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缘 说起现今最有名、最热门的医疗机构,当属美国“联合看护中心”了,中心内尤以特别看护最为抢手。   这天,面对眼前四件棘手的委托案件,中心高层人员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颤。分据美国黑道势力的四大华人帮派,竟同时向中心提出聘雇特护的委托?不过怕归怕,他们可不会傻得将大把大把的钞票往外推。   只是……现在要面对的是在美国黑道叱吒风云、呼风唤雨的四大帮派帮主,自然不能强迫旗下特护答应出任,他们期待有人会自动跳出来牺牲小我。可是,谁会傻得主动去面对那些豺狼虎豹?   不得了!竟然有四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华裔混血特护自愿接下委托?在她们眼里似乎没有所谓不可能的任务!不过,她们显然太小看这次任务,直到她们见到自己要打交道的对象,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样的大麻烦——   纽约“青龙门”帮主,绰号“龙王”的王绍缤,他的花心风流个性众所皆知,唯一禁忌是不准女人留在身边。这个前来当特护的黑发绿眸美少女,竟意外引发他前所未有的征服欲,让他想将她诱进自己怀里。哪知这个温柔可爱的尤黛晴,竟是前来取他性命的国际女杀手“魅燕”?   芝加哥“朱雀盟”老大朱阎,向来冷漠绝情。可当他看见像小偷一样爬上树的彭芷芸时,好奇心不禁被挑起。这个金发蓝眸的清纯小东西在将他撞个满怀后,竟然只关心她的小笼包?可恶!从没有人敢如此漠视他,他肯定会教她好好记住他……   旧金山“白虎帮”帮主连伟,外号“白虎”,个性傲慢、特爱“床局”。郑秀苓,这个有著琥珀眼眸的红发女郎一见面便救他一命,而且这女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聘约上已言明想接下看护任务得顺便扮演他的情妇,她竟然还有胆前来???   洛杉矶“玄武会”帮主,素有“战神”之称的殷无极,性情冷酷阴狠,和女人向来只玩男欢女爱的一夜情游戏。却被前来当看护的莎曼珊回眸一笑深深牵引,那迎风轻摆的褐发、惑人心神的褐眼及清新甜美的笑容在在教他无法自拔。嗯,或许将她留在身边也不错……   四个在黑道上威震八方的黑帮帮主没有想到,这些外表温柔的特护除了照顾人外,更擅长收服他们狂霸的心。不过,她们也该知道:偷走他们的心,必需付出什么样的昂贵代价…… 第一章 连伟,三十岁,身高一百八十公分,体重七十五公斤,旧金山白虎帮帮主,喜欢结交异性,酷爱参加“床局”,除此之外无不良嗜好。   郑秀苓看著手上简单的资料发笑。   这是谁调查的?不但内容简单得可以,措辞更是好玩……   床局?她听过赌局、饭局、牌局,就是没听过有床局这玩意儿。   “这资料哪儿来的?”郑秀苓抬头看著她的顶头上司威尔森。   威尔森耸耸肩,不置可否的说:“有这些资料你就该偷笑了,要不是有门路,你连这些资料都看不到。”   “这样的任务中心也会接?”郑秀苓持怀疑态度。   “联合看护中心”在美国是一个属于大规模的医疗机构,郑秀苓是看护中心旗下的一员,其个性非常多面,有时连相处多时的威尔森都搞不清楚哪一个才是郑秀苓的真面目。   不过这只是表像,其实联合看护中心的成员都具有多方面的能耐,能静、能动,能文、能武。   所以,别看郑秀苓表面温柔婉约,如果真有需要,她也能是冰冷无情的女人。“没办法,谁让他们‘白虎帮’是旧金山华人的第一大帮,有大把银子让中心赚,又可以攀上一层关系;只要不赔钱,说什么中心都该接下这个任务。”威尔森一副市侩的模样。   而上面既然都说得这么明白,想必已经没有她置喙的空间,看来她也只能乖乖接下任务。   “他是我要照顾的对象吗?”   “当然不是,他是你这次任务的障碍。”威尔森皱著眉头。   “怎么说?”   “其实这次的雇主是连伟的父亲,你要照顾的对象则是连伟的儿子。而连伟不同意他老头的决定,除非你愿意扮演他的情妇。”   原本以为郑秀苓会因此而退缩,没想到她却一口应允。   “非常有挑战性,我喜欢!”   郑秀苓已经答应接下任务,准备送客,但是威尔森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秀苓,最近还好吧?”威尔森一反常态的坐著不动,任务已分发完,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留下来关心下属,这不禁让郑秀苓起了戒心。   “干嘛忽然关心我最近好不好?”郑秀苓竖起身上的刺,神情戒备。   “别这么敏感好不好?不过是关心你一下。今年二十好几了吧?什么时候可以喝你的喜酒?”   “别开玩笑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喝什么喜酒?”威尔森似乎越说越离题。   从事这种工作都是单独一个人,既没有搭档,更不可能对外泄露自己的身份,想恋爱谈何容易。   “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对象?”威尔森忽然变得热心起来。   “谢了!等哪天我想开了,自然会替自己打算,现在暂时没有那个念头。”郑秀苓推得干净利落,打消他想做媒人的机会。   她知道威尔森的用意,但她宁愿装作不知道。   世界上的男人,根本无法给女人一个安定感,虽然自己无所求,但女人嘛!总是需要一点稳定的安全感,她可以不要鲜花、甜言蜜语,却亟须一个能与自己心灵契合的男人,否则这男人至少也应该能给她一份喜悦与快乐的感觉,才能让她甘心接受情爱。   但是,男人最最缺乏的就是女人想要的东西。所以她宁愿没有爱,也不要一份残缺的情。   严格说来,她对爱情有绝对的唯美理想主义,既然明知道男人缺乏这样的认知,她何苦在男人面前自讨没趣?   人类其实是一种非常独特的动物,虽然藉由学习和传承来延续生命,但不管是否发自内心,每个人的心里总是有著自我保护意识,不管是以任何形式、任何方法存在,每个人总是想尽办法将自己摆在第一位,尤其是遇到感情方面的事情时,更容易产生这种现象,这个现象在男人身上尤其明显。   这么说并非要吓唬女人,也并非要让大家从此不再恋爱,而是婚姻、恋爱都需要靠成熟的智慧来经营,如果一味的以自我本位为取向,这样的爱即使有结果,必定也无法持续。   这是郑秀苓一贯的想法与作风。   虽然爱情也可以很简单,只要时时为对方著想、换个角度、换个立场都会有不同的领会与结果,当一方没有了感觉,不要苛求别人必须对自己忠诚一生,退一步必定能海阔天空,这样世界会有什么事?   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至少到目前为止,郑秀苓自认自己做不到,既然如此,又怎么去要求天生博爱的男人做到这一点?   在郑秀苓的观念里,她的人生并不复杂,生活也很简单,端看自己如何去定位。   除了工作上的需要,她努力将自己塑造成无情绪的人,但并非冷酷无情,纯粹只是一种与热情相反的情绪。她不想让情绪左右她的一生。   人要能够无情才能自由创造情绪,大胆享受浪漫。   她要做情绪的主人而非奴隶,一个能成为自己生命主人的人,才会有能力爱人,因为生命的主人不会被无常的情绪困扰,而那样的人至今还没在她的生活中出现。   也许就是这样的人生观,所以她才能在面对所有的诱惑时不心动,即使身处在这五光十色的社会中,置身在如此紧张、忙碌的工作里,她依然保有一颗纯真的赤子心。   威尔森见她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便不再多说什么。   “既然你都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我了,我还有什么话说?”威尔森垂头丧气的走出去口   看著他的背影,这时郑秀苓才恍然明白威尔森话中之意。   原来威尔森在向她示爱!   噢!老天!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她一点都没察觉?她是不是太迟钝了点?   看来,趁这次扮演人家情妇的机会,她可真得好好替自己上一课。***   一个多世纪以来,美国旧金山已经成为中国人的居住地,是一个在美国的异国文化象征。   因为语言、风俗习惯的不同,这里几乎和周遭高度发展的美国世界隔离,俨然成为一个自治体。   在生活方式、饮食烹调和生活结构方面,旧金山的唐人街简直就是另一个在美国的中国。   不知道是谁说的,只要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帮派,虽然有很多人不赞同,但事实却不容狡辩,旧金山的华人圈子中,的确存在著许多帮派。   很难去判定帮派的存在与否对社会型态会造成什么影响,不过不管喜不喜欢,帮派的确存在著。   一年一度的白虎帮嘉年华会,在白虎帮老大的别墅里盛大的举行,在边享用佳肴的同时,大家不免对形单影只的老大“白虎”做出诸多的揣测。   连伟,外号白虎,是旧金山最大的华人帮派——白虎帮的老大。一道浓密的剑眉加上深邃迷人的眼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让人看见他就很想咬他一口。认识他的女人几乎无不对他为之疯狂的,加上高大健硕的体格,举手投足间的性感,更是让一些觊觎他的女人用尽心机想主动接近他,就算只能和他拥有一夜的露水姻缘,也觉得不枉此生。   但是身边从来不缺女伴的连伟,却在这么盛大的宴会场合,孤家寡人一个,令人颇费思量。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连伟的残暴个性、古怪脾气,还真的找不出一个女人能够忍受他一个月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藉此吓退那些想紧紧黏著他的八爪女,总之,他的心思没有人捉摸得到。   尽管外界对他有著诸多揣测,但是所有的事情只有连伟自己心中有数。   这五年来,他将白虎帮搞得有声有色,在美国的华人帮派中拥有一定的声望和地位,只要他使个眼色,一阵腥风血雨便会消弭于无形,更可能因为他的一个举动,掀起旧金山华人帮派的大恶斗,他的影响力由此可见。   但是人在高处不胜寒的无奈感有谁能了解?   这些年来,他虽然夜夜流连花丛,却从来不敢认真的去找一个能与他契合的女人,搞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男妓一样,每晚到不同的地方去发泄精力,也不知道是那些女人在取悦他,或是他拼了命去满足那些女人?   总之,他累了,累得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但是身为老大,身边总不能没有个女人,像现在,他只不过是想安静一下,众人就在私底下议论纷纷,好像他是个怪胎似的。   其实他何尝不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安定下来,每晚有个知心的人陪他吃晚饭、替他等门,能抱著她一夜无梦到天亮。但这些对一个黑帮老大而言,简直就是白日梦!   甭说手底下有一些虎视眈眈的异议份子,外头更满是对白虎帮觊觎的家伙,大家恨不得把他的骨头一根一根拆下来打鼓,或者宰了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虽然他并没有那么可恶,但谁管那么多!只要手上握有实权,就会成为争权夺利者的公敌,一辈子别想过安稳的日子;除非卸下身上的权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样的他,怎么敢想拥有一个女人、家庭,那些全都会变成敌人用来控制他、威胁他的最大筹码。   即使他有风、火、雷、电四个贴身保镖的保护,都难免偶尔出一些小状况,他不敢想象,如果找到了一个足以令他倾心的女人之后,万一她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能不能受得了那种打击?   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不要遇上能令他倾心的女人,如此大家皆可永保平安。   何况,最近道上就有一个传闻,说有人想杀了他取而代之接收白虎帮。   虽然只是传闻,但是无风不起浪,更何况有这种想法的人非常多,只是看对方有没有能力、够不够胆与白虎帮为敌。   所以他不介意趁此机会引人犯罪,诱出想不利于白虎帮的人,更替旧金山的华人帮派做做清道夫的工作,扫除一些自不量力的家伙,还给旧金山华人帮派一个干净的黑帮环境。   也许这些话听起来很矛盾,但是他的确有心朝此方向进行,谁说黑帮不能是干净的?   就在连伟沉思的同时,宴会厅里突地掀起一阵骚动,接著群情哗然。   一名身材高挑艳丽的混血女人,手持烫金的红色邀请函,笑容可掬、风情万种的走进来。   那一头红色卷长的秀发,随著脚步的移动,在微风中飞舞著,神秘感十足的琥珀色眼睛瞬间溜过全场,找到目标之后,她腰肢款摆地走到连伟的身旁,将细白匀称的手臂伸进连伟的臂弯里。   连伟一阵错愕,但是具有王者风范的他并未显出怒意或是惊讶的神色,因为他看见了她手上的邀请函。   她大概就是美国联合看护中心派来的人吧!   果然名不虚传,人长得够艳,身材也够辣,这样大概能掩人耳目。   美国联合看护中心是一个以医疗为掩护,实则是个多元化经营的机构,无论各界需要什么疑难杂症的人才,几乎都难不倒美国联合看护中心。   连伟虽然看过郑秀苓的书面资料,却没看过照片或本人。据说联合看护中心里人才济济,他实在想见识见识这混血女人的本事有多大。   就在连伟沉思的同时,郑秀苓忽然一把将他推倒在地,而他们所站的地方则多了几个弹孔。   原来有人乔装成服务生混进来想枪杀连伟。   对方失手之后,随即被场内白虎帮的人制伏。   “郑小姐,你可以起来了吗?”连伟脸上有著几不可见的笑容。   当郑秀苓发现有枪对准连伟时,一种保镖的直觉反应让她扑向他,一心只想让他免于成为枪下冤魂,一点也没考虑到别的,所以才会形成此刻坐在他小腹上的尴尬场面。   但是连伟的话并未使郑秀苓脸红,她以优雅曼妙的姿态,从容不迫的离开他的身上站起来,微笑的向全场的来宾点头致意,那甜美的笑容让所有的男人迷醉不已。   但是这种情形看在连伟眼里,胸中不禁升起一把无明火。   她到底是来当保姆,还是来这里招蜂引蝶的?   “各位慢慢玩,我有事先离开。”   语毕,连伟便拉著郑秀苓的手,匆匆的上楼,留下一室目瞪口呆的宾客。   ***   踏上通往楼顶的阶梯,来到连伟的书房。周遭的摆设充满冷冽之气,墙壁上挂满中古时代的铠甲、弓箭,还有日本武士刀、中国刀剑等等的长短兵器,活像是一座兵器博物馆,一点也不像是书房。   光看这些摆饰,就可看出他冷酷无情的个性。   连伟一走进楼上的书房,在外面的佣人随即听见书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玻璃制品撞击在墙面、落在地上的清脆响声,虽然隔著一道墙、一扇门,但对于在书房外的佣人而言,仍然像身历其境一样的有临场感。   每次帮主发脾气就像地震一样,威力可媲美洛杉矶大地震,尤其他们身处其中,那种震撼的感觉更强烈。   他们不禁替刚刚随帮主进去的小姐担心,不知道她会不会遭到池鱼之殃。   不过,他们显然多虑了!   郑秀苓一进书房,便找了一个适当的位子坐下,冷眼看著连伟将书房砸得一塌胡涂。她既不劝阻,也没显现出害怕的神情,仿佛眼前发生的事根本不存在。   以往,只要连伟发脾气,跟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劝阻就是哭得梨花带泪,这反而让他更心烦。   然而,这该死的女人竟然什么也没做,只是冷冷的坐在书房的一隅,冷眼旁观的看著他砸掉所有的东西!难道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他愤怒的转过头瞪视著她。“为什么不阻止我?”   郑秀苓看了一眼有如灾难过后的书房,挂在小牛皮沙发后方的字画歪斜了一边,碎裂的玻璃洒在沙发上,文件、纸张、文具散落一地,像是刚刚经历过龙卷风的侵袭一样。   “如果有人阻止你就会停止,那么你肯定是一个理智的人,既然是理智的人,就不会拿这些死东西出气。”她的声音相当平静,脸上却带著虚假的笑容。   连伟望著这个不知死活的红发混血儿,她竟然拐著弯骂他没有理智,取笑他是个无理取闹的男人!   连伟不禁研究起她来。   她的面容给人一种飘忽感,那双凝著笑意的眼有些虚假,那笑容仿佛是专门拿来应付他一个人,他觉得她好假,假得不像是这个地球上的生物。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她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令他怀疑这项工作她是否真能胜任?   “我当然知道!”郑秀苓最讨厌别人怀疑她的能力。   “那么作为一个情妇的基本原则都不懂,你如何胜任?”这女人自大得惹人厌。   “连先生,请你谨记:第一,我的主要任务是你儿子的看护,而非你的情妇;第二,你是我的雇主并非我的男人,所以请别在公开场合以外占我的便宜;第三,不是我份内的工作,我一项也不会替你做。”   这女人可真骄傲!   虽然请看护是他父亲的意思,但却是他所下达的命令,再怎么说她也应该表现出一点对雇主应有的尊重,但是看她冷淡的模样,倒像是他在求她一样!   连伟勉强压下心中燃得旺炽的怒火,但是黑眸中那两簇光芒却毫不保留的泄露了他的情绪。   不过他随即挑起眉头,激赏的看著她。敢这样当面顶撞她的女人,他从来没遇过,何况她现在受雇于他,竟然敢开出条件要他谨记在心?这女人未免也太大胆了!   不过她刚刚说什么来著?公开场合以外不准占她便宜?   那就是说他可以在公开场合对她做一些情夫该做的动作?   连伟的的脑海忽然窜过一个很好笑的画面,他几乎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在那种情况下的表情。   “明晚你就陪我出席一项慈善晚会。”连伟用下达命令的口气道。   谁知郑秀苓以一贯的笑容回应他。   “对不起!参加应酬这一项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她不愠不火的声音,激扰连伟几欲抓狂的心。   也许是因为连伟一向被女人追逐惯了,所以她的拒绝让他顿觉下不了台。   他的男性自尊怎能容许一个名为他情妇的女人不为他著迷!   “你很不喜欢我是吗?”连伟说出自己的看法。   郑秀苓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问出口。   “这和喜不喜欢扯不上关系,我说过我只做我分内的事。”   “这是命令!”连伟的脸色倏沈,显然郑秀苓点燃了炸药的引线,即将引爆他满腔的怒火。   想要抚平他满腔的愤怒和受伤的自尊并不容易,但是郑秀苓采取让他自体疗伤的方法,连伟在她这里受到的小小打击,他一定会想办法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回来,这种工作不必她来效劳。   “对不起,你的命令对我而言不具任何意义,我只是来帮你演一场戏,最终的目的是找出想不利于白虎帮的人,以免动用白虎帮的人员调查而打草惊蛇。而我相信今晚白虎帮帮主遇刺的事,已经足够轰动整个旧金山,所以我想,应该不需要再陪你出席任何宴会。”   真是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女人,她这样子哪像是一个拥有保镖执照的人?那笑容和说话的样子仿佛在引诱他……   连伟第一次对女人感到没辙。   修长浓密的眉毛往眉心聚拢,恼怒的瞪视著她,他知道他的霸气吓不了她,于是放软口气。“要怎么样你才愿意陪我出席?”   她想不通为什么连伟一定要她陪他出席,据她所知,连伟的身旁从来不缺女人,只要他一通电话,多的是打扮得妖娆美丽的女人等著他,他何苦对她如此低声下气?   或许是她不屑的态度惹毛了他,让他兴起征服她的欲望?   那么她该接受他的挑战吗?   他似乎真的将矛头转向她。   为什么?尝遍了冶艳的玫瑰,想换口味试试路旁的小野花?   她心里不禁暗笑一声。是连伟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或是低估了女人保护自我的能力?她该不该接受他的挑战,然后再挫挫他的锐气? 第二章 郑秀苓还是答应连伟的邀请,陪他参加一个她认为他应该不会来的兹心善晚会。   一栋位于旧金山华人的名人别墅里,正流泻著柔和的灯光和轻柔的音乐。   大厅内皆是全绅名流、商界大佬,谈的都是一些政治、经济上的话题,还有女人。   虽然郑秀苓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和连伟一起前来,但是一碰到人群,她仍是自动的露出笑脸。   她一袭高贵而优雅的黑色紧身晚礼服,衬托出白皙的凝脂玉肤,更将其曼妙优美的玲珑身段展露无遗,让人忍不住幻想著她衣内的风光。而她那一头非常适合她的红色卷发,让她显得更妩媚动人。   脸上不需要太多的化妆品,她轻点胭脂便将她的姿色全都妆点出来。她一现身,就引起许多男士拉长脖子翘首直望,虽然她脸上带著笑容,心里可一点也不高兴。   连伟一到场,便让众人起哄著上台致词。   原本他不爱说话,更不会在公开场合站上台,但是这次他却破天荒的做了。   在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后,他忽然话锋一转,向众人介绍郑秀苓:   “这是我的新欢。”   接著,他低头吻上郑秀苓的嘴唇,而且久久不肯放开,引来台下一阵掌声。   连伟终于看见她眼中的愤怒,但郑秀苓不愧是一个识大体的女人,尽管眼底怒焰冲天,脸上却是娇羞的模样。致完词之后,连伟挽著她走下台,一下台便被一群蜂拥而上的人团团围住,不一会儿两人便被隔开。   郑秀苓与连伟分散后,百般无聊的站在一旁。   这时,一个五十几岁、容光焕发的男士笑眯眯地向她走来。   “我有荣幸请你跳支舞吗?”   这位老先生看起来一副非常和蔼可亲的模样,郑秀苓直接伸出手接受他的邀请。   两人随著华尔滋的音乐翩然起舞,一点都没注意到连伟的一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著他们,几乎要喷出火,目光灼热的紧追著她的倩影。   老先生瞥了一眼在一旁干瞪眼的连伟,完全不理会他那想杀人的眼光,径自的和郑秀苓谈笑风生。“你的男伴来头不小,情人也不少哦!”   “你很了解他吗?”   郑秀苓基于礼貌继续话题,但老先生却以为她对连伟个人有兴趣。   “他呀!是一个自大、自以为是、不敬老尊贤的家伙,在女人床上的时间比做任何事情的时间都来得多,女人若是要摆脱他,最好的方法就是爬上他的床,包管三个月内被他踢到大西洋去。”   老先生一副不屑的口吻,就像是他的宝贝女儿吃过连伟的亏一样。   郑秀苓心中虽然这么想,可是她聪明的没间出口。   “想要跟他交往的女人早就该看清他的为人,愿意和他玩的才能去招惹他,否则最好敬他而远之。”   世间的情爱难以断定对错,男女都该自求多福,与其死缠烂打让彼此不好过,不如早些分手,各自再去寻找春天。   “你呢?是否也抱持著合则聚、不合则散的想法?”   “我?”   虽然奇怪老先生追问的举动,不过郑秀苓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他长长久久,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我们一定会分手。”因为她是来执行任务,并不是来和连伟玩游戏。   “我看你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老先生故意放低声音嘀咕著。   但是那音量刚好让郑秀苓听得见,所以郑秀苓忍不住开口追问:“为什么?”   “白虎这个人天生反骨,送上门的他弃之如敝屐,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想要,到手了之后又不珍惜,所以跟在他身边的女人,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一个有办法超过三个月。”   郑秀苓在心里思量,外面对连伟的评语确实不怎么样,而且依她的观察,那些传闻并没有污蔑他。如果她表现得对他不在意,那么他是否会一直想征服她?   “连跳两支舞,我恐怕需要休息了。很高兴认识你,也非常谢谢你的提醒。”   郑秀苓才和老先生分开,连伟马上抓著她问:“那个老头跟你说了些什么?”   郑秀苓被他扯痛手臂,但是她忍著痛没有叫出声音,她可不想成为全场的焦点。   “没说什么,谈谈这宴会,说说人生百态而已。”郑秀苓轻描淡写的带过。   “只有这样?”连伟怀疑的看著她。   “要不然能谈什么?”连伟的态度教人怀疑,难道那位和蔼可亲的老先生是他的仇人?   “跟我回去!”连伟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全然不管满场惊愕的目光。   “宴会还没结束呢!”强迫她来的是他,现在强拉著她离开的也是他,真不知道他吃错什么药。   ***   回到连家的别墅,连伟即以需要重新订立工作内容为由,强行技著她到书房。   书桌旁的橡木灯是唯一的光源,连伟在皮椅上落座,修长的双腿交叠在橡木桌上,极不尊重他人的举动在他做来是那么的自然优雅,一点也不觉得碍眼。   郑秀苓没有对他的举止有太多意见,只是径自环顾四周。他家里的佣人效率真高,书房里一切已恢复原状,一点也看不出昨天有过激烈的场面。   工作内容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还需要补充什么吗?”郑秀苓不明白他到底还想补充什么。   “别跟我打马虎眼,我很清楚跟中心订立的那份合约是官方版的合约,至于我们私底下的交易,应该另外再订立。”他说话时的阴沈感让人不寒而栗。   “好吧!你是雇主,如果你喜欢这么做,我当然不便有意见。”这是郑秀苓一贯的作风,在工作方面她是绝对的敬业,至于其他,能免掉麻烦就尽量免除,她不希望生活过得太复杂。   其实她也算是一个怪人,有著两极化的个性,在工作方面积极进取,但在感情、生活方面又绝对的鸵鸟。   她认为自己是一个独立且颇具经济实力的女人,凡事不喜欢负担,既然有这种不喜欢负担的想法,那要男人做什么?   “你除了照顾我儿子之外,还要保护我的安全。”   “这些都在先前订定的合约里了。”郑秀苓有些厌烦。   “我知道,接下来我说的就是重点……”但是,他似乎有些迟疑。   就凭她在宴会上招蜂引蝶的言行举止,他其实想换掉她。   不是她不够美丽、不够火辣,相反的,就是因为她的艳丽、火辣,让他犹豫自己该不该提出这样的要求?   见连伟久久不语,郑秀苓难免有些心浮气躁。   “有什么事能让白虎帮的老大羞于启齿?”不是她爱激怒他,而是她想知道一向冷酷的他会有何反应。   果然,这句话的威力十足,连伟闻言立即目露凶光,语气冰冷地道:“没什么事情我说不出口!”   他放下搁在桌子上的脚,站起身迈步朝著郑秀苓走去,一把将她小巧的下巴用力捏紧,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睛。   她居然敢这样看轻他?连伟心生不悦。其实他可以不理会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让他非常在意。   他头一次遇见这样的女人!   明明外在表现得亟欲爬上他的床,但眼中却流露出不屑,而且那张嘴巴更喜欢吐出他不爱听的话……   他非要征服她不可,让她觉得已经获得他的青睐、宠爱之后,再一脚踢开这个自命清高的女人。   “我要你在这段时间当我的女人。”他眯起深邃的大眼,全身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合约上已写明了这段期间内,我是你的情妇,不是吗?”那位老先生的话果然不假,连伟真的对她产生了兴趣。郑秀苓早就把他的习性摸得一清二楚,在接下任务之初就做好准备。   她虽然不是那种情欲至上的女人,但她不介意为工作做出无尺度的牺牲,毕竟那是人生的一个阶段性活动,何况,她不爱负担,而这男人也视女人为玩物,相信以后两方面都不会有太多的牵扯。   “既然你再次提出,那我也在此亲口回答,没问题!”郑秀苓爽快的答应。   不过,连伟反倒吓了一跳!他以为这个自命清高的女人应该是挥手给他一巴掌,美丽无瑕的脸上应该露出鄙夷之色,然后大骂他一声无耻、不要脸之类的话。然后他会非常、非常的愤怒,动手撕开她身上的衣物羞辱她,在这里强行要了她。   可惜,一切发展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   连伟在错愕之际,吸著她吐出来的幽兰之气,一向平稳的心,居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剧烈起伏。   不,不可能!他绝不可能为了一个自大的女人动心!   他之所以心跳加速,绝对是被她的不知羞耻给气的。   “你知道我的女人该做些什么事吗?”虽然他不相信这个自大的女人有那么清纯,但他忍不住想看看什么样的情况会让她惊慌失措。   “你当我是白痴吗?放心,既然是你的女人,当然是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喽!”她知道连伟为什么一肚子火。   他看多了坏女人,自然喜欢乖巧柔顺的乖乖女,偏偏以他恶名昭彰的风评,想要和大家闺秀交往实在有点困难,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圈子外的女人,当然是有幻想。此刻他的幻想破灭,脾气难免就挑了起来。   “哦,你真的有那么听话?”   郑秀苓眨著漂亮的双眸,装无辜的问:“你想试试看吗?”   真是大胆到无耻!连伟在心里气到快抽筋。   连伟念头一转,邪邪一笑,突地俯下身掠夺那如玫瑰花瓣般的柔软粉嫩芳唇,看她是不是一样的镇定。   郑秀苓看见他的眼神之后,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她闭上眼睛柔柔顺顺的让他在粉嫩柔软的唇瓣上舔吻,虽然感觉不是很好,但她依然装出陶醉的模样,想气死连伟。   连伟在触及她的双唇时,见到她陶醉的模样确实生气,这女人怎么傻傻的任他亲吻?   既然陶醉,不是应该有些反应吗?   连伟嘴角含著笑,伸出舌头,轻轻撬开她的贝齿,勾引著她的舌头与之交缠。   哇!好恶心喔!她真的很想一脚踹开他。   可是一想到他会取笑她是老处女,郑秀苓忍住想踹他的冲动,继续和他互吻。   不过她不想站在挨打的位置,她恶意的将口水往他的嘴里送,过过报仇的瘾。   可惜连伟并不知道她的坏心眼,还以为她的领悟力超强,惹得他情欲大发,卯足全力的挑逗她。   “嗯……”奇怪,感觉似乎不一样了,她全身开始发热,小腹隐隐骚动……怎么会这样?难道她真的对这个恶男有了反应?   思及此,她急忙推开他。   “我快没呼吸了。”郑秀苓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即使已经将他推开,郑秀苓仍然脸红心跳的微微颤抖著。   一股强烈、诱人迷惑的感觉倏地窜入她的心扉。   在他火热的气息下,郑秀苓动也不敢动,原来这就是吻。   天啊!她真是丢睑,连伟随便一个吻就让她脸红心跳,对他一点反抗力也没有,这将来两人要是杠上,她岂不是很丢脸?   不过,最后郑秀苓还是选择了面对,她抬起头,与近在咫尺的连伟四目相对。   连伟见状,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他还以为她有多厉害,原来是个情场生手,那么他要掠夺她的心简直是易如反掌,接著,让她深陷情沼不能自拔,再狠狠甩掉她,看她还敢不敢嘲笑他!   只是,他自己似乎也深深被她吸引著……   没想到她那青涩的反应竟会惹得他差点把持不住。   刚才碰触她的粉嫩唇瓣时,原本只想轻轻带过,谁知她生涩得吓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害他不得不加把劲,却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竟会克制不住地想对她更进一步,接著就转变成自己也预料不到的温柔之吻。   她那纤细的腰肢、浑圆的俏臀、柔软的小手,操!竟然能引起他的反应。还有她身上那股馨香,更不同于其他女人。   连伟舔舔自己的唇,郑秀苓甜美的气味仿佛还留在他的舌尖上。   如果事情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到时候不知道是谁的心会赔进去?   思索了一会儿,他决定要把握时光,不再去想那些烦人的问题,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郑秀苓在连伟思索的同时,自己也呆呆的望著他。   如果献出自己的贞操,能换得往后行事的顺利,她并不在乎男人用来衡量女人的那一片薄膜存在与否!   “怎么了?”连伟马上掩去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绪,维持著一贯的冷效表情,大手缓缓在她的脸颊上怜惜爱抚著她细如凝脂的肌肤,那勾魂的动作,让郑秀苓的娇躯轻轻战栗。   他那富有磁性、魅惑人心的声音,让她产生惧意。   “我是不是该去拜见太爷了。”郑秀苓压下自己颤抖的声音,急著想离开书房。   “别急,你不是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我现在就想要你。”连伟可不是吓唬她。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心急,她迟早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是下腹那股欲望怎么也按捺不住,现在就算跳进冰水中,恐怕也浇不熄体内那把熊熊的欲火。   “在这里?这不是太没情调了吗?”她强装镇定。   “怎么?你不喜欢这个地方?”他眉毛一挑,声音转冷。“好,我们换个地方。”说著他就拉著郑秀苓的手,走过阴暗的阶梯下楼。   他打开一扇房门。“请进。”   郑秀苓心里其实很害怕,但是好胜心驱使她不能退缩。   但是,她一踏进房间里就后悔了,因为她差点被房间里面的东西吓昏。   这个连伟简直是个变态!   他竟然把自己的房间弄得跟情趣商店一样,里头摆满了形形色色的情趣用品,各式各样的糖果内衣、保险套……还有那张旋转床,天花板上还悬挂著一个铜制的扶手……   老天!真是眼花缭乱……   连伟看见她吃惊的模样,决定再加把劲吓吓她。   “怎么样?在这里做可以吗?”   “当然可以!”她表现出一副老练的样子。   这女人还真是死鸭子嘴硬,难道她没想到等一会儿真枪实弹上场后,她的谎言一刺即破吗?   “很好,你想我们分开洗澡好,还是一起洗鸳鸯浴好?”连伟笑得有点贼。   “当然分开洗……”郑秀苓发觉自己回答得太快了。“我的意思是,第一次嘛,应该先保留一点神秘感。”   “听你的,你先洗还是我先?”连伟已经开始脱衣服。   “你先好了。”她得好好做个心理准备,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   “可以。”   他就这么在她面前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很大方的走进浴室。   老天!她竟然看见一个活生生的裸男…… 第三章 连伟不到三分钟就走出浴室。   他洗的是战斗澡吗?也不知道有没有洗干净?   “该你了。”   连伟拿著毛巾擦拭著头发,身上还是一丝不挂,不过那条大毛巾很刚好的将他的重要部位遮住。   郑秀苓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匆匆的走进浴室。   直到现在她心中才升起后悔之意。怎么办?就为了不愿意让他看扁,随便的就进了人家的房间,等一下怎么也逃不掉了。   或者……她想到个好方法了!   郑秀苓足足在浴室待了五十分钟还不出来。   连伟当然知道她退缩了,但是他满腔的欲火难消,不是说停就停得了的。   他走进浴室,把早就梳洗完毕,围著一条大毛巾坐在马桶上的郑秀苓拉了出来。   “如果你害怕就说一声,我可以去冲冷水。”他摆出一副瞧不起她的眼神。   “谁说我害怕?只是觉得没气氛。”说她不害怕是骗人的,但是刚刚自己答应的那么爽快,现在却又后悔,这不像她的作风。   好吧,如果清醒的她如此别扭,那么就灌醉她吧!   “会喝酒吗?”连伟拿出一瓶XO倒了两杯。   “不会,而且我滴酒不沾。”郑秀苓看著杯中晃动的液体,闻著飘出来的酒香,已经是半醉了。   太好了,这一杯喝下去大概就差不多了。   “喝掉它!”他以极为霸道的口吻说:“酒可以营造气氛。”   “真的吗?”人家说酒后乱性,喝了不就乱了?   “还是我喂你喝?”   “喂我喝?”郑秀苓还不清楚他的意思,连伟的唇就覆上她的唇。   连伟压抑不住心中那股莫名的饥渴,不但封住了她的唇,还将口中的酒哺进了她的口中。   这个吻的味道……嗯,很特别!   唇齿之间充斥著一股醇酒的香气,更添一份亲吻的香甜诱惑。   待她吞下口中的酒,连伟探出舌,勾引著她的柔软一同嬉戏。   连伟的唇挑起了她心中尚未开发、沉潜的情欲,点燃了她方才吞下的酒精,让深入她体内的酒液在这一个吻之间发酵。   郑秀苓从来不知道接吻的滋味是这般的甜美,让她意犹未尽。   当连伟稍稍离开她的唇,还给彼此一个呼吸的空间时,郑秀苓忍不住自喉间逸出一声呻吟。   她大大的喘了一口气,然后红著一张脸,主动的凑上自己的樱唇吻住他。   她的渴望让连伟低笑了两声,震动了胸膛。   郑秀苓的两只小手放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嘲讽的笑声,她不禁伸出小手抓紧他的手臂,学著他的动作,非常生涩的用舌挑开他的唇瓣,探进他的口中勾引他。   她的生涩让他是既得意又好笑,为了避免她泄气,连伟好心的助她一臂之力,化被动为主动,热切的唇办狠狠的吸吮住她的两瓣菱唇,用足以让她神魂颠倒的狂野姿态吻著她。   郑秀苓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连伟放开她,她则靠在他的胸前,大口大口急切的喘气。   连伟惊讶的凝视著她一脸粉晕,他没有料到,这样一个生涩的吻竟然会让他失控,他太小看她惊人的潜藏魅力了。   郑秀苓也一样,这个吻使她飘飘然的,她一样没想到他的一个吻就能让她全然失控,热情全然被他点燃,甚至想更进一步。   “喜欢我的吻吗?”连伟的声音略微沙哑,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你呢,是否也满意我的表现?”她一样不断的喘气,醉醺醺的反问。   “你该先回答我。”   “男人不是喜欢讲究女士优先?”她急于知道自己的表现,显得有些霸道。   不过连伟能够体谅她,因为现在她不但醉了,而且还乱了性,所有的反常表现他全部都能包容,毕竟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你的表现令男人疯狂。”他的黑眸像两簇火焰。“你呢?喜欢吗?”   现在的郑秀苓,极度的渴望解放自己。   也许女人都必须经过男人的洗礼,才会成熟妩媚,才更懂得坚强。   “我在等你的后续动作。”   “真的?”他从来不是个矫情的男人,对送上门的美色也从来不会有迟疑,但是郑秀苓的反应一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怀疑?”这不像是传闻中的连伟。   他不是怀疑,而是……不相信她的反应,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你确定你没喝醉?”连伟边问边暗骂自己,人家都答应了,那就赶快出击,干嘛还罗哩八嗦的问一大堆。   虽然郑秀苓不知道怎么开始,但知道要做这种事得先脱掉身上的障碍物——   ***   郑秀苓轻轻拉开围在身上的大浴巾,在浴巾掉落的那一刹那,连伟的眼睛都直了。   她不是没见过好身材的女人,但那些女人的身材全都是饿出来的,身上的肌肤不够光泽,肌肉不够紧实,是那种只能看不能摸的排骨女。   但是郑秀苓不同,她的皮肤光滑细致,摸起来的触感如凝脂,她的肌肉结实紧密有弹性,身材匀称得让他为之疯狂。   连伟再也忍不住诱惑,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锁骨,然后往下移至她的酥胸。   探索的手指四处点火,厚实的手掌覆住了丰盈圆润的乳房。   郑秀苓一阵轻颤,僵著身子,她惊觉连伟的手指在她的身上造成可怕骇人的非凡魔力,让她忍不住抽气。   “放轻松点,这是美好的事,别紧张。”他出奇有耐性的安抚著她,一点都没发觉他对她特别的呵护。   “嗯……”郑秀苓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呻吟还是回答。   非常自然的,她轻轻闭上眼睛,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吞了下口水,这动作却引来连伟更大的激情。   连伟温柔的爱抚著她丰盈的浑圆,毫无情爱经验的郑秀苓无法承受这陌生又欢愉的挑逗,忍不住逸出一声声的呻吟,双颊更是染上层层的绯红。   “还好吗?我是说我要更进一步!”连伟的手指揉捏著玫瑰色的乳尖,原本软嫩的粉蕾瞬间变得硬挺。   “嗯……感觉很好……”她无力的回答。   由他的轻轻抚摸中,他感觉得到郑秀苓的轻轻颤抖,缓缓做更深的索求,让她得到更深的快感。   他的热切爱抚让郑秀苓陷入迷乱,一波波激情的快感由他修长的流窜而出,她不知所措的抱住他,寻求一个避风港。   “我感觉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我了……”他的唇附在她的耳边沙哑的说。   “我……我不知道……”她只觉得欢愉的快感中似乎还缺少著些什么。   “我知道你迫不及待——”他深呼吸了一下。“再忍忍,我不想弄疼你,虽然疼痛是免不了,可是我会把疼痛减到最低。”   但是郑秀苓受不了那折磨人的滋味,忽然拱起身子,迎向那巨大……   瞬间,她觉得自己快被撑破了!   那疼痛难以言喻,她的指甲深深陷入连伟的肉里,藉著使力减轻自己的疼痛。   受不了郑秀苓主动且激烈的引诱,连伟再也忍不住的律动起来,这又引来她疼痛的呻吟……   但是郑秀苓没有退缩,这比起她所受过的伤,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何况这疼痛中还带著无以言喻的欢愉。   世界上有什么能在疼痛中又同时矛盾的产生快感?   只有处子的第一次男女交欢……   连伟激情的吻住她紧咬的唇,覆住她一声声的呻吟。   她抗议的低吟了一声,他放开她的唇,他以更有力的律动和粗浊的喘息声回应她的吟哦。   “呃……”   郑秀苓在痛楚退去后,懂得如何承受他给予的欢愉,所以她弓起身子,热切的迎接他越来越强而有力的冲刺。   随著连伟的灼热在她体内反复的进出律动,欢愉席卷而来,她的呻吟也越来越沙哑。   在昏黄的灯光下,那狂野的节奏令她销魂。   “你那些情趣用品都是摆著好看的吗?”怎么他一样也没拿出来用?   “你想试那些东西?”他优雅精壮的身躯犹如一只黑豹,纠结的肌理和狂妄的神情又像是一只凶猛的公狮。   她没有回答,却一脸好奇。   “今天不合适,改天吧!”   在狂野的冲刺下,他带著她上天堂……   连伟在濒临疯狂的颠峰,深深的在她的体内做最后一击,灼热的暖流窜满她全身,两具汗湿的身体,在达到激情沸点的瞬间,兴奋的传来一阵战栗。   随著他灼热的释放,他趴在她娇美泛红的娇躯上,两人剧烈的喘息,紧紧的拥抱著,感受欢爱之后的浓浊气息。   郑秀苓的脑子从开始一直空白到现在,好久、好久都无法从激情中回复……***   有过亲密关系后,并不代表郑秀苓和连伟会有更深一层的关系。   郑秀苓的表现,仿佛就像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对连伟摆出一样的职业笑容、一样的工作态度、一样的认真照顾他的儿子,和致力于调查危害白虎帮的幕后主使者……可惜调查一直没有进展。   面对郑秀苓的平静无波、船过水无痕的表现,老实说,连伟有点挫败。因此,他找更多的女人来填补自己心里的空虚,但似乎都没什么效用,那些女人只能让他发泄情欲,却激不起他的兴趣。   他忽然觉得他的日子过得很无聊,有时甚至会认为自己像个男妓,每天不辞辛劳地往返市区的每个角落,以满足每一个需索无度的女人。   他甚至有个冲动,想问问郑秀苓,想不想再和他做一次爱做的事?   很愚蠢是不是?当初信誓旦旦说自己不可能投入的,现在竟然一头栽了进去,还会去怀念那个自大的女人的生涩表现。   可是他就是想知道,她是否也和他一样怀念那一夜的激情?   他觉得日子越久,他就越不了解郑秀苓,也许他从来都不曾想认识真正的她吧;然而现在,他却有著极强烈的欲望想了解她。   如果让郑秀苓游戏人间,她一定会是个比他更高竿的调情圣手。   这样的心绪不宁让他无法专心帮务,他按了内线电话请郑秀苓进来办公室。   没有开场白、没有客套,他怕自己一迟疑,就再也无法将这些话问出口。   “你愿意再和我发生一次性关系吗?”他眼睛直愣愣的,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的反应,期待她脸上出现一丝的惊愕。   郑秀苓确实有一瞬间的呆滞,但随即恢复平静。   为什么他不说上床、做爱?而是用学术名称形容男女关系?难道想向她表示,他认为这是很神圣的一件事?   她不相信连伟会因为和她上过一次床就变得尊重女性,他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认为她不买他的帐,所以令他的男性自尊受了伤。   他认为她该像他所拥有过的女人一样,扑倒在他的西装裤下,拉著他的裤管,求他不要甩掉她。   但是她没有,而且还像是躲瘟疫一般,躲得远远的,更在他受伤的男性自尊上撒盐巴,所以他必须让她臣服。   也许他认为感性的人就是随著情绪飘流的人,但是随情绪飘流的人其实最残酷,他不在乎他人的想法与看法,只在乎他不得不抒发的情绪。也许他是那种上一秒恋你如狂,却可以在下一秒恨你人骨的人。   那样的潜意识太可怕,他只懂得恋、懂得恨,却不懂爱!   “你期待我给你什么样的答案?”其实她也很想再试一次,毕竟谁能抗拒情欲带来的迷人滋味?但是她宁愿忍受情欲带来的痛苦,因为她发现连伟似乎认真起来了,她不愿意玩真的,因为她承受不起被抛弃的痛苦。她要不起那样的他!   和他发生一夜情是一回事,被他收编在羽翼下又是一回事,她无法忍受那种与别人共享一个男人的感觉。   “男女的欢爱应该是一种感觉,我无法在没有感觉、没有气氛的情形下回答你。”郑秀苓尽可能的不提及有损伤于他的言语。   他已经尽可能避开让人觉得羞辱的用词,而她还是有办法让他抓狂!   郑秀苓回答的样子就像在问候他今天吃了几碗饭,完全不像是在谈论一件非常隐私的事。   看著他吃惊、迷惘的表情,郑秀苓觉得男人很可悲,终其一生也只是个爱冒险的赌徒。   “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吗?”可恶!白虎曾几何时这么对人低声下气过,居然还遭到她这么无情的拒绝?   可怜的男人,求欢被拒,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   “爱情没有配不配的问题,只有适不适合,而我不适合你。”她很认真的回答,但是让人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却射出两道寒意迫人的锐利眼光。   “适不适合由我决定!”连伟大吼著。   老虎抓狂了!   “我不想成为你的附属品。”   她如此一针见血的戳破他的内心想法,连伟的脸上顿时出现一种无所遁形的困窘,仿佛脸上的假面其突然被揭开一样。   对男人而言,跟女人做爱就像在女人的群体中做“个体选择”,只要看对眼,和哪一个女人在一起都无所谓。   很不幸的,连伟就是那种人!   郑秀苓当然不会笨到去做利他族群中的一员。   他的风流韵事成千上万,基于她与生俱来的远见,保护自己最大的长期利益,首要之务便是远离自私、贪婪的雄性动物。   “我绝对没那个意思。”他又气得想摔东西。   有没有的取决在于她,所以连伟的抗辩无效。   在万花丛中打滚那么久,难道他还认为爱情需要海誓山盟、轰轰烈烈、刻骨铭心?难道生活可以用浪漫来追求、用天长地久做不朽的架构?   她敢说,连伟人在情中,却不在爱里。   他一定常常在没有爱的地方找爱,而所找到的爱,唯一的用处就是解决他的生理需求,而所得到的永远是愤怒、嫉妒、眷恋、羡慕、哀愁、痛苦、焦虑、狂喜、狂悲……然后他会放任自己在情绪的漩涡中沉溺,即使最后能脱逃,也只能继续飘流,不能自己也无力自拔,接著用欺瞒来骗自己,他正沐浴在爱当中。   可怜多情的他,受这么多情绪的牵制而不自知;无辜任性的他,冤枉地在情绪之河中浮沉而不能自拔;最后他将成为不能自己的滥情者,让自己在爱的狂涛骇浪中挣扎。   “如果我向你求婚呢?”才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   他都还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她情有独钟呢?   是因为男人的征服欲?还是自我的成就感?   “我们真的不适合,你太火爆、我太平淡;你太霸道、我太坚持,我们两个永远无法找出一个平衡点,怎么在一起生活?”她不慌不忙的说完连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   如果他是个能听谏言的人,她一定会据实以告,说他只是一个拥有一些势力、有几个臭钱、长得还可以看的男人。   郑秀苓说的话似乎有点道理,但他从她的眼里却看不出有任何的诚意,就像在念别人写好的稿子,只是为了应付他。   “想不想试试你的定力和我的耐力?”他对她的话丝毫不以为忤,刚才犹豫的想法已不复存在,他决定杠上她。   郑秀苓没想到自己这番真诚感人的分析没有打动他,反而替自己惹来麻烦。   “我不想试,我有自知之明,我不适合黑帮腥风血雨的生活,如果没事,我出去了。”对付连伟最好的方法是以不变应万变。   郑秀苓优雅的走出办公室后,里头又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唉,佣人又有得忙了。 第四章 连伟的眼光又情不自禁地追著郑秀苓的身影跑,对她就是百看不厌。   郑秀苓所带给他的打击,一个星期加起来比他这辈子所受的还要多,但他却越挫越勇。   很难想象她是那种把她丢在垃圾堆里,她依然能自得其乐,寻找自己心中宝藏的人。   到底要如何才能打动她的心?   其实想打动她的心并不需要太多的感动,只需让人感到轻微的爱意即可!不过,非常可惜,连伟到现在还无缘领会。   他恨死她的冷静不在乎,仿佛全世界都与她无关似的。   天杀的!她为什么不能像正常的女人一样会惊慌、会害怕,需要男人搂著她的肩膀安慰?   而他又为什么学不会她的洒脱、她的来去自如?   她太过完美,尽善尽美得让人忘怀美好善恶喜乐。   而他,就像地狱使者,太过黑暗,至邪至恶的氛围,让他害怕自己会丧失灵性,带来无止境的厌恶。   人因为平凡,才能尝尽酸甜苦辣、喜怒哀乐;才能感受滋味丰富,教人回味。   但是他在郑秀苓身上,完全找不出一丝人类应有的情绪,仿佛泰山崩于前,她都能面不改色的做完她认为该做的事。   郑秀苓在门上敲了一下,没有听到回应,只好小心翼翼的转动门把,推门进去。   核桃木的办公桌椅上空无一人。   她心生狐疑地环顾四周,人到哪儿去了?   这几天连伟总是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终于,她看见他高大的身躯躺在牛皮沙发上。   “你替我拧条湿毛巾,我头痛死了!”天杀的!他实在不该妄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酒醒后受罪的还是自己,而那该死的女人一点也没有心疼的模样。   郑秀苓看见他躺在沙发上合著眼,脸上有明显的疲惫,眼睛四周有著黑晕。   她的心里竟有一丝不忍,快速的转身到浴室帮他拿毛巾,再打开小冰箱拿出冰块里著,敷在他的额头上。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想要和她说话的唯一方法便是提及公事,那是她唯一无法逃避的话题。   “一点动静也没有。”事情没有进展,她心里也郁卒得很。   成天待在这里和连伟面对面,她只觉得压力越来越大。   连伟站了起来,假装头晕,一个踉跄顺势将她抱个满怀,并将她锁在怀里。   “放开我!”她终于有了一点点的反应。   一抹神秘的笑意从他深炯难懂的黑眸中漾出。   她终于有反应了。   “答应陪我就放开你。”他微笑著,那双早就燃著精光的黑色眼眸,此刻更愉悦的闪著促狭的光芒朝她眨呀眨。   “如果你是因为太久没抱女人,我可以替你安排。”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他已经被她迷失理智,他放不开这副香软柔滑的娇躯,他不但想抱著不放,还想更进一步……   郑秀苓的脸上渐渐出现雷电交击般的愤怒表情,而且居然有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你到底放不放手?”她实在受不了他虎视眈眈的注视,仿佛她是一道很可口的诱人点心。   “我不但不放,而且……”他故意拉长尾音不把话说完,留下暧昧的想象空间。   果然,温驯的绵羊忽然成了张牙舞爪的花豹,弓起身子蓄势待发。   “如果你以为我和你那些情妇们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则去,那你就是自讨苦吃。”她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女人。   “我可没这么想,难道是你……”他已经抓住其中的窍门,能够轻易的让她流露出本性——一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潜在本性。   他眼中的调侃就像一壶冰水,浇熄了郑秀苓满腔的怒火。她涨红著脸,神情十分狼狈。   “我没你那么下流!”她不甘示弱地回道。   “我说了什么让你觉得下流的话?”他故意逗她。   郑秀苓痛恨他脸上的得意,他故意引导她误会什么,再伺机取笑她,这个混蛋!他以为他是谁?   她的心蓦地一惊,她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被他激怒?   深呼吸几下,郑秀苓回复原来的面貌。   “我有事要忙,如果没什么事就让我出去。”要不是佣人十万火急的找她来看看他是不是生病,她才不想与他多接触。   “你到底懂不懂爱?”连伟强忍住胸臆间燃烧的怒气。   “为什么一定要懂爱?只要自己肯定自我存在的价值与意义,心灵上的空虚、孤独,就毋需以爱情填补。”郑秀苓甜甜柔柔的声音非常适合说教。   她是个勇于承认现实环境、容易融入社会、却永远直视自己的人。   如果成天巴望著别人来爱,那种缥缈的爱不久长,寿命往往只能持续到对方变心为止!   哪颗心可靠?自己的心最可靠!学会爱自己,别人才懂得如何爱你。   他必须承认他被她打败了!而且败得一塌胡涂!   “可是上帝赐予每一个人一样多的爱,你怎能只爱自己,不爱别人?”连伟试著了解。   “每个人对爱所下的定义不同,有人认为要轰轰烈烈才算爱过;有人却对平淡甘之如饴,端看个人需要。”在她心里,连伟的爱一点也不值钱!   “为什么你总是故意忽略我?”他们每次的谈话,总会让连伟沮丧好久。   “我们的观念差异性太大,我给予别人的是自由,一项我迫切渴望的自由,而你却认为那是忽略。”   “可是我最不需要的是你给我的自由!我要你像正常的女人一样,想紧紧的拴住我。”   郑秀苓好笑的望著他,他们两人又不是恋人,为什么她要紧张?要拴住他?   不过,她想象有一天,如果他们是恋人,而她提出分手的要求,他是不是会固执的不肯放手?然后她必须花费一番工夫,向他解释两人不适合之处?   层出不穷的感情纠纷,皆起源于两性认知的不同,如果不能好好沟通,也许她会是下一个受害者。她看过他的档案,看多了女人被他抛弃之后的痛苦,她不想让自己成为其中之一。   看著无动于衷的她,既然他这么委曲求全都无法打动她,那他就来一点激烈的。   ***   当郑秀苓睁开眼睛之后,她环视著这间似曾相识的房间。   昨晚她喝了一杯连伟倒给她的饮料之后,便昏昏沉沈的睡著了,想必是连伟在那杯饮料里动了手脚。   该死的男人!难道就为了她的拒绝,他就迷昏她、继而绑架她?   “小姐,你醒了?”一个小女孩端著点心走到她身旁。   看著小女孩那张秀气带著微笑的脸蛋,郑秀苓就算心中有气,也不忍心将气出在她身上。   “这是什么地方?”她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一份熟悉感。   “这里是白虎帮总部,这房间是帮主的专属房间,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所以你不需要担心。”   “白虎帮总部?”连伟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是的。”   “他人呢?”   “帮主出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秀气的小女孩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自我介绍:“小姐,我叫小玲,如果有事,按一下床边的按钮,我马上会过来。”   “叫我秀苓就可以。”   小玲惊骇的直摇头又摇手。   “不,不可以,帮主交代过,一定要称呼你小姐。”   “别怕!我知道那个男人很霸道,想必对属下也很严苛,我不会勉强你。”郑秀苓自己下了定论。   “不,小姐你误会了,帮主人很好,对属下也很大方,只要不犯错,他从来不骂人。”他们都非常尊敬白虎,绝对不是害怕。   郑秀苓将她的话当成敢怒不敢言,所以也没有和她继续争论,反正连伟那个人就是霸道。   “我可以走了吗?”既然一直调查不出什么眉目,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干脆回中心让上司换人。   “不可以。”小玲想也没想就回答。   “为什么不可以?”她又不是犯人!   “小姐,你别为难我,要是你走了,就代表我做错事,帮主会处罚我……”小玲苦苦哀求。   “怎么处罚?”如果是受点皮肉之苦,她会毫不犹豫的走人!   “你想知道怎么处罚应该来问我。”   连伟浑厚的嗓音传入两人的耳中,让她们不由自主的转头。   郑秀苓的目光落在一个小小的身影上,完全忽略连伟的存在。   “小宇……”郑秀苓飞奔上前将小孩抱起来。   “我这么大个人,你为什么不抱?”   连伟的声音冷冷的,吓坏了郑秀苓手中的小宇,小宇忙著挣脱她的怀抱。   但是郑秀苓却紧紧的抱著不让他挣脱,还软声细语的哄著他:“别怕,有阿姨在。”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开口责备连伟:“我真的怀疑这孩子是你亲生的!”   自从她到连家之后,她发现连伟一点也不想接近小宇,甚至给她一种他恨小宇的感觉,而小宇似乎也非常怕他,只要有他在的场合,小宇就会变得畏畏缩缩。   原本小宇有他爷爷疼惜,但是在她到达的第二天,小宇的爷爷就出国去了,让小宇顿失依靠,所以她才会那么容易便取得小宇的信任。   “小宇是不是我亲生的你管不著!”连伟的脾气又被她激出来了。“小宇,告诉阿姨!”   小宇眼眶含著泪水。“爸爸说,阿姨如果不乖乖听话,小宇就会被送到加拿大去……”小孩子毕竟无法隐藏情绪,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扑簌簌的流下来。   “连伟,你到底是不是人?”天底下竟然有这种父亲?   连伟嘴角噙著邪邪的笑不答话,却对小宇使了一个眼色,要他继续说。   小宇哽咽著,声音沙哑的继续说:“如果阿姨乖乖的,小宇就可以留下来,阿姨也可以再见到小宇。”他用那只小小的手擦干眼泪。“阿姨,你会乖乖听爸爸的话吗?”   面对小宇可怜的模样,郑秀苓实在狠不下心去拒绝。   “我答应了是不是就能天天见到小宇?”   “那当然!”他伸手将小宇自她的怀中抱离,“带他出去,小姐需要休息。”   “不,我要小宇多待一会儿。”郑秀苓拉著小宇不放。   “怎么才说好要乖乖听话,马上又变卦了?”连伟冷下脸。   “阿姨,你快放手,明天小宇再来看你。”小宇几乎是逃著离开,生怕爸爸真的把他送走。小宇和小玲离开后,郑秀苓愤恨的看著连伟。   “这样你就高兴了?”   “当然高兴!在旧金山华人圈子里,敢当面顶撞我的人找不出几个,而你就是其中之一,所以能让你屈服,我当然得意。”   “你不可能永远都如此得意!”   “到那一天再说吧!”连伟得意地笑著,手中拿起一块点心凑到郑秀苓的嘴边。“我来伺候你。”   “我吃不下。”她气都气饱了,怎么还吃得下?   “不行!”他铁著一张脸。“你今天滴水未进,至少要吃完一碟点心。”他毫不妥协的要她张开嘴。   她知道他怕她饿坏。“我真的不饿!”   “不饿也得吃!难道你想丢下小宇不管?”知道自己用对招数,他毫不客气的拿著筹码威胁她。   “你有没有搞错?小宇是你的儿子耶!”郑秀苓恨他拿自己的儿子开玩笑,那么小的孩子,他怎么忍心将他送走。“我哪有搞错!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谁在乎谁就倒霉,很不幸,你比我在乎我儿子,所以你注定要听我的。”他乘机在她脸上偷香。   “张开嘴!”他失去耐心的沉声命令。   “就算我吃了也是浪费食物!”也许她可以绝食抗议。   “好,不吃也行,从今天起,你吃什么小宇就跟著你吃什么,你吃多少,小宇就有多少可以吃。”   “你简直是个恶魔!”郑秀苓无奈的张开嘴。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救世主!”得逞之后的他又露出邪恶的笑容。   “我自己吃!”她想打发他走。   连伟躲过她伸出来的手。“我喜欢服侍你。”   就这样,连伟把点心一口一口的送进她的嘴里,直到整个盘子见底。   “还想吃吗?”还有两盘呢!   “我已经很撑了!”   “好吃吗?”他张著炙热的双眼凝视著她。   “嗯,很好吃。”   郑秀苓低著头,没看见他眼中的饥渴。   “不介意我尝尝看吧!”   没听出他话中的另一层涵义,郑秀苓随意的点头。   他倏地吻上她的红唇,那令他迷醉的唇……   他给了她一个深情的吻,舌头跟著探入她的口中,一双手则忙碌的在她身上抚摸,让她不禁轻叹出声。   “果然气味芬芳。”他意犹未尽的邪笑。   “盘子里还很多,为什么一定要吃我嘴里的?”   连伟哈哈大笑。“我是为了想吻你!”   “我不当玩物。”郑秀苓不喜欢他狂妄的神态。   “我没当你是玩物。”   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要不是怕他拿小宇出气,她真想伸手掴歪他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看见她的小手紧握成拳,他知道她生气了。   连伟嘴角漾著坏坏的笑容。“我当然不会当你是玩物,我要你当我的情妇,让你全身上下都沾满我的气味,每一寸肌肤都属于我。”他笑著逗弄她。   “下流!”   “你说我下流?”他反常的没生气,却眯著危险的眼睛。“很好,我就让你尝尝下流人做的下流事。”   说完,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压在床上。   “放开我!”   他惩罚的在她的嫩唇上吸吮,轻轻的在颈项上啃咬,然后扯开她身上的衣服。   “啊……”她惊叫著。   “你若是叫大声一点,恐怕会有很多人进来观赏。”他不在乎的继续吻著她的身体。   “卑鄙!”郑秀苓咬牙切齿的咒骂。   “你会的脏话大概快用完了吧?”他看得出来,她不是一个善于骂人的女人,而且除了这些字眼,恐怕她骂不出别的字眼了。   “你想听更难听的吗?”她恨恨的说。   “如果骂我能让你消气,我无所谓!”   郑秀苓说不过他,只得别开脸。   “我可是已经尺度大开,诚心接受你的批评了,别说我小气喔!”看著她身上碍眼的衣物,他一把全扯掉。那丰满的高耸上穿著粉冷色的内衣,他亦一并解开。   “无耻!”她偏著头,却感觉得出他每个动作。   “随便你怎么骂,不这样恐怕见不到这么美的风光。”   为了怕郑秀苓挣扎碍事,他索性拿起被丢在一旁的上衣,将她的双手绑住,让她无从反抗。   “要是难过就告诉我,只要你肯乖乖配合,我很愿意放开你。”   郑秀苓根本不想做任何回应。   连伟根本不在乎她回不回答,他要的已经不只是她的身体,现在只是纯粹想逗逗她而已。   如果只是想要她的身体,他早就得到了,但他却在得到她身体的同时失去了自己的心。   都怪这个自大的女人,竟然没将她的贞操放在心上,拿他当挥别处女的验证者…… 第五章 看著陪她在房间无所事事一整天的连伟,郑秀苓忍不住问道:“我可以打电话回中心吗?”她的手机被连伟没收了,威尔森联络不到她一定会很著急。   连伟扬扬眉毛,有点不置可否。   “我再不打电话回去,过两天中心一定会上门要人!”   “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恐吓我?”堂堂白虎帮,怎么能被吓倒?   郑秀苓为了想打这通电话,不得不放下身段。   “我不是威胁你,也不想恐吓你,只想跟同事报平安。”   “同事?”这同事之中,可有她记挂的人?   “对!比如上司、同侪。”   郑秀苓的日答让他满意。至少她没有说出男朋友、情人之类的话惹他生气,否则他一定会狠狠的给她一个吻惩罚她。   他从身上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她。   “谢谢!”郑秀苓点了点头,随即拨号。   (喂,美国联合看护中心,您好。)   “请帮我转威尔森。”   (请稍候。)   不一会儿,她就听见威尔森著急的声音传来——   (秀苓,为什么关掉手机?)   “对不起,我的手机丢了。”她看著连伟,对威尔森扯了一个谎。   (手机丢了?)威尔森一百个不相信。认识她已多年,她不是一个粗心的人。   “别提这些,我想知道有没有我的信件?”   听郑秀苓提起这件事,威尔森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我想,还是你回来再说。)   不是他故意拆阅郑秀苓的信件,而是她好多天没和中心联络,威尔森怕这是紧急信件,所以便私自拆阅。   “我暂时不能回去。”   (你……的行动被限制?)   “别问我这些,我只是向你们报平安,我暂时还没办法回去,就这样了!”   (等等!)威尔森迟疑了一下。   “还有事吗?”   (你在调查的事有眉目了。)经过思考,他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她。   “真的?答案呢?”郑秀苓露出多日来的第一个笑容。   (其实也不算答案,只是接近答案的线索。)   “没关系,有进展总比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钻来得好。把线索给我。”   (你已经很接近了。)威尔森不知道她人在何处,所以只有点到为止。   “很接近?你该不是说……”郑秀苓朝连伟看了一眼。“我所在的地方?”   (对!就是他们的人,只是查不出是谁。)   “我知道了。”郑秀苓准备收线。   (秀苓,要我帮忙吗?)   “谢谢,我自己可以处理。”收了线,郑秀苓将手机还给连伟。   “都谈完了?”连伟一直注意著她谈话的内容。   “嗯,谢谢你的电话。”   “我能知道你遇上什么事需要自己处理吗?”他很好奇。   “不能!”郑秀苓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什么我不能知道?”连伟的脸上出现一抹受伤的神情。   “因为我们毫无关系!”是他逼著她说出绝情的话,如果他懂得留给她一些空间,她就不会说出伤人的话。   “该死!”连伟气愤的摔门而出,这一次他真的受伤了。   ***   认真说起来,连伟是一个好情人。   只要他一有空,一定都陪在郑秀苓身旁,完全不管郑秀苓是否愿意。   而夜晚,他一定使尽浑身解数去逗弄她,直到听见一声声的惊喘、娇吟自她的口中不断的逸出,他才肯善罢甘休。   但是他始终没有更进一步,郑秀苓知道,连伟在折磨她!   他要的无非是她的求饶声。   她知道连伟始终热衷此道,他喜欢征服女人的那种快感,所以他在等待,等待她开口求爱。   如果她受不了而开口求他,他一定会一口吞了她,然后再像对待其他女人一样,一脚将她踹得远远的。   只可惜宴会上的那个老先生估计错了,她献上了自己的身体之后,却还是无法摆脱连伟。   连伟就像是一只猫,而她是连伟捕捉到的一只老鼠,他在玩弄她,让她的伤口淌血,等到她无力挣扎时,再狠狠的一口咬死她。   不过她无所谓,她难得有这么惬意的生活可以过。   她喝著连伟亲手煮的咖啡,脑海里一直想著她失去的记忆,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为什么她二十岁那一年的记忆会完全不见?   那一整年几乎都是空白,为什么?   她只记得她的家著火,熊熊火光中,她叫著父母和弟弟的名字,然后就什么都没了。   等她醒来,已经是一年后,在联合看护中心修养了三个月,然后,无依无靠的她,听从救命恩人威尔森的话,加入美国联合看护中心,一待就是五年……   现在终于查出她失去记忆那一年,她的人可能在白虎帮……   很震撼的消息,但到底是谁带她到白虎帮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她会对那一年的事毫无印象?   “在想什么?”连伟踏著轻快的脚步进来。   “没什么?”郑秀苓开始和连伟玩心机。打算以欲擒故纵的方式套他的话。   “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还说没事!”连伟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愿意谈谈你自己吗?”郑秀苓靠在她的胸膛上,轻轻柔柔的问。   连伟没看过这样的郑秀苓!   温柔、婉约,老天啊!她真的让他迷醉!   “你有兴趣想了解我?”连伟受宠若惊地看著她。   “不想说也没关系。”   他勾引出她想了解他的欲望。   “其实我没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样好了,你来问、我来答,如此比较简单明了。”   “你当上白虎帮的帮主多久了?”其实这查得出来,问题是当初她没想到事情会扯上旧金山第一大帮。   “五年多了。”   “这个房间一直都是你的吗?”她一直对这个房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仿佛她曾经在这里待过。   “不是,这个房间专属于历任帮主。”连伟以怀疑的眼光看著她。“为什么对这个房间感兴趣?”   “有吗?只是话家常而已,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郑秀苓表现得极自然,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但是连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过那也是一闪即逝的念头,因为他其实心不在焉,一道炙热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在她身上,片刻也不放松。   那种烫人的目光,郑秀苓是再熟悉不过了,那黑眸释放出的讯息令她屏息。   接下来连伟所说的话,更教她全身颤抖。   “脱掉你身上的衣服。”他在她的耳畔轻柔的说。   郑秀苓摇头。   “不!不可能。”   “要不我替你服务?”连伟作势伸出手。   “若是有选择,我两者都不要。”郑秀苓已经不再有激烈反抗的举动。   连伟是个守信用的人,这几天小宇明显的快乐许多,时常对著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她很高兴小宇的转变,也意识到自己对小宇的影响力,不管是来自连伟或者她自己,她都必须坚持下去。   “我发现你有高度的幽默感,只是缺乏启发。”连伟的手指在她的胸前隔著衣服逗弄她的蓓蕾。   “谢谢你的赞美。”   “你知不知道自己改变很多?”她由刚开始的排斥、拒绝,到现在容许他坐在她身旁,甚至不再阻挡他有意无意的逗弄。   “我还是我,没什么改变。”郑秀苓拒绝所有来自他口中的陈述。   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他用邪恶的手段逼迫她就范,而她所做的一切只为了那个可怜的孩子。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可是拥有你诚实的身体,你不否认你的身体喜欢我的爱抚吧!”   “从我的口中才能说出我的感觉!”郑秀苓冷冷的回答。   “问题是你这张嘴老是不承认你的身体已经受到我的吸引,而且老爱唱反调!”连伟自说自话的笑著,大大的手掌在她白净的脸上轻抚、摩挲。   “那并不代表什么,只是说明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根本敌不过你强迫的手段。”她挥开他的手。   虽然郑秀苓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但是她心里清楚,连伟整个人已经搬进她的心里常驻,所以她才会默许这一切的一切发生。   但是她无法对自己的心坦白。   她一直告诉自己,她是个不会爱的女人。   她总是自我催眠,她是个冷情的女人。她小心的自我防备著,阻绝了别人的接触,也禁止自己的心叛逃。   “你还真是倔强,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你,而且也接受任何形式、任何改变的你,所以你别妄想用任何方法逃离我的身边。”   “我不会逃的,因为我不想死无葬身之地。”郑秀苓讽刺的说。   在联合看护中心执行任务的日子,她的身份一直是隐密的,但是连伟对外宣称,她是他庇护的女人,无形中她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可笑的是这个家伙还沉沦在拥有她的喜悦中,一点都没发觉,他正一步步的将她推入危险的漩涡中。   “道上的人有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没有人敢斗胆动你一根寒毛!”郑秀苓惹火了他,因为这又是她不信任他的表现。她不相信他有保护她的能力。   “没错!我的危险正是来自于举世皆知,我该为这个感到骄傲吗?”她是不是红颜祸水,连伟一沾上她似乎变笨了。   连伟的手指在她的双唇上抚摸,继而将手指探入她的口中。   “你若是少说几句会更惹人疼爱。”她的丁香小舌闪躲著他的手指,可他偏追著她的舌不放。   郑秀苓在无计可施之下,狠狠的咬他一口。   连伟只是缩回手,但是郑秀苓却想推开他,但是他巨大的身子丝毫不为所动,令她无能为力的放弃。   “现在外界一定在等著,等著你口中的女人落单,然后捉走你的女人威胁你,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他曾经带著她出入公开的场合,而她的第六感发现四周充满著对她虎视眈眈、带著不良企图的人物。   她并不是害怕,而是不希望有一天必须面对连伟的选择。   白虎帮是他的根基,连伟当然不可能放弃,但是她却无法面对连伟必须放弃她而选择白虎帮,却也不希望他为了她,放弃得来不易的根基。   “你在害怕?”听到她的说法,连伟忽然放声大笑。“如果我说我会为了你放弃白虎帮,你是否就会死心塌地的跟著我?”   没想到他一直认为对他无情的郑秀苓会担心他,这一点让连伟十分窝心,也感到十分安慰。   “你是个自私的男人,想到的永远只有自己。白虎帮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有众多的兄弟,那些兄弟还有家人,你能为一个女人而置他们的生死不管吗?”她看不起自私的男人。   “这么快就会替帮内的兄弟著想,果然够格当帮主夫人!”   “我不觉得你是那种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男人!”郑秀苓否定他的说法。   “我的确不是,其实我既爱江山又爱美人,尤其是你这个美人。”他霸气的说。“我两者都想拥有。”   “你不会如愿的!”郑秀苓断然拒绝。“我不属于任何人,更不愿意被贴上你的标签,我一向独立自主。”   “你太逞强了,有一天会因此而吃亏。”   “那是我的事!”郑秀苓使尽全力推开他。   “女人要学著分一点责任给男人,那样才会得宠。”他又黏上郑秀苓的身体。   “很抱歉!如果你需要那种女人,我可能会令你失望。”   她浑然不觉自己的话中藏著深深的无奈,但是连伟察觉到了。   “放心,失望我可以忍受,因为我永远不会绝望。”他就是不懂拒绝两个字怎么写,不管郑秀苓给他什么样的难堪,他都不在意,因为他喜欢她的所有,包括她的冷、她的倔。 第六章 “我要休息了,你请便。”   “我可以伺候你就寝。”他弯著腰,低著头,像极了古代服侍太后的太监,让郑秀苓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想我没有多余的金钱可以请到如你这般昂贵的男妓,你的价码太高,我无福消受。”要他的必然结果是失掉自己的心,那样昂贵的代价她付不起。   “如果我愿意免费奉送,甚至倒贴,你是不是能考虑接受我?”   他的卑微又引出她的笑容。   天啊!她应该多笑的,那绝美的笑容是他此生仅见,她要是一天笑个三次,他连命都可以免费奉送给她。   “实在对不起,我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别人,不过你如果愿意放我走,我会对你感激不尽。”   “放了你也行,可是我想知道你要如何感激我?我可不可以要求你以身相许?”他奸奸的笑著。   “我的清白已经给了你,这副身躯似乎已经不值钱了,你要我做什么?”   “对别人来说也许不值钱,但是对我而言价值连城……”   “为什么?”郑秀苓打断他的话。“只因为我不肯甘心屈服于你,所以你想征服我?那是不是我答应成为你的情妇后,三、两个月你就愿意放我走?”她的心因为自己说出这些话而阵阵抽痛。   “你是这么想的?”她的话令他感到愤怒,黑色的眼眸渐渐变得深不可测,那眸光潜藏著深沉的危险。   该死的女人,若是他只为那单纯的欲望,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是他发泄的对象,他何须夜夜忍著疼痛的肿胀拥著她入眠,又何苦看著她诱人的娇躯,让自己夜夜受折磨?   她可知道男性的欲望得不到纾解的那种痛苦是多么难以忍受?   唉!她是一个女人,怎会了解!   “我是这么想的没错!”是他的举止太可疑,为什么每晚抱著她尽情的折磨、挑逗她,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难道在折磨她的同时,不也是在折磨著他自己吗?   “我得承认你有逼疯男人的本事。”她这种桀骜不驯的个性和冷淡的态度,会将他活活给气死,他真怀疑自己是哪里不对,竟然会将她绑在身边折磨自己。   “我能不能当作这是赞美的词句?”她扬扬眉毛。   “我不会赞美一个惹恼我的女人!”他快气疯了。   “好可惜!”她拢了拢披在肩上的长发。“我还以为只要惹怒了你,我就可以离去。”她坐在床边双腿交叠著,对他挑衅的说。   “你的如意算盘是这样打的?”他又跟著坐到她身边。   “没错!”她坦白的承认。   “我要你留下来。”连伟很认真的说。   “你不觉得这样说很多余吗?自从被你关进来之后,我可曾踏出这个房门一步?连窗户都被你封死了。”   “那是怕你想不开跳楼呀!”他掰了一个连自己不相信的烂理由。   “若是我保证我不会寻短、不会逃跑,是不是就可以到处走走、参观一下?”   连伟非常清楚她的能耐,虽然她一心牵挂著小宇,但若是给她太多自由,难保她不会受自由的诱惑而逃走,他担不起那样的风险。   “我还是没办法答应!”   “看来我必须死心的待在这里了。”郑秀苓自嘲著。   “我也希望如此。”   “如果……我会替你惹来麻烦,甚至白虎帮的内部会因为我而有所动摇,你还会这么护著我吗?”她不能确定她要找的人在白虎帮里是什么身份地位,但是她想先打声招呼,让他心里有个底。   “这与你打的那通电话有关吗?”连伟猜测她与白虎帮的某人有著恩怨。   发觉连伟有追问到底的可能,郑秀苓打住了话题。   “我累了,今晚想自己一个人睡。”   “我说过要伺候你就寝的。”他在她的嫩唇上亲吻了下。   “你真的不走?”郑秀苓漆黑如子夜的眸子定定的锁著他。   连伟径自脱下衣物准备上床。   见他已经躺在床上,郑秀苓按下按钮,小玲随即来到。   “替我准备另一个房间。”她吩咐小玲。   小玲的眼睛看著连伟,仿佛在等连伟的命令。   “你何苦为难人家?”连伟挥退小玲。“你的目的不就是不想和我睡在一起,但是无论你人在哪里,我部会在你身边,所以睡哪里都一样,除非……”他笑得异常嗳昧。“除非你怕我!”   是的,她在害怕!   她那颗冰冷且无人能融化的心,渐渐的将要化成一滩水,她却无力抵抗。   “不要白费心思了,我不会承诺你什么。”   “我知道,所以我要你许我一个未来!”连伟将她拉上床。   “你想都不要想!”她毫不迟疑的打碎他的梦。   “就算让你迷恋我的身体,只要有机会你还是想离开?”那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温柔对待及付出,不都白费了?   “你很聪明!”郑秀苓看著眼前逐渐放大的脸,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碰触他,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五官……   “你这可恶的女人!”连伟为她轻轻的一个抚触而颤抖不已、神魂尽失,随即握住那不安分的手怒喝。   “既然我这么可恶,何不放我走,免得你心脏病发作。”郑秀苓故意气他。   “你想都不要想!”就像是在泄愤一般,连伟低下头,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瓣蹂躏,然后霸气的用舌头撬开她的唇。郑秀苓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被他吸引,她伸出手圈住他的颈项,让四片唇办更加贴近。   连伟对她的举动感到吃惊。“你这又算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我在回应你的热情。”她的语调轻轻淡淡的。   “我能把这反应想成你同意我的侵犯吗?”他轻啄一下她的红唇。   “就算我不愿意,我逃得掉吗?”冰冷的心在瞬间背叛自己,她选择放任禁锢许久的心叛逃,逃出那个暗无天日的牢笼。   心跳加速的剧烈跳动著,这些天来他给予的肉体上欢愉渐渐浮现,她竟有些期待他能填满这些日子以来的空虚。   期待?她期待的只是短暂的欢愉吗?   还是她在期待能拥有他一颗完整无缺的心?   她的心绪乱了,她让连伟迷惑了。***   连伟完全无法从她的话语中分辨真伪,她真的很容易就能挑起他心中所有的情绪。   “既然如此,你何不乖乖就范?”他坐起身来,动手解开她上衣的扣子。   郑秀苓的手搭著他的肩膀,完全放任他为所欲为。   “是不是这样就是乖?”此刻,她不愿意再去想那些恼人的问题,将心中的所有思绪抛诸脑后,她只想要连伟爱她。   “如果你心里不要时时刻刻想著要离开,那样会更完美。”连伟对她想离开的事非常不满。   “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要说。”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除了不说之外还不能想,你的心里除了想我之外,不准有别的思绪。”   连伟压上她的身,将全部的重量都交给她。   郑秀苓皱了下眉头,闷哼一声。“你很重……”   “真的吗?要不换你压著我,你比较轻……”连伟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我可以把主权给你,我一点也不介意。”   郑秀苓瞪了他一眼,表示反对他的提议。   连伟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再度覆上火热的双唇。   他霸气的舌头强迫她与他相交缠,手在她的身上轻抚游移。   “嗯……”郑秀苓的口中逸出隐忍许久的愉悦呻吟。   他的唇慢慢的往下移动,耳后、耳垂、颈项、锁骨……不住的舔吻……一双手急切的解开她身上的衬衫。   “啊……”动情的酥麻感让她不由自主的搂紧他。   连伟在她身上游移的手,探入她的胸衣里,直接抚触到细嫩浑圆的丰盈,引起她一阵娇喘。   “伟……”   他双眼炙热的注视著她醉人的表情,这样的她让他动心,几乎将他的理智全部都摧毁。   轻巧的解下她的内衣,她丰盈的浑圆立即呈现在他眼前。   毫不迟疑的,他的唇立即掠夺她胸前的浑圆,逗弄著粉嫩的蓓蕾,轻轻的吸吮、啮咬……   “我天天爱抚你的身体,每一次总有新发现,你就像是个千面女郎。”他拥有过很多女人,她是第一个让他没有厌倦感的。   “嗯……啊……”郑秀苓合著眼睛,享受著感官神经的刺激。   “为什么你如此美丽……”他的手在另一只玉乳上逗弄,手指夹著蓓蕾,拇指在尖端轻抚。   “伟……”他的举动让她忍不住呻吟,轻轻叫出他的名……   顺著她柔软的身躯,他的手往下移。   解开她长裤上的扣子,轻轻拉下拉链,他手脚并用的脱掉她的长裤。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会惹起她的声声娇叹。   “啊……”她双手紧紧的攀著他的肩膀,一声声娇软无力的呻吟,不停的从她的口中逸出。   “是这里吗?”他放肆的大手不停的在她的敏感处揉弄,几乎将她逼到崩溃的边缘。   “不……”她眯著眼睛,神智迷离,急著想表达心中的感觉,却怎么也无法正确表达出来。   “不是这里?”   “别……伟……我受不了……”她难耐的呻吟、摇头。   “受不了?怎么会?我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你非常放得开,而且还想尝试房间里的情趣用品呢!”   郑秀苓咬著牙,双手握拳,不敢再发出呻吟。   “为什么甜美醉人的声音不见了?”他轻笑著,一双手又在玉乳上逗弄。“你的小手别握著拳头,应该张开手指,抓著我的背,留下你爱的痕迹才对。”   “感觉到了吗?”   他拨开在她脸上的长发,看见她生气的表情,他十分不高兴。   连伟的双手捧著她圆润的玉臀,毫无预警的一冲到底。   “啊——”   她再也无法无动于衷,终于将满腔的欲火,随著一声尖叫尽情释放。   郑秀苓再怎么强悍,还是屈服在连伟的情欲攻势下,尽管她强忍著不想喊出她的欢愉,但那欲仙欲死的滋味还是让她松开了口,逸出一声声、一句句的呻吟、爱语……   也许就因为她的倔、她的冷、她的淡漠不同于在他身边的女人,所以才深深的吸引住他的目光,才会激起他想征服她的欲望。   连伟将她的双腿抬在肩膀上,让他的男性能更深入。   他不停的冲刺,不停的用力撞击,每一次进出都强而有力,仿佛要将她掏空似的。   美妙、醉人的娇吟声不断的进入连伟耳中,她的臀部也不断的扭动,让连伟欲罢不能的随著她的娇吟、她的摆动,给予她更多、更多……   无可否认的,这是一次完美、漂亮的结合,无与伦比的快感,舒服得令她忍不住的轻喘。   察觉到她欢愉的反应后,连伟得意的笑了,更加卖力的冲刺。   一切皆在完美中画下句点,那热源已经散播在她的体内,欲望也得到了纾解。 第七章 早上醒来,一切都像做梦一般,身侧的床位上已经冰冷。   是自己做了一场春梦吗?   但是,影像是那样的鲜明,有可能是做梦吗?   郑秀苓坐起来,将双脚伸下床,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痛……   现在她敢肯定,昨晚绝对不是她在做春梦。   想起那激情的画面,郑秀苓忍不住红了脸。   下了床,她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转身在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物,走进浴室里头冲澡。   不知昨晚的表现他可满意?今天见到连伟时,是否能要求他放了自己?   莲蓬头洒下的水让她清醒。   他要过她又如何?没要过又怎样?   她还是原来的自己,既然自己都不曾改变,又为何想要改变他人?   一颗心因为自己近乎绝望的想法而感到悲伤,她的心蓦然揪痛著。   那疼痛的感觉就像有千万支针,狠狠的扎在她的心头上,每扎一针就留下一滴血,而且是接连不断的溢出。   她警告自己,所有的事不会因为昨夜的一场欢爱而有所改变,她不想承受自己无法承受的痛苦,就必须淡忘……   她不停的提醒自己,她还是她,一点也没改变。   洗过澡之后,她换上一袭淡粉色的洋装,将头发扎成一条马尾,走出浴室。   小玲并没有将早餐送进房里,于是她试著打开房门。   房门竟然没上锁?难道因为昨夜,所以她多了一点自由。   不过才踏出房门,她的梦就破碎了。   原来门外站著两尊门神,是连伟的两个贴身保镖——雷和电。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连伟去了哪里?谁在保护他?   郑秀苓完全没察觉到自己正在为连伟担心。   “帮主要我们两个保护郑小姐。”雷说。   “那谁来保护连伟?”她有些生气,连伟竟然在这多事之秋撤掉保镖!   “风和火都在。”雷有些奇怪她的反应。   “我不是在白虎帮的总部里吗?根本不需要人保护。”她越想越担心。“连伟人呢?带我去找他。”   雷和电面有难色。   这位郑小姐是他们跟著帮主以来,唯一仅见让帮主如此重视的女人。帮主何时对女人嘘寒问暖过,更何况是怕她冷、怕她饿。   以前帮主出门去,想找到人还挺难的,现在却时常交代行踪,常常打电话回来问郑小姐好不好?有没有发脾气?饭吃了没?   大伙儿都在猜测,帮主有意要驻港停留,而那个让帮主想停留的港湾就是郑小姐!   既然郑小姐有可能成为帮主夫人,他们自然不能得罪她,就算无法让她觉得满意,起码不要惹她生气。   “帮主出去办事,说好马上回来,郑小姐要不要先吃点东西?”雷很小心的问。   说到吃东西她才想到,小玲一直不见人影。   “小玲呢?”   “她请假回家探望生病的母亲。”   “喔!”少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的兴致全失。“小宇呢?”   “报告郑小姐,小宇明天才会来。”雷似乎发现她百般无聊。   为什么她把自己搞得如此魂不守舍?对了,有些事可以问问这两个人,或许他们会知道。   “我觉得很无聊,能和你们聊聊天吗?”   虽然郑小姐是帮主的女人,但是聊聊天应该没关系吧!   “好啊!”雷带著她到偏厅坐下。   “你们两个人帮多久?跟著连伟多久了?”郑秀苓懂得该怎么请君入瓮。   “入帮大概十年了,从帮主接手白虎帮开始就跟著他。”雷小心的回答,而电似乎非常谨言慎行。   “听说我住的房间是历任帮主的专属卧房?”她尽量让态度轻松。   “是啊!帮主告诉你的吗?”雷问得多余。   “你们跟过前任帮主吗?”   “没有,前任帮主就是帮主的爸爸,我们那时只配跑腿。”雷的神情似乎很崇拜。   “前任帮主也会像连伟一样,把女人关在这房间里?”她切人主题。   “老帮主才不会做那种事!”雷似乎迟疑了一下。“不过帮内真的有过传闻,老帮主的确关过一个女孩……”   雷的肚子让电的手肘狠狠的撞了一下。   “你干什么?”雷吃痛的向电抗议。   “这些事帮主自然会对郑小姐说,你都讲完了,帮主怎么和郑小姐培养感情。”电似乎想隐瞒些什么。   “你发什么癫?这些事帮主哪会知道?”雷生著闷气。   “连伟不是老帮主的儿子,为什么他会不知道?”电愈是不让雷说,郑秀苓就愈好奇。   “因为……”   雷才想继续说,连伟正好回来。   “因为什么?”连伟想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没什么,我在追问你的去处,他们大概不知道该不该说,所以正在犹豫著。”郑秀苓不想让连伟知道她在他的地盘里调查事情。   连伟搂著她的腰,将她带进房间里。   ***   “这么想我啊!还逼问我的手下?”他热情的亲吻她。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没带著雷电?”刚才她无法对听命行事的雷电发火,现在主事者回来了,她可以对著他出气。   “你在关心我?”连伟宠爱的问。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只是怕你出事之后,白虎帮的人找我算帐!”她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泄露了的自己的心事。   连伟挫败的将她搂进怀里。   “说两句好听的话让我高兴一下都不行吗?”   将她给搂在怀里的感觉真好,要不是小宇出了事,他绝对不会丢下正在熟睡的她。在处理好小宇的伤势之后,他想也没想的就火速赶回来。   “小宇明天不能来了。”他不想告诉她小宇受伤了。   “为什么?”她眼中写满不解。“你答应我的。”   “是我答应的,可是小宇是个孩子,他想出去玩,你要我阻止他吗?”他能很精准的抓住郑秀苓疼爱小宇的心。   “小宇去哪儿玩?跟谁一起?”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无法和小宇见面,她的心顿时觉得失落。   “小玲带他去找我父亲。”   小玲?   连伟在说谎!   雷刚刚明明说小玲请假回家探望生病的母亲,还说小宇明天会来……   为什么事情到了连伟口中就完全不一样了?   连伟发现她的不对劲。“怎么了?”   “没什么!”郑秀苓压下满腔的疑问。“既然小宇和小玲都没空陪我,那么你陪我聊天好了。”   “可是我比较喜欢做别的事。”说著,他的手又不规矩的伸进她的裙摆内,抚摸著她的大腿。   “可是昨晚才……”她红著脸说不出话。   “你现在是在怀疑我?”他的手倏地移到她大腿内侧。   “不……不是……”她惊喘著。“你总要让我培养一点情绪……你知道的,女人不比男人……”她夹紧双腿,不让他的手伸入底裤内。   “好吧,听你的。不过我要你和我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否则我不回答任何问题!”他威胁著。   郑秀苓为了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答应了他的提议。   “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只要能得到答案,她心甘情愿给予,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没问题!”   他迫不及待的想脱掉她身上的衣物。   “我自己来。不过你回答一个问题,我才会脱下一件衣服。”算算她全身上下连内衣只有三件,表示她只能问三个问题。   “好好好!全都听你的。”他一下就将自己剥个精光。   “这房间是不是住过别的女人?”她拉下拉链,裸著香肩引诱他。   看见她白净的肌肤,连伟欲火喷张的来到她身边。   “你还没回答问题,不能动手。”她将连伟推离自己三步远。   连伟望著那粉嫩的肩膀,恨不能一口吞下她。   “这里不可能住过别的女人,你是第一个。”说完,他又凑了过去。   “不算,你没有说实话。”她又将他推开。   “就算有我也不会知道,因为五年前我出过一次车祸,丧失了所有的记忆。”下腹的疼痛让他亟欲占有她。   连伟的话让郑秀苓吃惊,站在原地呆愣愣的任他脱掉身上的衣物。   直到他俯身合住她的蓓蕾,她才回神。   “你赖皮,还没回答完问题就侵犯我。”   连伟将她推倒在床上,一手抚著她柔软的胸脯,一手在她的双腿间探索,整个身体叠到她的身上。   “你先给我,等会儿……等会儿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他在她的唇上亲了亲。   连伟伸手拉开她的双腿,在她惊惶的眼光中,将自己送入她的体内。   “啊……”在他的男性挤入她体内的同时,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感觉自己体内有著盈盈的饱满。   昨夜的激情未退,疼痛依旧存在,这对她无疑是欢愉的折磨。   “停……停下来……”郑秀苓觉得她的粉嫩处仿佛快撕裂般。   他的每一次推送都刺得更深,让她无法再承受下去。   “不行,我停不下来。”他毅然决然的拒绝,虽然明知这样要她太过火,但是他真的停不下来。   为了让她更通适应他的存在,连伟伸出手指,在两人的交合处轻轻抚弄。   因为他的双重刺激,郑秀苓本能的,直到她全身酸软乏力,才由连伟接续动作……***   连伟守信的给了郑秀苓一些资料,但是这些资料全是他接手白虎帮这五年来的事,对于她想知道的事一点帮助也没有。   于是她要求连伟,让风火雷电告诉她一些白虎帮以前的事,连伟虽然答应,却有附带条件。   “我想我有权利知道所有的事,否则我爱莫能助!”原本他没打算干涉她太多,因为他知道这个倔强的女人不会让他知道太多。但是问题既然牵扯上白虎帮,他这个一帮之主当然有义务问清楚。   “你想知道什么?”郑秀苓面对著他。   “白虎帮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是吗?”   “事情还没查个水落石出之前,我不会妄下断语。”她站在衣柜前假装挑选衣服,小手来回的拨著衣柜里的衣物。   “不管结果是什么,告诉我现在你知道的事。”   “其实我也没有头绪。”郑秀苓还是不愿意说。   “你在敷衍我?”   “就算是。”她无所谓的承认。“我有我的隐私,不需要一一向你报告吧?”   “你真的不告诉我?”连伟的怒气蓄势待发。   “我很抱歉!”   “你也会觉得抱歉?”他可不相信,因为她脸上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哪里有说抱歉的人该有的歉意。   “礼貌上不是应该这样说吗?”为什么她要为自己保留隐私而道歉?每一个人都有一些不欲人知的事情,他何必苦苦追问。   “你很令人生气。”他拉著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怀里。   “我只会令你生气!”连伟霸道的想挖出她的每一件隐私,而她有不说的权利,这样的思想落差无法沟通,他当然只有生气一途。   “该死的倔脾气!”他低头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瓣。“为什么你一说话就会让我感到气愤?”   “这得要问你自己,为什么脾气那么坏?”她将责任全推到他身上。   “是不是我改掉坏脾气,你就愿意跟著我一辈子?”留住她的意念愈来愈强烈。   但是他愈是表现得明显,她似乎就愈逃避。   “我想见小宇。”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小玲已经销假回来,她什么也没向小玲问起,就装成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免得为难小玲,害小玲必须为连伟撒谎。   连伟从雷的口中知道,郑秀苓早就知道小宇没和小玲在一起,但郑秀苓却一句话也没问,就由著他欺骗。   他不知道郑秀苓的心中在想什么,只却知道自己不能再欺骗她。   “小宇受伤了。”   “严重吗?”应该没事吧!她一直没发现连伟有什么惊慌的神色。   其实,和连伟在一起久了,她发现连伟并非不爱小宇,只是不懂得该怎么和一个不足五岁的孩子相处。   连伟习惯对属下发号施令,习惯对女人予取予求,对小孩的态度当然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才会给人他不喜欢小孩的坏印象。   “好得差不多了。”   了解他越多,郑秀苓心中的挣扎也越多!   宴会上老先生的话她谨记在心,她告诉自己,就算身体给了他,只要不丢掉自己的心,她还是她,绝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遭到被遗弃的下场。   无奈,她还是一步步走人他所撒下的情网,身陷其中而不可自拔。   她是不能受他牵绊的,所以明知道自己爱著他却不能爱也不敢爱,只怕自己一旦沉溺其中,将来如何义无反顾的去对付白虎帮里陷害她的人?   虽然他霸道,可是在她面前却已经尽可能的收敛脾气,她也从雷和小玲的口中得知,她是连伟最为优待的女人……   但这又能代表什么?   也许这只是他狩猎女人的手段,只因他无法掳获她的心。   所以,他用更真心的对待,换取她将真心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丢了心的女人最可怜……   虽然她有可能即将成为可悲的女人,但是她仍想挣扎。 第八章 连伟真的很有毅力!   他每天都会演出一场逼问大戏,但是不论连伟怎么问,郑秀苓始终紧闭著双唇,一句话也不说。   连伟有的是毅力,郑秀苓则以耐力对抗,两个半斤八两的人始终势均力敌,让这场逼问戏久久不能下档。   “你的耐力十足!”今天连伟的逼问又失败了。   “不敢当!”郑秀苓微笑著。   她发现自己的笑容多了,心也软了,再这么下去,也许她会败在连伟手下。   连伟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辗转亲吻,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   “这世上可能没有你不敢做的事。”就算是需要她拿命搏,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   有,就有一件事她不敢!但是郑秀苓不告诉他,因为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她爱上了连伟却不敢爱!   但是她想保有的只是她的一颗心,她的身体还是可以爱他。   郑秀苓伸出手主动的回应他。   她的举动让连伟感到欣喜,他边吻著她,边解开她衣服上的扣子。   “你回应我了。”他忘情的在她半裸的香肩亲吻著,并且轻咬一口,让齿印微微的红痕烙在她身上。   “这是你说的,只有全心全意的投入,才能得到百分百的快感,不是吗?”她也学著他的动作,咬了他的肩膀,不过她的力道大多了,那齿痕深深的印在他的肩膀上。   虽然痛,但是兴奋却掩盖了痛楚。   “你是我命中的妖精!”   她淡笑著,任连伟抱著她“你家里一屋子的情趣用吕都是你的吗?”   “是谁的对你那么重要吗?告诉我,你想调查什么事?”“你这些性爱用品是谁的?”她用问题堵住他的嘴。再问了一次   “我爸爸的。”   “你爸爸为什么收集这么多性爱用品?”趁著他咬牙忍受来自于她的刺激,她反守为攻的逼问他。   “我没问过这些事……”   望著眼前的人儿,连伟还是忍不住追问:   “你的问题我都回答了,我的问题是不是能有答案?”   “我想自己解决。”   “你就是不肯将自己完全交给我是不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无法让这顽固的女人点头。   “这根本是两回事,怎么能混为一谈!”郑秀苓不懂男人的心思。   “对我而言这是同一件事!”连伟愤怒的跳下来,捡起地上的衣物穿戴。   郑秀苓只能沉默以对。   良久,连伟冷凝著脸认真的问:“你爱我吗?”   “如果你希望我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你先给我一个令我满意的答案。”郑秀苓将问题丢还给他。   她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要不到答案的问题,但是她不后悔,起码她能阻止连伟继续问她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郑秀苓的回答弄拧了他的心,他除了给她一个惩罚性的吻之外,完全拿她没办法。   “该死的女人!”   “我一直都是。”郑秀苓毫不在乎的回答。   连伟忿忿的推开她,然后大步离开。   郑秀苓知道她又激怒了他,如果这样能让连伟死心不再来找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为什么当她看见那扇门合上时,她的心竟隐隐抽痛著……   难道她的心真的已经在他身上了?***   连伟真的没有再来找过郑秀苓。   自从那一次不欢而散之后,她已经连著好多天不见他的踪影。   不过她已经可以四处走动。   一早,郑秀苓走出房门,就看见偏厅的沙发上坐著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   “早……”   她礼貌性的打著招呼,脸上带著微笑,装出毫无情绪的模样。但是,她的心却在滴血。   连伟正搂著那个女人亲吻,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用力的揉搓,而那个女人也很配合的娇喘、呻吟,摆出诱惑男人的模样。   郑秀苓的心揪痛著。   虽然知道连伟是为了惩罚她而在作戏,但她还是心痛欲裂。   连伟达到他的目的了!   “想去哪里?”连伟口气恶劣的问道。   她不愠不火的表现惹恼了他,也让他感到愤怒和沮丧。   “吃早餐。”她继续走。   “站住!”   连伟的吼声让站在他身旁的风火雷电噤声不语。   他们不知道帮主到底怎么了?多日来对郑秀苓不闻不问,还抱著艳红在郑秀苓面前调情,难道帮主对郑秀苓厌烦了?   “有什么事?”她只是不想打扰他。   “当然有事。”   他忽然转头搂著怀中的艳红,用力的甩了她一巴掌,然后冷声的问艳红:   “告诉她,我这么对你,你会恨我吗?”   “连哥,我爱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恨你?”艳红谄媚的说。   连伟用得意的眼神睨向郑秀苓。   “不管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爱我的人都排队等著呢!”   看见艳红的脸颊红肿,郑秀苓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那么你是否能高抬贵手,放了我这个懒得排队的女人?”   现在她除了眼不见为净之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的心不要那么痛。   “别想!”他挫败的吼道。   就是她这副冷冷的模样让他感到挫败,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激起她心中爱的火花?   “你也未免太奇怪了,既然有那么多人爱你,又何苦留下一个成天只会惹你生气的女人在身边?”   “你……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连伟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想冲上前去掐住她优美的颈项。   “这点我很清楚,不需要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其实郑秀苓只是强压住心中那一股疼痛感,她相信现在如果剖开她的心,一定会发现她的心已被扎得千疮百孔。   “你非得无时无刻惹怒我才甘心吗?”连伟用力的推开黏在他身上的艳红,无情的站起来。   郑秀苓伸手想扶起艳红。   “你没事吧?”   艳红狠狠地瞪她一眼,挥开她善意的手。   郑秀苓苦笑一下,她大概是怀璧其罪吧!   “我想这里不适合我。”郑秀苓往餐桌的方向走。   看著郑秀苓无情的背影,连伟什么话也没说便冲出门去。***   这一天,郑秀苓闲来无事,在白虎帮的总部闲晃著。   虽然连伟不再出现,但却给予她更多的活动空间。   今天她晃著晃著,结果好像迷失了方向,有点找不到回房间的路,正当她想找个人来带她走回去,忽然听见转角有个声音在说话。   “主人,帮主和郑小姐最近的情形有些糟糕,事情进行得不如预期中顺利。”   是电的声音!他口中的主人是谁?   她和连伟感情的好与坏和电口中的主人又有何关系?   电似乎不是与他的主人面对面谈论,而是用电话联络。   她又听见电的声音。   “这么做好吗?万一帮主发现了怎么办?”   电似乎在聆听他主人的指示。   “好,我会小心。”电收了线,小心的四处张望,随后踩著大步离开。   郑秀苓看见他的身影消失,便跟在他身后走。   沿路她一直在思考,难道电的主人就是陷害她的人?   她愈想愈有可能!   风火雷电四人当中,就属电对她的态度最为防备,而且每回碰面总是态度戒慎,就像她是一个具高度危险的人。   她该不该将这些情况告诉连伟?   或许危害白虎帮的人与陷害她的人是同一个……***   夜半,郑秀苓在睡梦中,隐约听见外头嘈杂的声音。   她披了件外衣走出去,刚好见到风、火、雷扶著满身是血的连伟回来。   “怎么回事?”郑秀苓帮著把连伟扶进房间里。   她细心的发现电不在。   “电呢?他不是应该待在连伟身边。”   “今天刚好出了一点事,电去处理。”雷不以为意的回答。   她小心翼翼的将连伟放到床上。   “白虎帮有医生吧!”看著浑身是血的连伟,她心中异常疼痛。   “医生马上就到。”雷安慰著郑秀苓。“只是血流多了一点,幸好子弹从手臂贯穿过去,不会有什么大碍。”   当雷描述子弹贯穿连伟手臂的情形时,郑秀苓感觉就像是子弹穿过她的手臂一样,她几乎是感同身受。   她一直在一旁发著抖,直到医生包扎完毕,所有的人离开之后,她才清醒。   当她自己面临危险时,她从来不曾觉得害怕,可是当一心牵挂的人出了事,她才知道什么叫作椎心之痛!   她手拿剪刀,慢慢的剪开血淋淋的衣服,而她的心也仿佛受凌迟著。   直到现在,看见连伟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她才知道,她的心早就丢了,遗失在连伟身上……   一想到他可能会离她而去,她就后悔这些日子来与他顽强的对抗。如果他在这次事件中不幸丧生,她一定会后悔自己不曾对他表白自己的爱意。   想著,她的泪水不禁缓缓流下。   原来她并不是不会爱……   原来她也并非冷情……   ***   也许是睡得够久了,连伟在一阵灼痛感中醒来。   他虚弱的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他缓缓睁开眼睛环视四周,看见坐在一旁正在盛粥的郑秀苓。   此刻她女人味十足,轻巧的做著他梦寐以求的事。   “我怎么会在这儿?”连伟想坐起身子,但是由于失血过多,他一点力气也没有,整个人又跌坐回去。   郑秀苓听见他说话的声音,转过身面对他,刚好看见他想坐起来的身子又趺回去,连忙放下手中的碗,走到床边,伸手扶著他坐起来。   “有事就叫我一声,自己别乱动。”   连伟瞠目结舌的看著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这是他所认识的郑秀苓吗?   虽然说话的声调一如往常,但语调中的温柔却是他没听过的。   “怎么了?子弹打中的是你的手臂,不应该发生失去记忆的情况吧!”她转身过去端粥。   呵!原来她也有幽默感。   郑秀苓在床沿坐下,舀起一汤匙的稀饭,放在唇边吹凉,然后凑到连伟的嘴边。   “失去记忆没关系,只要懂得吃饭就可以。一看见他呆愣的样子,她就想笑。难道她不能表现出温柔的一面?还是他比较习惯顽固倔强的她?   面对这个熟悉却又显得陌生的郑秀苓,连伟有点不知所措。如此近的距离,让郑秀苓的吸引力又增强了一倍以上。   但是连伟随即想到,郑秀苓待在白虎帮会更危险,他相信敌暗我明的情况会危急到她。   “你不是一直想离开吗?现在你可以走了。”他的脑中不断响起不安和危险的警讯,让他不得不忍痛让她离开。“我不会在你受伤时离开。”她固执的拿著汤匙抵在他嘴边,执意要他吃下这一口粥。   面对固执的她,连伟心想,那他的伤好之后呢?她是不是执意要离开?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   “你还是走吧!我的伤势并不严重,等我的伤好,也许你又走不了了。”是的,他的坚持只是一瞬间,也许转眼他又会以强硬的手段留下她。   “你真的那么希望我离开?”如果他继续坚持,她会如他所愿。“我这一走,你可能永远找不到我。”   闻言,连伟使尽力气拥紧她。   当她说出这些话时,他的心不知怎地剧烈的抽痛了一下,仿佛有人在挖他的旧疮疤一样,这种无法掌握她的感觉让他感到心慌。   “不……我要你在我身边,不准你再随便丢下我……”堂堂六尺之躯的连伟竟脆弱的抱著她哽咽。   怎么回事?   郑秀苓注意到他的措辞,不准她再离开……难道她曾经离开过他?   不,不可能!她肯定自己不认识他……   也许是他曾经遭人遗弃……   连伟说过,五年前的一场车祸,让他遗忘所有前尘往事。   对!一定是这样,是他受过伤害,所以现在有些错乱……   郑秀苓放下手中的碗,回应他的拥抱。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   听见她的承诺,连伟低头吻住她,撬开她的唇瓣,纠缠著她的舌头,吮著属于他的甜蜜,一只手紧紧掌握她胸前的浑圆。   “嗯……你受伤……”   连伟才不管什么伤不伤,狠狠的汲取她唇内的芬芳,将她扑倒在床上,让下身的肿胀抵著她的大腿。   她轻轻护著他那只受伤的手臂,然后任他精壮的胸膛与自己隔著胸衣的浑圆激烈的厮磨著。   “嗯……伟……小心点儿……”被他吻住的唇,不放心的叮嘱著。   “我的苓……”他单手想脱下她的衣服,却有些力不从心。   “我来……”郑秀苓让他轻轻的躺在床上,红著脸替他脱下身上仅存的衣物,接著她走下床,在他面前慢慢的脱下自己的衣裳。   看见撩人的脱衣秀,他迫不及待的想下床靠向她,但是郑秀苓快他一步,将他压在床上。   “你确定自己负荷得了?”她知道连伟有欲望,她无法质疑,但却怕伤了他。   “当然可以!”   她不再阻止他想要她的欲望,很小心的跨跪在连伟的小腹上,双手抵在他肩膀两侧的床上,俯下身,让他轻易的吸吮到她胸前的蓓蕾。   “苓……”他感受到粉红的蓓蕾在他的唇内敏感的硬挺。   连伟在她的胸前逗留了一阵子,单手扶住她的后脑勺,细缓的吻咬著她滑腻的下颚、嫩唇。   他的爱抚在她身上点燃了一簇簇的小火苗,快速的往她的下腹集中烧灼,让她又热又难受。   “呃……伟……”郑秀苓情难自禁的低下头,用双唇摩挲著他如玉石般光滑的胸膛,一层薄薄的汗水沁在那结实的肌理上,宛如雕刻家雕凿出来的艺术品般完美无瑕。   “啊……噢……伟……”她的身子因为她的举动而颤抖,丰盈白嫩的双乳仿佛在回应她的激情叫喊,在连伟的眼前波动。   “苓……感觉我的存在。”   深入的硬挺在她的体内向她呼唤,诱惑著她摇摆玉臀呼应。   “啊……伟……接下来呢?”随著加速的激情,她觉得她要更多,但是却不知道如何才能使自己得到更多。   “趴在我身上……”连伟拉著她俯趴下来。“随著感觉律动,觉得自己什么地方需要,就往什么地方摆动……”   郑秀苓将全身的重量都交给连伟,仿佛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轻轻缓缓的摆动著她的玉臀……   连伟扶著她的腰,用力的往上顶,猛烈的撞击,让两人攀上爱的天堂…… 第九章 翌日,连伟因为伤势未愈,加上一夜“操劳”,到了傍晚尚未转醒。   失踪两天的电终于出现了。   “郑小姐,我有话想告诉你。”   “请说!”郑秀苓因为怀疑他,加上连伟受伤他不在身边的种种因素,是以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能不能到会议厅,这里不方便。”电望了眼床上熟睡的连伟。   “有什么事连伟不能知道?”她替连伟盖上被子。   “郑小姐,请别为难我。”电的态度非常恭敬。   “好吧!”郑秀苓不再坚持,跟著电来到会议厅。   “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电迟疑了一下才开口:   “郑小姐是否觉得对现在所居住的房间有一份熟悉感?”   郑秀苓有些吃惊。她从未向谁吐露过自己心里的感觉,为什么电会对她心里所想的事这么清楚?难道她所想象的一切确有其事?   “你一定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电对她的想法了若指掌。   她心里虽然纳闷,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派平静,不回话也不问问题,静静的等著他说下去。   电吃惊于她的反应,她果然很不一样。   “你是不是对小宇有一份亲切感,甚至超乎常理的喜欢他?”电持续的问,但却没有给答案。   郑秀苓当然也不是小角色,不会因为他的几个问题而惊慌失措。   “那是因为小宇是你的儿子!”一道声音蓦地响起。   这句话有如雷电般刺痛了她的耳膜,对方仿佛对所有的事情了然于胸。   她转过身,看著从门口进来的男人。   “老先生?”是那个在宴会上遇见的老先生。   “没错!我就是连伟的父亲连亚逵。”他表明身份后,气定神闲的在会议厅的首位上落座。   “为什么?”她还记得他在宴会上说过的话,怎么……他怎么会是连伟的父亲?   “我今天就是来向你解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不懂!”郑秀苓因为他的话而皱眉,而且胸口开始微微发痛。   “我说了你就会懂。”连亚逵喝了口电端来的咖啡,思绪仿佛飘向多年前……   “五年前,因为连伟整天流连花丛,心思完全没放在帮务上,为了让他能成器,也为了让连家有后,我下了通牒,只要他无法为连家生出一男半女,这帮主的位置就不可能是他的。   当初他年轻气盛、好强又爱面子,怎么可能让帮主之位易主,所以他夸下海口,一年之内一定为连家生个孩子。但是我怕他随随便便找个不清不白的女孩子,生下一个不三不四的孙子,所以又加了但书,规定孩子的妈一定得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孩。一个星期后,她果然带回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孩,而且以强硬的手段要了她,让她怀孕。”   “后……后来呢?”郑秀苓几乎能肯定连亚逵口中所说的女孩指的就是她。   “一开始连伟便夸下海口,只要孩子,不要孩子的母亲,但是后来连伟爱上了那个女孩。只是那个女孩心中有怨气,失去了清白之后,几乎呈现疯癫的状态,但是病情并不严重,只是偶尔发发脾气,所以连伟并不放在心上。   直到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天……女孩拖著虚弱的身子逃离医院,连伟发现后便在后面追赶,等医院通知我们的时候,连伟已因为出了车祸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而那女孩也不知去向。”   就像是一场梦、一个故事,郑秀苓觉得毫无临场感,她甚至不愿相信自己是故事中的那个女孩。   “连先生,你告诉我这些事有何用意?”   “你还不懂吗?你就是故事中的女主角。”连亚逵激动的喊著。   “不,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你要我如何相信这些事曾经发生在我身上?”她抗拒这样的事实。   “你的医生不是说过,你有抗拒性的失忆,你想忘记一切不堪的回忆。”连亚逵将她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   “我不相信!”   “别不相信,连伟和你一样,选择忘掉那一年所发生的事,甚至不谈婚嫁……”连亚逵老泪纵横。   “我懂了!”她愤恨的看著连亚逵。“你之所以找到我,让我当小宇的看护,设计我献身给连伟,一切都只是为了帮连伟找回记忆,对不对?”   郑秀苓说完之后,忽然想到了破绽。“不对!我是一个处女,不可能生过孩子!”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和连伟发生关系时那一股撕裂的痛,还有床上的殷红……   “傻孩子,那东西是可以重造的,要不要我找出帮你做处女膜重整的医师来对质?”连亚逵马上消除她的疑虑。   “不!我不相信!”郑秀苓转身冲出去。   “主人,要不要追她回来?”电恭敬的请示连亚逵。   “不必了,如果这样还是没办法,那我也认了。”   ***   不!她不相信这么匪夷所思的事!   她一定要弄清楚!可是她该问谁呢?   威尔森……   对!威尔森是当年救她的人,他一定会知道。   她迫不及待的飞车回到联合看护中心,横冲直闯的进了威尔森的办公室。   但是她忘了现在是深夜,威尔森根本不可能在联合看护中心。   不过,他不在不是更好?   许多平时不能公开的档案,她正好趁这个时候看看。   执行特殊任务久了,这些档案柜的防护措施根本难不倒她,才三两下,档案柜就被她打开。   她开始专心的找自己的档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个档案柜,十几个抽屉都翻遍了,就是没找到她的资料。   正当她想放弃时,不小心将一个抽屉弄掉了,她连忙蹲下身,将掉落地面的资料捡起来。   蓦然,她看见了自己的照片……   她缓缓的拿起地上的文件,她的照片底下赫然写著——克丽丝汀……   难怪她找不到档案,原来威尔森用她的英文名字归档。   在她往下再看仔细时,血液瞬间往上冲,耳朵嗡嗡作响。   连亚逵所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郑秀苓神情恍惚的盯著档案上的文字,呼吸有些不顺畅。   克丽丝汀女二十岁处女膜破裂生育过……   不!不可能!既然这些都记载在档案上,为什么威尔森不告诉她,让她到处去追查?这档案肯定是错的,一定是弄错了!***   郑秀苓消失了!   美国联合看护中心的人脉加上旧金山白虎帮的势力,却依然找不到郑秀苓的下落。   一年了!整整一年,郑秀苓就这样从旧金山消失,她到底上哪儿去了?   连伟缓缓的合上双眼,难道他注定一辈子都找不到真爱?   有时候他真恨他的父亲,为什么始终不放手?   这一年来,他翻遍了旧金山的每一个角落,连欧洲各地的分部都派人四处寻找,但是始终没有消息。   由于以往工作的不便,她几乎没有朋友,与同事的互动更是少之又少,以致让寻人的工作倍感艰辛。   “帮主,我建议你由出入境的资料开始查起。”看著连伟天天沉着一张脸,电忍不住提出他们一直没有想到的方法。   出入境记录?他怎么没想到?   “为什么不早说?”连伟带著责备的口气。   电不敢回嘴,但是心中有苦说不出。   这一年来,连伟视他如眼中钉,因为连亚逵一切的计划都交由他执行,在连伟的眼中,他是叛徒、是连亚逵的眼线,连伟根本不让他进人所有寻人计划的核心。就算他有再好的办法,恐怕也会让连伟认为另有居心。   “交代下去,朝这个方向去查,只要有她入境资料的地方,都派人去找!”不管花多少时间,他都要找到她。   ***   时光匆匆又过了四年!   连伟终于得到郑秀苓的消息,这消息令他高兴得几乎狂叫。   好漫长的四年,一千多个日夜的思念,让他心烦、心慌,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原本脾气就不是很好的他,在寻找她的这段日子里,更将蛰伏在内的深沉个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如出柙的野兽般狂猛,让人无法捉摸。他甚至下定决心,如果没找到郑秀苓,他这一辈子不打算和连亚逵再说一句话。   一听见她在台湾,他便以最快的速度买下一栋位于山坡的高级别墅,屋子够大,地处偏僻,最重要的是交通不方便,用来“囚爱”最适合。   他昂首阔步的巡视每个房间,检视每个小细节,一心只希望他的爱能住得舒适、快乐。   明天,明天他就可以和心爱的人聚首,希望从此永不分离。***   郑秀苓牵著儿子郑斯伟的手,踩著夕阳,漫步在微风中。   五年前,她毅然的抛下旧金山的一团乱,漫无目的的到处旅行了两个月才发现自己怀孕。当时她真的不知道该伤心还是该高兴?   几经思考,她决定回到母亲的故乡——台湾。   这几年她隐隐约约想起了一些过去所遗忘的事情,但是却不完整,有时候还会有某些事情重叠著。   据医生的说法,她是服用药物过量,导致脑部受到某些药物的控制,所以才会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或想法存在脑海中。   如果医生的说法、判断是正确的,那么她并非如威尔森所言,是他救回联合看护中心的一个小孤女;否则她怎么会想起她在台湾有这么一栋房子,也想起了她的母亲。   还好她的适应力不错,怀孕期间由于孩子的贴心与敏感,让她随著孩子在体内成长的速度,心情也由谷底慢慢爬升;孩子总在她情绪低落或感觉到孤单的时候,适时的在肚子里胎动,或许是踢她一脚,或许是动动手手,或者缓缓蠕动……总之,她并不孤单。   这么深刻的怀孕经验,她敢对天发誓,如果她曾经怀孕过,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更何况小宇给她的感觉一点也不同于腹中的胎儿。   “妈咪,我们家门口有一辆车子!”郑斯伟虽然年纪小,但所有的成长却比其他的孩子快,仿佛知道郑秀苓一个人扶养他的辛苦,才四岁就懂得观察四周所有的状况。   郑家的祖屋是个独门独院的老式建筑,附近没什么人家,而她从不跟邻居往来,在台湾也没有朋友,怎么会有车子停在门口?   “妈咪,有一个酷叔叔下车了。”郑斯伟小小的人影张开双手,挡在母亲的前面,神情戒备。   郑秀苓看见了,是电!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难得电肯花时间跟小孩打招呼。   不过郑斯伟可不领情,妈妈教过他,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郑小姐在台湾结婚了?”应该是吧!否则她身前的小不点儿是谁?   “对!我结婚了,所以请你走开,别再来骚扰我!”郑秀苓还是老样子,面对事情从来不慌张。   “我想你是了解帮主的,即使你结了婚,他还是有办法让你离婚然后专属于他。”电之所以会被派来接郑秀苓,是因为他和郑秀苓有著一样的脾气,所以他知道怎么激怒郑秀苓。   “哦!没想到白虎帮势力这么大,在台湾也能横行无阻!”她牵起儿子的手,往外走去,并不打算进入家门。   “郑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电忽然感到担心,因为郑秀苓没有如他想象的回到屋子里去。   “我不想让我的家沾上白虎帮的任何气味。”郑秀苓在思考著该不该与连伟碰面,解开这几年来潜藏在心里的阴影。   虽然她的心里一直不相信,也不承认她曾经和连伟有过什么关系,甚至是生下小宇;但是众口铄金,加上联合看护中心的资料,令她不得不怀疑确有其事。   “那么就请郑小姐上车,让白虎帮沾沾你的气味,否则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人,日子一点也不好过!”   电是在埋怨吗?   引起这些风波的不就是他们自己,如今倒好,竟然埋怨起她来了!   “如果我不去呢?”郑秀苓的口气有明显的挑衅意味。   “郑小姐必须考虑你身边还有个孩子,并不适合动手。”   郑秀苓低头看看儿子。没错,不但不适合动手,而且她也不想破坏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温柔形象。   “我跟你走。”   ***   踩著急切的步伐,连伟无声的踩过铺著高级地毯的走廊。   他丢下刚刚正在筹备的公司,急切的想回家见那令他思念五年的人儿,今天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就怕郑秀苓不肯来见他。   虽然知道电一定会不择手段完成任务,就像十年前一样。   但他还是带著一颗忐忑的心频频看表,一方面希望尽快见到郑秀苓,一方面又害怕见到她,矛盾的心思一直在心头萦绕。   才走进门,就看见一个小男孩正怒目瞪视著电,而冷酷的电竟然回以鬼脸想逗弄男孩,只可惜小男孩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一点也不为所动。   “帮主。”一见到连伟,电又恢复冷酷的模样。   而那个男孩又竖起戒备的神情,转身抱著郑秀苓。   “谁都别想欺负妈咪。”   连伟皱著眉头。“这小孩……”   电忙著接口:“他是郑小姐的孩子。”   废话!他听见小男孩叫郑秀苓妈咪,当然知道小男孩是她的小孩,但,为什么没有人调查出她已经结婚了?   “秀苓……你结婚了?”他激动的抱著她,全身沸腾的血液几乎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冻结。   “不管我有没有结婚,今天我来就是要把话说清楚,过去的已经都过去了,我不想和你再有牵扯,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母子。”郑秀苓表面上态度平静,但其实心里一样热血沸腾。   “你真是狠心!”连伟在思索著怎么样才能让她留下来。“难道你不想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好奇心也许可以留住她。   “我想通了,已经过去的事何须太在意,即使知道了又如何?能挽回一切吗?”不是她不在意,只要是人都有想了解真相的欲望,她也不例外。只是她清楚连伟的为人,他不过是想利用这一点留下她,所以她不能表现得太在意,免得让他抓到把柄。   好奇心不能打动她,那……这个孩子呢?   五年前郑秀苓会为了小宇留下来,五年后的今天,相信她一样会为这个孩子留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连伟蹲下身子。   “郑斯伟。”郑斯伟很简短的回答。虽然妈妈说不能和陌生人说话,但是妈妈认识这个人,应该不算是陌生人。   “郑思伟?”用孩子来思念他吗?   郑秀苓仿佛看出他自我陶醉的想法,随即出声反驳:“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怎样?”原来她还是跟他这么的心灵相通,连他心里想什么她都猜得出来,真是不简单。   “是斯文的斯,不是思念的思。”最讨厌他脸上那一抹得意的笑容。“还有,别以为还能用上次对付我的招数对付我,这种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哦?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留下你的儿子,你会干脆要我替你养大他?”连伟不相信。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郑秀苓干脆丢下儿子与他纠缠,自己回房间去休息。 第十章 连伟终于知道郑秀苓为什么那么信心满满。   因为郑斯伟这个小鬼真的是很难缠!竟然口无遮拦、直截了当的问他是不是想当他的爸爸。   “如果我想当你爸爸,你会接受吗?”老天!他不过是个四岁的孩子,竟然需要劳驾白虎帮的帮主与他沟通、斡旋、谈判……   而且这小子果真是个谈判高手,不但列出一大堆有的没有的要求,还说将来白虎帮帮主的位置必须由他继承。   这……这是不是有点扯呀!   不行!他必须找郑秀苓谈谈,虽然他爱她,但她的儿子也不可以如此得寸进尺!   连伟把那个难缠的小子交给电去搞定,自己则偷偷潜入郑秀苓的房间。   郑秀苓住进来之后,完全放一百二十个心,生活过得逍遥自在,不再像以前动不动就说要离开。   现在他才知道,这次再见面,她似乎吃定他了!   郑秀苓在超大的按摩浴缸内练习闭气,这是她最近迷上的浴室玩乐法。没办法,儿子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似乎有些乐不思蜀,完全忘了她这个妈咪的存在,她只好找些无聊的事情打发时间。   帅呆了!再过五秒钟她就可以破自己的纪录了。   就在她即将大功告成时……   “秀苓!”连伟焦急的声音划破浴室的氤氲。他伸手往水中一探,下一秒,郑秀苓便就被他从水中捞起。   “你干什么……”郑秀苓张开眼睛便看见连伟惊慌的眼神,她有些不解。   那种不曾出现过的细腻神情,此刻真真切切的写在他的脸上,他在担心什么?他眼中的波动是担心吗?   “该死的女人,有什么事情不能谈,一定要这么做?”见她安好无恙,一股气便从心中涌起。   “你到底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把自己溺在浴缸里?”连伟让她面对著自己。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洗个澡……”话还没说完,她随即惊慌的将手抱在胸前。“你怎么可以跑进来?”   连伟一双眼睛像著了火,眼珠子不往上看,偏偏往下瞄。   “遮了上面,下面怎么办?”他的心已经从不安转为调侃,满肚子的气也已经从她绯红及雪白缀红的身体得到纾解。   “你下流!”他那如星光闪烁的黑眸,盯得她浑身燥热,她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闯进来。   “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   连伟不给她答话的机会,猛然的吻上她那艳丽晶润的唇办,如狂风暴雨席卷般的纠缠著她的丁香小舌,他渴望她这独有的芬芳五年了,今晚终于如愿以偿。   “唔……放……开我……”雪白的藕臂奋力捶打著他的胸膛。   但是她的反抗却让他更激情。   连伟不在乎身上昂贵的西装,将湿淋淋的她紧紧拥在怀里,他狂吻著她,几乎想将她的灵魂吸进她的身体里,想将她纤柔迷人的娇躯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两人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任何人都无法分开他们。   “秀苓……”他的大手罩在她满是水珠的酥胸上,双唇亲吻著被雾气晕红的脸颊,灼热的气息吹拂著她每一寸透红的肌肤。   “嗯……”浴室里迷蒙的水雾,连伟撩人的爱抚,使得郑秀苓的推拒有了明显的软化,双唇本能的回吻著他,小手忙碌的解下他身上的衣物。   连伟很高兴她有了回应,非常主动的配合著她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丢置在一旁,拉著她的小手抚上自己光裸的胸膛,感觉她的抚揉、游移……   他整整渴望了五年,如今她再度回到他身边,这一次任谁都无法分开他们。   他爱的是郑秀苓,这是铁的事实,千古都不会改变。   连伟滑进浴缸,将郑秀苓放置在他的大腿上,低头含吮著她胸前那绝有水珠的柔嫩蓓蕾,一手抚向大腿内侧的柔软处。   “呃……”浴缸里的水瞬间降低了温度,因为她体内的热感自胸前和下腹传出来,让水温起不了作用。   郑秀苓难耐的往后仰,十指牢牢的攀住他健硕的颈项。   她清楚的闻到再熟悉不过的古龙水香味,时光仿佛倒转回五年前每一次的醉人欢爱……   “秀苓,我爱你……”平时无法说出口的话,总在情欲奔腾下轻易脱口而出。   郑秀苓抬起迷蒙的美眸,在承接他热吻的同时,清楚的捕捉到他眼中带著祈求的情欲。瞬间,如电光快闪的理智从她的内心深处苏醒,愤怒染红了她的眼。   她恨他一无所知的无辜,恨他为了情欲囚锁她,恨他将一切有形无形的事件加诸在她身上,而她竟然都还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更恨……恨自己对他的爱抚有反应,恨自己浪荡的迎合他!   “走开!”   “怎么回事?”连伟被她一推,撞上了浴池边缘的磁砖,他吃痛的皱著眉,抚著疼痛的肩胛,不解的望著她没由来的怒气。   “你走!我虽然留在这里,可是不代表我是你逞兽欲的对象!”恶劣的口气、无情的措辞,她就像一个失去理智的伤者。“我不再是任你们摆布的瓷娃娃,十年前的事永远不可能再发生!”***   连伟终于弄懂了郑秀苓的心结所在,但是,这件事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连伟敛去脸上的所有伪装,定住深邃的黑眸凝视著她,用最最深情的口吻说道:   “你相信自己的直觉吗?如果相信,那就照著直觉行事。感觉我的爱,感觉你所以为的事实真的就是事实,感觉你对小宇和斯伟的不同处。”   他真诚的语调仿如惊涛骇浪般,在她的体内掀起风暴,但是,长久以来洗刷不掉的梦魇,怎么可能让他三言两句就清除?   “我不会再相信你们这一群骗子的鬼话,全世界都在骗我,包括你!”也许十年前她就是被他这种虚伪的真情所骗,所以才会流落到自己用遗志来忘记那段不堪的过去。可是,现在的她不可能再上当了!绝、对、不、可、能!   “秀苓,听我说,我爱你!不管从前的你或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可以不去理会,可以重新开始呀!”   “我不想听!你要我如何带著阴影和你共创未来?我一想到你老是用强迫、暴力的手段逼我就范,我心中就有一口咽不下的气!”她捂著耳朵,不想再听他的甜言蜜语,怕自己听多了,又会陷入不可自拔的情网里。   连伟一把扯下她捣住双耳的手。   “你知道吗?我也是受害者。”他轻轻的拥著她,不再挑逗、不再强取豪夺,就只是静静的抱著她。   “愿意再让我骗一次吗?就这一次!如果你无法相信,那么我会放手让你离去,不再为难你,而我也会退出黑道,不再过问世事。”   连伟的话让她吃惊,但是她按捺下来,她必须听听他怎么解释十年前的事。   “其实从头到尾,你都和这件事无关,只是被我父亲扯进来的倒霉鬼。”连伟慢慢说著:“我父亲对你说的有一部分是真的。当年我确实无意于婚姻,更对白虎帮没有兴趣,甚至威胁他,如果让我坐上帮主的位置,我就会解散白虎帮。但是他却为了控制我,找了一个医药高手,在我身上注射了一些让人精神恍惚、迷失自己的药物,然后他们便催眠我,改变我原本的个性。   当我发觉时,我心里很害怕,我不要那样的自己,所以就想逃,结果就在逃走的途中出了车祸,以致后来忘了所有的事。我相信你有可能也被注射过那些药物,而且你也是属于那种令人难以驾驭的人,所以才会衍生出许多他们始料未及的状况。”   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郑秀苓一时无法完全消化。   “那有人想对白虎帮不利的事呢?”难道那也是假的?   “那些全都是我父亲一手策划出来的,包括我中枪的事,都是我父亲交代电动手的。”   连伟的表情平静,让郑秀苓疑心又起。   “你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先他想要一个孙子,但是我不肯,年轻气盛时,整个心思都以和他作对为乐,他越是想要我做的事,我就偏不做,才会导致他用卑劣的手段对付我。”   “你不恨你父亲吗?”   “你要我怎么去恨一个始终为我著想的父亲?虽然他的行为过分、手段卑劣,怛是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我,一个很单纯的理由,他爱他的儿子,我还恨得下去吗?”连伟也是百般无奈。   “小宇真的是你儿子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白虎帮不缺碗筷,多一个人吃饭跟少一个人吃饭根本没差别。”知道她的心情平静下来,连伟又开始不安分,不断的舔吻著她的耳垂。   “那我又为什么会被卷进事件中?”这才是重点。   “没为什么,只为一个简单的理由,我爸爸看中你可以担起白虎帮帮主夫人的大任,所以就设计让你有这种假想,只是没料到你竟然看不上他儿子,更将白虎帮踩在脚底下;所以他才会在宴会上推你一把,谁知道你竟然将他的反话奉为圣旨,彻底的实行。”连伟趁她不注意,攻掠她身体各处,也偷得许多香。   其实她并不是不注意,而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她若是不爱他,若是存心不原谅他,依她倔强顽固的脾气,又怎会乖乖的让他抱在怀里听他说故事?   其实,不管连亚逵说的是不是事实,或是他说的这些有理或无理、是不是合乎逻辑,她都不会再追究,因为她爱他,而爱能凌驾所有。   连伟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骚动,猛地吻住她的唇,他要她回复昔日的热情,属于他一个人的热情!他爱看她的娇、她的媚,今晚他一定要找回来,让她再一次为他绽放。   “等……等一下……”她喘息著,被他钳制的身子不安的扭动著。“我可以相信你,但是我有条件……”   一阵灼热感由连伟的指尖传遍她的全身,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就算要我的命也行……”凝脂般的柔软丰盈在他胸前晃荡,并且不住的摩挲著他如玉石般的胸膛。   郑秀苓娇嗔著:“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连伟紧抱著她,让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块儿,一双大手由她娇翘的粉臀往上轻揉细抚,他要她失控的娇喘呻吟,他要再听见她那如天籁般的声音唤著他的名。   “秀苓……”   浴缸的水已经冷了,但两人的情焰正炽。   连伟转动水龙头,让温水徐徐加入……   火热的唇舌沿著细腻的颈项滑过线条优美的肩,在上头轻吮、啮咬,留下一个个红印。   郑秀苓呻吟著,意识逐渐溃散,一双美眸失去了焦距,她已无心去分辨所有事情的真假,情欲的热浪烫坏了她的自主神经,让她不由自主的朝著连伟宽阔的胸膛依偎过去。   一切美好在绚丽的光彩中爆开,她仿佛登上快乐的天堂。***   在浴室缠绵过后,连伟迫不及待的将郑秀苓抱回床上,想讨回这五年累积下来的热情与爱意。   他就像一匹忍耐饥荒许久的狼,在捕获猎物后,粗鲁的啃咬著她。   不可否认的,这五年来,他日日夜夜受她所牵引,每晚有梦,但是他都只能对著虚无的影像求爱,一次又一次的索求,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他又伸手抚向她的丰盈,但是被她制止。   “答应我的事呢?”郑秀苓诱惑的贴近他的胸膛,然后感觉到那不安分的男性悸动了一下。   “我不是说了,全都依你。”   “好,第一,小伟必须从母姓……”   “等等……”连伟打断她的话。“你必须好好解释清楚!”   糟了!郑秀苓暗叫一声。   “要解释什么?”郑秀苓打定主意,凡事赖到底!   “郑斯伟姓什么需要放在条件里吗?”她的反应很可疑。   “那当然,万一你又做了对不起我们母子的事,我就不用费事去更改小伟的姓氏。”   越说越可疑了,难道……“郑秀苓!你给我老实招来,小伟是不是我的儿子?”连伟有预感,小伟一定是他儿子,虽然小伟长得比较像秀苓。   “干嘛?你又想摆出强者姿态吗?好,明天我就走人!”让他欺负这么久,好不容易团圆了,没想到他还是死性不改!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一道稚嫩的声音出现,打破了一切的僵局。   “妈咪,爹地在不在这里,爷爷带著小宇哥哥来找他了。”   郑秀苓又暗叫一声。这小子存心来拆她的台!   连伟则是出声要小伟先去招待一下客人,等他和妈咪办完事再出去。   在门口的小伟偷偷掩著嘴巴笑著,和电在一旁眉目传情……   原来这小鬼出卖了自己妈咪,在最紧要的关头泄露了妈咪老早已经告诉过他的事——   他是白虎帮帮主连伟的亲生儿子…… 后记 连伟……我高中最好的同学。   各位读者不会以为连伟真的是某某帮派的头头吧!   不,连伟不是。   我和连伟曾经一起跷课、一起爬墙、一起泡妞、打电玩,所有想象得到的、高中生涯能做的坏事,我们俩都一起做尽了,但就是没做过混混!   连伟的个性温和,待人处事得宜,而且很幽默,和他在一起可以挖掘到他数不尽的优点。   我们是那一种可以天马行空聊贴心事的朋友,不必有忌讳,管他该说的、不该说的,什么都能说。   在高一时,连伟遇上他心仪的对象,在朋友的怂恿下,连伟鼓起勇气造求他的最爱“鸡蛋”——就是女主角啦!(应该吧!鸡蛋是连伟除了蔡依林之外的最爱)   不过非常杀风景的,因为鸡蛋的旁边时常有一群“鸭蛋”,(就是女主角的朋友们,鸭蛋的绰号是我们起的名)那些鸭蛋总是阻挠连伟的好事,破坏连伟的预定计划,害连伟到现在和鸡蛋依然是普通朋友。   之所以会有这篇后记出现,完全是因为我和连伟之间有了一点点的小误会,又因为敌人在下的妈妈也进来参一脚,让我不得不借雨弦后记的一角来公开向连伟喊话。   最近时常害连伟受到一些无妄之灾,心中非常过意不去,不过大家应该都可以体谅家长望子成龙的心,我想连伟能够体谅吧!   还有那一天因为女朋友的一通电话,我提前离开了与连伟的聚会,我知道连伟很生气,不过希望连伟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总之,我是个贪心的人,鱼与熊掌都想兼得,友情和爱情都同样重要不是吗?   我在此郑重向连伟声明,以后一定安绯好所有的时间,绝对不会再出现随意离席的事件。   连伟,我已经登“书”道歉了,气可以消了吧!   我真的、真的很在乎这一段感情。   暑假过完了,升上大学、之后恐怕没有太多的时间聚首,记得有空常打电话,不要遗弃我们的友谊。   最后,祝福连伟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实现梦想,好好把握各种机会,利用各种管道,把心爱的鸡蛋追到手。朋友,我很够义气了吧,已经商请雨弦让你圆了一个虚拟的爱情梦;不论如何,我都祝福连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