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伊人 作者:轻狂似少年   明天有班主任的课,必须早起,可是我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耳朵里总是回想 着语文老师那番深情的朗读: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他读的荒腔走板还自觉沉醉,我却被这半首词一遍遍击打着胸口,很快泪流 满面了。   这是她离开我的第十年了,不知不觉间,那个女人好像就不曾存在于我的世 界里一样。   于我,她是孤坟一座;于她,我也好,外公外婆也好,也都无处话凄凉。   就连上个月外公死去的那一天,都在喊着她的名字。   千里孤坟,千里孤坟。我来回吟唱着这句,不知不觉间眼皮打架,再也支撑 不住沉入了黑暗世界。   我走在乡间的那条天坑般的路上,就像爬山一样,艰难的往坡上走,河水在 坡下,泛着银色清冷的月光。   这条路我感觉自己走了有几千次,但是我始终记不起来,我到底是要去往哪 里?   四周一片漆黑,前面是一户人家的院落,破败而荒凉,一阵夜枭的叫声让人 毛骨悚然。   我几乎是凭借感觉朝前走,前面肯定是一座小石桥,石桥旁边有一口枯井, 据说井里面死过人。   我继续往前走,一只冰凉的小手拖着我朝前走。   「去你外婆家你还不愿意啊?你这只臭小鱼儿。」前面那只手的主人转过头 来看着我笑道。   我看着眼前这张宜喜宜嗔的脸,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还看我干什么,妈妈都老了。」她用手摸着我的脸庞,「我的小鱼儿都要 结婚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你外公这几年把酒戒了,身体反而好了不少;倒是你外婆,总是去医院, 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始终无法看清楚面前自称是妈妈的女人,妈妈这个称呼让我毛骨悚然,这 是一个不存在于我的世界的称呼。   这里是哪里?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外婆家后面,经过了那片小树林,前面那座巨大 的荒坟依然矗立着,无比冷漠的轮廓。   她领着我走到荒坟前面就停下了脚步,开心的说道,「终于到你外婆家了。」 她指着那座荒坟,「进去吧。」   我进这里干什么?外婆家不是在荒坟旁边吗?这是什么情况?就算在梦里, 我也被她这一番操作吓得魂不附体。   「我不进去!」我直接吼了出来,没想到还是被她一把推了进去,前面是一 座巨大的棺材,我此刻完全没有怕的想法,即使我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还不 赶紧跑啊。」但是我仍然硬着头皮走到了棺材前,棺材是打开着的,里面躺着一 个女人,居然就是她。   「妈妈老了,不能陪你了,小鱼儿你保重奥。」她躺在棺材里,仿佛死人一 般,但是嘴角却不停地开合着,说出了这样一些话。   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马上扭头就跑,不知道前面绊倒了什么东西,猛地摔 倒在地上。   「小鱼儿,自己爬起来奥,嘻嘻,妈妈今天生气了,哼哼。」她嬉笑着蹲在 地上歪头看着我,一双晶亮如流星的大眼睛此刻弯成了两弯月牙泉,伸展着双臂 舒了一个懒腰,看着我笨拙的慢慢爬起来,然后「哎」的叹了一口气,一副被我 打败的样子伸出了自己如同白玉般的右手,哪知道我很倔强,吭哧吭哧的想要自 己爬起来,然后又是四仰八叉的仰天摔倒在地,「哇哇」大哭起来,她则没心没 肺的开始大笑,「小傻瓜,让你不听妈妈的话。」   「对,小鱼儿,跳下来啊,」我抱着家里院落里面的那颗香椿树,久久不敢 撒手,夏日香椿树上的杂乱叶子不时拂过我的脸,几只小虫子在我眼前飞舞,空 气中充满了桂花香气。一只夏蝉居然就在我的头顶鸣叫,丝毫不顾及我的慌乱叫 声。   下面的土地好遥远啊,她在下面张开手臂,脸庞温暖而遥远。就像在祈求救 赎一般,眼神热忱而绝望。   绝望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死去。   我被她的眼神刺痛了,闭着眼朝下一跳,天旋地转的黑暗。   我不知为什么自己居然背上了小书包,蹦蹦跳跳的跟着其他小朋友去上学了, 但是其他小朋友仿佛刻意躲着我一般,有的小朋友直接说道,「你穿的这么破, 不要跟我们玩。」「你看看他,书包居然是破的哎?」他们果然围过来开始嘲笑 我,我终于扭曲着脸哭了起来,一个女老师皱着眉头看着我,「这小孩,连哭都 这么丑。」   我背着小书包从学校回家了,我知道别的小朋友都在上课,可是我却不想上 课,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走的脚都疼了,终于走到了家门口,却听到家里有 人在大声吵架,「你天天去练什么台步,当什么模特,你天天做什么梦呢,连个 家都收拾不好?」   「我今天刚回来,你为什么怨我?」「对,你今天刚回来,儿子今天上幼儿 园你知道不?他连个书包都没有,你让他去学校丢脸?」   「我买了一个。」她把一个崭新的书包拿出来,我走进屋里,她呆了一会儿, 抱着我的脸就哭了起来。   「小鱼儿是妈妈的错,让你今天在同学面前丢脸了,你打妈妈好不好?」   「不打,妈妈这么漂亮,小鱼不打。」我奶声奶气的说道,看着眼前这个美 丽的像是电视中的人把我一把抱起来,搂在她高耸的胸脯上。   我几乎无法呼吸,然后我眼前就慢慢黑暗下去,完全没有一丝光的黑暗。   我知道这明明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居然有月亮慢慢升了起来。我朝 着月亮照的地方跑,一个巨大的月亮横亘在幽蓝的夜色中间,大的好像是童话。 我看到一个女人高挑丰腴的身体从月亮中缓缓走了出来,带着一片人形的阴影印 在月亮表面,她走的步伐是我最厌恶的猫步,可是这一刻我看着她仿佛自千里之 外,步步生莲般的朝我越走越近,看似近在眼前,却仍然触不可及。   我们就像在不同的次元相遇的两人一般不停地向彼此靠拢,却一直不可能相 遇。   你为什么这时候到我梦里来?一个幽幽的声音问我。   我张口结舌,无法回答这仿佛来自空灵的声音。   「我美吗?」她在月光下舒展着自己无比诱人的裸体,她似乎在哭泣般的抖 动着修长的裸体,她似是微笑般的喉咙发着「咯咯」的声音。好像是世界上最后 的一个精灵或者妖物般,等待着在月光下破茧离开。   她赤身裸体的站在光暗之间,像这个世界的另一种光源,甚至比太阳更加璀 璨。她任由夜风刮过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低吟着无人能懂的呓语,像是在编织 另一个美丽的谜团,我不能自己的站在黑暗里,好像是她的一部分,与她一般黑 暗,与她一般孤独。她顿了顿转过头,看到了一脸困惑的我,她的脸上是月光下 无比晶莹剔透的一滴眼泪,好像是一滴水银从她完美的鹅蛋长脸上慢慢滑落,最 终滑落在我的脸上。   我醒了,而且我泪流满面。   我知道这是我想她了,在我们分别十年之后,突然毫无预兆的想起来她。尽 管我是以一个无比荒谬的超现实一般的梦境与她重逢,梦里她从未离开我,梦里 她一直陪伴着我直到她死去。然后我又在她最年轻的时候醒来了。   可惜的是醒来的我并不是6岁,我16岁,高二学渣,有一个完全当我是空 气的养母,有一个完全当我是耻辱的父亲,亲生的,还有一个完全当我是下人的 便宜妹妹。   我就像一根野草,无比倔强而孤独的活着。假装像别的学生一样,无知而单 纯,热情而多动。   今天是星期一,要去上课,我昏昏沉沉的从出租屋里面走出来,倔强的,孤 独的,走在注定要迟到罚站的上学路上。                  1   「老哥哥,你们这里有没有姓于的人家最近有老人走了的?」一个穿着中山 装,年龄50左右的老克勒向着坐在村口歇息的老人家打听消息。   他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身上并没有什么华贵的装饰,只有一个上了年头的 银饰戒指,可是气度不凡,一副上位者的气派。任凭老头打量了他一会,也看不 出他什么来头。   「这十里八乡姓于的倒是有不少,可是没有姓于家有老人走的啊。」   眼见老克勒掩饰不住的失望,老人家叫住了老克勒,「老兄弟,你要找谁, 有没有照片啊?这十里八乡的人老汉我都熟。」老克勒如今已经找遍了xz的全 部下辖乡镇,连最偏僻的燕子矶都挨个寻访了一次,愣是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的半 点消息,再一次无功而返让他无比失落,所以他完全没管老头的后一句话,径自 走远了。   他坐在村口的一块石头上,不停地反思自己找人的前后流程,从上个月终于 得到那个她家里有老人去了的线索,然后终于找到了那个地名,一番筛查下来, 一共花费了将近一年功夫,期间种种辛苦暂且不提,花费无数也没放在心上,然 而如今依然一无所获,任他历经无数风雨,仍然一脸的心灰意冷。   「这个女人难道就是石头蹦出来的不成?老子不信!」老克勒随手拽个草根 放在嘴里嚼着,仍然不死心的拨通了属下的电话,「小吴,怎么样了你们?有进 展没有?」   小吴那边却十分兴奋,「老板,我把她的照片黑白化,又用AI处理年轻化, 就差不多到她刚刚离开这里的年龄,用这张黑白老照片复印了几十份,我们跑遍 了这附近的村落,终于有人认出了她。」   老克勒听得连连点头,「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活,老头子我真不如你们这些 实干派,你继续说。」   「这一家不姓于,姓陈,一个月之前,陈姓老人家去世了,据说死前还念叨 着他离家出走多年的女儿,死不瞑目啊。」老克勒听着青年人无比沉痛的诉说, 眼睛直冒精光。   「我马上赶过去。」他看着司机开着汽车过来,不由得大为光火,「这种道 路你开汽车什么时候你能赶到那里,你是不是要颠簸死老头子?去给我买辆电动 车,旧的就好。」老克勒给了司机一个脑瓜崩,一脸火气。   「你说你都30多的人了,办事还这么不让我省心,怪不得连个女朋友都找 不到。」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司机则一脸幽怨的离开,好像一个受气的小 媳妇。   老克勒开着一脚踹一溜烟的跑了,他找到了年轻人给的地方,下了电驴,抖 抖满身的油烟味,皱皱眉头说,「这电驴开着是真爽,好像回到了老头子我年轻 时候了,就是这烟味还有这满身灰真恶心人。」   一旁等候的小年轻赶紧上来给他用手擦衣服,却被老克勒轰开,「滚滚滚, 这就不是一两下擦得干净的。」他去附近人家借了块布,三下五除二就擦了干净。   跟着年轻人到了那家宅院面前,看着破败荒疏的篱笆院落直皱眉头,「这家 里还有人嘛?」   年轻人上来回答道,「老爷爷姓陈,一个月之前死了,还有一个老奶奶一个 人独居。」   老克勒一脸惨淡,「那他们怎么生活的,难道就没有别的儿女了吗?」   「她还有两个儿子,不过据说因为早年间老爷子人太倔强,跟两个儿子闹过 不痛快;所以两个儿子不管他们的。」   老克勒听得一脸愤怒,「妈的这世界果然不公平,这些畜生都活的好好的。」 他一腔愤怒无处发泄,眼看着那屋里这么久没有动静,「她怎么吃饭的,你也不 知道去慰问一下?」他看着年轻人一脸无辜,「赶紧去给我到附近的超市,买一 些米面粮油,再买一些易于存储的蔬菜肉类;另外,去给我订一份外卖,我要的 那种好克化的那种,别买的老人家咬不动,让他们给我送过来。」看着年轻人落 荒而逃,老克勒才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走进了那家几乎没有生机的宅院。   他仔细观察着这处宅院,连厨房都织满了蛛网,晾衣架上满是铁锈,上面一 件衣服都没有。空荡荡的院子里面还有两棵光秃秃的果树,除此之外,就空无一 物了。   敲了三遍门,一个蹒跚的老妇人才走了出来,她目光有些浑浊,「老弟你找 谁?」   「我是县里扶贫办的,就是过来了结一下情况。」   老妇人把老克勒请了进去,「就没人来照顾你嘛?」环顾着屋里简陋的陈设, 老克勒看着那台老式黑白电视机有些失神。   「两个儿子早年间因为一些字画的事情跟老头子吵架,以后就不来往了。」 老克勒眼见,猛地瞥见了一副国画挂在正中央,「这画是?」他试探着问道。   「老头子生前最后一次画得,他总说画得不好,可是那一次之后他身体就彻 底垮了,没多久就去了。」   老克勒一脸尊重,「想不到老人家还是一个画家,失敬了。」   「以前兄弟俩老喜欢来这里逛游,软磨硬泡顺走了老头子不少字画,听说都 卖给香港人了,后来都在市里买了房子,过上了好日子,瞧不上我们两穷人了, 就再也没有来过。」   老克勒听得一阵佐舌,「你们没有女儿什么的了?」老克勒试探着问道。   「我们就当她死了,太丢人,这片都知道,所以她走了之后就没有回来过。」   「那你有女儿的照片吗?」   老太太看着老克勒一会儿,「老弟,没有揪着人伤疤不放的道理吧?」   「老姐姐啊,这世间终究尘归尘土归土,哪有什么放不下的,你就不想再见 见你女儿?咱们到了这个年纪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哎,你这一说我心疼啊,我的囧囧,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就有她一张年轻时候的照片啊。」老太太拿出一张全家福,递给老克勒看。   那是一个还在花季的姑娘,她高挑瘦弱,脸上挂着青涩的微笑,让老克勒看 的一脸恍惚。   「于伊人,于伊人,我终于找到你了。」他几乎是发自内心的呻吟了一声, 那呻吟声带着无比的饥渴感在姑娘黑白的笑脸上面升腾,好似一个追踪时光而来 的咒语一般,终将追上她。   一中校门口,三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人朝学校里眺望,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样, 周围围满了各色吃瓜群众。   「怎么还不出来?」一个社会人盯着校门口看着,「哥几个都等了两个小时 了,他不会怕了吧?」   「他怕了不更好,那就不要在一中作威作福了。」旁边的黄毛安慰道。   「呀,是冯小波。」一个戴着眼镜的胖妹女学生无比激动地吼了一嗓子。   「他又要出尽风头了。」一个次次排名全校第一的学霸无比嫉妒的说道。   「你们都看他,难道他能比我有看头嘛?」闻名三届的高三波霸姐晃了晃自 己36E的巨乳,无比委屈的问道。不料众人完全无视波涛汹涌,反而看着一个 平胸的生物发呆。   「看来霸气外露的男人在哪里都是受欢迎的。」一个高中男老师夹在围观人 群当中,叹息道。   「出来了出来了。」校门口久久等候的三个非主流少年一阵大呼小叫一个身 高不过168的高中生慢腾腾的走了出来,他的衣服一看就是几十块钱的地摊货, 最显眼的地方居然有个十分丑陋的补丁,好像要特意告诉别人他就是个穷鬼一样。   「哎呦,波哥,这是怎么混的,连衣服都买不起了?」社会人上前亲热的问 候。   「买衣服的钱不都给她买避孕套了吗。」高中生一脸羞涩的回答道。   「呦,你还用避孕套?你不都是无套嘛?」黄毛撇着嘴。   「虎哥家里人口多,我不用套子那虎哥多了个弟弟妹妹不是增加经济负担嘛?」 社会人听了这话当即怒了,刚想出手,拳头就被高中生抓住了,「哎呦呵,这小 拳拳皮糙肉厚的,打你胸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完了我怕了,我不去你家了,你 妈有精力打你了。」高中生继续毒舌。   「哎呦我曹。」社会人虎哥彻底抓狂了,黄毛却有些摸不著头脑,「你不去 他家了,跟他妈有精力打他有什么关系?」   虎哥听完这句话脸都绿了,周围围观群众都乐得不行,「我这就到你家去无 套去我。」虎哥暴走了,可是他转身说的这句话,其余三人谁知道他说给谁听得?   「我妈肯定不乐意,你踏马长得太磕碜了。」最后呢一个许久不说话的瘦竹 竿终于忍不住吐槽,眼看着架是打不成了,围观众高中生叹息散去,很快走得干 干净净。   虎哥被他一句话打击的差点摔倒,「主要是我妈压根看不上你那根东西。」 黄毛补刀。   虎哥被两个傻逼小弟气的差点当场抽风,只能落荒而逃,黄毛和瘦竹竿还意 犹未尽,「妈的打人就打人,说什么黄色笑话。」瘦竹竿咂咂嘴,「还弄脑筋急 转弯,不知道我最讨厌这个吗?」   「哎,冯小波,你占够便宜没有?什么时候让我们三个当四中初中部的扛把 子?」黄毛终于说出了他来的目的。   「就你们三个的智商你确定你们三个能撑得住场面?」高中生一脸疑惑的看 着两个学渣。   「妈的虎哥智商拉低了我们三个的平均水平这一点不假,但是你不能否认我 们俩还是很优秀的。」瘦竹竿挺了挺自己瘦高的身板。   「真服了你俩,行了,你妈贵姓?」   两个初中生立马激动万分,「我妈就在一中高一当语文老师啊,她姓杨,她 叫杨瑰。」   「我妈不是老师,她就在一家百货公司当经理,她姓吕。」   高中生点点头,原来杨贵妃的儿子是个傻叉,真是太搞笑了,高中生忍不住 对着天空笑了三声,「哈哈哈」。   老克勒端坐在自己的老爷车里,看着扬长而去的高中生的背影啧啧叹息, 「这小子还真有种离经叛道的味道,有我老头子当年的风采,没丢我们流氓的脸!」, 「我现在要是能有他潇洒就好了,还是老了啊。」   「这就是于伊人的儿子?」他看着被他骂傻了的司机。   司机此刻盯着一个从车旁走过的女老师随着步伐有规律摇晃的肥臀无比痴迷, 她那被黑色制服套裙包裹的肥美臀部透过车窗晃荡在自己的全部世界里面,立刻 让他心都酥麻了。   「啪」的一声,司机被老克勒的一巴掌打醒了,眼看着女老师跟别的女老师 有说有笑的进了校门,他回过神来,「老板你问我什么?」   「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妈的老子几个司机没像你这么色啊,我问你那个 高中生。」   司机连忙点头,跟个蒜垛子一样,「对对,他就是于伊人的儿子,听说现在 是一个不学习的小混混。」   「这个时代,普通人家的孩子通过学习逆袭的概率太低了。」老克勒若有所 指的说道,「不过对于他就不一样了,我巴不得于伊人的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二 世祖。」刚想继续朝下说,想到一些什么,马上住了嘴,神色黯然的闭上眼睛。   眼前的孩子让他想到了当年的自己,还有他的儿子。                儿子——   他想到儿子胸口一阵抽搐的疼,他想起来早年看过的汉武帝巫蛊之变的惨痛, 不由得呻吟出声,「恩」,如同垂死的野兽。   他的鼻子用力的抽着,忍住将自己胸口的呜咽声音发出来的冲动,闭上眼睛 久久不语。   许久之后,他突然睁眼,重新变得果断。   「等几天就回魔都,这里你盯着。」他吩咐着。   司机满脸死灰的答应了一声,他又被老板抛弃了。                  2   我一脸淡然的回到座位,几个学渣看着我嫉妒的眼珠子都要掉了。   「哪一天可以像波哥一样威风呢?」牙擦苏剔着大板牙,一脸崇拜状。   看来现在的年轻人欠缺教育啊,走喜欢走捷径,找成名人物刷声望。我摇头 叹息。   张一梦乐了,「你丫的声望有好的嘛?」   「没办法啊,当了大哥好几年,就光忙着为一些王八蛋背锅了。」我悠悠的 说道。   「他们几个小痞子正想找一个恶人刷刷声望呢。」牙擦苏看着我若有所指。   「妈的我是恶人,你们是什么?伪君子嘛?」我嘲讽他。   「伪君子也需要有内涵,你一个语文考不及格的。」我看了看牙擦苏,摇头 叹息。   「那我总够格吧?」还是光头强够无耻。   「那我总可以吧?」张一梦送上来那张胖乎乎的圆脸,哆啦A梦一般的腮帮 子让我直打哆嗦,这丫跟古代地主家的傻儿子有区别吗?   「你用屌?」我斜着眼看着他,丫除了用屌跟女人交流还有什么?   「我还用舌头!」张一梦猥琐的舔舔嘴,好像特意要刺激面前的几个处男。   「波哥你还有我啊!」光头强猥琐的脸伸过来,有这么安慰人的嘛?   「滚滚滚,一大早就不让人爸爸省心。」我推开光头强那猥琐的脸。   「冯小波,是不是又出去打架了?」多管闲事的学习委员专门跑过来问我, 我被她逗乐了,这干你屁事啊?   见我不理她,气的一扭头,「我去告诉语文老师去。」   「别。」我话刚出口就后悔了,看着她一脸得意的表情,我不由得后悔,妈 的被她找到我软肋了。以前她说告诉数学老师,告诉体育老师,我都置之不理, 想不到我还有怕的。   确实我是有点怕我们高二一班语文老师,陈老师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虐待狂, 专喜欢嘴贱嘲讽学生,作为被她嘲讽最狠的学生我想想都有阴影了。幸好我在他 的铁齿铜牙的打击之下懂得不断学习,让自己的骂人知识储备大大丰富了,这不, 刚刚碰到黄毛三个人来跟我要什么四中扛把子,我就假装自己可以决定这一切, 狠狠嘲讽了一波他们三个,还顺便知道了瘦竹竿的妈妈是谁。   一个葫芦体型的女老师穿着得体的黑色制服套裙,挺着丰满的胸脯微微荡漾, 踩着高跟鞋走着猫步,「蹬蹬」的从走廊走过,走过我的窗前还特意看了我一眼, 满眼都是鄙视,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小色狼」,看着她冶艳的妆容,闻着她特有 的体香,还有她平滑挺直的后背延伸到腰部急峰突起成无比饱满的两瓣肥臀随着 脚步微微抖动着,让人心思摇曳的臀浪,我不由得硬了。她居然像有第六感一样 突然转头看我,看我色眯眯的盯着她的肥臀看的痴迷,不由得气的粉脸通红,赶 紧快步走开,只有风中飘来一句「白痴」,听得我奇怪,以前骂人不这么没有水 平啊?这有点不像杨贵妃啊,不过今天知道她的儿子也不过是个傻叉之后我非常 大度的原谅了她,女人嘛,口不择言说明她对我的眼光是有感觉得,会不会已经 湿了?   杨贵妃跟我的过节是高一时候惹下来的,她高一作为我的语文老师,对于我 的文笔居然特别感兴趣,还让我去她家给我辅导作文,我有一次看到她走光无耻 的硬了,硬就硬了,居然被她看到了。顿时我好好学生的形象彻底崩塌,语文课 代表的身份也被无情剥夺,而且她看样子对我怨念很深,一直针对我,让我高一 一学期都在抑郁中度过。如今才知道她儿子不过如此,看样子长年在外不着家的 老公也多半不靠谱,不由得对她多了点兴趣。   这是我作为学渣的第二个年头了,自从我来到一中,自从我被杨贵妃无情放 弃,我就彻底堕落了。从一个部分好学生变成了一中的小混蛋,从局部抗战到消 极抗战,再到不抵抗策略,终于语数外三门主课全部沦陷,成绩差的可以跟有背 景的二傻子相比,是年级知名的那种差。   我一度忘了自己好学生的样子,但是我只知道一点,那就是变成一个坏蛋真 的好爽。   那是一种从灵魂上的自由自在,肉体上的放飞自我。   说到肉体你可不要多想,我最多就是进行一些适度的体育运动而已。比如, 偶尔参与到大型户外真人快打之中并且拿到MVP,在历次一中内部的几次真人 快打中拔的头筹,比如参加各种男人之间的恶作剧游戏并且被封为「鸟王」。   自从我被封为「鸟王」,我的女人缘就彻底终结了,也许是那次的活动太过 损了,他们都把勃起的鸡巴从内裤里揣到裤兜旁边吓唬人,而我的大枪揣起来之 后把裤兜顶起来老高,并且成功吓跑了几个女同学,我的名声就此在一中传播开 来,「枪王」的名头让我与早恋失之交臂,与堕胎形同陌路,与右手如胶似漆。   与以往没有任何区别的早自习,在杨贵妃离开带给我的短暂回忆之后重新回 到了书声琅琅与困意连绵的两极环境中。看着旁边的同学们都在用功学习,比如 我的同桌同时也是我们敬爱的学习委员庞秀秀同学;也有的同学在假装用功学习, 比如我前面的张一梦,把一本黄色校园小说藏在英语书的后面看的垂涎三千丈; 比如我后面的一众放弃拯救自己的大神们,有的摊开书本在冥想,可是大哥你踏 马拿出来语文书干什么,这是英语早自习啊;还有的更过分,居然在窃窃私语着 学校里面的美女老师,哪个外表冰冷内里肯定是个闷骚货拉,哪个外表冰冷说明 她一定很饥渴拉,哪个外表冰冷一定是有难言之隐了,听了半天这群货色的讨论, 我终于弄明白了,这是在揶揄咱们新来的英语老师呢。   丫的可真行,我是佩服的,就咱们新来的董老师,身高腿长的关键还这么漂 亮,人家跟好学生们可是有说有笑的,只不过对你们外表冰冷罢了,而且人家都 有男朋友了,人家犯得着饥渴吗?   无比可怜的看着身后的几个意淫男在编排董老师的故事,身后突然传来一阵 哄堂大笑,我一回头看到董老师抱着双臂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对,看着我 桌子上的一本书,(此处应该打码才对,太尴尬了),那本散发着浓重油墨气味 的书老实的像个宝宝一样躺在桌子上,连书名都那么老实,高中英语练习题,我 一看没毛病啊,哪知道英语老师一把将那本书提了起来,匆匆翻动了几眼就满面 通红,有些羞怒的瞪了我一眼,咬着嘴唇眼神有些游离的在那本书上面漂浮了一 会儿,猛地回过神来,无比尴尬的看着一脸懵逼的我,「冯小波你站着,站一节 课。」话还没说完就拿着那本书匆匆而去,我一脸懵逼的站了起来,看着前排一 脸尴尬的张一梦,顿时恍然大悟,操,我居然被这逼诬陷了。上课看杂七杂八的 书,现在还得我背锅,妈的张一梦老子不会放过你。   张一梦很显然知道我知道他诬陷我了,然而他无所谓,这个官二代一直让我 无可奈何,说是一中的无冕之王并不过分,而我这个一中的风云人物,经常被不 知情的学弟学妹与外校人称呼为一中老大的人则心里有苦说不出。不错,我表面 上是一中老大,实际上是张一梦以及几个死党的背锅侠,谁让我皮实耐操呢,作 为一个单亲家庭的穷屌丝,我义无反顾,就为了呆在他们这几个二代的圈子里面 熏陶熏陶。   还没轮到我不放过张一梦,班主任就来找我的麻烦了。   「冯小波,你给我站起来。」作为语文老师的陈老师不愧是熟读百卷的人, 他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就给我来了典故三连,就跟他以前公开处刑给他的考评抹黑 的女同学一样。   「我听说咱们班风水好,就算是屡教不改的学渣也能翻然改悔,放下屠刀。」 陈老师先做了一番云里雾里的感叹,不过他看着我干什么,我屠谁了?   「以前孙权看吕蒙一顿饭吃二十个馒头,五只鸡,还要喝下十坛美酒,不由 得为自己的属下的胃口感叹,听说他因为太能吃直接把家吃破产了,老婆都回娘 家了。」说到这里班里顿时哄堂大笑,我还摸不着头脑,这他妈怎么又扯到孙权 吕蒙了?   「吕蒙的所作所为连邻国的蜀国,魏国都知道了,专门有使臣去吕蒙家送食 物,不送别的,送一次孙权就气的乱砸东西。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都在嘲笑孙 权小气呢,连手下大将的饭都不管饱,还闹出了家庭纠纷。孙权的智囊鲁肃一看 这样不行啊,老大天天被别国的人打脸,打多了老大肯定要发飘。于是他给孙权 出了个主意。他说吕蒙只所以胃口这么好就是因为大脑太简单,肌肉太发达,导 致了他只能从暴饮暴食中间获得成就感。因为吕蒙虽然是武将,但是当时还没有 奇袭荆州,做到大都督。他上面的武将一大摞,他完全没有存在感。所以说他只 能靠吃来向别人证明自己。但是主公你可以给他希望啊,不想当大都督的将军不 是好将军,全吴国的将军都想当大都督,没理由吕蒙不想当。主公你可以让他去 读书,你就跟他说,连关羽都看春秋的,一看看一夜,虽然看的变成了眯缝眼近 视超过500度对外自称丹凤眼,虽然看的内分泌失调长年红脸,但是看的经年 累月也变成了一位儒将,虽然他只看过一本春秋。你看看现在关羽什么段位,威 震华夏,连曹操想到他都头疼。你吕蒙也可以向关羽学习嘛,不要读什么春秋了, 你就读几本兵法就足以成为名将。孙权照着做了,吕蒙果然废寝忘食的读书,吕 家的开支急剧减少,最后居然变成负值,因为吕蒙读书不久就有所成,开始帮助 属下写家信,反倒赚了一大笔钱,老婆也带着孩子从娘家回来了。孙权高兴地说,」   陈老师说道这里顿了顿,然后下面几个女生一起给他捧臭脚,「士别三日当 刮目相待。」陈老师却盯着我,「吕蒙是变好了,冯小波是变坏了,居然瞒天过 海,在武侠小说外面套上英语练习的扉页。冯小波你给我去后面站着去,放学去 英语办公室,你英语老师被你气得脸色通红,你看着办吧你。」   不过踏马的英语老师是因为气的才脸色通红,明明是看到黄书里面的刺激段 落嘛,不过这就不能告诉陈老师了。她还知道替我遮掩,没说是黄书呢,不然这 次我又得通报批评。   我无所谓的点点头,马上回过神来,这货色拿我比吕蒙,讲了这么长的故事 是嘲讽我是饭桶智商低呢,我气的不行,马上反击他,「语文老师,关羽脸红是 因为读春秋读的太多嘛?」   「谁说的?」陈老师显然被我问傻了。   「你说的。」我无比笃定。   「我什么时候说的?」   「你说董老师因为我看换皮书被气得脸色通红,那关羽脸色通红难道是因为 他看到了春秋是一本换皮书?也就是关羽因为读春秋,读到了里面的不可描述部 分导致了天天脸红,所以说董老师不一定是气得。也可能是开心的,所以陈老师 你错了。」   「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嘛?你还编造历史亵渎名人,谁教你的?」   「你说吕蒙是饭桶不是亵渎名人?」我饱含深意的问他。   我内心一直在咬牙切齿,丫的敢说是为了骂我,我就让他好看,谁知道陈老 师恼羞成怒,居然捏着兰花指,「不跟你一般见识。」他还一脸嫌弃的表情,恢 复了自己擅长的不男不女的尖锐嗓音,「你给我滚出去。」连骂人都中气不足的, 我无所谓的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他尖利的嗓音继续传来,「去董老师的办公室。」   我径直走出去,后面还传来陈老师无比尖利的讽刺声,丫肯定又编排我了。   想到还要在她的淫威下坚持一年的高二生活,我顿时觉得生无可恋。不错, 我用的是「她」,在我们班绝大部分男同胞的眼里,语文老师绝对就是个二妮子, 不男不女的死变态。她的光辉事迹一直被同学们传颂着,那些被他肆意公开处刑 的男女同学们,那些他讲过的胡编乱造借古讽今的典故,还有他难以辨我是雄雌 的一言一行,都让他声名外露。                  3   无比压抑的走进了英语组办公室,这时候英语组居然空无一人,我四处看看, 轻手轻脚的走到了董老师的座位前。   怎么空气中有种奇怪的气味,像菜市场腐烂的鱼虾一般,虽然只是淡淡的仍 然被我闻到了,刚走到董老师的隔间旁边就听到一声低沉压抑的低吟,带着怨怼 带着不满还带着无数春情,一刹那整个办公室都满是旖旎的想象。   我探个头偷看了董老师的隔间里面一眼,又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缩回了深长的 脖子,果然如我所料,她正盯着几张印刷无比粗糙的纸张看的双颊绯红,哎呀, 左手那无比修长的五指居然在胸前漫无目的的抚摸着,一双原本晶亮魅惑的大眼 此刻也满是要溢出的两泓春水,一个突然闯入的高中生在水中扑腾了两下就淹死 了。   虽然看不到她下半身的动静,但是我知道此刻动情的董老师美得让我心脏仿 佛要跳动出来一般,我一个纯情处男已经完全沦陷了好吗,就是我此刻站在她旁 边要是被她知道会不会杀我灭口?我把她最骚媚的样子看到了,也许不能用这个 最字,但是我觉得此刻我绝对很危险。   那几页被她撕掉的书页是我的那本被她上缴的书啊,而且好死不死的是我碰 巧看到了那几张纸上的文字是如何的让人心潮澎湃,让一个没见过这世间万种肉 欲风情的少男欲罢不能,大脑率先当机沦陷了。   此刻我本来就不聪明的脑袋终于无法驾驭这么多的信息量,一句话,我完全 懵逼了,大脑一片空白,四肢一样冰冷。凉气从我的心底往胸口升,热气却顺着 我的迅速勃起的鸡巴往我的喉咙升,堪称是冰火交加的炙烤。   那些如狼似虎的字眼好像是魔咒般在我的脑门上旋转,「她费力的吸吮着我 的卵蛋,边用手替我缓慢撸动着那根已经完全勃起的无比坚硬的鸡巴,还偶尔会 用手指沾着肿大通红的龟头上分泌的前列腺液体,然后烟视媚行的看着自己一脸 享受的学生,在我的目视中缓缓将那根手指伸进涂着男朋友情人节刚为她买的D ior亮色口红涂过的红唇上,缓缓吞吐搅拌那根无辜的手指,好像在品尝世界 上最美味的食物,当然比起来她将要品尝的,这些都是开胃小菜。女老师看着自 己的学生神魂颠倒的模样不由得发出一阵异常得意的笑声」这段话最后碎成了无 数关于肉欲的词汇,「鸡巴龟头做爱小穴」全部冲进我的脑海中,让我好似走火 入魔一般难以自控的朝着董鄢的隔间里走了一步,看着完全被我的突然出现吓得 完全吓傻了仍然保持自慰的姿势的董老师,我居然好死不死的又迈了一步,一个 控制不住居然下盘不稳朝着董老师扑了过去。   我知道此刻我扑过去的姿势就像一个见到了肉的饿狼一样,董老师后来回忆 起我当时的姿势,形容那是一个禽兽在肆意的捕食自己的猎物,那时候我的双眼 发红,鼻孔粗大张开血盆大嘴喘着粗气双手张开,盯着她的胸部就扑了过来。   我当时真的是一个不小心没控制步伐,无奈谁都不会相信,以后我也懒得跟 董老师解释了。   你们以为我会顺利揩油嘛?大错特错了,董老师用自己的膝盖顶住我的胸口, 我愣是尴尬的在半空张牙舞爪。   等到我被董老师顶的没脾气了,她终于答应让我好好说话了,可是我刚想站 起身来,就听到门外有人打招呼的声音,「陈老师下课了啊?」二妮子不阴不阳 的回应着,「是呀,下课了好开心呢,嘻嘻。」我被他的语气以及言辞恶习的都 要吐了,却被反应更迅速的董老师一把推到了她的办公桌下面,还不时用小脚蹬 蹬我的腿,好像要我安静一点。   桌子底下的空间很狭窄,我几乎被挤得喘不过气来,偏偏董老师还不时变换 一双大长腿的姿势,肆意的蚕食着我的空间,趁着她跟二妮子聊得入神,双腿微 微岔开,我朝前一挤,没想到力气过大,一下子扑向前方,一张脸直接趴在了女 老师的胯部,好巧不巧的是,我的嘴恰好对着女老师微微鼓起散发着腥臊气息的 裆部位置亲了上去,难以想象的湿热柔软,这一击直中命门,女老师猝不及防之 下就叫了出来,叫声无比撩人,听得我头皮发麻,不过我是紧张过度的刺激,而 还在夸夸其谈的二妮子却好像被一枪打中了,他似乎误会了董老师的意思,以为 董老师一直在跟他聊天,现在又发出这么富有挑逗意味的叫声,他直接就兴奋了。 好像突然发情一样,奥的一嗓子就走了过来,「晚上一起吃饭吧董老师。」他是 如此直接,直接的我都瞠目结舌,我也是被各种快餐性文化荼毒过的人,怎么会 不明白丫的内心的潜台词?二妮子隐藏的这么深,真的太可怕了,他不会就为了 接近这些女老师刻意装的这么娘的吧?   董老师却面色不善,一手把我的头颅从她的裆部位置推开,我炽热的呼吸全 部喷在了她的小穴外面,隐隐感觉自己都要再一次湿了。她随意的用自己的男朋 友出来挡架,「今晚上我男朋友带我去吃西餐,你要不要去?」她边说边促狭的 看着二妮子,「他很想认识你,听说你极富个人魅力。」在「个人魅力」四个字 上她刻意加重了语气,不料二妮子居然丝毫不以为意,「那就你有时间的。」说 完兴冲冲的走了,便走还边哼着歌,「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唱的婉转多 情的,听得我想吐,这货脸皮太厚了吧。   「你给我出来,」终于等到二妮子啰嗦完了出去上课,董鄢再也无法忍受我 趴在她的裆部一口口打在牛仔裤上的呼吸了,她已经被我的一系列无心插柳的举 动撩拨得动情了,生怕就此出丑的女老师此刻只想着能早一点支走我,至于其他 的那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她几乎是生拉硬扯着我想让我出来,我其实何尝不想出来,我是尴尬在身有 苦难言啊,下面那根淫棍勃起的那么粗那么硬,把校服裤子都撑起来了好高的旗 杆了,几乎订到了我的肚皮位置,我实在不敢出来啊,这样子出来认证物证具在 连他妈的作案工具都准备停当了,我怕不是要直接被当流氓抓起来。   然而我仍然被董老师拽着耳朵一边脸孔扭曲的求饶,一边迅速的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速度几乎没有两秒钟,然而我刚想跑出去,二妮子居然折而复回,我与 董鄢紧张的面面相觑,我直接被吓傻了,如此突兀再转桌子底下肯定不行了,而 董鄢直接一把把我压在了桌子上,上身靠在隔板上一脸意兴阑珊的表情,此刻二 妮子正好经过,把董鄢吓得下身紧紧贴住了我,好挡住我那一双突兀的腿。二妮 子仍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董老师聊着,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则是一边下面爽 的升天而上面那张脸则疼得要哭死。紧身牛仔裤的触感完全超出我的想象,我的 那根鸡巴就像打过洞一般直接怼到了董老师的裆部凸起处,湿热而柔嫩的触感销 魂无比,也不知道这种牛仔裤是什么材质的布料薄不说还软弹,我鬼使神差的用 腰力摩擦了一下,顿时一阵酥麻感从下体扩散到我的全身,变成了一个痴汉版的 「苏麻喇姑」(酥麻蝲蛄)。董老师显然被我这一套操作整傻了,他没有想到这 个平时几乎没有耍流氓传闻的学渣耍起流氓来竟然如此的熟练,如此的不拘一格。   她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腰,本以为这样就能压制我的禽兽企图,哪里知道我眼 看着与她身体隔衣相贴盯着几乎近在眼前的美人老师的牛仔裤包裹的大长腿,简 单粉色T恤下高耸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一颤一颤的跟藏着两块豆腐一样,还散发 着一股淡淡的肉香,最重要的是看着几乎触手可及的美人却完全无法亲昵,我下 面的兄弟彻底怒了,原本贴在小腹的肉棒居然缓缓下垂,在目瞪口呆的董老师的 注目礼下,它完成了自己的自由落体运动,并且在途中顺便光顾了它的故乡与住 所,那一下电光火石的磨蹭,那一下肉与肉隔靴止痒的磨蹭,那一个巨大弧度的 自由落体不过就是为了体味故乡的那一抹温存。看着我的肉棒垂在宽大的校服裤 子里,犹如一条粗大的死蛇,董老师不由得轻蔑的看着我,好像她对于我接下来 的行动很好奇,好奇那根东西还能怎么占便宜。紧接着她原本好整以暇斜眼蔑着 我,然后双眼睁大再也无法直视眼前这一幕淫糜景象,耳根通红的转脸向别处了。 而我的那根兄弟居然犹如有知觉一般缓缓的抬头挺胸,克服重力作用,克复没有 腰力的支撑硬生生的勃起抬头然后重新顶在了女老师的关键部位,上上下下左左 右右的摩擦起来。   她无语良久,一边应付着二妮子,一边在我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你不只 是色中饿鬼了,你是厉鬼啊,你这个坏坯子。」美人的呼吸如同一阵轻柔的抚摸, 让我全身发麻,然而她的话却让我非常不开心,我有多坏啊?   就这样董老师一边跟二妮子虚与委蛇,一边躲闪着我时不时的肉棒90度弹 跳,磨蹭,以及它找不准靶心只能在她的大腿根上撒野,它好像开了自动挡一般, 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就做了几十个磨蹭的动作,此刻我与董老师都情欲如火,就 差最后一把干柴了。   终于二妮子走了,董老师好像放弃拯救了一般也不推开我,靠在我身上,呵 气如兰的在我耳边说出了一句如狼似虎的话,「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你踏马是来 玩街机呢?」   我被她一句话逗乐了,原本昂扬的情欲顿时被浇灭了一大半,而她也的神智 慢慢恢复了清明。   「我有男朋友了,我们不可能 .」她不再看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可是她嘴上虽然说得一本正经,却仍然靠在我身上,好像在等候什么一样, 看我半晌没有什么反应,突然一把推开了我,「那你没有男朋友呢?」我脑子进 水一般问出了属于中二少年的问题,「不可能的,我们快要结婚了。」   她还特意多说了一句话,「不可以,你永远别想。」   妈的,我就是问一问,你用的着这么实诚嘛,非要告诉我我就是一只癞蛤蟆 嘛?   我低头不语,她双手抱胸,一脸得意的模样,可是看着我愈发淫邪的眼神意 识到不对劲,连忙顺着我的眼神看去,原来我的十几分钟顶撞动作居然把牛仔裤 布料插进了逼缝里面,看着董老师被勾勒的无比真切的下体我不由自主的喉咙发 出一声「咕嘟」声音,好肥美啊!   将我的饥渴明白无误的传达给女老师,谁知道董鄢看着自己新买的高档牛仔 裤居然被我这个禽兽用一招单纯的隔着两层布料的怼功给日成了这样,顿时气疯 了,只听得她一声大吼,「冯小波,我要杀了你。」我吓得连忙跑路,看着董鄢 想要追杀出来,我连忙盯着董老师的裆部看,还友情提示她,「董老师,这真不 怨我,我一个正常男人。」董鄢被我看的像泄气的皮球,坐回自己的隔间,抱着 胸部开始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董鄢细细回想着自从冯小波来到办公室里面的所作所为,自己未尝没有纵容 的意思在里面,也许是因为他枪王的名头在外,让她忍不住对他充满戏谑的同时 也有了几分挑逗的意思,然而没想到自己没有控制住分寸,被冯小波把便宜占足 了,而自己只能一个人生闷气。她再想起自己的男朋友,他比自己大了6岁,如 今已经有了秃顶的意思,床上功夫更是非常非常草率,往往不到一分钟就结束的 性事只剩下了形式,让她对于以后的生活充满了幻灭感。这也许是她想寻找刺激 的根本缘由,而冯小波不过是个合适的工具人而已,想到工具这个词,她不由想 到了冯小波那根大枪,不由得全身又有些发软,赶紧跑到窗前,止住自己旖旎的 念头。   二妮子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忍住气的人,昨天他被我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怼,今 天就要对我公开处刑,不过这次他为了一击毙命,打击我的嚣张气焰,选择了语 文组办公室,他毕竟是语文组组长吗,在哪里他觉得自己有把握彻底击溃我,以 雪在班级里被我怼死的奇耻大辱。   我看着他满含深意的眼神就知道,他准备对我出手了。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二妮子报仇,就在早晚。   我进语文组办公室,就感觉气氛不妙,但我是一个只会朝前拱的蒸不熟炒不 烂响当当一粒铜豌豆,一个小卒只会朝前拱,自然不以为意。   二妮子刚坐下就开始发难,「关羽红脸是因为看春秋看的?你给我讲讲为什 么?」   「关羽说自己喜欢看春秋,谁知道他一个人的时候看什么?也许是看杂七杂 八的书呢。」我开始胡说八道。   「关羽是武圣人,你敢诽谤圣贤?」二妮子这个比,又开始吓唬我?拿大话 压我,我反唇相讥,「你说吕蒙是饭桶,你还说孙权是个穷鬼,你胡编乱造历史, 肆意歪曲古人,你有什么资格数落我?就凭你教语文吗,你配吗?」   「我是老师,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衣冠楚楚的也可能是禽兽,老师神圣是因为它可以传道受业解惑,而不是 仅仅因为一个头衔,就可以仗势欺人。」   「你这个坏蛋,先是编排关羽看黄书,又来消遣老师这个职业,你是想上天 吗?」   「你就喜欢歪曲事实,你这个人品质有问题。」我慢条斯理的回怼。   「你个蠢货,成绩这么差,也配教训老师?」二妮子已经出离愤怒,站起身 来,面红耳赤的瞪着我,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这个泼妇,说话这么娘,也 配怒发冲冠?」此话一出,二妮子就疯了,一拳头打在我的胸口,见我完全没有 反应,顿时愣了,「花拳绣腿,娘们就是不行。」我直接开嘲讽,「你再打我一 下,我就去教育局举报你。」我冷冷的盯着他的拳头,然后突然捻起兰花指,学 着他平时拿捏起来的腔调,兰花指在他的拳头上点了一下,装出薄羞轻怒的样子, 娇滴滴的说了一声「真讨厌,哼,」还故意拉长了那一声「哼」,二妮子被我这 一番反常操作弄傻了,没反应过来,门外就是一番哄堂大笑,原来是围观的人群 早就里三层外三层了,全是昔日被二妮子针对过的学生。二妮子恼羞成怒,不过 看我面色不善的盯着他,终究还是没有敢暴力解决问题,钻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看着办公室的方向恨恨的一跺脚,不知谁替她说了一句,「气死老娘了,」顿时 人潮一片哄笑,二妮子大囧,在学生们的哄笑声中夺路而逃。   「老大,你又做了什么牛逼事情,都全校通报批评了。」光头强一脸敬畏的 问我。」办公室里二妮子对我公开嘲讽,我跟他对着吵,从关羽为什么红脸到二 妮子为什么这么傻逼,就喜欢公开处刑学生,骂的二妮子狗血淋头。他愤而出手, 我完全无视打击,就像我在游戏机厅玩97一样,二妮子就像那个不知火舞,拼 命地羞辱我。我完全无动于衷!于是我学着二妮子的经典姿势,调戏了丫的一下, 丫就疯了。」   我简要的叙述了与二妮子争锋的过程,听得几个纨绔子弟是满眼星光,「哥, 这件事我真的服你,就二妮子这个比,就是应该被打死,我们全班没有被他羞辱 过的人有几个?」牙擦仔一脸义愤填膺。   张一梦最近因为一直在陷害我的原因,一直动不动装死,此刻居然突然活了 过来,「那本书呢?」   「你问我?」我反问他,「不然呢?」   「那是你的书?」   我这话一出来,张一梦不敢接话了。   「是你的话你自己去要。」我不看他。   因为这件事我对他意见很大,出事了就往我身上推,我有说要给他背锅嘛? 以前我给他背锅是因为我愿意,不管别人怎么想,现在这事完全是我不愿意被他 迫害了,我对他的反感越来越重了。                  4   自从把那本黄书没收之后,董老师一直没有还我,我就当她留着收藏了,毕 竟她再漂亮,也只是个年轻的女人,谁没有七情六欲,谁没有对于性的幻想?所 以我正常上课睡觉,下课玩闹,全当忘了有这回事,二妮子也彻底消停了。   转眼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就在我几乎忘了这回事的时候,她在放学的时候把 那本书还给我了,「这种书少看,你天天看,也不怕把裤子撑坏,本来就发育的 过分了。」我被她说的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把那本书收了,可是无聊翻看一下, 却发现那书好多页被撕掉了,原本无比黄色的书变得跟个太监一样了,我不禁浮 想联翩,难道她把这些黄色部分收藏了自己看?按理说这个年代信息这么发达, 她去哪里搞不到这种资源,为什么非要撕掉?   发现董老师喜欢看小黄文之后,我只是惊讶了一波,还大占了一波便宜,几 乎把董老师从上到下轻薄了一遍,所以面对她突然把那本黄书还给我,我古井无 波的接受了,看着前面张一梦一脸无辜的看着董老师我就知道他的最终目标是谁 了,这个坏蛋他用无辜的眼神看女人的时候其实是在用最淫邪的心思意淫她,不 用说他想用这招钓董老师。怪不得专门上英语课看小黄书,他要是敢在语文老师 课上看,垂涎二妮子我才佩服他。   不过他能在快被老师捉住居然把罪证扔我桌子上,完美陷害他的老父亲,这 一点实在不可容忍,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要对董老师下手的,只是现在背 锅的是我,按理说吃肉的也是我,难道他真的还能偷天换日,然后替父从军?   只是那些被撕坏的书页呢?她居然不还了,难道还想继续看?这个推论让我 整个人都兴奋了,没想到啊,刚来一中没多久的一中无数少男的梦中情人,身高 174,就算穿着T恤牛仔裤都好看到爆炸的一中新晋女神,居然是这种人?居 然如此的没有下限,如此的满心饥渴,真是- 真是太刺激了!   后来我又特意留心观察一下,发现董老师经常一个人悄悄的看着一些什么, 又一次在办公室又被我撞见看那几页小黄文,那几页写的特别血脉喷张,扫一眼 看的我都硬了,我估计她肯定湿了。   「波哥,这本品香日记怎么样,董老师有没有撕纸?」张一梦淫笑着问我。   「品香日记?写的这么真实,难道是回忆录?」我随便翻翻这本黄书,描述 确实很到位。   「就是魔都一个富二代的回忆录,真的刺激死了,你怎么不看看,我看了撸 的屌疼。」   「那是因为你屌用的太多了。」我不屑的嘲讽,「都踏马软了。」   「我不看,看了硬起来别人还以为我耍流氓呢,这么大一只女生们看到了影 响太坏!要是被二妮子看到了,我踏马还要做人么?」   「这本换皮书你扔到我的位置上什么意思?」我把书扔给他,问到了正题。   「这不是我害怕吗,一时情急。」   我被他气乐了,妈的还有理了?   「你有什么企图,赶紧说,」   「董老师一定把那几页纸留下了吧?」   「她撕了,还自慰了,怎么了?」   「成了,波哥,帮我约她出来。」   「你要操她?你这么有种?」   「女人嘛,只要论到下三路,都一个德行,她肯定饥渴的不得了。」   「为什么?」   「我专门去调查了她的男朋友,结果知道那个男人比她打了五岁不说,早就 秃顶了。最关键的是,丫还阳痿。」   「这你怎么查到的?」   「丫喜欢嫖,我把他的照片发给市区的几个老鸨子,人家一眼就认出了他, 还跟我说这货色饥渴的不行,而且秒射,跟个踏马的泰迪一样,一夜好几次,一 次一分钟,还是吃药的。」   我给他跪了,情报工作做的这么仔细,不愧是一中银枪小王八,「那你就确 定人家愿意跟一个学生出轨?」   「赌一把,输了没什么,赢了直接嘿嘿嘿。」他如此的光棍精神让我叹服, 「行,到时候约出来你去!」   「说定了?」   「你这可是替父从军!」   「能上了我喊你爸爸!」   「你妈长得好看吗?不会跟你一样吧,那也太倒胃口了。」   「滚蛋,我妈——」他刚想说,看着我一脸玩味的表情马上住嘴了。   「你丫的神经病吧,我妈比你大这么多你也感兴趣?」   「我恋母,而且是重度的。」   最重要的一点,看了张一梦的表情,我确定他妈妈一定是个美女!   终于在我等了三天之后,她专门趁着我下课睡醒之后让我去她的办公室, 「冯小波,几页纸还给你。」说完还若有深意的看着我的裆部,我走之后她还试 着用左手大拇指跟食指比试着什么,好像在测量着什么然后她又伸出了中指,还 在自己的大腿内侧试了试,又摇摇头,把大拇指和中指撇开到最大用直尺量了一 下,看着自己把一根20cm的直尺完全量完了,不禁长吸一口凉气,「他是驴 子嘛?我男朋友的才这么大」她又在直尺上比出来8cm的长度,然后撇撇嘴, 「关键还软,还细。」她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将尺子扔到一边,就是这样仍然不 解气,一把把尺子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本来以为我跟董老师的暧昧就此结束的,谁知道她在还给我的几页纸上居然 会写着一句话,「你知道你在办公室里对我做的一切是什么意思嘛?你不能对老 师做这些,那样跟做爱有什么区别?」   我终于回复她了,我写着,「我没做过爱,还是个处男。」我想了想,终于 鼓足勇气写了一句,「但是我每天都会很硬很想做爱,特别想和你。」我忐忑不 安的把那张纸放在我桌子边,她往往会在上课的时候顺路顺走那张纸。而我往往 再她再次上课的时候可以在桌边收到她的回复。   我们就用小黄文张纸联系。   「你才多大,懂得什么叫做爱嘛?你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   「我不懂你可以教我啊。」   「不教,滚,色狼。」   「我上网查了,做爱不就是男人的鸡巴插入女人的逼里面。」   「哈哈,你懂个屁啊,你要笑死我了,我把你的这个奇谈怪论说给闺蜜听, 她们都被你笑傻了。」   「她们笑什么,又不教我?」   「你看看你色成什么样了,赶紧回家撸一管。」   「敢不敢小树林?」她隔了一天才回复我,居然只是个微信号。   我看着张一梦拿着那张纸条笑得无比得意,不忍打断他的幻想,想到最近几 天董老师看着我时不时的锋利眼神与冷漠表情,我就知道这小树林不好钻。   小树林是什么意思?她终于在纸条上回复我了。   这让我怎么回答?回答正确说明我是一个淫棍,回答错误说明我心机深沉假 正经。这他妈谁替我写的小纸条,我真是骑虎难下了。   董鄢好像生怕我尴尬还不够一样,非要让我丢人到底,「你是不是常去小树 林?」   「也不是常去,就是偶尔方便一下。」   「那就约定了,这周五,微信给你地方。」我看着张一梦一脸得意,他觉得 自己可以拿下一中女神?就这么容易?好吧,爸爸就让他被这个社会毒打一遍, 谁让他喜欢替父从军呢?   「哆啦A梦,你觉得董老师一个有男朋友的人会愿意理会一个小胖孩?甚至 跟他发生关系?」   我对张一梦的兴奋实在摸不着头脑,丫好像已经胜券在握美人在怀一样。   「我踏马不胖,这都是肌肉。」他拍拍自己的胸脯。   「你信不信,只要她敢去小树林,我就能拿下她。」   「你就不难受?那毕竟是你的女神啊!」我假装无所谓的摇头,心里却在冷 笑。   自从我为了哆啦A梦传递纸条,说出那句小树林之后,董老师针对我的频率 高了好几倍,看她不时扫过来的阴冷表情还有颇有深意的冷笑,我就知道这小树 林谁敢去钻谁非得当场重伤身亡不可。   这种好事,张一梦不去也得去啊,谁让他自封为妇女之友,男人之敌呢?   我想自己会永远记得15岁的那个夏天,遇到董鄢的第一个黄昏,她第一次 来到一中的时候。她穿着蓝色紧身牛仔裤,腰身柔软如纸叠,两条长腿健美修长 紧紧并合在一起犹如处女,至少在那个青春仍在幻想仍存的岁月里我相信她是处 女。她金发飞扬的大踏步走来,微笑着朝我打着招呼,也许是朝所有一中的学生 们;露脐衫露出来的平坦小腹白皙柔嫩,细长的肚脐眼散发着无尽的诱惑。那是 我青春期朦胧的男女之欲望,对于成人世界一切最炽热想象的焦点,那是我最初 的春潮泛滥。她摇晃着纤细到夸张地腰肢,散发着一股少女的香味从我面前经过, 那好像是全部青春的味道。那种味道带给我对未来的无尽憧憬。   所以在我看到董鄢从桥洞下跟一个长得像哆啦A梦呢个一样的胖男孩有说有 笑的走了进去,我无比绝望的蹬着自己破烂的自行车而去,随着我的加速越来越 大的风声好像是童真世界呼啸而过一样,我面对着她轻蔑的眼神,心理熊熊的愤 怒破薄而出,你为什么不离开呢?你随便一个鸡巴就可以搞定吗?你一个一中有 名的女神就这么廉价?   我虽然是个处男,但是我没这么差吧?我完全不相信这只是一场她的钓鱼执 法,我更相信是她面对更大的诱惑而无法把握住自己终于归顺了欲望暴露出本性。   毕竟张一梦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官二代,我不觉得董老师的所谓男朋友会对 他怎么样。   我的心如刀割,可是仍然没有勇气去见证一场高中女老师与自己学生的桥洞 下,小树林里面的野战,9月初的天气正适合打野炮,我想她们会酣战到很晚。   我又想起来之前张一梦看到董鄢发给他位置时候的狂喜表演,虽然心再一次 被刺痛,可是那些画面仍然不可克制的在脑海上演。」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 有我张一梦替兄弟中美人计。」   张一梦拍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对着我夸下海口,俨然是中国好兄弟。旁边的 光头强一脸正义凛然,「机器猫你这是什么意思?就你丫讲义气是吗?波哥我说 过的,我是一个愿意为你上刀山的人,今天就让我用我的肉身为你遮风挡雨。」 他伸出右手搭成凉棚一副红色年代宣传画的农民伯伯的经典姿势,一副好像下一 秒就要变成烈士一样。   张一梦大怒,「光头强你说话注意点,谁他妈是机器猫了?」   「你不是机器猫,你是哆啦A梦。」牙擦仔慢条斯理的安慰着张一梦。   张一梦点点头,「这才差不多,你看小苏说话就是中听。」   「我说你们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给小波赴汤蹈火的吗?」光头强依然保持着 自己农民伯伯的姿势,「我觉得我就挺好" ,他还故意昂头看着我,一副志在必 得的架势。   「你们几个泼皮,爸爸不发威,你们把爸爸当病猫是吧?」张一梦慢条斯理 的说道,看着敢跟他抢女人的两个死党。   「她又没说只能一个?」   其余几个人好像明白一样看着张一梦,张一梦却恼羞成怒,「妈的人多了不 是通奸了,那叫轮奸。」他不再理会我们,一个人用微信去跟董鄢联络感情去了。   第二天我无精打采的去上学,可是没看到张一梦的身影,据说他被人打到医 院去了,光头强告诉了我们事故的前后经过,董老师的男朋友果然守株待兔,把 张一梦打到了医院里面;当晚,张一梦就找人把董老师的男朋友也打到了医院里 面,而且他们还住在邻床。其余几个损友以为这一切是我挖坑让他跳进去,都对 我保持距离,董老师对我的态度也变得分外冷漠。   终于熬到了放学,我甩着书包,慢慢的朝出租屋磨蹭,哪知道走到一个拐角 处,正好看到养母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养母还一副清高圣女的模样,三四次 把那个中年男人推开,那个男人还嬉皮笑脸的继续抱着她,跟个橡皮糖一样粘着 他不放。   看来苏晓晓也是个骚货,我摇摇头,还搁哪儿装什么纯洁?那个中年男人我 记得在哪里见过,哎呀,想起来冯贝贝,也就是我的便宜妹妹不是经常跟着他出 去吃肯德基吗?冯贝贝还喊他爸爸,看来是苏小小的前夫找到她了?想要再续前 缘?   这绿帽子的戴法有些新鲜出奇啊?不过我并不打算告诉我爸爸,10年之前 他就被人戴了一顶绿帽子,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如今再带一顶我真怕他 受不了崩溃掉。   然而我想要替别人着想,却没想到被前夫抱着的苏小小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 人影闪过,她挣脱开前夫,跟着那个松松垮垮的学生脚步,终于在一处拐弯处看 到了那个学生的侧脸,她面色惨白,一脸怨毒。   我回家没多久就被爸爸一个电话叫到了家,这是自从我两年之前因为500 块钱不见了而愤怒离家之后的第一次回家,他在电话里语气不容置疑,我赶到家 之后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果然爸爸一撒手将一本书扔到我的脸上,「你天天就 看这种书,怪不得现在变成这样子,还敢对你妈苏阿姨动手动脚是吧?」   我被他一席话说的莫名其妙,苏小小却踩着高跟鞋,「踏踏踏踏」走到我面 前,「啪」的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然后捂着脸哭着跑进卧室了。   「陈老师跟我说你在英语课上看黄色小说,你能耐大了啊,你看就看吧,我 不会怎么你;但是你苏阿姨是我老婆,你连她都敢轻薄?我跟陈老师说了,同意 你退学,你愿不愿意都是这句话!开学没几天,学费我还没给你交呢,你要是有 钱就转学,一中你别呆了,你都臭名远扬了。」他怒气冲冲的看着我,「现在赶 紧滚,明天就退学!」   我退学了,丝毫没有商量可言。   我没有辩解什么,苏晓晓给我泼了一大盆污水,而我任由那盆污水浇湿我16 岁的人生,将我的所有人生可能几乎全部关闭掉。   第二天回到一中收拾的时候,我还被陈老师叫到了办公室一趟,我面色发冷 的看着他,他知道我现在无所失去的反而变得非常讲道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泼 妇了,让我出了社会多看几本书,有机会还是要上大学的,然后他就不说话了。 我没看到董老师,许多女老师挤在一起对我评头论足,「这小子以前成绩可以啊, 怎么回事现在,还看上黄色小说了呢?」   「我估计人家发育都长在脑子上了,他发育都长在下面那块肉上了。」一个 女老师轻佻的说道。   「枪王的名头是什么好名声,现在是个女人都离他远远地。」   「人家出了社会,这枪王的名声可就不是差名声了,找个富婆不好吗?」   我不想理会他们的胡言乱语,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5   于是在高二刚开始不过一个月,我就要永远告别我的学生时代了。临走之前, 几个损友还给我开了一场欢送会,我们就站在一中学校外的那条街上,对着一瓶 啤酒,吃着几只烤串,说着最后一段作为朋友的话。   「虽然咱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但是我终究感激你们。」我朝着光头强,牙擦 苏敬酒,张一梦因为一直在医院住院所以没有出现。   「我感激你们,让我这一个所有人都无所谓自己也无所谓的人第一次感觉到, 人生他妈的有所谓,人生就是要搏一把。」我若有所感的说道。   「兄弟们,最后一次叫你们兄弟,以后哥就是一个无法翻身的底层了,见到 了打声招呼就好。」   「从此咱们江湖再见。」我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朝两个人挥挥手,摔碎 了啤酒瓶就此离开。   张一梦慢悠悠的从暗处走了出来,他胳膊上还带着绷带,在小贩白炽灯的照 耀下好像一只胖企鹅。   「那个傻逼走了吧?」他对被我掀翻了盘子一事耿耿于怀。   「以前让他做这个老大吧,反正有事他顶着好事我们上哈哈,现在他居然敢 让我们顶了,那还不赶紧滚蛋?」牙擦苏阴笑道。   「就是,他一个穷屌丝何德何能与我们相提并论,就凭他那些三脚猫的功夫?」 光头强帮腔道。   「确实是三脚,你看他第三只脚多大?」   「大有个屌用,老子一年操的女人他这辈子都操不上一个,而且每个都操不 上!」张一梦一阵淫笑,惹得旁边的路人都看着他。   「怎么样,没见过猛男嘛?」张一梦挺着大肚子朝着路人示威。   「你这么胖怎么还说话这么冲?」一个中年妇女怼了他一句,「我这都是肌 肉。」张一梦得意洋洋,路人窃笑而走。   几个二代相对哈哈大笑,继续自己的夜生活,完全当之前的那个人那段插曲 不存在一般。   我把出租屋退了,实在没钱啊!我更不想回去住,想想苏晓晓那副恶心的面 孔我就想吐!   于是我跟父亲说了一声就打算出去透透气,没想到父亲一个劲的要求我去魔 都,而且说什么年轻人要去就去一线见识一下,钱还是次要的,主要是见见世面。   我刚说考虑考虑他就发飙了,还说什么去了那里一定不会后悔,如果想要改 变自己的屌丝命运,必须去上海,他还帮我买了票,我还能说啥呢?   「到了魔都打个电话给我。」   看着手机微信里面那条干巴巴的信息,我呵呵一笑,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这 是一个不相关的人发给我的呢,可谁知道,他是我的父亲啊。父亲这个词,在他 的身上从来没有过正面的含义。我删除他那条毫无营养的信息,抬头看看分外阴 沉的天空,不屑的一笑,转身背起自己的书包,走进了候车室。   普通火车上的乘客真的是鱼龙混杂,我旁边是一个十分礼貌讲究的老克勒, 一副十分得体的穿着打扮;而我对面的阿姨却时分不讲究,脱了高跟鞋,横躺在 座椅上一人占了两个座位用一张涂了鲜红唇膏的小嘴吃香蕉,那香蕉何其的无辜 啊,居然被她咬得流血了都,她还放肆的将一双被热裤包裹的丰满的肉色丝袜美 腿交叉成二郎腿,十个被肉色丝袜包裹的涂着紫色指甲油的脚趾无意识的张合着, 似乎在向某个看客发出某种邀请。   我虽说也去过酒吧,但是这种若有若无的暧昧刺激还没见过几次,加上眼前 这位阿姨韵味十足,脸蛋身材也都是上乘,让在她对面的我如坐针毡,我感觉到 下面某个器官要被她的举动唤醒了,为了避免尴尬,打算去厕所暂避一刻。   可能有人会觉得我矫情,就算硬了又如何?可是我天生器大,以前在高中时 候午睡之后勃起,规模直接把旁边的女同学吓得尖叫了起来,就此以后,我就出 名了。为了避免纠纷,老师把我和后排学生调到一起,以后他们总是有意无意的 和我比屌,结果都甘拜下风,最关键的是他们几个坏坯子为了让我勃起,给我安 利各种黄色小说,我彻底被他们带坏了。结果就是,这次在火车上,我因为是在 公众场合为了避免误会,并不是我不想跟眼前这位尤物发生一点什么。但是我刚 想起身,对面那位美女就说话了,「小弟弟是嫌大姐脚臭嘛?」说话就说话,盯 着我看干什么?盯着我看就罢了,还把目光若有若无的朝我的裤裆瞄。   「没有,没有,是你太漂亮了。」我直接出大招,看丫怎么办。   「呵呵,小弟弟真有意思。」说完又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我的裤裆。   我不由自主的脸部抽搐了一下,妈的到底是有经验的女人,说一句话都能说 出歧义来。我准备去厕所避避风头,没想到旁边的老克勒不紧不慢的看了我一眼, 无比淡定的说道,「坐下,你这小子连这点小浪都经不住,以后有大水,你还不 被女人淹死?」说着还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对面的女人。对面的阿姨显然被这位 大爷揶揄的够呛,直接面红耳赤了。   她也不是个认输的主,直接来了句狠话,「浪大不大得试了才知道,车好不 好得开了才明白。」说完还故意甩了甩胸前的那两坨被白色针织衫包裹的宝贝, 一顿波涛汹涌。   他们两个人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开车,完全无视了坐在一旁的我,我只有打 开手机躲开波涛汹涌的对面与枪林弹雨的当前。   「小弟弟,你是出去打工的吧?」老克勒饶有趣味的问我。   「你连怎么跟人沟通都不会啊,怎么出去混?」   「我就混个温饱,没有太高要求。」   「那你出来干什么?」少妇非常奇怪的问我。   「见见世面。」我特意挑眉看了看她。   「老头子当年和你的想法一样啊,那时候国家刚改革开放没多久,就想着总 不能守着自己的老婆孩子终老我们那里的小山村吧?于是老头子我心一横,就坐 上了去魔都的火车。也是在火车上遇到了一个注定改变我命运的女人,我当时胆 子非常大,直接跟那个年纪比我小了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聊上了,于是我们好了, 下了火车,到了上海,我借着女方的家族势力一步步爬到了现在的位置。」老爷 子一脸沧桑的回忆着自己的光辉往事,不过怎么看他一丝得意的表情都没有?   「十七八岁?」我被老克勒的这个年龄差震惊了,你当年一无所有怎么泡到 人家大户人家的女儿的?   「小伙子眼光狭隘了吧,她当时虽然是书香门第,政治世家,但是并没有多 少钱,有的是没法变现的政治资源,如果没有改革开放,也并不怎么样,加上她 父亲逐渐靠边站,也没有多高不可攀。但是有了改革开放的大潮水,是个鱼儿都 有跳龙门的可能啊。」   「你原配呢?」对面的少妇问他。   「那时候结婚又没联网,她只要不找上来,我就没什么好怕的,后来我把女 儿安排的妥妥当当,她的生活也衣食无忧,她还把我当老公啊。」   我被他这一番无耻言辞刺激的不行,妈的还是你会玩。   「那你的意思是你抛妻弃子还正确了吗?」对面的少妇显然被老头子的做法 激怒了。   「人生很多时候都是站在十字路口徘徊,大部分人顺着大部分人的道路按部 就班的走下去,于是他们就活成了普通人。」老爷子一脸平静的说道,「博尔赫 斯有个非常有名的小说,叫做小径分叉的花园,他用一个故事为外壳讲了一个非 常致命的道理,有时候,你需要的只是走另外一条路,勇敢一点,多迈出一步, 那你就可以改变自己咸鱼的命运。」老爷子非常直接的说道,看着我的双眼,他 的眼睛里有一种无比强烈的力量,让我不敢反抗。   「您之前的妻子呢?」少妇一脸玩味的问道。   「我给她所有力所能及的物质补偿,给我的儿子一个光辉的前程。」老爷子 一脸志得意满。他轻声的吟唱一般说出来一句话,「愿你有一个光明的前程,愿 你有情人终成眷属。」表情变得分外奇怪,如同一个得道的高僧一般。   「海子的诗?」我饶有兴致的看向老爷子,想不到他还读海子。   老人不置可否,少妇也对他的暗示不做置评,我虽然听懂了意思,但是对面 的少妇依然眼睛盯着窗外看,好像已经置身事外一般。   「小伙子你大胆一点啊。」老爷子一脸诡笑的看着我。我撇撇嘴,到时候我 挨巴掌估计笑得也是他。   「老爷子你怎么不教我点好,你功成名就怎么就不带带我这个年轻人?」我 一脸伤心的看着他。   「少男慕少艾有什么不好。」老头子居然还反问我。   「你说让我带你?你这种年轻人我见得多了,在我那个年代你可以成功,这 个年代已经不可能了。」   那你踏马吹半天牛逼干什么?我差点被他的一套逻辑气哭,有这么不讲武德 的老年人嘛?   看我不打算理他,他朝旁边招招手,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点头哈腰的, 「于伊人的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时间过去了很久,只是打听到她跟同村的年轻人偷情,被丈夫当场抓到了, 当时她丈夫想杀奸夫,被于伊人死死拉住,这事闹的十里八乡人尽皆知,不久他 们就离婚了。」   「孩子呢?」   「他在不在场?」老克勒努努嘴,示意坐在他对面的我。   「在场,据说小孩子哭着跟在妈妈身后,他妈妈当时十分羞愧,把他丢在原 地自己跑了。」   「原来是这样啊,有意思,有意思了。」老克勒无比玩味的看着我,「看来 他是有深重的童年阴影的,他应该非常怨恨于伊人,他来魔都我可有好戏看了。」   我没闲心听他们瞎叨咕,年轻人磕头就睡熟了。   就在大部分人终于在夜色中行驶的火车上安然步入梦乡,我也与周公的小女 儿谈情的时候,老克勒与旁边的年轻男人交头接耳着。只是我明显在睡梦中也感 觉到一丝带有极强烈审视的目光不断地在我脸上逡巡着,好像是一只捕猎的兽类 猎食时候的目光,那种阴冷感即使我在梦中也能感觉到,因此我在自己被一个面 目不清的女人推入深水窒息的时候我感觉全身寒冷,小腹好像充斥着喝进去的河 水,急于排泄出去,可是在水里扑腾的我愣是解不开裤带。   我挣扎着求救,一个女人坐在河岸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她终于在我的呼救 声中伸出了一双无比细长的双手,却不管不顾的把手伸向我已经极度膨胀的下体, 用滑嫩的手掌摩挲着我的卵袋,然后又用另一只手攀上了在一双脚抚摸我的肉屌, 似乎在试探我的长度一般的不停的用丝滑无比的脚背上下大幅度的磨蹭我的肉屌, 一根大拇趾还调皮的勾再我的伞状大龟头上,似乎要比量它的大小一般,又像在 为它按摩。   我感觉周身逐渐被小腹处的热度传染了,全身灼热的恨不得钻进水底,可是 我坐在座位上,哪里有什么水?原本那两双奇形怪状的长手也消失不见了,只留 下我残睡未醒的坐在座位上,对面的少妇与旁边的老克勒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 不再座位了。   「不要啊,我不要!」梦中的我好像又回到了童年时候的那个自己,胆怯, 天真,绝望,绝望的我马上醒来,因为我宁愿自己醒来也不要面对那些比现实的 遭遇还要恶心残酷的往事,就算它出现在梦里,那么我就失眠好了,然而我仍然 要睁着眼睛回忆着那些扭曲的往事,折磨着自己。   我再一次看到了她那具半裸的上身,骑乘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上,嘴里发出 类似于野兽的喘息,男女之间最赤裸裸的战斗无比生动的展现在只有6岁的我眼 前,那个单纯善良的女人我再也不认识了,眼前的沉沦于欲望之中的野兽怎么会 是她?我捂住眼睛跑开了,躲在树后面哭泣,身边是一脸铁青的父亲拿着铁锹跑 过,他追着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嘴里怒吼连声,父亲和那个男人的奔跑掀起了 一阵狂风,将只有6岁的我抛在那个清冷的初秋。   依稀记得父亲终于追到了那个男人,在他将会用铁锹结果给他戴绿帽子的, 跪在地上的裸男的时候,她穿着勉强蔽体的衣衫挡在了那个男人面前。父亲颤抖 着双手,终于没有下得了手,父亲崩溃的扔掉手里的铁锹,跪在泥土里无声哭泣, 他抓着头发把自己的脸埋在了一片落叶之中,好像死去了一般。他全身委顿,扭 曲着,痉挛着,就像得了羊癫疯的病人一般。   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离婚。这是我最后听到她说话,这是我最后一次 看到她的脸,这是我最后一次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故乡深秋的小树林里。   我希望她能回头看我一眼,哪怕一眼也好,我明明傻乎乎的喊了有生以来最 大声的妈妈,我明明在她身后大声哭喊,我明明去追赶她然后跌倒在小河沟里摔 得一身都是泥。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浑身狼狈,视野里一片昏天黑地。它预示了我此后14年 的人生。   我眼睛睁开看着车窗外不停飞逝而过的夜景,是的,我醒了,又一次绝望的 回忆往事,绝望的恨不得从来不曾来到这个世界上。   许多我上小学时候的往事都在夜色中迅速飞过,放学路上跑过的小孩子们嬉 笑着骂我「野孩子」「他妈妈偷人跑了」「真可怜」,我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在夕 阳下农村的土路上,前面跑过的孩子们践踏的尘土没过了我的脸庞,将我的脸涂 抹成一个大花脸,眼前的视野一片昏黄。   我晃晃身体,将这些回忆驱散,转身看到老克勒一脸微小的看着我的眼睛, 他好像能看穿我心中所想?   「做噩梦了吧?童年的经历太恶心?」   我不理会他,不过此刻我对于女人的反感重新上升到顶端,对面用光脚给我 鸡巴按摩的女人,撩起来烈火熊熊,那就不要想着独善其身。   我此刻邪意凛然,我此刻急需一个叫做女人的容器来慰安自己的膨胀欲望!   我想着那些最恶心的往事,由她的淫荡而带来的痛苦回忆,然而我居然勃起 了,而且无与伦比的程度让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可救药的男人,是一个禽兽。   这个禽兽急需找到那个用脚挑衅他的猎物。   但是我没找到她,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只能先去撒一泡尿,缓一缓。   我慌不择路的朝洗手间走,丝毫没有注意午夜时分还有几个没睡的女人,她 们显然被我下体的隆起吓着了,一个个表情各异的,我也没去计较,难道还不让 人晨勃了?走到洗手间门口,刚想推门,门从里面打开了,是对面的少妇,她显 然对于我杀气腾腾的下体早有准备,一脸促狭的笑意,俯首贴耳的低声调戏道, 「小坏蛋,挺得这么大个东西,你想日逼了嘛?」   想不到这个少妇居然比我还高一点,我168的身高,看她穿上高跟鞋得有 175左右,我不由觉得自己被这个女人玩弄了。一种「亚麻带」的无辜感油然 而生。   我本来是带着对女人的巨大失望辍学,带着对所谓家人的极度厌烦而南下魔 都,此刻所有的愤怒,不甘心,都被她的动作点燃了。   于是我一把把她推进了洗手间里面。   她仿佛早有准备一般,双手扶着盥洗台,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小帅哥,就 这么急色?想日姐姐了?」   妈的,从来没有见过动辄口出虎狼之词的女人,我感觉自己被她几句话就撩 拨的火急火燎的。   我二话不说,直接把牛仔裤子朝下一扒拉,露出高高翘起的肉屌,朝她愤怒 示威着。   「呵呵,真够大,你这都超过18CM了,看你这龟头,处男吧,啧啧,以 后再发育一次,哪个女人不喜欢。」说着还舔了舔嘴唇,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快脱掉,我要来了。」我无比粗鲁,她却满脸享受。   「呵呵,姐姐还没有出过轨呢,你啊,」她停顿了一下,摇摇手指,「不行。」   「那你在我睡觉的时候用脚挫我裆部干什么?你点的火,你就要灭掉。」   少妇显然被我抓住了痛脚,脸色有些僵硬,「就是看你很可爱,想撩拨你一 下。」   「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办?」我极度愤怒,她却风轻云淡。   「我可以用手啊。」她非常天真的就要给我打飞机。   「你就是看我小欺负我,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一中扛把子的威风。」我一把抱 住她,就要给她脱衣服,可是她看着我手忙脚乱的,半天也就脱了上身的针织衫 不由得笑了起来,而我已经软了下来,只有无奈用屌放水,而后不理她回到了座 位。身后传来她无比放肆的笑声,而我已经重新入睡了。   快下火车的时候她居然加了我的微信,还说有惊喜给我,问我被她说的直撇 嘴,但还是没有拒绝,加了好友。   下火车的时候她朝我神秘一笑,指指她的手机,又指指我的手机,用口型说 着「看微信」,然后潇洒离开,我听到微信提示音看到她居然发给我一条视频, 点开一看就刺激的我面红耳赤的。   她居然晃悠着两个大奶子给我跳火车摇,只不过刻意的把头部处理了不过我 肯定知道就是她,「呜呜呜」我脑海中还回荡着她的两个鲜红的奶头随着腰肢有 节奏的舞动上下翻飞的画面,我再一次不可救药的硬了。   看着我尴尬的捂着下体却始终无法掩盖住那昂扬的气势,老克勒在一旁「哈 哈」大笑,「年轻人,硬了是好事,等你到30的时候,想硬的看心情,再以后 基本看啥都没用了。」   我被他说得更加尴尬了,关键是整个出站口被许多人围观啊,我踏马挺着这 么大一根东西,只有狼狈而逃的份,毕竟不能跟比自己大的大姐阿姨大妈们发骚 吧?                  6   一个绝美的妇人突然从床上起身,她穿着普通款式的保守睡衣,依然遮不住 高挑丰腴的身体曲线,她满脸都是汗水,眼神张皇而无助,先是倒了一杯水一饮 而尽,然后又是一杯水。终于她慢慢安静下来,脸上不再是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 反而慢慢有了一丝希望的光。   她知道自己是再也睡不着了,十余年来这样的梦境无数次缠绕着她,每次惊 醒之后她都无法再次入眠。只是这一次完全不一样,这一次那个孩子居然长大了, 她看着他在自己的梦境之间长大然后突然再也不见,一股从未有过的失落感从3 00平的大平层空旷中升起然后迅速包围住她,好像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会来的吧,」她喃喃自语,「就算你不来,我就不会找你了嘛?」她原 本闭着的美目突然睁开,神光四射,高挑健美的身躯此刻完全直起身来,「我的 小鱼儿,我多想再一次叫你的乳名。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她无比自信的 如同风一般的走进客厅,打开电视,电视上播放着她看了好多次的采访节目录像, 那上面是关于xz一中过度建设导致巨额负债,全校老师工资将近半年未发,已 经严重影响到正常的教学秩序的新闻采访;而后是一个少年呼朋引伴的走过校门 的视频,中间的少年神情极度夸张,就像在表演一般,而他的同伴们则打打闹闹 的一同走过。这一段视频只有10几秒钟,美妇人看的意犹未尽,然而她想到那 个少年无比青涩稚嫩的脸庞突然笑了,青山仍在人未改,重逢也不过是早晚。不 过他的身份目前很敏感,对于她就像定时炸弹一般,她不会把他交给敌人引爆而 是要握在自己手里。   她当年孤身一人来到魔都打拼,花费十年多的时间,终于拥有了一家排的上 名号的房地产集团,虽然她只占有其中10% 的股份,但这是原始股,所以一直 牢牢把握着集团,只是有一小撮人在集团内部仍然有着极大的话语权,时刻准备 着把她从位置上踢下去,如今局势越来越复杂,她反而不希望很快跟他重逢。   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因为结果被兑现的期限越长,那这果实就越甘美。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然后倚在窗前,吹着夏季温熏的风,看着午夜黄浦 江的夜景一言不发。   这已经是她连续几夜的失眠了,她最近精神状态是不太好,老是想着给自己 放几天假,然而公司里面的事情千头万绪,还有一些人时刻躲在暗地里等着看笑 话,一刻都放松不得。   第二天清早她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如往常一样开足马力,处理着助理送上 来的工作。   「于总,今天银行的人要跟你谈一下关于新城区项目建设的事情,最近资金 风控做的很严格,恐怕无法给我们按原定的数额贷款。」   「不愿意就算了,港口新城的项目有没有前景他比我清楚,如果不清楚的话 我就换一家银行贷款,这些让财务总监去跟他谈。」   终于处理完积累的工作,于伊人长吁一口气,伸了个懒腰,给自己泡了一杯 红茶,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滩的景色一脸满足。   「伊人姐,你最近怎么这么憔悴?」一个穿着黑西服的短发美女走到她的面 前,把茶端给她。   她借着这个功夫打量着面前这个已经36岁的尤物,她依然是不喜欢化妆, 头发简单的扎成马尾,超模的身材使得她几乎可以驾驭任何的女性服装,即使是 面前的黑色休闲裤搭配白衬衫的简单搭配,也显得她清纯而知性的气质,像一个 邻家大姐姐而不是一个已经迈入中年的女人。   她的脸偏小,脸型微长而下巴有些尖导致侧脸的弧度有些尖锐,一双眼睛几 乎都是黑色的瞳仁而显得异常明亮,但是还是可以看到一些睡眠不足导致的血丝, 一条希腊鼻长而直,如同雕像般,使得整体的脸部非常立体,虽然眼角随着笑容 的绽开有了一些鱼尾纹但是依然不影响整体的美感。   于伊人对于乐楚楚的艳羡目光并不以为意,「楚楚啊,你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看你老喜欢穿着男士的衣着,打扮与作风也中性化,还老是喜欢偷看我。」   「伊人姐就喜欢开我玩笑哈哈。」她大咧咧的,丝毫没有被说中心思的尴尬。   「最近睡眠质量不太好,今天下午陪我出去走走,你这个战略部总监没什么 工作吧下午?」   「没有,整天闲的要死。」   「老李还是疼爱你这个女儿啊,处心积虑给你安排个这么轻松地高管职位。」 于伊人似有所指,乐楚楚却不接话,「你别提我爸,我现在特别烦他,李潇洒死 了之后他就变了一个人一样,整天阴沉的可怕。」   「那可是你弟弟,你就没感觉?」   「我们不是一个妈,而且他二世祖脾气这么重,太喜欢玩女人了,我烦他。」   「要不是他这个毛病,他会不明不白的死掉?我爸老年丧子搞得我见他都不 敢笑,你说这怨我嘛?还不是他们两口子溺爱过度,让他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李 天一,出事是早晚的事情。」   「别说他了,咱们下午去哪里?」   「你不是买一辆新的跑车吗,带我兜兜风啊。」于伊人开玩笑道。   「那敢情好,带着您这么位大美女,我光荣。」   「你怎么还穿着一身?跟个男人婆一样,去换一身去,这么漂亮的姑娘,非 得天天打扮的不男不女的。」于伊人看着驾驶位上的乐楚楚,皱眉道。   「我这样才潇洒,才飒!」乐楚楚哈哈一笑,转着方向盘,法拉利很快飘了 出去,一溜烟没影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下面的兄弟,我找个地方吃了饭,这地方我举目无亲的真的 不知道做什么工作,老爸一个劲的撺掇我来魔都碰碰运气,他说我只有到这里才 能改变命运,我本来也不想待在家里,想想养母跟冯贝贝的丑恶嘴脸,我都要吐 了。   眼看着现在已经下午了,我准备先熬到晚上,找个网吧凑活一夜,工作什么 的明天再说。   魔都广场周围都是装满落地窗的高楼环立,对面的裸眼3D看得我有些吃惊, 感觉自己真有点像乡巴佬了。一对对衣着入时打扮精致的红男绿女,空气中飘散 着高档香水味,听着他们耳语温存或者大声调笑,时不时有一辆跑车缓慢驶过, 但没有引起任何不适,我摸摸自己的胸口,努力抚平自己被刺激的扑通乱跳的心 脏,看来还是没见过世面啊,刚安慰完自己一辆造型异常飘逸的蓝色跑车停在马 路上,立马有几个小姐姐激动地扑了上去,「法拉利!」「帅哥!」他们跟一群 受了惊的鸟群一样乱成一团扑向那辆跑车,围着车窗口叽叽喳喳个没完。   「我不是男人!」车窗里传来一声中性的嘶吼,很快又被围观的女生的吵闹 压下去,「帅哥不要找借口了,长得帅不是你的错。」「你值得左拥右抱。」   「老娘是女人!」车窗里面的人声依然中性,怎么听着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   「我给她证明,她的确是女人。」法拉利里面的另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那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你伤了我的心!我28岁的少女心!」   「你伤了我24岁的少女心!」   「呜呜呜,我才18岁啊,好不容易看到这么帅又有钱的小哥哥,没想到是 个女的,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了。」   吵吵闹闹许久,司机终于忍不住从车里下来,身高腿长面目英俊,西装笔挺 气质高冷,怎么看怎么是一个标准都市高富帅。   「我踏马是女人,女人,穿的中性怎么了?长得帅是我的错了吗?你们要是 愿意,我包养你们几个小娘皮啊,我踏马双性恋。」他这一番霸气外露的话一说 出口,果然那些女生作鸟兽散,他仍然愤愤不平,看到对面的我也朝着这边看热 闹,「你们这么想男人,对面的小鲜肉怎么不去找?老娘都熟了,你们不都喜欢 小鲜肉的吗?   「你们跑什么?」   我心想丫个男人婆不知道真傻假傻,我虽然小,跟鲜肉有关系吗?而且我穷 啊,这踏马连气质里都透露着缺钱的气息,不用说一身地摊货了。   「男人婆你是不是有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招谁惹谁了,我踏马又没有法 拉利,我就坐地上看看风景,也惹到你了吗?」我不忿的对她破口大骂,她听了 我的话之后顿时面色不善的朝我走来,走路生风目不斜视的,要我说丫也是男人, 不怪人家小女孩中女孩老女孩。   她走到我面前,这丫的居然比我高半个头,「小破孩,高中毕业了吗就到处 看美女?」   「没毕业。」我马上回过味来,「关你什么事?」   「哼哼,你高中没毕业跑魔都来做啥子?你看小姐姐们对你无视还不懂?」 我被她气的鼻子都歪了,妈的你不男不女的让人家误会现在倒是成了我的错了。   「我说不过你,我不跟女人一般见识,你这样的半个女人我一样不跟你一般 见识。」我拿起包就走,不管这娘们在后面跺脚发疯。   于伊人看着对面扬长而去的少年,隐约觉得有些面熟,但是她很快打消了内 心的想法,这茫茫大魔都,哪里这么容易见到昔日的熟人,这个少年不过跟多年 不见的儿子有些相像罢了,他早已经十年不见了,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再见他还认 得他。   十年。   好沉重的两个字,时间就像一个千斤罗盘砸在心上,砸的往事灰尘铺面沧桑 成了影子附身而行,砸的旧人新妆加身故乡只在梦里剧痛在心,然而这罗盘却始 终无法指引自己寻找到与往日和解的出口。   她知道自己无法回去,无法向所有鄙视她的人认输,也无法向那个留存在世 上的血脉低头。   她知道故乡的那些人都把她看成是浪货,看成了祸水,抛弃丈夫儿子跟情夫 远走他乡的女人,被父母视为耻辱的败类。   有些事,你没做过,但所有人都认为就是你做的,那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淫 妇。   她始终无法平心静气的接受这些加在她身上的耻辱,所以一个月之前她知道 父亲不行了的时候,她曾经躲在自己的豪宅里对着黄浦江的夜景嚎啕大哭,然而 她无法回去,也许是不敢,也许是不屑,也许是不愿意,总而言之她没看到父亲 的最后一面。   她一遍遍的看着父亲生前的那些留下来的字画,有谁知道一直被谣传死于文 革的著名画家陈龙时,居然一直活到了21世纪。   她还记得那件事传的十里八乡人尽皆知的时候,父亲将自己拒之门外,然而 他把那两幅早年的国画留给了自己,自己跑到魔都,凭着在当模特时候认识的人 出手了两幅国画,从而有了第一桶金。于是她凭借着那黄金十年的地产风口,顺 利翻身,终于在魔都站住了脚跟。   假如有一天他来找自己怎么办?那个被自己抛弃了十年的孩子,她不知道自 己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甚至她有时候宁愿他永远不要来找她,永远不要出现 在她的眼前,那样她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不会有着负罪感。   她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就算那个人是她的儿子也一样。   我好不容易躲开了男人婆的纠缠,在星巴克又躲了几个小时确定男人婆走了 才从星巴克里面出来,喘口气看着夜色中璀璨喧哗的大魔都,迷离妖艳的恍如一 位身着得体旗袍游走于一众男色之间,应对得体氛围暧昧,无数的天际线建筑伸 展着她性感的触角,红尘之上是三尺高跟鞋与浓妆艳抹的香艳潮水顺从着消费的 靡靡之音的蛊惑而争相在海面上表演,爱与欲望被年轻的声音与脸庞搅合的分不 清彼此,大家都干渴而焦虑,在这片沙漠中穿衣而睡着赤裸相互舞蹈,向彼此祈 求着爱情,友情。   就像此刻的男人婆一般,丫就站在对面的裸眼3d下面,抱着双臂,单手夹 眼,极度嚣张的看着我。人家辛弃疾看到一个美好的女子,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 火阑珊处,我在灯火阑珊的地方,怎么就看到一个不男不女的中性生物朝我不怀 好意的冷笑?   不过她显然没想到我居然敢大胆的跟她对视,还一脸沉迷的样子,不由得有 些举止失措,「他是同性恋还是就喜欢中性风?」想想男人婆居然有些害怕,不 抽烟了不装酷了,眼神开始躲闪起来,不过她发现对面的我依然不为所动,仰着 头看着她上方。   我跟男人婆刚对视一眼,就看到广场上硕大的显示屏里正在播放着魔都年度 女企业家宣传片,被它的颜值说错了是逼格吸引住了,那个女企业家神情清冷, 犹如高高在上的女神一般让人不敢靠近,一身得体的白西装,单马尾将鹅蛋长脸 完全展现出来,因为微笑而显得细长的眼睛异常魅惑,希腊式的直鼻与樱桃薄唇 如同古典国画的美人线条。胸脯高耸腰肢细长,身材异常修长,简直就像我梦中 的女神一般。此刻她好像在透过硕大的屏幕观察着我,我们面对面,好像这个世 界并不存在一般,周围的光影声色都虚化了,只有那张宜喜益嗔的脸逐渐将我的 脑海全部占据。   而我没注意到的是,一个女人坐在法拉利里面,看到我目瞪口呆的表情的时 候,她也被我惊呆了。她看到我的正脸的那一刻,全身如遭雷击,而后面色灰暗, 喃喃自语,「你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该来的劫数终究躲不过啊。」   她顺着我眼睛看的方向看到了裸眼3d里面的那个无比光彩夺目的自己,她 正在不断地以超模的猫步朝着男孩走来,仿佛下一秒钟就走到他面前。她不由得 有些惊慌失措,这小子没认出自己来,看自己看的这么痴迷,他看上我了?   很快她又安慰自己,他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多看看美女就会免疫的。   男人婆此刻却有些气急败坏了,她悄悄地走到我面前,同样看着裸眼3D里 面的于伊人走着猫步缓慢走向我,看着我痴迷的就像要把好似站在自己面前的女 人吃掉一般,看着我面色通红,下体迅速膨胀勃起成一座硕大的帐篷,她突然想 到了一个神话故事里面的人物。   「喂,」我没理会旁边的招呼,「你怎么跟克里特岛的公牛一样,」   「什么公牛?」我皱皱眉头,转身一瞅发现居然是男人婆,吓得我支支吾吾, 「你怎么跟个幽灵一样,你跟我说话啊,我们认识吗?」   「你看上她了?」   「我就看看。」   「恐怕你还想上吧?」   我被她说的脸一黑,妈的这个女人有病吧?我心里想的都被她说出来了,这 样还有什么劲?   「你去追求她啊?」   我被她说的一哆嗦,这踏马不只是差了辈分,还差了阶层好不好?   「你这么硬着也太吓人了?那个女人不被你吓跑了?」   看她一脸玩味的看着我的帐篷,我被这个女魔头搞的欲哭无泪,妈的怎么跟 个神经病一样,什么话都敢说?   「别跟着我了!」   我警告她,一边跑一边看她是否跟着我,她站在原地,面色清冷的看着我, 然后被人海淹没。   「嗨呀,姐姐,有个小鲜肉看上你了?」   男人婆坐进主驾驶,启动跑车,打趣于伊人。   「你还给我说媒了?你自己的大事都没着落呢!」   「此刻,有谁在世上的某处走,无缘无故地在世上走,走向我。」「你知道 这句诗出自谁吗?」   「里尔克?」   「没错,你跟那个看着你的宣传片看的目不转睛的小男生不就是这样吗?」   「呵呵」于伊人呵呵一笑,她心里很赞同这首诗,她跟儿子不就是无缘无故 的走向彼此嘛?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7   顺着招聘软件找了几份工作,都不愿意做,低端而且无聊,连个女人都看不 到,看到旁边洗车店的大哥正在烈日下工作,满头大汗的都舍不得擦掉,我买水 顺便给他买了一瓶,「没什么钱,给你一瓶水,咱们喝的一样。」   洗车的大哥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小弟找工作吧?」我点点头。   他喝了一口水,「我在魔都混了十几年了,这里消费高赚的少,一般工作工 资太低了。」说到这里他开始一脸猥琐的给我推荐,「小弟你去会所里面啊,你 这年龄受欢迎的很!」   「魔都这边别的赚钱哪里有会所高?喝喝酒陪陪女人就2- 3万,在洗车行 洗一个月累死累活的才钱不到2万,就这还得30天每天12个小时。」   「实在不行去健身会所当教练!我看你小子身材蛮壮实的。」   我点点头,心里有了打算。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再见了火车摇姐姐。   我随便找了一家招聘要求很一般的健身会所,这里位置很偏僻,远离核心商 圈,交通也不拥挤,看门口停了不少的车,看样子生意还不错。   我刚走进门迎面就碰到一个熟人,是火车摇。   我们彼此都惊讶的张大了嘴,是你?是你?   我们异口同声,不过我的语气是惊讶加上愤怒,她的则是惊恐。   「大姐,你在这里锻炼身体?」我还是礼貌的问问她,「喊谁大姐,我没这 么老。」「那喊你什么?」「你来应聘的,你是那个18岁18?」她看着我一 脸惊呆的表情弯腰狂笑不止。   我尴尬的无地自容,她拉着我去了办公室,让我坐下,自己倒了杯茶给我, 「你想做健身教练?你做过没有?」   「我打人挨打的多,所以对于身体锻炼和康复了解的比较多。」   「那不合适啊哈哈。」   妈的不合适你说这么多?   我转身就走,她却慢悠悠的说了一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奥。」 只是这语气怎么这么若有所指呢?   我耸耸肩,你这种女人把男人挑逗的欲罢不能又不给上,跟他妈有病一样, 找个工作招个人你都这么墨迹,大魔都哪里没有活人的地方?爱谁谁,我不伺候。   「你看了老娘的身体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嘛?」天哪,她的声音真大,生怕别 人不知道怎么?   「你怎么就逮着我欺负,我一个生瓜蛋子你也剥削不到什么啊。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你也看了我的。」   「安心在这里呆着,我就当养个小白脸了。」女人分外霸道的说了一句,我 这长相跟小白脸搭嘎吗?   「你什么意思姐,你要我了?」   「咳」火车摇被我这句话呛了一下,「你可以来会所工作,什么要你了,说 的姐姐我跟踏马缺男人一样。」   我本来想在附近租个房子的,李姐,也就是火车摇,直接让我住在会所里面 她以前住的小单间,按照她的说法我一个小男人初来乍到不容易,能省点钱就省 点,我粗率的答应了。   这家会所因为不太注重营销什么的,所以以老会员为主,每天的客户不算多, 但是非常稳定,都是在这里锻炼好几年的人了。按照李姐的说法,有这家店不愁 吃不愁喝,躺着就能数钱,比收租的还舒服,给个神仙都不换。会所的会员基本 上以中年人为主,美女倒是有几个,可看上去都是专心致志的主;健身教练有5 个,加上我这个新手菜鸟6个,他们一向是以老带新的策略,像我这种带的多了, 还夸我对健身理解的很透彻,我心说你挨过我一样的打之后你也会跟我一样透彻 的。   他们五个基本是特别佛系的状态,因为都是老会员了大家也知道怎么锻炼, 一些要避免的错误与损伤基本都可以自己察觉,偶尔需要他们五个去提点一下, 我看他们倒是老往女会员那里跑,人家也爱答不理的我都替他们尴尬。   「小波,怎么样,还适应嘛?」   我始终无法把眼前这个无比热心的姐姐跟火车上那个骚浪的火车摇女郎联系 在一起,现在看她穿上衣服,奶子也没有这么大啊?   「还可以,就是大部分时间很无聊。」   「无聊也一定不要玩手机!多听听会员们再聊一些什么,这比什么都有用。」   她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你别看我这家健身会所规模不大,生意也不是多 火爆,但是这些老会员都是在魔都有房有车有户口的中产,他们聊得都是未来可 能的机会和现在正火爆的风口,你跟着熏陶熏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熏陶?我被拐角一位大哥的臭脚丫子熏得受不了了都,我现在只能窝在一边 喘口气。   本来按照我澎湃少年的遐想,到了健身会所当健身教练,看看大奶子,顺便 再偶尔看看骆驼趾什么的,结果几个女性对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的,我的这个妄 想彻底落空!   会所的生活我慢慢习惯了,大概是10点上班,上午基本就在那里闲着发愣, 一直到下午人才多一些,到了晚上6点以后才真正进入训练的时间,到处是哼哧 哼哧累的跟牛一样的男人我看着感觉比地里的老牛耕地还累,而那几个女人还是 一贯的高冷难以接近的表现,跟我聊得来的一个年轻健身教练一撇嘴,在我耳边 嘀咕道,「这几个女人啊,说她们钓凯子吧踏马在这里几个月了,也没见过钓什 么凯子,男人搭话也爱答不理的;说她们锻炼身体吧,每天就练那么不到两个小 时,还有半个小时自拍摆造型,真踏马让人受不了。」   另一个教练则哈哈一笑,「魔都这里的女生不都是这样,要有高冷女神范, 先要打造人设,自拍批图都要会,一张照片拍来拍去不好看,凹造型能凹半个小 时,然后一个名媛就出炉了。」   「妈的还不如去找小姐,看了真恶心,化完妆真实长相也就那样,结果批完 图之后完全成了仙女了?」   「小姐比她们便宜得多。」几个人点头淫笑不语,看得我一脸恶寒,老司机 的油腻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我则饶有兴趣的看那几个女生批图,她们的身高都没有超过165的,结果 从会所会员群里面找到她们看了图片,眼眶都掉下来,妈的这腿足足有180啊!   我无聊的四处闲逛,最大的将近40岁的健身教练刚刚纠正过几个男会员的 姿势,跟我擦肩而过,「小伙子这工作时间长了是挺磨人的,你这么年轻你能受 得了还真不容易,下班了怎么不去酒吧逛逛?就当开开眼界,点一杯啤酒可以坐 一晚上。」   「这个提议好,我今晚上就回去试试。」   我没跟他说的是,我是因为穷而不是因为不知道去哪里发泄自己多余的时间 与精力,魔都这么繁华,反而让我这个屌丝哪里都不敢去了!   要去酒吧肯定要去点评网站评价女生最多的,我坐地铁去了蓝月谷酒吧,刚 走到酒吧门口,身后就响起一阵马达熄火的声音,一群女人的惊呼都要把我包围 了,我知道,这肯定不是因为我,我转身看到一辆跑车停在我旁边,车门打开, 一双踩着高跟鞋的修长美腿踩在地上,珠圆玉润的光滑美腿在肉色丝袜的映衬下 分外魅惑,让周边围观的男人咽了一口唾沫。一个高挑丰满的女人款款下车,她 上身宽松款的粉色蝙蝠衫,下身是银色亮面一步裙,脚下踩着一字式扣带细高跟 凉鞋使得玉腿更显修长,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慵懒性感的气息。   不看她脸还好看了她脸我赶紧转身,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妈的居然是男人 婆,我要吐了,个死人妖居然假扮起女人,留着中分的短发面部线条刚硬俊朗无 比,如此违和的搭配她怎么敢出来?说他是男人吧,身体是女人;说她是女人吧, 脸这么帅气,哪里是女人了?   「帅哥,让一下。」我听到身后的声音顾不得跑先朝旁边挪了一步,男人婆 居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妈呀真是冤家路窄啊,真不该听信那个咸湿佬的话来逛酒 吧,今天看来不能善终了。   我故意把脸转向一边不让身后的男人婆注意到,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不由 得「嘘」了口气,转身就看到丫低着头跟我大眼瞪小眼,「你在等我?好巧啊。」 她似笑非笑的,居然还用手指挑起来我的下巴,「小妞大爷我今天看上你了,跟 大爷我喝酒去。」   我要吐了,马上就想撒腿就跑,她却一把揽住我的腰,「往哪里跑,今夜你 是我的人了!」   这个女流氓,亚美跌啊!我被她拖着进了蓝月谷,身后一群大汉看的目瞪口 呆,「乐少今天怎么开始找男人了?口味变了啊,难道我们也有机会了?」他们 看着停在路边的蓝色法拉利不由得浮想联翩。   我心虚的坐在男人婆面前,仔细的打量着她,齐耳金黄色短发,还有一颗银 色耳钉,国字脸剑眉星目帅的不要不要的,要不是她一身女人打扮,谁会相信她 是女人?   丫虽然做人磨叽,毕竟怎么说生物性别是个娘们,没办法;但是心理性别肯 定是个男人,喝起酒来那叫一个豪爽,连花生米都不要,跟我胡天乱地吹牛逼一 套一套的。   「以前我喜欢男人,有一个男孩子跟你很像,他很喜欢开我玩笑,嘴角挂着 鼻涕追着我,给我看他捉到的蜻蜓,然后我开心的摸摸他的头,他又会跑出去再 在草地里面捉拿一只金龟子放飞在我头顶,那是一个野草长满院落的春天,四处 没有人声,只有我们两个小孩子。不对,那时候我12岁了,已经变成一个发育 中脾气暴躁的小姑娘,而他呢,是一个只有7岁的一年级小朋友。后来下雨天, 走廊上爬满了蜗牛,他也会捉了几只放到我书本上,说是要跟我猜猜哪一只蜗牛 跑的更快。我当时很生气,就跟他吵架,还把他扭哭了,他跑到我床上打滚,抱 着我的腿撒娇,看我不买账,慢慢累了就睡着了。」   她叹口气,「那是我一生中最短暂的夏天,好多年以后我会突然从梦中惊醒, 在我经历过烈火般焚烧的青春之后,在我几乎被社会消磨了所有的纯真,我真切 的怀疑那一个夏天是否真的存在过?」   「我想我会永远记得两个孩子,小男孩抱着小女孩的脚脖子,两个小孩子坐 在窗台上面,他们是百无聊赖的儿童啊,就那么无聊就那么奢侈的看着日光缓缓 下滑,看着黄昏到来,夕阳的金黄色将云朵烧毁,整个世界仿佛沉醉于一场无比 绚丽的火灾。我们晃荡着自己的脚,风就在我们身体周围吹动,我们好像漂浮在 天空中一般自由,任由夕光将我们的影子任意涂抹设计。」   妈的,我听得如痴如醉,这女人是个诗人吧?   「后来啊我们都长大了,很少在见面,我远渡重洋,他不学无术,再后来我 再见他的时候他就躺在了棺材里,一脸沉默的闭着眼,永远睡着了,不管我怎么 叫他他都不再理睬。」   「我相信我们的相逢是命中注定,上天夺去了他,却留下来了你。」   「那是你的初恋?」   「呵呵,怎么可能?雷雨之所以如此悲壮,还不是因为它超脱了现实。」   「行了,今天说的够多了,老子要回家睡觉了,我要去梦里看看他。」   「哎对了,还有个问题,」她打个酒嗝,「老娘这么漂亮怎么是男人了?」 丫看来是不打算放过我了,这个问题还用得着回答吗?她打扮的这么中性,还是 个飞机场,这你能责怪我嘛?   我摇摇头,「对不起,真分辨不出来。」   我这句话已说出来,旁边坐着喝酒的老哥一口啤酒就喷了出去,他还朝我竖 起了大拇指。   「妈的长得好看还有错是吧?」   这就急了?还说自己酒量大,就这?   我不接话转身就要走,她却拽住我,「不准走,你叫什么名字?」   「干什么?」我急了,这女人,神经病吧?   周围的吃瓜群众已经开始起哄了,「不让人家小伙子走,那就亲一个呗。不 然谁知道乐少是女人啊?」   「亲一个」「亲一个」人群哄闹起来,男人婆显然被起哄搞的有点下不来台 了,「我的初吻是给女人的,不是给男人婆的。」我转身要走,却被丫一把抓住, 一张烈焰红唇就怼了上来,一股酒气就冲进了我的鼻子,我怀疑她是要吐,妈呀 太重口味了!软嫩温热的两瓣红唇如同吸盘一般,把我吸得灵魂都失守了。   被丫强吻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反正我觉得时间挺久的,晕晕乎乎的就把 她推开,她看看我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哈哈大笑着迈着大长腿无比豪迈的走了, 我不由得自言自语道,「老子初吻没有了。」   酒吧是肯定待不下去了,是个人都朝我的嘴上看,而且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 好像我是个淫贼一样,我是被动的好不好?   走到酒吧外面,此刻已经十一点多了,那辆法拉利还停在外面,我赶紧离去, 谁知道那跑车竟然慢慢跟了上来。   从车窗里探出了一个帅气头颅,男人婆嘛什么意思,来找我后账了?我是被 她强吻的啊?   「嗨,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叫嗨,我叫冯小波。」我头也不回。   「我叫乐天,冯小波你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我被她雷的五雷轰顶,妈的这是什么鬼?   「你是不是有毛病?想找女朋友你去找女人啊,你找我干什么?」   「女人,我玩够了!」这个女人无比剽悍的撂下一句话,开着法拉利消失在 夜色中。                  8   同样无聊的周末。早上10点,会所还没有一个客人上门,我无精打采的打 扫着会所,李姐12点以后才来到会所,随便转转就要回家,转身却好像看到了 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一样马上跟屁颠了一样蹿了过去殷勤问候。我撇撇那个客人的 背影,上身穿着白色休闲T恤下身穿着短裤,屁股非常圆满关键还够挺翘,显然 经过了刻意的锻炼,而且是一个非常高挑的女人,一句话完美!   而且她的声音带着磁性让人如沐春风,光是看背影就让人魂飞魄散了。   也许是她一出现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男人们都不锻炼了,几个健身教练也 跃跃欲试,不过他们平时不是胆子挺大的嘛,今天怎么回事?几个女生显然失落 无比,脸色都浮起了阴云。旁边一个正在锻炼的小姐姐一脸嫉妒的的嘀咕了一声 「老女人」,可是看到她朝这边走来就赶紧闭嘴禁声,自律的可怕!   「小弟,侬是第一次来鲨海抹?」这是什么语言?人还没走到,这句魔都话 就让我摸不著头脑。   看着我一脸懵逼的样子,李姐打趣道,「小波刚来魔都,还不懂魔都话,你 还是说普通话吧。」   她却不知道我只是被眼前女人的颜值与身材震惊了,我正眼看到这个女人之 后就感觉自己世界都沦陷了。居然是我在魔都广场裸眼3D上面看到的那个女企 业家,这次见到她真人我总感觉无比亲切,就像我们认识很久一样,然而我却根 本想不起我们怎么可能有交集。   「小鱼儿?」李姐试探的叫了我一声,听到这个称呼白衣丽人明显全身一震。   李姐看着我目瞪口呆,半晌无语,连忙给我打圆场,「于总,他是新来的, 我们这个会所有经验老到的健身教练。」李姐的一个称呼把我重新打回原形,我 一个啥都不是的人,原本就不该有这种奢望。   于总看着我落寞的背影淡淡的回应道,「我就喜欢新人教练。」   什么?我的春天到了吗,我被这句话包含的幸福感冲击的难以自拔。   「行,我给你打对折。」李姐干脆利落。   「不需要,我就喜欢不经世事的年轻人,省心。」   敢情这是说我傻?没办法,比起这个健身会所里面的其他人来说,我是蛮傻 的。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冯。」我不看她,就算再漂亮我也不看她,因为她比我高了半个头呜 呜,她还是赤脚。   「低着头干什么?」女人的声音无比温柔,让我好像回到了最简单的时候可 以完全放开自己。   我抬头直视着她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努力不让自己沉沦进她的眼波里面, 咬着嘴唇。   「李姐叫你小鱼儿,你叫冯小鱼是吗?」于总盯着我的双眼,瞬也不瞬,好 像在审问囚犯一样。   「小鱼儿是我妈给我起得名字,我叫小波。」要不是我做梦时候说梦话想起 那个狠心的女人,李姐会知道我的小名吗?   私下里还模仿着我做梦时候的呼喊,「别走啊,不要离开小鱼儿,小鱼儿什 么都没有了,呜呜呜呜,」   我尴尬的不行,恼羞成怒,「呜呜呜不是你的特长吗,你就喜欢开火车。」 我讽刺她。   「哼,某人居然梦里哭鼻子,会不会赖床啊?我看看去,」李姐开起我的玩 笑没完没了,我的小鱼儿的小名就被她知道了,不过她很少喊起我的外号。   「你为什么改名?」   「我恨她。」我眼神灼热,咬牙切齿的说出了那句一直藏在心里的话。   于总听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仿佛都被抽空了灵魂一般,如同漂浮着一般走了 出去。一个不长眼色的男会员想揩油,被她一个过肩摔,疼得直哼哼,只听得整 个器材室里面都是吸气的声音,那个男人居然抱着自己的老二在打滚。   「哎,已经是第十个了。」李姐叹了口气,「赶紧去看看有没有废掉,一个 个傻站着干啥呢,人都走了。」她怒火满腔的朝着一众教练发火,大家才回过神 来手忙脚乱的去帮忙。而其他男会员直到于总的高挑身影消失在门口良久,仍然 舍不得收回双眼。   「小波,你过来。」李姐神情复杂的看着我。   「于总既然挑选了你,那你就去她那边报道,工资我照旧开给你。」李姐声 音低沉,故作漫不经心的说,「咱们跟于总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么说吧小波, 你以后可以变成我老公那样的人,但是你依旧是个普通人,咱们还是谨守本分呢。」 说完也不管我能不能听懂,自顾离去。   我按照李姐给的地址去了君临华府,想不到保安根本不给进,说这是高档小 区,进出小区的几个打扮十分入时的少妇则用眼神表明了自己鄙夷,那种让人恶 寒的眼神让我退避三舍。保安则一脸不屑的看着我,「你这小伙子,这种女人我 见得多了,你越是表现的卑微,她就越看不起你,大方点,这种女人魔都烂大街 了都,有什么值钱的。」   啧啧,这位大哥真敢说。我翘起大拇指,「大哥,我只是被她们那种势利的 表现给恶心到了,她们还不如我老家的那些姐姐好看呢。」   「确实,这一线城市的女人啊,主要是资源富集,会穿会打扮,再加上搔首 弄姿,再加点逼格分,自然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其实普普通通啦。」保安大哥 刚大嘴说完就张口结舌看着眼前的少妇半晌没回过神来,「小冯,我领你进去。」 我点点头,跟着于总走进了君临华府。   「小冯你今年多大了?」   「16岁。」   「你怎么下学了?」   「不想上了。」   「为什么,现在这社会连个文凭都没有,你怎么混?」于总声色俱厉,转身 望着我,又是那种满是失望心疼的眼神,这是什么意思?可怜我吗?   「没钱上学啊,总不能去偷去抢吧。」我手一摊,装作无所谓,您再跟我废 话,我不伺候还不行吗?我他妈来让你行家法的嘛?你谁啊你,你再有钱再漂亮 跟我有毛关系?   看我一脸不快,于总终于忍住了数落我的冲动,「你就住在这里吧,这里我 只有周六周日来,另外五天你就去公司吧,每天我都很忙,跑步机再加上器械什 么的最多一个多小时,你工作时间很少,就去我公司里帮个忙吧,工资我照样开 给你。」说完她把门禁卡塞我手里,「你平时坐地铁就行了。」   「先加个微信吧。」她主动扫了我的二维码,她的微信名居然叫做「念鱼」, 这是什么意思?   「西门吹雪?好名字,你喜欢这个小说人物?」   「我跟他一样孤独。」我淡淡说道,于伊人显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岔开这个 话题,   「我平时很忙,今天我们就当认识一下吧,我叫于伊人。」看着她伸出来的 姣白如玉的右手,我不禁有些张皇,却被她一把把手从裤兜里掏出来握住,「我 叫冯小波。」   「很高兴认识你,小波。」她笑得很坦然,却给我一种揪心的感觉。   「小波,我是于伊人,我给你订了一份外卖,等有时间再请你吃饭。」   我看着微信里于伊人发给我的消息,打开门,两个人推着一辆餐车进来, 「冯先生你好,这是于总在我们酒店订得,你请慢用。」   我看着满餐车的餐点瞠目结舌,这是我一个人吃得完的吗?   胡乱吃了一点饭菜,环视着空荡荡的客厅,我突然感到了巨大的惶然,我为 什么会在这里?   完全莫名其妙啊!   于伊人居然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小波下午来公司一趟,有人会带你熟悉熟悉环境,你明天就来公司上班。」   于伊人把我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完全不顾忌我愿不愿意,妈的我什么都不会 啊,上什么班?   虽然于伊人让我住在她那间卧室里,我依然住在楼上客厅的沙发上,自从来 到魔都之后越来越敏锐的直觉再次告诫我,离于伊人这个女人远一点。我还是那 个宁愿离这个世界远远地,看着别人绚烂的像烟花一般的生活而自己置身事外, 永远把安全感放在第一位的男孩,从十年前那个女人永远的离开我,「妈妈」这 个词离开我的全部生活,我就逐步变得如此敏感,宁愿一个人孤独下去,也不愿 意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救赎出现,也许别人运气好会有,但是我不会有。   永远不会。   所以我决定离开于伊人,没有别的原因,她对我也太好了,我不相信一个从 来不认识的陌生人会无缘无故的对我好,就像我不相信爸爸会真的关心我的学习 一样,所以在我的成绩一落千丈之后,我看着他非常漠然的神情居然有一种揭开 他面具的快感。我却没有揭开于伊人面具的企图,也许是这个女人让我感觉到非 常亲切,像相识多年一样,所以我不想她的另一面被我看到,所以我决定不告而 别。   想不到我这次魔都之行这么快就结束了,想到回家之后冯贝贝鄙视的眼神, 养母尖刻的语言,还有父亲的冷暴力,我不禁不寒而栗。   只是不离开这里去做什么工作?   踌躇再三,忽然瞥到胸前的兜子,捏出来那张老克勒的名片,「亘古房地产 集团董事」,好高大上的头衔啊,我决定去碰碰运气。   我走到亘古大厦前面的喷水池边,惊叹的看着高耸入云的大厦,上面无数道 被落地窗反射的阳光将我的狗眼差点闪瞎,我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请问你找谁?」前台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阿姨,异常温和的问我,「我找这 个人。」我把名片递给她看。   「你找李总?有预约吗?」   我摇摇头。   「抱歉,李总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裁,他每天的日程表都是提前定好的,」她 做出一个抱歉的手势,让我出门左拐滚蛋。   「他在火车上让我到了魔都来找他的。」我直接把他的话说出来,「他还说 他每天下午都在自己的办公室闭目养神两个小时,这个时间是他自己的,我就在 那个时间去找他。」   前台被我的一番话震惊了,她打电话联系了某个人,放下电话脸色立刻变得 和善,「李总在18楼,尽头的那一间,他说你可以进去。」   我懵头懵脑的进了老克勒的办公室,他老人家居然在沏茶,「你小子居然敢 来找我?这句话我说了超过1000次,送出的名片也有500份,没有一个人 当真的。」他悠然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你小子有种,也不怕进传销?坐普快的 人能有多大可能是身价几十亿的大老板?你都不分析一下?」   「我就是来碰碰运气,不行就回家。」   「想当年老夫我身无长物,来到大魔都闯荡,那时候外滩还是一片荒芜,大 家还写信,看电视都是非常奢侈的事情,有一个大哥大都可以到处炫耀。你小子 怎么一有点苦难就放弃?是男人嘛?」他说完还故意的瞅一眼我的裆部。   「你小子这么年轻一点胆气都没有,火车上那个少妇多极品,老夫也就是老 了硬不起来了犯不上,人家都看上你了,你都不敢上。」老头子开始尖刻的嘲讽 我。   「她放我鸽子了,把我撩拨硬了就是不给我上,还给我拍了段火车摇嘲讽我。」 我提起来就是火大。   老头被我逗乐了,「你也真有意思,在火车上也施展不开啊,人家既然给你 微信了,到时候约出来就可以了。」   我被老头一通骚话绕的差点忘了自己的目的,「我就是来看看你说的给我个 机会是不是真的,你能不能别跟我扯那些?」   「你小子还不傻,第一关你过了。」他再看我仍然是站着跟他说话也没找个 地方坐下,又点点头,「要做事先做人,小子你做的不错。」   「我可以给你在亘古安排工作,不过你觉得你适合干什么?」   「我拳脚还行。」我硬着头皮说完这句话就引来老克勒的一阵大笑,笑得我 脸色通红。   「安保部门的要求最低都是退伍兵,你行吗?」   「我以前跟我外公练过。」我依然跟他死挣。   「沈队长嘛,把新来的小李叫来我的办公室。」他打了个电话,看着我说道, 「你要是能打得过新来的小李,那你就可以进来。」   老头子一席话给了我不少的精神压力,我开始做起来热身运动。   「小子,临时抱佛脚有用吗,你还是老实在这里做你的清洁工吧,就当锻炼 你自己。」看着老克勒一边满嘴跑火车的嘲讽我一边无比惬意的饮茶,我不禁有 些泄气。索性坐在地上回想着当年外公传授我的陈氏太极拳。   「外公,你这太极拳怎么都练得是腿啊?」还只有6岁的我站在外公家的庭 院中,看着他一板一眼的给我示范着腿法,他那时候已经是60岁左右的人了, 可是腿功依然了得,每一次踢腿都踢出了破空之声。   「太极拳也可以是杀人技,你小孩还不懂啊。」外公看着一脸懵懂的我, 「小灵儿走了之后你就变傻了,没有妈妈的孩子呦,你啥时候才能长大?」外公 悠然长叹,那声叹息仿佛可以穿透10年的光阴,直接抵达现在的我。   我长大了吗我不知道,只是我再也不能看到你了外公,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 见到。   虽然只是短暂的几秒钟回味,但是已经给我太多感慨。   「外公教你最有用的一招,这招披挂起势快,对手的反应时间短,只要你突 然使出这一招,基本上就可以打倒对手。」那是外公在我15岁生日的时候教我 的,那时候他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我流着泪看着他艰难的给我示范,一再要求 他躺床上休息一下,他却笑着回答我,「躺在床上就算再活一百年又怎么样?还 不如这样痛快的活一天呢。」   可那时候他活得并不痛快,他基本失去了正常人的生活能力,连拉撒都需要 外婆帮忙,每回看着他在一脸嫌弃的样子的外婆的伺候下,一边颤颤巍巍的小解, 一边难以控制的发出叹息声,我都难过的要命。   以前他身体好的时候总喜欢让儿孙辈给他打酒,打的是几块钱一斤的散酒, 不过他最喜欢喝得还是瓶装酒。他曾经的女婿,我的爸爸,他几个已经嫁人的孙 女,给他逢年过节的时候买了一大堆品牌酒,他总喜欢在开心的时候泯上两杯, 后来他卧床不起,连喝酒都成了奢望,只能偶尔扶着凳子在小院子里闲逛一下, 看看年年岁岁依然如是的风景,也许是自知时日无多,他总喜欢在外面多逗留一 会,不想回房间里面等死。   他在最后的一年里最喜欢的就是画画,一个人躲在那里偷偷地画,画的是一 个荒废的院落,院落里面有两个3- 4岁的小女孩在嬉戏玩耍,那两个小女孩居 然长得一模一样,他生平画画无数,什么泼墨山水,什么古树参天人家,什么花 鸟鱼虫,可是从来没画过人物画,而且是这么简单的人物画。就像一副语嫣不明 的迷面,他生前一直抱着那副画细细端详,后来他去了之后那副画反而不见踪影 了,我一直以为是随着他下葬了。   我想着外公生前的一些点点滴滴,然后就被他坟头前的那一捧灰被风吹得四 处飞散,回到了现实。   于是我集中精力一遍遍的回忆着外公教的那一招披挂,预备起手的几个招式, 然后是突如其来的杀招,像一记闪电一般的披挂,够快就行了。   「李总。」小李进了办公室,恭敬的问候老克勒。   「你跟他切磋一下,不需要留手。」老克勒刻意强调。   小李没什么废话,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我点点头,他起手就是一个高鞭 腿,好像觉得我这种菜鸟,一下就解决问题了。我看准漏洞,直接闪过欺身上去, 一记勾拳打出,他果然用手掌挡住,我看准机会,右脚踩着旁边的矮脚柜子,一 个借力跳起使出了那一下杀招,这一下可能太过突兀,直接就借力把他砸的双腿 跪倒在地上,一招二郎担山狼狈无比,而我已经收招起身,朝他抱抱拳站起身来 看着被我们两个几下兔起鹘落的招式惊呆的老克勒。   「哎呀不晓得你这个小子居然这么厉害的啦,哎呀你从哪里学的招式?」   「工作呢?」   「你还没到18岁,不过这些都是小意思的啦,明天就来上班,小李带他去 熟悉一下工作的啦。」老克勒直接飙了一顿魔都方言,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既然去找了老克勒,肯定就没有时间去赴于伊人的约。   于伊人给我来电话了,硬着头皮接了她的电话,大美女果然开门见山,「你 这小孩怎么放我的鸽子?」   」于总你对我太好了,我受之有愧,所以决定离开,你另找教练吧。」   「你这小孩答应别人的就一定要做到,要做事先做人,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大姐,大美女,你这么有钱的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啊,你让我住这么 好的别墅,还请我吃这么丰盛的西餐,而我什么都没为你做,我害怕啊,我不相 信这天底下会有掉馅饼这么好的事,我还小,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没有骗你,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我请你吃什么,住什么,这是我的自 由。第三点,你觉得我对你这么好没有来由,你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 故的爱恨情仇,一切都是有因有果的。所以我对你好是因为我们两人有因果,你 不需要担心什么。」   「那我懂得你的意思,但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辞职行不行?」   「不行!」电话那头的于伊人的声音几乎要高的轰塌屋顶。   「那你想怎么办?」我被她折磨哭了都快,这种富豪,我惹又惹不起,不知 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你在哪家公司工作?实话实说。」   「亘古。」我咬咬牙,要是她再找事我就回家。   那边沉默了一阵,突然响起于伊人清脆的笑声,「你小子去找别人不找我, 亘古还有谁比我大?」   「助理,给我叫人事总监来,问问有谁入职嘛?」   「不要问了,我去应聘的保安,是亘古的一个副总裁让我进去的。」   「老李是吧?你们怎么认识的?」   「火车上。」   「行了,明天你来公司,保安做着有什么意思,做点别的吧。」                  9   「这么说你阴差阳错的还是没能摆脱于总的魔爪?」李姐看着一脸灰心丧气 等待着安慰的我,问道。   「恩。」   李姐故意把领口解开一点,看似因为天气太热想凉快一下,可他妈这空调房 哪来的热?不过她领口一开,我倒是觉得奶子蛮大的,很有看头!让我很有精神!   这种很有精神的场景再多一些我也不介意的,想想李姐从我到会所工作以来, 跟我私下聊天的时候解开过几次领口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放得开,我都怀疑她的 老公是不是一个性无能?这么大的奶子,明明是下面嗷嗷待哺,还想着给男人喂 奶吗?她老公真不解风情!   「你小子,货这么大,就不想跟白马会所里面的那些人一样?别看你才16 岁,挺会来事的,怎么就不能敷衍一下于总。人家这么一个大美女,就算看上你 想让你当小狼狗怎么了,你还拿样子?」   李姐这个女人,正经起来的时候谁都没有她正经,可是不正经的时候呢,说 着如狼似虎的话语完全把车往天上开,不看路还high的不得了。完全不管别 人受得了受不了。   「她太强大了,不只是身高气质行为举止物质条件,还有本身散发的气场。 一般的男人很难对她动情。」我实话实说,完全不像一个16岁的高中生。   「那你说她是男人婆是喽?」   「男人在她面前完全没有存在的价值啊,何谈交往?」   「不就是没有女人味吗?她给你上你上不上?」   「你小子,魔都这地方什么不多就是3040的单身女人到处是,她们很多 都事业有成的,你要说她们按照你的标准,下辈子都找不到对象了,连谈恋爱的 权力都没有。」「你小子,心胸放开点,女人比男人强大怕个什么,」   我无话可说,自从李姐给我跳了火车摇之后感觉我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她 已经完全放飞自我了。不过这种虎狼之词我还是听不下去,转身就想离开。   「去哪里啊?小波波,你为什么把女人想象的那么神秘呢,再高端的女人也 要生活的啊,她也要穿着普通女人也会穿的高跟鞋,涂着普通女人会涂的唇膏, 一样会定期做头发,做全身护理,她一样有生活,有喜怒哀乐,自然她也会时不 时的有欲望,在她生儿育女之后,她的欲望会更加大。你别看上海这么多有钱的 太太们,可是去白马会所的有多少,她们可是给自己老公戴了不止一顶绿帽子啊, 你情我愿的事情了,你怕个什么,还吓得跑回老家,你丫是不是从小太缺爱啊, 以至于不相信有女人会对你这么好?而且于伊人踏马的没有老公啊,一直单身, 你就当跟她谈恋爱好了!」   「她又不是我妈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终于不服气的说了一句。   李姐突然不说话了,她讪讪的盯着我后面不说话,我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无 比异样的盯着我,我转身一看,吓得都结巴了,是于伊人,她走路怎么都没有声 音的?   直到很多年之后我都记得于伊人的那种眼神,带着可怜带着怨意,带着欣然, 带着歉疚,带着如同相识多年一般的温暖,就像突然听到有人多年以后叫起你的 小名一样,可以刹那间温暖你的所有人生遭遇的辛寒,如某个黄昏从某个角度照 在你脸上的阳光一般。   「你看我像你妈妈不?」她充满殷切的看着我,完全不顾李姐惊讶的合不拢 的嘴巴。   这哪跟哪啊?完全没搞懂于伊人是哪根筋搭错了,说出来这种话。   「我不知道。我记不得妈妈该是什么样的。」我冷漠的回答她。   于伊人努力挤出来一个微笑,「那你把我当做姐姐行不行?」   我不忍心再拒绝她,也许有点不敢?只能点头答应,于伊人非常开心的摸摸 我的头,「小波以后别跟姐闹脾气,姐就是看你顺眼,想着让你变好,没有别的 意思。」   李姐一脸会意的微笑,怂恿着我,「小波,这时候别怂了,抱抱你姐姐啊。」   于伊人却没给李姐好脸色,「李媛,好好地做你的会所老板吧,别人的事不 要瞎操心。」李姐顿时蔫吧了,找个借口闪了,于伊人带我走出会所一边走一边 慢条斯理的跟我讲起李姐的往事。   「李媛也是个可怜人,她辛辛苦苦跟她老公在上海打拼了十几年,车子房子 都有了,可是老公有了小三,小三势力还比她大,她现在混得连那个小三都不如 了。她还有几个闺蜜,也都是可怜人,都是一些混在社会中层却慢慢向底层滑落 的人。」几句平淡的话语就将李姐的底细说了个清楚,我却感觉很奇怪,于伊人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话?   于伊人好像看透了我心中所想,「这个女人明显对你有意思,看你的样子就 像想一口吃了你一样,你这口小鲜肉可很对她的胃口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 有动手?」我心说人家早就动手了,只不过还没走完流程罢了。   我听完于伊人的话再把李姐以前跟我从火车上认识的撩拨再到之前一直有意 无意的挑逗我,凡此种种往事,综合分析一下,就知道李姐怕是仪式感太强了, 需要一步步调情,不过我怎么感觉我反而比较期待呢?   「哈哈,保安,于伊人啊于伊人,哪怕你的儿子当一天保安我都开心啊!1 6岁怎么了?就算是10岁,我也能让他当,而且让全公司都知道你儿子只能当 保安!哈哈哈哈,老人家我一向以为没有什么可笑得事情了,可是今年以来一件 件的,你一个不孝父母,抛弃儿子,下流无耻的淫妇,居然可以勾引我的儿子? 他还因为你而死?这是世界上多可笑的笑话啊,就算是卓别林再世,周星驰年轻, 无厘头重新独领风骚,怕是也难以表达这个笑话的万一吧?我李大牙英雄一辈子, 比我小十几岁的官家小姐我撩得上还能给人家当乘龙快婿,她还心甘情愿的给我 生了个好儿子,本来以为我李大牙这辈子没白活,娶了两个老婆,一个女儿留学 耶鲁,一个儿子虽然不成器也上了大学,到后来继承我的家业,此生无憾啊。哪 想到他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死去,他死在他妈妈的怀里,没死在我的怀里,但是我 的心已经死了!于伊人,想不到你也有儿子,而且跟我儿子一个脾性,有时候我 真想让他给我当干儿子了,但是不行啊,老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要是不报此仇怎 能安心立于天地间?这万贯家财,什么几十亿财产都算个屁啊,老子不生了,老 子只要死,要你跟我一样痛不欲生!」   一个人无比疯狂的声音在办公室里面回荡着,他盯着眼前的电脑,笑呵呵的 浏览着那本《品香日记》还没发表的剩下部分,口中自言自语道,「儿子,剩下 的这半本书我帮你发表,我还会帮你续上一个结局,你不会死不瞑目的,不会的 哈哈。」   「于总,这是我们保卫处新招的保安,他叫冯小波。」老克勒站在一边满意 的看着保卫处长给于伊人报告工作,在周一的例行管理组织会议上,他递上我的 简历。   亘古的总部员工入职都需要于伊人亲自签字通过,这是公司一直以来的规定, 老克勒张着嘴露着大板牙笑呵呵的打量着于伊人的表情。   于伊人先是脸色一红,然后是病态的惨白,她接过来保卫处长递过来的简历, 看到了我的照片,「他有18岁嘛?你们保卫处还招收学生?」   「于总,给人家小孩一个饭碗,就当是个锻炼嘛。」老克勒拉圆场,丝毫不 顾及于伊人的脸色。   「亘古不是没招过小于18岁的员工,」于伊人平心静气的说道,「但是保 卫处明文规定,不得招收无法缴纳社保的员工,你是保卫处长,你不知道?」   「那他就能去其他部门?」   「对,他去战略规划部,当助理。」于伊人话有所指,老克勒收起自己的大 板牙,讪讪的不说话了。   「乐天是战略部总监吧?你怎么看?」她看向在一边低头不说话的男人婆。   「我没意见,冯小波我见过,人蛮机灵的,当个生活助理妥妥的。」   老克勒看自己女儿这么说了,也默认了于伊人的安排,想着给于伊人出出丑, 没想到她拿自己女儿来暗示他,公司里几乎没人知道乐天是他的女儿,这也是他 的照门。去年他让乐天空降战略部,得罪了不少人,这也让他最近一直选择避开 于伊人的锋芒。   「保卫处长不够尽职尽责,辞退吧。」她紧接着开始对付老克勒的马仔。   「于总,我可是按照李总的指示办的啊,李总你可不能过河拆桥!」老克勒 气的脸色通红,「我让你考察一下这个冯小波,尽量留用,人才来之不易,我又 不知他的年龄?你怎么乱咬人?赶紧滚!」   「于总,今天这事全是李大牙出的主意,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在亘古干了 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李大牙,我为你——」他还没说完,就被外面紧 急叫来的保安拉了出去,大家都松了口气的时候哪知道保卫处长居然挣脱几个保 安,又冲进了会议室,「李大牙,我为你鞍前马后,公司里几个女员工要不是我 用手段,你能上得了?要不是我安装在女性更衣室的监控,你能找到那个没毛的 白虎妹?你踏马是个人吗,你个西门庆真狠毒啊!」   大家被他这一番操作惊呆了,完全没料到老克勒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过这些中层领导都装聋作哑,他们看出来这是上层斗法,已经被献祭了一个, 虽然丫已经失心疯什么都往外说,但是李总树大根深,谁动的了?只是在那里观 察着事态进展。   「妈的瞎扯淡,你安排偷拍跟我有什么关系,还诬陷我,报警,你们几个废 物还不把他的嘴堵上。」他气急败坏,扔过来一只臭袜子,被几个保安堵在保卫 处长的嘴上,拖走了。   终于整个会议室消停了,老克勒把皮鞋重新穿上,会议室里顿时弥漫了一股 臭脚丫子味,大家却都当做没闻到,生怕下一个被他针对。   「看来李总驭下不严啊,以后要吸取教训,保卫处要好好整顿,居然私自安 装摄像头偷拍女性员工,这集团成什么了?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李总你要给我 个交代。」于伊人一脸严肃的看着老克勒,丫尴尬的板牙都露出来了。   「我一定查清楚这件事。」   「我不希望有下次,女员工报警的话有些人怕是说不清楚了。」   这场原本智珠在握的策划居然被于伊人原地翻盘,不但羞辱她的计划没有实 现,反而被倒打一耙,连保卫处长都被搞掉了,老克勒知道于伊人最后一句话的 深层意思,下一任处长人选肯定会于伊人自己任命了,自己在保卫处的势力已经 宣告瓦解。   老克勒直到办公室都沉着脸,看来自己有把柄握在别人手里就是束手束脚的, 以后相对付这个女人还需要准备周全。   「小波,你就在战略部当个生活助理。」于伊人告知了我的新工作,不是保 安吗?我都准备买一箱小熊饼干,来尝试做一个混吃等死的保安了,这还没穿上 制服就下岗了?   「什么是生活助理?」这个工作让我摸不著头脑。   此刻是周一上午11点,我站在于伊人的办公室里,看着落地窗外270度 视角的外滩的林立高楼,突然对于接下来的生活有种莫名其妙的虚无感,这么花 哨的名字让我实在理解无能啊。   「就是打扫卫生,干苦力活,还有顺便处理一些不好处理的苦力活。」居然 是男人婆的声音,我几乎被她的出现吓得差点要撞碎落地窗跳下去,简直太荒诞 了,居然和她在一个公司?   「这是你的顶头上司,小波还不跟乐天打声招呼?」于伊人笑着招呼我。   「你不叫乐楚楚嘛?」   「我嫌弃这个名字太软弱,就改了一个强悍的名字。」乐楚楚哈哈大笑,拍 着我的肩膀,「小伙子,我们战略部没什么苦力活要干,你要做好被其他部门借 调的准备!」   我顿时慌了,什么意思?感情就我一个生活助理?   「保洁阿姨现在都是定期过来打扫,但是我们公司不能光依靠外包的派遣公 司啊,平时一些小的卫生以及其他问题总要处理的嘛。你年龄小,正是力气大的 时候,多动动手没坏处。」于伊人安慰我,可是我看着乐楚楚一副得意的表情怎 么感觉这个什么劳什子生活助理不好干呢?   「我还是想去做一个无聊的健身教练,天天闲的要死,下班了去酒吧吹吹牛, 看看某个男人婆回忆过去。」我打算拒绝于伊人给我安排的这份工作,于伊人眼 看着我跟乐楚楚两人各种看不顺眼彼此,只能让乐楚楚先出去,办公室里就剩下 我们两个的时候,于伊人沉吟半天,盯着我一脸严肃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她一 笑啊就像整个世界都对我打开了一样,我也被她感染再也绷不住表情,跟着苦笑 了一声。   「你不听我的话是不是?」   我没反应。   「那你听谁的话?」   「听你妈妈的话吗?」她紧紧盯着我的表情,好像一刻都不愿意放过。   「不听。」她的神色有些黯然但是很快恢复了俏皮,「那我是你妈妈嘛?」   「不是,不可能是,」   「为什么?」   「我妈妈虽然也很漂亮,但是她没有机会像你一样成功。」   于伊人呵呵一笑,「那你不听你妈妈的话,你总该听不是你妈妈的人的话对 不对?你恨你妈妈,你不能连不是你妈妈对你好的人也恨上对不对?」   她绕的我头脑发晕,这是脑筋急转弯吗?我看着她一脸轻视的神色居然鬼使 神差的点点头,好像要刻意赢得大美女的好感?   「那就对了,我不是你妈妈,但是我真心对你好,你不听你妈妈的,那你就 该听我的。」   我无言以对,这是诡辩嘛?   「放心吧,你这小子跟个小牛犊子一样壮实,还怕什么?而且亘古别的不多, 就是美女多,你一定不会失望的。」这我认同,她加上乐楚楚已经足够了。   「点头什么意思?有好听的话就说出来,过期了女人可不听了,小子懂不懂?」 她居然开始启发我。   「大魔都的美色有一百分,你跟乐楚楚加起来占据了八十分。」   「喔这样啊,」于伊人虽然没有什么惊喜的表现,但是一脸受用的神色已经 表达了她内心的欢喜。   「那你说,乐楚楚占几分呢?」   「乐楚楚作为男人可以占据20分。」我一句话说的于伊人禁不住爆笑,她 指指我,「你还是第一个把乐天当男人编排的这么清楚地,小心她给你穿小鞋。」                 10   这一次当生活助理,完全没想到被两个少妇撩得不知道东西南北,而我也照 单全收,肉色入眼看不够。   只是之后我从办公室众人的闲聊中才知道,我走在于总身后的时候于总一脸 欢喜的表情让她们都惊呆了,她们都猜测我跟于总的关系,因为能让于伊人安心 站在她身后的男性从来没有过,她往往都是一个人走在前面,隔着好几米才跟着 下属们。有的人说我是于总的小狼狗,而吴清与孙樾两个女人投机成性,决定赌 一把大的,于是才有了后面荒唐却无比刺激的性事。跟我们几年前的相识关系却 并不是那么大了,这让我颇有些伤心,原来她们当初就是逗我玩,于是以后我草 她们两人的时候更加花样百出,这是后话了。   「你是新来的生活助理吧?」一个戴眼镜的大姐走过来打招呼,「我是战略 部的。」那大姐直接无视了我的答案,「无所谓了,正好来帮忙把几个办公室的 水上了。」   我哼哧哼哧的在整个16楼来回充当救火队,帮助一群喝着奶茶聊着闲天的 女人把十几个桶装水上了,水泡冒着呢,一群原本事不关己做观音菩萨状的女人 们顿时疯了,一个个涌到饮水机旁边,开始灌水,我被吓得都傻了,这些女人什 么情况?   「你刚来不知道,于总清理公司从上周就开始了,先把办公区两个楼层清理 一遍,主要就是防止有监控监听什么的,这种事哪是一时半会解决的,大家听说 有监控都心惊胆颤的,连饮水机边都不敢去,据说那种地方都可能安有监控。今 天先清理了饮水机,居然真的发现两个监控,这不大家都怕去喝水了。现在好不 容易先把饮水机清查干净,大家终于能喝口水了。」   「切,她们哪是喝水,是来看看新来的小帅哥长得什么样。」另一个对面的 胖妹说道。   「嗨呀,帅哥,来帮姐姐把工作隔间清扫一下,姐姐这腰肢啊上了年纪蹲不 了这么久了。」一个少妇柔柔弱弱的跟我打招呼。   「姐姐这边也是,你年轻腰力好,给咱们好好清理一下。」   「就是,我这工作隔间桌子下面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窥视着我,我现在都不敢 穿裙子了。」   「瞎扯,昨天你还穿裙子了,还是超短裙。」「她今天也穿裙子了。」一个 声音冷冷清清的,女人们顿时笑成一团,那个少妇丝毫不觉得羞耻,「老娘穿的 打底裤,不信你们来用手检测真伪。」   我听着她们的话越说越离谱,隔空开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空气中有一种诡 异的气氛,怎么感觉我在这里要被聚焦点燃了?下面鸡巴又烫又热的,千万不要 勃起啊,我内心深处暗自祈祷,开始按照她们说的,爬到隔间工作台下,帮助她 们清理。   拐角处的两个少妇怎么这么眼熟,那个没穿裙子的不是吴清嘛?只是相识的 太过荒唐我真不敢认啊!   「对,你好好摸摸,看有什么摄像头之类的,姐姐我可是有老公的人,」坐 在工作台前面的那个说自己没穿裙子的少妇,她居然说起老公的时候猛地叉开了 一双腿,我视力好分明看到有一抹白色的布料闪现了一下又消失。   「你再好好看看,要看清楚啊,不要漏掉关键的东西。」少妇仪表端庄,只 是居然再一次慢慢叉开了一双粉腿,我看到了她肉色的丝袜尽头的繁复花纹,还 看到了双腿中间那魅力的源头,一块白色的隆起我看的分外清楚,我甚至可以看 到两根跑出来的毛发蜷缩在大腿根部。「咕嘟」我忍不住吞下一口口水,她好像 怕我看不清楚一样,居然小脚踮起,将裆部突出了几公分,几乎就靠在我的鼻子 上,一股性器的腥臊气息劈面而来我几乎是瞬间下体持枪敬礼,将裤子顶高,朝 着斜上方怒气横眉,整个裤子裆部就像一块打开一半的雨伞,中间的伞顶硕大而 圆润。少妇显然对我的反应早已想到,只是对于我的规模她万万没想到啊,看着 粗大的龟头她的喘息居然粗重了几分。   「好了,你也呆在下面看的够久了,没看到就下次再看。」少妇温言安慰着 我,一边用修长的手指碰了碰我的龟头,好像是一场误会一般的把手伸了回去, 「下次好好看,看个清清楚楚。」她低声补充道,把温热的口气打在我的耳朵上。   我实在受不了这少妇的撩拨了,简直太骚了,恨不得当下把她那条碍事的小 内裤拨开看看逼,但是我仍然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把鸡巴收拢在腿间,继续给 下一个清理桌底。   「姐姐这边也是,你看看这犄角旮旯的,」这位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我,当看 到我脸的时候她瞬间惊呆了,我没想到到了大魔都居然会又一次遇到故乡的熟人, 而且是之前喜欢在初中时期撩拨我的孙樾。她跟吴清是非常要好的闺蜜,以前上 初中时候,放假了经常看得到她们结伴出游,怎么正巧在魔都遇见了?   我很快掩饰住震惊,我蹲在她的桌面下面,她则脸色有些微红的看着我,孙 樾比起几年前要有风韵的多了以前黑黑的脸此刻已经变成了有些巧克力色的健康 肤色,她的脸型是小家碧玉类型,但是看着非常安心的那种。   「你好好清理,你看看这,」她边说着边主动张开大腿,我看到了她白色百 褶裙被她用手一寸寸的往腰部提,渐渐露出了被黑色连裤丝袜包裹的裆部,「你 好好看看,这里黑漆漆脏乎乎的,」她说着右手虚摸着阴阜的位置,我顿时看的 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她居然没穿内裤,连裤丝袜大腿根部颜色加深了,然而她 阴部位置的颜色更加深,「你好好看看,我记得还有一丛丛乱七八糟的黑毛,你 扒开看看,也许就在下面。」她此时说出这句已经声音微弱的只有彼此可以听到, 我颤抖着手朝着她的下体摸去,手一碰到她的手她全身一激灵,将我的手攥住, 按向那处神秘之地,我本来以为她只是开个玩笑,毕竟连裤丝袜还得撕开,谁知 道她居然将手指放在香舌上舔一下,然后伸到裆部轻轻划了两道,一边看着我的 眼睛,一边将那丝袜撕开,那轻微的撕裂声让我们彼此的神经紧张到最大程度, 毕竟这里还是办公室,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淫戏实在太羞耻了!   这声刺啦声就像爆燃的药线,将我带回了那个欲望比夏天还要炙热的夏天, 我跟她们闺蜜两人彼此用话语撩拨的时刻。   记得我那时候上初二13岁,成绩还非常好,放学路上在公交车上碰到了这 两女人,她们可能看我有点傻就开我玩笑,看我多看了几眼她们的超短裙就说我 没看过美女吗?还说我是小色狼,我当时嘴笨也没好意思反驳她们,只知道看了 她们的超短裙黑丝袜下面的鸡巴酥麻不已,那是一种好像在撩拨你心头肉却不让 你吃到嘴里的舒爽,鸡巴又酸又胀痛,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总感觉有一股火 气发泄不出来。大街上有个大叔散发传单,看到我走过来刻意不发给我,我好奇 就顺手拿了一张,那大叔朝我嘿嘿笑了一次,好像知道我要做什么一样。我那时 候看着那张印刷粗糙散发着浓重油墨臭气的报纸双眼发愣,上面只有一些关于做 爱的文字,什么阴茎,什么阴道,什么高潮,还有男女之间的极乐,有一些非常 暴露的女子图片摆着非常妖娆撩人的姿势,原来是卖壮阳药的,我当时看着报纸 只是撸了几下鸡巴就觉得鸡巴酸痛的不得了但是那种无与伦比的爽快也让我难以 忘记,看着我的精液射到对面两米距离的墙上,我喘着粗气,软倒在地上,感到 无比的畅快。   后来我就学会了去上网看小黄片,记得最刺激的就是看过一次跳脱衣舞的小 视频,那个女人撩人的不行,她跳的大汗淋漓,围绕着一根不锈钢管脱脱穿穿欲 遮还羞,折腾了十分钟还他妈没把奶罩脱下来,我看的急得很,可是下面的鸡巴 更急只能两只手一起左右开弓,恨不得把鸡巴撸秃噜皮,最后她终于把那条该死 的小内裤脱掉之后我发出狼一般兴奋的狂呼,然后我看着她下体那块黑毛杂乱什 么也看不清楚的地方大倒胃口,妈的这不是忽悠人吗?我连硬都不想硬了!   后来我成绩下滑,老爸打了我几次(我甚至怀疑他只是单纯的想打我找这个 借口而已,毕竟他从来没在乎我学习),我就不太敢去网吧上网,但是至少模糊 的知道男女之间做爱是非常爽的事情,只是对于做爱具体怎么做还一筹莫展,毕 竟那时候也未成年我跟养母吵架之后就搬出去住网吧基本很少看得到无码电影, 反正那时候我是看不到。男女怎么做爱一直是困扰着我的问题,我在15岁的时 候,大脑里老是想着互相亲密的男女发生关系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眼睛老是喜欢 往漂亮女人的裆部看,总是想着占有她们,至于怎么占有还一筹莫展。大体只知 道脱下裤子,露出鸡巴,那时候我的鸡巴勃起还只有13cm左右,然后插入女 人的黑毛丛中,这样就是占有女人了。因为初二生物老师拒绝给我们讲述男女性 知识那一章节,他每每顶着秃顶的头支支吾吾的省略几万字重复以前程序啰嗦几 分钟让我们上自习,我就觉得他这生物老师当得太轻松了。一度我的理想是当生 物老师,我认为这样不止可以上课偷懒,还可以名正言顺的研究男女做爱这件事 而且可以美其名曰研究科学,连跟别人通奸都可以说是做实验。当然后来我上了 高中终于开窍了,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也在打飞机时候全是精液的大脑里 被很多女人用下面的两块肉狠心的教育几千次鸡巴,好歹心经百战,于是我决定 放弃那个当生物老师的理想,校长,市长,秘书长,董事长,这些长哪一个都是 女人成堆无肉不欢,我于是想要和他们一样,只是直到现在我的理想还没有实现 的可能!   至少在我上高中之前,我以为男女之间做爱就是把鸡巴怼进女人下面,就完 事了。还是孙樾与吴清这两个闺蜜帮助我超前完成了性知识的全部启蒙,她们在 我初二暑假的时候从魔都回来,我那时候经常喜欢去郊外的河边捉鱼,每每回家 都是赤裸着上身,夕阳的光照在我的赤膊上像一只快被晒死的龙虾,那时候我虽 然瘦但是因为常年跟混混们打架瞎跑胡浪身体很结实,两个女人每每骑着电动车 跟我迎面而过,她们会紧盯着我的上半身看,我被看得有了脾气就会说两个大美 人要是都是我老婆该多好,她们就会被我羞得满脸通红,只是尴尬的笑笑。后来 我胆子更大了,也许是因为之前她们叫我色狼我一直没顺过这口气,于是我就说 真想跟她们两人做爱啊,她们两人那时候还刚结婚,被我说的一阵惊讶,那时候 我胆子大得不得了,居然真的把她们两人撩动了。她们直接嘲笑我说知道做爱是 什么意思吗?她们两人停了电动车,站在河岸上,看着还在堆泥巴打扦子捕鱼得 我。我对于她们俩人如此主动还有些措手不及,也没多想,说做爱就是操逼啊, 这是我跟班上的几个后排小流氓学会的,她们两个被我说的俏脸通红,美目流波, 原本轻佻的眼神居然有些许放荡,如同那个被我蓬勃的青春欲火燃烧殆尽般的夕 阳消逝的夏天河岸。   孙樾与吴清两人并排站在桥洞里看着我,她们似乎不知道自己的一些话语会 对一个少年产生多么刺激的影响。   「你知道怎么操逼嘛?」这是她们两人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我凌乱在河岸上, 看着一些在岸上扑腾的鱼慢慢死去,发现我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之后仿佛是我跟她们两人达成了默契,我每次遇到她们都会被言语上调戏一 番,我在询问了初三后排的傻大个之后,我对他的答案实在不满意;于是我看了 范冰冰的苹果,因为那时候我并没有通过互联网找到自己想找的资源的能力,我 还是个雏儿嘛,除了会学习还会个啥?虽然当时已经是互联网遍地开花,手机上 网也已经老生常谈,但是我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音像书店。没办法, 不硬着头皮难道要一天到晚硬着鸡巴吗?   我还记得我买了那部有范冰冰的苹果的盗版电影合集,顶着整个音像店一众 男女的异样目光与窃窃私语回了自己的出租屋,我终于看了范冰冰被梁家辉强奸 的那段视频,看得我硬了又硬撸了又撸,可是愣没有看出来是怎么做爱的,我只 有按照自己理解的胡诌了答案。   终于在河岸上我第N次抓鱼,再次N次碰巧遇到她们姐妹俩,我知道她们一 句话不说是在等着我的答案,不然她们干什么要看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捕鱼?我 盯着两个有些蠢蠢欲动让人欲望狂暴的美人给出了我的答案,「操逼不就是把女 人的内裤拨开,露出逼,然后男人用大鸡吧插进屄里面吗?」   两人被我的回答整傻了,「这就完了?」   「不然呢?」   两个人看着我一脸坦然不由笑得前仰后合,「再笑我把你们两个都占有了。」 不是什么大庭广众,在河滩上一天也没有一个人,我被她们嘲笑顿时恼羞成怒, 十分粗劣的威胁着。   「小坏蛋人不大,心还不小。」两人自然不把我的威胁当回事,嘻嘻哈哈的 跑了。   那个初三结束的暑假我跟两个女人从陌生到无比熟悉,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 间,她们两人从魔都回来休假,恰好老公不在身边无聊了就逗逗我,没想到挑逗 到最后把自己挑逗的都动情了。   孙樾有天骑电动车路过还问我,「就这么想插我的黑毛穴嘛?」   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她们两姐妹来撩拨我的时候,一般都是她说那些虎狼之词,吴清反而非常矜 持,偶尔才会不好意思的小声插上一句。   没想到这些当年的荒唐往事,玩笑一般飞逝的青春居然在我几乎遗忘之后, 跟眼前的这个办公室里面的两个女人一个小男人重新联系在一起,好像几十万公 里干涸的导火线一般放在地平线上等着夕阳落下点燃这狂欢的烈火。   「以前是你还不懂,现在你懂了,你可以慢慢看了,」她有些颤抖的尖锐的 话语把我拉回了现实,现实的我们彼此已经沉迷于挑逗之中,我的手被她按到阴 部,手指像扫帚一般缓缓扫开那一丛丛乱七八糟的黑毛,一口鲜红色的小嘴紧紧 闭合着,我用手指在那道缝隙上缓缓竖着摩擦,终于磨开了一道小洞,我用两根 手指撑着她的两扇守护这粉嫩肉洞的阴唇,那处曲径幽深才看得到逼口内部的褶 皱与鲜红嫩肉,随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不停地芡动着。   「你看到了吗?」她看着我那根跳动着的肉棒,缓缓道,「你拉开我看一下。」 我懂得她的意思,缓缓拉开裤子,将硕大无朋的肉屌捧在手里,我捧着棒身,可 是前半截与硕大圆润的龟头却一直在散发着逼人的欲望。   「下次再看,这次剥开了,下次再看就看得清楚好了,一定找得到那摄像头。」 她轻轻喘息着,显然我们这一番回应过去那段相互撩拨过却无疾而终岁月的这一 番举动,实在刺激的彼此全身无力了。   那种心理上一步步引诱,得到,再次引诱,再次得到的套路实在是太让人心 潮澎湃难以自拔了,心脏稍微不好恐怕就会发病而死。   我此刻也蹲的腰酸背痛,我相信就算做了同样时间的爱我也没有这么累。   「吴清你不认识了?就认识我吗?」孙樾看着我收拾完肉棒,坐在旁边空无 一人的座位上,笑着问我,刚才的少妇则走到我的旁边,一边看着我的运动裤下 面的大肉屌,一边有些酸溜溜的说,「当初我太矜持了,没你这么骚,直接调戏 人家初一小鲜肉。」   「吴清姐没这么主动,我知道。」她们两人坐在这间办公室的拐角处,离开 其他同事甚远,倒是一处非常别致的私会私聊场所。   「就没想到这么巧,咱们三个还能在魔都见到。你小子当年这么勇,今天不 会食言吧?」吴清居然说起了我当年的玩笑话。   「哎,生了孩子之后不漂亮了,难怪这小坏蛋对咱们没这么饥渴了。」   「你们真愿意和我?」我有些不敢置信,虽然已经看了她们两个的隐私部位, 但是这能证明什么?证明我比藏在暗处的摄像头更加无耻?   「你忘了你当初怎么说的吗?」吴清委屈的说道,「我可还记得。」   「我也记得!」孙樾盯着我看。   「我真的想把你们两个叠在一起操一次!」我无比兴奋,一如当年,「咱们 挑个地方?」   「我们姐妹俩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愿意分享,除了老公不能,但是我们的情人 能啊。你撩拨了我们好几年,有可能的话我们真愿意跟你。」   「约个时间。」基本很矜持的吴清则说出了一句话。   「去哪里?」   「还是老地方怎么样?」我提议道。   两个女人显然心领神会,「老地方好!」   「什么老地方?」男人婆个神经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伸过来她修长的 脖子,问我们。   两个少妇吓得花容失色,我看了看男人婆的脸色,丝毫没有变化,她肯定没 听到,「就是我们经常的地方。」孙樾圆谎道,男人婆点点头默不作声的走了, 我也知道不能再停留找个地方先歇息一阵。这腰酸背疼的,搁谁谁愿意做?再让 我天天这样我就跑路!                11   我今夜逛了多日不逛的会所,没想到发现太监了一年的《品香日记》居然更 新了一个章节,底下评论区一片群狼咆哮,   「大大终于更新了吗?   等了好久!大大有没有账号,我得给你个大红包聊表心意。   让淫民裙中读到这么优质的色文,感谢大大的无私奉献,不过我觉得大大这 么写实的小说估计是真的富二代吧?   许多富二代圈里的秘密都知道,如果不是盖茨比的朋友,那肯定就是盖茨比 本人了。   大大几天一更,先说了安慰我等焦急的心吧。   先说好,那个女总裁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千万不要ntr!!!   大大千万不要绿,另外问一下,男猪脚的姐姐怎么办?这么极品的大美人, 不会就这么疏远下去吧?我看你明明是爱她的,就因为不想做满城尽带黄金甲里 面的太子嘛?   妈的李曼的胸真大真白,我有这样的姐姐怕是忍不住!「   我顶着铁锅出来,因为之前想让大大绿了姐姐,大家先别急我还带着头盔, 我不怕你们喷我,想问一下,那个妈妈怎么办?我靠,这么极品的女人你们让她 当工具人?这不是资源浪费吗?这是黄书啊,不是倚天屠龙记,可以让灭绝师太 一生处女,让峨眉派代代处女!   楼上说的有道理,但是人家说了这是回忆录,看样子母亲是没动了!「   我看了一众狼人的评论顿时热血沸腾起来,想想明天还要工作,还是不要看 这种文了,不然怕明天没精神,而且我更想去看看亘古里面的女人质量怎么样, 如果能看真逼谁愿意意淫?   奉贤郊外别墅。   乐楚楚用力关上法拉利的车门,熟门熟路的打开了别墅大门,老克勒此刻上 身穿着汗衫,正在吃西瓜,完全就像一乡下老农。   「楚楚来了,来吃西瓜。」「你怎么还这么喜欢穿西服,这短发疏上发蜡, 就是一个帅小伙啊,你怎么回事?大姑娘家的不做去假扮男人?」   乐楚楚并不回答他的话。   「早上的会议上他说的是真的?」   「你说什么?」老克勒还想装傻。   「白虎妹?」   老克勒看着自己女儿一脸鄙视的表情不禁表情尴尬,「咳咳,哪些是他胡编 乱造的,你总不能不相信你爸爸而相信一个神经失常的前保卫处长吧?」   「我谁都不信,我只信自己的判断。」   「之前你另娶了一个老婆,让我妈在家守活寡守了一辈子,死了之前你才去 看她一次。你说说你是个人吗?」   「我让你妈改嫁他人,她不答应我能怎么办?那几年我事业踏上正轨,我老 丈人家势力这么大,我怎么敢回去?」   「那你娶了一个比自己小17岁的女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是男人,你不能让我永远控制住我的下半身。」   「你的意思是这是你下半身的错,不是你的错?」   「男人最根深蒂固的观念就是传播自己的基因,这是几万年以来的集体潜意 识,为了尽大可能的留住自己的基因,只能尽量的争取繁衍权利,跟尽可能多的 配偶交配,这样自己的孩子可以更多,在严峻复杂的社会环境下才最有可能保留 下来自己的基因。」   「这跟你的行为有关系吗?」   「这是我作为男人的本能,那些年我事业有成,春风得意,别的女人也想从 我身上获得一些什么,我跟他们互惠互利啊。」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爸爸?你要是不这么风流好色,你儿子会这么早死?」   「那不是你亲弟弟嘛?」老克勒突然眼睛通红。   「你不知道我老来丧子多么悲痛吗?你还来给我的伤口撒盐?」   「要不是你,容阿姨会孤苦无依?你悲痛,容阿姨呢?你甚至都没有爱过她 吧?」   「这种问题你没有资格问,我也不会回答。」   「你是不是想报复于伊人?」   「你想阻止我?」老克勒斜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他的样子无比暴戾。   「伊人姐不是那样的人,你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我亲眼看到潇洒从山崖上坠落,于伊人就站在山崖上冷淡的看着他, 我没有证据,不然于伊人现在还能做她的人上人?」   「你不知道潇洒是什么人?那本日记不就是他的劣迹斑斑嘛?他有这么样的 结局是咎由自取,你为什么不反思一下?」   「这个社会男盗女娼的人太多了,他们都活的好好的,潇洒却死得这么惨, 我不能接受这个结局,你也不要劝说我,我该做的依然会做。」   「我会阻止你!」乐楚楚盯着自己的老爸,「随便你,我管不了你。」   老克勒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发愣,直到她的跑车发出一阵轰鸣开走,他仍然 没有缓过神来,「这就是我的女儿?我怎么生下了这样的女儿?」   「于伊人,你以为在保护处安排两个保安,将我一军,让我老脸丢尽,我会 认输?妈的我李大牙别的不说,阴沟里翻船多少次了,阴道里可是从来没有翻过 船,你问问有哪个女员工敢找我麻烦,老子玩女人肯砸钱,这点小问题处理不了 怎么在外滩混这么久?」   老克勒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连灯都不开,只有一根点燃的雪茄在黑暗中发出 灼人的红光。他喜欢在黑暗处一个人自言自语,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很多年;自 从儿子死掉,他跟老婆从多年的冷战到彻底分道扬镳,原有的感情基础业已不在, 此刻这栋多年前买下的老别墅就像一处坟墓一般,埋葬着这个心如死灰的活死人。   「于伊人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呢,」他吸了一口雪茄,含住烟让它在肺部鼓荡, 这是他从古巴买来的雪茄,当年路过哈瓦那特意去了海明威的那家酒吧,在那里 缅怀了自己心中的硬汉,他后来特意去爬了那座非洲第一高峰,乞力马扎罗雪山, 他想要找一找那座雪山顶上是不是真的有一只冻僵的豹子,然而最终却放弃了, 这也是他一生的遗憾,然而这个遗憾被自己儿子出生的消息给抵消了,或者说儿 子让他开始怕死了。   他无数次梦里看到自己乘坐飞机穿过乞力马扎罗雪山,看着雪线上皑皑白雪, 随着自己的衰老,这样的雄壮激烈的梦越来越少了,慢慢的感觉自己活成了那只 可怜的豹子,孤独而伟大的慢慢死去。   他打开卧室的灯光,用笔记本清理着杂乱的头绪。   魔都这边,冯小波的身份他暂时还不想揭破,这一手暗棋早晚有用,于伊人 不想揭破,那个傻孩子自己也没认出来,那就先把这个炸弹埋得深一点,多给它 四周布下更多的引药,到时候可以让这个炸弹爆炸的更加剧烈。   而于伊人那不为人知的过往,却让他越挖掘越感兴趣,他知道从这里一定能 找到突破口,于伊人不是孤儿,那她一定有弱点。   他仔细清理汇总着之前调查的于伊人家乡获得的信息,于伊人有两个哥哥, 他们混得都不是多理想,炒房子也被深度套牢,穷的叮当响,非常缺钱;   于伊人的前夫,那个冯凡,平庸而愚蠢的男人,这就是阅人无数的他给冯凡 的评价。他把于伊人出轨带给他的羞辱全部如数加在那个无辜孩子的身上,导致 他高二就下学了,这是一个因为太过于普通而强调那虚无的自尊心的人;然而他 的自尊心往往只是纸糊的一般,他面对现在的老婆,那个叫做苏晓晓的医生,表 现的分外胆怯,一直被那个女人拿捏的死死的,就算苏晓晓跟自己的前夫暧昧不 清,他也无力干涉,这时候他的自尊心不见了,因为他是生活中的弱者,不敢挑 衅工资比他高背景比他强的强者,如苏晓晓,苏晓晓的前夫;而只敢拿自己一无 所有,一个人默默长大的儿子撒气。   苏晓晓,这个市里人民医院的医生,一个资深外科医生,一个狂热的工作狂, 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势利眼的女人,她拼命地欺压自己的便宜儿子,直到他离开去 外面租房子住。   冯贝贝,一个吃穿不愁的富家女,早恋的问题少女。   于伊人的妈妈,一个已经70多岁的,疑神疑鬼的乡下老太太,因为早年老 头子跟两个儿子因为字画的事情闹翻了之后再也没有来往,老头子老太太靠着自 己养的兔子过活,老头子死了之后,老太太身体急转直下,老是说自己生病了, 神经兮兮的,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带她去医院看病;两个儿子躲了几次,老太太找 到了孙媳妇,去了两次乡镇医院,发现没有什么病,把老太太送回了家;老太太 喊狼来了多了之后,儿子两家都不再理会她,现在一个人艰难生活着,邻居要送 她去养老院也不去。   至于那个刚刚死去一个多月的陈于龙,他对这位隐居乡野的人物佩服的不得 了。多番周折,通过于伊人多年前那几幅画的线索,周折往返才打听到他的真实 身份,这位年纪轻轻就蜚声国外的国画大家,因为文革的原因而被彻底打倒,不 知道通过什么关系伪造了自己跳河自尽的事实,千里辗转逃难到了xz,定居下 来。重新结婚生子,蕃息后代,他隐姓埋名的活了接近半个世纪,甘于清贫无名, 最后终究因为饮酒过度而死去。死的悄无声息。   之前看来看去,还是觉得从他两个舅舅身上下手比较容易,于是他指示留在 xz的几个手下,让他们把冯小波的两个舅舅一家底细摸得通透,并且尝试跟他 们接触,就以收藏陈于龙字画的名义。   居然很快xz那边就传来了消息,陈于龙的两个便宜儿子居然还有几幅陈于 龙的字画,因为之前陈于龙没死,所以被陈于龙看得紧紧地,如今陈于龙终于死 掉了,两个儿子借着给父亲办葬礼的名义,名正言顺的顺走了几幅字画。如今急 着出手呢,只是香港那边的人压价压得太狠了,两个儿子没同意成交,这次听到 魔都又大富豪一直欣赏陈于龙的国画,想买两副收藏,哥俩立刻心动行动了。   「看来我得去xz一趟,跟那俩个不孝的狗东西接触一下。」   「妈的陈于龙也是个人物,怎么会有这么两个狗儿子?」   第二天下午,xz。   老克勒驱车赶到xz,在一处私人会所见了于伊人的两个哥哥。   「我兄弟两个就想来见见李老板,这一见果然仪表非凡,英姿飒爽啊。」陈 宗平看到背后的大老板真身,不由得大吹法螺,跪舔之资让人作呕。老克勒旁边 的青年听得直皱眉,不过没有说话。   老克勒被「英姿飒爽」四个字说的全身一哆嗦,忍住不快没有说话。   「李老板有什么话就直说,您是大忙人肯定不是专门跑xz来玩的。」陈宗 义则更加直爽。   「恩,好。我就是想问问,毕竟我之前专门去看过你们的母亲,她最近身体 怎么样啊?」   两兄弟显然没想到老克勒居然问这个问题。   「身体其实还好,就是老是疑神疑鬼的,连儿媳妇送去的饭菜也很少动,怕 是活不过今年了。」陈宗义直说道。   「奥,那你们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吗?」   「有是有,就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显然如今时隔多年,于伊人造成的家 族耻辱此刻已经风消云散。   老克勒点点头,「那要是你们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在哪里,万一家里老人 有个万一,愿不愿意让她来看个最后一面?」   「她要是混得不好还是不要来了吧?」老大直言不讳。   「要是混的好呢?」   「那起码可以帮助我们两个兄长。」   老克勒听得直撇嘴,原来这哥俩是这种人。   「她现在混的可好了,你们到时候一定不会失望。」   他已经想到怎么用这两个哥俩去给于伊人添堵,就是添堵的时候要选择好了, 这是一部大棋啊,下了就意味着冯小波的身份暴露了,但是怎么下就需要自己好 好考虑了。   就是回魔都的时候,那个不开眼的手下再一次气得他暴跳如雷,「老板,这 兄弟俩一看就是大老粗,连英姿飒爽都不会用。」   「那你说该怎么用?」   「英姿飒爽明明是描写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战斗力很强嘛。」   「你从哪里看来的?」   「一本小黄书上看来的。」   「话说老板上星期你骑着白虎妹的时候真是英姿飒爽啊。」   老克勒被他这句话说得大怒,自从白虎妹这事被保卫处长那个二货捅出来之 后就成了老克勒的禁忌,女儿也因为这事和他大吵了一架,如今再被他说出来简 直就是在给他伤口撒味精啊,直接就要做成料理的节奏啊!   「妈的,谁叫你提白虎妹的,飒爽英姿是这么用的吗?那是形容娘们的,你 踏马文盲就不要瞎扯淡啊,你看的哪本黄书,作者是个白痴吗?」   「我跟《品香日记》学的。」属下被骂的狗血喷头,畏畏缩缩的说道。   老克勒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把这个属下扔在路上让他自己回xz,永远 不要回魔都。   想了想,老克勒决定打发了白虎妹,断了联系。                 12   上午的的亘古总部16楼,趁我出去放风的时候,办公室里面的女人们开始 了对我身份的八卦。   「哎,你们说这个新来的小孩跟于总什么关系?」   「人家大老板,有几个亲戚不是太正常了?」   「于总这些年离婚之后就一个人独来独往的,除了跟乐总监玩得好经常形影 不离之外,你们谁见过还有她跟别的什么人这么亲切?」   「于总的私生子?不可能啊,这都18左右了。」   「也是,于总今年才36,确实很可疑。」   「姐妹们,咱们去试探一下怎么样?」   「试探那个小孩?就那个冯小波?」   「怎么试探?直接问他怎么进的公司?」   「哎呀,咱们直接问他是不是跟于总住一起得了。」   大家议论纷纷,一时各种主意层出不穷的,不过孙樾跟吴清这俩人却觉得事 情不对。   她们跟冯小波是老乡,没理由冯小波跟于伊人会有这种关系啊?不过她们两 人还是找准中午休息的时候问了问我,我当时没有多想,直接说于总不是我妈, 两人顿时没了兴致,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下午照例清查摄像头,我再到她们桌底下的时候,人家直接推开椅子走了, 跟昨天的骚浪贱完全判若俩人啊,苍天啊,我本来跃跃欲试的鸡巴彻底软倒了, 眼睛也因为没有春色可餐而失去了焦距,宛如智障的几分钟过后,我终于无比抑 郁的站了起来,刚想去洗手间清醒一下无比愤怒的大脑,男人婆就出来把我喊她 办公室去了,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个下午我是别想休息了,妈的比周扒皮还 狠啊!   大概是乐楚楚看我工作尽职尽责,居然让我给她检查检查她办公室里面有没 有什么偷拍偷听的设备,我看着她仍然一副高冷的样子盯着笔记本电脑,一瞬不 瞬,好像在神游一样。   「大哥,你踏马蹬着电脑都瞪了半个小时了。」我在她身边转悠,终于忍不 住提醒。   「我工作你懂不懂?我一个总监,在给集团未来的发展做规划,你一个小屁 孩懂什么?」   「你电脑没开。」   「我踏马在思考。」   我不跟她吵,自从今天看到她开始就一脸阴郁的样子,我怕她要拿我当娃样 子,赶紧跑路。   「你去哪里啊,犄角旮旯打扫了吗?」她努努嘴,示意着自己办公桌下面。   「等会儿,你穿成这样,我怎么给你打扫?」我示意着她今天穿的短裙丝袜, 丫今天发什么神经病啊?非得穿成女人样,完全无法直视,我以为我看加油好男 儿呢,谁知道她给我看超级女声?跟艾比可以结拜的人物,装什么女人?   「她们的你能打扫,我的你就不行?」丫居然跟人家纯娘们比较。   「我打扫。」我可懒得跟他计较,于是钻到桌子下面,好死不死的看到了一 只肉丝包裹的小脚,然后是两条肉丝长腿伸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再伸,居然像要 把脚伸到我脸上,   「好看吗?」声音清冷,跟机器人一样,我怀疑她以后跟老公做爱的时候也 跟个机器人一样,连叫床都是跟打鸣钟报时一样,这种女人有什么意思?   「你脚好臭啊!」此刻我捂着鼻子闷声闷气的说道,丫难道没谈过恋爱不知 道别人闻了自己的臭脚是什么感觉?   「哼哼,你是第一个说老子脚臭的男人。」她说就说了,居然还变本加厉的 把脚怼到我的脸上,害我不得不用手挡着她的脚,我已经被被她的脚臭味熏晕了, 手忙脚乱的就想从桌底爬出来,正当我张牙舞爪辗转腾挪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进 来放在我的头顶,「不要乱动,马上就好了。」她手里怎么拿着手机,我手忙脚 乱的想出来却卡在桌底,一阵折腾,终于无比狼狈的出来,她却把手机屏幕放在 我面前,我蹲在地上看着屏幕里面那个一脸猥琐的色狼惊呆了,这他妈是我吗?   「冯小波,看了我的丝袜美腿硬了吧?」乐楚楚看着跪在地上擦着地板的我, 冷冷说道。   难道我还能否认,我现在一点撩拨就恨不得翘起来贴近小腹,硬起来不输钢 铁,大有一副日穿地球的架势,如此明显的作案工具被暴露了,我是怎么说都是 输。   「站起来。让我看看你的作案工具带了没有?」她好像是对我下命令?我又 不归她管?她只是公司的战略部总监而已,我踏马一个勤杂工跟战略有个鸡毛关 系?   看我好像不理她,她居然晃了晃手机,让我再次确认了一波我的丑态,看着 她一副志得意满的架势,我顿时气得牙痒痒,有这么欺负人的嘛?   看我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她,她的国字脸上绽开一个讥讽的笑容。   「怎么,还想抢我手机?」   「你拍我做什么?我硬不硬关你吊事?」我就站在她的身前10厘米的距离, 就像斗鸡眼一般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她拿着手朝着我的下体一晃悠,啧啧称奇,「嗨呀规模还不小呢。」   妈的她居然敢拍我屌?   「我发朋友圈了。」她淡定的点了一下手机屏幕。   「乐楚楚,你是不是有毛病?你拍我下面干什么?」   「你为什么看了于总的肉丝硬得这么大,」她比划了一个非常夸张的手势, 「看了我的,就这么大一点?难道你弟弟还踏马会变形?」   这哪跟哪啊,不会是那天我跟两个少妇调情的时候正好勃起被她看到了吧? 至于于伊人穿着丝袜,那是我能干涉的嘛?   我被她这通言论气的鼻子都歪了,刚想反击,她却一副了然的表情,「我知 道了,因为于总成熟性感,你有恋母情结。」   她淡定的看着一副随时爆发的我,「刺激吧?」   然后云淡风轻的迈着一双大长腿走了,也许是自己也受不了满屋子的臭脚丫 子味道?   我拿起一本画册,拼命的扇掉周围的臭脚丫子味道,不料丫居然还没走,居 然转头看着我,「不想我删掉朋友圈了?」   「你敢发我就发一张你脚臭的朋友圈。」我恶狠狠地威胁道。   「冯小波,我没想到你是个胆子这么大的人啊,以前喝酒的时候没看出来啊。」   在酒吧还不是她夺走了我的初吻?   她又走了回来,在我面前坐下来,摆了个二郎腿,一只肉丝大长腿高高翘起, 银色水钻高跟鞋一抖一抖的,分外撩人。   「乐楚楚,你别以为我小就是好欺负,信不信我睡了你。」我看着她头歪着, 眼睛斜着看我,一副浑然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顿时恼火了。   「就你?」乐楚楚用她那根异常纤细的小拇指斜着指点我。   「姐姐我什么样的男人没睡过,你那点货色就觉得很大了吗?」   妈的知道你睡过各种颜色的男人,但是也没必要这么怼我吧?   「那你老公可幸福了,娶了你就直接变成超级英雄了。」   乐楚楚被我整懵逼了,「啥意思?」   「绿巨人啊。」我回道。   「妈的冯小波你长胆子了啊,敢这么消遣我?」乐楚楚显然被我激怒了。   「你活该,虽然你长相中性化,行事女性化就喜欢不依不饶,但是我还真没 把你当女人看呢。」我嬉笑着扬长而去,只听到「啪」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摔 碎的声音。   看来丫真的气着了。   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我抓狂,看来两个娘们之前诱惑我是这个原因,原 来不是我的个人魅力,更不是两个房产公司的基层管理突然发春,这个事实让我 回小区后一夜难眠,抑郁不平。   我要不是跟于总有点关系,这两女人肯定不会让我碰的喽?岂有此理,岂有 此理?   本来依照我的想法,对于意淫许久的两个少妇虽然心痒难耐,但是最后一步 跨出去也是最难得,一直只是下半身激动头脑发热但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突破。可 是两个少妇这样的做法实在让我邪恶的阴暗心理占据了上风,一句话,无论如何 都要操了她们俩,最好能双飞!   我虽然劳累一天却精神亢奋,跟明天就要跟别人拼刺刀一样的亢奋,跟明天 就要暴打初中时候那些整天欺负我的混混学渣们一样兴奋,跟13岁第一次跑到 邻居家窥淫一样兴奋,邻居短粗的身体骑乘着身下白皙纤瘦的娇躯,一阵阵乳浪 翻滚,一阵阵娇喘浪吟,然而这一阵阵只有3分钟,让我抓着勃起的鸡巴欲哭无 泪恨不能代替那个坐在床上唉声叹息的胖子,这一点让我更加的亢奋,而且骄傲!   青春这么多遗憾,跟春梦一样了无痕迹,居然还有一个梦没有醒,注定无法 实现的春梦居然有了一丝实现的可能。   只要能骗了那两个少妇,就算让我现在认于伊人为妈妈,我也愿意!   说什么恨天恨地,真到了时候,恨得还是我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个这么牛的 妈妈?   「姐,你怎么还不下班啊?」眼看着都快5点了,于伊人居然还是没有下班 回去的意思,我开始实施我的献媚计划,而且要光明正大的做,让她们两个姐妹 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你有什么事吧?」   「我看你中午都没有吃饭,别忙活了去吃饭吧。」我发挥我善于观察的属性, 开始给于伊人灌迷魂汤。   「恩,小波这话一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了,这样吧,咱们一起去吃饭,话说我 们还没一起吃过饭呢?」   我点点头,您可是大忙人一个,一天到晚的几乎没见过几次,不是发号施令 就是接见客户,终于可以跟她老人家独处一会儿,真不得了了,美得我得意忘形 的,挺胸抬头伸手就想牵住眼前的大美人董事长。   于伊人显然被我的举动惊呆了,看着我朝她伸过来的手,一时间不知道作何 反应,她的神情诧异了一下之后迅速和缓过来,主动拉着我的手,「你认我这个 姐姐,我拉拉你的手没什么。」她主动的一番话不只是让我震惊,整个办公室要 下班的人们都石化了,于总什么时候有的这个便宜弟弟?   随后赶来的男人婆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伊人姐,你这是?」   「小孩子喜欢牵手,可能以前没牵过,你看激动地小脸通红的。」于伊人没 正面回应男人婆的问题,反而调笑着我的大红脸。   我实在没想到于伊人这么给面子,本来想着跟她套套近乎,让那两个女人见 风使舵,我顺水推舟,然后浪叠水涌,一发入魂,不可描述的片段几万字——   没想到于总的回应远超预期,直接让我开头即是巅峰,看着两个女人讪讪不 安的表情,还特意蹭了蹭两条苗条修长的小腿,偷偷看了一副傻小子样的我,我 扫了扫她们俩人短裤下面白的晃眼的腿,笑得更开心了。   直到我们快到吃饭的地方,于伊人才松开握着我的手,坐在前面负责开车的 乐楚楚一脸不忿,我则一脸开心的表情,宛如吃了蜜蜂屎。   「小波这孩子从小到大没有妈妈陪着,一个人确实苦了一点,我看你也没什 么朋友吧?」于伊人开始跟我唠家常。   「没钱怎么谈朋友?」乐楚楚听了我的话翻了个白眼,我老脸一红,误解了 于伊人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尴尬。打哈哈掩饰道,「束手束脚的谈男朋友还不如 谈女朋友。」我的这番话让于伊人哈哈大笑,乐楚楚则有些生气,她肯定觉得我 在讽刺她了。   「小波还蛮会说话。」   我们在一家重庆特色菜门口停车,我跟着于伊人走进去,看到乐楚楚则朝我 比了个中指,丫真的不正常。   「这是我第一次跟小波在一起吃饭,感觉我们认识半个多月了,还没有问起 小波的情况呢,正巧趁着上菜的功夫,你给姐姐说说呗,」   我对于伊人完全没有什么防备,如果说有什么女人能让我放下内心的所有戒 备的话,我想只有于伊人了。   「我高二刚开始就下学了,」我语气有些低沉,「因为我看到阿姨跟别的男 人幽会,阿姨就在我爸爸面前说坏话,于是他就没给我交高二的学费。」   「所以你就来了魔都?」乐楚楚停好了车,慢腾腾的走进来,一把将车钥匙 仍在桌子上,发出「咣当」一声。   「你妈妈那边没有亲戚问你嘛?」   我摇摇头,「我外公上个月才死掉,」我说到这里突然有些哽咽,每每想到 外公的惨状我都久久不平。   「我外公得了肝癌,半年的时间就瘦的没有人样了,本来可以治疗的,医生 说是早期,几十万就可以抑制病情,然后可以慢慢养着,活个5- 6年不是问题。 可是我两个舅舅,他们为了这笔钱谁出争吵了几个月,两个舅妈也不是好想与的, 跟着火上浇油,就这样耽搁了三个多月,外公的病情突然就加重了,已经转入中 后期肝癌,两家人这下终于不吵了,一起拒绝做手术,说做化疗花钱还死得快, 就把老人家拉回了家,外公回家又挺了三个月就死了。」   「外公死后,尸体搁在家里半个月才下葬,两家又开始吵闹着,准备分家产。」   「看来两个舅舅倒真的凉薄。」乐楚楚说道。   我看了一下于伊人,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她就像雕像一般坐在对面,脸上 是一片死灰色,原本清澈明亮的双眼此刻变得分外苍凉疲惫,嘴角轻微的颤动了 一会儿,终于蹦出了几个字,「我去下洗手间。」   「你说说你,于总问你这个了吗?你说亲戚,怎么竟说这些死人的事情?谁 听了会好受?」乐楚楚开始教训我,我则耷拉着脸不理会她。   「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说我有没有叔叔?」我被她怼的没有耐心了,「我有两个叔叔, 一个姑姑也嫁到了新疆,但是我两个叔叔一直跟我家没什么来往,我爷爷奶奶也 早早去世了,你说我还有什么亲戚?」   「你就不能不那么老实?于总最近很焦虑,你不能说点开心的?」   我不再理会她,于伊人没说什么你说这些干啥?你爱听不听啊。   「你继续说说别的,你外婆怎么样?」   「你别多心,我就想关心你。」   「外婆自从外公死后就一直病恹恹的,有些神经质,不停念叨着一个名字, 我又一次去看她她就在院子里念叨」灵儿,灵儿「,也不知道是谁的名字。」   于伊人的肩膀突然畏缩了一下,她的头埋得更低了,仿佛是「灵儿」这个名 字对她来说有着万钧的重量一般,我甚至感觉我听得到她灵魂因为剧痛而呻吟的 声音,连桌子都被她弯下去的头顶到了,男人婆连忙去看于伊人有没有受伤,却 被她伸出来的手挡住了,「我没事。」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言不由衷的软弱。   「你跟你爸爸处的不好吧?不然他怎么会连学费都不给你出?」乐楚楚这个 烦人精,又开始了。   「他有老婆,有便宜女儿,我算什么?」   「呵呵,咱们吃饭吧,这些以后再聊。」于伊人自从从洗手间出来一直低着 头,此刻扬起头看我一下,我看到她的两眼都红肿的像个桃子。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于总让乐楚楚先回家,我跟在她后面,看着她修长的 脖颈,平直的美背,还有线条突然崛起的翘臀,然后是两条被休闲裤包裹的玉柱 一般的大长腿,看得我一阵目眩神离。   她突然转头跟我对眼,我不由得摸摸头掩饰住自己的尴尬,「小波你家里的 情况有时间你跟我说说,我乐意听,因为我也曾经是这样人家里的一份子。」   她美目在如水的波光中荡漾着疼惜的表情,这一刻我觉得她分外熟悉,好像 我们已经相识了十多年,如今的相遇不过是久别重逢。并不是她的容貌让我想起 来谁,只是一种心心相连如同生物电的痛感,经由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刺进 我的血管,蔓延了整个身体,让我麻痹了好一会。   「冯小波,你有什么爱好没有?」一个话特别多的胖妹问我,我此刻正在拆 一个摄像头,妈的居然安装在墙角的盆栽芦荟后面,这样子是为了偷拍公司里面 喜欢用这颗芦荟敷脸的爱美女性嘛?连安装摄像头偷拍都这么有学问,真让人叹 服。   「我爱好就是不工作。」我没好气的回应她。   终于把那个摄像头整个拆了下来,蹲了半个小时,站起来已经腰酸背痛了, 这就不是人干的活!   「这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这声音有些熟悉,转头一看,居然是孙樾?   我心底冷笑不断,脸上波澜不惊,「除此之外,我还喜欢摸鱼。」   此言一出,一众女人都笑了出来,「谁不想上班摸鱼?」孙樾不屑。   「我说的是去河里面摸鱼。我摸鱼贼六。」我拍拍胸膛。   「你小子不上学就在河里摸鱼?天天玩有意思吗?」吴清矫情了几天,端着 不跟我说话,不再卖弄风骚,恢复了原本一个端庄自持的少妇模样,终于端不住 了?   我不理她,今天拆完这个摄像头,这间办公室就被我彻底扫荡干净了,拍拍 手就准备下班。这可是于总说的,我不需要跟他们一样准时准点下班。   「摸鱼有什么意思?我还是喜欢游泳,魔都这种地方9月份燥热的不行,找 机会一起去游个泳才过瘾。」吴清显然没预料到我不理她,有心下不来台,孙樾 主动给她台阶。   「生活嘛,总要有仪式感才对。」原来是个小确幸,不过不知道前面加个 「性」字,答案会不会不一样呢?   「你们以为摸鱼简单?要找到水浅的地方,还要看到有没有鱼,最好的就是 找到一处水库放水的地方,然后还要选好地方用河底的淤泥打扦子,把水拦住, 再在钎子底下淘几个洞,那洞啊不能掏的太大了,太大了就堵不住鱼儿。最好的 就是在钎子顶上再埋个长渔网,就算那些大鱼被钎子拦住会跳会飞也基本逃不出 渔网。」   我侃侃而谈自己摸鱼的经验,看着孙樾与吴清居然朝我使了个眼色,还夹了 夹美腿,我心一跳,有戏了!   「你们在魔都工作这么久,知道哪里鱼多?」我看样子是问她们,真正意思 姐妹俩肯定知道了。   「魔都这边钓鱼的多,有鱼的地方当然是郊外没开发的地段,嘉善乡下有一 个水库,很偏僻,钓鱼的也少,附近有条河,也不太深。」吴清给我介绍道,我 到了她的工位上,她用手机打开导航给我发了个定位,「那边的鱼不大,你打的 洞要打小一点。」她声音变小了,「洞太小了怎么进去?」我开始撩骚,「洞不 小,怎么夹住大鱼?」美少妇双目流水,瞟了一眼我的裆部,轻声的说道。   「鱼要是不想进洞怎么办?」我调戏着她,「鱼不进洞那洞不能夹鱼了,洞 得有多寂寞?」她的声音发颤,我听得心都酥了。   「鱼可不一定愿意钻一个洞。」我看着转脸看我们聊天的孙樾,一语双关。   坐在隔壁工位的孙樾走过来,「你准备挖几个洞?」「二个还是四个?」她 舔舔嘴,「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我呵呵笑道,看着她再次夹紧了自己的那双穿 着白色短裤的粉腿。                 13   周五我侦察了那处水库之后回到了小区,这处别墅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没有我,那工作日里面它就是一座坟墓。   想到两人时不时的冷淡,还有对于我身份的重视,我觉得得手的可能性不大!   既然对于跟两人做爱失去了憧憬,恢复了佛系的心态,不过我还记得上周五 两人有意无意的问我什么时候去捉鱼,还开玩笑说想着用我捉的鱼去做鱼羹,野 鱼可是稀有的美味。   我当时知道她们的想法,就跟她们说我周日会去那个水库边,周日这个日子 我相信她们一定听懂了。   本着我的职业精神,我摸鱼的传统艺能怂恿,在我周五下午对那处水库附近 的河滩做了一个考察之后,我决定带齐各种家伙事,去河滩上做一次烤鱼。各种 调料,打火机,因为水库旁边不缺少引火的干柴什么的,再带上两瓶红酒就足够 了。我在于伊人的酒柜里面翻找,随便拿了两瓶红酒就兴冲冲的坐公交到了那处 水库。   这个时节本来就是枯水季节,水库里面也没什么水,然而周遭却一片绿意, 万物一片生机,我甚至可以听到蟋蟀在草丛里鸣叫的声音,蚂蚱漫无目的的跳动 着,时间这个概念对于自然界来说好像没有意义一样。   我顺着那条河朝前走,走到一处将要断水的地方,河底的鹅卵石看的清清楚 楚,几条巴掌长的鲤鱼迅速游了过去,朝着水深的地方游了片刻消失不见,我看 着断水地方被前方的石桥投下的阴影,有些地方因为阳光被挡住的原因而模糊不 清,有些水域一片黝黑,仿佛有着一只大鱼在窥测一般。   此刻只是早上,阳光还非常温柔,带着一些凉意的光打在河岸上,我试探了 一下河底的淤泥,都是非常难以挖掘的黄泥,我决定从河岸上挖泥土打扦子。   为了干活方便,同以往在家里摸鱼时候一样,我脱掉了上衣,穿着短裤开始 挖泥,将挖好的泥堆在断水处,很快将水脉割断。按照我之前的观察,这段河道 因为有一处深一些,所以鱼应该不算少,所以我只是用钎子隔断了水脉,将这段 河道隔绝成几个独立的小水洼。我拿着大铁盆,赤着上身站在河里面,开始朝着 外面泼水。比起打扦子来说,泼水是最累人的纯体力活,以往在家里的时候我们 摸鱼,泼鱼都会推脱,但是这次我只能自己上。太阳光逐渐热烈了起来,两岸树 林中各色鸟儿乱七八糟的叫着,野草一望不见尽头,我的脊背被太阳光晒得滚烫, 随着剧烈运动而流下的汗水一滴滴掉在了水面上。   我做的非常自在而满足,总感觉摸鱼是我到目前为止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情, 因为单纯因为无所担忧而快乐。   在我16岁的年纪,别的同龄人都在课堂里为日后的前途而努力奋斗的时候, 在别的同龄人都有一个统一身份的时候我却像这个世界的异类一样,像一个世界 尽头的弃儿,这种思考会时不时的在我机械停止的大脑里自动运转,然后我会感 觉到一种巨大的孤独感从肉体深处弥漫开来,一直到我意识到这种绝大的落差感 才会像个弱智一样疼痛的叫喊一声,然后我会难受的受不了,坐在河滩上,看着 水洼里几只大大小小的鱼在泥泞之中跳动着,扭曲着,在干涸之中它们会慢慢因 为缺水而渴死,然后被这9月的剧毒阳光炙烤的僵硬扭曲,迅速变臭,被冲上河 滩,成为一具在河滩上在普通不过的死鱼。   我想这也是我的人生,我毫不质疑这一点。   然而我并不会感觉到悲伤,当你可以忍受一种原先忍受不了的生活,那么你 就可以习惯它并且沉醉于它带给你的满足感,虽然永远有一种对于前途未卜先知 一般的绝望预感时不时的总会打断你享受这种生活,然而你又会迅速停止嚎叫, 停止思考,就像那些拉磨的驴一般,继续沉浸在无休止的生活之中。   我早先人生特别无聊的时候读过加缪的《局外人》,我深觉这是我人生的写 照,我并没有理解存在主义的智商,也不可能提前经历现代性的都市生活对于个 体的抹杀与因此产生的绝望感而抱头叹息,我只是凭借我少年为数不多的珍贵直 觉。我只是感觉到加先生是我的知己,有一天要去交流一下,也许是以一个无知 打工人的身份。我甚至不曾想过他不是中国人,而是一个法国人,他不是一个活 人,而是早已死去好久。   这是我16岁普普通的一个休息日,我不能坐在河滩上看着那几只大大小小 的鱼儿在我人生的思考中变成尸体,应验我的感慨,我把它们扔到了我临时挖好 的鱼坑里面,然后继续重复着泼鱼的动作。   这就是孙樾与吴清姗姗而来之前的我,我沉浸在少年时代的单纯满足感之中, 已经完全忘了跟两个少妇的约定,我想至少在我想起她们之前,我是不会有生理 欲望的。   为什么我之前这么下流现在又这么佛系?   因为我是处男啊,处男你懂不懂?处男就是往往喜欢在心理上满足自己对于 性的好奇心,又往往在心理满足之后忘记了最终上垒,肉体满足的这个重要一环。   在晌午的时候,我终于捉到了十来只巴掌大的鱼,剩下的太大或者太小的都 被我放了;太小的刺太多不好吃,太大了肉太老,一样不好吃。我收集了一堆柴 火,在桥洞底下生起了火,准备烤鱼给自己吃。   至少到现在,我对于她们两个少妇是否到来没有一点点的准备,一句话,我 忘了她们,来不来我无所谓。   我在桥底用树枝穿着两只活鱼,在它们没死去之前,饶有兴致的把它们放到 火上,看着它们逐渐变得焦黑僵硬,我翻着树枝,百无聊赖的看着桥洞里面的水 波晃荡着光影投射在桥底,一阵凉风出来,把我一个上午的疲惫尽数吹散。   我给烤鱼上调料的时候,孙樾来了。她悄无声息的走到我身边,我转头看到 她,她面色微红的站在那里,上身是粉色的T恤,下身是蓝色的百褶短裙,她居 然还穿了高跟鞋,只是那高跟鞋粘了些河滩上的泥土,显得不那么鲜艳了。她的 大腿在我眼前白的晃眼,我甚至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她被我看的有些局促,笑 了一下,「不说些什么?」   「吃了没?」我这句话直接把她逗笑了,让我们彼此间的尴尬完全消散了, 她此刻完全放松下来,原本有些紧张的表情也完全放松下来,「你不请我吃?」   「凭什么?」我撕下一块鱼肉,塞进嘴里,问她。   她没说话,把我那根沾过佐料的手指含在了嘴里,就像口交一样吞吐了几下, 直到我的手指湿漉漉的都是口水才松开小嘴。   「吴清不来了吗?」我递给她一只烤鱼,「我跟她约定了10点来的,她说 12点,我说2点,」   「那你怎么提前来了?」这两个矫情的小女人,想着偷腥却怕被另一个闺蜜 看不起,所以就在那故意拖延时间,看谁忍不住。   「人家想尝尝你烤鱼的手艺。」   「没别的想法了?」   「那也得我把你的鱼吃了。」是吴清的声音,她们两怎么找到桥洞的?   「你今天穿这样是来专门吃饭的?」我看到她居然穿的严严实实的,不由得 被她气乐了,还不如不来呢。   「我就没想到你居然骗我,比我来的还早你。」吴清指着孙樾,却不回答我 的话。   孙樾看到我旁边有瓶红酒,我直接递给她,两人交换着对瓶子吹起来,仿佛 当我是陌生人一般。   吃饱喝足了,俩闺蜜有些微微的醉意,眯着双眼看着我,吴清嘀咕道,「你 个小屁孩,还挺有种,你操过女人嘛?」   「小屁孩估计连女人衣服都不会脱。」   我算是看出来了,她们两个直到现在还不相信我会怎么样,一直在抱着半真 半假的态度戏耍于我。看我不说话,居然自个玩手机不再理会我了。   「孙樾姐,几年前你跟我说你的逼上都是黑毛,我想看看。」我此刻不把自 己当成那个16岁的少年,「我想先钻钻你的两个洞。」   两个女人没想到我这么直接,我却无所谓的甩了甩自己的鸡巴让它在短裤里 换个舒服的睡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我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孙樾显然不知道怎么应对我的耍流氓,我却哈哈大笑,一把抱住她,直接扔 进了桥洞里的河水里面,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   吴清被我如此鲁莽大胆的举动吓傻了,站在河岸上一阵发愣,转身就想走, 孙樾却张开嘴喊住了她,「这时候你走了?还是不是姐妹了?说好了一起抗的呢?」   吴清左右为难,一时间呆呆的站在岸上看着在水里面扑腾的男女不知道怎么 办才好,她一直都是个乖乖女,虽然这次挑逗了冯小波一把,但是自己真的没想 跟他怎么样,鬼使神差的来了,也许是结婚几年以来两地分居,经年累月的平淡 生活让自己也难以忍受了?这才强压住内心的忐忑来到约定的地方,还特意穿了 保守的长袖衫,牛仔裤,可是看孙樾此刻的样子,怕是自己不作出牺牲以后俩人 别说做姐妹,怕是得成为仇人,从小玩到大的好闺蜜,如今这种左右为难的情况 让她无所适从,眼中都快要流出了委屈的泪水。   孙樾在一阵惊慌之后发现河水不过是到自己的胸口还偏下一点,这还是自己 踩着河底的淤泥踩得深了,她反应过来也彻底放开了自己,衣服湿了就湿了,面 子可不能丢。   她想抓住我,我却哈哈一笑躲过了,我一把抱住她就想亲她,她却转过脸去, 「姑奶奶把衣服脱了,都被你弄湿了,怪难受的。」   我任由她爬上岸,将全身衣服脱下来,挂在树枝上烘烤着,她不管不顾旁边 的吴清,只是拿起一只在石头上蠕动的蚂蟥一把扔到了吴清脚底,「这里蚂蟥可 是不少,你穿这么多爬进去,专门找洞洞钻。」   吴清被她吓得一阵哆嗦,「你不想让蚂蟥钻你的洞,就让冯小波钻你的洞, 反正都是钻洞,你老公钻过,你害怕换个男人嘛?这地儿,谁知道咱们干了些什 么,荒山野岭的一个月也没有几个人,咱们就算在这里做一天也没事的。」   她看着我爬上河岸,将短裤脱下来露出一根粗大的肉屌垂在大腿内侧,随着 我蹲在地上挂起树枝烤短裤,身体晃动的幅度将那根大屌晃动了几下,耀武扬威 的。   「妈的今天都这样了,老娘豁出去了,不就是日逼嘛,而且这是童子鸡,还 是于总的亲戚,老娘不亏!」孙樾蹲到我面前,用手给我撸了撸鸡巴,「诺,沉 甸甸的怕是有几斤了,比起我老公强多了。」她一把拉过吴清,「脱了,踏马这 个时候矫情什么?几年前你撩拨他的时候就该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你老公跟你 一年就团聚十来天,有时候他还要工作,你都空旷了多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买了自慰棒,咱们女人长得这个肉洞,不就是给男人爽的嘛?不然咱们不就是男 人了?」她解开吴清的上衣,吴清也配合着迅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下身上 的乳罩与内裤。   她看了看我一脸陶醉的看着她跟吴清,心里暗想着,小子得意什么,老娘不 想玩你会跟你来这里?你以为你赚了,其实老娘不亏。   我一把拉过还在犹疑的吴清,没想到我还没做什么,人家直接就把樱桃小嘴 亲了上来,满口喷香,一根小柔舌头从嘴间钻了进来,慢条斯理的挑逗着我的舌 头,还不时在喉间发出一阵阵春情洋溢的娇喘,「吴清闷骚着呢,等会你小子有 的福气享受了。」孙樾蹲在我的面前,一手握住鸡巴,小口一张就将龟头吸了进 去,我顿时翻了个白眼,妈的太爽了,她似乎知道我的敏感点在哪里一样,一条 小舌头围着龟头的楞沟打圈圈,爽的我呲牙咧嘴的,她看着我一脸销魂的初哥样 子不禁诡秘一笑,直接来了一次深喉,鸡巴将她的嘴都撑得慢慢的,我的鸡巴被 她的食道碾压着就好像下一秒要被压扁一般,虽然她很快将我的鸡巴退了出去, 继续轻拢慢捻,一边用嘴唇舌头舔舐棒身与龟头,一边用留着修长指甲的手指抚 弄着我的卵袋,一阵阵酥麻感从下体如同电流般朝着我的脊椎汇聚,我一心二用, 一边要应付着吴清的小舌头的挑逗,一边看看跪在地上的孙樾给我口交,时不时 还和两女的眼神做一个短期交流。吴清的眼神羞涩中带着放纵,孙樾则满是挑逗, 好想知道我下一刻就要射出来一样。两个女人配合的越来越紧密,吴清居然放过 我的嘴巴,小嘴在我的耳朵上舔舐起来,湿热的气息带着轻声呢喃让人如饮佳酿 醉倒玉山如肉泥,「小坏蛋,双飞爽不爽,人家可是第一次出轨。」小少妇如泣 如诉的告白让我几乎达到了心理满足的峰顶;而身下孙樾也加快了舌头舔动的频 率,龟头上累积的快感也要到达了我生理满足的峰顶,我知道我就要射了。   两个闺蜜看着我面红耳赤的,鸡巴硬生生粗壮了一些,知道我要射了;之前 她们两人上下夹攻,看我依然是处男本色,几个眼神交汇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让我射了估计我就没有什么好戏唱了,我此刻看着孙樾放开我的鸡巴一脸得意, 吴清则神情有些放松的看着我,她们笑嘻嘻的看着我终于低吼着,喘息着任由一 股股精液顺着鸡巴的跳动而射出去,射在河中央处,看着乳白色的精液浮在河面 上慢慢飘走,全身无力的坐倒在河滩上,被地上的鹅卵石隔得屁股生疼。   终于暂时发泄出来的我瞬间清醒了,两个女人笑嘻嘻的看着我,似乎想看看 我还有什么流氓招数试出来,我恢复贤者姿态才明白,这两人这么配合我就是为 了让我射出来,此刻的我怕是难以对她们做什么了吧?   吴清终于呼出一口气,「这小坏蛋,把人家舌头嘬的发麻。」我则有些想笑, 刚才不知道是谁一个劲的把口中的唾液往我的嘴里度,不过她的口水倒是很香甜 呢。   「给你的纪念品。」吴清此刻分外放肆的把身上的粉红色内裤与乳罩扔向我, 然而不知是内衣太轻,还是力气太小,内衣被风一吹居然被吹到了河上,顺着河 水飘走了,「无所谓了,姐今天空着回去也无所谓。」吴清一摆手。   「哈哈,这小子看样子不行了,怎么样,做了半天的手艺活,现在还硬的起 来吗?」                 14   两个少妇此刻并排靠着桥洞墙壁站着,她们赤身裸体,四个乳头迎着桥洞里 时不时吹来的风翘立着,两个紫红色的像是熟透的草莓,两个鲜红色的像是朱砂 点了上去般,因为兴奋勃起的缘故,乳头长长的伴随着她们的调笑而颤颤巍巍; 孙樾的乳房属于圆润小巧类型的,也许是因为还没有生孩子的缘故;吴清因为已 经生育过,乳房要比孙樾大了一圈,有些微微下垂,毕竟没有内衣的束缚这种高 耸程度已经不一般了。顺着两人平坦的腹部看下去,可以看到两处诱人的蜜源, 孙樾的下面如她几年前说的一样,毛发特别茂盛,几乎看不到阴唇的形状,阴毛 将阴阜整个遮盖住,反而让人有一探究竟的兴趣;吴清的则是完全相反,只有逼 口有一些稀疏淡黄色的毛发,整个阴阜完美的闭合着微微凸起,两瓣阴唇紧紧护 卫着那处快感的黑洞。两人都是那种细长嫩白的大腿,是属于一看就让人欲望大 起的类型。   「看够了吗?」两女人开始嘲讽,我则指了指自己的胯下,小兄弟又迅速勃 起到比之前要硕大坚挺的地步。   「你还是不是个人?这才多会?」   「你戴套没有?」   「妈的我们都没戴套,要是怀了怎么办?」   「你不准射进去!」我点点头,朝俩人挥挥手径直走进了河水里面。   「这河面上谁丢的内衣内裤,不知道哪里的狗男女跑这里野战了?」几个粗 鲁的声音远远传来,   两人原本还一脸不屑的样子,此刻吓得马上钻进了水里,连头都不敢露。   我在水里露头看了看,原来是几个无聊闲逛的老年人,他们是不会有兴趣来 桥洞里看个究竟的,万一有个意外都没人救他们。但是有外人在场显然把俩女人 吓傻了,她们被我拉着到了桥洞旁边一处芦苇从里,隔着芦苇看到几个老年人朝 这边指指点点,顿时已经六神无主了。   我折断了一根芦苇,做了两根呼吸管给了两个少妇,她们明白了我的意思, 一头钻进水里不敢露面了;几个老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走到河滩下面来看 个究竟,幸好他们的角度只能看到几块被围好的水洼,打好的钎子已经渐渐被水 流冲塌了,他们看了一会儿没发现有人就走了。   我本来想拉着俩少妇上岸的,哪知道孙樾不停地掐我,我钻进水里,看到她 穿的高跟鞋居然陷进淤泥里面了,妈的这个傻婆娘,居然吓得连高跟鞋都忘脱了! 另一边的吴清居然跟她一样,还好她陷得浅一点,这俩婆娘还真是姐妹俩,连犯 傻都一模一样的。   「别乱动,」我安慰着这两个婆娘,孙樾陷得很深,都没法移动了,只能一 脸可怜的看着我,我则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反正她现在有卢管,可以呼吸, 死不了人。不过我才看了一眼她的身体就移不开眼睛了,此刻在水里那些阴毛就 像水草一样婆娑着,露出了那处鲜红的阴户来。我看的欲火喷张,也不管救她了, 这时候桥上重新传来几个老头的说话声,他们居然就在我们头顶,现在更加不能 出去了!   我把嘴巴浮出水面缓了口气就潜到了孙樾身边,手指剥开那处鲜红的阴户看 到了一处向外呼吸着的孔洞,孔洞上方是一颗硕大的阴核,孙樾一脸惊慌的看着 我,她想不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想这些事,她看着我搂着她的腰固定住自己在水里 的身体,双腿下蹲,空着的一只手握着鸡巴顶到了她的逼口,水里面不太好用力, 我只能把硕大的龟头搁在逼口磨蹭了一会挤了进去,这一下就爽的我不行,我憋 着气又因为桥上还有人使得这种刺激感成几何倍数增加,心理上的刺激感把肉体 上的刺激提升了不少,我忍耐着龟头上的酥麻与压迫感,耐着性子终于把鸡巴插 进了一半进去,就像你在被子里面打飞机到达临界值无法呼吸一般的爽感,整个 世界都有隐隐崩塌的趋势。此刻我终于忍着直捣黄龙的冲动直起身体把嘴重新浮 到水面上,我怕再晚一会儿自己就会窒息而死了,重新缓口气,我再次缓缓弯曲 身体,原本初次插入的刺激感过了一会儿慢慢淡化了下去,我双手抱住孙樾的翘 臀,一使劲就带着一股水波将鸡巴全根冲刺进了此刻动弹不得少妇的逼里面,她 一脸扭曲的吐出卢管,将小嘴凑上来主动吻住了我。   因为桥上面有人的缘故,我的动作不可能太过激烈,只是缓慢抽送着,时不 时的还需要换气,但是这种就像海豚温存的慢条斯理的佛系性爱显然满足不了我 这个初知肉味的男孩,好在一会儿那几个闲聊的老人家居然到桥那一边去了,我 跟孙樾一起露出头来大口呼吸着,暂时不管水下还连接着的男女生殖器官。   吴清也注意到我们的动静,也把头伸到了水面喘气。   这就是我16岁破处时候的情景,虽然场景万分刺激,然而肉体上的满足实 在是了了,摩擦的幅度也只有缓慢的十几次,就像做游戏一般,我只是在心理上 完成了破处。   孙樾示意着我她的高跟鞋还插在淤泥里呢,显然微蹲双腿无法动弹的短促性 爱让她已经全身无力,只能一脸可怜巴巴的求助于我,我钻进水里帮助她解开了 两条高跟鞋的绑带,她解放了双腿之后也帮助吴清从与淤泥里面拔了出来,两人 提着高跟鞋走到了有鹅卵石的河底,重新穿上了高跟鞋,我一脸疑惑的迎上去, 孙樾已经双臂抱着我与我激吻起来,一条小舌头搅动的我头昏脑涨的,她很快腾 出一只手伸到水里,抓住我的大屌塞到了逼里面,淫媚的附耳说道,「抱着我。」   我懂得她的意思,双臂勾住她的腿弯抱住了美少妇,她借着身体的重力将我 的鸡巴全部坐进了逼里面,顿时仰着头把额头前的长发顺势甩到了脑后,这一甩 风情万种!我抱住她穿着高跟鞋的修长美腿,挺动着鸡巴顺从本能的抽送起来, 将河面击打的水波荡漾,她刻意压制着自己的娇喘呻吟,只是一晃一荡的高跟鞋 高跟鞋里面蜷曲又张开,张开又蜷曲的脚趾表达着此刻女人的放荡与舒服!   我站在齐腰深的水里,趁着几个老人在对面聊天,抱着孙樾就是一顿抽插, 看着鸡巴从黝黑的毛从里面进进出出,搅合出来一滴滴淫水滴在河面荡漾开来, 我更是心下得意,还要再抱着她操上一会儿,她却指了指桥洞底下,我抱着她朝 桥洞底走去,走动之间还有一滴滴淫水滴在水面,我无意间扫了一眼水面看到了 被我们的动荡搅合的一片浑浊的水里面有两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好像它预示了我 此后混乱而淫糜无度的青春一般!   刚走神一下,吴清却用奶子蹭了蹭我的脊背,「几个老头过来了。」我快步 走进了桥洞里面,桥洞里回荡着肉与肉有节奏击打的啪啪声音,水面上倒映着一 根粗大的鸡巴被两片肥厚的阴唇不时吞没的场景,黝黑而肥大的卵袋让这种视觉 冲击达到了顶端。   我操了几分钟后觉得有些累了,虽然自己长年跟小痞子小流氓摔打,体力很 好,但是抱着一个90多斤的少妇做了这么久的运动还是吃不消。我把孙樾放在 水里,自己坐在鹅卵石河岸上,孙樾刚要坐下来,吴清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倒了 一些在我的鸡巴上,顿时鸡巴变色了,孙樾荡笑一声,抚着我的鸡巴就坐了下来, 观音坐莲的几下之后,一道道带着红色酒沫的淫液汇聚在我的肉棒根部,吴清又 到了一些在我们性器官的交合处,顿时一些红色酒液被孙樾坐进了自己的阴道发 出一声声湿滑不已的「呱唧呱唧」声音,她原本只被开发了一部分的阴道此刻全 部的深度都被我的鸡巴体验到了,而且我还用龟头深刻体会到了她阴道嫩肉的包 裹套撸的爽快感,做了一会儿,桥上的人终于离开了。孙樾从我身上爬起来,亲 了一口我被红酒染得通红的龟头,「这小子,太会操了,丫是处男吗?」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打飞机射了的原因,我跟孙樾做了几百下依然毫无射精的 感觉,孙樾斜眼看着一脸可怜巴巴的吴清,「还等什么呢,都这个时候了,成年 人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吴清像个死尸一把老老实实的躺在河滩上,她身下是黝黑的泥土,她双腿并 拢,好像一个要献祭给面前恶魔的贡品一般无辜,孙樾将红酒浇在她的胸脯上, 她打了个寒颤,那红酒顺着她的胸脯无规则的朝下流淌,随着孙樾持续的倒酒, 酒水终于汇聚在一起,顺着吴清因为紧张而缩起来的小腹向着下体那处阴阜流去, 就在一道红酒流到了少妇的逼口的时候,我将鸡巴顶在她的阴唇上,蘸着红酒挤 开因为动情而稍微打开的阴唇缓缓插入了她阴唇下面那微微张开的黝黑小洞,我 的第一感觉是没有孙樾那么紧,她毕竟是生过孩子了,然而直到鸡巴插到一半我 才发现自己居然插到底了,她这么浅的吗?我看着她一脸痛苦的表情,好像我们 在干的事情让她非常痛苦非常难以接受一样,我低下头舔吸着她胸前的红酒残液, 终于吸得她动情起来,两条分开在她双腿两侧的大腿用力,鸡巴又挺进了一截, 这一挺动,爽的我头皮发麻,我居然感觉到自己好像接触到了一处非常滑嫩的小 嘴,它还舔舐了我的马眼一口,这种刺激让我激动地嗷嗷直叫,又尝试着朝着深 处挺动了几下,那口小嘴居然吐出了一口非常清凉的淫水,这一口淫水要了我的 老命了,我几乎忍不住的鸡巴抽搐就要射在她的逼里面。   「吴清姐,我要射了,你的逼好淫人,我鸡巴受不了了。」我的骚话让吴清 从咬牙隐忍中清醒过来,「你不能射啊,我踏马是危险期!」她话音没落我的鸡 巴就射出了几股精液,爽的我几乎全身发软的躺在她的身上。   吴清等我射干净了才一把把我推开,径自走到河里,用手扒开自己的嫩逼, 开始用水清洗着自己的阴道,我看着自己的子子孙孙被她用河水冲洗着,然后消 失在河水里面不由得一阵惆怅,原来这就是做爱?   射完之后全身发虚的结果是思想上也开始空虚起来,我无比惆怅的看着两个 美人准备穿衣离去,总觉得还缺少一些什么,一拍头想起来了,本来想着跟两个 人野战的,这种方式实在不够野啊!   我出声制止了她们俩人穿上衣服的举动,「我还想再来一次。」我看着夕阳 在河水里面留下他悠长的倒影,天空已变得有些灰暗,一些蚊子开始在周围起舞、 狂欢,不禁忍不住说道。   两人显然被我震惊了,「你都射了两次,做了一个多小时,还不够吗?」吴 清冷冷地问我,她眼中有些哀伤,也许是我内设了她让她分外愤怒,对我不再那 么亲近了。   「我还想来一次双飞!」我拉着两闺蜜走到了之前我看到的一处满是淤泥的 河底,任由黄昏里的暖风吹着我的身体,吹着我依然坚挺着的鸡巴,如是说道。   两个女人不可思议的望着我,看着我舔着赖皮脸的样子,她们咬牙切齿的, 却无可奈何,因为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的鸡巴依旧雄赳赳气昂昂,依旧有着 再战三百回合的霸气!   此刻夕阳逐渐落了下去,一处干涸的河底,满是黑色淤泥的地方有三具肉体 快速的挺动着,夕阳光照着男人赤裸着的脊背,一滴滴汗水从他奋力挺动无数次 的身体上溢出,不多时他的脊背就变得油亮光滑,散发着古铜色的光芒,在落日 枯河的远景里面充满着一种力量感。   然而如果你把视角拉近的话,你会发现他此刻正弓着身子挺动着腰部,压着 身下一具肉体冲刺着,那具肉体被他的热情动作唤醒了,终于张开沾满淤泥的大 腿压住他的屁股,把他死死地锁在了身上,随着男人每一次深入的挺动,女人的 一双脚掌都会条件反射般的伸展然后脚面会推一下男人的屁股,让她插入的更加 深入一般,他们虽然刻意压抑着喘息,然而还是有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浪叫时不时 的从那摊淤泥上散发出来,将坡上树林中的鸟群惊飞无数只。这片许久没有人烟 的土地仿佛因为这几句肉体的剧烈动作而复活了一般,即使此刻夕阳西下,万物 都仿佛重新开始享受生命的快乐,虫鸣声五花八门的从大地的缝隙中传播开来并 在空气中鼓荡,使得这个炽热的黄昏充满了情欲的血红色,一如那天边已经彻底 被太阳的热情打动的变红的云彩一般,连这片河底淤泥上的男女喘息声都有点燃 整个夏天的冲动。   还有一具肉体此刻仿佛被两个男女的动作吓傻了一般,看着他们仿佛仇人一 般剧烈的搏斗着,终于看的自己再也忍受不住,她居然趴在了那个不停挺动的男 人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助推着男人的剧烈动作,为男人的做爱省力,为女人的快 感列车助燃!   一只硕大的黑紫色龙虾从被冲垮的钎子上爬了下来,顺着河滩爬到了淤泥地 上,它抖动着自己忻长的触须,好似对于眼前几具肉体的搏斗分外紧张,它先是 抖擞着自己两只巨大的铁钳,朝后退了几下,然而仍然被那个男人过于勇猛的动 作殃及了——男人那两只蹬着淤泥地的脚由于一时脱力,居然朝后多挪动了十几 厘米,那根与女人搏斗的凶器也彻底被他从女人的逼里面抽了出来,他的双脚也 将那只龙虾推了开去,龙虾被推得倒栽葱,翻着身子在淤泥地里面挣扎着,还试 图用自己的大钳子报复男人——然而男人已经气喘吁吁的重新爬上了身下的肉体, 一声低沉的吼叫,他重新开始了抽查运动,好像是一只不知疲倦犁地的老牛一般。   一声女人绵长的淫叫之后,那个男人从女人身上翻身下来,却被他身上的女 人握着鸡巴以坐姿再次套了进去,一阵阵啪啪啪的声音抑扬顿挫,男女身体因为 流了一些汗水而沾染了不少淤泥,这使得她们的性爱充满了原始与野性的气息, 一些淤泥被两人交叠的身体压平然后被女人的下坐力道彻底坐飞出去,发出「扑」 的如同放屁的声音。   男人被女人骑了一会儿,女人似乎精疲力尽了,她躺倒在淤泥地上,无力的 埋怨道,「真后悔听了你个王八蛋的怂恿,老娘做的逼都肿了,你去找吴清去。」   侧卧着的吴清却连连摆手,「你这个小孩子是色中饿鬼吧,快把我日死了, 日逼都像你这样日,什么样的女人受得了?」她由于方才男人几下冲击而泄身了, 此刻完全没有以往的端庄,连说脏话都没有顾及了,也许是已经被操的失去理智 了。   而刚刚日吴清那几下,我确实感觉到自己有一刹那魂飞魄散的感觉,整个人 仿佛都被抽空了,自己的躯壳被遗弃在原地,我慢悠悠的在河面上飞翔,看得到 几只虫子在叶子上交配,看得到空气中如同风一般黑漆漆刮过的蚊子雾,还看得 到河底淤泥上那两个与我刚刚做爱做的不可开交的女人。我还记得吴清的逼里面 收紧的仿佛要把我彻底勒断了一样,从那处最深处绵软而肥嫩的地方吐出来好几 口又凉又粘腻的浪水无处可去,一股脑的全部浇灌在我的马眼上,我只觉得那一 刻爽到了巅峰!   那是我青春以来最尽兴的一次,不只是做爱,好像是一场释放灵魂的灵修运 动一般。我好像要彻底脱离地上这具仰面朝天射无可射的肉身,这一瞬间我等待 了这么久,我终于可以离开了,我想着我这样的形态可以去看看妈妈吗?可是妈 妈在哪里呢?我的形态是虚拟的,可以穿越时空回到我们最初的时候,回到6岁 之前吗?   然而只是一刹那之间,我的鸡巴就像被突然放开防洪大坝一般,输精管酸麻 的过电一样已经毫无知觉了,一股无与伦比的精液如同喷泉一般朝着天空喷射, 斜朝上45度角,喷了一道绵长的银白色抛物线,那股精液就像炮弹一样降落, 然后打在了一只张牙舞爪要来报复我的大龙虾身上!   我把那只龙虾颜射了,这是我一生以来最为持久最为酣畅也最为荒诞的一次 射精!   然后我的鸡巴就像爽的麻木了一般,依然勃起着朝天空竖着中指,然后被一 口满是黑色胡须的方寸之地,张开嘴一口含了进去。   孙樾骑了我十分钟之后也累的筋疲力尽,躺在我旁边大口喘气,我经过此次 魂飞魄散的射精,脑海中的欲望随着清空的精液一起烟消云散了!   我甚至忘记了还要把两个女人叠在一起双飞的预想,只是躺在淤泥柔软的河 底,双手各自揽着一个少妇,气喘吁吁而又满足的看着快要黑下来的天空,身下 的淤泥仍然柔软温热如同这两个女人的肉体,而我却早已经战斗过,此刻我们不 分伯仲!   终于我们歇息够了,两个女人站起身来,看着自己满身的淤泥苦笑不已,如 此酣畅淋漓的做爱让她们印象无比深刻,看向我的眼神再也没有之前的轻视,没 有看16岁少年的轻佻,而是有一股浓的化不开的痴缠。尤其是吴清,她一边掰 开自己的嫩逼,那块被我征战无数次的方寸之地已经有了些微的红肿,她好似炫 耀着一般掰开它向我展示着这块迷人之处内部的秘密。我看了一会两个少妇洗逼, 然后自己也去清洗了身体,那只被我颜射的龙虾我自然没有放过,我们三人把它 当做这次做爱的见证者,而我把它当成我童真世界瓦解,成人世界开始的标志。   你看它就算满头满脑白乎乎的怪恶心的,还那么耀武扬威,直到被我放到一 处鹅卵石搭成的小坑里,仍然不消停,想要爬出去。   我跟两个少妇在火堆旁边烤干了身体,衣服也早已经烤干了,我们穿好衣服, 带着龙虾将军就此离开这片地方。只是两个少妇再也没有之前肆意调戏我的从容, 她们跟我对视的时候往往会慌乱的错过目光,我心下大笑,这两个少妇看来被我 用鸡巴震撼住了。   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初哥都这么能战斗,我只能告诉你,也许是因为我在做爱 的时候心理上没有这么多想法?那就不会这么早射,另外,告诉早射男一个秘密, 掌握做爱的节奏很重要,不要急于射精!你是在日女人,在享受繁殖所带来的肉 体快乐,你不是在繁殖!                 15   注意:之前的容阿姨因为角色需要改为林阿姨,只是改了姓,更有辨识度   我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屋里一片漆黑,看来这个星期天于伊 人没有回来,兴许是工作太忙?   我提着那只大龙虾走进客厅,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我,我一个 激灵,转过身去,一个人影坐在客厅沙发上,我被吓得灵魂险些出窍,结结巴巴 的问道,「是于伊人嘛?」   她不声不响的站起身来,打开了客厅的灯,然后重新做回沙发上,「小波来 坐下,跟姐姐聊聊。」   我此刻拿着那只张牙舞爪的大龙虾不知所措,看着于伊人穿着一身红色睡衣 下高耸的胸脯剧烈的波动着如同果冻,脸上平静无波,但是给我一种非常不妙的 感觉,以往我从来没见过她这种表情,此刻的她让我感觉非常陌生。   我看到客厅里有一处鱼缸,里面居然没有一只鱼,就把龙虾扔了进去,拘谨 的走到她旁边坐下,看着实木地板的花纹不吭声。   「你这么紧张吗?」于伊人看我非常局促的表情突然「噗嗤」一笑,刹那间 我感觉周围的气氛不再那么紧张了,她居然站起身来关上了灯,客厅重新恢复了 黑暗。   「我最近工作确实有些忙,这个周末休息,本来想回来找你聊聊天,结果你 撒丫子出去浪了,我就睡了一觉呵呵,今天我不会跟你说废话,我说的每一句话 都很重要。」   「小波我看到你手里拿着一只大虾,是你自己动手捉的吧,看你一脸兴奋的, 好像多宝贝它一样。你这么多年是不是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妈妈6岁就离家出走了,我爸爸也跟我关系冷淡,所以就跟个野孩子一 样。」在黑暗中我反而非常放得开,有什么话都可以说,跟自言自语差不多。   「那你恨你妈妈吗?」于伊人轻描淡写,这个问题她又问了一遍,   「你妈妈离开你10年了,10年沧海桑田,很多事也许都变了,你以前恨 她,也许想念她,现在你还是单纯的恨她吗?」   她没等我回答就补充了一句话。   「我不知道」,我有些惊恐自己居然会说出来这句话,我不是应该非常恨那 个女人嘛?我如此失败的人生都是拜她所赐,她给了我一个生命,然后在6岁的时 候就已经毁了他,直到10年之后,我在青春一团混沌的年纪,人生崩溃的现场, 我才领略到她对我所做的一切是多么残忍。   现在的我虽然没有资格要求她什么,但是我应该原谅她嘛?   有的人可以活到100多岁才死;   有的人可能60岁70岁就死了,他们躺在床上,没有行为能力,什么都要依靠 别人,这时候他们活着,可是已经死了;   有的人可能人到中年事业失败,万念俱灰,就此沉沦下去,此后的人生对他 们来说不过是在人间凑数;   也有些人可能再30多岁付得起首付的那一刻就死了,他们不敢换工作,省吃 俭用节衣缩食,一边是一眼望得到尽头的人生,如同白开水一样无味无色;一边 是一座外人眼里艳羡的房子,一座人生的围城。   有的人可能20多岁的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就死了!他们在这个时代可能面临 网贷的陷阱,需要用几年的时间为了当初的虚荣与浅薄付出代价;他们可能面临 回不了家乡留不在城市的尴尬局面,爱情在现实面前不值一提,面对着付不起的 首付,或者做一个城市里的得过且过的白领,甚至做起了蹲族。埋葬他们的是整 个城市的无比奢华的遥远,与与我无关的绝望。   有的人可能6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宁可此后的人生只不过是一场梦,在最 后他会醒过来然后安然死去。   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再见你妈妈?你们也许会有重逢的那一天?」于 伊人说。   「为什么要重逢?」我很反感的说道。   「也许她是有难言之隐才不得不离开你呢,也许她无法面对那个环境对于她 的吞噬,挤压,消磨,以及最终的毁灭。你知道,农村信息如此闭塞,她无法容 忍自己平凡的活下去。」于伊人的声音分外低沉。   「那她就和别的男人通奸?她被爸爸抓了现场,那个奸夫跑了,她就此决定 和他离婚。   你知道当时这件事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爸爸就此消沉下去,他好几年 都像个废人一样,从来不理会我的死活,我就像一个小要饭花子,在小学里面都 被同学们排挤,看不起。她可能并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可能并不知道我的屈辱与晦暗,她可能并不会在乎她的行为让我的一生就 此抹了一层灰色的镶边,再也无法发光。」   我有些竭撕底里的低吼道,好像在朝着冥冥之中的命运开火一般。   「你能给姐姐说说嘛,你别多心,姐姐就是简单的想心疼你,没有别的意思, 你要是觉得为难,也可以说一些你愿意说的。」于伊人的语气变得十分小心。   「你这么美得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为什么对我一个啥也不是 的小男孩这么费心费力?   于伊人,你的所作所为让我真的无法理解,对不起我并不是很高尚的人,我 也没读过多少的书,但是我知道,你这种人普通人连说句话的可能性都很小,你 都是活在人们想象中的那一类人,你为什么愿意花费时间在我身上?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喘口气完全不在乎什么一般一吐为快,   」我们完全是漠不相关的两个世界的人,明天我从这个小区离开回到家乡, 人们完全不会在意。   你依旧是魔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我们俩人为什么要坐在一起谈论一 个单亲家庭的孩子,谈论他如何艰难的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并且变成了如今这 副失败的样子,这一切很有意思吗?」   「小波,你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可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遇到你人生的贵人, 然后你才可以改变命运,这是我这十几年以来的切身经验。」于伊人好像不在乎 我情绪失控的发泄一般安慰着我,面对这个段位碾压我的女人,我实在没有一点 脾气。   「我跟你说说我当年刚到魔都的时候的样子吧?那时候刚刚好是08年金融危 机,魔都那时候好像各个行业还没有感受到这次危机吧,到处都是一派繁荣。那 个时候啊,我靠着那几年做模特累积的一点钱,找到奉贤的一处郊区租了房子, 天天早出晚归的找工作,因为我那时候才25岁嘛,还很年轻,加上自身外形条件 非常好,找工作都是一些前台啦,迎宾什么的找我,我不乐意干啊,那种工作能 干多久呢?   在上海晃荡了两个多月吧,身上的钱没多少了,我跟朋友两个商量着是不是 先找个工作凑活着,反正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工作,我呢,眼高手低的。再想去 找工作,哪里知道金融危机的效果已经显现出来了,并且波及了各个行业,魔都 当时一片萧条,有报纸上还有公司老板爬上环球金融中心跳楼的,虽然没有跳楼 成功。   这下子连凑活都很难了,我跟现在的你一样,回家是万万不可能的,只能咬 着牙死挺,吃饭吃着馒头咸菜凑活了一个月。也是机缘巧合命不该绝吧,我们租 了另一个房子,房东家的女儿跟我一见如故,那时候她才16岁,跟现在的你差不 多大,特别漂亮活泼的一个小姑娘,学习成绩也特别棒,听说她爸爸准备送她去 美国留学,她最近在准备考雅思。   她无意中到我们的屋子来闲逛悠,看到我吃馒头就着咸菜就问我是不是还没 有找到工作,我遮掩过去了,毕竟在这个小姑娘面前我死要面子。   小姑娘不知道跟她家里人说了什么,很快她就跟我说让我去一家公司面试, 那家公司是一个中等规模的房产公司,面试我的就是她的爸爸,她跟我过了一遍 流程就让我第二天上班。我到了公司之后才发现这家房产公司快不行了,资金流 快要断了,而且因为当时金融危机的大背景下大家都很恐慌,盖好的房子也很难 卖出去,房价在那个时候都腰斩了,眼看着这家公司就快完蛋了。   我当时意识到这是个机会,想想那时候的魔都房价低到了谷底,不正是抄底 的好机会吗?只不过大部分人没有现金流而已!小姑娘的爸爸也找到了我,他那 时候都快要50了,非常平易近人的一个人,那个人你还认识,就是现在亘古的李 总,我就叫他李大牙吧呵呵。   李大牙跟我说要是有个几百万就能把这家公司盘下来,就算把债务都算进去 也不亏,因为这些债务都是长期债,只要承担得起利息就可以。我当时就动心了, 一咬牙去了一趟香港,当时有个香港商人因为早年追求过我嘛,我们还有联系, 我就让他帮我找买家,想出手手上的几幅画,放到拍卖行我不愿意。   我当时也是凭着一股不怕输的精神,就因为在拍卖行里面要抵扣一部分钱, 而这部分钱关系着我跟李大牙谁是这个房地产公司的掌舵人。抱着不成功便成仁 的心态,我出手了那几幅画,拿到了500万的人民币,我们是在魔都一手交钱一 手交货的,那个香港人说像我这种不想靠着自己外形的女人不简单,怎么都要帮 我一把,我们现在还有联系。   拿到500万之后我就把房产公司接受过来,因为当时有一个非常大的项目被 这个公司拿到手了,如果不要这个项目我可以直接全资拿下这个公司;但是要是 要这个项目,那就需要750万,不讲价!李大牙出了这笔钱,于是我成了这家公 司的董事长,他成了董事。   后来我们兼并重组了亘古,10年黄金时代顺着时代的风口,我们在魔都这片 地方终于打下了一片天下。」   于伊人说了很多,终于长出一口气,呵呵笑道,「想想这么些年就像做梦一 样,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做了太多好事所以这10年这么顺。」   我听着于伊人说着自己苦难的岁月,这一切跟一无所有的我有什么关系?   「你看看,我也说起了我的苦难岁月,你不介意说说你的吧?我们就当是自 言自语,有些话不说出来憋在心里,时间长了人都要疯掉的。」于伊人劝诱我。   「我一个留守儿童有什么可回忆的?还嫌自己不够惨吗?」我自嘲道。   「冯凡不管你?你怎么是留守儿童了?」于伊人突然急了,话说出口她就急 忙解释,「冯凡这个名字我是看你的入职登记看到的。」   于伊人解释什么?她知道我爸爸的名字有什么可怀疑的吗?   「他们离婚之后他就把我当垃圾一般,我上初中以后的学费还是我外公给的。」 我咬着牙齿,「他离婚之后娶了一个老婆,她带了一个女儿过来,我被他们三个 人针对,有一次500块钱丢了,养母说是我偷的,他把我打了一顿,我就搬出去住 了。」   「他?呵呵,他确实不配做父亲。」于伊人同仇敌忾一般。   「后来呢?」她又问我。   「后来她们知道那笔钱是冯贝贝买包包了,他就去我的出租屋看了看就走了, 以后没来过。」我说道。   「你恨他嘛?」于伊人说。   「我不恨他。」我淡淡的回忆着那些我跟他相依为命的岁月,「那时候他背 负着妻子偷情抛弃他跟儿子的耻辱,活的很压抑很痛苦,但是他很少迁怒于我, 只有我提起妈妈的时候他会非常愤怒。我上学的时候经常会被小朋友们嘲笑,他 没有办法吗,就让我一个人去上学,我慢慢变得孤僻,懦弱,因为没有妈妈打理, 不爱干净,衣服也脏兮兮的,大家都孤立我,很多人喜欢欺负我。   我刚开始被欺负之后哭,后来被打的多了,就懂事了,不哭的话他们就打我 打的没那么重,但是我因为被打多了」我说到这里自嘲一笑,「容易挂相,就是 脸色难看嘛,初一时候的英语老师就特别讨厌我,平时也喜欢打我,还喜欢骂一 些特别恶心的词语,我慢慢就不喜欢学习英语了,成绩慢慢就落后了,落后之后 她反而把我排座位排到犄角旮旯,眼不见心不烦,我跟一些奇人慢慢混熟了,   初一的时候我又被打了一次,那次打的很厉害,我趴在床上趴了一星期,那 次是被校外的人打的,他们说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我丑,我当时就站在那里任由 他们打,但是我记住了他们所有人的样子,我的记忆力一向好得很。那时候家里 就我一人,他出去打工了,我鼻青脸肿的去楼下小卖部买了一箱方便面,一个星 期后我重新回到了学校。   我现在非常感恩那次挨打,那次之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连翻身都疼,我就 想明白一个道理,人善被人欺,人软被人骑,我也不去看医生,如果我能活下去, 我绝对不会继续这么窝囊。   我回到学校之后,那个领头打我的人居然主动找到了我,他告诉我打我的原 因,居然是因为我经常跟他所谓的女朋友讲话,我跟他那个女朋友小学同学,上 学路上碰到讲几句话怎么了?而且是她主动的,我们都说的是学习啊,那时候我 还不成熟,哪里会想这么些东西,那个女同学成熟的很早,可能她觉得我有什么 别的意思吧。他的意思是这顿打我白挨了,他还自曝家门,说自己是学校副校长 的侄子,意思是他不怕我报复。   我能下床之后就一瘸一拐的,同学们反而不敢嘲笑我了,我去了外公家,外 公问我什么原因,我说是自己摔得,他知道我想自己摆平问题。他说我跟他扎了 6年的马步,打人不行,挨打还挺行,他就教了我几招,我练了一个月吧。   然后我就找到那些人,我先是一个个跟他们单挑,把他们打倒,我拳脚并不 多厉害,但是抗揍,所以他们跟那个二代纠结在一起,一群人打我一个人,我那 时候豁出去了,也许是那个女同学不停地在旁边嘲笑我吧,我就逮着那个二代打, 把二代打到了之后又逮着打我最狠的打,我追着他们打了一条街,当时全校轰动, 副校长想处罚我结果被家长举报直接下台了。我的战绩让整个初中部的混混们侧 目,从此就没人敢欺负我了,当然我的成绩就越来越差。」   于伊人看着我神色平静的说起当年的那些往事,她用手抓着头发,把脸埋在 自己的胸脯,许久不说话。   「也许你的一切遭遇都是她导致的,如果有一天她愿意补救,你可以接受吗?」 于伊人突然问我,这一问非常直接且突兀,我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许久不说话,时间太久了,我已经习惯了没有她的日子,或者说我已经习 惯了因为她身份的缺位,给我人生造成的许多裂痕与缺憾。如果说以前我被别的 小朋友辱骂自己的妈妈,连带着侮辱自己的时候我会恨她的话,那么长大以后渐 渐地没有人会关注我的妈妈是怎么样的人,因为她在现有我的世界中不曾存在过, 她是一段痛苦绝望的记忆,或者说一个陌生的符号,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了。   就算她的所作所为塑造了我的命运,就算她让我万劫不复,就算她让我沉沦 在这个世界的最底层,但是这些都是大而化之的东西,这些东西其实更多是一些 虚无缥缈的东西,它需要漫长的时间与社会捶打来显示。而随着我逐渐脱离原有 的环境,日常生活中的一切悲喜都与她无关,所以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我不知道了。」我无比痛苦的摇头,那些年的侮辱再次涌上脑海,而她却 可以置身事外。   「假如有一天你妈妈认了你的话,你会接受吗?」于伊人在我陷入回忆中的 时候,幽幽的问道,她的声音仿佛来自于天籁,而不是坐在我旁边的这个女人说 得。   「为什么她要认我?」我有些莫名其妙,「她肯定有了新的家庭,牢固的社 会关系,我突然进入她的生活,她怎么会欢迎?」   「我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已经习惯了没有她了。而且——」「而且正如苏 晓晓之前说的,我以后只会是沉淀在社会最底层的垃圾。我宁愿不打扰她。」我 补充道。   「你的命运不是你养母说的算,是你自己。任何人都不能说一个十八岁的男 人以后注定一生是垃圾,哪怕这个男人没有妈妈。」于伊人有些愤怒的纠正我。   「有区别吗?」我呵呵自嘲,「在我刚到魔都这个地方,我就看到了我这一 生都无法拥有的无数东西,我妈妈也许平凡的生活着,跟这个世界无数的普通人 一样有自己的生活,也要面对大人们常说的中年危机,也要为自己的孩子操心, 我们的人生不会有交集了。」   「如果她愿意跟你有交集呢?」「如果她事业非常成功呢?」于伊人追问着,   「那她不是对我更加避之唯恐不及?」我无奈了,这些问题有意义吗?   「如果她对你内心有愧呢?」这是于伊人问我的的最后一句话。   这句话好像是一句非常没有意义的话,一种无所谓结果的假设,还不如睡一 觉的好。而且于伊人这么问我,完全莫名其妙,我们总不能把自己的生活寄托在 别人身上,所以我拒绝回答。   问了这个问题之后于伊人好像不在乎我的回答,直接要结束今天的无光对话。   「好了,今天不早了,你早早睡觉。」说完这句客套话之后于伊人灯都不开 就飘向了自己的房间,她好像走路都没有声音一样?   我脑海中突然电光火石一般的想起了之前我填写的那份简历,我到底有没有 写父亲的名字?我找到灯的开关,客厅亮堂了起来,我的记忆也变得清楚,我没 有写「冯凡」在简历上,于伊人是怎么知道我爸爸的名字的?   我转头看着于伊人的背影,于伊人好似未卜先知般转过头来,「你今天的本 职工作没做奥,别忘了你是我的私人健身教练,我跟李姐说,扣你一天的工资。」   她的这句话打断了我的怀疑,并且说的我哑口无言,却有些局促的不敢直视 我的眼睛,仿佛在刻意躲闪着什么一样,迅速关上了卧室门。   我则看着那只大龙虾在鱼缸里慢腾腾的爬行,又回忆起了我的第一次被两个 少妇夺走的经历,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迅速把方才那个莫名其妙的疑惑驱赶的无 影无踪。                 16   周一上班的时候乐楚楚过来接于伊人,哪里知道于伊人临时有事情先走了, 就顺便把我接着了。她斜着眼看我一脸疲惫的样子,不由得嗤笑起来,「怎么得 了,周末去打家劫舍了?」   我没理她,生怕她抓住我的把柄又要发朋友圈。   「你是我女朋友,有这么对待自己男朋友的吗?」她居然开始装大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开房?你要了我的初吻,你要对我负责任。」我顺杆爬。 看她怎么接招?   「耶?我这么多女朋友没有哪个要我负责任的啊?」她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 一般,后视镜里面露出了自己引以为傲的修长脖子。   「你女朋友们都是跟我一个性别吗?我要吐了啊。」我被她的一番话吓着了, 直言接受不了。   「别吐我车里,今天带你去个地方。」乐楚楚警告我。   「我要上班啊,带我去哪里?」我真的是拒绝的回答她的,然而在下一分钟 我将会非常开心的答应她。   「带你去看我的后宫。」她说的非常豪迈,还把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是一群 大美女的合照,她蹲在C位,两手都摆出剪刀手,表情非常嚣张,非常欠揍!   「敢情中国这么多光棍,份额都被你占了。」我毒舌着。   「她们都愿意着呢,可惜我是不婚主义者。」乐楚楚撇撇嘴回应我。   「你跟于总认识10多年了吧?她跟我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考托福的 小姑娘?」我说道。   「羡慕我吗?呵呵,姐姐的人生是开挂的,你就不要比了,满身都是debuff。」 她撇着嘴,数落我。   我不想理会她了,这个女人找准一切机会打击我的自信心。   到了目的地,我跟在她后面进了这家位于魔都嘉兴郊外的一处僻静所在。   这好像是一处休闲养生的会所一般,就是进去之后到处都是高挑靓丽的美女 走来走去,她们的穿着都非常另类,在这打上中央空调的地方仍然是满头大汗的, 「小夏刚走完?」乐楚楚打着招呼,那个叫小夏的美女赶忙走到乐楚楚身边,揽 住她的胳膊,她们俩人都超过175,我在她们后面走着完全没有一点存在感。   「可不是,走个十几次,比短跑都要累。」小夏抱怨着,还揉了揉自己的小 腿。   「当模特可不就是这样?你不赶紧找个金龟钓上,以后更辛苦。」乐楚楚开 着玩笑。   「楚楚你拿我开玩笑是吧,我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吗?」小夏扭了一下 乐楚楚腰上的软肉。   「你还别说,钓金龟这是技术活,小夏是肯定不成的。」另一个美女路过顺 便说了一句,还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我。   「冯小波你可别乱跑,这是于总在嘉兴的公司,于总今天在这边呢。」男人 婆不忘记转身警告了我一波,让刚想走神的我顿时绷紧了神经。   绷紧神经就发现她臀部真的挺翘圆润,是标准的蜜桃臀,搭配上细长的腰身, 还有那绵延不禁如同高速公路般平坦而修长的大长腿,这不男不女的家伙身材真 是有料呢。   显然她被我的眼神刺到了,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看了眼睛看向别的女人才 转过头去。   这一路上看遍美色,各路小姐姐清一色的年轻妹子,身材高挑,但是环肥燕 瘦,风情也各有不同,我从模特时不时穿过的过道路过T台后台,听到了小姐姐 们讨论着乱七八糟的话题;   又路过休息室,看着几个美女们毫无仪态的躺着,瘫着,玩着手机,说着笑 话,还有几个看到我特意抛了个媚眼,让我热血上涌;终于到了于总的办公室门 前,乐楚楚拉着我走了进去。   「你拉着我干什么,我自己不会走啊?」我怒斥着乐楚楚,她本来就比我高 比我大十岁,拉扯着我跟我家长一样,而且她还装出一脸严肃的表情,太过分了 她。   「不拉着你你刚才就进模特们的休息室了,看你看的口水流了不知道多少, 几次差点因为不看路撞到人,我真替你丢人,当时就该让你自己来的。」乐楚楚 数落着我,这是真把自己当我家长了?   「好了好了,楚楚少说俩句,小波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美女估计都不知道家门 口朝哪个方向了吧?」于伊人放下办公桌上面的一份文件,也开了一句我的玩笑。   「秘境也是我的公司,我跟楚楚两个人合办的,楚楚只投资,不管理。」于 伊人介绍着,让我们随便坐。   「让楚楚带你来这边,是让你多见见世面,别见到两个漂亮女人就不知道东 西南北了,你好好看,多看看,什么时候看够了我再把你调回亘古。」于伊人笑 着看着我,宣布了我的命运。   我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   「等你厌倦了这些人世间的表面浮华,你被这些你所憧憬的浮华鄙视,看到 她们虚荣之下的本质,你才会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什么不过是成功的附属品。」 于伊人侃侃而谈,仿佛对于我的未来已经安排妥当一般,我像一只被她网罗的蜘 蛛一样,丝毫没有逃脱的机会。   「你在亘古的事情我听楚楚说了,这不怪你,你这么小肯定抵挡不住诱惑, 那两个少妇我知道她们也只是逗逗你而已,没想跟你怎么样,可是我不会放任你。」 于伊人的语气越来越严肃,不会吧?难道我跟她们两个人野战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不可能,完全没道理啊!   「你刻意跟那两个少妇聊天,嘻嘻哈哈的,楚楚都跟我说了,这样下去不行, 那两个少妇人家都有老公了,闹出事来你这么小以后还怎么生活?   我准备把她们调到下面的分公司去,离家近,可以与自己的家人团聚,还能 升一级,她们肯定会满意的。」于伊人看着我说道,   「防患于未然,你这么小,还没有什么分辨是非的能力,外界的诱惑这么多, 你这样早晚会毁了自己。」   她这是安慰我?   我看着得意洋洋,一脸居功不自傲的乐楚楚,心中非常不忿,这货居然打我 的小报告?我跟别人暧昧她就算看到了又怎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还晃晃手中的手机,朝我挑衅一般的眯了眯眼睛。   最讨厌她眯眼睛了,本来一个快要变成男人的女人,一眯眼睛就变得如此妖 媚,跟个狐狸精一般,都不敢多看一眼。   看来我的一场春梦刚开始就要被男人婆彻底破坏了,我感觉到挫败非常却无 力反抗,乐天这个神经病,老子欠她的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干脆把我阉了好了, 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的表情变化显然被于伊人尽收眼底,「小波你要是想谈恋爱现在也不行, 什么时候你上了大学,那时候想跟谁谈都可以,是你的自由,但是现在不行。」   大学?我高二还没上完,大学是什么鬼?   于伊人想让我回学校上学,可是我肯定只能回家高考,所以还得回老家上学, 这是于伊人可以干涉的吗?   「你不要在这么胡混了,有闲工夫就去fd听听课,听不懂起码可以打击你 一下无知的赖皮气。」于伊人有些嗔怪的看着我,显然我表情的变化让她知道我 很不乐意。   「不要以为自己甘心当一条咸鱼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活着了,活着从来不是一 厢情愿的事情,当一条咸鱼也是需要本钱的。」于伊人说这句话就相当于告诫了, 我低垂着头听她训话,乐楚楚站在一边得意洋洋的,好像是她训我的一样。   「你过几天就去fd听听课,秘境这里你不需要天天过来,一周过来两天检 查一下关键场所有没有偷拍什么的就可以了。这是个细心活,但是耗费不了多少 时间,正好杀杀你的耐性。」于伊人给我安排了以后的工作,俨然是我的监护人 啊?   「你不要想为什么我会这么对你,我们俩人非亲非故的,这世间的一切都是 有因果的,你就当这是姐姐帮你的。年轻人没有钱没关系,但是要有脑子,要多 读书,不要天天不学无术的,就想着女人了。」看了我的神情,于伊人又说了一 句话把我想要爆发出来的质疑按压进了肚子里面。   「你就算看不懂也比你不看强,明天去见识见识人家fd学生,找找你和他们 的差距,想想自己为什么不能跟他们一样?你伶牙俐齿的,记性也不差,也能吃 苦,我就不信你能比他们差?」于伊人都这么说了,我只能点头答应。   「姐姐带你去见识一下什么叫知识分子,看你以后还我无知我骄傲不?还不 给姐姐我舔脚底板呵呵。」乐楚楚也跟在一边帮腔,气得我都想打人,哪里都有 她?   「你脚比杨幂的都臭,好意思你?」我愤愤不平的嘲讽她,她却无所谓的耸 耸肩出去了。   我分外郁闷的走出了秘境,无数美女迎面走来或者擦肩而过,我都无所谓, 我想着带我体会了人生第一次的两个少妇可能以后再也接触不到了,想着就像一 只可怜的蚂蚁一样被别人用着蜜糖勾引着朝着自己不喜欢的未来飞奔,想着仍然 莫测的前途,突然觉得人生索然无味。   「我告诉你吧,是我告诉于总的,」男人婆在我耳边聒噪。   「什么?」我装傻。   「你撩那两个少妇啊?别说你没做过奥?」她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离我远点,我踏马撩谁都不撩你,你满意了吗?我跟人家聊天你都管?你 谁啊?」   「你是我女朋友。」乐楚楚在我身后大叫着,路人被她这一嗓子吓着了,然 后都哄笑起来,我在哄笑声中落荒而逃。   我的心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想到以后乐楚楚动不动就要跟别人说我是她 女朋友我就要抓狂,而且最要紧的是我拿她没办法。   我看着鱼缸中的龙虾悲从中来,我甚至都不如它自由洒脱,它是我第一次的 纪念品,它是我狂野青春的里程碑,它还是什么?   前几天与于伊人一起聚餐时候的场景被我回忆起来了,乐楚楚特别喜欢水产, 逮着螃蟹、皮皮虾吃个不停的贪婪样子又出现在我的眼前,狼吞虎咽,丝毫没有 一丝女人的矜持。   这只还在无辜的游水的龙虾顿时不再是一只无用的纪念品了,它还是一只可 以吃的水产,想想有一天这只龙虾被男人婆吃进去,她夸赞着这只龙虾肉质鲜美 爽滑的时候,我会不会笑死过去?   这一点足以抵消她对于我性别的诋毁,她甚至提前预定了我的归属权,但是 这一切都不重要,我要请她一个人吃了这只龙虾,这只被我破处时候颜射的大龙 虾,然后在她吃的最开心的时候,在她吃的赞不绝口的时候,在她好奇我为什么 会愿意把自己苦心捞到的大龙虾送给她吃的时候,我再告诉她这只龙虾的来历, 猜猜她会不会疯掉?   最好是在私人场合,我提前规划好逃跑路线图,准备好逃生工具,然后布置 一个无比高端奢侈的私人晚宴,就以她女朋友的名义邀请她,想想她陶醉的品着 红酒,用叉子叉一块白嫩的龙虾肉沾着酱汁吃进嘴里,我不由得笑出声来。   「虾哥,对不起我本来想给你养老送终的,但是你这样活着也憋屈的很,我 在杀你之前会给你几个母龙虾爽爽,你放心,我绝对让你死而无憾!」我喃喃自 语,不管鱼缸中这只朝我张着两只大钳子的兄弟听不听得懂,我都决定了他的命 运。                 17   第二天乐楚楚果然屁颠屁颠的跑来接我了,看她一脸憋不住的得意,藏不住 的开心,我的郁闷就更加强烈了。   乐楚楚今天打扮的像个女人一样,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她上身是白色长款衬衫,下身是只没到膝盖的白色阔腿短裤,头上还戴着黑 色的渔夫帽,脚上踩着黑色平底鞋整个人看上去完全是一副气质小女人的打扮; 当然要是忽略掉她胸前只有B的罩杯,一切就都完美了。   感觉再这样被于伊人安排下去有抑郁的可能,乐楚楚来者不善,我却只能硬 着头皮硬上,一路上她时不时眼里的寒光都让我不寒而栗。   「去了那里不要乱说话,不对,你离我远点就好了。」她这是安慰我?   「我不想去学校,我连高中都没有上完,你让我去大学听课,我不是去丢人 的嘛?」我直白的说道。   「你不去就不丢人了吗?」乐楚楚说完这句话之后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可笑的 事情一样脸皮绷不住了,「哎呦,你别跟我说话了,要被你笑死了,于总看你小 不想让你这么毁了,你还推辞。」   「我们去听什么课?」我小心翼翼的,千万不要是什么物理,计算机之类的。   「去听一些文科的基础课程。」乐楚楚轻描淡写,然后又加了一句,「中国 哲学。」   我顿时眼前一黑,这女人公报私仇,这是想着让我丢人丢到底?   「你怕什么,先带你去看看老师而已」乐楚楚是在安慰我?   「老师是?」我小心翼翼的问,生怕答案太过于生猛。   「就是我爸娶得老婆。她是哲学系的教授,书香门第,女神范十足,你见了 绝对会自惭的无地自容。」她「吼吼」笑了一声,「我爸能娶到了林阿姨真的是 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   有这么说自己老爸的嘛?老克勒就算再差,那也是亘古的副总,在魔都也是 个人物。我不觉得一个教授的社会地位有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高,可是也没跟她争 辩。   「我林阿姨一定不会讨厌你,因为你很像一个人。」乐楚楚围着我转了一圈, 终于肯定的跟我说。   「像谁?」我摸不着头脑。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走,跟我去一个地方。」乐楚楚神秘一笑,载着我去 了嘉兴的一处幽静的小区。   「这是魔都90年代的老小区了,现在住在里面的都是老一辈魔都人,你最 好不要乱跑,迷路了你问路都问不出所以然来。人家几句魔都话看你听不懂,就 知道你是外地来的小赤佬,」乐楚楚走在前面带路,一路喋喋不休。   「我说你带我见谁呢?林阿姨是你什么人?」我不耐烦她乱七八糟的瞎说。   乐楚楚不理会我,终于走到一处红色的居民楼前,领着我钻了进去。楼梯道 有一股浓重的檀香味,一处人家门前还烟雾缭绕的,整个楼梯间都阴沉黑暗,气 氛压抑,好不容易走到了目的地,我跟着乐楚楚穿过玄关,走进了屋里。   「林阿姨?」乐楚楚喊了一声,没有人理会,「你先坐一会,我打电话问问 她。」   我刚进客厅就感觉到这里有一股阴冷的气氛,虽然阳台上的阳光正好,9月 的大地一片葱茏的绿意,楼下马路上的孩子们玩耍着跑过,世界还是一片热闹与 美好;仿佛是完全区分开来的两个世界,我有些局促的在沙发上坐着,乐楚楚出 去打电话了,许久没有回来,我感觉到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我;那是一种复 杂而暧昧的目光,就是这种目光让我坐立不安。我甚至找不到那道目光从哪里发 射出来,好像它是来自于整个客厅的各个角落。   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目光,站起身来就想跑出去,一个人影窜了出来,我都 没看到她从哪里跑出来的,她一把抱住我,惊喜的喊我,「儿子,儿子你回来了 吗?你跑哪里去了,妈妈好想你啊呜呜。」我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抱着,头被 她死死按在高耸的乳房上,   我的第一反应是太香了,太软了,感觉自己骨酥筋麻,完全成了一具任由这 个比我高了小半个头女人宰割的肉体了。   可是任凭我怎么挣扎,我都被她拢在自己的高耸胸脯上,她健美的臂膀如同 两根铁铸造的锁链,将我死死的锁在她的胸怀里。   我觉得我要是不做出点什么反应的话,我会被她活活闷死。于是我弱弱的喊 了一声「妈」,天地作证啊,我只是快被她用胸前的一对大乳房差点闷死所以被 迫自救而已,总不能活生生被这个女人闷死在这里吧?我刚刚破处几天,还没有 跟这个世界摩擦过,碰撞过,还没有告诉它我来过,然后我就这么委屈的死了, 就跟一只小蚂蚁一般悄无声息?   这一声「妈」真的有效,脖子上的双臂明显没有这么紧锁了,她居高临下呵 气如兰如同神女般降落在我的头顶,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有些欢快,无比 复杂的回应我,「再叫一遍」「大声点」她用手臂再次「鼓励」了我一把。   「妈」我大声的喊了一声,感觉这句话不是我说出来的,十几年来从来没有 喊过别人妈妈,突然喊眼前这个跟我毫无关系的女人妈妈,我觉得异常怪异。大 脑一片空白,就好像第一次被全校通报批评一样,那种感觉犹在昨日。   只是我的鼻子怎么感觉被一片温软的肉团包围了,好滑腻,好温暖,好像妈 妈的味道,就像全世界所有的妈妈一般可以给我安慰的乳房,在这一刻可以短暂 属于我的乳房。   还在用我的脸部左右磨蹭着体验乳房的硕大,柔软,弹性的体验时候,我碰 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有些粗糙的触感让我警觉,坏了,这种位置,难道碰到了 那里?   那颗硬硬的小肉豆居然好巧不巧的隔着衣服钻进了我的一个鼻孔里面,顿时 我尴尬的拼命摇晃头颅想要摆脱它,那颗肉豆被我甩出鼻孔之后在我的脸上磨蹭 了几下之后随着它主人的刻意缩起身体而终于脱离了我的脸,   只是一阵带着薰衣草般淡雅气息的乳香随着她的这一下折腾而散发出来,一 阵蓊郁之极的乳肉香味与体香混杂不清,我一个深呼吸整个灵魂好像都被震醒了。   「妈妈」这个词让我彻底的失去理智,特别是在如此暧昧的情况下。   关于「妈」这个女人的最惨烈的记忆随着这个心理暗示而涌上我的脑海,往 日她半裸的胴体再一个男人身上忘情起舞的场景再次出现在眼前,我感觉全身的 神经突然一阵剧烈的紧绷然后炸裂成无数散乱游荡的生物电,游遍四肢百骸,然 后在下体聚积成一柱擎天。   我无耻的勃起了。   假如此刻拥抱着我的是我的女朋友,或者是我找的情人,炮友,甚至是一个 陌生女人,我觉得她们都会对我的反应非常欢喜。一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而硬到 90度贴紧小腹难道不是对于女人最高的赞赏嘛?   这种假设下我自然百无禁忌,就算我会因此被秋后算账,骂一声「流氓」, 甚至打一巴掌,或者因此对我暗生情愫,或者因此跟我老死不相往来,这些都是 我一时无状的结果而已,我都会一笑而过。   然而在这种莫名其妙被别人以命相胁迫委曲求全的喊了一声「妈」,更严重 的是我对着自己自己的便宜母亲勃起了,更更严重的是,我的大肉屌居然因为下 半身和她紧贴的原因而死死的抵住了她睡衣的裆部,我清晰无比的感觉到她阴部 的肥美,那块方寸之地再我的顶触之下向内凹陷,散发着湿热的气息,我甚至闻 得到空气中夹杂在高端香水中的一股腥气。   以至于肉屌更硬了几分,好像要就此捅破她的裤子一般。在那一刻我有一种 错觉,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抱着她插入进去那块几乎不设防的方寸之地。   虽然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却让我好像经历了一小时般,期间的销魂蚀骨 实在让我难以自拔。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犹如飞升,精神也打了几针兴奋剂一般 陷入狂乱的想象中,我甚至对于接下来的故事发展产生了超出预期的期许,这种 意淫心态使得我一时间如饮老酒,醉醺醺不知在人间。   「呀」,头顶女人发出一声惊呼,她终于察觉了吗?反应这么迟钝的吗?而 我已经硬过,顶撞过,温香肉体摩擦过。   我终究被慌张的她一把推开了,我此刻才有功夫关注眼前这个想要以死相逼 当我妈的女人。   整体上看她就像一具完美的维纳斯一般的躯体,如果忽略她苍白的脸色与细 长眼睛下的幽怨眼神,忽视她真个人散发出来的病态美,那她真的诱人的像一盘 甜点。   她上身穿着大码白色衬衫,但是这衬衫在阳光反射下完全起不到遮挡身体的 作用,可以看得到上身的白玉般的肌肤如同赤裸的观音一般。因为衬衫乳房上方 的两排纽扣打开的缘故,修长纤细的天鹅般的脖颈下面是两排突出的锁骨,锁骨 下方一道无比深幽的沟壑在乳肉之间被两团肉球贴在一起死死的锁住视线,让我 的眼睛与意识一起沦陷。   露出来的一半乳肉下面是被白色衬衫完全遮住的纤瘦身体,然而此刻因为阳 台射进来的阳光的作用,我可以看得到两颗圆圆的乳头颤栗在衬衫里面,紫红色 的蓓蕾让我一见就有种要冲上去吮吸的冲动。乳头下面是两座坚挺结实的乳峰, 因为方才电光火石之间的剧烈动作而抖动着,   就像两团被甩起来之后依照重力自然下落的面团一般,因为主人身体停止了 之后两团面团终于猛地坠了一下又迅速上浮,细微的抖动之间一阵波涛汹涌,大 团的乳肉即使隔着睡衣都呼之欲出,看得我一阵心神摇荡,不能自己。   终于那乳房开始停止剧烈波动而保持自然微弹,随着面前女人的呼吸而微微 抖动着就像果冻一般诱人品尝,乳房下面象牙色的肌肤无暇,到了腰部猛然收束 缩窄的弧度到了下方的臀部又猛然廓大起来,一根乳白色的带子系在腰间指示着 秘密的天堂所在。   极度宽松的睡衣一直延伸到了小腿腿肚子,然而我可以看得到两条丰满圆润 如同玉柱一般的长腿支撑着她的另一半美丽,视线顺着长腿朝上攀爬可以看到两 条长腿的终点,一条保护着她终极秘密的白色内裤看的清清楚楚,我的眼光敏锐, 可以看得到系带白色内裤中央有一道长长的凹陷,在那块黑色的阴影中央似乎可 以隐约看到一道细长的沟壑。   沟壑,沟壑。   我的大脑中只有这个词,只有这个词所代表的画面。   我看得到两个沟壑,一道是她胸口上那道深邃的浮于表面的,另一道是她被 两道衣服遮掩的,只有朦胧模糊的,这种诱惑的力量让我几乎激动地心脏快要跳 了出来。   她只是跟我对视了几秒钟,而我已经将她全身吃干抹净的看了个痛快,完全 没有注意到她眼神中的嗔怪,惊惶,失落,各种最私密的情绪。   看完她半裸的全身之后我终于留给眼睛一点歇息的时间,留给肉棒一点活路, 别吃撑眼睛饿死屌。   她的脸是惨白色的,一双眼睛大而无神,连细长的眉毛都耷拉着,好像很委 屈一样;小巧挺直的翘鼻子因为我的愤怒而微微皱着,薄薄的嘴唇满是苦涩,鹅 蛋形的脸本来再标志没有,可是因为脸上没有肉而瘦削的垮了下来,整个人就像 林黛玉一般充斥了病态的情绪与表情。   她有些愤怒的看了我一眼,显然明白了自己这身半透明的睡衣确实不雅,冷 冷的「哼」了一声之后用瘦长的中指指了指我,然后转身落荒而逃,而她显然忘 记了要用手遮掩住后面的春光——   我看着她匆匆跑开,随着她动作幅度过大,她本来被遮掩的肥美臀部也一晃 一晃的,细长的腰肢非常夸张地伸展开一个比肩宽的双臀的宽度,双「S」形的 弧度让人恨不得有两双眼睛,微微摇晃的结实而丰美的臀部在若隐若现的睡衣下 更加诱人,我禁不住「咕嘟」咽了一口唾沫。   她跑到门口,转过头来恨恨的看了我一眼,那原本无神的双眼此刻目犯桃花, 如同春水流波一般,我感觉到这个林黛玉一般的女人刹那间活过来了。   男人婆终于打完电话回来了,「你在给谁打电话?」我看着她眉飞色舞的, 不由得很纳闷。   「我前男友,结婚了让我去当伴娘。」男人婆居然一脸开心?   「这房子里的女人是谁?把我吓了一跳。」我问她。   「她出来了?」乐楚楚有些吃惊。   「还让我喊她妈。」我苦着脸,欲哭无泪,笑话,我都这么硬了,怎么流眼 泪?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带你来这边是干什么的?就是让你给她当儿子的。」 乐楚楚笑起来没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的不学无术,蛮不讲理,色情狂 跟他一模一样;你们不只是气质非常像,   关键是你们的身材差不多,他16,7岁的时候也跟你一样,死瘦的跟个大 龙虾一般。至于长相嘛,这就是个很玄学的概念了,他比你帅的多,但是你们俩 真的长得差不多了。「   「这不是扯淡吗?我又不是她儿子,怎么可能跟她儿子长得很像呢?」我气 急败坏,「我爸爸姓冯,跟她儿子怎么可能长得像?」   乐楚楚抱着臂膀,眼睛微微眯着看着我,「到时候你看了他的照片你就不会 跟我吵了。」   乐楚楚居然真把我领到了他的屋里面,这间屋子按照林黛玉(暂时这么叫她 吧)儿子生前的陈设,没有做出丝毫改变。此刻我就站在他的巨幅等身照片前发 愣,我跟他虽然长相不是非常像,但眼前的他沉思的表情跟我学英语的时候是一 个样子的,眉目之间隐约似曾相识。   我们的身高也几乎一样,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一切,对乐楚楚带我来这里的动 机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我盯着她的眼睛。   「林阿姨一直沉浸在潇洒死去的悲痛中,刚才喊你儿子的那个女人就是林阿 姨,她双亲已经亡故了,就剩下一个儿子还在去年死掉了。如今孤零零在世一个 人,我都替她悲哀。   自从学校知晓情况给她特批了两年的假期之后,她现在连学校都不去了,整 天呆在老家,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我担心她一个人有一天会疯掉。「乐楚楚喃 喃的说起林黛玉的悲惨经历,   「林阿姨本来跟爸爸的感情就非常淡漠了,去年因为潇洒的死跟爸爸大吵了 一架,爸爸气的住院了,但是我知道,他是被林阿姨失手伤的。」   王德发?听到这里我整个人都石化了,我刚才把林黛玉视奸了一遍那我不是 要被她阉了?想到这里禁不住全身发抖起来,啥也不说了,先跑路吧,这种女人 咱招惹不起来。   「那次失手伤了爸爸是因为爸爸想从林阿姨手上抢下匕首,她当时都准备割 腕了,潇洒一死她整个人都完了,身体也垮了下来;原本她身体非常健康的,心 态又好,实在是一个大美人。   但是现在你也看到了,她整个人都很病态,爸爸找了很多国内外的医生,都 说她这是精神崩溃但是又没有失去理智,让她在家好好调养,意思就是爱莫能助。 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就想着找你试一试。「乐楚楚居然一脸可怜相的看着我,看 来我可以那啥了?   「你得求我,喊我哥哥,说我不是你女朋友,说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还有, 你踏马都谈了不知道多少男朋友了,我这号在您老人家的备胎里都排不上号吧? 您至于可着我折腾吗,我没有受虐癖好,你要是有SM的癖好,麻烦你另找他人。」 我一通扬眉吐气的话语说出来,男人婆看着我都惊呆了。   「欧巴,欧尼酱你大人有大量,一矛头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男人婆 把我的手臂放在胸口,暧昧的摩擦着,双眼冒着二次元里面的童真星星。   我老脸一红,她真做的出来?反正她不感觉到尴尬,尴尬的就是我了。眼看 着再不答应她,我那只手就要被她塞进并不太高耸的胸脯里面去了,我终于面红 耳赤的回应她,「你够了,别占我便宜了,你没看我都害羞的脸红了,我答应你 了。」   我没等她反应就把手抽了出来,笑话,让阿姨看到了我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了,还要娶个童养媳?   不过看我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甚至连肌肤之亲都刻意避免,显然深层 次打击了她引以为傲的颜值。   走出她弟弟那间凌乱的充满日式风格的卡通小屋,她立即在客厅里朝我开火。   「我哪里配不上你,跟我谈恋爱怎么了?连碰我一下都不敢,你是不是心理 有问题?」她现在已经忘了林黛玉的事情,跟我吵了起来。   我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千万别让我接这趟差事就好,总算转移了她的视线。 这女人想不到还挺好忽悠。   「我跟你差了辈分。还有,我就是个文盲,请你不要伤害我。」我摆出双手, 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状。   男人婆听了我的话顿时兜不住脸,顿时笑喷了。   「你可真是个小开心果,而且不是吃一次好几百的那种,你是吃一次笑死人 啊。」丫又开始调戏我了?   「是不是因为我像你弟弟,你才这么对我?」我试探着问道。   「差不多吧,就是你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乐楚楚没有否认。   「好了,等会儿林阿姨出来你跟她好好聊聊,说不好她对你印象好认你当儿 子呢。」乐楚楚摆摆手,下巴朝着林黛玉房间的方向努了努。   儿子?我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活着,长大到了16岁之后,突然有人想让我 给她当便宜儿子?我一直不想喊出「妈妈」这个称呼,因为自从10年前那个女 人的举动把「妈妈」这个称呼所蕴含的全部崇高内涵毁掉了,并且踩在脚底碾了 一遍,我就觉得我喊别人妈妈是在变相骂人。   林黛玉跟我无仇无怨,还免费让我看了一遍近乎裸体的身体,让我大饱眼福, 我是断不肯喊她「妈妈」的。   我思索之间神色变化不定,乐楚楚也不说话了,就等着我想明白了,这时候 林黛玉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她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脸纠结的站在原地,不由得 又想起来他16岁时候倔强而又单纯的小脸,眼睛不由得又红了。   「楚楚,你给我介绍一下,这小家伙是谁啊?」走过来,看着发呆的我林阿 姨轻声说道,好像不想打搅我一样。   「偶然认识的小破孩,要不是看他跟潇洒神似我都不会理睬他。」乐楚楚一 脸嫌弃的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美妇人低头看着我,修长的脖颈垂下长发落到胸前,被 如同海草一般的长发半遮半掩的白色脸庞瘦削修长,翘鼻微微皱起,脸上带着浅 浅的小酒窝,犹如古典美人般脱俗也如邻家姐姐般接地气,她的目光温柔如水, 倾泻在了我的脸上,让我感觉如沐春天。   我的思绪被打断,看着眼前长裙拖地的美人顿时傻眼了,呆呆的看着她。   她好像并不介意我此刻有些侵犯性的目光,任由我看着她穿着碎花长裙的忻 长身躯与淡妆的古典面庞。   乐楚楚终于看不过眼,推了我一把,我回过神来,赶紧回应道,「阿姨你好, 我叫冯小波,是楚楚的朋友。」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希望掩饰住此刻自己的 失态。她就是方才拥抱我并且把我认错当成自己儿子的女人,如今她稍微打扮一 下,整个人就像从古典小说插画里面走出来的美人一样,美得让我目眩神迷。   如果说于伊人的美是那种热烈火辣现代的,充满力量感的;那么眼前的这个 女人的美就是内敛温柔古典的,充满了一种我见犹怜的病态之美。我最近在魔都 看过的美女之中,只有她可以与于伊人可以各有千秋,别有一般风情。                 18   「楚楚这个丫头什么时候把男生带家里来了?还是个小男生?这年龄也没法 成家立业啊?」林阿姨开始开乐楚楚的玩笑。   「嗨呀,阿姨你别胡说,我跟小波就是姐弟关系,他傻乎乎的跟我弟弟一般。」 乐楚楚居然跟林阿姨撒娇了,不过看林阿姨倒是一脸满足的接受她的撒娇,还揉 了揉她的头发。   「小波,你确实跟他很像,你很好,以后常来家里坐坐,我这边楚楚不来的 话就是我一个人呆着,老李十年八百辈子都不会想起来到这边看看。」林阿姨一 边微笑着打量我,一边邀请我常来这边做客。   「小波吃饭了没有?阿姨做饭给你吃?」林阿姨居然这么快就要请我吃饭?   想不到林阿姨这么好客,我摸摸肚子确实饿了就摇摇头,想想不对又点点头。   「嗨,你到底什么意思?」乐楚楚急了。   「好的阿姨,我中午没吃饭确实饿了。」我老实回答道,不理会一边的男人 婆。   「楚楚要不要也在这吃饭?」林阿姨这说话的口气有些冷漠,我怎么感觉她 在说反话?   「不了,我还要参加前男友的婚礼呢,下午就过去。」乐楚楚摆摆手,刚要 说两句话装装逼,林阿姨却接上了。   「就那个投资啥啥失败的人?不是说跟你谈了一年你连手都没给人家拉?现 在人家结婚你是去看笑话的吧?」林阿姨不出口则罢了,一出口乐楚楚就面色通 红,尴尬的无地自容。   乐楚楚不敢再说什么,给我摆摆手就走了,林阿姨一看乐楚楚走了不由得长 舒一口气,「这丫头终于走了,她要是在这里,我能让她再气出病来。」   「楚楚姐不是挺好一人?」我纳闷道。   「你不知道她刚来魔都的时候,跟个小疯子一样,这里瞅瞅,那里看看,那 时候她才8岁啊,就敢拿蚂蚱放到潇洒面前吓唬他,潇洒那时候才勉强会走路, 被她吓得一下就哭了起来。」   林阿姨一边摘着手里的毛豆,一边回忆着,「潇洒那时候哪里是她的对手, 她就跟个人来疯一样,跟这小区里面的男孩子们到处疯跑乱落,是这个小区的孩 子王,哪个小孩子不得叫她一声」大姐大「?老李脾气多火爆的人,硬是被她折 腾的跟个小猫一样,再也不敢发她的脾气。   还记得她最喜欢的就是逮毛毛虫吓唬那些小姑娘,吓得那些小姑娘看到她转 身就跑,就这个臭脾气,上学了也没改。初中的时候她就敢去砸那些敢给她写情 书的学长家的玻璃,到了高中更不得了,看了人家小姑娘长得可爱,愣是让人家 给她当女朋友。   这事在当时也没有个说法啊,难道还能女生搞同性恋?而且她成绩也确实好, 就这样搞的人家小姑娘给她暖了三年被窝。后来人家连结婚都不想结了,都是她 惹下的祸事。「   我坐在林阿姨身边陪着她剥毛豆,听着她说起乐楚楚学生时代的糗事。   「终于她上大学了,让她考去北方见见世面,愣是不愿意,说是怕老李再找 一房老婆,得在家门口看着她爸爸,当时就把老李气的不轻。我也是害怕这个女 儿的,她妈妈死得早,她又完全不怕我,老李又管不住她,只能由着性子来。   她考上了fd,还报考了外国文学专业,还成了我的学生,在大一的课堂上, 我看着她在第一排正襟危坐的模样,当时都吓傻了。那是我刚刚到fd当讲师, 结果她就成了我的第一届学生。「   「那时候潇洒还只有13岁,刚上初一,我跟老李都忙,没有时间管他,他 那时候起接触了互联网,被一些下流的日本泊来色情文化熏陶,慢慢变成了一个 小色狼,初三的时候我家就被学生家长领着女儿上门,我当时完全不敢相信是他 做的,老李按着他打了好多次,他表面上改了,谁知道变本加厉。   不过他的魔爪不再伸向那些小女生,反而伸向了那些教育他的女老师。后来 高中时候,几个女老师怀孕了才把这事情捅出来。老李迫于无奈让他高考考到了 西藏上大学,他死活不去啊,西藏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跟魔都怎么比?   他在魔都这边呼朋引伴,流连夜店酒吧,过的跟个神仙一样;西藏那边有个 什么?他最终还是去了西藏那边,也许是他真的被高原反应制服了,或者是别的 什么原因吧,他在大学期间没发生什么丑闻。「   林阿姨谈起自己儿子的生活,神色一片淡然,完全没有丧子的伤痛表情,也 许是她经过这么长时间放下了?   「没想到他毕业之后回到魔都来,刚老实了一个月,又马上故态复萌。原来 断了联系的狐朋狗友都重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还交了一个女朋友,本来以为 他收心了,他当时确实也收心了。可能是西藏那地方净化了他?就在他准备跟女 朋友谈婚论嫁的时候,楚楚从美国回来了,   他立马蹬了女朋友,天天跟他姐姐到处玩,有楚楚带着他他也挺老实的;哪 知道楚楚去亘古面试的时候带上了他,当时是那个女人亲自给她面试的,潇洒看 到了那个女人之后就彻底沦陷了。「   林阿姨的脸上满是悲戚的神色,原本淡漠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那个女人枉我把她当成闺蜜,就像对待自家妹妹一样对待她。她刚来到上 海的时候,还是去给人家走秀什么的赚钱生活,她在模特圈子里小有名气,然而 也换不了多少钱。我看她不容易,就让我家老李把她拉到房地产公司去,   她到了那里之后就如鱼得水,那时候金融危机大潮席卷,房地产公司成片倒 闭,连头部的房地产公司都叫苦连天,她跟老李所在的那家公司也因为资金链断 裂而游走在倒闭的边缘。   后来她去了香港一次,不知道从哪里拉来的钱,注资收购房地产公司,跟老 李一起把亘古做了起来。股灾的时候股市里面热钱涌动,亘古一上市就吸引无数 的投资者,她卖出了自己持有的一大部分股票,在股灾之后亘古估计腰斩到只有 原先的30% ,她又重新回购股票,这一手操作使得她套利好几亿,连老李都对 她的大胆佩服不已;   毕竟当时谁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在当时股市一片飘红的时候能有勇气卖 出自己多年辛苦持有的股票的,本身就是一件风险极高的事情,谁也没有未卜先 知的能力。她变成了外滩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连东方卫视都做了几期她的专题, 我跟她这时候已经完全地位不对等了。   我只是一个中产家庭的大学老师,最终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大学教授而已,就 像我现在的身份一样,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而她却已经风云化龙,不可一世了。 然而她仍然把我当姐姐看,对我非常恭敬与耐心,我们还跟从前一样。只不过星 巴克变成了高档私人会所,一身地摊货变成了私人订制,这也不过是不到十年的 时间而已。「   「潇洒见到她之后就惊为天人,我对自己的儿子的审美也有些疑惑,她人高 马大的,平时都不苟言笑的,就算是漂亮的超凡脱俗又怎么样?」   「潇洒决定非她不娶,摆出了一副不追求到她不罢休的姿势,她对潇洒的追 求不置可否,没有明确的表示拒绝。潇洒对她展开了异常疯狂的追求,尽管被我 跟老李强烈反对,她跟潇洒差了可是有10几岁啊,差不多一代人的差距了。可 是潇洒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就是非她不可了。」   「我知道她是看不上潇洒的,虽然这么多年来她曾经结过婚,也有了一个小 女儿,但是她是魔都的风云人物,潇洒这种二代,小流氓一般的名声她肯定是有 所耳闻的,更何况,她这种人,结婚跟爱情什么的毫无关系,只跟利益有关系。」   「可是潇洒不管这些啊,她去江苏考察房地产项目,他跟着去;她去国外举 办时装发布会,他跟着去;她去拉萨朝圣,去尼泊尔看活佛,他也跟着去。」   「我当时觉得潇洒是走火入魔了,什么样的女人值得这样?咱们家也不缺钱 啊,老李的股份怎么也值个十来亿,用得着这样吗?我忍不住跟着潇洒去了西藏, 就在阿里雪山上,我眼睁睁的看着潇洒跟她求婚,说她不答应就跳下去,还说她 怎么能这么残忍?   给了一个可怜的男人希望又亲手把它毁灭掉?她说潇洒清醒一点,她不准备 结婚了,让潇洒回去好好做他的富二代,可是潇洒不愿意啊,她转身就走,潇洒 绝望至极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就从山上跳了下去。「   「我当时万念俱灰,我跪在地上,看着他挂在山崖上的身体,他还没死去, 看到了我,朝我微笑,轻声的喊我」妈妈「,我打电话给救援队,他被救上来时 候还认得出我,只是一边哭一边跟我说对不起我,让我别伤心,我怎么能不伤心? 那是12月的西藏,雪花纷纷落在他的脸上,我却觉得全身冷的就像结了冰,这 一生都不会再被烤化掉。」   林阿姨终于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潇洒在医院里跟我说自己很好,养好伤 之后就会回到上海,像个正常人一样认真生活,就像他热爱的海子写的那首诗里 面说的一样,」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是他弥留之际回光返照说的一句话,我不知道他强忍着巨大的痛苦为了 什么,老李看到了潇洒从山崖下坠落的视频,他坐在虹桥的候机室里面,用视频 连线目睹了潇洒的死去,看了他的最后一面。」                 19   「我不知道老李在那边是什么反应,只是听到一声绝望的呻吟,然后连线就 断了。我抱着潇洒的尸体发愣,不让医护人员给他盖上脸,我觉得那是他真正死 亡的开始,我拒绝接受这一切。我无法接受,一个我养了二十三年的儿子,他还 这么年轻,却早早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就因为追求一个趁着时代红利发达的女 人?」   「老李跟楚楚第二天也坐飞机来到了贡嘎机场,他们是来看潇洒最后一面的。 老李看到潇洒的脸就崩溃了,他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求潇洒醒来,说爸爸再也 不打你了,   你以后想玩哪个女人就去玩,你就做一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多好,为什么想 到要找个女人一起过日子,为什么要安定下来,我宁愿你浪子一般的活在这个世 界上,不愿意你为了狗屁的追求某个女人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原来林阿姨说的那个女人是于伊人,她是一个这么残忍的女人吗?她对我就 像亲姐姐一样,我甚至怀疑她跟我有某种关系,不然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老克勒的儿子,李潇洒,一个喜欢玩弄女人的富二代,为了追求她可谓是耗 尽心血,不计成本,最后连命都搭上了,一样没有换来她的任何青眼;而她为什 么会对我这么好?想到李潇洒跳崖之后挂在半山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状我 就心底直哆嗦,对于伊人的身份更加怀疑了。   她完全可以不理会我,像我这样的早早下学的少年魔都成千上万的,洗车店 的那几个哥们不就是小学没上完就下学来到魔都闯荡了?我只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而已,她为什么单单对我这样?   想到这里心底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不会是想像对待李潇洒一般对待我吧?或 者是更甚?   「阿姨潇洒哥走了快有1年了吧,你怎么还没有走出来?」我小心的问道。   「呵呵,潇洒一直在我的梦里,每当我睡觉的时候他就会来,一边躺在床上 一边跟我说,「妈妈我腰都断了,全身都疼,你救救我啊妈妈,妈妈我不想死。」 他的脸变换不断,有时候是婴儿时期的脸,有时候是上幼儿园时期的脸,有时候 是上小学时候系着红领巾的脸,有时候是大学时候青春洋溢的脸,有时候又是跟 你一样16岁充满破坏欲,人见人烦的脸;   他临终时候因为剧烈的绝望感祈求我,我不敢给他打镇定剂,医生说打了之 后就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我抱着他,亲吻他,终于只能在他的祈求里给他打了 那一针镇定剂,看着他睡得安详,看着他一睡不醒,我绝望的恨不能替他死,我 42岁了,没有了儿子留在这个世界形单影只的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眼前的佳人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可是说到动情处,涟涟的珠泪滴下顺着弧线 清晰地下巴滴落,滴在她的胸脯上,渐渐的浸湿了碎花裙,露出了白色的胸罩轮 廓,看得我眼睛一热。   「阿姨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不厌烦吗?」林阿姨说了很多关于李潇洒地事情, 终于停下来问我。   「阿姨你恨那个女人吗?」我赶紧把视线从她的胸口春光上移开,故意找个 话题。但是我真的有些害怕听到答案,这种感觉就像昨天于伊人问我恨不恨自己 的妈妈一样。   「呵呵,残身苟活,有什么恨不恨的。」林阿姨自嘲道,这句话让我听得心 里发紧,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连说句狠话都那么有水平。嘴上越说不恨恐怕 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吧?   「阿姨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就因为我跟潇洒哥很像吗?」我问道。   「你跟潇洒一样的惫懒,神情之间非常像,长相不怎么像但是我刚才第一次 见到你就以为是潇洒,因为你跟16岁的他几乎是一个气质,连站着的姿势都一 模一样,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上天看我可怜,送给我的礼物。」林阿姨居然这么说 我?我有这么惫懒吗?   她居然进李潇洒的屋里拿出一本相册,翻到一页指着上面那个染着金色头发 笑得异常嚣张的少年,我一看他就惊呆了,这货怎么笑得这么贱?他穿着大号红 色的NBA球衣,抱着篮球的古铜色臂膀肌肉匀称,歪着嘴一脸嚣张的看着我微 笑。   「阿姨第一眼看到你就决定认你当干儿子,你愿意吗?」我端着一碟菜正就 着米饭狂吃,听到她的话顿时呆了,这还有上赶着认我当儿子的?   「一看你就是那种非常缺乏长辈爱护的小孩子,你看看你,连衣服都皱巴巴 的,也不知道熨烫一下。」林阿姨变本加厉,说的我张口结舌。   「吃饭跟个小牛犊子一样,犀利呼哧的一顿造,阿姨越看你越喜欢,你跟你 妈妈说一声,你这个干儿子我认定了。」林阿姨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我嘴里吃 着她做的饭,连拒绝的话都不忍说出口,人家已经把自己丧子的过往说的这么惨, 铺垫了这么多,连乐楚楚都支走了,不就是为了让我当这个便宜儿子?   「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离家出走了。」我干巴巴的回应她,实在不知道拿 什么拒绝眼前这位中年丧子的可怜母亲。   「那不更好,阿姨一定对你比你亲妈对你还要好,来,喊声妈妈给我听听。」 因为之前回忆往日伤心的场景,林阿姨已经几次三番流泪了,眼泡早已经被眼泪 泡的红肿,此刻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看着我,完全是林黛玉本玉,我连一句重话 都不敢跟她讲了,她的样子让任何男人都只想怜香惜玉一番。   我支吾了一会儿,她却突然拿我之前的窘态调戏,「你刚才都喊了我一声, 现在喊我怎么了?」   我顿时支支吾吾,她再也绷不住笑喷了,我看着眼前这个熟透了的大美人在 我面前花枝招展毫无风度的张嘴大笑,面部表情扭曲,怎么感觉她在刻意表现的 开心一点?   而其实她是很难开心的人了,我的恻隐之心发作,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 病相怜感占据了我的心。她中年丧子,我幼年母亲离家出走爸爸当我是耻辱弃之 不理,我们两个人的命运居然在跨越了10年之后耦合在了一起,这是巧合还是 冥冥之中的天意?   「妈妈。」我嘴巴微微开合,干巴巴的念出这个称呼,   「听不到,刚吃饱没劲吗?」林黛玉居然不买账,我只好硬着头皮张开嘴, 刚想喊,她又提醒我,   「要有点感情,你先酝酿一下。」我被她这一说顿时尴尬的不行,赶忙喊了 一声「妈」,她居然闭着眼睛陶醉了一会儿,「哎,好儿子。」   我听到她的称呼马上有些发呆,想不到我第一次喊别人妈妈居然是喊一个没 有血缘关系的女人,那个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却没有可能让我喊一声妈妈了。   「咱们第一次见面,我这个妈妈给你一份见面礼,我是研究外国文学的,特 别喜欢德语文学,送你一本策兰的诗集聊表心意。」   她从屋里拿出一本蓝色的书,「策兰的诗歌伴着我走过了这一年,现在有了 你我就可以暂时丢下这个精神上的受难者了,早点走出来迎接新的生活。」   「你要好好的看,绝对不会失望的。」她叮嘱我。   「另外,潇洒的这间房子从他离开之后就一直保持原样,除了我定期打扫之 外就没有动过里面的东西,以后你在我家里可以住在他的房间,他的房间由你处 置,就算把里面的东西扔出去我也不会跟你生气。」   她说道这里还补充了一句,「今天不要回你住的地方了,你今晚就住在这里, 咱们娘俩聊聊天。」   我听了顿时心下绝望,这才哪跟哪啊就把我安排好了,乐楚楚这个害人精, 把我拉到这里就不管了,我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害人精?   「楚楚把你拉到我这里,肯定有别的事情吧?」我坐在李潇洒房间里的那处 写字桌前,林阿姨靠着写字桌,问道。   「她想让我去fd见见世面,知道自己多无知,以后好重新参加高考。」我 此刻不敢把于伊人说出来,看着林黛玉对于伊人满腔的恨意,我知趣的回避了这 个名字。   「fd是允许校外人员旁听的,我虽然还在休假,但是我偶尔也会回去上两 堂课,学生们也很欢迎。」林黛玉说道。   「那林阿姨你什么时候去讲课,告诉我一声,我去听您的课?」我刚出口就 后悔了,眼看着林黛玉看着我的脸色不悦,连忙改口喊了一声「妈」。   「咱们虽然是初次相识,但是人与人之间认识时间多久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有的人认识了半辈子,已经成了夫妻,也不过是亲人而已,而没有了儿子的羁绊, 那就是相识一场。有的人即使只是今天刚刚认识,如同惊鸿过眼,但是也超过了 半生的敷衍与伪装。   你跟我还不熟,喊我妈妈可能喊不出口,林阿姨不怪你,你慢慢就会习惯了。 小波,你不想喊妈妈是不是因为亲生母亲给你的阴影与伤害太过于深刻,你可是 恨你的妈妈所以不愿意喊出这两个字?」林阿姨果然是蕙质兰心,居然一口道破 我的不情愿的原因。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恨她。」我神色变换,这个问题于伊人问过我,林黛玉 也问过我,我始终无法直面内心,给出一个理性的遵循内心的答案。   「假如你亲生妈妈是迫不得已的,你会恨她吗?就像我,逼着潇洒去西藏, 逼着他收住身心,成家立业,没想到却害了他。」林阿姨又说起李潇洒,神情悲 怆,就算是已经疼痛彻骨钻心无数遍,想到儿子她弥天的绝望仍然是难以放下。   「我妈妈要是像阿姨你这么漂亮,跟林黛玉一样,我怎么敢恨她?」我刻意 开个蹩脚的玩笑,希望帮助她缓解一下伤感的情绪。   「嗨,其实我并不太喜欢自己这病恹恹的气质,就算以前身体好的时候也是 一股病恹恹的气质,所以也很少有人愿意接近我,我倒是宁愿像那个女人一样, 雷厉风行,霸道而健美。」林黛玉居然羡慕于伊人?于伊人也跟我提起她羡慕林 黛玉啊,想不到她们两个女人到了上层社会,别人眼中的成功女人,依然会对别 人的生活羡慕不已?   「你说我像林黛玉,老李就是一路喊我林妹妹,林妹妹追求我才把我追上的, 后来我们结婚,生子,他中年事业突飞猛进,而我父母死去,家道中落。   他开始在外面寻花问柳,对我不管不顾;我则安安心心做自己的学问,乐得 清静。他也知道我的脾气,从来不会打扰我什么。潇洒就是我们唯一联系的纽带 了,我们一直在潇洒面前假扮的恩恩爱爱,就是为了打消他的童年阴影。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潇洒还是为了一个女人死了,我们也没有证据指认她, 只能认了。潇洒没有了,我们夫妻的缘分就彻底了断了,只是他说自己是外滩的 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也在南方的文学界有些声名,离婚影响我们的事业,所以就一直没离婚。 我现在倒是很羡慕她一个人潇潇洒洒,毫无羁绊。」她盯着墙上李潇洒的巨幅等 身照,带着回忆的悠长语气,说起了过去。   我在听她聊天的过程中,仔细打量起李潇洒这间屋子。这是一个深度日本文 化沉迷患者的房间,书桌上面摆着海贼王里面猪脚路飞的小型公仔,还有一个哆 啦A梦的机械钟表摆在案头,书桌上是一些日本做假的小说摆的杂乱无章。   粗看一眼,有夏目漱石的《我是猫》,有川端康成的《雪国》,有太宰治的 《人间失格》,这本人间失格明显有些陈旧了,书脊上的线都露了出来,一副被 翻阅了无数遍的气质扑面而来。   「你喜欢日本文学?」林黛玉显然还没有意识到我是个只有16岁的高中生, 我怎么敢夸下自己喜欢日本文学这么大的海口?   「我只是看过这本人间失格,太宰治太丧了,看他的书看了太多肯定要被影 响的。」我如实回答。   林黛玉听了我的话浑身一震,似乎有些讶异的看了看我,嘴唇颤抖着,说道, 「你说的对啊,但是因为潇洒早年的恶劣事迹,我基本上对待潇洒采取了非常粗 暴的举措,宁愿他在屋子里看书,也不愿意他跟那些狐朋狗友去瞎混。   我就是研究外国文学的,我没想过他这个草率敷衍的性格可以看一本书看很 多遍,他也从来不跟我说他思想上遇到了那些问题,到最后越来越极端。」   极端?我猛然想起《品香日记》扉页的题词,「与其放荡不羁流连于无数鲜 花,不如一心一意钟情于一只玫瑰。」那个作者的价值观倒是与眼前的李潇洒有 几分相似,不过那句题词倒更加像是丫猎艳无数之后的贤者时间发出的无聊感慨 呢?                 20   「不谈他了,你在魔都这边靠什么生活的?这里的房租可不便宜啊。」林阿 姨轻而易举的转移了话题。   「我在亘古工作。」我不好意思提及自己因为太喜欢撩妹被于伊人发配到了 秘境的事情。   「你这么小,能做什么?能发你多少工资?傻孩子,还是要回去上学的,赚 钱永远都不晚。」林阿姨摇头叹息。   我讷讷的不说话,「你这小子,有时候跟头小牛犊一样,带着一股傻劲。」 林阿姨把一双温软如玉的小手放到我的头顶,怜爱的揉了揉我的头发,「答应我, 早点回家上学。」她的目光从我的头顶倾泻下来,天然带着母性的柔和与丰富,   而我一个小孩子只能选择被她摸着头雌伏,被她安然的容纳进自己的世界。 我仰头看着她的脸庞在灯光下如同仙子,细长的美目之间含着光临凡于尘世,而 我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凡夫俗子,只能跪倒尘埃之中听之任之,只有唯唯诺诺的俯 首称是。   最最让我悲愤欲绝的是,所有的长辈们貌似都比我高?连个男人婆都比我高!   「现在时间不早了,你还小回住处不安全,还是在潇洒的房间住一夜吧,你 别跟我见外,我是你干妈啊。」林阿姨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我瞬间无语了,原 来她啰啰嗦嗦说起这么多关于李潇洒的事情是为了拖延时间?没必要啊,难道她 一个人害怕不成?   「阿姨上了年纪了,一个人住久了阴气太重,总有些人半夜跑到我的梦里来, 我想你一个大男孩,阳气重,住在这里总归是不一样吧?」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 子,原来我被当做驱邪的童子了?不过我不是童男的消息就不要告诉她了吧,我 不由得有些尴尬。   「我一看你就不是个喜欢看书的人,你看着满桌子的书,还有这本《罂粟与 记忆》,你都没有翻开过一下。」林阿姨鄙夷的说道。   「什么《罂粟与记忆》?你送我的诗集?」我问道。   「就像热爱乡村只是对诗歌有着文青式想象的年轻人往往会偏爱海子;而喜 欢用儿童视角观察世界,对这个世界抱有热情与想象的人则喜欢顾城;拥有充沛 人生经验的人则会喜欢里尔克;   然而有非常不幸经历的人都会喜欢上策兰这个人,我听说你是单亲家庭,妈 妈很早就离你而去,想必你的童年不是多么的幸福吧?也许有着不为人知的人生 阴暗时刻,你虽然在我面前掩饰的很好,极力的装作是一个正常的16岁男孩子;   但是我在你不说话的间隙认真观察过你,你喜欢做一些微小的琐屑动作,这 说明你的内心一定有着非常严重的不安全感,你对这个世界完全不信任,你有自 己的空间,或者说是囚笼,你在里面称王称霸,你也在里面故步自封。   你在里面躲避着这个世界对你可能的伤害,同时也一遍遍回味着它曾经带给 你的伤害,你可能再里面疼痛的大声呻吟,四处爬行,任凭双手血流如注,这是 你反抗这个世界,反抗塑造你命运的一切人与事物的方式。   就像成年人需要喝酒来暂时麻醉现实带给自己的剧烈痛楚,抽烟来给自己日 常生活中绷紧的的神经放松,你们这些小孩子也需要有一个家园来让自己麻木的 人生失血,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她看着我好像是我本人一般,说起我这些经常 在深夜里难以入睡时候的出格举动。   「你默认了吧,因为你的这些举动我都有过,这是一种将要向抑郁症滑落的 精神困顿,你需要一种向上的解脱。这种解脱有的人引申为宗教,有的人则偏向 药物治疗;有的人则喜欢用大而化之的学问来消解,比如哲学,或者用文学来借 之麻醉自己,获得解脱。」   「阿姨你什么意思?」我被她这一通高屋建瓴的理论震惊了,不知道她什么 意思。   「也许你可以通过文学来跟往日达成和解,不要让自己沉浸在别人的错误里 让自己继续痛苦下去了。」她指指那本蓝色的诗集,「这就是阿姨送给你这本诗 集的用意。」   「策兰是一个命运非常悲惨的诗人,是命运塑造了他使得他成为一个大诗人, 也是命运毁灭了他让他一生活在绝望的平静之中。所以他的诗歌适合我这样的人, 你看看吧,也许你会喜欢呢?」她循循善诱。   「我看不懂。」我实话实说,在她这种高知面前我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掩饰的, 我也掩饰不了。   「你这可不是自知之明啊,你这是找借口。」她直接说道,「你都没读。」 她继续打击我。   我苦着脸随便翻开一页,我随便找了首《冠》,从中间开始读,「镜中是礼 拜日,梦中有觉睡,口说真实。」   我读的掷地有声,读的抑扬顿挫,只是脑袋蒙圈如同浆糊,这说的是什么意 思?   「你其实可以反向理解,比如现在作者无法睡着,在工作日的时候,嘴里说 着的话都是虚伪的,因为他害怕面对自己的过往。」林阿姨在旁边低声解释了一 下,不愧是研究外国文学的,这一番解释让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你别」她好像要阻止我读下去剩下的诗句,但是我没有注意她的语气,继 续读了下去,   「我的目光降到爱人的性器上:我们注视对方,」我读到这里整个人都感觉 尴尬的爆炸了,因为我读完这句,发现林阿姨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她面目羞红,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明艳不可方物,如同红妆霞帔映照,浑脱 脱一个新嫁娘闺中待嫁玉手托起盖头红,都吩咐了人间准备好良辰美景,有良人 等候玉阶前,相携红颜交杯对酒趁春风。   而我则不由得想起我跟她那次误打误撞的错认了人,我站在阳光下,看着她 背着阳光的半透明睡衣几乎透明,我的目光当时也是如同这首诗歌里面描述的一 样的,看着她的性器在光线的反射与内衣的掩盖之间模糊不清只有一团黑色的暧 昧。不过她不是我的爱人,而是一心一意要认我为干儿子的干妈。   林阿姨原本因为我读出了这句诗有些局促,但是她很快目光下移盯着我的下 体一眼马上别开了头,我知道自己这次一定是硬了,而且一定硬得无以复加。   我拼命地用手按着鸡巴,谁知道这位兄弟不吃我这一套居然还跳了几下,我 边用手捂着它的头急忙解释道,「这是我兜里没吃完的跳跳糖,天气太热了化了, 所以跳了起来。」   完全不管这个解释多么的牵强附会,总之先掩饰一下,急忙转身撒腿就跑, 一心要跑出这间房子,至少逃离这处让我尴尬的无地自容的所在,连空气都无以 呼吸的绝望感在我跑到客厅之后就戛然而止,我拼命地喘着粗气,屋里林阿姨病 恹恹的声音传来,   「你去厕所放松一下。」我一头冲进厕所,解开裤子,放开已经要造反推翻 旧世界的兄弟,让他痛快的朝着下面的便池喷洒了一波,看着依然没有缩小趋势 的兄弟不由得欲哭无泪。   「你不要胡思乱想啊,你怎么就是个小混蛋呢。」我暗自对自己说,可是越 说林黛玉站在阳光之中全身接近赤裸的形象越加真切,我似乎可以闭上眼就摸得 到她的脸了。   「都是那首淫色满满的诗句,让我的大好形象彻底败坏了。」我绝望的自怨 自艾,这以后林阿姨肯定会离我一定距离,在她知道我是如此不能经撩拨的小色 狼之后,她必然会采取如此措施。   「他可是看到了我的?」此刻从房间里追到客厅的林丽华踌躇不定,她有些 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多年的书香生涯沉浸在自我的文学象牙塔里面,虚拟了一 场场风花雪月的浪漫与时代巨变的动荡,   却已经忘记了现实生活中被异性触碰心房是什么感觉?如今碰到一个小孩子 鲁莽而大胆的窥视,就让自己惊慌失措了?   林丽华始终是个传统的女人,虽然她多年研究德语文学,看遍了西方的性开 放描写,然而她还是中国式的女人,她始终是把性当做一个女人最最宝贵的东西。   虽然已不是看了某个女人的身子就要对这个女人的名节负责任的时代了,被 一个各方面都神似自己儿子的小男孩窥伺到自己最隐秘的部位,她还是决定把这 件事埋在心底,只是对这个小男孩有了一丝怨怼,你让阿姨以后怎么对待你?   她的心情此刻就像过山车一样,时而想着离这个冒失鬼远远地,免得以后两 人再出现这样的类似事情,年轻人血气方刚的要是一时间忍不住对自己做了什么, 那这孩子以后的人生不是被自己毁了吗?   时而想着这不是冯小波的错误,自己冒冒失失的冲出门,因为他的侧脸非常 像自己的儿子,就不顾一切的把他抱在怀里,不顾着自己还只是穿着睡衣可能会 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使得冯小波惊慌失措而看到了不应该看的,这本来就不是他 的错,是自己思念儿子心切而导致魔怔了,该是自己自作自受才怪?   时而又想到自己毕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这样被他看了个干干净净,他大饱 眼福而自己无论如何是吃了亏的,又不让他负责,他吃够了冰淇淋自己生他的气 有错吗?时而又想到自己都是可以做他的妈妈的年纪了,被一个少年用如此充满 肉欲与占有欲的眼睛视奸,自己作为一个没有了青春的女人应该高兴才是,干嘛 要置气,干嘛要想不开?   可是想到他那双看着自己时候就像要把自己一口吃掉的眼神她不禁又羞又气, 想着以后一定要给这个小坏蛋一点教训,特别是他念叨策兰的《冠》里面那句诗 歌的时候,他居然有了这么大的反应,还哄骗自己是兜里的跳跳糖没吃完,所以 裤兜在跳,他敢不敢编的再像一点?   他的那个本来就那么粗大的一只,把宽松的运动裤顶起来好大一个鼓包,鼓 包的尖端居然还跳了还几下,一副耀武扬威的流氓感让自己羞惭的面红耳赤的, 他这个笑话让自己脸上差点绷不住,心里暗地里差点笑岔气了。   还装着一副单纯小学生的老实模样,问自己还要不要再读下去,说他觉得这 首诗写的特别有精神,这个无耻的小子,比起潇洒当年居然也有不逞多让的感觉。   如此千思万虑,林林总总下来,居然又羞又气又笑又恼,又烦又恨又无奈又 嗔怪,只想着打他一下挠他一抓甚或是骂他一句丑他一丑,脸色阴晴变化,居然 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从胸膛中上升,自己不禁扪心自问,这不就是初恋的味道嘛?   这些情绪都属于世间的小儿女嬉笑怒骂,鲜衣怒马才拥有的吧?这种感情已 经离开自己20年了,那些青春岁月的冲动与破碎原本是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啊,自己都是一个44岁的女人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样的情绪呢?   一阵冲水马桶冲水的声音传来把林丽华拉回了现实,她一双修长的手臂垂在 丰腴的大腿上,两只白玉一般温润柔滑的手因为内心的风暴而无意识的握成拳头, 随着她被这冲水声音惊醒而缓缓松了开来,有些不知所措的在大腿部位磨蹭了几 下,双手的主人终于找回了被少年的大胆举动搞的迷失的自己。   「我是他的干妈,是长辈,这小子还不是得听我的话?」随着洗手间门打开, 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林丽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身份。   我不声不响的回到李潇洒的日式房间,林阿姨不声不响的站在门口,看着我 不说话,她的影子在夕阳之中拉到了屋里,使得原本修长的身躯更加高瘦了,   然而她的左边身体挡住了从外面射进来的夕阳光线,整个半边身体的轮廓因 此描上了金色的镶边,而另一半却隐藏在房间门扉投下的暗影里面,使得她整个 人在明暗交杂的光暗之间模糊不清起来,她的长发被室内摄氏25度之下的自然 对流风吹起来,黑发披拂在肩上露出细长的天鹅脖颈,青色的血管可以看得清清 楚楚,   她倚着门神情淡然而冷漠,好像跟这个热烈的夏天隔绝开来一样出现在我此 刻全部的世界里,等待我唤醒她这具失血多年的玉观音。她的红唇微张,似乎欲 说还休,终于还是没能说出口。   「阿姨,你等着我,是想让我继续读下去吗?还是别读了,怪不好意思的。」 我羞涩的拒绝了林阿姨的邀请——我以为的邀请。   「那首诗也太那啥了,要不然换一首吧,我学习也不差那一会儿。」我腼腆 的说出了自己不想上进,不想努力的借口。   「我没让你读啊,你这小子还嫌不够羞?」林丽华有些愤懑的阻止了我的行 为,我拿着那本诗集,张口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感觉气氛越来越尴尬, 只好回应她,「正好,阿姨我也不想努力了。」   这句网络流行语顿时让林阿姨「噗嗤」笑出声来,「你这小孩子,真不知道 该拿你怎么办,说你傻吧,你比谁都懂事,知道适可而止;说你聪明吧,你却傻 乎乎的让人无可奈何。」   我摸摸头,「嘿嘿」的傻笑起来——这是我几年摸爬滚打出来的经验,在这 种时候就装傻,特别是对这样的高知中年熟女,唤起她的母爱,比什么都管用。   「行了,你今天就别扯什么诗歌了,你自便吧,晚上自己叫外卖啊,阿姨累 了,心累。」她特意看了我一眼,强调道。   「你不回住处没问题吧?」林阿姨不放心又问我,「你是租的房子还是?」   「别人的房子让我住的。」我不想说下去,要是说了于伊人的名字,我怕眼 前的干妈马上暴走。   「谁的?」林阿姨看我的神色不安更加怀疑起来。   「你还是别问了。」我忸怩起来。   「于伊人?」林阿姨不愧是冰雪聪明的病美人,反应真的快,或者只是女人 的第六感?   看我不说话一副默认的模样,林阿姨的神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她只是思索 了一会儿,就微笑着问我,「小波,你说是干妈亲还是你老板亲?」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这不是为难我吗?   「要是你夜不归宿,于伊人打电话过来,你就跟她说你住在我这了。」她直 接拍板,我点头答应。   「小波,你今晚上怎么没回来?跑哪里胡混去了?」于伊人果然在我要入睡 的时候打来了这个电话。   「我在林阿姨家,就是乐天的后妈。」我解释着。   「你跑她家做什么?难道你没有住的地方?」于伊人的反应非常惊奇。   「你不是让我去fd旁听的嘛,乐天说我没什么根基,还是听听外国文学什 么的陶冶情操,正好她林阿姨是fd教授,就把我带来看看林阿姨。」我回应道。   「那你就不回家了?」于伊人刻意把「家」这个词说的很重,可是那是我家 嘛?   「电话给我。」林阿姨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身边,我神情呆滞的把电话 递给她,这女人跟个幽灵一样,也太吓人了,关键还走路没有声音,长发如同海 草一般披拂到了身后,夜里遇见绝对会做噩梦的那种。   「伊人啊,对,我是你丽华姐。哎,小波在我这里哪,你放心,绝对不会给 人口贩子拐走了,哈哈。   对,他今晚在我这边住了,住潇洒房间,潇洒走了他来了,我感觉人都重活 了一样。你说我认了他?对啊,他跟潇洒少年时候的气质真的像,我认他当了干 儿子哈哈,怎么,你不愿意吗?你又不是小波的妈妈哈哈,你嫉妒去吧,我这个 干妈是当定了。」   林阿姨跟于伊人聊了没多久就笑着挂断了电话,「搞定了,你就在这里住一 夜吧,我这里快一年了除了楚楚这个鬼丫头来了两次之外,就没人来过。平时也 是我自己一个人睡觉,你是一年以来唯一的一个住在这里的异性。」她神情落寞 的告诉我,我却有些怪异的感觉,林阿姨这么一个大美人居然没有什么社交圈子, 那么她平时都是靠什么打发时间的?   我一向很少住在别人家里面,如今住在李潇洒的房间里面躺在床上,在我闭 着眼睛逼着自己睡觉的时候总是感觉冥冥之中有一股阴暗的气息飘荡在房间的上 空,这难道是老一辈传说中的灵魂?越想越是后怕的我赶紧爬起身来,打开台灯, 翻开了那本被翻烂了的《人间失格》——   我随意走马观花的看了看,不料一页插画从书里面掉在地上,我捡起来一看, 是一个美丽女人的简笔素描,她眉目之间隐约含有一股化不开的忧愁,跟林阿姨 非常神似,我很快注意到插画的右上角有一行字——   慕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在妈妈40岁的生日上我无结果的爱意。   我被这句话吓得一哆嗦,这是李潇洒画得,画得是林阿姨,李潇洒恋母?那 副画也从我手指缝中间掉落到地上,画中人直勾勾的盯着我,仿佛在朝我微笑一 般。                 21   「怎么了我的大美人,寂寞了吗?」   电话里一个轻佻的女声传来,于伊人冷漠无比的听着对面的那个女人调戏着 她,丝毫没有动怒的表现。她本来以为是林丽华打来的示威电话的,很快又想到 林丽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冯小波的母亲,在听到了电话里的那个无比熟悉的女声 之后很快反应过来,是缠绕自己多年的那个女人,如同梦魇一般的女人——陈佳 人。   「你害得我跟小鱼儿母子分离这么多年,现在你问我寂寞吗?」她有些神经 质的对着电话对面的人质问。   「要不是我,你现在能再上流社会如鱼得水,成为魔都这里的年度十大杰出 青年企业家?你能住在外滩的大平层跟我平心静气的说这些话?你有没有良心?」   对面的女人失却调戏她的兴趣,冷言冷语的讽刺道。   「呵呵,一切的成功都是拜你所赐喽,一切的灾祸都是我红颜祸水?你是这 个意思吗?」于伊人冷笑道。   「怎么着,大美人气不过了,要跟我大战三百回合?」对面女人恢复了调侃 的语气。   「果果你不打算要了?」于伊人不为所动,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是你的女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对面的女人显然有些恼羞成怒。   「呵呵,这就受不了了?这才哪跟哪啊,你要是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就赶紧 滚,去穷乡僻壤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过一辈子,何必要在大魔都跟我较劲?」于伊 人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你不知道我的身体?于伊人你真的没有良心啊。」对面的女人好像很绝望 一般。   「我没有良心,你有;我没有爱情,你有;我没有孩子,他这辈子可能都不 愿意认我,而你有一个女儿,还让我帮你养着。你什么都有,就算只能再活一天, 也是比我幸福的。」于伊人数落着对面的女人。   「呵呵,你后悔了么?要是时间可以倒流,要是倒流回到20多年之前,回 到我们初次相识的时候;甚至回到10年之前,回到那天以前,你愿意一辈子做 一个普通的女人吗?相夫教子,平凡而迅速的老去,任由自己枯萎在那个闭塞落 后的小县城里?」   电话里面的声音带着玩味,突然加重了几个分贝,「你回答我!」   「我不愿意。」于伊人终于承认了。   「对啊,从你15岁因为特招的原因被选送到了省里的水上运动学校,成为 一名皮划艇运动员开始,你就跟我说你不愿意做一个普通的女人。   你因为一次意外事故,受了很严重的腰伤,就因为这个伤,你必须住院治疗 一个月,那时候你是省队最优秀的皮划艇运动员之一,是夺得全运会金牌的热门 选手,然而就因为一次训练的意外,你错过了夺冠的梦想。   你离开了学校抱着我在医院大哭你忘了没有?你从来没有安慰过我,而我努 力认真的安慰你,你觉得我对你的好都是应当的是不是?   我们一起跑到了魔都,跟你相比我永远是那个被忽略角色吧?因为一次偶然 的机遇,凭借着自己得天独厚的外形条件,你成为了时装公司的职业模特,并且 在第二年参加了当年的世界模特大赛,拿到了第二名,获奖那天你开心的打电话 给我,你知道那时候我在这纸醉金迷的大魔都干什么吗?你知道吗?   可是你很快发现就算是获得了所谓的第二名也是注定被遗忘的,或者只能做 一个玩物被男人亵渎;   你更加不甘心了,于是你非常失意的回到了家乡,跟一个叫做冯凡的男人迅 速结婚生子,你们做的很好啊,我要祝你们百年好合的!「   电话那头的女人如数家珍般说起了两人的往事,「这些都是你之后亲口跟我 说的对吧,你说我什么都有了,可是我该有的一切不是都被你夺走了吗?」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于伊人喃喃低语。   「我看上了冯凡啊,他本该是我的老公的,你轻而易举的就把他夺走了,你 问过我怎么想吗?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闺蜜,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很喜欢很喜欢冯 凡?   我就喜欢他的无欲无求,不争不抢的性格,喜欢他买烤红薯给我吃,那时候 大家都年轻,谁也没谈过什么恋爱,世纪初也没有什么智能手机,大家还都是现 实中间相知相爱,你不知道我跟他在谈恋爱?「对面的女人好像陷入了竭撕底里 一样。   「你不懂得拒绝,冯凡以为你也喜欢他,就追求你,你都不跟我说一声啊, 我在美国出差,在公用电话亭里面,加州的十一月暴雨如注,打在电话亭的铁皮 顶上如同山崩地裂。   我冷的全身发抖,雨衣里面都是冰冷的雨水朝衣服里面钻,就接到了冯凡打 来的电话,告诉我你们谈恋爱了,同时提出了分手。   最他妈可笑的是,我因为听不清楚,还得要让冯凡多说几遍,你们玩的真绝 啊!「电话那头的女人好像在抽噎一般,声音断断续续的,   「那时候你的工作比我好,而且搞外贸又搞的风生水起的,冯凡自己在魔都 混得毫无起色,跟你差距越来越大,自然要跟你分道扬镳。   我因为模特大赛的事情心灰意冷,那时候也年轻,愿意相信那些山盟海誓的 童话故事,跟冯凡相处久了就愿意接受他了。「于伊人有些失神的说道。   「我从美国回到国内的时候就接到了你们的结婚请柬,我真的佩服你。妈的 于伊人,你根本就不能怪我后来报复你,你的丈夫,你的婚姻,你的儿子,本来 是属于我的。   而我在万念俱灰的年纪居然被医生告知因为流产过多而很难怀孕了,真他妈 的感谢上天啊,我就此再也没有可能有孩子了。「对面的声音变得格外低沉,一 阵抽泣声音传来,」我被你夺走了所有的人生与幸福,你拿什么赔我?「   于伊人扔下手里的手机,无比茫然的走到阳台上,看着外滩永远醉生梦死的 夜景,慢慢的泪流满面。   手机里依然响着那个女人的声音,「我跟你太熟了,我们本来身高相差不大, 而且都是一样的鹅蛋脸,我是没有你那么倾国倾城的,但是刻意的化妆之后穿上 你的衣服,你老公分辨的出来吗?   冯凡要是真爱你,就会相信你;可惜的是他根本不是真爱你,所以看到一个 男人跟貌似自己老婆的女人裸着身体打滚就马上信以为真了,你踏马的活该,我 ——「话刚说到这里,一只玉手突然按断了通话。   「一切都是我的错,儿子,是妈妈对不起你。」她的心里只有这一句话想对 着这个手机里的少年说,可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于伊人盯着手机里那个16岁少年睡着时候自己偷拍的照片,一滴一直在光 滑腮下汇聚着的泪水终于承受不起重量滴落打在了照片上男孩的脸上,顿时整张 照片都模糊起来。   随着脸上的泪水慢慢干涸,她的面色慢慢恢复了平静,内心却是如同大海潮 汐般无法平静下来「我的儿子我亏欠他,可是你们我并不亏欠,你们都来吧,看 我于伊人是好欺负的吗?」   她辗转无法入眠,最终只能独自凭栏对着夜色中的江水滔滔灯火鎏金,梳理 着前尘往事。   ————————————————————————————————————————   我却没心没肺的睡着了,梦中一阵梧桐更兼细雨,身体处在一片泥泞的潮湿 之中,难道外面下雨了吗?   我感觉自己站在一片雨水之中,这雨不知道下了有多少时间,不知道什么时 候开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就是这样没头没尾的淅淅沥沥着,整个世 界仿佛都变成了一块毛玻璃。   我又感觉自己仿佛身在一辆匀速行驶的车里,只是无聊的看着外面的世界。 一阵阵深沉而浩大的叹息从天上喷涌而下,这是拥有巨力的天风吗?   我感觉自己被吹佛的失去了重力感,只是飘飘忽忽的就像一个巨大的没有方 向的风筝一样,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被流放到深邃的宇宙中,然后就在我万劫不 复的离开地球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我的线绳,我就挂在了半空中。   我看得到那只放风筝的手就在我的眼前,它的手指修长而白皙,指甲修建的 干干净净的,手的主人一直在仰头看着天空中的风筝,看我看她突然转身盯着我, 「小波,你盯着妈妈看干什么?」   我也很纳闷,我为什么盯着这个女人看,我分明看不清她的长相,她却嬉笑 着摸了摸我的脸,「你什么时候想到风筝了就会想到妈妈,就算你再这个世界上 再没有任何亲人,你还有妈妈。」   她俯下身子,一张宜喜宜嗔的美脸欢欢在我的瞳孔里面放大,感觉眼前这个 女人无比眼熟却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一个声音在耳边炸响,「你为什么要想起她的长相,想起来了去找她吗?你 能找回这十年吗?」   「呵呵,他估计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这就是现实啊兄弟,你就是在风中 无法自主的可怜风筝,一生飘萍一生雨水,你弱不禁风所以轻而易举被吹走,你 不堪一击所以可以被别人任意掌控自己的线绳,你不学无术所以只知道看雨,你 不值一提所以没有人会在乎浑浑噩噩的你。」   这是哪个人,他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然后我看到了那张脸,我可以认得出 来,是爸爸。只是我盯着他不愿意喊他爸爸,「你甚至都不愿喊我一声爸爸,我 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吗?」   「我喊你一声爸爸你就不是那个人生的失败者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 这么直言无畏。   「要是她找到你,愿意认你,愿意补偿你这十年所有的辛苦,你愿意接受吗?」 一个无比熟悉的女声,好像之前她问过同样的问题,然而此刻我却想马上回答, 不然我就会立即死去一样。   「她是妈妈吗?」一个十分稚嫩的声音却在我之前问了这个问题。   我看到了那个小孩子,他在树林间跌跌撞撞的奔跑着,一边哭泣一边喊着 「妈妈」,一边追逐着前方的女人而去,那个女人很快跑的消失了踪影。   男孩子站在原地,看着周遭的荒野迅速的爬起来一排排高楼大厦,一个个陌 生男女衣冠楚楚的三五成群走过,他们谈论着自己听不懂的经济学名词,谈论着 流行符号,谈论着时尚新宠,而男孩子仿佛从来没有长大一班,终于消失在这座 都市里面。   「她是妈妈,可我宁愿没有她。」一个抑郁的声音从一个灰色青年的嘴里吐 出来,「你为什么要找到她?找到了又怎么样?被她以生活的名义,重新羞辱一 遍?」   「不要接受,永远不要。你本来就是个平庸的人,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呆在 家乡,只是一辈子而已,很快的。」他的语气冷漠,带着看透世事的苍凉,一副 落魄无比的样子,拖着自己瘦长的影子离开了。   「如果她内心有愧呢?」那个熟悉的女声再次响起。「她愿意帮助你脱离这 种绝望的生活,你愿意吗?」   「你可以依靠她获得一切,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你知道你的人生已经躺平 了吗?就算是个陌生人帮助你,你都该谢谢他;而你的妈妈帮助你,你为什么不 能接受?」   我摇头不语,如同苦修僧侣一般双手合十仿佛在为另一个功成名就的自己念 经超度,因为我的一念之差杀死了他,让他再也没有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我摇头不语,任凭各种声音如同天外梵音,万籁吹奏都进入我的耳鼓,蛊惑 我引诱我威胁我,给我希望使我大喜若狂,给我恐惧使我卑微如蚁。我摇头不语, 无论未来那个女人会成就我还是毁灭我,我都拒绝接受。   我不相信她!我大声怒吼道,「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我不相信。」   我喃喃自语,终于在我的吼叫声里面惊醒了过来。窗外一阵骤雨打在楼下的 芭蕉树上「啪啪」作响,我则大汗淋漓全身如同水洗了一遍。   我失魂落魄的去洗手间洗澡冲洗,却没发现林丽华在我进了洗手间之后满脸 担忧的走到客厅里面,她走进了李潇洒的房间,看到床上被汗水浸湿的凉席,不 禁有些伤感的摇了摇头。   「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可怜孩子,怪不得能跟楚楚做朋友,真不知道他这么小 的年纪到底经历了多少打击,留下了多少阴影?」                 22   「这么说那哥俩还想着吃我的大头了?心够黑的啊。」   老克勒边跟属下通电话边朝着林丽华住的老小区门口走,他戴着黑色的圆形 渔夫帽,把硕大的头颅埋了进去,上身是藏青色的绸布唐装,上面绣着错落的圆 形的龙凤图案,下身是一条同色宽松的肥大裤子,脚上则蹬着黑色软底布鞋,一 副德高望重的长者模样。   「就跟他们两个说,爱交易不交易,不惯着。」   说完他挂了电话,低着头慢腾腾的走着;如果没有工作忙,他都忍不住想起 他的老婆,还有他的儿子。   他一直想着来看看林丽华,毕竟也是自己的老婆,因为李潇洒一死就整个人 变得封闭,连自己的电话也从来不接。   他跟林丽华也没法解释什么,「子不教父之过」这句话完美适合李大牙的人 生,他早年间因为事业突然成功,财富自由,所以开始放纵自己的下半身,导致 了自己的儿子从小耳濡目染,有样学样,彻底学坏了。   所以李潇洒出事林丽华认为他有一半的责任,当然这一点老克勒从来不会认 同。他觉得男人风流好色从来不是什么毛病,要不是当年于伊人跟乐楚楚结成了 忘年之交的好友,依照他的脾气说不得就要尝一尝当年上海名模的味道。   他因为前妻的事情自觉对不起这个一向叛逆的女儿,就没有动于伊人,哪知 道儿子跟自己的口味居然如此一致,也一心一意的想睡了于伊人,他当年甚至暗 暗鼓励儿子这样做,这个世界强强联手的事情太多了。   她于伊人跟着自己这样有着政商两界丰富人脉的人联手,只会让财富更快速 地增值,给自己当儿媳妇也不算委屈了她,最多是年龄上因为跟李潇洒差了10 来岁被人诟病。他一度幻想着于伊人喊他爸爸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佛珠,抽着雪 茄,该是多么的得意?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儿子居然死在了西藏,这让他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崩塌 了,他坐在虹桥机场的候机室里面,耳朵如同以往一般轰鸣着,这是他高血压留 下的后遗症,他却万分享受那一刻——   因为那样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不再那么疼痛了,连周围的世界都可以暂时听 不到了,如果闭上眼睛,不担心误了飞机,完全可以就此忘记这个世界的存在。   他在候机室里坐了一夜,想着那个从呱呱坠地的小肉球,慢慢的会走路,会 说话,上学,然后在初中的时候他搞大了几个女孩子的肚子之后他才意识到儿子 长大了,他内心是欢喜的,儿子跟他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相信以后在他的调教之 下一定会是一条地产界的雄狮。   虽然这个儿子到处惹是生非,因为下面那根鸡巴,不知道给他惹了多少麻烦, 但是他并不以为意,这是年轻人的通病,整个上流社会都这么玩,李潇洒耳濡目 染,他身体健康长相也不差,又阳光帅气没理由不讨女孩子喜欢,自然他也会有 样学样。   到了一定年纪就会自然收心,继承父辈的意志,继续为了财富的积累奋斗。 然而他去了西藏就一去不回了——   他不敢再想下去,这就像一个梦魇一般纠缠着他,但是这却不是在梦中,而 是现实中光天化日之下。他理解老婆的愤怒与绝望,甚至觉得她迁怒于自己是一 个舒缓精神危机的靠谱选择。所以他尽可能的不出现在老婆面前,让她讨厌自己。   他走入这个小区之后,发现这个小区仍然跟自己当年初次入住时候一样的环 境,几乎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倒是路过的两个熟女让他忍不住的看了几眼。   那两个熟女都是小西装,超短裙的OL打扮,倒是没让他有什么感觉,毕竟 公司里所有的女性都这么穿,没有什么惊奇的;关键是两女居然都穿着丝袜,她 们两条丰满修长的大腿被丝袜衬托的分外诱惑,黑色的神秘魅惑,肉色的色气隐 晦,两人一边闲谈一边迈动大腿,时不时的还可以看得到被步伐衬高的短裙下那 两条一白一黑的内裤,老克勒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已经很难勃起的肉棒有硬起来 的趋势。   哪知道两个女人被他这么一看,顿时不买账了,「咸湿佬,盯着人家看什么? 回家看自己老婆去。」娇小熟妇首先开火了,老克勒不以为意,「我就是要来看 我的老婆的呵呵。」   「这么老了还这么色,眼睛净往不该看的地方看,要是搁我以前,早就大耳 光抽你了。」高挑熟妇破口大骂,完全跟外表的沉静气质不符。   「要是搁我以前,你们两个女人五分钟就得跟我去开房。」老克勒斜着眼, 十分轻蔑地说道。   「这么说你现在不行了?」娇小熟妇问了一下,一看老克勒愣了,与高挑熟 妇相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大叔,你还是去找你老婆去吧。」高挑熟妇摆摆手,示意他去找自己的高 龄老婆。   「你们看,我老婆出来了。」老克勒指着前方单元楼下一个面容姣好身材高 挑丰腴,看样子好像只有30多岁的少妇对两人说道。   原本还存有高高在上心理的两个熟妇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顿时被震惊了,完 全没有了方才的骄横劲,「你娶个比你小30多岁的,多好意思一样。」娇小熟 妇嘀咕着,一脸的嫉妒。   「老李,怎么有闲心来我这里?」   林丽华站在楼下,似笑非笑的看着走过来的老克勒,她的声音慵懒中带着吴 侬软语的软糯感,扶着身边的一棵小树干,没有经过化妆的脸面色惨白的好像失 血过多一样,显示出来这个女人一年以来一直沉溺在丧子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老克勒看着老婆连化妆都懒得画就出来看自己,心里顿时不高兴了,他知道 老婆连敷衍自己的兴趣都没有了。   「就是来看看你,你应该多出来走动一下,不然要憋坏了。」老克勒干巴巴 的说着无用的废话,   「走动干嘛,刚走动就看到你带着两个女人来了,怎么,给我下马威么?」 林丽华不屑的一笑,看了看老克勒身后不远的两个年龄和她相差不大的熟女。   她本来是刚刚认了干儿子,虽然中间闹出了些尴尬,又因为自己多年的文青 病发作,把这种尴尬弄得几乎无法收场。   然而那毕竟只是一个16岁的孩子,他不是一个成年人,只是两个长辈与晚 辈之间无心的错误,算不是挑逗或者有心的性暗示什么的。   冯小波的年龄是他身上唯一使她感觉到安全的东西,而他身上的其余部位都 散发着危险,使得林丽华面对自己的这个干儿子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今天早上她刻意换上了一身保守的衣着,上身是蓝色碎花雪纺短袖衫,下身 是宽松的黑色蚕丝裤,以防再闹出昨天的尴尬来,本来她是想送冯小波回去的, 谁知道出来就碰到老克勒了。   「嗨,咋说话呢,我们跟他没关系,我们是来看房子的。」娇小的熟妇显然 被林丽华的一番话气着了,马上反驳起来。   「你们跟我没关系还站在那边瞎看什么,还不忙自个的去?」老克勒看两个 熟妇仍然没走,还朝林丽华的方向看,不由得焦躁起来,我老婆你们看个什么劲? 俩娘们也这么好色?   两个熟妇却丝毫不理会他,看着林丽华的身后出现的那个人影,不由得相视 一笑,一副「懂了」的表情。   高挑熟妇看着冯小波从楼上下来,当她看到他的脸之后就认出了这个小子, 之前在自己的小区碰到的那个看自己看的傻眼的小孩不就是这个吗?几天不见这 是又勾搭了一个?   上次他在小区门口看着自己一脸痴迷的时候她还十分不屑,暗想着个小屌丝, 连看女人都不加掩饰的看,这让自己如何自处?   可是很快她的骄傲被随后走来的一个丽人完全打碎了,那个女人一副上位者 的派头,人高马大的不说,脸更是十二分精致,自己怎么说也是个见过世面的浦 东人,可是看到那个女人之后感觉自己就完全被秒杀了,然后自己跟闺蜜就眼睁 睁的看着大美人领着少年走了进去,剩下自己两个眼珠子惊得掉了一地的女人悲 惨的沦为路人。   就这还不算,那个杀千刀的保安还在身边冷嘲热讽的补刀,   「怎么样?现在拎的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还不是给人家做背景板?我说你 们俩装什么装,现在知道丢人了吧。」   「妈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闺蜜从来都是火爆的脾气,直接怼了回去,   「哈哈,跟我没关系啊,所以我不生气;你看你们两个被秒杀之后的可怜样 吧!再气一个给老子看看?气多了月经不调老的更快你,一边儿歇会吧老阿姨, 别跟年轻人一般见识了,您不行啊。」   年轻保安完全化身社会主义的接班人,说了一通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我要投诉你。」   高挑熟妇记得自己那时候气急败坏之下,只剩下这句话,本来以为这个会有 威慑力的,没想到人家年轻人完全不当回事,   「随便你,我一月7000的工资,997,全月无休,这工作爱谁干谁干, 去哪里找不到这种工作?正愁找不到理由辞职呢。」   这下俩人彻底傻眼了,看着化身为大爷的年轻保安再也不理她们,进屋里看 电视去了。   「怎么还不走,老阿姨不要挡路,珍惜你们的生命吧,毕竟青春没有了,好 歹还有点颜值的残渣吧,少用点化妆品还能凑合几年啊。」   保安从窗户里再次探出他嚣张的头颅,给两个凌乱当场的女人补刀。   「妈的,公主,我忍不了了,我要去物业投诉丫的。」   闺蜜便走边朝自己吐槽。   高挑熟妇苦笑一声,「我说大小姐,你是不是气糊涂了,你老公就在物业上 班啊,你投诉给你自己嘛?」   娇小熟妇顿时蔫吧了,「我还在居委会呢,说起来真拿那个嘴贱男人没什么 办法。」   现在才几天过去,他这是又勾搭一个大美女?看样子他是真不挑食啊,净找 有钱人家的女人,这货色不会是白马会所的牛郎吧?   得找他问清楚,现在怎么看这小子都带着一股邪气,不怼他一顿揭穿他的面 具,自己这顿骂不是白挨了?   公主一向是个容不得羞辱的女人,她从小到大都顺的不能再顺了,她相信自 己是天之娇女,从她出生在魔都的那一刻她就注定是了。   她虽然成绩不算多优秀,资质也很普通,放到高考竞争激烈的大省比如江苏 河南河北等地,最多不过是普通一本学校,但是她是魔都人啊!   魔都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它汇聚了全国一流的高校资源,而这些资源对于魔 都本地的学生倾斜力度非常强,稍微努把力,加上英语这门学科的助力,考上一 个本地985就像玩一样;再多努力一点,考上南方第一名校fd也就是板上钉 钉的事了,公主就是这样的幸运儿。   她如愿考上fd之后,就喜欢让别人喊自己「公主」,因为她一向觉得自己 有「公主」的一切配置——   她有一个中产阶级的家庭背景,加上自己的名校光环,还有自己高挑的身材, 姣好的容颜,温柔如水带着一点小傲娇的性格一向在同学中吃得开,再加上大学 时代就谈了一个家世般配的本地男朋友,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完美,让同学们都 把她当成别人家的孩子。   至少在大学时代,她享受着「公主」这个光环给自己带来的一切隐形与显性 便利,比如随便想加入某个社团,都有一大波才华横溢或者是财大气粗的学长学 弟来给自己跪舔;比如想要买一款限量的Gucci包包,马上有海外的同学给 自己免费代购,连邮费都不用自己出;   比如自己马上要过生日了,立马有一票想要当「男朋友」的人给自己送上各 种礼物,或者是别出心裁的独家艺术品,或者是最新的限量纪念版名牌香水,口 红,或者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烟火秀;   甚至自己发个朋友圈,随便发个在弹钢琴的自拍凡尔赛一下,都会引来无数 舔狗的点赞——这一点直到现在依然有效!然而这一切到了大学快结束的时候就 被一个传说中的学姐彻底打破了。   林丽华,这个传说中的fd女神,留学德国图宾根大学四年,获得德语文学 博士学位,刚刚回到fd就引发了师生们的狂热追捧,她永远记得那天外国语言 文学学院的大礼堂如同节日庆典一般的场景。   那个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丽女人站在讲堂上,不施脂粉,不卑不亢,时不 时的会跟在座的学生们开个玩笑,她如同电影中的女主角一般自信的讲起她图宾 根大学的校友,讲起郝尔曼黑塞,讲起荷尔德林与海子的比较,讲起黑格尔,礼 堂里时不时爆发一阵阵喝彩声,师生们都被她的才华与魅力征服了,各个如痴如 醉的。   可笑自己的男朋友居然也上去凑热闹,还给她献了花,完全把站在一旁的自 己彻底忽略了,那时候的自己就像一个美丽的空心娃娃一般,傻傻的看着对面站 在光芒之中的女人把自己所有的自信秒杀的一干二净。   此后她就变得有些神经质,想考本校的研究生没考上,之后又参加公务员考 试,依然没考上,随着大流抱着fd的招牌去了一处日薄西山的互联网公司,在 那里混了5,6年;   然后是怀孕生子,生活无可避免的陷入平淡,中年危机如约而来,眼看着丈 夫变得越来越斤斤计较,越来越刻薄,她知道未来的日子会越来越平庸。   在35岁还有几年之前,她总算跟着闺蜜一起考上了公务员,然后就是平淡 如水的人生,一过就将近10年。名校的光环迅速退去,只剩下无比苍白的人生 躺在自己面前,好像自己什么都有了,车子房子多金的老公;又好像自己什么都 没有了,青春,理想,希望,还有爱情。   「小波,你怎么会来我老婆这里?」老克勒对于冯小波出现在这个小区有些 戒备,毕竟自己可是一直在算计着这个少年——就算他跟自己第一次在普快火车 上面见面,都是自己安排的,有了足够的钱之后,一切巧合都可以制造出来。   「楚楚姐让我来看看林阿姨,说以后让我去学校听听她的课,让我先来拜拜 山门。」我只说了我来的目的,刻意忽略了来了之后的尴尬事件。   「什么林阿姨林阿姨的,要叫妈妈。」林丽华装出不高兴的神色,嗔怪的看 了一眼我。   「是,干妈。」我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克勒的一双鹰眼给我压力太大了,我 实在抵挡不住。   「怎么回事?你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让他给你当儿子?」老克勒显然被这个消 息震惊的失去了风度,他显然已经失去了表情管理的能力,露出了大板牙,看着 分外滑稽。   「那你说要几次见面?这个快节奏的时代,多见几次面就不叫草率,多见几 次面就叫真心实意了?我看到小波的第一眼就觉得他跟我亲,认他是我主动的。」 林阿姨不悦的看了一眼老克勒。   「你怎么能认他当儿子?你知道他——」老克勒说到这里不由得尴尬的摸摸 鼻子,不再往下说了。   「他怎么了?」林丽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老克勒。   老克勒摆摆手,他眼见木已成舟此刻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但是这个消息还 是让他一时间接受不了,烦躁的拿下头上的圆帽,扇掉因为焦躁而流在脸上的汗 水,露出一顶光秃秃的大头。   他看着之前那两个少妇还站在树下朝这边看,不由得更不乐意了,「你们两 个女人是不是有问题啊,你盯着我老婆看什么?赶紧该干啥干啥去。」   说完用眼睛的余光撇了撇我,我被他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神看的心底一寒,这 老头子,脸跟六月天一样说变就变。刚才还乐呵呵的开玩笑,现在已经面色阴沉 了。   我眼见此地不宜久留,再在这里逗留片刻,怕是老克勒要当场发飙,人家都 60岁的人了,这么热的天,要是气出个病来,乐楚楚还有林阿姨都不会放过我, 我还是先走为妙。   我跟林阿姨说了一句就要离开,对面那俩个冷眼旁观的熟妇其实我早就认出 来了,不就是之前在海上豪庭小区门口遇到的两个刻薄少妇吗?   之前没细看,她们化的妆也显得年轻,如今这么热的天她们估计也懒得化太 浓的妆,没想到是两个熟妇,真是冤家路窄。不过我没闲心理会他们,两个女人 嘴巴刁钻的很,我怕跟他们再吵起来。   「干妈,李叔叔,我先走了。」我连客套都不做,转身就要走;老克勒摆摆 手独自上楼了,我刚走两步,「小波等一下。」干妈喊住了我,也不知道还想说 些什么?   她跑到楼上又很快跑下来,「天气热,吃点冰淇淋,解解暑。」   林阿姨说着还用手帕给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回家看着路,绿灯了再走。」 她目光温柔中带着怜惜,好像已经忘记了昨天的那两次尴尬事件。   一阵凉风吹过,将我满身的暑气几乎全部吹走,9月份的魔都外面就不是人 呆的地方,突然起了阵大风,好歹让我有种死不了的感慨。   我转身跟林阿姨招了招手,就要转身离开,林阿姨也微笑着跟我招手,她的 脸色有些苍白憔悴,那是许久不见阳光的症状。   偏偏我的眼睛毒辣,就喜欢往不该看的地方看,那阵风把林阿姨的黑色宽松 长裤吹得完全贴紧了两条大腿,吹得下身曲线毕露。上身因为衣服的缘故没有走 光,下身则完全不一样了。   我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林阿姨的黑色蚕丝长裤死死地裹住林阿姨的下半身, 两条丰腴修长的大腿如同玉柱一般支撑着上身的丰满高耸,而那条无裆的长裤裆 部如同裙子般松软死死的裹在了她的下体关键部位,这位病态的美熟妇连下体都 是这么与众不同——   两瓣细长如同月牙的大阴唇紧紧的闭合着,中间的那道缝隙我再次看到了林 阿姨的逼,那道细长的缝隙就像一道闪电一样几乎将我的世界劈成两半——如此 户型看得我一时间心神失守,讷讷无法言语。   她站在不远处宽松的衣服被吹动得飘举起来修长而纤瘦的四肢如同弱柳扶风, 有种飘然欲仙的姿态;而一对高耸的乳房却乳肉饱满,傲视其余两个熟女;   长发被风吹起来散乱在脸上如同圣洁的仙女,等闲识得东风面的惊艳感让时 间都仿佛停在了这一刻;   她的双脚被拖地的长裤完全遮掩住了,看着我好像下一秒就要慢慢走近我, 如同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的洛神,周围的一切光影声色,周围一切的风与整个世界 都虚幻了,周围的两个女人与两个男人都仿佛成为了她的布景;   只有眼前的女人是唯一的,无比真实的存在着的,这圣洁的一幕让人几乎有 飘然出尘的感慨;   然而她的那道在风中终于暴露出惊鸿一瞥的细长缝隙却像会呼吸一般,将我 全部的灵魂都吸入她暗黑的宇宙,如同欲言又止般的细长的嘴唇开合一下,就此 释放了自己致命的引力让我的存在无法逃离出去,让我再也没有自己只剩下与人 世同朽的躯壳残留。   我如同溺水之人般的剧烈的深呼吸一口气,这电光火石的一刻既端庄正式又 淫糜私密,无与伦比的圣洁与超乎想象的淫糜汇集到了对面一个女人的身上,圣 洁与淫荡,保守与放肆,一个只为了魅惑我的洛神,蛊惑我为她的那块神秘而死 去——   「                  我的目光降到爱人的性器上:   我们注视对方,」   脑海中重新回想起来策兰的那句诗,它比金瓶梅还要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这 句该死的诗歌啊!我的内心不由得呻吟起来,它让我如此难忘,再一次提醒我真 是淫荡啊,真是淫荡的不可救药!   我感觉自己彻底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点燃了,就好像荒原的野火一般,难以扑 灭的火灾在我的身体内部多点引燃。   林阿姨顺着我的目光再次看到了自己走光的时刻,她原本苍白的脸瞬间羞红, 她急忙转身就走,留给我一道奔跑上楼的风景——只是那两瓣肥臀随着她的奔跑 微微弹跳着,再次将我的心脏撩拨的剧烈跳动了几秒钟。   我感觉到下体就像有一团火一般,那条黑色裤子里包裹着的两瓣肥美的天堂 之门,用她最初的秘密的颜色——用她昨天背光站在阳光下我看到的颜色,阴毛 模糊一团的颜色,给我指示了她最禁忌的生命的入口。   23   我知道情况不妙,立马就走,哪知道却被那高挑熟妇一把拉住了身体,「你 去哪里?个小流氓!」   我不理会她,她是谁啊?我认识她吗?   我拽着眼前跟我差不多高的熟妇继续蛮横的朝前走,她闺蜜不干了,「公主 你别拽他了,咱们跟着他。」   高挑熟妇显然一时情急,乱了方寸,听了闺蜜的话不由得眉开眼笑,「咱们 跟这小子不是一个小区的吗?怕他朝哪跑?」   我看着公主终于放开了拉扯我的手,这个女人指甲流的这么长,抓我胳膊这 么长时间都被她抓了几个血绺子,眼看着她漆黑色的指甲上带着几丝血迹,我顿 时怒了,   「你有病吗,我认识你吗,你拉拉扯扯的?她叫你公主你就把自己当公主了?」   「流氓。」她盯着我终于彻底勃起呈上挑状的鸡巴,愤愤的说。   「我硬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会说是我看了你的丝袜吧?还有你凭这个就 叫我流氓?」我被她搞得更加不耐烦了。   「你看了我学姐的,你还硬了。」她好像很气不过?这学姐又不是她老婆, 她管得着吗?   「对,我看你学姐的硬了,我又不是有意的;我看你的丝袜,你看这字母丝 袜也不知道写的什么东西,我也看不懂,我是死活不会硬的。」   我故意挑衅她,哪知道她听了这就急了还想抓我,我只能侧身躲过。   「你是白马会所的吧,小伙子有能耐啊,就喜欢挑有地位有身份有钱的女人 下手?」娇小熟妇开始挑明了说我。   「你说我是鸭子?你说于总跟我?」我一脸震惊的指指自己的鼻子,问这两 个女人。   看她们的表情一副信以为真的模样。   「你还有理了?」公主眼见着局势有升级的趋势,反而不太想继续惹我。   「我不是,我没有,我是无辜的。」我气的面色通红,说出了三连话语,但 眼见着路人都围过来,怕是今天要被她们两个缠住了。   「你看人家老公都来了你也敢硬,也不怕被打死吗?你个死鸭子。」娇小熟 妇撇撇嘴,鄙视的说我。   公主则拉住自己的闺蜜,「小萌,别说了,咱们见好就收吧。」   不料娇小的熟妇不为所动,依然想要继续怼我。   我要气疯了,妈的这两个女人有病吧?   我被两个女人缠着一时脱不开身,她们的指甲还特别尖锐,挠我几次几乎要 把我挠哭了。眼见着今天没法收场,   「放屁!」一个惊天动地的声音在我耳后炸响,我几乎感觉到自己耳鸣了。   转身一看,一个光头大汉怒气冲冲的站在面前,原来是老克勒。   「你们两个娘们光天化日的编排我的老婆,真当我李四海是好欺负的嘛?去 他妈外滩问问,我李四海是什么人。」他冷冷的看着两个被他的气势震慑的女人。   「你们说我老婆找鸭子比说我老婆偷人都过分,这个孩子是我老婆的干儿子, 你们这么编排她,以后再魔都小心一点。」   老克勒赤裸裸的威胁着眼前的两个熟妇,「硬怎么了,年轻人硬了说明身体 好,你们老公还能硬吗?」他还不忘记嘲讽两个熟妇。   公主神色有些歉疚的看了我一眼,丢下闺蜜独自走了。她的闺蜜则在身后追 着,两人好像在争论着什么。   「小子,是不是看我老婆漂亮才认她当干妈的?」老克勒挤挤眼,为老不尊 的问我。   「是阿姨主动认我的,她说我跟潇洒哥很像。」我反驳道。   「让我看看啊,」老克勒煞有介事的把我的脸捧着离自己有30多公分的距离, 细细的打量了我一遍,   「不像啊,哪里像了,我儿子怎么可能跟你长得像?」他又转了个角度,看 了看我的侧脸,   「恩,有点像了,你们的侧脸很像,」他又细细的打量起我的五官各个部位,   「五官每一个都不像,但是凑在一起整体气质确实像。」   他放开被他掰着脸而挣扎的我,走远了又打量我一会儿,「远看确实像,看 来我老婆脑子不正常了但是眼神还正常。」他悠悠说道,「那两个女人出言不逊, 老头子要是再年轻20年,一定把她们睡服。」   我撇撇嘴,原来他40岁以后就不行了,不由得有些为林阿姨伤心。   「不过有你啊。」他走到我面前大手在我肩膀上一拍,   「我会很快把两个熟女的身份调查清楚,你要不要上随便你。」他说道这里 还补充一句,   「你要不上,便宜别人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他这话一说出口,好像就是看准了我会推脱一番,这下子我立即闭嘴,总不 能把话说死吧?   「你想让我上,是不是因为我现在算你半个儿子?」我试探着问道。   「她们被你轻易上了,还不是打了自己的脸?你上了她们,她们就成了老头 子我的晚辈,我就不跟她们计较了。」   老克勒朝我别有深意的一笑,   「我会把资料发给你的,你可不能让我失望。」他走之前还这么叮嘱我。   这老头子,哪有鼓励自己的子侄辈学坏的道理?他真干得出来啊。   「我们相拥立在窗中,他们从街上打量我们:是让人知道的时候了!」   林丽华喃喃念着策兰《冠》最后一段,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那个 迅速走远的少年,这短暂两天的一番波折比自己这一年来经历的还要丰富,而自 己虽然是无心之失,然而几次三番之下,还是让自己感觉是在主动挑逗这个干儿 子,他会怎么看自己?   昨天自己不那么冲动就好了,潇洒明明死了啊,所以自己看到那个少年的侧 脸才一时之间忍不住心底的思念,那更像是一场迫不及待地绝望自救,她冲动的 抱了那个男孩,那是一切误会的开始。   好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一样,自己先是主动正面拥抱了冯小波,被他勃起隔 着裤子顶了一次阴阜;然后惊讶之下推开他,又被他看了一次接近半裸的身子, 然后自己为了掩饰住尴尬,居然要马上认冯小波为干儿子   ——其实过一两个月两人熟悉了也是可以的,就是自己实在过于羞恼而举止 失措了;   接下来自己好死不死的给这个同病相怜的少年推荐了策兰的诗歌,他也不知 道是凑巧还是有意的居然读起了那首《冠》,这一下不是挑逗都弄成自己挑逗他 了。   她一直想问他是不是有意的,可是她怕她张口会引来更多的误会,所以一直 刻意的减少跟冯小波单独交流——   至少她要缓一段时间,一直到今天中午之前,她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暧昧可以 慢慢的消除掉,只要经过一两个月的熟悉,那些之前的不愉快记忆都会消散了;   然而临别之际,一阵风将自己所有的美好设想全部打碎,自己居然再次在这 个小男孩面前露出了自己的最私密之处的形状,那一刻她羞涩的恨不得钻进地底。   尤其是看到冯小波那充满着占有的欲望,蹂躏的冲动,灼热如太阳的淫邪热 度眼神聚焦在自己那被一阵风彻底暴露的方寸之地的轮廓上,就像放大镜一般好 像随时要把自己的那两片嫩肉点燃一般,直到现在自己只要微微的夹一下丰满的 大腿稍微摩擦一下两瓣阴唇,还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下体裆部一阵阵轻微的酥麻感。   这种不宣于口只是在动作与眼神之间表达的挑逗,让自己这个熟年妇人居然 忍不住的有些湿润了   ——就像干枯多年的大地需要甘泉灌溉,一阵微小的雨滴让自己的饥渴感慢 慢被撩动起来,如同饥渴的旅人跋涉沙漠,看到一眼甘泉就再也无法走路了,即 使知道那是海市蜃楼,即使只是在心里望梅止渴,但是自己那颗死寂多年的心无 论如何都被复活了。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她苦笑着念起冯延巳的词,这阵风吹得太不是 时候了,把自己隐藏多年的春心都吹动了起来,而自己早已经不是一潭春水,而 只是死水微澜罢了。   那阵微澜是下体一阵凉飕飕的湿意,是自己突然被生理上的春天激活了的五 感,她看着冯小波消失之后的外面世界,原来已经是盛夏了,原来儿子已经离开 了快要两年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然而心如死灰却可以被一个少年的鲁莽 举动轻易复活,然而青灯黄卷可以被一句在普通不过的诗句全部焚烧一空   ——那里剩下的是欲望的实体在字里行间舞蹈,她脑海里回忆起那些让自己 脸红心跳的男女之间做爱的场面,不由得心乱如麻,没奈何的跑到了卧室捂着被 子发出一阵如同母猫叫春一般的娇喘,她的声音起起伏伏的,没多久就满头大汗 的掀开被子爬了起来,她还没有自慰已经被那些淫糜的想象折磨的要死要活的了。            ————————————   「公主」回到自己小区里的房子仍然忍不住心头的愤懑,想不到自己比林丽 华年轻5岁,居然还比不上她,人家一个小男孩只是看了一眼她的户型就硬得无 以复加。   而他看了自己的字母袜看了好多眼居然毫无反应,她心头一时间被嫉妒,不 忿,不平,鄙视各种负面情绪占据,就像一个装满了炸药包的碉堡一般随时会引 爆。   今天晌午那个少年因为一场大风看到林丽华走光的阴部,而她因为视野开阔 的原因,也碰巧看到了,并且注意到少年慌忙之中转身离开,那眼神中一闪而过 的欲望,她顿时心里有了别样的想法。   她看到林丽华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当年那位女神学姐,当然林丽华这种风 云人物怎么会记得她这种傻白甜呢?   尽管多年以来她一直以公主自居,朋友们也都对她的生活羡慕嫉妒恨,但是 当年被林丽华几乎秒杀的时刻还一直横亘在她的心里,成为一道越不过去的人生 门槛,甚至成为了她的心病。   这使得她表面上越来越用心营造自己成功人生的女神形象,但是在内心深处 一直有着超越林丽华的想法,这种想法随着时间的催化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执著, 最后变成了哪怕在某一个极小的方面超越她,那也是自己的胜利。   她这种攀比竞争的心态一直被自己掩盖的无比隐蔽,然而为了维持自己的 「公主」人设,自己就像包法利妇人一样,逐渐变成了「公主」这个称谓的奴隶。   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人设崩塌之后,自己会受到那些昔日对她羡慕有加的同事, 同学,朋友们的怎样辛辣的嘲讽与贬低,她觉得如果有一天再也难以维持这种人 设,那她的人就可以去死了。   那是她整个生命,丝毫不剩的青春,越来越空虚寡淡的婚后生活唯一剩下的 东西。就算这个称号已经随着她慢慢步入中年而褪色,她也不愿意丢掉它。   现在她看到了自己的胜利了,至少她觉得自己已经胜利了一半,她也看到了 林丽华的户型,显然对于这位女神教授的禁欲系的小穴如此让男人没有性欲异常 振奋,大教授的逼也就那样,还不如我的肥美呢。」,她在心里无比自得的想着。   她穿着紧身的黑色瑜伽裤,双膝弯曲自然地蹲下,双手合十形成一个瑜伽蹲, 和落地镜中倒映的那个女人得意对视着,她的裆部因为蹲下来的姿势而显得异常 肥美,两瓣扁圆形的肥美大阴唇挤压在一起,看起来让人就有无尽性欲。   「小色狼看人家的瘦穴都激动成那个样子,看了老娘的会不会也会激动?」   她得意的想到,因为嫉妒心居然想让我也看看她的户型,她自己的肯定要比 这个女人的肥美,估计眼前的色痞子会激动地肉棒都翘起来吧?反正他就在这个 小区里,找个理由去试探一把还是很容易的。   她决定用这样的方式来消除自己潜藏在心底多年的浓重自卑感,这种自卑感 已经发生了严重病变,它也叫作虚荣感,支撑着自己为了「公主」这个人设逐渐 掏空了自己的大脑与家底。               ——————   老克勒神情委顿的坐在客厅里,这里是他用来养生的所在,佣人一般一周过 来打扫一次,所以这座别墅静悄悄的,丝毫没有声音。   「想不到林丽华居然做出这种事,她难道知道冯小波是于伊人的儿子?不可 能啊,绝对不可能,她最多算是歪打正着,只是她这一认了冯小波当干儿子,我 后面的计划反而不好实施了。」   之前他的计划就是拿着于伊人的弱点不断去试探她的底线,先让于伊人的两 个哥哥打先锋,让这两家人时不时的去恶心一下于伊人,当然不能当着冯小波的 面,冯小波的身份谁都能知道,只有冯小波本人不能知道。   他与其说是于伊人的儿子,不如说是对自己的母亲带有深沉恨意的一枚棋子, 他的身份就像一枚核武器,不到关键时刻不能动用。   甚至他还有B计划,那就是安排一场车祸,直接了结于伊人,至于被她抛弃 的儿子嘛,肯定不会为她的死过多伤心——只要他知道了于伊人的身份;就算后 来他有权利继承这个女人的一切,那他复仇的计划也成功了一半。有了无数财富 的少年就像一个抱着珠宝行走在闹市区的儿童一样,他将会被这笔财富摧毁掉。   这笔财富会给他带去无尽的肉欲享受,或者其他各式各样的享受,他相信这 个时代没有男人在20岁之前阻挡得住无数狂蜂浪蝶的引诱,也抵挡不住一掷千 金的快感。   想象着这个于伊人的儿子带着对于伊人的怨恨,沉溺在她十年打拼的物质财 富里面无法自拔,最终在未来的某一天死在某个女人的身上,或者因为吸毒,或 者因为赌博,最后悄无声息的死去。这一切不是十分完美吗?   现在林丽华横插一杠子,认了冯小波当儿子,那自己做些什么都可能被林丽 华阻止,想到这里自己就忍不住的想骂自己的这个傻老婆。她要是知道这个便宜 干儿子居然是于伊人的亲生儿子会怎么样?   想想她的书生意气,学者风骨,估计会更加疼爱这个孩子吧?她相信爱可以 抚平一切伤痛,她相信因果报应而不应验于亲人;而自己相信力量即是真理,权 力,财力,思考的认知力,这些都是一个男人复仇的手段,而且真正的男人他可 以不择手段。   「看来计划得做出修正了,」   想到冯小波被自己几句话就挑逗的想对那两个熟妇如何如何的场景,他不由 得失笑了,这是个比潇洒还要贪婪的小色狼,如果有一天他变得比潇洒还过分   ——甚至图谋自己的妈妈,想到这里老克勒不由得心底一痛,光秃秃的头顶 好像要被这个疯狂的想法加冕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如果冯小波色情到会图谋自己的亲生妈妈,那么他自然不会放过只是养母的 林丽华。他早晚会知道于伊人的身份的,只要自己不采取极端手段,这样撺掇着 冯小波往着李潇洒的旧路上面走,总有一天他会对林丽华下手。   林丽华是一个社会经验很少,人生经验欠缺,半生沉迷在象牙塔里的书呆子, 她几乎没有逃脱这个少年的可能。   想到这里老克勒再也无法让自己忍痛让出自己的老婆,也许自己可以有别的 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也许色情并不是唯一摧毁眼前这个少年的手段,或者说, 就算是色情,他也可以把自己的计划修改的更加安全。   ——至少不让自己戴上一顶绿帽子,这是自己绝对不能容忍的,就算林丽华 跟自己的婚姻早已经名存实亡,两人不过是亲人一般的关系,就算林丽华有可能 因为自己的复仇计划跟自己离婚——这是她早就说过了的,那也不行!                 24   我被两个熟妇抓破了手臂,还流了一些血,只能到附近的药店买了创可贴简 单处理一下,分外郁闷的坐着地铁回到了海上豪庭。   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上次见到的那个保安大哥,他看我居然这幅狼狈相不由 得有些奇怪,「兄弟,怎么回事,给人家老公戴绿帽子没成功?」   妈的他这话听得我鼻子都气歪了,有这么贬人的吗?   「大哥,你说话都这么难听的吗?」我问道。   「那你这是怎么被女人挠的?」把我请进了只有他一个人值班的保安室之后, 吞云吐雾的保安大哥显然对我的遭遇并不同情。   「就是上次我刚到这个小区遇到的那俩娘们,抓住我不放还说我是白马会所 的鸭子,妈的,太过分了。」我丝毫不避讳。   「奥就是上次于总带你进小区时候,那两个装着一副女神样的老娘们?」保 安大哥显然还有印象。   「你认识于总?」我问道。   「嗨,于总买了这个小区的房子就没来过,那次还是第一次来,我跟物业打 听清楚了就知道了。」保安大哥讪笑着解释。   「你肯定认识她们吧?」我试探着,   「你想报仇?」保安大哥失笑了,   「实在不行我也去找物业,妈的,你看她们给我挠的,脖子上还给我挠了几 个血绺子,不报此仇还是我威名遍及江苏大部的扛把子吗?」我半真半假的打着 哈哈。   「你这确实伤的有点重啊,你去物业问问吧,我知道但是不能告诉你啊,不 然这俩娘们来找后账,我不久歇菜了吗?」保安大哥倒是挺实诚的说道。   「兄弟,你找到她们打算怎么样?操了她们,不值当啊,她们都快40了,小 兄弟你丫还没过18吧?说不定人家还求之不得呢,这下你说自己不是白马会所的 鸭子都是了。或者让她们赔偿医药费?   赔你个千了八百的,你够干啥的,还不够恶心的。   或者你打算从长计议?」保安大哥给我分析了一波,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两个熟妇了,难道我这股气就得憋着?   「我之前刚到这里当保安的时候,就认识了她们两个,那个娇小泼辣的,叫 钱小萌,她跟老公都是本地人。   她在社区工作,每天都无聊的要死,所以就喜欢没事找事;偏偏嘴巴还厉害 的不行,有喜欢蛮不讲理,所以这个小区出名的。」   保安大哥居然跟人口普查一样把这个熟妇的信息全部透露给我了。   「那高个的呢?」我有些急切的问道。   保安大哥不动声色的瞅了我一眼,「你小子露出真面目了吧,还是太年轻啊, 不知道悠着点,隐藏下自己的禽兽本色。」保安大哥拍拍大腿,又摸了摸自己的 大平头。   我被他说的一阵无语,但是又不好反驳什么,那个高挑的熟妇确实是我的菜, 而且她也没挠我。我其实对她还是蛮有兴趣的。   「那个高挑的,跟老公也是本地人。她在图书馆上班,也就是一个普通公务 员。家境很优越,开得都是百万的豪车,手包都是一线品牌,听说还是南方top1 名校的毕业生,平时连看都不稀罕看老子一眼。」他有些阴沉的说起公主。   「至于她叫什么我没兴趣打听,只知道姓蒋,这种胭脂母马一般男人征服不 了的,别看人家年龄上来了,但是品位阅历都跟着水涨船高,比年轻时候更难撩 拨了。」   「你小子心不小啊?呵呵,老子打打胶就满足了呵呵。」保安大哥一副猥琐 的样子,淫笑道。   「打胶?」我显然对这个术语不太懂。   「老子今年27岁,没有女朋友,在魔都这边嫖又嫖不起,一般的连硬都懒得 硬,所以就喜欢上了给这个小区的女人打胶了呵呵。」   他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重新点了一根烟,继续跟我说道,「打胶,说 简单点就是在女人的高跟鞋外面,里面,脚跟打飞机射在上面,懂了哇?」   看着我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他不禁摇摇头,   「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像那样的女人你是泡不到的,现在这个时代泡女人, 尤其是人妻,必须用钱打底,用肉棒说话。年轻人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可是都没 有钱,所以咱们只能看着别人吃肉流流口水喽。」   「这个小区的女人,长得漂亮的,打扮风骚的,身材非常好的,只要不是长 相太过于恶心,我都打过胶。至于那些平日里老喜欢给我脸色看,老喜欢有事没 事打击我的人生价值,让我感觉自己低人一等的女人,我必然有时间就光顾她们 的门口。   只要有一双高跟鞋放在门口,我就会狠狠的用肉棒在鞋里摩擦,或者把龟头 放到鞋头放大拇指的空隙里面抽插,闻着高跟鞋上微微的脚臭味道,想象着这里 曾经包容着一根美女的大拇脚趾,然后再把肉棒横过来穿过前端五根脚趾的绑带 口来回抽送;   随着前列腺液的分泌而变得更加爽滑,因为高跟鞋前部的空间有限的挤压感 而想象这是美女用自己的五根脚指头跟你按摩肉棒,一阵阵的酥麻感顺着龟头传 感到神经中枢,飘飘欲仙啊。   然后你可以把肉棒放到脚跟部位的鞋上,缓慢摩擦,想象着美女用着自己的 足弓的弧度容纳着你的粗大的器物,然后缓慢的碾动着你的肉棒,她可以加快或 者减缓碾动的频率,让你想射的时候就停止捻磨。   这时候你挺着穿在高跟鞋上的大肉棒,如果还是没有射精冲动的话,你可能 需要更加重口一些的摩擦,比如你可以把肉棒放到鞋底,想象着这双鞋的主人— —   那个之前一副目中无人模样的职场精英,穿着制服套裙黑色丝袜的美腿从你 的头顶跨过,一阵性感至极的「踢踏踢踏」的高跟鞋打击地面的有节奏声响还留 在耳边,这个女人此刻正用自己上班时候穿的高跟鞋踩着你的肉棒,一副女王模 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你。   每每你到了快要射精的时候她都会停止捻磨肉棒,终于你在这些淫糜的想象 里面肉棒彻底忍不住射精的冲动了——这时候才是打胶的重中之重的环节,你一 定要想好打胶的地方,这双高跟鞋可能以后女主人再也不会穿了,所以你要想好 在最刺激的地方打胶。   有的人喜欢在高跟鞋底打胶,想要蒙混过关,期望女人继续穿着自己打胶过 后的鞋子,那种心理刺激确实非常大;   有的人喜欢在鞋面上打胶,明白无误的告诉女主人,自己在她的鞋面上打飞 机了,这种人有着妄想,以为自己可以借此约炮什么的,那都是想多了哈哈;   也有人喜欢射在鞋里面,射那么一坨,就那么显眼的位置,也许女主人不注 意就穿了,然后她的嫩脚就会把一坨精液踩在鞋里面,也许要经历一天的走路, 脚底摩擦着精液,然后在某一天才会发现真相扔了鞋子;   也有的考虑比较周到,他们属于针对性打胶,一般这种人打胶不会是扫楼式 的。   大部分打胶人都喜欢扫楼,这种其实还不如看着黄片打飞机呢。   这些人往往是熟人作案,他们下手的都是内心意淫许久的女人,所以做得时 候会刻意把打胶的痕迹尽可能的消除掉,就算在高跟鞋子里射精,也会非常周到 的把精液涂抹均匀在整个鞋里。   甚至还有一些讲究的,会喷一些去味的空气清新剂,这样就可以尽可能的打 消自己被发现的几率,从而可以长期打胶。」   我目瞪口呆的听着这位保安大哥如同一位学者一般讲述了不为人知的一群人 的淫色生活,听得完全如痴如醉,而且感觉自己有被他忽悠入坑的可能。   看着保安大哥饶有兴趣盯着我看,连喷云吐雾都忘记了,我不由得开口问道, 「大哥,你不会是想拉我入伙吧?」   「傻小子,这打胶还能团伙作案吗?不怕被警察抓去?打胶肯定是独狼行动 了,而且肯定要踩点的,要先看看门前有没有摄像头什么的,再有也要留意你要 打胶的女主人的行动规律,总不能正打着被人家抓个现行?还有也要看看她的邻 居的规律,总之要悄悄地进村。   运气好说不定女主人刚脱下鞋子进屋里,肉棒就塞到还冒着脚臭味热乎乎的 鞋底,趁着这股刚被穿过的刺激劲头还在,就是一顿操作射在里面,那简直是打 胶生涯里面最刺激的时刻。   当然,你打过胶的地方最好不要再去了,哈哈你懂得。」保安大哥又给我说 了一些注意事项。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   「你不是想报复那两个娘们吗?我之前被她们怼过,我没有去报复她们,毕 竟这两个娘们是本地人,而且都算得上是中产阶级,我不想招惹。」   他的意思是我可以去招惹?我年纪又小又一无所有,所以无所畏惧?这话说 得多损哪!   「小子,我跟你说这么多是劝你不要对那个熟妇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浪费 时间在这种成精的妖精身上,你还不如去追求粉嫩的同龄人呢,00后多粉嫩啊。」 保安大哥劝我道。   「她们故意找茬的,下次再被她们找上我难道还是躲着吗?」我愤愤不平的 说道。   「兄弟啊,那两个女人恐怕另有隐情,你跟于总什么关系能跟我说说不?我 帮你拿个主意。」保安大哥说来说去,终于说道正地方了,原来是套我的话,问 我跟于总什么关系。   「于总啊,她是我姐姐哈哈。」我半真半假的说道,「那别墅房子也是她给 我住的。」   保安大哥听到这里明显对我的态度更恭敬了,「那你别怕她们了,实在不行 你就去她们家赖上了,反正你人小,而且是她们的错。」   他轻描淡写的走开了,我见状也不再打扰回了住处。    ————————————————————————————   回到别墅里,因为昨夜彻夜未归留宿别的人家里,于伊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 语气分外冷漠,我以为今天她会找我算账的,本来以为于伊人会等在这里,可忐 忑不安的回到住处却发现这里依然空无一人。   我正无聊的看着别人发的朋友圈发呆,想不到到了魔都半个月了,仍然没有 几个朋友,连想找人说说话都找不到,我连发个朋友圈的资格都没有。   往昔的同学他们都还好吗?眼前突然出现张一梦淫笑的表情,我心底一疼, 再次想到了被我当成梦中情人的那个女老师——董鄢,她还好吗?   我看着她的微信头像发呆却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当初张一梦替父从军的 事我是默认了的,我想她在小树林里看到来赴约的男学生居然不是我的时候,心 里会怎么想?   也许是庆幸,这样我就不会挨打?也许是恼怒,我居然这样看待她?她恨不 得我被打上很多次才对吧?   我青春的第一次模糊而短暂的单相思就这样结束了,也没有像我在初见她就 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的15岁所预想的一样,我的处男之身被这个高挑而充满青春 气息的英语老师以种种春梦中才敢想象的姿势夺走。   我的第一次荒淫而潦草,只剩下那个黄昏里燥热的喘息不时还会在我的耳边 回响。   乐楚楚突然发给我一个视频,我打开一看,这不是她前男友的婚礼现场嘛?   看来她前男友是一个富二代啊,整的婚礼现场跟开派对一样,五颜六色的灯 光到处乱打,一群穿着暴露的女人们蹦蹦跳跳,视角一转,一个歌手抱着吉他在 自弹自唱,贝斯,还有一个鼓手在卖力的表现,在舞台中央被陶醉的狂欢人群环 绕着,看他们表演的分外卖力,这是请的哪一只乐队?   「下面来一首《完美夏天》,感谢乐天小姐姐的诚恳邀请,您给的太多了, 我实在拒绝不了啊。」   歌手半真半假的自嘲道,顿时下面一群男女一起高呼着「高旗!高旗!」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前奏响起,人群像有了自觉一般分流开一条路来,打扮 的分外清纯的乐楚楚从人群中走出来,她只是白色短袖T恤下身超短裤平底帆布 鞋的留着短马尾的普通邻家女孩打扮,却在一众打扮的异常妖艳的美女中分外出 挑——   光是那两条又长又健美的白嫩美腿,加上淡妆打扮分外出众的五官就足够吸 引全场目光了。她走到歌手面前,接过歌手递给她的话筒,   「谢谢超载乐队的表演,谢谢高旗大哥。他能把这首我最喜欢的歌带来这场 婚礼,在livehouse酒吧,我可以跟我的偶像一起唱这首陪伴了我整个 青春的歌曲。谢谢大家。」   她落落大方的站在舞台中央,那个被叫做高旗的歌手递给她一张椅子,她坦 然坐下,看着默默看着她的新郎官,   「嗨呀,夏天来了,你还能请我吃一口2毛钱的盐水雪糕吗?」   众人一阵起哄,她开始演唱起来,眼神也从新郎官的身上转移开来,毫不拖 泥带水。   「整个夏天,你徘徊在我的窗前,等你在微风中出现。」   她唱的非常男孩子气,没有丝毫女孩子的矫揉造作,唱着唱着她居然有些眼 眶湿润,「再见了爱人我的心已疲惫,只想逃脱夏天的轮回。只想在我最后的目 光里,你的眼神仍是那样纯粹。」   终于唱到了高潮部分,高旗也开始低声给她伴奏,灯光全部打到了人群中央, 四周都黯淡了下来,全场的围观人们都疯了一般和唱着,一只只手摆着各种姿势 在黑暗中举起。   一片喧嚣的声浪之中她笑得异常洒脱,整个人好像被一团光晕环绕一般,璀 璨的让人不敢直视。   我突然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眼前的女人,也许是她太完美了,完美 到我觉得跟她认识是伤害我自己,完美到我觉得跟她认识是虐待我自己。   只是她在这种前男友结婚的场合唱这首歌确定不是砸场子的?只要看看新郎 官的尴尬神情就知道了,她这是有意跟人家新娘结仇吗?   你看她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成了全场唯一的焦点,把新娘子都秒杀到地底 了,这不是给新娘难看吗?   我还没问她呢,她就开始自夸起来,   「怎么样,帅不帅?」   我听了她激动地语音直撇嘴,「太帅了,你也不怕新娘一刀把你结果了,你 是来砸场子的吧?」   我的回复显然并没有触动她,「她心里有数,以前她是跟我弟弟谈恋爱的, 我弟弟才死了没几天就跟我前男友谈恋爱了。」   我是被她们上流社会的普通操作秀得一脸懵逼,这样都可以?   「原来是这样,那你前男友怎么会不知死活的让你进去的?明知道这事情他 办的不地道。」我纳闷的问她。   「嗨,他家的事业还得靠着我爸爸的关系,我爸没跟他夫妻两人计较她们烧 高香还来不及,我唱首歌她们不会当回事的,反正这两个人不要脸的。」   乐楚楚十分不屑,「他说要把婚礼办得有排场,还问我借钱,我就说钱没有, 排场我给你搞定。这不,花了300万请了超载乐队全员到场,高旗我另外给了 他50万,这排场给他搞的还不够大还不够气派?」   这姐姐财大气粗人狠,真是一个不敢惹的主,怪不得这么多年一直单身呢。   「你牛逼,以后这些事情就别告诉我了,我掺和不起来,我就是一穷人你发 给我干啥?」我诉苦道。   「嗨,还不是伊人姐让我发给你的,说让你多见识见识有钱人的生活,好好 打击一下你,给你点动力,给你点激励,让你知道学习是好的,要不然你连去听 歌你都听不明白,你丫知道高旗是谁不?」   乐楚楚这话一说我就怒了,又是于伊人,你想让我回去上学就回去呗,搞得 我现在丝毫没有一点普通人的快乐可言,你这是激励我,还是惩罚我?                 25   「耶,你回来了?」   于伊人今天显得分外成熟,原本的高冷女王与白领丽人的风格完全不见了, 她站在门口,上身是v领低胸的纯白色不对称收腰长袖衬衫裙一直垂到大腿上, 腰部有一条装饰性的白色蝴蝶结宽布腰带收束在腰部侧面,下身是一条同色的宽 松阔腿裤,上身的衬衫裙如同裸身穿着的西装一样,将她修长的脖颈、削肩的曲 线、「v」字领中央的部分锁骨表现出来,深V领到了胸口一道沟壑的地方终止, 既有着端庄而又不失一丝诱惑。   她的胸部显然没有林阿姨这么丰满,可能是因为体型偏瘦的原因,乳房并不 是太大,弧度也没有林阿姨一样惊人;腰肢倒是非常的细窄,让人怀疑眼前的这 个女人是否是一个已经36岁的女人。   顺着笔直的两条大腿朝下看,是两只黑色尖头的高跟鞋,阔腿裤下垂下来几 乎遮掩了大半个脚踝,只剩下有些肉肉的脚面暴露在外,肉色的肌肤与黑色高跟 鞋白色阔脱裤颜色对比十分鲜明。   她也许是因为早年是模特的原因,非常会穿搭,所以这一身搭配看得我不由 得有些着迷。   我一直很少认真观察眼前这个女人,也许是当初第一次在魔都广场上的裸眼 3D上看到这个女企业家被她的气场震慑到了,准确的说我从来没敢把她当做一 个女人来看待。   就算我总是喜欢说乐楚楚男人婆,其实我内心里只是对她的开挂人生羡慕嫉 妒恨,对她的潇洒生活无可奈何的毒舌而已。   我真正心里面当成男人婆其实是眼前离我5米左右的成功女人,在我的潜意 识里面,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什么性的想象。她太成功了,而且接近180的身材, 高大丰满,基本上所有男人在她面前都不会有尊严可言。   如今她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像一个普通女人一般跟我打招呼,没有了女老 板的架势,我才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她,她只是把头发随意的盘在一起扎成了长马 尾,几滴因为天气燥热而流淌的汗水顺着她挺直高耸的希腊式鼻子朝下流淌汇聚 到鼻尖,嘴唇因为微笑而翘起来一个弧度,鹅蛋的长脸有些瘦削,只有那一双深 黑色的眼睛在似笑非笑的注视着我。   我神不守舍的看着眼前门口的女人,我终于发现了我之前一直敷衍自己的结 论:我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很美!以前只是当做平常,现在才发现她在我认识的所 有女人里面,堪称是绝色。   「回来了。」我木呆呆的回答,   她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脱离我的对视,「在林阿姨家开心吗?」   她顺手把手上的真皮手包扔到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我,一只黑色的高 跟鞋在脚底晃悠着,黑色的鞋尖晃荡的幅度不时黏住我的视线。   「我也很开心。今天我跟几个年轻时候认识的姐妹们聚会了一次,呵呵,她 们都说我太年轻了,一点阿姨的样子都没有。」   她歪着头摸着自己的银色指甲,突然昂起头问我,「你是不是因为这样才宁 肯认林丽华当干妈?」   我被她灼灼的目光盯着,有些心慌意乱,站在客厅里就像一个被审判的囚犯 一般。   「说话啊,你为什么喊我姐姐,却喊林丽华妈妈?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我就 不能给你做干妈?」她这么一说我反而有些心虚起来,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 而且叫她姐姐也是她提议的啊?   「我让你叫我姐姐你就叫我姐姐,林丽华让你喊她妈妈,你就喊她妈妈。你 是不是耳根子太软了,受不了女人求你?」她的这句话非常直接,噎得我差点喘 不过气。   「我觉得和林阿姨同病相怜。」我嗫嚅着说道,一边移动着身体想要赶紧跑 自己房间去。   「今天话不说清楚那也别去。」于伊人一拍沙发,二郎腿都收了起来,两条 美腿并拢在一起又长又直,十分霸气的朝我喝到。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她做上位者时间久了,那股威压的气势实在让人难以抵 挡。   「你愿意喊林丽华妈妈,认了她做干妈,这事已经发生了,我不能怎么你, 但是你也不能再喊我姐姐了。」于伊人先是当头棒喝一声我,然后又恢复了原本 的轻松姿态。   「那我喊你什么?」我搓着手,对于她的这个转变有些摸不着头脑。   「喊我妈妈行吗?」她狡黠的试探着问我,「你不介意多一个干妈吧?」她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这样。」我不知道哪里来的牛脾气,居然大胆的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为什么?林丽华可以当你妈妈,我不可以。因为她是fd著名教授,蜚声 南方的才女,高级知识分子;而我只有无数的臭钱?」于伊人问我。   「不是,我觉得林阿姨的经历太悲惨了,我实在没有勇气拒绝她。」我这话 一出口就意识到不对了,但是已经没办法收回去。   「我的经历不悲惨,而你也有勇气拒绝我?」于伊人这句话说出来带着无尽 的幽怨。   我被她这如此多层次的丰富语气整的索性不遮掩了,直接硬着脖子说道,   「林阿姨像一个母亲一样,给我一种从未有过的包容感,她给了我足够的耐 心,让我以为这个世界上的妈妈就应该是这样的,她改变了我之前对于妈妈这个 身份的认知。」   于伊人显然对于我突然恢复了不为所动的淡然神情分外满意,「这才是个男 子汉的模样,天塌了也不要惊慌失措。」   「那我呢?我不包容你吗?你以为你跟吴清,孙樾两个人调情,甚至你还有 一些非常荒唐的想法,我不知道?也许你正在付诸实施你的想法,或者你胆子更 大,早已经实施了。我还不包容你嘛?」   她语气有些无奈,我摸摸头,面红耳赤,心里却暗暗地回答她,「我已经实 施了,你肯定没想过我会这么大胆吧?」   在她面前我第一次有了一种获胜的优越感,这让我感觉到分外的愉悦。   「你是不是觉得林阿姨太美了,让你有了亲近她的想法?」   于伊人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我没防备之下下意识的点点头,「是啊。」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暗自后悔,看着她一副狐狸般得意的表情就暗自痛恨自己 的年轻与单纯,又着了她的道。   「难道我不美,我长得很丑?还是因为我太高了,你根本觉得我不好看?」 她冷冷的问我,   「不是不是,你是我16年以来见过的最美的女人,真的,没有第二个了, 抖音上那些年轻的小姐姐,还有那些电视剧里面的明星都比不上你。」我连连摆 手,解释道。   「看来我在你眼里是个大美人啊,我还以为我太一般对你没有什么吸引力呢。 我跟你妈妈比,谁漂亮?」她又歪着头问我,看她眯着眼睛笑着,看来对我这一 通马屁很是受用。   「为什么要提起她?我都记不住她的长相了。」我语气低沉,十分沮丧。   「不管你妈妈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在你心里都是最美的女人,一般 的男孩子都是这么想的,你也是吧?」于伊人说了一句正确的废话。   「她如果不出轨,只是离家出走的话我根本没有资格恨她,我只是对她留下 个烂摊子,让我自己收拾不满,我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我不会去怨天 尤人什么的,只是不希望再被她看到。」我有些纠结的说出了心里的话。   「为什么?也许她能帮助你呢,为什么要说出这么样的丧气话,你人生还没 开始呢,还在准备阶段啊。」她表情很伤感的看着我,   「我不想我妈妈看到我混得这么惨,连个普通人都不如,我不想,我不想, 我宁愿她彻底忘记我,我宁愿她问心无愧的生活,千万不要来看我,千万不要来 认我,千万不要,一定不要,求求她了不要。我怕她唤醒我,我怕她看不起我我 怕她嘲笑我,我更怕她可怜我,」   我说着说着突然控制不住的冲进了自己的屋里,可是我冲到门前,从朦胧的 泪眼中看到这间房子突然明白,这里不属于我,这间屋,这个别墅,这个小区, 这整个大魔都,都不属于我这样的人。   我抱头鼠窜,甚至想要将自己埋在地狱之中,纵然身周都是焚身的劫火,至 少没人看得到清醒而绝望的我。   我像没头苍蝇一般,从于伊人没关上的门冲了出去,一个全世界的孤儿朝着 夜色中逃遁,因为夜晚还没有归属权,夜晚还没有光可以照的到我自己。   我从来都不希望自己彻底清醒,从来都不希望我是我自己,我可以是一中门 口放学时候,小吃摊点附近的空气中到处飘舞的一次性塑料袋,我吃两个包子就 感觉分外满足;   我可以是那间出租屋里面炽热夏天躺尸在泡面旁边的一只发臭的蟑螂,我就 是这样把那几个夏天都淹死在泡面里面的;   我可以是这茫茫魔都被酒吧捡尸的嫖客扔到地上的一只避孕套——那也许就 是我未来的解决性需要的方式;我唯独害怕我是我自己。   「你往哪里跑,小鱼儿,我的儿子,你往哪里跑?」   我不知道在我跑的不知踪影的时候,被我突然崩溃搞的不知所措的于伊人突 然惊醒过来,惊慌失措之下她喊出了我的乳名,甚至道破了我的身份。   她很快被「儿子」这个称呼震颤的浑身一抖,想到方才我崩溃时候的呼喊, 终于异常绝望的闭上眼睛,痛苦的喃喃自语,   「我为什么想要你喊我一声妈妈呢,只要你过得好,喊我什么不是一样的吗?」   她魂不守舍的打电话给乐楚楚,「楚楚,小波跑出去了,你帮我找找,这大 晚上的到处都是车,我怕他出车祸了。你快点啊。」   乐楚楚此刻正在跟几个美国回来的朋友豪饮呢,接到于伊人的电话终于坐不 住了,「这破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也不知道于总对他说了什么重话, 闹成这样。」跟几个朋友匆匆告别之后驱车前往海上豪庭。   于伊人刻意的用冷水冲了一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脱掉高跟鞋,换上了 一双平底布鞋,看着冯小波的屋里他的破烂的智能手机静静地躺在床头,突然心 底更加慌乱了起来——   她害怕他一去不复返,就此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害怕他彻底消失掉。   她有些慌乱的走在小区黑漆漆的路上,走到小区门口看到了几天前那个保安 正在保安室里面打瞌睡,她不禁敲打窗户唤醒了他。   「小兄弟你看到一个男孩从这里跑出去吗?」她的语气分外惶急,   「你说冯小波?」保安看着面前一脸惊慌失措的美妇人,很怀疑冯小波跟她 的关系。   「对。」于伊人连忙点头。   「他跑出去了。」保安随意的朝黑夜里一指,于伊人已经慌不择路的跑了出 去。   「这么惊慌失措,她怎么着也是一个地产公司的老板,这要是她养的小情人 也说不过去吧?不会是她的儿子吧?不可能,两人年纪差距有点小,再说也不像 啊;这有钱人的世界咱是真搞不懂。」想到这里他重新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打盹。   于伊人迈着一双大长腿惶急的走在人行道上,她四处打量着,虽然现在已经 是晚上9点了,但是此时正是魔都的下班高峰期,996的工薪族们伸长了脖子 看着人行道上一个高挑健美的女人风一般的跑过去,见过她侧颜的几个司机纷纷 给她打开了远光灯,一时间远光灯打开了一路,照着美妇人的前方。   一个大叔坐在车里愣愣的看着穿过绿灯的美妇人,她偶然一转脸,一张带着 焦急的绝美面孔让他心神差点失守,想想这个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就是怎 么也想不起来。   于伊人看到前方车堵成一团,鸣笛声此起彼伏,交警的红色信号灯不停闪烁, 围观的路人挤满了路口,不由得心下一紧,赶忙跑到人群里。   仗着自己接近180的身高朝圈子里面打量,一个少年躺在血泊之中动弹不 得,不远处是一辆熄火的奔驰车,交警正在跟一脸惨白的肇事车主在核实情况。   于伊人赶忙拨开人群,「大家让一下,」大家一看眼前的女人人高马大,又 一脸绝望的样子,都知道怕是家人找来了,赶忙给她让路。   于伊人走进圈子里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熟悉身影,不由得坐倒在地上,一句话 也说不出口,只是眼泪开始不停地流了出来,   「伊人姐,」   马路对面的乐楚楚看到于伊人突然倒在地上,赶紧从法拉利里面下来,三步 并作两步的跑到于伊人面前扶起来这个好像绝望的女人,   「于总,小波没事。」她跟于伊人太久了,知道她此刻最需要什么消息。   「怎么可能,眼前的这个不是小波嘛,他还穿着20块钱淘宝买的T恤呢,」 于伊人指着T恤说道。   「小波在我车上呢,我开车到小区附近就看到一个影子坐在小区外墙的墙角, 在那里坐着也不出声,我凑近用手机一照,还真是小波,就把他拉我车上了,他 现在还在我车上呢。」   乐楚楚赶紧把冯小波的消息告诉眼前的女人,还补上一句话,「不信我带你 去看看。」   我坐在法拉利副驾上,看着对面的于伊人被乐楚楚搀扶着站在斑马线上,等 着红灯过去,两个女人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顿时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我看着灯光下的于伊人双眼红肿的看着我的方向,相隔几十米我不确定她看 得到我,她原本健美的身体此刻也许是因为之前的奔跑而有些瘫软,但是她的神 情分明是分外的满足,就像劫后余生一般;   她的眼神熠熠闪光,驱散了她之前面对我的时候总是浮上来的忧虑与忐忑, 重新恢复了之前的自信,这一刻我有一种预感,我将会被她握在手掌心的再也无 法挣脱出去。   于伊人终于踩着绿灯照在马路上的光朝我走了过来,她好像走了很久之后才 到了车窗前,好像这一段路有好多年一样漫长,这段路横亘了黑夜的莫测,这段 路预告了白日的遥远。   她此刻站在我的面前,微笑着把手放到我的脸面前1cm左右的地方停了下 来,「小波,下回有再多委屈也不要瞎跑,我不允许你有事,」   她把手指上移到我的眼睛中间,「你要想想清楚,魔都这里还有这么多无缘 无故对你好的人们,你怎么能伤了他们的心?」   她把身体靠近我,嘴巴对着我的耳朵低语道,「你不能再伤我的心了,你说 我是你见过的最美的女人,那你怎么忍心伤她的心?」   我被她如此亲近的动作弄得心脏狂跳,耳根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心神都有 些失守了。   她的嘴巴贴着我的右耳,带着玫瑰花香气的体香钻入我的大脑,钻入我的四 肢百骸,让我感觉自己好像在自燃一般,我感觉她好像在我的耳洞里吹了一口温 热的口气,带着甜香的口气让我瞬间感觉自己变成灰烬被她吹得到处都是。   「咳」   男人婆极度不礼貌的一声咳嗽又把我从飘散的灰烬状态拼凑回来,我不满的 看着她,她却不以为意,给自己拉上了安全带。目不斜视的握着方向盘,一副老 司机要开车了的模样。   于伊人有些尴尬的看着我露出色笔本质,因为她看得到我眼神中闪现的欲火 然后又被一声咳嗽熄灭的过程,她坐在后排刻意闪躲开我的目光。                 26   「不去海上豪庭了,直接去我住的地方。」于伊人跟乐楚楚吩咐道。   「楚楚今晚上送晓波要回海上豪庭吧,」于伊人从后视镜里面看到我欲言又 止,终于转变了语气。   「你一个人住不是办法啊,要不然以后跟我住一起?」于伊人试探着问我。   乐楚楚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于伊人,没有说话。   她看我没接话就陷入了沉默。   乐楚楚送于伊人到家后直接把我拉到了livehouse酒吧,给我点了 一杯白水,一敬而远之的姿态坐在对面,完全不想理会我的样子。   「你点白水啥意思?」我有些不满,还不如不点呢,我去外面买一瓶可乐总 行了吧?   「你牛逼啊,我是佩服,连于总都得围着你转,那我乐楚楚以后不得给大爷 你跪下啊,你我是真惹不起。   你说你脸皮这么厚,怎么也会躲在墙角发呆?你觉醒了本我了?「乐楚楚一 副小小心翼翼的样子问我。   「还不是你的锅,你带我去见你妈,结果你妈愣是把我认成了你弟弟,当下 就要认我当她干儿子,软硬兼施,我是不得不从。」   说道软硬兼施这四个字的时候我又突然想起那个让我至今都印象深刻灵魂燃 烧的场景,那道黑色的沟壑如同闪电一般烙印在我黑暗的心底,好像要唤醒一些 什么一样。   「你认林阿姨当干妈了?你本来就跟潇洒很像,不单单是长相方面,那只是 皮相;最关键的是你们一样脸皮厚,一样不知天高地厚。」乐楚楚连说了两个厚,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皮,没搭理她。   「那这跟你跑出去有什么关系?」她这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于伊人说林阿姨可以给我当妈妈,她为什么不可以,说着说着就扯到了我 为什么不想见到我亲妈的事情上,」我的语气分外低沉,无论是谁说道这个话题 我可能都不会爆发出这么大的反应;   但是于伊人说起来这个话题就让我心里格外的难受,是她第一次让我感觉到 被别人这么认真关心是什么感受,我与其说是害怕见到亲妈,不如说是我不想拿 于伊人和她比较——   无形之中,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月,虽然我跟她真正两人相处的次数不多, 时间也不长,但是每一次和于伊人在一起,于伊人对我的体贴入微的关心,对我 的理解,我们两个年龄差了一代人的两个人如此融洽的相处,都让我感到从里到 外的舒心。   就像一个流离于家庭十余年之久的人突然有了家庭的温暖一般,我感到自己 连灵魂都幸福的颤抖了。我宁愿不再见到那个亲妈,因为我相信于伊人就是那个 最理想的妈妈。   但是我不愿意喊于伊人做干妈,她给我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她不像我的长辈, 而更像是一个保持冻龄的小姐姐,她的身上带着阳光的气息。   她就像一杯阳光下的卡布奇诺冰咖啡,有些苦但又带着咖啡的香气,任凭别 人杯子里面的饮品如何美味,她就静静地躺在阳光下,慵懒而又神秘。我们可以 完全以平辈相处,我在她的面前不必要保持对于一个长辈的刻板与拘束;   而林阿姨就不一样了,林阿姨给了我一个妈妈的全部反馈,我甚至认为这就 是一个妈妈能给儿子的全部爱意,虽然这个接受她爱意的对象已经死去,她又重 新找了一个干儿子来转移她的所有思念与爱。   而我被她选中心中诚惶诚恐,我对于这种握在手里的幸福反而产生了一种患 得患失的恐惧感,我在她母性的光辉下开始胆怯,卑微起来——   这也许是因为我在一天的时间里连续三次对她的意淫与猥亵让我产生了愧疚, 特别是最后一次,那道黑色的沟壑啊好像要张开嘴吞下一个如此无耻如此大胆如 此狂野的,暗黑的我。   这些感情作用下我反而更像是她温情之下的俘虏了,惭愧与恐惧感构成了我 雌伏于她母爱之下的全部深层心理。   我就是如此矛盾,我也是如此贪婪,希望于伊人可以多跟我相处一些时间, 就算以后她会突然消失,就像半个月之前她从未出现一样,在离别之前刻意跟这 个大美人多多相处的我也不会遗憾的吧。   这就是我患得患失的心理。   「看来你是创伤发作了啊,你说你也是个男人,怎么会跑到黑暗的墙根躲猫 猫呢?」   乐楚楚撑着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道深深地沟壑违和的出现在她的胸口, 看得我直打哆嗦,她这样子是要表明自己的性别吗?这种方式未免太过于少儿不 宜了。   「我可没有你那么幸福的童年。」我撇撇嘴。   「我的童年才不幸福,我8岁我妈妈就死掉了,你懂吗,8岁。」乐楚楚歪 着头看向酒吧外面的夜色。   「我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矫情,还哭鼻子,你别以为我没看出啦,」她好 像要故意羞我。   「你不来到魔都,跟我一样呆在穷乡僻壤,你会留学国外,人生开挂?」我 讥讽她。   「别说那些了,没意义了;于总不会是你的亲戚吧,你们这年龄差距也没到 母子之间的差距啊,怎么会对你这么好啊?   于总对其他男人都一本正经的,就说让她穿着平底鞋走路找你这件事,我就 觉得你不得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乐楚楚刻意转移了话题。   我挠挠头,这个问题此前我一直忽略了,现在被乐楚楚提起我才发现来到魔 都之后的一切遭遇都让我有种魔幻的感觉,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巨手推着我朝前 走,而我却懵懂无知,洋洋得意。   「这个问题我问过于总,她只是说跟我有因果。」我摊开手,无可奈何的说 道。   「说实话,于总和你也不像啊,母子两人不像的也有可能吧。」   乐楚楚一副算命先生的样子盯着我的脸看了片刻,终于说出来这个她自认为 可能的猜测。   「怎么可能是母子,你瞎想。」   我赶忙打消乐楚楚的胡思乱想,如果于伊人真的是我妈妈,我怕是要当场崩 溃吧,这个如此完美的女人会是十年之前的那个女人吗?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 过,甚至我从来没有把于伊人跟妈妈这个身份联系在一起过。   「老子本来跟几个同学喝酒那,结果于总就让我去找你,当时我是心善,不 然给你拍几张照片,以后你什么事不得顺着我,还敢怀疑我的性别不?」乐楚楚 抱怨我道。   「我不是怀疑你的性别,我是怀疑你,同性恋。」我说出这个猜测,不料人 家压根不当回事;   「我在美国就是同性恋啊,不过我很保守罢了。」乐楚楚甩下一沓钱,自顾 自的去开车了。   只留下我一个人凌乱在原地,想不到人家压根不当回事,真是开了眼界了。   ——————————————————————————————   第二天中午我刚出门碰到保安大哥他就主动跟我打起了招呼,看着他大平头 下一副人畜无害的脸,我怎么感觉他应该跟老克勒对换一下身份?人家一个大集 团的董事都没有他这么佛系。最关键的是他今天好像有些心事一样,丝毫没有上 次见到扯淡时候的自在感,这是发生啥事了吧?   「怎么了小伙子,昨天咋一个人大半夜跑出去了?于总还跑过来问我你跑哪 里去了,啧啧,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保安大哥站在我家门口,说道。   「大哥你要打胶了?」我试探着问道。   「现在先消停几天,有个娘们跟老公说了,一个兄弟被逮到了,打了一架, 嗨。」保安大哥一脸沧桑。   「你小子怎么避开我的问题?」他没放过我。   「夜跑发泄一下,觉得人生真他妈没意思。」我言语隐晦,他点点头也没深 究。   「我去踩踩点,最近不是无聊吗,正巧路过你这里来看看你。」他说这话怎 么感觉有些看不起我的智商?   「大哥你有什么事直说吧,」我没有兴趣跟他试探。   「我看你小子今天这么无聊要不要在小区里面踩点?你不是想找到那两个娘 们吗?」他居然想拉我下水?   「你有一身保安制服的掩护,我跟你不一样。」我摇头拒绝。   「你年纪太小,而且面生,你这样的才安全哪。」保安大哥又说起了实诚话。   「那我们分头行动?」我问道。   「那当然,我朝东面那一片的别墅区去看看,你去西面的高楼,那里面单元 多,美女也多,你绝对不会失望嘿嘿。」保安大哥淫笑着暗示我,自顾自的走了。   我寻思着自己今天也没事,不用去上班什么的,呆在屋里玩游戏也很无聊, 主要是咸湿平头哥的暗示让我浮想联翩,我还是个不经挑逗的未成年人,看着裤 裆中隐隐要勃起的肉棒不禁叹息一声,你硬就听你的吧。   海上豪庭这个小区别墅与高层小区的分野分外明确,中间间隔了一个公园, 公园东边是冷清而独立的高端别墅,西边则是如同积木搭起来的逼仄拥挤的普通 高层住宅,东边人迹罕至,西边则烟火气息十足,人来人往,热闹的不行。   沿路上居然还有一条类似于商业街的小摊贩一条街存在,路边的大哥热情的 招呼我吃一口烧饼,我摆手离去,路边的大姐热情的招呼我吃一个大苹果,这里 的人们都是这么的热情吗?   沿着两侧高层住宅楼林立的小区主干道朝前走,一群不同年纪的男女穿着朴 素却得体,淡定而优雅的走在路上,牵狗遛猫或者潇洒solo,整条主干道上 充满着百年繁荣的老牌大城市独有的慵懒与放松气息。   前方还有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着,中间的男人站在凳子上口若悬河的 忽悠着周围的观众,一副不听我了你就损失几百万的派头,看得我只想笑。   「我们」红颜醉「这个项目呢,是专门面向魔都的中产阶级的,现在长三角 的地下p2p非常火爆,我们是负责对接资金流的,把资金通过我们自己的平台 发放给需要资金的人,可以达到年利息40% 以上,远超过其他的融资平台;   相比较于基金与股市,我们的这个项目绝对是一个高效率的增值渠道。10 0元就可以参加我们这个项目,我们支持每月领取利息,随时可以要求返还本金。 「   「大家也许对我们这个项目的安全性有疑虑担心我们会不会跑路,我现在就 跟大家说清楚。我们的资金是定向贷款给那些需要小额资金提升自己内在和外在 气质的都市有房一族的,从进修学习到整容我们都接受,所以我们的借债人是不 会跑路的。   我们追求细水长流自然不会跑路,大家有疑虑的话可以在网上打听一下,这 个年代谁也不能保证哪里是风口,但是还是要有试水的心态,就算你不打算借钱 给我们,那我们也可以借钱给你们的啊!「   这位大嗓门大叔忽悠的分外卖力,一副救民水火的架势,不过看他周围围着 的居然都是一群妇女,少妇熟妇应有尽有,她们反应也很是热烈,有一些直接问 整容能贷款多少钱的,很快就把场上的气氛点燃起来了。   这各式各样的肥臀啊,有翘挺得,有浑圆如半球的,有三角肌类型的,还有 下榻的,看得我目不暇接,感觉再多看一会儿就会受不了爆体而亡了,赶紧走开 为妙啊!   哪里知道刚转身就碰到一个熟人,这不是那个骂我鸭子的娇小熟妇吗?   今天不穿短裙肉丝了,改穿着红色短袖T恤加黑色打底裤的组合,她显然也 看到我了,好像有话要说,我直呼冤家路窄,要不是看她牙尖嘴利指甲长,说不 得会忍不住把她给操了,毕竟嘴这么损的女人就是欠操!   不过如今我不是为了跟她吵架来的,就顺势走进了一栋写着「8」的住宅楼 里面,闪身钻进电梯,按了最高楼后才松了口气,追着我的身影还是慢了一步的 娇小熟妇站在电梯外面抱着双臂,从电梯缝里面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人物介绍 DAY-1:   1公主姜好颜:   魔都本地乖乖女,朋友圈里面的凡尔赛大师,现实生活中的人生大赢家。却因为对于学姐林丽华的嫉妒而恨屋及乌,想要在男主角面前证明自己的魅力的她刻意的放低自己的防线,只为了让这个小男孩可以雌伏在她的美色面前,然后被她一脚踢开。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在已经被公主这个人设深度绑定了20年之后,她已经无法忍受不能凡尔赛的日子了。陷入网贷的公主迎来了人生的危机,她渴望有人可以挽救她,她找了丈夫,找了闺蜜,最后没有人愿意替她背负巨额网贷。走上绝路的公主却被男主阴差阳错的救了,自此她们原本暧昧的故事彻底升级   2女二号陈佳人:   在孤儿院长大的女人,天生一副讨好型人格。于伊人是她的唯一好朋友,她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陈佳人为了在社会上生活,迫不得已的去讨好任何可能给她带来物质满足与情感满足的人,她的这种性格在与冯凡谈恋爱的时候达到了顶峰。过于患得患失的孤女终于还是失去了一切,她曾经把一切都归因于于伊人,所以在讨好过度之后她的报复也一样过度,她在于伊人的名声被流言蜚语所毁掉之后,与当地的地头蛇卫东阳上演了一出肉搏好戏,彻底让于伊人社会性死亡。   之后冯凡也没有答应陈佳人的和好计划,她绝望之下南下魔都,混迹江湖,终于成为一个灰色世界的大姐大。   27   公主姜好颜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新买的新款拼接绸缎纯黑色细跟高跟鞋,尖头高跟鞋的前头黑色鞋垫上面躺着一坨如同鼻涕一样白浊的液体,如此鲜明而淫荡的颜色反差刺得她晕头转向,那精液如此浓厚,散发着一阵阵如同消毒水一般的刺鼻腥气,这双3000多购买的高跟鞋就这么被一个连脸都没见过的猥琐男给糟蹋了。   而自己却要做着要不要把这双高跟鞋扔到垃圾桶里面的决定。毕竟只穿了一次,不知道就被哪个猥琐男盯上了,自己只是昨天穿了一天,今天休息日没穿,中午有事出了门,回来就看到玄关鞋柜上这双被“内射”了的高跟鞋,猥琐男在两只鞋的里面都各自注射了一大股精液,看的自己一阵阵反呕。   之前一直在小区群里面听说来了一伙喜欢扫楼打胶的猥琐男,他们往往是顺便作案,作案就跑路,基本上拿他们毫无办法。至于报警就更不敢了,人家没偷没抢的,也没有那条法律规定不能对着空着的鞋子打胶,这只是属于道德层面的问题。   而且这群打胶男还非常抱团,谁敢报警什么的就会被打胶男们盯上,那业主留在门口的鞋子就会时不时的遭殃,更过分的是有些重口味的甚至会射在门口的垫脚鞋垫上,如果不注意那总是会踩着黏糊糊的精液走进屋子里。这让女业主们叫苦不迭,她们为此组建了一个“反打胶小组”,专门分享转发自己被打胶的事情提醒姐妹们注意。   对于这些事姜好颜原本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的,因为被打胶的女业主都是年龄,身材,容貌有一定可取之处的;这好像可以侧面验证她们的魅力,毕竟没被打胶过不久证明你是个在普通不过的女人了吗?公主姜好颜一度对这种令人绝倒的逻辑嗤之以鼻,难不成被猥琐男盯上还是什么可以炫耀的事情吗?   她一直潜水在那个群聊里面,冷眼旁观着那些女人大呼小叫的说出自己被打胶的事情,带着一丝隐约的得意在其中,在这个凡尔赛文学盛行的时代,这一切怪现状都可以慢慢理解,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碰到这种糟心的事情,并且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   她甚至不敢把这一切发在群聊里面,因为那会毁坏她一直刻意营造的公主形象,“香奈儿”就是她公主形象的一个固有符号与logo,怎么敢把一双价值3000多的新款香奈儿高跟鞋被两炮浓厚的精液玷污的形象让别人知道?   她甚至决定把这双高跟鞋收在鞋盒里面,然后扔的远远地,只是想到那3000块钱仍然是一阵心疼——   她并不是完全财富自由的那一类人,尽管深为魔都土著的她不要为房子发愁,每个月的工资足够自己维持体面的中产阶级生活,但是这种高档奢侈品也不是说买就买的,记得自己上次跟老公说起想要换一双香奈儿的高跟鞋就被他敷衍了过去,老公冷淡的眼神自己回想起来仍然是心底一寒。   如今自己花了半个月的工资买了这么一双鞋,只是穿了一次就彻底被扔进垃圾桶了,她是个有着严重精神洁癖的人,无法想象把这双鞋洗刷干净之后重新穿在自己的脚下,别的女人或许可以如此分裂的活着,但是她不允许自己这么活着——   她是公主,从小就是,除了面对那个叫做林丽华的女人的时候她不是,此后的每一年,每一天,每一个呼吸之间,她都是。   她拎着那双鞋子,心情非常沮丧,想到3000块钱只是穿了一天香奈儿高跟鞋就心里堵得慌,恨不得找到那个罪魁祸首就把他整理的生不如死!   正胡思乱想着,一个熟悉而万恶的人影出现在电梯口,是见了两次面两次让自己颜面尽丧的无赖少年,他怎么会闲逛到这里?   少年显然也看到了她,看到她手里的那双高跟鞋他的眼前一亮露出了赤裸裸的欲望,然后又极力掩饰了一下,还刻意的朝自己露出恶心的憨笑——   虽然只有一秒钟,但是公主明显的看到了他眼神中的邪恶之意,不由得心下惊慌不已,这下子被这小子全看到了?不由得心下一急,急了就手忙脚乱,连说话都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你乱看什么?”她故意装作很反感的样子,还刻意的拉了一下黑色短裙。   “原来阿姨你住在这里啊,”我打着哈哈,   “谁是你阿姨,你叫谁阿姨?我有这么老吗?”熟妇听了我这个称呼就生气了,马上火力全开。   “那叫你小妹妹,我叫了你敢答应吗?”我恶趣味的嘲讽道。   “个小赤佬,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饼,你连我都敢调戏你,”   熟妇显然被我这番嘲讽激怒了,二话不说,不过脑子就把手里的一只高跟鞋扔了过来。   我眼见一个黑鞋朝面门而来自然不敢怠慢,发挥我多年摸爬滚打于一众混混的街头斗殴功力与眼力,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鞋跟,看也不看就回丢了过去。   公主丢出手里的一只高跟鞋就下意识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然而她多年来养尊处优,四体不勤五体不分虽然还谈不上,但是面对眼前被回扔回来的高跟鞋她终于还是慢了半拍,虽然躲过了重要的脸部,然而还是被高跟鞋砸到了胸口。   倒扣的鞋口倾斜着朝向美妇人的胸口,那坨精液借着重力加速度从鞋子里甩了出来,像一口唾沫般重重的坠落在美妇人的胸口沟壑上,然后顺着那道沟壑朝着胸脯糜烂,还带着热度的精液粘在胸口的肌肤上缓缓下落的趋势就像一块毒药一般让眼前的美妇人瞬间抓狂了——   她一把扔掉了剩下的那只高跟鞋,就像一个暴露狂一般,丝毫不顾及眼前这个少年的存在,自顾自的解着领口的纽扣,扒开粉红色的乳罩朝里面看,然而一无所获,空空如也!   我张口结舌,手指指着美熟女的胸口,只是不敢说出来,明明那一大坨白浊的精液落在她的粉色开衫格子褂的领口处,从那道细细的乳沟钻了进去,她怎么看不到啊?她还抖什么,眼看着那块精液终于被她一抖抖进了衣服里面,不用想就被她弄进肌肤上去了,再看她一顿乱七八糟的操作,估计那坨精液都被她直接当乳液涂抹了吧?这也不免有些重口啊!   美熟女显然还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她恨恨的瞪了我一眼,转过身去慢慢的翻找着,终于我听得到她“嗤嗤呼呼”的一顿擦,整理一下衣服,转身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表情,只是黑色牛仔短裙的一处位置还有些白乎乎的痕迹。   没想到那坨精液居然历经千难万险,无数巧合,从一道马里亚纳一般的乳沟里通过,又经历过小腹,顺着格子褂的空隙掉落下来沾到了牛仔裙子上,都没能跟乳房或者上身的肌肤发生不可描述的关系,而只是蜻蜓点水的留下一些微不可见的痕迹在裙子表面?   看来这是一个不幸的打胶人的故事,你看他有多倒霉,愣是让自己的子子孙孙在死亡之前错过了自己意淫之中的美熟妇的身体?   我啧啧叹息,不料对面的美熟妇却眼神凌厉,杀气纵横,“看你一副很懂得样子,你知道这鞋子里是什么东西?”她语气平静的可怕。   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看来你是个中高手了?看你这么熟门熟路,直接找到我的门口,这事是你干的吧?你还意犹未尽还想再来一炮?”美熟妇的话越来越过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无聊按了一下电梯,哪知道就碰到你。”我这么苍白的解释,公主大人显然认为我侮辱了她的智商。   “上次没挠你你以为老娘是善茬?”她话音未落已经欺身上来,张牙舞爪的,那十指上面修过的粉色指甲看的我一阵心动,不过这指甲显然对现在的我要杀之而后快了,挠啊挠的都要朝我脸上招呼了。   我哪有过跟女人打架的经历,节节败退不说,她趁我不备还来了一招阴的,指甲直接朝我下三路招呼,我本来看着她被一坨精液搞的狼狈不堪,一副不堪折辱的模样就要硬起来了。   宽松运动裤裆部颇有规模的轮廓被她看到之后手上也不放松,只一下我就感觉到龟头上传来钻心的痛苦——妈的要被这个神经病女人伤了!   我顿时顾不上她是个女人了,一把推开这个女人,就要夺路而逃,她也是急了,居然把另一只高跟鞋朝我后背砸来,那只高跟鞋越过我的肩膀顺着楼梯划过一个抛物线,掉了下去。   楼道里居然有几个人的声音,“这时候电梯怎么不能用了?物业怎么回事?”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听说有一家装修,占了两个电梯,咱们爬两层就爬两层吧。”一个男人回答道。   听了这话公主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她可怜巴巴的看着一脸嘲讽的我,我知道她的意思,若是让邻居看到她的高跟鞋被一坨浓精玷污了,更过分的是还有一个小男孩在她身边,这都不需要解释了,奸情都出来了。   可这些关我什么事,我鸡巴都被她伤了啊,鸡巴这么可爱只知道奉献不知道索取,比起熟妇们一向贪吃的小嫩穴来说,不知道高尚了多少,鸡巴有什么错误?   就算看在我被她伤害的大肉棒的面子上,我也不会给她捡高跟鞋,别人怀疑她就怀疑去,我再落荒而逃,她直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想想真的是绝妙的安排啊,好一个电梯被占用,简直是天助我也,惩罚眼前三番两次嘴上折辱我升级到手上伤害我的女人!   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三下两下跳到了楼梯的中台位置,楼下的一家人已经在我眼前了,我看着楼梯上的那个女人一脸可怜的表情,突然有些泄气,没必要这么欺负她,她这么大的漂亮女人,我就当做个好人了。   不理会楼梯下方已经露出人头的几个邻居的招呼,他们肯定觉得我这个陌生人是新搬来的,我拿起鞋子就跑上了楼,她打开家门把两只高跟鞋扔进家里,眼看着对门的几个邻居要走上来了,一把把我推进了家里,自己跟随其后关上了门。   听着门外传来邻居男人纳闷的声音,她不由得松了口气,看着一脸不乐意的我,不由得有些头疼,不知道怎么处理我。   “你这小孩才多大,你就学别人干坏事?”公主大人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让我纳闷。   “我干什么坏事了?”我问道。   “你跟那些坏人一起,这双鞋不就是你干得好事么,你还敢再来,是嫌一次不够爽吗?”她又羞又气的说道。   “不是我!”我盯着她一双慌乱的大而明亮的妩媚眼睛说道。   她泄气的拿着两只高跟鞋扔到垃圾袋里,收拾好了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臂冷冷的看着我。   “不是你你这么巧来到我的楼层,还盯着我看,眼神如此猥琐,你还知道我鞋子里的是什么东西,不是你是谁?”她说出一番自以为无懈可击的逻辑。   “打胶也是我偶尔在网上看到的,我就猜测一下,毕竟你的表情这么反感羞愤,这没什么稀奇的!至于巧合来到你的楼层,这世间巧合的多了;之前我跟养母分别的时候正巧看到你,我还说你特意跟踪我呢,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我倒打一耙。   “林教授是怎么看上你小子要认你当干儿子的,那可是我们fd鼎鼎大名的一届风云人物,就跟传说中的人物一样。你说说你,一副不学无术的混混样子,凭借什么啊?”她显然对于这一点分外不满,   “没想到你也是fd的,失敬了啊,林阿姨乐意我自然不能拒绝啊,至于你说我一副混混的样子,我长得哪里像混混了?我是长得帅还是长得酷,是像陈冠希还是像吴彦祖,我普普通通的,你说我像混混我怎么感觉你没见过帅哥呢。像我这年龄的有什么知识可言?”   我反击道,我长相普普通通,穿着普普通通,气质普普通通,放在人群里就淹没了,放到大街上就找不到了,我怎么像混混了?   “吴彦祖?你还真敢自夸啊,呵呵,从我第一次在小区门口见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个老实小孩,早早下学,不干正事。小萌之前说你是鸭子,可能话重了一点,但是你说说你何德何能,于伊人这样的企业家对你这么好,这小区的别墅不是你的,是她给你住的吧?”她继续毒舌。   “于总是我亲戚。”我反感这些老是质疑我的人,就打算用这个万金油关系来搪塞一切未知的人来意不明的问题。   “原来如此啊。”美熟妇站起身来,绕着我看了一圈,“于总是咱们小区传说中的人物,自从之前传说于总在我们小区买了一座别墅,这小区的房价都升值了一波呢。”   她随意的伸了个懒腰,一头披肩长发随意的披拂下来一直垂落到腰部上方,一头顺滑油亮的乌发让人目眩神迷,重新坐在沙发上,看着准备转身就走的我,懒洋洋的说了一句,   “你虽然说不是你的错,但是你也是同谋,这双高跟鞋是香奈儿的,你就替那个罪魁祸首赔我的损失吧。”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我。   “你抓我那一下我还没找你麻烦呢,你要是把我抓的不能生育了,你以后就养我吧。”我恨恨的说道。   姜好颜被我这一番话逗笑了,“噗嗤”一声在我面前没有丝毫仪态的抱着肚子大笑,   “你这个小孩子就是不读书啊,你那一下比起包皮手术差了十万八千里,跟能不能生育有什么关系,”她笑容随即一收,“我这双香奈儿高跟鞋花了我半个月薪水,你不赔偿我金钱那就给我跑半个月的腿,怎么样?”   她这是找小二呢?想的也太美了,我不理会她转身就朝门口走去,“你走吧,这里是18层,你走到1层累死你。”她懒洋洋的说道。   “哼”我不屑的走到门口,她却洋洋得意的晃着手中的手机,“呦呵,我看到了你加入的这个群组了,呦呵,叫什么“魔都打胶第九路军第116师”,还别说你这群组里面都是人才啊。”   我看着她手里的手机顿时急了,因为我平常一个人的原因,手机都开着屏幕常亮防止短时间锁屏的,用来看黄叔看黄片,黄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有些赤裸裸,只是刺激却没有想象力,我还是喜欢看书,《品香日记》更了最新的一章看得我是浑身激动,恨不得代替作者去安慰那个闷骚的怨妇。   哪里知道就因为我坐在沙发上一小会,手机从裤兜里滑落出去,一时没有察觉,而姜好颜也不提醒我,还刻意吸引我的注意力,随意释放着自己成熟年纪妇人的无双魅力。趁着我跟她争辩的时候顺手把手机捞在了手中,此刻跟我耀武扬威着。   妈的,想不到连打胶这种事都被姜好颜知道了,我不禁恼羞成怒,面红耳赤的,就要过来跟她抢夺手机。   “我给你截图下来了,耶,你说说我要是发给你亲戚你会怎么样?”   她熟练地操作着自己的苹果13同意我的微信添加好友请求,然后接收了几十张截图。她还晃着我的手机朝我炫耀,   “我再看看你手机里还有什么见不得的秘密,”   姜好颜继续不管不顾的刺激着我,   “呦呵,品香日记,看来你还是一个对熟女有深重幻想的小色狼,你不会恋母吧?别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我,不可能的,”   她调侃着我,完全不顾及我已经欲哭无泪的绝望表情。   “呦呵,这是你写的诗歌吗?”   “   没人为我哭泣,   没人给我送葬,   没人为我记录一生   没人送我覆水难收的希望   没人为我青春的临终通知单签字画押   我连绝望的资格都没有   ”   这首让我痛苦的全身抽搐的诗歌被她无比玩笑的读了出来,就像是吃着口香糖说着一个蹩脚的笑话一般随意,就像她扔下一双香奈儿高跟鞋一样随意。   28   “闭嘴。”一声吼叫几乎让空气有了一丝破音感。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随意的抖抖手中的手机,顿时忍不住心中的恶意,扑了上去,我的举动显然让这位熟妇惊讶了,她没想到眼前这个问题少年居然如此鲁莽,如此直接,这是她多年以来平静而讲究的生活中所从没有出现的。   就算那些年轻时候最炽热的追求者,也最多是送了自己几个月的玫瑰花而已,然而他却为了自己的所谓尊严直接朝着一个美丽的成熟异性扑了过来。   她只是惊诧的一瞬间我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双手朝着她扬起的手臂扑去,她因为防备我拿手机而竭尽全力的向着上方伸展,就像要摘取天上的一朵看不见的玫瑰一般,丰腴肉感的玉手可摘取星辰的圆滑线条中手腕却瘦削无肉,带着一丝柔弱的味道使得她的挣扎显得更加带着不堪承受的撩人风情。好像要把自己献祭给我一般。   她有些兴奋地挣扎着,仿佛在期待着身上这个紧紧压着她的少年能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她带着期待还带着恶作剧的味道,因为她相信自己可以一直掌控全局,眼前这个面红耳赤的在她身上乱拱着身躯的少年对自己是无可奈何地。   强奸?他就不怕变成太监?公主确信自己多年来的形成的对于男人的判断力,眼前的男孩对自己并没有以前那些讨厌的男人看到自己第一眼的时候那种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欲望,她一度已经熟稔了那种眼神,以为自己也会从眼前这个男孩的眼中看到那样的表情,然而她最终失望了。   眼前这个男孩的身体在自己的身上无规律的拱动着,甚至他们还有过几次短暂的亲密接触,或者是男孩的肉棒隔着宽松的运动裤戳到了自己的腿上,或是自己的蜜穴隔着牛仔裙与内裤被男孩的肉棒好巧不巧的摩擦着扫过去,一阵荡人心魄的酥麻感不由自主的在自己心底升腾。   她想想这个男孩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什么样的女人,顿时明白过来,于伊人,林丽华这些都是极品女人,自己比起她们来确实逊色了不少;也许不是容颜与肉体的差异,而是身份地位这些差异,这些才能让男人产生兴致与征服感;   然而想到这里她更加不服气,自己怎么着也是艳名惊动朋友圈,整个小区里知名的美熟妇,大家心目中的土著公主,而眼前这个少年明显是不知肉味的小处男,一经撩拨估计就难以自持,难道就对自己不动情?   这一点对于自己的打击真的很大,让她之前想跟女神林丽华竞争的心再一次暗淡下来,比户型,呵呵,自己还没有这么下贱呢。   虽然她心里非常受打击,然而手上确实丝毫不放松,时而把拿着那“罪证”手机的手臂往前伸展,这样身上的少年就只能朝前爬,然后她又会趁着少年朝前爬的时候把手臂抬高,来来回回乐此不疲——   熟妇与少男这一番摩擦下来,她此刻寻思着身上的少年总该有反应了吧,哪知道人家愣是没有丝毫的反应,趁着她后劲不足的时刻一伸手握住了她那只粉嫩柔滑的小手,两人十指紧握,男上女下如同传统做爱体式的姿势暧昧,连空气中都散发着欲望的气息。   然而身上的少年依然不为所动,他拿到手机刚想从女人身上爬起来,女人穿着水晶细跟黑色毛毛拖鞋的双脚突然勾起来顶在了男孩的屁股上,两条修长丰满的大长腿死死地锁住了身上男孩子的腰肢,使得原本想要从这座脂粉山上爬下去的少年再一次扑倒在这块松软而肥腴的土地上,四目相对,只有越来越浓重的喘息声响彻在了客厅里面。   我此刻距离身下的这个女人最近的距离只有5cm左右,我仔细打量着这个美丽诱人的熟妇,不知道为何,对她没有一丝兴趣,可能是之前她跟那个叫小萌的小巧玲珑的闺蜜说我是鸭子刺伤了我的自尊心,也可能是之前她的指甲伤到了我的龟头,让我经历了跟她无数次的全身无死角按摩之后仍然没有勃起的兴致。   而如今她的一双大长腿死死地锁住了我的身体让我动弹不得,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女人是不是有虐待人的癖好?   “你为什么不硬?回答我我就放开你。”   熟妇腻声问我,她的香甜气息全部打在我的脸上,让我一阵意乱情迷。   “我龟头被你指甲刮伤了,你还这样,赶紧松开我。”   我委屈极了,此刻肉棒有稍微抬头的趋势,可是龟头上的隐隐痛感让我自然是咬了一口舌头,把脑海里的淫糜想像全部驱赶出去。   “这样啊,”公主终于得意的笑了,笑得异常畅快,原来不是她魅力不够,而是眼前这个少年被自己暂时变成了半个太监。   她松开了夹紧少年的双腿,放少年爬起身来,顺便爬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尤其是短裙都被少年的挺动推到了腰上了,连纯白色的镂空蕾丝内裤都暴露出来了。幸好他此时已经蹦跳着去了洗手间,好像是去看看自己的弟弟有没有被伤到?   眼看着我终于长舒一口气从房间里出来了,公主不由得心底偷笑,这小子还蛮可爱的;反正自己的生活一向无聊的要死,平常有这个小鲜肉逗弄一下也是不错的嘛?知道于伊人是我亲戚之后她就对我上心了,对她这种人来说,结交到于总这样的人脉的价值是非常大的。   “呵呵,你叫什么名字方便说一下吗?姐姐叫姜好颜,你记住了啊。”   她用微信发来自己的名字,看着我发来的名字点点头,“这个名字真普通啊。”   “你以后不要玩火,”我看着一脸神秘微笑的熟妇,不由得隐晦说道   “我就喜欢玩火,”她附耳在我的耳边说道,“你听姐姐话,姐姐就陪你一起玩火。”   我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发出一声无比尴尬的“孤都”声响。   “小波波,你喜欢打胶是吗?”   “你也喜欢姐姐是吗?”   她一连问了两句,我摸摸头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以后你听姐姐话,姐姐的鞋子给你打一次。”   她嘻嘻哈哈的说道,   “我不感兴趣,”   我异常嘴硬,她听到我这句话脸上得意的表情顿时僵住了,眼神一冷表情有些肃杀,不过只有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很快她就转换了脸色,凑过来万分诱惑的说道,   “姐姐说的是穿着高跟鞋,踩着你的那个,给你打胶!姐姐不让你那个再疼了,”   她的声音又可怜又可爱,就像一个亟待主人领养并宠爱的小奶猫一般。再加上她特意晃了晃那只黑色的毛毛高跟鞋,五根涂着血红色指甲油的白嫩脚趾头掩映在高跟拖鞋那团黑色凸起的一团装饰毛毛上,如同女人的阴阜一般掩护着她的天堂,那团黑色的毛像一团邪火迅速点燃了我。   好刺激,刺激的我感觉下体像着火一样,痛感如同万只蚂蚁爬行在我的神经上面,我万分绝望的闭上眼睛,肉棒终于在她十淫不赦的话语里不受控制的彻底勃起了,我硬了而且硬得无以复加,同样的我也疼得下体如同着火。   看着我无比狰狞的下体与无比扭曲的脸,公主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比出了得意的剪刀手,原来她的最终目的是这个,我还是太年轻了,以为她太寂寞,太淫荡——   “哈哈,冯小波,知道本公主的厉害了吧,我的猫拳可是苦练多年呢,你可能不是第一个享受我的猫拳的人,但是你是第一个下三路被我照顾的,小色狼,回家好好享受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吧。”   竟有如此恶毒的女人?我被她震惊了   “谁在玩火还不知道呢,你以为姐姐是看上你了?”   她还怕我我被她这一通反转的操作气的不够厉害,继续补了一刀。   我被她这句话差点气的吐血,愤愤不平的离开,一路上龇牙咧嘴的,疼得连死的心都有了。   妈的,这个公主太可恨了。   不幸中的万幸的是,电梯可以用了,要是电梯还不能用,我再被她下逐客令,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刚从电梯里出来,一个娇小的背影从角落里闪出来,盯着我的背影神色复杂,   “她居然先下手了,还以为公主矫情呢,老娘又被她骗了,居然被她抢先一步!”她低声的嘀咕道。   我慢腾腾的在小区的小路上走,忍耐着下体时不时传来的刺痛感,这就像你打飞机打了两个小时却始终射不出来,而且最严重的是你的肉棒挺直狰狞,龟头暴露在外,却被涂上了一层辣椒酱,那种火辣辣的痛感实在疼得我直吸凉气,我恨不得从来没有过这根东西,恨不得当下的我只是一个公公!   正慢慢的朝于伊人的别墅挪步呢,迎面撞上一个男人,两人一看就傻眼了,我看着平头哥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不由自主的问道,   “大哥你咋的了?”我看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黯淡,气若游丝,真害怕他下一秒就会猝死!   “老弟你咋的了?”保安大哥也跟我一样的语气,一股同病相怜的悲剧感涌上心头。   “一言难尽啊。”   我摇头叹息,我踏马被公主折腾的连话都不想说了,想想还不是眼前这位神仙怂恿我的?他打胶了爽了被折腾一番,我没打胶还被那女人狠狠折腾了一番,真的是我年轻我该吃苦了!   “咱们——咱们——咱们找个地方,我跟你唠唠,今天老子碰到阎王了。”   他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看得我心惊胆颤,这是被人家摘了哪个部位嘛,用得着这么狼狈夸张?   平头哥找到一处偏僻的石凳坐下来缓了一会儿才跟我说起来他的悲惨遭遇——   “我是准备今天去别墅区闲逛悠一下的,没打算打胶什么的,哪里知道走到路上迎面走过来一个身姿非常妖冶的娘们,她穿着绿色旗袍,那腰身纤细的呦,我扫了一眼就忍不住了。于是我就婚头婚脑的跟着旗袍女走了,她腰肢摇曳,满月般的肥臀挺翘,感觉就像一块要把我的眼睛吸住的磁石一样。”   “那娘们也不回头看我,就慢悠悠的往前走,我跟着她,期间她还转身朝我笑了一下,哎呦喂,虽然带着墨镜看到眼睛,光是那薄薄的小嘴挺翘的鼻子细长的脸盘子就让我五迷三道了,而且她居然朝我笑而不是骂我我觉得这次有戏。   说实话在这个小区这么极品的不是没见过,可都是非富即贵啊,咱也惹不起,犯不着为了屌不顾性命。看这旗袍美女的意思是我要有一波艳福了,我怎么可能错过?”   “你继续说啊,”我总觉着他这么掏心掏肺的,一定是对我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没想到我跟着她到了电梯口,没防备她一把把我拽到了楼梯旮旯上,她用脚踩了我几下我就射了;”   “你平时打胶的时候不是常常射吗?这怕个什么?”我很奇怪他一副绝望的表情,   “我感觉那一次射的把自己都掏空了,而且她不放过我,我当时射的四肢酸软无力,她那双被黑丝包裹的小脚踩着我的肉棒,就像踩着我的心脏一般,踩得我心跳每分钟狂跳200下,肉棒也不争气的再次硬了起来——”他委顿的诉说着,不用说这次又射了,   “你射了几次?”我直接问出这个我关心的问题,看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估计是被掏空了好几次才会这个样子   “三次,每次都射的好多,现在我肉棒完全没有感觉了,我感觉自己要废掉了,”平头哥十分沮丧的说道,   “她怎么放你走了?”我十分关心这一点,   “她让我告诉她一个打胶的同伙,我就把你给说了出来,”   他一副迫不得已的恶心样子,我则痛心疾首,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损友?   “你说了一些什么?”我问他,   “我告诉她你的名字,还有你的住处,恐怕她不久之后就来找你,”   平头哥不敢看我了,我则欲哭无泪,我这是倒霉催的嘛,我怎么会认识这个沙雕?   “兄弟没办法啊,她说她最近闲着无聊,听说魔都最近很多这种打胶党就顺便清理一波,魔都这一片她已经清理了十来个了,都是这个小区附近的,”   看平头哥一副自觉有理的模样,我不再理会他,转身就走,妈的真是碰到一个损友了,这是要害死我吗?   按理说我并没有做平头哥所交代的这一切,我没有理由有负罪感才对啊,就算那个女妖精来找我的话,我或者躺平任撸,或者直接躲猫猫玩消失,我怕个什么?   最最关键的我什么都没做就被冠以“打胶党”的头衔,直接沦为不良少年了,这换谁都不能忍啊!   我在客厅里坐立不安,走几步又因为下面肉棒的疼痛而坐下歇息,试着用冰敷降低火辣辣的灼痛感,可是灼痛感没有了,肉棒又因为长时间的勃起没有射精而异常的酸痛,就像你打飞机打了一下午却一滴没有射一样——   最后的结果是你的下体跟扎了一根针在子孙袋上一样,连走路都得岔开双腿的八字步走路,不然你就会被那种疼痛折磨的欲死欲生的!   一个穿着绿色旗袍的绝美熟妇拿着手中的望远镜玩味的观察着对面别墅楼里面的那个举止怪异的少年他在客厅里晃荡着胯间的大肉棒如同螃蟹一般的走动着,时不时的呻吟两声,好像非常痛苦一般的扭曲着表情。   “于伊人啊于伊人,你居然找到你儿子了?看样子你没敢跟他相认吧?怪不得你会突然给我打电话,都多少年老死不相往来了,我说你怎么来了这么一出!你喜欢跟他彼此试探是吧?可以给老娘我发挥一下啊,我最喜欢这种试探的游戏了,实在是刺激啊。”   她说道这里忍不住的伸出暗红色的细长香舌,如同蛇妖一般的舔了一下嘴角又迅速收回来,舌尖还拉了一道几乎透明的丝,异常撩人。   她看着对面少年拿自己肉棒不知道怎么办的可怜样子不禁“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个少年光看肉棒就不简单,如果他跟于伊人——,想到这里美熟妇不禁无比得意的狂笑起来,十分淫荡而肆意。   她想到自己多年前为了报复她而穿上她的衣服,披头散发的,跟镇里号称“镇南山”的恶霸儿子稀里糊涂的玩了一场,虽然只做了一半,只是抱着啃了一会儿,哪里知道她老公提前来了,但是结果完全超出自己的预期;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让于伊人的儿子稀里糊涂的跟她发生关系,于伊人会怎么办?   “这都是你欠我的,于伊人,这个儿子本来应该是我的,你夺走了他,我就把他全部还给你,我把我儿子孝敬给你,我们是一辈子的好闺蜜啊哈哈。”女人异常得意的收起望远镜,她打开了音响,音响里放的是孤单探戈——   날사랑한다는말천번을넘게내맘   구석구석빼곡히써놓고   이제와나를망부석여인처럼남겨둔채   방한구석먼지처럼나를밀어둔채   她无比陶醉的跟着乐曲舞动着身体,迅速的脱下高跟鞋,脱下旗袍,脱下黑色的渔网丝袜,在这栋买来专门监视于伊人的房子里,她赤裸着白皙的玉体,赤裸着丰乳肥臀的S曲线在空中跳起了孤单探戈。            29   我的肉棒受了伤,今天我就在家养伤,其实与其说是被公主刮到了疼,还不 如说是现实让我突然清醒过来。   李姐之前说的话在一次浮现,就算是这个小区里面普通家庭的那两个熟妇, 也是一般人万万不能企及的中产,而我其实不过是一个啥也不是的可怜虫而已, 就算我骗了孙樾与吴清一次,上了两女人,谁吃亏还说不定呢?   我恨不得用自己那无辜的双眼视奸所有出现在视野里的丰美妇人们,比起少 妇我更偏爱上了年纪的熟妇。她们用年龄沉淀了无尽的魅力等待着别的男人挖掘, 她们用曲线的夸张来呈现自己所有的诱惑,欲语还休之间眉眼沉静内敛却有着无 尽的母性溢出,连眼角的鱼尾纹都充满对眼前这个无知看客的包容与怜爱,就算 是一本正经的投入到工作之中,那专注的神情,端庄的坐姿,一本正经的态度, 也让她们熟美的外表之下再增添了无形高冷的专业感,这就是女王的感觉!   在亘古时间不长,但是借着检查监控的功夫,我已经把集团的美女们看了个 遍,往往有一两个恰好击中我的G点,让我激动的恨不能一天都呆在她的身边, 就算是辨别美熟女的体香,是用了什么香水,再根据她的穿着打扮分析她是什么 性格,都让我有了种无比荣幸的感觉。   好像是红外探测器一般,用自己一双贼眼刻意寻找母性浓郁的载体。就算被 她拢起黑色的套裙将肥臀缓缓坐在自己的座椅上面,防止走光的优雅姿态重复千 万遍我都看不厌,我都可以想象自己是那个无比幸福的座椅,是臣服在她黑丝美 腿之间的奴隶,只为了她裙锯扫过我的头发,抚慰我多年的孺慕之情。   幸好我的年龄让我的举动显得不那么惹人讨厌,她们甚至会用一种怜爱中带 着调戏的态度跟我说两句闲话,逗逗我,用刻意轻松的语气来减少自己的沧桑感, 她们虽然都是40岁左右的中年女性,但是这种调皮的神态更加让我有了不可言 说的欲望。   我一度以为这是我的恋母情结在作祟,但凡我在意淫中看到这几个熟女那风 韵犹存的脸,看到她们有些挑逗的眼神,看到她们穿着制服短裙端庄的坐姿,还 有她们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哒」踩在地板上韵律十足的声音,搭配上肉色丝袜包 裹着的小腿,还有那高耸的臀部与胸部的曲线组合的「s」曲线,我就觉得自己 色情的不可救药了。   她们觉得调戏一个小正太很有意思,可是我想象她们穿着各种式样的黑色高 跟鞋挑在脚尖,勾引着我的视线,用饱含玩味的眼神盯着我饱受光压的裆部,企 图看到这个少年的纯情外表之下的本质,她们跃跃欲试,她们进退自如。   而我只能看着下面的兄弟,那个永远愣头青一般的兄弟,迅速的热血上头, 想要勃起向着蛊惑他的祸水们示威!   对视着的男女都不肯示弱,不想认输,然而一个少年如何与一群风情万种收 放自如的熟女争锋?他往往会在熟女们的各式各样的笑声之中落荒而逃,欲望也 在兵荒马乱的败局之中被裹挟而去,只留下一股淡淡的骚动在始作俑的熟女们心 头瘙痒着。   每每回到小区睡觉之前,只要想起来她们说话时候的神态与声音,我就硬得 无以复加,就像在我的精神世界里面投掷了一枚烈性炸药一样,我想着被她们压 在身下,解开领口放出那肥硕的乳房填满我饥渴的嘴唇,整个乳房压在我的脸上 压成了饼状,扑鼻的乳香味让我几乎窒息,而我却鬼使神差的不想反抗,就算这 样死去也觉得死得其所。   我把自己交给了身上这个母亲一样的女人,让她随心所欲的爱抚着自己的 「儿子」,她扒下我的裤子和内裤,扶着这只巨大的雏鸟对准了她多年空旷的母 巢,淫水在阴唇上汇聚着成为一滴晶亮如同水银般的液体在龟头嗷嗷待哺的5c m上空蓄积着一场将会燃烧的风暴。   一切都将会随着骑在我身上的这个女人的一次自由落体而成为现实,无可更 改的烙印将会有我的肉棒来烙下,在她阴毛密布看不到天堂入口的那一片荒原之 中,一切的陌生感都会被身上这个外表矜持而内心欲望如火的淫荡肉体粉碎一空, 她将会遵循着自己千百次的经验为我那根带着一万年前就有的繁殖使命的肉棒开 光,那两块熟能生巧的阴唇降临在我青春所有纯真的灭顶之灾的顶端,将我的肉 棒捕捉,我将被这具肉体征服,我所有的少年时代被这一次插入超度。   在我们无数次抽动的感官天国里,就像一万年前人们所做的一样,甚至我们 还没有他们那么自在,却比他们放荡;甚至没有他们真诚,却比他们狂放。在我 们无数次重温人类的青春期的躁动与莽撞的原力的时候,我们也告别了自己的青 春期。   此后一切爱意不过是伪装与骗局,不过男男女女心甘情愿如同飞蛾扑火,只 有欲望将如燎原之火,一发而不可收拾。而这欲望却像空中楼阁一般,它升腾在 我打飞机时候意淫着高度兴奋的大脑上空,悬浮在一片炽热而腥臊的夏日空气里 面。   我撸了许久,却始终射不出来,也许是那些熟妇终究是太过矜持,已经过了 可以卖弄肉体的年纪,所以宁愿把自己保护的严丝合缝,而把诱惑藏在衣着下面, 让男人或者望而却步,或者对她们的兴趣更加旺盛?她们没让我看到任何一处女 人的性感带,然而我对他们念念不忘,比起孙樾与吴清还要牵肠挂肚。然而只是 想着他们,我无论如何撸不出来。   她们就像母亲一样,她们又像情人一样,她们带着母爱的纯然无私出现,可 是最终又会在我充满肉欲的想象之中迅速消散。   我站起身来,挺着那根勃起到夸张程度的肉棒,走到阳台上看着不远处的灯 光发愣,这边的别墅区人不多,到了晚上幽静的不行,此刻我就算只穿条内裤也 不怕走光什么的。   夜风吹拂,我闭着眼睛,呼吸着空气中的桂花香气,如此蓊郁如此沁人心脾。   再一次审视自己,我发现自己反而对几个年龄偏大的熟妇更加感兴趣,只是 跟几个熟妇有了一些深入接触之后,原本两个跟我有过鱼水之欢的少妇就被我抛 之脑后,我是不是不可救药了?   我露出自己的肉棒朝着对面的高层住宅示威,殊不知此刻有一双妖媚的眼睛 正透过望远镜观察者我,她还特意调整了一下望远镜的倍数,盯着我露在外面的 硕大肉棒看得津津有味的,   「啧啧,于伊人啊于伊人,想不到你的儿子有一根这么大只的肉棒啊,要是 他做了白马会所的鸭子,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寂寞无比的熟妇了,呵呵,这龟头又 圆又大的,这龟楞沟这么凸出,刮一下阴道估计会爽的飞起吧,真想现在就尝尝 你儿子的味道怎么样。不过你放心,咱们可是好姐妹啊,丈夫都共用了,儿子你 能捂着只留给自己?当年我跟你说过的,把儿子给我,不就没有这么多破事了, 你折腾来去,十年过去了,儿子近在眼前都不敢相认,你可笑不可笑啊?」   她舔舔嘴唇,继续观察着对面少年在夜风中的阳台上暴露着自己,「你当年 不把你儿子给我,现在还是得给我,你不敢认儿子,老娘我可是敢认,反正又不 是我亲儿子,他敢对我不尊重试试?反正虐待了你于伊人心疼,我只会感觉到刺 激的;反正对他好他总不能不领情,我再诱惑他一下,说不得他这个小混蛋就要 尝试一次母子乱伦了,吼吼想想都刺激的不行了;这肉棒,说不得要尝一尝了, 人家可是饿了好几年了;龚博那个老废物,除了官大之外一无是处的,老娘连个 男人都不敢找,只能过过干瘾。」   「这小子,该不会心理有问题吧,这么久了也不射,也不怕肉棒废掉?」   她看着对面的冯小波慢条斯理的撸动着肉棒,时不时的龇牙咧嘴一番。   「还不如去叫个小姐解决了,看着都替他揪心。」   她叹了口气,仿佛要回应望远镜里面的少年一般,也开始把自己空着的右手 伸到了上身墨绿色旗袍里去,指甲隔着黑色的胸罩缓缓刮弄着勃起如同柱状的乳 头,仰着头呻吟起来。   「如果把她儿子这个样子拍下来给她看,她会不会气疯掉?」   陈佳人自言自语道,想想于伊人看到自己的儿子挺着一只大肉棒站在她家阳 台,她会不会感觉很刺激?   「留个念想啊,小帅哥,摆好pose不要动,」   陈佳人举起新买的华为旗舰机,100倍变焦在这种情况下完全展示了它的能力, 虽然两栋楼相隔30米左右,但是还是拍下了几张清晰度非常高的照片,   「哎对了,不错,很好,很有精神的小伙子。」   陈佳人一本正经的看着拍下来的照片,还特意主意了一下最关键的部位有没 有拍到,挑挑拣拣之下总算还有两张照片可以入眼。   「我为母亲守边疆,我为母亲扛肉枪。日日夜夜站好岗,母亲只给儿子爽!」 陈佳人胡诌了几句歪诗,哈哈大笑起来。                 30   此处距离我站着的阳台不远处,两个打扮入时的熟妇相伴走过,她们刚从酒 吧喝酒回来,浑身仍然带着酒气,意识也不太清醒;看到对面二楼一个半裸的男 人不禁惊叫了一声,她们被那个男人那根勃起到夸张程度的肉棒规模吓呆了, 「这得多长?」「我觉得得有17,8吧。」「我怎么觉得跟我们前几天在吵架的那 个小乡巴佬很像呢?」娇小熟妇钱晓萌问道,   「你说的是那个鸭子?」姜好颜故意的提起之前吵架时候提起过的绰号,仍 然不忿我拿了她的高跟鞋打胶,更可恨的是,居然还敢在见到她这个千娇百媚的 公主殿下真人的时候,居然不硬?   「可不是,今天我还看到那小子去了我们那栋楼,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又打 什么主意,   」钱晓萌一副后怕的样子,   「我看到了,他好像也是打胶党,」公主直接给我定了性,   钱晓萌顿时被惊吓的吐了吐小舌头,「这小变态,我以后可得注意自己的高 跟鞋了,」   「反正咱们也无聊的很,不如去逗逗他?」姜好颜提议道,想到冯小波再次 被自己调戏的吃瘪的样子,心中就不由得泛起别样的快感。   「走啊,咱们两个武——武林——高手,还怕他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妈 还能怕儿子?」钱晓萌虽然喝酒喝得舌头都打结,话都说不利索了,但是胆量反 而大了不少。   「就是,咱们的高跟鞋专门踹他的下三路,咱们的指甲专门挠他的上三路, 两个人不把他脱层皮,咱们就白练了这么久的猫拳了,」姜好颜得意的眯着眼睛, 一阵踉跄差点摔倒,   「正好咱们去住住别墅,看看这魔都的顶级有钱人住的房子有什么不一样的?」 钱晓萌大胆提议道,   「你不怕他把你操了?」姜好颜眯着眼睛,看着一脸兴奋的闺蜜,半真半假 的问道。   「咱们两个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孩子?」钱晓萌显然不在乎冯小波的战斗力,   「就当看脱衣舞男了。」姜好颜好像是自我安慰一般,   我正在闭目冥想,哪里知道对面两个熟妇已经将我编排了一遍?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把我从冥想中拉了回来,这大半夜的谁敲门啊? 我刚才还正在大脑里与昔日的几个女老师调情呢,我想着高中时候的董鄢,杨贵 妃,最后甚至想到了我万分厌恶的养母;   然而我仍然撸不出来,肉棒此刻硬得发疼,睾丸紧缩在一起,微微的痛感从 睾丸上传导而来,我颇为抓狂,以我几年来打枪的经验来说,肉棒硬着不射出来, 时间久了的话会裆部十分疼痛,全身都不舒服,有可能会持续一整天,此刻听到 敲门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下楼走到门口,从猫眼里看到是之前说我鸭子的 那两个熟妇,公主是不是有备而来?   不要再来伤害我,伤害我你承担不起后果,我已肉棒坚硬,我已不得不发, 我不想变成太监,我看到母的就想日!   「别敲了,我没穿裤子,你有什么事明天说。」我话语十分生硬。   「小子你不会是没地方住,看这里没人住你就偷着进去住了吧?」猫眼里的 那个娇小的熟妇钱晓萌讥讽道。   「管你吊事,不服去报警。」我继续跟她隔门对怼。   「小子你以为姐姐是好哄骗的啦,姐姐是魔都人,土生土长的,你刚进这个 小区我就看你不对劲。」公主好像在刻意打压我一样,是因为上次的打胶事件?   「原来是你们两个,还土生土长的,你够土的。」我毒舌道,两个高冷裱, 真的是冤家路窄,那个娇小的钱晓萌三番两次喊我鸭子,还有那个公主居然用指 甲刮我龟头,妈的这是来看我硬挺着射不出来有多惨吗?真是欠了她们的。想想 她们我就想笑,我又不是没见过美女,也不知道她们哪里来的优越感。魔都怎么 了?魔都人就不吃饭不拉屎?   「小屁孩子,你不让进去我们俩今天就蹲你门口了。」公主带着酒劲,直接 开始撒泼,这还跟我耍起了流氓?   「进来吧。」我一开门,这两娘们就冲了进来,公主因为没预料到我直接开 门,居然控制不住的跟我抱在了一起,我被她用高跟鞋踩了一下才放开了女人。   我本来因为今天被她伤了龟头就郁闷的不行,她这一下主动投怀送抱,我更 加来者不拒。死死抱住她修长丰腴的身子,空出一只手狠狠的抓了一把她的被T 恤包裹的挺耸胸部,手感真的是爽呆了!   软,软中带着一滴微硬的凸起,啊,一定是公主大人的奶头头,那种颗粒感 可真是撩得我心麻酥酥的。我似乎这么一握就把硕大的乳房捏成了一张薄薄的面 皮一般,蓊郁之极的奶香扑面而来,我心里不禁发出一阵呻吟,手感太赞了,难 以置信这是一个快要40岁熟女的奶子,再加上我这用力一捏,奶子的主人顿时发 出一声带着吃惊,带着快意的销魂呻吟,此刻我简直就要化身人狼了!   可是下一秒我就被公主一把推开了,她红扑扑的俏脸上满是愤怒,她完全没 有喝醉之人的迷糊感,眼神也是异常清亮,她愤怒的眼神却盯着我的下体,我这 才知道我可能顶到她了?这不是她搞大的肉棒吗,当然要自己以身试屌,这叫自 作自受!   我非常恶意的想着,不想再理会眼前这两个女人,懒洋洋的应付她们几句, 「这里是于总的别墅,我就是住在这里,你们爱怎么样随便,不怕人家报警抓你 们就随便啊!」我看着还挺着的肉棒欲哭无泪,妈的真想现在强奸了公主,但是 我怕她的猫拳啊,想想还是决定回房间里打飞机,无论如何要射出去这波憋了很 久的精液。   「小流氓连衣服都不穿,挺着这东西想干啥子?」钱晓萌口不择言,眼睛却 盯着我的短裤轮廓目不转睛的。   我本来想离开的,想不到这个女人又开始给我戴了一顶帽子,这个女人是不 是没被社会毒打过?   我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两个熟妇,都是一身入时的打扮,短裙丝袜细高跟,上 身都是修身小西装,看起来跟亘古的几个熟妇没有什么两样,就是手包上大大的 「LV」字样特别刺眼,一身的酒气扑面而来,看来是喝了酒回来找我撒酒疯了?   我招谁惹谁了?   「你们俩喝多了吧,找不到家了?」我嘲讽了一句,刚说出口就后悔了,我 跟这两个醉鬼一般见识干什么?   「小流氓想怎么样?这么小就不学好?」公主拿着手包就打了过来,我没留 意居然被手包又撩到了龟头,顿时疼得抱着肉棒跳了起来。这个女人跟我肉棒有 仇是吧,难不成以后我还得给肉棒套个金钟罩铁布衫什么的?   「你们这两个神经病,大半夜的私闯民宅,还对我动手动脚,姜好颜还用手 包打老子肉棒,再不滚老子操了你们俩,信不信?」   我张牙舞爪的,一半是因为疼,一般是因为愤怒导致的口不择言。   「打到你那个了?」钱晓萌居然问我,   我一把把她抱起来,准备扔出去,谁知道公主居然跟在我身后,一巴掌打在 我屁股上,这还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她指甲留的这么长,从下面往上打,正好隔 着内裤扎到了我的卵蛋。   「你把她放下,你抱着她干什么?」她居然还敢再对我使用猫拳,   我被她搞的几乎崩溃,卵蛋上的疼痛让我几乎抓狂了,我放下毒舌的钱晓萌, 就要逃之夭夭,这两个醉酒女人不可理喻,我要走却被两个少妇抱着臂膀,   「去哪里?你走了,谁带我们回家,就你了,送我们回家。」钱晓萌一副理 所当然的模样,   我不理会她,哪知道两个女人居然抱着我不放,我虽然左拥右抱,看似享尽 齐人之福,然而两边的这两个可以当我妈的女人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吗?一个是猫 拳黑带,一个是毒舌九段,都是江湖高手,你看她们就算醉了也知道紧紧抱着我 如同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而我一个下九流小菜鸟被她们两个武林高手纠缠着, 推推搡搡来来回回终于还是被两女人带到了客厅中央。   两个女人好像是目的达到一般,不再对我如胶似漆,而我也从两团不同形状 的乳峰中间挣脱开来,看着两个缠人的女人醉眼惺忪的模样,钱晓萌更是摇摇晃 晃的跟爆破之后的烂尾楼一般,我如同初获自由的冉阿让一般恶性难改,故意推 了一把钱晓萌,钱晓萌顺着我这一把推力居然直接倒在地毯上睡着了。   我呵呵的笑了一声,准备故技重施,哪知道一转脸就看到公主却神色冷清的 看着我,还充满恶趣味的故意看着我的裆部,一副老娘就在这里你能那我怎么的 的架势。   妈的,都是你干的好事,居然还事后带着闺蜜一起找上门来,一副报仇不隔 夜的姿态,敢情都是我的错,你还报复的我不够?   「你找上门来想怎么样,我下面都被你搞的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真以为 我不敢打你?」我冷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顾忌。   「你以为我来看你的,你不看看你形象,跟个被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她冷 嘲热讽我,   「公鸡跟母鸡战斗?」我回道,   「你再这么硬下去估计要变成太监了,」她不为所动,继续跳动我的底线,   「还不是因为你,我就是路过你家门口,你说我在你的鞋里面打胶,你验过 DNA?凭什么血口喷人?」我此刻没有顾忌,说出来自己的委屈,   然而人家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你是不是打胶男现在就可以验证了!」   她居然大大咧咧的走进了于伊人的房间,穿着一双银白色缎面细高跟鞋款款 的走了出来,高跟鞋前面的黑色金属尖头让我心里一紧。   「于总的房间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跟人家一比,我就是一个村姑啊!」她站 在占了一面墙的巨大穿衣镜跟前转了一圈,非常迷醉的看着镜子里那个高挑的美 人,与她相视一笑,自我陶醉的样子让我不由得恶寒,   「你本来就是村姑。魔都的村姑。」我在她身后毒舌道,   「我不跟你生气,我就看你射不出来怎么办?你求我,我让你打胶,你以后 就真成了打胶男了!」她说着这个谬论,居然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你这个小男孩,真的好玩,你看我林学姐的户型都能看硬了,你说你不是 色狼谁信?你当时为什么不承认你打胶了,不然我会刮伤你?难道我就这么不堪, 不配被你打胶?」   她终于说出了对我怨念深重的原因,我则瞠目结舌,这个女人虚荣心也太强 了;就因为我伤害了她赖以为生的高傲公主的自我认知,她就这么对付我?   「说实话,我见过的几个女人中,上了年纪的你真的比不过,但是这是事实 啊,你跟于伊人,林阿姨,她们比不了不是很正常嘛?她们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你就是比她们稍微差了一点点,那也是因为身份地位的原因,又不是你的外在条 件。」我半真半假,前半句话说的她又差点暴走,可后半句却让她眉开眼笑起来。   「你小子开窍了?这话说的我爱听,没办法啊,自从出了学校到了社会,才 发现人家有的女人真的是优秀的让我望尘莫及,你要不是认了我林学姐当干妈, 小子,我绝对不会理睬你。」她悠悠说出了针对我的原因,   「我林学姐敢做的,我也敢做,你能喊我干姐姐吗?」她意有所指,语气分 外促狭,   「干——姐姐,真的可以吗?」我此刻已经急不可耐,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发 泄出来,连一点掩饰都不掩饰了,   「于总的高跟鞋好多啊,还都是一线名牌,很多都是独家订制的,我连见都 没见过,这些肯定不是她买的,一定是人家送给她的,她在时尚圈的名气还是很 大的。不过这些高跟鞋居然落满了灰尘,她从来不穿的,」公主说到这里神情变 得兴奋起来,完全把我的暗示当做放屁,   「反正放着也是资源浪费,不如给我穿几天,我穿几天就还回来怎么样?」 她一副不容商量的语气说着商量的事,跟强盗没区别了,   「我穿着于总的高跟鞋给你打胶,你愿意吗?」她语气暧昧的看着我,一根 涂着黑色指甲油的修长白皙的中指被她比了出来,然后伸到我的下巴上把我下巴 挑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看着她站在镜子里的高挑身躯,她一身轻熟风格的燕麦色小西 装套装包裹着前凸后翘的身体,上身的短款小西装外套只到了腰部位置,敞开的 燕麦色外套里面是解开了一个纽扣的女士衬衫,可以看得到两团聚拢在一起的一 部分白嫩乳房和中间的深邃乳沟,被高耸的乳房撑起来的白色衬衫上恰到好处的 第二个扣上的纽扣却阻挡人一窥这沟壑的深度,散发着一股都市时尚女郎的高级 感诱惑;   超短裙只到了大腿根部却可以遮住内裤的颜色,使人有一种想要窥探裙底的 冲动,黑色透肤的字母袜可以看得清楚泛着肉光的大腿,字母袜上松散而有序的 斜着排列的字母随着贴肤的丝袜如同印在大腿上一样诱人辨识那些字母的真实含 义,超短裙与短款小西装将高挑的身材比例凸显无疑,再加上那双反差颜色强烈 的白色高跟鞋。   似笑非笑的公主站在镜子里看着站在她身后硬着肉棒的我,一副要我好看的 架势,一副要将我诱惑至死而不能动她的架势,宝石蓝的眼线将原本就细长的眼 睛修饰的更加狭长魅惑,搭配上水光的牛血色唇釉使得她如同烟视媚行的妖精一 般要吃掉眼前的少年,完全是生吞活剥的架势。   她看着一脸呆若木鸡的我,突然呵呵一笑,甩了一下今天晚上刚做的波浪长 发将它甩到了左肩上,露出对比更加鲜明的脸部五官,这一下让我彻底醒了过来, 原来她今天是有备而来,我以为是我对她有些色心未泯,谁知道人家早就才下眉 头却上心头了,如今看来我一开始就被她吃得死死的了如今才回过味来。   「等什么呢?」她摇着高耸的臀部走到了沙发前坐了下来,朝我勾了勾手指, 我就立马跟个傻子一样的眼巴巴的走了上去。   「脱掉裤子,让姐姐给你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有没有坏死什么的,」她开玩 笑说着,带着深重的恶趣味。   我一把拽掉身上的短裤,赤红着的肉棒顿时弹在了小腹上发出一声清脆至极 的「啪」的一声,公主看着眼前的大肉棒顿时吓得条件反射一般捂住了眼睛,过 了一会儿才惊魂未定的从手指缝里看着我胯下那根异常狰狞的大肉棒,沉甸甸的 紫红色龟头楞沟凸起在外面,如同多长了一圈肉环一般,那个歪扁的龟头因为充 血过久的原因颜色非常深,龟头上的一道马眼异常淫邪的直视着眼前坐在沙发上 的美熟妇,好似见到了多年仇敌一般。   我此刻却无心顾及公主的反应,因为我分明听到睡到在我旁边地毯上的钱晓 萌嘀咕了一句「矫情」,原来她没有醉?这两个闺蜜都是戏精吧?这么会表演,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学时候学的是不是表演专业?   「你是个人类吗?」公主终于颤抖着双手站了起来,她居然用手指给我丈量 肉棒的长度?   「19cm,我一扎17cm,你多出来半个大拇指,你这一根大家伙做牛郎什么的 完全够格啊,」她又开始拿我之前被钱晓萌说的「鸭子」来侧面嘲讽我了,「完 了,本来以为你也就15左右,谁知道这么变态,你这样的哪个女人受得了?」她 一脸惊慌失措,我都被她搞糊涂了,她这次来是准备献身给我的?她会这么廉价? 完全没可能啊!   「你拿着我刚穿的高跟鞋撸出来吧,」她抱着双臂冷淡的看向别处,双腿并 拢的放在沙发上,一双高跟鞋被她甩了出来,落在我的脚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分明是耍我!」我愤怒极了,拿鞋打胶还要你干什 么,公主这是拿我当三岁小孩打发呢,我不是三岁小孩,我已经16岁了,说明她 拿我当智障打发呢!   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欺身上前,她反而惊慌失措,完全没有今天白天那个武林高手,猫拳大侠 的气定神闲了,这是怎么了?我赤裸着下身就把她吓住了?   「你这个小流氓,林姐姐帮你打过胶没有?」她好像是明知过问,   「她是我干妈,你瞎说什么,」我有些底气不足,毕竟之前我跟干妈有过暧 昧的两天,   「呵呵,你看林丽华的眼神就像一头狼一般,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你以 为我没见识过这种眼神?你只不过因为太年轻,没有足够的自信支撑你内心的邪 恶念头。」她不留情面的揭穿我,   「我帮你打胶了,林姐姐以后也会的,但是至少我比她抢先一步,」她奇怪 的逻辑把我弄糊涂了,这有什么可以攀比的吗?   「别废话了,」为今之计就是射出来啊,别的都不重要了,我粗声打断了她 的自嗨,一把抓过一只白色高跟鞋套在她的脚上,不料越急越出错,   「你真是见色亡命了,拿错了,换过来,」她敲了我一个爆栗,好疼啊,连 我的欲火都消退了三分。   我手忙脚乱的给她换了一只脚,看着她白嫩的脚面,肉肉的几乎看不到血管, 那种嫩白的肤色看得我不由得行动起来,扶着肉棒就朝她的肉脚的脚底板下塞去,   她有些得意地问我,「你从今以后成为一名打胶党了啊!你还拿着于总的高 跟鞋打胶,兴奋不?」   她这是采访获奖者呢,还发表感言什么的?   我怒了,啰啰嗦嗦迂回的跟我周旋这么久,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当下 也不回答她,肉棒顶着脚底一点点的朝着她足弓与鞋子之间的空隙塞去,如同插 入肉穴一般,居然超乎想象的顺畅,原来她居然主动抬起脚让我塞了进去,然后 她又狠狠地踩住肉棒阻止了我的肆意抽动,   「你说说我根林丽华谁美?」看她的神情如此认真,我就知道恐怕这是她今 晚上最关心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她来找我的原因,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可怕,都 快20年过去了,她还记得自己被学姐完全秒杀的屈辱历史,更屈辱的她估计没想 过,秒杀她的林学姐从来没把她放在心上。   看她用足弓死死踩着我的肉棒不让我抽插的架势,今天这个问题关系到我是 否可以享受到她的脚穴的按摩;回答错了恐怕我就只能用手或者用身边的钱晓萌 救急了,但是这问题的答案再简单不过了——   「当然是你美,现在的你美得让我肉棒为你硬了再硬,现在的你是真正的公 主,主宰着我的快乐;林丽华能跟你比吗,她不过是一个大学教授而已,书呆子 能跟你这种风情万种的大美人相比吗?」   显然我的这个答案让公主极为受用,关键是我说的这番话不是虚言,而是真 心话。毕竟现在林丽华又不能让我爽,当然是姜好颜公主最美!   我的话显然让公主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她脸色出现了不正常的潮红, 有些吃味的看了一眼躺在地毯上的我,然后终于用脚运作起了她的脚穴,   「本公主的处女脚穴被你个乡下来的野小子占有了,说说你兴奋不?」她踩 着我的肉棒棒身还在说出「占有」这个词的时候不甘的踩了踩我的肉棒,   「啊斯————」一阵酸麻的感觉传来,我不禁呻吟了一声,肉肉的脚掌显 然让我的肉棒极度受用,   「本公主的脚奴,你怎么不回答公主大人的话?」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用那只肉脚狠狠地在我的龟头上狠狠的踩了一下,这 一下差点把我的魂都挤出来,心都被她挤得慌乱了。那股积攒很久的精液此刻重 新汇聚在龟头部位,被她居然踩出来一股精液射在了地毯上。   「公主殿下,你的处女脚穴是我的了,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你老公也操不到 奥,丝——丝——,」我还想再炫耀,显然引起了脚穴主人的不满,公主用她的 脚穴狠狠地踩了十几下我的龟头,爽的我龇牙咧嘴,疼得我直吸冷气。   「你这个乡下来的野小子,早就想操本公主了吧?本公主哪里是你的大鸡吧 可以征服的,那本公主不是太低贱了,本公主的小穴穴只属于旭哥哥一个人。」   她继续一边恶狠狠的用言语打击我,一边用肉脚时而轻时而重的给我的肉棒 按摩,有时候是缓缓的如同传送带一般在棒身上缓缓滚动,有时候又突然重重的 按压我的龟头部位,让我又是酸痛又是酥麻,来了几下狠得之后她就会移动脚底 板到我的肉棒根部,小脚如同上了马达一样快速的揉压滚动十几下,好像是怕我 还有什么存货一般,要把我一次性掏空!   「你个穷小子凭什么想上本公主,本公主大魔都土生土长的美骚穴,那是喝 着金贵的黄浦江水长大的,是吹着夏天带着咸味的30度海风的味道,是上过复旦 这样的顶级名校发育完善的稀疏松散的高学历的阴毛覆盖着的,是喝过了无数次 静安星巴克的咖啡冲刷过的小穴粉嫩的穴口,是被身价千万的老公抽插过几万次 得肉棒由粉嫩操的深红色的小阴唇。   此刻它却因为脚穴被一个穷小子操了而兴奋的张开了,本公主就算兴奋了那 肉穴也不是为你打开的,你甚至连看的资格都没有,本公主好兴奋啊,你至少可 以喝下本公主今天喝过奶茶产生的尿液,你喝了肉棒肯定会更硬吧,你这个乡巴 佬小色狼!」   她一边无比毒舌的凡尔赛自己的身份与光环,一边脚下丝毫对我不留情的做 着各种频率的按摩挤压动作,足交的部位也从足弓到了脚后跟,甚至有一次她还 高频率的来回挤压着我的肉棒中部,一次比一次用力的用脚跟厚重的嫩肉挤压肉 棒,我甚至产生了一种痛并快乐着的变态感觉,然而对于她言语上的羞辱我也产 生了因为身份差异而制造的心理快感,我感觉自己怎么越发变态了呢?   此刻在明亮的客厅灯光下,一个少年躺在沙发下面的地毯上,他的短裤已经 被推到了腿上,裆部的那根肉棒却插在一只穿着白色高跟鞋的肉脚里面,那只肉 脚的五个脚指头涂着蓝色的指甲油在客厅水晶吊灯温柔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妖艳 的媚光,此刻那只细嫩白皙的肉脚仿佛一个精灵一般的在与一根粗大丑陋的阳具 在做着不可描述的禁忌游戏。                31   紫红色的硕大龟头时不时的在脚底出没,一道淫糜的水迹出现在龟头上在灯 光下散发着淫乱的光芒,冰凉的高跟鞋鞋底面与挤压着肉棒的公主肉脚合成的临 时脚穴此刻完全容纳着地毯上少年所有的冲动与欲望,他神情饥渴而疯狂的盯着 高高在上一脸冷艳的坐在沙发上的美艳公主。   这个女人因为坐下的原因乳房高悬在他的头顶,乳沟绵延至无限的深渊,原 本躺在公主锁骨之间的白金钻石吊坠定情信物的项链此刻因为公主时不时的低头 看着身下一脸享受的少年而随着重力垂下来,那颗1克拉的钻石在少年的上方晃 动着,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夺目光彩,使得深陷欲望之中的少年目眩神迷,完全沉 迷在由公主制造的欲望幻境之中。   公主一脸冷艳的看着被自己的脚穴爽的无法自拔的少年不禁有些许羞赧感, 顺着少年的目光她看到那颗1克拉的钻石猛然间想起那是自己跟旭哥哥当年的定 情信物,如今它却更加重了少年的享受感,同时也加深了自己的罪孽感,她不由 得紧了紧自己的小西装,顺便把那颗纽扣扣上彻底遮掩住了胸前的春色。   她决定让身下的少年快速射出来,现在经过自己的小脚不懈的努力,少年正 迅速攀升到欲望的峰顶,她看着少年这幅咬着牙齿死命苦挨着就想多享受一会儿 脚穴的色情模样不禁心底大羞,一双字母袜包裹着的美腿不由自主的夹了夹,   这一夹就将少年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他看着自己因为夹腿的空隙而导致的一 次春光乍泄,终于痴汉一般的笑着说道,「白色的,」   公主听到这里心下更是羞耻,少年还没射自己反倒兴奋了起来,下身的内裤 早已经被汩汩流出的淫汁浸湿了,她害怕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要忍不住向这个男 孩求欢,那是现在的她无法允许的。她还没想过出轨这件事情,但是逐渐开始发 热的身体,弥漫周身的电流,还有一股带着腥气的骚香都提醒她危险的迅速接近。   猛然间她想起促使自己如此大胆的初心,那不是因为林丽华这个女人让她产 生了攀比的心态吗?那就因为她而开始,再因为她而结束好了,只是大脑因为身 体的兴奋而逐渐昏沉的她无暇去想,这次之后就可以结束了吗?她可以回到足交 事件开始之前的那个姜好颜吗?   「干妈的穴穴紧不紧?操干妈的骚穴爽不爽?」她刻意的诱惑着眼前快要到 达峰顶的少年,眼见得我因为她这一句淫话而兴奋地双眼睁大,鼻孔张开,脸庞 通红,显然戳到了他的G点,她心里暗自得意,看来自己无论如何是先林丽华一 步,这个小色狼,明明对林学姐色心蠢蠢,还装什么?   「你的大肉棒好大,插死妈妈了,妈妈要死在你手里了,妈妈要泄给你了, 都给你了,妈妈给你了,」她突然想更疯狂一把,突然全身附到我的身上,嘴巴 贴在我的耳朵边,呢喃着说出了最大胆的淫话,   妈妈这个称呼配合着她眼前的动作让我想起十年前的那个骑在别的男人身上 耸动的身影,心里满是刺激与疯狂的念头,我几乎在心里呼喊起来,   「妈妈,你看看你儿子已经这么大了,他已经变成一个男人了,你为什么要 给别的男人,儿子一样可以满足你的,妈妈,奥,我好想回到那个时候,挺着这 个大肉棒,替冯凡教训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妈妈,做你的野男人,妈妈,你只能爱 我你只能给我,你怎么能抛弃我?妈妈啊,都是你的错,你的错你就用你犯错的 那张小嫩穴来偿还吧,妈妈,我都给你,我射给你啊妈妈!妈妈啊,我好想你— —」   童年的那段记忆加上此刻公主的软语呢喃,我此刻狂乱无度的幻想与淫念终 于使得肉棒再也受不住刺激,酥麻感彻底击溃了顽强抵抗的肉棒,我一把推开身 上的丰满熟妇,面红耳赤的站起身来,我的粗大肉棒此刻跳动着,朝着天空45 度的开始射精,一股股白色的精液全部射向了空中,少年显然被这次射精爽的全 身脱力了,无力的坐倒在地上,看着仍然不消停的肉棒又射了几下,就是不知道 那些淫乱的证据都被射到哪里去了。   大口喘着粗气的我被惊慌地熟妇推了一把,我也看到了,一股精液居然射到 了钱晓萌的头发上,这下子惨了,连清理都很难!最后肯定会留下证据的。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她明天肯定会知道,你要做就做到底,」公主怂恿着 我,   我没反驳她,可是看钱晓萌眼睛死死地闭着,脸部肌肉一阵抖动,我就知道 这娘们气得不轻,就是她为什么不发作呢?可能她害怕这样发作自己跟公主反目 成仇人?   我颤抖着手扶着自己的肉棒,虽然经过了一次异常酣畅淋漓的射精早已经让 我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但是我的兄弟就算死过一次依然是一条15cm的好 汉,丝毫不容两个熟妇小觑;   我扶着肉棒看着钱晓萌紧紧闭着的红唇,那涂着糖果红的唇膏的厚厚嘴唇是 如此的诱人,一股欲语还休的味道让我想听她张嘴说些什么,我扶着肉棒抵着她 的嘴巴,看着她的眼睛抖动了一下,身上的肌肉明显一紧,我想知道这个毒舌的 小嘴巴还能在这个时候毒舌吗?对老子破口大骂吗?   我扶着肉棒摩擦着女人的嘴唇,虽然眼前的娇小熟妇死死地闭嘴不让我的肉 棒插进去,但是我的肉棒无论如何都涂了她嘴唇上的鲜艳唇膏,我扶着肉棒就想 找别的洞钻一钻,   或者是朝她的华北平原的脸部进军,用肉棒丈量她脸部的面积大小;或者南 下四川盆地,在她的深邃谷地,在她的秦岭之间的沟壑里打一个痛快的翻身仗, 打一个第一次奶炮。   我正准备南下的时候她居然主动的张开了小嘴,我顿时心里面乐开了花,这 个女人现在不犟嘴了,不毒舌了,相反非常配合非常主动,也许是她喝得晕头转 向意识不太清醒,分辨不出来口交与乳交的重要性?   我管不了这么许多,挺着肉棒就插入了眼前熟妇的小嘴里面,她此刻好像十 分配合,硬是让我的肉棒一路披荆斩棘,穿过如同拦路虎的小舌头,穿过惊慌失 措的牙齿造成的轻微痛感,终于抵达了她的喉咙处,这次全根没入的口交让我几 乎爽的呻吟起来,   但是我不为己甚,只是插了一下就退了出来,看着眼前的钱晓萌有些委顿的 嘴巴大张着呼吸,眼睛虽然紧闭着但是眼泪都流出来了,估计是被我这一下插得? 一下就被插哭了?看着她两只小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我就知道这娘们被我这一下 气得不轻。   我恶作剧这一下之后心满意足,说我是鸭子,你钱晓萌被我操了小嘴,那你 是什么?我想她以后再骂我鸭子的时候,想到我今天对她的这次深喉,估计有种 扇死自己的冲动吧?如此毒舌,想不到嘴巴还是非常紧致的,这波短暂的只有几 秒钟的口交却让我印象深刻。   公主冷冷的看了一眼仍然在装睡的钱晓萌一眼,穿上满是我的前列腺液的白 色高跟鞋,朝着于伊人的房间走去,她还想睡在于总的房间里?   「不管了,你操了本公主的脚,以后这里的高跟鞋本公主想穿都可以穿,于 伊人怎么了,她的脚能给你操吗?」   公主的这番理论让我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地退出来,顺便把那个钱晓萌抱进 了一楼的次卧里面,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一脸的可怜相,我不由得有些恶意的 想到,「你不是活该嘛,你跟公主喝醉了就该回家啊,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我对 你做了什么你事后又能怎么样?」   我走出去之后顺带关上了门,听到了我关门的「砰」的声音钱晓萌顿时掀开 了毯子坐了起来,神情幽怨的看着门口,咬着嘴唇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回到客厅却发现公主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看到于伊人的房间里亮着灯,心 里顿时急了,这个女人太过分了吧,你穿人家的高跟鞋,还要睡人家的床,真把 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呗?   我推开门,发现公主正满脸满足的躺在那张圆形的大床上,丝毫没有一丝女 人形象的睡姿,扭曲的高潮了一样,四肢弯曲摆成了一个奇怪无比的夸张造型。   「你去楼上睡,这是于总的房间,」我提醒她,   「我就睡这里了,你小子要是敢强奸我,明天你就等着变成太监吧,」她眼 都不睁开的挥挥手,好像要撵我走?   「那明天于伊人来了你跟她解释,」我没有多说话,转身就走。   姜好颜在我走了之后睁开了眼睛,舔了舔嘴唇上之前被我溅到的一点精液, 嘟囔道,「想不到这小子这么大胆,老娘便宜快被他站完了,老娘居然被他射到 了嘴上呜呜,」   她捂着脸,与其说是羞愧,不如说是害怕为人所知的窃喜。   她此刻带着深沉的醉意,带着肆意放纵之后的愉悦,带着人妻初次足交的羞 愧,带着被我射了嘴巴的茫然与失落,混合着一起成为堕落的畅快感让自己几乎 全身发抖,每个细胞仿佛都在为自己喝彩——   这种放荡的行为与自己一向自诩高冷知性的公主形象如同天上地下,强烈的 反差感让姜好颜体会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愉悦感,好像是她第一次冲破了一个 黄金的囚牢,   就在那个少年与她相拥着射精的刹那,羞恼的人妻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是如 此喜欢这种肌肤相亲,如此喜欢这种肆意妄为。如此喜欢赤裸裸的羞辱这个公主 的人设,羞辱公主的所有骄傲,所有矜持,所有矫情,她感觉自己甚至比那个色 情的少年还要兴奋——   因为她明确的感觉到自己的骚穴已经尿了,就在她躺在于伊人床上的时候, 她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嘴角上的那一滴精液残余,腥臊的气味如同世界上最强大的 性药,她只是舔了一下那滴罪孽的残留,就不可制止的浑身痉挛起来,猛烈地性 高潮一波接着一波,如同碧海潮生,如同天风海雨,好想要把自己彻底的吞噬进 去。   她感觉自己好像飘荡到了人间的最高处,俯瞰着芸芸众生,此刻有多少男女 在禁忌的偷情?   她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那个初潮的年龄,身体开始慢慢的朝着女人过度,乳 房开始挺耸起来,甚至每个月都要来大姨妈,羞赧与惶惑陪伴着自己度过的那段 最青葱的女人岁月,那时候欲望才刚开始萌芽,它青涩而浪漫,它叫做谈恋爱, 叫做喜欢一个人;   那时候自己的少女躯体是如此的敏感,她站在海边,任由阳光炙热的将穿着 碎花裙子的稚嫩肉体穿透,她灼热而兴奋,她甚至喜极而泣,她甚至大喊大叫, 她以为这是这个世界欢迎自己的方式,这是她终于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信号,以一 个真正的女人的身体。   而现在,在她即将迈入40岁大关的时候,身体再一次帮助她找回了少年时 代的春潮萌发的记忆。   她是如此感动,感动的脸上热泪盈眶;感动的下体喷潮几次,很快将内裤打 湿,甚至连身下的床单都湿了一大片。   她四肢痉挛着,小腹不停地颤抖着,脸部表情扭曲而妖艳,两瓣有些因为失 水而苍白的薄唇剧烈的喘息着,放荡的像一个妓女一般享受着一个中年女人难得 的一次性高潮。   终于爽的忘我的女人被再次涌上来深沉的醉意带入了梦乡的深处,在那里她 永远自由自在,在那里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不是那个总是被别的女人 羡慕嫉妒恨的公主,不是那个活得越来越空洞与浮华的公主。   在那里,她只有一个名字,从幼儿园时候就被老师叫的名字,姜好颜!   我好不容易射过精之后已经丝毫没有一点欲望,因为我肉棒被在一天之内被 十大酷刑虐待,已经受伤了,此刻一阵阵痛感从脊椎传导到我的大脑里面,我不 禁「丝丝」的吸着凉气,这一伤我估计自己一星期都不会再想女人了;   想到这里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保安形象出现在眼前,估计平头哥比我受伤更 严重,看他那样子都要去掉半条命了。幸好我没有遇到这个女魔头啊,不然的话, 想到这里不禁不寒而栗,就连这漆黑的夜色都充满了危险的意味,我赶紧连滚带 爬的上楼了。   对面一个正从望远镜里偷窥我的女人看到我落荒而逃不禁捂着嘴笑了起来, 「儿子,你怕什么,妈妈怎么会对自己的小宝贝这么残忍呢?妈妈恨不得把你的 肉棒全部吃进去,那样咱们母子不就是永远分不开了吗?就算于伊人去验DNA, 她也得跟你乱伦啊,那不然怎么证明她爱自己的儿子超过我?她除了是你亲妈以 外,还有什么优势跟我比?小鱼儿,你放心吧,没人比佳人妈妈更爱你了,你亲 妈都不行。」   第二天因为是星期天的缘故,我肯定是不能早起,肉棒昨晚上受了刺激直到 现在才刚刚消肿,我被楼下一阵大呼小叫惊醒,穿好衣服下楼,原来是昨晚上那 两个熟妇醒了,她们看到我也一阵迷糊。   「这小子之前在门口见过啊,小子我们怎么睡在你家里了?」公主刚刚睡醒, 赤着脚丫就走到我的面前,她跟我差不多高,盯着我的眼睛,一脸愤怒,完全没 有了昨晚的醉酒之后的风情。   我看着她的裙子被揉的乱七八糟的,我心想她估计以为我怎么的她了,这得 赶紧解释啊,「昨晚上你们俩硬说我是小偷,进门来对我又打又抓,我抵挡不住 就跑了,你们自己喝多了酒怨谁?」   公主更加悲愤,她认定自己被这小子占够了便宜,就算没有什么肌肤之亲, 但是全身肯定被他摸遍了,这下自己亏大了。   钱晓萌眼神冷淡的瞥了公主一眼,她显然被这个闺蜜这一套装傻的操作弄得 非常不满,她这一通恶人先告状,明明自己是吃亏最大的那个,现在好了,都没 法喊冤告屈了。   钱晓萌终于忍下了胸口的恶气,她插嘴道,「妹妹啊,这小子应该没对我们 动手动脚,你看看他那根兄弟,」公主显然注意到了,我的肉棒即使隔着两层衣 服晨勃的规模依旧让她惊讶不已。   「咱们又没被他碰,碰了肯定知道的,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小处男,你看这晨 勃的多精神。」钱晓萌跟公主耳语道。   「那就算了?」公主一副商量的口气,   「算了也不行,这小子得给我们跑几天腿。」钱晓萌笑着说道,正好等几天 家里的保姆就有事回家了,自己要照顾才几个月的孩子肯定忙的不可开交,让这 小子跑跑腿也是好的。   「我家小孩子都3岁了,平时就是喂喂奶喝喝粥什么的,倒是劳烦不到他。」   「你傻啊妹子,」钱晓萌看了我一眼跟公主耳语道,   「你装出气势咄咄逼人的样子,咱们昨晚上酒醉闯入他家,还把他抓伤了这 事不就不存在了么?」   「那也行,看这小子家境不一般会不会?」公主今天彻底恢复清醒之后打量 了一眼这个别墅,光是装修估计都得几百万出去,一体式的智能家居就不是一般 的中产家庭用得起的。   她久久不语的扫视着客厅,显然被这栋别墅的豪华奢侈震撼了,虽然一个小 区,但是自己是当年拆迁补偿的电梯房子,跟这种全款买下的独栋别墅肯定不一 样了。   「那你就牺牲一下呗。」娇小熟妇取笑着她,「反正咱们年纪也不小了,找 这种小狼狗,不亏,」   「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有老公。」姜好颜赶忙反驳道,还有些心虚的刻意瞪 了钱晓萌一眼。   钱晓萌没拆穿公主的掩饰,「小伙子,你虽然没对我们怎么样,但是我们终 究是女人,你还是占便宜的。」   我被钱晓萌这套理论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反驳,公主酒醉之下撩发少年狂,给 我打了一次足交?我又插了一下她的毒舌小嘴?虽然说这便宜不算多大,但是总 不能说出来吧?   「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就当不打不相识,你也不缺那千了八百的,我们俩 闺蜜这次出去喝酒喝大了,多亏了你。我看你周末在家无聊,你要是没什么事带 带弟弟玩,在这大魔都,大家认识不容易。」钱晓萌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让我给 她当保姆?   我撇撇嘴,「走,阿姨带你去我家转转。」钱晓萌主动走过来,我没好意思 拒绝,跟着两人后面走,就是公主时不时的转头看我,眼光还朝我的裆部撒,她 是对于昨晚上干的事心中不服,还想再来一炮?   我周六上午去拜访了这两个魔都土著家庭,两个熟妇都是高龄产子,不知道 是为了响应国家号召,还是单纯人生太无聊造个人玩玩。   公主说自己两个孩子,大的都上初中了,小的嘛还没上幼儿园呢!钱晓萌更 加离谱了,居然小的还不到6个月,还在她怀里吃奶呢,她虽然偏过身体刻意避 着我,没看到什么春色,但是我还是替她揪心,看着她都快40了还得给孩子喂 奶,带孩子学走路,我都不好意思拒绝她了。   看钱晓萌跟姜好颜的住宅,虽然只是普通的平层,面积也不是很大,但这是 大魔都啊,有一个自己的房子没有房贷,日子不是潇潇洒洒嘛?非要给自己找罪 受,看看这屋子,装饰的充满了童话气息,还有一个摇篮在当中,大人的床普普 通通,小孩子的各种玩具应有尽有,简直太魔幻了。                 32   亘古的董事长办公室。   于伊人正在跟一个头部直播网红讨论着直播卖货的事宜。   「薇雅,我这种房地产公司可能不太适合直播带货,最多玩个噱头罢了。」 于伊人对于这次公司营销部的营销策划并不看好,不过还是接待了薇雅。   她最近因为冯小波突然崩溃逃跑的事闹得已经有些精神衰弱了,一连几天都 睡眠不足的,原本浑圆的下巴此刻居然有些尖,双眼也带着有些浓重的黑眼圈。 此刻强打着精神跟薇雅进行合作意向上的洽谈,薇雅也看出来这位女老板精神头 不太好,所以转移了话题,想要快速把合作的事情谈下来。   「于总你还有一家时装设计公司的吧?你找了一些设计师,专门设计定制高 端女性服饰,是的吧?」薇雅没有太多废话,于伊人点点头,这个女网红还是有 一套的,知道察言观色而且能随机应变,能走到行业的头部也绝非侥幸。   「那秘境有带货的需求吧?」薇雅一言直达核心。   「秘境的事情可以谈,你去和乐天谈具体合作吧,她比较擅长商业推广流程。」 于伊人打了个马虎眼,薇雅也知趣的找个借口告辞了。   正在按摩着太阳穴闭目养神,哪知道陈佳人就发消息了,   「我找到我儿子了!」   于伊人想不到陈佳人会来这么一出,她看着那张冯小波站在阳台上的照片不 由得大怒,看到儿子那根非常惊人的肉棒之后不由得有些呼吸急促,好多年没有 在现实之中接触过男人的这个器官了,就算是自己偶尔也会在深夜里自慰,那也 只是让自己的手指在阴道口试探,如同按摩一般,真的是隔靴搔痒,越骚越痒。 所以自己慢慢连自慰都很少了!   如今看到自己多年不见的儿子,他终于从一个小男孩成长为眼前的18cm 的大肉棒了,他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阳台上,面对着盯着他的亲生母亲,丝毫不 知道羞耻的炫耀着他男性的骄傲!   「个小色狼,没事学别人裸奔干什么,也不怕搞出事来,真是个小惹祸精!」   她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已经在肉棒的衬托之下分外陌生的少年有些怨怼,回过 神来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少年依然挑衅一般的看着自己,不由羞惭的立马关闭了照 片。   「你什么意思?」于伊人发消息给陈佳人,   「一直奇怪你为什么在相隔多年之后会突然打电话给我诉苦,跟窦娥一样, 更比秦香莲更苦,原来症结在这里啊哈哈哈哈。于伊人啊于伊人,我说我找到我 儿子了你有意见没?你敢去认他吗?你要是敢认那我没办法啊。」陈佳人发了一 个语音,她的声音非常得意,非常癫狂。   于伊人被陈佳人的这张照片刺激到几乎要疯掉,之前因为林丽华突然认冯小 波为干儿子就让她非常愤怒与不安;然后她试探着问冯小波对自己这个亲生妈妈 的看法,冯小波的突然崩溃逃跑更是让她如遭雷击,再也不敢认这个儿子了。如 今陈佳人这张照片的涵义她怎么会不清楚?那里面包含的嘲讽与淫猥,甚至要让 自己跟冯小波母子朝着超越禁忌的关系靠拢,她不敢想下去了,只是微信消息却 让她更加难以平静下来。   「他就是我儿子,是我把他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会对他负责到底,他要 什么我都给他,他要我也可以,」陈佳人的语气里带着痴态,半真半假的让于伊 人更加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她久久没有回复陈佳人,   「嗨,别瞎想了,没意义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认了冯小波,你可以全当自己 从来没有过儿子的,就当过去那些事情都是噩梦,反正你是无辜的,错的是这个 世界,你就是那朵纯洁无暇的白莲花,你就继续纯洁下去好了!   让我做这个被自己儿子深深怨恨的母亲,让我承受他十年来所有积累的怒火 与委屈,他因为母亲的错误而成为了一个受难者,他应该恨他的妈妈的,我会全 盘承认自己的错误,反正只要他认我是他的妈妈就行了!   你放心,他就算大吵大闹,就算想要回到许州,就算他做出再出格的举动, 我都可以接受,而且我敢打包票,他一定会认我。你只是有钱而已于伊人,我不 比你差的。反正我会回报他这十年来为我承受的一切,那是我报复你的,却被他 全盘承担了后果,所以我对他有愧!我会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让他有朝一日成 为人上人,如果他想的话,我还会把自己给他!「   陈佳人越说越放肆,终于毫不掩饰的透露了自己的野心,她会完全夺走冯小 波,一点都不会给于伊人留下。   「你别想着跟我比了,咱们不是一回事,我能接受跟他做爱,你可以吗?哈 哈,于伊人你认输吧,十年之前你不把儿子给我;十年之后,儿子不一样是我的?」   于伊人无比愤怒的关闭了通话键,她此刻脸色先是因为愤怒与羞赧变得通红, 很快又想起陈佳人话里话外的意思而慢慢变得苍白起来。   「先是林丽华,再是陈佳人,你们都来跟我于伊人抢儿子,是不是在你们的 心里,你们都比我这个亲生妈妈更合适当小鱼儿的妈妈?」于伊人咬着两排整齐 的白牙,神色有些狰狞,如同一只冬日里一无所有的母狼一把,她的眼神中满是 冷清与杀气。   以后会不会还有别的女人来跟她抢儿子?苏晓晓一直对她怨气深重,就因为 她用高跟鞋彻底断送了卫东阳的下半身的幸福,所以苏晓晓不想守活寡,不得不 跟卫东阳离婚嫁给了冯凡。现在苏晓晓肯定迟早都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会放过 这个报复自己的机会?   还有乐楚楚,她是李潇洒的同父异母姐姐,但是两个人的感情好的不得了, 虽然她没把李潇洒死的原因怪罪在自己身上,但是她始终无法完全信任乐楚楚。 生怕有一天她会突然反水,那自己面对一个拥有亘古第二多原始股份的李大牙, 再加上一个善于营销,善于资本运作的乐楚楚,在他们父女联手之下,自己真的 有可能被清扫出董事会。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亘古是她无数的心血凝结而成的,她这种女 强人怎么可能甘于被其他股东扫地出门?   看来公司的「下移战略」是时候实施了,应对李大牙可能的进攻,于伊人选 择把亘古的盘子做的更大,魔都的房地产市场竞争已经日趋白热化,亘古这种不 算头部的房地产公司跟那些现金流充裕的国企没法比,更加比不了碧桂园这些快 餐式的回笼资金方式,在魔都拿地的利益越来越少的时候,就算偶尔有个新区的 计划那也是一片厮杀惨烈的红海,自己没有兴趣去争夺那一点蝇头小利。   占领下沉市场是于伊人一直在构思的公司总体战略,今年长三角有部分房价 过热的城市已经出现了有价无市的局面,此次国家明确拒绝房地产放水,连以往 不闻不问的经营贷都开始严查抽贷了。作为一个打滚十余年的企业家,一叶落而 知秋的能力于伊人还是有的。热点城市的房地产崩盘在即,抄底的机会就在眼前, 她决定拿自己的家乡试试水。   如果说之前10年,于伊人绝对不允许自己的钱投在许州这种地方,主要是 碍于当时卫家在许州一手遮天,自己无论如何斗不过这只盘踞多年的地头蛇;   但是当年偶然在fd认识的那位王姓大人已经青云直上了,已经成为了「扫 黑除恶」的一号人物。他还记得自己这个当年对他这位fd名教授孜孜以求,师 生相得的往事,之前自己也偶尔透露过当年在许州被卫家兄弟欺负的往事;那句 「许州的地,卫家的天」想必让王大人印象深刻吧?   自己只是把多年来收集的卫家的部分罪状写信给了王大人,这边许州的官场 就大震荡,卫系政法队伍几乎被横扫一空,可谓是干脆果决!   就是现在还有卫东阳这只没有了牙的老虎还呆在许州恶心人,自己就怕他反 噬一把,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没有必要跟那个太监一般见识了。   那些不堪回首的黑暗岁月随着于伊人原来的名字,陈灵,这个给于伊人带来 无尽屈辱的名字,一起埋葬在那条养育了自己的无名河流中,岁月在那条河水里 滔滔流逝,自己彻底变成了于伊人,而陈灵这个普通女人好像已经死掉了一样。 如果她没有冯小波这个儿子,陈灵真的可以死掉了,儿子是她跟过去唯一的接口, 每一次回忆过去都会彻底撕裂了她的那条伤口。   可是她终究是于伊人,自从她不顾及将会溺死在那条无名河中,在两个「好」 大哥的目瞪口呆中,在卫东阳倒在地上抱着下体打滚哀嚎的凄厉声音中,她剧烈 搏斗过后的身体终于在河水中沉没了。陈灵就淹死在那条无名河里了,只有一个 叫做于伊人的女人,挣扎着不愿意去死的女人,顺水漂流到了下游,被打鱼的渔 夫救了起来。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在她用生命游过那条河的时候,她就重生了一遍。   然而于伊人终究无法跟陈灵彻底切割,林丽华突如其来的一出「认子」风波, 加上陈佳人话里话外的威胁,让于伊人突然觉察到了自己的残忍与冷漠。她把冯 小波抛在河对岸10年了,她在河对岸做她的于伊人,冯小波在河另一边被陈灵 的错误毁灭着。   冯小波的自述让于伊人剧痛彻骨,心如刀绞,但是儿子突如其来的崩溃出逃 让她已经完全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个还不知道自己是他妈妈的男孩——她想远离, 因为他现在对不是母亲的于伊人无比友好亲切,她们关系越是紧密就越难回头了, 她不敢想象知道真相的冯小波再次崩溃一次的后果;她想靠近,却发现他害怕那 个还没有谋面的陈灵,害怕那个把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十年之久的妈妈。   她就像一个站在十字路口的可怜女人,一边是恨得自己咬牙切齿的儿子;一 边是尊敬自己,亲近自己,对自己就像对妈妈一样的冯小波;这两个人都是冯小 波,而自己好像只能选择一个;而她现在选择的那一个却不是她想要的,并且她 知道自己将会离自己的初衷越来越远。   说什么让儿子幸福快乐的活一生就好,那声「妈妈」的称呼无所谓;说什么 自己不在乎被儿子喊一声「妈妈」,就算别人和他只是一面之缘也可以当他干妈, 而自己却不行,自己也奄然大度的无所谓;但是她真的无所谓吗?   林丽华认了冯小波当干儿子之后给了于伊人一个提醒,让于伊人第一次有了 严重的危机感;而陈佳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却让自己彻底陷入了恐慌之中,她仿佛 是一只在小水洼中挣扎的鱼儿,看着太阳升起将水洼中的水逐渐烤干了,她知道 自己就快要渴死了,甩动着鱼尾拼命地扑腾着,那种对于灭顶之灾的恐惧感让自 己无能狂怒的挣扎,却无力做一些什么;   她自己无比清醒的意识到了这种无力改变事态发展的痛苦,想象着冯小波有 了自己的妈妈,自己的干妈,而于伊人自己却最终变为了一个局外人;   假如自己糊里糊涂甚至没心没肺的活着,自然不用如此痛苦,假如自己忘了 冯小波是为了自己当年的那三两脚冲动,为了自己的贞操而替自己承担了几乎全 部的后果,如果忽略掉自己几次三番的回家看望冯小波被那个男人围追堵截,几 次死里逃生的话,那冯小波的命运是自己一手造就的,也可以说他是自己一手毁 掉的!   她大可以装作跟这个少年没有那层血缘关系,把他当做自己的接班人培养下 去,以后把亘古给他,难道这不行吗?也许他足够成熟的时候,也许他到了可以 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灾难的年龄之后,自己可以给他讲述这个非常曲折的 故事,然后不管他内心怎么想,自己可以心无挂碍的放下一切。   在自己的老年的时候,在自己到了需要被护工照顾生活起居的时候,也许他 什么时候可以发善心来看望一下自己这个当年的贵人,然后继续回去享受生活。 而自己全当这些年就是一场梦,自己这个背负着高加索岩石的囚徒,只要呆在房 间里安然等死就好!   那样的生活不就是自己所期待的吗?自己还清了对于儿子的债,然后可以一 个人安然老去。   可是那样就不是她于伊人了,如果她是这样喜欢得过且过的人,她当年不会 浮水而过人生的那道深渊,来到魔都,重新开始一段生活。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这就是支撑着她活着,精彩而扭曲的活着,放肆而大胆的在魔都的商海扑腾 的那股气!   她在水一方才能成就眼前的这个于伊人。   所以她才改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带着深重的宿命感,让于伊人充满幸福也 时时刻刻恐惧着——   总会有办法的,大不了回到十年之前自己刚来到魔都的时候,冯小波这个儿 子她无论如何不能让!   她躺在空荡荡的大平层中央,如同一个巨大的坟墓一般,如同儿时乡下那个 娘家后面的小山一般的巨坟一样,盛大而空虚,这里容纳了她盛放的年华与最终 无言的枯萎。   「小鱼儿,你可知道妈妈这十年又是怎么过来的吗?你总是说起妈妈离开你 之后,你是如何的艰难长大;你怎么不知道妈妈是如何努力的拼搏,为着一个遥 远的目标,就为了再见你的时候有挺直腰杆的底气;   妈妈看着自己的青春悄然从这座城市的繁华光影与声色之中消失,就像我从 来没有年轻过一样;可是妈妈获得的这一切又如同泰山一般压着我,让我得不到 一丝喘息的机会;   我宁愿这十余年来的往事只是一个噩梦,我们可以回到普普通通的两人世界, 妈妈也不会抛下你不管。但是妈妈被那群恶人追着不放,妈妈不愿意屈服他们, 你是为了妈妈牺牲的;所以妈妈会补偿你,妈妈会的。「   她想到了昨天与几个模特圈子的好友的私会,她们大多嫁了个好老公,不然 就是嫁不出去独身主义,没有像自己这样独自拼搏的,她们与自己的距离都刻意 疏远了,一场聚会搞的无比敷衍虚伪,自己悬在心底的话终究没有问出口,她做 妈妈的时间很短,或者说她不知道怎么做一个16岁少年的妈妈,她更加不知道 如何说服冯小波跟往事和解,原谅那个抛弃了他的妈妈。   她中夜起身,茫然的在客厅里走动着,发现自己心里的话居然不知道找谁来 倾诉,自己十年经营都是利益场上的合作伙伴,或者是尔虞我诈表面一套背后一 套的所谓朋友,真正的好朋友也只有乐楚楚这一位,然而她是李潇洒的姐姐,自 己无论如何都不敢和她说出这些事情;陷入精神困顿的于伊人彻夜难以入眠,只 是不停地思索着解决问题的办法,不知不觉天就要亮了。                 33   自从公主住了一晚上于伊人的房间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活,自己赖以 为之骄傲的一切光环与物质浮华居然如此的不值一提,说是浮华吧却如此廉价, 说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设吧,可是比起于伊人这种,那又差了不知道多少个层 次了。   公主发现自己之前住了于伊人的房间,试穿了于伊人的高跟鞋是这39年以 来做的做愚蠢的决定。于伊人的生活显然大大提高了这位土著公主的快感满足的 阈值,她已经不满足于苍白的朋友圈凡尔赛的晒照片与几行无比矫情的文字了。   姜好颜看着脚下的那双限量版的LV蓝色尖头高跟凉鞋,不由得对眼下的生 活有了些许不耐烦,她按照以往的炫耀社交路线,此刻她早已经把拍好的高逼格 时尚大片上传到朋友圈了,然后肯定是一群人吹捧点赞,而自己也乐在其中,熏 熏然陶陶然不知所以然,时间就是这么过去了将近20年,从qq空间到微信朋 友圈,从微博到抖音,她如同喝醉酒一般沉醉了20年。   20年只有一个「公主」的朋友圈人设,只有一堆扔到鞋柜里面的过时高跟 鞋,一堆冷落到衣柜里面掉灰的各式名牌衣物。   她全身颤抖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发现眼前这个曾经无比明媚艳丽的 女人老了,并且老的如此不可置疑,老的如此猝不及防。她颤抖着伸出右手,把 手指摸上了那道鱼尾纹,亮蓝色的指甲使得那道鱼尾纹更加深刻。   她叹息一声,徒然的放下了手,就像一个任命的赌徒一般,她梭哈了自己的 青春,她此刻却突然质疑了这场赌局,她觉得自己其实已经失败了。   终于拨通了老公的电话,她们已经几个月没有联系了,听着电话那边的「嘟 嘟嘟的盲音」公主并不在乎,保持着足够耐心等待着对面老公的接听。   魔都女人是不会在乎自己老公是不是背叛自己的,这是妈妈教给自己的。公 主也知道,没有什么爱情是永久保鲜的,只有一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才能证 明自己活着的价值与意义,这些所有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房子车子孩子,还有 人生赢家的赞美,这些东西自己明明都有了啊,但是为什么自己丝毫感觉不到成 功的快感呢?   是了,都是那些太过于成功的女人了,她们的人生如此光耀夺目就好像是为 了刻意的把像自己这样的女人,赖以为生的所有幸福感全部剥夺干净,就像一个 贪婪而无耻的强盗一样,肆意的扭曲、否认着自己存在的意义,堂而皇之的嘲弄 着自己所有的骄傲。   她这一瞬间神情非常扭曲,如同顿悟一般,她恨不得那两个女人她从来没有 认识过,从来没有比较过,那样她虽然活得糊涂一点,最起码她的认知平衡不会 被打破,最起码她可以不必活得如现在这一刻一样清醒,一样无可奈何,这种拧 巴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   终于旭哥哥给自己回电话了,电话里面的男人声音有些冷漠,有些陌生,自 从生下了第二个孩子还是女儿之后他就是这样的态度了。姜好颜对此心知肚明, 虽然偶尔心里会有一阵痛感,但是很快就被日常生活的碎屑,小确幸的微弱而频 繁的幸福感冲散掉了。   旭哥哥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姜好颜是知道的,但是她并没有做出什么表示,那 个小三帮助老公生了个儿子,这一点是自己万万比不上的。好像自从三年之前公 主高龄生下一个女儿之后,夫妻两人就陷入了漫长的冷战之中,旭哥哥基本上一 年不会回家几次的。   原本的交公粮更是万万不可能了,他不想再一次尝试希望被眼前的娇生惯养 的老婆彻底毁灭的痛苦,所以他选择了跟公主保持中年夫妻的体面——身体上的 距离感对于已经筋疲力尽的夫妇来说就是足够的安全感。   旭哥哥冷淡的听着自己想要买一款最新的特斯拉电动汽车的想法,听着自己 带着娇嗔说完,然后冷冷的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他既没有挂断电话,也没 有再说一句话,就那么赤裸裸的晾着公主。   公主此刻的心都凉了,她没想到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旭哥哥怎么会变成这 样,无论如何自己也是他从恋爱到结婚,相伴20余年的原配老婆啊,她为他付 出了青春,付出了身体,给他生了两个女儿,现在他就这么对待自己?   公主此刻绝望的想冲着电话对面的男人吼叫,怒骂,责问他凭什么这么对待 她,责问他凭什么可以给小三买车,怎么就不能给自己买?她甚至想到了旭哥哥 也许会崩溃的跟自己对骂,然后挂断自己的电话,或者旭哥哥会跟自己认错,好 话说尽让自己消气;无论哪种结果,公主都可以接受,她唯一不可以接受的就是 对面那个男人的无动于衷。   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发作出来,她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她是一个一路 顺风顺水,左右都是鲜花掌声,前后都有贵人相助的幸运儿。她怎么可能这么肆 无忌惮的发作出来?那样不是证明自己之前的人生都是失败的,自己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掩盖自己人生的失败,掩盖自己被丈夫抛弃的事实?   她等了许久,看着电话因为盲音时间太长而终于自动挂断,终于按奈不住的 趴在猩红色的地毯上哭了起来。   她的翘臀被套裙包裹的分外挺翘饱满,因为上半身俯伏在地毯上而使得臀部 翘起的幅度更加夸张,顺着臀部的高度迅速跌落的谷底是一双被黑色细渔网丝袜 包裹的微微鼓起的小腿肚子,黑色套裙包裹的臀部与腿弯构成的峡谷如此陡峭, 以至于如果一个正常男人以后入式的角度观看到了如此销魂的高地落差,相信他 的下面的兄弟一定会愤而致敬,举枪良久。   顺着曲线妖娆的侧面小西装可以看到这个美丽的中年女人把自己的脸埋藏在 白色的衬衣包裹的双臂之间,她好似一个无比虔诚的信徒,又好像一个把头埋在 地里的鸵鸟,她好像如此绝望,又好像如此坚强,甚至连哭泣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一星半点,只是背部微微的抽搐着,有规律的如同一只将要干死在沙滩上的海鱼 一般。   良久之后姜好颜终于撑着地毯爬了起来,她突然想到之前给那个「小乡巴佬」 打胶的夜晚,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无比畅快的复仇快感。   如果说那一夜之前,她还不敢确定自己的所思所想,只是按着自己的性格, 以为只是调戏一下眼前的小男孩而已,顺便报复一波那个已经让小三生下儿子的 老公。他为了奖赏小三,给她买了一辆特斯拉,而自己生了个女儿,只有一句淡 淡的「辛苦了」,辛苦他妈啊!   姜好颜愤愤不平的心态终于在遇到一个莽莽撞撞的闯入她的世界的小男孩的 时候发生了注定的扭曲,她第一眼看到这个小男孩就从他单纯的眼睛里看出了对 自己的欲望。在那一刻她是愤怒的,带着不屑,带着好笑。   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子,居然对自己这样一个两个孩子的母亲,产生了性欲, 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抓狂的事情。那个小男孩冯小波,穿的分外寒酸,一看就是 一个小乡巴佬,没见过世面的那种,这也是姜好颜的愤怒更加炙热。   自己居然只配让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产生欲望了,连旁边的那个27岁 的废柴保安都对自己视若无睹,巨大的挫败感彻头彻尾的袭击了39岁的姜好颜, 加上自己初恋结婚的老公居然堂而皇之的奖赏一个小三,一股人到中年不如狗的 感慨第一次出现在公主的心里。   于伊人的出现让姜好颜彻底绝望了,她看着于伊人轻描淡写的从自己与钱晓 萌的身边走过,她甚至不敢直视眼前的美丽女人;这个女老板的大名她怎么会不 知道?   但是如今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她本人,公主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不值一 提,从内到外被完全的秒杀了一次。看着于伊人高大而圆润的背影,看着她那两 条完美的大长腿,公主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黯淡无光。   这种阴影笼罩着公主,就算她依然在朋友圈里面发动态,然而她发现自己居 然很难从朋友们的点赞与评论之中得到快感了;   再一次遇到冯小波的那一次,姜好颜恨不得拔腿就落荒而逃,因为她发现每 一次看到这个小乡巴佬自己的自信心就要被彻底的践踏一次!   他身边怎么都是这种女神级别的人物,这次居然碰到了多年不见的林学姐, 她知道林学姐是不可能记得自己的,毕竟当年被她的魅力抹杀的fd女孩子不知 道有多少,自己又算的了什么?要不是有钱小萌这个爱多事的闺蜜,自己一个人 早就转身就走了,免得再一次被打击到。   公主面色复杂的看着冯小波叫自己的女神林学姐干妈,她感觉自己的三观都 有崩溃的危险,这个小乡巴佬何德何能,简直让公主本人都怀疑人生了,还有之 前的于伊人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难不成这小子真的是会所的牛郎,如果是这样 的话那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的,那两个女神也不过是凡间的生物而已,所以钱晓萌 说冯小波是鸭子的时候公主没有阻拦!   老克勒的横空出现让公主彻底清醒了,这些上层社会的人物不是自己一个中 产积极可以得罪得起的,她再次把焦点对准了冯小波!   哪里知道冤家路窄这句话如此真实的应验在自己身上,没几天冯小波居然主 动找上门来了,还是以如此痴汉的方式找上门来——这一点不仅没有让姜好颜感 到愤怒,感到被羞辱的感觉,反而让她感觉到一种报复的快感,试想着林丽华女 神的干儿子,于伊人大美女的亲戚,居然也不过只是一个喜欢打胶的猥琐男而已!   她第一时间就想让冯小波主动承认自己是个喜欢打胶的男人,事实是怎么样 的不重要了,只要眼前的小男孩承认就好了。虽然期间她百般威逼色诱,甚至对 着小男孩的下体使用了多年不用的猫拳,不知轻重的自己可能真的伤了这个小男 孩,看他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公主在扬眉吐气的同时也是有一点小小愧疚的。   但是每每想到自己的魅力并不比林丽华这样的女人差多少,在一个没见过世 面的乡巴佬面前,公主就开心的想要原地起舞,公主掩耳盗铃的满足着自己已经 破碎不堪的虚荣心,也用这个突如其来闯入生活中的小男孩来填补自己逐渐虚无 的人生。   她甚至一天都等不及的就去找了冯小波,为了让自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一点, 她刻意的拉了钱晓萌去酒吧喝了一顿酒,喝得有些头晕目眩才拉着钱晓萌给自己 壮胆,去找那个可以让自己重拾一个女人的骄傲的男人,去释放自我。   她完全没想到喝过酒的自己居然这么大胆,把积压在心中很多年的问题居然 一股脑的问了出来,眼前的冯小波居然如此乖巧,顺着自己的脾气满足自己的虚 荣心,让自己微醺之下颇有飘飘然的感觉,一种不如乘风归去的感觉让公主感觉 自己突然又回到了那些最轻狂的岁月里面,尽情的挥霍着青春的一切热力,在春 心浮动的晚上睡去————   她在酒意的怂恿之下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了,她抛弃了以往所有矜持与 虚伪的外衣,肆无忌惮的用肉脚蹂躏着眼前无知少年的粗大肉棒,用着这一次心 灵上的出轨来释放自己久久压抑的郁闷与痛感,她看着少年一脸咬牙切齿的,痛 并快乐着,享受并清醒着,无比放荡的纯真,无比淫邪的热情,这些无比矛盾的 感情同时出现在脚下少年的青涩的脸上,带着光的眼睛里,让自己感觉到莫大的 罪恶感。   与其同时,那种红杏出墙的不贞感,还有肆意报复老公的得意感,都使得自 己的快感呈现几何倍数的提升。她知道那一次足交是第一次给男人足交,然而她 得到的快乐却比与老公的任何一次做爱都要多得多。   就连她躺在于伊人的床上,想到跟这个成功女老板的小狼狗一般的亲戚,跟 林丽华新认得干儿子,发生了如此放肆然而却不涉及实际肉体交集的活动,她都 兴奋地全身发抖,快感的余波如同潮汐一般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身体。她感觉那一 刻好像时光回流,自己居然慢慢变得越来越年轻了,她好像回到了最敏感的花季, 身体的每一个触动都让自己万分惊喜。   那些纯正不带着任何附加条件的肉体快乐,在这具瞬间回到少年时代的胴体 上爆炸了,无数个细胞都在分裂,青春如同光速一般消逝。   自己拿着fd的录取通知书到处乱跑的情景好像近在眼前一般,她恍惚又看 到毕业典礼的文艺演出上,自己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如同下凡的仙女一般,在 一架钢琴面前弹奏着肖邦的小夜曲,在全校男学生们目瞪口呆的惊艳注视下,她 骄傲且自信;然后是自己穿着中式婚礼的新娘礼服,旭哥哥捧着自己拖地的长长 裙裳,自己在前面欢快的奔跑,旭哥哥跟在后面,摄影师驾着摄像机坐在轨道上 跟拍着自己的全身,那时候自己就像一个盛唐时代的公主,拥有一个光艳动天下 的外表,拥有着一份所有女人都艳羡的婚姻生活。   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命中注定的,躺在了这个床上,虽然只是自己一个 人睡,却如同出轨一般刺激兴奋,她不可自制的迎来了久违的高潮——                 34   前天晚上的高潮,在时隔多年的与老公的貌合神离,性的冷战之后,在自己 已经忘记了什么叫酣畅淋漓的性爱之后,突如其来的高潮一波波的席卷了自己, 让自己几乎整个人全部沦陷了,想不到这样只是用脚就如此刺激——   如果顺着这样的事态发展,姜好颜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会跟那个小坏蛋躺在一 张床上,做着那些最淫荡的梦里才会做的羞羞的事情,而自己也乐在其中;心理 上的刺激感绝对会让自己臣服在性爱的快感之中,特别是出轨的对象是林丽华的 干儿子的情况下。   终于从无比绮丽淫糜的幻想中醒了过来,公主刻意的打消自己有一天会走上 这条路的危险担忧,她此刻宁愿做一个活一天是一天的母鸵鸟,就让一切顺其自 然吧。   假如自己真的跟那个小坏蛋发生了的话,那自己应该也是心甘情愿的吧?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面,公主就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她想不 到自己这样一个宠儿有一天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想当然的把这一切归因于这个 荒诞的现实,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   这么多年下来,自己只负责貌美如花,朋友圈凡尔赛炫耀自己的老公与女儿, 到处旅旅游,拍拍照,生活的惬意无比。可是时间就是如此残忍啊,它把自己所 有的骄傲全部打翻在地,让自己看着眼前镜中的自己,一个面目全非的中年女人, 她的妆容因为泪水的冲刷而木糊不清,如同一个卸妆卸了一半的演京剧的小丑。   她如此木然的从镜子中打量着自己,打量着这个什么也不是的女人,突然有 些自嘲的笑笑,也许只有在与那个小男孩的相互挑逗中,恶作剧一般的玩闹打斗 中,自己才是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吧;剩余时间的自己不过是日复一日重复 着以往的生活,那样的自己,也许早就死掉了吧!   然而这个认为自己已经有一部分死掉的公主仍然摆脱不了已经深度依赖着的 生活了,她知道自己理智上已经彻底厌倦了眼前这种朋友圈凡尔赛的炫耀式生活, 然而这种已经养成的习惯,已经沉湎的病态满足感自己却无论如何戒不了。   她把自己的痛苦,绝望,深沉的反思,剧烈的渴望都顺着洗手间的水龙头上 的水流冲洗下去了,如同漩涡一般的被冲洗掉了。她冲洗着自己的脸,冲洗着D ior的蓝色水晶眼影,冲洗着阿玛尼粉底,冲洗着香奈儿唇膏,冲洗着终于被 彻底清洗干净的一张有些憔悴的美人脸孔,也冲洗着自己所有直面生活产生的痛 感,这所有的一切都全部顺着水流冲进了下水道里。   就在她痛苦的向着生活下跪的10分钟之后,她忘掉了之前的所有清醒而且 绝望的预感,忘掉了自己所恐惧所崩溃的跪倒的可怜,重新开始把自己打扮的分 外迷人而漂亮。   只为了再拍几张可以放到朋友圈的美照!   她刻意的站在穿衣镜前面,把手机放在一个板凳上,调好了视角,终于拍成 了几张居高临下的女王风格照片——   照片里面的公主眼角上挑,神情高冷,黑色的眼线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衬托 的分外深邃而魅惑,一股哥特的死亡阴冷气息扑面而来,她虽然依然是套装小西 装短裙的穿搭,然而那双丝袜已经被自己换成了豹纹袜,她俯视众生的视角让人 想要跪伏在她脚下,跪伏在那鱼嘴高跟鞋的奢侈而复杂的花式之中。   在十点多的时候,公主终于折腾完了这一切,重新卸妆之后的公主有些筋疲 力尽的躺在床上,看着朋友圈里那些好友的点赞评论,不由得发出一阵无比病态 的娇笑声。   第一条评论永远是那个痴心无比的男人,他自比金岳霖,只有公主知道这个 男人其实是个gay!   「哎呀,公主今天美美哒,而且感觉公主沉淀了一些专属的气质哎,看那双 限量版的高跟鞋,那可不是一般人买得到的,我只是在一个时尚走秀上看到过哎! 真是羡慕死公主了!」   其后的评论都是那些被平庸的生活折磨的想找点刺激的男人,女人发的,   男人的一般是这种画风——   看这一条,「哎呀,这高跟鞋真的勾人眼球!」一看就是个重度丝袜高跟爱 好者,   还有这一条,「公主这黑丝袜哪里买的,我让我老婆也买几双,撕着玩,」 这个一看就是喜欢挑逗女人的闷骚货,他海王的名声圈里谁不知道?这么说无非 是想撩拨自己而已!   还有这个老实IT男发出来的,当时他也是自己的爱慕者之一,现在人到中 年早已经秃顶三高,再不复昔日青葱模样了,   「公主还这么年轻,真怀念那个时候啊,」他这番话倒是实话实说了,   还有一些点赞没说话的,自己的老公就是其中一个,姜好颜知道这一切意味 着什么,但是她只能无可奈何地默认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却没有挣扎 的能力。   女人则是这种画风——   钱晓萌的回复永远那么亮眼,「公主要升级为女王了,恭喜恭喜!」   姜好颜则一脸微笑的马上在朋友圈里回复着,「同喜,晓萌依然是少女心。」   「这还是当年的公主吗,怎么漂亮的都认不出来了?」这个女人一看就是想 搅局的,公主没想理会她,   做完这一切本来就可以照常睡觉了,明天开开心心的上班,好像之前发生的 一切不快都可以被一场睡眠遗忘掉。然而直到12点了,直到公主关灯躺在黑暗 之中许久不曾睁开眼睛,她仍然无法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睡着。   因为今天的朋友圈她没有获得自己想要的满足感,她无可奈何地发现了一个 真理,与其说是林丽华与于伊人让自己没有了平凡生活的快感,不如说自己给冯 小波做的足交让自己获得了远远超越了平凡生活的快感。   已经食髓知味的身体与大脑再也难以被自己轻易地欺骗了,肉体高潮的记忆 与心灵彻底放松的片刻都让自己的生活有了失控的可能,自己已经再也满足不了 朋友圈里面的小确幸公主这个人设的满足感了。   完蛋了,公主暗自叹息道,她亲手拧开了自己欲望的阀门,不,是亲脚,只 用了一只在高跟鞋里的美脚。   她感觉自己在逐渐的沦陷,将要万劫不复的那种。   公主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那个在小区里到处做广告的那家「红颜醉」公司,他 们声称可以提供小额贷款给自己,也许自己如果贷个20万就可以买到一辆特斯 拉,顺便可以羞辱一波老公,自己不靠他也可以买到特斯拉。想想老公气的面色 铁青的样子,姜好颜不由得得意的笑了起来,她急不可耐的想要这个场景实现, 甚至等不及自己攒够钱什么的。   她用手机打开那家公司的网站,下载了APP,然后安装好了,顺着贷款指 示做着,终于做到最后一个环节卡住了——需要人工审核,请申请人在15日之 内到相关网点办理;   那就明天抽空跑去看看,反正图书馆的工作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自 己无论如何也是来得及的。   第二天中午姜好颜就跑到红颜醉的网点了,里面居然只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 人在值班。   那个女人气场十分强大,听到了公主的来意之后,她的表情十分玩味的看着 自己,自己在她面前居然感觉到了一阵被捉在手心把玩的恐惧感。   那个女人居然不谈贷款,直接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陈佳人,是红颜醉的 老板,我看妹妹你没经历过什么事吧,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怎么会想到跑这里 来贷款?」   「没啥,就想买一辆车而已,之前的宝马我开腻了,」公主轻描淡写,刻意 淡化自己的紧张感,   「妹妹你知道人工审核是什么意思吗?你要是知道了,估计不是破口大骂就 是转身走人。」陈佳人慢悠悠的说道,   「什么意思?」公主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   「需要你脱光衣服拿着身份证站在姐姐面前,姐姐给你拍一张照片留底啊,」 陈佳人不动声色的说着,边说边留意着公主的反应,   「是怕我以后不还钱吗?那我不贷了,」姜好颜转身就要走,   陈佳人却在她身后喊了一句,「妹妹,你可以不脱衣服的,今天我亲自在这 里,随便拍一张照片就可以,」   公主疑惑的转身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今天心情好啊哈哈,」陈佳人半真半假的说道,「这笔钱就当姐姐 我借给你了,但是利息可是很高的奥,」   「多高?」公主问道,很明显陈佳人勾起了她的兴趣,   陈佳人婉转一笑,看来这妹妹是铁了心要贷款了,「你借20万,可能到时 候要还40万,甚至更多,」陈佳人其实还把数额说小了,如果因为不能及时还 款的话,20万可能要变成一百万的。   公主神情复杂的站在原地,神情几度变换,她想到了昔日那些灰头土脸的同 学们纷纷人生得意,开着豪车吹嘘着自己的成功人生;而自己人到中年,越来越 平淡就不说了,居然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连个小三都比不了了,一股屈辱感从四肢 蔓延开来,逐渐占据自己全部的大脑,她感觉自己逐渐沦陷在这股淤积许久的怨 气之中。   「贷!」公主咬着牙说了一个字,看着神情复杂的陈佳人发出一阵悠悠叹息, 不禁的心头带着一阵兴奋,一阵惶恐,一阵不知所措。未来好像慢慢要超脱自己 的掌控之中了,而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因为审核人是红颜醉的老板的缘故,很快公主的这一笔贷款就通过了,一共 下了30万贷款,公主原本想着20万就足够了的,哪里知道陈佳人悄悄跟自己 说,30万利息更低,处于动摇中的公主就此接受了这种安排。   一直处在神经高度紧张中的姜好颜直到从写字楼里出来,被室外的剧烈阳光 照射在身体上,灼热的感觉才让她从长久的精神恍惚中清醒过来,她突然之间有 些后悔,想到有一天自己要是还不了那30万,利息越来越多,本息积累自己该 怎么办?   她还是习惯性地做了一个鸵鸟,安然的朝好的方面想着,安慰着处于焦虑不 安中的自己。   她看着手机里30万人民币已经到账自己账户的提示,激动的许久不语,她 做了几年公务员,年薪也不过20万,扣掉自己开销的剩不下什么钱;如今30 万凭空打到账户里,她感觉到了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也许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   她跑到了一家特斯拉专卖店,很快就完成了提车的手续,开着特斯拉回到了 海上豪庭,她还特意的开车绕着海上豪庭转了一圈才开回了车库,下车之后无比 满足的看着眼前的modelY,看着那个车头上红色的顶针式样的logo, 不由得一股满足感弥漫周身。   她迫不及待的来了一张自拍,公主靠着自己的特斯拉爱车,无比得意的把肩 上的黑色头发撩到一边,可是看到这个颜色的头发怎么看怎么不得劲,于是索性 开着特斯拉去了附近的一家美发店,染了一头酒红色的头发。   终于满足下来的公主自拍了一个靠车撩发的照片可是左看右看自己的手包却 感觉档次太低,连一身的法式的洋气复古套裙都觉得那么low,折腾了一个多 小时,终于在买了一个最新的Gucci手包,换了一身小香风露脐白色毛衣搭 配了同款短裙,这时候公主好像才找到了自己的自信。她把修好的图片发到朋友 圈,果然又是惊起了一滩鸥鹭。   看着各色人们纷纷冒头给自己的照片点赞,不过究竟是给自己的漂亮点赞, 还是只是为了特斯拉的科技感,还有马斯克先生赋予特斯拉品牌的传奇故事,公 主此刻却没有闲心去分辨了。   她发现「公主」这个人设慢慢成了她人生不可承受之重,她渐渐地失去了一 切正常人的自由感,甚至她感觉自己在这个称呼下逐渐窒息,不可避免的走向枯 萎,走向死亡————   陈佳人颇有些玩味的看着公主的这张拿着身份证的照片,「这个小妹妹长得 真正点,都39岁了,可这皮肤一点没有中年女人的暗淡,这眼神还这么明亮, 哎呦喂,还有这丝袜长腿,看得人家都想摸一摸了。看来老娘马上有个女炮友了 哈哈,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有韵味,还是名校毕业,真对老娘的胃口啊!」   正看着照片出神呢,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居然是明里暗 里掌控自己的魔都公安局长龚博这个老混蛋打来的,陈佳人的脸上出现了一道不 耐烦的神色,在她接了电话的时候又很快被异常谄媚的笑脸代替了。   「喂,老公啊,你突然打电话有什么事?」她异常热情的问着,   「阿罂,你看看能不能把最近要来调查的巡视组副组长拿下来,听说这家伙 非常好色,而且就喜欢极品美熟妇,」龚博的话只说了一半,但是陈佳人怎么会 不懂他的意思,她把手机拿到离自己远一点,咬牙切齿的低声骂着龚博,神情异 常狰狞,   「美熟妇?你老婆不就是吗?」陈佳人丝毫不示弱的说道,   「你不是我老婆?」龚博还在装傻,   「呵呵,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你老婆;你不需要我的时候呢,我就是一陌 生人。」陈佳人悠悠的说道,   「你不知道巡视组查到那些事的后果吗?我这个魔都公安局长倒了,你以为 你还能置身事外?」龚博异常愤怒的吼叫道,   「那是你以外,你什么时候让我以为了?」陈佳人依然淡淡的回应着,看似 轻描淡写,   「那你怎么以为的?」龚博居然耐着性子问自己?   陈佳人不禁嘿嘿的冷笑着,「我不以为,你想找美熟妇,找女人用美人计, 你一个局长,位高权重的,还找不到?我依靠你就是被你拿来宴客的吗?」她声 色俱厉的回答完,不理会那边的男人愤怒的吵闹,不动声色的挂上了电话,   「以前我刚来魔都的时候,你让我陪酒,我陪;那时候你还没有这么不要脸, 现在居然让我陪别人睡,我踏马都41了,要不要点脸了?你不把我当个人看, 老娘为什么要把你当回事?」   她一边笑着一边自言自语,神情带着疯狂的意味。   想到自己已经41了,陈佳人突然有些震惊,她慌乱的站起身来,对着化妆 镜仔细打量着自己的面孔与身材,镜子里的那个女人依然如此妖娆,如此迷人, 简直就像一只魅惑众生的妖精一般。   那上挑的一双眼睛如同一只狐狸精,两泓秋水波光婉转之间暗香浮动,两道 细长的弯眉挑动一次灯火阑珊,一张有些厚的嘴唇张合之间透露着性感的密码, 还有那异常与众不同的小翘鼻子让女人在魅惑之中多了一丝俏皮的味道,那张颇 为古典的瓜子脸使得镜中的女人更加诱人品尝。   「最是人间留不住啊,」用颤抖着如同哽咽般的语调吟诵这句王国维的词句, 陷入间歇性恐慌的陈佳人一边摇晃着弯折着纤瘦的腰肢如同蛇一般扭曲着,一边 用一只手缓慢抚摸着自己的上半身,闭目呻吟的女人在镜中如同一个用意念自慰 着一般,她的动作轻柔缓慢,如同熟稔很久了——确实,这种用销魂自摸跳舞的 方式陈佳人已经尝试了很多次,这可以暂时为自己的剧烈颤抖的内心止痛,可以 为41年来不停流血的生命暂时止血。   良久之后,这个女人终于停止了自欺欺人式的陶醉,她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镜子里那个有了一丝苍老痕迹的女人,对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慢慢露出了苦 笑,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就是东邪西毒里面张曼玉饰演的那个欧阳锋的大嫂了,一 个再也不可能拥有爱情的女人,只能孤守余生的凄清,对镜数着白发几根,等待 终有一天一场疾病让她匆匆离去。   她有些绝望的用双手抱紧了自己被制服套裙包裹的凹凸有致的修长身体,好 似生怕眼前的女人会突然消失一样,好像唯有如此才能阻止时间的无情残忍的掠 夺,好像这样自己可以剩下一些什么。   她的眼神重新变得单纯而且惊恐,如同30年前的那个孤儿院里面的小女孩 一样,再没有一丝的安全感,她感觉全世界都在嘲笑自己的一无所有,嘲笑她奔 忙半生却孑然一身,甚至自己的自尊都要被男人拿去践踏,只是为了他的前途, 他的官位。   她扭曲着身体,如同得了癫痫病一样的扭曲着,痉挛着,许久之后这个奇形 怪状的肉体终于扭曲着倒在了地上,摆着异常别扭的姿势,她时而咬牙切齿,时 而恸哭出声,好像在追悔自己如此轻易地将自己所有的青春年华拱手相让于富贵 荣华与尔虞我诈,好像在呼唤那个纯真而一无所有的自己,好像在试图重新变回 那个干干净净的,靠着体力活靠着满手的伤痕去换取微薄工资的小女孩。   然而许久之后恢复清醒的她终于停止了这样无助的行为,躺在地毯上的那具 胴体开始缓慢的呻吟着,呻吟着进入了梦乡,以一个非常扭曲非常痛苦的姿势, 进入了梦乡。                 35   十年以来,陈灵这个名字的传说如同幽灵一般在南山小镇的上空笼罩着,有 的多嘴的婆娘有板有眼的传说她是个白虎精转世,因为她去过澡堂亲眼所见,这 个女人是个白虎煞,下体乃至全身的皮肤光滑无比,没有一根毛发,如同玉做的 女人。   陈灵之所以偷情,都是因为老公满足不了她,所以她才主动勾引许州的地头 蛇,卫家的继承人,卫东阳。   因为偷情被丈夫发现了,夫妻二人虽然选择了离婚,但是卫东阳怎么会要这 么一个女人?她在家乡待不下去了,可是自己又没有什么谋生的本事,最后羞愤 绝望之下,就跳进了那条无名河里自杀了。   此后那条河就很少有小孩子们去游泳了,大人们都传说河里面有一个会勾人 的女水鬼。她因为自杀而死,牵挂着自己的儿子所以每每看到河里游泳的少年, 就想着把他带到水底,她以为是儿子来找她了。   甚至街坊邻居们谈到无名河的水鬼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说道,当年陈灵跳河 之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家人都宣称她死了,因为做下这样丢人的事情娘家人 宁愿她死了;但是此后几天夜半的时候经常有人在河边看到一个高挑的女人在河 岸上游荡着,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到来一般,后来那个女人就再也没出现在河 岸边,大家都传说这是陈灵的魂魄还有所牵挂,毕竟她的儿子才6岁,人们说起 这事情都是一阵叹息,一阵鄙夷;   也有人说陈灵多半没有死,因为后来打捞队也没捞上来尸体,多半她没被淹 死,一个人远走他乡了。然而有的街坊就会反驳,当时下游发现一个女尸,匆匆 的下葬了,也没人去细究背后的原因,多半是陈灵的家人认出了尸体,所以碍于 她给家族带来的耻辱,就草草下葬了事;   甚至有好事者去问了陈灵的两个哥哥,两个哥哥往往做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模 样,对这些传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还叮嘱好事者不要去无名河,出事了只能 怨自己倒霉,这一个回复更加验证了大家的猜测,于是人们都以为,陈家的那个 女儿,是真的死了。   往往有几个嫉妒陈灵长相身段的女人这个时候就会非常刁钻的出来阴阳怪气 的嘲讽,「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女人,你看看她刚回到咱们镇上的时候,穿的 衣服,高跟鞋,跟个妖精一样。」   「就算是结婚之后,据说这个女人还到处跑,天天想着她模特事业的美梦呢,」   「据说她生下孩子之后也闲不下来,整天东奔西跑的,本来长成那个样子还 到处招摇,惹上了别的男人,被人家勾引不是太正常的事情?」   「就是,长得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妖娆,就呆在家里好了,还到处跑,生怕 给自己男人戴的绿帽子不够多。」   「冯家人也是够能忍的,冯凡家里也蛮有钱,为了这么个女人不知道图什么?」   「真别说,不光咱们这十里八乡的,就是放眼这许州,能比得上陈灵的长相 气质的也没有多少吧?这种女人谁敢往家里娶,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嗨,我之前还看到她儿子呢,高二没上完就退学了,也不知道跑哪里胡混 去了,真凄惨啊,」   「这孩子真废了,本来多聪明善良的一个孩子,硬是被她的名声给逼成了小 流氓,连他爸爸都不搭理他。这个年代,普通家庭的小孩子都买不起房子,他恐 怕以后——」   「上次陈灵她爹死的时候,你不知道,他哭得有多伤心,估计这个世界上真 正把他当回事的就是老爷子了,老爷子这么一死,他真就成了世间的孤魂野鬼了。」   「嗨,老爷子死了也不用闹心了,活着别提多憋屈了,就算死了估计到了地 下也得不到安宁,他家里那两个儿子——」   「听说陈灵她妈也不行了?」   「就这一个月了听说,」   「这下也不知道冯小波这小子会不会回来,还是不要回来了吧,回来发现这 个世界上自己的亲人都没有了,」   「你说冯凡家也是,他爸爸妈妈虽然因为陈灵这事气的生病,先后死了;他 自己不是小波的爹?小波的几个姑姑叔叔什么的,也不管这个孩子,」   「嗨,这个年代,人人只顾得自个,哪里管什么别人,亲戚又怎么样?」   一众闲得无聊的女人们又把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继续消耗着漫长的一天时 间。   许州乡下的一处私人别墅里。   已经转到县政协的原县公安局局长卫东阳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地下室,自 从几个月前许州的反腐风暴之后,自己家族的几个政法部门的领导先后被审查调 离,原本顺风顺水的卫家突然遭遇到如此变故,卫东阳从最初的震惊与惶恐中慢 慢回过神来。   他已经无数次一个人窝在地下室里盘点着卫家究竟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毫 无预兆的就被拿下了。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卫家的势力已经基本荡涤一空,原本 煊赫一时的本地豪强家族也已经门庭冷落,一副王谢堂前燕子不知飞入谁家的落 魄气象隐隐显示出来,上个月卫家的老爷子,卫东阳的父亲,许州公安局长卫海 安突然抑郁症发作自杀死亡,更是让这个人心惶惶的家族陷入了土崩瓦解的场面。   卫东阳已经无暇追究就是是谁导演了这一切,也不想知道,自从父亲停职审 查以来,一直就神神叨叨的,总是一个人躲在书房里抽烟,甚至一天都不出来, 家里人都不敢过问。哪知道   突如其来的他就自杀死了,他才不过60岁啊,都快要退休的年龄了,他怎 么会这么想不开呢?   卫东阳只有依靠酒精来麻醉自己,卫家的顶梁柱倒了,卫家跟上面沟通的渠 道随着父亲一死就彻底断掉了,他甚至觉得会不会是上面的某个人暗示了父亲, 父亲是不得不死?   卫东阳已经不敢想下去了,这些年风风雨雨自己干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自 己都记不清了,连做梦都只会做噩梦,他不敢想象有一天自己会被清算,那结局 会有多么凄惨?   不只是身败名裂这么简单,恐怕是到时候自己想死都死不了,想活又活不成, 那不就太惨了吗?   他想了无数种应对这种可怕结局的方法,自杀,投案自首,或者是投之夭夭。   首先投案自首就是不可能的,卫家这么多人,掌控政法部门多年,期间腐败 黑恶势力放任不管,造成了这么大的后果,早就不是投案自首可以销案的了;   其次是逃之夭夭,如果卫家有一个人逃了,那么其它卫家人不是要恨死那个 叛徒?恐怕到最后会把一切都招供出来,那样自己一个人跑出去还有什么意义? 在异国做一只孤魂野鬼吗?   他一直想着以拖带变,其实就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思,不敢面对残酷的现实, 然而时间越拖自己心里就越没底,眼看着绞索慢慢在自己的身上缠紧————随 着家族的几个叔叔被开除党籍的消息传来,他就知道别人不会放过卫家,这一次 不可能全身而退了,父亲的死似乎就是一个预警。   他这些天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自杀,自己虽然已经38岁了,但是荣华富贵 哪里有享受够了的时候?一直呆在地下室里,屡次下了决心又很快放弃。   上个星期当年的灭门惨案终于被翻了出来,省电视台,官媒连番播报,头版 头条连载,他那一刻终于万念俱灰,到头这一天终究躲不过那一日。   他回过神来,看着地下室各种各样的名牌红酒,不由得发出一阵凄惨而疯狂 的笑声,眼前这一切都将要不属于自己了,这样的未来比死还让他绝望,他宁愿 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荣华富贵成为云烟,自己从此变成了 一个普通闲散公务员。   他这一个月以来一直拒绝接受一个事实,卫家倒台了。大厦将倾的末日感让 他开始放纵自己的欲望,肆意的发作自己的脾气,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内敛深沉的 卫局长了。   他将这些名贵红酒全部倒进了浴缸里,自己则躺在满浴缸血一般赤红鲜艳的 酒浴中发出一阵如同野兽受伤一般的呻吟,然后他把露在外面的头颅全部沉了下 去,红色的酒池中泛起一阵泡泡就再也没有动静。   一分钟之后,酒池依然没有动静,平静的好像一滩死水。   三分钟后——   一个男人终于挣扎着扑腾起来,求生欲战胜原本就薄弱的自杀的意志,男人 原本想着扶起来就好了的,哪知道不知道是喝了太多红酒的原因,身体已经基本 不听使唤了,他扑腾了许久,将满缸红酒扑腾了一半出去,酒液顺着磨砂的防滑 瓷砖随意蔓延着,整个浴室慢慢的被一片红色占领,犹如一个凶案现场。   一个满身血红色的红人终于爬出了浴缸,他的头低垂在浴缸外面,看着血色 的地面许久,终于慢慢的恢复了意识。   卫东阳最终没有敢自杀,或者他还没有做好告别这个世界的准备。   他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来,赤身裸体的走出浴室,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看了一眼 那浴缸中血色的深渊,余光扫过浴室地面,眼神中突然出现了异常惊恐的色彩, 扩大的瞳孔似乎预示着他面对这一幕犹如启示录一般的象征场景深受震撼,他隐 约感觉到了自己的下场。   踉跄着爬到了那个大床上,再也难以入睡,这些天以来他都是靠着酒精麻醉 自己,使得自己可以稍微睡个一两个小时,但是今天连酒精都不管用了。   他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那副名画,那是一副戈雅的名画——裸体的玛哈, 他看着天花板上的那个裸体女人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己,以往的时候自己总是喜欢 看着这幅画,他想象着这个女人是于伊人,甚至想到自己有一天可以把她的裸体 照片放大替换这张名画,那种心理上的变态感会使得自己的肉棒稍微硬一点,然 后让自己的情人骑在自己的身上,几秒钟之后自己的肉棒就会软下来再也无法被 情人的紧穴裹住,然后他只能看着情人无可奈何地离去。   他找的几个情人都是年轻的处女,她们的肉穴都是异常的紧致,甚至连一根 吸管都可以死死夹住,然而还是夹不住这根扶不起的阿斗牌肉棒,然而没有一个 可以让他多享受片刻的鱼水之欢,就算这种鱼水之欢一点结果都没有,他也希望 自己可以继续享受下去,不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一个男人的骄傲。   现在的情人董鄢算起来是这些年自己找过得情人中肉穴最紧致,堪称名器的 一个;她的风情也时不时让自己沉醉不已,然而面对她时自己更加不堪,常常肉 棒更靠近穴口就软了下来,没办法,她的穴越舒服,在自己插过一次草草结束之 后,自己就越害怕再插进去。   这些年肉棒的废柴已经让他有了严重的心理疾病,一种隐秘至极的自卑感, 越美的女人越让他的这种自卑感更加严重,到最后已经彻底无法勃起了。   这些年他尝试了所有的方法,从西医到中医,从藏医到巫医,甚至泰国有个 医生还让他养傀儡,他想了想没有做;总之这一切的努力都失败了。   想到肉棒再也无法勃起了,想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太监,卫东阳的内心就 不由得痛彻如同被火车碾过,那种痛苦可以持续好几分钟,就像在试图一次次的 逼疯自己一样。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一个叫做陈灵的女人,尽管她已经改名叫做于伊 人了,尽管她已经如日中天跟自己甚至可以平等对话了,但是他还是把这个女人 当成十年之前那个可怜的让自己想要拼命轻薄,肆意占有的艳绝天人的少妇。他 无时无刻不想着把这个女人带给他的所有羞辱,十倍百倍的还给她!   这个女人在十年之前毁了他的骄傲,而他毁了她的名节,算起来自己吃亏的 太大了,以至于十年以来一直耿耿于怀,恨不得可以亲手抓到那个女人,肆意的 炮制一番,然后让她彻底的人间蒸发。可是她为什么总是这么好运,一次次死里 逃生,自己费尽心机布下的天罗地网,都没有捉住这个女人?   如今连她的儿子都回到魔都跟她母子团聚了,这意味着自己再也没有可以威 胁到她的东西了!   省里的那个人给自己传来了消息,原来是一个魔都女老板实名举报了卫家, 检举信直接送到了扫黑除恶一号人物的的办公桌上,随之而来的就是这些天的暴 风骤雨,生离死别。   没想到她的反击竟然如此凌厉,虽然时隔十年之久,她仍然要致自己于死地。 一出手就要把自己整个家族势力连根拔起,不过几个月,许州已经不再是卫家的 许州了,自己明白过来一切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连省里的那个人都已经靠边 站了,一种万劫不复的绝望感自从那次许州当地的公检法风暴之后就缠绕着自己, 让自己甚至不敢大口呼吸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多呼吸一口气,末日就降临的早一 日。   这些天两个叔叔到处托关系,但是仍然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自从爷爷死了 之后,卫家好像就从顶峰中迅速衰落下来。十年的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富贵生活, 早已经让卫家的子弟都变成一群纨绔,就连自己这个卫家年轻人一代的核心人物, 不也是沉湎于声色犬马之中吗?   卫东阳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自己这些年做的坏事都被上头翻出来,算旧账的 话自己最少是死缓,就算减刑也得熬死在牢里,这些年结下的梁子有多少啊?到 时候光是那些被卫家欺负的人都可以生撕了卫家,而那些卫家人却好像并不太担 忧一样,他们觉得爷爷的战友可以在关键时刻出手帮一把,卫东阳从来没有这么 理想主义。   他甚至有最极端的计划,他规划好了出逃的行程,只要他被双开,他就会马 上跑路,他不会再管卫家的其他人了,甚至连女儿他都不想再管了,就是他始终 放不下于伊人!   假如可以临走之前弄一次那个女人,自己再潇潇洒洒的跑路到美国,那不是 完美了?自己在离岸账户可是有好几亿,足够自己下半生逍遥了。   他想发设法找到了一种药物,可以让自己的下面短暂勃起半个小时,然后自 己的肉棒就会彻底失去硬起来的可能,只要能把这人生的最后一次做爱留给于伊 人,他觉得此生已经没有遗憾了。   在魔都自己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对于伊人这个著名企业家是没有半点办法 的;但是原本冯小波在许州的时候,于伊人回来了几次,他一直相信只要冯小波 还在许州,于伊人肯定要回来看他。   原本自己可以耐心等着她,自己觉得来日方长,就算自己失败无数次,但是 只要自己得手一次,那就成功了。然而如今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想方设法的要 于伊人母子二人回来,至少回来一个,不管回来哪一个,他都有把握让于伊人听 他的摆布;事到如今已经顾不得那许多了。   他对于于伊人的身份背景早已经了解的再详细不过,她的两个哥哥怎么样于 伊人都不会动容;但是于伊人还是有一个母亲的,去年她父亲死的时候,她冒着 千难万险想来看看父亲,自己也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这个女人尽孝完之后 自己就可以捉住她,好好地享用一次。她父亲停尸一月,兄弟俩人为了争自己给 的那300万也卖力表演,一切都像预想中一般顺利。   然而她居然未卜先知一般,兜兜转转的想去看儿子,跟自己玩了一个声东击 西,没有去那个老头的灵堂。还是冯凡那个好前夫给自己打了小报告,自己也能 及时带人去堵她。她开车上了高速,卫东阳一行四辆车追赶她,前面还有交警队 封路,原本以为万无一失。   哪知道她还是跑了出去,当时卫东阳气急败坏的看着她仍在路边的宝马车气 急败坏,他凭着多年警察的敏锐经验,就判断于伊人一定没走远。他带着人把方 圆三公里的地方搜了一个遍,这荒郊野岭的,硬是没有找到她。市里的公安局副 局长楚勇恰好就在附近,还逮着他一顿责骂,说他公器私用,反正他们两人一向 不对付,他也没多心。后来回过头来想想,多半是这个平时总是乐呵呵的笑面虎 老警痞搞的鬼。   现在于伊人的母亲一直病恹恹的,但是老人活不了死更加难,就那么吊着, 好像还可以苟延残喘几年,可是卫东阳等不了了。他相信只要于伊人的母亲一死, 冯小波一定会回来,那么于伊人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朝虎口跑吧?她们母子 俩人相认与否他不知道,但是他凭借着自己的逻辑分析,不管有没有母子相认, 冯小波不会听于伊人的。   如果冯小波现在就认了于伊人,那肯定是于伊人主动的,那么她必须背负淫 妇的罪名,这一点让她的话对深恨她当年所作所为的儿子没有任何说服力,她也 端不起母亲的架子;   如果冯小波没有认于伊人,那于伊人找不到任何借口可以阻碍这个从小在外 婆家多过在父亲家的男孩回去奔丧!   他的眼神里泛着残忍的冷光,好像已经看到了去年那个荒诞的葬礼再次重演, 好像看到于伊人披着白色的孝服面色惨白的站在自己面前,这一次她将再也逃不 出自己的魔爪!                 36   于伊人每天来到公司之后貌似都被各种行程占据了,我不知道于伊人是刻意 如此还是一向如此,也许是她现在不知道该跟我说些什么,我昨天晚上的那次崩 溃出走显然给她留下了深重的阴影。   「于总,今天下午你有两个行程,一个是跟东方电视台合作的扶贫公益纪实 节目,我们在行动,时间安排是2个小时,从下午2点到4点;还有一个是一个 财经节目的采访。」董事长秘书还没说完,于伊人就抬起了埋在文件中的头颅, 「帮我把那个纪实节目推了吧,」   她说到这里沉思了一下,余光扫了一眼我,「改期吧,我有时间再去,」   「那采访呢?」秘书问道,   「我正常参加。」于伊人回答道。   「你说你要回许州?」处理完日程计划的于伊人终于有时间了,她非常惊讶 的看着我,显然对我的决定很不理解,   「去看看外婆,」我把头转向别的地方,不敢跟她对视,她显然不愿意我回 家,我真不知道她怎么连这种事情也要干涉?   「你不是说许州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你之前说过许州有你最惨痛的成 长记忆,你怎么还要回去?」于伊人有些蛮不讲理了,   「我外婆不行了,她打电话过来跟我说她就要死了,想要见我最后一面,你 说我该怎么办?」我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实情,   于伊人听了我的话明显全身一抖,她转过头刻意避开我的视线,过了一会才 转过脸来,「你一定要回去吗?」她继续问道,   「对,」我十分干脆,大不了就辞职好了,连回家看看外婆都不行。不过看 着于伊人脸色不太好,一副欲说还休的架势,我还是终究缓了一口气,有些低声 下气的解释道,「我跟外婆外公感情很好,从小就在那边长大,如今怎么着也得 去看一看她老人家,」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跟舔狗一样?于伊人不就是个大美人吗,不就是个上 市公司的老板吗,不就是个熟女吗,我用得着如此卑微?我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我还是喜欢董鄢那种青春靓丽,活力无限的。   自欺欺人的在心里辩驳一番,终于鼓足勇气和于伊人对视,眼前的大美人好 像有些诧异我的举动,不过很快明白过来的她的眼神里出现了惊慌,虽然只是一 闪而过重新被凌厉代替,脸色也有些不对劲的微微发红,但很快又恢复了不怒自 威的冷面庄严形象。   「你怎么蹑手蹑脚的,怎么回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故意开玩 笑缓和我们两人之间有些尴尬的气氛,   「没有,就是觉得你生气的样子真的太那啥了,」我看着似笑非笑看着我的 于伊人,终于鼓足勇气的说道,「太有女王气质了,」   于伊人显然被我这句话说得措手不及,突然一拍桌子,「你这小子,连我都 敢撩?」   我被她这一下吓得一哆嗦,好像她穿着高跟鞋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 跪倒在地的我一般。她此刻因为有些愤怒而双目圆睁,神光粲然,原本修长的鹅 蛋脸此刻也带着三分冰霜气息,连希腊鼻都有一些扭曲,只是下巴好看的撅起来 还带着一道若有如无的笑意,使我神魂失守,使我呐呐不能回应。   「你这么喜欢撩女人,怎么就不听话呢?我不让你回家是为了你好。」她转 嗔为喜,这一个转变让我原本有些僵硬的脸都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的好。眼前这个 女人实在太可怕了,只是这一刻的变脸,就让我有从冬天回到夏天的感觉,怎么 感觉我就跟她如来神掌中的那只小猴子一样呢?   「你这个小猴子,不上学真的会学坏啊!看来我之前想的没错,总要让你回 去上学的,但是不是现在,现在肯定不行!」她十分怜爱的看着我,笑嘻嘻的, 此刻哪里有半点女老板的端庄气质?   「你信我,我都可以当你妈了,你想想我会害你吗?」她循循善诱,我却有 些油盐不进,   「你不会说我回家有人针对我吧?我就是一个小透明,谁没事闲的。」我打 着哈哈,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让于伊人脸都拉了下来。   「我不管,我不让你回去,你再等一个月,就一个月行不行,等许州那边尘 埃落地,我陪你一起回去。」她有些刁蛮,又有些可怜,有些娇媚,又有些任性。 一刹那让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36岁的女人吗?   「你不管有再大的事情,能有你的命重要吗?你知道你对别人有多重要吗?」 她的语气又突然无比严肃起来,一股危言耸听的味道。   「我不管,从现在开始我就看着你,我明天搬去和你一起住,你别想逃出我 的手掌心,」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露出狐狸般得意的微笑,一股娇憨的味道扑面而 来。   于伊人在十一之前的一个星期搬回了海上豪庭,当她看到自己房间的床单被 换了一遍,就连鞋柜上的上百双各式各样的高跟鞋也被重新擦拭了一遍,她有些 惊喜的看着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的我,「小波,这些鞋子我好几年没穿了,上面灰 尘都该落了几层了,怎么变得这么干净?还有床单也是你给我换得?」   我挠了挠头,借此掩饰住自己的不安,「我就是听你说你要搬回来住,就给 你打扫了一遍房间,顺便的事情,」我底气不足深怕于伊人深究,难道告诉她这 些高跟鞋是因为公主想要穿出去显摆而自己打扫清理的,床单也是当时她高潮湿 透了而换得新床单?我怕我会被她骂死,还是装雷锋吧,起码安全啊。   「恩,好久没穿这些高跟鞋了,看到它们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于伊人 眯着眼睛回忆往事,我却硬着头皮反驳道,「于总,你现在也很年轻啊,根本不 像人到中年的样子。」   于伊人笑着摸了摸我的头,「你这小子说再好听也没用,我无论如何十一不 会让你回去的,」   「要是我外婆死了我能回去吗?」我突然抛出来这个话题,让于伊人全身僵 硬了起来,她突然闭上眼睛,喃喃道,「那肯定是要回去的,」   「你可以跟一个人回去,对的,一定可以的,」她眼睛突然变得异常明亮而 兴奋,一扫知道我想要十一回到许州的沮丧与不安情绪,连之前苍白的脸都有些 生动起来。   「哎,人算不如天算,终究还是被你抢先一步。」她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 在跟谁说话,一副失望后悔的表情,连披着过肩长发的美丽头颅都垂落了下来, 异常萧索的离开了我。   于伊人有些无可奈何的站在空旷的大平层卧室里,这是她住了4年的地方, 这里见证了她人生一步步走向峰巅,逐步摘星的过程。然而这里也见证了她逐渐 变成一个除了钱之外一无所有的女人的过程,她连一个女人最宝贵的青春都轻而 易举的葬送掉了。   青春?她有过青春吗?她苦笑一声,看着对面墙上那三个年轻人的合影终于 凄厉而不甘的叫了一声,然后她看着这个连回声都没有的地方,空旷的房间让她 感觉到了陌生与眩晕感,突然无比绝望的捂住了脸。   她想不到三个人最终会闹到这种结局,最终她却注定会变成一个失败者,她 预感到冯小波也会被陈佳人夺走,就像陈佳人认为于伊人夺走了她的男朋友老公 和一生的幸福一样,陈佳人也会毫不留情的夺走自己一生的寄托,唯一还让自己 觉得活着有价值的东西。   冯小波!!!   就像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一般,于伊人呼喊出这个名字之后就无力的坐倒在地 板上,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顺着优美的圆润脸庞,眼泪在弧度温柔的下巴上 汇聚着,终于凝聚成一滴硕大的胖泪缓缓滴落在地板上。   我的儿子,妈妈不想失去你啊,当年妈妈应该走进那间出租屋把你带走的啊, 但是妈妈看到你伤的不能动弹,妈妈怎么办?妈妈照顾了你半个月,你一直在呼 喊我,然而你却不肯睁开眼看看给你抹伤药的妈妈,你是不是以为是幻觉?   当时妈妈怎么带你走?你被他们看得死死地,妈妈没办法啊,你恨妈妈妈妈 不怨你,但是你为什么连亲妈都不想认了?你让妈妈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苦伶 仃的跟钱一起生活吗?   我们母子上辈子不会是生死仇家吧,要这么相互折磨着彼此?于伊人居然想 到这么一个荒谬的可能,随即又想到另一种可能,也可能是生死不弃的爱人?不 过她很快打消了这个荒诞的想法。   她瘫坐在搬家过后空旷的大平层的实木地板上,收回自己的胡思乱想,收回 自己的自怨自艾,看着墙上那副有些模糊的三人合照愣愣出神,黄昏的金黄色光 芒照在她的脸上,她极度不自然的转过身去,避免这束阳光打在她完美的侧脸上, 宁愿把自己朝黑暗靠拢,也不愿意被这黄昏的阳光照耀一下。   每个黄昏她都会想起多年前那个万念俱灰的下午,自己就像一只落入网兜的 鱼儿一般垂死挣扎着,面对着淫笑着的那个男人,她绝望的闭上了眼。那段无比 痛苦的记忆自己根本不愿意想起,它们被自己刻意的拆成一个个片段,时不时的 伴随着黄昏时刻的到来而闪回在自己的脑海里。   那是一生中最后的黄昏了,从此以后她都讨厌黄昏这个时间段。她相信,换 做如今的自己,根本不会有向死而生的勇气。   她继续打量着眼前的合影照片,陈佳人揽着冯凡与陈灵,三个人一起比着摇 滚的金属礼手势,神情异常专注的盯着自己,她们的脸庞年轻而羞涩,就像那些 已经一去不返的时光一样。   耳边突然回想起灵云的forever的旋律,那个万人大合唱的魔都灵云 演唱会上,那段让自己魂牵梦萦的歌词,她情不自禁的哼了那段歌曲————   Oh how happy I was then ? .      There was no sorrow there was no pain      Walking through the green fields      Sunshine in my eyes   那是她们三个人最年轻的时候,那时候一切故事都还没有开始,那时候她们 的眼睛带着少年时代的光,那时候一切都那么生涩却完美,完美到自己每一次回 忆起来都要忍不住呜咽起来。   合照里面的那个还叫陈灵的女孩子年轻的让自己恍如隔世一般,   「轻快的曲调重回我的唇边。   我又年轻了,就像以前在维罗纳一样。   「于伊人吟诵着米沃什的《别了》,这是当年陈佳人最喜欢的一首诗,也是 经历世事轮回之后的于伊人最喜欢的一首诗,她把那首诗的一段发给了陈佳人,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她首次试图向这个生死冤家一般的闺蜜示好,她不是想要和解, 只是在对儿子的回家要求无计可施之后,她决定剑出偏锋,让陈佳人出手,收拾 掉那个丧家之犬。   在歌曲和酒味,   誓言和恸哭,钻石般的夜,   和身后有黑色太阳闪光的   海鸥的呼叫之后。   从生命,从火红的刀所切的苹果   还将救出一点点什么来?   陈佳人冷冷的看着这一段诗歌,这是代表着于伊人投降认输吗?这是代表着 她对于当年横刀夺爱的后悔与歉疚吗?   誓言和恸哭,钻石般的夜,海鸥的呼叫,呵呵,都是年轻时候爱人们相互之 间的骗局罢了,生命最终什么都挽救不回来,一切都不可避免的堕落下去。   只有欲望还让自己可以理直气壮的活着,恬不知耻的享受。只知道明天换一 双什么颜色什么式样的高跟鞋最撩人,只知道涂着什么颜色的唇膏最能表达自己 一天的心情,只知道讨好一个位高权重的老男人,即使自己根本不爱他,即使他 们甚至已经没有肉体的鱼水之欢,但是自己还是得表现出一副承欢恩泽,大蒙荣 宠的感恩态度。   陈佳人最多把于伊人这次的示弱举动看成她一次障眼法而已,她不相信,于 伊人要是一个会轻易投降的人,她当年根本不会来到魔都,她直接嫁给卫东阳就 好了,反正都已经离婚了。   就算她的名声被败坏了,但是最多换一个城市生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 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过来,陈佳人早就看出来这个当年的死党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 死的人,简直就是一个女版辛弃疾。   冯小波她一定不会让给自己,所以自己才要挑衅她,让她愤怒,让她生出护 犊之心,让她跟自己争风吃醋,然后看着自己跟她儿子暧昧升级,出双入对,她 要不然就主动认输;要不然就跟进,反正最后的结果一定非常好玩。现在她想认 输,自己怎么会答应?她要是认输了,那自己不是白费了一番无用功?如果对手 直接认输,那自己苦心算计,岂不是成为了笑话?   「你拿米沃什的诗歌发给我什么意思?投降了吗?」陈佳人直接打电话过去 嘲讽于伊人,   「我突然看到我们当年在魔都听演唱会的那张三人合照了,想想这十年以来, 互相伤害的还不够吗?」于伊人的这番话看得陈佳人直冷笑,   「在沉默多少年之后。维罗纳再没有了。」陈佳人用米沃什的诗句照葫芦画 瓢的回应她,「于伊人,维罗纳没有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它的灰烬而已。」她的 话语带着绝望感,   「我长大的那个孤儿院都已经荒废了,我没有维罗纳了,没有了;你离婚之 后回到魔都之后,你跟你的维罗纳一切联系都断了,如今你儿子也在你身边,你 还有什么维罗纳?」   「我回不了头了,我们都回不了头了!」陈佳人冷笑着说道,「傻丫头,咱 们不是20年前的自己了,不是刚来魔都什么都不是的小透明了。就像你,你就 算现在想包场看灵云,你肯定出得起钱的,最多找几家赞助,然后拉个地产项目 背书吗,你们这些商人套路多得很,我这个小人物是不敢比啊。   不过灵云现在解散了哈哈,他们估计很难重新组队了,咱们也一样,「她突 然说出来一句鲍照的诗句,」人生若水掷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妹妹啊,你觉 得你还能依靠感情骗的了我吗?你要是想让我罢休,除非让时光倒流,你虽然有 钱可是还做不到吧?要不然你把冯小波跟我分享了,你这个儿子我要当男人用的。 「   陈佳人的这番话十分过分,气的于伊人银牙紧咬着,   「怎么了,又生气了?你儿子我怎么就不能吃了?又不是你老公?要不然咱 们姐妹俩一起?」陈佳人的话越来越过分了,于伊人终于忍不住的吼了一声, 「你有完没完?你情人是谁你不知道?你敢随便偷吃?」   「哼哼,你说龚博?他位高权重的,而且现在局势非常微妙,他跟个惊弓之 鸟一般,根本不敢乱跳的,我干什么他还管不住,他又不是没有老婆。」陈佳人 的话非常赤裸裸,还带着鄙夷的语气,   「你想认冯小波?冯小波要回家了,你说许州的那个疯狗会放过他吗?」于 伊人终于说到了重点,   「卫东阳的事情?谁让你急着把卫家搞下来的?现在好了吧,进退两难,你 自己做的自己收拾。」陈佳人显然不买账,   「这一波因为许州的一起灭门命案曝光了,此时不搞掉卫家,以后哪里去找 机会?你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于伊人不满陈佳人的单线条思维,生气的回应 道,   「你别跟我扯那些,你以为你去许州那一套资本操作我不知道?你是打算收 割优质资产的吧?哼哼,你以为你想做什么我猜不到?」陈佳人异常得意的说道, 她最开心的事情就是于伊人吃瘪,   「一中谈不下来不会就是因为你吧?」于伊人非常敏锐的意识到陈佳人的话 语所指,   「对啊,我出了双倍的价格,反正我只会买下一中,不需要那么多的现金流, 许州教育局已经同意了这笔私有化操作,以后我就是一中的校长了哈哈,怎么样, 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看来你把冯小波安排好了啊,你在一中当校长,他在一中上学,天天看着 他,冯小波有你这样的校长妈妈,肯定会很开心的喽,」于伊人半真半假的说道,   「那不然呢,我准备好这一切之后就带着小波回许州,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 外人就只能看着喽,」陈佳人一副满足的语气,   「哼哼,我儿子回许州,卫东阳狗急跳墙了,你就看着?」于伊人幽幽的说 道,   「我陪着他回去,你放心,我自己儿子用不着别人关心,我别的不行,魔都 这边的黑道白道谁不得喊我一声」罂姐「?这次认了冯小波,我就是陈灵了哈哈, 你好好的做你的于伊人吧,」   陈佳人非常嚣张的挂了电话,只留下于伊人神情复杂的看着手机黑屏,半晌 之后终于艰难的说出一句话,「走一步看一步吧,」一声悠长的叹息将她的无奈 尽数展示了出来。       37   于伊人自认自己没有对不起冯小波,可是冯小波却认为她对不起自己。两人 认知上的巨大误差让于伊人对于自己的记忆产生了疑惑——或许有些事情自己没 有做,有些事情自己做了,自己一直在刻意的欺骗自己,把一些自己做过与没做 过的事情模糊了,甚至扭曲了黑白。   冯小波的崩溃出逃让于伊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她甚至怀疑自己是 不是因为当年的创伤留下了许多后遗症,所以出现了部分失忆,甚至刻意的美化 自己的过往。也许自己就是一个黑暗的女人,分裂的女人,甚至她在好不容易睡 着的片刻小憩之中都会不自禁的怀疑——陈佳人是不是自己脑补出来的,其实并 不曾存在过;   或者说她只是自己的另一面,是自己当年所做过的事情的载体,而自己为了 欺骗自己,维护自己的美好形象,刻意的把黑暗的部分从身体里面剥离了出来, 陈佳人只是自己精神分裂之下虚构出来的女人;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她的存在。   甚至她的姓名都那么不讲究,于伊人的父亲当年就姓陈,于伊人不敢想下去 了,她刻意的去验证陈佳人的存在的痕迹,发现往事一片朦胧,这个女人出现的 极其蹊跷,消失的也非常干脆,除了可以向冯凡这个人证验证陈佳人是否存在过 之外,她好像别无他法了。   可是这幅在灵云演唱会上的合影照片明明是三个人啊,难道自己已经精神分 裂到了如此程度?   一时间认识出现崩溃的征召让于伊人都恐慌起来,她又去fd听了几次哲学 课程,可是她发现并没有什么卵用,好像只是大而化之的理论却无法指导她的行 动,   一节fd哲学系的一节心学课上,于伊人双目无神的坐在最后排,看着喷云 吐雾的德峰教授在那边纵论阳明心学,学生们一阵阵喝彩,「王阳明先生把出世 与入世统一起来,主张致良知,良知如何得到?这个问题朱熹的回答是通过圣贤 的经典,王阳明呢,通过实践,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实践达到至善。这就是说我们 每一个人都可以通过对生活的反思,让自己超凡脱俗,让自己的某一方面成为圣 人。   王阳明被流放到贵州龙场,那是一个鸟不拉屎的荒蛮之地啊,明朝的势力当 时还没有完全辐射到这里,只是羁縻统治,龙场的居民都是少数民族,而且他们 非常贫穷,好勇斗狠什么的自然不必多说。   王阳明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参透心学的。他在龙场处于人生中失意的 最低点,一个统治阶层的一份子,因为当权太监的原因,被流放到龙场,甚至差 点被太监派遣的杀手杀掉!他的传习录中说心外无物,心外无理,这句话强调的 是一个人对自我十分痛苦的反思,这种反思异常痛苦!我想我们大部分人之所以 没法成为圣人,估计就是吃不了苦。「   这个玩笑顿时把年轻的学生们逗乐了,于伊人看着坐在讲台上吞云吐雾的老 教授,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在20年前自己初次来到fd旁听的时候就是这 样拼命抽烟的,已经成为他的讲课风格了。   下课之后于伊人追着德峰教授的身影去了他的办公室,「小于啊,你这个大 忙人不忙着赚钱,怎么有时间来听我讲心学?你最近有什么难关难以度过吗?需 要心学的开解?」德峰教授果然一眼看出来于伊人的困境,   「如何对待外人与自我对我这个存在的认知上的偏差?」于伊人直接抛出了 一个经典的哲学命题,   「凭心而论!」德峰教授十分干脆的回答道,「你对自我的认知有没有从本 心出发?如果有,那么基于此的认识就是基本客观的;他人对你的认知是片面的, 甚至是武断的,然而你很难去改变他的看法,因为你的本心怎么可能轻易地展现 给别人?所以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那就不要在乎毁誉加身。」德峰教授一席话 高屋建瓴,让于伊人颇有茅塞顿开之感。   「老师我想问一下,是不是人会因为过去经历过的事情非常痛苦,所以人会 在刻意的修改记忆,甚至把当年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否认掉,或者就像电影《搏击 俱乐部》里面的剧情一样,生生制造一个不存在的人,来把自己黑暗无耻的另一 面分裂出去,好让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活着?」   于伊人的问题显然让德峰教授难以回答,   「小于你问的是精神分析上面的问题,这个恐怕我没办法解答;但是我想说 的是,就算是一个天才,精神分裂出现一个被自己虚构出来的人物,那这个人物 是经不起推敲的。至于说修改过去的记忆什么的,人会遗忘,肯定也会刻意的忽 略某些非常负面的往事,但是正常的人很难去修改自己的记忆。这个恐怕从科学 的角度来说都不可能。」   「我建议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或者做一个催眠按摩什么的,」德峰教授显 然知道于伊人说的人是自己,看着于伊人有些灰暗的脸不禁摇头叹息,「小于啊, 你这么成功的女人,还这么漂亮,活得自然要比普通人累得多了,不要多心了。」   走在fd邯郸校区的路上,两排法桐高耸着一片绿荫交织起来,将大部分的 阳光遮挡在绿荫之外,主干道异常整洁清净。看着一个个自信而个性十足的学生 在自己面前走过,有少数几个大胆的还多看了自己几眼,然后交头接耳的跑过去, 于伊人不由得想起自己初到fd闲诳悠的时候,也是这么的单纯干净,然而时间 终究把一切单纯美好全部毁灭干净了。   「林教授好,」学生们路过纷纷打着招呼,于伊人抬头看去,远处有一个身 姿窈窕面色惨白的女人迎面走了过来,她虽然衣着异常的朴素然而仍然难以掩盖 走动之间透露出来的病美人的风情,一颦一笑都是如此婉约,如此柔美。她亲切 的跟路过的学生们打着招呼,却一直朝着自己走来,面带微笑,虽然仍然带有去 年春病的残留,然而却带着满足感,好像重生了一般。   林丽华走到于伊人面前,好像一个胜利者一般的向她打招呼,「于总,怎么 有空来学校?」   「奥,最近有些事想不通,来这里散散心,呵呵,」于伊人面对此刻有些咄 咄逼人的林丽华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看着她有些幸福的苍白俏脸,不敢戳破 她的幻觉。   总不能告诉林丽华,冯小波是我儿子,你别在我面前得意了?   「小波是不是一直跟你住在一起?」林丽华漫不经心的说起,终于还是被于 伊人捕捉到了她的不安,「呵呵看来,林丽华这个女人是真想把小波当儿子养了?」 于伊人心里冷笑着,表面仍然不动声色,   「是啊,这小子太不听话了,不省心呵呵,」于伊人一副无可奈何地宠溺表 情,显然刺激到了林丽华,   「你跟小波什么关系?」林丽华终于按奈不住好奇心了?   「这就忍不住了?」于伊人心里暗自腹诽着,   「没有什么关系,就是跟他一见如故,我在魔都这边除了女儿之外也没什么 亲人,女儿又住在寄宿学校基本上很少见得到呵呵,觉得小波跟我有一种天然的 亲切感,所以就让他住我那儿了。」于伊人一边凡尔赛,一边看着林丽华脸色逐 渐从惨白变得绯红,显然被她这句话气着了。   「小波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想搬我那边住,他说自己打算到fd听听课,什 么课程都听听,就当长长见识了,反正我那边离邯郸校区近的很,来去也方便。」   林丽华这番话显然让于伊人措不及防,看着于伊人有些慌乱的表情,林丽华 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呵呵,跟你林姐姐我玩,小丫头片子你还嫩了点。   这句话她本来不愿意说的,毕竟上次跟冯小波弄出了一波暧昧之后,她就自 觉应该跟这个干儿子保持一定距离;可是今天被于伊人这么一激,愣是脱口而出 了,好像是自己心中所想一般。   「那我要问问小波了,这小子就是这么不让人省心,做什么事也不知道跟大 人说一说,就喜欢自己做主,」于伊人试探着说出这句话,边看着林丽华的反应, 可是面前的这位姐姐跟观世音一样,愣是宝相庄严,没有什么惊慌的表现。   居然是真的?于伊人显然被林丽华这通表现蒙混了过去,「这个小坏蛋,认 我个妈妈就推三阻四,还跟我来了一出小波夜奔,吓得我都不敢跟他提这些事情 了;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干妈怎么就这么自来熟,这才认识有两个星期吗,就 要住人家家里了?这小子10年不见,真是养成个野孩子了,都怨我,」   于伊人心里一时间波澜翻涌,但想到「妈妈」这个称呼还要有陈佳人来争夺, 更加愁上加愁,林丽华只是当个干妈自己就嫉妒的不得了,要是陈佳人真成了冯 小波的「亲妈」,那么自己还不得羞愤的跳下黄浦江提前洗一洗将会被陈佳人泼 的满身的脏水?   自己来fd这一趟本来是想为烦扰困顿的心灵找一个疏通的渠道的,结果才 刚疏通一下,就被林丽华堵了回去,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是生气。跟林丽华草 草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只留下林丽华站在林荫道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于伊人的背 影久久不语。   于伊人不知道自己刚刚走出林丽华的视线,这边林丽华就打了冯小波的电话,   「小波,我是你干妈啊,不记得了吗?」   林丽华的声音带着埋怨,吴侬软语轻柔如水,音调婉转分外缠绵,让我听得 一阵骨酥筋软,这个干妈真的让人招架不住,光是她这一出类似撒娇一般的声音, 就让我连一句重话都不好意思说。怪不得李大牙在她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跟个 小学生一般老实。   「干妈,那个你突然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嘛?」我打着哈哈,   「你不是要来fd听课嘛,我挺支持的,正好最近我身体也调养的差不多了, 也在fd开始给学生上课,你来不来?」林阿姨在那边说道,   「来啊,肯定要来,」我我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感觉被这个干妈拿捏得死 死地,生不起丝毫拒绝的心思呢?   「那你从你现在住的地方到这边也很远啊,你工作在哪里?」干妈继续刨根 问底,   「工作的地方在奉贤郊外,地铁就能到,」我回应道,   「那更好了,我这边离奉贤也近,交通方便,你搬过来住吧,不管是去上班, 还是去上课,都方便多了,」林丽华的这番话让我顿时有些傻眼,这就让我搬家 了?   「于伊人不是你的什么亲戚吧?」林丽华又在问我于伊人跟我的关系了,   「不是,她就是我老板,」我回到。   「那你听你干妈的,就住潇洒的房间,干妈也有个人陪着,不会胡思乱想, 你呢也不要乱野玩了,你还只有16岁,以后还要上学的,」林丽华在那边谆谆 教诲,我只能点头答应,   「就这么说定了,你来我这边之前跟于伊人说一声,不然我妹妹该说我不讲 究了,」林丽华笑呵呵的说道,一副非常开心的语气,   「恩,那我挂了,待会跟于总说,」我回道,   「好勒,真是好儿子,mua——」林丽华还在电话那头来个亲吻的声音, 让我一阵浮想联翩,心火上涌,不可自制。                 38   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于伊人开口说起自己要搬走,毕竟于伊人才搬来一天不到, 我就准备搬走了,实在是有些伤人的意味在里面。我的东西很少,只需要整理进 一个小书包就好了,很快我的痕迹就会从中这个大别墅里面消失掉。   于伊人如同一朵水莲花一般飘进了我的房间,她一直保持着抱着双臂盯着我 的姿势,我不敢跟她对视,只是自顾着收拾自己的东西——我甚至觉得自己不是 在收拾,而是为了借收拾来掩饰自己的不安与歉疚,所以我把收拾好的书包重新 打开翻找了一遍,把自己的那几样东西搞得乱七八糟的,然后我再重新收拾一遍。   于伊人非常有耐心的看着我,看了良久终于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傻小子,你就这么怕我?一个小书包整理来整理去的,连抬头看我都不敢, 你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没有,就是马上要离别了,有些不知道怎么表达感情,」我面对于伊人总 是这么坦诚,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样,面对任何其他人我都不会这样,好像 于伊人是我的命门一样。   「忧愁,还是欢喜?」于伊人有些神经质的朝我走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她的声音带着竭撕底里的前兆,我都觉得她下一刻可能就会爆发出来。   「不是,不是,」我不知所措的解释着,试图平息眼前大美人的火山口即将 喷发的岩浆。   「我刚要搬回来你就要搬走?我是洪水猛兽,我是凶神恶煞,我是十恶不赦 的女人,让你这么对我?」她神情凄厉的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分手的情人一样, 眼神灼热而怨毒。   「我们两个人住在一起不合适,于总你不要多想,你多优秀自己不知道,随 便问问你公司的员工不知道了吗?」我有些尴尬的把眼睛转向别处,不敢跟眼前 有些发狂的女人对视,不过别处都是空荡荡的,看着也难受,总觉得她挑这个时 间来对质总有点咄咄逼人。   「哪里不合适?就因为我不是你干妈,你觉得我跟你孤男寡女,要避嫌对吗? 我都36岁了,都可以当你妈的年龄了,为什么不合适?」于伊人不假辞色,此 刻简直火力全开,   「你不知道你根本没有36岁的样子吗,你只有20多岁的样子,你在我面 前我感觉你就是我的大姐姐;林阿姨在我面前总是母性十足,我有安全感,」我 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硬着头皮跟于伊人说了自己心中所想,   「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危险,我对你这做什么了我危险?难道你怕跟我 不清不楚?」于伊人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仿佛是非常难以置信我的回答一样,   「我还是离你远点,我怕你,」我嗫嚅着,「再跟你相处一段时间,我会不 自觉的忘记自己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我会有非分之想。」   「你是说你怕你自己喜欢上我?」于伊人终于无比艰难的说出这句话,此刻 她的脸色早已经通红如火,美艳逼人,让我不敢直视。   「对,我害怕那一天,所以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吧,」我一副小小大人的模样, 叹了口气,分外落寞的说道,「如果我不是这样的出身背景,我可能不会这么样, 对不起,你放过我吧,」   「你——」于伊人此刻张口结舌的看着我,她显然懂了我的弦外之音。   于伊人好像跟我做了这次深谈之后就放弃了劝说我的努力,自顾自的回自己 房间了,不过我怎么感觉她好像心事重重,连走路都苦大仇深一般的慢慢挪到了 房间里?   我终于还是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打算去看看她。于伊人的房间门开着, 她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网络电视里放着的95版《神雕侠侣》,明明这部电视 剧已经放到片尾曲了,她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看。   「这些是我真的决定离开,远离那些许久不懂的悲哀,想让你忘记愁绪忘记 关怀,放开这纷纷扰扰自由自在。」她小声地哼着这首片尾曲,好像这个世界就 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仿佛这个世界已经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无与伦比的孤独感 从她微微耸动着的有些弯曲的后背传达过来,我直直的站在门前,不敢进去打扰 她。   「我们不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吗,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的吗?」于伊人抽 抽噎噎的,梨花带雨的转过头来,扫了我一眼,又急忙转了过去,   我被她哭泣着的脸击中了,整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我此刻大脑里一片空白, 她那泪光闪烁的眼神,哀怨的如同一个前世相思而死的女鬼荡人心魂,忧愁的如 同一个良人远征经年不归的新妇使人想要上前抚慰,羞怯的如同一个跟情郎吵架 的少女一般带着蛮不讲理的小脾气,此刻我的世界全部被眼前这个声称已经人到 中年的女人完全占领了。   她显然没注意我此刻的沉迷忘我,特意又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还傻站着 干什么,还不去你干妈家里?」她表面上催促着我,我怎么听不出来她话里话外 的怨尤之意?   她哼哼唧唧的小声哭泣着,我双手揉搓着裤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的女 人。   「你怎么还不走,你这样让我怎么哭?」于伊人这么直白的反问让我忍不住 想笑出声来,她居然萌发出少女一般的娇嗔,我实在始料未及。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她把一双有些红肿的眼睛从十指中间露出来,偷 看着我,   「你不让我叫你姐姐,嫌我不尊重你才哭的吗?」我终于有些回过味来,显 然我宁愿认林丽华做干妈,刺激到了眼前的大美人女老板。这个心结从我崩溃出 逃时候就埋下了,如今我搬家到干妈那里,彻底让于伊人爆发了出来,   「你怎么就不能叫我妈,我比林丽华小就不能当你妈了吗,林丽华跟我差不 多大的时候,李潇洒也跟你一样的年龄,我怎么就不能当你妈了?」于伊人这个 心结显然让她分外不快。   「总之我就不想让你做我妈,」我有些倔强的盯着电视,古天乐饰演的杨过 喊了一声小龙女姑姑,我好像被这一声「姑姑」福至心灵一般,受到了致命的启 发,我试探着低声继续说道,「不如我喊你姑姑吧,」我刚说出来就后悔了,低 下头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转身就想跑,不料于伊人却喊住了我,   「你站住!」她神情复杂的站起身来,看着比她矮了大半个头的我,「你知 道姑姑是什么意思吗?你是不是在装傻?」她有些无奈的问我,   「你喜欢我?」她突然问我,我惊慌失措的眼神被她捕捉住了,可怜巴巴的 看着她,我怕她说出那些伤我自尊的话。   什么癞蛤蟆什么牛粪之类的,我唯独害怕她说出来。   「你不会喜欢我的,你也不应该喜欢我,你不能喜欢我,真的不能,」于伊 人喃喃的说道,   「你想说我不配吧?」我敏感的性格再次发作了,   「呵呵,你这么想才真的不配,」她终于神情放松的看着我,想不到使出一 招激将法,终于把我心底的秘密炸了出来,不过这个秘密怎么就这么让于伊人头 疼呢?「你是不是想找借口否认,不过现在还没有想出来借口?」   我支支吾吾,脸色通红,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一时间恨不得钻到地底去。   「我年龄太小了,哪里懂什么喜欢不喜欢?」我用着万金油借口搪塞她,   不料于伊人脸色一变,非常沮丧的苦笑道,「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反正你喜欢公司调走的那两个少妇,喜欢林阿姨,你别否认,我一提起林 丽华,你的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你会喜欢别的任何女人,就不会喜欢我对不对?」 她这么一番话刺激到我了,   我慌了,年轻人终究还是沉不住气,终于在她面前和盘托出,「不不不,我 对她们只是出于对长辈的尊敬,或者是因为没有母亲陪伴而导致的亲近感,而对 你不是这样。」   于伊人终于被我一番表情浮夸,动作更加如同喜剧演员的表演逗得破涕为笑, 「那你能不能十一过后再搬过去?」   「可以吧,」我点点头,   「我能不能喊你姑姑?」我终于大着胆子说出这句话来,   她被这个称呼搞的面色通红,终于撑不住了,「不行,滚滚滚,小屁孩,就 知道瞎撩妹,」   说道这里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些重,「我出去,我滚,呜呜呜,」她 捂着脸跑了出去,而我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为什么做出这种动作, 她害羞什么?   一阵奔跑之后于伊人终于跑进了自己的车里,坐在宝马座驾里,努力让因为 冯小波表露心迹而方寸大乱的自己平静下来。这一出苦肉计实在是用得不是时候, 自己这一哭居然得出了这个结论,让自己反而无所适从了。比起之前一地乱麻的 母子关系,目前这种没有可以抓手的感觉更加可怕。她拼命地深呼吸,可是心脏 仍然「东东」的跳个不停,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自己和多年未谋面的儿子会走 到这一步,儿子居然喜欢上了自己,天哪,这让于伊人大脑一阵天旋地转,「我 这是造了什么孽?」于伊人轻声嘀咕着,她想不到自己的儿子,自己终于千辛万 苦让他来到魔都跟自己团聚的儿子,居然在跟自己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 就喜欢上了自己。   难道自己长得这个样子是自己的错误吗?   也许眼前的少年只是青春期对待漂亮女性的美好憧憬而已?   她马上想到之前陈佳人话里话外暗示的,假如任由陈佳人跟冯小波认为母子, 那么陈佳人会轻易放过自己吗?想到陈佳人只要稍微引导,可能冯小波就会对自 己下手,他不是刚刚说了喜欢自己吗?天哪,亲生母子之间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难道都是自己一个人的错误,自己在10年之后要为了儿子十年以来遭受的一切 命运的劫难还债?   想到这里又摇摇头,这个世界漂亮的女人太多了,思春期的少年对朝夕相处 的女人产生依恋的心理是很普遍的,自己只不过因为是冯小波的妈妈而已。于伊 人拼命地安慰着自己,试着压抑住内心的不安与恐惧感,可发现那些不安就像黑 洞一样,有将自己整个人吞噬的趋势。   她和多年之前初次来到魔都的时候一样,再次陷入了精神危机之中,感觉到 一种找不到出路的绝望感,现在把自己的儿子拱手相让,让她更加绝望了。   多年之前,自己来到魔都的时候,每个夜晚都被当年的噩梦缠绕,失眠不说, 而且总感觉自己要有抑郁症了,于是她找了一个催眠治疗的医生,终于解决了她 的噩梦困扰,此后就很少失眠,也很少回忆起当初不堪回首的往事,自己好像也 变得越来越强大起来,从内到外的,就像一个亚马逊女战神一般在商场上冲锋陷 阵,所向无敌;   多年之后的现在,儿子终于被自己通过冯凡送到了魔都,送到了自己身边, 然而就算每天都可以看到他,甚至可以跟他住在一个房子里面,但是她却对自己 是冯小波的母亲绝口不提,自己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冯小波的底线,却在他的崩溃 出逃中发现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化为乌有;   在面对处处皆是敌人的情况下,女强人于伊人终于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破解 眼前困局的出路;她的一切焦虑感都来自于无路可去的绝望感,来自于对于冯小 波关系的悲观预期。   「小鱼儿,我不再魔都,你有没有很乖?」自从知道我童年的名字叫做小鱼 儿之后,男人婆就喜欢挑起我的这个伤口让我跳脚,让我狂暴,让我无能狂怒。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她出去几天我感觉我的世界安静多了,而且连被我抛到 不知道何地的尊严也跑了出来,想想真是魔幻,我怎么会跟一个全方位碾压我的 男人婆相互如此融洽的,完全丝滑的无缝接触啊,真的是魔幻现实主义的相遇与 相处啊。   「为什么一定要叫我小鱼儿,那是一个被遗弃的人的名字。」我今天没有心 情跟她开玩笑,冷冰冰的语气显然让她吃惊了。   「你怎么回事?那就是个名字而已,就像你叫老娘男人婆,我计较了嘛?」   「我们身世不一样,不能比较的。」我总是在灰心丧气的时候才会表现自己 的早熟。   「你怎么了,受刺激了?」男人婆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不会吃于伊人的瓜 落了吧?」   「我不知道我对她来说究竟算是什么?被她呼来换去,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我有些抑郁,于伊人等同于软禁的方式让我产生了深深的抵触心理,如今更是连 我想搬去跟林阿姨住在一起都会被她不依不饶的怼一顿。   「你呀天天做什么梦呢,于伊人又不是没有小孩,她有个女儿的;她怎么你 了,你没有人身自由?」乐楚楚问道,   我久久不语,我对于伊人来说,究竟是什么?我们完全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为什么她要这么对待我,而且她如此的理直气壮的,好像一切理所当然,而我也 应该安然接受?   「我想回家,重新上学,离她远一点。」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说完感觉内 心瞬间畅快无比。   「上学是肯定应该的,只是这一年你还是应该被社会再教育一顿,不然你回 学校里故态复萌怎么办?」   一个温柔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我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句,「那我这么小,只 会被这个社会荼毒了。」刚回答完就明白过来,于伊人那张宜喜宜嗔的脸出现在 我的上方,我第一次离她如此近,甚至看得到她一双剪水双瞳中的一点血丝。   「于——于总」我磕磕巴巴的跟她打了招呼,还是没办法直接喊她妈妈。   「你真的想离我远一点嘛?」她果然听到了我的话,「我在这里什么也不会, 就会给你添乱。」我非常局促,脸都红透了。   「小波,你不懂我我不怪你,你以后会懂我的,」她说着说着居然眼睛都红 了,「你觉得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资格对你的生活指手画脚,我毕竟不 是你妈妈。我懂你的意思,你能给我点时间吗?到时候我会跟你解释这一切的, 你会明白我的,你一定会的。」她喃喃的说道。   「我们在行动,你也一起去吧!」她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着我,她就这么喜 欢到哪里都带着我,我去干什么?   我心里是拒绝的,然而我不敢表达在脸上,自从上次于伊人在我面前哭了之 后,我笨拙的安慰被她轻易窥破我喜欢她的本质,我在她面前就像光屁股的男孩 子一样,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在那之后,我就不敢再忤逆于伊人的意思,可能是我不想再听到她嘤嘤的哭 泣,她哭得我的心疼的要命,就好像我自己在哭一样。我为了不折磨自己,只能 彻底屈服在她的雌威之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跟着节目组一行十余人坐飞机到了文山,我跟于伊人坐前后座,她主动要 求跟薇娅坐在一起,两人聊天聊得好不热闹。   我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一个靓丽的身影一闪而过,依照我美女不看 是傻子的作风,我自然脑袋转了180度偏着头看了一眼刚刚走过的空姐,她大 概170左右的身高,年龄30出头了,前凸后翘这些肯定都有,关键的是她居 然还给了我一个白眼。   长得漂亮就了不起嘛?亘古集团里面的小姐姐大姐姐美丽的阿姨,肤白貌美 大长腿不知道有多少个,我都看腻了,别说看人了,看逼我都看了好几口,我骄 傲了嘛?   少妇空姐来回转了几圈,看我再也不看她,居然脸色有些不愉快,走过我旁 边的时候还嘀咕了一句什么「小屌丝」,我被她转悠的厌烦了,直接离座去了洗 手间。   哪里知道到了洗手间门口,里面有人,听着一声声压抑的喘息从门缝里面传 出来,还有一种消毒水的味道淡淡的飘过来,里面正在干什么我自然知道了,妈 的这个世界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我过眼瘾过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跟大大小小 的美女们嘴上撩骚也不知道撩了多少,心理上刺激的不得了,结果到头来一次都 没上手过;倒是里面的两人,飞机上都要来一次,实干派的吃肉享乐作风让我自 愧不如。   「你这么急?」那个少妇空姐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我的身边,一边盯着 我的下半身,一边若有深意的问道。   「对啊,憋得慌。」我故意晃荡了一下因为里面的淫行刺激的勃起的弟弟。   「不行,这样还是太快了。」少妇空姐捂着脸,支吾着说道。   我就是想上个厕所,怎么就太快了?   「你也太急性子了,我们才刚认识。」少妇领着我到了另一个洗手间,脸色 终于恢复了正常,「你自己进去吧。」   我被她搞得莫名其妙的,一直到我回到座位才有些明白,看着少妇空姐时不 时的朝我瞥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些期待,害羞,欣喜,我一拍大腿,妈的错过了 啊。   于伊人却坐到了我旁边,她脸色通红的看着我,「洗手间里是不是你?」   我下意识的点头,于伊人却没有好脸色,「你才多大啊,长本事了是吧,折 腾了半个多小时,这以后还得了?你丢人都给我丢到九霄云外了。」   这哪个跟哪个啊?我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好旁边的少妇空姐及 时过来跟她解释了一番,可是她不解释还好,解释完了我就彻底完了,「你说你 才多大的人,就对一个快能当你妈的人胡作非为,你以后还得了?」   眼见得我是冤上加冤,比窦娥还冤,当此离恨天上,没有无可奈何地可以找 个地洞钻一钻,我只能硬着头皮,面对着于伊人的鄙视。   「于总,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引导这位先生去了另一个洗手间。」空姐居 然认识于伊人?   「你认识我?」于伊人有些意外,「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她这一番凡尔赛听得我直翻白眼,空姐则是满脸尴尬,「于总是魔都有名的 企业家,认识你是我的荣幸。这位小帅哥跟您什么关系?看你耳提面命的,呵呵」   于伊人直接跟空姐开了个玩笑,「这是我捡来的野孩子,可不听话了,操心。」 空姐抱歉的笑笑离开了,那被蓝色短裙包裹的肥臀摇摆的幅度看得我有些着迷。   「恩——」于伊人咳嗽一声,「你这么色,以后有什么出息?你要是我孩子, 我打死你!」   又是这一番陈词滥调,那王思聪不也好好地嘛?   「之前你在公司里不是挺老实的吗?」   看来我之前在公司里窃玉偷香过眼瘾的事情居然没暴露出来,这些小姐姐挺 讲究的嘛?   我脸有些红,「我就是看看,又没怎么样。」   「回家收拾你,我告诉你楚楚姐。」   「别」我马上软了,这要是乐楚楚知道我这一番作为,我不得被她拿之前的 照片再勒索一遍我?更严重的可能是她再套路我一次,我肯定会上当!想想她上 次恨不得把那双臭脚怼在我的鼻孔里,我不由得犯恶心。   「求求你了,我喊你姑奶奶好不好,你千万不要告诉那个煞星,我消受不起 啊。」眼看着我欲哭无泪的样子,于伊人总算消气了,「总算有个能治治你的人, 回去我就给楚楚买一辆新车,气死你。」   于伊人嘟着嘴,似笑非笑的转过头去,开始继续闭目养神,之前她一阵狂聊 天的薇娅则酣然大睡了起来。   我眼尖,方才一直盯着那间洗手间的门,结果就看到那个一日千里的家伙出 来了,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估计射了不少,那个女主我寻估了一会儿,才在摄 影团队里找到,原来是那个20出头的摄影姐姐。   眼见她一副满足的样子,脸色呈现不健康的红色,眼神中带着一股骚浪感, 我就服了,妈的这年代别人怎么这么容易满足自己,连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女都可 以在飞机上打一顿方便炮,我就被别人抓住把柄一直要挟下去?   天理何在啊?                 39   我们驱车半小时来到了盘绣园,我跟着摄影组行动,于伊人则跟着薇雅走在 前面,眼见着两人的背影如此融洽,我居然有了一丝色意萌动,可能是因为于伊 人太完美了吧,我看着她高挑圆润的身影健步如飞,看着她和薇雅有说有笑的, 可能这一切勾起了我作为雄性生物的本能?   尽管我已经性成熟了,但是在社会意义上,在人们的普遍认识上,我的社交 价值还很小,或者说,我真的啥也不是。   眼看着于伊人与薇雅还有那个土家族老板娘有说有笑的,过了一会儿薇雅居 然换上土家族传统服饰自拍起来,跟于伊人两个女人玩的不亦乐乎的。看他们在 无聊的表演我都替他们尴尬,扶贫要这么扶,妈的100年也出不来成果啊!   本来这一趟尬演之后就可以直接回家了,薇雅这尊大神也不知道怎么这么闲, 哪有时间来这里?看她跟于伊人聊得热火朝天的,不时还吹捧几句吹得于伊人眉 开眼笑的,原本自己独自一人顶着手机屏幕用自己一张圆脸充满屏幕人人都觉得 她是仙女,如今仙女降落了凡间,站在海拔1000多米的地面上,旁边站着于 伊人这个身高颜值都完全秒杀她的存在,我感觉她就是个路人啊,她还一副乐得 其中的架势,关键是还得时不时的拍一下于总的马屁。我都替她不值,去手机里 面做你的女神不好吗,非要到现实中间下凡,有病吗?   不一会儿薇雅居然要于伊人教她走猫步,因为于伊人早年是一代名模,曾经 蜚声魔都,堪称一代人的女神,估计也是这个老丫头片子的女神,而我居然从来 没有注意过她曾经无比光艳动天下的历史,也许在我的深处不想太了解眼前这个 太过于完美的女人?我害怕一切纠葛,而我之所以害怕,是因为我更害怕最后自 己发现没有处理纠葛的能力与底气。   薇雅这个女人居然开的是直播,看她还一脸微笑处之泰然,「哎对,走到台 前,一只脚前,一只脚后,」薇雅穿的是双排钉黑色短裙搭配白色长袖衬衫,下 边的小腿还蹬着长筒马靴,恨不得把自己包装成为一个时尚精灵,性感炸弹;   旁边的于伊人则是简单的宽松超大款白衬衫下面搭配一件普通的蓝色紧身牛 仔裤,白衬衫属于定制的那一种,只有一半的下摆,恰好遮住了左边的腰部,还 留下右边的一条大长腿露在外面,这种如此普通的搭配穿在于伊人的高挑丰满的 身材上顿时就变得诱人犯罪,她的大腿浑圆而修长,小腿则纤细之中带着力量感, 跟平时被短视频拉长的大长腿完全不是一个风格,整体一副成熟女性的健美,看 得我都愣在了当地,我的心底有一个声音,「这种女人才是人间极品啊。」   「你把你的胯稍微往前突出点,然后转身,对,头留着,再把整个身体转过 来,」于伊人教导着薇雅,我看着怎么跟她表演一样,她虽然谦虚有礼言笑晏晏, 却一直是全场的焦点,没办法,丫也太耀眼了,太顶了!薇雅虽然一直很从容的 跟于伊人说笑,但是我时不时的从她的眼神中间看出外在形象被完全压倒的尴尬。   不行了,于伊人居然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她有些揾怒的转过头,我才 发现自己居然忍不住勃起了,吓得我赶紧松松休闲裤,找一个地方给弟弟放松一 下,妈的太诱人了,真怕自己当场欲火焚身而死,那我可死的光荣了,比踏马看 杀卫玠的那个男人还要悲催,居然是看美女看死的。   果然还没等我给二弟松筋活血去浮肿,于伊人就悄模悄听的出现在我的身后, 「玩什么呢玩的这么开心?」她居然这么问我,我当时都吓傻了,妈的,我一个 人躲起来玩大宝贝也犯法呢?这女人跟个幽灵一样,也太过分了吧?   赶紧把兄弟放回去,不用说敢想不敢干的他现在绝对吓得缩头缩脑了,讲义 气不在乎大小嘛。我一脸无辜的转过身,「没玩什么啊,就是过来透口气。」   「哼哼,你看薇雅都看硬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薇雅都被你吓着了, 人家虽然不到三十岁,可是有老公有孩子了,你干什么撩拨人家?」   我欲哭无泪啊,这于伊人太有自知之明了,我明明不是,我明明是,我又跟 谁说?我连硬都是如此虚伪,我心底吟出一首悲伤地词句。但是我能反驳她的观 点吗,我不能啊,直播中间就那么几个人,其余都是一群土家族的阿姨们,就她 跟薇雅两人算是大美女,我只能点头承认,我色,我流氓。   「回头跟薇雅道个歉啊,别把人家吓着了。」于伊人还叮嘱我一下,「你说 你这么年轻血气方刚没有什么错,就是千万不要真的做出什么事,行差踏错的年 轻人最后都很惨。」于伊人说完拂袖而去,留下我不知道什么滋味,我还没干什 么就行差踏错了,于伊人不会是当尼姑当久了,看谁都想劝他们戒色?   实在顺不过这个气,我一路上都不理会于伊人,任凭她跟薇雅聊天,我都呼 呼大睡,连那个空姐我都没有搭理,免得于伊人再数落我。   「于总,明天正好我没有行程,不如我去你们公司拜访一下吧,顺便给你带 带货。」薇雅可真会来事,   「你说去亘古?」于伊人显然没反应过来,「你刚刚做的短视频不就是帮秘 境带货吗?定制的白衬衫淘宝店都卖脱销了。」   「亘古这种房地产公司,我去卖房子单量能几个?不如去您的时装设计公司 吧?帮你推销一波内衣什么的?」薇雅直接点了出来目的。   「你说秘境?」于伊人恍然大悟,「内衣会不会有些敏感?」   「嗨,于总,这个年代推销个内衣有什么敏感不敏感的?反正咱们就相当于 举办一场线上时装秀了,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自己亲自上场走个秀啊,我可是 很期待你的,你当年的风采毫不输给当时的冠军啊!你可是中国的吉赛尔邦辰呢。」 薇雅开始高帽子不要钱的戴给于伊人。   「行啊,那就明天吧,小波也去,正好来打打下手,看你最近闲的,都敢跟 我闹脾气乱跑了,你要是有个闪失,」于伊人说道这里突然不说话了,脸也故意 转向别处不再给薇雅和我看到。   「那好了,他就给我当个临时小助理吧。」薇雅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 我跟于总什么关系,不知道怎么称呼我,   「我叫冯小波,是公司的生活助理。」我尴尬的说起自己的职位,希望眼前 的大网红不要深究。   「你好呵呵,」薇雅只是礼貌性的跟我打了个招呼。   「那好啊,对这孩子也是一个历练,天天不长进,真是心累。」于伊人看着 装傻的我一脸无奈。   「那行,于总,咱们先分手了,明天见。」薇雅见好就收,   「好。」于伊人摆摆手算是再见了。   一直到到了魔都的家,我都没有睁开眼睛,因为我已经完全沉入梦乡了,一 场春梦做的我全身酸软,到地方进了卧室继续睡觉。   我十分悲哀的发现,自从之前我崩溃出逃之后,于伊人就开始拼命地针对我, 恨不得一天24小时看着我,我就这么让她不放心,好像深怕我会想不开离开这 个世界魂归极乐一样,   我发现我只要醒来就要被于伊人针对,真想躲得她远点,要是男人婆回来就 好了。至少可以换一个男人监视我,那样我压力大减,于伊人也放心不是?   「丽华姐吗,我是于伊人啊,小波暂时先住在我这里,我最近忙的很,他帮 我打打下手呵呵,」于伊人打了电话,向林阿姨解释了我十一不会搬过去的原因。   「忙什么还要一个小孩子搭手,他能干什么?」林丽华在电话那头笑眯眯的 问道,不过于伊人听得出她的不乐意;毕竟被中途截胡,林丽华显然异常不开心, 话里话外都是反讽。   「这马上就要十一了,秘境准备了一个时装发布会,我找到了薇雅给我在线 上宣传,线上线下一起发力,争取把明年的主打产品先推出来,看能不能提前锁 定明年的风格,一个单品成功了就抹平了今年的亏损了呵呵,」   于伊人如数家珍的跟林丽华科普着,可在林丽华心里更加不舒服了,林丽华 感觉到于伊人是在学习自己以前的风格;她在反向凡尔赛,不同的是林丽华用得 是自己高知的学术涵养与出口成章,于伊人则用得是一个时尚设计师与公司老板 的运营风格与产品思维。   「那我一定要去看看,好久没出去了,正好去看看秀,顺便看看我宝贝干儿 子。」林丽华用不经意的口气提到了我,可这一提更让于伊人感到心里酸溜溜的, 她感觉到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正在被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觊觎着,而且这个女人很 明显非常具有竞争力,特别在「妈妈」这个身份上。   「好啊,你到时候来秘境就好了,正好许久没看到你了呵呵,小妹欢喜得很 啊,」于伊人嘴上笑嘻嘻的说着心口不一的客套话,脸上却冷若冰霜。   「我一定到,我傻儿子也在的吧?」林丽华这是三句话不离开冯小波了,于 伊人感觉这是林丽华在有意的刺激自己,一度她怀疑这个名教授是知道了自己跟 冯小波的关系。   没心情在听林丽华炫耀她的儿子了,再听下去于伊人估计自己要气得今晚上 睡不着觉,本来这两天筹备时装发布会就很累了,再被林丽华多刺激几下,怕不 得寝食不安了。   应付了一句挂断电话之后她走到我的房间门口,犹豫了很多次要不要推门进 去,她只要告诉我一切真相,然后等待我的反应就好了。但是于伊人知道不会这 么简单,她害怕我得知这个她是我的母亲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逃之夭夭,因为当年 的事情她已经解释不清楚了。有谁能证明她的清白?只有那条逝者如斯夫的无名 河,可以证明她的清白,她的屈辱,她自杀一般的逃亡之路。   然而河水不会说话,而会说话的人们都仇恨着,嫉妒着,甚至是热切的期盼 着她的毁灭。没有人会乐意证明她的无辜!   终于于伊人仍然幽幽的叹息一声,没有推开我的房门的勇气,她不知道自己 错失了这次机会,以后还会不会有解释的机会?就算冯小波一直和她住在一起, 可林丽华也好,陈佳人也罢,甚至冯小波在许州的那个养母苏晓晓也好,都不会 给自己机会的。   「于伊人啊,我可是迫不及待的要见到冯小波了,你说我是马上去你的住处 跟他母子相认哪,还是等一个更好地机会,更有仪式感的跟他母子相认?」没想 到林丽华刚刚炫耀完,陈佳人这边就打来了电话,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调侃,   「随便你吧,」于伊人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可奈何,面对着这个无比了解自己 的女魔头,于伊人觉得自己做得多错得也更多了,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佳 人行动,然后自己再出招反击。   「怎么能随便,陈灵是个随便的女人,你于伊人可不是啊,你说我在你十一 的时装发布会上跟我儿子母子相认怎么样?」陈佳人乐呵呵的问道,   「你也要来看我的发布会?」于伊人气极反笑的问道,   「当然了,大名模的发布会无论如何我都会来,你在这魔都的艳名可不是盖 的,十一的时候肯定有许多非富即贵的女人来看秀,我怎么能不来,多好的结交 朋友的机会,朋友就是钱,朋友就是生活,朋友就是荷尔蒙啊妹妹。说不定我还 能找到个大美人当炮友,我就喜欢良家阔太太呵呵,」陈佳人的回应异常直白, 也异常无耻,   「你不会真的想把小波变成小狼狗吧?」听完陈佳人的行程安排,于伊人敏 感的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呵呵,魔都这边的寂寞良家可是不少呢,大魔都的女人那可是比男人地位 高得多,她们一个个都饥渴的要命,要不然白马会所这样的生意这么火爆?小波 这种小奶狗,肉棒这么大,还这么纯真,那些女人见了还不得不要命的扑上去? 你信不信,今年小波就能突破十人斩?」陈佳人的回应依然是火爆而淫荡,听得 于伊人直皱眉头,   「你这是想把我儿子往沟里带,毁了他你就这么开心吗?」于伊人不动声色 的问道,她还在试探着陈佳人的底线,   「妹妹这都什么年代了,也就是你,因为当年的事情去做尼姑,一做就是十 年,你活个什么劲,有再多钱也就是个数字而已,连个爱你的男人都没有。小波 操几个女人怎么了,现在能玩的谁不是肆无忌惮的玩,及时行乐有什么不好?等 小波体验到了大魔都的五光十色,酒池肉林之后,我就把他带回许州,他想过上 那样的生活只有努力学习了,你看我的安排多么合理?」陈佳人一副运筹帷幄的 样子回答道,   「他才十六岁,你当年也抱过他,你怎么忍心?」于伊人有些沉痛的质问着 陈佳人,   「你没看过你儿子的肉棒吗,以后他再长几岁,哪个女人跟他睡了之后不对 他服服帖帖的,人家这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天赋异禀不用不是资源浪费?你有个 儿子就让他受罪的?」陈佳人依然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听得于伊人心中异常烦闷, 对于未来的恐慌感让这个经历过无数商场的波诡云谲的女人第一次产生了无法自 主的感觉,毕竟冯小波是个活生生的人,这是她无法掌控的变量。                 40   「哎,姐儿这是要办秀了吗?」电话那头是曾经在模特界的好姐妹,已经嫁 给富商的吕菲琳,她也看到了秘境官网上的官宣,还有几个代言品牌的宣传物料 了?   「嗨,挣钱挣太多就麻木了,还是喜欢咱们做模特时候简简单单的生活,」 于伊人这一下真情流露显然让对面的吕培琳不满了,   「啥意思啊姐们,你还怀念咱们当年的流水线?那可是体力活,有啥子好怀 念的?你是挣钱挣太多了吧,你这样说话可是太不讲武德了啊?」   吕培琳显然对于伊人的一番凡尔赛不买账,在她看来当年走台步就是纯粹的 体力活,完全不值得怀念,于伊人现在飞黄腾达了,可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炫耀 吧?   「有兴趣来秘境再走一波台步吗?我把另外几个当年的姐妹也约来,咱们就 当是怀念当年的青春岁月了,不管怎么样那也是我们奋斗过的时间段。」于伊人 提议着,   「嗨,姐们你为什么不早说,我跟我老公十一要出国去布达佩斯,我要去东 欧的小镇好好逛游一番,」吕培琳婉拒了于伊人的邀请,「这样,你之前不是说 再魔都认识了几个有韵味的女人吗?林丽华我还专门上网查过,这女人可不得了 啊,你让她来走一波秀不比我们更有宣传效果?」吕培琳提议道,   这个建议让于伊人先是一呆,然后回过味来的她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直 到挂断电话她仍然乐不可支的构思着发布会上的秀场活动。在这个万事万物都可 以凡尔赛的时代,她突然发现自己的优势。陈佳人不是想来现场认亲嘛,来吧, 看她于伊人怕不怕。   「小胡,秘境之前的设计还有没有底稿,对,我是说那一波轻熟风的设计, 怎么,还有衣服留下?那更好,都不需要赶工加班做出来衣服了,我这就来公司, 看看上身效果怎么样,」于伊人火急火燎的电话询问了秘境的设计总监,然后开 车去了秘境。   「于总,这是之前那个设计师留下的设计服装,她的风格是复古的欧式风格, 跟咱们公司的现代精英女性的理念冲突,所以没多久就离职了,」设计总监介绍 着这些遗留下来的欧式风格设计衣服的由来,   「没有什么冲突的,咱们也要开发高端大龄女性市场嘛,她们都是有涵养有 追求还有购买力的一群人,我看这些衣服很适合,这次秀场上就可以展示出来了,」 于伊人拿起一件吉普赛风格的棉质系带七分袖红色连衣裙,打量了一番突然递给 设计总监,「小胡你穿上我看看,」   小胡很快穿上了那件红色连衣裙,站在于伊人面前大大方方的任由她打量着,   「这个V领设计很不错,搭配上牛仔帽以后充满了慵懒神秘的风情,很好; 这个哥特风呢,朋克暗黑裙,啧啧,这个设计师是个大才子啊,」于伊人边说着 边换上了那件哥特暗黑蕾丝半身纱裙,站在穿衣镜前转了一圈,「这种风格某个 人一定会喜欢的,呵呵,简直就是给她量身打造的,」她想到陈佳人穿着哥特式 蕾丝半身裙,一身邪气的走在T台上,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呵呵陈佳人居然敢来 我于伊人的主场挑战我,那就让你看看妹妹的专业能力;   「哥特系列的还有吗?」于伊人问道,   「有啊,当初他设计了很多哥特系列的衣服,还有一些哥特风的旗袍呢,」 设计总监介绍道,   「这个设计师看来是个人才啊,」于伊人接过设计总监递过来的设计图册, 一页页的翻看着离职设计师设计的衣服,   「这个冷淡风的禁欲系旗袍不错,视觉效果图也很好,黑色的丝绒短袖旗袍 搭配上渔网袜,再加上身后的长款披风,气场一下子就出来了,这件秀场上一定 要上,」她边翻看着设计图边说着,   「于总,咱们的模特都是年轻的小姐姐,驾驭不了这种风格啊,要不然您亲 自上阵?」设计总监一脸期盼的看着于伊人,   「小丫头片子,我一个人肯定不够,我有很合适的人选,你放心她会很喜欢 这件衣服的,」于伊人一脸笃定的说道,   「有长裙吗,我需要那种看上去非常知性淡雅风格的着装,适合那种高学历 的成熟女性,」于伊人问道,   「这种我们有一个中国风系列,」设计总监递上来一本画册,   于伊人缓缓翻看着这个系列的设计衣服,「这个水墨中国风的长裙很不错, 后面的拖地部分很好,我就喜欢这种雍容大度的,到时候让一个小男生给模特托 着连衣裙裙尾,视觉效果绝对非常棒,」于伊人边说着便闭目想着,想到林丽华 穿着这身水墨风的长裙走在灯光交错的T台上,冯小波在她身后替她托着长裙裙 尾,而陈佳人却没有这种待遇,不知道陈佳人这个睚眦必报的女人会怎么想?   于伊人已经设想到让林丽华与陈佳人的争斗了,她置身事外之后,终于恢复 了身为局外人的清醒。陈佳人想认冯小波,恐怕她的最大敌手还不是自己吧,应 该是一个中年丧子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孑然一身的女人,会拼命反击的应该是林丽 华才对!陈佳人老想着报复自己看自己吃瘪,然而她也未免太过于一厢情愿了!   看来这个故事越发精彩了,于伊人隐隐感觉冯小波就像一个漩涡一般,她现 在隐然离开漩涡中心,看着将要在漩涡里挣扎的陈佳人突然间有了一丝掌控全局 的快感。   于伊人的眼神变得有些炽热,既然都想跟我抢儿子,那就都来吧,大家一起 玩这个游戏才有意思不是吗?至于最终谁会是胜利者,反正自己不会输,因为她 是冯小波的亲妈。他们的血缘关系是可以通过DNA医学鉴定,可以通过回忆往 事向当事人冯小波证明,可以在把当年的纠葛恩怨清理的一清二白之后再告诉冯 小波,可以在最合适的时候——再以前的自己彻底变得干净变得可以让冯小波接 受理解,可以与现在的于伊人无缝对接之后,可以确保儿子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再 也逃不出去之后——至少不要再像上一次一样崩溃出逃,那一次实在把于伊人吓 坏了,她不敢想象儿子有了意外她以后怎么活下去?   然后于伊人可以安然的看着被自己放在手心的儿子,逗弄着这个长大的小肉 球,就像当年一样,然后像一个女王一样归来,看着儿子乖巧的喊自己母亲大人, 那时候自己可以安排他的人生道路,让他潇洒而成功的过一生。   她拨通了乐楚楚的电话,「楚楚啊,十一你回魔都吗?」   乐楚楚此刻正在许州跟许州的几个老师聚餐呢,她一直想去许州看看冯小波 上学的学校,结果一看就吓一跳,许州一中的惨状让乐楚楚瞠目结舌,冯小波的 生猛名声也让她刮目相看。   「搞半天冯小波还是个拼命三郎?」乐楚楚看着几个一中老师肯定的眼神之 后不由得有些想笑,想不到一直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冯小波居然是这样的不良少 年?   然后她就接到了于伊人的电话,「回啊,不回魔都回哪里?」走出来接电话 的乐楚楚哈哈大笑道,   「秘境要办一场秀场你知道吗?」于伊人问道,   「怎么了?伊人姐要走秀?那我一定要看的,」乐楚楚热切的怂恿着于伊人,   「你有兴趣走一波吗?」于伊人半真半假的问道,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双 眼眯着看着分外魅惑,   「啊,我?我不行,我肯定不行,」乐楚楚连忙推脱着,十分干脆,   「那到时候小波来看秀的话,你就能看着他对着一群小姐姐发花痴?」于伊 人调笑道,一副把乐楚楚当做冯小波女朋友的语气,   「我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只喜欢女人,」乐楚楚连忙掩饰道,   「你妈妈可是要来走秀奥,」于伊人诱惑道,她用了先斩后奏的思维,虽然 没跟林丽华明说要请她来参加走秀,但是相信林丽华一定不会拒绝的,她有着林 丽华拒绝不了的理由,   「林阿姨?那我也是可以走一趟的,不就是走个猫步吗,就是有没有合适我 的衣服,你知道我喜欢中性风的,」乐楚楚很快转变了态度,   「中性风,恩我知道了,我这边有很多适合你的,比如御姐风,嘻哈风什么 的,」于伊人一边翻看着总监递过来的设计图册,一边回答着乐楚楚,   「那好,那我一定来捧场,毕竟秘境我也投资了,」乐楚楚非常干脆直爽的 说道,   于伊人有些调皮的笑了笑,还弯了弯眉毛,她放下设计图册,「小胡,你给 我找几套御姐风,中性风的衣服,楚楚到时候要走台,」   小胡有些诧异的苦笑一下,「乐总监风格就是飒字了得,中性连体裤,小西 装,那穿上去走台肯定帅的不要不要的,」   「那敢情好,楚楚要是能帅上这么一波,估计能开心几个月,怎么着也得给 她安排了,」   「这个特别的压轴走秀环节我都想好了,就叫做风情万种,我找几个气场十 足的社会成功女性,作为压轴出场,加上薇雅的直播间平台推广,你说会不会成 为爆点?」于伊人非常兴奋的问道,   「那肯定的,就是于总您要是亲自上估计还能更上一层楼,」小胡继续怂恿 着眼前的前名模,如今的于总。   「小胡你是不是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于伊人笑呵呵的看着眼前有些局促的 小胡问道,   「秘境的员工都想看于总您登上T台,走一次台步,让咱们这些年轻人领略 您当年魔都名模的风采,」小胡居然把全公司的员工搬出来压人,小姑娘年龄不 大小心思不简单,   「我会登台的,不然哪几个姐姐妹妹哪一个能饶了我?」于伊人笑着说,她 同时又在心里补了一句,「不过我登台却不是为了你们,」   于伊人想着冯小波看到自己走在T台上时候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不由得心 里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她之前被冯小波一次尴尬的「姑姑」表白吓得不轻,如今 眼看着又要在自己的这个懵懵懂懂不知道于伊人身份的儿子面前展现自己所有的 女人魅力,这样冯小波会不会越陷越深?   可是如今骑虎难下的于伊人已经顾不得许多了,这世界上哪里有全部是好处 没有弊端的做法,畏畏缩缩就不是她于伊人的作风。相信冯小波只是青春期的动 物发情而已,当他面对无数争奇斗艳的美人的时候,相信他很快就会忘了自己吧, 忘了自己曾经如此绚烂夺目的出现在他的青春里惊艳了这个少年,忘了自己曾经 是他魂牵梦绕的女人。想到这里一股浓郁的酸涩与痛苦感袭上于伊人的心底,她 不禁幽幽的叹一声气,然后有些意兴阑珊的离开了换衣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也许自己在还有些女人的魅力的时候可以让儿子对自己痴迷不已,然后对自 己所有的痴迷都会迅速被他代谢迅速的青春排泄掉,就像她从来没有风情万种的 出现在儿子的面前,自己将会安然老去——在自己跟儿子相认之后。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于伊人仰头看天,闭上眼睛久久不语。但心里的酸味 却越来越重,那是十年之间于伊人几次隔着车窗看着儿子匆匆数面却不能相处, 相处已经一月却不能相认,相认在未来的某一天却注定要保持母子之间的情感距 离之后终究归于平淡,无数的不甘心无数的愤懑无数的将会付诸东流的情绪混杂 在一起,在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段里面发酵出来的,酸涩的如同自己最年轻时候, 为了所谓的爱情留下的眼泪。   那是自己的青春的味道,那也是自己儿子的青春的味道,却注定与自己无关 了。   凭什么?   冥冥之中仿佛有个声音在问自己,而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想到冯小波未来 可能会跟乐楚楚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然后分手,之后跟很多女人谈很多场青 春洋溢的恋爱,自己却像一个碎嘴的老婆娘一样啰嗦着儿子的滥情,啰嗦着啰嗦 着然后自己就会迅速走向40岁,50岁,然后就不再是女人,不再拥有女人所 获得的幸福。   好像自己存在过,但是又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活过一次。   也许自己可以找个男人谈一场恋爱,然而自己这样的身材长相,还有背后的 无尽家资,在36岁这样的年龄甚至以后更大的年龄,她寻找到爱情的几率越来 越渺茫了,甚至可以说几乎不可能。   她就像一个黄金牢房里面的囚徒一般,无力从牢房中逃出去,也找不到一个 真心相待的人陪伴她一起老死在牢房里面。   她不由得想到了陈佳人,对于她的疯狂她突然有了彻底的理解,陈佳人比她 还要大5岁,却连儿子都不能生了,就算是试管婴儿或者领养又有什么意思呢? 也许自己到了陈佳人的年纪会比她更加疯狂呢?   就算有一天跟儿子母子相认了,就算两人住在一起,那儿子也有自己的生活, 跟自己这个母亲的交集也很少,而自己也只能像所有魔都这边的阔太太一样,在 寂寞与无助中等待美貌与身材燃烧一空,然后把一具空洞无味的躯壳留给越来越 近的死神。   「一切都没什么意思啊,」喃喃自语着,于伊人仰头看天的美丽头颅双眼紧 闭良久,终于留下了几滴眼泪,顺着侧脸慢慢滑落,   如果于伊人可以在十年之前,8年之前,甚至6年之前,在她的事业与身家 还没有真正蜕变的时候,跟儿子母子相认的话,那自己还有着选择幸福,选择爱 情的权利;而如今,于伊人用青春为十年之前的那几脚愤怒之下的高跟鞋的冲动 买了单。她没有后悔,换做自己可以回到十年之前的那个黄昏,换做自己可以重 新抉择,她仍然会这样,她仍然不会选择屈服在卫东阳的淫威之下;她只是感觉 自己很遗憾,好像人生还没怎么过呢,就没有了。   一切都不再有可以让自己重新来过得冲动了,生活只是重复过后的灰烬而已, 终究会被时间的飓风吹散。   「小波,薇雅都来秘境了,你还呆在家里干啥,赶紧过来吧,助理当得一点 都不称职,」于伊人在电话那头又开始数落我了,我听着她跟数落儿子一般的数 落我,不由得一阵头疼,   「我这就坐地铁来,」我回应道,   到了秘境看到这里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T台上的小姐姐们在走着台步,于 伊人抱着双臂站在台下在冷冷的观看,T台上灯光暗淡,小姐姐们都如同从阴影 中排队走出来一般,于伊人躲在阴影中间,神色看不清楚,反而使得她有了一种 不可揣测的神秘感。   「不行,再来,你们一个个是怎么了,走这么多年台步还走的跟一个机器人 一样,难道就不知道走台步要带着感情,要有让观众身临其境的气质,」于伊人 数落着模特们,「你不是一个衣服架子这么简单,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要想 一想那些购买我们衣服的女人,她们走在街上是什么样的神态气质,她们的自信, 她们的淡然,她们强大的气场,你得先让自己相信了,你才能够光芒四射,你才 是一个成功的模特,这才是走秀的真谛。并不是面无表情的走过,一万年的台步 姿势走过,这样的模特以后找机器人能不能做到?做模特基本功是最底层的,重 要的是要有灵魂,你走在T台上,目不斜视,这就够了吗?这只是刚开始,你还 要把自己整个人与这套身上的衣服融合在一起,这套衣服传达了什么样的气质? 也许是御姐风,也许是暗黑哥特风,也许是机车高冷风,这些不同风格的衣服你 们穿上之后还能走一模一样的台步?你们觉得合适吗?小夏,你穿着哥特黑色冷 淡系旗袍,表情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你觉得这样万金油的表情对吗?你有没有 看过镜子,你在镜子里面化的妆妖异而暗黑,如同黑夜里的鬼魅一般,你此刻走 在台上的时候应该带着诱惑,带着怂恿,带着毁灭一切的邪恶冲动,而不是现在 像个小太妹一样就知道装高冷,扮冷酷;还有小米,你怎么回事,这身金属朋克 裙你穿在身上本来应该像小夏的表情一样,哪知道你怎么跟个妖精一般,你现在 应该是禁欲系的表情,可是你走在台上,一副想要被男人抱在怀里的期待眼神, 你是不是谈恋爱谈傻了?红红你穿这身水墨连衣裙,就不要这么高冷拒人于千里 之外了,不然观众怎么感受到诗情画意,小桥流水,你应该是婉约柔美的,你只 要像个邻家女孩子一样走台就好了,我就是看中了你邻家女孩子的气质,才让你 穿着这身水墨画复古连衣裙,你就本色出演就好了,偏偏要自作主张,你是不是 觉得邻家女孩太俗气,太丢人,会暴露你的出身让别人看不起你?我就是出身农 村的,看不看得起你看你的所作所为,而不是你的过往。你们给我重新走一遍, 灯光师把灯光打好了,跟正常走秀一样,」   于伊人声色凌厉的数落着几个年轻模特,数落了半天终于喘了口气,「冯小 波你上来给红红托裙子,就是要凸显出她这种悠闲自然的气质,如同灰姑娘一般 的气质,在水墨山水中独自盛开,在万众瞩目中拖地而来;在寂静处独处,于人 群中璀璨,这种矛盾的美感,这种相对的张力绝对会倾倒那些观众,不同的人穿 上这身衣服都会有不同的气质传达出来。」   于伊人这一番话说出来模特们显然都服了,我也服了,想不到她口才这么好, 这像是没有经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   我不敢怠慢,赶紧走到台上来,用手托起了红红姐的水墨裙摆,这么长的裙 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托,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于伊人,   「噗嗤」于伊人看我有些傻傻的表情顿时再也憋不住的笑了,「小波你只要 用双手捧着裙尾就好了对,你不要一把把裙子抓在手里,红红你走动起来,好好, 现在长长的裙尾那幅水墨画会缓缓地展开,小波你要注意不要让拖地的裙子皱了, 就是要那种自然而然的气质,这才是这个设计的精髓所在,对,小波不要害怕, 你就是自然而然的走在后面就行,你不是奴仆,你是骑士,」于伊人刻意的说着 最后一句话,把我的不安与恐慌心理彻底打消了,我有些感激她的细心。   我跟完了整个彩排,模特们按照于伊人的说法,本色的走着台步,想不到这 一次彩排居然走了两个多小时,我走的都有些腰酸背疼,毕竟要保持一个姿势走 路,而且走了十几里的路程,无论如何说不累那是扯淡!   「可以了,停!」于伊人一拍手,模特们都停在了原地看着这个站在台下的 女人,   「大家辛苦了,今晚上我们去聚餐,吃个痛快哈哈,」听了于伊人的这番话, 模特们都马上脱了高跟鞋跑回了休息室,顿时一股子臭脚丫子味熏得我差点窒息。 想不到美丽性感的毒副作用如此强大,差点让我喘不开气来。   看着我面色难看的捂着鼻子走过来,于伊人不由得弯着腰笑了起来,「哎呦 喂,小波,我忘记跟你说了,高跟鞋穿的太久了,那味道不是一般的酸爽,你下 回可要注意一点,」   我不由得有些绝望的看着天花板上璀璨的吊灯,还说呢,那臭脚丫子味简直 了,我差点没当场猝死了。   41   小夏显然被我的搞怪表情给逗乐了,「小弟弟,你不是就喜欢看小姐姐的吗, 第一次来秘境的时候看得不辨东西南北的,愣是趴在门口看姐姐们聊天,怎么, 今天看腻了就嫌弃姐姐脚臭了?」她半真半假的调侃着我,   「我不小了,」我同样不正经的回答着小夏,还故意看了看她的胸前的飞机 场,   「哼,」我的眼神显然刺激到了小夏,她不理睬我径直走了出去,   「小波,你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于伊人终于忙中偷闲,有时间来搭理我 了,   我把这当成客套了,毕竟满公司就我一个男人,我还这么小,跟她们一起吃 饭不是要被调戏死?看小夏一副吃定我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女人记仇的很。   「算了吧,我不去了,」我摆摆手,我还是回家打飞机吧,说错了说错了, 我还是回家听别人打飞机的故事吧。   「那也行,10月3号的发布会你一定要来啊,」于伊人好像是警告我一样,   「我都在你手掌心能跑哪里去?」我有些无可奈何地看了看于伊人,没理会 她转身走了。   于伊人没工夫理会我有意无意的习惯性撩妹话术,她此刻正在接着陈佳人的 电话呢,   「哎呦大美人啊,我肯定回来看秀的啦,米兰时装周我看过,巴黎时装周我 看过,你于伊人的时装秀场我可是没看过啊,」陈佳人调侃着于伊人,   「小波的干妈也会来啊,你要不要来呵呵,」于伊人继续着自己一本正经的 忽悠骗术,   「什么干妈,冯小波什么时候认得干妈?」这个消息显然让陈佳人不淡定了, 连语气都有些急躁,没有了以往云淡风轻的味道,「想不到你也会急?」于伊人 笑眯眯的想到,   「小波的这位干妈可是来头不小啊,她也会来看秀的,还有她女儿也会来看 秀,」于伊人说着就把林丽华的照片发了一张过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于伊人享受着这一刻终于可以掌控局势的快感,恶作 剧的心思越来越浓重,她相信电话那头的陈佳人肯定在恐慌与愤怒的边缘徘徊, 她现在肯定在查林丽华的资料,然后她就会被这位高知教授的内在与外在秒杀。   想想陈佳人恼羞成怒的样子,于伊人还有些小期待呢,这个闺蜜吃瘪一次就 会做出超乎常人的怪异举动,就看她这次敢不敢在公开场合丢人现眼?   「你说林丽华还有女儿?」那头的陈佳人居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这让于 伊人一阵诧异,   「那当然了,她女儿耶鲁毕业的海龟,现在是一个公司的总监,」于伊人故 意模糊了乐楚楚不是林丽华亲生女儿的事实,就为了好好气一气这个闺蜜,报复 一下这些日子以来被她拼命的精神骚扰的烦恼,   「她们都要来看秀是吧?」陈佳人拼命克制着自己的语气,但是于伊人知道 她彻底被激怒了,现在只不过是强装镇定而已,想想她苦心积虑这么久,结果人 家轻轻松松就认了冯小波干儿子,她陈佳人估计比亲妈还要生气吧?   「对啊,还有,林姐姐还告诉我,她准备在秘境走走秀,就权当散散心了, 她问我行不行,我能拒绝她吗?」于伊人乐呵呵的继续刺激着陈佳人,   「不是模特怎么走秀?」陈佳人显然有些急不可耐了,还没等于伊人回应, 马上又问道,「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也来走秀?」   「林丽华跟她的女儿,还有几个魔都这边认识的闺蜜,都答应了呵呵。我还 专门给这个特别环节起了个名字,就叫做风情万种,」于伊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脸上却绽放了一个如同狐狸般的得逞微笑,   她把乐楚楚的一张西装照发给了陈佳人,那边又沉默了片刻,于伊人这下子 笑得更开心了,   「我行不行?」陈佳人终于上钩了,而且是迫不及待的,不假思索的,   「你不行全魔都还有几个女人行的?」于伊人笑嘻嘻的回答道,   「那就好,我也要来,秀场什么时候开始?」陈佳人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10月3日,」于伊人回应道,「你可以提前来彩排啊,这边的服装有些 非常适合你的,比如一些复古旗袍,几套民国风老魔都的旗袍非常适合你的气质, 你来了就知道了,」于伊人继续诱导着陈佳人,   陈佳人显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胜利果实居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外人突然摘 走了一半非常不忿,那她就算认了冯小波也只是得到半个儿子,那种胜利的快感 岂不是大大减少?   「行,我十一有事,二号我会去秘境,」陈佳人非常利落的回应了,   现在于伊人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她的谋划已经实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 林丽华开口同意了。   因为李潇洒的原因,于伊人甚至不想跟林丽华有太多交集,她之前只是跟林 教授说最近秘境有一批时装设计出来,林丽华可以来试穿一下,就权当来散散心 了,那边林丽华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这一次在于伊人隐晦的提出可能要走一走 T台的时候,林丽华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但是当于伊人把一群阔太太都列举出来 以后,林丽华就再没有丝毫的反对了。   一切都水到渠成,于伊人甚至把不存在的一个环节,通过自己的巧妙设计, 让它彻底实现了。而在话里话外被她拿出来挡枪的一众魔都阔太太还有林丽华, 直到最后才被她邀请,至于那些阔太太有几个没来,谁会真的计较呢?   想想还有些佩服自己呢,于伊人想象着秀场上陈佳人被自己吃的死死的,然 后在几个大美人的联合绞杀之下,灰头土脸的败走,实在是扬眉吐气啊!如果她 愿意的话,还可以来一波降维打击,当年的名模亲自走一波秀场,让陈佳人认识 到,她于伊人也不是一个傻白甜!   「于总,我的打算是我们这次发布会就搞成线上线下同时举行,我开了直播 间,给你还有你的模特们发挥,你看怎么样?」薇雅还是十分知趣的,居然想出 这么个借鸡生蛋的点子。   看来上一次的扶贫活动时候的直播让薇雅大受打击,毫无女人的存在感让这 个直播一姐都选择了退避三舍。   「可以的,就是在发布会之前要活跃一下气氛的吧?」于伊人问道,   「那是当然,只要秘境的一群小姐姐随意发挥一下,人气就足够了,」薇雅 笃定的说,   「那祝我们这次的合作有个圆满的结果,」于伊人握住了薇雅的的一只手,   薇雅有些尴尬的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合作愉快,」   本来以为十一我可以放假,可是看着于伊人本人都吃住在秘境了,忙得脚不 沾地的,我怎么休息?于是别人十一出去享受生活,我十一一连两天都在T台上 下忙前忙后,这个所谓的生活助理让我吃够了生活的苦!   我眼看着秘境这几十米佳丽地,无数美腿缭乱人心,无数不同式样的高跟鞋 使我目迷,刚走过的短裙美女目光妖娆,要走过来的长裙淑女脸色淡然,灯光不 停地扫动着T台跟随者佳丽们的脚步,而我就像一个小跟班一般,拖着她们的裙 摆,因为身高跟她们这些175以上的模特完全没法比,所以我几乎完全透明了。   没有丝毫成就感不说,看饱了眼睛可是熏坏了鼻子,要知道这些模特排练几 个小时那脚臭味可以让人窒息,永生难忘的臭脚丫子味道奥,还各有千秋,我累 得跟狗一样瞎喘气,可怜我连喘气都得如同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般,细声细气的, 我都怕多喘一口气我会被脚臭味呛死!   这两天使我彻底对这些百媚千娇的小姐姐死心了,幻想没有了,我连打胶的 心情都没有了,我都怀疑于伊人让我当这个生活助理是不是蓄谋已久,为的就是 让我不再瞎撩妹?让我安安心心的做一个废物,做一个太监。   终于来到了十月3日,我躺在秘境的会客厅的沙发上,全身酸疼的被小夏叫 醒,自从我暗讽她飞机场之后这丫头就开始明里暗里的针对我了,于伊人还偏偏 让她对我叫醒服务。我在6点钟还在梦里刚开始跟一个面目模糊的大美女进行爱 的交流呢,我感觉我的肉棒被那处销魂场所紧紧包裹着,我如入仙境,一切都妙 不可言。但是正当我要进行重复重复再重复的运动的时候,我被小夏那无比惊悚 的叫醒服务彻底唤醒了————   快跑啊,着火了,快跑啊!   小夏边说着还边拿着一个饭盆在我耳边敲打着,生怕叫不醒我,于是我被她 吓得毛骨悚然的爬起来,在我终于醒了之后,她则面目冷静的悄然离去,只留在 我站在原地发愣。   终于忙活了大半天到了下午,三天的排练终于结束了,看着一个个如释重负 的小姐姐们,我心比她们还苦,刚坐在地上喘口气呢   「怎么样,比你上学辛苦吧?」于伊人看着我一脸不乐意的表情,笑呵呵的 问道,   「确实辛苦的不行,这种日子是不是以后一直继续?」我试探着问,我这一 刻都想辞职了,   「这些漂亮的小姐姐们,每天都是这样的日子,你问问她们苦不苦?她们是 女人,你是男人,你连她们都比不上?」于伊人居然开始质疑起我的性别,   「不苦,就是太臭了,而且很繁琐很机械,就好像一根秒针一样,一刻不停 地跳动,」我苦着脸向于伊人倾诉,   「嗨别,我又不是你干妈,你跟我用不着这样,」于伊人果然是个记仇的女 人,这就开始针对我不认干妈的事情了,   「嗨,我有个老朋友要来,你别在这杵着了,跟我一起去看看吧,」于伊人 不由分说的带着我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伊人啊,我昨天计划有变,赶不及了对不起啊,但是你给我发的时装画册 照片我看到了,我非常中意那几款民国魔都风的旗袍,还有哪一款暗黑系女王风 格的拖地旗袍,我简直太喜欢了,今天这场秀你一定要给我留着,」说话的女人 正背对着我们,她正用手抚摸着一件旗袍,跟于伊人念叨着。   我忙了一天本来全身无力的,可是看着她撅起的挺翘而圆润的蜜桃臀立马整 个人都精神起来了,如同死而复生一般。   这个女人穿着的是墨绿色的旗袍,而且身材如此火辣,我突然想到了之前平 头哥说起的那个清理打胶党的女人,和他描述的如出一辙,莫不是眼前的女人?   不会这么巧的,我想到那个女人魂都吓跑了,此刻不想再看那两瓣被墨绿色 牡丹花旗袍布料上面的牡丹花环绕覆盖的丰美肥臀,然而眼睛硬是被死死地吸引 住;主要是这个女人太妖了,连说话声音都那么的妖媚,听得我骨头都要轻了好 几斤,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主要是这个女人身上的体香太与众不同了,如同大鱼大肉之于饿了三天的流 浪汉,如同高度烧酒之于将要跳江救人的救生员,如此解渴,如此解饿,充斥着 平庸的肉欲狂想与近在咫尺的直接挑逗,那种香味浓烈而轻浮,让任何正常的男 人闻了都要马上发春发泄发疯;主要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又欲又仙,我实在是拒绝 不了啊,所以我只能死死地盯着她的肥臀了——   然后我就被突然转身回过头来的肥臀主人的眼睛捕捉住了,旗袍女人先是愤 怒的瞪了我一眼,显然对我的痴迷感受到了冒犯;然后当她细细看了我一眼,又 看了一眼神情非常复杂的于伊人一眼,神情顿时变得无比玩味起来,她站直了高 挑丰美的身体,缓步朝我走了过来,银色的尖头高跟鞋随着她有节奏的步伐踩踏 在实木地板上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她神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好像一只 母狮在看着一只活着的猎物一般,每一次高跟踩在地板上都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 上,拼命挤压着我跳动着的年轻肉体,让我血液倒流让我欲望勃发;   那银色的高跟鞋尖头就好像两炳锋利的匕首一般,狠狠的戳在我的眼睛里好 像要把我的视线全部占据,让我只为了她的锋利而平滑的性感沉迷下去。她好像 一团流动着的潮水一般被包裹在那一身墨绿色的旗袍里面,曲线勾勒的欲望让我 的想象开始决堤,无数墨绿色的海水就这么把我瞬间淹没了,我窒息着在海底扑 腾,巨大的压强从海水上方的两只泛着绿光的狐媚般的眼睛里流泻出来,让我骨 酥筋软,让我想要五体投地,缴械投降。   最最可怕的是她的胸前那一对一直在汹涌澎湃的嫩乳,顺着桃心形的胸前开 口,可以看得到在暗红色的蕾丝胸罩的一层魅色包裹着异常丰满的乳房将旗袍夸 张地撑起来一座山峰,峰顶是一道雪白的沟壑只见到一道雪沟的入口深入云深不 知处的地方。一粒纽扣锁成了这个桃心,然而好像这粒纽扣也对于如此规模的轮 廓有些吃力,隐隐然有崩开的趋势。   短袖旗袍露出的一双雪白的手臂虽然有些粗壮,反而更增添了健美之感,顺 着手臂看去可以看到乳房下面是急促陡峭的腰部曲线与圆润的小腹,紧接着是曲 线骤然变得无比夸张地两瓣满月般肥臀将旗袍撑到了极限,使得她整个身材成了 葫芦形,两条丰满修长的大腿在紧身旗袍的衬托下,在走动间凸显了那无比完美 的腿部曲线。   她的曲线如此要人命,她是美人鱼嘛?   她的手臂在灯光照射下发出了一阵刺眼的反光,我细细一看,是一段银色的 骷髅头手链挂在右手手腕处,灯光下看着异常灼人,骨节异常粗大的右手上提着 一个银白色的LV手包,异常潇洒的抖露着晃荡着。   然后这团海水终于在我面前站住,恢复了形状与曲线,恢复了一个成熟女人 的魅惑与妖娆,她先是如同一个胜利者一般检阅了我对于她的魅力的臣服,无比 满意的点了点头,习惯性地用用手把头发撩到了一边,歪着身子看着我,顺便把 她高高的旗袍开叉转给我看,一条丰满圆润的肉丝美腿看得我眼睛瞬也不瞬,目 眦尽裂的猪哥表情差点就要变身为一个色情狂扑上去了。   她歪着头促狭的看了看我,还朝我调皮的挤了挤眼。她顺便看了一眼旁边脸 色已经有些发白的于伊人,好像是炫耀一样抖了抖全身的美肉,任由她们在墨绿 色的曲线里一阵波涛汹涌,享受着我在她面前被她的无上艳光折服的情景,显得 异常满足,脸上甚至出现了一阵病态的殷红。   她无比轻佻的笑着跟我打招呼,「冯小波,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可认识 你奥,」她用嘴型说出了两个字「打胶」,还刻意看了看我被紧身牛仔裤包裹的 裆部,一道赞赏的目光出现在她的眼底,那种纯然的肉欲眼神是如此的赤裸裸的 简直让我毛骨悚然。我只是微微一硬以表尊敬,这么欲的美人在前要是肉棒没有 反应岂不是说明我不是男人?   只是没想到我还是太年轻,肉棒硬得太过于夸张,轮廓毕露的显现在牛仔裤 裆部,硬生生的让她这种久经沙场的女人看出了我的分量,实在是太年轻控制不 住自己,是我的错。可是她那种吃干抹净的眼神让我一时间完全无法抵挡,去国 十六年,兵败三千里!我感觉到自己好像下一刻就会被她吃干抹净成为一具药渣 躺尸了,更加恐怖的是她居然就是那个打胶女,我的所有欲望与淫糜想像随着这 个猜想的证实都全部如同潮汐一般迅速退潮了,只剩下我裸体的站在退潮的沙滩 上,欲哭无泪的看着越来越遥远的海平面,呼喊着海水的救援,救援此刻如此赤 身裸体的我,如此一无所有的我,如此无助的我。   显然她被我的反应震惊了,她没想到认出了我会让我这么恐惧,看着我迅速 缩小的瞳孔,还心虚的看了旁边抱着臂膀站立的于伊人,她显然很快明白了我的 意思。我害怕她把我打胶的事情告诉于伊人,就是不知道我这种害怕是出于什么 心理,仅仅是上下级的利益原因,还是更简单的男女关系?   这个细节显然让眼前的女人大受鼓励,她看了看脸色有些苍白的于伊人呵呵 一笑,这难道是一对痴男怨女?真的有意思了哈哈。   她掏出打火机扔给我,我慌不迭的接住,动作狼狈无比,她嗤笑一声,然后 再次用自己的丰满臀部来了一个无比销魂的贵妇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将 两条雪白肥嫩的肉丝长腿赤裸裸的暴露在我的面前,掏出一只细长的女士香烟, 歪着头凑了过来——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让我给她点烟,然而就在我不长的见识各种女人的过程中, 贵妇蹲我看了很多熟妇们做过,然而始终比不过眼前女人的风情撩人,我甚至没 来得及细看她的五官长相啊,就无比玄学的凭借着感觉,凭借着她对于我五感的 蛊惑而固执的认为她是一个妖娆绝代的大美人。   她终于有些不耐烦的用脚尖挑动了一下尖头高跟鞋的鞋尖,那银色的刀锋如 同一阵电光刺到了我的眼睛,将我惊醒,我忙不迭的打开打火机给她点烟。她有 些满意的看了看我,深吸一口女士香烟然后将满嘴的烟气全部喷在了我有些受宠 若惊的脸上,在我被她带着唇膏上淡淡玫瑰花香气的烟气呛得直咳嗽的时候,她 在缭绕的烟雾中无比得意的看着我,然后张开暗红色的厚重而性感的嘴唇说了一 句话,「我叫陈佳人!」                 42   「你够了没有?」于伊人终于忍受不住陈佳人的撩拨了,「你当你自己是莫 妮卡贝鲁奇是不是?你在拍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冯小波才16岁,」   陈佳人好像突然回味过来一般,「奥,原来你才16岁奥,小鲜肉呢,怪不 得伊人妹妹这么吃干醋了,不过小波你放心,于总吃素的,我才是吃肉的,」她 说到这里还舔了舔嘴唇,刻意的给我飞了一个媚眼。   「那些美人呢,怎么不来了吗?」陈佳人问道,   「林丽华早就在观众席上坐了良久了,她不愿意化妆,决定素颜上镜,你愿 意不?」于伊人饶有兴致的问道,好像之前的不愉快不存在一般,   陈佳人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被这句话刺激到了,然后迅速恢复平静,「我 有什么不愿意的,我要展示我岁月的魅力,只有时间才能检验谁才是真正的美人, 而且时间越久检验的结果越真实!」   「风情万种这个环节准备在中场开始的时候,就是最高潮的时候上,参演的 嘉宾包括林丽华母女,还有这次的几个友商的高管,还有两个居家的阔太太,我 就不要一一介绍了吧?」于伊人通报着这个环节的情况,   「有没有你?」陈佳人好像故意挑事一般的问道,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你先去观众席吧,」于伊人不再理会陈佳人,领着我 去后台准备了,陈佳人也自顾自的去了观众席。   「这不是付总吗?怎么也来看秀?」陈佳人一来到T台下面的观众席,就看 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不由得开始马不停蹄的打招呼,   「陈老板好,」付总显然不想理会陈佳人,陈佳人呵呵一笑,这个女人之前 跟她合作想要赖账,差点被强奸,吓坏了的老赖付总终于屁滚尿流的还钱了,不 过据那个去威胁的小混混交代,付总当时都湿了,骚的要命,要是陈佳人晚来一 步,估计不是他强奸付总,而是付总这个年过40的妇人强奸他了。   「哎呀,这不是欧庭长吗?你们家龚局长最近还好吗,听说巡回检查组来魔 都之后他老人家就心脏病犯了住了好几回医院,怎么样了最近?」陈佳人非常热 心的跟一个刻意侧脸躲着自己的冷面国字脸女人打着招呼,就是在这个招呼听起 来有些像冷嘲热讽,   「这里是公共场合,陈佳人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要是想吵架,那就回家去, 要不是你,我老公能整天提心吊胆的,」欧法官显然对陈佳人非常怨愤,   「欧法官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民公仆呢?巡回检查组查到龚局长头上了,你 觉得你能逃脱?」陈佳人附耳在欧法官的耳边,悄悄地说道,   「你当小三是不是没当够,还想着把我送进去你好扶正?」欧岂彤冷冰冰的 低声说道,   「姐姐你是不是傻了,你做过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你以为你用公款投资P 2P赚取利息差,这些没人知道?你知法犯法,姐姐你也太硬核了,」陈佳人呵 呵的嘲讽道,   欧岂彤被她说的心里一阵惶恐,转过身来不再理会眼前人见人厌的煞星了, 她只要跟别人说话准没好事!   「哎呀,这位大美女面生,该不会是伊人请来的那位复旦著名教授吧?哎呦 喂,我这一看就迷得五迷三道不知道东西南北了,您这气质真的让人折服啊!」 陈佳人居然主动夸奖了林丽华,之前几个被她嘲讽过的熟妇显然都神色不自然, 反差感让她们更加羞愤了,心里不知道骂了陈佳人多少次了。   林丽华旁边坐着的乐楚楚马上奇怪的转过脸看着陈佳人,不客气的问道, 「你是?」   「嗨呀,我是伊人的闺蜜啊,我叫陈佳人,是红颜投资公司的老板,这是我 的名片,这位又美又飒的小姐姐是谁呢?好像在哪部电影里看到过,是哪位女明 星吗?」陈佳人这一番花时吹捧显然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乐楚楚对女明星这个称 呼异常反感,「我耶鲁毕业的,在亘古做战略总监,用得着做女明星?」   陈佳人却丝毫不觉得尴尬,「那你这人生经历可以去拍女偶剧了,还有你这 气质,女明星跟你比确实差的太远了,是我口误,」   这下子乐楚楚都没法跟她发火了,林丽华也适时说话了,「你也是来看秀的, 看你这身材长相气质,你也要参加风情万种吧?」   「嗨,跟您比起来,我那点气质不提也罢,」显然陈佳人被林丽华打击的够 呛,   「你这妖媚无双的气质别的女人也羡慕的不行啊,」乐楚楚居然酸溜溜的说 道,算是大大弥补了陈佳人受伤的内心,   「于总有没有说出场顺序?」陈佳人显然任何时候都对关乎自己切身利益的 东西非常执着,   「呵呵,抽签决定,」乐楚楚回应道,这下子顿时把陈佳人的热情打击了下 去,陈佳人一下子消停了下来,倒是让几个胆战心惊的熟妇放下了心,她要是再 爆爆自己的黑料,那只能落荒而逃了,以后再大魔都还怎么混?   「姐们几个,来一起比个心,活跃一下直播间的气氛啊,」薇雅招呼道,小 夏几个性格活泼的模特嘻嘻哈哈的走了过去,在聚光灯下对着镜头开始做着各种 搞怪表情,由于这个所谓的直播间就在T台旁边,我眼睛一扫就看得到,不过看 过这么多美女之后,她们这一群美女聚集在一起我反而没什么兴趣,毕竟人多臭 脚丫子也多不是?   薇雅的直播间线上提前了一个小时,为了这场秀场预热,几个年轻的小模特 跟薇雅玩的不亦乐乎,至于刚刚认识的打胶魔女——陈佳人,反而非常安静的坐 在观众席上,托腮神游,一副忘我的表情。   「小波,过来,」林阿姨在观众席上朝我挥手打招呼,乐楚楚坐在一边一脸 嘲讽的看着我,显然我这几天的狼狈她清清楚楚。   我走到观众席上坐下,林阿姨看着我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出来, 「我儿子怎么回事?这么多美女还不满意,怎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我能怎么说?说美女们穿着高跟鞋走台脚臭的差点把我熏死,但是林阿姨此 刻也穿着高跟鞋也将会在接下来走台步,所以我只能闭嘴,   「我看他就是缺少社会的毒打!」乐楚楚言简意赅,   「楚楚你跟你弟弟较什么劲?」林丽华不高兴地说道,   「他跟我没关系,」乐楚楚轻描淡写,   「楚楚姐说我是她女朋友,」我同样针锋相对,显然这个瓜让林阿姨大吃一 惊,她有些惊异的看着乐楚楚,乐楚楚脸色通红,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副你丫 等着早晚找你算账的架势,愤愤然扬长而去,这样子是退场了?   秀场上原本暗淡的灯光突然渐次点亮,一条闪亮的步道如同摩西分开的红海 一样出现在秀场中央,观众席则灯光暗淡,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   英格玛的音乐响起,秀场的预热开始了,几个模特姐姐穿着各式JK闪亮上场, 高挑的身材加上洛丽塔风格的日式短裙,她们提着各式手包出场,或者打着伞, 或者提着花篮,小夏走到T台尽头的时候还比了一个手枪的架势,这一个手势帅的 不行,擦肩而过的模特们还拍掌致意。这种台风显然让台下的观众们非常欣赏, 她们神情专注而兴奋,还不时的讨论着什么。显然于伊人开头的这个JK系列十分 吸睛,秀场刚一开始就充满了四射的激情,直播间里也是拼命刷着各种评论——   好飒的小姐姐,假发哪里买的?   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高个子穿JK让我眼前一亮!   这种风格的JK哪里有卖?   薇雅终于出现在直播间里,她赶紧回应着小伙伴们的问题,「这一套洛丽塔 风格的衣服在秘境的天猫店里有卖,你们可以点击直播里面的图片链接,答应我 你们一定要美美哒,」   于伊人看着后台不断跳动的数据不由得一阵嘬舌,「想不到直播带货的能力 这么强,看来请薇雅来是请对了,」   「于总,你也在直播间冒冒头吧,你这么漂亮的大美女,」薇雅撺掇着于伊 人,   「呵呵,我还是不要了吧,」她注意到坐在观众席上的陈佳人一直再留意她 的一举一动,陈佳人的眼神非常玩味的不时扫过冯小波与林丽华两个人,于伊人 知晓这个闺蜜的性情与做法,她要么不发作,要发作就是狂风暴雨。   「等会儿风情万种单元的时候你直接切直播,把镜头对准T台吧,」于伊人 说道,现在这样显然是在直播与带货之间来回切换,只有到了高潮部分才能诱发 人们的购买欲望,达到引爆消费者的临界点。   「好勒,你放心,」薇雅答应了一声,   我一直以为我好歹参加了两天的排练,真到了走台的时候我还是能上场表演 一番的,结果我直接坐冷板凳做了一个小时,眼看着各式各样的小姐姐如同走马 观花一般从我眼前走过,光是小夏就从我身边走过了5次之多,音乐也从英格玛 换成了金属摇滚乐,我一个勉强利用上学与放学的时间浪费人生的高二下学的社 会人,也只是知道眼前放的是夜愿的一首歌曲,眼看着模特们从JK系列走到机车 风,从机车风走到暗黑系列,我感觉自己是不是被于伊人针对了,就为了让我受 2天罪?   很快我的疑惑被打散了,T台的灯光忽然变暗了下去,林阿姨也跟几个美女 早早就离开了观众席走进了后台,原本的激昂的音乐猛然间消沉了下去,整个秀 场好像昏昏入睡一般,连观众都表现出了一些不耐烦,   夜愿的《whileyourlipsarestillred》那无比经典的电子琴前奏响起,一个 身影从黑暗的深处缓缓地走了出来,灯光随着她的步伐缓缓点亮,一个高挑的中 性美女终于随着越来越明亮的灯光出现在T台上,她穿着暗黑系收腰的不规则衬 衫裙,上身是黑色的短袖,下身的衬衫裙则是一张放大了的年轻女孩肖像印在裙 子正中央,周围是无数缩小了很多倍的不同面孔,她们相比中央的那个年轻女孩 子显然要衰老沧桑了一些,但是她们显然是一个女孩子,这应该是一个女人不同 年龄段的图片。   这个高挑的模特头上戴着遮住额头与眼睛的黑色圆帽,使得她的上半边脸完 全被遮挡住,她的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机车风皮鞋,就这么走到了T台的尽头, 侧着身子,似乎在蔑视着全场被震撼住的观众们,她还顺便给了我一个蔑视的表 情——看来她蔑视的是我,我不就是从她有些平坦的胸部,有些宽的肩膀,看出 来她就是乐楚楚吗?她用得着用这么无良的眼神盯着我?最亮的灯光汇聚在她全 身,全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逡巡,而她目不斜视,走着十分硬朗的台步,留给 意犹未尽的观众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还没等观众们在遗憾中沉迷太久,灯光突然熄灭了,重新点亮之后的T台最 深处非常明亮,犹如仙境的入口,而靠近观众的一端则半明半暗,有一种不真实 的模糊感,又一个模特从仙境的入口缓缓走来,   她头戴着橄榄枝编织的花冠,如同罗马神话中的丰收女神一般,有些苍白的 脸色在灯光之下显得更加惨白,她的头发是熨烫过的微微波浪式黑发垂在消瘦的 肩膀前面,遮挡了那对丰满异常的双乳的轮廓,素白的波西米亚长裙半透光的披 在她的胴体上,可以看得到两条又长又直的丰满美腿,走动间诱人异常;在她走 到可以被大家看清楚的时候她突然把手里提着的大边沿的遮阳帽戴在了头顶,引 得一众观众发出不满的「圩」声,她的神情同样晦暗不清,穿着银白色绑带凉鞋 的双脚如同凌波微步般走在昏暗的T台上,如同一幅90年代的老照片一般,使人 沉迷而且不愿意醒来。   她终于还是走到了T台的尽头,这洛神一般的仙子,突然在转身的一瞬间摘 下了那顶帽子,侧脸微微一红的羞涩,带着忧愁与哀怨的素净典雅的脸庞如同刚 从国画中走出,水墨山水的田园世纪走向改开之后的彩色电视的精彩,从黑白的 纯粹走向多彩与含蓄的迷离,欲语还休的转头瞬间,好像是要让时间为了她而流 连,这光风霁月的人间,这似水流年的如花美眷。   仅仅是惊鸿一瞥,病态奄然的美妇人重新向仙境走去,她的高挑的背影,她 的高耸的臀部,她的修长的脖颈在素白色的衣服外面显得更加刺眼,刺得我心头 一震,「林阿姨真美啊!」我无法自拔的在心里叹息道,老克勒是修了什么福气, 娶到这种老婆?   观众们比我更加不堪,虽说来看秀的以女性观众为主,但是还是有一部分上 了年纪的中年大叔捧场的,他们显然被林阿姨的无双美艳震惊了,齐齐朝着那仙 境的入口看着,似乎想把如此的仙女留在人间一般。至于那些女性,嫉妒的表情 我都不想多说了。   此刻居然过了一分多钟,T台上依然没有人走出来,显然是模特出了问题, 夜愿的背景乐也播放到了中间的伴奏部分,小提琴分外悠扬,就在这一阵小提琴 声中,一个无比英气的模特终于姗姗来迟,出现在了已经灯光完全大亮的T台上,   她穿着中国风的黑色西装,胸前的一个深V是汉服的「Y」式样,露出了白 色的抹胸,高耸的胸脯让我的双眼一阵窒息,所以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不管不顾 模特有些愤怒的表情,她的下身是宽大的裙裤,腰间则是一条装饰性的古代风俗 画白蓝色相间的腰带,头顶的半戴着的黑色贝雷帽增添了几丝俏皮裙摆的味道, 脚下则是一款非常轻松休闲的平底凉鞋,本来这一切是让她的气质更加平易近人 的;   然而她表情冷酷,气质森严,一条坚挺的直鼻,加上一双大而冷厉的眼睛, 一张如同刀锋般的薄唇,在一张方脸上搭配出来一个霸气外露的女强人。好像是 一个刚刚抓捕了几个大盗的女神捕一般,随便换上一身衣服就走秀了,整个人十 分违和与怪异,怪异的让我突然想跪舔她,这种高冷威严的美熟妇光是站在我面 前我都要全身激动了,没错,也许是童年的经历导致的创伤病的原因,我有一种 SM的恶癖好,面对着这样一个高冷风的严肃美熟妇,我想被她蹂躏——   她有些面色不虞的走到T台尽头,一个转身,身后如同披风般的黑色裙顺着 腰肢的力量伸展开来,在她迅速离去的背影里十分张扬的漂浮着,直到她离去好 像仍然飘拂在我眼前,这种又冷酷又威严的美熟妇显然击中了我的G点,让我久 久难以释怀。   「冯小波,冯小波,」一个女人在我耳边生涩的叫了我几声终于把我从梦幻 中拉了回来,我回过神来,尴尬的看着面色反感的小夏,「于总喊你,一个女嘉 宾说于总针对她,拒绝上台,要你去给她扶着裙子才行,」   哪个女嘉宾这么猖狂?我是她儿子吗,非得给她扶裙子?   「赶紧去,那个女人可不得了,连于总都客客气气的,」小夏一席话打消了 我所有的不忿,我走到后台,看到打胶女正坐在后台的化妆镜前面,面色冷淡的 不说话,于伊人则抱着双臂冷冷的看着镜中的打胶女。   「小波来了,你可以上台了吗?」于伊人看到了我,马上提醒陈佳人,   「恩,这才差不多,你说说你也不安排的合理一点,设计的衣服这么好,灯 光师也这么牛逼,音乐也很应景,夜愿的那首歌不就是万种风情的诠释吗?但是 你让林丽华母女打前站,她们出场这么惊艳,我就这一出,你是成心看我笑话的? 我陈佳人是好糊弄的人吗?」陈佳人站起身继续说着,我算弄清楚了,原来是这 个女人中途拒绝上台原来是觉得林阿姨与乐楚楚抢了她的风头,我看着刚刚出场 的阿姨到了后台之后也是一脸反感的看着陈佳人,然而她却不敢发作,她被陈佳 人换了上去,估计也是不情不愿的,但是还是上去了,陈佳人这么可怕吗?   「你的出场次序设计的有问题,我没要压轴出场,我只是觉得我这种风格太 艳俗了,肯定要被秒杀的,现在才是我上场的时候,走着,小波波,前面带路,」 陈佳人如此理所当然的颐指气使着我,我忍耐着走在前面,她跟个老佛爷一样穿 着旗袍跟在我后面,走到T台前的时候才越过我,还回头吩咐我,「给老娘提好 了裙摆,老娘可是皇太后驾到哈哈,」                 43   万众期待中,在嘈杂的交头接耳之后,在背景乐已经换成了阿黛尔的skyfall 之后,在灯光已经变得柔和而暧昧的时候,一具全身黑色的堕落天使终于出现在 了T台上,她一身造型别样的黑色长款旗袍,上身是正经的带绒面黑色长袖旗袍, 可以说把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只看得到雪白色的修长脖颈暴露在外,一张原 本妖媚迷人的脸画得是病态的哥特式妆容,眼睛周围画着黑色的眼线,眼角画着 血色的泪线一直延伸到耳际,额头前被空气刘海遮住,显得厚厚的性感嘴唇上是 暗红色的唇膏,脸部显得妖媚而堕落;   下身的旗袍则异常别致,因为设计的如同普通的裙子的原因而异常宽大,加 上旗袍的开口一直到了腿根,所以在腿根处打了一个硕大的结,那黑色的结如同 一处堡垒般保卫着这个女人最深的秘密,同时也向台下的观众昭示着她的隐秘的 诱惑;吉普赛式样的流浪风格的打结方式,下身的裙子斜着包裹着左腿而把在黑 色渔网袜的包裹下的右腿分外诱惑的暴露出来,随着美腿主人的走动而窈窕生姿, 甚至时不时的在露与不露之间摇摆不定,因为开叉的原因偶尔眼尖的可以看得到 内裤那繁复式样的花纹。   她走到T台的尽头之后,一直藏在身后的那只手突然伸到前面,拿出了一个 粗大的如巨屌一般的RPG模型,做出一个发射的姿势朝着全场的男性观众示威, 一副「向我开炮」的性暗示让一众中年男人都心潮澎湃。她俯视着眼底的一众俘 虏,嘴角绽开了一个无比轻佻的媚笑,侧身站在T台上,   在灯光的沐浴下无比享受的闭上眼睛,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放肆的抚摸着 那RPG的粗大棒身,就像抚摸着一根巨大的肉屌,她还挑衅一般的撸了几下, 舔了一下嘴角,恶作剧一般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台下一众激动万分的男人们,十分 满意的点点头,提着那模型RPG转身就走,我跟在她的身后,她无比霸气的一 甩身后的长长裙摆,就把我彻底的包裹在了裙摆里面,就这样在台下观众的哄然 大笑中我被她困在石榴裙下,只能两眼一抹黑的抓着裙摆跟着她朝前走。   她的背后的旗袍居然有一个露背的设计,白皙的的美背在暗黑的气质与衣着 衬托之下更加诱惑,整个人仿佛如同性感的炸弹一般,她的忻长裙摆拖在地上, 也拖着无数男观众的膜拜之心,无数女观众的羡慕嫉妒恨,拖着直播间里男人们 受不了挑逗的怒吼般的评论,缓缓消失在众人面前,这个背影的离开对一众疯狂 的人们而言就像只有一刹那一般短暂,却又像一生一般深邃而丰富。   「大家满意吗,这个环节真的是风情万种啊,英气逼人的中性御姐,病态可 怜引人呵护的绝美熟女,正义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女法官,妖媚放肆的一代妖姬, 大家说说看得爽不爽?大家在公屏上打下爽,咱们保持队形,作为对几个大美人 的感谢好不好?」薇雅开始趁热打铁,继续推高直播间的热度,顿时直播间被 「爽」刷屏了,一直持续到了下一个模特的上场,   「作为对你的奖赏吧,你个小色狼,」在回到后台之前,陈佳人突然刻意的 错开双腿,侧面露出了裙下的风景,我看到了,居然是黑色的蕾丝小内裤,还没 等我目测那块凸起的秘密之处有多么肥美,轮廓如何的时候她已经一本正经的恢 复原状,只是惊鸿一瞥却让我热血上涌,险些当场失态。   「正经点,他们看看外面,你就看看里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陈佳人提 醒道,还故意在「大」字上带着鼻音,玩味的看了一眼我的下体部位。   这是从哪里修炼出来的妖精?道行太深了吧,我内心哀叹道。   这一次走秀显然陈佳人是得胜归来,虽然是后发却丝毫不输给林丽华,甚至 隐隐有了压制的意思,独领风骚的感觉让她走进后台都有些飘飘然。   她完全不顾及于伊人脸色不善的冷冷看着她,开着我的玩笑,「小波波,你 这个小傻瓜,你是想臣服于老娘的石榴裙下吗?」说完还故意的挑衅似的看着于 伊人,一副吃定她的架势,   于伊人脸色红了一阵又白了一阵,没有回应陈佳人的眼神,一直在后台坐着 的乐楚楚却不依了。   「冯小波,你给外人提裙摆,你怎么不给内人提?」乐楚楚又拿我开玩笑, 我被她这句话搞得无比尴尬,林阿姨无奈的看了看乐楚楚,终于忍住了笑,转头 看向别处。   「有你这么做女朋友的吗?等会你给我也提一下裙摆,不提我休了你,」乐 楚楚开始命令我了,她这是给陈佳人脸色看?   「小波,等会儿干妈走秀,你——」林丽华话还没说完,我就赶紧表态, 「干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你的暖宝宝,」   顿时我这番话让几个美妇都莞尔一笑,只是陈佳人似乎脸色有些玩味的看着 于伊人,好像在等待于伊人的反应一样,   「中场休息过后还要上台,这次就我先开场吧,好久没走了,就当献丑一下, 权当之前安排不周的歉意,」于伊人终于说出了她的意图,说完就走进旁边的试 衣间换衣服了,   「大美人走秀了,你是不是特别期待?」陈佳人十分促狭的走到我身边,用 她那管RPG拨楞了一下我的大腿,   「于伊人眼前可是大魔都的名模奥,包管亮瞎你的狗眼,」陈佳人笑着说道,   「你怎么骂人呢?」乐楚楚不乐意了,   「小波不是小奶狗嘛,我这样说妹子你气顺了吗?」陈佳人解释道,乐楚楚 终于愤愤不平的坐回了位置,   我觉得跟陈佳人在一个地方实在刺挠,被她随意看一眼都毛骨悚然,准备先 溜到别的地方开个小差,哪知道刚走到门口手机微信就有了于伊人的消息,   「小波,我衣服卡住了,你来帮我解开,我够不到,别问问题,别说什么男 女避讳的,我都能当你妈了,」于伊人直截了当的堵住了我所有的借口,我假装 自然的溜到了拐角处的另一个试衣间,一推门门就开了,一只修长的玉手揽着我 的脖子就把我拉了进去。   「傻小子,我都36了,还有什么看头,要看你也应该看看楚楚啊,」于伊人 显然对于自己的魅力估计严重不足,她此刻上身只有一块纯白色的抹胸遮住胸部, 下半身还是黑色的西裤,虽然春光未曾泄露一丝一毫但是我仍然觉得此刻的她美 得不得了,我分不清我对她的感情是因为对于美好女性的单纯茹慕,还是因为受 着我跟她之间那种若隐若现的吸引力而导致的鬼迷心窍,我们之间好像一切都是 那么自然而然的,她从来不会因为我的痴迷她的容貌而不悦,然而我们却是毫无 关系的两个人,仅仅认识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你不是说衣服被挂住了吗,」我咽了口吐沫,嘴唇发干,有些颤抖的问道,   「一会儿有人会对你做出一些非常离谱的事情,可能会大大超出你的想象, 就像晴天霹雳,就像飞来横祸,你一定不要崩溃掉,一定不要乱跑,你要记得, 你还有我,」于伊人温柔而眷恋的看着我,她的目光在小小的试衣间里如同海水 涨潮一般,就要把我全部淹没了,我感觉我要沦陷在她这一刻的缱绻之中了,   「答应我好吗?」她用两条赤裸的玉臂牢牢的拢住我的脑袋,美丽的头颅伸 到我的面前只有10厘米的地方,我们四目相对,她身上还有着之前因为来回奔 忙而散发的汗液味道,与薰衣草味道的香水搅拌化合成一种充满母性气息的体香, 让我有些莽撞的心跳,有些走马的心神都迅速安定下来,我被她的两道目光锁定, 让我全身发麻的痴缠的目光,让我精神高度兴奋的专属的目光,我兴奋的无法自 己,这一刻的时间都好像停止了一样,这一刻只属于我跟于伊人两个人。   我被她两道目光打上了麻药,此刻全身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近在咫尺的她任 意施为,我呆呆的看着她水波荡漾的眼睛,看着她微微衾动的长长的眼睫毛,还 有那在灯光下若隐若现的一道非常细微的鱼尾纹。   「答应什么?」许久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平静的接受将到来的一切,你就算没有这个世界,你还有我,」她的温香 的口气喷打在我的脸上,我们呼吸着彼此的气息,试衣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起 来,   「就当我求你好吗?」她有些可怜的看着我,突然抬头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 口——   「嘛」的一声,我感觉全身猛然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而轻了无数倍,好 像身体的几万亿个细胞都在这一刻停止了分裂,好像整个宇宙洪荒在这一刻失去 了时间的约束,我返归童年,我只有6岁,我还没有上小学的时候,我就那样站 在门口,一个女人同样这样吻过我的额头;这一吻让我被记忆都差点窒息了,只 是记忆中的那个女人无论如何我想不起她的长相了,关于她的一切都被我的爸爸 当做耻辱的证据销毁干净了,而我就像一个被遗弃的硬盘一般,突然在十年之后 才发现一切的过往都已经被格式化了,一切都以烟消云散;而一切又好像注定不 会结束,在我被眼前女人的一个吻唤醒之后,我好像感受到了这种提示——   「你不要求我,我答应你,」我受不了眼前近在咫尺的女人如此重磅的魅力 炸弹,她的气息弥散在我的身体里,顺着我的血液流动终于蔓延到了我生命的最 深处,她的唇瓣的味道是如此的铭心刻骨,如同儿童时期似曾相识的那个吻,那 个吻之后一个女人永远的抛弃了她的儿子;我害怕如今她会重演这一切,我害怕 眼前的这个女人同样会用这个吻和我告别——   我的惶恐几乎是溢于言表的,我低头看地,看脚,看她的高跟鞋,唯独不敢 看她。我怕我再抬头,她就会像一阵青烟一般离去,就像和我从未认识过一样。   「好,你一定要记住,今天一定要沉住气,不要绷不住跑了,」于伊人再临 别的时候重新嘱咐了一遍,我木然的点点头,如同游魂一般身体无根的飘了出去, 那两瓣薄唇印在我的额头上的触感依然持久的存在着,温软而滑嫩,虽然只是一 触而走,但是我却感觉脑门上如同被下了符咒一般,巨大的幸福感几乎要把我冲 击的晕眩了,这可能是被一个大美人吻过之后的后遗症?   「艳福不浅啊,」一个声音幽幽的飘来,陈佳人站在我面前,神情复杂的看 着我的额头,我明白过来,赶忙要用手擦额头的口红,于伊人却伸出一只玉手挡 住了我,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帕给我缓慢的擦拭着额头上的口红,「口红可不能用 手擦,不然越擦越红,」她边说着话,边看着陈佳人,一副十分玩味的表情,   「很好,你很好啊于伊人,」陈佳人边说着话,边拍掌赞赏,她的表情疯狂 而扭曲,张扬着片刻又恢复了正常,   「该你上场了,」陈佳人提醒于伊人,「好好表演奥,不要让我失望,」她 语带双关的说道,   「谁说我要表演的?我早就退休了呵呵,」于伊人拒绝道。「我就是上去作 为总设计师感谢一波观众而已,不是真的走秀,」她无比正经的理由让陈佳人一 阵语塞,   十五分钟的中场休息时间,T台上只是一些模特如同走马灯一般来了个回顾, 很快中场休息结束了,T台上的灯光重新变得无比昏暗起来。   「伊人姐,你就上台走一分钟好不好?」后台的几个模特围着于伊人,各种 献殷勤,各种恳求,跟先前其他几个临时走秀的大美女们的待遇完全天壤之别, 要知道陈佳人,林阿姨她们化妆的时候她们完全当做透明,也就是调侃了两句乐 楚楚。听到于伊人要登台,连一直在机位的灯光师与音响师都来了,她们也一起 撺掇于伊人,一副女儿国国王众星捧月的架势。   小夏更过分,「伊人姐,你要不上台,就告诉我你胸部怎么这么挺,还不下 垂,」她如此大胆,于伊人却只当做撒娇玩闹,我在旁边却尴尬出地表了。   「我都安排好了,伊人姐你绝对不会失望,」连整场走秀临时邀请来的艺术 总监都来后台了,于伊人显然跟这个妖里妖气不男不女的总监十分熟络,那个总 监跟乐楚楚倒是绝配,一个是假女人实际是男人,一个假男人实际是女人,不过 看乐楚楚似乎对人家不来电?   「别说了,我上还不行吗?」于伊人无奈的走进了试衣间换衣服去了,艺术 总监见状赶紧招呼工作人员忙了起来,几个小朋友手里拿着一个泡泡机吵闹着跑 向了T台,也不知道要闹哪一出,连小孩子都整出来了?   一群模特走秀完之后,T台沉寂了几分钟之后,灯光重新变得晦暗起来,一 群小孩子穿着丘比特的衣服,吵闹着跑到了台上,他们一路跑着吹着泡泡,没过 多久,整个T台全是大大小小的彩色泡泡,在灯光的反射下五彩缤纷。升腾的泡 泡涌到了吊灯上,看上去异常斑斓美丽。   一张无比完美的面孔从泡沫中升起,她的头发如同刚刚从大海中洗浴过一般 湿成了一绺一绺的,她只是随手把两肩膀上垂下来的湿润头发随意的仰头一甩, 如同女神临凡一般,她终于被泡沫推挤着挨了过来,与其说她是在走T台不如说 她是漂浮在泡沫中。   她的肩膀裸露在外,可以看得到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修长的锁骨在泡沫中若 隐若现异常美丽。那些泡沫居然在她的身上经久不散,好像是生长在她的身体上 一般,如同普通的衣服一样被她穿在身上。但是细心地观众发现了那只是一身设 计别致的泡沫装而已,漂浮过来的效果也只是视觉上的错觉。但是这位魅惑众生 的模特为什么没有双臂,她就这样残缺的走过来,如同断臂的维纳斯一般优雅, 一般动人。   泡沫很快散尽,人们从视觉的冲击中醒了过来,她越走越近,近的人们几乎 可以看得到她身上的泡沫装终究是假的泡沫,近的可以看到她的双臂刻意的背在 后面,显得她好像是没有双臂一般。此刻的她好像一位赤身裸体被泡沫包裹着的 维纳斯女神,随着她背在身后的双手一个动作,下身的泡沫装很快脱落在地,人 们可以看得到她下身穿着的是一袭白色的晚礼服长裙,只是裙子被刻意裁剪到了 膝盖上方,可以看得到她赤着双脚走着无比潇洒而自我的台步,走得大气而自信, 走得就像六亲不认一般,她的台步显然征服了刚才还沉醉在她的泡沫衣服制造的 视觉幻境之中的人们。   一阵由衷的掌声开始稀稀落落的响起,接着是经久不息的全场的观众一起站 立鼓掌,掌声甚至盖过了原本就轻柔的背景音乐,她此刻已经把上半身的泡沫全 部扔了出去,后面的双手也如同挣脱束缚一般,无比张扬的挎在细腰上。   站在T台的终点,她一袭白色的短款晚礼服裙全无半点人间气息,加上那湿 润而自然的披散在身后的头发,清纯却又冷酷的表情好似不仁于万物的诸神,赤 裸着的一双白嫩脚丫踩在已经撒了无数细沙的T台上,她目无旁骛,只是盯着一 直站在T台对面拐角处的我,从她在泡沫中露出一张无比惊艳的脸之后她就一直 盯着我,一直到如今她全身再也没有一丝泡沫,一无所有的站在我的面前,神情 高冷而又复杂的看着我,好像有千言万语,好像又有千思万绪。   我愣愣的靠在拐角,此刻我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具躯壳还留在当 地,而神魂却已经被她的眼神全部勾引了出来,飘飘荡荡的不知道要去往何处, 我感觉自己似乎变轻了,我居然能飞,我飞临到她的上空,看着她终于转身而走, 双臂再一次收起在背后,一双硕大的白色天使巨翅缓缓地随着她的双臂扭动而从 她的衣服里钻了出来,如同破茧之蝶一般的过程,她升起了一双翅膀,她的背影 此刻经受了无比痛苦的化蝶之后无比辉煌,然后在我徒劳的想要用这具虚无的残 余去挽留她的时候,她展开一个飞翔的姿势,转头朝着虚无的我的残魂,实在的 我的肉身,莞尔一笑,似乎是我们无数次劫数之后的久别重逢一般,似乎是我们 在这个次元的最后一个相遇一般,她在一团雾气中消失不见了。   「就这样结束了?」一群观众不敢置信的窃窃私语道,   「这视觉效果太惊艳了,」   「不是,那个女人是谁啊,好漂亮,天啊,我一个女人都绷不住了,」「台 步走的太放肆了,这肯定是一个职业模特,走了很多次的那种,」                 44   于伊人这一次轻描淡写的台步显然太过于惊艳,几个应邀的嘉宾都拒绝再次 登台了,陈佳人却依然不服,跟于伊人吵闹着要穿比基尼再走一次,完全不顾及 我尴尬的面红耳赤;于伊人云淡风轻的答应了,让陈佳人去更衣间换衣服,可这 位大神却忸怩起来,说自己就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而已,没看到嘉宾们都很 不高兴吗?   「有吗,小老婆你吃老公醋了?」于伊人调侃着,陈佳人显然被她的这个玩 笑噎住了,   「你看看我大老婆,」于伊人拉着旁边的林阿姨,林丽华淡然一笑,「小于 又调皮了,」她还摸了摸于伊人的头,一副爱抚的模样,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再走了,那就来个谢幕吧,我就不参加了,」于伊人知 道自己之前的走秀太过于耀眼,决定不再跟几个邀请来的各路名流同台竞技,毕 竟她这种专业模特降维打击是很得罪人的事情,   「不行,你得参加,你要是不参加不等于我们承认风头都被你占去了?」陈 佳人的脑回路十分清奇,于伊人只能无奈一笑,不置可否。   陈佳人偷空扫了我一眼,看到我愣愣的看着女法官,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玩味 的笑容,因为我此刻还在方才那个女法官的凌厉而威严的气质下久久不能自已, 可能是因为童年经历的原因,我反而对于温柔的女性没有过多的向往,更喜欢那 些泼辣中性的女人,眼前的女法官完全符合我心目中完美女人的形象,之前的董 鄢虽然也是泼辣了一些,乐楚楚虽然中性风十足,但是都没有眼前女人浓郁的母 性气质,引诱我想要接近她,用她的体香来超脱,来获得一次解放。她的威严面 容与不可侵犯的冷酷气质让我对眼前的熟女性趣满满。   「欧岂彤,」陈佳人喊了一声还在脱掉上半身的繁琐服饰的女法官,附耳说 着悄悄话,一边说一边还朝着我挤眉弄眼,女法官也侧目看了看我,显然我的目 光有些赤裸裸的欲望,让这个女人感受到了冒犯,她有些不悦的转头避开了我,   她们两人在嘀咕着什么我也不晓得,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了——   就在欧岂彤把身上的哥特式小西装脱下来,露出黑色的长袖衬衣的时候,她 发作了,「你看什么?你没看过女人嘛?」她一旦开火就一发不可收拾,我被眼 前女人的唇枪舌剑击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愣愣的看着她发泄自己的垃圾情绪, 而我就像一个垃圾桶一般,承受着她的垃圾话,   「你是不是没看过女人,老盯着我看,你想看去看看你妈啊,我跟你妈年龄 差不多了都,你这小赤佬,小王八蛋,小色狼,」她好像要骂到地老天荒,好像 要骂到我原地爆炸一般,整个后台的人们都被她的出格表现吓得目瞪口呆,大概 这种场合还没有见过一个有涵养的女人如此失态的,   林阿姨想走到女法官面前反驳她,乐楚楚拦住了林阿姨朝女法官走来,还没 等到她朝女法官发作,陈佳人已经脸色阴沉的怒喝了一声,「你踏马给老娘闭嘴!」   女法官仍然不依不饶,就算我此刻欲哭无泪,依然不肯罢休,「你是谁啊, 你是他妈吗?多管什么闲事?」   「我就是他妈,我是他亲妈,你说我能不能管?」陈佳人的话让我感觉天塌 地陷,眼前的女人是我妈妈?我跟她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认了?   「这种小屌丝,」女法官好像余怒未休,陈佳人已经撸起了袖子,「你再说 我儿子试试,你看老娘敢不敢扇你大耳光?」她看着女法官终于闭上了不停排放 的臭嘴,还补刀了一句,「你以为法院是你家的啊?你什么都没漏出来,人家看 看你你就不愿意了?」   「儿子,你想看,妈妈给你看个够,」她用一根中指托起我的下巴,让我仰 视着眼前魅惑无双的美人,看着她余怒未消的脸上还带着火山岩浆一般灼热的殷 红,让我有些怀疑我此刻不会是在梦中吧?我妈会主动认我?认我这种儿子?   此刻16岁的我,被一个女人彻头彻尾羞辱的我,居然就以这种方式认了亲 生妈妈,这就是那个抛弃了我的女人吗?   她用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一般, 在我惨烈的人生事故现场,居然来了一个用我的青春的热血涂抹成的血红色的红 十字医护车,我的母亲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出场挽救我的尊严,就像她以前从来没 有在意我的尊严一样,她就像一出荒谬喜剧的演员一般出色的扮演着她已经十年 之久没有扮演过的角色,而且她扮演的如此熟练,如此不露痕迹,如此让我感恩 戴德。   我对自己的母亲,对一个抛弃我十年之久的女人感恩戴德,在我们重逢的第 一天,这如此荒谬可笑的场景发生在我的身上。   陈佳人现在都佩服自己的演技了,如此自然如此润滑,简直是完美,看一边 于伊人脸色都能滴水了,就知道她气成啥样了,   小样,走个T台你想秒杀我,那我就认了儿子,看谁怕谁?你于伊人不是简 单的角色,我陈佳人这么些年白混的吗?   她想到之前看到于伊人如同仙女般出场的一幕,看着冯小波目瞪口呆的看着 款步走来的仙女般的于伊人,看着他好像下一刻就要臣服在她的无双艳姿之下, 她知道只要于伊人勾一勾手指,冯小波就会臣服在她的脚下,只是于伊人一直把 自己当成冯小波的母亲放不开而已。   陈佳人只是没想到欧岂彤居然如此卖力的表演,她的一番唇枪舌剑差点让陈 佳人窒息,这个女法官用得着这么拼命吗?毕竟她只是被陈佳人威胁了一波,拿 她之前挪用公款进行P2P牟利来威胁她,也许是她刻意的转嫁自己的恐惧,自己 被威胁的愤怒,自己对于将要被审查甚至锒铛入狱的未来的惶恐,或者说是她面 对几个艳压群芳的大美人的嫉妒之心?毕竟她欧岂彤也是魔都政法系统的一支久 负艳名的公检法之花,虽然年龄上来了,但是江湖上仍然有她的美丽动人的传说, 陈佳人细细寻思,觉得这是眼前女人崩溃发作,几乎是不顾及自己的身份朝一个 16岁少年发火的根本原因,毕竟她又没漏什么,人家就盯着她看而已。   也许是没有帮她托裙摆?她这也太玻璃心了?也难怪,跟这几个女人比起来, 处处被秒杀的感觉确实不是什么人都忍受的下来的。   不过她的这番口嗨显然达到了陈佳人想要的效果,冯小波被欧岂彤骂傻了, 十分配合自己的表演,没有什么失态的举动,也省去了自己安抚这个少年的时间。 真的是绝妙好棋啊!   于伊人居然连儿子都不想给我,什么都要占着,合着什么都是你于伊人的, 我就应该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得吃剩下的,凭什么?老娘我一招苦肉计加上自导 自演的美救少年傻儿子,完美逆风翻盘,之前被于伊人那个贴额吻的吻痕刺激的 怒火此刻终于慢慢烟消云散了。   林丽华目睹了陈佳人火线认子为儿出头的狗血桥段,马上走了过来,跟陈佳 人寒暄起来,「你就是小波的妈妈吗?我认了小波当干儿子,咱们以后可以好好 亲近亲近呵呵,」她还介绍了跟在身边的乐楚楚,「这是我女儿,呵呵跟小波挺 合得来的,」   「小波这孩子我之前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没法认,我们母子的感情可能还不如 你跟小波的感情深呢,」陈佳人摸着我的头感叹道,她这番凡尔赛   显然刺激到了林阿姨,乐楚楚直接回应道,「感情深不深可不是看血缘关系 的,」她这句话显然非常有效,陈佳人直接不说话了,有些尴尬的把手从我头上 放开,   刚刚在T台下看着模特们走秀的于伊人正好走进来看到我跟陈佳人母子相认 的一幕,她没有过多地反应,漫不经心的看着陈佳人,悠悠的说道,「准备登台 吧,反正你儿子也认了,」   陈佳人显然被于伊人的淡定打击到了,她看着在跟冯小波聊天聊得十分开心 的林丽华母女,看着于伊人不怀好意的笑容,突然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棋子,于伊 人已经隐隐成为了操控自己的棋手了?什么鬼,她想操控自己,那就不要怪我骑 骑她了,她恶作剧的想到。   本来这个终场谢幕秀,于伊人的意思是几个嘉宾随便走走就好了,可是陈佳 人不依,她硬是要我给她托裙摆,她说她要体会一把皇太后的感觉,我这个稀里 糊涂认得儿子自然要给她充当苦力了,只是被陈佳人怼过之后就暂时透明的站在 一边的女法官怎么还看了我一眼,一副抱歉的样子,她这是恶心我吗?   「设计总监的设计是模仿着希腊的诸位女神走完结束秀,我本来没在考虑范 围之内的,一共设计了八套女神的服饰。希腊女猎神阿尔忒弥斯,智慧女神雅典 娜,美神阿佛洛狄忒,婚姻的保护神赫拉,缪斯女神尼莫西妮,命运女神西密斯, 青春女神赫伯,地母盖亚,不过我看还是取消了美神吧,太招仇恨了,」于伊人 向着在场的几个大美人介绍着,「之前走秀姐妹们走的霸气侧漏,一些姐妹不想 被比下去所以就没上台,所以咱们这七套服饰肯定够用的,你们自己选吧呵呵,」   「我选赫拉,保护婚姻,」陈佳人语气阴阳怪气的,于伊人装作没看到她的 眼神,「我选择地母吧,我特别想做一个母亲,」于伊人微笑着回应陈佳人的挑 衅,她揭伤疤的行为显然并没有刺激到于伊人,   陈佳人听到她这番话更气了,美神不是已经被她扮演过了嘛,刚才是谁从泡 沫中出来?现在说不能招妒忌,刚才她怎么不说?她一阵神情阴沉不定,不再理 会于伊人了,连说话都不想说了。   「那我就选青春女神了,」乐楚楚一看到青春女神的时装就爱不释手,「这 一套我得预定了,太漂亮了,」   「你还是选猎神的好,多么英武,符合你的气质,」林阿姨在旁边提醒道, 我憋不住的笑了出来,乐楚楚被我笑得脸色通红,「女猎神就女猎神,姐姐我男 女通吃,   「林姐姐你选缪斯女神吧,你这文艺气质真的太合适了,」于伊人建议道, 林丽华点头答应了,她佛系的气质显然使得这个女人并没有与其他女人争奇斗艳 的兴趣,这使得她反而更加出众了,   女法官没兴趣继续留在这里,可是陈佳人一个威胁的眼神示意之后她却走上 前来选了一款正义女神西密斯的服饰,这些服饰都是参考了很多种文化元素,反 正看得我是一头雾水的,总觉得这样的服饰没人会穿到大街上的吧,也太不接地 气了。   「老铁们,刚才那一出风情万种的时装秀够不够回票价?」薇雅在直播间里 问道,   「顶!」   「太顶了,」   「那个手拿RPG的美女有微信吗,我愿意花10万,」   「楼上的做梦呢,这种女人不是钱可以搞定的,」   「我靠,你们都眼瞎吗,明明是刚出场的女人才带劲啊,   那无比潇洒的台步,   那丰满高挑的身材,   那极美的脸蛋,   还有那一套时装,我看了差点要给她跪下,   太飒了,简直就像是一个鬼魅一般,别人在走路,她在跳舞,」一个痴汉把 自己的感慨断断续续的打在了直播间的公屏上,   「那一身泡沫出场的设计真的牛啊,我差点以为那个模特赤身裸体的,妈的, 太诱人了吧,」   「接下来还有没有?」   「接下来可是终场谢幕奥,这次是希腊女神风格的时装,相信不会让各位失 望,」薇雅说完这话,镜头又重新切换回了T台,   T台的灯光再次变得昏暗起来,背景音乐响起,三个不同造型的美丽女人居 然同台登场,左边是一个是穿着希腊式单肩学者长袍的林丽华,她这次居然戴上 了无框眼镜,要知道她不近视啊,不过这眼镜的装饰效果显然非比寻常,感觉眼 前的女教授的文人气质上升了几个台阶。   她的衣服上满是各种语言的诗句,看上去眼花缭乱。打扮的异常简约素朴的 林丽华,左手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几捆金黄色的麦穗,右手则拿着一本线装 书,没有丝毫雕饰的女学者此刻看起来就像一个脱离人间烟火的精灵一般,她赤 脚走在T台上,如此的纯粹而丰美。只是因为她的单肩长袍的原因,高耸的胸脯 显得异常突出,看得我一阵眼热——不错,因为争执不下,最终我终于不需要再 给别人扶裙摆了,毕竟我也不是三头六臂。此刻终于可以闲下来的人,却可以让 眼睛忙起来了。   中间的是陈佳人的赫拉,她头戴着奥林匹斯金色的皇冠,蜷曲的金色假发垂 在肩头,异常高冷的神情睥睨,高挑而健美的身体被一席宽大的火红色长袍遮盖 住,那长袍上绣着各式各样的美人乱七八糟横躺着的身体,浮世绘的图像有一种 命定的味道,那是她嫉妒心驱使下的牺牲品。长袍露出了一只被黑色渔网袜包裹 的丰满浑圆的大腿,走动之间可以看得到直抵人心的诱惑散发出来。她穿着一双 镶嵌着无数沙子的奇异高跟鞋,看上去充满了野性的蛮荒之美。陈佳人左手握着 一炳齐人高的权杖,那权杖的造型好像是一根肋骨的造型,看上去既残忍又刺激, 右手则揣在长袍的兜子里,显得既庄严又洒脱。   最右边的是于伊人的地母,她的头发居然刻意梳成了脏辫,一溜溜的黑色脏 辫盘踞在头皮表面,中间还夹杂着几根彩色的发带,看上去调皮中带着青春洋溢 的活力,让人很难相信她已经是一个36岁的女人;她怀抱一只脸盆大小的圆形 月亮,那发着荧光的球体如同一个胎动的子宫一般,她的神情在暗蓝色的荧光反 射下有些怪异,半边阴沉惨淡,半边明媚洋溢;   如此怪异的造型看得我一阵奇怪,我隐隐感觉她此刻的样子有些像我多年之 前,在梦中那轮硕大的月亮下看着我的赤裸女人。她双臂赤裸着,一袭淡蓝色的 睡裙包裹住了这个修长的身体,甚至看不到她的脚上有没有穿鞋子,她就这样双 手那个暗蓝色的圆球走到了T台尽头,那个暗蓝色的月亮居然慢慢变色了,变成 了血红色的太阳,那是一种比血液的颜色还要鲜艳的红,红的刺眼,红的惊心动 魄,此刻于伊人整个人显得无比深邃也无比荣耀,如同她手中的太阳本身一般, 以至于观众都发出了一阵惊呼之声。   而中间的赫拉则在走到T台尽头的时候,从原本空着的右手居然从后面拿出 来一个金苹果,她笑嘻嘻的看着台下跃跃欲试想要伸手去接的观众,蹲下身子把 金苹果放在了T台上,任由那个金灿灿的苹果发出金色的闪光使人不能直视,好 像在回答一个问题——谁是这个T台最美丽的女人,当然是她陈佳人了,不然你 看看她居然捏了捏那根肋骨,无比自信的一笑,然后转身将裸背上伊甸园的蛇的 纹身赤裸裸的暴露于众人眼前,随着那一袭长袍翻出的酒红色的波浪而再也看不 出虚实。   而林阿姨却如同撒花一般,把篮子里金灿灿的麦穗扔了出去,我捡到了一个, 居然是巧克力糖果,吃起来还蛮好吃的。   T台上方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行文字,「女人的三个侧面,本我,自我,超 我,也许我们大部分时候只能选择其中之一。」   滚动的屏幕继续着,「手中满是时辰,你那时便这样走向我」   「来自策兰的诗句,」   天啊,我绝望的闭上眼睛,怎么又是策兰,都是他让我看到了我色狼的本质。   「我们从没有从伊甸园里面离开,不过是那条有形的蛇已经变成了无形的欲 望,」   「美丽永远不会被衰老打败,」这个字幕一直停留到走秀结束。                  45   三个美丽女人的联袂登场显然已经把全场气氛推到了最高潮,大家已经彻底 兴奋起来了,不只是线下看秀的观众,直播间也彻底沸腾了,许多吃瓜群众开始 疯狂下单,大有把库存一扫而空的架势。   「这是哪个设计师设计的,有内涵还荷尔蒙爆棚,看得我都想去会所了,」   「我让会所来个加料版的,」   「加料有什么用,你能找到这种美女吗?」   眼看着讨论又失控的趋势,幸好三个美丽女人离开之后,又有两个模特上场 了,   左边的是那个恶毒的法官,她左手拎着一个天平,右手则拽着腰部的裙子, 仿佛自己身上的裙子会随时脱落一般,我对她已经没有任何兴趣,只是扫了一眼 就去看旁边的猎神了,乐楚楚这次出场简直让我大跌眼镜。   她穿着机车风的短袖短裤,一副现代假小子的模样,背后还背着一个硕大的 箭袋,简直就是一个大背篓嘛,最离谱的是她右手居然还牵着一只山羊,那只山 羊居然老老实实的慢腾腾的走在她前面,还时不时的低头啃地板,细细一看才发 现是乐楚楚在朝地板上扔青草,原来她背着背篓一般的箭袋是为了放青草啊,她 的这个操作显然彻底逗乐了场上的所有人,顿时大家都笑疯了,乐楚楚脸憋得通 红,仿佛在埋怨这个牵着山羊的设计,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果然刚走到尽头回头 走去的时候,背篓里就没有青草了,那只山羊顿时慌不择路了,居然一下子跳到 了T 台下面,我赶紧手忙脚乱的抱住山羊,总算把它弄到了T 台上面,跟乐楚楚 一起赶着山羊回到了后台,路上乐楚楚还埋怨道,「也不知道哪个设计师这么缺 心眼,老子都成放羊娃了。」   显然已经笑得不可收拾的吃瓜群众们彻底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婆羞愤了, 就连直播间里都是「卧槽」刷屏,这场无比精彩的T 台秀场终于在乐楚楚牵羊而 来,我抱羊而走的滑稽场面中告终,没有人注意到旁边那个依然面色惨淡的欧岂 彤。   一场精心准备的时装走秀终于完美落幕了,陈佳人看着于伊人秀场末尾领着 一众年轻的模特们登台致谢,看着她言笑晏晏,无比璀璨的模样,看着她安心的 与台下的冯小波四目相对,陈佳人感觉自己的怒火更深了。   于伊人跟陈佳人两人心知肚明,此战可以说半斤八俩,谁也没有战而胜之的 能力;陈佳人认了儿子,于伊人把林丽华母女二人引进了漩涡之中;陈佳人虽然 用手中的把柄威胁了欧岂彤,几乎相当于羞辱了冯小波一场,然后在打了这一击 几乎让少年不知所措的巴掌之后火速给了一个无比美味的甜枣,没有任何意外, 陈佳人达到了自己的目标。而于伊人却通过把林丽华引进来,然后让自己面临一 个进退两难的问题,进吧,有林丽华这样的高阶对手,甚至她比起于伊人,陈佳 人自己,都更适合做母亲,而且明显冯小波也更认可,亲近林丽华;退吧,陈佳 人的性格就没有退后一说,她从来没有想过退后,从逃出那个孤儿院之后的人生 的每一天,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但是最让陈佳人抑郁不平,深感受打击的是,陈佳人发现自己隐然变为棋子, 被于伊人掌控者跟林丽华争斗了起来,而且这种趋势是自己无法避免的,她甚至 可以看得到自己因为跟林丽华因为冯小波明争暗斗,而于伊人则站在一边鼓掌叫 好,自鸣得意。   她突然发现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居然还跟于伊人打了个平手;更可怕的是于伊 人风轻云淡,而自己狼狈不堪!并且自己深信,照这样下去,最后认输的那个人 一定是陈佳人。   于是看着T 台上被众美环绕于中心,满眼都是星光璀璨的于伊人,站立着就 让人充满了欲望的于伊人,她那完美的高挑胴体使陈佳人彻底动了邪念。   许久没有尝到大美人的美肉了呵呵,我要好好尝尝,还要让我儿子看到,看 你还敢跟我抢儿子不?你不行,那个林丽华也不行!   这场秀终于在众人恋恋不舍中结束了,看薇雅一脸兴奋的跟于伊人窃窃私语, 估计这次直播活动卖了不少货?   「这次秀场非常成功,是大家的功劳,每个模特都可以拿到一份销售提成,」 于伊人笑着宣布,立刻引发了一众模特的欢呼,小夏一蹦三尺高,看样子能拿到 不少?   「小波,时装秀忙完了你可以搬过去了吗?」林丽华把我拉到一边,急切的 问道,我被她神情中的疲惫吓了一跳,连忙问她怎么回事,「还不是最近老是做 一些不好的梦,我梦到自己又回到以前了,那时候我,潇洒,还有我爸爸,我妈 妈,他们都还在,我在梦中感觉他们如此真实,如此鲜活的存在着,他们跟我聊 天,潇洒陪我做饭,爸爸妈妈则在一边看着电视,一切都完美的不可思议,我贪 恋着那样的日子,差点想要一睡不醒,哪知道终于还是在黄昏醒了过来,我看着 空空如也的客厅,厨房,潇洒的房间,我父母当年的房间,还有我自己的房间, 我难受的恨不得死去,」林阿姨说到这里都要泣不成声了,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 模样,难以想象她已经是一个44岁的女人了,   「原来我才是这个世间的孤魂野鬼,」她喃喃自语,「你什么时候能搬过来 住,干妈想天天看着你,安心,」   我无法面对她无比灼热而忧伤的目光,因为我答应了于伊人的啊,但是眼前 的女人我认了干妈,我凭什么厚此薄彼?就因为于伊人是我的老板?   「我十一过后就搬过去,我说道做到,」我看着林丽华期待的眼神,肯定的 承诺道。   「楚楚这丫头跟我不亲,我们毕竟不是亲生母女,而且她个性也野的很,你 能来就好了,」干妈的语气非常落寞低沉,我想到了之前外公死的时候外婆就是 这样的语气,我知道干妈是独居太久了,心情过于抑郁,可是我除了按照她的说 法,还能找到什么办法吗?相比于无比成功的于伊人来说,干妈是一个已经一无 所有的女人,我不能这么残忍,我不能!   「陈佳人,我儿子给你认了,你满意了吧?怎么还不领着他走,」于伊人一 边看着业绩报表上无比喜人的成绩,一边随口调侃着陈佳人,   「你玩的挺厉害的啊,把小波的干妈也请来了,她们母女俩这一上来,我当 了这个亲妈,也是没什么意思了,估计小波反感我反感的要命,还是你玩的绝,」 陈佳人一本正经的夸赞道,好像这件事完全跟她无关一样,   「那你选择不当?」于伊人笑嘻嘻的问道,   「我当定了,」陈佳人霸气的一挥手,她趴在于伊人的办公桌上,隔着苹果 电脑看着一本正经的工作的于伊人,「你说说你把自己整的这么美,非得把我比 下去,有意思吗?难不成你把冯小波当成你男人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于伊人 的脸,好像要看到于伊人的全部反应,   「你们出场这么有风格,有记忆点,我要是不出场的美,不是被你们比下去 了,那现在你肯定在嘲讽我了,反正美要被你嫉妒,丑要被你嘲讽,那肯定要选 择好的啊,」于伊人冷笑着回应道,「冯小波才16岁,你不要把他当成你的那个 老情人,他们不一样,」于伊人强调道,   「男人就没有不一样的,不信我们试试他?用美人计?」陈佳人一屁股坐在 了于伊人的办公桌上,兴奋的提议道,   「我们是什么意思?跟我没关系,」于伊人不理会她了,   「你不是说我是你老婆吗?今晚上我要跟你睡!」陈佳人无比认真地说道,   「不行,」十分干脆的拒绝,   「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的,我有十多年没跟你同床共枕了,我想你,」陈佳 人如怨如慕的说道,手却朝着于伊人因为上半身前倾而导致春光大泄的乳沟伸了 过去,于伊人不悦的一把拍开她的魔爪,怒斥道,「你一个女人,还要不要点脸?」   「我不要脸,我只要你,」陈佳人十分赤裸裸的说道,「你准备好了跟冯小 波相认了吗?」她的这个问题终于让于伊人沉默了下来,   「乖一点,不敢认儿子,是不是爱上儿子了?还是你害怕因为自己太过漂亮, 让儿子爱上你了?」陈佳人的这个问题分外无耻,显然激怒了于伊人,   「你给我滚,现在,马上,」她下了逐客令,   「我肯定会滚的,我滚到你家去我,要不然我就把咱们当年三个人的那张合 照发给冯小波,让他去问冯凡,」陈佳人一脸轻松的说道,   「你想怎么样?」于伊人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闺蜜,   「我想跟你睡觉!」陈佳人的回答异常干脆,在短暂的寂静之后,于伊人的 办公室顿时响起了一阵摔摔砸砸的声音,还夹杂着陈佳人时不时的惊呼,一群秘 境的员工围在紧闭的办公室门口,哄乱的讨论着于总到底怎么了,还是乐楚楚让 员工赶紧离开,敲门问于伊人有没有什么事,   「我没事,任何人都不要进来,」于伊人冷静的回答乐楚楚,   「我答应你,小波今晚上我就让他搬到干妈那去,你敢来的话就来吧,」于 伊人冷清的说道,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一直在摆玩手指甲的陈佳人爽快的跟于伊人拍了 拍手,扬长而去,留下面色难看的于伊人站在办公桌前久久不语。   「小波,林姐不是说要你搬到她那边的吗?」于伊人打电话给冯小波道,   「对啊,你知道了?」我很惊讶,   「恩,你今晚上就搬到林姐那边吧,林姐状态确实不好,你陪着她她不会胡 思乱想,」于伊人说道,   「好,」我很开心于伊人大方的让我搬走了,可是于伊人却紧接着又说了一 句话,   「今晚上必须走,就这样,」她的声音有种不容分说的坚决,我只能答应了,   刚想放下手机,陈佳人就来了电话,这个「妈」我无论如何喊不出来,可能 是当年她留给我的阴影太过于浓重了,   「儿子啊,我是你妈妈,」她老人家这句招牌话听得我一阵头疼,你非得说 这话让我难受吗?   「我多重复几次,你就习惯了,老妈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我在魔都有几处 房产,都是留给你的。我当年把你丢在许州,对你内心有愧,但是成年人不会讲 那些虚无缥缈的,该给你的我都会给你,」陈佳人的这一席话说的我心情复杂, 久久不知道怎么回应她,   「妈妈之前看到你一些不好的行为,你还这么年轻,都是妈妈的错,你不要 心存介怀,这些小毛病改了就好了,想要女人你就去找个女朋友,明天咱们正式 认亲,妈妈会给你个见面礼,让你在魔都活的潇洒,」陈佳人好像一个女侠一般 安慰着我对于之前打胶行为被她撞破的不安与畏惧心理,「你今天也累了,就先 歇息吧,对了,你住在哪里?」   「我之前住在海上豪庭,今晚上就搬到干妈那里了,」我回应道,   「奥,那你今晚上能出来帮妈妈做一件事嘛?」陈佳人问道,我十分疑惑, 我这种一无所有的无知少年能帮到她什么?   「什么?」我问道,   「到时候我打电话你来了就好了,」陈佳人一副神秘的样子,好像话中颇有 深意一般,而我却唯唯诺诺,全然不知道一场终将彻底影响我的人生的风暴正在 被电话对面的那个女人酝酿着,只等着我到来之后就会引爆————   我为什么不恨这个无比突然的出现在我的眼前的妈妈?而且对她唯唯诺诺? 可能是她之前抓住了我的小把柄,可能是她在我被别人骂的生不如死的时候突然 出现,让我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欲哭无泪的时候,可以从容解脱;可能是她对 我太过于慷慨,而且她丝毫不掩饰对于我的愧疚,而我找不到发火的理由?   我凭什么对她发火,就因为她是我妈妈?她认了我就是为了让我可以肆无忌 惮的报复她?   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这些理由太过于荒谬了;所以面对这个如此强势的女 人,我第一时间选择了顺从,我可能是太缺少一处安乐的栖息地了?我可能从来 没有待过舒适区?所以我反而更迫切的想要得到这些。   「你洗白白了没有啊,大美人?」陈佳人站在浴室门口,乐呵呵的问道,   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一阵阵沐浴液的香味伴着热乎乎的水汽从缝隙中泄露 出来,陈佳人眯眼用力吸了一口,无比赞赏的说道,「哎呦喂,好香啊,真是个 小宝贝呢,这么听话,等会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送到我床上啊,」她无比豪放的 哈哈一笑,不理会浴室里于伊人就径直回到了于伊人的卧室。   陈佳人打量着于伊人这间卧室,很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于伊人估 计也是最近才搬过来,卧室里面的陈设还有些不伦不类的。   她四仰八叉的躺在那桃心形的大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出神, 「你想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我陈佳人何尝不想?那你以为我只是垂涎于你的儿 子或者你的肉体,其实我更喜欢玩弄你的过程,」   她胡乱的玩着手机,突然脑子里又冒出来一个疯狂的想法,「要是让一个男 人出现在这个别墅里面,恰好让冯小波看到的话,那我的这场戏不是更逼真了吗? 做戏就要做全套嘛?」   她赶紧爬起身来,打电话给一个心腹手下,「人妖,你马上来到我给你定位 的地方,就在别墅门口藏着,对,我发你定位,你问我为什么找你?找你是因为 你不是男人,但是这次你要假装很男人,就像你平时骗那些良家贷款一样,油头 粉面的一套给我拾掇起来,别的都不需要,你半小时能不能到这里?」   「恩,可以,到时候我发你信息,你按照我说的办,办好了有没有奖励?办 好了之前那些你拉来的项目,我把利润都给你,怎么样?行,说好了啊!」                  46   陈佳人十分满意的挂了电话,正好于伊人已经走进了卧室,出水芙蓉一般的 美人让陈佳人的表情更加满足了,她好像在照镜子一般看着于伊人,「不错不错, 是个大美人,我要是个男人,死活都不会跟你离婚的,」   于伊人一把把擦头的浴巾仍到了陈佳人的脸上,「你还说,我都不想提过去 那些事,你今天来是找茬来了?」   「呵呵,我就可惜自己怎么不是个男人,不然,当初在孤儿院我就带你私奔 到月球了,」陈佳人半真半假的开玩笑道,   「你说说你,怎么有胆量来我家的,你不怕我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于 伊人十分诧异的看着陈佳人,看着她把浴巾放到鼻子上贪婪的闻着,一副恶心的 样子,   「我怎么不敢来,你不把儿子给我,你还不离婚,你能怨我?冯凡不爱你, 你说是我的错,不是很搞笑吗?」陈佳人嘲讽道,   「当年的事你并没有全部参与,你只是人家的一个工具而已,可惜你还自鸣 得意,觉得自己终于大仇得报,搞得我夫离子散,搞得我远走魔都,隐姓埋名。 但是我没有用肉体也风生水起,你依靠那个公安局长又怎么样了?」于伊人继续 嘲讽着陈佳人,   「呵呵,现在谁是冯小波的妈妈?」陈佳人不理会于伊人的嘲讽,直入中宫 的问道,   「都是你的,你是冯小波的妈妈,是那个当年跟卫东阳厮混的女人,这一切 都是你的,你现在意下如何?」于伊人终于无比放松的坐在床上,笑嘻嘻的问道,   「老娘要操死你!」陈佳人恼羞成怒一般的突然站起身,扑向了于伊人,两 个大美人开始扭打起来,于伊人的睡衣,陈佳人的外套全部在扭打中被扔到了地 上,床上,一阵阵乳浪翻飞,一阵阵臀波涌起,波涛汹涌如怒海潮汐,玉体横陈 却连天烽火,两个美人的战争将空气好像都燃烧了起来,无尽的暧昧味道弥散在 夜晚的卧室中,空气里带着一股甜丝丝的腥臊气味。   「行了行了,睡觉,我不想跟你闹了,你要是乐意住我房间,我出去住酒店,」 于伊人终于翻身坐起,开始穿衣服了,   「妹妹你寂寞了好多年了吧,咱们两个大美女还不能好好享受享受?」陈佳 人模仿于和伟的那段魔性片段里的经典台词,调戏着于伊人,   「你跟于和伟都姓于,怎么差别这么大呢?」陈佳人有些奇怪的问道,于伊 人一把捏起旁边的枕头砸到了陈佳人身上,「滚蛋,我又不是同性恋,」   「你这么多年连个男朋友都没找,你难道是异性恋?或者你就打算做无性人, 做尼姑?」陈佳人嘲讽道,   「不管怎么样,今天老娘要跟你探讨一下你的身体的秘密,你的那里荒废了 这么多年长草了没有?」陈佳人的这个黄色笑话显然刺激到了于伊人,她怒吼一 声将陈佳人重新扑倒在身下,顿时一阵打闹声重新响起,渐渐地这些打闹声被一 些有些奇怪的喘息声音代替了,并且这些喘息声越来越浓重,越来越淫糜。   「来你之前住的地方,我要跟于伊人说一下,她是我闺蜜,哈哈,我让她好 好照顾你,」我看着陈佳人发来的短信,一阵犹豫,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大脑 愣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我终于还是跟林阿姨说了一声,坐着地铁回了海上豪 庭。   我走到于伊人的别墅门口就感觉气氛有一阵奇怪,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打 扮的男人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别墅,好像自来熟一般,好像 已经来过这里几十次一般,我感觉到深深的不解,难道这个公子哥是于伊人的男 朋友?顶级有钱人的世界确实不是我能想象到的,至于我之前少年的春心萌动, 此刻已经烟消云散了,也许是因为这个公子哥一般男子的蔑视,也许是这个男子 那股雍容洒脱的气质,让我生不起一丝一毫反抗的心思。   我站在别墅门口徘徊良久,这个地方跟我还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之前住过1 个月而已,不过是给了我一些莫名其妙的幻觉而已,如今我回到现实的土地上, 终于感觉到有些脚跟发软,走不了路了,也许是我太飘了?就在我打算转身就走 的时候,陈佳人的催促又来了,「赶紧的,男子汉怎么婆婆妈妈的,你怕于伊人 吃了你吗?」   我无语的摇摇头,走进了别墅,那个公子哥朝我邪魅一笑,朝着于伊人的房 间走去,我痛苦的闭上眼睛,我看着他如此自信,如此兴奋,如此淫荡的表情, 我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眼前一阵昏天黑地一般的晕眩感传来,我感觉视野都模糊起来,这个世界离 我越来越远了,一切都无比陌生,一切都在鄙弃我,而我就是一堆人形的垃圾一 般,自艾自怜的站在客厅中央,荒谬的就像一个笑话本身。   「吱呀」一声门开了,然后又轻轻地关上,我睁开眼睛,那个青年已经消失 在我的眼前了,我知道他去到什么地方了,那也是我想去的,这个想法让我一阵 「呵呵」的苦笑,像我这种人怎么敢奢望跟于伊人这种女人有什么关系?我甚至 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只是因为于伊人嫌自己的房子没人住,怕招小偷,所以找个 人来看家而已。   「我来了,」我忍耐着发短信给陈佳人,「等着,」过了一会儿,陈佳人才 给我回消息,我不知道她此刻在哪里,但是于伊人房间里的一声十分张狂十分大 胆放肆的呻吟声,给了我答案,她也在于伊人的房间里面。   我努力安慰着自己,可能于伊人并不在这房间里面;这间卧室只有陈佳人, 可能还有那个公子哥,我这个妈妈有了男朋友或者情人什么的再正常不过的了, 十年之前她还是已婚之妇,她还有一个6 岁的儿子,她还一无所有的时候她就有 了情人;如今10年之后,她事业有成,又正值女人最饥渴的年份,没理由她不找 一个情人满足自己的欲望,我的嫉妒只是对一个男人拥有如此艳福而我却没有的 嫉妒,或者说我是嫉妒人家长得比我帅,因为帅所以有女人。   我一步一步的走向于伊人的卧室,时而低沉时而高亢的呻吟不停地从门缝里 传出来,听得出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那高亢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的磁性, 肯定是刚刚认识不久的陈佳人,对于她如此作为我完全没有一点意外的感觉存在; 可是夹杂在她高亢声音中的那几声慢条斯理的,刻意压抑着,充满羞涩的呻吟声, 还有那呻吟声中时不时的一阵若有若无的娇喘,让我整个人都毛骨悚然了,这是 于伊人的声音,这是我平日里视为女神的那个女老板的声音。   我走到门前,刻意安慰着自己,刻意的自欺欺人,可能是于伊人跟陈佳人两 个女人在互相安慰呢,可是我的想法刚产生,一门之隔的卧室里就传来一句男人 的无比无耻的感叹,   「大美女老板好久没有人疼爱了吧,今天老子我一炮双响哈哈,」这个声音 应该是刚才那个公子哥的声音吧?听起来就像晴天霹雳,突然打在我的脑门上, 打的我目瞪口呆,打的我眼眶疼痛滚烫,然后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出来,我无力 的缓缓蹲下来,用手臂抱着自己的头颅,无声地哭泣着,而卧室里的春宫戏仍然 在上演着,并且有越来越火爆的趋势,   「啊,快点,我想要大鸡吧啊,」陈佳人的声音分外大胆而放浪,   「你乱说什么,——什么男人,」于伊人好像很无辜的反驳了一句,好像她 被捂住嘴一般,说话只说出来一半,中间的部分愣是没有说出来,   「放浪是一种态度,放浪是一种保护啊哈哈,」陈佳人继续大放厥词,   「咱们有的是时间玩了,哈哈哈,两个大美女,老子今天要好好的爽爽了!」 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此刻终于彻底相信发生在隔壁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 的,我绝望的想要死掉,马上死掉,彻彻底底的从这个无比卑污的世界里逃离开 来,再也不要让我的耳朵,让我的眼睛,让我的灵魂,受到这样的折辱。   一个是我妈妈,她淫荡成性,她死性不改;可是于伊人这个女人为什么也这 样,我以为我喜欢上了一个天仙,想不到她们居然跟一个男人玩双飞,是哪个男 人有这么大的福气?   我伸手拿起了一个放在角落的晾衣杆,我再次回到了那个地狱的门口,我知 道我只要走进去,我就会杀了那个男人;但是我自卑,我胆怯,只有在一个是我 妈妈,一个是我喜欢的女人(我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喜欢她,这可能是年少时候 的痴心妄想,白日做梦),我愣是不敢冲进去,我冲进去做什么?责怪我的母亲 找了男朋友,责怪于伊人和我的母亲一起享受一个男人,我凭什么?我算个什么, 我踏马是谁啊?我什么也不是。   我只是一个听着自己母亲,自己自以为喜欢的女人,一起跟别的男人双飞而 下体无比坚硬的色狼少年,我甚至想打一波飞机,释放出来我无以名状的愤怒, 释放我自觉无比卑污的情欲之火,释放我对于这两个女人的深深怨望!   我半瘫着坐靠着墙壁,隔壁就是一男二女无比刺激的双飞场景,我甚至按奈 不住那邪恶的想象而顺着没有关严实的门缝朝里面偷窥了一下,一具女人赤裸着 的上半身如同从水面冒头吐泡的鱼儿一样翻了个身体,压着下面蠕动的身体,她 们异常欢快的嬉闹着,我没有敢细看,因为我注意到陈佳人居然转头看了一眼门 缝,她冒着绿光的猫儿一般的眼睛将我捕捉了进去!   我此刻无比矛盾无比分裂的坐着,难以抑制住本能的欲望使得我居然恬不知 耻的把手伸进了短裤里面,我还嫌弃这样打飞机不够过瘾,我甚至恬不知耻的把 已经勃起到最大程度的肉棒从内裤里放了出来,直愣愣的贴着我的T 恤,冒着热 气的龟头犹如一个恶魔般吐出了一股透明的口水。我终于一边绝望的无地自容, 一边疯狂的自渎起来,我就像要把手中这根无比粗大挺直的器物撸断撸废掉一般, 用着从来没有过的速度打飞机,我心中的变态满足感随着卧室里男女们的娇喘呻 吟而迅速高涨到达了顶点,终于在于伊人的一声高亢的呻吟声中,我射了——   我看到一股精液就像炮弹一般打在2 米开外的鞋柜上,我甚至感觉我的精液 是黑色的,它带着我的邪恶,带着我的堕落,带着我的绝望,带着我如风般一去 不返的对女人的残留的善意,全部打在了鞋柜上,那些高跟鞋都被精液波及了一 点,此刻它们那些装饰复杂的鞋面与勾人心魄的各种高跟都显得如此轻薄,如此 廉价,如此不值一提,就像此刻玷污它们的精液一般,就像精液的主人一般。   许久之后隔壁陷入狂欢的男女终于恢复了静寂,我也彻底发泄了我所有的愤 怒与绝望,以一种无比猥琐的,无比低俗的,无比廉价的方式发泄了出来,然后 我收拾好自己,也不管那一滩精液,就这么如同幽魂一般的走出了这座别墅,这 里我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也不会再来,就当一切都是梦好了,就算陈佳人,我也不 打算再理睬,她还和当年的那个女人一般恶心,甚至可能她比当年还要恶心,但 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走出别墅之后感觉心胸一阔,这个小区我一刻也不想多呆,我胡乱的顺着 主干道朝前跑着,我知道一直朝前跑就会跑出这个小区,然后我就可以跟这些人, 这些事说再见。一辆特斯拉停在我的附近,车里的男人显然看到了我奔跑的身影, 他不由得发出一阵阵阴阳怪气的「咯咯」怪笑。他开着车子跟在我后面,终于在 我注意到他之后还朝我意气风发的一甩头,他的眼神得意,他的神情潇洒,他帅 气而自信;我狼狈而丑陋,我只能眼睁睁的,耳张张的,看着这个年轻人开着特 斯拉跟我擦肩而过,然后扬长而去。   我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自顾自的朝前走,每走一步我的心情就好一点。   难道就因为我妈妈谈个男朋友,我就有资格把他杀了?我凭什么?就凭他把 于伊人也睡了?于伊人乐意我管得着吗?   我只是想做一只鸵鸟而已,离他们远远地,我觉得这个目标很容易达成!   「你神经病啊,学什么男人说话,」于伊人终于穿好衣服,看着陈佳人无比 满足的躺在床上,从手包里拿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给自己点上,非常愤怒的指 责着,   「这样你不是更爽吗,你看看你都高潮了呵呵,你多少年没高潮了吧?」她 吐出了一个烟圈,笑嘻嘻的说道,   于伊人不理会陈佳人的话,她先是打开门,眼尖的看到了鞋柜上有一堆白浊 的液体黏糊糊的粘在上面,在灯光下发亮,不由得惊怒交集,问道,「你是不是?」 于伊人话还没说完,陈佳人就披了一件衣服走了出来,无比淡定的回应道,「不 错,我叫了冯小波来,而且,他当时就在墙根听我跟你」陈佳人没说完,只是无 比得意的看着于伊人,   「怪不得你非要假装男人声音,陈佳人,你跟十年之前一样恶毒!你好,你 很好!」于伊人咬牙切齿的说道,状如疯魔,一张美脸分外狰狞,   「你想把我当棋子,想让我背上这个淫荡的名声,我这叫以牙还牙,咱们走 着瞧哈哈,」陈佳人拿着自己的衣服也不穿,踩着高跟鞋就这样朝别墅门口走去, 突然还转过头莞尔一笑,   「你儿子看你的春宫戏还打飞机了,你看看你这个妈妈做的,有句话叫覆水 难收,现在覆精却可以再造,你大可以开诚布公,跟你儿子谈恋爱啊,反正他这 么喜欢你,都愿意为你跟别人偷情打飞机,他肯定不是不敢,而是觉得自己不配 阻止你,你看看有别的男人这么爱过你吗?」说到这里陈佳人也被自己天马行空 的想法折服了,不由得仰头大笑了几声,然后才走出门去钻进车里开车离开了, 只留下一脸绝望的于伊人站在原地发愣,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所谓伊人(番外篇)】 第一章 6.1 儿童节特辑 八年以后。   这个六一儿童节,难难一个人穿着节日表演的儿童节服装等在教室里,别的 小朋友都被家长接走了,只有自己没有人来接。幼儿园老师一连给自己的妈妈打 了几个电话,可是妈妈愣是没有回应,也许是伊人妈妈还在忙着公司里的事情?   魔都亘古大厦的最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这几年已经成了只有董事长本人和她 的宝贝儿子才能上去的楼层,自从于总在7年之前认了冯小波为儿子之后,这个 往日胡作非为,自暴自弃的小混蛋就好像彻底的改头换面了,他努力按照自己这 个妈妈安排的一切程序学习,生活成长着,甚至包括最私密的方面——   此刻在亘古大厦的顶层,于伊人正双目无神的扶着办公桌剧烈的喘息着,长 久的性爱让这个已经44岁的女人颇有些吃不消的感觉,她的长发散乱的粘在脸 上,上身的小西装只有前方胸口的两个纽扣被扭开了,两个坚挺硕大的乳房被释 放了出来,微微出位的白色乳罩半托着自己因为再次生育而变得更加硕大的乳房, 两颗仍旧呈现鲜红色的红肿乳头在空气中颤栗着;她的下身的西裤被身后的儿子 扒下来一部分到了臀上,那条白色的蕾丝内裤仍然在原处却因为那根死命插在阴 户中的肉棒而微微有些错位,斑斑点点的淫液粘在内裤上使得这个内裤看起来无 比淫糜。一根青筋暴露的微黑的巨大肉棒强硬无比的把可怜的蕾丝内裤挤到了一 边,结合处有一圈白色的泡沫粘在阴唇与肉棒上,甚至儿子那刻意剃过的阴囊上 也粘了不少白浊的淫液。   可以看得到最私密处因为肉棒的持久抽送而微微肿胀的白里透红的馒头状的 大阴唇微微外翻着,那根制造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淫声浪语的罪魁祸首此刻无比 安静老实的全根没在了紧紧包裹着肉棒的花蕊一般展开的花径里面,母子两人连 性爱都契合的好像夫妻一般。   于伊人一双长长的媚眼有些痴迷的看着身后仍然扶着自己的纤细腰肢憋红着 脸,进行着母子性爱的最后扫尾工作的冯小波,看着他双臂如同铁钳一般钳制着 自己小西装包裹的腰肢,如同很多年前两人第一次一般兴奋,冲动,原本凄迷无 比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害羞,有些欣喜,有些怨怼。   她害羞的是这个儿子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像当初一样爱自己爱到了骨子里,他 为了和自己无套做爱甚至可以忍耐着直到自己危险期过去,也不想让自己吃药什 么的,宁愿只在那几天安全期和自己胡天胡帝一番;她欣喜地是就算这个小色狼 如今已经有了很多女人了,但是在他的后宫里面,于伊人永远是他的最爱,远远 超越了他的未婚妻乐楚楚,这辈子有了这样一个即是自己最亲的儿子又是自己的 老公的男人,于伊人感觉自己已经不虚此生了!她怨怼的是今天是难难儿童节放 假,本来两人说好了要去接送难难的,结果就因为自己换了一身性感的小西装, 这个憋了很多天的小色狼就再也忍不住了,拉着自己就乱来了起来,于伊人甚至 没有什么意愿去反抗这个野蛮的儿子,因为她自己也好想要儿子好好疼自己一次, 想了好久了!   自从他跟乐楚楚上个月订婚之后,他就因为忙碌的不可开交而没有时间来疼 爱自己,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那还能忍得住?幸好这个小色狼知道自己面 皮薄,又是他亲妈,总不能跟个荡妇一样求欢吧?所以他看到自己那湿润的让他 心颤的眼神,特意换上的他最喜欢的可以凸显自己无双的高挑丰满的超模身材的 小西装长裤,加上随意的在他面前走动两次,两瓣高跷的肥臀微微颤抖几下,这 些暗示终于让这个小色狼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欲火燃烧, 不管不顾自己只剩下仪式性的推搡与故作矜持的训斥,施展着他在那些女人身上 锻炼的脱衣神技,不到5秒钟时间就把那根已经阔别故土一个多月的肉棒重新塞 回了日思夜想着他的母巢!接下来就是那些自己已经跟这个色狼儿子重复无数次 的抽插与耸动,呻吟与喘息,还有那些无比缠绵的情话,这些话他从来不会跟楚 楚说,不会跟林丽华那个横插一缸子的女人说,不会跟陈佳人这个定期榨取精液 的游离在他身边的妖妇说,也不会跟公主说,更加不会跟那些跟他上过床的很少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说,但是他只会跟自己说!那些淫话自己在无数个梦里回 想起来都会羞涩的全身发抖,那些带着他的痴情,带着他的阴郁,带着母子二人 多年不见的怨尤,带着终于确认自己也和他一样坠入不伦之恋的漩涡之后的狂喜, 每一种情绪都可以让于伊人品位无数次,悲喜交加无数次,终于他们两人还是没 有错过彼此,就算有着母子禁忌的阻碍,就算有着无数误解无数辛酸,两个人还 是灵肉结合的在一起了!   而且永远不会分开,就像此刻的两人一样!   那根硕大粗长的肉屌还插在自己的阴道里在进行着最后的射精动作,就像他 以前做过无数次一样,他的精液是如此的莽撞而鲜活,如此的炽热而饥渴,就像 一团要焚烧一切的地狱之火,将会在自己的子宫口引爆然后点燃自己的全身。   这个小色狼,就算自己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就算作为一个妈妈,为自己这 个混账而又痴情的儿子付出了一切,他仍然不想放过自己,他恨不得天天黏在自 己身边,恨不得和自己贪恋春宵不问红尘俗世,不管什么世事纠葛。   「放开我吧,臭儿子,我要去接难难!」于伊人温柔的吻了一下儿子,唤醒 了还沉醉在肉欲的无尽狂潮中狂乱颠倒的儿子。   「妈妈,我好幸福,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拥有了你,」我用额头顶着 于伊人的下巴,无比痴迷的说道,虽然我的身高始终没有超过自己的妈妈,只有 174,但是我觉得这是我们母子最适合的身高差了,毕竟这样什么姿势都非常 方便!   「坏蛋,你怎么这么贪,就不能让妈妈接完女儿咱们再慢慢的,」于伊人话 说到一半就害羞的不说了,我还想逗她,她已经一把推开我,不管不顾臀部的淫 水,一溜烟就跑到了浴室,冲洗起来,我还要进去凑个热闹,不料浴室门已经被 反锁了,   我有些讪讪的穿好衣服,坐在于伊人的座椅上休息,毕竟已经剧烈运动了一 个多小时,虽然这在我跟妈妈两个人的性爱经历中只算得上一般时长,但是途中 我换了好几个动作,此刻停下来感觉全身都有些酸软无力。   今年我24岁了,刚刚从FD毕业一年,几年前老克勒执迷于报复于伊人与 我,不料因为他直接的促成了我跟妈妈的孽情,机关算尽却阴差阳错的导致乐楚 楚爱上了我而彻底绝望了,毕竟他的复仇已经没有了让任何意义。于是在某一天 他就消失在了一班去往拉萨的火车上,再也没有人看到他。   自此以后于伊人就彻底的掌控了亘古集团,她在乐楚楚的帮助下进行了一番 大刀阔斧的改革,把亘古推到了一个更高的位置。   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常年住在林阿姨家,林阿姨经常会做噩梦,我迫不得 已就经常和她睡在一个屋里,时间久了我们渐渐萌发了别样的情愫,终于在一个 风雨交加之夜我被这个病态的美人教授逆推了,那一夜我们做到了很晚很晚。   自此以后林阿姨就彻底放开了,时不时的我们俩人要一起住几天,自然其中 做的事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陈佳人在我外婆弥留之际被我外婆认了出来,原来她就是外婆一直念叨的那 个大女儿,陈佳人哭笑不得的接受了她是我大姨的身份,当然在那一刻我还以为 她就是我亲妈呢!卫东阳临死反扑,纠结了往日的死党,本来想抓住我要挟于伊 人的,哪知道于伊人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她在当年险些受辱的河岸边,外婆家附 近导演了一出鬼片。   卫东阳原本阴差阳错之下抓住了于伊人的,然而我因为爱这个女人心切,不 顾一切的扑了上去,打斗之中,卫东阳被那根「听话针」毒品打进了身体,他惊 慌失措之下被于伊人逃脱了,只能带着我划船去对岸,等着于伊人上钩。   对岸就是于伊人给卫东阳准备好的生死场,在那片林地里,在那条河的对岸, 在于伊人死里逃生的对岸,卫东阳遇到了一系列光怪陆离的事情,他的死党们被 吓得作鸟兽散,余下的死忠则被于伊人找的马戏团演员饰演的鬼怪们全部抓住了。   卫东阳在这个宿命之刻终于看到了多年之前被他灭门的那一家三口,他被吓 得精神失常了,在听话水的作用下把当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而我泪流满面的接 受了于伊人才是我亲妈的事实。   我被卫东阳的手下折磨了一天一夜,但是十分清醒,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被 自己伤害了的于伊人,就在我打算一走了之的时候,于伊人终于找到了我。我还 没有说什么,就被于伊人的一个拥抱彻底融化了。   陈佳人对自己的失败完全采取了无所谓的态度,在她知道自己是我大姨之后, 在知道我爱上自己的亲妈之后,再眼睁睁的看着我为了救于伊人冲上去的时候, 她知道自己失败了,她没有于伊人的勇气,她知道自己没法跟她抢夺我。但是她 又成功了,因为于伊人的儿子爱上了她!   此后我原本以为我跟于伊人只能做一对母子,然而世事无常,在我和乐楚楚 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于伊人终于爆发了她的醋意,这好像是我们母子沦陷的开 始。   我回到许州上了两年高中,顺利考上了FD大学,当然在这两年里面,我的 肉棒并没有闲着,我先后把花姐,杨贵妃,董鄢几个女人全部睡了,并且成为了 我长期的情人;而陈佳人也没有放过我,在一个混乱糊涂的酒醉之夜,我不知道 自己和她还是于伊人发生了关系,这就导致了我跟于伊人慢慢的突破了禁忌,走 向乱伦的深渊。   原本于伊人是坚决不同意要一个我们的孩子的,然而最终她还是生下了难难!   乐楚楚对于跟我相差12岁的巨大年龄差距丝毫不以为意,就算老克勒跟她 吵架,她也拿自己老爹当年跟林阿姨的事来反对,于是在我大学毕业一年的时候, 我们订婚了。   订婚的现场,我看着来到的轻熟女宾几乎都是跟我有着暧昧关系的,乐楚楚 对此心知肚明却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她只是让我不要像她弟弟一样!   我回想着这八年以来的风风雨雨,不禁有些唏嘘感叹,期间我为了于伊人几 次生生死死,老克勒,卫东阳,还有后来的魔都地产界的另一个大鳄,我爱她超 过了自己的生命。这也许是我跟她最终突破了母子禁忌发展到如今关系的原因吧?   于伊人终于穿戴一新的走了出来,「还愣着干什么,去接难难啊,」   难难一向被于伊人宣称是领养的,就像陈佳人的小铃铛一样,陈佳人自从几 年前意外怀孕生下孩子之后就性情大变,把她的灰色世界全部交给了她的情夫与 外甥,我,几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魔都一家私立幼儿园的门口,于伊人与冯小波两人一人牵着难难一只手,忍 耐着难难的不停抱怨,而我则对刚才对我的暗送秋波的美女幼儿园老师有些心动, 没办法,我总是这么不经撩拨!   一个骑着二八大扛自行车的中年男人吆喝着路过,「冰棍两毛钱一根,谁要 买的?」   很快无数的幼儿园学生与家长把他围了起来,「大哥你卖这个冰棍做慈善呢?」 一个家长开玩笑道,   「我就是想怀念一下咱们的00年代,毕竟现在已经是20后的小孩子了, 谁还记得咱们90后不是?」中年男人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就不为了赚钱, 哎我就是怀念一波咱们的童年,我就是玩!」他的这个回答很显然让一众家长们 深有同感,一箱奶油冰糕很快销售一空了。   于伊人看着拿着奶油雪糕吃的满嘴奶油的孩子神情复杂,眼神中充满了回味 过去的神往,「儿子,我想起那年你还只有6岁,在我们快要分别的时候,我也 在小卖铺里给你买了一根雪糕啊,你还记得吗?」她说着这话的时候,身后另一 只空着的手却搭上了我另一只空着的手,于是我们两个人的手在身后悄悄的握在 了一起,就算是双手紧握,光天化日之下于伊人仍然紧张的美脸通红。   「妈,我记得,那年你还很青涩,站在我的面前就像电视上的明星大姐姐一 样,拿着雪糕逗我,我几次张嘴想吃,你都不给我吃,最后我急得差点哭了出来, 然后你就突然把雪糕塞到了我的嘴里,让我哭都哭不出来,你看着我委屈的吃着 雪糕,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跟于伊人四目相对,说起童年的事情,   「永远不要再离开我,好吗?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扛!」我恳求着,   「傻儿子,你见我第一面的时候为什么不敢认我?」于伊人一脸享受的任由 我盯着我看,问道,   「我从来没想到你会是记忆里的妈妈,你出现在我面前,让我的人生都变得 好像一场梦境一般,随时都会醒来,随时都会破碎。」我哽咽着说道,   「是真的,儿子,不信你问问难难?」于伊人看着女儿,目光温柔,   「真的,一切都是真的,陈灵抛弃了你,伊人永远都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 于伊人目光灼热的说道,   「感觉一切都像做梦一样,」我感叹道,「从来没想到我能和自己的妈妈以 这种方式重逢,并且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奥,」于伊人突然俏皮的抽出一只手,做起了童年 时期我们母子最喜欢的拉钩游戏,   我看着她勾着的手指,终于在她无比明亮湿润的眼神鼓励下,哆哆嗦嗦的伸 出了一只手,翘起小拇指,和她的小拇指勾连在了一起,「永远不变!」   此刻不远处的一辆宝马车上,一个女人神情复杂的看着母子两人如此和谐温 馨的场面,不由得长叹一声,「于伊人,你赢了,不过,我也没有输啊,我有个 大女儿领养的,我还有个亲女儿呢,并且我还有个亲妹妹,妹妹咱们真是有缘啊, 连女儿上的幼儿园都是一家的,」她转头看着身后坐着的女儿一脸慈祥,「天使, 叫我一声妈妈听听,」   正在玩积木的女儿不乐意的瘪瘪嘴,终于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句,「妈妈。」   「哎,真乖,比你姐姐乖得多,自从治好了先天性心脏病之后,跑国外上学 就不想回来了,真是滴,」陈佳人抱怨道,   「妈妈,我今天喊你39次妈妈了,你不烦吗?你提起姐姐18回了,你真 唠叨!」小女孩终于童言无忌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妈妈就唠叨,」她无比自得的说道,很快又用手摸着自己的脸,神情有些 哀怨的低语道,「怎么这么快就老了呢,也不知道冯小波还看不看得上他大姨?」   她盯着车窗外冯小波与于伊人一家三口离开的背影入神良久,终于爽朗一笑, 「小坏蛋敢不要我试试?」她发动宝马车,将自己的所有沮丧情绪都抛弃在那一 串尾气中。   ps:看了大家的回复,有绿帽的担忧,我就把下面的章节先发出来吧,肯定 不会是绿帽,但是这种倒叙模式其实是很容易造成误会的,只有随着情节的逐渐 展开才能让大家慢慢明白过来。   一个读者说我的标点符号的,我就是用TXT 加上搜狗输入法打字的,然后小 黑屋排版,还能怎么做?之前没人说标点有问题啊,只是说我的排版有问题,我 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好意思。   pps :之前更新说男主居然看着打飞机,关键是男主不知道怎么做啊,他的 母亲离婚了,于伊人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到现在为止),他能怎么办,他难道跟 以前一样冲动上去打一架,做个没有想法只知道蛮干的工具人,然后让一切不可 收拾?如果男主这么简单的话,那么当初在家乡他不是早就被卫东阳搞得彻底沦 为小痞子了?男主的成长是非常痛苦的,他的内心肯定不是一个少年了,他表面 上16岁但是他被生存的环境逼迫,不加速心理的成熟难道要被外人欺负死?                 第47章   我在茫茫的黑夜之中漫无目的地漫游,前方好像是一片无垠的陌生世界,好 像童年时代晚上看到的黑夜一样,几粒车灯远远地打过来,射在我身上,这陌生 感让我放松下来,拼命地深呼吸一口气,找个墙角,坐下来缓一缓,一连走了几 公里下来,把那股恶心的情绪随着海上豪庭小区一起抛弃在身后,现在终于感觉 到有点累了。   我掏出路上一直在震动不停地手机,发现于伊人给我打了十几个语音电话, 还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她打来的,这个女人疯了吗?她是爽够了,突然想跟我 装扮一下白莲花,可是她这种人生赢家何必如此呢?   我忍住了胸中的一口恶气,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拨打回去把她臭骂一通,我 可能只是感觉有些接受不了而已,人家在自己的卧室双飞,关我吊事?偏偏还要 来电话骚扰我,我把手机刚想调整为飞行模式,陈佳人居然给我来了电话,我内 心呵呵的冷笑着,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接这个女人的电话,偏偏她居然是我十年 不见的妈妈,如此狗血的就认了我,如此陌生如此疏离的两母子,想想真是怪异 荒谬的很。   「怎么了,」我的语气分外冷淡,   「呵呵,妈妈不想跟你解释什么,我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欲望,现在也没 有结婚什么的,你应该可以理解的吧?」对面的女人如此大言不惭,   「理解,」我咬着牙齿蹦出来两个字,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有什么不好理 解的呢?   「那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今晚上 住哪里啊?」她还知道关心我?关心自己就好了,满足自己那赤裸的欲望就好了, 我他妈是个什么东西,配被你这种魔都上等女人关心?   「我住林阿姨那里,」我本来想说关你吊事的,但是还是忍住了,谁让这个 女人还是我妈妈呢?   「那你明天来我家,咱们母子俩相认了,就要有一个相认的仪式嘛,毕竟十 年不见,总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事,妈妈要给你个见面礼的,」陈佳人一副理所当 然的激动语气,我则暗自冷笑,你刚才给我的见面礼还不够吗?还要什么见面礼?   「行,」我懒懒的回应,我反正不打算在这个混乱的地方呆下去了,我怕时 间太久了我会疯掉,不是因为别人的淫荡,也许仅仅因为我自己的无能,我不能 如别人一般淫荡?爱谁谁吧,反正我真的想回家了,去看看外婆,然后随便对付 着活下去。   什么于伊人,什么刚认的妈妈陈佳人,什么乐楚楚,什么林丽华,对啊,还 有林阿姨啊,林阿姨对我一心一意的好,我走了,也许她就彻底的孤独下来了。   我想到今天看到的林阿姨那副精神不振,憔悴不堪的模样,我害怕我一走, 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但是很快我的这些顾虑都被另一个暗黑而现实的自己 撕碎了,我不过是一个无意中闯入林丽华生活中的人而已,就算无意中离开,也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地方其实并不属于我,我只是一个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访客,匆匆而来, 也将会匆匆而去。   所以我就随便找了一个网吧玩了一夜,看着显示器上面跳动的女人裸体,我 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悲凉与痛苦的感觉,别人都是用肉欲来满足自己,让自己发泄, 让自己放松;而我却被肉欲折磨着,毁坏着,别人越放荡我月痛苦,别人越开心 我越绝望。我厌恶眼前的这一切,我厌恶刚刚发生在我眼睛里耳朵里的淫乱场景, 然后那一声声无比撩人的呻吟却时不时的涌上脑海,让我突然一阵心慌,我关上 显示器不再想说话了,我甚至害怕再看到裸体,从来没有这一刻,女人的肉体是 如此让我咬牙切齿,让我愤怒交加,让我恶心而且反胃。   林阿姨打来电话,我编了一个理由就搪塞过去了,挂了电话居然有些羞愧之 感,可是我为什么要羞愧呢?难道因为我骗了这个单纯对我好的女人,骗了一个 从来没有想要伤害我的女人,我的心却开始没来由的疼痛起来了,林阿姨温柔婉 约的面容,凄迷而忧伤的目光再次让我一阵阵的心底开始抽搐起来了。   许州陈宗义家的书房里面,陈宗平、陈宗义哥俩正在神情焦虑的商讨着最近 的一些事情,饶是他们心思迟钝,此刻尘埃落定,也看出来许州的天已经彻底变 了!   「大哥,你听说了没有?卫家可能摊上事了?」陈宗义问道,陈宗平看着弟 弟一副急切的样子,有些不悦,都是中年人了,一点沉稳的样子都没有。   「卫家家大业大,哪这么容易死?」他对于卫家的实力非常清楚,他们家横 跨许州当地的政法,公安系统,堪称是公检法领域的隐形卫家军,哪有那么容易 倒?   「扫黑除恶你听说了没有,据说是负责扫黑除恶的领导人看到了一封检举卫 家的检举信,拍板定下了基调,许州的几个关键岗位的领导人都先后被调离了, 之前许州的公安局长,政法委书记,这两套班子几乎下去了一半。大家都说卫家 不行了。」陈宗义继续说道,   「关咱们俩啥事?」陈宗平有些奇怪,这个弟弟平时没这么慌里慌张的,这 是怎么了?卫家作恶多端,就是全家死绝也是活该,关他什么事?   「你忘了之前那个上海大商人透露的,陈灵可能再上海混得风生水起了?他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这样,你没细想过人家一个魔都企业家,怎么会无缘无故找 到咱们哥俩?」陈宗义提醒道。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到了,当年咱们那件事确实干得太那啥了,我真怕 那个女人有一天回来报复咱们俩个,咱们到时候没有卫家做靠山,真不一定对付 的了她。」陈宗平恍然道。   「咱们怎么说跟她也是一奶兄妹,她不会对咱们怎么样的吧?」陈宗平脸色 有些发白的问道,   「这谁说得清楚,当年虽然卫东阳那个小王八蛋没怎么着陈灵,但是咱们俩 人出卖自己的妹妹这件事是怎么洗脱不了的,想想这么多年咱们平平安安的过来 了,但是这件当年的未遂事件还是让我心有余悸,让我心里长了一根倒刺,每每 想起来扎的我揪心的疼。」陈宗义说道,   「其实当年卫东阳啥也没做成,第一次被陈灵摆脱了,第二次我都怀疑是陈 灵有意的,咱们把陈灵约来,说是跟卫东阳把话说开了,本来那顿酒饭之后,陈 灵还不是任由他摆布的,哪知道卫东阳那么急色,酒到半酣就拉着陈灵就往附近 的草垛子里面钻,陈灵当时喝酒没喝多少,但那是烈性酒没占几杯就能醉人。本 来以为生米煮成熟饭的,哪知道愣是被陈灵跑了。卫东阳追到河边,他当时也不 知道怎么想的,看陈灵醉倒在河边,当时就想那啥,哪知道陈灵等他脱下裤子就 是一脚,我当时离得不远就看到了这一幕,卫东阳面目扭曲的跪倒在陈灵面前, 然后四仰八叉的双手捂着蛋蛋,惨嚎起来,撕心裂肺的,陈灵摇摇晃晃的,硬是 提起自己的高跟鞋鞋跟,对着卫东阳捂着的部位就是好几脚,踢得卫东阳连惨叫 的力气都没有了,当时夕阳下山,落日如血,看得我一阵心悸啊。   几个卫东阳的死党见状围了上来,我当时眼见着不出面不行,就喊陈灵让她 冷静点,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从树林里迂回过来,也被陈灵看到了,陈灵那一 刻就发疯了,她一边哭泣着一边找路想跑,可是周围已经被几个人堵死了,哪里 还有路呢?卫东阳也被人扶了起来,她眼见着形势如此,绝望的脱了高跟鞋就跳 进了下面的河里,在河里扑腾了一会儿全身脱力就沉了下去,咱们都以为她死了。 卫东阳被她用高跟踢了蛋蛋,此后就不能生育了,连硬都很难硬得起来。按理说 她什么亏都没吃,还把卫东阳搞成了太监,她没必要记恨咱们吧?「陈宗平有些 心虚的说道,   「咱们俩个当年贪图卫东阳许下的市里的一套别墅,就把小灵骗了,当时小 灵儿都跟老公离婚了,跟了卫东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那天黄昏的时候被几个 男人围在河边,硬是跳进河里,游泳游走了。按理说她也没吃什么亏啊?」陈宗 义想起当年的事情仍然有些唏嘘,当然他拒绝想到自己这么一套做法会让陈灵怎 么想,   「魔都的那个商人要买咱们的画,我只是假意提高了一下报价,他就说再考 虑考虑,看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会不会跟小灵有关系?」陈宗平一向心思深 沉,想到了这一点,就问道。   「我之前加了他的那个助手的微信,我问了他,他直接告诉我是北京的一个 女商人跟他老板有仇,所以来找女商人的家人的,我当时还跑了一趟北京,到了 那个地方就知道被这个小子坑了。他一句实话都没有,咱们要想知道背后的隐情 还是得从那个老头身边的人着手,」陈宗义说起之前去北京的事仍是愤愤不平,   「这说明这件事很不简单,跑一趟北京也是有收获的,他越隐藏越说明这件 事情不一般,咱们越得去寻根问底,之前给老头开车的司机咱们不是一起喝过酒 吗?那个司机嘴巴大得很,可能会套出来一些东西?」陈宗平细致的分析着,陈 宗义不停点头,佩服的看着自己的大哥,   「那个司机还在许州,听说他在一中附近租了个房子,最近也不知道在折腾 什么呢,老头好像对他不管不问的,还花钱养着,咱们要花点心思才能套出来情 报,」陈宗平继续说道,   「我去,只要问问之前他在一中是找谁就行了,」陈宗义肯定的说道,   「不会是小波吧?」陈宗平福至心灵,突然说出来这个名字,   「我觉得应该是,」陈宗义一双三角眼闪动,突然蹦出来一句话,「这个老 头这么大阵仗,看来灵儿在魔都混得太大了,不然用得着吗?」   「这个老头老是带个帽子,而且很神秘的样子,估计来头也不小,咱们这次 可不能放过这条大鱼,不管是小灵儿还是这个老头,咱们都要好好地吃一口才对!」 陈宗平有些阴险的说道,   「我这就去问问那个司机,究竟之前在一中门口找谁的,」陈宗义一边说一 边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这么说这个月的贷款回收率还是很高的?」陈佳人一手夹着手机打电话, 一手熟练地操纵着鼠标,查看着公司的业绩报表。   「是的,陈总,但是有一笔款项被龚局划走了,你之前说过的,他可以不经 你允许提钱的,」下属在电话对面回应着,   「玻璃姐怎么回事,昨晚上他开车回家,我今天打电话就打不通了,」陈佳 人问起了昨天她请来的「奸夫」的情况,   「嗨,玻璃个傻逼,让他别买特斯拉,结果刹车失控,冲进了黄浦江,人直 接没了,」下属一副无可奈何地语气,   「真假的?玻璃死了?」陈佳人显然对这个消息异常震惊,   「可不是,他都被打捞出来了,最可怜的是没人认领他,他好像没有什么亲 人。原先的他几个同性恋的情人听说他死了,立马跟他撇清关系,都借了他不少 钱呢,」下属有些悲伤地说道,   陈佳人挂上电话,不由得神情复杂的嘀咕道,「于伊人你还真是个祸水呢, 哪个男人跟你有一点关系,都得被你牵连到。不过这样也好,死无对证了,你看 看,连老天都帮我,到时候冯小波是会信你片面之言还是信昨天看到的血脉喷张, 赤裸肉搏?」   她无比自得的伸了个懒腰,想象冯小波无比悲愤的离开,想象着冯小波如同 丧家之犬一般的离开,竟然发现自己除了愉快之外,有了一丝恻隐之心,难道自 己真把冯小波当儿子了?   陈佳人呵呵一笑,走到了自己的观察哨前面,继续观察着对面于伊人的动静 ——   于伊人一直睡在客厅沙发上,连被子都没盖,虽然现在已经是魔都最热的季 节,然而清晨醒来仍然感觉鼻子不通畅,头脑一阵沉重,她知道自己这是感冒的 征兆,她身体一直很健康,几乎没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没想到今天就是在沙发上 将就了一夜,就要感冒了。   她支撑着想要起身,十年以来养成的习惯总是告知她有许多公务要忙,有许 多目标要去达成,有许多钱要赚,然而今天清醒过来却突然发现这些原本让自己 动力满满的目标竟然如此可笑,如此不值一提。她瘫软在沙发上,斜眼看着远处 鞋柜上那摊干了的乳白色精液痕迹,那摊精液就好像在嘲讽她的淫乱一般,就像 最毒的鹤顶红一般让她有种宿命般的绝望感。她先是打电话告知董事长助理,今 天她不去公司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然后继续眯眼小憩着,迷迷糊糊之间那初 升的朝阳居然让她误以为是夕阳了,她盯着沉入阳台下一半的夕阳,看着它的鲜 红的颜色,不由得有些凄凉的感叹着,落日华美而无上啊!   而她就像这一轮落日一般,在别人眼里她高高在上她是人生赢家,而在自己 看来,她却早已经一无所有了,只有随着时间逐渐消耗一空的自己。   陈灵此刻感觉一切的时空都混乱了,现实开始暧昧不清,她甚至开始分不清 哪里是现实,哪里又是呼啸而来的往事,   时间好像停止流逝了一般,她把自己放在这些透明的一道道灰尘飞舞的光柱 里,她把自己放在如同水一般清澈透明的时间里,她任由躯体感受着世界带来的 震荡,如同漩涡一般,那股吸引力拉着她朝时间里面坠落,朝着不知深浅的过往 溺水。   她就这样茶饭不思的躺在沙发上,如同失去了任何活着的动力一般的,浑浑 噩噩的躺在沙发上,甚至不想动哪怕一个手指,动哪怕一个思绪。   陈佳人眯着眼睛一阵满足的表情,显然于伊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姿势让陈 佳人分外满足,乐呵呵的打通了我的电话,她笑眯眯的说道,「小波啊,来妈妈 家里,咱们母子俩相认,总要个仪式感不是?我把地址发给你啊,」陈佳人特意 发给我海上豪庭的地址,我看了顿时一阵反感,她不是自称在魔都有几个住处吗, 非要在海上豪庭,非要让我再恶心一遍吗?   「你才多大,怎么就不听话了,海上豪庭怎么了,就这边了,」陈佳人不由 分说的确定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好像认准了我会听她的摆布一样?                 第48章   我再次回到海上豪庭的时候,天气非常怪异,明明天气预报上说是台风天, 让大家出行小心,可是天气却热的不行,太阳也异常狂野的照射着大地,一切都 在正常不过的夏天了。   我到了陈佳人的住处之后,看着这个把自己包裹的分外严实的女人,无比违 和的出现在门口,然后把我领进了客厅里,「嗨,咱们母子多年没有亲近了,妈 妈看着你都不敢喊你儿子,小波,喊声妈让我过过瘾,」陈佳人的思维总是这么 天马行空,就算我尴尬的不行,可是她仍然甘之若饴。   「昨天的事情你就当没看到,我现在一个人,还不能找个男人了?你别一副 苦大仇深的样子,跟谁呢,」此刻的陈佳人一副异常有理的样子,而我则像个不 依不饶不讲理的无赖了,   「你为什么要认我?就当没我这个儿子不就行了?」我的问题分外生硬,让 陈佳人顿时一阵语塞,   「你这个问题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陈佳人拢了拢耳后的长发,风情万种 的一甩头,「你以为我是突然发了善心,可怜你?」她的表情异常夸张,看着我 一副默认的样子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大笑,   她一把把我拉过来,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沙发上,优雅的抚平了短裙的褶 皱,然后坐在了我的旁边,「我是你妈,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妈,我能眼睁睁 看着你连个学都上不完就出来闯荡社会?我就你一个儿子,你说说我为什么认你? 我这么多年努力,挣这些钱,还不是为了你?」   她这番话说的我都相信了,「当年那事情是我的不对,但是你说那种情况下 我不跑怎么办?被人戳着脊梁骨的骂,一辈子畏畏缩缩的活着吗?那样的话,咱 们母子生活会好吗?现在什么都有了,妈妈十年来没给你的,以后都会给你,」   「你这些年也经历过不少事吧?知道世事艰难,你为什么不想想我这些年有 多难的熬过来?我承认我为了赚钱干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但是我既然熬过来了, 没有理由看着自己儿子受苦吧?儿子你这些年受的罪妈妈都知道,」陈佳人突然 语气哀婉,伸出被长袖衬衫包裹着的修长手臂一把把我拢进了她高耸而温香软玉 的胸怀里面,好像是想让我就此窒息而死?   「咱们母子本来不需要那些虚里吧啦的客套,可是十年没有相处过,无论如 何都是陌生人了,你喊我妈妈尴尬,我喊你儿子也底气不足啊,现在好了,咱们 就正式认亲,妈妈也送你一份见面礼哈哈,」陈佳人说完这话,终于把我从她高 耸的胸脯中释放出来,她自顾自的站起身来,拉过来一个高凳坐下,翘着二郎腿, 吩咐道,「去给我端一杯茶,」她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套茶具,我按部就班的给她 单膝跪地敬茶,她一脸满足的喝下,在我连敬三杯之后,她终于喜笑颜开的塞给 我一个红包,我打开一看,是一张银行卡。   「你还太年轻,对女人有乱七八糟的想法我都懂,但是于伊人跟你是不可能 的,她是什么地位你肯定知道,之前一个富二代就因为追求她失败而死在了西藏。 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陈佳人把我扶起来坐在旁边,看着我直言不讳,   「你欲望大我理解,但是不要变成了暴露狂,那天你站在那边阳台上,幸好 是我看到了,要不然别人看到了你说得清楚嘛?」她这番话说的我一阵脸红,我 顺着她的手指指向看着阳台对面的别墅,那是于伊人的别墅二层,陈佳人买下这 个位置的房子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不禁有些怀疑起来,难道就为了跟自己的好闺 蜜做一衣带水的邻居?   「儿子,你不要对于伊人抱有那些想法了,」陈佳人好像看到了我的心里面 一样,「她这么好的条件,就算跟你同龄那也不是你高攀的起得,你不知道魔都 这边追求过于伊人的有多少,全部折戟沉沙了,」   「听我的儿子,你把于伊人微信号删了吧,你把握不住的,」陈佳人居然拿 「潘嘎之交」里面的段子来调侃我,我只能忍痛把于伊人的微信号删了,陪着陈 佳人一起吃饭。这顿饭陈佳人准备的温馨无比,我则味如嚼蜡,因为她再一次打 破我的残存幻想,面对着这个故意装的一本正经的女人,这个荷尔蒙爆表的女人 却一副居家贤妻的恬静模样,哪里有之前认识时候的妖艳风骚?我因为她的身份 威压,加上她昨晚上跟于伊人的一番肉搏,对眼前的这个「妈妈」自然是敬而远 之的好,总感觉我离她近的话会被玩死!   我看着阳台上的望远镜,正朝着对面于伊人的阳台,陈佳人跟我解释说是为 了自己的天文爱好者的癖好而放在哪里的,我总感觉她这话十分虚伪,她还刻意 走到望远镜前面朝对面于伊人的方面看了一阵子,看过之后她的神情非常激动, 兴奋,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她眉飞色舞,我则一阵莫名其妙。   下午我在陈佳人给我安排的房间里面,午睡刚醒来的时候收到了于伊人的好 友请求,我十分厌烦「请求」这个词,因为它对于于伊人这种人来说不是亵渎吗? 于是我同意了她的好友添加,但是我仍然难以咽的下她昨天那场肉搏给我带来的 心理冲击,她的形象在那一刻已经彻底瓦解了,于是我终于没有克制住内心的恶 意,发了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你跟那个十年之前抛弃我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发完这个消息之后我突然有一种后悔,我这样不是赤裸裸的羞辱她吗?但是 转念一想又无所谓了,我宁愿她跟我离得远远的,我宁愿跟她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我看着阳台外面的台风天,起风了之后天空此刻出现了非常奇异的红色,好 像是太阳摔掉了一小块融化在天空上一般,异常醒目。时不时的一阵卷起来的风 把地上的电动车吹得歪歪斜斜,我看的一阵嘬舌,这风力估计能把小孩吹飞吧?   阳台上吹起一阵大风终于把睡在沙发上的于伊人冻醒了,于伊人不知道自己 睡到了什么时间,只是想起身的时候突然浑身无力,从沙发上摔到了地板上,已 经黯淡下来的太阳还半挂在阳台上,好像时间并未曾流逝一点,但是此刻恢复了 清醒的她知道,现在应该是黄昏时分了,又是黄昏,于伊人伸出一只手想支撑着 自己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如同醉酒踉跄的女人,这个念头在于伊人的脑海里出现的时候,她感觉自己 刹那间年轻了,她此刻思维混乱,她此刻莫衷一是,在乡间那条道路晃荡着,陈 灵看着神色激动而疯狂的卫东阳紧紧地跟在自己身后,好像是害怕自己会逃跑一 般,这一次两个大哥说是卫东阳要给自己赔礼道歉,所以把自己请到了卫东阳家, 自己也不过被敬了三杯酒而而已,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只是机械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慢悠悠的寻找着自己那飘飘荡荡的理智,她感觉自 己健步如飞,有感觉在飞。其实在身后的卫东阳看来,她只不过是在耍酒疯而已, 醉酒了就好料理了。   卫东阳突然走上前来扶住差点要跌倒的陈灵,「乡下路不好走,我扶着你吧,」 他不由分说,陈灵挣扎了两下挣扎不开就没有再动作,只是转过来半张通红的俏 脸看着他,神情中带着讥讽,带着看透他心思的了然,然后此刻陈灵却没有力气 反对他把一双手搂住她的肩膀了,   「我扶着你到一个地方歇息一会儿吧,」卫东阳不由分说的把陈灵往村后面 人烟稀少的地方拉扯,陈灵任由卫东阳拉扯,只是时不时用一双晶亮的双眼扫视 一下卫东阳。   没多久陈灵被卫东阳拉扯到了一处草窝子旁边,这地方偏僻静谧的很,除了 偶尔有几只鸡跑过来寻食物,寻常是不会有一个人的,卫东阳一把松开陈灵,看 着瘫倒在地上的陈灵发出一阵无比得意的狂笑,把附近树上正在亲热的两只野鸟 都惊吓的扑棱着飞走了。   「你朝哪里跑,陈灵,今天你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卫东阳看着陈灵从草 窝子里面扒着草,把草窝子挖透了很快从草窝子里跑了出去,而卫东阳因为体型 较为壮硕的原因却堵在了草窝子的洞里没法出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灵朝河边 跑,他原本以为把陈灵推进草窝子里一切都水到渠成的,没想到他解裤带的功夫, 陈灵却把草窝子挖通了,头也不回的跑了,虽然中间因为慌不择路还摔了一跤, 但是仍然是跑的很快没了踪影。   「你们几个都赶紧看着点,别让陈灵跑了,」卫东阳从腰间拿出对讲机,跟 附近几个派出所的喽啰吩咐道,   「卫少,那个娘们一直沿着河边跑,咱们几个堵住了她的路了,你放心,」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喽啰的声音,   卫东阳终于从草窝子里钻了出来,他此刻全身上下因为急着钻出来而弄得都 是稻草,看起来狼狈无比,他一边顺着陈灵跑路的路线追赶陈灵,一边用手拨弄 着头上的稻草,以前老是听那些大几岁的人说钻草窝子的乐趣,如今自己钻了一 次,才发现完全是扯淡,这不,现在他全身都是稻草刺挠的很,关键总是感觉有 虫在朝衣服里面爬去,他咬牙切齿的跑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陈灵歪倒在无名河 边。血红色的夕阳撒了满河面的鲜血,余光洒到了陈灵的脸上,看起来分外光艳 照人,这满天的红霞好似是大自然赠送的凤冠霞帔一般,就是要让我卫东阳以天 为被以地为床,跟眼前的女人胡天胡地一番,这才不会辜负我一番倾心仰慕!   卫东阳无比畅快的仰天长笑,看着一脸绝望的陈灵全身无力的半坐在地面上, 一只手还支撑着地面,好像想试着爬起来一般,可是尝试了几次终于失败了。   于伊人看着落在自己身周的血红色的夕阳光,她一时间有些糊涂起来,那些 过去依然在这个黄昏刺痛着自己,让她甚至分不清楚现实与回忆,一起都错综而 复杂,如同迷宫一般,困住了一个双手捧着时间的灰烬的女人。   她从来都是陈灵,从来没有摆脱这个带着无尽羞辱记忆的名字,甚至这个名 字所遗留的一切,直到今天仍然在惩罚她。   陈灵万念俱灰的看着逼上来的卫东阳那有些狰狞的面孔,她有些精神失常的 媚笑起来,她的反常行为甚至吓着了站在她身前的卫东阳,男人刻意的停止了步 伐,有些犹疑的看了看陈灵,她把后面扎着的马尾辫解开,甩甩头把长长的乌发 甩开披拂在颈后,虽然只是无比平凡的动作,被眼前这个魅惑众生的妖物做出来 就迷得卫东阳一阵神魂颠倒,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上了你,」他终于化身为狼人,朝身下半躺着的陈灵扑 去,只是下一秒钟的时间,一声无比惨烈的哀嚎声再次从眼前的狼人嘴中吼出来, 「啊————」他终于直挺挺的扑倒在草地上,陈灵却一个打滚滚了出去,她看 着旁边的卫东阳开始捂着自己的裆部在地上打滚,不由得心里一阵复仇的快意涌 上来,让自己好像恢复了一些身体的掌控权,那股挥之不去的醉意居然减轻了一 些,她看着自己那只刚刚大显神威的高跟鞋鞋跟,又看着在旁边如同油锅里翻滚 着活鱼一般的卫东阳,坚持着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她看着远远放哨的几个卫东阳 的喽啰都在朝着自己的地方围了过来,他们就是这么护主心切,然而一切都晚了!   陈灵再次提起那只脚,高高抬起的高跟鞋对准了卫东阳拼命捂住的裆部,在 卫东阳无比可怜的目光中,在卫东阳连连说着「不要」的声音中,她先是一脚把 卫东阳的手踢开,然后不管不顾的朝着男人肿胀的部位猛烈地踢了三四下,每一 下都用尽了平生的力气,每一下都带着之前被眼前男人诬陷而被别人称呼为淫妇 的仇恨,带着连儿子都对自己敬而远之的惶急,一直踢得眼前的男人再也没有求 饶的力气,甚至连翻滚都不再翻滚,只是躺在地上哀嚎着,陈灵这才有些意犹未 尽的把两只高跟鞋脱掉,看了一眼已经距离十余步的几个喽啰,还有突然跑过来 喊自己的两个「好大哥」,她环顾四周,放眼这片天地,终于发现自己再也没有 地方可逃了。这个赤裸着双脚,披头散发的美妇人站在满是血色的河边,看着两 个一脸愤怒的大哥似乎在叫喊着让自己冷静些,感受着身体里再一次散发着让自 己全身酥软的醉意,终于无比绝望的发出了一声凄厉而响亮的哀鸣——   「啊——————」只是这声哀鸣在这空旷而拥挤的河边连回声都没有,村 里的人都去赶庙会了,此刻甚至不会有人知道曾经发生了眼前的这一切。   她毫无留恋的朝着无名河跑去,在众目睽睽之下,义无反顾的跳进了泛着血 红色夕阳残光的河水里,然后还没扑腾两下就因为全身无力的原因而被水波吞噬 了,那条无名河终于再次恢复了平静,懒洋洋的波浪一次次清洗着落在河心的那 轮满是血污的夕阳,似乎这轮夕阳见识了人间太多丑恶而肮脏无比,越洗河面就 越是血红。   扶着卫东阳的一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无比平静的河面,好像一切从来不 曾存在一般,好像一个刚刚还光鲜靓丽的生命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一只手拉着于伊人朝着水底沉溺,于伊人分不清此刻自己究竟是陈灵还是于 伊人了,就像她现在已经沉入了幻觉之中甚至不知道现在是十年之前还是十年之 后,她是在许州乡下还是在魔都的别墅里,是在水底还是在地板上一样。   一阵阵冰凉刺激着眼前躺在地板上的女人,她有些恍惚的看了一眼周围却仍 然没有从幻觉中清醒过来,她就像一只秤砣一般迅速的朝着水底沉下去,在水里 可以看得到水面无数阳光打进水里,一个个细小的光斑照射在陈灵的脸上,她张 着嘴吐着一连串细小的泡泡,那些泡泡顺着她的下沉而迅速朝水面上升起,她看 着水面上方碧蓝色的天空在一片绿色的视野里好像世界的出口一般诱惑着自己, 水面上还有几声微弱无比的叫喊,是哪一个在叫喊自己?几只游动的小鱼儿在自 己身旁游过,好像没注意到身边有一个溺水的大活人一样,「小鱼儿」,陈灵喊 着自己儿子的名字,徒劳而绝望的喊着,然而小鱼儿不会听到她的呼喊,永远不 会。也许直到自己被淹死,变成了人们传说中的水鬼,那么自己在这条河里面日 夜游荡,应该是自由而纯洁的吧?那时候陈灵应该会穿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在 寂静无人的深夜,一个鬼在河岸上自由自在的走动,她相信那时候自己再也没办 法呼唤自己的儿子了吧?也许只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河里面等待着,等待着, 等待儿子也许有一天会从河边路过,然后自己可以偷偷地看他一眼?自己也会像 以前见到的那个因为思念自己早已经死去的儿子的婆婆一样,如同疯子一般的日 日等在门口,就算婆娑着满头的白发,依然会念叨着那个只有她一个人记得的名 字吧?   于伊人泪流满面的躺在地板上,她在十年之前的那个噩梦里兜兜转转,陈灵 任由着河水灌入自己的嘴里,喝了不知道多少口腥味十足的河水之后,在她就像 半漂浮在水里面,任由着水波的带动,一阵阵汹涌的水流冲来把一直浑浑噩噩闭 目待死的女人朝着下游冲去,巨大的「轰隆」声传来居然是水库放水了? 人物介绍: 钱晓萌:公主大人的闺蜜,毒舌女,因为写到现在一直很素的原因,安排了她跟猪脚的一场肉戏。 公主大人: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一听到公主就会想到小姐,许晴不也是京圈公主吗,你看看人家活得多肆意,现在还在撩拨小鲜肉肖战,听说已经把肖战日了,多牛逼!本文的公主没有许晴这么豪放,她只是一个极度压抑极度狡黠的名校毕业生,难以上垒的中产阶级美熟妇一枚。   第49章   陈灵发现原本全身无力的症状有了极大的缓解,她看着头顶上空绿意盈盈的河水逐渐变得浑浊,看着原本死前的所有宁静与安详被彻底打破,终于再也没有了之前萌发的死意,“我最少要见一见小波,我要见见我的儿子,”她鼓起勇气,顺着滔滔的河水顺流而下,浮水如同一个精灵一般,她的身影在波涛中时隐时现,然而坚持许久的陈灵终于慢慢力竭了,随着水流的缓慢下来她终于再次沉入了水底,这一次她知道将是永别了。   那一刻陈灵流泪了,尽管没有任何人看得到,也没人会在乎她的悲伤。她的眼泪刚刚溢出眼眶就被河水吞噬溶解了,她甚至不想再挣扎了,因为她浮水了许久早已经精疲力尽,此刻她只是摊开双手任由自己朝着河底坠落下去,就像一个死尸一般。   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自己已经死了,到了那个地方,一阵歌声把自己唤醒了,陈灵仔细的分辨着声音,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还没有死去,水面上那个男人的歌声分外粗狂而有力,把昏昏沉沉的自己彻底惊醒,从死神的手里抢救了回来,   “我不需要走南闯北奥,我活在河里面呦,风里雨里我都在船里面奥,我也死在这里,”他的歌声犹如一道惊雷一般在陈灵身体里面炸响,虽然隔着河水歌声不那么响亮但是对于陈灵来说已经够了,她被歌声唤醒了求生的意志,她看着倒映在河水里面的一只慢悠悠摇荡过去的小船,那只浆仿佛是一个信号一般拨开了一层层河水,陈灵终于发挥了自己以前的游泳特长,她双脚蹬着水底,朝着光明的天空游去。   没多久一个女人抓着船桨冒出了水面,她剧烈的咳嗽着,无力的扒着小船,任由渔夫一阵阵的询问,终于看着天空发出一阵肆意的笑声,那笑声带着大难不死的狂喜,带着劫后余生之后目空一切的勇敢,带着绝望之后的疯狂发泄的冲动,响彻在幽静的下游河面上。   然而于伊人此刻却没感觉自己获救,她仍然感觉自己还在水里面扑腾着,她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怕死,于伊人是如此的胆怯,如此的畏惧死亡,她沉溺在幻觉之中越来越深,她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机,找到了儿子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然而电话里面居然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她打了十几次就好像不信邪一般,直到她突然明白冯小波已经把她的电话号码加入了黑名单之中,这一个提示让于伊人更加恐慌了,她哭哭啼啼的打开微信,给冯小波发了几次信息发现都是拒收,原来冯小波连她的微信号都删除了。她终于崩溃的自言自语起来,“小波把我删了,小波都不信我,这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信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把昨晚上翻看的那本相册翻开,抚摸着冯小波一张张照片,第一张是他刚出生时候照的,然后是一连串的照片都是六岁之前的,在他六岁到8岁的这一段时间照片是一片空白的,在冯小波九岁的时候有几张于伊人偷拍的照片,也有几张她找人偷拍的照片,上面的冯小波慢慢从一脸天真变得神情阴郁,变得不合群,变得孤僻起来。在冯小波8岁的时候有一张拍摄的分外模糊的照片,照片中冯小波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尘土,他好像在奔跑一般,后面跟着几个追赶过来的小孩子。8岁的冯小波眼神倔强而痛苦,他的衣服已经有些显小了,还有一个歪七扭八的补丁。他的左脸上好像还带着一道伤痕,他跟后面的同学打架了?   于伊人脸色苍白的从头翻动着那本翻了几千遍的相册,看着冯小波从刚生下来的一个小肉球终于变成如今16岁的大小伙子,而她也不再是那个年轻单纯的女人了。   这张冯小波八岁时候的照片是自己第一次回许州时候拍的,那次自己来去匆匆,本来打算带走冯小波的,可是冯凡把冯小波带去城里玩了。于伊人知道冯凡刻意回避自己,就是为了隐晦的告诉自己,冯小波自己带不走。于伊人知道自己不能逗留太多时间,因为卫东阳的势力盘根错节,他的眼线遍布村子上镇上,自己虽然刻意的化妆,开着浙江牌照的车,可那也不保险啊?   于伊人想到自己时隔两年之后再一次见到儿子时候的场景,荒谬可笑的那次会面让于伊人每一次想到都会不由得哭笑不得——   冯小波无论如何想不到那个一脸英气勃勃的男人会是自己的妈妈吧?   那是于伊人第一次女扮男装,她忍受着裹胸对丰满胸脯的挤压,即使穿着宽松的T恤,那也不是很好受的。   多年之前的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晌午,8岁的冯小波异常羡慕的睁大眼睛看着同学们三三两两的进出小卖铺,他瑟缩的捏着自己的衣角,看着路过的一个小胖子炫耀似的狠狠咬了一口金灿灿油光光的烤肠,一脸享受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口水。他站了一会儿,终于低头离开了小卖铺,朝着回家的路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一直在无名河边消磨着时间,时不时的丢一个石头进河里面,看着水花好像在想些什么东西,时不时还会低声自言自语,消磨了一个多小时,就是不想回家。   空旷而廓大的天地间,一条如同玉带一般的长河弯弯曲曲的穿过林间,有些昏沉的太阳被茂密的绿意遮盖了他的热度,这亘古而永恒的一幕每一个夏天都在上演着,无数不知名的鸟儿在林子间啼叫,时不时的有几只鸟儿冲出树林好像是跟眼前完全熟视无睹的小孩子打招呼一般的飞掠过水面,男孩子好像这片天地孕育的精灵一般的成长着,平凡而孤独的成长着。   冯小波看着水面的涟漪入迷了,他喜欢这种沉浸到一种忘我的境界里面,然后可以理所当然的遗忘一切。也许是他听说了自己妈妈的传说,以为这样可能看到已经变成了水鬼的妈妈?也许是他根本不相信妈妈会死,只是希望可以在这条河边能够看到她?   他对站在他身后许久的那个男青年视若空气,他不太想理会这个陌生人,他对这个世界抱有深深的戒备心理。   青年男人在无声无息的陪伴着这个男孩子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笑眯眯的跟冯小波打了个招呼,“小弟弟,问下路可不可以?”   冯小波转过身,显然被眼前的年轻人的俊美惊呆了,只知道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高挑的美男子。这个男子面容俊美,声音温柔,他隐约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曾经见过,但是愣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小弟弟,请问下娘娘庄怎么走?”青年好像真是问路的,居然问起冯小波所在的村子了,   “这里就是啊,”冯小波的回答干瘪而生硬,   “小弟弟,你今年上几年级了啊?”眼前这个陌生人笑眯眯的,让自己颇有想亲近的感觉,而忽略了这个陌生人问这些干什么?   对于只有8岁的冯小波来说,他觉得眼前的大哥哥长得好好看,身材好好啊,居然没有让自己有一点陌生感,这可能也是自己对他没有这么多防备心理的原因。   “2年级,”冯小波非常羞涩的看着青年,眼神有些躲闪,   “你妈妈呢,放学怎么不来接你?”青年人有些疑惑的样子,他还特意看了看别的小孩子们放学都有家长接送的,他这句话很明显刺痛了冯小波,他终于低下头不说话了。   看着转身就走的小弟弟,高个青年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别跟着我,我没有妈妈,我没有!你满意了吗?”冯小波突然转过身来,双眼通红的看着青年人,青年人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脸色苍白的看着冯小波疯跑的消失在自己面前。   “没有——没有”高个青年来回嘀咕着这个词语,站在河岸上很久,将要落山的夕阳把血色的光辉都撒在了树梢间,让青年身后的大自然好像一副时日无多的模样,青年的修长影子被拉到了林间,在落叶与枯枝之间扭曲起来,好像一个灵魂正在被这个冷漠的世界湮灭掉一样。   良久的沉默过后——————   他终于低头离去了,他刻意的用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好像怕被别人看到,他此刻已经被泪水打湿的鹅蛋脸庞。   然后于伊人就被卫东阳的人发现了,任她一番改扮,男扮女装,依然没有逃开这条地头蛇的耳目。   “奥,你说看到一个可疑的人物去找冯小波了?”卫东阳此刻已经是镇里派出所的所长了,他饶有兴致的问一个小痞子模样的小青年,   “哥你不是跟大家打了包票吗,抓到了那个女人,举报的人奖励100万,你赶紧的吧,别到时候人跑了,”小痞子比卫东阳还急,催促着他。   “跑不了,这地方都是我卫家的,只要是那个女人,今天就得留在镇子上,”他摩拳擦掌,民警们早已经不经招呼就跑出去了,这帮小子,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   “所长,肯定是那个女人,虽然她女扮男装来了但是那身高,还有那脸蛋绝对没错,”一个打前站的心腹打电话来,急切兴奋地说,   “哼哼,她在哪里?”卫东阳非常激动地问道,连牙齿都被他咬得咯吱直响,   “她开车跑了,”心腹的一句话让卫东阳火冒三丈,   “咱们几个追着她呢,快要上高速了,”属下继续说道,   “卧槽,现在让堵截也来不及了,只能尽量追了,”卫东阳火急火燎的开着车,朝着属下告知的地方开去,最终在一番飙车之后,在交警大队的人因为晚来了半小时之后,于伊人险而又险的冲过了临时的阻拦杆,离开了许州段高速,   卫东阳只能看着于伊人扬长而去的尾气一阵跳脚大骂,看着属下喽啰的车歪歪扭扭的停在高速上,一个个属下一副委屈的样子,他怒气冲冲的朝着天空怒吼一声,狠狠瞪了交警中队中队长一眼,愤愤不平的掏出枪来,朝着天空打空了弹匣,然后开着警车独自回家了。   再一次想起那段记忆让于伊人一阵心惊胆颤,卫东阳的枪声她至今还记得,记得那个男人在飙车时候从降下来的车窗里冷冷的看着自己,他甚至拿着手里的枪朝自己比划了一阵,最后那一阵枪响在她的身后高速路上响起,她知道这是卫东阳给她的最深刻的警告,然而她害怕归害怕,依然时不时的找机会回家看冯小波。   然而这一切冯小波并不知道,他只相信自己昨天亲眼看到于伊人的放浪,淫荡,他已经把于伊人跟他以为亲眼目睹的妈妈看成了同样的女人。这是最让于伊人绝望的,她蜷缩在夕阳的残光中,任由地板的冰凉刺激着她的身体,刺激着她只是穿着睡衣的身体,她感觉自己已经彻底的被那条河水吞噬了,而且她再也没有任何的勇气与能力浮水逃生。   她挣扎着伸手徒劳的添加冯小波的微信好友,好像又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异常可笑,她好像看到无数人站在那条河的河岸上看着她,一边大声议论着一边发出无比张狂的嘲笑,那些人中有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的老克勒与林丽华夫妇,有冯凡,有苏晓晓,有卫东阳,也有自己的那两个“好大哥”,有手牵手一副母子和谐模样的陈佳人与冯小波,她们都在岸上看着自己,嘲讽着自己,而于伊人却发现自己慢慢的沉入了这条河里面,她将会淹死,将会万劫不复——   我儿子呢?于伊人猛然想到岸上的冯小波,她伸出手朝着他呼救,   “小波,小波你站在岸上干什么?”   “小波你救救我,”   “你救救妈妈,   “小波,”   终于于伊人的呼救越来越没有底气,她看着一脸蔑视的看着自己的冯小波,她想要闭上眼睛接受自己的命运,然而就在这这个时候微信响了,冯小波通过了她的好友请求,他发来了一条无比残酷的消息,   “你跟那个十年之前抛弃我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呜呜呜”于伊人终于崩溃的大哭起来,眼泪的咸味夹杂着儿子那刻意留下的已经干涸的精液的腥味,让于伊人痛苦的把头捂在了手臂之间,她终于发现,原来自己从来没有从那条河流里面浮水而出,她从来没有在水一方过,她一直深陷在那条河水里面,她一直满身污泥她一直肮脏而放荡。   她甚至觉得,陈灵早已经淹死在那条河里面了,如今的于伊人,只不过是另一个行尸走肉而已。而她也没有了陈灵的年轻与果决了,苍老犹疑的于伊人注定无法渡过这条无名河,她在人生的深渊里,终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溺水而死。   “小波要离开我了,”冯小波的那条消息彻底击溃了眼前的女人,原来这么多年兜兜转转下来,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在还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冯小波面前,她还是当年那个放浪出轨的女人。   这么多年原来不过是做了一场无比奢华的梦而已,如今梦醒了自己还是十年前的模样,一切没有丝毫的变化。   乐楚楚打来了电话,于伊人不过是惯性的接听了,她的声音虚弱无力,带着一些反应迟钝,显然让乐楚楚吃惊了,她一边保持通话,一边朝着于伊人的住处赶来,“伊人姐,你不要挂电话,我去你家,”她通过微信让自己的同学拨打了120急救电话,显然于伊人的状态把她吓着了,于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种脆弱而病态的声音,她几乎从不生病的,现在她居然告诉自己感冒了,好像还发烧了,事情显然并不简单。   赶到别墅打开门之后,乐楚楚被躺在地板上的于伊人的万念俱灰的状态,一副奄奄一息的身体状态震惊了,她试探着喊于伊人,但是于伊人看了她一眼分外好奇的问道,“楚楚你怎么突然就长大了,要不是你依然是这副假小子模样,一样的短发,我还真认不出来你,”   “伊人姐,你病了,你发烧的好厉害,”乐楚楚用手摸了摸于伊人的额头,于伊人全身滚烫的,好像一个烤炉一般。她看着于伊人的衣着,摇摇头去卧室里找来于伊人的衣服帮她穿上,折腾了一阵子才帮助于伊人穿上衣服。   这时候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匆匆跑了进来,医生拿着温度计只是随便一量,“这是发高烧了,赶紧用酒精降温,时间久了人会烧坏的,”,乐楚楚看着护士给于伊人的身体擦着酒精,随着温度下降,于伊人慢慢不再胡言乱语了,乐楚楚不禁松了口气,   不料这时候于伊人看到这么多人围着自己,她显然误会了,只见她蹬着长腿一阵乱踢,把一个医生踢得翻了一个跟头趴在地上,一边胡乱的挣扎一边绝望的大喊着,“小鱼儿,你在哪里,你来救救妈妈啊,小鱼儿,”她张牙舞爪的,任由满头的长发被汗水粘在了额头上,看上去如同贞子一般,哪里有平时的惊艳无比的大美人风度?   陷入一种疯狂的情境中的于伊人很快她又喊道,“小鱼儿不要妈妈了,呜呜呜呜,妈妈要被坏人抓走了,妈妈再也见不到小鱼儿了,”   陷入疯狂的于伊人此刻力气分外的大,几个医生护士都近不了身,还是乐楚楚细声安慰着于伊人,许久之后于伊人才安静下来,   她不再大喊大叫,只是一直重复着说道,“妈妈要淹死了,妈妈要淹死了,”,一直到被送上救护车,于伊人一直在低声念叨着,乐楚楚用手握着于伊人的手,内心却波澜汹涌,小鱼儿这个名字显然被她听到了,她想到一个叫小鱼儿的少年,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怀疑,于总的儿子如果是冯小波,她为什么不直接认了?没听说于总有儿子啊,而且于总也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她现在精神失常也许是想到之前的儿子了吧?也许是于总的陈年旧事吧?乐楚楚自以为是的分析着,总算解开了心头的疑云。   第50章   你怎么欺负于总了,让她一边喊你一边哭,你做什么了?   乐楚楚的电话劈头盖脸的骂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一脸懵逼的表情,她这一通责骂,完全让我摸不著头脑,于伊人会被人欺负?不会是她那个男朋友吧?   “关我什么事?我就是删了她的微信,把她电话加入黑名单而已,”我越说话音越小,到最后声音小的自己都他听不到了,我感觉自己居然一点底气都没有了,什么鬼?   “你一定欺负于总了,马上、立刻,给我到华山医院,不来的话,老娘阉了你!”乐楚楚说完这句恶狠狠的威胁之后就挂断了电话,留下我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凌乱在台风天里,看着满天阴云山雨欲来,终于还是被乐楚楚那句威胁吓得赶紧屁股尿流的打了出租车,直接去华山医院。   在病房里见到于伊人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她,没想到才一天多不见,她就憔悴到了这种程度,看着她此刻苍白的鹅蛋脸居然有些凹陷,原本精光四射的双眼居然全无一丝精神可言,她半躺在病床上看着电视,眼睛丝毫没有焦距可言。   我进单人特护病房的时候她就注意到我了,先是眼神一亮,刚想喊我,又马上委屈巴巴的泯上了细长的嘴唇,那原本涂着唇彩光彩靓丽的两瓣嘴唇此刻全无一丝血色可言,嘴巴一蹩好似就要委屈的哭出来一般。终于还是没有给我打招呼,她低下头不想说话了,只是无聊的扣着手指甲。   乐楚楚此刻正在一边给于伊人剥橘子,看到我来了,顿时面色不善的手指一勾,我就跟小狗一般巴巴的走到了她身边,可怜的看着她,看这个男人婆想怎么发落我,她居然要阉了我,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乐楚楚拉着我走到了病房外一处僻静处,跟我说起了于伊人的病情,   “你知道于总当时多危险吗,于总对你这么好,给你打电话打不通,给你发微信你把她删了,于总给我妈打的电话我才知道于总出事了,我带着医生冲进来的时候,于总就神志不清了,拼命地挣扎着,踢打那些医生护士,你不知道她当时劲多大,她本来就身高腿长,加上长年健身,体力好的很,情急之下,踢倒了好几个护士,她当时就像陷入某种幻境一般,拼命喊着,“小鱼儿你在哪里,小鱼儿你救救我,”你没听到她的声音有多绝望,多凄厉,我趁着她力竭才抱着她,安慰了她好久才让她清醒过来。”所幸的是把当时医生诊断她只是精神有些频于崩溃,以至于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但是于总这几天一直挺好的啊,是不是你小子伤害她了?“   我撇撇嘴,来的路上我就看到她男朋友的特斯拉了,听说车主因为黑夜开车,刹车不灵闯入黄浦江,估计是男朋友突然死亡,她接受不了吧?   “于总可能是感情生活出了问题,”我硬着头皮解释道,   “放屁,伊人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哪有什么感情生活?”乐楚楚对我的猜测嗤之以鼻,我则不想跟她争论,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不算证据?   “进去跟于总好好说说话,无论如何她对你是真心相待的,你想想你们俩个陌生人,她一个大老板,这么对你,不求回报什么的,你总该知道轻重才对!”乐楚楚跟训小孩子一样训斥我,我点点头不想跟她争辩什么的。   走到于伊人病床前,发现她居然在偷眼看我,看我看她又赶紧把目光盯着电视,一副沉迷肥皂剧的模样。   “于总,来吃个橘子,”我不想说什么没营养的安慰话,剥了一个橘子想要递给她,她却扭过头来,不理会我,也不张嘴,难不成要我喂她?   我一向没有过安慰病人的经验,此刻看着于伊人把脸转向一边,有些尴尬的想要把橘子放在床头小桌子上,这时候于伊人发话了,“你躺在床上躺了很多天的时候,没人照顾你什么的吗?”她依然不看我,却提起我当年跟别人打群架的时候受伤的事情了。   “我当时一直在发烧,哪里知道有没有人照顾我,只知道好像有一个仙女在给我洗伤口,后来我慢慢好起来能睁开眼了,发现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自嘲的笑道。   于伊人听到我这些话肩膀不自主的抖动一下,披肩的长发随着她的身体左倾聚拢在一侧露出了忻长雪白的脖颈,她闷闷的说道,“你就当是仙女照顾你吧,反正比我强,你连给我剥个橘子都敷衍我,你回家吧,”她说道这里再也不说话了,也不转头看我,全当我不存在一样。   “回家?我在魔都没有家,我在许州也没有,我就是来这个世界凑个数,哎我就是玩,”我回应着于伊人,转身准备离开,“你站住,”于伊人却叫住了我。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你觉得我就是那样人尽可夫的女人对吗?”于伊人的问题如此锋利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好,   “于总你知道我在来得路上看到了什么吗?”我不看眼前这个一脸憔悴的女人,无视她楚楚可怜的外表,自顾着说道,“我看到一辆特斯拉出事了,司机死了,那辆特斯拉之前就停在你的别墅门口,”我继续肆意喷洒着自己的愤怒,“你是因为那个男人死了备受打击才生病住院的吧?”   于伊人此刻已经隐隐明白我话语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因为那个男人死了所以?”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惊讶,一双有些无神的眼睛挣得很大,看起来异常绝望,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个帅哥死了应该也是乐极生悲吧,”我不顾及眼前于伊人的感受,有些羡慕的语气说着无比恶毒的话语,   “如果我说不是呢,你是不是说我骗你?”于伊人冷冷的问道,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你们这些女人成功了之后,就喜欢玩弄我这种一无所有的少年人对吗?那个欧岂彤也好,你也好,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以为可以利用我少年人的天性,玩弄我的尊严,玩弄我一文不值的信任,玩弄我的一切,”我此刻再也没有什么遮掩了,   “就这样吧,于总,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我不属于这个地方,我来到魔都是个错误,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放过我,我也会从你的世界里消失掉,”我终于一吐为快的说出来心底一直憋着的话,此刻感觉全身都畅快起来了,   “你不相信我,你谁都不相信,你这个小混蛋!”于伊人此刻终于崩溃了,她竭撕底里的朝我吼道,   我耸耸肩,走出了这间病房,任由乐楚楚在后面大声喊我也不作回应,笑话,我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我异常快乐的走在大魔都的台风天气里,任由大风把我刮得几乎无法走路,我看着路人在风下各种狼狈的样子,看着许多找地方躲风的人们的各式各样的挣扎,抱着路灯杆的抱着路灯杆,还有情侣手牵手的站在屋檐下,而我任由着大风刮带着,一阵灰尘挂到我眼睛里,我被迷住了视线,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开始疯狂的大笑着,无视着路人们的各种呼喊,我知道他们是想让我躲一躲这波台风,免得把命送掉,但是我不在乎,我就是玩。一路被风吹得七扭八歪的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海上豪庭小区,听着风声如同怒吼的天神一般在高空咆哮,看着行人狼狈而逃,我却不为所动。   我看着躲在保卫室的平头大哥正在打盹,突然明白过来,这个地方从来不属于我。我甚至不如平头哥活得通透,我如此拧巴的活着,难道这个世界就会对我温柔以待?难道陈佳人就会改变本性,难道于伊人就会表里如一,或者说我就可以不止当个看客,也许我比那个死在河里的特斯拉司机更无耻!   我浑浑噩噩的朝着陈佳人的家走去,我一直没有认可她这个妈妈,也许是昨天她的表演太过于奔放了,让我完全无法接受,我走到楼下一时间不想进去,但是我又没地方可去,我不想去林阿姨家,我感觉此刻的自己如此黑暗,如此无耻,还是不要去她那里的好。   一个台风突然小了很多,我没有坐电梯,是走楼梯的,陈佳人的房子在三楼,并不算多高。我走在楼梯间里突然被一个女人擦身而过,那个女人居然转头看我,我没理她,她却叫住了我,“你叫冯小波是吧?”   我反感的转过头,看到面前女人的样子不禁怒火中烧,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里碰到了欧岂彤那个嘴贱的女人,我对她怒目而视,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看着她,我想让她知道,再骂我我会教她做人,最好她识趣点赶紧走,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主动跟我说话了,   “之前的事我不是有意的,我跟你素昧平生,你就看我几眼我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骂你吗?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犯得着跟你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她这番解释什么意思?   “我有把柄握在别人手里,这不,今天刮着这么大的台风我还得来找她,”眼前的女人一副认命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看她好像一副无辜的样子我更加愤怒了,   “那个女人跟你是至亲,我说什么估计你也不会信,她有着我的证据,现在巡视组要巡查魔都了,我们一家都岌岌可危,她就趁机威胁我,我没办法只能照着她说的做,”欧岂彤话说的如此直白,但是我依然难以接受,陈佳人居然找别的女人侮辱我,就为了认亲顺利,就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   我不敢相信她会是这样的女人,可很快欧岂彤接的电话直接把我所有的幻想打破了,   “欧法官,你们家龚局长这次肯定要被拿下的,你要是不听我的,不止那一笔公款你拿不回来,而且你还要蹲监狱,想想你一个大法官,平时都是你审判别人送囚犯进监狱,如今你以身试法,一定会爽的不要不要的吧?”开了免提的电话里陈佳人的声音异常放肆,和她跟我相处时候的举止得体,谈笑克制完全是两个样子,   “你又想怎么样?”欧岂彤问道,   “我儿子被你骂了一顿,你得给他一些精神补偿吧?我看儿子蛮中意你的,你给他一次怎么样?”陈佳人居然为了我的下半身如此处心积虑,真不知道是谢谢她还是怎么样,   “还不是你让我骂冯小波的,你说你以前有过一些污点,你要是直接认了儿子,估计儿子根本不会理睬你,所以你就让我给你助攻,”欧岂彤面色复杂的看着我,斥责着对面的陈佳人,   “呵呵,谁知道呢?你告诉我谁知道?你说是我指示你的,你有什么证据?但是我儿子可是被你的那张惯于审判别人的利嘴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你打了一个巴掌,总要给个甜枣吧?”   陈佳人异常张狂的说道,   “我考虑考虑吧,”欧岂彤终于没敢直接拒绝陈佳人的要求,   “你最好不要考虑太久,你老公想让我肉身宴客,帮助他逃脱牢狱之灾;我以牙还牙,只要你肉身布施,我就让你平安落地。”陈佳人说完这些就挂了电话,我被电话里的陈佳人震惊的再次三观粉碎,想不到我的妈妈居然用羞辱我的方式来和我相认,我一瞬间有种想死的冲动,碍于欧岂彤这个女人在场,我绷着脸,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欧岂彤终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离开了,我才忍不住双眼的酸痛,再一次任由眼泪流下,在已经暗下来的楼道里无声地哭泣着。   许久之后我终于发泄完自己的绝望感,这种情绪从秀场后台被欧岂彤肆意辱骂开始,一直到昨天陈佳人与于伊人跟那个特斯拉司机的双飞,再然后到了如今被欧岂彤告知真相之后,我终于把积蓄了几天的所有负面情绪发泄出来,但是哭过之后我反而有种无处可去的恐惧,我不打算上楼看见陈佳人了,我恶心这个所谓的母亲;但是我现在神情萎靡的,再加上刚刚跟于伊人吵了一架,乐楚楚估计对我意见很大,我不会去林阿姨那里,万一乐楚楚在那边,那我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我漫无目的的在小区里走着,此刻暗红色的天边雷声滚动,一场大雨正在预谋之中,我想去一个网吧躲躲雨,也算是挨过了今天再说,这个大魔都我是一天都不想呆了,陈佳人给我的那张卡我还没动过,我觉得还是走之前还给她比较好,我们母子就当从来没有重逢过,就当我做了一场噩梦好了。   我还在小区里跑呢,瓢泼大雨就如同密集的万马马蹄踏地一般下了起来,无数黄豆大小的雨点打在我的身上,打得我全身发疼,我赶紧跑到附近的一处便利店里面躲雨,只是片刻功夫,衣服已经几乎湿透了,如同落汤鸡一般的站在便利店里面,刚刚缓口气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她虽然神情狼狈,但是我还是在她拨开湿哒哒滴水的头发的时候看到了她那张娇小的苹果脸,是钱晓萌!   这个昔日毒舌无比的娇小女人全身瑟瑟发抖的站在我眼前,她虽然没有像我一样严重到全身湿透,但是上半身轻薄的衣服终究是透了,我看得到她的衣服被雨水贴在了一起,火红色的蕾丝胸罩如同一团烈火烧灼着我,两颗硕大的凸起长长的如同小肉柱一般,下身倒只有裤腿湿了一截。如此春光看得我一时间口干舌燥,原本有些郁闷的情绪也被眼前的诱人的十八禁场景暂时压倒了,眼前的女人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嘴不饶人的钱晓萌吗,莫非是因为公主大人没跟她在一起她没有了buff作用?但是碍于之前我还是用肉棒尝尝她不饶人的小嘴的,此刻也不好意思看着她如此狼狈,要知道周围避雨的人们有几个眼尖的还刻意的朝她的激凸部位看呢,我只好脱下了外套就给她披上了,她披上衣服之后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连句谢谢都没有,我此刻因为看了她的激凸也大度的没有计较。   第51章   眼看着这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个多小时,前来避雨的人有增无减,便利店都有站不下人的趋势了,钱晓萌终于等不了了,“小波,我还有孩子要喂,你跟我走吧,先去我家避避雨,我看你也等不及了,”   只是买伞的人太多,钱晓萌只买到一把伞,我终于还是没有拒绝她的邀请,我打着伞跟她挤在一个伞下,刻意的把伞底的空间让给钱晓萌,就算这样,因为风大雨急,钱晓萌的裤子还是被打湿了一大半。   ——男女授受不亲,一把伞之下我自然一路上刻意的跟钱晓萌制造距离,期间被瓢泼大雨照顾到全身当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期间走过两个小水洼,一脚踩空的我还崩了钱晓萌一身的水呢,除了引来她的尖叫之外,倒是没有再骂我,这个女人居然开始善解人意起来了?   终于挨挨擦擦的跟钱晓萌两个人一把伞回到了钱晓萌的家里,我此刻已经再一次的全身湿透了,钱晓萌也一身狼狈的样子,她哆嗦着开门,把我的上衣外套脱了下来,顾不得换衣服什么的,一把把旁边已经睡醒,“哇哇”哭泣的儿子抱了起来,刚要解衣服喂奶,突然想到了还有个大男孩傻愣愣的看着她呢,   她看我还在发愣,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明白过来,赶紧转脸过去,其实内心尴尬的不行,她就不能去卧室喂奶吗?这样子当着我的面,好像我真的是个色狼一样。   没等待几分钟,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钱晓萌“哼”的咳嗽了一声,“我喂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我转过身来,看到钱晓萌正在哄着儿子,那个婴儿吃饱喝足了很快又睡着了,她伸了个懒腰,原本岔开的双腿紧紧闭合在一起。原本就已经被雨水打湿了的黑色裤子贴在她的大腿上,将她下身的曲线展示在我的面前,而随着她的双腿一闭合,两瓣如同剥开的橘子般的扁圆的阴唇轮廓被完美勾勒出来,在黑色裤子的包裹下显得更加诱惑人心。   我被她这一个夹腿的动作顿时刺激的面红耳赤,不经意间流动而出的满客厅的暧昧情愫让我一时间浮想联翩,连日以来被几个女人各种精神打击,肉体刺激,已经麻木的身体突然有了活过来的趋势,我面对着这个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比不上于伊人与陈佳人的女人,居然心火大动,一时间站在原地,只是愣愣的看着她那处走光所在,   钱晓萌被我的反常吓着了,她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刹那间明白过来的熟妇瞬间面红耳赤起来,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我,终于还是把手遮在了那处走光的地方,又羞又怒的说道,“看你妈啊,”   她口不择言,我信以为真,毕竟我最近刚刚看过我妈跟一个大美女肉搏的场景,刺激的我不要不要的,此刻我之前被自己刻意隐藏的扭曲心理重新发作,“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呵呵的调戏道,半真半假,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别以为那天你对我干过什么事我不知道,你可不要得寸进尺!”钱晓萌显然感觉到我的心态有些畸形扭曲,先行给我下了个警告,让我不要越界什么的,   我有些不在意的一笑,十分潇洒的坐在钱晓萌身边,她看到我这样子,赶紧朝旁边挪了挪,她看我不怀好意的一笑,赶紧用眼神盯着我,“你别太过分啊,那天晚上你用你那根东西在我嘴里面,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她十分警惕的看着我,一副我是强奸犯的样子,我却不以为意,呵呵笑道,“不就是让你给我口交了一下吗,你嘴这么贱,我也是给你一个警告啊!”   钱晓萌显然被我这句话刺激到了,她可能没想到我占了大便宜还觉得理所当然,觉得自己被我轻贱了,她又羞又怒的说道,“你跟公主两个人有什么勾当我管不了,你能泡公主,或者公主泡你,那是你们两人的事情,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去?”   她此刻好像动了真怒一般,神情羞愤,双眼中泪光闪烁,一副云情雨意酝酿良久的态势,一副要我好看还要我没法收场的架势,   “我要牵扯你了吗,你为什么跟姜好颜一起来我住的地方?你无聊想来调戏我?”我对她的情绪波动丝毫没有反应,冷淡的问道,   “那你就插我的嘴,我踏马连老公都没给口交过,就让你个王八蛋给糟蹋了,”钱晓萌激烈的控诉着我之前的暴行,我却不以为意,反而洋洋得意!   “大姐,大姐姐,大姐姐姐,大姐姐姐姐,你年龄也不小了,能不能理智一点,这都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了,你还能收回去吗?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你难道还想跟我要些精神补偿?”我此刻已经有些无赖的调戏起来眼前的钱晓萌了,   “你说我老,那你还插我嘴?你个小王八蛋,简直是个——”钱晓萌此刻已经出离愤怒,她不知道说一些什么好了,居然话到嘴边说不出口了,可能是觉得这话太过于粗俗?   我浑然不在意的抖一抖肩膀,经过了之前欧岂彤对我的当场辱骂,陈佳人与于伊人两人玩的无比刺激的双飞,还有欧岂彤跟我爆料陈佳人指示她对我的辱骂,这一些事情已经让我的心脏无比强大,我的脸皮无比厚,我的底线深不可测,我无耻的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赶紧走吧,我看到你就头疼,上次那件事就当我给狗插了,”钱晓萌依然嘴贱,而我却饶有兴趣的调侃道,“这么说你跟狗?”我只说了一半,钱晓萌脸色大变,神情扭曲,一副恨不得生生撕了我的样子,指着门口让我赶紧滚。   “我不走,”我依然坐在沙发上,“上次你们去我住的地方,我让你们进了吗?你不是硬赖在那里?我这次当了一回护花使者,我就这个待遇,你瞅瞅我全身湿透了,还在滴水呢,”   “你赶紧去洗澡,洗完澡赶紧滚,”钱晓萌一脸厌恶,指着洗手间的方向,   “我突然不想洗了,就是这身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有些不舒服,”我把上身的短袖脱掉,露出来虽然瘦削但是已经线条分明发育良好的上半身,在灯光的照射下钱晓萌看得到我的那些一块块凹下去凸起的肌肉块,显然我的体型让她有些震惊。这个女人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那双提溜乱转的圆眼睛此刻就盯着我的肌肉瞬也不瞬,食色的眼睛让我反而有些紧张起来,她那双眼睛好像要把我吃进去一样,眼神中有一股无比贪婪的烈火好像要焚烧一切一般。   看着这个心口不一的女人此刻如此失态的表现,我不由得有些复仇的快意,一股终于揭穿了她刻意伪装的贤惠贞洁的面具的快感让我久久不能平静,我心理上得到了一股非常强烈的满足。我恨不得仰天长啸,然后狠狠的当面怒骂这个女人,就跟她之前毒舌的一样,在如此一番畅快淋漓的情绪宣泄之后我就会扬长而去,再也不看这个虚伪的女人哪怕一眼!   我被自己的幻想刺激的浮想联翩,激动不已,浑然没意料到一滴滴逗留在肌肤表面的雨水顺着我小腹的人鱼线朝下汇聚着,逐渐变成了一条水线,全部流淌进了我的裤子里面,将我的胯部全部润湿了,那条已经被我的幻想逐渐唤醒的巨龙正在缓缓抬头,他的粗大而忻长的轮廓被对面的钱晓萌完全看在眼里,她神情有些忸怩又有些欢喜的看了我的勃起一眼,然后假装害羞了一样转过脸,然而很快又光速转头再瞥了一眼,那种好像要掠夺一切的眼神让我有种胯下一片酥麻的感觉,就像要为接下来的交配行动做准备活动之前肉棒的感受一样,然而我知道我们现在离那一步还远得很呢。   我被钱晓萌的赤裸眼神刺激到了,她带着轻蔑和我对视一眼,好像断定我只是吓吓她,好像断定我就是一个怂包,只会装腔作势一般,就像我之前在于伊人家里的时候,看到她跟陈佳人一起伺候一个男人样子怂包。   我没有过多的表情反应她,直接做出了脱裤子的动作,在我脱裤子脱到一半时候,钱晓萌急了,她赶紧认输投降,“我去洗澡,你爱洗不洗,今天我老公可是要回家的,”她似乎在警告我一样?   “你老公回家你不害怕?”我笑嘻嘻的问道,指了指自己赤裸着的上半身,钱晓萌无计可施狼狈逃窜,而我一脸得意邪气凛然。   我趁着钱晓萌跑去洗澡,把裤子提起来,赤裸着上半身打量了一下她家里的陈设,上次是走马观花一样的看过,这次则细细打量起来,她的儿子躺在婴儿床里面睡得很香,就是不知道女儿跑哪里去了?上次我可是见到的呢,那个小姑娘还穿着唐装,一副小公主的模样,满脸不高兴的看着我,好像我欠着她多少钱一样?客厅最显眼的地方挂着钱晓萌跟老公的结婚照,不过看她这么多年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了,客厅里的陈设风格偏向小家碧玉,我很快看的无聊了,转而盯着外面的大雨——外面阳台上雨水淋漓犹如山洪排泄一般连绵不绝,甚至看不到雨水的线条了,隔着窗户依然可以听得到“噼里啪啦”的雨水敲打建筑的声响,而这个家却如此安静,如同隔绝在雨水之中的另一个世界一般。   正在走神间居然听到钱晓萌呼喊我的声音,我有些疑惑的走到洗手间门口,“小波你在门外吗?”   我回应了一声,   “你帮我拿一下浴巾好吗?”她居然让我帮她拿浴巾?她在想什么,不知道我是危险分子,不知道我之前让她给我口交过?   我不敢回答她的问题,她也好像明白过来一样,戛然而止了,洗手间里的淋浴依然哗啦啦的开着,我无趣的刚想走开,洗手间门却开了,洗完澡的钱晓萌此刻有些慵懒的站在我面前,本来娇小的她在洗完澡之后反而显得年轻了一些,也不理会我,跑到自己卧室去了,看样子是打算换衣服?   我不屑的摇摇头,她离开时候警告的眼神还让我一阵不适应,我似乎还没做好成为一个坏蛋的准备,我自嘲的一笑,打开浴室门走了进去,我没有跟这个嘴贱女人发生什么亲密关系的准备,之前的一番表演就是为了惩罚一下她的毒舌,不过看样子效果不错!   我走进了还冒着热腾腾水汽的浴室,在那兰花香气弥漫的狭小空间里无比沉醉的深呼吸一声,先是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然后刚想肆无忌惮的冲洗一番的时候,我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跟我的内裤靠在一起的一条粉红色蕾丝花边半透明内裤吸引住了,那是钱晓萌的内裤!   还没等我做出什么反应呢,钱晓萌已经在浴室门外敲门了,我听她的敲门声如此急迫,如此不顾一切,如此不讲道理,如此莫名其妙,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急了,她之所以急了,就是因为眼前的这条被她遗落在浴室里面的粉红色内裤。   我不动声色的听着钱晓萌在浴室门外大呼小叫着,终于在她已经骂了我三遍小王八蛋的时候,我冷静的带着讥讽的语气回答她,“你确定还要这条内裤,”我继续不阴不阳的暗示她,“这条内裤你现在要穿吗?”   “不穿也不能给你这个小混蛋用吧?”她说的这句话怎么就让我一时间有些欲火喷张呢,本来我没打算对她的小内裤做一些什么举动的,现在我无论做还是不做,无论我爽还是不爽,我都是一个禽兽了;区别只是我是选择究竟是挨了骂还没占到便宜,或者虽然挨了骂但是占到了便宜。   “我本来不想对你的内裤做些什么的,你这么骂我,我不做些什么都对不起你那张臭嘴啊,”我笑呵呵的说道,我这么一说钱晓萌顿时卡壳了,她好像已经泄气一般的回应我道,“随便你吧,我反正不穿这条内裤了,”   “那你还敲个毛线啊?”我没好气的骂道,   “小混蛋,你厉害,咱们走着瞧,”钱晓萌恨恨的说道,   “你可别走着瞧,别到时走着走着你就又忘了你的内裤,你说我淫荡无耻禽兽,我还说你是在勾引我呢,”我继续嘲讽,   门外却没有了声音,一阵嘻嘻哈哈的打招呼的声音传来,钱晓萌异常热情的跟另一个女人说着话,好像完全遗忘了我一般,那个女人不会是公主吧?我有些恶意的猜测道,   这条小内裤我越看越是不可遏制的想要拿着发泄一番,我饶有兴致的仔细观察着这条内裤,绣花网纱的薄款内裤,紫红色的花式布满内裤的不敏感的各个部位,正前方内裤的顶端是一个巨大的红色兰花半浮空一般的镶嵌在内裤上,那朵兰花的根茎一直延伸到了内裤的最底下的裆部位置,把这条内裤一分为二,又好像是要遮掩着什么要命的沟壑一般没有绣花雕饰的内裤部分都是无比透明的网纱,相信钱晓萌穿上它一定诱惑无比吧,想想她诱惑的对象一定不是我,但是我却被这条内裤深深吸引了注意力。几株小樱桃模样的雕饰在内裤上面浮起来,看上去既诱惑又俏皮。我本来只是存心气一气钱晓萌这个毒舌无比的女人,本来是抱着恶意满满的心态来故意调戏这个女人的,谁知道仔细观察这条小内裤之后我已经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攥住这条小内裤,把它放到了自己的鼻孔附近,深深的呼吸一口气,一股带着女人腥臊气息的淫水味道扑面而来,这条内裤好像在用这种诱人发狂的味道来证明它之前被钱晓萌贴身穿着,保护着她的蜜穴,然后钱晓萌不知道为何突然兴奋了,居然分泌了一些淫水出来!   这条内裤虽然因为带着雨水的潮湿气味,使得原本的淫水味道闻起来有着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经久发霉了一样,又好像非常新鲜一般,一时间让捧着它放在鼻端拼命呼吸的我难以分辨了;我翻开内裤,将它的裆部位置放到了嘴边,一股带着甜香的骚气让我一阵头晕目眩,眼尖的我顺着灯光的反射,终于看到了裆部一处异常晶亮的所在,一块湿透的圆形痕迹上,一道淫糜无比的淫水躺在圆形痕迹的中央,就像一只食人心智的蛊虫一般,瞬间钻入我的脑海,让我心神失守,让我意兴发狂,让我不可自已。我好像感觉到这条银色的长条形虫子,顺着我的神经缓缓爬到了我的脊椎处,然而她将会产卵,那些虫子迅速成熟她们成百上千万的密密麻麻的在我的所有神经网络上啃噬着,我酸麻而痛快,我一时间欲仙欲死一般,我在这种无比刺激的心理体验中,在这种幻觉死亡之前,无比明确的意识到,这道淫水是钱晓萌兴奋的标志,就在不久之前,也许是在她洗澡之前看到我的上半身的时候,在她炽热目光几乎要把我吃掉的时候,她可能就湿润了,那时候她可能就发情了;也可能是她在进入浴室的时候,她在想着我的肌肉,回味着我的挑逗,然后兴奋起来,分泌了这一道淫水,然后她终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她惊慌失措,她羞愤欲死,她举止失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跟我的关系,于是她开始方寸大乱,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内裤,那是她发情的证据!   而这条证据如今被我完完全全的握在手心里面,我把握住了钱晓萌的弱点,所以钱晓萌如此惊慌失措的在门前进行了方才的一番“小混蛋”的三连辱骂,然而她的辱骂却让我此刻的发现更加刺激,刺激的我恨不得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个女人也是个很容易发情的女人,她还不如公主大人呢!   受不了了,我感觉眼前的这条内裤的信息如此密集,诱惑如此强烈,我终于颤抖着把这条内裤放到了我的肉棒上,我要帮助钱晓萌掩埋证据,我要把自己的痕迹留在她的性器摩擦过,动情过,分泌过淫汁的地方!   我握着粗大的肉棒,抵着粉红色蕾丝内裤裆部位置,细密而透气的网纱包裹着我的龟头部位,我先是慢条斯理的撸动着肉棒,感受着网纱的粗糙触感,粗糙的纹理划过敏感而脆弱的龟头绽放的每一粒带着些微痛感的快感都让我打开了新世界一般兴奋,我就像品香日记里面的男主第一次拿着妈妈的肉色丝袜打飞机时候的心态一般兴奋,他带着罪恶感因此更加兴奋,我则带着报复的畅快而得意无比。   这条薄如蝉翼的轻薄情趣内裤,被我的大手揉捏着成了不同的形状,鲜艳的红色就像一团欲燃烧的烈火让我的欲望更加蓬勃起来,我开始加速了,我拿着那条内裤把裆部的位置,把不久之前刚刚包裹过了钱晓萌穴口的位置对准龟头的马眼,就像使用飞机杯一般开始加快了摩擦的速度,我幻想着那些我意淫过的女人,那些我午夜时分睡不着觉我曾经深度意淫过千百遍的女人,   我在13岁第一次遗精开始,在第一次遗精的最淫荡,最放肆的梦境里,在最肆无忌惮的梦醒时分,曾经幻想过那个跟我的妈妈,跟我的清纯而美丽的妈妈,仙女一般的妈妈发生关系的那个男人,是我,我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过来,我发现自己兴奋的全身发抖,我陷入那个噩梦之中久久无法自拔。我惊愕无比的发现,梦中的那个男人居然是我的面孔,那个跟着我的母亲发生奸情的男人,那个被冯凡追着到处跑的奸夫,他惊慌失措的跑过去,我看到了他的侧脸,那是我的样子!   随着我的长大,随着我逐渐对外界的女人产生各种各样的兴趣,我发现我的那个梦境也开始演化,梦中的那个女人逐渐变得木糊不清起来,我一度以为是因为岁月长久,遗忘已经开始发生了,所以我再也可能看得清楚妈妈的样子,我只能在春梦阑珊的梦醒时分,泪流满面的醒来,然后无比绝望的发现,我已经再也不会做那些跟抛弃我了的妈妈发生故事的梦了,一切都已经无可避免的烟消云散了。   但是我是一个精力旺盛的少年,我的荷尔蒙旺盛分泌的最好的年华里面,我经历了杨贵妃,花姐,还有董鄢这样的女人的洗礼,我的意淫对象也开始变得具体起来,甚至开始具体到了一个动作——   第52章   我想象着当年一中的灭绝师太,一向保守的花姐,因为我无心的一句夸奖她身材非常好,就开始刻意注重自己的穿着打扮,甚至开始穿起了高跟鞋,小脚裤,已经30多的禁欲系数学老师突然就像一株突然焕发生机的老树一般,无数的绿芽在她的原本干枯的树梢露头,引得无数鸟雀蜂蝶为她而止步,而她好像并不为所动,也许是她结婚了的原因,我却自信的认为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无数次看到她从高一年级组的二楼走过,看着她身子妖娆,听着她“踢踏踢踏”的高跟鞋踩着水磨石地面的声音,一度看到她的紧身牛仔裤都会激动一天的我,几乎已经将完全从我的生命里面消失的母亲彻底遗忘了。   后来我又对杨贵妃非常感兴趣,可惜的是这个女人对我的目光不太感冒,而且她也太过于聪明,居然很敏感的看出来我的一些小心思,从此之后她跟我保持着绝对的安全距离,就连以前的单人辅导都不再有了;   于是我发现我能意淫的女人居然越来越少了,我对陈佳人不会有任何意淫的兴趣,也许是因为她的残忍,她的无耻,还有她留给我的淫荡的印象,尽管我跟她母子相认,但是我对她还是恭恭敬敬,一直宁愿敬而远之的;   最让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居然会再次做起那个重复了几千遍的春梦,不过这一次我却看到了母亲的那张脸,她慌慌张张的推搡着我,她的脸居然和于伊人的脸完全一样!   我看到她的那张脸就清醒过来了,我恐惧而且绝望,我知道我对这个女老板抱有深沉而饥渴的欲望,并且我已经陷入对她的单方面幻想中!   这也许就是我看到于伊人如此淫荡的时候,精神陷入了崩溃的状态吧,我甚至觉得那时候一个真诚而胆怯,光明的自己彻底死去了;只剩下一个虚伪而放肆,暗黑而无耻的自己在我的尸体上冉冉升起,取代了原来的自己!   此刻那个暗黑的自己开始教我做事了,他无比堕落的告诉我,“于伊人这样难道你不刺激吗?别人是肉棒爽了,毕竟是双飞了;而你是心理刺激了,你有什么损失吗?难道别人不上于伊人,你就可以上,难道人家就要一辈子当尼姑?这是什么年代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我心神恍惚,我替那天我一直在旁听的春宫戏脑补着无比刺激的画面,我想象着:   陈佳人与于伊人两个大美人浑身赤裸的躺在我的旁边,她们无比投入的彼此摩擦着私处,陈佳人的私处阴毛浓密而几乎看不到入口,而于伊人的私处则很少阴毛,可以看得到两瓣暗红色的大阴唇因为动情而张开,露出来一张微微张开的粉红色小嘴,那张小嘴已经湿漉漉的了,几滴透明的春水还粘连在小阴唇上,就连大阴唇上都一片潮湿;   陈佳人那天的呻吟就像一个灵感一般,“大鸡吧插死人了,”我拉过来仍然磨镜不休的陈佳人,她淫荡的就像一条美女蛇一般在我的眼前吐信,猩红色的舌头时不时的钻进我的嘴里与我的舌头嬉戏不止,还在我贪恋她舌尖温柔的时候俏皮的退缩回去,顺便吐露一些口水喂养我饥渴的大嘴,我如同一只贪吃的饕餮一般饥不择食,吃够了眼前美女妈妈的口水之后一个劲的继续讨要着,陈佳人却媚笑一声,低头钻到我的胯下,一阵销魂的芸吸感让我灵魂好像都要跟身体分解一般,我还想说些什么,一张若喜若嗔的脸突然和我四目相对,我顿时忘记了身下帮助我口交的陈佳人,我看着眼前这张被天鹅一般修长脖颈托起的绝色脸庞,带着痴缠带着怨气的神色让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却把自己的粉嘴送了上来,我的所有问题全部被她那张柔软而滑嫩的嘴唇堵在了肚子里面,我沉迷在眼前于伊人的深情亲吻中,浑然不注意身下的妈妈陈佳人已经放弃了给我口交,一边嫉妒的看着如同情侣一般痴缠的我与于伊人接吻,一边愤愤不平的骑坐在我的身上,只是一个挺身相送,陈佳人就用一招观音坐莲彻底把我送进了乱伦的深渊里面,   “儿子你插得真好,你这么插妈妈,不怕你爸爸打死你吗?”陈佳人一边忘情地在我身上蹲坐起落着,一边把我从于伊人的口舌交缠的温柔乡中强行拽了出来,一道长长的拉丝连接着我和于伊人的两张嘴巴,似乎预示着我们之前的接吻有多么的痴缠多么的投入;我被陈佳人用一根手指强行托着下巴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一脸春色放荡的陈佳人,终于在她下体越来越强烈的夹吸中,在她用肉穴紧锣密鼓的“逼供”中败下阵来,我仿佛是认命一般的回答道,“不怕,”陈佳人无比满意的一笑,用更大的幅度开始在我身上坐套起来,旁边的于伊人却好像突然消失不见一般,我转头却发现没有于伊人了,就在我惊慌失措的呼喊于伊人的时候,就在我想要起身把身上的女人掀开来去寻找于伊人的时候,一道温柔而缱绻的目光将我的迷茫锁定住,她温柔的吻住我,然后贴着我的耳朵如同小猫一般的安慰着惊慌的我,“别找了,伊人在这里,伊人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终于无比畅快的射了出来,我射了很多精液在钱晓萌的内裤上面,我看着乳白色的精液随着我昂扬垂直指着天空的肉棒如同喷泉一般激射而出,然后洒满了钱晓萌的内裤,甚至有一些滴落到了我的脚面上,我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惶然,我跟于伊人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个现实与我打飞机时候最痴心妄想的双飞场面天差地别,如同天上地狱,我在意淫结束,撸完圣如佛的时候,终于无比绝望的发现,于伊人已经从我的生命中永远消失了,就在她无比愤怒的,美脸狰狞的,失态的骂我是小混蛋的时候,我知道,我们再也没有任何交集了!   我有些头晕目眩的扶着墙壁,眼前的世界仿佛突然陷入了黑色之中,我一度以为这是因为我刚刚射精之后的后遗症,过了一会我才意识到那是我惊慌失措下的幻觉!   我拿着那只被射的都是精液的内裤,我把它包好,准备走出浴室拿给钱晓萌的时候我刚刚推门却看到公主大人正在跟钱晓萌聊得开心,钱晓萌还时不时的看一眼浴室门口,显然她现在并不想让我现在出去,不然肯定要被公主大人怀疑的,毕竟当初我可是让她帮我口交了的,公主对钱晓萌装睡心知肚明,如今我在她家洗澡,一切不是在明显不过了吗?   好在没多久,公主跟着钱晓萌去她卧室里面了,我赶紧拿着那个被我团成一团的小内裤走出来,刚刚走到客厅中央,就听到公主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   “你还别说,那个小色狼最近也不知道跑哪里打胶去了,现在也见不到了,”她又拿着我打胶的事嘲笑我?   “听说他认了妈妈,好像是一个女老板,”钱晓萌刚听我透露了自己跟陈佳人相认的消息就马上告诉公主了?   “不会是于总吧?”公主有些惊奇的问道,   “不是,我听他说好像公司没有于总的大,但是也有钱,”钱晓萌对我的情况和盘托出,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在拖住公主,让我赶紧跑路的意思,可是公主偏偏不上当,她直接迈开大步,一把推开了钱晓萌的卧室门,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客厅,似乎想找到钱晓萌的奸夫什么的,我此刻躲在客厅中央的桌子下面紧张的不行,幸好我急中生智,眼见着卧室门打开,一个滑铲,原地卧倒,匍匐前进,总算把自己藏在了桌子下面,就是有些不适应罢了,这桌子下面的空间实在太小了,原本想换个姿势的,谁知道公主大人已经坐到了桌子面前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继续跟钱晓萌攀谈起来,   钱晓萌有些紧张的攥了攥自己的裙摆,我这才发现她居然是穿着薄款的吊带睡裙,这条真丝材质的乳白色睡裙只到了钱晓萌的大腿膝盖上方,她此刻坐在我的面前,面对着我自下而上侵犯的目光,紧紧地闭拢双腿,我这才明白,人家是紧张我,不是紧张对面坐着的公主大人。她这一番害羞的动作反而勾起了我的恶趣味,钱晓萌刚洗过澡,就算走光也不过是让我看一看内裤的颜色而已,跟之前给我口交相比也远远不及,她紧张个什么劲?   我对于钱晓萌这身短款睡裙下面的穿着顿时产生了兴趣,还没等我伸出贼手掰开她紧闭的一双雪白大腿,这个女人已经用手指给我打暗号了,她不停地指着我手中的内裤,然后又指指自己,比划了几次我才明白,这女人刚才没穿内裤就来找我要内裤,结果正好公主突然来访,她更加没有机会穿内裤了,她也不可能告诉公主自己没穿内裤,这不等于告诉她自己和别人有外遇了吗?于是终于出现了眼前这一幕无比可笑的场景,我却不理会她的动作,朝着她紧紧闭合的双腿示意,她却无论如何不能同意,正在桌底下一番暗号交流的时候,公主却对钱晓萌现在奇怪的举止产生了怀疑,她带着调侃的语气问道,“小萌萌,你今天怎么回事,腿闭得这么紧,不会是真空上阵吧?”   钱晓萌被她一激,反而回呛到,“就是真空,给你看看老娘的逼,你看一次给我舔一次,”   钱晓萌的回答如此剽悍,反而让公主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她藏在桌面下的两条雪白的大腿却缓缓地张开了,在公主没留意的一瞬间朝我大大张开,等待许久的我终于看到了真空中的那块神秘之地,一大溜阴毛异常茂盛的拱卫着那处秘境,朦朦胧胧之间可以看得到两块阴唇肥厚的轮廓,至于颜色与具体的细节因为过于刺激,加上只是惊鸿一瞥,很快钱晓萌就闭合上大腿,我终于没有看得太清楚。   但是正因为短暂,正因为朦胧,正因为看得不清不楚,才使得眼前的一幕更加刺激,我顿时下面就受不了了,已经狠狠地发泄了一次的肉棒再次不可抑制的勃起了,看着钱晓萌在桌下面朝我伸着的小手,我把那条内裤递给了她,她闪电般接过,就在公主去冰箱里拿饮料的时候三下五除二的穿好,然后脸不红气不喘的坐在原地,好像之前那个动作敏捷的女人是另一个女人一样。   她顺便给了我一个提示,让我趁着公主离开的档口,钻到了她坐着的沙发底下,果然公主大咧咧的递给钱晓萌一瓶饮料,趁着钱晓萌接过饮料的档口,公主就是一阵挠痒,挠的钱晓萌花枝乱颤,裆下的鲜红色内裤也暴露在公主眼前,仍然不相信的公主再一次扫视了一眼桌底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顿时有些扫兴的坐回了对面,   “是不是没找到奸夫很失望?”钱晓萌嘲讽道,   “你还别说,我还真的想找到那个奸夫,可惜你没有啊,”公主一脸遗憾的样子,   钱晓萌此刻所坐的沙发就在我的上方,她时不时的扭动一下双腿,好像那条内裤给她带来了很多不适一样,她的这种举动逗得我想笑,我恶意的在心底腹诽着这个女人,终于还是让她尝到一回我用胯下肉棒磨制的“爆浆酸奶”。那条满是我的精浆的内裤此刻贴在她最私密的阴阜部位,面对对面的充满狐疑的闺蜜,她一定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尴尬在心还得表现的混不在意,总不能现在就去换了这条小内裤吧?   我虽然藏在沙发底下憋屈无比,但是想到面前的两条美腿的主人此刻一定比我憋屈羞怒千万倍,看看她那两条来回揉搓抖动得美腿吧,幅度是如此隐秘而细微,甚至我可以感觉到她此刻是如何的诚惶诚恐又满腔羞怒的矛盾心态,然而她就只能憋着!   就像我只能在沙发上憋着,不敢动弹;而钱晓萌只能把情绪与心事在心里憋着,患得患失;   如此刺激的一幕让我郁闷了几天的内心也有些飘飘然的自我陶醉了,就算能够一雪被眼前毒舌熟妇用嘴怼过的前耻,还用如此淫糜的方式,我觉得今晚上就不虚此行了。   第53章   好不容易钱晓萌找了个机会重新洗了一次焕然一新的钱晓萌从浴室走了出来,公主看着她的踩脚裤开玩笑道,“你穿着这身踩脚裤做什么,诱惑你老公啊?”   “切,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诱惑不诱惑,”钱晓萌没理会公主的玩笑,   “哎呦喂,这小腿看着真稀奇,你这妮子这些年身材都没怎么变化,怎么保养的?”公主一边说话,手里还不忘忙活着抚摸起来钱晓萌的黑色打底裤包裹的细长圆润的小腿,   “你瞎夸我,我明明肥了不少,这踩脚裤也是我不想再去找衣服,今晚上随便对付一下而已,”钱晓萌此刻终于重新坐在了沙发上,公主的一只玉手还特意的在她的小腿弯抹了一把,发出了一阵荡笑,   “滚滚滚,占我的便宜没个够,”钱晓萌好像非常忌讳一般的,抢着把公主的手推开,那只手从我脸前拂过,差点擦到我的脸了,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差点被公主发现了我!   “你瞎摸什么,想摸回家摸你老公去,”钱晓萌好像故意提起公主老公一般,   果然一提起来公主老公,公主就顿时泄气了,“你提他干什么,没劲,”她愤愤不平的把眼睛看向正在播放的新水浒传,   “哎呦喂,你说说,这个潘金莲放到今天还是一个进步妇女的形象呢,怎么就是淫妇了,要不是她被王婆要挟,也不会想着毒死武大郎,”公主看着水浒传顿时大呼小叫起来,   “看来你蛮想当潘金莲的,”钱晓萌开着公主玩笑,她们之间这么肆无忌惮的吗?   “这都什么年代了,男女关系这么开放,不就是那回事吗?”公主不屑的说道,   “你老是盯着我的踩脚裤,是不是又回忆起来你年轻时候穿着踩脚裤走在大街小巷,引得无数年轻人吹口哨的往事了?我看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钱晓萌显然对公主的眼神有些害怕,或者是她害怕公主老是朝着她的腿瞎看,被她看出来什么破绽?   我此刻却被钱晓萌那踩脚裤踩在高跟鞋鞋面上的绑带牢牢吸引住了目光,这种设计真的性感的不行,若是有一只大肉棒被踩脚裤踩在鞋子里面,不知道会有多刺激?   想到这里,刚才发泄过的肉棒马上要勃起了,我赶紧侧过来身子,毕竟沙发底下的空间狭小,我的肉棒规模在那里,顶着沙发上的木板总是硌得慌不是?没想到我的这个小动作被钱晓萌用余光发现了,她赶紧用鞋跟踢了踢我的大腿,示意我把身子朝里面藏藏,我被她的鞋跟扎到了腿肉,一阵刺痛感让我顿时怒了,这女人不把我当人看是不是?分明是挟私报复,还记着我拿她内裤打飞机的事情呢!   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你害怕我暴露,我就索性暴露的更加彻底呗,我把裤子褪到大腿上,内裤也一起推掉,露出来那根斜指着钱晓萌小小腿肚的大肉棒,我哆嗦着,心里无比刺激的臀部紧缩着,将肉棒顶在了钱晓萌的脚脖子上,顶着那根刀锋形状的黑色绑带一动不动,炽热的肉棒任凭龟头上细小的马眼滴下来一滴前列腺液擦在了那根绑带上,龟头上灼烧人心的热度与熟妇脚脖子上面带着清凉的皮肤温度一中和,反而让我更加麻酥酥的爽感流变全身。   钱晓萌此刻跟公主正在谈笑风生呢,我这一顶她的声音立刻变得有些惊慌失措了,原本闲适淡然的笑声也变得有些风骚,那一声“啊”的颤音让我全身一阵酥麻,险些差点射出一股精液出来,想不到这个女人的呻吟居然如此放荡,想必她的床上风情一定是让人沉醉无比吧,就算是她的老公估计也未必消受得起美人恩吧?   “小萌你怎么了,发骚了,叫的这么淫荡?”公主有些惊讶的问着钱晓萌,   钱晓萌缓了一口气才反怼到,“我这叫妖娆妩媚,随便一声惊讶的叫声都能颠倒众生,小样你是不服对吧?”   “我踏马,行,你骚你有理,”公主被钱晓萌这一次凡尔赛顶的差点噎住,   “这才差不多,”钱晓萌还没得意一秒钟呢,我的那根早已经饥渴难耐的肉棒早已经见缝插针,顺着她因为得意而微微翘起的左边小脚与高跟鞋鞋底的缝隙而插进去,可惜的是好像不太顺利,居然只插进了一个龟头就被反应过来的钱晓萌赶紧用足弓按住,   她好像有些得意一样的狠狠的压了一下我的龟头,我顿时感觉到一股酥麻感,好像让我的心都跟着跳出来一样,毕竟她一边用足弓压了一下我的龟头,一边还不忘记跟公主大人打情骂俏,“你之前说我们这小区有专门的打胶党,你是不是被别人打过胶?”   钱晓萌居然如此应景的讨论起来这个话题,   “你说那个保安?我见过他打胶,不过我没举报他,就让他堕落下去呗,举报了他还可能幡然醒悟呢,”公主洋洋得意的,她好像若有所指,她好像说的是那个平头哥,又好像说的是我?   “我们那次去冯小波那个小混蛋住的地方,”钱晓萌说起我的名字的时候又想故技重施,再次压榨一下我的龟头,让我早早泄出,丑态百出什么的,可惜此刻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小脚上,我趁着她左脚足弓上抬,赶紧身体朝外面一歪,肉棒横贯而出,如同长虹贯日,将钱晓萌足底与高跟鞋鞋底之间的缝隙填满,然后无比满足的看着熟妇的那只小脚如约降临!同样的一次踩踏,压榨,短暂如同刹那,如同佛陀拈花一笑之前的一个意念闪动,如同蝴蝶振翅导致的风暴时候的些微的蝴蝶触角的震动,我再一次被这个女人用那只脚别有用心的踩了一下。那根斜着插在她鞋底的肉棒规模如此庞大,龟头已经顶在了高跟鞋外面露出了红彤彤的龟冠楞沟,而肉棒根部却还藏在一大从杂乱无章的黑色阴毛之中蓄势待发,紧紧地挨着高跟鞋样式复杂的绑带上的红色花纹,这根肉棒如此突兀而强势的彻底夺去了钱晓萌足交的初次,好像要占据她的整个鞋面一般,震撼的她甚至险些呼吸不畅,险些惊叫出声,险些将藏身于沙发底下的我暴露出来。   我别有用心的等待终于换来了一次无与伦比的享受,这只玉足的主人无比惊慌失措的把我的肉棒按压了好几秒钟,似乎在测量我肉棒的规模,又似乎在我无比震撼的插入中已经彻底的不知道如何反应;我甚至可以无比细微的感受到整个龟头穿过她那一排细长粉嫩的脚趾的时候,那种真实到让人心慌的肉感,那种一段段深入陌生巡回隐秘尽头的期待与满足的循环,还有惊慌之下大拇脚趾在龟头楞沟中揉搓了几秒钟之后的酸涩,肿胀,麻痒,还带着一丝尖锐的痛感,简直就像天上的玄女她打翻了肉欲的百宝袋,我初入宝山,光怪陆离之下只能叹息,只能无语,只能闭目享受,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因为舒爽而呻吟的声音,我怕打断这一场盛宴。   钱晓萌好像认命一般,再也不想着试图把我的肉棒从她的脚穴里面驱赶出去,毕竟之前公主给我足交的时候她全程观摩,自然是无师自通,她一边用自己肉肉的小脚按摩着我的肉棒,时而缓慢挤压,时而如同转轴一般旋转,时而伸出大脚趾调皮的在我的龟头上拨楞一两下,如同调皮的孩子一般,而她表面上依然和公主两人谈笑风生,局势谈的话题怎么都针对我了?   “你上次为啥要去冯小波那里,咱们都喝醉酒了,你也不怕有个意外,这些16岁的少年郎,哪个不是见色亡命的货色,你这样的美人,也不怕有个闪失?”钱晓萌问道,   “放心,冯小波他不敢的,”公主无比笃定的说道,   “为啥?你就这么确定,你也不怕那个小坏蛋把你上了?”钱晓萌显然不相信,她对于那一晚我跟公主究竟进展到什么程度还是抱有怀疑的,   “他要是这么有种,那天会放过你?不把你操翻过去,”公主朝着钱晓萌一指,   “呵呵,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不是应该先草你吗?”钱晓萌问道,   “那也得我愿意,”公主呵呵笑道,“这种小屁孩我就算离婚了也不会看上啊,”   “你愿意不?”公主突然问钱晓萌,神情无比暧昧,   “不告诉你,”钱晓萌呵呵一笑,脚下突然加力,狠狠地积压了一下我的棒身,我感觉到这一下子灵魂都快被她挤出去了,   两个人对我一番嘲讽,钱晓萌一副恨不得嘲讽死我的样子,然而她在脚下却做着完全相反的充满肉欲与色情意味的动作,一心一意的压榨着满足着我的肉棒的需要,她如此分裂的表演让我的欲望更行升高,我更high了!   我侧过身子,屁股的三角肌用力,想要主动在她的鞋子里抽插,不过还没等我在鞋底穿梭几下,还没等我把她的鞋面上沾满我此刻已经溢满龟头,将整个赤红色龟头染得发亮的前列腺液体,钱晓萌就突然的矮下身子,将我的肉棒用手捉住,送进了她足底的绑带上,然后狠狠的踩住,期间她还用一副警告的眼神盯了我一眼,我没有跟她计较,躺在沙发底下不再动弹了,此刻公主好像有些走神,不想说话了,一直盯着电视上的潘金莲看,我看着她侧过身子好像沉浸在一种遐想之中一般,这也使得钱晓萌可以大胆的把我的肉棒约束在了绑带之中。   就这样钱晓萌一边踩着我的肉棒,让它在足底与鞋面之间缓慢穿行着,她时快时慢的控制着自己的节奏,好像是在玩一种游戏,而我的肉棒只是她的玩具一般。一边看着电视上潘金莲被西门庆勾引的经典桥段,我感觉到空气中突然有种让人窒息的情欲的味道,一双妙目突然盯着仍然在享受足交的我,钱晓萌带着娇羞带着放荡带着不情愿的表情,还有我头顶上方播撒下她已经因为电视剧剧情与此刻跟我暧昧良久而早已经动情的妙目之中的艳光,我在她此刻的目光之中感受到了一股身为男人的满足感,空气中的情欲气氛越来越重,两个闺蜜的呼吸也渐渐的失去了原有的悄无声息,她们都有些呼吸粗重起来,我经由她们的呼吸都可以想象她们此刻肯定也沉醉在色情的妄想之中不可自拔!   “嗯啊,”电视上突然传来潘金莲女士的一声娇弱而放浪的呻吟声,我扫了一眼电视,原来是西门庆再一次在水浒传中勾搭上了这个女人,他已经插入了潘金莲的美穴,只是电视剧的表现手法异常隐晦,只看到帷帐动摇,竹床动荡发出“咯吱咯吱”有节奏的声音,而钱晓萌此刻也彻底的放开了,她突然把一直踩在地上的左脚翘起来,将我的粗长肉棒从足底拉出只剩下龟头逗留,然后翘着二郎腿一般一晃一晃的任由肉棒随着她左脚上下晃动的幅度做起来了深入浅出的抽送,而表面上仍旧在眯着眼睛看着水浒传上演的激情片段,   这时候公主好像也彻底动情了一般,她双目流水,面红如血,连喘息都好像在呻吟一般断续着,眼见着电视剧里面的激情戏码终于要结束了,公主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一般,赶紧跟钱晓萌告辞,不过她在门外关门的时候居然朝我比了一个手枪的手势,还促狭的眨了眨眼,一副我知道是你的架势,顿时让我的欲望更加炙热起来,本就在临界点的肉棒彻底失控了,   我早已经酝酿许久的射精意思终于被她这个无比放荡的姿势给勾引出来了,眼看着我面红耳赤,她还没把我的肉棒放出来,那根被蹂躏许久的肉棒已经再次射了出来,精液如同高射炮弹一般打在了钱晓萌的小腿上,踩脚裤的帮带上,本来还想再射的肉棒被钱晓萌赶紧压在脱出高跟鞋的素脚脚底下,剩下的精液终于都几乎打在了原地。   我射完精液之后就再也不想着憋在沙发底下了,完全不顾及肉棒还软踏踏的,赶紧从沙发底下爬出来,可是还没想好对钱晓萌做些什么的时候,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脚跟一软就跪倒在了钱晓萌的面前,   “呦呵,你这是给我忏悔吗?”钱晓萌冷冷的问道,完全没有之前陷入情欲中的风情,   “我腿软,”我辩解道,   “你还想干什么?还不够吗?你踏马让我穿上你打过飞机的内裤,还让我帮你足交,加上之前的口交,老娘的便宜都快被你占完了,你还不滚蛋?”钱晓萌显然对我异常生气,   她抱着双臂站起身来,黑色的打底裤将两条浑圆大腿的曲线完全勾勒了出来,圆润而修长的腿部线条在灯光下有些晃眼,上身则是随便套了一件白色短袖T恤,黑白分明之下,眼前的娇小熟妇看起来居然别有一番风情,   钱晓萌有些羞怒的任由我看了一会儿,用葱葱玉指指了指墙上的挂钟,“现在都8点半了,你怎么还不走?打算留在这里过夜吗?”她居然不再提方才的尴尬事件,显然就是不给我发挥的空间了,   我挠挠头,发现自己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呆在这里了,想了几个借口愣是没有一个可行的;钱晓萌看我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小混蛋,才多大点,就想着这些歪门邪道?还想怎么样你?”她骂了我一句,我却不以为意,   “你刚才也湿润了,不然我才不会——”我的言外之意就是我拿了她的内裤打飞机,然后导致她慌乱之下真空上阵,然后迫不得已穿上了我打过飞机的内裤,然后又鬼使神差的给我足交,这一切都是钱晓萌的错,这个一向泼辣的熟妇彻底不干了,她抄起旁边的一个苍蝇拍,就朝我胡乱的拍打起来,“你走不走?”   “别拍了,我连件衣服都没有,就穿这身走?”我一把拨开钱晓萌的苍蝇拍,挠痒痒的苍蝇拍显然对我没有什么作用,   钱晓萌看了了一眼我的上半身还是赤裸着的,这一会儿因为冯小波拿着它刚刚穿过的内裤自慰,让钱晓萌都方寸大乱了,这才不问青红皂白的一顿催撵我,她被我一提醒想到这一点,转身去了卧室随手拿了两件衣服递给我,   “这是我老公以前穿的,你穿着回家吧,反正回家了换了就好了,”她一副嫌弃的样子,把衣服塞到我手里,就像我是一堆垃圾一般,连看都不想再看我一眼,   我刚想着再说一些什么,门外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儿歌声音,她的声音异常软萌,如同小鸟婉转,如同夜莺唱歌,听得我差点想笑出来,   然而钱晓萌却慌了,“我老公带我女儿回来了,你赶紧走,”她推搡着我,我刚要推门,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打开门,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歪头问着钱晓萌,“妈妈,这个哥哥是谁啊?”   钱晓萌一脸冰冷的说道,“这哥哥是送外卖的,刚送完外卖就要走了,”   我则解释道,“哥哥送阿姨回家的,雨太大了,”   小姑娘点点头,不理会我,蹦蹦跳跳的跑到沙发上坐下去,拿起遥控器就开始换台,   “闺女,你看几点了,还不睡觉,以前不是说好了9点之前睡觉吗?”钱晓萌不理会我,开始训斥女儿了,   “人家写作业都写到9点,什么时候九点睡过觉,好不容易放假,看个电视都不行了?”小姑娘一副有理的委屈模样,   “你爸爸呢?”钱晓萌好像要提起男主人要让我赶紧滚蛋一样,可是我仍然没有想走的意思,我指着那把雨伞,钱晓萌气冲冲的把伞递给我,“赶紧走,”她说道,   “爸爸还在打麻将呢,我就从隔壁叔叔家先回来了,”小姑娘回答道,   钱晓萌此刻把姑娘哄到了一边去,拿起卫生纸把地毯上的精液清理了一下,顺便把刚才的内裤揣在兜里面,把擦拭过的卫生纸装在一个垃圾袋里,就要扔下去,“走,我带你走,”钱晓萌此刻一副不由分说的语气,   第54章   “走啊,”她又催促我,就像催奶一般急不可耐!我不再说话,穿好衣服就气冲冲的朝外面走,走到门口的时候,钱晓萌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看了猫眼一眼马上惊慌失措的拉住我,“我老公回来了,他看到你穿他的衣服肯定会多想的,”   我一脸莫名其妙,我不穿他的衣服这么一副赤裸着上身的样子他就不会多想了吗?   钱晓萌只是想了片刻,就咬牙做了决定,“你先在沙发下面藏着,等我老公睡觉了你再走,”说完不由我反抗就推搡着我回到了家里,我则十分不乐意,我踏马藏在沙发下藏了半个多小时了,藏得我是全身酸疼,筋骨无力,跟生了软骨病一样,现在还让我继续窝在沙发底下,这是看我好欺负吗?这些女人都是怎么回事?   “我不藏在沙发下面,太憋屈了,”我反对到,此刻她女儿居然已经睡着了,静静地躺在沙发上,任由电视里面的猫和老鼠继续放映着,   “那你先躲储物间里,等一会出来,”钱晓萌都这么说了,我只能点头答应,   一个中年男人一脸疲惫的回到了家里,钱晓萌的带着些许惊慌的声音响彻在客厅里,“老公你回来了?”   “回来了,这麻将怎么比工作还累人呢,玩了一天我感觉自己都要玩吐了,估计以后就不想玩了,哎,我先睡了,”中年男人啰嗦一顿,就自顾自的去睡觉了,   “老公你怎么连澡都不洗?”钱晓萌的声音继续问道,   “不洗了,不洗了,反正天天洗不差今天,”男人嘟囔着进入了梦乡,而钱晓萌很快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现在你能回去了吧,再晚了我就要喂奶了,”她此刻有些商量的口气,让我一阵怀疑,她这是怎么了?   我盯着眼前因为我灼灼双目的注视而微微侧着身子的美丽熟妇,她一双被打底的踩脚裤包裹的珠圆玉润的美腿在储物间里面暗淡的光线下显得分外魅惑,我感觉她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好身材一般的站在我面前,完全没有之前的气急败坏,她这是怎么了?   我完全不知道经过我这一番各种撩拨调戏,钱晓萌已经动情了,只是她知道跟我是不可能的,毕竟年龄差距这么大,她对于出轨没有太多的反感,只是从来没想过会跟我这样一个16岁的少年发生关系,这已经大大越出了她的底线,然而此刻两人身处在隔绝外界的空间里面,她反而异常享受我有些贪婪的目光,她觉得只是撩拨一番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连插入什么的都没有,怕什么?   “我不回去的话也不耽误你喂奶啊,”我试探着说道,   钱晓萌显然被我这句话羞红了脸,“我不管了,你今夜就算在这里住我也不管了,你爱住爱走,”她跺跺脚就离开了,只是肥美高耸的臀部随着脚步一耸一耸的,怎么看着那么诱惑呢?   我躺在沙发上准备睡觉,此刻外面的狂风暴雨一阵阵的,就像我每个噩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而我此刻其实并没有地方去,我不想去林阿姨家,我害怕去陈佳人家,我被于伊人骂了一顿,我此刻其实就像一只流浪狗一般,只是我拼命伪装着自己,如果不是这场让我有些害怕的噩梦中的场景重现,我想我还会找个网吧去睡一夜的,今夜就在钱晓萌家将就一夜吧。   我本来躺在沙发上睡得好好地,谁知道中夜被钱晓萌喂奶的声音吵醒了,我睁开眼睛,就看到钱晓萌坐在我的对面,她可能以为我睡着了,毫无顾忌的把一只硕大白嫩的奶子从乳罩中解放出来,顺便把那个白色的蕾丝乳罩托在了奶子上,看起来分外诱惑;她把那带着一圈硕大的紫红色乳晕的,已经完全勃起的粉嫩肉柱塞到了怀中婴儿的嘴里,婴儿则好像并不领情一般,继续沉睡着,钱晓萌一脸爱心泛滥的轻声呼唤着婴儿,“小团,小团团,快点醒来啊,妈妈给你糖吃了,”在她努力呼唤了几次之后,眼看着婴儿仍然没有反应,她不由得有些泄气,她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也许是之前我们有过一些越界的行为,她并不在意把自己的奶子暴露在我的面前,   “哎,现在不吃,凌晨3,4点又会哭,我一夜都睡不好觉,这日子过得一点意思都没有,白天黑夜都不能闲着,”钱晓萌有些绝望的哀叹着,   “我抱着试试,兴许换个陌生人他就愿意吃了呢?”我提醒她,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点点头,坐在我身边,把婴儿小心的递给我,我刚把婴儿抱在怀里,这小子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我,居然还朝我笑,钱晓萌赶紧把肿胀的柱状暗红色奶头塞到婴儿嘴里,完全不顾忌我近距离观察她的那一只乳房蓬勃规模的兴奋感与带着淫猥的大胆眼神,一边拍打着儿子,一边看着儿子贪婪的吸允着自己的奶头,很快吃饱喝足的婴儿在钱晓萌的耐心拍打与抚慰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钱晓萌如释重负一般的把婴儿放到摇篮里,把奶子重新塞回去,整理好乳罩,看着我有些尴尬的打趣道,“你这么看着我是小时候没喝过奶水吗?”   我摇摇头,“我妈妈奶水少,所以我都是喝得奶粉,”这好像是我最深切的关于婴儿阶段的记忆了?   “那你还想补偿一下还是怎么的?”钱晓萌的这个玩笑开得不合时宜,我显然当真了,我试探着问道,“可以吗?”   钱晓萌被我的问题羞得满脸通红,“小色狼,不就是吃吃奶子吗,老娘今天就客串一把你妈妈,小子,你想要喝奶水,可是要让我占占便宜的,”她开着玩笑缓解有些紧张的氛围,“小子,喊一声妈妈,我就给你奶水喝,”   “还是算了吧,”我想到“妈妈”这个称呼不由得内心一疼,再也不想说话了,   “算了干什么,你小子今天占我的便宜占了这么多,轮到我了,”钱晓萌居然重新把另一只乳房释放了出来,朝我的脸上怼,“你吃不吃,你还跟我装清纯?”   她这一番虎狼之词让我顿时再也忍不住了,我就像狗熊采蜜一般,又像猛虎嗅花,一顿狂野而放肆的乱咬乱肯,乳香扑面而来,我这一番就像恶作剧一般的动作反而让钱晓萌发出了一声无比畅快的“啊”的一声呻吟,她把我的头按在了奶子上。随着她的这个动作,那颗柱状的粗糙奶头也在钻进了我的嘴里,带着一丝丝酸味的腥甜的乳汁顺着我的口腔流淌进我的喉咙,满溢的乳香如同此刻外面的风雨般将那温软糜烂的气息融化弥漫了我的身周,我的舌头被奶头粗糙的触感刺激着好像打开了一个已经尘封多年的感官世界,许多模模糊糊的人影在我面前闪回,我好像看到另一个女人多年之前也曾经把我抱在她的胸脯前,眼见着自己的奶水如此稀少无法哺育自己的儿子而焦急万分,她每天都去村子里的无名河里去捕鱼来让奶水更加丰富,可以满足儿子的需求;我还见到这个女人甚至在风浪里撑着一叶扁舟,撒过一片渔网,试图多网住一些鱼儿,然后可以让奶水多多的,她俏立在船头,她的脸庞无比青涩而稚嫩,她的神情无比坚毅;然后这个女人在一次次徒劳无功的举动之后终于买了奶粉喂养我,她那一刻好像抱着我在哭泣,她说自己就是一个除了外表一无是处的女人,她宁愿自己没有这个外表,她的脸梨花带雨凄迷而美丽,好像我似曾相识一般,随着她缓慢的靠近我,我好像慢慢陷入了沉睡之中;   我的思维随着我被汹涌而来的一波奶水呛到了我的喉咙而戛然而止,我剧烈的咳嗽着,钱晓萌则帮我拍打着背部,终于我缓解过来了,却看到因为我的咳嗽,钱晓萌的脸上,衣服上都是乳白色的汁液,好像以往色情片中看到的非常刺激的颜射场景一般,看得我一阵激动,看得我一时间重新恢复了禽兽本色。   钱晓萌有些羞恼的瞪了我一眼,刚想离开,我随手一拉她,她直接跌坐在我的大腿上,我把钱晓萌抱坐在我身上,喘息道,“我真想把自己变成一只禽兽,那样我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我就没有这么多痛苦了,没有这么多纠结了,你这么诱人,我真想,”我话说了一半,钱晓萌显然理解了我的意思,她并没有立即挣脱的意思,   “你跟公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她被打底裤包裹的肥臀刻意避开我的昂扬的裆部,我则一把把那根昂扬重新释放出来,“啪”的一声打在了钱晓萌的肥臀上,这声无比淫糜的声音让钱晓萌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不行,”她一个劲的强调着,我则毫不理会,   “你真想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啊,”我双手死死地攥住钱晓萌的带着一些肥腻软肉的腰肢,这种腰肢看起来纤细可是握起来却手感十足,让我一时间有种捉摸不住的感觉,心中的痒感更加强烈,欲望越来越难以用理智来制止了,   “你就这么告诉我的?”钱晓萌喘息着,问道,她的挣扎此刻好像是一种形式而不是挣扎,好像在刻意的用这种推搡与自持来强调自己的忠贞一般,   “我不想出轨,”她这句话刚说出口,我就托起她的肥臀压在了肉棒上面,她顿时压抑不住的呻吟一声,“你的太大了,我不想跟你出轨,”她喃喃自语,双眼盯着我,却没有什么挣扎的举动,   “你继续说,说你不想出轨,”我兴冲冲的推挤着身上的肥臀熟妇,在我的肉棒被她的肥臀如同转盘一般挤压了几次之后,我控制着她的身体,把肉棒插进了她的双腿之间,任由肉棒在她夹着的双腿之间肆意的抽送着,“你说,我就不会真的做什么,你一直说,”我有些无耻的说道,似乎她重复的贞洁告白让我感到更加的刺激了,   “就只能这样了,”钱晓萌喘息着,任由我的肉棒在黑色的打底裤包裹的两条大腿之间穿刺,随着兴奋龟头重新涂上了一层亮晶晶如同润滑油一般的透明液体,这表明我已经兴奋起来了,   “你兴奋不兴奋?”我一边抽送着钱晓萌的大腿,一边把双手伸向钱晓萌的胸脯上,试图重新把刚才哺育我的嫩乳释放出来任意把玩一番,可是钱晓萌非常干脆的打落了我的手,   我悻悻然的把一只打落的手放到了钱晓萌的打底裤大腿上,一边隔着打底裤抚摸着充满肉感的丰满腿肉,一边问道,“这种打底裤勒不勒小穴?我听说挺勒的,”还没等钱晓萌反应过来我就试探着撕扯了一下打底裤,发现它弹性非常好,   “你怎么才肯罢手?”钱晓萌问道,气喘吁吁的,显然她也动情了,   “你不是问我跟公主发展到什么程度吗?我一件件告诉你,不过我是用手,”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双手移到了钱晓萌的裆部位置,“你说我要是一使劲会怎么样?”我把嘴巴靠在钱晓萌的圆润小巧的耳朵边,一边说着一边还试探性的双手撕扯着裆部的打底裤,   “我们打赌,我要是一次撕破了你的打底裤,你就给我素股一次,”我诱惑道,之前《品香日记》中对于素股的描写一直让我想要尝试一番,今天看到钱晓萌穿着踩脚打底裤,不禁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冲动了,就想要一试;   “不行,不打赌,”钱晓萌拒绝着,我却不为所动,把一根中指突然朝着打底裤裆部的那块凸起一戳,一块漩涡般的凹陷,一阵柔软而滑腻的蕴藉将我的手指几乎要吸附进去;那处幽深的小洞穴居然被我用一根指头就探索到了,钱晓萌被我手指一戳居然就兴奋的尖叫了一声,虽然拼命压抑仍然让我兴奋不已,“赌不赌?”我威胁到,我完全不在乎自己此刻如同流氓一般的行为,我好像沉浸在一种狂热的情绪中不可自拔一般,此刻眼前的熟妇就是我全部人生的意义,这让我可以忘记所有繁琐,忘记所有羞辱与绝望,我甚至隐隐感觉自己已经沉湎于如此的挑逗中去了,   “你输了怎么办?”钱晓萌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输了就再撕一次,”我邪邪的说道,话音没落,就听得“吃啦”一声,我瞠目结舌的低头看到了钱晓萌打底裤的裆部被我撕开了一个小口子,露出了里面雪白色的内裤,而钱晓萌被我的大胆吓傻了一样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裆部春色,很快她脸部坨红的开始挣扎起来,双手拼命地推搡着我凑到她那处撕坏了的裆部打底裤位置的鸡巴,推搡着我扶着鸡巴的双手,她手忙脚乱,我一样手忙脚乱,终于挣扎了良久之后,直到我把肉棒顶住了她的白色内裤的位置,我轻轻一颠簸,钱晓萌顿时被那根如同长了肉眼的龟头钻进了内裤外面,我的龟头用力顶着了丰满的阴阜部位,就像示威一般,让钱晓萌顿时放弃了抵抗,我颠簸了几下终于让肉棒穿到了她紧身的白色内裤里面,如同钩子一般顶在了她的胯骨位置一动不动。   “放手啊,这样不行的,”钱晓萌拼命地想要站起身来,可是她刚刚起身就马上坐下,我还没回过味来,只见一个醉眼惺忪的中年秃顶男人从我们面前跌跌撞撞的走过去,钱晓萌被老公的突然出现吓得全身一哆嗦,她好像亡羊补牢一般自欺欺人的把我的一双大腿朝她的大腿里面拢着。顺便还把我的两只手牢牢地拽住放在身后,好像这样就可以让老公看不到一般,她还忘记了最关键的裆部位置大开的白色内裤痕迹,而我则把这个女人的一双美腿收拢起来,顺利的掩饰住了那一抹春色。   “老婆,你坐在这里干什么?”钱晓萌的老公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我等着给儿子喂奶的,”钱晓萌的这个借口让她的老公点点头就进了洗手间,   “赶紧放开我,”钱晓萌低声朝我命令着,   “放开你不是就暴露了吗?”我反驳道,   “那你低头,别让我老公从沙发后面看到你的头,”钱晓萌的这句话我照办了,   “你差不多就得了,不然怎么收场?”钱晓萌恐吓道,   “你不是说要喂奶的吗,”我慢悠悠的提醒道,伸手把她的T恤推了上去,把胸罩也一并推了上去,两只硕大的奶子有些下垂的在胸部晃荡着,如同将要从半圆形盒子里脱落的果冻一般,   “你踏马疯了?”钱晓萌开始用手跟我争抢起来胸前的阵地,她把胸罩放下去,我则重新拉上去,她想把T恤放下去我则操纵着被她死死夹在裆部,在她内裤里藏着的肉棒一阵搅动,几次都擦着了她那无比湿润的阴部,阴毛的粗糙摩擦感,阴唇擦过如同过电一般的刺激,甚至有一滴淫水滴在了我的龟头上,让我一阵肉紧,实在太刺激了!   她老公重新走了出来,站着眯眼和她闲聊了几句,好像这家伙在梦游一般,“你怎么把乳房都放出来了?”   “哎呀,大晚上的,又没外人,”钱晓萌随意遮掩着,   “你不是要喂奶的吗,我给你抱过来,”钱晓萌的老公说道,   “你还没睡醒,还是算了,”钱晓萌推辞道,其实是害怕被老公发现她身后的我,也就是我身形瘦一些,几乎被钱晓萌挡住,但凡我是个胖子,恐怕此刻就得狼狈露馅,逃之夭夭了,   “这有啥,我儿子我还能抱不住,”钱晓萌老公笑呵呵的抱着儿子送到钱晓萌手里,钱晓萌无比尴尬的笑着接过儿子,假意给他喂奶,可是这一番折腾之下,挨挨擦擦的,那条一直保护着熟妇贞操的白色内裤早已经被坚持不懈的肉棒顶到了一边,要不是她此刻双腿紧闭,恐怕就露馅了!   钱晓萌老公如同睡神一般站着闭眼好像要重新入睡一样,就在我们两个男女放下一颗悬着的心的时候他突然一睁眼,打量了一番钱晓萌,他无比怀疑的盯着钱晓萌,钱晓萌被老公这种眼神一盯着,此刻都害怕的全身发抖了,她抱着儿子就想站起身来,可是刚等她站起身站到一半,她老公突然走过来双手按住熟妇的双肩,熟妇被老公一下子按倒在我的腿上,“咕叽”一声异常淫糜的声音刺激的我几乎汗毛直接全部竖了起来,如同静电反应一般,   “嗯——”钱晓萌则坐在在我的身上,头部刻意的后仰,希望遮住我的痕迹一般,一张嫩红的丰满小嘴则微微张开发出了一声无比娇媚的闷哼这声闷哼如此悠长而持久,就像一个无尽头的省略号一般;   我则爽的全身发麻,如同饮了一杯百年佳酿一般,通体舒泰,一张无比贪吃湿滑的小嘴将我的肉棒全根吞吃进去,我顶着这张小嘴最深处的那处不停舔舐着我的龟头马眼的柔软处,沉醉的不知道天上人间,也不知道今夕何夕,更忘记了此刻钱晓萌的老公就站在我的面前,   钱晓萌老公满意的看着一脸春色的老婆给儿子喂奶,完全没注意到她老婆一直在颤抖的双腿,没注意到她老婆身后一个藏着的男人仰着叹息的头颅;   “老婆你这样真淫荡啊!”钱晓萌的老公看着老婆如同被插入一般一脸销魂的样子,而胸前却门户大开,T恤被高高撸起来挂在胸口上方,乳罩则被刻意的拉在了乳下的位置,怀中的婴儿的小嘴则无比饥渴的吸允着那颗已经满是口水的奶头,不由得一阵激动;   “还不是都怨你,”钱晓萌内心哀怨无比,要不是因为老公那一下下按,钱晓萌会被我插入吗?只是这也太巧了吧,这该多么倒霉才让自己这么样失身?   “老婆你好好的喂奶,我去睡了,”钱晓萌老公吩咐一声,转身就走,我们俩的心刚放下一点,钱晓萌老公又重新转过头来,“老婆你饿不饿,这么晚了还给儿子喂奶,我给你拿跟火腿肠好不好?方便!”   钱晓萌被她老公这句话说的只翻白眼,她下面的小嘴此刻就吃着一根无比硕大的火腿肠,还是她老公亲自喂她吃的!就在老公刚才转身离去的时候,身后的男孩还刻意的把自己紧闭的一双美腿掰开,让自己看着被撕开的裆部下那只巨大的肉棒撑开了自己的嫩穴的情景,透过对面的穿衣镜,钱晓萌可以无比清晰的看到一只青筋暴露的肉棒被两人结合处的阴毛笼罩着,只看到影影瞳瞳暗红色的阴唇在阴毛中大大张开,露出了鲜美柔嫩的花径,在灯光照耀之下,在夜雨瓢泼的声音中,异常的淫荡而放浪!然后老公居然真的从冰箱里面拿了一根火腿肠递给自己,我连忙把钱晓萌的双腿并拢,恋恋不舍的关闭了两人结合处的淫糜春色;   我虽然此刻不敢动弹,但是这种心理上当着钱晓萌丈夫插入她的熟妇美穴的刺激感已经让我差点想内射了眼前无可奈何地娇羞熟妇,看着镜子里的她接过来老公剥好的火腿肠,无比哀怨的把火腿肠吃进嘴里,我刺激的赶紧把头重新藏在她的背后,忍耐着她因为紧张而导致的下体的一阵阵痉挛,爽的气息粗重而杂乱;而钱晓萌好像放弃拯救一般,看着老公终于低头如同入睡一般的离去,一边暗怪他最近打麻将打的不顾白黑,如今连自己老婆出轨都没有精神,没有眼力劲去发现,一边却被已经失贞的现实刺痛着而放弃了对老公的无意义的怨怼,开始慢慢吸允起来口中的火腿肠,好像要暂时替代下面小嘴无法尽兴套撸的酸痒涨麻一般!   第55章   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等待一般,我被一个娇小却丰满的熟妇压在腿上,一动不敢动,下面那根肉棒被她撕破的黑色踩脚裤裆部完全收纳了进去,不认真观察不会知道熟妇夹紧的大腿根部埋藏着一个如何淫糜的巨大秘密。此刻维持着僵持的尴尬坐姿的两个年龄差距到足以做母子的男女,仍然如同在较劲一般谁也不肯认输,我身上的钱晓萌一等到老公离开了就丢掉了嘴里的火腿肠,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不挣扎还好,越挣扎被她压在身下被她的嫩穴紧密包裹着,被她的最私密的部位囚禁着完全无法行动的我越感受到她嫩穴的湿滑,一阵阵完全跟她的年龄与已经生育两次的阴道完全不相适应的紧致,时不时的一下揪心的痉挛,如同此刻过境魔都的暴风让我心悸,如同此刻魔都外面满天地的暴雨一般让我陷入泥泞的蕴藉之中有种越陷越深的恐慌感,我感觉自己好像要在这片湿滑的沼泽地把自己的生命,把自己的一切全部交代进去。就像每踩一脚都感觉要拔不出来的小时候的泥水地,我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下面那根肉棒上,集中在了那块与身上娇小熟妇赤裸相贴水乳交融的龟头部位。我已经不是处男了,可是这样子做爱却是第一次,舒爽感与恐慌感在我的心里面来回交锋,互相搏战,我一边是没有适应生理上不符合年龄落差的快感冲击而举止无措,一边是大胆放肆的轻薄甚至完全让一个熟妇失贞之后的得意忘形,我甚至忘记了自己下一步要做一些什么,总感觉就这样子也不错!   我虽然被一顿汤汤水水湿湿滑滑的盛宴陶醉的不知道东西南北,却仍然死死地扣住身上熟妇带着些许肥肉的腰肢,好像生怕身上这个性感的炸弹随时随地会突然飞走一般。我的双手慌不择路,却仍然固守着自己的职责,坚持不肯放开身上的熟妇,让她离去;而身上的熟妇在挣扎了一阵子之后,身体上一波波传导来的快感让她全身酥软如泥,情知这样的行为与其说是挣扎不如说是挑逗,于是她终于从初次失贞的惊恐,慌乱,绝望的应激反应中清醒过来,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与反抗的动作,给两个已经连体的男女淫行助兴,给已经身处情欲的干柴堆上的男女添一把火。   钱晓萌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崩溃般的反应中清醒过来,她想起方才看过的新水浒传里面的潘金莲,眼下她跟冯小波做的一切与潘金莲偷人有什么区别?潘金莲的结局她熟稔无比,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自己变成那种女人,更何况还是跟一个只有16岁的少年,他毛长齐了没有?   不过这个答案她已经知道了,她只要此刻把眼睛朝两个人交合的地方看,岔开一直紧闭着的黑色打底裤包裹的双腿,就可以看到两个陷入暧昧与干柴烈火的边缘的男女,她们的性器交接的地方被两人无比旺盛的阴毛完全遮掩了过去,她刚想到这里,身下的冯小波已经如同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打开了她的双腿,她终于忍不住福至心灵一般看向那处无比羞耻的交接之处,那处漆黑的毛茸茸的荒原,两个男女阴毛错乱的交融在一起,如同他们的性器官一般紧密的交融在一起,“男女操逼毛对毛”这句以前在黄色小说里面看到的骚话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赶紧把自己的双眼从交合处移开,清了清嗓子,狠命的用一只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痛感让自己暂时恢复了一些灵明。钱晓萌赶紧好言好语的劝着身下的冯小波,“小波,你还小,不知道这种事的危害,你听阿姨的,你把握不住,以后会害了你的,”   钱晓萌的这番话让我突然想到了陈佳人,怎么这些女人都觉得我把握不住呢?我就该听她们的摆布的?   “阿姨知道你年轻欲望大,你可能对女人有一些幻想,阿姨不怪你,你能先把那根东西抽出来么?”钱晓萌好言好语的劝导我,我却不想搭理,   “阿姨像上次一样给你口出来,你看行不?”钱晓萌可怜兮兮的偏过头看着我,我看着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一副泰山压顶将要崩溃的模样,终于点了点头,任由身上的女人慢悠悠的用双手撑着我的大腿,缓慢的站起身来,我本来想一把把她拉下来的,毕竟肉棒上的龟楞沟从阴道中刮过,无数道褶皱缓慢的扒拉过龟头,划过粗大而长直的肉棒棒身,无数的快感在褶皱的恋恋不舍的磨蹭中爆炸开来,这种快感让人如同吸食毒品一般,怎么可能轻易的说停就停呢?可是我还是太年轻,我还没反应过来呢,钱晓萌已经在她一声带着无数情绪的“嗯啊”的呻吟声中将我的肉棒脱离出来,她顺着这股力道的惯性突然趴在了桌子上,将完全空门打开,诱惑无比的开裆的下体赤裸裸的暴露在我的眼前!   那块被撕破的打底裤裆部,两瓣有些肿胀的暗红色大阴唇居然调皮的露出在了打底裤外面,一丛丛杂乱的阴毛也暴露在裆部掩护着微微打开的小阴唇的黑色入口,我甚至感觉到那道入口在吐着热气,向我发出一声声无疑阻挡的恶魔般的邀约,“插进来,”“插进来,”我听到了她下面那张小嘴无比真实的呼唤,我甚至感觉到自己面对着如此血脉喷张的一幕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我忙不迭的站了起来,就在我想要重新填上这个熟妇的那个洞口的时候,就在我想重新抚慰她被开裆的打底裤暴露的淫荡欲望的时候,就在我哆嗦着把双手重新伸上了熟妇的腰肢的时候,钱晓萌终于面色通红的转过身来,含羞带怯的瞥了我一眼,那一眼实在是让我一时间有些意乱情迷,这中年熟妇的一个眼神就让我这个没经过什么风月的年轻人迷得找不到方向了!   她看着我拉到大腿上的裤子与暴露在外依然虎虎生威好像要择人而噬的那根硕大坚挺的肉棒,有些目瞪口呆,有些委屈的瘪瘪嘴,原来自己就是被这根愣头愣脑的家伙给破了熟妇的忠贞,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出轨的女人。从这一刻开始,她可能就已经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相夫教子的普通女人了,她的阴道被另一个男人进去了,虽然只是电光火石的一次插入,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但是她感觉自己再也没有什么人妻的贞洁可言了!   钱晓萌终于克制了自己的委屈,羞恼,愤慨不平的情绪,努力用一句玩笑转移彼此的视线,让彼此不那么尴尬。   “你这小子,人不大,那个还不小呢,赶紧把裤子穿好了,跟个流氓一样!”她想要摆起一副长辈的派头,可是无论如何总感觉自己已经底气不足了,   “你不是说给我口?”我努努嘴,打断了钱晓萌转移视线的话,   “上次不是给你口过了?你跟我说说,你跟公主怎么回事?”她把我拉到沙发上做好,一只手终于颤抖着搭上了我的龟头,我甚至感觉到她的五根指头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公主?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不想说跟公主的事,难不成说她就给我足交了一次?这不是让眼前的钱晓萌很丢脸?   钱晓萌显然不信我的话,她居然用那只手开始给我打起了飞机,两根手指不停地刮擦着龟头的楞沟部位,偶尔还用手指肚按摩着马眼,一股股淡淡的酥麻感逐渐被她的灵活手指制造出来,如同发电机将快感的电流一般传导到我的全身,   “我不信!”钱晓萌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说我被公主大人平推了,跟公主大人探讨了无数种不可描述的姿势,最终公主大人还高潮了,你信不信?”我故意说着非常夸张地谎言,却不料钱晓萌居然觉得是真的,   “公主这些年寂寞的很,经常拉我出去酒吧喝酒,关键还喝不醉,她肯定饥渴的不行,把你推了我觉得很有可能!”钱晓萌居然还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   “那次在于总的别墅里面,你们俩人都动情了吧,我看公主从来没有在别的男人面前这么放飞自我,你小子何德何能?”钱晓萌居然开始贬损我?我配不配都是插过她的嫩逼的男人了!   “你上次插过我的嘴了,这次我就用手给你打出来行吧?”她这是讨价还价了?   “我这次也插过你的小嘴了,”我不怀好意的看着钱晓萌因为双腿并拢而被关闭的裆部美景,一副恶意的语气,   “小王八蛋,你今天都射了两次了,我就不信你还能怎么样我!老娘给你再打一次,你要是不怕精尽人亡,你就尽管来!”钱晓萌一副豁出去的态度,开始加快了套撸肉棒的速度,她时而轻拢慢捻抹复挑,搓揉时大力如同金刚降魔,套撸时如同哪吒闹海,甚至专门跳着我的肉棒的敏感点持续发力,龟头楞沟或者马眼,甚至她还将腾空的另一只手也用上了,对着我的阴囊与两个硕大如同龙眼的卵蛋一阵摩擦挑拣,跟菜市场大妈挑选鸡蛋一般将两颗卵蛋一阵衡量似乎是奇怪我的卵蛋怎么可以这么大,让我一阵阵奇怪的酸痛感不时刺激的自己呲牙咧嘴的。   终于过了几分钟之后,钱晓萌开始放弃了对我的肉棒的压榨工作,她似乎很奇怪自己身经百战的双手怎么在我的身上就彻底失败了呢?往日她的这双打飞机妙手在自己的老公身上屡试不爽,让自己摆脱了被老公那根不中用的肉棒搞的不上不下的尴尬境遇,如今在一个16岁的少年身上,怎么就不行了?   “我都射了两次了,你这些刺激不够,”我懒洋洋的跟她解释着,   “小坏蛋,小混蛋,老娘豁出去了,”她说了几次豁出去了,除了刚才的意外插入之外,没有一点豁出去的意思。   “那你用嘴啊!”我直接回答道,   没想到这次人家来真的了,这个熟妇面色复杂的看着我一会儿,终于咬了咬牙,猛然俯下身体,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肉棒被一张无比紧致的小嘴死死地含住了,我不由得一阵暗爽,想不到这个熟妇看样子平平淡淡,除了牙尖嘴利不饶人之外连男人的肉棒也不饶了,狭窄而多肉的口腔包裹着我的棒身,龟头被熟妇一次次用喉咙尝试着触底,她刚开始只是两根手指按着肉棒深深浅浅的抽送着,可是我被她喉咙上那处狭窄的腔道挤压一次之后暗爽不已,硬着粗鲁的挺着肉棒对着她的喉咙就来了一次深喉,直接把钱晓萌插得只翻白眼,她赶紧把我的肉棒吐出来,转过脸去咳嗽了一阵子才缓过气来,转身一巴掌打在我的大腿上,尖锐的指甲刮得我一阵刺痛,我顿时跳了起来,钱晓萌看着我在原地如同大马猴一般抱着大腿跳了两下,终于消了气,“你踏马不把老娘当人看是不?我老公都没这么插过我的嘴,”   “我经验少,没注意,”我解释道,   她却更加恼怒,“老娘经验多,但是也没碰过你这么大规模的,我老公只有10CM,你的将近他的两倍,你要插死老娘吗?算了,今天到此为止吧!”   眼见着钱晓萌就要结束今天这场慌乱的淫行,我自然不能接受,赶紧拽住她,“我还硬着呢,你送佛送到西啊,”   “我去拿避孕套,”钱晓萌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踏马这么大,我老公的避孕套你用不了,”她眼睛提溜乱转,终于缓口气跟我商量道,“就这样吧,你还小,一天射这么多次你以后年纪大了,那方面不行了有的你哭得,”她好像是在恐吓我?   “我不管,今天怎么都得来一次,要做就做全套,你都被我插过了,”我有些无赖的架势让钱晓萌一阵沮丧起来,她刚想说些什么,对面次卧的门打开了,一个睡眼惺忪的小姑娘走了出来,原来是她女儿要去上厕所,   “妈妈,你怎么还不睡啊,”小姑娘显然没注意到我,   “等会儿,”钱晓萌一边敷衍着女儿,一边把我推到了地毯上,低声提醒着我,“客厅不行,咱们去阳台上,”她朝着外面的阳台方向努了努嘴巴,我现在学了个乖,生怕钱晓萌再次晃扁我,等到她女儿进了洗手间,就拉着钱晓萌朝阳台走,钱晓萌跟我一路推推搡搡的挨到了阳台,我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雨夜,不时有电光擦亮夜空,只见到一片银白色的雨幕挂在眼前的夜空中。   此刻已经没有什么风了,但是雨水却依然在无休无止的下着,钱晓萌无比纠结的看着我,好像还在思考着什么脱身的计策,我呵呵一笑,现在箭在弦上,哪由得她说不发就不发?   “你真的想操我逼?”钱晓萌出了客厅,处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好像彻底放开了一样,在一片黑暗的阳台上问我,   我打开了灯的开关,也不跟她废话,一把把这个娇小的女人按在了阳台的栏杆上,紧贴着冰凉的大理石阳台的台基,我用手握着自己的肉棒朝着钱晓萌的裆部一阵乱怼,可惜的是她打底裤的裆部撕裂的开口在前面,而且慌乱之下光线也不那么亮,那找得到?于是我一阵手忙脚乱却发现自己始终不得其门而入,钱晓萌双手扶着栏杆等了一会儿,转身看到我一脸无奈的焦急表情不由得被我逗乐了,   “小混蛋,今天老娘就跟你疯狂一次,”她一边跟我四目相对,一边缓缓地扒下自己的打底裤,将那松紧适宜的裤子拉到了臀部,摇晃着雪白的肥臀,眼神带着迷离的颤声说道,“反正都被你插进去一次了,你再拔出去也没意义了,”   “你再插进去,在拔出来,再插进去,再拔出来,只要你不射在里面,老娘就不算出轨,”她的这番谬论听得我瞠目结舌,我无法确定此刻的熟妇究竟是已经深陷自欺欺人的幻境还是只是在跟我调情?   她哆嗦着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肉棒,引导着肉棒凑上了她的肥臀,刚一接触她滑腻的臀瓣这个女人就全身一哆嗦,她继续引导着我的肉棒抵在了她已经因为动情而完全敞开的大阴唇的开口处,闭着眼睛一阵喃喃自语着,“逼里面有跟鸡巴总比没有的好,”然后我就感觉她的肥臀朝着我的鸡巴一耸动,大阴唇就将龟头吞没了进去,还是一样的湿滑肥腻,我甚至有种此刻我全身赤裸着站在烂泥地里稳不住身体而在泥地上手舞足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错觉,然后在我还没回味这种熟悉的快感太久,这块无比肥美丰满滑腻的烂泥地就将我的全部吞噬了进去,19cm的大肉屌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就被这块饥渴了许久的嫩肉一鼓作气的吞噬了进去,我感觉自己好像都无法呼吸了一样,无尽的挤压感充斥着四肢百何,我恨不得现在就踩足马力开始抽送,开始在这片让我已经泥足深陷的沼泽地里游泳,高踢腿,跑步,健身,做仰卧起坐,进行各种舒畅的有氧运动——   然而很快我就被这股说不清楚到不明白的快感迷糊了心智,我不知道我是应该胡乱的抽送一番,在这片烂泥地里尽情的发泄我的情欲,还是随着这块烂泥地的主人她的妖娆的腰肢的舞动而起舞,和她一起律动着享受男女之间最原始也最禁忌的快乐,或者是尽情的像那些色情小说的男主角一样的施展着自己的征服女人的床上36招绝技,让身前的女人对我俯首称臣。然而还没等我做出什么选择,身前的女人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摇晃起自己的肥美臀部,前后挺耸着肆意的用她湿滑而肥腻的阴道套撸着我的肉棒,她好像是个自得其乐的女人一般,肆意的从我的性器的规模与性器的交接上榨取着无边的快感。此刻栏杆外的雨点不停地打在它的脸上,身上,很多雨水顺着楼上的阳台的缝隙滴落在我的身上,我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凉意袭来,在空气中一阵大过一阵的“轰隆”的雷声中,雨水打击着楼宇的清脆声音,男女之间性器交接之时因为淫水充分分泌而响起的“呱唧呱唧”声音,我感觉到那些快感就像这阳台上见缝插针的雨水的冰凉气息一般开始在我的身周弥散,顺着心脏中大动脉的血液运行,将各种细微的体感输送到身体的各个部位。   于是我的脚趾都爽的一阵阵张合不已,于是我的头颅昂扬,对着天阴暗这场雨叹息着如此刺激的交合是多么的酣畅,我甚至不需要刻意的动弹,只需要抱着身前女人的腰肢,任由着她寻找着自己的性爱的节奏,时而前后摆动,时而左右旋钮,她一阵阵刻意压制的喘息声如同在我耳边呼吸的飞翔的小天使一般,“恩——啊——咿呀——奥”她的呻吟带着百转千回的节奏,如同在大海中寻找着航线的一艘迷途在风浪中的海船,兜兜转转,旋旋磨磨,我完全此刻画风大变尽情释放自己的女人搞的晕头转向,她的前后反差是如此之大,大的让我怀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终于在我被身体前面的女人不知道抽插了几百次之后,她终于站直身体,转头给了我一个无比魅惑的笑容,“你的怎么这么大,老娘饿了一年多了,今天可算是吃饱了,你强迫人家的,人家不是自愿出轨的,都怪你,”她此刻好像是彻底放开了自己一般,她的这番话让我有些明白了,原来她只是不想把出轨的骂名背上而已,现在她是被我强迫的,至少她的心理上是完全过得去的;而我此刻好像是这个已经欲求不满了一年多的女人的工具人一般,在我做出各种出格的举动挑动她的欲望,在我终于几乎是半强迫着与她暧昧,然后在她老公的帮助下完成了她渴盼已久的出轨,终于可以用我这根大肉棒纾解自己压抑多年的熟女性欲,而且她还是那么无辜,那么贞洁,完全都是我的错!   “都怪你,谁让你就想着操人家的逼,操逼爽不爽?小色狼?”她一边献媚一样的说着,一边还伸出了那条暗红色的舌头不管我的诧异与方案,就将那条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跟我的舌头战的不可开交,站得难分彼此!   我被她用舌头硬生生的度了很多口水进嘴里,那些口水有些甜,又带着中年熟女口舌之间特有的的浓重肉香,我难以在短促之间描述那种味道,就像是一股沾过檀香的女人味道一般,让我一阵晕头转向。   我此刻才算明白过来,自己终究是道行太浅了,要不是这个女人本来就有意跟我做爱,我会有机会一次次试探她的底线,而结果是她的底线深不可测!   再钱晓萌再一次被我大肉棒深深的插入了一次之后她终于仰着头发出了一声犹如被射中的燕子般的娇啼,“嗯啊,好大啊,插死了!”她这么说着,终于还是脱开了跟我的性器交战!   我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已经陷入情欲中不可自拔的中年熟妇,她此刻正面对着我,双臂拢住我的脖子,将小嘴附在我的耳边,娇声的说道,“人家想要爬树,你抱人家上去,”   她完全不顾及我是不是能胜任这个传教士体位,我托着她的肥臀她很轻松的就爬到了我的腰上,空出一只手扶着我的肉棒对准那两片因为抽插多次而完全充血红肿的阴唇,对准那两扇大开的欲望的门扉,“嗯啊——”的一声悠长的娇吟声中,这个女人如同一个大型的肉便器一般挂在了我的身上,将我的肉棒完全的吞噬进她的幽深莫测的阴道中去。此刻我已经被这个女人如此风骚的一番操作搞的有些失控了,我看着我和她抱着交合的侧影倒映在阳台的墙壁上,看着她两条大腿高高的翘起勾着我的腰肢,一只高跟鞋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剧烈而掉落了下去,只剩下光秃秃的脚丫子在一张一合着,五根赤裸的脚趾伸展着蜷曲着似乎在诠释着此刻这个女人是如何的陶醉于性爱的快感中不可自拔。   “你敢不敢抱我进去做,”钱晓萌好像已经陷入了疯狂中,失去了以前的理智一般,诱惑着我,我此刻抱着这个80多斤的肉体,一边是无尽的快感享受,一边是越来越不堪重负的双腿,终于还是点点头抱着钱晓萌冲进了客厅。   进了客厅之后我坚持着到了摇篮附近就把钱晓萌放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扶着婴儿床,肉棒从她的阴道中滑落出来,我看着这个女人扶着婴儿床的背影,看着因为沾着无数交合的淫水而形成一溜溜的,在灯光下发出淫糜的反光,我甚至还看得到一滴淫水如同拉丝一般从她的阴唇上超下方自由落体的缓慢滚动,终于在拉了很长的银丝之后无声坠落了。   我扶着钱晓萌的腰肢,再次做起了一阵活塞运动,这种舒爽感好像始终无法让我的肉棒射精,也许是我今晚上射了太多次龟头已经不再敏感了。   我操了一阵之后,在钱晓萌颇有节奏的低声的“咿咿呀呀”中还是拔出了肉棒,看着她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我射不出来,”   “换个姿势!”钱晓萌莞尔一笑,拉着我走到了沙发上,她刻意的拿一件衣服垫在了沙发上,一把按住我坐在沙发上,一甩头,朝我妖媚的一笑,一个下蹲就把我的肉棒再次吞没了,她吞没之后没有急忙着抽插,将双腿伸展开来,高高的压在了沙发扶手上,一只脚还留着高跟鞋,我抱着她的腰肢上下耸动着,我们此刻的配合已经无比的默契,如同一艘在情欲之海上颠簸动荡的航船,将要驶向无垠之海,在天地的尽头忘怀一切的做爱,完全化身为追寻肉欲享乐的堕落沦为忘记世间一切道德与伦理的欲望机器。我们只是做了几分钟,没想到钱晓萌的女儿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看到钱晓萌两只翘到沙发扶手上的脚顿时疑惑了,“妈妈,你的脚上怎么就一只高跟鞋了,你怎么这么坐在沙发上,”说着就想走过来看清楚,钱晓萌没想到女儿居然还没睡,被她这个操作吓得差点叫出来,   “女儿,你赶紧睡觉,妈妈在做运动,”她牵强的解释着,一边掐着我让我先暂停一下,   “运动?”女儿显然有些迷惑了,   “锻炼身体,”钱晓萌解释道,“你赶紧去睡觉,都几点了?”   “好的,妈妈,你好好运动吧,”女儿的这一番安慰让我一阵想笑,却被钱晓萌一个冷冷的瞪视给按耐住了,   钱晓萌的女儿在刚想关上自己的卧室门的时候,就看到妈妈的那只穿着高跟鞋的小脚又开始有规律的抖动起来,终于那只已经摇摇欲坠的高跟鞋从钱晓萌的脚上坠落了下去,那两只空荡荡的小脚十个脚趾一阵大大的张开着,伴随着一声刻意压抑着的闷哼,终于无力的如同死鱼般恢复了原状,只是那两只脚上的汗水却开始一滴滴的顺着脚后跟朝下滴去。   伴随着高跟鞋的掉落,钱晓萌的女儿还听到了一声尖叫声“不要”,虽然这声呼喊非常轻微,但是她还是听到了妈妈的这句带着强烈反感情绪的话,只是她很奇怪,妈妈一个人锻炼身体,   老说不要干什么?   女儿终于满脸疑惑的关上了门,她一边嘀咕着,“妈妈做运动做的这么认真,都这么晚了,”一边爬上床继续睡觉。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关上门的时候,她的妈妈终于迎来了她久违的高潮。   许久之后,平静的客厅里的男女喘息终于恢复了舒缓正常的节奏,躺在我身上的女人开始在我怀里一阵翻滚好像一只油锅里的煎鱼一般,我终于忍受不了了,想要把她推开来,谁知道钱晓萌居然用手揪住我的大腿就是一拧,“让你别射进去,让你别射进去,你个混蛋,混账,王八蛋,小鹌鹑蛋!”   我被这个泼辣的女人折腾的实在受不了,赶紧想站起身来,离她越远越好,哪里知道这个女人居然硬是不放我走,一直插在她肥穴里面的肉棒被她一番按揉磨蹭愣是难以从她的肥穴里面脱身而出,我索性不再挣扎了,任由着身上的女人用自己的肥穴给我按摩,原本因为刚刚射精已经萎靡下去的肉棒再次有种雄风重振的趋势。显然钱晓萌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与其说是在惩罚我,不如说是在奖励我,更加让她害怕的是,我已经射了三次了,居然还能很快的硬起来!   钱晓萌不想在跟我玩下去了,她利索的站起身来,把打底裤拉到原位,“你明天早上赶紧走,我老公明天不会早起,你还是去我房间睡吧,我怎么就对你这么不放心呢,”钱晓萌一阵吐槽后选择了让我住在她的卧室里面,好在因为要照顾儿子的原因,老公住在书房里面,主卧都是她一个人住。   我虽然今晚上一连射了三次,感觉到全身疲惫,有种被完全抽干的感觉,再次洗了澡之后,看着一脸阴郁的吃着避孕药的钱晓萌,我感觉这个女人怎么有种想把我阉了的冲动呢?这股怨念从我躺在她的大床上就开始了,钱晓萌侧躺在一边,也不说话,盯着摇篮里熟睡的儿子好像正在预谋什么一样。   我实在受不了她这样子冷战,终于忍不住的说道,“我错了行吗,你别这样,我叫你妈,你看你能让我睡个安稳觉吗?”   钱晓萌依然不理会我,侧身只是冷哼了一声,   “大姐姐,大姐姐姐,你说你想怎么样啊,让我睡觉行不行,你这样我连眼都不敢闭上,”我求饶道,   “你还知道怕,刚才你不是挺勇的吗?”她继续嘲讽我,   “我不管了,我认错,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实在累得不行,虽然心理上的压力如同沉沉压上的睡意深沉一般笼罩着我余后的梦境,我依然不可救药的睡着了。   我在梦里依稀看到一个黑衣撒旦般的女子从高空飞落,她朝着惊惶张开嘴巴呼救的我蔑视的一笑,然后扑了上来,我感觉我好想要被她压得窒息住,她好像一种无比压抑的黑暗一般将我彻底溶解掉,我要彻底消失了。   “啊——”   我猛然一声大呼,爬起身来,就看到外面天气已经彻底转晴了,翻开手机一看已经是10点多了,想不到我这一觉睡得够沉够久的,我看着被我掀开的一块黑色纱巾,原来就是这块纱巾一直蒙着我的嘴巴鼻子让我产生了如此的梦境,刚才我一定是把这块纱巾从脸上拿掉了。不用说,这块纱巾一定是钱晓萌放上去的,这个女人够恶毒的,居然想要不声不响的闷死我。   我气急败坏的穿好衣服,就要去找钱晓萌麻烦,一打开卧室门,发现人家正在客厅里对着电视里面的瑜伽教程练习瑜伽,无比专注地保持着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良久,在晨光的沐浴之下无比端正。   “你可以滚蛋了吧?”钱晓萌看也不看我,对着空气说话,姿势依然一本正经的,好像在跟另一个人说话,   “我老公出去玩了,你要是还想在这里赖着就赖着吧,反正我不管你饭,”   “那块纱巾是你捂在我的脸上的?”我闷声闷气的问道,   “你小子夜里老是说梦话,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噩梦,吵得人睡不着,你说我怎么办?”钱晓萌好像非常有理的样子,   我看着她裸露在外的白皙美背久久不语,她的这个瑜伽姿势使得她的肥臀高高翘起,特别适合后入式!   我一边抓着旁边的牛奶不管三七二十一喝了几瓶,一边看着钱晓萌用一只手尽力的拉伸着自己的一条腿,她就像一个单腿起舞的舞者一般的上半身姿势让我浮想联翩,我如同心灵感应般走到了她的前面一看,果然她这条崭新的红色瑜伽裤那块高高鼓起的裆部曲线毕露,几乎就如同没穿衣服一般赤裸裸的暴露在了我的眼前,我压抑不住的喉咙发出了一声“咕嘟”吞咽口水的声音,还在喝着牛奶的嘴忍不住漏了一些奶顺着我的嘴角流了下来,如同一个活生生的痴汉站在钱晓萌的面前。   钱晓萌跟我四目相对几秒钟,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色狼”的怒斥,随后就被我充满了放肆的邪笑声打断了,原本做着瑜伽的钱晓萌很快慌乱了起来,“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舔啊,我曹,小色狼,你又要毁我一件衣服吗?天啊,不要对着逼舔,”   “嘿嘿,”一个少年一边淫笑着,一边口舌并用,对着那块如同两瓣橘子的阴唇部位疯狂舔吸,原本还保持着瑜伽姿势的钱晓萌再也无法保持自己的姿势了,她双腿大大的岔开踩在地板上,双手紧绷着向后扣着地板,身体随着双腿之间的少年的芸吸而一阵阵颤抖,随着她的一声娇叫,随着一声“吃啦”的声音传来,她的瑜伽裤裆部再次被撕开了一块可以抽查的地方,跪舔了一会的少年突然扬起脸,嘲讽道,“你非要盖上,我非要掀开,怎么样,掀开刺激不?”   熟妇一阵斥责,然后她突然捂住了脸,好像无助的小女孩一般不知道怎么面对再一次把肉棒放出来的少年,他的肆无忌惮,他的大胆与无耻,都让这个熟妇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新鲜感,她感觉自己好像在配合这个少年表演一般,所有的不乐意所有的矜持所有的推脱只是一种助兴的仪式,只为了真正性爱十分更加畅快销魂的享受!   眼看着少年再一次把肉棒抵在了自己撕开了裆部的瑜伽裤外面,不可言说的脸红耳热心跳的场面将会上演,钱晓萌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喃喃的说道,“不行啊,你还小,别把身体搞坏了,”   “那我这次随便搞搞,我们下次使劲搞,”我调戏道,   “小王八蛋,”随着钱晓萌的一声怒骂,我已经低笑着把肉棒插进了她的阴道里面,她的手在地板上一阵抓摸,终于在我耸动起来的时候找到了电视的遥控器,她刻意的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大,以此掩饰住男女交合的淫水声音与喘息呻吟,   “阿姨你是不是想做瑜伽来诱惑你老公的?”我一边半跪在地上操着钱晓萌一边问道,   “不是诱惑我老公,难道诱惑你啊?”钱晓萌一边忍耐着全身的酸麻一边怼到,   “反正我爽到了,”我笑道,   “人家的紧不紧?”钱晓萌好像对自己的阴道特别不自信一般的问我,我刚想回答,她就主动把两条被红色瑜伽裤包裹的大腿缠上了我的腰肢,死死地勾着夹得我丝毫动弹不得,因为她的双腿动作使得原本就紧促的阴道更加紧窄了,无数嫩肉如同万条小蛇一般在我的肉棒周身嬉戏着舔舐着让我好想爽到了大脑一片空白,就连身后电视上还在进行的瑜伽课程的大分贝噪音也好像完全听不到了,我只感觉自己好像在她这一下大腿的夹击之下有种要崩溃的危险,总算还知道及时回应她的酷刑,毕竟这样香艳的严刑拷打我如何能够不招供呢?   “紧!”我大声的回答道,我的这个回答让钱晓萌好像十分满意一般的用双手缠住我的脖子,娇声细语的在我的耳边呢喃道,“人家想你像昨天那样抱着人家操”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好像很害羞一样,然后突然又补充了一句,“草人家的逼逼,”   我听了这句话顿时激动万分,很快这间客厅里面就响起了男女身体碰撞的“啪啪”声,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呻吟,喘息则粗中有细,如同交会在一起。在电视上的瑜伽课程声音突然小了的间隙里,就会突然响彻这些乱七八糟的情欲声音,很快又被瑜伽课程的声音掩盖掉!   这场淫戏没人知道持续了多久,也许永远不会停止,毕竟那个一直在抽送的少年好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公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