唱歌跳舞更是不在话下,马四娘尤其善长描画饱含风情却又孤僻傲然的兰花,因此,别号湘兰子!   这位湘兰子可非等闲之辈,十四岁出道那年,便因其善于书画,精于咏诗,又会解人意而名噪一方,为当时六大妓院之冠冕。一时间,远近的名流,大家的阔少,无不趋之若驽,不惜抛掷重金,以能够嫖到湘兰子为最大的荣耀。于是,湘兰子门庭如市,应接不暇,闺房之中,庭院之间,终日轻歌曼舞,纸醉金迷。   二十岁那年,这位红遍四方的一代名妓突然怀孕了,消息不胫而走,并且流传得沸沸扬扬,成为好事的小市民们街谈巷议的主题,人们谈头接耳,在阴暗心理的作用之下,无不流露出令人鄙视的淫秽之相:“哈哈,这下可好,孩子他爹应该是谁啊?”   “谁能知道啊,这才是正宗的万人捧的种啊!”   是啊,这种事情谁搞能的清啊,就连湘兰子自己也弄不清楚怀上的是哪家老爷或者少爷的孽种。   通常情况下,女人应该怀胎十月才能正常分娩,而湘兰子刚刚八个月便小产了,老鸨赚钱心切,湘兰子满月的第二天便急于让其接客。而嫖客出于好奇或者是变态的心理,嫖娼的目的发生了让湘兰子哭笑不得的转变,他们不再仅仅迷恋于名妓的书画、诗词;姣好的容貌以及苗条的身体,而是对湘兰子的奶水发生了浓厚兴趣,并且达到了近乎疯狂的程度,每当嫖湘兰子时,嫖客们都要吮上几口奶水方才满意而归,如此一来,湘兰子的乳房在婴儿以及众嫖客的吸吮之下,奶水越吮越丰沛,越丰沛乳房越硕大。于是乎,湘兰子的名声再度噪起——除了琴棋书画,唱歌跳舞,她有一对不可思议的、奶牛般丰沛的畸乳!   民间有俗谚:七活八不活!杂交的新生儿也许是惭愧自己不明不白的身世,看见嫖客们走马灯般地在母亲的身体上翻来爬去,毫无廉耻地与自己争抢奶汁,无辜的婴儿在这个污秽不堪的世界上仅仅逗留了五十五天便愤然而去。湘兰子悲痛欲绝,找到阴阳先生掐算一番,说是天意如此,并且还有一种暗示:湘兰子的阳寿应该是五十五年。   婴孩夭折之后,在老鸨的逼迫之下,湘兰子依然接客不止,用自己的身体和奶汁,为妓院创造出巨额的财富。于是,在嫖客们疯狂的吮吸之下,湘兰子的奶水始终不断,直至今日,尤如永不枯竭的泉水,丰沛而又醇厚。   啊,这真是:美姬五旬正当年,声华炽盛休等闲。   春柳闻莺伺人意,吐辞流盼巧舌悬。   风流浪子迷深闺,沓拖少年恋笫床。   但问嫖客何所痴,唯因丰乳赛甘泉。   今天,在这不亚于地狱的墓穴里,熟妇湘兰子仙汁般的奶香又引来淫贼阿二的青睐,在浓郁的奶味诱惑之下,阿二一边贪婪地做着呼吸,一边满脸淫邪地往老妓女的身上贴靠,湘兰子机警地躲避着人妖的骚扰:“你,你,你要作甚!”   “呵呵,”   阿二伸出手来,欲探进湘兰子的胸部,美美地抓摸一番颤咚咚的丰乳:“老妈妈,躲啥啊,别不好意思,让我摸摸么,你的奶子好香啊!”   “滚,”   湘兰子芳颜大怒,一边捂住胸脯,一边向后退缩着:“好个卑贱的狗奴才,不忠心地在坟墓里陪伴你家主人,却像只老鼠似地窜到我家少爷的长眠之地,使我家少爷在地下也不得安生。这还不算,又对老妇无理,你,你……住手,住手,贱丫环,休得无理!”   退着退着,湘兰子便退到了凉冰冰、硬梆梆、湿漉漉的砖墙下,阿二一步一步地逼向老妓女,听见湘兰子反复谩问自己是:狗奴才、贱丫环!淫贼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哼,我再穷,我的地位再低下、再卑微,可也是个自由人!你,一个老骚屄,又是一个什么东西呢?阿二气呼呼地松开盘卷着的发髻,黑亮的长发向后一扬:“老妈妈,您误会了,我哪里是什么贱丫环啊,更不是马府的狗奴才,我是,”   说道此,阿二即是下流又是炫耀地向前拱了拱胯间,一丝阳光穿透浮云突然射将而来,湘兰子看见阿二的胯间鼓起一个山丘般的肉包包,在阳光的照射下,时起时落,凭着大半生涉足风月场的实战经验,湘兰子全然猜中了阿二的身世:“啊,淫贼,原来你是一个淫贼,啊,好个淫贼啊,前一段时期,江南各地闹腾得沸沸扬扬,传说有淫贼在出没,男扮女装,专门祸害良家妇女,漂亮媳妇、未出阁的姑娘被淫贼污辱之后,不是身败名裂,便是死于非命,至今已有十余起人命大案,真没想到哇,这个淫贼原来就是你!唉,少爷啊,贱妾的命真是苦到了底啊,今天在此遭遇淫贼,身子恐难保不受污辱啊!唉,……”   “啊,”   沫儿手拽着软梯,却笨手笨脚地怎么也爬不上去,正在瞎折腾着,忽然听见湘兰子的话,她松开绳索,惊讶不已地转向阿二:“什么,什么,官府通缉追拿的淫贼、逃犯就是你?”   淫贼终于暴露了身份,不过,甚为万幸的是,却不是暴露在大家豪宅里;也不是暴露在小姐的闺房之中;更不是暴露在官府的大堂之上,而是暴露在与人世间尚隔一道砖墙的墓穴里,面对的则是一老一小两个裹着小脚、弱不禁风、手无束鸡之力的怯懦女子。当被湘兰子指明身份后,阿二着实恐慌了一番,甚至想抢过沫儿手中的软梯,抛下两个女子一走了之。   片刻,看见两个女子无比浑身筛糠、面似墓穴里的黄土色,阿二不再行淫心虚,他摆出强者的姿态,双手叉腰,尽管还是色厉内荏,脸上却露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无赖之相:“哈哈,淫贼怎么了?我不仅是一个臭名昭着的淫贼、屡屡漏网的流窜犯,我还是一颗丧门星,大凡我光顾过的富家大宅,要么死人;要么吃官司;再么招来猛兽大闹一通;要么莫名其妙地燃起一场大火!啊,我是丧门星,我是扫帚星,扫到哪家哪家就没有好下场!不是家败,就是人亡,啊,我是丧门星!”   “淫贼大爷!”   听见阿二的咆哮,胆小如鼠的沫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双膝代脚,绝望地爬向淫贼:“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淫贼大爷,只要你饶了我一条性命,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什么!”   “哼哼,滚开,一会再收拾你!”   阿二没好气地推开沫儿,冲老妓女冷冷一笑:“老妈妈,说我是淫贼,可是您自己又是什么呢?像您这把年纪的老婆娘,按常理,应该好生呆在家里,或者是料理家务;或者是教导儿媳妇习学女红;或者是照看孙子。而你却躲在这坟墓里,下贱无比在跪在棺椁前,口口声声地念叨着:少爷、少爷!啊,叫唤得多甜啊,听得我都肉麻;哭得多伤心啊,听得我都要流泪了!老妈妈,听您的语气,您的身世可能还不如我呢,我虽然是个淫贼,可是,不管咋地,在我没被官府逮到之前,我就是一个自由之身,而你呢,如果我没猜错,你肯定也是一个卑贱之辈,终生受人役使,没有任何人身自由!就凭你,有什么资格训斥我啊!”   “唉,我命的确是又卑又贱啊,”   淫贼伶牙利齿的一番数落,将个老妓女说得哑口无言,继尔,又懊丧地垂下脑袋,鼻子一酸,竟然像个孩子似地哭涕起来:“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我的命好苦哇!……”   “老妈妈,”   这通爆豆般的言语,彻底击溃了老妓女,她身子一软,不过,却没有像沫儿那样,给淫贼下跪乞求怜悯,而是咕咚一声瘫坐在湿淋淋的砖石地面上,痛苦不堪地呜咽起来。见敌人已经溃败,穷寇莫追,阿二收住了话语,以一个专业淫贼的一贯伎俩,关切地俯下身来,搀住湘兰子的手臂:“老妈妈,别伤心,我的话可能剌痛了你,请你原谅我的直率吧!老妈妈,我虽然是个负罪的在逃犯,但是,只要你不冒犯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让我们和平相处吧!”   “淫贼大爷,”   沫儿迫不及耐地爬到阿二的身旁,跪着双膝乞求道:“我不会冒犯你的,淫贼大爷,我一定会与你和平相处的,饶了我吧,我不想死啊,我怕啊!”   “去去去,我要和老妈妈好好谈谈,你一边凉快去,再敢乱插嘴,看我一把掐死你,滚,”   阿二再次将沫儿推搡开,并且恶狠狠地摆出欲行凶的架式,吓得沫儿灰溜溜地躲到暗处,一个字也不敢冒出来了。   阿二对沫儿已经全然失去了兴趣,她的小骚穴,淫贼早已玩得臭够,此时此刻,淫贼要乘胜追击,彻底征服这个老妓女。推开沫儿,阿二嘻皮笑脸地凑向湘兰子:“呵呵,老妈妈,我们好生谈谈!呵呵,想活命么?”   “唉,”   老妓女突然扑倒在阿二的膝盖上,手啪着阿二的胸膛:“我卑,我贱,我脏,我臭,我不值钱,我自幼便被卖进青楼,从此彻底失去了人身自由。   成年以后直到三年之前,一直是个任由千人骑、万人跨的风尘女子,我接触过的男人无以计数,却没有得到一个男人的真爱,更没有得到一个男人的温暖,直到有那么一天,也许是天意如此吧,一个年方十四的富家阔少突然闯进我的生活,……”   “老妈妈,”   阿二搂着老妓女剧烈抖动的身体,不知是因激动还是亲密的接触,淫贼感觉湘兰子的奶香更加浓郁了,把他撩拨得简直有些无法自持了:“不要激动,”   阿二佯装着抚慰过份伤感的老妓女,手掌极不安份地在湘兰子的身上乱抓乱摸,老妓女完全沉浸在对逝去时光不堪回首的追思之中,似乎没有觉察到淫贼的无理,或者因怯懦而不敢抵抗,完全默许了阿二的轻薄,在淫贼愈加放肆的抓摸之中,老妓女手指着对面的大棺椁:“就是他,我的少爷,他命中注定地闯进了我的生活,我却不知道珍惜!唉,我愧对少爷的一片真心啊!唔唔……”   “老妈妈,别激动,别伤心,”   阿二假惺惺地擦拭着老妓女面颊上的涩泪,而另一只手早已趁虚溜进湘兰子的衣服里,肆意抓摸着那对丰硕的美乳,当淫贼的手掌从粗长的乳头掠过时,立刻感觉香甜的奶水滴滴达达粘附在手心上。阿二兴奋不已地抽出沾满奶液的手掌,吐出舌尖贪婪地吮吸起来:“哇呀,真香啊,真甜啊!”   淫贼由衷的、因新奇而有些发抖的赞叹声戏剧般地将老妓女的思绪拉回到三年前。那是一个喧闹不已的夜晚,与众嫖客厮混了大半宿,湘兰子疲惫不堪到回到自己的寝室,她草草地洗漱一番,换上睡袍,正欲上床休息。   “湘兰子,湘兰子,开门,快开门!”   老鸨咚咚地敲击着房门,湘兰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用问,一定是又有嫖客来了,湘兰子涉足风月场数十载,被转卖了十余次,湘兰子现在的老鸨,是一个又矮又瘦的老婆子,刚刚把湘兰子买到手还不到半年,为了尽早赚回本钱,老鸨一刻也不肯让湘兰子安歇,这不,已是午夜时分,老鸨又给湘兰子拉来了嫖客。   哗啦,湘兰子很不情愿地拉开房门,老鸨举着烛火,兴冲冲地走进门来,喜气扬扬地对湘兰子说道:“湘兰子,财神爷送上门喽!”   “是么,”   湘兰子淡淡地应承道,什么财神爷,什么穷光蛋,对于她来说毫无意义,从嫖客的身上,老妓女得不到一个铜板,客人纵使扔下再多的嫖资,都悉数塞进老鸨的口袋里,老妓女卖身半辈子,依然一文不名。   “喂~~”老鸨进得门来好半晌,湘兰子却没有看见嫖客的影子,老鸨端着烛火,冲黑漆漆的门外喊道:“小少爷,快进来啊,咋的啦!不好意思啦?呵呵呵……”   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在老鸨叽叽喳喳的嚷嚷声中,一位衣着华丽、面庞清秀的少年腼腼腆腆地走进门来,怯生生地站在湘兰子的面前,湘兰子将职业妇女特有的、即玩世不恭、又佯送秋波的眼神瞟视过去,少年细白的面庞唰地红到了脖颈处,他不敢直视老妓女咄咄逼人的目光,胆怯地低下头去,粉红的嘴唇六神无主地吮咬着嫩白的手指。   “少爷,”   老鸨一手轻拍着少年的肩膀,一手将烛火指向湘兰子,和颜悦色地对少年说道:“这位就是你仰慕已久,大名鼎鼎的马四娘,少爷,能与马四娘同床共枕,绝对是你的好福气啊,呵呵,”   “四娘,”   少年彬彬有礼地拱手向前,给老妓女施以真诚的大礼:“小生不才,谨向四娘问好!”   “哦,”   老妓女漠然地望着这位身高不及自己肩膀,细皮嫩肉的小家伙,即可气又可笑:小小年纪,就出来嫖妓,哼,不用问,这又是一个纨绔子弟!   “少爷,”   老鸨殷勤地对少年说道:“时间不早了,少爷,您玩好,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老鸨嘻皮笑脸地离开房间,屋子里霎时沉寂下来,见少年默不作声,湘兰子也不言语,幽暗的房间里弥漫着难堪的尬尴气氛。   “上来吧!”   最终,还是湘兰子打破了沉默,她翻身上床,匆匆解开睡袍,近乎麻木地露出洁白的胴体,老道而又习惯性地叉开了大腿,以职业妓女的口吻对少年说道:“小家伙,还楞着干什么啊,上来吧!来此不就为这点事么?”   面对着这对熟透的鲜肉,咚咚微抖的硕乳、肥实的大腿、娇巧的寸莲以及胯间那片浓密的芳草地,少年的头埋得更深了,手指咬得也更紧迫了。   “来,来,过来,到我这里来!”   湘兰子突然和蔼起来,她伸出手去,握住少年的小手,感觉细滑无比:“别傻楞着了,上来吧!”   湘兰子的语气虽然和暖,目光依然是冷漠的,并且充满了鄙视。在老妓女主动的拉扯之下,少年活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仿佛终于得到妈妈的谅解,战战兢兢地爬上床来,心有余悸地坐在湘兰子身旁,啃吮得白生生的手指茫然无措,甚至不知道应该放在什么地方。昏暗之中,老妓女撇了撇嘴,用光溜溜的大腿不以为然地碰了碰少年:“来吧,上来操吧!”   少年没有脱衣服,更也没有爬到老妓女的胯间,他悄悄地抬起头来,含情脉脉地望着湘兰子,细白的小手哆哆嗦嗦地指向马四娘的胸乳:“四娘,小,小生想吃您的奶子!行么?”   “呵呵,”   湘兰子扑哧笑出了声,心中暗道:这个小家伙竟然也是冲着我的奶水来的,如此看来,我的奶水比我的身子名气还要大啊,是啊!湘兰子转念一想:以我如此老迈之身,如果没有点出奇之处,或者说是特殊之处,谁家阔少会愿意花巨资来嫖我啊!   “呶,”   想到此,湘兰子即大方又得体地转过身来,将一对豪乳奉献给少年:“小家伙,如果喜欢吃,你就尽管吃吧!”   “谢谢四娘,”   少年闻言,无限感激地跪在湘兰子的胸前,双手托起一只鼓溜溜的丰乳,谨小慎微地揉摸着,热切地鉴赏着,四娘挺着丰胸,盛气凌人地瞅着少年。良久,少年仰起头来,一边充满敬畏地凝视着四娘,一边张开津液闪亮的小嘴,然后,再次埋下头去,小心奕奕地吮吸起来。   少年手捧着美乳,埋头在老妓女熟透的胸怀里,尤如置身于晚秋的大地上,在那雪白之中泛着淡粉色红晕的皮肤,就好似深秋的大地,铺满了五彩斑蓝的落叶,在如血的夕阳照耀之下,升腾着午后残存的余热,温暖着少年稚嫩的身体;那高耸的胸脯酷似拔地而起的山峦,不仅蕴含着无尽的宝藏,还永不休止地喷溅着营养丰富的仙汁;在陡然隆起的双峰上,伫立着一对略微倾斜,且有些粗糙,以至于颗粒泛起的巨石,那便是令无数男人为之倾倒的大奶头。   “哦,”   少年即胆怯而又痴迷的吮吸深深地剌激了老妓女,少年薄嫩的嘴唇是如此的光滑,直撩拨得老妓女春性荡漾,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青筋纵起的手掌真诚地揉抚着少年乌黑的发束:“哦哟,哦哟!”   老妓女刚刚哼哼数声,抚着少年的手掌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嗯,这是怎么回事?”   湘兰子充满困惑地睁开眼睛一看,不禁长叹一声,极不情愿地从幸福的追忆之中回到了残酷的现实,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纯真的少年啊,而是该死的淫贼附在胸脯上,咧着大嘴巴,正卖力地吮啃着自己的大乳房,咕噜咕噜地吞着丰沛的汁液。而老妓女手抚着的,却是阿二粘满黄泥,又蓬又乱的发束:“唉,苦也!”   阿二好似闻到血腥味的臭蚊子,一动不动地叮在湘兰子的胸乳上,望着淫贼那贪婪的,饿死鬼般的吃相,湘兰子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再次回到美好的追忆中去。   淫贼的嘴巴又脏又臭,干涩的腮帮好似行丧的粗麻布,而少年的小嘴则是香气扑鼻,细白的面庞充满了稚气,又光又滑,好似名贵的锦缎,粉嫩的双腮轻轻地刮擦着老妓女熟透的、皱褐散布的表皮,发出嚓嚓的细响,传来一股又一股令湘兰子无比舒爽的快意:“哦哟,哦哟!”   少年一边继续吮吸着,一边悄悄地撩起眼皮,看见老妓女完全沉浸在性爱的享乐之中,少年兴致大增,最初的腼腆和胆怯全然抛掷脑后,望着闭目呻吟的老妓女,少年抹了抹嘴角的奶汁,一头扑进湘兰子的怀里,捧着老妓女热汗微泛的面庞,发出由衷的喊声:“妈——妈——妈——妈——……”   “呵呵,”   在少年童音尚存的唤呼声中,老妓女茫然地睁开眼睛,她依然手抚着少年的亮发:“妈妈,叫我妈妈,小家伙,请问,你贵庚几何啊?呵呵?”   “十四岁,妈妈,我今年正好十四岁!”   少年爽快地答道,孩子般地在老妓女的怀里撒起了娇来,老妓女清了清嗓子,拍着少年沾满奶汁、红扑扑的小脸蛋道:“小家伙,老娘我今年正好五十岁,这把年纪,完全可以做你的奶奶喽!呵呵……”   “奶——奶——奶——奶——……”   得知四娘的真实年纪,少年立刻改了口,唤老妓女为奶奶,他搂着湘兰子的脖颈,感慨万分地说道:“奶奶,我的好奶奶,早闻奶奶大名,怎奈年纪太小,不敢登青楼之门,更怕被家父知晓,施以家法!可是,小生日日思念四娘,以至于茶饭不香,夜不安寐,学业荒废。今天,小生参加乡试,终于有了机会,于是偷偷溜进青楼,特来拜见四娘。四娘芳容,果然名不虚传,奶奶的仙汁,更是令小生大饱口福!四娘,”   少年吧嗒吻了老妓女一口:“四娘的美艳,小生终生不忘!”   “呵呵,”   少年的热吻是如此的真挚和香甜,令老于世故的四娘精神为之大振,她手掌轻抚着少年的面庞,感觉少年的皮肤是如此的滑腻,且泛着淡淡的甜味,四娘端着少年的面庞,第一次主动亲吻起嫖客来:“啊,小家伙,你的皮肤好香,好甜啊,想必你才断奶不久吧!呵呵,身上有一股浓浓的奶水味!”   “我,我,”   少年坦然答道:“奶奶,我至今也没有断奶,从我记事起,母亲每年都要给我换一个奶娘,现在,我家中还有一个奶娘,我天天吃她的奶!”   “呵呵,”   老妓女手掌轻拍着少年的脸蛋:“那,说实话,我的奶好吃还是奶娘的奶好吃啊!”   “哪还用问么,”   少年在老妓女的怀里继续撒着娇:“四娘的奶好吃,味道很浓厚,越吮越有滋味!不像奶娘的奶水,稀溜溜的,就像喝清水!淡淡的,没有任何让人回味地方!”   “小家伙,”   少年的真诚和幼稚,令老妓女即惊讶又欢喜,浪迹风月场大半生,今天还是头一次接待如此年少的嫖客,这位少年,应该是四娘接待过的年龄最小的嫖客了。四娘老道地按住少年的胯间,手指挑逗般地弹拨着少年那堆软哈哈的肉团团:“小家伙,以前嫖过妓么?”   “没有,”   少年摇晃着脑袋:“奶奶,除了奶娘,小生从来没有接触过其他的女人。家父看管甚严,终日闭门读书,大门都休想迈出,如果不是参加乡试,我还是不能一睹四娘的芳容!”   “呵呵……”   四娘欣然掏出少年的雀雀,白嫩嫩的表皮包裹着鲜灵灵的小肉团,尖细的顶端色素微泛,薄薄的皮肉围拢成一个皱褐起伏的小孔眼,老妓女暗暗发笑:小鸡巴尚未发育成功,却背着家长,跑到青楼来潇洒!   “小家伙,”   老妓女握住少年白嫩嫩的小雀雀,刁顽地问道:“你能行么,你好使么?”   “奶奶,”   少年搂住四娘的粉颈:“我自知年少,对男女之事,依然是朦朦胧胧,可是,我来青楼的目的,并不单纯是想跟四娘发生那种关系,我只想一睹四娘的芳容,如果四娘肯赏脸,让我吮几口仙汁,我就心满意足了。奶奶,今天夜晚,小生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小生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希望在天亮之前,与奶奶促膝长谈一番。”   “什么,啊——唷,”   听说少年要跟自己谈上一宿,四娘不禁打了一个哈欠:小家伙,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与你长谈一宿,我明天还接不接客啦,做不做生意啦!   “小家伙,”   四娘决定以自己老练的手法,将少年的小雀雀发动成小鸡鸡,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拿下,剩下的时间,自己便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了:“小家伙,逛妓院,不打上一炮怎么能行呢,以后,有人问起你,你既然花大价钱嫖了名闻四方的湘兰子,那么请问,四娘是啥滋味啊,而你却答不上来,岂不遭人讥笑!来,小家伙,看奶奶的!”   说完,湘兰子松开少年的小雀雀,手掌按住自己的乳头,娴熟地挤出些许奶汁,然后,老练地涂沫在少年白嫩嫩的小雀雀上,同时,收拢起白手掌,咕叽咕叫地揉搓起来:“小家伙,怎么样啊?”   “好,好,好舒服啊!”   湘兰子一边挤着奶汁,一边涂沫着少年的小雀雀,挤着挤着,揉着揉着,湘兰子手中的小雀雀勃然而起,咚的一声变成一根赅人的大肉棍:“啊,小家伙,真没想到,你的鸡鸡咋这么大啊?”   “哦,嘻嘻,”   淫贼的笑声将湘兰子从梦幻般的回忆中惊醒,她睁开眼睛一看,握在手掌心里的,那是什么少年的小雀雀啊,而是淫贼久经沙场,将无数美女斩于胯下的大鸡巴,鸡巴头上附着自己莹莹闪亮的奶汁。   *********************************** 腊月三十了,要过年了,先给网友们拜个早年,再奉上一文,权当除夕之夜的红包吧,以感谢大家一年来对我的支持和鼓励!   抡起椅子把警察打得头破血流,同时,也把自己抡回到了深圳,在老爹面前受训。   被老爹一通臭骂,心情沮丧,结果,闹心事接踵而来。   到深圳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一封海关邮来的查扣单据,我《时空异谈》第三册的样书给扣押了,理由是“淫秽书”他妈的,我不明白,难道海关有权拆他人的邮件?   可是,没过两天,《时空异谈》第四册的样书却送到了我家里,怪哉,扣与不扣,看来不必根据〈海关法〉的有关规定,完全看检查人员的心情,如果心情好了,我的样书就可以过关了,心情不好,臂说被人给操了,或者是老婆让人给操了,就扣我的书!   一想到此,我更恨警察了,以后再遇到此类事情,我还要暴打他们。   我恨警察的理由太多了,这帮家伙,杀人放火的案子破不了,专门跟我一个放荡不羁的酒鬼过意不去,远的不说,来深圳之前,某一天,我正坐在电脑前闲敲,警察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问他何事?他什么也不说,就是翻我电脑旁边的书,没翻到什么,才亮出一张表格来,让我签字,说是有人举报我,写什么、什么××功的材料?   他妈的,除了骂,我还能做什么?   现在,样书给扣了,一生规矩本份的老爹更害怕了,说是没准哪天会接到一张传票——罪名是“写黄书”于是,初三就要领我到深圳郊区他的公司里,不准天天上网!   唉,在大陆,老百姓还有没有点自由啊!   *********************************** 第13回青楼里演绎忘年恋,马四娘老身殉少年   鹧鸪天·忘年恋老骥踏青见嫩草,烟花楼下雀宝宝。   床前共唱交欢曲,搂著奶奶乐晕倒。   想好梦,梦坏脑,纯真年少娶妓老。   枕前泪化坟前雨,一出儿戏谢幕了。   当老妓女睁开眼睛,发觉手中握着的并不是心爱的小少爷的嫩雀雀时,她认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污辱,一把推开淫贼骚哄哄的肉棍,阿二哪里肯依,硬梆梆的鸡鸡沾挂着湘兰子的奶汁,突突颤抖着:“老妈妈,”   阿二握住满是奶汁的鸡鸡,鸡鸡头直指老妓女的乳头,即是央求又是威胁地说道:“老妈妈,您好会玩啊,不愧风月场上的老手,呶,求求您了,再给我沫一沫、揉一揉吧,老妈妈,您是个明白人啊,只有把我伺候高兴了,大家才都能高兴啊,老妈妈,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一边说着,淫贼一边握着鸡鸡,鸡鸡头乐颠颠地触碰着老妓女奶汁滴淌的乳头,在阿二凶光毕露的逼视之下,老妓女长叹一声,不得不接过淫贼的鸡鸡,一边往上面涂沫着奶水,一边熟练地揉搓起来,发出令人肉麻的吱吱声,将丝快意从鸡鸡传遍淫贼的周身,令阿二幸福地仰起头来:“哇,老妈妈,您这可是一套绝活啊,想我阿二自出道以来,各种各样的女人都玩了个遍,而像您这样用奶水滋润鸡鸡的玩法,真还是第一着领教啊,妈妈,您抹得好我爽啊,揉得我好舒服哟!”   老妓女很快便将淫贼的肉棍沫涂得晶莹闪亮,光滑酥麻之中又是奇硬无比,阿二再也按耐不住,他拍了拍老妓女的肩膀:“哇,我受不了啦,我要操您,老妈妈,快点转过身去,把屁股给我,我要操您,我鳖得受不了,我的鸡鸡都快胀折了!”   “唉~~”老妓女松开淫贼的鸡鸡,皱着眉头转过身来,将自己洁白的、却是饱经蹂躏的屁股高高地厥起,大大方方地奉献给淫贼,望着老妓女夹裹在胯间的、毛茸茸的肉包包。   阿二心头大喜,手掌欣然按住湘兰子那堆虽然已经苍老,但依然无比养手的白肉,手指下流地扒扯着股沟,老妓女的身子极为配合地向后厥挺着,历经千捅万插的肉穴在淫贼生硬的、不怀好意的扒扯之下豁然开敞,形成一个硕大的,显得很是空洞的大肉管,一张一弛地收缩着。   阿二胯间向前一挺,鸡鸡昂然顶入老妓女的肉洞,立刻感受到空前的滑润,随着鸡鸡的继续深入,肉壁的嫩肉发出吱吱的脆响,分泌时滚滚的淫液,令阿二好不快活:“哇,”   阿二狠狠地顶撞着老妓女,颇有感慨地说道:“老妈妈,想您已经这把年纪了,屄水还是如此之多,就好似刚开过苞的少女,哗哗哗地一个劲淌啊,真是不可思议,啊,老妈妈,您的老屄绝对是人间的尤物啊,今天,让我享受到了,真乃三生有幸!”   淫贼一边得意洋洋地大作着,一边污言秽语地品评着老妓女的肉洞:“哇,老妈妈,您瞅瞅,您的老屄都快让人给捅豁喽,口子这么大,好吓人啊!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淫贼双手将老妓女的肉洞扒开到极限,一对色眼下流地盯视着:“好大的洞哇,我的脑袋就能钻进去喽!”   “呵呵,”   老妓女半是生气,半是打趣地言道:“那,你尽管钻进来好啦,就当你是我下出来的,呵呵,来啊,小子,钻进来吧!”   “哼哼,老妈妈,您骂我,”   淫贼粗野地抽打着湘兰子的白屁股,鸡鸡再次顶撞进去:“哇,老妈妈,您的老屄不仅又大又阔,并且您的屄水也是很多、很多啊,嗯,这屄水还蛮有味道哦!”   阿二拽出鸡鸡,双指捅进老妓女洞口横豁的肉穴里,野蛮地抠搅一番,然后,将沾满淫水的手指塞进嘴巴里,叭叽叭叽地吮舔着,吮饱了,舔够了,又将残余的淫水混合上自己的口液,习学着老妓女的样子涂沫在鸡鸡头上,咚的一声捅进湘兰子空旷的肉洞里,更加卖命地大作起来。   “哎哟哟,哎哟哟,哎哟哟,……”   湘兰子不自觉地呻吟起来,淫贼的狂捅乱插,给她带来了莫名的快意,这是久违的快意,屈指数来,已经叁年没有享受过了。   “嘿嘿,”   捅着捅着,淫贼突然冲躲在暗处的沫儿道:“你也别闲着啊,过来,大家一起玩吧!”   “淫贼大爷!”   沫儿像条狗似地跪爬到淫贼的身旁:“我能做些什么,请尽管吩咐吧!”   “嗳,”   阿二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淫笑,他轻轻地拍了拍沫儿的脑袋瓜:“这就好喽,这样就乖了,若想活命,就应该这样哦!嘿嘿,贱货,你很机灵啊!呶,”   淫贼将鸡鸡从老妓女的肉洞里抽出来,沾满了粘乎乎的淫液,不怀好意地递到沫儿的嘴旁,沫儿不假思索地张开小嘴,深深地含入口中,下贱无比地吮舔起来,阿二握着鸡鸡根,鸡鸡在沫儿的口腔里有来到去的抽捅着:“嘿嘿,贱货,味道如何啊?”   “好吃,好吃,”   为了能够活命,只好讨好淫贼,沫儿卖力地吮舔着:“好吃,好吃,真好吃!”   在马府陪着长夫人偷情多年,奴婢沫儿早已将舔精吮阴这套淫活习学得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了,你看,沫儿下贱地跪在阿二的脚下,大咧着小嘴,一边拼命地吮吸着,一边不停地吞咽着,不仅如此,还故意用舌头弄出吱吱的淫响来,以剌激阿二的兴致,为自己找一条活路:“哟唷,好香啊!”   “他妈的,贱货,”   阿二抽了沫儿一把,拽出鸡鸡,将老妓女的屁股推送到沫儿的面前,沫儿心领神会,捧住湘兰子的屁股便啃吮起来,阿二也不甘寂寞,手掌扯着沫儿的头发:“他妈的,好个舔屄的贱货啊!”   “唔,唔,唔,”   沫儿拿出伺候长夫人的劲头,双手扒开老妓女的肉片,细长的薄舌探进湘兰子的肉洞,咕叽咕叽地吮舔着,哧溜哧溜地吞咽着,搞得老妓女再也沉稳不住,在沫儿的狂吮之下,发出由衷的呻吟:“哎哟哟,哎哟哟,哎哟哟,……”   湘兰子双手拄地,沫儿的啃吮之下,就在淫贼的面前,发出不可自制的呻吟声,阿二始的一双色眼直勾勾地撇视着老妓女,使湘兰子倍感难堪,她扭转过头,瞅着自己下作的淫态,真是无地自容:唉,活了大半生,我湘兰子咋这么没有出息啊!   “哎哟哟,哎哟哟,哎哟哟,……”   沫儿的口技着实了得,把个老妓女戏弄得无法自持,像条发情的母狗,哟哟地怪叫着,哼哼叽叽地呻吟着。湘兰子抬起头来,飘飘欲仙之际却看见了对面的棺椁,心里油然生起一阵酸楚:唉,少爷,我真对不起你啊,就在你的灵柩前,贱妾让淫贼肆意污辱,少爷,你如果地下有灵,为何不施展你的阴威,狠狠地收拾这个十恶不赧的大淫贼呐!   “嘿嘿,贱货,滚一边去,”   阿二拽着沫儿的头发,一把将其掀向一旁,鸡鸡欣然顶进老妓女的肉洞:“嘿嘿,你先歇歇,该我啦!”   在淫贼的撞击之下,湘兰子的身子前后抖动着,而目光依然不肯从眼前的棺椁上移开,当阿二的鸡鸡头再次狂顶进肉洞深处时,湘兰子那业已静如一潭死水的心房受到这猛烈的冲撞,哗地一声澎湃起来,身后的淫贼仍旧凶猛异常地捣搅着自己的肉穴,在一阵又一阵不可抑制的、充满屈辱和异样的感受中,老妓女痛苦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与少爷作爱时那新奇而又浪漫的景像。   在老妓女娴熟的揉搓之下,少年鲜嫩的小雀雀好似一只初出巢穴的稚雏,楞头楞脑地从厚钝的包皮里探出头来,充满好奇而又茫然无知地晃动着淡粉色的小脑袋瓜,身子胆怯的颤抖着,老妓女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她俯下头来,由衷地亲吻着可爱的小雀雀,一丝爽口的甜意从小雀雀的脑袋瓜通过老妓女的珠唇,传遍湘兰子的全身,老妓女的身子也微微地抖动起来,仿佛吸进一口蜂蜜,唰地甜遍了整个口腔:“呵呵,”   老妓女爱怜地弹拨着小雀雀:“小孩的皮肤真是甜啊!”   “奶奶,”   在老妓女的吸吮之下,少年悄声嘀咕道:“我的鸡鸡好痛,好胀,奶奶,先别舔了,我要尿尿!”   “哦,”   老妓女暗暗发笑,知道少年的性欲已经被撩拨起来,她吐出小雀雀,继续把玩着:“小家伙,你这不是要尿尿,而是要操屄喽,呵呵,”   “奶奶,我真的想尿尿啊!”   听见老妓女充满挑逗性的、近乎粗俗的话语,少年面颊微红,他爬起身来,老妓女示意他往床下的尿壶里排挤尿液,可是,少年掐着小雀雀,又是咬牙,又是拱挺着屁股,折腾了好半晌也没有挤出一滴尿液来,老妓女淫浪地拍打着少年的屁股蛋:“小家伙,你就是折腾到明天早晨,也不会挤出一滴尿来的,来吧,还是让老娘给你解决吧!”   少年比手指头粗长不了多少的小雀雀显然无法正常性交,而骤然撩起的性欲又令少年奇痒难耐,老妓女重新含住可爱的小雀雀,决定用嘴巴解除少年的武装。   可是,令湘兰子失望的是,自己高超的口技并没有拿下少年,深含在口腔里的小雀雀欢快地顶撞着老妓女的咽喉,湘兰子紧紧地把握着小雀雀的根部,指尖轻缭着光滑滑的肉蛋蛋,一边舔吮着,一边语无伦次地呜噜着,那表情,那语气,仿佛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   在老妓女舌尖熟练的缠绕之下,少年被剌激的浑身直打哆嗦,小屁股乱弹乱蹦,小手漫无目标地在床铺上乱抓乱扯:“哎哟,哎哟,奶奶,还是痛啊,还是胀啊,哎哟,哎哟,奶奶,好痒啊!”   抓扯之中,少年的手掌啪地落在老妓女芳草萋萋的胯间,他下意识地停下手来,指尖轻刮着浓密的黑毛。   少年突然发现,在大草丛的深处,有一条深不可测的暗沟,流淌着臊热的溪水,湘兰子无意中挪动一下大腿,隐没在草丛中的暗沟豁然开敞,毫无准备的少年小手掌顺势滑将下去,圆浑的指尖尤如孩童的小脑袋瓜,扑哧一声扎进暖洋洋的、泛着呛人腥燥气味的溪水里。   “哎呀!”   不慎落水的少年“哎呀”惊叫一声,手指在溪水里扑通扑通地挣扎起来,顿时把静静流淌的溪水搅起片片的涟猗,发出哗哗的巨响,正在给少年口交的老妓女突然停顿下来,在少年的搅捣之下,她抬起头来,怔怔握着被自己舔吮得白亮亮、硬梆梆的小雀雀:“唔唷,唔唷,……”   少年的搅捣唤醒了马四娘久郁于心的情愫,啊,这是多么柔滑的感受啊,少年稚嫩的手指给老妓女饱经苍桑的肉穴带来了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与成年嫖客交欢时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嘿嘿,”   少年的手指沐浴在潺潺的溪水里,当指尖漫过细滑的沟底时,一种奇妙的快意油然而生,因过度的兴奋,少年的手掌猛然抖动一下,手指沿着狭长的沟缝,索性长驱而入,咕咚咕咚地游向幽暗、不可知的正前方。   “唔唷,唔唷,……”   随着指尖的继续深入,老妓女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她松开少年的小雀雀,抬起大腿,双眼直呆呆地盯着自己毛茸茸的胯间,少年调整一下体位,以方便手指的畅游,当指尖终于勉强够到暗沟的末端时,一种无法言表的快感勃然而生,令老妓女热切异常地呻吟起来:“唔唷,唔唷,……”   “嘿嘿,”   少年的手指在沟壁上只轻描淡写地触碰一下,便好似一条虽然充满了好奇心却又毫无耐性,甚至见异思迁的小鱼儿,只在沟底摇了摇尾巴,小脑袋瓜便快欢地向退缩而去,令老妓女好不失望啊!   “呵呵,过来啊,别抽出来,快捅啊!”   随着指尖的向后退缩,那种轻触而产生的快感即刻消失,老妓女怅然之余,胯间不自觉地向前挺拱着,肉洞快速地收缩着,企图夹住不安份的小鱼儿,再次享受那种轻触的快意,可是,少年的手指一路退缩而去,令老妓女更为失望,情急之下,居然不顾廉耻地嚷嚷起来:“抠啊,小家伙,别抽出来啊,快抠我啊!”   “奶奶,”   老妓女即是挑逗又是鼓励的话语以及热切的目光深深地打动了少年,他再也不觉得紧张,更没有了一丝的腼腆,当老妓女暗示般地平展起胴体,放荡地叉开双腿时,少年欣然爬到老妓女的双腿之间,烛光近在身旁,在那飘忽不定的灯火之中,少年手抚着湘兰子的双腿,终于得见马四娘那神往已久的庐山真面目。   “唔唷,小家伙,来啊,抠我啊!”   灯火之中,马四娘淫浪地拱挺着私处,肉乎乎的胯间好似一座生满草丛的山丘,轰然向少年的头上压迫而来,令少年新奇之余,又生出几分惊赅来:“奶奶,我的天啊,好一座大山啊,好多的黑毛啊!”   少年究竟看……见了什么?以至于如此的惊奇?为此,特赋滥词一首,以概括之:渔家傲·少年品老穴烛曳灯晃光如血,草丛密布山峰裂。   拨却浓云岩浆热,观奇穴,深邃幽暗焉能测。   宝贝奉上心急切,洪水汹涌江堤绝。   迷离少年深洞跌,湘大悦,横盘竖缠妖降蛇。   “呵呵,小家伙,你瞅啥呐!”   见少年扒着乱草丛双眼死盯着自己的私处,望着在烛光下晃来晃去的小脑袋瓜,湘兰子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何淫性大发,豁然开敞的肉穴呼地涌出滚滚的爱液,洞壁突突地抽搐起来,又麻又痒,她伸出手掌一把按住少年的脑袋,双腿紧紧地并拢住:“小家伙,别光傻瞅哇,快,给老娘好生舔一舔,老娘痒的受不了喽!”   “哎哟,哎哟,”   少年的脑袋在湘兰子的胯间一动也动弹不得,在老妓女的催促之下,少年咧开小嘴,乖顺地吮啃着熟透的毛桃子:“哎哟,哎哟,奶奶,好呛人哦!”   少年一边卖力地吮啃着,一边探进两根手指,充满好奇心地抠搅着,把个宽阔的肉洞搞得淫水横流,一发不可收拾。   “奶奶,”   少年终于挣开湘兰子的大腿,嘴唇上沾满了粘乎乎的爱液,他跪在老妓女的胯间,手指般的小雀雀已然勃起,尖细的雀雀头拱出包皮,在灯光下,闪烁着粉色的晶光:“奶奶,”   少年握住小雀雀,胆怯地乞求道:“我,我,我想插奶奶!”   “呵呵,”   湘兰子抬起头来,一脸傲谩地望着少年手中细嫩的小雀雀:“想操老娘,你的家活什能行么?呵呵?小人不大,野心倒是不小哇!来吧,”   言毕,老妓女更加放荡地叉开大腿,双手扒开肥肉片,如此一来,肉洞口开裂的更大了:“来吧,上来操吧!”   “嗯,我来了,奶奶!”   少年应了一声,在老妓女咄咄的目光下,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了,慌乱之中哆哆嗦嗦地将雀雀搭在湘兰子大豁开的洞口上:“呵呵,”   老妓女苍颜大喜,小腹猛一收缩,哧溜一声便将可怜的小雀雀整根吸入深不可测的肉穴里,少年茫然地惊呼起来,一头扑倒在马四娘的胴体上:“奶奶,太深了,我好怕啊!”   可笑少年小鸡鸡,不知深浅插老屄。   初生牛犊闯虎穴,长驱直入惨兮兮。   “哦唷,”   少年趴在老妓女的胴体上,小雀雀在马四娘的肉洞里毫无目的地捣搅着,细嫩而短小的鸡鸡头根本够不到肉穴的顶端,只好在洞口胡乱折腾着,老妓女见状,扑哧一笑,肉洞再度收拢起来,同时,双腿紧紧地夹裹住,将少年固定在毛茸茸的胯间:“小家伙,既然进来了,就由不得你喽,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呵呵,”   一马平川芳草萋,小牛辛勤扯铧犁。   岂料山洪脚下喷,糊里糊涂陷沼泥。   湘兰子紧夹着大腿,双臂搂抱住少年,身子忘情地扭动着,少年趴在老妓女软塌塌的胴体上,深陷在肉洞里的小雀雀依然漫无目标地搅捣着:“嗳啊,嗳啊,”   “呵呵,”   湘兰子捧着少年汗渍渍的面庞,狠狠地收缩着肉洞:“小家伙,感觉如何啊?”   “太好了,”   少年坦然答道:“奶奶,这种感觉,好奇妙啊,恕我年幼,学业未成,无法将这种感受描述出来!”   “来,这样弄,”   见少年总是瞎折腾,老妓女推直少年的身子,而自己的大腿则平展下来,屁股依然不知疲倦地扭动着:“小家伙,这样弄,感觉会更舒服的!”   “真的啊,”   少年骑地湘兰子的身上,好似骑在一匹壮硕的母马上,嘿唷、嘿唷地驰骋起来,夹在老妓女胯间的小雀雀欢快地前后抽送着:“嘿唷,嘿唷,奶奶,这样的确很舒服啊!”   湘兰子肥美的肉包充满爱意地夹裹着少年稚嫩的小雀雀,身子无比卖力地迎合着少年的撞击,手指老道地轻拨着少年如豆的小乳头,没过数分钟,少年的呼吸便哼哧哼哧地短促起来,粉红的嘴唇癫痫病发作般地抽搐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老妓女,一对小眼珠一动也不动。   湘兰子看在眼里,知道少年行将射精,她振作起精神,肉洞快速地收缩着,给少年最后一击:“啊,啊,啊,”   在湘兰子的收缩和夹裹之下,少年可怜巴巴地呻吟数声,身子骤然哆嗦几下,便咕咚一声瘫倒在老妓女的胸脯上:“奶奶,好痛啊,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呵呵,”   湘兰子像抱小孩似地将少年放在自己的身旁,侧开一条大腿,用手巾擦拭着涌淌出来的粘液:“别紧张,正常,很正常,你不会死,在奶奶怀里休息一会就好了!”   就像处女第一次交合一样,初次射精的少年是空前紧张的,更是无比茫然的,甚至带有几分痛苦和不适,你看,经过并不激烈的酣战,少年原本雪白的小雀雀泛起片片红痕,附着一层厚厚的粘膜,令老妓女不禁心生怜悯,她抓过手巾,刚刚贴到小雀雀上,少年突然痛苦不堪地嚷嚷起来:“奶奶,别碰,好痛啊!”   “那好吧,”   老妓女放下手巾,整理一下被角:“痛就不擦了,你好生睡觉吧!”   老妓女顺手掐灭了灯火,一股无法抗拒的倦意突然袭来,湘兰子打了一个哈欠,她搂住少年,双眼一闭,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湘兰子,湘兰子,湘兰子,……”   房门又咚咚地响彻起来,旋即便传来老鸨那令人讨厌的沙哑声:“湘兰子,快起来,来客人喽!”   “唉,”   刚刚入睡的湘兰子不耐烦地答道:“我太乏了,再也没有精神头了!”   “不行啊,客人指名道姓要你啊!”   “可是,我还要陪这位少爷啊!”   “少爷,他已经到钟了,不要管他,让他自个睡去好了!”   “不,”   疲惫不堪的少年突然坐起身来:“哼,凭什么说我到钟了?我出的钱,可是包一宿的啊!”   湘兰子真是没有想到,在自己面前如此懦弱的少年,对待老鸨却是针锋相对,毫不客气,甚至冷言冷语地谩骂起来,老妓女认为自己不便插言,只好转过身去佯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鸨让少年骂得狗血喷头,气鼓鼓地怏怏而去,门外再次静寂起来,熟睡之中,湘兰子感觉有人抠自己的屁股,她不耐烦地踹了一脚:“哎呀,做甚,不要烦我,人家好困,好乏啊!唉,真讨厌!”   “他妈的,你乱踹个什么!”   身后响起淫贼的骂声,将湘兰子从长久的思忖中惊醒过来,她转过头去,只见沫儿正狠狠地扒扯着自己的屁股,而淫贼则三指并拢,正凶猛异常地抠挖着自己的洞穴:“唉,轻点哦,痛死我了!”   老妓女叹了口气,肉穴里又痛又胀,不由得又想起少年来。   老鸨走后,昏睡之中,老妓女感觉有人非常讨厌地抠捅着自己的屁股,她好气地骂了一声,身后手指方才停歇下来,可是,短暂的沉静之后,手指再度移来,指尖反复地抠捅着肉洞,湘兰子又气鼓鼓地嘟哝一番。   沉静,又是短暂的沉静之后,骚扰再次发生,湘兰子怒不可遏地睁开眼睛,发觉是少年在身后抠捅着自己的肉洞,她猛然转过身来,把少年吓得面呈蜡色,老妓女苦涩着脸:“小家伙,你在做甚,咋不让我睡觉啊,我都要困死了!唉,”   “奶奶,”   少年的手指依然滞留在湘兰子的肉洞里,同时,喃喃地嘀咕道:“奶奶,我还想要!”   “要,呶,给你吧!”   湘兰子打了一个哈欠,大屁股向后一厥,咚地撞在少年的胯间,少年没有言语,握着再度勃起的小雀雀,笨手笨脚地便往老妓女的肉洞里插,怎奈湘兰子的屁股过于肥大,少年的小雀雀根本够不到肉穴口,少年运了运气,拱起小屁股,一只手吃力地抬起湘兰子的一条大腿,小雀雀在湘兰子的胯间茫然地乱撞着:“嗨,瞎捣腾个啥啊,在这呐!”   老妓女拽过小雀雀,协助少年放进肉洞里,少年刚刚捅了几下,又滑了出来。   “呵呵,”   情急之下,少年的手掌在湘兰子的私处乱抓乱扒,搞得湘兰子嘻嘻浪笑起来:“小家伙,你瞎抓个啥啊!呵呵,呵呵,”   黑暗之中,少年的小雀雀与小手指轮番捅插起老妓女的肉洞来,一时间咕叽咕叽地淫声大作,湘兰子感觉这种玩法甚是新奇,她不再困倦,极为配合地扬起大腿,将手掌按在私处,帮助少年捅插起来:“呵呵,小家伙,在这呐,呵呵,他妈的,……”   这位于旁侧的乱捅乱抓,又将老妓女的肉洞搞得淫水泛滥,老妓女与少年都觉得很不过瘾,于是,湘兰子主动扭转过身子,又将少年捧到自己的身上,叉开大腿,迎合着少年的撞击,少年跪在老妓女的胯间,小雀雀很有节律地插抽起来。   “他妈的,”   望着少年再也不迷茫,再也不紧张,再也不手忙脚乱,而是一下、一下地,津津有味地插捅着,老妓女嘻嘻一笑,手掌轻拍着少年的脸蛋:“真是天性啊,不用人教,捣腾捣腾就学会了,呵呵,哎哟,”   湘兰子突然浪笑起来:“轻点哦,小鸡巴看着不大,还他妈的挺有劲啊!”   “奶奶,”   少年顺势扑倒在老妓女的身上,手捧着湘兰子的面庞:“您太好了,奶奶,我要娶你!”   “去,去,去,”   马四娘珠唇一撇,一把推开少年的小嘴:“去,去,胡闹,想玩就随便玩呗,别冒傻气!”   “真的,”   少年真诚地言道:“奶奶,要一定要娶您,我要为您赎身,然后再找媒人说亲、送聘礼,我要名正言顺地、大张旗鼓地把奶奶娶到家里,做正夫人!”   “哈哈哈,”   老妓女闻言,望着少年纯真可爱的神态,仰面大笑起来:“哈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小家伙,想我半百的青楼之人,倘若当真嫁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学子,做一个手执扫帚的小媳妇,真是千古奇闻啊,不可以,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少年固执道:“我就要做出这桩惊天动地的壮举来!”   “孩子,”   老妓女拢住少年的脖颈:“这是不可能的,别的不说,”   湘兰子面呈愧色:“把年龄的差距抛在一旁不论,就凭我风尘女子的低贱身份,你家老子也绝然不会答应的!”   “那我不管,”   少年猛烈的一撞,又射精了,这次,少年不再狂喘,更毫无倦意,看看天已发白,少年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奶奶,我定要娶您!您就耐心地等着赎身的消息吧!”   “哼哼,小家伙,调皮鬼!”   老妓女根本没把少年的话放在心上,权当小家伙一时心血来潮,逢场作戏而已,待少年走后,她稍试休息,中午刚过,在老鸨的催促之下,湘兰子浓妆艳抹一番,又开始接客了。   “四娘,”   湘兰子正在房间里与嫖客荒淫地调笑着,门外突然传来少年稚嫩的嗓音以及老鸨气咻咻的嘟哝声:“小家伙,四娘正在招待客人,你休要骚扰,影响我家生意!”   “不,”   少年理直气壮地说道:“老板娘,我是来为四娘赎身的,你以后再也不准让四娘接客了,四娘是我的,我要娶四娘为正夫人!我,我,……”   “啥,哈哈哈,”   少年的话尚未说完,走廊里立刻响起老鸨以及众妓女、还有嫖客们的讥笑声:“豁豁,这,这个小家伙要娶半百的四娘为妻,新鲜,新鲜,哈哈哈,”   “这叫什么事啊,小家伙,论年龄,四娘做你的奶奶都绰绰有余,哪里有孙子娶奶奶的道理!哈哈哈,”   “是啊,这也太荒唐了!”   “荒唐什么啊,人各有志么,这叫什么?这叫王八瞅绿豆,对眼了,嘿嘿嘿嘿……”   “不孝的逆子!”   嘻笑之中,一声雷鸣般的怒吼震得青楼微微发颤,旋即便响起少年的呜咽声:“爸爸,休要管我,我定要娶四娘为妻!”   “现世宝,”   湘兰子猜测,这怒吼之人,一定是少年的父亲,此刻,他正在斥责着欲行荒唐之举的儿子:“混蛋小子,快我老爹回家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不嫌害臊,我还丢不起这张老脸呐!”   “不,我不回家,我要娶四娘,”   走廊里一片嘈杂,少年不顾父亲的怒骂,执意要为四娘赎身。   “嗨,”   少年的父亲苦涩地拍着大腿:“我是做了什么孽啊,咋生了你这个现世宝哇,唉,小二,还傻楞着什么啊,还不把少爷抱回家去!”   家父恼羞成怒,命家丁将不懂事的儿子连哄带拽地抬回家去,临出青楼门,少年的父亲还没好气地谩骂起老鸨以及四娘来,把个四娘气得浑身发抖:“唉,真没想到,我耐心地伺候少爷一宿,却落得个让人数落、遭人咒骂的下场,风尘女子真是难做人啊!左右都是不对啊!”   自此以后,少年三天两头往青楼跑,老鸨生硬地将其挡在门外,四娘更是避而不见,少年站在青楼下,手摇着哗哗作响的大钱串,绝望地呜咽着:“呜呜呜,为何不让我进去,为何不让我见四娘,难道,你们把我看成嫖客还不行么,我有钱见四娘,你们要多少我给多少,这还不行么?呜呜呜,”   “不行,”   老鸨坚定地说道:“让你进去,又是没事找你,遭你老爹一通辱骂,我们犯得着么,我的小少爷,我的活祖宗,把你的钱收好,回家好生读书去吧!将来学业有成,做了大官,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有哇?去,听大人的话,回家读书、用功去,……”   “呜呜呜,”   少年不再吵闹,却依然摇着大钱串,一边呜咽着,一边可怜巴巴地央求道:“老板娘,求求你了,让我见一见四娘吧,我多么想看她一眼啊,我好想她啊,奶奶,”   躲在楼上的四娘,拨开窗帘,看见楼下的少年一脸泪痕地乞求着,心里一阵酸楚:真是痴情的好少年啊!可是,少爷,四娘命贱,哪里配得上少爷啊!少爷,恕四娘心狠情薄,不能相见!   “唉,我的小少爷!”   老鸨拍着少年的肩膀,耐着性子,和颜悦色地解释着:少爷,你要理解我们,我们有难处啊,如果让你进去,你爹就恶狠狠地骂我们,我们是做买卖的,图得是和气生财啊!   那一天,少年被老鸨劝走以后,从此再也没有来过,老鸨、四娘认为此事终于划上了句号,一切都结束了,青楼里的人也都松了口气,妓女们甚至发誓:无论给多少钱,再也不接待未成年的嫖客了,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哪逞想,二十多天后的一个黄昏,少年的父亲,一个远近闻外布匹商,带着重礼来到青楼,他先向老鸨道过歉,然后点名要见湘兰子,老鸨收下厚礼,令四娘出门会客,布匹商急忙起座相迎,又向四娘道歉一番,然后,商人哭丧着脸:“四娘,今天来贵地打扰,不为别的,仅有一事相求!”   “老爷休要客套,”   四娘非常得体地还礼道:“请但讲无妨,四娘如能做到,定当全力效劳!”   “唉,”   布匹商悲切的泪水哗地流了满面:“自从我的独生儿子在贵地与四娘亲近之后,便萌生了与四娘结亲之意,想必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我就不必多说了,我天天做他的工作,苦口婆心地劝导他,可是,他好像中了邪毒,再也无心用功,这也就罢了,唉,”   商人继续道:“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儿子会回心转意的,经过一个阶段的调整,他的心思会重新回到学习上来的,可是,自从最后一次从贵地回家后,他便闭门不出,我便命家丁按时给他送饭,家丁回来对我说,少爷终日蒙着大被,一动也不动,无论怎样劝说,就是不肯吃饭,说急了,啪地甩过砚台,险些砸破家丁的脑壳!家丁还告诉我,少爷嘴里反复地念叨着:四娘,奶奶,奶奶,四娘!”   “唉,”   听到布商的讲述,湘兰子深受感动,她怅然叹息道:“真难得少爷一片痴情,怎奈四娘身份低贱,不配少爷的嬖爱!”   “一连十余日,”   布商乜了四娘一眼,似乎还在咒骂:不要脸的妖妇,都是你把我儿子的魂给勾走了,把我儿子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人不鬼,鬼不鬼的:“我儿子茶饭不思,终日抱着棉被唤着四娘、奶奶,……今天早晨,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话没说完,布商竟然像个孩子似地抽涕起来:“今天早晨,奶娘突然来报:少爷恐怕不行了!咦咦咦,咦咦咦,”   “啥,”   四娘大吃一惊,呼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怔怔地望着布商:“少爷他,他,他,”   “四娘,”   布商抹了一把泪水:“奶娘告诉我,少爷临死前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想再看四娘一眼,咦咦咦,咦咦咦,……”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四娘懊悔不已地拍着大腿:“倘若如此,当初,当初,嗨,我还不如答应了少爷,少爷,少爷,”   四娘一屁股瘫坐在地板上,抹了抹泪水,突然跪起双膝,冲着少年的家宅,咚咚咚地磕起响头:“少爷,四娘对不起你啊!少爷,四娘辜负了少爷的一片痴情,少爷,四娘真是痛悔不已啊,少爷,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四娘,”   布商喃喃道:“你先别哭了,时间紧迫,请你速与我去,见我儿子一面,以了却他最大的一桩心愿!”   “少爷,”   当四娘与布商风风火火地赶到少年的寝室里,少年已是气息延延、命若悬丝了,见四娘进得门来,少年精神勃然大振,呼地坐起身来,四娘急忙将其按倒在棉被里:“少爷,不要激动,四娘在此!”   “唉,”   布商溜出门外:“你们且聊,我先出去了!”   “奶奶,”   少年抚摸着四娘的白手,泪水漱漱而下,四娘一只手爱抚着少年的脑门,另一只手探进棉被,面呈温情之色,手掌悄然溜进少年的胯间。   哇,四娘的手掌刚刚触碰在少年的小雀雀上,便感觉到那里粘粘乎乎,全是少年排出来的精液,四娘脸色红胀,手掌正欲抽出来,神志恍惚的少年突然来了精神,一把将其按在胯间:“奶奶,我要,我想要!”   “少爷,”   在这人生的弥留之际,四娘不想让少年留下最后的失望,她老道地握住少年的小雀雀:“少爷,莫要悲伤,振作起来,如若不弃,四娘愿意嫁给你!”   “晚喽,”   少年长吁一口气:“奶奶,我福浅命薄,恐怕不能与奶奶长相厮守了,今天,家父开恩,有幸与奶奶见上最后一面,我心足矣!”   “不要这样讲,”   四娘的手指轻抚着少年的小雀雀:“请少爷好好滋养身体,待病愈之后,四娘定走出青楼,与少爷厮守终生!”   “啊,啊,啊,”   在四娘的抚弄之下,少年突然大吼起来,握着四娘的手臂可怕地哆嗦起来,胯间的雀雀哧地喷出一瘫稀溜溜的精液,双腿一蹬,一命呜呼了!   “少爷,”   四娘咚地跪在少年的床前,登时哭成了泪人:“少爷之情,四娘永世不忘,四娘一定对得起少爷,愿为少爷终身守节!”   四娘以死相拼,以头撞墙,老鸨无奈,准许布商为四娘赎身,半百的四娘终于走出青楼,她又恳请布商为自己定制了一口棺椁,出殡之日,坚持与少年的棺椁一并埋入墓穴。   布商胆怯,老妓女与我家毫无关系,把她活埋,官府一旦认真起来,追究于我,我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于是,填埋之时,布商命家丁在墓盖上预留一个小出口,又顺下一条软梯,其用意不言自明,如果四娘心生悔意,可以随时爬上软梯,离开墓穴。   同时,布商每间隔十天、半个月左右,便命家丁送来饭食、茶饮,从墓穴口上顺下来,于是,这位自愿殉葬的老妓女才得以苟活到今日。 第14回狩猎忙少年撞淫贼 发异想圣上封阿二   感皇恩·淫贼受封昏夜荡幽灵,淫风弥道。   林中孤冤如狼嗥。   请容淫贼,且把实情来报。   吾皇有赏赐,乌纱帽。   浩浩大恩,华山飞瀑。   阿二倾心授淫道。   少年雄起,龙体舞襟扬袖。   美人何处寻,门前倒。   玩腻了老妓女湘兰子,又吃光了墓穴里的饭食,望着两个无助的弱女子,阿二油然萌生美意:我要带着她们逃离此地,远走他乡,在人烟稀少的深山老林里定居下来,过上一种农耕的田园生活,劳累一天之后,晚上一边搂着一个女人,一老一少,一婢一妾,嘿嘿,好不幸福,好不惬意啊!   啊,这是一幅多么美好、多么诱人的画卷啊,白天,阿二在田垅里锄草;沫儿在家中养蝉织布;湘兰子生火燃炊。夫妻三人,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到了傍晚,吃过简单的农家饭食,打着饱嗝爬上竹床,搂着两个女人,嘿嘿,嘿嘿!   “嘿嘿,”   想着想着,淫贼不禁笑出声来:“啊,真是太幸福喽!嘿嘿,”   “淫贼大爷,”   沫儿的嘟哝声搅醒了阿二的迷梦:“别说梦话了,快醒醒吧,天就要黑喽!”   淫贼揉了揉困眼,在沫儿的催促之下抬起头来,发觉天色已近黄昏,此刻再不抓紧时间逃跑,更待何时呐,一旦布商派家丁给四娘来送饭食,发现我阿二逗留在墓穴里,小命岂不休矣:“快,”   阿二催促着四娘:“老妈妈,把你的东西收拾好,快跟我走!”   “不,”   四娘拒绝道:“我不走,我已发下誓愿,要为少爷终身守节!如果食言,死后是要下地狱,割舌头的!”   “嗨,他妈的,”   淫贼可舍不下这位半百徐娘,尤其是她那丰沛的奶汁,阿二故伎重演,双手凶恶地掐住四娘的脖颈:“少废话,倘若不跟我走,我就掐死你!”   在死亡面前,湘兰子终于屈服了,她可不想这样的死掉,这是不得善终啊,死后休想再托上人了,永世将与牲畜为伴,过着牛马般的生活。   淫贼挽住东摇西晃的软梯,帮助两个弱女子先后爬出墓穴,自己断后,当他扒着墓穴,目光战战兢兢地探出洞口时,红灿灿的太阳已经落在正前方的地平线上,如血的余辉穿过树叶,径直刺向阿二的面庞,阿二胆怯地避开阳光,也许是做贼心虚,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快走,”   匆忙爬出墓穴口,淫贼拎着四娘的包裹,拽着沫儿,头顶着晚霞,在密林里绕来转去,惶惶而逃。   “追呀,追呀,快追啊,别让他跑了呀!”   “啊,”   树林外传来杂乱的喊叫声,阿二大吃一惊:“怎么,还是被人发现了!快逃,”   淫贼慌里慌张地环顾一下四周,晚霞之中,有些许手执扎枪的人影在树林外晃动着,淫贼不禁暗暗叫苦,命沫儿和四娘俯下身来,藏在一棵根部蒿草丛生的大树后面:“土匪来了,不要出声,否则,都没命了!”   嗖——阿二正悄声叮嘱着两个弱女子,突然,脑袋瓜上方一道冷风掠过,一支铁箭紧擦着淫贼的头发梢,嗖地一声射在树杆上:“哎呀我的奶奶哟,”   阿二一头扑倒在草丛里,吓得浑身发抖,良久,他抬起头来,只见插进树杆的利箭还在突突地晃动着。   “嘎——嘎——嘎——”   阿二捂着脑袋正瞅着利箭犯傻,身后又传来动物的哀呜声,阿二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只受伤的小花鹿慌不择路地从树杆旁一闪而过,而小花鹿的身后则是一群穷追不舍的壮年男子。   阿二定睛一看,全都是猎人的装束,不过,凭着经验,阿二却认为这伙人应是土匪,“不要出声,”   阿二继续叮嘱着两个弱女子:“土匪一贯杀人不眨眼,见到女人更是恶狼看见了绵羊,轮奸后统统烹吃喽!”   嗖——又是一枚利箭射将而来,小花鹿惨叫一声,扑通倒在草地上,绝望地挣扎着,众人立刻雀跃起来:“射中了,射中了,圣上真是好箭法啊!”   “圣上?”   阿二一听,登时紧张起来:“圣上,圣上出来狩猎了?”   “皇上,皇上来了!”   四娘苍颜大悦,脸上浮现出绝处逢生的惊喜之色,“皇上来了,有救了!”   “哼,”   阿二慌忙掐住四娘的脖子,“再敢出声,看我掐死你,哼,”   见四娘双腿乱蹬,直翻白眼,口吐唾沫,淫贼稍微松了松手腕,“哼,圣上,什么圣上,圣上哪有晚间出来狩猎的,不怕遇见土匪打掠?你看这些人等,哪里像皇宫里的人啊,圣上,想当圣上的人多去了,远的不说,”   阿二冲沫儿呶了呶嘴:“她的主子就天天做皇帝梦,还特意修了一座金銮宝殿呐!每天晚饭后都要享受一番。”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渐近,此时,天已完全黑沉下来,树林里更是空前的昏暗,阿二按着两个女人,屏住气息,悄悄地窥探着正前方。只见一位身着猎装的少年,头顶着大斗笠,肩上的披风在夜风中哗啦啦地飘逸着,傲然骑跨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刚刚露出脸的月亮徘徊在树梢上,在皎洁的月光映衬下,深棕色的马身莹莹发亮,闪烁着耀眼炫目的红光。   “哇,汗血马,看来真是圣上驾到了!”   沫儿真是没白在马府混过一回,非常识货,“这可是来自西域的宝马啊,价值连城,只有皇室才会拥有的,圣上还送给我家老爷一匹呐!这种马的毛极短,并且又细又密,雨水落在上面,滴溜溜的直往下滑啊,……”   “得啦,得啦,”   淫贼谩骂道:“快点闭上你的臭嘴吧,谁还不知道你见识过真玩意!”   “该死的奴才,”   骑在汗血马上的少年忿然骂道:“我告诉你们什么来着,嗯!”   “哟,”   黑暗之中,阿二听见有人抽打自己腮帮的脆响声,“奴才该死,看见主公射中了花鹿,奴才一高兴,就把主公的叮嘱给忘了,奴才该死!”   “听见没有!”   阿二冲四娘言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圣上,顶多一个将军而已!哼哼,”   淫贼又转向沫儿:“这家伙跟你主子一样,喜欢夜间跑出来大做皇帝梦!”   众人将死鹿抬到少年的马下,少年悠然跳下马来,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树林里空前热闹起来,淫贼发觉少年以及众人并没有就此离开的意思,有人甚至挥刀砍柴,架起篝火,准备进行一场野外夜餐。   “苦也!”   见众人在少年的指挥下支起了数顶帐蓬,阿二叹了口气:“唉,看来,吃饱喝足之后,他们还要在树林里睡觉,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如何才能逃走呐!”   “哦,哦,哦,好香的鹿肉哦!”   熊熊的火焰照亮了树林,枭枭的炊烟缓缓升起,或是爬上树梢,或是漫过草丛,将诱人的肉香传向四方,当然,也飘进了阿二等人的鼻孔里,而此时,淫贼可没有闲情逸趣嗅闻这滚滚的肉香,他只有一个念头,当这伙不明身份的人烂醉之后,瞅准机会,尽快溜出树林,乘着夜色逃之夭夭。   “圣——上,”   阿二正苦苦思忖着逃跑的计划,稍不留情,四娘挣开淫贼的手掌,呼地冲出了草丛:“圣——上——救——我!”   “啊,”   听见四娘尖厉的喊叫声,正围着篝火聚餐的众人哗地分散开来,纷纷扔掉手上鹿肉和酒壶,甚是麻利地操起武器,哗地列开了迎战的队形:“谁,什么人在此喊叫?”   “圣上,”   四娘径直扑向少年,立刻被众人用手中的长矛无情地拦挡住,“什么圣上,这里没有圣上,只有狩猎者,你是谁家的女人,深更半夜的不好生在家过活,跑此做甚?”   “圣上,”   情急之下,四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眼凝望着被众人紧紧簇拥的少年:“小女敢用性命打赌,您就是当今圣上,刚才,当您骑着汗血马走进树林时,一股龙气随风而来,如果您不是圣上,怎么带来如此仙气!”   “哦,呵呵,”   听见四娘满腔奉承的话语,少年稚气未脱的面庞顿时大悦,发出得意的微笑,这等于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四娘心中狂喜,一边不停地给少年磕头,一边哭诉道:“圣上,我乃青楼女子马四娘,混迹于风尘大半生,谁知半百之年居然得到大布商家小少爷的宠爱,谁知少爷命短早折,所以,小女特在此地为我家少爷守灵,时至今日已近叁载,不料却被淫贼所辱,还要将小女掳走作婢,圣上皇恩浩荡,请为小女作主,严惩淫贼,还小女清白!”   “哦,”   少年抖掉披风,站起身来,手执宝剑:“什么什么,青楼,少爷,守灵,淫贼,什么,什么,老太太,你都说些什么啊?我咋没听懂啊!”   “他妈的,这个老骚屄,可坏了我的大事,唉,看来,我的小命就此断送在这个老骚屄的手上喽!”   见四娘断然冲出了树林,阿二绝望地嘟哝一番,拉起沫儿,转身欲溜出树林,不料被众人发现:“主公,树林里有人?”   “快,逮住他们!”   残阳如血挂树梢,流箭飞过见长矛,骏马悠然进树林,四娘纵身狂咆哮。   阿二乘机欲逃跑,大刀铁戟头上抛,但将淫贼擒拿住,英武少年剑出鞘。   “跪下,”   众人很快便将阿二和沫儿推搡到少年的面前:“跪下,跪下,见到我家主公,还不快快跪下!你们不想活了!”   “他,”   被长矛拦挡在人圈外面的四娘手指着阿二冲少年嚷嚷道:“圣上,他就是作恶多端的大淫贼!”   “呵呵,”   少年瞥了阿二一眼,见他发束蓬乱,面呈菜色,身着脏乎乎的女装,浑身的狼狈之相,轻蔑地笑道:“就他这等尊容,也能成为大淫贼?我咋不信?”   “圣上,”   四娘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女子,她跪在人圈外,将近一时期发生在各地的案件,爆豆般地倾述出来,直听得少年一会咧咧嘴,一会挤挤眉,一会又弄弄眼:“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   少年剑锋指向阿二:“老太太讲述的这些案例,各地官员都已如实报告,厚厚的案卷统统压在皇宫里,正等待早日结案。难道说,你就是那个流窜各地、淫遍四方的通辑犯么?”   “不,不,”   阿二肆口抵赖:“不,不,圣上,她完全是一派胡言乱语,我有什么本事,做出那么多大案来啊!”   “刚才,”   沫儿帮腔道:“在墓穴里,你已经承认了,自己是淫贼,那些案子都是你作的!”   “你,”   淫贼一脸恶相地瞪着沫儿:“你,你,”   阿二无言以对,在沫儿的逼视之下,绝望地垂下头去。   “哼哼,”   少年走到阿二的面前,剑背挑起阿二的下颌:“喂,你还是个男人不,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么,你说自己不是淫贼,这等穿戴又如何解释?”   “这,”   阿二更是哑口无言,下颌绕过剑背,再次惭愧地垂下头去,心想:完喽,完喽,这回算是彻彻底底地完蛋喽!   “把他押进大帐里,”   少年收起宝剑,冲众人命令道:“我要亲自审问这个大淫贼!”   “圣上,”   绝望之际,阿二突然想起什么,他甩出最后一根救命蒿草:“圣上不要杀我,我有重要情况要向圣上禀报!”   “走,”   众人将又吵又嚷的阿二绑缚起来,推进刚刚搭就的帐蓬里,少年又命人将两个懦弱女子安排到另一间帐篷里,然后,慢悠悠地走进大帐,见阿二被五花大绑地按跪在地上,他立刻吩咐手下人:“松绑,松绑,快快松绑!”   手下人不敢怠慢,立刻给淫贼松绑,少年手按着剑柄,围着阿二转了数圈,一对犀利的目光咄咄逼视着阿二,看得淫贼心中发毛,也借着烛光,悄悄地窥视着年少的圣上。少年皇帝面皮白净,五官端正,鼻直口阔,颇有帝王之相,只是稚气未脱,威猛严厉之间,依然显露着孩子气。   淫贼不知道这位少年圣上将会如何此处置自己,反正是凶多吉少,甚至没有活命的可能。少年又绕了一圈,终于坐回到大帐中央的龙椅上:“淫贼,刚才,你不是苦苦求我不要处死你,说有重要情况向我禀报么?现在,帐内无人,你可以告诉我了,是什么重要情况啊?”   “圣上,是,是,这么回事,”   阿二凑向少年圣上,正欲将大太监私建金銮殿的事揭发出来,不料,少年突然耍起小孩子脾气,不耐烦地摆摆手:“得啦,得啦,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人啊,成天到晚就想着整人,害人,只要抓住别人的一点点把柄,就当成自己往上爬的法宝,相互告发,你倾我轧,狗咬狗,一嘴毛,到头来,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好下场!”   “圣上,”   淫贼心有不甘,如今,手中只有这一根小草可以救命,圣上又不让讲,自己没有贡献,如何能够活命,“圣上,奴才要禀报的事情,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啊,关系到圣上的江山社稷!祖宗万代,……”   “得,得,”   少年又令阿二失望地摆摆手:“凡是打小报告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我的耳朵都快听出硬茧来了,而结果呐,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烦死了。哼哼,我再也不想听什么报告了,我听烦了,把你的重要情况给我收起来吧,”   少年冲阿二神秘地笑笑:“淫贼,朕倒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量,呶,”   说到此,少年圣上手指着身旁的一把椅子对阿二道:“大名鼎鼎的淫贼,请坐吧!”   “不敢,”   阿二木然地站在少年的面前,心情甚是沮丧,手抚着被勒麻的胳臂:“奴才不敢!”   “嘟,”   少年尖叫一声,不知是龙颜大怒,还是大耍起小孩子脾气:“孤家的话,就是圣旨,让你死,你不敢活,让你坐着,你就不能躺着,难道,”   少年哗楞抽出宝剑:“你想抗旨不遵么?”   “不,不敢,”   阿二慌忙坐在少年的旁边,余悸未息:“奴才岂敢抗旨,只是感觉自己地位实在低下,又有重罪在身,不敢坐在圣上的身旁,怕惊了圣上的大驾,落得个满门操斩的大罪!”   “嗯,”   少年皇帝冷冷地说道:“你的罪恶,既使不满门操斩,也是要千刀万剐的,淫贼,你既知罪,又为何恶意孤行呐?”   听罢少年圣上的话,阿二的心彻底凉透了,脑袋嗡的一声,那根仅存的救命小草,似乎嘎然折断了。   “圣上,”   阿二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突然想起少年圣上说过,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与跟自己商量,于是又萌发出一丝生的希望,“奴才生来便一贫如洗,没有家室,更没有田产,成年以后无以为生,与其在家等着饿死,还不如索性豁出性命,铤而走险,到处流浪,四海为家,即混饱了肚子,又淫遍了各色美女,嘿嘿,就是死,也落得个逍遥自在!”   “哦,”   少年圣上孩童般的面庞凝视着大淫贼:“真没想到哇,你不仅胆大妄为,还很有个性,很有思想哦,奴才,你如实地告诉朕,这些年来,你都去了哪里,共玷污了多少个良家女子!”   “禀皇上,”   阿二心中暗道:反正也是死到临头了,我的案卷均由各县州府送到了皇宫里,这,还用得着我再做招供么,于是,炫耀般地胡诌道:“除了西域和关东因路途遥远,又过份荒凉,没有去过以外,天朝各个地方都留下了奴才浪迹的脚印,几乎每个州府都有我作案的详细记录,因时间太久,奴才已经无法一一道清了。呵呵,至于玩弄了多少个良家女子么,那简直是过江之鲫,不可胜数也!”   淫贼阿二越讲越兴奋,越说越激动,索性忘记了对死亡的恐惧,全然沉浸在即凶险环生,又充满刺激和浪漫情调的回忆之中。阿二面对着圣上,彻底放松了自己,滔滔不绝,有的也讲,没的也说,有的添油加醋,没有的则胡编乱造,再经过一番不负责任的揉捏,就在少年皇帝的面前,信口雌黄地神吹胡侃起来,直听得少年皇帝尤如飘进了五里雾中。   说到天花乱坠之时,淫贼唾液横飞,少年皇帝如痴如迷,“真的哟,”   听着听着,少年皇帝发出由衷的感叹:“大淫贼,孤家好羡慕你啊,我身为天子,拥有整个天下,却没有你这等艳福,羡慕,羡慕啊,如此说来,我活的不如你逍遥啊!”   “不敢当,不敢当,”   淫贼慌忙起身下拜道:“奴才只是施以不为人齿的淫道小技,玩弄一些没有气质更没有风度,永远也上不了大雅之堂的糠糟之物哇,怎敢于圣上相提并论呐,想圣上远的不说,三宫六院,美姬靓婢如云,……”   “嗯,”   少年皇帝手掌一摆,打断淫贼的话:“圣上念你游历四方,遍采美女,屡经磨难,不仅身怀绝技,并且胆大包天。圣上有旨,……”   “奴才接旨!”   阿二应声跪倒在少年圣上的脚下,心里忐忑不安,不知圣上会传下一道什么旨意来:难道,会是凌迟处死我的命令?不会吧,圣上说过,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我商量啊!   “念你有如此奇才绝技,”   少年圣上慢条斯理地嘟哝道:“朕一向爱才如命,无论是天才,文才,武才,还是淫才,歪才,怪才,都是才啊,都不简单啊,有道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因此,朕发布大赧令,免你一死!”   “谢圣上龙恩,”   阿二狂喜,咚咚咚地磕着响头来:“谢圣上龙恩,谢圣上龙恩,”   一时间,重获新生的淫贼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来日里口若悬河,而此时却只会重复这几个字了:“谢圣上龙恩,”   “淫贼再接旨!”   圣上平静地说道,阿二抬起业已磕肿的脑门:怎么,圣上今夜发了什么疯,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连下两旨,“念你有淫才在身,嗯嗯,”   圣上清了清咽喉:“朕特封你为秽事师爷!接旨!”   “啊,”   阿二大吃一惊,心中暗暗发笑:秽事师爷?乖乖,这是哪跟哪啊,三百六十行,行行有师爷,难道这采花淫女的丑事,也有师爷?阿二不敢多想,迟疑了瞬间,又咚咚地磕起响头来:“谢圣上,奴才接旨!”   “起来,起来,”   少年皇帝喝退最后两名贴身保镖,走下龙椅,亲自将受封的,专事淫秽之举的阿二搀抚起来:“大师爷,现在,朕要跟你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   “是,”   阿二挺直了身子:“奴才正洗耳恭听呐!”   “大师爷,”   少年圣上嘴巴贴着阿二的耳朵,悄声道:“孤要拜你为师,微服出游,遍采各地美女,你定要赤胆忠心地协助于寡人哦!”   哇,原来如此啊!阿二终于明白圣上为何不治罪于自己,又册封自己一个荒唐可笑的什么、什么秽事师爷的头衔,原来,圣上的目的,是要效法与我,也加入到淫贼的行列中来!   “圣上尽管放心!”   阿二再次行跪拜之礼:“为了圣上,奴才敢上刀山,下火海,虽万死而不辞!”   “好了,好了,寡人不用你上刀山,更不让你下火海,你就别乱表决心了,你们这些人啊,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也靠不住,只顾自己逃命去了。好了,好了,还是来点实惠的吧!”   少年圣上一把揪着阿二的衣领,迫不急待地请教起做一个合格的淫贼所必备的条件来:“快,告诉朕,我如何才能变成女人的模样,又不会被人识破啊?”   “禀圣上,”   阿二抬起双手就欲摘下少年皇帝的大斗笠,手指刚刚摸到帽沿,他突然醒过神来,觉得不妥,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皇上饶命,恕奴才无理!”   “哦,”   少年皇帝不以为然地主动摘掉斗笠:“无罪,无罪,贤臣无罪!”   “圣上,”   少年皇帝的纵容,使阿二的胆量空前膨胀起来,他拽过圣上的黑发,老道地扭来绕去,扎成丫环的发束:“圣上,我每次都是以这种发型,混进大户人家,趁机接近家庭主妇,或是深闺中的待阁玉女,然后,然后,……”   “然后,嘻嘻,”   少年圣上代替淫贼说道:“然后就大行淫事,对吧?”   “是的,”   阿二坦然应道,少年圣上有些疑虑:“师爷,难道那些女子都会乖乖地上勾吗?”   “圣上,”   淫贼以师长的口吻道:“这就要看圣上的临场水平喽,不同的事物,有不同的对待方式,不同的女子,也要不同的对待手法,这就像圣上带兵作战一样,对于不同的敌人,就要采取不同的战术!”   “言之有理,”   淫贼这番经验之谈,圣上颇为赞同,他一边冲着小镜子打量着自己不伦不类的发束,一边充满好奇心地问阿二道:“师爷,什么样的女人才最好玩,最有味道呐?”   “这,”   望着圣上真诚的求教神态,淫贼悄声嘀咕道:“我的皇上啊,这个问题你还用得着向我求教么,你后宫里的美女数不胜数,什么样的女人最好玩,最有味道,你应该有切身的感受吧,如果说请教,在这方面,奴才理应向圣上请教啊!”   “唉,”   少年圣上似乎有满腹的话,却又不便说出:“朕,朕,虽有满宫的彩女,可是,唉,”   “哦,”   淫贼最能揣摩主子的心思,阿二解开四娘的包裹,掏出胭脂盒,一边给皇帝描眉画眼,一边讨好般地言道:“圣上,奴才明白了,后宫里的彩女固然年轻而又漂亮,要多鲜嫩有多鲜嫩,可是,就像是山珍海味一样,天天吃,顿顿嚼,再鲜,再嫩,也会腻歪的,圣上,不知奴才理解的对否?”   “嗯嗯,”   淫贼的一番奉承,使圣上终于从尴尬中解脱出来,龙颜甚喜,“有道理,有道理,还是师爷厉害啊,能钻到朕的心里去,知道朕在想什么,为何事犯悉,师爷这个封号,你绝对受之无愧啊!”   “圣上,”   淫贼更是暗暗窃喜:“请不要眨眼睛,奴才给圣上画画眉毛!”   “好的,好的,朕没眨眼睛!”   “圣上,”   阿二弯腰弓背在圣上的面前,一边小心奕奕地描画着,一边以言语诱惑着年少的皇帝:“后宫的彩女,就好比是花色齐全、包装极为漂亮,吃起来又甜又脆的点心,吃久之,难免会心生厌烦,甚至会倒牙吐酸水!”   “对,对,”   少年圣上表示百分之两百的同意:“对,对,说得太对了。再嫩的小屄,摆弄久了,也臭了,再鲜的女人,折腾久了,也让人返酸了!”   “所以,”   淫贼振振有词:“就像调解饮食一样,若想做到营养全面,合理养生,食物就必须荤素搭配,而皇帝的私生活,更需要调解,即要有宫庭里精工细做的甜点心,也要有乡间野舍粗制滥造的黑馍馍。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吃过甜点心,再嚼粗黑馍,圣上,您一定会有不同寻常的感受的,……”   “啊,你说得太好了,真是这个道理啊!”   淫贼的一番高谈阔论,把个年少的皇帝说得色心荡漾,龙体再也按奈不住了,呼地推开在自己面前又描又画、任意胡来的阿二:“师爷所言极是,黑馍就在隔壁,我且嚼嚼去!”   “圣上,”   淫贼继续怂恿道:“无论高尊贵贱,每个女人都有她自己的特点和诱人之处,她们的身材,她们的皮肤,她们的气味,她们说话的习惯,甚至于她们叫床的声音,都各不相同啊!……”   “是呀,是呀,”   少年皇帝跃跃欲试了:“师爷,朕这就试试去,看那个女人的叫声有什么不同!”   “圣上,”   见少年皇帝性致勃发,淫贼嘿嘿奸笑着,又脱下自己挂满黄泥,脏兮兮、皱巴巴的丫环装:“圣上,且慢,黑馍已经属于圣上了,想什么时候嚼就什么嚼,现在,你还要学习如何做个淫贼啊,圣上,你只要穿上这套衣服,就扮成一个合格的淫贼了!”   “好哇,”   少年皇帝欣然接过衣服,见阿二赤裸着上身,突然皇恩大开,顺手将自己的猎装甩给了阿二:“师爷,你且穿上,免得着凉!”   “奴才不敢,”   阿二着实不敢穿皇帝的衣服,皇上便又以下圣旨的方式,强迫阿二穿上龙衣,然后,瞅了瞅自己的下人服装,问阿二道:“贤臣,既然一切就绪,下一步,朕又将如何啊?”   “圣上,”   阿二手掌撩起帐门:“现在,奴才要考考圣上,看圣上是否能及格!”   “怎么考啊!做个淫贼也要考试?”   少年皇帝挠着脑袋嘟哝道:“淫贼的考试科目是什么呐?总不会比考四书五经还要难吧!”   “不难,不难!”   淫贼不怀好意地怂恿圣上道:“圣上,你穿着这身下人的服装,摸黑溜进隔壁的大帐里,不要暴露皇帝的身份,要模仿着女人的腔调,如果能将两个女人统统拿下!你就是一个合格的淫贼了!”   “好的,”   少年皇帝充满了信心:“师爷,看朕的吧!”   描过眉,画过眼,又穿上奴婢的脏衣服,圣上钻进隔壁黑漆漆的大帐里,笨手笨脚地来到两个女子的面前,不待圣上开口,沫儿气鼓鼓地骂道:“无耻的淫贼,你还活着呐,圣上咋没砍下你的脑袋啊!”   “嘻嘻,”   少年皇帝操着尖细的假嗓子,模仿着女人的腔调:“小骚屄,让你失望了,圣上不但没有砍下我的脑袋,还封我为师爷呐!”   一边说着,少年皇帝一边心急火燎地扒扯着沫儿的衣服:“来,让师爷玩玩!嘻嘻,”   “滚,”   沫儿没好气地推搡着扮成丫环的圣上:“滚,不要脸的东西,少烦我!”   “啊,”   少年皇帝压着嗓音,努力不让沫儿听出自己的真实声音:“小骚货,你敢骂我,看我撕烂你的小屄!”   “圣上,”   姜还是老的辣,黑漆之中,四娘还是辩别出眼前的淫贼是圣上伪装的,当沫儿与圣上推搡时,四娘非常有礼节地跪下来:“圣上,不要跟奴才开玩笑了,奴才死心已决,圣上,请赐贱妾一死吧!”   “老太婆,”   尚未得手便被人识破,考试不及格,少年圣上气恼难当,一把揪住四娘,“贱货,你坏了寡人的大事,来人,推出去斩了!”   “不能啊!”   躲在帐外的阿二挡住刀斧手道:“圣上,这个老妈妈可斩不得啊!”   “为什么?”   圣上不屑地骂道:“如此糟糠老妇,留着何用之有,砍了算喽!”   “圣上有所不知!”   阿二举着火把,一脸淫相地走进大帐,对圣上言道:“圣上,此女表面看着又老又糟,老的满脸皱纹,糟的都要掉渣了,可是,”   阿二撩起四娘的衣襟,手托着湘兰子圆浑浑的大奶子:“圣上,此女的奶水,堪称世间之极品,不知迷倒了多少文人墨客,豪门阔少,有的人甚至为此付出了性命啊。”   “圣上,有一个与您年龄相仿的富家少年,迷四娘着了魔,欲为其赎身娶为正房,然而此女身份低贱,当真娶到家里,有辱门风,少爷的老爹死也不同意,结果,少爷想四娘想疯了,不吃不睡,竟然死了,四娘也颇重感情,发誓为少爷守节终生,这不,奴才就是在墓穴里发掘出这人间罕有的尤物的,圣上如果草草杀掉,着实可惜啊!”   “哦,是么,真有此事!”   听完淫贼的讲述,圣上顿生好奇之心,在阿二淫邪的目光引诱下,圣上托起四娘的乳房,龙口大开:“这个老太婆的奶汁如此闻名,朕为何不美美地品尝一番呐!”   言毕,圣上龙口闭合,叼住四娘一支乳头,咕噜咕噜地吮吸起来:“哇,”   刚刚吮了数口,圣上便吐出奶汁滴淌的乳头:“好吃,好吃,的确是罕见的极品!”   “嘿嘿,”   阿二又令沫儿松解开圣上的裤带,掏出真龙天子的玉茎,然后,又饱蘸着四娘的奶汁,涂抹在玉茎上,送到沫儿的嘴边,沫儿不敢拒绝,乖顺地含进嘴里,圣上登时喜不自胜:“哈,太好了,太妙了,”   圣上模仿着淫贼的样子,手指尖蘸满奶汁,不断地涂沫在玉茎上,又让沫儿吮进口腔里,在沫儿的吸舔之下,玉茎勃然挺立了。   “圣上,”   为了讨得龙颜大悦,当沫儿给圣上口交时,淫贼早已褪掉四娘的裤子,令老妓女高撅着白生生的屁股,见玉茎勃起,阿二扒着四娘的屁股瓣,冲着圣上笑道:“圣上,老妈妈的奶水固然与众不同,老妈妈的骚屄更是别有味道啊,圣上更应细细地品偿!”   “好的,好的,朕来了!”   圣上将龙茎从沫儿的小嘴里抽出来,欣然顶进四娘空旷的肉洞里:“哇,师爷,老太婆的骚屄好大啊!朕好像消受不了啊!”   “老妈妈,”   淫贼冲四娘虎起脸来:“还不拿出你的看家绝活来,好生伺候圣上,免得龙颜大怒,坏了你的唧唧性命!”   “哦,哦,哦,”   贪生怕死的四娘立刻使出看家本领,肉洞快速而又极富节奏感地收缩起来,龙颜没有大怒,而是大悦:“嗯,嗯,好,好,好功夫!”   “嘿嘿,”   阿二狠抽着四娘的屁股瓣:“老妈妈,你要好生伺候着,把圣上伺候高兴了,会有赏赐的!”   “没说的,”   少年皇帝一边大作着,一边发布圣旨:“念四娘伺候朕劳苦功高,特赐马贵人之名,立为宠婢!”   “谢圣上龙恩!”   湘兰子芳心大悦,真是作梦也没想到,此生还能得到皇帝的册封,她的肉洞愈加放荡地收缩起来:“四娘接旨!”   见新任的宠婢马四娘手柱着地,高撅着屁股,无比卖力地讨好着圣上,沫儿也不甘人后,为了引起圣上的注意,她索性爬到马四娘的胯间,双手托住马四娘的大腿,吐出舌头,极为下作地吮舔起圣上不停进出于湘兰子肉洞的玉茎来。   这一奇招果然灵验,龙颜愈加大悦了,在沫儿乞怜般的目光中,圣上又册封大太监的奴婢沫儿为后宫彩嫔,沫儿大喜,便在马四娘的胯下,一边继续吮着圣上的龙茎,一边谢恩:“谢圣上龙恩,奴婢接旨了!”   肥马喜夜青,馋猫好鱼腥。   圣上偿野味,淫声响聆聆。   “圣上,”   这热闹空前的交欢场面,淫贼阿二怎能寂寞,他掐住四娘奶头,挤出些许汁液,涂抹于至尊无比的龙茎上,引来圣上的赞许:“好,好师爷,玩法好生新鲜啊!”   见圣上抽出龙茎,淫贼再次涂抹起来,末了,将沾挂着四娘淫液与奶汁的手指塞进嘴里,无耻地吮舔起来,年少的圣上不解地盯着淫贼师爷:“师爷,啥味道啊,好吃么?”   “嘿嘿,”   淫贼一边不知廉耻地吮着手指,一边顺嘴念叨着:“老屄干浆,越嚼越香!”   “哦,不愧是师爷,秽事都让你做绝了,”   圣上顿然性致大增,手指探进四娘的肉穴,掏出粘乎乎的淫液便往嘴里塞:“让朕也尝尝,这出产于荒野的干浆是何味道!”   大帐内越来越热闹,也许是性奋过度,圣上折腾了好久,就是无法射精,渐渐地,因年少体弱,又马不停蹄地折腾了一个白天,在阿二的劝说之下,圣下很不情愿地抽出龙茎,决定先饱餐一顿,然后再与两个女人大战一千回合!   圣上仍旧身着荒唐可笑的下人衣服,一手拉着沫儿,一手拉着四娘,喜笑颜开地走出大帐,奴才们早已架起活动桌椅,餐桌上肉香飘逸。圣上大喜,端坐于正中央,沫儿和四娘分列左右,师爷阿二则坐在圣上的斜对面。   “啊,”   畅饮开始之后,圣上还是没有忘记四娘胯间那其妙无比的味道,手掌探进马贵人胯间,胡乱掏搅一番,然后,抹在鹿肉上,吭哧吭哧地大嚼起来:“哇,好味道,老屄干浆,越嚼越香!”   “香,香,我让你香!”   幽暗之中,突然响起陌生女人严厉的谩骂声,旋即,从那黑漆漆的丛林里嗖地冲出一匹比圣上的座骑还要高大、还要威猛的汗血马来。圣上搂着沫儿,正美滋滋地模仿着师爷的淫词滥调,看见汗血马迎面冲来,手中鹿肉啪地掉在地上:“啊,姑姑,完——喽!”   只见圣上双目发暗,随着一声悲惨的叹息,哧溜一声,滑到餐桌的下面,说话间,高大的汗血马已经冲到餐桌前,阿二正欲转过头去看个究竟,霎地,一只铁钳般有力的手掌一把拽住淫贼的衣领,尤如拎小鸡似地拽扯到马背上:“混账东西,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到处乱跑,看姑奶奶如何教训你!”   “哎哟,”   话音未落,有力的巴掌便雨点般地击打在淫贼的屁股上,痛得阿二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哎哟,哎哟,哎哟,哎哟,……” 第15回 乱伦常太子娶嫡姑,萌臆念阿二淫皇后   诉衷情。天子怨晨风剌骨卷纱帘,寒气过鬓髯。   虚汗和著胭脂,扑漱落、画猫脸。   妃态魅,婢唇甜,不偿鲜。   玉茎雄举,鏖战方酣,好事飘烟。   “嗯,”   听见淫贼的嚷嚷声,女人的手掌猛然一松,阿二啪啦一声翻滚在地:“你是何人?”   马背上的女人厉声喝道:“为何穿圣上的龙衣?”   “我,”   阿二顾不得疼痛,惶恐不安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位少妇身着戎装,威风凛凛地骑在高大的汗血马上,姣好的面庞冷气袭人,一对俊秀的杏核眼咄咄逼视着自己:“我,我是师爷!”   “师爷?哪里来的狗头师爷?我怎么不知道,你竟敢穿圣上的龙衣,是何居心?来人呢,还不给我推出林子,斩喽!”   “不,不,”   餐桌下面传来圣上战战兢兢的乞求声:“姑姑,此人杀不得啊,他不仅是朕新任命的师爷,他还有重要的情况向朕汇报呐!”   “唉,”   少妇长长地叹了口气,纵身跳下马背,她不再理睬淫贼,径直奔向餐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拖死狗似地将圣上从餐桌下面拽了出来:“皇侄啊,你,你,”   望着身穿丫环衣服的圣上,女人秀目横竖:“圣上,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哇,堂堂的天子,却穿着下人的脏衣服,皇室的尊严都让你给丢尽了,啊,”   女人搜身般地摸索着圣上,突然惊呼起来:“皇侄,你的宝剑呐!”   “在奴才这里呢!”   没容圣上作答,一个下人双手托着宝剑走上前来,女人仔细瞅了瞅:“不对,不是这把宝剑,”   女人又转向圣上:“皇侄,先帝留给你的尚方宝剑呐?你弄到哪里去了,丢了?”   “没,没丢,”   圣上结结巴巴地嘟哝道:“让四大爷暂时借去了!”   “什么?”   女人一把揪住圣上的衣襟:“混账,这传世的宝剑,你也敢随便借给他人,你干脆把玉玺也借出去算了,你,唉,”   女人又气咻咻地叹息起来,黑暗之中,她突然发现沫儿和马四娘怔怔地坐在餐桌前,惊赅万状地望着自己,一时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啊,皇侄,你又胡来了!这是从哪弄来的臭女人?”   “皇后,”   始终紧随在女人身后,大概是担当保镖职务的众人建议道:“是不是要把这两个贱女人拉下去砍了啊?”   “饶命,”   两个女人同时翻身下跪:“皇后,这可与我们无关啊!”   “不,”   女人冲保镖摆摆手:“这不是她们的错,错误全出在皇侄身上,如果没有皇侄的勾引,她们怎么会在这里陪着皇侄喝花酒呐!去,还是老规矩,给我好生教育教育不听话的皇侄!”   “是,”   保镖们一拥而上,毫不客气地将圣上按倒在地,圣上可怜巴巴地乞求着,女人根本不为所动,一字一板地下达着命令:“家法伺候!”   “是,”   一个保镖手执粗硕的木杖,狠狠地击打在少年的屁股蛋上,圣上哎哟、哎哟地惨叫起来:“哎哟,哎哟,姑姑饶命,姑姑饶命!”   “皇后,”   跟随圣上出来狩猎的的众人齐唰唰地跪在女人的脚下:“请皇后开恩,念圣上年少无知,原谅圣上这一回吧!”   “休得多嘴!”   女人背对着众人:“原谅,原谅到什么时候,原谅到哪一天啊,圣上屡教不改,就应家法伺候,这是我们家的规矩,你们休要横加干涉,免得大家都不愉快!”   “皇后,”   有赤胆忠心的下人挺身而出:“奴才愿意代替圣上接受惩罚!”   “哼,”   女人轻谩地哼了哼:“好忠心啊,真是难得啊,圣上出来胡闹,你们不予劝阻,也不向我报告,现在,居然想替圣上受过!好啊,”   女人又欲下达命令:“姑奶奶成全你的忠心,来人,拉去砍了!”   “别,别,”   痛苦不堪的圣上替手下人求起情来:“姑姑,全都是我的错,你可不能枉杀无辜啊!”   “是啊,”   众人帮腔道:“圣上的龙意,奴才们岂敢违抗!请皇后开恩,恕他性格耿直,且饶他一命!也请皇后手下留情,原谅圣上吧!”   “哎哟,哎哟,姑姑,饶了我吧,贤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胡来了!”   少年圣上趴在草地上,哭哭咧咧地哀求着,木杖噼哩叭啦地起落着,直看得阿二心惊肉跳:怎么,难道至高无尚的皇帝也会挨打?真是亘古未有,闻所未闻啊!   姑姑?皇后?听见圣上以及众人对女人不伦不类的称谓,淫贼困惑起来:皇后是皇上的姑姑?说白了,这不是侄儿娶姑姑为妻么?哟,这岂不乱了伦常?   想到此,匍匐在乱草丛上的阿二依然淫心不死,色眼偷乜着凶悍的女人:呵呵,这女人虽然厉害点,身段到是满不错的啊,唉,树林里的光线实在是昏暗,否则,我定要好生欣赏一番女人是何芳容,嗯,就冲着这迷人的身段,姑姑皇后的脸蛋肯定错不了!   好个大淫贼,死到临头仍旧对漂亮女人评头品足,采花真是采到了忘我的境界啊!   “皇后,”   淫贼躲在一边胡思乱想,赖蛤蟆欲嚼天鹅肉,而众人则跪在地上,苦苦地乞求着,七嘴八舌的言语之中,流露出愤懑之情,有人甚至豁出脑袋瓜向皇后发出严正的抗议,女人终于下令了:“好了,教训一下就可以了,看圣上还有没有记性,”   言罢,女人翻身上马:“把皇侄送回大轿里去,我跟圣上的账还没算完呐!”   “是!”   众人抬起哭哭涕涕的圣上,又带上淫贼以及两个女人,随尾在汗血马的屁股后面,垂头丧气地走出树林:“圣上,你疼么?”   “圣上莫哭,回宫之后,奴才请御医给你疗伤!”   阿二等人跌跌撞撞地走出树林,遥远的天际泛起淡淡的灰白色,天已拂晓,在树林边缘的大道上,旌旗招展,枪矛耸立,井然有序地排列着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马,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执钢戟,威风八面地分列在公路两侧,当众人将圣上抬起大轿时,少年哭哭涕涕地要淫贼师爷与其相伴,女人秀眉微皱,于是,众人又将阿二塞进大轿里。   皇后扬起马鞭,啪的一声脆响,不见首尾的大军顶着黎明的灰白色,缓缓地起拔了。   “咦咦咦,”   坐在大轿里,圣上一边揉着被打肿的屁股,一边嘤嘤地、孩子般地抽涕着,挂满泪痕的面庞泛着无尽的悔意:“看来,这一次,姑姑是真的动气了!咦咦咦,……”   “圣上,”   从威猛的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树林,误将自己为圣上,拎到马背上暴打,然后又被摔到草地上,转而杖打圣上,直至捉贼般地将少年塞进轿子里,阿二百思不得其解:“圣上贵为天子,却遭此羞辱和暴打,奴才愚钝,着实想不通啊!”   “师爷有所不知,”   圣上抹了一把酸涩的苦泪:“她不但是朕的嫡姑,还是朕正式的皇后!”   “是呀,是呀,奴才已经知道了!”   阿二嘿嘿冷笑道:“呵呵,侄儿娶姑姑,新鲜,新鲜!”   淫贼心中暗笑:有关皇宫里面的热闹事,民间众说纷纭,什么母子乱伦;什么父子同穴,早以不足为怪,正所谓的脏唐臭汉是也。这不,当今的圣上,竟然立嫡姑为皇后,看来,民间的传言,绝不是空穴来风啊!   “师爷,”   从淫贼复杂的神态之中,年少的圣上似乎看出师爷对这桩乱伦婚事的轻蔑之意,于是,他坦诚地向自己的淫师讲述起一段颇为罗曼蒂克的浪漫史来:“父皇健在时,正式册立朕为太子,举行仪式那天,因朕年纪尚幼,父皇就把朕抱在怀里,……啊,”   少年圣上的眼睛骤然明亮起来,他激动不已地发出一声悠长的感叹,细白的小手悄然抬起,无比自豪地挥动着,童年时代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仿佛放电影一般,油然浮现在对面微微抖动的布帘上。   富丽唐皇的宴会大厅里灯火通明,鼓乐悠扬,文武百官身着盛装,手持奏折,按照职位的高低,排成先后顺序,一批又一批地向老皇上以及日后接班的太子谢恩叩拜,场面之宏大,气氛之热烈,令年少的太子惊讶不已,瞠舌之余,依在父皇的怀里,嘻嘻地笑了起来:“嘻嘻,真好玩,简直比唱大戏还热闹哇!”   文武众臣谢恩之后,宴会正式开始,当一盘又一盘的山珍海味端上餐桌之后,在扑鼻的肉香之中,太子正欲抓起一只红灿灿的大龙虾,突然,司仪阴阳怪气地吆喝起来,分布在餐厅四角的伎乐手哗地站起身来,霎地,鼓乐之声轰然大作,震得太子扔掉大虾,慌忙捂住小耳朵。   华灯映宝殿,鼓乐震皇宫。   皇上立太子,群臣举酒盅。   “皇儿莫怕!”   老皇上轻抚着太子的脑门:“过一会,艺伎们就要为宴会唱歌、跳舞助兴喽!”   老皇上的话音刚落,乐曲声中,一排排,一队队,一列列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艺伎们仙女下凡似地从餐厅的大门鱼贯而入。她们那抹着脂粉的脸蛋好似一朵朵竟相绽放的向阳花,纷纷投向大厅中央的太阳——当今老迈的圣上。老皇上登时龙颜大悦,报之以慈祥和蔼的微笑,那即威严又炽热的目光,尤如一道道万丈光芒照射在艺伎们的胴体上,令艺伎们激动不已,受宠若惊之余,无不抒展起柔嫩的臂腕,仿佛一群行将投火的飞蛾,舞动着万彩千纷的长袖,不顾一切地扑向熊熊燃烧的太阳:“谢皇上赏赐!”   “皇恩浩荡深如海,高似天!”   “祝皇上万寿无疆!”   “……”   “皇儿,”   望着一群群让人眼花缭乱的各色美女,老皇上拍着小太子的脑门道:“你看,她们都是当今绝色的美人啊,全是国色天香,统统被朕收进深宫,慢慢地享用。皇儿啊,你登极以后,想娶哪位美女为皇后啊?”   呜呼,这才是纯粹的子承父业啊,不仅继续了江山,连同女人也一并可以继承,于是乎,续上联诗韵道:艺伎如飞娥,嫔妃似彩虹。   父子同享用,其乐也融融。   听到这里,阿二不禁淫性勃发:乖乖,这皇宫里面可真够乱的啊,皇上老子收藏的美女,死后留给儿子继续享用,这可真是父子同穴啊。嘻嘻,也对啊,这也没什么不可以啊!儿子既然可以继承父亲的江山社稷,为什么不可以接手父亲的美姬靓妾呐?总不能待老皇上驾崩之后,把她们悉数放出宫去,遣散到民间啊?   哼,谁舍得自家的肥水流进他人的田地里啊。   哎哟哟,联想起父子同操一个嫔妃,淫贼的身上麻酥酥的,胯间的鸡鸡甚至淌出几滴稀液来,也搞不清楚是尿液还是精液!于是,阿二皮笑肉不笑地问圣上道:“圣上,那么,你相中哪一位美女了?”   “没有,”   圣上摇了摇小脑袋瓜,继续讲述道:“没有,这些歌伎乐艺,朕一个也没相中,别看她们打扮的多么漂亮,在朕的眼里,不过是一只只外表华丽,内中空洞无物的花瓶而已。她们虽有姣好的脸蛋,而肚子却没有点滴的的墨水,谈吐浅薄,处事粗俗,朕身为皇室龙后,怎能看得上这等没有气质,更谈不上高雅的下九流呐!”   淫贼刁顽地瞅着圣上:哼,什么皇室龙后,你也就是投正了胎而已,如果你不幸投进了乐户之胎,从娘屄里爬出来就是贱民,看你还能这般傲谩和张狂。唉,阿二怅然暗叹起来:如果我有幸也投进了龙胎,现在,不也像这位小圣上一样,拥有天下各色美女,顿顿吃香喝辣么?何必终日疲于奔命,还要让人捕杀呐!唉,看来啊,一个人的命运,在他投胎转世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了!   “就在这时,”   少年圣上的讲述,打断了阿二不着边际的思忖和感慨:“从美女群中,闪出一个绝色的丽人来!”   “皇上哥哥,”   一个正值芳龄的俏佳人从美女群中脱颖而出,步履款款地走到老皇上的面前:“听说哥哥正式册立太子,小妹特从边关赶来祝贺,因路途遥远,迟到了,还请皇上哥哥恕罪!”   依在父皇怀里的小太子悄悄地扫视一眼风尘仆仆的丽人,她,十六、七岁,面庞红晕,身材婀娜,风姿绰约,戎装紧裹的胸脯高傲地耸立着,仿佛是一座在重压之下誓不屈服的鼎鼎泰山。   “哈哈,”   老皇上乐悠悠地给皇姑赐座,然后,指着怀中的皇子道:“小妹,这,就是太子,以后,他就是天子喽!”   “哦,”   小皇姑立刻站起身来,冲太子妩媚地笑道:“哎唷,几年没见,皇侄都快长成大人喽!来,让姑姑抱一抱!”   说着,小皇姑伸出双手,轻轻地搂住皇侄,太子还没回过神来,身子已经进入皇姑的怀里,尤其让太子倍感吃惊的是,皇姑那看似柔软细滑的手腕,却有着超人的力量,非常轻松地架着太子,太子肘臂微动,无意之中触碰到皇姑的胸脯上,顿觉酥软无比,周身如卧绵缎之中。   “哟,”   皇姑不施粉脂的珠唇微开,甚是爱怜地吻了太子一口,哇,这是多么难忘的一吻啊,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一吻啊,这一吻看似自然而又清谈,却由此唤起了一个孩童浑然无存的性意识:“姑姑,”   太子捧着皇姑的秀颜:“姑姑真好,姑姑真漂亮!我爱姑姑!”   太子的赞赏是真挚的,由衷的,一个豆冠年华的少女,不擦不抹任何脂粉,并且全副的戎装,威严不可侵犯,这已经让小太子深深地敬佩了,较之于围着父皇骚蝇般团团乱的、大献媚骨的艺伎来,在太子的心目中,皇姑就是圣母啊!   “父皇,”   无知的太子转向老皇上:“父皇,我相中姑姑了,我要娶姑姑,立姑姑为皇后!”   知子莫如父,子不明父心。   喧嚣大堂上,与姑结联姻。   哗,小太子的话,令举座皆惊,文武百官纷纷掩住面庞,不敢让老皇上看出自己的不屑之色。老皇上更觉尴尬,一时语塞,良久,才半是佯怒地喝斥道:“嗯,皇儿年少无知,以后不要出此戏言,以免遭人贻笑!”   “不,父皇,”   任性的小太子真是不知好歹:“不么,不是戏言,我定要娶姑姑,立姑姑为皇后!”   “嗨,”   老皇上苦涩地叹了口气;“皇儿胡闹!”   “什么胡闹!”   当小太子语惊四座时,皇姑却显得异常的平静,仿佛这很自然,也很正常。望着怀中年少的侄儿,望着满朝文武,颇有心计的少女打起了小算盘:如果我当真嫁给皇侄为妻,我就是名正方顺的皇后,这天朝的大业,就尽在我的手掌之中了!在文武百官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中,皇姑抱着太子大大方方地走向大厅的正中央,众艺伎慌忙闪向两侧,吹鼓手也停歇下来,大厅里嘎然沉寂了。皇姑傲然伫立,手指着怀中的皇侄:“你们在下面嘀咕个什么,是不是笑话我们姑侄呐?”   “不敢,不敢,”   百官纷纷抵赖:“奴才绝对不敢!”   “没什么,笑话就笑话呗,”   皇姑更是语出惊人:“今天乃黄道吉日,皇上哥哥册立太子,我谨借哥哥这场酒宴,与皇侄定下婚约,正式许配给皇侄!我就做侄儿的媳妇了,你们怎么着吧?你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姑姑嫁给侄儿,想是有点想法,可是,谁敢说什么啊?小皇姑的脾气满朝文武都知道,小皇姑的武艺不在众武将之下,谁着惹得起啊!   “呵呵,”   阿二精神为之大振:“圣上,好,好,真够浪漫的,侄儿娶姑姑,亲上加亲啊!”   大淫贼满腹秽念地瞅着圣上:圣上真是好艳福啊,把亲姑姑都给操了,想我阿二美女虽然没少沾,却从来没有干过亲人。莫说嫡亲,就是表亲也没沾过边啊,我操过嫂嫂,可是,嫂嫂是外姓之人啊!哼,自卑之中,阿二与阿Q 有同样的性格,能够找到心理平衡:好男人才不操自己的亲人呐,兔子还不是吃窝边草呢!   “宴会结束后,”   圣上已经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不能自拔了:“姑姑与父皇商量,欲带我去边关,说是要锻炼我,不让我娇生惯养,以后没有平定天下,治理国家的素养,皇父虽然舍不得,却拗不过姑姑,于是,姑姑抱着我,骑上一匹高大的战马,哒哒哒地奔向西域边关了!”   马战扬起四蹄,风驰电掣般地狂奔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马身的左侧是延绵不绝的祁连山,右侧则是纵横万里的城墙,望着一座座一闪而过烽火台,小太子即新奇又茫然:“哇,好荒凉啊,姑姑,你怎么领侄儿到这寸草不生,鸟禽不至的地方来啦!”   “皇侄,”   姑姑策马扬鞭:“姑姑就是想让你在这边关之地,好生地锻炼锻炼!成年以后,能够操持起祖宗大业,让咱们家的基业千秋万代地传承下去!切不可做一个沉迷于酒色的昏愦之帝!皇侄,你看,”   姑姑马鞭指向远方:“这无边无际的土地,都是咱们的老祖宗打下来的,日后,你可一定要看管住哦,绝不可丢失一寸土地,否则,怎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太子毫无兴趣地瞅了瞅苍凉的四周,觉得没什么好玩的,很不理解父皇为什么派大批的军队,花费巨额的粮饷守卫这片不毛之地,花费那么多的钱财,还不如好生地把皇宫修缮一番呐,皇宫多好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简直赛过天堂啊!   “姑姑,”   太子突然对姑姑的座骑发生了兴趣:“这马跑得好快啊!”   “那是当然!”   提起自己的座骑,姑姑顿时来了精神:“皇侄,你知道么,这可不是一般的战马啊,是世间最名贵的宝马!”   “哦,真的么!”   “皇侄,你看!”   姑姑将马鞭别在腰间,白嫩的手指在马的脖颈上轻轻地擦划一下,立刻泛起晶晶的血珠,小太子大惊:“姑姑,怎么,这马受伤了?出血了?”   “不,”   姑姑伸着鲜血滴淌的手指道:“这种宝马跑起来的时候,速度特快,没有任何一种马能够超过它,跑累了,宝马便渗出这种血一样的汗水来,所以,人称汗血马!”   “哦,让我也试一试!”   太子兴致愈浓,也习学着姑姑的样子,刮起马颈来:“姑姑,这马一天能跑出多远啊?”   “四千里!”   姑姑欣然答道:“汗血马可以日行数千里,从京城到西域边关,只需一天的时间!”   “啊,真是神了!”   淫贼不肯相信:“圣上,汗血马充满了神奇的传说这是不假,可是,它奔跑的速度真得如传说中的这般快么?”   是啊,莫说大淫贼,作为写手的我也不肯相信,难道汗血马的速度比火车还要快?即使在21世纪的今天,从北京乘火车去乌鲁木齐,跋山涉水,出宝鸡,过天水,越戈壁,速度提得再快,也不能当天就可抵达啊!   “我也不太清楚,”   圣上胡乱支唔道:“跑得久了,我就困了,在姑姑的怀里幸福地睡着了,当我醒来时,早已到了一个叫做嘉峪关的地方!”   一座谈不上雄伟的建筑群,默默无言地伫立在苏缓起伏、黄沙漫布的荒原上,三环六绕的城墙抹着粗厚的黄泥,造型呆板、油彩业已剥落的钟鼓楼在狂风中可怜巴巴地呜咽着。   戈壁深处藏古城,岁月苍桑说枯荣。   黄沙漫卷钟鼓楼,狂风吹遍练兵营。   皇姑日夜守边关,太子朝暮念畿京。   畿京忽飘酸硫硝,烽火狼烟启征程。   太子登楼远眺,满目都是大小不等的,形状却是雷同的石卵,稀疏的野草从石卵的缝隙间吃力地探出头来,做梦也没料到,一群山羊卷地毡般地搜寻而来,立刻将刚刚钻出石卵的野草一掠而光。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小太子手搭凉棚,口中吟着古诗,体验着边关别样的,与皇宫完全炯异的生活环境:“姑姑,大漠里也没有孤烟啊!”   “皇侄,”   姑姑可没有闲情逸志吟诗念词,她催促太子道:“走,跟姑姑下楼去,姑姑教你骑马!”   “好啊,我很想骑马啊!”   太子充满好奇心地骑上姑姑的汗血马,模仿着姑姑的样子,双腿调皮地夹紧,战马嗖地冲将而去,太子登时手忙脚乱,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哎哟,可摔死我喽!”   “不怕,起来,继续练!”   姑姑扶起呲牙咧嘴的皇侄,小太子揉着屁股,说什么也不肯上马了,姑姑秀颜大怒,拖起太子便甩到马背上:“混账,见硬就回,给我上去吧!”   第一次操练骑马,差点没把太子摔成残废,在姑姑严厉的目光下,在一声紧接一声的、不可动摇的催促下,太子彻底被征服了:好厉害的姑姑啊!太子有些后悔了,早知姑姑如此严厉,丝毫不念亲情,我为什么要立她为皇后啊?看来,婚姻大事的确草率不得啊,一见钟情的事情更是做不得啊,否则,必将酿成终生的遗憾,你们看看,太子我就是活生生的、草率婚姻的受害者啊!   “这个姑姑,”   淫贼摇头叹息道:“不好,不好,这样的姑姑不好,太厉害了,这哪里是皇后啊,简直就是母夜叉转世啊!”   “不,不能这样讲,”   圣上颇有感触地说道:“姑姑待我,有严厉的一面,也有温柔的一面!”   “呵呵,这样的姑姑也能温柔起来!”   淫贼表示怀疑,圣上没有理睬阿二,他撩起布帘,眺望着姑姑的背影:“姑姑白天凶悍无比,一挨到了晚上,当太阳落到戈壁滩下面以后,姑姑的锋芒也像太阳光似地收敛起来了!此刻,姑姑便温柔起来,啊,她又变成另外一个女人了!灯光下,姑姑由一个女将军,变成一个小媳妇了!脱下战袍的姑姑一改白天的威严,像个下人似的伺候我,给我洗头,洗脸,末了,还要亲自将我抱上床,沙漠的天气总是那么的寒冷,于是,姑姑便脱光衣服,紧紧地搂着我,用她的体温暖我的身子!”   “哇,”   圣上前面的讲述,淫贼丝毫不以为言,当听到冰美人似的皇后为侄儿暖身子时,阿二淫心骤起,他一边静静地聆听着,一边撩起布帘的一角,一对色眼死死地盯着皇后的背影:哇,脱光衣服的皇后,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淫态呐?   “圣上,”   有爱财不要命的,却没见过迷色不顾死活的,而今天,大家就见识见识吧,你们看,淫贼一边痴呆呆地盯着皇后的背影,一边下流无比地问圣上道:“皇后的身体怎么样,白不白啊,细不细啊?”   “白啊,”   圣上完全沉浸在对性爱的追忆之中,彻底抛却了皇帝的尊严,像个小孩子似地坦言道:“姑姑的皮肤别提多诱人啦,又细又滑,白里透红,”   “她,她,”   阿二的色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皇后在马背上颠来荡去的屁股:“皇后的屁股肥不肥啊,圆不圆啊?”   “哦,”   圣上竟然回答不上来了:“这个,朕还真的没有注意啊,不过,姑姑的屁股很热,第一次摸的时候,蛮烫手的哟,给朕留下了难忘的印像!”   “啊,啊,”   听到这里,淫贼胯间的鸡鸡咚地鼓了起来:“圣上,烫手的屁股,最有活力,最有弹力,玩起来特爽啊!”   “是啊,”   圣上表示赞同:“姑姑的屁股确实挺梆梆的,手指一弹,咚咚直响!”   “哇,”   一股难奈的欲望袭上心头,响起刚才皇后将自己拽上马背,手掌无情地击打着自己的屁股,阿二的身上立刻窜起片片的涟猗,满腹的色水哗哗地、翻江倒海般地沸腾起来:哇,皇后的手掌虽然腕力无比,却依然不失女人的柔软和细滑!想着想着,淫贼直勾勾瞪着的双眼渐渐地模糊起来,迷离恍惚之中,马背上的皇后不可思议地变成了一个裸体美人。   “姑姑不仅屁股很热,特烫手,整个身子也蛮热的,”   少年圣上津津乐道地讲述着,阿二越听越痴迷,慢慢地,淫贼似乎失聪了,双耳嗡嗡乱叫,圣上的话一句也听不清了,迷惘之中,只看见圣上的嘴唇快速而又可笑地上下翻动着。阿二的手掌仿佛中了邪毒,神不知鬼不觉地探进胯间,一把握住滚滚发烫的鸡鸡,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布帘外面的皇后。圣上的嘴唇继续翻动着,一幅姑侄狂欢的淫景豁然展现在淫贼的眼前。   边城多乌云,飘忽总无常。   且看美皇姑,凶悍吓断肠。   但等余辉尽,悠然变媚娘。   媚娘解衣带,扶侄上淫床。   淫床紧相拥,情话绕屋梁。   白天冷似霜,夜晚暖洋洋。   烛火映娇态,枕前闻芳香。   芳香狂吻亲,一对好鸳鸯。   鸳鸯欢嬉笑,乖柔赛绵羊。   暗中手轻拨,玉茎粗又长。   展股来接纳,勃然喷白浆。   白浆稠又粘,晶莹似鲜汤。   鲜汤不可抛,仔细来品偿。   品偿生感触,滋味如蜜糖。   蜜糖荡春意,姑侄激战忙。   淫贼拼命地揉搓着火星四射的鸡鸡,双眼死盯着皇后的背影,霎地,阿二的色眼骤然模糊起来,浮现出一种蒙太奇的幻觉来,皇后的身影缓缓地飘逸而来,越飘越近,晨风令人惊叹地将皇后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吹拂而去,一尊娇艳的胴体仙风般地飘进大轿里。   “皇侄,”   赤身裸体的皇后仿佛没有注意到淫贼的存在,她蹲在圣上的面前,手抚着圣上红肿的屁股蛋:“你还疼不?”   “咦咦,”   圣上涌出无比委屈的泪水,孩子般地扑进皇后的胸怀里:“姑姑,朕不疼,就是有些冷啊!”   “哦,”   皇后爱怜地揉抚着圣上的身体:“来,姑姑给皇侄暖暖身子!”   言罢,皇后将圣上平放下来,当她厥起屁股时,淫贼的色眼豁然一亮,乖乖,阿二看见在皇后的双股之间,夹裹着一团鲜嫩的肉包包,洁白无比,没有一根绒毛:哇,皇后居然也是一只白虎也!   面团般膨胀着的肉包包令淫贼不可思议地定格住了,肉包中央开裂着一条淡粉色的细缝,闪烁着诱人的晶莹。   “嘻嘻,皇侄,你要干么?”   皇后柔和地微笑着,慢慢地叉开了大腿,圣上的小手从皇后的胯间探摸过来,手指尖调皮地拨开皇姑的细肉缝,淫贼又是一番惊喜,皇后粉噜噜的肉洞豁然展现在自己的色眼之前。   皇后的肉洞真是与众不同,在两条肉片之间,可见一眼横豁着的穴口,活像是婴孩张开着的、粉嫩嫩的,等待吮吸奶汁的小嘴,滴淌着清泠的涎液。   “哦唷,皇侄,嘻嘻,”   圣上的手指撩拨着皇后的肉片,指尖头刚刚探进皇后婴孩嘴般的穴口里,皇后立刻哼哼起来,鲜美的,泛着莹光的屁股瓣微微扭动,粉嫩的小穴可爱的收缩着,紧紧地夹住圣上的小手指,发出婴孩吮奶似的咂咂声:“咂咂咂,咂咂咂,咂咂咂,……”   哇,淫贼一边继续狂揉着鸡鸡,一边死盯着皇后的美穴,心里发出由衷的赞叹:此穴真乃绝品也!   “嘻嘻,嘻嘻,好调厌!好顽皮!”   在圣上的挖抠之下,皇后春情荡漾,白屁股愈加放浪地扭动起来,扭动的幅度越大,穴口开裂的也就越阔,汩汩的淫液滴达滴达地漫流着。   突然,一股骚气扑鼻而来,放浪之中,皇后的屁股居然碰在了淫贼的面庞上,将粘乎乎的淫液涂抹在阿二的腮帮上、嘴唇上,阿二大喜过望,索性吐出舌头,美美地吮起皇后的屁股蛋以及洞开的穴门来。   “唔唷,唔唷,唔唷,……”   淫贼娴熟的口技撩起了皇后的春心,她一边继续爱抚着侄儿,一边狂扭着屁股,得意忘形地享受着阿二的口交:“唔唷,唔唷,唔唷,……”   狡猾的淫贼发觉皇后已经彻底痴迷了,他匆匆解开裤带,掏出鸡鸡,一边继续给皇后口交,一边悄悄地探起身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此良机把皇后给操了,事后就是砍头,就是千刀万剐,我阿二也心甘情愿!死在皇后那绝品的美穴里,做鬼也风流!   想到此,阿二鼓足了勇气,毅然站起身来,鸡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咚地顶进皇后的美穴里,旋即般疯狂地大作起来。随着鸡鸡的出入,皇后的美穴也可笑地一张一合,发出噼哩叭啦的脆响:“哎哟,哎哟,这是谁啊!”   皇后幸福地呻吟着,正欲转过头来,阿二慌忙按住她的脑袋,也不言语,只顾拼命地抽捅。   “啊,”   圣上突然惊呼起来:“大胆淫贼,竟敢奸淫朕的姑姑,看朕不灭了你的九族!”   “嗨,”   阿二完全沉醉起来了:“谢圣上龙恩,灭就灭吧,只要让奴才把皇后给操了,你想怎样处置奴才就怎样处置吧!”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朕定要杀了你!”   圣上纵身跃起,恶狠狠地扑向淫贼,阿二手臂一扬,非常轻松地将圣上推向轿子的里端,圣上见斗不过淫贼,冲着闭着眼睛呻吟不已的皇后道:“姑姑圣洁之身,怎能让淫贼玷污,姑姑,你为何还不快快发威,收拾这个狗奴才啊!”   “哦唷,哦唷,哦唷,……”   皇后一边不停地呻吟着,一边无奈地言道:“皇侄有所不知,姑姑虽然气力超人,可是,一旦行起淫事来,蛮力尽消,完全恢复弱女子之身,随着淫意荡漾,武功也就全废了,呜呜,”   说到此,皇后咬牙切齿道:“皇侄莫急,暂且忍耐着,让他张狂好了,待他渲淫已毕,精尽力竭之后,姑姑看再好生收拾她,定把他剁成肉酱,喂我的战马!”   “哈哈,”   听见皇后的解释,阿二顿时精神大振:既然如此,为了多活一会,我阿二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可草草射精啊,看你拿我如何是哉!   阿二手捧着皇后的屁股,放慢了抽插的力度,以免因过份的剌激草草射出精液,从而断送了唧唧小命。   “奴才,你好生刁顽啊!”   聪明的皇后猜透了淫贼的心思,她冷冷地谩骂一声,当淫贼的鸡鸡再次摇头晃脑地溜进穴门时,皇后运了口气,穴口突然紧紧地闭合起来,小嘴般的肉洞牢牢地吸纳住淫贼的鸡鸡:“哼,狗奴才,我看你往哪跑!”   “苦也!”   淫贼的鸡鸡深深地陷在皇后的肉洞里,无论怎样挣脱,就是拔不出来了:“啊哟,皇后饶命!”   “大胆淫贼,”   皇后高厥着屁股,身子狂扭着,肉洞快速地收缩着,鲜嫩的美穴变成了有力的吸般,无情地吸住淫贼的鸡鸡:“还不快快投降,看我吸光你的精髓,让你立马精尽人亡!”   “啊!”   阿二大吃一惊,在皇后疯狂的收缩之下,身子猛一哆嗦,一滩精液狂倾而出。   “滚,”   皇后转过胴体,一把将淫贼推翻在地:“无耻的奴才,你等着受死吧!”   咕咚一声,阿二的脑袋重重地撞在木板上,哎哟一下,终于从幻境里苏醒过来,圣上不知何时已经睡死过去,阿二的手掌则伸在裤裆里,鸡鸡依然勃起着,附着粘乎乎的精液。   从军队的前方传来命令,队伍立刻停顿下来,因紧急刹车,正握着鸡鸡作着奸淫皇后迷梦的阿二毫无准备,咕咚一声翻倒在地。   停车的惯性将圣上惊醒,他撩起布帘,发现军士们已经开始埋锅造饭,圣上依然像个孩子,没有姑姑皇后的命令,绝然不敢擅自钻出轿子。   “皇侄,出来吧,用御膳喽!”   布帘被人轻轻地撩起,一个姣好的面庞闪出在淫贼的色眼之前,日上三杆,耀眼的阳光从布帘的缝隙里射将而来,阿二终于饱睹了这位不平凡女子的真实芳容。   红日高高悬天边,光芒灿灿映姣妍。   芳颜颦颦比西施,媚眼波波赛貂婵。   微风习习闻淡香,巾帼飘飘舞跹翩。   白腕嫩嫩挂玉环,细手纤纤挥马鞭。 第16回 皇后專權巡幸各地,聖上傀儡狂御美姬   自古皇帝多逍遙,絕色美女塞滿朝。   東宮咂咂品酥乳,西宮悠悠摟細腰。   南院出來身已疲,北院又去把魂消。   誰知當今小聖上,姬妾成群眼前飄。   手淫最大的遺憾,便是一絲短暫的舒爽之後,就只有無盡的疲乏之感了,揉搓得又紅又腫的雞雞奇癢難耐,疼痛之中,油然生發出莫名的失落感。望著豐華正茂、風韻無限的皇后,想起方才荒唐可笑的臆幻,阿二更加悵然了,拽扯得亂紛紛的褲襠黏黏巴巴,好不狼狽。   “皇侄……”   皇后一掃早晨的嚴厲,圍著聖上殷勤地轉來繞去,噓寒道暖,探飢問渴,儼然一個合格的家庭主婦,望著姑侄兩人的親熱勁,阿二手淫後的失落感愈加強烈了:唉,他媽的,這世道實在太不公平了,為什麼沒有一個女人關懷我阿二吶?   “皇侄……”   阿二撇視著皇后姑侄倆,皇后也悄悄地窺探著淫賊,然後便咬起聖上的耳朵來,阿二聽不清皇后對聖上嘀咕些什麼,反正不會說自己的一句好話,這一點是肯定了!   “姑姑……”   聽罷皇后的嘀咕聲,聖上搖了搖腦袋,皇后有些失望:“唉,皇侄啊,不是姑姑信不著你,你每次出去狩獵,便會結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什麼賭搏的、變戲法的、街頭耍猴的、甚至吹糖人的,無論什麼下九流的人物你都願意搭訕,這還不算,更是不知好懶,都折騰進宮裡去,把個皇宮糟蹋得烏煙瘴氣,不成體統!這不,你又不知在哪認識了這位奇貌不揚、說起話來娘們聲娘們氣的,看上去男不男、女不女的怪人來。唉,皇侄啊,我拿你真是沒辦法啊!你什麼時候才能成熟吶?才能懂事吶?”   聽完皇后這時斷時續的話語,淫賊感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在無盡的失落之餘,又燃起了與生俱來的、因自卑而萌生的仇恨:他媽的,小騷屄,你憑什麼這般污辱我阿二?你等著,一旦讓我淫賊逮住機會,一定姦死你!老子要捅爛你的小騷屄,老子要咬碎你的大奶子,老子,老子……哼!   淫賊惡狠狠地握著臟拳頭,咬牙切齒地暗中謾罵著,望著皇后姣好的面龐、白嫩的肌膚、婀娜的身姿、豐滿的胸部、肥碩的屁股、修長的大腿,阿二淫念愈加橫生起來,他默默地坐在一旁,一邊偷視著這對恩恩愛愛的姑侄倆,一邊又意淫起來。   想起皇后夢中的淫態以及絕世的美穴,阿二的雞雞不可控制地昂起頭來,又滴出些許黏液來:皇后的小騷屄難道真是夢幻中的那個樣子麼?並且,皇后真如我憑空想像的那樣,行淫之後,武功暫時全廢麼?如果真是如此,那我阿二的淫機又來嘍,呵呵!   吃罷簡單的飯食,回到轎裡以後,懷揣著不可告人的目地,淫賊開始從年少無知的小聖上嘴裡套起皇后與性事有關情況來,看看有沒有可鑽的空子,可抓住的機會,以此達到姦淫皇后、蛇吞象般的宏大而又遙不可及的下流目的。   “聖上,”   阿二別有用心地說道:“皇后待你可真好啊!圍前圍後,問寒道暖,真是無微不至啊,有這樣的姑姑,真是人生之大幸啊!”   “師爺,何止這些啊!”   一提及姑姑,小聖上便有講不完、道不盡的故事:“師爺,朕家裡的情況,你不了解,當年,如果沒有姑姑,”   少年聖上深有感觸地說道:“就沒有朕的一切,更沒有朕的今天!”   說到此,少年撩起布簾,手指著窗外薄霧迷漫、一望無邊的大地道:“這一切的一切,這山、這水、這樹、這草,都是姑姑幫朕從逆臣之手搶奪過來的!”   “哦,”   阿二有些失望,本來想與聖上聊聊有關皇后的淫事,而聖上卻一本正經在講起江山社稷的大事來,聖上講得甚是投入,充滿了真情實感,而淫賊卻絲毫不感興趣。是啊,這山水,這土地,沒有一寸是屬於淫賊的,阿二當然不感興趣,更沒有絲毫的感情,可是,又不敢讓聖上掃興,只好裝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怎麼,聖上,誰還敢搶聖上的土地啊,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活膩了,想滅門啊!”   “師爺,唉!”   聖上嘆了口氣:“姑姑帶朕離開皇宮後,沒過多久,父皇突然得了一場重病,舅舅覬覦父皇的龍袍已久,看見父皇命在旦夕,姑姑又不在宮內,便認為有機可乘,居然披起龍袍取代父皇的位置,行使起天子的權利來!”   “哇!”   阿二著實吃驚不小:“聖上,你的舅舅膽子也太大了點吧!”   老皇上氣憤不過,又奈何不得舅舅,於是,悄悄地寫好遺詔,命心腹的太監馬四爺溜出京城,一路上換馬不換人,以最快的速度將詔書送到邊關。   烽火連邊關,驛馬傳遺詔。   皇上氣尚存,國舅披龍袍。   皇姑秀顏怒,憤然把戢操。   星夜點兵馬,討聲震天號。   點齊兵馬,怒不可遏的皇姑抱上侄兒,縱身跳上據傳能夠日行數千里的汗血寶馬,直奔京城而去。飛一般的汗血寶馬將大部隊遠遠地甩在後面,當各路人馬從四面八方湧向京城,對古城漸漸行成包圍之勢時,皇姑的座騎早已橫立在古城門前:“篡國的逆賊,姑姑奶奉詔前來討伐,還不快快出城受死!”   國舅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屁股還沒將龍椅坐熱,討伐的大軍便蜂湧而來,驚慌之餘,下令四門緊閉,不予迎戰!   各路封王紛至踏來,討賊之兵將京城包圍得水洩不通,連隻蒼蠅也休想飛出去。兵士們在軍官的驅趕之下,推著雲梯撲向城牆,皇姑卻揮了揮手臂:“一介酸腐逆賊,何必如此興師動眾,無論城裡還是城外,都是我皇家的軍隊,有必要相互廝殺麼?你們暫且退下,姑奶奶一個人便可擺平此賊!”   皇姑命兵士對城上的守軍展開心理戰,勸他們不要為逆賊賣命,然後,將小聖上託付給大太監馬四爺:“四爺,你一定要照看好太子,我去去便回!”   只見皇姑收起馬鞭,整個身子側臥在馬背上,奇蹟出現了,汗血馬讓人瞠目地生出了雙翅,前蹄一抬,“嗖”的一聲飛上了高不可攀的城牆。   討賊大軍圍京城,國舅下令閉四門。   豈知巾幗有神馬,騰空而起索逆魂。   “啥?”   阿二聽得直吐薄舌頭:“飛馬?天馬行空?這是真的麼?聖上,這也太玄了點吧!”   “怎麼,”   聖上有些不悅:“你不信?汗血馬真的會飛啊!平時,不到關鍵時刻,它的翅膀就藏在肋下,當主人需要飛翔時,傳給它特殊的暗號,於是,汗血馬便展開雙翅,揚起前蹄,‘嗖’的一聲飛向天空!”   汗血寶馬展翅一躍上城牆,守軍大為驚駭,更不敢抵抗,扔下旗幟、拋卻刀槍,抱頭鼠竄。皇姑也不難為他們,待寶馬翻過城牆,收起翅膀,皇姑重新騎在馬背上,手執長槍直奔皇宮而去。當時的壯觀場面,令少年終生難忘,對姑姑的敬畏之情更加強烈了。   當汗血馬再次出現在少年的面前時,只見馬上的姑姑手拎著舅舅血水滴淌的人頭,“啪”地拋擲於地:“皇侄且看,這就是篡國逆賊的下場!”   城門洞開,大軍浩浩蕩蕩地擁進了城裡,藉此良機,皇姑剪除異已,血洗內宮,又為故去的哥哥舉行國葬,擁立侄兒登上金鑾寶殿,而所有的實權,則由皇姑盡攬於一身。   “啊,”   小聖上感慨萬分地說道:“是姑姑憑著超人的武功,過人的膽識打敗了舅舅,滅定了內亂,讓朕座穩了金鑾殿,朕家的江山才不至於改姓換名!所以,姑姑於我,遠勝於生身母親,有再造之恩!”   “哇!”   阿二的臉上泛起無盡的羨慕之色:“聖上,你正式登極了,天下全是你的嘍,皇室內的宮娥彩女,全都歸你享用嘍!聖上,你真幸福啊,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啊!真讓奴才羨慕啊!”   “嗨,”   聽見美女,聖上卻無比惆悵地嘆息了起來:“師爺,哪有這等好事啊!”   新立的皇后不僅有著強烈的權利欲望,天生的妒忌之心更是前無古人,皇宮內的國色天香,一個也不讓小聖沾上邊,甚至於伺候聖上起居的下人也不用一個女性,清一色的老少太監,而這些閹奴的總管,或者用現在的稱謂:領班,便是前朝遺老──馬四爺,因傳詔有功,皇姑對馬四爺非常敬重,令小聖上昵稱謂:四大爺!   這位經歷不平凡的四大爺非常善解聖意,將小皇上伺候得舒舒服服,小皇上唯一不滿足的地方,便是後宮美女如雲,自己卻沒有權力進去享用,每念於此,小皇上便忿忿不平,哀聲嘆息。   四大爺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忽有那麼一日,早晨起來,四大爺靈感突發,他首先恭恭敬敬地叩見皇后,以前朝元老的口吻力諫皇后應該外出視察:“我無比敬仰的皇后,你為平定篡國之亂,擁立太子登極,立下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你的功績將永載史冊。現如今,天下雖然平定,聖上也穩坐龍椅,可是地方上的情況,聖上以及皇后未必了解,篡賊的餘孽,很有可能在偏遠的地方繼續滋生,對天朝構成潛在的威脅,鑒於此,老奴誠懇地請求皇后,盡早去各地巡察,發現有不安定的苗頭,立刻予以處置!”   “對啊!”   老太監的話的確提醒了皇后:“你說得太對了,真不愧是前朝老臣!”   皇后立刻招集人馬,興師動眾地去外省巡察了。   四大爺樂悠悠地回到宮內:“聖上,你解放了!”   聽說姑姑出遠門了,也許三月,也許半年,也許更長的時間才能回來,聖上歡喜得一蹦三丈高,不停地拍著小手:“哦,哦,姑姑巡察去了,朕自由嘍,寡人解放嘍!”   “嘿嘿,”   阿二也附和道:“是啊,聖上,姑姑走了,沒人敢管束你了,後宮的美女,可以盡情的玩了!”   說著,說著,淫賊的性緻也從皇后的身上暫時轉移到了宮女們的身上,他熱切地望著聖上,希望獲得盡可能多的宮女信息。   “聖上,”   四大爺邀功道:“為了讓聖上過自由自在的逍遙生活,奴才挖空心思終於將皇后哄出城去了,呵呵,”   四大爺手指著塞滿美女的後宮:“聖上,皇后走了,宮內就是你的天下了,您願意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朕的天下嘍,朕的天下嘍!”   小聖上跳下龍椅,一邊拍著小手,一邊歡快地跑向後宮。四大爺看在眼裡,心中暗道:好個小傀儡,這天下,理所應當就是你的啊!唉,四大爺突然心生憐意:好可憐的天子啊,名義上擁有天朝大業,江山無限,而實際上,他卻什麼權力都沒有,連玩個宮女的權利都沒有!這樣的天子,可憐不?   “皇上來了,皇上來了!”   當小聖上興沖沖地出現在後宮的門樓時,後宮內立刻沸騰起來,無數的美女猶如一群群色彩繽紛的鳥雀,嘰嘰喳喳地擁向天子:“皇上來了,皇上來了!”   “哇,”   天子差點沒樂暈了,他一手扯著一個美女,激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緊隨其後的四大爺不耐煩地推搡著美女們:“呶,呶,別鬧,想跟皇上親近,排隊,排隊!一邊排隊去!”   說句心裡話,哪個宮女不想跟皇上親近啊?萬一懷上了龍種,十月之後孕育出一個龍子來,身價立馬飆升,就好像牛市中的股票扶搖直上勢不可擋,沒準還能爬上金鑾寶殿吶!咋的,你們不信?數千年以來,這樣的事例還少麼?   嘩,在四大爺的號召之下,後宮排起了不見首尾的長蛇大隊,滿宮的美女們焦燥不安地等待著聖上的“御幸”一顆顆寂寞難捺的芳心希望能夠得到聖上的“撫慰”偌大的後宮竟然變成了“慰安所”而聖上則成為名符其實的“慰安男”聖上的心裡樂開了花,擁著一位不知姓名、卻捷足先登的美女悠然地走進富麗唐皇、溫馨浪漫的“慰安室”“呵呵呵,”   聖上屁股剛坐到床舖上,宮女便急不可耐地寬衣解帶起來。是啊,她不能不急,外面的姐妹一個勁地催促她吶:“快啊,快點啊!別磨磨蹭蹭的,給姐妹多留點時間,讓大家都有個機會啊!”   宮女三下五除二地褪光了衣服,精赤條條地站在聖上的面前,聖上再度興奮起來,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宮女的胯間。宮女乖順地爬上床舖,主動展開大腿,聖上龍顏大悅,手指扒開宮女的美穴,仔細地鑒賞著,這是自姑姑以來,聖上所看見的第二個異性的美穴。   這位宮女身材嬌小、皮膚潔白,柔嫩的私處不生一根絨毛,小巧的美穴泛著迷人的淡粉色,當聖上欣賞宮女的美穴時,宮女則鬆開聖上的褲帶,掏出龍莖握在手中,激動不已地把玩著,希望這根龍莖能給自己帶來龍運,播上一粒龍種!   在宮女的揉搓下,龍莖昂然挺立,聖上大喜,握住龍莖便頂進宮女的美穴,宮女更是幸福無邊地叉開大腿,得意洋洋地款待著天子的龍莖。   聖上捅了數下,索性龍目緊閉,仰起龍頭,慢慢地品味著宮女的美穴。與姑姑相比,宮女的美穴更為滑潤,且酥軟無比,並且,因宮女與聖上年齡相仿,骨架匹配,極為利於交合;而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在宮女面前,聖上完全放得開,決不像在姑姑面前,因敬畏而縮手縮腳,不敢輕薄,更不敢造次!   “啊……”   宮女的美穴給聖上帶來了別樣的快意,他一邊捅插著,一邊得意地呻吟著,聽見身下“吱吱”的脆響聲,聖上好奇地睜開眼睛,仔細地盯視著嬌艷的小穴。   門外再次傳來嘈雜聲,宮女一急,美穴猛然收攏,天子大吼一聲,呼地噴出滾滾的龍液:“啊……啊……啊……”   “謝聖上賞賜!”   授完龍精的宮女草草披上衣服,在此起彼伏的嘈雜聲中,無比愜意地跑出“慰安室”“聖上,”   這個宮女前腳剛剛才邁過門檻,另一個宮女已經出現在聖上的面前,聖上依然劇喘著,龍莖耷拉著腦袋瓜,滴答著殘精。   較之於前一位,第二位排上號的宮女身材壯碩,膚色略顯淡黃,私處的絨毛又黑又密,兩條長肉片尤其令聖上注目。見聖上短時間內無法勃起,宮女又沒有耐心等待,並且也不容她等待,情急之下,宮女索性含住龍莖,“咕嘰咕嘰”地吮吸了起來。   在宮女的口交下,龍莖重新抬起頭來,帶著疲乏,帶著上一位宮女的淫液,帶著第二個宮女的口涎,呼地頂進毛茸茸的肉穴裡。   在宮女的浪叫聲中,聖上再次興奮起來,他忘了疲乏,龍莖歡暢淋漓地抽攪著,又獲得另外一種感受。這位宮女的肉洞贅肉橫陳,撞擊之下,發出“嘩嘩”的巨響!哇,聖上一邊狂捅著,一邊默默地唸叨著:女人的肉洞真是千差萬別,各具特色啊!   “哎喲喲……聖上,好舒服喲!”   身下的宮女討好地哼哼著,手撥著長肉片以方便聖上的抽捅,豁開的肉洞歡快地向前挺送著,指尖輕撥著聖上的龍莖,動作即嫻熟而又淫蕩,令聖上甚為吃驚,看著她的面龐,年齡應該比聖上大一些,於是小聖上問道:“你很會玩喲!進宮一定很久了吧?”   “嘻嘻!”   宮女浪笑道:“聖上,我是前朝遺留的宮女,先帝健在時也御幸過我哦!”   “啊!”   宮女的話令小聖上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念及父皇御臨的宮女,今天自己繼續享用,小聖上不知是意外地驚奇還是過份的剌激,身子猛一哆嗦,又射精了!   第三個進來“慰安”的是一個僅十餘歲、尚未成年的女童,望著她乾瘦的身材,聖上良心突然發現:“小小年紀就進得宮來,你的父母可真做得出來,為何如此狠心!”   “聖上,”   小宮女跪在聖上面前,如實相告:自己是罪人家屬,父親早已伏法,母親在宮中燒炊,為了改變身份,所以將自己獻給皇宮,希望聖上能夠御幸自己,好生“慰安”一番,如能播上龍種,浩蕩龍恩,至死不忘!   聖上哭笑不得,並且也是體力不支,一邊安慰著女童,一邊開出一張暫時無法兌現的支票:你莫要焦急,朕解你意,待你成年後,朕定提升你為嬪妃,定給你一個翻身的機會!   哄走了女童,當第四個宮女又闖進來請聖上“慰安”時,聖上再也招架不住了,“咕咚”一聲翻倒在床上,再也不肯起來“御幸”了。   “呶,”   四大爺關切地走進門來,將好不容易排上號的宮女轟出門去,然後以即流露著愛憐,又混雜著教訓的口吻道:“唉,年輕人就是不行,心眼實,不知變通。聖上,你為何次次都要射精吶?如果這樣,莫說你一個嘴上尚未長毛的小孩子,就是專門當男妓的老淫棍也吃不消啊!”   “可是,不這樣,怎麼會是御幸吶!”   “嗨嗨,”   四大爺以學者般的口氣道:“聖上,你知道黃帝吧?”   “知道,咱們的老祖宗啊!”   “對,聖上飽讀詩書,博學多才,可是,有關黃帝御美女的典故,想必聖上也應該知道吧!”   “不知道,”   小聖上搖搖頭:“朕沒有讀過這方面的書!”   “古書上記載!”   四大爺有板有眼地說道:“黃帝御女三千而不洩。聖上,你看看,這才是真功夫吶!而你吶,御一個洩一個,這樣下去,宮內的美女尚未御完,聖上已經精盡人亡,一命嗚呼了!”   “哇!”   聖上驚嘆道:“御女三千而不洩,黃帝好功夫也,朕必將效法之!御盡宮中美女而不洩!”   “真有此事?”   淫賊大開眼界:“操三千個美女而不射精,真功夫也!”   “哼,”   小聖上卻不以為然,一臉傲氣地望著阿二:“師爺,你玩弄美女無數,可是,練沒練過御女不洩的真功夫啊?”   “稟聖上,”   淫賊慚愧地答道:“奴才命薄,只會幹些營營狗狗之事,哪有此等福份啊!奴才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淫賊突然想起在馬府的遭遇,那一個又一個性格迴異、肉洞更是千奇百怪的女人從身上翻下滾下,無情地掏盡自己的精液,每念及此,阿二依然不寒而慄。   一夜無話,日出再戰,早晨,聖上方才用過早餐,窗外已是美女蜂湧了,四大爺還是老規矩,命宮女們排隊等候聖上“御幸”不料,美女們卻嚷嚷起來:“怎麼排啊,是不是應該按照昨天的順序排啊?”   “不,按照昨天的順序,猴年也輪不到我了!”   “可是,昨天我也不能白排啊,好不容易排到我,聖上卻不御了!”   “……”   “嗨嗨,”   宮女們的嚷嚷聲實在令四大爺頭痛,他找不出更好的變通辦法,推搡之中,衣兜裡“嘩嘩”作響,那是一把骰子發出的聲音。昨天傍晚,伺候聖上就寢後,四大爺便與一幫太監投骰子賭輸贏,結果輸得鼻青臉腫,還欠了一屁眼子的賭債。   一聽見骰子的嘩啦聲,四大爺賭性驟起,他掏出白森森的骨製骰子,衝著眾宮女道:“今天換個玩法,不排隊了,投骰子,誰的點子大,誰就進去與聖上親近。怎麼樣,這個辦法還算公平吧?”   “好哇,同意。”   宮女們嘩地圍住四大爺:“我來投,讓我先投!”   “嘿嘿,擲骰子,這可是我的強項啊!擲一回贏一回,我用的胭脂,都是擲骰子贏來的!”   後宮的花園裡吵吵嚷嚷地狂賭起來,一對對明亮的眼睛全部聚焦在一塊青石板上,每當骰子嘩啦啦地拋撒出來之後,旋即便響起一片喝彩聲,或是唏噓聲:“哇,好大的點子啊!”   “喲,你是咋投的啊,這是啥玩意啊?”   聖上也被吸引過來,他站在人圈外,默不作聲地觀戰著。又是一陣嘩啦聲,一個宮女尖聲厲氣地嚷嚷起來:“哇,我的點子最大,沒有一個超過我的!我贏了!”   “還有我吶,”   另一個宮女說道:“我還沒投吶!”   “對,”   四大爺評判道:“她的確沒投!”   當宮女投出骰子後,花園裡又混亂起來,兩個宮女投出的骰子數完全一樣,於是,爭吵又開始了。   “你們兩個單獨比試,每人再投一次,一定要決出個輸贏來!”   四大爺建議道,可是,兩個宮女誰也不肯再投,誰也沒有心理準備承受輸的打擊!   看見宮女們爭得臉紅脖子粗,聖上感覺非常有趣,甚至比“御幸”她們還要有趣。經過昨天的激戰,聖上對“御幸”失去了當初的熱情,甚至有些厭煩和懼怕,像這樣與宮女們在一起嬉笑打鬧,更有情緻。   碧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朵,和煦的陽光下,皇宮裡鮮花竟相綻放,一隻隻盛裝的蝴蝶舞姿翩翩地飛翔在花叢裡,時爾落在芬芳的花蕊上,吮舔著蜜糖般的花粉。   聖上正看得入神,一隻潔白的蝴蝶突然落在聖上的肩膀上,聖上手指併攏,非常輕易地捕獲了白蝴蝶:“喂,朕有一個好注意!”   聖上來了靈感,舉著手指縫中的白蝴蝶對眾宮女道:“都別吵了!朕的腦袋都快讓你們給吵炸了。看,這是一隻白蝴蝶,一會,朕將它放出去,它落在誰的頭上,朕就親近誰!”   “好哇!”   皇上的話就是聖旨,誰敢反對,砍頭的伺候,眾宮女雀躍著,歡呼著,紛紛擁向聖上。聖上手指一鬆,重獲自由的白蝴蝶驚恐萬狀的逃進花叢之中,再也不敢亂飛亂闖了。   宮女們大失所望,而機靈的宮女則折斷花朵,插在自己的髮束上,希望引起白蝴蝶的注意,同時,暗暗默唸著:白蝴蝶啊白蝴蝶,求求你了,來啊,你看我頭上的鮮花多麼漂亮,多麼芳香,快點落過來啊!   見有人往頭上插花,別的宮女也紛紛效仿,一時間,皇宮裡的鮮花被揪個精光,全都插到了宮女們的髮束裡。受到驚擾的白蝴蝶漫無目標地徘徊在光禿禿的花枝上,望著在院子裡移來挪去的、行將枯萎的花朵,不知所措。   見宮女們的嚷嚷聲嚇逃了那白蝴蝶,四大爺咬著小聖上的耳朵建議道:“聖上,這個辦法也不行,不但把白蝴蝶嚇沒影了,皇宮的鮮花也都糟踏了,聖上,這些鮮花可都是從遙遠的江南千里迢迢運過來的啊!聖上,奴才有個好辦法,不僅讓宮女們個個都滿意,聖上還能得到鍛煉啊,不知聖上龍意如何?”   說著,四大爺壓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嘀咕起來,聽得聖上又拍起小手來:“好,好,好主意!”   四大爺命小太監們在後宮裡大擺宴席,招待所有宮女與聖上同時進餐,宮女們樂不可支,紛紛向聖上貼靠,希望得到聖上的寵愛,從而飛黃騰達,甚至可以光宗耀祖。四大爺推搡著如雲的美女:“莫急,莫急,都有份,都有份!”   宴席開始後,四大爺掏出一隻精製的檀香木的小盒子,他故作神秘地掀開盒蓋,小聖上看見盒子裡裝著十餘枚深棕色的大粒丸:“四大爺,這是什麼藥喲?能治什麼病啊?”   “聖上,”   四大爺又將嘴巴湊到聖上的耳畔:“這是宮庭秘傳的神藥──慎恤膠!聖上御女之前,食上一粒,不僅筋力不倦,並且還能久御不洩!聖上,這種藥,從漢朝秘傳至今,屢試不爽,先帝就服用過此藥丸,御遍全宮的美女而不洩!”   “是麼?”   聖上將信將疑地拿起一顆藥丸:“朕且試試,看有沒有奇效!”   “嘿嘿,”   聽到這裡,阿二禁不住地笑出了聲:什麼他媽的慎恤膠!全是騙人的破玩意,這種藥丸的生產過程,我在馬府業已親眼見識過,噁心死人嘍!   “你笑什麼?”   聖上不解地瞪了淫賊一眼:“這藥特神奇啊,你不信?”   “信,信!”   阿二胡亂應承著,心裡罵道:哼,神奇,神奇,你就吃吧,不是大便就是尿液!全都讓你吃進肚子裡去。這些個破玩意,只有你們這些帝王將相才能享受得到!   “聖上,”   少年聖上正欲將藥丸拋入口中,四大爺急忙制止住,他端起一隻盛著烈酒的瓷杯:“聖上,這藥只有放進酒水裡,使之慢慢地溶於酒水中,藥性才能得到徹底發揮,否則,沒有任何效果!”   “好的,”   聖上手指一鬆,藥丸“叭嗒”一聲掉進酒杯裡。四大爺殷勤地搖晃著酒杯,良久,才遞到聖上的面前:“好了,藥丸完全溶化了,聖上可以服用了!”   “哎喲,這是啥味啊,好嗆人啊!”   聖上接過酒杯,一股怪異的剌鼻味,令聖上遲疑起來,望著杯中混濁不堪、黃稀屎般的黏稠體,聖上不禁龍眉緊皺。四大爺見狀,極盡討好之能事地慫恿著:“良藥口苦,利於病;臭藥難聞,卻能強身壯陽啊!聖上,喝了吧,不要喘氣,眼睛一閉,咕嚕一下不就咽進去了!”   “啊。”   在四大爺的鼓勵之下,聖上屏住氣息,閉著眼睛,這才勉強將藥液灌進肚子裡。末了,聖上咧著被酒精灼得又辣又麻的嘴唇,抹了抹從嘴角溢出的藥液:“好辣啊,好臭啊,好噁心啊!”   阿二暗想:聖上的口感的確不賴,這藥丸是夠噁心人的,如果了解到所用的材料,聖上何止是噁心,簡直得嘔吐不止啊:蠍毒、蛇精、蟑螂爪,再配以孕婦的初乳、處女的經血、童女的糞便,混合著童男的晨尿,經過反覆的揉和,再經月餘的煮烹,方能煉製而成!   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經過酒精的燒灼,在聖上的體內被徹底激活了,童男的晨尿稀釋了蠍子的劇毒,緩緩地輸入聖上的雞雞,使之御女之後,在毒性的維持之下,雞雞可以長久地堅韌不拔;而童女的糞便令蟑螂興奮不已,它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把聖上的雞雞撩撥得又癢又酥,從而產生強烈的快感;孕婦的乳汁、處女的經血與蛇精溶合在一起,再灌進聖上的精囊裡,使聖上射精的欲望得到暫時的抑制,從而延長了交歡的時間。   “哇賽!”   獲得屎糞的蟑螂爪不停地在抓撓著,聖上的雞雞撲楞一下抬起頭來,四大爺見狀,心中大喜:藥性發作了!   無知少年好張狂,雄心勃勃效先皇。   性藥和著烈酒吞,蠍毒屎尿裝滿膛。   不明真相的聖上吞食蠍毒屎尿,讓阿二暗暗恥笑,而聖上狂御宮女,卻令淫賊羨慕不已,他一邊聽著聖上的講述,一邊夢想著自己何時也能一天之內狂操數百美女。看起來,這一偉大的妄想,只有在皇宮內才能得以實現。但願夢想早日變成現實吧!   “你們聽著,”   見聖上氣息加速,面龐緋紅,並且滲出潮濕的臊汗,四大爺認為御幸的良辰已到,於是,衝著眾宮女吩咐道:“聖上有旨,欲效法先帝,煉就一身超強的御女之術。現在,聖上已經服過慎恤仙丹,你們一定要好生伺候聖上,輪番與聖上交歡,如果哪位不慎令聖上中途射精,這個……”   四大爺手掌一揚,將一條皮鞭拋在眾宮女們的面前:“誰讓聖上中途射精,鞭撻二十!”   “這個……”   宮女們遲疑起來,望著地上粗黑的皮鞭,誰也不敢上前了。四大爺冷笑道:“怎麼?上啊!剛才你們還爭先恐後地要與聖上親近吶,而現在,咋都往後躲啊!”   見宮女們不敢主動與聖上交歡,四大爺便採取強硬的手段,命小太監們扒光宮女的衣服,又使用抓鬮的辦法,令賭輸的宮女們與聖上交歡。   聖上也是精赤條條仰躺在床席之上,第一個賭輸的宮女爬到聖上的胯間,在四大爺的監督之下,握住聖上的龍莖塞進肉洞裡,小心奕奕地扭起屁股來,一邊扭著一邊默默地祈禱著:菩薩保佑,千萬別讓聖上洩出來啊!   為了不讓聖上射精,宮女只好慢吞吞地動作著,而心裡著實不是滋味,還是在昨天,宮女們真誠地希望與聖上親近以獲得龍種,而現在卻不希望聖上射精,免得皮肉受苦。唉!想到此,宮女悄悄地瞪了四大爺一眼:都是這個老東西想出來的餿主意,來捉弄我們這些可憐的宮女!   而聖上則拼命地控制著自己,他也不願意盡快射精,持續的時間越久越好,這才說明自己練就了御女真功啊!   不過,聖上雖然不想射精,而眼前的場景卻太剌激人了,放眼望去,舉目都是白嘩嘩的一片,那不是別的,全是鮮嫩無比的白肉哇,這一堆堆目不暇接的鮮肉,立刻將聖上的性緻推向了頂峰!而一個又一個在聖上胯間輪番交換的美女,更是讓聖上淫血沸騰,一種強烈的排洩欲望不可阻擋地洶湧而來。   “啊──”也不知道是哪位宮女,她騎在聖上的胯間,美妙的小穴剛剛吸納住聖上的龍莖,聖上的身子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股白森森的精液呼地衝出體外:“啊……啊……啊……”   四大爺見狀,氣急敗壞地謾罵起來:“他媽的,混賬東西!”   四大爺一把將宮女推搡到床舖下:“混賬東西,聖上好不容易堅持到現在,已經御女三十而不洩,可是,你卻把聖上的龍液給搞了出來。來人啊,拉下去,皮鞭伺候!”   “四大爺,”   在小太監的拽扯之下,宮女可憐兮兮地辯白著:“我才剛上來啊,我還沒動吶,這不應該怨我啊!”   吵嚷之中,宮女已被小太監拽拉到花園裡,按倒在青石板上,“劈哩叭啦”地抽打起來,皮鞭每落下一次,便傳來一聲剌耳的慘叫:“哎喲!哎喲!哎喲!哎喲!哎喲……”   “唉,真是可憐啊!”   淫賊深表同情地嘆息道:“聖上,宮女說得沒錯,真怨不得她啊,是聖上功夫未到,還應慢慢鍛練啊!”   “嗯,是朕的錯!”   聖上很是開通,他慌忙爬起身來:“四大爺,責任不在宮女,請放過她!”   無辜的宮女已被抽了五皮鞭,哭哭咧咧地回到屋內向聖上謝恩,為了表示歉意,頗有人情味的小聖上賜給宮女一副價值不菲的玉鐲,宮女立刻破泣為笑,再次磕頭謝恩。   四大爺又掏出一粒藥丸來,勸聖上服下,然後重新操練起來,淫賊插言道:“聖上,射過一次精,再操練便能堅持許久嘍!”   “是這樣的,”   聖上表示贊同:“服過藥,朕再次勃興,這一次,朕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並且下詔,命宮女們每次的動作不得超過三十回!”   為了減緩過份的剌激,每個宮女騎在聖上的胯間,草草地動作三十下之後,便翻滾下去,由第二個宮女接過來繼續動作,而四大爺則擔當起記數員的職責:“一個、兩個、三個……十五個、十六個、十七個……三十三個、三十四個、三十五個……”   “哈,”   淫賊大為羨慕:“聖上真幸福啊,趁著姑姑不在家,把宮中的美女操個夠啊!”   “嗨,幸福個啥啊!”   聖上又嘆息起來,眼中泛著無奈和失望。   古有黃帝御千姬,今朝聖上效法之。   粉穴嫩屄排隊幹,嬌材鮮體任朕騎。   操罷肥屄捅瘦屄,白肉堆裡狂騁馳。   但聞後宮蕩淫聲,豈料樂極便生危。   “我捧著無數的美女操得正狂,正苦心練就著御女之術,突然,姑姑不知何時提前返回京城,她找不見朕,徑直奔向後宮,看見這群歡的場面,登時氣得火冒三丈,只見姑姑大吼一聲,像抓小雞似地一把將朕拽了起來,‘咚’地拋向、拋向……哎喲!”   說到這裡,轎子突然地震般地搖憾起來,毫無準備的聖上“咕咚”一聲翻倒了:“哎喲,這是怎麼回事?”   “不好了!”   還是淫賊比較機靈,在劇烈的震蕩之中,他顧不得自己被磕得滿頭腫包泛起,慌忙將聖上挽扶住:“聖上,不好了,馬驚了!”   阿二的雙臂緊緊地摟住聖上,這一舉動看似平常,卻避免了小聖上從轎子裡被拋向車外,落於馬蹄之下被踏成肉醬,從而立下了救駕的大功!   由此,淫賊時來運轉了! 第17回 信口雌黃閹奴遭貶,平步青雲淫賊封侯   浣溪沙?宦官恨風吼枯枝敗葉歡,刀光閃爍刃鋒寒。   為逐功名拋雀雀,割睾丸。   如血夕陽天際掛,晚霞朽爛老身殘。   宮內群姬香又靚,想狂幹。   浩浩蕩蕩的皇家大軍直奔京城而來,一路之上旗幡招展,轟隆的車馬捲起漫天飛塵,化成濃濃的迷霧,隨風飄向遠方,其場景宏大而又混亂。當載著聖上的馬車經過主城門時,碧藍的天空突然昏暗起來,人們抬著一看,不禁大驚失色,只見渾圓的月亮不知何時蓋住了太陽,茫茫的大地呈現著一片可怕的深灰色,彷彿一眨眼的工夫便從早晨來到了傍晚。   “哇!”   人們不解地嚷嚷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月亮要把太陽吃嘍?”   漫長的隊伍開始混亂起來,驚慌之中,一匹深黑色的大轅馬“噅”地嘶叫一聲,再也不肯聽從車老闆的指揮,它掙脫開韁繩的束縛,不顧一切地向前撲去,一路上“噅噅”地、發瘋般地嘶叫著,猶如一頭發情的野牛,“咚”地撞翻了前面的馬車,刮倒了一排又一排的士兵,踏傷了一片又一片的執旗手。   “快,快點保護聖上去!”   望著在隊伍裡橫衝直撞的黑馬,皇后大驚,她一邊匆忙下達著命令,一邊率先衝向驚馬:“快,快點把它治服!”   驚馬終於被眾將士治服,皇后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這才來到聖上的轎前,當她掀起布簾時,只見聖上依在阿二懷裡,嚇得面龐灰白、嘴唇發紫:“姑姑,發生了何事?怎麼,馬驚了。姑姑,”   聖上指了指緊緊抱著自己的阿二:“如果沒有師爺伸手相助,朕命休矣!”   “唉,”   皇后乜了阿二一眼,苦澀地一笑:“看來,天意如此,你們前生有緣,否則,我怎會如此糊塗地將他安排在聖上的御轎裡啊!天意啊,天意啊!”   “姑姑,”   聖上嘟噥道:“你這一糊塗,朕白揀了一條性命啊!”   “哦,”   皇姑轉向阿二:“念你救駕有功,回宮之後,我定會重重地賞賜於你!”   “謝謝皇后,”   淫賊頓然喜形於色:啊,我這雙臂一抱,就算救駕了。啊,皇后要賞賜於我,我阿二時來運轉了!   “哎呀,哎呀!”   皇后正欲命令軍隊繼續前進,身後又混亂了起來,響起一片雜沓不堪的、陰陽怪氣的叫喚聲,阿二和皇后同時循聲望去,皇后不以為然,淫賊的心裡卻咯登了一下:不好,大太監——馬四老爺來了!不知他能否認出我來?苦也,真是一難緊接著一難啊!   “聖上駕到,”   老閹奴一邊挪動著蹣跚的步履,一邊又是拱手、又是作揖:“聖上狩獵歸來,老奴有失遠迎,罪過,罪過啊!”   在月亮的遮蓋之下,一絲幽暗的昏光映射在老閹奴皺紋泛起、麵粉發酵般的臉龐上,如此一來,大太監顯得愈加蒼老了,也愈加衰弱了。   經過前一階段的頻繁打擊:後院起火;淫賊橫行,盛怒之下,烹食壽娘、姦死長夫人,一時間,把個好端端的、蒸蒸日上的、欣欣向榮的馬府折騰得雞飛狗跳,鬼哭狼嚎。末了,老閹奴草草收拾一番又匆匆趕回宮內,終日鬱鬱寡歡,見到誰就衝誰發脾氣。好在聖上與皇后均不在宮內,馬四老爺終於可以凌駕於人,為所欲為地指手劃腳,發號施令了!   “皇后,”   大太監領著一班小太監,慌裡慌張地跑向轎子:“哎呀,哎呀,這是怎麼搞的啊?這可如何是好啊!”   聖上雖然駕到,馬四老爺卻依然沉浸在自以為是、凌駕於人、目空一切的、一種非正常的狀態裡,這是很危險的,而他則毫不所知,手指著灰濛濛的、發生奇異變化的天空,信口開河道:“哎呀,哎呀,大難就要臨頭了!聽說,始皇帝的時候,也發生了月亮吃太陽的事情,結果啊,第二天,始皇帝就駕崩了,沒過幾年,大秦也滅亡了!哎呀,哎呀……看來,這玩意比掃帚星還要邪乎啊……哎呀,哎呀……”   “馬四,”   皇后聞言,秀顏不悅,冷冰冰地制止著大太監:“閉嘴,你胡說些什麼?還不快快閉嘴!莫討不吉利!”   “哎呀,哎呀……”   大太監卻好像中了邪似,非但沒有閉嘴,反而讓皇后更加討厭地嘮叨起來:“去年,也是在這座城門,也發生了馬驚的事情,結果啊,不但撞壞了城門,還踩傷了十多個士兵。第二天,國舅篡位,先帝鬱憤而死!今天,馬又驚了,不吉利,太不吉利了,這是不好的預兆啊,真不知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哎呀,哎呀,大難就要臨頭嘍!”   “馬四,”   皇后氣得秀顏蒼白,嗖地抽出了佩劍:“你再不給我閉嘴,再敢胡說,看我抹了你的脖子!”   “哎呀,哎呀,”   馬四老爺這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說走了嘴,惹得皇后大怒,他慌忙下跪求饒:“哎呀,哎呀,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哼,”   皇后氣忿難當地收起了佩劍:“不知趣的老奴才,念你討賊有功,又是前朝遺老,且饒你這回,想你這把年紀,應該明白事理了吧!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別瞎咂咂,誰也不能把你當成啞吧!”   “是,是,是。”   在皇后無情的訓斥之下,馬四老爺唯唯喏喏,乖順得活像個老小孩。為了緩解皇后的怨氣,大太監親自攙扶聖上走下轎子,當他看見轎內的阿二時,嘎然怔住了。老閹奴死死地盯著淫賊,從阿二的面龐上,感覺似乎在哪裡見到過,老閹奴撓了撓腦袋,也不知是在府內給氣糊塗了,還是被皇后給嚇暈了,一時間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你……是何人,怎敢於聖上同轎而乘?”   為了避免被老閹奴認出,阿二有意躲閃著馬四老爺的目光,心中暗暗罵道:瞅啥!我是淫賊,你的老婆、太太、姬妾,都讓老子操遍了,你還美個啥啊!哼哼。   “四大爺,”   不待阿二作答,驚魂初定的小聖上向大太監介紹道:“他是朕在狩獵途中邂逅的朋友,此人身懷絕技,”   說到此,聖上衝四大爺神秘地一笑,至於什麼絕技,當然不能言明:“所以,朕特任命他為師爺,朕能化險為夷,全是他的功勞啊,回宮之後,姑姑還準備犒賞師爺吶!”   “嗨,”   望著大淫賊,老太監立刻妒意大發,滿腔都是醋味,咽嚨管裡更是直泛酸水,他操著與皇后頗為相似的口吻勸戒小聖上道:“聖上,你啊,你啊,每出一次門,便結交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江湖混子、下三爛,還濫用皇帝的名號,封這個什麼侯,那個什麼爵的,這,多麼有失皇室的尊嚴啊!唉~~”“誰說不是吶,皇室的體面都讓侄兒給丟盡了!”   老太監的話令皇后深有同感,可是,她突然又改變了口吻:“不過,任何事情都是兩方面的,既有壞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這次出遊侄兒如果沒有結交這位師爺,想必現在不是重傷,便是……唉~~”皇后不便再說下去,無奈地歎息著:“天意不可違,聖上與他有緣!”   “哼,什麼天意?都是胡鬧!”   老太監則忿忿不平,認為淫賊的到來,將動搖自己的地位,而後來的結局與老太監的預見完全一樣!甚至更為悲慘。   說話之間,眾人便前呼後擁地來到了皇宮,士兵推開一扇厚重的珠漆大門,可見一道深邃的門洞,置身其中的阿二立刻惶然起來,雙耳“嗡嗡”作響,兩腳不知如何邁步,平生以來,雖然流竄各地,也算見多識廣,可是,淫賊哪裡見識過如此宏偉,如此巨大的城門啊!   當阿二戰戰兢兢地鑽過深邃的城門時,一個完全陌生的卻又充滿神秘感的嶄新世界,嘩地展現在淫賊的色眼之前。高聳的紅漆磚牆圍裹著一座九進門的龐大院落,極目遠眺,視野所及之處,青磚碧瓦,飛簷畫棟,低頭俯瞰,石橋彎拱,溪水潺潺,百花嬌艷,千樹蔥郁,萬鳥啁啾。   “哇!”   阿二由衷地讚歎道:“聖上,這真是天堂般的世界啊,這簡直是神仙生活的地方啊!”   “哦,”   聽見淫賊的讚歎,小聖上自豪地笑道:“師爺,這裡便是朕生活的地方,朕過的生活,就是神仙的生活啊!”   “哼哼,少見多怪!”   望著阿二那滿臉鄉下人的憨態,大太監輕蔑地撇了淫賊一眼,然後,無比殷勤地攙扶著小聖上:“聖上小心,前面要過橋了!”   走下一座溪水緩流的石拱橋,前方迎面而來一道迷宮般的長廊,令淫賊不由地想起馬府的長廊來,這格局,甚至於這規模,與馬府內的長廊何其相似乃爾。   阿二又仔細地瞅了瞅,嗨,馬府的長廊簡直就是皇宮的複製品。阿二心想:老太監一定是利用職務之便,把皇宮的建築圖紙偷拿出來,為自己克隆了一個馬府!   “聖上,”   走進曲徑迂迴的迷宮長廊,阿二非常好奇地欣賞著長廊兩側精心描繪的堯、舜、桀、紂……等先人的巨幅畫像,而大太監則手指著一幅幅畫像,故作知識淵博,卻是不知好歹地胡謅起來:“唉,聖上啊,如果聖上能把這些人的過錯一一指明,你就知道如何做皇帝、定天下啦!”   “哼!”   大太監不合時宜的話語小聖上全然沒往心裡去,卻把皇后的忿懣之火再度燃起,氣惱之餘,望著大太監老邁而又佝僂的背影,皇后噁心得直想吐:如此腐朽之人,卻對男女性事頗感興趣,只要趁我不在家,便慫恿侄兒與後宮的婢女廝混,不僅搞壞了聖上的身子,還亂了宮內的倫常。那些個宮娥彩女,都是哥哥遺留下來的,我正犯愁如何圓滿地解決這件事情,怎樣發落她們,父皇御用過的女人,兒子繼續享用,這成何體統!嘿嘿,說別人亂了倫常,皇后怎麼沒問問你自己:嫁給親侄,這又算什麼吶?   “哼,大膽老奴,”   皇后再也按捺不住了,數日來積鬱於心的滿腔怨恨,一股腦地傾洩在大太監的頭上:“你又指東說西,指桑罵槐地胡謅些什麼,你借古喻今,誹謗當世,別有用心,全無人臣之禮!”   “哎呀,哎呀……”   大太監感覺自己又說走了嘴:“哎呀,哎呀,老奴今天這是怎麼了,該死,該死!……”   說著,大太監狠狠地抽打起自己的腮幫來。   可是,晚了,皇后這次真的動怒了,她命左右拿來筆硯,就在長廊裡,來了一個現場辦公:“大膽狗奴,你竟敢妄怨稱引,為妖惡言,實乃大逆不道。按天朝大律,應處以剝皮之刑,來人啊,”   皇后將一紙文書拋擲於地,大太監登時嚇得魂飛魄散:“皇后饒命,奴才該死!”   皇后沒有理睬老太監的哀求,繼續現場辦公。處理完老太監的事情,皇后論功行賞,並且有獎有罰,獎罰分明:“聖旨:念阿二救駕有功,先前所犯罪惡,一併勾除!”   寫到此,皇后輕蔑地撇了淫賊一眼,阿二心裡猛一激泠:怎麼,我阿二的所作所為,全都掌握在皇后的手裡?乖乖!   廢話,淫賊把皇太簡直看扁了,皇后是什麼人?皇后可不是吃素的,從打衝進樹林,誤將淫賊當成皇侄那一刻起,皇后便聯想到案頭的卷宗,斷定此人必是全國通緝的淫賊,不過,老練的皇后卻沒動聲色,準備將其匡進京城,再狠狠地收拾他,哪逞想,天意使然,淫賊意外地救了聖駕,有鑒於此,皇后不得不網開一面,放他一條小狗命!而這些,阿二怎會知曉呢?一路之上,死到臨頭,還意淫著皇后,盤算著如何操遍宮中的彩女吶!   “因此,”   皇后的話語,打斷了淫賊的思緒:“特封阿二為平安候,封地位於滇黔交界處新近歸順的夜郎城!”   是啊,淫賊的確給聖上帶來了平安,給阿二一個安平侯的爵位的確是當之無愧,雖然僅僅封了一個爵位,根本沒有什麼實權,不過,阿二已經非常滿足了,想起日後將獨享一個縣的奉祿,淫賊更是欣喜若狂:啊,真是做夢也沒想到,我阿二也能有今天,有爵位,有封地,哼,待我到了封地以後,一定要廣置田產,大興土木,也修起一座宮殿似的建築,裡面裝滿美女,任我享用,嘻嘻!   王侯出布衣,將相自草民。   誰知平安侯,竟是淫賊身。   昔日淫各地,今朝做人臣。   錦緞來披掛,猢猻也士紳。   “來人呢!”   皇后一聲令下,士兵領著兩個女人走上前來,阿二倒沒感覺怎樣,卻把個馬四老爺嚇翻在地,一灘稀屎險些沒拉在褲襠裡,只見沫兒默不作聲地從老閹奴的身旁一閃而過,馬四老爺的腦袋“嗡”的一聲,頓時一片空白: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小賤婢不是讓老夫埋進墳墓裡,給壽娘殉葬了麼?她怎麼在這裡?她是怎麼逃出墓穴的?難道是從地縫裡鑽出來的?   老太監怔怔地盯視著沫兒,不敢有任何表現,一旦讓皇后察覺出自己認識沫兒,沫兒再將自己的隱私和盤托出,豈不遭至滅門的大禍!   聰明一世老閹奴,糊塗一時葬前途。   指桑罵槐咒天朝,含沙射影罵皇姑。   小鳥依人念舊情,禍從口出險遭誅。   萬念俱灰心已死,天衣有縫沫兒出。   沫兒也發現了老太監,她悄悄地掃視四爺一眼,心中甚是矛盾:揭發他,自己可以立功,可是四爺說過,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四爺的皇帝夢敗露了,必將滿門操斬,我們這些奴婢下人一個也休想活命!想到此,沫兒表情複雜地用眼角瞟視著馬四老爺。   “走,”   馬四老爺與沫兒正悄悄的交換著眼神,行刑的劊子手已走上前來,擼胳臂挽袖子,惡狠狠地揪住四大爺的衣領:“走,剝皮去!”   皇宮裡的人,除了聖上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痛恨四大爺,今天,老太監落得如此下場,眾人無不拍手稱快。在劊子手的拽扯之下,四大爺已經顧不得沫兒了,他絕望地哀求道:“皇后,且饒老奴一命吧!”   “呶,”   皇后正在處理阿二的事情:“平安侯,這兩個女人是你的吧?”   “是,”   阿二肯定地點點頭:“稟皇后,她們一個是奴才的媳婦,一個是奴才的母親!”   嗨,皇后心中罵道:大淫賊,別再給我演戲了!你無家無業,哪來的媳婦?   據官府調查,你的父母親早就過世了!   馬四娘則哭笑不得,事已至此,看見皇后如此重賞淫賊,馬四娘與沫兒也都認命了,與其顛沛流離,還不如跟著淫賊算了,管咋的!人家現在也是侯爵了,不但有頭有臉了,還享受著皇室的奉祿,跟上他,以後的生活便有保證了。   “姑姑,”   見劊子手果真要剝四大爺的皮,小聖上立刻為老閹奴說情,他的確不願意讓姑姑剝了四大爺的皮,四大爺可以帶他玩啊,還可以供給他性藥吃:“看在四大爺為皇室孝忠多年的份上,饒了他這一次吧!”   “哼,”   皇后也不想處死這個黃土埋到脖子的老東西,可是,卻不肯讓他再留在宮中了:“死罪饒過,活罪不免,撤銷馬四的一切封勳,貶為庶人!”   “是!”   皇后的話令劊子手們頗感失望,失望之餘,在皇后的命令之下,劊子手們沒收了老閹奴騙到手的尚方寶劍;打掉了老閹奴的宦官帽子,扒了老閹奴的宦官衣服,連推帶搡地將其踹出皇宮大門:“滾,滾!老東西,收拾起你的家雜快點滾蛋吧,我們再也不想看見你,如果再讓我們看見你,就打瞎你的老眼,踢折你的肋條骨!”   得,皇后這一句話不要緊,卻撤銷了馬四老爺黨內外一切職務,保留黨籍,留黨察看了!   “謝皇后不殺之恩!”   老閹奴從門外爬起,捲起舖蓋卷,草草謝過恩之後,一把鼻泣一把淚地,灰溜溜地滾回馬府去了。   “你們,”   打發走老閹奴,皇后便向阿二下起了逐客令:“平安侯,帶上你的媳婦和媽媽,揣好聖旨,快到你的封地與當地官員辦理手續,然後,享受你的榮華富貴去吧!”   “不,”   小聖上聞言,像個孩子似地打起滾來,說什麼也不肯讓阿二回到封地去:“姑姑,朕不讓師爺走,朕還要跟師爺玩吶!”   看見痛哭流涕的小聖上,阿二也不想離開皇宮,人永遠也沒有滿足的時候,阿二還要抓住良機姦淫皇后,或者是遍嚐後宮的婢女吶,想到此,淫賊再次跪倒在皇后的面前:“皇后,奴才還有一個重要情況沒有向您彙報!”   “哦,什麼情況,但請道來!如果屬實,我還會重重地賞賜於你!”   阿二又想起了老太監,雖然他已被皇后貶為庶人,可是,古語說得好:“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將其推落井中,還要投入一塊巨石。於是,阿二揭發道:“馬四居心叵測,在府內私設金鑾殿,每天晚上披著仿製的龍袍,大做皇帝迷夢,請皇后派人明查!”   “啥?”   皇后驚得大呼起來,同時,一屁股跳將而起:“真有此事?”   “皇后,”   阿二手指著沫兒道:“不信,您去問她,奴才若敢撒謊,天打雷劈!”   “是麼?”   皇后臉轉向沫兒,沫兒遲疑了一會,“嗯,”   沫兒點點頭,只好如實道來:“夫君絕對沒有說謊,奴婢可以做證,如有半句謊言,願碎屍萬段而死!”   這事非同小可,在皇后的心裡,似乎比謀反、篡位還要惡劣,她顧不得休息了,立刻招集御林軍,正欲下令出城,又想起淫賊阿二,心中頓生厭惡:不行,不能把這個傢伙留在宮中,沒準會弄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亂子來:“平安侯,你快快去封地吧!”   “不,不……”   小聖上不知趣地打起滾來,皇后無奈,採取了折中的辦法:“侄兒,除了太監,宮內不能容留任何男人,這是歷朝歷代的規矩,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氣,呶,”   皇后衝馬四娘道:“如果侄兒寂寞無聊,可將這位老媽媽留在宮中,以伺侯聖上的生活起居!好了,就這樣定了。”   皇后衝阿二說道:“平安侯,讓你的母親暫且陪聖上數日,待我檢查過馬府回宮以後,你再來宮內接母親回封地去吧!”   細心的皇后親自將淫賊與沫兒送出皇宮,目送著他們消失在視野之外,然後才策馬揚鞭,“噠噠噠”地向馬府奔馳而去。   而小聖上則在宮內摟著老妓女,“咕嘰咕嘰”地吮吸起甜滋滋的奶水來,小聖上一邊吮著奶汁,一邊用手摳挖著湘蘭子的老穴:“嘻嘻,老屄乾漿,越嚼越香!”   “聖上,”   馬四娘趁機討賞:“您的封號還有效麼?”   “怎麼無效?”   聖上拍著胸脯:“朕乃當朝天子,說話就是聖旨!”   “聖上已封老身為貴人,想必聖上不會忘記吧?”   老妓女摟住聖上的脖頸,一邊獻著殷勤,一邊提醒著亂開支票的聖上,如果湘蘭子不提及,聖上當真就忘記了:“是麼?”   “聖上,”   湘蘭子步步緊逼:“聖上所賜封號,不知何時才能兌現啊?”   湘蘭子在宮內一邊伺候著小聖上,一邊趁機讓小聖上盡快兌現支票,老閹奴在宮外則惦記著小聖上數也數不清的彩女。   他媽的,一想起宮內的彩女,老閹奴便性緻勃發,殘缺不會的雞雞蠢蠢欲動了:這般小騷貨,為了能夠被聖上御幸,便暗中賄賂老夫,紛紛給老夫送禮,什麼錦羅綢緞,金銀首飾,不一而足,應有盡有。而老夫最喜歡的,還是她們的小嫩屄。啊,老夫雖然身體已殘,陽勢已去,可是,對女人的屄屄卻有著強烈的慾望,為了渲洩這種慾望,老夫以幫助她們與聖上接近為誘餌,趁機玩弄她們的屄屄。老夫的雞雞雖然不聽使喚,不過,老夫還有手指啊。想到此,老閹奴瞅了瞅自己的手指,咬著牙,切著齒,麵粉臉露出兇頑的,極為變態的色相:摳,摳,老夫摳死你們!   “啊……啊……啊……四大爺,輕點哦!”   為了能夠與聖上親近,宮女們不得不讓老閹奴肆意糟踏,在宮女們一聲聲尖厲的喊叫中,老閹奴獲得了一種異樣的快感,發出由衷的呻吟:“哇——”   鋒刃雖可斷雞雞,老身依然淫兮兮。   有心無力摳屄屄,痛得宮女慘萋萋。   啊,望著天空中飄忽不定的朵朵浮雲,老閹奴心潮起伏:這人生,不就是這變幻無常的雲朵麼?這人生之路將會飄向哪裡,變成什麼形狀,誰也料想不到!   “嗖”一股莫名的陰風平地而起,從老太監的脖頸處一抹而過,老太監打了個冷戰,只見天空中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巨手,將朵朵浮雲撕扯得支離破碎,直看得老閹奴不寒而慄,更有一種不祥之兆。   老太監混亂無緒的思忖突然又轉移到了沫兒身上,登時滲出通身的冷汗來:他媽的,不知這個小賤人是否已向皇后揭發老夫私搭金鑾殿的事情。如果她說了……啊,老太監再也不敢往下想了,脖頸處竄起絲絲的冷風:不行,為了安全起見,老夫暫且不能回家,應該在外面避上一陣,探探風聲再說,如果經過一年半載的,皇后沒有什麼動靜,就說明沫兒沒有揭發老夫,老夫便可以坦然回家安渡餘年了。   想著想著,老太監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他往右側一拐,走進一家包子舖,剛剛推開房門,屋子裡一片嘈雜:“你這個老東西,竟敢用假銀子來騙吃、騙喝!”   包子舖的小老闆揪著一個駝背老頭的衣領,惡聲惡氣地謾罵著,駝背老頭手裡攥著一塊成色甚差的銀錠,不服氣地在狡辯著:“咋的,你說,這是不是銀子吧?”   “這銀子成色雖然差了點,也可將就用啊!”   眾人圍攏過來,七嘴八舌道:“打折扣用吧!”   小老闆想打折扣,駝背老頭卻不同意,於是,只有繼續爭吵下去。老太監聽得心煩,轉身欲走,“咕”的一聲,與一個推門而入的少年撞個滿懷,少年沒有理睬老太監,逕直奔向駝背老頭:“爺爺,別吵了,我爸爸來信了。”   少年興奮異常地將一封書信遞到駝背老頭的手上。   駝背老頭皺著眉頭瞅了瞅:“孫子,這上面寫的是啥啊,我咋看不懂啊?”   “呶,”   小老闆嗖地搶過書信:“我來給你讀信吧!”   打探他人的隱私,是老太監最大的愛好,聽見小老闆咯咯吧吧的朗讀聲,老閹奴的雙腿便邁不動步了。而信中的內容卻讓馬四老爺頗為失望,全是一些無聊透頂的雞毛蒜皮的瑣碎之事:什麼什麼家裡缺油麼?什麼什麼燒柴夠用否?什麼什麼母豬下崽沒?等等等等!煩不煩啊,俗不俗啊!   “嗯,嗯,”   小老闆清了清嗓子,繼續唸道:“現隨信郵去文銀十兩,權當不孝之子給年邁的慈父僱人擔柴汲水的工錢,請父親大人查驗!”   “哦,”   駝背老頭登時精神大振,衝少年嚷嚷道:“錢,錢吶?”   “給,爺爺,銀子在這吶!”   “嗨,”   駝背老頭樂顛顛地接過了裝著銀兩的布口袋,哆哆嗦嗦地嘟噥道:“早說啊,還唸的什麼信啊,郵銀子就郵銀子唄,還寫什麼信吶,盡玩虛的!”   “喂,”   小老闆放下書信,衝駝背老頭嚷道:“現在,你可以用好銀子還我的飯錢了吧?”   “嘿嘿,”   駝背老頭沒有搭理小老闆,掏出一錠亮晶晶的銀子,蒼老的面龐綻開了花:“十兩,嘿嘿,十兩啊,足夠我一年的生活費了!”   見小老闆欲搶奪銀子,駝背老頭慌忙摀住布口袋:“不,不,我欠你的是銅板,用銀子來還,太不划算!”   “這老東西,真是個鬼機靈,誰也弄不過你!”   小老闆氣得又再罵罵咧咧起來。   駝背老頭建議道:“這些銀子好沉啊,花用起來也不太方便,若不,你給我換成銅板,連成錢貫,花一塊,拽一塊,這多方便啊!”   小老闆的確想佔有駝背老頭滿口袋白花花的銀子,可是,通過換算,這十兩銀子,按當時的牌價,可以換得銅板九千枚,小老闆撓起了腦袋:“我……我一時還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老太爺!”   小老闆堆起假惺惺的微笑:“這樣吧,我暫時欠你一部分銅板,咱們寫張字據,你在我店裡吃飯,一點一點地往下抹,如何?”   “哼,”   駝背老頭不允,衝眾人建議道:“誰想換銀子!我急等著銅板用,還這小子的飯錢,這十兩銀子,本應換九千銅板,現在,八千五就換了!”   “再少點,我就換!”   屋子裡又嘈雜起來,眾人齊聲央求駝背老頭把兌換的價位再壓低一些,駝背老頭也頗為開通,在眾人的嚷嚷聲中不停地降價,然而,眾人吵吵的挺歡,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拿出足額的銅板來。   老太監見狀,心裡打起了小算盤:自己即將開始流浪的生涯,背著沉甸甸的錢串,行動起來多有不便,於是,當聽見價格降到八千錢時,他挺身上前:“老夫來換!”   “呶,”   駝背老頭將布口袋遞到馬四的手上,請他查驗銀兩,老太監不敢馬虎,一錠一錠地審視起來。他掂了又掂,憑著多年擺弄金銀的經驗,斷定這些銀子並非信上所說的十兩,份量很有可能超出,馬四爺心中暗喜,而臉上絲毫也沒有流露出來,他收下銀錠,如數付給駝背老頭八千銅板,一筆交易就算完成了!   老太監連包子也忘了吃,旋即離開了小飯店。方才走到巷口,身後有人輕咳了數聲,馬四爺大驚:怎麼,有人打劫?他機警地轉過身來,一個尖嘴猴腮的年輕人走上前來:“老先生,你上當了!”   “什麼,此話怎講?”   老太監一臉驚訝地望著年輕人,年輕人道:“那個老傢伙是江湖騙子,這是他貫用的伎倆,方才飯店裡那群人以及那個小孩子,都是他的託,他們全是一夥的。老先生,你再把銀子拿出來,好生看看!”   “這……”   老太監掏出一錠銀子,在年輕人的指點之下,將銀錠啪地摔在路邊的條石上,銀錠從中綻裂來,內中卻是不值錢的鋁胎。“啊呀!”   馬四爺暗暗叫苦:“唉,人若是走背運,喝口涼水都能嗆死!”   絕望之下,馬四爺憤然向小飯店跑去,年輕人慢聲細語地說道:“老先生,他們早就走了,還能傻等著你回頭去找?”   “啊呀,”   老太監一把拽住年輕人:“小伙子,謝謝你,聽你的口氣,一定很了解他們吧,請你幫忙幫到底,幫老夫找到這夥騙子!”   “老先生!”   年輕人面呈難色:“我是認識他們,我們住在一個村子裡,他們人多,心狠手黑,我惹不起他們,又實在氣憤不過,可在飯店裡又不敢直說,便只好出來告訴於你。我只能做到這些,請為我的安全考慮一下,我不敢再幫你了!”   老太監苦苦地乞求著,甚至掏出一貫錢來作為酬射,年輕人這才勉強說出駝背老頭的住所:“老先生,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個去找吧,我得走了!”   年輕人收下一貫錢後揚長而去,氣昏了頭的老太監依然不知道這位年輕人竟也是騙子,只不過是個小騙子而已,騙了一貫線便溜之乎也了,老閹奴收拾好行囊,咬牙切齒地找江湖騙子算帳去了:“唉,都說江湖險惡,老夫方才邁出第一步,便有所領教了!”   馬四老爺手提著佩劍,滿腹怨忿地奔向城門,“嘩楞楞,嘩楞楞”身後傳來車馬聲,他扭頭一看,不禁又氣得火冒三丈,只見馬車上的轎子裡飄出沫兒那件讓他非常熟悉的、殉葬專用的彩衣來,老閹奴斷定:這個小賤人,一定坐在轎子裡,正往所謂的封地去吶!而讓老太監有些困惑的是,他卻沒有看見所謂的平安侯——阿二。   “嘩楞楞,嘩楞楞,嘩楞楞……”   老閹奴正思忖著,馬車從他身旁一閃而過,“小賤人!”   望著疾馳而去的馬車,老太監斷然改變了初衷:“小賤人,我看你往哪跑,老夫定要殺了你!”   想到此,老太監把駝背老頭拋到了腦後,氣喘吁吁地追趕起馬車來:“老夫要殺了你,你們受封享清福去了,老夫落得個一文不名,從天堂跌進了地獄,從王侯降為庶民,這口怨氣,老夫怎能嚥得下去啊!”   在強烈的殺人欲念的驅趕之下,老太監忘卻了飢餓和疲倦,尾隨著馬車一路而去。   掌燈時分,馬車駛下大道,拐進一座無名的小鎮子,很快便消失在雜亂無序的小巷子裡。“哪去了?”   老太監頭頂著繁星,眨著混濁的老眼:“哪去了,這個小賤人哪去了?”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身後傳來嗡聲嗡氣的梆子聲,一個赤著雙腿、五短身材的壯年人,手拎著破銅鑼漫步在泥濘的街路上,機械地、面無表情地唸叨著:“頭更嘍!開飯嘍!”   “小賤人,我定要找到你!”   老太監滿鎮子地搜尋起來:“你就是鑽到地縫裡去,老夫也要把你摳出來,一劍劈死你!”   老太監凶光畢露,惡毒地揮舞著佩劍:“就這樣,卡——卡——”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二更嘍,睡覺了!”   不知不覺之間,已是二更夜,老太監依然不遺餘力地搜尋著:“小賤人,狗奴才,你他媽的藏到哪裡去了!”   馬四老爺太想殺死沫兒了,只要滅掉沫兒這個活口,自己不但能有活命的希望,家族也不至因受牽連而被盡行誅殺!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三更嘍,起夜嘍!”   馬四老爺累得通身是汗,還是沒有找到沫兒落腳的地方,他暫且停下腳步,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臭汗,滿天的繁星,彷彿都在恥笑著老閹奴,一個因嘮叨而自找麻煩的倒楣蛋;一個愛佔小便宜卻吃了大虧的守財奴;一個蠢笨得極其可笑的追殺者。   “哈,”   在繁星的譏笑之下,老太監慚愧地扭過頭去,突然,他的老眼猛然雪亮起來,哇!這真是踏爛破鞋無處尋,得來一點不費功啊!   只見一家小客棧的窗戶上,飄逸著沫兒那件令老太監無比熟悉的花衣衫,那是下葬的當天,老太監在巫婆的授意之下,令裁縫專門給沫兒特製的:“好哇,小賤人,你在這裡睡懶覺吶,看老夫如何收拾於你!”   老太監手提著佩劍,在夜色的掩護下,屏住氣息,躡手躡腳地走向小客棧,豁豁,令馬四老爺大喜過望的是,客棧的房門並沒有閉鎖,而是虛掩著的。老太監輕輕地推了一下,“吱呀~~”老太監吃了一驚,不敢亂動,躲在門後觀察一番,見毫無動靜,這才從門後溜出來,悄悄地邁過門檻,走向隨風輕拂的紗幔。   小賤人,老夫來也!“看——劍!”   老太監撩起紗幔,正欲手起劍落,床舖上的景像令他瞠目結舌:只見沫兒赤身裸體地仰躺在鮮血飛濺的床舖上,脖頸處還在噴著血漿,而腦袋卻不見了蹤影。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這正是:三更時分夜黑深,閹奴忿然起殺心。   暈頭轉向尋沫兒,紗幔撩起血淋淋。 第18回 逞淫威马四得逃脱 发妒性皇后闹圣上   南乡子·圣上审案皇后握重权,天子龙袍算白穿。   韬略满腹怎施展,萋然,壮志难圆枉少年。   忽有宦来传,城外叁更血案溅。   天降圣才终有用,焉焉,打马扬鞭急向前。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四更天,鬼呲呀,啊——哈——”   窗外打更的梆声再度响起,更夫疲倦地伸长了懒,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繁星闪烁之下,看见老太监手拎着佩剑,慌慌张张地溜出小客栈,立刻警觉起来:“何人,干什么的!啊,不好,”   看见客栈门槛处的血迹,更夫立刻大叫起来:“杀——人——喽!”   更夫一边喊叫着,一边拼命地敲打着铜锣:“杀——人——喽!”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杀——人——喽!”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杀——人——喽!”   在急促的锣声中,小巷子被搅醒了,人们纷纷地跑出屋子,在大家的帮助之下,更夫终于抓获了犯罪嫌疑人——马四老爷!   小镇出了命案,保长钻出被窝,星夜审案,听见更夫以及众人的指控,老太监拼命地摇着脑袋,不停地喊冤,言称自己没有杀人。   保长盛怒:“不杀人,你深更半夜地溜进女人的客房做甚?”   “她是老夫的婢女,”   马四老爷解释道:“她私自逃走,老夫找她好苦,好不容易找到了,没想到却让人给杀了!”   “哼哼,这个老东西,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啊!”   言毕,保长嗖地操起最为得意的看家刑具,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镊子,保长非常喜欢夹箍犯罪嫌疑人的鸡巴,这把铁镊子不知夹了多少个不法之徒,一番杀猪般的哀号之后,揉着夹肿的鸡巴,便开始爆豆般地交待自己的罪恶。   “老东西,你看见没有,再不老实交待,老子就夹断你的鸡巴!”   保长将铁镊子在老太监的眼前晃了晃:“说,那个女被害人的脑袋让你弄到哪去啦?”   “不知道,”   望着铁镊子,老太监暗笑了起来:哼,你算找到好主啦,夹鸡巴?夹谁啊?哼,老子早就没有那玩意啦,看你怎么夹,于是,继续摇着脑袋:“老夫又没有杀人,我怎么知道她的脑袋哪里去啦!”   “呵呵,老东西!”   保长亲自用刑,只见他一把扯开老太监的裤子,手掌探进老太监的裤裆里,划拉了半晌,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你,你,”   保长似乎明白过来,傻怔怔地缩回手掌:“你是太监吧?”   “是,”   马四老爷沉下脸来,屋子里一片唏嘘,马四老爷冷冷地问保长道:“你可认得老夫我么?”   “不认得!”   保长不再张狂,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皇宫里的老太监,一念及此,保长啪地扔掉铁镊子,胆怯地向后退缩着。   马四老爷又问道:“那么,你听说过皇宫里的马四爷么?”   “四爷,”   保长惊叫一声:“松绑,松绑,快快松绑!”   保长急忙下跪,乞求四爷原谅:“四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之处,请四爷熄怒!”   “哟呀,这可要捅马蜂窝喽!”   胆小的市井之民纷纷溜之乎也:“快跑吧,四爷一旦发起火来,咱们谁也好不了!”   保长再也不敢给名震京城的大太监用刑,而是殷勤地款待起来。   老太监哪里有闲心品偿保长沏就的名茶,他苦苦思忖着脱身的办法:“不必客气,保证一方平安,惩罚犯罪分子,这是你份内之事,责无旁贷。不过,老夫当真没有杀人,我蓄养的奴婢,私自逃走了,找回去教训教训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杀她呐?我没有杀她的动机和理由啊!”   保长有些为难,如果放走了大太监,这桩无头案子更令他挠头了,不放吧,马四老爷的名气实在震慑人,一个小小保长真是开罪不起,唉,这可怎么办呐,真是愁煞人喽!   “四爷,”   保长急中生智:“四爷如若看得起,小人送四爷回皇宫去,不知四爷意下如何?”   豁豁,老太监好生苦涩:这小子,真他妈的鬼机灵啊,名义上是释放了老夫我,实际上是把这桩无头案子推到皇后那里啦!这是让皇后亲自审讯我这个犯罪嫌疑人啊,如若平时,老夫当然可以让你用八抬大轿送回宫去,可是今天,在这非常时期,老夫怎敢去见皇后?   “不必麻烦你了,我自己能找到皇宫!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老太监抬起屁股,若无其事地走向房门。   保长、更夫都急了,两人同时挡在门前,保长壮着胆子道:“四爷,事情没有搞清之前,你如果就这样走了,我可如何交待,一旦出个什么差错,我这个小保长还干不干了!”   “差错,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监沉吟一声,嗖地抽出了佩剑,在保长以及更夫的面前示威般地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圣上赐给老夫的尚方宝剑,老夫有要事在身,谁敢阻挡老夫,误了老夫的大事,老夫先抹了他的脖子,然后再找圣上理论!哼——”   望着老太监手中寒光闪烁的、却是假冒的所谓圣上的尚方宝剑,保长与更夫同时向后退缩去,老太监手臂一挥,用假冒的尚方宝剑给自己探出一条出路,在保长和更夫惊赅的目光注视下,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门,立刻消失在拂晓前的黑暗之中。   四爷走后,保长与更夫嘀咕一番,达成一项共识,由更夫连夜去城里报告县太爷,而保长则去皇宫禀报圣上。   而圣上搂着马四娘睡得正香呐,没有了马四爷,失落之余,又意外地得到一个马四娘,圣上也较为满意,四娘虽然不能给自己提供所谓的性药,却可以源源不断地供应甘醇的奶水,直灌得圣上咕噜咕噜地直打饱嗝。   而四娘那毛茸茸的,千锤百炼的老穴让圣上越来越痴迷了,树林里匆忙的媾合,以及姑姑不合时宜地中途冲散,令圣上颇为怅然,现在,将四娘拥在宫内,细细地品玩,圣上感觉四娘不愧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即风骚又悠雅,即淫荡又媚妩,把个圣上弄得神魂颠倒,不亦乐乎。   四娘如此卖弄风骚地讨好小圣上,有她自己的小算盘。她要凭着这落日的余晖,把圣上的色心溶化在自己的手心里,让圣上离不开自已,从而达到永远留在宫中的目的,如此运气好,没准还能封个妃子呐!   而留在宫中最大的障碍是皇后,四娘心里非常清楚,她一边尽一切可能地讨好着圣上,一边打着小九九,盘算着如何打动皇后的心,让自己留在宫内。   有的时候,马四娘也感觉自己的命运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一介老迈之身,一个几乎磨出硬茧的老穴,却总是得到少年的青睐,布商的少爷我发狂,甚至为我而死,现如今,少年圣上终日搂着老娘,又是吮奶又是插穴,一天到晚忙活得热汗淋淋,却也有来到去。   哇,昏黑之中,四娘正得意地思忖着,小圣上不知何时醒来了,精神抖擞地爬上自己的老迈之身,并不粗壮的鸡鸡吱地捅进老穴,哼哼叽叽地折腾起来。四娘不敢怠慢,表现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她叉开双腿,手臂爱意涟涟地搂住圣上,老穴习惯性地收缩起来,卖力地握裹着圣上的龙茎:“哎哟,哎哟,”   抽插之中,收缩之间,四娘感觉自己的老穴发生了怪诞的变化,松驰的肉管不可抑制地,剧烈地抽搐起来,赘肉充塞的管壁疾速而有节奏地跳动着,同时,分泌出哗哗的淫液,仿佛是一把狭长的喷壶,浇灌着圣上的龙茎。   圣上幸福地嘀咕道:“哇,四大娘,你的淫水咋如此之多啊!你的里面发大水喽!”   “哎唷,哎唷,”   圣上的话深深地剌激了四娘,她腰身一挺,更加奇怪的情况出来了,四娘的老穴产生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蛮力,突然收拢起来,好似一块强劲有力的吸盘,紧紧地吸住圣上的龙茎,使圣上一动也动弹不得。   “四大娘,放开朕!”   “圣上,”   四娘浑身突突地哆嗦起来,老穴越来越紧:“这是怎么回事,贱妾松不开啊!”   “禀圣上,”   圣上正满头大汗地往外抽拔着龙茎,小太监慌里慌张地推门而入,看见这可笑的场面,急忙跪倒在地,低头避开:“有人来报,四大爷在城外惹上了官司,把彩嫔给杀了,事后,他借故逃走了!”   “什么,四大爷把彩嫔给杀了!”   听见小太监的报告,圣上猛一用力,龙茎终于从四娘的老穴里挣脱出来,圣上一把推开四娘,顾不得龙茎隐隐作痛:“四大爷真是大胆妄为,竟敢杀朕册封的彩嫔,朕一定要把他捉拿归案,为彩嫔伸冤报仇!”   “圣上,”   小太监继续报告道:“听保长说,马四爷是用尚方宝剑杀的彩嫔,事后也是凭着尚方宝剑,吓住了保长,逃跑了!”   “不可能!”   只一眨眼的功夫,圣上突然改变了看法,自以为是地否认道:“四大爷心肠非常软,他是不会杀人的!”   年少无知的圣上怎会想到,在他面前乖顺得像条哈巴狗似的四大爷,对待自己的属下,甚至对待自己的亲人,真是毒如蛇蝎,凶似魔鬼,烹煮活埋,无所不为。   名义上拥有无限权力,而实际上任何事情也点不了头,做不了主,更拍不了板的小圣上,趁着皇后不在宫内,萌生出一种强烈的表现欲,他决定御驾亲征,去城外审理一桩普通的杀人案:“四大爷不会杀人,他也没有尚方宝剑了,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待朕亲自明断!”   小圣上又撑起了平日出巡时的披风,戴上磨盘似的大斗笠,骑上心爱的汗血马,在御林军的护卫之下,在小太监的簇拥之中,耀武扬威地走出皇宫,直奔案发地——城外的无名小镇。   圣上大驾光临,保长吃惊不小,他简明扼要地介绍了案情,然后战战兢兢地将圣上领进小客栈,保长撩起了纱幔,指着麻布掩盖的尸体道:“圣上,这就是被害人!”   “不用看了,朕认得,她是朕的彩嫔,唉,”   保长缓缓地掀起麻布,看见血淋淋,惨不忍睹的沫儿,圣上吓得猛一哆嗦,小太监急忙搀扶住,同时,冲保长嚷嚷道:“快,快点盖上,惊了圣驾,你吃罪得起么!”   “没,没关系,”   圣上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小太监掏出手帕殷勤地擦试着圣上的额头,圣上将目光转移到保长脸上,逼视道:“刚才,你说,更夫在客栈里抓住了四大爷,当时,他手里拎着剑,什么,尚方保剑?不,不是,四大爷的尚方宝剑已经让姑姑没收了!啥,他自己说的?哼,这个四大爷,这把年纪了,还像个孩子,总爱撒谎,得了,得了,别总在剑上瞎费功夫了,你!”   圣上又转向更夫:“你说四大爷杀了人,可是,人头呐,当时,你看见人头了么?什么,没有,你没有看见人头,凭什么说四大爷杀人了?”   “圣上驾临鄙县,小的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知县也闻讯赶来了,简单的请安之后,听见圣上讯问更夫,知县走到床前,掀起麻布,审看起沫儿血肉模糊的脖颈来:“禀圣上,”   放下麻布后,知县向圣上报告道:“看这伤口,不像是利剑抹的,而是短刃砍的!”   “哦,”   圣上一听,又为四大爷辩解道:“怎么样,朕一直认为四大爷是不会杀人的!”   不是四大爷杀的,又是谁杀的呐?老到的知县将圣上请到一边,如此这般地咬了一阵耳朵,圣上立刻首肯:“好,好,好点子,就依你的办法去做,破案之后,朕一定提拔你!”   “谢谢圣上,”   知县急忙下跪谢恩,心想:如果在此案上能够有突出表现,飞黄腾达的日子也就不会太远了!   知县诚恳地请求圣上尽快启驾回到皇宫去,静听佳音,圣上又耍起小孩子脾气来,认为破无头案是件非常剌激,非常有趣的事情,固执地坚持着:“不破此案,朕誓不回宫!”   “来人,”   知县无奈,命人将沫儿的尸体搬回县里,说是要做法医鉴定。客栈小老板终于松了口气,他雇来力工,将房内的床铺等用品一股脑地抛弃掉,然后,进行彻底的清洗和粉涮,希望涤尽血污,涮光罪恶!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人们又正常地做生意,正常地吃饭,正常地睡觉,当然,也正常地行淫,正常地过夫妻生活,入夜,更夫拎起铜锣,也正常地上岗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头更天,掌灯喽!”   更夫拎着铜锣,好似一个长了发条的破玩具,沿着曲折、泥泞的小巷,机械地转动着,面无表情地嘟哝着: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二更天,睡觉喽!”   绕出小巷,前面是一片小树林,夜风习习而来,夹卷着残枝败叶从更夫的面庞上一掠而过,更夫抬起肘腕,不耐烦地拨刮着讨厌的败叶:“去,去,他妈的,好讨厌!”   呜——呜——呜——忽然,从哗哗作响的树林里传来一阵阵女人悲惨的呜咽声,那声音尖细而又幽长,把更夫吓了一大跳,他目光呆滞地凝望着树林:怎么回事?谁在哭哇?树林里阴风浮荡,在如泣如述的呜咽声中,仿佛有冤鬼的影子在林间摇来晃去。更夫不敢再看下去了,转身便欲溜开。   呜——呜——呜——哭声越来越大,就在更夫扭身的那一刻,霎地,狂风猛然大作起来,哗啦一声,一件女人的衣服由树林里飘逸而出,从更夫的脑袋顶上嗖地掠过,哗啦啦地随风飘舞,更夫定睛一瞧,不瞧则已,这一瞧把更夫吓得双腿直打哆嗦。   呜——呜——呜——黑暗之中,沫儿的彩女哗啦啦地飘逸着,活像一具死尸,张牙舞爪的扑向更夫:“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啊,啊,”   更夫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彩衣依然舞动着:“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你的头,头,头,”   更夫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在彩衣的逼问之下,手指着小巷深处,绝望地坦白道:“头,头,头在小巷西端豆腐匠家的豆腐布上裹着呐!啊,”   更夫突然懊悔起来,感觉自己说漏了嘴,无奈地叹息道:“完了,厉鬼当真找上门来了!”   “哈哈哈,”   从彩衣里面传来男人的大笑声。   更夫瞪着茫然的双眼,这才发现哪里有什么厉鬼,全是知县在演戏,由于自己做贼心虚,把彩衣当成了冤鬼沫儿:“完了,完了!”   “哈哈哈,”   知县一把揪住更夫的衣领:“胆大妄为的杀人犯,你还有何话讲?”   “唉,”   更夫又是一声叹息,像条懒皮狗似地,任凭知县如何抓拽,瘫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哗啦啦,又一阵狂风袭来,彩衣腾空而起从更夫的眼前掠过,令更夫的思绪自然而然地回到那个充满血腥味的深夜:“都是这件彩衣,看后让人乱性,以至于忘乎所以,做出了这件杀头的蠢事来!唉,”   不知是工作性质使然,还是阴暗心里作崇,一贫如洗的五短汉子自从操起了铜锣,走街窜巷地敲梆打更以后,便沾染上了偷窥的恶习。每件事情都有个自觉的,或不自觉的,有意识的,或无意识的开端,五短汉子偷窥的开端,却是在不自觉的,无意识之中开始的。   那天夜里,更夫从豆腐匠家的门前经过,听见轰隆隆的磨盘声,更夫心中忿忿地骂道:他妈的,这个小抠,吝啬鬼,把钱看得比亲爹还亲,老子欠他两块豆腐钱,瞅他那个德行,只要看见我,也不管什么场合,什么地点,有没有人,张嘴就向我讨要,我说暂时没有钱还,他妈的,你张嘴就骂人!哼,想到此,更夫放下铜锣,解开裤带,蹲在豆腐匠家的门口,非常得意地挤出一滩黄橙橙、臭哄哄的大便来:明天早晨,等他推着豆腐出来时,有好瞧的啦,呵呵!   “嘻嘻,干么啊,好生磨你的豆腐,别动手动脚的,死鬼!”   豆腐匠媳妇的浪叫声,把更夫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提上裤子,循着磨坊的火光,悄悄地溜了过去。   磨坊里一片狼籍,被蒙住双眼的黑毛驴,没完没了地转着圈圈,一个皮肤略黄,身段却极为妖冶的女人端着一盘豆粒走进烛火飘忽的磨坊,她壮硕的身子仅挂着短小的红兜肚以及碎花的内裤,两条黄灿灿的长腿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让人浮想联翩的昏浊之光。   “嘿嘿,”   这性感缭人的浊光剌激了豆腐匠,虽是午夜,本来已经又困又乏的豆腐匠,看见这耀眼炫目的浊光,精神顿然抖擞起来,当女人往石磨里倾倒豆粒时,豆腐匠伸了伸懒腰,手掌狠狠地掐拧着女人的大腿,女人哎哟一声,小腿向后一弯,佯怒地踢踹起来:“放开,死鬼!”   豆腐匠非但没有放开,索性搬住女人的大腿,肆意地啃咬起来,女人嘿嘿地嬉笑着,拽扯之间,不仅甩掉了绣花鞋,只听扑通一声,女人白生生的小脚丫踢进了石磨下的豆浆桶里,啪地溅起片片的涟猗,白花花的豆浆崩得豆腐匠满脸都是。豆腐匠草草抹了一把,张开大嘴,从女人的小腿一路往上舔吮而去。   涎液混合着豆浆,乱纷纷地涂抹在女人的肌肤上,舌尖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晶莹闪亮的渍印,传来令豆腐匠如痴如醉的咂咂声。豆腐匠的舌尖经过舔到了女人的屁股上,他一边继续贪婪地舔吮着,一边轻轻地拽开女人的内裤,哧啦一声,将女人的内裤褪至大腿肚,挂满豆浆的面庞淫邪地凑到女人的双股间,哼哧哼哧地吮舔起来。   更夫彻底痴迷了,他不停地扭转着脑袋瓜,企图把女人的胯间看得尽可能的清楚一些,怎奈豆腐匠的面庞深陷在女人的屁股下面,把女人的胯间全部遮盖,更夫所能看见的只有豆腐匠的后脑勺。   他妈的,好讨厌,你倒是把大脑袋挪开一点,让老子好生瞧瞧哇!越是看不见,越充满了好奇心,胯间的鸡鸡越是硬得发烫,更夫的脑袋随着女人不断地扭动着,尽管扭得又酸又麻,莫说骚穴,连根毛也没看见!   “嘿嘿,”   窗外的更夫看得心急火燎,石磨旁的女人却是幸福无边,只见她不再乱踢乱踹,得意地享受着豆腐匠的爱抚,黑毛驴一次又一次以从身旁闪过,女人一边拍打着毛驴的屁股,一边往磨孔里填塞着豆粒,豆腐匠则搬着女人的大腿,咕叽咕叽地吮舔着女人的胯间,直把女人舔得性起,沾满豆浆的细手无意识地伸到胯间:“轻点哦,死鬼!”   女人沾满豆浆的细手在胯间揉抚一番,手掌挂满了亮晶晶的淫液,继尔,抓起一把豆粒,混合着骚哄哄的淫液,哗啦一声扬进磨孔里。   “啊,啊,”   看着看着,女人放荡的淫态,豆腐匠悦耳的吮舔声,深深地剌激了更夫,更夫只感觉胯间不可控制地狂抖起来,旋即便涌出一滩粘液来,哇,瞬息间,更夫获得一种无法言表的快意。   第二天早晨,为了获得这种快意,更夫放下铜锣,匆匆赶到市场,从豆腐匠那里特意买了一块白豆腐。回到空徒四壁的家里,更夫舍不得吃下这块豆腐,捧在手里,反复地,认真地嗅闻着,从那白嫩嫩的豆腐块里,清香之中,更夫似乎闻到一股骚溜溜的气味:这一定是豆腐匠媳妇的骚屄味!   从此以后,更夫痴迷上了偷窥这种不为人耻的下作营生,凭借着工作上的方便,每天深夜,更夫便拎着铜锣,一边机械地嘟哝着,一边咕碌碌地滚动着小眼珠,不肯放过任何一家的窗户扇,豆腐匠的女人早已看腻了,为了获得更为强烈的剌激,更夫不断地找寻着新的偷窥目标:李家的闺女何时起床小解;王家的少妇什么时间洗澡,这些都掌握地更夫的心里,甚至于姚家的媳妇哪天来月事,更夫也牢记于心!   又是一个黄昏,炊烟枭枭升起之际,更夫又上岗了,不知道今夜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能偷窥到什么样的白屁股或是嫩美穴。更夫拎着铜锣,一对贼溜溜的色眼老道地搜寻起来,走过一道道陋街,绕过一条条小巷,转得晕头转向,莫说什么屁股、嫩穴,连个女人的小脚丫也没看见!   唉,今天是什么日子,点咋这么背啊?怅然之余,更夫四下环顾起来,已经半夜了,大家都睡觉了,看来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了,既然什么也没看见,那就偷几条女人的内裤,下岗后拿回家去,闻一闻,嚼一嚼,也能满足满足,嗨,有什么办法啊,光棍一根,无法排遣,弄点女人的衣物嚼嚼,将就事吧!都什么时候了,谁笑话谁啊!   有的时候,偷窥也与耍钱赌搏一样,要说点背,就一路背到底,背到家,这不,想偷女人的内裤,大街小巷却一条也没有。   哗啦!失望之余,更夫拐进一条小巷。轻风突然袭来,一片软锦拂面而过,泛起淡淡的脂香,更夫色心大悦,在香脂味的引诱之下正欲拽过软锦,无意之中往窗内一看:哇,时来运转,有点了!   透过窗纱,更夫看见屋内睡着一位小美人,发出轻匀的鼻息声,墙缝里的知了不知好歹地嘶鸣一声,受到惊扰的美人突然转动一下身体,白生生的大腿从被角处踢蹬出来,在月光泛着迷人的柔光,登时把更夫馋得涎水口流:好美啊,好香啊!   更夫巡夜巷里窜,东张西望把秘探。   巷口偷观美人浴,巷尾窥睹鸳鸯潭。   客栈窗下甩秽影,忽见彩衣飘斑蓝。   彩衣飘来女人香,闻得淫徒口水馋。   更夫再也按捺不住,眼前这堆香喷喷的鲜活之肉岂有不吃的道理,更夫运了运气,他要铤而走险了,已经开始左右扫视起来。   更夫对小镇再也熟悉不过了,而这家小客栈的格局他更是了如指掌,五短汉子预先为自己选好了行奸之后的逃跑之路,然后,悄悄地撩起幔纱,咚地翻窗而入,扑通一声,更夫的双脚刚一落地,睡美人嘎然醒来:“你是何人,你想做甚?”   彩嫔体香让人醉,尊妃美梦伴入寐。   未曾识得夜风来,血光溅起碧玉碎。   “闭嘴,”   更夫抽出腰刀,嗖地一声扎在床边的竹藤上,色眼凶光毕露:“小美人,放乖巧点,否则,老子捅死你!”   望着身旁哆哆乱晃的短刃,沫儿当真就不敢说话,更不敢乱动了,更夫早已是欲火熊熊,盛满淫念的脑袋剧烈地膨胀着,越胀越大,越大越空旷,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或者说只有一个愿望——奸淫这个小美人!   更夫一头扑向沫儿,哗地拽开被子,一尊娇嫩的胴体展现在了淫徒的色眼之前,更夫差点没乐晕过去,他伸出手去,激动不已地抓掐一下:难道,这是真的么!我这个穷光蛋,老光棍,这辈子也能沾到女人的边?   “哎唷,”   沫儿痛苦地呻吟一声,更夫终于相信,这是真的了,他搬起沫儿的大腿,模仿着豆腐匠的淫态,臭哄哄的大嘴一咧,便疯狂地舔吮起沫儿的嫩穴来。   沫儿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叫嚷,浑身哆哆乱颤好似筛糠,更夫按住沫儿的大腿,一边咕叽咕叽地舔吮着,一边撩起眼皮,恶狠狠瞪地着沫儿,似乎在说:小美人,敢动,敢喊,老子就咬烂你的小骚屄,然后,再把你的心剜出来,脑袋割下去!   也许是年轻,也许是在马府常年养尊处优,也许是饱经长夫人的爱抚,婢女沫儿的嫩穴实在是太鲜了,太香了,把个更夫舔吮得爱不离嘴,一边舔着,还一边粗野异常地抓掐着沫儿的大腿内侧:“啊,”   舔着舔着,更夫长吁了口气,满脸泛着女人胯间的骚气,厚嘴唇上滴哒着沫儿的淫液,发出由衷的感叹:“玩了这样的女人,就是死,也毫无遗憾了!”   “哼,”   听见更夫发自肺腑的感叹,与众人守了大半宿,刚刚从树林里冲出来的小圣上,气咻咻地狠踢了更夫一脚:“你是死而无憾了,朕却失去了一个爱婢!朕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为彩嫔雪恨!”   众衙役跟在圣上的身后,纷纷涌出树林,将更夫五花大绑起来,知县甩掉彩女,手指着更夫:“杀人犯,走,到豆腐坊取人头去吧!”   衙役们押着更夫走进了豆腐坊,豆腐布早已被豆腐匠收拾起来,知县敲开房门,找到豆腐匠,豆腐匠声称是有此事,他在豆腐布时发现了一颗人头,因自己胆小怕事,报告官府恐说不明白,便悄悄地挂在隔壁小酒坊的大柳树上了。   “你好恶毒啊!”   末了,豆腐匠唾了更夫一口:“你欠我豆腐款久拖不还,还如此栽脏于我,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不成!”   知县又带着众衙役又来到酒坊,酒坊的主人不在家,外出购置酿酒的原料去了,听罢知县的追问,老板娘怯生生地告之:人头是在大柳树上挂着,自己害怕没事找事,摘了下来,埋在自家的菜地里了。   “嗨嗨嗨,”   这一连串遭遇让知县哭不得:“这是怎么了,这个镇子的人,咋都没有一点法制观念啊?”   “走,”   众衙役推搡着老板娘:“人头让你埋在哪里了,快指给我们看,我们要启获罪证!”   “是,是,”   老板娘早吓晕了,两腿再也不听使唤,知县命人架着她,满院子地绕来绕去:“在哪,在这,什么?不是,在这,也不是!他妈的,你弄准确点,到底埋在哪里啦!”   “让我想想,让我好生想想!”   折腾来,折腾去,天已泛白,新的一天开始了,老板娘也平安了许多,知县从酒坊找来一把铲锹,在老板娘的指认之下,亲自挖掘起来,数锹下去,咔嚓一声,果然挖出一颗人头来。   众人一看,都咧起了嘴,就连更夫看了,也禁不住地咧起了嘴:“嘿嘿!”   众衙役打趣道:“老爷,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犯了哪门子邪,女人头咋变成了长胡子的男人头哇?”   “这是怎么回事?”   知县抛下铲锹,责问老板娘道。   老板娘吓得连裤裆都尿透了,身子一软,瘫坐在地,真是后悔不迭:“这,这,这是债主的脑袋,我丈夫欠他五担高梁,不想还,他上门讨要时,便把他给杀了,人头埋在此处!”   这可真是罕见的连环案,案中案,知县又开始做酒坊老板娘的笔录,而另一个小衙役则接替知县的工作,继续挖掘起来,不多时,终于挖到沫儿的人头。   “彩嫔……”   当衙役将沫儿那面目全非的脑袋递到圣上眼前时,多愁善感的少年涌出一串真挚的泪水,令衙役们小心奕奕地包裹住,送回皇宫,经御医修饰之后,连同沫儿的尸体,进行嫔妃级别的安葬,同时,圣上下达口头旨意:“彩嫔下葬之时,就在她的墓碑前,活剐这厮,为爱嫔雪冤!”   处理完这桩连环案,案中案,圣上龙颜大悦,认为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这是从登极以来由自己作主下达的唯一一个旨意,虽然没有形成书面文件,也是可喜可贺啊,朕终于行使天子的大权了,真不容易啊!   “姑姑,”   圣上乐悠悠地返回皇宫,皇后已于昨日从马府回到京城,看见微服的侄儿,又沉起了面庞:“皇侄,你又跑到哪里淘气去了!为何一夜未归,难道还想吃木杖不成?”   圣上甩掉披风,孩子般地搂住姑姑的粉颈,讲述了从昨晚到今天早晨不平凡的经历:“姑姑,朕破了一桩连环案,案中案,一举抓获两个杀人犯!”   “去,去,”   皇姑失望地推开圣上:“可是,皇侄,最最重要的案犯,却让他逃掉了!”   “谁啊?”   圣上不解地问道,姑姑小嘴一咧:“真是明知故问,还能有谁,老阉奴呗!”   说着,姑姑向圣上讲述了在马府的所见:“这个老东西,在府内仿造了金銮宝殿,又命家丁装扮成御林军,每晚都要上演一出皇帝戏!”   “真的哟,咂咂,四大爷,”   圣上皱起了眉头,不过,他对四大爷依然充满了真诚:“这就是您老的不对了,皇帝的金銮宝殿,那是随便坐的么?国舅的下场,您比朕还要清楚吧。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做出这种蠢事来!您想被满门抄斩啊!”   “虽然还没满门操斩。”   皇后说道:“我已经将他满门查操了!马四的男女家眷统统籍没官府,等待发落。原以为抓到马四后,一并处斩,没想到,他比猴子还要精,没有回马府,而是半路逃跑了!不过,”   皇后恨恨地说道:“普天之下,五湖四海,皆为天朝属地,看他能跑到哪里去,暂且让他再多活几日,等我处理完琐务,点精兵去擒拿这厮!”   “姑姑,”   小圣上又为四大爷说情了:“饶了他这一回吧!”   “哼,饶,饶,”   皇后不耐烦地瞪了圣上一眼:“就是你,总是毫无原则地迁就他,姑息他,以至于他越来越不像话,不知道自己的正确位置,皇侄,再饶他,他都敢爬到你的龙椅上坐一坐!”   “姑姑,”   小圣上却没认识到龙椅的重要性,不就一把椅子么,坐就坐呗:“姑姑息怒,且饶他这一次,侄儿一定要好生的教训与他!看他已是这把年纪,饶了他吧!”   “得啦,得啦,”   皇后摆了摆手:“皇侄,你就别为他人的事情操心了,现在,该你了,你的事情,怎么办啊?”   “朕,朕的事情?”   望着皇后那冷冰冰的面孔,圣上仿佛学生站在师长的面前:“朕有什么事情啊?朕没有什么事情啊!”   “少跟我装糊涂!”   皇后吼道:“你又背着我,在后宫乱来了不是?”   “没,没,”   圣上否认道:“没,没有,姑姑,请相信朕,自从受到姑姑的教诲以后,朕一向行为检点,再也不去后宫乱来了!”   “行为检点?再也不去?哼,来人,”   皇后手臂一摇,两个小太监架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宫女走了进来,圣上的脑袋嗡地一声,在皇后的逼视之下,只是干咂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皇后指着宫女的大肚子问圣上道:“皇侄,这是谁干的好事啊?”   “这,这,”   圣上否认道:“姑姑,自从上次乱来被姑姑教训后,姑姑的教诲侄儿始终铭记于心,再也没有造次过!”   “没有造次过,撒谎!”   皇后点着宫女的大肚皮:“这不是圣上所为,难道是太监干的么?”   “姑姑,”   圣上无比委屈地喃喃道:“侄儿真的没有造次啊!”   “圣上,”   小太监胆怯地将午餐端到圣上的面前:“请圣上用膳!”   “呶,呶,”   圣上指了指盛怒的皇后:“给姑姑,让姑姑先吃!”   “我不吃!”   皇后也耍起小孩子脾气来,啪地推开饭食,小太监没有端住,哗啦一声,杯盘碗筷满地翻滚,圣上见状,刚刚吃了一口,也啪地推向一边:“呜呜,姑姑不吃,侄儿也不吃了!”   “你,”   皇后也涌出苦涩的泪水:“侄儿既然与姑姑有二心,不肯向姑姑说实话,姑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唉,我不活了!”   说完,皇后纵身一跃,脑袋瓜径直撞向墙壁,圣上吓得妈啊一声:“姑姑,莫要乱来!吓煞侄儿!”   圣上与小太监慌手慌脚地冲向皇后,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再过一秒钟,皇后脑袋便会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圣上绝望地喊了一声:“姑姑,你死了,朕也不活了!”   “皇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淫贼阿二突然闪进宫内,并不宽阔也谈不上伟岸的胸脯毅然绝然地横在墙壁上:“皇后莫要如此,这事当真与圣上无关,但容奴才慢慢道来!” 第19回报父仇尼姑乱皇宫,探机关淫贼撞人妖   离亭燕·尼姑庵松柏溪流如画,风景何其潇洒。   晴空无云闻鸟唱,色眼邪光频射。   知了轻丝鸣,馨响出于茅舍。   庵壁观音高挂,窗外青藤盘架。   淫贼满腔龉龊事,怎向尼姑闲话。   将错就且错,已是残阳西下。   话分两头,且说皇后将平安侯送出皇宫后,阿二淫心不死:皇后又要出远门了,老太监也被皇后打发回老家了,如此一来,诺大的皇宫里只有不成熟的小圣上一个人了,这真是难得的大好时机,现在不出手,更待何时?   于是,阿二决定在离开京城之前,豁出性命再冒一次险,乔装潜入皇宫,抓住良机,淫遍宫中彩女,也不枉活此生。阿二花重金雇来一名车夫,叮嘱他将沫儿送至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小镇子,安顿在一家小客店里,那家客店淫贼浪迹江湖时曾经小住过,与店老板比较熟悉:“做了平安侯,也算光宗耀祖了,我要去西郊祭祀祖宗!”   这是淫贼甩给沫儿最充分的理由:“你先出城小住几日,祭祀过祖宗,我便回来接你的!咱们从此远走高飞,共享富贵荣华!”   送走了沫儿,阿二从商铺里以高价购得一套艳丽的女装,他将女装夹在腋下悄悄地潜回皇宫,在宫门前,阿二突然犹豫起来,他想凭借侯爵的身份以及与圣上特殊的关系,告之于卫士,径直进入皇宫去。不行,如果圣上亲自接见我,那将如何是好?皇后归来之后,听说我没有去封地,而是逗留在宫内,必将治罪于我。淫贼又在宫墙外徘徊了一会,最初,阿二决定重操旧技,翻墙入院,却又考虑到皇宫之地,非同望族豪宅,必设重兵守卫,自己对宫内环境毫无所知,造次不得。   怎么办呐?阿二终于犯起愁来,他举目远望,像个地质学家似地踏察起皇宫周围的地形来,豁,淫贼有了新的发现,在皇宫的西北角有一片茂密的松柏林,微风轻徐而来,但见树林哗哗作响,树梢百鸟啁啾,一弯溪水绕林而过,一眼石板拱桥横跨水面,在苏缓起伏的山丘可见数栋古朴的庙宇似建筑,好一处置身于凡世之外的桃花源!   阿二夹着女装奔向松柏林,当他走到石拱桥前时,发觉距离小桥数百米的地方,在溪水孱孱的河畔,隐映着一座造型别致的小凉亭,阿二没作多想,鬼头鬼脑地溜进凉亭,匆匆换上女装,然后,便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描眉画眼,在最短的时间里便将平安侯描画成了婢女。   “站住,”   阿二刚刚收拾停当,正欲走出凉亭,从石板桥上传来严厉的女音:“好哇,你好大的胆子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溜出禁宫,你活腻了?”   阿二呆立在亭子里,在女人的训斥声中扭头窥视,只见一个年轻的尼姑面色严肃地向自己走来,听她的口气,是误将淫贼当成从皇宫内逃出来的彩女了:“你这样鲁莽,会惹来杀身大祸的!”   说话间,尼姑已经走进亭子,阿二以职业淫贼的目光撇视对方一眼:年轻的尼姑身着淡灰色的长袍,宽松的粗布依然遮掩不住春情勃发的墩墩肉体,惨白的面庞流露着莫名的忧伤,一对看似漠然的却充满激情的眼睛令阿二想入非非:好性感的冰美人,好缭人的俏尼姑啊!   “快跟我走,让御林军撞见,你我谁也逃不了!”   说着,俏尼姑挽起阿二的手腕,二话不说地跑过石拱桥消失在密林里,从不远处的尼姑庵里,传来悦耳的、极有节奏感的馨声,透过繁茂的枝叶,可见一个女童静坐其间,不知疲倦地击打着木鱼。见尼姑领着陌生的婢女走过来,女童非常有礼貌地站起身来,将阿二让进庵内:“施主请坐!”   “童儿,烹茶!”   尼姑令女童烹茶待客,阿二心神不定地环视着庵内,庙庵甚是简陋,不过,颇具女人味道,曲栏幽槛,纸帐梅花。主墙壁塑有观音大士像,案几放置着精美的贝叶经。轻风忽然一掠而过,将书页拂起,阿二虽然不认得几个字,也被那金书小楷、飘逸似雪的清秀手书所倾倒,卷后注有:“空照书”三个字!   “瞅你的穿戴,是婢女吧,”   阿二正瞅着空照尼姑的秀楷发怔,尼姑端着烹熟的茶水来到淫贼的身旁:“你在宫内是伺候那位娘娘的啊?”   阿二一时间回答不上来,他故作沉思地将面庞转向窗外,一道道绿油油的青藤从窗前盘绕而过,窗下摆着精心莳弄过的盆景,此境此景,真是别有洞天,令阿二暗想:这空照尼姑绝非等闲之女啊!   “嗯,”   望着一盆兰花花,淫贼突然想起圣上经常挂在嘴边的、据圣上自己所言:很乖,特别讨人喜欢的兰美人!于是,淫贼顺嘴便溜了出来:“兰美人,奴婢是伺候兰美人的!”   “哦,”   空照尼姑轻吟了一声,真诚地劝慰起淫贼来:什么、什么凡事要忍耐,坚持就是胜利,不到关键时刻,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小不忍则乱大谋矣!”   这些话虽然令淫贼莫名其妙,满头雾水,不过从尼姑忿然的神态,以及对当朝天子的鄙视,阿二猜中了几分:这个女人一定对圣上和皇后怀有深仇大恨,出家为尼绝非她的本意,在皇宫附近念经,是在寻找时机,或是刺杀天子,或是颠覆本朝!   “姐妹,”   尼姑面露同情之色地询问起淫贼的身世来:“你是因何成为皇宫婢女的啊?”   “这个么,”   淫贼灵机一动,又胡编乱造起来:“大师,奴婢的命好苦啊,唉,”   阿二将自己说成是江南名门望族之女,家父因文字狱被先帝凌迟处死,家属没入官府,所以,自己便被选入宫中,给娘娘当婢女使唤。   “请问,你是何家望族的后代?”   “这个,这个,”   阿二一时语塞:“这个,这个,案发时,奴婢年纪尚小,还不记事,奴婢的身世,都是懂事后,从彩女们以及娘娘的嘴里只言片语听来的,她们谁也不肯告诉奴婢真实的姓氏,怕惹下大祸!”   “是啊,”   空照尼姑深表同情:“宫中的婢女,每个人都有一笔血泪帐,这笔帐,迟早迟晚是要跟昏君清算的!”   “大师,”   淫贼趁机打探起尼姑的身世来:“听大师口气,仿佛对当朝圣上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吧?”   “唉,”   空照尼姑牙齿咬得嘎吱吱发响:“姐妹,你猜对了,我与当朝圣子,有杀父之仇,灭门之恨!”   “请问大师,你是哪家名门之后啊?”   “哪家?”   尼姑瞟了阿二一眼,似乎在说:你是怎么回事?在宫内当过一次婢女,连我与当朝圣上是什么关系都不知道?   “我与当朝圣上,乃表亲也,现在的圣上,就是我的表弟,我的父亲便是国舅!”   “哇,”   淫贼惊讶道:“奴婢终日锁在宫中,只知埋头干活,向来不问宫外之事,不过,国舅的事情,奴婢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阿二想起圣上的讲述,望着这位篡国贼的后代:“听兰美人讲,国舅的下场很惨很惨的啊!”   “还很惨很惨呐,简直是惨绝人寰啊!”   俏尼姑孤傲冷漠的风度突然一掠而光,顿足捶胸地讲述了一桩惨不忍听的、因宫庭政变而衍生的人间惨剧。   且说皇后骑着汗血马飞过城墙,直闯皇宫,她割下国舅的脑袋,命御林军将国舅的尸体戳成肉酱,拌上草料以及盐沫,给自己的宝马当饲料了。   随后,余怒未息的皇后率领倒戈过来的御林军乘胜冲向国舅的府第,消息传来,府内大乱,家丁奴仆们纷纷作鸟兽散,四处逃窜,许多人死于御林军的马蹄之下,在这空前的混乱之中,机警的皇姑还是认出了扮成婢女和下人的国舅的妻子——李夫人以及她的女儿们,也就是圣上的舅母以及表姐妹们,皇后一声令下,统统抓捕起来:“那一天,”   俏尼姑讲述道:“我被奶娘舍命救出,夹在人流里逃出府内,这才得以幸免于难,苟活至今,而我的姐姐们,唉,”   皇后将国舅的家眷押回宫内,尼姑的姐姐们均被剥得赤身裸体,捆绑在大殿之上,一双双惊赅的眼睛绝望地四处环顾着,而李夫人则被捆在柱子上,破口大骂小皇姑。皇后懒得理睬她,命令卫士将尼姑的哥哥们押上大殿,喝令他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自己的生母面前,奸淫自己的亲姐妹,哥哥们当然不会尊从,皇后盛怒,一声令下,统统推出午门之外枭首示众。   “四大爷,”   皇后给大太监马四爷递了一个眼色,马四爷心领神会,他命令小太监们用绳索系住这几个弱女子的发束,然后,卫士们拉起了绳索,大殿里立刻响起尖厉的哀号声。   面对此情此景,李夫人气得面庞铁青,浑身发抖;骂得口唇发干,唾沫横飞,依然没有人理睬她。变态的大太监点燃烛火,来到弱女子的胯间,满脸淫邪地燎烤着一个又一个鲜嫩的阴部。   大殿里弥漫着呛人的焦糊味,弱女子的哭喊声飘荡在宫殿的上空,李夫人再也不忍目睹,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挣扎之中,尼姑的一个姐姐不知是因为头发稀疏,还是身体过重,只听哧啦一声,头皮被掀扯下来,咕咚一声倾倒在大殿之上,昏死过去。   “哼哼,”   望着血渍渍的头皮,皇后非但毫无怜悯之意,甚至颇受启发:“把这些小贱人的面皮都给我剥下来!”   更凄惨的一幕终于上演了,刽子手得令,手执锋刃,将弱女子们按倒在大殿上,刀尖划开女子们的面额,刽子手魔掌一伸,哧哧地拽扯着女子们娇嫩的面皮。   瞬时,大殿之上哭声震天,听得大臣们瑟瑟发抖,无不埋下头去。   “身为女人,你竟如此狠毒,”   李夫人诅咒道:“日后你不得好死,阎王爷将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豁豁,”   皇后冷冰冰地哼哼一声:“你敢如此诅咒于我,来人啊!”   皇后命人割去李夫人的舌头,李夫人仍旧噜噜噜地大骂着,听得皇后好不心烦,又命人敲去李夫人的牙齿,李夫人终因剧痛而昏死过去。   “怎么,剥完了!”   望着一个个没有了面皮,血肉模糊的脸庞,皇后命令道:“都给我起来,跳个集体舞让我欣赏欣赏!”   “呸!”   弱女子们不再哭喊也不再哀嚎:“你且等着,我们死后就是变成厉鬼,也要把你抓进地狱里去!”   “哼哼,抓我,我先好生款待款待你们,”   皇后命人在宫外架起巨鼎,鼎内盛满菜油,鼎下燃起熊熊烈焰,待菜油彻底沸腾之后,手臂一挥:“诸位小姐,本皇姑没有闲心陪你们玩了,都请洗澡去吧!呵呵,”   刽子手们举起一个个弱女子,扑通扑通地投进巨鼎里,霎时,巨鼎上油花飞溅,洒落在鼎下的烈焰上,弄得火苗哧哧乱窜,尼姑的姐姐们仅挣扎数下,便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全部煎成肉干了!   “哇,这也太惨了!”   阿二听得汗毛倒竖,身上瑟瑟发麻,想起在外厮混时,有时为了讨好女主人,下厨烧制菜肴,沸油不慎溅在手背上,虽然仅是小小的一滴,却是剧痛难忍,至今记忆犹新,而将活人投进油锅:我的奶奶,不敢想像!   “不敢想像?”   尼姑又是一声叹息:“母亲的下场更为悲惨,用你的话说,更是不敢想像!”   在强烈的油脂味以及人体焦糊味的剌激之下,李夫人苏醒过来,望着宫殿外火焰熊熊的大鼎,她全都明白了,她似乎忘记了无法描述的剧痛,或者是彻底麻木了。看见众臣围拢着皇后在鼎前指手划脚时,李夫人腾地跳起身来,咧着没有舌头的嘴唇,呲着没有牙齿的牙床,伸展着血淋淋的手掌,直扑皇后而去,如果不是尽职尽责的卫士及时阻挡,后果不堪设想。   “豁,你已死到临头了,任何行为都是徒劳的!”   皇后点划着李夫人的鼻子尖,列数着篡国逆贼的罪恶,然后,手臂一挥:“你不要报冤,这是罪有应得,为了惩示他人死了篡国谋位之心,我决定把你当成反面教材。来了人啊,剥了这贱女人的皮,塞上谷草,悬挂在午门外示众!”   昨天还是美姬,今天惨遭剥皮。   尊卑贵贱无常,着实让人匪夷。   “是!”   根据皇后的指令,为了制成一个人皮囊,刽子手们弄来一捆谷草,为了防止皮肤腐烂,又找来一筐石灰。然后,刽子手们七手八脚地将李夫人按倒在地,一个刽子手握短刃,从李夫人的后脖颈处开始,短刃沿着背脊一路直下,李夫人痛得噜噜哀号着,短刃哧溜溜地径直划向臀部。另一个刽子手见状,为了方便伙伴的操作,他非常配合地抬起李夫人的一条大腿,执刀的刽子手冲他会心地一笑,刀尖悄悄地划向李夫人的肉穴,随着一阵剧烈的抽搐,当刀尖捅进李夫人的肉穴时,李夫人已经彻底昏厥过去。   “好了,”   刽子手将李夫人的皮肤从正中央划开,将鲜血滴淌的刀背在李夫人的奶子上抹了抹,然后冲其他的刽子手道:“快啊,瞅啥啊,还不趁着热乎气快点往下剥啊!等一会凉了,硬了,就不好剥了,肉皮剥坏了,你们谁不负责啊,皇后怪罪下来,不得剥了咱们的皮啊!”   听见同伴的嚷嚷声,其他的刽子手们立刻拽住被剥划下来的皮肤,手执短忍,就像剥牛皮那样,一手扯着李夫人皮肤的边缘,一手用短刃熟练地往里面剥离着皮肤,同时,纷纷向左右两侧拽扯,以加快剥离的速度。因剧痛李夫人再度苏醒,一息尚存的她,浑身流淌着殷殷的血水,当李夫人看见自己的皮肤活生生地脱离了肉体,她绝望地赅叫起来:“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   李夫人哀号一番,看见站在身旁兴灾乐祸的小皇姑,尽管剧痛难忍,浑身血污,她依然大骂不止,不过,没有任何人能够听懂她都骂了些什么,无非是恶毒的诅咒之词!   “皇后,”   当剥离到李夫人的四肢时,因受手和脚的阻碍,剥皮之术不能顺利进行,刽子手握住李夫人的三寸秀莲问皇后道:“禀皇后,这臭脚丫好碍事啊,如果不削去,一张完全的人皮不能痛痛快快地剥离下来,怎么处置这双脚和双手,请皇后发话?”   “笨蛋,蠢货,”   皇后漫不经心地答道:“就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来问我,连杀猪匠都知道怎样处置!你们去问杀猪匠好了!笨蛋,”   刽子手们一听,不再言语,各自握住李夫人的手和脚,就像屠夫卸猪蹄似地,四支短刀同时游刃在李夫人的关节之间,非常麻利而又老道地卸掉李夫人的手和脚。另一个刽子手则用短刃划开李夫人的胸脯,锋刃直至丘包隆起的私处:“嘿嘿,”   望着李夫人绒毛附着的私处,刽子手淫秽地一笑,刃尖刮划着绒绒细毛,李夫人见状,大骂不休,渐渐地,只能发出微弱的咕噜声,可是细细听来,依然是在大骂皇后。   “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   当刽子手的锋刃切开李夫人私处的嫩肉时,李夫人发出最后一串噜噜声,血渍渍的,没有双脚的大腿咚的一踹,一片狼籍的胸脯向上一挺,在忍受了无法想像的痛苦之后,带着满腔的仇恨,终于断气了。   “呵呵,”   刽子手的短刃在李夫人的肉穴里狠狠地搅搅捅一番:“现在,她总算消停了!”   刽子手将挂满淫液和鲜血的短刃从李夫人的肉穴里抽出来,咔咔咔地割断李夫人的脖颈,李夫人算是彻底地死去了,再也不骂皇后了。   “皇后,剥完了,请您过目!”   几个刽子手将李夫人的皮肤完完整整地展示在皇后的眼前,皇后非常满意,每人赏银锭一枚:“把这个臭娘们处理完,你们就可以领奖去了!”   “是,谢皇后!”   刽子手们将李夫人的皮肤反扣在宫殿上,用生石灰将上面的血渍涂抹干净,以防腐烂,然后再用针钱重新缝合好,内中塞满谷草,拖拽到城门上,高高地悬挂起来。   “呶,这个,”   皇后用脚尖踢了踢李夫人那堆没有表皮的烂肉:“快快拖出去,扔在大街上,喂野狗吃!”   又是一番忙碌,马四爷带领着小太监将皇宫内外彻底收拾干净,而花园内、大殿上依然弥漫着似乎永远也无法消散的血腥味。皇后立在大殿之上,以当朝主人的口吻下达了第一道旨意:“篡国之贼大逆不道,罪该万死,现在,当事人已经伏法。根据天朝法律,逆贼的家族尽行诛灭,亲戚充军,祖坟刨毁踏平。”   “哼哼,”   皇后觉得还不解恨,又补充道:“太子正式登基之后,国贼的故乡将增加永久性赋税。”   “哇,”   淫贼感叹道:“我的天啊,国舅一个人惹祸,不仅全家遭殃,连亲戚也跟着借光,这还不算,家乡的父老也要沾点边,全都增加税赋,皇后太也刻薄了吧!”   “这个臭娘们,”   尼姑骂道:“她的真实用意谁不明白,这是借我父亲的罪名,一来惩罚他的同乡,二来皇室增加税收,三来让同乡的父老对父亲产生反感,认为是父亲给他们带来了麻烦,年年交重税!唉,从此以后,”   尼姑抹了一把成串的泪珠:“我只好隐姓埋名,跟随奶娘四处流浪,由一个贵族之女沦为最下等的贱民,后来,奶娘病故,我无依无靠,不得不落发为尼!不,不,”   尼姑突然跳了起来:“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空照尼姑泪流满面,狠狠地攥着拳头:“我要报仇,我要让皇后不得好死,我要让圣上,圣上,……”   听着尼姑的讲述,望着这个虽然遁入佛门,却六根未净的芳龄女子,淫贼心中暗喜:哈哈,我阿二就有这种狗命,这不,本想潜入宫中奸淫彩女,谁会想到,在这尼姑庵里邂逅了皇后的仇人,啊,举报的机会又来了,我阿二又意外地获得了往上爬的本钱,这回,皇后将会如何赏赐于我呐?   “大师,”   淫贼打断尼姑恶毒的咒骂,试探性地问道:“恕贱婢多言,以你一介孱弱女子,凭借什么跟皇后做斗争啊?”   “我,我,”   空照尼姑恨恨地说道:“我是没有力量与皇后对抗,可是,我要,我要让天子断子绝孙,……”   “大师,圣上三宫六院,七十二贤妃,”   阿二嘀咕道:“让圣上断子绝孙,难啊!”   “算了吧,那都是摆设,没用!”   “嘿嘿,”   淫贼心中暗想:原来尼姑也了解宫内的情形啊,皇后的妒性,真是天下皆晓哇!   “别看当朝圣上有无数的宫娥彩女,我要乱了他的后宫,”   俏尼姑手拍着案几,啪啪作响:“我要乱了天子的后宫,让那些怀上龙子的嫔妃生出来的所谓的龙子,都是杂种!身份永远不明不白!”   呵呵,你就这样报仇啊!淫贼暗中念叨起来:看来,这个不合格的尼姑并不了解宫内的秘密,天性妒忌的皇后禁止圣上御幸所有的妃妾,平时即使偷个嘴,沾个腥,圣上也要被打屁股的。   “啊,”   尼姑有些失望地自言自语道:“这几天,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城里的阔少,城外的瘪三,谁也不到我这里来了,大概是听到皇后返回京城的风声了。听说圣上进城时,毛惊了,差点没把他踩死,啊,”   说到此,尼姑再次咒骂起来:“老天爷,你为何不开开眼,显显灵,让皇后翻于马下,被踩成肉泥呐!”   尼姑咬牙切齿地诅咒着皇后,阿二则茫然地思索起来:为了报仇,空照大师言称要搞乱皇宫,并且报怨,听说皇后回到京城,地痞无赖们都不来此了,难道,尼姑能把这些家伙送进宫去?她当真有这种本事么?   “空照大师,时间不早了,趁着天黑,我得走了,”   看看天色将晚,阿二假意起身告辞,而内心则准备潜藏在尼姑庵内,探他个究竟,然后到皇后那里,一来讨得皇后的信任和欢心,二来邀功请赏。空照姑尼叮嘱道:“姐妹,天下乌鸦一般黑,逃得出皇宫并不意味着你就自由了,就幸福了,你一个弱女子,能逃到哪去啊,还是听我的劝告,回到宫内,忍辱负重吧,别的姐妹都是这么活过来的!”   空照姑尼的话令阿二喜出望外,看来,尼姑有进入宫内的秘密通道,不过,只一瞬间,狡猾的淫贼便收起喜色,低垂着脑袋,摆出一付难为情的样子:“大师,婢女再也不想回到地狱里去,过猪狗不如的生活了!”   空照姑尼还是那几句劝慰的话:什么什么外面的世界并不美好,什么什么皇宫内尚可苟且活命!于是,阿二顺坡爬驴,在空照姑尼的劝说之下,且走且聊,当夜色彻底黑沉下来之时,又来到了水溪畔的小亭子里,只见空照姑尼机警地环顾一番四周,然后俯下身来,手掌探进座椅下面匆匆地拽扯起来,只听哗啦一声,一块毡席从座椅下来拉了出来,躲在尼姑身后的阿二定眼一瞧:乖乖,一条暗洞也!   小桥流水林飞燕,凉亭里面机关现。   为报父仇乱后宫,尼姑玩起地道战。   “走,我且送你回去!”   说完,尼姑扯了阿二一把,于是,淫贼跟着空照姑尼一前一后地跳进洞内,怔头怔脑地向前方摸索而去,没摸出多远,黑漆之中突然闪出一团火光:“大师来了!”   宫内的彩女们手执着火把,目光热切地盯着空照姑尼:“嘿嘿,大师驾到,一定有好礼物哟!”   有性急的彩女扑向暗中的阿二:“且让我看看,是何家的小生啊!嫩不嫩啊,嘻嘻!”   “莫要乱来,休得无礼!”   空照尼姑嘘了一声:“瞅你们这个骚样,一天不搂野汉子也不行啊,”   尼姑解释道:“这几天,听就皇后回来了,小子们慑于皇后的淫威,谁也不敢贸然前来,以横遭不测!姐妹们,你们好生休息几天,养养精神,等这风声过了,精神也养足了,玩起来一定更爽哦!”   “哟,”   众女人失望地唏嘘起来:“没劲,真没劲!”   “呶,”   尼姑将阿二推向众女人:“今天没有小生来,我且送回来一个逃跑的婢女!”   “啥,谁跑了?”   “这还了得,她一个人不想活,却要咱们姐妹与她一同赴死,她是谁啊,看老娘抠烂她的骚屄!”   众彩女纷纷扑向阿二,如果不是空照姑尼拼命解劝,淫贼的下场实在可怕:“她自己说是兰美人的婢女,我已经做通她的工作了,让她回去吧!莫要打人,善哉善哉!”   在空照尼姑的劝说之下,众彩女放过了阿二,淫贼抱着脑袋,晕头转向地爬出洞口,一朵飘忽不定的烛光突然浮现在眼前,阿二纵身一跃:“哎哟,”   他大叫一声,脑袋撞在了床板上,这才晓得,洞口原来暗藏于床铺之下,阿二顾不得揉脑袋,悄然无声地爬出洞口,在屋内众姬妾婢女惊讶的目光注视之下,老鼠般地窜将而出,又像个贼似地溜进皇宫的花园里。   阿二在花园的假山下躲避片刻,渐渐平静下来,他整理一番衣服,扑打掉身上的黄泥,月光下,花丛中,隐约听见宫女们蚊虫般的嘟哝声:“唉,空照来过了,捎来口信说,这几天皇后在宫内,风声紧,小生们都不敢来了!”   “唉,没有男人的日子真难熬哇!”   “嘿嘿,真不害羞,总想男人,来,小妹给你解解痒!”   旋即,便飘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叹息声以及自我渲泻的呻吟声:“唔唷,唔唷,唔唷,……”   “呵呵,呵呵,呵呵,……”   “嘻嘻,嘻嘻,嘻嘻,……”   这即淫迷又诱人的呻吟声深深地吸引了阿二,他猫着腰,活像一只嗅到血腥味的臭蚊子,向着花园外一朵朵如豆的烛光扑将而去,每一朵烛光,便是一扇窗户,那淫声,那浪叫,便是从窗户里面飘逸而出的。   黑雾昏沉夜风清,后宫深处泛淫声。   婢女悄然花丛立,耳畔糜词响嘤嘤。   淫贼溜到窗下,手扒着窗台,烛光下,两个宫女相拥在床铺上,正互相抚摸着对方,发出如痴如醉的呻吟声,阿二大喜,真想推开窗扇,跳进屋内,好生抚慰一番这对深宫怨女。   不妥,这样太过鲁莽,一但淫事不成招来御林军,我这小命休矣!阿二躲在窗下,冥思苦想着奸淫宫女们的良计。   突然,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阿二大吃一惊,忽地闪向一旁,晚了,还是被人发现了,阿二见逃走无望,索性停下脚步,伫立在花丛间,手掌心不在焉地抚弄着花枝。   对方也停下脚步,仔细地打量着阿二,阿二也借着月光,狡猾地乜着对方,从穿戴上看,对方的身份应该是嫔妃或者是贵人,最低也应该是美人什么的。   “嗯,”   阿二正猜测着对方的身份,突然,一只细手轻轻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襟,阿二扭头一看,对方已经走了过来,手扯着衣襟,无言地凝视着阿二。   阿二仔细审视一番对方,月光下,淫贼看见一位贵妃妆扮的丰盈少妇,素装淡脂,体香扑鼻,两道柳叶眉下扑闪着一对缭人的大眼睛:“瞅什么呐,是不是寂寞了,想不想松松筋骨,按摩按摩啊?”   说着,贵妃打扮的女人抬起手掌,轻柔地掐住阿二的肩膀,老道地而又极富挑逗性地揉拧起来:“呵呵,身子骨不错啊,想按,就跟我走吧!”   阿二没有拒绝,跟在贵妃的身后走出花园,绕过假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宫娥媚眼扯袖襟,婢女挤眉欲行淫。   心照不宣携手去,哪知锋尖对顶针。   贵妃将阿二领进一间冷冷清清的下厢房里,望着凌乱不堪的房间,阿二心中纳闷:如此身份的贵人,怎么住在这等简陋的房间里,不过,阿二很快明白几分:贵人想找婢女搞同性恋,当然不会在她的深闺里造次。于是,阿二努力让自己放松,在贵人妩媚的,充满暗示的目光注视之下,欣然坐到床铺上,贵人手执着烛火款款来到床前,烛光映照着阿二的面庞,贵人仔细地审视着,阿二心想:看什么啊,嫌我不漂亮啊,呵呵,等一会,就有你好瞧的啦!   “哦,亲爱的,”   贵人将烛火放置在床头,双手搂住阿二的脖子亲怩地热吻起来,那浓烈的脂香拌随着骚热的口气呼呼地灌进阿二的嘴里,淫贼老练地喘息起来,在贵人的狂吻之中不停地吧嗒着嘴唇,感觉贵人的热吻与普通的女人截然不同,扬溢着不可遏制的冲击力和男性的刚阳之气,令阿二即兴奋又紧张:如此狂猛的女子,我阿二能招架得住么?   “嘻嘻,”   贵人一边吻着阿二,一边将手探向阿二的胯间,阿二心中有鬼,慌忙夹紧了双腿,贵人娇嘀嘀地说道:“来啊,亲爱的,让我摸摸!”   “嘻嘻,”   贵人的手在阿二的胯间反复地抓挠着,搞得阿二咯咯直笑,手掌也伸向贵人的胯间:“让我先摸摸你!”   “哎唷,”   阿二的手指方才撩到贵人的裤裆,贵人的细腰立刻神经质地向后缩去,与阿二一样,双腿紧紧地并拢起来。   “嘿嘿,”   两人对视而笑,谁也不肯让对方先摸自己的胯间,争执了半晌,最后,两人商定,熄灭烛火,双双宽衣,并排躺在床铺上,然后,双方各伸出一只手,同时探进对方的胯间,阿二的手掌滑溜的速度非常快,从贵人的小腹嗖地滑向胯间,手掌心啪地碰到一堆毛茸茸、乱蓬蓬的腥肉,淫贼呼地坐起身来,此时,贵人也抓住了阿二的鸡鸡:“你?”   “……”   花前月下巧邂逅,眉来眼去竟芳容。   相拥一处来偷欢,各怀心腹淫意浓。   面濡耳染送热吻,春情满怀荡酥胸。   手掌同时探胯间,一对人妖喜相逢。   两人各握着对方的鸡鸡,目光咄咄对视着:“你?”   对方首先松开阿二的鸡鸡,纵身跃起企图溜出房间,阿二可是有备而来,嗖地抽出短刃:“站住,你若再敢动一动,看我扎死你!”   阿二一手拎着裤子,一手握着短刃将对方逼向墙角:“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桑,桑冲!”   对方结结巴巴地答道,继尔,反问阿二道:“敢问同道之人尊姓大名?”   “谁跟你是同道,老子的大姓也是你敢知道的么,且看,”   阿二哗地展开皇后的委任状:“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乃圣上正式册封的平安侯是也!”   “侯爷,”   人妖桑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看在你我同行的情份上,且饶我一条小命吧!”   “滚,”   阿二膝盖一抬,将桑冲拱向墙壁:“大胆,谁跟你是同行啊!你再这样称呼于我,我先宰了你。最近,皇宫内的情况有些异常,我是奉圣上旨意,特潜入后宫巡查,果然不出所料,淫贼已经潜入深宫了!告诉我,”   阿二揪住桑冲的发髻:“你们是几个人,宫内谁是内应?”   “马四爷,”   桑冲交待道:“我的师父买通了宫内太监马四爷,就都混了进来,后来,师父回家奔丧去了,还有几个哥们怕事情败露丢了性命,玩了一阵,也相继溜走了,现在,据我所知,宫内还有,还有,……““还有谁,”   在阿二的逼问之下,桑冲吱吱唔唔地道出几个人名来,阿二继续追问道:“宫外尼姑庵的空照,与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   桑冲彻底崩溃了,果真就把阿二当成宫廷秘探了:“侯爷,我们与空照可没有任何关系啊!”   “此话怎讲,快说!”   “侯爷,放开我,请我慢慢道来!”   阿二松开手掌,为了保持威慑,短刃依然顶在桑冲的胸前,桑冲整理一下衣服,再次乞求阿二饶他一命:“侯爷如能饶小的一命,小的所知道的情况,全都告诉与侯爷!”   “哼,”   阿二真是天生做官的材料,他不会轻易承诺什么,而是耸了耸清瘦的肩膀:“我只是奉旨巡查,绝然没有生杀予夺之权,你的命,全握在圣上的手里,你系着裤子,与我面见圣上去吧!”   说完,阿二一手拽着桑冲,一手将短刃顶在他的腰际,推推搡搡地来到皇上的内寝,不料想,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皇后与圣上的吵闹声,阿二将桑冲交给卫士看管,自己溜进走廊,此时,皇后正欲用头撞墙,阿二见状,惊呼一声,不顾一切地冲进宫内,将身体横在墙壁上,从而挡住了皇后的脑袋不至于撞得粉碎。   “什么,”   听罢阿二简略的讲述,皇后气得嘴唇发紫:“这,这,真没想到,一个阉奴,一个秃尼,将皇宫搞成这般模样,简直乱的不可收拾,臭味飘出千里啊!”   皇后紧急下旨,命令一部分御林军将后宫包围,并指派皇后认为还算比较忠诚的太监,对宫内的嫔妃姬妾,宫娥彩女进行彻底的检查,把混迹其中的人妖统统清筛出来打入死牢,等候严惩。末了,皇后又亲点精兵,骑上宝马直扑宫外的尼姑庵。   空照尼姑拆毁了石拱桥,但是,一条狭窄的溪流怎能挡住汗血马的脚步,宝马腾空一跃,便冲进松柏林,兵士淌水过溪,一路呐喊着涌向尼姑庵。尼姑早已没有了踪影,皇后气得破口大骂,下令焚烧尼姑庵。熊熊飞窜的火蛇无情地吞噬着恬静的田园风光,看得让人好不痛心!   “臭骚屄!”   浓烟翻滚的天空突然传来空照尖声厉气的咒骂声,皇后抬头望去,只见俏尼姑盘腿坐在云端,女童手捧着圣像立在一旁,空照手指着皇后:“你且等着,我总有复仇的那一天,你难逃大劫!”   “放——箭!”   皇后一声令下,嗖嗖嗖,无数只利箭雨点般地飞向云朵,却没有一只能够射进云朵里去,空照轻蔑地撇了皇后一眼:“没人陪你玩了,再会,等着瞧好吧!”   “哼,”   眼睁睁地看着空照尼姑架云而去,皇后也欲飞马追杀,不过,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认为犯不着与一个秃尼斗气,于是,忿忿地骂道:“贱货,算你命大,一个漏网的骚屄,有什么了不起,我且等你,看你能把我如何!”   呜呼,本是亲戚的双方折腾得如此热闹,这真是:两姨亲本不算亲,死了姨娘断了亲。   姑舅亲乃辈辈亲,打折骨头连着筋。   圣上空照代代亲,皇后尼姑也沾亲。   只为争坐金鸾殿,管它妈的亲不亲。 第20回 惩人妖桑冲遭活剐,净皇宫彩女全生埋   满江红·凌迟亘古残刑,只听说、谁且见过。   牌楼下,人群压顶,死囚全裸。   察院长官宣圣旨,行刑杀手刀磨妥。   见雨淋树叶黑云飘,冲身哆。   刀锋入,心颠簸。   看创口,漓如沱。   刃刃钻心痛,药水敷裹。   面目尽非浓雾夜,体残寸碎冷露娑。   到最终骨架悬天空,仙人朵。   没有抓住空照尼姑,皇后回到宫内便将满腔的怒火和怨气全都狂倾在以桑冲为首的淫贼身上,经过地毯似的大搜查,混进宫内的人妖悉数擒获全部押解到皇后的面前,皇后又是拍案又是瞪眼,对每个人妖施以酷刑:“你们老实交待,是如何混进宫内的?”   “禀皇后,”   纵然是铮铮铁骨也挺不住这非人的酷刑,人妖们彻底崩溃了,反正也是没有活路了,为了减少临死前的痛苦,有什么就交待什么吧,“是师父买通了四大爷,我们才以婢女的身份混进后宫里来!”   “哼,”   皇后又问桑冲道:“到目前为止,你们已经玷污了几人?”   “嗯,”   桑冲拖着一条被杖棍打折的残腿,不假思索地答道:“凡是看上眼的姬妾、嫔妃,差不多都上手了!”   “啥?”   皇后气得眼冒金星,“你们,你们,”   皇后把牙床咬得嘣嘣直响,“我该怎么处理你们才能解心头之恨,才能洗雪皇宫的名誉,你说!”   皇后又转向桑冲:“你们与那个秃头女人有没有什么瓜葛?”   “没,没有任何瓜葛!”   桑冲交待道:“在行淫途中,从一些阔少以及瘪三的口中获知,在皇宫附近的尼姑庵中有一个空照大师,暗中与宫内有联系,阔少们已经逛烦了妓院、嫖腻了风尘女子,听到这个消息趋之若骛,不惜抛费巨资买通空照尼姑,通过她进入宫内与嫔妃们厮混。师父也企图通过空照混进宫去,于是,就带着我们来到尼姑庵!”   “那么,你们为什么没有通过空照混进后宫呢?”   皇后追问道。   桑冲清了清咽喉:“这个空照尼姑要的价钱实在太高,我们这些混迹江湖的人,真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而师父又特想尝鲜,做梦都想玩玩宫女,于是,他私下里把我们的钱都搜了去准备自己先混进去,没有办法,师父就是父亲啊,我们不敢违抗,只好把自己积攒的钱都奉献给了师父!”   “那么,你们的师父自已混进去了?”   “没有,师父太贪,那天傍晚师父与空照已经妥谈,一手交钱,一手带他进宫,可到后半夜,师父却灰头灰脸地跑了回来,我们起床点上烛火一看,师父满身都是伤,我们问他这是咋弄的,师父支支吾吾不肯实说,扯着棉被便溜进了被窝,师父不说,我们又不敢多问,都躺下睡了。”   “天快亮时师父突然掀开被子破口大骂空照,从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我们猜出几分来,师父认为空照要的价太高,当尼姑带他进宫时,他大概对尼姑轻薄,于是,两人撕打起来,没有想到尼姑身怀绝技,师父不是他的对手,被尼姑抓得浑身是伤,满脸淌血!从此,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件事永远是师父心头上的一块伤疤,从来不愿提及!”   “呵呵,”   听到这里皇后青得发紫的脸上绽开了可怕的阴笑,“原来如此,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你的师父叫什么名字?他好色啊,连个秃狗也想沾!”   “谷才!”   “何方人士?”   “山西太原府的!”   “哟呀,”   听到这里,皇后不屑地撇了阿二一眼,那神态俨然在说:乖乖,你瞅瞅吧,又是山西的,你们山西真是盛产人妖啊!他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而你阿二则是心血来潮,单枪匹马地流窜四方!   望着皇后那异样的眼色,淫贼惭愧地转过头去,再也不敢念及重新晋封的美事了!皇后不想让阿二再觉难堪继续审讯桑冲等人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哎呀,这个,这个,真还说不清了,”   这的确有些难为人妖了,桑冲挠着耳朵、比划着被夹肿的手指头,尽可能地数点着:“怎么说呢,这来来走走的、聚聚散散的,人可多去了,……我记得,有本县北家山的任茂、张虎;谷城县的张端大,马站村的王大喜,文水县的任方,孙成、孙原,还有,还有,对,还有三斜眼,……”   “什么三斜眼,四斜眼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望着跪在脚下的淫徒,听着他不停地念叨着稀奇古怪的名字,当想起就是这些社会渣滓、人间垃圾,竟玷污了深宫禁地,损坏了皇室的圣洁,皇后愈加气忿难平,“你们,你们,”   皇后的手指不可控制地颤抖着,“你们必须如实招来,瞅你们一个个这熊样,我咋就不肯相信,你们有什么本事,有什么真才实学骗奸了那么多的女子,你们,你们,说,说,……”   桑冲悄悄地瞟了皇后一眼,一颗玩世不恭的脑袋瓜刁顽地摇晃着,一对眼珠子贼溜溜地转动着,似乎在说:怎么,瞧不起我们?看不上我们?哼,皇后,你有什么了不起,如果落到我们手里,照样奸了你。啊,皇后,别看你高高在上,一幅神圣不可侵犯的傲态,倘若让我们压在身下,一定比别的女人还要淫,还要荡,还要贱!哼哼,呸!   宫殿肃然杀机腾,人妖罗列欲严惩。   皇后震臂堂上吼,桑冲乜眼窥花绫。   锦袍裹胯穴肉骚,彩绸抹胸脂香凝。   倘若能把皇后干,哪怕碎尸点天灯。   “禀皇后,”   想到此,桑冲偷偷地撇视着皇后遮掩在长袍里面的胯间,一边下流无比地臆想着,一边挑衅般地讲述道:“我们是没有什么本事,更没有什么文才,我们唯一能征服女人的地方,就是,就是,不同凡人的,的,的,”   见皇后面庞微红,杏眼横翻,桑冲不敢再说下去,有意转开了话题:“禀皇后,其实这事也很好理解,大户人家的女人终年幽闭于深闺,老爷们又都金屋藏娇,移情别恋,结果,一挨有我们这样的人混进府来,这一来二去,挤眉送眼的便相互搭讪上了,禀皇后,你可不知道啊,女人们是多么的贱,多么的淫啊!呵呵,……”   “闭嘴!”   皇后大怒,恶狠狠地瞪了桑冲一眼,认为淫徒这番话污辱了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女同胞,这是皇后绝对不能接受的,由此,她严惩淫徒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禀皇后,”   桑冲知道已经死在临头了,他不抱一丝生还的希望,只想在这一息尚存之际,再过过嘴瘾,好生羞辱皇后一番。   “我们这些人也没用什么太高明的手段,经过师父简单的培训,又描描眉、画画眼,再学点必要的女红、厨艺什么的,便开始外出做生意了,白天,我们是大户人家的婢女、下人、厨子。到了晚上,幸福的生活便开始了,我们照顾女主人睡觉,我们帮她们脱衣服、洗澡、擦背,要说女人就是贱,这手刚一搭上,她就发春了,像猫叫秧子似的,哟哟,叫得人浑身都发毛,……”   “大胆淫贼,死到临头还不知羞耻,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皇后气得跳将而起:“刽--子--手!”   “在,”   刽子手们应声而到,望着跪在大殿上的人妖们,刽子手们露出狰狞的阴笑:豁豁,还真不少哇,看来,今天要开大荤喽!   “呶,”   皇后指着一个人妖道:“他叫,叫什么来的,任茂?嗯,好个无耻之徒,玷污皇宫禁地,且把他阉了,然后,剥皮示众!”   “是!”   刽子手得令,三下两下便剥光人妖任茂的衣服,一个刽子手拽住人妖的鸡巴,皇后慌忙扭过脸去,细手拂面:“快,快,先阉了他!”   “嗷--”随着一声凄惨的号叫,任茂的鸡巴被刽子手啪地扔在大殿之上,而人妖早已昏死过去。   刽子手们拎起盛着液体沥青的铁桶,哗啦啦地浇洒在任茂的身体上,沥青立刻粘附在赤溜溜的皮肉上,发出吱吱的脆响,冒起呛人的黑烟,烫得任茂又苏醒过来,痛得满地打滚,嗷嗷惨叫。   沥青渐渐地凝固起来,紧绷绷地裹住任茂的裸体,刽子手举起铁锤,就像敲击冰块似的轻轻地锤打着坚硬的沥青,只听哗啦一声,薄薄的沥青连同任茂的皮肤一起脱落下来,形成一个完完整整的臭皮囊。还是像处理李夫人那样,刽子手们再次依法炮制,皮囊中尽塞谷草,然后,悬挂于城门之上。   看见同伙落得这般惨相,人妖们吓得魂飞天外,捣蒜般地磕着脑门,乞求皇后开恩,赐以速死。   “速死?想得美!”   皇后攥着雪白的小拳头:“玷污皇宫禁地的时候,大搞淫乱之事的时候,你们咋没想着快快结束啊?嗯--?”   皇后这番话倒把人妖们逗得忍不住地笑出声来:是啊,玩宫女的时候、奸嫔妃的时候、淫贵人的时候,谁也不愿意速战速决,总是希望坚持得越久越好,越过瘾!当朝的皇后好生毒辣啊,难道这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   “该他啦,”   皇后又指向一个人妖:“他叫什么来的?嗨,管他叫什么呐,这已经不重要了,他不是人,是牲口,牲口是不需要姓名的,呶,把这个长得驴脸瓜拉的家伙推出午门去,腰--斩!”   因叫不出姓名而被皇后贬为驴脸的人妖,先是怔怔地瞟了皇后一眼,似乎在说:小骚屄,叫不出姓名来也不能给人家起名号啊,哼哼,不过,皇后对我还算开恩,腰斩!驴脸不了解腰斩是怎么回事,只听说有一个“斩”字,便以为一刀了之,死得痛快:“谢皇后大恩!”   “嗨,快点走吧!”   刽子手们拽起驴脸,“免了吧,”   当拽扯到宫门外时,刽子手们对驴脸道:“你谢的哪门子恩啊?你以为皇后能手下留情,你是谁啊,一会你就是知道了,腰斩之刑有多爽喽!”   午门外摆着一口硕大的铡刀,刽子手们剥去驴脸的上衣,将其上身放置在铡刀座上,雪亮的锋刃直指驴脸的腰部:“朋友,看家伙!”   话音刚落,驴脸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眼前的刀锋嗖地飞落而来,重重地砸在驴脸的腰部,驴脸只觉得下身凉丝丝的,霎时,血光四射,白骨森森,当刀锋抬起时,驴脸的上身子咕咚一声滚向一侧,他定睛一瞅,吓得妈呀一声:“妈妈,老天爷啊,我的腰,我的腿,腿呀!”   驴脸的身体被锋刃一斩两断,腰部以下横陈在铡刀旁,呼呼地涌着污血,上半身则痛苦不堪地挣扎着,因无法忍耐的疼痛,驴脸咧着嘴,呲着牙,伸展着双臂,吃力地向自己的下半身爬去:“我的腰,我的腰哇!”   慢慢地,因血水越淌越多,驴脸再也没有爬动的气力,可怜兮兮地趴在血污里,双手深深地抠挖进混着鲜血的泥水里:“唉,真痛啊,谢谢皇后!”   处于麻木状态的驴脸深有感触地嘀咕出最后几个字:“真--爽--啊!”   “现在,就剩你自己了!”   人妖们被皇后一个接一个、花样翻新地处死掉,大殿之上,只有桑冲一个人了,皇后瞪着最后一个人妖,“畜牲,这些人当中,数你最刁顽,最无赖,现在,你想怎么死啊?”   “哼,”   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差点没被暴打致死的桑冲早已木然了,他双肩一耸,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式:“随便,我怎么个死法完全由你说了算啊!”   “哦,”   看见桑冲连“皇后”都不肯称呼了,皇后对他更是恨之入骨了,她耐着性子,“桑冲,”   皇后直呼人妖大号,“在你人生最后的时刻里,我给你最后一个权力,刚才,你的同伴们都是怎么死的,你都亲眼看见了,现在,就请你选择他们当中任何一种死法!”   “哼哼,”   桑冲向皇后冷笑道:“随便,怎么个死法都行,你的这些玩意我都见识过了,无非是剥皮、抽筋、掏肠、腰斩之类的,你还有什么新花样啊?也就这些了吧?我看你是花样玩尽了吧,”   “嗯,”   桑冲的话再次激怒了皇后,“花样玩尽了?哼,还有许多呐!”   “还有许多,敬请亮招吧,本人倒想见识见识!”   “哼,”   皇后小嘴一噘,耍起了孩子气:“我看,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老实的,来人啊!”   “在,”   杀红眼睛的刽子手们一身血水地来到殿前:“奴才在此,皇后有何咐吩?”   “把这个无理刁民押到城外去,凌迟处死!”   “是,走,看你还耍不耍贫嘴,”   刽子手们推搡着桑冲,桑冲暗暗叫苦:童年时代听长辈们谈及过凌迟酷刑,那惟妙惟肖的讲述听得桑冲肉皮直冒冷汗,而今天,皇后一声令下,自己便要亲身体会凌迟的真实感觉了!桑冲有些后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皇后面前出言不逊,硬撑威风,现在可好,落得个千刀万剐的下场!   “禀皇后,”   刽子手们押着桑冲正欲走出宫内,有一个刽子手突然向皇后请示道;“这个家伙应该凌迟多少刀呢?”   “哦,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都是这个家伙,把我气糊涂了!”   刽子手的话提醒了皇后,她想了一会,又反问刽子手道:“你可知道,目前为止,凌迟的最高纪录是多少刀么?”   “禀皇后,”   真不愧是刽子手出身,绝对是行家,对于皇后的问话,脱口便回答出来了:“据奴才所知,应该是贰仟伍佰伍拾刀吧!”   “哦,”   皇后听罢,白手抹了一把面上的汗水,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呵呵,贰仟伍佰伍拾刀,好,今天,我要破个纪录,将桑冲凌迟处死,必须斩到贰仟柒佰柒拾刀!如果没有达到这个刀数,就让他中途死掉,行刑者一律格杀勿论!”   好家伙,一刀一刀地剐到贰仟柒佰多刀才置犯人于死地,这不仅空前惨绝,同时,也是一件难度极大的工作,平日里以杀人取乐为快事的刽子手,此刻不禁皱起了眉头:我的奶奶,什么样的刚强之人能够忍受住这贰仟多刀而不死呢?   “惨喽,”   听罢皇后的宣判,桑冲吐了吐舌头:“这贰仟多刀,可真够人受的喽!”   “哼,”   皇后得意洋洋地望着桑冲:“是呀,够你享用的啦,你就等着瞧好吧!”   呸,桑冲一脸刁顽地撇了皇后一眼:臭骚屄,小娘们,不用你美,老子作鬼以后,一定来找你,我要把你抓到阴间去,我要操死你!操死你!操死你!   凌迟桑冲之举,皇后一反常态,对桑冲的待遇非常之高,做得很是周到,一切均按照天朝的规章制度来办理。   首先,以圣上的名义下达了诏书,一一列举桑冲十恶不赦的罪行,不过,有一件事却让阿二以及大臣们感到荒唐可笑,甚至滑稽透顶,只见皇后大笔一挥,将阿二那积压多年的陈案,统统算到桑冲的帐下了。   一边写着,皇后一边悄悄地乜着阿二,分明在无言地告诉淫贼:你暗察后宫一举揭露了尼姑的阴谋,还抓获了乱宫的人妖,立下大功两件,不过,你亦是作恶多端的大淫贼,按律也应处以凌迟之刑,念你有功于天朝,你的罪恶,权让桑冲为你担着,反正他也该死。而你对天朝的功劳,咱们就算到此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以后,各走各的路吧!   “圣上有旨,”   监斩官手捧着由皇后手书的、墨迹未干的圣旨来到法场,依法办事,郑重其事地向刽子手们宣读起来:“按照天朝大律,桑冲罪大恶极,应凌迟三日,……”   “啊--”桑冲和刽子手们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桑冲惊呼的是:这个臭娘们实在是恶毒,折磨人简直不择手段!而刽子手们惊呼的则是:我的皇后啊,凌迟三日,这难度太也大了点,什么人能承受得了哇?弄不好,三日不到,这家伙提前断了气,我们也得丢了这吃饭的家伙什啊!   “并且,”   监斩官继续道:“还要戳尸枭首!”   传达完皇上的圣旨,监斩官召齐有关人员以及刽子手们,按照皇后的旨意,将桑冲押解到京城西侧的四牌楼下。西城察院的官吏早已搭好了木棚,以供高贵的监斩官就坐,并在木棚的前面竖立起一根上端分叉的大木杆子,那是准备用来吊挂桑冲尸首的。   非常滑稽的是,由于过堂时桑冲一条腿被杖棍打折了,行走起来很是困难,皇后通情达理,命人将其扔进大箩筐里,抬进法场。御林军们将桑冲放在一个大箩筐里,嘿唷嘿唷地抬往东牌楼,只见桑冲披散着头发,垂头丧气地蜷缩在箩筐里,一双肿起的赤脚让人捧腹地耷拉在箩筐的外沿上。   “快来看啊,”   东牌楼聚满了赶来看行刑的人,一俟瞧见桑冲被抬进法场,众人呼啦一声从四面八方蜂拥过来:“快看啊,皇上开始剐人喽!”   听到叽叽喳喳的嚷嚷声,桑冲面无表情地抬起了脑袋,目光所及之处但见一片人山人海,道路也为之堵塞,甚至连房顶上、树枝上,也爬满了人。   “哇,他就是淫贼啊?”   “听说这个家伙很有本事,流窜各地,做了无数大案,不知玩了多少个女人啊!”   “……”   “到喽,伙计,”   兵士们将箩筐放置在法场的边缘,很有礼貌地拉出桑冲,“到地方喽,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吧!”   桑冲揉了揉酸麻的双腿,吃力地站起身来,在兵卒的搀扶之下,赤着双腿,踉踉跄跄地走向法场中央的木杆下。   当啷啷,当啷啷,当啷啷,……桑冲呆呆地站立在木杆下,木然地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突然,身后传来当当啷啷的脆响声,旋即,桑冲又听见刽子手们恶声恶气的谩骂声:“让开点,让开点,他妈的!”   几个刽子手推搡开密密匝匝的人群,大大咧咧地走向桑冲,他们每人手中都拎着一只小箩筐,当当啷啷的声音,便是从小箩筐里发出来的,那是因内中的刃器相互触撞,而发出的、让人胆战心寒的脆响。   当啷啷,刽子手们把小箩筐放在地上,将其中的各种短刃一样一样地翻腾出来,然后,又拿出一块磨刀石,哧啦哧啦地研磨着自己的杀人凶器,做好行刑前的准备工作。   “时辰已经到了,”   监斩官嘀咕道:“是不是应该开始了!”   “可是,”   一个小官吏谨慎的说道:“监斩官大人,西城察院的长官尚未达到,应该稍等片刻!哦,”   小官吏突然唤道:“长官来喽!”   “嗯嗯,”   西城察院的长官在随从们的簇拥之下,大摇大摆地来到木棚前,与监斩官进行一番简单的问候之后,他掏出小皇上的圣旨,站在木棚前趾高气扬地宣读起来。监斩官一脸不屑地撇视着他,心中嘀咕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皇后的旨意,早就由我提前传达完了,而你手中的圣旨,只不过是小圣上重复一遍而已,毫无意义,哼哼,呸,看把你得意的!   天朝的事情就是可笑,一道旨意时常发生由圣上、皇后分别书写的闹剧来,这有什么办法呢!圣上傀儡,皇后专权,政出多门也就不足为怪了。   “哗,我的天啊!”   当西城察院长官宣读到,桑冲按律凌迟贰仟柒佰柒拾伍刀时,人群登时喧嚣起来:“哇,贰仟柒佰刀!好吓人啊!”   “是够吓人的,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嘿嘿,这下,可有好戏看喽!”   咚--,咚--,咚--,三声炮响之后,行刑宣告正式开始,刽子手们拎着磨得飞快的利刃,纷纷聚拢到桑冲的身旁,此刻,桑冲已被兵卒扒掉上衣,赤裸着上身,绑缚在那根顶端分叉的大木杆上。   “开剐喽,开剐喽,开剐喽,”   人群开始混乱起来,你拥我挤,你吵我骂,纷纷争抢好位置,以一饱眼福:“开剐喽,开剐喽,开剐喽,”   哗--,一个刽子手端过一盆清水,哗地倾泼在桑冲赤裸的上身,接着,另一个刽子手则将一种特制的油膏,涂抹在桑冲精赤条条的胸腹上。   “哥们,”   一边涂抹着,刽子手一边以乞求的口吻道:“马上就要开刑啦,你且忍着点吧,千万可别提前死掉啊,否则,我们也得与你一样被处死,看在菩萨的份上,我家还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我来奉养,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咬牙忍着点吧!朋友,为了减轻你的痛苦,我多给你涂点药膏,这样,一会割起来,能滑溜一些!”   “是啊,”   刚才泼水的那个刽子手将刚刚磨就的刮刀在桑冲的眼前晃了晃,“哥们,咱们无冤无仇,可是,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是干这个的呢,……我们也是为了混饭吃啊!”   “哼,”   桑冲像个英雄似地腆着胸脯,尽管心中怕得要死,嘴上还是逞强:“来吧,我不怕,老子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啊!”   “时辰已到,”   法场两侧的校尉手舞着小红旗:“开始!凌迟第一日,应剐叁佰伍拾柒刀!”   “来吧!”   听见校尉的命令,刽子手止住了话语:“来吧,哥们,对不住了,”   说完,刽子手那锋利无比的刮刀轻轻地贴靠在桑冲的左臂上,还没容桑冲回过神来,只见唰啦一声,刽子手割下了凌迟的第一刀,桑冲的身体微微一颤,脸上的英雄之色一扫而光,代之而来的是可怕而又剧烈的抽搐以及不可抑制的惨叫声:“啊--!”   “没关系,忍一忍!”   刽子手深表关切地瞟了桑冲一眼:“朋友,第一刀是很痛的,你且忍耐一下,慢慢地就麻木了、习惯啦!”   唰--啦,唰--啦,唰--啦,唰--啦,……   说完,众刽子手们扯住桑冲的双臂,锋利的短刃飞快地舞动起来,好可怜、好可怕,桑冲的双臂登时鲜血淋漓,一片片泛着血渍的嫩肉整齐有序地绽开,在阳光的映照之下,莹莹闪亮。   “唉--呀,”   桑冲的身体瑟瑟发抖,咽喉不停地咕噜着:“唉--呀,唉--呀,唉--呀,……”   唰--啦,唰--啦,唰--啦,唰--啦,……   渐渐地,桑冲的咽喉不再痛苦地咕噜,而是紧闭着双眼,因极端的痛苦,反复地呲咧着嘴巴。哎呀,桑冲闭着双眼,紧咬着牙齿,再也不敢逞英雄了,只求能够快快死去:太痛了,让我死了吧,死啊,咋还不死啊!   刽子手你一刀、我一刀飞快地刮划着桑冲的双臂,他们干得相当麻利,割起的嫩肉片,齐唰唰地附在筋骨上,一片也不曾掉落下来。   “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   站在刽子手身后的校尉,仔仔细细地朗读着刀数:“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   “停,停,停,”   一个刽子手突然停歇下来,“停,停,先别剐了,你看,这位伙计痛昏过去啦!”   “是啊,他昏过去了,这,这可怎么办!”   “快拿麻药来!”   “好的!”   一个刽子手忙不迭地掏出能够止痛的药膏,轻轻地涂抹在桑冲惨不忍睹、鱼鳞般泛起的手臂上,为了不让桑冲提前死掉,经刽子手们的请示,监斩官首肯,行刑不得不暂时停歇下来。   待药力发挥作用后,桑冲缓缓地睁开眼睛,众刽子手的一颗心,终于放回到肚子里:“朋友,你醒喽!”   “唉,”   桑冲绝望地唉息一声,低头看了看剧痛难忍的双臂,这才发觉,自己的双臂肉片泛起,那又细又薄的形状,与涮火锅的羊肉片,毫无二致。透过刺猬毛般突起的肉片,可见白森森的骨头和滴淌着鲜血的血管和筋脉。   “哥们,祝贺你,今天的刀数已经剐完,”   刽子手们小心奕奕地将桑冲从木桩上松解下来:“哥们,监斩官有令,今天就进行到这里,走,我们搀着你,回狱中休息。”   “哥们,”   另一个刽子手献殷勤道:“你想吃点什么,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力给你置办去!”   “唉,真痛啊!”   药力渐渐失去作用,桑冲忍不住呻吟起来:“啊--呀,痛死喽!”   在刽子手的搀扶之下,桑冲艰难地,一瘸一拐地走出法场。“我要喝酒,”   平日里因男扮女装而滴酒不沾的桑冲,此刻突然纵声嚷嚷起来:“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好,好,”   刽子手频频点头:“好,好,哥们,我这就给你买酒去!”   刽子手们不敢怠慢,一罐最为烈性的、最有刺激性的白酒,很快便摆放在桑冲的面前:“朋友,给,喝吧!”   “哥们,”   刽子手们讨好般地将热气腾腾、余香四溢的烧鸡、猪手、酱牛肉一盘盘地端到餐桌上:“朋友,吃吧,吃吧!”   “吃--,”   桑冲伸出血肉模糊的手臂,撕下一条烧鸡腿:“唉,人生如梦啊,吃吧,喝吧,喝他个一醉方休!”   说完,桑冲举起酒罐,咕噜咕噜地痛饮起来,高度酒精的刺激不仅使桑冲暂时忘却了疼痛,甚至食欲大增,一口气吃掉了半只烧鸡、一大块酱牛肉、两只猪手。酒足饭饱之后,桑冲打着酒嗝,竟然安之若素地酣睡起来。   “朋友,醒一醒,醒一醒!”   第二天早晨,刽子手推搡着依然醉意朦胧的桑冲,“朋友,醒一醒吧,该行刑啦!”   一想到将再次遭受空前惨烈的凌迟之刑,桑冲的身体不可控制地哆嗦起来,他揉了揉混浊的睡眼:“伙计,我求求你们了,今天,就完成了刀数,将我处死吧,这太痛苦啦,谁也忍受不了啊!”   “是呀,是呀,哥们,我们非常同情,非常理解你,可是,”   刽子手耸了耸双肩,“可是,你不是也听到了,皇上有旨,应该凌迟三日啊,哥们,我们长了几个脑袋,岂敢抗旨不遵?”   “唉!”   桑冲闻言,举过酒罐,咕噜咕噜地狂饮起来。   “对,对,”   刽子手们嘟哝道:“朋友,你多喝点酒,就能减少点痛苦,喝吧,喝吧,哥们!喝醉了,就不知道痛喽!”   残酷的凌迟之刑再次开始,今天,刽子手们选中了桑冲的双腿,为此,他们有充分的理论根据:“大腿的肉多,并且远离心脏,只要别把血管和动脉割破,这位哥们就不会死掉,并且,大腿又粗又长,是增加刀数、而又不危及性命的最佳位置。”   说完,刽子手旋转起手中的刮刀,只见刀片无比灵巧的翻飞扭动,直看得人眼花缭乱,只一瞬间,桑冲的两条大腿便是一片血污,其遭遇与双臂完全一样,肉片横泛,惨白的骨头和筋脉若隐若现。因事前饮下大量的白酒,神志不清、精神恍惚的桑冲,闭着双眼,一声不吭,任凭刽子手肆意刮划着双腿。   “唉,他又昏过去了!”   当刽子手刮完桑冲的两条大腿时,发觉桑冲再度昏死过去,刽子手们只好又如此这般地掏药膏,涂抹在桑冲两面目全非的大腿上,桑冲终于苏醒过来:“伙计,已经割多少刀啦?”   “一千二百多刀,朋友,你就再忍一忍吧!”   “唉,”   桑冲怅然唉息道:“还有一千五百多刀呢!这可让我如何忍耐啊,菩萨啊,你就发发慈悲,让我方某快点死掉吧!”   “那可不行,”   刽子手急忙应道:“朋友,你现在死掉了,我们可惨喽!”   第三天,也就是皇后规定的最后一天,这也是令桑冲最为痛苦的一天,按照凌迟的惯例,这一天,刽子手们将剐剥桑冲的面庞、头皮以及胸腹,随着刀数割满,桑冲将在极度的痛苦中,慢慢地死去。   经过两天的剐剥,桑冲已经无法忍受下去,一次又一次地昏死,又一次又一次地醒来,经验丰富的刽子感觉到,再这样不停地剐剥桑冲的面庞,他一定会提前死去。   想到此,刽子手拿出了看家绝活,先是彼此间会心地瞟视一眼,然后,松解开桑冲,开始剐剥他的背脊。“来,朋友,咱们开始刮后背!”   两个兵卒抬扶着奄奄一息的桑冲,刽子手重新磨快短刃,“朋友,你再忍一忍吧,背部,可是增加刀数的好地方啊!”   唰--啦,唰--啦,唰--啦,唰--啦!   顷刻之间,桑冲的背脊和后臀便被刽子手们剐剥得一片狼籍,桑冲在经历了常人无法忍受的巨痛之后,终于如愿地停止了呼吸,刽子手握着依然滴血不止的刮刀,怔怔在望着气绝身亡的桑冲,又瞅了瞅了校尉,很显然,忙乱之中,刽子手已经忘记了刀数,此刻,只等着校尉报出刀数来。   校尉煞有介事地盯视着小本子,刽子手们心中默默地念叨着:菩萨保偌,但愿能够达到皇后规定的刀数。校尉收起小本子,表情漠然地走上前来:“怎么,死啦?”   “死啦,”   刽子手答道:“没气啦!”   “校尉大人,我们完没完成刀、刀数?”   刽子手心里没底,胆颤心惊地询问道。   校尉猜测出他们的心思,狡诘地一笑:“哼哼,想知道吗?”   “当然想知道,求你告诉我们吧,我们心里没底啊!”   “可是,按规定,你们没有权力知道,我得直接禀报皇后!”   “别,别,校尉大人,你开开恩,悄悄地告诉我们,让我心里有个底啊!”   “哼,”   校尉转身欲走。   一个刽子手慌忙拉住他:“校尉大人,别急着走哇,你看!”   他拉开衣襟,将一块闪闪发光的银锭亮给校尉。   校尉眼前一亮:“那好吧,你们可别往外说啊,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还差三刀!”   “啊,这,这,这可怎么办?”   刽子手们顿时傻了眼。   校尉讨好地说道:“你们也不容易,我挺可怜你们的,我已经偷偷地作了手脚,给你们多加了三刀,没事啦,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去皇后那里禀报,就说你们圆满地完成了任务!一刀不差!”   “谢谢你,谢谢你!”   刽子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而那块银锭,则理所当然地揣进了校尉的腰包里。   “哦,”   校尉收好银锭,翻身上马,一边策马飞奔,一边手舞着小红旗,“让一让,”   校尉策马冲出人群,“向皇后禀报,桑冲已被凌迟处死!”   桑冲虽死,刽子手们的工作并没有就此完结,按照皇后的旨意,桑冲死后应当戳尸枭首。只见一个刽子手拎起大铁锤,咚地击碎桑冲血肉模糊的前胸,另一个刽子手抓过尖刀,无情地切开桑冲的脖颈,一番折腾之后,一只铁链钩住桑冲被剐尽面皮的头颇,随着铁链缓缓的上升,桑冲的内脏被一一挂起,与头颅一并高悬在木叉上。   “哦,开始卖人妖的肉喽!”   当桑冲支离破碎的尸首被悬挂起来后,人群开始骚乱起来,大家手中端着瓷碗,纷纷拥上前来:“我买一碗!”   “……”   在民间,有一种怪诞的习俗:人肉可以入药,并且包治百病!乃祖传秘方,于是,面对着递过来的瓷碗,刽子手们小心奕奕地收集着桑冲的肉片,希望桑冲的碎肉能把行贿的银锭赚回来。   “哇--,”   刽子手们接过一只只瓷碗,兴致勃勃地转动着桑冲的尸骸,唰唰地片切着上面的碎肉沫,当桑冲的背脊转动过来时,人们禁不住地惊呼起来:“真是好手艺啊,剐得齐齐刷刷的!”   “是呀,”   望着桑冲嫩肉横竖的背脊,人们麻木不仁地感叹道:“瞧这样子真像是刺猥猥的毛啊,一根一根的都竖起来了!”   “……”   当刽子手们正忙着出售桑冲的碎肉时,皇后已经开始着手处理宫内的嫔妃彩女了。   哥哥故去后,遗留下来的这些个女人,让皇后很是头痛,皇后总想把找个借口将她们活埋了,可是,流传数千年的殉葬制度,先帝即位之后便明令废止了,这让皇后一筹莫展。而今天,皇后终于抓住了把柄,你们既然寂宽寞难奈,违反宫禁,这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   皇后将宫女们一通庭杖之后,又以圣上的名义下达一份诏书:“圣上有旨,为了表示对先帝的忠孝之心,在先帝驾崩周年祭日,将宫内的彩女悉数奉上!”   圣旨传来,宫内哭声震天,从而由皇后导演出一幕最为惨绝的人间悲剧,数千名宫娥彩女,统统活埋了!   殉葬之风靡远古,延绵千载盛至今。   青铜玉器赛超市,珍珠玛瑙闪琅琳。   画牛纸马乃假冒,金童玉女才真身。   登峰造极是先帝,后宫彩女坑中沉。 第21回 二背兜巨资嫖窑姐,马四爷假银雇杀手   好事近·惜童年岁月似云飘,散尽徒余愁怅。   顿首遥看苍穹,满目皆空望。   云来云去各纷飞,往事恍如旷。   风暖丝丝吹面,我心在荡漾。   正午的骄阳好似一只大火球,高悬在无云的天际,万丈光芒尤如无数根钢针剌灼着行者的背脊,轻徐的微风夹裹着热辣辣燥气扑面而来,周身顿觉莫名的疲乏和困倦,阿二打了一个哈欠:唉,好热的天啊,如果找个客栈睡个午觉,那感觉别提有多舒服了!   哞——哞——哞——……   牧童脸上蒙着破衣衫,仰面朝天地躺在大树下发出轻匀的鼻息声,劳累了一上午的老黄牛忠诚地守候在小主人的身旁,见平安侯哒哒哒地骑马而来,热情地打着招呼:哞——哞——哞——……   “谢谢,你好哇,老黄牛!”   平安侯笑嘻嘻地望着老黄牛,看见牧童睡得如此香甜,淫贼不禁想起自己的童年,哇,那才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生活虽然清贫,甚至衣不遮寒,食不果腹,却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   “唉,”   时光流逝不复返,阿二怅然起来,虽然已身为贵族,拥有大片的封地,终生享受皇室的奉禄,阿二却高兴不起来了。   好不容易搞到两个各具特色的女人,本想领到封地去,过上一妻一妾的小康生活,没想到,一个死于非命,一个又被圣上据为已有,让淫贼好不恼火,却又无可奈何,谁敢得罪圣上啊。并且,临出皇宫之际,趁着圣上不注意,皇后突然问阿二道:“你不去封地,却跑到尼姑庵里想什么魂?”   “禀皇后,”   阿二先是一怔,很快便平静下来:“受封之后,罪臣理应去寺院祭祀祖先啊,此乃人之常情也!”   “可是,”   皇后一脸神秘地盯着阿二:“这个我知道,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京城里有许多寺庙,而你什么偏偏要去姑子庙啊!”   “禀皇后,我不知道那是姑子庙,这完全是意外!”   从皇后的眼神里,淫贼有一种异样的,甚至不祥的感觉:难道说,皇后猜出了自己的淫意?如果真是这样,我阿二的死期可就不远喽!   “驾——”   想到此,阿二狠狠地抽起座骑来,他希望尽快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到山高皇帝远的封地去,过与世无争的侯爵生活:“驾——驾——驾——……”   骏马扬起四蹄,哒哒哒地狂奔起来,前面出现一道急转弯,当马头猛然调转过来时,阿二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一个鬼头鬼脑的人影来:他妈的,又是他!   做贼心虚,数年的流浪生活使阿二养成一种习惯:无论是走路还是吃饭,都要贼头贼脑地环视着周围的动静,看看是否有官府的捕役或者是被自己骗奸过的熟人。这种过街老鼠般的习惯使淫贼受益匪浅,不止一次逃过官府的追捕以及受害者的指认。   从京城出来后,行进在官道上,阿二又习惯性地左右扫视起来,哪怕有任何风吹草动,也要停下马来,像只受惊的老鼠,眼珠滴溜溜直转,鼻子仔细地嗅闻着: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响动?这是何种气味?   在穿棱往来的、络绎不绝的人群中,有一个身背搭袋、头戴着大沿草帽、骑着灰毛驴的家伙引起淫贼格外的注意,阿二放慢马速,凝目窥视,且看:天生就是贫贱辈,额窄颧突黄牙碎。一双鼠目贼溜溜,对开搭袋身上背。   按说,骑毛驴者一般都是附近的农民或者是小买卖人,走不出多远便驶下公路绕到乡土路上,转转悠悠地回家去了。可是这个讨厌的家伙,骑着灰毛驴嘿唷嘿唷地始终尾随着阿二,不紧不慢,不远不近,若即若离,同时,草帽下面那对老鼠眼似乎关注着阿二的一举一动。   他妈的,他是干什么的?要杀我?阿二有些紧张:自从邂逅了圣上,阿二可得罪了不少人,并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如今淫贼也算多少有点知名度了,人怕出名猪怕壮,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檐子最先烂掉,这不,刚刚混出点名堂,剌客就随之而来了!   阿二决定以自己的智慧,甩掉这个奇貌不扬,甚至有些猥琐、窝囊的剌客:“驾——驾——驾——……”   阿二快马加鞭,哒哒哒地一鼓作气跑出数十里,见马背汗水淋淋,气息短喘,淫贼这才勒住了马头:唉,如果我也有一匹日行千里的汗血马,那有多美啊!嗯,他妈的!   阿二正惦记着圣上的汗血马,骑毛驴的家伙又出现在百十米的地方,阿二气得脑门直窜青烟:妈的,马跑的这么快也没甩掉他,真是活见鬼,他的破毛驴,还挺能跑呐,而且,冷丁看上去即不出汗,也不急喘,他妈的!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阿二来到一座小镇,为了安全起见,阿二不敢住廉价的客栈,径直奔向驿官,临行前,圣上特意赐给阿二一张文书,凭着这张文书,平安侯可以食宿在沿途的官驿里,即省钱又安全,且条件也相当不错!   看见圣上的手书,官驿的小吏慌忙放在案几上,一番谢恩之后,便诚慌诚恐地招待起阿二来:“老爷,你想住那套房间,请尽管选吧!”   阿二走进一套整洁的房间,手抚着窗扇向街路对面望去,只见那个讨厌的家伙正蹲在对面的小吃摊前,一边喝着最廉价的酒水,嚼着硬梆梆的咸豆,一边乜着官驿。   看见如此寒酸之相,淫贼不禁可怜起他来:这也叫剌客?大凡行杀人之举,就是做起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营生,要么成功,要么死亡!在临死之前,为何不大大方方地吃喝呐,还仔细算计个什么啊,一旦失手丢了脑袋,白哗哗的银子留给谁花啊?真是想不开,枉活一回人!   阿二正讥笑着剌客,毫无男子气度的剌客又做出令阿二捧腹之举,为了区区酒水钱与店主争执起来,阿二看在眼里,一边不屑地瞪了他一边,一边走下楼去来到小摊前,替剌客付过了酒水钱。   “谢谢你,”   客剌深表感激地望着阿二,当他拎起草帽往脑袋上扣去时,平安侯这才发现,此人不但生得毫无福相,尖嘴猴腮,还是个六枝,在那黝黑而又干枯的大姆指旁侧,甚是乍眼地横生出一只怪异的小指头。   “朋友,你去哪里啊?”   淫贼漫不经心地盯着剌客多余的小指头,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式:“这是准备去哪里发财啊?”   “嗯……嗯,”   六枝吱唔道:“随便走走,到处看看,如果有什么好买卖可做,就顺便赚点小钱,嘿嘿,就是这样!”   “想不想认识认识啊!”   阿二指了指街路对面一家中档的酒店:“走吧,再喝点吧!”   “好,好,谢谢!”   六枝也不客气,跟在阿二的身后乐颠颠地走进了酒店,阿二找到一个比较幽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店小二拽过一把椅子示意六枝也坐下来,让平安侯和店小二倍感惊讶的是,六枝的屁股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咚地跳上椅子,两只脏乎乎的臭脚掌蹲在椅面上,活像一只不安份的毛猴子,又是掏耳朵,又是挖鼻孔,那里还有一丝人的风度啊。阿二捧菜谱一边点要着,一边瞟视着六枝:“请问朋友,尊姓大名,如何称呼啊?”   “嗯,嗯,”   六枝想了想:“什么尊姓大名的,咱穷,没有那么多讲究,”   六枝指了指肩上的搭袋:“这,这,因我终年背着这个搭袋,前后各有一个兜,所以啊,乡亲们都叫我二背兜。呵呵,就是这样!”   “来,干一杯,”   平安侯举起酒杯:“先喝一杯认识酒吧!干!”   “不客气,干!”   一杯烈性白酒下肚,二背兜黑黄的面庞唰地红到脖颈处,他兴奋了,于是,话语便也多了起来,捕风捉影,云山雾罩,不着边际,直听得阿二暗暗发笑,更看他不起了。男人们的话题永远都离不开女人,吹着吹着,侃着侃着,自然而然地,顺理成章地便转到了女人身上。   一提及女人,二背兜愈加亢奋起来,似乎有着永远也说不完的话:“呵呵,女人好哇,两腿间夹着一只肉茄子,走到哪里都讨人喜欢,都有饭吃。那小屄酸溜溜的、臊烘烘的,可就是他妈的怎么也摆弄不够啊,啊,玩女人是最开心的事情喽!就是这样!”   在酒精的烧灼之下,不知深浅的二背兜在平安侯面前搬弄起淫技来:“大哥,女人好贱、好骚啊,我们庄子里的女人,给个铜板就让干,呵呵,那个浪啊,你刚一上去,她就闭着眼睛,搂着你的屁股,唔唷,唔唷,”   二背兜得意地迷缝起小眼睛,下作地扭动着:“唔唷,唔唷,好操啊!”   “看来,”   淫贼略带讥讽地探问道:“庄子里的女人你是没少玩啊!”   “那是当然喽,”   二背兜睁开色眼,如数家珍地摆弄着六枝:“庄西头的刘大嗓门,前街的李大脚,后街的王三侉子,……都让他妈的让我干过,哦,对了,还有磨坊的于老太婆,已经六十多岁了,也让我干了,嘿嘿,就是这样!”   “嗯,”   阿二浮现出假惺惺的慕色:“你挺好干啊!”   “嗨,”   二背兜颇有感慨地说道:“不干不行哟,饱汉不知饿汉饥,鳖着真是难受啊,你们有媳妇的是不会知道光棍的苦闷啊!大哥,”   说到这里,二背兜面庞更加红胀了,他按着阿二的手背,一脸轻薄地问道:“你成家了么?”   “还没有,”   阿二坦诚地答道。   二背兜深表同情地叹了口气:“唉,可怜啊,跟我一样,光棍一根,啊,光棍的日子真难熬啊!这个,”   二背兜手指着胯间:“没媳妇,鸡巴憋得真是难受哇,白天还好将就,与一帮穷哥们聊点淫咯,谈一些男男女女的热闹事,一混也就过去了,一挨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后,想起白天聊过的女人事,唉,鸡巴便突地硬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肯软下去,直挺挺地顶着棉被,又胀又痒。尤其是到了后半夜,那是睡得正香的时候,也是鸡巴反应最灵敏的时候,我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连自己都弄不明白,睡得越香鸡巴越硬,睡着睡着,楞给硬醒了,你说这可咋办?胯间的鸡巴硬得像根大铁棍,如果身旁有媳妇搂过来狠狠地操一顿,那才叫美呢,可是没有哇,于是,就闭着眼睛胡思乱想,唉,越想女人鸡巴就越硬,越硬越发烫,简直都要胀折了!就是这样!”   “哦,”   淫贼怂恿道:“快啊,憋个好歹的可怎么行啊,花个铜板,找个骚娘们干一下,不就解决了!呵呵!”   “谈何容易!”   二背兜接下来的讲述,令阿二大吃一惊:“大哥,我刚才那只是随便说着玩的,权当开玩笑好了。谁家老娘们那么贱啊,一个铜板就让干?没有的事,我是凭空瞎想的!”   “豁豁,你真会想啊!”   阿二一脸轻漠地望着二背兜,二背兜苦涩地咧了咧嘴:“有什么办法呐,鳖得难受,只好凭空想像一下,就当是画饼充饥、画梅止渴了。我用手掌心套住硬梆梆的鸡巴,闭上眼睛,便开始想像起来:啊,我的手掌心就是女人的屄,应该是谁的呐?嗯,应该是李大脚的,啊,我的鸡巴插进李大脚的骚屄里喽,李大脚让我给操喽!唔唷,唔唷,……”   “得了,得了,”   望着二背兜这副下作相,阿二摆了摆手:“这能管用么,轻点……轻点,看你的手上全是硬茧,小心别把鸡巴撸脱了皮!”   “是呀,”   二背兜表示同意地点点头:“刚开始还真管用,想着想着,撸着撸着,哧的一声,便泄货了,哇,那一瞬间,真叫舒服啊!可是,时间长了,就不管用了,无论怎么想,怎样撸,折腾了大半宿,鸡巴都撸肿了,还是不能解决问题,唉,……就是这样!”   长夜漫漫欲难填,胯间阳具硬如钢。   粗掌拢成女人屄,套住鸡巴打手枪。   上下翻飞紧忙活,哧吭哧吭哧哧吭。   应知手淫害处多,搓痛鸡巴肿膀胱。   “嘿嘿,”   阿二耸耸肩:“庄子里的女人不让干,那就去青楼找个娘们,解决解决不就得了!”   “谈何容易啊,”   二背兜面呈苦涩这相,不停地按搓着干手指:“大哥,玩烟花女子,这需要很多很多的银子啊,老弟有什么本事,从哪里才能弄来那么多的银子啊!”   “偶尔逛逛窑子,随便放一炮,”   阿二翻翻手掌:“这能用多少银子!”   “大哥,”   二背兜吐了吐舌头:“多少银子,你不知道哇,这个数,嗯,就是这样!”   “啥,”   阿二不肯相信:“逛次窑子竟然要两锭银子,啥玩意啊,天仙啊?长得是金屄啊?”   “谁说不是天仙,也是绝色啊!”   二背兜接下来的讲述更让大淫贼哭笑不得:“几年前,我们庄子里来了一位绝色名妓,大哥,你是没看见真人啊,哇,那身段,那窈窕,那脸蛋,那皮肤,都是没比的喽!”   二背兜抹了一把嘴角的涎液:“看见大家伙馋得直流口水,老鸨开出了天价,谁若想嫖她,至少要拿出两锭银子,大哥,两锭银子啊,对咱们庄户人家来讲,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就是这样!”   “太贵了,谁嫖啊,让她凉干好了!”   “没有人嫖?凉干?没有的事,大哥,虽然贵是贵了些,可是人好啊,大家伙都豁出去了,结果,要想嫖她,还得排号呐,唉,”   二背兜又叹息起来:“她长得真是漂亮啊,如果能嫖上她,此生死而无憾,于是,我狠下心来,一边埋头赚钱,一边省吃俭用,一日三餐以稀汤咸菜度命,从牙缝里挤出钱来,也要去嫖她!嗯,就是这样!”   “那,”   阿二平静地问道:“嫖上没有啊?”   “唉,”   二背兜长长地叹了口气:“大哥,你听我说啊,我赚啊,省啊,攒啊,足足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勉强攒足两锭银子,于是,揣着这两锭银子,我便去了青楼!就是这样!”   “嗨呀,这是何苦啊,”   淫贼暗暗发笑:“如此嫖妓,累是不累啊,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我兴冲冲地来到青楼,老鸨接待了我,”   二背兜继续道:“我把银之交给了老鸨,老鸨对我说:非常抱歉,窑姐的业务很忙,她陪县里来的老爷喝酒了,得晚一些才能回来!我一想,那就等一会吧,于是就说:没关系,我等她!老鸨收下我的银子,将我领到房间里,临走时,郑重地告诉我:这两锭银子只能包到天亮,太阳出来后,时间也就到了!”   “你就同意了?”   淫贼盯着二背兜,认为他的脑袋着实够大的,二背兜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同意了,就是这样!”   “可是,”   狡猾的阿二问道:“朋友,如果那个窑姐喝醉了,一宿不回来,你又将如何,银子岂不白花了?”   “嗯,不能,不能……”   二背兜否定地摇着脑袋:“我相信,窑姐一定会回来的,无论做什么买卖,都得讲究职业道德啊,就是这样。我独自躺在床上,等啊,等啊,也不过了多少时间,房门吱呀一声响了,我顿时兴奋起来,啊,”   二背兜的脸上扬溢着幸福的油渍之光:“她终于回来了!”   “哦,”   淫贼冷笑道:“好啊,回来了就好啊,总算可以干她了,两年的银子没白攒,虽然亏了肚子,却满足了鸡鸡!”   “满足啥啊!”   二背兜无限怅然的道:“回是回来了,我坐起身来,正要来个自我介绍,哪逞想,只见窑姐扑通一声,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我凑了过去,豁,窑姐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浑身上下那个酒气啊,简直能呛死个人!我碰了碰她,她一动也不动,就是呼呼大睡,跟死了似的!就是这样,”   “愿意睡就睡她的呗,你且上去干你的,这叫睡觉嫖妓两不耽误!”   “不,”   二背兜再次摇摇头:“不,我不能趁人家喝醉了,做那种事情,这总是有点,有点强奸的感觉,不太讲究!于是,我就依在窑姐的身旁,耐心地等着她快点醒来,花掉那么多钱,我总不能营营狗狗的,像个贼似的,我要名正言顺地跟她作爱!”   “她醒了没有哇?”   “唉,别提了,我依在窑姐的身旁,过了一会,困意突然袭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我自已也睡着了,得,等到老鸨把我拽起来,天已经大亮了,可是窑姐还是没醒,我,我就跟老鸨说,说,说,嗨!”   “这钱让你花的,用掉两锭沉甸甸的银子,仅仅在窑姐的身旁睡了半宿觉,呵呵,”   阿二暗暗骂道:土鳖,好个硬盖的大土鳖!   “无论我怎样解释,老鸨就是不肯相信,还说我耍无赖,逛不起窑子就别出来混!”   “这钱花得还真是没名啊,”   淫贼嘲笑道:“不走,就是不走,花了两锭银子,连根屄毛也没捞到,凭什么让走就走哇!”   “大哥,不走可得行啊!”   二背兜摊着双手:“大凡开青楼的,里面都雇有打手啊,看我不顺眼,着实就揍我啊,我一个穷光蛋,去哪讲理啊?衙门口是那么好进的么,你没听说: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唉,如今的世道,就是这样!”   烟花女子倾四方,缭得旷夫把银藏。   省吃俭用整两载,钱打鸭头空一场。   “哈哈哈,哈哈哈,……”   望着二背兜这副窝囊相,淫贼纵声大笑起来,全然放松了对他的警惕,阿二手指着二背兜的鼻子尖:“你啊,你啊,真是个现世活宝!可笑死我喽,哈哈哈,”   “哥俩好哇,全来了哇!”   “五魁手哇,八匹马啊!”   “……”   对桌嘈杂的划拳声淹没了阿二的笑声,二背兜循声转过脸去,瞅着一对高举着手臂,你来我往的醉汉,看得津津有味,时尔还悄声地插言道:“不对,不对,出错拳了,不应该出这个拳,应该,应该,这样,对,赢了吧,嘿嘿,就是这样!”   “呶,”   阿二轻轻地扯着二背兜的衣领:“来,咱喝咱的,别人的事情,少要参与,免得无事生非,知道么,出来混世界,连这点常识都不懂么?”   “好,好,谢谢大哥指教!”   嘴上这样应承着,二背兜还是时不时地撇视着对面,那热闹异常的场面勾起了二背兜的兴致,他放下酒杯向阿二提议道:“大哥,咱们也别这么干喝啊,多没意思啊,咱们也玩点游戏吧,也划划拳,赌个输赢,权当助助酒兴了!”   “不会,”   老道的阿二一贯不喜欢在这种场合大肆张扬,过去未曾这样轻薄过,现在,自己已经贵为侯爵,就更应该保持绅士风度了:“我对那玩意一贯不感兴趣!”   “那,大哥,”   二背兜嗖地扯过搭袋,拽出一副哗哗作响的骨制牌九,只见他干枯的手掌甚是熟练地摆弄着光滑的骨牌,那个多余的小指头极为可笑地划来晃去,看得阿二好生心烦,而二背兜则兴致勃勃地说道:“大哥,玩一会天九吧,赢钱的,呶,”   说着,为了证明自己赌资充足,二背兜从前面的搭袋里掏出一枚银锭来,先是得意地掂了掂,继尔,啪的一声大大方方地按扣在餐桌上。   阿二没有言语,悄然摸过银锭,感觉有些异样,或者说是有些飘飘然,不像圣上所赏赐的银锭,沉甸厚实,阿二认真地掂了掂,突然想起马四老爷:听官吏对我讲,这马四老爷在逃跑的途中,在小饭店里遭人欺骗,用巨资换了十锭假银子,难道,这银子就是马四的?二背兜收了马四的假银子,悄悄尾随我而来,伺机下手取我项上的人头?   “朋友,”   阿二将银锭放回到桌子上,顺手从口袋里摸出数枚银锭,二背兜见状,好似刀片划开的小眼睛顿时瞪得雪亮,咧着臭嘴,恨不能猛扑过来,将白花花的银锭一口吞进肚子里去,永远据为已有。二背兜的神态当然逃过大淫贼的眼睛,阿二表面佯装不知,将其中一枚银锭推向二背兜:“朋友,恕我直言,你的银子份量上好像有些问题,这是我的银子,你自己且比一比!”   “哦,”   听罢阿二的话,二背兜迟疑起来,在淫贼的注视之下,他右手握住阿二的银锭,左手托着自己的银锭,反复地掂了掂,不禁皱起了眉头:“嗯,是有些不对头,他妈的,这个老东西,是不是从中抽条了?”   老东西?听见二背兜的骂声,淫贼的猜测完全得到了印证,他冲二背兜呶了呶嘴:“朋友,你上当了,被人骗人,让人玩弄了,这银子是谁的,我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一个老阉奴给你的?”   “你,是,干什么的?”   二背兜双手握着银子,咚地坐回到椅子上:“大哥,你跟那个太监,有何深仇大恨啊?”   “这个么,一言难尽,你还是先验验货吧,别杀完人,从此摊上人命官司,亡命天涯,而报酬却是一堆假银子,值得么?”   二背兜又端祥起自己的银子来,阿二恨恨地咒骂着,趁二背兜不注意,一把夺过银子,啪地抛掷在地,咣当一声,银锭从正中央绽裂开,露出惨白的铝胎,二背兜的蛋黄脸唰地变成了白宣纸,很快又胀得晕红一片:“这个老东西,竟敢用假银子来骗我,我,我跟他没完!”   “朋友,”   阿二继续勾火:“为了雇你杀掉我,马四老爷一共给了你多少银子啊!”   “十锭,”   二背兜气呼呼地掏出两枚银锭:“他预付了三锭,那七锭说是事成之后,见到你的脑袋才一次性付清。哼,他妈的,”   说着,二背兜将两枚银锭摔在地上,无不露出铝胎。   阿二淡淡地说道:“为了十锭银子,并且都是假银子,你就铤而走险,犯得着么?”   “大哥,”   二背兜起身作揖道:“大哥,您大人大量,请原谅我,我对不起你,当初,我真的想杀了你,只是路上人多,没有机会下手,自从你帮我付了酒水钱,我对你的态度完全转变了,杀你的动机全都消除了,大哥如不弃,小弟愿拜大哥为把兄,效犬马之劳!”   阿二瞟了二背兜一眼,心想:哼,一顿饭钱就能收买一颗人心,这颗心也太廉价了,也太不值钱了,所以,也就根本不应该放在心上,权当逢场作戏而已,但这个戏,不做还真不行,路途遥远,一个人的确感到身单力孤,有了这个二背兜,管他忠是不忠,就当是旅途解闷之物吧。   于是阿二也站起身来,很有礼貌地回揖道:“兄弟请不必客气,不打不交,这也是缘份啊,本人不才,”   阿二炫耀般地掏出圣旨:“苍天开恩,承蒙圣上偏爱,又因救驾有功,圣上特封本人为平安侯,赐封地一块,我现在就是去封地的途中!”   “啊,”   二背兜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圣旨:“大哥,小弟跟定你了,从此以后,小弟帮你牵马拽蹬,端茶倒水,一定做个称职的下人!”   “兄弟,”   为了彻底消除二背兜的杂念,让他死心塌地跟自己走,阿二手指着地上的假银子道:“马四的案子你知道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朝廷的重宦,因在圣上身边,权力大得很啊!”   “可是,他现在已经完蛋了!”   于是,淫贼便将马四在府内私建金銮殿,大作皇帝梦,又在皇宫内口出不逊,不但被皇后贬为平民,还被满门查操的事情,一一道出,听得二背兜背脊直冒冷汗。   阿二继续道:“追捕马四的通缉令数天后将正式发出,你还跟着他混个什么啊,也想满门操斩啊?”   “不,不,大哥,我跟定你了!我愿做你忠诚的奴仆!一条给你看宅护院的好狗,大哥,你看,我这样说还不行么?我怎样表决心,你才肯相信我呢?就是这样!”   见二背兜当真死了心,平安侯欣然收下这个丑陋不堪又窝窝囊囊的奴仆,并且信誓旦旦地许下宏愿:如果路途上表现优良,平安到达封地之后,赏二背兜良田一块,再任他选一处风水好的宅地,让他过世外桃源的小康生活。   直听得二背兜乐不拢嘴,小眼睛里浮现出一副美好的山水画卷:哇,我的天爷爷地奶奶,怎么得了,共产主义当真到来了,英特纳雄耐尔实现了,面包终于有了,一切都有了!   尽管如此,老于世故的淫贼还是对二背兜保持着应有的警惕性,以他是奴仆的身份为由,不让他入住官驿,而是安顿在肮脏不堪的,一宿只需一块铜板的大车店里,睡十余人一床的大通铺,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肯与二背兜同桌而坐。为了表示忠诚,二背兜早已将身上的凶器上缴给了阿二,而淫贼依然不敢松怠,每当吃饭的时候,总是与二背兜面对着面,保持着相应的距离。   二背兜永远都是这样,毫无风度地蹲在椅子上,乍看上去坐不是坐相,站不是站相,简直不伦不类。他一边匆匆忙忙地往嘴里拨拉着饭食,一边贼溜溜地左顾右盼着,那表情,那神态,那动作,仿佛是山里的野猴子,唯恐同伴抢夺手中餐,口中食似的,忙不迭地吞咽着,同时还发出令人讨厌的哧溜哧溜的声响。他妈的,阿二有时很是懊悔:我犯了什么神经,几个菜喝的,咋收这么个仆人啊?   唰哩叭啦,叮叮咣咣,二背兜端着海碗,蹲在椅子上正往嘴里拨拉着饭菜,窗外突然喧嚣起来,响起噼噼叭叭的鞭炮声,最喜欢看热闹的二背兜立刻放下饭碗,活像个跳马猴子,嗖地一声便从椅子上跳出窗外,隐没在如潮的人流里:“娶亲喽,哇,好热闹啊,这人可真多啊!”   “他妈的,”   阿二忿忿地骂道:“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家伙,你干么啊,哪有事哪到!属穆桂英的,阵阵拉不下啊!他妈的,看回来我怎样收拾于你!”   当阿二骂骂咧咧地走出饭店时,哪里还有什么二背兜的影子,并不宽阔的街路上聚满了人群,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泛着喜气扬扬的神色,或是相互捶打,或是搂脖抱腰,或是说说笑笑,或是冷嘲热讽,阿二扫视了良久,依然不见二背兜的踪迹。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民众,一方民众形成一方生活习俗,而当地的民俗很是奇特,臂如李家庄的小伙子娶张家村的闺女为妻,新娘子出嫁那一天,李家庄所有的村民们便倾巢出动,不分男女老少,簇拥着新嫁娘的大花轿,熙熙嚷嚷地蜂涌到娶亲张家村去,全庄老少美美地饱餐一顿。   如此一来,因娘家来的客人太多,通常情形下都会超过数百人,这黑压压的人群,娶亲之家简直无暇顾及,情急之下,两方亲家达成默契,免去了毫无必要的客套,全来实惠的,村子里家家摆上餐桌,只要娘家客人进得村来,看见哪家餐桌有位置,尽管坐下来大嚼大咽即可,大家伙不必拘禁,更不必客套。   如此一来,便有叫花子趁虚而入,坐在餐桌前,风卷残云般地大塞特塞空瘪瘪的肚子,双方亲家也不干涉,娶亲是喜事,吃点就吃点吧!不仅叫花子赶来凑热闹,白吃之人不在少数,甚至许多人两方亲家根本就不认识。这不,平安侯和他的奴仆二背兜也混迹其中,娘家人不认识他们,误以为他们是娶亲之家的,而娶家之家也不认识他们,还以为他们是亲家客人。   于是,淫贼混杂在迎亲的队伍里,不知不觉之间便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正值掌灯时分,小村庄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之中。而阿二则焦急万分:他妈的,这小兔崽子转悠到哪去啦?   “请,请,这边请!”   刚一进得村庄来,不了解底细的张家村人便把穿戴不俗的平安侯误认为是尊贵的娘家人,张家村人热切有加地将阿二让进窗明几净的上屋,又是添菜,又是敬酒,弄得阿二不知如何是好:“谢谢,谢谢,不必客气!”   “先生,”   一个穿着深灰色大褂,脸上浮着酸腐相的中年男子端起酒杯,毕恭毕敬地问平安侯道:“看先生的衣着,一定是朝廷里的官吏吧,敢问先生官拜几级?每年吃多少奉禄哇?”   “嗯,这个么……”   阿二迟疑起来,不知如何作答,为了表示礼貌,也端起了酒杯,正要准备与中年男子碰杯,突然,阿二惊讶地看见,中年男子的大姆指旁,也横生出一根多余的小指来:这是怎么啦,我咋尽碰见六枝啊?   “诸位,”   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端着酒杯,满脸堆笑地走向餐桌,对娘家客的到来表示应有的礼貌,一一与大家碰着酒杯:“谢谢诸位光临!在下这厢有礼了!谢谢,谢谢!请大家吃好,喝好!”   “不行,不喝掉这一海碗绝对不能让他走!”   看见新郎官点个卯,应付一番便想鞋底抹油——开溜,尊贵的娘家客大为不满,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同时,纷纷端起盛满酒水的大海碗,将披红戴花的新郎官团团围住:“喝,喝,咋的,瞧不起我们啊!”   “干,干,不干了,以后咱们就不是哥们了!”   “操,急啥啊,急着入洞房啊!呵呵,”   “……”   娘家的客着实有些招惹不起,在众人的吵嚷声中,新郎官不得不舍出性命奉陪着,喝完这一碗,他又敬一碗,于是,新郎官只好一碗一碗地往肚子里灌着酒水。   新郎官足足喝尽了三大海碗的酒水,才得以逃脱出众人的纠缠,他跌跌撞撞地摸出房门,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洞房。   众人端着空酒碗望着新郎官的背影:“嘿嘿,哥们,头一朝,悠着点啊!”   “是啊,不要太激动了,对我姐姐可要温柔些,体贴些哦!”   “小老弟,”   而那个六枝,一脸酸儒相的中年男子,应该是帮助娶亲之家陪酒的,只见他一脸淫相地冲新郎官的背影大声喊道:“你还太嫩了,懂得怎么做么,用不用我来教教你啊?”   “哈哈哈,”   众人齐声大笑起来,中年男子继续嘟哝着,不知是酒壮色胆,还是酒后乱性,顺嘴胡诌道:“呵呵,如果实在学不会,我可以代劳哇,”   “哈哈哈,”   众人笑得更加开心了:“哈哈哈,哈哈哈,”   “啊——”   洞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尖厉的叫声,众人顿时沉寂下来:“怎么了?新娘子叫得好凄惨啊!”   “呵呵,这家伙,告诉他轻点,就是不听,看吧,把我姐姐弄痛了!你且等着,等你出来的时候,我再跟你算总帐!”   “啊——”   尖叫声再度响起,继尔是新娘子绝望的哭喊声:“你——你——你——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嗨,”   众人齐声嚷嚷道:“哥们,你轻点哦,是不是喝多了,不行就先歇会,明天再说吧!”   咕咚,房门咕咚一声被人推开,新郎官脸上的醉态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手拎着一块浸着血渍的正方形白布,面对着众人,嘴唇可怕地抽搐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众人见状,笑得前仰后合:“哥们,你可真够快的啊,还没到一分钟就解决战斗了!”   “豁豁,这玩意真是无师自通啊!”   中年男子放下酒碗,嘻皮笑脸地走向新郎官,他伸出手去正欲接过那块浸着处女血的白布,新郎官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揪住中年男子的衣领:“你,你,都是你做得好事,走,还不于我见官去!” 第22回 醜六枝乘亂淫新娘,酸管家成了替罪羊   賀新郎·洞房夜堂上樽杯列,暈乎乎、燒腑灼咽,臉燙皮熱。   笑顔強堆疲應付,心裏偷思嫩穴。   手端杯、行淫情切。   醉眼尋機窺屋外,滿天雲,夕陽紅如血。   神志恍,步履跌。   推門欲語卷僵舌。   晃悠悠,東撞北摸,捉怩抓捏。   玉體飄香懷中摟,豈知花心被竊。   探秘處、苞開蕊裂。   指尖碰紅汗淋淋,是何人、敢將嬌娃褻。   一腔忿,向誰泄?   且說新郎官連喝了三碗酒水,在衆人的嘲笑聲中搖搖晃晃地摸向洞房,推開房門,但見房間裏紅燭閃爍,煙香繚繞,新娘子頂著紅蓋頭,盤著雙腿,腿上則覆著軟綿綿的錦被,正靜靜地“坐福”呐!   聽見房門的響動聲,新娘子不知是羞澀還是緊張,披著大紅襖的身子向後退縮而去,飄忽不定的燭光突然帶來一股迷人的脂香,令新郎官精神爲之大振,醉意消散了許多。   新郎官躡手躡腳地爬上土炕,方才發覺錦被有些淩亂,甚至還有許多重壓之下才能産生的折皺,新郎官沒做多想,認爲這是新娘子“坐福”壓迫所致,嘿嘿,望著滿是折皺的錦被,新郎官暗中念叨著:好沈的大屁股啊!   一邊想著新娘子的肥屁股,新郎官一邊翻弄起被角來,正欲好生整理一番,不料,一隻白嫩的小腳丫探出錦被,輕輕地刮劃著新郎官的手背,新郎官竊喜,挑逗般地觸碰一下,新娘子嬌羞地將香腳收縮回去,新郎官哪里肯放,手掌順勢溜進被窩:呵呵,好傢夥,娘子已經寬衣解帶,赤裸著滑溜溜的大腿。   直摸得新郎官興奮難當:“娘子!”   新娘子溫暖的大腿撩起了新郎官的情欲,他再也不能自己,一邊繼續揉撫著新娘子的光腿,一邊將身子湊攏過去,熱烘烘的面龐貼在新娘子塗滿脂粉的臉蛋上,感受著美妙的軟綿和沁人心脾的淡香。不知是緊張還是害羞,新娘子急促地呼吸著,豐滿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燥熱的粉腮假意躲避著新郎官的親吻。   “嘻嘻,”   摸索之中,新郎官的手掌理所當然地溜進新娘子的胯間,那裏是如此的誘人,令新郎官朝思暮想,而此刻,幸福的新郎官終於親手摸到了這企盼以久的神秘之地。   新郎官的手掌輕撫著絨毛附著的肉包,手指撩撥著那對濕漉漉、騷哄哄的細肉片,新娘子依然頂著蓋頭,白嫩嫩的雙腿本能地夾緊,她夾得越緊,新郎官探摸的欲望也就愈加強烈。那肉片似乎有著無限的魔力,讓新郎官永遠也摸撫不夠,於是,他咬著牙,插在新娘子雙股間的指尖奮力向下攪摳著:“親愛的,鬆開點,嘻嘻,讓我摸摸,讓我摸摸唄!”   “你好煩啊,”   新娘子無奈地挪動一條大腿,新郎官的指尖哧溜一聲探進水淋淋的美穴裏,立刻快速而又激動地抽送起來,發出嘰吱嘰吱的淫聲,新娘子不可自抑地仰面長歎一聲,胸脯起伏的更加劇烈了:“哎喲,哎喲,你輕點啊!”   哪知,呻吟之中,新娘子突然冒出一句讓新郎官莫名其妙的話語來:“你煩不煩啊,天還早著呐,你咋又回來了,你有完沒完啊!煩人!”   “啥,你說什麽?”   新郎官有些納悶:“誰來了?我忙活了一天,光顧著招待你們娘家客了!這才脫身,我這是第一次進洞房來啊!”   “什麽,”   新娘子大吃一驚:“你沒來過?”   “沒有,我一直在忙活著!”   “啊,我的天啊!你是誰啊?”   新娘子聞言,啪地掀起紅蓋頭,一臉驚訝地盯著新郎官,繼爾,目光落在新郎官的姆指上:“你,你,”   新娘子一把拽過新郎官的手掌,反復察看他的大姆指,突然,新娘子推開新郎官的手掌,苦澀的淚水奪眶而出:“不,不是你,你是新郎麽?”   “啥,”   新郎官更加費解了,他指著胸前的大紅花:“我不是新郎,那誰又是呐?”   “哎呀,弄錯了,全弄錯了,我,我被人騙啦,嗚嗚嗚,”   話沒說完,新娘子撫面痛哭起來,同時,雙腿絕望地蹬踹著:“完了,完了,我沒臉作人嘍,嗚嗚嗚,”   新娘子踢翻了錦被,露出光溜溜的下身。新郎官似乎明白過來,一把拽過新娘子坐在屁股下面的正方形白布,只見上面鮮血斑斑,新郎官的腦袋嗡的一聲,知道在混亂之時,自己的媳婦已經遭到他人姦污,他手指著白布上的血漬,哆哆嗦嗦地問新娘子道:“這,是誰幹的?”   “嗚嗚嗚,天剛黑下來的時候,有一人摸進屋來,對我輕薄,我還以爲他,他,……嗨,他的姆指上生著一根多餘的小手指,嗚嗚嗚,完了,羞死了,我沒臉見人嘍,嗚嗚嗚,…… ”“啊——”   新郎官氣得一蹦三丈高,醉意盡無,他拎著白布呼地沖出洞房,怒不可遏地撲向自己的管家,也就是那個生著多餘指頭的中年男子:“走,與我見官去!”   “嗨呀,”   聽罷少爺的簡單述說,全場譁然,一道道鄙視的目光如針芒般地剌向中年男子:“一個管家,竟然能做出這等事情來,你還是不是人啊!”   “閹了這個傢夥!”   “我早就看出來他不是個好鳥,滿嘴的淫詞,一天到晚不談別的,女人、女人的簡直挂在了嘴邊!”   “……”   “我,我,我平時是願意開開玩笑,說點笑話,可是,”   管家感到事態嚴重:“少爺,我,我什麽也沒有做啊,我一直忙活著招待娘家客人呐,大傢夥可以給我作證,我一直忙著陪客人喝酒啊!”   “喲,”   餐桌上的衆人一轟而散:“誰給你做證啊,你少來這套!”   “是啊,這種事情怎麽做證,出去撒泡尿的功夫也辦完了!”   “……”   “你,你,你們,”   管家氣得嘴唇發紫,見沒有人肯爲自己做證,於是,手指著天棚:“少爺,我,我,我向天發誓,如果我做了那種事情,天打五雷轟,嗨,這是哪跟哪啊,開開玩笑,就惹出這麽大的亂子來!”   當新郎官揪著中年管家的衣領,吵著鬧著要去官府時,望著管家那可笑的六枝,阿二已經明白了幾分,他剛放下酒碗,娘家客們已經蜂湧而上,無數隻鐵拳擊打在管家的腦袋瓜上:“好個缺德帶冒煙的傢夥,打死他!”   “廢了他!”   “大家別打了,把他揪到衙門去,讓縣太爺給個公斷!”   趁著混亂,平安侯溜出屋子,頭也不回地跑出小村子:這種事情一定是二背兜幹的,他媽的,絕對跑不了這個賣切羔的!   溜出已經炸開鍋的小村子,阿二星夜趕往大車店,他喊醒了店老闆,打開房門,深一腳淺一腳地摸進大通鋪裏,仔細察看著一字排開的腦袋瓜,漆黑之中,好半晌也沒有看見六枝那顆奇醜不堪的老鼠腦袋。   平安侯怎麽也沒想到,從小村子出來,當二背兜摸回到大車店時,大通鋪早已人滿爲患,想塞進個人去,似乎比插根筷子還要困難許多,二背兜正苦於找不到睡覺的位置。   一個夥計突然來了尿意,吃力地鑽出大通鋪,比老鼠還要機靈的二背兜見狀,乘虛而入,哧溜一聲鑽空而進,立刻被衆人壓擠到棉被裏,平安侯若想找到他,著實不太容易!   二背兜擠在人堆裏,很快便睡死過去,發出震耳的酣聲,嘴角流著噁心人的涎液,臉上浮現著無盡的得意之色,仿佛仍然沈浸在無限的因誤奸新娘子而帶來的愉悅之中。   話分兩頭,且說那爆豆般的鞭炮聲將二背兜吸引過去,他從飯店的窗戶裏跳出來,立刻混雜在人群裏,隨著人流又賊頭賊腦地溜進村莊裏。二背兜最喜歡這種混亂不堪的婚慶場面,一來可以免費地大飽一番口福;二來還可以乘著混亂偷些東西;三來麽,如果有可能,還可以溜進洞房裏,藏在婚床下或者是衣櫃裏,以及其他可以匿身的地方,偷窺偷聽新婚小夫妻的花燭之夜以及竊竊的私語聲。   當娘家客各找位置坐下來用餐時,二背兜則左右環視著,看看有沒有什麽值錢的什物,來個順手牽羊,據爲已有。於是,他走出王家又邁進劉家,尤如一只過街老鼠,滿村莊亂竄,無意間便竄到了裝修一新的洞房裏,昏黑之中,二背兜厥著尖嘴,瞪著鼠眼,希望有新的發現。   由於是在北方的農家,均是土炕,六枝沒有辦法鑽竹床了,便像只老鼠似地,貼著牆根滿屋子亂竄。   “誰啊,”   炕上傳來新娘子嬌滴滴的嚷嚷聲,同時,一股誘人的脂香撲鼻而來,二背兜猛然一激泠:壞了,讓人發現了,這可怎麽辦!   “才什麽時候啊,你就進來了,也不知道好生陪客人!真不懂事理!”炕上的新娘子低沈地嘟噥著,此話突然提醒了二背兜:嘿嘿,看來,新娘子把我二背兜當成新娘官了,呵呵,既然如此,我何不順水推舟呢?   想到此,二背兜色膽陡增,對屋內的什物全然失卻了興致,他笑嘻嘻地爬上土炕,伸手便欲揭下新娘子的紅蓋頭,新娘子慌忙用手按住:“不麽,不麽,人家不好意思麽!”   呵呵,二背兜色心大喜,既然新娘子不讓揭蓋頭,他也不難爲人家,而是嘻皮笑臉地坐在新娘子的身旁,時爾摸摸新娘子的細手,時爾捏捏新娘子的大腿,一刻也不能安份。在二背兜的挑逗之下,新娘子左躲右閃,腦袋沈沈地低垂著,紅蓋頭遮住了大半個胸脯。   二背兜將手掌探進蓋頭裏,欲撫摸新娘子的胸部,新娘子本能地擡起手臂,抵擋著二背兜的輕薄:“去,去,才什麽時候啊,你忙的是啥啊,外面都是人,讓人家撞見可咋辦啊,寒磣死了!”   新娘子不讓摸,二背兜哪里肯依,推搡之中,新娘子一把拽住二背兜生著六枝的大姆指,心中暗暗叫苦:唉,苦也!你瞅我的媽媽喲,咋給閨女找個六枝啊,害磣死人了,以後回娘家串門,閨女咋好意思往莊子裏領啊,讓人看見,笑話死我嘍。唉,這一定是我的爸爸貪圖人家的彩禮多吧?唉,你們爲了多得幾個彩禮錢,可苦了閨女的幸福生活啊!   女人終究撕扯不過男人,二背兜很快便將新娘子按倒在土炕上,手掌生硬地松脫著新娘子嶄新的花綢褲子,掙扎之中,新娘又碰到那根多餘的六枝,她歎了口氣: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如此,管他什麽六枝、七枝的,認命了吧,無論嫁給誰,早晚都是這麽回事!   “別,你忙的是什麽啊!”   二背兜粗野異常地扒掉新娘子的褲子,掏出雞雞正欲無禮,新娘子仰著身子,蓋頭扣住面龐以及大半個上身,拽扯之際,她的手背無意間刮在二背兜的雞雞頭上,新娘子猛一激泠,面龐一片熾熱,她將小手伸進嫁妝裏,熟練地掏出一塊正方形白布,然後,欠起屁股將白布平展在身下:“別亂動,等我鋪好的!小饞嘴!”   當地習俗,鋪白布驗處女血,這是新婚之夜必須履行的一道非常重要的手續。再激動,也不能忘了鋪白布;再忙碌,白布也要鋪得平平展展。   洞房之夜,紅燭燈下,新嫁娘將自己的身子完好無損地奉送給新郎官,一塊小小的白布,卻是一張意義深遠的證明書,上面鮮紅的血漬無言地證明著一個芳齡玉女純潔的過去。   第二天,新郎官會將沾滿處女血的白布無比驕傲地懸挂在自家的籬笆牆上,四方鄰居,鄉里鄉親紛至踏來,或叉著腰,或操著手,或倒背著雙臂,一張張表情複雜的面龐盯著白布,即充滿了羡慕又流露著妒忌。而一雙雙狡詰的眼睛則放射著挑剔、甚至是吹毛求疵的光芒:“喲,好濃的血啊!太厚了點吧!”   “好啊,血濃點好哇,說明身體壯實啊,這閨女啊,搭眼一看就是個好身子骨!將來准能生養出好多大胖小子!”   “是啊,瞅那腰板,鋪扇大身的,將來一定是個當家持內的好主!”   “哼,誰能淌這麽多血啊,一定是自己沫上去的吧!”   “是啊,這也沒准啊!”   “不知道別瞎說,惹出事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是啊,這種事情可不是瞎說的啊!”   農家娶親喜洋洋,近鄰遠鄉坐滿堂。   彩燈燦燦簷上挂,窗前對貼粉鴛鴦。   新娘披紅炕中坐,六枝鼠竄進洞房。   來早不如來得巧,鮮花一朵我品償。   而此時,糊塗的新娘子卻將自己最寶貴的、寶貴的不亞於生命,或者說是第二生命的貞操奉獻給了未曾相識的癟三無賴,一個六枝的光棍漢!   是悲哀乎?還是可憐乎?抑或是可笑乎?   且不管新娘子是什麽乎,癟三二背兜絕對是樂不可支乎!或者是得意忘形乎,望著眼前鮮嫩無比的處子穴,興奮之餘,二背兜居然不知所措了:難道這是真的麽,我二背兜也有今天麽?一個銅板沒花,便玩了如花似玉的處女?   搬著新娘子兩條白生生的大腿,光棍漢的確昏昏然起來,望著胯下絨毛稀疏的肉包包,二背兜感慨千萬。爲了這個肉包包,窮光蛋徹夜難眠,如煎似熬;爲了這個肉包包,醜光棍走村串巷,扒窗戶,瓣門縫;爲了這個肉包包,二背兜省吃儉用,從牙縫裏擠銀子;爲了這個肉包包,六枝豁出性命做殺手,以得點銀子,解曠日之渴,泄久悶之貨,雖然收下的是假銀子。而今天傍晚,二背兜不費吹灰之力,一個鮮活的、未曾開墾的處女地便豁然擺在自己的眼前,真是費盡千般力,毛亦撈不著;性福從天降,鮮屄粉穴送上門啊!   輕輕分開兩條又薄又濕的肉片片,一個粉溜溜的小孔洞呈現在二背兜的色眼之前,令六枝愈加激動萬分。如此鮮嫩的小肉洞,永遠都是窮困繚倒的光棍漢還是第一次鑒賞,那份晶瑩;那份水靈;那份嬌嫩,活脫脫一枚騷香流溢,細毛附著的仙桃子,指尖一碰便漫出汩汩的汁液。   二背兜那粗糙著的、生著硬的手指背刮劃數下,小孔洞便可愛地收攏起來,歡喜得醜六枝甚至有些捨不得再粗野地揉撫下去了!   好嫩的小屄啊,扒開肉片,二背兜發出由衷的感歎,過去,在原始的欲火燒灼之下,爲了排遣行將脹裂陰囊的臭精,二背兜施展著種種伎倆,與村子裏的老娘們周旋著。這些老娘們也不值錢,一塊銅板,便可以解開褲子,讓光棍漢瞅一眼毛茸茸、黑乎乎的胯間;如果再追加一塊皮糖,二背兜便可以美不滋地摸上幾下;可是,令六枝懊惱不已的是,這些老娘從來不幹真格的,頂多幫助光棍漢打打手槍而已;哼,癟三心中忿忿地罵道:有什麽了不起的,卡巴襠夾個紫茄子就他媽的洋啦洋啦的,哼,瞅你們一個個那個熊色吧,毛屄騷哄的,薰得老子真打踉蹌,你看看這小嫩屄,水汪汪,鮮靈靈,真是沒的說了。   人家還一分錢不要,免費讓咱玩,喲呀,不一樣就是不一樣!真爽啊,真滑溜啊!   二背兜的雞雞昂然頂進新娘子的處女穴,新娘子哎喲一聲,美穴可憐巴巴地呻吟著,繼爾緊繃繃地閉合起來,死死地裹住二背兜的雞雞,將一種無法形容的快意傳向二背兜的周身。   二背兜咧著大嘴,面龐發燙,雙眼發直,滿腔的色血呼地湧上腦門,那份感受,較之於讓老娘幫助自己打手槍,不知要強出多少倍去。   當二背兜的雞雞從新娘子的美穴裏抽拽出來時,上面沾著鮮紅的血迹,泛著淡淡的騷腥味,再看看驟然空曠下來的美穴,不停地滴噠著殷紅的血漬,爲了再次獲得那種稍縱即逝的快意,二背兜胯間向前一挺,雞雞又頂進新娘子的美穴裏,哼哧哼哧地抽拉起來。   新娘子平靜地仰躺著,任由二背兜造次,當六枝發瘋般地大作起來時,她甚至舒展開雙臂,向側一揚,擺出一付無所謂的架式:人生不就這點事麽?有啥不了起的,更沒有什麽神秘的!   新娘子過度的平靜卻令二背兜深感不安起來,望著身下四仰八差的新娘子,二背兜又狠狠地鼓搗一番,然後,抽出沾滿處女血的雞雞,一頭撲在新娘子的胯間,扒開肉片,仔細地欣賞起來。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二背兜扒著新娘子的美穴正看得出神,新娘子的腰肢突然抽搐起來,繼爾,便傳來嚶嚶的低泣聲:這是一個純樸的村姑對失去童貞永遠的而又無奈的惋惜!方才那種無所謂的樣子,恰恰說明了村姑對這份貞操的無比珍愛。   正如同一個行將赴死的人,儘管對生命無比的眷戀,卻還要擺出一付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慨來!   “嘿嘿,”   下流的,比動物強不了多少的二背兜怎能體會村姑此刻複雜的心境呐,他的興致全在新娘子的胯間,只見他一邊色迷迷的盯著新娘子殘破的、鮮血滴淌的美穴,一邊粗野地摳攪著,發出低級的淫笑聲:“嘿嘿,嘿嘿,”   摳挖、攪搗之際,二背兜的嘴唇無意間碰到新娘的細絨毛上,一種異樣的感受令二背兜停下手來,捧住新娘子的屁股,貪婪地吮吸起新娘子柔美的性毛來。   新娘子豐滿健康的皮膚發散著怡人的溫熱,亮晶晶的絨毛沾附著少許血滴以及清醇的分泌著,飄逸著誘人的濃香,吮得六枝淫念驟起:哇,真沒想到,女人的屄毛也是如此的奇妙不無比。   二背兜越吮越上癮,越上癮越瘋狂,他索性扒開新娘子的美穴,毫無廉恥地吮吸起鮮血與分泌物構成的液體來,一邊吮著,一邊用手指摳掏著,下作地吞咽著:“哇,真好玩,好細好滑溜啊,啊,好,好,”   二背兜捧著新娘子的屁股,正吧嘰吧嘰地狂吻著,貪婪地吮吸著清純的津液,突然,一隻強有力的手掌揪住他的衣領,二背兜嚇得一激泠:完了,真正的新郎官來了,完了,我這個李鬼被抓個現行,死定了!   “大爺,饒了我吧,”   二背兜鬆開新娘子的屁股,驚慌失措地掙扎著:“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起來,”   阿二狠狠地狂抖著二背兜,六枝終於睜開了眼睛,依然是驚魂不定:“我,我,我,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怎麽回事,誰在吵啊!”   二背兜的叫聲將大通鋪上的客人驚醒了一大半:“誰在說夢話呐?好討厭啊!”   “他媽的,”   見左右的客人無不充滿迷茫地盯著阿二主仆,平安侯一把按住二背兜的臭嘴,惡狠狠地罵道:“他媽的,你又做什麽惡夢了,瞎吵吵個什麽,還不快點起來,跟我趕路去!”   “是,是,老爺,我起來,我走!”   二背兜知道自己險些說走了嘴,他惶惶披上衣服,跟在主人的身後走出大車店,平安侯一把揪住奴僕的衣領:“瞅你做得好事吧,人家已經見官去了,你還不快跑,等著官家來抓你啊!你的腦袋還想不想要了,嗯,蠢貨!”   “老爺,我走,我這就走!”   二背兜胡亂系好衣服,挎上搭袋,牽來自己的毛驢,跟在阿二的馬後,頭頂著月亮,匆匆溜出小鎮子。   六枝夾著驢肚子,得得得地奔跑著,拂曉的黑暗之中,二背兜仍舊沈浸在昨天傍晚的瘋狂之中:那真是太幸福了,是我二背兜一中最美好,最難忘的時光!   每念及此,二背兜總是充滿激情地嗅聞著自己的手指,從那尚未徹底消散的騷味中,獲得一點可憐的快意,在那如絲如縷裏的快意之中,六枝癡呆呆地迷縫著老鼠眼,新娘子的大腿,屁股,美穴,……從眼前一一飄浮而過,有的時候,六枝真想伸出手去一把摟進懷裏,可是,二背兜認爲這是徒勞的:唉,我的小美人,你真是可望而不可及也!   “豆——腐!”   濃密的晨霧之中,從小鎮的巷口裏閃出一個模糊的人影,手推著小車向阿二主仆走來:“豆——腐!”   “哎,揀塊豆腐!”   一個早起垂釣的老者扛著魚杆,攔住了豆腐匠,兩人似乎很熟悉,一邊挑揀著豆腐塊,一邊嘮起了家常:“聽說張家村出了一件熱鬧事,新娘子讓別人乘機給占了便宜?嘿嘿,這年頭,什麽下三爛的人都有啊,真是人心不古嘍!”   “聽說是管家幹的,新娘子說她摸到了六枝,而張家村只有管家自己是六枝,得,管家這回是有嘴說不清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嘍!”   “喲,”   聽見兩人的交談,二背兜嚇得哆嗦起來,膽怯地繞到主人的馬側,平安侯瞪了他一眼,啪地抽了馬屁股一下,鞭梢故意撩向六枝的腦門,二背兜痛得尖叫一聲,捂著額頭,哎喲喲地逃向暗處。   晨霧漸漸飄散而去,一輪紅日冉冉升起,阿二主仆一前一後地行進在大路上,朦朦朧朧的前方傳來時起時落的哭泣聲,騎在馬背上的阿二極目遠眺,但見一隊身披麻布的送葬隊伍由遠及近,哭哭泣泣而來,一輛馬車拉著紅通通的棺槨,一個滿臉稚氣的男童頭系白布條,手執白幡端坐在棺槨前,二背兜登時精神大振:“老爺,起草出門便遇見送葬的隊伍,這可是好預兆啊,今天一定會有好事啊!”   “滾你的吧!”   平安侯罵道:“跟你在一起,還能有什麽好事!”   “嘿嘿,”   二背兜嘟噥道:“早晨出門遇見送葬的,絕對是好預兆,這是老人們說的啊!”   “唉,”   望著眼前的二背兜,阿二頗有感慨地說道:“看來啊,我不僅是你的主人,更應該是你的師父!”   “哦,”   六枝不解其中之意:“師父?請問老爺,此話怎講?”   說話間,拉著棺槨的大馬車從阿二主仆的身旁嘩楞楞地駛過,在馬車的後面,幾個年輕人攙扶著一個痛哭不止的老太婆,三、五個家庭婦女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勸慰的話,而老太婆根本不予理睬,在年輕人的拽扯之下,聲嘶力竭地叫喊著:“兒媳啊,你這是何苦啊,這也怨不得你啊,你爲什麽要走此絕路啊,嗚嗚嗚,我的兒媳啊!……”   聽見老太婆的念叨聲,二背兜嚇得一吐舌頭,阿二站在路邊撇了六枝一眼,似乎在說:瞅瞅吧,鬧出人命了不是?   二背兜怔怔地目送著棺槨:哎呀,小娘子,你這是何苦啊,你爲什麽要死啊,好可惜啊,如此年輕的小娘們,如此出色的小嫩屄,從此就要埋入地下化爲糞嘍!   望著二背兜即冷漠又惋惜的神情,阿二突然找回自己當年的切身感受:哼哼,真是無獨有偶,又一個大淫賊就要橫空出世了!想到此,不知是感慨還是妒恨,平安侯嗖地揚起馬鞭:“駕——”   平安侯策馬揚鞭,噠噠噠地飛馳而去,二背兜雙腿夾著驢肚子,緊緊地尾隨著:“快,快,笨蛋,快點跑,別他媽的偷懶!”   平安侯懶得理睬六枝,仿佛故意想甩掉他,噠噠噠地飛馳著,二背兜也不敢言語:跟上,跟上,千萬可別掉隊啊,只要跟上平安侯,我就有土地了,就有莊園大宅了!   當太陽高懸在空中的時候,阿二主仆汗流浹背地跑進了縣城大門,平安侯已是饑腸漉漉,正思忖著去哪家飯店用午餐,突然,身後鑼聲驟起,繼爾便是役卒的嚷嚷聲:“閃開,閃開,別他媽的擋道,閃到一邊去!”   阿二扭轉馬頭,只見從巷口裏湧出黑壓壓的一群人來,七嘴八舌地簇擁著一輛囚車,再看囚籠裏的人犯,阿二不禁大吃一驚:原來竟是那個酸腐的管家,他的身子釘死在木籠子裏,僅露著滿是血污的腦袋,雙手雙腳戴著沈甸甸的鐐銬,面無表神,目光呆滯。   “哎喲,要殺人了!”   “他犯了什麽罪啊?”   “啥,姦淫了新娘子,新娘子害羞,沒臉見人,吊死了,這傢夥可真不是人,該死,該死,應該剮了他!”   “不,應該剝皮,呸!惡棍!”   “色鬼!”   霎時,人群騷動起來,紛紛遣責管家的惡行,一時間,碎石塊、爛瓜果一股腦地抛向管家,管家目不旁視,一雙絕望的眼睛木訥地凝視著蒼天:冤啊,老天爺,我真冤啊!   貧嘴是非翻,嚼舌生流言。   豈知多一指,招來亡命冤。   “走吧,瞅啥啊!”   二背兜牽著驢頭,樂顛顛地觀望著,平安侯告戒道:“他是替你抵罪了,你不快跑,還有閒心在這裏看熱鬧,唉,你這種人啊,我應該說你什麽才好呐?”   “老爺,我看了!”   六枝扭轉驢頭:“老爺說得對,應該趁早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呵呵,”   一邊跑著,平安侯一邊用譏諷的眼神望著二背兜:“行啊,真看不出來,你不簡單啊,有兩把刷子,這不也折騰出一樁冤死兩條人命的大案子來了,行,依我看啊,”   阿二擡頭仰望著天空,扔出一句讓六枝摸不著頭腦的話來:“你再這麽折騰幾回,就完全有資格入夥了!”   “入夥?”   六枝牽著驢頭,傻怔怔地望著主子:“老爺,入什麽夥啊?”   “呵呵,”   阿二沖二背兜神秘地一笑:“現在不能告訴你,你繼續表現吧!如果表現得出色,自然而然地就入夥了!”   出得城門,主仆二人且走且聊,日出便有日落,循環往復,永無休止,這不,天色又昏暗起來,阿二催促著六枝,決定在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到驛站去,於是,主仆兩人加快了速度,一個策馬揚鞭,噠噠噠地奔跑著,一個夾著驢肚子,得得得地尾隨著。前方不遠處,在一片茂林的邊緣,豁然出現一條叉路口,平安侯勒住馬頭,面露難色:“籲——二背兜!”   阿二問六枝道:“喂,你知道不知道,應該走哪條路哇?”   “這個,”   六枝也迷茫了,他摸著下巴,瞅著緩緩分叉開的道路沈思起來:“是呀,這路應該怎麽走呐?”   “嗨,笨蛋,還是讓我看看吧!”   阿二策動坐騎走下公路,登臨高處,翹首以望。看了好半晌,平安侯雖然沒有辨別出方向來,卻有了意外的收穫,只見從密林間,從叉開的公路上走來一位騎毛驢的少婦,呵呵,平安侯暗中發笑:我阿二這是什麽命啊,無論走到哪里,便有女人送上門來!這不,她來了。   白雲朵朵天上飄,鳥兒啾啾落樹梢。   輕風拂面送脂香,毛驢馱來美人妖。   窕窈粉黛人癡醉,摟在懷裏樂陶陶。   快馬加鞭奔驛館,親嘴打洞又吹簫。   “大哥,”   阿二正瞅著女人想入非非,騎驢的少婦已經走到了路口,望著叉道,她也糊塗起來,沈吟了片刻,紅著面龐湊向阿二道:“去楊各莊應該走哪條道哇!”   阿二不知如何作答,是啊,自己還找不到路呐,又如何給他人指路。   平安侯手撫著下巴,眼角以淫賊特有的目光審視著驢背上的少婦。從面相上看,少婦二十幾歲,體態嬌小,皮膚白淨,一身地道的農家妝束。   淫賊又仔細地掃視著少婦的臉蛋,彎似葉片的眉毛,細如窄縫的雙眼,小巧的鼻子尖,清秀而又潔白,略帶著莫名的憂傷,脂粉微塗的嘴角可愛地蠕動著,仿佛在可憐巴巴地乞求著:大哥,告訴我,楊各莊怎麽走哇?   “老妹,你是從哪來的啊?”   沒容阿二作答,六枝突然插言進來,一雙色眼直勾勾地盯著少婦,少婦羞澀地扭過臉去,向來路呶呶嘴:“呶,那邊,韓家莊!就是這樣!”   “哦,”   聽罷少婦的話,六枝又辨別一下方向,心裏終於有了底,他嘿嘿一聲冷笑,沖少婦以及主人道:“這邊,我知道了,往這邊走!”   “對麽?”   少婦有些遲疑,六枝拽了一把她的毛驢:“沒錯,跟我們走絕對沒錯,我做買賣時去過楊各莊,走的就是這條路!嘿嘿,娘子,跟我們走吧!就是這樣!”   說罷,六枝繞到少婦的驢屁股後面,不懷好意地驅趕著毛驢,阿二看在眼裏,全然明白了六枝的用意,於是,他策馬來到六枝的身旁,沖著比自己還要好色的奴才悄聲說道:“小子,怎麽,你的雞巴又他媽的癢癢啦!”   “嘿嘿,老爺!”   六枝壓低了嗓音,可憐兮兮地拱著雙手:“這是給老爺您預備的,走了這麽多天路的,老爺一直沒有個解悶的玩意,奴才實在看不過去,老爺,等到了地方,你且領著她住在驛館,而我還是與平常一樣,住大車店!就是這樣!”   “呵呵,”   平安侯報之一笑:“謝謝你的孝心!你還他媽的不錯,心裏總算還裝著老爺我呐!可是,”   爲了考核六枝騙人的伎倆,阿二突然攤開雙手:“老爺我是有心了,可是,人家願意不願意啊!”   “老爺,”   六枝一臉淫相地瞅著平安侯:“老爺大可不必多慮,這點小事,就包在奴才的身上了,一挨到了地方,哼哼,就由不得她了,不是她願意不願意的事嘍,嘿嘿!老爺,”   說到此,六枝掃了一眼前方的少婦:“小娘們長得真是不賴啊,老爺,今天晚上,摟著這個小娘們,您老一定是又舒服又開心啊,呵呵!老妹,”   說罷,六枝雙腿一夾驢肚子,心急火燎地趕上少婦,假惺惺關心道:“天已經黑了,你怎麽一個人趕夜路哇!”   “唉,誰說不是呐!”   少婦答道:“我這是從娘家來,夫君接我回家,走到半路,遇見了幾個要好的朋友,就在路邊的飯店裏喝起酒來,這一喝就是沒完,我可等不及了,就自已先走了,夫君說他隨後就會趕來的,可是,這麽久了,還是不見他的影子,唉,准是又喝多了,這個大酒包,一看見酒就沒命!比見到親娘還要親!哎呀,不對啊!……”   少婦突然嚷嚷起來,同時,調轉驢頭:“不對,走錯了,完全錯了,這哪里是揚各莊啊,楊各莊可不是這個樣子!楊各莊是個小村子,哪里有什麽驛站啊!”   傍晚時分,驛館門前的街路上車水馬龍,南來北往、東行西去的各級官員紛紛在此下塌歇休,於是,與之相關的諸業便空前興盛起來。放眼望去,在驛館的周圍,酒肆飯局,青樓娼寮比比皆是,花枝招展的妓女毫無廉恥地當街托攬生意,濃妝豔抹的窯姐妖冶異常地招搖過市。   “老妹,”   六枝勒住驢頭,一臉淫色地橫住少婦的去路:“天都這麽黑了,你還能去哪啊?如今的社會治安這麽不好,到處都是土匪,每天都會發生許多殺人越貨、強姦婦女、拐賣兒童的案件,難道,你想被土匪強去做壓寨婦人啊,嘻嘻,”   說著,六枝拽過少婦的繮繩,色迷迷地笑道:“走吧,跟我家老爺走吧,我家老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他可是侯爵啊,不僅有大片的封地,懷裏還揣著皇上的聖旨。嘻嘻,老妹,跟了我們老爺,保准你吃香喝辣,一輩子盡享榮華富貴!就是這樣!”   “你,你,我,我,”   六枝軟硬兼施,連哄帶騙地將少婦拽進驛站,然後,又將自己的毛驢與少婦的毛驢栓系在同一根栓馬柱上。   當六枝糾纏著少婦時,平安侯跳下馬來,手拽著繮繩,始終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目睹此情此景,不禁暗歎道:這小子,絕對是個做淫賊的好坯子。   “啊,不好了,”   阿二正冷眼旁觀著六枝,突然,身後響起尖厲的叫聲:“狼——狼——有狼!”   “什麽,狼?”   驛館前頓時混亂起來,窯姐們四處逃竄:“不好了,狼來了!快跑啊!”   “狼?”   望著亂紛紛的人群,平安侯茫然起來,四下環顧著:“狼?狼在哪啊!”   “胡鬧,哪來的狼啊!”   又是一陣女人的嚷嚷聲,驛館的門前終於平靜下來:“呵呵,是不是看花眼了,看到大色狼啦!”   “老爺,”   六枝可沒有閒心找什麽狼,他也不怕狼,自己就是一條十足的大色狼麽。系好自己與少婦的毛驢,六枝又殷勤地拽過主人的馬繮繩:“下來啊,想啥呐,小娘們已經讓我弄進驛館啦,請您老下得馬來,進得驛館去,慢慢地消受吧,嘿嘿!就是這樣!”   這正是:世間自古流氓多,阿二桑沖與六枝。   各路淫賊競身手,神州大地任我馳。   阿二點高封侯爵,桑沖倒楣遭戳屍。   今朝六枝又登場,福兮禍兮尚不知。 第23回 俏珍珍妖眼識色狼,老鴇母娼寮招快婿   驛館披夜幕,月光灑街路。   描眉畫眼後,且在門前佇。   來往絡繹間,老爺請止步。   騷首又弄姿,罵俏又吃醋。   生存談何易,酸楚向誰訴?   為得幾銅板,寬衣解裙褲。   人間世態炎,嫖客最厭惡!   不知今夜裡,會遇何等物。   毛驢噅噅叫,無賴纏少婦。   忽見大灰狼,猙獰猶可怖。   珍珍失魂落魄地跑回娼寮,見得老鴇,上氣不接下氣地喊叫起來:“媽媽,不好了!狼來了!大灰狼來了!”   “咋啦?狼?哪來的狼!”   老鴇對珍珍甚為瞭解,平日裡總是疑神疑鬼,冷不丁便會冒出一句讓人莫名其妙的話來,這不,她又犯瘋了。於是,老鴇以訓斥的口吻道:“珍珍,你不安心做生意,空手跑回來做甚?”   “媽媽,”   珍珍呼呼地喘著粗氣:“閨女準時去上崗,徜徉驛館受風涼。豈知生意沒攬到,突然撞見大灰狼。”   “啥?”   老鴇面呈不悅之色:“驛館前熱鬧的很,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哪裡來的狼啊,即使真的有狼,再借給它幾個膽子,它也不敢往人群裡跑哇,它不想活了?珍珍,是不是你想偷懶,不願意做生意啊?”   “媽媽,”   珍珍堅信不移:“真有的狼,閨女看得真真切切!”   “哦,我去看看。”   於是,老鴇嘟嘟噥噥地走出娼寮。珍珍膽怯地躲在她的身後,輕手輕輕腳地來到驛館前:“媽媽,你看,那不是狼是什麼啊?”   “狼?在哪啊,我咋看不見啊?”   老鴇順著珍珍手指的方向望去,哪有什麼狼啊?只有一個牽著馬匹,一身官員穿戴的大老爺,那便是阿二。“沒有狼啊,那明明是人啊!珍珍,你可不要瞎說,看穿戴,人家可是朝廷的命官啊,再敢胡說,少心你的腦袋!”   “媽媽,他真的是狼啊,我咋看咋是狼啊,你咋就看不見吶?”   “我瞎,我看不見,可是,”   老鴇手指著徘徊在驛館門前待價而沽的娼妓們道:“她們吶,她們也瞎麼?也看不見麼?怎麼大家都看不見,就只你看見狼了吶?怪哉!”   “媽媽,別的閨女我不曉得,我怎麼看,他都是大灰狼!”   “哦,這是怎麼回事。”   老鴇雖然沒有看見大灰狼,卻發現了更為異樣的景像,黑暗之中,在朝廷命官的頭頂上,在蒼茫的夜空裡,點點的星宿構織成一幅不可如議的犬狼圖形,閃爍著耀眼眩目的光芒。   “哇!”   老鴇的黃臉唰地變成蒼白色:“這是天狼星下凡人間了!閨女,”   老鴇的蒼白臉又轉為紅燦燦的喜色:“咱們時來運轉了,天狼星下凡人間,卻讓咱娘們遇見了,真乃前世之緣,三生有幸啊!快!”   老鴇喜不自勝地令珍珍先回到娼寮去:“閨女哇,你的好運來了,你的狼君下凡人間娶你來了嘍,嘿嘿,你且回家耐心等待,媽媽幫你迎接女婿去!嘿嘿,噯呀,這真是有福不用忙,沒福跑斷腸啊!嘿嘿,嘿嘿!真不容易啊,嘿嘿,嘿嘿!老爺,喂,老爺……”   老鴇一邊神經質地嘀咕著,一邊兩步並作兩步地跑向驛館,阿二早已不見了蹤影,老鴇索性鑽進官驛:“老爺,老爺!”   望著老鴇蹣跚的背影,珍珍不屑地嘟噥道:“請神送鬼搖竹簽,驅邪占卦燒紙錢。今晚靈感又突發,胡言亂語瘋癲癲。”   且說平安侯與六枝相繼走進驛館,掏出皇上的聖旨,驛站的小官吏,一個年愈五旬的老者慌忙下跪、叩首、作揖,並且一而再、再而三地給聖上請安,二背兜可有些不耐煩了:“嗨呀,少來點虛的吧,我說老頭啊,趕快給我家老爺安排房間休息吧!”   “哎,好,好。”   望著躲在牆角、滿面緋紅的少婦,老者全然明白了,在六枝的催促之下,他站起身來,衝阿二擺擺手,領著平安侯逐間房屋地查看著,誠慌誠恐地介紹著:“此地邊遠,條件很差,只有這麼幾間陋室,還請平安侯克服困難,將就一宿吧!”   “老妹,來啊,別不好意思啊,嘿嘿!”   六枝拽著少婦,嘻皮笑臉地跟在後面,以為阿二不曾注意他,偷偷地撫摸著少婦的細手。   看過幾個房間,平安侯均不滿意,走來走去,阿二發覺有一扇房門,老者從未開啟過,於是,他信步走了過去,老者面呈難色:“大人,那、那間房,是、是……”   “爸爸,誰來了?”   老者正喃喃地低吟著,還沒等阿二推開房門,“嘩”的一聲,房門豁然洞開,昏黑之中,閃出一位風姿綽約、騷情萬種的漂亮女人來。   與別的女人完全不同,當她看見平安侯時,不僅絲毫也不迴避,而是甚為大方地點點頭,報以誘人的微笑。   老者斜了女人一眼:“女兒,快進屋去,休要輕薄,朝廷的侯爵在此!”   “啊,”   女人先是一怔,繼爾秀美的杏眼立刻雪亮起來,非但沒有進屋去,還索性掩上房門,徑直走向阿二,非常溫柔地施以萬福:“賤妾韓香,給侯爵請安!”   “唉,”   老者只好上前向平安侯介紹道:“這是小女,因她丈夫去廣州做布匹生意,長年不歸,也無書信,獨自守著空宅多有不便,只好住在驛站裡,一來給老夫燒火煮飯,二來她自己也安全一些。此舉觸犯了天朝大律,請平安侯念老夫有實際困難,聖上一旦怪罪下來,還要煩請平安侯在聖上面前為老夫解釋解釋啊!”   說著,老者一臉愁苦地瞅著過於輕薄的女兒:唉,不孝的東西,不守婦道的玩意,就不能給你老爸省點心,既然知道京城來了官員,不好生在屋子裡藏著,還大聲小氣地嚷嚷起來,唉,你呀,可讓老夫如何是好啊!   “沒說的,沒說的!”   狡猾的阿二看出老者的難色,爽快地安慰道:“此等小事,何足掛齒啊!”   說話間,平安侯以淫賊特有的目光撩撥著妖冶的韓香,韓香也報以會心的媚笑,相互傳遞著淫穢的資訊,你來我去,眉眼送情。   “嗯,”   片刻,阿二繞過韓香,輕輕地推開房門,望著脂香飄逸的房間,別有用心地說道:“條件不錯,今晚,我就睡在此屋了!呶,”   說著,阿二衝六枝呶呶嘴。二背兜知道主子的心思,不敢怠慢,嘟嘟噥噥地推搡著少婦:“走哇,進去呀,都什麼時候了,別裝相了!”   看見少婦羞羞達達地坐在自己的床舖上,韓香著實有些不太舒服:怎麼,難道說,今天晚上侯爵要玩三屁?豁豁,好個大色鬼啊!哼,朝廷的大官都是這副德性,一個比一個騷,官職越大,邪氣也就越盛,老娘可沒少領教啊!   “喂,”   為了顯示豪爽大方,阿二滿口袋的銅板留著不用,故意掏出一錠亮晶晶的銀子遞給六枝,把旁邊的韓香看得直咋舌頭。輕佻女子的這些神情,當然逃不過淫賊的眼睛:“去,給我置辦一些可口的酒菜來,要快些喲,我已經餓壞了!”   “是!”   二背兜接過銀子,喜滋滋地轉過身去。他今天也格外地高興,主子在驛館裡邂逅了韓香,六枝甚是歡喜,他不是歡喜主子的豔福,而是有自己的小九九:這兩個女人,待主子玩夠了、玩膩了、玩煩了,咋地也能賞自己一杯羹。   對此,六枝可是滿懷希望:新任的主子還是蠻開通的,很有人情味的!   “哎喲!”   二背兜轉過身來,正欲走出驛館,卻“咕咚”一聲撞在一個老婦人的身上:“誰呀,你是誰啊?”   “嘿嘿,”   老鴇打了一個趔趄,衝二背兜客客氣氣地笑了笑,然後,滿臉堆笑地來到阿二的面前:“老爺,老婦給侯爵請安來了!”   “嗨,”   看見老鴇進得驛館來,老韓頭不禁銀眉緊皺,虎著臉往外推搡著:“去,去,去,你可真行啊,拉客居然拉到官驛來了,你好厚的臉皮啊,把莊嚴的官府之地,當成你們做那種生意的場合了?唉,真是傷風敗俗啊,還不給我滾出去,等老夫通知衙役拘捕你啊。哼!”   “對,”   韓香充滿鄙視地幫腔道:“這個不要臉的老鴇妨礙公務,應該治安處罰十五天!”   “喂,喂,”   看見老韓頭衝老鴇又是吹鬍子又是瞪眼睛,韓香在一旁罵罵咧咧,阿二擋住老官吏的手臂:“且慢,本官有事相問!”   然後,衝老鴇很有禮貌地問道:“老媽媽,你怎知道我的身份?”   “老爺,”   老鴇可憐巴巴地望著阿二,淫賊則報以和藹的微笑。自從冊封以來,阿二自己都弄不明白,一夜之間,他就變成另外一種人了。往日的輕謾菲薄隨著得意的春風飄逸而去,從此,永遠不見了蹤影,雖然沒有受過相應的教育,阿二似乎有一種天生的、無需任何培訓的、為尊者應有的涵養。   “老天爺告訴我的!”   在溜進驛館之後,老鴇便窺聽了老官吏等人的交談,從中獲知了阿二的真實身份,而此刻,她卻故作玄虛地手指著棚頂,一臉神秘地說道:“天上的星象告訴老婦,今晚有朝廷的大官在此下塌,所以,老婦特來拜見!”   “謝謝,”   聽見老鴇的奉承之言,平安侯喜上眉梢,老鴇見狀,開誠佈公地邀請道:“如果侯爵方便,不妨到賤處坐坐,老婦有重要事情要與侯爵商議!”   “哼,”   韓香一聽,登時火冒三丈,屋裡坐著的少婦已經讓她夠煩火了,不料,老鴇又趕來湊熱鬧、獻殷勤、討好侯爵:“侯爵乃富貴之身,怎能屈尊於你那骯髒污穢之地?髒不髒啊,惡不噁心啊,你若知趣,還不儘快滾蛋!”   豁豁,聽罷老鴇的邀請,阿二好不得意:今天這是怎麼了?老天爺刮了什麼風!農家的媳婦;獨守空房、卻又不甘寂寞的風騷少婦;人可皆夫的娼門女子,這各色女人一股腦地往手裡送!讓淫賊我簡直都應接不暇了。   怎麼辦?阿二猶豫了起來:去不去吶?去,真有些捨不得眼前這兩位姿色出眾,性格炯異的女子;不去,對那未曾謀面的煙花女子又充滿了好奇之心,越是看不見的東西,就越感興趣,這是人之本性!   “老爺,”   刁鑽的二背兜猜出了主子的心境,他悄悄地捅了捅阿二的臂肘:“老爺,送上嘴的肥肉,豈有不收之理啊?自古青樓出奇女,這是公認的啊,奴才福淺,想嫖窯姐,一來沒錢,二來人家還看不上咱吶!”   “哦,”   平安侯瞟了二背兜一眼,他也明白六枝的心理:把淫賊我打發到娼寮去,這兩個女人便任由你來享用了,哼哼,小子,你還真有點鬼心眼。   而六枝後面的一句話,似乎提醒了阿二:對啊,六枝所言極是,自古青樓出奇女,的確如此,馬四娘不就是出自青樓的,半百之年卻依然仙汁如泉的奇女子麼?看來,我有充份的理由,也的確應該去娼寮走一遭,沒準會有什麼新的,意想不到的收穫!   “嗯,”   考慮至此,平安侯打斷了韓香的話,瞥著老鴇充滿企盼的眼色,爽快地答應道:“好啊,既然老媽媽誠心相邀,在下也不敢推辭,請老媽媽前面帶路!”   “謝謝侯爵賞臉!”   老鴇喜形於色,衝韓香撇了撇乾巴巴、比屁眼還要皺紋滿布的扁嘴,扭扭達達地走出驛館。韓香簡直氣歪了鼻子,衝著阿二的背影,惡毒地吐著細舌頭:“哼,放著眼前的鮮肉不吃,卻要去揀大家嚼夠的腥魚爛蝦,唉,天底下的臭男人怎麼都得意去娼寮鬼混啊!”   “嘿嘿,老妹,”   看見主人走出驛館,六枝的心裡樂開了花,他衝韓香擺弄著亮閃閃的銀錠:“嘿嘿,你且進屋歇息去,我去去便回。嘿嘿!”   “喲,”   韓香紅袖一拂,面冷似冰:“謝謝,我還有事,你好自為之吧,再見!”   說完,韓香豐盈的腰身一扭,哼哼呀呀地走出驛館。   望著女兒的背影,始終站在一旁的老韓頭無奈地嘟噥道:“女兒,可要早些回來啊,不要到處鬼混,尤其要少喝酒啊!唉,我啊,我啊,跟她操了一輩子的心!”   走出驛館,老鴇身子向左一拐,走進一條幽暗的小巷裡,狹窄曲折的街路兩側高低錯落的房屋緊緊相鄰,每扇窗戶都閃爍著飄忽不定的燭光,房門毫無例外地洞開著。   高高的門框上懸掛著如血的大紅燈籠,貼著醒目的,無比誘人的大字,活像是飯店的酒幌,招喚著花心的男子前來採春獵豔。衣著入時、粉頭紅臉的窯姐或是依門、或是靠窗,用輕佻的眼神、剌激的言語,挑逗著穿街而過的阿二:“老爺,上來啊,操我啊!呵呵!”   “去,”   老鴇應聲抬起頭來,瞪了窯姐一眼:“騷貨,兩天沒攬到活,就癢癢啦?如此高貴的老爺,下輩子也輪不到你來候伺啊!哎喲,”   在一棟娼寮前,老鴇停下了腳步,“嘩”地推開房門:“到嘍,老爺,請進吧。呵呵!”   邁過高高的門檻,阿二走進一間寬敞的堂屋裡,堂屋的正中央放置著紫檀色的八仙桌,桌下有一口黑鐵鍋,裡面充塞著冥錢和香灰,平安侯抬起頭來,只見牆壁上懸掛著一幅老者的畫像,那便是娼妓業的開山鼻祖——管仲!   “咕咚”一聲,阿二正凝視著畫像上的老者,老鴇撲通一聲跪在黑鐵鍋前的布墊上,真誠地點燃三柱高香,然後,“咚咚咚”地叩著響頭,嘀咕一些讓平安侯費解的濫詞,霎地,老鴇從地上跳將而起:“珍珍,侯爵駕到,還不快快開門見客!”   “噯,媽媽,我來了!”   “吱呀”一聲,裡間屋的房門徐徐推開,一個比韓香更加漂亮、也更加嬌冶的少婦,大大方方地站在阿二的面前。她,身段輕盈,膚嫩肌淨,尤其是那雙脈脈傳情的大眼睛,流淌著無限的春色,而略顯厚重的珠唇,抹著腥紅的脂膏,閃爍著晶晶的瑩光,充滿了莫名的誘惑。哇,好一對出色的厚唇,吮起雞巴來,將會是何等感受吶?   看見淫賊,少婦小嘴一咧,婀娜的身子膽怯地向後退縮著,老鴇一把將其拽住,“這是小女珍珍,”   老鴇誠慌誠恐地向阿二說道:“侯爵大駕光臨寒舍,老婦不勝感激。老婦清貧,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僅將小女奉上,陪伺侯爵安歇。珍珍,”   老鴇又衝珍珍道:“你還傻楞著幹什麼啊,還不快快下廚,給老爺準備酒菜去!”   “噯,這就去。嘿嘿!”   聽見老鴇的話,珍珍倍感詫異,俊俏的臉龐唰地緋紅到了脖頸處,表情極為複雜。在老鴇的催促之下,她低垂著腦袋,身子一轉,扭著小巧的屁股,溜進堂屋裡,很快便奏起叮叮啷啷的鍋碗瓢盆交響曲!   這是什麼意思?阿二突然茫然起來:老鴇如此厚等於我,這是什麼意思,她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難道就因為我是所謂的侯爵?事情會如此簡單麼?   阿二正思忖著,廚間裡傳來珍珍放縱的吟詩聲,輕盈的腰身時隱時現。聽著極具挑逗性的淫詩,望著飄忽不定的妖嬈少婦,聞著脾胃大開的餚香,平安侯的心情愈加複雜起來,對於當時的心境,在此特賦歪詞一首為證。   浪淘沙?豔遇娼寮蕩春風,淫意濃濃。   脂香繞柱九天重。   風騷娘們如烈酒,眩暈朦朧。   色眼賞芳容,明睫茸茸。   豐胸高聳起丘隆。   五更冷風輕拂面,黃粱迷夢。   “老爺,”   老鴇始終觀察著阿二,沉默了半晌,她終於試探性地問道:“小女如何啊,可否合老爺的心願?”   “嗯,好,好。”   阿二胡亂應承著。不過,珍珍的確不錯啊,不僅年輕,長得漂亮,還頗有個性;尤其讓平安侯感歎的是,她還能不假思索地、幾乎是順口溜般地吟詩誦詞。   這可不簡單啊,沒有一定的文化素養是極難達到的,阿二曾聽一些老淫棍們講述過,只有高級娼館的風塵女子,老鴇僱人自幼教授其讀書識字、寫詩填詞,經過多年的磨煉,方能達到出口成詩的水平。   而這種妓女,陪伺的價格相當高,普通的平民百姓是絕然嫖不起的,也沒有資格去嫖,一介大老粗,小姐吟出上句,讓你對下句,你可怎麼辦?哪又能怎麼辦,出醜唄,讓人恥笑唄!   “老爺,”   看見阿二心事重重的神態,老鴇坦誠地說道:“老婦奔波了大半生,到頭來仍然一無所有,身邊僅有這一小女,相依為命,苦渡殘年,如果老爺相中了,老婦願意無償相送!”   “哦,”   阿二怔怔地瞅著老鴇:“老媽媽,無償相送!這是何意?”   “沒有什麼意思,”   老鴇很是大方地擺擺手:“一份薄禮而已!”   “無功受祿,寢食不安,”   阿二作揖道:“如此大禮,在下斷不敢收!”   “老爺,請容老婦細細道來。”   老鴇鄭重其事地說道:“方才,小女在驛館前看見了侯爵!”   “哦,”   淫賊點點頭:是呀,她也攬客去了,當然見得我:“知道了!”   “小女為侯爵不凡的氣度所折服,匆久跑回家來,苦苦央求老婦,欲與侯爵結百年之好!”   “噹——啷!”   “嘩——啦!”   廚間裡突然嘈雜起來,碗盆無序地碰撞著,繼爾,傳來珍珍焦燥不安的吵嚷聲:“媽媽謬語,羞煞小女。信口胡涮,讓妾何予。”   嗚呼,我的乖乖!這老鴇可真能睜著眼睛說慌話,珍珍明明看見的張牙舞爪的大灰狼,什麼時候看見氣宇軒昂的所謂的侯爵了?再說了,珍珍怕淫賊還怕的要死,什麼時候苦苦央求老鴇,欲嫁給淫賊啊!莫說一個風塵女子,不能有此奢望,縱使想嫁人,也不能嫁給一個大灰狼啊!   “去,去,好生燒你的飯,大人的事,黃毛丫頭少要摻言!”   老鴇卻顯得異常平靜,對於她來說,扯慌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事情。   她湊近了阿二,以相師的眼神觀察著淫賊,同時,還煞有介事地嘟噥起來:“縱觀爵侯之相貌……”   老鴇左看看,右瞧瞧,怎奈阿二的相貌著實不敢讓人恭維,一副十足的人妖之相,細細端詳,非男非女,無論老鴇怎麼看,任憑老鴇怎麼吹,也看不出鼻直口闊,吹不出眉宇軒昂來。   可是,老鴇絲毫也不灰心,她話鋒一轉:“老爺非同凡人,吉人天相,前程無量,將來必有尊貴之日。老婦出身娼門,地位卑賤,年事漸老,為了給自己安排好後路,安享晚年,將希望全都託付在侯爵的身上,為了表達誠意,特將小女奉上,望侯爵騰達之日,賜老婦一杯羹足矣!”   “老媽媽,您過獎了!”   阿二暗暗發笑:我咋一點出沒看見自己有什麼出奇之處?老鴇如此器重與我,還真讓我不好意思,你是娼門出身,我阿二也強不到哪去啊?我哪來的能量,有騰達之日啊,這有名無實的侯爵稱號,還不知怎麼混來的吶!   “老爺,”   老鴇愈加興奮起來,混濁的老眼放射著希望的光芒,彷彿前程無限錦繡,美好的、烏托邦般的生活正向自己招手吶!於是,老鴇索性褪鞋上炕,“嘩啦”一聲掀起炕櫃,將積攢多年的壓箱之物統統倒騰出來,一一擺放在淫賊的面前:“這是老婦一生的積蓄,呶,還有!”   老鴇又從炕櫃下面拽出一隻小巧的皮箱,掀起蓋子,阿二一看,哇!原來是一把把的金銀細軟,首飾項鏈。   “老爺,”   老鴇將細軟“嘩”地推向阿二:“所有這些,權當是小女隨嫁的妝奩,老婦毫無保留地送給老爺,請老爺收下吧!”   “老媽媽,”   看來,這老鴇果然是動真格的了。老鴇的真誠令平安侯深受感動,自出道以來,有誰如此傾其所有地厚待過阿二啊?沒有,真的沒有!阿二將所謂的妝奩推向炕裡:“如此厚禮,在下當真不敢收啊!”   “不,”   老鴇又推了回來:“老爺,您一定要收下!這代表著老婦的一片真心啊!”   “媽媽,飯燒好嘍!”   阿二與老鴇正推讓著,珍珍端著香味撲鼻的菜餚,滿頭汗淋地走進屋來,身後翻滾著雲霧般的煙氣。老鴇轉過身來,手指著餐桌道:“呵呵,菜燒好了,老爺,請用膳吧!”   在老鴇的禮讓之下,淫賊欣然入席,老鴇令珍珍坐在阿二的身旁,自己則坐在平安侯的對面。珍珍似乎對阿二依然充滿了餘悸,大灰狼的影子彷彿還印在腦海裡,久久揮之不去,坐在淫賊的身旁,她顯得那麼的靦腆,那麼的不自然。   老鴇見狀,不滿地斥責起來:“沒用的東西,平日閒扯的時候,那真是老母豬啃碗渣,滿嘴是瓷(詞)一但動起真格來,就像霜打的茄子——萎了!讓車輍轆輾過的賴蛤蟆——癟了!珍珍,咂咂,”   老鴇用筷子敲擊著桌面:“珍珍,學乖點,快給老爺斟酒啊!”   見珍珍還是遲疑著,老鴇終於沉下臉來,軟塌塌、鬆垮垮的面腮當真就像被霜襲了一般,乾癟而又枯黃,一對無神的昏光惡毒地逼視著珍珍。   從那如芒的眼神裡,珍珍油然想起:媽媽一旦發作起來,猶如母老虎鬧春,能把自己生吞活剝了。每念及此,那不堪回首的往昔便像放電影似地從眼前快速浮過,令珍珍毛骨悚然,不禁打了一個冷戰,細手哆哆亂顫地端起酒壺,又拿過阿二的杯酒,非常嫺熟地斟滿酒水,放下酒壺。   珍珍轉向阿二,一邊露出嫵媚的、卻是極為勉強的微笑,一邊用指尖輕彈著杯面上的酒液,阿二不知這是什麼禮節,也許是高級娼寮裡才有的禮節吧!   “嗯,嗯,”   淫賊正為珍珍這一舉動感到費解,珍珍清了清嗓子,將熱氣拂面的酒水捧送到平安侯的嘴邊:“熱熱乎乎一杯酒,小女珍珍端在手。蜻蜓點水滴清香,老爺賞臉開尊口。”   “哦,謝謝,謝謝!”   阿二慌忙接過酒杯,在珍珍熱切的目光下不敢怠慢,“咕嚕”一聲,一飲而盡,然後模仿著馬府老爺飲酒的習慣,乾盡酒水後,杯底朝上以示敬意。老鴇見狀,滿臉的怒容一掠而光,發出滿意的笑聲:“噯,好,好,對嘍,對嘍,就要這樣地招待老爺麼!”   “老爺!”   為了討得老鴇的歡心,生性本來就極為開朗的珍珍,漸漸放鬆起來:認命吧,生天就是賤命,命薄如紙。不,連一張薄紙都不如,一張上好的宣紙,繪上山水,賦上詩詞,保存起來,日後尚有價值;而我珍珍吶,就好似那路邊的一抹黃土,隨風飛舞,有今天就沒有明天,今天尚在北方,明天沒誰就刮到南方去了。珍珍能夠活到今天,已經非常滿足了。   將自己嫁給這條大灰狼,媽媽雖然有自己的考慮一面,同時,也是為珍珍好啊,大灰狼沒準就是天狼星下凡吶,如果真是那樣,珍珍就時來運轉了。珍珍不應該對媽媽抱有成見,媽媽雖然不是珍珍的生身之母,可是,對珍珍卻有再造之恩,如果沒有媽媽,哪有我珍珍的現在,早就化為一把糞土了。媽媽願意把自己嫁給誰就是誰吧,跟誰都是一個樣,都是那回事。   珍珍終於想通了,於是,她拋卻了靦腆和衿持,施展起娼妓特有的本事,嬌嗔的、卻是假惺惺地擁著平安侯,又是夾菜,又是敬酒的:“來啊,老爺,吃菜啊!”   珍珍越來越大方,甚至叼起一塊熟肉,故意賣弄地送到阿二的嘴邊,平安侯甚是歡喜:好個騷貨啊,今天晚上可是來著嘍。呵呵!   “哦——哦——”   見淫賊叼住熟肉的另一端,珍珍卻沒有鬆開口,而是非常調皮地與平安侯撕扯著口中的熟肉,你來我往,搖頭晃腦,嘿嘿地媚笑著,心照不宣地眉來眼去著。   看見大灰狼正色迷迷地盯著自己,珍珍突然耍起了鬼心眼,牙齒一鬆,“啪啦”一聲,毫無心理準備的阿二叼著熟肉,失去控制的身子向後仰去,珍珍殷勤地拽住了他的手臂,另一隻手順勢揀起一根青泠泠的大黃瓜,在阿二的眼前搖來晃去,同時,順嘴吟誦道:“信手揀起盤中瓜,青脆甘甜起麻沙。筋條縱橫脈絡起,好香一根大雞巴。”   “哈哈哈……”   阿二笑得前仰後合,愈加喜歡起珍珍來:自古青樓出奇女!   啊,珍珍不就是一名出自青樓的奇女麼?一個非常討人喜愛的,很有文化素養的脫口秀麼?奇女,奇女,絕對是奇女啊!   “好香啊,真好吃!”   珍珍手握著又粗又長的黃瓜,老道地模仿著口交的樣子,秀麗的眼睛悄悄地瞟視著平安侯,把個大淫賊撩撥得色血沸騰。珍珍看在眼裡,略顯厚重的珠唇刮劃著顆粒密布的瓜身,故意發出無比肉麻的“哧哧”聲,聽得阿二興奮難當,胯間的雞雞撲楞一下,昂起挺立。   “喲呀!”   珍珍吐出了長黃瓜,細手指著阿二的胯間,衝老鴇嚷嚷道:“桌上菜餚飄香,桌下暗搭涼棚。老爺持槍陣前,珍珍堅守空城。”   “老爺,”   見阿二面龐紅脹,一副尷尬的窘相,老鴇匆匆吃完一碗米飯,非常知趣地起身告辭了:“珍珍,陪老爺吃好、喝好,喝好、吃飯。天不早了,我睏了,想早點休息,老爺,再見!”   老鴇不在場,珍珍更加無拘無束了,她捧著平安侯的面龐,嘴對嘴地往阿二的口中送著菜餚,阿二繚草地咬了幾口:“哎喲,塞牙了!”   “是麼?來,賤妾給老爺摳一摳。”   珍珍取來牙籤,很是老道地剔出一條肉絲:“賤妾太笨,這肉沒有炒熟,請老爺原諒!老爺,”   見阿二已經醉意朦朧,珍珍突然提議道:“老爺,咱們玩個遊戲吧!”   “好啊,玩什麼遊戲?”   阿二欣然應允,珍珍抓起一把細小的竹簽:“很簡單,拼字的遊戲。老爺,賤妾用牙籤擺出一排字來,不過,每個字都缺少一筆,只要老爺能把這一筆補上,連成一首詩,就算老爺贏了,賤妾就甘願罰酒喝。”   “哦?”   平安侯真的為難了,雖然身為侯爵,大字卻不曾認得幾個,莫說連詩,想拼出個字來也比生孩子要難上百倍啊!   “老爺,”   珍珍淡然一笑:“如果老爺拼不出來,連不成詩句,您就輸了,就得罰老爺您酒喝嘍!”   “珍珍……”   這種吟詩對詞的遊戲,淫賊實在玩不了,他有意岔開話題,問起珍珍的生身之事,芳齡幾何!珍珍聞言,悵然歎息起來,只見她放下酒杯,秀眉微鎖,滿腹感慨地吟誦起來:老爺問身世,賤妾淚汪汪。   珍珍出生日,家鄉鬧飛蝗。   春播一袋種,秋收籽半筐。   民以食為天,舉家去逃荒。   災年匪如毛,百姓慘遭殃。   父母雙雙死,棄珍在路旁。   老鴇拾得去,從此陷寮娼。   “唉,都是苦命之人啊!”   了解到珍珍悲慘的身世,阿二深表同情,他“咕嚕”一聲又喝下一杯酒,藉著幾分醉意,和盤道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珍珍聞言,淡然一笑:“哦,原來如此啊,媽媽總埋怨珍珍瘋瘋癲癲,疑神疑鬼,說出來的話沒頭沒腦,怎麼樣,珍珍沒有看錯吧?珍珍的話不是瘋話吧?侯爵原來就是一條大色狼啊!呵呵!”   說著,珍珍又吟誦起來:老爺乃草民,珍珍出風塵。   半斤對八兩,娼寮結畸姻。   相視會心笑,婊子也懷春。   烈酒燃淫情,濃香又甘醇。   “哈哈哈……”   淫賊縱聲大笑:“對,對,彼此,彼此,你是娼妓,我是淫賊。哈哈哈!人間的事情就是這樣,既充滿了矛盾,又存在著和諧,淫賊遍採各色美女,娼妓接納萬種男人。啊,我們雖然性別不同,可工作的性質卻應該是一樣的,這就是生活!”   淫賊愈來愈喜歡珍珍了,他甚至認為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個世間的奇寶了,兩人越談越投機,越投機越感覺親近。淫賊淫性大發,手掌“嗖”地溜進了珍珍的胯間,珍珍非常配合地叉開大腿,見淫賊摸得起勁,索性放下酒杯,主動褪下褲子。   阿二一頭撲向珍珍胯間,摟住珍珍的細腰,色眼直勾勾地盯著珍珍的私處,珍珍不以為然地向前挺送著刮剪的白白嫩嫩的肉穴:“看吧,看吧,願意怎麼看就怎麼看吧!”   “呵呵,”   手撫著毛茬吐露的肉包包,淫賊不禁笑出了聲,手指豁然扒開亮晶晶的肉片,淫邪地盯視起來。雖然頻繁接客,經歷無數根陽具的研磨,珍珍的肉洞依然鮮嫩無比,泛著可愛的、淡粉色的光澤,指尖輕輕攪搗,滑潤之中發出“吱吱”的脆響,撩得阿二色心蕩漾:“好漂亮的小屄啊!”   “那是當然!”   珍珍不無自豪地挪動著大腿:“不是咱自己吹牛,珍珍的小屄,人見人誇,絕對是天下精品。啊,”   言罷,珍珍又吟誦起來:宇宙生萬物,騷屄乃一絕。   嬌巧細肉洞,誰見誰歡悅。   躍躍衝上前,紛紛來插穴。   頭顱誠可拋,何懼精盡竭。   珍珍的淫詞穢調深深地剌激了阿二,他呼地站起身來,掏出硬得發燙的雞雞正欲往珍珍的美穴裡面頂,珍珍一把握在手裡,一別熟練地擺弄著,一邊振振有詞地吟誦起來。於是,一場情理之中的大戰,伴隨著珍珍的淫詩:開始了——高潮了——又結束了!   夫君挺玉莖,珍珍喜且驚。   輕柔撫掌中,容妾來品評。   粗細正合適,長短略失衡。   表皮紅通通,龜頭亮晶晶。   娼女展雙股,欣然把君迎。   昔日苦鏖戰,今把娼地耕。   色狼真威猛,果然不虛名。   雄莖搗屄芯,賤妾直哼哼。   越捅越粗脹,赳赳力無窮。   叭叭撞穴壁,淫水如雨傾。   嗷嗷縱聲叫,淫雄終洩精。   再看胯下屄,白漿滿盈盈。   射精之後,淫賊還不盡興,握著殘精滴淌的雞雞,躍躍欲試,珍珍見狀,撲哧一笑,小嘴一張,深深地含進口腔裡,老道地吮吸起來。厚重的珠唇舔嘓著阿二的大陽具,那份感受用語言是無法準確表達出來的。   “啊~~”阿二長吁了一口氣,雞雞興奮不已地進出於珍珍的小嘴,那超強的快感,簡直比插小屄還要舒服十倍:“哦喲,哦喲,哦喲,哦喲……”   “唔——唔——”   對淫賊近乎粗野的頂撞,珍珍似乎不甚滿意,她扭轉頭,一邊向後躲避著,一邊握住阿二的雞雞:“嗯,莫要亂動!”   “哦,我不動!”   淫賊乖順地停歇下來,雞雞沒入珍珍的口中,一動也不動了。珍珍笑吟吟地翻了翻眼皮,小手握住阿二的雞雞根,舌尖輕撩著紅燦燦的雞雞頭,一絲快意立刻傳遍阿二的周身:啊,珍珍的口技的確了得!   自從在林間撞見小聖上,直至進入皇宮,受冊封,探尼姑庵,鑽地道,失去沫兒,淫賊阿二從來沒有像今夜這樣得意過,幸福過。   也許是好久沒有接觸過女人,精囊早已憋得又鼓又脹,現在,經珍珍厚唇嫺熟的撩撥,阿二再也控制不住了,一種強烈的排洩欲望再度襲來,只見淫賊渾身發抖,雙眼發直,珍珍看在眼裡,對其進行最後的一擊,淫賊大吼一聲:“嗷!我……我不行了,我又要射了!”   “嘿嘿,”   珍珍慌忙坐起身來,一邊抹著嘴邊的精液,一邊拍打著淫賊的雞雞:“完蛋操,就這點膿水啊,嘿嘿!啊?”   珍珍轉向窗台,抓起白毛巾正準備擦拭小嘴,突然,她的眼睛木然地盯著窗扇,抓著毛巾的手臂呆呆地懸在空中:“鬼,鬼,鬼,有鬼!”   “什麼,有鬼,在哪?”   阿二的目光循聲轉向窗扇,除了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沒有看見:“鬼,鬼在哪啊?珍珍,你又什麼犯瘋了!”   “那,”   珍珍指著窗外的大柳樹:“在樹上掛著一顆女人的腦袋,那血滴達滴達地淌啊!啊,老爺,看她的樣子,好像是你領進驛館的那個女人。啊,不好了!她來了,她進來了,她一個勁地喊:冤啊,冤啊!”   說著,珍珍拽過錦被,亂紛紛地蒙住腦袋,而光溜溜的下身卻裸露在外:“她衝我來了,別,別抓我,我沒有殺你。嚇死我了!嗚嗚嗚……”   “沒有啊,哪來的鬼啊,我咋什麼也沒有看見啊?”   無論如何張望,淫賊依然沒有任何發現。不過,聽見珍珍的嘟噥聲,聽說死鬼是自己領進驛館的少婦,阿二猛一激泠,一種不祥之兆湧上心頭:“難道說,驛館出事了?”   “老爺,一定是出事了!”   珍珍頭頂著錦被,拼命地踢踹著大腿,淫賊發現在珍珍的胯間,在潔白的褥子上,汪著一灘黃橙橙的分泌物——因過度的驚駭,珍珍竟然尿失禁了!   夫妻狂交歡,感覺多奇妙。   駭然抬頭望,人頭樹上吊。   呲牙又咧嘴,淒厲把冤叫。   淫賊無所知,珍珍嚇出尿。 第24回 貪小財韓香誆屠夫,洩怨忿農婦被誤殺   漁家傲?單相思集市喧囂窺芳顏,明眸流盼秋波傳。   裙舞袖飛丘比箭,甜如餞,長夜難眠依嬈燕。   賺得碎銀全奉獻,豈料炕熱才一邊。   妒恨不平心境變,氣難咽,深閨星夜血花濺。   聽罷珍珍沒頭沒腦的臆語,平安侯心裡不免發毛,一種不祥之兆油然湧上心頭,拐騙民女已經獲罪在身,如果再弄出人命來,那又是沒事找事——攤上官司了。想到此,平安侯性緻頓消,他穿戴整齊,匆匆趕回驛館。   剛剛走到驛館的門前,阿二便發現異常的情況,二背兜和農家少婦栓繫在馬樁上的兩頭毛驢雙雙沒有了蹤影,不好!阿二的脖頸唰地掠過一絲涼風,他疾步邁進門檻,漆黑的驛館裡面靜寂寂的,老韓頭睡在靠近大門的房間裡,發出震耳的鼾聲。   阿二顧不得叫醒了他,直奔韓香的私寢,也就是二背兜與農家少婦偷歡的房間。房門業已鎖死,阿二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好久也聽不見任何動靜,莫說交歡的行淫聲,或者是竊竊的私語聲,就連喘氣的聲息都沒有,什麼聲響也沒有。   “二背兜,醒一醒!”   平安侯一聲緊接一聲地喊叫著,屋子裡依然沒有任何應答聲,卻把老韓頭給喊醒了:“侯爵,你是何時進來的?離天亮還早著吶,您有什麼事情啊?”   “快,把門給我砸開!”   阿二嚴肅地命令道。老韓頭不敢違抗,心中卻嘀咕著:唉,這個老爺可真好色,玩完窯姐還惦記著農婦,好在我的女兒躲出去了,否則,也逃不過你的糾纏!   “匡——噹!”   老韓頭手起斧落砸開了房門,阿二定晴一看:“啊……血!不好了,死人了!果真出人命案子嘍,嗨嗨,苦也!”   屋子裡彌漫著膻臭的血腥味,淩亂的土炕上橫陳著兩具沒有腦袋的屍體,拂曉前的月光冷冰冰地映照在他們光溜溜的胴體上,反射著陰森可怖的幽光。   平安侯的目光所過之處,被褥上、牆壁上、窗扇上……處處噴濺著殷紅的血水,老韓頭扔下斧頭,老淚縱橫:“完了,完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不但官職難保,恐怕老命也要搭上嘍!老天爺啊開開眼吧,可憐可憐我這個老頭子吧!”   望著這可怕的慘景,淫賊卻暗自慶幸起來:真是蒼天有眼,我阿二又逃過一掠,如果不是老鴇把我引走,此刻,我也將身首異處,血淋淋的腦袋不知道在哪裡涼快呢!   阿二不敢耽隔,翻身上馬“噠噠噠”地趕往官衙,如果是在以前,淫賊早就一拍屁股——溜之大吉了,而現在已經不同以往,自己是有頭有臉的侯爵了,做起事來是要負些責任的!   “什麼,殺人了?”   驛館出了人命案,讓縣太爺大吃一驚:“得,殺人都殺進驛館裡去了,可見我縣的治安狀態是何等的嚴重,連官府都不安全了。唉,我要盡快破案,否則,皇上怪罪下來,我這頂烏紗帽也就別想再戴下去了!”   “啷噹噹,啷噹噹,啷噹噹……”   縣太爺方才穿好衣服,縣衙外響起急促的擊鼓聲,繼爾,一個農民模樣的年輕人邁進大堂:“老爺,我的媳婦走失了!”   “哦,你先等一會,”   縣太爺簡直焦頭爛額了,天還沒徹底放亮,就生出兩樁案子來,又是死人,又是丟人,這可如何是好?   縣太爺首先繚草地安慰農民一番,然後,領著平安侯,帶著一班衙役趕到驛館,便開始了緊張而又細緻的現場堪察工作。   “啊,媳婦,我的媳婦……”   年輕的農民並沒有聽從縣太爺的話,在縣衙裡耐心等待,他悄悄地跟在衙役的身後來到驛館,看見沒有腦袋的少婦橫陳在土炕上,他立刻驚呼起來:“我的媳婦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嗯,這是你的媳婦?”   瞅著無頭的少婦,縣太爺反問農民道:“我還要問你吶,你的媳婦咋跑到驛館裡,跟別的男人睡起覺來了?”   “哦,這,”   農民可憐巴巴地講述道:“昨天媳婦去娘家串門,我接她一起回家,半路上遇見幾個朋友,就喝起酒來,她等得不耐煩,說是要自已回家,我也沒太在意,繼續喝。哪逞想,半路上她卻丟了,我怎麼也找不到了,唉……”   “嗨,”   縣太爺教訓起農民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喝酒有什麼好處哇,嗯?為了多喝幾口,怎麼樣,把個漂亮媳婦給弄丟了,你可真有正經事啊,唉,酒鬼,活該,以後打光混去吧!”   “侯爵,”   縣太爺又轉向阿二,犀利的目光咄咄而視:“是呀,這個民女怎麼死在了驛館的土炕上?侯爵,你能給我解釋解釋麼?”   “這個……”   淫賊一時語塞,但很快就靈機一動,謊稱昨天夜裡自己因故沒有住在驛館,民女是如何跑到驛館的,自己毫不知情,可能是下人六枝幹的,於是,淫賊將責任全部推到死人身上。反正他連腦袋都沒有了,當然不能開口說話為自己辯白了。   “我說的全是事實,”   淫賊手指著老韓頭:“他可以作證,我昨夜沒有住在驛館!”   “嗯,嗯……是,是,”   老韓頭傻乎乎地點著腦袋:“侯爵的確沒有住在驛館!”   “老爺,腦袋找到了!”   阿二正忙於推卸著責任,一個衙役在廁所裡找到了二背兜的腦袋,大喊大叫地來到縣太爺的面前,邀功領賞:“老爺,被害男人的腦袋讓我找到了!”   平安侯和縣太爺的目光同時掃向一顆披散著髮束、頸下血污淤漬的男人腦袋上,只見二背兜粗短的眉毛擰在一起,左眼微閉,右眼半睜半閉,塌癟癟的鼻子嚴重扭曲,老鼠般的尖嘴可怕地開咧著,那痛苦異常的神態,彷彿在衝主人嘀咕著什麼:老爺,還是你有福啊,還是你命大啊,你走了,奴才本想撿個便宜,做夢也沒想到,玩了一個小女子,卻搭上一條小狗命!   唉,真不值得啊,完了,老爺,奴才命薄福淺,你承諾的土地、宅地,奴才是沒有機會享用了,請您好生給奴才留著吧,奴才一定盡快轉世託生,來世再享用吧,再見了,我的老爺!   “老爺,”   平安侯正望著二背兜的腦袋發怔,又有一個衙役在大柳樹上摘下了少婦的腦袋:“老爺,被害女人的腦袋也找到了!”   縣太爺沒有時間詢問阿二,開始查驗起兩顆血污滿面的人頭來。站在一旁的阿二深感震驚:珍珍大概有特異功能吧,她說的一點也沒錯啊,少婦的腦袋當真就掛在了大柳樹上,瞅著那痛苦的表情、大大開咧著的嘴巴,彷彿有著滿肚的冤屈,卻無處訴說!   “媳婦,你死得好慘啊!”   農民捧著少婦的腦袋,狠抽著自己的腮幫:“都怨我,我犯了什麼邪,貪的什麼酒哇,把個好好的媳婦給弄丟了,讓賊人給禍害了,我該死,我真該死啊,唔唔唔,唔唔唔……”   “你,”   農民捧著媳婦的腦袋,突然轉向阿二:“我的媳婦,死在你僕人的炕上,你作何解釋?你還我媳婦,唔唔唔……”   “嗨,”   平安侯雙手一攤,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架式:“僕人犯法,我有什麼罪啊?我、我……”   阿二也覺得這對小夫妻實在是可憐,雖然不是自己所害,說句良心話,多少也與自己有關啊!如果不是自己的默許,六枝怎敢把少婦往驛館裡引領?   “朋友,”   阿二安慰道:“事已至此,死人不能復活,我代自己的僕人賠償你!”   “殺人犯是破窗而入。”   縣太爺撫摸著窗扇,突然改變了口吻:“嗯,不對啊,窗扇並沒有扣死,嗯,好像是預留著的!老韓頭,”   縣太爺指著房間:“侯爵來驛館之前,此屋為何人居住?”   “嗯,嗯,”   老韓頭咯咯吧吧地答道:“我的小女!”   “她現在何處?”   “咋天晚上,侯爵在此下塌,小女多有不便,自己出去找地方住了!”   “哦!”   縣太爺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查看起兩具屍體的傷口,他立刻斷定是有著豐富屠宰經驗的屠夫所為:“否則,不會幹得如此利落,看這傷口,看這脖頸,刀鋒完全是順著骨頭的接合部,遊刃有餘地切割下來的,沒有殺過牲口的人是做不來的!”   而丟失的毛驢更成為破案的重要線索,見天已泛白,縣太爺與眾衙役換上平民的布衣,臨出門之前,縣太爺衝老韓頭命令道:“去把你的女兒找回來,送到縣衙去,我有事情要問她!”   說著,縣太爺與衙役們混雜在趕往集市的人流裡,雙眼機警地搜尋著,只要看見誰牽著毛驢,一定要走上前去看個仔細:“喂,這驢賣不賣啊?”   、“什麼價錢啊?”   縣官與眾衙役佯裝著驢販子,一路來到集市,仍舊沒有找到二背兜與少婦失去的毛驢。看見推著鮮肉的小販子,縣太爺一拍大腿:“我這個笨蛋,殺人犯怎敢明目張膽地販賣活驢啊,他不等著自投羅網麼?走,到那邊去!”   說著,翻然醒悟的縣太爺又奔向了販賣鮮肉的地方,這裡骯髒不堪,血污橫流,豬腦袋,馬蹄子,驢腸子,扔得遍地都是。阿二也換成平民裝束,倒背著雙手,裝成收驢皮的小販子,機靈的雙眼不肯放過任何一張騷臭難聞的驢皮:“這驢皮咋賣啊?能不能少要幾個啊!”   “呵呵,”   混亂之中,一個拎著麻袋、捲著褲腿的漢子從阿二的身旁笑嘻嘻地走過,奔向一個操著大砍刀,哢哢地肢解驢肉的黑臉壯年道:“郭三,行啊,財運不錯啊,剛剛賣掉一頭,咋又弄來一頭啊,今天可要發筆橫財嘍,告訴你,那驢三件可不能給別人啊,一定要給我留著!什麼,已經有人要了?不行,必須給我,不給我,我他媽的還不走了,老爺就在此等著,看你給不給,你不給,我就不讓你賣成驢肉。呵呵!”   嗯,兩頭毛驢,一個早晨賣了兩頭毛驢?縣官聞言,機警地靠近那個被人稱謂郭三的屠夫。   此人三十開外,生得虎背熊腰,大概是職業的關係,黝黑的皮膚泛著亮晶晶的油漬,一對鼓凸凸的牛眼珠流淌著兇惡的濁光。看見微服的縣官走過來,他抹了一把亂蓬蓬的大鬍子:“先生,買肉麼?這是早晨新殺的毛驢,看,這肉多鮮嫩啊,還冒熱氣呢!稱兩斤吧!”   縣官默默無語地端詳著被肢解開了的毛驢軀幹,眼角則瞟視著拋棄在地的驢皮;平安侯也湊了過來,腳尖撩起驢皮的一角,心頭一顫:哇,這不是六枝的坐騎麼?   阿二的表情全被縣官看在眼裡,他四下掃視著,發現便裝的衙役已經從各個方向靠攏過來,縣官手臂一揮:“還不將這個刁民給我拿下!”   “你們……”   郭三正欲掄起大砍刀,晚了,便裝的衙役一擁而上,非常麻利地將屠夫按倒在地,市場裡一片譁然:“不好了,打架了!”   “什麼打架了,這是官府在抓人犯!”   趴在血漬裡的屠夫依然不服氣,拼命地掙扎著,兇惡的目光直逼視著縣官:“不錯啊,幹得不錯啊,來得好快啊,老子剛剝了驢皮,你就找上來了,漂亮!可是,”   屠夫絕望地嘟噥著:“老子真恨不得剝了你的皮!”   “本官的皮你以後再剝吧!呶,”   縣官平靜地命令道:“犯了殺人死罪,還如此的張狂,先給這個傢伙鬆鬆皮,然後押回縣衙,老爺我要親自過堂!”   “是!”   眾衙役得令,撿起屠夫殺驢的工具:繩索、鎬把、桿秤,罵罵咧咧地砸向郭三,沒有找到打人工具的,便飛起腳掌,又踢又踹:“操!操!讓你罵人,死到臨頭,還要受皮肉之苦,真是榆木疙瘩腦袋,死不開竅啊。打死你!打死你!”   “哎喲!”   屠夫滿地翻滾,想想衙役們的話,說得也是蠻有道理啊,殺人抵命,這是無法逃脫的,自己為何不乖巧點,躲過這場暴打吶,這是何苦哀哉啊!   衙役們打累了,叫來一輛馬車,將人犯郭三五花大綁地解往縣衙。坐在馬車上,郭三蠕動著被踢腫的嘴唇,吮著從面額上滲下來的血水,那鹹澀的、有些腥膻的氣味,讓屠夫似乎又重溫到昨天深夜的血腥味。   望著烏雲漸散、愈加明亮起來的天空,絕望的郭三流露出了一副無所謂的神態,大腿一挺,脖子一歪:“哼,死就死唄,反正人也殺了,仇也報了,老子死也無憾了!呸,賤貨,破鞋,婊子,該死的臭騷屄!”   嘴上惡狠狠地謾罵著、詛咒著,一想起風流娘們的“臭騷屄”屠夫不禁感慨萬千:氣人,真是氣人!不過,她的確是個寶哇!現在想起來她來,我還是覺得她是那麼的迷人,那麼的撩人,那麼的讓人魂不守舍,想入非非!殺了她,實在有些可惜啊!女人啊,女人,你就是妖精,是讓人迷離的妖精;是讓人神魂顛倒的妖精;是讓人發瘋的妖精;是害人的妖精!是,是……是讓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妖精!   “他媽的,”   一想到此,郭三無比沮喪地低垂著腦袋,沒頭沒腦地喃喃道:“被屄坑,被屄騙,最後死在屄身上!”   “哈哈哈!”   眾衙役忍不住地大笑起來,連趕車的老漢也抑制不住了,手中的馬鞭左搖右擺。   郭三繼續道:“可是沒屄還不行!唉!”   是呀,這的確是肺腑之言,男人沒屄著實不行,尤其韓香這樣既風騷又鮮嫩的小屄,沒有更是不行!   啊,一想起韓香,郭三便無限感慨,盡管嘴上惡毒萬分地謾罵著,而心裡還是惦念著她那白噴噴的、好似小饅頭般的嫩屄。那是多麼出色的小嫩屄啊!比起我的老婆來,真不知道要鮮出多少倍,弄到手裡可真不容易啊,不但絞盡心機,也破費了許多沉甸甸的銀子。   “沒有了,全沒有了!”   郭三自言自語著:“什麼老屄、嫩屄,鮮屄、臭屄的,全他媽的玩完了。小娘們,臭騷屄!你等著,你且在閻羅殿等著,老子我隨後也就報到來了。嗨嗨!”   呵呵,屠夫依然惦念著韓香。這個小騷屄,平日裡說話尖聲厲氣,兇得像頭母老虎,可是,一經壓在身下,就變成一隻柔順的小綿羊了。“哥啊,哥啊”叫得別提有多甜嘍!那腥紅的小嘴,舔得我渾身麻酥酥的,多大的火氣,一挨到這份上也全然消散了!   小娘們長得特靚,皮膚尤其的潔白,泛著讓人涎液直流的香氣,而那凸鼓鼓的、沒有一根絨毛的嫩屄,閃爍著瑩瑩的晶光,指尖一插捅進去,淫液便汩汩地漫溢,發出“咕嘰咕嘰”的響聲。   表面上看,韓香的小屄顯得過於鬆馳,通常情況下屠夫都是左右開弓,兩根食時同時插進白鮮鮮的小屄裡,粗野地向兩側擴張著。韓香絲毫也不在乎,屁股放浪異常地扭動著,在屠夫的摳挖之下,粉溜溜的小屄開張到極限,長碩的陰蒂顯得非常的肥大,屠夫叼在嘴裡,美美地吮吸著,哇,又濕又滑,既酸且澀,令屠夫再也按捺不住,火辣辣的雞巴“咚”地扎將進去。   “喲唷!”   小娘們特會撒嬌,一俟雞巴沒入深間,韓香便無比撩人地、也不知是真是假地哼哼了起來,兩隻小肥手可愛地撫摸著屠夫黑毛縱生的胸脯,直摸得屠夫慾念陡增,大雞巴空前有力地撞搗著潔白的肉包包。   韓香叫得愈加放浪起來,同時,欠起腦袋,與屠夫一共欣賞著粗硬的大雞巴無情地擊搗著自己的嫩屄,“嘻嘻,”   韓香面含淫笑地凝望著身上的屠夫,嬌嗔地問道:“大哥,好不好啊?”   “好!好!”   眼睜睜地瞅著自己的大雞巴頂撞著鮮活的小騷屄,屠夫別提有多興奮了。同時,他又無比自信地認為:這個女人已經讓自己徹底征服了。“香啊!”   一邊大作著,屠夫一邊唸叨著:“你太好了,我要納你為妾!”   “呵呵!”   韓香卻不置可否,秀美的目光充滿了狡詐,小巧的指尖輕撩著屠夫的雞巴根,屠夫更加喜歡韓香了,完全佔有她的欲念也更強烈了。   “呶,我有錢,我有銀子,我能養得起你!”   屠夫全然陶醉在性愛的享樂之中,得意忘形之際,他不僅將一天的收入,甚至連收豬的本錢也一股腦地奉獻給了韓香,為了她的小嫩屄,屠夫當真豁出去了,至於回家如何向老婆交代,嗨,到時候再說吧!   “香,”   屠夫摟著韓香的粉頸:“答應我吧,做我的妾吧!”   “嘻嘻!”   看見屠夫“呼哧呼哧”地喘息起來,狡猾的韓香知道這傢伙已經興奮到了極點,行將射精了,於是,她沒有明確地答應屠夫,而是夾緊了雙腿,快速地收縮著嫩屄,給屠夫最後一擊:“喲唷!喲唷!壞蛋,快射啊!我要……快給我啊……呵呵!喲唷!喲唷!……”   “……”   案件如此順利便破獲了,縣官非常得意,回到了縣衙,正襟危坐:“傳民女韓香!”   韓香被衙役推上前來,縣官一拍驚堂木:“韓香,知道本官因何傳訊你麼?”   “不知道,”   韓香故作鎮靜:“小女不知。”   “你在驛館裡所住的房間出了人命案,這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可是,昨天夜裡小女不住在驛館,這案子與小女完全無關!”   “與你無關?我問你,驛館的窗戶為何沒有鎖死?你大概在等什麼人吧?嘿嘿!”   “這……”   韓香面色緋紅:“老爺,這完全是個人隱私啊,與案子有何關係啊?”   “兇犯現已被本官擒獲,想知道他是誰麼?無理刁民,”   縣官異常平靜地扔出一句話來:“郭三,就是那個屠夫作的案。郭三是誰,你應該認得吧?他已經全都招認了,你與他,是何關係?這不需要我再多費口舌了吧!如果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郭三為何要深夜溜進驛館,而驛館的窗戶又沒有關鎖?請你解釋吧!”   “啊!”   韓香驚叫一聲,失魂落破地癱倒在地上:“這、這……他、他……不、不……老爺,驛館的窗戶,從來就未尚關鎖過啊!”   “無理刁民,與人通姦,大亂綱常,你可知罪麼?”   “嗚——完嘍,完嘍!”   望著縣官嚴厲的目光、漠然的神情,韓香的身子驚駭不已地抖動起來,她終於明白過來,自己即將大難臨頭了。   “不,老爺,通姦是不假,可殺人這種事真的與我無關啊!”   唉,這個挨千刀的,韓香暗暗罵道:好啊,你想殺死我,該著老娘命大,你殺錯了人,你好狠啊!現在,你不是全招了麼?好啊,我也幫幫你,把你做的好事全都抖落出來!   一束耀眼的光芒射進公堂,灑落在韓香的秀肩上,望著窗外明亮的陽光,韓香的思緒不自覺地溜回到數年之前……   那天的陽光也是這樣的明亮,韓香漫無目標地徜徉在喧囂的集市上,望著各色讓人口水橫流的山珍、海鮮,自己口袋裡卻沒有一文錢,失望之際,韓香轉悠到鮮肉舖前,輕盈的身子無意中撞到正在卸肉的屠夫身上。   滿臉鬍子、渾身油漬的郭三見狀,嘿嘿一笑,“啪”地扔過去一根肉骨頭:“老妹,拿去,今天我請客!”   “呵呵,”   韓香並沒拿郭三的肉骨頭,而是調皮地譏笑道:“你好大方啊!可是,一根骨頭能做個什麼啊!大哥既然如此慷慨,何不給點鮮肉啊?”   “呶,”   屠夫的色眼賊溜溜地掃視著韓香婀娜的身段,手掌大方地指著案几上的鮮肉:“老妹,隨便,你隨便,想吃哪個地方,隨便拿!”   “謝謝!”   韓香毫不客氣地撿起了一塊鮮嫩的豬肉,臨走之前,一手捧著鮮肉,一手掐捏著鮮汁瑩瑩的豬肉,眨巴著誘人魂魄的媚眼:“大哥,我這就回家做肉去,中午去我家哦!放心,沒有別人,只有我自己在家!”   屠夫屠夫,磨刀殺豬,縱然談不上什麼大買賣,並且週身油光錚亮,發散著討厭人的血腥味,可是在民間,尤其在偏僻的農村,一個出色的殺豬匠應該屬於中上等的收入水平,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最起碼天天有肉吃,願意吃哪個部位就吃哪個部位,這絕對不是幫著屠夫神吹。   對於這一點,韓香非常清楚。婚後的生活平淡如水,無滋無味,郎君老實本份,每日三頓粗食稀飯後抱頭酣睡,便別無所求;第二天醒來,提著鋤頭,戴上草帽,又安安生生地去土裡刨食了!   這樣的生活韓香是無法忍受的,她不願終年以粗菜淡飯渡命,她不僅喜歡吃肉,還喜歡品嚐比豬肉還有滋味的——野男人的肉棒。哇!男人的肉棒真是別有風味,捧在手裡,百啃不厭,越啃越有滋味,越有滋味便越上癮,土炕上、牛棚裡、菜園間、樹蔭下……都留下韓香手捧肉棒、貪婪地大啃大吮的穢影。   郭三給韓香帶來了莫大的快樂,他不僅為韓香提供免費的肉食,還將大半的收入奉獻給了韓香,同時,徹底拜倒在韓香的裙下,唯唯諾諾,言聽計從。能夠讓一個大男人在自己面俯首前貼耳,這已經讓韓香興奮不已了,更何況,身強力壯的屠夫還給韓香帶來了肉體上的空前滿足!   正值芳齡的韓香有些強烈的慾望,而儒弱的郎君顯然滿足不了韓香,韓香需要更加強烈的、強烈得近乎是野蠻的性享樂,而郭三恰恰就是這樣一個人,他非常及時地填補了韓香性慾上幾近饑渴的空白段。   不修邊幅、不講衛生的郭三給韓香一種異樣的滿足,無論他那堅硬如鐵的肌肉,還是他那剌似鋼針的大鬍子,都令韓香興奮難當,感受深刻。當粗野的屠夫將自己壓在身下時,那沉重的軀體幾乎讓韓香窒息而死,而就在這種苦不堪言的憋悶之中,韓香漸漸地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快意,似乎深藏於體內的能量,一經重物的壓迫,終於噴湧而洩了。   “啊~~”韓香長歎一聲,身子幸福地蠕動著,小嘴微開,向外噴射著滾滾的騷氣,兩隻小手漫無目標地抓撫著屠夫硬梆梆的肌肉,鼻孔默默地、卻是貪婪地嗅聞著郭三身上健康的、由血腥和汗漬混合而成的、味道非常獨特的氣息。   “啊~~”韓香又是一聲長歎,郭三已經將大雞巴插進自己的嫩屄裡,並快速地捅扎起來,粗黑的雞巴撞擊著白嫩的小屄,形成鮮明的反襯,看得韓香情迷意蕩,她秀目緊閉,努力品味著郭三的雞巴與郎君的雞巴存在著何種本質上的區別。   “做我的妾吧!”   這句話幾乎掛在了郭三的嘴上,每次偷歡時激戰到深間,屠三便會脫口而出。起初,韓香權當是屠夫開玩笑,助助淫興而已,於是,或是嬌嗔地應承著,或是直截了當地拒絕著。   而屠夫卻是認真的,看見大戶人家三妻六妾,郭三的確很是眼熱,如今賺了幾個土鱉錢,不免淫心蕩漾,不知天高地厚地攀比起大戶人家來。   “哼,”   時間久了,韓香有些不耐煩了,當她得知屠夫是當真要納自己為妾時,不屑地數落郭三道:“喲,你有什麼資格納妾啊!就你賺的那幾個土鱉錢,也想像富豪人家那樣金屋藏嬌啊,你養得起麼?”   韓香這番話,深深地剌傷了郭三的自尊心,他更加拼命地賺錢了,同時,納妾的欲望也愈加強烈了,而韓香卻越來越讓屠夫希望了。由於屠夫想攢錢納妾,給韓香的銀兩一日少於一日,終於,韓香沉不住氣了,為了表示不滿,她不再理睬郭三了,甚至出於賭氣的目的,在集市上當著郭三的面,與別的小商販眉來眼去,這讓郭三氣忿難消,決定盡快將韓香弄到手,於是,他葫生了殺機。韓香得知後,登時嚇出一身冷汗!   “不,不,”   根本不用縣官繼續詢問,韓香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股腦地傾倒出來:“老爺,這不是我幹的啊,我跟郭三有染這是不假,莊子裡的人都知道,可是,人絕對不是我殺的啊!是他,不滿足於偷偷摸摸,非要除掉我那當家的,然後納我為妾,我不幹,他就擅自作主,把我當家的給殺了!”   “啊?”   韓香的交待不僅讓縣官,也令滿公堂的人,包括韓香的父親——老官吏在內,均大吃一驚,他哆哆發抖地指著風流妖冶的女兒:“什麼,什麼,你不是跟我說,你當家的到廣州做生意去了?怎麼,你、你,不、不,郭三把他給害了。唉,作孽啊,我咋生了你這個現世寶啊!我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喲!”   “帶郭三!”   縣官一聲斷喝,鼻青臉腫的屠夫被拽上公堂,看見韓香,他頓時驚呆住:“啊!你、你沒死?”   “哼,”   韓香自鳴得意地笑了笑:“想讓老娘死?沒那麼容易!哼,現在,你去死吧!”   “跪下!”   縣官命令道。衙役將郭三按跪在地,屠夫依然用眼角瞟著韓香,處於半信半疑之中:“是她,真的是她麼?我清清楚楚地記得,我把她殺了,腦袋掛在了大柳樹上。唉,是不是我又喝多了?喝酒可真誤事啊,這個臭娘們,算你命大,逃過一死!”   郭三很快就招認了誤殺農婦以及六枝的罪行,末了,縣官又再提及韓香的丈夫,郭三也一口承認了:“嗨,饑荒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咬,一條人命,兩條人命,仨條人命,對於我郭三來講,意義都是一樣的,全由我一顆腦袋來頂替算了!”   而韓香卻不這樣考慮,親夫的命案,對於韓香可是生死攸關的事情。韓香痛哭流涕,一口咬定自己絕對沒有謀害親夫的念頭,這完全是郭三一個人的想法,並且也是郭三自己下的手,自己沒有提供任何幫助!   他媽的,臭騷屄!聽到這裡,郭三心中忿忿地罵道:就是死,老子也要拉上你,做個墊背的!於是,信口胡編起來:“老爺,是她慫恿我的,她貪圖我的錢財,說自己的男人沒本事,賺不到錢,不願意跟他過了,讓我幹掉她男人,她給我作妾。這是她的原話,否則,我一個有家庭、有妻小的人,為什麼要做這種殺人償命的事吶?”   “你……”   韓香氣得渾身篩糠:“不要臉的東西,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你、你……真是翻臉不認人啊!”   “你才是翻臉不認吶!我殺了你當家的,你卻反悔了,說什麼也不肯給我做妾,不僅如此,還不他媽的理睬我了,跟別的男人,比我更有錢的男人好上了,我他媽的實在氣不過。昨天夜裡,我看見你在酒館裡又跟一個男人出去了,不用問,準是回到驛館裡鬼混去了,我當時喝了不少酒,腦袋一熱,別上殺豬刀就跟了上去。   等你們進了驛館,我約摸著應該上炕鬼混了,於是,我潛到驛館的窗戶前,用手一碰,發現窗戶沒有鎖,我便推開窗戶,哼,炕上果然並排躺著兩個人,我一刀一個,結果了他們,爛醉之中,我提起這個臭騷屄的腦袋,掛在大柳樹上。   唉!那逞想啊,我卻殺錯人了,唉,那兩個人死得實在冤枉,我跟他們無仇無恨,在此,我向他們的靈魂道歉,請他們原諒。我的本意,絕不是想殺死他們兩個,而是這個臭騷屄,還有那個與她鬼混的風流漢子!”   “你……”   韓香絕望地抵賴著:“老爺,不要聽他胡言亂語,我沒有謀害親夫,絕對沒有!我敢向老天爺保證,若我真有謀害親夫的念頭,死後下地獄!”   一對曾經是恩恩諾諾、共浴愛河、肆意偷歡的狗男女,此時此刻,在生死面前,儼然變成了不共戴天的敵人,橫眉冷對、怒目而視,尤如困在牢龐裡的一對野獸,為了自己能夠生存下來,荀且偷生,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角鬥:“是你讓我殺的!”   “不,是你自己要殺的!”   “你為什麼不肯給我做妾?”   “呸,瞅你那副德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讓我給你做妾,你真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得美!”   “……”   唉,這是何苦,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也!   集市喧囂映朝霞,嫩果鮮梨饞倒牙。   囊中羞澀無錢買,豆汁一碗充早茶。   屠夫大哥真慷慨,想吃什麼隨便拿。   小妹通情又達理,晚上請哥去我家。   月色朦朧好偷情,牛棚裡面啃雞巴。   乾柴烈火劈叭叭,雞巴插屄叫哇哇。   天生尤物為已有,姦情撩撥把人殺。   如今雙雙上公堂,你推我塞媽呀呀。   “別吵了!”   縣官不耐煩了:“這裡是公堂,是政府辦公的地方,不是你們撒野罵街的場合,都給我消停消停,本老爺要判決了!嗯嗯,”   縣官清了清嗓子:“賊犯郭三,只知賺錢,不知道加強政治學習,法治觀念淡薄,目無國法,與民女韓香勾搭成姦,為了達到長期霸佔韓香的目的,人性喪盡,慘無人道地謀害了韓香的親夫。不僅如此,韓香拒絕做妾後,又萌生報復之心,連傷兩命。念郭三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現判處郭三淩遲之刑,立即執行。又,根據天朝法律,郭三傷人三命,當以自家三命相抵,故爾,本縣判決,以郭三之妻、之女抵命,尚有一子,念郭三本性邪惡,根據天朝法律,這樣的邪惡之人不能讓其傳宗接代,因此,對郭三之子處以宮刑,待痊愈後,以充皇宮!為其惡父贖罪!”   呵呵,嗚呼:古時法律真新鮮,一人犯法全家牽。   血償血來牙還牙,殺一抵一不袒偏。   郭三全家四口人,尚餘獨子把種傳。   哪知閹割充宮去,你說可憐不可憐?   “豈有此理!”   聽完縣官的判決書,屠夫咆哮起來:“好漢做事好漢當,我郭三殺了人,願意抵罪,憑什麼讓老婆和女兒去抵命啊!”   “所以說,”   縣官挺有耐心,開導著屠夫:“這能怨誰啊,只怨你平時不加強學習,對國家的方針政策不瞭解啊,法盲!呶,”   縣官將法典推向屠夫:“犯什麼罪,如何懲罰,這上面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仔細看看吧!現在知道後悔了?晚了!”   “哦~~”韓香終於鬆了口氣,看來,自己將無罪釋放了。不料,放下郭三的判決書,縣官又拿起一張紙來:“民女韓香,身為人婦,卻不守婦道,亂了三綱五常,根據天朝法律,應寸傑而死!”   “啊!”   韓香大驚失色:“老爺,小女並沒有殺人,為何要處死我啊?”   “哼!”   縣官將判決書扔向案几:“還用得著殺人麼?根據天朝法律,僅僅通姦一項就夠要你小命的!自古姦情出人命,小淫婦,死了心吧!你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遭萬人唾罵!”   “老爺,何為、何為、何為寸傑而死啊!”   韓香哆哆嗦嗦地問道,不知自己將是何種死法,想必一定很難看吧!   縣官冷笑道:“寸傑,寸傑嘛,就是用鋒利的短刃,一刀一刀地把犯人割成一寸一寸的肉段!”   “啊!”   韓香聽罷,啊的一聲慘叫,便口吐白沫,昏厥過去了。   縣官依法處斬了姦夫淫婦,平安侯也蠻開通,掏出重銀贈予農民,勸其回家後再續良弦。然後,帶上奇女珍珍,向老鴇道別後,繼續向封地進發。   沒走出多遠,寬闊的林蔭遮掩的大道上突然閃出一個人來,淫賊抬頭一看,不禁驚出一身冷汗:怎麼,原來是她?   珍珍揮淚坐花轎,老鴇送婿上大道。   白雲悠悠頭上飄,芳草萋萋腳下繞。   田間農夫驅牛耕,河畔老翁忙垂釣。   仲夏風光無限好,迎面突然見空照。 第25回 想师爷突发癫痫病,臆梦中圣上获真经   天仙子·癫痫舞手纵身跑大殿,晃脑摇头流臭便。   或哭或笑喜无常,流口涎,还寒战,气喘吁嘘红绯面。   年少鸡鸡雄又颤,圣上龙精狂喷溅。   鬼魂相助力无穷,请老道,吞药片,祖传秘方全用遍。   活埋了宫女,皇宫里突然沉寂起来,这很对皇后的心情,从此再也用不着监视圣上了;马四娘也暗暗高兴,认为自己晋升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了;而圣上却是无限的感伤,终日郁郁寡欢,唉声叹气。为了缓解圣上的忧闷之情,皇后显示出格外的大度,不再干涉圣上与四娘亲热,这使圣上几近绝望的心境,或多或少地得到些许抚慰。   然而,时间久了,皇后的胴体再鲜嫩,美穴再滑润,折腾腻了,也不免令圣上心烦;四娘的仙汁更是如此,圣上再也品尝不出最初的甘香和醇厚了。   每当百无聊赖之时,圣上便会想起远在封地的师爷,师爷的音容,师爷的笑貌,在眼前历历而过,活灵活现,师爷有着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听得圣上如痴如醉,仿佛置身其间。   “圣上,”   每当圣上午间小憩的时候,淫贼便像事先预定好了似地,极为准时地出现在圣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意境中,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地神吹着:“圣上,来啊,快到奴才这里来玩啊,我这里别提有多好玩了。”   “嘿嘿,圣上,您相信么,千年以前的女人居然复活了,什么,您不相信,这是真的哟!前天,愚臣闲着没事,就去山里转悠,哇,圣上,你猜愚臣发现了什么?嘿嘿,愚臣撞见一个光着身子,头披白发的女人。”   “一经打听,圣上,您猜她是怎么说的,她说自己是秦朝时期的宫女,住在什么,什么阿房宫里,秦亡那年,楚王一把大火烧了阿房宫,宫女们四散而逃,愚臣撞见的这个白发女人,据说就是千年以前的阿房女啊!”   “哇,如果真是这样,愚臣不是撞见神仙了?开始,愚臣也不肯相信,谁能活一千多年啊,可是,听那白发女人讲起来,却是有鼻有眼,尤其讲到什么,什么阿房宫的时候,说得有来到去的,听她这一说,那阿房宫简直比圣上现时住的皇宫还要阔气,还要富丽堂皇啊!圣上,恕愚臣没有什么文化,更不懂得历史,愚臣斗胆问一句,秦朝时真的有什么,什么阿房宫么?……”   “有,有,”   圣上喜不自胜地坐将而起:“当然有了,朕的皇宫,哪敢与阿房宫比啊,那简直不在一个档次啊!”   圣上睁开眼睛一看,哪里有什么师爷,不过是做了一场白日梦!   天空荡淫风,师爷入朕梦。   西南荒蛮地,幽谷藏春宫。   美姬千千万,侯爵乐融融。   圣上惊且喜,怎奈山崇崇。   “皇侄,”   夜晚,妩媚动人的皇后极力讨好着亲侄子,细手殷勤地爱抚着圣上,希望撩起圣上的欢心,忘掉那些该死的宫女,“来啊,操姑姑啊!”   皇后淫荡地展开大腿,圣上撇了一眼姑姑的美穴,实在提不起精神来,心中依然想着走南闯北,无所不能的师爷,想着师爷充满凶险,刺激无比的故事。   “唉,”   圣上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决定早早入睡,继续他那连续剧般的、不知何时开始,也不知何时结束的梦境:今天晚上,师爷将会给朕讲述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呐?阿房女怎么样了?师爷弄没弄上手啊?啊,与千年的仙女行欢,将会是何种感受呐?   “来啊,”   皇后拽扯着圣上。   圣上固执地拒绝道:“姑姑,朕困了,朕要睡觉!”   “来吧,玩一会再睡,那才香呢!”   皇后搂过圣上,主动将龙茎塞进自己的美穴里。   圣上心不在焉地乱捅着,旁边的四娘见状,为了调解气氛,她笑吟吟地爬到皇后的身上,将那千锤万炼的老穴拱送到圣上的眼前,一边下作地撅扭着,一边满嘴淫词地挑逗着:“来啊,圣上,这还有一个老家伙呢,操吧,两个屄都摆在圣上的面前了,你喜欢操哪个就操哪个吧!”   “呵呵,”   望着两个迥然不同的美穴,圣上觉得这种玩法还比较新颖,马四娘不愧是风月场上的老兵,总能搞出一些让圣上意想不到的花样来。圣上呵呵一笑,一边捅着身下的姑姑,一边拨开四娘密密麻麻的芳草,一个幽深的肉洞呈现在圣上的眼前。   “皇侄,快动啊,你的鸡鸡咋又软了!”   身下的姑姑催促着,手指轻弹着渐渐瘫软下来的龙茎。圣上扯着四娘的长肉片双眼充满好奇地死盯着,盯着盯着,圣上感觉四娘的肉洞与往日不同,更加空旷,更加深不可测了。   “哇,”   四娘深不可测的肉洞引起少年圣上的好奇,他一边继续捅着姑姑,一边双指并拢,探进四娘的肉洞里,“好深啊!”   “哦,”   四娘沉吟一声,屁股撅得更高了,扭摆幅度也更大了,“上来啊,圣上,快操四娘啊!”   “好黑啊!”   圣上抽出手指,双眼盯着黑乎乎的肉洞,为了讨得龙颜大悦,四娘甚是下贱地大作着,空旷的肉洞在圣上的眼前飘来晃去,圣上双手按住四娘的屁股瓣希望看个究竟,“别动,四大娘,让朕仔细看一看,这是怎么回事?”   “哦,”   四娘不再摇摆:“圣上看见了什么啊?嘻嘻,”   “哇,朕,朕,”   圣上捧着四娘的屁股,既兴奋又茫然地嚷嚷起来:“朕看见了一束光亮!啊,那里是什么地方,朕要去看个究竟!”   慢慢地,捧在手中的屁股瓣让圣上瞠目地膨胀起来,仿佛是一只气球,越胀越大,而四娘的老穴也豁然开敞起来。   拨开乱蓬蓬的草丛,圣上看见一个呈现着喀斯特地貌,怪石嶙峋的山洞,一束耀眼的光亮从不可知的洞底射向圣上的面庞,顺着这道光束,圣上饱睹了洞内的一切:奇形怪状的山石滴哒作响,洞底溪水潺潺,水面薄雾迷漫,一股股令人窒息的瘴气,直扑圣上的鼻孔。   圣上不可自抑地打了一个寒战:“哇,这是什么地方?大概是西南的不毛之地吧?嗯,”   圣上肯定地点了点头,“这呛人的瘴气,只有西南的地貌才能生成啊!”   “圣上,什么西南什么瘴气,此话从何说起啊!嘻嘻,”   四娘高撅着屁股,听见圣上没头没脑的,臆幻般的话语,嘻嘻地淫笑起来,空旷的老穴讨好地收缩起来。   圣上又惊呼起来:“啊,四大娘,别动,朕正看得起上瘾呐!”   圣上拼命地扒扯着四大娘的老穴,脑袋紧贴在四大娘的屁股瓣上,咕噜咕噜地吮吸着四大娘瘴气般的淫液,“啊,啊,好呛人啊,好辣啊!不过,却有着特殊的味道,好似烈性的白酒,喝着很辣,很骚,可是,细细地品尝,却是回味无穷!”   “那好哇,”   听见圣上的嘟哝声,四娘大喜,屁股扭动得更殷勤了,圣上越吸越来瘾,仿佛酒鬼一般,不喝得酩酊大醉,誓不歇口!   圣上彻底喝醉了,恍惚之间,他似乎置身于充满神秘传说的西南大地,徜徉在连绵不绝的千山万岭之中,一时间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圣上,”   圣上正茫然着,身后突然传来阿二熟悉的喊声,他回头一看,不禁大喜过望,只见平安侯无比恭敬地站在他身后,见圣上转过身来,慌忙下跪,“圣上大驾光临,罪臣有失远迎,万死万死!”   于是,平安侯开始给圣上请安,继尔便叩起头来,圣上很是开通,立刻放下皇帝的大架子,像个孩子般地拉着阿二的手,满山遍野地漫游起来,平安侯活脱脱一个导游,如数家珍地介绍着大西南的奇风异景。   “呵呵,”   圣上幸福地漫游在崇山峻岭间,望着眼前奇峰突起、百花盛开、童话般的世界,圣上由衷赞叹道:“好大的公园啊,比起皇宫里的假山,假石,不知要壮观多少倍啊!喂,”   圣上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阿二道:“师爷,走啊,领朕去拜见阿房女吧,朕很想结识她,朕要纳她进宫,封她为,为,”   圣上正思忖着如何册封千年神仙阿房女,阿二暗暗发笑:哪有这么回事啊,这都是我顺嘴胡编的啊,于是,淫贼撒谎道:“圣上,这阿房女一贯来无影去无踪,这几天,又不知到哪疯去了,恕愚臣蠢笨,寻她不见,圣上!”   淫贼手指着正前方,“你看,那是元阳石,你仔细瞅瞅,那直挺挺的大柱子,像什么啊?”   “像,像,嘿嘿,”   望着一根平地拔起的巨石,瞅着那圆浑浑的顶端,圣上冲淫贼会心地一笑,指着自己的胯间道:“那还用问,像鸡巴呗!”   “嘿嘿,圣上好眼力,”   淫贼纵身跳上巨石,圣上也不甘落后,两人攀着巨石,比赛般地向顶端爬去。   突然,巨石可怕地晃动起来,把圣上吓个半死:“不好,石头要塌倒了,师爷快救朕!”   “莫怕,”   阿二抱着巨石,安慰圣上道:“没事,圣上尽管放心,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你看,”   阿二手指着前方:“元阳巨石有想法了,他也要操屄喽!”   “嗯,”   圣上的目光顺着淫贼的手指望去,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对面高不可攀的山峰上,在郁郁葱葱的密林之中,若隐若现着一块与女人私处颇为相似的怪石,怪石的最上端杂草丛生,光滑的表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洁白的莹光,甚至还有两条曲折的,与阴唇毫无二致的长石头,围拢成一条狭窄的缝隙,让人想入非非,看得圣上扑哧笑出了声:“真是绝了,这是何物?”   “阴元洞!”   淫贼顺嘴答道,然后,叮嘱圣上道:“圣上小心,抱住巨石,他要开干了!”   轰,说话间,颇似男人阳根的巨石突然向对面的山峰冲撞而去,圆浑的顶端轰然撞击在女人肉穴般的,被淫贼称谓阴元洞的怪石上,登时,地崩山摇,石裂天惊,圣上抱着巨石,耳畔嗡嗡作响。   咔——嚓,巨响之后,火花飞溅,天昏地暗,咔嚓一声,阴元洞豁然开敞,热切地接纳着昂首而来元阳石,圣上和阿二抱着巨石,随着巨石相继进入女人阴道般的洞穴里,淫贼机灵地跳下巨石,冲圣上挥着手:“圣上,快跑,过一会,就正式开战了,咱们得找个理想的位置,躲起来,否则,阳元石一旦撞在咱们俩的身上,立马就压成肉饼喽!”   哗啦,话音刚落,巨石笨拙地向后退去,在淫贼的帮助下,圣上跳下缓慢移动的巨石,藏匿在一条流水潺潺的暗沟里,咣当,巨石再度撞击而来,坚硬的石身擦着圣上的头皮一掠而过,石身研磨着洞壁,发出哧哧的,刺耳的响声,火星四迸,吓得圣上缩着脑袋,一动也不敢乱动!   “哦——”   从深不见底的暗处,传来悠长的呻吟声,在巨石的撞击和研磨之下,洞壁愈加开阔起来,圣上也不再迷茫和恐惧,依然藏在暗沟里,目睹着这一切,与平安侯一起加油助威起来:“嘿唷,嘿唷,操——操——操——嘿唷,嘿唷,”   “哦——唷,”   处于臆幻中的圣上嘿唷嘿唷地大作起来,胯间的龙茎仿佛就是无坚不摧的元阳石,威猛无比地撞击着姑姑的嫩穴,不知个中缘由的姑姑,在亲侄的狂插之下,身不由已地呻吟起来:“哦——唷,哦——唷,好操,侄儿好操!”   “嘿唷,嘿唷,”   圣上越战越猛,龙茎从来没有如此坚硬过,撞得皇后哇哇狂叫,往日的威严和庄重一扫而光,她大叉着双腿,两手搬住侄儿的屁股:“哎哟,好操,哎哟,侄儿好厉害!”   扑哧,这近乎疯狂的撞击深深地刺激了四娘,老穴莫名地收缩起来,同时,将滚滚的淫液挤出洞穴,哧哧地喷溅在圣上的面庞上,圣上不得不闭上眼睛,昏昏然中,仿佛听见师爷的嚷嚷声:“圣上,快跑哇,不好了,元阳石要射精了,快跑,否则,会被淹死的!”   话音未落,阴元洞内突然大雨倾盆,在淫贼的催促之下,圣上刚站起身来,暗沟里已经涌出哗哗的洪水,将圣上扑倒在地。   “不好,朕要淹死了!”   说着,圣上推开四娘的大屁股,腾地站起身来,惊慌失措地跑向室外:“不好了,洪水来了,啊,”   没跑出几步,洪水劈头而来,将圣上无情地吞噬了,“哟唷,”   四娘扭过身来,发现圣上已经昏倒在寝室的门口,周身汗水淋淋,仿佛刚从浴缸里跳出来,皇后扑楞一下坐起身来,忙不迭地爬向圣上,“皇侄,皇侄,你怎么了?快醒醒!”   “圣上,”   四娘拽住圣上的手臂,与皇后一同呼唤起来:“快醒醒,快醒醒啊!”   “御医,”   皇后惊呼着:“快叫御医来,圣上有病了!”   “皇后,”   御医慌慌张张地跑进寝室,见皇后赤身裸体,他迟疑片刻,身子本能地向门外退缩着。   皇后披上衣服,红着面庞唤道:“快,快给圣上诊脉!”   “是,”   御医手忙脚乱地操作起来,又是捏胳臂,又是掐人中,而圣上则安祥地躺在皇后的怀里,脸上流淌着痴呆呆的憨笑,紧紧闭合着的双眼充满惊惧地转向着窗外。   “师爷,快救朕啊,朕要淹死了,哦,跑,往哪儿跑啊?什么,光亮?在哪啊,”   胡言乱语的圣上突然睁开眼睛:“啊,师爷,朕看见了,朕看见亮光了,对,那是天堂的亮光,朕到天堂了,朕好幸福啊!”   “唉,”   皇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侄儿,你胡诌些什么啊,什么师爷、师爷的,他已经去封地了!”   皇后最讨厌的人便是淫贼阿二,为了把他从侄儿的身旁驱赶开,皇后真是煞费了心机,最后封淫贼为平安侯,实际上是将其流放到数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任其自生自灭了,而阿二则毫不所知,还乐颠颠地走马上任去了!可是,年少的侄儿依然惦念着所谓的师爷,一口一声地挂在了嘴边,以至于迷迷茫茫,疯疯癫癫,这实在让皇后万分气恼,却又一筹莫展。   “师爷,慢点跑哇,等朕一会!”   圣上伸展着双臂,失重的身体好似一片树叶,轻飘飘地飞出姑姑的怀抱,飞出深宫,飞向云端,飞向天际,飞向浩瀚无边的苍穹,“朕飞了,朕会飞了,姑姑,四大娘,再见,朕要跟着师爷去天堂玩喽!”   “不,不,”   皇后企图搂住手舞足蹈的皇侄,可是,小圣上不知哪来的机灵劲,呼地窜出寝室,光溜溜地跑向大殿,高举着双臂:“朕飞喽,朕会飞喽!”   “圣上!”   “皇侄!”   皇后、四大娘、御医纷纷追出寝室,满大殿地转悠起来,却怎么也抓不住圣上,咚的一声,圣上纵身跳上大殿旁的栏柱上,把个皇后骇出一身的冷汗:“皇侄,小心啊,别摔着!”   圣上好似一个出色的杂技演员,从一根栏柱跳向另一根栏柱,不仅如此,还能做出让人称绝的,高难度的,单腿独立的可笑姿式。   圣上站在栏柱上,环顾着黑漆漆的大殿,不远处,一朵飘忽不定的光束仿佛是大海里的航标灯,引领着圣上飞向茫茫的远方,圣上摇动着双臂,活像一只冲出牢笼的小鸟自由自在地翱翔着,没有了姑姑的管束,圣上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姑姑,再见了,以后,侄儿再也不会让你操心了!啊,”   圣上突然惊叫起来:“姑姑,不好,海,海,好大的海,好黑的水啊!”   “皇侄,”   皇后纵身一跃,也跳到栏柱上,伸手欲抓住侄儿。   圣上顽皮地一笑,咚的一声,又跳到那一根栏柱上:“嘿嘿,姑姑,来啊,你抓不住朕!朕会飞喽!”   幸福的小鸟正欢畅地飞翔着,身下突然涛声大作,圣上低头一看,身下的海水卷起滔天的骇浪,比墨汁还要暗黑的海水迎头狂劈而来,圣上大吼一声,眇小的身体立刻被海水吞噬:“啊,师爷,朕掉进苦海了,朕要淹死了!”   惊慌之际,咕咚一声,圣上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从栏柱上重重地摔跌到大殿上,皇后立刻扑上前去,死死地搂住侄儿:“皇侄,摔痛了吧!唉,”   人生似梦涉苦海,身心疲惫总不醒。   谋权夺利手段黑,尔虞我诈皆可行。   父子兄弟人头断,至亲近戚溅血腥。   竹篮打水空一场,阴曹地府目不暝。   骇浪巨响过后,是可怕的寂静,圣上死死地搂住皇后,仿佛搂住苦海里的一叶小舟,“师爷救朕,师爷不要放开朕,朕不想死!”   “侄儿,”   皇后泪水涟涟地摇晃着圣上的脑袋:“什么师爷、师爷的,姑姑在这呐,侄儿,姑姑搂着你呐,不要怕,有姑姑在,什么也不要怕!”   “啊,师爷,不好,”   圣上又歇斯底理地干吼了起来:“鬼,鬼,鬼来抓朕了!”   扑啦啦,扑啦啦,圣上的确吓破了胆,吼着吼着,屁股下面就涌出一滩稀屎来,大殿上登时臭气弥漫,呛得众人简直不敢喘气。“快啊,”   皇后将圣上拽离臭屎滩,气急败坏地冲御医道:“你还傻瞅着什么呢,快点给圣上用药啊!”   “可,”   望着浑身抹满稀屎,臭不可闻,痛苦挣扎的圣上,御医面露难色,“不知是何症状,奴才不敢随便用药啊!”   “难道,就瞅着圣上折腾死么?”   说话间,圣上脑袋一晃,嘴角里又吐出粘稠稠的白沫,众人望去,只见圣上嘴邪眼歪,四肢僵硬,大概是死了!   “皇侄,皇侄,”   皇后拼命摇晃着僵如死尸的圣上:“你怎么了,醒一醒,醒一醒啊,呜呜呜,呜呜呜,”   渐渐地,皇后发觉怀中的侄儿越来越僵硬了,越僵硬也就越冰凉了,望着濒死的侄儿,皇后心如刀割,“皇侄,你不能死啊,你就这样把姑姑扔下了,姑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侄儿慢走,姑姑就跟你一起去了!”   皇后抛开侄儿,又玩起她那屡试不爽的小把戏,用脑袋撞墙壁,众人慌忙拦住,纷纷跪倒在地苦苦乞求着。皇后无奈,再次扑向侄儿,她扒开侄儿的眼皮,更加绝望了,侄儿竟没有了眼珠,眼眶里混浊不堪。“完了,瞳仁都散尽了!”   皇后彻底崩溃了,“就是不死,侄儿也得变成瞎子啊!呜呜呜,呜呜呜,”   圣上又痛苦地抽搐起来,嘴角冒着恶心人的白沫,皇后见状,抓过一条白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侄儿,就是死,也要死得像个人样啊,来,好生躺着,姑姑给你擦擦干净!”   皇后将毛巾蘸上温水,跪爬到侄儿身旁,小心奕奕地擦拭起圣上的裸体来,一边擦着,一边仔细地端详着,那出神的目光,那茫然的仪态,仿佛这个无比熟悉的、朝夕相伴的侄儿,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的陌生。擦着擦着,一滴热泪哒地滴落在侄儿的面庞上,皇后慌忙擦抹掉,不料,又哒上一滴。   旁边的四娘看在眼里,深受感动:唉,多好的姑姑哇,外表严厉异常,内心却是深深地爱恋着侄儿,生死之际,方见真情!   四娘也找来毛巾,蹲下身来,准备模仿着皇后的样子,为圣上擦身。突然,圣上又是一番抽搐,业已擦净的身子渗出殷殷的血污,皇后立刻惊呆了,手中的毛巾啪的掉落在地:“出血了,这是怎么回事?”   轰隆一声,又腥又黑的海水突然退去,将圣上丢弃在污秽不堪的海滩上,他吃力地爬起身来,极目远眺,天空仿佛是一口倒扣着的,密不透风的大铁锅,到处是灰蒙蒙的一片。   “师爷,师爷,你在哪啊?”   圣上手拄着沙滩,发出嘶哑的哀号。   不多时,从那泥泞不堪的地平线上,传来嘈杂的哭喊声,圣上一惊,仔细一瞅,不禁打起了寒战,哪里还有什么师爷啊,只见被姑姑活埋的宫女们潮水般地向自己汹涌而来:“还我命来!”   “……”   “姑姑,”   圣上惊惧到了极点,双臂紧紧地搂住皇姑,“姑姑,宫女们向朕讨命来了!哇,呀,”   宫女们很快便涌上前来,你一把,我一把,把光着身子的圣上抓挠得体无完肤,在沙滩上滚来滚去,痛苦地吼叫着:“啊,啊,痛死朕喽!”   圣上浑身血污,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双腿一蹬,再度昏死过去,皇后拼命地摇晃着怀里的侄儿:“皇侄,你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宫女?哦,”   望着侄儿身上的血污,皇后似乎明白了几分。   “哼,小骚屄们,我欠你们什么了?你们乱了后宫,按照天朝刑律,难道不该活埋么?如果知趣,你们就不要纠缠我的侄儿了。什么?有该埋的,也有不该埋的,我做得太过火了,不问青红皂白,统统都埋了!好,好,我接受,我地打击面的确大了点,你们谁有冤,认为自己不该活埋,直接找我算帐好喽,嗯,不敢,”   皇后捧着侄儿的血身,也臆语起来:“嗯,是这样,那我就代侄儿受过吧,我欠下的血债,由我自己来承担!既然我阳寿未尽,且先吞下自己的血债,死后再去阎罗殿细算吧!”   说完,皇后将昏厥中的圣上平放在地,她跪俯在圣上的身旁,张开嘴巴,毫无顾忌地吮吸着侄儿身上的血污,所舔之处污秽尽无,又显现出嫩白白的肌肤,再看皇后的嘴唇,沾满了腥臭的血渍,飘逸着令四娘几欲呕吐的臭气。   “皇后,”   四娘实在看不下去,怯生生地劝阻着。   皇后摇了摇头,根本不以为然,“这是我欠下的,再怎么肮脏再怎么污秽,我也必须吞咽了,且先留在腹内,死后再算总帐吧!唉,”   皇后咕噜咽下一口脏血,“有什么办法呐,这些宫女在阴间告了我一状,起诉我滥杀无辜。我乃女流之辈,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只因为胯间没有阳根,便也不具备法人资格,于是,地狱里的小鬼便找到圣上的头上,由侄儿承担我犯下的罪恶!你说,这脏血,我不下咽,难道让侄儿下咽么?”   “皇后,”   听罢皇后的讲述,御医突然来了灵感,认为讨好皇后的机会终于来了,他跪倒在皇后身旁:“奴才有良计,既能咽下脏血,又不使皇后难堪!”   “何计,但请讲来!”   御医的所谓良计,皇后并不中意,无非是准备一些纸制的水牛,写上符咒,然后付之一炬,皇后摆摆手,“不妥,不妥,人的过错,为什么要由牲畜来承担呐!”   “皇后,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啊!”   皇后搂着圣上的身体,正卖力地吮舔着脏血,四娘突然嚷嚷起来,皇后扭头一看,圣上的龙茎不知什么时候挺立起来,鸡鸡头直指天棚,硬梆梆的鸡鸡身哆哆抖动着,“这,这,这又是为何啊?”   唰——圣上的龙茎突然渗出汩汩的血水,皇后呼地扑了过去,手按住血淋淋的龙茎,“臭不要脸的骚屄们,人死了淫心却不死啊,还想着这事呐,哼,”   怎奈,圣上更加剧烈地抽搐起来,握在手中的龙茎摇来晃去,血滴横溅,令皇后心痛不已:“饶了我的侄儿吧,求求你们啦!”   混乱之中,被皇后以极端手段折磨而死的李夫人,拖着没有皮肤,鲜血滴淌的残体,面露凶光地向圣上爬来,身后跟着她的女儿们,一个个全都没了脸皮,赤裸的身子被沸油烹炸得又酥又脆,飘逸着即呛人,又多少夹混着肉香的气味。   李夫人拨开众宫女,伸着血淋淋的手掌,没有舌头,没有牙齿的嘴巴不停地扭动着,分明是在恶毒地诅咒着圣上,而圣上则一个字也听不清楚,身子本能地向后退缩着。“姑姑救朕,”   圣上胆怯地喊叫着,不知何故,尽管嘴唇不停地翻动着,咽喉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子也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瞅着李夫人向自己爬来。   当李夫人的手指即将碰到圣上的身体时,她似乎用尽了气力,剥去表皮的双眼凶狠狠地一瞪,又死去了,而她的女儿却是跃跃欲试,纷纷爬向圣上,一只只被沸油炸烹得干干巴巴的手指或是拽住圣上的耳朵,或是拧住圣上的鼻子,“冤枉啊,冤枉,父亲犯了罪,与我们有何关系,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们,我们死不暝目哇!”   “呸——呸——呸——……”   不知是谁居然抠开圣上的嘴巴,往圣上的口里唾唾沫。   “呸——呸——呸——……”   “哟,”   圣上咧着嘴巴,口腔里盛满了粘乎乎的口液,舌身发硬,任凭粘液往咽喉里渗去,四娘慌忙唤皇后道:“皇后,不好了,圣上又流口水了,病好像越来越重了!”   “啊,他会噎死的!”   皇后捧起圣上的脑袋,嘴对着嘴,又不嫌肮脏地吮吸起圣上口腔里的粘液来,看得四娘好不恶心啊!   “呸——呸——呸——……”   皇后将圣上的粘液刚刚吮尽,冤鬼们又张开嘴巴,呸呸呸地倾吐起来:“呸——呸——呸——……”   “哟——呀,”   混乱间,不知哪个冤鬼握住圣上的龙茎,粗野地揉搓起来,继尔,又张开没有牙齿的嘴巴,恶狠狠地切咬着,痛得圣上嗷嗷大叫,依然发不出任何声音:“痛啊,痛啊,好痛啊,朕的鸡鸡好痛啊!”   “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   李夫人不知何时也爬了过来,她从女儿们的手中抢地圣上的鸡鸡,嘴里噜噜噜地不知嘀咕些什么,手掌老道地揉搓起来,很快将圣上的龙茎搓得又粗又硬。   李夫人握在手心中,张开鲜血淋淌的嘴巴,“呸——”   李夫人将一口血水吐在龙茎上,仿佛是效力超强的胶水,把圣上的龙茎紧紧地箍裹住,永远也不会瘫软了,其他的冤鬼见状,发出会心的微笑,“对,还是妈妈有经验,让他的鸡巴永远硬着,胀死他!”   李夫人握住小外甥硬挺挺的龙茎,张开也是没有牙齿的嘴巴,深深地含进口腔里,与女儿不同的是,她并没有咬切,这是徒劳的,只见她将圣上的龙茎吸进咽喉,然后,猛一发力,哧,圣上白哗哗的精液尤如自来水般地流淌起来,全部流进李夫人的咽喉里,女儿们见状,点头称道:“对,妈妈做得对,吸尽他的精液,让他断子绝孙!”   “妈妈,你累了吧,让我帮你吸一吸!”   大女儿从妈妈手中接过龙茎,仿佛接过一根接力棒,她颇为认真地端详一番,然后,呸地吐出一口粘液,涂沫在龙茎头上,继尔张开嘴巴,老道地吸吮起来,看着生前并没有出嫁的大女儿,口技却是如此的娴熟,李夫人神态异样地盯视着大女儿,似乎在说:死丫头,你这手是从哪里学来的啊?嗯,是不是背着妈妈偷人了?   “嗨,妈妈,瞅啥啊,女儿可没有做败坏家风的丑事哦!”   大女儿一边摆弄着龙茎,一边神秘兮兮地逼视着妈妈,那表情仿佛在暗示着:妈妈,你咋忘了,女儿的闺房与你的寝室仅一壁之隔啊,平日里,父亲公务繁忙,经常不在家,你偷吸家奴的精液,女儿看得真真切切,久而久之,耳濡目染地便学会了,嘿嘿!   李夫人领着几个女儿,发誓要吸尽圣上的龙精,皇后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却又无计可施,眼睁睁地瞅着侄儿行将精尽人亡了!   “哦,何人在此胡闹哇!”   从女人堆里突然传来男人的说话声,那特殊的公鸭嗓子令圣上极为熟悉:哦,舅舅,原来是舅舅哇。   “舅舅,”   圣上从姑姑的怀里挣脱出来,呼地坐起身,龙茎上附满了污血和残精,直挺挺地指向天棚,他推开舅母以及表姐妹们,虽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依然拼命地喊叫着:“舅舅,救朕!”   “哼,你还知道叫我舅舅哇,”   舅舅用鼻孔哼了一声,圣上大喜,舅舅还能听见朕的话音,看来自己还有救,他瞪圆了双眼,只能听见舅舅的鼻音,却看不见舅舅的身影,“舅舅,你在哪啊,朕咋看不见你啊!”   “哼,我已经被你姑姑喂马吃了,你若能再看见我,那就怪了,哼,……”   “舅舅救朕!”   圣上不得不放下天子的大架子,给肉身已经喂了战马,永远也看不见身影的舅舅施以外甥的大礼,乞求舅舅救自己脱离苦海。   在圣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央求之下,国舅终于念起了亲情,“唉,娘亲舅大,不冲别的,就冲我的姐姐,也应该帮他一把!唉,外甥,”   国舅点了点头,“看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早地死掉了,实在可惜了点,管咋地,咱们也是实在亲戚啊!”   “是啊,”   圣上顺坡往上爬去:“娘舅亲,辈辈亲啊!”   “得了吧,”   国舅反诘道:“外甥是狗,吃完就走!”   国舅这番话令圣上一时语塞,不过,小家伙还是相当的机灵,忽而转变了话题:“舅舅若能救朕,朕必重修舅舅的祖坟,再立起一道大牌坊,重塑舅舅的金身,……”   “拉倒吧!”   国舅怅然叹息道:“我连骨头渣子都没有了,修再大再好的祖坟又有什么用哇!少来这虚的吧!呶,”   国舅顿了一下:“外甥,事已至此,已经发生的事情,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不过娘舅的亲情还在,你尽管放心,舅舅定会救你,不过,却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舅舅,”   圣上急不可待地问道:“外甥必尽力而为!”   “很简单!”   漆黑之中,一本并不厚重的书卷展现在圣上的面前,“外甥,这本书你可曾看过?”   “没有。”   圣上摇摇头。   舅舅建议道:“那么你现在就看一遍吧,如果你答应我按照书上写的去做,我便救你!”   “是,我答应,”   为了活命,圣上不假思索地应承了,然后扫视着舅舅展示在眼前的书籍,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越看越兴奋,“太好了,太妙了,舅舅,我一定按照书上写的去做!我一定说到做到!”   “那好哇,”   看不见人影的舅舅继续道:“你已经粗略地看完喽,现在,你若能把这本书熟练地背下来,你立刻就可以回到阳间去,再享荣华贵富!”   “舅舅,”   圣上好奇地问道:“背下来倒不成问题,只是,外甥想问问您,这是什么书哇,写得实在太好了,真让外甥爱不释手哇!舅舅,能让外甥看看书名吗?”   圣上伸手正欲接过来,舅舅严肃地说道:“不能碰,至于书名么,你先不用问了,现在,你只管背吧,你背下来一页,我翻过去一页,当你认为背熟之后,书名自然而然地便知道了。当你什么时候背得滚瓜烂熟了,你就会不知不觉地回到阳间了!”   “是么,”   在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之下,圣上从来没有这么用功过,他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书本,嘴里叽哩哇啦地念叨着,弄得姑姑和四娘一脸的困惑。   “嗯,侄儿,你嘟哝些什么啊?”   “哎哟,圣上说胡话了!”   四娘抓过毛巾,擦拭着从圣上嘴角飞溅而出的唾沫,“圣上大概在念什么经吧!”   “谢谢舅舅,朕记住了,朕全记住了!”   昏迷之中,年少的圣上嘴巴不停地叽哩咕噜着,也不知嘀咕些什么,众人围在圣上的周围,一边听着,一边你瞅瞅我,我瞧瞧你。蓦地,圣上的身子猛然一颤,原本紧闭着、业已混浊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皇后再次看见了侄儿那清秀而又睿智明眸的眼珠,放射着雪亮的光芒。   “哦,万岁,”   大殿上立刻沸腾起来,“活了,活了,圣上活过来了!”   “真是奇迹啊,没有服用任何药物,圣上便死而复生了,此乃天朝之幸,万民之幸!”   “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大娘,”   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圣上,顾不得理睬人们的欢呼,带着满身的疲惫,对四大娘道:“快,快,文房四宝伺候!”   “是,”   四娘不敢怠慢,急忙取来纸笔墨砚,圣上抓起特制的狼豪中楷,四大娘将宣纸小心地铺展开,圣上顿时精神抖擞,挥豪泼墨,眨眼之间,一幅令皇后称绝的书法杰作横空出世了。   “哟唷,我侄儿的书法真是大有长进啊!”   皇后走到案几前,望着龙飞凤舞的狂草,由衷地赞叹起来,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到题款处时,不禁秀眉紧锁,只见题款处写着三个豁然大字:素女经!   阎罗殿上走一遭,屁滚尿流苦哀嗥。   别的东西没带回,素女真经且记牢。 第26回 圣上欲求梦境神鸟,京城惨酿沈福命案   双双燕·白鸟骄阳悬挂,柳下荡秋千,又逢正午。   师爷且至,神女芳容何处。   淫贼含笑不语,天际遥、悠悠飘羽。   仙鹏出自云端,身白体长红脯。   衔枯,荡化朽腐。   展翅任高飞,傲然皇府。   扶摇云上,美女忽飘如缕。   粉黛凝香玉足,更了得、酥柔无骨。   双双妩媚撩人,对对轻歌曼舞。   一场癫痫病发作之后,少年圣上不仅将素女经倒背如流,烂熟于心,并且不知疲倦地身体力行了,因前一阶段的宫廷剧变,诺大的皇宫已是空空如也,除却苟且偷生、不男不女的太监们,宫内仅剩皇后和四大娘,一嫩一老俩个雌物了,没办法,怅然之余,圣上也只好在这俩个雌物身上实践经书中所介绍的、各种各样的、千奇百怪的、闻所未闻的淫招淫式。   “姑姑,”   圣上搬着皇后的大腿,摆出一种连自己也搞不清楚的淫姿,“别放下,抬起来,对,姑姑,你知道这种姿式叫什么名字么?”   “不知道,”   昔日泼辣无比的皇后,再也不敢谩对侄儿了,担心他旧病再度复发,不仅损坏了龙体,甚至还会误了唧唧圣命。在侄儿的面前,皇后从来没有如此乖顺过,随便圣上怎样折腾,她总是陪着笑脸,无论侄儿摆出的姿式多么难看,多么下作,多么让人不可接受,皇后丝毫也不反对,全然接受:“侄儿,这叫什么姿式啊,快点告诉姑姑啊!”   “这叫金鸡独立!”   圣上搬起皇后的一条大腿,令其单腿着地,嘿唷嘿唷地大作一番,看见四娘闲得发慌,便放下姑姑的大腿,拽过四娘:“四大娘,时辰已到,朕要准时喝仙汁了!”   “是,贱妾等着呐!”   四大娘讨好地搂过少年圣上,将汁液滴淌的奶头塞进圣上的嘴里,圣上一边吮着四大娘的仙汁,一边令姑姑骑在自己的胯间。   “不,不,”   圣上推着姑姑的白屁股,“姑姑,方向不对,这个时辰,你应该朝向西北方!”   “唉,这都是哪跟哪啊!”   皇后不得不扭转屁股,按照圣上指引的方向,骑在侄儿的胯间,咚咚地大作起来。   少年圣上做事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一丝不苟过,什么时间与姑姑行欢,什么时间吮四大娘的奶汁,都是按照经书中介绍,提前预定好的,每日必须按步就班地进行,甚至行欢的时间,做爱的方位,也有严格的规定,一点也马虎不得,否则,“将不利于养生!龙寿必遭大折!”   “没听说过,”   对此,皇后则持否定的态度,如此荒淫还有增寿,真乃混帐罗辑、无稽之谈。而表面上,却又不愿让侄儿扫兴,只好耐着性子,权当哄侄儿玩游戏了。   圣上不分昼夜地与俩个雌物行欢作爱,变着花样地折腾着俩个女人,同时,还命御用的画师作现场临摩,将这荒唐的场景绘画于纸上,悬挂在宫墙上,望着一幅幅不堪入目的行欢淫态,皇后羞愧难当,叫苦不迭。而四大娘则毫不在乎,为了讨得圣上的欢心,她挖掘出所有的灵感,摆出各种淫姿让画师临摩。   “圣上,”   四大娘一脚着地,另一只寸莲蹬在案几上,手掌扒开老穴,冲圣上道,“圣上,这种姿式,经书上有没有介绍啊?呵呵!”   “哦,”   圣上大喜,握着龙茎,站在四大娘的屁股后面,哧溜哧溜地捅插起来。圣上向上捅着,四大娘极为配合地向下压着屁股,捅得兴起,圣上搬起四大娘的大腿,寸莲双双蹭在案几上,哼哧哼哧地捅插起来。   圣上的膝盖骨撞击着案几,案几缓慢地向前推移而去,圣上也不得不挪动步伐,才能顺利地插捅四大娘的老穴,皇后见状,爬到案几前,手掌按住吱呀移动的案几,圣上向皇后打了一个飞眼,抽出龙茎:“哦,姑姑,朕想起了来,还有一种招法没有演习过。”   圣上拉起皇姑的手,光溜溜地跑出宫去,来到花园里,手指着在微风中飘荡不止的秋千,让姑姑叉开大腿坐了上去,然后,自己坐在对面的秋千上,硬挺挺的龙茎直指姑姑的胯间。   素女真经牢记心,禁宫幽深任渲淫。   老屄嫩穴巧搭配,左插右捅汗盈襟。   淫姿百态无限好,春宫壁画现场临。   最妙应属荡秋千,大柳树下绝唱吟。   “哎哟,”   皇后叉着大腿,水汪汪的嫩穴在阳光下泛着晶光,明晃晃地展现在侄儿的面前,画师及时赶到,无比敬业地临摩起来,皇后红着面庞,“侄儿,休要胡闹,饶了姑姑吧,姑姑已经累得不行了!”   “不,朕要玩么,朕还没玩够呐!”   说着,圣上双手拽住秋千,呼呼地摇荡起来,秋千飞速地飘向皇后,当秋千荡到皇后的胯间时,圣上龙茎一挺,哧地顶进皇后的肉穴,看得四大娘掩面而笑:“乖乖,圣上这是咋想出来的哟,真让我眼界大开啊!”   令俩个女人费解的是,从梦幻中醒来以后,圣上不仅对素女经背倒如流,胯间的阳具也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变得坚硬如钢,并且久御不倒,直把俩个女人操得嗷嗷狂叫,而圣上却永远也没有射精的欲念:“唉,侄儿,你这是中了什么邪毒啊!”   对于圣上过度的性亢奋,皇后绞尽了脑汁,令御医配制了无数种灵丹仙药,然而,服过之后,不仅毫无效果,圣上的龙茎似乎更加坚硬了,性致也更加强烈了。   摇着秋千,顶着姑姑的美穴,不知不觉之间,又是日上三竿,望着高悬在假山峰巅的太阳,皇后借故要去处理朝政,假惺惺地劝侄儿先休息一会儿,养足精神,午后再战。   “好吧!”   圣上倚在秋千上,伸了伸酸麻的腰身,脑袋一歪,很快便进入了中午的梦境,于是,连续剧又准时上演了:“师爷,”   淫贼如约出现在圣上的梦境里,圣上还是没有忘记阿房女,他拽着阿二的衣襟,吵着闹着要去拜见千年的神女。   平安侯苦涩地咧了咧嘴:圣上,哪里有什么神女啊,奴才一句戏言,你却当真了!怎么办?明确告诉圣上:并没有所谓的千年神女?这岂不犯了欺君大罪,等着享受斩首之刑么,可是,不如实相告,还会有什么变通的好法子呐?嗳,有了,阿二贼眼珠滴溜一转,灵感又来了,他拍了拍手掌:“喂,朋友,出来啊,给我的圣上露一手哇!”   “呱,呱,呱。”   一只通身雪白形似凤凰,仔细端详却又不是凤凰的怪鸟,从云端里应声飞出,在圣上的头上呱呱怪叫着,圣上茫然地举头望去:“师爷,这是啥玩意啊?这是什么鸟啊?”   “圣上,”   淫贼故弄玄虚地说道:“这可是一只神鸟啊!”   “哼,”   圣上不屑地撇了撇嘴,心中不悦,“师爷,你迟迟拿不出所谓的神女来,被朕逼急了,便捣腾出一只破鸟来搪塞与朕!你是何居心啊!”   “圣上,”   淫贼慌忙解释道,“这只神鸟可是非同一般啊,你看!”   圣上顺着师爷的手指望去,只见怪鸟俯冲下来,从树梢一掠而过,又长又扁的口中衔起一根普通的,并且已经枯死的柳树枝条,又在圣上的头上盘旋起来。   霎时,怪鸟的嘴巴分泌出一种叫不出名堂来的口液,普普通通的柳枝让圣上无法相信地变成了灵芝草,圣上惊讶不已地拍着小手:“哇,好厉害啊,真是一只能化腐朽为神奇的仙鸟哟!”   神鸟如豆的小眼睛傲慢地瞟了圣上一眼,扁平的嘴巴一松,灵芝草飘忽不定地落在怪石突起的假山上,一幅更加神奇的景像出现了,眨眼之间,光秃秃的假山长满了灵芝草,阿二得意地摘下一枚,毕恭毕敬地递到圣上的手中:“圣上,你看,这可是真的哟,是活生生的灵芝神草哦!”   “神了,”   圣上彻底陶醉了,捧着灵芝的手掌剧烈地抖动起来,“师爷,神鸟还有什么特异功能么?”   圣上热切地望着平安侯,那眼神,分明在问:它能变出美女来么?   “这个么,”   淫贼狡猾地乜了圣上一眼,又用眼角瞟了瞟白色的怪鸟,怪鸟似乎领会了淫贼的意思,又是一番呱呱地怪叫,然后,尤如一架垂直起降的战斗机,扶摇直冲云霄,圣上仰头眺望,神鸟突然停在半空中,哗地展开双翅,空投出一对飘飘若仙的美女来,非常准确地落在圣上的左右,圣上大喜,左顾右盼,一个身轻如燕,玉质凝肤,另一个则是窈窕婀娜,风姿绰约。   圣上抬头望,美人从天降。   两个妙龄女,一对花芬芳。   体态轻若风,嫩肤凝似霜。   长袖舞翩翩,娇媚让人狂。   “太好了,简直太神了,你叫什么名字?”   圣上首先拉住右侧的,从天而降的美女,即惊且喜地问道。   女子淡然答曰:“贱妾旋娟!”   “你呐,你叫什么名字啊?”   圣上又转向左侧。   左侧的美女应道:“小女提谟!”   “哇,这是真的么?”   圣上一手拉着一位美女,兴奋得不能自己。   他左瞅瞅,右瞧瞧,两个美女各具特色,好似一对含苞欲放的花蕾,一个清瘦洁白,一个丰满粉嫩;一个生着瓜子脸,一个长着圆面庞;两个美女均披着网状薄纱,嫩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飘逸着诱人的体香。   “呱,呱,呱,”   神鸟在空中舒展着双翅,听见神鸟的怪叫,两个仙女立刻展起长袖,围拢在圣上的左右,跳起了欢快的舞蹈,看得圣上心花怒放,乐不可支:“嘿嘿,太奇妙了!”   两个仙女且舞且歌,歌声轻飒,舞姿翔鸾,身子所过之处,疾风令柳枝飘忽而起,足踏地上,尘沙也极有节奏感地飘浮而动,美女足踏之处,只见尘沙哗啦啦漫卷而起,沙面上却看不见一只脚印,圣上惊叹不已:“好轻的身子啊!”   站在圣上身后的淫贼悄声告之曰:“圣上,这种舞蹈名叫萦尘,也就是说,美女轻盈的身体与沙尘混杂在一起!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梦幻般的美感!”   和暖的微风徐来,美女伴随着微风飘浮而起,呈飞天之状,淫贼继续介绍:“圣上,这叫集羽,意思是说美女的身体轻似羽毛,随风飘荡!……”   淫贼的话音未落,风向突转,俩个浮在空中的美女肢体缠缦蜷缩,酷似两个香喷喷的大肉球,一头扑向圣上,圣上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俩个美女已经分别投进圣上左右两条宽敞的衣袖里,平安侯哈哈大笑:“圣上,这叫旋怀,在神风的帮助之下,美女双双投怀送抱来喽,圣上,好是不好哇?”   “好,好,太好了!”   圣上龙颜大悦,一只长衣袖盛着一个仙女,头也不回地跑回皇宫,令御厨大摆宴筵,倾尽举国之珍馐,款待神鸟以及俩个仙女。   阿二欣然作陪,酒席之上,圣上舒衣展袖,将俩个仙女放置在餐桌上,摸得爱不释手,看得一眼不眨,喜得语无伦次。   “哟啊,”   圣上搂过旋娟,龙唇贪婪地吻着她冰凝似霜的面颊,手掌撩起薄纱,正欲抓住那对鲜嫩的酥乳,突然,旋娟娇嗔地媚笑道:“圣上,小女再给圣上助助兴!”   于是,圣上命令乐伎班前来助阵,鼓乐方才奏起,俩个仙女乐感勃发,双双飘逸到大殿之上,又轻歌曼舞起来,舒展的长袖从餐桌旁徐徐掠过,满室皆闻清香。玉足从大殿上轻盈地踏过,举屋生辉,香飘之处,枯死的花草居然复活了。   “哇,神仙啊!真乃神仙!”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神鸟又莫名妙其地呱呱怪叫起来,两个仙女嘎然停止了舞蹈,双双坐回到圣上的左右,经过了一番激烈的运动,仙女们轻盈的身体香汗微渗,气味愈加迷人了。   圣上再也按奈不住,就在淫贼和神鸟面前,激动不已地拽脱着仙女的薄纱,仙女面庞红胀,假意推辞,圣上目光如火,欲念难平。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神鸟一番呱呱怪叫,两个仙女不再含羞,不再衿持,也不再推托,而是主动地投进圣上的怀抱,顿时,把个年少的圣上欢喜得手舞足蹈,龙唇大开,搂着仙女又是啃,又是吮,两个仙女咯咯浪笑着,细如竹签的手指轻撩着圣上的面庞。   圣上简直神魂颠倒了,乐得浑身发抖,胯下的龙茎昂然而起,提谟见状,玉手轻抚,圣上的龙袍豁然开敞,红通通的龙茎直指天棚。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餐桌对面的神鸟突展双翅,旋娟、提谟两个仙女咯咯一笑,双双架起圣上,身子一跃,从开启的窗户便飞了出去,很快便隐没在飘忽不定的云朵里,圣上很是恐惧,茫然地向下望去,掠过朵朵浮云,地面上的安乐窝时隐时现:“朕好怕啊,快,把朕送回宫里去!”   “嘻嘻,”   两个仙女调皮地淫笑起来,在宫内里流露的羞态一掠而光,一个捧着圣上的龙颜,一个握住圣上的龙茎,分别啃咬起来,就在这高高的天际上,演绎着精彩绝伦的二凤戏龙的淫景。   圣上的龙体尤如悠闲的柳树叶片,在无边无际的苍穹里自由自在地飘浮着,向上眺望,头顶着碧蓝的晴空,向下俯瞰,是茫茫的,苏缓起伏的雪原,那洁白的雪片没有丝毫的瑕疵,凉爽的空气没有任何污染,哇,好一处世外桃源啊!   这如诗如画的仙境使圣上彻底沉醉,他舒服着疲惫的龙体,让自己完全放松下来,平展在洁白如玉的雪原上,让清新的空气,让纯净的白雪,将体内的污浊和秽垢全部涤荡而尽。   污秽不堪脱尘世,展翅高飞冲九霄。   碧海茫茫任骋游,雪原悠悠云上飘。   旋娟妖娆吻龙颜,提谟婀娜来吹箫。   二凤戏龙在云端,遥瞰凡间乐陶陶。   一片薄雾般的云朵飘浮而来,将圣上淹没其中,迷离之中,一团棉絮状的云朵向圣上的龙体压来,圣上抬起手臂,正欲推向一旁,手掌所拨之处,感觉到又软又滑,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云朵,分明是仙女提谟啊!她冲圣上淡然一笑,洁白如雪的胴体浮云般地压向圣上,圣上欣喜万分,展开双臂试图搂入怀中,怎奈提谟的胴体尤如那飘浮不定的云朵,在圣上的身上时尔压下,时尔荡起,若即若离,似远且近,令圣上永远也捉摸不透。   “美人,朕终于逮住你喽!”   浮云再度翻起,提谟那如花的面庞从云朵里绽放出来,圣上一把搂抱住,再也不肯松手了,“美人,朕可逮住你啦,啊,真香啊!”   圣上搂着提谟的粉颈,疯狂地吻吮着,干渴的龙唇贴在飘逸不定的面庞上,那份感受,尤如清晨时分徜徉的宫内的花园里,亲吻着露水滴淌的花蕾,淡香之中泛着清爽无比的甜润。   “哇,”   圣上吧嗒着龙唇,正美滋滋地回味着提谟的体香,身上突然响起令圣上肉麻的淫笑声,圣上定晴一看,一时间竟糊涂了,搂在怀中的哪里是什么提谟啊,分明是旋娟啊,“提谟呢,提谟美女呢?”   “圣上,小女在此!”   一丝轻风徐过,圣上的怀中又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由旋娟变成了提谟,圣上大喜:“好哇,你俩个合起伙来捉弄于朕!嘿嘿,好,好,很好玩!”   圣上也不管件提谟,还是旋娟了,只要怀中有美女,他便肆意狂吻,吮舔不止,吻着吻着,吮着吮着,一股凉风突然袭来,圣上不解地睁开龙眼,又是一番不小的惊喜,云雾弥漫之中,也不知是哪个美女,洁白的下体明晃晃地展现在圣上的色眼之前,变化莫幻的细腰随风摇动,飘忽不定。   圣上大喜过望,手臂伸展而去,企图搂住美女的细腰,岂知风速陡然加快,美女炫耀般地展示一下腰身,便让圣上大为失望地躲到云雾后面去了。   “呵呵,”   美女似乎在跟圣上捉迷藏,一阵放浪的淫笑后,又从云雾后面转悠出来,雪白的,尤如云朵般透明的细腰在圣上的眼前骄傲地摇晃着。   啊,看清了,终于看清了,透过雾气朦胧的云雾,圣上看见了一个嫩白的胴体,丰满的胸乳,深邃的脐眼,夸张的骨盆,变形的大腿,在那最为诱人的,双腿与小腹的交汇处,点缀着一抹淡淡的细绒毛。圣上不顾一切地扑向云雾缭绕中的女体。   圣上又扑空了,女体的腰肢不可思议地扭曲起来,宛若两条白蛇柔情蜜意地缠住圣上的龙体,渐渐地,圣上的胯间有一种紧胀的感觉,他欠起脑袋,只见两条白蛇盘旋在自己的胯间,一对形态迥异的妙穴轮番吸纳着坚硬的龙茎,圣上见状,得意地挺送起来。   圣上一边挺送着,一边伸展着手臂,试图抓住那绕来缠去的白蛇,这是徒劳的,白蛇虽然附在龙体上,却好似那飘忽不定的云雾,看得真真切切,就是抓拢不住。   哇,圣上又是一惊,只见缠绕不止的白蛇尾部放荡地厥起,鲜嫩的私处一览无余地裸露在圣上的眼前,那迷人的仙洞,流淌着汩汩的爱液,闪闪发光。圣上伸过手去,指尖轻触着微微开咧的仙洞。   “哎哟,”   一声令人肉麻的浪叫之后,眼前的仙洞娇羞地向后退去,同时,可爱地收缩起来,圣上仔细一瞧,更加惊讶不已,仙洞好似那飘荡在天际间的朵朵浮云,眨眼之间,又变成另一种模样。   “哈,真是太奇妙了!”   圣上乐不拢嘴,龙眼一眨不眨地盯视着两个变来变去,永远也没有固定形状的仙洞,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美人,别变了,快过来,让朕摸摸,让朕好生地欣赏欣赏啊!”   两个美人丝毫没有过来的意思,一对仙洞比赛般地变幻着千奇百怪的图形:圆形的,方形的,三角形的,多边形的,无规则的,平面的,立体的,……   圣上兴奋得不能自已,望着一个个仙洞,满腔的淫色沸腾起来了:“哇,绝了,朕御临美女无数,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鲜屄嫩穴,却从来没有目睹过如此绝妙的仙穴啊!”   嗖——一股淫风袭来,将两个变幻无常的仙洞吹刮得无影无踪,圣上失望地叹了口气:“唉,哪去了,仙洞哪去了,朕看得正来劲呢!”   “圣上,在这哪!”   从遥不可及的云端传来美人的话语声,旋即,漫天飞舞的浮云突然变成无数个美人的模样,仿佛是选美比赛里的模特,排成一列长蛇大阵,从圣上的眼前迅速飘过。   望着鱼贯而来的美女大阵,圣上眼花缭乱,不知从何处看起,情急之下,色眼死盯着美女们那绝妙无比的三角地。   表面上看,美人们的三角地普普通通,并且千篇一律都是一种呆板的造型,如果你耐下心来,仔细地品味,便会揣摩出个中微妙的变化。别的不说,仅就那肉包包而言,看似平凡,却是千差万别,有的高高耸立,尖尖的顶端好似突起的山峰;有的苏缓起伏,形成馒头形的圆浑状;有的舒展如平原,一叶荷花片,吐出尖尖角;有的,……   “侄儿,”   圣上正如痴如醉地欣赏着仙女大阵中各具特色的三角地,皇后不合时宜地出现了,气咻咻地摇晃着圣上的手臂,“侄儿,醒醒,你又怎么了,说什么胡话呐?”   “啊,”   圣上一惊,呼地惊出一身的冷汗,终于从梦境里苏醒过来,望着遥不可及的天空以及眼前静寂而又苍凉的景象,沮丧以极,“姑姑,朕正在午睡,你搅了侄儿的好梦!”   “侄儿,”   皇后道,“姑姑见你在梦中手舞足蹈,担心你旧病复发,这才叫醒你,看来,你没犯病,睡吧,再睡一会儿吧!”   “没有了神鸟,还睡个头哇!”   圣上失望地念叨着,“神鸟,神鸟,你在哪啊,师爷,朕还要跟神鸟玩!”   “嗨,又师爷、师爷的!”   听见圣上又念叨起最让人讨厌的淫贼,皇后不满地说道,“侄儿,不就是一只鸟么,如果侄儿想玩鸟,还需千里迢迢地向平安侯索要么,诺大的京城,什么神鸟、奇鸟没有哇!”   “是么,”   圣上孩子般地问姑姑道,“姑姑,京城里有白色的大鸟么?”   “莫说白色的,”   皇后很有把握地说道,“什么黑色的,绿色的,紫色的,灰色的,棕色的,只要侄儿喜欢,姑姑都能搞到!”   “姑姑,朕要白色的大鸟,姑姑快去搞吧,朕等得好急哦!”   “可是,”   皇后问道,“侄儿,白色的鸟有许多种啊,姑姑不知侄儿要的是那一种?”   在皇姑发追问下,圣上努力地回想着梦中的白鸟,应该属于什么种类呢:凤凰?不是,白鸾?也不是,仙鹤?更不是了,白颧?哟,一点都不像!   “嗨,算了!”   圣上连比带划地折腾了好半晌,也弄不清自己梦见的神鸟,长得应该是何种尊容,更搞不清楚属于哪一类的。   皇后摆摆手:“算了算了,侄儿,别白费脑子了,免得累坏了,又要犯病,姑姑这就发布一纸诏书,悬重赏搜集一种白色的大鸟,凡是有白色大鸟的人,都可以携鸟前来,只要侄儿你相中了,认为是梦中所见的神鸟,姑姑就用重金收买下来,留给你玩,你看,这样好不好哇!”   “好!”   圣上爱白鸟,京城热闹了。   到处张罗网,麻雀受惊扰。   花鸟鱼虫市,仔细来寻找。   赏金好诱人,何惧命亡夭。   为了一只捕风捉影的白鸟,京城里可乱开了锅,人性的丑恶面也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你欺我骗,我争你夺,杀人越货,打家劫舍,屡见不鲜。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养鸟爱好者,这些要么有钱,要么有闲的特殊阶层,再也不敢拎着鸟笼,悠哉游哉地漫步于湖堤之畔,花柳树下了,为了躲避亡命徒的骚扰,挖空心思地将自己心爱的小宠物藏匿起来。   在柳树林边,湖堤之畔,有一位资深的花鸟鱼虫爱好者——沈福,此人最擅长养鸟,府第之内,院落之间,网罗着名贵的珍禽数百只,叽叽喳喳,吵得四邻寝食不安,心乱如麻,烦恼之余,人们送给沈某一个外号:沈鸟儿!   在沈某数以百计的珍禽名单上,果然有一只白色的雌鸾,对于这只白鸟,沈某自己吹嘘说:“此鸟来历非凡,一天清晨,我在湖畔溜鸟,突然,从湖泊的西南方向,飘过一片雪白雪白的云朵,继尔,一只白色的大鸟从云朵里飞将而出,扑啦啦地落在我的手臂上,在它的腿上裹着一张纸条,展开一看,此鸟乃遥远的夜郎国的来客!”   没有人相信白鸟这传奇般的来历,不过,白鸟聪明绝顶,善解人意,甚至还能咦咦丫丫地模仿人语,虽然含混不清,听得如坠五里雾中,令人捧腹不已,可多少也有那么点意思,这是不争的事实。   皇后重金求购白鸟的诏书发布之后,沈鸟儿的府第立刻门庭若市了,人人携带重金,络绎不绝地来到沈家,争着抢着欲收购这只神奇的白鸟。物以稀为贵,眼瞅着奇货可居,拍卖的价格日日攀涨,而沈姓养鸟人突然语出惊人:“你们都回家去吧,俺不卖了!”   是啊,主人不卖,当然有自己的小九九,有道是:越贱越不买,越贵越不卖!   这似乎是亘古以来就流传于民间的经济铁律,奇货越是可居,货主便越是稳坐钓鱼台,等待着出手更加大方的收购者。   沈福不肯轻易将奇货甩出手去,还有一个不可宣人的目的:呵呵,发财的机会终于到来了!   短暂的兴奋之后,沈姓养鸟人眼珠一转:不妥!听人说,这大白鸾不仅会学人语,并且神通广大,能化朽木为灵芝,能点石成金,并且还能变出绝色的美女来。如此稀世的宝贝,怎么能急于出手呐,为何不自己留着,先享受一番,然后再卖个好价钱,也不算晚啊,有神鸟在手,那白花花的银子,早晚不是我沈福的么!呵呵。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壮元。   宠物比爹亲,孝敬不厌烦。   隆冬恐伤热,炎夏怕遭凉。   最终皆徒劳,只剩无逆冤。   第二天,为了躲开众多求购者的纠缠,沈福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嘱咐家人一番,然后,抱着心爱的大白鸟,悄悄地溜走了。用完早餐,求购者们又涌向沈家:“老沈啊,开门啊,怎么样了,想没想通啊!”   “是啊,卖不卖啊!”   “别太贪了,也给咱们留点份啊,有钱大家赚么!”   “嗨,”   沈福的家人说什么也不肯开门纳客,面对着众人,谎称道,“我家主公福浅,更无财运,昨天晚上,那只大白鸾突然死了!”   沈某抱着大白鸟,溜出喧嚣的闹市,来到郊外的乡间,那里有他的别墅,祖宗留下的一处房产,租给了一个来自外乡的手艺人。房东到来,清贫的手艺人吃惊不小,真诚地将其让进屋内:“请,请,不知刮了什么风,把您大驾刮到这里来了!主人光临寒舍,在下贫穷,没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招待您啊!”   “不必客气,”   沈鸟儿将宝贝放在土炕上,非常大方地掏出一贯钱来,甩给手艺人:“我有点事情需要在此小住几日,这点散碎小钱,你且拿去,权当这几日的生活费吧!”   白天,手艺人走大街串小巷,靠给别人箍捅赚点小钱,维持基本的生活,箍捅匠天性儒弱,为人本份,向来与世无争,单身的日子过得平平淡淡。   自房东沈鸟儿来到之后,手艺人平凡的生活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富足的主人怎么能过手艺人的清贫生活呐,一日三餐,顿顿都马虎不得,于是,诸如买早餐、送午餐、烧晚饭、洗蔬菜、买油盐、购茶叶等等这些生活琐事以及必须的采购活动,便理所当然地由箍捅匠代劳了,甚至倾倒马桶也成了这个老实人的份内之事。对此,箍捅匠毫无怨言,默默地作着这一切。   “喂,伙计,”   又是一个早晨,精明的沈鸟儿估摸着那一贯铜钱应该用的差不多了,于是,又掏出一贯钱来,箍捅匠按惯例来到沈某的卧室里,接过主人的一贯钱,沈鸟儿吩咐道,“给我买两个肉包子,一碗稀粥!”   “好的,”   箍捅匠放下了箍捅的工具,接过铜板,转身欲走,沈鸟儿又补充道:“不要买对门那家的包子,不好吃,你多走几步道,到隔巷的那家狗不理包子铺去买,我喜欢他家的灌汤包!”   “是的,给老爷买灌汤包,”   按照沈鸟儿的吩咐,箍捅匠多费些时间,多走些路途,去隔街的巷口买灌汤包,当他拎着肉包子,端着稀粥回到屋内时,不禁大吃一惊,手中的粥碗哗的掉在地上,“啊,不好了,死人了!”   “什么,谁死了?”   小巷里立刻混乱起来,好事的人们蜂涌而来,把屋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只见身着睡袍的沈某血溅屋内,不仅价值连城的大白鸾没有了踪影,就连自己的脑袋也不知被杀人犯藏到哪里去了!呜呼哀哉,这真是玩物丧命啊!   人命关天,得到消息,官吏火速超速查验杀人现场,他发现沈鸟儿脖颈处的割痕,明显是箍捅刀所致,于是,想当然地命人将箍捅匠拘捕,押回官府,严加拷问,箍捅匠当然不会承认,官吏震怒:“不是你,又能是谁呢,不老实招供,给我大刑伺候!”   箍捅匠不仅老实厚道,还是个胆小如鼠之人,竹板刚刚夹在手指上,便吓得屁滚尿流,痛哭流泣,彻底崩溃了,为了尽快结案,官吏对箍捅匠进行诱导似的审讯,箍捅匠也颇乖顺,按照官吏勾勒出的思路,编织了一个看似天衣无缝的杀人经过。   审讯完毕,官吏放下毛笔,一边揉着酸麻的手臂一边继续问箍捅匠道:“哎哟,我差点忘了,人头的下落还没写上呐,喂,人头在哪啊,嗯?”   “在,在,”   箍捅匠思量了半晌,突然想起房东总是喜欢去湖畔逛鸟,就顺嘴说道:“让我割下来扔到湖里去了!”   官吏按照法律程序派衙役去湖里打捞,却什么也没捞到,没有脑袋此案便无法向上一级呈报,官吏只好提次再审箍捅匠,箍捅匠实在撒不出谎来。   官吏无奈,在回家的路上,望着皇后的诏书,顿受启发:天子能发布通告寻找白鸟,我为什么不写个通知,寻找被害人的脑袋呢!上行下效嘛。   于是,官吏做通沈家人的思想工作,发出一份公告,悬赏收买沈福的人头,   公告发出的第二天便有一对渔民兄弟拎着一颗被湖水浸泡得又鼓又胀的人头前来   领赏,说是打鱼时在湖底捞上来的。虽然人头已经面目全非,为了尽早结案,官吏还是坚持认为这颗人头就是沈福的,令沈家人付给了打鱼兄弟当初承诺过的赏金,又将箍捅匠匆匆处死。   对于官吏的处理结果,沈家人始终疑心重重,一来认为男主人死得冤屈,杀人凶手绝对不是老实本份的箍捅匠;二来又为失去的宝贝懊悔不迭。为了找到大白鸾,沈家人不惜重金,雇佣私家侦探,寻找白鸾的下落,这只白鸾非同一般,那是无价之宝啊!   收人钱财之后,私家侦探很是敬业,满城转悠起来,不出数日,白鸾虽没有找到,却发现了装白鸾的笼子,沈家人颇为满意,请官府出面逮捕拎着白鸾的笼子、四处兜售的人。   重贿之下,见银眼开,官吏欣然听命,将卖鸟笼的人抓进官府,稍经拷打,此人便招供了:“自从看见皇上的诏书,又得知沈福有白鸟之后,我便盯上沈鸟儿了,却苦于没有机会下手,我就一直蹲守在沈福郊区的住宅里,伺机下手。白天,沈福闭门不出,晚上,有箍捅匠作陪,我无法下手。”   “经过数日的观察,我发现一个规律,每天早晨,沈鸟儿吃早餐的当口,是下手的绝好时机。于是,趁着箍捅匠出去买早点,沈鸟儿起床洗漱,毫无防备的情形下,我溜进屋内,看见沈鸟儿正在洗头,我便抓过箍捅匠做生意时使用的刀具,杀死了沈鸟儿,为了破坏作案现场,给官府侦破案件制造麻烦,我割下沈鸟儿的人头,一手拎着他的白鸾,一手拎着他的脑袋,在箍捅匠赶回来之前,逃走了!”   “嗯?”   杀人犯的讲述令官吏背脊发凉,知道自己审错了案子,罪责难逃,他木然地问道,“那么,白鸟呢?”   “鸟已经卖了!”   “卖给谁了?”   官吏追问此事似乎毫无必要,而人犯回答的却很认真,“大概是官府里的人,多大官职我不知道,反正穿着官服!”   “卖了多少钱?”   “叁拾两银子!”   “沈福的人头,藏在何处?”   “湖畔一棵枯死的杨树洞里!”   衙役果真就在杨树洞里找到了沈福的脑袋,县官惊赅不已,冷汗淋淋:“完了,当真就审错了案子,误杀人命,自己的仕途就此终结了!看来,我得回家收拾行李,去漠北放羊了!”   “把那两个打鱼的兄弟给我抓来!”   官吏将满腔的羞愤发泄在打鱼兄弟的头上,“你们还不老实交待,那颗水泡过的人头,是从哪儿弄来的,你们把谁给杀了!”   “没有哇,”   打鱼兄弟矢口否认,“老爷,我们绝对没有杀人,看见老爷的布告,为了骗得赏金,便把刚刚死去的父亲脑袋割了下来,用水浸泡过,弄得一塌糊涂,看不清到底是谁了!于是,便拿来领赏了!”   “他妈的,好孝顺的儿子啊!”   官吏气得破口大骂,大骂那打鱼兄弟道德败坏,不孝顺,来世如果再托上人,保准没屁眼。再骂,案子也审错了,冤死的箍捅匠再也无法复活了,等待官吏的将是朝廷的严厉制裁。而此刻,盛怒之下,官吏所能做的,便是将卖鸟笼的人和这对打鱼兄弟,统统推出去斩首,以泄心头之忿。   至于自己的前程,就等着上级酌情处理吧!   岁月匆匆,弹指间,千载悠悠而过,而“沈鸟儿”一鸟五命的案子,则让人刻骨铭心,在当地,时至今日,“沈鸟儿”之词依然是不详之语,甚至是祸端的预兆,一提及玩鸟之人,市民们便会不屑地扔出一句:“沈鸟儿!挺大个男人,不干正经事,拎着个鸟笼子到处闲逛,弄不出什么好事来,以后准没好下场!”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圣上爱大鸟,京城闻殴疻。   刀光血飞溅,仅为一野雉。   铜臭薰心黑,争执杀不止。 第27回 俏尼姑诡计谋圣上,西南夷竞技争美人   踏莎行·途中杂感柳后贪杯,杨前醉倒,醒来嘴里含红枣。   晚风习习掠头过,树枝唰唰惊飞鸟。   琐事多多,烦心了了,机关算尽空计较。   愿抛杂念归自然,蓝天碧海多逍遥。   平安侯告别了丈母娘,带着珍珍行进在去往封地的途中,不料想,俏尼姑空照突然从天而降,一脸怒气地横在大道中央,挡住淫贼了的去路。   阿二骤然一愣,放眼望去,但见俏尼姑匀称的娇体轻盈若仙,清香的周身发散着冰霜般的、却是性感撩人的凉气,而俊美的面庞则更加冷漠了:“好你个淫贼,男扮女装,骗过了贫僧,不仅坏了我的大事,也害死了无数的生灵,居然在此逍遥自在,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啊,不好!”   平安侯暗暗叫苦,“坏了,这个秃头泼妇找我算帐来了!”   想到此,淫贼拨转马头便欲逃走。   空照“嘿嘿”一声冷笑:“贫僧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俏尼姑纵身一跃,顿时狂风大作,尘沙漫舞,昏天黑地。淫贼迷失了方向,眼前一黑,慌乱之中,马失前蹄,咕咚一声跌落到路基下面的林荫里。   “哗啦”珍珍撩起纱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她看见一个俏尼姑健步冲向路基下的淫贼时,不禁顺嘴嘟哝起来:“淫贼郎君真是牛,五湖四海逞风流。奇花异草随便采,荤腥吃腻啃秃头。”   “好个小贱人,”   听见珍珍的嘟哝声,俏尼姑突然转过身来,漂亮的嫩脸蛋气得煞白,“你在骂谁,嗯?”   看见尼姑张牙舞爪地猛扑过来,珍珍吓得一吐舌头,将脑袋瓜缩回轿内,尼姑呼啦掀起纱缦:“小骚屄,竟敢骂我,看我扯烂你的嘴巴!”   “谁在骂你啊?”   珍珍不服气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家郎君的为人么,凡是认识他的女人,都毫不例外地与他有染,……”   “胡说,放屁。”   尼姑气得双手直打哆嗦。   淫贼见状,反倒不再惊慌,更不恐惧了,他平静地说道:“大师,念她年少无知,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咱们俩的事,与她无关,有什么帐,全找我算好了,如果你实在解不开这口怨气,就杀死我好了!”   “哼,等会再找你算帐。”   空照尼姑一把将珍珍推回轿内,缓步走到平安侯的身前。   “呸,”   尼姑飞起秀莲,一脚将淫贼踢向一边,“杀死你,就好比踩死一只臭虫,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不过,你比臭虫还脏,还臭,杀死你,只怕脏了贫僧的手,呸!淫孽,你作恶多端,害人无数,还有脸面活在世上吗?依我看,你还是趁早寻个清静之地,找根绳子自已了结算啦!”   “这个尼姑好奇怪,张嘴闭嘴死与生。佛经大念和为贵,珍珍却听杀人声。”   “你,”   尼姑气得直跺脚。   淫贼央求道:“大师,休要与她计较,珍珍,”   阿二冲着轿内的珍珍嚷道,“你能不能把嘴闭上,少说两句啊,你还嫌不热闹哇!”   从一声紧接一声、尖厉而又酸苛的骂声里,淫贼听出尼姑并没有杀掉自己的意思,于是,他又来了胆量,厚着脸皮坐起身来:“大师休怪,我可不想死,我已贵为侯爵,我还要去封地享清福呢!哟。”   说到此,淫贼一边拈着身上的灰土,一边回敬道:“大师嘴下请干净点,你一口一声地骂我作孽,可是,你个吃斋念佛之人,却勾结社会无赖,大乱圣上的后宫,你这又是做什么呐?”   “哼,这是什么,这是一报还一报,算了,”   尼姑突然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冷笑,“咱们俩别穷逗嘴了,看你披着这张人皮,还真像个人样了,请问,皇姑赏给你几品官职啊?”   “这个么?”   阿二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实际上,淫贼哪里有什么官职,只是徒有侯爵的虚名而已,不过,这已经值得平民出身的阿二大肆炫耀了:“在下不才,皇后政务繁忙,还没腾出空来封在下具体的职务,不过么,”   淫贼手指着身披的锦缎:“管咋地,咱也是侯爵了,哼哼!”   “哟,”   尼姑讥讽道,“睡不着觉,咋没好生想一想,你这张人皮是怎么得来的,是靠打探他人的隐私,出卖无数宫女的生命换来的,你还好意思穿在身上啊?就不怕死后下地狱,让无数宫女把你撕个稀烂,你这身皮,看着华丽无比,耀眼斑斓,可是你知道么,上面的每一条丝线,都是由宫女的鲜血浸染而成的!我离你这么远,都闻到血腥味了!”   华贵官袍身上披,鲜血染就采花旗。   武将功成万骨朽,淫贼创业堆死尸。   “宫女的死,这难道全是我的责任么?”   淫贼为自己辩护道,“我此举,完全是为圣上的基业考虑啊,你说,如果后宫乱得不可收拾,嫔妃们生的孩子不明不白,这,岂不全乱了套!”   “得了吧!”   尼姑打断阿二的话,“别少见多怪了,自古以来,宫内就是如此,这还不算太乱,真的乱出花花来的,莫说你没看见,你连想都不会想像得到哟,……”   “所以,”   淫贼也打断了尼姑的话,“谁不知道宫内历来都是乱得不可收拾啊,别以为自己是贵族出身,就在我面前炫耀宫内的秘闻,我阿二走南闯北,什么热闹事没见识过啊!”   平安侯手指着圣上赐给的服装:“这件官服穿在身上,我不仅问心无愧,还很是骄傲呢,这衣服看似平常,却说明我对天朝有功啊,所以,皇后大笔一挥,非常大方地划给我一块封地!”   “呸,臭美个什么啊,”   尼姑既是挖苦,又是挑拨地言道,“好个侯爵啊,穿上一件破官服就把你美上天喽,你还是醒醒吧,别光顾着做美梦了,还是想想自己的后事吧!”   “什么?”   阿二沉下脸来,“后事,什么后事?大师,你这是咒我快死啊,你是什么意思,妒忌了?”   “哟,谁希罕你那破玩意!”   尼姑撇了撇嘴,“那个骚皇姑已经把你投进火坑,你却丝毫不知,还乐得屁颠屁颠的!实话告诉你吧,你已经死到临头了!”   “啥,此话怎讲?”   “淫贼,流氓,”   尼姑警告道,“你那片所谓的封地,乃是遥远的,渺无人烟的蛮荒之地,不久以前是夜郎国,刚刚归顺朝廷!由于所在遥远,鞭长莫及,朝廷根本无暇管理!”   “我知道,这个我知道!”   “所以,那里山高皇帝远,成了流窜犯、杀人犯的乐园,同时,妖魔鬼怪频繁出没其间,你快去吧,不是被流窜犯杀死,就是等着喂妖精吧!”   “什么,这是真的啊?”   阿二将信将疑,“不会吧,我对朝廷有大功,皇后怎会恩将仇报,把我阿二往火坑里推呢!不能,不能。”   阿二盯视着尼姑:“骚娘们,你是何居心,挑拨我与皇后的关系?”   “嗨呀,”   尼姑语重心长地说道,“就你这点功劳,也好意思说出来炫耀炫耀,不感觉脸红嘛,再说了,越是对朝廷有功的人,下场就越悲惨,韩信帮助刘邦打下了江山,最后又怎么样了?灭门灭族了!”   “哦,”   阿二一时语塞:“难道说,真的伴君如伴虎?”   卸磨便杀驴,过河就拆桥。   扫平天下日,武魂断云霄。   昔日有韩信,今朝看林彪。   淫贼何足论,逃生路迢迢。   “你若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送到所谓的封地去,让你看个究竟。”   言罢,空照施展出在尼姑庵里的飞天神术,两手合十双腿打坐,嘴中念念有词,于是乎,只见风声大作,树吼草鸣,霎时,一块神秘的云朵飘然而至,仿佛航天器一般将淫贼连同他的坐骑以及花轿里的珍珍,统统吸进云朵里。阿二隐约听见尼姑冷言冷语地嘀咕着:“流氓,去吧,快快受死去吧!”   飘忽不定的云朵缓慢地扬撒开来,阳光照耀之下,一幅异样的境界豁然浮现在平安侯的色眼之前,举目极望,淡淡的迷雾之中,无以计数的奇山怪石拔地而起,刀削斧剁般的尖峰直指云霄。在那连绵不绝的山崖上,一道飞瀑从天而降,哗啦啦地流过淫贼脚下的沟壑,溅起细碎的浪花,洒落在满是风尘的锦袍上。   平安侯暗暗惊叹:“难道,这就是我的封地吗?”   正思忖着,“嗖”一股冷风夹裹着怪异的气味拂面而来,又从乱草丛上疾速掠过。隐约之中,淫贼似乎闻听到时断时续的鬼嘶魔吼,他不禁毛发倒竖:“有鬼,此地当真有鬼!”   “啊!”   身旁的珍珍惊叫起来,一条色彩斑斓的大花蛇从珍珍的脚边大摇大摆地滑过,吓得珍珍“妈呀”一声跳将起来,哪逞想,珍珍虽然躲过了大花蛇,却被一只无名的毒虫狠狠地咬了一口,珍珍痛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阿二循声望去,珍珍娇嫩的手臂已被硕大的蝼蚁咬得又红又肿。   “娘子休要恐慌!”   阿二充满爱怜地安慰着珍珍,刚刚挪动一步,望着脚下形态各异的、石头的大森林,淫贼再也不敢迈步乱踏了:“唉,这是什么鬼地方啊!稍不小心便会失足跌进无底的深渊里,摔得粉身碎骨!”   阿二手扶着一棵七扭八歪的小树,喃喃地嘀咕着。   “嗷,嗷,嗷”远处传来剌耳的尖叫声,阿二循声望去,只见在对面山峰的绝壁上,有数只猿猴悬在藤条上,一对对鬼机灵的小眼睛贼溜溜地盯着平安侯和珍珍,同时,发出很不友好的,似乎是警告般的嘶鸣声。   珍珍猛一哆嗦,一边挠着红肿的手臂,一边嘟哝道:“脚下是急流,身上爬蚁蝼。遥瞰山对面,绝壁挂猿猴。”   “呵呵,歪诗诵吟得不错啊!”   尼姑空照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看见珍珍这番狼狈相,冷嘲热讽道,“是啊,是啊,这里有山,有水,有花蛇,有百鸟,还有异兽,平安侯的封地,风景着实不错,完全有资格申请自然保护区了,呵呵!啊,快看啊,好一座天然的大花园啊!”   “唉,”   平安侯认为尼姑是在捉弄自己,“大师,是你把我扔进这里的,这里绝对不是我的封地,你又搞了什么鬼,弄些什么名堂,把我扔进了地狱?”   “豁,”   尼姑面呈不悦,“你这个人,真不识好人心,我帮助你以最快捷的方式来到封地,你却说我害了你,流氓,照你那个走法,骑着一匹破马,晃晃悠悠,慢慢腾腾的,猴年马月才能抵达所谓的封地啊,哼哼,别说一时半会的到达不了封地,没准半路途中,就不明不白地,稀里糊涂地喂了妖怪!”   “哟,我不信。”   阿二还是认为尼姑在危言耸听,他爬上陡坡,手扶树干,举目远眺。   尼姑依然嘿嘿地冷笑着:“怎么样,很好玩吧,多么美妙的动物世界啊!”   “啊!”   一只硕大的,浑身生着黑亮背毛的巨嘴秃鹰从淫贼头上一掠而过,锋厉的爪子险些刮掉阿二的脑袋,淫贼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师,”   阿二改变了口吻,央求道,“带我出去吧,我不要这片封地了,我不要什么侯爵了!我要回家乡,过平淡的农耕生活!”   “呵呵,”   尼姑说出来的话,令阿二既气恼又绝望,“既然进来了,想出去么?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大师,”   阿二强压着满腔的怒火,“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尼姑平静地走到阿二的身旁,“如果不想死在这荒凉的他乡,想走出这茫茫无边的大山,你就必须与我合作,共谋大业!”   “怎样合作,谋什么大业?”   淫贼坦然道,“大师,我阿二一贯胸无大志,只要有饭吃,有女人玩,就心满意足了。现在,我只想走出这个鬼地方,过与世无争的生活,我根本没有丝毫的野心,谋什么大业!”   “呸,”   尼姑不屑地唾了阿二一口,“瞅你这份出息,不愧是淫贼,三句话不离本行!女人么?”   尼姑以怂恿的口气道,“既然不想图大业,玩女人也是一种志向啊,跟我合作吧,我保你玩尽天下美女!如何?”   “大师,”   阿二突然谦虚起来,“我阿二除了扒门缝,抠窗户,偷看女人洗澡,做些蝇营狗苟的下作事,哪里有什么真本事与大师合作啊?”   “你想歪了,你把自己看扁了,”   空照给淫贼戴起高帽,“你有奇才在身,自己却不觉得,像你这等人才,如果不是遇见我这个女伯乐,你可真要彻底埋没了!”   “嗨,闲话少扯,”   尼姑终于言归正题了,“淫贼,如果你想活着走出这大山,你就必须与我合作,充分施展你的淫技,把圣上以及皇后诓进这大山里来,只要圣上进得山来,咱们的合作就算成功了,我便帮助你走出大山去,如何?”   “这,”   淫贼犹豫了,“圣上和皇后,待我不薄,我,我可不能做这缺德事啊!”   “那,你就在山里等着喂妖怪吧!”   尼姑骂了一句,又抛出一项优惠条件,“如果你把圣上诓进大山,我得到圣上之后,把皇姑送给你,如何?”   “我可不敢要,”   提及皇姑,淫贼不可自抑地打了一个冷战,并且地摇着脑袋,“那个母夜叉,杀死我也不敢要,老实说,当初,我对皇后是有点想法,可是,一想起皇后的武功,一看见她的泼辣劲,我就吓得浑身发抖,什么想法也不敢有了!”   “笨蛋,就这份能耐!”   尼姑安慰道,“不用怕她,只要圣上在贫僧手里,她便不敢动你一根汗毛!”   “喂,”   淫贼突然醒过神来,“大师,你要圣上做什么啊?”   “明知故问!”   尼姑丝毫也不隐晦,“我要与圣上成亲,我要做皇后,我要治理国家,发号施令!我要,……”   原来如此啊,淫贼这才明白尼姑的真实目的:“可是,大师,这里距离京城足有万里之遥,我足不能出山,如何才能把圣上诓进来啊,请大师赐教!”   “这好办!”   尼姑已经是成竹在胸:“只要你肯与我合作,贫僧只需略施小计,当你休息睡觉时,托梦于万里之外的圣上,只消几个淫梦,圣上便再也坐不住金銮殿了,定会走火入魔、疯疯癫癫、鬼使神差地自已投进大山里来,哈哈,到时候,我的梦想也就变为现实了,我也要当皇后,我也要颁布诏书,我也要,……”   田鼠贮谷粒,猛虎藏马驹。   鳏夫思老媪,光棍念寡妇。   尼姑图表弟,淫贼谋皇姑。   各怀心腹事,路殊归同途。   “嘻嘻,”   望着俏尼姑饱含无限憧憬的姣好面庞,听着她满口世侩的言谈,阿二对空照大师仅有的一点敬畏之情,被喋喋不休的唠叨之语彻底搅碎了,“呵呵,大凡出家之人,理应潜心敬佛,而大师你却杂念未净,令淫贼颇为失望!”   “呸,休要挖苦我这个可怜的人!”   俏尼姑坦言道,“我之所以出家,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策,也就是说,是在等待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我可不想一辈子烂在尼姑庵里,我要当皇后,我要占有天下,我要做人上人,……我也是女人,我也要需要男人,我也要生孩子,我要做吕后、则天那样的强女子,干一番大事业!”   “哇,我的天啊!”   珍珍闻言,小嘴一咧,似乎深有感慨。   阿二急忙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念顺口溜了,免得尼姑芳颜大怒,坏了自己逃生的大事!   “淫贼,”   俏尼姑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些不能自己了,她一边振振有词地发表着感慨,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来:“尼姑庵里的生活是何等的枯燥乏味,让人无法忍受,甚至要发疯,每当寂寞难奈之时,我就掏出这面镜子,看见那个臭骚屄搂着表弟,毫无廉耻地大献殷勤,我就气得欲死欲活。我,我,不,我要把表弟从那个臭骚屄的怀里夺过来,我要把那个臭骚屄诓到大山里来,要么喂妖精,要么给魔鬼做压寨夫人,要么,要么,”   “最毒莫过女人心啊,”   阿二暗道:“无论是皇后,还是空照,一对的天生丽质,同时,两颗心亦是如此的毒如蛇蝎。皇后杀人不眨眼睛,空照报复不择手段。呵呵,这是何物,宝镜?能看到万里之外的情形?”   “大师,可否把宝镜借我看看?”   “呶,你先拿去,事成之后,一定要还给我哦!”   空照非常大方地将铜镜递给淫贼,同时,叮嘱道,“你一定要按照我的安排去做,每天晚上就寝后,你掏出这面镜子便会看见圣上,于是,你就冲着镜子喊,圣上便会与你通话,然后,你就,你就,呵呵,”   空照神秘地一笑:“你就大谈特谈封地是如何如何的好,好的简直不得了,说得越玄越好,如果说得天花乱坠,那就更好了,反正目的只有一个,把圣上和那个臭骚屄诓进山来,听见没有?”   看见淫贼握着铜镜,一对色眼直勾勾地凝视着镜面,空照当然知道淫贼看见些什么玩意,她一脸的不屑:“呵呵,他妈的,你又旧病复发了,好啊,看见皇后的骚样,看你动不动心?只要你有了歪念头,呵呵,老娘的计划便就成功了一半!”   “别光顾着看,要看,晚上再好好地看,你听着,”   为了使计划尽快达成,空照继续咬着淫贼的耳朵,“自从被皇后烧了尼姑庵,各地流浪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了解到,圣上非常敬佩你,敬佩你的淫功,敬佩你行走南北,非同寻常的阅历,就为这个,圣上还尊称你为师爷,所以啊,圣上最听你的话,由你给圣上托梦,肯定个保个地托到,并且非常清晰,醒来以后终日念念不忘,因此,只要你肯合作,在梦中如此这般地怂恿圣上一番,圣上保准活了淫心,大驾亲临了!皇后想阻拦,亦是枉然!”   一面铜镜当空照,尼姑偷窥手段高。   宫禁之内无秘密,撒尿放屁全知道。   帏寝幽室看真切,四娘展胯撅白尻。   淫贼欣然握在手,皇后媚姿好风骚。   “呜呼,空照,空照,俏尼姑的法号原来是这种意思么?将铜镜当空一照,大行偷窥之举?”   阿二心中暗道:“这个漂亮尼姑对他人的隐私似乎有一种疯狂的欲望,为了窥得宫内的情况,不仅将庵庙修在了皇城根,又暗设机关,大玩地道战,被我淫贼无意中识破后,偷窥之心依然不死,又弄来一面破镜子,窥探圣上的私生活。我说大师啊,你变态不变态啊!”   “呵呵,不过,偷窥之举,着实不错,非常剌激。”   这不,淫贼暗中大骂尼姑不道德、变态,自己握着铜镜,色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皇后,望着皇后那丰满的身段,禁不住地又想入非非起来。   淫贼这边想着皇后,那边心不在焉地听着空照尼姑没完没了地絮叨,当听见尼姑这番不打自招的话语时,淫贼又恨恨地骂道:“他妈的,好个秃头娘们,怪不得你不杀了我,原来是在利用我啊,利用我与圣上不一般的关系,欲把圣上诓进山来,然后伺机绑架圣上,以此要挟皇后,摄取天朝大权,啊,好恶毒的计划啊!”   “不,不,”   淫贼暗下决心:“我阿二虽出身低贱,为人奸诈,出道以来,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好事,顶风臭出一千里,可是,我再下流,再不是人,对于这种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的勾当,我死也不会做。不,不,我不做,我绝不做,我发誓!我阿二的爱好无非是玩玩女人而已,我绝不做这种即灭门,又遭万世唾骂的勾当!”   “你听见没有?”   看见淫贼盯着镜子长久地发怔,同样也是喜欢偷窥的空照终于没有了耐心,“你听着,此事越快越好!你听见没有,你看啥呐,色鬼,不要脸,邪门,下流,恶棍,无赖,……”   “呵呵,”   淫贼没有搭理空照,心中反诘道,“骂谁啊,你甩给我的这些词用在你自己身上同样也很贴切啊!   “凋啾啾,姑娘快来啊,凋啾啾,抓住她,凋啾啾,我爱你!……”   平安侯正与空照尼姑讨价还价着,无意之中,已经来到一处山势比较平缓的地方,从附近的丛林里突然传来酷似小鸟叽叽喳喳的吵嚷声,其间还掺杂着人的嬉笑声。阿二好奇地竖起了耳朵根:“怎么回事?树林里是什么鸟叫的声音如此之大,嗯,好象还有人在喊叫,嗯,有的能听懂,有的听不懂,是当地土人吧,咦,呵呵,还有女人的叫声呐!”   “哼,”   尼姑瞪了淫贼一眼,“你就知道女人、女人的,我跟你商量正经事呢,别走神啊!”   听见女人的尖叫声,淫贼不能不走神,他将宝镜揣进怀里,再也没有心情跟尼姑商量什么“正经的事情”了,阿二的色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丛林。   “凋啾啾,姑娘,别跑啊,凋啾啾,姑娘我爱你,凋啾啾,跟我成家吧,……”   “什么人在乱喊乱叫?”   阿二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这种地方,也会有人来啊?”   “为什么不能有人来呐?”   珍珍接茬道,“咱们都来了,别人就不能来么!你以为自己的封地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么!”   “凋啾啾,姑娘莫跑,凋啾啾,咱们成家吧,凋啾啾,……”   当阿二一行人走近树林时,树林里的吵嚷声越来越响亮,尤其是女人那特有的、比小鸟还要尖厉、并且充满风骚的叫喊声,听得阿二浑身酥麻不已。淫贼正想入非非着,从尖细的女人声中,又传来了“哒哒哒”的马蹄声。阿二几个人正在纳闷,只见几个毛茸茸的大鸟相继闪出树林,着实把平安候吓了一跳:“我的天啊,好大的鸟哇!”   “那是人,哪里是什么鸟哇,你要看清楚喽!”   珍珍这一提醒,令阿二仔细地瞅了瞅,果然是人,是几个男人,蓬乱的发束散披在肩,不见一块布丝的身上缀着七彩斑蓝的树叶、花草以及藤条,黑黝黝的四方脸上涂沫着抽象的、大概是史前鸟雀的图腾符号。   尤其让阿二仨人大吃一惊的是,这几个男人竟然没穿短裤,毛绒绒的胯间在阳光下闪烁着剌眼的淫光,软哈哈的阳具套着一只光滑而又坚硬无比的大牛角。   锋利的牛角尖弯弯向上,莹光森森,甚至是可怕。   珍珍大叫一声,双手捂住面庞:“我的妈妈么,他们怎么不穿衣服啊!”   “豁豁,野人,野人,善哉善哉,这,这成何体统!”   身为女人,空照也难为情地调过脸去,只有阿二一脸迷茫地盯视着远方的树林,不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碧蓝的天空忽然飘过几朵浓云,旋即掠过一股凉丝丝的山风,茂密的树林哗哗翻响,绿莹莹的树梢随风漫舞。   “凋啾啾,凋啾啾,凋啾啾,……”   伴随着几个奇装异服的男子,从树丛里,又“叽叽喳喳”地冲出几个同样也是身着草花、树叶和藤条的女人来,健康而又红灿的面庞也信手涂鸦般地画着造型怪诞的、不知是何种类的大鸟。   很显然,好色的男人们欲向女人们求欢,而女人们则笑嘻嘻地拒绝着,躲闪着,不多时,从树丛里又涌出十余个男男女女,均是浑身花草装,男人们的阳具无一例外地套着尖牛角,而女人仅在腰间裹一张芭蕉叶。   “好热闹啊!”   珍珍打趣道,“他们这身打扮是要做什么呀?难道开化妆舞会?”   又是一番喊叫、打闹和嬉戏之后,几个男人从树林里拽出他们的猎物,一只身中数箭,奄奄一息的母鹿,身着花草装的男女们立刻扑向母鹿,在阳光下,身上的奇花异草随风摇动,哆哆发颤,活像一群燥动不安的小鸟,毫无耐心地分享着美食。   群鸟们一起动手,以极为原始的、凶惨的手段杀死母鹿,不知是哪只大鸟野性大方,居然割下母鹿的外生殖器,拎在手里,一边向女人们展示着,一边“凋啾啾”地怪叫着,女人们则“妈呀、妈呀”地尖叫着。   待众人剥净母鹿的表皮,一个老者模样的大鸟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他首先瞅了瞅母鹿,然后,目光严肃地盯着那个手执母鹿的外生殖器,疯疯张张的男子。   男子非常知趣地停歇下来,在众人的嚷嚷声中,将母鹿的外生殖器送给了老者。   老者冷漠地接在手中,又拎起鲜血滴淌的鹿皮,走出人圈外,坐在一块石头上,根本没有任何工具,却很是在行地处理起鹿皮来。而年轻的男子们则将血淋淋的鹿躯干架在刚刚搭就在篝火上。   淫贼见状,咽了一下口水:“呵,真是好生活啊,他们要聚餐了!”   袅袅的篝火送来诱人的鹿肉的鲜香,将淫贼的胃袋剌激得直泛酸水:“唉,好香啊,我也饿了,我也想吃鹿肉了!”   即使是在篝火旁灼烤鹿肉,男人们还是没有忘记追逐女人们,于是乎,男男女女围着篝火转起了圈圈,正在此时,两只不知名的怪禽从远方盘旋而来,大概是嗅到了诱人的肉香,它们站在树梢上“嗷嗷”地怪叫着,仿佛是在乞求大鸟们的施舍。   “哎呀,同样是鸟,他们怎么可以射杀同类啊!”   珍珍突然惊叫起来,只见一个鸟人拎起弓驽,悄悄地瞄向怪禽。   俏尼姑淡然道:“不,你错了,虽然都会飞,但他们不是同类,天上飞的是猛禽,专抓小鸟吃,所以,他们是天敌!彼此不相容的!”   珍珍充满爱心,却又不敢高声地喊道:“猛禽,快跑啊,鸟人在射你呢!”   来不及了,“嗖”的一声响过,一只怪禽悲鸣一声,“扑通”摔在树林边。   正在追逐女人的男人看见,拎起禽腿,连毛也不拔便随手扔进篝火畔的汤锅里。   “呱——呱——呱——”   看见同伴被活活射死,又被无情地抛进了汤锅,另一只怪禽并没有独自逃命,而是长久地徘徊在空中,可怜巴巴地嘶鸣着,没有人理会它,人们一边往篝火里添柴,一边继续追逐嬉闹。   当一个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拽住一个女人的手臂时,他便喜形于色地将女人扯向林边的大树下,骄傲地摘掉阳具上的牛角,似乎向女人炫耀着自己的宝贝,而通常情形下,女人嘴巴一撅,发出令男人们很伤自尊的讪笑,然后,趁着男人沮丧和迷离之际,挣开男人的手掌,咯咯咯地大笑而去。   鹿肉的鲜香越来越浓郁,汤锅里的怪禽也应该煮烂了。一个女人掀起锅盖,透过水气,眯缝着双眼,仔细察看着热气翻滚的汤锅,不料想,始终盘旋在空中的怪禽突然俯冲下来,一声嘶鸣之后,非常准确地投入沸腾着的汤锅里,众人见状,无不瞠目结舌。   “好一对恩爱的夫妻!”   珍珍深有感触地说道,“以命相殉,就是人类,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啊!”   林边的鸟男女们可没有珍珍这份同情心,更不会像珍珍那样多愁善感。怪禽自投汤锅,大感意外之余,便是乐得手舞足蹈,认为占了天大的便宜,你撕着禽腿,他拽着禽头,也不知是生是熟,囫囵塞时肚子里,对那只烤母鹿也是如此,你抓我扯。   没过多长时间,熊熊的篝火之上,只剩一幅母鹿的骨架,条条肋骨,噼叭作响。饱餐之后,男人们的能量愈加显得过剩了,对女人的追逐也愈加疯狂了,甚至是放肆了。   林畔的秩序大乱起来,鸟男人们野粗地追逐着鸟女人,迫不急待地发泄着原始的欲望,怎奈男多女少,两性比例严重失衡,于是乎,为了争得与女人的交欢权,在男人们之间发生了可怕的械斗。   看见男人们为了争夺女人而大打出手,甚至头破血流,始终坐在篝火旁沉默不语地鞣制着鹿皮的老者,面色冷峻地站起身来,他轻轻地干咳数声,男人们便再也不敢造次了,纷纷停下手来,或是松开业已抢到手的女人,或是放下械斗的凶器。   老者唤过一个女人,如此这般地嘀咕一番,女人频频点头,于是,老者将那张尚未鞣制好的鹿皮披在女人的身上,女人立刻精神抖擞起来,冲着众男人炫耀般地扭了扭身子,老者以长辈的身份拍了拍女人的额头,女人乖顺地低下头来,老者将母鹿的外生殖器挂在女人的脖颈上,末了,又转向女人的背脊后。   林畔顿时响起震耳的欢笑声:“噢哈哈,游戏开始了,噢哈哈,开始射了,噢哈哈,快排好队啊,……”   豁豁,林畔可热闹开了,只见披着鹿皮的女人策身上马,在林畔“哒哒哒”地奔驰起来,肩上的鹿皮随风舞动,颈上挂着的母鹿生殖器摇来晃去,看得众男人更加饥渴难忍了。   在此起彼落的欢呼声中,一个体魂比别的男人都要健壮的汉子也跳上一匹黑色的矮脚马,手拎着弓驽,直扑女人而去,女人搂着马脖子,扭过脸来,极具挑逗性地媚笑着,马蹄踩踏着青草,哒哒作响。   “射啊,射啊,快射啊!”   众男人齐声呐喊,汉子加快了速度,尽一切可能地缩短距离,然后,拉弓搭箭,“嗖——”   女人似乎很中意这个汉子,当汉子向她身后的母鹿生殖器瞄准时,她既不躲闪,也不奔跑,而是老老实实地等待男人张弓发箭,箭头恰到好处地射进背脊上的生殖器里,哇,真是好箭法,十环:“哦,射中了!”   在一片杂嘈的欢呼声中,汉子和女人相继跳下马来,汉子走到女人身后,拔下生殖器里的竹箭,女人则摘下鹿皮,连同生殖器一并还给老者,然后,冲汉子会心一笑,手拉着手,走进树林里,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去了。   “好奇特的婚俗啊!”   阿二等人不约而同地惊叹起来,这时,又有一个女人披上鹿皮,挂上生殖器,纵身上马。另外一个男子拎着汉子用过的箭驽,一边拉弓,一边策马追逐女子。看得出来,这位女子对她的追逐者不太中意,马不停蹄地狂奔着,非常机警地射避着男人的瞄准。   “射啊,快射啊!”   “是呀,别磨蹭时间,人家都等得不耐烦了!”   马上的女子左躲右闪,马后的男子东瞅西瞄,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嘟哝声中,终于奈不住性子,非常草率地张弓发箭了,“嗖”竹箭径直飞向生殖器,怎奈女子突然夹紧双股,矮脚马扬起前蹄,结果,男子的射箭成绩很不理想,竹箭莫说没有射进母鹿生殖器,甚至连边也没搭上,而是嚓着女子身上的鹿皮,“嗖”地飞进树林里。   “哟,”   树畔顿时喝起了倒彩,“什么箭法啊,这是跟谁学的啊?”   “小子,你太紧张了吧!”   “没关系,莫要灰心,不要丧气,好好练练,机会还是有的!”   无功而返的男子懊丧不已地跳下马来,立刻有人抢过男子的箭驽,接过男子的马缰绳:“该我了,该我了!”   “不,应该轮到我了,我早就排在这里了!”   为了尽快得到骑马射箭的权力,林畔又争执起来,老者不得不屡屡出面,维持秩序,从而才使“射鹿屄得女人”这场荒诞的游戏能够继续进行下去。   “呵呵,真好玩,让我也来试试!”   面对此情此景,淫贼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我们走南闯北、淫遍天下的平安侯,也没有权力保持沉默了,只见他策马抽箭,跃跃欲试,如果不是珍珍拼命阻拦,平安侯早就策马飞奔,搭箭上场了。   “郎君莫去,这伙鸟人会吃了你的!”   阿二与珍珍正争执着,林畔又混乱起来,鸟老者按下葫芦却起来了瓢,当又一个鸟女子身披鹿皮跳上马背时,一个年轻的俊小伙推开众男人,大概想不排队就上马射箭,老者唬着脸,严厉地训斥他,小伙子充耳不闻,拽着马缰绳就是不放。   而这边,赤裸着上身的女子骑在马背上,手拽着缰绳,冲着小伙含情脉脉地挤眉弄眼,同时,嘴里还哼唱着小曲,在林边悠然地溜哒着,女子丝毫没有策马狂奔的意念,似乎就等着小伙子上得马来,一箭中地,然后,相拥着走进树林。   一股妖风忽然刮起,女子背后的母鹿生殖器随风舞动,将淫贼撩拨得魂不守舍。趁着珍珍稍不留神,阿二突然张弓搭箭,也顾不得瞄准,“嗖”地的一声便射将而去。   “哇,射中了!”   望着女子的背脊,珍珍脱口而出。   林畔登时一片大乱,男人们纷纷操起武器,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什么人敢来此作乱,抓住他,活剥了他的人皮!”   林畔聚餐射鹿屄,西南鸟族好创意。   男儿炼就好身手,竞技场上来献艺。   女人心藏小算盘,不是科举也作弊。   奇俗乐煞平安侯,张弓搭箭来嬉戏。 第28回 狐假虎威反客为主,夺人之爱必遭不测   蝶恋花·观奇俗偶感西南异风真是妙,想要佳人,箭法应练好。   美女越来越见少,良机错过何方找。   林里行欢林外笑,林外何人,林里佳人抱。   笑隐树梢枝叶摇,林蛙相拥跳舞蹈。   且说平安侯一时兴起,趁着珍珍不留神,嗖的一声便飞出一箭,不偏不倚,那箭恰好射进母鹿的外生殖器里,林畔一片哗然,被射中的鸟女子抖了抖挂着竹箭的鹿皮,迷茫地转过身来,咧着小嘴,木然地望着平安侯,而半是土人,半是鸟人的男子们则怒不可遏,纷纷操起自制的武器:竹矛、竹标枪、竹箭、竹扎枪等等,一路凋啾啾地狂吼着,哗啦啦地将阿二三人包围起来。   刚才那个抢着马缰绳,并且与老者发生争执的年轻鸟人手执弓弩,率先冲向阿二等人,当他看见两位天仙般的美人时,不禁性致大发,手举着弓驽,振臂高呼:“快呀,大家伙把这公的绑起来烤吃了,两个母的留着,还是按照老规矩,举行射箭比赛,谁射中了就归谁,配对生孩子!”   年轻鸟人的话,绝不亚于一颗炸弹,扔在人群里,轰的一声爆开了花,人群一片大乱,凋啾啾地猛扑过来。令淫贼大感意外的是,没有人理睬自己,全都不顾一切地扑两个美人,而冰美人那不凡的气韵更招致众鸟人们首先向她发起性骚扰,只见年轻鸟人一边吼叫着,一边扑向俏尼姑:“凋啾啾,抓住她,把她先绑起来!凋啾啾,”   “混帐!”   众鸟人正欲扑向俏尼姑,空照一声大骂,不待鸟人冲上前来,呼地腾空而起,一脸孤傲地站在云端。   众鸟人全都惊呆了,惶惶地抬起头来:“这是何方神仙,会腾云驾雾!”   “是呀,这样的神仙可招惹不得,一定很有来路!”   “有什么不了起的!大不了射烂她的臭骚屄!”   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的鸟人根本没把众鸟人的话往耳朵里放,他举起弓驽,嗖的放出一箭。   空照早有准备,啪地接在手中,道:“无赖,再敢胡来,贫僧定将射穿你的鸟眼。”   言罢,俏尼姑将竹箭随手甩出,只见竹箭擦着年轻鸟人的耳根,嗖地飞进树林,众鸟人一片唏嘘:“厉害,好厉害,大家还是躲远点吧!”   年轻鸟人依然满脸不服气地瞪着空照,而众鸟人则开始向四周分散开来,看见鸟人们仍将阿二和珍珍包围着,俏尼姑认为此刻应该帮助平安侯一把,是呀,为了实现自己的宏伟计划,淫贼还大有用处,就这样死在鸟人手里还不是时候。   于是,空照手指着惊赅中的淫贼以及瑟瑟发抖的珍珍,冲着众鸟人冷冰冰地警告道:“你们如果知趣,就快点滚开,休得胡来,你们知他是谁么,他是天朝的命官,特到此任职,平安侯!”   空照转向阿二,一番话突然提醒了淫贼:“淫贼,你吓傻了,还不把圣上的任命诏书拿出来,让这群山野鸟人看个究竟!”   听罢俏尼姑的话,又见她悠然自得地驾于云端之上,果然身手不凡,鸟人们当真就不敢造次了,手执标枪,面面相觑。看见俘获俏尼姑无望,那个年轻的鸟人懊恼不已地溜进树林里。   有俏尼姑壮胆,阿二又来了精神,他欣然掏出圣旨,展示在鸟人面前,鸟人大惑不解,那份神态,仿佛在看天书。又是那个鸟老者,他拨开众鸟人,诚惶诚恐地来到平安侯面前,咚的跪倒在地,嘴里叽哩咕噜一番,阿二一句也没听懂。   末了,鸟老者又操起半生不熟的官话来:“天朝大官来此,有失远迎,但请恕罪。我乃此地的土司王,业已归顺天朝,天子鸿恩,下诏书将我招进皇宫,隆重款待,在下没齿不敢忘怀,更令在下感激涕零的是圣上册封在下的世袭贵族,并格外开恩,赏赐我鸟部族汉姓为杨,皇恩浩荡,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老者冲着圣旨,真诚地磕起了响头,空照也回到了地面上,一脸轻漫地望着老者,悄声地,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有意对淫贼道:“切记,莫要被这个老东西迷惑了,方才大乱之时,他为何不及时赶来制止,看着无法打败咱们,这个老东西才出来打圆场,比起那些年轻人以及头脑简单的汉子,他更不是个好东西!一定要提防他啊!”   “谢谢大师提醒!”   淫贼对俏尼姑已经感激不尽了,“大师的金口玉言,阿二全记在心了!”   “我,我,”   老者咕咚咕咚地磕了一番响头,见对面几个人并不搭理他,颇感无趣:白磕了,这是何苦呢!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即便把脑门磕出血来,皇帝也看不见,别人又有谁会买你的账啊!大概是想让阿二等人尽快离开林畔,鸟老者从瑟瑟抖动的百草衣里变魔术般地生出一张圣旨来:“在下这里也有一份圣上的诏书,上面明白无误地写着,此地归杨土司管辖!”   呵呵,空照一楞,心中暗道:“他妈的,这个老东西,果然玩起手段来了,敢跟老娘变戏法,看我立马拆穿你,”   空照飞身夺过老者手中圣旨,展开一看,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骚皇姑真是滥用职权,到处封官许愿,诏书随便颁发,这不,一个地界,便弄出两张委任状来。”   “大师,”   看见空照用怀疑的眼神审视着圣旨,淫贼提醒道:“不会有假,圣旨不会有假,听老东西所言,他大概真的应诏去过京城,否则,不会编得如此圆满,并且,他们也顺了汉姓,我想不会有假,唉,我的封地,没了!”   “哦,你莫急,看我的,”   俏尼姑将两张圣旨放在一起,方才发觉,皇姑颁给发淫贼的圣旨,并没有授予阿二任何的官职,只写明平安侯享受该地的奉禄,也就是说,该地应向天朝缴纳的各项费用,全由阿二代收了,而行政权利依然由土司王掌握。   俏尼姑眼珠一转,突然来了灵感:“这是哪百年的圣旨了,早就过时了,先帝已崩,天朝又有新制,改土为流,你难道不知道么?”   说到此,空照露出一脸冷笑,将圣旨塞给老者,“孤陋寡闻!这已经是一张废纸了!”   “啊,”   老者可没把诏书当废纸,而是小心奕奕地藏进了百草衣里,一脸的愁苦,“恕在下孤陋寡闻,在下不知先帝已崩,更不知天朝改制,我真的没有接到改制的诏书!”   “所以,”   空照手指着阿二,“他就是天朝新任命的流官,特由我护送来此对这里实行流官管治!”   “欢迎,欢迎!”   老者极不自然地苦笑道:“我代表全体土司的鸟族,欢迎流官大人的到来!”   “流官的职权,在你土司王之上,俏尼姑有意加重了语气:”   你懂么?““懂,懂,在下一定听从流官的调遣,教育全体土司后代世世做顺民,对天朝永无二心,决不造反!”   仰仗着一纸诏书,空照等人或真或假,或蒙或骗,便将不识字的土司王给弄糊涂了,规规矩矩地拜倒在阿二的脚下。“侯爷,”   土司王手指着密林深处,阿二顺着土司王的手指望去,一个大溶洞隐没在树林间,“侯爷请进!”   “土司王,”   始终站在阿二身后沉默不语的珍珍,看见众鸟人如此滑稽的服饰,天性便对任何事情都充满好奇心的她,一脸迷惑地问老者道:“你们的部族咋如此穿戴啊,打扮得果真像鸟似的,难道你们的祖先跟什么鸟有关系么?望大王耐心告之!”   “哦,这个,这个,”   土司王面露难色,怎奈珍珍已贵为太上王的夫人,老土司王得罪不起,在珍珍热切的目光下,吱吱唔唔地解释道:“不瞒贵夫人,我们的祖先,乃是为西王母服务的一只大青鸟,职务是为西王母传送信息,频繁往来于天上和人间。因为不能严格要求自己,修养不够,所以,便犯了一点,一点,……唉,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小错误。结果,西王母大怒,将我们的祖先发配到凡间,重罚要做满一万世的下贱卑族,才能得以超生。如今,从祖谱上算来,还不到百世,苦难还刚刚开始,真是苦海无边啊,万世,万世,何时才是尽头哦!……”   “嗯,”   不待听完老土司王的讲述,淫贼发现,空照尼姑婀娜的腰身突然颤抖起来,清秀的面庞唰地苍白到了粉颈处,阿二暗暗窃喜,认为俏尼姑一定有什么隐讳或者是苦衷。看见空照越听脸色越惨白,甚至裹足不前了,平安侯故作关切地问道:“大师,您不舒服了?”   “哦,没什么,”   俏尼姑立刻回过神来,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我,我,没什么,只是有些疲惫了!”   “大师,您累了,请到洞中休息吧!”   是空照的神功救了淫贼一命,同时,又是俏尼姑的机灵从老土司王手中夺回了阿二的封地。由此,淫贼不能不在表面上对空照表现出应有的尊敬,请俏尼姑走在前面。   望着幽深而又潮湿的洞穴,俏尼姑迟疑起来,沉吟了片刻,便借顾告辞,临走之前,以斥责的口吻对老者道:“告诉你,一定要保证流官的生命安全,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定禀报天朝,治你大罪!”   “是,是,”   看见老土司王唯唯喏喏,俏尼姑又转向阿二,甩出一句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懂的话来:“托梦的事,你可不要忘了哦,再——见!”   “再见!”   看见俏尼姑不敢进洞,淫贼也不难为她:小骚货,你也有害怕的时候,自从与大师相识以来,阿二还是第一次看见从你的嫩脸蛋上流露出恐惧感来。不敢进洞,是怕一旦再战,你不能腾云驾雾了吧!呵呵,我却不怕,我也没那本事,再说了,到了这种境地,惧怕又有何用呢?   土司王没有挽留住神通广大的俏尼姑,很有些失望,淫贼认为,老土司王大概是因为没能及时巴结、讨好俏尼姑,更是错过了向大师习学两手的大好良机,而失望之意吧。惆怅之余,土司王又不得不堆起勉强的微笑,佯装热情地将阿二领进空旷的,嘀哒作响的大溶洞里,刚刚迈进洞口,阿二的眼前骤然昏暗起来,什么也看不清楚,并且脚下又湿又滑,珍珍亦是如此,小手胆怯地拽住平安侯:“我陪郎君进山洞,胆战心惊吓出病。眼前哗哗挂水帘,奴家想起孙大圣。”   前面带路的老者突然往右一拐,原本黑漆漆的洞穴豁然明亮起来,一道强劲的阳光从山峦的缝隙间射将进来,映照在珍珍水珠滴淌的秀肩上,倍感温暖,在阳光的爱抚之下,最初的潮湿和恐惧,也缓解了许多。   在大溶洞口,在暖洋洋的阳光下,坐着几个正值哺乳期的妇人,搂着光溜溜的婴孩,扯着长硕的大奶头,目光呆滞地望着迎面走来的阿二和珍珍。尤其是珍珍,引起妇人们格外的关注,一边盯视着一边交头接耳,至于说了些什么鸟语,俏珍珍一句也听不懂!   “瞅什么瞅啊!”   看见妇人的目光一刻也不离开珍珍,土司王说道:“她是天朝命官的贵夫人,你们瞎瞅什么啊,怎么,眼馋她的衣服了?哼,别做梦了,天天在山里转,除了打猎就是采集野菜,竹子刮,树林拽,什么样的好衣服到了你的身上,都得扯得精光。唉,谁让咱们祖传就是贫贱命呢,还是光着身子挂树叶好啊!既省钱又凉快!”   山岱王一边数落着奶孩子的妇人们,一边将自己的宝座,一块非常显眼的大石头,拱手让给了阿二:“侯爷,从此以后,你就是此地的大王了,我们都愿意听从你的指派。”   “谢谢,”   平安侯客客气气地坐在青板上,屁股下面顿觉又湿又凉,他欠了欠屁股。   而对面的土司王表情极为复杂,眼瞅着自己的王位被他人夺占,心里的滋味着实不太好受,为转移烦燥的心情,土司王极不自然地清了清咽喉:“嗯,嗯,喂,”   然后,土司王转向妇人们,将满腔的火气倾泄在女人们身上:“你们还楞着干什么啊,还不把好东西都拿出来,招待远道而来的流官老爷!”   “是,”   在土司王气呼呼的号令之下,妇人们慷慨解囊,纷纷掏出自己珍藏的食品,无比恭敬地摆放在阿二以及珍珍的面前。淫贼不以为然地扫了一眼,无非是一些奇形怪状的腊肉而已,望着那些黑黝黝的肉块,珍珍直想呕吐,阿二白了她一眼:要有涵养,管咋的,这是人家的礼节啊!   举目四处望,溶洞空且旷。   头上滴哒响。脚下溪流唱。   青石当交椅,水帘做缦帐。   部族苦难史,豁然凿壁上。   “这些壁画倒是蛮不错啊!”   珍珍依然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她眨巴着亮闪闪的眼珠,扫视着神秘的溶洞,饶有兴致地观赏着洞壁上的岩画。   这哪是普通的壁画啊,这是一部史诗,活灵活现地描绘着青鸟部族落难的历程。祖先获罪发配凡间,青鸟从此失去羽翼,再也不能翱游蓝天,而是沦为披草为衣,嘴操鸟语的贱民,没有文字,不知农耕,茹毛饮血,自生自灭。天朝势力渗进西南之后,与井底之蛙的夜郎国发生了不可避免的冲突,少数青鸟族人渐渐会说汉语,归顺天朝之后,又开始袭用汉姓,不过,依然没有自己的文字。   “侯爷!”   见阿二对众女人奉献出来的美食非但不感兴趣,甚至倍感厌恶,土司王有些不知所措,是呀,实在难为老土司王了,在这边远荒蛮之地,还能奢望土司王给你炒个七碟八碗的美味佳肴来吗?   看见平安侯瞅着硬如石块的食品迟迟不肯下咽,老土司王眼珠滴溜溜一转,向旁边几个男鸟人递了递眼神,不多时,那个被淫贼射中的鸟人女子,在几个男鸟人嘻嘻哈哈的拉扯之下,扭扭哒哒地站在淫贼的面前。   土司王先是讨好地恭维淫贼一番:“侯爷,你的箭法实在了得,中原有句名言:百步穿杨!而你刚才的距离,至少在数百步之外,居然射得如此准确,我们深表敬佩,”   然后,土司王指着身旁的鸟人女子向平安侯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女,名叫杨六女。根据我们部族的老规矩,无论哪个女人,谁射中,就归谁,现在,老身的小女便归侯爷你所有了!”   说着,土司王手牵着女子,仿佛牵着一件最为贵重的礼物,郑重其事地走到阿二的面前。其他男鸟人见状,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羡慕的,妒忌的,眼馋的,什么样的表情都有,不过无论是何种表情,想法却只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子,却让王爷送给了外人,可惜啊,可惜!唉,不送又有什么办法呐?天朝神威,名扬四海,谁惹得起啊!   “哦,”   望着土司王拱手送到眼前的,身披树叶,颇有山野异味的,鸟人女子,淫贼即惊且喜,他以淫贼特有的目光,老道而又狡猾地端详着伫立在面前的鸟女。   草衣瑟瑟响,鸟女到眼前。   野花发间插,青蔓酥胸缠。   脸上画图腾,胯下芭蕉悬。   淫贼见野味,色眼对红妍。   与中原娇羞、腆腼的孱弱淑女炯然不同,见新来的流官色迷迷地盯着自己,这位半野人似的鸟女子非但没有一丝的羞涩,更无任何的胆怯,她不仅没有回避淫贼的色眼,反倒目光咄咄地瞪着阿二,深红的面庞发散着一股令淫贼颇为心虚的倔强之气,紧咬着的嘴唇似乎在默默地念叨着:滚开,仗势欺人的家伙,你不是我们部族的,我也不爱你,我只是不敢违抗父命屈身于你!你可以占有我的身体,却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   “哟呀,”   看见淫贼直勾勾地瞅着鸟女子,珍珍不禁有些妒忌起来,顺嘴嘟哝道:“让完宝座送姑娘,土司王爷好大方。郎君天生好福气,溶洞深处尝野香。”   “你好啊,”   此刻,贼阿二可没有闲心理会珍珍妒忌不妒忌,生气不生气,同时,根本没考虑到得到鸟人的芳心,只要玩到女人就行啊,职业淫贼只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从出道至如今,由草民一步登天般地成为侯爵,女人玩了无数,阿二却没有得到一个女人的芳心,一个也没有。   现在,眼前这位山珍野味般的鸟女子,引来淫贼格外的性致,他完全忘却了饥渴和疲惫,笑嘻嘻地抬起手臂,撩拨起鸟女子肩上的草叶,很是在行地欣赏着半个野人与中原女子完全不同的肌肤,“啊,真是不错啊,呵呵!”   “你要干么?滚出去,”   淫贼正抚弄着鸟女子的肩膀时,溶洞口突然骚动起来。   “不,不,别推我,别搡我,让我进去,我有话要说,他,他,他那是什么箭法,”   刚才领着众鸟人袭击空照尼姑的年轻鸟人不知何时冲进溶洞,不顾众鸟人的劝阻,怒气冲冲地扑向阿二:“六姐骑在马上还没有跑动,他就射箭了,射静止不动的东西,谁射不中啊,一射一个准,他那是什么箭法,我不服,我还要跟他比试!我死也不服!”   “滚,”   土司王气得浑身直打哆嗦:“混蛋,混球,畜牲,牲口,你不服,也没办法,六女谁都能射,唯独你不能射,你这个牲口,还不快滚,如果把我惹火了,看我把你捆在石头上沉到大江里喂鱼去!凋啾啾,凋啾啾,凋啾啾……”   情急之下,老土司王大概是感觉骂得还不够劲,还不解气,索性像鸟似地凋啾起来:“凋啾啾,凋啾啾,凋啾啾,……哼哼,哼哼,哼哼,可气我了!凋啾啾,凋啾啾,”   “十三弟啊,快走吧,”   众鸟人真诚地解劝着年轻人:“不要添乱了,免得惹大王生气!”   “凋啾啾,凋啾啾,”   在众人的推搡之下,年轻人也焦燥不安地凋啾起来:“凋啾啾,凋啾啾,……”   年轻人一边可笑地凋啾着,一边手指着老土司王:“连自己的宝座都让给别人了,他,他还是什么大王,……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山林;没有了猎物;没有了女人;甚至,连最后栖身的山洞也让外人给占有了!”   “滚,滚,凋啾啾,凋啾啾,”   年轻人的话深深地刺痛着老土司王的心,他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又是跺脚掌,“滚,滚,凋啾啾,凋啾啾,”   众鸟人终于轰走了年轻人,土司王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再次牵起杨六女的手,“侯爷,年轻人气盛,缺乏教育,请你莫要见怪,谨将小女献上,请侯爷收下!”   “哼,真没见过这种规矩,好端端的大活人却像牲口似的说送人就送人,”   看见土司王像送礼物似地将一个活生生的妙龄女子推向平安侯,美珍珍妒性大发之余,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土司王道:“老王爷,恕我直言,你们为何要采取射箭结亲这种仪式,我认为,这太惨忍一些,那些武艺不高,箭法不准的男人,看来是一辈子也休想娶亲生子,传宗接代了!”   “唉,不这样,又能如何啊!”   珍珍的问话,终于触到了土司王永远也不能愈合的溃口上,他怅然道:“也许是上苍的惩罚,我们青鸟部族灾难频仍,洞外有山妖、野兽袭击我们;洞内有饥饿,病痛折磨我们,并且,女人越来越少,为了接传香火,不至于断子绝孙,我们只好采用这种箭射结亲的办法,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样也好,能够激发男孩子积极向上,培养他们吃苦、忍耐、尚武的精神品质。我认为,只要我们刻苦地练武,使青鸟部族的武功越来越强,山妖就不敢再来欺侮我们族群了,慢慢地,我们便会人丁兴旺起来,人人安居乐业,娶妻生子,……”   “什么,山——妖?”   听了土司王的讲述,珍珍和阿二均吃了一惊,几乎是同时问道:“老王爷,此地真有山妖作怪啊!”   “侯爷!”   土司王指着洞外的群峰:“这里的山妖精怪之多,可比那数不尽的山峰!几乎每一座大山,每个险峰,每一个山洞,都藏有妖怪,什么虎神、蛇妖、虫精、蝎魔、……上天的,入地的,游水的,真是应有尽有。它们不仅抢夺我们的山峰,强占我们的树林和山洞,还劫掠我们的猎物,甚至趁我们出外打猎时,偷走我们的女人,吃掉我们的孩子!”   “侯爷,如此恶劣的生存环境里,我们的族群苦苦挣扎,人口越来越少,在山妖的逼迫之下,步步后退,漫山遍野地迁徙流浪,依然摆脱不了灭绝的厄运,可活动的空间越来越狭小,可以栖身的山洞越来越少,女人更是如此,你也抢,它也夺,族内年轻的、漂亮的女人已经被抢得不剩几个喽。唉,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年,我们的族群大概就不会有女人了,山洞里住着的,都是老光棍,小光棍了!”   “呵呵,”   珍珍秀肩一耸,苦涩地嘟哝道:“我说平安侯哇,你的自然保护区好不热闹啊,妖怪简直折腾得都快冒了烟啊!老王爷,”   珍珍又转向土司王,既好奇又惊惧地询问道:“山妖长得是什么样子,一定很吓人吧?”   “山妖都是在深夜,并且是没有月亮的深夜才出来抢女人的,山妖一来,洞内大乱,人们都光顾着逃命了,哪里还有胆量和时间来看看山妖的尊容啊,逃跑还来不及呢!”   “那,”   阿二以建议的口吻道:“抢走女人以后,山妖总得把她们放在一个地方吧,比如说就像这个山洞里,等山妖出洞找食物的时候,你们就找到它的老窝,把女人和孩子再抢回来!”   “山妖住的地方非常隐密,不仅很难找得到,就是找到了,山势相当险峻,人是无法上去的!”   土司王叹了口气:“直到现在,我们不仅没有看见山妖长得什么样,更不清楚是哪座山头的妖精掠走了我们的女人。”   土司王挠着因苍老而显得干瘪的脑袋瓜,“山妖抢走我们的女人以后,一旦生出孩子来,就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放在洞口,每次意外地发现一个婴儿,他的身上都是裹着被子,并且是蛮值钱、蛮贵重的锦锻被子。”   “侯爷,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的人连衣服都不穿,哪来的被子啊。所以,我猜测,这个山妖非同寻常,一定是个能腾云驾雾、夜行千里的一方神仙,还经常去富饶的中原打劫,否则,他的被子是哪里来的啊?”   “我们抱起婴儿,打开被子里,里面夹着一个小口袋,装着被抢走女人的头饰,我们明白了,这个婴孩,就是那个被抢走的女人跟山妖生的孩子,山妖不愿意养就送回山洞来,唉,作孽啊,真是作孽啊,这个该死的山妖乱了我们青鸟部族的血脉啊!”   “哇,”   珍珍惊叫起来:“跟山妖过日子也能生出孩子来,真是奇闻啊!”   “怎么不能啊,当真就生出来了,长得跟人没两样!”   土司王继续讲述道:“开始,我跟贵夫人的想法一样,认为女人与山妖生的孩子,准保不是人,不能留着,是怪物,应该沉到大江里去!”   “哇,溺婴,这太残忍了吧!”   “是呀,可是,不这样又怎么办呢,总不能养个怪物啊!不人不鬼的,长大可怎么办啊!我们把婴孩沉江之后,第二天深夜,突然狂风大作,鬼哭魔吼,我们栖身的溶洞也灌进了水,虽然没有淹死人,却把仅有的生活用品全冲走了,我们一无所有,只带一身水淋地逃出溶洞。”   “在洞口,我们看见被抢走的女人,直挺挺地横在洞口的岩石上,谁也不敢从她身上迈过去,谁迈谁就摔到山下去,不是头破血流,就是折胳臂断腿!唉,过了很长时间,我们又是祭祀又是占卜,终于弄明白了,原因是由我们引起的,我们不应该溺死婴孩,婴孩是无辜的,从此以后,发现溶洞口再有婴孩,我们再也不敢沉江溺死了,而是像养育自己的孩子那样,精心地呵护着。”   “山妖也颇通人情,每送回一个婴孩,都带上他生母的信物!为了不发生混乱,我们便按照妖精送回来的先后顺序,给婴孩们一一取名,第一个送来的,让我们给溺死了,没有名字,第二个送来的,我们就叫他杨二,以后依此类推:杨三,杨四,……”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平安侯突然想起对自己耿耿于怀的年轻鸟人杨十三,“王爷,那个杨十三,一定是山妖所生吧?你之所以不让杨十三射杨六女,就是因为他们的生父都是妖精的缘故吧!”   “何止是这些啊!”   提起脾气火爆的杨十三,土司王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在阿二一再追问之下,他终于道出了实情:“侯爷,不怕你笑话,我的老婆也被山妖给抢走了!唉,作孽啊,作孽!”   “哦,对不起,我非常同情你!”   “六女,”   土司王瞅了杨六女一眼:“就是我老婆跟妖精生的娃子,排行在六,以后,妖精又相继抢走了几个女人,都生了娃子,就料想,几年之后,妖精又送来一个娃子,我一看信物,还是我老婆与妖精生的,就排在十三。本来,族群里的女人一天比一天少,为了不至于断子绝孙,对于妖精送来的娃子们之间的事情,我们睁一眼闭一眼,也就是默许了,可是,六女和杨十三,绝对不行。”   说到此,土司王又无奈地瞅了瞅六女,六女深深地叹了口气,丰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红灿灿的面庞凝望着洞顶。看得出来,六女对杨十三很是倾心,淫贼敢断定,如果不是土司王从中作阻拦,两人早就成为恩爱夫妻了,甚至还会结晶出爱的硕果来。   “他们,他们,”   土司王摇头道:“他们不仅是同一个山妖父亲,还是同一个生母啊,我知道,他们从此就相亲相爱,用中原的话来讲,叫什么,什么,什么青梅、青梅,……”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珍珍为其补充道。   老土司王点了点头:“对,对,正是这样的,他们两个小时候天天拿竹子当马玩!可是,婚姻之事,不能单从感情出发啊,从血脉上来说,如果任凭他们胡来,这不乱了大套哇!造成血脉倒流!”   “哇,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珍珍自语道:“没想到,看似野人的部落,在这一点上做得很明智啊,比中原的某些地方还要文明哦!”   “夫人,”   土司王很不满意珍珍把自己的部族当作野人来看待,“我们不是野人,我们是与中原一样的先进部族,我们的先祖是神鸟,是为王母娘娘服务的神鸟,我们现在这种窘境,完全是自作自受,是在服苦役。我们虽然流浪荒野,身披草叶,可是,人伦天理我们都懂!夫人,千万别把我们当作野人来看待!”   “侯爷,”   土司王又转向平安侯:“与别的娃子不同,这个杨十三从小就禀承了他山妖父亲的兽性的根脉,从来不合群,除了六女,跟哪个娃子也玩不到一起去,喜欢离群索居,不到五岁就知道了大人们才应该知道的事情。当六女到了出嫁成婚的年龄,行骑马受射之仪时,当时,杨十三还是个未成年的大孩子,不料他野性大发,打败了所有想射六女的壮男,不许任何男人染指六女,……”   “我爱他!”   六女冷丁冒出一句话来,突然打断了土司王的讲述,土司王撇了六女一眼,一脸的酸苦,“我知道,你爱他,全部族的人都知道,可是,不行啊!”   土司王又转向阿二:“侯爷,杨十三这么胡闹,你说,大家伙能服么?我身为一族之长,更应该秉办公事,给大家伙做一个榜样啊。可是,任凭我磨破了嘴皮子,杨十三就是不听,每年举行受射仪式的时候,都要因为六女的原因,搞得部族内大打出手,弄得大家不欢而散,行射仪式有头无尾,草草收场!”   “六女的婚事也是一拖再拖,直至今日,眼瞅着二十好几了,还没有成亲,本来族内就缺女人,这混小子,让我可如何是好,真是天意啊,侯爷来此,一箭中标,六女就归你所有了,我也省心了!”   “呵呵,”   听罢土司王的讲述,淫贼转向六女,望着野性十足,但又不乏女性柔媚的六女,平安侯感觉土司王送到手的这份礼物,好似圣上在宫内伺养的一种花卉,看着丰满而又浑圆,靓丽多彩,可是摸起来却相当的扎手,如果不多加小心,甚至会扎出血来!   后生可畏杨十三,武艺高强非等闲。   不讲伦常私嫡姐,射婚场上耍凶蛮。   妖儿愁煞土司王,六女送人免纠缠。   荒山深洞得野味,扎手燎嘴亦想尝。   看看时间不早,洞外已漆黑一片,洞内幽光冥冥,老土司王再尽地主之宜,将平安侯安顿在一处僻静的岔洞里,淫贼心里始终惦记着野味般的六女,与老土司王客套一番之后,便领着珍珍和六女,踏着溪水,既兴奋不已,又忐忑不安地迈向岔洞的深处。   “到处都是湿淋淋的,这可咋睡觉啊!”   在水滴流淌的洞壁旁,珍珍寻到一个暗穴,“这里好像不淌水,还算干爽!”   说着,珍珍便爬了进去,“我的妈妈哟,说是把女儿嫁给天狼星,从此荣华富贵,有享不尽的福,妈妈哟,你可知道么,女儿正在享福呐,女儿住进水晶宫啦!”   “嗯,”   淫贼也将六女推进水晶宫里,旋即便将六女按倒在凉冰冰的青石板上,漆黑之中,阿二的手掌急切地摸索着六女的胯间,六女本能地并拢住双腿,生硬地推搡着阿二,平安侯厉声警告她道:“听话,你已经属于我了,呶,学乖点!”   “郎君!”   身旁的珍珍嘀咕道:“人家不愿意,就莫要勉强,强扭的瓜不甜啊!”   “没你的事,”   一丝水滴从穴顶滴哒而下,溅落在六女坦露的小腹上,又缓缓地向胯间流淌而去,推搡之中,淫贼已经非常老道地将手指探进六女的肉穴,一边娴熟地扭动着手指,一边既是得意、又是施威般地说道:“有圣上的诏书在手,也就是说,我已经是此地的山大王了,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   说到此,阿二突然想起第一次邂逅圣上时,在轿子里,小圣上那盛气凌人的话语,于是,他一边狂搅着六女的肉穴,掺混着清纯的水滴,发出叭叽叭叽的脆响,一边模仿着圣上的口吻,近乎疯狂地吼叫起来:“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草;这里的树,都是属于我的,我的,这里的生灵万物;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的,我喜欢哪个女人就玩哪个女人,谁若不顺从我,我就把她扔进山崖下面去,摔个粉身碎骨!”   “是呀,你说得很对,非常有道理!”   阿二压在六女的身上,正在疯狂地行淫着,突然,在一片漆黑之中,不知从哪伸过来一只有力的大手,铁钳般地掐住淫贼的脖颈,使他发不出任何叫声,“好个中原来的恶棍、流氓,按你的想法,我就把你扔进山崖下面去,摔个粉身碎骨吧!”   阿二张牙舞爪地折腾着,只见大手向上轻轻一拎,便将淫贼拎出了岔洞,踏踏地走出洞口,站在岩石上,淫贼向下望去,是无底深渊,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流水的哗哗声,还没容阿二回过神来,大手突然松开:“恶棍,去死吧!” 第29回 俏尼姑膜拜元阳石,平安侯魂飞阴元洞   水调歌头·游西南观奇峰有感红日落峰颠,夜暮罩群山。   海天烟波盘绕,皱褐起连环。   迎面风吹路转,遥看高崖绝壁,凶险不能攀。   上苍挥神斧,傲然屹人寰。   元阳石,阴元洞,真奇观。   徜徉溪涧,湍急飞瀑落湖湾。   胯间奇峰突起,囊内淫液翻滚,裤裆渗精斑。   仰面向天问,何处得芳颜。   随着巨掌猛然松开,只听扑通一声,淫贼阿二的身体立刻坠入黑漆漆的深渊里,身旁夜风嗷嗷狂吼,眼下刀削般的峰巅直指咽喉,平安侯可怜兮兮地叹息一声,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没有时间作过多的思考,绝望之中作困兽之斗。   为了减缓降落速度,避开如芒的峰尖,阿二双手乱抓,两脚狂踢:“救——命——啊!”   “喊什么,”   一股疾风迎面掠过,耳畔传来尼姑空照那熟悉而又冷漠的,并且总是或多或少地缭人性致的话音,阿二心头一阵狂喜:尼姑在此,我有救了!   平安侯感觉到自己飘浮不定、尤如一片树叶的身体降落在一片云朵之上,旋即便闻到俏尼姑身上那特有的,淡淡的香味,淫贼深深地呼吸一下,发出由衷的感激之声:“谢谢大师及时相救,如此再造之恩,阿二永世不忘!”   “看起来,”   对于淫贼的感恩以及溢美之词,尼姑丝毫也不感兴趣,搭救淫贼一命,空照当然有自己的考虑,看见阿二似乎安静了许多,尼姑平淡如水地说道:“青鸟部族是不想容纳你啊!”   “唉,”   阿二很是沮丧地嘟哝道:“大师,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空照乜了淫贼一眼,阿二道:“还是大师你有心计啊,无论土司王怎样邀请,你死活也不肯进洞去,唉,我就完了,总是好赖不知,给两句好话,就忘乎所以了,哪都敢钻。如果不是大师相救,我阿二早就摔成肉饼了!”   “我不是怕他,我更不是怕死,就他啊……想害死我,还得修炼十年、八年的,”   空照解释道:“我只是想尽快离开他们,我真不愿意目睹他们那窘迫的生活;颠沛流离的惨相;任人宰割的命运!”   “哦,大师,真不容易啊,阿二好像第一次听见大师说出如此悲天悯人的话来啊!”   “悯人?悯谁?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空照摇摇头:“人是不值得可怜的,人生来就是受罪的,否则也不会托生为人,大凡来到人间,就是吃苦受罪来了,唯一的差别,仅仅是受罪的程度不同而已。从青鸟部族的身上,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来世,唉,来世的我,恐怕还不如他们呢!”   说到这里,空照一声唉叹,脸上泛起一丝懊悔之色,淫贼看在眼里,心中嘀咕道:是呀,身为出家之人,不本本份份地吃斋念佛,一门心思想着做皇后,干扰他人的幸福生活,死后一定会受到严惩的,来世没准真的就不如鸟人部族呢!   “淫贼,”   空照沉吟一声,面庞一扬,方才的惆怅以及悔意全都随风飘散而去:“你今夜幸亏遇到了我,才得以苟活,可是,明天呢,后天呢,再往后怎么办啊,难道就在惶恐之中度过每一个日日夜夜嘛?”   “是呀,”   阿二不知所措:“请大师指条活路,我该如何是好啊?”   “想要活命,道路只有一条,与我合作!”   空照怂恿道:“淫贼,只要你肯与我合作,我保你前途无量,尽享荣华富贵,走,”   阿二不解地问道:“大师,咱们去哪啊?”   “你忘了,我们不是预定好了,今夜通过你给圣上托梦吗?”   “哦,想起来了,刚才那场惊吓,我什么都忘了!可是,大师,珍珍,珍珍还在洞里呢,把我扔下了山,他们将如何对待珍珍,你应该很清楚吧!”   “嗨,”   空照漫不经心地挥挥手:“算了吧,一个娼门女子,何足挂齿,淫贼,快跟我走吧,只要你肯与我合作,各色美女应有尽有!”   “珍珍,”   阿二无奈地望着山巅:“等着我,我一定说服大师,尽快回来救你!”   空照与淫贼驾着浮云,顶着夜色,一边交谈着,一边随风飘动,借着月光向下俯瞰,无边无际的山峦连绵不绝,无数座奇峰怪石直指苍穹,阿二倒吸一口冷气,悄声问空照:“大师,咱们准备去哪啊?”   “到了,你看,”   俏尼姑手指下方,浮云缓缓降下,飘浮在一座奇峰之间,顺着月光,阿二定睛一看,一根石柱拔地而起,呈着倾斜状,圆浑浑的顶端直指苍天,更让淫贼叫绝的是,在圆头与柱身的接合处,甚至突起一道颇似包皮状的皱褐,望着与男人阳具毫无二致的大石柱,阿二失声嚷嚷起来:“我的天啊,这是山峰吗?”   “不是山峰,又是什么呢?”   看见淫贼发出由衷的感叹,始终不苟言笑的俏尼姑,第一次跟淫贼开起了玩笑。   阿二一会瞅瞅阳具状的巨石,一会又望望空照大师那难能可贵的微笑,片刻之后,淫贼不再居促,并且抛掉了胆怯,在美丽的,但却是冷血的尼姑面前,张狂地放肆起来:“大师,请恕我直言,它太像一根大鸡巴了!”   “哈哈哈,”   听见淫贼的粗言,空照一扫往日的严厉,清秀的面庞丝毫没有的羞色,不仅如此,她站在云端,手掌充满激情地抚摸着粗糙不平的岩石:“是啊,淫贼,你没看错,这根石柱,的确与男人的阳根一模一样,啊,”   说到此,俏尼姑不禁心潮澎湃,细手抚摸着巨石,那份兴奋,那份惊讶,那份满足,仿佛摸着一根无与伦比的大肉棍,俏尼姑身子猛一抽搐,双腿间哗地湿成了一片:“呵呵,与大自然相比,人又算得了什么,人类真是太眇小了,眇小的可怜,眇小的一文不值,呵呵,淫贼。”   俏尼姑一边手抚着巨石,一边以挖苦的口吻道:“别以为自己淫遍天下,就有多么的了不起,如若与它相比,你那玩意算个啥啊!小雀雀一个!”   望着空照的淫态,阿二心中骂道:好一个贱货,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比谁都淫荡,今天夜里,你终于发情叫春了,呵呵,嘲笑我的鸡巴太小,小雀雀一个!这根大石柱是够雄壮的,可是,我的美人,我的骚尼姑,我的风流大师,你那肉洞,消受得了么?   月色徘徊风荡荡,浮云掠过空旷旷。   杂草盘根乱蓬蓬,泽光涂尖闪亮亮。   筋络暗红鼓突突,通身硬皮粗壮壮。   天生一个大鸡鸡,缭得尼姑淫浪浪。   “比不了,比不了!”   遥望着冲天的大石柱,淫贼彻底折服了,也不知是真的想比一比,还是有意挑逗春情荡漾的俏尼姑,淫贼的色胆愈加膨胀了,在空照面前居然掏出了鸡鸡,怔怔地摆弄起来:“此乃天下第一大鸡巴,比不了,我可比不了!”   “放文明些,”   喜怒无常的空照突然扳起了面孔:“收起你那破玩意,下流坯,俗不可耐的家伙!张嘴鸡巴,闭嘴鸡巴,满口的污言秽语!缺乏教养!”   “可是,”   淫贼不得不有所收敛,将鸡鸡塞回裤裆里:“大师,这玩意,不叫鸡巴,又叫什么啊!”   “元阳石,”   俏尼姑依然抚摸着巨石:“淫贼,记住了,这根巨石,叫元阳石,乃西南之地的奇石,它吸纳大地之精华,历经千年的风风雨雨方才形成今天这般天下无二的雄奇之势,呶~~”空照手指着浑圆的,高不可攀的顶端:“那里,饱吸了如火的日光,阴柔的月色,以及风雨亿万年吹打和磨砺,泄集下天之阳髓,力大无比,虽经万世而不倒。圣上如果驾临西南荒蛮之后,我便将圣上领到元阳石上,教圣上修炼阳功,哼~~”空照小嘴一撇:“我空照可不像皇姑那样,满肚子的酸醋,我要教圣上炼就神功,日御千女而不泄!呶。”   空照厥起小嘴向元阳石所指的方向呶了呶:“淫贼,你看,那是什么?”   淫贼顺着空照的手指望去,在元阳石的正前方,有一座山峦低平,苏缓突起的峰端与女人的私处颇为相似,在如包的山峰上生长着茂盛的,密密葱葱的草丛沿着丝毫也不险峻的陡坡一路漫延开来,夜风习习吹过,草丛哗哗作响,草叶随风摇晃,姣洁的月光下,两条曲折不平的怪石在陡坡上的草丛间或隐或现,看得淫贼目瞪口呆:“大师,那,那不是,是,是……”   慑于尼姑的威严,再往下说,淫贼实在不敢粗言秽语了,空照淡然一笑:“淫贼,你也学乖了,不再动粗了,告诉你吧,那是阴元洞,呶,”   俏尼姑用手指捅了淫贼一把:“宝镜呢,快把宝镜拿出来,我要开始作法了!”   如果不是空照提及,阿二早把宝镜这档事给忘了,此刻,他掏出铜镜,将闪闪发光的镜面对准正北方,千里之外的皇宫尽显镜中,尼姑满意地点点头:“淫贼,从现在起,你要听从我的调遣,我念经,你对着镜子里喊圣上,快啊!”   “圣上,圣上,”   阿二端着铜镜,在空照的催促之下,一声紧接一声地呼唤着,不多时,奇迹终于出现了,镜面上浮现出圣上的龙颜,一脸的愁苦,闷闷不乐,左右分别坐着皇姑以及四娘,正极尽所能地讨得圣上的龙颜大悦:“淫贼,快喊叫,你瞅什么呢?”   看见镜中的皇姑开始宽衣,也许是担心惊动了皇后,阿二嘎然止住了喊叫,一双色眼贪婪地盯着皇后,嘴角流着长长的涎液,尼姑见状,气得面庞铁青:“不要脸的淫贼,一看见那个臭骚屄你就跟丢了魂似的,别瞅了,快喊啊!”   “圣上,圣上,”   在空照的催促声中,阿二机械地叫喊着,双眼依然死盯着皇后,怎奈圣上压在皇后的胯间,无论阿二怎样努力地转动铜镜,始终也看不见皇后那神秘的、令淫贼无限向往的私处。   看见淫贼反复转换着铜镜的角度,身后正在经念打坐的空照大师忿忿地飞起一脚,阿二哎哟一声,在尼姑咄咄的逼视之下,终于安心工作,眼睛再也不敢走神了:“圣上,你看,这是什么!”   空照大师的法术很快发挥了作用,在她的操纵之下,淫贼活像一个电视节目主持人,手端着铜镜,对着千里迢迢之外的圣上进行现场直播,只见阿二手抚着元阳石,念叨着俏尼姑临时教给他的台词,毫不负责地顺嘴胡诌起来。   “圣上,你再往那看,那是阴元洞,圣上,你仔细看看,它像不像女人的屄啊?呵呵……”   云遮雾绕朦胧胧,芳草漫延茂重重。   晚风吹拂臊骚骚,夜露轻点毛茸茸。   色眼所过亮汪汪,指尖触罢水浓浓。   好馋人的酸肉肉,镶着一条细缝缝。   “师爷,你这是在哪啊?”   千呼万唤之后,圣上终于回话了,把个空照尼姑欣喜得几乎发疯,手掌拼命地拍击着阿二:“快啊,快啊……快告诉圣上,你就说,这里是你的封地,这里满山遍野都是奇花异草,放眼望去处处怪石嶙峋,各种珍禽异兽应有尽有,比皇宫的后花园要好玩极了,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呶。”   在淫贼的怂恿之下,圣上推开皇后和四娘,光溜地跑出寝室,赤身裸体地来到大殿上。   空照怎能放过这来之不易的大好时机,她强奈着激动的心情,又开始打坐念经,只听霹雳一声巨响,元阳石倾斜的身子缓缓地平展开来,圆浑浑的顶端直指对面的女人洞,空照大喜,手掌一抬便将毫无准备的阿二推到巨石之上,阿二一声惊叫,双臂死死地搂住石身:“大师,你这是要干吗啊,快让我下来!”   “别怕,跟着圣上,钻到阴元洞里美美地周游一番吧!”   咣当,巨石突然撞向了对面的山峰,霎时间,碎石纷飞,灰尘弥漫,山摇地憾。阿二紧搂着石身,只觉得耳畔风声大作,冷气嗖嗖,眼前一片漆黑:这是哪里?地狱?   “圣上,圣上,”   身后传来了空照大师焦急万分的喊叫声:“圣上,往这边来,别跑啊,嗨~~妈妈,姐姐,你们干么啊,人家正给圣上托梦,把他诓出宫来,以成就大业,可是,你们这是捣的哪门子乱啊,嗨,圣上,圣上,来啊,快来啊,这里可好玩了,唉,爸爸,爸爸,你也来凑热闹!”   好不容易才把圣上骗出皇宫,眼瞅着中了淫邪的圣上就要进入元阳洞了,成为瓮中之鳖,不料想,中途却杀出了俏尼姑死去的妈妈、姐姐以及爸爸。   这下可坏了空照的大事,眼瞅着自己的好事功亏一篑,空照尼姑气得又是大叫,又是跺脚。   如此一来,只有阿二一个人糊里糊涂地冲进了阴元洞,空照无比失望地盯着缓缓闭合的洞口,气恼之余,一屁股坐在云端上,竟然像个孩子似地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大师,你把我扔在洞里,我可怎么出去啊?”   短暂的地震过后,溶洞内便开始了可怕的沉寂,阿二被元阳石压在暗沟里,一动也动弹不得,耳畔又传来空照的哭泣声,阿二掏出铜镜,洞外的俏尼姑已然哭成了泪人,阿二悄声嘟哝道:“大师,别哭了,快想法子把我弄出去啊!”   “我不管了,”   俏尼姑耍起了孩子气,胡乱踢蹬着双脚,阿二暗暗发笑,看见空照这份可怜相,淫贼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感觉空照大师比初识时,可爱多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从幽深的洞里传来震耳的吼叫声,虽然什么也看不见,阿二还是感觉到有一只大脚掌踏在了元阳石上:“哦,是你啊,你是怎么进来的?哼,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你来干么,滚~~”吼声刚落,脚掌飞起,号称天下第一大鸡巴的元阳石轰的一下应声而起,咕咚一下又缩出了洞外,大脚掌重重地踏在潮湿的地上,似乎非常满意:“哼哼,讨厌,老子正在喝酒,你来扫什么兴,如果你再来捣乱,我一拳把你打成两截,哼哼!妈的。”   怪物,听着这嗡声嗡气的唠叨话,阿二心头一颤:完了,洞内有怪物:“大师,不好了,洞里有妖精!”   “我知道了!”   空照抹了一把泪水,愤然站起来:“那阴元洞本来是我选中的,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只是心中时刻挂念圣上,我便抛洞搬到了皇宫附近,没想到,我前脚刚走,后脚便被妖精给占了!淫贼,有我在,你不要害怕,快点摸进洞里去,探个究竟,然后里应外合,端掉妖窝!”   里应外合,谈何容易!阿二心中暗骂道:骚尼姑,无论是在土司王那里,还是在阴元洞这里,你总是不肯贸然进洞,而是让我打头阵,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炮灰,或是一枚棋子,或者是一块石头,你想去什么地方,就把我先抛出去,所谓的投石问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自己现在已经身陷绝境,不听大师的指挥又能如何呢?大师万万得罪不起,一旦这个娘们耍起蛮来,翻脸不认人,一拍屁股走人了,我阿二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啊!   于是,空照大师在洞外遥控,阿二握着铜镜,沿着洞壁,胆战心惊地往洞里爬去。   也不知爬了多少长的路程,也不知是吓出来的冷汗,还是洞壁滴淌的清水,反正阿二的身子早已湿漉漉的一片,甚至裤裆里也盛满了水,每爬动一下,呱呱作响,仿佛趴着一对大青蛙,咕呱乱叫。   “淫贼,莫怕,”   洞外的空照再次出现在铜镜里,为了安抚阿二,空照一扫往日威严不可近的傲态,笑吟吟地鼓励着平安侯:“到哪了,你现在什么位置?哦,我明白了,淫贼,哦,不,对不起,平安侯,别再往前爬了,往左拐,对,左边有一个很窄很窄的洞口,看见没有,没有,不对啊,应该能看见的,什么,看不见,太黑,不,不对,左边一定有洞口的!”   阿二握着铜镜,在空照的指挥下,胆怯地往洞内摸索着,突然,脚下一滑,淫贼不慎跌倒在地,咕咚咚地向低处翻滚:“大师,不好,我摔倒了,啊,前面有亮光,好像是蜡烛的光亮,忽闪忽闪的!”   “什么,有烛光?有灯光?好个妖精,连火都不怕,还敢点烛火,平安侯,你看错了吧!”   平安侯丝毫也没看错,从他跌落的地方,放出一束耀眼的光亮,尤如一把锋利的、色彩斑蓝的宝剑,唰地射将而来,在这漆黑的洞穴里放射着的异样的、令淫贼目眩的光芒,平安侯不得不闭上双眼,缓慢地适应着强劲的光亮,良久,他试探性地睁开双眼顺着光亮望去:“哇,大师,我好像又进皇宫了!”   眼前的景象让阿二大吃一惊,前方的洞穴内华灯绽放,烛光璀灿,清水沿着洞壁滴哒流淌,在岩石丛生、繁杂交错的洞壁上生长着阿二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更叫不出名字来的奇花异草,附着洞壁,或是缓缓地向上爬漫,或是倒悬在壁顶上,或是沿着岩壁茂然列植。   在暗沟的孱流之上,青青的绿苔好似如茵的地毡,发散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让人回味悠长,绿毡之上,站立着美人艳妇约有数十人,无不衣着华丽,肤嫩肌滑。   彩灯高悬碧水粼,阴元洞内藏美人。   五湖四海大聚会,南腔北调翻珠唇。   肥瘦皆有巧搭配,黑白相间好均匀。   伫足笑迎平安侯,逃生有望秋波频。   看见一身水淋,张皇失措的淫贼,众妇人面露微笑,齐拥上前道:“你是何人,因何来此?”   “嗯,嗯,”   望着眼前花朵般的美人,嗅着诱人的脂香,阿二心中狂喜:我阿二天生就有淫福,这不,又进美人窝了!   虽然明知洞内有妖怪,想起洞外的空照,淫贼胆量倍增,制服妖怪的信心更是十足:一定要说服空照,降服洞内的山妖,使洞内的美女全部归我所有,我也要过皇帝般的,妻妾成群的生活!   为了在美人的面前树立起良好的形象,建立起应有的威严,平安侯挺直了身子,又故意整理一番衣服,目的是引起美人们的注意,让她们看得真切——此乃圣上所赐的官服。   看见美人们手抚着官服,嘴里咂咂地感叹着,双眼充满希望地盯着自己,阿二摆出盛气凌人的架式,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施展起江湖流氓惯用的伎俩——瞪着眼睛撒谎:“嗯,嗯,我乃天朝命官,奉圣上的旨意,特来此地任职,据青鸟部族的汇报,此地山妖作怪,民不聊生,因此,我微服私访,一来打探山妖的行踪,机伺将其制服,二来体恤民情,……刚才,你们听见洞外的响声没有,那便是我炸开了洞口,冲进洞来……”   “啊,”   听见阿二的神吹,美人群一片骚动,一双双热切的目光纷纷投向淫贼,那神态,那表情,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更有几个年龄稍大、艳色将衰的妇人迫不急奈地推开众人,挤到淫贼的面前,拉着淫贼的手臂:“我的青天大老爷啊,一听见你提起青鸟部族,我们便想起了家人,老爷,我们的家人现在生活得怎么样了?我们的孩子们,还活着吧?他们一定长大成人了吧!”   “嗯,嗯,”   阿二撇了一眼来自青鸟部族的妇人,同样是身着华丽的衣服,较之别的女人,这几个青鸟部族的妇人,无论是容貌上,还是气质上,都逊色许多,使阿二性致大减,色眼还是喜欢往别的女人身上盯:“你们的孩子生活得都很好,不过,青鸟部族却是日薄西山啊,由于山妖作怪,青鸟部族日益没落,最严重的问题便是男女比例失调……”   “唉,作孽啊,”   听罢淫贼的讲述,几个妇人仰面长叹,阿二根本没把她们放在眼里,既是炫耀,又是挑衅似地继续讲述道:“几位青鸟大姐,实不相瞒,我刚到此地就任的那一日,恰好赶上青鸟部族奇异的婚俗,我一时兴起也射了一箭,不料歪打正着,一箭射中六女,结果,土司王便将六女送给了我,据土司王介绍,六女乃山妖所生,喂,这里谁是六女的母亲啊!我要拜拜丈母娘!”   “嗨~~”妇人群突然叹息起来,一个年龄稍大的妇人无比凄苦地解释说:“老爷,你说的六女的母亲,那已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连她的女儿都出嫁了,她早就老了的不行了,大概早被山妖淘汰掉了!嗨,你是看不见了,也拜不成丈母娘啦!”   “什么,淘汰?”   阿二一惊,茫然地望着妇人,妇人苦涩地咧了咧嘴:“是啊,山妖生性喜新厌旧,又贪得无厌,吃饱喝足之后,便出洞打劫,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姑娘媳妇,遇见什么抢什么,每次出去都不空手回来,都能抢回几个漂亮的女人,经它手祸害的女人,简直无计其数。它洞外不停地抢着,洞里狠狠地祸害着,末了玩腻了,玩够了,或者是玩烦了,就像穿破的鞋子,随处乱扔。看见哪个女人年老色衰了,或是不顺它的心思,或是顶撞它了,便像抓小鸡似地拎出洞去,从此我们便再也看不见那个女人,鬼不知道让它弄到哪里去了!”   “好恐怖啊!”   阿二惊叹一声,众妇人附合道:“谁说不是啊,老爷,我们都是惶惶度日,有今天便没有明天,谁也不知道自己哪天会因为什么缘故,糊里糊涂地让山妖给淘汰喽,死无葬身之地!老爷,”   说着,有些性格外向的、开朗的、爽快的年轻妇人拽扯着淫贼的手臂,撒娇似地央求道:“老爷,快救我们出去吧!”   “可是,”   看见妇人们在洞外围着自己吵吵嚷嚷,洞穴内却始终没有动静,阿二问道:“山妖呢,它不在么,我刚才还看见他了!”   “它喝醉了,”   年轻的妇人讲述道:“除了抢劫,玩女人,山妖还有一个最大的偏爱,便是喝酒,并且每饮必醉,每醉之后投头便睡,呼噜呼噜地,就跟条死狗似的!谁踢它,谁踹它都不知道,我们经常趁它喝醉的时候,狠狠地踹它,以解心头之恨!”   “不踹它有什么用哇!”   阿二提醒般地说道:“跑哇,趁着山妖烂醉之时,你们为何不逃出洞去,为什么要坐以待葬,听凭老天的安排?”   “哎唷,”   年轻的妇人冲阿二挤了挤媚眼:“老爷,说得容易,我们逃得出去么!”   “为什么?有踢它,踹它的功夫,早就逃出洞去了!”   淫贼充满困惑地望着众妇人,妇人简单地解释道:“老爷,你不是从洞口进来的吧,对了,你是从山后自己炸开个口子钻进来的,此洞悬在绝壁之上,洞口距离地面至少有百余丈,并且,在地面上,还有一条湍急的河流,如果贸然跳出洞去,即使不摔死也得让急流溺死!今夜已晚,天亮之后,我们领老爷去看看洞口,老爷就知道此洞有多么险峻了!我们妇道人家,什么本事也没有,哪里逃得出去啊!”   “老妹,听你的口音,一定是江淮一带的吧,”   淫贼愈发对年轻妇人感兴趣了:“呵呵……这山妖可真有本事啊,身居西南大山,竟然能跑出千里之外去打劫!”   说着,淫贼一把拨开了青鸟部族的几个妇人,色眼死盯着眉清目秀的江淮女子,女子摇头叹息道:“老爷,我可是良家女子啊,经常在河边洗衣服,还喜欢在河里嬉水玩,因此家乡的人们都叫我清溪小姑。有一天,我在河边洗衣服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随即便狂风大作,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子便随风飘起,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这山洞里了,从此便开始了暗无天日的生活,唉,咦咦咦~~”“别哭,莫要伤心!”   看见招人怜爱的清溪小姑抹起了眼泪,阿二假惺惺地安抚着,趁机摸索着清溪小姑娇嫩的面庞:呵呵,真不愧是溪水里泡大的女子,皮肤又白又嫩,又细又滑!   在淫贼别有用心的撩拨之下,清溪小姑温情脉脉地揉按着淫贼的手掌心:“老爷,你一定要搭救我们逃出洞去哦!”   “嗯,嗯,”   阿二一听,暗暗发笑,心中嘀咕道:我可爱的清溪小姑,我自己还不知道如何逃生呢,如何搭救你们啊!而表面上,淫贼则是振振有词,成竹在胸:“各位姐妹们,你们不要怕害,不要慌张!我们要团结一心与山妖进行斗争,与洞外的大师紧密配合,彻底制服妖怪!”   “是,老爷,我们听从你的安排,”   几个年龄稍小的女孩子也学着清溪小姑样子,殷勤地搂着淫贼的手臂:“老爷,成功之后,我们便做你的奴婢,忠心耿耿地伺候老爷!”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众妇人们正围着阿二热烈地交谈着,商量着如何逃出洞穴去,突然,从洞穴深处传来熟悉的,嗡声嗡气地干咳声:“咳咳咳,水,水,给我水,……爱姬,爱姬,快来啊,……”   “嗳,来——了!”   听见山妖的嚷嚷声,众女人尤如群鼠听见猫叫,周身猛一激泠,惊慌地,机械地转过身去:“嗳,来——了!”   洞穴内的山妖终于睡醒了,虽然没有一睹山妖的尊容,然而,想起它那踏地发颤的大脚掌,阿二的背脊便直冒冷风,登时惊慌起来,心神不定地躲在众美人的身后。   为了掩盖自己的不学无术、更是没有任何武功的真相,淫贼煞有介事地向大家解释道:由于洞内狭窄,人员稠密,为了不伤及众美人,他不能与山妖正面开战。因此,若想降服山妖,只能智取!   一边说着,阿二一边哆哆嗦嗦地拽着清溪小姑的裙摆,以遮挡住自己,身后的几个女孩子真诚地警告淫贼道:“老爷,既然是这样,你可要多加小心啊。山妖已经醒了,他又要喝酒了,老爷,你暂且躲在这里,不要乱动,万一让山妖觉察,你断无生理!”   “姐妹,”   看见数十个女人在山妖的呼唤声中,步履缓慢地走回洞内,阿二依然扯着清溪小姑的裙摆,悄声道:“姐妹们,为了便于伪装,以待伺机下手,请给我弄一件女人的衣裳吧!”   “好的,老爷,我这就弄去!”   阿二的要求很快便得到了满足,踏踏的脚步声中,一件细帛从众妇人的手中,你传我,我传你,最后传到了阿二的手中。   接过细帛,淫贼大喜,匆匆披在身上,又松散开发束,乔装打扮,这才是淫贼的本行,一番巧折腾,待妇人们回过头来,哪里还有什么天朝的命官,妖洞内俨然又多了一名娜婀艳妇!   披着女人外衣的人妖将色眼掠过美人群,但见在洞穴的尽头,紧邻着岩壁安设着一张型造奇巧的大床,其规格与皇宫内圣上所使用的龙床完全相同。大床之上,锦绸堆积,香缎横陈,珠玉细软闪闪发光,看得阿二好不眼馋:哇,这成山的宝物,山妖都是从哪里掠得而来?难怪我提出要一件衣服,妇人们便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我,感情大床之上,像我披着的细帛扔得满床都是,随手可拾。   “平安侯,平安侯,”   怀里的铜镜传来空照的叫嚷声:“你在哪啊,咋不说话啊!”   嗨,乖乖,我的小奶奶,阿二吓了一跳,慌忙扯紧衣襟,裹紧细帛,尽一切可能地遮住铜镜,不让它发出任何声响来。   “老爷,”   始终依偎在淫贼的身旁大献殷勤的清溪小姑还是听见空照的喊叫声,风骚而又多情的小美人将面庞神秘地转向阿二:“谁在你的怀里说话啊?”   “不要出声,”   阿二慌忙制止:“是洞外的降妖大师,不要声张,千万不要声张!”   小美人吐了吐薄舌头,冲阿二妩媚地一笑,对平安侯不仅充满了信心,也产生了极大的好感,那是一种感恩戴德的好感。   “啊,美人,美人,过来啊,快过来啊!”   嗡声嗡气的大叫声又把阿二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在洞穴的最里端,在那张皇宫规格的大床之上,傲然站立着一个身高至少在两米五以上,腰身肥壮却不显得臃肿,通体白毛密附的怪物。清溪小姑悄悄地捅了阿二一下:这便是山妖,据说是千年的猿猴成了精!   阿二失神的目光胆怯地扫向千年妖怪——大白猿,恰好与白猿对视在一起,白猿那对铃铛般的大眼睛凶光毕露,恶狠狠地瞪着男扮女装的阿二,毛茸茸的脸庞可怕地抽搐着,仿佛全然看清了平安侯的淫贼真面目。啊,淫贼暗暗叫苦:好大的山妖哇,好壮实的家伙啊,这哪里是猴子成精啊,世界上哪有如此大的猴子啊!如果让我阿二做比喻,此乃北极熊迁徒到了大西南!   “水来了,”   几个年龄稍长的妇人吃力地抬着一只陶瓷罐,嘿唷嘿唷地送到大白猿的面前,面对着众妇人,大醉初醒的白猿显得很是和蔼,颇有美男子的风度,它咧开大嘴岔,傻乎乎地笑了笑,然后,展开两只长过膝盖,熊掌般的大手毫不费力地托起盛满清水的,沉甸甸的陶瓷罐:“啊,渴啊,好渴啊!”   言罢,白猿举起双臂,将陶瓷罐对准大嘴巴,咕噜、咕噜地,尤如饮牛般地畅饮起来:“啊,好甜的水啊,好清泠啊,解渴,真解渴!”   满满一罐的清水很快便咕噜进白猿小丘山般突起的大肚子里,放下空罐子,白猿腆着大肚皮,手掌抹着嘴角的残液,看见环顾在身旁左右的众美人,烂醉之后的山妖不禁淫性勃发:“美人,呵呵,美人,过来啊!”   “淫贼,你到哪里啦,你在干什么呐,怎么不回话啊?”   阿二正瞅着白猿发怔,怀中又响起空照的嚷嚷声,阿二扯开了衣襟,尽力压低了声音:“怪物,大师,我看见怪物了,请不要多说话了,费得让山妖听见,坏了大事!”   “平安侯,你再仔细看一看,那怪物使用什么武器?”   武器?淫贼真还没注意怪物身旁有什么武器,经空照这一提醒,他探着脑袋悄悄地窥视着白猿的左右,这一看不要紧,阿二又吃了一惊,怪物使用什么武器没有看见,却看见白毛怪物的胯间,挺着一根又粗又长的,与毛驴的阳具毫无二致的,超级大鸡巴:“我的妈妈哟,好大的鸡巴啊!”   “什么,鸡巴,”   洞外的俏尼姑气咻咻地骂道:“淫贼,你胡说些什么啊,难道怪物的武器是鸡巴!”   淫贼没有回答空照,目光呆滞地望着白猿,痛饮一罐清水之后,白猿精神抖擞,醉意尽无,它挺着胯间,摇晃着又粗又长的,活像一根驴鸡巴的大阳具,顺手拎过一个美人,一边继续傻乎乎的憨笑着,一边哼哼叽叽地扯着美人身上的衣服,美人不敢拒绝,以免惹得白猿大怒,无情地将其淘汰掉。   在白猿的抓扯之下,美人主动褪掉衣服,满面含笑地瞅着白猿,白猿大喜,用一只巨掌托着美人的嫩屁股,仰面欢吼起来,同时,另一只毛茸茸的巨掌拽住硕大无比的驴鸡巴,缓缓地顶进美人的肉穴。   美人深长地呻吟一声,阿二的色眼偷偷地窥探过去,差点没赅绝倒地,只见白猿那根顶在妇人胯间的大鸡巴,其长度与妇人叉开着的秀腿不相上下。   “呵呵,”   怪物依然傻笑着,巨掌托着美人,一边酣畅淋漓地大作着,一边嗡声嗡气地呵呵着:“呵呵,呵呵,呵呵,……”   “平安侯,你干什么呢,淫贼,你咋不说话啊!”   淫贼已经没有闲心与空照对话了,洞内人妖交欢的异景看得淫贼色血沸腾,这太激动人心啊,经历非凡的阿二从来没有欣赏过这样让人喷血的交欢场面,眨眼之时,怪物那根令人赅绝的大阳具便将十余个美人捅个遍,宽阔的大床上鲜肉累累,绒毛闪烁,嫩穴泛浆,娇声淫气。   真厉害,好功夫!淫贼暗暗惊叹,望着满床的美人,色欲战胜了恐惧,胯间的鸡鸡开始蠢蠢勃动了,而白毛怪物也是兴致愈浓,将已经被自己操翻的,哎吁哎吁呻吟不止的美人从大床上拎将起来,再逐个狂捅一番,就好似刚刚嚼过的鲜肉,又重新扔进锅里继续煮炖,啊,阿二一边搓着胯间,一边念叨着:好哇,回锅肉的味道那一定是又香醇又浓郁啊!   “哈哈,”   白猿越操越欢,扔掉一个浑身汗水淋漓的女人,一把拽过阿二,那轻松的姿态,俨然拎起一只小母鸡:“呵呵,美人,该你了!美人,呵呵!”   “哇,我的天啊!”   阿二大叫一声,身子在白猿的巨掌中陡劳地挣扎着:我的奶奶,这可怎么办?   华灯齐放映高轩,烛光璀灿照白猿。   怀抱美人纵情欢,白肉鲜香满床翻。   巨掌拽住平安侯,阿二失色又哑言。   獠牙利齿震天吼,淫贼此刻要遭殃。 第30回 人妖联手皇后落难,各取所好空照不义   卜算子·妖洞狂欢曲洞外闪莹光,洞内流清浆。   鲜嫩佳人摆满床,淫贼鸡鸡痒。   鸟巢不容爷,妖穴春梦享。   倒凤颠鸾闹得欢,抬头见熊掌。   话说白猿性欲超凡,一眨眼的功夫便将十余名美妇淫个遍,扔得满床都是,哼哼呀呀地呻吟着。   白猿越干越猛,挺着毛驴般的大阳具,一把拎起扮成妇人的淫贼,正准备拽掉阿二的裤子,托在胯下当做美妇来淫,直吓得阿二叫苦不迭,一旦露馅必死无疑。   就在此时,洞外的空照又不耐烦地嚷嚷起来,尖厉的嗓音从淫贼的怀里飘逸而出,让白猿听得真真切切,阿二更是恐惧万分:完了,自己这点事情全让白猿知道了,不仅男扮女装给白猿戴绿帽子,还在洞内卧底充当间谍,白猿非得把我撕碎不可。   阿二闭着眼睛正等待束手就死,白猿却停下手来,竖起耳朵听了半晌,然后大手一松,掌中的阿二啪地掉落在大床上,白猿嗡声嗡气地嘟哝道:“洞外有人在说话,哦,是女人,是女人在说话。”   完了,淫贼心中暗道:白猿发现秘密了,怎么办,我死定了!   “有人,有女人!呵呵,好货又送上门了!”   说话间,白猿喜形于色地转过身去,发现了新的目标,山妖再也不愿理睬阿二以及众女人了,只见它徒手飘出洞外,幽幽的月光之下,白猿远远便看见云朵上的空照,它大嘴一咧:“呵呵,美人,我来接你了!”   白猿纵身一跃,伸着猿猴般的长臂直扑空照,机警的俏尼姑冷冰冰地瞪了山妖一眼,傲慢无比地拂袖而去。白猿扑了一空,颇为失望地挠了挠大耳朵,然后又是一番傻笑,张牙舞爪地再度扑来,空照则继续躲闪。   如此重复数次,因始终抓不住冷美人,白猿终于发怒了,它嗷嗷地嘶吼着,手掌紧紧地握裹住,继尔又哗啦翻开来,只见两道白光唰地冲出巨掌心,划破夜空,俏尼姑顺着白光望去,原本徒手的白猿此刻两手握着双剑,又呲牙咧嘴地向自己扑来。   见白猿冲出妖洞,阿二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方才落回腹内去,他掏出铜镜,只见洞外的空照与白猿正激战在一起,白猿挥舞着双剑,周身光电纷飞,剑锋哗哗作响,形成一个耀眼眩目的小月亮,淫贼由衷地感叹道:“真是好功夫啊!”   再看空照大师,依然徒手迎战,从容不迫,挥掌舞袖,阿二暗暗嘀咕道:我的大师啊,你这哪里是在打仗啊,分明是在翩翩起舞啊。   正在床上哼哈乱叫的妇人看见阿二有如此宝物,全都惊呆住了,似乎忘记了身上没有一片布丝,或者根本顾不得羞耻,纷纷围拢过来:“老爷,让我看看,我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宝物!”   “老爷,洞外那降妖的女子,是你何人啊?”   “我老婆!”   淫贼信口胡诌道:“我们已经约定好了,里应外合,端掉这个妖窝,为民除害!”   “可是,”   清溪小姑嘀咕道:“她是尼姑啊,怎么做了你的老婆!”   “她已经还俗了!”   握着千里眼般的铜镜,阿二突然想起尚困在青鸟部落的珍珍,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是否受到野蛮人的攻击。照一照,看是否能联系得上。   于是,阿二转动铜镜,在群山之中,找寻青鸟部落栖身的溶洞,神奇的铜镜很快便照进青鸟部落的溶洞内。   令平安侯稍感安慰的是,青鸟部族并没虐待珍珍,在黑暗而又潮湿,与山妖的洞穴有着天地之差的溶洞里,珍珍与六女并肩而坐,毫无约束地畅谈着什么,阿二吐了吐舌头:“老婆,我亲爱的珍珍,你干么啊!”   “啊,谁在叫我,哦,是郎君啊,”   珍珍大吃一惊,茫然地转过头来,一眼看见了阿二,大喜:“郎君,你没事吧,你在哪啊!”   “珍珍,去把那个老东西叫来,我跟他有话要说!”   老土司王很快便出现在铜镜里,平安侯当然要正言厉色地训斥他一番,而老土司王则跪地求饶,说是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放肆,不听管束,任意胡来,请侯爵谅解。   阿二不置可否:“但等我与大师灭了山妖,出得洞去,再找你们理论!”   淫贼话锋突然一转,一把拽过身旁的女子,让老土司王等人仔细瞅瞅,这一瞅不打紧,双方顿时泪如雨下,咽声梗喉。   “得了,光哭有什么用啊,”   平安侯以讥讽的言语道:“有谋算朝廷命官的智慧,你们为什么不想一想如何降妖除怪啊?没用的东西,等我出去再找你们算帐!”   “老爷,太感谢你了!”   青鸟部落的众妇人彼此传递着铜镜,与另一个洞内的亲人通话,大家无比感激地望着阿二,活脱脱望着一颗从天而降的大救星,看见青鸟妇人们与家人谈话,其他的妇人以乞求的口吻道:“老爷,这宝镜能看出多远啊,能看见我的家乡么?”   “这是我老婆带来的嫁妆,”   淫贼从青鸟妇人手中夺过铜镜,娇傲地说道:“听我老婆说,此镜能照遍天朝各地!”   “是么,真是太神了!”   “老爷,洞外的尼姑是你老婆,那,刚才的珍珍是你什么人啊?”   “我小老婆呗,这都看不出来,笨蛋,”   淫贼转向一个美妇,讨好地问道:“妹子,你的家乡在哪?”   “姑苏城!那里距此洞好远好远啊,老爷,能照得见么?”   “没问题!”   阿二满有把握:连大北方的皇宫都能照得见,莫说一个江南小城了,淫贼将宝镜转向东方,妇人顿时惊呼起来:“姑苏,姑苏!我看见家乡的小桥了!”   妇人一把夺过铜镜,双眼热切地盯着镜面,看着看着,鼻子一酸,涌出一串涩泪来:“妈妈,看见女儿了么?”   洞外打得不可开交,洞内也热闹开了,众妇人争相传递着铜镜,每个妇人接到手里,都将镜面对准自己家乡的方位,然后,对着镜内的亲人,如泣如诉。   没有了铜镜,阿二无事可做,看见眼前成群的美女,白花花的鲜肉,嫩腻腻的屁股,鼓突突的丰乳,绒毛漫布的胯间,平安侯淫性骤起,搬过最会撒娇的,也是最讨淫贼喜欢的清溪小姑的屁股。   清溪小姑知道淫贼要干什么,冲平安侯挤了挤媚眼:“老爷,降除白猿出得洞去以后,可要给奴家一个名份哦,呵呵!”   “好的,没说的!”   淫贼一边抚摸着清溪小姑的白屁股,一边乱开支票。在淫贼的抚摸之下,清溪小姑很是乖顺地厥起了白屁股。平安侯大喜,拽掉自己的裤子,挺着大鸡巴,就在白猿方才行淫的大床上,当着众妇人的面,得意洋洋地奸淫起了白猿的战利品——来自江淮的清溪小姑,这正是:登轩爬床拔牛旄,阿二妖洞摘鲜桃。   桃鲜汁美香又甜,白猿背脊生绿毛。   “不好,山妖回来了!”   淫贼按着清溪小姑的白屁股忙活得正欢,洞口突然传来急切的警报声,阿二慌忙推开清溪小姑,忙不迭地套上裤子,众妇人哗啦一声散回了床内,或披着衣服,或扯着锦被,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清溪小姑一边用细帛擦拭着湿乎乎的胯间,一边淫声浪气地哼唱起了颇有地方特色的凤阳花鼓。   空手而归的白猿骂骂咧咧地飘进洞内,灯光之下,白毛泛着莹莹晶光,手中的双剑不知藏到哪里去了,阿二暗想:大概是又缩回到熊掌里去了吧!   咕咚,白猿一屁股坐在床铺上,将床铺压得吱呀乱响,众妇人无比胆怯地躲向一旁,白猿似乎没有了性致,胯间的驴鸡巴可笑地耷拉着脑袋瓜,它冲几个老妈子模样的妇人道:“酒,酒,快给老子拿酒来,快!哼哼!”   “是,这就来了!”   仆人身份的妇人很快端来了酒罐,白猿接在手中,却没有像饮水那样,非常豪爽地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它举起酒罐,试探性地呷了一小口,然后放下了酒缸,一边抹着嘴角,一边咒骂空照道:“这个小秃屄,功夫练得不错啊,老子楞没抓住你,今夜就算便宜了你,嗯,喝,喝,我还要喝!”   “老爷,”   清溪小姑咬着阿二的耳朵:“看起来,山妖终于碰上对手了,看那表情,一定是没有占到便宜,鼻子都要气歪了!”   “是呀,是这样,”   望着山妖气急败坏的样子,淫贼颇为自豪,感觉洞外的空照给自己壮了脸,使平安侯在妇人们面前更加傲谩了。   而清溪小姑接下来的话,一时间令阿二不知如何作答:“老爷,快给你老婆传话过去啊,让她乘胜追击,一举杀进洞来,救我们出去啊!”   “这,这,”   淫贼吱唔道:“亲爱的,莫急,慢慢来!”   白猿嘴上一个劲地喊着喝、喝、喝,酒罐一次又一次地被举起,而实际上,阿二经过仔细地观察,发现白猿并没有喝下多少酒:山妖的功夫着实了得,酒量却不怎么样,表面看起来,还不如我这个对酒丝毫不感兴趣的人妖呢!   “哼哼,看我如何收拾它,”   清溪小姑冲淫贼笑了笑,悄悄地站起身来,拍了拍阿二的肩膀,信步走向山妖:“大王,莫要一个人饮闷酒,这样会损伤身体的,来,贱妾陪大王夜饮!”   一贯善于察颜观色,投其所好的清溪小姑停止了哼唱,身披着薄衣,在烛光之下,浑身的细肉时隐时现,她满脸媚笑地来到白猿面前,手端着小瓷杯。   白猿大喜,呵呵地傻笑着,非常满意地给清溪小姑斟上一杯酒水,清溪小姑娇嗔的将酒杯递到白猿的嘴边,白猿咧嘴又是一笑,主动饮尽一杯酒水,然后,又给清溪小姑斟上一杯,这一次,清溪小姑细手一扬,将满满一杯的酒水倾倒进肚子里。   于是,淫浪的清溪小姑于傻乎乎的大白猿你来我往,频频干杯,数杯酒水下肚,白猿铃铛般的大眼珠旋转迟缓,无神地,却是直勾勾地盯视着清溪小姑,清溪小姑嘿嘿一笑:“大王,你又喝醉了!”   说着,清溪小姑抬起了三寸玉莲,对准白猿的小腹,咚地就是一脚掌,白猿好似一尊大石碑,在清溪小姑的踢踹之下,从腰部断裂来,轰隆一声瘫倒在床铺上,大床吱吱作响,仿佛行将坍塌。   降除山妖的机会终于来临了,阿二好不兴奋,一把掏出铜镜,不停地喊叫着空照,怎奈铜镜里哪还有空照的影子,阿二失望地叹息起来。   “揍它,”   看见山妖烂醉在床上,众妇人纷纷从床上站起来,扳着面孔,挥着小拳:“揍它,往死里揍它!”   妇人们你一脚、我一脚,一只只小脚无情地踢踹着白猿,白猿仰面朝天,咧着大嘴,鼾声如雷,身子仿佛一块巨石,任凭妇人们拼命踢蹦,纹丝不动,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阿二建议道:“姐妹们,光踢有什么用哇,为何不找一把尖刀来,剖开它的胸膛,剜出它的心脏!”   说着,趁白猿再度烂醉,阿二跳下了床铺,翻腾着山妖掠来的物品,左翻右找,令淫贼哭笑不得的是,身材壮硕,体态巨大的白猿,却有着一颗孩童般的,喜欢玩耍的心态,掠来的物品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许多都是小孩玩具:风筝、毽子、陀镙、天津糖人、甚至还有货郎用的波浪鼓,……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淫贼一边嘀咕着,一边哗啦啦地翻腾着,各种玩具应有尽有,就是没有杀人的凶器,看见阿二还在胡乱翻腾着,清溪小姑说道:“没用,老爷,不用找了,找到也没有用的,此妖身硬似铁,刀枪不入,它喝醉的时候,我们已经试过不止一次了,无论怎样锋利的刀刃,一挨碰在白猿的身上,刃口立刻翻卷起来。”   “那,”   阿二失望地踢着白猿乱纷纷的小孩玩具:“听说山里有毒草,你们谁识得毒草,何不采摘来,趁它喝醉的时候,可以混在水果里,让它误食啊!”   “不行,”   其他的妇人说道:“此妖的嗅觉其极灵敏,莫说毒草,就是在密不透风的洞穴里,它也嗅到百里之外的气味,此妖对女人的气味最为敏感,也最喜欢女人的气味!夜晚,黑漆漆的山洞里,山妖抓住我们,只需用鼻子一闻,便知道我们是谁,从来没有搞错的时候!”   “有了,”   望着乱蓬蓬的锦绸玉帛,阿二突然有了主意,他拣起一条玉帛,拧成绳状:“姐妹们,咱们把它捆在床上,再往它的肚子里灌酒,让它永远都是烂醉,然后,再找机会往它的嘴里塞毒草,你们看,这个办法可行否?”   “管他行否,”   清溪小姑接过绳索:“只要还有点办法,都可以试一试!”   于是,淫贼带领着众妇人将成山的锦缎拧成绳索,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一道一道地捆在白猿的身体上。折腾了半晌,烂醉的白猿打了一个酒嗝,嘎嘣一声,阿二领着女人们费尽气力捆好的绳索。   白猿只轻轻咳嗽一声,又胡乱翻动一下巨掌,踢蹬一下巨脚,哗啦一下,又粗又长的绳索便松脱开,众妇人沮丧地叹息道:“唉,真是拿它没有办法了!”   “大师,”   无奈之下,趁着白猿尚未醒来,阿二躲到暗处再次掏出铜镜,这次终于看见空照了,俏尼姑正在山巅上打坐安歇,淫贼悄声央求道:“山妖已经喝醉了,大师,机会难得,你快来啊,此时,只要进得洞来,山妖捶手可擒!”   “不,”   空照让阿二以及众女人无比失望地摇晃着脑袋:“我可不想冒如此大的风险,山妖的底细我尚未探清,怎能贸然进洞!”   阿二握着铜镜正与空照嘀咕着,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待酒精的作用失效后,白猿一咕碌爬起身来,它揉了揉眼睛,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毫无觉察,只见他伸了伸狗熊般的腰身,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立刻精神倍增。   大白猿一脚踢开了散落在床畔的锦缎:“不行,老子还要找那个骚娘们算帐去,老子一定要逮住她,封她做贵人!嗯,对,做贵人,小娘们虽然很是傲气,可是,非常有气质,我已经让她迷住了!不逮住她,我不甘心!”   闻香扔酒壶,白猿想尼姑。   春心何其荡,淫汗渗细肤。   芳颜冷似冰,屁股热乎乎。   倘若拥怀中,山妖无所图。   空照不敢贸然进洞,白猿却惦念着冷美人,醒酒之后,它又飘出洞外,抽动着大鼻子,在茫茫如烟的群山里找寻空照尼姑的踪迹去了!   “大师,山妖又找你麻烦去了,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看见山妖飞出洞外,阿二及时向空照报告,尼姑很是感谢,嘴上说了一番毫无用处的客套话后,又婉转地乞求阿二帮助她与圣上取得联系,把圣上诓出宫来,阿二苦涩地说道:“大师,我现在自身不保,哪来的闲情逸志与圣上周旋啊!”   “莫急,”   空照安慰道:“平安侯,你先在洞内苟且,我一定会想办法搭救你的,我看见洞内美女甚众,疏果丰盈,山妖不在,你尽可享用啊,呵呵。等我得到圣上,一定救你出洞穴,同时,把洞内的美女都搭救出来,全归你所有!如何?平安侯,再帮我一次吧,呶~~你看,洞内的物品真丰富啊,与圣上一样,这妖孽也是童心不泯啊!呵呵,平安侯,你把妖孽从各地掠来的玩具都一一展示给圣上,目的只有一个,只要把圣上弄活心了,走出皇宫来,咱们就算成功了一半!”   为了早日逃出妖洞,阿二得罪不起空照,在她的吩咐之下,只要白猿不在洞内,阿二便端着铜镜,对准北方,频频地呼唤着圣上的名字,然后,将洞内山妖从各地掠来的珍宝玉器、细绸缎帛、儿童玩具,一一展示给圣上,最令圣上着迷的,当然是一只不知属于什么种类,不仅能展翅高飞,还能变幻出美人来的大白鸟。   “平安侯,圣上终于出宫了!”   空照的目的终于达到,为了得到那只大白鸟,圣上不顾皇后的劝阻,兴师动众地御驾起征,直奔西南大山而来,听见这个消息,阿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圣上此行,凶多吉少,大师,望你善待圣上!”   “哼,这还用你提醒,平安侯,再见了,我接圣上去!”   “大师,你走了,我怎么办啊,快点把我救出去啊!”   “淫贼,你再等几日,等我接到圣上,便救你出妖洞!”   “嗯,”   无所不能、嗅觉极其灵敏的山妖也闻到了洞外的异味:“好象有大队人马从北方而来,不日将经过此地,嗯,哇,还有女人味,怎么得了,这可是一宗大买卖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说完,山妖欣然飘出洞外,向着正北方搜寻而去,飘出不远,迎面看见了追逐多日,却始终没有弄到手的俏尼姑。   “嗷——”   白猿冲着空照大吼一声,真乃不是冤家不聚头,山妖与空照又狭路相逢了:“小秃屄,看见大王,还是下跪臣服!呵呵,”   “妖孽,休要张狂,”   俏尼姑冷冷地说道:“老娘今天有事,没有闲心搭理你!”   “呵呵,”   一看见俏尼姑,白猿便淫性大发,胯下的驴鸡巴摇头晃脑,它将双剑闪出巨掌,张牙舞爪地扑向空照:“你还能有什么事啊,美人,还不与我回洞睡觉去!呵呵,我封你、你为贵人,呵呵!”   “滚,滚一边去,”   空照机警地闪向一旁,想起圣上正在来西南的途中,空照心急如焚,途中凶险多多,像白猿这样的妖孽比比皆是,一旦圣上落入妖孽的魔掌,后果不敢想像。   想到此,为了尽快的摆脱白猿,空照绞尽脑汁,就是想不出一个理想的办法来,正在此时,空照无意中向云下望去,眼前一亮:“妖孽,你不是最喜欢女人么,你看,山上有两个女人,好像在采摘山果呐!嗯,怎么还有一只虎仔啊!”   “哦,”   方才,山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俏尼姑的身上,经空照这一提醒,山妖向下望去,果然有两个年轻的女子,手拎着绿莹莹的果枝,一个身轻如燕,一个笨手笨脚,那不是别人,正是杨六女和珍珍。   在珍珍的怀中,还抱着一只虎仔,阳光映照,金光灿灿,甚是可爱。   “妖孽,还不把她们抓回洞去,慢慢享用啊!”   “呵呵……”   山妖一声憨笑,一头俯冲下去,伸出巨掌,尤如老鹰捉小鸡一般,右手拎起杨六女,左手拎起珍珍,末了还不忘回头向空照道个别:“呵呵,美人,再见,我先把她们送回洞去,过一会就回来接你,呵呵!”   白猿拎着六女和珍珍,大难临头的珍珍依然抱着虎仔不肯撒手。   山妖一脸淫色地飘进云层里,一阵贼风夹裹着呛人的尘土气味,哼哼叽叽地拂向空照的面颊,尼姑心头一震:圣上的人马已经进得山来!   空照的推测完全正确,透过缭绕不断的薄雾,在群峰的夹缝间卷起漫天的尘埃,云雾飘散之处,但见旗幡招展,宛延在曲折迂回的山路之间,尼俏从云端俯瞰,长长的队伍尤如一条色彩斑蓝的巨蛇,缓慢地爬行着。   空照一眼便看见圣上的御轿,她强奈着兴奋的心情,躲在云层后面,悄悄地向山下飘移,向圣上的御轿靠拢。圣上起驾,当然要兴师动众、再呼后拥了。   再多的兵士也不是尼姑的对手,不过,还是令空照有犯难之处:圣上好捉,可是,得手之后,如何脱身啊!   自己虽能腾空驾云,怎奈已经是出家之人,手中没有武器,对于来犯之人,只有躲闪和周旋,没有进攻的法术。一旦皇后驾着汗血马迎头扑来,必是凶多吉少啊!   “哦,呵呵,”   尼姑正思忖着如何下手,得手之后如何尽快脱身,讨厌的白猿又傻乎乎地溜了回来,大脚掌踏着一片黑黝黝的云朵,白森森的身子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闪烁着剌眼的光芒,远远地望去,活像是黑云层上的白色闪电:“呵呵,这么多人马啊,都带了什么宝贝啊!呵呵,我要发财了!”   白猿磨擦着大熊掌:“美人儿,等我收了他们的宝贝,你就跟我一起回山洞吧!宝物全都归你所有,我一件也不要,呵呵……”   乌云突然掠过,蛇行在群山之间的队伍立刻警觉起来,纷纷抬头凝望,指指划划,大概是猜测:要来雨了!   “妖孽,”   尼姑瞪了白猿一眼,计上心来:“不要再闹了,咱们讲和吧!”   “嗯,”   白猿色迷迷地瞅着空照“是啊,我们早就应该讲和了,我们不要再打了,跟老子走吧,做我的女人,服服帖帖的伺侯我,我不会亏待你的,我要封你为贵人!呵呵!”   “呸,臭美,不要脸!”   俏尼姑冷颜泛红,厥着小嘴:“你别做白日梦了,妖孽,我且问你,下面人山人海,难道,你都要抢进洞去么?你的洞塞得下么,你养活起这些人么?”   “嗯~~呵呵……”   白猿很是坦诚:“老子只抢女人,我对臭男人不感兴趣,并且,我的鼻子也只能闻到女人的气味,别的什么也闻不到,呵呵,我只要女人……”   “妖孽,”   空照问白猿道:“你可知道是什么人马由此经过?”   “不知道,管他是谁,我只对财宝和女人感兴趣,无论谁由此经过,财宝和女人,统统留下!”   “男人呢?”   俏尼姑问道,白猿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男人的不要,统统的滚蛋!”   “那好啊!”   俏尼姑建议道:“所以我才说,咱们讲和吧,你只管抢你的财宝和女人,我只要一个男人,一个男孩子,如何?”   “嗯,只要你别跟我争财宝和女人,这一次,我可以放过你,不过,以后,再让我碰上你,我还要逮住你,我一定要得到你!”   “妖孽,你还挺痴心啊!可惜,你是永远也得不到的!”   空照以怂恿的口吻道:“妖孽,你看,那不是女人么?快去抢啊,还傻怔着干什么啊!”   “女人,女人,呵呵,女人好哇,我最喜欢!”   白猿正与尼姑调笑着,一经空照的提醒,立刻瞪起圆铃铛,队伍之中,有一个满身戎装的芳龄女子骑在棕红色的战马上,白猿一声淫笑,拍着巨掌,乐合合地扑将而去:“美人,美人,呵呵,会骑马玩刀的美人,我更喜欢!”   一片乌云从头上掠过,发散着令皇后作呕的,山猴特有的臊气,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皇后不自觉地惊呼起来:“不好,有妖怪。”   皇后一声大叫,机敏地勒住了马头,冲着乌云抽箭便射。   且说那白猿皮硬如铁,刀枪不入,细细的铁箭,更是不在话下,弹在白毛之上,当啷飞向一旁,白猿依然圆瞪着大铃铛,连眨也不眨一下:“呵呵,美人,我来了!跟我回洞去吧!”   “妖怪来了,快上啊,保护圣上和皇后!”   队伍一片混乱,忠诚的士兵奋不顾身地冲向白猿,但这完全是徒劳的,白猿也懒得理睬他们的,他的心思全在皇后身上。   只见白猿嗷嗷地淫叫着,抬起大脚掌,很不耐烦地踢踹着蜂拥上来的士兵,脚掌所踢之处,尤如秋天割麦子,哗啦啦地一片一片的翻倒在地,继尔便是痛苦的呻吟声:“我的妈妈哟,疼死我了……”   “我的奶奶啊,我的肋骨给踢折了!”   “……”   弓箭无效,皇后又抽出宝剑直剌白猿的胸膛,白猿咧着大嘴,也不躲避,展开双臂,直扑皇后:“呵呵,我来了,快跟我走吧!”   剑锋刚刚顶在白猿的胸膛,立刻断为两截,绝望之下,皇后双腿夹紧马肚,汗血马扬起前蹄,准备做飞天之壮举,不过,晚了,来不及了,说话间,白猿已经扑向皇后,巨掌牢牢地按住皇后,士兵们全然忘记了恐惧,前仆后继地冲向白猿,又一队队地倒在皇后的马下。   “表弟,”   趁着这空前的混乱,趁着众士兵全力保护皇后的当口,空照乘虚飘进圣上的御轿里,看见外面妖魔横行,少年早已吓得筛糠不止,尼姑深情地拉住圣上的手:“圣上,不要惊慌,有表姐在此,圣上定会安然无恙!”   “姑姑呢,”   圣上哪里还认得所谓的表姐,他极不自然地抽回手来,一脸困惑地问空照道:“我的姑姑呢,是不是被妖怪抓走了!”   “不要管她了,”   尼姑撩起缦帘,轿外正战得火热,空照暗喜:“表弟,快跟姐姐走,免得被山妖所擒!”   说着,空照手挽着圣上,身子一跃,嗖地飞向空中,圣上转过头来,一眼看见挣扎在白猿巨掌之中的姑姑,顿时号滔大哭起来:“姑姑,姑姑,都怨朕不听姑姑的劝告,任意胡来,落得个如此下场,姑姑,山妖,快快放了朕的姑姑,朕免你一死,呜呜呜,呜呜呜……”   西南妖洞有魔器,诱得圣上来儿戏。   自古玩物多丧志,不要江山和社稷。   “骚尼姑,秃娘们,”   看见空照掠走了皇侄,自己又落入山妖的魔掌,皇后明白了一切:“原来都是你搞的鬼,把皇侄弄得疯疯癫癫,死活要到西南蛮荒之地来找什么魂!”   “哈哈哈,”   空照拽着圣上,越飘越高,看见圣上吓得双腿战颤,尼姑安慰道:“表弟莫怕,有姐姐在此,保你绝对安全!”   说着,空照紧紧地搀住圣上的手臂,又冲皇后大笑道:“亲戚,你过奖了,我一个弱女子可办不成这种大事情,此事的成功,全都仰仗各位相助,呶,”   尼姑冲白猿呶了呶嘴,皇后骂道:“出家之人,不专伺佛主,却与妖孽狼狈为奸,坏我天朝社稷,你就不怕死后下地狱么!妖女!”   “嗯,呵呵,”   听见空照和皇姑的吵嚷声,白猿似乎听懂了些什么,他向上抬了抬手臂,冲皇后道:“怎么,美人,原来你是皇后,呵呵……好,好啊,以后,就给老子做洞后吧,呵呵!哎哟,哪里还有女人,我要,我要,我全要,”   山妖一眼看见了四娘,立刻俯冲而下,一把提在手中:“呵呵,虽然老了点,不过,瞅着还挺有味道的,走吧,跟老子一起走吧,呵呵!”   “哈,”   看见山妖一手提着一个女人,空照兴灾乐祸地大笑道:“骚娘们,真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平日里趾高气扬,作威作福,今天,你就到妖洞里发号施令去吧,你不要伤心,不要泄气,你不会寂寞的,妖洞里还有你的老相识,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淫贼,你亲手册封的平安侯,哈哈哈,圣上大驾能光临此地,你能荣幸地做上洞后,全都是平安侯的功劳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平安侯,”   空照的话差点没把皇后气死,白猿却听得糊里糊涂,它拎着皇后和四娘,一脸困惑地望着俏尼姑:“什么,什么,老子的洞里还有别的男人,他是何人啊?”   “妖孽,”   俏尼姑面带嘲弄地望着白猿:“傻货,蠢驴,贪婪无厌的妖孽,一天到晚光顾着往洞里抢了,财宝成了山,美女摆满了床,洞内又湿又潮,财宝都快烂光了,变成粪土了。而女人呢,虽然抢了满洞的女人,却让别人给玩了,妖孽,你这通身的白毛,咋出现绿点了啊!”   “什么,什么,你胡说什么!”   听罢俏尼姑的话,白猿气得哇哇大叫,巨掌不停地颤抖着:“谁玩的女人了,我跟他没玩,我要把他撕成碎片!”   “妖孽,你在这里跟我瞎嚷嚷有什么用哇,”   空照继续勾火:“你回洞好好地查一查,一切便会明了,呵呵,别整天老子,老子的;大王,大王的。已经做了王八,长了绿毛,自己还不知道呢,嘻嘻!”   “啊,气死老子了,”   无意之中就当了绿盖王八,白猿气得火冒三丈,它拎着皇后和四娘,骂骂咧咧地飘回妖洞,进得洞内,将皇后以及四娘往地上一丢:“他妈的,谁是平安侯,谁让我做了王八,给我站出来!”   正在安慰着珍珍的阿二,看见皇后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妈啊一声跳了起来,双眼直直勾勾地盯着皇后,皇后忿忿地骂道:“奴才,瞅我作甚,这都是你做得好事啊!”   “皇后恕罪,”   阿二怔了半秒钟,双膝一软,咕咚跪倒在皇后的面前,梆梆梆地磕起了响头:“奴才万死,皇后,这怨不得奴才啊,都是那空照施了妖法,奴才奈何不得,才让圣上、皇后遭此大难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嘿嘿嘿,”   从阿二的怀中,传来空照的浪笑声,皇后一把掏出铜镜,空照立刻浮现在镜面上,手拉着愁眉苦脸的圣上,因过度的喜悦,脸上笑开了花:“骚娘们,终于见到你的贤臣了,你们好生的聊聊,我跟表弟休息去了,嘿嘿嘿嘿……”   “啊……”   白猿一把夺过铜镜,空照冲白猿使了一个眼色:“呶,就是他,对,就是跪在皇后面前磕头请罪的那人,他就是平安侯,给你戴上了绿帽子!”   “啊,”   白猿听罢,扔掉铜镜,伸过巨掌将阿二拎了起来,高高地举在半空中,怒目圆瞪:“好啊,你敢给我戴绿帽,让我当王八,看我如何收拾于你!”   白鸾展翅喜讯传,仲夏时节过大年。   淫贼逃生化泡影,山妖请客大团圆。   六女性野正合意,皇姑休得再弄权。   珍珍悠然玩芝草,柳暗花明写新篇。 第31回 大白猿痛失俎上肉,母老虎叼走平安侯   声声慢·亲亲姐姐甜甜姐姐,弟弟迷迷,腮腮鬓鬓髻髻。   似涩似羞似腼,谁能探悉。   若推若逃若拒,嘴上尤、我我唧唧。   姐姐好,姐姐靓、亲亲姐姐屄屄。   秀发怀中飘逸。   胸酥挺,隆隆突突鼓鼓。   媚态千般,任弟肆意狎昵。   周身热血沸腾,仙欲矣、潺潺汩汩。   那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且说鸟人部族血气方刚的后生,目睹阿爸在朝廷命官面前低声下气、唯唯喏喏、一扫往昔部族之长的威风,杨十三满腔的恶气实在难以下咽;而小人得志的淫贼,则仰仗天朝的雄威,拉着皇帝的大旗做虎皮,在青鸟部族的家园里趾高气扬,称王称霸。   不仅如此,当后生了解到自己的家园已经成为平安侯的封地,心爱的六女姐姐也被阿爸拱手送给平安侯,成为淫贼役使的奴婢、泄欲的工具时,小伙子更加盛怒难消了。   看见阿二仗势轻薄六女姐姐,杨十三终于忍无可忍,他摸黑溜进洞来,一把拎起了淫贼,毫不客气地投进了无底的深渊,平安侯在杨十三的眼前疾速地下沉着,耳畔则环绕着淫贼绝望的求救声。   杨十三颇为满意:“流氓,恶棍,去死吧!”   处理完了平安侯,扬十三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又返回溶洞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欲把这些中原来的异类们彻底清除干净。   他一脸恶气地逼向珍珍,方才那一刻就已把珍珍吓得魂飞洞外去了,此刻,死神又在自己的眼前晃动。   珍珍吓得哗地一声,溢出一滩黄尿来:“反贼,加害天朝使者,罪不可赦!你可要知道,我家夫君乃淫神转世,天狼星下凡,就是说,他是顶着天上的淫星下来的,这是我亲眼所见,无论使用什么手段,你都害不死他,如果你敢对我下毒手,日后必遭报应,……”   “他妈的,”   扬十三毫不在乎:“什么他妈的天狼星、地狼星的,老子就是不听邪,天上的星星又能如何,一旦被老子抓在手里,也敢捏个粉碎!”   嘴上这样说着,杨十三却突然改变了念头:如此年轻、如此漂亮、如此鲜嫩的小娘们,就这样丢进深渊去,实在可惜了这身鲜肉,不如留她一条小命,让她的小嫩屄,由自己享用。   而表面上,当着惊讶不已的六女姐姐,杨十三郑重其事地说道:“看你吓成这般模样,都尿了裤兜子,嘴上还硬撑强,算了吧,好男不和女斗,念我们鸟人部族两性比例严重失调,我暂且饶你一条小命,留着你,还有点用途,还是老规矩,天亮之后,全族的男人公开竞争,胜者就和你配对成为夫妻,呵呵……小娘子,以后就安下心来在洞内过日子吧,你要多生孩子,为我们青鸟部落的繁荣昌盛,多做贡献吧!哈哈……”   “弟……”   杀害朝廷派遣的流官,与谋反同罪,六女认为杨十三此举太过鲁莽:“你这样做,阿爸可曾知道,他同意了么?”   “姐不必多虑,这些害人精,统统都应该扔进深渊里,我要让他们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看见周围漆黑一片,苟且偷生的珍珍蜷缩在滴水洞内瑟瑟发抖,杨十三怎能错失向六女求欢的良机呢,他一边安慰着六女,一边凑过身子,火辣辣的目光咄咄地盯视着六女,在黑乎乎的溶洞里,迸射着剌眼的灼光。   六女非常清楚弟弟要做什么,方才,经淫贼一番羞辱,把个骚穴抓挠得又剌又痒,此刻看见身壮如牛的亲弟弟,六女何曾不想偷偿乱伦的禁果呐,而嘴上,姑娘却是明知顾问:“弟,时间不早了,你不去自己的洞内休息,为何还要在此逗留啊!”   “姐姐,我、我要你……”   粗野强悍的杨十三,在六女姐姐面前突然变成了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绵羊。   他牵着六女的手,低沉地、却是直截了当地乞求欢爱。   躲在暗处的珍珍,听着杨十三那单刀直入的话,粉腮不禁泛起阵阵的臊热。   “姐姐,我鳖得好难受啊,姐姐,你看,我的这个玩意,又硬又烫,别提有多胀了,都快折断了!一撒尿的时候,火烧火燎的痛啊,有时还淌血呢!姐姐,求求你了,帮帮弟弟吧!”   呵呵,珍珍暗暗发笑:咋没把你鳖死啊!   男人受鳖,珍珍深感同情,还是在娼寮里,珍珍没少打发这号鳖得发疯的光棍汉,别看这些家伙鳖得又硬又烫,来势汹汹,锐不可挡,其实是外强中空,最好对付,只需稍微给予温存,光棍汉便感激涕零,身子猛一哆嗦,三下五除二便缴械投降了!   然后,到妈妈那里交钱,买单,末了,身子空空如也,口袋也瘪瘪塌塌了,一边推门,一边不无失望地嘟哝着:“唉,上去就高兴,下来就后悔!”   “即然鳖得难受,你可以找她啊!”   六女瞟了瞟珍珍,冲弟弟颇为挑逗地笑了笑。   杨十三依然不肯撒开六女的手臂,他用眼角乜了珍珍一眼,说句心里话,他多么想占有这个中原来的、又白又嫩、且风情万种的小娘们啊。   可是,不知怎么搞的,生性强悍的杨十三,在女人面前,尤其在陌生的女人面前,有一种处男的羞涩感,嘴上说得比谁都强硬、比谁都下流,行为上却不敢造次,莫说珍珍这样初来乍到的女人,就是族内的女人,杨十三追求起来,也是笨手笨脚的。   实在鳖急了,又没有机会与六女幽会,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自慰吧!   “不,姐姐,她不好,她没有姐姐漂亮,我爱姐姐,我只要姐姐。”   时光的年轮在一圈圈地叠加,杨十三的性欲也愈加强烈,由于得不到正常的满足和发泄,只好频繁地自慰,突然有那么一次,从鸡巴里喷出来的、直冲云霄的精液,令杨十三无比赅然地变成了可怕的血红色:哇,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射血了?   “姐姐,求求你了,我会鳖坏的,我已经淌血了!”   杨十三一边央求着,一边展开双臂,一把搂住姐姐,六女假意挣脱着,顾作娇嗔地训斥着弟弟。   见姐姐不肯就范,欲火中烧的杨十三,根本不在乎还有珍珍在场,一扫男子汉的尊严,扑通一声跪倒在六女的膝前,手掌搂住姐姐健壮的秀腿,舌尖吮啃着姐姐弹性十足的肌肉。   珍珍看在眼里,吐了吐小舌头:男人就是没出息,一看见女人,连骨头都酥了,什么下作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异性的拥抱和吮啃,撩起了六女的性致,弟弟有力的手臂令六女不能拒绝,杨十三热辣辣的舌尖令姐姐神飘意荡,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爱意涟涟地抚弄着弟弟野草般的硬发,干涸的喉管发出梦臆般的咕噜声,鬼知道她在嘀咕些什么淫词浪语!   六女的秀腿是如此的肥美,发散着怡人的微热,烘烤着杨十三已经欲火熊熊的面庞,杨十三的大手顺着姐姐的大腿一路攀爬而上,最终必将抵达永远神往的那个地方。   而此刻,那里已是春潮初泛,翻花作响,芳龄少女情窦顿开,浓香飘逸的蜜浆滚滚而出,顺着秀腿缓缓而下。   滴哒,滴哒,滴哒,滴哒,……   少女分泌着仙浆,洞壁漫淌着清滴,两种性质炯别的液体,恰到好处地在六女的秀腿上交泄在一起,意味悠长地灌进了杨十三的口腔里,莽汉吧嗒吧嗒厚嘴唇,又吮了吮刚刚从那个地方返回来的,一片湿淋的手指,他登时兴奋起来,呼地挺直了身子。   珍珍旋即便看见,杨十三的胯间,直挺挺着一根擀面杖长短的肉棍子。   杨十三搬起六女的左大腿,肉棍子本能地找寻着应该去的所在,不知是过份的激动,还是过份的黑暗,或者是岩石过份的湿滑,肉棍子胡乱折腾了数下,依然没有找到企盼已久的所在。   六女还是那么的衿持,那么的顾虑重重,那么的唠唠叨叨,那么的假装正经,而小手已经握住了肉棍子,嘴上磨磨叽叽地拒绝着,让弟弟保持冷静,不要乱了伦常,给鸟人部族抹黑,而行动中,却协助迷途的肉棍子,找寻它应该去的所在。   “弟、弟……不、不行啊,不能这样,我是你姐姐啊,听阿爸讲,咱们是一个父亲啊!”   例行公事般地念叨完了这一切,六女也帮助杨十三将肉棍子送进了应该去的地方,漆黑之中,杨十三的下身顿觉一种其妙无比的握裹感,一股莫名的力量油然而至,他抬起六女的大腿,理所当然地动作起来。   呱叽,滴哒,滴哒,呱叽,……   杨十三很有节奏地动作着,水珠永不间断地滴哒着,两种声响配合的是如此地默契,直听得珍珍浑身酥麻,仿佛受到了六女的传染,身下也春潮泛滥了。   珍珍挪动了一下酸麻的大腿,尿湿的内裤业已沾在了水汪汪的私处,又酸又咸,又腥又骚,好不狼籍啊。唉,听着呱叽呱叽的行淫声,珍珍心中暗念道:“清溪穿洞漫荒野,浓精满囊何处泻?洪水滚滚越堤坝,弟弟鲁莽上姐姐。”   果然不出珍珍的预料,杨十三来势汹汹,却只呱叽了数十下便一溃千里了。   六女虽然还很年轻,对这种事情看来颇为老道,弟弟一声大吼之后,她将小手伸向私处,轻轻地抹了一把,然后放在眼下,借着滴水的幽暗光亮,认真地审视起来:“弟,你咋又淌血了?这可不是好现象啊……”   “姐姐,”   杨十三继续喘着粗气,指尖蘸着鸡巴头上的残精:“没办法,鳖的,为这个,我请教过族内学问最高的长辈了,他告诉我,男人得不到正常的发泄,久而久之,精中便夹着血液了!所以,”   杨十三似乎在给自己日后奸淫珍珍找借口:“姐姐,为了小弟的健康,我决定拿出绝活来,一定要把她竞争到手,让她成为弟弟发泄的工具!”   哟~~苦也!珍珍吓了一跳:自己虽然饱经沧桑,没少见识男人,而像杨十三这般壮似公牛的莽汉,还未领教过。珍珍心中暗道:让俺伺侯他,不太好消受吧!   泄尽鳖闷已久的、夹裹着鲜血的精髓,杨十三顿觉身轻如燕、精神抖擞、神采飞扬,并且,脾气也随和了许多!告别了给他带来无尚欢愉的姐姐,杨十三意气风发地来到阿爸面前。   老土司王这一天真是祸不单行啊,白天失去了权力,晚上又失眠了,此刻,正在洞内唉声叹气呐。   杨十三即是安慰又是邀功般地说道:“阿爸,莫要叹气,莫要悲伤,儿子已经将那烂厮投入深渊了,此刻,他一定摔成一滩臭泥,正被群蛇争相吞食呢!呵呵,从此后,阿爸依然是青鸟部族的大土司王,说一不二!”   “什么,混小子,”   听罢杨十三的话,老土司王腾地跳起来,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胆大妄为的混小子,谁给你的权力,谁让你这么做的?你可知道,谋害天朝的命官,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么?”   “儿当然知道!”   杨十三显得尤为平静:“儿子当然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可是,阿爸,对外界,咱们就说平安侯不慎失足跌入了深渊,反正人也摔死了,尸首也找不到了,无据可查,天朝纵然有疑,也奈何不得啊!此地自古以来就是山高皇帝远,朝廷的威力,一旦到了这里,便是神经未梢了!”   “唉,”   杨十三振振有词,老土司王却是愁眉难展:“谋害流官,与谋反、叛逆同罪也!一旦被朝廷查实了,我们鸟人部落便永无宁日了,纵使不被赶尽杀绝,也必将沦为奴隶、贱民、乐户,也就是说,成为天朝最末等的公民!”   老土司王一夜未眠,终于熬到了天亮,老土司王招集全族人,剌血誓盟,统一口径,统一说法,做到众口一词:平安侯不慎摔死了!   鸟人部众信誓旦旦,老土司王又犯起愁来,平安侯的确死的好好地了,可是他的太太——珍珍如何处置啊,杨十三摔死流官的时候,珍珍也在场,她是眼睁睁地看着杨十三将自己的夫君投入深渊,留下这个活口,日后还要麻烦多多啊!   “这好办……”   杨十三决定依样画葫芦,老土司王不允:“难道两人都失足了?谁信啊!不成,不可轻易妄为!”   “那,”   杨十三拽着藤条腰带:“那就勒死她!”   “不可。”   “毒死她。”   “不可。”   “……”   扬十三绞尽了脑汁,想出一个又一个恶毒无比的,处置珍珍的妙计,老土司王则是一口一声地,让扬十三非常失望的:“不可,不可!”   “有了,”   誓盟结束,从老土司王居住的溶洞里出来,远处的山巅传来一阵虎啸,扬十三一拍脑门,妙计又来了,他兴冲冲地找到姐姐杨六女。   六女受阿爸嘱托,肩负重任,负责看守珍珍。   杨十三唤出姐姐,如此这般地咬了一会耳朵,六女时尔点头,时尔摇头,末了,还是满脸的疑惑:“弟,这能行么?”   “没问题,姐姐,你就按照我的安排去做吧!”   “那好吧,”   六女咬了咬嘴唇,赌搏一般地说道:“为了部族有个光明的未来,也只好如此了!”   扬十三的所谓妙计,其实很简单,那便是偷来一只正值哺乳期的虎崽,放在别处,再让六女把珍珍领到虎崽所在的地方,然后,由杨十三引来雌虎,丢失小宝贝的雌虎凶猛无比,无论看见何人在自己的宝贝附近,便会扑将上去,张开血盆大口,置人于死地。   不过,看似简单,操作起来也相当的复杂,首先要置生死于不顾,趁老虎觅食的当口,深入虎穴,盗得虎崽。   这项工作的危险性相当之大,杨十三在大山里转悠了好半晌,虽然没有寻到虎穴,却在一处民宅的门前,发现一只走丢的虎崽,杨十三大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管它是谁家的,杨十三抱起虎崽便溜。   杨十三将意外获得的虎崽放在一块小平坝上,然后,他口衔树叶,以鸟人部落特有的方式,向六女姐姐传递消息,听见悠扬的、饱含着浓情蜜意的叶片声,杨六女知道杨十三得手了,于是唤来珍珍,以为部族采食蔬果为名,爬出山洞,故意向虎崽嘶鸣的平坝走去。   在溶洞内鳖闷了一宿,乍一爬出洞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珍珍仿佛出笼的囚鸟,舒展着双臂,仰望着天空,大口大口地吸呼着清新的空气,充满好奇地环视着眼前的一切:“哇~~山峰、清溪、瀑布、松柏,岩石,猴子,小鸟,花儿,……多么美好的景色啊,很敢难相信这是真的,过去,只有在画上还能欣赏得到,哇,这里真是画家笔下的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啊!妈妈,夫君,珍珍到了仙境了!哇,这是什么?”   一棵奇异的花草引起珍珍的关注,看见珍珍如此的天真,死到临头了依然是浪漫无比。   六女有些舍不得加害她了,看见珍珍抓在手中的奇花异草,六女说道:“那是灵芝草,是山里的宝贝,平日里很难寻得见的,你一出来,便遇上了仙草,看来,一定有好运在等着你哦!”   “哎哟,小可怜,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的妈妈呢?”   即天真浪漫又充满爱心的珍珍,看见黄灿灿的小虎崽,徊徘在狭窄的平坝上,悲悲切切地嘶鸣着,找他的妈妈,充满灵性的大眼睛甚至擒着几滴泪珠。   珍珍迈步上前,爱意涟涟地抱了起来,六女看在眼里,笑在心头: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想着玩,想着笑呐!   杨十三则在不远的地方观察着动静,看见珍珍居然抱起虎崽,便用叶片向六女发出讯息:快跑,母老虎要来了!   杨十三的叶片刚刚吹响,天空突然昏暗起来,继尔阴风大作,树摇枝响,杨十三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见一片浓云从两个女人的头上一掠而过,于是抱着虎崽的珍珍,以及爱人六女,便双双没有了踪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们被怪风刮走了?   “妖怪,”   猛然间,杨十三突然想起了族内老人们口头传讲的、有关山妖掠女的故事,他打了一个寒战,为自己又干了一桩蠢事而后悔不迭:“姐姐,弟弟不听阿爸的告诫,随便让女人走出溶洞,如今姐姐被妖怪抢掠而去,弟弟悔不当初啊!”   “作孽啊,作孽啊……”   闻听六女被山妖掠走了,老土司王急得直拍大腿,冲着杨十三破口大骂,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啊?已经与事无补了!   话分两头,且说大白猿凯旋而归,为自己的王国添丁加口,他将两位美女往洞内一扔,连句安慰的话也来不及说,又出洞忙活去了,今天的生意可真好哇。   望着两位风姿各异的美女,洞内霎时热闹起来,众女人即惊讶又妒忌地讨论道:“看看人家是怎么长地,细皮嫩肉,白里透红的!”   “珍珍,”   混在女人堆里的阿二,一把抱住珍珍,珍珍吃了一惊,半晌,她才认出人妖来:“夫君,你淫人天象,无论到了哪里,仿佛总有神仙保佑,你果真没死啊,你,咋这身打扮啊,好可笑啊!”   “嘿嘿……”   阿二搂着珍珍,感慨万千:“不如此伪装一番,我在妖洞内便无法存活啊!”   阿二与珍珍好似一对患难夫妻,短暂的离别后,又在妖洞内重逢了。   而杨六女也是因祸得福,在妖洞内找到了生母,一个年长的妇人直楞楞地盯着六女,一眼便认出当年留给女儿的信物,一把自己磨制的发笄:“闺女,我的闺女,唔唔唔,……”   负责在洞内烧火做饭的老年妇女,正抱着六女激动万分地悲泣着,大白猿又返了回来,又掠回一对美女来,这对美女可是非同寻常啊,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贵人。   洞内当然是一片哗然了,阿二急忙推开珍珍,同时,也完全忘记了大白猿的存在,看见永远都是威严无比的皇后,淫贼双膝一软,慌忙跪地谢罪,皇后刚刚训斥几声,大白猿长臂一伸,将阿二拎在手中,一边恶毒地咒骂着,一边凶狠地摇动着,差点没把平安侯的骨头架子给摇散了。   “哇呀呀,你胆子不小啊,敢玩老子的女人……”   白猿可怕地吼叫着,溶洞内一片赅然,凭着经验,众女人一致认为:一场血淋淋的杀戮即将发生;一顿令人吐呕的人肉盛宴,就要开席了!   珍珍吓得面无人色,六女却丝毫也不感觉惊赅,也许生自幼在大山深处,处于半原始的蒙昧状态,生吞活剥、茹毛饮血的事情见得多了,并且自己的部族亦是如此,面对这一切,六女显得尤为平静。   不过,在妖洞内遇见了生母,并没有给六女带来丝毫的喜悦和快乐,倒平添了无尽的羞愧,望着在皇后面前、在众贵妇面前,毫无修养、呲牙咧嘴的大白猿父亲,六女好没面子:唉,我的生父身材魁伟,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本领的确不小,可是,却缺乏男子汉应有的绅士风度、或者说是骑士精神。   唉,与这些女人相比,我的出身可真低贱啊,不仅生在蛮夷之邦,父亲还是个满身白毛的大怪物。哼,我可不想认怪物为爹!   “嗳呀,郎君大大难临头,这可如何是好哇~~”老妇抱着六女正悲喜交织着,众女人可没有闲情逸志听老妇的唠叨,人世间,这种事情多去了,已经麻木了,甚至见多不怪了。   看见阿二在大白猿的手掌心里挣扎着,珍珍惊呼起来,皇后冷冰冰地骂道:“活该,他作孽太多,死有余辜!”   “应该想个法子救救他,”   关键时刻,还是年龄最长的四娘比较沉稳:“皇后,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怪物杀死了平安侯,接下来便是我们难过的时候了,我们应该核计一个办法,救救平安侯!”   “已经到了这般境地,”   皇后无计可施:“我们自身都不保了,还有什么办法救他啊!”   “六女,”   还是珍珍聪明,一把从老妇怀里拽过六女:“快去认亲爹啊,六女,快去认过亲爹,然后给俺老公求个情,饶俺老公一命,待出洞以后,俺一定重重谢你,待你出嫁之时,俺从封地里划出一个山头来,送给你做嫁妆!”   六女不仅对平安侯没有一丝的好感,因出身卑贱,对这些皇室成员更是饱含嫉恨,听了珍珍的话,六女一脸不悦地翻了翻眼皮,那神态,与皇后毫无二致:他活该,他仗着一张破纸,便在我们鸟族的面前,趾高气扬,作威作福,强占人女。   什么,送给我一个山头?我们世世代代生活这里,这里的山山水水都是我们的,用得着你们这些山外人来赏赐么?   “六女,快去啊,”   见六女迟疑,珍珍催促道。   六女又上来了倔强劲,站在原地,一步也不肯挪动,双眼咄咄逼视着珍珍:哼,你们这些人啊,一个比一个奸诈,当我家十三弟将平安侯扔下山崖时,瞅把你吓得,竟然尿湿了裤子,像个老鼠似地躲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现在出了鸟人岩洞,进了怪物的妖洞,一看见你的老公,你立马变了样,想当初,你老公欺侮我的时候,你躺在一边,不但不予阻拦还笑嘻嘻地看热闹!   哼,淫妇,荡妇!   “六女,你还迟疑什么啊?”   机灵的珍珍看出了六女的心思:“我不对,我错了,可是六女,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涂啊!只要你救了我们,我们就不在此逗留了,我们将永远离开这里,而有关你们杀害天朝使者的行为,我一个字也不会提及的!六女,不要认为皇后被山妖掠来,天朝大厦便倒塌了,你千万不能有此念头!”   “这次,你说话要算数哦,”   六女犹豫不决:“我救他一命,你们全都离开这里,离开大山,让我们的部族安安生生地过生活!我们鸟人不欢迎你们这些王侯将相,达官显贵!”   “我答应,我代替平安侯答应你,我们离开,说实话,来到这里,我们也后悔了,我恨不能生出翅膀,飞出无边的群山去!回到我们的故乡!”   “啊呀呀~~”几个女人聚在一起议论着,大白猿则拎着平安侯,发出令人胆寒的吼叫声,吓得众女人纷纷向角落里退缩着。   洞内笼罩着世界末日一般的恐怖气氛,阿二被摇晃得晕头转向,双耳嗡嗡作响,依然抱着能够活下去的奢望:“怪物,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的命官,我是侯爵,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么?你绑架了皇后,将会祸灭九族,满门操斩的!放了我,我还能替你说说情,让皇后且饶你一命!”   “我乃修炼千年的神猿,我怕皇后作甚,我连父母是谁都搞不清楚,更没有任何的亲戚,何来的九族之说啊!”   大白猿丝毫也不买帐,又摇晃了一番,肥腆腆的大肚皮突然咕咕地怪叫起来。   大白猿方才想起,这一日,光顾着飞来飘去,洞里山外地抢夺美女了,忙碌之间,却亏待了肚皮,这怎么能行呢,不按时进餐,饥一顿,饱一顿的,不利于身体健康,更不利于延年益寿。   瞅着手掌心里瑟瑟发抖的情敌,给自己戴上绿帽子的淫贼,大白猿嘎然止住了摇晃,粗糙的,绒毛密布的大爪子在阿二的身上肆意抓摸起来:“好饿啊,老子忙了一天尚未用膳,想必洞内的美姬们也饿得发慌了,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来了这么多的客人,听说,连皇后也来敝处作客了,贵客驾到,我怎能不尽地主之宜,热情款待呢。呵呵,我要大宴众美姬,对不起了,你小子就做盘中菜吧,来人啊!”   “大王,奴婢在,”   听见白猿的呼唤声,年老珠黄的女人不敢怠慢,纷纷向前,白猿命令她们搬来砧板,咚地将阿二放在粘乎乎、油渍渍的案面上:“拿刀来!”   完了!阿二被白猿直挺挺地按在砧板上,脑袋嗡的一声,一股血腥的气味从案面上飘进了鼻孔,薰得淫贼即恶心又绝望:我算是彻底地完了,没有任何希望了!   淫贼蜷缩在大白猿的掌心中,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了。   当大白猿嘴角淌着口水,铃铛般的大睛珠盯着淫贼的肉身,思量应该做些什么美味佳肴时,阿二则偷偷地扫视着怪物掠夺来的,风格炯别,造型各异的杯盘碟碗:过不了几刻钟,我这身烂肉便会摆进这些碟碟碗碗里,冒着怡人的香气,在大白猿的逼迫之下,吞进皇后的肚子;吞进珍珍的肚子;吞进四娘的肚子;吞进六女的肚子;吞进清溪小姑的肚子;……吞进众美人的肚子里。   唰——唰——白猿握着砍刀,唰唰地磨了数下,砍刀在淫贼的眼前晃动不止:“老子要把你大卸八块;老子要揪下的鸡巴泡酒喝;老子要挤出你的肉蛋氽丸子;老子要抠出你的眼珠弹溜溜;老子要掏出你的淫心、邪肝、贼肺子,咚咚咚地切成肉片片,搅合在一起,来个熘三样!呵呵,你的身上全是宝,除了大便和骚尿,一样也不能浪费,……老子粗略算来,你这套臭皮囊至少能弄出十八道菜!不过,熘肥肠是一道很麻烦的菜,唉,麻烦也没办法啊,谁让老子最喜欢吃熘肥肠呐,小兔崽子,看刀!”   “阿爸,且慢,”   就在大白猿举起砍刀的那一刻,六女突然挺身而出:“阿爸如此对待竞争对手,有些显失公平吧?”   “你,”   大白猿握着砍刀,凝望着六女,当他看见六女头上的骨制发笄时,顿然明白了一切:“闺女,我的闺女,真是岁月匆匆啊,一眨眼的功夫,你就长这么大了,出落成大闺女了,闺女。”   看见女儿出落得如此水灵,如此漂亮,大白猿有一种骄傲的成就感,同时,用刀尖指着淫贼:“这个家伙趁你老爸不在洞内,打起了我女人的主意,我杀了他,吃他的肉,这有什么不公平的?他欠老子的,他活该,闺女,你先歇一会,闺女来了,阿爸要亲自给你上厨炒菜!”   “阿爸,”   看见大白猿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脸上扬溢着幸福之色,六女感觉纵使是妖怪,也是很有人性的,也知道儿女情长,六女不再胆怯了:“阿爸既然自立为山中之王,独享洞内美女,无论是人类还是兽类,大凡为王者,都有竟争对手,难道你没看见过,每年的发情期,大山里所有的动物都要进行一场决斗,胜者为王,取得交配权,占有全族的雌性。阿爸,你既然为王,更不能违反自然规律,应该给对手一个竞争的机会啊!”   “哦,”   白猿迟疑片刻:“闺女,此话有理啊。”   大白猿手掌一抬,松开了阿二:“那好吧,那就按照动物世界的规矩,我给你一个机会,咱们绝斗一番,如果你羸了我,这山洞里的女人都属于你了,如果你败了,哼哼,我就不客气了,我要把你煮了吃,做为酒宴的一道大菜,来吧,请你选择一样武器,咱们到洞外见个分晓!”   六女的话提醒了大白猿,白猿很是开通,给垂死的阿二一线重生的希望,不过,这希望实在太眇茫了,面对着高大而又壮硕的白猿,平安侯不抱任何幻想。   在白猿厉声的狂吼中,阿二在白猿的武器库里选择了一把弓孥,平安侯还记得歪打正着射中鹿屄的辉煌之举,心中默默地念叨着,希望这把弓箭再次带来好运,一箭射中白猿的咽喉。   “你选好没有?选好了,那么走吧,”   白猿再次拎起阿二,身子一跃,轻飘飘地飞出溶洞,来到茫茫的群山之颠。   大白猿将阿二放在一处狭窄的平坝上,自己则站在距离阿二不足百米的平坝边缘,叉着双臂,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架式,甚至闭上了双眼:“动手吧,老子等着你,快射吧!”   老天保佑,是死是活,就在此一箭了!阿二暗暗地祈祷着,双手毫不含糊地张弓搭箭,箭锋对准白猿的咽喉:“看——箭!”   当啷,平安侯的箭法果然了得,不过,白猿的皮毛更是赛过甲胄,只听当啷一声,射向白猿的利箭被远远地弹出。   阿二绝望地叹了口气:“此怪物刀枪不入,我真的没有办法了,看来这次死定喽!”   “嘿嘿……你玩完了,该老子出手了!”   白猿一声冷笑,抬起大脚掌,一步一顿地向淫贼逼过来,同时,伸出毛茸茸的利爪:“小兔崽子,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就不要再抱幻想了,死心塌地的做我的俎上肉、盘中餐吧,呵呵……”   嗷——大白猿双臂合拢,正欲勒住淫贼的脖子,突然,身后传来震天动地的咆哮声,大白猿和平安侯都惊呆了,一起竖起耳朵听了听。   同时,阿二睁开绝望的双眼,大白猿扭着毛绒绒的脑袋循声望去。   “虎——老——虎……”   两个家伙异口同声地嚷嚷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丢失儿子的母老虎纵身一跃,直扑身高体壮的大白猿而来,大白猿毫无惧色,一把推开俎上肉,徒手迎战雌虎,顷刻之间,但见虎啸猿鸣,狂风大作,昏天黑地。   直看得阿二瞠目结舌:“好厉害,高手遭遇了强敌,正在上演一场精彩绝伦的终极大战!”   “咕嘎,咕嘎,咕嘎……”   阿二正怔怔地观看着白猿大战雌虎,突然,从哗哗作响的树梢上传来剌耳的尖叫声。   平安候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毛茸茸的小怪物,附在树枝上,正冲雌虎指手划脚呐,那表情,那神态,那语气,仿佛是雌虎的教练,只见小怪物用尖爪子反复抓挠着自己的脖子:“笨蛋,上啊,搂住它的脖子,掐死它,这样,这样掐,对,快上啊,掐死它!咕嘎,咕嘎,咕嘎,……”   呵呵,望着小怪物可笑的样子,阿二忍不住地乐了:它是什么家伙?猴子?   不像;猩猩?也不像;小猿?更不像了!   嗨,都什么时候了,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平安侯可没有闲心在这个小怪物身上浪费时间,细究它属于什么类的,应归于那个纲、那个目的,还是想个法子,逃之夭夭吧,可是,眼前处处是悬崖,淫贼实在是无路可逃哇!   渐渐地,徒手的大白猿难以招架锋利的虎爪,情急之下,大白猿狂吼一声,嗖地亮出双剑,只见电光闪烁,头晕目炫,剌得阿二眼花缭乱:好功夫啊,让我与它决斗,岂不白白送死!   母老虎更不含糊,机敏地避开如电的剑锋,利爪频频地抓扯着白猿粗硬的表皮,把个大白猿抓得呲牙咧嘴,嗷嗷怪叫:“好痛也……”   大白猿一边躲避着雌虎的利爪,一边深有感触地嘟哝道:“我只知道女人的小手很是厉害,抓起人来,蛮痛的,没想到,母老虎的爪子更加厉害,如果不是我身手敏捷,这身修炼千年的外套,早就被它撕个稀烂喽!哼~~”看见心爱的外套被虎爪挠得多次破溃,大白猿心痛不已,冲母虎谩骂一番,打起了退堂鼓:“老子还没吃饭呐,没有精力跟你玩了,再见!”   在母老虎的面前得不到丝毫便宜,大白猿扭着血渍渍的肥屁股,溜回溶洞去了。   母老虎战性正酣,看见对手中途退场,好不失望,立在尘沙拂起的平坝上,锋利的,滴淌着大白猿鲜血的爪子没好气地抓挠着草地,同时,呼呼大喘着。   “笨蛋,”   小怪物的尖爪突然指向阿二,冒出一句话来,差点没把平安侯吓晕过去:“咕嘎,咕嘎,不成事的家伙,你还傻楞着什么啊?你这番出来是干什么的,自己都不知道了?又忘了?哼,总得我提醒你,快啊,抓住它,带他见阎王去!”   什么,见阎王?完了,死定了!阿二暗暗叫苦,方才想起逃命的事情,他活动一下吓得又僵又硬的腿脚,不料,刚刚迈出一步便被母老虎察觉了。   在小怪物喋喋不休的嘟哝声中,母老虎嗷地大吼一声,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威风凛凛地向阿二扑来,似乎欲将满腔的怒火,倾泄在平安侯的身上。   阿二这次是真的吓傻了:这可如何是好?有了,小时候在家乡玩耍的时候,听老年人们讲,老虎不吃死人肉,那我就装死吧!   母老虎就在眼前,时间紧迫,平安侯来不及做过多的考虑,要想活命,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想到此,阿二扑通一声,直挺挺地仰躺下来,硬梆梆的躯体激起呛人的尘土。   母老虎走到阿二的身旁,被尘土呛得打了几个响鼻,继尔,沾着沙尘的鼻尖探向了阿二的身体,阿二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同时,又摒住了呼吸。   “掐死它,”   小怪物又嚷嚷开了:“咕嘎,咕嘎,他装相,别信他的,掐死它,你就算交公差了!咕嘎,咕嘎,……”   “嗷——嗷——”   母老虎也怀疑阿二在装死,鼻尖嗅闻一番,没有什么异样,与死人差不多。   母老虎不肯就此罢休,抛阿二而去,索性围着阿二的身体徘徊起来,鼻尖时尔闻闻这,时尔嗅嗅那,搞得阿二心烦乱意,只盼着母老虎快快走开。   “你他妈的还磨蹭个什么啊!”   看见雌虎迟迟不肯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咬断阿二的咽喉,从而结果淫贼的性命,小怪物不耐烦地谩骂起雌虎来:“你还没记性啊,还想再犯错误啊?告诉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了!你自己好生为之吧,妈妈的,咕嘎,咕嘎……”   时间久了,阿二再也摒不住气了,不得不悄悄地呼吸起来,立刻,一股异样的气味扑进鼻孔,热辣辣,火灼灼,臊腥腥之中泛着浓烈的奶香。   哇,母老虎正值哺乳期,阿二终于明白了,母老虎是在找寻它的儿子,也就是珍珍得到的宠物——一只讨人喜爱的大猫——黄灿灿的老虎崽子!   母老虎大概嗅到了阿二身上有虎仔的味道,登时精神大振,鼻尖距离阿二的肉体越来越近,甚至紧紧地贴到阿二的衣服上,湿乎乎的鼻尖把个阿二研磨得浑身奇痒,真想伸手挠一挠,却又不敢动弹。   嗅着嗅着,磨着磨着,虎鼻子渐渐移向阿二的面庞,淫贼已经听得见老虎的喘息之声,以及热燥燥的口气,细长的虎须刮划着阿二的脖颈和面孔。   阿二强忍着剌痒,心中默默念叨着,母老虎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嗅闻之间,一根长须不慎钻进阿二的鼻孔里,这可苦坏了我们的平安侯,虎须在鼻孔内刮来扭去。   阿二再也抑制不住了,鼻孔一扭,嘴巴一咧,发出一声惊人的脆响:“啊——嚏!”   “嗷——”   母老虎一时惊呆住了,它止住了嗅闻,虎头虎脑地瞅了瞅阿二。   阿二战战兢兢地坐起身来,一边揉着酸痒痒的鼻子,一边手指着大白猿逃逸的方向:“我的虎奶奶啊,不,我的虎祖宗啊,请你放过我吧,我没有偷你的儿子,是珍珍,她抱走了你的儿子,我的虎奶奶,你放了我一条小命,我一定帮你找回儿子,……”   “嗷——”   不待阿二把话说完,母老虎嗷的一声大吼,一口叼起平安侯,心满意得地回自己的虎穴去了。   “咕嘎,咕嘎,他妈的,这个丧门陷……”   小怪物气急败坏地摇着树枝,骂骂咧咧地尾随着母老虎而去:“这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我拿它真是没办法了,唉,咕嘎,咕嘎,……” 第32回 寇老西签发逮捕证,无头鬼受命捉淫贼   一对浪荡鬼,两个癞痢头。   生前是瘪三,死后变骷髅。   阳间吃白食,阴间更无愁。   昔时满街逛,今朝守通馗。   休看活人泪,去揩死人油。   若想不受罚,必须把爷求。   男鬼要现钱,女鬼把屄抠。   金银你收下,珠玉我揣兜。   又到值班日,夜来马府游。 第11回书讲到,盛怒之下的大太监——马四老爷,兽性勃然大发,把自己   名义上的老婆、吃里扒外的长夫人,豁然绑在大堂之上令众家奴轮番奸淫,一时间,马府大宅内好不荒淫、好不热闹。折腾来折腾去,结果,把巡夜的小鬼也给招引来了,一个站在屋脊上,一个蹲在墙头上,就等着长夫人咽下最后一口气,及时将其收入地府,听候判官的发落。   马四老爷光顾着发脾气了,哪里还顾得上小鬼啊!何况他也看不见小鬼;家奴们更是喜上眉梢,兴致全都集中到了长夫人身上,争先恐后地与老淫妇交欢。   望着眼前走马灯般的家奴,已经被操得气息延延的长夫人,即羞且恼之余,油然萌生出一种飘逸若仙的幻觉:啊,老娘的愿望已经变成现实了;老娘终于像山阴公主那样,由数十名面首轮流伺候,老娘好幸福啊!长夫人在极端的羞辱之中,找寻着最后一丝的心理平衡。   家奴们还真不客气,竟然将昔日的女主人活活地奸淫致死,好可悲啊!老太监似乎还不解气,又割下长夫人的脑袋,做了溺壶,好可怜啊!   就这样,一个无头的鬼魂,满腹牢骚地在黎明的冷风之中飘逸而去,临行之际,往日里穷奢极欲、贯朽粟陈、紫标黄榜的长夫人,甚至连一件衣服也没来得及穿上,只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硬地拽扯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还没容长夫人看见是什么人在拽她,精赤条条的身子已经虚无飘眇的离开了地面。   面对着无头无脑的、血渍渍的尸体,望着随意抛撒的面皮、耳朵、眼珠,专门负责收尸的小鬼叹息起来:“哽哽,哽哽,唉,零件拆得到处都是,这可让我如何收拾啊!”   “咕嘎,咕嘎,算了,将就事吧!”   另一个小鬼看见地上的马嚼子,突然来了灵感,小鬼将马嚼子套在长夫人依然血流不止的脖腔上,顺手拣起面皮,随心所欲地包裹在马嚼子上,又拣起长夫人的头发,插在马嚼子的顶端,末了,俨然是顽童玩橡皮泥,将眼珠、鼻子、耳朵、嘴巴,胡乱贴在一片血污的面皮上,于是,一个极度变形的,令人瞠目的厉鬼,就这样塑造成功了。   “咕嘎,咕嘎,好了,鼻子眼睛,一样不少,走吧!咕嘎,咕嘎,……”   拽扯着长夫人离开阳间的收尸役鬼,生前也是鸡鸣狗盗之徒,死后一个托生为猪头怪,即蠢笨异常又奇丑无比,然而却非常好色,且性欲旺盛,尤其喜欢马拉松式的超长时性交;另一个托生为面庞似猴非猴,身子似狐非狐的小怪物,就是平安侯在树枝上看见的那个不伦不类的家伙,在民间,俗称为山魈。   山魈因其身材小巧,行动异常灵敏,此怪物爱财如命,对女色则没有猪头怪那样强烈的兴致。这两个家伙均在阎罗殿里充当捕役,每至月黑风高之夜,便漫游于荒山野岭、村头庄尾,专门搜捕垂死之人。   今晚,猪头和山魈又接到死亡证,一前一后地来到马府,马府大宅里群欢的西洋景令阴间的捕役大饱眼福,同时,也缭拨起猪头的淫兴。   看见长夫人终于咽气了,又被割下了脑袋,两个家伙蜂拥而上,一个拽住长夫人的左臂,一个搬着长夫人的右臂,了了草草地给长夫人整过容,便忙三火四地飞将而去,一边向地狱飞奔着,猪头怪一边淫邪地抓摸着长夫人的肉墩墩的身子:“哽哽,哽哽,好肥的一身肉哇!哽哽,哽哽……”   死后的长夫人,脖腔上套着马嚼子;挂在马嚼子上的眼珠子什么也看不见;丝毫也不牢固,呼扇呼扇的耳朵,勉强能听得见两个小鬼说着下流的语言。长夫人张嘴想说些什么,只有马嚼子吵吵作响,喉管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两个小鬼见状,冷冷地说道:“哽哽,哽哽,夫人,你已经死了,我们是奉阎王爷的命令,接你去阴曹地府的,……”   好色的猪头道:“哽哽,哽哽,夫人,你虽然年过半百,可是,身体保养的还是如此之好,依然是细皮嫩肉的,看得我们好生眼馋,在你余息尚存之际,也让我们做小鬼的享受一番吧!哽哽,哽哽,……”   说着,猪头冲长夫人淫浪地一笑,只见怪风大作,长夫人眼前更加黑暗了,也不知被两个小鬼拽到什么地方,耳畔只能听见两个小鬼嘀嘀咕咕,没有别的言语,全是品评自己胴体的淫词秽语,直听得长夫人好不肉麻,业已僵硬的身子居然泛起微微的热气,胯间再次胀膨而起。   原来,那是猪头看不见的鸡巴塞进了长夫人的下体,猪头一边咕叽、咕叽地大作着,一边阴阳怪气地干吼着,同时,两只猪爪在长夫人的胸脯上贪婪地抓摸着、揉抚着,尖硬的蹄尖刮划着长夫人白生生的嫩肉,泛起条条血痕。   “咕嘎,咕嘎,猪头,”   也不知被猪头蹂躏了多长时间,昏昏然中,长夫人听见另一个小鬼的催促声,那是狡猾而又刁钻的山魈在说话,“咕嘎,咕嘎,你还有完没完啊,时辰不早了,快点回去吧,否则,咱们又因为工作拖沓而受惩罚了,猪头,你怎么总是记操不记打啊!咕嘎,咕嘎!”   又是一阵风声拂面而过,冥冥之中,长夫人随意按在面皮上的眼睛隐约看见了两道炯然不同的光束:一束是圆溜溜的大眼睛所发散出的、幽幽的光亮,那是猪头的眼睛;而山魈那两颗如豆的小眼睛则放射着猥琐而又阴险的鼠光。   “咕嘎,咕嘎,瞅什么,你从此就受我们管治了,”   看见长夫人终于有了点视觉,山魈眨巴着讨厌的小眼睛,以警告的口吻冷漠地对长夫人说道,“咕嘎,咕嘎,在阴间,你要听话,学乖点,刚才的事情,你跟谁也不能说,知道么?记住了么?否则,没你好果子吃!咕嘎,咕嘎,……”   长夫人努力眨动着眼珠子,直怔怔地环视着猪头和山魈,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采取一种令小鬼捉摸不透的、不置可否的态度,而在心中,则暗暗嘀咕道:“老娘休能让你们白占了便宜,老娘现在不搭理你们,一旦有了机会,一定让你们好看,让你们偿偿老娘的厉害!”   思忖之间,长夫人已经来到了地狱之门,“哗啦”一声,猪头推开一道阴森森的大门,一股凉丝丝的冥气扑面而来,令长夫人打了一个寒战:“好冷啊!”   “哽哽,去吧,”   长夫人的身后响起了小鬼兴灾乐祸的低吟声,“去见判官吧!哽哽,哽哽,呵呵!”   “二位贤弟!”   听说要见地府的判官,长夫人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一丝不挂,于是,面露难色地央求役鬼道,“能否给我弄套衣服来啊,我就这个样子去见判官,好难为人啊。衣服不管好坏,只要能遮体就行啊,如果有困难,我可以花钱买啊!”   “咕嘎,咕嘎,这是命中的定数,”   山魈阴险无比地说道,“咕嘎,咕嘎,夫人,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么?哼哼,你生前挥霍无度,甚至把死后的钱财也用光了,所以,来到阴间时,一路上,连件遮体的布丁也没有了,夫人,不要奢望再有什么衣服可以遮体掩羞了,这是上苍对你的惩罚!对你这样的人,就该如此!咕嘎,咕嘎,……”   一边说着,山魈一边轻轻地推搡着长夫人,长夫人还想再央求一番,怎奈身子已经轻飘飘地、不由自主地、一丝不挂地飘到了阎罗殿上。面对森严肃穆的冥界大堂,长夫人很是知趣地跪匍下来,同时,用眼角偷偷地撇视着公堂,这一看可令长夫人吃惊不小:“啊,是他?这不是家喻户晓的大清官么?怎么,他死后在阴界当官了?”   长夫人咽气的那一刻,恰好是宋朝的清官——寇准值班裁判,只见寇老西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哗啦啦”地翻阅着一本又厚又重的记事簿,长夫人跪爬上前:“寇老爷,我死的冤啊,寇老爷,你可要为贱妾伸冤啊,我,……”   从厚厚的记事簿里,寇老西很快便了解到长夫人生前的种种秽行,此时此刻又看见这个老荡妇精赤条条地跪在殿前,张牙舞爪地大呼冤枉,寇老西不禁扭过面庞,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冲猪头和山魈频频摆手道:“世上还有如此寡廉鲜耻之人,做出来的秽事让人简直无法启齿,可她还一个劲地喊冤呢,唉,可悲、可悲啊,快快拉下去吧,送她去应该去的地方吧,休要在此继续丢人了!”   “老爷,你听我说,我有重要情况要向您反映!”   看见寇老爷子丝毫不给面子,情急之下,长夫人决定打个小报告,告发两个役鬼在执行公务时,对她进行了性骚扰。   不待长夫人再开口说话,一条冷冰冰的、锈斑斑的铁钩子嗖的一声飞进长夫人的嘴里,铁钩子紧紧地挂在马嚼子上,钩身死死地压住长夫人的舌头,长夫人一声惨叫,在铁钩的拽扯之下,因疼痛不得不随着铁钩转过马嚼子。   只见猪头和山魈两个小鬼同时拽着铁钩的另一头,那神态,那架式,分明是在拽扯着一头毫无用处的、行将屠宰的老母猪:“哽哽,老爷,”   猪头一边拽着铁钩,一边问寇准道,“这个老淫妇,应该发配到第几层地狱啊?”   “笨蛋!”   寇准没作丝毫的考虑,顺手扔过一根竹签:“这等烂女人,牲畜地狱是她最好的去处,你们在地府也服役多年了,难道这点规矩还不了解么!”   “是,哽哽!”   猪头和山魈应承一声,一齐用力,紧紧地拽住铁钩子,钩着长夫人的嘴巴,扭头便走,长夫人痛苦不堪地用手抓住铁钩子,尽量减轻铁钩对口腔的伤害,即便如此,殷殷的鲜血还是汩汩地流出嘴角,滴哒滴哒地漫溢在胸脯上。   “哽哽,夫人,”   两个小鬼对长夫人方才举动很不满意,只听猪头道:“哽哽,哽哽,你很不配合哦,你丝毫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哽哽,哽哽,……”   “咕嘎,咕嘎,是呀!”   山魈恶毒地扯了扯铁钩子:“哼,想打我们的小报告,看老子撕烂你的臭嘴!咕嘎,咕嘎!”   长夫人又是一声惨叫,在两个小鬼的拽拉之下,跌跌撞撞地行走着,所过之处,不是刀山就是火海,耳畔鬼哭狼嚎,一幅幅惨烈的景象把长夫人吓得屎尿齐流,她手扯着铁钩子,一会瞅瞅猪头,一会又瞟瞟山魈。末了,长夫人又拿出在人间玩得烂熟的把戏,哭哭泣泣之中,流露出欲贿胳两个役鬼的意念:“二位贤弟,地狱实在太可怕了,如能酌情关照一下贱妾,自当不胜感激,贱妾必尽力图报!”   两个役鬼对长夫人生前的状况当然了如指掌,听完老荡妇这番话,决定在这个好逸恶劳、更吃不得一丝辛苦的老女人身上榨些油水,不过,山魈很是狡猾:“咕嘎,咕嘎,尊敬的马夫人,诚如你所言,地狱之苦,的确是常人所无法忍受的,更何况像你这样的富贵之身了,我们很想帮助你。可是,你家道已经败落,天子龙颜大怒,已将马四老爷贬为庶人,皇后亲自领兵,操了马府,就是说,你已经一贫如洗、一文不名了。现在,无论是阳间,还是阴间,无论办点什么事情,想动弹动弹就得拿钱做润滑油啊。马夫人,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你莫要动气,这笔费用可不是小数目啊,你拿得出来么?咕嘎,咕嘎!”   “唉,苦哇!”   马夫人一声长叹,沮丧地搭拉下脑袋,情况的确如此,马府已被皇室查操,马夫人哪里还有钱来行贿啊!叹息之际,马夫人便被小鬼拽到了寇准老爷指定的、十八层地狱中的第十二层——牲畜地狱。   这里终日昏昏沉沉,目光所及之处,一切景像永远都是朦朦胧胧、若明若暗的,踏进地狱第一步,脚下是污秽遍地,身上是臭气拂面,因前世犯有罪孽而来此受罚的死鬼,或是人面兽身,或是兽面人身,一个个混混噩噩,自生自灭。雌性犯人永远都是高厥着屁股,被公畜不分昼夜地、不论辈份地轮奸着。   活在阳间逞骄横,死在阴间做畜牲。   四爪着地争屎吃,养得肉鲜任宰烹。   伦常全乱无辈份,最终全是盘中羹。   可叹恶人何其多,牲口圈要挤爆棚。   “太可怕了,这哪里是人的生活啊!”   在两个役鬼的拽扯之下,长夫人很不情愿地、愁眉苦脸地走进了牲口圈,猪头指着一张又一张迎面而来的兽皮,让长夫人随意选择一张,披在身上,从此为兽,为畜,为牲。   “咕嘎,咕嘎,夫人,”   山魈攀着沾满粪便的栏杆,不嫌肮脏地上窜下跳,“请随便选择一张吧,想做牛、做马、为猪,为狗,完全是你的自由,请你选择吧,嘿嘿,咕嘎,咕嘎!”   “不,呜——呜——……”   望着一张张毛绒绒、血淋淋、千奇百怪的、异味漫溢的兽皮,长夫人悲切切地呜咽起来:“不,这太可怕了!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呜——呜——”   长夫人满怀着最后一线希望,向两个役鬼央求道:“马府虽然败落了,财产全部没入皇室,可是,贱妾的娘家乃名门望族,有良田百万顷,豪宅数百栋,金银珠宝堆积成山。二位贤弟,如能协助贱妾重返阳间,贱妾可以回娘家取些金银来,以为行贿之用!无论如何,贱妾也不能过牛马不如的生活啊。二位贤弟,为贱妾想想法子吧,让我尽快转世为人吧!回到人间后,我必当重谢,绝不食言!我发誓,我向天发誓!”   “咕嘎,咕嘎,那好吧,”   急于大捞一把的小鬼终于动心了,断然将可能酿成的恶果抛至脑后,决定铤而走险了,“我们带你去阳间走一趟,你要尽可能地多取些银子来,以赎罪身!咕嘎,咕嘎!”   在金银的诱惑下,两个役鬼利用职务之便,自作主张,扔掉铁钩,架起长夫人重返人间,一路上,狡猾的山魈有些放心不下,担心长夫人会一去不返,自己无法向上级交代,弄不好,不仅丢了饭碗,还要受到重罚。于是,山魈决定与长夫人一同前往,临行前,山魈叮嘱猪头道:“咕嘎,你在这里等着我们,记住没有哇!咕嘎!”   “记住了,哽哽!”   猪头傻乎乎地答道:“我等着你们!哽哽!”   猪头非常听话地伫立在云端,眼睁睁地看着山魈与长夫人消失在黑幕之中,山魈早就按奈不住了:“咕嘎,咕嘎,夫人,你娘家到了,你快进屋取钱吧!咕嘎,咕嘎!”   长夫人从云缝向下望去,果然到娘家了,啊,终于回归故里了,望着那熟悉的高墙大院、红砖碧瓦,长夫人百感交集,她羞于裸身拜见父母,央求山魈给她弄件衣服来,山魈无奈地摇摇小爪子:“咕嘎,咕嘎,夫人,我真的没办法啊,对于别的死鬼来说,弄一件衣服平平常常,不过举手之劳,可是你,不行,恕我本事尚小,功夫始终未修成正果,实在无法满足你的要求!不好意思了,咕嘎,咕嘎,”   然后,山魈催促道:“夫人,时间不早了,快去向你老爹要钱吧,否则,天亮了,咱们想回去,都来不及了,一旦让判官知道了,那麻烦可大喽!咕嘎,咕嘎!”   “唉,看来,只好如此了,”   长夫人只好赤裸着胴体,顾不得羞耻,在寒风中徘徊于娘家的大宅院里,“爹,娘!”   光着身子,长夫人实在无颜进屋见她父母,她用已经冻僵的手指敲打着娘家的窗户,惊醒了老迈的爹娘。   看见窗外光溜溜的女儿,老娘悲痛欲绝,听罢女儿的哭诉,守财奴的老爹断言拒绝:“你这是自作自受,嫁出门的女,泼出门的水,滚,我不想与你一同丢脸,休要再让我看见你!”   “父亲,”   老爹这番话无疑是当头一棒,打得长夫人晕头转向,她彻底绝望了,“你怎能如此绝情,想我显贵之时,背着马四,没少给你送钱送物哇,如今女儿落难在地狱,你怎能见死不救,爹爹啊,我的爹爹啊!你老如果不肯拿出银子来,女儿就要永远做牲口了!”   “没有,我的银子全都买房置地了,我一分钱也没有了!”   无论长夫人怎样哀求,老父亲毫不动容,看见如此冷血的生身父亲,小鬼山魈也忍不住地破口大骂起来:“咕嘎,咕嘎,好个铁公鸡啊,对自己的女儿,也是一毛不拔啊,你已经年愈古稀,还是如此的惜财,老天爷终有惩罚你那一天,你就慢慢等着吧!夫人,咕嘎,咕嘎,”   山魈又转向长夫人,“休要理他,想弄钱,办法有的是,只要你想干,总会搞到银子的!咕嘎,咕嘎!”   “我干,我干!”   听罢山魈的话,处在绝望之中的长夫人似乎又看到了一丝曙光。山魈委惋地向长夫人讲述了如何搞银子的办法,长夫人迟疑片刻,很快,为了讨得银子,赎买生前的罪恶,长夫人抛却了最后一点廉耻:“我干,我什么都干,只要能搞到银子,赎回人身,再下作、再淫荡的事情,我也愿意干!”   于是,山魈说服了猪头,每至更深夜半之时,猪头便将长夫人放出地狱,由山魈引领着,流窜到人间。   “跟我来,这户人家很有钱的!咕嘎,咕嘎,”   阴间的收尸工对阳间的情况非常了解;谁家有多少口人;多少宅院;多少土地,都熟记于心,至于多少金银、细软,等等,等等,因为主人深藏不露,山魈也无能从知晓,只能凭感觉猜测了。   山魈引着长夫人的鬼魂来到一户它认为应该富有的大户人家:“去吧,去他家闹腾闹腾,准能搞到不少银子。咕嘎,咕嘎!”   “哈哈哈,咕嘎,咕嘎!”   山魈向长夫人眨巴了一下老鼠眼,长夫人心领神会,淫荡无比地狂笑起来,随即长腿一抬,咣当一声踢破院门,精赤条条的身子直扑闺房而去。   闺房内登时烛火通明,长夫人光溜溜地出现在烛光之下,就在小姐的面前,或是在贵妇的床前,要么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淫态,要么满嘴淫词秽语,不绝于耳,吓得小姐、贵妇们或是当场休克,或是哭叫不止:“鬼,鬼,闹鬼了!”   就在这混乱不堪之际;就在房屋主人驱赶家奴满院子追赶光腚女鬼之时,小鬼山魈趁机下手了,它潜入内室,以常人无法想像的机敏,偷走深藏各处的金银细软,一旦得手,便冲正在戏耍着家奴的长夫人打了一个响鼻,身子一跃,乘着夜色,双双溜走了。   猪头早已等候多时,看来山魈满载而归,猪脸露出满意的微笑,猪爪一伸,便与山魈瓜分起脏物来。每当此时,长夫人总是站在一旁,喃喃地问道:“二位贤弟,我天天出去做活,赎身转世的钱,应该赚够了吧!”   “啥?”   两个小鬼几乎同时摊开了双手:“就这些散碎银子、布头布脑的,也想赎身转世,夫人,你别作梦了,咕嘎,咕嘎!”   “可是应该有多少两银子才算够呢?”   长夫人试探性地问道:“二位贤弟,能不能说出个准数来,贱妾心里也有个谱啊!”   “嗯,这个么,哽哽,”   猪头思忖了半晌,笨哈哈地摆弄着手指头,说起话来一贯吱吱唔唔、没头没脑,更是毫无条理,“哽哽,哽哽,夫人,这个么,用金银赎罪,在阴阳两界皆可进行,不过,到了阴界,价码至少要翻十倍啊,如果阳间是一两银子,到了阴间,就变成一斤了。臂如在阳间,最轻的鞭笞之刑,若不想挨鞭子抽,想用银子来赎,至少也得十两银子,杖刑是叁十两,徒刑是陆拾两,流刑是壹佰两,斩首是贰佰两,凌迟是伍千两,夫人,这些银两再乘以十,应该,应该,是,是多少两啊?哽哽,哽哽!”   “啥?”   长夫人听罢,惊得目瞪口呆,活着的时候虽也是一方巨富,不过,最盛极之时,府内所存也未曾有过万两白银啊,而猪头算的这笔帐,绝对是天文数字了。长夫人又绝望了:“唉,我就是干一百年,也赚不来这么多的银子啊,老天爷,这可如何是好哇!”   “别听它的,咕嘎,咕嘎,”   山魈急忙冲猪头使了一个眼色,“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少说两句,越听我越糊涂了!咕嘎,咕嘎!”   为了不让长夫人过份失望,让她的心中残存一点点可怜的生机,继续在阳间行淫骗钱,山魈以勉励的口吻道:“咕嘎,咕嘎,夫人,莫要灰心,莫要失望,你要坚定信心,继续努力,继续努力!曙光就在眼前,……咕嘎,咕嘎,”   长夫人的确没有灰心,更没有气馁,她光着屁股越闹越凶,一个时期内,把阳间搞得乌烟瘴气。为了避邪除淫,净化风俗,民间请来巫师神汉,长夫人毫无防备,夜深人静,准时出现,结果被神汉逮个正着,幸有山魈尾随在后,及时相助,略施小计,长夫人才免除大难。   受到这番惊吓,长夫人再也不敢贸然而行了,而山魈敛财心切,极力怂恿长夫人,为了给长夫人壮胆,山魈不知从哪弄来一张黄橙橙的虎皮:“夫人,穿上它,再出去的时候,谁也不敢惹你了,你从此就成为山中之王了!”   起初,长夫人不允,誓死不想为虎为兽,山魈花言巧语,说这不是平凡的虎皮,这是神虎的皮,披在身上,胆量倍增,气力陡涨,从此再也不怕所谓的巫师神汉了。   在山魈的软磨硬泡之下,长夫人犹豫不绝地披上了虎皮,身体果然产生了奇妙的变化,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同时,胆量也是空前地倍增,只听长夫人大吼一声,发出的声响令山魈浑身狂抖不止,本能地向后退去。   长夫人扭转过头,眈眈地盯着山魈,山魈毫无戒备,仍然大谈特谈虎皮的好处,谁知长夫人大嘴一张,嗷地扑向山魈,如果不是山魈一贯机敏,及时躲开,那颗小脑袋瓜早就成为长夫人的腹中之物了。   一张虎皮黄橙橙,淫妇欣然披在身。   张牙舞爪纵声吼,漫山遍野去耍横。   “咕嘎,咕嘎,嗨,这畜牲玩意,披上虎皮就谁也不认了,连自己的主人也敢吃了,哼,走,咕嘎,咕嘎!”   惊魂未定的山魈指使着长夫人再次来到阳间,“咕嘎,咕嘎,夫人,你现在有能耐了,本事大了,脾气也大了,谁都敢吃了,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敢把亲爹亲娘也吃喽,去吧,那是你娘家!咕嘎,咕嘎!”   听了山魈略带怂恿的话语,想起了亲爹不肯为自己赎身之事,长夫人气忿难消,她扑进家门,果真就把亲生父母咬死了,醮着鲜血,吞进了肚子里。   山魈大喜,摇身一变,化为死者的儿子,将长夫人吃剩的骨头草草收殓,便以迁居为名,将老两口的大片田产和房宅,低价抛售了。而披着虎皮的长夫人却不知溜到哪里继续害人去了。   “不行,咕嘎,咕嘎!”   山魈背着那沉甸甸的钱袋子,开始寻找长夫人的踪迹,寻遍了荒山野岭,连个老虎的影子也没找到,山魈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此虎一旦被民间捉住,告到寇老爷堂上,自己决然没有好果子吃啊!   就在长夫人走失那一天,十二层地狱的牲口圈里突然人满为患了,原来是宫中的彩女,哭哭咧咧、叽叽喳喳的到地狱报道来了,与长夫人一样,宫女们也不想过这种畜牲的、终日被公畜肆意奸淫的生活,此时,她们虽然也是生着兽面,依然忘不了昔日高贵的身份、无悠无虑的生活,她们虽然已经认不出彼此,通过毫无廉耻的呻吟声,仍然能够听出来对方是谁:“冤啊!”   有宫女忿忿不平:“沦落到这般境地,咱们岂能自甘坠落,逆来顺受呐,这都是平安侯所为,姐妹们,若想翻身,若想找回体面,我们必须联名上告!状告淫贼阿二,他淫遍各地,害人无数,非但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还被天子尊为师爷,封为侯爵,这太不公平了!”   此话即出,立刻一呼百应,于是众宫女联名状告淫贼阿二,看见人多势众,正名昭雪大有希望,受到淫贼侵害的其他女人,也跃跃向前,签上自己的名字:“姐妹们,算我一个,我也要状告淫贼!”   “也算我一个,我不会写字,谁能帮帮忙,帮我签上名字!”   “肃静,肃静,一个一个地说,什么,冤枉,你们何冤之有哇!”   接待宫女们的,当然还是判官寇准,看罢状子,寇老西以训斥的口吻道:“你们完全是自作自受,身为宫廷贵妇,不珍惜幸福的生活,却偷起汉子来了,坏了皇朝名声,沾污了皇宫的贞洁,你们何冤之有?罚你们为牲畜,完全是罪有应得!”   宫女们不服:“我们不对,我们偷嘴吃,可是,那个大淫贼罪孽更为深重,老爷为何不治他的罪,是否因为他是山西人,而受到寇老爷的偏袒呢?”   “嘟——”   这句话可把寇老西气坏了,“你们搞错了,老夫是陕西人,不是山西人,”   寇老爷继续道,“我寇准为官,不仅两袖清风,更是刚直不阿,这在人间,已有公论,一介毛贼,为人不齿的阿二,我与他何干,我为什么要偏袒与他?哼,岂有此理!”   “老爷既然与阿二无干,为何不治罪与他?”   “是呀,同为山西人,同样是淫贼,桑冲的罪恶并没有阿二严重,却受了凌迟之刑,而阿二呢,不仅逍遥法外,还高官厚禄!这世道,还有公平么?”   “这,”   宫女们这一追问,寇老西着实为难了:“查阿二这厮,行奸良家妇女、诱骗大家闺秀无数, 实为罪不可赦,念其救驾有功,天子有旨,且饶他一命。老夫身在地府,对于阳间之事,也奈何不得!并且,阿二这厮,坏事虽然做了不少,可是,从某些方面来说,对朝庭还是有功的,这是不可否认的!这便是老夫没有治他罪的缘由!你们好生改造自己,洗心革面,争取早已赎回人身,取得人的尊严!去吧!”   沦为畜牲的宫女人数甚众,寇老西苦口婆心地说服了王氏宫女,第二天,不知受谁的怂恿,李氏宫女又喊起冤来,更有聪明机敏的宫女,指使被阿二害死的良家妇女,诸如董事、贾荃、张小姐,……等等,尤其是大家闺秀贾荃小姐,在众宫女的怂恿之下,再也不顾及所谓的颜面,挺身而出,状告阿二。   贾荃之案,的确又冤又惨,在阳间就闹得沸沸扬扬,许多官员都因此吃了锅烙。此案余波未尽,又闹到阴曹府地中来,寇老西汗颜:纵观此案,源头就在阿二,没有阿二,便不会酿成此案,这等淫贼,的确应该早日抓捕归案,免得继续祸害人间,造孽无数。   “来人啊,”   寇老西终于震怒了,唤来地狱捕役,签发了逮捕证,猪头和山魈持证去擒拿阿二,不多时又转了回来,“咕嘎,咕嘎,禀老爷,那阿二被天子接进宫内,待为上宾,简直当祖宗一样供着,在下职位低贱,断没有闯入皇宫揖拿凶犯的资格啊!咕嘎,咕嘎,……”   被晋封为平安侯的淫贼在皇宫内养尊处优,寇老西一时奈何不得,便写了一份报告,请求阎罗派遣高级捕役,进宫捉拿阿二,阎罗不准,理由相当的充分:皇室禁地,怎敢如此放肆?你寇老西就不为自己子孙的前程考虑考虑么?   寇老西忍气吞声:“淫贼啊淫贼,我倒要看一看,难道你一辈子也不出皇宫了,只要你走出皇宫来,我必捉你!否则,大家就会指责我:偏袒同乡!虽然我一再声明,自己是陕西人,与你无关,可是没用啊,大家都认为我与你同乡。”   没过多久,寇老西了解到阿二已被皇后委惋地逐出皇宫,正在去往封地的路途中,寇老西认为机不可失,正欲派捕役捉拿淫贼归案,又受到国舅的阻挠。国舅的事情,也从阳间闹到了阴间,地府里已是尽鬼皆知了。空照尼姑准备利用淫贼,颠覆天朝,国舅倾力相助,凭着在阴府的职权,极力阻挠寇老西捉拿阿二。   寇准向来不缺乏智慧,为了平息众宫女以及其他受害者的不满之情,寇老西决定绕过阎罗和国舅,智取淫贼阿二:“这点小事,岂能难倒我寇老西也!”   寇老西决定利用淫贼出行的机会,派遣地府的捕鬼,施以小计,将淫贼捉拿归案,不料想,这阿二可不是平凡之辈,寇老西太过小看他了。京郊午夜血案,不仅没有杀死淫贼,马府的奴婢沫儿却无辜而亡,阴间又多出一个冤鬼来,加入到告状者的行列中,令寇老西大为光火;一不做二不休,寇老西又在驿站设下圈套,孰料二背兜临时反窜淫贼,稀里糊涂地成了替罪羊。   “唉,”   接二连三的失败,令寇老西无地自容,正附案叹息着,忽有差役来报,已经打入十二层地狱的老荡妇,不知何故流窜出来,披着虎皮在阳间频繁作案,伤人害命,劫掠钱财,被村民设计捉住,告到阴曹大堂。寇老爷拍案而起,令役鬼将长夫人押上大堂:“你生前罪孽深重,非但不思改悔,还继续为恶,来人呢,将其打入十八层地狱,用石碾磨成肉泥,化为粪肥,发挥她最后的一点作用吧!”   “老爷,”   被剥下虎皮的长夫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老爷饶命,贱妾虽罪该万死,不过,在阳间还遗有一虎仔,老爷若杀了贱妾,虎仔由谁来抚养啊!”   “哼,”   寇老爷迟疑一下,不再理会长夫人:“来人,把猪头、山魈也给我押上来,一并治罪!”   寇老西以协助长夫人为恶的罪名,将猪头和山魈贬为脏鬼,在地狱里专伺污秽之事!   “老爷,您老有所不知啊!咕嘎,咕嘎,”   猪头哑口无言,甘愿受罚了。   这在关键时刻,山魈显得异常的震静,听罢寇老西的处罚判决,狡猾无比的山魈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白,而是这样说道:“咕嘎,咕嘎,据我所知,牲畜地狱里关押着许多冤鬼怨魂,她们心存不满,只要一有机会,便会溜出牲口圈,到人间为恶,以泄心中之忿,马府的夫人仅是其中的一个而已,日后老爷应加强对畜牲地狱的管理,免得再有冤鬼跑出来,为害人间!咕嘎,咕嘎!”   “哦,”   山魈的话让寇老西不能不认真地对待,他瞅了瞅山魈,沉吟片刻,“大凡刑事案件与宫廷有所关联,本来简单的事情从此就复杂起来,世间之事,怎能样样清白,老夫心中自有主张,我又派出一批捕役,想那淫贼小儿不日就将揖拿归案!”   “咕嘎,咕嘎,老爷有意擒贼,却屡屡落空,”   山魈跪在寇老西的面前,略带讥讽地言道,“咕嘎,咕嘎,那淫贼自出道以来,淫遍大江南北,一贯福星高照,直至爬上侯爵的宝座,想来必有天数照应,老爷若想为民除害,还要另谋良计!咕嘎,咕嘎!”   “良计,”   寇老西反问道,“我知道,你小子有点小聪明,说一说,你有什么好点子来擒拿淫贼啊”“咕嘎,咕嘎,老爷,”   山魈道,“通过正常渠道擒拿淫贼,阻力重重。现如今,那淫贼已好比是皇城中的老鼠,神树里的骚狐,你若打老鼠,必然要损毁皇城,这为天子所不允;你若拿骚狐,神树或多或少也会受到伤害,这又涉及到佛门、道观!咕嘎,咕嘎,……”   “如此说来,”   山魈这番话说得寇老西好不泄气,“这淫贼是捉不得了!”   “咕嘎,咕嘎,老爷,”   山魈眨巴一下小眼睛,“咕嘎,咕嘎,既然不能名正言顺地捉拿淫贼,为何不施以小计,让淫贼死于意外呢,比如:不慎失足,摔得粉身碎骨,或者是,被狼吃了,被虎咬了,这都可以啊,这叫非正常死亡,就是天子知道了,也奈何不得啊!老爷以为如何?咕嘎,咕嘎!”   “好,太好了,”   寇老爷一拍大腿蹦得好高:“好点子,太妙了,老夫这就试他一试!呵呵!”   寇老爷乐得笑出声来,立刻探查阳间,淫贼已到了封地,正在土著人面前,仰仗天朝,狐假虎威呢。这不,他又淫性发作,戏弄青鸟部落的大闺女,寇老爷怒发冲冠,施以小计,杨十三毫不犹豫地将平安侯扔进了深渊里,孰料,好事多磨,飘在半空中的淫贼被空照托住,继续为害去了!   “嗨,”   寇老爷又叹息起来:“又让他小子逃过一劫!”   “咕嘎,咕嘎,老爷,”   山魈认为时机已成熟,自己立功赎罪的时刻已来到了:“咕嘎,咕嘎,还是依奴才意见,让狼或者是虎吃了他吧?咕嘎,咕嘎!”   “好吧,就依了你,”   而在此时,淫贼已被白猿识破,捉在爪心,欲撕成碎片,寇老爷心头一喜,急忙翻开淫贼的档案,又失望了,“这家伙还是死期未到啊,算了,我立刻签发一张逮捕证,将其捉拿归案,不能让他再为害人间了!”   于是,寇老爷匆匆签发逮捕证,役鬼山魈令长夫人重新披上虎皮,临行前,反复叮嘱:“咕嘎,咕嘎,这次一定有要出色表现,否则,你将永世不得超生!咕嘎,咕嘎!”   “放心吧,”   听说去捉淫贼,长夫人把虎牙咬得咯咯直响,“老娘我恨死他了,上次没有烧死他,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一定把这小子撕得粉碎,吞进肚子里,变成一滩大粪!”   嗷——重披虎皮的长夫人浑身威力剧增,她冲两个主子嗷地吼了一声,纵身一跃,又回到人间,捉拿淫贼去了! 第33回 老淫妇意荡丢外套,平安侯披上虎皮黄   阮郎归·虎皮黄威风八面中山王,吼声冲天浪。   满腹哀怨和愁怅,怒火灼腑脏。   恨人间,忿难消,屈辱怎能忘。   谁知淫迷春意荡,丢了虎皮黄。   打退了大白猿,披着虎皮的长夫人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一口叼起平安侯,颇为满意地跃下平坝,在山魈的咒骂声中,长夫人绕过一条条山沟,又翻上一道道峻岭。   “咕嘎,咕嘎,你他妈的快点咬死他啊,咱们好去寇老爷那里交公差啊,咕嘎,咕嘎。”   山魈在树林间急得窜来窜去。   长夫人却是如获至宝,紧紧地衔在嘴里,连理都懒得理睬山魈了:哼,咬死他,岂不便宜了他,这小子不愧是淫贼,床上功夫着实了得,老娘虽然已经做了厉鬼,生前与淫贼交欢的快感,依然记忆犹新,每每回想起来,总是激动不已,全身酥麻,现如今这淫贼已衔在嘴上,为何不好生受用一番,然后,或是掐死,或是咬死,也不迟啊!   想着想着,长夫人不禁情迷意荡起来,得意忘形之间,将嘴里的淫贼摇来晃去,令阿二那夹在虎齿中的身体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只母老虎对我似乎比对虎崽更有兴趣!你听,一路之上,母老虎迈着悠然的步伐,鼻孔里发出欣慰的哼哼声,仿佛获得一道人肉大餐比到找宝贝儿子还要重要,还要幸福!淫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再次落入老淫妇的口中,并且是个变成厉鬼,依然欲念不灭的老淫妇!   嗷——嗷——嗷——走着走着,只听嗷的一阵嘶叫,从树丛里又冲出一只体态更加硕大的公虎来,它首先向母虎发出几声极具挑逗性的吼叫,然后,一对雪亮的虎眼眈眈地盯着母老虎口中的平安侯,人体鲜活的气息缭得公虎胃口大开,一串涎液不由自主地从嘴角流了出来:哇,好香啊,馋死我了!   “咕嘎,咕嘎,去,快去,”   半路途中又杀出一只公虎来,山魈似乎看见了一线希望,怂恿公虎道:“把那个家伙抢下来,咬死他,吃掉他!咕嘎,咕嘎,他的肉可香啦,咕嘎,咕嘎。”   山魈又失望了,人肉再鲜、再香,也没有母老虎的骚气更加诱人,只见公虎并没有抢夺雌虎口中的淫贼,而是健步跃到母老虎的屁股后面,鼻尖拱着母老虎的尾巴,色迷迷地嗅闻着母老虎的私处,甚至吐出麻辣辣的大舌头,下作地舔吮着母老虎湿漉漉的生殖口,时尔,还发出一阵淫邪的哼哼声。   “咕嘎,他妈的,怎么都是一个臭德性啊,”   看见公虎毫不掩饰的淫态,山魈气得七窍生烟:“无论是人,还是兽,怎么一看见异性就走不动路了,什么也不管不顾了,真愁煞我也!咕嘎,咕嘎,咕嘎……”   急于与淫贼交欢的母老虎显然对公虎的示爱没有丝毫的兴致,虽然已托生为兽,毕竟前世作过女人,长夫人更喜欢与人类交欢,只见它没好气地摇摆着大尾巴,一边抽打着公虎的腮帮子,一边嘟嘟囔囔地向林间跑去。   公虎见求欢不成,便又跳到母老虎的面前,欲扯住平安侯的大腿,那意思,分明在说:亲爱的,我知道,你一贯看不上我,无论我怎样向你示爱,你都瞧不起我!既然不肯与我交欢,那就分出些猎物给我吧!平安侯都吓傻了:惨也,我将被这对老虎扯个稀巴烂!   母老虎哪里肯依,让你吃了,我如何享受他的大鸡巴啊!公虎尚未叼住平安侯的大腿,母老虎已经扭转过头,远远地甩开了公虎,扭摆着大屁股继续往密林里跑去,公虎哪肯放过这顿人肉大餐,死皮癞脸地尾随着母老虎,低声下气地乞求着。   那语气,那口吻,似乎在说:反正你自己也吃不完,天气又湿又热,剩下来的玩意,很快就会腐烂掉的,这多浪费啊!不想多给,赏一条大腿也行啊,大家都是邻居,都住在一片林子里,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咋这么死性啊,咋这么不通虎情啊!   嗷——嗷——嗷——看见公虎那癞皮狗般的架式,母老虎气得嗷嗷直叫,它将平安侯放在一棵大树旁,转身扑向公虎,摆出决斗的架式。   公虎吓得一声嘶鸣,在母老虎的逼视之下,喃喃地溜走了:豁,好大的火气啊!这是何苦呢,不让吃,就不吃呗,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啊,火大伤身啊!哼,等我弄来美味佳肴的时候,你也休想分得一块,哼,自私自利的家伙,小心眼!   摊上这样的邻居,只好认倒霉了!   机会难得,当母老虎气咻咻地驱赶公虎时,平安侯认为逃命的机会又来了,他爬起身来,顾不得揉一揉被虎牙咬痛的身子,也来不及避别方向,抬腿便逃:趁着母老虎不注意,我快跑吧!   “咕嘎,他妈的……”   山魈尖声厉气地喊叫起来:“快啊,不好了,他要跑了!”   嗷——嗷——嗷——母老虎一听,不再与公虎争执,而是转过身来,嗷的一声大吼,纵身将平安侯扑倒在地,血口一张,将平安侯重新叼在嘴里,哼哼叽叽地钻进了密林深处。平安侯的身体又在母老虎嘴里摇来晃去了。   晚风在平安侯的耳畔习习而过,眼前的景色时尔呈现着倾斜状,时尔呈现着倒立状,绕过一座看似摇摇欲坠的陡峰,眼前豁然浮现出一片平平展展的坝子,坝子上松柏成行,芳草如茵,在翠绿的松柏间,伫立着一栋简朴的茅草屋,这让平安侯好生奇怪:此乃蛮夷聚居之地,他们多处于半原始状态,喜欢择洞而栖,尚不会造屋,而这间茅草屋,从造型与格局上看,完全是中原地区建筑风格的翻版,奇了怪了,不知何方神仙云游于此,相中了这块坝子的风水,造屋修行啊!   非也,平安侯想错了,这栋房屋,非人力而为,而是母老虎的杰作,身为母老虎的长夫人,总是怀念着人间的生活,从地狱里逃出来之后,频繁危害人间,不仅生吃活人,还大肆掠财,在偏远的西南之地,为自己营造了一个安乐窝,每当虏来美男子,便叼到这间别墅般的房屋里,姿意行欢一番,直至将美男子累得精疲力竭,母老虎大吼一声,一口咬断美男子的咽喉,便美滋滋地品偿起美男子的鲜肉来。   今天,长夫人又满载而归了,那可口的美餐便是久别的性友——淫贼阿二!   嗷——嗷——母老虎将平安侯放在茅草屋前,一股浓郁的草香飘进阿二的鼻孔,令淫贼周身倍感轻怡: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啊!母老虎眈眈地瞪着平安侯,同时,嗷嗷地发出严正的警告:如果你再敢逃跑,我便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只听咣当一声,母老虎用脑袋顶开扉门,一股令淫贼窒息欲死的腐臭气味扑面而来,与屋外清新雅致的自然环境形成强烈的反差,阿二摒着气息,尚未回过神来,母老虎扯着淫贼的一只脚便拽进屋去。   屋内混乱不堪,也许是雌性老虎的缘故,屋内所有的物品均与女性的生活有关:抹胸、内裤,肚兜、三寸秀鞋、顶针、丝钱、……等等,杂乱无章地抛散在房间各处,在房间的角落里,随意抛散着白森森的头盖骨、肋骨、大腿骨,等等,无不被母老虎啃得又光又亮,在黄昏之中,放射着幽幽的暗光。   阿二倒吸一口冷气: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也会是如此的下场,被老虎啃得光溜溜的脑袋瓜,咕碌碌地抛在角落里,一对黑洞洞的眼眶绝望地凝视着窗外。   “咕嘎,咕嘎,”   阿二正怯生生地扫视着陌生的、堆满白骨的草舍,屋梁上又响起山魈咕嘎、咕嘎的怪叫声:“咕嘎,咕嘎,原来如此啊,难怪哪也寻你不着,你原来在此修身养性呢,呵呵,瞅这屋内的摆设,跟人间毫无二致啊,仅从外表上看,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是那位和尚或者是老道在此处隐居呐!进得屋来,方才知晓,这里是一处食人的魔窟也。这个丧门陷,简直是恶魔再世啊!寇老爷子如果了解到这些情况,不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那才叫怪呐!末了,我也得跟你受牵连,吃锅烙,受重罚,唉,咕嘎,咕嘎。”   阿二抬头向屋顶望去,只见山魈瞪着一对猫头鹰般的大眼睛,嘴上骂着吃人的母老虎,尖爪子却握着母老虎随意丢抛的碎骨头,一边津津有味地啃咬着,一边用另一只爪子按在屋梁上,拼命地拍打着,同时尖声厉气地嚷嚷着:“咕嘎,咕嘎,求求你喽,我的姑奶奶啊,你咋还不下手啊,求求你了,快点收拾了他!咕嘎,咕嘎,……”   望着山魈破马张飞的样子,平安侯暗暗地发笑,感觉这个地狱役鬼即顽愚刁钻,又滑稽可笑!   嗷——嗷——母老虎将阿二扯上油渍渍、脏乎乎、皱巴巴的床铺,它根本就不理会山魈,长夫人的兴致,全在淫贼的胯间。不过,这山魈吵得实在是太烦了,母老虎终于无法忍受,它暂时松开阿二,冲着屋梁上的山魈,一脸不悦地尖吼起来:嗷——嗷——“咕嘎,咕嘎,我的姑奶奶啊,你不知道啊,我为你说了多少好话,寇老爷才放你出来,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我行我素,那,你就没有机会喽,……咕嘎,咕嘎。”   嗷,嗷……母老虎不满地乜了山魈一眼,吼声低沉了许多,听起来淫迷意荡的,同时,一对虎眼色邪邪地瞟着阿二,阿二明白了几分:母老虎向我示爱了,呵呵……真是天下奇闻啊,想我阿二遍地采花,作梦也没想到,连母老虎也给采了!   “咕嘎,咕嘎,哟,老淫妇!”   山魈瞟了一眼母老虎,冷言冷语地骂道:“咕嘎,咕嘎,嘻嘻,你又偷汉子喽!嘻嘻,你又偷汉子喽!咕嘎,咕嘎……”   哇噻,我的乖乖!山魈的话让阿二大吃一惊:什么,母老虎喜欢偷男人?苦也,看来我这个盖世无双的大淫贼,今天要做前无古人的大鸭子喽?而我将要伺候的对象,却是一只令人胆寒的大老虎!想到此,阿二哆哆嗦嗦地瞅着母老虎。   山魈的一席话说得母老虎好不尴尬,它冲山魈气鼓鼓地吼了起来:嗷——嗷——嗷——“咕嘎,咕嘎,嗯嗯,”   山魈向后退了退,当它的大眼睛再次扫向阿二时,它冲淫贼顽皮地笑了笑,末了,又一脸不屑地冲母老虎嘟哝道:“咕嘎,咕嘎,老淫妇,怎么,你的老骚屄又剌挠了?是不是呀,又痒痒了?对不对啊,想找个人给你挠一挠,磨一磨,蹭一蹭,是这个意思吧?嘻嘻,咕嘎,咕嘎,……”   哇——嗷,此话彻底激怒了母老虎,只见它呼哧一声从床上跃起,锋利的虎爪径直扑向山魈。   山魈比猴子还要机灵,怎能让老虎扑住,它笑嘻嘻地闪向一旁,同时,伸出一只毛绒绒、干巴巴的小爪子:“咕嘎,咕嘎,姑奶奶,你瞅你啊,人家开个玩笑也要动这么大的火气!别闹了,别发火了。我的姑奶奶啊,你愿意偷,就尽情地偷吧,不过,你也别光顾着偷汉子啊,要干点正经事。还有,我再次救了你一命,你应该给我点报酬吧?咕嘎,咕嘎,快快的拿来!我的报酬,快快的给我,咕嘎,咕嘎……”   嗷——嗷——母老虎闻言,冲着山魈摇了摇脑袋,山魈的脸又阴沉起来:“咕嘎,咕嘎,什么,没钱,他妈的,这段时间,你跑到哪里鬼混去了,是不是光顾着偷男人,忘了搞钱的事情?咕嘎,咕嘎,”   山魈瞅了一眼满屋地的人骨头:“果然如此,不要脸的老淫妇,我再也不管你了,看我到寇老爷那里,告你一状!咕嘎,咕嘎。”   嗷——嗷——听罢山魈这番话,母老虎当真着急了,它一边狂吼着,一边挺直了腰身,一只爪子搭在屋梁上,另一只爪子像驱赶骚蝇般地将山魈轰下屋梁。   见屋梁上没法再赖下去,山魈不甘心地倒悬在门楣上:“咕嘎,咕嘎,操,姑奶奶,你太也不够意思了,人家救了你一命,管咋的,你也得给点赏钱啊,姑奶奶,为了陪你出来公干,人家一天没吃饭了!操,咕嘎,咕嘎,早知这样,当初我为什么要救你啊!咕嘎,咕嘎……”   母老虎以爪扶梁,憨然可笑地挪向屋门,威风凛凛地瞪着山魈,同时,嗷嗷地摇憾着扉门,那意思,分明在说:滚开,我要关门了,快撒手,再不撒手,我就夹断你的干巴爪子!   看见母老虎果真要关死房门,山魈很清楚母老虎想在屋内搞些什么勾当,可是,又奈何不得,在母老虎威胁般的尖吼声中,山魈很不情愿地松开了干手爪。   随着怦的一声响过,山魈被母老虎无情地拒之门外,旋即,草舍前的大树枝响叶飞,隐约传来山魈气咻咻的谩骂声:“咕嘎,咕嘎,操,又偷汉子喽,老屄又剌挠喽,不让野汉子的鸡巴给磨一磨,就不舒服喽,就受不了喽,就睡不着觉喽,嘻嘻,嘻嘻,咕嘎,咕嘎……”   终于赶走了叽叽喳喳、无比讨厌的山魈,扶着屋梁站立半晌的母老虎显得很疲惫,它长长地吁了口气,利爪一松,扑通一声趴在阿二的身旁,震得床铺吱呀作响,摇憾不止。   “咕嘎,咕嘎……”   山魈扒着窗户,又在屋外嚷嚷起来:“姑奶奶,等您把老屄磨舒服了,您老要开饭的时候,可千万别忘了给我留几根骨头哇,呵呵,咕嘎,咕嘎。”   阿二又吓出一身冷汗来,身不由已地扫了一眼屋角的白骨:看来,母老虎满足了性欲以后,便咬死男人,再让食欲得到充分的满足,呜呼,好可怕啊!   嗷——嗷——母老虎冲着窗扇吼了吼,又长叹一声,对这个骚蝇般拍不死、轰不走、关键时刻又离不开的山魈,显得无可奈何,干脆由它嚷嚷去吧!   母老虎机械地长吼几声,再也懒得理睬山魈了,它转向身旁的阿二,曾经是威严不可一世的虎容显露出些许难得一见的和善之色,也许是性欲行将得到满足而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吧。   只见母老虎俯下头来,虎嘴在阿二的胸前哧哧地移来游去,最终,母老虎的大嘴停滞在平安侯的胯间,舌头隔着裤子,啃咬着阿二的鸡巴,啃得淫贼哭笑不得:呵呵,母老虎向我求欢了!   母老虎对淫贼的鸡巴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它显然不会松解裤带,而是用牙齿生硬地撕扯着,吓得阿二在虎身下乱踢乱蹬,乱抓乱拽,混乱之中,一把拽住了母老虎鼓涨涨的大奶子,阿二手掌稍微收拢,便挤出串串热烘烘、臊乎乎的虎汁来。   母老虎非但没动气,甚至停止了撕扯,仰起虎脸,呆呆地望着已经昏黑下来的天空,发出令阿二胆寒的、又令淫贼意荡的呻吟声:呜——嗷,嗷——唷……   淫贼不愧是淫贼,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淫贼再施淫伎,手掌拧住母老虎的奶盒,挤出因丢失虎崽,无法正常哺乳而令母老虎痛苦不堪的汁液,使母老虎舒服的直哼哼,淫贼大喜,手掌更加卖力地揉搓着母老虎的奶盒。   这样的活计,阿二做起来颇为得应心手,想当年,嫂子第一胎的婴孩不幸夭折,奶子涨得活像是对猪吹泡,哥哥又忙于农活,当时,阿二尚小,无论是哥哥还是嫂子,都把他当成孩子看待,阿二游手好闲,农活一样也拿不起来,哥哥便给不学无术的弟弟找来一样活计——给嫂子揉奶子。   由此,天性喜淫的阿二,不仅学会了揉奶子,还过早地满足了性欲,真是一举两得啊,人世间,学点什么手艺都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你看,就在此刻;就在遥远的夜郎国;就在无名的平坝上;就在风景怡人的草舍里;就在老虎的身下,阿二这揉奶的手艺终于大派用场了,把个母老虎揉得舒舒服服,哼哼叽叽,甚至爱意涟涟,屁股后面泛起呛人的骚气——母老虎被阿二给揉发情了!   阿二坚定地认为,只要把母老虎揉舒服了,它便不会吃掉自己,于是,淫贼更加卖力地揉搓起来、揉搓起来!   母老虎的确舒服的没法说:嗬嗬,淫贼就是淫贼,行淫果然有两手,自从丢了虎崽,我这奶盒子胀得行将爆裂,经淫贼这番抚弄,着实舒服多了。   于是,母老虎幸福地仰天长吁起来,继而,又俯下头来,终于扯开淫贼的裤裆,叼住阿二的鸡巴,哧溜哧溜地吮吸起来,毛剌密布的舌身把个阿二吮得浑身发痒,舔得通体发麻,却又不敢动弹:呵呵,老虎给我口交,这真是天大的享受哇!这等福份,恐怕连皇帝也没体验过啊!   齿锋如刀大獠牙,老虎给我舔鸡巴。   吞来吐去滑酥酥,哧溜哧溜麻沙沙。   舌卷肉棍热辣辣,牙刮包皮爽呱呱。   满床翻滚虎皮黄,誓问谁人敢骑爬?   母老虎舔够了鸡巴,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趴在床铺上,阿二不敢怠慢,一头扑卧在老虎软塌塌的肚皮上,手掌一刻不停地轮番揉搓着母老虎的大奶子,唯恐虎颜大怒,翻脸不认人,一口咬死自己。   为了讨母老虎的欢心,阿二顾不得虎汁是如何的臊腥,气味是如何的呛人,他叼住一只虎奶头,咕叽咕叽地吮吸起来,虎奶很快就灌满了口腔,阿二暂停下来,歪头吐尽虎奶,然后搂住虎奶盒,继续吸吮。   身下的母老虎得意忘形地呻吟着,吭哧吭哧地翻转着身子,毛绒绒的虎皮唰啦啦地磨擦着身下的床铺,脏乎乎的床单早已挂满了虎毛,泛着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再臊,再骚,淫贼也顾不得了,他一边继续给老虎吮奶,一边将手探向了老虎的胯间,下流无比地抠捅着湿淋淋、粘乎乎的老虎屄,阿二一边抠着,一边捅着,一边觉得即荒唐又可笑:我阿二简直闹上了天,玩腻了人屄,又摆弄起虎屄来了!   呵呵,乖乖,难道,这是真的么?我不是在做梦吧!世人不是说:老虎屁股摸不得么!可是我阿二不但摸了老虎屁股,还揉了老虎的奶子,现在,又抠起虎屄来了!   为了证实自己不是在做梦,阿二诈着色胆,手指在老虎的屄内狠狠地搅动起来,溅起哗哗的淫液,哧溜溜地淌出虎屄,母老虎非但没有责怪阿二,反倒更加兴奋地呻吟起来,同时,也许是兴奋过度,老虎的屁股奋力向上挺送着,阿二看在眼里,笑在心上:“乖乖,这才是真正的、正宗的——虎屄朝天啊!”   母老虎厥着水汪汪的虎屄,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虎屄朝天的架式,让阿二肆意抠挖了半晌,母老虎似乎感觉累了,腰麻了,只听母老虎长吁一口气,放下屁股,虎身尤其猛烈地翻滚了起来,一会将阿二拱在身上,一会又将淫贼压于腹下。   平安侯完全忘却了自己的处境,甚至不知恐惧为何物了,他的身子随着母老虎翻上滚下,嘴唇沾满了虎汁,手指上泛着剌鼻的虎屄味,胯间的鸡巴被母老虎吮啃得又硬又胀,又滑又亮。   “哈哈哈,”   折腾来,折腾去,也许是瞎猫撞死耗子,也许是歪打正着,也许就是也许,阿二的鸡巴居然不可思议地顶进了虎屄,淫贼咧嘴一笑:“哟,我把老虎给操了,你们信是不信?哈哈哈……”   母老虎似乎也兴奋到了极点,它仰躺在床铺上,阿二每抽动一下鸡巴,母老虎便哼哼叽叽地摆动一下大腿,同时,虎皮更加频繁而有力地磨擦着床单。   嗷——唷,唰唰唰,唰唰唰,嗷——唷,张狂了一天的太阳终于收敛起最后一抹余辉,一头扎进孤峰怪岭中去,房间里愈加黑暗了,晚风袭来,穿过窗扉,卷裹着骚臊的虎气,扑进淫贼的鼻息。   阿二手扯着虎皮,嘿唷嘿唷地操得正欢,就在晚风拂面而过的一刹那,突然飘来一种熟悉的气息:嗯,女人的气味?   透过呛人的虎骚味,走南闯北、遍采各地美女的职业淫贼隐约嗅到一股成熟女人的体香,并且是一种非常熟悉的体香味,平安侯的身子猛一激泠,即惊讶又兴奋地低下头去:女人,屋子里怎么会有女人?   昏黑之中,当淫贼的目光循着飘忽不定的气味扫视过去时,床铺上的景像令平安侯大惊失色,原本在床铺上哼哼叽叽地翻来滚去的母老虎,那毛绒绒的虎皮令人不可思议地分裂开来,夜色之中,黄橙橙的虎皮上赤裸着一个成熟妇人的胴体。   同时,妇人的手臂搬着淫贼的屁股,正卖力地挺着黑乎乎的胯间,而淫贼的鸡巴,哪里是在操老虎啊,分明是在狂捅着白生生的妇人啊。   阿二立刻感觉到,自己又撞鬼了,他的脑袋嗡地一声,立刻松开虎皮,“妈呀”一声跳将而起:“我的妈妈呀,这是怎么回事?又闹鬼了不成?”   阿二吓得转身欲逃,一只肥实的手掌已经从身后牢牢地拽住淫贼的衣裾:“嘿嘿,汀儿,老娘在此,你不好生伺候,这是想往哪跑哇!”   什么,长夫人?这是真的,她不是被家奴轮奸致死了么?并且,她的脑壳,也被马四老爷做了溺壶,难道,我阿二撞上长夫人的鬼魂了?想到此,阿二惊恐万状地回头去,哇,他吓得差点没哭出来,只见没有脑袋的长夫人,脖腔上摇晃着马嚼子,眼珠、鼻子摇来晃去,叮当作响,血淋淋的舌头长长地探出口外:好个厉鬼,可吓死我喽!   “呵呵,亲爱的,不要怕,我是长夫人,咱们可是老相好了!呵呵……”   阿二暗暗叫苦,拼命地挣扎几下,丝毫没有获得解脱,心中愈加叫苦不迭:唉,这边远的西南大山里,真是精灵的世界、妖怪的乐园啊!千奇百怪的事情无所不有哇!过去,只听说有披着羊皮的狼,今天,我平安侯却活生生地看见了披着虎皮的人——马府的长夫人!   平安侯知道逃脱不过,索性转过面庞,诈着胆子问老淫妇道:“夫人,你死后既然托生为母老虎,怎么突然又变成这番模样,怪吓人的。夫人,你还是安心做母老虎吧,做老虎多威风啊,在山中当大王,谁也不敢着惹您!”   “唉,”   长夫人哀叹一声,赤裸裸地坐在黄橙橙的虎皮上,借着月光,阿二悄悄地瞟视着老淫妇,虽然已是年过半百,长夫人依然风韵尚存;两只鼓突突的美乳悬在胸前;修长的大腿闪着晶莹莹的肉色;月光故意徘徊在老妇人的三角地上,一团蓬松的芳草沾挂着诱人的淫液、升腾着缭人魂魄的骚气。   平安侯心存余悸地望着老妇人,知道长夫人此番定是来者不善。   老妇人还像生前一样,非常大方地挺直了腰身,有意向淫贼炫耀这堆熟肉,同时,冲平安侯冷冷地说道:“老虎再威风,老娘也不稀罕,老虎毕竟是兽,老娘更喜欢做人,人世间的幸福,老娘还没享受够呐,过——来!”   老妇人最后两个字是以命令的口吻说出来的,阿二不敢慢怠,乖乖地爬向老妇人。   “我老没老哇?我还漂亮不?”   老妇人非常大方地向淫贼挺送着鼓突突的大奶子,一脸淫相地问淫贼道:“我的身子白不白啊,皮肤细不细啊?”   “白,细,”   看见老妇人往自己的身上贴刮着肉乎乎的大奶子,阿二非但没有丝毫的快意,反倒有一种与鬼魂亲密接触的异样感受,身上麻酥酥的,仿佛被鬼手抓摸了一番。   在老妇人的询问声中,阿二机械地回答着,当然只挑好听的说喽:“年轻,年轻,夫人一点也不见老;漂亮,漂亮,夫人还是那样的漂亮!”   “呵呵……”   老妇人大喜,悠然地抬起一条大腿,得意洋洋地压在阿二的腿上,同时极具挑逗性地磨擦着,又拽过淫贼的手掌,按在细腻滑润的膝盖骨上,不停地揉弄着:“我的腿长不长啊?呵呵……”   “长,长,”   说句良心话,老妇人的长腿的确够性感的、够迷人的,如果是在平时,看到如此完美的秀腿,淫贼早就搂在怀里,下流无比地啃吮着、尽情地享受了,而此时此刻,眼前这条白光光的大腿,仿佛一根充了电的大警棍,令阿二非但不敢触碰,还把淫贼吓得直往后退。   “你不要害怕,”   看见阿二哆哆乱颤地向后退缩着,压在自己身下的大腿企图拽扯出去,老妇人知道淫贼依然是顾虑重重,于是,她拽住阿二,严厉的脸上露出可贵的微笑,同时,展开性感缭人的白腿,将淫贼夹在自己的胯间,然后,手捧着阿二神魂不定的面庞,继续为自己辩白道:“我不是鬼,我是人,你看清楚了,我还是人的肉身啊,难道,你不相信么!”   讲到此,妇人满面的羞愧和悔恨:“只因生前做过错事,便铸成如此大恨,沦为一只人见人怕的母老虎,变成了寡廉鲜耻、茹毛饮血的猛兽,也不知哪年哪月才能结束这恶梦一般的生活,重新做人!亲爱的,我是多么怀念人世间的生活啊,我是多么想早日重返人间啊!”   说着说着,老妇人不觉动了真情,双臂搂住平安侯,淫痴痴地说道:“谢谢你,你把老娘操得好舒服啊,操得老娘简直忘乎所以了,这一激动,身子猛一哆嗦,也不知怎么搞的,身上的虎皮就松脱开了,老娘就现了原形……”   “哦,”   淫贼顺竿往上爬道:“好哇,夫人既然挣脱了虎皮的束缚,终于重返人间了,以后就要好生做人喽!”   说着,平安侯拽住虎皮的一角欲抛到床下去,老妇人立刻制止道:“不可,老娘只是为图一时之欢,暂时为人,”   妇人按住虎皮,仿佛按住自己最贵重的外套一般:“待性致过后,老娘还会变回去的,继续披着虎皮,漫游于山野之间,大行禽兽之举!”   说着,妇人抬起肥墩墩的大屁股,小心奕奕地整理着虎皮,那份认真劲,分明就是爱美的女人在整理自己最得意的、最心爱的、最昂贵的外套啊!   阿二看在眼里,心中暗道:撒谎,好个不诚实的老女人,嘴上念叨着人间、人世,什么、什么想早日重返人间,我看你对做虎的性致超过对做人的兴趣!   这一次,淫贼的判断完全正确,自从披上这张虎皮黄,长夫人便爱上了这张虎皮黄。   这张虎皮黄能让长夫人获得空前的力量,一种来自于兽性的力量;这张虎皮黄给让长夫人获得财富,一种非法的不义之财;这张虎皮黄能让长夫人获得性的满足,一种血腥的,原始的,兽性的满足。   只要披上这张虎皮黄,长夫人便可以横行无岂,为所欲为,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呢!有鉴于此,长夫人没有任何理由舍弃这张虎皮黄!   “咕嘎,咕嘎,”   窗外再一次传来山魈的讥讽声:“老淫妇,你可真有出息啊,让人家给操得原形毕露了,咕嘎,咕嘎,你可真能丢人现眼啊,姑奶奶,像你这样越活越回陷,一天到晚心里就想着那点屄事,何时何地才能修成正果呢?驴年马月才能得道成仙啊?咕嘎,咕嘎……姑奶奶,你总是这种样子,看见男人就走不动道,操起屄来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老虎家族世传的威风都让你给丢光了,我可不陪你了!丢人,咕嘎,咕嘎,真丢人!”   “呸,老娘愿意!”   妇人转向窗扇,恶毒地咒骂起来,如此一来,脸上仅存的那点极为勉强的温柔之色也荡然无存了:“用不着你管,呸,你想操,还没练好功夫呢,怎么,你妒忌了?哼,呸,老娘愿意,你管不着!”   “它是谁啊?”   望着在窗外不停扑腾的山魈、满嘴污言秽语的小怪物,平安侯问老妇人道:“它是干什么的?”   “它是山魈,是一种小鬼,贪财,不过,却没有害人的本领,”   老妇人撇了一眼窗外,明知道山魈是管豁自己的役鬼,却信口雌黄道:“它大概是一种山猴的变异吧!这玩意大概与老虎前世有缘,人死后,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大凡托身为虎者,从此便有一只山魈与虎相伴,永不分离,这玩意特别讨厌,很多情况下是老虎的克星,当然,有时又是老虎的帮手、甚至是救星。不管是什么星,它总是跟着老虎,唠唠叨叨,想蚊子一样,赶也赶不开,轰也轰不走。”   说到此,老妇人转过脸来,细手揉抚着淫贼的胸脯,似乎对刚才披着虎皮交欢的场景依然充满了回味,她冲淫贼含情脉脉地眨了眨叮当作响的眼珠子,发出继续行欢作爱的信息:“不要理它,让它闹去吧,烦死人了!来,过——来。”   老妇人将整理好的虎皮摆在床边,又开始整理起床铺来,至于接下来将要发生些什么,平安侯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有一点让淫贼永远都是顾虑重重:这个老东西一旦得到了满足,便会翻脸不认人,一口咬死我!   “亲爱的,”   老妇人已经等不及了,一脸淫相地搂住阿二,阿二反倒拿起了架子,他清了清咽喉,骄傲无比地告诉老妇人:我已经不是淫贼了,我是有身份的人,我得到皇帝的封赏,有爵位了,这片野生动物园般的辽阔地域,就是天子册封给我的,这里所有的一切,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植物,都属于我平安侯管辖。   “呶~~”说到此,淫贼习惯性地掏出圣旨,一脸得意地展示在老妇人的面前,老妇人连瞅也懒得瞅一眼,不耐烦地推向一边:“呸——”   淫贼正准备继续炫耀,老妇人突然呸了一口:“你还臭美个什么啊,你的臭名,都传到阴曹地府了,寇老爷子亲自签发了逮捕证,特派老娘捉拿于你。你已经死到临头了,就别提你那臭不可闻的光辉历史了!”   言罢,老妇人手指一捻,果然变出一张逮捕证来,吓得阿二哑口无言了。   “嘿嘿……”   看见阿二吓成这般熊样,老淫妇收起了逮捕证,露出一脸的淫笑:“亲爱的,别怕,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情,你我认识一场,老娘自然会手下留情,不过以后么,你就不要到处乱跑了,跟老娘在一起好生过日子吧,嘿嘿!”   啥,跟母老虎过日子?岂有此理,我能安生么,我能睡着觉么?看来,老淫妇果然要留下自己,做鸭子了。   为了摆脱老淫妇,阿二又生一计,怂恿老淫妇去营救皇后:“夫人,如果你想重返人间,建立功勋,荣耀祖上,声震故里,就要听从我的劝告,再去大战山妖,救出皇后,此举必将得到天朝的封赏,从此荣华富贵,世世享用不尽!”   “嘿嘿……”   老淫妇令阿二失望地摇了摇马嚼子,哗啦翻响:“想我一个妇道人家,也算活了一回人,连个姓氏都没有,更谈不上大名和字号了,我在人间时,因为难耐空房寂寞,频频偷人,声名狼藉,死后又被打入牲畜地狱,受尽了屈辱,又受到山魈的挑唆,咬死了双亲,实乃大逆不道,早已没有资格重返人间了,所以啊,还奢谈什么功勋、荣耀啊,所有这些,对我一文不值!”   “可是,”   平安侯还不死心:“夫人虽然看破红尘,对功名利禄无动与衷,可是,你也得为孩子着想吧,你的儿子,还在白猿洞内呢,大白猿已经嚷嚷着肚子饿了,没有吃到我,不得拿你的儿子充饥啊?你总得去救儿子吧?虎毒尚不食仔么!”   “哟,”   老淫妇吐了吐血淋淋的长舌头,说出来的话,差点没把阿二的鼻子气歪了:“儿子,要儿子有什么用啊,待这畜生长大之后,不仅要跟我争山头,抢食物,到最后,没准它还得把我骑在胯下,操它亲娘呐!”   “呵呵,”   淫贼咧嘴一笑:“儿子操亲娘的事情,已经不足为怪了,人世间也时有所闻啊,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不想要儿子,更不想养儿子,可是,为什么还要生儿子啊?”   “闲的呗……”   老淫妇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都是闲的,到了兽间,与虎群滥交,没事闲磨屄,哪逞想,满足了性欲之后,磨来磨去,就磨出这么个孽种来!”   既然是这样,对功名不感兴趣,对儿子的安危也无动与衷,那,阿二环视一番屋子,看见乱堆乱码的什物,平安侯又燃起一丝希望之光,他神秘兮兮地告诉老淫妇:大白猿的妖洞里珠宝成山,绫罗绸缎数不胜数,如能彻底打败大白猿,你便可以缴获洞内的什物,据为已有。   老淫妇淡然一笑,终于让平安侯彻底打消了求助老虎救出皇后的念头:“东西是好东西,只不过,代价太高,一旦失手,让白猿伤到要害处,岂不毁了这张虎皮黄?你知道么,这张虎皮黄来得可不容易啊,老娘现在全靠这张虎皮黄混饭吃喽!如今,曙光已经出现,胜利就在眼前,再掏净几个臭男人的阳精,吃下他们的阳具,老娘便可得道成仙了,亲爱的,休要再谈些没用的事,过——来!”   老淫妇已没有耐心与淫贼讨论一些与性爱无关的琐碎之事了,她拽过淫贼,再次以命令的口吻,挤出冷冰冰的两个字“过——来!”   然后,老淫妇将淫贼架到自己的胯上,握住阿二的鸡巴,急不可待地塞进潮乎乎的骚屄里,旋即,又命令道:“动——弹!”   老淫妇双手架着阿二,向上拱了拱白腿,继续发号施令:“动弹,快点动弹啊!让老娘舒服,快,动弹!”   在老淫妇一声紧似一声的命令中,阿二不敢偷懒,骑在老淫妇的身上无比卖力地大作起来。老淫妇双目微闭,对阿二的动作依然表示着不满,不断下达着命令,没过多久,便把阿二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快点,”   性欲似乎永远也得不到彻底满足的老淫妇,索性搂住阿二,自己猛烈地动作起来。   阿二越来越感觉体力不支,他瞟着身下的老淫妇,认为这身烂肉,断不能完全老淫妇强烈如火的欲望,又想起老淫妇所言:再吃几具男人的鸡巴,便可修成正果了,阿二感觉死在临头,他趴在老淫妇的身上,开始盘算起逃跑的事宜了!   如何才能逃脱呢?阿二想出诸多的方案,经过对比和筛选,又一一否决了,没有一个十全十美、可以顺利逃脱的方案!   “啊……啊……快点啊……快……老娘要来了!”   阿二正冥思苦想着逃跑的办法,身下的老淫妇剧烈地抽搐起来,双手死死地搂住阿二:“快,快点动弹啊,老娘就要来了!”   哼,淫贼紧紧地贴在老淫妇的身上,看见已经达到高潮的老淫妇,平安侯默默地骂道:骚货,你若要来了,我的小命也就没了!   处在性高涨之中的老淫妇,搂着阿二满床翻滚起来,同时,吭哧吭哧地呻吟着,翻滚之中,阿二便被老淫妇压在了床边的虎皮上,淫贼灵机一动:“有办法了,若想逃离魔窟,只有借助于这张虎皮黄了!”   人与动物有着诸多的共同性,其中之一便是,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非常注重自己的外貌、以及珍贵华丽的外套,大白猿是这样,当老虎挠破洁白的外套时,大白猿是多么的心痛啊;而母老虎亦是如此,为了避免伤及外套,它绝不可掉以轻心,不知深浅地闯进妖洞去。   哼,既然你如此重视自己的外套,老子就把它搞过来,也披到身上,好好地威风一番!   时间紧迫,容不得阿二做过多的考虑,趁着老淫妇依然处在性亢奋之中,闭着眼睛,啊唷啊唷地呻吟着,阿二伸出手去,悄悄地扯过虎皮黄,呼啦一声披在自己的身上。   立刻,虎皮黄将平安侯的身子紧紧包裹起来,最初,阿二惊恐万状,甚至后悔不迭,瞬间之后,淫贼的体内产生一种空前的力量,他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这一抖可不得了,顿时风声大作,床铺吱吱作响。   老淫妇吓得面如黄蜡:“你,你,你这是干么,给我,把虎皮还给我!”   阿二恶狠狠地瞪着老淫妇,浑身上下仿佛有着使不完、用不尽的气力,老淫妇太了解虎性了,知道裹上虎皮的淫贼行将大发虎威了,她胡乱披上一件不知从谁家抢掠来的衣服,向房门溜去,准备逃命了。   阿二张开嘴巴,却发觉自己已经不能像人一样讲话了,而是有一种狂吼的欲望,看见老淫妇推开房门准备开溜,阿二抖了抖身上的虎皮,就仿佛猎手看见到手的猎物一样,发出惊天震地的吼声:嗷——嗷——嗷——吼声过后,阿二摆出了一种跳跃的姿式,准备扑向老淫妇,将其按倒在地,平安侯的胃袋激烈地抽搐起来,有一种空前强烈的食欲,恨不能将老淫妇撕得稀烂,统统塞进胃袋里去。   看见阿二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老淫妇推门而逃:“救命,老虎吃人了!”   “咕嘎,咕嘎,苦也,”   始终悬在树枝上的山魈叫苦不迭:“唉呀,我的天啊,虎皮黄落入他人之手,苦也,苦也,这可如何是好哇,咕嘎,咕嘎,咕嘎,咕嘎……”   深夜的平坝上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角色来了个大调换,现在,阿二变成不可一世的山中大王,神气活现地追逐着老淫妇,因为第一次做老虎,阿二显得笨手笨脚,几次进攻都没有得手。   沮丧之余,阿二突然改变了主意:算了,不吃她了,我要找大白猿决斗去,我要凭着这张虎皮黄,救出皇后,为天朝大业,建立功勋!   夜风吹过平坝凉,淫贼缴获虎皮黄。   仰颈长啸震天吼,余音飘荡悠且长。   精神抖擞纵身跃,山野林间任猖狂。   沦为野兽忠心在,赶快去救皇娘娘。 第34回 鬼山魈讨要虎皮黄,老淫妇妒嫉美皇后   鹊桥仙·淫贼想娘娘鼓号剌耳,旌旗眩目,兵士遍野漫山。   娘娘跃马在坝上,陡悬崖、无人能攀。   洁白若玉,芳香如脂,痴汉好生眼馋。   如能虎装换彩衣,操故伎、丫丫鬟鬟。   且说平安候意外地缴获了虎皮黄,为了逃命,也来不及多加考虑,嗖的一声披在身上,立刻感觉整个身体虎虎生威,力大无比,同时,油然萌生一种非常强烈的吃人念头,谁知虎嘴刚刚一咧,便把个老淫妇吓得夺门而逃。   虎皮黄嗷嗷狂吼着,一头冲出充满腐尸气味的死屋,月光下,但只见,黄灿灿的虎头昂然挺立;铃铛般的虎眼眈眈地凝视着前方;坚硬的四蹄踏着凹凸不平的石板,哒哒哒地狂奔而去。   看见老淫妇越跑越远,虎皮黄暂时打消了吃掉老淫妇的想法,心中又产生一个新的念头:尽快找到妖洞,那里不仅有自己的老婆,还有皇娘娘、马四娘、杨六女,以及众多的美女!   平安侯决心凭着这张虎皮黄的神威,打败大白猿,救出皇娘娘、珍珍以及众美女,以实际行动洗雪自己不慎犯下的罪恶。如果娘娘芳心大悦,没准会将妖洞内的美女都赏赐给我呐,这可是一份不小的礼物啊!   一想起风姿绰约的皇娘娘,大淫贼那久闷于心底的、满腔的欲望之火,忽的一声,熊熊地燃烧起来,灼热的淫念之火,燎拨得阿二面庞臊热,无法抑制地再次神游意荡起来。   皇娘娘那俊俏的鼻子尖;那细白的,冰冷的,却是让人欣赏不够的面庞;那雪亮的,能够洞察任何人内心世界的、咄咄逼人的眼珠,一一从淫贼的眼前浮过:啊,娘娘,让我朝思暮想,却又永远也不敢造次的娘娘啊!此时此刻,不会受到大白猿非人的凌辱吧?   想起了大白猿,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根令人赅绝的大阳具,淫贼的心里格登一声:我的天啊,倘若如此,娘娘娇巧玲珑的身子骨怎能消受得了哇?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一幅让人心惊肉跳,又激动万分的淫画映现在虎皮黄的眼前,酒足饭饱后的大白猿,那泰山般高大雄伟的身子,岿然屹立在床铺的正中央,浑身的白毛,在烛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看得人眼晕目眩。   只见大白猿随便扯过一个美人,生硬地按在自己的胯间,叉开丑陋的、弯曲的,与庞大肥实的身躯极不合谐的短粗腿,挺着可怕的大鸡巴,毛绒绒的大爪子按在美人的白屁股上,生着肉刺的家伙计凶悍异常地捅搅着,捅搅着。   美人尖声厉气地呻吟着,小巧的身子疾速地抽搐着,香喷喷的额头渗出滴哒作响的汗珠,细嫩嫩的面庞泛起淡淡的浅红色,发散着微微的燥热。   啊,太可怕了,太让人无法接受了,并且,大白猿有着超人的性欲,废话,大白猿根本就不是人啊!   大白猿的性欲是如此的强烈,每天晚餐后,它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妖洞内的美人,全过一遍筛子,乖乖,乖乖,试问,人世间,谁能有这番功夫?待奸过了皇娘娘,大白猿巨掌将其推向一旁,又扯过珍珍,我的奶奶啊,我不敢,也不愿意再联想下去了!   不,不,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皇娘娘,以及珍珍的身上,淫贼拼命地摇着虎脑袋:愿上天保佑皇娘娘、保佑珍珍、保佑众美人,保佑大家逃出妖洞,躲过大劫。   豁豁,一个大色狼;一个为人不耻的大淫贼;一个比大白猿还要声名狼藉的大恶棍,却突然良心发现地替妖洞内的美人们祈祷起来。如果这些美人此刻都在淫贼的手心里,他早就乐不可支,并且不顾疲倦了。   不过,淫贼与生俱来的卑劣天性又让他萌生一种异样的想法:皇娘娘即便被大白猿狂奸了也没甚关系,在妖洞内,当大白猿大肆行欢时,淫贼曾亲眼目睹过有些身子骨远比皇娘娘孱弱的小美人,接纳起大白猿的超级鸡巴来,非但没有丝毫痛苦的表现,反而显得异常的快慰。   啊,女人,你们那个玩意到底都容纳多粗的鸡巴啊,我阿二玩了小半生的女人,依然捉摸不透啊。   想起了女人,想起了淫事,平安侯又心辕意马起来,方才急切切想救皇娘娘的心情,不由自主地转移到女人身上去了,顿时,胯下不可控制地膨胀起来,产生一种无法排遣的欲念,那根与大白猿相比,应该毫不逊色的虎鞭,很不安份地挺拱出来。   淫贼即惊且喜:哇,我的乖乖,老子居然长出虎鸡巴了,它一定好长,好粗吧?可与大白猿有的一比吧!呵呵,待救出皇娘娘,淫贼我一定找个小美人,好生试试这根虎鞭!   想到此,阿二停下老虎的步伐,埋下头去,仔细地端详起自己的新家伙什,怎奈虎皮过于厚重,腹部向下塌陷,盖住了虎鞭,阿二颇为失望地喃喃道:他妈的,老子咋看不见自己的新家伙什啊!   “还我外套,呜呜呜,……”   虎皮黄正在胡思乱想、孤芳自赏、自鸣得意着,而丢失了外套的长夫人,因生前挥霍无度,死后甚至没有半丝碎布用来裹身,无论她偷盗还是抢劫了多少匹绫罗绸缎,纵然堆满了臭哄哄的死屋,可是,这些衣物一挨披到老淫妇的身上,瞬间便化为缕缕烟尘,哗啦啦地随风飘散,如此一来,长夫人永远都是精赤条条的。   此刻,她远远地、哭哭泣泣地尾随在虎皮黄的身后:“呜呜呜,汀儿,”   老奸巨滑的裸身鬼重新拾起阿二为面首时的乳名,仿佛是在重念那荒淫而又浪漫的过去,本意却是企图籍此镇慑住大淫贼:“汀儿,我的汀儿,听老娘的话,学乖点,快把外套还给我!呜呜呜……”   哼,他妈的,老东西,少跟我扯这个!虎皮黄扭过头来,咧开血盆大口:哼哼,老淫婆,你打错算盘了,我阿二混迹江湖多年,一贯奉行的原则便是:卸磨就杀驴、过河就拆桥、翻脸就不认人!还给你,说的到容易,老子不仅要你的外套,还要你的小命,老子要吃了你:“嗷——嗷——嗷——”   自从被大白猿揪出洞来进行了所谓的、象征性的决斗,直至被老淫妇虏进死屋,大肆行欢,屈指算来,十几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平安侯却是米水未进。此刻虎皮黄已是饥肠漉漉,看见眼前白肉鲜鲜的老淫妇,虎皮黄馋得涎液横流:好鲜美的肥肉啊,多么丰盛的夜餐啊!   看见虎皮黄直扑老淫妇而去,始终躲在树枝上的山魈有些急了:老淫妇虽然卑鄙下贱,更多的时候甚至讨厌透顶,不过,她也有用处啊,可以为自己赚些散碎银子啊:“咕嘎,咕嘎,伙计。”   想到此,山魈冒着被虎皮黄抓伤的危险,诈着胆子前来阻挡:“伙计,休要乱来,听我说,我知道你饿了,可是,再饿也不能什么东西都乱吃啊,一旦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泄的,多么划不来啊!这个老东西已经不是人了,是鬼,她的肉瞅着又鲜又肥的,那只是表面上的,暂时的,不信,你看,咕嘎,咕嘎……”   山魈爪尖指向老淫妇,略施鬼计,只见老淫妇原本光溜溜的身子立刻变得皱皱巴巴,充满弹性的鲜肉软塌塌地松驰下来,夜风袭来,一股腥臭的气味扑进虎皮黄的鼻孔,生性傲慢的老虎,从来不吃腐尸,虎皮黄大吼一声,向后退去,全然没有了食欲,心中暗道:哇,什么味,原来是堆臭肉啊,薰死我啦!   “咕嘎,咕嘎,不知趣的老东西,还不快滚,等着找死啊!”   山魈嘴上谩骂着老淫妇,心里则另有盘算:这淫贼作孽无数,真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了,他已经受到阴曹的通缉,而我则负责监督老淫妇将这厮拿获归案,谁知枝节横生,大淫贼意外地获得了虎皮黄。   这就好似凶犯夺得了利器,淫贼一旦披着虎皮黄四处惹祸,对人间的危害更加严重,甚至用后果不堪设想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到时候,无数的受害人告到阴曹去,寇老爷子怪罪下来,我山魈怎么也推脱不了责任。   一想到这些,山魈别提有多恐惧了:“咕嘎,咕嘎,喂,伙计,咱们商量商量,”   山魈越想越后怕,简直急得抓耳挠腮了:“伙计,”   山魈拽着树枝,不敢与淫贼接触太近,免得阿二大发虎威,坏了小鬼的唧唧性命。   “好汉哥,”   山魈强堆着笑脸,满嘴都是奉承咯,拜年话:“好汉哥闯荡大江南北多年,鼎鼎淫名如雷贯耳,真可谓家喻户晓、妇乳皆知了。有道是英雄好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而好汉哥却突然披起了兽皮,实在有损好汉哥的伟大形象;有辱好汉哥的一世威名啊!伙计,咱们商量商量,能否把兽皮还给这老淫妇,不然,瞅她光腚拉撒的,可怎么见人啊!伙计,您行行好吧,发发善心吧!咕嘎,咕嘎……”   “嗷——嗷——嗷——”   虎皮裹在身上,虽然威风八面,人见人怕,可是,时间久了,身子仿佛上了枷锁,感觉很不舒服。   不过,再不舒服,淫贼也不想还给老淫妇,就是把虎皮黄丢到山崖下去,也不能还给老淫妇,否则,无异于将杀人的凶器,还给了敌手。   平安侯不停地摇着脑袋,又仰着脖子吼了数声,终于可以说人话了:“哼,谁稀罕这臭皮囊啊,我只想暂时借用一下,待打败了大白猿,救出了皇娘娘,我自然会还给她的,嗷——嗷——嗷——”   “哦,咕嘎,咕嘎,原来是这样,那好啊,好啊,”   山魈心头大喜,知道妖洞内堆满了奇珍异宝,倘若淫贼当真打败了大白猿,占领了妖洞,洞内的奇珍异宝,也能分得自己一杯羹啊。   结果,山魈也跃跃欲试起来,那分热情,甚至比淫贼的积极性还要高:“好汉哥如此忠诚于朝庭,实在令人钦佩,小弟不才,愿助好汉哥一份微薄之力,咕嘎,咕嘎,喂~~”不待把话说完,山魈哧溜一声,活像只跳马猴子,扯着树枝,哧溜哧溜地滑向远处的老淫妇那里去了。   望着山魈的背影,阿二暗道:哼,他妈的,等我还你虎皮黄,别做梦了,这张虎皮黄披在身上,时间久了,虽然不太舒服,不过,它真是太奇妙了,披在身上,不仅威力无穷,鸡巴也变得更大了,上面还有肉剌剌,定能征服人世间所有的美女,呵呵,老子要永远占有这张虎皮黄,平时收藏起来,关键时刻,往身上一披,呵呵,看谁还敢惹我?   想到此处,阿二美滋滋地抖了抖身上的虎皮黄,还得意洋洋地作出一个虎脸来:“哟……啊……嗷——嗷——嗷——”   “咕嘎,咕嘎,好汉哥,慢着,你这是往哪跑啊!”   看见淫贼扬起四蹄,大步流星而去,山魈急忙嚷嚷道:“好汉哥,不要乱跑,危险啊,危险!”   “哦~~”阿二果然停下了脚步,不多时,山魈拽着老淫妇的马嚼子,神气活现地来到阿二的面前:“好汉哥,不要乱跑,你从来没有托生过动物,有些情况不太了解,与人类相比,动物的生存环境极为恶劣,真是危机四伏,凶险无处不在,既使是百兽之王的老虎,稍有不慎,不是被暗箭射中,就是失足掉进陷井里,所以啊,好汉哥,你要格外的小心啊。”   “谢谢你,”   阿二嘴上说着谢谢,心里则骂道:你少吓唬我,谁敢轻易招惹考虑啊!于是,平安侯大大咧咧地说道:“我会多加小心的!”   “并且,”   山魈眨巴着小眼珠子,继续顾弄玄虚道:“好汉哥虽有舍身救驾之心,很令小可钦佩,不过,妖洞内处处设有机关,步步藏有暗器,你若贸然闯进去,很容易遭到暗算,凶多吉少啊,咕嘎,咕嘎……”   “没问题的,”   平安侯已经进过妖洞,对山魈的话很不以为然:“我已经去过妖洞了,还在那里住些日子,呵呵,”   淫贼冲山魈诡秘地一笑,没好意思说出自己在妖洞内做的好事:“洞内的情况,我比较了解!”   “咕嘎,咕嘎……”   山魈还是不放心,请别误会,小鬼绝对不是为平安侯担忧,而是担心淫贼不慎成为大白猿的阶下囚,虎皮黄一旦落入山妖之手,便断难讨回了。   “好汉哥有所不知,你前番进得妖洞,那是在大白猿不知情的状态下,偷偷混进去的,妖洞内没有设防。而此刻,大白猿没有打败虎皮黄,中途退出战场,回到洞内,它担心虎皮黄闯进去,必然加强防范,开启平时不用的机关、暗道,好汉哥再次进洞,危险多多啊!”   “此话有理,”   山魈的话提醒了淫贼,望着黑乎乎的洞口,虎皮黄果然止步不前了:“如此说来,洞内进不得啊……可是,我怎么办啊,我将如何救皇娘娘啊!”   “好汉哥,小可自有良计帮助好汉哥顺利地、安全地进入妖洞,并救出皇娘娘,成就你的功勋大业,咕嘎,咕嘎,你看……”   山魈手指着赤身裸体的老淫妇,没有了虎皮黄,又经山魈一番特殊的处理,老淫妇光溜溜的肉身就像条霜打过的老茄子,蔫了,浑身上下泛着恶心人的、松塌塌的皱纹,与方才大行欢爱时春情勃发的情态,形成了天壤之别。   在山魈的拽扯之下,老淫妇搭拉着马嚼子,活像一条受尽委屈的老母狗,嘴里不停地低吟着,身子却是规规矩矩、服服帖帖,严重扭曲变形的脸庞再也没有一丝的张扬之气、傲慢之态了。   阿二看在眼里,突然可怜起她来:唉,一个人倘若沦落到如此境地,即使是做鬼,也没意义了!   “好汉哥,”   山魈扯着老淫妇冲阿二道:“为了你的安全,可以让这个老东西打头阵,先行进入妖洞,待探出一条可行的路线来,你再冲进去,一举捕获大白猿!”   “什么,你说什么,”   听了山魈的话,了解到妖洞内凶险重重,垂头丧气的老淫妇仿佛被谁捅了一针,嗷的一声跳了起来:“什么,什么,凭什么让我去当送死鬼啊!不,不,我不干,我不干……”   “咕嘎,咕嘎,老实点,天意如此也,”   山魈恶狠狠地瞪了老淫妇一眼:“你为人的时候,不遵妇道,结果,在人间混了一回,死后连件衣服都没混到;为虎的时候,你又不守虎规,依然是淫性不改,结果,又弄丢了虎皮黄。按照阴曹的法律,只好罚你做伥鬼,从此帮助老虎做坏事去,老淫妇,你懂么,妈的,除了那屄点事,你什么也不懂,你懂得成语‘为虎作伥’的典故么?今天夜里,你就‘为虎作伥’去吧,咕嘎,咕嘎,废话少说,快点为伥去吧,去吧,去吧,咕嘎,咕嘎……”   山魈的一番话,说得老淫妇哑口无言,既然是自作自受,那就只能接受现实——认命了,可是,老淫妇血淋淋的眼珠子滴溜一转,故态复萌,又做买卖般地冲山魈讨价道:“让我为伥,也行,脚上泡自己走的!可是,能否在阎王爷面前给我说说情,发给我一件衣服啊,伥鬼,也是阴间的公务员么,职务再低下,也应该有身工作服啊!”   “呵呵,老东西,”   山魈刁顽地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即提醒了老淫妇,同时又挖苦了老伥鬼。   “咕嘎、咕嘎……凡是要自己动手,方能丰衣足食,老淫妇,你不懂,在阴间,无论是役鬼、伥鬼,都是有衣服的,不过,都是自己动手搞来的,你以后做了伥鬼,想穿什么样的衣服的,应该去死人的幕穴,扒死尸上的衣服才对头哦。老东西,有一件事情你要切记,阳间的衣服,鬼是无法穿上的,一挨穿到身上,便化为云烟,飞走了!呵呵,老东西,如此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得,一天到晚光顾着他妈的研究屄事了!咕嘎、咕嘎……”   呸!老淫妇气得在心里狠狠地呸了山魈一口:阴间的事情,老娘哪里晓得那么多啊?自从到了阴间,老娘没少帮你捞钱,你可真够意思,亏你才把这些事情告诉老娘,害得老娘光着屁股满世界的乱跑!   “咕嘎、咕嘎,你还磨蹭个什么啊,还不抓紧时间,上岗去吧!”   于是,在山魈的催促之下,老淫妇不得不冒死钻进妖洞,打探线路,为虎作伥去了!   淫婆丢了虎皮黄,光着屁股做鬼伥。   密林深处中暗箭,山间平地有明枪。   妖洞幽幽闻秽气,伥鬼瑟瑟要遭殃。   主子仰天一声吼,淫妇魂飞吓断肠。   老淫妇光着身子,战战兢兢地爬进妖洞,心中暗道:此番进去,不知能否活着出来,嗨,废话,我都忘了,老娘不是早就死的好好地啦,既然已经死过了,还怕什么死啊,依老娘看来,死活都这一个样,无论在阳间还是在阴间,都是受苦着罪,只是这虎皮黄被淫贼抢了去,老娘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待有了机会,老娘一定要杀死这淫贼,夺回虎皮黄,重做山中大王。   好黑啊,老娘咋什么也看不见啊?老伥鬼手扒着洞壁,被马四老爷抠烂的眼珠仅存丝缕的光明,一挨入得洞来,便什么也看不见了,方才听见淫贼和山魈的议论,老淫妇获悉,洞内美女云集,甚至还有皇娘娘,正受到大白猿的奸淫,老淫妇身子一抖,胯间立刻水湿起来,烂眼珠子放射着淫邪的欲念之光,脑海里浮现着荒淫的场面:怎么,连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后也有今天?活该!   老淫妇胆战心惊地往洞内探爬着,即担心被暗箭射中,或是掉进陷井里去,又迫不急待想目睹洞内群奸群宿的秽景:美女呢,都在哪躲着呐,老娘什么也看不见啊,皇后在哪啊?是不是正被大白猿按在身下,狂奸着呢?   平安侯和山魈等了好半晌,才见老淫妇从洞里溜了出来,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山魈的面前:“报告主子,洞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啥,”   山魈咧开了嘴巴,平安侯不肯信相老淫妇的话,自己在妖洞内逗留过,里面美女成群,珠宝成山,怎么突然间就空空荡荡了?这个老东西,安的是什么坏心眼!   “老东西,”   山魈颇为失望,它再次揪住老淫妇的马嚼子:“咕嘎、咕嘎,你若欺骗于我,看我把你打入死牢,永世不得翻身!咕嘎、咕嘎……”   “老奴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老淫妇却显得异常的平静:“老奴若有半句谎言,情愿接受任何处罚!”   老淫妇如此发誓,阿二感到事情蹊跷,大白猿怎么突然人间腾发了?嗨,瞅我这记性!平安侯恍然想起,自己的怀里还揣着空照大师的宝贝,那面可以照见任何角落的神境,他掏出宝贝,将镜面冲向妖洞。   可是,令淫贼失望的是,也不知怎么搞的,神镜再也不神了,除了银色的月光,镜面里便什么也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空照作了手脚?还是我为兽之后,无法使用人间的宝贝了?诚如山魈方才所说的?   “他妈的,活见鬼!”   平安侯揣起宝贝,顾不得安危,也没心情理睬山魈与老淫妇,纵身一跃,毅然冲进妖洞,决定探个究竟。   洞内果然死一般的沉寂,难道,大白猿有些察觉,设了埋伏,不过,洞穴是如此狭窄的,这众多的美女及皇后、珍珍、四娘等等,都能藏到哪里去啊?   “咕嘎,咕嘎,当真是空空荡荡啊,”   求财心切的山魈也随即溜进了妖洞,猫头鹰般的大眼睛贪婪地扫视着洞内的每一个角落,失望地喃喃道:“唉,洞里什么也没有哇!咕嘎,咕嘎,他妈的,老奴才。”   山魈似乎还不死心,将气恼发泄在老淫妇的头上:“咕嘎、咕嘎……你还傻楞着干什么,快找一找啊,看一看妖怪遗漏下什么珠宝、古玩没有哇!咕嘎、咕嘎……”   “是,”   老淫妇得令,立刻匍匐在湿漉漉的岩石上,晃动着悬在马嚼子上的眼珠子,仔细地寻觅起来:“主子,这是什么,我看不太清楚,摸着软酥酥,细滑滑的,一定是值钱的东西吧,我猜啊,应该是条缎带吧!”   “缎你妈的带啊,咕嗄,”   山魈一把推开老淫妇,骂道:“老瞎子,这是女人用过的月事带,你他妈的也当宝贝了,滚,咕嘎,咕嘎……”   “哦,”   听说是女人用过的月经带,老淫妇立刻来了精神,在阳间,长夫人没少用少女的经血浸泡药酒,此刻,她一边贪婪地嗅闻着湿淋淋的月经带,一边不解地嘀咕道:“什么味道也没有啊,哦,原来是被岩壁上的水滴冲涮干净了,没劲!”   “他妈的,”   山魈不屑地瞪了老淫妇一眼:“好恶心,好下作的淫妇啊!”   老淫妇顺手将月经带丢进岩缝中,继续寻宝,令山魈即沮丧又气恼的是,老淫妇所寻到的宝贝,不是女人的裹脚布,就是抹胸、肚兜之类的,毫不值钱的小什物,气得山魈嗷嗷大骂。   淫贼一无所获,断定大白猿已经搬家了,将皇后、珍珍等美人转移到更加隐密的所在了!   “好汉哥,你要去哪里!”   看见淫贼失望地溜出妖洞,山魈急忙追赶上去,阿二言道:“我要去别的洞穴,找寻大白猿,救出皇娘娘!”   “好汉哥,”   山魈可没兴致奉陪下去:“咕嘎、咕嘎,这茫茫大山,无边无际,并且,山里的洞穴多得无数,你找得过来么?好汉哥,求求你了,还是快些把虎皮黄还给我吧,我也好向上级交待啊!”   “喔——喔——”   听见山魈的话,老淫妇也凑拢过来,即赅人,又恶心的眼珠,贪婪地盯着平安侯珍贵的,威风凛凛的外套。   阿二暗道:还给你,没那么容易,我尚处在危险之地,这件外套怎能随便放弃,你等言而无信的小鬼,翻脸就不认人,尤其是那老淫妇,一旦披上虎皮黄,便又来了精神头,我阿二可不是傻子、憨大,这可悲的后果,我还是能预料得到的!   得知平安侯执意不肯交还虎皮黄,山魈和老淫妇除了气恼,并无更好的办法对付他,山魈咬了咬牙,铁公鸡终于答应拔几根毛,可是,阿二为贼多年,金银财宝的场面见识多了,山魈忍痛割爱地挤牙膏般的散碎银子,怎能打动平安候的贼心呐;老淫妇欲以色相引诱,怎奈早已花落兽界,一副獠牙厉鬼的凶相,阿二避之还尚恐不及呐。   “主子,”   老淫妇心急火燎地问山魈,道:“他不肯还我外套,这可如何是好,主子一贯足智多谋,快快想个妙计来啊!”   “咕嘎,”   山魈瞪了老淫妇一眼:“都怨你这老不正经的,为图一时之欢,丢了外套,害得老子如此劳神,搅尽了脑汁,也寻不出个理想的法子,唉~~咕嘎,咕嘎,喂,伙计。”   山魈又转向了阿二,称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咕嘎,咕嘎……伙计,这外套,穿在你身上,不太合适,并且,你在人间的阳寿未尽,就突然为兽,这,划算么,伙计,你好好地考虑考虑,多方面地权衡权衡,还是做人好吧,像她。”   山魈指了指老淫妇:“她想回到人间去,还没那资格呐,无奈之下,只好与百兽为伍了,这是没法子的法子啊,伙计,做什么也不如做人好啊,人乃万物之灵,处在金字塔的最顶端,咕嘎,咕嘎,伙计,听人劝,吃饱饭……”   山魈领着老淫妇与平安侯躲在山凹里,活像是在自由市场上,为了虎皮黄的归属问题,进行着无休无止的讨价还价,不知不觉之间,夜幕徐徐移去,太阳还是像往常一样,迟迟不肯出来值班,昏暗的天空阴云密布,峰峦相叠的山脉浓雾弥漫,放眼望去,如果不是晨鸟在树上报晓,阿二还真以为自己也陷入地狱之门了。唉,大西南的阳光,似乎比银子还要稀有,还要珍贵。   嘟——嘟——嘟——嘹亮悦耳的号角,打破了拂晓的沉寂,压没了鸟儿的叫声,平安侯精神大振:“军号,听这号声,一定是皇家的军队正在集合!”   自从在树林里邂逅狩猎而归的小圣上,又被天子临时封为师爷的淫贼,从此渡过了一段短暂的、却是终生难忘的军旅生活,这号角声,便是随军时,每天早晨都能听得到的。   如果阿二没记错,一听到这熟悉的号角声,我们英姿飒爽的皇娘娘,便骑着世间稀有的汗血宝马,傲气十足地出现在三军的队列前,手执马鞭,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可是今天的早晨,皇娘娘不知被山妖虏掠到何处,境遇更是茫然无知,军前没有了美皇后,既使军号吹得再悦耳,再嘹响,军容再整齐,军阵再威严,也是暗然失色啊,像好似一个人,没有了头脑,就与眼前的老淫妇一样了,无异于行尸走肉。   嘟——嘟——嘟——军号愈加嘹亮了,平安侯不自觉地抬起虎头,圆瞪着虎目,循声望去,不觉大吃一惊:“哇——皇——后——”   只见山峰对面一片平展展的坝子上,皇家军队准时出操,队列整整齐齐,旌旗迎风招展,从那队列的尽头,从那缓慢散开的迷雾中,哒哒哒地冲出一匹高头大马,上面骑着一位芳龄女子,阿二见状,不禁脱口而出:“皇后,”   虎皮黄前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后,罪臣这厢有礼了!”   嗷——嗷——嗷——平安侯嘴上激动万分地呼唤着皇后,而发出的声音,却是老虎的狂吼,这一吼叫可不要紧,坝子上立刻嘈杂起来:“虎,虎,有虎!”   嗷——嗷——嗷——阿二忘记了自己的外貌,忘记了身上的这张虎皮黄,看见漂亮的皇后毫发无损,依然傲气十足地指挥着军队,阿二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难道真有天神保佑皇后不成?   想到此,虎皮黄纵身一跃,眼泪汪汪地扑向山对面,嘴里反复不停地呼唤着皇后,而发出的声音则是:“嗷——嗷——嗷——”   山对面的队列整齐有序地分散开来,在军官的指挥下,弓弩手哗啦啦地拥出阵前,无数根铁箭对准了虎皮黄,只听军官一声令下:“射死它,免得伤到了皇后,快,放箭!”   唰——唰——唰——嗖——嗖——嗖——霎时间,箭如雨发,噼头盖脑地倾泄而来,虎皮黄本能地向后退去,屁股蛋上扎着数枚铁箭,嗷的一声躲进树林里去了。   “咕嘎,咕嘎,老伥鬼,”   看见虎皮黄受了箭伤,山魈心痛不已,它扯着脖子干吼起来:“老伥鬼,老伥鬼,咕嘎,咕嘎……”   “到,奴才到!”   “前进,”   山魈的爪尖指向山对面的平坝:“去,给好汉哥探条安全的通道去,好汉哥要见皇娘娘!”   “啊,”   听罢山魈的指令,望着如雨而来的箭弩,老淫妇吓呆了:“这,”   迟疑了片刻,在山魈凶狠的目光逼视之下,老淫妇哆哆嗦嗦抬起了光腿:“是,奴才就去,给虎皮黄寻条安全的通道!”   “哎呀,好汉哥,”   待老淫妇走后,机灵的山魈恍然大悟:“咕嘎、咕嘎,好汉哥,你不能再披这张虎皮黄了。”   山魈认为讨回虎皮黄的大好时机已经到来:“皇娘娘看见你这身穿戴,她怎能认出你来,好汉哥,听我一句话,越快把虎皮黄卸下来,然后,再出去见你的皇娘娘吧。”   哗——山魈正急切切地向淫贼讨要虎皮黄,对面的军阵突然乱作一团,众军士拎着箭弩,瞪着双眼,怔怔地喊道:“鬼,有淫鬼!”   赤身裸体的老伥鬼一脸淫相地冲向军阵,众军士大惊失色之际,居然不知所措了,皇后则臊得满面绯红:“瞅什么瞅,放箭啊,快放箭!”   “啊——”   看见年轻的、漂亮的、威严不可侵犯的皇娘娘,老伥鬼突然醋意大发:同样是女人,老娘却沦落到为虎作伥的悲惨境地,而你,一个大行乱伦之举的贱货,还是这般的威风,这般的漂亮,即便陷入了妖洞,也是毫发无损,真是气煞老娘也!   “啊,不让我好过,大家都休想好过。”   老伥鬼一声大叫,冲过箭雨,带着满身的箭伤,奋不顾身地扑向皇娘娘,欲与皇后同归于尽。   妇人天生有顽疾,组成两字叫嫉妒。   世间不能有美好,看见秀颜就吃醋。   割阴毁面泼酸水,杀人放火投药毒。   伥鬼抱住皇娘娘,咬牙切齿进坟墓。 第35回 美皇后伶牙诳群姬,俏珍珍俐齿谀山妖   《浪淘沙·无题》洞内水濡濡,沾发湿肤。   险情愁煞美皇姑。   白玉之身遭玷污,尊贵皆无。   妇人善投毒,乳虎无辜。   山妖贪吃捧酒觚。   好一番开怀畅饮,忽变童仆。   众美女原本将希望寄托在所谓的平安侯身上,在阿二的花言巧语之下,大家对其百依百顺,投其所好,无限地满足淫贼,谁知,平安侯却被同伙出卖了,连自身都不保了,眼瞅着就要成为大白猿的盘中美餐了。   看见大白猿拎着淫贼气咻咻地飘出妖洞,众美女都忐忑不安起来,感到杀身的大祸也将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众美女面面相觑,不需要任何言语来表达,大家的心里都很清楚,背着山妖与淫贼乱搞会是何种下场!待大白猿收拾完淫贼,美女们也没有好果子吃,要么投进深渊,要么撕成碎片。   “皇后驾到,贱婢这厢有礼了,”   沉默之中,有玲珑乖巧的美女首先跪倒在皇后的面前,虽然是山高皇帝远,并且都是女流之辈,共同落难于妖洞之内,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可是,在某些美女的眼中,皇后的身上总是带有一种莫名的威严,令其不能不慑服,同时,从这威严之中,似乎看见了逃生的希望:“皇后吉人天相,天朝的江山广阔无边,皇恩浩荡,威震四海,一介山妖,何足挂齿,皇后只需略施小计,无需动武,便能降服这化外之民,从而化险为夷。吾皇乃天降仙子,遇难必会得到上天的保护,救皇后以及我等出妖洞!”   哗啦,听见这番令人肉麻的、不着边际的奉承话,其他的美人也仿佛看见了救星似的,哗啦啦地跪倒在皇后的脚下,咚咚地磕起响头来。   “哼哼!”   望着众美人捣蒜般地往岩石上磕碰着额头,珍珍投以鄙夷之色,心中暗暗嘀咕道:就她,皇后,自己还不知如何是好呢,怎么能救得了你等啊?   唉,这真是:“患病乱投医,有事瞎求人。   昨天献身忙,今天磕头频。   早晨烧罢香,晚上又拜神。   只要能偷生,不怕费口唇。”   “诸姬请起!”   在皇后的内心深处根本就看不起这些美人,她们不仅被山妖弄脏了身子,又心甘情愿地遭了淫贼的手脚,真是奇贱无比!如果我是那山妖,统统都把你们抛进深渊去,死无葬身之所。   不过,眼前的场景,令皇后颇受感动,在美女们的奉承声中,皇后认为自己的尊严又附身了,然而,皇后却再也不敢大摆昔日的威风了,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在这贞洁不保的紧急关头,什么天朝神威,什么皇恩浩荡,什么上苍保佑,不行了,统统都不管用了,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美人撞淫鬼,想逃不可能!   皇后心里比谁都清楚,待大白猿收拾了淫贼,返回洞来,自己这至尊之身,若想躲过山妖的污辱,看来是不可能的,美皇后甚至彻底绝望了,准备听天由命了。   现在,看见众美女纷纷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又听见众美女这番既是鼓励,又是奉承的话语,皇后精神大振之余,又心生妙计,决定向众美人施以小恩小惠,让大家代她受污。   于是,皇后再次昂起高傲的面庞,清了清因焦虑过度而干涸的咽喉,依然习惯性地打着皇腔,不假思索地开起了空头支票。皇后郑重其事地言称,由于前一时期的变故,宫内空虚,正准备广纳美女,以充后宫;同时,还要立妃子;选美人;封贵妇,等等,等等,直听得众美女心里直痒痒,谁不想进宫伺侯天子啊,不仅吃香喝辣,还可荣耀乡里,父母兄弟都跟着沾光。   看见众美女都动了心,皇后心中暗暗发笑: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都是什么身份,都是什么素质,浑身脏兮兮的,也好意思进宫伺候天子,你们有那资格吗?而表面上,皇后丝毫也没有表现出来:“那山妖回洞后,如果谁能挺身而出,以自己的身体,誓死捍卫天朝的尊严,天子必有重赏!”   “我愿意,我愿意!”   众美女都明白皇后话里的含义,争先恐后地嚷嚷道:“我们都愿意代皇后受污!”   “谢谢大家,”   看见大家群情激昂,皇后深受感动:“如果天朝的尊严得到了捍卫,你们都会得到天子的册封,愿意留在宫中的,都封为贵妇人,你们的父母、兄弟,都会得到相应的奉禄,想回归故里的,天子封给你们庄园、田宅,一世也享用不尽。”   众美女异口同声,大呼谢恩,连小命都要保不住了,心里还惦记着毫无实际意义的封号;还梦想着贵妇人的生活呐!皇后的心里则自有主张:想进宫,这好办,让你高兴几日,享两天清福,然后,就会一个接一个地、莫名其妙地、无缘无故地意外死亡了!   “可是,你们却忘了,”   从美人堆突然冒出一句话来,听得皇后心里凉了大半截:“那山妖正值壮年,精力异常充沛,床上的阳功更非常人所能比的,每晚饱餐之后,就寝之前,都要将洞内的美女全部过一遍筛子,一个也不肯漏过。并且从不知疲倦,多少年来都是如此,大家也不是不知道,到时候,恐怕大家有心保护皇后不受污辱,却无力抵挡山妖那泰山之躯吧!”   “所以啊,皇后的想法决非良策,更谈不上权宜之计,”   老与世故的马四娘插言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结果山妖的性命!”   “说的容易,谁能杀得了它啊!”   众美人无不摇头以叹:“唉,那山妖的武功,皇后又不是没有领教过,皇后都被它掳进洞来,就我等弱小女子,有什么本事治服山妖啊!”   “可是,总得想想法子啊!”   皇后近乎以乞求的口吻,道:“总不能坐以待奸啊!想一想,大家好好地想一想,”   皇后继续大肆口头封赏,鼓励大家心合一处,集思广益,多献妙计,尽快找出治服山妖的办法来。   于是众美女叽叽喳喳地嚷嚷着杀死山妖的办法,只有六女沉默不语,毕竟,山妖是她的生身之父啊,并且,对中原的生活,六女丝毫也不感兴趣,六女所关心的,是本部族的现状与未来。   六女的表情,当然逃不过皇后的眼睛,皇后机灵得很啊,为了争取六女的支持,起码不是反对,皇后也有权宜之计,美皇后代表天子,她完全有这项权力,郑重允诺:如果六女能说服山妖,保护皇后的贞洁,事后,天朝将给鸟人部族以更多的自由,招回流官,恢复土司制度。   六女欣然应允,为了本部族的前途,不再保持中立,决定倾力帮助皇后,说服山妖,放过皇后,如果山妖不肯,就大义灭亲,杀死自己的妖怪父亲!   大家的意见,终于得到了统一,皇后立刻抓紧时间,与众美女召开了紧急会议,进行了短暂的交流,就治服山妖,逃出魔窟的方式,各抒已见。对于杀人行凶,谋财害命,女人们并没有什么太高超的招法,一个个弱不禁风,且手无缚鸡之力,何言持刀?哪来的力量动粗?哪有胆量打斗啊?讨论来讨论去,最终,妇人所见皆同:投——毒!   “好法子,”   此计正中皇后下怀,皇后乐得一拍大腿:“本皇后与大家想到一起去了,我虽有武艺在身,怎奈洞内过于狭窄,一旦动起武来,恐怕会伤了大家。待那山妖杀死了淫贼,回到洞内,大家假意向大白猿表示祝贺,并举荐出厨艺不错的美女,每人烧一道拿手好菜,在烧制的过程中,将毒药投放在菜肴里,烧好之后,做为贺礼,送给山妖,哼哼!”   “不会如此简单吧!”   在洞内生活时间最久,经历最丰富的美女说出一番话来,又令皇后大扫其兴:“你们都太年轻了,想得太简单了,那山妖不仅武艺高超,力大无穷,生命力更是异常的顽强,有时顽强的都令人无法想像!”   老美女继续道:“过去,我刚被抓进洞来时,也与你们想的一样,为了逃出妖洞,操起了妇人的专利,干起了投毒的勾当,可是,让我费解的是,那山妖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它舔了一口,明明知道菜里有毒,依然照吃不误,吃罢带毒的菜肴,居然没有任何不适的发应,毒药对它好像没有任何作用。”   “那是剂量不够吧?”   四娘提出了疑问。   妇人道:“我也想到了,于是,我就不停地加量,可还是毒不倒它,最严重的一次,山妖仅仅是呕吐了半晌,毒药依然没有要了它的妖命!”   “哼哼,不是笑话你们,”   听了大家的议论,珍珍慢条斯词地插言道:“你们配制的毒药啊,都是小儿科,以那山妖的能量和体重,普通的毒药对它当然不起作用了,”   接着,珍珍一脸神秘地言称,在投毒致人于死命方面,她不仅有实际经验,还有祖传秘方:“怎么,你们不信?哼,”   见众人表示怀疑,珍珍小嘴一撇,顺口吟诵起来:“送人赴黄泉,我妈有秘方。   谁是大商贾,扶你上淫床。   秽语来狎怩,片刻挺起枪。   大爷且请慢,新炊绕屋梁。   亲手巧配制,偷偷酒中藏。   甜言加蜜语,劝客频举觞。   咕噜咽进肚,嗷喽毒断肠。”   “呵呵,”   众人笑出了声:“这见不得人的害人玩意,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呐,请问,你妈如此图财害命,就不怕官府追究吗?”   “哼哼,”   珍珍继续吹嘘道:“说起投毒害命,我的妈妈的确很有一套哟,每当看见特别有钱的客人来,她便心生杀机,将毒饵投入菜肴中,客人在进食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死去了,就连官府都查不死因来!这么多年来,妈妈就是这样过来的,没有一次失手,没有一次翻车!怎么,还不服吗?”   “既然是这样,”   皇后瞅了瞅珍珍,如果是在平时,早就喝令左右,将其捉回皇宫,拷打试问了,今天,在这非常时期,这害人的秘方,可以名正言顺地派上用场了。皇后确信珍珍没有说谎,便将成功的希望,全都寄托在珍珍的身上:“她们不信,我相信你,此次行动,就由你全权负责实施吧!成功之后,我定重重地封赏于你,我封你为,为,一品诰命夫人,……”   “唉,算了,算了,”   高官厚禄非但没有让珍珍兴奋起来,大呼谢恩,却突然伤感了,珍珍谢绝了皇后的封赏:“夫君的性命,尚握在山妖的魔掌之中,此时此刻,恐早已为大白猿所害。唉,所谓的夫贵妻荣,而今夫君已死,再高的名份,再厚的奉禄,对于一个寡妇而言,也是毫无意义的,唉,算了,皇后,我不要任何封赏,权当为天朝做奉献吧,……”   “哦,”   皇后好生纳闷:一个淫贼,一个无赖,何以让你如此牵挂?难道,你还嫌他不丢人,不现眼么?哦,不妥,我又错了,所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也;并且,她的身份更下贱,彼此相配,也许是天意作合啊?想到此,皇后小眼珠一眨巴:“你莫要悲伤,平安侯这是为国捐躯了,死后必有说法,我将说服天子,赐平安侯一个合适的谥号,同时,予以厚葬,树碑立传,以表彰他生前的‘丰功伟绩’!”   “谢皇后之恩!只是,”   珍珍转忧为喜,代平安侯向皇后谢过恩,不禁又皱起了秀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虽有秘方在心,却没有草药配制,皇后,这可怎么办啊?”   “我有,”   看见众人又是要献身,又是要投毒,六女想到,为了本部族的前途,自己多少也得表现出点积极性啊,世界上岂有无功受禄之理,于是,她拿出平时采集的草药,悉数送给珍珍,皇后见状,频频点头,以无言的微笑,肯定了六女对天朝的贡献。   珍珍接过草药,正欲与皇后商讨有关投毒的细节问题,忽听洞口风声骤起,只见大白猿两手空空,拖着被虎爪多处抓伤的肥身躯,灰溜溜地退回妖洞来,众人困惑不解:平安侯呢?死了!可是怎么不见尸首啊?山妖不是言称用平安侯招待皇后么,怎么,自己先吃了?大白猿的伤是怎么弄的,平安侯给挠的?   “唉,他妈的,气煞我也!”   大白猿似乎看出了大家的心思,它先冲六女诉苦般地嘀咕道:“唉,闺女啊,都是你出的好主意,非得让老爸与那混蛋进行什么决斗,当时,我也没做多想,揪着那厮出得洞来,出于礼节,我让他先动手,怎么样,你老爸虽是粗人,却也讲礼仪啊!那混小子嗖地射了我一箭,闺女啊,不必担心,你老爸毫发无损。接下来,不好意思,该本大王出招了,不料想,老爸我尚未动手,不知从哪窜出一只母老虎来。鬼知道它是哪个山头冒出来的,我不认识它,更没招它,也没惹它,它却张牙舞爪地冲我扑来,那架式,仿佛我欠它许多金银财宝似的,嗷嗷地就要跟我拼命。这家伙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稍一疏忽,就被它抓伤多处,瞅,”   大白猿非常委屈地指着身上的抓痕:“如果不是老爸跑得快,这身修炼多年才得来的外套,早被老虎撕烂喽!唉!”   最后,大白猿又冲众美女咧了咧嘴,满脸失望地嘟哝道:“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母老虎是如此的了得,更不知道它哪来的无名之火,也许是自己的山头被别的老虎给占领了;也许是公老虎不要它了,带着新的相好私奔了!反正我是被它给震慑住了,结果,怯手了,不过……”   大白猿却也坦诚:“打了败仗,也用不着怨天尤人,问题还是出在我自己的身上,要作自我检讨,总结教训,振作精神,重新再战。我承认,本大王的确无能,功夫尚未练到家,不仅没有打败那母老虎,还弄丢了咱们的晚餐,唉,实在对不起大家了,晚饭,咱们吃点什么啊?”   决斗的结局竟然是这样的,这是美女们始料未及的,更是出乎皇后的预料,看见大白猿空手而归,皇后暗暗高兴:丢了最好,晚餐时,自己正犯愁如何下咽淫贼的臭肉呢,这母老虎也算为民除了一害。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为淫贼料理后事,既然被老虎给吃了,就给他挖个衣冠冢,石碑上铭刻着:平安侯生前救驾有功,死后又将尸体无私地奉送给了饥饿的母老虎,为保护生态做出了贡献,云云,然后,再赏给他一个合适的谥号!什么谥号才算合适呢?亘古未有,空前绝后之大大大淫贼师爷!   皇后正考虑如何为阿二追封谥号,望着大白猿愁眉苦脸,憨态可掬的样子,众美女感觉山妖并没有追究大家红杏出洞的的意思,于是,对山妖的恐惧感减缓了许多,山洞里的气氛,顿然和缓起来,连皇后也觉得,这妖怪蛮有趣的,虽然作恶多端,还是挺有人情味的。   与昔日的山妖相比,今天的大白猿的确收敛了许多,脾气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皇后毕竟不是普通女子,也非豪门望族、大家闺秀能比得上,皇后既然如此的不简单,就万万不能像对待普通女子那样来普通地对待,大白猿非常清楚这一点,尽可能地摆出一副绅士风度,显露出一点可怜的儒雅气质,虽然做得还远远不够,但大白猿已经尽力而为了。   只见山妖拱手向皇后作揖道:“皇后大驾光临,我却没好酒好菜来招待,”   说到此,大白猿又摊开大手掌,由于本性使然,一对玲铛般的圆眼睛不怀好意地瞟视着年轻漂亮的皇后,毛绒绒的脸上显现出一副焦渴万状、无法按耐的淫相,同时,色迷迷地说道:“皇室贵客光顾寒洞,我却不能大尽地主之宜,惭愧啊,惭愧!”   大白猿边说边往皇后身前靠近,两眼宽大的鼻孔呼哧呼哧地深吸着,贪婪地嗅闻着皇后身上迷人的体香:“哇,好香的皇后哇,急煞本大王也;馋煞本大王也,本大王真恨不能一把搂在怀中,好生亲热一番。”   嗅着嗅着,想着想着,大白猿的胯间不由自主地肿胀起来,那根壮硕无比的大阳具摇摇当当地昂起头来,羞得皇后急忙转过脸去。   “不必客气!”   皇后机敏地缩进美人堆里,有意避开大白猿火辣辣的目光以及令人骇绝的大阳具。   众美人紧紧地挤在一起,果然用自己的身体兑现了向皇后的承诺,大白猿不耐烦地拨开众美女:“滚,滚一边去,闪开,今天,本大王对你们没有兴致,碍手碍脚的东西,哼!”   见欲火中烧的山妖行将发野,众美女吓得哗地闪向一旁,还是保命要紧,什么贵妇人,统统见鬼去吧!   六女见状,认为自己出面的时刻来到了,她迈步上前道:“阿爸,如果你不想招惹朝廷,为自己平添麻烦,那就请好自为之,放了皇后,大家从此都相安无事!”   六女表情复杂地望着山妖:人家正研究如何下毒致你于死命,你却浑然不知,死到临头还想着行欢作爱呐!快点放了皇后吧,或许还能活命!   “呵呵,朝廷?什么鸟朝廷,我怕朝廷作甚?”   大白猿对女儿保持着相当的礼貌:“闺女啊,老爸从没把什么朝廷放在眼里,朝廷算个鸟哇,也就是用来吓唬小孩子的,你瞅朝廷那个破宫殿吧,几十万人楞修了几十年,看似高大雄伟,老爸只需轻轻跺跺脚,宫殿立刻就房倒屋塌了,不信,老爸给你试试!哼哼!”   “别!别!”   六女急忙制止。   皇后真的急了:好个山妖,你太也狂妄了,丝毫没把天朝放在眼里,一气之下,皇后忘记了恐惧和羞涩,迎着山妖的大阳具,呼地冲出美人堆:“大王虽看似粗俗,刚才开口的几句话,听来却也是知书达礼之人,又为何口出狂言,无端贬损我天朝,本来,我准备予以还礼的,向你表示应有的敬意,可是你,哼!”   “呵呵,”   听了皇后语调复杂,言含深意的话语,大白猿立刻收起轻薄,显露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嘴角上挂着长长的涎液:“呵呵,对不起,方才我是说着玩的,皇后请别介意!”   大白猿再次向皇后作过揖,然后,一脸骄傲地说道:“不瞒皇后,本大王受过良好的启蒙教育,自幼习学《四书》、《五经》不仅熟记于心,且能倒背如流。只是托生于兽类,面貌凶煞无比,不过,”   大白猿手捧着肥甸甸的大肚子:“皇后你看,这里可是装满了墨水哦,呵呵!”   大白猿越说越兴奋,越兴奋越往皇后的面前凑拢,说得激动之时,居然吟诵起不俗的诗词来。   皇后一边继续躲避着,一边暗叹:此妖果然不凡,大肚皮里的确有些墨水!   听说老公被母老虎叼了去,珍珍非但没有悲伤,反倒放心了:妈妈没说错,从天相上看,我老公一贯的逢凶化吉,我看此番而去,不但没有任何危险,弄不准,还会有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呐!   “你,要干么?”   即使是六女相劝,也是与事无补,大白猿泰山般的身躯已将皇后逼到了洞壁上:“我漂亮的皇后哇,本大王绝对不是瞎吹,世界上最雄伟的宫殿你没见过,所以啊,你我应该结亲,只要你答应我,我保证,驾着云朵,带你去天堂旅游,参观世界上最豪华、最雄伟、人力永远也造不出来的宫殿,皇后哇,别躲我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哦,呵呵!”   “珍珍,”   万般无奈之下,皇后只好打出最后一张牌:“珍珍,快来啊!”   珍珍正思念着淫贼老公,已经无处可退的皇后使出平生的气力,呼地推向大白猿,毫无准备的山妖打了一个踉跄,身子向后退去,听见皇后的喊声,珍珍急忙扭转过身,看见山妖欲对皇后非礼,为了皇后的贞洁;为了皇室的名誉,一个娼女出身的贱妇,终于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体,捍卫天朝的尊严。   珍珍迎着大白猿而去,毫无惧色,大大方方地横在大白猿和皇后中间,大白猿很是不悦,冷冷地瞪了珍珍一眼:“我正与皇后商量晚餐的事情,你是何人?为何挡在中间?请让开,……”   “我,什么也不是,平民百姓一个,”   珍珍并没有让开,而是不卑不亢地说道:“大王自言是知书达礼之人,却尽干一些卑贱、下作之事。”   “什么,你说什么,”   珍珍一番话,言词不多,却把大白猿气得火冒三丈,它哇的一声大叫,冲着珍珍就要发粗,珍珍面不改色:“既然口说是知书达礼之人,想吃晚饭,也有许多礼仪,山妖,竖起你的大毛耳朵,且请听清喽!”   于是珍珍和声细雨地吟诵起来:世之愚人,醉醲饱腥。   万钱下箸,五斗解酲。   盘有肴核,馔有膻荤。   翠釜紫驼,玉盘素鳞。   解鼋胹蹯,烹龙炮玉。   味薄齑盐,食厌粱肉。   亦有圣贤,为礼薄厚。   仲尼膰肉,穆生醴酒。   亦有君子,嗜味之清。   庾郎之韭,张翰之莼。   饮食之末,祸福之机。   宋羹之偏,华元覆师。   鱼酒之薄,邯郸受围。   是故君子,必谨其微。   “山妖,”   珍珍一脸不屑地瞪着大白猿:“你听懂了么?你会吃饭么?”   “哇——”   珍珍顺嘴引出的古训,听得大白猿哑口无言,更是无以应对:“好厉害的女子啊,本大王服了你,我自诩饱读诗书,却不知此训出自何书,望才女不吝告之?”   “很简单啊,”   珍珍讥讽道:“大王连《四书》、《五经》都倒如流了,这与《三字经》、《百家姓》同档次,小儿郎的启蒙读物——《名物蒙求》尚且不知?”   “服了,服了,”   大白猿彻底折服了,在珍珍面前变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了。   看见珍珍给山妖来了一个下马威,皇后精神大振,为了避免再次激怒山妖,皇后急忙出来打圆场:“是呀,方才那首诗里,有关饮食方面的事情,说得最清楚,最有哲理,最明白不过了,所以啊,咱们晚餐吃些什么不好呢,为什么非要吃人肉呐,多恶心人啊,还没吃呐就想吐了,”   “是呀,大王,”   珍珍不仅玲牙俐齿,更善解人意,她立刻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于是,收回咄咄逼人之势,又以特有的伎俩,奉承山妖道:“那淫贼丢了更好,破财免灾,大王平安回得洞来,我等万分高兴,我没有什么礼物送给大王,愿意奉上一道小菜,给大王洗去战尘!”   “呵呵,”   在珍珍的媚眼挑逗之下,大白猿又忘乎所以起来,满脸的尬尴之色顿然消散:“谢谢,谢谢,难得美姬能有此意,本大王万分感谢!”   “大王请稍等片刻,”   珍珍冲大白猿献媚的一笑,看得大白猿想入非非:好一个能说会道、善解人意,多才而又多情的美女啊,她甚至比皇后还有趣,还有味道,本大王突然对她产生了兴趣,嗯,待我酒足饭饱之后,第一个便要上她,然后再慢慢研究皇后,呵呵!就这样定了!   “可怜的虎崽啊!”   珍珍抱起虎崽,低声道:“为了皇后的安危,请你做出牺牲吧,待我们逃出妖洞,皇后一定会封赏于你,为你修庙,为你树立金身,金像!小家伙,对不起了!”   珍珍牙关一咬,毅然杀死了无辜的虎崽,众美女一齐过来帮忙,七手八脚地剥去虎皮,草草地薰煮一番,珍珍便将已经兑好的剧毒药粉,均匀地涂抹在乳虎的身上,放在盛盘内,毕恭毕敬地端到大白猿的面前。   山妖大喜,没有打败母老虎,此刻,看见母老虎的儿子成为了盘中餐,大白猿失落的心理得到些许的慰籍:“哈哈,母老虎,你做梦也不会想到吧,我把你儿子吃了,以补养被给抓伤的外套!”   大白猿怎么也不会想到,它弄伤了外套,母老虎则弄丢了外套,此时此刻,正赤身裸体地满世界现丑呐,哪里还顾得上所谓的儿子啊,并且,这虎崽,原是无头的恶鬼与畜牲的结合物,其脏无比,山妖吞食了抹有剧毒的薰乳虎,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剧烈发应!   “大王,”   看见大白猿非常得意地扯下一只虎腿,清溪小姑走上前来,将一罐烈酒置于山妖的面前:“大王,请以美酒助兴吧!”   “谢谢!呵呵,”   山妖接过酒罐,大嘴一咧,将整条虎腿投进口腔,连骨头都不吐,“咔哧咔哧”地切咬起来,然后,又举起酒罐子,“咕噜咕噜”地痛饮起来:“好香的薰乳虎啊,好醇厚的米酒啊!”   虎腿连同骨头很快便吞进大白猿的腹内,它吧嗒几下厚嘴唇,美女们热切地盯视着山妖,发现大白猿并没有不适的反应,反而又扯下另一条虎腿,塞进大嘴巴里,津津有味地切咬起来:“好吃,好吃,香喷喷,还有一种麻酥酥,辣滋滋的味道,很好,很好啊!”   “大王,”   珍珍假意提醒山妖道:“饮食之末,祸福之机。是故君子,必谨其微。在饮食方面,大王可要多加检点,不可为了口腹之欲,坏了大事!”   “无所谓,呵呵!”   山妖指着自己的肚皮,道:“放心吧,本大王不仅力大无穷,武艺高超,还有一个能消化万物的,分解任何毒素的,钢铁般的胃袋,无论什么东西,无论是金子、银子,到了本大王的肚子里,都会彻底溶化掉,看,咔——咔——”   说着,为了显示自己不同寻常的胃袋,大白猿索性将盛放乳虎的盘子咬碎,咔咔地吞进肚子里,旋即,山妖又捧起酒罐,咕噜噜地狂饮起来,酒水浇在破碎的瓷片上,哗啦,叮当作响。   咕噜噜、咕噜噜,乳虎细嫩嫩的、香酥酥的味道令大白猿回味无穷,它一边咂咂称赞着,一边再次举起酒罐,咕噜噜地狂饮起来,但见山妖喉管有节奏地起伏着,毛茸茸的大肚皮缓缓,像汽球似地膨胀起来。   “哟——啊!”   突然,山妖发出一阵异样的呻吟声,旋即,它放下酒罐,双目发直,泛着绿森森的凶光,沉重的身躯剧烈地抽搐起来,两只扇面般的大手掌反复揉搓着大肚皮:“哟——啊,哟——啊,怎么回事,好痛啊!你……”   大白猿紫青色的面庞浮现出杀机腾腾的凶相,它似乎察觉出什么,欲站起身来,扑向始终站在自己面前的珍珍:“小骚屄,小贱货,你,你在虎肉里撒了什么特效的毒药,本大王,从来没有见识过,快,给我,给我解药,”   说话间,大白猿趔趔趄趄地站起身来,吃力地挪动一下大脚掌:“好狠心的小骚屄啊,居然敢谋害本大王,大逆不道,乱了纲常,老子要掐死你,撕烂你!”   “快跑哇,”   看见大白猿恶狠狠地扑向珍珍,众美女“嗡”的一声顿作鸟兽散,只有皇后沉着冷静,手执仅存的一只佩剑,横在山妖与珍珍中间:“闪开,珍珍,快闪开,看我如何治服于它!”   “哼,就你,”   山妖一脸的不屑,抬起大脚掌,欲扑向皇后:“别以为你是皇后,就了不起了,本大王逮住你,就尤如逮住一只小鸡,本大王手指一按,辗死你,就好像辗死一只臭虫,一只苍蝇,这就么简单,皇后,你,你……”   山妖的额头渗出滚滚的热汗,假惺惺地说道:“本大王得知你果真是皇后,非常尊重你,对你没有任何的轻薄之举,本想好生招待一番,酒足饭饱之后,亲自送皇后回宫,可是你,皇后,却出计要害死本大王,我,我,啊……”   话没说完,山妖的身躯剧烈地摇憾起来,大家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山妖将会做出何种举动,只听扑通一声,大白猿泰山般的身躯笨重地倾倒下来,沉沉地砸在坚硬而又光滑的岩石上,幽暗的洞内产生了微微的动感,仿佛发生了轻度的地震。   “它摔倒了,”   有人窃喜道:“山妖这次果然中毒了,它好像再也爬不起来了!”   众人继续向后退缩着,山妖在岩石上吭哧吭哧地折腾着,听了山妖颇有悔意的话,皇后怎能信相它,可是,看见山妖落到如此境地,皇后却有些可怜它了,不过还是保持着足够的警惕性,手执佩剑,与瘫倒在地的山妖保持着应有距离。   “皇后,众姐妹,”   看见山妖被毒翻在地,死亡就在瞬间,珍珍渗着汗珠的面庞泛着胜利者的喜悦之色,向皇后,向众美女炫耀道:“怎么样,我家的祖传秘方很厉害吧,特别有效吧!”   “哇——哇——哇——”   折腾了半晌,山妖始终也无法站立起来,情急之下,它居然发出孩子般的哭泣声:“哇,你们这是干么啊,看人家摔倒了,不但不拉人一把,还围着人家看笑话,哇——”   “嘻嘻,”   众人哗地大笑起来,还是珍珍的胆量大,认为中了剧毒的山妖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山妖的身旁:“大王别哭,我来帮你,来,站起来!”   “哇——这石头太湿了,太滑了,我站不起来啊!哇——哇——哇——”   哦,怎么回事,山妖粗咧咧,沙哑哑的嗓音突然变成了稚嫩的童声,黑暗之中,珍珍低头仔细一看,差点没跳起来:“啊,我的天啊,大妖怪怎么变成小男孩了?”   春风得意酒作伴,酣畅淋漓再行乐。   琼浆爽口赛淫液,岂知豪饮铸大错。   满地打滚痛煞也,又是蹬腿又踏脚。   山妖大棒哪里寻,只见书僮小雀雀。 第36回 小书僮天宫受重罚,贼阿二悬崖圆淫梦   西江月·贪色秀发蓬蓬散落,香襟微微挑开。   绕胸薄雾轻徘徊,得手何谈费劲。   想干却又不敢,不敢那是活该。   且把美人揽入怀,贪色不怕丢命。   “真的哟,”   听见珍珍这番惊叫,众人围上来一看,凶神恶煞的山妖早已不见了踪影,光滑水湿的岩石上坐着一个光着屁股蛋的男童,幽暗之中,胯间白嫩嫩的小雀雀甚是玲巧可爱。   “哈哈,大白猿变成了小男孩,驴鸡巴变成了小雀雀,”   妖洞内立刻沸腾起来,皇后收起了佩剑,与众美人一同围拢过去。   在珍珍的搀扶之下,小男孩终于站起身来,他一边抹着屁股蛋上的湿淋,一边埋着红胀的面庞,低声喃喃道:“你们都瞎说什么啊,谁是妖怪啊,我不是妖怪,我不是大白猿,我是小神仙,我是天宫里的小神仙,我是王母娘娘的贴身小书僮!不信你们去天上问一问!哇——”   说着说着,见众美人满脸的狐疑,小男孩好不委屈,仿佛走失的儿童,咧开嘴巴便哭闹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走丢了,已经好些天没有回家了,王母娘娘找不到我,一定很着急,若再不回去,她又要处罚我了,又要打我的屁屁了,哇,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哎哟,”   珍珍蹲下身来,一边抹着男孩的眼泪,一边安慰道:“别哭,有话好好跟姐姐说,嘻嘻,小家伙,看你还美不美,”   看见男童的小雀雀,珍珍不禁想起方才大白猿可怕的阳具,她用细白的手指笑嘻嘻地弹拨着小雀雀:“完了吧,蔫了吧,没章程了吧!”   “哈哈哈,”   洞内响起一阵轰堂大笑,皇后从大白猿抢夺来的什物堆里拽出一条短裤,让珍珍套在小男孩的屁股上。   “我终于明白大白猿为什么喜欢各种各样的玩具了!”   有个别美人事后诸葛亮道:“原来它是由小孩子变化成的,长得虽然高头大马,可还是小孩子的玩心啊!”   “哼,”   看见大白猿突然变成了小男孩,众美女立马来了精神,一个个趾高气昂地拥到小男孩的面前:“小家伙,看你还敢欺侮我们!”   “是呀,”   更有美人挥舞着小拳头,纵声嚷嚷了起来:“打他,揍他,姐妹们,报复的机会终于来了,大家受他这么多年的气,今天,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对,”   有人补充道:“没仇没冤,可以瞎编!”   想起昔日所受的虐待与污辱,众美人气忿难消,有的揪着男孩的耳朵,有人扭着男孩的脸蛋:“瞅瞅你做得好事吧!”   “胡说八道,”   投毒降妖居然得到这样的结果,这令六女哭笑不得,她好不难为情,好不尴尬,所谓的亲爹,居然是个未成的淘气娃娃,六女不肯接受这荒唐的现实:“你哪里是什么神仙,你分明就是妖怪,你做了多少孽啊,无论你的法术是如何的高明,无论你如何的变化多端,天堂是不会收留你的,定会重重的处罚你!我们青鸟部落的先祖,原是天堂里给西王母邮信的神鸟,只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就被贬到了人间,要饱受百世之苦!”   “呜——呜——”   男童的脸上被众美人掐拧的青一块,紫一块,他极力为自己辩白道:“各位大姐姐、大妈妈,对不起你们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贪玩,才酿成此祸,现在,后悔也晚了。在天宫里的时候,我闲极无聊,就趁王母娘娘看管不严的时候,溜出宫去淘气。我架着云朵,飘到一座奇异的山峰上,看见山上有许多小猴子,攀着树枝玩耍,我想跟它们玩,可是,它们嫌我是人,不愿意跟我玩。   它们这样对我说:自从孙大圣被压在大山下,猴子王国从此没有了头,人类就开始欺侮它们!它们不带我玩,我就站在云朵上看它们玩,我看见它们摘果子吃,我也嘴馋了,可是,它们不让我伸手摘,还挠我,我气坏了,我知道王母娘娘家里有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兽的皮。   有一次,我趁王母娘娘午睡的机会,偷偷地披上一块白色的猿猴皮,就悄悄地溜出天宫,再次来到猴子的王国。这一次,可把猴子吓坏了,都躲得远远的,我想喊,接近它们,可是,我再也喊不出人的语言来。   于是,我就追赶它们,时间久了,猴子大概饿了,就开始摘果子吃,我也凑了过去,它们不再怕我了,也不再躲我了,而是帮我挑选果子,我虽然不会攀树枝,却会驾云朵,我驾着云朵飘荡在树林之间,看见猴子摘什么果子,我也摘什么果子,摘到了就放在嘴里,学着它们的样子,啃咬着。   谁知,啃着啃着,咬着咬着,喉咙突然感觉一阵酸涩,身子猛一哆嗦,差点没从云端摔到山谷里去,我不得不往外吐酸果,可是晚了,我的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白色的猿皮紧紧地裹住身子,终于由人变成了猿猴,并且是很大、很大的,长着白毛的大猴子!”   “撒谎,”   六女还是不肯相信:“吃野果就能吃成妖怪,你骗谁啊,我们鸟人部族也是以野果为主食的,我们吃遍了山里的野果,可是,没有一个人不慎中毒的,更没听说谁变成了猴子,变成大白猿的,怎么就你变成了妖怪啊!”   “我也说不清楚,”   男童满腹的委屈:“当时,我都吓坏了,一边哭着,一边手舞足蹈,拼命地往下甩啊,企图把猿皮从身上甩下去,可是没用,怎么也甩不掉,甩着甩着,我发现自己不但体形变大了,力量也变得无穷大,看见自己一身的猴相,我怎么敢回天宫啊,索性在山野里流浪起来,结果,由于缺乏修养,不能自律,做出这般错事来,唉,如果让王母娘娘知道了,我的屁屁就又要吃苦了!”   “哼,”   皇后训斥道:“你在人间作恶多端,仅仅打了屁屁就能了事么?你淘气淘过份了,把祸惹大喽,”   “啊,”   男童听了,绝望地哭喊起来:“哇,那我可怎么办啊,如此说来,我怕活不成了!哇——太可怕了,我不想死啊!”   “豁豁,”   珍珍深有感触:“王母娘娘睡了一个午觉,她的书僮就闯下如此大祸,上帝眨巴一下眼睛,人世间就造出十几个人妖结合的孽种来!”   “谢谢你,”   男童俯下挂满泪痕的脸,充满感激地望着珍珍:“谢谢你,好姐姐,谢谢你的解药,让我重获人身,否则,我还要继续为妖,为怪,还要为害人间,一旦王母娘娘醒来,追究起我的罪恶,我可惨喽,永远也别想做书僮了,只有在地狱里作役鬼了。谢天谢地,前世的缘份让我遇到了珍珍姐姐,及时送来解药,此时恰好,根据我多年做书僮的经验,王母娘娘可能刚醒,姐姐,你好事做到底吧,送我回家去吧,快送我回家,如果晚了,我就要挨罚了,没准会被处死,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你是天宫里的书僮,而我是凡人,”   珍珍面有难色:“我不会上天,如何送你回家啊!”   “姐姐,”   男童拉着珍珍的手:“我会驾云,出得洞去,我拉着你,驾着云朵,回天宫去,在王母娘娘面前,你就这么说,说我走失了,一直住在你家里,什么坏事也没做,姐姐,求求你了!”   “让我说谎?”   珍珍不置可否,书僮以利相诱:“姐姐若能帮我逃过处罚,小弟日后必有重谢!姐姐放心,小弟决不食言!”   “小弟弟,”   珍珍言道:“不必客气,我不要什么酬谢,只求你帮助皇后救出天子,可否?”   “没问题,”   书僮成竹在胸,大包大揽道:“那空照身为出家之人,不忠心伺佛,潜心学习经书,却又研究起道家之术,真是不类不伦,脚踏两条船,就好比一女伺两夫,这山望着那山高,无论对谁都是三心二意。姐姐,我家王母娘娘专职管理从世间修成正果,得道成仙的女人,那空照若想得道,必须要通过王母娘娘这一关。哼,只要我在王母娘娘面前把她的丑事念叨念叨,王母娘娘一旦知道了,必然动怒,重则坏了她的唧唧小命,轻则废了她的法术,令其还俗为民,永远不能得道成仙,从此碌碌无为,一事无成!”   “好哇,”   珍珍大喜:“倘若真的如此,我倒应该谢谢你了!皇后,”   珍珍决意带上皇后,一同去天宫逛逛,顺便在王母娘娘面前告空照一状。   皇后瞅了瞅洞内的众美女:“去也可以,不过,小家伙,你把她们先带出洞去,我还要找到皇家军队,安排一下,然后,再去天宫也不迟!”   皇后很快便找到了军队,又安顿好了众美女,便与珍珍一手拉着男童,神仙般地驾云而去了。   仨个人脚踏着云朵,仿佛乘坐着一架最新式的垂直起降机,只听小书僮叽哩呜啦地嘟哝一番,皇后和珍珍一句也没听懂,便嗖的一声跃上了天空,飞驰在雪原般的浮云上,轻风习习掠过,珍珍本来就坦荡的心胸更加开阔了;而皇后为了权利终日穷于算计的脑袋则涌进了全新的空气;惹了大祸依然不知愁的小书僮则像一个免费的导游,手指着白云飘逸的远方:“两位姐姐,再往西去,就到了昆仑之巅,那里就是王母娘娘修身养性的地方了!哇,好快啊,说到就到了!”   皇后顺着书僮手指的方向望去,在那巍峨的、白雪皑皑的昆仑之巅,在那飘忽不定的白云之上,豁然出现一座梦幻般的白色城池,城池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皇后看不清楚它的边际应该在哪里。   珍珍环顾左右,见城中的亭台楼阁,均用大块的白玉雕拼而成,光彩照人,尤其是那洁白无瑕的光芒,剌得人是头晕目眩,在那曲径迂回的城墙上,薄雾迷漫,皇后极目远眺,仍然没有看见城池的边际,珍珍也感叹道:“好大的一座城池啊,简直比长城还要长,什么时候才能走完哦!”   “哟,”   看见珍珍东张西望,满脸的惊讶之色,小书僮一脸的傲气:“不知道了吧,不懂了吧,告诉你吧,珍珍姐姐,天宫共分三界,有城池十座,咱们现在身处的,才是第一界里的第一座城池,每座城池都要长达数千里,呵呵,所以啊,珍珍姐姐,咱们的路途还远着呐,慢慢走吧,”   说着,书僮又转向皇后:“皇后姐姐,这样巨大的,三层重叠的,城中套城的城池,人力能造得出来么?皇后姐姐的皇宫,最长不会超过几十里吧!”   “哼,”   皇后很不服气地,却又是很无奈地将面庞转向一旁,表面上一百个不服气,但心中也为这无以伦比的宏伟建筑折服了:人力莫说造出这般巨大的城池,就是想造,也没有如此之多的玉石啊!   珍珍手扶着洁白光滑的城墙,发现城池的左则有一处碧波荡漾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池中的鱼儿条条可见,书僮告诉珍珍,那便是被人间传说得神乎其神的瑶池;在城池的右侧,有一座与其他积满白雪的山峰炯然不同的,一片翠绿的山脉,书僮又告诉珍珍,那是环翠山,山里尽藏百宝,连一根普通的小草,也是价值不菲啊。   绕过树叶铜钱般翻哗响的环翠山,一片桃树林又豁然入目,珍珍由衷地惊叹道:“小书僮,如果我没猜错,那一定是西王母的番桃园吧?”   “没错,那是当然喽,”   小书僮更加神气十足了:“珍珍姐姐,这些桃子可非同一般,三千年才结一次果实,上一次结果的时候,正值孙猴子大闹天宫,果实都让孙猴子给祸害了,至今尚未结果,”   书僮故意让两位美女失望:“唉,两位姐姐来的恐怕不是时候,距离下一次结果,还有一千多年的时间,你们这辈子休想吃到王母娘娘娘的仙桃了!”   “哼,”   自以为是,永远都认为自己的皇宫天下第一的皇后嘟哝道:“谁稀罕吃啊!”   “僮儿,”   仨个人正站在番桃园外指指点点,迷雾飘逸之中,传来清脆而又稳重和缓的女音:“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呐?你又去哪里淘气喽!”   “我走丢了,”   听见这女音,神气活现的书僮立刻恐慌起来,他冲两位大姐姐吐了吐红舌头,末了,冲迷雾飘逸的地方跪了下来:“报告至尊天神,僮儿不慎走丢了,是下界朝廷的皇后送我回来的!”   “你这混帐小子,我午后打了一个磕睡,你竟敢擅自溜出天宫,还偷拿了一张白色的猿皮和一张黄色的虎皮,到人间为害作乱,左右,还不将这混球给我拿下,待我招待过客人,再跟你算帐!”   “天神,我只是偷了白色的猿皮,”   书僮立刻辩白道:“我没有拿黄色的虎皮,真的,真的没拿啊,天神不要冤枉我啊,哇——”   不待书僮把话说完,两个美人看不见的左右,已经将书僮拽出城池去,天知道押往什么所在了。   “唉,”   迷雾中,响起叹息之声:“我方才打了一个磕睡,没想到,人世间就出这么多的乱子来,北方频涝,南方干旱,东边海啸,西边雪崩,芸芸众生,聊无生计,这个不成器的僮仆还嫌人世间不够乱的,披上兽皮,也跟着凑热闹,添乱,唉,都是我平日里教训不严啊!”   说话间,迷雾悄然散去,一条长幅彩带随风飘动,皇后和珍珍迷缝着眼睛,同时向彩带望去,只见上面写着这样的醒目大字:白玉龟台九凤太真西王母!   “果真是王母娘娘在此,还不快快叩拜!”   皇后与珍珍根据自己的身份,各自拜过了西王母,然后,两个人再次昂起头来,仔细端祥着眼前这位养育万物的至尊天神。   在朦朦胧胧的迷雾中,在一块洁白如雪的虎皮上,端坐着一位三十余岁的尊贵妇人,她身着黄金褡蜀,即灿烂照人,又庄严肃穆;肩带灵气长绶;腰佩分景之剑;头束太华髻,戴太真晨婴之冠,履玄橘花凤纹之鞋,好一个容颜绝世之奇女。   “哦,”   听了皇后的自我介绍,西王母显然不认识这位新上任的、名声并不显赫的皇后,只见她珠唇一抿:“没想到,打了一个瞌睡,下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说又改朝换代了不成?”   “不,并没有改朝,也没有换代,”   听了西王母不冷不热,略带讥讽的话,皇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天神你睡着了,对天下的事情不太了解,先帝驾崩,幼帝即位,所以,我,就是新的皇后!”   “哦,”   西王母点了点头,露出淡淡的一笑,这一笑不打紧,又让两位漂亮女子吃了一大惊,只见西王母珠唇微启,露出了洁白的、外形与老虎完全一致的牙齿,二位美女几乎是同时悄声嘀咕道:“怎么,至尊天神——西王母长着老虎的牙齿?”   “至尊天神不仅有虎齿,”   珍珍提醒皇后道:“你没听说么,西王母还有虎皮呐,不过,被僮书弄丢了!”   “皇后请坐吧,”   尽管不认识年轻的皇后,西王母还是表现出应有的礼貌,她欠着身子请皇后落座,西王母刚一动身,皇后和珍珍又是吃惊不小,在西王母的身后,附着一条五彩斑蓝的豹尾,末梢与西王母那蓬蓬松松的太华髻连在了一起。   两位美人都看傻了眼:怎么,西王母嘴里含着虎齿,身后居然长着豹子的尾巴?这是怎么回事?   “王母娘娘的生身肯定与动物有密切的联系,”   珍珍指着王母娘娘白色的虎皮坐垫道:“西王母无论容貌,还是衣着,以及使用的物品,都与动物有关!”   看见两位美人用异样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来荡去,至尊天神抬起玉手,以妇人特有的习惯,娴熟地抚弄着脑后的豹尾,似乎在说:怎么,没见过么,少见多怪!   “至尊天神,”   皇后避开西王母那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惴惴不安地坐在天神的身旁,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   对面的珍珍向她挤眉弄眼:“皇后,说话啊别闷住啊,把平时滔滔不绝的本事拿出来啊!”   “嗯,嗯,”   皇后不知是清理咽喉,还是答应珍珍,她嗯嗯了两声,忽然让珍珍莫名其妙地替小书僮鸣起冤来:“天神,那张黄色的虎皮,的确不是僮仆偷走的,我们只看见了白色的猿皮,并没有看见黄色的虎皮!”   “今天有远客来此,并且是皇室的贵客,就不要提这烦心之事了,”   西王母打断了皇后的话:“待我有空的时候,再派人下界去调查个清楚!谢谢皇后把这孽獐及时遣送回来,以免继续为害人间!”   “天神,”   西王母所言,给皇后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话题:“为害人间的,还不止一两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更有看似道貌岸然,骨子里却是男盗女娼的尼姑、道人,等等,”   于是,皇后借题发挥,在王母娘娘面前狠狠地告了空照一状。   至尊天神听罢,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地骂道:“败——类!”   “天神,”   看到王母娘娘的反应是如此地冷淡,皇后有些失望:天神今天这是怎么了,还没睡醒?为何不拍案而起,主持正义,令左右拿下空照,把天子救出来啊。   “天神,”   皇后急切地说道:“空照挟持了天子,现在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天子的安危,关乎到江山社稷的延续,黎民百姓的生机,”   皇后几乎以央求的口吻道。   “恕我直言,我的能力实在有限,天朝的疆界又广阔无边,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我去哪里寻找啊?并且空照又有妖术在身,我真是回天无力啊,望天神能够帮助我!我听长辈们说过,天神没少帮助过天朝诸帝!”   “是呀,”   西王母点了点头:“想当初,黄帝讨伐蚩尤的时候,我曾倾力相助。那蚩尤法术高超,变化多端,不仅能呼风唤雨,还能吹烟喷火,黄帝一时拿他不得,得知此情,我派遣太乙遁甲六壬步斗之术,阴符之机,灵宝五符五胜之文,黄帝终于战胜了蚩尤,平定了天下;虞舜即位后,我派遣使者授白玉环以及神州的地图,天朝的疆域,从此由九州扩大到十二州。”   西王母讲到兴奋之时,突然摇头叹息起来:“可是,唉,从此以后,黄帝的子孙们,守着先祖创下的基业,却不思进取了。心思都用在了争权夺力上,以至于刀兵相见,至亲血脉相互杀戳,看得我心灰意冷,凡事再也不想过问了!”   “天神,”   皇后解释道:“不是我们愿意杀戳,都是奸相当道,乱了朝纲,外姓之人欲谋权夺位,所以,……”   “算了,算了,”   西王母摇了摇手,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你说的这些,我早就听够了,听烦了,听得耳朵都出了硬茧,可是,下界还是永不停歇地重复着这些。这不,我这一觉醒来,又换了皇后,你若不来,我还不认得呐。唉,人世间的朝代如此频繁地更换,天下何时方能太平,百姓哪年才可以安居乐业啊,唉,……”   “天神,”   皇后央求道:“看在黄帝、虞舜,以及诸帝的面上,请您老帮帮忙,从妖尼的手里,救出天子吧!”   “我最近精神萎靡,松散懒惰,”   天神断然回绝道:“出了事情,不要把责任都往别人身上推,依我看,小天子也是自作自受,他应该落到这步境地的,对他,是一种教训,所以,依我啊,他还是浪浪一段时间好,对他日后治理国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自从黄帝以后,后继的帝王一代不如一代,有几个愿意主动接触平民百姓的,小天子既然走出了深宫,就应该让他走进现实社会中去,看看平民百姓都是怎么生活的……”   “天神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天子年纪尚小,要考察民情,也得有军队保护才成啊!”   “带着军队,兴师动众,那也叫考察民情,那叫忧民才对哦!”   西王母以母亲般的口吻道:“小皇后请放心吧,小天子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困难和苦头么,必须经历,你就不要再与我唠叨了,我把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你还不明白?至于空照的事情,我自有主张,”   说到此,西王母再也没有耐心了,很令两位美人失望地下起了逐客令:“你们可以走了!”   没有如愿地救出皇侄,皇后很不情愿地辞别了王母娘娘,与珍珍返回人间。   立刻重整兵马,正准备号令三军,走出妖雾弥漫的山谷,突然,号角声中,一头猛虎纵身跳出,嗷嗷地奔向皇后,众人大赅,军官紧急下令,一阵乱箭射向老虎,老虎带着箭伤逃进了密林。   皇后命令:三军继续前进!口令刚刚传出,蓦地,一个裸体厉鬼呲牙咧嘴地扑向皇后,皇后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老淫妇双臂向前一推,毫不客气地将皇后推下了战马,咕咚一声,人和鬼双双跌进无底的深渊。   “小骚屄,”   在疾速下沉的过程中,皇后的身子突然挂在一颗歪脖松上,细小的树杆显然支撑不住皇后丰满的胴体,吱呀作响,随时都有连根拔掉的可能,皇后吓得面呈青色,双手扯住树枝欲往悬崖上攀爬。妒性大发的老淫妇见状,一头扑将过来,挂满泥浆、肮脏不堪的脚掌凶狠地踢踹着皇后的嫩手:“想活,想得美,下去,下去吧,摔个粉身碎骨吧!”   胡乱踢踹一番,皇后并没有摔进深渊去,吱呀作响的歪脖松有着不可思议的韧性,一时半会都没有折断的可能,老淫妇可气坏了,她不踢了,也不踹了,看见皇后拼死地拽住树枝,腾不出手来对付伥鬼,老淫妇一脸凶相地扑到皇后的背后,双手从后面缠住皇后的粉颈,一边掐拧着,一边穷凶极恶地骂道:“我让你好过,我让你招摇,我让你领着军队,到处发浪,今天,老娘要掐死你,你就陪着老娘一起做鬼吧!”   “咕嘎,咕嘎,”   看见老淫妇如此胡来,山魈可急了,寇老爷子要逮的是大淫贼,如果把皇后弄死了,这可如此交待啊?想到此,山魈一个腾空跃到悬崖,扯着树枝来到老淫妇的身后,抬起一条细如麻杆的小短腿,气鼓鼓地踢踹着老伥鬼:“咕嘎,咕嘎,他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东西,寇老爷让你捉拿淫贼,你不仅没捉到,连自己的外套也弄丢了,现在,你又要胡来,皇后的阳寿未尽,你岂可如此无理。再说了,你只是伥鬼,得到了猎物,应该奉送给老虎主子才对啊,笨蛋,什么也不懂,什么都得我来教你、告诉你,哼,咕嘎,咕嘎。”   “嗷——嗷——嗷——老东西,你敢对皇后下死手,我跟你拼了!”   看见皇后遭了老伥鬼的毒手,虎皮黄可真急了,它嗷的一声跳了起来,脑袋里只有皇后,其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情急之下,阿二只感觉重重的身子居然离开了地面,飘飘忽忽地腾空而起:这张虎皮果然不凡,不仅威力巨大,还能飞翔呢!阿二禁不住地得意起来,前臂偿试性地往上跃了跃,虎皮黄终于飞了起来,带着呼呼的风声,黄橙橙的虎身径直扑向悬崖绝之间,看得山魈和老伥鬼目瞪目呆:“好家伙,虎皮黄还有如此神功,着实了得,如今落到了淫贼之手,虎皮又添上了翅膀!”   “嗷——嗷——嗷——死老东西,放开皇后,不得对皇后无礼!嗷——嗷——嗷——”   “啊,是,是,好的,”   听见老虎的吼声,正掐着皇后粉颈的老淫妇,看见老虎主子当真动了大怒,慌忙松开干手掌,而山魈则生怕老虎伤了伥鬼,断了自己今后的财源:“咕嘎,咕嘎,伙计,你可不能吃了它,它对你有用哇,关键时刻,它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咕嘎,咕嘎,”   “给你,老虎主子,我不要了,都给你!”   老伥鬼扯着皇后的衣襟,规规矩矩地将猎物送到了老虎主子面前。   阿二依然是余怒未息,双眼盯着皇后看了看,由于伥鬼的折磨,再加上过度的惊赅,漂亮的皇后已经处于轻度的昏迷状态,俊秀的面庞划出道道的血痕,昂贵的衣冠沾满了飞尘,前襟被松枝划裂开,细白的酥胸半掩半露,那片让阿二永远都想入非非的抹胸在晨光中泛着温热的鲜红色:好一个高不可攀,傲气十足,又总是令人垂涎不止的小美人啊!   “嗷——嗷——嗷——滚开,都给我滚开,不要惊动了皇后,”   虎皮黄一声大吼,老伥鬼和山魈都灰溜溜地闪到一旁,阿二大嘴一张,一口叼住皇后的细腰,霎时间,一股淡淡的,混合着飞尘和热汗味道的,只有年轻、健康的女人才拥有的体味,扑进淫贼的口腔。阿二大喜,前臂再发神力,居然腾空跃上了常人无法攀登的、刀劈斧剁般的山巅。   虎皮黄将皇后轻轻地放在一块光滑而又平缓的岩石上,皇后依然没有从惊赅中醒来,平静地仰躺在岩石上,仿佛睡觉一般,阿二环顾四周,晨雾彻底消散,红灿灿的太阳倔强地拱出了奇峰怪石,火辣辣地高悬在山巅之上,那万丈光芒,仿佛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剑,把伥鬼和山魈狠狠地剌进地狱里去,从此不见了踪影!   嗷——阿二仰天一声长吼,这可真是上天赏赐的尤物啊,自从在林中窥得皇后的芳姿,淫贼便将皇后列为此生追逐的目标,是呀,一个人活着,都应该有个目标啊,用阿二的家乡土话来说:一个人活着,总得有点“奔头”哇!   今天上午,阿二的人生目标终于达到了,在这群山之巅,在这云雾之中,曾经威风八面,不可一世,拥有最高权力的皇后,那鲜香的胴体活生生地摆在到了淫贼的面前,活了这么多年,经过不懈的努力,阿二终于看见“奔头”了!   “嗷,此时不干,更待何时,待皇后醒来,必然进行反抗,这扑腾来,扑腾去的,弄不好,到手的鸭子,又要飞了。不能让她再飞了,老子要抓紧时机,把到手的肥鸭子给煮熟了,只要一旦生米烧成了熟饭,看她还往哪飞,只有认命的份了!”   对,就是这样,上——主意一经拿定,阿二纵身一跃,呼地跳到皇后的身上,四只虎脚将皇后拢在其中,早已红通通、肿胀胀的长虎鞭直指皇后那充满神秘感的丹穴。   不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造次不得啊!一挨瞅见皇后那冷峻孤傲的面庞,阿二又胆怯了:污辱天下至尊的皇后,罪大与天,祸及九族啊!   可是,不干,阿二的胯间又奇胀无比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错过这次良机,再想对皇后有想法,那也只能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嗨,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一颗脑袋么?再说了,我阿二已经身为野兽,皇后纵使醒来,也不会认出我的,权当被老虎给强奸了,对,就是这样,阿二终于下定了淫心:干——乘人之危把肉剜,坠崖投石在荒滩。   躲过明枪有暗箭,伥鬼开路虎心宽。   忽然皇后送眼前,兽皮着身好行奸。   屁癫屁癫叼在嘴,呱叽呱叽操得欢。   * 第37回 山妖阴元洞偿虎肉,尼姑元阳石品龙茎   这几天心情惴惴不安——感觉像做了贼!出门必须绕着圈子走!   《采花》第一册稿费弄到了手,心里一高兴,就去浴池嫖了一个小姐,谁料想,出门结单时,巴台出错,漏收了我的嫖资,我再三言明,并且把数张钞票直接甩到巴台上,服务生执意不收,我一连扔过去三次,都被退了出来,同行的狐朋狗友说我傻,硬把我推出大门,塞进了出租车,可是,占了点小便宜,我的心里却很不舒坦,感觉良心大大地坏了!   而狐朋狗友却兴灾乐祸:浴池管理有漏洞,跑了单子,收银的活该!   平生第一次,嫖娼没花钱,怎么什么事都能让我碰到呢,这又激发了写作的灵感!   菩萨蛮·尼姑品箫龙茎含口甜如蜜,吞来吐去馋淫尼。   徐缓入香喉,尼姑涎水流。   群山幽谧谧,嘴中粘溢溢。   小嘴滑悠悠,此生何所求。   且说大白猿掠得了皇后,乐颠颠地拎回阴元洞内,急不可奈地要大行欢爱,幸有珍珍不畏强暴,挺身而出,为了保住皇后的贞洁,降服山妖,珍珍机智地献上一道美味佳肴—一盘抹上了毒药的烹乳虎,令毫无觉察的大白猿食欲大开,接过盘子扯着虎肉便大嚼大咽起来。   而空照挟持了天子之后,驾着云朵扶摇直上,嗖的一声跃上了那根与阴元洞相对的、与男人的阳具极为相似、呈着倾斜状、圆浑浑的峰巅直指苍穹的擎天巨石上,都把天子看呆了,他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境,也忘记了姑姑已被山妖虏走,凶多吉少。   我的天哟,好高、好直、好粗的大石头哇,朕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哦,我想起来了,在梦里,是的,在梦里,朕与师爷趴在这根巨石上,准备共同畅游神秘莫测的阴元洞。不过很遗憾,朕尚未抵达洞底,就阴差阳错的到地府一游了!   天子正对眼前这奇山、这异景惊讶不已,身子已经飞上了巨石之巅,天子的双脚踩踏着光滑的岩石,手掌揪着蒿草向下俯瞰,登时骇出一身的冷汗来,只见巨石鹤立鸡群般斜插在群山之中,一片片浮云漂荡在粗壮而又坚韧的石壁周围,并且不断地变幻着形状,看得天子心中暗自惊奇。   那雪白的云朵,好似女人分泌的爱液,一经巨石的搅捅,便随意泼洒在巨石身上。再看看脚下的石头,光洁而又浑圆,因处于红土地带,在午后夕阳的映衬下,石头泛着湿淋淋的棕红色。   这片让人联想翩翩的棕红色向石壁的四周漫延而去,最后,在其终止处形成一圈非常明显的突起带,呵呵,那不是男人的包皮么?数根藤蔓,让人无法想像地从突起带的下面钻了出来,沿着笔直的峭壁一路盘绕而上,在黄昏之中,好似一条条只有性致太到高潮时才会勃起的青筋:哇噻,好一根激情四射,威力无穷的石头鸡巴啊!   呜—一股强劲的晚风,划着圆圈,阴阳怪气地扑向巨石之巅,从天子的身上嗖嗖地盘卷掠过,险些把天子掀翻在地,甚至都有滚下巨石的可能。天子更加牢固地握住了蒿草,同时,一脸恐惧地望着对面的尼姑表姐,眼神里流淌着被迫的乞求:“表姐,你,为何把朕弄到这里来,这里太高了,太危险了,朕好害怕啊!”   尼姑默默无语地站在天子的对面,身子倚靠在棕红色的石壁上,不知是疲惫还是激动,丰满的胸脯剧烈地抖动着,孤傲的面庞泛着晶晶的汗珠。此时此刻,尼姑那颗野心勃勃的心,咚咚地狂搏起来: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天子已掌握在我的手心里,他属于我了!是的,属于我了,天子属于我了!   晚风嗖嗖地吹拂着棕红色的石壁,那蕴含着一天的光热,透过薄薄的衣衫,温暖着尼姑丰腴的背脊,那份飘飘然的感受,真好似男人坚硬而又极富肉感的阳具,有条不紊地充实着尼姑那个空旷已久的地方!这种感受简直太诱人了,令尼姑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向石壁靠去,手心揉抚着棕红色石壁,须臾,尼姑感觉身下猛然一热,哗的一声,双腿间不由自主地波涛汹涌起来。   尼姑的面庞唰地绯红起来,她紧咬着双唇,为了抑制住难奈的性致,空照决定躲开石壁的捉弄,身子向前迈出一大步。天子的手掌依然死揪着蒿草,俊秀的面庞吓成了浅淡的紫红色,嫩白的肌肤泛起串串的汗珠,随着晚风,习习地飘进尼姑的鼻息,令尼姑愈加情迷意荡起来:好迷人的男人味啊,唉!   尼姑暗暗地叹了口气,她多么想扑向天子,紧紧地搂在怀中,然后,就像天底下所有的平平凡凡的女人那样,做她想做的,做她应该做的一切,一切,……   不妥!尼姑再次告诫自己:千万要把握住自己,欲望尽管如此地强烈,自己又是如此地渴望,但依然要保持住应有尊严,尤其身为出家之人。   听见天子乞求声,空照真想立刻走过去,把天子搂在怀中,这样一来,双方都有台阶可下,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空照转念又一想,认为这是非常难得的、拿捏住天子的好机会:小可怜,好个养尊处优的真龙天子,你也会有今天啊,哼哼,老娘要看你笑话,让你在死亡的威胁下,痛哭流涕,将天子的威严一丢而光,像条狗似地匍匐在老娘的脚下,从此以后,老娘让你做什么,就你做什么,比在你的骚姑姑面前,还要听话,还要乖顺!   否则,我现在就让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让你们皇家的陵寝,多出一个位置来!也算我空照为老百姓做了一件好事,为国家财政,节省一笔不小的开支!   “表姐,帮帮朕,朕要掉下去了!”   望着天子那求救的眼神,听着圣上乞怜般的口吻,尼姑的心中好不快活,获得一种莫名的、另类的快慰。蓦地,又是一股怪风嗖嗖掠过,将尼姑久闷心底的怒火哗地点燃起来:我恨死你了,你害死了我们一家人,现在,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来了。我要看你死,眼睁睁地看着你摔得粉碎!   想到此,空照瞪大了一对雪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天子,恨不得天子立刻就失足跌进深渊。只见尼姑鲜红的珠唇突突地乱颤,那是在心中恶毒地诅咒着,不仅诅咒小天子,还诅咒先帝,诅咒皇姑,总而言之,诅咒天子整个家族的人。   杀父之仇,灭门之恨,固然比天高,比海深,可是,尼姑对权力的欲望,则比这群山还要多,还要茫茫无边。不能,在没有充分享受权力欲望的情形下,断不能仅仅为了报仇就杀了天子,自绝前途!尼姑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帮助天子,于是,尼姑准备向前迈步,拉过天子,主动说些温和的话语,可一时间又放不下高傲的架子。又是沉默了半晌,尼姑似乎想说些什么,又犹豫不决。   自从舅舅乱政被姑姑剁成了肉酱,天子便再也没有与表姐这样近距离地对视过。此刻,两位近亲在不毛的蛮荒之地,在怪诞无比的巨石上,终于长时间地、双眼对双目地彼此对视了。   望着表姐空照那两道雪亮剌人的目光,天子好像看见了两把锋芒毕露的利剑直剌自己,旧仇新恨,似乎都汇集在两道寒气逼人的剑锋上。天子又有些害怕起来,那颗原本就怯懦、且毫无主见的心愈加慌乱起来。   从尼姑利剑般的目光里,天子终于弄明白自己的位置——一个高级肉票!于是,他再也不敢抱什么奢望了,尴尬地咧着嘴巴,呆呆地望着表姐,良久,为了缓和这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沉寂,天子又不着边际地嘟哝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空照仍然没有作答,雪亮的目光继续盯着天子。如此一来,看得天子有些发毛了:她这是怎么了?方才掀起轿帘布的时候,表姐还和和气气的,承诺一定要保证朕的安全,怎么一挨到了山巅,她立刻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她为何用如此逼人的目光瞅着朕?在这关键时刻,天子自然而言地想起最亲近、最知心的大淫贼:师爷啊,倘若遇见这种女人,朕应该如何对待才能将其征服呐?   在与淫贼朝夕相处的那段终生难忘的日子里,天子向平安侯请教了对付任何女人的方式和方法,天子诚恳地请教淫贼:“师爷啊,你男扮女装,屡屡以保姆的身份,频繁出入于各种大富人家,所接触的女人都是有身份的、有地位的、有教养的、有文化的、有品味的,如果遇见不吃你那一套的,且非常傲慢的女人,师爷将何以为之啊?”   “嘿嘿,这好办,”   淫贼眨巴着色眼毫不负责地大放厥词:“盯着她,死死地盯着她看,圣上,就是这样,呶,”   平安侯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或者说是玩世不恭的、又或是威武不可屈的,男子汉的气慨,那对贼溜溜的眼珠子,恶狠狠地盯着天子:“倘若碰上这样的女人,圣上切记,当她瞪着你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回避,她这是在向你挑战,你要勇敢应战,无论怎样说咱们毕必竟是男人,男人的目光,甚至比我们的鸡巴还要有威力,男人的目光再短小,再细弱,也要赛过更短小,更细弱的针尖啊;而女人的目光,看似凶煞可怖,咄咄逼人,不过草芥芒梢而已。男女对视,正所谓的针尖对麦芒是也!而最后的胜利者,当然是由钢铁锤炼而成的针尖喽!”   阿二嘴上说得头头是道,乍听起来满是那么回事,而实际上的情形则是,一挨遇见这样的女人,淫贼霎时变成了一条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下贱无比地匍匐在傲慢女人的小脚下,鼻涕一把泪一把地乞求饶命。   无端受到骚扰的女人,一边往屁股上提着被淫贼扒扯下来的短裤,一边飞起三寸秀莲,气咻咻地踹向阿二。   有气无力的女人,小脚掌根本没有碰到淫贼,阿二却装腔作势地来个仰面大朝天,后脑勺咕咚一声砸在床板上,双手抱住女人的小脚掌,张开嘴巴,这边用舌头下作无比地吮吸着女人的脚趾头,那边用手心极尽讨好之能事地揉抚着女人较为敏感的性爱地带:小脚肚!直舔得女人脚心酥热,小腿麻痒。   由于腿肚子频频抽搐,女人实在控制不住了,索性轻声呻吟了起来,同时,也咕咚一声瘫坐在床上:唉,算了吧,休与这厮过份计较,一旦把事情闹大了,最多将这烂仔抓了进官府治罪,砍掉脑袋了事,而老娘的名声,却从此扫地了!   并且,事情已经闹到这般地步,淫贼堂而皇之地侵入了深闺,不如顺水推舟,反正也是双方受益的事情,于是,被撩拨起来的女人,索性享受起这顿意外的美餐来!   用这种方法征服傲慢女人,实在有失一个男子汉的尊严,所以,淫贼从来不愿启齿,只向圣上传授“针尖对麦芒!”   的阵地战打法。于是,不知内情的圣上果真就龙珠圆瞪,龙光四射地与空照“针尖对麦芒!”   起来。   两位近亲在狭窄的巨石上斗鸡般地用眼珠对峙起来,四道目光重叠交错在一起,好长一段时间,彼此间横眉冷对,互不相让。   最终,还是空照主动避开圣上的目光,且向前迈了一大步,吓得圣上猛一激泠:她要干么?不过,圣上依然牢记淫贼师爷的谆谆教诲,龙珠仍旧逼视着空照。   漂亮尼姑已经迈到小圣上的面前,孤傲的秀颜绽开极不自然的微笑,只见俏尼姑长袖轻拂,哗的一声,一团浮云簇拥在天子的左右,同时,空照伸出双臂,一只手臂拽住在晚风中瑟瑟发抖的天子,另一只手臂轻轻地按住天子的肩膀,哆哆嗦嗦地抚摸着,继尔,和声细雨地说道:“天子莫怕!姐姐已用云朵将天子罩在了空中!”   看来,师爷的经验谈果然奏效了,尼姑分明是软下来了,不仅施用了仙术,帮助了天子,还主动说些和解的话,圣上龙心大喜,对淫贼更加敬佩了:不愧是大淫贼,对任何女人的心理都分析得如此准确,厉害,厉害啊!师爷的身上,值得朕学习的东西太多了:师爷,她服软了,下一步,朕又该如何啊?且请指教!   “圣上,”   淫贼的教诲重响于耳:“万不能立刻就赏她好脸,她这是在试探你,你要继续保持男子汉的威严,抵挡住她射过来的糖衣绣箭!如果此时圣上稳不住自己,立刻笑脸相还,主动解除武装,那可惨喽!她可要登鼻子上脸喽!”   “哼,大胆尼姑,你把朕弄到这种地方,想害死朕么,快,还不快快把朕送回京城,难道你要犯弑君之罪么?”   天子牢记着淫贼的教诲,依然保持着高高在上的皇室威风,拿腔作调地喝斥起来:“你,你无端把朕弄到这个鬼地方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你,是不是想,想,……”   天子欲言又止,他本来想质问空照:你将朕弄到这里来,不会是想报杀父之仇吧?可杀舅舅并不是朕的主意啊,并且,舅舅也不是朕杀的啊!   天子突然认为不妥,这分明是在为自己开脱,把责任往姑姑身上推,不行,这样做,不但对不起姑姑,并且,表姐并没有追究旧仇的意思,她无非是想挟持自己,托天子的大名,重新组建一个伪政府。   圣上正考虑此番问话该不该出口,只见空照咄咄放光的眼睛突然红润起来,同时,高佻又丰满的身子哗地塌倒下来,只听扑通一声,空照双膝一软,直直板板地跪在天子脚下的岩石上:“天子误会了,我是想救天子啊,天子在上,空照救驾来迟,罪过,罪过啊!”   哈哈,乖乖,她彻底认输了,她败倒在朕的脚下喽,圣上喜出望外,说话硬中带软,软中带剌:“救驾,这也算是救驾?你救的是哪门子驾?这分明是绑架啊!唉,表姐,你让朕说些什么好啊?以前发生的事情,朕依然能嗅到血腥味,你我本来是舅表亲,辈辈亲,如今搞成这种样子,真是无话可说了。”   挟持天子欲打洞,尼姑终于圆夙梦。   圣上色厉狂咆哮,空照内荏作大恸。   空照泪眼淋淋地跪在圣上的面前,最初那种逼人的气势,霎时间便荡然无存了。   天子的底气更足了:“表姐,你这是何苦哇,你以为把朕弄到这里来,就以为抓到了肉票,就能得到你所想要得到的一切了么?咱们两家的仇恨已经很深很深了,而表姐此番所为,是在继续加深这种仇恨!如此折腾下去,何时才有个头哇!”   “表弟,”   空照以膝盖骨代替了脚掌,在光滑的岩石上向前磨蹭着:“天子误会了,空照绝没有绑架天子、以泄私仇的意思,天子如果不喜欢这里,我可以送你回去,请天子千万不要认为我是在绑架,那真是折杀空照一片真心啊,姐姐所以这样做,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与天子在一起,单独地谈一谈!”   “谈什么?”   天子冷冰冰地问道。空照将泪面俯在天子双膝上,双手搂住天子的大腿:“天子,给空照一个名份吧,否则,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   “唉!你把朕弄到这个天荒地远的大石头上来,原来就为这啊,朕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呐!”   小皇帝终于明白了空照的意图,不过,没有姑姑首肯,天子什么权力也不能行使,尤其在这遥远的大石头上,两手空空的圣上,拿什么给空照一个名份啊。   于是,为了掩盖自己有名无实的窘态,天子故意岔开话题,推辞自己站得太累,手掌欲搬开空照的胳胳臂,尼姑撒娇般地笑道:“表弟,夜晚的山风很大,姐姐只有这样抱住天子,才会安全哦!”   “可是,下得山去,”   小圣上手指着无边的漆黑,提建议般地问道:“不是更安全么?”   “呶,”   空照扯谎道:“那吃人的大白猿还在山下没走远呢,天子此刻下山会有麻烦的!”   “吃…人?”   天子的心头猛然一颤:“大白猿会不会已经把姑姑给吃了啊!唉!”   小圣上正为姑姑的生死担忧,脚下的尼姑再也按奈不住了,双臂极为挑逗地抚弄着天子,挂着泪痕的面庞在天子的身上蹭来磨去。   黑暗之中,天子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拱捣着自己的胯间,搞得龙茎微微剌痒,旋即产生一种本能的勃起欲望。   天子俯下头去,一束月光恰好游移到天子的胯间,乖乖,原来是空照仰着泪痕累累的面庞,正厥着珠唇,即淫荡不已,又讨好不止地拱弄着天子的胯间。   天子先是一惊,但很快明白了表姐的渴求:呵呵,表姐想与朕大行欢爱,既然如此,朕又何乐而不为呢!想到此,天子冷冷一笑,胯部主动拱向空照。   尼姑依然仰着面庞,冲着天子眨了眨眼,报以心领神会的淫笑:“嘻嘻,嘻嘻,嘻嘻,呜……唷,哦,给我,”   尼姑的态度不变则已,说变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一分钟之前还是傲慢而又衿持空照,此时,下贱无比地跪在天子的脚下,双臂放浪地抓挠着天子的大腿,张着腥红的小嘴,吐着湿淋淋的舌头,一边鼓捣着天子的胯间,一边淫痴痴地臆语着:“给……我,给……我,快给我”好个十足的荡妇啊:“我要,我……要,我……要……”   “呵呵,”   天子早已被表姐撩拨得性致大发,望着尼姑的淫态,天子也一扫至高无尚的尊严,笑嘻嘻地掏出龙茎,扑楞一声展现在空照的面前,尼姑顿然喜形于色,一把拽过龙茎,圆瞪着眼睛,仔细地视审起来。   龙茎微翘明月前,尼姑脸上笑开妍。   手握肉棍赛玉玺,即品箫来又揽权。   遥想当年吕氏族,更念媚娘武则天。   弦儿弯弯任我欢,怎知抬脚迈深渊。   天啊,这哪里是普通的肉棒啊,这俨然就是一根权杖啊,尼姑坚信,一旦拥有了这根肉棒,从此便拥有了天下。尼姑只要牢牢地握住这根肉棒,便牢牢地掌握了天朝的大权,这根肉棒晚间在尼姑的那个地方随心所欲地搅捅一宿,白天,在金銮宝殿之上,尼姑于是便喧宾夺主地发号施令了。   有了这根神通广大的肉棒加权杖,尼姑便摇身一变,从此还俗了,成为一个平凡的,却是真正的女人;一个有血有肉的,有雌性气味的女人;一个食人间烟火,却拥有非凡能力的女人;一个有着强烈的,那方面欲望的女人;一个有目标,并为此孜孜以求的女人。   有了这根肉棒,尼姑的性欲不仅得到了彻底的满足,生活从此也充实起来。   再过个一年半载,这根肉棒会赐予尼姑一个儿子;然后,所谓的天子却莫名其妙地驾崩了;然后,尼姑摇身又是一变,终于大权独揽了;然后,儿子一天一天地成长起来了,也有了参政的念头,尼姑只好不情愿地退到大殿的后面,为了继续干涉朝政,便在大殿上挂一道布帘,这叫什么来着?   再然后,儿子有了自己的主见,不再服从母亲的摆弄,怎么办?废了他,……   怎么,太狠了,太毒了?呵呵,最狠莫过母老虎,最毒莫过女人心啊!   “哦……唷,”   想着想着,那无限美好的前景梦幻般地浮现在尼姑的面前,那根与岩石同样颜色的龙茎,在尼姑的眼前红光灿灿,极为诱人,神秘而又深邃的孔眼尤其令尼姑心驰神往、如痴如醉:“快给……我,快把龙精赐给我,”   说着,空照珠唇大开,深深地含住了龙茎:“我要,我要,我要一个儿子!”   “呵呵,”   天子讪笑着道:“表姐,要是想要儿子,你搞错位置了啊!”   说着,天子抬起脚掌,挑逗着尼姑的小腹,空照乖巧地叉开了双腿,天子的脚尖立刻踏蹭到一丘软乎乎的肉包。   “啊……”   空照口含着龙茎,仔细地品味起来,继尔,发出一声由衷的叹息:“真好啊!”   尼姑手握着龙茎,嘴角漫溢着粘乎乎的涎丝,百感交织。闻腻了檀香飘忽不定,随风而逝的淡薄气味;偿够了斋饭虽然浮着一层菜花油,却是华而不实的籽粒;敲烦了虽然嗒嗒作响,却是毫无生机的木鱼石,此时此刻,握着突突勃动的肉棒,尼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体验到一阵滚滚而来的炽热;嗅闻到一股回味无穷的骚膻;咀嚼着一味极为剌激的辛辣,这怎能不令尼姑感叹;不令尼姑激动;不令尼姑呻吟不止、臆语连篇呢!   在尼姑卖力的吮舔下,天子越来越忘乎所以了,他忘记了自己肉票的身份;忘记了身陷妖洞的姑姑;忘记了远在千里的京城;忘记了身下的悬崖绝壁,唯独没有忘记的,是淫贼阿二:师爷啊,你是没猜错,姑子要是发起浪来,比大家闺秀、豪门主妇还要凶、还要狂啊。   你且瞅瞅她那副淫相吧,真恨不得将朕的龙茎整根地吞进肚子里,永远据为已有!   “天子,年轻的姑子一旦发起浪来,还有一种更重要的征象,下面就像一个蓄满了水的大池子,闸门一经开启,哗……就闹起水灾来了,……”   天子突然想起淫贼的这番高论,于是,他推开空照,俯下身来,伸手欲解脱尼姑的裤子,看看尼姑的下面是否像师爷说的那样……闹起水灾来了!   早已经情迷意荡的空照,抹了抹嘴唇上的涎液:“天子莫急,让我自己来,嘻嘻!”   说着,尼姑将天子安顿在一团洁白如锦的云朵上,刚刚被尼姑吮过龙茎的天子,身上有一种轻飘飘、晃忽忽的感觉,红灿灿的龙茎,饱经尼姑的吮吸,晶光闪闪,在飘忽不定的浮云间,若隐若现,时尔还弥漫着细碎的白云,仿佛女人的分泌物。   空照终于站立起来,脸上再次露出傲慢之色,神气活现地挺直了腰身,一边松解着衣裤,一边扭动着腰肢,向天子卖弄着这身丰满的鲜肉。   “去,去,”   天子再也看不见板着面孔的尼姑。在圣上的面前,一个活脱脱的荡妇,扬起脚掌,嗖嗖地将绣鞋抛向天子,天子欣然接在手中,习学着淫贼的下作之态,非常认真地嗅闻起来。   看得尼姑淫心大悦:“呶,这里还有,”   话音还未落,尼姑的内衣、抹胸、裹脚布,铺天盖地飞向天子,天子都忙不过了,只听吧嗒一声,一个湿淋淋,粘乎乎的东西豁然扣在了天子的额头上,圣上抓下来一看,哈,原来是尼姑渗透了淫液的内裤,天子握在手中,感觉像水洗的一般,于是,若有所思地嘀咕起来:“嗯,师爷没有说错,姑子的下面果然闹水灾了!”   “啥……”   听了圣上的话,尼姑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天子怎么又把我与淫贼联系到了一起!那个可恶而又下流的淫贼是如何知道姑子的下面会闹水灾啊,难道淫贼当真曾上过姑子?然后又下流无比地津津乐道给了小圣上!   不过,难以否定的事实却是,别的尼姑无从获得,空照的下面的确经常闹水灾,几乎每天早晨醒来,尼姑的内裤都水洗的一般湿淋,想到此,已经脱得溜光的尼姑,难堪地用手掌遮掩着雪白的胴体。   “哇,”   听见尼姑的惊叫,天子抬起面庞,一尊鲜活的女人体豁然呈现在天子的眼前。   天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表姐不仅体态高佻,腰身丰腴,更有一张比浮云还要洁白,还要诱人,还要充满神秘感的肌肤,在那丰硕的胸前,悬挂着一对鼓突突的大奶子,因过于丰润,圆浑的奶身向下倾垂,两颗如豆的乳头在空照的手臂上微微摇晃。   天子的目光继续下移,在尼姑手臂遮掩的地方,一片卷曲的绒毛从手指缝里钻出些许的梢尖,晚风徐来,极具诱惑力地荡来摇去。看见天子注意到自己的私处,空照难为情地扭向一旁,如此一来,大腿一咧,涂抹在内侧的淫液,在月光映照下莹莹放光。   “表姐长得真白啊!”   天子大喜,纵身跃起,一头扑向尼姑,双手搬住表姐的双股,龙眼兴奋异常地盯着尼姑的隐秘之处。   在天子的推移下,表姐假装羞涩地挪开了手掌,嘴里喃喃道:“圣上,休要再提那淫贼,一提起他,姐姐就恶心的要吐,全然没有了兴致!”   “嘿嘿,师爷怎么了,朕最敬佩的人,非师爷莫属哇,”   天子振振有词道:“师爷的本事,朕恐怕此生此世也学不来喽!唉,可悲乎,还是可叹乎!呶,让开,”   一边说着,天子一边拨开了空照的大腿,龙茎直指尼姑水汪汪的嫩穴。   于是,浮云上的一男一女,肉棒冲击着鲜肉,鲜肉挤压着肉棒,一对至亲乐悠悠享受着彼此。   空照依然对淫贼耿耿于怀,一边厥着屁股,迎合着天子的冲击,一边唠唠叨叨地嘟哝着:“佛主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是什么世道哇,一介偷鸡摸狗之徒,不仅登上了皇室的金銮大殿,还被奉为上宾,受到了封赏,真乃滑天下之大稽啊,”   空照扭过面庞,一脸的轻谩之色:“那淫贼的所作所为,连旁门左道、雕虫小计的资格都谈不上,我真不明白,圣上为何如此宠信与他啊!”   尼姑真是无聊到了极点,嘴上贬损圣上不应该宠信阿二这等没层次的小人,而她自己刚刚与大淫贼合作完毕。   “休要胡说,”   天子啪啪地拍打着尼姑的白屁股:“不得再信口贬低朕的师爷,”   始终蒙在鼓里的小圣上,一边继续大作着,一边大言不惭地谈起梦中与淫贼相见,并且畅游淫境的种种所遇所见,直听得空照不停地撇嘴:“算了吧,圣上有所不知,淫贼那些伎俩,都是姐姐传授给他的,没有了我,他什么也做不成,姐姐的目的,不为其他,只图圣上龙心大悦,早日出宫,来到这蛮荒之地,你我能早日相会,今天,好梦终于实现了!”   “胡说,”   圣上表示怀疑,尼姑的宝镜又不在身上,一时间也证明不了自己什么,于是,话题又重归与前了:“天子,”   尼姑主动向后拱了拱屁股,将天子的龙茎深深地纳入嫩穴之中:“姐姐不与你争执了,咱们言归正传吧,给我一个名份,如何?”   姑姑现在不在现场,圣上可没有权力封官许愿,他也不想给表姐什么名份,于是,只好再次把话题岔开。   当空照的屁股再次向后拱送时,天子按住空照的双股,双眼淫邪地瞅了瞅尼姑一片狼籍的肉丘,摆出一幅看破红尘的可笑架式:“唉,朕自舅舅托梦以来,看透了一切,对宫内的权力斗争早已失去了兴趣,没用啊,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如今,朕正潜心研习舅舅在梦中教给的《素女经》唉,说白了,”   天子下作地抠了抠尼姑的嫩穴:“就是在研究这个眼啊!”   “嗨呀,表弟,不是姐姐耻笑你,圣上太孤陋寡闻,一本不足挂齿的淫书,也如获至宝,看得如此陶醉,读得如此倾心,”   说着,空照高厥着屁股,下颌贴在云朵上,居然将全本的《素女经》哇啦哇啦地给圣上背诵一遍,直听得圣上呲牙咧嘴,由衷地表示佩服。   背诵完毕,空照考试般地问天子道:“天子如此热衷于《素女经》姐姐向你提个问题,怎么样?”   “但问无妨!”   “请天子告诉我,《素女经》的真谛是什么?”   “这个,”   天子当真就被问住了。空照淡然一笑顺嘴说道:“数数易女!”   尼姑又以讥讽口吻挑唆起天子与皇后的关系来:“不过,你那骚姑姑妒性极强,天下无人不晓,天子的龙床上,全由那个臭骚屄霸着,绝容不得第二个女人啊。   所以,天子纵然把素女经学得烂熟于心,却不能身体力行,也是枉然啊。如果天子肯立我为皇后,我一定倾力帮助天子,广招天下美女,活学活用《素女经》不知龙意如何?““表姐,《素女经》的真谛,远不止一个数数易女,”   天子以学者的口气,与尼姑研讨起《素女经》来:“《素女经》里面的学问,是一生一世也研习不完的,”   天子滔滔不绝,津津乐道,空照则是心不在焉,时间长了,天子也感觉乏味了:“算了,算了,现在不是大谈、特谈《素女经》的时间,”   天子话题突然的又是一转,企图借助尼姑的仙术救出姑姑:“眼前的问题,朕的姑姑将何以为之啊?”   “哼,”   空照丝毫也没有搭救皇后的想法,她兴灾乐祸道:“你那骚姑姑完全是自作自受,那个小骚屄擅自动用驻守边关的军队,千里迢迢地跑到京城去搞政变,血洗朝廷,杀人如麻,作恶甚多,屈死的冤鬼无以计数,沾满鲜血的双手大权独揽,所以,上天震怒,特派遣山妖将其擒拿归案,”   “不会吧,姑姑并没有乱杀无辜啊!”   天子摇着脑袋:“姑姑所为,都是为了天朝的江山社稷,”   小圣上为姑姑辩解道:“朕认为没有什么不妥,乱世宜用重典,这是千古以来,治国安邦、平定天下的铁律!”   “反正那个小妖精这次是活不成了,”   “可是,朕呐?”   天子将姑姑的事情,暂且搁置一旁:“你自言救驾,难道就是把朕救到这块大石头上,终日沉缅于女色之中?国家不可一日无主,朕在这块大石头上,如何行使天子的权力啊?”   “嘿嘿,”   空照又拱送一番白屁股,狡猾地一笑:“表弟,咱们当然不会永远生活在这种地方,若想离开,非常容易啊,”   说着,空照赤白的小脚轻轻地一划,骑在尼姑屁股上的小圣上,立刻感觉自己的身体飘飘然起来。   空照的身子又往前探了探,圣上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龙体已经离开了元阳石,完全悬浮在了夜空中。不过,空照并没有继续驾云飞翔,腾空而去的意思,而是让圣上颇为失望地讲起了条件:“圣上若想离开此地,随时都可以离开,不过,表弟必须先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天子明知故问,同时,用龙茎没好气地冲撞着尼姑,空照努力稳住身子,一字一板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废了你的姑姑,册立我为皇后!”   “这事,”   天子推诿道:“回宫再说,如果你能保证我姑姑的人身安全,我向姑姑请示一下,可以给你一个相应的名份!”   “呵呵,我凭什么保证她的人身安全!相应的名份,这是什么意思?”   尼姑一声冷笑,呼地转过身来,天子的龙茎哧溜一声从尼姑的体内溜了出来。尼姑很是不满,开始往身上套衣服了:“在圣上的眼里,我空照不过一个讨饭吃的穷亲戚而已,对不对啊?”   “不,不是那个意思,册封这种事情,朕需要与姑姑商量,”   “窝囊废,”   空照骂了一句:“作为一个天子,连这点权力也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可悲啊,天子啊,你那骚姑姑除了杀人,就搞乱伦,她还有什么真本事?   天子若立我为皇后,我保证:天天让皇上作新郎,夜夜让你玩处女,表弟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姐姐保证供应!““真的么?”   天子将计就计,顺坡下驴:“倘若如此,你还不快快将朕送回京城,朕要快快地享受新生活啊!”   “那好吧,”   尼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戴整齐,此时,群山漫布的东方泛起一抹淡灰色晨曦,尼姑挽起小圣上:“太阳尚未出来,早晨空气格外的凉爽,咱们此刻就上路吧!”   言毕,尼姑脚踏着云朵,飞速地飘向远方。也不知翻过多少道山峰,也不知越过多少条河流,当晨雾渐渐散开、红灿灿的太阳浮上群山之巅时,圣上手搭凉棚,放眼望去,只见在茫茫无边的群山之间,在累累的山崖岩壁之上,突然浮现出一片醒目的翠绿,以及一汪碧蓝的池水。   在阳光的映照下,山脊间毛色各异的猢猴尖声嘶鸣;绿树上百鸟欢歌;花丛中成千上万只色彩斑澜的蝴蝶漫天飞舞;山脚下丰沛的池水波花涟涟,涌动的水浪强劲有力地拍打着岸边的顽石,噼叭作响。   圣上万分惊讶:好美妙的景致啊!如果是在平时,小天子早就拍着手,欢快无比地投入到大自然的怀抱里了,可是今天,归心似箭的圣上全然没有了兴致,怔怔地问尼姑道:“这是什么所在?”   “嗯,”   尼姑漫不经心地冒出一句话,听得天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天子,咱们到家了!”   “什么?”   天子一脸的惊讶:“到家了?表姐,不要搞错,朕看到猴山了还差不离!”   “天子,”   尼姑平静地说道:“你再仔细看看啊,咱们真的到家了!你看,那不是京城么!”   “京城?”   天子一只手紧紧地拽着空照的衣角,小心奕奕地向云朵下望去,这一看不要紧,天子不禁又吃了一惊。   在那条生机昂然的山脉下;在波花翻滚的池水畔,闪现出一座布局紧凑、合理、有着坚固城墙的小城池,那硕大的青灰色的秦砖;那造型朴素实用,作工精湛的汉瓦;那近乎夸张的大屋盖;那飞天而起的曲线形檐角,分明就是中原故都的微缩版啊!   天子由衷地惊叹道:“哇,在这近乎于原始的地方;在这遥远而又荒凉的地方,怎么会有如此小巧的、精致的城市,莫不是朕看花眼了,或者是在作梦!”   (待续) 第38回 小天子亵美洱海滨,虎皮黄猎骡苍山麓   浣溪沙·白族姑娘风袭苍山野菜蕤,浪敲洱海水莲滋。   奇宝异珍产狄国,鲜灵芝。   彩玉银环身上披,白袍突起闻香肌。   大理姑娘堪绝色,欲迷痴。   微缩型的中原故都让圣上有一种回归家园的亲切感,而沟壑纵横的,与中原炯别的地形令圣上甚为困惑。他瞅了瞅身旁的表姐,空照显得异常的平静,一挨提起裤子,表姐便由淫妇变回了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尼姑了。   圣上心中暗骂:母狗,瞅你这副装模作样的德性,还是短操!望着尼姑傲谩的神态,联想起方才交欢时下贱无比的淫相,圣上依然是余性未尽:“这,这是什么地方,”   圣上指着脚下的小城池,不知尼姑又施展了什么法术:“你把朕弄到哪里来了!你这是玩的什么把戏,在这蛮夷之地变出一个小京城来?”   “哇——”   尼姑顾作惊讶地叫嚷一声,然后,慢悠悠介绍起来:“天子,空照可没这么大的本事,在如此遥远的地方弄出一个微缩的京城来,这里乃大理国的首都,”   尼姑接下来的话,令天子大失所望:“天子,前些阵子,空照看了天相,从天上星相的排列表明,京城将有大难来临。考虑到天子的安全,京城暂时不能回去了,只好在遥远的大理城苟且个一年半载的,以避过灾难,所以,”   空照冷冰冰地说道:“从今以后,天子与我,就要在此生活喽!”   “什么,你胡说什么?京城乃天赐的风水宝地,哪来的什么灾难,你完全是故弄玄虚,诓骗于朕!意在大理偏安一处,建立地方割据政府!”   此山,此水,此城固然美好而又浪漫,充满了异乡他国的情调,不过,听了空照这番平静如水的话,天子的心里却掀起了波澜,全然猜中了尼姑的用意:这里作为旅游圣地,偶尔赏玩一番还算可以,如果让朕长期在此生活,那就不甚理想了!天子悄悄地撇了一眼空照:“大理国,朕听说过,不过是天朝众多属国中的一个而已,怎么,难道说,表姐要把朕挟持到这里来?”   “什么挟持,”   尼姑多有不满地说道:“天子这是怎么了,尽说些不中听的话,干脆说我绑架算了。”   空照答非所问,避重就轻道:“表弟,在京城住久了,你就不嫌腻烦?天子你看,”   说着,尼姑手指着碧绿的山脉和纯净的湖水,向天子介绍起大理国壮美的自然景观。   末了,补充道:“住在空气新鲜,环境幽静的大理城,有利于天子的养生,你看那水,清澈见底,天子在洱海滨洗个澡,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啊;你再看那山,简直是座动物园啊,天子到苍山脚下去狩猎,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啊。天子不是很喜欢旅游和猎奇么!并且天子就不想换换口味,尝尝大理的姑娘,呵呵,”   说着,空照冲天子即神秘又淫迷地笑了笑。   “哦,既然是这样,”   听说表姐要给自己搞大理姑娘,天子又来了性致,把回京城的事情,暂且抛诸脑后去了:“那么好吧,朕今天就到大理国一游吧!”   说着,天子向下俯瞰:“表姐,旅游的第一站,朕应该去哪啊!”   “呵呵,”   空照笑道:“到了大理国,当然要先浏览一下小巧精致的大理城喽!”   说话间,空照拽着天子,便从高高的城门楼上,畅通无阻地飘进大理城,守城的卫兵仿佛一群瞎子,只看见一团浮云从头顶掠过,作梦也没想到大理城迎来了两位非同寻常的不速之客。   就这样,至高无尚的天朝皇帝,一身公子哥的装束,在尼姑的挟持下,不远千里、很不情愿意地访问自己的属国——大理来了!也正是由于天子与尼姑的到来,不管这里的人们是否愿意,大理国平静而又漫浪的生活,从此画上了句号!   飘浮在大理城的上空,天子有一种这样的感受,大理城的建筑是纯正的中原版,或者说完全是中原城池的克隆,而大理街道上的行人,却与中原人炯别,他们无不奇装异服,年长者,无论男女,通常都是清一色的深蓝大褂,边缘镶着黑色的布条,脑袋上绕着沉重的缠头。男子手中执着粗硕的竹筒子,时尔咕噜咕噜地吮上几口,天子不知那是何物。   人们的脊背上都挂着一只竹蒌子,男人的竹蒌里装着农具或者是猎具,女人的竹蒌里几乎都是呀呀学语的婴孩;天子尤其注意到,大理的女孩子无拘无束,不像中原姑娘那般扭扭怩怩,拿腔作调,大理的女孩子说起话来开朗爽快,走起路来双脚啪啪作响,两臂哧哧生风,诱人的体香直扑鼻息。由此便可窥见一斑,大理女孩子有一股中原姑娘不具备的泼辣劲。   大理女孩子的着装也较中原姑娘鲜艳多彩,很快便引起天子格外的注目,大理女孩子的衣服一般以白色为主调,大概像征着纯洁和高雅。   明显突起的、充满诱惑力的胸前绣着怪诞的、奇珍异兽的图案,缠头上坠满了各种颜色的、极为耀眼的玉石、以及贵重的银珠子。耳朵上垂着银环,胸前,衣袖上,甚至是膝盖上,处处可见作工精美的银饰品,走起路来,叮当脆响,非常引人注意。更有甚者,在一些女孩子的脖颈上,居然套上了银圈,并且不止一个!小天子心中暗道:这也许是一种炫耀吧!看来,银饰品在此地很时尚哦!   “啊,”   望着一位又一位浑身珠玉、满头银饰的大理女孩子,天子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大理的女孩子真漂亮啊,并且,她们的服饰,也很特别!式样很新颖,表姐,”   天子央求道:“你不是说,朕要什么样的女人,你就给朕供应什么样的女人么,现在,请表姐弄几个大理美女来吧!”   “天子莫急啊!”   望着天子那如痴如醉的淫态,也许是女性与生俱来的妒忌感,尼姑全然忘记了方才对天子的允诺,没好气地拽了天子一把:“大理城修得再漂亮,也属于蛮荒夷狄之地,大理的女孩子打扮再漂亮,也仅仅是皮毛上的东西,总归是化外之民,表面上看着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其实刁野得很啊。”   尼姑极力贬损着大理女孩子:“你瞅她们那个张扬劲,说起话来大声小气,行为举止破马张飞,走起路来前扭后厥,哪里像个闺女家啊,真是缺乏教养!天子可好自为之啊,不要理睬她们,更不要随便与之搭讪,免得生出不必要的支解来。为了天子的安全,你万万不能擅自行动,天子的一举一动都要看我的眼色!记住没有哇!天子!”   “不,”   天子任性地摇摇头:“不给朕搞些大理的美女来,朕说死也不在这大理城生活!”   “嗨,”   空照道:“天子,你也太猴急了吧,咋的也要容空照一些时间啊,待将天子安顿停当,表姐再去搞美女!”   “不,朕现在就要,”   天子果然耍起了孩子气:“表姐,你什么也不要做,先给朕搞美女去吧!”   “嗨,”   表姐苦涩地咧咧嘴:“这光天化日的,表姐纵有天大的本领,也不能闯进别人家里去抢啊,那岂不成了强盗!”   噢—哦,噢—哦—噢—哦,叮叮咣,叮叮咣,叮叮咣,天子正与尼姑在云朵上争执着,云朵下突然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啧杂声,俩人几乎同时向下俯瞰,不知何时,失去控制的云朵顺风飘到了大理城附近的苍山脚下,在一片开阔的平坝上,彩旗飘拂,人头涌动,摩肩接踵,仿佛在进行着自由贸易,又似乎在举办各种体育竞赛活动。   肤色粗糙的男人不厌其烦地向人抛售着自制的,又黑又硬的腊肉;身材娇小的女人尾随在他人的身后,以超人的耐性,向人叫卖着自己精工细做的,又厚又重的腊染。   在一堆人圈里,男女老少分成两派,每派人群的脚下,都摆放着黄橙橙的铜币,一对大公鸡,为这两堆铜币的归属,作殊死的决斗,尽管它们自己一枚也得不到,还是斗得遍体鳞伤,气息延延。在另一堆人圈里,一对大水牛为了争夺交配权而战斗,只见两个家伙角扭着角,蹄顶着蹄,圆眼对着玲铛,摒住气息,互不相让:混蛋,滚开,母牛是我的!不,母牛是我的,你去死吧!   “哇,好热闹啊,”   云朵轻轻地浮动,天子看到一幅更加令人惊赅的一幕,一根木桩埋在平坝上,上面绑扎着农家必备的工具——收割米谷的镰刀,锋利的刀刃向上,一个男子赤脚蹬在刀锋上,逐层向木桩的顶端攀爬,天子惊叫起来:“这算是什么游戏啊,太危险了!把朕的心吓得咚咚直跳!”   “嗬嗬,”   尼姑一脸轻谩地说道:“这家伙的轻功练得不错啊!不知会不会腾云驾雾!”   “就他啊,”   天子瞟了一眼尼姑,假惺惺地恭维道:“他这辈子恐怕练不到表姐这身轻功了!”   “加油,加油,给国王加油啊”“什么?国王,”   云朵下的叫嚷声再次引起天子的注目,原来,在平坝最平缓的边缘处,一个名字叫做下关的地方,尤其热闹,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马术比赛,天子自言自语地嘀咕道:“谁是国王,难道大理国王也参加比赛来了?”   天子正思忖着,几匹体态短小,皮毛疏长的黑色马匹哒哒哒地奔驰而来,望着那矮小的马腿,天子禁不住地讪笑起来:“如此丑陋的矮脚马,也好意思牵出来参加所谓的马术比赛,丢不丢人啊!”   “是呀,”   游历四方,见多识广的尼姑插言道:“炎热的南方向来不产良种马,这些在北方人眼中奇貌不扬的东西,还是南方人锉子里拨大个,精心筛选出来的呢,圣上拿它们与汗血马相比,那当然不是一个档次哦!”   “莫说汗血宝马,”   一提及马匹,喜欢玩马的圣上便振振有词了:“不是朕吹牛,从皇宫里随便拽出一匹役马来,运到这里,也是出类拔萃的。”   “国王来喽,国王追上来喽!”   从黑压压的人群里,豁然冲出一匹体态硕大,肉膘浑圆,周身呈着深棕色的马匹来,飞也似地将一匹又一匹的矮脚马甩到了后面,圣上仔细一看,又讥笑起来:“我的天啊,大理人可真能出洋相,所谓的国王,居然骑着骡子参加比赛来了!”   “圣上,你可别说了,可笑死我了!”   看见大理国王骑着一匹驴马杂交,非驴非马,不伦不类的骡子参加马术比赛,尼姑也觉得过于滑稽,竟笑得弯了腰:“这些南方蛮夷,真够丢人现眼的!笑得我肚子都痛了!呵呵,……”   无论天子如何的轻蔑,尼姑怎样的讥笑,杂交的品种骡子,虽然名声不佳,却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成为这场马术比赛不可争议的胜利者。   “哈哈,本大王赢喽,”   而骑跨在骡子背上的胜利者,自我感觉更为良好,只见他兴奋得振臂高呼,博得臣民们的阵阵喝彩。空照止住了讥笑,注视着胜利者良久:“怎么,他就是大理国的国王?”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大理国王从骡子背上跳了下来,无比骄傲地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国王王礼服。伫立在云端的圣上看见这样一个国王,他,四十岁出头,披着紫色长袍的身材显得略为矮小,左侧的腰际挂着一只铮亮的牛角,右侧的腰际别着一把与镰刀颇为相似,比镰刀长出些许的弯刀。   山风突然袭来,云朵飘向一旁,阳光趁机射向下关,只见国王绕着黑布的缠头上插着数根耀眼夺目的禽类羽毛,黝黑的面庞布满了硬胡茬,一对细小的,却是炯炯有神的眼睛放射着机敏的光芒:“我羸了,”   国王依然沉浸在兴奋之中,手掌充满爱意地抚摸着热汗升腾的骡子,然后,又啪啪地拍打着油光铮亮的骡子背,得意洋洋地向众臣民炫耀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马么?”   “不知道,”   臣民们诚实地说道:“我们不认识这马,请国王陛下赐教!”   “这是骡子,没听说过吧,呵呵,”   国王拽着缰绳,一脸自豪地说道:“它是我去天朝进贡时,万岁爷特意赏赐给我的,说它是一个新培育出来的马种,不仅善跑,速度特快,干起农活来,有一股驴和马都不具备的蛮力。并且,骡子的食物很杂,不像马只吃谷草,骡子基本上什么草都能吃,嗨,总而言之一句话,骡子不仅生命力强,还特别能吃苦耐劳!在许多方面,驴和马都比不上它,…”   “是么?”   与中原地区关系极为密切,同样也是以农为本的大理国臣民,对牲畜有种强烈的渴望,尤其是能耕作的牲畜,甚至可以这样说,牲畜就是财富,听了国王的介绍,大理人纷纷向国王建议道:“骡子既然这么好,国王为何不多繁殖一些,卖给我们庄稼人,让骡子帮我们种田啊!”   “这个,嗨,”   国王挠着脑袋,有些失望地言道:“我这个人一贯的粗心大意,在京城朝贡的日子里,着天灌得头晕脑胀,结果啊,就把如何配骡子下驹子的事情,给忘了。等我出了京城,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酒劲彻底地过去了,才想起这件事来,不过晚了,京城已经太远了,回去一趟要半年的时间。我决定自己研究,可直到现在,也没配成,真愁煞我也。看来啊,只有等到下一次进贡的时候,再向万岁爷讨要配骡的技术喽!等着吧,大家耐心地等着吧,本大王会有好骡驹卖给你们的!”   “那好吧,”   众臣民非常诚恳地附和道:“那我们就等着吧,等着骡子下骡驹吧!”   “等着吧,等着吧,”   云端上的尼姑兴灾乐祸道:“等到天荒地老时,骡子也就下骡驹了!”   “表姐,”   小圣上感觉大理国王实在愚蠢的可怜,这也不能全怪他,当时送给骡子时,皇帝老爸也没说清楚,也许光顾着饮酒作乐了,于是,小圣上对尼姑说道:“既然到了大理国,朕没有必要这样偷偷摸摸地东游西逛,朕应该名正言顺地访问大理国王,并且告诉他,骡子是永远也下不了骡驹的!大理国的臣民,如果想得到上等的好骡子,可以去中原贸易啊,中原有无数的骡子啊!”   “哼哼,我们当然要造访大理王了,我不仅要告诉他,骡子屄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已,没有任何用处,永远也不能下驹子,”   尼姑悄声地,却是极为阴险地说道:“同时,我还要告诉他,你这个大理国王,也是个没用的废物,如果知趣的话,请带上自己的家眷和细软,快快的滚出大理城,把宫殿让出来,给圣上和我使用!”   “啊,这个,”   圣上否决道:“这个不好,人家是这里的主人,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我们凭什么要赶人家走哇!这样做太不道德了。”   “哼,天底下的土地,只要天朝的力量所及之处,都是属于圣上的,自古以来,这是天经地义的,天子,”   尼姑伸出手来:“请把玉玺借空照一用!”   “干么?”   “空照要以圣上的名义,发一道圣旨,命令大理国王主动让出城池,滚出苍山,滚出洱海,”   “不,不,”   天子执意不肯:“这样的圣旨不能发,玉玺更不能给你用,大理王是老爸册封的,是合理合法存在的,如果照你的主意做了,大理国就要乱套了。朕的江山广阔无边,中心点在中原流域,朕为何要放弃大好中原,却在这边狭之地与一个蛮夷争夺地盘,搞得彼此都不愉快!”   将大理王赶出大理城,空照的心中有自己的小九九,坐在京城的金銮殿上发号施令,固然风光无比,不仅辉煌灿烂,还可光宗耀祖。不过,京城的金銮殿可不是容易坐的,那把金交椅上危机四伏、杀气腾腾。各路诸侯一旦得知尼姑篡夺了皇位,堂而皇之地坐上了金交椅,必然前来讨伐,空照虽有法术在身,却没有一兵一卒,很难招架各路人马的进攻,弄不好,老爸的过去,就是尼姑的将来。   因此,为了能够活得长久些,掌权的日子过得安稳些,尼姑左思右想,最终选中了大理,这里山高地远,天朝势力鞭长莫及,历代帝王这才勉强册封了大理国王,给予充分的自治权,完全是出于无奈。因此,连皇家的正规军队都奈何大理国不得,更休论诸侯的地方杂牌军了。   在大理城,尼姑可以偏安一处,使多年的夙愿变为现实。大理国的疆域虽然狭窄一些,土地尽管贫瘠一些,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破家虽穷,也是一家之主哇!   而圣上对大理国则毫无兴致,更不肯献出玉玺来,这令空照很是烦火,准备动粗,又欠妥当,情急之下只好故计重演,以女色引诱圣上,令其乖乖地献出皇帝的掌权大印。   于是,尼姑狡猾地说道:“天子不是想遍偿大理的美女么?可是没有皇宫,美女们往哪安置啊?总不能睡露天地吧?”   “这个,嗯,”   天子一时语塞,尼姑趁机说道:“所以,空照准备给天子找个理想的寻欢作乐的场所,大理王的宫殿理所应当地成为首选,待空照赶走大理王以后,一定广招天下美女,以充后宫,不知龙意如何?”   “好哇,”   广招美女,以充后宫,天子当然乐了,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啊!   不过,天子还是怀疑空照是以安置美女为借口,行颠覆大理国之举:“有关宫殿的事情,暂且搁置一旁,如表姐此刻就能把大理的美女送到朕的面前,我就把玉玺借你用一下!”   “此话当真?”   空照雪亮的眼睛急切切地盯着天子:他妈的,都说天子年少浪荡,没心没肺,让我看啊,这小子奸滑的紧啊,他这是考验我空照的能力啊!   “绝无戏言!”   天子平静地答道,尼姑心中自有章法:凭我空照苦练多年修得成的高超法术,拐几个女人来算得了什么啊,区区小技而已。只不过,一个出家之人,大行拐骗妇女儿童之举,真够卑鄙的,一旦传扬出去,名声狼籍四海。   如今为了权力,尼姑全然顾不得了:“天子现在就要?”   “就在此时!”   天子故意难为尼姑:“朕现在就要尝一尝大理的美女!”   “天子现在就要玩!”   冲破了道德的底线,尼姑显得非常爽快:“那好吧,走哇,咱们这就弄她几个去,让天子偿偿鲜!”   “能行么?”   看见空照跃跃欲试的样子,天子对尼姑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尼姑可是成竹在胸:“这有何难,表姐只需略施小计,天子无论有什么渴望,都可以得到满足,天子放心吧,空照一定能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真的哟,”   好色的小圣上又兴奋起来,同时,即是恭维又是怂恿地言道:“朕自识字以来,有关仙姑、法师的故事,多有阅读,每每捧起书本,便看得朕心潮澎湃,血热沸腾。放下书本,不禁想入非非,如痴如幻。就寝后,朕便在梦里飞天入地,无所不能,醒来之后,却都是空想一场,令朕大失所望。自从与表姐重逢以来,看见表姐腾云驾雾,登山踏峰,如履平川,令朕眼界大开,表姐的身手的确不凡啊,朕算是真正有所领教了!现在,不知表姐还将施展何种法术,为朕搞来大理的美女,难道说,表姐能像孙猴子那样,大变活人?为朕变出各种各样的漂亮女人来?嘿嘿!”   “孙猴子,哟,”   尼姑珠唇一撇:“它是什么档次,上窜下跳的小丑而已,圣上休要把我与妖猴相提并论。圣上,空照出道以来,云游四海,拜八方高师,习学各种仙术,今天,且给天子露上一手仙术,以搏龙颜一悦!”   “什么仙术哇?”   天子猴急地问道:“能否告诉于朕啊?”   空照并没有立刻作答,而是用亮闪闪的眼珠盯视着天子。天子正欲继续追问,突然,一道白光从眼前掠过,尼姑顿然不见了踪影。旋即,从天子的对面,传来空照熟悉的语音:“隐——身——术!”   “哇——噻,厉害,”   天子大喜:“厉害啊,”   天子竖着大姆指啧啧赞叹了几句,然后说道:“说起这隐身术,朕只是在书本上阅读过有关的介绍,从来没有真实的体验过,今天,非常荣幸地目睹了表姐的真功夫,如此说来,表姐当真会隐身啊!”   “表弟,”   尼姑自豪地说道:“空照不仅可以自己隐身,还能带着天子一同隐身,圣上,相信否?”   “相信!”   “如果相信,可否同表姐走下云朵,再到大理城内走上一遭!天子不是想搞大理的美女么,只要施用了隐身术,天子就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出于各种场合,想进谁家的门,就进谁家的门,想看什么,就看什么,随心所欲,谁也发现不了天子的存在!”   “这个,”   天子迟疑片刻:真的如此灵验么?一旦有些闪失,被人捉到,横遭一番痛扁,那可就惨喽!可是,看见空照无比自信的秀颜,一颗不安份的猎奇之心促使天子点了点头:“可以,一切就请表姐妥善安排吧!”   “天子,你想去什么地方啊,”   尼姑神秘地问道:“想看些什么场景呢!”   “呵呵,”   天子也不加掩饰,稚嫩的龙颜露出了淫邪的一笑:“那还用问,朕,朕想看两口子睡觉!”   “豁豁,”   尼姑冲天子吐了吐舌头:“小邪门!下流坯!”   “呵呵,”   一提起偷窥,小天子再也没了圣上的尊严,泛起一脸的孩子气:“表姐,走吧,快点带朕偷窥别人家的两口子睡觉去吧,呵呵,”   “可是,不是时候啊!”   空照面露难色:“现在可是大白天啊,离就寝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啊,天子,你再看看别的吧,等天黑了,大理人都吃饱喝足了,就搂着老婆上床睡觉去了,到了那个时候,可就热闹喽,只恐怕天子的龙眼不够用了,看不过来了,嘿嘿,”   “那,这段时间,看点什么啊?”   天子挠了挠脑袋,思忖了一会:“呵呵,不怕表姐见笑,朕有一个怪癖,喜欢偷看女人洗澡!”   “哟,”   空照的秀颜泛着不屑:“瞅你这德行,一个天子,万民之主,想看女人洗澡,那还不容易,下道圣旨,命令宫内的嫔妃,全体裸浴,不就结了!”   “没劲,”   天子充满好奇心地说:“宫内的嫔妃朕都熟悉了,早就看够了,看烦了,看腻了。并且,宫女们都被姑姑活埋了,想看也没得看了。朕的意思,偷看没有思想准备的、毫无防范心的女人洗澡,那一定很剌激的,呵呵,”   “那么,”   空照又问:“天子想看女人在室内洗澡,还是在室外洗澡啊!”   “室外,”   天子指了指遥遥在望的洱海:“最好是在那汪池水里,”   天子禁不住地兴奋起来:“啊,看啊,那白云,那碧波,那树林,那小鸟,再配上裸浴的美女,哇,好一幅精彩绝伦的风景画啊!”   “好吧,”   空照答应一声,手拽着天子,脚踏着云朵,就在人头踊动的平坝上,神不知鬼不觉地飞驰起来,两人很快便飘上了著名的苍山,一片片浮云从天子的眼前掠过,圣上注意到,从一片又一片的云朵里,浮现出一处又一处烟气弥漫的小山村,此时正值中午,处于自然经济状态的小山村,到了烧午炊的时间,从低矮而又歪邪的茅屋顶上,飘逸着与云朵一样颜色的炊烟,随风扑进圣上的鼻孔,剌激得天子胃口大开,胃酸大量分泌:“这炊烟味好香啊,大理人的午餐吃的是什么?味道很不错哦,呵呵!”   “表弟,你饿了?”   空照扭过头来关切地问道:“天子是想偷看女人洗澡,还是先用些农家的粗膳?”   “先看女人洗澡,”   对于小天子来说,偷窥更具有诱惑力。于是,天子耐着饥饿,踏着云朵继续飘飞,终于飘到了碧波荡漾的洱海上。   空照非常理解天子此刻迫不急待的心情,云朵沿着洱海滨,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唉,表弟,真不是时候,女人们都在家里忙着烧火做饭呢,哪有闲功夫下水洗澡哇,等一会,吃罢饭,哎——哟,”   空照眺望远方,娥眉顿然舒展:“有了,终于有女人洗澡了!”   说话间,空照拉着天子飘到池水清澈见底的洱海边,池水有节奏地拍击着岩石堆积的岸边,翻哗作响,拂面的轻风传来女人叽叽喳喳的嬉笑声,天子大喜,目光随着缓缓下降的云朵望去,在树林边,在洱海之畔,在一块光滑的巨石上,蹲着一群洗衣服的妇人。   她们一边捣捶着衣物,一边悄声交谈着什么,时尔发出神秘的笑声;五、六个正值花季的少女,童心未泯,抛下一大堆全家人换下来的脏衣服不洗,而是扑通扑通地跳进池水里,嘻嘻哈哈玩起了泼水,水花飞溅到巨石上的妇人们的身上和脸上,她们转过目光,以成熟女人特有的眼神,指手划脚地品评着几位少女的身材、皮肤,……以及,以及,呵呵,以及那个绒毛刚露尖尖头,尤其神秘而又敏感的部位。   滔滔洱海好地方,熟妇少女大欢聚。   昂首秀发飘逸逸,低头绒毛丝缕缕。   浪花飞溅观鲜肉,薄雾散开赏美乳。   水拍胴体噼叭响,天子岸边饱眼福。   “天子,”   据尼姑自己介绍,处于隐身状态的天子默默无语地站在树林旁,手抚着树杆,脚踏着草叶,天子即激动不已,又忐忑不安:“表姐,距离如此之近,她们能不能看见朕在偷窥啊!”   “如果是那样的话,”   空照相当自信地答道:“就是我空照出乖现丑了,苦练多年,连这点小小的戏法也掌握不好,空照还出来混个什么劲啊!”   “真的么?”   尼姑的回答令天子壮起了色胆,为了看得更加真切,天子诈着胆子又往前迈了两步,脚下的草叶沙沙作响。   机警的洗衣妇扭过头来:“什么动静?谁来了,野兽?野狼?”   天子吓了一跳,急忙止住了脚步,另一个洗衣妇瞅了瞅林间:“别一惊一诈的。”   洗衣妇不以为然地说道:“是林风吹出来的响动,哪来的狼啊,你怎么总是喜欢自己吓唬自己啊!”   天子终于放下心来,又试探性地往前迈出几步,一道挂满湿衣服的绳索挡住了天子偷窥的视线,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拨开衣服,定睛一看,自己已经走到了洗衣妇的身后,几个妇人毫无觉察,依然在窃窃私语:“喂,你说我家老爷咋那么烦人啊,天天晚上缠着人家做那事,人家干了一天活,洗了一天的衣服,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哪还有那份兴致啊,哎,真烦人,……”   “那还不好,”   另一个洗衣妇以羡慕的口吻接茬说道:“你多幸福啊,我想要,可惜我家老爷不中用了,人还不到四十,那玩意就彻彻底底地报废了!唉,愁死我喽。”   “哟,”   又一个洗衣妇面庞泛着淡红,因对男人的懒惰有着强烈的不满,结果,对男人的那个玩意,也持否定的态度:“老爷那个玩意有啥意思啊,捅来捅去的,还不是那么回事,我看啊,老爷们没用,有他没他都一个样,着天捧着个大烟筒,除了吃饭睡觉,什么活也不干,要他们有啥用啊,”   “那可不行,”   不知是哪位洗衣妇对自己的男人尤其满意:“没有老爷们,这日子可咋过啊,我家老爷可比你家老爷们强多,虽然已经过了四十,可是精神头比年轻的时候更足了,啊,每天睡觉前,我们都要,……呵呵,那感觉,别提多舒服了,简直飘飘若仙,欲仙欲死了,呵呵,”   “天子,你傻楞着什么呢,”   空照催促道:“过去啊,没事的,她们什么也看不见的,呶,”   看见湿衣服妨碍了天子的行动,尼姑又搞起了恶作剧,长袖轻拂,林边顿时怪风骤起,将绳上的衣服纷纷吹落到草地上,妇人们立刻着了慌,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不好了,不知从哪来股怪风,把衣服都刮落了!嗨,全粘上泥了,白洗了!”   妇人们忙三迭四地整理着草地上的衣服,天子趁机跳到了巨石上,听见嚷嚷声,正在池中戏水的女孩子转身走向巨石,光鲜的胴体恰到好处地展现在天子的眼前。天子好不兴奋,不过,还是有些心虚,看见有个女孩子爬上巨石,天子怯懦地向后退去,尼姑怂恿道:“不要躲避她,没事的,去吧,即使到了她们的眼前,她们也看不见你!难道天子还不相信空照的法术么?”   说话间,戏水的女孩子接二连仨地爬上了巨石:“二婶,我的衣服呢,是不是也刮掉了!”   在空照一再的鼓励之下,天子胆战心惊地溜进少女堆里,左看看,右瞧瞧,女孩子光顾着整理自己的衣服了,果然没有注意到天子,为了给天子壮胆,同时也是证明自己仙术的神灵,空照随手拾起一根树枝,大大方方划向一个少女光鲜的脊背,少女大惊:“哎哟,好大的风啊,把树枝都刮折了,划到我的背上了,好痛啊,好痒啊!”   “哇,好漂亮,好健康的女孩子啊!”   天子悄声赞叹起来,空照向天子使了一个眼色,天子童兴大发,看见脚旁有一捆干柴,于是便从中抽出一根干枯的枝条,只见哗啦一声,好端端的一捆干柴,被天子拽散了捆。   天子拎着枯枝,嬉皮笑脸地走向一个少女,少女恰好转过身来,看见天子手中的枝条,惊呼道:“三姐,风好大啊,把柴捆都吹开了!哎哟,树枝怎么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奔我来了?”   少女机灵地躲闪着,天子可乐坏了,拎着枝条,沿着河畔,乐颠颠地追逐起来。   “不好了,刮大风,就要下大雨,”   一个年龄稍大些的女孩子向众女孩子呼唤道:“快回家吧,看把薪柴浇湿了,晚上用什么烧饭啊!”   “对,快走,快回家,”   众女孩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说道:“今天这股风刮得好怪啊,枝条专门往身上窜!”   “哎呀,我的裤头,让风刮跑了,”   一个行动迟缓的少女,手中的内裤突然飘进了密林,少女一边惊呼着,一边光着屁股蛋,冲进密林里。   天子拎着少女的内裤,正准备戏弄着尾随而来的女孩子,突然间,洱海边狂风大作,晴朗的天空霎时昏暗起来,正在整理衣服的洗衣妇们,张皇失措地惊呼起来:“野猪,野猪来了,大家快跑啊!”   “哽哽,哽哽,”   叫嚷声中,只见青面獠牙的猪头怪,已经从密林里窜了出来,好色的猪头怪一边哽哽地乱叫着,一边直扑洗衣妇而去,女人们慌作一团,纷纷扔掉衣服、水盆,大惊失色地落荒而逃。   “天子莫怕,”   空照拽过天子,腾地飞上了天空,云朵在昏暗中,又飘回到苍山脚下的自由市场,天子向下望去,赛马场早已被狂风吹刮得一片混乱,一个无头的女尸在平坝上跑来跑去,把大理人吓得抱头乱窜:“诈尸了,诈尸了,快跑啊!”   “咕嘎,咕嘎,”   混乱之中,山魈趁机下山打劫,在凌乱的摊位上,寻找值钱的什物,天子和空照都困惑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当真闹鬼了?那家伙是什么玩意,说猴子,又不像猴子,说猩猩,又不像猩猩!”   嗷——嗷的一声狂啸,一只猛虎威风凛凛地站在苍山之巅,响声长久地回荡在山谷之间,一对虎眼眈眈地盯着山下:嗷——“豁,”   处在隐身状态下的天子,若无其事地观赏着这出闹剧:“老虎也来了,真够热闹的!”   说话间,猛虎已经跃下山巅,一头扑向平坝,大理人惊赅到了极点,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财物,纷纷作鸟兽散,山魈更加为所欲为了,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快打啊,”   大理国王骑在骡背上,指挥着军队与老虎展开了战斗,可是,队形很快被老虎冲散,平安侯也许是饿急了,只见虎皮黄又是一声狂啸,毫无畏惧地扑向大理国王的座骑,刚刚获得赛马冠军的宝贝,一头来自于中原的骡子。   大理国王尚未反应过来,扑通一声,骡子已经被虎皮黄扑倒在地,平安侯张嘴便咬,摔倒在地的大理国王当真急了,一边揉着摔肿的屁股,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上啊,快把老虎打死,夺下我的宝贝骡子!”   众兵士手执武器,一拥而上,骡子实在太过沉重了,为了这身外套不被长矛剌穿,虎皮黄决定放抛这份美餐,只见老虎丢开受伤的骡子,纵身跃起,冲破众兵士的围剿,两手空空地返回了苍山之巅。   大理小城好风光,赶场贸易喜洋洋。   洱海之滨晾内衣,苍山脚下斗鸡忙。   国王炫耀新座骑,美眉竟相比靓妆。   忽然来了不速客,百姓从此要遭殃。 第39回 虎皮黄闹翻大理城,小天子乔装探后宫   阮郎归· 偷窥月光闪烁偷窥时,晚风送昵辞。   美人窗下展芳姿,小穴对大鸡。   蹬垛头,扒门扉,悄然掀幔帏。   寝闺深处把箫吹,凤颠鸾倒飞。   从那天下午开始,以虎皮黄为主角的一群妖孽,成为大理小城最不受欢迎的常客,每天黄昏以后,老伥鬼在前面开道,猪头怪哽叽哽叽地垫后,山魈咕嘎咕嘎地在树梢上打眼,掩护着虎皮黄摇头摆尾地溜进大理城。豁——只要这群家伙入得城来,大理百姓便遭了殃,它们见牲畜抢牲畜;见财物夺财物;见女人淫女人。一时间,把个温馨祥合的大理城折腾得鸡飞狗跳、女人哭孩子叫。大理国王气得嗷嗷咆哮,命令士兵紧急赶制各种捕虎的工具,又请来各路巫师大仙,布设道场,焚香念咒,哼哼叽叽一番,就想降伏妖怪。结果啊,妖怪当真来的时候,无论焚多少香,念多少咒,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该抢还是被抢,该淫照样被淫;大理人眼睁睁地看着虎皮黄横冲直撞而来,待众士兵们拿着捕虎工具追赶上去,虎皮黄早已没有了踪影,真正的屎克郎撵屁,白跑一趟。   此计不成,再生一计,大理王来了个全国上下总动员,在城外各个交通路口挖地三尺,遍地设置陷井,井内布满极具杀伤力的暗器,守井待妖地等候着虎皮黄一伙失足掉进陷井,从而一举灭妖降怪。大理国的臣民着实没少出力,陷井挖了不知多少眼,不过,虎皮黄一伙该来还是来,每天分秒不差,好一群兢兢业业的上班族啊。   与此同时,另一伙人也没闲着,为了满足天子怪诞的欲望,尼姑高超的隐身法术不往正地方用,陪着天子几乎窥遍了大理城的各个角落:新婚之夜闹洞房;两口子熄灯睡觉;小媳妇起夜小解;大姑娘来月事;老娘们生孩子;……简而言之地这样说吧,虎皮黄把大理城折腾个底朝天,小天子则把大理城窥探个遍,双方都从中获得了不同方面的满足。   “天子,”   急于篡权夺位的空照再也等不及了:“空照已经陪天子偷窥多日,天子的玉玺总该借我一用吧?”   “可是,”   天子尽一切可能地推拖着,能拖一天算一天:“还有些地方没有去过啊,并且,朕还没看够呢!”   “嗨,这还能有够!”   空照摇头叹息,天子得寸进尺:“大理城虽然看得差不多了,可是,大理国的第一家咱们还没去啊,没去大理第一家,就没有资格称自己逛遍了大理城啊!”   “大理第一家?”   空照有些茫然:“那是谁家啊?”   “嗨,”   天子不屑地瞪了尼姑一眼:“笨蛋,大理第一家,当然是大理王的家喽,这么大的家庭,这么重要的人物,表姐一定要领朕看一看,拜访拜访啊!”   “呵呵,你可真够贪心的,居然打起大理王女人的主意来了?”   空照无可奈何地苦笑道:“那好吧,咱们就去大理王的宫殿,参观参观吧,不过有言在先,参观之后,天子可要把玉玺借给我哦!”   “仅仅是参观有什么意思啊,”   天子的胃口越来越膨胀了,已经不在满足于营营狗狗地偷看女人洗澡了,而是要向淫贼师爷学习,施展各种为人不耻的下流手段,身体厉行地大行淫事。阿二师爷虽然淫遍了全国各地,阅女无数,害人不浅,却没有淫过高档次的,臂如诸侯王之类的女人,真是遗憾不小,更是稍逊风骚,炉火尚未达到纯青,登峰却未造极。天子决定超过师爷,第一次起步就要迈得高一些,玩高档次的女人,想到此,天子野心勃勃地冲尼姑说道:“表姐如能略以术法,让朕如愿地淫了大理王的老婆,那才叫过瘾啊!真正的高起点,高档次!待朕再看见师爷时,便有大牛可吹了!呵呵,不知表姐可否帮助朕实现这个梦想?”   “哼,”   天子一提及淫贼,尼姑就犯神经,此刻,只见尼姑嘴巴一咧,一脸的轻谩:“那厮算个鸟啊,休要再提他,他走乡串户,伺机调戏山野村姑,纯属偷鸡摸狗之辈!狗尿苔永远上不了大餐桌,”   为了与阿二斗气;为了与平安侯比试,为了超越淫贼;为了显示自己的法术无边;同时也是为了权力,尼姑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天子,事成之后,玉玺的可要拿来哟!”   “没问题!”   “那好,一言为定,天子说话可要算数哦!”   空照与天子仿佛做生意般地争执一番,然后,空照又施展起高超的化妆术,经过一番描眉画眼,又将偷窥大理城时顺手牵羊而来的女装套在天子的身上,如此这般地将堂堂天子妆扮成自己的女仆。当天子接过尼姑递过来的镜子时,禁不住地笑了:“啊,表姐的化妆术,比师爷还要高明,朕摇身一变,就从天子变成女奴了!”   “休要再提那厮,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个大淫贼!”   空照冷冰冰地夺过镜子:“天子,空照不得不警告你,你的身份已经变了,这你自己也清楚。待进得王宫,不要左顾右盼,不要东张西望,一切看我的眼神行事,懂么?”   “懂了!”   “记住没有?”   “记住了!”   “走吧,笨蛋!”   尼姑拽扯着天子,那漠然的表情,不耐烦的举动,分明是在对待一个地位极为卑贱的下人啊。唉,有什么办法啊,为了去大理王的宫内偷窥,行淫,尊贵的天子,说一不二的小皇帝,只好暂时受点委屈了。   描眉画眼一北施,采花淫业有后人。   笨手碍脚淫心足,新手入道费口唇。   旧戏重演巧创意,拿手绝活是隐身。   骚风吹来臊雨淋,天子王府来探春。   “唉哟,到了,”   尼姑生硬地拧了天子一把:“王府到了,你规规矩矩地站好了,”   尼姑故意让天子难堪:“你一定要装出女奴卑微、谨慎、怯懦的样子来!”   然后,一身尼姑妆扮的空照,款步来到大理王的府邸外,一脸谦诚地向守门的卫兵行了大礼,卫兵受宠若惊,急忙进宫通报,正被虎皮黄闹得焦头烂额的大理王,听说有天朝的尼姑来拜访,立刻来了精神头:“仙姑来得好及时啊,都说远方的和尚好念经,快快有请!”   好家伙,城外的虎伥妖怪尚未摆平,迷迷糊糊的大理王又向宫内引进了淫尼邪姑,这下终于有好戏可看了,群魔必将里应外合,将大理城折腾得天翻地覆。   头脑简单的大理王可没考虑这么多,有仙姑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热情好客的大理王亲自出门相迎,毕恭毕敬地将空照主仆引进大理国的心脏——大理宫。迈进宫门,天子登时愕然,外观建筑与中原毫无二致的大理宫,内部的情形又是另一番景象;另一片天地;另一种境界,在宽敞的,并不明亮的大厅中央,岿然屹立着一块巨大的,生满绿苔的岩石,据大理王自己介绍,这是一块神石,一块孕育了大理部族的神石,关于这块神石的来历,有着许多神乎奇神、听得天子直咋舌的传说故事,因距离“采花”这个课题太远,完全没必要在此赘述。王宫的天棚,从四周向神石聚拢而去,最后形成一个圆形豁口,任由阳光爆晒,风吹雨淋。一场滂沱大雨刚过,雨水从豁口处顺流而下,沿着石缝孱孱流淌,形成一道人工与天然共同构建的景观——微缩型的瀑布群。雨水哗哗翻响,宫内的空气里饱含水气,丝丝点点地飞溅在天子的脸上和衣服上,虽然有些潮湿,却是那样的轻怡;那样的爽快;那样的舒服。天子不由的暗叹:都说蛮夷之人缺乏修养,更没有文化,可是,大理人却很有想像力啊,且很会生活啊,这种天人合一的宫殿,恐怕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个吧?   宫内以神石为中心点,四条走廊向四周呈开放型散去,一条走廊通往大理王执政的殿堂;一条走廊通往军营;一条走廊为国太专属;一条走廊是大理王下殿后行淫的安乐窝。   “喂,来客人了,”   为了表示对尼姑主仆应有的礼貌,热情的大理王又唤出家眷共同招待远方的不速之客:“妈妈,太太们,孩子们,快出来招待客人啊!”   在一阵粗犷而又嘹亮的嗓音中,大理王的大小老婆,儿子闺女,以及她(他)们的伺女、奴仆,甚至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分别从两条走廊涌出,鱼贯而入客厅。扮成女仆的小天子,蹑手蹑脚地尾随在尼姑的身后,默默地站在神石旁,顾不得拍打脸上的水丝,一对色迷迷的龙眼悄悄地撇视着大理王的两个老婆。   大老婆虽然身着华丽的大理国民族盛装,不过,怎奈风骚已过,再奢豪华的衣服也遮掩不住松塌的皮肤以及蜡黄的面庞,尤其是高高盘起的发束间,丝丝银线缕缕有见,天子大失所望:这哪里是老婆啊?简直就是小妈啊!太老了,没劲!而大老婆的叁位女仆,则颇有几分姿色,一个个正值芳年花季,白袍裹束的细腰,着实令天子心驰神往一番。不过,婢女就是婢女,因地位卑微,徒有其漂亮的容颜,因档次太低,天子不感兴致:切记,朕要高起点,要高起点,要超越阿二师爷!   于是,天子的龙眼便从婢女的身上转向了大理王的小老婆,顿时龙珠闪亮,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虽然相貌平平,却喜欢奇妆异服的,小巧玲珑的女子。她细腻的肌肤呈着豆蔻般的淡红色,看上去深邃而又滑润,且有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感。她身着暗蓝色的,绘染着各种花色图案的长袍,下摆形成无数条皱折,呈弯刀形向上卷起,腰束一条宽大的,出产于江南的白色绸布,一端扎在缠布里,另一端随意搭拉着,几乎接近地面。天子的目光顺着这条绸布向下望去,女子细细的小腿裹着厚重的粗布,显得极为雍肿,看了很不舒服,且扎着非常显眼的,雪白色的绳条,一双造型可笑的绣花鞋呈帆船状突起!乖乖,这是什么打扮啊?嬉皮士?雅皮士?新新人类?最流行的时尚?或许她不是大理人吧?在天子的印象中,大理人均喜欢白色啊,尤其是大理的女人!   天子的目光又从绑腿上移,发现女子虽然泛着微黄,却是稚嫩未脱的面庞显露着孩子般的任性,从那困顿的目光里流淌着莫名的不满和无尽的愁怅。女子的奴婢以及伺从,均紧紧地伴随在左右,不与大老婆的叁位婢女进行任何交谈,那怕是交换一下眼神,或者是彼此点头示意,没有!   从衣着,从眼神,从奴仆的表现,天子肯定地断言:她是一个失宠的女人!看来,朕有机可乘了!   看见家眷都来齐了,大理王正准备向客人介绍一番,这才想起仙姑还不知如何称呼呢:“仙姑远道来此,本大王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不知仙姑如何称呼?法号何名?”   “贫僧空照!”   尼姑不卑不亢地报过法号,大理王令人肉麻地唯唯诺诺一番,然后,向尼姑介绍起自己的家眷来:“这是我的母亲,”   大理王拉着母亲的枯手,一脸骄傲地炫耀起来:“母亲受到皇帝的正式册封,为二品诰命国太夫人,这在属国当中,已经是最高的赏赐了,本大王深表满意,吾皇万岁,万万岁!”   礼节性地谢过皇恩,然后,大理王又指着像母亲一样苍老的女人道:“这是我的大太太,名字叫做——团!也受到了皇帝的封赏,为三品淑人,呵呵。”   大理王终于转向了奇装异服,且极不合群的小老婆:“这是我的二太太,她不是大理人,是彝人,为了两国通好,她的父亲,凉山彝族王,特将女儿嫁给本大王,本大王也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凉山彝族王,日子已经看过,只不过,彝族王尚未迎娶。到了大理国,本大王给她起了一个大理人的名字,叫做——圆,她同样也受到皇帝的封赏,为末品孺人。”   说到此,大理王的脸上扬溢着无尽的幸福之色:“啊,团团圆圆,合合美美,尽享天伦,呵呵,这是小女,待嫁阁中,这是不孝之子,正苦读寒窗,呵呵,……”   哇噻,天子叹息道:原来如此啊,难怪她奇装异服;难怪她与众不同;难怪她愁怅满面,原来是结了人质婚,为了凉山彝人的安定,为了本部族的生存,圆做出了牺牲,嫁给一个并不喜欢的,论年龄足以作她父亲的大理王。不仅如此,圆的付出并没有获得相应的回报,受封赏的阶位甚低,做了一回国王的老婆,才是七阶的孺人,连称呼“夫人”都没有资格,是够窝囊的。不过,大老婆也不入流啊,三品阶位也没资格称“夫人”看起来啊,这两个女人,老爸一个也没看上,故意把夫人的位置空了出来,让大理王继续选择!   奇峰耸立漫水雾,乌云散去见彝族。   大树洞里育儿女,悬崖绝壁做坟墓。   刀耕火种斩荆棘,出生入死不言苦。   草木皆兵何足论,慷慨献身有妇孺。   “你好!”   听了大理王的介绍,空照心中大喜:彝、白两个部族是一对生天的冤家,英法有百年战争,而彝、白之间为了几个光秃秃的山头,已经殴斗千年了,其间血腥的杀戳自不必说,更有甚者,要么你操了我娘,要么我干了你妈,一报还一报,结怨极深。今天的彼此换亲,完全是权宜之计,你操了我的女儿,我干了你的闺女,谁也不吃亏,谁也没占便宜,就算从此扯平了。   尼姑坚定地认为,大理国有了彝人女子,空照颠覆大理国的计划,指日便可完成!于是,空照对圆表示出异乎寻常的热情,这令终日郁郁寡欢,心情沮丧的孺人有些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当尼姑主动向孺人示好时,天子又注意到,大理王的母亲——二品国太,虽然已是年过七旬,白发如霜,可是精神饱满,双眼炯炯有神地观察着尼姑,不,确切地说,是在审视尼姑,看见尼姑对孺人过份的热情,老太太很不满意,很不自在,待大理王一一介绍完毕,并宣布宴会开始之后,出于打扰的目的,德高望重的老国太有意坐到尼姑与孺人之间,无形间制造人为的障碍。小天子则满腹牢骚、心有不甘地站在空照的身后,小嘴厥的老高、老高,足能挂上一只大酒瓶:朕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冷遇啊?这满座之人,谁有朕高贵啊?整个天下,包括微不足道的大理国,都是朕的啊,都得服服帖帖地向朕称臣进贡啊。可是今天,在众臣子的面前,朕却像奴婢一样地站着,实在让朕想不通啊,朕真要发作啊!   小天子气忿咻咻的表情当然逃不过老国太的法眼,只见国太一边用眼角瞟着小天子,一边向尼姑介绍起大理国最能引为自豪的国饮——极具地方特色的、闻名遐迩的三道茶!   “哦,”   在众家眷的注目下,尼姑很有礼节地饮下了第一道茶,管他滋味如何,是否合乎空照的胃口,尼姑理所当然地要客套一番,啧啧大赞:好茶,味道甜美,余香缭绕。不料身后的天子开了腔:“表姐,别光顾着你自己喝啊,让朕也偿一偿啊,”   高墙围森衙,大理第一家。   淫尼席上坐,国王大傻瓜。   国太煮热茗,奴婢争品茶。   嫔妃伴左右,天子翘鸡巴。   哗——顿时,度间一片哗然:这算是什么女仆,跟主人说起话来理直气壮,还姐长姐短地套近乎,甚至大言不惭地以孤家寡人自居,一口一声地“朕”起来!   “唉,对不起,”   尼姑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她放下茶杯,慌忙作出解释,言称女仆乃大家闺秀,因父亲一人犯罪而全家遭贬,从此沦为贱民。并且,女仆的祖籍在山东,说起话来难免要有一股浓烈的侉子味,经常饶舌根,“朕”和“咱”的字音分辩不清,所以,乍听起来,就把“咱”听成“朕”了!讲到此,尼姑抱恐道:“唉,此女刚刚入得佛门,凡间的俗气未脱,还需多加调教啊,”   嘴上说着要调教女仆,尼姑实在怕天子大发龙威,急忙将国太递过来的,亲手调兑的第二道茶,转而送到天子的手中:“呶,这是第二道茶,你好生偿一偿吧,”   “苦也!”   天子接过茶杯,很在行地轻呷了一口,立刻皱起了眉头,将茶杯咚地抛在餐桌上:“好苦啊,你想害死朕啊!”   “哦,”   尼姑如此重视一个女仆,国太似乎看出了什么:这尼子也许不敢得罪这女仆,其中必有蹊跷,于是,国太也放下了尊严,将第三道茶,屈尊送到天子的面前:“大理三道茶,第一道甜,第二道苦,再请你偿偿第三道茶,又是何种滋味吧!”   “嗯,”   天子又轻呷了一口,国太看在眼里,心中暗道:此人相貌不俗,举止优雅,言谈桀骜不羁,绝非等闲之辈。小天子果然没有丝毫的女仆之相:“这是什么味道啊,说甜,还不甜,酸溜溜之中还有点咸,粘在舌尖上,感觉涩吧吧的,不好!”   天子啧了啧舌头:“不过,大理三道茶,将酸甜苦辣咸,五味汇于杯中,到是值得细细地回味啊!就有如人在世间,什么滋味都得偿一偿啊,……”   天子端着茶杯正准备高谈阔论一番,无意间,发现尼姑正冷眼旁观着自己,天子这才发觉自己行为甚为不妥:不对啊,我是女仆啊,怎么还是以天子自居啊,这样会坏事的啊!想到此,天子将茶杯放回到餐桌上,慌忙向众家眷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奴婢缺乏教养,请大家海含!”   “不必,不必,”   一贯不拘小节的大理王,对此毫不介意,并且,大理王的心情,此刻全在虎皮黄身上:“仙姑啊,大理国遇到了点麻烦事,还希望仙姑能够有所帮助,”   于是,当着尼姑的面,大理王毫不掩饰地道出了大理城的难处,尼姑沉吟良久,平淡地言道:“大王,降妖除怪是件很复杂的事情,不是说干说干、念几句经、画几道符,就能奏效的,”   “是的,对,对,姑仙言之有理!”   “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要容我慢慢地观察,掌握妖怪的行动轨迹,然后,抓住它们的破绽,再适时出手,方能一网打尽!”   “是,是,”   尼姑这一番话听起来句句在理,无懈可击,本来就笨嘴拙舌的大理王,只有频频点头的份了。而老于世故的国太对此深为不满:慢慢来?说得轻巧,那妖怪天天作祟,夜夜害人,大理城受灾日甚,容得了慢慢来么?等着妖怪把大理的百姓都祸害尽了,你方才抓得破绽,又有何意义啊?于是,国太扯了一把儿子的长衣袖,儿子最理解母亲的心,不用老国太开口说什么,从母亲的动作中,大理王便全知道了。   大理王向尼姑言称:老虎闹得甚凶,希望仙姑早已抓住“破绽!”   快快出手,一举拿下妖怪,同时,为了治服妖怪,大理国的士兵受伤多多,不知仙姑有否良药,为受伤的士兵解除伤痛之苦!   “哦,”   国太不敬的表情以及餐桌下面的举动,丝毫没有逃过尼姑的慧眼,空照心里比谁都明白:这是考试啊,考验我空照有没有真本事!哼哼,不过,你们这些笨蛋,却不明白一点,仙术,巫术,医术,同出一源,属于一个学科,一个系统。且看老娘现场就给你们露上一手,于是,尼姑令大理王弄些蒿草来,就在宴席上,利用煮饭炒菜的炉灶当场炮制,很快便煎出一锅草药汤,稍试冷却,往士兵的伤口上一涂,豁豁,真不简单,立马见效,士兵红肿多日的伤口,眨眼间便愈合了。大理王狂喜之余,当然忘不了自己的宠物——骡子!   于是,大理王急忙令奴仆将一瘸一拐的骡子牵到房间里,尼姑站起身来,围着骡子走了一圈,令奴仆将草药汤抹在骡子的患处,然后,依然如此这般地长袖轻拂,骡子遍体的伤痕,顿然全无,举座皆惊:“真不愧是活神仙啊,医术如何高超,真正的手到病除,厉害,厉害啊!”   国王大喜过望,甚至满怀信心地认为,降服妖怪的时间,已经指日可待了。兴奋之余,大理王突然又萌生一个怪诞而又强烈的念头,再次向尼姑请教,可否配制一种催胎的药丸,给骡子服下,希望早日产下一只骡驹来。尼姑暗暗发笑,而嘴上,却毫不负责地说道:“这种药丸配方比较复杂,制作的时间较长,今天,贫僧旅途劳顿,倍感疲乏,再稍试休息,养足精神,一定为大王炮制出特效的催胎药,保准让大王的骡子,生出一个胖墩墩的骡驹来!”   “太感谢了,”   大理王急忙喝令仆役道:“仙姑风尘仆仆来此,想必仙体疲惫,来人啊,将仙姑安排到最安全的,最舒适的房间去!”   宫内最舒适的房间,当然非国王的内寝莫属了,为了表示对尼姑的尊敬,大理王非常慨慷地让出自己的寝室,方才,空照与圆仿佛相见恨晚似的样子,大理王都看在眼里,现在,国王来了个投其所好,责成第二夫人——圆,陪伺仙姑同床就寝!你们不是愿意谈么,没完没了地谈么,干脆,就到一个被窝里谈个够吧!   “儿啊,”   二品国太很不满意:“我看这尼姑不太地道,说起话来眼珠贼溜溜的打转转,不知心中想着什么邪念,也不知跟圆嘀咕了些什么!还有那个女仆,不知礼节,喧宾夺主,让她们去得内寝,只怕要把后宫搞得乱七八糟!”   “嗨,母亲,”   大理王毫不在意:“您老想到哪里去了,连尼姑都信不着,你还能信着谁啊?再者,两个女流之辈,再闹又能闹到哪里啊?儿之所以如此尊敬着尼姑,就差没当祖宗把她供起来,为的是什么啊,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大理国啊,把尼姑招待高兴了,她就会尽快出手,降妖除怪!母亲,时间不早了,您老也早些安歇吧!”   “儿啊,圆乃异族之女,与你本来就同床异梦,让她陪伴客人,这不太妥当吧,你能知道她会说些什么啊,反正不会说大理国的好话啊!”   二品国太苦口婆心地教育儿子为人处事要多加谨慎,害人之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后宫乃讳禁之所,怎能容陌生之人擅自闯入,并且还留之过宿啊。大理王丝毫也听不进去,而大理王的小老婆——圆,则引领着尼姑,笑逐言开地陪空照休息睡觉去了。当初与彝族王换亲时,国太竭力反对,认为这种办法不仅不会给大理国带来永久的和平,甚至是在大理国的心脏里,埋下一颗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送圆进大理宫时,彝族王就留了一手,陪嫁来的奴仆伺从,看似憨态可掬,甚至傻里傻气,据国太了解,都是彝族王精心挑选的,个个怀有绝计,人人身手不凡。怎奈儿子铁了心,母亲也奈何不得!   如今,一瞅见圆招摇的样子,国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同时,不知受到什么力量的驱使,国太忿忿然地尾随圆而去。   “国太止步,”   国太刚刚走到圆的寝室门旁,立刻闪出两个奴仆挡住国太的去路,奴仆语言很客气,态度却很坚决:我家公主已经陪客人休息了,请勿打扰!   哼,他妈的,真是个看家护门的好狗啊!国太在心中恨恨地骂了一声,转念又一想,人家虽然是奴仆,贵贱也算是娘家客啊,并且不是一般的娘家客,着惹不起啊,且不论圆怎样,怎么也得给彝族王一个面子啊,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不过,国太还是对圆放心不下,窃听的欲望愈加强烈。国太在大厅里度了几圈步,无意之间,目光落到了神石上,顿时恍然大悟:嗨,刚才,都把老身气糊涂了,这不是有条暗道直通圆寝室的地板下面么,再爬过地板下的竹木桩子,便可来到圆寝室的窗下!   在神石与地板的接合处,有一条狭窄的、仅能容一个人勉强通过的缝隙,潜入其中便会发现,岩石缝向四处爆裂,形成多条裂纹,仿佛一条条暗道通往宫内各处,宫内许多人尚不知晓,只有细心的国太察觉到了。于是,国太钻到地板下,摒住气息,收紧赘肉堆积的肥腰,哧溜哧溜地往岩石缝隙里钻。很快,国太的头顶传来咚咚的脚步声,那是圆一行人已经走进寝室了,国太即喜且恼,喜的是,头上的话音历历在耳,每一句话均听得清清楚楚;恼的是,一块突起的石头,无情地横在竹木桩子中间,使她无法爬过竹木桩子,来到窗下,窥得寝室内的情形。看来,国太只能龟缩在矮巴巴的地板下,忍受着黑暗、潮湿和闷热,偷听地板上面的交谈了。   “仙姑,你是哪的人啊?”   仅仅经过一顿饭时间的接触,圆与空照便达到了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程度,孺人对尼姑的肌肤,表示出由衷的羡慕:“你长得可真白啊!”   “我是江南人,那里的水土很滋润人,”   尼姑骄傲地说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天子尾随在尼姑的身后,一脚迈进寝室,顿觉脚下咚咚作响,身子仿佛悬在空中,没有丝毫的充实感,望着脚下厚墩墩的木板,嗅闻着有些剌鼻的木榍味,天子感觉这种寝室好不别扭:整个房间均由木杆构成,走起路来乎悠乎悠的,并且那床铺都是由竹杆子绑扎的,睡起觉来能安稳,能舒服么?   “呶,”   圆灵巧地跳上床铺,竹杆子立刻嘎吱嘎吱地呻吟起来,圆双膝每蹭动一下,那嘎吱嘎吱的声音愈加有节奏地响彻起来,令天子不由得联想起与女人做那种事情时的响动声。圆可没有往那方面想,她呼地掀起床单,天子看见竹席上铺着一块整张的羊皮:“请仙姑睡在羊皮上吧,很软绵的,很舒服的,并且还隔潮!”   “呵呵,”   尼姑恬然一笑:“睡羊皮褥子,好新鲜!”   “羊皮褥子很养生的,”   圆跪在羊皮上,大讲特讲起睡羊皮褥子的诸多益处,空照心不在焉地聆听着,手指漫不经心地触碰着羊皮上瘀满汗渍的,曲曲折折的纹路:“这羊皮褥子好久没有清洗了吧!看着好脏哦!”   “从来也没洗过啊,并且,今后也永远不会洗的!”   圆手抚着羊皮褥子,正想就为何不能清洗一事振振有词地高谈阔论一番,突然神秘而又羞涩地笑了起来,小嘴凑进尼姑嘀咕几句,空照仰面大笑:“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看来,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羊皮褥子,它是一个姑娘贞洁的证物!的确不能洗啊,把上面的处女血洗净了,就无法证明姑娘的贞洁了!呵呵,新鲜,更新鲜了!”   “唉,”   圆手抚着羊皮,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张羊皮,我是出嫁时,阿爸送给我的。仙姑,你不知道啊,羊,尤其是皮毛洁白,品种纯正的羊,在彝族人生活的大山里,是何等的珍贵啊,每个彝族姑娘出嫁的时候,娘家都要有一张羊皮作陪嫁,回门的时候,娘家把沾有处女血的羊皮往茅屋外一挂,以此证明,我家的姑娘是纯洁的。所以,在彝族寨子里,情况往往是这样的,姑娘刚一出生,当妈的就张罗着买羊羔了,干脆闺女和羊一起养。这张羊皮,就是在我还没成年的时候,阿爸养了许多只羊,最后,挑来选去,才选出这张最纯正的,最洁白的羊皮。可是,羊皮是如此的纯洁,而我的身子却献给了敌人,从此以后,我的身子不仅不再纯正了,还让仇人给弄脏了,唉,”   活该,地板下的国太似乎是解气,又仿佛是兴灾乐祸地骂道:活该,你命该如此就是让我儿子操的!小骚屄啊,你不知道啊,我老公活着的时候,都把你奶奶给操了,不过,最后让你爷爷捉了去,活生生地给剥了皮!   “算了,算了,”   尼姑打断了圆令人很不愉快的讲述:“旧恨就不要再提了,你要达观些,要这样地认为:自己是两族通好的使者!”   “仙姑此话很有道理,并且,圆已经认命了,不过,不过,”   圆欲言又止,尼姑追问数声,圆又顾虑片刻,这才突然说道:“方才用膳时,有幸目睹仙姑高超的法术,令圆眼界大开,仙姑既然能为骡子配催胎的药丸,应该更有灵验的药丸,为人催生吧?”   “哦,”   尼姑一脸茫然地望着末品孺人:“为人催生,你这是何意啊?”   “唉,”   圆满腹的委屈:“自从阿爸凉山王与大理王换亲,将圆嫁了过来,从此便像一只羔羊落进了狼窝,受尽了百般凌辱,尤其是团的欺侮,她虽然年老色衰,却站着茅坑不拉屎,天天霸着国王,不准国王与我同床共枕。所以啊,嫁过来一年多了,除了破处那一夜,我便再没有与国王接触过,更休提怀上国王的孩子了。因此,圆恳请仙姑帮助,赐我仙药,圆再想办法与国王接触,只要有一次机会,圆便可怀上孩子!”   哼,贱货!地板下的国太不屑地骂道:自己不能生,就想歪门斜道了!不过,国太转念又一想:圆此举也没什么不妥,多子多福啊,倘若圆真能给大理王生个一子半女的,也是王室的福份啊!   国王急于求得配骡的药丸,企图让骡子在大理国广为繁殖,为大理国的农业经济做出贡献;而国王的小老婆——圆,居然向尼姑索要催生儿子的药丸,她此举是什么目的啊?孺人即然不爱国王,为何还要为其生儿育女啊?漂亮而又风骚的尼姑的确有些想不通!于是,尼姑转弯抹角地道出此意,圆斩钉截铁道:“我要生个儿子,日后不仅是个依靠,还,还,”   圆再次与尼姑耳语起来:“我要用全部精力,把儿子培养起来,日后,凭着儿子,我便可摄取大理国的王位!”   好,尼姑频频点头:真是妇人所见完全相同啊,儿子,是女人的希望,是女人的财富,是女人的靠山,是女人的工具,是女人的赌注,……是女人的一切!尼姑不也迫切地希望早生龙子么!   “可是,”   尼姑以极低极低的声音言道:“用膳时,听大理王的语气,已经册立了太子,你的儿子还没影子呢,能有希望么?”   “哼,”   圆继续咬着尼姑的耳朵:“这好办啊,除掉他的办法,想有多少就有多少!”   有所遇不如有所求,此话即出,正中尼姑下怀:我正犯愁如何与你亲近,彻底打破你的防线,然后,伺机让天子下手行淫,没想到,你自己送上手来了,那好吧,我空照一定好生地照料你,让你早生贵子,早日摄取王位!   “哎,你在那干么?”   圆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看见扮作女仆的天子在屋子里度来度去,东张西望,登时来了气,很不客气地喝道:“你的确不懂礼节,缺乏教养,出去,没有主人的吆唤,仆人是不能擅自进入寝室的,这点规矩难道你也不懂么?”   交闺换女玩法新,处子血溅羊皮衾。   大婚之夜竹床响,骚风腥雨泪沾襟。   国王昂首来破瓜,挥枪执戈操得深。   要想摄政养儿子,两个妇人一颗心。————————————————————————   为此,我深感报歉,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屈指算来,《采花》一文时断时续地已经写了一年了! ─────────────────────────── Nordfx书库:http://www.nordfxs.com Marketiva书屋 :http://www.marketiva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