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孽,半生缘】作者:贝黑莱特   作者是童贞尼特宅男,没有性经验也没有社会经验,第一次写故事,估计肉戏和情节会有些脱离现实,显得幼稚可笑,还请各位看官海涵,如果能提出建议更是万分感谢。虽然说是心血来潮写下的故事,但确实已经有了完整的大纲。有绿母元素,但不是绿母文,有纯爱元素,但也肯定不是纯爱,要说的话,如果我能把它按照我构思写下来,它应该是一篇复仇文。我本人的心态是:“有人看就欢天喜地了。”各位在评论区的批判和讨论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和支持。哦,这也是我第一次在这个论坛发文,账号还是刚刚注册的,什么都还不太懂,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欢迎大家批评指正。谢谢大家。    序章 我的神秘女友   “和我讲讲你的事吧。”   一帆云雨过后,我这位神秘兮兮的女朋友趴在我胸口,一手旋起她的乌黑长发,像个小扫帚般地在我下巴上刷来刷去,弄得我痒痒的。空调温度被调到16摄氏度,可我俩仍就浑身是汗,我怕我俩着凉便将丝绒被拉起,盖住她的上半身。她如小动物一般用鼻腔嗯了一声,抖动那光滑细腻的双肩,将被子又抖下去半截。如此娇媚而可爱,让我本就没有完全软下来的小兄弟又一次硬上几分。   “又想要了?你是泰迪吗?”她捏了一把我的乳头,我不服气,猛地起身,右手一把将她那浑圆弹手的肉团捏住。她皮肤光滑柔软,丰盈的恰到好处,腰肢揉捏起来仿佛没有骨头似得。唯有那双峰上的两枚乳头有着让人如何也捏不腻味的粗糙手感。我五指陷在她软糯的乳肉里,用指缝摩挲着她的乳头,令我身下的人儿不禁发出微微地娇喘。   “轻点儿,轻点儿……”   “谁叫姐你这么骚呢?”   “哟,不久前,嗯……嗯……还是处男来着,现在,啊……轻点儿……啊……现在就,就满嘴虎狼之言啦。”她一边笑一边说一边呻吟,我的左手则一寸寸抚摸着她那细腻的身子,一路摸到下体。自然是早已湿的一塌糊涂。感到我手指侵入的她俏脸一红,明明生着一幅绝美到可用冷艳形容的脸蛋,此刻表情丰富的却让人无比怜爱。   “你好可爱啊。”我不禁感叹。   “你……”没等她反唇相讥,我一下子吻上她的双唇。我们已经做了很久,彼此都有些缺水,加之房间温度很低,非常干燥,即使是如此完美的尤物,此刻的嘴唇也难说是柔软嫩滑。但情已至此,我俩相互牵连的舌头早已无法分开,我们彼此吸吮着口中的津液,越来越重的鼻息扑在双方渐渐升温的脸上,仿佛是本就一体的人儿被生生分开,此时无论如何都要把彼此缠绕再度完满一般——我将肉棒插进了她湿的一塌糊涂的小穴里。   “嗯……”我感到她嘴唇轻轻的一收,身体一阵颤抖,竟已经丢了。   “我爱你。”我看着她,竟不知为何,落下眼泪。   “别这么没出息。”她笑了,满脸红晕,她盯着我,总是这样盯着我,就仿佛我是这个世界上某种特别的东西。她张开双臂将我搂住。我腰腹用力,将肉棒一寸一寸的从那紧收的小穴里抽出。   刚刚交往那段时间,我总是希望她也能回应我的表白。但现在,我反倒并不在意了。   龟头抽出时那穴口恰到好处的阻力让我几乎控制不住。   “等……你……你还等什么呢。”她腰肢扭转,白皙的脸如同火烧。我缓了缓,将头埋在她枕着的枕头上,以此擦干眼泪。接着,龟头探着小穴的位置——湿漉漉的阴唇,一层层的穴肉,带着温度的紧紧的阴道……   “啊……啊……嗯………慢……慢一点。”她的身体随着我的抽插如水蛇般在床上摆动,双手倒抓着床单,呻吟不断。   “啊!那里!啊……啊……啊!那里……恩……不行了……我……”我再度抓住她胸口那两团沉甸甸的乳肉,感受着它们的形状在我指间变化,感受着挺立的乳头在我掌中摩挲。   “啊!”她身子一抖,我俩下身同时感到一阵滑腻。   我一侧头,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同时手从胸部离开,抚上她的脸颊,那精致的瓜子脸蛋,虽然干燥但形状依旧诱人的嘴唇,白皙的牙齿,含住我手指的狡猾的舌,她小小的鼻翼因越来越重的呼吸轻轻翕动,湿热的气息让我的手背起了层鸡皮疙瘩。我渐渐放慢了抽插,不再一味追求套弄带来的快意,而是一点点感受阴道层层肉褶包裹的感觉。   “啊……啊……你……”我抬起头,此时她的双眼迷离,双唇微张,潮红渐渐褪去,身子微微颤抖,乌黑的头发披在身后,雪白的颈上满是我的吻痕。   “准备好了吗?”我拍拍她的大腿。有些虚弱的她露出微笑。   我俯下身子,一插到底。   她此时已无法叫出来,只有喉咙伸出发出呜呜的声音。同时,我的小腹感到一阵潮湿,我小人得志般嘿嘿的笑了出来。而她早已没有精力我和我争辩,只是用那紧实的双腿缠住我腰部。我得到信号,一把将她环抱住,下身用力,将她从床上拉起。她头发一甩,一口咬住我的嘴唇,我臀部一挺再次深入。她啊啊啊的将我的嘴唇松开,我双手抱住她丰盈的臀部,辅助她的身体与我的抽插配合着上下起伏。   “又,又要……啊……”她的双手环抱住我,指间狠狠的嵌进我背后的肉里,一张俏脸靠在我的肩膀上。整个人失去力气,直接坐到我的腿上。我精关一松,感到下身一阵绝顶快美。   她就这样,抱着我,抱了很久很久。   当我终于感到一阵凉意的时候,她在我的耳畔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道:   “我也爱你。”   “恩,我知道。”当我还沉溺于这爱情的氛围中时,狡猾的姑娘猛地将我扑到,我俩抱在一起一翻身滚到了床下的地毯上。她就这样把我压在身下,接着一只手扶着腰肢有些勉强的直起身子。   “你个泰迪,仗着姐姐一把年纪,就胡来。”她将床上的丝绒被拖到地上,把被我俩蹂躏的湿漉漉的那一面翻了过来,我很配合的抬手将枕头扯下,我俩就这样盖着丝绒被干净的那一面,我枕着枕头她枕着我,睡到地毯上。   “和我讲讲你的事吧。”她再次说道。   “我的事?我的什么事?”   “你的过去,你遇见我之前的生活。”   遇见你之前?遇见你之前,我的生活就是个笑话,是个扭曲污秽的艳情故事,而我在其中充当最卑微最恶心的角色——偏偏到最后,除了我以外的人竟都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幸福。只有我一个人,永远被留在了那个令人作呕的过去里,一直一直没法出来,直到我遇见了你……我现在还会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害怕你是别有用心,想从我这个本就一无所有的人身上剥夺最后一丝希望,害怕你在某一天无法再包容我的卑劣离我而去,害怕你遇上一个真正配的上你的人,然后就这样,带着更加幸福的笑容离我而去……就像过去发生的一样。   我看向我身上的女人。她自称大我六岁,马上奔三十,这一点从外貌上完全无法判断,但和她一起出门她抓住一脸茫然的路人让人猜猜我俩谁大谁小时,回答总是她大我小。可能年龄不同气质上也有所不同吧。不过我无法想象五年之后我又会有什么样的气质。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成长。   “我在遇见你之前的生活……就像个噩梦过后的心悸,我觉得我终会忘记梦的内容,但是会噩梦却总缠着我,让我没法呼吸,又有些时候,就像是我还没有醒来一样。”女孩的手轻轻贴到我的胸口上,另一只手支起身体,丰满的双峰挤到我的侧身,那至今仍能惊艳到我的脸贴近,那双眼睛看着我,让我没法移开视线。   “结束了哦。结束了。”   “我……”   “你相信我吗?”   “我想相信你……”胸口的手离开,我感到心里一空。而那双手很快的来到我的脸上,她摩挲我的胡渣,揉捏我的脸颊,按压我的耳垂,最后,她的手轻轻推动我的后脑,我们又吻在一起。   “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但我会在你身边,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你不相信也没关系,你害怕也没有关系,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此时此刻就在你身边这样看着你,不是吗?”   “……妈的,我又想哭了。”   “来来来,趴在姐的胸口哭吧,还有大奶奶给你吃哦。”   她调笑着我,我却只是看着她,心里一点也没觉得被“调笑”到,我觉得她就像是吕克贝松电影里的天使,是某种来拯救我悲剧人生的超然力量。   “怎么了?看傻了。”   “看傻了。”   “再看收费啦。”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因为喜欢你。”   “只是因为喜欢我?”   “你不相信爱的力量吗?”   “……”   “我有什么可喜欢的。”   “哈哈哈,本小姐就喜欢这种被前半生折磨的不成人形,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活着等死的丧丧小年轻。”   “这种人也不止我一个吧。”   “我爱你和你本人怎么样没什么关系吧。我就擅自爱上你了,怎么滴吧。”   “……”   “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我,所以害怕我什么时候就跑了?”   “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要离开了,我只求你告诉我一声……不要让我一直盼着。”   “咱俩你是男人还是我是男人。”   “您是男人您是男人。”   “你,你你你,刚刚把姐欺负的这么惨,现在姐还得又当爹又当妈的抚平你的心灵创伤……”她越说越急,越说我的心里越是害怕,是啊,我就是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窝囊废,如此软弱如此不堪。可到最后,她却狡猾的笑了。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能这样爱你了。”她话锋一转这样对我说道。那双眼睛至始至终都看着我。   “抱我。”我抱住她。   “紧一点。”我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我好爱你啊。”这一次她率先向我表白,而哭泣的人,也是她。   “你看过小黄文吗?”   “我一般看片儿。”   “哪个国家的。”   “欧美的。”   “好吧。”   “别自卑,姐觉得你这根棒子不比片儿里的差。”   “不是这个问题。我的意思是,有一类这样的小黄文……”我深吸了口气,抑制住胃部传来的绞痛。这时一只手贴了上来,我感到了一阵温暖。终于还是将我的过去告诉了她,告诉了这个我爱着的人。   “小黄文里有一类文章叫绿母文。绿帽子的绿,母亲的母。这个分类很怪,它说白了就是以孩子的视角观察母亲出轨,啊,一般来说都是先是肉体出轨,接下来就是心理上也出轨啦…”…   “我都没害臊呢,你害臊个什么劲儿。”   “你……我遇见你之前可还是处男呢。”   “现在就成了成天发情的泰迪,哎,是我的错,我让一个大好青年……啊,别捏别捏,我认输。”   “你再捏我又想要了,你这故事越发讲不完了……诶,你这人,又硬了,真是泰迪啊。”   “你……你别过来,我俩相互用手解决得了。”   “那……恩……边来边讲?”她在这方面的技巧可比我高的多了,而我的技巧早些时候也都是她教的,我俩偶尔做的累了又突然兴致上来时就会来一场手淫比赛,最开始我只能全身心抵抗她那灵活的手指,在她那边根本没精力施展,后来她说要不我双手她单手,把我的自尊心狠狠的伤到,我奋发图强研习加藤大师指技,终于能和她打平。现在,我俩则是偶有胜负,但很遗憾,还是我多负,她常胜。   “边来边讲你受的了吗?”   “那这次不算分不就得了。”   “噗嗤~~”她笑了出来。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见你刚刚还满目愁容的,现在我俩一边撸一边讲,你心里受的了吗?”   “这不有你在我身边吗?”   我的指间突然感到她蚌肉一阵微颤。   “讨厌,爱死你了。”   “我收回前言?”   “什么前言?”   “这次还是得算分。”   “好啦,你讲你讲,算你赢。”   “我想想……绿母,对,刚刚说到绿母来着。你不觉得奇怪吗?按说母亲出轨,绿的应该是倒霉老爹才对吧,为啥要叫绿母呢?”   “恩……嗯!嗯……因为……故事的视角是孩子?”   “恩,不只是孩子,还是男孩。但视角只是一方面,绿母文里还有一点,也很重要……”   “啊……啊……你……你是读了多少绿母文才得出……恩……恩……这些结论的啊。”   “我不爱读绿母文,比起正常的黄文,绿母读的算少了。所以我总结的也不一定对,你快来了吗?怎么我这边都不动的……”我这才发现她仅仅只是把她的手我在我的肉棒上,除了最开始的几下套弄,之后就再也没动了。   “你……啊……你先闭嘴……啊……快,快……”她的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可我手头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影响,两只手指在湿热的阴道里快速来回,时不时点一下前段的肉壁,那里是神经最多的地方,自然也是最敏感的地方。同时,拇指也不闲着,食指与中指在一片泥泞中抖动的同时,拇指时不时的挑动阴蒂……   “啊……”她臀部高抬,小腹紧收,捏着我肉棒的手多用了几分力气。   “啊……啊……啊……啊!我……啊哈……啊哈……哈!我好了,你继续……”她说着,开始慢慢套弄我的肉棒。   “那这次还是不算分了,我胜之不武。”   “反正姐是爽了,算不算都依你的,你继续说吧。姐让你舒服。”   “那我接着说……据我的观察啊,有一点非常值得讨论,就是绿母文,至少我读过的那些绿母文里,父亲这个角色基本上是缺席的,主人公基本上只有儿子,母亲,和母亲的那些男人们……当然,有时候只有一两个男人,有时候则有一堆,什么隔壁老王,什么楼下大爷,什么远方表叔,总之就一堆。所以,绿母里的绿,和父亲无关,绿指向的是目睹母亲出轨的孩子。”   “恩……有道理。”她问我我的过去,我却大谈特谈绿母,可她也并不急着让我说出我的过去到底和绿母小说有什么关系,而是在很认真的听我一本正经的分析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说题材。   “所以我觉得,绿母这个题材,还暗含着一种儿子对母亲占有的欲望在,它一定要有恋母的基础,否则,这个绿就是空中楼阁。而我看的大多数绿母小说也确实如此,在小说开头,基本上都是以一个男人看女人,而非儿子看母亲的角度去打量母亲的,作者会不厌其烦的形容母亲和年龄不搭调的性感身材,会强调母亲作为一位为人妻为人母多年的中年妇女仍旧具有很强的性吸引力。哦,我依稀记得也有纯用孩子视角去讲的……你懂的,就是假装不知道在干什么,用那个叔叔压着妈妈喘气之类的形容……啊,总之,多少还是有点恋母的情节在里面。”   “所以,绿母文的终点是什么呢?”讲到这里,我的胃再次感到一整绞痛。   “就是母亲离开孩子吧……因为耽溺肉欲,或是因为耽溺于肉欲,连心灵也被夺走,总之,母亲彻底抛弃了孩子,成为了别人的爱人。孩子应有的母爱被夺走了,孩子不应拥有的那层禁忌的爱也被夺走了,这就是绿母的结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很多人戏称绿母文里的儿子只不过是个人肉摄影机,也有恨铁不成钢的人痛斥孩子窝囊废,废物,没出息,连……连自己的母亲都守护不了。”   “所以,要说起我遇见你之前的生活……说起那场噩梦以及之后,似乎如何都醒不来的日子……一言以蔽之,它就是一部绿母文小说。”我很坦诚的承认了这一点,承认了我对母亲那不正常的占有欲,承认了作为人肉摄影机的我的懦弱,我的没出息,我作为一个废物那之后就一直浑浑噩噩的活着,一直到大二的某一天,一辆GTR开到我的宿舍楼楼下,一个漂亮到让周围所有寝室的小伙子都纷纷趴在窗台上向下张望的大姐姐,用她那嘹亮的嗓子高喊我的名字。   母亲与父亲的结合并非出于她本意。这事儿还是我后妈为了弥平我和母亲之间矛盾才告诉我的,母亲在县高中上高二的时候在女生宿舍被我父亲强奸,有了我。父亲家里有钱,母亲家境贫寒,为了保我这个孙子,也顺带把这个漂亮媳妇讨回家,父亲的家里人答应母亲出钱供她读高中上大学。于是母亲休了一年学生下我,之后她考入师范大专,父亲上了大学,我被交给爷爷奶奶抚养。再见到母亲时,我已经六岁。   父亲带着我和母亲从县里搬到城里。母亲成为初中英语老师,父亲则在安顿好我们母子之后远走他乡做所谓的大生意去了。那之后就只有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一直到我初三那年,父亲从外地回来。然后是高二,她和另一个男人远走高飞,而父亲也很快有了新的家庭。最后,就只剩下我。   对我而言母亲是个严肃的人。我早已忘了她上一次对我笑是什么样子。但我记得她在她的继子考上某个不知名院校时露出的灿烂笑容。那时刚刚升上大二的我终于明白,无论我付出多少努力也没法得到她的爱,于是我换了手机号,删去了一切和她的联系方式。试图以此将她从我的记忆和生活中剔除。   当然,经历那些事情之前,我总是告诉自己她多多少少还是在乎我的。毕竟相依为命五六年,她不可能对我一丝一毫的情意都没有,我一直是这样告诉自己的。而在父亲回来后不久,发现父亲出轨的她第一时间找到我,跟我说我要好好的学习,之后可能只有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时,我甚至有了一丝对未来的美好畅想。   事情变质是在我初三的暑假。那时我和几个朋友约着去上海旅游,大概是因为中考成绩上了往年升省重高的分数线的缘故,父亲在录取通知还没下来的时候便很爽快的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好好的放松一下,所以我们在上海呆的时间比原计划长了一倍,自然也是非常尽兴——那应该是我遇见你之前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回来之后,事情发生了变化,或者说,原本就松散的家庭,变质了。当时的我自然毫无察觉,就像绿母文里的人肉摄影机一样,对那么多显而易见的细节视而不见——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发现的一切“奇怪的事情”其实都早已是绿母小说里最俗气不过的桥段了,要么说艺术源于生活呢——那位张伯伯的儿子,我的初中学弟上身赤裸的出现在我的卧室;出去吃饭时父亲和张伯伯那位刚过门儿的妻子坐在一起,而母亲却和张伯坐在一起;父母越来越少回家,给我的零花钱越来越多;一直死板保守的母亲开始尝试性感的穿着。长长的黑发变成显嫩的齐肩卷发,身上也多了香水的气息;在我房间训话时,鼻腔偶尔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和不知道什么人打电话时,也开始露出更加女性的一面……   后来她嫁给了张伯,父亲将张伯的那位年轻媳妇娶回家。她离开的那天我嚎啕大哭,她则板着那张脸,干巴巴的说:“家里没人管你了你自己自觉点,有点出息。”什么叫有出息呢?张伯伯考上某某某学院的儿子有出息吗?好不容易考上叫得出名字的好大学的我又算什么呢?当我打电话告诉你我被录取时,娇喘着的你有哪怕一丝为我感到骄傲吗?甚至我的升学宴都是那位嫁给我父亲的年轻继母操持的,你挽着你的新儿子满面春风,到我面前如同见一位不熟的生人一样说出干瘪的祝福,仿佛这件事压根与你无关,你只是来送一个人情,吃一顿饭。哦,对了,那时母亲的肚子已经鼓起,从她和我继母的谈话中,我确认了她是真的又有了身孕,谈话时我的那位正值高三的学弟仍旧搂着她,继母说起母亲肚中孩子时狐狸般的眼睛撇来撇去,嘴中说着小张要当哥哥了,要照顾母亲,语气却充满淫亵的意味。母亲面色潮红地扭腰从张伯儿子的怀里挣出来,娇羞的瞥了满脸坏笑的他一眼,让他们俩注意影响,可自己那浑身的春情却连我这个远远看着他们的亲生儿子都看的一清二楚。   那人是你妈妈吗?是江老师吗?怎么变得这么……参加我升学宴的朋友们碍于我的面子,不好把那个“骚”字说出口。我则羞愧的无地自容。在那之后,我独自一人来到外地上学,断绝了和那群朋友的联系。   我大一那年继母有了孩子。她待我很好,或者说,她给钱给的很大方,想着法的给我给钱。应该是看我可怜吧,她应该是知道一切的,知道我在这个家庭中处于多么卑微的位置。她的孩子出生之后,她一颗心扑倒新生儿身上。那时我知道,无论哪个家庭里,都已经不存在我的位置了。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下巴,她带着笑意故意张大嘴巴让我看着浓稠的白精在她舌尖滑腻地流动。我拍拍她的屁股,她自觉的从我的身上离开,我起身,从酒店的迷你吧里取出两瓶矿泉水,一瓶苏打水,一瓶威士忌,将它们塞到冰桶里,放在我俩卧榻的地毯旁边。又拿了俩玻璃杯放到餐盘上,连着我们吃了一半的小零食一起放到冰桶旁边。接着,走到另一头,捧起她从绒被中探出的软嫩小脚,狠狠亲了一口。最后,拉起丝绒被的两头,使劲的将整床杯子抖落起来,她在地毯上的雪白肉体一览无余。   “冷!”   “忍着点。”我将沾满我俩体液的被子随意扔到房间一角,从小储藏室里取出备用的被子和被单。   “姐,你说咱俩是干脆洗个澡之后再睡,还是就这样盖着。”   “你先把被子给我,等浴室暖和了再叫我过去。”   “得令。”我将被子扔给她,走到浴室,合上浴缸的塞子,打开水龙头。接着将窗帘打开,夜已深,外面是浮华城市中无数高楼大厦组成的灯光夜景。   “你挺适合做酒店服务生的。”她一只手将一粒酥油花生投进嘴里,一只手撑着头,看着我将新的床单套在床上。   “我没来过这种酒店,能直接叫人来帮我们换吗?”   “你就舍得其他人进来看姐的胴体吗?”   “那确实舍不得。”换好床单后,我伸手啪的给了她挺翘臀部一巴掌。   “泡澡去。”   “抱我起来。”她伸出手。   “吻我。”我吻上她的嘴唇。   我双手将她搂住,她腰肢一挺双腿缠住我腰,双手搂住我的脖子。我的手同时下移捧住她那嫩滑的臀部。   我们在浴缸里看着窗外。她被我搂在怀里,我半软的肉棒仍在她紧收的阴道里。稍动一下她便从鼻腔里发出嘤咛地呻吟。   “不要离开我。不要因为害怕而离开我。”   “……我会努力的。”   “恩,我相信你。”   大学毕业那年,我们又一次在这个酒店大战了三天三夜。做到最后,她莫名其妙的起了小性子。硬是要我收拾衣服滚下楼,给她买个东西。买什么她没说,在哪儿买她也没说,她只告诉我,没买到就不要回来。   我一瞬间如同坠入冰渊。狼狈而绝望的穿好衣服,灰溜溜的走出门,坐电梯下楼时,我甚至想就这样坐到最高层,然后一跃而下了却余生。   而当我走出酒店,迷茫的四下张望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从大二到大四,来这家酒店少说也得有几十次了,我只顾盯着她看,却没发现就在酒店不远处,是一家装潢丝毫不亚于这家五星级酒店的品牌珠宝店。   “你快穿好衣服,快!快!快!”   “怎么?有急事儿?这么着急。”   “你甭给姐废话,快点穿好衣服给我滚出去。”   “你……你突然发什么神经。”   “你给我听好了,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我要你给我买样东西,不买到就甭回来。”   “买东西?好歹告诉我你要买啥啊?”   “你,你,你甭废话,快点滚去给我买来!”   “……”   小跑着走到那家珠宝店门口时,穿着整洁黑色制服的中年店员正走到店铺一侧,准备合上店铺的电闸。   “别别别!我要买东西。”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店今晚打烊了。”   “求求您了,我很急,真的很急。”   “可是店里有规定……”   “求您了,这是关系我一生的大事,错过了我今儿晚上只能跳江了,我真的求您了。”   店员也是饱经世故的老员工了,见我着模样就猜出了是个什么情况。   “哎……那您可得让我做个大单才行,便宜货我就不给您推荐了……我没猜错的话,您是来买婚戒的吧。”   婚后的生活很幸福。她莫名其妙的富有而悠闲,而我也找了个收入不多但能居家办公且时间分配自由的工作。我们在城市的一角买下一栋房子,有时谈情说爱,有时疯了一般的做爱,更多的时候是一边谈情说爱一边做爱。   我们唯一一次大的分歧是关于孩子。她想要个孩子,可我很抗拒。然而这个分歧最关键的倒不是我抗拒孩子,而是她不愿意和我说这件事情。她将这个愿望憋在心里,她知道我的过去,知道我不愿意要孩子。而我怨她,不是因为她想要孩子,而是因为她顾及我的心情,将自己的愿望憋在心里。那是我们吵过的最大的一次架,原因竟是我们都太过在乎彼此。   一年之后。我们的孩子出生。是个漂亮的女孩儿。我本就不算难看,她母亲更是美艳的出尘。在看见抱在她怀里的女儿的那一刻,我一切关于孩子的恐惧全都烟消云散了。我们会幸福,会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幸福。那一刻,我无比的确信。   后来,这个天使般降临到我身边的女人,向我提出了恶魔的交易。   “老公……你愿不愿意回到你初三的那一年。把失去的一切都抢回来。”   “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你看。”她突然将手伸到我的面前。卧室的柔光中,她的一只手指竟变得如同隐匿在透明雾气里一般若隐若现。   “我马上就要消失了。”   “你……”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没有开玩笑。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在和她相遇十多年之后,我的这位神秘的女友,深爱的妻子,孩子的母亲,终于说出了她的秘密。   “在我的世界里,你是来自未来的复仇者。”   “……如果我回到过去,你就能继续的生活在这里吗?和我们的女儿在一起。”   “恩……”她身子开始颤抖。   “不……我,我在说些什么……”她开始神经质的拼命摇头。   “不是,不是这样的。不对,我……”她看向我。满脸惊恐。我还是在女儿第一次发烧时头一次见到她这样的表情。   “不是……你,你不要!我什么都没说过,你,你不要当真啊!我……”   我握住她慌乱的手。她在我怀里嚎啕大哭。   “你还有多长时间。”   “大概……一周。”   “陪我两天好吗?”   “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你不能走!不能!”   “陪我两天吧。”   僵持很久之后。   她用悠悠的哭声给了我肯定的答复。   第三天。我被她带到一间位于地下的实验室,她引我躺进一个类似磁共振成像机的仪器里。   “我会把对应时间段的彩票中奖号码和金融信息,以及具体如何操作的知识写进你的记忆里。还有一些其他的,你能用到的知识。另外,初中的时候,你父亲为了给你打钱帮你办了张储蓄卡对吧,换到的钱想想办法,应该可以存在里面。”   “嗯。”她从来没有以岳父岳母称呼过我的父母。我们在一艘豪华游轮上举办的婚礼仪式,也没有邀请任何来自我过去生活的熟人,参与婚礼的全是热情而友好的同船乘客,他们毫不吝啬的祝福我们从此幸福美满,我们则以丰盛的晚宴作为回报,会乐器的乘客们自发的组织起来,为我们弹奏了一曲卡农。接着在一位嗓音如少女般甜美的黑人老奶奶的带领下,一起合唱了一曲我俩最喜欢的英文歌《You Belong to Me》……幸福的回忆太多太多,太多太多。   “你……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你都给我准备这么多外挂了,我过去岂不是可以横着走?”   “……”   “我不会再见到你和女儿了吧……没想到,居然是我离开你……”   “我走了,你和女儿都不会消失了对吧。”   “……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女儿。”   “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爱的人,我知道你是知道的。”   “别哭了……我也知道,你爱我,爱到连你自己和女儿消失都没关系。”   “你知道吗?没有你,我就永远活在那个过去里。永远走不出来。”   “你不只是我最爱的人。”   “你就是我余生的一切,我余生的一切,都是你。”   “别哭了……姐,我该走了。”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恩,我知道。”   她吻了我,眼泪滴答滴答的砸在我脸颊上,这一生的最后以这个吻作结。我不知我是积了几世的福分才能得到如此这般幸福的结局。    第一章 重回噩梦其一   “顾学自!要睡觉滚回去睡去!”自讲台飞来的教材狠狠地砸中我的脑袋。我自梦中醒来,校服的整段袖子被泪水浸湿。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的同时,那些关于她的情感竟变得模糊起来,我感觉我不像是个从未来带着记忆过来的成年穿越者,而只是一个从无比真实的梦境中醒来的普通初三学生。我愣愣地捡起那本绿色封皮的教材,脑袋被砸中的地方传来阵阵疼痛。   我低着头起身将教材还给老师,她看都没看一眼,转身便继续讲起了句型句式。回到座位,我一只手撑住脑袋,慢慢的感受这具年轻的身体的同时在脑海中整理发生的一切。我都还记得,记得我们的女儿,记得她在大二的某天突然出现,记得我们的手淫比赛,记得我们昏天黑地的做爱,记得婚礼,记得她说她爱我……但是,心里竟丝毫没有因为这些记忆掀起任何波澜,而意识到这一点的我,最先涌起的感情竟是愤怒。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账王八蛋,我在心里对凉薄的自己破口大骂,你说爱她,你说她是你余生的一切,这就是你做的事情?她给了你一切,她将你从地狱里生生拉了出来,你就这样对待她?我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将头颅深深的沉进英语课本里。   “顾学自!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在我的世界里,你是来自未来的复仇者。我记得她说过的话。我还记得只要我回到过去,她和我的女儿就不会消失……当然,肯定不只是回到过去这么简单。我是来自未来的复仇者,她这样和我说,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只有成为她口中的复仇者她和女儿才不会消失?想到她,想到我的女儿,就仿佛真是如相隔在世界两端一般,心中只有记忆,那深厚的情感竟荡然无存。我狠狠地用牙齿咬住舌尖,直到咬出血来。   那就成为复仇者吧。向过去复仇吧。   将书放下,站起身。我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之下离开课桌,一转身,从后门离开教室。   “你们看什么看?他不想学你们也不学了?”老师用教材狠狠的敲打讲台。她没追着我出来,因为我没那么重要。而我愤然离场自然也不全是出于一时冲动,我要先出口恶气,在那个会在不远的将来成为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身上,狠狠地出口恶气。   铛铛铛。我站在初二四班的教室门口。带着一脸笑意敲响教室的门。里面讲课讲的正起兴的老师皱着眉头望向我。   “顾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因为母亲的关系,学校里的老师大都认识我。我在今天之前都是个老老实实的好学生,被母亲因为种种原因训斥时还会有路过的老师帮忙开脱。所以即使是上课时突然过来,这位数学老师也并未不由分说的将我赶走。   “江老师说她有事情找张敬同学。”   “哦!找我?”张敬是个高大帅气的男生,才初二便长到一米八。   四班的那位老师皱着眉头看了看我,又打量了眼张敬。   “什么事情不能下课说?”   “我也不知道,好像挺急的。”听我这么一说,他看了眼腕表,啧了一声。   “张敬你快出去,别耽误大家上课的时间。”   “好嘞。”他性格活泼,虽然成绩一般但据说人缘不错。   “顾哥,走吧。”   “恩。”我领着他走向走廊尽头的楼道。   “今天江姐是在你们班上课吧。”他对我妈上课时间摸得这么清楚到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不过也无妨。这口气我不会憋太久。   “她今天身体不舒服,这节课改自习了。我交作业的时候她让我把你带过去。”   “啊?”他下楼的脚步加快了些,一下子走到我前面。   是时候了。我狠狠一脚踹中他的后背。他身子失力直接摔到楼下。我没等他反应三步一跨的到他身边,对着他的下体又是一脚。趁他还没叫出声,我的另一只脚狠狠的踩住他的脖颈子。这个动作很危险,不仅会造成窒息,还很有可能损坏喉管。但我力道把握正好,他张开嘴,只想干呕却无法出声。   “你要叫出来我就弄死你。”我拉开校服,将内侧合纤织物撕下一大块来。   “我再使点劲你就没法呼吸了你知道吗?现在我慢慢松开,你别出声儿明白吗?”见他点头。我拿开脚,将那团织物塞进张敬的口中。他突然在此时挣扎起身,狠狠的向我打出一拳。我早有预料,躲过拳头的同时一手抓住他的头发,狠狠的用膝盖给他额头来了一记。他被我打的一阵眩晕倒向一边。我索性直接拉着他的头发,半拉半拽的将他拉下教学楼,一直拉扯到操场尽头的小树林里。   “这样毫无顾忌的折磨一个人的感觉真爽啊。”我一巴掌将浑浑噩噩的他打醒。   “小张。你还没死吧。”   “顾哥,顾哥我错了,你,求你饶过我吧。”   “错哪儿了?”   “我,我不该和江姐……”啪,我又给了他一巴掌。   “是江老师,江老师,我不该……去骚扰她。”   “说说,骚扰到哪一步了?少说一点多挨一巴掌。”   “不是,顾哥,我!”我伸出食指让他闭嘴,接着看看时间。   “还有半个小时下课。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讲完。剩下二十分钟你是会在医务室还是会继续呆在这儿取决于你能不能好好说完。”   对这位张叔叔的儿子,我从来就没深入了解过。但当年他在我们学校也算是风云人物,长得又高又帅,篮球打得好,性格也讨人喜欢,据说家里还有点小钱——确实有点小钱,他父亲是做重型机械那块儿生意的,是我们这个不大的三线城市里的支柱产业,也算是比较有钱有势的那类人了。他开学就和初三的学姐谈起恋爱,学姐毕业之后又找了他隔壁班的班花,虽然各种绯闻不断,女友换了又换,但风评却一直很好。   没想到这样一个人此时在我面前,浑身颤抖如筛糠,眼珠慌乱转动,嘴里如疯人呓语又如死期将至的囚徒,将自己和我母亲那点破事儿一五一十全给交代了。   他刚升初二时我母亲在他们班带过一节课,那时他就开始打起她的主意。为什么这样一个不缺女朋友的人会打我那位成天板着个脸的母亲的主意,他小心翼翼支支吾吾的回答是,这样的女人追起来有征服感。后来他有事儿没事就借着学英语的由头往母亲那儿跑,一开始是问题目,问英语知识点,后来见时机成熟,他开始发起攻势,题目问完之后,他会说自己学了首英文诗,想念给她听,有时候又说自己学会了首英文歌,想让她听听发音标不标准。渐渐的,他在母亲脸上见到笑容的次数越来越多,他有意无意贴近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自然。   他讲到这里的时候,我打断他到。   “那人有说起过我吗?”   “……”小年轻不敢说话了,我也没再为难他。   “她是不是说过,我儿子像你这样就好了。”他看着我满面笑意的说出这句话,本就白净的脸上霎时间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没事儿。我都替你说了你怕什么。继续,记着时呢。”   他哆哆嗦嗦的接着我的话讲下去——实际上,那句关于我的话,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号。他知道实际已经成熟,于是他开始主动的让他俩的关系变得越来越暧昧。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是,他私下里开始改叫她江姐。最早听到这个称呼,她情绪激动的将他轰走,他知道这个反应恰恰说明了这一举动起到了作用。故意晾了她一段时间之后,他再次找她,对于江姐这个称呼,她的抵触情绪也大大降低了。   “我儿子比你都大,你管我叫姐像话吗?”   “您这么漂亮,叫姐我还觉着老呢。”   “油嘴滑舌的。”   在初二上学期期末。他破天荒的考了年级第一。出成绩的那天中午,我母亲主动提出和他一起出去吃。他还专门问了问要不要叫上我,我母亲听到这话满脸不乐意跺脚就要走,他死皮赖脸说了些好话,两人这才一起出了校门。最后,那天晚上放学,他专门去办公室找她。故意留她到所有老师都离开,然后,他直接向她表白了。她的反应非常激烈,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骂他不要脸,骂他精神有问题,骂他心里变态,骂他流氓。他当然早有预料,丢下一句“爱一个人有错吗?”这类的话,装作负气转身离开。之后一整个寒假都没和母亲联系。   于是时间就来到现在。   讲真,听他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是蛮佩服我的这位张学弟的。对我那位冰山母亲的攻略可以说是进退有道,步步为营,该攻则攻,该守就守——之后只消撞破他父亲和继母与我父母那层变态的换妻关系,再诱之以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胁之以威,得到我那位这辈子没谈过恋爱的严厉母亲真的可以说是水到渠成了。所以我恶趣味的祝了他一臂之力——啊不对,应该说是一腿之力。在他正准备起身,以为我要送他去医务室的时候,我一脚再次踹中他的下阴。   “啊!”他终于没忍住,发出惨叫。   “裤子脱了我看看效果。”他下身无力的瘫软地坐在泥地上,眼泪终于从眼角流出。我没兴趣看大男人哭,啧了一声,让他快点脱裤子。他在我的暴力之下早已彻底臣服,哆哆嗦嗦的拔下校服裤子。   “鸡巴露出来,我看看效果。”   “顾,顾哥,再来,我就真的当不了男人了。”   “啊?”我加大音量,他身子一颤,急急忙忙拔下内裤。   他的玩意儿是细长型的,他瘦削,下身的肉收的紧,那一根被突出的格外明显。没想到我这两脚之下,他竟已经是半勃起状态,真是无语。见他卵蛋上确实已经有了几道鲜红的破口,我便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让他把裤子穿好。他急急忙忙的套上裤衩,却因此磨到创口,大腿本能的缩到一起,这场景就像是在看卓别林电影似得,让我不禁一乐。   “走吧。我算是帮你大忙了,到时候你啊,就说下楼的时候摔了,把这儿摔坏了,也就有借口显示显示你的本钱了是不是。”   “顾……顾哥,我,我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哎,看来我是做的有点过了。不过嘛,你伤的越重,那位江老师就越心疼。我这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是?就不陪你去医务室了,被别人看到不太好,你别躺半路了啊。”我贴心的帮他把校服上粘的泥土拍干净,每拍一下他就哆嗦一下,看来真是受了心灵创伤。   说不陪他去医务室是怕被人看见自然是我在胡扯,初二四班一个班的同学都知道是我把他叫出去的,出去没见着江老师,反倒直接进了校医务室,是个人都能猜到和我有关。   我可不想把江漫铃从小张那儿“夺”回来,虽然不知原因为何我对我爱人的感情在醒来的瞬间烟消云散,但那些记忆仍旧在我脑海之中。至少在现在这个阶段,至少这个女人,还不值得我去玷污那些记忆里存在过可我却悲哀的一点也感受不到的爱。我要做的正好相反,我要让她以一种刻骨铭心的方式失去这位本该为她带来幸福的情郎,张敬。   从学校另一头绕到实验楼,医务室就在里头。我趁着还没下课,走进实验楼那无人搭理的茂盛花坛后,在医务室窗户后面用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   下课五分钟后,我的母亲,我的英语老师,江漫铃江老师踩着急切的步子赶来。   “江老师,您怎么来了。”医务室的大姐惊讶的说。   “小王,张同学怎么样了。”   “我检查了一下,胳膊那儿有大面积的皮下出血,应该是那儿正好摔到了,大腿蹭破了点皮,到不是很严重。不过有时间还是得去医院再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内出血。”   “这,这都是摔的?”   “是的。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那……顾学自是……”   “顾学自?那是谁?”王医生下意识地问道。   “那个小王,能不能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有话想单独和这位同学聊。”   “哦,好的。”   那位大姐刚把医务室的门关上,张敬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江姐!”接着就传来一阵摸索的声音,我偷偷抬头望了眼,发现江老师正抱着张敬,轻抚他的后背。   “没事儿了,你江姐在呢,没事儿了。”   “我好想你。江姐。”   “……”江老师的脸上露出娇羞的红。   “江老师也想你。”   “真的吗?江姐你在寒假也一直在想我吗?”   “……敬,你先别说这个了好不好,给我一点时间。”   “可我真的……”   “听董老师说,顾学自上课的时候来找你了?还说是我来找你的?”   “……”听到我的名字,张敬浑身一抖。   “是不是他做的,他把你怎么了?”   “没有,顾哥他,他没对我做什么。”   “那你抖什么?”   “我……我……”开动你的小脑筋啊,小张同学,要不我那几脚不是白踢了。   “我那儿疼。”   “哪儿疼,你等等,我去吧王医生喊过来。”   “别江姐,我,我只愿意给你看。”又是一阵摩挲衣裤的声音。   “你,你这是干嘛?像什么话!”   “不是,江姐,我这里好疼,真的,好像都出血了。”算上我老爸和我的,我怀疑这是我那位老妈这辈子见到的第三根阴茎。我只敢稍微抬眼探看,没法知道他现在还勃着没,但江老师红到耳朵根子的脸到是看的一清二楚。   “是破了点皮……我,我去叫王医生过来给你处理。”   “江姐,不要离开我。我……”他一把拉住想转身离开的江老师。   僵持一会儿之后,她叹了口气。   “我帮你抹点药吧。晚上我给你们班主任说一下,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江老师,你对我真好。”说完,张敬一把将江漫铃抱在怀里。   “你……你别这样,我毕竟是你老师。”江漫铃扭动身子挣扎出来,红着脸,竟只是轻飘飘的说了这样一句。   “那我考上高中之后,江姐就当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你干嘛总缠着我呢?去找别的小姑娘不好吗?”   “可是我真的喜欢你,我爱你。”   “你懂什么喜欢,还爱,害不害臊。以后在学校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出学校了呢?”   “……你能考上市一中再说。”   “真的?江姐,我爱你,我爱你。”   “你疯了!”   “嘿嘿,为你疯狂,心甘情愿。哎,江姐你轻点,毕竟是我命根子。”   “流氓。”   “嘿嘿。”   “你别傻笑。敬啊,你要真在乎你江老师,就老老实实的跟我说,顾学自到底把你怎么了?”   “……是顾哥把我推下楼的。”   “顾学自?我儿子顾学自把你推下楼?真是反了他了。”   “顾哥也是不小心。江姐你别生他的气。”   “他这样对你,你还帮他说话?他现在跑哪儿去了?你老实跟我说!”   “他,他送我到半路就走了。我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你确定是顾学自?是初三二班的顾学自?他?”   “……嗯。”   “江老师!你别……”房间里传来越行越远的脚步声,很快,门被砰的关上。   “整挺好。”我起身翻过窗户,来到张敬的床边,他看向我,嘴唇都被吓得惨白,整个人像是石块般僵住。   “我只是路过,你别怕。也别说话。”我打开医务室的门,刚好和医务室的王医生碰见。   “王医生!老张,啊不,张敬他没事儿吧!”我随机应变。   “啊,你是他同学吧。你跟下节课的老师说一声,看能不能请个假,这样吧,我写个条子……”拿到条子之后,我又非常热心的关照了张敬同学两句之后,便直接从实验楼的正门离开。   彻彻底底的出了口恶气,我感到浑身神清气爽。虽然有了那么多年的记忆,但我确确实实只是个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孩子,身体里的激素旺盛分泌,荷尔蒙和多巴胺令我兴奋而愉悦,骄兵必败,乐极生悲的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可理智已然无法压抑身体的本能,我露出灿烂的笑容。   实验楼西侧就是学校的院墙,那儿年久失修,是最容易翻出去的地方。不知道是穿越之前我爱人写入我脑海中那些用得到的知识的缘故,还是由于初中正值青春年华的身体配合了上积累多年的记忆,我对身体的掌控能力达到了令人吃惊的高度。高出我半个身子的院墙在我一跳一抓之间便轻松翻越。落地时身体自然收缩,将动能分散。起身,拍拍灰,就这样成功的离开初中校园。   未成年的孩子想绕过监护人通过彩票和股票积累财富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即使脑海里被写入了不少金融方面的知识,未满十六岁的我仅仅凭借父亲的那张银行储蓄卡是不肯能靠正常途径发财的。   说起这张储蓄卡,与其说是父亲给我的,不如说是那个偏爱我的爷爷拖父亲塞给我的。大伯死的早,没留下孩子,父亲生的晚,他十多岁的时候爷爷奶奶就已经快四十了,即疼他又奈何不了他,而在大伯死后父亲更是得到了整个家族过分到甚至不健康的疼爱,被早早生出来的我也因此承荫。爷爷去世前将一小笔财产单独留给我,钱全部被存到这张储蓄卡里,父亲答应爷爷在我十八岁那年告诉我密码。虽然父亲是个标准意义上的败家子儿,但却近乎偏执的恪守所谓“孝道”。在外面以做生意的名义吃喝玩乐败尽家财,可直到钱浪的所剩无几,在初三期末那段时间从外地狼狈回来,他都没有动过我卡里的一分钱。整整五十万。后来我一个人去外地上大学,无论是学费还是日常开销都是靠着这卡里的钱。过的到也算是安逸自在。   但五十万对我来讲是远远不够的。我虽然得到不少本不属于我的知识和经验,但那些对我的复仇没法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我一没有超能力,二也不存在什么能助我一臂之力的神奇系统,唯有靠钱,累积到一定数量的钱,就和超能力无异。因此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储蓄卡的密码我自然是记得。从里面取出一千块之后,我径直走到银行对面的一家卖体彩的店铺前。那家店铺的老板在两年之后上了新闻,据说是因为封建迷信在某个底下博彩的赌庄里投了一大笔钱,走投无路之后在店子里自杀。没想到,发现尸体的那天,他死前给自己买的最后一张彩票中了二等奖,虽然二等奖也才不过两万,但这种奇妙的巧合已经足够让那些敏锐的记者大书特书一番了。我生活的城市平凡而普通,平日里本就没什么新闻,于是这个离我那么近却又过于离奇的故事便被我深深的记在脑海里。   “一包软中华。”我故作轻松的将一张一百块排在柜台上。老板和新闻里形容的一样,头发凌乱而稀疏,面容消瘦,双眼大而无神,整个五官都耷拉着,长得十分败兴。我来之前他正盯着柜台的电脑屏幕,上面似乎在放着什么电影。见我将钱拍到桌上,他先是将钱拿到手里,用点钞机验了一边,然后又看向我。   “啧,你丫校服都没脱,找死呢。身份证!身份证!”   “我请你的。”   “啊?”   “我这个人不会抽烟,这包是我请你的,钱也不用找了。”   “啊?你想干嘛?让我冒充你家长啊。”   “你是叫常玉红是吧。”   “是,怎么?认识我?”   “你无儿无女,父母走得早,高中毕业就在父母留给你的这家铺子里生活,每天会花几十块买好几张彩票。你最常买的数字是你妈和你爸生日的组合。常哥,你说我说的对吗?”   “你他妈的神经病吧。滚滚滚!”他把我的钱扔给我,手里鼠标猛地一拍,将暂停的视频点开。   “我说我是老天爷过来帮你的你信么?”   “你再不走我报警抓你你信么?”   “今天七星彩是九点半开奖吧。第一个数字是2,第三个数字是1,第五数字是8,最后一个数字还是1。我今天有事情,没法回去,您收留我一段时间,等到九点,看我说的对不对,成吗?”我将那张一百块的钞票再次推到他面前。他虽然盯着屏幕故意不看我,可眼珠子却是一动不动,我俩僵持片刻之后,他“草”了一声,将钱收到收银台里,又从玻璃柜中拿出一包软中华丢给我。   “老天爷下来帮我?你放你妈的屁,老天爷知不知道老子也不抽烟啊!”这还真是失算了。我露出讪笑。但既然收了我的钱,就什么也好说了。我还是将软中华还给他。   “那这一百就当我在这儿租了个钟点房成么?不够我再给您一百。”   “你他妈多大岁数,大白天的不去上课,来我这儿干嘛?是不是惹了什么人跑我这儿躲来了?你不怕警察我还怕呢。”   “您放心,我就是和老师家长闹了点矛盾,怕挨打。不过彩票的事儿,您也别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您先记着,第一个数字是2,第三个数字是1,第五数字是8,最后一个数字还是1。”   他啧了一声,从柜台的另一边扯下一张被钉在钉子上的过期彩票,拿了一支笔写下我说的数字。   “我房间在二楼,你要躲躲那去,吃的在冰箱里,别他妈给我吃光了就行。进门前要么穿脱鞋,要么带鞋套。”   “多谢常哥。”   “电脑没关,下了几个游戏,你想玩就玩,但是别他妈乱动我文件夹知道了吗?”   “嗨,都是男人,都懂。”   “你他妈的。不穿校服真不觉得你是初中生。”   “谢了啊,常哥。”我走进店铺里,自位于后门的狭窄楼梯爬上二楼。换上鞋套走了进去。   常玉红的房间布置的还蛮日式的。一张很矮的床被安置在正中,电脑和冰箱以及吃饭的矮桌分别位于床的四面。地上是那种婴儿房用的拼接式塑料地板,踩上去非常柔软。我一看表,才下午四点,索性躺在地板上,闭起眼,一边回忆我原本的人生,一边等待睡意上涌。之后我重复,醒了,看表,时间没到,继续睡,这一系列动作。最后我在晚上九点十分左右醒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多了条毯子。常玉红正坐在房间的床上,盯着电脑看。   “常哥。快出来了吧。”这时他正不断的点击鼠标刷新页面。   “还二十分钟。”   “要是我全说对,晚上我请你吃烧烤吧。”   “你请我?”   “是,但是你得留我一夜。”   “那不行。万一你爸妈找上门我上哪儿说理去?万一报警了不更麻烦。”   “好吧,反正到时候我找家网吧包一夜也一样。”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我脑海中刻印的那些号码是不是完全正确的,毕竟我稀里糊涂的就穿越了,对穿越的原理和功能完全不了解。大学我读的是工科,理论物理这块儿实在是不熟。所以看着一遍遍刷新页面同时拼命抖着腿的常玉红,我心里越发也没个底了。   就这样。二十分钟过去。   “曹尼玛。”他狠狠的一砸鼠标。   “怎么了?”   “网页崩溃了。”   我笑了。他这一闹反倒让我的心放宽了很多。   “别着急。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啊,出来了。”   “2517861,第一个数字是2,第三个数字是1,第五数字是8,最后一个数字还是1……卧槽,卧槽卧槽,我了个大草。你他妈的,你……草,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了,常哥。我是老天爷派下来帮你的。”    第二章 重回噩梦其二   我从四点睡到九点,中途啥都没吃,饥肠辘辘。常玉红晚上也只吃了桶泡面,到这个点也饿了。我俩就近找了家烧烤店,要了两瓶啤酒,点了百来块的东西,挑了僻静的位置坐下。他还一口没喝似乎就有了醉意。   “妈的你小子老实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啧,哎呀哎呀,我这能跟你说吗?说了我怎么办。”   “那你他妈为什么专门找上我?”   “我瞅着你面善。”   “去你妈的。喝酒喝酒。哎,不对,你他妈的未成年人,喝鸡巴啤酒。”   我笑笑。把酒瓶子放到他面前。本来我就不喜欢喝酒,那两瓶纯粹是起到个烘托氛围的作用,既然常玉红这么给我面子,我也就干脆的把酒给他。   “那常哥你替我喝吧,我去拿瓶雪碧。”   “草,又被你小子阴了。”   “请你喝酒你还不乐意啊。”我从冰柜里拿了两瓶大瓶装的雪碧过来,放到桌子底下。   “那我以雪碧带酒。咱俩干一个,”   “干!干!干!”   我俩一直吃到深夜,他喝了六瓶啤酒,上了十来趟厕所。一路聊天说地的最后总扯不开彩票的事情。我心里也乐,就一会儿告诉他我是天才初中生,琢磨出一套算法,能预测彩票数字,一会儿说我爷爷托梦,夜夜给我报一串数字,我偶尔经过彩票点发现刚好是彩票的中奖号码,一会儿说我上面有人,能偷偷操控彩票的结果,一会儿又说我觉醒了特异功能,能预知短暂的未来。   “你他妈的,你他妈的,啊?好小子。你别他妈编了,当我傻呢。”到最后,醉醺醺的他终于放弃追问。我俩专心致志的吃起烧烤。结果还没吃到一半就都饱了。   我将剩下的烧烤打包,扶着他回到店里,爬上二楼。他摇摇晃晃的洗了个澡,浑身裸着就出来了,也不管我是不是住他那儿了,走到床前就啪的如死尸一般倒在床里沉沉睡去。我浑身都是烧烤摊的碳香味儿和肉味儿,也不好意思再盖他的毯子,脱了鞋,穿上他鞋柜里客人用的拖鞋,在卫生间冲了冲头发;洗了把脸。之后还是躺在塑料地板上。他的天花板贴满了电影海报,但是现在熄灯了,只能看见外面星点光芒在胶纸上的反射。我开始着想下一步的计划。   第二天。我醒来。常玉红已经把早点给我买好了。按照他平时泡面度日的习惯来看,这顿早餐可以说是相当丰盛了。不仅有面条,豆浆,油条,还有酸奶,蛋饼和皮蛋瘦肉粥。   “早上好啊。”   “大师!”他放下早点便要向我跪拜。我赶紧起身拦下他。   “我先吃个东西,别的事儿再说。别叫我什么大师,我叫顾学自,您比我大,叫我小顾就可以了。”   “那,顾大师,那个,下一期的彩票……”   “不着急不着急。对了,常哥,你这儿有我穿的衣服吗?我想先洗个澡,有我用的毛巾和牙刷吗?”我初中长得快,初三的时候长到一米七四,高中三年到没怎么长个儿,始终还是接近一米八的身高。身材匀称,没什么肌肉也不是骨瘦如柴。找件合身的衣服不算难。   “哦,好好好。都有都有。”他立刻打开衣柜,拿出两三件衬衫和一件黑色连帽衫。接着又从另一个柜子里掏出两条纯白的毛巾和一盒一次性牙刷。我选了件颜色接近校服那种蓝色的衬衫,拿着牙刷和毛巾走进卧室。一番洗漱之后,穿上衣服出来。见常玉红仍旧老老实实坐在床上,一脸恭敬的看着我。我低头看表。才早上六点。   “那个常哥。我就直说了吧。”我坐到地上,和他面对面。拿起一根油条咬下一口。   “如果我是成年人,我根本不会找别人做这事儿,赚大钱的机会谁不想独享啊,你说对吧。”   “你是说……”   “我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而且这钱不能被我父母知道,它们只能属于我。但是我现在十六岁都还没满,根本办不了银行卡。即使满了十六周岁,也没法开通网上银行。所以我即使有机会赚钱,也没法拿到手里。所以我需要一个成年人来帮我。”   “你……你想要多少钱……”   “彩票头等奖一般是五百万吧,扣掉个人所得税是四百万左右。这么说吧。我直接告诉你下一期彩票的头等奖号码,你中奖之后奖金可以全部归你,只要你相信我,并且,真诚待我我。我就不在乎这四五百万。所以,你猜我要多少钱。”   “……草。你认真的?”   “我告诉你号码,你也可以不买,就看看是不是。但是你也知道,我现在是离家出走,时间不是很充裕……”我啧了一声,挠挠脑袋。走到他的电脑桌前,拿起圆珠笔写下一串号码。   “就这个。”   他哆哆嗦嗦的将那张便条接了过去。半晌没说话。我默默地吃着油条,喝着豆浆,等待他的答案。   “如果真的中了。我就帮你。你让我干啥都行……杀人放火不行。”   “我也不瞒你。一旦中了彩有了第一桶金,我们就可以杀入股市了。”过去的我对股票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就知道红的是涨,绿的是跌这点儿最基本的常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的脑海中有千百来张多维图谱,同时还有一个复杂的数学模型。哪支股票,回报率多少,抛手的最佳时间……等等一系列信息汇总的图谱被以时间轴的形式保存在我的脑海中,而辅以模型,我可以通过原来的数据来预测投资之后图谱中数据的变化情况。其实利用这些信息,只靠我手里的五十万都能在一段时间里挣到不少钱。但是我需要彩票这个契机,找到一个能够信赖的成年人。否则股票彩票都无从谈起。   “股市……可,我不是很懂啊。”   “常哥,你想啊。我彩票都能说中,股票这种还有内在规律的东西,我岂不是更一说一个准儿。哎,你这几天就在网上找些股票基础课程看看,到时候会操作就行了。哪只股什么时候买入,什么时候抛,听我的就成了。”   “那钱的话……该怎么分。”   “对半分也行,你六我四也行,你七我三也行,你九我一也行。反正只要有我的份就行。”   “那那哪儿成啊。顾大……小顾兄弟啊。别的我不说了。我多的也不要,要真的中了五百万,我就要一百万就成,剩下的都给你,炒股什么的都依你的。你就是我的活神仙。”   “都依我的?那就对半儿吧。常哥,那我先去上学了,这一去估计还蛮凶险的。运气好两天之后我来找你,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得下周了。对了,你电话多少我记一下。”   吃完早饭,我走出常玉红的彩票店。时间是六点半,还早。从这里走到学校只要十分钟不到。我伸了个懒腰,啊的大喊了一声。周围端着早饭走过的学生纷纷用打量神经病的眼光看着我。我狼狈笑笑,跟着他们一起向着学校走去。   “顾学自!张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儿事儿!是不是你干的!还逃学?昨晚上去哪儿了?还想不想学了你啊!”   “啊,那个是我不小心……真的很对不住张学弟,不过我也没想到他下盘这么不稳。”   啪!厚厚的教辅资料被江漫铃狠狠的砸在办公桌上。   “你蒙谁呢?啊?你想蒙谁呢顾学自。”   “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啪。她一巴掌打到我的脸上,毫不留情。很快我就感到我脸皮开始发麻,像是起了一粒一粒的疙瘩。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顾学自,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也没什么,就是因为一些事情,人生观和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真是没有王法了!真是长能耐了啊!无法无天了是吧。”   啪,又是一巴掌。   “你就不问问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你猜我为什么要去找张学弟啊。”她愣住了,退后了两三步。   “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这脸估计还得麻烦医务室王医生看看。对了,后来我还找王医生帮张敬讨了张假条,昨儿有事情耽误了,您有时间的话帮忙给他的班主任。当然,不是帮我的忙,是帮张敬的忙。”说完,我把在裤兜里揣了一下午请假条放在她的办公桌上,接着转身离开,看都没看她一眼。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估计母亲也没胆量找我的茬儿了。不过张学弟的攻略计划也算是被我弄的难以推进。不过,他现在有没有胆子继续攻略还两说呢。反正最关键的是那位一事无成的废物爸爸,他回来之后,会将一切都改变。让本就充满裂痕的家庭变得更加分裂,让本就开始堕落的变得更加堕落……所谓乱世出英雄,我的正式复仇也应该是在那段时间里。   钱的事情要至少两天之后,啊,不对,兴说兑奖,奖金落实到位还需要一段时间。本来也就不是很着急,稳妥点,一周后再说吧。希望常玉红常哥是个好人。那接下来干什么呢?我拿着王医生给的冰袋敷在脸上,无趣的盯着班里的众人。在我母亲斯巴达式的教育之下,我初中一门心思都在学习里,在班上竟没一个知心朋友。班里其他人也知道我是那位严厉的英语老师的孩子,他们都讨厌她,也就恨屋及乌的不愿和我玩儿。   “你们班哪个是顾学自?”流里流气的声音从后门传来。我知道事儿找上门了。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   “你跟我出来一下。”那人我认识。是初三有名的混子,名字好像是叫李洋。这么多年一直没忘了这人主要是他后半程的人生太过经典,就像是那种青春文学杂志里的伤痕故事一般经典——他在这学期运动会的时候中看我们班的班花,文文静静的班长乔雪。之后他就像所有初中小混混一样开始死皮赖脸的追求她。乔雪也和大多数被混混追求的乖乖女一样,一直抵抗到中考结束,终于在暑假同学聚会上沦陷,心灵与肉体上的双重沦陷。她考上了市重点。恰好李洋考上的高专离她学校不远。就和初中一样,他一有空就来找她。找来找去她就怀孕了,那时她高二,他不愿负责也没钱给她堕胎,最终高二期末的时候她的事情被老师发现,当晚她就从寝室楼顶跳下,一尸两命。   这故事在我们同学圈子里至少传了有四个版本。而正是因为这种可怕的讨论氛围,在那次升学宴之后,我便彻底离开这个圈子。因为我不愿意看我的故事被以什么样的版本在同学们口中传播。   “草,这么墨迹,是不服啊还是怎么着?”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往下按。他比我矮上一个头,应该是想借这个动作来凸显他矮个子的尊严。   “我就在这儿问了。敬儿身上那些伤,是不是你弄的。”   “……”   “你他妈说话!”他一拳打中我的肚子,那毫无保留的力道让我明白——他是玩儿真的。   “是的。”我缓了好一会儿才虚弱的回答。   “你他妈跟我走。”他转过身,背过手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外拽。我心里默数了三秒,在一脚踏过教室门槛的时候快速抬起右手死死握住他拽我头发的手,同时左手高举用手肘压住他的胳膊,身子向下狠狠一沉。   “草!”他痛得失力,松开我的头发,我右手手腕使劲一拧,同时一脚踹中他膝盖后侧的软骨,他浑身疼的扭曲起来,一只脚跪在地上,就这样被我用只手制住。跟在他身后的小弟向过来帮忙,我右手再次发力,逼他发出惨叫。   “你俩过来的话,他手就断了。”   “草,你们给我打,把他往死里!”咔嚓。我将他的手弯向一个看着就挺别扭的角度。接着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整个走廊的学生都因此走了出来。我松开他,后退一步回到教室里。他疼的几乎失力,满身是汗。两个小弟见此情此景竟都不敢向前。   “啊,对了,这是你的烟吧。”我将常玉红好说歹说塞进我衣兜里的软中华丢给他。   “刚刚掉在教室里了。快收好,别让老师看见了。”我知道,这么大的动静肯定已经有好学生去办公室喊老师了——曾几何时,我就是那个去办公室喊老师的人。   “你俩扶他去医务室吧。看着挺难受的。”我对他的小弟使了个眼色。他们表情怪异的看着我,刚准备一左一右搀起李洋时,他突然又嚎了一声,想来是骨头没复位,给碰着了。   “哎……”我叹了口气,刚准备再次走出教室,一位眉头紧皱的男老师正巧赶来。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有什么热闹好看的?一个二个,不学习了都?还想不想考高中?”在那位男老师的斥责声中看热闹的同学们纷纷回到教室里。而我却逆着人流走出教室。   “李老师。”   “小顾啊,这是什么情况啊。听说有人找你打架?”我毕竟是江漫铃的儿子,一直以来又是闷着头只顾学习的好学生形象示人,所以办公室老师自然是偏向我的。   “你昨天还逃课了。怎么搞的?是不是因为你江老师平时把你逼的太紧了。”   “哎……”我叹了口气。   “谢谢李老师关心……我,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就是心里总是很乱。这事情我妈已经和我好好聊过了……我现在好多了。”   “那他们是?”   “刚才在走廊疯赶打闹的时候李洋同学不小心撞到我了,估计是把手撞坏了吧。”我说着走向李洋。他盯着我,敢怒不敢言。   “你,你小心,他不是个好学生。”李老师是个大怂瓜。他们班,也就是李洋所在的班,是整个学校纪律最差的。他也不敢管,成天只会说些无用的大道理。   “同学,你没事儿吧。”假借关心我轻轻地抓住他的胳膊。   “好像是这里的骨头……”我找准方向,准备开始使劲儿。   “是男人就忍着。”我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了句。同时,喀的一声将他脱臼的胳膊复位。他紧咬着牙,一丝血从牙冠流下。   “口腔健康也得注意啊。”我拍拍他的肩,将他扶起。   “老师,马上要上课了,要不您送他去医务室看看吧。”   “啊?李洋,你自己能去医务室吗?”   “不用。我没事儿了。”   “你,你跑四班来是准备干吗?我告诉你,现在是初中最关键的时候,你别打扰那些想认真学习的学生。”   “哎……知道了,知道了。”他将双手插进兜里,我听到我的软中华被挤压的声音。   “那李老师,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自习了。”   “哦,好,好。对了,你也别太大压力,江老师是觉得自己要以身作则才对你这么严的。”   “恩,我知道。我妈是对我好才这样。”我露出乖孩子的微笑。李老师确实一愣。似乎是很少见我能这样笑出来。我松了口气,回到教室。这时一群人涌到我的桌子前。   “卧槽,顾学自,你也太帅了吧。”   “你寒假回去练功夫啦。”   “你昨下午跑哪儿去了啊。”   ……明明就不是多熟的同学,真有事儿的一个来帮忙的没有,事情结束一样就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围过来叽叽喳喳叽叽喳喳。我尽量收敛内心的急躁情绪,努力保持笑容。   “同学们,同学们。”我挥动双手。   “马上要上课,有什么事情下节课再说好么?”大多数人都架不住我这股做作好学生的说话方式,觉着没劲儿便都散去。唯有一个人,静静地杵在我的课桌前面,看着我,也不说话。   “那个……乔班长,还有什么事情吗?”   “顾学自同学,你怎么了?最近遇上什么事情了吗?”不是责备,也不是疑惑,这句话的语气里,竟满是担忧。   “最近……可能压力大了点。”   “……不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你给人的感觉变了。”   “人总会变的……”一个平日里满脸严肃的人可以充满妩媚的躺在一个和自己儿子同龄的男人的胸膛,还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呢……这时,我想到了她,就连我和她的爱情,前一秒还能毫不犹豫的为彼此献身,后一秒那炙热的感觉竟荡然无存了……   “你昨天去哪里了。”   “我提前回去了。”   “……”她点点头,有些愣愣地转身离开。   几个老师都知道了我的事情,但大多对我都是报以某种同情而不是觉得我学坏了。可能即使是他们也觉得江漫铃平日里对我有些过了。这节数学课,数学老师见我没有一蹶不振反而一脸精神,还很高兴的借着讲题目点了我几句,又让我回答了几个问题。我则一边应付老师,一边复盘刚刚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过了?是不是因为没事儿装的这个逼吸引了太多没必要的注意,我那包软中华能起到作用吗?会不会出门就被一群人堵在校门口一顿打?要不晚上还是翻实验楼那边的后墙出去?   下午放学。事情的恶心程度却超过了我的想象。   “顾学自!过来,给张敬同学道歉。”   我直接被气的乐了。叹了口气,摇摇头,刚准备起身赖着脸皮受这胯下之辱时,一个女孩突然拦在我的面前。   “江老师,即使顾同学有做错的地方,我认为张敬也不该找一班的混混来我们班堵人。”   “乔雪同学,你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您当时在我们班上课吧,顾同学离开教室的时候您甚至都没有出去阻拦,您也一样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乔班长。”我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同学。你伤到了这位张敬同学,确实应该道歉,但我不认为应该以这种方式,我也不认为你是那种会随便欺负人的人。而江老师,您作为老师,从一开始就没处理好这件事情。”乔雪和江漫铃的对峙再次惹得一干人等围在一起。班里本来说说笑笑准备回家的同学这时也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好!好!顾学自,你真是翅膀硬了,你不是有能耐吗?那你今晚……”   “江老师!从刚才开始,就是我在和你说话!”乔雪的声音徒然高了八度,竟一下子让全场彻底安静。   “顾学自,你有能耐就别回家。”   江漫铃连张敬都不顾,转身便走。我则盯着张敬,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呼~呼~”在一片肃穆的氛围中,竟不知何处传来了小口小口的喘气声。   “那个……乔班长。”   “恩?”她有些神经质的转过身看向我。雪白的肌肤一片通红。已经发育出形状的胸脯正激烈的上下起伏。她一只手按在胸口,一只手握拳,不知何处安放般地上下摆动。   “你……你缓一点,别过呼吸了。”   “我…我…”她眼泪都挤出来了,小拳头挥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胸口的起伏频率也越来越快。   “你,你你你,你看着我。”我一把抓住她的拳头,在她面前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渐渐的手中小拳头挣扎的力度开始变小,胸脯的起伏渐渐放缓,终于,满面的红光褪去。汗珠从额头边流下,划过脸颊。最后,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则从抽屉里翻出一包卫生纸递给她。   “啊,谢谢。”   不知道哪个闲的蛋疼的同学在此时鼓起了掌。接着,所有还留在教室同学都开始鼓掌,然后,就连外面围观的外班同学都开始鼓掌。我和乔雪被围在中间,不知所措。   “那个同学们,同学们。”我带着干瘪的笑容。心里嘀咕了句,看来我妈是真的挺遭人恨的。   “大家都冷静一下。”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不仅没冷静,反倒向着更加扯淡的方向起哄了。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你们这样会让乔班长很为难的。”   “顾学自,人家都这样对你了你还不表示一下啊!”一个女生说道。   “都美救英雄了你还想怎样啊!赶快以身相许啊!”一个男生说道。   我右手扶额,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乔班长,你别又过呼吸了。”我看着脸颊再次烧起来的她,小声说了句。   “恩……”她轻轻点头。   “那你今天晚上怎么办。”   “……找个网吧包夜吧。”我心里想的是再在常玉红那儿将就一晚上,虽然走的时候才说最早两天后过去,但是,也就折个面子的事儿,也没什么。   “要不你来……来我家吧。”   哈?   得亏她声音小,周围起哄的声音大,也就我听到了她的话。   “总之,先回去吧。那个……同学们,大家先回去吧。留我俩单独聊聊行不。”   众人一起以“哟——”的一声作结,终于不再起哄而是彼此吵成一团。   “走走走,别耽搁人家的人生大事。”   “哎,别推我。”   “走啦,放学喽。”   “好精彩啊刚刚。”   人们很快离开教室,竟真的就留下我和乔雪。   “那个啥,你家住哪儿啊。”   “不远……”她说。   我收拾好东西,背起书包,她小步移到旁边给我让出位置。   “住你家?你就不怕我对你怎么样啊。”   “我觉得你不会的。”   “你不是说我变了吗?”   “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第三章 重回噩梦其三   “我感觉初中三年都没怎么和你说过话……”事实上,我开口的说出这话的时候才意识到,我和这位乔雪其实足足当了三年的同班同学。   “嗯,因为你总是一个人在那里学习。”   “哎……没办法,都是我妈逼的。”   “额,我是说,我母亲管得很严。”   “恩,我知道,刚刚你说的,不是骂人的话。”她话里带着一丝笑意。   “你为什么要帮我跟我妈对峙啊。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不,我,我只是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那个,那个,喜欢还是不喜欢……我也不知道。”   这时,我突兀的想到这个可爱女孩在我原本人生里的终点。突兀的感到……有些难受。   “可不能随随便便把男生往家里带。”   “但是,我害的你,都回不去了。”   “我有我的办法。你就别担心……”她拉住我袖子,让本来往前走的我顿了顿,但她力气太小反倒被我拖过去,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竟就这样倒在我的身上。少女如水般轻柔的身体和那清新的香味让我不禁有些动情,她只比我稍稍矮一点,留着垂肩的梨花头,嘴唇饱满红润如樱桃般,鼻子挺翘小巧,真是一个可爱极了的女孩。   “这……”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慌忙退开,但拽着我袖子的手却并没有松。同时她抬起另一只手一指旁边的高级公寓楼。   “我家……就在这里。”   “等等等等。乔雪同学。你让我考虑一会儿,天人交战一会儿。”   “恩……”她松开我的袖子,静静地站在我的旁边。   “不行,我觉得我不能去你家住。”   “为什么?”   “我担心我会对你作出无法挽回的坏事。”   “我晚上会锁门。”   “万一我一进客厅就把你扑倒呢?”   “……把我扑倒,然后呢?”   “你是真不懂假不懂啊,然后就……就对你施暴啊。”   “我觉得你不会。”   “我觉得我会。”   “那,那我愿意试一试!”她这时似乎再次拿出和江漫铃对峙时的气魄。   “啊——”我有些抓狂。   “我说了我有办法过夜的。”   “什么办法?去黑网吧吗?”   “我有熟人行吗?有收留我的熟人行吗?”   “那我也是,能收留你的熟人。”   “那我不愿意去你那儿就想去他那儿行吗?”   “你是说你讨厌我吗?”   “你这,这不是偷换概念吗?”   她再度抓住我的袖子。   “我要证明一件事情。”她望着我,那是一双认真的眼睛,明亮而秀美。   “我要证明你是个好人!”   “哪怕用你的贞操?”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用力挣脱她的手,大大咧咧的说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原本的那个过去,你一次也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呢?为什么我对你全部的印象,只有那俗气到可笑的青春伤痕文学故事呢?   “三年了,为什么现在你才想着证明这件事情。”   “我不知道。”   “我不接受这个理由!”   “那我也不接受你去别的地方过夜。”她又一次抓住我的袖子。   “你也想像我妈那样处处管着我吗?”她突然愣住,那双盯着我的双眼一下子不再明亮,它们被不断流出的泪水模糊。   “对不起……”她抓着我袖子的手无力垂下。   “唉……这……别哭啊。”   “对不起……”   我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向何处。感觉我俩现在的状态像极了一对争吵着的情侣。   砰!一声闷响出现在我的耳畔,我后脑一麻,眼前瞬间陷入一片漆黑,身子向前无力倒去——但意识到我前面还有乔雪在,我几乎是完全出于下意识地改变重心,左右晃了两步,勉强站定。   “草!还挺刚。”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眼前一片光影迷蒙,一切都模糊不清。   嘶——嘶——乔雪似乎从衣兜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对着我身后喷了一圈。   “啊!”   “草你妈,什么鬼。”在一片哄乱中,我感到有一双柔弱的手将我牵住,用尽她不大的力气,把我带到某个充满光亮的前厅里。   “妈的!别让他们跑了!”   握着我的手在颤抖。这让我不由得将它握紧几分。眩晕感逐渐消失的同时,令人作呕的疼痛传来。眼前的事物逐渐清晰,竟是被扭曲的我的脸。   “我这是……”只听不远处传来叮的一声。啊,原来我在电梯里。   “顾学自同学?顾学自同学?到,到我家了,你坚持一下。”她拉着我走出电梯,用颤抖的手输错了两次密码,第三次的时候才把电子锁打开。我被她引着躺在一块柔软之物上。也不知躺了多久,我终于完全恢复过来。   一抬头,后脑勺传来的疼感让我猛地咬紧双牙。一只柔软而温暖的手在这时轻轻贴到我的后脑,疼痛感因此略微减轻。我睁开眼,看见俯身看着我的乔雪,我意识到我的头正枕在她的大腿上。   “你这是干什么?”   “我看动画片里……都是这样的。”   “……腿不麻么?”感觉到我想起身,她很配合的扶着我的后脑,顺着我腰部的力量将我扶起。   “还好……那个,我现在叫车。”   “叫车?”   “对啊,得送你去医院啊。”   “不用不用。”我抬手摸摸脑袋,轻碰还是有点疼,但是没出血。   “你家有冰袋吗?我敷一下。”一天之内敷两次冰袋,这还是头一次。   “哦,好。”她从沙发上起身,跑到客厅旁被半透明玻璃隔出来的厨房里,从双开门冰箱的下层取出冰盒。接着又从厨房里出来,走进客厅后方的走廊,再次出来时她手里多了个白色的小布包。她将冰盒里的冰块塞到布包里,系紧绳子,递给我。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恩。没必要。”   “你怎么知道……”她担忧的望着我,又似乎想起来什么似得垂下眼。   “对不起……”   “这……你哪里又对不起我了,你现在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我知道她是想起不久前我们俩的对话。   “那,那你还会在我家住吗?”   “……”大过年的,来都来了?不对,我搁这儿和初中小姑娘玩什么过家家呢?我可不是为了过这种普通青春校园生活才回到这里的。我是个好人?可能现在勉强还算是好人吧,可考虑到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一定不能是一个好人。想到这里时,我突然又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本应和我毫无瓜葛的乔雪会突然找上我,为什么在原本的时空里她会因李洋而死。说白了,她是在救风尘,她是一个有着救风尘情节的女孩,认为自己能改变一个坏孩子,认为她自己的善良能让误入歧途的人回到正确的位置。啊,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我露出笑容,将冰袋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抓住了她的左手,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不是想试试吗?”我的另一只手伸进她校服的下摆,从她柔软的腹部一路攀上,挤开她的文胸,擒住少女初成的乳鸽,搓揉那枚不大的乳头。少女在我突如其来的猥亵下发出娇喘,双眼幽怨地看着我,在我揉捏的同时双眉在额上挑动。   “我现在,是好人的吗?”我面带讥讽,感到她反抗的力度变弱就索性松开她的左手,转而攻入少女的下身。解开校裤的松紧带,我伸长两根手指探入少女未经人事的下体。那小巧的阴蒂被我夹在指间,她被我压在身下的肉体因此轻轻颤抖。接着我继续向下,抚摸她的外阴,一点点将手伸进阴唇。   “后悔吗?”我望着她。她咬着下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妈的。我在心里叫骂了一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抽出捏着她挺立乳房的手,猛地将裤头拔下,露出早就挺立的肉棒。又粗又长如同狰狞的野兽。   “我现在,是好人吗?”我看着她,血气上涌。   “你说话啊。不是挺能说的吗?”   妈的。我拔下她的校裤,褪去她白蓝相间的条纹内裤。她终于啊的一声叫出来,慌乱的用一只手遮住她下体。我大口地喘着气,看着女孩羞红的脸。我深呼吸,退开半步,刚想弯腰提起裤子,却感到脑袋一麻,躺倒在一旁的沙发上,再次失去意识。迷迷糊糊之间,我感到身上多了一份压力,接着是一阵纤维摩擦的窸窣声。   “顾学自同学,顾学自同学?”我被乔雪的呼声唤醒。她坐在我的腰上,双手轻轻按在我的腹部。   “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她看着我的双眼。咬住下嘴唇。轻轻抬起腰部。一只手伸入胯下,我的肉棒感受到了她冰冷的指头。   “你他妈疯啦!”我想起身推开她,可却已经晚了。龟头感到柔软触感,微微湿润的肉壁被我粗长的肉棒一点点撑开,接着什么东西捅穿了,鲜红的液体流出,少女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肌肤血色褪去,按着我腹部的双手与支撑身体的双腿开始剧烈颤抖,我的半截肉棒还在外面,血顺着滑下,一滴一滴落在沙发上。   “我……嗯……啊……”她扭动腰肢,试着将她那圆滑的臀部继续下沉,鲜红的嘴唇此时竟有些发白。   “是我……啊!”肉棒又进了一寸,但在少女青涩的技巧下,我毫无快感可言。   “是我侵犯了!啊!”她索性放弃,让疼痛彻底释放,让半截肉棒彻底插入。撕裂感带来剧痛让她浑身颤抖,眼泪汩汩流下。   “啊……啊……”她的娇喘带着颤音,被我的肉棒完全插入的她浑身是汗,仍旧穿着校服的身子完全虚脱,轻轻倒在我身上。   “是我侵犯了你。顾……顾学自同学。”   “你他妈疯了啊!就因为这种原因?这他妈是你第一次啊,你今年多大,十四?十五?就因为这个原因?”她虚弱的枕在我的胸口,因为汗水牵连在一起的头发散在我的身上,听了我的话,她身子猛地抖动两下之后,终于抬起头,看向我,露出牵强的笑容。   “顾学自同学……今天,今天你当不了坏人了。”   “你傻啊,我有我要做的事情,我,迟早会成为坏人的。”   她再次咬住下唇,颤巍巍的用手支撑立起身子。小桃子般的臀部小心翼翼地抬起,似乎想将我肉棒从她狭窄的阴道里拔出来,可很快,撕裂的痛感让她的身子再次无力地沉下。   “今天……今天就够了。”我双手隔着校服,握住她的腰。   “你忍耐一下,我拔出来……”   “你什么时候……射精……”   “射精?你,你放心,我还早。不会射到你里面。”   “不是……”她握住我的手腕。   “我……我想让你,射精。”   “射你个大头鬼啊。你快起来!”   “要不……要不你就……你答应我……不去当,坏人。”   “这他妈不是一码事儿吧。”   “那……那……我……啊……就继续,侵犯你。”   “乔班长你……”   “行吧……我真是服了你了”   “……那我事先和你说好。”我一咬牙,开始慢慢用臀部发力,让阴道中的肉棒小幅度地抽插起来。   “我……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坏人!我会侵犯一些女人,我会让很多男人身败名裂,这是我对他们的复仇,你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无法阻止我。”   “是……要复仇吗?”我感到少女的肉壁缩了缩,似乎她的身体开始逐渐习惯这根粗暴插入的硬物。   “恩。这是我接下来一段人生里的全部意义。所以我一定会成为坏人。对于那群人来说,很坏很坏的那种。”我狠下心,臀部一收猛地顶上,乔雪的腰直挺起来,嘴里发出呻吟。   “所以你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成为原来那个乖学生……”   “慢……慢一点……”她垂下脑袋,双手抓住我的衣服的上臂部分。   “是不可能的,是没意义的。”我抬起她的小桃臀将她放到沙发上,改为男上女下的姿势。   “乔班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真的……啊……啊……”她的娇喘中终于有了一丝快意。   “你……真的要这样吗?啊……哈啊……哈啊……”我稍稍放慢了节奏,她因为刺激而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是的。”   “啊……慢一点……我,我感觉好怪……啊!啊!你……”她抓着我衣服手隔着衣服紧紧地攥在一起,关节都被压得发白。我从她的肩膀抚摸过去,反手将她的双手拿住。   “抓住我的手。”她很配合,我俩十指相交。   “舒服吗?”我感到肉棒的抽插越来越顺畅,被淫液裹着在紧紧的肉壁里穿过层层褶皱,女孩的呻吟伴随着肉棒的一次次深入浅出,渐渐地充满淫亵的意味。   “嗯啊……嗯……有点……有点舒服……啊……”   “所以……”我终于有了一丝射精的冲动。   “你……准备……怎么办……乔班长。”   “啊……啊……啊……要……要……好怪……感觉……我……”   “啊!!”她的肉壁突然开始用力收缩,我用最后一丝理智抽出肉棒,狭小肉缝中的淫液被我带出,我嗅到空气中靡靡的气息,再也不做抵抗,任由快感支配下身,浓稠的精液喷射而出,一股一股地射到乔雪蓝色的校服上,射到她乌黑的头发上,射到她的雪白的脖颈上,射到她嫣红的脸颊上。少女无力的瘫软在沙发上,任由我带着腥味儿的精液玷污她纯洁的身体。她双眼失神,不知是因为初次体验到的快感还是因为我对她的告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先开口说话了。   “那之后呢?”   “之后……我会去把一个我本应该很爱很爱的人找回来。”   “我不知道……我以为……事情不会这么复杂。”   “所以你准备怎么办?”   “我……我想在你身边看着。”   “看着我做那些坏事?看着我侵犯女人?”   “恩。”   “你真是疯了。”   “顾学自同学……你才是真的,把我打败了。”   “你迄今为止有赢过吗?”   “有啊,小学的时候,班里那些调皮的男生,还有初一的时候,欺负我的男生……我还,从来没有输过。”   “不愧是班长。”   “那个,顾学自同学,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啊?”   “就是,毕竟我,侵犯了你。”   “因为帮我说话导致我没法回家,所以让我住在你家,因为不想让我对你施暴,你就反过来主动侵犯我,因为侵犯了我,所以想对我负责和我交往?乔班长,你的逻辑太可怕了。”我苦笑到。   “行吧,那就交往吧。”得到我的回答后,她一下坐起来。低头审视自己半裸的身子。   “精液好难闻啊。你刚刚为什么拔出来。”   “乔班长,你一点生理卫生知识都没有吗?射进去会怀孕的。”   “我侵犯你之前吃药了。”   “你!我该说你什么好啊。那种药对身体不好。以后别吃了。”   “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做的时候。”   我感觉我满脸黑线。   “戴套啊,避孕套。哎……没什么以后了,我又不是泰迪狗,而且我们才初中生……”   “可我们现在是在交往吧。而且,我家只有药,没有避孕套。”   “等等。”我突然反应过来。   “我们在这儿搞了那么久……你爸你妈呢?”   “他们生意在外地,不经常住在这里,是为了方便我上学才买的。”   “你家很有钱?”   “恩。”   如果常玉红靠不住的话,赚钱这事儿也可以拜托乔班长她家里帮忙?   “那……我先给我父母打个电话,他们要确保我晚上在家。那个,你要洗的话,浴室就在那里,衣服可以丢在洗衣机里,我家有干衣器。今晚,就住在我这里吧。”   洗完澡的我俩在客厅茶几两端默默将今天的家庭作业写完之后一起在电视上看了一部日本的动画电影。晚上十点,她进她的卧室,锁了门,我睡我的客房。再也没出现什么香艳的事故。我越发觉得我是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而非自未来穿越而来的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了。存粹是因为身体里激素的原因吗?那失去的情感又该如何解释呢?我不明白……我告诉乔雪,在复仇结束之后我会去寻找我的爱人,但说实话,我的心里对此又缺乏动力。真他妈的是个出轨的渣男。我给了我自己一巴掌。心里却仍旧没泛起什么波澜。   明天又该如何面对我的那位母亲,我的英语老师江漫铃呢?   “顾同学。昨天有一件事我没有和你说。”   第二天早上,我俩洗漱完毕一起背着书包向初中走去的时候。她对我如是说道。   “我昨天晚上报警了。公寓楼的监控有拍到那群人。今天去学校,可能会有警察找我们。”   “你总是会说一些让我很意外的事情。”我心里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看来今天又会是不安稳的一天。    第四章 重回噩梦其四   我在警车中看到那个男人大笑着从派出所走了出来,几个穿制服的围着他,脸上尽是阿谀奉承之意。那满脸横肉的男人笑起来所有肉褶都到一起,令人作呕,既然他出现在这里,那么就说明事情远没有乔雪设想的那样顺利。其实,从一开始这个发展就已初见端倪。在校门遇上那两位警察时,他们压根就没有看我身边的乔雪,而是直直地走向我,当乔雪执意要和我一起去派出所的时候,他们硬生生将她拦在警车之外,那个态度,肯定不是对待受害者的。   那男人我自然是认得的。他是张敬的父亲,我们座小城市当之无愧的地头蛇,张昌盛。   “名字。”   “顾学自。”   “监护人名字。”   “我孤儿,没监护人。”   “……”审讯室的警察抬眼看向我,嘴里啧了一声。   “没跟你开玩笑。监护人的名字。老实说。”   “我是受害者,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对我。”   “受害者?好,受害者。那你说你们学校那位张敬同学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他自己摔的。”   “你他妈蒙鬼呢!”   “刚刚出警局的,是张敬他爸吧。”我懒得和他们在这里打哑谜。   “什么出警局,你少他妈的转移话题。张敬身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警察叔叔,张敬高我一个脑袋,又是篮球队的。您看我文文弱弱的一人,能怎么他?我可能打的过他吗?”   “……成啊,你小子。”那位留着板寸,带着眼镜,斯文败类模样的警官笑了。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拉开桌子。   “我看你小子机灵,应该也知道袭警是犯罪吧。”   “……”   “欸,现在嘴皮子不动了是吧。我他妈叫你牛逼!”拳头狠狠打中我的肚子。我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接种一阵恶心,喉头一堵,哇的将早饭全部呕了出来。   “草,这才开始呢,怎么就吐了。妈的,你还要在这个房间呆上一天知不知道。”我被他一脚撩倒,他蹲下身,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到我的呕吐物前。   “怎么办?得打扫啊。这儿没工具,看你嘴皮子这么能耐,要不你动动嘴,把你造的这孽给收拾了?”   “……”   “妈的,说话!”他扇了我一巴掌。   “叫你他妈说话!”又是一巴掌。   “行。有你这厚脸皮也够了。”   即使算上上辈子,这大概也是我受到的最严重的侮辱了。   还好我也就吃了一顿早饭,也就只吐了一次,失禁了两次。至于陷入几次昏迷我则已经无法计算,不过昏迷倒也不完全是因为肉体的疼痛,主要还是饿的,这一天里除了几口矿泉水外我肚子里就再也没进去过东西。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大能耐将这些全部扛下来,即使有穿越前的记忆与经历,我也不认为我是个足够忍耐这些的人——是她给我的某种知识造成的吗?这种能力应该也不能被称之为知识吧。也许,她还给了我更多的东西,以保证复仇的顺利,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突然很想她,这是我穿越之后,第一次在心底涌起对她的感情,只有一点点,一点点希望她在我身边。可就是这样一点点,让我的眼泪决堤般的落下。   “怎么样?志国,这小子调教好了吗?”   “没辙。嘴硬的跟死鸭子似的。我说刘队,说不准张公子真是从楼梯下摔下来伤到的。”   “呵,你说要是胳膊摔了也就算了,卵蛋还能摔成那样?”   “刘队你不说我还忘了,这顾同学的小兄弟我还一直没照顾呢。”   “算了算了。你他妈也是没轻没重的。一初中生能折磨成这样。我都让你收敛点了。”   “嘿,这小兄弟能耐着呢,说是初中生,我还真不太信。初中生这么能抗?你拎一社会大哥过来,我这一天下来就算他妈的不是他干的,也能逼他承认喽。”   “哎!注意影响,人还在这儿呢。”   “切,他能咋地。有能量还会被关这儿?”   “行行行,你出去吧。”   桌子被移到我的面前。一个穿着警服的肥胖男人坐到我面前。   “我说你,真傻。嘴这么硬有什么用?”   “……”   “我就直接告诉你吧,今天下午我们就给你们校长说了,你们学校的顾学自同学,勾结社会闲散人员,欺凌低年级学弟,行为恶劣,屡教不改,希望校方把他作为反面典型,加强教育,避免再有相同的同学误入歧途。你说你招还是不招,有区别吗?啊?”   “……”   “恩……真他妈的臭。”他突然起身,打开门向外面喊了声。   “你们谁?拿个盆来,再提桶清水,拿条毛巾。”说完他坐回我的对面。   “我们联系你妈了,她放学了就过来接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有数吧。”   “……”他见我还是不说话,表情瞬间凝固,抬腿踹了一脚桌子。   “说话!”   “知道了。”   “你自己把身上洗一下。要是被人看到伤……你是因为聚众斗殴进来的,你明白吧。”   “恩。”   “对了,你,真的是初中生?今年十五?”   “恩。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这小子还蛮不简单的。可惜,就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皮肤上的秽物都能洗去,但衣服上的脏东西现在早就干了,就一点清水根本没法洗干净。我被带到江漫铃身边时,她毫不遮掩的捂住鼻子。   “怎么搞的,这么臭?”我没说话。径直往派出所外走去。她对着警官赔笑两句之后快步跟了上来。   “你昨晚去哪儿惹事儿了?啊?都进警察局了?”   “……”   “你等等,你想去哪儿啊,一身的臭味儿,昨儿是不是连澡都没洗。”我站定,看向她。她化了妆,烫了头发,西裙变短了,脚上套了丝袜。白色衬衫下能隐约见到胸罩的黑色蕾丝花边。看来张敬比我想的有能耐,不仅没停滞不前,一天功夫就进展飞速。   “你变漂亮了。”   “啊?我问你话呢,你满脑子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也就两天没回家,妈妈你真是变得又性感又漂亮啊。”   啪!又是一巴掌。我都麻木了。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富野由悠季的高达剧组。   “你再跟我这样说一句试试?”   “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你到底想怎样?不想学了我就给你办退学,你自己爱去哪儿去哪儿,爱跟谁打架就跟谁打架。”   “我为什么不想学?我还要考市一中呢。对了,你今晚上跟张敬张学弟说一声儿,影响我可以,别影响我班里人。我无论如何都能考上一中,但是我的同学们都还是需要好的学习环境学习的。”   “你这是痴心妄想?别以为你上学期考的还可以就觉得自己多了不起,要没我……”   我懒得听她废话。转身便走。   “你上哪儿去?啊?我话还没说完你想上哪儿去。”高跟鞋啪啪啪地往我这边追了两步,见我没停下来的意思,她也就放弃了。就像是我刚穿越回来的那天一样。她其实根本就不在乎。   对啊,上哪儿去呢?我这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不是很想去找乔雪,而且目前这个处境,找乔雪说不准就会连累她,那按这个思路找常玉红也不行。乔雪尚且是未成年,也算是有钱人家,暴力机关没法真的对她做什么。但是常玉红这种没钱没权的小业主,想整一整可不要太容易。我想起上次从他家离开时说的——“常哥,那我先去上学了,这一去估计还蛮凶险的。运气好两天之后我来找你,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得下周了。”那时我也就考虑到江漫铃会为难我,让我没法抽身,可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一语中的了。难道首先对张敬出手是步臭棋?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得出结论:“爽到就不亏!”   但是晚上住的地方还是没找落。我掏了掏兜。从银行取的现金被那群人渣顺走了。好在银行卡还留着。然后是钥匙串……我突然恶趣味的笑了。既然我今天在警察局的遭遇是张昌盛的授意下进行的。那张敬一定就很安心了吧。他一安心会做些什么呢?我将钥匙串在手里转了两圈,丢向半空又在落下的瞬间猛地抓住。这一整天所受到的侮辱,这一整天下来积累下的愤怒,让我毫不犹豫的做出决定。   “穿越之后还没回过家呢。”   “喂?敬啊。你作业写完了吗?”   “你猜江姐为什么跟你打电话。”   “讨厌。你再说这种话我可挂了啊。”   “几点?”   “好,反正顾学自今天不回来。”   “他能耐啊,造反啊,哼,才两三天就过的跟个乞丐似的,迟早哭着求我让他回家。”   “哈,你猜你江姐有没有,你猜,你猜。”   “好啦,你来了就知道了。不聊了,我进家门了。恩,等你过来哦。讨厌~挂了,我还得赶紧把作业批完。要不你来了也只能等着。”   我默默跟在母亲身后,默默地看着她笑得花枝招展。   在小区外面的公共厕所将衣服完全洗过一遍之后,我简单拧了拧就再度穿到身上。内裤则直接被我扔进蹲位的坑洞里。接着,我走到我家单元楼楼下。这是个老式的单元楼,记忆里一楼的声控灯换过三次,而最近一次换的灯泡在我初二时坏了。所以一入夜,一楼就是完全的黑暗,只有当有人从外面进来单元楼正门的声控灯亮起,才能将一楼照的勉强能让人通行。而一楼楼梯侧方的空间是没法被照亮的,那里基本上就是各家各户的杂货收容所,堆满了看似有点用可实际上放了几百年都没人用的杂物:老式自行车,不锈钢水壶,小炭炉,坏收音机,旧电风扇,木柴……   洗衣服的目的是消除味道。我躲在楼梯旁那充满潮气和霉味儿的黑暗空间中,默默等待我的那位张敬学弟的到来。我被折磨了整整一个白天,唯一吃的早饭在一开始就被吐到地上,虚弱的身子被湿衣服裹着,令我冷的发抖,再遇到张敬,硬碰硬我多半会输的很惨。而且了解到张昌盛的手段之后,我明白,这段时间要是再明着对张敬出手,他一定会比今天还加倍的报复我。所以,只能暗杀了。我靠在满是灰尘的墙上,手里提着从柴堆里摸到的半截木桌腿,将呼吸尽可能放缓。   兴高采烈满面红光的少年穿着像模像样的西服马甲,领口的领带打着温莎结,嘴里哼唱着烂大街的英语流行歌,手里捧着大把花束,踩着欢脱的舞步,一摇一摆地来到单元楼前,轻轻地拉开单元楼生锈的大门,安静的空间里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门外的灯亮起时,差点陷入昏睡的我瞬间清醒过来。我迅速调整呼吸,双手握紧木桌腿。门被吱呀推开,他掏出手机。赌对了。我心想。可接着,我的心因为他的一个动作又凉了半截。   他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黑暗的单元楼一楼一下子被手机白色的光芒照亮。我的心脏开始砰砰砰地跳动。要直接出击吗?还是先跑了再说?一步两步,三步。他按照某种节奏步步向前,似乎——没有发现阴影里的我。我松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颤抖的双手恢复平静。   哒哒,哒。哒哒,哒。他走上两阶楼梯后又退下一阶,双手呈环抱状似是在和人跳舞。   砰。一棍子。砰。又一棍子。见他还支撑着身子想回头。我一咬牙,高举双手。砰!他双眼一白,手中玫瑰散落。整个人向后跌下。我抬起一只手将他撑起。因为刚才那三棍子,我双手已经开始发麻,支撑着这一米八的人基本上已经用尽我目前全部的力量。咬咬牙,越过楼梯扶手,将手里的桌腿丢到那废品堆里。接着双手撑着张敬,一点一点改变位置转移重心,最后终于将双手伸到他的腋下将他整个人托起,他上半身靠在我的身上,一股古龙水和发胶混在一起的味儿扑面而来,让我眼睛一白,差点儿没直接昏过去。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把他拖到我之前躲藏的阴暗角落。放下他时我浑身是汗。几乎都没法站稳。   我暂时没想好怎么安置他。总之得尽量洗清我的嫌疑……但是这实在是很困难,毕竟现在他最大的仇人可能就是我了。我给他头上来的这三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即使他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刚起来可能会没什么感觉,但只要稍稍一碰后脑袋就能立刻感受到让人龇牙咧嘴的痛感。当然,现在我的主要任务不是考虑这些。   扯下他的领带,按住他的下颚让他嘴巴打开,用领带将嘴巴那一圈狠狠地缠住,使劲儿拉紧,反打了个死结。接着又松开他的皮带,将他翻倒脸朝着地面,抬起他的双手双脚,用皮带系在一块儿。这着实也是不轻松的活儿。好容易结束之后,我感觉有些虚脱。   啊,姑且进展到下一步了。我摸了摸他的衣兜。一包药粉,两粒塑封的药片,还有一个皮夹子。躬身拾起手机,借着手电筒的光看了看皮夹子。银行卡,公交卡,学校食堂饭卡,临时身份证,快捷酒店房卡,一串避孕套……还有一张sim卡,一根手机取卡器。有意思了。我心里嘀咕道。将那些东西塞进兜里之后,我摁亮手机屏幕,很遗憾他还是设了密码。我叹了口气,蹲到他身边,拿起他的一根指头,放在home键上。手机屏幕一下子点亮,。我注意到,有一个备注名为江姐的人给他发了几条微信。   那是几张对着镜子的自拍。其实她这一身就和去派出所接我时穿的那一身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领子的扣子松了两颗,露出深深的事业线,而脖子上多了一串银链子。刚好弥补了纤细的脖颈与雪白乳沟间的空隙。我向上翻阅俩人的聊天记录,基本掌握张敬的说话风格之后,发过去这样一条信息:   “江姐,咱玩个游戏吧。”信息刚发过不到一分钟就收到了回复。   “什么游戏?不准使坏哦。”   “你找块深色的布料把眼镜蒙上。”   “不要,你肯定在想什么坏事儿。”   “哎……江姐你怎么就不理解我浪漫呢?好失望啊。”   “行行行,江姐依你的……我老公的领带行么?”   “可以可以,系牢一点哦,我说好之前不准偷看。”   “知道啦,知道啦。你是不是要过来了。我先帮你把门打开,然后在客厅蒙上眼睛等你。”   “不准使坏哦。”   “嘿嘿嘿,江姐你等着吧,这将是最浪漫的一夜。”   信息发完之后,我删去了聊天记录。一边往楼上爬一边看着手机。这里面肯定有不少有用的信息。而我现在也拥有能够将它破解并且将手机复制的知识,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时间。如果直接把手机拿走,那不仅有被定位的风险,而且对方一旦察觉便能很轻松的将各种账号储存在云端的信息删去。所以如果时间允许,我需要在处理张敬之前把手机这事儿完成。   我家有台电脑,被江漫铃设了密码,每周只允许玩两个小时。现在我自然是知道密码的,但是考虑到下载基础软件进行参数调式的时间,我至少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将解决手机这事儿,这还是在我那台老电脑不死机的情况下。往好了想,假设张敬要足足五个小时才会醒过来,除去手机用去的两个小时,那么我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三个小时里我需要应付妈妈,还需要将张敬安置在一个,尽量不会联想到我的地方……   时间紧任务重啊!我三步并作两步爬到三楼。来到我家门口。此时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推开门,脱下鞋,换上原本是给我爸准备的大尺码的拖鞋。轻轻地走进房间。母亲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贴身的西裙衬出她丰腴性感的臀部与大腿,被黑色丝袜裹住的小腿交叠,充满诱惑力。她一只手撑着脑袋,上半身靠在沙发扶手上,胸前那团雪白的乳肉被紧紧的挤在一起,香艳无比,她的双眼被一条黑色的领带缠着,双唇鲜红,烫过的头发有些散乱,这反倒使得这侧卧在沙发上的美妇人显得更加色情。她似乎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我进门看向她时,她刚好打了个打哈欠。客厅的电视上是央视英语频道,听声音,似乎是在播放英语歌曲串烧。可能是那一哈欠的缘故吧,觉着无聊的她摸到沙发上的遥控器之后,将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歌声一下子充斥整个大厅。我听出来现在播放的是席琳迪翁的《Have You Ever Been In Love》,这是她《A New Day Has Come》这张专辑里的一首歌,没什么意思。不过同一张专辑里的《I Surrender》到是席琳迪翁的歌里少数几首我真心喜欢的。   我在歌声的掩护下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桶能量棒。这东西吸收效率高,能量也足,是供运动员快速补充体力用的。我妈买这个当然不是为了犒劳我,而是在她有事儿,或者说干脆懒得做饭时给我充当主食。为了避免发出声音,我直接用剪刀将包装剪开,用牙轻轻咬住能量棒前段之后,头一缩,将整根带出来,没发出一点声音。将包装轻轻送到厨房垃圾桶底部后,我用手抓住能量棒,三口就将它全部送进肚子里。接着又如法炮制了四根能量棒,直到吃到嘴里干的难受才停下。我瞅了眼客厅,母亲正随着席琳迪翁的歌声轻轻点着头,似乎还没察觉到我这边的动静。现在专辑正播到《Prayer》,如果顺序没被打乱,那下一首就应该是《I Surrender》了。   口干舌燥的我审视了一圈厨房之后,把头伸到直饮水的水龙头底下,好好的喝了十来口水,很快我的腹部开始发热。无力感慢慢退去。好了,准备工作完成。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嗅了嗅身子。即使有臭味也已经被张敬的香水儿掩盖住。   于是,我走到母亲身边。将沙发前的茶几狠狠地推向房间的另一边,客厅因此空出来。无论席琳迪翁的歌声有多大,母亲也不可能察觉不到如此明显的响动。我没等她反应便拉住她搭在沙发上的手。   要跳舞是吗?我陪你跳啊。我几乎是将她生生提起,眼睛被蒙上的她身子一歪便靠在我的怀里。   “讨厌,你想把你江姐吓死啊。”   “Let's dance。”模仿张敬的语调说中文我没什么自信,但刚刚听过他唱英文情歌的我学着他的语调来句英文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都看不见怎么跳啊,你给我解开吧。”   “Trust me,dance with me.”我伸出食指轻轻点在她火红的唇上。她脸颊羞红,不再说话。这时《Prayer》已到了尾声。我握着她的右手轻轻抬起,左手将她的腰肢环抱。我们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与心跳。   《I Surrender》的前奏响起。配合着我再熟悉不过的节奏,我带着我最关键的那位复仇对象,跳起优雅的舞步。   There's so much life   I've left to live   And this fire's burning still   When I watch you look at me   I think I could find a way   To stand for every dream   And forsake this solid ground   And give up this fear within   Of what would happen if they end,you   I'm in love with you   'Cause I'd surrender everything   To feel the chance,to live again   I reach to you   I know you can feel it too   We'd make it through   A thousand dreams I still believe   I'd make you give them all to me   I'd hold you in my arms and never let go   I surrender   在我的牵引下,我和母亲在客厅中央旋转了一圈又一圈,时而彼此分离,时而紧紧相拥,她舞步稚嫩,而我却是轻车熟路的踩着步子,用身体的力量引导她在客厅游走。即使没有张敬那么高,我仍旧比一米六的她高出很多。她像个弹簧娃娃一般被我拨弄的左摇右摆,不久前才扇过我巴掌的柔荑小手此时无比温顺。   一曲结束,她喘息着将脸贴在我的胸口。   “这样也挺好,你平常就知道油嘴滑舌,没个正型。”   “敬啊,你听你江姐聊聊吧。这次就别动手动脚了行么?你江姐是真想找人说说。”   我大着胆子嗯了一声。   她就这样靠着我,我带着她随着下一首歌的节奏慢慢地摇摆。   “我儿子顾学自他今天进派出所了……我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以前是挺没出息,但也没胆子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说是因为知道了什么,还说和你有关系……你别往心里去啊。哎……江姐和你提过吧。当初江姐是被他爸强迫的有了这孩子,现在他长得越来越像他爸,我看着……看着心里就恨呐。当初我是我们县成绩最好的孩子,我爸妈也是砸锅卖铁准备供去大城市我读大学……结果就因为这孩子,把什么都耽误了,最后只能去上了个普通师范。”我感到胸口一阵暖意,似乎又被什么东西打湿了,我低头,顿时慌了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把领带取下,此时她正将头埋在我的胸口,呜呜哭泣。   “你说……哪有当妈的恨自己小孩的……可我没办法啊,我就是恨啊。他把我的什么都夺走了。我的前途,我的未来,我的,我的爱情……要是没有他就好了,江姐要是没有他就好了……我每天看着他,心里就在想,这人为什么要出现,这人为什么是我的孩子……”母亲这一番话,并不令我感到意外。我和所有亲人断绝联系之前,最后一个联络我的是我的那位继母,张昌盛的前妻,秦莉亚。那天她打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参加她孩子的满月,说江漫铃也会来,我直言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和她们这群人发生任何瓜葛。她沉默良久,然后告诉了我关于母亲的一切。她说,她能理解我的选择。但是希望我还是给自己的血亲一个机会。当时我早已心如死灰,只觉得她有充足的理由恨我,也不妨碍我有同样充足的理由去恨她。   “这个坎,江姐这辈子怕是都没法迈过去了……所以……我没法和你在一起。江姐是对你有好感……江姐也是女人,知道你想对江姐做什么……但是,我们就到这一步好吗?就到这一步,江姐就已经很满足了。”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你这他妈是什么狗屎逻辑。强奸你的又他妈不是我。你该恨的明明是那个让你哭着脸在我面前痛斥他出轨的男人,你该恨的明明是那个带着你和张昌盛玩换妻游戏的男人,你该恨的应该是那个男人。但你有恨吗?你恨他,会那么在意他出轨吗?你恨他,会半推半就的满足他变态的欲望吗?你恨他,还会去参加我继母孩子的满月吗?不,你把全部的恨都留给了我。你说我是你心里的一道坎,你说是我阻碍了你的幸福,你以此为借口,在我成长的这十多年来,无视我所有的努力,将我所做的一切否定,贬低。你无时无刻的羞辱我,压迫我,控制我,最后,新的幸福来临时,毫不犹豫的离开我,甚至不留下一丝丝的温情。你知道么?我从很早就开始想这件事了,我不止一次的思考过,如果我压根就没有诞生于世,会不会比现在更加幸福?   到这一步你就满足了?   到这一步你就满足了?   一整天的折磨,似乎无止境的痛苦,过去人生中遭受的无数不公,我那一度心死的未来,还有无情地将我抛弃义无反顾地奔向幸福的她。这一切的一切如同汹涌地浪潮般一股一股地冲击着我此刻本就无比脆弱的理智。   “在我的世界里,你是来自未来的复仇者。”   啊,啊。真是感谢你啊。我的爱人。能再次回到这里,再次面对这噩梦般的人生。真是太好了。   到这一步你就满足了?   那好。我把这一步都从你身边夺走好了。   我轻轻抚摸她乌黑的头发,将她搂在怀里。她呜呜的哭泣,泪水打湿了我本就没怎么干的校服。我四下张望,寻找本该系在她眼睛上的领带。   “敬……你是个好孩子。别在江姐身上耽误了。”原来那条领带正被窝在她搂着我的那只手里。摸着她头发的手加了几分力道,确保她不会将头抬起,接着我牵起那只拿着领带的手,假意和她在音乐中再次舞动,在她还迷失在情感宣泄中的时候,我拿过领带。   “敬?”她的双眼再次被我蒙上。这一次我将绳结系的很紧。   “敬,你要干嘛?我不愿意这样玩了,你快把领带松开。”   我将她背过身,一把推倒在沙发上。此时,我已不再去想什么前世今生。心里只有被无尽恨意激起的浓浓兽欲。我要上了这个女人。我要在她淫荡的下体狠狠地抽插。我要让她发出痛苦的呻吟。我要让她再次回想起高中,回想起她最恨的人诞生的那个瞬间。   啪。我狠狠的打中她丰腴的臀部。   “不要!不要,敬,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要啊!”我拉开西裙拉链,将它一把扯下,她被黑色连裤袜包裹的双腿拼命蹬踢。我松开握着她双手手腕的那只手,转而握住她的纤纤细腰。只一提便将她挺翘的屁股抬起,她还未反应过来我便如猛虎扑食般撕开她的连裤袜,拉开肉色内裤将她肥厚的阴唇露出,我褪去校裤,就这样将已经硬的胀痛的肉棒狠狠的捅进她的身体里。   “啊!”她发出了长长的呻吟。   “敬啊……求求你……啊!啊!啊!嗯啊!!”她的阴道现在还相当的干燥,抽插起来相当费劲。也不知道她上一次做爱是什么时候,这年过三十的女人的阴道,竟也如此紧致。   “不要……啊……不要,不要再来了……啊!”我不愿听她说话,每听到她开口便重重的将肉棒插进她的身体深处,一路顶到孕育我的子宫。   “为什么……为什么就连你……啊!求……啊!啊!我……求你了……江姐求你了……”这时,她的身体终于开始分泌淫水。我的抽插变得愈加利索,那快美的体验和兽欲的释放感交融在一起。   “啊!不要……嗯……慢一点……啊……敬……啊!啊!”在我粗暴的抽插之下,她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放弃反抗,只是将头埋在沙发里,嘴中几乎是下意识的说着不要,不要。于是我便不再顾及,双手一把抓住她被黑丝裹住的臀部,她不爱锻炼,除了上课时间之外基本上都是坐着办公,臀部不可避免的有脂肪堆积,不过好在她食量不大,也并非肥胖体质,使得这翘起的臀部虽然捏上去软嫩的似是能挤出水来,肉感十足能将十指陷入其中,可实际上却并不显得臃肿肥胖。   一边捏揉着她抬起的丰臀,一边靠着腰腹的力量卖力抽插,不知道是身体的本能还是这女人真是淫荡的不可救药,她阴道里分泌的淫液竟越来越多,原本狭窄的肉缝似是也被我粗暴的肉棒撑开,越抽插越顺畅,越进出越爽利,越操弄越快美。同时,我开始用力拍打她的臀部,每拍一下肉缝便收缩一下,每一次收缩都给我带来加倍的快感。   “啊……不要……不要……啊!”她口中呢喃的反抗此时在我听来不过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淫叫。   啪!啪!啪!伴随着我激烈的抽插,她的臀部激烈的撞击着我下腹,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小,也使得肉体与肉体的碰撞声凸显出来。   当然,此时电视仍旧播放着音乐。音量大到足以掩盖这门内如野兽般的狂野交合。   “嗯啊……哈……不……啊……恩……不要……放开……啊……啊……啊……啊……嗯啊!”她臀肉一缩,水花喷射。我一把抽出肉棒,带出一团混在一起精液与淫水。啪,一巴掌打在她的臀部上,她被我肏的充血的阴唇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两下,竟又喷出一小道半透明液体。接着,像是被刚从江河里捞出来的河蚌一般,她肥厚的阴唇竟开始缓缓张合,其中的肉壁若隐若现,淫水汩汩流出。   “不要……不要……不要再来了……”   “啊——”我怎么会给她休息的时间呢?龟头将再次收紧的肉壁撑开,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阴道毫无阻力的将我粗大的肉棒裹住,层层肉壁划过肉棒的菇盖边缘,快感因此累积,而最终,子宫壁的阻塞感将我意志的闸口彻底打开,马眼如决堤般将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射出,每射一发我都能感到身下母亲的一阵颤抖。   “不要……不要……”   终于将快感全部释放。我利索地抽出肉棒。伸了个懒腰,将肩胛骨活动一圈又前前后后将腰部的肌肉舒展开来。接着,我将手伸到了半软的肉棒上,捏了捏阴囊,套弄了两下,没过一会儿,我的小兄弟原地复活,沾满淫水与精液的它再度恢复狰狞模样。就在沙发上几乎失神的母亲准备翻身之际,我又一次擒住她的腰部,屁股一挺,再次深入。   “啊~啊——啊!”她又一次发出了长长地呻吟。   “不行……啊……我……我……不行了……啊……啊……恩啊……恩……不要了……啊!恩啊!”她确实快不行了,抱着她腰部的我能明显从她重心转移上感受到她渐渐虚浮的下身。而刚刚高潮过后的阴道此时也似乎更加敏感,我的每一次抽插都能令肉壁激烈收缩。她的双腿已经开始发颤,理性的声音逐渐减小,到最后只剩下存粹的呻吟声。   “啊……嗯啊……啊……啊……恩……啊……啊……”   “啊!啊!恩……啊!啊——”我不想让她就这样在肉欲中麻木,于是在抽插的同时,我将她的连裤袜完全撕开,将圆臀完全露出,原本只是被拉到一边的肉色内裤被我完全拉到屁股的另一半。她没有意识到我在做什么,仍旧只是在我的抽插下呻吟——直到我将一只手指插入她深褐色的菊花中。   “啊!那里……不行……不……啊……”因为恐惧,她终于再次试图抵抗,可早已浑身乏力的她用尽力气只是摆动了两下臀部,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是增加情趣,让我的抽插更加卖力,更加深入。同时,我将第二只手指插入她柔软的菊花。   “啊……恩啊……恩……啊……”   “不……啊……又要……恩……啊……啊……”   “啊!啊!啊!啊——”这一次高潮让她彻底瘫软。我不得不抽出她菊花中的手指,再次握住她的腰。波的一声将肉棒从她紧缩的阴道拔出时,她颤抖的阴唇已经没法自然闭合,粘稠白浊的精液随着她肉壁的收缩一道一道流出。两次尽情的射精让我肉棒几乎彻底软下来。我一点儿没犹豫,就这样插入了她的菊花里。   “啊!”肠道别样的触觉带来的快感让欲望再次支配肉体。   “恩……啊……恩!”菊花的肠壁干燥,好在此时我肉棒已沾满淫液,插入拔出仍有阻滞感但稍一用力便彻底进入。   “啊!!!”我感到江漫铃因疼痛而不住颤抖。于是便稍稍放慢了节奏,故意让她感受我粗大的肉棒在肠道涌动。   “啊……疼……不要……那里……啊!”女性是没有前列腺的,这个粗大的东西突兀地堵在肠道里此时能带给她的只有痛苦与不适。但我不愿意去考虑这些,从另一方面来说痛苦与不适也正是我想给她的。   “啊……”她痛的连叫声都走了调。一阵毫不留情的抽插之后,我低头看向抽出的肉棒,上面竟沾了一丝鲜红。   啧。看着被我捅的合不上了的菊花,我一下子没了兴致。将目标再次转向湿漉漉的阴道。显然,她并没有预料到我会再次向她的小穴发起进攻,在我再次插入的瞬间她身子一僵,大量的淫水从阴道涌出。   “啊……啊……”她的呻吟带着颤音,似乎无论身心都已经到了能承受的极限。她的肉壁已经完全适应了我的阴茎,开始配合着我的每一次抽插有规律的收缩。   “恩……啊……恩……”她呻吟逐渐变缓,呼吸开始拉长,身体颤抖的越来越频繁。被我硬拽起来的身体也越来越沉重。   “啊……”我将肉棒拔出一半时肉壁一阵蠕动。又浅浅的深入几分。她浑身加剧地抖动起来。   “啊……嗯啊……”我再次拔出一段,肉壁开始收缩。   “啊……”最后我猛地深入,她发出柔弱到几乎是叹息的呻吟,肉壁收缩,下身痉挛。我第三次在她的体内射精。这一次确实没什么存货了,抖了三下便立刻结束,肉棒也彻底软了下来。本来今天就被折磨一天,什么都没吃,这已经是靠能量棒补充的那点热量和蛋白质的极限。   我俯身将她抱起。她的气息开始逐渐变得平缓,我知道,她即将陷入深沉的睡眠。   “接下来就轮到你的年轻情郎了。”我带着无限的恶意在她的耳畔开口到。她没有任何反应,似是已经完全睡着。   把江漫铃抱上床之前我专门替她清洗了身体换上了睡衣。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骗自己是为了将张敬的戏份做足,维系一个虽然强奸了她但仍旧关心她爱她的形象,可我知道,我并不是真的因为这个原因而浪费本就不多的时间做了这些事情。但现在我没心思去考虑这些。时间早已超过预期,我原本设想的安排需要进行根本性的改变。   洗了个澡,换上新的校服,将身上混杂了各种气味儿的衣服塞进我的床底。简单收拾了一下一片狼藉的客厅,将那捧玫瑰花放在江漫铃卧室的床头。那枚藏在花束中写着“给永远美丽的江漫铃女士”的卡片被我摆花束之前。   准备工作结束之后,我开始破解和复制他的手机,在程序运行的那段时间,我去厨房吃了六七根能量棒,并将垃圾桶里的包装袋装回放能量棒的纸筒里,将剩下的几根揣进裤兜,将冰箱里的大瓶矿泉水一口喝完。处理手机的时间比我设想的要长。但对于新的计划来说,我剩下的时间还长。   时间是晚上十点。我下到二楼时,已经能听到楼下角落里传来的呜咽声。   张敬已经醒了。大概是听到有人下楼,他呜咽的频率加快,声音也大了些。想到他发现终于盼来的人竟是我时脸上露出的表情,我不由得笑了。是的,我决定让他知道,就是我,是我又一次的逮住了他,而这一次,我会让他深刻地意识到,他将不会有第三次机会。   我没急着打开手机的手电,只是借着解锁之后屏幕的光走到张敬面前。他呜呜呜的扭动身子,拼命的将头抬起。这时我才打开电筒功能,正对着他的强光让他一时睁不开眼。我蹲下来,看着他,他双眼被刺激的流下眼泪,眨巴好几下终于能再度视物,接着他双眼抬起,和我四目相对。   呜!呜呜!呜呜呜!手脚被束缚住在一起的他根本无法大幅度移动,只能像一只蛆虫般使劲扭动身子。   “别害怕。也别说话。”我笑着对他说道。   今夜漫长,时间充裕。    第五章 重回噩梦其五   “初三了。大家学习上压力大,我们老师也能理解。可是,作为学生,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做的,有些底限,是绝对不能碰的——”   我站在主席台前,垂着脑袋。若是前排的同学有心,一定能看见我双眼浓浓的黑眼圈。   “勾结外面的同学,对低年级的学弟大打出手——”校长是公鸭嗓,在扩音器的加持下更加难听。我不由得皱皱眉头。   “对于这样的学生,我们必须以这样的方式进行教育,要让全校师生明白——”   想打哈欠。但这个时候要是控制不住,那我的形象可真的是太坏了。   “我们看中的不是你一次两次的考试成绩,道德品质,做人的修养,才是我们南城附中最看重的——”   我也不想用眼睛去瞅下面盯着我的一双双眼睛。他们怎么想我根本不关心。   我只希望一切快点过去。这出拙劣的表演,这场造作的演讲,那刺耳的公鸭嗓……   “顾学自同学。你上来说说,你认识到自己的问题了吗?”我缩缩鼻子,调整了一下表情。畏畏缩缩的接过话筒。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我,我,我真的很对不起……我……我因为一时意气……”嗡——,喇叭里我的声音被刺耳的高频交流电声所取代。   但情到深处的我没被打断。还是自顾自地表演着。越哭越凶,越说越含糊不清,沉痛的将五官纠结在一起,在全校师生的面前露出最难看最狼狈的模样。   “哎,好了好了。”校长几乎是把话筒从我手里抢了过去。   “那,张敬同学,你愿意接受顾学自同学的道歉吗?”   “愿意!我愿意!本来就都是误会。我也没意识到会闹,闹,闹这么大。”   我交代给他的话,他一个字都没背差。为了奖励这一点,我悄悄打了个响指。他看见我左手的动作,身子一颤,下身的突起渐渐消失,若是有人隔近看,多半会发现他的胯部湿了一小片。   “好,那既然话说开了,你们同学之间握个手。给大家做个榜样。”   我这时正哭丧着呢,校长用很慈祥的方式拍拍我的肩膀,又抬抬头示意张敬过来。他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我假借抽泣,点了点头。他这时才急忙走过来,向我伸出手。   “谢谢,谢谢你能原谅我。”我一边抽泣一边握住他的手。他在颤抖。颤抖就说明还不足够自然。于是我握着他的手稍稍加大力度。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可颤抖的却更厉害了。我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还是得找机会继续教育。   半个小时之后,教学楼三楼,初三年级办公室里。我们班的班主任,教数学的程老师递了包纸巾给我。   “哎……小顾,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还保持着哭包的状态嘴里哼哼着,没有回答她。   “怎么就惹到张敬这个二世祖了,是不是谈女朋友了?”   “我……”我又抽泣了两下。   “哎……老师知道你不是做那种事情的孩子。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老师不可能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只能说,很多事情,大人的事情。我们做老师的也不方便说。”   “诶,程老师,我看那个张敬平时和漫铃走的挺近的啊,怎么还跟小顾起矛盾了。”   “哎……别说了别说了,这事儿是张敬他家那位和派出所刘队一起直接找校长谈的。”   “小顾啊,你呢,就别抱太大负担,虽然这件事老师没法帮到你,但是今天也算是翻篇了。你还是安心学习啊,考上省重点了,谁还在意这些事情,你说对不对。”   “恩,谢谢老师。”   “你看你最近学习进度怎么样?要不今天你就先回去休整一天,明天再来上学?对了,你妈妈她今天这么没来学校?打她电话也没人接,是不是你又惹她生气了?”   “我,我不知道。昨天……我昨天没回去。”   “啊?小顾,你,你这是怎么了?那你昨天去哪儿住了?”   “乔班长家……”   “啊?”办公室里的几位老师听我这么一说,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小顾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学坏了,都跑到女同学家过夜了……”   “不是……是那天,我妈不让我回家了,乔班长说,她家有空房间……我没办法,就只能去那里了。”   “这……”几个老师对望了几眼,竟露出笑容。   “哈哈哈哈。”   “学自啊,也亏得你人老实,要搁别的学生,你说这话谁信啊。”   “小顾,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有时太老实了也不好,你这事儿也就在办公室和我们老师说啊,千万别跟同学们讲,你什么都没做,架不住别人说闲话啊。   还有,你今天还是回去,找江老师好好聊聊,这不回家怎么成啊。”   “恩……”   虽然教了我三年的初三老师们都非常乐意相信我是被张敬迫害的可怜学生。   但是无论怎么说,我都是当着全班的面逃了江漫铃的课,然后又是当着四班学弟学妹的面以江漫铃的名义把他叫出去的。虽然之后发生的事情可能只有我和张敬知道。但张敬也确实是那一走就直接去了医务室。中间空白的时间太长,可供玩味的点太多,俩人的性格和人际关系也相差过大,不免让人觉得蹊跷。   不过,既然张敬他爸给了我一个如此好的表现空间,我自然是抓住机会,在全校师生面前完美的演绎了一个怕事儿窝囊废的形象,这一场下来,相信即使觉得事有蹊跷,大多数人也不会真的将我和“穷凶极恶”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更何况,经过昨晚一整夜的愉快相处,张敬一段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反抗我的念头了。我走到办公室的走廊尽头,刚准备下楼时突然反应过来,退步走到楼梯旁的校长室门前。   “那天顾学自同学放学是和我一起回家的,全班同学都可以为我作证。我家离学校也不远,而且路上监控都能拍到。顾学自同学根本没有机会去纠结社会人员去袭击那个张敬。”乔雪的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   “而且,我已经从物业那里要到了我家门口的监控,就在这个u盘里。被坏人袭击的明明就是顾学自同学,他那个时候就和我在一起,就在我家楼下,监控全都拍下来了,您要看我现在就可以给您看。我报警也是因为顾学自同学被袭击,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这肯定是不对的。”   “乔同学,你——和那个顾学自是什么关系?”校长的难听的公鸭嗓响起。   “一起回家?回你的家?你父母知道这件事吗?”   妈的。我心里感到愤怒,又有些无能为力。我现在进去反倒会让乔雪的处境更加艰难。想了想,我最终掏出昨晚上在手机营业厅买的新手机,拨打张敬的号码。他几乎是立刻就接通。   “教学楼,三楼,快点。”   三分钟后。他气喘吁吁的赶到。我靠在楼道的墙边。   “你现在进校长办公室。跟校长说,你爸很感谢他的帮忙。然后就该干嘛干嘛去吧。”   “好,好的顾哥。”我刚说完,他就迈开步子走向校长办公室。   我则站在门旁边,继续观察里面的情况。   “小张,你怎么也来了。”   “我爸很感谢您帮忙。”   “张敬,你这,啊这……这……”没等校长反应过来,他转身便走。踏出门槛的瞬间,他瞅到我,身子立刻顿住。我扬扬脑袋,嘴里无声的说了句“滚”。   收到我的指令,他跑着离开走廊。   “乔雪同学,刚才的事情……”   乔班长虽然固执,可人并不傻。她没等校长解释,便憋着怒气礼貌地微微躬身告别。   “校长,这样的话,那我大概明白了。”   “欸,乔雪同学,你等一下。”为了防止被校长看到,我在乔雪出来之前转身走到楼梯间,下到二楼与三楼的交界处。   “我和您没什么好说的了。”楼梯口的乔雪说完,向下看去,看见了我。我正站在楼下,也看着她。而这时校长的公鸭嗓又一次传来,我往校长办公室的方向歪歪脑袋后便快速向着楼下走去,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不愿意被校长看见,就先走了,也不知道乔班长能否领会。   总之。我们在办公室一楼楼梯口再度相遇。   “你昨天被带到哪里去了。”   “派出所啊。”   “……对不起,我又害了你。”   “你怎么就又害了我。我这不去派出所报案录口供了吗?”我刚说完,她就一把撸起我的校服。我浑身的淤青被她尽收眼底。   “……”她拉着我衣服的手开始颤抖。眼角开始一滴一滴的向外渗下眼泪。   “哎……别这样,老师看见就说不清了。”我急忙把衣服拉下来。可她却怎么也不愿放手,就这样一直扯着我的衣服下摆。   “对不起……我太傻了……我太傻了……我……”   “哎……乔班长,乔班长。”我牵着她扯着我衣服的手,把她带到一楼的茶水间。   “你看我现在本来就风评不佳,你这牵着我流泪给人看见岂不是更不好了。”   “我……我……我……”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都没法说清楚。   “乔班长。”我握着她的手稍稍用了几分力气。   “你可别又过呼吸了啊。”   “可是……我……”   “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我……你……”   “你冷静一下,我把事情都告诉你,好吗?”她努力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终于停止抽泣。我出于谨慎,走到门口左右环视,见周围没人就直接从里将茶水间的门锁上。   “还记得我和你提过的复仇吗?”   “恩。你说,你说,你会侵犯,很多女人,会让,人,身败名裂。”   “对。但是复仇呢,当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既然要对别人动手,那么就自然要承担别人报复回来的风险。这一次不过是张敬的父亲对我的报复罢了,你的想法是没错的,只是你不清楚他父亲的手段,你还不清楚大人们办事的方式……”   “可是……你……你对张敬……”   “张敬,还有张敬的父亲,他们,都是我的复仇对象。”   “那,那天你逃课……”   “我去找了张敬,我像打李洋那样把他打进了医务室。”   “……为什么,张敬他,他做了什么吗?”   “他和他的父亲抢走了我的母亲。”这是还未发生的事情。但对于我来说,它却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了。是我本想永远遗忘的过去。   “……”乔雪看着我,我想她应该是终于看清了我那双眼里,浓浓的恨意。   “顾学自同学……你……你到底怎么了。”   “我说,我看到了未来。你会相信吗?”   “是,什么样的未来?”   “我的一切都被夺走了的未来……然后,一个人降临到我的生活里,让我重新感到了幸福的未来……”   “你说,之后要去找的,就是那个人吗?”   “恩。”   “那……那我呢?”   “……”我尽可能自然的转过身子,看了看表。   “你过的很好。就很普通。”   “很好……很普通……”她若有所思。   “顾学自……我有点,越来越弄不明白了。我不了解张敬,但我不认为找其他人,用那种方式对待你是正确的,我以为我了解你……但是你说你确实打了张敬……我越来越弄不懂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了……我也知道,很多事情是不能简单的这样分的……但是,但是……”   “……这样吧,乔班长。我们现在是在交往对吧。”她看着我,点点头,有些不解。   “那你就姑且先和我一起当个坏人如何?”   “我不愿意。”   “如果你不试着去做一次坏人,你就永远不会懂的。”   “可我就是不想去伤害其他人,我,我也不想你去伤害其他人。”   “所以说,乔班长你不懂了吧。做坏人,并不是要去伤害其他人。做坏人其实就是做一个自由的人。不被其他人,也不被自己约束的人,才是真正的坏人。”   “不为别人考虑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一定会伤害到别人。”   “你不觉得都一样吗?有时候正是因为考虑到别人,反而对他造成了伤害。”   我觉得我像是个引人走向堕落的魔鬼,正在用花言巧语诱骗面前仍旧固执坚守信念的少女签下一份邪恶的契约。   “可是……”   “否则话,你可能永远都无法接受我所做的事情,无论是对张敬做过的事情,还是将来要对更多人做的事情。你只能这样看着我,不理解,也什么都做不了。”   “……”她低下头。这时她已不再哭泣,一双发红的眼睛呆呆地盯着地面盯了好一会儿。   “顾学自同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这样吧,就这样不理解,什么都做不了吧。我还是,不愿意去做一个坏人,也不认为你真的会成为一个坏人。   我很喜欢的一个作家曾经说,无论高墙多么正确,鸡蛋多么错误,他始终会站在鸡蛋那一边……我觉得,当事情实在想不明白的时候,我只要站在鸡蛋那边就好了……现在,警察也不帮你,老师们也没办法帮你,你的妈妈,江老师她……而我……其实也没法帮到你什么……所以,即使我不理解,我也想一直在你身边。”   “万一有一天,张敬的一切都被我毁掉了,我成了高墙,他成了鸡蛋呢?”   “顾学自同学。”她抬头,对着我笑了。明明还红着眼睛,眉宇间却有些小得意,似乎终于在我这里获得了小小的胜利。   “你不会以为,张敬他的父亲对你做出这些事情之后,我还会把他和他父亲,当做好人看待吧。我有时候虽然很傻,但是……但是也没那么傻嘛。”我吻了她。   她被我吓着,但没有回避,我们就这样嘴唇贴着嘴唇,彼此感受着对方急促的呼吸。   “那个,那个,顾同学。”她终于红着脸退开。而我也一下子陷入窘迫。   “额……额……乔班长,是不是该,回去上课了。”   “那,下节课下课的时候……”   “可是我……我今天休了一天假。”我将班主任签的假条给她。   “……休假,那你,学习怎么办?”   “没事儿,这个完全不用操心。”   “是因为,你看见了,那个,未来吗?”   “是啊。”   “不公平。”   “所以你赶快去上课吧。哦,对了我买手机了……我把号码报给你,你能记得住吗?”   “恩。你说吧。我能记住。”   出了校门,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常玉红的电话。   “喂?谁啊?”   “常哥。怎么样啊?”   “草,活神仙——”他说到一半突然把声音压低。   “一位数都没差,我的天。五百万。”他小声的说。   “额……嗨,常哥,说过叫我小顾就行了吧。所以钱领到了吗?有遇上什么麻烦吗?”   “我上午刚在体彩中心领到……扣了个人所得还有四百万。活……顾兄弟,你看什么时候我们去银行……哦,对你还没成年……这样,我待会儿去银行把钱转一半到我自己的卡里,领到的那张就给你,怎么样?”   “……我先想一想。这毕竟也不是什么小数目。恩……对了,常哥,你股票方面,有做了解吗?”   “这个……啊……哈哈哈,这几天都静不下来,欸……还是看了一点看了一点。哈哈哈。”   “恩,慢慢来。”   “那个,我办完转账马上就开始学,店子关了学。”   “嗨,那也没必要。好不容易发大财了,又忙着去学习?多憋得慌。不过常哥,也别太浪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我可惨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也就打算今天晚上再去吃顿烧烤。要不,你放学了我请你一起?你家里那边还闹矛盾吗?”   “不用。到时候我来找你。常哥你就先好好放松放松。电话保持通讯就可以了。就我现在这个号码。”这个号码是昨晚张敬用他的临时身份证办的,我准备一直用到我高一满十六岁能自己办身份证的时候再换掉。   结束和常玉红的通话。我走进一家超市。买了蔬菜,猪肉,以及一点熟食和一堆调味料。江漫铃讨厌做菜,我也讨厌吃她做的菜。上初中之后,我和她的三餐基本上都是在学校食堂解决的。接着去了大学,寝室的室友爱折腾,刚开学就整了个小电磁炉,买了锅碗瓢盆,课不多的时候就会出校买些小菜回来,自己炒了吃。后来我们几个见着馋了,便纷纷“入股”,我买了小冰箱,另外两位一个买了电饭煲,一个买了火锅炉。后来,每次学期末课少的时候,我们都会在寝室自给自足。久而久之也都在那位爱折腾的室友的教导下学会了做菜。   再后来和她在一起。就是我俩一人负责一周。比着谁做的好吃。很奇怪,她做菜的风格意外的和我很像。味道也都差不多,自然也就没什么口味上的分歧。   我提着大包小包的来到我家单元楼下。时间是上午十点。   推开单元楼大门。我仔细的审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破绽。接着,我上楼,拿出钥匙,拧开门。脱掉鞋,走进去。   左右望了望,客厅没人,厨房也没人。将大包小包分门别类的在厨房放好之后。我先是回到我的卧室,将电脑打开,插上同样是昨天晚上买的u盘,将张敬手机里的资料全部拷贝到u盘里。接着我吸了口气,在心里对“我该以什么样的感情去面对江漫铃”这件事作了一番推演。但直到走到她卧室门口,我都没推出个答案。   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推开门。可是,她却不在里面。没去学校,也不在家,那她能去哪儿?我又瞅了瞅。那捧玫瑰已经不在。床单被褥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整个房间整洁而干净。我心中充满疑惑地关上门。转过身,又打开书房的门。还是没人。   一间间房间检查完,最后我来到卫生间的门前。   有水声。滴答滴答地流个不停。   推开门。江漫铃倒在浴盆前,手腕浸在水里,殷红的血液被溢出的水带到浴室雪白的瓷砖上。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三秒?几分钟?   拨通急救电话说明完情况后,我走进浴室。她脸上似是出了很多汗,面容苍白,但还有呼吸。我将她的手从浴盆里抬出,血还在往外流,我用她扎头发用的橡皮筋将伤口后部死死地系住。希望能以此减缓血液流动。接着我一只手抬起她瓷砖上的蜷起的双腿,一只手环过她的胸部,将她抱起,以头低足高的姿势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接着,我翻找出消毒纱布和消毒碘酒。   “听的见吗?”我用消毒棒将碘酒涂抹到她腕部的创口上,她因为疼痛而发出声音。   “我今天在学校被通报批评了。”我撕开消毒纱布,将她的伤口用加压包扎法一圈圈缠住。   “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承认了错误,和那位张学弟也道了歉。”   “你……”她毫无血色的双唇微微张开。   “你满意了吗?”   她笑了。将眼睛望向别处。   “非要我死你才会满意吧。”   沉默了一会儿,她闭上眼睛,开口说道:   “……是啊。”   我的心很早就已经冷了。所以听到这个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也并没有丝毫的动摇。   救护车在一个小时之后赶到。在我的包扎下,她的血早已止住。在医护人员过来的时候,她甚至能在别人的搀扶下自己走进救护车。   她被送走之后,我回到卫生间。这时我才注意到,卧室里不见踪影的那捧玫瑰,正沉在浴盆的底部。还挺浪漫的。   我将地上的血拖洗干净,将浴盆里的水,连带着那捧湿透了的玫瑰全部倒进马桶里,冲的一干二净。   (重回噩梦,完) 第六章 雾霭茫茫其一   女孩珠白色的指甲轻轻划过中年人层层肚腩。   “嗯啊……”她的细腰左右摇摆,臀部却只是直直下降,阴唇就这样包裹住男人的龟头。   “草,够骚!”   “撑久点哦……嗯……好爹爹……”乌黑的阴茎插入。女孩的皓齿轻轻咬住自己的手指,鼻腔发出诱人地闷哼。   “动起来……啊……对,动起来。我不行了……还有我儿子呢。把你干爹……   啊,他妈的伺候好就行了……”   “哼。男人。”女孩将双手按在男人肚腩上。臀部的动作越来越快。   “小敬……啊……嗯啊……小敬今天怎么……啊……啊……这么慢啊。”雪白而紧实的双腿小幅度的上下起伏,肉山般的中年男人微闭双眼,嘴里发出舒服的呻吟。   “爽吗?啊……爽么……干爹爹……啊……”   “爽……真他妈的……爽……”男人肥硕的双手擒住女孩跳动的乳球。   “啊……身子低点儿,让你干爹……嘬口奶子。”女孩很听话的俯下身子,男人毫不心疼的一口咬住她娇嫩的乳头。   “啊……干爹……你就是……啊……这么疼你女儿的啊……”   “啊……好女儿,我要来了……你……啊……”男人双手摊开呈大字状躺在床上。   “敬啊!怎么还在厕所呢?你学姐等着你来照顾呢。”   他妈的。他妈的。厕所里的张敬戴着耳机,手机里播放着由他最喜欢的av女优主演的新作。声音调的很大,他满耳都是娇俏的呻吟声根本没有听到父亲的呼喊。细长的阴茎被他握在右手,同时他左手刺激着阴囊,配合右手的撸动揉来揉去。他妈的,他妈的。他心里很害怕,害怕他的父亲察觉到他的事情,进而再次惹上顾学自。妈的,硬啊。他越撸越快,越撸越急,软瘫的肉条甚至已经被摩擦的红肿,可却丝毫没有一丝快感,更谈不上勃起的欲望了。   “啊……”终于,片子里的女主角达到高潮。她细腻的身子直直地挺起,镜头缓缓移到她被马赛克填满的下体,量多到夸张的水花喷射出来。这一幕终于激起了张敬大脑深处的一丝丝快感。他终于有了勃起的感觉。   可接下来。是紧跟着那快感而来的,是新的条件反射,在那一夜里,顾学自在他身上建立起的条件反射。如千万细针扎入马眼,又如无数蛆虫的卵在精道中孵化并拼了命的想要钻出来——痛苦与恶心瞬间让张敬背上生了一层的冷汗。好容易有勃起迹象的阴茎不仅瞬间软了而且还缩回去几分。妈的。妈的。他痛苦的几乎虚脱,坐在马桶上,耳机啪地掉落在地。   妈的。他浑身颤抖。一星期了。他妈的一星期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铛铛铛。这时他才听到有人正在敲厕所的门。   “小敬敬。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啊。实在不方便我就自己解决了哦。”   “学姐?你等我一下。我有别的事情。”张敬终于还是拨通了顾学自的电话号码——用他的身份证办理的电话号码。   “……那个……顾哥。我,我又想那个了。”   “好,好好好。谢谢顾哥,谢谢顾哥。”   “额……是,是和学姐,大顾哥你一届的,李清卿学姐。”   “谢谢顾哥,谢谢顾哥。”   遥远电话那头的一个响指,让所有痛苦与恶心被一种纯粹的恐惧取代。而这恐惧引发了张敬身上作为动物的原始本能——要在死前尽一切可能留下遗传因子。   于是,即使被撸到红肿也无法硬挺起来的肉条,在此时高高立起。张敬将手机揣到衣兜,将裤子褪下扔进洗衣机,打开门,冲进自己的卧室。   学姐双腿张开,呈M型正对着卧室的门。她的指甲此时正陷在自己本就湿漉漉的粉红鲍肉之中,她用皓齿咬着红唇,低头看着门前的张敬,双眉哀婉,媚眼如丝,活脱脱是一只化作人形的狐狸。   “你学姐等你的好辛苦哦。”她嘟起嘴唇。将自己的阴唇拉开,张昌盛的精液还残留其中。要搁平常张敬绝对会让学姐洗干净之后再来,可现在的他已经如同一条刚刚经历过生命危险的野兽,满脑子只想着以交媾来将自己的基因传递下去——门被狠狠地关上,他猛地将李清卿扑倒。双手捏住她的一对乳鸽,仿佛老师傅和面般地上下搓揉。   “刚刚不着急,现在……”没等她说完,肉棒已经狠狠地捅进她的阴道里。   “啊……你……怎么这么……啊……慢点!”   高中一周一天假。要不是因为看中了新的汉服,李清卿也不想再去找张昌盛。   既然找了张昌盛,不再让张敬这个小狼狗补偿自己一下,她又觉得自己亏了。可今天的张敬很奇怪,非常奇怪。他一进门,看见自己和他爹在客厅做前戏时脸色明显变得不太对劲,支支吾吾说了几句之后就一下子钻进厕所,她和张昌盛都完事儿了居然还没出来。于是李清卿在厕所外贴着门听了听,隐约听到“顾哥”和自己的名字,这让她感觉很不妙。虽然她已经被这父子俩浑身上下玩了个遍,但要是再叫上个什么顾哥过来,那她真就觉得自己成妓女了。   所以她专门没清洗下体,等着看张敬的反应。如果他介意,那说明他还在乎自己,如果完全不介意直接来了,那她真的就得考虑从这父子俩身边脱身的事儿了。   “啊……疼……你……张敬!”她的乳头被张敬一口咬住,疼地让她本能地缩了缩身子。   “啊……慢一点……啊……”虽然李清卿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在这男孩粗暴的抽插下,被张昌盛挑起的情欲终于得到释放。伴随着肉棒的一次次进出,快感逐渐累积。   “啊!”张敬大叫一声。射精了。   “你……等……啊……”张昌盛在生了张敬之后就结扎了,内不内射无所谓。   可张敬这刚进入青春期,血气方刚,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孩子浓浓的精液就这样射进自己体内……   “张敬!你个混蛋!”她光着身子冲出卧室,在客厅自己的包里翻找出紧急避孕药。张昌盛这时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见光着身子跑出来喝药的李清卿,眉头一皱。   “怎么这么快?”   “张伯父,我求您给我透个底,您和张敬是不是真把我当妓女了。”   “你这话说的。哪能呢,你叫我干爹可不是白叫的。怎么?我们家敬今天出岔子了?来来来,坐在干爹旁边。”   “不了。我次次说回去晚是没赶上头班公交也不行啊。马上升高二现在也忙起来了,您再以后找别人吧。”   “哎……来来来。看把我干女儿委屈的。”张昌盛起身,一把将李清卿搂紧自己肥硕的肉身里。手在沙发上摸出一个皮夹子从里面掏出手机。   “最近有什么想买的衣服没有啊?”   “张伯,干爹,你不跟我说明白我哪还敢要您的钱买衣服啊。”   “你干爹还没沦落到要把干女儿拿去卖的地步吧。啊?小姑娘成天想些什么呢?学习学傻了吧。”   “那张敬内顾哥是怎么回事儿?”   “顾哥?哪儿来什么顾……”   迎着风,李清卿拨弄了两下她被吹散的头发后掏出嗡嗡作响的手机。   “喂?妈?”   “哎……这不被男生缠着了吗?硬是要请我喝奶茶。”   “那有什么办法,只能怪你,把你家女儿生的这么美。”   “啊?微信?还没看呢。”   “小姨家?离我们学校很近吗?”   “你们就这么嫌弃我啊,这么不想见你们漂亮女儿啊。”   “哎,开个玩笑嘛。那好,我赶紧过来。你们现在是都在小姨家?爸不在啊,那更好。”挂断电话,李清卿长长地叹了口气。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她仰起头,用手捏住鼻子前段,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好容易止住泪水的她用双手轻轻拍打自己的脸颊,嘟嘴吐出一大口气,整理一下校服下摆后,一屁股坐到站台前的公用长椅上,有些自暴自弃地低下头,让长长的头发遮住自己的脸。   她已经不用再等半个小时一趟的公交了。今天开始,她可以去她小姨家借住。   那里离学校很近,离这里很近,具体地址就在微信上,但她不太想去看。   小姨大她七岁,别人都说她们像是俩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孪生姐妹。   小时候,小姨是她的守护者。每次过年过节回去,小姨都挡在她和那些讨人厌的表哥表弟,猥琐的叔叔伯伯之间。当表哥表弟们趁着大人不注意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小姨总会在她最绝望的那一刻登场,用木棍,用苍蝇拍,用板砖,用不知哪里来的皮带,将他们全部轰走。当那些叔叔伯伯们借着醉意,在饭桌上一边用油腻咸湿的眼神打量她,并毫不顾忌地说出不堪入耳的粗俗笑话时,小姨不会像爸爸妈妈那样阴沉着脸,只是敬酒赔笑。她会站起身,拉住李清卿的手,直接将她从饭桌上带走。而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小姨从不会温柔的告诉李清卿已经没事儿了,她会说下一次就没有人会来保护你了,下一次,你要自己站起来。   但直到李清卿升上初中前,小姨每一次都会来保护她。   初一那年。小姨从大学退学。李清卿的父母曾委婉的告诉她,小姨是因为在大学里滥交被发现而退的学,而在家里那些亲戚口中,小姨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是为了名牌包包张开大腿的婊子,是高级妓女,是被男人包养的小三,二奶,是整个家族的耻辱。在和家族的长辈们大吵一架之后,李清卿哭着用母亲的电话问小姨,这些是真的吗?小姨沉默了很久,只说了一句是的,后来便再也联络不上。   再次见到小姨是初二的寒假,她开着车回到老家,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有名牌香烟,有高档红酒,有高级化妆品……上次还聚在一起一脸淫亵地讲着小姨乱交故事的亲戚们见到她这样风风光光地回来,脸上都露出谄媚的笑容。   象征性地推搡几下后就将礼物收下的那些亲戚们令一旁的李清卿感到无比的恶心。她看向小姨,想和她来个会心一笑,想用自己不屑的神情告诉小姨,我和你是一起的。但小姨始终没有看她,小姨脸上同那些亲戚一样,堆满笑容,她游刃有余的行走在那些亲戚之间,说着和他们相同的话语。竟似乎成为了他们的一员。   “你长大可别学你小姨。”   “你呀,学学你小姨。别整天就知道死读书。”之前这么告诫她的亲戚,那之后则这样对她说。   甩甩头发,噘着嘴,她再度拿出手机。小姨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小清卿,用小姨开车来接你吗?小姨最近买了新车哦。”   “不用了。”确认了详细地址之后,她回复到。   小姨住的小区并不远,就在南城附中附近。她用打车软件叫了辆快车,十分钟之后便到达了那个看着已经颇有年头了的小区。看着单元楼已经生锈的大门,李清卿有些意外,她本以为那位凯旋而归的小姨会住在更好一点的房子里。   “儿啊。你今天是怎么?有情况?”张昌盛拍了拍坐在电脑桌前的张敬。他正戴着耳机,白净的脸上映着屏幕的红光,毁灭战士在他双手的操纵之下伴随着重金属乐在充满血腥的土地上与无数恶魔厮杀。   “敬儿,你爹和你说话呢。”   耳机被摘掉的同时,张敬感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浑身一震迅速回头。   “啊,爸。怎么了?”   “什么游戏啊,这么得劲。”   “这……说了你也不懂吧。”   “能暂停吗?”张敬按下esc键,退到菜单选项。   “有什么事儿吗?”   “今天你小子和你清卿学姐怎么回事儿?把人家搞的这么生气?”   “她……我……我不小心,没注意就射进去了。”   “你心里有事儿。”   “爸……我,我忙着玩游戏呢,能有什么事儿。”   “你和你那个什么顾学长。最近怎么样?他还有找你麻烦?”   “我们现在关系可好了。”   “哦?”张昌盛一把抓住张敬的肩膀,使劲捏了捏。   “您没事儿的话我就继续打游戏了哈。”   “你有什么事儿是你爹帮你解决不了的。啊?”捏揉肩膀的手增加了几分力道,张敬疼地嘶了声,想缩起肩膀却被那手牢牢把住。   “真没什么事儿。爸。”   “那你跟那江老师呢?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我跟江老师挺好的啊,很顺利。”   “扯谎。”   “你别管了。”   “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老爹?啊?”   “你再有能耐能把他打死吗?”   “能啊。他上次差点断了我们张家香火,我是忍住了留了条命。要是他再对你动什么手脚,我就弄死他。”   “……”张敬坐在位置上,提了提自己的肛门。假借撸裤子用手在自己的阴茎上揉了揉。完全没有勃起的感觉。   “爸。我能处理好。你,你相信我,给我个机会。”   “……好,好,不愧是我儿子。”   走出张敬的卧室。张昌盛下到楼下的客厅。他面色阴沉地从自己的皮夹里取出手机,拨通派出所刘队的电话。   “喂刘队啊,是我昌盛。你还记不记得上个星期,我让你们帮忙管教管教的那个学生?”   “对,姓顾的那个。”   “这样吧,今晚上你出来,咱俩吃个饭,你给我好好说说那个姓顾的,哦,对了,还叫上那个那个,许志国,许警官。你说主要是他在处理吧。”   “好,那就八点。八点我们在那儿碰头。” 第七章 雾霭茫茫其二   这一批发往韩国。晚上开两条线,今天之内必须做完。   戴莲生有些麻木地看着流水线上马不停蹄地奔到他面前的液晶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出手,按住显示屏一侧的按键,开机,没问题,调音,没问题,切换信号源,没问题,关机。检查一下电源线包装,线绑好了,包装袋完整,没问题。下一个。开机,没问题,调音,没问题,切换……   他的活儿是流水线上最轻松的。只用将电视开机,用遥控器以及侧边的按键检查一下基本的功能是否正常,关机之后再检查一下背板的包装是否合格,就OK了。他最早是负责用酒精和棉布擦屏幕的,但他手容易出汗,一只手套用一个小时就撑不住了,一擦就是一道指纹,越擦越脏,给的手套就那么多,组长教了他各种擦拭的技巧情况都没啥大的改善,检查组过来训了几次之后,他就被调去流水线最前面的位置搞包装拆分去了。这活他干的不错,可因为干的太快,给了流水线上的工友们很大的压力。后来,他们那条线的组长又把他调到线上,让他来负责扫码贴条。这工作更简单,因为是跟着流水线走的,他做多快也没用,也就谁也影响不了。直到负责检查显示器基本功能的大妈出了好几次岔子,导致一晚上返工两三次,他便和大妈交换了岗位,站到现在所在的位置。   虽然在流水线最前面搞包装拆分是最累人,最辛苦的活计,但却是戴莲生最喜欢的,他身子骨结实,力气大,手也灵活,拆装两次之后便熟门熟路。而拆分包装的地方离领导的办公室远,组长也不怎么管,可以和周围的工友们便聊天扯淡边做。货积在流水线后面了,他们还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上个厕所什么的,不像其他位置要等到两小时一次的休息时间才有功夫解决这些基本问题。   “强哥,强哥。”又解决完一台即将发往遥远大韩民国的显示器之后,他用胳膊肘戳了戳旁边负责收纳电源线和套包装袋的强哥。   “喝!”小鸡啄米般点着头的强哥一下子清醒过来。   “啊,啊……草!”这一段工位的进度是由负责检查显示器控制功能的戴莲生负责,他发现强哥错过了一台显示器,便直接没让下一台通过。就这么短短不到半分钟的功夫,后面就多了两台等待检查的显示器,整个流水线的速度肉眼可见的慢下来。   “怎么回事儿,后面的。”好巧不巧,组长这个时候就盯着流水线,没玩手机,很快就注意到不对劲。   “好了好了。谢了啊。”强哥匆忙将电源线卷起,用黑色电线段缠住,用食指和拇指撑开包装袋的开口,将大把电源线送进去,反手一拧,又用一根电线将包装袋扎了两圈。这就算是包装好了。   “多谢了。待会儿下班请你喝杯饮料啊。”   “还多久下班啊。”   强哥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快了快了,还一个半钟头。”   “恩。”还有一个半钟头……这个时候妈应该回了吧。到家里,她应该是会先把昨天积的衣服洗了,然后去厨房做饭……   流水线很快恢复正常速度,组长来戴莲生这段位置逛了一圈之后说了几句今天进度完成的不错,但是不要放松精神,要是检查出一个有问题,那整段又得返工如何如何之后便走回自己的工作台。   一台台显示器走过流水线。戴莲生眼里满是显示器待机时蓝色的屏幕。明天该让妈帮忙买瓶眼药水要不眼睛迟早得瞎掉。他在心里想。   一个小时之后,机型换了,戴莲生知道这是韩国的那批货做完了。检查新机型的时候,他瞄了一眼组长,发现他开始玩起了手机……再干两个月,自己是不是也能混个组长当当?至少这段线后半段的工作他基本上都做过了,除了擦屏幕实在做不好之外,其他岗位他都做的不比别人差。   半个小时后,流水线停下。组长拍了拍巴掌将这条线的工人们召集在一起。   总结了一下问题和今天的成果之后就很快解散。戴莲生和强哥打完指纹卡,一起来到厂里的超市。   “喝啥?我请。”   “酸梅汤吧。”   “成。”   “晚上出去上网吗?”   “不了,今天有点累,想早点休息。强哥你也早点睡吧。总请我喝饮料也不是个事儿。”   “没事儿。朝鲜棒子那批单子做完了就不着急了。”   “行吧……那我先回了啊。”   出厂之后,戴莲生掏出手机。妈在二十分钟前发了条微信说饭都做好了,下面还附了张照片。是青椒炒蛋和土豆炒肉。   “我马上回来。”他发了段语音给妈,接着扫了辆共享单车,一路骑到家门口。   那是一个一室一厨一卫的六十平出租房。是妈在等他回去的地方,是小而温馨的家。   从皮带上解下钥匙链,打开门。妈正趴在餐桌上,似乎已经睡着。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换了鞋。蹑手蹑脚地走到餐桌前,把妈对面的椅子搬到她旁边,坐到椅子上和妈肩并肩坐到一起,轻轻伸出手环抱住她丰腴的身子。慢慢把脸凑到这位小家碧玉的秀美脸庞边。   “枝兰,我回啦。”   “嗯……”妈还没完全醒,只是用鼻腔发出软糯的呢喃。   “莲生……”戴莲生觉着这时的妈无比可爱,他不禁凑得更近了些,亲了一口她的脸颊。环抱她的手也慢慢降到她衬衣下摆,又沿下而上从衬衣里一点一点摸上去,一直摸到她奶罩。他知道她正带着那种最平常的肉色奶罩,虽然他有提过给她买点更性感的,但是她总是会白他一眼,然后骂道:“我看你是有钱的八百万哦。”这是一句妈那边的方言,用来形容人不自量力的花钱,戴莲生和妈都不知道为什么是八百万,也没想过如果他们真得了八百万要怎么花。   “恩……你回啦。”醒来的妈砸了砸舌头,像只慵懒的小猫,一缕青丝垂到她的眼角,遮住了戴莲生最爱的那颗泪痣。于是他伸出手将那缕头发挑开,捧住妈的脸。   “莲生,妈睡多久了……饭你吃了吗……恩……你怎么一回来就……”妈感到了戴莲生粗糙手掌在自己奶罩里。她脸一红,却没有阻拦,任由他的孩子像抚摸恋人用那结满茧子的手掌揉捏自己的肉体。   “……嗯……先吃饭吧,要不都凉了。”   “妈,你也没吃吧。昨天就叫你不等我的。”   “我回来也没多久。莲生……嗯啊……别,先吃饭……妈刚做完饭还没洗澡。”   “那亲个嘴儿。”   “莲生,你小点声!”妈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一双大眼睛被两道眉毛挤着,看上去水灵灵的。   “那……亲个嘴儿?”戴莲生又靠的近了些,小声地在她耳畔说道,俩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将一道道热流扑到彼此的脸上。   “你妈什么时候没依过你……”妈的眼睛看向一边,脸蛋变得绯红,有些干枯的双唇微微张开,等着自己的儿子那充满男性欲望的深吻。   “枝兰,我爱你。”   “没大没小……说好了,亲完就去吃……唔……”舌头纠结在一起,急促的呼吸相互交融。戴莲生手里揉捏的乳头挺立起来。妈鼻腔发出的呻吟带着一丝抗议的意味。当戴莲生的手指开始向着她牛仔裤里深入的时候,她轻轻将他推开。   “莲生……先吃饭,再不吃都凉了,到时候还得再热。”   “恩。”戴莲生将对面的碗拿到面前。   “你就准备这么吃啊。”   “就想挨着你。”   “多大的人了。”妈白了戴莲生一眼,接过他的碗,为他盛了满满的一碗饭。   “厂里辛苦吗?”俩人一边吃着饭,一边关心着彼此的生活。   “又把我调去检查显示器了,挺简单的。”   “越简单风险越大。”   “按按遥控器,开电视关电视,能有什么风险。别瞎操心了。来,多吃点肉丝,别暗戳戳地都留给我。”   “哪有,我碗里不都是。”   “哦,对了。”戴莲生突然放下碗筷,转身打开自己的挎包。   “咱家枝兰最爱喝的酸梅汤。”   “吃饭的时候别没打没大没小的,也不怕人听到。”妈眉头皱着给戴莲生的大腿轻轻来了一掌,接过瓶装酸梅汤饮料时,虽掩不住眉梢笑意却还是埋怨到:   “你妈又不是非得喝这个。你真是闲钱多哦。”   “不是,工友请的,算是还我人情。你安安心心喝。”   “下次碰到这种事儿别老想着我。我这大半辈子是为了什么啊?不就是想你过的好一点吗?你过好了,妈就开心。比这……”   “枝兰。你开心我就开心。你大半辈子为了我,我接下来也为了你过上半辈子。”   “……净瞎说。”   吃完晚饭,戴莲生收拾碗筷的时候,妈走进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撩拨着戴莲生的心,他不由得加快了手头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地将碗筷洗好,又将桌子擦净,椅子摆到原位。接着,他迅速脱掉厂服,解开皮带,褪去背心,拔下内裤。浑身赤裸的走到浴室前。   “枝兰。”   “干嘛?”   “一起洗吧,省水。”   “你分明是想使坏。”戴莲生嘿嘿一声打开浴室的门。见妈正低着头,一只手将毛巾捧在胸口,一只手关掉淋浴。   “干嘛关了嘛。”   “省水。”高大而结实的大男孩关上浴室的门,一步一步走到矮小而丰腴的妇人身旁。轻轻将她从背后搂住。一只手捧起她沉甸甸的乳球,一只手将淋浴打开,温度刚好的热水随之打到俩人的身上。   “哎……莲生,妈老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了。”   “我温柔点,您不用力,把心放在我身上就行了。”他双手抱住她的腰,将她转到自己面前。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她仍旧满脸羞赧。被水打湿的头发贴在她的脸上,将她清秀的五官凸显出来,浓密的睫毛噗嗤噗嗤地遮掩着娇羞的杏眼,丰润的嘴唇微张,水珠挂在上面,如同一朵清晨开放还留有露水的花朵。   她的眉浓而黑,随着大男孩的抚摸或轻扬或微皱,藏不住一丝情。   戴莲生将刘枝兰的双臂放到自己的俩肩上,又轻轻抬起她的一直腿。   “妈,您下面这不是沐浴露吧。”   “少学那些乱七八糟的……嗯……来戏弄你妈……啊。”上下摩擦着灰褐色阴唇的粗大龟头伴随着一声娇哼插入阴道。   “啊……不行……我……会摔……啊……”   “妈……您就搂着我,放心。”戴莲生手一发力,将刘枝兰绵柔的大腿往自己身子那边靠了靠,肉棒更加深入。刘枝兰用手死死地搂住戴莲生的脖子,头抵着他宽厚的胸膛,一只腿绷直尽量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儿子的坏东西在她的阴道或深或浅的插入抽出,一道道摩擦带来的快美让她不由自主的伴随着每一次抽插收缩丰臀,自己无论怎么节食始终没法减去的小肚子伴随着自己的呻吟起起伏伏,淫水儿也丢人的越流越多。   “啊……你……啊……莲生……莲生……啊……”儿子越来越顺畅的抽插带来的快感让刘枝兰感到阵阵酸麻,她支撑着身子的那条腿开始颤抖,身子越来越虚浮。而儿子孔武有力的手在此时将那脚尖踮起的腿一挽,刘枝兰感到身子一空,儿子粗大的肉棒完完全全地插进自己的阴道中。   “啊……啊……莲生……啊……莲生……”   “枝兰……妈……舒服吗?”儿子就这样抱着自己,一边深深地抽插一边将自己缓缓地靠在墙上。那坏东西又粗又硬,每次插入她都能完全感受到它的形状,而在感受形状的同时,那叫人舒服到打哆嗦的美秒触觉让自己发出完全不属于一个母亲的动情欢叫。   “啊……别……别问我……啊……好……好深……嗯啊……”背后有了依靠,刘枝兰终于将头抬起。她看向自己的儿子,那是一张她从小看到大的脸,无论如何也看不厌。而这时他也看着她。儿子和刘枝兰自己很像,眉宇之间藏不住情。   那认真的双眼,那微张的嘴唇,那紧皱眉头,他在看着一个他无比深爱的人,即是母亲,也是爱人。   “啊……莲生……亲我……啊……亲枝兰……”两人的舌再度纠缠,在喷洒下淋浴中分不清口中的是津液还是水花,舌越纠缠脸越贴近,一点一点的,嘴唇完全贴在一起,两人的口腔合为一体,舌头如另一对爱人般旖旎缠绕。他们双目对视,眼中只有彼此。儿子的抽插开始放缓,但每一次都直插入底,让母亲浑身舒服的打颤。儿子感受着母亲的呼吸,母亲在快感中放下最后一丝矜持从喉咙深处发出只有舒服极了的女人才能发出的呻吟。   波的一声。粗大的龟头从阴道拔出,浓稠的阳精射到母亲稍微突出的小肚子上。母亲还沉浸在高潮带了的快感之中,小腹突然一热,在高潮余韵之下阴道再度泄出一层淫水。   “枝兰,我欢喜你。”这是母亲那里的方言,是更加婉转的“我爱你”。   可刘枝兰却只是用搂着自己孩子坚实的脖子,贴着他的脸,急促地呼吸着。   戴莲生知道,作为一个母亲,刘枝兰没法像自己那般任意妄为的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他只能一遍一遍,认真而深情的告诉自己的母亲,自己爱着她,呼着她的名字,告诉她,自己爱她,是儿子对母亲,也是男人对女人。   “莲生……我们……洗澡吧。”   “恩……再亲一下。”戴莲生没等妈回应便亲上母亲的嘴唇。他仿佛是在品味着这风韵妇人的满脸娇羞般地亲吻着她。   “嗯嗯……”直到妈用她那小小的拳头轻轻敲打自己的胸口时,戴莲生才终于停下。他缓缓放下妈的双腿,害怕她一时失力又将手扶在她的腋下。直到她彻底站稳才松开。   刘枝兰将洗衣机旁的塑料凳搬到淋浴下。   “你坐这儿,刚好,妈给你好好洗洗。”   “你看看你,说了这里要每天洗,都结块了。”   “莲生……啊……啊……莲生……啊……嗯啊……”刘枝兰盖着一层薄被箕坐在床上,戴莲生趴在她两腿之间,用双手从下部拖起刘枝兰的大腿根部,将脸贴到散发着湿热气息的蜜源深处,深处舌头先轻轻撩拨了一下她已经充血的阴蒂。   他感到了手中柔软腿肉突然间的颤抖。刘枝兰双手死死抓着枕头,咬着嘴唇,喉咙里还是不住的发出嘤咛之声。   “莲生……啊……我……”粗糙的舌头在已经潮水泛滥的穴口快速地上下舔弄。抓着大腿的双手一只伸向戴莲生的丰臀,一边搓揉一边将手指伸向菊口,另一只攀上那浑圆的胸脯,轻轻捏起那早就挺直的乳头。这浑身的刺激让刘枝兰本能的想反抗,她的双腿开始不安分的在床上前后蹬踢,那丰满的腿肉摩挲着戴莲生的脸颊,一次次将被子踢开让湿热浑浊的下身多了些许清新凉爽的空气。   “莲生……莲生……快……脸拿开……不行……啊……我要……啊……啊!”   用搭在床头的毛巾擦了把脸,戴莲生笑着将羞的不敢看他的刘枝兰搂在怀里。   “舒服吗?枝兰。”   “你……把妈糟蹋成这样……你满意了?”   “那可不行,您舒服了,我还硬着呢,涨得疼了都。”   “那……妈给你用手?”戴莲生一翻身双手撑在床上将刘枝兰压在身下,刘枝兰下意识的把埋在枕头里的脸转了过来。   “妈,到底怎么了?刚刚谁的电话啊?”   “……”刘枝兰的眼睛再次变得躲闪起来。双眉也微微皱起。看的戴莲生心疼极了。   “枝兰,有我在呢,你怕什么。”他重新侧身躺到刘枝兰身边,贴向她哀伤的脸。   “莲生……”   “枝兰,我欢喜你,现在欢喜你,以后也欢喜你,我永远欢喜你。”   “莲生……”   看着刘枝兰水灵灵的一对儿大眼睛,看着她稍微舒展却仍有一丝哀怨的眉头,看着她微微张开的红润嘴唇,戴莲生再也忍不住,一下子亲上去。而接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高潮之后完全恢复理性的刘枝兰竟抬起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不仅没有丝毫抗拒反而非常配合的与他拥吻起来。   “莲生啊……妈也……枝兰也欢喜你……啊……”她用双腿缠住戴莲生,戴莲生用粗大的肉棒作为回应。   “啊……莲生……啊……”高潮之后的阴道十分敏感,阴茎带来的每一次快意都让刘枝兰浑身舒服的发酸。戴莲生也只和刘枝兰做过,虽然也多少看过几部小电影,但从没想过像那些人一样和刘枝兰那样做爱……但他懂刘枝兰,他知道她高兴的样子,知道她伤心的样子,知道她羞赧的样子,知道她兴奋的样子,他看着她,就知道自己有没有让她感到舒服,让她感到快乐。   “啊……莲生……莲生……”刘枝兰配合着戴莲生的抽插,有规律地摆动自己的臀部,她将头埋在戴莲生结实的胸膛,细嗅他的气息,感受着他的心跳。戴莲生轻轻抱起刘枝兰的一条腿,让肉棒更加深入,刘枝兰抓着戴莲生的后背,在一阵阵抽插带来的快感下,她丝毫没有察觉她的指甲已经深深地插进戴莲生的肉里。   “啊……啊……好……好……舒服……莲生……枝兰……好舒服……啊……   恩……啊……”耳畔淫糜的呻吟让戴莲生无比亢奋,阴茎也越发坚硬,他有节奏在刘枝兰完全湿润的肉壁中来回抽插,配合着她呼吸的节奏时而粗暴的深入时而温柔的拔出,时而浅浅地来回,时而大开大合的进出。   “嗯啊……莲生……啊……那里……啊……”厚实的手掌将刘枝兰硕大的肉球抓住,如老师傅和面般的徐徐揉拿,细细的用五指与掌心感受着这曾经哺育过自己的双乳是多么的柔弹嫩软。   “莲生……莲生……枝兰要……莲生……”刘枝兰呼唤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戴莲生则是一边抽插一边用一只手抬起她靠在自己胸口的脸。   “枝兰……我们一起……”   “莲生……我……我要……”母与子再一次将舌头缠绕在一起,坚硬的阴茎在紧缩的肉壁中喷射出浓浓的白浆,汩汩淫水混合着精液随着肉壁的开合缓缓流出。母亲的身子一紧,儿子的阴茎收缩,又狠狠地射了出来,两人就这样拥抱着,亲吻着,颤抖着,直到被褥被二人淫糜的体液濡湿。   “枝兰……”   “莲生……”刘枝兰再次将头埋在戴莲生的胸口,开始呜呜地哭泣起来。   “你爹他要出狱了……” 第八章 雾霭茫茫其三   小姨住的居民楼虽然看着老旧,但家里的陈设到是非常的现代化。按李清卿的标准,甚至可以用豪华来形容,虽然不像张敬家上下两层那样豪华,但装修布置,各种摆件,单看上去丝毫不比张敬家的规格差多少。   “嘿嘿,怎么样?看得上你姨这小家不。”   “啊……挺好的,比我家好。”   “那可不比咱家好吗?你小姨这两年那么多钱可不是白挣的,你看这洗碗机,我跟你爸念叨好久了,硬是不给买。幺妹儿啊,要不是家里那老东西,姐姐我都想住你这儿了。”   “二姐想住就和清卿一起住这儿呗,高中这个阶段父母的陪伴还是蛮重要的,毕竟大学之后在见面就难了。”   “哎……”李清卿的母亲叹了口气。   “他爸前两年说是要副转正副转正,一直转到现在,我!哎……要真转正了我肯定就辞职回家当全职太太了。”   “这……太沉重了吧。”李清卿把书包从背上放下,提在手里。   “哈哈哈哈,是,二姐,孩子在这儿咱就别给她压力了。走吧清卿,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李清卿心里还存着芥蒂。那年小姨的转性给她的伤害很大,本想着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会在她和那世间的丑恶污秽之间护着她,可那个护着她的人竟就这样自然而然融入其中,成了她最鄙视最看不上的那类人,她自然感到非常幻灭。那之后她便着了张敬那小子的道,也就自然而然的自甘堕落,成了父子俩的玩物。现在她到是看的开了,加上张家父子也没多为难她,她也确实落了不少好处,也就没多大怨气。但当那个造成她目前处境的元凶再度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的站在她面前时,她还是感觉很别扭。好嘛,现在我成了妓女般的荡妇了,你倒好,小家住着,小日子过着,还十足的长辈模样……   “铛铛,铛铛铛!”小姨一边用嘴配乐一边打开卧室的门。   床单整体是淡蓝色的,上面还有海浪造型的白色条纹。被套则是深蓝色,上面点缀着大小星辰。床头有两个枕头,一个和床单的颜色相近一个与被套颜色相近,枕头旁是一大一小两个毛茸茸的泰迪熊玩具。床铺在房间正中,一旁是衣柜一旁是窗户,窗帘是下拉式的,现在只被拉下了一半,但能看得出上面画着一个动漫美少女。地板上铺了棕色的羊毛毯,进门一侧有一个造型精致的小鞋架,上面摆了三四双拖鞋,门的正对面的那一角是一张书桌,上面除了一盏台灯一些文具之外什么也没放。   “听二姐说你还在看那些日本的动漫什么的,哈哈,你姨也不太懂,小时候只看过什么美少女战士,花仙子之类的,就给你配了个这个窗帘……你要是觉得不好看就给小姨说。”小姨脱了鞋一双小巧的裸足踩在地毯上,有些匆忙地跑到窗帘边将它完全拉下——露出了在月下变身的美少女战士月野兔。   “挺好的挺好的。”   “真的吗?清卿你可千万别跟小姨客气……”   “没有,我真挺喜欢的。”李清卿将拖鞋放在鞋架上也光着脚踩在卧室的地毯上。她看着那黑色夜空中的一轮淡蓝月影,看着那月影中身材婀娜的美少女战士,心情感到有些复杂。   “这个就是你的专用书桌啦,本来还准备给你配个电脑的,但是二姐不让……哎,你想要就给小姨说啊,等二姐走了小姨再偷偷给你配一个。”   “不用了不用了。”走到书桌边,李清卿将书包放到椅子上。窗帘边的小姨看着她,脸上的挂着的微笑变得有些僵硬。   “记得,以前咱俩一直挺好的。”   “恩……现在也挺好的啊。”   “哈哈哈……是,现在也挺好的。”小姨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那我去看看菜炖好了没,清卿你就……到处看看,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叫你。”   “恩,谢谢小姨了。”   “嗨……客气什么。”   小姨做了她拿手的香菇炖鸡,妈炒了俩小菜,加上一热就能吃的两盘熟食——夫妻肺片和水煮肉片。对于一周七天,六天在学校吃食堂菜的李清卿来说,这一桌已经足够丰盛。   “慢点吃,慢点吃,别像个要饭的似得。”   “二姐,孩子嘛,天天吃学校食堂那点饭菜,日子确实难过。不过以后苦日子可到头了,清卿你们学校那里有学生用的微波炉吗?就,可以热饭的那种?”   “小卖部有一个……不过用的人挺多的。”   “哦……那大不了买个保温好点的饭盒。”   “没事儿,食堂都吃习惯了。”   “是,幺妹儿,你也别惯着她了。学习可不得吃点苦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二姐,时代不一样了。以后社会上,吃苦的机会多了,现在能过好点咱还是过好点,吃的舒舒服服了才有精气神学习不是?”   李清卿只顾吃,一来是饭菜确实美味,二来也不想让小姨和妈逮着机会和自己聊天。两位长辈见李清卿这样,也自然而然的把话题从她身上转开,聊起来她们的工作和生活。而两人聊到小姨的时候,李清卿下意识的多了个心眼,吃的速度放缓,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耳朵上。原来小姨这几年在市郊靠近机场的那段公路附近和人合伙开了家餐饮旅店,走那种网红民宿路线,小姨长得美,在开店前就是小有名气的网红,店开起来之后因为小姨的关系也确实小火了一把。因为店里除了提供餐饮住宿外还有棋牌室,娱乐室,所以除了那些旅客和冲着网红店的名气过来打卡的客人之外,机场的工作人员没事儿的时候也经常关顾,即使后来风头过去,也有稳定的客流量。后来,合伙人家里出了点事情需要一笔钱,想把店子完全转给小姨,小姨觉得这买卖稳赚不赔,也就咬了咬牙,在银行贷了一大笔款把店子盘了下来。   不知道是合伙人提前听到了风声,还是真就是小姨倒霉。店子盘下来之后没多久,机场开始扩建改造,新的出入口和新修的机场快速路相连,连员工宿舍也给迁到了另一头。店子里的客流量一下子少了八成。小姨也没说自己具体是怎么解决的,只说想了些法子,慢慢的才熬过来。   吃饭完之后把李清卿活生生唠叨了一个小时之后,妈妈终于起身准备离开。李清卿和她小姨俩人在玄关将妈妈送走之后,不约而同的在原地站了几秒。   “时间不早了,要不你先去洗澡吧。”   “恩……”   “……”   “对了,我教你怎么开热水。”   “好。”   之后俩人一路无话地走到浴室里。   “这里是热这里是凉,这里可以看温度,这个是浴霸开关,这里是暖风,毛巾给你准备了两条,还有浴巾,你看够不够。洗发水和沐浴露不知道你喜欢用什么牌子的,先用我的吧,明天小姨带你去买新的,然后牙刷在这里,二姐把你在家常用的那把拿来了……”小姨热心的说着,李清卿在一旁默默点头回应。   “那就……你洗吧。”   “恩。”   两人又在原地僵了几秒。最后小姨有些不甘心的揉了揉李清卿的头发,笑着说了句:“真的长大了啊。”后便离开了浴室。   李清卿长长地吐出了口气。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看向镜中的自己。再次见到小姨,她又一次确定了,自己和小姨,真的很像。长长的睫毛下一对柳叶眼狐媚勾人,鼻子挺翘精巧,双唇丰润性感,下巴的弧度也恰到好处。她又将自己的校裤和外套脱下丢在地上,反着从背后拉住自己的校服衬衫,让它紧紧地贴住自己,将身形完全在镜中显露。   她的胸部在同龄人中算稍大的一点的,只手握住还略有盈余,胸型挺翘好看。接着李清卿侧过身,撅起屁股。白色的纯棉内裤紧紧地贴在挺翘的臀儿上,紧实的两半臀肉像是一颗鲜嫩多汁的桃子。这是李清卿最满意的部位,她身高不高但比例不错,臀儿挺翘,腿也修长,虽然胸脯差了一点但摆出来也不丢人。她恢复站姿,将上衣脱了,解开胸罩,走进淋浴间。   水滴啪嗒啪嗒打在身上。李清卿开始用力的搓揉自己的下身,无比的用力。她在达到极度的疼痛之前停下,眼角流出的眼泪和打在脸颊上的水珠混在一起。   洗完之后她将一地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旁的木衣筐,裹着浴巾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时她听到小姨的声音:“清卿?洗完啦。”   “恩……”她一边回应一边从书包里拿出手机。   “你的衣服二姐给你放到衣柜里了。”   “哦,好的。”她打开微信,点开张昌盛的头像——他用的是自己的自拍,那是一张看上去都让人觉得油腻的中年人的脸。   “那个小姨……”   “恩,什么事儿?”   “哦,你是现在洗澡吗?”   “恩,免得到时候还要重新烧水。”   “那你先洗吧。”她关闭手机屏幕,坐到床上,闭上眼,开始静静等待。   听到卫生间的门打开的声音,捧着手机的她从床上起身,打开手机相机的同时轻轻推开房门。裹着浴巾的小姨正站在走廊中央,白色的浴巾包裹着她葫芦般的身材,丰盈的乳房,纤细的柳腰,圆润的臀部,她头发被毛巾裹着,只有几根到眼角旁,应该是也听到了李清卿房门打开的声音,小姨偏过头,带着笑容望过来——英英妙舞腰肢软,暂回眸、万人断肠。那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和小姨完全是两个维度的人,洗澡时镜中精心摆弄身姿,变换神情的自己,比起这不经意的一瞥是多么的平凡而普通。那被水洗净的面容,那仅仅是用浴袍裹着的身子,那再自然不过的神情,竟能漂亮到如此地步。   李清卿下意识地咬住牙。按下拍照键。在小姨还未察觉到的时候收回手机。   “清卿?刚刚有什么事儿吗?”   “那个……我就是想问……小姨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哈哈哈,我还想问你呢?你这么漂亮肯定有不少男孩子追你吧。”   “……”   “我的话呢……算是有吧。你呢?高中也该谈个朋友了吧,放心我不会和二姐说的。”   “我……也算有。那我在这里,会打搅到你和你男朋友吗?”   “没事儿没事儿。你完全不用操心。”   “恩……那我睡觉了。”   “恩,晚安哦,清卿。”   “晚安。”   打开手机,她用修图软件打开那张照片,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改直接切到微信界面,将照片发给了张昌盛:   “我小姨,你想认识吗?”   张昌盛有时会想,如果自己曾经为那个女人付出一点点爱,她的死都不会那般的磨人。每当看到自己儿子的眼睛时,他的心都会难受。不管他之后上过多少女人,那种难受都无法消解。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他也不想当个好人,当好人多没劲啊,这也要小心那也要注意,钱也来的辛苦。像他,大大方方舒舒服服的当个坏人,看谁不爽就弄谁,看上哪家女人就肏哪家的女人,人妻的味道,大学生的味道,甚至初中生的味道都尝过了……可为什么他妈的,还是过不去呢?那个死女人,他的第一个女人,他孩子的母亲。   他对不起她。所以在孩子出生之后他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便立刻去医院结了扎。所以张敬便是他张昌盛唯一的儿子,张家的独苗,也是唯一一个流着那女人的血的孩子……   “少唬我,那小逼崽子我见过,那天通报批评的时候他怂的跟个二傻子一样,能成什么事儿。”张昌盛把酒杯砸到桌子上,向着桌子对面的二人嗤笑到。那少年怎么可能是什么危险人物,在大庭广众之下哭的不成体统,就差尿裤子呢,怎么可能像他们说的那样,面对一个成年人的严刑拷打,表现的比街上心思如成年人般缜密,   “张总你这话说的,要那小子真是个怂包能对你家公子出手吗?”   “……”   “那你再给我细说说。”   “志国,你给张总讲讲吧。”   一瓶白酒喝完。张昌盛的眉头紧紧地皱起。   “我肏……看不出来啊。”   “张总你说他在讲台上哭的像条狗,我也没法想。”   “所以张总你打算怎么办?怎么说他也就是个初中生啊。”   “要不找个机会让新岁再敲打敲打得了。”   “不行。”   “张总你这……”   “刘队,要不你看这样……”   “你俩别他妈给我打哑谜。”   “张总。我俩再怎么说也是……是吧。总不能真的做这么直接。”   “妈的,你们肯定有法子。老子还不知道你们?”   “嘿嘿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昌盛拿起手机,发现他的干女儿给他发来了一张照片。   “我小姨,你想认识吗?”   “肏你妈……”张昌盛倒吸了口凉气,背上顿时生了一层冷汗。他没有去看那女人挺翘的臀部,也没去看那丰盈的胸脯,他只是盯着那长脸,那笑盈盈的嘴角,那带有水滴的鼻子,那双勾人的媚眼和那个困扰了他半生的死女人竟一模一样。   “那个顾学自的事情交给你们了。你们给我好好办,好处少不了的。他家里的情况我知道,掀不起什么大浪。”   “可那新岁可是跟您混的……我们好歹也是……”   “是你妈了个逼,跟老子出来吃饭的时候你俩就已经没资格说这话了,有什么不方便出手的就让新岁去做,他不愿意你们就把他抓进局子里,爱咋办咋办,我现在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他抓着自己的挎包,起身走出包间,在门口结完账之后坐进车里,点上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再度打开手机,点开那张照片——他一直呆呆地看到烟烫着自己的食指才如梦初醒般的恢复神智。   接着,他拨通了李清卿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