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偷香(限) 迷梦(H)    “奇怪,难道是最近练功过度?”    夜幕还未降临,栖霞山庄的三小姐就抵挡不住浓重的睡意,练完剑刚回卧房就立马酣睡过去。    她把自己的嗜睡归结为正常的练功所致,殊不知那麽香甜的美梦背後是无尽的梦魇……    “静华,静华,”她轻皱了下眉,“好像梦中有人在叫自己,很好听的声音,是谁?”    “看样子春风醉很有效啊,睡得那麽香甜,”只见暮色中一个黑衣长衫之人立在静华床前,一手轻抚著她脸颊柔嫩的肌肤,一手将原本散开的被褥轻盖在少女肩膀,动作那麽轻柔,像对待一件易碎的宝贝般那样小心翼翼,似带著怜惜又带著不舍。可与他的动作相反,他的眼中一片灼热,似是焚焚欲燃的火苗,只要一阵轻轻的微风就可以霎那燃烧。    男子手指轻抚下的少女仿佛梦到美味香甜的吃食,轻抿了下嘴唇,这不禁意的小动作自然之极却让眼前的男子呼吸一紧,在他看来那是赤裸裸的诱惑。“宝贝,梦很甜吗,让我也尝尝好吗?”他只轻俯下身就将那霸道而温热的双唇覆上了那殷红的唇瓣,辗转吸吮她唇间的香甜。    睡梦中的少女并未在这炙热的吻中清醒过来,她仍兀自沈睡,只是那一吻被男子夺去了呼吸脸颊突然变得红豔,像水蜜桃般粉嫩可人,而那樱唇经过男子的吮吸更加饱满,微微张开诱人攫取。男子眼里的火苗更加汹涌,原本刚离开的唇复又回到少女的唇瓣。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满足双唇的碰触,他慢慢舔舐少女的唇齿,耐心地诱使她张开晶莹的贝齿,然後才开始攻城略地用唇舌吻遍她唇内每一片肌肤,并诱惑她的小舌与之嬉戏。在今夜之前她从未接过吻更不谙此道,更何况还在完全不清醒的状态下,她只能被动地承受他给予的亲密,而这青涩的反应相当取悦他。       夜色渐渐浓重,缥缈的雾絮丝丝缕缕如一团团棉絮在栖霞山上腾起。    冬日的夜风很冷,半开的窗内飘进了梅花冷冽的香气,虽然睡在暖炕上但雾气湿冷的感觉仍是让少女瑟缩了下。    “冷吗”男子爱怜地看著少女,轻刮下她的秀鼻,似是埋怨“那麽贪睡都不记得关好窗户,被冻著了怎麽办呢?”像想到好方法他突然爬上床榻,将身体梛进被窝,与少女紧紧相依,用自己的体温为少女取暖。    在些许的月光下,男子痴痴地望著眼前咫尺的少女,乌黑柔亮的发丝,丰润的脸颊,凝脂般的雪肤,樱花般红豔的双唇,既有少女的清纯又有女子的妩媚。    “是从何时开始,宝贝就长大了呢?”    像为了惩罚他自己对她成长的忽略,他恶劣地将一个个湿热的吻印在少女的额头、脸颊及锁骨间。被褥下的双手更是邪恶地来到少女的胸前肆意揉搓,饱满轻柔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看样子小女孩真的长大了呢!”像验证般他摸索著解开了少女的衣襟双手探入肚兜,摸上了那小小的浑圆。“好想尝尝樱桃的滋味啊”他调皮地在少女耳边轻语,轻舔她的唇瓣好似得到了她的应允,复将头颅深深埋入少女胸前。    “啊”,发育中的胸脯似是感受到了疼痛,细小的呻吟从少女的樱唇中传出,胸前麻痒的感觉越来越大,好似蚂蚁在轻轻啃咬,很热很难受,她想蜷起身子想摆脱这难耐的感觉,可身体很沈重,酥酥麻麻,她只闻得鼻间是浓烈的梅花香以及另一种似有似无的味道,很好闻,就像梦中的香味,让人渐渐迷失。       “小家夥,太敏感了”    看著眼前的少女因他的爱抚而扭动身体,他只呼吸一紧,感觉腹下的硬挺更难受了。    现在他才知道偷香是多麽折磨人的一件事,的确很伤身。    可当他看到眼前的美景时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的小宝贝上身衣衫不整,腰间丝带松垮著,胸前裸露的肌肤泛著红潮,两颗小.樱桃挺立在雪白的浑圆之上,因他的疼爱而泛著晶莹的光泽,像清晨的露水浸染一样。更要命的是袍子的下摆无意间撩起,雪白的大腿裸露著,堪堪是秀豔比花娇,玉颜豔春红。    他只觉一阵燥热,忙不迭地扯下了那遮挡春光的衣袍,一瞬间少女不著寸草的芬芳之地暴露在男子眼前。他用细长的指尖轻轻抚弄腿心的嫩肉,感受著它的轻颤,见蜜意流出後才伸入一指在内壁勾画描摹。    花苞感受到异物的入侵本能的收缩,将他的手指紧紧包围,处女之地紧致温热的触感使他浑身紧绷,犹如一头猎豹见到猎物後的蓄势以待。    他在等待,等待她的适应。当蜜汁充分湿润後,他才开始用手指揉捏开阖的花瓣上那隐匿的小小突起,伴著手指的菗揷,花穴中春水开始汩汩流淌。他只沾取少许涂在花唇之上,然後将身体下移将头埋入花穴之中用灵活的唇舌接替手指的位置。    轻轻含住那诱人的珍珠小核,猛烈的吮吸辗转,涌出的汁液尽数被小舌汲入口中,那仿佛是最香甜的珍馐美味让他一尝再尝。   许久,当他的唇离开她的花穴,勾起一丝晶亮的银丝,说不出的淫靡。       少女仍沈浸在美梦之中,但身体本能地呈现娇豔之态。    尤其是刚被他疼爱的含著春露的花心,在月光下闪著水嫩光泽,诱人之极。    他的目光灼灼,似不堪隐忍,“宝贝,我忍得好辛苦,让我碰一下好吗,只一下不弄疼你。”边说边撩动衣袍,将硬挺的火热抵在少女湿润的花穴外,任前端与花唇摩擦。快感波涛汹涌般袭来,但这种点到为止的爱抚根本不能满足男人的欲望。尤其已经入其门而不得入的折磨更是让男人崩溃,他轻轻说服自己只进去花穴一点点就好,“真的,一点就好了,乖。”    说完,一手扶正少女的纤腰,一手将自己的昂扬对准用力挺进,虽有春露的润滑,但少女的花穴仍紧致的不可思议,它才进去一点就被紧紧的包裹住了,丝毫不能前进分毫,而这种紧致让男人要命的舒服,害他差点缴械投降。    为了摆脱这种进退不得的尴尬之地,他将双手放到两人交合处轻轻揉搓,拨弄花穴里的珍珠小核,慢慢地热流涌出,他的巨龙开始可以蠕动,但他的理智让它不敢再往前进入,虽然那里是极致的销魂之地,虽然喷薄汹涌的欲望叫嚣著释放,他还是退出了。拔出火热的那一刻,两人的连接处滴落了许多汁水,看著少女绯红的脸庞,娇豔的花穴,男人的硬挺丝毫没有缓解下去,他只能尴尬地笑著,“静华,看我多疼你,我宁可自己难受也不忍你受苦,你该怎麽报答我呢?”    他很懂得争取自己的利益,不用少女开口就径自向少女索要起报酬来。    只见夜色深沈,月儿都羞弯了眉眼,躲入云层中消失不见。他对她的纠缠,坠入了黑夜的最深处。 ------------------------------------- 02.偷香(限)梦醒    微薄的晨曦中,酣睡的女孩悠然转醒,脸庞透出一种近乎女子的媚态。    “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啊,是梦……只是梦而已”一想到梦境女孩羞了脸,将头蒙在了被子里。她说不出口,只隐约记得一个男人对她做著许多羞人的事情。她在梦中好像是似醒非醒的状态,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只记得那双火热的手抚上她的红唇,她的脖颈,她的锁骨……    “羞人,”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停止对梦境的回忆。殊不知这本不是梦,在这个所谓的梦中那个男人几乎做了所有羞人的事儿,除了那最後一道处女之门,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下床的时候,她感觉身体酸软,尤其是乳防酸胀,下体肿痛,她只要掀开衣服就能清楚的看到坚挺的乳防被人啃咬过的痕迹也能发现花穴被人狠狠爱过的迹象,就会知道昨晚真的不止是一个梦而已,可她就是那麽粗线,只把这些身体的酸痛归结为昨天跟大哥练剑过度所致。    “小妹,该起了,”房门外传来大哥轻扣门扉的声音。“今天起晚了哦,难道昨天练剑输了今天开始赖床了吗?”    “大哥,才没有,我早起了”话刚说完,门就打开了,露出一个脸上有著娇羞酒窝的少女来。    “只差一招而已,大哥你胜之不武,今天我们再来,你一定是我手下败将,”话还没说完,人已经站在了距离男子九步之外,提剑运气摆好了比试的准备。    男子倒是不慌不忙,眯缝著眼打量著眼前的少女,仍是可爱娇俏,像往常一样爱缠著自己比武,只是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又一时说不上来。    只一眨眼,他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前,将她的剑按回剑鞘,看著她轻柔地说,“小妹,今天我们就不比了,你叨叨念念的二哥今天回来,你不想去接他吗?”       “真的吗,大哥,二哥今天就回来了吗?”看到大哥肯定的笑容後,她高兴得忘乎所以,蹦跳著一把上前抱住眼前告知好消息的男子,“我就知道二哥会在我生辰之前回来,我去写信告诉少华,让他尽早回来。”说完就一溜烟地跑走了,只留下银铃般的笑声还在庭院里回荡。    “估计他回来之後,你就只会粘他了,还会记得我这个大哥?”男子落寞地轻喃道。    也难怪少女那麽喜形於色,她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这个久违的二哥了,有五年了吧,自从他被带离山庄有近五年没有见到他了,还记得小时候,静华最喜欢和这个二哥玩在一起了。她总喜欢缠著他讲故事,喜欢他教自己画画,喜欢……总之他是她童年时最美好的回忆。    栖霞上庄门口,焦灼的少女眼看著太阳一分一分落下去,心情也随之低落下去,“大哥,二哥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为什麽现在还没回来?”    “别急,小妹,慕白或许路上耽搁了,管伯已去山下迎接了,应该快到了。”说完就见远处驶来一辆马车,一白衣少年座轮椅而下,可不正是栖霞山庄的二少爷──谢慕白。    静华看著白衣少年一时愣住了,她一直知道二哥很好看,清秀纯美有著不同於同龄人的风华,可小时候身量还未长成,她也就只认为是好看罢了。可现在眼前的少年一身白袍,不沾纤尘,眉若远山,杏眼微阖,仍是清秀的美,却有著近乎出尘的气质。如雪如月、如冰如水,像一朵白莲花,让人怦然心动。    她也有心动的感觉,脸也不自禁红了,但更多的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她扑到少年胸口,像小时候一样轻抱住他,扬起泛著泪光的小脸,轻声哭泣“二哥,你还记得静华吗?你可知道静华有多想你?”    白衣少年看著怀中哭成泪人儿的女孩,低头安慰道“傻丫头,怎麽会不记得你,你看,现在二哥不是回来了,以後都不离开你。”    “真的,你不骗我?说话算话啊,我们来拉钩”说著拉住少年的手像小时候一样玩起了勾勾。虽然是童性显露,可在少女做来就是清新自然,调皮清纯,美好的让眼前的两个男人相视而笑。 ----------------------------------- 03.偷香(限)回忆    夜晚,雨声细碎地敲打在窗外树木的枝叶间,滴滴嗒嗒,缠缠绵绵。    而灯光柔和的屋内,兴奋的少女仍缠著榻上的少年讲述这几年分开时的点点滴滴。    或许是少年的声音太过柔和,挑动了她那颗嗜睡的神经;抑或今天的喜悦来得太过真实,需要美梦进行调剂。反正在少年刚讲述到三年前的往事时少女已经酣然入睡,嘴角仍挂著甜蜜的笑容。    白衣少年看著少女娇憨的容颜,无奈地将她拉上床榻,为她盖上寝被。然後在她额间蜻蜓点水般落下自己的吻,轻如羽,柔如风,像任何兄长给予妹妹的晚安之吻,那麽纯洁美好。    夜深了,雨还在下,往事盛开在记忆里,过往的一幕幕在他的眼前闪回。    年幼时,他就知道自己的母亲在栖霞山庄地位低下,虽然是二夫人,但根本不受庄主恩宠,所以自小他就分外懂事,从不让母亲为自己担忧。小小的他曾有的烦恼就是不知道如何甩去那个总爱缠著他的小女孩,她叫静华,三姨娘所生的孩子,他半个血缘的妹妹。从她出生起,她就是栖霞山庄的掌上明珠,所有的人都给她万千宠爱,除了他这个小哥哥。    七岁的小女孩梳著可爱的小辫,灵动聪慧,却也骄蛮任性。虽然她有疼她的大哥,有同龄的孪生胞弟,可她就喜欢这个性子清冷的二哥,一著空就找他玩。    可他对她表现出的亲昵总是分外排斥,总是和她玩著猫和老鼠的游戏,,他躲,她追。    在百年树龄的梅花树上,小小少年靠著一根苍劲的虬枝小憩,白色的衣袍隐藏在花海间,让人难觅其踪影。他原本以为那个小公主这下总不会找到他了吧,没想到就听到她可爱的娃娃音。    “小哥哥,让我找到你了!呵呵。。”,树下小女孩一脸喜悦地看著少年,一个翻身就爬上了高高的树杈。    他没想到她会爬树,自己刚才都很费尽地爬上来,她却很轻松地爬到了这里,她得意地抬起小脸想听到哥哥的夸奖,却突然脚一滑整个人跌了下去,她只听到一声“小心”和沈闷的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她被吓到了,她从没见过那麽多血从一个人身上流下来,“小哥哥!小哥哥,你不要吓我啊……”    少年最後的意识就是小女孩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在那个紧要关头用自己的身体接下她,可能他知道她怕疼吧,他知道小静华最怕疼了。    “小哥哥,还疼吗?”柔嫩的小手握著他苍白的手,小小的身体依偎在床榻前,秀气的鼻微微蹙著,“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哥哥,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为哥哥看病。”    他才知道自己的双腿废了,从此再也站不起来。他有恨过,恨老天的不公,他也怨过,怨自己学武不精,可他从没後悔过自己在那一刻保护了她,或许她很早就已经入驻他的心间了吧,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之後的三年,她更粘他,与他寸步不离同吃同睡,“小哥哥,以後我就是你的双腿,你想去哪儿静华都陪你去。”栖霞山庄的仆人都知道,他们的小小姐变了,变得不再骄蛮任性而是万分懂事,有一颗剔透玲珑心,尤其和二少爷在一起时那更是兄慈妹善,其乐融融,赏心悦目。    分别的那一年,他十二岁,她十岁。机缘巧合之下,他被医毒双绝鬼谷老人收为弟子,随之出外远游。而这一分离就是五年。 那正是偷换了岁月,偷转了人间,春闺梦里人。 ------------------------------------------------------ 04.偷香(限)弟弟(微H)   谢慕白回家的第二天,谢家四少也珊珊然从碧霞山回来。全山庄最高兴的当属静华了,两天里哥哥弟弟都相继回到了山庄,一家人总算可以团聚了。    静华和少华是一母同胞、孪生姐弟,照理说两人的感情本应该是最亲厚的,可打娘胎出来却偏偏是两冤家。早之前是水火不相容,打打闹闹不在话下。但自从少华被带到碧霞山师从玄玉大师学武之後,距离产生美,时间产生思念,两人见面的机会减少,一年也就难得两次相见,她这个做家姐的也就变得格外思弟心切。    “大半年没见,少华好像又长高了,皮肤也变黑了,真真是如玉美少年啊!”静华脸不红心不跳地赞叹自己的弟弟,殊不知自己的容貌和他八分相似,只不过一个阳刚,一个娇柔罢了。    见过爹娘後,回到房间,少年反常地扑到少女胸前,像个大抓鱼般抱住她,用头磨蹭著少女的胸口,撒娇道“姐,少华很想你。”   少女被这突然的熊抱吓了一跳,以她早前的想法会认为这是少华的恶作剧整她消遣,可现在母性或者说是姐性情怀作祟,她会认为这是正常的弟弟向姐姐的撒娇方式,也就随他了。    少年仍是赖在少女怀里,用头轻蹭著她柔软的胸口,时轻时重。渐渐地静华感到身体一点异样,胸口有点微微的疼痛又有点酸胀的感觉,麻麻痒痒。她知道是少华在向他撒娇,她不好意思推他,只能急出一身香汗。    而暖玉温香在抱的少年则很惬意,嘴角似笑非笑,目光闪著狡洁的光芒。    许久之後,他才离开她的身体,和她说起了一路下山的趣闻,哪里好玩哪里的馆子有好吃的美食,说得静华心头一动,也想出庄去江湖上走一遭,好好体验一番。    中午静华都有小睡的习惯,尤其是冬天这种恶劣寒冷的日子,在屋里架上铁盆,升上柴火,暖洋洋地躺在被窝里小憩那真是比神仙还舒服。    听著柴火劈劈啪啪燃烧的声音,静华也逐渐沈入梦乡。    一阵冷风吹开了禁闭的窗户,寒冽的梅花香也随之飘进了洋溢著暖意的屋内,一少年毫无声息地来到了少女床榻前,她侧身睡著,丝毫没有察觉到人的到来。    只见他拉开被褥,一只手越过胸前拉高少女的粉色抹胸,另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乘虚而入搓揉她的胸口。并慢慢压低身体将自己的胸膛紧紧贴住少女的後背,将滚烫已久的欲望放肆地熨贴著她的肌肤。少女仍紧闭双眼,一动也没动,似乎仍沈湎在香甜的梦境里。少年的手指开始狂肆掠夺,他的手掌有薄薄的茧,摩擦著她柔嫩的肌肤,形成淡淡的红痕。    许久,他支起身子看她,锦缎被褪下去,露出她光洁的肩,温滑如玉。他恋恋不舍地吻上她的锁骨,辗转吮吸,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体内去一样。    再许久之後,当静华醒来,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低头看去一个黑色的头颅   正埋在她的胸口,并传来轻轻的鼾声,细看之下分明是小弟可爱的睡颜。 ---------------------------------------- 05.偷香(限)温泉   “真像个小睡猫”,静华看著少年流著口水的睡容不无感慨 “还是没长大啊。”    不过一想到娘亲在生下他们姐弟之後难产过世,自小虽有爹和夫人的疼爱,但真正意义上来说的母爱他们从没享受过,少年突然表现出的亲昵,无非是他潜意识里对母亲的怀念罢了。当意识到这一点,静华怜惜地抚上少年的脸颊“少华,别怕,以後有姐照顾你。”她暗暗地下定决心。    中午开始,天空就飘起了大片的雪花,顷刻之间,栖霞山庄就一地的纯白。庄外寒风呼啸,冷意袭人,而庄内各处火盆木炭通红地燃烧著。    每年冬天也是静华最难忍受的时节,与常人不同她极畏寒,一年四季手足冰凉,许多大夫都说这是打娘胎里带来的寒体之症,只要保养得当不伤身体。可庄内人都知道只要三小姐一受寒就得病上好几天,因此冬天的保暖格外小心。大少爷中午临出庄之时还特地吩咐管叔在全庄境内都燃烧火盆。    而此刻三小姐的傲雪楼里欢声笑语不断,丝毫感觉不到冬天的寒意。    “二哥,小弟,等下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哦?”说完还不忘调皮地眨下眼睛,似想到什麽鬼点子般。    而谢慕白和谢少华则用宠溺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在说,“无论你把我带向何方,我都甘之如饴,即使是地狱有你的陪伴也不孤单。”    傍晚十分,在静华的带领下,少华抱著腿脚不便的慕白在梅林中左转右绕地穿梭,不到片刻便出了庄园来到後山一处茂密的树林後,前方便是悬崖峭壁已无路可走,静华看著两人心知他们所想,笑著飞身而下,少白想也不想便跟著跃下山崖。    落地的一刹那,才发现并未到崖底,而是落在了山崖中间突起的一块平地上。只是栖霞山终年云雾缭 绕悬崖峭壁自是绝境之地,没有任何人会想到绝境之下还有这样一处奇妙的所在。而更奇的是远远有水声传来。两人随著静华走入一处天然的溶洞,那里水声渐强,空气也越来越湿润。再往前走便发现这是一个天然温泉,水潭里的水有如煮沸了一般,噗噗得往外冒著水泡,并不断的翻滚著。温泉上方更是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清雾,迷迷蒙蒙。      “温泉?悬崖腹地竟然有温泉!”少年难以置信,从小到大十五年间他都不知道栖霞山上有这样一处鬼斧天成般的溶洞,边叹息边情不自禁将欣喜的目光转向静华。而被少华放在水潭边的慕白只是伸手在水里撩了撩,便闭上眼睛感受温暖的水波带来的触感。少女在潭边看著两人的神色便知道迟早得告诉他们,可发现这个秘密花园真的非一时半刻说不清楚,只好象征性地清了清嗓,“先别说这个,二哥,少华,这里是我的私家花园哦,常年水温都很舒服,我都还没告诉大哥,今天就先给你们福利了,感觉很幸福吧?呵呵……”边笑边献宝似地掬起潭中的水,“而且泡过之後人特别舒服,皮肤特别顺滑,像婴儿一样……”    看到两人迟迟没有任何行动,她以为他们不好意思只好亲自做出邀请“不信,你们试试,真的很舒服,我转过头去,保证不看你们。”说著呵呵笑了起来,她以为他们是顾忌一个女孩在场不好意思脱衣服。殊不知两只狐狸早已默契一致,磨好了牙等著美味亲自送上门来。 -----------     ------------------------------------------------- 06.偷香(限)情欲(H)    静华背转著身,无奈地看著溶洞上方突兀的怪石,眼虽不能见但其他感观却分外敏锐。她听到窸窸窣窣轻解衣服的声音,听到衣服在空中飘转落地的声音,之後是身体踏入水面的声音。    “终於解放了,真折磨人。”光用想的她就已经口干舌燥,一个是如白莲般的男子,一个是散发热力的天竺少年,光他们那个脸就已经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美男子了,更何况身材乎?    “姐,好了,你可以转过身了。”听到少年的声音,少女回转身去。可一转身她就後悔了,那是怎样的景象?雾气萦绕中,一男子斜倚在潭边,修长如玉的上身裸露著,胸前殷红的两点悄然挺立,朦胧的水波中依稀可见腹下黑色的毛发。另一男子在潭中央,如墨的发丝披散在水中,蜜色的胸膛,平滑的小腹,更要命地是摆出一副慵懒舒适的表情,眼神斜斜地看著你别说多诱惑。    静华尴尬的咽下口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本打算在今夜来温泉小泡下的,可现在二哥跟小弟在水中,男女有别她就只能放弃了,可在温泉里是多麽舒服……    白莲男子像知道他的窘迫般,“小妹,你也下来吧,泉水很舒服,泡泡好洗去寒气。”而在另一边的少年则如鱼得水般在潭里玩得不亦乐乎,“是啊,姐,很舒服的,你下来好了,反正潭那麽大,三个人洗不会很挤的,我们也保证不看你脱衣服。”说著背转身去。 静华也实在忍受不住泉水的诱惑,一件件脱下衣物,赤著身选择了离潭中两人最远的一处下水。一到水中,身体就感受到水波微微的浮力,暖暖的、湿湿的,像腾云驾雾般那麽舒服,她惬意地闭上了双眼。       从锁骨上落下的水珠顺著少女的肌肤一路流下来,慢慢融入胸前的水波里消失不见,也让远处的两人看得呼吸一紧。   跳动的水珠温柔地轻触著少女温润滑腻的肌肤,像男人的手指带著爱抚与缠绵。    男人的手,可不是,现在轻触静华背部的手不正是男子的手吗?当她意识到这点时,红了红脸,“少华,你怎麽在我背後?”少年一脸纯真,“姐,我帮你擦背,不好吗?我会很小心擦,不弄疼你,放心。”说完继续上下其手。似是说服不了少年的执著她只能无奈地选择投降,被动地承受起少年体贴的服务来。    少年的一只手从她的背後绕过来,罩在了她的左乳之上,轻轻地揉搓。“姐,我帮你这里也洗下。” 他的手因习武微有薄茧,她的乳却细腻如丝,两者摩擦的触感令她颤栗。她甚至能感到下身某处一阵痒痛,似渴望著什麽。    什麽男女授受不清,什麽伦理道德,种种顾忌都被少女遗忘了,她只觉得身体好舒服,少年的身体像是一个火热的炭炉,他的手经过的地方就一片火烫,他的指尖更是像一簇簇火苗点燃了她的身体。    她不由自主的熨贴,努力地汲取著他身上的温度,而少年的眼睛则黑得如同没有月光的夜。他的瞳孔中是少女豔如桃花的娇颜,红豔欲滴的樱唇,它微张著,似期盼,似等待,又似诱惑,好像在说“快来,狠狠地蹂躏我吧。”   少年因情欲而喑哑的声音带著炙热的气息,紧贴著少女的耳垂拂过“不许诱惑我,姐姐,我会忍不住摧毁你的。”说著就狠狠吻住少女的嘴唇,粗暴地啃咬,带著不顾一切的索求。    而远处看著两人纠缠在一起的白莲男子身影仍一动不动,神情清冷得如同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可水波下的昂扬却直挺挺地立著,泄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似乎该有所行动了。        ------------------------------------------------- 07. 偷香(限)销魂(H)    氤氲的水汽像一层薄纱笼罩在水潭上方,而薄纱下汩汩冒著热气的水潭里却是一幅令人血脉喷张的香豔画面。只见一名绝色少女如一滩春水般瘫软在背後一个少年怀里,两人的嘴亲密地连接在一起,少年的手不断揉捏著女子雪白的浑圆,而另一个男子的嘴却流连在女子的腹部,双手则隐入女子的下体摩挲著。    “太销魂了,宝贝那里真紧!”男子刚用一指挺进少女的花穴,便被紧紧吸附住,甬道的内壁剧烈收缩著企图排斥异物的入侵,他只能腾出另一只手不停按压花穴内 的荫睇,时而往外轻扯,时而用力揉捏,当手指沾满黏腻的春液时,他的两指才一鼓作气深深刺入少女窄小的花穴内,来回用力菗揷,淫靡的汁液随之流出穴口,不断融入泉水中。    而背後的少年则恋恋不舍地离开已经肿胀的樱唇,转移阵地啃咬起她胸部的樱桃来。稍一抬头便看到白莲男子销魂的表情,也开始兴奋起来,“哥,静华哪一处不销魂啊,我们今天可要尝个够哦!”    两个男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更加卖力地抚弄起手中的少女来。当白莲男子从花穴中抽出沾满爱.氵夜的手指时,少女的汁水也随之汩汩地流淌出来,沾湿了外面的花穴。如果在水中能看清一切,便能看到少女的荫睇因男人的爱抚已变得肿大,娇豔的穴口更是微微收缩蠕动著,似乎在邀请著男人更进一步的进入。       白莲男子舌尖品尝著手中散发处女清香的爱.氵夜,眼里不断有细微的火苗蹿动。    他将手伸到自己的胯间,握住早已发硬肿大的紫红欲望,将它举到少女的销魂洞口。它好像有自己的灵性,不断往前滑动想要进入那个泛著晶莹水泽的花穴。可男子只是拿它用力摩擦著花瓣,撞击著花穴中突起的小核,“嗯……啊……”少女在这一撞击下细细地呻吟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情动时的声音有多麽好听,酥酥软软犹如强力春药让男人无法自持,他差点就控制不住那奔涌而出的爱.氵夜,幸好巨龙的顶端只分泌出一点透明的汁液。他狡邪地一笑,“我怎麽舍得它的第一次流在外面呢?是吧,宝贝。”   “小妹,看来它等得迫不及待了哦,你应该也会喜欢上这感觉”说著耸动自己的臀部,将抵著花穴的巨大与花唇来回摩擦,沾上涌出的春水,然後用力一个挺身,进入了少女窄小的穴洞里。   “哦,真紧……”男人刚一进入,就在丝绒般的甬道里感受到了紧致销魂的感觉,肉壁上像有无数小口在含著他的肉木奉,吮吸著,不让它再进入。他只能隐忍著,不敢轻举妄动。   “啊……痛……”感到下体痛楚的少女也悠然转醒,她张开迷蒙的大眼望著眼前这张男人的脸,那是小哥哥的脸,她无比熟悉曾在无数个夜晚悄然想起,可现在他的表情为什麽那麽痛苦, “小哥哥,你怎麽了?”   “静华,哥哥现在很难受,你帮帮哥哥好不好?”   “静华一定帮你的,哥哥哪里痛吗?”她还一脸纯真,以为他的腿疾又犯了。   当目光向他的腿看去时,她才发觉到异样。她是被少华抱起双腿分开的姿势,而小哥哥则坐在潭边一处凸起处,两人的下体紧密相连,她还看到小哥哥腹下那黑黑的蜷曲的绒毛和那敞露在外边大半个的紫色巨棒。   “啊~”一声惊呼,瞬间她的脸就像红透了的苹果,“小哥哥怎麽会,怎麽会……”她的声音颤抖著,她不明白两人为什麽会这样的姿势?   “静华,哥哥忍得很辛苦,很难受,我要进来了,你要准备好哦”似诱哄似宣告,他深吸一口气,将肉木奉用力一顶,紫色巨大尽根没入少女的花穴里。   两人的交合处流出红色的液体,刹那融入水中晕染开去,就像莲花在水中开放。       ------------------------------------------- 08.偷香(限)肉欲(H)    “痛!好痛,哥……”少女秀气的眉此时紧皱著,一张小脸堪堪是梨花带雨,她只觉得下体很痛,仿佛被利刃给贯穿般,“小哥哥,静华痛!那里好痛!”    “放轻松,宝贝!等下就不痛了,相信哥哥……”为了证明般,他慢慢抽动自己的欲望想缓解少女第一次破瓜的痛楚,可甬道里丝绒般的触感让他失了魂魄,他开始奋力菗揷,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狂野,肉体不断拍打发出啪啪声。    他的腰不断起伏著,任自己的欲望在她体内狂暴地戳刺,一下一下顶进,进入她最深、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要通过痛楚进入荫.道进入她的内心。    “人说女人的第一次最痛,痛得一生都铭心刻骨,我要你记住我,静华!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永远,永远不许忘记!”   “或许是梅花树下你抬头叫我小哥哥的时候或许是你说要当我的腿陪我走遍大江南北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情根深种爱你已深入骨髓……”白莲男子在少女耳边不断告白著。    可此时的少女却沈浸在陌生的快感里,她只觉得浑身都酥软无力,娇嫩的禾幺.处灼热的包裹著一个巨物,它时而退出时而挺进,时而旋转,时而摩擦,被它刺激花穴不断涌出热流,破碎的呻吟也随之而出。    而在一旁看著火热春宫戏的少年则将火热硬挺的昂扬紧贴著少女柔软的背脊一下一下滑动摩擦著,想凭此舒缓自己充血难耐的欲望,可听著少女娇软的声音,看著另一个男子不断进出少女的花穴,他的喘息声好像更沈重了。   “啊~~”伴著一声低吼,白莲男子的米青.液尽数释放在少女的子宫里,而这火热的种子带给少女又一轮极致的快感,她只觉从那一处的酥麻蔓延至全身,眼前是极致的绚烂,她浑身颤栗著,也在那瞬间达到了高潮。    可要命的是伴随著她高潮的到来,花穴的收缩也达到极致,无辜地将白莲男子的欲望又一次点燃。 “静华,你真是个小妖精,你这是在玩火!”说著又开始新一轮甜蜜的掠夺。    在又一次达到极致的高潮後,男子才从少女体内抽离自己的欲望,随著它的离开,少女红豔豔的花唇仍不断蠕动,乳白色的体液汩汩流出,好一幅淫靡销魂的画面。   “哥,我等得快爆炸了,你不知道看著有多折磨人!”说著,背後的少年一把托高少女的臀部,将等待了许久的火龙用力送入少女鲜豔的花穴里。   “啊,天,怎麽还这麽紧?”少年苦恼的闷哼著,虽然甬道内有刚才欢爱後留下的米青.液和春水,很润滑,可他的进入还是像碰到处女膜般难以前进。“果真销魂啊!”他只能稍微退出再用力挺进,退出再前进,这样往复几次才最终整根没入,快感一步步爬上和少女八成相似的面容。“姐,你看,我们的身体是如此契合,上天注定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了!”    “不要,好深……嗯”少女早在无尽的快感中神智涣散,她根本不知道现在进出花穴的人是谁,她只是本能地感受著汹涌而来的情欲风暴。    “乖,宝贝,你只要感受我们就好!”白莲男子看著动情的少女轻轻在她耳边说道,然後俯身轻吻她挺立的乳尖邪恶地辗转吮吸,双手狂野地揉捏她雪白的稚乳,似乎想点燃她更多的热情。    而热血旺盛的少年渐渐不满足於从背後进入的快感,他将少女的上身放入白莲男子怀里,下身禁锢在自己面前,然後掰开她滑腻的大腿,让它向外大大张开呈现放荡的姿势,顿时清楚地看到少女诱人的处女之地。没有任何杂草,有著如玉的光泽,两片湿湿的荫唇微微向外张开,露出内侧淫靡的粉红色,还有其间泛滥成灾的春潮。    他不再犹豫,将胯间的欲望再一次用力送入少女的销魂洞内开始最原始的律动,这个体位能让他清楚地看到两人相连处的淫靡,看著他的小弟弟是如何进入她的小妹妹,看著它爱它、占有它。再加上少女娇喘的呻吟声、两人交合处拍打出的霪水声,都给少年以极致的刺激。   “啊,好爽……”伴著几下有力的冲刺,少年低吼出声,终於在少女子宫里一泻千里,浓厚黏稠的白液随著欲望的抽出而大量涌出。    而此刻的少女却在高潮中晕了过去。 ----------------------------------------------- 09.偷香(限)救赎(微H)    “哥,宝贝真的是累坏了啊!你看,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还不是被我们给累的,睡醒就好了。我在这里陪著就好。”说完不忘替少女掖了掖被角。    “嗯,水,水……”迷蒙中的少女意识还未清醒,尚未张开双目,只是口中喃喃呓语。片刻便有一个柔软的事物覆盖到了她的小嘴上,将清甜的甘露滴灌给她。    “好甜……”她只觉入口的水清甜无比,比平时所喝都要好上千倍於是就像婴儿一般不断吮吸,可渐渐地嘴里有酥麻的感觉,一个火热的滑腻的东西在勾动自己的小舌与之纠缠。    “是什麽?!”女孩这才发现到异样,挣扎著清醒过来。    一张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清秀绝尘的容颜放大在自己面前,他的嘴角有清浅的笑容,似乎看到她的醒来一点也不惊讶“静华,你醒了啊。”    “嗯,嗯,二哥,我睡了很久吗?”女孩看了看床外浓重的夜色,不用问时辰也知道自己一定睡去好久,看到二哥刚才的表情虽有疑问却也将醒来那一幕的困惑搁置一边。    “是的,好久了呢,整整一天一夜,久得哥哥都忍不住想要把睡公主给叫醒。”    她原本还想怎麽会睡去一天一夜,可温泉里的一幕突然从眼前闪过,她记起他在她的身体里,两人的下体还相连著,还有她突然的疼痛,似乎还有什麽可脑子昏昏的都想不起来。    “静华,想起什麽了吗?”男人 的眼里闪耀著漩涡般迷离的光彩,让人沈迷。    女孩的脸突然一下子变得通红,像成熟的蜜桃,她该问吗?问小哥哥,你为什麽在我身体里?为什麽对我做那些?虽然她不知道他的那些行为是什麽,可总觉得兄妹这样做是不对的,女孩子的身体只能被丈夫碰触。    就这样斗争了半天,她还是问不出口,这个是他最爱的小哥哥啊!曾经为了救他双腿残废了的少年,他未来的一生都只能在木轮椅中度过再也站不起来。她无论做什麽都无法弥补,她有什麽资本去质问去怀疑呢?!   “小哥哥,夜深露重,早点回房歇息吧,静华已经无碍了。”看著少年眼袋下隐隐的青色,她知道他一定不眠不休地陪著她,她的小哥哥啊,就是那麽不懂得照顾自己。   “没事,小哥哥今晚留下来陪你,小的时候你不是总爱缠著我,连中午小憩你都要我陪你!”似乎想到那时候小静华的可爱模样,他轻轻笑了起来。   “可,可我已经长大……”少女的话音未落,白莲男子已轻解罗袍,双手用力将腿撑上床榻,俯低身体在她耳边低语,“在哥哥眼里,静华永远都是小女孩啊,什麽时候长大了连哥哥也不知道?”一边微笑著,一边用手指开始轻轻触碰她软软的嘴唇,然後是脸颊、眉毛、眼睛,似在细细勾勒描摹少女长大的轮廓。   “的确是长大了呢!”眼前的少女是雪肌玉肤,柳眉弯斜如青黛,长长的睫毛下,双眸明亮如水,淡粉的嘴唇微微撅著,欲语还休,总之是清丽妩媚得让人窒息。他感觉自己血管里蜿蜒流淌的情欲一触即发。   “小哥哥,你,你怎麽了?”看著男子的手指暧昧地在她脸上滑动,她又羞又怕,全身都变得僵硬。   “嘘,乖,别说话,让哥哥好好爱你!”    不待她惊呼出声,他已经低头吻住她。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清冽的莲花香似成相识。    她被吻得透不过气来,只能无力地挣扎,破碎地呻吟“不,不要……”    可唇齿间的缠绵更加狂热,灵活的长舌诱使她张开晶莹的贝齿,进入与温热的小舌共舞。    她渐渐迷失在他的掠夺里,“小哥哥,如果这是你要的,那我甘愿沈沦做你的救赎!”似清醒似了悟,静华主动伸出藕臂环住了他的脖颈,用自己的青涩回应著他的热情。             ------------------------------------------ 10.偷香(限)堕落(H)    “小哥哥……”她低喃出声,颤颤地伸出手,抚上他好看的眉宇,用指尖的柔情想要记住这个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男人,她不知道她对他的感情是亲情还是爱情,无论是哪一种,她都甘愿与他在一起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    “不要叫哥哥,叫我的名字。”男子轻抬上身,慢慢地吻上了那让他情动的纤纤玉指,不断地用舌尖轻舔吮吸,似要如愿听到少女樱唇中叫唤的名字才肯罢休。    “慕白……”少女羞涩地轻喃出声。在此刻,她知道他们已不再是兄妹,她和他只不过是红尘俗世中最平凡的男女罢了,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如果这算堕落,那就堕落吧!    红帐低垂,暧昧的气息在室内慢慢流转。    她微闭双眼任由他一件件解开贴身的衣物,在好一阵折磨之後,她才敢睁开眼睛看向慕白。他的长发垂顺而下,洒落在她赤裸的胸前;他的脸美到炫目,虽然近在咫尺却又显得迷幻,尤其是那双黑眸更是灿若流星,透出明亮的光来。他的胸膛有著瓷器白润的光泽,虽纤细却并不瘦弱,还有那两颗小小的樱豆,红红地悄然挺立著,很是诱惑人。她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眼睛再顺势往下看,“啊!真羞人!”她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眼前的是一具充满魅力的赤裸的男性酮体,她羞得慌忙用手捂住脸。看著少女的反应,少年嘴角的笑意慢慢延伸。    “静华,静华。”他柔声唤了几下,见她迟迟不肯睁开眼睛,忍不住轻笑出声,低头吻上了她的乳尖。先是用舌尖不住逗弄,之後再啃咬吮吸。他的一根手指更是沿著小腹而下,深深探入她的花穴,在内壁不断翻搅抚弄。虽然承受了温泉之夜疯狂的欢爱,但少女的花穴依然紧致滑润,再加上慕白用天山雪莲制成的玉露给它滋养,它变得更加敏感销魂,任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抗吧!    静华脑中霎那一片空白,紧闭著双眼,睫毛不住微微抖动,双颊因情动而泛起桃红的霞彩。她只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好烫,小腹处不断涌上一股热流,急切地需要什麽去填补去充实。   她的手本能地不断往下,摸住了那个火热坚硬的巨龙,虽然刚刚有过惊鸿一瞥,但因为羞涩都没有来得及仔细看,只觉得好丑好大。可现在手感上的好像比刚才又大了好多,虽然丑但肌理很有弹性,上面有沟壑,有青筋,顶部很像蘑菇头,还会轻轻跳动。“当初小哥哥就是用这个进入我的身体的吗?可它好大,怎麽进入?”她很好奇,露出迷茫的神色。 似惩罚她的走神,似缓解自己的欲望,少年突然将探入花穴的手指增加到了三根,不断快速抽动,少女只能发出嘤咛的呻吟“啊……嗯……”。她想要将这磨人的手推开,一边却又想让他的手指更深入一些,再进入一些。    就这样矛盾著,不禁意将手上的巨龙握得更紧了。“滋~”少年隐忍不住从牙缝里冒出声来。“静华,静华!不要抓那麽紧,试著放轻松慢慢用手滑动它……”    少女对自己的莽撞很是懊悔,也不知道怎麽就把慕白给弄疼了。为了将功补过她照著他的指示慢慢用自己的小手抚摸它,时而轻时而重地揉捏它。少女柔嫩的双手带给少年另一番别样的快感,他发出满足地喟叹 “真舒服!”    当从花穴中抽出沾满爱.氵夜的手指时,他将它们放在了舌尖慢慢细品,似乎那是最甜美的甘泉玉露。而这举动无疑让青涩的女孩无比费解“这……这明明是……”看到少女困惑的表情,少年恶作剧地将嘴唇凑到少女嘴边“很好吃哦,要不要尝尝,这是静华动情的花露哦!”    少女顿时脸上发烫,娇羞地转过头去。    她突然觉得今夜好漫长,长得她都看不到窗外依稀的光亮,只有浓重的黑还有眼前男人粗重的喘息在耳边回响。 ------------------------------ 11.偷香(限)妖娆(H)    她只觉全身密密麻麻出了一身细汗,每一寸肌肤似乎都酥软了,而小腹处则更加地难受。自从手指抽离後带来的空虚像妖娆的藤蔓缠绕著她,急切地想要抓住什麽东西去填补去满足。    “啊,慕白,你的腿!”她这才想起自己身体上方男人的腿疾,他为了不把重量都压到她身上一定用了好多力,他总是这样为了顾虑到她而宁愿自己累著、隐忍著。    这个男人啊为什麽老让人心疼呢?静华只觉一种感动与甜蜜在心口涌动,“慕白,你躺下吧,我不想你再累著了!”说著,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则伏在他身体上方。    她不知道现在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多香豔,一个曼妙的少女骑在男人赤裸的身躯上这画面是多麽令人遐想啊!    当看到慕白瞳孔中自己的身影时,她也惊呆了,这是自己吗?!红唇不点而朱,脸颊灿若桃花,胸前的雪白上红豔豔的樱桃挺立著,他与她的长发更是暧昧地纠缠著,就像……像他们现在这样。    “啊!”少女突然惊叫出声,她感到自己所坐的地方一个硬挺滚烫的东西在自己的禾幺.处磨蹭顶撞,想要伺机趁虚而入。在一霎那的愣神之後,她才了悟过来这个坏东西就是刚才还在自己的手心里跳动的小慕白。    她本想推开它,可一种奇妙的酥麻感从那里辐射开来,她莫名的想要更多。於是她轻抬下身,对著巨大慢慢地坐了下去。可能力道太轻,小慕白的蘑菇头滑过花穴的洞口抵住了上方的小核,两者的碰撞刺激让花穴一阵收缩涌出了大量春水。    而没达到目的的小慕白似乎还不罢休,它渐渐挪动到隐密的花穴入口一个挺身悄然钻入。旧地重游的滋味还是那麽销魂啊,湿润、温暖、紧致, 像丝绒一般包裹著自己的敏感,挤压著,爱抚著。它唯有像一只凶兽不断撞击著,顶动著,掠取著,才能不一泻千里。   而上方的少女此时才真正第一次清醒地感受到欢爱带来的快感。那是一种奇妙而深邃的体验,当小慕白进入的时候,她只感觉到疼,可马上就带来一丝快意,一丝充足,先前的空虚无妄被巨大火热给填满充实了,之後就是一阵一阵的快感袭来。    少女胸前的雪白随著节奏猛烈地摆动起来,而身下则是被如兽的凶器不断进出。“啊……好紧……好舒服……”慕白忘情地呻吟出声,而少女则情不自禁,拱起了身子,让他进得更深入。两人的疯狂早已让被褥凌乱不堪,床榻更是发出“吱嘎吱嘎”的晃动声。    许久之後,他才在她的身体里释放,而少女则在高潮来临之後满足地睡过去。在睡过去的那一刻她还在想:“小哥哥的体力为什麽那麽好,在做了那麽激烈的运动之後还那麽精神?”这个答案他唯有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了。    长夜漫漫,情欲如酒,让人欲罢不能。         --------------------------------------- 12.偷香(限)漩涡(H)    第二天清晨,晨曦初露,少女从甜睡中清醒。刚睁开双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男性睡颜,她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真的不是梦。她和小哥哥真的走出了那一步,他们激烈地欢爱,抵死缠绵,那个感觉真得很美妙!可昨天的迷醉放纵,清醒时该如何面对?她和他的血缘禁忌纵是自己能够忽略可周围的人怎麽看!他们又会如何去评说?    “头痛!”光想到这些她就觉得烦闷,可还没理清这些思绪,下体禾幺.处一阵异样传来。“怎麽?”她疑惑著掀开被褥向下一瞄,顿时脸上发烫“它……它怎麽还在自己体内?!”    “醒了吗?静华!”男子眨著清澈得好似一弯湖水的双眼很无辜很委屈地诉说道“昨晚,你都没有满足我就自己睡去了,我忍得好辛苦好辛苦啊!那里都好痛!”    “啊?”她从没在以前的小哥哥脸上看到过这个表情,真是可爱到爆就像小时候少华撒娇要糖吃时那样,是不是男子一旦与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就後会变得不一样,变得可爱许多?像她家这朵小白莲?她不知道,她现在只想知道该如何弥补这样一个如仙的男子所受的委屈,好像真的是自己理亏啊!    “慕白,是我不好,可……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满足你!”少女慌张地说道。    “是你说要补偿我的,说话算话哦!”    少女花穴内的欲望如同苏醒了的巨龙一点点涨大,一点点开始菗揷滑动。    当欲望汹涌而来时,她才知道自己掉进了狐狸设的圈套里,明明昨晚她有看到他餍足享受的表情哪有他说的没有满足他!只是他想,想对她……可不等她多想,他就坐起身,将她抱了起来盘坐在自己腿上,身下的凶器更是凶猛地进入女子柔嫩的花心,不停撞击。她被顶得上下摆动,只能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低声呻吟著……    幸好这场欢爱在吃早点前结束,不然真是没法见人了啊!    当静华推著坐在木轮椅上的慕白进入大厅时,她才看到大家都到了。夫人、姨娘、大哥、小弟,还有一个陌生的面孔。“他是谁?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哪,瓜子脸,桃花眼,樱桃唇,”她心中默想,“如果这些长在女人身上就完美了,男人长成这样就显得妖气。”对,妖气,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略带邪气,好像自己被他看得浑身赤裸一般,感觉就是不舒服。    “小妹,这两天有没有想大哥?想不想知道大哥这次出门给你带了什麽好玩的?”谢家大少用万般宠溺地语气说道。    栖霞山庄众人都知道庄主和大少爷都极宠小小姐,那是怕捧在手里摔了,含在嘴里化了,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会一股脑地买回来博她一笑。而一旁不知就里的红衣男子则露出惊诧之色,不禁抿嘴偷笑,他是第一次看到闻名江湖的铁血剑客谢梦得会用如此温柔的声音说话,别人都说他有“恋妹情结”他还不信,这次总算见识到了,真是不虚此行啊。    听到男人的闷笑声,谢梦得这才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场,忙介绍道:“小妹,二弟,这位是君紫衣,离影谷谷主,爹故交好友之子。”   红衣男子飘飘然来到两人身前,笑得一脸灿烂,“慕白贤弟,在下虚长你两月,我们当以兄弟相称,你不介意吧!”   谢慕白仍是清浅的笑容“紫衣兄好。”    而静华则对红衣男子冒出的一声“静华妹妹”弄得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那声音真是媚,真是酥,连她这个女子都自叹不如。 一番客套之後,她才落座开始享用早点。真的是饿坏了,做了那麽多的运动之後任是一个正常的人都要饿得前胸贴後背了,何况她一介小女子乎?因此在食物面前,她早将淑女礼仪忘得一干二净,只大快朵颐著。    而餐上的其他人则表情各异。庄主夫人、姨娘一脸尴尬,大哥一脸诧异,红衣男子看好戏的神情,唯有四少跟二少镇静自若见怪不怪,悠然地用著餐。    为缓和尴尬氛围,大夫人清了下嗓徐徐说道“静华,下周初二该是你和少华的生辰了,也是你十五及笄的大日子,有什麽想要的跟你大哥说,你爹在信里说不日将回来为你庆祝,山庄许久没办过大事了,是也该热闹下了!” --------------------------------------------- 13.偷香(限)调戏(H)    在等待及笄的日子里,静华过得十分自在。日子好像回到了之前,宁静而又闲淡,唯一的瑕疵就是那个讨厌的红色身影老不时在她眼前出现。栖霞山庄那麽大,却一天都可以让她遇见他十次。真是冤孽啊!    她可不像山庄里那些情窦初开的丫鬟们那样被君紫衣倾国倾城的皮囊给迷得晕头转向,也不像大夫人和姨娘被他良善讨巧的花言巧语给骗得不辨是非,从第一面起,她就对他不存好感,“名字叫紫衣,却还穿一身火红,以为自己是花蝴蝶呢!”    再之後……一再见到他总是用那双腻死人的桃花眼瞧她,笑得那个不怀好意,她就更不舒服了,总希望他快快走,可不幸的是他假借要在她及笄之日观礼之名堂而皇之地在栖霞山庄住下了,真是那个想不来什麽却偏偏来什麽,连老天都在跟她作对啊!    自从那一次欢爱之後,慕白又做回了人前疼惜妹妹的小哥哥样子,没再做出任何逾距的亲密行为,只是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才用柔情的眼神注视著静华。而静华也知道那一夜之後许多都改变了,她虽然接受了他,可还是要顾虑到周遭亲人的感受,也只能在人前压抑著自己的感情。两人像苦命的情侣一般相爱却不能言,相见却不能爱,真真是痛苦。    在及笄前一天,静华原本想一早好好跟大哥比试一下剑法却被夫人叫去试穿刚做的礼服,还有挑那些珠钗首饰、胭脂琉璃,真是把她给闷死了。她本性闲散平时最不喜这些女儿家的饰物,日常打扮也是舒服练功就好,现在可好却要困在这里。几个时辰之後夫人总算放行,她像一条渴水的鱼儿急急地溜了出来,刚出庭院花廊转角迎面便撞上一人。    因那里是花园的僻静所在,黑暗背光静华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呼吸间只有仿若白薇的脂粉气。“不是庄里的人!”这是静华的第一想法。    退开些距离静华想避开而走,却不防在一霎那间猛然被那人紧紧搂在怀里,也在一瞬间被点住了穴道。她嘴唇微张原本想惊呼,可现在全身被制了穴道既呼不出声,也不能摆脱现在这个境地。“真是那个恨啊,自己武艺还是不精!竟这样轻易被人点住穴道受制於人!”她只觉得耻辱。“这人是谁?点我穴道想干什麽?”    还没想明白他是谁,那人便低下头来准确地吻住她微张诱人的唇,温热的小舌也随之探入她口中勾缠吸吮,那人的手还不断在她臀部摸索、游移。刚初尝云雨的少女自然知道那代表什麽,除了赤裸裸的欲望,还是欲望……    她好想推开他,再用力地打他几个个耳光、暴打一顿,好像还不解恨那再赏他千刀万剐。可……可现在自己像个木偶般一动都不能动,还要被这男人揩油,真是气人!“登徒子、色胚、无耻之徒、混蛋……”她几乎把所有能想到的骂人的话在心底都骂了个遍,可唇间的纠缠还在继续,他甚至恶意地将舌伸入到她檀口的每个角落汲取著它的香甜,手更是来到了少女的禁地隔著衣物爱抚著。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咬了他的舌头,剁了他的手。    那人的唇舌逐渐下移,在她的脖颈处辗转吮吸,印下一连串湿濡的印记。灼热的舌尖更是轻添她小巧的耳垂,呼出的热气使她全身都不由得微微轻颤。“啊……好痒,那里从没被小哥哥碰触过,那里……”好像是她的敏感带,酥软的感觉不禁蔓延到四肢百骸,幽径一个收缩流出了汁液,沾湿了亵裤。那人爱抚的手似乎也感受到了,不禁轻笑。她真是又羞又恼,羞的是自己竟在陌生人的调戏下有了快感,恼的是那人好像存心在折磨她。    “小哥哥,快来救我!”她心中祈祷著。虽然知道小哥哥根本不会武功,可在这个关头她最希望见到的人依然是他。她不想被这个人碰触,那不是小哥哥的唇,不是小哥哥柔软的手指,不是小哥哥身上清莲的香气。好脏!她不要!   就在她祈祷奇迹出现的时候,那人放开了她,转瞬消失不见。她动了动身体,穴道已自行解开。“这个可恶的人!让我见著你我一定将你千刀万剐!生吞活剥!”她恨恨地说著,手背更是狠狠得擦著自己红肿的樱唇,极力想抹去他留下的印记。    她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心里不禁酸涩“就当被狗咬了一下”她边哭边自我安慰著。    “不能让小哥哥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他一定会担心。”说著抹去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揉揉僵硬的脸部肌肤,拉出一个看似明媚的笑容。                        --------------------------------------- 14.偷香(限)及笄    今天,是栖霞山庄三小姐谢静华和四少爷谢少华的十五岁生辰,也是三小姐的及笄成人礼。这在普通人家只要请亲朋好友围坐观礼即成,可在栖霞山庄甚至在整个江湖那都是一件大事,当然得往隆重了办!    说起栖霞山庄,那是一个有著数百年基业的名门世家,它不但在江湖上名声显赫,在朝廷官场上那也是相当隆宠。现任庄主谢关风在二十几年前那更是江湖上谪仙般的人物,不但容貌出尘,武功更是了不得,以自创的斩春剑法独步武林。他的剑虽无情人却多情,惹得江湖上无数妙龄女子芳心暗许。直到二十一年前迎娶同样出身名门的金陵陈家小姐陈宝儿才斩断无数情丝。两人婚後那也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虽然之後谢关风又娶了两房,但还是恩爱如初。    长子谢梦得年纪轻轻却早已在江湖成名,人称“铁血剑”,虽然继承了父亲英俊的容貌但性情寡淡不近女色,与其父判若两人。而二少、三小姐、四少那都是迷样的人物,江湖消息可知甚少。因此这次栖霞山庄大摆宴席,众人可以一窥谢家小辈的风采,那自成了江湖一大盛极之事。    而此次庄主夫人邀请的宾客里许多都是江湖名门贵公子,其意图当可想见。静华已到了出嫁的年纪,该给她挑个什麽样的夫婿已被长辈提上了日程。    庄内宾客盈门,热闹非凡。而傲雪楼内,静华则披散著长发坐在铜镜前发呆,明黄的铜镜映照著一个朦胧有致的身影,柔美的瓜子脸褪去了少女往昔的婴儿肥,柳眉纤纤,樱唇淡淡,双眸如星,堪堪是一个如玉妙佳人。只不过有著淡淡的愁绪,“十五了!娘亲,静华今天成人了,您在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吧,女儿真的长大了!以後会好好照顾少华,您放心!”    “姐,你今天真好看!”谢家四少推门而入,看著镜中的少女兀自赞叹著。    少女轻笑了下“还不是跟以前一样,哪里有变好看!”    少年像为了证明般,将手指抚上了少女未施脂粉的脸颊,“这里变瘦了,以前肥嘟嘟的!”    “谁肥了?!”少女拍下少年的手指,作咬牙切齿状,可能每一个女孩都不希望被人说成是小肥妞吧!   少女原本少许的忧愁被少年一扫而空,两人互相打趣著,直到庄主夫人等一大帮女眷进门。    及笄按古礼当以女孩的母亲或者有德的妇人为其梳发、加簪方可成礼。而静华的母亲早逝,其成人礼则由庄主夫人主持。   在丫鬟的服侍下,她穿上了定做的茜素红缠枝华服,披上了银线云霞织就的纱衣,曳地的裙摆宛若振翅的飞燕,既华贵又曼妙。这件礼服制作花费三月而成,光染料就需二月之久。这天下至鲜至豔的茜素红,得来不易,也委实珍贵。    《神农本草经》记有“苗根生山阴谷中,蔓草之上,茎有刺,实如椒。”少女们将带著露水的茜草红花摘回,捣弄成浆,清水浸渍,用“杀花法”提取出精华的红花色素。然後将之浸染布料,二月之久当完成。    花死了,魂还在,它的汁液化为一缕魂,这“魂”比血还要醇,那是少女的唇的颜色,无邪中透著渴望,渴望中又收敛著。用这“魂”浸染的布料,则是红到了极豔处,像无数个唇印,欲说还羞,欲语还留,只觉著这“红”从眼一直流进了心。    这华服配著少女凝脂的肌肤犹如最诱人的色彩,将众人的视线一股脑地吸引过去。庄主夫人很是高兴“谢家有女初长成啊,真不知谁家的公子有幸可以求娶而归?”    “夫人,您取笑静儿!”少女一脸娇羞,心底却很苦涩,嫁娶於她那是奢侈她想都不敢想。    在一众女眷的陪伴下,静华进入谢家祖祠向先祖跪拜行礼。然後由夫人为其挽起如云似墨般的长发,梳了个秀美的梅花髻,髻边插入仍吐著清香的朵朵白梅。到此及笄礼终成。                                     ----------------------------------------------- 15.偷香(限)初见    远远地谢关风就见著他家小公主穿著一件红色的华服款款而来,那样娇豔的颜色衬得她妩媚风流,如一支红梅翘然迎风。    他的小宝贝啊,几月不见出落得更加标致了,也越来越像她的娘亲──当年江湖第一美人云楚楚。而佳人的过早故去,每每让他想起只徒留伤感,幸好上天可怜见,赐予他一个新生的“她”──他们的女儿。他看著她出生,看著她长大,从当初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到今天的长大成人,作为一个父亲他真的无比高兴,她是他心尖最柔软的肉,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夺走她。    而当少女走进宴会大厅,看到久违不见的父亲时,她像任何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女儿一样直接扑向父亲怀里,撒娇著直呼“父亲!”    “都已经是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谢关风用无比慈爱的语气说著。    静华吐了吐小舌,也发现在这个场合之下自己是太没礼数了,忙离开父亲怀抱,端坐一旁,扬起脸看旁边的哥哥们,明媚的笑容如春花初绽。    少女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原本热闹的大厅自她走入的那一刻一下子变得很安静。众人都如梦似幻中,觉著眼前这麽美的人儿根本不应在人间有,那麽娇俏,那麽灵动,那麽妩媚。男人看得那是心花乱动,心头像有无数虱子在不断挠动;女眷们则是嫉妒、羡慕、怨愤各种表情都有。而那些所谓的江湖名门贵公子则纷纷向庄主献殷勤,以期博得好感结识他们可爱的静华妹妹。    而少女的视线此时却落在了父亲身旁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上,那一袭白衣如冷烟遮蔽月华,不染尘世雪霜。他是那麽不同,在那麽多的人中,她独独一眼就望到他。    那是一张略显病态的脸,肤色苍白,眉宇稀疏,嘴唇淡薄,但那双清瞳却光华流转,带著三分清冷、三分薄寒、三分孤寂与一分轻傲。静华望著他,不觉心里涌上似曾相识的感觉,泛著些微的疼。    他和小哥哥一样,身上都有出尘脱俗的气韵,如果说小哥哥是濯清涟而不妖的白莲,那他则是佛陀身前的一朵青莲,带著不沾俗世烟火的空灵气息。    似感受到她的注视,那男子视线转了过来,星眸清冷无波,别人眼中明豔的少女在他的瞳孔中好像是天地间最普通的一粒微尘,竟没有起任何波澜。而他的无视让少女全身充满了冷意,好似走在外面纷扬的雪地里。    “啧啧!没想到堂堂谢大小姐看不上这些个江湖豪杰、名门贵族,却看上了一个病秧子啊!”一个轻佻的声音在静华耳边说道,不用问也知道是谁了,除了那个讨厌精君紫衣还有谁!    “可惜啊!人家已经是方外之人了,不懂男女情爱,静华妹妹芳心错许啊!”听著他不入流的话,她真想上去扯烂他的嘴,可碍於场合她不好发作只能忍受那个死男人在她耳边聒噪。“你还不知道吧!他法号十方,在月修寺静修,是得道高僧无名大师的关门弟子,也是你父亲的忘年之交……”    “原来他叫十方啊1”静华虽然讨厌君紫衣这个人,可还是挺佩服他能知道那麽多,不像自己一直待在栖霞山庄都不知江湖之事。她是对这个和尚很好奇,尤其是那双没有半点感情的清瞳,还有眼下那颗朱砂痣,她都感觉莫名的熟悉,好像前世他们就曾相见。 -------------------------------------------------------- 16.偷香(限)幸福    “小妹,这是送你的生辰礼物,你看可喜欢?”静华接过大哥手中一个纹饰精美的盒子,忙不迭地打开,立刻便被其中那样礼物所吸引了。那是一把闪著青芒的短剑,剑鞘上镶著数颗莹润的青玉,一看就是稀罕之物。    “这是上古名剑紫青双剑中的雌剑,名叫青索,大哥送这给你是希望你日後能好好练剑,保护好自己,也希望小妹早日觅得如意郎君寻著紫郢剑,两剑合璧,成就美满姻缘。”    “大哥,你真好!知道我的心头好,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份礼物!”说著静华将头蹭到谢梦得怀里,像往常一样撒著娇“我也好喜欢大哥!也希望大哥早日为静华找到一个好嫂嫂!”    谢大少前一刻还十分喜悦,後一刻脸便涨得通红“你这个小妮子,连大哥都敢打趣了!”    看著眼前热闹的两人,坐在木轮椅上的白衣少年笑意吟吟,“静华,相比大哥的上古名剑,二哥送你的礼物可就寒酸了,不知你会不会喜欢?”    “只要是二哥送的,我都喜欢!”少女一脸期待,说著打开紫檀木小盒,便取出一支梅花簪。这只簪看似普通,明眼人却知道这只簪是名贵的和田白玉打造而成,玉质温润细腻,干净通透无任何瑕疵,雕工更是一绝,簪头镂空雕刻的梅花那是栩栩如生,似刚从枝头摘下还散发著清冽的梅香。    “静华好喜欢,二哥你帮我戴上吧!”    少年依言拿起簪子,将其斜斜插入少女发髻间。这原本是夫妻间的闺房之趣,但这兄妹两人做来确也自然,毫无任何忸怩之态。 只见这一只莹润的梅花簪在少女乌黑的发髻间那是流光溢彩,平添了另一种婉约的风情。    看著两个哥哥都送出了那麽名贵的礼物,谢四少脸上挂不住了。“不公平,你们也知道今天也是我的生辰呐,怎麽我这个寿星没礼物拿?”像生气了般撇了撇嘴。”    “等你弱冠的时候再送你不迟,连你姐的醋都吃,真一奶娃娃!”谢大少不无打趣道。    他话一刚出口,房内的另外两人则是“扑哧”笑出了声,他们的大哥何时说话那麽风趣了,还知道奶娃娃,真是孺子可教啊!” “姐,大哥他欺负我!你要帮我出头!”谢四少钻到少女背後,向她告状道。    ……    看著两个哥哥,和自己的弟弟,静华感觉此刻无比幸福,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止在这一刻。这时的她纯真善良,只要简单的幸福就好。             ------------------------------------------ 17.偷香(限)囚爱(H)    虽然意识还在睡意朦胧中,但静华却感到有陌生的气息在逼近,一股幽瑞隐香弥漫在她鼻尖,她感觉到危险本能地想张开眼睑,可眼皮如有千金重怎麽也张不开来,身体懒洋洋的,全身的内力也像被海绵吸走般使不出来,身体被药物麻痹著可意识却越来越清醒。    她能感觉到自己被横抱起来,脸靠上了一个火热的胸膛,耳朵听到心跳律动的声音,还有那人身上飘出的隐隐香气,是一种她从不曾感受过的香味,好陌生。    在那人的怀抱里许久,好像行了好远,转过无数弯道,他才停了下来,将她粗暴地放置在一处粗糙的物体上。    又过了好久,久得她都快失去知觉,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我知道你醒著,睁开眼吧!”    她从没听过一个人的声音可以难听到这样,沙哑沈闷,像生锈後敲不出声响的铜锣,荼毒著人的耳朵。    她不堪其扰,猛地睁开眼睛,顿时被吓得一个激灵。那是一张什麽样的脸啊!丑陋,可怕,骇人,无法用言语形容。虽然鼻梁上带著银色的面具,遮盖了眼睛周围的皮肤,但从蜿蜒而下的疤痕可以想见这张脸饱受摧残的程度。而那双没被遮挡的眼眸则黑得浓烈,像无月的黑夜让人感到窒息,像无底的深渊让人感到绝望。 面具下裸露的那双嘴唇妖豔的过分,像汲食了鲜血般红亮。    她从没这麽恐惧过,这个人宛如修罗地狱的恶鬼,浑身散发著嗜血的气息。      “很丑吧,这张脸,多像一个怪物!你看著很厌恶吧,连我自己也很讨厌呢!”他冷笑著,重重地捏起静华的下巴逼她正视这张脸,“可有什麽办法呢,这都拜你们谢家所赐,我该怎麽报答你们呢?”    似在想著完美的报答方式,他将手指抚上了女孩光滑的脸颊慢慢滑动,“真是美呢!害我都想怜香惜玉了。”可他的眼神却恰恰相反,透露出狠戾乖张。    静华只觉他的手像湿滑的蛇爬上了自己的脸蠕动著,她多想推开它,可她心知不能轻举妄动。刚悄悄试了下,身体似乎能动了,可内力还被压制著,体力也没恢复,而对方似乎深不可测,如要全身而退当一切小心为上。    “你,你是谁?这真的是我们谢家做的吗?其中会不会有什麽误会?如果是我代谢家跟你说对不起,我一定会尽力补偿你的,我二哥医术很高明一定能治好你这张脸,你相信我,好吗?”那张可怖的脸近在咫尺,静华鼓起很大勇气才将这番话说了出来,其实心底她根本没底,虽然她不相信这是谢家做的,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她只有放低姿态。    像听了很好笑的笑话,他大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像刀磨在石上一样刺耳,静华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谢家大小姐真是单纯善良啊,如果真要赎罪,那就拿你自己来抵吧!”说著扣住她的头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震惊羞辱到无以复加,只能拼命地用手推搡他的身体,可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不能撼动他分毫。即使她咬破他的唇、他的舌,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唇齿间,这个吻还是在继续,不带一丝感情也没有一丝温柔,只有原始的掠夺,无尽的惩罚与折磨。    终於当他的唇离开时,鲜红的血珠溢出两人的嘴角,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而少女的衣物在刚才的推搡中被男人撕扯开,露出隐隐约约的雪白肌肤。    “好甜,是不是这里也那麽甜!”说著一把扯落少女上身唯一遮蔽的肚兜,用一个冰凉之物在挺立的乳尖上轻轻厮磨。    静华只觉胸前一阵凉意袭来,她本能地腿脚并用想逃开他的禁锢,可还是被他用一只手简单就制住了,“难道大小姐喜欢粗暴的?那我不是得更加卖力一点?”    他低笑著俯下身一口含住她的乳尖,先用舌尖来回打圈,直到樱桃直立变硬,他才恶狠狠一口咬下,几乎咬出细密的血珠来。   “疼……不要……,你放开我!”静华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痛苦挣扎著想摆脱这个恶魔。    可光明始终没有到来,黑暗还在继续。                                                                                  ----------------------------------------------- 18.偷香(限)堪怜(H)    无法逃避,无法抵抗,静华虚软地躺在坚硬的地面上,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任他予索予求。早已反抗过了,用手拼命捶他,伸脚用力踢他,可都被他轻易化解。挣扎扭动间汗水早已浸湿了背上的寝衣,地面的寒意透过破碎的布料沁到皮肤里,眼泪不受控制地如断线的珍珠滚落下来落入唇齿间,是那麽苦涩,那麽冰冷。 “嗯……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静华低声呜咽著、哭泣著。    “口是心非的女人,你嘴里说不要,心里却很想要吧!”男子眼神寒冷,睨著她的眼中充满不屑,似乎她只是一个玩物、一个妓女。唇复又埋入她的胸乳之中使劲地啃咬,直到雪白之处布满青青红红的淤痕,“你瞧,多漂亮啊!像一颗颗草莓。”    少女紧紧闭上双眼,似乎难以忍受这不堪的折磨,顿时心生了断之念,可那男子早已察觉,手指轻轻一点便点住了她的穴道,她再也动弹不得。    “想死,没那麽容易!你都还未尝及我痛苦的十分之一就想轻生?好戏才刚刚开始!”    说著他的手游移到她的下身,将其修长的双腿打开,一把撕裂亵裤露出少女白玉的幽谷。    “真是美呐!处女的芬芳之地啊,从没有人这样碰过你吧!”他邪恶地将一柄紫玉长箫伸入少女的幽径,紧闭的缝隙被它撑开露出其中粉色的花蕊和一层层褶皱的花瓣,真真是牡丹开处总堪怜啊!    看到如此淫靡的美景想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把持,可面具男子的眼中却没有半丝情欲,只有嗜血的冲动,“如果把你的初次奉献给紫郢会不会很好玩,尤其是处女的血那更是鲜甜啊!” 他将长箫慢慢送入得更深,一个用力,竟将长箫的三分之一深深刺入。    “啊……”静华忍不住痛呼出声,比起温泉那夜小哥哥的进入她只觉现在更疼,疼得冷汗直流,干燥的甬道没有丝毫润滑便被这生硬的利物刺入,仿佛被活生生撕裂般。她只求自己在此刻能晕过去好不再忍受这折磨,可身体的感官异常敏锐,她越是疼痛便越是清醒。 看著抽出的长箫上没有丝毫血迹,男子的眼神兀得变得黑沈 “怎麽没有血?”    他将修长的中指探入少女窄小的花穴亲自求证,只觉里面的嫩肉一圈一圈紧裹著它,很紧致很销魂,可手指再往前探依然没有碰触到那层阻挡的薄膜。    “哈哈!”他大声笑了出来,不知笑自己可笑还是笑眼前好笑之事“原来早被人开苞了!外表清纯的大小姐骨子里原来是淫娃荡妇啊,那麽早就享受过鱼水之欢了!”    “说!你的情人是谁?还是说不止一个,你都说不过来!嗯?”他愤恨地用手指不停戳刺,像惩罚像征服。    静华不知道他伸进了几根手指,只觉得那里被不断充满不断碰撞,火辣辣的疼。    当他的手指离开时,少女的腿间已是一片湿濡,花穴红肿不堪,穴口的嫩肉更是往外翻出,不停轻颤抖动著,合都合不拢。                        ---------------------------------------- 19.偷香(限)石室(H)    “冷,好冷……”静华从一阵冷意中醒来,茫然地睁开眼睛,脑海一片空白,看著上方陌生的石壁竟不知身在何处。    身体的酸痛随著她意识的清醒慢慢袭来,昨晚被羞辱的不堪记忆也随之涌上脑海。她下意识抚上嘴唇,那里真有被咬破的伤口,现在已经结痂了,不用看自己的身体,她都可想见它的惨不忍睹。 “真的不是梦啊!如果是梦该有多好!”她很想自欺欺人,可所有的一切包括伤口包括这近乎封闭的空间都在告诉她自己被囚禁了。白天她还是那个沈浸在及笄喜悦里的栖霞山庄大小姐,集万千宠爱於一身,骤然间晚上便跌入了地狱最深处,受著最不堪的折磨。    她不知道他是在何时走的,只记得之後他没有再对她施暴,她应该感谢他的仁慈吗!?“不,当然不!”恨意在静华眼中流转“不管你是谁,你加诸在我身上的屈辱我一定会千百倍讨回来。我不要做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一定!”她暗暗发著誓。    虽然身体还酸痛著,动一下下体都像受著酷刑,可她还是坚持从石床上坐起来好好凝视自己所在的地方。这是一个近乎封闭的石室,只有一处石壁可以开阖容人进出,现在严丝密合著应该需机关才能开启。她分辨不出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石壁上的油灯似乎终日燃烧著,跳跃著小小的火苗,散发出暗淡的光芒。石室虽小,生活用具却样样俱全,充足的水、充足的食物还有数十套的衣物等。    “如果硬要从这里逃走,似乎比登天还难,何况自己内力还没恢复,只有先养精蓄锐了。”静华做好如下打算便开始打坐运气,以求尽快恢复体力。    不知道过去了几个时辰,当身体上传来异样的重量感时,静华惊醒了。一睁开眼便看到那个丑陋的笑脸正对著她,血似的红唇正压向她的眼眸,一双有力的大手隔著衣物在她乳防上来回揉搓。    “睡美人醒了吗?”男子温热的气息吐在少女上方。    “你想干什麽!羞辱我还是杀了我?都悉听尊便,只要我还活著一天我便不会放过你,即使我死了也要化为厉鬼来找你!”静华用恶狠的语气说著。    “难得大小姐也会生气,不过很可爱啊!你看,这里气得一起一伏,乳尖都高耸著要破衣而出,这算是在邀请我吗?”   “你,无耻!下流!”静华没想到这人会那麽无赖,在口舌上都要赚她的便宜。气不由得涌上来,脸涨得通红,身体更是拼命扭动著想从他身下挣脱。   “ 真是不乖!你看昨天刚结痂的伤口都要裂开了,你要让我心疼死吗?”    男子无比温柔的语气不禁让静华的毛孔都竖了起来,“还不是你这个恶魔做下的,现在还猫哭假慈悲,真恶心!”    “恶心吗?那我就恶心给你看,等会你会哭著求我给你!”虽然说著这话语气仍温柔得过分。    “做梦……唔……”静华话还没说完,男子便用嘴迅速堵住了她的伶牙俐齿。    这个吻是那样细密,那样缠绵,她只觉他在不断吞噬她微弱的呼吸,有时感觉都快要窒息了,可这时新鲜空气又涌了进来,她极力呼吸著,可马上便又被他火热的唇给吞噬,真是欲仙欲死!   “他根本是故意的!”她明知道这是他的卑劣伎俩,可自己的身体好像背叛了她,她渐渐有了感觉。    他的唇犹如一簇火苗,点燃了她敏感而又妖娆的身体。 ------------------------------------------------- 20.偷香(限)流光(H)    仿佛要吸走灵魂般的吻,不断在静华的粉颈、锁骨、肩胛处一寸寸蔓延。她无力地躺在他的身躯之下,看著他血似的红唇在自己满布淤痕的身体上游移,那些丑陋得像一条条小蛇的疤痕随之舞动,可他仿若透明的皮肤却散发出近乎竹叶的清香,很是好闻。    他将她的双腿屈起,摆成M字型,一手按住她的左乳搓揉按捏,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沿著腿跟轻轻抚摸,火热的手指滑过皮肤的触感令少女颤栗,她的脚趾不禁蜷缩在一起,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    “嗯……”突然脚上一阵酸麻的感觉袭来,少女忍不住呻吟出声。她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不禁咋舌,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竟然在添她的脚趾?!这多脏啊!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特别,他的舌尖或轻或重灵巧地挑动著她粉嫩的小趾,来回打圈每一圈都刺激著那里的神经,酸酸的感觉一波一波蔓延到四肢百骸,令人发狂的快感也随之袭来。    她只觉酸痒难耐,身体扭动著极力想摆脱他的桎梏,可男人似乎早已料想到少女的反应,舌尖逗弄的频率倏然加快,嘴角更是含笑,眼神略带邪气地看著少女,好像在说“这麽快就受不住了吗?”    看著他挑衅的目光,少女又恨又怨。这简直比酷刑还难受,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那麽敏感,他那麽一碰,便会有快感袭来。    他的舌似有魔力,不断勾起她汹涌的欲望。“啊……啊……”又一阵更加酥麻的快感从腿部神经直达而上,她的身体似痉挛般轻颤,双手下意识紧紧拽住身下的被褥,红肿的花穴更是一阵瑟缩,涌出了大量花液。    男人早已看到她的情动,他的视线从没离开过少女张开的双腿中间隐藏的那处幽穴,虽然被薄纱般的亵裤包围著,可现在汁液的涌出那里更是宛若透明。    他的手指轻轻触及少女的芳泽之地,沾上少许蜜汁,将它凑到少女嘴边,淡淡道,“要尝尝吗?这可是你自己分泌的花液哦!不知道味道怎麽样?”    听著他孟浪的话语,少女倏然侧过脸去,对他的污言秽语置之不理。男人似乎没有刻意为难她,“你不想吃就给我吃好了,我还没尝过大小姐的味道呢!”说著将手指伸入妖豔的红唇里吮吸轻添著,似品尝美味般“嗯,好甜,你不尝太可惜了!”    她真想打爆他的头,看看他邪恶的脑瓜里在想些什麽,尽说这些不堪的话语。她还很想知道他的身份,他面具下的脸,他与谢家的恩怨,还有他多变的性格也让她万分迷惑。昨天明明还是残暴得如一头狼今天却温柔狡邪得像狐狸,明明是同一个人,却给人不同的感觉。    在她愣自出神的时候,只听“!”的一声,男人已一把撕扯开遮挡住少女幽穴的亵裤,将泛著晶莹水泽的花蕊暴露在冷冽的空气中。昨天被施暴的花穴今天似乎还红肿著,饱满的荫唇红豔豔地,像一朵牡丹花在盛情开放。    “不要……疼……”男人只轻轻碰触了下花唇,少女就忍受不住痛楚轻喊出声。    “这样就受不住了吗?极致的快感往往是与痛苦相伴的哦!这大小姐恐怕不知道吧,那让我来教你如何!”    他不等她点头便已一把掐住荫睇上颤抖的蕊珠,不断往外拉扯旋转著,一股强烈的刺激让少女反射似的弓起,“不要……嗯啊……”可这呼声马上便被呻吟所取代,极致的快感突然一下子淹没了痛楚,淹没了少女的神智。静华只觉一道弧光快速闪过脑际,像烟花一般绚烂开放。                ------------------------------------------------------- 21.偷香(限)欲染(H)    少女的花穴慢慢被男人的手指撑开到最大,露出了仍泛著血丝的层层花蕊,还有其中那泛著水润光泽的穴洞。“真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景啊!是不是应该叫‘幽穴探密’呢?”他赞叹著将修长粗壮的手指用力插入她已敏感不堪的蜜穴内,穴口的嫩肉褶皱被侵入的手指完全撑开,露出里面晶莹润泽淫靡的色彩。    男子的手指猛烈地进出著少女的花穴,不断在她体内制造著欢愉。    少女的呼吸也越来越浓重,疼痛和快感几乎让她晕眩,花心在他的逗弄下忍不住一阵阵瑟缩,蜜液更是不受控制地滴落,顺著她的腿跟蜿蜒流淌。    看著身下少女无比娇豔的模样,感受著她的小洞温暖湿润、层峦叠嶂、紧致的触感,男子眼神一暗,立马将手指一下子增加到三根,不断在少女的花穴内菗揷著,麽指配合著一直揉弄刺激她的花蒂。    “不要……求你……不要……啊……”破碎的呻吟,破碎的求饶声一声声从少女咬得似要滴血的红唇中溢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神智早已迷糊,只是机械地重复著这几句话。    看著即将高潮的少女,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手中的动作却一下子停了下来,“恩,刚才舒服吗,宝贝?”    “舒服……”少女难耐地扭动著身体,男子突然一下子将手指抽离让她觉得快感一下子都溜掉了,下身空虚难耐,她很想要,要什麽东西去填满它,“给我……给我……我要……”    “要什麽?”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不知道,不知道,我好难受……”她烦躁得拼命摇著头,眉心紧皱著,好似被什麽折磨困惑著。    “乖,求我 ,求我我就给你!”男子俯低身子在少女耳边诱哄著。    “求你……求你……给我……啊……”男子的四根手指一下子突然用力闯入少女的花穴,不禁让她痛呼出声,可慢慢地随著他的快速抽动,久违的快感又肆虐而来。    “啊!……”伴随著一声尖叫,少女的身体犹如痉挛般剧烈颤抖,仿佛电流贯穿她整个身体,极致的快感让她终於达到高潮。她的花唇不断抖动著,一股热液从她的子宫激涌而出,弄湿男人的手指。    在高潮的一瞬间,静华只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脱离了肉身,不断飞升而上,越飞越高,没有尽头,这种虚无的感觉无比美妙,似乎整个灵魂都得到了重生。    许久当少女从高潮的余韵中彻底清醒过来,忆起那销魂蚀骨的欲海狂潮画面,她不由羞愧到低泣,“自己还是求他了,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真是好恨自己!虽然没有实质性发生关系,可也不能原谅啊,我该怎麽面对小哥哥呢?”    她不知道,天底下没有几个女人能逃得开采花客花折枝娴熟高超的技巧,任是贞洁烈妇在他的手里那也要化成一滩春水。    少女的泪水越流越多,似乎永远也流不完,男子看著不禁想替她吻去那一滴滴泪珠,手不由得抚上那泪湿的脸颊。    “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讨厌你!”少女对他的碰触反射似地躲开,似乎他才是罪魁祸首。“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我见不到亲人!害我在这里受著折磨!害我……”她把这两天里所受的委屈一股脑说了出来,泪流得更凶了。    男子越来越束手无策,只好安抚诱哄道“大小姐,你别哭了行吗?今後我都不再碰你了,离你远远的,可好?”    “你,说话算话!”    “我不是谢家鼠辈,当然说话算话!”    少女暗松一口气,自己的贞洁首先保住了,她不会再傻傻地相信男人然後问出“你放了我吧?”这样想当然不可能的问题,他囚禁自己必是要达到他的目的,她只有靠自己,步步为营,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 22.偷香(限)月夜    昨天是这篇小文发表在鲜网一个月纪念日,我自己也不记得了,真的很快啊,一个月过去了,有很多亲说不要放弃,让我继续写。我也承诺不会弃坑,因为我也知道追文的痛苦。   今天就这样吧,更新……             “砰”的一声,石室的门一点点移向了旁侧,男人用内力触动石门机关开启,然後信步走了出去,看著双眼哭肿得如核桃般大的少女,男人叹了口气,说道:“想出去走走吗?”    “不知道他又在耍什麽把戏?可如果能离开这里逃出去的机会似乎会更大!”少女缓缓点了点头,然後随他一同出了石室。    沿著弯弯曲曲黑暗的通道走了许久,打开一扇掩藏的门扉走出去顿时豁然开朗,少女被眼前所见惊呆了:这是一处近似仙境的地方,明明是冬天,这里却开满了各种颜色的鲜花,红的,白的,黄的,蓝的,在清冷的月光下开得无比妖豔、无比灿烂。还有不远处自九天而下的一湾瀑布,激越而下,在岩石上喷溅起朵朵水花,在月光投射下如珍珠玉蕊。更不可思议的是潮湿的水汽溅洒到身上却没有湿冷刺骨的寒意,而是温暖湿润如同秋水。    “这是桃花源吗?那麽美,像人间仙境!”少女心中感叹著。    “虽不是桃花源却胜似桃花源,这里是我娘最喜欢来的地方,一年都四季如春,百花盛开,她说这里能让人忘记忧愁,所以叫‘无忧谷’。”    虽然还是那个破铜锣的嗓音,还是那个丑陋的面具,还是那个变化无常的男人,可这时的他却忘情在自我的世界中,不由得让少女感到一种温情。是的,这时的他才是一个真正的人,有血有肉,有著人类的情感,而不是那个近似修罗的地狱鬼者,也不是那个逗弄她感官的浪荡子。    “这些花都是你母亲种的吗?真好看!尤其是这种蓝色的,我之前从来没有在栖霞山庄看到过。”    “这叫蓝色妖姬,是用眼泪灌溉出来的。”    “眼泪?”    “看著它,你不觉得悲伤吗?”    “嗯?!……”少女一时想不明白,还想继续问,“是你母亲告诉你的吗?她也住在这里?”    “呵!她早已不在了……”他冷笑起来,像触到极致的伤痛,原本温柔下来的眼神在瞬间变得黑暗,似琉璃,似沧海,布满刺骨的寒意,断人肝肠。一股邪魅之气在他周身流转,束发的紫玉冠在顷刻间被震得碎裂,一头乌黑、浓密的发丝披散开来,血似的红唇不点而妖,像嗜血的修罗,他的身体更是倒地不受控制地蜷缩在一起,不断颤抖著。    静华看著眼前男子神智不甚清醒的样子,心中暗想这是逃开的最好时机,此刻他最没有防备也最为脆弱,她甚至可以亲手杀了他为自己所遭受的屈辱报仇。可这个念头刚一闪过静华就开始鄙视起自己,“这样和他有什麽两样!被仇恨蒙蔽双眼报了仇,自己会真得快乐吗?”答案好像是“不”,她坚定地摇了摇头,还是决定不能做小人。    看著男人万分痛苦的样子,她的善良本性让她不能见死不救。於是她蹲下身,来到他的身前 “你怎麽了?要不要紧?”    男人带著寒意的双目闪过少女的脸,似乎极力克制著自己的手不去碰她“不要管我,你走开!离我远点!”    可她的手还是轻碰了下他的身体,瞬间男子身上刺骨的寒意传到她的身上,让少女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寒潭。这种冷冰寒彻骨,仿佛冰川极地的寒凉,连她常年体质虚寒的人都无法忍受,何况他,如果这样下去,他恐怕……    可慢慢地,男人身上的寒意渐渐消失,涌上了另一种热潮,他不停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用指甲狠狠刮自己的身体任它留下一道道丑陋的血痕,似乎想依靠痛楚缓解身体里纾解不了的热源。 ---------------------------------------------- 23.偷香(限)羽化(H)                男子在冰火两重天里受著煎熬,少女在一旁看著也不好受,她觉得好无力帮不上任何忙,“他这到底是怎麽了,一会儿冷一会热,像中毒,也像走火入魔,如果是小哥哥在就好了,至少可以减轻他的痛苦,可我……”    “哎,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帮你去取点冰水来?”少女在一旁焦急地问道。    “走开!离,离我远点!……”男子只觉周身火热,小腹处似有烈火燃烧,一股霸道的气流在他身体里四处游走,找不到出口般横冲直撞。他曾试图用内力去强压不想却被反噬,涌动的血脉更加贲张,青筋凸起,像要爆炸般。    少女看著骇人的景象不禁更加手足无措,“喂!你要不要紧,不要吓我啊!”看著男子浑身抽搐的身体手不禁慌乱地去推他。    “啊……”瞬间少女便被男子牢牢压在了身下,眼看著他赤红的双眼中最後一丝清明消失殆尽,少女的心也“咯!”一下沈了下去,犹如黑云遮日,让她感觉到黑暗与无望。    此刻的男子理智尽失,像被欲望驱使的野兽,不断在她身上到处啃咬掠夺。    少女的身体沁凉贴著他滚烫的肌肤让他觉得分外舒服,她樱红的小嘴,触之冰凉而又柔软,她身上的味道清香而又芬芳,总之少女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的欲火高涨。    可身下的少女此时却疼痛难忍,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脖颈之间不断啃咬吮吸,带著原始的暴戾,她只觉自己像即将被野兽果腹的食物,在遭受著凌迟酷刑。    “不要,放开我……”她现在真的後悔了,刚才在发现他的异常时就应该迅速逃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又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他是被迷了心智,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麽,只要唤醒他就好!”她相信他的本性并非如此於是努力试著唤醒他“你醒醒,你知道现在在做什麽吗……你快醒来啊!”    可少女的呼唤男子根本听不到,他已彻底入魔,迷失在感官的快乐里。    “!啦”一声,少女身上的衣物尽被男子野蛮地撕裂,两人近乎赤裸的纠缠在一起。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放肆地在她身上到处游走,烙下一个又一个滚烫的印记。    在惊恐与战栗中,静华只觉一处坚硬滚烫抵在她的小腹之处,她当然知道那是什麽,她不敢想象接下来发生的事。巨大的恐惧与不安涌上心头,使她拼命扭动身体,做著最後的挣扎,可这挣扎扭动间禾幺.处相互碰撞的触感却带给男子莫大的快感,他全身紧绷,将力量聚到身下那火烫的一处,充血的紫物瞬间涨得更加巨大,顶端更是分泌出几滴浊白的黏物,似乎在叫嚣著释放。    “不要……不要……”少女拼命摇著头,嘤咛哭泣著,可是…… ---------------------------------------- 24.偷香(限)覆雨(HH)    一下迅猛的冲刺,他还是进入了,他的昂扬悍然入侵到了少女子宫的最深处,那种被吸纳吞吐的美妙触感不禁让男子低声呻吟起来。“太舒服了……”就好像火碰到冰带来极致的刺激,男子原本难解的热潮也仿佛一下子被她凉爽润滑的小穴给吸走了,剩下的只是一波一波极致的快感。    由於原先在石室中有经过男子的爱抚,少女的花穴里还留有刚才分泌的少许花液,以致男子的猛然进入没有让少女再一次遭受之前被掳那夜所受的撕裂痛楚,可他的巨大还是让少女痛呼出声。    “痛……”少女无力地低声抽泣著,泪水如断了丝线的珍珠不断顺著面颊轻轻滑落,她的花穴也跟著她抽泣的节奏不受控制地开阖收缩著,而男子的那话儿则被动地承受著小穴的节奏。“要命啊……吸得太紧了……”他都感觉自己那里都要爆开了,於是腰部使力後退少许,将巨大稍退出再用力挺送,开始化被动为主动在少女体内菗揷起来。    虽然花折枝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客,对付女人有著一套高超的技巧,单凭一双手就能让女人欲仙欲死。可现在的他,这个带著面具的男人却彻底迷失在男女身体最原始的律动中,依照著本能对著身下的那个少女做著他从未对那些肮脏的女人所做的事。    是的,他还是童子之身,如果男人也可以有洁癖的话,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身体洁癖者,他看不起女人,讨厌甚至玩弄女人,别人都以为他是个身经百战的淫魔可谁也没有想到他会是个“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童男子,他还不曾真正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过女人,枉费他一身高超的床上功夫。而这其中的缘由不足一言以道尽。    没有那些花哨的技巧,两人就这样以最原始的频率律动著,可还是有强烈的快感不断滋生。男子的亀头慢慢顶开少女柔嫩的花瓣,然後玉茎强有力的进入,快速挺进她嫩穴的最深处,然後再退出进入退出进入。粗长的荫.经就这样不断就著少女花穴内的爱.氵夜进出著少女最销魂之处,留下两个硕大的阴囊不断拍击著少女臀部雪白的肌肤,发出“啪啪”的淫靡之声。    而此刻的少女神智却还带著一丝清醒,下体被侵入的羞耻感不断涌上脑际,她极力克制著自己不呻吟出声,樱红的唇瓣被她咬得都渗出血珠来,粉嫩的脚趾更是蜷缩著抵挡著这陌生的快感。可男子一个用力的挺进,少女花壶深处的嫩肉被狠狠顶到,她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喘的呻吟,瞬间打破了这沈默的欢爱。    男子似乎被这声勾魂摄魄的娇吟所刺激,更加疯狂冲刺,像出笼的野兽不顾一切地驰骋,凶狠果决带著嗜血的快慰,将二人一起带向欲望的巅峰……    在沈重的喘息声中,少女花穴内的媚肉开始剧烈收缩,“啊……”随著一声尖叫,少女体内一股暖流喷涌而出,花径收缩将包容的欲根狠狠咬住。男子隐忍著将下身狠狠耸动了几下,便将欲望抽出将滚烫的热液喷洒在少女白皙如玉的小腹之上。再看那上方樱红的玉蕊,在唾液的润泽之下泛出晶莹的亮色,更觉这一画面淫靡至极。    “嗯……”深沈的快感几乎让少女窒息,她迷蒙著睁开双眼,却不料对上男子黑亮的眼眸,那狭长的桃花眼此刻神采流转,妖豔得让人沈迷。“他应该满足了吧,刚才好像都释放了……”可男子热切的眼神却让少女忐忑,而之後所见更是让少女感到这个噩梦还远没有结束。男子的欲根在她的视线中一寸寸涨大,紫色亀头上的青筋更是暴跳著,弹动著想要再进入那个湿润温暖紧致的销魂穴。    她不知道,男子刚刚才初尝禁果的滋味,而这滋味又是那麽销魂蚀骨让人欲罢不能,他唯有像个不知餍足的青涩少年像她索取著、掠夺著,才能释放身体累积的情欲。    所以当他变换姿势,将她的双腿架上他的肩膀,用手分开她雪白的翘臀,将胯下的欲望再一次送进她的身体深处时她听到自己的心弦又一次崩断,她只有听天由命被动地承受,显然进入的分身比刚才更加巨大,将她窄小的花径完全充满,她敏感的内壁几乎能感到它每一处的突起与经络。    男人的大手捉著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肢,奋力将自己的玉龙插进少女柔软无骨的身体,动作越来越狂野,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才罢休。    “够了,不要了……”少女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呻吟,男子每一次的撞击都集中在花壶深处那一处软软的嫩肉上,那里是她最最敏感的G点,每一次顶入,快感都如潮水般涌来,无论她蜷缩脚趾还是咬破嘴唇都无法抵挡,甚至连叫唤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唯有敏感的身体在承受著男人最原始的欲望。而蜜穴里涌出的粘稠的蜜汁好似流动的溪水不断从两人交合出流出,浸湿了身下残破的布片。    女孩再一次被推上了欲望的顶峰,荫唇不受控制的收缩,花穴汩汩流出蜜水,男人也极兴奋地肩头不住抖动,但这次却隐忍著没有释放而是停了下来,像等待少女高潮的余韵过去。只见少女无力的瘫倒在地,嘴唇一开一合,急促地喘息,像渴水的鱼儿呼吸著水中的氧气。许久,她全身紧绷的肌肉才慢慢松弛下来,喘息也慢慢平复。    而这时滞留在少女花穴中的欲根又再一次抬头,不断膨胀坚硬,将少女的花茎又一次撑满,虽然少女高潮的时候它并没有缩水,仍是火热的填充著她窄小的花径,只是少女太过迟钝,高潮过後才发现它还在自己体内,而且更加昂扬,随著自己花穴收缩的节奏缓缓抽动著。    就这样,男子像被欲望驱使的野兽,不断在少女身上索求著,一次又一次,不知道经过几个高潮,几次昏厥,几次转醒,少女只觉自己一直飞翔在天空里,快感永无穷尽。    直到黎明露白,谷中雾气腾升,直到男子体力不支,腰部酸痛,他才恋恋不舍将自己的巨兽从少女体内抽离,“没想到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第一次就要把我榨光,虽然女人都是丑陋的肮脏的,可你的味道好像很好,我都有点上瘾了,怎麽办?……”男子看著身下昏厥的少女喃喃自语著。而或许是真的累了吧,少女就像个婴孩睡得无比香甜,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柔嫩的淡粉色,她的红唇更是娇豔欲滴,就像经过情欲洗礼後散发出的诱人色彩,不禁让人欲望高涨。眼看著自己的欲兽又要出笼,男人别过视线一把抱起浑身赤裸的少女走入了一旁轻纱帷幔飘扬的亭搂,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男人则在她身边躺下来,看著那张甜美的睡颜又觉得不够,於是将她抱进怀里,双手紧紧搂著她的腰身,才挂上安心的笑容,沈沈睡去。    而在男人睡去的那刻,少女却睁开了漆黑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看著眼前如婴孩般无害的男人。“该怎麽办?我恨他。是的,恨!”静华从没有那麽深刻的痛恨过一个人,在栖霞山庄无风无雨的日子里,她受著最娇宠的爱,过著最无忧无虑的生活,从没有任何人敢忤逆她,给她任何脸色,更别说敢伤害她。可现在,这个丑陋的男人打著复仇的名义把她掳来,调戏她、凌虐她,现在更是占有了她的身子,虽然在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他神智不甚清醒,可……这都不是理由,她是真的被伤害到了,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    她的头枕在男人的胳膊上,绵软柔滑的身子腻在他的怀里,修长的玉腿与他交缠著,男人的欲根疲软地搁在她小腹上,他的双手紧紧地搂著她的腰身,他呼吸的热气柔柔地喷在她的脸上,这种种……似夫妻似情人般亲密的举动似乎都不应该发生在他们身上。看著现在这尴尬的场面,静华欲哭无泪,她真的恨他刻骨,可现在这个局面该如何收场,是杀了他解恨?还是……    “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麽办……”少女迷茫得伸出纤纤玉指,抚上了他的脸颊,一寸寸碰触他的脸,从那个冰冷的玉骨面具到那些丑陋的蜿蜒疤痕,她都一一抚过。之前在石室中她很想知道这张面具背後藏的是怎样一张脸,也好奇地想知道他的身份来历,可现在,从他性情大变开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所遭受的必定是极致的痛苦,这张面具既是他不想以真面目示人的伪装,她又何苦再去揭开它,揭开别人的伤疤一探究竟呢!她做不到那麽残忍,即使被他伤害她还是无法杀了他,“说到底他也是可怜人……”    “就这样吧,谢家欠你的我来偿还,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就当做了一场梦,你我的纠葛就到此了结……”过分激烈的欢爱让男子体力透支沈睡酣然以致无法听到少女的心声。    其实男子也不知道他醒来的那一刻该如何面对少女,她是仇家的女儿,把她掳来一是为了泄恨,二是为了让谢家老儿上钩,他花样百出地欺辱她,调戏她都是为了羞辱她,可现在情况好像发生了偏差,自己的冰火寒毒提早发作,以前都只要采阴气就能压制,没想到这次来势汹涌以致将她当作救命稻草占有了她。虽然第一次的欢爱自己还不甚清醒,可之後的每一次他都甘之如饴,她真的让人销魂,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这样轻而易举勾起他的欲望。他不後悔将自己的童男之身给了她,虽然他讨厌女人的身体可对她的碰触他却觉得很甜美,为什麽会有这种改变, 他也说不清道不明。而经过这一夜,他该继续报仇继续羞辱她还是放了她……这也是两难的选择啊。    眼见越来越多的柔和光线透过帷幔进入这间洋溢著女性气息的房间,少女轻轻挣脱开男子紧握腰身的双手,浑身赤裸著走下床,揭开层层纱帘,走进夜间所见那散发著温润水汽的溪潭里,潺潺的水流带著沁人心脾的暖意冲刷在少女赤裸的身上,调皮的水珠顺著窈窕的曲线慢慢往下滑落。    在明亮的光线下,少女才看清楚自己这一身的狼狈,红肿的蓓蕾肿胀著挺立著,雪白的乳防上布满青紫色的淤痕,全身到处都是啃咬过的痕迹,有一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到凝固渗出的血液,而下体那更是惨不忍睹,花瓣都已经肿了起来,轻轻一碰,都疼得让人倒吸一口冷气,大腿根部满是粘腻的白色浊物。    少女眼神一暗,拼命用双手狠狠搓洗著自己的身体,顾不得疼痛,将手伸进泛著血丝的花穴里,往外掏著他遗留在身体里的粘液, 一遍又一遍的冲刷,一遍又一遍的擦洗,她似乎想洗掉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所有印记,可她无论怎样清洗,怎样用力,这刺眼的欢爱痕迹仍历历在目,她的擦洗只是凭添新的伤痕罢了。    看著徒劳的一切,少女再无法抑制,伏倒在水潭旁突出的石块上大声哭起来,像个水做的泪人儿,“小哥哥,对不起!我没有保住我的贞操,这身体……恩……已经不干净了!连我自己都嫌脏,你把我忘了吧,找一个好女孩一起生活,然後生好多小孩,然後白头偕老……恩……至於我嘛,你放心,我已经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    “还有少华,你也长大懂事了,姐不在的日子你要懂得照顾好自己,跟著师父在山上好好练功……还有爹爹,我知道从小您最疼我了,静华以後不能在您身边尽孝,您要保重……恩,大哥,不要再一个人了,静华会心疼,小妹祝愿大哥早日找到一个举案齐眉的好嫂子,虽然静华可能吃不到你和嫂嫂的新婚酒了,但我会由衷的高兴……还有……”    叙叙唠叨著,少女对著空气抽搭著讲完这些话,像在交代遗言般。哭完,发泄完,少女感觉似乎心情没再那麽沈重,在柔和的水波中,在无忧谷静谧的氛围中,少女渐渐忘记周遭的一切,将自己的身体慢慢沈入水潭深处。 ----------------------------------------------------- 25.偷香(限)江湖(H)    几声清脆的鸟鸣声在无忧谷回荡,沈睡在忘忧亭中的男子睁开眼睛,反手在床上一摸,与料想的一样少女的身影已经不在了,唯有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还遗留在被褥上,他说不上现在是什麽感觉,只觉得心很空,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把她带出石室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会心软,他留不住她,即使发生了亲密的关系,她也会毅然选择离开。所以他在昨晚便已悄悄解开禁锢少女内力的穴道,破除出谷的八卦方阵,备好衣物干粮以便她能走得安然。可当她真的走了,他却又觉地心空落的厉害,寂寞如影随行,他不禁怀疑自己的放手是对还是错?       而这时,青翠的山谷深处慢慢走出来一个人,初升的朝阳,照耀在那张英气稚嫩的脸上,仿佛给镀了一层金边。她来到山谷之巅,望著远处的朗朗青山,脚下的层峦叠嶂,不禁感叹这大自然的神奇之处,谁能想到在两座合抱的大山之间会有一处与世隔绝的山谷,那里碧水潺潺,气候四季如春,清风一拂,百豔争芳呢!可再是人间的仙境,她也再不愿回首,一身青衫打扮的少年轻甩下头,将视线迎上暖煦的朝阳,向著绵延的大山大声呼喊“昨天的谢静华已经死了,今天活著的是云无情……”“云无情……无情……无情……”山谷之间回音不断。      “娘,您放心,我不会自寻短见,我会以云无情的身份好好活下去,代替您去这大千世界走走看看。”       虽然常年呆在栖霞山庄,从未涉足江湖一步,但凭著少女的聪敏,一路行来倒也顺畅。为掩不便,她早已将自己做男装打扮,颀长的身材倒也将一身质朴的青衣穿出绰约的风姿,原本就与少华七分相似的面容,男装一出,相似更胜八分。       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少女一路且行且停,倒也过得十分悠然。对从未出过家门的少女而言,沿途所见都是万分新鲜,无论是那些江山名川还是市井小镇,她都一一游遍。虽然日子过得十分惬意,可有时一个人静下来时少女还是会略带伤感,想起家人,想起自己的家。外面的世界再精彩,新奇感一过,也便厌了,哪里及自己小家的万分之一好,“可家,我已回不去了,世界之大,哪里又会是我的归处呢?”少女再也掩饰不住眉间的愁绪,喃喃自问著。       一日,少女行至京城外一个小镇上,小镇虽小,却热闹喧嚣,青楼歌馆、酒肆茶铺都旌旗林立。京城脚下就已繁华如斯,那京城该是怎样的光景,少女开始期待起此次的京城之行。< 可还未行多远,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得得”直入耳际,街道上的行人似乎早已司空见惯这种场面,忙不迭地躲身避让。唯有少女後知後觉,傻傻地站著还回眸张望,只看到两匹骏马呼啸而来,马上各一男一女,男子一身水蓝色长袍,外批一件黑色水貂披风,女子一袭红色华服,远远看去像燃烧的一团火,单从衣著判断,两人一看便知非富即贵,更不遑气质,那不是暴发户所能拥有的,那男子似乎带著天生的霸气,远远地,少女就感觉到他逼人的气场,还有一丝危险的气息在临近。       看著越来越近的马匹,少女本能地闪身避开,可昨夜的一场春雨,使街道不平之处还留有几处水洼,马蹄踏过,泥浆四溅,少女始料不及,虽然腾跃而起,可还是在衣角处溅上几粒黑色的泥点。       可惜了这件衣裳,少女暗自懊悔著,抬眸望向已经极速远去的身影,却不禁对上男子回转探究的目光。       少女不禁蹙眉,满心不悦,但脸上仍不动声色,似当无事一般继续前行。可稍许,马蹄声又“得得”在耳边想起,可这次却从前方而来,只见刚才的蓝衣男子驭马行至少女近前,利落地翻身下马,将视线对上少女疑惑的眼神。“刚才是在下鲁莽,好像弄脏了这位公子的衣裳,还请公子见谅!”       少女对这突如而来的一出戏码不甚了了,客套地答道“公子也是无心,只是少许泥浆沾到衣物上,无碍。”       “公子海量,请容斐之弥补,在下正暂住郊外的月修寺,公子可一同前去替换下这一身脏衣,一可不失公子仪容,二圆在下弥补之意,可好?”       “呃?”少女瞪大双眸,看著男子一脸歉意的脸,为他突兀的邀请暗生疑心,“他是谦谦真君子还是小人之徒,有哪个人会弄脏了别人的衣裳就邀请对方去自己住处更换的?可我又跟他素不相识,他会有害人之心麽?”       “谢谢公子的好心,只是一件衣裳罢了,无需介怀。”她话中那麽明确的拒绝之意,再听不出来的人便是傻子。       可男子还真偏偏执拗到底“公子如此说,便还是怪斐之鲁莽之过,其实在下邀请公子还有私心,公子与我一位故交面目很是相似,初看到你我便分外亲切,心生想与公子结交之意,请原谅在下的唐突之请!”      “公子言过了,一番坦诚相告可见公子的磊落,大千世界相似之人何其多,想是公子那位故交也是斐然君子,以致第一眼公子便将相似之人引为知己,无情谢过公子的一番美意,今天不便叨扰了,如若有缘,之後便还会相见。”       “公子执意如此,那在下不做强求,如若来月修寺,只需拿这块令牌便可自行出入。”说著,将一块碧色玉牌塞到少女手中,便翻身上马,“在下商斐之,还未请教公子名讳!”       “云无情。”少女看著男子一脸执著的表情,无奈将姓名告知。       “无情贤弟,相信不久我们便还会再见,到时我们再把酒言欢,一醉方休!为兄先告辞了!”说著,扬鞭策马,疾驰而去。       “跟你很熟吗,还贤弟,还把酒言欢?真是个自以为是的怪人!”少女像摆脱掉一件缠人的事物般轻叹了下气,顿时感觉身心都轻快极了,这件小插曲很快便被她忘到九霄云外。       第二日,少女行至小镇外一处茶舍歇脚,偏坐一隅,叫了三两小食,一壶香茗,慢慢细品著,春日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分外舒服,她都想闭上眼睛在这静谧的春日小憩片刻。可这时煞风景的嘈杂之声入耳,顿时扰了她的清梦。一群五大三粗的江湖汉子蜂拥而入,将这茶舍当成酒肆小馆,大声呼喝著吵嚷著叫小二上酒上菜。       少女此时本想起身离去,却不禁意听到“月修寺”的名字,他们似乎说起近日,月修寺将举办一场法会,大至皇室贵胄,小至江湖侠客都将慕名前来。       “月修寺,那蓝衣男子似乎提起过就在京城郊外,应该离这不远吧!”少女此时的心思似乎飘得很远,之前君紫衣有提过十方就在月修寺修行,那是不是到了月修寺就能见到十方?她不敢想,这个让自己倍感熟悉的男子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虽然在及笄礼上只是看过几眼,但他的容貌至今还深深烙印在脑海深处,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她犹豫著,要不要去,“算了,都走到山脚下了,去看看又有何妨!”       少女边爬山边给自己打著气,顷刻便来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庙宇门前,“这真的是一座寺庙吗?”少女对所见不可置否,那麽奢华,那麽恢宏,说是王爷府邸都不为过。她不知道月修寺从建造之初便与皇家有著很深的渊源,更有“皇家寺庙”之名,它的气势,它的恢宏都象征著皇权的至高无上。       红色的寺门外把守著许多官兵,看样子皇室人员应该早已入了庙门。守卫如此森严该如何进入呢?少女慕然想起蓝衣男子离去之前塞给自己的玉牌说能自由出入月修寺,她忙不迭地掏出,左看右看也只是一块做工精致的牌子而已。       “真能顺利通行吗?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少女举起那块牌子在守卫眼前一亮便大步走入庙门,行了许久那些侍卫竟没有追来,“看样子这块牌子还是挺管用的。”少女感叹著将玉牌收好,开始信步在庙内闲逛起来。       由於皇家的介入,月修寺不像平常的庙宇那样香客不觉,檀香缭绕。而是透著一种肃穆庄严的感觉,或者按少女的说法那是死气沈沈,行了许久走了许多地方竟没有看见一个僧人,而且许多庙堂都及其相似,让人不辨方向,少女兴意淡减,走到一隅的树冠下静坐,经细雨洗濯过的山间空气很是清新,夹杂著泥土的芬芳扑鼻而来,偶有植物的种子掉落在头上,少女很是享受这一刻的静谧,不禁闭上眼睛陶醉其中。      许久,一个清冷的声音疏离地在耳边想起“醒醒,这里不可小憩!”       少女有意识地睁开双眼,不期然对上那双记忆中曾出现无数次的清瞳。       “十方?!”她心心念念的人此刻竟在自己眼前,少女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施主认识贫僧?”仍是清冷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       “他认不出我?”少女先是愕然,然後慢慢释怀。是的,那时只是匆匆一瞥,他何曾记得她,现在更是男装打扮,他更应认不出来才是。少女摸了摸自己有点滚烫的脸颊,忙起身作揖,“大师是得道高僧,无情曾有缘一见,今日至贵寺,迷路不辨方向只好在树下小坐,不想失礼了,请大师见谅!”       “施主不必多礼,从这条小道一路往前走经过两座佛堂便可出寺。”       “谢谢大师,打扰了。”少女原本还想与他多待些片刻,却不想……现在不得走也得走了。刚走过一个弯道,对面便浩浩荡荡走来一群人,少女见状想避开而走,不想却被一个热切的声音给叫住了,“无情贤弟!”不用看也知道是昨天那个蓝衣男子,只见他今日穿一件黑色对襟长袍,衣角金线沟边,纹饰精美,身旁还是昨天那个红衣女子,珠钗粉黛,眉目娇豔。       “无情贤弟,昨日一别如隔三秋啊,今日相见你可要让为兄好好弥补昨日之过!”似是看到少女无比欣喜,男子不由分说,便吩咐身後之人为她打点住处。       “斐之兄,你客气了,佛门之地,无情不敢打扰!”       “贤弟不知,再过几日寺中将有一场法会,是难得的佛门盛事,贤弟想必也是惜缘之人,何不在寺中小住时日,听十方大师讲禅!”       少女其实早已心动,如果可以在寺中多待一日,那见十方的机会便多了一分,她也想搞明白自己为什麽独独会对他有陌生的熟悉感,还有见到他时胸口那说不出道不明的疼痛。       推脱一番後,少女还是接受了男子的邀请,在月修寺禅房住了下来,之後她才知道商斐之原来就是此次代替皇家出席的容亲王,难怪一身的贵气,而那红衣女子便是当今皇上的麽妹婉昭公主。       在月修寺的这两天,少女感觉自己过得真真是度日如年,原本自己留下来的目的是为了十方,可他却如消失了般不曾让她见到分毫,而不爱待见的人却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悠。她实在摸不准商斐之,明明是王爷贵胄,在她面前却一点也没有架子,才初见两面,就将她当成是至交好友,不仅将她的住处安排在皇室厢房里,还每天都来找她下棋品茗。这个男人啊!英俊,尊贵,霸气 ,却也让少女迷惑、不安。因为时常他会用痴缠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另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还有那娇豔如花的公主,和自己相仿的年纪,却每每见到她没一个好脸色,好像自己得罪了她似的。       “哎,不去想了,皇室的人总是不好相与的,虽然没有见到十方很可惜,但还是走吧!”少女在床上思前想後,觉得还是应该乘明天的法会之前离开,因为她有预感栖霞山庄的人会前来出席,何况爹和十方还是忘年之交,更没有不来之理。“我已经不是谢静华了,还有何面目再见他们……还是走吧。”       少女原本想不辞而去,可又想到之前商斐之对自己的盛情招待觉得出於礼貌还是应该说一声再走,於是乘著月色她来到皇室厢房的後院。还未到商斐之的房门她就觉得奇怪,偌大的後院竟没有半个侍卫看守,她隐隐觉得不对,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继续往前。       远远地她就看到他的房内还亮著灯,一丝丝昏黄的烛光透过没有关严实的窗口倾洒而出,她越往前走越觉得诡异,突然一声女子模糊的低吟传来,好像是那小公主的声音……”少女心内觉得奇怪,不禁将将视线凑上了那烛光乍泄的窗缝,“啊……”她本想惊叫,却用双手生生将这声惊呼给掩住了,“天啊!自己看到了什麽!他们……他们……”       少女被眼前所见惊呆了,这两具赤裸的交缠的身体,竟是商斐之和婉昭,可他们是叔侄关系啊。这……明明是乱仑!       “啊,小叔……爱我……”此时室内的女子好像忍受不了身体的空虚开始扭动身体向男人索要著,窗外的少女从没想过那麽娇纵的公主竟会在男人身下索求著欢爱,而对象竟是比她大九岁的小叔。       “她应该是爱他的吧,她的脸在男子的注视下泛著红晕,回望他的眼眸好像一汪春水,莹莹闪著光亮。只有动情的少女才会流露出似水的风情,只有陷入爱情的女孩才会毫无保留得将自己的情感剖白,虽然这种爱世俗不容,但平时她的眼神,她的亲昵都在宣告著她爱他,可身旁的人都没发觉,只当年幼的公主喜欢缠著比自己的兄长大了5岁的小叔而已。自己也怎麽没发觉呢!想想之前她仇视自己的目光,她还错当成小女孩的别扭罢了,谁会想到,她爱著自己的小叔呢……”少女开始佩服起婉昭公主的敢爱敢恨来,她比自己勇敢多了。       可商斐之,此时却低笑著,手指继续在少女凝脂如玉的肌肤上游移著、逗弄著,轻轻地从脖颈、胸部,再到盈盈一握的腰身,一直抚摸下去,少女的身体一点点瘫软、沈沦。       窗外的少女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耳红心跳。       “想要吗,我的小公主?”男子似在诱哄著,将自己的男根磨蹭著少女柔软的腹部,婉昭像一只听话的猫咪开始用自己的手抚摸著他紫色的男根上下移动,在手指的爱抚下,男根慢慢变大、变硬。男子突然一声低吼,将少女的头粗暴地按到胯下,抓住她的头发往後扯,将自己的欲根送入了少女微张的红唇中。       “嗯……呜……”痛苦的闷哼从少女口中溢出,男人的欲根如同巨大的铁棒直接进入了少女小巧的樱唇中,虽然痛苦难受她只有费力得吞吐著才能迎合他的节奏。       男子十分享受地挺弄著自己的男根,不断将它戳到她的咽喉深处,少女被呛得泪水直流,此时的婉昭真是楚楚可怜,任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怜香惜玉,可眼前的男子却只顾著自己的欢愉。突然一个挺身,男子终於释放了,白灼的粘液从少女的嘴角流出,男子缩小的分身也慢慢撤离女孩的樱唇。而此刻的公主则像一个破碎的娃娃在一旁大口干呕、咳嗽著。       “小叔,给我好不好!”少女看著一旁俊美如同神祗的男子开始哀求道。       “婉昭,没想到你变得越来越淫贱了啊,难道没有男人可以满足你吗?”       “小叔,你明明知道,我爱你,你为什麽还要这样羞辱我?!”少女开始低吟哭泣,“还是说,你还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以致见到长得相似的男人就想占为己有!……”       “住口!不许你这样说他……”男子暴怒地呵斥道……       他後面说了什麽,之後又发生了什麽,窗外的少女已无从知道,她在看到暴虐的一幕时便已悄然离去。她心知肚明,自己无意中撞见了皇室的一个丑闻,自己唯有早早离去,才能保住小命,虽然她很佩服婉昭公主的为爱执著,但同时又为她爱上这样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而感到可惜。虽然同样是不伦的爱情,虽然同样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但幸好自己的小哥哥是真心爱她,他也绝不会逼迫自己做不愿做的事,虽然现在无法相守,但她不後悔。       这样想著,少女的步伐走得更加轻快了,她小小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黑沈的暮色中。 ----------------------------------------------- 26.偷香(限)色戒(HH) 晚来风急,谁曾想还未走出月修寺的後山便下起了倾盆大雨,少女慌乱间随处找了一处可以避雨的佛塔便跑了进去。雨夜的後山古意森森,偶有佛鼓颂经之声传来,虽然一个人在这样一处逼仄的空间,少女却并不觉害怕。见那雨声淅淅沥沥没有停歇之意,少女便亮起火折径自往那古塔上方走去。       一路往上走直至塔顶,她才看到塔尖狭小的空间中一灯如豆,一个白衣身影静静盘膝打坐,塔顶的小窗半开著,丝丝雨点挟著冷风飘打进来,沾湿了他的衣角,烛火幽幽晃动,少年的身影一下子被拉得很长。      虽然光线昏暗,但少女还是一下子认出眼前之人便是十方,他低垂著眼睑,衣袍随风而动,全身仿佛被月华笼罩一般,好不真实,她不曾想自己离去的这一刻竟还能见到十方!虽然内心欢喜,少女还是不由出声。       “大师?”她轻声叫唤著,回答她的却是沈默。       “大师!”她加大声量,他却还是毫无反应。       “十方!”“难道他是到了入定的最高境界?”她原本想转身而去,可就在转身的一刻她发觉到了异样。       少年的僧袍凌乱,全身更是僵硬地坐著,再看少年的嘴唇,更是苍白得毫无血色,近看他的眼睛,也毫无神采。       “十方,你这是怎麽了?”少女不知如何是好,月华般的男子此刻却如毫无生气的木偶般一动不动,她如何能不急,不禁大力摇晃著他的身体,想让他立刻醒来,他却顺势应声而倒,躺在了她的怀里。       “十方,你应一声,到底怎麽了?”她想著种种他可能所遭遇到的境况,被仇家迫害、被人下毒、走火入魔……等等等等,可又一一被自己否定,他不是孤儿从小就出家的吗那应该没有仇人,他孱弱之身又不可能练得武功何来走火入魔之说,那中毒?中的会是何种之毒?       她还兀自苦思冥想著,怀中的少年却在此刻恢复了一点神智,眼神开始凝聚到少女的脸上。       “你是谁?我们见过吗?”他虚弱地出声。       “啊,你总算清醒了,谢天谢地!”少女高兴极了,可突然意识到现在的男装身份,不禁收敛神色“我们之前有见过啊,我叫云无情,大师,你可还记得?现在要不要紧?”       “将死之人,不值惦念,施主还是快快离去,不要在此逗留!”       “大师,你这话怎麽说,你是中毒了吗?放心,我马上带你出去找神医!”少女顿时焦急起来,起身想将怀中的男子背负上身。       “徒劳,贫僧已看淡生死,死对於我来说即是解脱,春花之毒,加上这病残之身,还是早早解脱,早日去了佛祖身边以求极乐。”       “嘘……我不许你这样说,任何人都有活的权利,你只是中毒而已,又不是无药可救,你等我,我马上去找解药!我一定要你活下去!”说著,少女跑了出去,只留下神智渐渐迷离的少年。       可当出了塔,雨丝直直打在脸上,少女眼角的泪水才肆意流了出来,“是什麽人那麽恶毒,给他下春药,这对於一个四大皆空的出家人来说无疑是最凶狠的穿肠毒药,所以他才看透了生死,一个人跑到这座孤塔上来等死吗?”“十方,你真傻!肉身只是皮囊而已,只要灵魂不曾遭到玷污就好了,何必执意寻死,这不是如了加害之人的意吗!我一定会想方法救你!你等著我!”       可这解药她如何去找,茫茫的夜色,倾盆的大雨,闭塞的寺庙,少女苦苦陷入无助之中,突然一个闪电划过夜空,少女看到近旁耸立的佛像,她无奈苦笑出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像想开了般,她转身进入佛塔,一边走一边将自己的长发披散,一件件脱下湿漉裹身的衣物。到了塔顶,看到倒地的少年灰尘的脸色,她不禁心揪疼起来。“十方,我来救你了,你不会死的!”       少年只来得及看到少女被雨水淋湿的脸庞和浑身赤裸的雪白胴体便昏沈了过去。       像仪式般,少女一颗颗摸著少年头上那十二点戒疤,在少年耳边轻声说著,“十方,今夜之事我希望日後你能放下,如若将来佛祖怪罪於你,我希望落在我的身上!”       闪电劈闪而下,塔外的世界万物俱籁,只有佛陀的莲花在缓缓绽放。少女柔若无骨的手一件件剥开少年身上的僧衣,直到露出他孱弱苍白的身躯。早听闻他夙有慧根,被认为是十世圣婴转世,自幼便聪明慧黠,对佛法有著超强的悟性,幼时便师从无为大师进行艰苦的清修。可何曾会料到他的身躯却是那麽孱弱,仿佛风一吹,他便会消失一般。       少女的手继续向下,慢慢解开他的亵裤。红紫的欲望一下子弹了出来,像跟杆子一样直直立著弹跳著,亀头的颜色粉嫩莹亮,泛著湿濡的光泽,玉茎根部几根青筋已经涨开,像随时会暴裂一般,他之前隐忍得该是如何痛苦啊!虽然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意志不让自己有欲念,却还是无法压抑自己身体的本能。       虽然他的欲望没有小哥哥的巨大,没有面具男子的粗长,但在此刻却让少女感到心疼,感到怜意。她慢慢将自己的双手覆盖到他的玉茎之上,来回用手揉搓著,像对待一件珍宝般小心翼翼,用自己的温暖感受著它的跳动,它的勃发。       当亀头顶端涌出少许汁液时,少女知道这避无可避的最後一刻终将到来。她慢慢跨坐上少年的腹部,将自己玫瑰花蕊般的下体对准少年昂扬的玉茎,一只手撑住他的胸口,一只手扶住他的玉茎,将它缓缓送入自己的花穴。       没有经过任何润泽的甬道此时要容纳他的欲望很是不易,即使它还不够巨大,还不够坚硬,可少女还是有被撕裂的感觉,虽然痛著,难受著,她还是紧咬住嘴唇借著重力,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身体往下沈,将他的欲望容纳。       当她的荫.道彻底包容住它的欲望时,她开始扭动起来,虽然可能他毫无知觉,她还是希望这样做能缓解他的药性,好让他早点醒来。       不知多久,她感觉到深埋在体内的它有变大的迹象,那股火热和坚硬,将她的甬道撑得满满的,“难道自己出现幻觉,他明明还昏沈著,即使身体反应,可这也太……”少女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为自己的多想而害羞。       可这感觉,真的,让她有了快感,她陶醉地闭上双眼充分感受著少年的火热撑满自己的甬道,“啊……十方!”她迷乱地呻吟出声,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却乍然间对上少年已然睁开的双眸。       这个惊吓不禁让少女的甬道剧烈收缩,也将容纳其中的少年玉茎一个夹紧,十方原本无波的脸顿时皱在了一起。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少女突然意识到两人尴尬的体位,忙不迭地道歉。       “你是谁?我在做梦吗?”       她该说这不是梦吗?可他是和尚,是得道高僧,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破了色戒,他该情何以堪,或许到最後还是会自行了断吧,那她的牺牲她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徒劳,不行!不能这样!       “这是一场梦,你很快便会醒来了。……”       “可为什麽我那里那麽难受,像被火炙烤般痒得难受。”       “哪里?”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好像在一个湿润温暖的地方。”少年闭上眼睛,感受著他所说的地方。       “啊?!”再迟钝,少女也在此刻知道他的所指,他是童男,更是和尚,根本不知道男女之别,更遑论知道女子身体的构造,所以他不知道现在他们这样已经触犯了色戒。       “等一下就不难受了。”少女看到他日渐清醒的神色知道他的春毒已解,便开始移动身体,将自己的下身缓缓抽离他的欲望,想乘著他还迷糊赶紧离开。       可不曾想,她才抽离,他的欲望还是笔挺地竖立著,比之前不知涨大了多少,少女花穴中莹润的汁液将它包裹著像是镶了一层蜜糖,而原本渐渐清明的少年此时却神色有变,似在隐忍著痛苦。      “十方,你怎麽了?”       “那里涨得难受……”       少女这才发觉他还没有得到完全释放,这是不是意味著他的春毒还没有完全解尽。她无奈得看著他,她是可以再帮他一次,可现在他都有意识了,根本不可能像刚才一样任她摆布,她该怎麽办?       看著少年用洁白的牙齿咬紧下唇忍受痛苦的神情,少女又一次心疼了。她用自己的身体抱住他,把吻轻轻落在他的额头上、睫毛上、鼻尖上,在他耳边轻声说著,“乖,这样就不疼了……”       似乎真能缓解疼痛,少年模仿著少女,将嘴唇印上了她的额头、睫毛、鼻尖、嘴唇。是的,嘴唇,当两唇相触,火苗在一息间点燃。少女从没想到十方那张看似凉薄的唇,也有如此火热的一刻。带著试探、带著疑问、带著好奇,少年将舌探入了少女的樱唇中,像品尝美味般吮吸舔舐。       此刻的少女像痴傻了般,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唇齿间嬉戏,任他的唇舌品尝她的甜蜜,她从没想到会有这样甜蜜幸福的一刻。       当这个吻越来越缠绵,越来越激越时,少年的手慢慢滑动,他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因为触手之处都是柔若凝脂的肌肤,他循著本能,将手覆上了少女柔软的胸部,轻轻揉捏。       当少女感觉到少年的手已经握住自己的乳防时,她诧异之极,“是谁告诉他可以……可以这样……”她本想推开他,可想到他的毒还没解,便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点火。 她的身体,经过数次欢爱,已经极为敏感,他的唇,他的手所到之处都带给少女异样的快感,她不禁呻吟出声。       “你也痛吗?我来帮你,等下就不痛了。”少年一脸天真的神情。       少女本想说,这不是痛,是快乐,可还未来得及说,少年已将头埋在她的胸前,温柔细致地吻著,舌尖在那鲜红的樱桃上划著圈,然後不断吮吸。       “啊……”汹涌的快感袭来,少女发出诱人的娇吟,而身上少年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少女感受著他腿间炽热的欲望,知道他此刻一定涨得难受,不忍看他再痛苦下去,便将他的身体拉到自己眼前,对著他清瞳般的美目做出邀请“如果疼,就进来吧!”       少年露出迷惘的神情,他只知道下体疼,那里涨痛得难受,熨帖摩擦著少女小腹下很舒服,却不得其门而入,少女看著他的一头大汗不禁干著急。还是算了,这样下去他永远都找不到了,於是她红著脸,伸手握住那条已经又硬又粗的火龙,缓缓将它送入自己湿润的水帘洞口,没有任何阻碍,就像鱼儿入了水,那条火龙本能地开始蠕动,深深进入少女花穴的深处。       “啊!”两人都舒服地呻吟出声。少年从没有感受过这种紧致销魂的感觉,少女的甬道又湿又暖,像有无数小口在紧紧依附著自己的火热,内壁还不断收缩,给他带来莫名的悸动。而少女此时也陷入深深的满足与甜蜜中,虽然她还没有完全理清对他的感情,可看到他疼她也会觉得疼,看到他痛她也会觉得心痛。       她不知道这算什麽,或许是前世的牵绊或许是後世的缘分,谁能说得清道得明呢?想想他是一个和尚,不沾红尘俗世,而她则是当今武林世家的三小姐,备受娇宠,这样两个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如今却有这样深的羁绊,怎不叫人感叹万物皆缘呢?       少年的欲望在少女洁白的身躯上驰骋,每一个撞击都进入她的最深处,他们是如此契合,就好像他找到了自己身上遗失的那根骨血,没有任何障碍两者自然地交融为一体,蚀骨的快感,喘动的呻吟,久久交织在佛塔顶部那一对欢爱的男女身上。       “十方!十方!十方!……”少女像入了梦魇,紧紧地抱住少年的身体,不停地唤著少年的名字,似乎想将他铭记於心,而他则放纵自己的节奏,狂野地想要征服身下娇软的人儿。       “啊!……”在一波波的狂潮中,少年终於将火热全部释放在了少女的花穴深处,那又是另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可由於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少年本已孱弱的身躯更加疲惫不堪,       少女轻抚著他的脸颊,看著他高潮过後氤氲的眸子,不禁爱怜地轻吻他的唇角,在他耳畔轻语“累吗?睡醒了就好了,好好睡吧……睡吧……” ------------------------------------------------- 27.偷香(限)鸳梦    昨夜的一场春雨已经骤然停歇,清新的微风从佛塔顶部那扇小小的窗户中吹佛进来,让还依偎在少年怀里的女孩觉得好不真实,好想就这样躺在他的怀里看著暖暖的晨光细细地洒满这小小的空间,就这样幸福地感受著身边平静安稳的呼吸,就这样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让梦不再醒来!可……梦终究会有醒来的那一刻。       少女看著少年静谧的睡颜,手指迷恋地抚摸著他的脸颊、他的双唇,他的眼下那颗滴血的朱砂痣,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对这张容颜那麽眷恋,颧骨凸起、脸色苍白,嘴唇凉薄,除了眼睛之外毫无可取之处的一张脸啊!再说他的脾性也不见得讨巧,总是离人三丈远,孤桀、高傲、冷然,或许从没把她放在眼里过吧!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就是他,让自己撤下心防,甘愿用自己的身体为他解毒,或许这就是孽缘也说不定吧!       眼看著晨曦初上,少女快速坐起身,可下体随著动作缓缓流出了大量爱.氵夜不禁沾湿了身下的衣袍,“啊!真是羞人!”那全是他留在自己身体里的,一想到昨夜那抵死缠绵的一幕她顿时脸羞得通红,没想到自己也可以在他身下那麽狂野,那麽……       “啊……不要去想!”她逼迫自己不去想那昨夜的火热,可这善後的工作还是不得不面对。虽然两人昨夜那麽亲密,什麽都见过了,什麽都做了,可现在看到他疲软的男根时她还是会情不自禁地紧张,虽然她用干净的衣帕很是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希望在他醒来之前毁尸灭迹,可莫名地手里的物事仍有抬头的迹象,少女不禁脸更红了,她不知道男人的欲望在早上尤为汹涌,即使是出家的和尚也概莫能外,何况是经过男女欢爱的少年已然对欲望食髓知味了。       红著脸快速擦完下体,少女捡起一旁的僧衣,一件一件为少年穿戴好。虽然自己的身体还酸软疼痛著,每做一个动作都艰难之极,可还是为他整理好衣容,她不能确定昨夜他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她只希望在他醒来的那一刻,他能不再想起她,不再想起昨夜的一切,就当鸳梦一场!之後的她和他不再瓜葛,他仍是名声斐然的佛门圣僧,自己仍将是那个行走於万丈红尘的云无情,潇洒来去,无情无爱无欲无求。       “再见了,十方!”她用唇形对著仍然沈睡的少年无语地说著再见,“昨夜如梦似幻,像偷来的时光美好的让人不可置信,可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我们终将告别不是吗?还是就这样再见吧!”少女最後用明亮而又璀璨的眼眸凝视了下那个纤薄的少年,便起身离去。       可转身的刹那,眼睛却被蒲团旁一处耀眼的光线给闪了眼,“是什麽东西?”她好奇地走过身去,背著光拾起那块东西,放到眼前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块色泽青翠光亮的玉坠,全身通透无暇,雕刻的好像是栩栩如生的龙形纹饰,龙身折而向上似张口吞脊,而且在光线折射下变幻不一,整块玉坠都透著灵性透著一种神秘。而这不光是少女初见这块玉坠的第一感觉,她觉得眼熟,是的,自己好像在很久之前曾经见过这样一块类似材质的玉坠,也是那麽通透,那麽晶莹,泛著绿色的光芒,可……在哪?在何地?在何时?她都想不起来,自己的记忆就像隔了一层久远的面纱,模模糊糊不甚清晰。       她更好奇地是这块玉坠为何会在这里,想来玉坠绳上那断裂的痕迹必是人为用力扯断然後不慎掉落在蒲团旁,她将视线又一次对上了沈睡的少年,她可以想象当时少年忍受痛苦用力扯下玉坠的景象“十方,这是你的吗?可它为什麽会在你身上?为什麽我会觉得熟悉?我和你到底又有什麽牵扯?……”好多疑问,好多困惑一下子如迷雾一般都涌上少女的脑海,可越是想越是徒劳。       “想来这块玉坠必是你的珍爱之物,对你有著特殊的意义吧,十方?否则你也不会贴身带在身上了,我给你重新系上好吗?”说著少女将它系上了少年的脖颈,任它贴上他的心窝。       清晨的月修山尘烟缭绕,水雾朦胧,想是昨夜的一场春雨,山间有薄薄的轻雾缭绕其间,深浓的绿意且隐且藏。走在这样一条幽静的山径小路上,耳边是阵阵的松涛之声,偶有寺庙的晨锺暮鼓之音传来,少女感觉很是心静,从没有这麽惬意过了,身心都感觉很舒服。即使远远的听见流水的声音,叮叮咚咚的,她都感觉甚为悦耳,像大大小小的珠子坠落了一地。       少女寻著水声而去,只觉山道越走越是僻静,巨木参天蔽日,绿色的青苔爬满石径,鸟鸣啾啾。走了许久终於在山秀林密之间,见到一道晶莹如白练的泉水,从万丈高的山缝中直泻而下,无数的水珠激扬喷溅而出,呼吸的湿润空气中,仿佛都有山泉特有的清甜气息。       “阿弥陀佛!无量善哉!”一个苍老绵厚的声音这时在远处响起。       少女寻声望去,只见高耸的山崖之上,一角飞檐入目,泉畔有亭,一老僧正端坐其中沏茶品茗。       “大师,抱歉打扰了!在下寻著水声无意走到此处,不甚打扰了大师清修,还望见谅!”       “既是有缘,施主何不前来品尝一下老衲新泡的茶。”       少女见亭中老僧须眉皆白,神情慈祥,似在邀请至交好友般,也不忸怩,直接用轻功飞身而上,稳稳地立在亭中,低首作揖道“大师,那就打扰了!”       茶的香味,随著水的温度和空气的流动,慢慢在口中飘散开来“好茶,茶香醇厚,想是惟有在山崖之上才能采摘到的岩茶。”少女不禁出口赞叹道。       “施主好眼力,确是岩茶无假。茶和万物是共生的,一口茶,可以喝到花香鸟语;一口茶,可以喝到一次次年轮的凝聚;一口茶,可以喝到阳光的气息;一口茶,也可以喝到生命的延续。施主,可曾喝到什麽?”       “大师一番话,很是受教,在下缘浅,还未品尝出一丝清明,实在惭愧!”       “施主尘缘未浅,世上一切,觉在行中。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直到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最後,老衲再赐施主八字,佛有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就此,施主一路走好。”       “谢谢大师!”在回去的路上,少女一直在回味著老僧的八字箴言,什麽意思呢?可任她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分明,是啊,自己又不是十方,哪来那麽高的悟性啊,或许这只是老僧的妄语罢了。       随著旭日的冉冉升起,山中的薄雾也渐渐消散开去,少女一人行走在後山的小道上,眼看就快要走出这座山时,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而来。少女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欲等那马车先行而过,可这时一阵春风拂过,那马车的车帘不经意的掀起一角,少女不在意地继续等待,却不曾想,那马车在这时停了下来。      “静华!”       听闻这一声熟悉的呼唤,少女整个人都僵硬了,全身都像被定住了般不能动弹“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自己选择从後山走不就是想避开见到他们吗?可老天为什麽还要这麽残忍让我们遇上啊?”少女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不行,不能这样,谢静华已经死了啊,我不是她!不是她!”       看著眼前马车中那面如冠玉的的少年,少女狠著心,装出错愕的神情“这位兄台,你似乎认错人了,在下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人!”       “静华!静华!静华!”白莲般的男子对少女的话置若罔闻,仍口中喃喃呼唤道。       “小哥哥,小哥哥!你不要再叫了,你可知道你叫的每一声都在让我的心滴血啊,我不是不想认你,是我不能认啊,你可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少女的心已经溃不成堤,可脸上却还不得不装作漠然的表情。       “兄台,我真的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人,大千世界,相似之人何其多,兄台想必找寻的是个少女吧,可在下是铁铁男儿身,断不会是兄台要找之人,那就此别过,祝愿兄台早日找到口中之人!”说罢转身离去。       “不要走,静华!”少年急切地想从马车中下来拉她,却没有想到自己已然残废的双腿,眼看就要摔下马车,“二少爷!”一边的家丁忙慌乱地扶住他,可他还是挣扎著想下车。       “兄台,你这是何苦!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苦苦纠缠作甚!”少女看著他那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心中既是疼也是痛,不由大声否认,希望断了他所想。可那宛若谪仙的男子仍直直地看著她,很仔细地看著她,那样的眼光,包含多少千言万语,多少欲语还休。       似乎感受到两人不同寻常的气场,赶马车的家丁早已悄悄地走开,蜿蜒的山道上,就剩下少女和马车中的男子两两相望,仿佛他们的一生,都穷尽在这相望的时光里。       “静华,我知道是你,你消失的日子里我几乎未曾合眠,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都是你的身影,你早已经把我的灵魂带走了,就这样让这副躯壳腐烂吧!”       “好痛!不要这样说!不要这样自暴自弃!小哥哥,我不想看到你这样,这不是我所想看到的啊!离开你是想让你过得更好,你为什麽还要这样折磨自己折磨我呢,你可知道我的心痛得都要裂开了……”少女眼角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那些残忍的话,少女再也说不出口,面对这样一个深情的男人,她根本无法狠的下心。       “小哥哥……”       “静华,过来,让我抱抱你!”似乎对少女态度的转变男子一点也不惊讶,似乎他早已认出她就是她──他命中唯一的女孩!       暖暖的阳光洒落在这片山谷中,微风缓缓地吹佛著,两人相视的画面再怎麽美好还是被打破了,只见少女飞奔而去,一把扑进男子敞开的怀抱中,像个婴孩般彻底释放自己嘤嘤哭泣著。而那男子则是紧紧的,紧紧的拥抱著少女,仿佛想要将她渗进他的身体里,嵌进他的骨血中,他才会舍得放手。       “这是真的吗?静华,我没有做梦吧,你在我怀里是吗?”男子仍不可置信。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在没有她的日子里,自己的人生荒芜如一片沙漠,死寂绝望。是她,也只有她,才能让他找到这片绿洲,找到生命中遗失的美好。       “小哥哥,这不是梦,静华回来了,回来了。”少女既是哭又是笑的将脸扬了起来,将视线对上男子消瘦的脸庞。“小哥哥,你都不会照顾自己,你看看你的脸,都瘦了一圈,你不知道静华会心疼吗?还有……恩……唔……”       少女怜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子铺天盖地的热吻给夺走了呼吸,那麽热烈、那麽缠绵,他从没这样吻过她,像诀别、像抵死的狂欢,就这样狂野地吻著。而她的心,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跳得快,跳的急,像要冲破胸膛般,可之後又觉得沈重无比,种种顾虑又开始倾扰她的心。“我的身体已经不干净了,这样,小哥哥还会爱我吗?还会吗?……”       “傻丫头,这个时候不专心,在想什麽?”男子爱怜地看著怀里的少女,看著她仍哭得通红的眼睛嗔怪道。       “没,没想什麽……”少女紧张地想要摆脱他的拥抱,可是,他的怀抱是那样紧,她怎麽用力都无法离开,再想到那些恼人的问题,少女鼻头一酸,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小哥哥,如果……如果我……我告诉你……我的身体……已经不干净了,你还会像这样爱我吗?”少女将头靠在他的胸口,鼓起勇气把这困扰自己许久连自己都鄙视都介意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男子的身体楞了下,放开了拥抱她的手,一刹那间,围绕在少女周边温暖的气息瞬间消失了,少女的心头一滞,有点疼有点酸也有点痛,心里说不出是个什麽滋味!“这个结局,自己应该早料到了吧,有谁还会喜欢失去贞洁的女孩呢,连我自己不是也很不屑吗?何况是小哥哥!没关系的,小哥哥,我不会哭了,你只要知道我很爱你就好!”       可当自己鼓起万分的勇气对上小哥哥的视线时,她知道自己还是沈沦了,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有无比的疼痛无比的懊悔无比的怜惜,“傻丫头,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只恨自己怎麽没有保护好你,在你消失的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懊悔著,现在老天把你送还给我,我只有感激,只有珍惜。过去的就当做了一场梦就好,你还有我,我们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直到海枯直到石滥知道你厌倦看到我、烦我为止,你说可好?”       “小哥哥,我永远不会烦你、厌倦你的,你明明知道,我也爱你啊!”       “丫头,再说一遍最後那几个字,我还想听!”       “你明明听到了!你,你欺负我”少女脸红耳赤地说道。       男子笑了笑,不置可否,将少女又一次紧紧地拥住,笑著贴近她的耳朵,几乎是咬著她的耳朵在说话:“你说我欺负你,那我就真的欺负你了哦?!”说著,将唇移到她性感的锁骨间,想要攻城略地一般。       “不要,小哥哥,你总是欺负我!”少女又羞又急,快速逃离他的怀抱,因为她丝毫不怀疑他接下来会怎样欺负她,做让她又爱又恨的事,让她几天下不了床,他的热情她总是招架不住,只有投降的份。       看著少女又恢复了之前娇俏动人的样子,男子的心也愈发柔软起来,他宠溺地看著她,点著她的小鼻子道:“你不知道吗?我只喜欢欺负你一个,你这个小傻瓜!”       他宠溺的语气,让少女眼角湿润,她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怀里,霸道地说道“不是很多天没睡了吗,还有力气讲那麽多废话,现在本小姐大发慈悲,让你靠在我身上,你可要惜福,快点睡啦!”       “是的,大小姐,小的遵命,马上就睡!”说著就听话地闭上眼睛,一脸享受地躺倒在充满少女馨香的怀抱里,嘴角轻扬,微笑入眠。       “小哥哥,我们终於又在一起了,这一刻,我感觉很幸福,你呢?”少女的眼神无比温柔无比深情,她就这样一眨不眨盯著眼前之人,而她的手指则细细描摹著男子的眉心,然後轻抚过他憔悴的脸庞、他散落的长长黑发……多少的柔情似水,都轻轻化为这指尖的一抚。       马车就这样静静地停在这静谧的山谷之中,远处偶有锺声传来,也消散在那春日的阵阵微风之中。 -------------------------------------------------------- 28.偷香(限)纵情(HH)          幸好谢家的马车向来宽敞舒适,尤其这辆谢家二少亲自设计打造的马车那更是舒服至极,虽然外观看上去普通平常,但里面却暗藏乾坤。为照顾他的腿疾车内不仅设有床榻,还有各式的美味茶饮,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小小的马车里居然还暗藏各式灵巧的机关。虽然一直知道小哥哥很聪明,可这样奇巧的事物却还是让静华感觉到意外。她一坐上马车她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那麽毫无遮掩地曝光在他眼前的缘由。一左一右的两扇车窗居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事物,根本不需要打开敞亮,而相反的车外的人看到的却只有厚重的窗帘,所以他才可以在马车里观察到她,继而认出她。       从晨曦初绽直到暮霭沈沈,静华就这样一直静静地陪伴著她的小哥哥,看著窗外的世界变幻如常,直到那人慢慢地醒来。       “睡得好吗?”       “恩,很舒服,好久没有这样香甜地睡过一觉了?”男子亲昵地将唇凑近她的耳垂,用舌尖怜爱的舔舐了一下“真希望每天都可以这样抱著你入睡?”       “贫嘴,没个正经!”温热的呼吸拂过少女颈边,她感觉痒痒的,心跳也因这亲密的小动作漏了好几拍,顿时脸上发烫,忙把眼光移向了窗外,顺势将话题岔开“说真的,小哥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本来答应父亲今天要去月修寺赴十方的法会,顺便好跟大哥和小弟会和,没想到会让我找到你这只小野猫,不过看现在天色已晚也不便上山,那我们先回山下再做打算好了。”       “父亲、大哥和小弟他们都好吗?”少女哽咽地问道。       “不好,父亲一下子苍老了好多,还有大哥那也是寝食难安,少华倒一下变得子懂事了,乖了许多。”       “我也好想他们,可小哥哥,我知道这样说不好,很自私,可……我还是希望你暂时不要告诉父亲和大哥他们找到我了,我还没整理好心情,我怕见到他们……”       “好,一切依你。你有你的顾虑,等哪天你想告诉的时候你再告诉我一声就行。”       “谢谢小哥哥,那我从今天开始就做你的书童好吗?我不想让人知道谢静华还活著。”       “好,小书童大人,你想怎麽样我都依你。不过你现在这张跟少华一样的脸还是会让人怀疑,我还是给你做个面具以防万一。”       “真好,我就知道小哥哥最疼我了!”       “那要怎麽‘谢’我呢,你知道小哥哥很吝啬的?一个吻好不好?就一个?”       “不要,讨厌……”两人打趣笑闹的声音慢慢消失在日渐昏沈的夜色中。       马蹄声声,车轮辘辘。       一进入京城,静华就兴奋地趴在车窗边看窗外的景色,京城的夜景实在是太美了。灯红酒绿,行人交织,车马川流不息,马车驶入的道旁更是摆满了形形色色的各式摊位,有卖各色风味小吃的,也有卖眼花缭乱的各种民间手工艺品的,看得静华那个目不转睛。       “想不想下去走走。”       “想。”静华难掩心中愉悦,可当意识到小哥哥的腿时她马上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在马车里看一样的。”       “呵呵,心口不一的家夥,还说不想,你看眼珠子都要看地掉出来了”男子一脸宠溺地点著少女易容後塌塌的鼻子“下去走走无妨,再坐下去屁股上都要起疹子了。”说著让家丁停下马车,掀开帘子便坐入了那一旁准备好的木轮椅之中。       男子就这样安然地被家丁推著走在少女身後,看她一路好奇地在各个摊位间蹿来蹿去。男子今日身著一袭素色白衣,本就完美的俊容更被衬得清丽绝尘,於是,无论他们走到哪里,行人驻足的目光便也跟著到那里,那些眼神有豔羡有可惜有不值等等,甚至还有豆蔻少女害羞的目光,每每看到这,静华总忍不住回头看男子的反应,可他还是那麽淡定随和,他的目光中还是只有她。       “还说给我易容,自己长得这样倾国倾城,到处祸害人,怎麽不给自己做个面具,真是!”少女不禁嘟起嘴,暗自叹气。       就这样两人且行且逛,来到了今夜的投宿地京城最大的客栈望京楼。一进楼,谢家二少就不给少女出口的机会,直接要了一间上房。少女虽然很不自在很不甘愿可还是跟著男子进入了房间,然後一脸讨好的神色“小哥哥,你再帮我叫间房好不好?你也知道我睡相不好,等会吵著你就不好了。”       “你忘了现在的身份吗,我的书童大人,作为一个合格称职的书童当然要贴身照顾主人了,不是吗?”男子一脸打趣地说道。       “呃,小哥哥,你……恩……不跟你说了!”少女觉得男子很是无赖不禁赌气地嘟起了嘴。       “好了,静华,不跟你闹了,快过来,让哥哥帮你取下面具。你不愿意跟我睡一张床,那等下哥哥睡地上好了。”男子一脸无奈的神情,挣扎著想要起身坐到床边的木椅上。       少女急急地抱住他,“不要,哥哥怎麽可以睡地上,静华会心疼的。”说著蹲下身将脸伏到男子的腿上,乖巧地任他帮她取下自己脸上薄如蝉翼的面具。       当少女恢复原本那张清丽的容颜时,男子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暗,隐忍累积许久的情欲似乎一触即发。       “静华,我的静华,我就知道你还是你……你的心里有我……如果这是梦……我宁愿死在梦里……也不愿醒……”男子喃喃地说著,动情地开始将唇灼热地吻上她的唇。仿佛这几十日的寻找煎熬、相思苦楚在这一吻中刹那释放。       少女闭著眼睛,感受著这吻的缠绵,她知道他的这一吻已彻底吻上了她的心间,让她放下心防,放下顾虑,去迎合他、感受他。曾几何时,他们也是这样动情缠绵,好像久违了吧,久得自己都快要忘记他的身体、他的味道。       “死吧,我们一起死,就算死亡,也不能分开我们……”少女用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大声宣告道。       似乎像被什麽击中般,男子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加炙热,他紧紧箍住少女的纤腰,不给她半分喘息的机会,狂热的吻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带著近乎野兽的粗蛮,一件件扯落少女的外衣、中衣、亵衣,直到袒露她玫瑰般粉嫩的身体。少女漆黑的长发在凌乱中早已披散开来,雪白的胴体粉嫩柔滑,性感诱惑地让任何一个男人都血脉喷张。       烛光幽然,男人的手指渐渐向下,从胸前幼嫩的殷红到腿间隐秘的花穴,都极尽灵巧的挑逗,直到少女弓起身,他修长的手指才顺势探了进去。可一进入他便感觉到异样,虽然少女的花穴还是那麽紧致还是那麽敏感可有什麽地方不一样了,是的,从前他都要做足了前戏,那里才会分泌出汩汩的爱.氵夜,可现在手指所到之处都是湿润温暖,还有滑腻的触感,那明明是男人遗留下的少许米青.液在进行著润滑。       想著,就在不久前,曾有一个男人也这样亲密地进出过少女的花穴,狠狠地蹂躏著她;想著,现在身下娇柔的少女也这样风情万种地躺在那个男人身下承受雨露,他头一次尝到了嫉妒的味道,而对象是个连面容都不甚清楚的男人。即使之前和少华共同分享过少女,即使当面看著少华进入少女的身体,他都没有产生过这样汹涌的妒意。       男人只要一嫉妒,便会发疯。这话一点也不假,原本还温柔地做著前戏的男子顷刻间便化为野兽,直接覆上少女的身躯,将火热的昂扬直接挺入了少女的柔软,然後便疯狂地菗揷。       即使这发生在一瞬间,敏感的少女还是感觉到了男子突然的变化,“他还是介意了啊,跟别人欢爱过的身体,他还是介意了!小哥哥,你要怎麽惩罚我,我都接受。”少女在心中默默祈求著,一颗晶莹的眼泪悄然从少女眼角滑落。       虽然被嫉妒冲昏了头,被愤怒烧红了眼,可心细如纤尘的男子怎会真的不顾及少女的真实感受,那颗眼泪滑落的瞬间他的心都揪紧了,他这是在做什麽,说了不会介意她消失的这几十天发生的事,说了会等她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现在却还这样莽撞,像吃醋的小男生般发泄著自己的妒意,真是好可笑,一想到这里他便立刻清醒了。       像赎罪般他用舌尖小心翼翼地吻掉那颗滑落的泪珠,似乎将她的苦涩全部都吞进腹中,“静华,对不起,原谅我!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不是一个好哥哥!”       “不要这样说,小哥哥,你没有错,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自己没有保护好我的贞操……”       “嘘……傻瓜,在这个重要的时刻我们都在干嘛,你还有力气说那麽多话,证明我还不努力,看来,我得加把劲才是……”说著,在少女体内的欲望像释放的小兽不断横冲直撞。       “恩!”男子迅速的抽动,让少女感受到无可名状的快感,激烈的喘息伴随著诱人的呻吟,从她的口中不断溢出。在他猛烈的动作中,她就像海浪中的小船,不断随著风浪而上下起伏。       她好像比以前更敏感了,他每一次的撞击,每一次的冲刺,甚至火热的坚硬慢慢撑开紧致的甬道那细微的触感她都能细腻地感知,似乎全身的细胞都敞开著在感受著这水乳茭融的美妙时刻。       “啊!……”在一次疯狂的律动中,两人一同跃上快乐的巅峰,仿佛涅盘获得新生般,全身都舒畅至极。       “舒服吗?”       少女的喘息还未平息,听著耳边男子那不怀好意的问题她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回答没关系,你的身体比你的小嘴可诚实多了,它会告诉我!”数著啃咬起她胸前那挺立的樱桃来,不时吮吸再轻轻拉扯再用力吮吸。       “啊!……”少女还未平复的欲望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又被男子给挑了起来,强烈的快感让她不停地扭动著身体,可男子似乎还沈浸在胸前美味的事物中不能自拔。       一个翻身,少女将男子压倒在了身下,看著男子眼中黑沈的欲望,少女不禁玩心大起。柔弱无骨的手学著他之前在她身上时那样不断游走,挑逗著他各处敏感的地方。每经过一个地方,她都能感觉到手指下肌肤跳动的触感。       她的唇也有样学样地啃咬著他胸前那小小的凸起,不断用自己的小舌折磨著它,满意地看著他身体的颤栗。然後她的唇开始慢慢下滑,从胸口、到腹部,一点点、一寸寸用唇感受著他身体的反应。       当男子难耐地呻吟出声时,少女得意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更加黑沈迷乱的眼眸“喜欢吗?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嗯。”男子闷闷的挤出声音。       “还要吗?”少女一脸笑意,像献宝的小孩。       “嗯……”男子这次的回答更加沈闷,像隐忍痛苦般。       得到满意的答案,少女不禁露出娇俏的笑容。双手扶住男子下身那早已肿胀的火热,将它缓缓送入自己湿润的花穴内,身体也随著一寸寸往下沈,直到全部吞没他的巨物。       “啊!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男子舒服地叫出声,虽然前面是堪堪折磨人,但看到小丫头能这样主动地取悦自己内心还是分外喜悦的。       少女双手撑住男子的双肩,前後律动著自己的身体,把握著自己的节奏,而男子则是一脸无奈,虽然是很舒服,可这感觉还是差一点,於是开始化被动为主动,双手紧紧扣上她的腰,让她的小穴紧紧含住自己的男根,然後有力的腰开始快速上下挺动,每一次都深深撞上少女那敏感的一点,刺激得让她大叫出声。       在原始的律动中,少女的身体上下起伏著,胸前的丰盈随著她的动作不断上下跳跃著,像最迷人最魅惑的一处风景。两人就这样在欲望的火海里燃烧著彼此,在毁灭中又互相融为一体。宛若重生的快感不断从身体里爆发,在极致的那一刻,她只感觉到他,他也只有她。 ----------------------------------------- 29.偷香(限)船戏(H)    春日的暖阳和煦地照耀在蔚蓝的湖面之上,漾起无数粼粼的波光,好似银白的小鱼儿在水面上跳动。两岸垂柳依依,无数绿色柔软的枝条随著和暖的春风,摇曳起舞。数十只金雕玉砌的画舫於水天一色的湖面上缓缓前行,几缕丝竹管乐之声,和著些许喧闹的笑谈声,在湖面上飘散。       “小哥哥,你看,那里好多的鱼!”       少女看著小船外成群争食游弋的鱼儿高兴地叫唤出声,不禁拉住一旁倚栏而坐男子的手,一刹那,肌肤相触,昨晚缠绵欢爱的画面便如奔涌的泉水般闪回在两人眼前。少女的脸一下子变得滚烫,她本就是个脸薄的女子,昨晚在小哥哥身上那狂野、热情的一面,她自己都无法相信,好像那不是平常的自己,是另一个纵情纵性的女子。而再看那如白莲般美好的男子,那原本清冷澄澈的眼眸在与少女目光相触的瞬间也一下子变得灼热起来,缠绵的爱意如滔滔江水般倾泻而出。       “静华,我们生好多好多孩子,好吗?”男子突然凑近少女身前,在她耳边软软低语道。       “小哥哥,你刚刚说了什麽?孩子?我们的孩子吗?”少女简直不敢置信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句话,因为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孩子。       “是的,小傻瓜,我们的孩子!”       看著男子认真期盼的眼神,少女羞涩地低下了头。       “你喜欢山山水水,那我们就去山明水秀的地方安一个家,然後生几个儿女,你教他们琴棋书画,我教他们医毒五行,闲时陪著他们嬉戏玩闹,听著他们开心地叫‘爹’、‘娘’岂不是幸福至极!”       少女望著船外的莹莹碧水,听著男子的娓娓讲述,好似真看到了自己为人父母的那个幸福场面。       虽然心中也无限憧憬著,可少女的嘴却言不由衷,一脸娇羞道“不,谁给你生孩子,我不要……”       “是说不要吗?”男子将少女柔软的娇躯一把拉近臂弯里,修长的手指掀起覆在少女颈上的发丝,轻笑著吻上少女粉嫩的颈项,暧昧地说道“昨晚是谁,一直在对我求饶?又是谁,坐在我的身上?……”看著少女红透了的脸颊,男子轻佻的指尖更是滑进了少女的衣襟,划过敏感粉嫩的肌肤,“又是谁,在你身上留下这些吻痕?从胸口一直到……”       “停,不要说了,我不知道……”少女脸羞得早已如一个大红苹果,挣扎著想逃开他的桎梏,却不曾想更加激起了男人逗弄的兴致。       “静华,你都不记得了吗?那我只好再做一次让你记起来了……”男子甚为惋惜地说道,衣襟内的手指顺势渐渐往下,握住那柔软的酥胸,刻意揉捏起那稚嫩的嫣红,淡薄的双唇更是吻上了少女粉嫩的樱唇,狂热肆意地索取著。       暧昧的气息在船舱内慢慢流转,“不要,别人会看到……”少女好不容易从快要窒息的吻中清醒过来,“他们这是在干嘛!这里游船如织,虽然有帷幔遮掩,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还是无法接受吧!”       看著少女一脸的拒意,男子无奈妥协道“好,你这个言不由衷的小家夥,现在放过你了,晚上可要好好补偿我哦!不过经过昨晚,这里或许已经有了孩子也不一定。” 男子的手轻柔地覆上少女平滑的小腹,无比平静柔和的语气。       “这里已经有宝宝了吗?”少女喃喃自语道,她不知道这该是一件高兴的事还是难过的事,一连两天,两个男人,都在她的身体里播下了种, 她自己都分不清这个孩子会是谁的?以後又该怎麽面对?       看著少女迷惑的神情,男子感觉到愉悦,“小傻瓜,哪有那麽快,要过几周後才会知道有没有怀孕,还是你想马上为我生一个可爱的宝宝?”       “哪有!”少女收敛起自己的思绪,恢复成开朗的样子,依偎进身後男子的怀里,“小哥哥,你说我们以後老了会是什麽样?”       “还是这样啊,你还是那麽丑,我还是那麽英俊!”       “胡说!……我哪有丑!”       “不丑,不丑,静华一点也不丑!”男子看著少女威胁的神情忙开口否认道,只是後面的那句话他没说出口“我倒希望你平凡些,我才可以一直留在你身边。”       ……       两人就这样十指相扣,相互依偎著,看湖岸边流动的醉人风景。       不知过了多久,湖面上传来一声突兀的声音,“慕白贤弟!”       不用看都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除了那个可恶的君紫衣还会有谁,只是听到这一声叫唤,少女本能地松开了和男子紧紧相握的手,条件反射地将手藏在了身後,偷偷看身旁男子的表情倒一脸如常。       寻声望去,果然是君紫衣。       还是一身嚣张的火焰红,还是一脸不正经的神情,斜卧在华丽的画舫之中,身边围坐了各式脂粉的女子,明明是美女如云,却都被这比花还美豔的男子给比了下去,真真变成了“绿叶衬红花”。       像是见到小船中的少女和男子分外意外,画舫中的男子高兴地大笑起来,“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慕白贤弟和静华妹妹,真是好巧的事,不过之後感觉好像还会有惊喜啊!”       像打哑谜般,他就这样停了口,而少女的视线则疑惑地往画舫一侧看去,竟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和自己血肉相连的男子,他就这样凭栏而立,看著凝望他的少女。当他和她的目光相遇,她竟有想哭的冲动,“少华,我的弟弟!姐姐好想你!”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可最终出口的却只化为一句亲人的呼唤“少华!”       而画舫中的少年则神色万分复杂地看著少女,他不知道该爱还是该恨!他有听到她的呼唤,也曾看到她和他的二哥在船上亲热,不说之前她离奇的失踪,就说之後相遇她的眼中就只有二哥,没有他这个亲弟弟,他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怎麽可以这样无视他,他也爱她啊,爱得噬骨入髓,爱得心在滴血,可为什麽她都没有看到?!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嗯!”迟迟地,他才回应了一声,之後就像闹别扭地小孩般别开了视线,和身旁的一个人说起了话。       少女无比莫名,见到弟弟本十分愉悦的心却突然像掉入了冰窟,冷得刺骨,“少华,怎麽了,对自己好像有著敌意,这中间发生了什麽?他对自己会不会有什麽误会?”       “没事,小孩子闹别扭罢了,过会就好了。”白莲般的男子看到少女伤心的神情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吧,少女这样想著,他是自己的亲弟弟啊,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弟,他怎麽可能记恨她、不理她呢!一定是自己多心了。可感觉还是不舒服,少华那麽落寞的表情她第一次见到,不放心地少女将视线再一次对上了少华在船栏上的身影,不期然对上了一道探究的目光,“是他!”那个在月修寺叨扰过的容亲王商斐之。       “你认识他?”白莲男子当然也看到两人相缠的视线,不禁出声问道。       “之前在月修寺见过,是皇亲国戚,容亲王商斐之,感觉挺好相处的一个人,但却不能深交!可他为什麽在这里,还和少华在一起?……”少女对君紫衣、商斐之、少华同处在一个画舫中不禁感觉到好奇,而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三个人竟会同时出现在自己眼前,她该感谢上苍的好意吗?       说话间,君紫衣他们的画舫已经靠近了少女所在的小船。       “慕白兄,看到你们亲人相聚,紫衣都感到高兴,既然有缘,不如我们一起把船同游如何?”君紫衣笑意盈盈地说道。       看著这个皮笑肉不笑的家夥,少女真是心下暗骂,谁跟你有缘,可一想到少华,她还是不禁拉住白莲男子的衣袖,示意想去。       “那就叨扰了,君兄!”说罢,将木椅驶上了两船之间的舢板。       进入华丽的画舫中後,意外地竟没有看到之前所见的莺莺燕燕,怕是碍於自己都被摒退了吧,少女心中这样想道,“可依君紫衣的性格,他才不会这样体谅人呢!怕是容亲王吧,什麽都为别人考虑到,却最终忽视了身边的人。哎,怎麽想远了,他和公主的事又是另一回事了,不想也罢。”       “少华,紫衣,这两位是谁?”在一旁的黑衣男子终於首先打破沈默,好奇地问道。      看著少华冷硬的表情,红衣男子唯有出面圆场“商兄,你熟识少华那麽久,竟不知他的家人,可要受罚哦!这位是他的二哥谢慕白,人称‘玉面神医’,而另一位则是其胞姐谢静华,栖霞山庄三小姐。”       “是我的不是,少华有曾提过自己的家人,我却没敢把眼前这两位风姿卓越的人儿对上号,该罚!该罚!”黑衣男不无自我打趣道,对上白莲男子忙作揖介绍自己,“慕白兄,久仰大名,在下姓商,名斐之,少华的至交好友。你是他的哥哥,便也是我的家人,在下在湖垸附近有处别院,如若不嫌弃,一同前去把酒畅饮如何?”       白莲男子原想拒绝,可看到少女期盼的眼神,唯有点头同意。“多谢商兄美意!”       而当少女迎上黑衣男子的视线,他就知道自己还是被他看穿了,“他应该已经认出我就是之前男装打扮的云无情了罢,即使之前容貌相似可还有性别疑虑,所以他没把我往谢静华身上想,现在跟少华七分相似的脸庞再一次以女装的身份出现,他再傻也应该知道我是谁了。他会怪我戏弄他吗?可现在看他的神情好像还没有发怒的迹象,不过皇家的人向来喜怒无常,还是不要有瓜葛好。可少华怎麽跟他牵扯在一块?还至交好友?”再细细联想之前在月修寺的那几天里,他看自己赤裸裸的眼光,他看自己垂涎的神情,那分明就是……分明是……这个答案呼之欲出, “他难道对少华有异样情愫,他喜欢他?!” 少女突然心惊,为自己的这一大胆想法而忐忑。如果真是这样,她必须马上告诉少华,这很危险,真的很危险,作为姐姐,她有权利也有义务告诉他。是的,告诉他!       可毗邻的少年一再回避著少女的视线,明明是相邻而坐,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明明是血肉至亲,却仿佛冰冻了所有血液。看著少年疏离的神情,少女心下真不是滋味,他是自己的亲弟弟没错吗?许久不见,他为什麽对自己那麽冷淡?……许多许多问号,她都想抓住他一次向他问个明白,可他却不曾给她这个机会。       从下了船来到这个商斐之所谓的别院,到之後几个男人的把酒言欢,少女都感觉到落寞,他知道小哥哥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陪她,可她还是笑著说,累了想一个人回房休息,让他留下来陪少华就好。       是的,她感觉很累,尤其是心,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面对少华无声的沈默而不知所措,之前他们有斗气、有打闹、有吵架,但那都是开心的愉快的,可现在无言的疏离却让她感觉到心痛,是的,心痛,就像一把血淋淋的刀割开了跳动的心脏,让它一滴一滴往下滴著血。       即使商斐之说这只是一座别院,少女仍感觉奢华到夸张,到处都弥漫著紫木檀香的家具、精雕细琢的黄金饰物,还有衣著华贵低眉顺耳的下人,受不了这些压抑的氛围,少女一路且走且寻,终於让她寻到了一处可以让心安静下来的地方──一处隐藏在江南园林深处的船坞,即使她放声哭泣,应该也没有人会听到罢。       “这里真好,真安静!让我就这样躺一会吧!一会就好……”       不知何时,船坞外响起了淅沥沥的雨声,少女的脸上也仿佛能感受到丝丝细雨拂在脸上的感觉,沁凉湿润。河塘上的船坞不大,即使有门扉遮掩,还是有些许的冷风从漏空的地方吹进来。“该走了……”可当她打开门,便看到眼前浑身被雨淋湿的少年。浑身湿透的少年,苍白狼狈,只是这样低头静静地看著她,看著她,任雨丝一滴滴打在身上、脸上、心上。       “少华……”少女终不忍伸出手来,擦去落在他眼睫的雨水。       “少华……”少女只是一声一声轻喃著,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和著雨水打在少年的手背上,“不要不理我,好吗?少华!……”她也不知道此时为什麽会流泪,只是情到此刻想哭而已。       雨下得更大了,少女温热的眼泪仍不受控制地落在少年的手背上,像火苗灼灼烫伤了他。这是他的小姐姐,他的女孩啊!虽然她比自己早出生了一刻,虽然她和自己有著相似的面容,虽然从小他就喜欢捉弄她、跟她斗嘴,但他都无时无刻不在庆幸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她,一个血脉至亲的人,仿佛自己身体的另一半。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看她的眼神变得懵懂,变得霸道,他想揉她入骨,想要得到她的回应。可她的眼中却是另一个人,同样是血缘禁忌,为什麽他可以,自己不可以呢?       “静华。”少年温柔地呼唤。       少女高兴地抬起头,“少华叫她了,他没有不理她……”她还来不及细想为什麽没叫她姐姐,他就狠狠吻住了她。       这一吻恍如隔世,少女只觉自己被卷入了无边的漩涡中,什麽都听不见,什麽都看不到,唯一的感觉就只有唇上的灼热,与少年嘴里浓重的酒意。       “想是喝醉了吧,他才对她做这些。”少女释怀道,所以当少年结束这个吻,少女没有责怪他,只是端出姐姐的口吻,“不能喝还喝那麽多酒,真是,我扶你回去休息……”       可在瞬间,她的唇又被少年给吻住了,猛烈狂乱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带著不容置疑的掠夺,吞噬著少女微弱的呼吸。“这不是玩笑,少华,他……他……”後知後觉她这才明白过来他对她不同寻常的感情。可当她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晚了。       何时原本青涩的少年竟长成了伟岸的男子,何时他已高出她一个头,可以居高临下地看她,何时自己即使用尽全力也推不开他的身体,何时他们的姐弟之情变了味,何时……想著这些,少女眼角的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自己这个姐姐真的没有照顾好他,忽视了他的成长。       少年停下一切,轻轻拉开少女横在眼前的手臂,一颗颗吻掉她落下的泪,将她的苦涩全部吞入唇齿间。双手拿起一只少女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姐姐,你听到了吗,我的心也在疼,你不知道吗?是的,你当然不会知道,你的眼中从来只有二哥,可曾有过我!即使我们一母同胞,即使我们血肉相连,可你还是没有发觉到我对你的感情,我对你的爱!”少年也动容地流下泪来,落在少女泪迹未干的脸颊上,也像落入了她的心间。       “少华,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对我……”       “只是对不起吗?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你的心里有我,即使一个小小的角落,也没关系!”       少女迟疑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他和小哥哥的两人世界中还能容下他吗?而这在少年眼中看来却是拒绝之意,他呵呵低笑出声,“我那麽卑微乞求著你的爱,你都无法答应我,这让我情何以堪,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就要你的人,我要你的身体留下我的烙印,这样你还会忘了我吗?”说著,扣住她的头就狠狠吻了下去,一边吻一边撕裂少女身上的衣物。       “不要,少华,不可以这样……”       而此时的少年早已被嫉妒与愤恨遮蔽了双眼,他一手解著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物,一边用下身压制住少女的挣扎,直到两人彼此裸裎相见。少年才用哀伤的表情俯看著她,“姐姐,求你,爱我好不不好?我只要你的爱!”       少女此时无言,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爱,叫他不要伤害她,然後再做回人前相亲相爱的姐弟吗?还是告诉他,她也爱他,不是姐弟之爱,是男女之情?啊!!这些她都说不出口,在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前,她根本不能给他任何回应。於是,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柔软的少女胴体在他身下舒展开来。       少年看著少女那敞开的隐秘花穴,彻底化为欲望的兽,粗暴地将她的双腿拉开到最大,将她的柔嫩之处全然敞开,对上自己那早已发胀坚硬的紫色巨物,再也不受控制地沈下身子,将自己的欲望一寸寸侵入少女体内,男人的坚硬与少女的柔软在雨夜交融,两者融为一体,互相契合。  在这样沈默的夜里,雨声淅淅沥沥,缠缠绵绵,一夜未央。 -------------------------------------------------- 30.偷香(限)迷情(H)           初夏,穿过花香弥漫的山间小径,一大片大片的紫色燕尾香便展现在眼前,纯美、明豔。就像眼前十岁的小女孩,笑得弯弯的眉眼,还有嘴角绽放的那两个小酒窝,花一样美。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他的姐姐──谢静华。自从他们的母亲难产死後,他便被外公抱到碧霞山上抚养,由於上一辈的恩怨,十年之间他从未回过自己的家,也只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嫡亲的姐姐,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和自己血脉相同的人。有时,躺在床上,他也会幻想她的容貌,她的性情,别人都说一母同胞,面貌会大致相似,他只要看著自己的脸也就知道她姐姐长什麽样了,可是他却一直坚信她应该和自己不一样。       就当他在母亲祭日被外公带到栖霞山时,他见到了她,一个天使般可爱的女孩,无忧无虑甜美纯洁, 像最美好的一块美玉,没有任何瑕疵。还有她的笑容,至纯至善, 天真无邪,让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如沐春光。他也被这笑容给迷惑了,这是他的姐姐吗?为什麽同出娘胎,她却可以那麽幸福,而自己却在黑暗边缘苦苦挣扎?       虽然他才十岁,外表还是个小孩子,但内心却已经早熟得像个大人,这应该说是那个环境所影响的吧。他的外公云百里,少年时便以出神入化的出云剑法而闻名天下,但也因其性格孤僻冷傲而出名,江湖上有“百里老怪”之称,可见其难相与的程度。但百里老人却分外疼爱自己的独生女儿云楚楚──当年的江湖第一美人,可却最後因其执意嫁给当年已有家室的谢关风而心生嫌隙。别人会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他何以不要这样一个声名显赫的女婿,但他们不知道百里老人最最看不惯男人的滥情,他认为男人就应该从一而终,而不是娶完一个再爱一个再娶再爱,他自己就是一个情痴,自发妻离世之後便断却红尘。       所以当得知爱女为那男人生下一对儿女之後便难产死去後,他便痛心地抱走了一个新生儿带往碧霞山上抚养。照理说这是爱女的遗孤,百里老人应该分外疼惜才是,可在少华成长的十年间,他却感觉不到外祖父的慈爱与温情,相反的却是冷漠与放任。在碧霞山上众多的师兄弟中,他没有生为百里老人孙儿的优越感,相反的是这一身份给他带来的无妄之灾。他的一众师兄们都希望能继承百里老人的出云剑法,所以对他这个嫡亲的孙儿便分外排挤,并时不时恶意虐待。起初,天真的少华还以为外祖父看到自己被师兄们欺负会帮他,可百里老人却熟视无睹,对他采取漠然的态度。小小的他终於明白没有所谓的亲人可以依赖,一切都得靠自己也唯有自己。所以,当再受到欺负时他便不再傻傻地跑到祖父面前哭泣流泪,而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默默舔舐流血的伤口,直到它化脓结痂。而为了在这个虎狼环肆的环境下生存,他也开始学著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学会变乖,变傻,然後午夜一个人在山後苦苦练习剑法,他相信终有一天自己会变强,不再让人欺凌。       所以,此时,当他看到这个欢快地穿梭在紫色燕尾香花间的女孩时他就觉得嫉妒,她的明豔笑容也让他觉得分外碍眼,原来只有自己在黑暗中,只有自己啊……他这个姐姐根本不曾知道眼泪苦涩的滋味,也不曾知道他这个弟弟所受的苦。“她为什麽可以那麽幸福? 那麽幸福呢?!……”此刻的小男孩不甘地问著自己,一个黑暗的念头从脑海里冒了出来,他好想把她也拉进这无底的黑暗中,这样,他才不会感到孤独了吧!       或许是十年之後百里老人在女儿墓前,看到这一对女儿留下的遗孤分外感叹,或许是老来突然感到沧桑,他竟然默许了少华父子的相认,也不再逼著他非回碧霞山。所以,在栖霞山庄里,少华第一次享受到了亲人热络的滋味。一夕之间他有了父亲,有了哥哥,有了姐姐,有了许多可以疼他爱他的人,可或许在黑暗中太久的缘故,他还是感觉到冷。面对自己的至亲,他还是不知道该用何种面目面对,唯有对静华,他的姐姐,他像个小尾巴一样一直粘著她,缠著她,跟她玩闹、跟她斗嘴,跟她朝夕相处。直到看到静华对谢慕白亲昵的态度,他才感觉到自己好傻,他这个所谓的亲弟弟根本敌不过他们十年的感情,他的小姐姐眼中也根本没有他。他好不甘,好恨那!       随著年岁的增长,这个魔障更加深入,他看到她,竟有了男人的冲动。还记得十三岁那年生辰,他从碧霞山上下来回到栖霞山庄,在梅园里陪著静华练剑,几十招下来,静华破绽尽露,他没有挑破仍一招一式对打,可静华一个突然地回旋倒刺,他唯有出剑自卫,却不想挑破了静华肩角一侧的衣服,连带弄断了内里的亵衣衣带,一刹那春光乍泄,半个青涩的乳防像小荷初露展现在他眼前。虽然是极短的一瞬,虽然马上静华面色羞红地用衣物立即掩上,可还是让少年惊豔到了。不知不觉间,他的小姐姐竟已经有了女人的风姿。        那小小的酥胸,那殷红的乳尖,那若隐若现的诱惑,都无不在勾著少华的心,挠著他,诱使他想去扯落那碍眼的衣衫,好让它们完整地浮现在他眼前,他也好想去触摸它们,那滑腻如凝脂的滋味该是多麽销魂啊!可是,这一切幻想都只是幻想。那惊鸿一瞥终究只是浮华如梦。       晚上,躺在床上,少华的梦中也全是白天所见静华那亭亭玉立的乳防,还有静华那张面带绯色的少女面容。梦中,她的一切都触手可及。她的衣衫松松垮垮地搁在肩膀上,滑腻的肌肤洁白如玉,两点朱红若隐若现,他只轻轻一扯,薄纱般的衣物便翩然飞落,只留下少女那无暇的诱人胴体。恍惚间,他已膜拜地俯下头去,一口含住那早已悄然挺立的乳尖,细细品尝著,一圈一圈地用舌尖打著圈,感受著她的情动。她的身体是那麽甜美,让他无法自拔,手早已脱离自己的意志一寸寸抚上那如水的娇躯,从柳腰到雪腹到翘臀再滑入她的腿间,轻轻触及少女的芳泽。       略带薄茧的手指在少女的幽穴口徘徊,感受著那里细腻的触感,然後摸索著进入那隐秘的洞口,一路长驱直入,花穴的内壁不断推挤著入侵的异物,他的手指唯有继续一寸一寸探入、抽出、探入再抽出,直到水润盈满花穴。       懵懂地,他将自己肿胀的欲望对准了那泛著晶莹光亮的洞穴,然後,用力一顶,一头扎进了那一片温暖湿润的沼泽。每一回律动都轻柔缠绵,深深浅浅。少女在他的撞击下目光迷乱,香汗淋漓,更散发出妖娆的气息,仿佛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牡丹诱人采撷。       就这样,一夜的迷乱,一夜的春梦,晨起时,少华发觉身下湿黏一片,褪下亵裤细看之下竟是白色微黄的粘稠物,再细想那个真实到可怕的梦境,不禁红了脸,自己在无意识间竟动了思春之情,而对象竟是自己的姐姐。       这个羞於启齿的秘密就这样一直在少华心底埋藏著,可真的好辛苦,就像已经萌芽的植物欲冲破黑色的土壤破土而出般,每当看到那个魂牵梦绕的少女,他都要极力压抑自己的情感,不去想她,不去爱她 ,不去扰乱她平静的生活,就这样兀自一个人一直纠结著,矛盾著,痛苦著。       而更痛苦的是眼睁睁地看著她爱上另一个男人,同样的禁忌,同样的不伦,她却背离自己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叫他情何以堪,叫他何以忍受,他都快要疯了。如果真疯了傻了那也罢了,做一个无知无觉的人那更是幸福,可自己却偏偏五感俱全,要继续承受这痛苦的滋味,继续这得不到任何回应的爱情。       “姐姐,别恨我。”在进入少女的身体时,少年哽咽著说道。这声似抱歉似忏悔的话语闷闷地融入了船坞外缠绵不休的雨声中,倏地消失不见。可少女却清晰地听到了,在下体被侵入的那刻,在疼痛蔓延到心脏的那刻,在灵魂将要飘升的那刻,她清醒地听到了,听到了这个脆弱的少年心底那挣扎的声音。。。       睁开早已被眼泪浸湿的双眼,少女看著眼前咫尺的少年,狭长的凤眼此时泪珠滚落,脸因痛苦而扭曲著,原本干净的下巴竟一夕之间长出了青色的胡须,这是她的少华吗?除去孩童时那小大人式的模样,记忆中的少华总是那麽阳光,那麽耀眼,让人不敢直视。他是那麽聪慧,爹传授的斩春剑法她几个月都学不会,可少华却在三日之内将它舞得风生水起,延续了父亲的风采,让她又嫉妒又羡慕。还有,他的贴心,虽然她是姐姐,他是弟弟,可事实上他却像妈妈的小棉袄,让人贴心又温暖,感觉上他更像是兄长。这样出色的弟弟让她感到无比骄傲的弟弟,此时却在自己面前露出脆弱痛苦的一面,哭著说爱她,让她别恨他。他是她最柔软的记忆啊,她如何恨得起来呢!       他的眼泪让少女感到痛心,她宁可自己痛苦也不愿见到少华的泪,只能心情复杂地倾身回抱住他,轻轻拍著他的背,柔声说,“姐姐,不恨你。真的,不恨你。”       少年有一时的怔忪,痴痴看著她的眼睛,他以为她一定恨死他了,在做出如此伤害她的事後,没想到她说,不恨他,那麽清清淡淡的语气,不禁让他的罪恶感更加深重。       “姐姐,少华很辛苦,我有努力不去想你不去爱你可我真地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你不知道朝思暮想一个人的滋味,也不知道爱之而不得的痛苦,每天我都在挣扎徘徊,被痛苦啃咬,这些手臂上的丑陋伤疤都是我想念你时用刀留下的,这些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对不起,少华,是我一直忽略你,现在我都知道了,你没有错,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爱就爱了,我也没有资格说你,我自己不也是一个犯傻的人吗,可我们姐弟为什麽会那麽苦,都走上这样一条辛苦的路呢?是上天在考验我们还是在捉弄我们?让我们弥足深陷,逃脱不得,抽身不得,在这样一个世俗的社会里浮浮沈沈,被欲望的横流所淹没。”       “姐姐,一直以来,少华都感觉到寂寞,虽然有那麽多亲人,可我从来都没有温暖的感觉,只有你,让我感觉到我的心还在跳动,还有热情,我甚至不敢想象失去你的痛苦,就在刚才,我的心跳都要停止跳动了,我以为会从此失去你了。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会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了灵魂,没有了自己。姐姐,虽然你现在无法回应我的爱,但我不会像之前那样再伤害你了,我会等,等到海枯,等到石烂,等到有一天你肯回头看看我,我一定还在你身边,做你永远的少华。”       少女此时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抱著少年赤裸的身体,紧紧地抱著,任雨滴淅淅沥沥在耳边响起,任冷风一阵一阵从船坞的缝隙里吹拂进来,她感觉不到冷,原本刺骨的寒意似乎都被少年炙热的话语所驱散了。十五年来,他们姐弟从没有像今夜这样心灵相通,彼此坦诚相对,而所有的误解,所有的秘密也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随风而逝。       而此刻,他们的拥抱是那样美,美好得让人心生恐惧,仿佛下一刻就要分离。像回到最初,回到母体的婴儿一般,他们的身体契合地交叠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他的欲望还留在她的身体里,先前高潮的余韵早已经过去,肉体的狂欢早已被灵魂的契合所取代,谁还在乎这个红尘中的肉体,在乎他深埋在她体内的尘根呢?       船坞外的雨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雨声仍不绝於耳。       “姐姐,不要离开我。”少年低沈的嗓音打破这雨夜沈默,他似乎还不确认此刻的美好,感觉这如梦似幻。      “不会,姐姐不会离开你的。”少女无奈地轻拍著他的背,安慰地说道。       少年一手轻揽住少女盈盈一握的纤腰,一手抚摸著她滑腻如玉的背脊,轻轻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即使死。”然而,他的眼神却冷下来,越过少女的头顶,盯著船坞外绵绵不休的细雨,“除非,你真的不要我。”       雨夜未央,雨声细碎地敲打在树木的枝叶间,轻微的声音,点点滴滴,化为水波,在湖面上荡起一层一层的涟漪。 -------------------------------------------------------- 31.偷香(限)坦然             静华不知自己何时回到了房内,只知道当自己醒来的那刻,青纱窗外早已天色大亮。而昨夜船坞发生的一切是那麽如梦如幻,让人不可置信。可她知道这不是梦,自己也不再是栖霞山庄那天真的小女孩了,在经历了那麽多的坎坷波折之後,不会再傻傻地去自欺欺人,像鸵鸟一样把头扎在沙堆里,躲避著伤害,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该解决的终归要解决,只有抬起头,勇於面对所有问题,才是解决问题的出路所在。       所以,当静华起身洗漱之後进入前厅,看到慕白、少华交谈甚欢的样子,她没有露出丝毫不自然的神色,反而展颜一笑,其实她在心底里早已经问过自己千万遍,他,他和她,到底是什麽关系?兄妹?姐弟?亲人亦或情人?很复杂不是吗?其实说白了,不就是男人和女人,或许他们前世是恋人关系,只因种种阻隔而分离,於是投胎时他们相约下世就做兄妹吧,这样才不会再错失彼此。因此这一世,他们成了血脉相溶的亲人,不再劳燕分飞天各一方,而是可以朝夕相处,昭然以对。只是这两世的情缘羁绊太深太长,他们又再一次爱上彼此,即使是兄妹,即使是姐弟,除去伦理,除去世俗,他们的情,他们的爱又何许差别人分毫呢?所以坦然吧,世间男女之情,有更甚於夫妇者,情之至也,又岂能是自己可以把控的住的?既然他们都是自己最在乎的人,爱就爱吧,多一人,少一人又有何差别,只要自己的心认定了,认准了,那就无怨无悔,永远,太远,把握眼前的,珍惜眼前之人,懂得惜福才是自己的福气吧!       她也有想过另一种面对的方法,那就是理智地,决绝地,把一切都割断开来,趁还没有完全弥足深陷,趁一切都还没成定局之时,把一切都说破,哭著笑著各自去舔舐伤口,谁都不想受伤,但谁能躲得过不受伤吗?他们的生命从出生时就像纠缠在一起的两株藤蔓,早就盘根错节地生长在了一起,谁离了谁,都将腐烂或枯萎。若要分开,只有血淋淋一刀切下去,然後两败俱伤,或者他死了,纠缠在一起的枝干慢慢枯萎,然後她用短暂的余生去祭奠这份感情;或者是她死了,他用另一半的生命去追随她的脚步,一起走向终结。无论是何种结果,都不是她所想看到的,他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静华,昨晚睡得可好?”慕白坐在柔软的椅榻之上,一双墨玉般的眼瞳望著眼前一身鹅黄衣裙的少女,关切地问道。他能感受到昨天静华的心乱了,需要一个人静想的空间,於是甘愿放任她一个人好好整理。       “还好,哥,你怎麽样?有没有多喝酒?有没有头痛?”少女从自己的神思中恍过神来,紧张地问道。       “喝了一点,睡前再喝了醒酒汤,已无大碍,倒是少华,几日不见,酒量见长,直接拿酒当水喝了。”       “没有,姐,你别听二哥乱讲,我没什麽事。”少华突然像个害羞的小男生,像被家长捉住痛脚般为自己申辩著。       “少华,只此一次,以後可不许再这样了,喝酒伤身,知道吗?”静华语重心长地说道,她怎麽能不知道眼前阳光般的少年昨夜喝了多少酒呢?船坞之中,当他吻她时,她的唇齿之间都是他身上浓浓的酒味,当他们肢体纠缠时,她就陷入了浓烈的酒香中,晕晕沈沈。他是在借酒浇愁啊,那麽多的苦闷无处发泄,只能喝酒,醉酒,忘情,忘爱。       “嗯,以後再也不会了。”少华看著少女,两人默契地相视,彼此的关切都在这一眼秋水之中。她离自己是这样近,只要收紧双手就可以将她紧紧搂个满怀,可少华知道现在还不可以,他唯有等待,再等待,等她的心完全为自己敞开。       “好了,不要早上一起来,就看到你们兄妹三人温情脉脉的画面,真叫人心生妒忌呢!”斜卧在榻上的红衣男子夸张地打完懒思,继而风情万种地对著商斐之说道“你说,对吗,商兄?是不是这个画面太过美好了,让人看著妒忌啊,我都恨不得也有个这样的姐姐呢?好了,不开玩笑了,商兄,到了这个地界,可有什麽好玩的节目?你可要尽下地主之宜哦!”       “那是当然,今日便是上巳佳节,城中会很是热闹,大家可一同游街看烟花。”商斐之笑著说道,“後面还有许多余兴节目,保证让大家尽兴而返。”可他的目光却是直直地看著静华,好像很是期待她的赏光。       “这个君紫衣,真是!”静华腹地里暗自骂道,原本一早她就想带著少华离去,好跟这个心怀叵测的商斐之越少打交道越好,可这个可恨的红衣男竟那麽厚脸皮,还想留下来蹭吃蹭喝,自己的辞行现在怎麽说都不合时宜,想走不能走,想留不能留,真是个祸害人的妖精啊! ------------------------------------------------------------- 32.偷香(限)玲珑    三月春光无限,湖垸畔更是!紫嫣红,繁花似锦,好一片烂漫风景。在豪华的游船上,看著周遭那些游春的人们,那些可人的男男女女,他们手拿兰草跟芍药,三五邀约著,在河边大声欢笑,将春天清爽的空气都搅动得欢腾起来。记得夫人对她说过,上巳节也是女儿节,十五岁及笄的少女那年的上巳更是每个女孩一生中最华美的蜕变,由丑陋的虫蛹破茧成美丽的蝴蝶。然後,会有一个英俊卓绝的男子走进她的生命,相知相爱,结为伉俪,白头偕老,相濡以沫。她曾经也无数次幻想过这天的到来,幻想过那个男子的面容,幻想过自己与他幸福相依的画面,幻想过……可真的到了今天,到了这个情人相约的节日,她自己也不禁感慨万千。       正兀自陷入自己沈思中的少女,静立在船舷一隅,沈溺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她不知自己茫然的面容有多麽动人,像不惹尘世烟火的仙子那般飘渺迷幻,船上一众男子的目光不禁都投射在她的身上。       “静华。”好听的男声在背後响起。       少女回转身去,只见木椅上的清雅男子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束粉色的芍药花,傻傻地专注地看著她。在她的目光下,男人修长的手指摘下其中最娇豔的一朵,将他递给一旁的阳光少年,少年会意地接过,转而将它插入少女黑色的云鬓间。刹那风华绽放,花容绰约,再加上少女双颊间那抹动人的绯红,那娇羞的低头,更增添了少许的妩媚。恍惚及笄那日,盛装的少女款款走来,露出妩媚的笑容,风华绝代。       船上的男子们就这样呆呆盯著她,各自敛著心神。       “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芍药。”自古以来,芍药便是多情的“解语花”,不仅是定情之约,也有愿恋人身体康泰的祝福在里面,而慕白、少华的赠花之举其意不言也明,静华仿佛听到了芍药花瓣中传出来的爱的声音。       有别於游船,在马车上看街上热闹的街景又是另一番风景,行人熙熙攘攘,街上灯红柳绿,嬉闹喧嚣。行到一处,马车停了下来,掀开遮布,只见红红的小灯笼挂满屋檐,照得整个金粉楼台红彤彤的,下了车,旖旎而香豔的气息扑面而来,一阵阵的甜香熏迷了人的眼。几个衣著豔丽的女子见势忙嬉皮笑脸迎上来,娇声娇气“商爷,您来了啊,快请进,请进。”       几个男人见这场面波澜不惊,似对这司空见惯,脚步直往里走,唯有静华惊诧了眼,她再如何想也想不到商斐之居然会带他们来这烟花之地消遣?这个王爷真是百无禁忌啊,不知该说他风流还是下流。       可走在这灯火通明精雕细琢的大厅,看著这周遭浓妆豔抹的脂粉女子,感觉这即使是豔俗之地倒也另别有一番雅韵。一行人就这样被仆役带往二楼一个雅间坐下,推开窗,正对厅中搭起的半圆小台。       “商兄,你真会享受,这个玲珑苑小弟可是慕名许久,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反响啊!”那只红色的狐狸像见到油荤的美食露出了一脸垂涎之色,看得静华那是汗毛直竖,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啊,见了美色就忘乎所以,但自己的小哥哥、小弟除外。可当她偷偷地瞄眼瞧那两个男人,他们的视线却也不在自己身上,而是都投向了窗外那处高台。她还暗自纳闷,难道是自己高估了他们?正怀疑者,楼下几声清脆的琴声传来,好戏似乎开场了。       果然,台上四周垂下的厚重帷幕缓缓升了起来,只留一层淡淡的薄纱,随风轻轻飘曳。       隐隐地,透过薄纱,静华只看到一人一袭长袍端坐其中,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没有多余的头饰只用根天青色的发簪束著,她的身形瘦削,背对著看台众人,古琴放在她盘起的膝上,被长袍遮住,只偶尔抬手间露一点古木之色,随著她的轻抚,那飘渺不似人间的仙乐之声缓缓流出,让人如痴如醉,恍如仙境一般。       这样一个瘦削的背影,和著那高远的琴音,不禁让静华浮想联翩起来。该是怎样曼妙的人儿,才弹奏出如此让人著迷的音符呢?可直到琴音骤歇,帷幕落下,她还是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这里不是烟花之地吗,为何会有如此清淼的高雅之乐,还有隔著纱帘弹奏的伶人?很好奇很好奇,可她开不了口去问眼前的臭男人们,他们的魂估计都早被那个女人的琴声给勾走了吧!       虽然心绪很不平静,可静华还是佯作无事般吃著手边的零嘴,看著窗外的景色,还有那个高台,真希望还能听到那个琴声。虽然自己从小就不喜琴音,可头一次听到能让自己无比惊豔的琴声,再不懂之人,也会心生歆慕之意罢。       可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个淡青色的身影悠然入内。    静华有一下子的愣神,这不是那个……那个……高台上的弹琴之人吗?可……她……他……到底是男还是女啊?       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只听淡淡清浅的男音响起,低首作揖道。“玲珑见过王爷,见过各位公子、小姐。”       静华又不禁唏嘘起来,这世道为什麽那麽多不辨雄雌之人,他明明是男子却比女子更俊秀夺目,明明是星灿月朗之貌,却还有一副温柔似水的声音,让人迷惑了去。而比之君紫衣那妩媚阴柔的风情,他却有另一番神采,更灵慧秀美出尘俊采。       “玲珑,许久不见,你的琴艺又略有长进了啊!”商斐之似与之相熟,拉起他的手就让他在静华身边坐下。       “哪里,只一粗陋之音,堪能入耳罢了。”男子清浅一笑。       “真是谦虚啊,早已听闻玲珑苑里玲珑音,乃是世间难闻的仙乐之声,没想今日在得闻仙乐之时,竟还有幸见到玲珑之人,实在是有幸,有幸!”君紫衣又开始施展起他的花言巧语。       “实不敢当,倒是今日托王爷之福见到各位风采出众的公子、小姐,才是玲珑的福气。”男子温柔和煦的声音浅浅地说著,让人如沐春风,连对坐的慕白、少华都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而静华从他进来就一直在盯著他瞧,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像著了魔般就这样看著他,自己的小哥哥,小弟,还有那个讨厌的红衣男都是美男子啊,照理说她应该是百毒不侵,不会被男色给迷惑了眼啊!可这次好像是彻底认栽了,她控制不住不去看他,世间怎麽有这样的人儿,一双手不仅能弹奏仙乐之声,人也长得倾国倾城,声音更是温柔得过分,那麽完美的人儿,怎麽能不让自己看个够呢?       或许是自己真的太不收敛了,对坐的少华见状轻咳出声,静华才恍过神来,可视线来不及转移就直直对上了转头看她的青衣男子的眼,她顿时感到狼狈异常,忙尴尬地笑笑,却在不禁意间捕捉到那男子嘴角轻抿的一笑,还是淡淡的笑容却让人感觉到幸福,像是从内心真正地笑出来。       “玲珑公子见笑了,这是小妹,没见过大世面,看到新奇的事物总是像个小孩子般。”谢家二少为静华不甚优雅的举动开脱道。       “没有,令妹很是可爱聪慧,让我不禁想起自己的小妹。”男子的眼神温婉带笑,在望向静华时,像突然想到什麽事时,一瞬间空洞了下去,但又再瞬间隐去。 --------------------------------------------------- 33.偷香(限)变节    外面星月微尘,夜色朦胧。楼内歌舞笙箫,其意喧嚣。不知何时,夜空中燃起了绚丽的烟火。玲珑苑里雅间的窗户一径打开,看客们纷纷围到窗边观看,而静华也欢快地推著慕白的木椅,和小弟他们一起到了沿湖而靠的窗边赏烟花,只见星空如黑色的帷幕,灿烂的烟花在其中一朵一朵竞相开放,天空不时在白昼与黑夜之间交替。       从小到大,从没有见过那麽多的烟花在自己的眼前绽放,那麽美那麽绚丽。还有身边有小哥哥,有小弟的陪伴,静华感觉到心底溢出满满的幸福感,心也随著那朵朵烟花一起盛放开来。烟花在天空绽放,虽短暂,却带给人美丽的身影,自己也想像烟花一样,留给自己所爱之人永久的美丽。       金粉楼台,画舫凌波,桨声灯影,浓酒笙歌,无视地上红尘的这一切,烟花继续在天空绽放,明明灭灭。          一朵烟花陨灭,四周寂静下来,在这一刹那视觉的黑暗中,一道冷光倏然闪过,一杆箭簇,以迅即不可阻挡的锋利,破空而来。       它直直擦过静华眼前直朝身後端坐饮酒的商斐之而去。它是那麽凌厉那麽猝不及防,静华突遇这种场面只感觉心惊肉跳,浑身都像被点了穴般不能动弹,明明看到了却无力阻挡,就这样看著它朝那人飞速而去。“小心!”她想大喊告诫,却不知自己有没有来得及喊出口。她只看到那人还在拿著酒杯啜饮著,不知对这突然的变故早已了然端坐不动还是酒意麻痹了他的神经,对这无力阻挡。       眼看著就要逼近他的咽喉,刺穿他的喉咙,谁知一道淡青色的身影飘然闪过,随即一声沈闷的声响,他倒了下去。这仅仅在电光火石之间一刹那发生。又一道烟花绽放时,玲珑苍白的脸色暴露在众人眼前。       只见商斐之低下头,看著瘫软在自己怀里的玲珑,看著他渐失血色的脸,不禁焦急起来,“你,怎麽那麽傻,为我挡下这支箭?”       玲珑整个脸似乎因疼痛而紧紧皱起来,神志似乎还有些清醒,“对不起,王爷,让您受惊了……”话还未说完,便昏迷了过去。       静华忙推小哥哥过去,检查玲珑的伤势,她在心中也暗暗为他祈祷千万不要有事,一定要平安,也相信他一定会平安。因为她知道只要小哥哥出手,他一定会没事。       谢家二少被江湖人誉为“玉面神医”,他的医术当是万分了得,他只用刀轻轻挑破箭簇周围的衣服,看了下周围血的颜色,便对商斐之轻声说道:“无甚大碍,箭未入骨,只伤了周围皮肉,将养一段日子即可康复。”       周围人之前被提高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而早在刚才变故发生的一瞬间,许多船工打扮的护卫尽数从暗处掠身而出,警戒在楼屋之前,保卫雅间中的那个主子,而现在,其中看是将领的人物都一一跪在门口,为自己保卫失职低头请罪。       而此时的商斐之,浑身上下散发出凌厉的气息,仿佛一头被惊怒了的豹子,让人看著直害怕。他厉声吩咐下去,要找出暗袭之人,势要让他也尝尝万剑穿心的滋味。       就这样一出变故,打乱了静华辞行的步调。在商斐之的别院待了数天,虽然还是每天好吃好喝好玩,可总觉地什麽事在悄悄发生。       自上巳节回来之後的第五天,静华实在感觉无趣,一早起来就去找小哥哥他们,可找遍了整个别院也瞧不见他们的身影,虽然见怪不怪,因为这几天偶尔商斐之会带小哥哥他们去玲珑苑去看望玲珑,而每当自己表示也想要跟去时,他们会说那里不适合女孩子去之类的云云,把自己排斥在外。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呢?他们一定打著看望病人的名义背著自己在那里花天酒地,在那个销魂窟乐不思蜀吧!       “真是,你们不让我去,我偏要去,而且从那晚之後都没看过玲珑,不知他伤好没有?”於是她回屋略做打扮便大摇大摆穿著男装进了声色犬马的玲珑苑。       她也奇怪过,这个玲珑苑为何以玲珑为名,为何那麽多美貌歌姬,却只有玲珑一个伶人,还有这里精致不菲的布置,玲珑与王爷的关系,等等等等,都让人迷惑。       “小哥哥他们会在这吗?还有玲珑会住在哪呢?”走过一间间豪华的花厅和包厢,时不时莺声燕语、孟浪狂放的言语从这些紧闭的房门中传了出来。还有的更甚过份,直接敞了小窗,在那里面毫不避讳做著菗揷运动的男女,那个污言秽语更是不堪入耳。静华不小心瞥了一眼,便忙遮住眼睛赶紧走人,真不知道会不会长针眼。可绕来绕去,静华连玲珑的房门在哪都不知道。不过这也难不倒她,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她不相信没有人会不喜欢钱的。 -------------------------------------------------------- 34.偷香(限)探病    静华找了一个看著较为顺眼的丫鬟之後,忙问了玲珑的住处,她却紧抿双唇不肯说,可看到静华手中那闪著诱人光芒的银锭之後,忙用手指了指方位,便拿过钱财跑了。可看到那一排排连排的厢房後,静华彻底无语了,那个丫头不会是在诓她吧,那麽多房间而且一看就是姑娘住的,玲珑那麽个精致的人儿怎麽可能住这里?而且那个丫头也真是的,不是哑巴干嘛不说清楚点的,害她要好一处乱找。无奈地沿著她指的方向,静华走过厢房,走过一片竹林,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一处载满竹子的小院,“这里会不会是玲珑的居所?”应该不会差吧,可他是玲珑苑的招牌来著,怎麽会住在这後院鸟不拉屎的地方呢,看似那麽荒凉那麽破败。       不管了,看著门虚掩著,静华直接推门而入,就像所设想的那样,这里没有前面主楼那麽华丽精致、富丽堂皇,也没有前面大厅地板上那样铺满大朵大朵的芙蓉花锦缎,甚至没有前面姑娘厢房内的红木家具、鸟兽围屏。这里只有青色的石板、简单的木椅家具,还有那大自然动听的鸟雀之声。       掀开内室的竹帘,只见白色帷帐内一抹人影正休憩安躺。床边摆放著一盏精致的香炉,嫋嫋升起缕缕好闻的檀香。静华不觉走进定睛一瞧,那不是玲珑,是谁!       “玲珑公子,你的伤好些了吗?”静华高兴地出声问道。       青衣男子睁开眼睑,一见是她,嘴角轻扯,似是高兴,“好些了,多谢谢小姐记挂。”       “你叫我静华好了,不必见外的。我也直接叫你玲珑可好,玲珑,这是你的真名吗?”       “在这勾栏之地,真名假名又有何区别,只不过是个名称而已。”男子一瞬间眼神暗了下去,似是勾起了他不好的记忆。       静华见状,为自己的鲁莽而尴尬,恰好见到窗前那把古琴,高兴地跑过去观看。“这是你上次弹的那把琴吗,那夜只看到它的琴尾,现在看到庐山真面目了,真漂亮。”       青衣男子笑笑,“从没有人说焦尾漂亮,你是第一个。不过对於爱琴之人来说,它就是我视如生命的宝贝,即使面貌残缺,那也是心头物。”       “对於它的来历,还有一个故事,想听吗?”       “恩,想听。”少女点著头,他的声音真好听,柔柔的,软软的,她情不自禁想让他多讲点。       “相传这是东汉著名文人蔡邕亲手制作的一张琴。蔡邕在‘亡命江海、远迹吴会’时,曾於烈火中抢救出一段尚未烧完、声音异常的梧桐木。他依据木头的长短、形状,制成了一张七弦琴,其音色很是不凡。但因琴尾尚留有焦痕,後就取名为‘焦尾’。在蔡邕死後,这把琴便流落人间,几度辗转。”       “那它如今找到了可以真正依托的主人,也算是它的幸事了。不是有讲嘛,宝刀赠当世英雄,古琴配斐然君子。玲珑琴艺双绝,自不辱君子之名。如果焦尾离了你也会失了魂魄,不再那麽好听。”          “有这句话吗?怕是静华杜撰的吧,不过很高兴,许久不曾和人讲那麽多话了。谢谢你!”       两人就这样叙叙交谈著,虽才见第二面,却感觉很熟悉,仿佛有亲人的感觉。       可慢慢地,静华开始感觉到四肢乏力,头昏昏沈沈,小腹之处缓缓窜起一股热气,身子莫名热了起来,再看床上躺著的青衣男子,和自己一样,脸上也有一股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也迷离起来。这种症状她曾经在十方身上看到,可“怎麽会?”静华残余的理智告诉她,自己和玲珑都中了类似春药的毒,可什麽时候中的,怎麽中的,有何快速解法?她都一时扯不清头绪。因为最後清醒的意识就是自己瘫软在玲珑的床上。之後会发生什麽,她想也不敢想。       思绪浑浑噩噩地,静华感觉到自己好像在不停撕扯著自己的衣服,火烫的身体很是难受。可在下一瞬,她便贴上了一具清凉的物体,很舒服,像是男人的身躯,蕴藉著她燥热的体温,缓解了那郁积的不适感觉,可慢慢地,这种感觉不能满足了,越来越多的热源无处排解,她像要爆炸般。於是,她不停扭动著自己的身体,双手不停乱动,像要抓住救命稻草般贪婪地抱紧了这个怀抱,还将身子紧紧地蹭了上去…… ------------------------------------------- 35.偷香(限)春药(HH)    一个呼吸在她耳边由浅变深,月桂的清香迷乱了她的眼,朦朦胧胧,眼前之人好像是小哥哥白莲般的面容,可一眨眼,又变成小弟傻笑的面庞,再一眨眼,哪里还有小弟的身影,手中抱著的又变成了十方那点了戒疤的性感头颅。真是入了魔,迷了障,激情却像不停燃烧的火焰一点点啃噬少女早已不甚清醒的神智。       “我好难受……”静华的声音早已变成了细细的呻吟,红润的双唇摸索著对方的胸膛,不时胡乱地亲著。那双柔荑更是如海藻般在男人的身躯上游动点火。       她只感觉到男子指尖触动的火热,还有自己的双唇被吸吮的快感。於是她放任自己的欲望,任身上的男子狂热肆意地索取著。       可他就这样直接凶狠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在她毫无任何准备之下,虽然那里早已春潮泛滥,可他的进入还是带著猛烈的痛楚,可一阵疼痛过後,却涌上蚀骨的快感。       “你那里好紧……”男人的舌尖猛然袭上了少女的尖挺,撩拨著,包裹著,吮吸著。少女的身体唯有敏感地颤抖著,身下不断涌出一股股热流。       或许太过迷乱,静华大声娇吟著,如水的身体缠住男子火热的身躯,她的牙齿更是在男子脆弱的耳垂上啃咬,细小的血珠不时渗出来,都被少女灵巧的舌尖给舔舐干净。       “哦!不要停……”少女主动迎合著男子的节奏上下起伏著,她爱极了他的粗暴,爱极了他猛然进入的快感,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像蛇般死死缠著他,诱使他的深入,在高潮处她的指甲更是狠狠地陷入他的皮肤,在他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爱痕。       在男子猛烈的进攻下,少女只觉自己溃不成军,只能被动地承受,承受他一波又一波的侵袭,柔嫩的花心被那火热坚硬的凶器一次次刺穿,一次次顶到深处,一次又一次,少女感觉自己被送上了云霄。她的灵魂彷佛脱离了肉身,站立在半空中看这具在红尘中的肉骨凡胎在欲望中浮浮沈沈。       一声低吼,男子的欲望彻底释放,他的火热全数喷洒在了少女雪白的小腹之上。可在少女喘气休息的瞬间,男子腰杆一挺,他的欲望复又深深埋入了少女的花穴之中,原本退出的巨大,又密密实实挤回她紧致的体内,带给她又一阵酥麻的电流,侵袭著她的四肢百骸。       “啊……”一阵猛烈的快感,让静华忍不住尖叫起来,身体本能地向後弓起,小腹急促的收缩,双腿更是紧紧缠紧男人的臀部。       男子埋入少女体内的分身,受这刺激,更是快速地抽动,欲望一波一波缠绵起伏。两人的胴体上早已密布一层晶莹的细汗,在窗内细碎的阳光下泛著美丽的光泽。       不知何时,春药的毒化解了,激烈的欢爱也告一段落。静华浑身无力的抬起眼皮,发觉身边男人赤裸的身躯,他的发丝狂乱地披散在单薄瘦削的身躯之上,这才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而就在同一时间,男子的眼睛也睁了开来,看到眼前盯著他看的少女,和她赤裸的丰满的娇躯,本已倾城的容颜在瞬间添上了一层诱人的妩媚。静华的眼顿时有点眩晕,不知是为了床上随风飘动的白色帷帘,还是为那身边男子的容颜。       “我们这是……”虽然男子的脸羞红著,可他还是打破沈默,为这疯狂的梦境……       少女怔忡著,想著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该告诉他“我们一起中了春毒,为了救彼此,只好来个肉体狂欢,天雷勾动地火之後,就是我吃了你,你也吃了我,就此而已,等等……”       就在静华冷静斟酌这个问题的答案时,内室的竹帘被掀了开来,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此刻还弥漫著情欲甜香的屋内。就像被捉奸在床的奸夫淫妇,两人在床上一动不动,保持著此刻尴尬的体位。幸好玲珑的身影在外侧,静华的下身还裹著被褥,从外看只看到两人侧躺的身影,可凌乱的床褥,地上破碎的衣服残片,还有房内挥之不去的淫靡之味都在无声地诉说著刚才这场激烈的欢爱。       静华一动不动,冷静地看著屋内出现的两人。倒是商斐之首先打破这沈闷死寂的气氛率先出声,“哎,玲珑,你……你怎麽能跟谢小姐……”虽然他未说完,可後面的意思静华大概也想得到,大概是“行这苟且之事,男盗女娼之类吧!”       顿时感到好笑,静华呵呵大笑出声,不顾这屋内三个男子的侧目。她怎能不笑,难道此刻自己应该像良家妇女一样大声哭泣吗,诉说自己的委屈,诉说自己是红杏出墙还是惨遭弓虽.暴?       她就这样笑著,直到少华走到床前,将被褥紧紧包裹住衣不蔽体的身子,然後抱起她向门外走去。       一路上,他就这样抱著她,不言语。       静华看著少年清淡的眉目,出声问道,“你不问我发生什麽了吗?”       “想说的时候再说吧。如果眼睛感到干涩就哭吧,没关系,我不会笑话你。”       看著少年的体贴,少女再也笑不出来,原本强作欢笑的样子给外人看就好,在自己的弟弟面前,她又有什麽可以保留的呢?像触动了某根心弦,少女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汹涌地流著。她还恶作剧地将一把鼻涕一把泪抹在少年干净的衣衫上,想惹他发怒,可少年一动不动,任她发泄胸中的憋闷和苦楚。在撞破那不堪的一幕後,他的心也疼啊,可他知道再怎麽疼也不及静华的疼,她不会背叛自己和二哥,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麽,如果知道是谁,他一定让那人生不如死。       回到别院,少年叫来了谢慕白,白莲男子看到被褥下少女赤裸的娇躯上那点点的爱痕,瞬间便明白过来,忙吩咐下人去准备药浴让静华洗澡。在目送少女进入浴室後,他才告诉少华,“静华身上的是百合香,烈性春药,一般无色无味无知无觉,在麻痹人的神经之後才会缓慢发作,得不到女体纾解之人便会经脉爆裂致死,甚为狠毒,早前在宫廷使用,现已失传,如今静华中了此毒,虽已无碍,还是需小心谨慎!”两人默契相视,嗜血的火苗在眼中燃烧。       而水雾缭绕的浴室之内,少女缓慢地清洗著自己的身体,经历过前车之鉴,静华知道再怎麽狠狠揉搓自己的身体,身上的吻痕也不会消失,只会让自己更加惨不忍睹,於是她不再做这徒劳之举,只是缓缓地擦拭著自己的身体,幸好玲珑没有在她体内留下种子,不然她还得费力扣弄,不过小哥哥大概也不会让这个事情发生吧,这药浴之内怕是早有根治的办法了。       无论是小哥哥还是小弟,他们都不忍自己被伤害,看到她这个样子,他们也一定感觉到痛心。虽然他们都体贴地没问,可她知道这个不堪的一幕很长时间都将会留在自己的脑海里,需要时间这一剂良方一天一天去消逝掉。       每经历过一次伤痛,静华都觉得自己蜕变了一些,她变得更加理性,之前栖霞山庄那天真无邪一脸懵懂的少女也离自己渐行渐远。在舒缓的水波中,少女细细思量起之前月修山中十方中春药之时的情景,和这次自己和玲珑所中的春毒。十方,方外之人,玲珑,妓馆之人,照理他们应该没有关系,而分别与他们有关的人则是商斐之。很显然,不能排除商斐之,在他们分别中毒的时候,他都在他们身边。可他的动机呢?是仇是怨还是恨?可他一个王爷,一声令下,他们早已身首异处,他为何还要用这不堪的手段,静华就这样陷入疑惑中,这关键的一点到底是什麽呢? ------------------------------------------------------------ 36.偷香(限)巫蛊          身体上的痕迹随著时间的消逝会慢慢平复,那烙印在心底的痕迹呢?也会随著时间的缓缓流淌而慢慢好转吗?对於静华来说这个答案是“不会”,它像一种毒,早已深深种进心底,随著时间的消逝慢慢凝结成最丑陋的疤痕,每时每刻都将提醒著她所遭受的伤害和侮辱。       在几日的沈寂之後,静华受不住少华的叨叨之声,忍不住跟著他一起去外面疯玩。而在玩乐中她也确实欢快了不少,又变得像以前那麽叽叽喳喳,见人就开始说说笑笑,恢复成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而在别院的众人看来,在看似一场大病之後,静华小姐变得更加漂亮了,才两三天的功夫,原本有点婴儿肥的少女脸庞突然一下子瘦了下去,露出尖尖的下巴,两只黑玛瑙般的大眼睛衬在这小脸上越发显得楚楚动人。而那不经意的一笑,绽放出那两个深深的酒窝,更是魅惑至极,仿佛能一瞬夺去男子的呼吸。       少女不经意间的悄然改变,慕白跟少华都看在眼里,疼在心底。他们视若珍宝的宝贝受到这样大的伤害他们堪堪是痛彻心扉,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忘记过去,快乐地生活,所以一众人都回避著那些敏感的话题,也不去提及玲珑之事。而素爱去声乐场所取乐的商斐之这几日更是像个吃素的和尚般清心寡欲起来,不出别院一步。这些小心翼翼静华都一一看进眼里。       一日,见著天气尚好,静华突然跟众人提议去玲珑苑消遣。此话一出,厅中男子各自神色不一。商斐之更是一脸诧异之色,君紫衣还是那该死的揶揄眼神,慕白跟少华倒是一脸平静。       料想到自己这话一出所得到的反应,静华不禁清了清嗓,看著他们看似关心的神色平静地解释道“我想念玲珑的琴声了,好几日不听,耳朵都开始有点痒了,你们难道不想听吗?”       “当然想听喽,没想到静华妹妹还有如此雅兴,近日去看望玲珑时,他还提及要为妹妹弹上一曲,如此真是甚好啊!”红衣男风情万种地摇著折扇,在少女身侧吐气如兰地说道,丝毫不顾及其他人的眼光。       “既然姐姐想听,那我就陪你去好了。”少华平静地看著少女,用了然的眼神告诉她“我知道你已经放下了,放下就好,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去。”       “既然大家都想听,那不如请玲珑过来在别院小聚可好,在湖畔听玲珑的仙乐之声,不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啊!”       “如此甚好,有劳商兄。”谢家二少替静华婉谢道。       过了须臾,白衣胜雪的男子便出现在众人眼前。不知是不是今天衣服的颜色所映衬的关系,男子的脸色略显苍白,不复往日的精神,又抑或之前所受的箭伤,使得他气血两亏。       在略微躬身作揖之後,白衣男子便坐在了湖中心的水榭之中,袍袖轻拢,双手开始拨弄起琴弦,在淼淼的檀香中,淡淡清幽缠绵的琴声便如泣如诉地倾泻而出。       静华本不懂管弦丝竹之声,可奇妙地她却好似听懂了玲珑所弹的琴曲。那似乎是一个男子的娓娓诉说。在如水如波的琴声中,静华好像看到了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真实地像是发生在眼前一样。那是一个四月芳菲的季节,名门小姐为久病的母亲去寺庙祈福偶遇在僧门暂住的寒衣学子,男有才女有貌,彼此一见倾心,少女更是芳心暗许,可无奈门不当户不对,众人纷纷阻扰,两人被逼之下分手,少女之後被家人安排嫁给了高门大户,但此时她早已珠胎暗结,在夫家遭受种种嫌弃折磨之後终於生下了一对儿女,然不过几年便郁郁而终。       琴声弹到这里,却隐隐有了破音,像是哭诉像是低泣,静华眼眶中的泪也早已盘旋著,在琴声戛然而止的刹那终於奔涌而出,而此刻弹琴之人发髻微松,全身如脱力了般伏在琴案之上,嘴角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点点猩红瞬间染上了衣袖的洁白,像晕染的桃花一朵朵开放。       “玲珑!玲珑……”静华不知为何会有这变故,焦急地跑过去搀扶住他,可此时,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早已没有了一丝知觉。       “小哥哥,为什麽会这样,他原先还好好的……是我……是我不好,让他弹琴,害他现在这样……”       “静华,别急,让我先看下。”谢家二少轻声安慰道。他其实早在之前看到玲珑的神色之时就知道他身染异样,可没有确切的诊断他又不便妄下判断,如今把上他的脉搏,他便暗叫不好。       “他中的是千日绵。这是西域久已失传的巫蛊,向来寄身男子之体,所中之人的精气一天天被它吸食耗竭,如果无波无澜还有几月寿命,可一旦情绪波动,便让身体机能瞬间停止,像进入睡眠般无知无觉。所以暂时他不会醒过来了。”      众人从没有看过谢家二少如此严肃的神情,可想而知玲珑所中之毒的棘手。       “二哥,有解药吗?一定有的对不对?”少女此刻是多麽希望她的二哥无所不能啊,可看到他的神情她就知道这个希望很渺茫。       “这个巫蛊之前在一本古书中有过记录,因为歹毒狠辣所以记载之言很少,不过放心,他的性命暂时无碍。”       “是什麽人要对那麽善良的人狠下杀手啊?”静华怎麽也想不通。听玲珑的琴声,她就知道他本性是一个纯善之人,或许为著某些难以言说的苦楚他才进入这勾栏声色之地, 可这里的浮夸这里的龌龊这里的恶习丝毫没有改变他的本质,虽然经历了许多不为外人道的无奈与苦楚,可他的心还是澄澈干净的,有时就像一个大男孩一样,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他不禁意间露出的那个笑容,虽然只是浅浅的,但特别温暖,就像从心底绽放开的笑颜,让人如沐春风。还有他与自己诉说的那个琴的故事,他今日弹与自己听的琴曲,那个琴声後隐藏的美好又无奈的爱情故事,都在告诉静华这样一个玲珑心的男子或许就这样长眠不起,她不禁感到无比的伤感。虽然鼻头有点酸,但她极力控制自己不再落泪。她要坚强不是吗?       那一夜与玲珑的颠鸾倒凤到今天玲珑所中的千日绵,都让静华觉得有个可怖的阴谋在徐徐展开,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暗暗操纵著这一切,只是他的目标是谁?目的又会是什麽? ---------------------------------------------------- 37.偷香(限)雪蝉(H)            这几日,静华只要稍有空闲便去南厢房看望玲珑,什麽也不做就只是在床边坐著,看著躺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的少年,然後轻轻地对他说会儿话。       “玲珑,我相信你只是睡著了,没关系睡醒了就好了。”       “玲珑,你不是还有一个跟我一样大的妹妹吗,你一定很想她对不对,为了她你一定要醒过来,知道吗?”       “玲珑,你已经睡到第三天了,我都没有你贪睡哦!今天湖畔的桃花都开了,很美的,你不想去看吗?”       “玲珑,我可能要暂时离开这里了,不过会马上回来,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吗?”       和玲珑做完最後的告别,静华和慕白他们即刻启程去往南山找寻谢家二少口中可能是千日绵的解药药引冰谷雪蝉。       其实谢慕白也不能确定雪蝉这种灵物的存在,因为之前也只是在古书典籍中有过记载而已,冰谷雪蝉,天下间至毒之物, 因生存在极寒的冰谷中而得名,世间难觅其踪。倒是近几年依稀有采药的老人说起曾在那人迹罕至,冰寒彻骨的南山极地听见过一种类似像夏蝉的鸣叫声,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在天寒地冻的山地可能还生存有夏天的生物就已叫人惊奇万分了。这也是谢家二少这几日研习医书所获得的唯一希望,以毒攻毒,用天下间至毒的毒物去中和千日绵蛊虫分泌的毒素,虽然这是一种很霸道很危险的医治手段,弄不好便是毒上加毒,无治而忘。但在非常时期,置之死地而後生,何尝不是一种生的希望。所以谢家二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众人後,他们都认为这个方法可行。因为这也是唯一可以解救玲珑的办法而已。要麽眼睁睁看著他像个植物人一样一直昏睡著,要麽冒险闯一闯,试一试,或许就能打开另一条希望的道路了。       这也是静华坚持要跟著谢家兄弟一起去南山找寻雪蝉的缘由之一。虽然和玲珑只是点头之交,还没有很深的感情羁绊,但在这极短暂的相处中,静华就觉得他已是自己的朋友,可以引颈相交的至交好友。从小到大,她有哥哥,有弟弟,却独独没有这样的朋友,如今碰到玲珑,虽然男女有别,但她就觉得他就是自己的蓝颜知己,他的苦楚他的琴声她都可以感同身受。如今朋友有难,甚至生命有碍,她这个朋友更不能见死不救,虽然没有小哥哥那样高的医术,没有少华那样强的剑法,或许一路上都要给他们带来麻烦,但她觉得自己也要努力,至少试著帮他找到解药的良方。       如果说朋友情是静华此行的目的,寻求医界至宝是谢家二少此行的动力,保护挚爱之人是谢少华此行的不二缘由,撇去那些商斐之派过来的随从侍从,那个红衣飘飘的桃花男为何也要跟来?说他是真心关心玲珑为他寻找解药这理由还真说不来,他是一个那麽热血的人吗,对这一点静华一直有著保留,她早已一眼看透他,约摸还是寻著热闹而来,不过有他在,这一路上真还感觉不到寂寞,跟他斗斗嘴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近几日的奔波,他们越来越接近蜀之圣地南山极地。虽然已是四月芳菲的季节,这里的山谷却还是寒冬时节,山石之上都结著厚厚的冰霜,好似冰雕一般。一座高逾千丈的雪山就静静地矗立在山谷之南。       “小哥哥,那座山就是南山了吗?”       “是的,那里就是南山了,与谷外不同,这里积雪亘古不融,经夏不消,地势又极偏僻,所以从来就是人迹罕至,连鸟兽都不曾栖息。”说著,把少女的貂皮大氅紧了紧“这里不同家里,你又极怕冷,对这里的寒冷气候不能适应,服下这个药丸,可以稍许抵抗一些寒意。”       “那你呢,你的腿还受得住吗,有没有冻著,山里让我跟少华去,你就在这里坐阵指挥,等我们的好消息哦!”       “那怎麽行,我不能放心你们进去,即使你能寻到雪蝉,那也是至毒之物,稍不小心便是毒血攻心,还是让我跟你们去。”       “二哥,不是还有我呢,我会照顾好静华的,你放心!”       “对啊,不是有少华吗,我又不是小女孩了,一定不会再那麽马虎的,一定好好地给你把雪蝉给带回来,你就乖乖地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哦!”       谢家二少终执拗不过少女的坚持,趁著天气尚好,交代一番,让静华跟著少华、君紫衣一行人进入了山里。       “真的很冷……”虽然穿著厚厚的御寒衣物,可静华觉得还是很冷,这种冷不同冬日在栖霞山庄所感受到的,而是能冻到骨子里那种,而且越往山里走,这种寒意更甚。       白皑皑的雪山中万籁俱寂,只有毡靴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静华竖起了耳朵听著周围的声响,可许久,根本就无任何鸟兽之声,何况还是蝉的鸣叫声,只是无边无际的空旷。       “冷吗?”走在前边探路的谢少华停下来扶住仍气喘吁吁在雪地里行走的少女的手,关切地问道。       “恩……恩……还行,走了一会身体开始有点热了,就是比较喘。”少女费力地说著,口中不时呵出一团团白气。偌大的一件貂皮大衣穿在她的身上就像一个熊宝宝,而她的一张小脸几乎全遮盖在一顶白色的狐皮帽下,透出一种别样的可爱与灵气。       “那是当然了,你根本就没把握好气息,在雪地里行走最忌用力不均,你看你前面走得那麽急切还不紊乱气息才怪!”桃花男一脸戏虐的神情。       看著桃花男一脸轻松自在的样子,少女恨恨地说道“那你不早说!你早告诉我,我就不用那麽费力了!”       “你又没问!我干嘛要自讨没趣告诉你!”       “你~你……真是……”静华真的好无语,她就知道桃花男没有那麽好心,“这个坏家夥,有朝一日,我一定也要戏弄下你不可!”少女兀自安慰著自己,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一定能想到整治他的办法。    商斐之派来的那些侍从已深入山谷腹地去寻找雪蝉,而他们三个人此时正站在一个高高的雪峰之上,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人在其中是多麽的渺小,就像蚂蚁一般。静华生出些许不安之感,“少华,你说我们能找到雪蝉吗?”       “一定能,我的运气向来很好,何况还有紫衣兄在这,没有人比他更能熟悉雪山的环境了。”       “为什麽这麽说啊,他难道来过这吗?”       “静华妹妹,你不知道离影谷也是在雪山腹地深处吗,那里也是终年冰雪覆盖,气候宜人,所以来到这里的感觉像回家一样了。”       “难怪,你会那麽冷血,原来是生活环境影响的啊!”静华暗地里这样想到。       就这样继续前行了一会,天空越发暗淡,原有的光亮也被厚厚的云层所遮盖,山谷间大风骤起,吹得人生疼生疼。       “怕是不好,这风起的很怪,恐怕马上就有雪沙过来了,我们要赶紧找个躲避的地方,不然就出不去了。”君紫衣这才收起玩笑的表情,迅速在前方探路。       “那他们呢,武侍卫他们都往前方去了……”       “估计是凶多吉少,很少人能躲过雪沙的,我们趁著还有时间赶紧找一个山洞。”       “可是……”静华还想说些什麽,可好无力,人在大自然面前就是那麽渺小,除了祈祷他们的好运也别无他法。       静华也不知道怎麽走的,只是任由少华牵著她的手走,天越来越暗,连最後的一丝光亮也消失殆尽,风呼啸著从耳边飘过,大片大片的雪花夹著冰雹从天而降。       直到进入一处山体内,他们这才感觉到安全,起码把这场暴风雪隔绝在了山洞之外。不知是谁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火折,瞬间明亮温暖的光线在洞内点燃,静华这才看清他们的所在。这仍然是一个冰封的洞穴,只是与外面所看到的山石上所凝结的冰不同,这里的冰青白透明,像琉璃像水晶,而且凝结的造型鬼斧天工。 有垂挂如树枝的,也有如雨後春笋的,静华正在惊叹大自然的神奇之处时,君紫衣妖娆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这是千年玄冰,与普通的冰不同,他们吸收了大地的日月精华,虽然寒冷刺骨,但是却是习武之人练武提升功力的一个宝贝,没想到会在这样一处普通的山洞中见到,真是长了眼界。”       “幸好自己武功平平,没有那麽大的野心,不然在这里呆著练武还不把自己给冻死。”静华平常心地想著,任是世间稀罕的宝贝她现在也没有多少兴趣。因为她还是感觉到冷,这样一个冰冷的洞穴内,奇冷刺骨的罡风不时从洞的深处传来。      “君哥哥,你说这雪沙什麽时候能停?”       “很难说,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停止。”       “那我们不是被困在这里了,不行,小哥哥看我们都不回去一定会担心死的,他一定会进来找我们!可他的腿怎麽行……”       看著露出一脸焦急的少女,谢家三少一把握住她冰凉的手,出言安慰道:“别担心,很快就出去了,一出去就能见著二哥了,何况他身边还有山庄内的老仆,一定会照顾好他,别担心!倒是你,这只手就像冰棍一样!”说著,紧紧地将她的两只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中,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它们。    看著两个旁若无人的男女就这样两两相视,桃花男只是戏谑地笑笑,似早已看穿看破这其中种种复杂的关系。 倒是被他这种了然的眼神看的怪怪的,少女故作镇定地从少年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还说我,你自己的手也很冻那,估计除了某个冷血的人,我们都受不了这里的寒意,要不我们再往前走走,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宝贝。”       可越往前走,洞穴越来越窄,两边的冰壁透亮晶莹,火折的光亮折射到冰上,呈现出另一番璀璨的冰中世界。更稀奇的是,一些凝结成冰的山石勾缝中竟生长出一些小小的不知名藤蔓植物,焕发出奇异的生命之姿。静华正在惊叹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时,一声响亮的蝉鸣在洞穴中想起。       “这是……”静华不敢置信,伸手拉住一旁的少华,看到少年确定的眼神,静华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真的是蝉声,原来这种古书中记载的生物真的存在,不是子虚乌有。而一场雪沙把他们困在这里,不是全没有好处啊,起码让他们在机缘之下找到这世间罕见的冰谷雪蝉。       他们寻声而去,终於在一片肥厚的叶片後面,见到了雪蝉的真面目。与普通的夏蝉不同的是,这种雪蝉身形极小,全身透明,除了黑色的眼睛,只有背上有一条绿色的线条,那可能是它汲取植物养料所形成的吧,抑或是积蓄毒素的器官也说不准。       反正见到这种稀世的宝物,静华只感觉到兴奋,玲珑的药引终於找到了,他们此行终没有白费。可怎麽捕捉它也是一个难题啊,雪蝉雪蝉,世间至毒之物啊,稍不小心便会中毒而亡。幸好谢家二少在他们进山之前交代了一番捕捉的技巧。在雪蝉周围点上许多火折,用温暖的火光麻痹它,使它不能动弹,因为雪蝉性寒,喜湿冷之地,与夏蝉耐热不同,它最喜在冰寒之地筑巢,越是寒冷它的生命力越是顽强,反而在温暖的环境之下,它就懒地无法动弹,到时候就可以轻松地捕捉到了。       少华照法在雪蝉周围点上了随身带来的许多个火折,顿时洞穴里明亮亮的,寒意也一下子减少了许多。在这冰火辉映的洞穴中,原来还鸣叫响亮的蝉声渐渐低沈下去,到最後只剩呜呜之声,少华轻松地将它拾起放入瓦罐之中,摘了一片它栖身的绿叶,凿取了一小块冰一起放入其中,然後将罐子封好,笑著将它交给眼前眼睛仍一眨不眨的少女。原本以为会费一番功夫找到的宝物现在就静静地躺在瓦罐之中,真是让人不可置信。       可随之找到宝物的喜悦慢慢被另一种愁苦所替代。洞穴之外仍是漫天黑夜,冰雪肆虐, 洞内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些个千年玄冰在那摆著,渗透出多少寒意,还有那一阵一阵的罡风,刺得人那叫个难受。再说携带的火折,在捕捉雪蝉时耗费颇多,现在全部点亮也不能维持多久。他们不得不面对随之而来的现实问题。       对於君紫衣而来,这根本一点也不困难,自己的身体早已习惯这种寒冷至极的环境,只要耐心等待雪沙过去即可。而少华虽然没有他那麽特殊的体质,但依靠深厚的内力也可以抵御一些寒意,倒是静华,娇弱的女体如何在这冰冷刺骨的环境中度过这漫长的等待,确是一个大大的问题。       随著时间的过去,火光渐渐变小,少女冻得浑身紧缩,将自己包围在大大的貂皮毛毡里,可还是冷得不住发抖。少华把自己身上的狐皮大衣褪下来裹紧身边仍瑟瑟发抖的可怜女孩,可收效甚微,他用内力催热,虽然稍有好转,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瞧了瞧一边衣著不甚厚实的家夥,少华背转身去脱下自己的衣物,钻进包裹住少女的大衣之内。       冻得发抖的少女突然感到一个温暖光滑的身子从背後抱住了自己,连忙睁开自己的眼睛,抬头看到少华黑色的双眸惊叫出声。“啊!少华,你怎麽……”       “嘘……别说话,这样就不冷了……”       虽然是姐弟,虽然在特殊时刻,可这样明目张胆地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两人肌肤相触,还是不免让人尴尬。       静华的脸羞的红红的,只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在看著自己。不用想一定是君紫衣了,他在想些什麽,他会如何看待他们姐弟呢?       “静华妹妹,如果少华的怀抱不够温暖,可以考虑下我的哦,我的胸膛是个火炉一定可以温暖你的。”       “这个该死的妖男,在这个时候还要开这种玩笑。真是有够讨厌。”少女心想道。       “谢谢了,多谢你的好意,男女授受不亲,我相信少华我的弟弟可以给我取暖。”       虽然是这麽说,虽然强调姐弟之情,可少女觉得说话的底气不足,再加上空气中湿冷的寒意,让少女直觉头脑晕眩。       “不要说那麽多话,保存体力,你这身体畏不了寒又不是不知道,那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这个姐姐的榜样可真不好。”少华抱著少女芬芳的身躯直觉心神荡漾,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将双手伸到少女的衣襟之内,从背後缓缓地注入自己的真气。       少女身子一暖,顿时感觉一股温暖的气息在身体内流窜,原本有点冰冷的身子稍许恢复了一点知觉。“少华,不要了,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支持不住的,我还能忍受,真的,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我……”       原本还想说好多话,可身体的感知……在黑色的貂皮大衣的遮掩之下,少年轻柔的解开了少女的中衣,将她小小的赤裸的背部完全紧贴自己的胸膛,顿时肌肤相触,火热、冰冷,交错交织。 --------------------------------------------------- 38.偷香(限)解毒             少女只觉得背後那一个怀抱是多麽温暖,不仅温暖了自己的身体,也温暖了自己的心,几天下来沈积的疲倦感一时都涌了上来,她的感知越来越模糊,竟一下子昏睡了过去。       等意识清醒的时候,静华第一感觉是自己还活著,在这麽冷的恶劣环境之下,她竟然还活著,这不能不说有种劫後重生的庆幸感,而包围住自己的怀抱又是那麽暖,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少华的怀抱啊,在後半夜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著她,没有他可能自己也撑不下去了吧。       “谢谢你,少华!”少女由衷地在心底感谢道。小小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前,听著年轻身躯那“!!!”平稳的心跳声,静华没来由地感觉到安心,如果就这样,就这样一直下去该有多好。原本想睁开的眼睛这时竟舍不得睁开了,她知道这点奢求在睁开眼睛的刹那将成泡影,醒来後,在世俗面前,她还是姐姐,他还是弟弟,不可能再有任何情感的交集。所以此刻她希望时间能走得慢些,再慢些。       可她的这一点点小小的奢求竟被一个恶梦般的戏谑笑声所打破。       “静华妹妹,没想到你那麽喜欢我的怀抱啊?”说话的同时,那双贴在她腰间的手掌竟在缓缓打著圈,摩挲著那里柔嫩的肌肤。       “什麽?!桃花男在说什麽?”静华一脸错愕地睁开眼睛,抬起头竟看到那张魅惑妖娆的脸孔在自己上方,狭长的桃花眼此刻含情脉脉地闪著星光,嘴角的弧度拉得长长地,似在隐忍著笑意。       再看到他肌理分明赤裸的胸膛,和那双仍在自己腰间滑动的手掌,静华不禁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怎麽会!为什麽桃花男会在这里?少华呢?……”       静华突然感觉到不安,对这突然的变化还不能消化,只是睁著一双灿若流云的眼瞳直直地看著那个嘴角带笑的男子。      男子的笑声更大了,看著少女认真的表情,不禁努了努嘴,将视线投向了少女身後那一抹赤裸的身躯。       “放心,他只是睡著了,昨夜他用内力给你驱寒,真气耗损过度,睡一下就好了。”       少女看著眼前那个面色苍白的少年,不禁心疼地酸痛,一夜而已,他的眼窝下就布满了深深的青影,嘴唇更是没有多少血色,“少华啊少华,你现在这样叫姐如何放心得下啊!”       “你们姐弟真是情深啊,不是後来我为你取暖,少华这傻下子估计会把全身的内力都耗损殆尽。”       “什麽?你……”       “当然是我了,不是我牺牲自己的身体抱著你,你估计还一直冻得昏昏沈沈那。也是啊,在我的怀抱里,你睡得那个香甜啊,嘴角都流了好多口水,小小的身体还紧紧地抱著我,害我想动都不能动……”       “你胡说,我哪有流口水!”少女的脸像被火烫伤般突然变得红红的。       “怎麽是胡说呢,我身体上都有你留下的那些证据,想看吗?”说著就作势要拉开三人身上盖的那些御寒衣物。       “不要!”少女赶紧制止道,如果真让她看到那些口水印,她的脸估计更没地方摆了,还是算了。       “不要吗?不过话说回来,你的身体真是冷得可以,不过皮肤倒是极好啊,那个冷若凝脂,滑腻得像婴儿般……我都……”       “够了,君紫衣!”少女马上喝止道,想当然从他的嘴里出来的话一定不是好话,她不想听,的确他救自己是事实,平心而论她应该感谢他,可她被陌生男子抱在怀里也是事实,而那对象竟还是一直跟她作对的桃花男,光一想她就觉得不舒服。       在男子邪魅的视线中,少女坐起来,背转身去,一件件穿上之前被少华剥去的上身衣物。然後对著他,轻声说道:“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後我一定会还你!”       “人情吗,那以身相许可好?”男子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君紫衣!是可忍孰不可忍!”少女原本平复下去的怒气一下子又提了上来。       “傻丫头,给你开个玩笑都开不起啊,你想以身相许我还不一定要呢,想我堂堂美男子怎麽样也得找个倾城佳人吧,你这个黄毛丫头怎麽入得了我的法眼!”       没有注意到男子的眸光,少女叹口气说道“这就好,就知道你胡说了。”她这才露出一脸轻松,如释重负的表情。 而男子虽还笑著,却是一脸苦涩。       当少华也清醒过来後,洞外的大雪已然停歇,天色初霁,雪白莹润得别有一种风情,洞外风景独好,可再美的风景也是时候离开了,一想到小哥哥担心的眼神,静华就觉得此时自己若能长个翅膀就好了,可以一下子飞到他那里。       下过雪的山路十分松软,很不好走,可还好,不知君紫衣怎麽做了一个木制的木板,绑在脚上在雪地行走竟方便了许多,又在这个能人的带领下他们很快找到了来时的路,没过多久就到了南山雪谷外的营地里。       “小哥哥!静华回来了!”少女一脸喜悦地跑进安扎在腹地的帐篷里,可掀开厚厚的幕帘,只有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原本应该坐在木椅上的少年此刻安安静静地在毛毡上躺著。       “小哥哥,你怎麽了?”       “小姐,二少爷现在只是睡著了,昨夜他不见你们回来就焦急地就想去找你们,可外面风大雪大,老奴实在没法才点了二少爷的睡穴。”一旁的老奴平静地说道。       “谢谢你,管叔!幸好有你在身边照看著他,不然真不知道会怎样。”       “这是老奴应该做的,小姐,你跟四少爷可还好?王爷派来的陈侍卫昨夜也派人进去找你们,可现在都杳无音信。”       “我跟少华他们找了一个洞穴藏身,倒是躲过了暴风雪,可和武侍卫他们走散了,也不知道他们怎麽样了。”       “相信他们也会平安归来的。”       可等了许久,也再无见到任何活物从雪山谷地出来。       当他们回到商斐之的那个别院,已是几日之後了。       一回到府邸,静华就被惊喜所包围,她在大厅里竟看到了自己久违的大哥谢梦得,从及笄那夜之後她有多久没见到他了,不见还好,一见就鼻子发酸,眼泪忍不住想要流下来。       “静华,你这个坏丫头,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让哥哥好找!”谢家大少哪管旁边那些眼睛在看,一下子就把刚进门的少女抱在了怀里。       “静华也是,也想大哥,想父亲!”       “如若不是容亲王告知,我们都还不知道你在这里呢!明日就跟我回山庄,父亲也想你想得紧!”       “明天?”少女这才完全回过神来,她偷偷地吐了吐舌头,撒娇道:“大哥,我一见你高兴地都忘了,我还有一个朋友在这里,等他好了我再跟你走好吗?”       “静华的朋友?没想到我们的静华也有朋友了,是男是女,让为兄看看可好!”伟岸的男子一脸宠溺地笑出声来。       “他就在……”少女本想领著大哥去後院,可在他的身後,少女竟看到了一个亮丽的身影。       只见一个曼妙的身姿盈盈走上前来,云霞般的裙纱随她的步伐曳弋飘动,而那容貌更是秀丽生姿。       “好一个温婉的人儿!”是的,温婉,这是静华第一眼见到这个女孩时的第一印象,说不出为什麽,她的身上好像能散发出一种沈静、温婉的气质,让人感到温暖,下意识里就想亲近。       “大哥,这是你帮静华找的好嫂嫂吗?像仙女一样,真好看!”少女看著走向大哥的少女轻声问道,再怎麽迟钝的人都应该看到那个女孩望向大哥时那温柔缱绻的眼神,满布著爱意。       “胡说!这是当朝天子的姐姐婉容公主!”男子急於撇清道。       “可大哥,为什麽你的耳朵那麽红,莫不是你在害羞?”少女像挖到宝一样高兴地大喊起来。       “你这个坏丫头,这样捉弄你大哥!”       两人正这样互相打趣时,那个仙女般的人儿亲抿红唇,笑容似月下开花,“谢大哥,这是静华妹妹吗?”       “正是小妹,那是我的二弟跟三弟,这是婉容公主!”       “婉容公主安好!”       “不要叫公主,叫我婉容就好!”少女极是平易近人,一点也没有皇家的架子。       “这真的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婉昭公主的姐姐吗,怎麽相差会那麽大?”静华不禁这样想道,因为任谁也想不出这样性情似两极的人物会是姐妹俩。       “真好,看到你们兄妹团聚,一直听小叔说静华妹妹是个可人儿,今日一见,果然聪慧美丽。”       “婉容姐姐也是啊,像仙女下凡,我跟大哥刚才都不禁看呆了。”       此话一出,她的木头大哥跟眼前的少女的脸颊瞬间都如同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真是好玩极了!”少女慧黠的眼珠一转,像找到好玩的玩具般高兴地笑了起来,她的大哥也开始懂得情为何物了啊,“呵呵呵……”       在亲人的短暂团聚之後,静华推著慕白的木椅来到了玲珑所居的别院,他还是和走之前那样,静静地睡在床上,鼻息间还有呼吸,证明著他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玲珑,你有救了,我们找到了雪蝉,你等等,马上就可以醒过来了。”少女一脸希冀地说道。       “静华,你先出去,找人送一桶热水过来,我让少华帮我,你和王爷他们在外面等就好。”       “小哥哥,我也留下来帮你可好,我还没有看过你医治病人的样子。”       “听话,此番救治很凶险,你留下来会让我分心,放心,我一定把玲珑给医好。”       “可是……”少女本还想说些什麽,却都无奈地吞下了肚子,她只能守在门外,看著里面的人儿忙碌著。       许久许久,门才打开,少华推著一脸疲倦的谢家二少走出了房门。       “小哥哥,少华,你们怎麽样?”       “我还好,倒是二哥耗费了很多精力,玲珑的蛊毒被逼出来了,只要修养几天就可康复。”       少女压在心头的大石这才放下,她蹲到小哥哥木椅旁,将脸埋入他腿上的毛毯之上,心疼地说道:“小哥哥,辛苦你了。”       “傻丫头,有什麽辛苦的,这蛊毒对一个医者来说是莫大的挑战,我很高兴能够战胜它。”       “恩,我的小哥哥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神医,没有你治不好的病那!”少女一点都不脸红地开始拍起自己哥哥的马屁来。      ……       这是个星月交辉的夜晚,似乎一切都安之若素,但隐隐地,有什麽即将发生。 ------------------------------------------------- 39.偷香(限)香客    夜深人静,静华却怎麽也睡不著,总觉得今晚特别心绪不宁。本来见到久违的大哥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儿,还有如今玲珑的毒也解了,这半个月来折磨自己的难题总算解决了,更应该倒头大睡才是,可为什麽会那麽烦躁呢?闭上眼睛,却没有任何的睡意,清醒到失眠。是的,失眠,静华从来没有觉得睡不著觉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儿,今儿总算体会到了,真的的确很折磨人。       起身推开窗子,看著外面流泻一地的月光,呼吸著夜间清新冷冽的空气,静华烦闷的心绪稍微得到一点缓解。空气中飘来淡淡的香味,这个味道为什麽莫名的让她感觉到熟悉,之前有在哪里闻过呢?正在愣神细想的时候,一股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际。       “想什麽那麽出神呢?是在想我吗,美人?”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正对著她的耳朵轻声浅吟,破铜锣般的嗓音那般刺耳。    静华大惊,忙後退几步,只见一黑衣男子正坐在自己推开的窗头上笑意吟吟地看著她,见她惊诧的表情很是受用般嘻嘻笑出声来。       “是你?!”说这话的时候,静华心底一股寒气冒了出来。“是他,的确是他!化成灰自己也能认出来,那个在自己的及笄之夜把自己掳走,折磨她害她无颜见自己亲人的罪魁祸首!那个在迷醉的月夜在蓝色妖姬前和自己抵死缠绵的男人!那个让自己又恨又想遗忘的可怜之人!”随著记忆的唤醒,那几日和他生活在一起的痛苦记忆一下子又都涌了上来,一时间让静华不知如何是好。       “是我,没想到几月未见,你还记得我!”男子沙哑的声音轻声的说著,玉骨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看到他嗜血的红唇轻声蠕动。转瞬间他低下头轻抚著手中那一柄紫色的长箫,柔声问道,“还记得紫郢吗?”       “(⊙o⊙)…”       “它也记得你,记得你的气息,记得如何占有……”       “够了!”静华当然知道紫郢是何物了,名满上古的雌雄宝剑中的雄剑,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宝物,可在面具男的手里却沦落成为亵玩之物。静华到现在都还记得,这把名器如何代替他的主人进入过自己的花穴深处,撕裂般的痛楚她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更讽刺的是现在她的床头就挂著雌雄宝剑中的另一把雌剑青索剑,那柄在及笄之夜大哥送给过自己的生辰礼物,如今随著此次谢梦得的到来又来到了她的身边。大哥还祝福过自己要觅得如意郎君寻著紫郢剑,两剑合璧,成就美满姻缘。       美满姻缘吗?他和她?怎麽可能!静华突然感到无限的讽刺。原本也存想过这美好的美梦,觅一良男将自己的身心都交付於他,如雌雄宝剑般缠绵缱绻,可之後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一而再再而三告诉自己是那麽可笑与幼稚。他和她,有恨有仇有怨,独独没有爱。即使他们是雌雄宝剑的主人,也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       “为什麽?为什麽你会在这里?”少女不动声色,一步步後退,直到来到床边迅速拿起青索剑,利落地拔开剑鞘,将冰冷地剑锋直指他,一声短促清脆的剑鸣声在房内响起。       “哈哈……没想到几月未见,我的小女孩长大了啊,镇定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还懂得拿剑自卫了!”男子一脸欣赏的眼神,“你手中的青索剑很衬你,可你大概没听说过‘当世宝剑,雄名紫郢,雌名青索,英云遇合,神物始出’这句话吧,对贪婪的江湖人而言,青索紫郢是他们极力寻找的宝物,所以不要轻易拿青索示人,不然不知会惹上多少麻烦事。”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忠告,深夜潜入别人闺房的宵小之徒!”       “宵小之辈吗?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可真辜负了我此番特地过来看你的好意啊!”       听著男人自怨自艾的嘲讽之词,静华觉得无语。“那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吧!”       “呵呵,好绝情的美人!我的心都要破碎成一片片了,你怎麽忍得下心呢?”男子说话的声音越发轻柔,可从那破铜锣般的喉咙里出来的话再怎麽样都很难听,而随著那泣血红唇的一动一合,更加诡异莫名。       “你到底有何贵干!”静华全身警惕地问道,虽然她直觉他不会再伤害她,可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她也猜不透看不明。       “你真的想知道吗?本来想请你去看场好戏的,看发生在这王府别院的有趣一幕,只是现在……”黑衣男子突然卖起了关子,将话停在了这里。       “好戏?别院?”静华细细琢磨著这些词的关联,“会是什麽事呢?”看著男子流露出的一脸戏谑的神情,静华直觉这事跟谢家有著关联,否则他怎麽可能会特意来约她一起去看呢?!       “我还真不想看戏,就此打住,你请回吧!”       “哎,真不好说,今晚星疏月朗,良辰美景,百炼刚,都将化为绕指柔啊!” ------------------------------------------- 40.偷香(限)偷欢(H)          “你什麽意思?”静华内心浮荡著些许不安,虽然极力隐藏著之前的好奇,但任何关乎谢家,关乎自己亲人的事她都分外在乎,她做不到无动於衷。       看著少女紧张的神情,男子的嘴角牵起一抹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大小姐,既然你没啥兴趣,那我还是打道回府吧,睡我的回笼觉去。 ”说著就起身拍拍自己的衣袖似要拂衣而去。       “且慢!我跟你去。”       皓月下,树影婆娑,舒展茂密的纸条随著清洌的夜风徐徐摇摆,在阵阵“沙沙”声中,漾起曼妙的舞姿。       而一时答应跟面具男出来的静华此时心里却是叫苦不迭啊,飞身出了房间一路疾行,可她还是跟不上男子的速度,她这才知道此人的武功真是不可小觑。想她习武多年,虽然刀剑功夫不见长,但说起轻功,自己还是挺引以为傲的。一则轻功轻巧曼妙,不用一丝一毫强劲,女孩使来那是飘然轻灵,二则这是保命的功夫,遇到危险可以逃命求生,像她虽然身法不错,但内里武功却不是顶好,有轻功傍身就可以自我保护。所以父亲著力严格教导谢家的凌波微步给她,她也不负众望,将这门功夫练到得心应手,在湖面行走就想凌波的仙子。可如今和面具男一比,她真的是挫败万分,自己还不及他的三分之一。       他的轻功真的做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在房顶上疾走,就想鸟儿点地飞翔般,快地如一团闪影在屋顶掠过,即使有人看到了也以为自己活见鬼了,因为等他再回过神来仔细一看时哪还有半点人影,只有拂过的一阵轻风罢了。       “你要带我去哪?”静华不甘心地在後面一路追赶,深怕稍有不慎就不见了此人踪影。       “到时你就知道了。倒是要顾好你自己千万别跟丢了,看不到好戏可别怨我哦!”男子不徐不痒轻声回答道,似乎有心捉弄起身後的少女,特意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放心,你走到哪我一定跟到哪,就算做鬼我也要缠死你!”虽然少女的口气很硬,可她的脚步真的一点也不敢放松,她算领略到他的手段了,自己真的跟的很费力,可还是全身不敢松懈,盯死了前面的身影。       总算,他在前面停了下来。       “这里是哪?”少女看著周围的环境不禁好奇道,这里应该还是在王府的别院里,虽然夜色深深,可和自己住的客房同样的建筑,同样的布置,只是这里稍微有那麽点不同,一堵高大的院墙阻隔了这里,只有通过一扇黑漆漆的院门才能到达。半个墙壁的藤蔓花枝缠绕攀爬,翠叶满盖之下大串大串的紫藤花倒垂含苞,幽香隐然,似有若无地飘了过来,和著此处黑檐房舍倒也别有一番景致,只是这偌大的院落为何会无人看守,为何他会带自己来到这里?       一个个疑问在静华心头堆起,她不禁疑惑地看著那个黑衣翩然的男子。       而他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安慰她“稍安勿躁,好戏就快开场了。”       既然跟他来到这里,走到这一步,她只有相信他,跟著他将身体隐藏於房舍的暗处,收敛气息。       果不然,这时“呜哑”一声,沈重的黑漆大门悄然打开,走进一高一低两个男人的身影,由於背光,静华看不到他们的面容。只见这两人进入了他们在屋外暗处藏身的雅室之内,而後传来细细的碎语之声。       “依我的意思……留下谢家四少……其他眼中钉,能尽早除去就好。”一个男声这样说道。    “目前形势还不行,王爷还要和谢家联姻……公主和谢家大少……”此人话说到一半,却被刚才的那个男人所打断“你说也怪了奇了,谢家的女人长得好看也就罢了……男人却一个个也好看到过分……王爷还醋意大发……给玲珑公子下了黑手……”       “王爷的算盘一向打得精,你在他身边办事……怎会不知道……”       虽然只是零碎的声音,但大致能分辨得出说的是什麽,而听到谢家四少,玲珑等让静华感到敏感的词语仍不由一惊,虽然早前对商斐之这人她早有保留,但现在听到如此确之凿凿的话语仍不由让人感到心寒。人前君子,背後小人,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真是阴险至极。他一定有什麽阴谋在暗地里进行,静华不由竖起耳朵,贴著墙壁仔细聆听,想听出个子丑寅卯来。       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屋外有俩大活人,那两人的话语还在继续。       “我当然知道,只是没有你这个枕边人知道得那麽清楚而已啊……”男子细细的笑声传来,让人听得猥琐至极,汗毛直竖。       “去,不要动手动脚……让王爷知道……没好果子吃……”       只听屋内那男子压低嗓音道:“别拿王爷压我……你身体的哪一处小爷没尝过啊……皮薄肉嫩的让人想狠狠蹂躏……”       下一瞬,房内便传出“嗯……嗯……”的呻吟声,虽然是男子口中发出的,但也妖媚至极,比起女人更有一股销魂的味道“也不知道王爷是中了什麽邪,都好久没碰你了吧……看你骚的……稍微一碰便……”话未说罢,那男子愈发的娇喘不息。       “快来,奴家受不了了,你这个冤家……”       之後便传来激烈的暧昧喘息之声,肉体的碰撞之声,静华听得那是郁闷至极,原本还以为後面会听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可没想到却是两个男人的活春宫的上演。虽然之前有听过贵族之家会豢养一些娈童供主子消遣,可静华没想到会在这别院府邸之中看到此等场景。哦,不对,是听到,看到那还不长了针眼,可听到的感觉也不好受,两个大男人这样那样的总之让人匪夷所思。       嗯嗯啊啊的声音不断从那雕花的黑窗中传出,静华的心早已怦怦跳个不停,脸上更是红得能滴出血来,幸好夜色朦胧,她看不到自己的面容,可她知道旁边那个可恶的男人一定看得分明,可能还在嘲笑自己也说不定。       再也听不下去,静华起身想走,面具男子倒也不加阻拦,因为她的可爱表情他早已尽收眼底,真是面薄的女子,听到这些就不好意思了,那之前他们……水乳茭融的那一夜,她的媚态她的风姿她的呢喃她的吟哦他都记忆犹新,一想起这些,便感觉痛并快乐著。       在回去的路上,静华一直疑虑重重。方才行苟且之事的那两人,到底是什麽人?虽然在商斐之的别院中住了那麽久,可真的没见过几个府中之人,更没见过他的任何亲信,但从他们的谈话看来,一个应该是商斐之的心腹,一个应该是他的娈童无疑,那处院落也应该是他们私会的场所。       没想到在这光鲜亮丽的王爷别院中,竟上演著这样龌龊的戏码,而商斐之这人,又阴险难辨,对谢家虎视眈眈,自己的家人身处其中,能全身而退吗?静华不禁暗自担忧道。总之此地不宜久留,商斐之存著祸害之心,不得不提防,还是通知大夥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好。       打定主意,回转身,见黑衣男子闲散地行走著,静华不由将探寻的目光看向他。       “你是在问我怎麽知道他们会去那私会的是吗?”男子一脸了然的看向少女。       “恩。”少女点了点头,他怎麽知道自己要问这个。       “放心,不是我存了坏心安排的,我花折枝虽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是那麽无耻的小人,做不来这无良之事。只是偶然撞见罢了。”男子目光平静地看著静华,似乎无悲不喜。       “我相信你,谢谢你。”静华开口道谢道,眼底似乎有一点温柔。虽然他曾经伤害过她,但此刻看著他的眼睛她相信他所说的,他没有说谎。此刻她应该感谢他,可之後,今夜过後,他们又只会是陌生人,而已。       听到这句话,男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禁露出苦涩的笑容。“谢谢大小姐的宽容大量,让花某真是受宠若惊啊!天快亮了,我送你回去。”说著,将少女抱在怀里,飞身踏树而去。       静华只觉眼前景物不断变换,清风一阵阵在耳边吹拂而过,夹带著些许冷意。当自己的脚尖顺利著地时,借著窗外渐渐清透的天光,看到熟悉的房间布置,静华才知道自己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了,而回转身,哪里还有面具男的身影,只有轻纱般的薄雾渐渐升腾。       “他说他叫花折枝是吗?”少女不禁轻喃出声,“花──折──枝,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时而冰冷残酷,时而含笑邪魅,时而铁道热肠,如此变幻无常,让人无法捉摸,而对於他,到底是敌是友,她更是无法确定,可她知道,自己心角的某处已经不禁意间悄悄软了下去,记住了这个人的名字。 -------------------------------------------------------- 41.偷香(限)海棠           第二日一早,静华便出房门去找大哥,商议离开之事。可在长廊之中,便碰到了照顾玲珑的小厮,他一脸喜色地告诉静华:“静华小姐,玲珑公子醒了,他醒过来了!……”       “玲珑醒了吗?”对於静华来说,这真的是一个好消息。小哥哥昨夜告诉过她,如无意外,今天就会醒来,可没想到一早,他就醒了,这无疑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急切地推开玲珑所住的院门,静华便见小哥哥已在床沿安静地为其诊著脉,而那床上之人则美目紧闭,养神休憩,他的唇色虽然苍白,但两颊已略微红润,呈现健康之色,整个人看起来总算恢复了些元气。       似乎感应到少女的注视,原本闭目的男子睁开了美丽的清瞳,一见到是她,嘴角亲抿,微微一笑,像一池春水,融化了所有人的心。       虽然他的目光清澈,但静华还是感觉到惊豔,她这才知道病如西子胜三分的韵味。玲珑的病态美真的比起平日更多了好几分说不出来的味道,是那麽惹人怜爱,让人心疼。       “真是,怎麽想到这去了!”意识到自己想法的偏颇,静华忙转移视线看向谢慕白:“小哥哥,他怎麽样?”       “应该无碍了,蛊毒已经全部逼出来了,只是身体耗损,需宁心静气,休养一段时间,方可痊愈。你留下来跟他说说话,我去找下大哥。”       目送谢慕白离开後,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门边,不说话,就这样各自发著呆。静华也不知道这气氛怎麽一下子会这样,只好开口打圆场,叫道“玲珑。”       可同时,那一头的男子也轻唤出声,叫著她的名字“静华。”       感觉到彼此的默契,两人相视一笑,原本沈闷的气氛一下子消失无踪。       静华一点也不见外地坐到床沿边,含笑问道:“你怎麽样了,身体感觉好点没有?”       “好多了,就是感觉没气力,或许是睡多了,过段时间应该会好了,到时再弹琴给你听!”       “好啊,我还期待著那,你的焦尾我先替你收著,等你好了我再还给你!”少女露出调皮的表情,像是得到了稀世宝贝那般高兴,可转瞬,像想到什麽“玲珑,你还记得,你是怎麽中的毒吗?”       “听你哥哥说,我中的是西域的蛊毒,这种毒寄食人体,我不知道它何时在我的身体之内,只记得在水榭弹奏《离人歌》之时,情深涌动,弹到极致之时,则感觉有万千蠓虫在啃噬我的骨肉,一阵疼痛之後就失去了知觉。”似乎不堪那极致的痛楚,男子好看的眉目顿时皱在了起来,“我就像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一直在一个美丽的梦境之中,那里有我的母亲,我的妹妹,就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样,和她们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我不想醒来,就想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可隐隐地我却听到一个声音,她在极力地呼唤我,让我回去,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只听到她的声音,是那麽好听,那麽温柔,我努力挣扎著想看清楚她的样子,可就像一层薄纱遮挡了我们,我走进,她就走远,直到我追逐著她身後的光亮才醒了过来。”男子说完这些话,久久没再出声,似乎还沈浸在那个梦境之中。       静华听地也回不了神:“好神奇,好美的一个梦啊!幸好她把你唤回来了,不然我们可就听不到你的仙乐之声了,可惜看不到她长什麽样子,不过她一定像仙女一样,漂亮温柔超凡脱俗!”       “是吗?也就你这样说了,如果是别人一定会笑话我做的是青天白日梦。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女子,我真的愿意为她舍弃所有,只希望她能再看我一眼!”       “一定会有的,你那麽好,一定会有一个好女孩在等著你!”静华无比真诚地说道。       而男子则看著少女清澈的眼瞳,无语的落寞。       想到後面要说的话,静华刻意压低了声音,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玲珑,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是什麽……”       “其实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对你下毒手的那个人是商斐之,你万万想不到之人,亏你上次还冒死救了他!”      “怎麽会?王爷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吧,我的命都是他的,他想要随时都可以拿走。用的著下毒吗?”       “知道你不会相信,昨夜要不是我撞到他的心腹和他的娈童偷情,听到他们说起对你下黑手,我还真不敢相信。”少女话一出口,才发觉有所不当。       “偷情?你去看……你有没有事?”男子紧张地问道,想她一个女子,要是被他们发现,那後果……真是不堪设想。       “放心,我没事,只是偷听了一下墙角而已,虽然不正当,但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出此下策。所以听到这个消息我也一时接受不了,只能说人心难测,你认识的那个商斐之可能不再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个了,人是会变的,他之前对你千般好,一旦变坏起来那也可以是防不胜防的,不是吗?”       “你说的是这个理,可对我来说,王爷就是天上的太阳,是我的恩人,如果他要我的命,我也无话可说。”       “为什麽你那麽认死理,还是相信那个商斐之,他怎麽有恩於你了?”       “说来话长,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妹妹吧,比你大一两岁,她叫海棠。”       “海棠,好美的名字,她一定也很漂亮。”       “是啊,她像极了母亲,一样美丽温婉,海棠这名还是母亲给取的,虽说女子以花为名,并不是一件好事,怕是福泽薄浅,一生便如那花儿,辗转飘零,随波而逝。但母亲生平最爱海棠,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如海棠花一样娇豔动人,明丽多姿,遇到一个所爱之人共结连理,幸福的生活下去,而不是像她那样命运多舛,被家人棒打鸳鸯嫁於不爱之人郁郁而终。……”       说到这里,玲珑的声音有点哽咽,“所以母亲故去後,被那个所谓的“家”赶出来的我便发誓要让海棠过上母亲希望过的日子,让她永远开心。可那时我们都还小,你说两个十三岁的小孩有何傍身的技艺,别说过上安逸的日子,就是吃饱喝足那都是一件奢侈的事。为了生存,我做过马童,做过苦力,做过腿夫,任何你可以想像的到的可以求得温饱的差事我都做过。那时虽然清苦,但我俩相依为命,日子却也过得开心自在。直到有一天……”       男子停顿了下,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那是一个下著阴雨的冬夜,天冷的异常,我在一家青楼妓馆後院做著打杂,心念著早点做完好回那简陋的栖身小屋陪海棠,可那天总有做不完的事,加上回家心切,心情更加烦燥,而且隐隐总有著不好的感觉。直到一同上工的邻家小哥跑来找我,一看见我,就一把抓住我惊慌失措地说道:“玉棠,不好了,你家小妹出事了!”       我顿时心里一紧,不好的感觉更加强烈,忙跟著他就向外跑。       没想到他却把我带到前院的一间华丽的包房外,虽然脚步沈重,呼吸困难,但我还是推开了那半掩的房门,在那一室的凌乱中,我赫然便看见一具雪白的女体,就这样直挺挺地躺在那华丽的大床之上,身上布满青紫的淤痕,身下的裙子更是染上了血红的花朵,那麽刺目。       有那麽一刻,我不敢动,也不敢呼吸,几乎无法思考,我害怕那个躯体已经冰冷,我害怕失去我唯一的血亲,我害怕……直到伸出手,摸了摸海棠泪痕满布的脸颊,才缓过神来,幸好她还活著,我的海棠还活著,可是为什麽她睁开的双眼那麽无神,让人心痛!       “海棠?我是大哥,你看一看我,我是大哥啊,我来了,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我的手刚碰触到她的肩,想为她穿上自己的衣裳,可她却如小兽般弹跳起来,将身体贴在墙壁上,一双大眼仓皇惊恐地看著我,一声声哀叫道“不要,不要碰我,不要……”       她的双眼没有任何焦距,只是茫然无措地发出喃喃之声。那时我的心都要痛地滴血。是怎样的遭遇让她连自己的大哥都不认得。而我这个大哥是多麽无能,竟连自己的妹妹也保护不了,我恨,很恨,那时连死的念头都有,可如果我死了,谁来照顾海棠,谁来为她报仇。       压抑住嗜血的冲动,我将海棠拉入自己的怀中,无视她狂乱的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怀中,“是我啊,海棠,你的大哥啊,不怕,没事了,没事了。”我只能紧紧地搂著她,哼唱著儿时母亲教给我们的歌谣,一遍遍吟唱,安慰著她,温暖著她,直到她慢慢平静下来,沈沈睡去。       後来邻家小哥告诉我,海棠是见我那麽晚还未返家外面雨势又大怕我淋雨才到青楼为我送伞,可很不巧撞上喝得酩酊大醉的香客,那人三十多岁,一身富贵,一双眼角微挑的桃花眼,风流多情。见到海棠清丽明豔的姿容顿时色心大起,不顾少女的挣扎硬把她拖进了雅间,而周围那些见到此等场景的姑娘老爷都只当时是热闹,根本无动於衷,继续声色犬马。只可惜了海棠花般年纪却提早夭折。       将海棠抱回家中的当夜,她就发烧不醒,一直迷迷糊糊,我寸步不敢离开她半步,直到两日过後,她才醒来。当她睁开眼睛,散乱的目光渐渐集中,只是不安地叫著我的名字,一声声喊著“大哥,大哥!……”       “是我,哥在这,没事了,没事了!”       “大哥?”她不确定,虽然眼睛大睁著,可还是用手摸索著前方。直到摸上我的脸,她才大声哭出声来,“哥……哥……”       我这才知道因为极度的痛苦,海棠的眼睛瞎了,那麽明亮动人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光明。这对我无疑又是一重大打击,我誓死保护的妹妹却一而再地受到伤害,我这个哥哥真是没用透顶。    那段时间我很消沈,只想著如何报仇,海棠却以为我还在为她的失明而自责,反过来安慰我,让我别担心。“哥,别为我担心,我已经想开了,眼睛看不到,我还有心,身体脏了,可我的灵魂没被玷污,我只要有哥哥就好,一直在我身边。”       听到懂事的妹妹安慰自己的话,我感到心酸,她明明还是个孩子啊,为什麽要遭受这些,遭受这些不公与磨难,如果上苍这是在考验我们兄妹俩,为什麽不全部落到我身上呢?!我宁愿自己身陷黑暗,也不愿妹妹见不到光明。       於是在那个黑夜,我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恶魔,誓死为海棠报仇。 -------------------------------------------------------- 42.偷香(限)夜刺                “一天一天,我积蓄著自己的力量,白天强健身体,晚上则跟踪那个姓段的畜生,熟悉他的行踪习性,以便在合适的时机一举得中,杀了他。       在多天的了解後,我才知道这个段老爷是个臭名昭著的纨!子弟,靠著家里的庇荫在外胡作非为,尤其喜欢在声色场所混迹。虽然家中有七房年轻貌美的妻妾可还去外面花天酒地,荒淫度日。许多像海棠这样的女孩都曾不幸惨遭他的毒手,最後都以一点钱财打发而已。而她们往後的命运则是凄惨万分,有的刚烈的不堪其辱投井自杀,有的则被逼沦落风尘,有的虽然嫁了人但却有了污迹命运也是坎坷万分。他的手里,不知断送过多少如花女孩的的生命,埋葬了多少女孩憧憬的未来。所以像他这样的人,真的咎由自取,死有余辜。杀了他那都是便宜他了!”玲珑愤愤地说道。       “那後来怎麽样了,你有杀了他吗?”静华紧张地问道,她真的好气,这个世上居然还有这样不知廉耻的禽兽,可怜的海棠就这样被那人侮辱,如果是自己,也一定会手刃凶手,为海棠报仇。       “後来,我发觉只有在青楼妓馆狎玩的时候,他的几个随身侍从才不会近身服侍,也只有那个时候可以接近他然後下手,於是安置好海棠之後,我卖身进入了一家名为醉红楼的青楼,靠著母亲从小教授的琴艺,在那为香客弹琴助兴。直到有一天,妈妈叫我去一间包房弹奏,我才发觉自己的报仇机会终於到了。       那天,醉红楼像往常一样,宾客盈门,热闹喧嚣,各式花枝招展的姑娘穿梭往来,彩袖翩飞,婀娜旖旎。我也像往常一样在大厅弹琴为舞娘伴舞,几曲过後,妈妈吩咐我去雅间弹奏。我抱著琴,推开楼上雅间那扇大门,顿时酒气脂粉扑面而来,桌上精致的菜肴,酒杯碗筷觥筹交错,散乱的酒瓶东倒西歪,软榻之上,几个桃眼粉腮的女子斜倚卧躺,娇笑吟吟,脸上有著迷醉的红晕,而其中一人膝上躺著的那个身影,不正是自己日夜想嗜杀的目标吗?他早已瘫软地如一团烂泥,醺然的脸上满布油光,虽然面容俊美,但常年浸淫灯红酒绿之中,早已呈现衰老之态。一双桃花眼色色地看著身边的女子时不时用手抚摸亵玩,瞥了眼推门进来的琴师,便东倒西歪地大声呼喝,‘来,给大爷来首十八摸,大爷想听,唱的好,有赏!’说著,倚倒在贵妃桌边,猥亵的吃吃而笑。      ‘ 很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上天注定你这条小命要断送在我手里。’那时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我佯装坐下弹琴,却在他仰头喝酒之际飞快冲了过去,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把用力划开了他的咽喉,顿时鲜血飞溅,如同喷洒的水流一般激涌而出,我只觉面部一热,鼻端弥漫著浓重的血腥味,猩红的鲜血喷了我一身,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所见之处都是红色。红色的地板,红色的身影,红色的帷幔,而那个人,则眼睛大睁,四肢颤颤抖动,做著垂死的挣扎。可我知道,他即将赴上黄泉之路,地狱之门在向他招手。虽然我手无缚鸡之力,但那个刺杀的动作我不知熟练了多少回,那把匕首更是被我磨得锋利无比,做这一切都只是让我能一次性了解那个恶徒的生命,因为机会只有一次,也只有一次。       看著他咽下最後一口气,我顿时倍感轻松,大仇终於在这一刻得报,这几日来的卧薪尝胆,辛苦劳累总算没有白费,可也没有任何喜悦,我的海棠还是经历了那场生死梦魇,她的眼睛不复光明,我的手也染上血污,怎麽洗也洗不干净。       那人的死亡在电光火石之间,而那些陪座的姑娘则在看到鲜血之後才一脸不可置信,原本醉酒的都吓醒了大半,个个花容失色,发出刺耳的尖叫,一路摸爬滚打地冲出房门。       原本我想一命偿一命,反正已做好必死的打算,所以迟迟没有走,可她们的尖叫唤醒了我,我还有海棠不是吗?我不能死,她已没有了母亲,双眼更是看不到光明,虽然我这个哥哥很是无用,但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任她活在这个冷冰冰的世界中,我不是向母亲发过誓要照顾好她,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吗?在突然意识到这点时,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强烈欲望。我要活著,不能死,千万不能死。       可外面的脚步声渐大,那人的随从和青楼的看护都向这边急急跑来,我想脱身实属不易。只能匆忙打开一侧的门扉不顾一切往外逃去。       那时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鼻子里全是血腥的味道,周围是七彩琉璃灯昏暗的流光,幻彩交叠,让人晕眩。但我只想著尽快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黑夜中不知拐过几个廊道,几个花厅,直到前无去路,只能回身闯进一侧的花厅。       当进入那个房间,还未看清周围的一切,一把锋利的剑就直指我的胸口,而那剑的主人则是一身黑衣,冷漠平凡的面容,神情肃穆冷然,俨然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侍从‘说,谁让你到这里的?’大概是我全身是血的模样突兀的闯进这里,以为是别有用心之人。      ‘ 黑风,你这样不吓得他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声音醇厚的男人声音这样说道,我这才寻声看去,房中还有三个人,两个陪坐的姑娘,此刻已经吓得花容失色,一脸害怕的表情,而当中一人,则是锦衣华服,淡然自若地品啜著酒杯中的酒,饶有兴趣地看著我。       ‘可公子,他这样闯进这里,有什麽目的总要问清楚才好啊!’那个名为黑风的侍从回答道。       ‘放心,放下剑,他不会伤害我。’男子只是盯著我的眼睛这样说道。       ‘是,公子。’那把剑顿时离开了我的胸口,而我则瘫软地坐了下来,因为此刻,真的心力具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外面那些人是不是冲你而来?’我这才意识到那人不知何时已来到了我的眼前,在对我说著话。而外面脚步混乱,声音嘈杂,似有吵闹之声。       大概是在搜寻我的人吧,没想到最终我还是无法逃离这里,顿时眼神黯淡,落寞下去,而那人则看著我的表情後若有所思,问道‘你只要点头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无所谓了,我点了下头,他大概是想把我交出去吧,外面的人穷凶极恶,谁也不会冒著危险与他们作对。       就这样吧,如果这是我的终点我不会後悔,只是我的海棠啊,哥哥对不起你,不能照顾你一辈子,等来生,我们再做兄妹。一想到海棠,一想到我可怜的妹妹,我就情不自控,眼泪闪烁在眼角。       当门外狠狠的敲门声传来,不耐烦的呼喝声响起,我闭上了眼睛,任残酷的命运到来。而门打开了,原本的吵闹之声却突然消失,脚步声也渐渐远去。而我,还是好好地呆在这间屋里,为什麽?    为什麽会这样?我疑惑地睁开眼睛,却看到那个华服男子嘴角的轻笑。       ‘没事了。’男子风平浪静地说道。       ‘为什麽要救我?’我不可置信,‘你不怕我是一个恶徒吗?’       ‘我说了你不是,眼泪或许会欺骗,但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的眼睛很干净,而我许久不曾见到这样干净的眼睛了。’       之後事无声的静默,悠悠飘扬,充盈一室。看著衣服上殷红干涸的印记,我在那时告诉自己,如果这是自己的重生,那我一定不为自己而活。因为我的命运,在这一刻,已不再属於自己。       後来我才知道救我的人是权倾天下的端王爷,他不仅为我摆平了段家的纠缠,还买下了玲珑苑让我谋生,甚至如同自己的妹妹般照顾海棠。在我看来,他的恩情比天还大,我甚至无以回报。       丫头,这就是我和王爷的所有故事了,你听了是不是很无趣?”       “没有,怎麽会,这是你心酸的过去,现在说来虽然风淡云轻,但我知道那时你一定很苦很累!”少女不无疼惜地说道,“那时看来,商斐之还算是个好人,可……你知不知道他……”少女欲语还休,显然在斟酌著想说出口的字句。       “你是不是想说他偏爱男色?”男子了然地看著少女羞涩的脸庞,直言地说出她的心中想法。       “你怎麽知道我想问的?”少女一脸惊奇之色。       “你的心思不难猜,谁叫你这张脸藏不住秘密,看你想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怕说出来会尴尬,对不对?”       “那他有没有对你怎样?有没有强迫你……恩……做你不喜欢做的事……”一说出口,静华感觉自己的脸一定红了。       “那时他救了我,我真的感激万分,甚至有过舍身报答的想法,尤其知道他喜欢男色的时候,我愿用这具皮囊做为报答,可这几年来,他就真的没有碰过我,就只是来玲珑苑听我弹琴而已,所以你说,我们有没有……那个什麽……”男子说到这里也感觉不好意思了,轻声咳嗽了下。静华也突然感觉到尴尬,因为两人都不禁想到了那荒唐的一日,中春毒後发生的种种。显然,静华在无意中破了他的处男之身,而她则让他尝到了来自女体的美妙体验。       良久过後,静华还是打破尴尬出声问道:“那海棠呢,她现在在哪,过得好吗?我好想见一见她!”       “她啊,现在成了皇上的妃子,得万千宠爱於一身。我所有想给她的她都有了。”男子平淡地语气说道,可静华知道,他有少许落寞,自己的妹妹虽然得到了九五至尊的荣宠,得到了一个女人一生所梦寐以求的,但九尺宫墙的阻隔,身份地位的悬殊,两人相见可想多麽困难。       “放心,海棠一定会幸福,她在皇宫里也一定也希望你能幸福,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她担心。”静华情不自禁握住男子的手,情真意切地说道,因为此刻她真希望能成为海棠,他的妹妹,安慰她这个思妹心切的哥哥,让他好好地活下去。       “玲珑,其实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像我的哥哥,虽然我有大哥,有二哥,有弟弟,有许多家人的温暖,但我其实内心也有孤独的时候,可自从见了你,听到你的琴声,我却能静下心来,甚至不懂音律的我,都能听懂你琴声所要表达的,很奇怪不是吗?还有你的善良,你的体贴,都让我觉得你就像我的亲人,虽然不能像海棠一样拥有你这样一个哥哥,但我要让你知道,你其实并不孤单,你身後还有我,还有海棠!你也很棒,你不是一个一无是处没用的哥哥,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所以不要再自责,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要往前看,从这一刻开始,不为他们而活,而是为你自己,答应我,好吗?为自己,为你!”       “谢谢你,静华。”男子不无感激地说道,或许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麽温柔。       看著这个外表柔弱的男子,静华知道,他的内心其实很坚强,他有著自己的坚持,“玲珑,虽然我知道现在无法说服你让你离开商斐之,但我知道,你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不用为我担心,他应该不会伤害我,我会回玲珑苑,哪天突然想听琴了就过来找我……还有,不要对所有的人那麽好,……”只是後半句玲珑说得很轻,静华没有听到。       几声告别,几句珍重,静华离开了少年的房间,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离开的那一刻,床上的男子落寞的神情,让人心碎。 -------------------------------------- 43.偷香(限)婚约    刚出厢房,婉容公主便差了侍女邀约静华去她的水榭花苑品茶,静华推脱不过,唯有前往。虽然才一面之缘,但静华却对这个性情温婉的女子有著很深的好感,和她的妹妹婉昭不同,她身上一点皇族公主的架子也没有,而且性格更是如水一般沈静温柔,怕是任何一个男子都抵挡不住这样柔情似水的女子吧!如果有这样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作自己的大嫂,怕也是自己的福气吧!      跟著侍女来到水榭的顶楼,长长的原木廊道弥漫著花草的芳香,视野所到之处都是绿色鲜活的植物,和著那淡淡的清香,让人顿感心情舒畅,而从这里远眺,竟还能将大半个别苑的景致都尽收眼底,在别苑那麽久,静华真还不知道有这样一处可心的地方。       而此时侍女已在廊间一处屋宇门前,轻声禀道:“公主,静华小姐来了。”       只听婉转动听的女声从房内传出:“快请进。”       静华进得门来,先闻得一股幽幽的茉莉花香,後见一淡雅女子正端坐在绣桌之前采针纳线,听得少女的脚步声,从绣品中抬起头来,脂粉未施,却自然天成的一张素颜,别有一番姿容,让静华满是惊豔,她这才见识到什麽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意境。       而那厢,婉容见著静华的身影忙微笑招呼道:“静华妹妹,你来了啊!快请坐!”       “嗯,小妹来给姐姐请安了,姐姐这里好雅致,像桃源仙境一般!”       “闲来之物而已,小叔的府邸我倒不常去,这里我却经常来,每次都带些植物的种子,时日渐长,这里倒疯长了些藤藤蔓蔓,看著也别有一番雅趣。妹妹喜欢,可经常过来!”       “姐姐,你还是饶了我吧,我动刀动剑还可以,让我拾掇这些灵巧之物我还真不行,只有姐姐才有这个蕙兰之心!”静华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       “你这张巧嘴,真甜,难怪你大哥会那麽疼你,连我都恨不得想有你这样一个好妹妹!”婉容公主笑著说道,可一说出口顿觉语义不妥,脸上顿时飞上红霞。       “呵呵,姐姐,你如果做了我的姐姐,那谁来做我的大嫂呢?大哥岂不是要伤心死哦?”静华忙打趣道。从第一眼起,她就已看出婉容对自己大哥的爱意,而自己的大哥呢,傻傻的,看著有那麽点意思,却脸薄得要死,如果把这样两个人凑成一对,对静华来说还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不过为了自己亲亲大哥的後半生幸福,她这个小妹一定会努力帮他把这个未来大嫂给追到手。       “静华妹妹,连你也取笑我!”闻言婉容的脸更红了,虽然斥怪著少女,但脸上却难掩笑意,一丝丝女子的娇羞从眉角、檀口边溢出,“其实,好妹妹,说心里话,打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大哥是我心中之人,伟岸、侠义充满男子气概,虽然我们自小就定下婚约,但也直到最近才有了相互了解,虽然他外表看似冷漠,但实则内心却细腻温柔,如果是嫁给他,我一点也不会後悔。”       “婚约,大哥早有婚约吗?”静华不无惊愕,自己竟还第一次听说这事,不过细想这婚事关乎皇家,当然是慎之又慎,只是大哥这保密的功夫竟如此之严,连自己也不告诉,那就还真有点说不过去了,她一定会去找他算账。       “妹妹不知道吗?也是,我也是三年前父皇仙逝之时从母妃口中得知的,幼时父皇便为我订下了与谢家大少的婚事,只等我及笄就可完婚,可那年父皇仙逝而去,我惟有守孝三年以尽孝道,这婚事也就拖到现在。”       “原来如此,嫂嫂,那我现在可以这样光明正大称呼你了吧,其实嫂嫂比姐姐好听多了,是不是?”       “我们还未完婚,也不知道你大哥的意思。”婉容抚了扶耳边被微风吹拂的鬓发,低眉柔声说道。       “那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啊,大哥一定也像静华一样喜欢嫂嫂,不,比我还要喜欢千倍,呵呵,他一定也希望早日能把嫂嫂迎娶回家,如今嫂嫂要做的只是照顾好自己,做个美美的待嫁新娘就好!”       “那妹妹呢,可有心仪之人?”婉容关切地问道,好似静华和婉昭一样也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       “我吗?”静华不禁喃喃自语,对於自己的情感,她真的如同一团乱麻,扯不清分不明,可面对眼前女子温柔的眼神,她还是收敛自己的神伤之色,笑呵呵说道:“嫂嫂是不是看我这个小姑厌烦了,想打发我找婆家了?”       “哪有,你这个小灵精,就这样编排起我了,看样子真的该找个婆家好好的管管你……”       “不要,大嫂,我错了还不行吗,千万不要给我找,我怕你了……哎……”少女清脆的嗓音娇笑地说道。       静谧的水榭之上,两个女子清丽的笑声就如风一般慢慢在空中飘散。       “真舒服,虽然没有高床大屋居住,但这样惬意地住旅舍,坐马车真的很舒服,小哥哥,你说是吗?”从离开商斐之的那个别苑,静华就如松了缰的野马感觉到自然与舒畅,起码不用维持面上的礼节,不用面对商斐之还强颜欢笑、惺惺作态。       “是了,从启程到现在这话你都说了不下十遍了,我的小小姐!”谢家二少一脸宠溺的语气说道。从静华跟大哥说想家想回家时他就隐隐觉得这丫头心中一定藏著什麽事,再看她对商斐之婉言相留的拒绝,他就知道问题的所在了。       “可惜的是,大哥还得留在皇城商讨婚事,不然我们可以一起回栖霞山庄了。”静华不无惋惜地说道。       “不要怨大哥,他也是这次来京城父亲才告诉他这个婚事,公主守孝三年期满,他也是无奈应承,所幸未来的嫂嫂性情温和,跟大哥那也是极为般配。”少华想是静华还对大哥隐瞒婚事之事耿耿於怀,所以出声解释道。       “那是,嫂嫂那麽好,配大哥那是绰绰有余,只是大哥他,跟人说会话脸都会变得通红,真的好有趣,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取笑他!”一想起谢梦得那羞涩紧张的小男人模样,静华就不禁笑出声来。忽而想到一事,静华更开心了,嘟囔道:“幸好,这次那个黏人的君紫衣没再跟来,不然真让人郁闷,每天都还要费精力跟他斗嘴。”       这日中午,三人行至京城近郊的一处茶楼歇脚,为了出行方便,静华早已换回之前的男儿装,此时,三个翩翩佳公子一落座,四周茶客的种种目光刷刷刷竞相投射过来,有猥亵的,有好奇的,有含情的,各色不一。而静华只当好玩,自己换了男装,易了容,变丑变难看不说,竟还有小姑娘偷瞄自己,脉脉含情。       “自己真的那麽秀色可餐吗?”静华觉得匪夷所思。不禁直接看过去,这才发现那些个小姑娘哪里看的是自己,她们桃心闪闪的眼中明明是小哥哥和少华。自己会错了意不说还闷了一肚子气,而那两个肇事者却还悠哉悠哉地喝著茶,“这两个祸水,那麽招摇干什麽,喝个茶还那麽优雅,真是!”静华不由蹙眉,满心不悦,原有的雅兴顿扫而空。在自己最烦心的时候,一声声急促的马蹄声破空而来,转而在茶楼前停住。       静华回眸一望,只见一群江湖打扮的男人抬脚进了茶楼,为首那人相貌堂堂,举止威严,看来是这些人中的头目,他入内乍见偏厅中的静华三人,微微一怔,忍不住多瞧了两眼。至坐定,他的目光仍时不时投过来暗暗打量他们三人。      “大师兄,你说紫郢青索重现江湖这消息是真是假,十年前,这两把名世宝剑随著魔教的覆灭而隐匿,如今重现,是不是又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风啊?”那群人中的一人好奇地问道。       “七师弟,这消息还未经证实,现在担心不庸人自扰嘛?即使逍遥宫那些余孽卷土重来,有师父他老人家在,我们又有何可担心的!”为首的那人笑著说道。       “还是大师兄想的明白!”众人一口称赞道。       这些人刚才说话声音虽低,但却清清楚楚传入了静华他们耳中。静华消化著所听到的各种信息,“青索、紫郢、魔教、逍遥宫……”可怎麽想也想不明白,这其中有何关联,逍遥宫,陌生的字眼,她听都没听说过,紫郢是大哥送给自己的生辰礼物,青索剑则在那个面具男手中,而这……       她不禁将疑惑不解的目光投向小哥哥和少华,而谢家二少只是颔首,示意她不要说话,转而看向少华,少华欣然领意,招呼店家结账。       自三人回到马车中,谢家二少这才向少女解释起其中的缘由来。“逍遥宫,近三十年来新起的江湖门派,以诡异的武功和狠绝的行事而闻名天下,江湖人以魔教称之。而其宫主司马无极更是嗜血的魔头,传说他日日需饮处女的鲜血,以保容颜不败。江湖人都愤愤难平,十年前,各大门派终於联合一气,一举攻入魔教,才终於斩杀魔头,烧毁逍遥宫,而宫中至宝紫郢青索宝剑则从此消失不见。而你生辰那天,看到大哥送给你的青索剑,我也吃了一惊,後才得知这宝剑是大哥机缘得来。如今那些人说起这事感觉不是空穴来风,你当小心才是。”       “原来如此。”静华了然道,可又转而一想,急急问道,“那父亲呢?父亲当年有参加围剿逍遥宫吗?”       “父亲当年名声极盛,各大门派力邀其共同剿灭魔教,父亲本不想参与,可无奈与之。回首当年,父亲还曾黯然懊悔,因为当时的场面甚为惨烈,父亲每每说起,都是一脸唏嘘。”说完此话,少华双眉紧攒,沈思不语,他不禁回想起当时父亲告诉自己这一往事时的神情,是那麽苍老,他说这是年轻时唯一的错事,并谆谆告诫他千万不要学他为盛名所累。       “真是这样……”静华眼前的迷雾顿时消散,她这才明了,面具男当初为什麽要抓自己,为什麽他口口声声说她是仇人的女儿,为什麽他的脸上会有丑陋的疤痕,为什麽他的嗓音那麽沙哑,为什麽逍遥宫的至宝紫郢宝剑会在他的手中,为什麽……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源於十年前父亲参与的那场逍遥宫覆灭之举。而花折枝应该就是逍遥宫的後人无疑,原来他所遭受的竟然都是真的,是自己的至亲破灭了他的家,如今他来寻仇,也无可厚非,静华这才释然。       马车继续缓缓前行,但周围的空气却略显异常,似乎暗隐种种杀气。连静华都感觉到了,她不禁屏息,和少华眼神互递。       转眼间,一阵细微的“嗖嗖”声,划过茂密的枝头,破空向马车而来。       少华掀帘望去,只见一群黑衣蒙面之人,飞身立在马车之前,手持长剑,举手欲刺。 --------------------------------------------- 44.偷香(限)遇袭    “就凭你们几个也敢挡我们的路!真是不自量力!”少华轻巧地跃下马车,厉声而斥。       而那些个黑衣人则一身狠戾,眼露杀气,快速围攻过来。只听“铛铛”刀剑相击之声,不绝於耳。而短短时日,少华的武艺很是精进,对付这些个黑衣之人一点也不费力。只是,他们仗著人多的阵势轮番围袭,紧紧纠缠住少华,而另一拨人竟向马车一头而去。       静华只觉眼前一晃,几个高大的身影已在眼前,他们快如闪电般一起向她出手,招式犀利无比,直取她身上数处要穴。静华心中了然,迅速想抽出手中紧握的青索剑予以还击,可剑还未出鞘,便被谢慕白拉进马车之内,只听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瞬间整个马车便封闭起来,精钢车壁上赫然现出几百个小洞,一根根银针在日光下露出冷冽的锋芒。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比暴雨劲风还急的雪花银针如仙女散花般四射开来,那些黑衣人还未明白过来是怎麽一回事,便被射中倒地,有的侥幸闪避开的却也疲於挥剑抵挡银针而冒出一身冷汗。因为他们的生死只在一瞬间,稍不小心便如身中银针的人一样口吐黑血瞬间毙命,看似这小小的银针却猝满了毒汁,见血封喉。黑衣人不禁开始忌惮起眼前这辆看似普通的马车,内里机关真是不可小觑,光一会的时间,便夺去了十几个兄弟的性命。眼见情势不妙,一声喑哑的口哨声在林内响起,那些狼狈的黑衣人转瞬跃上树梢,飞奔而逃。       少华本想追去,却被谢家二少给拦了下来。“少华,穷寇莫追,谨防有诈!”       “静华,二哥,你们可好?”少华收剑入鞘,急忙来到马车边,轻声询问道。       静华摇了摇头,“我没事!”她心中其实更多的是惋惜,自己还没使力教训这些人,便就这样结束了。其实她也有自卫的本事,也可以像小哥哥像少华一样保护他人,只不过他们把自己看得过於柔弱,什麽事都为她想好安排好。可一想起这是至亲的爱护,她不禁莞尔笑道,“小哥哥,你马这车真厉害!藏了那麽多机关!”       “防身之用而已,原本我也不想用毒,可这些人杀机心重,一旦放过便後患无穷。”谢家二少嘴角现出一丝狠绝,转瞬便消隐而去。       看著谢家二少沈思的表情,静华还是轻声问道,“小哥哥,你说他们会是什麽人?”       少华检索完尸身,来到马车旁,跟谢慕白说道,“二哥,我看过了,这些人身上很干净,表示身份的物件一概没有,看来是批训练有素的杀手。”       “我也看了,从刚才他们的出招看来,应是冲静华而来。”瞬间谢慕白的目光一阵冰冷,让人心生寒意,但转而看向静华时却温柔如水,柔声说道“放心,静华,哥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从方才的情形看,静华知道,这些人的目标的确都是冲她而来,不过 ,其中缘由,她也确实不得而知,自己在无形中得罪了何人,引致那麽多杀手的阻击?如果是……那麽……想著,一丝隐忧,如乌云,慢慢遮蔽心头。       日落西沈,天色渐暗,静华三人赶了一天的路,在一个小镇寻著一处干净的客栈便走了进去。可能不是旺季栈内客人寥寥,显得有些冷清,只一处墙角坐著一老一少,老的髯须飘逸,双目炯炯,自有一番威仪,小的十几妙龄,看样子比自己还小那麽点,花一般可爱的少女,一张尖尖的瓜子脸,两只灵动的黑眼珠不停地打量著进入客栈之人,视线不禁意间和静华的撞在一起时,竟脸上一片羞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静华也未曾多想,只当是出外野游的爷孙而已。       在柜台定好客房静华正要往楼上而去时,原本寂静的客栈外竟传来几声马的嘶鸣声,六七骑人马在店门外停住,原本慵懒的店小二忙迎上前招呼新进来的客官。静华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这群风尘仆仆之人,不禁一愣,竟是中午在茶舍所遇之人,心里不禁暗想,“他们怎麽也来这里了?怎麽会那麽巧?”原来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中午在茶楼谈起逍遥宫的那群江湖人。      只见他们进了楼来,直接往一老一少所在的偏角而去,静华凝神细听,只听他们齐唤那老者为“师父”,唤那小姑娘为“小师妹”。原来是自己多想啊,他们只是师徒重逢在此而已,静华不禁莞尔。       晚膳时分,静华他们下得楼来,却见那些人早已围坐一桌,见有人下楼便纷纷侧目打量,静华只觉一股股视线盯著自己,很不舒服,直待静华他们坐下,那个被称之为大师兄的人才起身来来到谢家二少面前,拱手道“在下昆仑派大弟子穆青,与众师兄弟路过在此歇息,敢问阁下是不是栖霞山庄的谢家二少与四少?”       “没想到他居然认得小哥哥跟少华?早知道应该让他们也易下容,顶著这张招人注目的脸不知惹来多少是非!”静华心中暗地嘀咕。       “在下正是谢慕白,这是吾弟谢少华!各位昆仑派的少侠,真是久仰久仰!”谢家二少直接忽略了静华的存在回礼道。       “那这位是……”穆青的视线盯著静华,似对她的身份很是好奇。       “这是云弟,我家远房亲戚。”谢慕白说谎连眼都不眨一下。    “恩,穆大哥好。云无情这厢有礼了!”静华压著嗓,摆出男子的气概说道,虽然声线很足,但这底气还是差了点,她心中暗地祈祷,希望他不要看出一点破绽,感觉这人的眼睛很毒,早在之前不知已打量了她多少回。       静华不知道她这一声穆大哥,彻底打败了他对她的好奇,穆青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因为她本身身体娇小,再加上这尖尖的声线,唇红齿白的面容,不禁有点给人娘的错觉。而在这个世风狭隘的世俗社会中, 如果一个男人娘娘腔,那真的会让七尺男儿避之不及,因为一旦沾惹就会被别人说成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不说,还会损害了堂堂男子的气概,再加上她的籍籍无名,他更无幸结识,因此直接把她忽略了去,转而看向谢家的两位龙章凤骨的公子。       “因为之前在下有幸曾随家师出席过另妹的及笄礼,对谢家各位少爷的风采有幸目睹,中午在茶舍之中见到各位时便感觉眼熟,直到方才才得以肯定,在此偶遇各位真是有缘,家师也在此处,见到谢公子一定分外开心!”说著不待谢家二少的回答便去请了昆仑掌门石沧海过来。      那老者倒是很好相与,拉著谢家公子客套了一番也就作罢,只是那娇俏的石灵儿却自此黏上了少华,一直“少华哥哥长”、“少华哥哥短”的,像个缠人的小尾巴,即使谢少华冷脸相对,她却还一直笑嘻嘻地甜甜地看著他,其中爱意不表也明。看得那些个昆仑弟子那个郁闷,才多大会功夫,自家宝贝的小师妹居然就看上了那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一颗颗芳心都为之破碎啊! ---------------------------------------- 45.偷香(限)重逢             谁知第二日,江南的阴雨霏霏而下,原本葱茏的春色都笼罩在一片蒙蒙雨雾中,空气潮湿而又冷冽,雨声滴滴答答,湿漉漉的泥面之上尽是桃花绿叶的残骸,狼籍一片。原本想启程赶路的行人都不得不郁闷地躲在这小小的旅社之中,聊天、睡觉、喝茶打发著这多出来的时光,好等雨过天晴之後再继续赶路,谁也不会傻傻地冒雨前行,俗语说的好,春天的天气就如孩儿脸般多变,前一刻还是阳光乍现,春风送暖,春暖花开,但保不准下一刻就是寒流涌动,冷气袭人,花开又被风吹落,让你回味这冬日的肃杀。       而此时,二楼雅间内,静华与谢家两兄弟也是百无聊赖,虽然外面烟雨蒙蒙自有一番迷醉,但这雨势却没有任何减小的意思,一直淅淅而下。而一早谢家二少更是收到了来自栖霞山庄圈养的信鸽上裹挟的信函,信中父亲告知他们自己要赴三日後在苍括山举行的一场武林盛会,让他们随後而来。因此他们不得不改变行程,幸好这里离苍括山也只两日的脚程,等雨势好转前往那里与父亲会和也应该来得及,只是这绵绵的春雨啊,一直下个不停,让他们闲散了心情。       更让人闹心的是昆仑派那个被宠上云霄的小丫头如黏人的麦芽糖般一直缠著少华,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一脸的天真懵懂,一脸的纯真无暇,看到她静华就不禁想到了还在栖霞山庄时的自己,被身边的人宠著、爱著,无微不至地照顾著,不知道忧愁与烦恼是何物,更不知道人心的险恶,像最纯净的一张白纸,吸收著周围人给予的恩宠,而它一旦不慎沾染上墨迹则愈加丑陋不堪。像自己,这具年轻的身体不知染上了多少尘埃,虽然韶华十五,却好似已渡三生三世。       “老了吗?”静华看著眼前娇俏可人的石灵儿不禁心生出这样的疑问,明明自己也只是比她年长少许而已,面容也不甚苍老,可为什麽看著她就不禁心生苍老之感,再抬头看那石灵儿与一旁的少年,静华不禁了然,似叹气也似呢喃,“老了,的确是老了!”她知道,经历过这些风和雨,自己再也回不去曾经那个纯真的小女孩了,她已不再是“她”。而石灵儿则活脱脱像那个早前的自己,有著自己曾经的纯真与勇气,所以看著她,熟悉的感觉与气息扑面而来。说实话,她其实有点真心喜欢这个小女孩的,纯真无畏,敢爱敢恨,虽然有时少根筋,傻傻的,但却更加可爱真实。和少华站在一起,那也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如果少华喜欢她,自己也会欢喜的吧!毕竟她是他的亲姐姐啊,少年不知情滋味,他只是一时迷恋自己而已,随著时间的流逝,这种感情也会慢慢变淡,他也会喜欢上其他人。       “云哥哥!云哥哥!”一个少女娇俏的声音将静华的神思拉了回来,起初她还没反应过来在叫谁,後来再想想现在自己身著的这身男装,无怪乎石灵儿叫她哥哥,“哥哥就哥哥呗,哪天成了弟妹,再叫姐姐也不迟!”静华就这样悄悄打著自己的小算盘,情不自禁呵呵笑出声来,却不禁惹来谢家兄弟的侧目。       “云哥哥,你在笑什麽啊?”一旁的石灵儿看著眼前表情多变的少年很是纳闷,之前叫他几声都没应答,现在却自个儿笑得悠哉,好让人莫名啊,还是少华哥哥好,永远是酷酷的表情,不用猜不用想,也会让自己的心肝儿跳啊跳颤啊颤的。       “是灵儿妹妹叫我吗?”静华突然紧了紧嗓,收敛自己脸上的笑意,故作正经地问道。       单纯的石灵儿无作他想,老老实实回答 “是的,家父叫我过来问下,云哥哥你们何时启程那?”       “应该等雨小些就方便上路吧!”静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这样说道。       “有何去处吗,如若方便可随我们一同前往苍括山,三日之後那里有一场武林盛会,父亲说令尊大人也会在那,江湖各大门派都将出席,还有很多热闹的事,应该会很好玩的!”其实她的目光看向的是少华,只是那人一直都不搭理自己,而谢家二少虽然有白莲般出尘的气质但感觉不到一股人气,不像云哥哥,总是笑呵呵的,让人情不自禁想亲近。所以她此次游说的对象想当然的选择了她认定好相与的云无情。       而另一边静华当然也知道石灵儿这小丫头心里打的小九九,邀他们一同前去无非是她想跟少华多相处一会,此刻不正是情正浓的时候,既然去往的目标都是同一处,她也想乐见其成,只是表面上还是作出犹豫的样子,好捉弄捉弄这个小丫头“这个……好像不方便吧……那个……”       “云哥哥,那里很好玩的,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好不好嘛?”少女用独特的软软的声音不断央求著面上早已忍俊不禁的少年。       “好那,一起去,一起去!”终於按耐不住少女的软磨硬泡,静华“扑哧”笑出声来答应道。       就这样,两日後,谢家兄弟加上女扮男装的静华跟著昆仑派一行人来到了云中圣地苍括山。       苍括山,属於中原三大龙脉之一的南龙龙脉,起自於昆仑山,经苍括山,止於天目山,绵延八百里,它既有泰山之雄,亦具华山之险,山中峰峦叠嶂,奇石嶙峋,林木苍翠,山泉更是众多,一年四季皆是美轮美奂的风景。而名震江湖的武林大派──括苍派,便位於这片峰峦岩洞,奇涧幽峦间。       适值早春,山中林木苍翠,土肥苔青,几株明豔的桃粉点缀其中,真真是好风景,静华心中不无赞叹道。可越往山上走,越加震撼,对面两座如同刀削的山峰呈现在你眼前,两峰相依,如同情人脉脉相视,山高百十丈,左峰中央露出一缺口,一道瀑布倾泻而下,山下是一个水潭,水石激越,水声隆隆。 再往上直至山顶,又另是一番美景,只见苍翠山峦间,峰岭奇峭,山势巍峨,满目重峦,极目远处雾霭沈沈,峰间云岚瞬息万变,谷底雾霭更是徐徐缭绕。静华身处其间,只觉视野开阔,眼前景色美不堪言,一时间感到舒心畅快至极。       而那名满江湖的括苍派不就在这风光无限的山顶之上,据说括苍一派是少林旁支,乃数百年前少林的俗家弟子所创,开山祖师虽学艺少林,却能博引旁通,取他派之长,结果青出於蓝胜於蓝,百年以来领袖江湖。十二神拳是括苍不传之秘,而现任掌门丁静海更是大行德广,名满江湖。今番武林盛会在此共襄,也实为一桩幸事。       自在山门递上名帖後,静华便随著昆仑派众人进入了括苍派。只见百年建筑中,江湖人士鱼贯穿梭,很是热闹,明日才是盛会之日,今日客人却大都已经提早来到。参加这次武林大会的各派人士,按照地域门派差别,分别被安顿在东、南、西、北四处宅院,而静华他们自然被安置在了东边。除了栖霞山庄,那里还住著此次前来的一些贵客。至於哪些贵客,静华不甚关心,她只知道她就要见到最宠她爱她的父亲了,从那次被掳离开至今,父亲可曾安好,可曾忘记她这个不孝的女儿?       随著领路的小厮,穿过鳞次栉比的房舍,来到一处错落有致的宅院之中,静华内心百感交集,就要见到久违的父亲了,真不知有多少高兴又有多少愁绪。       推著小哥哥进入东厢宅院,静华见到正堂厅中站立几人,而黄花梨木椅前所立之人,不是栖霞山庄庄主谢关风是谁?       “父亲!”静华在心里大声地叫著,虽然嘴唇轻轻蠕动,却没有任何声音,她不敢叫出声,她不知道父亲还认不认出男装的自己,认出已稍许易容的自己。 ---------------------------------------------- 46.偷香(限)失身(H)         “父亲!”“父亲!”谢家两位少爷看到谢关风自是叫出声来,唯有静华静静地站立一旁看著前方那个儒雅的中年男子回过头来。       “白儿,华儿!”谢关风见是他们,早已露出慈爱的笑容,向他们走过来。当他的脚步在静华跟前站定时,静华还是低著头不知如何是好,直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轻柔地将自己抱在怀中,慈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静华,我的傻丫头!”       “父……亲!”静华此刻早已泪流满面,泣然语不成调,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不会再哭了,也早已收拾好心情,可一见到至亲,见到最疼惜自己的那个人,这段日子以来所积累的痛楚、委屈一股脑儿都涌上心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傻丫头,不哭了,不哭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著早已将眼睛哭得红红的少女,谢关风自是又怜惜又苦痛,虽然嘴里安慰著,心中那也是喜与忧参半啊,这闺女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的掌上明珠,自己的心头宝贝疙瘩啊,何时见过她这样哭过,这样伤心过。虽然从慕白见到静华时,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爱女的下落,但她这段消失的时间经历过什麽,发生了些什麽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答案,光想到这点,他就感到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很是无用,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不过,幸好,她现在安全地回来了,回到了自己身边,他再也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       在父亲宽大的怀抱中哭了许久,静华像是想到什麽,突然抬起头来,一双晶亮的眸子看著髯须飘飘的男子问道:“对了,父亲,你怎麽认出是我来著?我都有易容,你看,那麽丑,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拍了拍少女仍束著男式发髻的头颅,谢关风嘴角笑意泯然,“傻丫头,你可是我的亲闺女,哪有自己的父亲认不出自家女儿的?还有,你那点易容术还欠缺火候,明眼人还是能瞧出分明,再者,慕白的来信中告知跟你在一起,你说,除了你,还会有谁?”边说边宠溺地刮了下她已然红通通的鼻子。       “原来是小哥哥耍赖!”静华看向轮椅中一脸笑意的白莲男子不无嗔怪道,想来父亲早已知道自己在哪里了,亏她还在忐忑不安。       待离开父亲的怀抱,静华才看到刚才和父亲攀谈的人,眼生的有一老者,花甲的年纪,髯须皆白,体型宽胖,自有一股威仪,从她望向他,他也只是和蔼地看著她,如果猜得没错,此人应该是括苍派的掌门丁静海无疑,虽然自己先前窘态毕露,但自小家中教养还是在的,於是她歉然低声施礼叫道,“丁伯伯好!”       众人皆是一愣,静华之前养在深闺,从没出过栖霞山庄怎会认出他是丁静海?倒是那老者神色自然,捋了捋自己的须发,眉眼轻抬,笑著问道:“小姑娘,你怎麽知道老夫姓丁?”       静华倒也不扭捏,乖巧地答道:“方才进得厅中时,我看到众人对您态度十分恭敬,此一可知您的身份不同一般,此二江湖传言,括苍派掌门有著鹤发童颜之貌,观之您的形象也十分相符,而单从这两点晚辈还不能完全确定您的身份,直到看到您露出的手掌指骨处厚实的老茧时晚辈才十分确定您就是这里的主人丁静海,因为世人皆知十二神拳为括苍掌门不传之秘,但很少有人知道神拳以掌击出时威力最大,因此练功时指腹之间用力尤为厉害,其茧的位置也与练拳之人有所不同,再者,您的辈分在我父亲之上,静华叫您一声伯父也甚为应该!”       “不错!不错!好一个聪慧的丫头!不光心思巧妙,还懂得善人识人!好!很好!”那个老者爽朗大笑称赞道,“谢贤弟,你这个女儿甚是聪敏啊,如果我家丫头有她这样乖巧伶俐可就好了,我也不用老操心她嫁不出去。哎!”说罢,重重叹了一口气,似对自己的女儿甚是无法。       “哪里哪里,小女也尽贪玩,哪里比得上令爱飒爽英姿、风度翩然……”谢关风讪讪然笑著说道。都只道丁静海的独生女儿堪比母老虎在世,喜好刀剑不说,更是彪悍至极,因此过了待嫁之年仍待守闺中,堪堪是愁坏了这个四十岁老来得女的父亲。       对老者的称赞,静华也只是一笑泯然,幸亏在来的路上缠著少华问了许多江湖之事,不然刚才真无法应对下去。而入得厅中,静华的注意力顿时转移到三个熟悉的身影上了,其一便是那阴魂不散的君家哥哥君紫衣是也,仍是一身的火红长袍,任一头长发披散飞扬,透出妖娆魅惑之感,一把折扇轻轻摇曳,饶有兴味地看著她,脉脉含情,如丝如缕,才与他对视一会,静华就受不住别开眼去,“这个妖男,干嘛老用电眼电她,也不怕闪了眼睛,看到他也总没好事,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又都要起来了。”而与他对坐之人,一身紫色锦衣蟒服,金边真丝绺线搭边,头上不与寻找江湖人士用银钗束发,而是一柄紫金玉钗束著,全身都透露出皇家贵气,而他的视线则毫不遮掩地看著少华,见其与老者交谈完便离座踱步来到少华面前与之寒暄,而再看少华的表情,虽然不知和商斐之说著什麽,但他的视线一直看著静华,好似在说,“没事,放心,一切有我。”和少华的默契相视让静华心领神会,她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少华已经长大了,他有能力处理好身边的事,但一想到商斐之对玲珑的狠戾处事,想到林中那些训练有素的黑衣蒙面杀手仍不免心存顾虑,“他怎麽也来了,江湖的盛会,王爷也会来凑热闹,才离开几天又见面了,真不知是冤家还是路窄!”静华暗暗叹道。       而再一位熟人,则让静华的视线久久不能移开。“这位是十方大师。”谢关风与丁静海寒暄完入得堂内,见静华直直地看著十方便出言介绍道,待看向十方时, “这是小女静华,她的及笄之礼中你应该见过了,她现在这个容貌,真是……呵呵……让你见笑了……”面对眼前这个女儿,谢关风真是哭笑不得,虽然这张脸不是她的真容,可他怎麽好意思向人家介绍说,你见到的的的确确是我的女儿,哎!       “十方大师,静华这厢有礼了!听说大师佛法卓然,慕名已久,今日得见实为三生有幸。”静华言笑晏晏说道。初见他时有一瞬的惘然,只是想著“他怎麽也在这里?”还有,“他更瘦了,那双眼睛虽然仍黑亮黑亮,但却好像少了一丝神采,好似三魂七魄中丢失了一魂一魄。”虽然心中疼惜著,可在脸上不敢露出分毫,虽然心中直打著小鼓“他认不认得自己,认不认得那个晚上的女人是她……”但直觉不想让他认出自己,可又怕他那麽快遗忘她,就这麽矛盾著,天人交战著整理著自己的心情。       “施主,有礼了!”一身青衣僧袍的男子施然回礼道。他的神情清冷,让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没有人注意到他在回望她时那眼睛中的一丝光彩,犹如黑暗中绽放的华彩烟火转瞬即逝,一瞬镜湖无波。       後来静华才知道,此番武林盛事不仅邀来了武林世家的各方各派,还有皇室、西域等在当今富有影响的势力,而具体商讨的是什麽隐隐从石灵儿口中得知,是遴选出当今武林尊主。纵观当今武林,各方割据,豪强争锋,但没有统一有效的管理,因此纷争不断,有失公允之事时常发生,适逢括苍百年建派之日,选出一位德才兼备、富有名望的尊主统一武林实有必要。因此各门各派今日都早早来到苍括山,为明日之盛事而筹谋。而恰恰,静华中午所见之人,容亲王商斐之、离影谷谷主君紫衣、月修寺得道高僧十方也被安排入住在东厢之中。       或许下过连日的几场小雨,今日初晴的括苍山上有著满天的璀璨星斗,照在那树荫深处,洒下疏疏的几缕星辉,微风吹过,枝叶摇曳,月色婆娑。而这注定将是一个不寻常的夜。       对静华来说,这是久别栖霞山庄之後,一家人的真正团聚,因此虽然夜色渐晚,但还是和少华他们溺在父亲的厢房中唠家常,话多得说也说不完。而正在他们聊得兴头之上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之声,隐隐还有嘈杂的人声。       “谢庄主,我家掌门要您去大堂一下,有急事。”门外的弟子口气急促慌张地说道。       “发生了什麽事吗?”少华打开门扉望向那个脸色略显苍白的小徒。       “不……不清楚,只是师傅要庄主前去……”原本故作镇定的小徒此时话都说不利索了。       看著传话之人心神不定的样子,谢关风就已知道,一定发生了什麽大事,不然行事沈稳的丁静海不会让弟子在深夜邀他前去。“好的,我马上就去。”说罢转头看向少华他们,“我去去就来,你们待在房中不要出去!”       “父亲,我也要去,外面有噪杂之声,似发生了什麽事,待在这里只会让我们胡思乱想。”       看著少女一脸认真的表情,谢关风知道自己一定拗不过这个女儿,她可是缠人的丫头,现在不让她去她也会想著办法跟来,还不如让她直接跟了去,看过了新鲜了也就罢了。“也罢,要去可以,跟在我身边,不要离开你两个哥哥!”       在去往括苍派正堂的路上,见到了许多打著灯笼步履匆匆的身影,而其中一人静华认出不正是那个娇俏可人的石灵儿吗,她跟在石沧海身後,东张西望著,看样子也是跟自己一样,也想来看个热闹,见她瞧见了自己,可马上又疑惑地眨了眨眼,似是疑惑与不解。也难怪,自从回到房间後,静华就洗去了之前易容的药水,恢复了原本的女儿貌,虽然仍穿著男装,但感觉已和之前相去十万八千里,难怪石灵儿认不出来自己。       “灵儿妹妹!”静华叫唤出声。       “你?你是?云……云哥哥?”少女不敢肯定地叫出声来,直到静华肯定地点了点头,她才用一双灵动的黑眼珠不停地打量著眼前之人,虽然夜色朦胧,但迎著月光,仍能看清眼前之人唇红齿白,一双明眸善睐的眼瞳,和少华哥哥有著几分相似的脸庞,美丽得让她迷惑了眼。       “其实,我是你静华姐姐,不是哥哥啦,少华是我亲弟弟!”静华一改之前刻意压低的声线,用原本自己清润的嗓音说道,“初次见面之时,为了方便,我女扮男装易了容。”而石灵儿自听到静华告诉她的真相後,竟怔怔呆愣了半晌,最後才恍过神来,“你真的是少华哥哥的姐姐?你是女的?”       “要不你摸摸,我是男是女?”见石灵儿仍半信半疑的神情,静华不禁起了捉弄的心思。       “我相信啦,我的好姐姐,你真把灵儿给为难住了。要不是刚才我仔细看你的耳洞,我还真错认为你是少华哥哥的兄弟呢!哪有长得那麽相似的,这眼睛,这鼻子,这……不过神态不对,少华哥哥总是酷酷的,而你老嬉皮笑脸,没个正经,呵呵……”       “当然,我们一母同胞啊,长得相似也是理所当然。”看著眼前的少女恢复了之前的俏皮,静华不禁询问道,“灵儿,你可知道这里发生了什麽事吗?为什麽深夜那麽多人前往大堂?”       “静华姐姐,我刚才也是偷偷听到大师兄跟我父亲讲的,好像是青城派的掌门跟崆峒派的张真人在房内被杀身亡了!”石灵儿轻声在静华耳边说道。       “不会吧!在这高手如云的括苍山竟然发生了这等事?”静华万分错愕到不敢相信,可当他们踏入大堂之中,看到那厅中的两具直挺挺的尸体,她才确信这不是午夜梦谈。       原本空旷的大堂之中此时聚满了今日前来的各门各派,也依稀见到了商斐之等人的身影,看来他们比自己早一步前来,待见完尸身之後,人群开始骚动起来,窃窃私语声嗡嗡响起。       “丁掌门,这是几时的事?”商斐之沈声问丁静海道。       “就在一盏茶之前,老朽刚和张真人跟徐掌门他们聊罢明天大会事宜,就送他们到了西厢跟南厢安寝,没想到半盏茶後,负责服侍的婢女就发现了他们横尸房中。”丁静海皱眉说道,似对这噩耗痛之又痛。       “张真人跟徐掌门应当是被人当胸一剑刺穿心脏,穿透身体。想来应该没有太多的痛苦,一剑毙命又狠又准,行刺之人武功可见不是泛泛之辈。”谢关风看完两人的伤口神色平静地说道。       看堂中所有的宾客都来齐了,丁静海忙起身说道:“各位,对张真人跟徐掌门遇刺身亡之事我等深感痛心,在苍括山发生如此不幸之事,我丁某也深为自责,我一定会尽快找出凶手,给青城、崆峒两派一个交代,虽然明日才是尊主选任之人,但今晚,我们首要做的就是让两大掌门安息,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沈吟,神色各异,纷纷点头应是。       “丁掌门,你说这会不会是逍遥宫余孽干的?”堂中坐於左侧的点苍派掌门突然站起来面色沈凝地说道,“最近,江湖就有传言青索紫郢重现人间,血雨腥风又将卷土重来,如今两大掌门不幸过世,不能不说是个巧合!”       圆脸络腮男子说完这些话,人群中顿时骚动起来,不安的、惶恐的、莫名的,各种情绪的都有,而静华也突然一愣,“逍遥宫余孽?会是他吗?他来复仇?”       静华有注意到父亲原本淡漠的神色突然有一丝隐动,但很快平复下去,怕是也触到了他心中最不愿让人提及的伤痛了吧!       “陈掌门,这话说来怕是无稽之谈吧,逍遥宫早在十年前就被覆灭,在坐之人许多都参与过那场覆灭之举,都是亲眼所见,那里早已化作一片废墟,更遑论逍遥宫余孽之说,青索紫郢的现世也无亲人所见,更不足信,而张真人跟徐掌门虽然也参与了十年前的剿灭之战,但如今遇害怕也凑巧,你说是吗,丁掌门?”龙擎堡堡主离无忧蹙眉说道。       “不错。这都是十年前的旧事了,知之之人甚少,也没有证据指向逍遥宫,怕是陈掌门多虑了。”丁静海沈吟说道,话虽这样说,但眉宇之间的褶皱却并未舒展。       一番无果的争论,凶手是谁毫无头绪,最後只能了了散场。静华回到东厢中自己的房间时已是深夜十分, 虽然身体很累,但头脑很清醒,枕在床上看著窗外渐浓的月色想著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很戏剧。两大掌门的突然死亡,毫无疑问不是仓促而就,是一场精心的布局,照理说张真人跟徐掌门贵为一派之首其武功造诣不凡,能如此轻而易举就将他们杀害而且一剑毙命的高手实在屈指可数,而在高手如云的苍括山中能全身而退更让人慨叹凶手的胆略。静华肯定凶手就在今日的宾客之中,而会是谁呢?       “是他吗?”她的头脑中不禁闪现一个人的身影,阴鸷的眼睛,嗜血的红唇,丑陋的脸庞,银色的面具。他应该就是那些名门正派口中所说的逍遥宫余孽吧!       “是在想我吗?”只听一声男子沙哑的声音在窗台处想起,随即一抹黑色的身影跃入房间内,就著月光坐在静华床畔一张圆凳之上,优雅地轻抚著手中的紫色玉箫。       “花折枝!”静华略微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说这苍括山高手如云,就是这小小的东厢中也是卧虎藏龙,更何况发生了两起凶杀案,山中更是加强了戒备,他怎麽还有胆子进来,而且以这样宵小的方式。       “你怎麽进来的?外面那麽多守卫?”静华出声问道。虽然经过上次的相处,她知道他不是一个万恶之人,但该有的戒心她还是有的。       “你是在担心我吗?我的大小姐!”说著,将静华娇小的身躯一把勾入怀中,媚笑著看著她。他的动作太快,以致静华觉察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被他用双手制住,她不甘地用眼神看著他,身体拼命扭动,可好像沈牛入海,动弹不得。      “这里那麽热闹,你说我能不来凑热闹吗?嗯?”带著几丝缠绵,男子在少女敏感的耳蜗处轻吐气息,他嘴边的呼吸也又浅变深,那身上浓浓的幽瑞隐香渐渐弥漫在少女鼻尖。       虽然处於不利地位,静华还是冲动地问出口,“今日两大掌门是你杀的吗?”       “你说呢?”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著阴冷的光芒,让人感觉到冰冷,她微扬著脸,直直地看著他,想从他眼中看出任何波动的情绪,可遗憾地是,他的眼如一汪深潭,让人感觉到窒息。       “如果我说是,你还会用这样干净的眼睛看我吗?还是……”他捏著静华柔嫩的下巴,看著少女听到这句话後的反应,问道“还是……你也怕我了?怕我这双沾满血腥的手?”       “真的是他!”静华知道这个答案时极为平静,因为这早在她的意料之中,自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後,她就知道他身上背负的仇恨是如此深重,哪一天必定会爆发出来,只是没想到他会如实地告诉自己。看著女子淡然平静的神情,男子的眼神突然涌动出幽然的火簇,“我不许,不许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不许怕我!!”说著,疾风暴雨般将少女柔软的娇躯压制在床榻之上,薄薄的血豔红唇立即覆上少女湿软的樱唇,狂热地夺取著她的呼吸。       他的气息是那麽霸道,那麽热烈,让静华感觉到绝望与窒息。他深幽的目光似冰似火,让她极欲想逃,可身体的猛烈挣扎换来的是他更加猛烈的掠夺。虽然意识渐渐涣散,但小腹处那一个火热坚硬的存在让她如芒刺在背,她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 47.偷香(限)泄火(HH)        身上、心上一片火热,仿佛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灼热急促,他的唇是那麽热切而又霸道,衔著她的唇瓣不停辗转吮吸,一只大手早已穿过她的秀发按住了她的後颈,将她的头用力迎向自己,不断加深这个侵略缠绵的吻。       而他的另一只手变得更加邪肆,邪恶的手指突破层层衣物的阻碍伸入少女的亵裤之中,拨弄著那里的敏感,灵活的指尖更是分开那水嫩的花瓣,勾著花蕊中那硬硬的小核揉捏厮磨。下体不断传来的麻痒之感让静华很是难受,喘息也更加急促,之前被掳的记忆又一幕幕清晰地闪现在眼前,他是如何欺凌她,侮辱她,一步步让她卸下心房又如何深刻地占有她,她还记得那个在蓝色妖姬前为母神伤的男子,那忧郁的眼神,还有那个在午夜月色下温柔地抱著自己在屋顶穿梭的黑衣男子,这些她都记得。有时他邪笑冷酷,有时他又巧笑嫣然,其实,这都不是他,他的痛,他的苦都深藏在那张冰冷冷的面具之下,无人知道。或许连他自己都快忘记自己的真面目是什麽样,忘记那发自心底由衷绽放的笑容吧!其实,静华很想告诉他,这些她都知道,她都能感同深受,如果上一辈的恩怨非要下一辈来承担来了结,如果他想找父亲报仇,那麽她甘愿代替父亲去赎罪,承受他的怒火。       虽然身体很是敏感,双腿间那一阵紧过一阵的火热灼烧著少女的神智,虽然身上男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火烫的红唇和指尖,侵略著少女身上更多的疆土,但在这一刻这一秒,静华突然停止了挣扎,只是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而她的嘴角轻咬著牙,静静地躺在他的身下。       “恩,怎麽不反抗?”埋首在少女身上的男子当然意识到少女身体的变化,低哑的嗓音在少女耳边问道,微红的眼盛满浓浓的欲望。本来他只是想戏弄她一下,可不曾料到自己的身体一旦碰上她柔软的身躯就不可自拔,情欲轻而易举地被勾起, “还是你喜欢我这样对你?”见少女还不出声,男子继续著对她的挑逗, 原本抵在少女小腹处那火热的硕大,慢慢一寸寸下移,边下移还边故意用那火烫一寸寸熨帖著少女敏感的肌肤,直到来到那散发著浓郁花香的幽谷花穴前。       只见男子衣著整齐,只是伸手从自己的亵裤中掏住那火热昂扬的欲望将它对准了少女水漾的花穴,不停在洞口厮磨,原本紫红的巨物沾上少女幽穴外那流出的琼浆春露更泛出晶莹的色泽,而看著自己的欲望蓄势待发,男子仍不甘心地问道,“这样呢?这样还不反抗吗?恩!”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那一声“嗯”在他情动时说来不知多少魅惑,仿佛空气中都是暧昧都是缠绵悱恻的气息。       男子硕大的热铁已经轻轻滑向那两片一开一合的花瓣中,欲望的前端更是少许进入那毫无遮掩的花瓣之中,而此刻只要他用力一挺,他便可以轻而易举顺畅地进入到少女那 令人销魂的花穴之中,再次体验被无数小嘴紧紧包裹吮吸的美妙感觉。       无论是自己的内心还是此刻箭在弦上的身体都在叫嚣著,“占有她,占有她,她本是你的,是你的!”可他仅有的一丝理智还是清醒地在告诫著自己,“不可以,不可以,虽然占有她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得到短暂的欢愉,但她的心会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再也抓不住,他不想,不想这样,他要她的身心都完全属於他,是的,属於他!”       而在床上静静躺著的静华面对即将失身的恐惧,只是平静地笑著,一双莹莹清瞳只是看著男子隐忍的神情淡然地说道,“花折枝,你快乐吗?”       料想到少女在自己的挑逗下不会再无动於衷下去,只是没有料到她会是这样一副无欲无求的神情,似看破一切,似悲悯又似了然,让他想起佛陀舍身喂鹰的故事。他记得小时候,母亲在摆弄完她的花草之後就会给他讲佛经中的小故事,其中一个就是佛陀割肉喂鹰的故事。有一天,佛陀出游时,见一鸽子飞来,苦苦哀求说:请你救我,有只老鹰要吃我。佛陀安慰道: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此时,老鹰也赶过来了,愤怒的说:把鸽子还给我。佛陀回答:我已经答应保护鸽子的安全,你要吃什麽我加倍奉与你。老鹰说:如果你怜悯它,那你就割下和鸽子等重的肉给我。佛陀毫不犹豫地就割下等重的肉给老鹰,此时,忉利王利用神通力不断将鸽子变大变重,而佛陀忍受著剧痛不断将肉割下给予老鹰。最後,佛陀对身边的伺者说:将我杀了吧,这样应该就足够了吧!       当初,听完这个故事,他很不屑,认为那个佛陀傻的可以,竟然将自己的肉割给贪婪无耻的动物,最後牺牲自己的性命,那时,母亲只是笑著跟他说,那个佛陀并不傻,他是慈悲悯人,是无私的牺牲精神,如果哪一天你也有一颗这样的珍爱之心,就是真正的长大了。       有一刹那间,男子将身下的女子看成了那个割肉给老鹰的佛陀,那麽神圣不可侵犯,让他不忍一丝亵渎,可下一瞬,又让他无端地感觉到痛恨,是的,还有愤怒,静华感觉到了,他在愤怒,虽然他的嘴角笑著。       “哦?你问我快不快乐?我当然快乐,美女在怀,春心荡漾,怎不快活?你说是吗?我的大小姐?”男子浪荡地轻笑著,妖冶的红唇愈加鲜红,强健的腰肢突地往里推涌耸弄,那粗长的欲望顺势挤开褶皱的甬道又向紧致的内壁前进了一些,“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少女的身体做出了诚实的反应,那通了电似的酥软快感让静华的脚趾都不禁蜷缩了起来。       她痛恨著自己的身体,可内心更大的悲悯使她渐渐平静了下来,她努力调整著自己紊乱的呼吸迎上男子邪气的笑容,不怕死地继续说道:“那杀了他们之後,你感觉到快乐了吗?”       原本以为她会在自己的身下哭泣求饶,可是看著她渐渐恢复清明的眼神,听著她出口的话语,隐忍下去的愤怒瞬时又被引爆了出来,“闭嘴!”他的手使劲掐住静华的下巴,看著那干净澄澈的眼瞳说道“不要自以为你能看透我!我知道你在可怜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问我快不快乐,我告诉你,我很快乐,行尸走肉那麽多年,不就等这一天,看著他们在我的剑下瑟瑟发抖,求著我放过他们,我怎能不快乐!你看著,明天将更加热闹,最精彩的好戏还没出来呢!”       意料之外地男子将自己仍肿胀坚硬如烙铁般的欲望撤出了少女的花穴之中,蹙著眉当著静华的面自己用手套弄了几下,直到白灼之物喷洒出来他才将它放入自己的亵裤之中,还为错愕的少女整理好衣物,用手轻揉地捋过她凌乱的发丝,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轻柔地说道:“今夜,就这样吧,睡个好觉!你放心,属於我的,我会一件一件拿回来!”可他的语气决然冷冽,眼中,阴狠凌厉的神色一闪而过,让静华如入冰窟。       她还想说些什麽,可转眼间,哪还有那黑色的身影,他早已如一阵风,与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       三月初六,阴,有风,涧下水,收执位,冲马煞南,母仓,四相,阳德,不将,司命,鸣犬,地官将下,有血光,忌远行,宜颂经解灾。”       虽然这天天气阴沈,昨晚又见血光之灾,但今日是括苍派百年建派之日,又恰逢武林尊主遴选之日,因此苍括山巅之上仍是热闹喜气不凡,各门各派锦旗飘飘,正中空地所搭一处高台甚为显眼,而周围所摆席位也早早被各路人马坐得满满当当,人人神情兴奋,等著观看这场武林近百年来难得一见的盛事,也等著观望何人可以摘得武林至尊称号,号令当今武林群雄。       静华经过昨晚那一折腾倒十足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日醒来已是旭日东升,快速洗漱完,穿上昨日的男装,打开门,不无意外地见到了守在门口的慕白跟少华。       见到小哥哥跟弟弟,静华吐了吐舌头,为自己的嗜睡感到不好意思,幸而那两人也是一脸宠溺地看著她,而这更加让她想钻入地缝中,她转移注意力问道,“那父亲呢?他是不是已经去了外面?”       “父亲早已经陪著王爷他们去了比武场地,东厢之中就我跟二哥在等著你这个懒虫起床!”少华笑笑说道,满是阳光的味道。       “什麽懒虫,没大没小,要叫姐姐!”静华逞一时口头之快纠正道,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口那个甜蜜啊,她的少华还是那麽可爱,感觉就像回到了栖霞山庄,他们少不更事,经常吵嘴打闹的时光。       “你们这两个冤家,可以出发了吗,等下错过好戏我可不管哦!”还是谢家二少有本事,此话一出,顿时让那两个人不仅停止了口舌之战,还乖乖地跟著出了门。             当静华跟著少华和慕白来到山顶进入比武场地时,场内早已黑压压坐满了人,比武也已经鸣锣敲响了。这或许是静华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那麽大的场面,见到那麽多各形各色的江湖人士,还有各门各派拿手的武功招式,真真是让她开了眼界。       顾名思义,武林尊主,其尊──贵在江湖地位非同一般,可以领袖群雄,调停各个门派纷争,可以鼎剑兼顾,平衡朝野与江湖间势力,为武林同道谋最大福祉,而与此相应地,其责任,其能力,其魄力都应当是当今武林皎皎之士,能一呼百应,有相当的威望与个人魅力。而选出这样一个人也著实费著一番功夫,要通过德行、智慧、武艺等三轮考验,而最後胜出者,才为当今武林至尊。在出身名门,年龄不超过四十等这样苛刻的条件下,仍有相当多的武林新秀跃跃欲试。经过各门各派的严格推选,再经过德行、智慧等层层遴选,最终十人进入了最後一关──武艺的比决,而这也恰恰是此次盛会最精彩之处,看高手过招,那真是绝对的视觉盛宴。       在台上那十人之中,既有某些新起门派的年轻掌门,也有一些名门正派的得力弟子,但个个看来都是自有一股底气与神韵,而对静华而言,在那十人之中她只认出了一人,就是石灵儿的大师兄,那个昆仑派的大弟子穆青,虽然那人有趋炎附势之嫌,但没想到还是有两下子的实力,能进入这最後的角逐。而另外一人则让静华满是好奇与惊羡,在那麽多血性阳刚的铮铮男子中,竟有一个巾帼女子执鞭而立,其神采丝毫不让须眉,只见她一身红装,面若芙蓉眉如柳,如一只凤凰,高昂颈首,看著前方主座之人。       连静华身为一个女人,都不禁被她的气场深深吸引了去,更何况底下那麽多双急色的眼睛,而自从那名女子上台起,“嗡嗡”的议论之声就已不绝於耳,静华听到有人在说──       “凭什麽一个娘们也可以上台,也有资格竞选武林尊主!……”似有人不服气,酸溜溜地说道。    “嘘,关紧你的嘴巴,别让她听到了,她可是丁沧海的宝贝女儿丁红菱,江湖人称‘红辣椒’,就跟她的名字一样,是又泼又辣,你惹了她那真是没好果子吃!”有人很是好心地提醒那人道。       “原来她就是丁红菱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虽然传闻说她如母老虎再世,但这样一看也不尽然啊,她的眉目清秀圆润,自有一股女子的柔美,再加上那自然散发的英气,更显得英姿飒爽!而自己同样身为女人,真是无法与之相比。”静华心中不禁这样感慨道。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激烈的比武对决中,十人的决战依照赛事规则被分为了九场,每两人两两相决,胜者跻身下轮比赛,而输者则被淘汰出局。第一场对阵的是武当派首座弟子谢空和崆峒派大弟子张辽,不知是不是受到昨夜崆峒掌门遇害的影响,今日崆峒派弟子表现的有失水准,不到十招就败下阵来。而第二场对决的两人实力虽然相当,但打斗中规中矩,却也不甚精彩。直到那名红衣女子上场,比赛的高潮才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