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而尽(H)》 章节目录 斯文扫地 “顾队,你开车来的是吧,那我们先走了啊。” “嗯,今晚辛苦大家了,早点结束,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嘞!” …… 几辆警车从宾馆门口呼啸而去,灯红酒绿的小街一下子变得空旷了起来。 顾寅在原地抽了根烟,抽了一半,忽然掷在地上,用脚踩了踩,转身朝隔壁的小巷走去。 小巷里停着一辆黑色大奔,基本堵死了巷道,开门都有些艰难。 他坐进驾驶座,立马沉下脸,训斥旁边的女人:“你他妈真是个人才,佟书,失踪七八年找不到人,扫黄让我逮着你,大晚上约炮玩3p,嗯?出国几年瞧把你能耐的!” 副驾上的女人醉醺醺地歪向驾驶座,含糊不清地回道:“我哪知道他们来两个人啊,门一关就不让我走了……哎,谢谢你啊,今晚要不是你,我可就真进局子里了。” “离我远点!”顾寅把她推开,“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钻酒窖子里去了吧!”他皱眉看了看她身上的制服百褶裙和白丝袜,“大冬天你这穿得都是什么玩意儿?装初中生扮嫩吗?” 佟书嘿嘿一笑,离得更近了,斜斜倚着他的手臂:“怎么,堂堂扫黄大队长,连这都不知道?这是情趣服,懂不懂?我穿这样是为了提高大龄女青年的市场竞争价值” “你住哪儿?”他不耐地打断她,“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佟书漫不经心地说,“我今晚是出来嗨的,哪能这么早回去,春宵一刻值千金懂不懂,我正好想去斜对面那个什么新开的白马会所看看…… 说着她坐直身要开门,结果被人揪住领子提回来。 顾寅迎上她的目光,命令道:“不许去。” “干嘛?” “我说不许去。” 她不耐烦了:“你算老几啊,我的事你管不着。” “……” 顾寅不说话了。 一阵沉默。 佟书眨眨眼,忽然挨着他靠近,语气有点微妙:“我说顾寅,分手这么多年,你不会还对我念念不忘吧?” “你想得美。”他没好气地松开她,“你一个女的能不能自爱一点?” 佟书笑:“我是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需要你来说教……”她似是想到什么,眼睛刷的一亮,“哎,你想做么?不如你跟我做吧,我们好久没做了。” 顾寅不可置信地瞪她:“做?做什么?” “做爱啊,快点!” 说干就干,她跨过中间的换挡位,往他身上骑,嘴巴吸溜吸溜亲上来,手摸向他胯间色色地抓了一把。 顾寅脸一下子黑了,反应极快地扣住佟书作乱的手,一个小擒拿,把她整个人翻个个,面朝方向盘压着。 “佟书,你疯了!”他怒斥道,“假酒喝多了吧你?别往我身上靠!” “嗯,警察叔叔,来嘛,来嘛。”她趴在方向盘上,上身被压着没法动,便扭着屁股在他裤腿上蹭,“快点嘛……我们又不是没做过……而且我现在技术很好的……” 短短的百褶裙在拉扯间,早就翻到了腰上面,顾寅起初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腿上被她蹭过的地方潮湿湿的,他往下一看,这才发现她裙下是真空的,就穿着两条吊带袜,细细的蕾丝带子吊在腰间,圆翘的粉臀撅在外面,一扭一扭,那画面要有多浪就有多浪。 由此可见,某人和他分手之后,过得是相当“滋润”,亏他还日思夜想,牵挂她这么多年! 怒火中烧,瞬间烧光了顾寅的理智。 他咬牙切齿:“佟书,我警告你,等酒醒了你别后悔!” 他扯掉她脖子上的领结,解开她胸前的纽扣,把衬衫一扒,迅速翻过来,套到她的手臂上反过来穿,防止从挡风玻璃被路人看见走光。 这样一来,她的后背暴露在外面。他低头埋在她的肩窝上吻,解开她的内衣扣子,手托在乳房下面抚弄,慢慢滑到腰线,然后顺理成章地掰开她的大腿,让她骑在他的腿两侧。 他爱抚的动作并不温柔,但佟书还是嗯嗯啊啊叫得很欢。 “阿寅,插插我,插插我……”她扭晃腰肢,湿淋淋的花穴在他笔挺的制服裤上蹭出一段又一段褶印,“阿寅,插我呀,快点……” “……给我闭嘴!”顾寅按住她不老实的腰,额角青筋乱跳,过了一会儿,又从齿间挤一句:“老子没带套。” “没事儿,我上环了,不会怀孕的,快点快点……” 他突然不说话,停在那儿没动,扣在她腰上的手捏得更用力了。 沉默的时间太久了,佟书几乎以为他要中途罢手把她丢开,但随后,她听到了金属皮带和拉链解开的声音,男人扣着她的大腿根,把她往后挪了一段。佟书很配合地撅屁股抬腰,勃起的器官抵上花穴,坚硬与柔嫩,她哼哼一声,主动往上面坐,可是穴口太小,龟头滑开了,一下子划到穴蕊前面,碰到她的阴*,又激出一阵哆嗦。 一刻也忍不了了。 佟书轻喘一口,抬了抬腰,伸出一只手把阴*扶回穴口,对正,一边撸着一边往里塞。 小穴被龟头一点点撑开,越撑越大,肉棒表面搏动的青筋增加了阻力,她开始变得酸胀紧涩,仿佛已经到底了,佟书不觉皱起眉头,但还是继续往里面塞。 顾寅扶着她的腰给予支撑,呼吸也越来越重,忽然,他按住她,声音低哑,但还算冷静:“等等,你别紧张,放松点……” “我……我没、没紧张……” “没紧张你夹我干嘛?” “我没……” 疼痛与快感只有一线之隔,明明已经尝到甜头了,但是还不够,佟书咬咬牙,一股作气把肉棒坐到底,她眼前一黑,口中发出一句痛吟:“靠!” 顾寅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你他妈”他掐紧她的腰,险些又要飙脏话,“佟书,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天天找人打炮吗?你他妈这多久没做了?紧得跟那什么似的。” “才怪……明明是你……大棒槌……你是驴吧……哪个女人受得了你……别废话,快动!” “……” 居然敢骂他是驴,顾寅又气又好笑:“你他妈见过驴的家伙没有,在这跟我扯皮。”他在她屁股上拍拍,“你趴好,别动。” 他把座椅朝前拉了拉,手绕到她的前面,把阴*稍稍拔出一些,留出放松的空间,指腹揉弄她发红外翻的小穴嫩肉,缓解紧绷。 “嗯……嗯嗯……”佟书闭上眼,难耐地催促道,“快一点,快一点,就是那里……用力揉……快一点……” 顾寅帮她抚慰了一会儿,忍无可忍,回手在她大腿上重重打了一巴掌:“安静点!别说话!” 佟书吃痛一声,被打老实了,乖乖把手放回方向盘上扶着。 顾寅低下头在她肩上细细咬吻,左手在她的胸罩里揉搓,指尖有意无意骚刮着乳头。 佟书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小穴流出更多的爱液,在男人的手指间,唏哗作响。 她忍不住叫:“可以了,可以了,你动啊,你快动!” 顾寅不理她,专注地吮吻着她耳后的那片皮肤,仿佛在品尝什么甘琼玉露,他的右手沿着她的花穴慢慢描绘,指节刮过爱液抹在阴*的小凸起上,打圈揉压,忽然在交合边缘滑进去一个指节,仿佛只是不小心闯入一般,很快又抽出来。 佟书有些受不了,一切呻吟都失去了意义,正想再次催促的时候,顾寅突然顶了一下胯,她哼叫一声,抓紧了手下的方向盘。 “自己动。”他把她姿势摆好,往后靠回座椅上。 佟书取得了主动权,于是开始扭腰,脚背勾在男人修长结实的小腿外侧,作为着力点,手扶着方向盘,屁股上上下下,骑得飞快。 “嗯……嗯嗯……好棒……阿寅,你好热……插得我好舒服……顶到了……顶到了……” 她完全不懂羞涩为何物,也毫不遮掩自己的情欲,主动寻求更高的刺激,让龟头捣在自己最深处的花蒂上,频频撞击,停留摩擦,带来更加强烈的快感。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她像一个驯兽师,骑在巨兽上驰骋原野。 顾寅抚摸着她的肩背,没有回应她的浪言浪语,偶尔帮她把头发理回耳后,或是在她动作过度,肉棒滑出体外的时候,才会辅助她回归正位。 肉棒与穴口的贴合处,一片淫靡的黏白色,在贯穿与分离之间发出啵滋啵滋的润滑声,那是爱液被挤压,搅合成泡沫声音。 所有的疯狂,直到高潮中才停止。 佟书咬唇闭着眼,身体战栗,没了力气,仰着头,一屁股坐到底,享受穴口被阴*大大撑满、不断痉挛带来的空前欢愉。 扑通、扑通…… 心脏仿佛都与小穴保持了同一频率的跳动。 然后,一切逐渐归于疲倦。 她满足地靠回他的胸膛,绷了绷发酸的脚背,发出叹息:“好舒服啊,阿寅,我好久没这么爽过了……” 然而,顾寅并不想听她发表事后评价。 他把阴*拔出来,抽点纸擦擦她的大腿根,冷冷道:“那是因为你从来遇上过正儿八经的男人,爽完了是吧?爽完了赶紧滚下去。” 佟书眼睛朝下望了望,望见刚从自己小穴里拔出,还支竖在两片阴唇中间的狰狞肉棒,低低“咦”了一声。 顾寅问:“干嘛?” 佟书往后扭了扭:“哎!你快看,这个角度看下去,我是不是像是长了个鸡鸡。” 顾寅:“……” “哎,哎!”她用胳膊肘捅捅他,“我说真的,我小时候特别希望自己是男的。” 顾寅对她实在无语,只好敷衍接话:“怎么,你还想长个鸡鸡操女的?” 佟书认真说:“不,我想操男的。” 顾寅:“……” 她试图解释:“腐女,腐女你知道吧!” 顾寅面无表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到底下不下去?” 这时,佟书才反应过来:“唉?你怎么没射啊?” 顾寅笑了,气笑的。 “你还知道我没射?” “呃……”她十分愧疚,“要不……再来一次?” “别添乱,老实呆着!”他手绕过她的腿,握住性器,上下快速撸起来。 佟书睁大眼睛,低头瞅着,觉得怪好玩的,于是伸出左手,间或帮他撸几下。顾寅倒是没拒绝,只是嫌她手慢,干脆带着她的手一起撸。 她听见他喘息加重,不由激动地问:“要射了吗?要射了吗?” “……闭嘴!” “你别射我手上啊,提醒我一声哎!” 还没说完,射了。 良久,佟书颤巍巍地举起手,悲愤万分:“你大爷的,全射我手上了!好腥!” 顾寅把下巴搭在她肩上,长长舒了一口气,帮她擦掉手上的精液。 “你手机刚才好像震了。” “什么!”佟书脸色一变,立马伸手掏过手机,看到上面的五个未接电话,瞬间跳起来,“坏了坏了!” 她拉下裙子,手忙脚乱把衬衫穿好,没头苍蝇似的提着包往车下冲。 顾寅微微挑眉:酒醒了? 只见跑了几步,她又跑回来,在驾驶座的窗边敲了敲。 他把车窗慢慢降下来。 她一边冷得踮脚,一边扒着车窗小声叫唤:“顾寅顾寅,借我点钱呗,我去个地方办点事。” “多少?” “给我500块,下次还你1000。” 顾寅把自己装着钱包的外套,直接丢在她头上:“别还了,没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 章节目录 名誉扫地 这段不雅视频似乎是从某个非正常角度偷拍的,画质非常渣,依稀能看到穿着校服的女子被男人按在方向盘上,后背以下都是裸着的,身体摇摇晃晃,车内的情形不言而喻,而车牌号更是直指车主的身份。 纪检组长把视频暂停,抬头问:“顾寅,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顾寅皱着眉:“这视频从哪儿来的?” “你甭管这视频是从哪来的,总之有人举报你嫖娼未成年少女,至于是谁举报的,我没法告诉你。” “举报是假的,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那好,我来帮你理理,视频里这个穿着市二中校服的女孩,名字叫许佳婷,今年16岁,刚上高一,从你车上离开的那天起,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尸体今天早上才在护城河里捞上来,初检结果,是自杀。” 顾寅眉心一抽。 纪检组长把女孩的两寸大头照放在会议桌上,让顾寅辨认,他试图从那张严丝密合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顾寅看到女孩的照片时,不仅不紧张,反而好像还松了口气。 顾寅往后靠在椅背上:“如果我说我没见过这个女孩呢?” “见没见过,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说你一个扫黄队队长被人举报嫖娼,怎么好意思坐在这儿说话脸不红心不跳的?而且有视频有真相,已经被人传到网上了,败坏我们整个公安系统的形象,影响非常恶劣。” “扫黄队长就不能有正常性生活了吗?视频里这姑娘是我女朋友,身份证上年龄二十八,她叫佟书,不是什么许佳婷李佳婷。” “顾寅,你说谎能不能走点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打了八年光棍,什么时候有过女朋友?” “异地恋,不行?” “那你把她叫来,给你作证。” “她人在国外,有时差,现在不方便联系。” “……” 纪检组长实在见不惯顾寅那幅故意唱反调的样子,猛一拍桌子,终于爆发了:“顾寅!我告诉你,最好把这事给交代了!哪怕你胁迫她,强暴她,只要你肯说出来,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要是等刑侦那边查出这女孩的自杀原因,来朝我们要人,那可就不好看了。” “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 一场会议在争吵中不欢而散,而顾队长收获了一个“停职检查”。 顾寅上交完警徽和配枪,走出警局的时候,没有人敢跟他打招呼,手机上的短信倒是一条接着一条往外蹦。 “老顾,你怎么回事儿?被人整了吧?” “寅哥,需要帮忙不?” “兄弟挺你。” “你车上那女的到底是谁呀?” 还能是谁?顾寅想,一个坑爹货。 他坐在车里,握着方向盘,突然狠狠地拍了一下,骂了一句“操”。 闲暇,并非是坏事。 路过花鸟市场,顾寅看到一盆虎皮兰,模样挺新鲜,他买了一盆,提到家门口了,正要开门,蓦然目光一顿。 电子门锁,被人动过。 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输入密码开门,走进玄关,低头换鞋,突然,一个人影从右边扑上来,他身体往后一仰,一手抱着花盆,一手扣住那人的胳膊肘,反绞在后背上,往前一推,压在置物柜前。 “哎呦,疼疼疼疼” “佟书?”他吃惊,立马放开手,“你怎么在我家?你怎么进来的?” “嘶……”佟书甩了甩差点脱臼的手臂,“我跟楼下的管理员说我是你女友,给你送点东西,他就刷卡让我进了。” 顾寅盯着她:“你是不是忘了个字?” “什么字?” “前女友的前。” “……” 佟书自知理亏,嘿嘿干笑两声。 顾寅垂眸看看她微微潮湿的头发,身上穿的男士大汗衫,以及下面光溜溜的两条雪白玉腿,最后挤出两个字:“解释。” “啊?”佟书低头看看自己,后知后觉地往后撩了下头发,“哦,是这样的……那个,我头发两天没洗了,顺便就用你家热水洗个澡……不过没带衣服,所以借你的穿穿……哎,现在才十点,你这么早就下班啦?” 顾寅忍住把虎皮兰砸她脑袋上的冲动, 手朝大门一指:“滚!” “干嘛呀,我头发还没干呢!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今天来,是想把外套和钱还你……” “我说了,不用,你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你。” 佟书举手让步:“行行行,我马上走,但是总要等头发干了再走吧?你家也没吹风机,我出去会冻感冒的。” 顾寅看了她一眼,走进房间,没再说什么,大概是默许了。 佟书看见他把花盆放到阳台上,拿起水壶浇花,那里郁郁葱葱摆满了各种植物盆栽。 “不错啊,顾寅。”她跟在他后面,蹲下来,手拍打了一下离得最近的植物叶子,“你还挺会享受生活,又是养花又是养鱼,妥妥的资深老干部作风啊。” 说完,她手贱又拍了拍那叶子,突然胳膊被人攥住。 “别瞎碰。”顾寅皱眉看着她的手,很不悦的样子。 “小气鬼,我就摸一下怎么了,又不是摸你……” “你头发干了是吧?” “没没没……没干!”佟书立马抱住他的左腿,讨好般地左右摇晃,“我不摸了,不摸了,你别老是想赶我走啊,留我住几天行不行?我给你做饭洗衣服,绝不白吃白住。” 顾寅居高临下,看了她一会儿,说:“我今天心情不好,给你十秒,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你这个人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我哪样?” “你你你……你拔屌无情!你无理取闹!” “……” 佟书见顾寅的脸色多云转阴,即将迎来暴风雨,心中暗叫不好,语气一软改口道:“ 不不不,我说错了!是我拔屌无情!是我无理取闹!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顾寅:“……” 好话都让她说尽,他还能说什么? “警察叔叔,别那么小气嘛。”佟书顺着杆子往上爬,用脸蹭他的外胯,“我给你赔礼认错还不行么……” 她假装要跪起身,趁着顾寅不设防,迅速拉开她早已瞄准好的裤链,顾寅没想到她会玩这一出,反应慢了半拍,刚往后退了一步,已经被她掏到性器,含嘴里去了。 顾寅浑身一震,他右手还拿着浇花的水壶,只能用左手摁住她的脑门,他下意识回头朝阳台对面看,齿缝里挤出声音:“佟……书……大白天你……发什么疯……脑子被驴踢了吧……别用牙……呃!” 顶端的冠状沟被齿尖划过,他猛地低哼一声,弓起背,撞在后面的玻璃墙上。 佟书嘴含着他的器官,有模有样地吞吐几下,短短几秒,就把顾寅给口硬了。 勃起之后就没那么容易含了,她皱眉吐出变粗的性器,抿抿嘴嘀咕:“什么味儿,这么咸,不会是尿没抖干净吧,不玩了不玩了……” 突然,她的头发被人薅住。 佟书被迫仰头看向顾寅,发现他眼睛红得可怕,带点猩色,像是刚刚遭受过一场酷刑。 似忍耐,似爆发,似在两者之间催化。 “顾寅,你、你没事吧?我弄疼你了吗?你别哭啊……”她讷讷地说话,心虚地打量他。 顾寅没回答,放下水壶,将她从一堆盆景里拽起来,箍在怀中,仅仅一只手臂就把她连腰带人抱离地面,力道惊人,他裤子拉链也不拉,挟着她大步走回房间,将她丢在卧室中间的床上,拉上窗帘。 佟书身子斜歪在床头,像是知道怕了,见他反锁上房门在床边坐下,爬起来就逃,却被他捏住后颈拖回来,按在胯间。 凶悍的性器,打在她的脑门上,不客气地拍了两下。 “你不是吹嘘自己技术好吗?”他捏开她的下巴,把性器捅进她的嘴里,“那就给我好好口,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口出来,别想出这个门!” 佟书被捅到舌根,想干呕,咳了好几声才忍住,她身体横在床上,斜着眼回望顾寅,被他狠厉的眼神吓到了,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动嘴给他含弄。 粗长的阴*又硬又热,泛红的细腻表皮上布满均匀的青筋,龟头饱满,像是某种艺术品,可惜她的嘴巴根本容不下,更不要提吮吸吞吐了,只能含一会儿,舔一会儿,时不时用手在柱身下面撸,眼睛朝顾寅瞅瞅,看看他的反应。 顾寅不冷不热地俯视着胯间的女人,他的手放在她的脑后,但是并没有施加力度,他怒气来得快,走得也快,看见她可怜巴巴努力含吞的样子,早就心软冷静下来了,因此,对于某人边口边撸的作弊小行为,也就视而不见了。 于是,佟书越发胆大了,嘴巴含着龟头胡乱咂摸,手上的速度倒是越撸越快。 顾寅的右手插进她潮湿微凉的发丝间,游弋,梳理,捻撩,忽然手指攥紧,把她的脑袋转开,然后射了出来。 佟书脸埋在他的大腿内侧,手上继续撸了几下,直到射完了,顾寅放开她。 她立马猴似地窜起来,站在地上洋洋得意:“怎么样?我给你口出来了吧!服不服?快说你服不服?” 顾寅两手撑在身后,看着她不说话,唇间微微喘息,喉结滑了一下,才慢慢平复呼吸。 佟书觉得他视线的位置有些诡异,不由摸摸自己的头顶,摸到了一手白色黏液,她一下子炸毛了:“你怎么射我头上?!” 顾寅说:“不然呢?射你嘴里?” 佟书叉起腰:“精液能美容,你应该射我脸上!浪费!” 顾寅:“……” 她继续咄咄逼人:“我不管!我头发刚洗干净,被你弄脏了,你看着办吧!” 顾寅垂下眼,笑了笑,深吸一口气,把裤子穿好站起来,带她去浴室重新洗头发。 佟书本意还是想留下来,洗头的时候依旧各种叽歪,一会儿嫌他手重,一会儿嫌他手慢,洗一遍还不够,要洗两遍,洗两遍还不够,要洗第三遍,非说自己头上有腥味。 “我刚才给你口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帮我口?”她坐在小木凳上,趴在浴缸边,理直气壮地要求。 顾寅单膝跪着,正在给她挠头发,手上全是泡沫,闻言只是顿了顿:“下次再说。” “不行,我现在就要!”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撅了撅屁股,“快点快点,给我舔舔。” “别乱动!”他把她按回凳子上,“小心泡沫进眼睛里疼。” “没事,我闭着眼呢!”佟书扭来扭去,胡乱摸他大腿根,“快点呀,礼尚往来,让我也爽一把!” 顾寅手轻摁不住她,身上的衬衫西裤被她搞得乌七八糟,又是泡沫,又是水,布料半贴在身上,哪里还有平日整洁的模样? 他气急反笑:“佟书!你他妈还没闹够是不是?” “我闹什么了呀?” “我问你,上个星期,你身上穿的校服是哪来的?” “什么校服……就,网上买的呀!”她屁股往他胯前蹭,“快点快点,不想给我舔,用手也行,快快快,我下面湿了,好难受。” “……” 顾寅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没说话,一巴掌将她屁股按回去,压在浴缸边趴着,拽下她的内裤,手在她的花穴上揉弄了两下,中指插进去。 “呃!疼疼疼……你温柔点!”佟书大喊,“多揉几下,多揉几下再插!” 顾寅冷面如霜,抽出手,拿过旁边的沐浴乳,挤一大坨在手上,抹在她的腿心。 有了液体润滑,这次手指很容易就滑进去了,佟书嗯嗯哼哼浪叫,扭着屁股配合他的抽插,很快又不满足了,再次提意见:“再插一根,再插一根!” 谁知顾寅突然停下来,抽手走开,她欲求不满地趴着,撅高屁股晃一晃:“哎,你怎么走了呀?” 下一秒,一个震动的硬物抵上她的花心,高频的快感一下子冲上来,像是浪花拍打细沙。 佟书瞬间懵了,这种时候反而安静下来,不叫了,她浑身颤抖,紧紧扒着浴缸边,咬住嘴唇,眉头紧蹙,脸色潮红。 高潮来得太快,失去了期待的过程,有一种令人失落的断层感。 登顶的那一刻,她惊喘一声,像掉进油锅里的鱼一样,猛地挺起腰,仰头大口呼吸,却被顾寅一下子按进浴缸的水里。 “咕噜咕噜……”水面上冒出了一串串泡泡。 佟书挣扎了几下,身体一抽一抽,蜜穴里爱液四溢,滑在腿上,滴在地上,像是被玩坏的充气娃娃,透着淫靡的气息。 顾寅关掉电动牙刷,起身放回洗漱台上。 “这下爽够了吗?” 没有人回答。 他回过头,她还趴在那儿,头扎在水里飘着,屁股撅在外面,穴口淌着淫液,一动不动。 “佟书!”顾寅冲过去,把她从水里拽出来,搂在怀里用力拍了拍,“佟书!佟书!能听见我说话吗?佟书!” 女人闭着眼,两颊驼红,呼吸为无。 顾寅慌了,赶紧把她身体放平,一边按在地上做人工呼吸,一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打120。 电话接通,他刚说了个“喂”,地上的人突然喷出一口水,喷了他一脸,然后睁开眼,勾着他的脖子哈哈大笑。 顾寅整个人定住了。 “您好,这里是120急救中心……”电话里传来护士的声音。 佟书仰头凑近他耳畔,嗲嗲的声音像小孩子一样:“警察叔叔,请问你家的电动牙刷是什么牌子呀?” 电话里的护士说:“呃,小朋友,你打错电话了吧?我们这里是医院,不是警察局……” “哦,不好意思,姐姐,那我挂了哦。” 她帮他按下挂断。 顾寅望着她,慢慢放下手机,不说话。 佟书眨眨眼:“怎么啦?吓到你” 他骤然把她抱紧在怀中,力气很大,像是要压碎她的脊髓一般。 佟书弯起手臂,回搂住他的腰:“呃……顾寅,你……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怪吓人的……” “你想住几天?”他嘴唇埋在她的头发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额,这个嘛……” “随你吧。”他打断她。 佟书“嗯”一声,闭着眼,深深吸一口他身上的好闻气味,突然问:“那我们今晚用什么姿势?” 顾寅闻言僵住,心里气不打一处来,重重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恨铁不成钢:“我他妈扫黄怎么扫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章节目录 威风扫地 佟书的行李很少,除了身上穿来的衣服,就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她穿着顾寅的睡衣,用着顾寅的毛巾,盖着顾寅的被子,任性而又野蛮地侵入他的生活,在各方面宣告主权。 唯一的遗憾,是睡不到顾寅的人。 她睡卧室,他睡沙发。 佟书咂咂嘴,有点遗憾。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早上起来,她看见顾寅握着双杠做引体向上,打了个哈欠,问他:“起得这么早,不去上班啊?” “休假。” “哦豁?休假?为了我吗?” 顾寅扫她一眼,不想搭话。 佟书漱了漱口,洗完脸,兴致勃勃地冲到他面前说:“那你带我去看电影吧!还有吃大餐!然后去溜冰场!嗯……要不我们去旅游吧,去海边怎么样?哦对了,你休假几天啊?” 顾寅还是没回答,手握着双杠,有条不紊地做着引体向上,佟书干脆扑过去,跳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腰:“你怎么不理我呀?你又生气啦?” 突然增加负重,就算顾寅没从杠上掉下来,也基本拉不动劲儿了,他悬在半空,低头看她:“难道你也不用上班?” “没关系,我开了个网店,有人代发,不影响的。”佟书伸手勾住顾寅的肩,两腿一抬圈住他的腰,树袋熊似地扒在他胸口,与他脸对脸说话:“走吗?顾警官,一起出去玩吗?” “网店?”顾寅有些莫名,“卖什么东西?” “成人用品。” “……” 神他妈成人用品! 他起了鸡皮疙瘩,一脸嫌恶:“下去!你太重,别影响我锻炼!” “什么?你嫌我重?”佟书闻言立马不干了,越发搂紧他的脖子,身体贴着身体,“我就不下去!除非你带我出去玩儿!” 顾寅懒得理她,胳膊一使劲,吊着她一起引体向上,不得不说,这样很是吃力。 “哇,顾长官好棒棒!不愧是拥有八块腹肌的男人!加油加油!” 佟书吹捧了一会儿,发现顾寅额头滴下汗珠,手臂肌肉快要达到极限,于是抬手也握住双杠,减轻他的负担。 或者说,完全没有负担。 她两腿环着他的腰,配合他的节奏,手臂一起用力。 同上同下,相当默契,也相当暧昧。 顾寅稀奇道:“你练过?” “对呀,我还有马甲线呢,下回我们可以试试骑乘式哦……”她贴着他的脸说话,呼吸笼罩,胸部若即若离地蹭着他,腹胯相抵,上上下下,像极了做爱的动作。 顾寅霎时停住,低喝一声:“下去!” “诶?”佟书作吃惊状,“顾警官,你怎么硬了呀?晨勃吗?” 她用屁股往下蹭蹭他顶起小帐篷的位置。 顾寅松手落地,佟书也掉了下来,他托住她的臀抱着她,盯她看了半天,终于开口说:“你想看什么电影?” 佟书眉开眼笑:“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是包场看一整天啦!” …… 闲暇时光,总是短暂的。 顾寅带着佟书在市里玩了两天,正准备第三天带她去爬山泡温泉的时候,局里通知他归队复职。临时变卦,佟书倒是没生气,体谅他工作忙,就自己一个人去玩了。 周一警局开早会的时候,纪委组表示,经过调查,关于顾寅的举报不属实,并且公开为他澄清正名,然而对于调查的过程却是只字未提。 散会后,信息中心的小宋凑过来搭话:“寅哥,听说你有女朋友啦?恭喜哈!” 顾寅问他:“你知道许佳婷那案子吗?” “你说二中那个自杀的女高中生?” “对,结案了吗?” 小宋回头望望周围,压低声说:“那个案子有点复杂,已经转到缉毒那边去了。 顾寅一愣:“缉毒?” …… 缉毒大队的队长名字叫齐魏青,和顾寅也算是老交情,两天后的中午,两人碰巧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听顾寅问起这事,也就披露了一些案件细节。 “这个许佳婷啊,的确是自杀,尸检报告显示她死前嗑过摇头丸,应该是吸毒后神志不清跳的河。” “高中生从哪里弄来的摇头丸?”顾寅奇怪,“毒品来源呢?” “复杂就是复杂在这里。”齐魏青用筷子点点桌子,“首先,这许佳婷本身就是非法贩毒,经常私下兜售毒品给同学,据她朋友说,许佳婷有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叔叔,这些毒品都是她叔叔提供的。” “人抓到了吗?” “没,人早就跑了,在追。” “……也难怪,毕竟那女孩儿都跳河死了一星期才被发现。 “这事还有一个复杂的地方。”齐魏青说,“许佳婷兜售毒品的主要对象是学生,价格比较便宜,所以,有不少人装成学生去她那儿买,涉案人员比较广,已经抓了不少,还有一部分中途逃逸了。” …… 顾寅晚上回到家,屋子里开着暖气,佟书似乎旅游刚回来,正趴在沙发上玩ipad,穿着他的某件旧衬衫,两条腿露在外面往后弯着,脚一晃一晃。 他脱掉外套挂起来,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吃过晚饭没有?” 佟书哼唧两声,表示还没吃。 “蛋炒饭吃不吃。” “吃。” 顾寅卷起袖子,清理茶几上的垃圾,随口说:“带回来的衣服洗了吗?” 佟书应了一声。 可是,阳台衣架上空无一物。 顾寅皱眉:“你洗的衣服呢?” “脏了,洗不干净,我扔掉了。” “哪儿脏了?” 佟书撅起屁股晃晃,衬衫下面没穿内裤,紧合的小穴口拖出一根卫生棉条的细长棉线。 “我大姨妈来了,把衣服搞脏了……”她有气无力地解释。 怪不得今天这么老实。 顾寅简直没眼看她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儿,板着脸走开,但终究还是关心,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不要。”佟书偏头躲开,“你别打搅我看电视剧。” 顾寅对她的小性子司空见惯,正打算直接抱她起来喝水,突然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处青紫的痕迹。他心里一沉,一把拉过她的袖子撸上去。 洁白的小臂皮肤上有两处淤青,还有许多细小的痂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刮擦过。 佟书愣了一下,迅速抽回手。 “怎么伤的?”顾寅问。 “爬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不碍事……”她支支吾吾。 他伸手掰过她的腿,同侧的膝盖上也是青紫一块,佟书立刻踹开他,恶人先告状地大声嚷嚷:“哎呀,你烦不烦啊,是我在外头跟人野战弄的,行了吧?你别碰我!” 按理说,她都这样膈应他了,顾寅肯定会反感厌恶,然后甩脸走人,但是这一次,她失算了。顾寅二话不说,放下杯子,两只手插到她的腋下,强行将她翻过身来,掀起衬衫。 佟书吓了一跳,赶紧用手遮挡。 顾寅攥住她的手腕掰开,看着她右肋上的一大片淤青,蹲下身,指指伤处说:“请教一下,佟大小姐,什么样的野战姿势能伤到这个地方?” 佟书一噎。 空气安静得令人压抑。 顾寅盯着她眼睛,缓缓说道:“佟书,我知道你一直有事瞒我,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我根本就没信过,你滥交也好,涉毒也罢,哪怕是卧底线人,我都不想知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这件案子,你站在哪一边?” 佟书睫毛颤了颤,不敢与他对视,呼吸有些失序,良久,破罐子破摔似地闭上眼,大声道:“我哪边也不是,我只想站你心里边!当初是我不对,我不该不告而别,你要是还喜欢我,我们就复合,然后结婚生小孩,你要是觉得我自作多情,那我明天就收拾东西滚蛋,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顾寅满脸错愕地听完这一席话,心里五味杂陈,嘴角动了一下,却笑不出来,顿了少顷,认命地叹了口气,不再逼问她,转身去药箱里找出红花油帮她涂抹,佟书偏头不吭声,只有被触及痛处的时候,才会微不可查地抖一下。 ……妈的,心疼。 顾寅不忍,把棉签丢给她:“自己抹,我去炒饭。” 晚上,佟书死死占着沙发不挪窝,顾寅没办法,只好在客厅打地铺,两人放着卧室好好的床不睡,像是在较劲一样,谁也不愿让步。 顾寅留意着沙发上的动静,直到凌晨一点多都没睡,他索性起身过去看看,见佟书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便将人轻手轻脚地抱回卧室床上。 他正要收回手帮她盖上被子,佟书突然搂住他的腰,迷迷糊糊说梦话:“别走……阿寅……我好想你……” 顾寅顿了一下,说:“别装了,撒手。” 佟书尴尬地钉在原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力一拐,把他整个撂倒在床上,抬腿一挂,呈“才”字状压着他。 顾寅顾及她身上的伤,就这么顺着惯性,被她垫在下面,僵硬了两秒,活活气笑了:“佟大小姐身残志坚,真是值得表扬,要不要我给你颁个奖状?” 佟书哼哼:“我不要奖状,我要奖杯,一夜七次那种。” “等你例假结束再说。”顾寅伸长手臂拽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把佟书的手从自己胯里拿出来,“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章节目录 关门扫地 “你回来啦?”佟书从书房伸出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门口刚进门的顾寅,“外面冷吗?” “下小雪了,还行吧。” “那你有没有买我最喜欢喝的草莓酸奶呀?” 顾寅把超市购物袋往桌上一放,拿出保鲜盒说:“草莓酸奶没有,草莓和酸奶行不行?” “行行行!”佟书连连点头,又钻回屋子里。 顾寅在厨房洗了草莓,端进书房,佟书正盘腿坐在地上翻看他的工作照,旁边还有几本表彰纪念册。 “哎,顾寅,这个女的是谁啊?长得还挺漂亮的。”佟书指着面前照片上,站在顾寅身侧的一个女人问道。 顾寅蹲下身扫了一眼照片,拿起草莓喂给她嘴里,甩掉手上的水说:“不记得了,三四年前的照片,可能是特案组的同事吧。” “哦……”佟书吃着食物,低头翻着相片,又问,“你之前是刑支的,怎么后来转扫黄了?这不是大材小用吗……你该不会是犯错被降职了吧?” “犯错?”顾寅想了想,“拒绝副厅长的女儿算吗?” “嗯?”佟书闻言一愣,仿佛嗅到了八卦的气息,立马来了精神,她抬头冲顾寅挤挤眼,“就刚才照片上那女的吧?嗐,我早看出来了。” 顾寅笑了:“是吗,怎么看出来的?” “女人的直觉。”她煞有其事地拍拍他的肩,“况且我们家阿寅这么优秀,哪个女孩不想追……话说,这女的现在还喜欢你吗?” “她已经结婚了,小孩上个月刚满月。” “哇,厉害了,他们肯定请你去喝喜酒了,对不对?” “没有。” “诶,为什么?” “她老公现在是刑侦支队的队长,和我关系不太好,我们很少凑一块儿。” “啧啧……”佟书连声感叹,“凤凰男啊凤凰男,这种就是典型的凤凰男,阿寅,你混得也太惨了,我都替你来气。”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顾寅笑笑,“不用天天加班,还有正常双休,偶尔带个队蹲点钓鱼,大部分时间还是坐办公室处理文件……” “而且还能免费看小黄片!”佟书打岔。 “……” 他有些无语,揉了把她的头发:“一天到晚,脑子里想什么呢。” 恰在这时,门铃响了。 顾寅放下盘子,去开门,外面站着两个人,为首的矮个子男人很着急的样子:“你好,我是住楼下的,你家卫生间漏水了,都漏到我家里了,你赶紧看看吧。” “漏水?”顾寅一眼扫过两人,十分客气地笑了笑,“我家楼下没住人,朋友,你找错地儿了吧?” 说着就要关门,分秒之间,后面的修理工突然冲上来,用扳手将门卡住,举着另一只手里的小瓶子喷出一股不知名的气雾。 顾寅立马闭目屏息,抬臂遮挡往后退,但下一刻,扳手已经招呼到脑袋上来了,他闷哼一声,忍住剧烈的头痛,擒住来人的手腕,紧接着扭身一个过肩摔将其掼倒。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刺激性气味,转瞬间,两人就从玄关缠打着撞进客厅,将玻璃茶几撞裂。 佟书听到声音跑出来,顾寅瞥见她,脸色一变,立刻冲她吼道:“快跑!” 仅稍稍分神这一下,歹徒便逮住机会,勒住了他的脖子,绕后拖紧,顾寅反手扣住对方的头,右手臂往后肘击。 彼此命门受控,陷入僵局之中。 佟书似乎被吓一跳,一时定在原地没动,这时,门外又冲进来三个人,其中那个矮个子男人举起枪冲她射击。 顾寅瞳孔一缩,脱口道:“佟书” 耳旁所有的喧嚣像退潮般飞速逝去,时空拉长,一切都仿佛变成了高速镜头下的慢动作:消音子弹从细长的枪管飞出,伴随着“咻”的一声,尖锐地划破了空气,形成烟白色弹道,堪堪从女人的腰侧布料擦过,带起一阵微小的风波,钉入墙中。 再然后,喧嚣与时空同归,世界又恢复了正常秩序。 第二发子弹却紧随而至。 此时,佟书终于反应过来,她抱头往边上扑倒,在一连串弹孔的追击中,朝顾寅的方向滚去,就势一脚踹上他身后歹徒的腿弯,使其歪跪于地,然后右手从沙发底下摸出银黑色手枪,左手在枪背上一抹,解栓上膛,回手就是一发。 “砰”的一声,干净利落。 矮个子男人惨叫,手中的消音枪砸落在地,另两个男人马上拖着伤员退后,分别躲到沙发和吧台后面,掩体射击。 一时间瓦缝参差,枪声不断,家具和墙壁很快被射成了马蜂窝,客厅里硝烟飞扬,白茫茫的一片。 顾寅拷住那名修理工,弯腰沿着墙躲避枪弹,有黏湿的液体从他的额角淌下,漫进右眼里,阻断了视线,分不清是血还是汗,沙发后的歹徒乘机偷袭过来,他看不见,只能凭经验判断,制服对方,然后抹掉眼上的血,回身去找佟书。 佟书子弹耗尽,早已丢开枪与歹徒近身搏斗。眼下,她左手绕过男人脖颈压在右臂弯上,正咬牙用尽全力裸绞,硬是抗下好几拳伤害。 忽而,男人失去抵抗,两人双双摔倒。 她大口呼吸,浑身酸痛,累得闭上眼睛,最后被顾寅抱起来,搂到怀里拍了拍后背,血液才逐渐活络起来。 …… 警车停在楼下。 被枪林弹雨席卷过的房间里,警员们将四名歹徒挨个套头押走,余下几人清理现场。 “佟书小姐。”刑侦支队的队长走过来,“你是说……国际刑警组织发布了红色通缉令,目标犯人就是许佳婷的叔叔?” “不是什么叔叔。”佟书披着顾寅的宽大外套,坐在凳子上,小口喝着热水,“他是哥伦比亚的头号毒枭阿桑汗,两周前我在山上将他逮捕,目前已经被我的同事押回法国了。” “可是这件事,你们国际刑警应该和我们事先联系,一起配合抓捕才对。” “不好意思,这是秘密行动,如果不是今天阿桑汗的几个手下查到我的位置,上门突袭,估计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顾寅能知道你们的计划?他私自参与其中,这……不符合规定吧。” “啊,他不知道,也没参与,我住在他家只是因为我是他女朋友。” “……” “哦对了,听说你家小孩上个月刚满月,恭喜恭喜,下次百日宴的时候记得请我们吃饭。” …… 警车开走了。 佟书关上门,拿起扫把将客厅扫了扫,状似无意地走进厨房。 满屋子的枪战狼藉中,厨房是唯一的幸存者。 顾寅背靠在料理台边,安静地吸烟,他的右额上贴着一个愈合胶带,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伤。他眼睛望着窗外,好像没注意到她进来了。 “阿寅。”佟书目光飘忽,回头看看客厅,“对不起,我出钱找人帮你家重新装修一下吧……” “那天晚上。”他突然出声,“你跟我借钱,是去许佳婷那儿买毒品,对吗?” “……是。” “你看见她嗑药了。” “……” “她落水的时候,你也在吗?” “……抱歉,我不知道她会跳河自杀,否则的话我一定会阻止。” “还有呢?”他看向她,丢掉烟,慢慢走近,“除了这些,你还骗过我什么?” 步步威压,令佟书喉头发紧,她忍住调头逃跑的冲动,干巴巴道:“没、没有了……这次回国遇见你……的确是个意外,还有关于我想与你复合那些……也确实是真话。” “可是。”顾寅两手插兜,俯下身看她,眼底情绪不可捉摸,“你现在和我解释这些有什么用?” 佟书头越垂越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以为,你这么多年没定下来,至少心里面还惦记着我,看来是我想多了,怪不得你连碰都不想碰我一下。” 送上门都不要,这已经是对她身为女人最大的侮辱了。 佟书正准备转身走人,忽然听见他慢悠悠地说:“还有一件事你没有交代。” “什么?” “你真的有马甲线吗?”他笑道,“两个星期,例假应该结束了吧?” “……” 她心跳陡然漏了半拍,倏然抬头,眼前一暗,嘴唇被他的压住。 时隔八年的接吻,比想象中要更加炽热,佟书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失控的,等到有自主意识的时候,她已经用双手紧紧扣住顾寅的下颌,像溺水的恶徒一样,喘息着夺走他的呼吸,咬破他的嘴唇,要他给予,要他承受,要他崩溃,要他哀求。 什么高岭之花,什么温文尔雅,她要撕破他这正人君子的伪皮囊,倒要看看里头是何等污秽模样。 她将他压到旁边的料理台上,眉毛,眼睛,鼻子,下巴,一一吻过,她在他的喉结和锁骨上留下红色的咬痕,像标记,像勋章,也许过几天就会消褪,但是皮肤的记忆永远不会磨灭。 “嘶……”顾寅单手按住佟书的后脑勺,频频倒抽冷气,“佟书,你他妈属狼的吧?” 欲火焚身中,佟书什么也顾不得,退开一步,急急扒下自己的内裤,乱踢在一边,两腿分开骑上顾寅的左腿,勾住他的脖子,重新吻上去。 急切的,渴望的,空虚已久的。 她失去理智,不顾一切。 可是顾寅丝毫未受她影响,他背靠着台子,一腿倾斜,一腿弯成一个稳定的角度,低头配合着她,交换舌尖上的口液。 他的手掌顺着她柔韧的腰线来回游移,抚摸,施以支撑和保护,以防她从他的腿上掉下去,他慢条斯理,不温不火,仿佛在禅室中沏水烹茶。 不够……不够……想要更多…… 佟书饥渴难耐,用右膝上下磨擦顶弄他的胯间,感受勃起的器官轮廓,坚热宛如一团火,她迫不及待地扯开他的裤子,握住它把玩撸动。 她将右腿抬高,脚踩到料理台边上,让湿湿的花蕊张开,穴口对准龟头,慢慢沉下腰。 甫一插入,就卡住了。 显然,身体承载不了主人的欲望。 越是激动,越是紧张。 佟书绷着身体,进退两难。 顾寅摁住她的手,低声说:“我来吧。” 他环过她的腰,托住臀,起身将两人对换了一下位置,他整个人压在她的两腿之间,与她分享了一个绵长的吻,在悄无声息中,他拉开她身上的男士外套,解开衬衫纽扣,低头将藏在下面的乳尖含入口中。 突如其来的温热含裹,令佟书往后缩瑟了一下,又被他用牙叼住乳头,重新含回口中。 “不要那里……”她摇头呓语,“插进来……进来……下面……插我……” 顾寅眼睛一直看着她,嘴上不紧不慢地吮舔,手握住一边乳房揉捏,缓缓下滑,顺着她的骑缝滑入紧致的穴口,旋转着插入中指,拇指恰好停在花蒂上压着,一边抽插扩张,一边抚慰揉弄。 痒痒麻麻的快感,佟书最受不了这个。 他还真当这里是厨房,小火慢炖,精煎细熬,然后再叉到烤箱里烘焙。 佟书忍不住吐槽:“你要不要给我刷点油,要不一会儿皮烤焦了。” 顾寅唇角泛出一丝笑意,大发慈悲地撤出手放她一马,拿过旁边的草莓塞她嘴里,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少说话,吃草莓。” 他握住她的右足腕抬到肩上,提了提自己的裤腿,分膝跪地,侧头轻吻她的内脚踝。 佟书用食指抵着草莓在唇间咬着,眼瞅着他,哼笑两声,表示满意。 但是很快 ,她就笑不出来了。 蜻蜓点水的吻,从脚踝顺着小腿慢慢上延,不知不觉中贴近大腿根,等佟书警觉起来的时候,小穴已经落入男人的口中。 舌头勾挑着花蕊,内外舔了几下,就开始进攻阴*,吮吸着,含弄着,一下重过一下,时不时舌尖插入穴内,卷出更多液体。 然而这一切都比不过视觉上的冲击。 从她的角度看下去,男人的下半张脸隐没在她的阴户下,挺俊的眉弓和鼻梁形成一道流畅的曲线,他的眉梢和眼尾之间泛起了粉色,即使做着如此下流的事,表情也能如此淡泊宁静,仿佛不知外物。 佟书心想:靠,好绝一男的。 光是这么看着,小穴就湿得不要不要了。 她难耐地咬着嘴唇,着迷地盯着他的脸。 他把她往快感的山峰上推,但是却总是在关键时刻截断,一次比一次接近那点,让她备受折磨,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高感,忍不住想要抓住些什么。 佟书急促地喘息着,手在台面上胡乱摸索,碰倒了一堆瓶瓶罐罐的调料,忽然,她握住一把水果刀,举起来,赶紧又放下。 天哪,这里为什么没有扶手之类的? 在无边的心慌中,她终于被他推上巅峰。 佟书仰头抵在后面的墙上,呼吸都停滞了,小小的穴口抽搐着,溢出透明的爱液。 “顾寅……你……你犯规……这不算……”她颤抖不已,声音瘫软。 阴*高潮之后,泛滥的爱液流得到处都是,从男人的唇间滑落,再从下巴滑到衬衫领口里。 佟书饱食餍足,低下头,心有不甘地瞪着他,顾寅抬起眼皮与她对视,弯弯一笑。 他居然又顺着她的大腿根往下,吻回了脚踝上,最后在她的脚背上咬一口,才站起身。 佟书放松下来,并拢腿,舒出一口气,从旁边拿一颗草莓扔进嘴里。 “爽吗?”顾寅问道,低头撕开安全套戴上。 “不错不错。”她心满意足地点头。 顾寅分开她的双腿,挺胯顶进三分之一,浅浅抽插了几下,确认润滑度,然后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那就起来干活。” 佟书重新爬回上位,尝到甜头之后,不再像一开始那么急躁。她骑在顾寅胯上,手撑在自己的腿后,拧着腰上下摆动,腹间的线条时隐时现。 比想象中要困难许多。 即使有爱液和安全套的润滑,肉棒插到底的时候,还是令她感到酸胀,但是并非难以忍受。 顾寅靠坐在料理台上,指腹抹了点口水涂在两人交合处,他两手交错于身前,冲她招了招手指,说了句什么,可是他声音太低了,仿佛在与空气说话,佟书根本没听清,下意识俯身追问:“你说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佟书盯着他的嘴,还是没听清。 她又问:“什么?” 他并没有不耐烦,声音依然很轻,但很坚定:“手给我。” 佟书愣了一下,茫然地把两只手递出去,被他牢牢握住,像扳手腕似的。 有了支撑点助力,骑乘的动作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没有一成不变的姿势,只有互相理解的恋人。 她望着顾寅破了皮的嘴唇,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念头:他也会觉得爽吗? 一旦有了好奇心,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不再以自我为中心,而是观察他的表情和反应:皱起的眉,停顿的喘息,颤动的睫毛,鼻尖的细汗,额角的青筋,发红的眼睛或睁或闭…… 但不论如何,他的视线总是停留在她的身上。 佟书学会调整姿势,膝盖收拢,变成鸭子坐,小穴含着粗硬的肉棒前后吞吐,九浅一深,分离的时候,穴内的壁肉挽留似地箍着龟头,然后重新捅回体内,发出体液挤压的声音,屁股与胯之间不再发生碰撞,而是相互摩擦,皮肤与皮肤没有间隙。 长发随着她的倾身,如帘布一般垂下,落在他的脸上,顾寅呼吸加重,忽然泄出一段鼻音,握紧她的手,挺腰顶她。 佟书受到了鼓励,腰身像装上了电动小马达,配合他的顶操,扭得飞快,右肩上的衣服滑下来,一只乳房暴露在空气中欢脱地弹跳着,像小白兔一样。 “阿寅……阿寅……我……我不行了……你好了吗……一……一起……” 他嗯了一声,低低的,沙哑的。 细嫩的屄穴被肏得满满的,水淋淋一片,肉棒捣在最深处的花心上挤压研磨,她的腿越并越紧,膝盖搭在他的腹上,汹涌的快感奔腾而来,她垂头靠在他的手背上,发出抽泣般地呻吟,一抽一抽地泄了身,软软地趴了下去。 佟书这下是一点都不想动了。 顾寅坐起身把她搂在怀中,手掌按在她的背后抚拍,他喂她吃草莓,然后说了句什么,她又没听清,大概是夸奖之类的话。 章节目录 不想扫地 寒风裹挟着几粒星点小雪,从阳台破碎的玻璃窗外吹进来,地上植物们七倒八歪,花盆裂开,泥土散了一地。 外面天寒地冻,厨房里暖气融融。 顾寅点起一根烟叼进嘴里,摘掉套子打结丢掉,换了个新的戴上,然后拿下烟,吐出一口烟雾,问佟书:“你什么时候加入的icpo?出国就是因为这个吗?” “不是。”佟书站在料理台边,一边悠哉悠哉喝着酸奶,一边扶起横倒的调料瓶,“这件事说来话长……你记不记得八年前,国内发生过一起跨国投毒案?” 顾寅一愣:“你是说……” “对。”她点头,“我是那个案件的目击证人之一,被告人来头比较大,我爸妈带我出国避难……后来……后来,其他证人都死了,保护我的刑警也死了,就我一个人坚持到出庭……结束后,我隐姓埋名,在里昂念完大学。通过国际刑警选拔测试,也算是……一种因缘巧合吧。” 表面是因缘巧合说得轻松,事实上,她已经一条路走到尽,也只能站在犯罪者的对立面上。 顾寅想,八年前的自己在做什么? 二十二岁,警校毕业刚步入市厅,默默无闻的楞头青一个,不是整天奔波在案发现场和物证分析室之间,就是审问这个审问那个,眼前除了社会险恶,还是社会险恶。 对于她的不告而别,他恨得牙痒痒。 而二十岁的她,在经历了这么多生死威胁之后,还是毅然地站上了证人席。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如她一般。 仁慈,却理性。 很长一段时间里,气氛过于沉寂了。 “怎么不说话?”佟书回过头看他,笑着调侃道,“事后一根烟么?给我也来一支。” “我是在想……”他话说了一半,靠过来,从后面搂过她的腰,低头轻轻吻她。 “嗯……想什么?”佟书在接吻的间隙,饶有兴趣地追问。 “我在想,你枪法不错。” 他的左手覆住她的眼睛,湿热的吻从她的唇,沿着脸颊,慢慢辗转到耳后,落入颈窝中,缱绻的,细碎的,似吮,似咬,说话声变得模糊不清:“不愧是……”胯下往前一顶,“我看上的姑娘。” “唔!” 刚缩合不久的肿嫩穴口被男人炙硬的阳具重新肏开,略微粗暴的动作,带来一种别样的刺激感,佟书沉醉在他的亲吻中,没有心理准备,被肏得差点腿软摔个狗啃泥,她赶紧用手撑住台面,蹙着眉,张着嘴不停吸气。 又湿又涩,记忆犹新,说不出的感觉。 “疼?”他停着没动,帮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安静地等她适应。 “嘶……不,不疼,不疼。” “真不疼?”他轻轻地,又顶她一下。 “呃,不疼,真不疼,我这是……”佟书深呼了几口气,“嗯……没事,你动吧,不用管我……” 他停了有一阵子,才开始缓缓抽送性器,夹杂着烟味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后,像是某种催情剂,连皮肤都染上了尼古丁的味道。 佟书尽可能放松自己,抬腰配合他,款款摆动腰肢,很快就来了感觉,鼻腔里哼哼唧唧娇吟。 “佟书。”他忽然出声,嗓音沙哑,像是变了个人。 “嗯……” “佟书。” “……什么?”她迷迷糊糊问。 “叫我的名字。” “阿寅……” “再叫。” “阿寅……阿寅……” “我在。” 莫名其妙的对话,却带来一种令人安心的钦定感。 很奇怪,也很喜欢。 无意义的呻吟似乎都有了内容,佟书断断续续地叫他的名字,每一声,他都不厌其烦地回应着。 他的左手伸入她的衣摆下,托住她的小腹,流连于三角区摩挲,右手夹着烟垂在身侧,偶尔放在嘴边吸上一口。 不急不躁,漫长而深入。 不到十分钟,佟书就迎来了一波浪潮。 “靠,太舒服了吧……” 她颤着嗓音抒发感慨,攥紧手指,撅高屁股贴住他的胯,扭着腰画圈圈,小穴被肉棒胀满,节律性收缩着,一波一波的快感,荡漾着散开。 顾寅退出来,摘掉安全套,又随手撕开新的戴上,用指节刮一下她穴口快要滴下来的爱液,送到唇边尝了一口,抿了抿,又点了一支烟,下身重新肏进去,继续抽插。 欲望遍体,他却一声不吭。 佟书背对着顾寅,看不见他的表情,凭着直觉判断出他的兴致不是很高。 她低头瞅了瞅两人交合的位置,花穴被热乎乎的肉棒插成了一滩泥泞,变得充血敏感,进进出出间,不断地发生形变,撑开再缩起,他的裤腰上沾着她的液体,湿印的形状像一朵云。 除了最开始的异样,安全套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佟书咽了口唾沫,气息不稳地说:“阿寅……如果你不喜欢……” “没事。”他打断她,“别胡思乱想。” “嗯,那个……”她小声说,“我真的上环了,信我……” 顾寅终于笑了,哂骂道:“我信你个鬼,没一句真话。” “怀上就生呗……” “过两年,再说。” “干嘛呀……”佟书不乐意了,“再过两年我就三十了,你是不是……不想对我负责……呃……” 他在深处重重顶她一下,抬手把烟叼回嘴里,换成两手扶稳她的腰,保持深入浅出的节奏,说道:“我要是不想负责,你现在都能去参加小学二年级家长会了。” 佟书被他操得太舒服,脑子断了片儿,没反应过来,茫茫然:“什么……二年级家长会……” 他噗嗤一笑,下巴搭在她的脑袋上,一边徐徐顶胯,一边用手揉弄她红肿的阴*,认真请教:“八岁不是上二年级吗?” 二年级…… 八岁…… “靠!”佟书一下子回过味,整个人都不好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顾寅,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我?” “你丫的……天天装孙子,其实心里早就惦记上我了吧……你个闷骚老司机!” “嗯呢。” 还嗯呢? “嗯你大爷嗯” 佟书急喘了一声。 在他刻意挑逗之下,她又泄了一次身,四肢全都软了,上身瘫在料理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她说不出话,只能任他宰割,穴蕊随着主人的急促呼吸,抖抖索索地含吐肉棒,有些可怜的模样。 好渴。 口干舌燥。 她精疲力尽地抓过旁边喝了一半的酸奶,往嘴里倒,但是身体被男人顶操得往前一下一下漂移,酸奶全洒到脸和脖子里去了,鼻腔里还呛了一口,佟书难过地咳嗽起来,直咳得眼角冒泪花。 “贪吃鬼,活该。”顾寅笑得无奈,把她从料理台上抱起来,吃掉她鼻尖的酸奶。 “咳咳……不要。”佟书咳嗽着别开脸,用手推他,“不许偷吃我的酸奶……咳……” “没有啊,我没有偷吃,喏。”他吻着她的唇,轻声诱哄道,将舌尖上的奶液搅进她的嘴里。 像是接吻,又像是喂食,都是美味至极。 佟书含住他的舌头纠缠,将他的口液吃了个干净,明明自己脸上还挂着许多酸奶,却非要舍近求远去他口中继续搜刮。 像个觅食的小花猫。 顾寅一直笑个不停,将她的脸上的奶渍舔掉,再喂给她嘴里,手上或重或轻地揉搓着她的乳房,下身的性器时不时抽弄几下,逗她玩耍。 佟书被他伺候得服服帖帖,精神松懈之际,突然,体内的某点被龟头顶到,她腿又是一软,还好被顾寅扶着才没跌倒。 “这里?”顾寅有些意外道,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往后撤了一些,龟头停在她穴内那处平平无奇的小软肉上磨蹭,“是这里吗?” “哎哎哎!不是……顾寅!等等!等等!别别别”佟书腰往上弹起,躲避他的试探,“那里不行……不行……呃……不行不行……” 顾寅立刻停下:“怎么了?疼?” 她稍微晃了晃腰,感受了一下,皱眉说:“不疼,说不上来,就……感觉,很想尿尿……我好像水喝多了,想上厕所……” 他却笑了:“想尿就尿啊,我不嫌弃,尿出来不是更爽吗?” 他挺动腰胯,性器继续往那处戳刺,激得佟书不停打哆嗦,偏偏每次都找准了位置,忽而蹭一蹭,忽而碾一碾,退出来再进去,一次比一次重。 佟书咬着唇,身体一缩一缩忍着,忍了一阵子,实在忍不住了,偷偷踮起脚后跟躲他,越躲越远。 角度不方便,顾寅索性抬高她的右腿压在台上。 他手掌撑住台边,将性器全部插进小穴,再退出到那一点,捣弄两下,接着,再全根没入,周而复始地重复。 佟书欲哭无泪。 她暴露了弱点,而且这处弱点简直酥到骨缝儿里去了。 她想速战速决,偏偏他又喜欢温水煮蛙。 “快点……阿寅……你快点……” 佟书感觉自己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被人一刀一刀刮弄,她双眼迷离起了水雾,呻吟声夹杂着哽咽,指甲用力掐着他的手臂,只恳求他给自己个痛快。 她越是躁动,顾寅越是冷静,表情平淡得近乎残忍,他操弄了一会儿,单手摁住她的肩,性器进出的速度加快,猛烈地一次次贯穿,不遗余力,每次都能从那处敏感位置擦过去,将她的爱液翻搅得泛滥成灾。 “呜……阿寅……阿寅……我不行……呃!” 阴*硬得可怕,顶端重重碾压在那块软肉上,一瞬间,厚积而喷发的快感,从腿心直烧头顶,像闪电一样迅速遍布四肢百骸。 佟书满脸通红,摇着脑袋,腰身痉挛弓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小穴反应强烈地收缩着,涌出一大股清亮的粘液,试图将肉棒往外推挤,却被更加不留余地地捅穿到底。 确实是爽,但是爽过头了。 她以为自己真的失禁了,有些崩溃地捶拳打他:“顾寅,你个混蛋……” 顾寅接连不断地抽送了十几下,提着她的腿,将她身体翻过来牢牢搂在怀中,一边抚摸她的头发,一边吻住她的额头,他右手抽出性器,直接拔了套子,湿漉漉的龟头,抵在她的小腹上磨擦,射出一段一段的精液。 佟书喘息着,失去力气,靠在顾寅的肩上,听见他唇间溢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那么近,那么好听,她第一次听他发出这样的声音。 她忍不住仰头看他,正好抓住了他双眼失神的那个短短瞬间,像是坠入污泥的凌霄花。 堕落,迷离,且不真实。 原来他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精液汇聚在她的肚脐眼儿里,慢慢蜿蜒淌下,和她的爱液混在一起。 “阿寅,你怎么又射我身上。”她有气无力地埋怨,“浪费……” 顾寅低低嗯了一声,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闭目养神,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绕弄她的头发玩。 空气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佟书体力透支,精神却很足,勾着顾寅的脖子,咬耳朵聊天:“阿寅,你怎么不问我3p的事?你真的不在意我这八年有过别人吗?” 顾寅贴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如果你是想考验我的底线,你八年前就已经成功了。” “咳,其实吧,那两个是我同事,我们仨那晚是在宾馆秘密开会,我的内裤是在你车上的时候脱掉的。” “……” “话说,你为什么要在阳台上种夹竹桃?” “……你认识?” “对啊,我还知道它有毒。” “哦?”他低头看她,“知道有毒你还碰?” 佟书啵唧亲他一口,嗓音软软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人家才碰的呀,没想到顾警官紧张起来的样子,也格外迷人呢!” 完 章节目录 番外 庆功宴结束,已经夜深了。 顾寅没喝多少酒,回到单位宿舍的时候是清醒的,因此,走廊上的感应灯一亮,他就看清了坐在门口的人。 “小佟?”他先是意外,然后抬腕看了眼手表,“都十二点了,不回学校,找我有事?” “你怎么才回来呀?”佟书背着书包,委屈地站起身,一头拱进他怀里,“我和同学在外头看电影,回晚了,学校已经门禁了,打你电话也不接,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说了今晚有应酬,你忘了?”他开门带她进屋,“楼下有备用钥匙,你和宿管说一声就行了,傻了吧唧蹲外面……冷吗?” “冷!” 她立刻控诉道,把手放在他的脸上,跟冰块一样。 “知道冷还穿这么少。”顾寅拿下她的书包,摸索门边墙上的开关,“壶里有热水,去喝点。” 屋里灯光大亮,他才注意到她的眼红红的,有些反常。仅仅几个小时没见,却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多大事儿,这就哭了?”他捧住她的脸,低头凑近端详,“是不是期末考试没考好啊?复习了一个多月,不至于吧?” “还行,一般般。”佟书回望他,“老是担心你,心里不踏实,所以没能超常发挥。” 顾寅忍俊不禁:“担心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男朋友长得这么帅,我能不担心吗?”她皱起鼻子,做了个鬼脸,“要是你跟哪个警草警花跑了,我抢也抢不过,打也打不过,这可怎么办?” “哎。”顾寅被她逗乐了,往后退开,“警花没有,警草还真倒是有几棵,我都不一定打得过,你也别乱想啊。” “万一呢?万一我不在,你喜欢上别人呢?” “没有万一。”他摸摸她的头,“今天先睡我这吧,我去隔壁和同事凑合一下。” 他把水倒好给她,卷起袖子开始收拾东西。 佟书捧着杯子小口喝着,看看窗外被风吹晃的枝桠,在房间中央踱了几步,坐到椅子上。 房间,很静谧。 偶尔,窸窸窣窣,他在拿衣服,毛巾,烟盒…… 咔哒……是充电器?还是打火机? 然后,又静了。 佟书盯着地板,喝光了水,不觉咬住杯沿。 “……一起睡吧。”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在杯子里,幽幽发颤,这样突兀,这样怪异。 好尴尬。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所幸的是,顾寅似乎并没有留意。 他正低头看手机,专注得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回头望她:“什么?” 佟书喉咙舒润,感觉好一些了,放下杯子,再次鼓起勇气:“我说,你可以,和我,一起睡。” 她说得很慢,咬字清晰,像怕他耳背一样。 可是…… 他波澜不惊,微微笑起:“三岁小孩儿啊,睡觉还要人陪?乖一点,自己睡。” 气氛变得轻松又愉快。 佟书有些懊恼。 怎么是这个发展? 过了今晚,就再也没机会了。 他拿好东西要出门,她脑子空空,没了主意,身体先一步作出反应,冲上前抱住他。 “阿、阿寅……我……我、我想要你!” 特地加重的“要”字,连暗示都变得明目张胆起来。 毫无退路可言。 没躲掉。 顾寅无声叹了口气,拉开腰上软软的手,转身锁定她:“佟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袭警,是要负责任的。” “我知道!”她红着脸,原地跳了跳,眼底藏不住兴奋,“我知道,没关系,我是成年人,我知道的,我,我准备好了,我看过很多书,还有视频,我知道!我会负责的!请逮捕我吧!” 顾寅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审视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 他的沉默,激起了她的好胜心,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 她抬手撑住他身后的门,霸气地把他壁咚在自己的手臂和墙角之间,她仰头吻到他的下唇,吮吸再吮吸,激动的,慌乱的,忘记了呼气。 踮起的脚,站不稳,膝盖撞到他的腿,被阻挡,她想攀高一点,却发现无从入手,他像一座没有岩缝的高山,又陡又峭。 坚持不了多久,她脚跟落回地面,打算稍作停歇。 唇与唇分离,沾湿的部分暴露在空气中,丝丝发凉,但只是短短一瞬,又重新贴在一起。 顾寅托高了她的身体,将她腾空抱了起来,根本不需要太多领会,她搂着他的脖子,双腿自发分开,自然而然就夹紧了他的腰,像某种本能,蓄谋已久。 鼻尖撞上鼻尖,她再也不用僵着脖子,甚至比他还要高一些,想亲哪儿亲哪儿。 对,就是这样。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是她的。 就是这样。 顾寅中途转开脸,看向别处,平复被她打乱的呼吸。她却发现了一个更好的角度,描绘他的眼角和发际线,用舔的方式。 “佟书。”他闭上眼睛,喉结滑动。 “嗯……” “佟书,停下。” 她没有听,手在忙碌,伸进他的领子里,贴着他后背上的皮肤,干燥的,温暖的,滚烫的,燃烧起来。 他手臂微松,她失重滑了下去,不小心落到他起反应的部位,不偏不倚顶在她的下面,隔着层层布料都能感受到昂扬坚硬,威胁般的存在。 她身子一僵,终于消停了。 顾寅勾住她的腿,把她捞了回来,往上颠了颠,手指在她腰后扣紧,稳稳托着。 “怕了?”他声音极轻。 佟书摇摇头,喘息急促,不能说话。 “想继续?” “……”她点头。 “要我?” “……”她再点头 “要吗?说话。” “要” 她被他堵住了声音,翻身反压在门后,背上撞得有点重,但不疼,恰到好处的刺激。 顾寅右腿抵门,支稳她,开始动手脱自己身上的衣物。 外套,手表,背心,枪套,像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一层层拆开,丢掉,掷地有声。 她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有些害臊地偷瞄,手上没事可做,便帮他解开最后的衬衫,指尖随着纽扣从上到下。 该摸的,不该摸的,全都摸到了。 触感和想象中一样美好。 顾寅抽掉皮带,哐当一声落地,他一手托住她的身体,一手扣住她两只作乱的手,压至头顶,重新吻上她的唇,将她整个困在他的桎梏之中。 佟书蹙眉。 这种压迫……没有自由…… 她两腕交叠耷拉着,手指插进他的指间挣推,却被更用力地压紧,心跳突突,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好近,要死了…… “呼吸。”顾寅低声提醒道,撤开一点距离,让她缓一缓,“别憋气,慢慢来。” 佟书吃力地吸气呼气,像刚跑完800米一样,她小臂撑着墙面,无意间压到开关,灯一下子熄灭。 她想重新开灯,但是他拉下她的手,放在身体中间,她触摸到了不一样的东西,热的,硬的,昂然挺立,她意识到这是他勃起的器官。 “阿寅。”她忍不住叫他。 顾寅嗯了一声,手把手引导着她去认识它,感受它,亲近它……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用掌心去刻画它的轮廓。 很精神,很……可怕。 她暗暗心惊,感觉下体发紧。 还未进入,便已开始疼痛。 他抱着她坐到床上,三两下就剥光她的衣服,却在胸罩上费了好长时间,佟书预感到这将会是一项艰难的大工程,为了防止暴力损坏,主动背过手教他把扣子解了。 顾寅捏着内衣带子,停顿了一会,摸索着又给扣了回去,然后,她的毛衣也穿好。 “怎么了?”佟书茫然拉着下摆,挡住私处,“哪里不对吗?” “怕你着凉,还是穿着吧。”他帮她把头发从毛衣领子里拉出来,轻轻拢在她的身后用手压着,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喜欢上面,还是下面?” “你是说嘴巴,还是……都、都挺喜欢……” 他好像笑了:“我说的是体位。” “哦……”佟书羞耻感爆发,“那就先上面,再……” “再?”他真的笑了。 “……再说!” 她窘得不行,亲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话。 他的笑意无声蔓延,手指在她脖颈后来回摩挲,像撸猫一样,然后慢慢滑到前面……下面……轻柔地,仔细地,探寻地,找到了湿润的起源,于是侵入、扩张、搅出她的欲望。 佟书腿根发颤,按住他的手腕,想要制止,可是肆意流淌的体液出卖了她的矜持,她破罐子破摔地放弃抵抗,低下头,靠着他的肩,脸越来越红,发出喘息和呻吟。 他抽出手,伸向床头,打开台灯。 佟书闭着眼,听见什么东西撕开的声音,她忍不住眯开一条缝偷看。 他居然拿出了安全套,戴在…… 靠! 这么粗!顶端还是粉色的! 她立刻闭上眼。 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 好像……还挺可爱…… 不不不,没看见,没看见! “佟书。” “嗯!”她惊得一抖,看向顾寅,“什么?” “疼就告诉我。”他把她的胳膊绕到自己肩上,“不行我们下次再做。” “嗯。”她小声应了。 顾寅垂着眼睛,扶稳她的腰,性器抵着她的私穴,缓缓推入,被阻碍,包裹,逐渐有血丝顺着爱液流出,她身子缩了一下,他停住,抬眼望她。 “佟书,看我。” 她听话地看向他,视线里一片朦胧。 “考你个问题,π的第十位是多少?” “啊?”佟书傻住了,后知后觉明白他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好吧,那么…… π的第十位是……3.141592653…… 她不由蹙起眉:“你问的是小数点后,还是包括整数部f……啊 !” 下体传来钝痛,她惊叫一声,下意识抓紧他的肩。 “嘘”顾寅按住她的脑袋压入怀中,手搓搓她的后背,“声音小点,隔壁能听见。” 佟书闭紧嘴,拼命咽口水。 空气中,呼吸声,高高低低。 “能忍吗?”他问。 她点头。 是疼…… 好像也没那么疼…… 他在等待她的适应和习惯,手指浮在她的发间卷绕,耐性十足,直到她忍不住摆腰提醒,才垂手托住她的臀,抬高,缓慢抽离,再坚定地贯穿。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那么安静,那么稳妥,像是在柔软的绒布上擦拭刀刃,一寸寸捋过,残酷,却不曾伤害,然后收刀入鞘,丝毫不乱。 他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抚遍,从头到脚,一根发丝都不放过。 雷霆雨露,皆是宠爱。 佟书颤抖起来,努力伸展自己去容纳,去包裹,钝涩之后,渐入佳境,腿夹住他坚实的腰杆,主动去迎合,她的声音变得和体液一样无法控制,一开始,只是几声压抑的哼咛,随后吟喘声,连绵不断。 冥冥之中,必有回响。 当那份奇异的、陌生的愉悦来临的时候,她意乱情迷地咬住嘴唇,全身心地抱紧他,自交合处往外,宣泄出无限的快感。 他带她飞到了另一个世界。 喜欢,好喜欢。 哪里都喜欢。 她陷进了无边的沼泽,又被他牢牢抱在肩上,她的下巴抵在他的额上,嘴唇无意识咬扯他精短的黑发,口水沾湿了他的皮肤。 有好闻的味道,是他的洗发水? 不对。 混杂了烟味,酒味,汗味,油墨味……清淡的,若有若无的……到底是什么? “什么什么?”他低低问道。 原来心里想的,已经说了出来。 佟书摇摇头,贴着他的身体,抬了抬发酸的膝盖,挪动一下舒服的位置。 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使得顾寅又起了反应,但他并没有继续的打算,只是静静地待在她体内,等待欲望消褪。 “还……做吗?”她嗫嚅道,声音细若蚊蝇。 “你觉得呢?”他反问。 “我……我可以……” 他轻笑一声:“这么勉强?还是算了。” “不勉强不勉强……”她赶紧打起精神,“我、我挺好的,一点都不勉强,再做几次都行,粗暴一点也没关系。” 说完,她耳根发烫,快速扫他一眼。 顾寅闭着眼睛,没说话,嘴角似动非动地弯了一下,温存片刻,他深舒一口气,单臂环过她的腰,身体一转,把她安放在床上。 唇舌纠缠,心火燎原。 他跪在她的两腿间,皮肤贴在一起,没有任何阻碍,一点一点,抽空她,填满她,最原始的律动和贯穿。 每一次深入,都令她震颤。 “阿寅……阿寅……阿寅……”除了他的名字,佟书什么也说不出来。 可他却那么安静,没有呻吟,没有喘息,一声也不曾回应。 他总是那么深沉,连做爱也讲斯文。 夜晚很短,也很漫长。 从床头到床尾,从卧室到浴室,在结合中高潮,在高潮中迸发。 在迸发中,抵死缠绵。 他像无尽的列车,带她辗转到天明。 …… 窗外,曦光乍现。 手机在书包里震动。 佟书悄悄起身,从顾寅的臂弯里离开,披上衣服刚要下床,腰上一紧,被他勾住,她吓一跳,立刻定住不动。 “……”顾寅似乎咕哝了句什么,声音含糊在鼻腔中,似梦似醒,听不清内容。 佟书放松下来,侧身回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印下轻轻一吻:“阿寅,今天还有最后一门考试,我先走了。” 天气晴朗,真是个出行的好日子。 有生之年,他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