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上错电梯进错门   作者:天下无猫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你的红心就是对【TXT文学打包区】最大的支持!   排版:TXT打包区管理·色中色大叔   色中色·TXT文学打包区收集制作http://www.sexinsex.net/forum/forumdisplay.php?fid=402更多小说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情色作品尽在色中色·TXT文学打包区!   温馨提示:本区于2016年5月1日起试行会员推书活动,若红心满百,推荐者将收获100金币+1贡献的奖励。如果您满意本帖的内容,请点击右上角的红心支持,谢谢!【推荐人ID:中原水晶】   内容简介:   阴差阳错进到BOSS的电梯就算了,晚上加班居然把BOSS当贼给敲了?!   好吧,孽缘就这么结下了。   再接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到酒吧买醉,居然又被BOSS撞见被人调戏的一幕。   天,孽缘不带这么写的。   嗯?one night stand神马的,BOSS,请你忘了吧!   属性分类:现代/其他/一般言情/轻松   关键字:程晓瑜/严羽   第一章、初次见面,不太美好   程晓瑜抱着一大摞高过她视线的文件资料急匆匆穿过大堂往电梯口赶去。她来锐宇上班才一个星期,已经充分感受到这家公司的高效与忙碌。也不知是不是欺负她毕业没多久又是新来的,什麽杂七杂八的活儿都交给她干。这不,马上要开会了,秦姐一摞几乎高到她头顶的资料砰的一声压到她胳膊上,“快!二十三楼,十分锺後有会议。”程晓瑜连忙点着头一溜烟的往电梯口跑。她脚下那双高跟鞋颤巍巍的跑几步就拐一下,她那双压着一大摞资料的胳膊也在默默发抖,程晓瑜心里暗骂公司的大厅没事弄那麽宽广干什麽,完全是在搞形式主义,如果会议开始之前不把资料摆好,她这个小小的行政专员难免又要挨骂。   好了,终於跑到电梯口了,程晓瑜两条小细胳膊上少的可怜的肌肉勉强的鼓了一鼓想要继续支撑住厚厚的资料。什麽?!电梯维修?程晓瑜看着立在电梯门口的维修牌子欲哭无泪,二十三楼喂,老天爷!   正在程晓瑜认命的转身准备爬楼梯的时候,她听见了天籁般的“叮”的一声,程晓瑜果断一百八十度转身,看到在离她所在位置大约十米远的地方原来还有个貌似电梯口的地方,那声悦耳的“叮”就是从那个方向发出来的。程晓瑜愉快的想公司真是人性化设计啊,还有备用电梯,她来上班一个星期了怎麽都没发现。电梯口站着一个穿深色西装身材笔挺的男人,侧脸的轮廓精致优雅,他一个大步迈进去,身影消失在电梯里。   程晓瑜大叫着等我一下,甩着小细高跟鞋大步跑过去,完全忽略了前台小姐看向她惊讶的目光。   严羽看着电梯门无声的缓缓合拢,面无表情脑袋里什麽也没有想。他今年二十八岁,生活顺遂前途无可限量,一切没什麽不好,只是似乎无聊了些。随着一声细细的尖叫一个半边身子被卡在电梯门中央的女孩子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他眼前。她的脑袋藏在一大摞高高的文件後面,吃牙咧嘴的好像被电梯夹疼了,见他盯着她看,有些羞赧的朝他笑了笑。   严羽的心好像突然被什麽东西软软的撞了一下,这女孩子笑起来的样子很可人。严羽眯着眼睛打量她一番,她很年轻,马尾辫紮在头顶,戴一双红色边框树脂眼镜,圆领T恤,深蓝色牛仔裤,像个没出校门的大学生。严羽瞥了一眼她胸前的工牌“行政专员程晓瑜”,看来不是实习生,已经毕业了。她的胸牌别在左边的胸脯上,照片上没戴眼镜,好像不太高兴似的表情严肃的盯着镜头。她的胸部不算大,但线条优美挺立,因为双手吃劲的捧着厚厚的资料,T恤的下摆微微上移,露出一线腰间的肌肤,白,细腻,柔软。严羽眼中的光悄然变深了些。   电梯门夹到人後再次缓缓打开,那个女孩晃着双黑色高跟鞋步履不太稳健的进了电梯,朝严羽又是一笑,“麻烦你,二十三楼。”青眉若黛,目若星辰,一笑嘴角两个浅浅的梨涡,干干净净的长相,小家碧玉的笑容。   一排按键上只有二十五楼的按键灯亮着,那是严羽的办公室。严羽嘴角挑起一丝玩味的笑,修长的手指在二十三楼的按键上轻轻按了一下。   电梯无声上行到二十三楼,严羽一直没有再看那个女孩。电梯门打开,她踩着晃晃悠悠的高跟鞋蹬蹬蹬走出电梯,马尾辫甩过去隐约有洗发水的香味,她回过头来笑容明媚,“刚才谢谢你帮我按电梯,再见!”   严羽抬头看着她,声音淡淡的,他说,“今晚到楼上来。”   那个女孩好像没听清楚似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又不知要说什麽,电梯门在严羽面前再次合拢,严羽嘴角勾出一丝笑意,想要接近他的女人用什麽手段的都有,敢这麽直接大喇喇的跑进总裁专用电梯里的她还是头一个。不过他今天胃口不错,刚好想要来份宵夜。   在参加会议的人员推开会议室大门的0.01秒之前,程晓瑜把最後一份资料端端正正的摆放在了会议桌上,与会人员鱼贯而入坐在桌前,程晓瑜微笑着退到会议室的角落。会议一路进行顺利,程晓瑜只需偶尔上前添添茶水就够了。两个小时後会议顺利结束,程晓瑜和两个行政部的同事一起收拾完会议室,差不多就快到下班时间了。   程晓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桌面然後坐在位置上恭候下班铃的准时响起,这时“砰”的一叠资料又放在了她桌上,程晓瑜抬起头,是她的直接上级主管。主管说这是往期月度例会的会议记录资料,要她参考一下,然後把今天的会议记录作好明天交上来,说完拍拍她的肩膀道了声辛苦就提着包下班了。   下班铃响起,同事们都陆陆续续走光了。程晓瑜翻着每份都有二三十页的会议记录唉声叹气,锐宇和同行业的公司比起来确实是条件好待遇高,但忙起来也真够受的,偏她又是个新进公司的小跑腿,这种急活累活总是派到她身上。程晓瑜知道抱怨也没用,看同事们都走了就下到一楼的小超市里买了个面包,然後回来开始看过去的会议记录。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多,程晓瑜才完成本月会议记录的初稿。程晓瑜以前在辰星干的时候也作过会议记录,但她进锐宇才没几天,光是翻看之前的记录的就用了两个小时。初稿写完以後,再仔细核对修改一两遍应该就没事了,程晓瑜这会儿是真累了,连着在电脑前面一动不动的坐五六个小时,她现在两只眼皮都在打架。程晓瑜考虑了一下决定先趴在桌上小睡个十几分锺,然後再起来作修改工作。   可是她趴着趴着就真的睡着了。   程晓瑜是在两只胳膊被枕的又酸又麻的不适感中醒过来的,她迷迷糊糊的抬起头,转了转酸涩的脖子,看着漆黑一片的四周,一时有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锐宇的保全每晚十二点会在各个楼层巡视一遍,没有人的楼层就直接拉闸关灯,锐宇的公司文化并不提倡员工每天加班加点的工作,因此一般到了十二点就很少会有员工还在公司。程晓瑜坐的位置有些偏,巡逻的保安根本没看见趴着睡觉的她,直接就把二十三层的电源给关了。   程晓瑜虽说挺爱看鬼片,但她并不算胆子多大的人,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都是空荡荡工位的地方,程晓瑜害怕了。她有点紧张的按开手机的解锁键,手机的屏幕立刻显示出一片小小的光亮,程晓瑜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两点三十六分,她拿着手机往两边照了照,却只照见了阴森可怖的走廊。程晓瑜又低下身子去按电脑的开机键,电脑打不开,看来整个楼层都没电了,她睡之前到底有没有把写好的会议记录存档?程晓瑜不记得了,她现在也没心情回忆这个,她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挺老的港产鬼片《office有鬼》,她现在得赶紧离开。   程晓瑜把手机塞到自己的包包里,摸摸索索的往前走,这里真的太黑了,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的,一点光线都没有。程晓瑜撞到了两把椅子以後这才摸到了行政部的玻璃门,她刚要开门,就在此时又听到了“叮”的一声响,在这寂静恐怖的深夜里,为什麽会有“叮”的一声?!程晓瑜浑身发紧,站在玻璃门前就动弹不了了。接着是脚步声,当、当、当,一声声都好像踩在程晓瑜心上,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近是朝着她的方向走来的,程晓瑜害怕的後退了一步,身子一下撞到了放在门口的饮水机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就在这时那脚步声好像也停住了,程晓瑜吓得立马蹲在饮水机的後面不敢动弹。然後那!人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而且是越来越近。   程晓瑜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里了,这到底是人是鬼?!是人的话多半是小偷,是鬼的话,是鬼的话……程晓瑜哆哆嗦嗦的伸手往旁边摸,只摸到一个比手掌略长的雕像,程晓瑜紧紧抓住雕像上两个长条状的东西,她要没记错的话门口摆着的是只金色小兔子的雕像,会摆这个大概因为今年是兔年。说时迟那时快,程晓瑜刚想到这里,那扇离她只有两三米远的门就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程晓瑜咬住嘴唇抓紧手里的小兔子,不管是人是鬼,我程晓瑜今天就算是交待在这里了,反正这样的人生我也受够了!   一个恐怖的黑影关上玻璃门然後慢慢朝程晓瑜的方向走过来,程晓瑜看着那模模糊糊的身影,大叫一声蹦将起来,抓着小兔子的两只耳朵朝那黑影一顿猛击,“你是人是鬼!是人是鬼!”   就听当啷一声响,不知道什麽东西掉在了地上,黑影痛叫出声蹲下身来,程晓瑜听见黑影的惨叫心下稍安,会叫那就不是鬼而是小偷,可随即社会版新闻上的种种恐怖事迹例如先奸後杀、分屍掩埋等等一时涌上心头,她立时如打了鸡血一般低头朝那贼人身上一通猛打,死小贼,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该小贼看来也不是吃素的,挨了几下之後就一脚踹到程晓瑜的小腿上,程晓瑜的小腿像被木棍打了一下似的火辣辣的疼,她被小贼踹翻之後脑袋磕到了一个工位的棱角上,更是疼得她直流眼泪。   小贼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提起她作案的凶器,一下扑到她身上来,程晓瑜的後脑又和地板“!”的一声来了个亲密接触,那个凶神恶煞般的小贼恶狠狠地说,“你是女人!”该小贼大概也是被程晓瑜的一通乱打弄晕了,按理说刚才听见程晓瑜的尖叫声就应该该知道她是女人,偏是扑到她身上後好像才知道似的。   程晓瑜呆愣了两秒锺,先奸後杀弃屍荒野……。她尖叫一声朝小贼的脸上咬去,小贼也痛叫出声,然後掂起手里的小兔子梆当一声敲在了这个疯女人的後脑勺上。程晓瑜终於安静了,昏倒在地板上不言不语。   严羽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他头上的被砸到的地方丝丝拉拉的疼。他今天下午一时兴致好叫那个闯到他电梯里的女孩晚上来找他,可他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已经到了十点还是没人来,严羽也不以为意,不管那个女孩是不是在搞欲擒故纵的把戏,不来就算了,下次他可未必有兴致。   总裁办公室的後面有间寝房供严羽偶尔临时休息,他看今天天晚了就直接在寝房睡下。睡到半夜的时候严羽醒了一次,他起床上了个厕所然後想要喝水,把杯子放到饮水机前才发现饮水机里已经没水了,大概是下面的人一时忘了换水,这麽晚了看来只能到楼下去接水了。   严羽套上衣服走出办公室打开电梯门,本来他到二十四楼就可以接到水,但不知怎麽手就直接按向了二十三楼。电梯很快到了二十三楼,严羽走出来四周一片漆黑,看来是保全把电闸关了。严羽站在电梯门口回忆了两秒锺,他记得出了电梯门往右走是行政部,行政部门口好像有台饮水机。严羽端着杯子按着记忆的方向往饮水机所在的位置走,谁知刚进门就被人劈头盖脸的砸了一下。   严羽摸了摸额头的伤口,有点湿,看来是流血了。过了刚才的一时慌乱严羽此时已是怒从心起,到底是哪个死女人敢打他!他身上没带手机,也看不到那女人的相貌。严羽一手握着金色的兔子雕像,一手拉起地上那个死女人细细的脚踝,拖着她出了行政部往电梯口走去。程晓瑜一路昏睡,被严羽拖向电梯的过程中脑袋又被椅子、工位的棱角还有门框陆续撞了三四次。   第2章、上错电梯的严重後果(微H)   程晓瑜被一杯凉水泼到脸上後醒了过来,她头疼欲裂的勉强抬头揉了揉眼睛,看见一只金色的小兔子正被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抓着兔耳朵轻轻拍打着西装的裤线。程晓瑜抬头往上看,一个表情阴鸷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虽然态度很差但长得很好看。   男人冷冷开口道,“你醒了?”   程晓瑜此时正靠在一张床的床脚处,整个人半躺在地上,她撑着胳膊坐起身子看了看四周,这好像是间卧房,难道她被小偷带回老巢来了?程晓瑜有些害怕的把伸到男人皮鞋旁边的双脚缩回来。面前的男人有一双细长而冷漠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如上等白玉般闪着微微光泽的肌肤,笔挺修长的身材……嗯?她好像见过他。程晓瑜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脑袋很疼,像是被很多东西撞过似的。   男人一脸不耐烦的神情,“说话!”   程晓瑜怯怯地道,“你是谁?我在电梯里见过你。”   “为什麽拿这只兔子打我?”   程晓瑜瞄了一眼那只小兔子,兔子的脚跟处好像有淡淡的血迹。她这会儿脑袋已经基本清醒了,看来他不是小偷,她可能打错人了。程晓瑜想了想又问,“这是哪里?”   “是我在问你话,别让我再问第三遍。”   程晓瑜抬头看了看严羽,有些心虚的小声说,“你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慢慢跟你解释,我不是故意打你的。”   严羽坐到对面的沙发上,“这是公司二十五层,我办公室後面的休息室。”   程晓瑜知道还在公司心里就不害怕了,她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讲了一遍,“……本来那麽黑我就很害怕,听见脚步声我以为是小偷,没想到会是同事。你半夜两点多干吗要在走廊上闲逛,吓死我了。”   严羽整个人靠在沙发里,看着缩在床脚的程晓瑜说,“我屋里的饮水机没水了,所以下去接水。”   程晓瑜哦了一声,“那是我的错,对不起。”   严羽失笑,“对不起?”他站起身走到程晓瑜身前,蹲下身子抬起程晓瑜的下巴。程晓瑜长了张巴掌大精致秀气的脸,下午她戴着的那双红框眼镜不见了,大概是被他拖着走的时候弄掉了。话说刚才他打开电梯看到她的脸时还真是吓了一跳,世上怎麽会有这麽巧的事?可如果说她是故意的,她又怎麽能料到自己会半夜起来到二十三楼找水喝。程晓瑜有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白剔透到泛着淡淡的青色,眼珠则是最纯粹的墨色,像两只深潭中的小蝌蚪,动一动都好像有生命一般。她盯着他的样子又像一只和人对视的小狗,怯生生的憨憨的可爱。严羽本来满心不悦没打算轻易罢休,可被这样一双好像在说对不起的眼睛盯了一会儿之後,满腔怒火竟渐渐朝下腹去了。   偏那小丫头又伸出手指摸了摸他额头上的创可贴,她的指腹柔软温热,她的呼吸吹到他脸上酥酥麻麻的,她说,“对不起,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晚上为什麽没来找我?”   “找你?为什麽要找你?”   “你在装傻吗?”   程晓瑜皱着眉头看向严羽,她不太明白严羽在说什麽,她现在也不想弄明白,这个男人靠的太近的时候给人感觉很危险。程晓瑜站起身来说,“你要是不去医院那我走了。”   程晓瑜刚走一步就被严羽扑倒在了床上,柔软的床垫在程晓瑜的身下舒适的晃了几晃,程晓瑜脚上的黑色高跟鞋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男人的气味铺天盖地的压在她身上,程晓瑜半张着嘴一时像被吓傻了。   严羽紧贴着她的脸声音低沈,“你倒是要走了,你知不知道你打我那几下都够刑事诉讼了。”   程晓瑜紧张的说,“那你……要怎麽样?”   “我要怎麽样?”严羽眯着眼睛巡视程晓瑜的小脸,看看要从哪里下口比较好,“那些暂且不论,我明天有个会议必须参加,我下巴上这个牙印你倒说说看要怎麽样才好?”   程晓瑜哭丧着脸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压着我!”   严羽看着她那不停蠕动着的红红的小嘴,低头一口就咬了上去,好甜,凉凉的有点像冰激淩的味道,软软的唇瓣在他嘴里有些害怕似的微微颤抖,严羽只咬了一口就舍不得再咬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下唇然後舌头就往她嘴里伸。   程晓瑜连忙在他身上不停地推拒挣紮,可这只是让严羽的身体更快的火热起来而已。严羽看她皱着小脸紧死活不肯张嘴让她亲,一把摸到她腰间将T恤掀到她胸口以上,露出里面浅蓝色的蕾丝花边胸衣。严羽大掌一拨,程晓瑜的整个右乳就从胸衣里滑出来,严羽张嘴咬住那如最新鲜的樱桃一般颜色水红的乳尖,用舌头重重的拨弄了两下。她的胸部好香,是那种最最高级的香水也调制不出的幽香,让人沈浸其中只想往深处探寻,她的小穴会不会也是这样香?   被严羽一咬之後,程晓瑜整个身体都开始发颤,她使劲的推严羽铁板一样压着她的身体,实在推不动就拽他的头发,不是意思意思的拽,而是以要把他的头发拉下来一撮的力气去拽。   严羽吃痛不过,皱着眉满脸不虞之色的抬头看着程晓瑜,“你有完没完?”   程晓瑜双手搂在自己胸前,眼眶红红的像只小兔子,“大色狼!”   严羽本来是有点不耐烦,可看着程晓瑜这副样子又觉得好笑,他强压下笑意仍是板着脸道,“你再闹我就烦了。”   程晓瑜瞪着眼睛忿忿的说,“别以为你是公司的高管就可以对女下属这样那样……你马上放开我,不然我去公安局告你!”   严羽皱眉,直起身子两条腿压在程晓瑜身体两侧,“那你为什麽要进我的电梯?”   “什麽你的电梯?”程晓瑜这才想起下午的事,“那是公司的电梯,怎麽叫你的电梯?!”   严羽抱着双臂不说话,身为公司的员工怎麽可能连总裁专用电梯都不知道……。“你来公司多久了?”   “一个星期,但是你不要以为我是新来的就可以欺负我,我告诉你……”   “你闭嘴。”严羽皱着眉头说,“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你只要乖乖的,我不会让你吃亏。”   “愿意你个大头鬼!放开我!”程晓瑜一张小脸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生气,红扑扑的很有精神。   严羽臭着脸盯了她几秒锺,低咒一声站起身来,“没见过你这种蠢女人,你走吧,我要睡觉。”   没了严羽的压制,程晓瑜也连忙翻身下床,她光着脚站在地上叉着腰仰头道,“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你给我道歉!”   严羽沈着脸朝程晓瑜迈了一步,程晓瑜立刻後退一步。严羽看着她又迈了一步,程晓瑜这回撒腿就跑,推开寝房的门跑出办公室连电梯也不敢坐,来到安全出口的楼梯乒乒乓乓的跑下去了。   严羽看着歪在地上那两只高跟鞋,又看了眼自己拉链下隐隐鼓掌的形迹,又气又恼又是好笑,只能进浴室洗澡去了。   程晓瑜跑回二十三楼找到自己的包包,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快四点了,她到楼下叫保安帮她开门说要回家。保安见她神情恍惚还赤着脚自然十分惊讶,可她又带着工牌确是公司的人没错,也只能一边开门一边不停地打量程晓瑜。程晓瑜打了辆车回到家找了双鞋穿上,洗把脸换身衣服然後就又回到公司,她打开电脑一看自己昨晚虽然忘记保存会议记录了,但幸好word文档已经自动保存了。她打开文档花了一个小时左右把会议记录修改好以後,公司就陆陆续续有人来了。   程晓瑜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脑袋上左一个包右一个包的还在隐隐作痛,亏她还以为锐宇是家好公司进来的人肯定素质都不错,偏就遇上这麽个衣冠楚楚的混蛋。这一晚上她是招谁惹谁了,真是比恐怖片还恐怖。   第3章、赔我高跟鞋!   其实程晓瑜刚进锐宇的时候发到她手上的那本员工手册里就有整个公司的楼层示意图,一楼有个位置清清楚楚标的是“总裁专用电梯”,只是程晓瑜拿到员工手册随便翻了一遍之後就扔到文件框里去了,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程晓瑜进公司的时间不长,她心里一直有事平时也不怎麽和公司的同事闲聊,所以锐宇的很多基本情况她都还不了解,不然昨天也不至於摆那麽大一个乌龙。   今天行政部的工作一切顺利,没有人知道昨晚这里发生了一场械斗。就是上午突然有人说了句摆在门口的小兔子怎麽不见了?大家都议论纷纷的说怎麽有素质这麽差的人,连这种东西都偷,程晓瑜心虚的一直保持沈默。下班後同事们都走了,程晓瑜磨磨蹭蹭的留到了最後。之前大家讨论小兔子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的高跟鞋还留在那个衣冠禽兽的办公室里,那是双三千多块钱的高跟皮鞋,虽然在有钱人眼里可能不算什麽,但已经是她程晓瑜买的最贵的一双鞋了。   那时候程晓瑜刚刚一个人来到榕城,准备到商场里买一套面试的行头,路过某女鞋品牌的时候想起自己以前穿过一双这个牌子的平底鞋,样子简单穿着又舒服。程晓瑜就进去逛了逛,没想到这个牌子的鞋还挺贵,以前穿过那双……大概也不便宜吧?程晓瑜的心情不太好,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大多喜欢乱买东西,导购小姐天花乱坠的说了几句之後,程晓瑜钱就直接掏卡了。买下来之後她有点後悔,她穿不来这种五厘米的高跟鞋,走路直晃,但是为了不让这三千多块钱浪费掉,她还是经常穿这双鞋上班。她相信多穿几次就能走稳了,她相信不管一件事情开头多困难,只要能坚持下来慢慢总会好的。   程晓瑜决定晚上到二十五楼把那双鞋要回来,她脑袋上鼓起来好几个包,那个衣冠禽兽把她打晕之後肯定是趁机泄愤又敲了她几下,她挺喜欢的那双红边眼镜也丢了,如果她把这双昂贵又不好穿的皮鞋再丢了,她的损失也太大了。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程晓瑜敲响了严羽办公室的大门。严羽今天没什麽事,但他就是没走。他听见敲门声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是谁?”   “是我,”门外响起一个不大的声音。   “进来。”   门被推开半扇,程晓瑜从门口走进来。她今天戴了副淡紫色的边框眼镜,神情有些别别扭扭的,也不肯正眼看严羽。她说,“喂,把我的鞋还给我。”   严羽把身子靠回到座椅里,“我扔了。”   程晓瑜这下肯正眼看严羽了,“扔哪儿去了?”   “扔到垃圾桶里,保洁阿姨早收走了。”   “你……我的鞋很贵的!”   “我已经扔了。”   程晓瑜瞪着严羽,两只手放在身前很不高兴的互相扭了几下,然後一跺脚转身走了。   “你不要我赔吗?”严羽在她身後问。   “用不着,臭流氓!”程晓瑜虽然今天只穿了双粉色的坡跟小凉鞋,走的时候依然蹬蹬蹬的毅然决然很有气势。   程晓瑜和严羽结下的梁子至此告一段落,虽然都在一个公司上班,程晓瑜也每天都楼上楼下的跑,但她再也没见过严羽。这样也好,谁想见那个害她损失了三千多块钱的臭流氓。   很快程晓瑜在锐宇已经上班两个星期了,行政部的工作她渐渐上了手,也就觉得没那麽累了。   那天是周六晚上,程晓瑜从超市买了一大堆巧克力薯片开心果威化饼打算抱着电脑醉生梦死,其间路过一家酒吧的时候她扭头看了一眼。酒吧的名字叫“忘川”,霓虹灯勾勒出的一墙似锦繁花中隐着淡银色的两个字“忘川”,程晓瑜停下脚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大大的购物袋,红烩口味的乐事薯片从塑料袋里支愣着探出脑袋。最後,程晓瑜极轻的叹了口气,咬了咬嘴唇朝忘川走去。   忘川是闻寺新开的一家酒吧,严羽受邀不过周六这天就过来看看,闻寺拍着他的肩膀说忘川全是正点的小妞,保证你来了不後悔。   严羽不是多爱来这种地方,二十出头那会儿他倒是挺喜欢在酒吧玩,现在年纪渐渐大了,就觉得没意思。这种酒精作祟烟雾缭绕的地方,什麽女人看着都晃眼,天一亮就全不是那麽回事了。   严羽喝完杯中的酒刚想和闻寺告辞,眼神随意扫过一个在吧台边笑的花枝乱颤的身影,话就说不出来了。那个女人刚好侧过脸来捂着嘴笑,幽蓝的光打在她弯弯的眼睛上就像照着一只蓝色的小海妖,这个女人是程晓瑜。   坐在她旁边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明显是在钓她,一会儿拍拍她肩膀,一会儿拨拨她头发,她捧着个大杯子一口一口的喝,她以为她是在喝牛奶呢?这个脑袋缺根弦的小傻妞!   闻寺看严羽一直盯着吧台那边,凑过头来说,“呦,严少这是看上哪个了?”   严羽站起来说,“今晚上我不奉陪了,改天咱们再聚。”   闻寺也站起来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这才走了。   严羽大步朝程晓瑜走去,他看见那个男人的手都快摸到她腰上了。   严羽伸手揽住程晓瑜的肩膀,“程晓瑜。”   程晓瑜侧头看见是他,笑的很开心,“嗨!你好!”   严羽看都不看坐在程晓瑜旁边的男人,揽着程晓瑜的肩膀把她从座位上带下来,“走,去我那边。”   眼看到手的女人要飞了,那个男人怎肯罢休,连忙一手抓住程晓瑜的手腕。   严羽脸色一沈,一把将那个男人的手从程晓瑜手腕上拽下来。   程晓瑜见有人拉她,笑容满面比手画脚的对严羽说,“这是我今天新认识的朋友。他叫……叫什麽来着,呵呵。”   严羽一手把程晓瑜揽在怀里,一手抓着那个男人的手腕,眼神冷冷的盯着他,整个人身上的温度都好像瞬间降了几度。   论气势,那个男人怎麽可能比得过严羽。两人对视不过几秒锺,那个男人就怯了,他语气不善的对靠在严羽怀里的程晓瑜说,“我们聊得好好的,你要跟他走?”   严羽低下头,对小脸喝的红扑扑的程晓瑜说,“听话,跟我过去。”   程晓瑜看着严羽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说,“哦。”   那男人见此情况只能黑着脸挣开严羽的手扭头就走,走远了才骂骂咧咧的连说了几句倒霉。   严羽揽着程晓瑜走回刚才他和闻寺坐的沙发边拽着程晓瑜坐下,他拽的力道不轻,程晓瑜坐在柔软的沙发垫上还微微弹了两下,不过她不以为意,四处看了看拿起闻寺刚才喝剩半杯的洋酒就往嘴里送。   严羽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半戳半拍的在程晓瑜头上来了一下,“你傻啊?!”   程晓瑜一边仍像喝牛奶似的两手端着杯子咕噜咕噜的喝,一边不太高兴的斜了严羽一眼,放下酒杯说,“不就一杯酒吗,我带钱了!”   严羽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坐在沙发上不说话。程晓瑜今天没戴眼镜,散着一头到肩膀的长发,在头顶偏左的地方紮了个细细的辫子垂在耳後,他要没记错的话他姐姐家上幼儿园的圆圆最近就是这个发型。她身上穿件水红色的薄棉布上衣,宽宽松松的垂到腿上,下身穿一条黑色牛仔短裤露着两条肌骨均匀白生生的腿,脚上就穿了双人字拖鞋,还在沙发下面晃来晃去的。穿成这个德行跑到酒吧来,还真有人愿意搭理她,严羽一想气就不打一处来。   程晓瑜打了个酒嗝晃着指头指到严羽脸上,“我那双鞋三千两百九十九块钱哪!你赔我!”   严羽一把打掉程晓瑜晃在他脸上的手指。   程晓瑜啪啪两下踢掉自己脚上的人字拖,跪坐在沙发上挨到严羽身边说,“你不打算赔我是不是?”   程晓瑜嘴里的酒气喷到严羽脸上,为什麽连酒味从她的嘴里出来也有股很好闻的香气?严羽看着程晓瑜明显有些迷糊的小脸,她那件水红色的上衣领子有点大,她偏又凑着头这样看他,他都能看见她胸前两片白腻之间那道起伏的阴影,不算深,但弧度很可爱。   程晓瑜继续把凉丝丝的酒意喷到严羽脸上,“你不赔我是吧,你还不给我道歉,你说怎麽办吧?”   严羽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这丫头皮肤很细,说是吹弹可破也不为过。严羽的声音低的如情人间的呢喃,“你说怎麽办,程晓瑜。”   程晓瑜又凑近了些用手指勾着严羽笔挺雪白的衬衣领子玩,“你不赔我的高跟鞋,你还把对我有意思的男生赶走了。那今天晚上你得陪我,鞋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   严羽挑起程晓瑜的下巴,“你不是不愿意吗?”   程晓瑜嘻嘻笑着说,“那天不愿意不代表今天也不愿意,今天晚上,你就得陪我。”   第4章、後悔?晚了!(H)   程晓瑜嘻嘻笑着说,“那天不愿意不代表今天也不愿意,今天晚上,你就得陪我。”   严羽从沙发上起身,拉着程晓瑜的胳膊让她也站起来。   程晓瑜只得放下杯子,抬头看他,“干什麽?”   “去我家。”   “可我还没喝完。”   “我家有酒,去我家接着喝。”   严羽和程晓瑜往外走的时候,闻寺在吧台那边举起酒杯朝他笑了笑。严羽朝闻寺点点头,揽着程晓瑜走出忘川的大门。   上了车程晓瑜倒不似在酒吧里那麽闹腾,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咬着手指看着前面的车玻璃不说话。   严羽一边开车一边侧头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不舒服?”   程晓瑜摇摇头,“没有,我还很清醒。”   车子驶进一个看起来很高档的复式公寓楼小区,严羽在一栋公寓前停下车,带着程晓瑜开门进去。   严羽打开房门从玄关处拿出两双拖鞋,都是男式的。严羽换上鞋,进客厅倒了杯水喝,回头看见程晓瑜还踩着他的大拖鞋站在门口,一双脚白白的小小的,十个脚趾头圆润可爱。   严羽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站着干什麽?”   程晓瑜看看他,“酒呢?”   严羽拉着她进到客厅里,“还要喝酒?你在酒吧里已经没少喝了。”他刚才帮她结账的时候瞄了一眼账单,她买的酒都不贵,就这样还喝了六百多块钱。   “不行,我要喝酒。”   “傻丫头,喝太醉了你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就是要什麽都不知道!你说带我回家接着喝,你怎麽骗人呢?”程晓瑜站在客厅里直跺脚。   严羽无奈,拉着她往楼上走,“好,我们上楼,楼上有酒喝。”   来到楼上,严羽递给程晓瑜一条浴巾,“去洗澡,洗完澡才能喝酒。”   程晓瑜拿着白色的大毛巾咯咯的笑,“那个谁,你怎麽跟我妈似的,她每次都说:程晓瑜,你先去给我洗澡,不洗澡不许捧着冰西瓜吃!”   “我不叫那个谁,我叫严羽。”   “严……羽。”程晓瑜点着头重复了一遍。   “乖,”严羽揉揉程晓瑜的头发,“去洗澡。”   程晓瑜嗯了一声转身走进浴室,很快浴室就传出了淋浴的喷水声还有程晓瑜口齿不甚清晰的歌声。严羽走到浴室门前听了听,她唱的是“我是个大盗贼,什麽也不怕,生活多自在,成天乐哈哈……。”   严羽差点没笑出来,他咳了一声下到一楼的客房浴室洗澡去了。   严羽回到楼上的时候程晓瑜已经洗完澡了,她围着纯白的浴巾站在房间中央,两只手抓住胸口的浴巾边角,头发上的水珠一滴一滴晶莹剔透的落下来,她一双小动物似的眼睛眨呀眨,眨的严羽心都酥了。   严羽走到程晓瑜身前,她身上有他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那淡淡的味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就特别好闻。   程晓瑜抬头看着严羽,“我还没取隐形眼镜呢。”   严羽轻轻抬起程晓瑜的下巴,“我帮你取。”   程晓瑜乖乖的仰着头不动,严羽扶着程晓瑜的眼睑,两只修长的手指在程晓瑜眼珠上轻轻一蹭取下了一只隐形眼镜放在掌心,严羽的手指轻抚着程晓瑜柔软的睫毛呢喃着说,“为什麽要戴隐形眼镜,你眼睛生得这麽好看,黑得就像清水中的一滴浓墨。闭上眼睛让我亲亲好不好?”   程晓瑜揉着眼睛说,“还有一只没取下来呢。”   严羽笑着再次抬起程晓瑜的脸,把另外一只隐形眼镜也取出来,程晓瑜闭上眼睛转了转眼珠,隐形眼镜戴久了眼睛不太舒服。   严羽见她闭上了眼睛就低头亲她,含住她的唇瓣舌头直接就伸了进去。程晓瑜吓了一跳,他的舌头就这样闯进来,她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程晓瑜害怕的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严羽紧闭的双眼和长而硬的睫毛,她能感觉到严羽的唇舌有着淡淡的薄荷味道以及男人特有的强烈气息。被他吻了几秒锺,程晓瑜就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她伸手推严羽的胸膛,严羽却搂着她的腰直接倒在了床上。   程晓瑜还来不及尖叫,严羽就一把扯开程晓瑜围在身上的浴巾。他两手支在程晓瑜身侧,眯着眼睛逡巡身下的猎物。   程晓瑜羞的整个身子都绯红了,虽说酒能壮胆,但她和严羽还不过是陌生人,这样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放肆的打量自己的身体,程晓瑜开始後悔自己为什麽没有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的小窝抱着薯片和开心果看美剧。程晓瑜被严羽饿狼一样的眼神盯得实在受不住,只能两手一齐叠着盖在严羽眼睛上,尴尬的恨不得床上裂个洞让她掉进去。   严羽的两只眼睛被捂住了,嘴角却扯出一个坏坏的笑容。他由着程晓瑜蒙着他的眼睛,抓住程晓瑜双腿架到自己肩膀上,直起身子半跪在床上。   严羽这样一起身,程晓瑜的身子也被他抬高了许多,程晓瑜哪还顾得上蒙严羽的眼睛,连忙两手撑在身後不让自己整个人离开床垫,她一张小脸尴尬的越发红了,“严羽,你干什麽!”   严羽此时哪还顾得上回程晓瑜的话,他两只狭长的桃花眼只顾着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鲜嫩可爱的小穴。程晓瑜的两片阴唇温润饱满,上面有天鹅绒一般的绒毛细细铺陈,两片娇小可爱的花瓣守在洞口,像张小嘴一般随着她的呼吸一张一合。她的洞口好小,不知道进去以後到底是何感觉……   程晓瑜半撑着身子说,“严羽,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突然有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拂到了程晓瑜两腿之间,扫过她小穴的入口来到阴蒂上一下下舔弄。程晓瑜的身子很敏感,那里尤其敏感。她的两只胳膊再也支撑不住,上身不由得软倒在床上,从腰部开始被严羽拉起来悬在半空中一下一下的舔。程晓瑜眼眶泛红浑身颤抖,两条白嫩的腿在严羽的肩膀上害怕的乱踢乱晃,“我不要了,不要了……”   严羽从程晓瑜腿间抬起头来,他薄薄的唇上有一层淡淡亮光的晶莹,映得他原本有些寡淡疏离的气质莫名妖异起来,“小丫头,这麽放不开,怎麽就敢出来玩?以前有没有和男人上过床?如果是第一次,我会轻一些。”程晓瑜的身体干净敏感,在他身下紧张而害羞,根本就不像一个有性经验的女人该有的反应。   程晓瑜听了这话脸红得更厉害了,她摇着头说“我不要了,真不要了。”她挣紮着把两腿从严羽肩膀上放下来,怯生生的缩着腿坐在床上,之前喝下去的酒都吓醒了一大半,她眼睛红红地说,“严羽,对不起,我之前喝醉了,你让我走吧。”   严羽看了程晓瑜几秒锺没说话,她缩成一团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就好像他要强奸她似的。严羽扬手把身上的T恤给脱了,露出平滑的胸膛和精装的腹肌,然後伸手去解裤子的系扣。   程晓瑜圆睁着眼睛道,“严羽,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严羽的表情不甚喜悦,程晓瑜暮然醒悟到这个男人今天是真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她坐在床上无声的往後挪了挪身子,抓起大浴巾下床就要跑。   严羽手臂一伸就把程晓瑜拽了回来,雪白的浴巾被严羽一把扯到地上,“程晓瑜,你当我严羽是什麽人,由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程晓瑜在严羽身下又抓又打,“严羽,我说我後悔了!我不愿意了!”   “後悔?晚了!”上次在公司放过她已经算是大发善心,这次都箭在弦上了如果还能让她走,他严羽就的名字就该倒过来写了。   严羽一边压着程晓瑜一边脱掉自己的裤子和内裤,然後把程晓瑜两只乱动的手握紧了拉到头顶,低头咬她圆润香甜的乳肉,因为她不听话,他咬的很用力,尖利的牙齿在她胸前的白腻上留下一点点的斑斓红痕。她的胸部又香又软,小小的乳头红的像要滴出血来一般,严羽含住她一只椒乳用唇舌用力欺负那只软软的小乳尖,一手则顺着她柔软的曲线来到小腹处,挤进她两腿之间中指试图往下面的小洞探去。   程晓瑜再撑不住的哭了起来,明明是自己打定主意要做的事,可真的被一个陌生男人压着上下其手,她只觉得又害怕又後悔,哪怕这个男人长得很帅,她也不愿意。   严羽听见程晓瑜的抽泣声手下的动作不由得一停,抬头就看见她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下来,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在眼睛上揉来揉去的擦,反倒弄得满脸都是眼泪,细细的牙齿咬着嫣红的嘴唇,看起来说不出的委屈。严羽不知怎麽就想起她刚才在浴室里口齿不清的唱什麽“我是个大盗贼,整天乐哈哈”,那个时候还傻呆呆乐呵呵的洗澡,难道就不知道洗完澡下一步是上床吗?这小丫头,就是让他狠不起来。   严羽把身子往上挪了挪,啄了一口她红红的小嘴,“傻丫头,哭什麽,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程晓瑜还是揉着眼睛说不要,严羽吻住她的嘴,把她的不要都堵在他的舌头下面,她的眼泪涩涩的流进两人嘴里,可严羽觉得连这份涩都是甜的。他想要她,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得到。   严羽的身体挤到程晓瑜两腿之间,一根手指也伸进她的穴口一点点试探着往里戳。她在他唇下嘤咛一声,红红的脸蛋儿变得极烫,不过更烫的是她的小穴,热的能把他的手指熔化一般。她那里极软极腻,严羽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想往更深的极乐处探去,程晓瑜却绷得死紧,根本不许他进入。   严羽见她如此慌张,心下怜惜也就不再强进。只进入到她小穴两三厘米处就停下来在她内壁上安抚的轻轻抠弄,另外两只修长的手指摸索着找到她小小的阴蒂头轻捻慢揉,一张嘴在她柔嫩的唇瓣、小巧的下巴,挺翘的乳尖上来回的亲,含着她敏感的耳垂吹着气说,“小宝贝,你又软又滑,我很喜欢。你的小穴这麽紧,我进去会被你夹死……”   程晓瑜听得他满嘴的无耻言辞,下身偏又被他巧妙的手指侍弄的无可无不可,终於忍不住细声细气的颤颤的媚叫了一声。   严羽笑着在她粉红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叫的真好听,跟小黄莺似的。”   程晓瑜害羞的把脸转过一边去不肯看他。   严羽微微起身再次把她两条腿架到自己肩上。大掌在她小穴上继续按揉搓弄,他的力道不重速度也不快,可就是能弄得程晓瑜浑身发软细汗淋漓,随着严羽手指不疾不徐的抽弄,一丝透明清澈的蜜液顺着严羽的手指缓缓流了下来。   严羽嘴角掠过一丝满意的笑容,手指从程晓瑜红嫩的穴口慢慢抽出来,牵出一道暧昧的银丝无声的拉长然後断落在米白色的床单上消失不见。   程晓瑜闭着眼睛脑袋有点发沈,她隐约知道自己将会怎麽样可她又不想知道,一个灼热到像要烧起来的东西抵在她两腿之间,程晓瑜瑟缩了一下,眼睛闭得更紧了。   “睁开眼睛。”严羽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低沈而冷静。   程晓瑜的睫毛颤了几颤这才缓缓睁开眼睛,那火热靠的她更近了,抵在她穴口微微的刺痛。抓着她双腿的男人身材修长面容优雅,鼻梁和嘴角的线条简洁而稍显冷漠,狭长的眼睛表面上波澜不惊深处却仿佛有浓墨重彩在四处蔓延。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张脸,程晓瑜只觉得自己的心沈沈的往下坠,鼻子酸到呼吸不畅,热热的眼泪顿时就模糊了视线。   程晓瑜摇着头说,“严羽,你放开我,我不要了。”她看见严羽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但还是抽着鼻子说,“我不喜欢你,你别碰我。”   严羽抓在程晓瑜腿上的手紧了紧,把程晓瑜白白的腿上抓出了两道红印。他用力将程晓瑜的双腿分开,精瘦的腰线重重一挺,对准那水光潋灩不断颤抖的小穴狠狠撞了进去。   男人又粗又长的肉棒带着火辣辣的触感仿佛把她整个人都劈开一般进入她身体深处,程晓瑜痛叫出声泪如雨下,她知道她做了错事,而且错的离谱,无法回头。   第5章、ONS後的标准反应(H)   进入的瞬间严羽闷哼出声,她的小穴比他想象中还要紧致,丝绒一般的细密包裹,颤抖着收缩绞紧,饶是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严羽的额头还是瞬间被逼出了一层薄汗。他身体里面潜藏的兽性因子一下就被激发了出来,他抓紧程晓瑜架在他肩上的双腿,粗长坚挺的肉棒在她细嫩的花茎里重重摩擦起来。   程晓瑜一直哭,哭着说疼,不过虽然她说疼,她并不是处女。严羽在男女之事上经验不少,是不是处女他肯定分得出来。程晓瑜哭着说让他轻一些他也不理,一方面是她紧致生涩到让他控制不住,另一方面他心里隐隐有些怒气无处发泄,就是不愿意顺了她的意。他长臂一伸捞着程晓瑜把她抱起来抓着她的纤腰一下下的弄,又要去亲她的嘴,程晓瑜哭得抽抽噎噎的只是躲。严羽一只大手按在她後颈处重重的吻下去,程晓瑜气得使劲捶打严羽的肩膀,抓他後脑的头发。   唇齿相磨是痛,身下巨大火热的男性器官一下下的贯穿更是痛。程晓瑜硬气了没多久就撑不住了,两只手软软的搁在严羽肩膀上,由着他的大舌头在她唇舌间横行霸道,身子也软下来随他研磨进出,却还是忍不住在他嘴里模模糊糊的喊疼。   那双软若无骨的小手搭在他肩膀上,自己的动作稍微重一些她就怕疼似的抓一下他的肩膀,可她手上又没力气,抓的他不痛不痒的感觉却像挠在他心上,挠了几下严羽的心就软了。他扶着程晓瑜的肩膀结束这个长长的吻,小丫头还在哭,只不过已经哭得有气无力,小鼻尖红红的,眼睛也哭成了粉红色。   严羽板着脸说,“丑死了,别哭了。”   程晓瑜好像想要反驳,可张了张嘴终究没说话,把头扭向一边不肯看严羽,窄窄瘦瘦的肩膀还是哭得一耸一耸的。   严羽在心里叹了口气,抓着程晓瑜的腰,肉棒还插在她的小穴里就直接把她的身体转了过去,让她翻身跪在床上。程晓瑜穴口狭小,严羽怕重新进去她又喊疼,可这样一转程晓瑜又忍不住哎呦叫了一声,那烙铁一般的东西在她身体里面翻转搅动的感觉让她的小脸更红了。   严羽笑着拍了拍她挺巧白嫩的小屁股,“程晓瑜,你趴好。”   程晓瑜不敢明着反抗,只好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半趴在床上捂着脸不肯动。   “程晓瑜,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麽吗?就像只鸵鸟,头埋在沙子里,屁股翘的高高的。”   程晓瑜抬起头,娇羞气恼的瞪了严羽一眼,严羽却只看着她笑,程晓瑜撇撇嘴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严羽无奈,只得俯下身子抓着程晓瑜两条胳膊支在床上,自己趴在她曲线优美光洁无暇的後背上贴着她的小屁股轻轻撞她,肉棒只稍微退出来一两厘米就再次热热的捅进去,那紧到销魂的小穴每吸一下,他身上的每个毛孔都会被刺激得大张开来,让他只觉说不出的舒坦。严羽亲她细滑的肩头敏感的颈项,一只大手来到她胸前按住两个嫣红的小乳头顺时针的不断打着圈圈,另外一只大手来到她小穴上面摸到那豆粒般的一点也按着顺时针的方向不轻不重的揉。   这样揉了没几下,程晓瑜的身体就颤抖了起来,她咬着嘴唇支离破碎的说,“不要……唔,不要……。”   “不要什麽?”严羽咬着她软软的耳垂说,“不要我亲你?不要我揉你的胸?不要我摸你的阴蒂,它现在都已经挺起来了,还是不要我插你的小穴?晓瑜,你到底不要什麽?”   程晓瑜被严羽这样几句话刺激的浑身抖的更厉害了,两条细瘦的胳膊终於支撑不住的软倒在床上。   严羽把被她压在胸脯和床垫之间的手取出来,来回抚摸着她光滑如玉的脊背,“晓瑜,你怎麽又变成小鸵鸟了?”说完身下的肉棒猛地一抽又重重的顶了回去。   程晓瑜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   严羽捏着她白嫩嫩的小屁股,不紧不慢的抽插着,“怎麽样,还疼吗?”   程晓瑜没说话,虽然还是很涨,但因为足够湿润她已经不疼了。   严羽不再像刚才那麽轻柔,撞击的速度开始慢慢加快,阴囊撞在她的小屁股上发出啪嗒啪嗒有规律的声响。程晓瑜的脸趴在柔软洁白的床单上,迷迷糊糊的看到了衣柜门上窄窄的穿衣镜里映照着的自己。黑色的长发披散着遮住半边脸颊,却遮不住脸上淡淡的红晕还有眼中迷茫娇媚的光芒,雪白的肩膀被身後的男人推得不断耸动,被压在身下的胸脯难耐的上下起伏……这样的感觉是多麽熟悉,她以为她忘了,但怎麽忘得了,每一声喘息每一寸交缠都深的好像藏在她的骨血之中,他也喜欢把她摆弄成这样的姿势,从後面一次次的贯穿占有,而那时候的她……什麽都愿意给他,心愿意给他,身体也愿意给他。   严羽感觉程晓瑜好像渐渐情动了起来,小屁股一挺一挺的配合着他的动作,水穴嫩滑细柔的包裹着他,每次他顶到她的花心,她都极其温柔的吸他一下。严羽自是加倍兴起,哪里料到身下的小人儿迷迷糊糊的早不知把他当成谁了。   严羽趴在程晓瑜身上越弄越快,程晓瑜也被男人铁一样的怒龙捣成了一汪水,小穴好像成熟的水蜜桃轻轻咬一口就全是汁,身子软的好像被严羽拆了骨头,严羽趴在其上重刺轻挑的只觉好像入了仙境,他动情的抓着程晓瑜後脑绸缎般丝滑的长发,喘息着在她耳边低喃,“晓瑜,我的晓瑜……”   程晓瑜此刻的状况实在不比严羽好上多少,她嫣红着小脸眼中一片迷醉,红红的小嘴微张着急促的喘息,严羽每撞一下,她就怕痒似的颤颤的叫一声,她越是这样叫严羽就越是想狠狠的弄她,程晓瑜被严羽撞得受不住,一只小手颤颤的抓上严羽结实的臂膀,“饶了我,求你……”   严羽哪里肯饶,啃咬着她的肩膀撞得越发快了,两人交合的器官都被他唧唧作响的捣出了些许白沫。   程晓瑜颤抖着到达了高潮,本来就不甚清明的头脑愈发混沌,身体的感觉却变得更加敏锐,严羽火热的喘息强悍的进入都像特写镜头一样清晰而有力,她花蜜如潮的小穴不自觉的一次次收缩痉挛,逼得严羽越发疯狂,抓紧她两片白腻腻的小屁股电动马达一般用力挺进再挺进。此时刚被推进高潮的程晓瑜连求饶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软在严羽身下呜咽着呻吟着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严羽挥汗如雨大进大出插得的眼睛都快红了,只觉前端一阵酸麻就想要射,到底脑中还有一线清明,掐着她的纤腰犹豫了两秒锺拔出来起身下床,拉开床头柜拿出一个安全套撕开袋子三下两下戴上,然後再回到床上对准那吸人魂魄的小穴重重捅了进去。   程晓瑜闷哼出声,小脸埋在床单上蹭了一下。   严羽笑着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你个小鸵鸟,看我怎麽弄死你。”第二天早上严羽醒过来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多,程晓瑜还在睡,头枕在他的胳膊上手搂着他的腰,闭着眼睛呼吸平静的一起一伏,看起来要多乖就有多乖。昨天晚上严羽做完以後满身是汗的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以後程晓瑜已经睡着了,半趴在床上皱着眉头睡的很沈,被严羽弄得一片红肿的小穴还微微开着,严羽又回浴室拿了条干净毛巾帮她擦拭身子。严羽以前也有过两三次把在酒吧看对眼的女孩子带回家过,但这种事他是从来不会做的。他想他之所以对程晓瑜这麽有耐心是因为自己很满意她的身体,虽然程晓瑜的身材算不上好,而且在床上太过生涩忸怩,但就是很对他的胃口,他甚至不排斥和她交往一段时间。   严羽躺了一会儿程晓瑜还是没醒,严羽就穿上衣服起来了。他本来早餐一般就是随便从冰箱里拿点什麽出来吃,可想到程晓瑜昨晚没少喝酒起床以後肯定不舒服,就到小区门口的早餐店买了点清粥小菜。他回来把自己那份吃掉,然後上楼看程晓瑜醒了没有。   程晓瑜已经醒了,垂着头掩着被子坐在床上,脸颊被两边垂下来的头发遮住,只有光裸的臂膀露在外面。   严羽倚在门口说,“你醒了?”   程晓瑜点点头,“我的眼镜呢?”   程晓瑜的声音很冷淡,严羽听着心里就有些不悦,上过床的男女第二天早上只要一说话就能感觉出来是怎麽回事。严羽问,“什麽眼镜?”   程晓瑜抬起头来说,“我记得我昨天戴了副黑色的隐形眼镜。”   严羽的眼光在地板上扫了一扫,还真的在地上见到两片黑色的薄塑料状物体,都干得黏在一起,显然已经不能戴了。严羽看着地上的隐形眼镜说,“喏,在那里。”   程晓瑜眼睛近视,根本看不清楚地上有什麽,只能探着身子往地上瞧。她抓着被子眯着眼睛往地上探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像只表情迷惑的小狗,不过严羽知道,这个丫头虽然看着可爱,说的话做的事却往往很不可爱。果然,她看完地板又板着脸说,“我要穿衣服,你出去。”   严羽一语不发的关门出去了,他也是个骄傲惯了的人,哪个女人也未曾这样给他摆过脸色看。   严羽坐到楼下的餐桌旁看报纸,看了半天目光还只锁定在第一版上。过了一会儿,程晓瑜穿着她昨天的那身衣服还有凉拖鞋下楼来了,严羽放下报纸看着她。程晓瑜板着张俏脸目不斜视的路过严羽,开门,走出去,然後砰的一声关门。   严羽倒被她弄愣了,半天才把报纸重重的拍在桌上,起身把放在保温壶里的白粥全部倒进抽水马桶,听着白粥咕噜噜的被下水管道冲走,他还是觉得非常不解气。   两人的初次H完成,严羽童鞋踢到铁板啦,哇哈哈哈。   有的亲问我是不是1V1,这个还没想好,顺着剧情走吧,1V1的可能性偏大。   还有的亲说觉得程晓瑜的个性很奇怪,其实是因为晓瑜心里很矛盾,很多事情她又不能说出来,才造成她和严羽在一起的时候阴晴不定,动不动就翻脸,可怜我们的严羽童鞋啦。   第6章、是谁偷了小兔子?   严羽晚上在卫生间刷牙的时候看见盥洗池上放着一只黑色的橡皮筋发圈,发圈上面系着个小小的红樱桃,是那种晶莹欲滴的鲜红色。严羽不由得想起了程晓瑜乳尖的颜色,含在嘴里软软的香香的……严羽拿起那个发圈,程晓瑜昨晚在酒吧的时候头上紮了个小辫子,应该就是用这只樱桃发圈紮的,她早上肯定忘记了,才把东西留在这里。严羽此时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他和程晓瑜总共也就见过三次面,结果她又是高跟鞋又是发圈的每次都把东西留在他这里,那只把他脑袋砸出血的胖兔子雕像现在还在他办公室里摆着呢。这丫头说来也和他睡过一晚上了,可一想起她来严羽心里还是抓不住逮不着的有气没处撒。第二天是星期一,严羽来到公司忙完手头的事就把员工资料夹打开调出程晓瑜的个人资料。她个人资料里的照片好像和胸卡上是同一张,板着脸很严肃的看着镜头,黑沈沈的瞳孔里寂静而空茫,她这张照片照的不好,没有本人好看。程晓瑜今年二十四岁,是北方人,大学也是在北方一个城市念的,不知道她为什麽毕业後会跑到南方来工作。她的个人经历很简单,小学中学大学一路念过来,只当过历史课代表和生活委员,得过两次三等奖学金,没什麽社会实践经历,只在大四实习的时候去过一家网络游戏开发公司当过几天总监助理,她大学学的专业是行政管理,所以毕业大半年後来到榕城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锐宇的行政专员。严羽又瞄了一眼她的个人总结:……本人个性温和友善,能与同事愉快相处。爱好听音乐、看书、旅游。严羽哼了一声,个性温和友善爱好听音乐看书?她怎麽不写个性阴晴不定,爱好逛夜店一夜情。   程晓瑜来公司还不满一个月,她的薪资试用期是两千五,三个月後转正三千五。两千五是锐宇最低的工资标准,程晓瑜刚毕业没有工作经验,再加上行政这一块薪资本来就偏低,所以她是只能拿到这些钱。在榕城随便租个房子也要一千多,一日三餐就算都是家常便饭也要小一千块钱,所以两千五的工资真的是只够生活而已。那她还能一晚上去酒吧喝掉六百多块钱?还有她一直放在他办公室里的那双黑色高跟鞋,在酒吧那晚她告诉他那双鞋是三千两百九十九块。这丫头,不会被哪个有钱的男人包养了吧?严羽越想越觉得可疑,说不定对方还是个老男人,虽然有钱却满足不了她,她才会去酒吧找男人。然後第二天早上又後悔了,怕被她的金主发现所以才一句话不说急匆匆地走了,可想一想她在床上的样子,又实在不像被人包养过的女人。严羽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只得恨恨作罢。   虽然严羽和程晓瑜就在同一家公司,但此後一个星期严羽再没见过程晓瑜。他越是处处留心越是找不见她,每次开会的时候都有行政部的同事提前准备会议资料,他特意早去了一两次,回回都不是她在准备;公司高层出差订机票也是行政部负责,他有两次就直接打电话让行政部把机票拿给他,结果回回来送机票的人都不是她。严羽毕竟是公司总裁,他走到哪儿公司的人都恨不得全体起立,他也不好没事就去二十三楼瞎晃悠。   只有一次他和公司的几个高层一边往会议室走一边商量事情,突然就看见程晓瑜抱着一大摞资料从一扇门里拐出来往前走去,虽然严羽只看到一个背影,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程晓瑜。她紮着高高的马尾辫,走起路来辫子一晃一晃的,黑色T恤蓝色牛仔短裤玫红色帆布鞋,一大摞资料她好像有点拿不动,走几步胳膊就使劲往上抬一抬。看着她包在牛仔裤里圆润挺巧的小屁股还有两条又直又白的腿摇摇曳曳的往前走,严羽的下腹就热了起来。直到程晓瑜走到一个拐弯处消失不见了,他才意犹未尽的收回眼光,刚才身边的人和他说什麽他根本没听见。   严羽每天工作的时候总是神经反射似的动不动就抬头看那那只摆在他办公桌上的胖兔子,一闲下来脑子里就总是忍不住想程晓瑜这个小妖精到底是不是被人包养了,想生气了就瞪那只笑呵呵的胖兔子一眼,好像它就是程晓瑜似的。   这麽自我折磨了两个星期以後,严羽通过各种方式还是没有“偶遇”到程晓瑜,恼羞成怒的严大少决定直接动用特权把程晓瑜调到自己身边来,然後好好折磨一番。其实严羽虽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不过他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子上靠的也是真本事,他从来不会公私不分,更不会和公司内部的女员工牵扯不清。至於这个程晓瑜吗,他只能说,纯属例外。   严羽把行政部总监和程晓瑜的直接上级主管一齐叫到了办公室来。   严羽和颜悦色的问,“秦主管,我想问问你们行政部的程晓瑜工作情况怎麽样?”   秦主管不知道总裁为什麽会突然问起程晓瑜,只得说,“程晓瑜来公司没多久,工作挺认真负责的。”   严羽看着行政总监说,“我见过这个程晓瑜几次,她处理的资料都很清楚,会议记录写的也明白。我这边只有小宋一个人,有时候也忙不过来,我想再给小宋找个行政助理,我看这个程晓瑜就不错。刑总监你觉得怎麽样?”   总裁都发话了,那个刑总监能说什麽,只能连连的说行,当天下午就让程晓瑜收拾东西到二十五楼去。   程晓瑜自然莫名其妙,总裁究竟什麽时候见过她了?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听秦主管和同事们说在总裁办公室的桌上见到一个兔子雕像特像行政部丢的那个,同事们都纷纷说不可能,谁能想象大BOSS会跑到二十三楼来偷个兔子雕像。程晓瑜也越听越迷糊,那个金色的小兔子她明明记得是被严羽拿走的,他既然把她的高跟鞋丢了,想来这个小兔子应该也一起丢了。难道总裁大人某天发现垃圾堆里的小兔子长得很可爱就捡回来摆自己桌上了?-_-!这也太扯了!   程晓瑜抱着自己的文件框来到总裁助理办公室的时候看着里面的一扇门直发愣,她怎麽觉得这麽熟悉呢?原来总裁办公室和总裁助理办公室都各有一扇门对着外面,而这两间办公室之间还有一扇门通着可以打开。   那扇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程晓瑜吓得後退了半步,门里走出一个长得斯斯文文的高个子男生,对她笑了笑,“你就是程晓瑜是吧?我叫宋学文,你好。”   程晓瑜对他友好的笑容根本视而不见,她的视线直接越过面前的男生投到那个一脸闲适的靠在老板椅里的男人身上。那个男人有一张狭长风流的桃花眼,很少男生会拥有的白玉般的细致肌肤,高挺的鼻梁,薄而冷漠的嘴唇,现在他的唇角勾出一个可疑的线条,那种弧度看在程晓瑜眼里根本就是两个字──“讥讽”。他的桌子上摆了只金色的胖兔子,笑得欢快无比。   程晓瑜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又往後退了一步。严羽摸着下巴突然朝她笑了笑,那种笑容啊,该怎麽描述呢,程晓瑜手里的文件框“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文件框里的笔啊纸啊散了一地,程晓瑜只得蹲下身去捡,宋学文也好心的蹲下来帮她捡东西。   程晓瑜从地上拿起了两支笔,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他也是助理?”   宋学文笑了,“你说什麽啊,连严总都不认识了?”   五点锺下班铃准时响起,宋学文站起来说,“程晓瑜,可以下班了。”   程晓瑜抬头说,“宋助理你先走吧,我刚来,还想多熟悉熟悉总裁办的工作。”   宋学文说,“不用那麽辛苦,我会慢慢教你,那些文件明天再看就行了。”   程晓瑜僵笑着说,“呵呵,反正我回去也没事,想再看一会儿,宋助理你先走吧。”   宋学文走了,走廊上也陆陆续续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整层楼就彻底安静下来。   程晓瑜深吸了一口气来到两间办公室的拉门旁边,敲了敲门。   “进来。”   程晓瑜推开门走到严羽的办公桌前。   严羽看都没看程晓瑜一眼,一边看着屏幕一边打字,“什麽事?”   程晓瑜突然一个六十度的大鞠躬,“对不起!”   严羽敲在键盘的修长手指停了一停,身子往後靠到椅背上,看着程晓瑜说,“对不起什麽?”   程晓瑜仍是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不肯抬头,“对不起之前拿小兔子打你,酒吧那天晚上……也对不起。”   严羽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拍打在座椅的扶手上,慢条斯理的说,“酒吧那天晚上,你对不起什麽?”   严羽看见程晓瑜的耳根子都羞红了,明显是没料到自己会问这个问题,她结结巴巴的说,“酒吧那天晚上,对不起……对不起我好像没付酒钱。”   严羽两手交握在身前活动了一下,“哦,你说对不起这个啊。你是没付钱,总共一千三百六十四元,你现在给我吧。”   “啊?”程晓瑜抬起头来看着严羽,显然更没料到严羽会这麽说话。   严羽看着程晓瑜那副呆愣的模样心里直想笑,却还是板着脸说,“你该不会想让我帮你付这笔钱吧?程晓瑜。”   呃,我不得不说,严羽这个行为还真是幼稚啊……唉,傻孩子,慢慢陷进去了还在那里得意呢。   有的亲说要NP有的亲说喜欢1V1,我会按照剧情让他们自然而然的发展的,这一章希望大家喜欢~   第7章、我才没有被包养   严羽看着程晓瑜那副呆愣的模样心里直想笑,却还是板着脸说,“你该不会想让我帮你付这笔钱吧?程晓瑜。”   程晓瑜的脸红的都快能滴出血来了,“不是,不是。我只是……我有喝那麽多酒吗?我记得七十块钱一杯,我就喝了七八杯。”   “怎麽,你觉得我是在骗你的钱?发票我找不到了,你不信咱们去忘川问问好了,帐肯定能查出来。”严羽说着就要起身。   “不用了,一千三百六十四块钱是吧?我给你。”程晓瑜心想那晚自己稀里糊涂的到底喝了多少她也不记得了,严羽一个公司的大老板总不至於骗她这点钱。程晓瑜说着就要去座位上拿钱包,走了两步又转回身说,“我钱包里没那麽多钱,等会儿我去银行取,明天再给你行不行?”   严羽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刚到晚上六点,他站起身来说,“走吧,本来我也要下班了,我带你去取钱。”   程晓瑜看着严羽的背影直发愣,他至於吗,都说了明天给他,难道她还会赖他的钱不成?   严羽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她,“快走啊,愣着干什麽。”   程晓瑜只得跟上,两人下了电梯走出公司,程晓瑜坐上了严羽的车。这是程晓瑜第二次坐严羽的车,上次她喝醉了根本什麽都没注意。程晓瑜不会开车所以也不懂车,但就算这样她也能看出来严羽的车肯定很贵。   严羽开车开的很稳,“你要去哪个银行取钱?”   “工商银行。”   离公司不到十分锺的地方就有个工商银行,可严羽不打算去那里,他打算去比较远的一家工行,那附近有家西餐厅,里面的甜点和冰激淩很好吃,他的小侄女圆圆就特别爱吃里面的香蕉船。   程晓瑜倒没注意严羽开车要去哪,她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的银行卡里还不知道有没有一千三百块钱呢。   程晓瑜家里不算有钱,也就算是小康之家,但她花钱却有点大手大脚。程晓瑜上大学的时候每个月生活费是一千五百块,月初的时候她总是看见什麽就买什麽,月末就只能躲在寝室煮方便面,实在熬不住了就往家里打个电话哼哼唧唧的要点钱。反正家里就这麽一个宝贝女儿,程妈妈说她几句别总乱花钱以後,总是马上就把钱汇过去,哪里舍得让女儿吃苦。後来程晓瑜遇见了他,他宠着她顺着她,程晓瑜想要什麽更是根本连价都不用看。所以程晓瑜这乱花钱的毛病算是落下了,後来她一个人来到榕城,刚开始还告诉自己带来的一万块钱不能乱花,後来她在锐宇找到工作之後,知道下个月五号就能发工资了,就又开始懒得天天算钱了。反正她也没花什麽大钱,平时也就吃吃饭逛逛街买几件便宜衣服,还有几次去超市买东西是直接刷卡的,至於卡上现在究竟还剩多少钱,她真不知道。   程晓瑜之前和严羽说对不起指的是那次一夜情如果给严羽带来困扰她很抱歉,希望严羽不要再计较两个人的过节,毕竟程晓瑜以後还是要在锐宇上班,她也不想得罪总裁。程晓瑜以为她说了对不起严羽肯定明白是什麽意思,结果严羽竟然问她对不起什麽,程晓瑜脸皮薄,有些话她说不出口,一着急只能说对不起没给酒钱。下午程晓瑜考虑要怎麽和严羽说的时候就想到了酒钱的事,她本来就打算把钱还给严羽,只不过她以为她就喝了四五百块钱的酒。   严羽把车停稳,自己先下了车,“走吧,前面就有个工商银行。”   程晓瑜见严羽下了车只得也从车上下来,低着头说,“严总,我想先和你说一下,我卡上可能不够一千三百块钱……不过也可能够,我记不清楚了。”程晓瑜的声音越说越小。   “哦?”严羽不置可否的看着程晓瑜。   程晓瑜只得说,“我先去看看卡上有多少钱吧。”   银行这个时间已经关门了,程晓瑜来到自动取款机前面把卡插进去,她输入密码的时候严羽就大剌剌的在她旁边站着,一点也不避讳。程晓瑜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了,这个严羽好歹也是公司的总裁,不仅毫不绅士,而且连起码的礼貌都没有。   自动取款机很快显示出了卡内余额。   严羽念了出来,“一千零二十七元。”   程晓瑜的脸又红了,她打开包包把钱包拿出来,数了数里面有二百八十多块钱。程晓瑜咬着嘴唇想了想,直接把卡里的一千块钱都取了出来,然後又从钱包里拿出六十五块钱的零钱和取出来的一千块钱一起递给严羽,“我先还你一千零六十五块钱,我钱包里还有两百块钱暂时不能给你,我总要留点生活费。欠的三百块钱下星期发了工资我就还你。”   严羽接过程晓瑜手里的钱,然後又一把将程晓瑜手里的钱包拿过来,把钱包里两张粉红色的毛爷爷掏出来,接着没有半点不自然的把里面的十几块零钱包括三个一块钱的硬币和两个五角钱的硬币都掏了出来,然後才把空空如野的钱包还给程晓瑜,“喏,现在你欠我八十六块钱。”   程晓瑜拿着空空的钱包终於怒了,“严羽,你是不是男人啊?!”   听了程晓瑜的话,严羽突然向前倾身凑近了她的脸说,“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吗,晓瑜?”   那句尾微微上扬的语调让程晓瑜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她的身子向後躲,不肯直视严羽盯着她的桃花眼,有点紧张结结巴巴的说,“你总要给我留点钱吧,除了这些钱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我说发了工资会还给你就是会还你,难道你还不相信?”   “我为什麽要相信你?”严羽的身子倾得更低了。   程晓瑜也只能更加往後躲去,“我怎麽会赖你这三百块钱!就算是普通同事,这点信任也该有吧。更何况,更何况我们好歹也……也比较熟,你干嘛非要这麽咄咄逼人?”   “哦,我们比较熟,”严羽的俊脸不断靠近,浑身强烈的气场让程晓瑜只能不断往後退,他的声音低喃的温柔的却又隐藏着致命的杀机,“程晓瑜,原来你还记得我们睡过一晚。”   “呀!”程晓瑜一直往後躲,差点没掉到取款机旁边的台阶下面。   严羽一把搂着程晓瑜的腰这才没让她摔倒,他的大麽指贴在程晓瑜的腰线上暧昧细腻的摩挲,他的话几乎是贴在她的嘴唇上说出来的,“我们是比较熟吗?程晓瑜。我们睡过一晚以後,第二天你就当我是透明人一样直接走掉,这样也叫熟吗?”   程晓瑜腰间被严羽摩挲的那块肌肤痒痒的发烫,他几乎贴在她唇上的说话方式更是让程晓瑜的心跳扑通扑通瞬间快了几倍。对严羽这种赤裸裸的调戏行为程晓瑜实在是忍无可忍,她一把推开严羽,站稳身子说,“严羽,你够了!这世上怎麽会有你这种小气的男人,一夜情而已,你是有多吃亏啊?我不理你怎麽了,我就不想理你!好,你是总裁你了不起,我不是跟你说对不起了吗,你还要怎麽样。把我的钱都拿走了,你现在解气了吧?”程晓瑜说完就一脸气愤的转身走了。   “站住。”严羽在她身後道。   程晓瑜气哼哼的转回身,瞪着严羽。   “你还欠我八十六块钱呢,真没钱了就拿点东西抵押吧,比如手机什麽的都行。”   程晓瑜已经被严羽气得彻底没话可说了,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这男人小气的程度简直可以上吉尼斯世界纪录了。程晓瑜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手机。”   严羽从上到下打量了程晓瑜一眼,“那就鞋子吧。”   他还真是会挑!程晓瑜身上最贵的东西就是这双平底皮鞋。程晓瑜的脚挺娇气的,穿不好的鞋总是很容易磨破,所以她衣服可以穿二三十块钱的,鞋却绝对不行。   程晓瑜怒气冲冲的把脚上两只小皮鞋脱下来朝严羽扔过去,“好,给你!”   严羽闪身躲过两只携着怒气飞来的小皮鞋。   程晓瑜光着脚转身大步走了,头也没回一下。   严羽看着地上的两只鞋,浅绿色,鞋头圆圆的很可爱,上面还用丝线钩着两只卡通小鱼。那鞋的主人已经越走越远,看架势是绝不肯回来了。   严羽笑了,被他逼的连鞋都脱了看来是真没钱,被男人包养的可能性──基本不成立。严羽不紧不慢的捡起地上的两只鞋,放回到自己车里,朝着程晓瑜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   第8章、二人晚餐   程晓瑜低着头走的很快,她知道自己光着脚在路上走很奇怪,幸好这里不是什麽繁华地段,街上也没多少人。程晓瑜眼看着自己白白的脚丫子越走越脏,不知道为什麽啪嗒一滴眼泪就落在了脚背上。程晓瑜停下脚步,她怎麽还真哭了,哭泣这种事情不是身边有人安慰、帮忙的时候才有意义吗,现在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哭有什麽用,为什麽要哭?   程晓瑜此时的情绪非常糟糕,虽然她理智上知道哭也没用,但恐怕还是非要哭一阵才肯罢休。程晓瑜索性坐到街边的长凳上慢慢的哭,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里,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手机也没有,就算有手机她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打过去。这个地方她以前没来过,今天要怎麽回家她都不知道。那个严羽为什麽要这样欺负她,虽然那天她喝醉了脑袋不太清醒,她也清楚记得他进入她体内时那种餍足的神情。就算两个人上了床不代表什麽,那也不用这样对她吧?   程晓瑜的眼泪劈里啪啦不停的往下掉,她听见有脚步声朝她走过来,一双看着有点熟悉的皮鞋立在程晓瑜面前。   程晓瑜抬起头,是严羽。   严羽看程晓瑜这麽一会儿工夫就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心里一下就後悔刚才不该那样逗她。他伸手擦掉程晓瑜脸上的眼泪,“怎麽哭成这样?傻丫头,我叫你脱鞋你就真脱?”   程晓瑜打开严羽摸在她脸上的手,“我一分钱也不要欠你这个大混蛋的!现在我们银钱两清,你滚开。”她说着起身就往前走,没走两步腰间就扶上一只大手,天旋地转的被严羽打横抱在了怀里,大步往回走去。   严羽说,“我逗你玩的,我要你的鞋干什麽,我又不能穿。”   程晓瑜两手两脚毫不客气的在严羽怀里乱踢乱打,“你放我下来!严羽,你这样在大街上抱着我奇怪死了,你放我下来!”   严羽睨了程晓瑜一眼,“我抱着你你还不停地挣紮,这样更奇怪。”   严羽说的没错,路上的几个行人都在看他们,走过了还回头接着看。程晓瑜的脸红透了,她心知挣不过严羽,只得把脸埋在他怀里不让别人看到,丢人就让他一个人丢好了。   严羽低头看了埋在他怀里的程晓瑜一眼,用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小声说,“小鸵鸟。”   程晓瑜的耳根子又红了起来。   严羽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把程晓瑜放进车里,然後绕过去自己开门上车,看见车上有一包抽式湿纸巾,就抽出一张抓着程晓瑜的脚踝把她脚上的尘土一点点擦掉。   严羽替程晓瑜擦脚的动作认真又专注,好像全世界都不在他眼里,他眼中就只有程晓瑜那只脏兮兮的脚丫子。程晓瑜的脸红扑扑的,脚趾头不自觉的往後缩,他在擦她的脚趾头,一个一个用湿纸巾轻轻的温柔的蹭干净。程晓瑜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又奇怪,她身子不停的往後躲,严羽抓着她脚踝的大掌却牢牢地固定着让她的脚完全动弹不得。   严羽帮程晓瑜擦完两只脚,满意的把她重新变得白白嫩嫩的脚丫子穿回到小皮鞋里,这才再次抬起头。程晓瑜这丫头身子向後挤在车门上,脸上的表情好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般,严羽忍不住靠近了她微张的樱桃小嘴,真可爱……。   程晓瑜的头紧紧靠在车玻璃上,看着严羽凑近的俊脸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严羽突然笑了,这个男人平时在公司总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这突然一笑,还真是百媚横生。他又抽出一张湿纸巾轻轻擦程晓瑜的脸,“哭得跟小花猫似的,嗯?”   程晓瑜抢过严羽手里的纸巾低头擦自己发烫的小脸。   严羽一手扶着副驾驶座的椅背把程晓瑜虚虚的拢在自己的范围之内,“就算我不还你鞋,你给男朋友打个电话叫他来接你就是了,坐在那里傻哭什麽?”   严羽料想程晓瑜多半没有男朋友,不然被他欺负成这样肯定给男朋友打电话了。可程晓瑜没按他的想法说没男朋友,她说,“我没有手机。”   严羽皱眉,“怎麽会有人没手机?”   程晓瑜哼了一声,“我就没手机,我不爱用手机。”停了一会儿又说,“你放心,等发了工资我就把那八十六块钱还你。”   严羽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看了看手表,“下车,咱们去吃饭。”   程晓瑜坐着没动,斜了严羽一眼,“我不吃饭,我没有钱。我的钱全被债主拿走了,一分钱都没给我剩。”   严羽笑了,“我请你吃。”   程晓瑜还是板着脸,“用不着。”   严羽见这丫头好言好语的总是说不动,只得又开始威逼利诱,“你不跟我去吃饭,我就不送你回家。你知道这是哪吗?你身上没钱难道还想走回去?我怕你明天早上都走不到家。”   “……”   “我现在已经饿了,我必须吃饱饭才能开车。快点下车跟我去吃饭。”   “……”   程晓瑜盯着面前的蓝莓芝士蛋糕、酥皮黄桃蛋挞和绿茶雪乳直发呆,蓝莓果酱闪着幽蓝幽蓝的光泽引人食欲,新鲜出炉的黄桃蛋挞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香气,草叶般清新的绿茶粉在高脚杯雪白的饮品中优雅的流动蔓延,程晓瑜似乎都能听见里面的小冰粒在浮着白色雪泡的雪乳中流转消融……   程晓瑜之前一坐到餐厅的座位上就对严羽说,“你吃好了就送我回去,我不吃。”   严羽从餐单上抬起头,“这家餐厅甜点很不错,你真不吃?”   程晓瑜哼了一声,“我现在一穷二白,负担不起。”   “说了我请你。”   程晓瑜义正言辞的看着严羽,“严总,从今以後,除了工作我不想和您有任何牵扯。”   严羽也看着程晓瑜,他没说话,若无其事的低下头继续看菜单。   当服务员又端着一盘看起来就非常松软可口的泡芙放到桌上的时候,程晓瑜终於忍无可忍了,“严羽,你太过分了!”现在都七点半了她还没吃晚饭,她很饿好不好,这个男人到底为什麽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过不去啊啊啊?   严羽动作优雅的把餐刀放在桌上,咽下口中的牛排,然後更为优雅的拿起甜品叉伸向蓝莓芝士蛋糕,慢条斯理的在可爱的蓝莓小蛋糕上咬了一口,轻轻的咽下去,然後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味道不错。”   程晓瑜一脸悲愤的盯着严羽,她可以想象,想象那种入口即化的香浓芝士口感,还有酸酸甜甜的蓝莓酱……有他这麽欺负人的吗?他还挑衅的看她,他再看!他再看!程晓瑜气急了,抓起一只泡芙咬了一口,眼睛冒火的瞪回去,谁怕谁啊。   严羽终於忍不住一手放在餐桌上撑着额头笑了,这个程晓瑜,根本就是个小傻妞。   程晓瑜看着对面的敌人撑着头一直笑,这才有些回过味来,她把咬了满口的奶油咽下去,觉得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找个理由,“我吃是因为……因为你今天很过分,害我光着脚走了半天,所以我吃你一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严羽看着她笑,伸手把她唇边的奶油揩下来送进自己嘴里,“巧克力味的,晓瑜,好吃吗?”   坐在桌子对面的严羽衬衣打开了三颗纽扣,微微显露出里面光滑如玉的肌肤,他乌黑微长的头发打理的低调而有型,两只圆形的袖扣在餐厅的灯光下面闪着微微的光泽,他狭长微眯的桃花眼里清清楚楚的写着一行字,“程晓瑜,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程晓瑜的脸,今天第N次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第9章、程晓瑜,我们来日方长   严羽熄火下车打量了一眼程晓瑜住的小区,这里说是小区都有点勉强,比较像那种城中村,一栋一栋的都是以前的农民房改造的二层或者三层小楼,住宿条件可想而知肯定不会太好。   程晓瑜也从车里下来,“谢谢你送我回来。”停了一下又说,“严羽,你把二百块钱还给我吧,要不我真没钱吃饭了。下星期发了工资我马上把钱还你,我发誓。”   严羽不置可否,“去你家坐坐。”   程晓瑜立刻拒绝,“不行。”   严羽睨了程晓瑜一眼。   程晓瑜嗫嗫的说,“我家又小又乱,没什麽好坐的。”   最後严羽和程晓瑜还是双双站在了程晓瑜的家门口。程晓瑜拿着钥匙在心里叹息,为什麽这个男人总是这麽霸道,为什麽她在他面前总这麽没出息,为什麽他让她把鞋脱了她就把鞋脱了,为什麽他让她去吃饭她就去吃饭,为什麽他说要来她家她就真的让他来她家啊!程晓瑜啊程晓瑜,就算他的气场强大你的气场也不至於就为零吧?   程晓瑜住的这间房子是栋三层小楼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榕城外来人口多,这种农民房改建的房子一般都隔断成好多间分别租人。程晓瑜租的这间打开外面的防盗门里面是一左一右两扇木门,左边的房间是一对作水果生意的小夫妻住的,右边小一点的房间是程晓瑜住的。   程晓瑜一打开防盗门一股酸臭的味道就扑鼻而来。原来是住在左边房间的男人又把他脱下来的皮鞋放到两个房间中间那道窄窄的过道上了。这里没有窗户又不通风,那个男人有时候会把鞋脱在这里,味道很臭。程晓瑜见过那个男人两次,面容粗鄙举止疏荒,程晓瑜见了他总当作不认识。   二楼的走廊狭长又没窗户,即使是白天也要开着灯。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程晓瑜看见严羽皱了皱眉,程晓瑜的脸忍不住红了,连忙低头去开里面的木门。程晓瑜的父母不是什麽有钱人,但从小到大都没让她在钱上受过委屈,以前她总以为没钱就代表着不能买贵的衣服,现在她才知道没钱代表的事情太多了。她心里觉得难堪手就有点抖,插了几下钥匙也没插进钥匙孔,就在这时走廊的灯突然灭了,整个走廊黑的好像晚上一样。   严羽问,“停电了?”   程晓瑜勉强笑道,“真是大少爷,这种房子的走廊安的肯定是声控灯啊。”说着跺了跺脚,走廊上的灯才再次亮起。   程晓瑜把门打开,“进来吧。”   严羽走进程晓瑜的房间,房间很小,不到二十个平米,旁边是个很小的卫生间,房间里只放了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桌子,桌子上摆了个电脑笔记本。   房间里连张椅子也没有,程晓瑜平时都是坐在床上玩电脑的,现在只好让严羽坐到床上。严羽个子高,坐在她这小小的屋子里怎麽看怎麽伸不开手脚。   程晓瑜问,“你喝水吗?”   严羽点点头。   程晓瑜从地上拿起一个大铝壶到卫生间接水去了。   严羽坐在程晓瑜床上看了看四周。程晓瑜床上铺着一条暖色系的竖条纹床单,枕头下面叠着白底蓝色小碎花的毛巾被,仔细闻的话床上有淡淡的香气,是程晓瑜身上的味道。笔记本是苹果的,屏幕背面贴着一张大大的机器猫,四周黏着几个凸起的塑料小花、小桃心之类的玩意,品味简直像个女中学生。桌子上放着一包打开的奥利奥,一包妙脆角,一面小镜子还有爽肤水面霜之类的东西,床头还搭着几件衣服,整个房间看起来有点乱,看来程晓瑜不是个多会收拾家的女孩子。窗户外面能看到几家有些吵闹的小饭店和水果摊,马路上看着也不太干净。   程晓瑜把热水壶插上电,在轰隆隆的烧水声中站在严羽面前显得不太自然。   严羽说,“这地方看着环境挺复杂的,干吗住在这儿?”   程晓瑜说,“这里离公司近房租又算便宜,能找到这里我已经很高兴了。”   严羽点点头,没说话。   程晓瑜看着一身贵气坐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的严羽,心里不知为何就有点气闷,她说,“你看,何必非要上来呢。”   严羽抬头,“我为什麽不该上来?”   程晓瑜鼓起勇气说,“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应该这样逗着我玩。我不信你真缺那二百块钱,刚才咱们吃饭都花了二百多。”   严羽看着程晓瑜,“你觉得我在逗你玩?”   “难道不是吗?”   严羽站起来靠近程晓瑜,“傻丫头,我是对那晚……念念不忘。”   程晓瑜忍不住又害羞了,她低着头声音力求镇定,“那天只是意外。”   严羽挑起程晓瑜的下巴,“所以呢?”   程晓瑜拍掉严羽的手,“严总,请你不要调戏女下属了好不好?你就当是我没玩过一夜情想尝试一下,现在我已经试过了,滋味很一般,我以後都打算清心寡欲作良家妇女了,不想再和任何人发展非正当的男女关系了。”   严羽的脸色有点臭,“滋味很一般,一般到没兴趣尝试第二次是吗?”   程晓瑜不知道该怎麽说,反正她也不需要讨好严羽,索性沈默。   严羽说,“没良心的丫头,是你一直哭着说疼我才手下留情的,只做了一次就给我睡着了,我看你可怜才没再碰你,所以让你觉得滋味一般不过瘾了是吗?程晓瑜,有胆子再跟我做一次,我保证滋味不一般。”   面对明显是在性骚扰的严羽,程晓瑜决定自己的气势一定要有所提升,她板着脸说,“严羽,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那天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我以後只是你助理的助理,我会好好工作,你要看我表现不错,就适当给我加点工资。其他的,我不需要。”   严羽哼了一声,“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凭什麽当没发生过?你寂寞难耐需要男人了就勾引我让我陪你睡觉,把你喂饱了你扭头就走,跟不认识我似的。程晓瑜,世上哪有这麽便宜的好事?”   程晓瑜也怒了,“严羽,我非常感谢你一晚上付出的辛苦劳动,需不需要我付你过夜费啊?!”   严羽盯着程晓瑜不说话,一直盯得程晓瑜头皮发麻,他才抛下一句,“程晓瑜,你等着,我们来日方长。”然後推门走了。严羽走到走廊上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後用力跺了跺脚,这才听见皮鞋蹬蹬蹬的下楼去了。   严羽走了好一会儿程晓瑜才想起来严羽最後也没有把二百块钱还给她,今天才星期二,下星期三才发工资呢,整整一个星期,她会饿死的喂!第二天中午下班的时候程晓瑜可怜兮兮的从包里掏出两根威化饼一袋妙脆角,家里存的零食最多两天就会吃光,她现在很纠结。   严羽从他的办公室出来走到宋学文和程晓瑜的屋里,“走了,一起吃饭去。”   程晓瑜抬头看看严羽,他这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宋学文站起来,“晓瑜,走吧。”   程晓瑜只得起身和他们一起出去。   严羽问程晓瑜想吃什麽,程晓瑜闷闷地说随便,严羽就领他们进了一家中餐馆,服务员把菜单拿上来以後严羽递给程晓瑜让她点菜,程晓瑜又闷闷地说随便。   严羽只得把递到程晓瑜眼前的菜单收回来,“看不出来啊,原来我们晓瑜这麽随便。啊,说错了,是随和。”   程晓瑜看着严羽,暗暗磨牙。   菜都上来以後宋学文给三个人的杯子里都倒上啤酒,“晓瑜,欢迎你来总裁办,这顿饭也算是严总给你接风了,你快敬严总一杯。”   程晓瑜皮笑肉不笑的敬了敬严羽,“严总,以後请多关照。”   严羽也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好说。”   程晓瑜又端起酒杯敬宋学文,“宋助理,以後也请你多多关照。”这句话的语气明显比刚才那句自然又真诚得多。   宋学文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放心吧,晓瑜。以後也别叫我宋助理了,那麽见外,我大你两岁,你要愿意就喊我声宋哥。”   程晓瑜干干脆脆的喊了声宋哥。   宋学文笑着应了一声。   他们三个人坐的是张四人方桌,严羽一个人坐在一边,宋学文和程晓瑜坐另一边。他们两个这麽一来一回越喊越亲热,坐在对面的严羽虽未龙颜大怒,心里却已吃味起来。吃着他的饭倒认起别人当哥哥了,不像话,这臭丫头真是不像话。   第10章、我也是有脾气的   五点锺下班铃准时响起,程晓瑜刚想和宋学文一起下楼,严羽的声音就阴测测的从里间响了起来,“程晓瑜,你来一下。”   程晓瑜只得让宋学文先走,自己一脸不情愿的走到严羽的办公桌前,“严总,请问您有何吩咐?”   严羽把一叠资料递到程晓瑜手里,“把这里面的上月和本月业绩数据统计出来发到我邮箱里,做成那种左右对比的表格,你明白吧?”   明明今天下午三点以後程晓瑜都很空,那时候严羽怎麽不把资料给她,偏要下班了才给。程晓瑜敢怒不敢言,只能没什麽好气的说了声明白,拿着资料回座位上整理去了。   还好资料里的数据不算多,不到半个小时程晓瑜就作好了把表格发到严羽的邮箱里,她提着包包走到严羽的办公桌前,“严总,您要的资料我发给您了,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严羽抬头说,“你干吗一直您啊您的,我们那麽熟。”   程晓瑜很想和严羽说,“我们哪麽熟啊?严总!”但可以预料到的这麽说的结果严羽这个臭流氓肯定又该把身子倾过来说,“晓瑜,我们都坦诚相见过了,怎麽会还不熟呢?”所以程晓瑜选择撇了撇嘴没有回答严羽的话。   严羽关掉电脑,站起来说,“走吧,该吃晚饭了。”他走到办公室门口,程晓瑜却还站在桌前没动。   严羽回过头来看着程晓瑜。   程晓瑜说,“严总,我们中午已经一起吃饭了,晚上为什麽还要一起吃?”   严羽一手插在口袋里,“一起下班就一起吃饭啊。程晓瑜,其实我是个对下属很温暖的领导。”   “我家里还有几袋零食,饿不死。”   “零食又不能当饭吃,没营养。”   程晓瑜咬了咬嘴唇说,“严羽,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想追我吗?我告诉你,就算你请我吃一千顿饭,我也不会喜欢上你。”   “我只是不想让欠我钱的人饿死。不过你既然这麽说我倒想问问你,为什麽我请你吃一千顿饭你也不会喜欢我?”   程晓瑜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太过空洞寂寥,人都好像突然变得陌生了起来。她乌黑的眼珠在微暗的黄昏光影下仿佛凝聚了些许难以言表的阴暗,她说,“不会喜欢就是不会喜欢。严羽,早晚有一天你会後悔的。”   严羽走近程晓瑜,经常懒洋洋的桃花眼中光芒锐利,“你为什麽这麽肯定,程晓瑜,你以前经历过什麽?”   严羽在程晓瑜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慌乱,她说,“和以前无关,我根本就不喜欢你这种男生。”说完就转身回自己的座位上收拾东西去了。她这种反应明显是在慌张,她刚才收拾完东西才拿着包进他的办公室,怎麽现在又回去收拾了。   严羽看着程晓瑜垂着头在桌上整理东西,她有着窄窄的肩膀和细细的骨架,背影看起来单纯而美好。难道这个他一直觉得单纯可爱随便逗一逗就会直跳脚的女孩子根本没他想象的那麽简单?   严羽笑了,没关系,他从不惧怕挑战,难度越高的挑战越能激发他的斗志。程晓瑜,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怎样的人。   严羽走到程晓瑜身後,“别收拾了,我们去吃饭。”   程晓瑜低着头继续摆弄桌上的几张纸,“我不吃。”   “别耍小孩子脾气,公司附近有家餐厅的甜点味道还不错,我带你去。”   程晓瑜把手里的几张纸往桌上一摔,“我说我不去!”   程晓瑜的声音很大脸色很臭,严羽一时有点下不来台,看着她没说话。   程晓瑜拿起包蹬蹬蹬的出门走了,还把办公室的门拍得山响。第二天程晓瑜给严羽送资料拿东西的时候一直保持着生人勿近的冷漠神色,中午严羽叫她和宋学文吃饭,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说,“我不吃了,你们去吧。”   宋学文说,“好好的怎麽不吃饭?”   程晓瑜维持着面瘫般的表情,“我减肥。”   “减什麽肥啊,”宋学文笑道,“晓瑜你又不胖。”   “我昨晚没睡好,现在我想睡觉。”程晓瑜说着就趴在桌子上装起了沈睡者。   中午严羽和宋学文一起吃饭的时候宋学文说,“晓瑜今天好好的怎麽这样,是不是有什麽不高兴的事。”   从三年前严羽一手创办锐宇以来,宋学文就是他的助理,两个人关系很熟,没有旁人的时候说话也都比较随便。   严羽说,“我怎麽知道,她不想吃就饿着好了。”   宋学文说,“严总,你不喜欢程晓瑜?我倒看这女孩子不错,安安静静的,说话做事都不讨人厌。”   严羽说,“怎麽,你喜欢她?”   宋学文笑了笑,“谈不上,又没认识几天。”   严羽,“……”   今天下班的时候严羽没再找借口留程晓瑜,程晓瑜就和宋学文一起下班走了。   宋学文说,“晓瑜,你中午没吃饭现在饿坏了吧?”   程晓瑜摇摇头,“没有,後来我吃了两根威化饼。”   “你不要学那些女孩子动不动就减肥,小心把身体搞坏了。”   程晓瑜点点头。   “坐我的车吧,顺便送你回家。”   “不用了,宋哥,我家很近,走一走就到了。”   “那好。”宋学文拍了拍程晓瑜的脑袋,“如果有什麽不开心的事要和宋哥说,我会帮你的。”   程晓瑜嗯了一声,和宋学文挥手再见。   程晓瑜回到家里对着桌上最後一包1.5元装的薯片直叹气,郁闷的连最新的美剧都懒得追了。晚饭?算了吧,还是留到明天早上当早饭吧。那明天中午呢……要不然先问宋学文借五十块钱,买些方便面足够撑到下周三了。可是一想到要向一个印象不错又不太熟的男生借钱,程晓瑜的脸不由得涨红了起来。才调到一个办公室两天就问他借钱,宋学文会怎麽想自己啊啊啊。真是一分钱难道英雄汉,程晓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表示很纠结……   程晓瑜瞄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她还是觉得很饿,要不然睡觉去吧,睡着就不会觉得饿了。或者干脆把它吃掉?反正自己早上有时候胃口不太好,说不定明早不会觉得饿呢。程晓瑜心里正打着小算盘突然听见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她吓了一跳然後意识到是邻居回来了,在开他们两家共同的那扇防盗门。虽然程晓瑜已经习惯了邻居每次回来开门的声音近的就好像在开她房间的门一样,但每次听到钥匙转动的哢嚓声她还是会反射性的吓一跳。没办法,虽然她胆子不算小,但毕竟一个女孩子单独住在外面,有点风吹草动还是会害怕。   邻居打开防盗门以後又悉悉索索的开他家的木门。程晓瑜度过了自己的“每日一吓”之後继续思考吃还是不吃这个人生的重要问题,突然听见邻居的男人大着舌头骂道,“李娟娟你这个骚货,又到哪里鬼混去了!”   程晓瑜的思路被打断,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对门的邻居那里。就听那个应该是喝醉酒的男人口口声声的骂着贱人、勾三搭四云云,间或能听见一两下砸东西的声音。程晓瑜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种地方真是住不得,自己要是有点钱最好还是搬走。可就连这麽破的房子一个月租金都要一千五,稍微好一点的地方都得两千多,自己现在工资才两千五,转正还要再等两个月。唉,先忍忍吧,刚开始总是比较难,慢慢会好的。对门的邻居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声音才渐渐止了,程晓瑜刚安心下来自己房间的木门上突然传来两下敲门声。   程晓瑜吓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谁?”   对门那个操着一口某省方言的男人粗声粗气的说,“是我,小姑娘,你开门。”   “你有什麽事?”   “有事找你啊,妹子,你先开门。”   “我不认识你,你到底有什麽事?”   “……我借东西,借我东西。”那个男人明显还没醒酒,说话的语气含含糊糊的。   “你要借什麽东西?”   那个男人想了想说,“壶,我要借烧水壶。妹子你开门,咱们街坊邻居住着,你怕什麽呀,开门,呵呵呵。”   那个男人笑得程晓瑜毛骨悚然,她大声说,“我家没有壶,你别再敲门了!”   “怎麽会没壶?我有时候开门都能听见你在屋里烧水。你个小妹子见了我从来不打招呼,你们城里的小妞瞧不起我是不是?开门,给我开门!”   听着咚咚咚的砸门声,程晓瑜连忙从床上下来靠在桌边站着。她真後悔自己怎麽连只手机都不买,说什麽以後只想一个人生活再不想和任何人有任何联系,碰到这种情况连个110都没法打。程晓瑜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看着那扇破旧的木门被震得一晃一晃的,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哆哆嗦嗦的站到了门前。   坏人出现鸟,我们晓瑜公主会把坏人打跑吗?嘿嘿,请听下回分解~   第11章、惊魂之夜   程晓瑜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你再踢门,我就喊了!”   门外的醉汉犹豫了一下,然後又更重的踢了门一脚。程晓瑜扯着嗓子喊了两声救命,可防盗门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她的声音传到走廊上已经很小了,偏偏离她最近的那户人家今晚没人在,哪会有人救她。程晓瑜又打开窗户对着外面喊救命,可她窗户外面这条小街傍晚时分还算热闹,现在那些小店都已经打烊了,没有街灯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门虽然破旧,那个喝醉酒的男人踢了几下还是没踢开,就回自己屋里拿出一把菜刀对着门锁的位置重重砍下去,程晓瑜听见他砍门的声音吓得直尖叫。   便宜的门锁被菜刀砍了几下就砍坏了,那男人又是重重一脚踢过来,门砰的一声被他从外面推开了。   程晓瑜手里握着水果刀靠在桌前站着,那个男人拿着把菜刀一步步走过来。他的眼神浑浊嘴里酒气浓重,直勾勾的看着程晓瑜。他早就对住在隔壁的这个漂亮小姑娘心怀不轨,今天喝醉了酒又受了点女人的气,借着酒劲就对程晓瑜发作起来。   程晓瑜从小到大哪经过这样的阵仗,拿着水果刀的双手都在发抖,那个男人提着菜刀猛地向她扑过来,程晓瑜尖叫着闭上眼睛拿刀向男人挥去,她一感受到刀划过人肌肤时那种顿顿的声响和触感就慌得手脚发软,拿在手上的刀很快就被那个男人夺过去扔在了地上。   程晓瑜睁开眼睛,男人面颊滴血喘着粗气凶神恶煞般可怕,他抓着程晓瑜的肩膀就往床上推,程晓瑜用力挣紮想要脱开男人的钳制。   男人恶狠狠的说,“再动就杀了你!”   程晓瑜哪里听他的,还动手去抢男人手里的菜刀。刀刃闪着寒光在两人身体中间危险的来回摆动,程晓瑜的力气始终抢不过那个男人,胳膊最後被刀刃重重的划了一下,手顿时就没了力气。   男人就势把程晓瑜压到床上,一双粗糙的大手迫不及待的开始在程晓瑜身上乱摸。男人口里的气息酸臭腐浊,他灰褐色的头发油腻污垢,走廊里还一阵阵的传来他皮鞋散发的臭味……程晓瑜一口狠狠咬在男人脖子上,他身上的汗臭味简直叫她作呕。   男人甩了成晓瑜一个巴掌,“贱女人!”然後一把撕开程晓瑜上衣的纽扣。   程晓瑜的面颊火辣辣的发烫,被男人打的头脑发蒙。如果真被这样的人强暴,她宁可死。程晓瑜死命的去抓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男人脸上脖子上都被她抓出了好几道血痕,可这也阻止不了男人在她胸前白腻上揉搓的大手。程晓瑜哭着用力拽男人的头发,在他头上硬生生的薅下来一撮头发。男人痛叫出声,一手捂着头顶又给了程晓瑜一巴掌,然後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把程晓瑜身上那条家居短裤给拽了下来。   外面的门上突然传来几下重重的敲门声,“程晓瑜,你在吗?”   程晓瑜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一般睁圆了眼睛,这个声音……是严羽!她大声喊道,“严羽,救命!”   严羽刚才站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声音就不对,现在听了这话更是着急,“程晓瑜,你怎麽了?”   程晓瑜在男人慌张捂在她嘴巴的手掌上重重咬了一口,“严羽,有坏人,他要强暴我,你快来救我!”   男人气急败坏的拿起枕头压在程晓瑜脸上,整个人坐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程晓瑜仍是喊叫着反抗,但声音透过厚厚的枕头只能发出闷闷地声响。   严羽重重一脚踹在防盗门上,“里面那个杂碎,你再敢动她一下,我叫你今晚不知怎麽死!你给我开门!”   压着程晓瑜的醉汉听见外面的声响又是恼怒又是害怕,额上起了豆大的汗珠,酒意上涌浑浊不清的双眼闪过一丝狠意,压在程晓瑜脸上的枕头又重了几分力道,竟似要把程晓瑜闷死一般。   严羽又狠狠的踹了防盗门两脚,可防盗门毕竟是铁的,他怎麽可能踹得开。他这样大的声响惊动了二楼的其他住客,离程晓瑜房间不太远的一扇防盗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打量着严羽。严羽大步走到那个男人跟前,男人连忙把门关小了半扇,“你干什麽?”   严羽说,“里面是我女朋友,她现在有危险,我要救她。”说着推开男人快步走到屋里打开窗户,他向外探头看了看左右两间房子窗户的距离,在心里估量了一下程晓瑜房间的位置,然後直接从窗户翻出去,踩着窗台下面窄窄的一道边缘挪到左边的窗户下面。   左边那扇窗户里面黑着灯没有人,窗户也是关着的,刚才被严羽推开的男人从他家的窗户里面探出头看着他。严羽一拳打破窗玻璃,用手把窗户周围的碎玻璃掰掉一些,然後一个撑身翻了进去。   程晓瑜被压在枕头下呼吸渐渐困难,胸口闷闷的发疼,手脚也没了挣紮的力气。她恍惚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程晓瑜的眼泪恐惧的流出来沾湿了枕头,为什麽她要这样痛苦的死掉?是因为她背弃了他们的誓言,留他一个人独自难过,所以上天要惩罚他?还是因为她背负着不可超脱的罪孽,所以一定要死……。   严羽跳进来的这间屋子左侧还有一扇窗户,他要没弄错的话隔壁应该就是程晓瑜的房间。严羽大步走过去打开那扇窗户,扭头去看旁边,果然有一扇亮着灯的窗户,玻璃窗也是打开的。严羽连忙翻出去长腿一迈就跨到了对面的窗台上。   压着程晓瑜的男人一看到窗台上从天而降一般站出来一个男人,吓得一时忘了去按蒙在程晓瑜脸上的枕头。   严羽不等他再有别的反应,敏捷的翻身跳到屋里。   醉汉这才反应过来朝严羽扑过去,严羽哪里怕他,不过三两拳就把醉汉打翻在地,朝他腹部狠狠踹了两脚。   醉汉捂着腹部躺在地上呻吟痛叫,严羽站起来扔开压在程晓瑜脸上的枕头,把她扶起来紧张的上下打量,“你怎麽样?程晓瑜。”   程晓瑜大口大口喘着气,抓着身上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衫遮住胸前,眼泪劈里啪啦的直往下掉。   严羽见她小脸惨白,胳膊上一道很长的伤口还在不停往外冒血,床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血迹,上身的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下身只有一条内裤还穿在身上,实在是让人担心。严羽一边说着没事了没事了,一边把程晓瑜抱起来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严羽又折回到那醉汉面前抬起脚在他两腿间狠狠踹了一脚,踹的男人惨叫着差点没晕过去。   严羽抱着程晓瑜往楼下走,程晓瑜现在才反应过来一般两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小脸埋在他怀里嘤嘤地哭。   到了严羽的车前面,严羽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要把程晓瑜放进去,程晓瑜却还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严羽抵着她的额头说,“乖,没事了,你先坐好,我们去医院。”   程晓瑜这才慢慢松开手。严羽坐上车刚想启动,就听程晓瑜声音颤抖着说,“严羽,我想穿上衣服。”   严羽说,“我们先去医院,然後我去给你买衣服。”   程晓瑜摇着头说,“我要先穿衣服。”说完好像又要哭了。   严羽看了一眼周围刚好有家小超市,就下车大步跑过去买了条大毯子递给程晓瑜。程晓瑜用毯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缩成一团坐在副驾驶座里,低着头不肯让严羽看她。严羽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启动汽车朝最近的医院开去。   严羽一边开车一边迅速整理了下思路,先打电话报了警,然後又拨了一个电话,“李叔叔,我是严羽,不好意思这麽晚了还打扰您。是这样,我女朋友今天差点出事,有人想非礼她,我已经报警了……嗯,没什麽大事,胳膊受伤了,我现在带她去医院。李叔叔,我怕那个坏人跑了,您看能不能……。那个人我长什麽样我不太记得了,看着挺脏的。”严羽转头看着程晓瑜,“晓瑜,那个人是谁?叫什麽名字?”   程晓瑜低头说,“是住我对面的邻居,我不知道叫什麽名字。”   严羽就把程晓瑜家的地址报给了电话对面的人,大概说了下情况道过谢就挂了电话,他跟程晓瑜说,“李叔叔是警察厅的副局长,他会马上派人去抓那个混蛋,你别担心。”   程晓瑜一听严羽提那个人眼眶又红了,忍不住还是抽抽噎噎的哭了两声。   严羽一边开车一边问,“胳膊上的伤口是不是很疼?”   程晓瑜摇摇头,“不疼。”   “医院马上就到了,还有两分锺。晓瑜你先忍一忍,到医院就好了。”   第12章、严羽的温柔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完程晓瑜胳膊上的伤口说要缝两针,严羽就在外面等着。护士和严羽说他手上胳膊上的划伤也要尽快处理,严羽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果然有很多细小的伤口,这才想起来是他砸玻璃还有往窗户里钻的时候被划的。还好这些伤都不严重,护士帮他把伤口消完毒,在比较深的伤口上都贴了防水绷带。   严羽处理完伤口以後程晓瑜也被护士带了出来,她穿了一身病号服一边脸颊红红的肿了起来,严羽走过去摸了摸程晓瑜的头发,“怎麽样,疼不疼?”   程晓瑜摇头,看着严羽的胳膊说,“你怎麽也受伤了?”   “不碍事,进窗户的时候割了几个小口子。”严羽扶着程晓瑜在医院走廊边的长凳上坐下,“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再去检查一下。脸都肿成这样,疼不疼啊?”   严羽的手很温柔的摸在程晓瑜高高肿起来的那边脸颊上,程晓瑜本来也不是个多坚强的女孩子,她看着严羽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程晓瑜此刻形容憔悴软弱无依,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含着薄薄的水雾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晶莹饱满的泪珠顺着脸颊一颗颗滚落下去,红樱桃似的小嘴委屈的紧咬着。看着这样的程晓瑜,严羽的心是真软了。他摸着程晓瑜的脸颊低声说,“晓瑜,你别哭了。”   程晓瑜不说话,眼泪还是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严羽犹豫了一下说,“我给你买冰激淩吃好不好?”   程晓瑜想了想,然後点点头。   严羽立刻就跑出医院买冰激淩去了。   严羽去买冰激淩,程晓瑜一个人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隔一会儿用袖子抹一抹眼泪。她旁边那个咨询台的护士看她哭得可怜,探出头来说,“小姑娘,你别哭了。你看你男朋友对你多好,真叫人羡慕。快别哭了,你这麽哭他肯定心疼。”   程晓瑜长长的睫毛抖了抖,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了,外面的商店大多关门了。还好离医院不远的地方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麦当劳,严羽进去本来想点杯奶昔,後来想到程晓瑜一条胳膊不能动,用小勺吃奶昔肯定不方便,就买了个甜筒。   程晓瑜接过甜筒伸出红红的小舌头一下下的舔,这才不再哭了。严羽拿着单子去买药,把大夫说的注意事项都认真记下来,然後牵着程晓瑜的手离开了医院。   严羽开着车往家走,程晓瑜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严羽,今天谢谢你。”   “别担心,晓瑜,以後有我在,没人再敢欺负你。李叔叔刚才给我打电话了,那个人已经抓到了。”   程晓瑜跟着严羽回到他家,严羽让她先在沙发上坐着,他进客房去简单收拾了一下。程晓瑜打量着严羽的房间,感觉有些熟悉,毕竟上次她喝的晕乎乎的还来过一次。想到这里程晓瑜的脸有点红,幸好严羽在客房里根本没看见。   严羽走过来说,“你看看房间里还缺什麽?”   程晓瑜到客房看了看,“不缺什麽,就是我现在想洗个澡。”   程晓瑜的右胳膊大半截都被纱布包裹着,严羽说,“医生说你的伤口绝对不能沾到水。现在天气热,伤口发炎就麻烦了。”   “我洗澡的时候会小心。”   “淋浴喷头的水转个身就喷的到处都是,肯定会弄到胳膊上。”   “可是我一定要洗澡啊,不洗怎麽睡觉。”   看着程晓瑜秀气的眉毛不高兴的拧起来,严羽只得说,“洗是当然要洗,我想想怎麽办……这样吧,不要淋浴了,我在浴缸里放满水,你进去泡一泡,头发等会儿我帮你洗好了。”   程晓瑜用左手挺费劲的脱了衣服裤子,她现在才知道一只手有多不方便,她单手解内衣後面的扣子就花了五六分锺,急出了一头汗才好不容易把扣子解开。   程晓瑜泡在温暖清洁的水中才舒服了一些,之前她只觉得自己一身的血腥味和臭味,闻得她都快吐了。程晓瑜知道现在很晚了,严羽还在外面等着给她洗头,就尽快的洗了洗然後从浴缸里面出来。   程晓瑜原本以为单手脱内衣是件很困难的事,等她洗完澡才发现单手穿内衣才是真正困难的事。她越是拿着勾子的这一边往搭扣的那一边追,搭扣的那一边就越是往相反的方向跑,追的程晓瑜整个身子都快拧成麻花了,还是没扣上。   严羽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他给程晓瑜准备了一件自己的篮球服当睡衣。本来程晓瑜觉得这件衣服挺好,宽宽大大的差不多可以当睡裙穿了,V领无袖的设计也正好方便她穿脱。可真的穿上了才发现根本不是那麽回事,篮球服的长度倒还好,但它的V领设计未免也太宽了,程晓瑜的胸部虽然不算大,但胸线高挺圆翘,平时穿衣服是很好看,可穿上这件V领篮球服……未免也太好看了吧!又是白色的,对着镜子她都能看见自己乳头的形状。   传来几下敲门声,“晓瑜,还没洗好吗?”   “洗好了。”   “那还没穿衣服吗?”   “……穿了。”   严羽听程晓瑜说已经穿好衣服,就直接推门进来。   程晓瑜穿着他的篮球服手足无措的站在镜子旁边看着他,她没穿内衣,雪白柔软的乳房大约有四分之一露在V领和宽大的袖口外面,两颗小小的乳头在纯白的衣服下显露着暧昧的颜色。她这样子真是该死的性感,他还记得她乳房的手感,比堆了一整夜的积雪摸起来还要柔软细腻。她的小脸红红的,穿成这样还看着他脸红,她简直是在勾引他犯罪!   程晓瑜结结巴巴的说,“我一只手穿不上内衣。”   严羽嗯了一声。   程晓瑜眼中微含羞恼,“……严羽,你再看!”   严羽咳了一声,“好了,宝贝儿,我给你洗头。”   程晓瑜跺脚,“我不是你宝贝儿!”   严羽笑道,“好,我说错了,现在洗头吧?”   程晓瑜坐在一张椅子里,上身往前倾着让严羽给她洗头,她受伤的胳膊安安静静地垂在身侧,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按在胸口上谨防春光外泄。可这有什麽用呢,宽宽的袖口随着她倾斜的角度还是露出了小半个白嫩的乳房。   严羽说,“头再低一点。”   程晓瑜傻乎乎低了低头,低头身子自然就会往下倾斜,这次连那颗鲜红可口的小樱桃都看到了。严羽心中十分怀念,洗头的动作就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哎呀,泡沫弄到我眼睛里面了,严羽。”   “哦,不好意思。”严羽连忙用手接了点水泼到程晓瑜的眼睛上,“好了吧?”   “好了。”   严羽修长的手指在程晓瑜头上一下下的揉搓,感觉亲昵而温柔。程晓瑜不得不承认她不讨厌这种感觉,就像那次他用湿纸巾帮她把脚一点点擦干净一样,那样的严羽完全不像平时那麽高傲毒舌又小心眼,他的温柔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被人放在手心里的小公主,这样的感觉……她何其怀念。   严羽帮程晓瑜洗完头发又用吹风机吹了吹,然後问她,“去睡觉吧?”   程晓瑜点头。严羽看着她走进房里,站在门口说,“一个人不会害怕吧?”   “不会。”   严羽又揉了揉她微湿的头发,“那就快睡吧。”   程晓瑜朝严羽笑了笑,关上房门。   严羽在程晓瑜关上的门前站了一小会儿,低头一笑这才上楼去了。   第13章、擦枪走火(H)   程晓瑜这一晚睡的很不安稳,梦见那个面目模糊的男人把自己狠狠的压在床上,还梦见了一些过去的事,她满头是汗的翻了个身,压到缝针的胳膊这才醒过来。   程晓瑜坐在床了愣了会神,然後从房间走出来。桌子上摆着一盒牛奶和两块蓝莓芝士蛋糕,程晓瑜朝楼上喊了声严羽,没人答应,她上楼推开严羽的房间看了看,里面没人。程晓瑜下楼用一只手刷了牙洗了脸吃了一块蓝莓蛋糕,然後就坐在客厅里等严羽回来。她想一想昨天的事还是觉得後怕,如果严羽没来,她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就算活着,恐怕也是生不如死。   到了中午严羽才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是几样简单的日用品,都是给程晓瑜买的。他一进门就抬起程晓瑜的下巴看了看,“嗯,差不多快消肿了。”   程晓瑜穿上新买的女式拖鞋,进屋换衣服去了。这件鹅黄色的睡裙虽然也是无袖设计,但穿在身上可比那件V领的篮球服正常多了,虽然没穿内衣,也不太看得出来。程晓瑜剪掉裙摆下面的标签的时候看了一眼价钱,这麽一条碎花裙子就要三百多块钱,不过穿在身上确实挺舒服的。   程晓瑜换好衣服走出来,严羽刚好挂了电话,他说,“我刚才打电话叫的披萨,中午就随便吃点吧。”   程晓瑜点点头,“上午你是出去帮我买衣服拖鞋了?”   “不是,这些东西是我叫别人帮忙买的,我上午去了趟警察局。”   程晓瑜哦了一声。   “晓瑜,那个男人是你邻居对吧?之前你们还有什麽接触或者冲突没有?”   “没有,我和那个人连话都没说过。那天他回了家以後就骂骂咧咧的还砸东西,我在我房间里都听见了。後来他敲我家门说要借东西,我不肯给他开门他就用脚踹门,後来又拿刀砍门。”   严羽叹了口气,“我说你这丫头胆子怎麽就这麽大,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你就敢一个人住。”   程晓瑜不说话。   严羽停了一下又说,“下午你得跟我去趟警察局作笔录,没问题吧?”   程晓瑜想到要见那个人心里有点害怕,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就说没问题。   过了一会儿披萨送来了,两个人坐到餐桌边一起吃。程晓瑜穿着鹅黄色的碎花裙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的别在耳後,低着头专心致志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披萨,严羽看她这样子,不由得想起宋学文说的“安安静静的,说话做事都不讨人厌”。不过他倒更喜欢她张牙舞爪朝他发脾气的时候,比较有精神。小丫头这次看来真是被吓着了,不过这种事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劝得了的,还需自己慢慢温柔抚慰才是。这次他把她救出来还带她回家细心照料,如果这一番功夫下来程晓瑜还是对他完全不动心的话,那她可真是铁石心肠了。   吃完饭以後严羽拿出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叫程晓瑜换上,说要带她去警察局。   这件连衣裙看着样式简单,但布料和剪裁都很好。程晓瑜进到卧室以後先看了一眼衣领後面的标签,八百多块钱。她无声的叹了口气,欠他这麽多,要怎麽还啊。   程晓瑜觉得在家里不穿内衣就够不得体了,如果外出而且是去庄严肃穆的警察局还不穿内衣的话那是绝对不行的,於是就把昨天脱下来的内衣拿出来试图穿上。真的是怎麽也穿不上,程晓瑜实在没办法就试着把缝针的右胳膊抬起来看能不能抓着内衣不让它动。她胳膊慢慢抬起来的时候倒没觉得疼,可想把胳膊转到背後去的时候就真真切切的感到缝针的地方疼了。   程晓瑜忍不住哎呦了一声,就听门外的严羽说,“怎麽了,晓瑜?”   “没事,刚刚不小心碰到缝针的地方了。”   “怎麽会碰到?”   “衣服不好穿啊,你再稍等我一下。”   话音刚落,严羽就推门进来了,看见程晓瑜正对着穿衣镜费劲的扭着身子系内衣後面的搭扣。   程晓瑜啊的一声用手捂住胸口,红着脸说,“你怎麽进来了?……你出去!”   严羽上下打量了一眼只穿内裤的程晓瑜,“是扣子系不上吗,我帮你。”   “不用你,你出去!你快出去,不然我生气了。”程晓瑜一着急,小脸更红了。   严羽走到程晓瑜面前,低头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晓瑜,听话。”   他的手放在她腰上热热的发烫,他的声音低沈而悦耳,他的呼吸凉凉的喷到她脸上,全是他的味道。   程晓瑜这个胆小鬼就像被施了咒一般不敢动弹了,由着严羽把她的身子转过去,修长的手指拿起内衣的搭扣一个一个系上。   穿衣镜里的女孩小脸通红,雪白的胴体上只着内衣内裤,站在她背後的男子身材又高又大,衬得她整个人越发娇小。他低着头在帮她系内衣的搭扣,额前的碎发半垂在眉眼之间,他的眉毛又黑又浓,睫毛也很长,垂着眼睛的姿态看起来很帅。   男人系好了内衣搭扣然後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程晓瑜,他那双波光流转的桃花眼语意诱惑引人沈沦,就那麽看着镜子里的她。他一只大手再次扶到她腰上,她腰臀间的弧度柔软优美,他的大掌放在那里刚刚好无比契合。他另外一只手也从後面抚过她的腰肢来到圆润的肚脐上一下下的画着圈圈,然後双手微一用力,程晓瑜整个人就靠在了他怀里。她这麽小这麽软这麽香,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好像就等着他来吃干抹净。   镜子里男人在她肚脐上画着圆圈的手指慢慢向下,伸进内裤里邪恶的勾动。小小的粉蓝色内裤里硬是被塞进一只男人的手掌,那鼓鼓的形状稍微动一动,程晓瑜像被烫了一下似的浑身发抖。他拨开阴唇摸上那小到几不可寻的红点,感受它在自己指下如何变魔术一般的挺起胀大。   程晓瑜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抬起来,小手软软的按在严羽硬的像铁一样的手臂上,“不……不……”   “不什麽?小傻瓜,你乖乖的,我喜欢你。”严羽冰凉的好闻的气息喷在程晓瑜火热发烫的耳朵上,说完还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口,咬的程晓瑜又是身子一颤。   严羽扶在她腰上的大掌慢慢的上移,把她一只乳房从内衣里轻轻拨出来,放在掌心肆意揉捏。他伸在程晓瑜内裤里的手掌一指继续揉捏着程晓瑜已然挺翘的像个小红豆似的阴核,一只向下伸到那处极软极腻的所在,硬硬的插了进去。   他含住程晓瑜的耳垂低低的笑,“怎麽那麽湿。”   程晓瑜嘤咛着软倒在严羽怀里,镜子里的画面实在太过淫靡,她无法再看,只能害羞的闭上眼睛。   又红又软的小乳尖被男人重重的掐了一下,“不许闭眼睛。”   程晓瑜长长的睫毛颤颤的睁开,含羞带恼的睨了严羽一眼。   严羽低笑着在程晓瑜白嫩的脸颊上咬了一口,“丫头,我就喜欢你这撒娇的样子。”   粉蓝色的内裤无辜的落在程晓瑜两腿之间,上面有隐约的透明的液体。蓝色拖鞋里的十个笋尖似的脚趾微微蜷缩扭动,仿佛下面踩得不是舒适柔软的拖鞋,而是温度烫人的泊油路面。   随着女孩的一声惊呼,两只小脚脱离了地上的拖鞋,只留下粉蓝色的小内裤盖在拖鞋上面。   严羽一条胳膊揽在程晓瑜的背上,手绕过来把一只椒乳揉捏的乳肉荡漾,另一条胳膊抱在程晓瑜腰臀处,那只手则从程晓瑜两腿之间绕上去,两根手指插在花瓣微微颤抖的小穴里,不紧不慢的进出,不时带出银亮的液体。   严羽抱着程晓瑜走到拉着窗帘的窗户前面,这间客房的窗台很宽,高度也正合适。严羽把程晓瑜放在窗台上,瞟了一眼锺表上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多。   严羽一边解皮带一边说,“晓瑜,看来我们要晚一点去警察局了。”   丝绸面料的窗帘触感冰凉,听着男人解皮带时发出的清脆的金属摩擦声,程晓瑜的神智终於清醒了一些。她抓起身後的窗帘半掩在几乎全裸的身体上,“严羽,不要,我还没准备好。”   “可是我准备好了。”他的宝贝是多麽迷人,白腻的肌肤半遮半掩的衬上酒红色的窗帘。顺滑的长发垂在光裸细腻的肩头,脸色潮红眼神清纯,《Play Boy》里的所有画报也不会有一张比她更美。要不是他现在有更紧迫的事情要做,他真想拿手机拍一张。   程晓瑜见严羽眼睛微眯的盯着自己,那种表情明明白白写着快到嘴边的食物绝不放过。程晓瑜打了个寒颤,隐约想起这个男人吃人的时候是连渣子都不吐的,她犹豫了一下,然後伸出白嫩嫩的脚丫朝严羽两腿间鼓鼓囊囊的那处果断的踹了下去。   她发誓她拿捏了力度,她发誓她踹的真的不算重,可严羽还是嗷唔一声捂着那里转身弯过腰去。   程晓瑜的脚姿态优美的停在半空中,她疑惑的歪着头看着自己穿三十六码鞋的脚……真的很疼吗?   严羽回头瞪着她,眼神可怕。他痛得半弯着腰直不起身,欲火伴着怒火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搞得他要发疯。那个始作俑者却收回脚把整个身体纹丝不漏的包在窗帘里面,还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她这样已经完全不像《Play Boy》里的画报女郎,她现在这副样子蠢的就像只傻鸵鸟!   第14章、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严羽开车去警察局,程晓瑜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偷瞄他。之前她温柔的轻轻的踹了他一脚之後,他步履蹒跚的走到客厅休息了十多分锺,然後黑着脸进房间把她从窗帘里面拽出来,给她穿上内衣内裤然後套上那条新买的白裙子拉着她出来上了车,其间一句话都没和她说。   程晓瑜小声说,“严羽,你生气了?”   “是。”   “你很小气哎。”   严羽侧过头瞪了她一眼。   “我真的没有很用力,我只是想让你清醒一点……”   “我在开车,别惹我。”   程晓瑜看着严羽面无表情的侧脸,有些气不过的说,“严羽,你真是小气鬼。”   严羽不说话。   程晓瑜又小声说,“难道你救我就是为了和我上床?这样你和那个坏人有什麽区别。”   “程晓瑜,我是想和你上床,但那和救你没关系。”   “反正你就是欺负我!”   “我是男人,看到不穿衣服的女人有反应是正常的,谁叫你勾引我。”   “我哪有勾引你?……你没听见我说不吗?”   严羽瞥了程晓瑜一眼,“叫的跟AV女郎似的,原来你是在说不啊?”   程晓瑜红着脸握起拳头在严羽的胳膊上重重打了一下,“严羽,你这个大坏蛋!”   “别动手动脚的,开车呢。”   “我告诉你,你再敢欺负我,我就不在你家住了!”   “那你要去哪儿住?”   程晓瑜一时答不上来,她还真没地方可去,她没钱没朋友,榕城的房子一般都是半年起租,最少也要租三个月,而且房租都是三个月一付的,就算下星期发了工资她现在也付不起三个月的房租,程晓瑜憋了半天才说,“……我就算流落街头也不要住在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大色狼家里。”   “好啊,你去流落街头吧,到时候再有什麽流浪汉想强奸你,你可别指望我这个趁人之危的大色狼还会去救你。”   程晓瑜说又说不过严羽,又不敢碰到他开车的胳膊,只能拿起车上的一盒纸抽照着严羽的脑袋用力砸,“你怎麽这麽讨厌!你天下第一讨厌!”   纸盒被砸出砰砰砰的声响,严羽歪着脑袋直躲,“唉,我说别闹。程晓瑜,你别闹。”   前面一名交警吹着哨子对严羽比了个停车的手势。严羽只得把车停下,程晓瑜看见交警也不敢再造次,连忙把纸抽盒放在了车座上。   严羽降下车窗,交警探过头来看了看他们俩,“你们这对小情侣怎麽回事,车上也是你们闹的地方?”   程晓瑜说,“我们才不是情侣……”   严羽连忙抢道,“师傅,真对不起,我女朋友特别任性。”说着掏出一根烟递到交警手里。   交警摆摆手拒绝了严羽的香烟。   严羽又接着说,“我回头一定好好教育她。在车上这麽跟我闹,真出点事儿後悔就晚了。”   交警点点头,看着程晓瑜说,“听见没有?别再和你男朋友瞎闹了,你知道每天有多少起交通事故吗?”   程晓瑜不敢再辩,只能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以後再不敢这样了。”   交警看他们两人认错态度良好,又训了他们几句,就挥手放行了。   严羽继续开车,他说,“程晓瑜你真烦人。”   程晓瑜不敢再打严羽,只能哼了一声把头转到车窗边上,嘟着嘴对着车窗不停地画圈圈,你才烦人,你们全家都烦人。   下了车以後程晓瑜跟着严羽进了警察局,一想到要见那个人她还是有点害怕,但跟在严羽身边让程晓瑜多少安心了一些。   程晓瑜在警察局根本没见到那个坏人,一个看起来面目和蔼的警察阿姨安排她和严羽在一个办公室里坐下,然後让程晓瑜把那晚的事情复述一遍。程晓瑜一边说,那个阿姨一边作笔录。   当程晓瑜说到她听见严羽敲门的声音就大声呼救的时候,警察阿姨问了一句,“你男朋友为什麽会来,他之前说过晚上要去你家吗?”   “……他不是我男朋友。”   警察阿姨放下笔说,“不是你男朋友那麽晚了去你家干吗?小姑娘,我在这里待了快三十年,什麽样的事儿没见过。两个人什麽关系,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程晓瑜说,“不是,阿姨,他是我老板。”   警察阿姨很了然的把笔重新拿起来,“哦,办公室恋情。”   程晓瑜,“……”   严羽开口道,“那天晓瑜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我怕她饿坏了,就打包了一份外卖给她送过去。走到她家门口的时候我听着里面声音不对,就赶紧敲门问她在不在。”   警察阿姨说,“呦,小姑娘,你为什麽午饭和晚饭都不吃啊?”   程晓瑜无语,半晌才闷闷的说,“我减肥,不想吃。”   “那怎麽行啊,”警察阿姨再次放下笔说,“现在的小姑娘成天吵着要减肥,我女儿也是。我听过有人减肥不吃晚饭,可没听过连午饭都不吃的。一天两顿饭不吃,你这是要减肥还是要自杀啊?”   程晓瑜,“……”   “而且你也不胖,还减什麽肥,我就不喜欢我女儿减肥。小夥子,你说是不是?”   严羽点头称是,“我觉得她现在这样正好,她总是不听我的话,非要减肥。”   程晓瑜,“……”   程晓瑜跟着热心的警察阿姨作作了两个多小时的笔录,最後警察阿姨说,“小姑娘,那种地方还是别住了,确实不安全。你这麽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出点事儿你爸妈得多心疼啊。我看你男朋友人挺好的,有什麽事情你们要多商量。”   程晓瑜点了点头。   出了警察局,严羽说先回程晓瑜住的地方把行李搬到他家去,程晓瑜想了想说好,严羽就开着车往程晓瑜家的方向去。   程晓瑜的情绪明显要比来的路上要差,她看着窗外叹了口气,“我交了三个月的房租,只住了一个多月。”   严羽说,“那种地方让你接着住你还敢住?”   “是不敢住了。我有时候看事情真是太简单,就觉得那里离公司近房租又不贵,根本没想过安全不安全的问题。我总以为那些吓人的社会新闻都是危言耸听,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严羽,我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来了,我现在还不知道怎麽样。”   严羽沈默了一下说,“你放心,那个混蛋我会让他在牢里待个够的。”刚才他听着程晓瑜和警察讲她如何害怕的咬那个男人一口还揪掉了他一撮头发,那个男人一直拿着菜刀吓唬她,打了她两巴掌後来还想要用枕头闷死她,他就有些後悔今天不该对程晓瑜出手。说到底她年纪还小,受到这样的惊险难免多少有些心理阴影,自己应该多等些日子,今天是真的太过莽撞了。说来也是情不自禁,他进房的时候只是想逗逗她根本没想怎麽样,这丫头总有本事让他玩着玩着就认真起来。   严羽和程晓瑜上了楼,程晓瑜的胳膊受伤不能动,就坐在床上看严羽把屋里的东西一样样打包收好。   严羽穿了件细格纹的短袖衬衣,因为天气热就多解了两颗扣子。程晓瑜家里没有空调,只有电扇在头顶嗡嗡嗡的快速旋转,严羽的鬓角处流下一滴汗水,顺着他光洁细白的肌肤慢慢流进衣领里面……看起来倒是很性感。他把程晓瑜的被褥衣服装满一个大袋子,然後扛到肩膀上送下楼去。想一想严羽好歹也是锐宇的总裁,现在就像个苦力一样帮她搬家,程晓瑜心里的感觉有点奇怪,说不上来是感动多一点还是不自在多一点。   程晓瑜的东西不多,严羽搬了三趟基本就搬完了,他抹了把额上的汗水说,“走吧,晓瑜。”   程晓瑜说,“还有几样东西没拿啊,喏,那还有个烧水壶呢。”   那个烧水壶看上去就很便宜,是程晓瑜在附近的超市花十几块钱买的。严羽看了一眼说,“那个不要了。我家用不着,走吧。”说完牵起程晓瑜的手就往外走。   走廊上的声控灯灭掉了,这个大少爷又忘了跺脚才能开灯,就在黑暗中拉着程晓瑜的手大步往前走。他的大掌火热,她的小手冰凉,程晓瑜在黑暗中犹豫了片刻,很轻很轻的回握了一下严羽的手。轻到严羽根本没有感觉,拉着程晓瑜的手就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的小超市,程晓瑜进去买了两个冰激淩出来,一只递给严羽,“辛苦你了,这麽热的天气。”   严羽低头看着程晓瑜,两人站的很近,程晓瑜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她就又有些不自在起来,低头舔了一口自己的冰激淩。   严羽拿过程晓瑜手上的另外一只冰激淩,“上车吃吧,外面热。”他坐在驾驶座上咬了一口软软的冰激淩,有股奶香还有淡淡的薄荷味,挺好吃的。   第15章、美好的同居时代   严羽和程晓瑜的同居生活正式开始了,楼下的客房变成程晓瑜的房间,严羽把她的枕头被褥铺到床上,把她的鞋一双双的放在门口的鞋柜里,把她的刷牙杯、洗面奶和毛巾放在卫生间的盥洗池上,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挂在衣柜里面,全部挂完以後严羽说了句,“你的穿衣风格真幼稚。”不是卡通T恤牛仔裤,就是那种小碎花或者浅粉浅蓝的衣摆飘飘的裙子,怎麽看都像小女孩穿的衣服。   程晓瑜哼了一声,“我乐意,你管不着。”   “明天上午咱们出去一趟,看看你还缺什麽好买回来。”   程晓瑜说,“不缺什麽了。”   “那就去趟超市,买点你喜欢吃的东西放到冰箱里。我平时要上班,你一个人在家,冰箱里东西多一点你也方便。”   程晓瑜不得不承认严羽有时候真的挺细心的,也让她挺感动的。她想了想说,“严羽,以後找到合适的地方我会搬走,没搬出去之前就按月交房租给你吧。”   严羽的白牙上闪过一道银亮的光芒,黄世仁周扒皮等经典形象再次附身,“好啊,你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少?”   “两千五,再有两个月转正就三千五了。”   “嗯,那房租就算每月两千吧。”   “……好。”这种高档社区两千块钱一个月已经非常便宜了,只不过这样的话她每个月就只剩五百块钱,扣掉吃饭的钱到月底估计就身无分文了,那她还拿什麽攒钱出去租房子啊,以前从家里带来那一万块钱也用完了……   严羽站起来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我上去洗澡了,今天出了一身汗。”说完转过身挂着得逞的笑容走了,留程晓瑜坐在床头还在纠结这样下去她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攒到钱搬出去住。   严羽住的那片住宅区附近就有个大超市,今天是星期六,严羽和程晓瑜上午吃过饭就一起去逛超市。   进了超市以後程晓瑜单手推着购物车就往冷冻区跑,那种小桶的冰激淩她一下就拿了六七盒。   严羽走过来说,“这些东西最後买就行了,买的早等会儿化了。”   程晓瑜说,“我不买别的东西,我只喜欢吃雪糕。”之前她租的房子连冰箱也没有,不能随时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激淩她都郁闷死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打算天天在家吃这个?不行。”严羽把购物车里的冰激淩一盒盒拿出来放回冷柜里。   “唉,你怎麽这样啊。”程晓瑜连忙伸手捂住购物车里仅剩的两桶冰激淩,不让严羽拿走。   严羽凑近程晓瑜说,“就这麽想买?”   程晓瑜连连点头。   “那你亲我一口,我就让你买。”   严羽嘴角含笑,一身浅色的休闲服斜靠在购物车旁,脸离程晓瑜极近,“亲我一口,这些我都让你买。”   程晓瑜有些羞涩的避过严羽的眼神,身子朝後退了一步手也只好从冰激淩上拿开,小声嘟囔道,“是你说让我买喜欢吃的东西,现在又这样。”   严羽见诱惑不成,只能就此算了,他把剩下的两盒冰激淩也放回了冰柜。   “唉,你至少给我留一盒吗。”程晓瑜眼巴巴的看着她喜欢的冰激淩又全部回到了冰柜里面。   “先去买别的,冰激淩最後买。”严羽拉起程晓瑜的手,一手推着购物车往食物区走去。   他们两人买了面包、寿司、麦片、豆浆、啤酒,还称了点凉拌菜和散装糕点,严羽本来想买一箱牛奶,程晓瑜说她只喝酸奶不喝牛奶。严羽说那就买酸奶吧。程晓瑜很开心的说我最爱喝蒙牛大果粒,然後蹦蹦跳跳的去挑酸奶了。   程晓瑜今天穿了条蓝紫色的碎花连衣裙,这条裙子的收腰很好,显得她腰肢柔软不盈一握,她半低着身子在敞开式的冰柜前挑酸奶,一只手放在下巴上似乎很为难不知道该选哪一瓶,乌黑的长发从她的肩头滑下来在半空中柔软的垂着,她的头发总有股香香的味道,她的身上也总是香香的。昨天她换下来的衣服是严羽放到洗衣机里去的,连她穿过的衣服都有股香味,那味道不是香水的味道,沐浴液、洗面奶、面霜、香皂……这些味道似乎都有一点,又全都不像,那是程晓瑜自己的味道,香香甜甜的特别好闻。   程晓瑜拿着四盒绑在一起的蒙牛大果粒跑过来说,“严羽,这个有四盒,保质期是到明天,我们一人两盒把它喝了好不好?”   “为什麽要买快过期的,酸奶不是有很多吗?”   “便宜啊,四盒只卖两盒的价钱。”   “又不差这几块钱,何必喝快过期的东西,买别的吧。”   “快过期又没有过期,只要没过期就可以喝。我一个人喝四瓶太多了,我们一人一半比较好。”   “不要,我不喝。”严大少爷一手揣兜,正式表明立场。   “不喝就不喝,”程晓瑜抱着四瓶蒙牛大果粒说,“你不喝我自己喝,四瓶而已,我喝酸奶超厉害的。”   严羽和程晓瑜在超市买了一大袋的东西出来,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严羽碰见一个熟人打了声招呼。   那人看了看程晓瑜,“这是你女朋友?”   严羽说是。   那人笑着朝程晓瑜点了点头,程晓瑜也只得连忙点头回礼。   那人走远以後程晓瑜捶了严羽肩膀一下,“你干吗到处跟人说我是你女朋友!”   “你住在我家,我不说你是我女朋友还怎麽说。”   程晓瑜嘟着嘴说,“你这不是毁我清誉吗。”   “我们又不是没上过床,你也不算担了虚名。”   “严羽!”程晓瑜不高兴的站在原地不肯走了,“我再次郑重警告你,那天的事不过是酒後乱性,你不许再提。”   严羽瞥了程晓瑜一眼,继续往前走,“一个单身女人跑到酒吧买醉,只要不是长得太丑会是什麽结果不用想都知道。就算是酒後乱性,也是预谋好的。”   程晓瑜只得跟上来说,“就算是有预谋的酒後乱性好了,那也已经过去了,过去了你明白吗?”   严羽突然停下脚步,抬着程晓瑜的下巴说,“程晓瑜,那天你的反应让我觉得你是个小处女,结果,你还真是让我惊喜。”   程晓瑜斜了他一眼,“说什麽废话,我可没以为你是处男,哪个人会把第一次送给一夜情对象。”   严羽还是捏着程晓瑜的下巴没有放,“哦,那你的第一次送给谁了?”   程晓瑜的脸色明显的一僵,她拍掉严羽捏着她下巴的手掌,转身就走。程晓瑜走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和严羽拉开了距离。   严羽到家的时候程晓瑜就在门口站着,她没有钥匙,进不去。   严羽一边开门一边说,“忘了你没钥匙,等会儿把备用钥匙给你。”   程晓瑜不说话。   “生气了?”   程晓瑜这才开口道,“每个人都有不希望被碰触到的底线,严羽,你明不明白?”   严羽看着程晓瑜,她脸上淡淡的没什麽表情。严羽说,“我明白了。”   程晓瑜换上拖鞋进自己的房间去了。严羽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需要冷藏的放进冰箱里。那个第一次的男人是不能触碰的底线吗?好,他就暂且不碰。   严羽拿出两罐蒙牛大果粒,推开程晓瑜的房门。程晓瑜正坐在电脑前看视频呢,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後继续看着屏幕。   严羽把一盒酸奶放到程晓瑜手边,“看什麽呢?”   “……天天向上。”   “好看吗?”   “好看。”   严羽拉过一把椅子在程晓瑜旁边坐下,打开自己手里那瓶酸奶的盖子,撕开保鲜膜,像喝啤酒一样对着嘴巴倒了一口,“还真别说,快过期了也挺好喝的。”   程晓瑜看着严羽嘴边沾上的一小块白色酸奶,忍不住笑了,伸手在他嘴角擦了一下,“要用勺子喝啊,笨蛋。”   第16章、女王or萝莉?   六月份的工资发到银行卡里以後,程晓瑜把钱取出来,两千块钱的房租费还有之前欠严羽的八十六块酒钱一起还给了他。严羽说八十六块钱就算了,程晓瑜皮笑肉不笑的说不好吧,之前你不是恨不得把我的鞋都拿去抵债吗。严羽说程晓瑜你心知肚明我不是为了钱,谁叫你这丫头在我面前矫情。程晓瑜哼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也知道这些日子她吃的花的都是严羽的,之前去医院缝针恐怕也得要几百块钱,她欠严羽的太多了,越这样下去只怕越是难还。   医生说让程晓瑜十二天以後来医院拆线,严羽就在公司给程晓瑜请了两个星期的病假。   程晓瑜知道後哀叹道,“请那麽久要扣多少钱啊,搞不好我七月份的工资都不够给你交下个月房租的。”   严羽正在电脑上查邮件,他头也不抬的说,“没钱交房租就用身体抵债好了。”   程晓瑜本来正抱着笔记本窝在沙发里看电影,听了这话就从沙发上蹦起来照着严羽的肩膀打了好几下,“用身体抵债?你以为这是封建社会还是言情小说啊,我先打得你半身不遂,到时候就算我愿意抵看你还有没有本事收?”   严羽一边躲一边说,“程晓瑜你怎麽这麽野蛮啊,一条胳膊不能动还天天打人,等你两条胳膊都健全了你还不得照着一天三顿的打我。我告诉你,你再家暴我,我每个月要收家暴费。”   说得程晓瑜扑哧一声笑了,“行啊,打一次五块,包月一百,以後我每月就交你两千一的房租!”以前程晓瑜和严羽不熟的时候还多少有点怕他,总觉得严羽这人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现在两人渐渐混熟了,她就渐渐百无禁忌起来。平心而论,严羽这人真不错,长得帅又聪明,对她还好,若是时间倒退个两年,赶在她情窦初开的时候碰上他,早被迷得神魂颠倒了也说不定。   程晓瑜现在也慢慢适应了一条胳膊的生活,她发明了一种全新的穿内衣方法,就是先把内衣平放着系好搭扣,然後整个套到头上用左手一点点的往下拽,虽然这样会勒得胸部有点疼,但也好过让严羽帮她穿内衣,那一次的擦枪走火已经够了。还有像什麽左手用鼠标,单手紮辫子这样的活计她都越来越熟练了,不过像洗头这种事还是要严羽帮忙。他洗头的时候会用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温柔的摩挲,有无穷无尽的白色泡沫还有两人轻轻的呼吸声在空气中飘荡,有一次程晓瑜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看过的一个百年润发的洗发水广告,周润发很温柔的笑着帮一个长头发的女生冲头发,严羽帮自己洗头的画面是不是也那麽好看?   现在天气热,严羽不许程晓瑜白天出去逛,说怕伤口发炎。程晓瑜上大学的时候本来就是个资深宅女,不出门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麽,她就天天捧着笔记本看电影,有时中午打电话叫份外卖有时连外卖都懒得叫,饿了就从冰箱里拿冰激淩吃。严羽看她也不好好吃饭,晚上那顿就总是带她出去吃点好的,就算是哪天有应酬也会给她带些夜宵回来。   他每次都是进了家门把外卖盒子往桌上一放,“小鸵鸟,出来吃饭。”   程晓瑜就很高兴的从房间里跑出来打开外卖,夹一筷子放进嘴里,然後一拍严羽的肩膀说,“严羽,你真够哥们儿,以後我程晓瑜出去好吃好喝的时候也绝不忘了你。”   某天晚上洗过澡的程晓瑜突然心血来潮的想要称一称体重。严羽正在书房看书,程晓瑜凑过去瞄了一眼,是本外文书,她没什麽兴趣的走开,把电子称从书房的角落拖出来,上了称然後尖叫一声,“严羽,我胖了两斤。”   严羽哦了一声,继续看书。   程晓瑜跑过去抓着严羽的胳膊说,“严羽,你快过来。”   严羽只得起身过来。   程晓瑜把头发撩起来让严羽高高的举着,一边上称一边说,“肯定是我的头发太湿了,水份多重量就沈……唉,怎麽还是胖了两斤?!严羽,你举好了吗?”   严羽抓着程晓瑜的头发无奈的说,“我举好了。”   “……看来我是真胖了。”   严羽把程晓瑜湿哒哒的头发放下来,“一两斤的体重浮动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什麽啊?我才来你家一个多星期就胖了两斤,都怪你没事儿总给我带夜宵。不行,我要去跑步,你们小区里有塑胶跑道是吧?我现在就去跑步,阿弥陀佛,太罪孽了。”   严羽把她拽住,“回来,跑什麽步,出汗以後伤口发炎了怎麽办。”   “差不多都长好了,没事儿。”   “不行,拆线之前不许去,最多以後我不给你带夜宵了。”   “……”程晓瑜沈默了一会儿说,“还是带吧。”   严羽笑着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你这丫头,又懒又馋。”   程晓瑜不乐意了,“谁又懒又馋啊,我可是受着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熏染长大的,勤劳勇敢美丽大方,上下五千年妇女们的优良美德我都有。我现在不是胳膊不能动吗,我可一点都不懒。”   严羽说,“真没看出来你受过什麽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熏染。”   程晓瑜插着腰说,“嗨,我还能骗你不成!我爸爸是高中语文老师,从小就天天让我背唐诗宋词。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十里青山远,潮平路带沙;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些我倒着都能背下来。”   严羽说,“你爸爸是高中老师?你怎麽从来不和家人联系,你爸妈也不担心你?”   严羽看出来程晓瑜笑得有点勉强,她说,“我个性比较独立,他们不担心我。”   严羽说,“我不觉得你个性独立。”   程晓瑜说,“那是你眼神不好,其实我挺独立的。”说完就下楼去了。   拆线那天正好是周六,严羽陪着程晓瑜一起去的。程晓瑜的伤口长得很好,拆线也顺利。拆完以後程晓瑜看着自己胳膊内侧那道七八厘米长的白色印记垮下了脸,“怎麽这麽长啊,一辈子都这样了吗?”   医生说,“刚拆线是这样,过个一两年就淡了。我可以给你开一些消疤痕的药,你坚持抹几个月,效果会好一些,但是完全消失是不可能的。如果比较介意伤疤的话可以去皮肤科看看,现在的皮肤美容技术进步挺快的,有些小伤疤作了手术基本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严羽带着程晓瑜去了皮肤科,皮肤科的大夫看了看程晓瑜的胳膊说,“你这伤口恢复的本来就挺好,一个月以後来做手术吧。做一到两次,疤痕消除程度基本能达到95%以上。”   程晓瑜问,“那要多少钱?”   医生说,“按两次算得话,得六千多。”   “这麽贵,那我还是再考虑考虑吧,您先给我开点去疤痕的药吧。”   “就一个月以後作手术,”严羽说,“医生,我们现在就先把日期预约好。”   出了医院严羽和程晓瑜两人朝停车场走去。   程晓瑜一边走一边说,“回头还是把预约取消了吧,这疤痕看着又不明显,没必要花那麽多钱。”   “女孩子身上有疤不好看,既然做手术能去掉还是去掉的好。”   程晓瑜低着头说,“严羽,这样不合适。”   严羽想了想说,“你要觉得不合适那就帮我个忙吧。”   “什麽忙?”   “假扮我女朋友。”   “哎?”   “明天跟我回趟家,见我父母还有姐姐。”   “哎?!”   “怎麽样,帮不帮忙?”   “可是,为什麽要假扮女朋友?”   “我家人总催我赶紧找个女朋友,动不动就安排相亲,都是些他们朋友家的女儿,不去又太没礼貌,总去又烦得不行。你的事我之前麻烦过警察局的李叔叔,後来他就把事情告诉我爸了。那天上午我去警察局的时候想起来你没换洗的衣服,就给我姐打了个电话让她帮我买的东西。现在我姐和我妈都说要见你,电话都打来好几次了,我实在不好再推。你就跟我吃顿饭,他们也就不再成天安排我相亲了。”   程晓瑜有些为难的说,“你帮过我这麽多,按理说我帮你一次也是应该的。只不过……你妈妈会不会像《流星花园》里道明寺的妈妈那样对我围追堵截猛下狠手,搞得我生不如死啊。”   “你想什麽哪。”严羽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不知道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麽,我妈人很好。”   程晓瑜叹气道,“好不好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为朋友两肋插刀一回吧。冷言冷语的一般我还能接受,你妈要是一张支票甩到我脸上你看我是接还是不接?”   “不许接,”严羽说,“支票重要还是我重要?”   程晓瑜笑嘻嘻的蹦到严羽身前,倒退着往前走,“当然是支票重要啦,这还用说。”   严羽哼了一声,伸手捏了捏程晓瑜的脸颊,“没良心的小胖妞。”   程晓瑜连忙摸着两颊说,“啊?!我胖吗?严羽我真的看着胖了?”   严羽点头,“胖了,脸胖了,腿也粗了。”   程晓瑜此生最引以为憾的事情就是没有一双如日本漫画女主角一般的长腿,程晓瑜的腿……其实稍微偏短,所以看着有点肉乎乎的。她最最介意的事情就是别人说她腿粗,严羽犯了天条还不自知,程晓瑜跳起来拿着病历本照着严羽的头上就是一下,“我腿粗是吧?严羽,我不当你女朋友了!”   “喂!你怎麽打我头,男人的头是可以随便打的吗?”   程晓瑜还在那里做鬼脸,“我就打了!我就打了!你再瞪我,你再瞪我小心我揍得明天回家你妈妈都不认识你!我告诉你,我程晓瑜是女王系的,可不是任人推倒的小萝莉!哈哈哈哈!”程晓瑜夸张的笑声在停车场里绕着圈回荡,她笑完以後还自己评价了一下,“嗯,笑得真有气势。”   严羽按了下遥控钥匙,他的蓝色奥迪“哔”的应声而响。严羽两步走过去打横抱起程晓瑜,在程晓瑜的尖叫声中打开车门把她按在了车座上。   程晓瑜墨黑的眼睛在微暗的车厢中闪闪发亮,“严羽……”   严羽在她红红的小嘴上轻轻咬了一口,“你这疯丫头。”然後满意的看着程晓瑜的小脸渐渐红了起来,他在她唇边低声说,“把眼睛闭上。”   程晓瑜的眼睛这下睁得更大了,抵在他胸膛下的柔软胸脯紧张的上下起伏。   严羽笑着闭上眼睛吻住她柔软的小嘴,舌头伸进她嘴里细细的舔,她在他唇下发出小猫一样唧唧咕咕的声响,严羽扶着她的脸颊,趁她不注意把她的舌尖拖进自己的嘴里用牙齿轻轻的咬,用舌头戏耍着逗弄。她的舌头软软的QQ的,像他小时候吃过的某种橡皮糖,怎麽办,他好像越来越喜欢这只小鸵鸟了。   半晌,严羽结束了这个吻。程晓瑜软软躺在车座上,闭着眼睛小脸嫣红呼吸紊乱,严羽的手指摩挲着她水亮嫣红的唇瓣,“你是女王系吗,程晓瑜,我看你明明就是个很容易被推倒的小萝莉。”   大家看出来了吧,程晓瑜童鞋虽然胆子不大,但其实一点也没有传统女性的温柔美德,以前和严羽童鞋是不熟,熟了以後就天天打人。她还说她一点都不懒,其实她很懒的,你看她连外卖都懒得叫。   第17章、是谁追的谁   di第二天是星期天,严羽和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中午带程晓瑜回去吃饭。严羽跟程晓瑜说让她收拾得稍微成熟些,程晓瑜翻了翻自己的衣服,所有衣服里面只有严羽给她买的那条白色连衣裙最贵,其他都没有超过三百块钱的。程晓瑜把白裙子穿到身上,配了双浅蓝色的坡跟凉鞋,自己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着觉得很漂亮,只是好像还达不到严羽说的成熟些的要求。程晓瑜想了想决定化个妆,她以前从没化过妆,大四那会儿寝室的女孩子都说出去找工作应该学会画淡妆,就一起去学校门口的小店买了套化妆品,拿回来你给我画我给你画的笑成一团,最後真去找工作的时候谁也没画。   严羽看程晓瑜在自己屋里鼓弄了一两个小时也没动静,就问她,“你干什麽呢?还没好?”   “马上好,在化妆。”   严羽推门进去,走到镜子前面抬起程晓瑜的下巴。   程晓瑜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他,“好看吗?”   “不好看。”   程晓瑜,“……”   “去把脸洗了。”紫色的眼影没抹匀,看起来眼皮怪怪的,睫毛膏是便宜的牌子,在睫毛上结成一块一块的很难看,而且腮红也抹得太喜庆了。   程晓瑜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嘟囔着说,“我这还不是为了配合你,是你要我打扮的成熟点。”   “我是要你成熟点,没要你画成妖怪。”   “你真过分,严羽。”程晓瑜拍掉严羽捏着她下巴的手,进卫生间洗脸去了,“嘴巴那麽坏,看我到了你家帮不帮你圆谎。”   话虽这麽说,程晓瑜还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姑娘,既然答应严羽要演戏,就觉得自己有义务要演好。两人坐在车里她还问严羽,“因为我是你助理的助理,所以和你接触的机会比较多,然後我们互相有好感就在一起了对吧?”   “嗯。”   “嘿嘿,如果你爸妈知道我是把你当小偷用雕像砸了好几下才认识的,然後在酒吧喝酒才喝熟的,不知道他们作何感受。”   严羽,“……”   “我们交往了一个多月对吧?”   “对。”   “那是你先追我的还是我先追你的?”   “没有人会问这个问题。”   “你怎麽知道没人会问这个问题,万一有人问呢,我们得先把词儿套好。”   “你追的我。”   “为什麽是我追的你?”程晓瑜伸手在严羽头上轻推了一下,“是你追的我。”   “没有人会问这个问题。”   “就是你追的我。”   “随便你,反正没人会问这个问题。”   严羽的家很大,是那种门卫推开大门车还要开一会儿才到主楼的庭园设计。程晓瑜看着车道两旁郁郁葱葱的植物有点发呆,半晌才伸手拍了严羽的头发,“原来你还真是大少爷啊。”   严羽躲开程晓瑜的手,“你现在怎麽总爱摸我的头。”   “那你还总是揉我的头发呢,我为什麽不能摸你的头。”   严羽熄火下车,一边关车门一边说,“你是鸵鸟,当然可以摸头。”   程晓瑜也跟着下车,哼了一声说,“是啊,你是少爷,不是用来摸头的,是用来陪酒的。”   “程晓瑜,你又找打!”严羽一手把程晓瑜揽到怀里,胳膊横在她脖子上还没待要怎麽样,程晓瑜就两只手抓着他的胳膊咯咯笑着求饶起来。   两人正闹着,前面那栋白色的三层小楼前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美貌少妇正站在门口朝他们笑,“严羽,你回来了。”   严羽放开程晓瑜,喊了声姐。   程晓瑜也连忙站好,朝该女子微笑。   少妇的眼光移到程晓瑜身上,“程小姐是吧?”她走近两步细看程晓瑜,“这条裙子穿在你身上还真合适,快进去吧。”   她刚说完话,就听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伴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跑了过来,“小舅舅来了吗?小舅舅!”说着张着两臂小鸟一样的扑了过来。   严羽连忙蹲下来迎接,打扮的粉雕玉琢的漂亮小姑娘扑过来两手紧紧搂住严羽的脖子。严羽抱着小女孩站起来就往屋里走,“圆圆,想不想舅舅?”   “想!”叫圆圆的小女孩“叭嗒”一声亲在严羽脸上。   程晓瑜见严羽进去了也就跟着进了门,宽敞的大厅里有位华贵富态的妇人正在张罗着让人往餐桌上摆菜,还有个男人戴着花镜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脸上那副一本正经的表情还真像严羽。这两人看着都是五十多岁年纪,想来就是严羽的父母。   严羽的妈妈细细打量了程晓瑜一番,笑着走过来说,“你就是晓瑜吧?先去沙发上坐,等会儿就吃饭。”   程晓瑜喊了声阿姨,严羽喊了声妈。   严妈妈看着儿子说,“就知道跟圆圆玩,先叫你女朋友休息一下。”   严羽嗯了一声,“晓瑜,走,咱们去沙发那里坐。”   程晓瑜跟着严羽坐到沙发上,严爸爸已经摘了花镜放下了报纸。   程晓瑜喊了声叔叔,严爸爸朝她点点头,“程小姐,欢迎你来我家作客。”   圆圆紧紧搂着严羽的脖子,看着程晓瑜说,“小舅舅,她是谁啊?”   “她是舅舅的女朋友。”严羽显见得很喜欢这小女孩,眉眼都挂着笑意。   “女朋友?”圆圆有些怀疑又有些警惕的看着程晓瑜,程晓瑜只好友善的朝她笑笑,圆圆又扭头看着舅舅,“以後小舅舅每次来都要带女朋友吗?”   严羽点头。   圆圆又看了程晓瑜一眼,“小舅舅的女朋友,你为什麽总是笑啊?”   “啊?我喜欢笑啊。”程晓瑜无法,只得继续傻笑。   圆圆哦了一声不再理会程晓瑜,继续和她的小舅舅亲亲热热的说话。   严妈妈说饭菜已经上齐了,叫大家都过来吃饭。圆圆坚持说要和小舅舅坐在一起,程晓瑜听了就打算到对面去坐,严羽拉住她说圆圆坐他腿上就行,让程晓瑜就坐他旁边。开饭以後严羽的妈妈和姐姐都让程晓瑜多吃,给她夹了不少菜,程晓瑜只得连连道谢,认真吃饭不提。   严羽妈妈先开口问道,“严羽,你和晓瑜交往多久了?”   严羽把圆圆抱在腿上,圆圆说要吃什麽他就夹一点放到她碗里,他一边顾着圆圆吃饭一边头也不抬的说,“一个多月了。”   严羽妈妈点点头,又笑着问程晓瑜,“晓瑜,你今年多大了?”   程晓瑜放下筷子说,“二十四。”   “嗯,跟我们严羽差四岁。”严妈妈又问,“家是哪里人?”   程晓瑜说,“我家在柳城。”   “柳城?”   “嗯,北方一个很小的城市,阿姨你可能不知道。”   严爸爸说,“是XX省的对吧?”   “对。”程晓瑜回答。   严妈妈又说,“那离榕城很远啊。你一个女孩子怎麽跑这麽远来工作?”   程晓瑜说,“我挺喜欢榕城的,城市漂亮经济又发达,工作机会也多,大学毕业以後我就来了。”   严羽妈妈嗯了一声,“我们家以前也是北方人,後来才到榕城落的脚。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想一直留在榕城吗?”   程晓瑜说,“这要看情况了。”说完有些羞怯的朝严羽笑了笑,严羽正张嘴吃圆圆用小勺子喂给他的一块红烧肉,满嘴又香又腻的看着程晓瑜清秀腼腆的笑容,心里有点发怔,这丫头,入戏挺深啊,笑得就好像她真是他女朋友似的。   严羽妈妈似乎还算满意程晓瑜的回答,又问道,“晓瑜,你父母是作什麽工作的?”   程晓瑜说,“我爸爸是高中老师,我妈妈原来是家国企的会计,她身体不太好,去年就按企业内退机制退下来了。”   “哦,你妈妈身体怎麽不好啊?”   “她心脏不太好,血压还高。”   “那是得注意,要多休息。”   严羽妈妈的问题很多,从程晓瑜的毕业学校到家里有几个孩子事无巨细什麽都要问一问,程晓瑜心里不愿把过去的事讲得太清楚,招架不住只得偷偷在严羽腰间掐了一下。   严羽一边继续喂圆圆吃饭,一边说,“妈,你问题也太多了,好歹留一点等晓瑜下次来了再接着问。”   说得一桌人都笑了,严羽妈妈笑道,“你这孩子。”就此打住没再问了。   严羽的姐姐也笑着说,“妈问完了,也该我问问了。”   严羽无奈的喊了声姐。   严羽姐姐说,“我就问一个问题,你们俩谁追的谁啊?”   问得严羽和程晓瑜都是一愣。程晓瑜低头矜持的笑了笑,这个问题当然不需要她来回答。   严羽看着程晓瑜的样子就又想逗逗她,就大喇喇的说,“当然她追的我啊。姐,你弟弟我工作的时候杀伐决断特有魅力,晓瑜她来我办公室当助理没几天就被我迷住了。刚开始我有点生气,觉得她工作态度不认真,後来吗,看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容易……”   严羽的话突然被圆圆奶声奶气的打断了,她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程晓瑜说,“小舅舅的女朋友,你干吗一直掐我舅舅的腿?!”   这次连严爸爸都撑不住笑了,只有程晓瑜尴尬的不行,弄了个大红脸,坐在那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一个人的个性多少还是和他来自的家庭有关的,这些都是为了严羽和程晓瑜以後的感情发展做铺垫的。   第18章、交换号码   中午吃完饭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吃水果,严羽给圆圆买了款最新的芭比娃娃,圆圆喊着小舅舅最好了,然後抱着她的新朋友跑去玩了。严羽姐姐让严羽别每次来了都给圆圆带玩具,小孩子什麽都是两天新鲜,她玩具房里已经都快堆满了。严羽爸爸又问了问严羽最近锐宇的情况,严羽在他爸爸面前态度挺恭敬的,说话就好像下属在跟领导汇报工作,一点不像程晓瑜和她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按程晓瑜妈妈的说法就是这父女俩没大没小的。   後来严羽姐姐提议说打麻将,严羽爸爸挥挥手让他们几个打,程晓瑜说自己不太会,严羽说没事,一家人打着玩吗。上了桌才发现程晓瑜是真不会,有时候该她碰牌了她都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玩了三圈严羽就叫她下来了,还是严爸爸替上阵来。这一家人打麻将都是高手,越玩越有精神,程晓瑜坐在旁边看的无聊,索性跑去陪圆圆玩芭比娃娃。这芭比娃娃作的真精致,还香喷喷的,程晓瑜小时候可没玩过这种玩具。圆圆刚开始对程晓瑜还有点爱理不理的,不过小孩子哪个不喜欢玩伴,她看程晓瑜很认真的和她一起给公主们梳头换衣服,玩高兴了也就对程晓瑜基本认同了。   到了晚饭时候这家人才住了手,算一算最後是严妈妈赢了钱严爸爸输了钱,严羽站起来说你们不过是一个兜出一个兜进,还有什麽好算的。後来又一起吃过晚饭,严羽和程晓瑜才起身告辞。严妈妈到了门口还在叮嘱严羽要好好吃饭晚上别太晚睡觉,圆圆看看严羽又看看程晓瑜,“小舅舅的女朋友,你下星期天还来吗?”程晓瑜只好笑着说,“我有空会常来,圆圆再见。”   严羽开着车往家里走,程晓瑜坐在副驾驶座上脑袋靠在车窗上不知在想什麽。   严羽看了她一眼,“怎麽不说话?”   “累了。”   “我看你跟圆圆不是玩的挺高兴吗。”   “那是强颜欢笑你懂不懂?”   “你不喜欢我家?”   “你家又不是我家,我为什麽要喜欢。”程晓瑜的情绪明显不高,额头抵着车窗脸上的神色有几分落寞。她有点想家了,她就这样一走了之,她妈妈会不会急的又病发了?   “为什麽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程晓瑜叹了口气,坐直身子不再靠着玻璃,“是不习惯,不是一个阶层的所以不习惯。”   “多去就习惯了,我爸妈其实都没什麽,相处多了你就知道了。”   程晓瑜侧过头来看着严羽,“我冒充你女朋友不需要每星期都去你家吧?那我可受不了。”   “不需要,”严羽嘴角的线条抿的有点紧,“你不喜欢就不去。”   “这样还好。”程晓瑜松了口气靠在座椅上,“对了严羽,你怎麽那麽喜欢你小外甥女,看不出来你是会喂小孩吃饭的男人。”   “圆圆挺可怜的,我姐姐和圆圆爸爸离婚了,他们离婚两年那个男人来看圆圆的次数十根指头都数的出来。我姐姐平时工作也忙,都是我妈在带她,你看我一来她高兴成什麽样子。”   程晓瑜看着严羽认真开车的侧脸心里就有些发怔,她越是和严羽接触得多越是发现严羽其实是个心地温柔的人,这样的认知让程晓瑜心底不由得生出了淡淡的愧疚感。   程晓瑜又回公司上班了,宋学文一见她就很亲热的问,“晓瑜,你到底生什麽病了?我没有你电话,想问问你都没法问。”   “那天晚上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地上正好有块碎玻璃,把我胳膊划了好长一道口子,後来就去医院缝针了。”程晓瑜一边说一边把胳膊伸过去给宋学文看。   宋学文握着程晓瑜的胳膊说,“这麽长的疤……。幸好没出什麽大事,现在都好了吧?”   程晓瑜还未答话,就见严羽从他办公室里走出来,“学文,跟我去开会。”   宋学文只得放下程晓瑜的胳膊,跟着严羽出去了。   中午他们三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宋学文说,“晓瑜,等会儿咱们换一下手机号码吧。以後你再有什麽事就找我好了。”   程晓瑜说,“我没手机。”   “怎麽会没手机?”   程晓瑜说,“嗯,国际上有个‘nature life’组织,倡导自然朴素的生活方式,反对浪费反对过度现代化,也反对使用手机,他们认为手机控制了人类的生活。我是这个组织的追随者,所以不用手机。”   “‘nature life’,有这麽个组织吗?我没听说过。”   程晓瑜打着哈哈说,“有啊,当然有。”   一直在吃饭的严羽这时突然开了口,“什麽nature life,你一个女孩子连手机都没有,有危险的时候你要找谁?”   “我……”程晓瑜知道严羽说的是那天的事,可她不明白他当着宋学文的面说这话是什麽意思。   严羽看着程晓瑜说,“今晚我有个饭局,下班你先坐公交车回去,我估计八九点锺才能到家。明天应该没什麽事,明天下班後我带你去买个手机。”   程晓瑜看着严羽说不出话来,坐在她旁边的宋学文脸色已经变了。   “傻看着我干什麽,吃饭。”严羽又伸手揉了揉坐在对面的程晓瑜的头发,然後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程晓瑜呆愣了好几秒锺,这才低头吃了口米饭。她不想去看宋学文是什麽表情,宋学文现在心里不知道把她想成什麽样了。   下午上班的时候程晓瑜抱着一叠资料放到严羽桌上,最上面还放着一张纸条,写着一串十位数的QQ号。   严羽看了一眼那张字条,然後继续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把工作忙完以後这才登陆QQ,点击查找输入了这串QQ号码。查到的是一个昵称叫“三月”的人,头像是只额头上滴着一滴冷汗的小狮子。严羽添加“三月”为好友,很快电脑右下方就有个小狮子头晃动了起来。   三月:严羽,你这头猪,为什麽连昵称都叫严羽,你真无趣!   严羽:叫三月就很有趣吗?   三月:你为什麽当着宋哥的面说那种话?你让人家怎麽想?   严羽:他爱怎麽想就怎麽想。   三月:你这样会害我在公司里混不下去的!   严羽:宋学文他知道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你不用担心。   三月:可你为什麽要那麽说?!本来又没有人知道。   严羽:程晓瑜,我不允许别的男人在我追你的时候同时对你献殷勤。   三月:……你在追我吗?   严羽:你以为这半个多月我都在干什麽?   三月:……。你是在追我吗?我怎麽觉得不过是你偶尔男性荷尔蒙发作看到女人就想上去乱咬,你们这些大少爷不都这副德行吗。   严羽:程晓瑜!   三月:叫我干什麽?我说严大少爷,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你是不是要把我扫地出门?   严羽:我不会那麽没风度,而且你早晚会喜欢我的。   三月:……   di第二天严羽要带着程晓瑜去买手机,程晓瑜不去,死活就说不用手机。隔了两天严羽到底还是拿了个全新的iphone塞到程晓瑜手里。   程晓瑜看了看手里纯洁可爱的白色iphone,“我不是说了我不要手机吗。”   “不要也得要,你住在我家,我有事想联系你都找不到人。”   程晓瑜又摸了摸手里的小苹果,故作鄙视的说,“街机。”   严羽说,“你不喜欢苹果手机?”因为看她的笔记本是苹果的,他以为她爱用苹果的东西才买的这款手机。   程晓瑜摸着手感细滑的小苹果,越摸越是舍不得放,她本来就很爱玩手机,怎麽可能不喜欢iphone。半晌她才闷闷的说,“严羽,这样下去,我可没那麽多钱还给你。你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男人挣钱本来就是要花在女人身上,”严羽说,“你快去办张卡然後把号码告诉我。”   程晓瑜办完卡和严羽交换了号码,严羽在他手机里给程晓瑜存的名字是“小鸵鸟”,他在程晓瑜手机里的名字则没情趣的多,是“房东”。   第19章、同居生活二三事   宋学文什麽都没问过程晓瑜,但程晓瑜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态度冷淡了一些,但在工作上宋学文还是很照顾她,什麽事情都会认真负责的教她。程晓瑜无从解释,只得算了。她在总裁办待了一个月以後各项工作都基本上手了,一些重要的事还是宋学文出面,但一些小事严羽就直接交给程晓瑜做了。严羽冷眼旁观下来,觉得程晓瑜不管是工作能力还是责任心都不错,挺适合在职能部门发展。这丫头没什麽太多的心眼,生活作风也单纯,脾气虽然说不上好,但他还挺爱她这调调。严羽刚开始只是跟她闹着玩,说穿了就是想和她上床,现在吗,床还是想上,但也想正经让她作女朋友。   程晓瑜话挺多的,每天下班严羽开着车带她回家她都唧唧喳喳的说个没完。   “严羽,我的小爱(程晓瑜对她的iphone手机的昵称)破解以後有个超好玩的功能,我昨天才装上的软件,现在给你演示一下。”程晓瑜用力拍了两下巴掌,就听她的iphone叫道,“I am here!I am here!”   程晓瑜把凉鞋脱了盘腿坐在副驾驶座上哈哈笑道,“怎麽样?好玩吧!”说着又拍了两下手,她的小爱继续应声而叫,“I am here!I am here!”。   严羽开车,没有反应。   “喂,严羽!”   “我每天有多少事,就算闲了也没空弄这些。会叫‘I am here’有什麽用?”   程晓瑜哼道,“跟你们这种老人家就是有代沟。”   严羽的手机功能也很多,可什麽都不见他用,还是她好心给他安装了几个手机游戏,想了想又给他下了几部穿越小说,虽然穿越小说程晓瑜前几年就看腻了,可鉴於电视上这两年才火起来,她希望严羽还是能够跟上时代潮流。她还在严羽的手机里下了个新浪微博,然後注册账户发了条微博:“嗨,大家好!我是锐宇的总裁严羽,欢迎大家关注我。”隔两天程晓瑜想起来拿过严羽的手机打开一看,严羽的粉丝已经有好几百人了,大家都在那条微博後面纷纷留言问真的是严羽本人吗?程晓瑜兴高采烈的把手机拿给严羽看,严羽皱眉说了两个字胡闹,然後就把手机滑盖给扣上了,真是有够不解风情。   程晓瑜一般也就在车上话多点儿,回了家就抱着她的宝贝电脑玩去了。一般到了晚上严羽和程晓瑜都在书房待着,严羽在书桌上使用电脑或者看书,程晓瑜就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玩,有时候还跳跳健身操或者做做瑜伽什麽的,因为书房比较宽敞,她也折腾得开。   严羽发现程晓瑜虽然打麻将水平很次,但很会玩游戏,从单机游戏到网游到桌游她全都有所涉猎,成天就听着她的电脑里“杀”,“闪”,“容我三思”的叫个不停,严羽瞟了一眼,原来是在玩《三国杀》。这丫头还喜欢在网上玩《天黑请闭眼》,也叫杀人游戏,这个游戏才是麻烦,主要的游戏方法就是通过语音聊天判断谁是杀手,里面南腔北调说什麽的都有,吵闹的严羽对着书本看了十几分锺都没看进去写得是什麽。就听程晓瑜拍着沙发前的那个小茶几说,“二号小玩家我是个好身份,好身份哪!警察火眼金睛你们可千万看清楚!”   严羽从书桌前站起来走到沙发後面,探下身子一手按在茶几上和程晓瑜一起看屏幕。屏幕上的二号小玩家名字叫“私奔到月球”,形象是个长头发的女孩子。   严羽很大声的在程晓瑜背後说,“你的名字下面不是画了把小刀吗,小刀是代表什麽好身份啊?”   程晓瑜愣了一下,怒道,“严羽,你这头猪,你给我闭嘴!”   严羽说,“干吗闭嘴啊,我看你这游戏挺好玩的。”   程晓瑜看着他眼中狭促的光芒知道严羽是故意的,气得也不答话,拿起背後的沙发垫照着严羽身上一通乱打。   打人的後果是程晓瑜童鞋最後被按在沙发上一顿猛亲,严羽亲够了才擦擦嘴角回去继续看书,程晓瑜小脸粉红衣襟微开的从沙发上喘着气坐起来,屏幕上的二号小选手早被大家投票致死了,每个人发言时还都会说一句,“二号小选手那个笨杀手巴拉巴拉……”程晓瑜嘟着嘴眼中闪烁着委屈的光芒,是她笨吗?都怪那个死严羽!   自从那天从医院出来严羽在车里吻了程晓瑜,而事後程晓瑜并没有任何抗拒的反应之後,严羽对程晓瑜手脚上就渐渐随便了起来,动不动就拉过来抱一下亲一下,程晓瑜除了会红着脸把他推开以外,并不会太过反对。严羽以为她这样就算答应了,本来吗,他难得对一个女孩这麽上心,他要是程晓瑜他也答应了。只不过有几次他亲的忘情想要再进一步的时候程晓瑜总是不愿意,严羽也不知道她在忸怩些什麽,两人又不是没做过,再上床也是顺利成章的事。可程晓瑜总是说不行,说没有准备好。这种事有什麽好准备的,她当是准备考试呢?可严羽也没办法,他喜欢她,想要和她建立正式的关系,那就不得不迁就她,她非要准备那就准备吧。   两个人就这麽日夜相处着在一起,转眼就到了七月底。一天严羽突然和程晓瑜说一个星期後法院开庭,让她准备一下。   程晓瑜来到严羽家已经一个月了,说实话这一个月她过得很安心,从程晓瑜一个人来到榕城以後就没这麽安心过。虽然她和严羽现在也说不上是什麽关系,但程晓瑜凭着女人的直觉就知道不管出什麽事严羽总会帮她,所以她才觉得安心,那个吓人的晚上她也渐渐忘怀了。   程晓瑜说,“上庭要怎麽准备?”   严羽说,“你告诉我男女上床要怎麽准备,我就告诉你上庭要怎麽准备。”   程晓瑜笑着打了严羽一下,“别闹,说正经事呢。”   严羽说,“其实也没什麽准备的,明天咱们去和律师见个面,上庭的时候别人问你什麽你照实说就行了。”   开庭那天除了来作证的房东、邻居还有严羽以外并没有其他人,连那个坏人的女朋友都没来旁听。程晓瑜多少安心了些,这种事她当然不想当着那麽多人的面讲。那个坏人神态萎靡的站在被告席里,在拘留所关了一个多月看着更脏了。程晓瑜看到他不自觉就後退了一步,转头用眼神去找严羽,严羽正坐在证人席里,眼神冷漠的看着那个男人,程晓瑜只得复又低下头来。   那个坏人没钱,他的辩护律师是法院指派的,程晓瑜的辩护律师却是榕城最好的,斗志昂扬舌粲莲花。强奸未遂和故意伤害这都是铁板钉钉不用辩的,双方律师争执的重点就是被告有没有故意杀人的意图。被告律师认为被告当时听见严羽的敲门声,心慌意乱之下才拿枕头蒙住程晓瑜的脸阻止程晓瑜呼救;程晓瑜的律师却指出在严羽停止敲门以後被告还是一直拿枕头蒙着程晓瑜的脸长达三四分锺,并一度导致程晓瑜失去意识,如果不是严羽破窗而入,程晓瑜极有可能已经被闷死了。轮到被告说话的时候那个男人哭着说他很後悔,那天不该喝酒。程晓瑜低着头什麽也没说,她也觉得那个男人现在看着挺可怜,但不是说可怜就可以为所欲为。法院最後裁定被告故意杀人未遂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案件审理结束後严羽开着车带程晓瑜回去,程晓瑜一直扭头看着窗外,良久才低低的叹了口气。在等红灯的时候,严羽伸手抓住程晓瑜搁在腿上的手,“以後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程晓瑜还是看着窗外没说话,红灯过了,严羽收回手继续开车。   今天上午八点开庭,严羽和程晓瑜都起了个大早,回到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进了门以後严羽问程晓瑜,“累不累?要不你先去睡会儿吧。”   程晓瑜点点头,“那你还回公司吗?”   “不回了,今天没什麽事,我也去睡一觉。”   严羽回到自己的房间拉上窗帘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戳他的脸,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程晓瑜正坐在他床边伸出一根指头在他脸颊上一下一下的戳。   严羽抓住程晓瑜的手,“你干什麽?”   程晓瑜一手托着下巴说,“看你怎麽还不醒。”   严羽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几点了?”   “六点多了。”   “把我叫醒干什麽?是不是饿了,想叫我带你去吃饭?”   “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的。”   “坏消息是我刚查了一下工资卡,我七月份的工资只有一千七百块钱,所以八月份的房租费我不够付了。”七月份她请了两个星期的假,还有一千七百块钱已经比她想象的多了。   “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我为了感谢你这一个多月来对我的照顾,发了工资决定请你吃顿大餐。”   严羽斜挑的桃花眼里还有些许惺忪睡意,他搂过床边的程晓瑜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好啊。”   第20章、所谓初恋   程晓瑜指挥着严羽的车在小巷子里东拐西拐最後来到一家不太起眼的马来菜餐厅,餐厅虽小但还算干净,价钱便宜味道也挺别致,就是人太多,每个椅子都窄窄的一个挨着一个,难免有些吵闹,严羽坐在里面觉得不太习惯。   程晓瑜夹了一只表皮炸成金黄色的娘惹煎饺放到严羽的盘子里,“你尝尝看,我在大众点评网里查的这道菜是最多人推荐的。”   严羽尝了一口说挺好吃的。其实他不怎麽喜欢吃马来菜,总觉得味道怪。   两人吃完饭从餐厅出来,严羽问程晓瑜想去哪儿,程晓瑜说晚上天气凉快,我们去南湖逛逛吧。   南湖很美,灯火辉煌夜风习习,在湖边散步的人很多。程晓瑜看着湖边美丽的景致感叹道,“就是因为南湖有名,榕城的房价才那麽贵,我们这些外地来的人每月付房租都辛苦死了。”   南湖边上游人众多,又间杂着一些卖玫瑰的小贩见到一男一女就跑过来问,搞得严羽和程晓瑜不堪其扰。白天南湖边还有城管管着,到了晚上城管也下班了,这里难免有些乱。逛了一会儿以後程晓瑜就说,“要不我们去宝石山上坐一坐吧,又能看到南湖,又比这里清静。”   严羽说,“晚上怎麽好爬山。”   程晓瑜指着旁边的宝石山说,“你没看见山上星星点点的吗,我以前晚上就来爬过宝石山,主要的山路上都点着灯呢,很好爬。”   宝石山确实不难爬,石阶平坦隔一段还有路灯照着,差不多一个小时严羽和程晓瑜就爬到了山顶。山虽然不算高,但坐在这里还是可以俯览大半个南湖。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山上看来不过是一个个的小黑点,再不能影响他们欣赏南湖的美景。   刚才上山之前两人在超市买了几罐啤酒,程晓瑜拿出一罐打开喝了一口,“你看刚才我们还是那些小黑点的其中一个,现在我们却坐在这里看他们。所以人生啊,真的是当局者迷,一定要走,走的远一点,才能看清楚。”   严羽也打开一罐啤酒,“你这丫头还挺喜欢发感概的。”她的QQ签名经常更换,说话的口气有时候像个几百岁的老人,前一段时间QQ昵称叫三月,这几天又改了叫四月,现在明明是八月好不好,不知道她成天想什麽。   程晓瑜嘻嘻笑着说,“这是因为我善於思考,严羽,你根本不了解我是什麽样的人。”她说着撕开一袋花生米递给严羽,“喏,你吃吧。刚才吃饭看你也没吃多少,现在饿了吧?”   严羽接过花生米就着啤酒慢慢吃,他说,“我来榕城也好多年了,还没在晚上来过宝石山,在这里看南湖挺漂亮的。”在夜色和灯光交映下的南湖青黑色的湖波沈静温婉,和白天比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程晓瑜说,“我记得你妈妈说你家也是北方人,你老家哪里的?”   “我在和城出生,十多岁的时候才跟着爸妈来的榕城。”   “哦,你是和城人啊,你家当时为什麽搬到榕城?”和城是国家首都,榕城虽好应该也比不过和城。   “现在和城是不错,十几年前的时候要说开放发达还真不如南方,当时我爸在和城的公司进行的不很顺利,他狠狠心索性结束掉来榕城发展。如今想来他做的很对,要不然佳成也不会有现在的规模。”佳成集团是严羽父亲的公司,现在的锐宇虽说是严羽一手搞起来的,但背後投资的还是他爸爸的公司,也就是佳成集团。   程晓瑜哦了一声。   严羽接着说,“不过我在榕城也没待几年,初中转学过来,高中念了三年,大学研究生都是在英国读的,前两年才回的国。”   程晓瑜想了想说,“这样的人生经历还真不错,和城和榕城差不多是咱们国家一南一北最好的两个城市了,你都待过,又去英国耳濡目染了好几年的英伦范,多幸福啊。你大学念的什麽专业?”   “主修企业管理,辅修电子商务。”   “所以你回来就办了锐宇?”锐宇是家以电子商务为主业的互联网公司。   “是。念大学的时候就对电子商务感兴趣,所以才辅修的这个。”   程晓瑜又嘿嘿笑着说,“那严羽你的初恋是在和城还是在榕城?”   “在和城。”   “哦?那时候你多大?”   “上初中。”   “她漂亮吗?”   “那时候觉得很漂亮,现在想想就一般。”   “喂,你怎麽这麽说话,初恋是很美好的。”   “程晓瑜,你的初恋很美好吗?”   程晓瑜沈默了一小会儿,然後扑哧一笑道,“说实话,完全不美好。那个臭小子,我省吃俭用的从生活费里省下车票钱跑去看他,结果当天晚上他就要跟我去开房,被我严词拒绝以後第二天对我脸色就不比之前了。气得我呀,第二天晚上就又买了张车票回学校了,然後穷的吃了大半个月的方便面。”   严羽点点头,“确实不太美好。”   程晓瑜笑着喝了口啤酒,“其实男人吗,都想和女人上床,十八九岁的小夥子更是荷尔蒙分泌过剩。但对小女生怎麽可以这麽直白,会吓到人的。女孩子是要哄的,够聪明的话就能哄到手,他倒好,不上床就没了好脸色。唉,还是太嫩了,哪像你啊严羽,”程晓瑜歪着头白白细细的手指在严羽额头上戳了一下,“你这个老狐狸。”   严羽睨着程晓瑜笑,“我怎麽就是老狐狸了。”   “你就是老狐狸,看透我是跑不掉了,所以你才不着急。”   严羽也转过头来看着程晓瑜,“我给你时间不是因为我不着急,是因为我喜欢你。”   严羽的桃花眼若是想迷惑哪个女人,他就一定迷惑的到。他现在看着程晓瑜,眼中专注认真的就只有一个程晓瑜。程晓瑜的脸有点发烧,她不太自然的笑了笑,站起来拍拍屁股说,“我们下山吧,时间挺晚了。”   严羽也没再说什麽,提着剩下的几罐啤酒和程晓瑜一起下山了。程晓瑜的防御系统明显已经薄弱到他出手即破的地步,所以他不着急,等到一个比较好的时机再出手,一定马到功成。   下了山已经十点多了,严羽开着车回家,坐在副驾驶座的程晓瑜突然说,“严羽,我们不要回家了,去KTV唱夜场吧,我好久没唱歌了。”   “明天还要上班,周六再去吧。”   “可是我想唱歌了,”程晓瑜抓着严羽的胳膊说,“严羽,我想唱歌。”   严羽看了她一眼,“好,那就去唱歌。”   KTV里等着唱夜场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成群结队的中学生和大学生,付钱的时候严羽刚要拿钱包,程晓瑜就按着他的手说,“严羽,今天的钱我来出。”严羽也就随她,让程晓瑜出的钱。   进了包厢程晓瑜一拿起麦克风整个人就精神了起来,她砰砰砰的拍着麦克风说,“严羽,我是麦霸哦。”   严羽坐到沙发上打开一罐啤酒,“好,你唱。”   “怎麽,你不喜欢唱歌?”   “还行,你先唱吧。”   程晓瑜就点了几首暖场的歌曲,蔡依林梁静茹孙燕姿王菲差不多都是KTV里的必点曲目。严羽坐在沙发上一手搂着程晓瑜一手拿着罐啤酒听她唱歌,这丫头嗓子一般,但感情丰富音调准确,唱起歌来情绪高昂很是自得其乐。   程晓瑜一口气唱了三首,然後就推着严羽去点歌,严羽起身点了几首。他一边搂着程晓瑜一边唱,声音低沈动听,唱英文歌的时候尤其迷人,唱完以後程晓瑜连忙鼓掌,“太帅了,严羽!”   严羽低头在程晓瑜脸上亲了一口。   程晓瑜笑着推了严羽一下,“严羽,你是不是来这种地方找陪唱小姐都找惯了,一进来就又是搂又是亲的。”   严羽哼了一声,“要是找小姐可不能就这样而已。”说着放在程晓瑜肩膀上的大手往下一探伸进那一片温润软玉之中,程晓瑜啊的一声话还没说出口,严羽的嘴就堵了上来。他把程晓瑜压在沙发上,呼吸缠绵,酒气萦绕。   大屏幕两旁的喇叭突然一颤,震耳欲聋的高分贝吉他和弦吵得严羽动作一停。程晓瑜一把推开严羽,喘了几口气然後抓着麦克风说,“到五月天了,我最喜欢五月天了!”   “当天是空的地是干的!我要为你倒进狂热!让你疯狂、让你渴,让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程晓瑜跟着屏幕上那几个拿吉他的男人摇头晃脑的唱,“天气疯了海水滚了!所以我要无乐不作!不要浪费每一刻,当梦的天行者!……”   看着程晓瑜很high的跟着大屏幕又蹦又跳,严羽皱着眉头有些郁闷,这丫头,是不是有点缺心眼啊?   第21章、五月天之过去   “无猜无邪无私无暇的友情无价,你是买不到的奢华;天涯有天风景有风浪花有花,再加上,我有你就够啦。   噢买尬,噢买尬,这是一定要的啊,喝到挂,唱到哑,笑到流泪,哭到趴。   噢买尬,噢买尬,真的太久不见啦,我随时OK,等你电话,老地方见等你电话,无时无刻等你的电话,我随时OK就等你电话!“   MV上五月天的主唱最後作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程晓瑜也笑着举起左手跟严羽比了个电话。严羽本来有点恼她不解风情,两人正耳鬓厮磨着就这样推开他跑去唱歌,可现在看她拿着麦克风那副神气的样子,喝了口啤酒也就算了,喜欢玩就让她玩去,反正疯够了她早晚还是他的。   “一二三牵着手,四五六抬起头,七八九我们私奔到月球。让双脚去腾空,让我们去感受,那无忧的真空,那月色纯真的感动……”这首歌名叫《私奔到月球》,严羽记得程晓瑜在玩天黑请闭眼的时候昵称就叫“私奔到月球”,看来她真的很喜欢五月天的歌。   “……约你你说不来来了你又不high,大家开开心心出来玩,你只埋头吃饭。如果你的孤单,只是你的习惯,一直把你自己锁起来,实在太不应该!心情好,心情坏,怎麽开始,怎麽办,你有的不爽,让我来分担……如果要让我活,让我有希望的活,我从不怕爱错就怕没爱过,如果能有一天再一次从返光荣,记得找我,我的好朋友……为什麽这个世界总要叫人尝伤悲,我不能了解也不想了解。我好想好想飞,飞离这个疯狂世界,那麽多苦那麽多累,那麽多莫名的伤悲……”   “……上帝遗弃我们却又要给黯淡的月照亮世界要我们无尽又无情的繁衍。   看爱过的人一一告别做过的梦一一凋谢只留下我独自残喘的千年。   无法挥舞天使的纯洁也无法拥有魔鬼的果决   只有像每个人类贪嗔痴傻和愚昧找寻着体温和血找寻着同类。   满怀忧伤却流不出泪,极度的疲惫却不能入睡,只能够日日夜夜,然後又日日夜夜,无尽的日日夜夜,永远的深陷在人间。“   程晓瑜一连唱了好多首五月天的歌,最後这首歌简直就是摇滚式的嘶吼,在KTV包厢变换飘忽的灯光下程晓瑜站在屏幕前的暗色身影看起来有股说不出的味道。严羽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为什麽大屏幕前她的剪影看起来那麽孤单,就好像有多少说不出口的悲伤全藏在她身体里面一样。   程晓瑜侧过头来看着他,“严羽,你喜欢五月天吗?”   “不喜欢,太吵。”   程晓瑜一笑,黑暗中她的笑容看起来淡漠而妩媚,她说,“也不是都吵,也有很温柔的歌。”她坐在他身边唱五月天那些温柔的歌,她唱的很专注,眼睛几乎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大屏幕,严羽就把手搭在她身後的沙发上,静静看着她。   “那阳光碎裂在熟悉场景好安静;一个人能背多少的往事真不轻   谁的笑谁的温暖的手心我着迷,伤痕好像都变成了曾经。   全剧终看见满场空座椅灯亮起,这故事好像真实又像虚幻的情境;只是那好不容易被说服的自己,借口又顶不住懊恼的侵袭。   真的痛总是来的很轻盈没声音,从背後慢慢缓缓抱着我就像你,你和我还有很多的地方还没去,为何留我荒唐的坐在这里。   好後悔好伤心想重来行不行,再一次我就不会走向这样的结局。   好後悔好伤心谁把我放回去,我愿意付出所有来换一个时光机。   对不起独自回荡在空气没人听,最後又是孤单到天明。“   程晓瑜唱完以後转过头看着严羽,“好听吗?”   严羽伸出一只手抬起程晓瑜的下巴,“如果真有时光机,你想回到哪里?”   程晓瑜看着严羽,他那双狭长微挑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幽蓝色的探究光泽,程晓瑜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下一首歌的钢琴前奏就响了起来。程晓瑜复又转回头去,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却又愣住了,喃喃的说,“青城,是在青城。”   严羽也转头去看屏幕,这首歌不是MV的画面,是一场演唱会里的录像。五月天的主唱站在台前拿着话筒静静的听着前奏,画面扫过台下的歌迷都是一脸虔诚又激动的表情。屏幕上的歌词开始滚动,“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严羽看着程晓瑜,“你怎麽不唱?”   程晓瑜有些怔怔的把话筒拿到嘴边,“想念如果会有声音,不愿那是悲伤的哭泣,事到如今,终於让自已属於我自已,只剩眼泪还骗不过自己。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的快乐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模糊的眼睛。“   程晓瑜唱着唱着就哭了起来,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顺着眼角滑落到脸颊上,“我们像一首最美丽的歌曲,变成两部悲伤的电影。为什麽你,带我走过最难忘的旅行,然後留下最痛的纪念品……”   严羽一把将程晓瑜手里的话筒抢过来扔到地上,身子往下一俯就把她压在了沙发上。   程晓瑜吃了一惊,“严羽,我……”话没说完严羽的舌头就热热的推了进来。这是个火辣的法式长吻,程晓瑜被严羽吻得嘴唇发麻,严羽犹不松口,只是一味的深吻。他是生气了,之前有风度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十拿九稳,而嫉妒的男人是没风度的。   往常若是严羽非要亲她,程晓瑜一般也就从了。偏是今日严羽越是吻的狠程晓瑜越是不从,她用力咬他的嘴唇,他就也咬她,比她咬的还狠,唇肉交缠分离发出“啵啵”的轻响,程晓瑜委屈的呜呜直叫,小拳头一下下打在严羽的後背上。   严羽把她的T恤整个推到脖子下面,两只大掌从胸衣里拨出两只小兔子重重的揉捏了几下然後又去解她牛仔裤的扣子,程晓瑜踢着腿不肯配合,严羽就起身半跪在沙发上把她的裤子往下扯。   程晓瑜两手抱在胸前,哭道,“严羽,我不要,我说我不要!”   严羽恍若未闻的把程晓瑜的裤子扔到地上,然後把手伸到程晓瑜的内裤里寻着那条花缝就要进去。   “不要!严羽你个混蛋,不……”   “干什麽呢!”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明黄色的光束打在两人身上,程晓瑜尖叫着往严羽身後躲,严羽连忙两手张开把程晓瑜护在身後,强烈的光束让他只能眯着眼看站在门口的两个人。那两个男人戴着帽子,穿着制服,虽然手电筒後面的黑暗背景让严羽看不清楚制服的颜色,但想来多半是公安制服没错。   严羽和程晓瑜被带到了公安局,他们跟着戴着大盖帽的警察往外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瞄他们,程晓瑜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麽丢人过。   一个四十多岁的公安来给他们做笔录,“你们是在做性交易吗?”   “不是。”严羽的脸很臭。   公安看着程晓瑜。   程晓瑜闷闷地说,“不是。”   公安又问,“是双方自愿发生性关系还是男方试图强暴?”   严羽怒道,“当然是自愿的!”   公安叔叔瞪了严羽一眼,“我在问女方。”   程晓瑜继续闷闷的说,“是自愿的。”   “小姑娘,你不说实话法律也没办法保护你。”   程晓瑜的头垂的更低了,“我是自愿的。”   “可我推门的时候听见你在喊不要。”   “……我喊着玩的。”程晓瑜都快哭了,她怎麽就这麽倒霉啊,她怎麽觉得全世界的倒霉事都叫她碰上了呢!   第22章、期待已久的第二次(H)   在警察叔叔明察秋毫的审问之下,严羽和程晓瑜老老实实交待了他们是上下级兼同居关系。程晓瑜的工作证等常用证件就放在严羽车上,严羽把两人的证件从车里拿出来交给警察看了之後,警察叔叔才基本相信这两个人刚才在KTV里的行为不涉及金钱交易。但按照程序他们如果想走还是要家人来公安局签字才行,严羽只好给他姐姐打电话,偏他姐姐手机还关机了。   警察叔叔看程晓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严羽又器宇轩昂一看就是个成功人士,怎麽说也不像那种需要在KTV里卖淫嫖娼的男女,想来也就是在包厢里一时玩过火了,就大发慈悲的说,“算了,看这小姑娘怪可怜的,你们就随便找个朋友来签字就行。”   严羽想了想,最後给闻寺打的电话。   闻寺在电话里说,“严大少爷,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你现在来趟警察局,我有点事。”   “警察局?你犯什麽事了?”   “少废话,快点来。”   出了警察局,闻寺搂着严羽的肩膀一直不停的笑,“严羽啊严羽,你是不是饿疯了,你知不知道KTV可是扫黄重地啊。”   严羽没什麽好气的拍掉闻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闻寺又笑着绕到程晓瑜那边,“小美女,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闻寺身上有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亦是唇红齿白的帅哥一枚,不过程晓瑜觉得他的气质不如严羽,笑起来有些不正经。   程晓瑜看了看闻寺,“我叫程晓瑜。”   闻寺朝程晓瑜伸出手,“你好,我叫闻寺。”   还没待程晓瑜有何反应,严羽就一手揽过程晓瑜的肩膀走到自己的奥迪车旁,打开车门把她推了进去,然後扶着车门看着闻寺说,“今天谢了,回去休息吧。”   闻寺一手揣兜的站在严羽的车前,“等会儿天都要亮了,我上午九点还有事呢。这边离你家近,我就去你家睡几个小时得了。”   严羽看着闻寺,闻寺也看着他笑。   严羽从车前绕过来打开驾驶座的门,“也行,你来吧。”说完关上车门一踩油门走了。   闻寺也上了自己的车,跟着严羽往他家的方向开去。   程晓瑜回到家洗完澡出来换上她那件鹅黄色的睡裙拿着干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看了眼墙上的时锺,已经五点多了。等会儿还要上班呢,程晓瑜胡乱擦了两下头发就想赶快去睡觉。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严羽拿着一只枕头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穿着白色的工装背心和一条卡其色的家居长裤,看样子也是刚洗过澡,平时总是吹得很有型的头发此时软软的垂在脸侧,这样子倒像年轻了好几岁。   程晓瑜放下毛巾,“你来干什麽?”   “睡觉”,严羽把自己的枕头和程晓瑜的并排放在了一起。   “哎?!”   “哎什麽,”严羽打了个哈欠,“快睡觉。”严羽倒在床上,翻个身把程晓瑜的蓝色碎花毛巾被搭在身上这就要睡了。   程晓瑜跺脚道,“你干吗睡我这儿?”   严羽眼睛也不睁的说,“闻寺睡在我的房间。”   “……你的床那麽大,你和他一起睡就好了。”   严羽闭着眼睛说,“谁要和男人一起睡。”   “那你睡客厅沙发,或者在书房地上铺床被子也可以呀。”   “不要。”严羽把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眼睛上,看样子是不打算再说话了。   程晓瑜在床头站了一分锺,评估了一下把严羽一脚踹出房间的可能性然後悻悻的关灯躺到床上,反正又不是没睡过,自己再不赶快睡一会儿明天到公司要困死的。程晓瑜抢过严羽身上的毛巾被把自己裹了起来,严羽没什麽反应的继续躺着。在空调低低的嗡嗡声中,两个人很快进入了梦乡。   “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的baby,就算你打我踢我也都ok!就是要宠你、宠你、宠上了天!……”一阵喧闹的音乐把严羽突然吵醒,听着声音又是那个该死的五月天乐队!   严羽把程晓瑜的手机从枕头下面拽出来,上面显示着闹锺7:30。严羽关掉闹铃,然後关机再次把手机塞回到枕头下面。程晓瑜嘟囔了一声,皱着眉头翻了个身抱住严羽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呼吸很快又沈稳了起来。严羽把下巴抵在程晓瑜的脑袋上,闭着眼睛闻着她头发上香香的味道很快也再次睡着了。   程晓瑜是被胸口微微酥麻的感觉弄醒的,她揉揉眼睛就看见了一颗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愣了几秒锺才意识到这是严羽。   程晓瑜连忙伸手去推严羽的头,严羽伸手抓着她两只手腕按到床上,从她胸口抬起头来看着她,他的头发蓬松微乱,眼中波光流转唇上水光诱人。程晓瑜看着这样的严羽,不自觉的就吞了口唾沫。   严羽微微一笑,“你醒了?”   程晓瑜红着脸说,“严羽,你起来。”   “不要,我还没吃完。”严羽低下头继续啃咬细致白嫩的乳肉。程晓瑜感到有东西硬硬的抵在她大腿内侧,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层细细的小疙瘩,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激动,她扭着身子说,“严羽,你别……啊!别……”   严羽的头从她胸口蹭上来吻住她的嘴,舌头伸进来又搅又吸,他吻得霸道吻得蛮横吻得极富侵略性,胸口平滑坚实的肌肉用力的磨蹭着程晓瑜胸口的两团白玉,坚硬的乳头偶尔擦过程晓瑜软软的乳尖,那样的触感让程晓瑜忍不住身子直哆嗦。她呼吸急促,咽下好多严羽喂过来的唾液,那些液体顺着程晓瑜的咽喉滑落到她身体深处,搞得她四肢百骸都软软的发热。   严羽起身把长裤脱下来,然後直接在程晓瑜眼前把内裤也脱了。看着严羽两腿间浓黑狰狞的毛发间跳出的黑紫色长物,程晓瑜吓得闭着眼睛尖叫了一声。严羽拽下程晓瑜身上的内裤,抓起她两条腿架在自己的臂弯里,大肉棒抵在程晓瑜的腿心一下一下热热的磨蹭了起来。   强势又鲜明的触感让程晓瑜害羞的不敢睁开眼睛,在床上扭着身子往後躲,可严羽步步紧逼让她根本躲得开,蹭到最後她的脑袋都顶到床头了,程晓瑜只能发挥鸵鸟风格死闭着眼睛就是不肯看他。   严羽说,“程晓瑜,你把眼睛张开。”   程晓瑜的小脸涨得通红,水光萦绕的星眸怯怯的张开,声音软软的发颤,“严羽,不要……你放过我。”   “不放!”严羽粗大的性器在程晓瑜两腿间的肌骨中重重一顶。   程晓瑜被他顶的又是浑身一颤,求饶似的喊了声严羽。   严羽掐着程晓瑜的纤腰让她靠着床头坐起来,她两条莹白的大腿架在严羽的肩上,严羽火热的怒龙就抵在她洞口逡巡。   严羽脸对脸的看着程晓瑜,“为什麽不要,你已经湿了。”   程晓瑜侧着头眼睛看向别处,红唇微抿颈项修长,那副委屈的神情就像只受难的白天鹅。   严羽看得欲火和怒火一同高高的升到头顶,他捏着程晓瑜的下巴说,“跟我,你觉得委屈?”   程晓瑜咬着嘴唇不说话。   “说话!”   “严羽,我以为你不会欺负我。”   “我为什麽不会欺负你?”严羽铁一般的手指捏的程晓瑜下巴生疼,“程晓瑜,我要干你,干到你眼里只有我为止!”严羽猛力一顶,大半个龟头就顺着腿心处的凹陷顶了进去。   程晓瑜的脑袋在床头上重重的撞了一下,腿弯也被严羽撞得生疼,更疼的是穴口,火辣辣的吃进去那麽个狰狞的欲物,撑得程晓瑜头皮都在发紧。程晓瑜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手指颤颤的抠住严羽肩头结实的肌肉,“疼!严羽,疼。”   严羽只眯着眼看她脸上的神情,身下的肉棒一寸寸的往里面送,程晓瑜脸上的表情疼痛紧张羞涩惊慌,这是她被他占有的表情,严羽要看清楚,一分一毫都要看清楚。   第23章、漂亮的小鸵鸟(H)   程晓瑜的身体紧致诱人,那层层叠叠的嫩肉紧绞着抵抗着让严羽每一分每一毫的前进都好像在茂密的热带雨林中劈开道路般艰难,若是想要退出那就更难,柔软滑腻的褶皱一层层的勾着他吸着他不让他走。程晓瑜穴内虽已有浅浅湿意,但严羽还是无法畅意进出,不过几下抽动,严羽额上就被逼出了一层汗珠。自从和程晓瑜有过一次之後,严羽这一两个月愣是没近过女色,现今被程晓瑜紧致温暖的小穴一含弄,几乎没泄了出来。严羽深吸了口气,抓过床头的空调遥控器打开开关把温度往下调了好几度。   程晓瑜也是不好受,空调骤然加强的风力让她冷的一个激灵,可身体里面那火烫的柱体又让她热的胸口发胀。本来在男女情事上程晓瑜就惯了依赖对方,现在她又冷又热又疼又涨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用手紧紧抓着严羽的肩膀,皱着眉头红着小脸由着严羽在她体内厮磨进出。   严羽说,“你放松些。”   程晓瑜却在他肩膀上抓的更紧了,那细腻软嫩的甬道更是紧的像要把他夹断一般。   严羽又深吸了口气,“程晓瑜,你再这样,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了。”   程晓瑜咬着嘴唇说,“严羽,你别动了……那里疼。”   看着她红润诱人的小脸上一幅泫然欲泣的表情,严羽只觉说不出的娇媚可人,她又这样不要命的吸他,严羽再也顾及不得许多,一时只恨不得把她揉碎弄烂了才觉得好。他掐着程晓瑜的腰身把她身子整个转了个方向让她躺倒在床上,肩上架着她两腿压在她胸前,自己跪在床上调整了一个方便使力的位置狠狠插了起来。   男人的力气终究是大,严羽铁了心要弄她,程晓瑜又怎麽强得过。她哀哀的叫了几声疼严羽却看都不看她,只猩红着眼盯着她鲜嫩红润的穴口放肆插弄。程晓瑜心知这回避无可避,只得忍着疼想尽量跟上严羽的节奏。可她哪里跟得上,他那麽粗那麽热,烙铁一样的贯穿着她,她穴内娇嫩的细肉被磨得红肿,哆哆嗦嗦的痉挛着排斥着他的进入,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住。真是疼,摩擦起来好像被火烧一样,她又怎麽放松得下来,程晓瑜忍不住把脸扭到一边咬着手背嘤嘤的哭了起来。   严羽用力压着程晓瑜的腿,着迷的看着两片嫩红的小花瓣被他撑得颤抖变形,她的小穴可真小,穴口因为涨到极限使得周围的皮肤都变成了几近透明的白色,仿佛再粗一厘米就会裂开一般,这样的视觉感受让严羽的男性自尊得到了极大地满足。他的小鸵鸟怎麽有这麽个好穴,紧致柔嫩的让男人头皮发麻筋骨酥软,他记得那一晚就是好,可今天更好,他的宝贝真是好。他听见她在哭,可是她越哭他就越想重重的弄她,弄到她哭得可怜然後再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他用力的快速的戳刺在那极乐的软嫩之地,戳的气息紊乱头脑发热,快了……。快了,严羽的脊椎骨一阵酥麻直冲头顶,他猛地拔出肉棒,用手快速的搓了两下一股股白浊的精液就喷射到了程晓瑜白白嫩嫩的小腹上。   严羽射完了,坐在程晓瑜两腿间仰着头闭上眼睛喘息。程晓瑜的两条腿失去了压制软软的滑到了严羽身体两侧,她用胳膊撑着身子坐起来,看见自己小腹上一片白腻肮脏的东西正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流去,有些流到了干净的床单上,有些沾在她软软的阴毛上。严羽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她,风流无限的桃花眼里半是清醒半是迷醉,程晓瑜脸上一红,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严羽下了床,打横抱起程晓瑜就往外走。   程晓瑜推拒道,“你干什麽?”   “上楼洗澡。”   “我不要,我就在自己的房间洗,你上楼洗好了。”   “乖,楼上有套子。”   程晓瑜气得在他胸口重重的打了一下。   严羽把水温调好,然後小心的把程晓瑜放在浴缸里面,他娇嫩的小公主现在小脸还红扑扑的,真可爱。严羽也坐到浴缸里,挑起程晓瑜的下巴就去亲她樱桃一样鲜嫩的小嘴。程晓瑜不肯配合,又是揪他的头发又是抓他的脸,严羽没法好好亲下去,只得放开她的小嘴说,“宝贝,你就不能乖一点吗?”   程晓瑜抽着鼻子说,“严羽,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明天就搬走。”   严羽脸色一沈,“为什麽?”   “你对我这样,你根本就不尊重我。”严羽刚才在床上一点都不疼惜她,弄得她那麽疼,真是坏透了。   “怎麽叫尊重你?不碰你就是尊重你?”   程晓瑜咬着嘴唇不说话。   “程晓瑜,你不要太过分。你明知道我喜欢你,我这麽久不碰你只是因为你上次遇到那样的事,我不想吓着你。你到底想让我等到什麽时候还是就没想过和我在一起?”   程晓瑜扭回头来说,“你根本不是真心对我好,你只想和我上床。”   严羽也有点生气了,“我对你不是真心?你这只狼心狗肺的鸵鸟!”   “不要叫我鸵鸟,”程晓瑜在严羽胸口又打了一拳,“我明天就搬走,马上就搬走。”   “不许搬。”   “凭什麽不许搬,我爱搬到哪里就搬到哪里。”   “你还欠我房租呢!”   程晓瑜无话可答,恼羞成怒的扑过去两只小拳头照着严羽的胸膛使劲地打,“你这个大混蛋,你就会欺负我!”   严羽被她又抓又打弄得恼火,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又有些心疼,一时只想把她推到浴缸壁上狠狠亲一顿,偏是没把握好力道,他轻轻一推他娇滴滴的小鸵鸟脑袋就咚的一声撞到了浴缸壁上,磕出好大一声响。   严羽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摸着程晓瑜的後脑说,“怎麽样,撞疼了?”   肯定是撞疼了,程晓瑜哭得更厉害了,她推开严羽的手摸着自己後脑上鼓起来的一个大包,越摸越觉得委屈,抽抽噎噎的说,“我要回家,我再也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了,我一点都不喜欢榕城!”   严羽自是懊悔不迭,连忙搂过来一叠声的赔礼道歉。   程晓瑜一行泪一行诉的哭道,“严羽,我自从碰见你就没一件好事,我丢了一双最贵的鞋,还有两副眼镜……还差点被人强奸,这都怪你。”   “好好,都怪我。那双鞋没丢,现在还在我办公室後面那间卧室里呢。”   程晓瑜怀疑的停下抹眼泪的动作,“没丢?那你为什麽不还给我?”   “我怕还给你以後就没借口再找你了。”   程晓瑜在严羽胸口打了一下,“你坏死了!”   严羽摸了摸程晓瑜的後脑,真的鼓起了好大一个包,“还疼不疼?”   “疼,特别疼。”   “宝贝,我错了。我以後再磕着你碰着你,你就狠狠打我一顿。”   程晓瑜哼了一声,“说的真好听,刚才把我弄得那麽疼,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严羽搂着程晓瑜说,“宝贝,男人有时候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下次我一定轻一点,好不好?”严羽这话其实也有些不尽不实,他今天如此急躁根本不是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而是因为他还在恼昨天KTV里的事。严羽不是傻子,他虽然不知道程晓瑜心里究竟有谁,但她昨晚的眼泪绝对是为别的男人流的。可到了现在,他们两人床也上了,小鸵鸟也发脾气了,他若是再提昨晚的事情只怕程晓瑜要翻脸。严羽之前虽然恼火,但真的把小鸵鸟吃到嘴里以後火气也就消了大半,又想想反正人已经是自己的了,心还怕以後慢慢哄不回来吗?   程晓瑜哼了一声,“哪有下一次,你想得美。”   严羽见她娇嗔可人,忍不住又想搂过来亲热一番,程晓瑜只是不允,严羽不敢造次,只好拿些甜言蜜语哄她。他初时以为程晓瑜发脾气是不愿与他上床,後来观其行止发觉这小丫头只不过是恼他动作粗鲁弄疼了她,他心里仅剩的那一小半不快也就去除了,陪着小心最後到底还是把程晓瑜哄笑了。   程晓瑜洗完澡穿着她那条嫩黄色的睡裙,盘着腿坐在严羽的大床上吃冰激淩,她墨色的长发吸满了水分湿漉漉的搭在肩头,小脸红红白白的就像只漂亮的小苹果,她舀了一大勺冰激淩含到嘴里,瞅了严羽一眼,“你看我干什麽?”   严羽嘴角含笑的说,“看你漂亮。”   程晓瑜也嘻嘻一笑,红润的脸颊笑出两个向上弯起可爱的弧度,“嗯,我也觉得我挺漂亮的。”   第24章、恋爱的正确顺序(H)   程晓瑜也嘻嘻一笑,红润的脸颊笑出两个向上弯起的可爱弧度,“嗯,我也觉得我挺漂亮的。”   严羽笑着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你这小傻妞。”   程晓瑜吃完冰激淩已经快五点了,两人穿好衣服一起出去吃晚饭。   坐在车上程晓瑜突然哎呀一声说,“今天翘了一天班,连假都没请!”   严羽说,“昨晚上到家以後我就给宋学文发短信了,说咱们今天有事,不去上班。”   程晓瑜有些狐疑的看着严羽,“你该不会……昨天就预谋好了吧?”   严羽眼风一扫,“我都预谋好久了,你今天才发觉?”   程晓瑜哼了一声撇过脸去,昨天他们两个为了去法院出庭就请了一天假,今天又都不去上班,宋学文会怎麽想啊?不过事已如此,宋学文怎麽想她也无可奈何了。   严羽带程晓瑜去了榕城很出名的一家茶餐厅吃晚饭,那家店里最有名气的就是各式各样的广式小点心,严羽知道程晓瑜肯定喜欢,他自己倒不怎麽爱吃这些东西,就是为了讨好程晓瑜。因为今天是星期五,餐厅的人很多,他们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有位置。严羽品度着程晓瑜平日的喜好点了七八样东西,都是些小巧精致的点心,程晓瑜一样吃了两三口也就饱了,她特别喜欢吃其中的奶黄流沙包,两人吃完饭後严羽就打包了一份带回家。   回家的路上严羽停下车说要买点东西。   程晓瑜扭头一看旁边是家夫妻性保健用品专卖店,不由得脸上一红挪开目光,想了想又小声说,“你不说家里有套子吗,还买什麽呀?”   严羽捏了捏程晓瑜的脸颊,“我的小鸵鸟那里太娇嫩,我需要点儿帮忙的工具。”程晓瑜的小脸更红了,严羽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後下车买东西去了。   程晓瑜红着脸把两边的车窗都摇了起来,她才不要别人看见她等在“夫妻性保健用品”专卖店的门口。程晓瑜现在心里其实挺乱的,她也想过和严羽早晚要走到这一步,可真到了这一步感觉又很复杂,她这样做真的对吗?   五分锺以後,严羽提着个黑色的小塑料袋走了出来。   程晓瑜坐在副驾驶座上一会儿瞄一眼开车的严羽。   严羽扶着驾驶盘直视前方,“你总看我干什麽?”   “严羽,我觉得吧,这种事,还是自然而然发生比较好,不要太刻意。”   “我们怎麽不自然而然了?”   “当然不自然而然了!我们这一个多月都像朋友一样相处,突然变成不纯洁的男女关系,多不自然啊。”   “我从没把你当成过朋友。”   “可是我把你当朋友啊。”程晓瑜嘟囔着说。   “你在我身下哭着说疼的时候也把我当朋友吗?”   程晓瑜脸上一红,“你这人怎麽这样,我不和你说话了。”   两人进门换上拖鞋,严羽把外带的奶黄包放在门口的柜子上打横抱起程晓瑜就往楼上走。   程晓瑜踢着脚说,“你放我下来!”   “不放。”   “严羽……这样真的太不自然啦!”   “哦?那你说怎麽才自然?”   “就是应该先吃饭看电影牵手拥抱约会接吻然後才上床啊!”   严羽俯身把程晓瑜放在自己的大床上,“我们先上床,明天再去吃饭看电影。”   严羽长得很帅,尤其这样俯在程晓瑜身上的时候更是帅的让人脸红心跳。程晓瑜垂下眼睛嘟着嘴说,“这样顺序不对。”   严羽的声音低沈而魅惑,“宝贝,之前是我太急躁了,你都没到高潮。我等会儿一定让你舒服,好不好?”   程晓瑜的小脸更红了,嘴巴里蚊子哼哼一样自己都没听清楚自己说的是什麽。   严羽伸手去解程晓瑜衣服上的扣子,一粒粒圆圆的小珍珠一般的扣子在他指间滑落开来,露出白色的蕾丝胸衣和形状美好的乳沟,他又伸手去解程晓瑜短裤上的纽扣。   程晓瑜闭上眼睛小声说,“严羽,你不许再把我弄那麽疼了。”   “我保证,这次一定不疼。”   严羽脱光程晓瑜的衣服然後上来在她鼻尖上亲了一口,“小傻瓜,把眼睛睁开。”   程晓瑜睁开眼睛,微觉羞赧的看着离她只有几厘米远的严羽的脸。   严羽说,“帮我把衣服脱了。”   程晓瑜躲开严羽那双紧盯着她的桃花眼,“我才不要。”   “为什麽不要?”   “女孩子要矜持些。”   “你矜持吗?当初你说‘不赔我高跟鞋,今晚你就得陪我’的时候,我可一点没觉得你矜持。”   程晓瑜忍不住笑了,搂着严羽的脖子说,“当时酒吧里一个顺眼的男人都没有,也就跟你还熟一点儿。所以,便宜你了。”   严羽似笑非笑的说,“如果那天我没来呢,你又怎麽样?”   程晓瑜还是笑得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那样的话,我就不是你的小鸵鸟了。”   严羽哼了一声,一边解自己衬衣的扣子一边说,“你真怕我弄疼你吗?我怎麽听着你字字句句都是在跟我挑衅。”   程晓瑜嘻嘻笑着说,“我哪敢挑衅你呀,你是英明神武的严总,风流倜傥的严大少爷。您工作的时候杀伐决断特有魅力,我来办公室没几天就被你迷住了,多亏您大人有大量,看我一个女孩子不容易……啊!哈哈……”严羽脱完自己的衣服两只大手就开始在程晓瑜腰间腋下到处呵痒。   程晓瑜本就怕痒,只能弓着身子不停地躲,“严羽,别……别……好痒~”   “痒吗?”严羽笑着问,他抓住程晓瑜两只胳膊把她的身体固定在床上,扬起下巴在程晓瑜两只嫩红的小乳尖上来回的蹭,“这样痒不痒?”   这样岂止是痒,长着淡青色胡渣的下巴蹭在又软又嫩的乳尖上简直是酥麻到骨头里面,程晓瑜笑得胸口不断起伏,尖叫着说,“不行!严羽……太痒了!这样不行~”   严羽哪里听她的,她越说不行他越是故意的蹭,晃着下巴极快的摩擦着樱桃红的乳尖,蹭到程晓瑜笑得小脸通红身子发软才停下动作,伸出指头拨弄了一下硬硬的小樱桃,“晓瑜,你乳头都兴奋起来了,硬的跟小石头一样。”说着两根手指狠狠的掐了一下,“你下面湿了没有?”   程晓瑜嘤咛一声,敏感的乳尖被严羽掐的火辣辣的发疼,听着严羽的话身下一股热意就涌到了穴口,本来严羽没说之前还没有这样呢。   “说话啊,湿了没有?”   程晓瑜绯红着脸咬着手指不肯说话。   严羽一只手往下来到程晓瑜两腿之间,顺着那道凹陷的小缝捅入半截手指,满意的一笑,“小鸵鸟,你真敏感。”   程晓瑜伸出小拳头在严羽胸口打了一下,“严羽,你不许跟我耍流氓。”   严羽斜靠在程晓瑜身边,一只手的手指在她温润的小穴里有节奏的慢慢抽动,另一手撑在床上支着脑袋含笑靠近程晓瑜粉红色的耳垂,“晓瑜,你亲我一下。”   程晓瑜红着脸说,“不亲。”   “不亲?”严羽又加了一根手指在小穴中抽插。   程晓瑜娇媚的嗯了一声,猛然加入的另一根手指让她的小穴不舒服的夹紧了嫩肉,下意识的想要把穴中的东西挤到外面去。严羽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有力插弄着,程晓瑜没办法把他挤出去,反倒被他每次出来时用两根手指夹出了一些洞内的媚肉来。那鲜红的软腻的肉从洞口探出在灯光下闪着淫靡的水泽,新鲜的就像刚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贝类动物的软肉,那麽鲜活纯正的腻红色,看着就勾人食欲。严羽眯着眼睛看着那小小的一块嫩肉滑滑腻腻的从他指间又抻回了洞里,换来程晓瑜一声猫叫似的呻吟。严羽手掌一伸,大麽指按到了阴蒂处重重揉了起来。   程晓瑜白白嫩嫩的十根小脚趾痛苦又兴奋的紧缩着,两条腿难耐的磨蹭着把严羽的大手夹在腿心,他揉的她好难过又好舒服。   严羽继续靠在程晓瑜耳边呢喃着说,“晓瑜,你舒服吗?你是更喜欢我插你的穴还是更喜欢我揉你的阴蒂?”   程晓瑜羞的恨不得整个人都藏起来,只觉得严羽喷到她耳朵里的气息都像要把她烧起来一样,更别提那只在她腿间作恶的手掌了。   “说啊,晓瑜,你更喜欢怎麽样?……你是不是更喜欢我揉你的阴蒂?你的水比刚才流的多。”严羽的麽指在程晓瑜已然硬挺起来的阴蒂头上重重一按,按的程晓瑜浑身哆嗦着猛吸了一下小穴,严羽的手指在程晓瑜穴里微微曲起的勾弄了两下小穴中层层叠叠的细小褶皱,伸出舌头舔了舔程晓瑜红透了的小耳垂,“你吸得这麽用力,宝贝,如果是我的肉棒,会爽死的。”严羽的手指摩挲着程晓瑜因为兴奋而整个挺立起来的阴蒂,用麽指按在那小小的柱状体上来回快速的拨弄,“这样呢,这样喜不喜欢?”   程晓瑜呻吟着扬起脖子,脸颊难耐的蹭着严羽的下巴和脖颈,声音颤抖着叫严羽的名字,小手抓着严羽结实有力的胳膊却怎麽也制止不住他那只在她腿间肆意玩弄的大掌。   严羽微微一笑,“小鸵鸟,叫我干什麽?”   “难受……”   严羽在她耳边诱哄似的问,“想要舒服吗?”   “嗯。”   “那就亲亲我,晓瑜。”   程晓瑜已经被情欲熏染成一片艳色的星眸微微张开,对上严羽那双风流潋灩的桃花眼,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了抖,红樱桃一般的小嘴凑上去亲吻严羽的嘴唇,带着女孩子特有的羞涩和香甜,颤颤的咬住严羽微凉的薄唇,娇腻的喘息比任何性感的挑逗都更加迷惑人心,“严羽~严羽……我想要。”   第25章、好喝的东西(H)   听到程晓瑜的想要,严羽嘴角勾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扯过床边的黑色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小盒透明药膏,剜出一大块抹到掌心撸在自己高高挺起的大肉棒上。程晓瑜看着严羽在腿间上上下下的涂抹药膏,一时又是羞涩又是渴望,只觉没有严羽手指安慰的小穴空虚的水都流成一片了。   严羽把药膏在肉棒上涂抹均匀,身子前倾抵在程晓瑜腿心处,“宝贝,我要进去了。”   双腿间粗大灼热的触感让程晓瑜瞬间回忆起下午铁杵般厮磨的疼痛,恐惧感顿时压制着情欲占了上风,她不自觉的朝後挪了挪小屁股,试图躲开抵在娇嫩处的庞然大物。   严羽火热的手掌扶在程晓瑜腰间不许她动,呢喃似的喊了声晓瑜。   程晓瑜看着严羽,他那双斜挑上扬的桃花眼里满是欲求,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说全世界只有她能带给他快乐。程晓瑜的心不由得软了,却还是犹豫着小声说,“会疼……。”   “不会疼,宝贝,我保证不疼。”严羽抓紧程晓瑜的腰,硕大的龟头一下就顶了进去。   程晓瑜痛叫出声,什麽不会疼,明明就很疼,和下午一样疼!程晓瑜皱着小脸打了严羽一下,“疼死了,你骗人!”   严羽低头亲吻程晓瑜的小脸,“不会疼了,都已经进去了。我上面涂了润滑消肿的药膏,你感觉一下,真的还疼吗?”   严羽的性器只插进去了大约三分之一,热热的体温混着药膏冰凉润滑的气息就那样支楞在程晓瑜窄小的甬道中。程晓瑜涨红了脸,也说不上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她的穴口还是被他撑得生疼,小穴里的细腻褶皱被肉棒碾压的歪歪斜斜的又酥又麻,她的每一下吸允都能感受到坚实火热的柱体,越吸越觉得舒服。   严羽被她吸吮的眯起了眼睛,一只手来回揉着她白白嫩嫩的双乳,“宝贝,还疼吗?”   程晓瑜眼中已是一片迷离之色,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摸上他肌肉结实的胸膛然後软软的滑下来,滑过他线条紧绷的腹部肌肉,来到他跨坐在她身侧的大腿上轻轻的摩挲了两下。好想要他再进来一些,小穴里的嫩肉好想被他的大肉棒撑开挤压占有摩擦,那样好舒服……。   严羽见程晓瑜脸上再无惧怕之色,也就不动声色的揉着她的胸脯把肉棒继续往里面推,他的肉棒又粗又长,一般女人的花心都可轻易到达,他和程晓瑜之前虽然亲热过两次,但两次都是急於发泄欲望的抽插,他还没有仔细感受过他家小鸵鸟的深处是怎样的呢。   严羽越往里进就越觉得紧迫挤压,层层叠叠的媚肉软腻肥厚,严羽艰难的深入再深入终於顶到了那处光滑细腻的所在。严羽的大龟头故意使力向里面顶了顶,那如层层花瓣包裹着的娇嫩花心立刻就像婴儿小嘴一般吸允起了他的马眼。   程晓瑜颤颤的扭了下身子,“严羽……”   严羽揉着程晓瑜娇嫩的胸脯说,“宝贝,是不是已经顶到头了?”说完又重重的撞了一下。   “嗯~严羽,疼……”   严羽感受着程晓瑜花心深处温柔颤抖的包裹,搂紧她的身子说,“我进去好不好,伸到里面去你试过没有?乖,再放松一点。”   程晓瑜哪里还敢再放松一点,早被严羽的话吓得整个身子都绷紧了起来,严羽被她夹得闷哼了一声,就听程晓瑜急急的说,“那里不可以进去!我会死掉的,呜呜,严羽~”   严羽忍不住笑着摇头,“好,不进去就不进去,没出息的小丫头,快点给我把两腿缠上来。”   程晓瑜评估忖度了一下当前的形势,决定还是听严羽的话为好。她两条白生生的腿乖乖缠上了严羽劲瘦的腰间,严羽俯低身子脸对着脸的看着程晓瑜,埋在程晓瑜穴内的肉棒开始抽动进出。他每向上撞一下,程晓瑜的身子就跟着他的动作整个晃一下,她的鼻子嘴巴也就软软的在他脸上蹭一下,她伸手搂住严羽的脖子,清秀可人的小脸上一片嫣红,“严羽,嗯~严羽……”   严羽在她穴里亲昵的厮磨着,程晓瑜脸上的神情就像被人挠到痒处的小花猫一般,严羽越看越是喜欢,亲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说,“宝贝,你真可爱。”   程晓瑜娇哼了一声,小脸害羞的埋在严羽的脖颈间不肯看他。   程晓瑜的小穴渐渐惯了严羽肉棒的尺寸,严羽身下捣弄的动作也就渐渐大大了起来,捣的啪啪作响汁液淋漓,粗大狰狞的肉棒退出三分之二再整根没进去,男女性器相撞的声响在仅开着一盏小台灯的房间里四处回荡。程晓瑜呻吟喘息着搂紧严羽的脖子,仿佛搂着的是汪洋大海中唯一一块浮木。严羽低下头狠狠的吻她,她大张着小嘴贪婪的吸食他嘴里的唾液和他气息中浓浓的男人味,她觉得好干好渴,只有他的吻才能缓解她心头的热。严羽咬她的嘴唇,舔她柔软的口腔内部,把她的舌头拖到他嘴里凶得好像要把她的舌头咬断一般。可是她只觉得舒服,外人看起来程晓瑜是个文静的女孩子,可那只是在她深藏体内的欲望没被人勾出来的时候。一旦享受到那种如在云霄飞车里直上而下的快感,她就什麽都顾不得了。   严羽吻得两人都快不能呼吸了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程晓瑜红红的小嘴,身下的大肉棒仍如充电马达般快速的进出着,低喃着问她,“晓瑜,好不好?”   程晓瑜眼中的神色娇媚而充满渴求,她伸出小手摸着严羽的脸颊喘息着说好。   严羽亦伸出手跟她五指交缠,亲吻着她白玉般的指尖问她,“怎麽好?”   “好……。好舒服,好的我都快忘了我是谁。严羽,嗯~~~严羽……”严羽撞得更重了,粗大的肉棒把她甬道里的每一处肌肤都煨烫的极为舒适,简单的摩擦进出为什麽会让身子得到那麽大的快感?好像肌肤上所有的触觉都集中在了那一处,连他肉棒上凸起的青筋她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摩擦的好热好舒服,她真的要忘了自己是谁了,只有快感,无穷无尽的快感推着她轻飘飘的越来越高。   “晓瑜,喜不喜欢我干你?”   “喜欢,好喜欢。严羽,嗯~~~~”   严羽猛地抓起程晓瑜缠在他腰间的两腿,向前一扳就把她整个人从腰间折了起来,程晓瑜的膝盖正好压在她自己的脸上,这样折着本来很痛,可程晓瑜现在哪里还顾得上痛,只见严羽半坐在她身上,腰间使力一上一下就插了起来。他插得好用力,整根拔出再整根捅进去,浓黑的阴毛紮的她腿心细嫩的肌肤好疼,窄小的穴口被来来回磨蹭的红肿发烫,那巨大的欲物每次拔出来都黏着银亮的丝线牵在肉棒和小穴之间,将断未断的就又被他捅了回去。   程晓瑜看着近在眼前的淫靡画面,听着肉体拍打和水穴抽插的扑哧声,心中又是害羞又是觉得舒服,红着小脸叫的几乎没哑了嗓子。   严羽喘息着闭上眼睛卖力的插弄,小鸵鸟的穴儿又香又甜又软又紧,他简直恨不得把她插烂了才觉得过瘾。他听见她在他身下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严羽………严羽,要到了啊!”   “把你插到高潮了是不是?小荡妇。”严羽对着花心重重的一顶,程晓瑜就尖着嗓子又叫了一声。   程晓瑜被严羽插得浑身都冒出一层薄薄的香汗,白净的小手把浅灰色的床单拧出了深深地褶皱,她晃着小脑袋娇媚的呻吟,“严羽,快……哦,那里,嗯~嗯~~~~严羽~”   严羽嘴里说着一些不干不净的情话,身下的大肉棒在滑腻的穴肉中极为爽快的快速抽插着,他知道她快到了,他会给她,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臣服在他脚下。   程晓瑜喘息的越来越急促,张着嫩红的小嘴活像一只被扔到岸上的鱼,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小穴里更是吸得严羽如登仙境。好一会儿她突然哑着嗓子半带哭腔的啊了一声,身子一软穴肉疯狂的绞紧了严羽的肉棒。   严羽闷哼出声,“啵”的一下把肉棒从穴中拔出来,眼看着就有银亮的水液从小穴上方猛的喷了出来。   严羽一愣,只见那透明的液体在鲜嫩红润的小穴上好像一股小喷泉似的连喷了三四下,喷的程晓瑜身下的床单都湿濡了一小块。严羽伸手在程晓瑜腿间一摸,摸到一手的湿滑水液,严羽舔了舔自己水光润滑的手指,邪魅一笑,“看不出来啊,这张小嘴儿倒是会潮吹呢。”   这样大好的机会严羽自然不肯错过,他一手按着程晓瑜的两腿让她保持着身体对折的姿势,另一手的两根手指伸进穴内细细的摸索起来,很快他就找到了那处半软半硬和别处不太一样的穴肉,两个指尖在其上用力的揉了揉,程晓瑜立刻颤抖着身子娇哼了一声。   严羽笑道,“原来我家小鸵鸟的敏感点在这里啊,倒是挺浅的,我用手就可以让你再射一次。”   程晓瑜求饶似的呻吟道,“不要,嗯,严羽……不要,受不了呀,啊~”刚刚经历过高潮的敏感身子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挑逗,没一会儿程晓瑜就尖着嗓子叫道,“严羽~难受,好像要尿了一样,难受吗,呜呜。”   严羽用指甲狠狠的抠着那一层薄薄肌肤下半硬的肉块,另一手有技巧的掐弄着硬挺涨红的阴蒂头,“尿就尿啊,你刚才不就尿了吗。”   程晓瑜脸皮本来就薄,哪里听得了他这样欺辱,又羞又气忍不住就哭了起来。严羽犯起坏来却是不管不顾,手下加重力气亵玩那两处敏感的地方,玩弄的水穴扑哧扑哧作响,银亮的水液顺着他的手掌流到胳膊上,一滴滴的落在床单上。程晓瑜硬是憋着不肯再射,严羽却有恃无恐只是慢条斯理的玩她的小穴,那一下下的抠掐勾弄简直就像挠在程晓瑜的心上一样,程晓瑜撑了一会儿就再也撑不住了,小腹一酸爱液终究还是潮水般涌射了出来。   严羽张开嘴整个包住她两片阴唇,程晓瑜射出来的淫液就一滴不落的被他吃进了嘴里。程晓瑜的身子软的连手指都没力气动一下,程晓瑜只能娇泣着任由严羽的大舌头在她腿心放肆,她这次喷的水比上次还多,她都能听见严羽咕噜咕噜往下咽的声音。   好半天严羽意犹未尽的舔够了,这才好心的把程晓瑜的两条腿平放到床上,趴在她身上捏着她的下巴使劲的亲她,往她嘴里喂他吸出来的蜜液,亲的两人嘴里都是一股甜甜腻腻的味道,这才抵着她哭得红彤彤的小鼻子问她,“小鸵鸟,好喝吗?”   程晓瑜嘟着嘴巴不肯说话。   “不喜欢喝?”严羽坏坏的一笑,“那再来尝点别的好喝的东西怎麽样?”   第26章、早安,小鸵鸟(H)   程晓瑜浑身赤裸的靠在床头坐着,严羽则光着身子站在她身前,程晓瑜仰着头在他腿间前後晃动着脑袋。严羽非要让她喝好喝的东西,她想要拒绝都不行。他的肉棒那麽大那麽粗,她的嘴巴张的都酸死了,他还一个劲的往她嗓子里塞。   严羽低头看着程晓瑜嫣红着小脸闭着眼睛吞吐他的大肉棒,她这个样子极能满足他大男人的自尊心。有银亮的口水顺着她的嘴角滑落下来,他还能听见她吞咽口水的细小声音,小丫头吃他吃的很辛苦呢。   严羽伸手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好吃吗?”   程晓瑜哪里说得出话来,只能睁开眼睛瞪了严羽一眼,他却把肉棒往她嘴里推得更深了。   喉咙突然被异物入侵的感觉让程晓瑜的口腔反射性的紧缩了一下,严羽舒服的哼了一声,揉着她的头发说,“小鸵鸟,你要加油啊,这样才能喝到好喝的东西。”这丫头口活不行,像含冰棒一样含着他,温温热热的半天才嘬一口,他进得稍微深一点她就用舌头推他。被她不上不下的吊在那里,他想射也射不出来。   严羽两手抓住程晓瑜的脑袋,按着自己的节奏挺动臀部在她的小嘴里进出插送。可他的节奏太快,进的又太深,每次捅进去都把她的喉咙弄得隐隐作痛,程晓瑜的两只小手在严羽腰间胡乱的挠,挠的严羽心里的火节节的往上升,她的小嘴还呜呜叫着,尖尖的牙齿偶尔会磕到严羽的肉棒,这样的刺激让严羽更想大力的插她。他本来是控制着力道的,她却偏要跟他添乱。   严羽低头道,“程晓瑜,我今天不射在你嘴里是不会拔出来的。你再和我拗,等下别再说我欺负你。”   程晓瑜抬头看着严羽,他平素云淡风轻的脸上此时满是高涨的欲火,眼睛里的光就好像正在吃肉的狼。程晓瑜知道自己如果敢不让这头狼好好吃他嘴里的肉,下场极有可能是被饿狼撕成碎片。程晓瑜无奈的屈服了妥协了,抚在他腰间的小手不敢再乱挠,小嘴也乖乖张开由着他肆意进出,两颊微微凹陷的吸裹按摩着肉棒,灵巧的小舌头随着他进出的动作一下下的舔着肉棒的顶端。她不是不知道怎麽取悦男人,只是之前觉得累了,含着他也不愿意好好吸允,有点消极抵抗的意思。现在她算看明白了,不把严羽伺候舒服,倒霉的只有她自己。   严羽的手指在程晓瑜光滑细嫩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眯着眼睛一脸舒服的表情,“对,宝贝,就是这样………让我进去一点,没关系的,不要紧张。乖宝贝,我的小鸵鸟,嗯……”   他的小鸵鸟下面那张小嘴儿好,上面的这张也不差,含的他舒服极了,严羽爽意得快插了十几分锺,终於嘶吼一声抵着程晓瑜的喉咙射了出来。   浓重的腥味让程晓瑜几乎想要吐出来,他抵着她的喉咙一股股的往里面射,程晓瑜红着眼眶看着严羽,他正一脸陶醉的用力揉她的脸,肉棒仍在她嘴里小幅的前後抽动着,程晓瑜认命的闭上眼睛不断往下吞咽那一股股热烫腥浓的精液,实在吞不下的就任由着它们混着唾液从她的嘴角流下去滴滴答答的落在胸脯上。   好一会儿严羽才放开程晓瑜的脑袋,把半软的阴茎从程晓瑜嘴里抽出来,长叹了一口气,“真他妈的爽!”   程晓瑜一手支在床上一手扶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稍微缓过点神来就伸手擦了擦嘴角的粘白之物,看着手上脏呼呼的东西,她又羞又恼的把那些东西全都抹到了严羽的床单上。严羽蹲下来笑着看他的小鸵鸟,啧啧,好可怜呐,头发乱蓬蓬眼睛红红的,小嘴微张着不停地喘息,身上到处都是脏乎乎的东西,都是被他欺负成这样的。严羽心中有个幼稚的小人在狂笑,一时觉得很有成就感。   程晓瑜哑着嗓子说,“严羽,我要喝水。”   严羽下床去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温水递给程晓瑜,程晓瑜两手捧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严羽伸出手爱怜的抚摸她披散在肩头的长发,程晓瑜一把拍掉严羽的手,“别碰我,严羽,你比下午还过分,你太过分了!我告诉你,我们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严羽笑着拿过程晓瑜的杯子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後放到床头柜上,打横抱起程晓瑜说,“好了,我们去洗澡。”   两人站在淋浴喷头下面严羽打出许多香香白白的泡泡涂在程晓瑜身上,程晓瑜嘟着嘴说,“我不要你帮我洗。”   “养了鸵鸟当然要帮它洗澡,这是主人应尽的义务。”   程晓瑜气得在严羽胸口打了一拳,“严羽,你欺负我,你就会欺负我。”   严羽探过身来在程晓瑜脸颊上亲了一口,“小傻瓜,我这是喜欢你,你看不出来我有多喜欢你吗?”   严羽的桃花眼中温柔如水含情脉脉,程晓瑜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去不肯看他。她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滑落下来,映得她皮肤白皙眉目婉约特别好看,严羽觉得这样娇羞怯弱的女孩子就该有男人像呵护宝贝一样的照顾她。他拿下淋浴喷头细细的冲洗程晓瑜身上的泡沫,给她洗干净以後自己也匆匆洗了澡,然後就把程晓瑜抱到充满温水的浴缸里面,亲了亲她的小嘴说,“我去把床单换了,你泡在水里休息一会儿。”   严羽穿上衣服把床单卷起来放在楼下的洗衣机里,倒了点洗衣液,把机器调到全自动程序然後按了启动键。严羽回到楼上把新床单铺好,再进到浴室的时候看到程晓瑜脑袋侧在浴缸壁上已经睡着了。   她睡得很沈,呼吸平稳,眉头微微皱着。严羽看着程晓瑜的睡颜心里就觉得有一处地方软软的发烫。严羽活到二十八岁,也认真的谈过两场恋爱,可这种只要看着一个女人心里就热热的发烫的感觉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他知道他喜欢程晓瑜,而且这样相处下去恐怕会越来越喜欢,说不定,这就是要跟他一辈子的女人。严羽发现自己并不排斥这样的想法,他愿意这样顺其自然的和程晓瑜发展下去。   严羽站在门口看了程晓瑜一会儿,这才走过去把她从水里抱出来,用大毛巾在她身上粗略的擦了擦然後就把她放到了床上。他扳开程晓瑜的双腿,只见粉嫩的小穴口红嘟嘟的肿着,严羽打开那盒药膏,修长的手指沾着药膏在程晓瑜的穴口温柔的擦拭。程晓瑜不太舒服的哼了一声,脸在枕头上蹭了蹭,还是继续睡着。严羽里里外外的帮程晓瑜擦好了药,然後低下头在两片娇嫩的小花瓣上亲了亲,那股味道清清甜甜的还混着淡淡的草药香。   严羽脱下身上的衣服,关掉床头的台灯,房间立刻陷入了沈沈的黑暗当中。严羽躺到床上把程晓瑜搂在自己怀里,程晓瑜自动自发的在他胸口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小手搂在他腰上,然後就乖乖不动了。严羽也是累了,抱着程晓瑜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程晓瑜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点点洒落在程晓瑜的脸上。程晓瑜慢慢睁开眼睛,身後是严羽低沈性感的喘息声,胸口上是严羽重重揉捏的大手,腿间进出的是严羽一早就生龙活虎起来的大肉棒。   严羽见她醒了,在她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小鸵鸟,早安。”   程晓瑜只觉欲哭无泪,她是想过和严羽早晚要走到这一步,可她没想过严羽是这麽个欲求不满昼夜不分的男人。要是早知如此,她是不是就宁可睡天桥了?   严羽在她腿心重重的一顶,程晓瑜嘤咛一声身子缩了缩。她的穴里已经有很多水了,严羽进出的十分畅快,看来早在她的意识苏醒之前她的身体就已经被严羽弄醒了。   严羽一手向下揉着程晓瑜软软翘翘的小屁股,“小鸵鸟,我好像怎麽上你都上不够啊。”   程晓瑜苦着脸说,“可是我累了,严羽。如果资源过度开发,最终会导致资源枯竭,你明白吗?”   严羽哈哈笑着捏了捏程晓瑜的脸蛋,“我可没过度开发,你不是已经休息一整晚了?”   程晓瑜回过头来看着严羽,“我没休息够,现在浑身跟散了架一样。”   严羽低下头亲吻程晓瑜樱桃一般甜美的小嘴,“但是我想要啊,小鸵鸟,我保证热爱环境保护资源,我会轻轻的、温柔的开发。”   严羽这个坏蛋嘴上这麽说着,可身下的大肉棒却毫不温柔的顶她的花心,顶的她又酥又麻忍不住收缩着甬道夹他,可她越是夹紧他越是细腻的缓慢的磨蹭她,小穴内柔软的嫩肉像第二层肌肤一般紧贴着来回进出的肉棒,那样绝妙的快感让程晓瑜忍不住涨红了脸。   严羽瞅着她笑,“啧啧,夹那麽紧,你还怕我跑了不成?宝贝,不用着急,我还没开发够呢。”   程晓瑜咬着嘴唇在严羽胳膊上恨恨的拧了一把,“你开发吧开发吧,小心有天铁杵磨成针,你就不开发了!”   第27章、约会的意义   程晓瑜咬着嘴唇在严羽胳膊上恨恨的拧了一把,“你开发吧开发吧,小心有天铁杵磨成针,你就不开发了!”   严羽又好气又好笑的深顶了程晓瑜一下,“程晓瑜你长本事了啊,严少爷还能怕你不成?你磨啊,你磨啊。”   严羽身下的动作用力而放肆,程晓瑜受不住,回过身来喊着大坏蛋在严羽胸口咬了几口,终究不过几个回合还是被严羽制得服服帖帖的软在身下,严羽折腾着程晓瑜换了三四种姿势,最後还是戴上套子用他喜爱的鸵鸟式射在了程晓瑜体内。   事毕,程晓瑜裹着毛巾被坐在床头不搭理严羽。严羽把自己收拾清爽了,下楼把昨天打包的四个奶黄流沙包放到微波炉里加热了一下,然後端着盘子回到楼上。   现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经过一番激烈运动的程晓瑜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所以当她看到冒着嫋嫋白烟飘着淡淡奶香味的奶黄包时,只犹豫了几秒锺就默默拿过一个吃了起来。   严羽也拿过一个奶黄包咬了一口,味道还真不错,里面流质的蛋黄沙沙烫烫的味道很香。严羽一边吃一边说,“下午我们去看电影吧?”   程晓瑜既然吃了严羽端上来的东西也就不好意思再不和他说话了,她问,“好好的怎麽想起来看电影?”   “我们还没一起看过电影,不是你说谈恋爱一定要吃饭看电影约会牵手吗?”   程晓瑜扑哧一笑道,“严羽啊严羽,就算我不是男人我也知道在恋爱的过程中男人最中意的就是上床这一环节。就好比一个游戏你已经打通关了,又何必翻回去打前面的那些小关卡呢?”   严羽说,“上床当然是比看电影有意思,不过虽然我不是女人但我也知道对女人来说约会的重要性一点不比上床小。程晓瑜,我既然说了和你在一起,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程晓瑜看着严羽一时说不出话来。她以为严羽对她不过是最单纯的欲望,想要了就在一起,厌烦了早晚会分开,她是不是把他们俩的关系想的太简单了?   星期六下午电影院的人很多。程晓瑜站在大幅电影海报前看了一遍然後说,“我想看《功夫熊猫2》。”   “那个不是都快下档了,这个《加勒比海盗4》是新上的。”   “可是我就想看功夫熊猫。”   “好,那就功夫熊猫。”   严羽买了两张《功夫熊猫2》的电影票,和程晓瑜戴着3D眼镜一起坐在了放映厅里,一大桶爆米花放在两人中间。   程晓瑜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看电影,3D动画的场景确实比第一部效果好,但是熊猫阿宝还是活蹦乱跳的像只猴子,动画中的建筑和山水背景还是那麽富有中国传统美感,这些都和第一部一样。当初看《功夫熊猫1》的时候她还和他在一起,其实片子也没那麽好笑,可她就是笑得不行,东倒西歪的靠在他怀里,而他也一直握着她的手,偶尔还放到嘴边亲一亲……   突然有一只手握到她正在拿爆米花的手上,屏幕上的熊猫阿宝噗的一声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3D景象的动人效果让那些喷出来的豆子和面条好像都喷到了观众脸上一样,程晓瑜吓得啊的一声把手抽了回来。   前排的一个小朋友回过头来看了看程晓瑜,又转回头说,“妈妈,那个阿姨好胆小啊,我都不害怕。”   他妈妈说,“嘘……”   严羽有些尴尬的压低嗓子说,“不就牵一下你的手吗,你叫什麽叫。”   程晓瑜也小声说,“人家看电影看得好好的,你干吗突然抓我的手。”   严羽咬牙切次的低声道,“是你说恋爱一定要吃饭看电影牵手的!”   程晓瑜小声嘟囔道,“你老电影看多了吧?为什麽牵手就要在电影院,教条主义。”   在电影院里说话本来就不礼貌,严羽从小教养好,也就哼了一声不再跟她争辩,转过头去看电影不提。   熊猫阿宝最後战胜了孔雀王爷,电影欢乐落幕,程晓瑜摘下3D眼睛,心里叹了口气,她还是觉得第一部更好看。   跟着人群往外走的时候,严羽又牵起了程晓瑜的手,可又很快把她的手甩开说,“程晓瑜,你手指怎麽粘糊糊的?”   程晓瑜看了看自己的手,“哦,吃爆米花吃的。”   “你脏死了!”严羽脸上的表情就像个在赌气的小男孩,硬邦邦的板着脸,故意一副不屑的样子。   程晓瑜看着严羽忍不住笑了,“好啦,我去洗手。”说完拐到卫生间里把手洗干净。她洗完手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程晓瑜也呆呆的看着她,程晓瑜朝自己笑了笑,然後走出卫生间很自然的牵起严羽的手说,“我们去吃晚饭吧。”   严羽把程晓瑜白白嫩嫩的小手握在掌心,这才扬起一丝满意的笑容,“一桶爆米花都是你吃的,怎麽又要吃,鸵鸟都这麽能吃?”   “喂,我很辛苦的好不好,日夜操劳。”   “辛苦的是我吧,程晓瑜。”   程晓瑜怪腔怪调地说,“严大少爷您有铁杵磨成针的伟大愿景,自然不怕辛苦。”   严羽搂过程晓瑜的脖子把她整个人夹在怀里用力的揉,“你这丫头现在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我叫你什麽都敢说!”程晓瑜被他揉搓的咯咯直笑,严羽却突然动作一停放开了她,看着前面牵着手走过来的一男一女有些不可置信的喊了声姐。   严羽的姐姐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大波浪的卷发精致的妆容,穿着花纹优雅剪裁得体的连衣裙,她一看到严羽就连忙甩开她身边男人的手。   四个人面对面的站了几秒锺,严羽脸色不善的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拽过他姐姐就去一边说话了。   程晓瑜打量了一眼那个男人,看着三十来岁年纪,五官硬朗气质稍显冷漠,衣着打扮看起来都很有品位。程晓瑜不知道和他说什麽好,只能朝他笑了笑。可那男人看都不看程晓瑜一眼,只盯着远处严羽和他姐姐的身影。   过了七八分锺严羽才和他姐姐走过来,严羽板着脸说,“晓瑜,我们走。”   程晓瑜只得跟严羽走了,走之前和严羽姐姐说了声再见,严羽姐姐勉强朝她笑了笑也说了再见。   到了餐厅严羽还在想刚才的事,菜都上桌了也不见他吃一口。   程晓瑜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严羽碗里,“严羽,你姐姐叫什麽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严羽见程晓瑜给他夹菜,这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他说,“我姐叫严灩。”   “哦,刚才那人是你姐的男朋友吗?你不喜欢他?”   严羽叹了口气,“那个男人叫齐朗,他们早就认识,那时候还在上高中,他俩就早恋。我们两家本来生意上一直有合作,後来出了点事闹翻了,他俩也就断了。这两年商场的事情他们齐家没少针对我们,可我姐居然又和齐朗在一起了。”   程晓瑜想了想说,“他们要是真心相爱就让他们在一起呗。”   “在一起什麽?”严羽皱眉道,“谁知道那个男人安的什麽好心。我刚才让她赶快跟他断了,回头叫我爸知道,我也帮不了她。”   程晓瑜叹了口气,“真心相爱的两个人非要分开你知道有多痛苦吗?生意又怎麽了,生意比人还重要吗?”   严羽说,“你懂什麽。”   程晓瑜道,“好,我不懂。吃饭吧,你姐姐又不是小孩子,什麽事情她自己会分辨,你不要这麽操心了。”   第28章、办公室的美好时光(H)   严羽和程晓瑜晚上吃完饭回家自然是又去温习那巫山云雨之事,第二天是周日,严羽索性连爸妈家都不回了,打个电话就说工作忙,紧拉着窗帘和程晓瑜昏天黑地的在床上厮混了一整天。严羽就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小男孩,怎麽摆弄都不嫌烦,新奇的恨不得把程晓瑜拆成零件然後再一步步装回去。程晓瑜被他搞的头脑发昏,说不得也只能硬撑着任他胡闹。   星期一两人去上班的时候严羽倒是神清气爽,程晓瑜却歪在车窗边昏昏欲睡,到了公司还是严羽把她推醒的。   严羽看着程晓瑜眼底淡淡的黑色痕迹,有些後悔昨晚不该把她折腾的太晚,摸着她的头发说,“晓瑜,不然你回去睡觉吧,有事儿宋学文也处理得了。”   程晓瑜摇着手说,“得了吧,我算个什麽,三天两头的请假。本来就跟你不清不楚的,别人背後不知怎麽说呢,再这麽‘恃宠而骄’,哪天咱俩掰了我以後还混不混了?”说着就打了个哈欠下车往外走。   严羽也下了车跟着程晓瑜一起往公司走,“你怎麽就不想点好的,你就知道咱俩肯定得掰?”   程晓瑜又打了个哈欠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各种情况都考虑到比较好。再说了,你们这种花花公子,和女孩儿上床、分手那还不跟吃顿饭似的,又不是什麽新鲜事。”   两人已经走进了公司大厅,现在是上班时间大厅里人来人往的严羽也不好再说什麽。他和程晓瑜进到电梯里,电梯门一关严羽就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花花公子了。我和你在一起这一个多月,你可曾见过我和别的女人怎麽样?”   程晓瑜歪头看着严羽,“那你有和别的女人怎麽样吗?”   “没有。”   程晓瑜笑着踮起脚尖揉了揉严羽的头发,“小羽真乖。”   严羽打掉程晓瑜摸在他脑袋上的手,“程晓瑜,你别跟我闹。”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二十五楼到了。程晓瑜施施然出了电梯走进办公室,“宋哥,早。”   “晓瑜早。”宋学文笑着回了一句。   严羽闷闷地跟着程晓瑜进了办公室,这丫头,有时候真是没心没肺。   上过床终究还是不一样,平时都是程晓瑜整理这两间办公室的桌面卫生,今天她拿着抹布擦到严羽桌上那只微笑的胖兔子雕像时,严羽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两间办公室中间的隔门开着,宋学文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他们两个在干什麽。   程晓瑜涨红了脸,着急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严羽却偏不许。程晓瑜瞪向严羽,严羽只笑着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程晓瑜气不过又没办法,俯下身子在他脸上凶巴巴的啃了一口。严羽放开程晓瑜的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口水。程晓瑜也不帮他抹桌子了,气哼哼的拿着抹布走了。   程晓瑜回到自己的座位前,登陆QQ点击严羽的头像,他居然跟她学,把头像也换成了滴着汗的小狮子。   五月:严羽,这是办公室,不是你随便发情的地方!   严羽:你怎麽又叫五月了?   五月:我喜欢,你管不着。   严羽:那我也喜欢,你也管不着。   五月:你喜欢什麽?   严羽:我喜欢在办公室发情。   五月:你下次再这样,我就叫了。   严羽:╮(╯_╰)╭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五月:……严羽,我发现你这个人其实很幼稚!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宋学文问严羽今天中午要去哪里吃,严羽说你去吃吧,中午我要带晓瑜出去有点事,你吃完给我们打包两份外卖带回来就行。   宋学文出去吃饭了,程晓瑜走到严羽桌前说,“你要带我去哪儿?连饭都不吃。”   严羽拉过程晓瑜坐在自己腿上,“哪也不去。”   “那是要干什麽?”   严羽的大掌在程晓瑜腰间轻轻的摩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你说呢?”   程晓瑜脸上一红,有些结结巴巴的说,“不行,这是,这是办公室。”   严羽低声道,“可是我想你了,晓瑜。”   “想我……。那就亲一下好了,”程晓瑜凑过来在严羽嘴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刚想抬头严羽就压着她的後脑吻了下去。严羽的嘴唇温柔的含着她的唇瓣,舌头伸进她嘴里缠着她的小舌头不慌不忙的戏弄追逐。程晓瑜觉得自己渐渐爱上了严羽的吻,动情的时候就像狂风暴雨般裹挟着她,平素又总是慢条斯理的让她感受唇齿相贴的美好。   好一会儿严羽吻完了,程晓瑜搂着严羽的脖子靠在他怀里喘息。严羽掐着程晓瑜的腰把她放在办公桌上,将液晶显示器挪到一边,自己站在程晓瑜腿间让她在办公桌上躺下。   今天程晓瑜紮了条高高的马尾辫,戴了副浅绿色的框架眼镜,穿了件胸前有两行波浪形花边的白色无袖衬衣,下身一条刚好到膝盖上面的绿色丝质花苞裙。严羽把她脸上的眼镜摘掉,身体向前挤了挤,把程晓瑜身上的窄裙向上推到了腰间,露出她下身粉蓝色的小内裤,严羽解开程晓瑜的马尾辫,把发圈随意搁在了桌上,又去伸手解程晓瑜衬衣上的纽扣。   程晓瑜抓住严羽的手不让他解,“你疯了呀,宋哥随时会回来的。”   “怕什麽,门不是关着吗。”   程晓瑜到底拗不过严羽,被他解的衣衫半褪的躺在冰凉的办公桌上。她的内衣被解开推高在脖子下面,严羽一双大手在她胸口肆意揉搓,指尖捏住她红嫩的小乳尖轻轻的拨弄,火热的欲望隔着裤子在她腿心轻轻的磨蹭。   午後灿烂的阳光照得程晓瑜奶白色的胸口上一双嫣红的乳尖红钻石一般耀眼,严羽眯着眼睛享受那细腻绝佳的手感,在一个乳尖上狠狠掐出了一个指痕。   程晓瑜呀的叫了一声,涨红着小脸看着严羽说,“严羽,不要了,这是在公司。”   严羽说,“公司就是我的,怕什麽。”   “回家再做,好不好?”   “不好,我一上午都在想你。”严羽解开自己的皮带,把早就挺立起来的大肉棒从内裤里放出来,抵着她柔嫩的腿心轻轻顶撞了几下,然後皱眉道,“怎麽才这麽点水,等下进去你又该喊疼了。那麽紧张干什麽,放松些。”   程晓瑜咬着嘴唇道,“谁像你那麽不要脸,万一被人看见呢?”   “谁敢看你,我剜出他的狗眼。”严羽伸出两根手指塞到程晓瑜穴内熟练的勾弄抽插,“小荡妇,快点给我流水。中午时间不多,你别这麽矫情。”   这话程晓瑜不爱听了,她皱着小脸说,“你才矫情!你才淫荡呢!”她两条腿在严羽身上乱蹬,险些蹬到严羽的肉棒上。   严羽抓着程晓瑜两只脚腕把她的腿弯着向前压到身上,“你能不能老实点?”说着脊背一挺就热热的捅进了程晓瑜体内。   粗大火热的龟头挤进去的瞬间程晓瑜又啊的一声红了眼眶,她恨恨的咬着嘴唇说,“严羽,我要被你弄裂了!”   严羽看着程晓瑜穴口被他撑得发白变形的肌肤,嘴角挂上一丝不正经的笑容,“前几次都没裂,这次怎麽会裂呢。我多帮你松一松,以後就习惯了。”   程晓瑜还是皱着小脸说,“我疼,严羽,疼死了。”   “多插几下就不疼了。”   程晓瑜听他说得这样粗俗,气的拿起桌上一摞资料扔到严羽身上,资料哗啦啦的落下来撒了一地。严羽也不在意,继续在程晓瑜紧致柔软的体内抽插进出。他多插几下之後程晓瑜确实就不那麽疼了,甬道内自行分泌出润滑的液体帮助她适应严羽的存在。熟悉的热感顺着程晓瑜的小腹盘旋着往上升,程晓瑜咬住嘴唇以防自己等会儿又没出息的呻吟出声。   严羽伸出两根手指塞进程晓瑜嘴里,“总咬嘴唇干什麽,咬破了怎麽办,喜欢咬就咬我的手指。”严羽不抽烟,手指干干静静的没有任何味道。他进到她湿软的口腔内到处乱摸,还模仿着下面的动作轻轻抽送。   程晓瑜不客气的用力咬严羽的手指,在他的手指上咬出两道深深地牙印。严羽眯了眯眼睛,身下进出的动作就更重了一些,两个肉袋也撞出了啪啪的声响。   程晓瑜呜呜啊啊的咬着严羽的手指,身下的强势摩擦让她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严羽的肉棒重重撞着她的花心,他的手指还刺刺的摩挲着她的舌头,程晓瑜的口水忍不住顺着闭合不了的嘴角流出来,身下的汁液也渐渐浓郁了起来。   程晓瑜正在缠绵忘我之际,突然听得哢嚓一声门锁转动的声音,然後就是砰的关门声。是宋学文回来了!他进了助理办公室以後停都没停直接就朝严羽这屋走来。   程晓瑜吓得身子猛一哆嗦,小穴狠狠夹住严羽的命根子紧的几乎没把他绞断,严羽闷哼一声,空着的一只手重重掐在了程晓瑜的纤腰上。   宋学文已经在转动那扇门的把手了,严羽清了一下嗓子说,“学文,先别进来。”   宋学文拿着一盒餐厅的外卖站在门口,手还放在门把上面,“啊?严总你说什麽?”   “我想休息一会儿,等程晓瑜回来你叫她把外卖送进来就行了。”   “好。”宋学文转回身把两份外卖放到了程晓瑜桌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刚坐好,就听严羽的办公室里传来了音量不小的交响乐曲,呃,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宋学文摇了摇头,严总什麽时候开始喜欢听世界名曲了?他不是说要休息一会儿吗,《命运交响曲》很吵唉。   第29章、喂不饱的大野狼(H)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听着贝多芬《命运交响曲》中熟悉的命运来敲门开章音乐,程晓瑜忍不住捂住嘴巴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严羽俯下身子凑在她耳边说,“傻丫头,你笑什麽?”   程晓瑜也咬着严羽的耳朵小声说,“我们怎麽能在这麽高雅的音乐前面做这麽不高雅的事情,这个音乐还经常用作电影配乐呢,而且都是很戏剧化的场面。哈哈,我不行了,太可笑了。”   严羽就着程晓瑜体内顶了一下,“有这麽可笑吗?”   “嗯~严羽……你换首音乐吧,我真的听不了这个。”   严羽无奈,探身抓起鼠标在播放器上点了下一首。   听着如泣如诉的《小天鹅之死》,程晓瑜咬着严羽的肩膀笑得身体像筛糠一样。她这样笑甬道里的嫩肉也随着身体的震动有节奏的收缩挤压,严羽急的头上直冒汗,低声道,“你笑完了没有,程晓瑜!”   程晓瑜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严羽的肩膀小声道,“小天鹅之死唉,拜托!我们怎麽好在小天鹅面前做这个,不行了不行了,严羽,我听不得世界名曲,你换个通俗点的吧。”   严羽叹了口气,恶狠狠地打开浏览器首页,点击“百度mp3”,在流行歌曲一栏里随便选了一首打开。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在外间趴在桌上小憩的宋学文猛地一惊坐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的转回头看着总裁办公室紧闭的隔门,这不是去年热烈流传於大街小巷之中的《爱情买卖》吗,他跟着严羽两三年了还真不知道严总在音乐上的爱好这麽……有“品位”。   屋内的程晓瑜笑得直用手敲桌子,东倒西歪的捂着嘴说,“严羽,你故意的吧,我要笑死了,哎呦……。”   严羽听着那慷慨激昂的曲调还有激情澎湃的女高音终於也忍不住笑了,这都什麽事啊,本来两个人好好的。   等到程晓瑜笑得差不多了,那首《爱情买卖》也快放完了。严羽关掉音乐,抱着程晓瑜走进办公室里面那间寝房,一脚带上了房门。   他压着程晓瑜躺在房间里的单人床上,两人的身体还紧紧相连着,因为隔着两道关着的房门,严羽说话也不再把声音压得那麽低了,他捏了捏程晓瑜秀气的小鼻尖,又好气又好笑的说,“笑笑笑,你就是个傻丫头!”   程晓瑜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上次她被严羽打昏了以後就是带到这间房间里,当时他好凶,还接了杯水泼到自己脸上把自己弄醒,不过谁叫自己最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就拿小兔子雕像打人,被人这样对待也只能说是活该。   程晓瑜想着两人初见时的情景,又想想两人现在这个样子,看着严羽只是抿着嘴笑。   严羽一手掐着程晓瑜的纤腰,身下又开始动了起来,“不是哭就是笑,笨鸵鸟,笨鸵鸟……。”严羽每叫她一声就热热的顶一下,没几下就把程晓瑜顶的筋骨酥麻起来。   程晓瑜两手揽上严羽的脖子,软软的叫了声好哥哥。   严羽动作一停,“你叫我什麽?”   “好哥哥。”程晓瑜两条腿主动缠到严羽腰上,一只小脚丫从严羽衬衣的下摆钻进去,脚趾头在他的腰间脊椎附近顽皮的摩挲挑逗,“好哥哥,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啊?”   严羽的嘴角上挑,“喜欢,怎麽不喜欢。”   不知道程晓瑜是想要快点结束,还是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调调,严羽觉得她今天的配合度出奇的高。他压着她在床上插够了,又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两只大手掐着她柔软的腰肢一上一下的移动。金色耀眼的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照射在程晓瑜表情迷醉的小脸上,娇媚不可方物,严羽在程晓瑜白腻的胸前辗转流连,一串串热吻顺着她修长的颈项咬上她微微张开的小嘴,呢喃着说,“小鸵鸟,你真好。”   身下的大肉棒有规律的抽插着,牵动她甬道内的嫩肉上下磨蹭起伏,那样的韵律让程晓瑜的神智逐渐迷蒙,脑袋里的感觉就好像酒到微醺一样,再少一点就太过清醒再多一点就太过迷醉,就是这样的力道这样的速度刚刚好不多不少的让她最舒服。程晓瑜上下挪动着小屁股已然忘乎所以,连这里是办公室她都快不记得了,嗯嗯啊啊的小猫一样越叫越是大声。   严羽的大舌头猛地堵到程晓瑜嘴里,吻着她吸着她咬着她的嘴唇说,“小荡妇,把你操舒服了,叫这麽大声,不怕你的宋哥进来参观?”   程晓瑜嘤咛着伸出红嫩的小舌头与严羽交缠,白嫩细长的手指插进严羽浓密的发间用力揉搓,在他嘴里喘息着呻吟,“严羽……嗯,严羽~”   严羽深深地吻住程晓瑜,搂紧她的身子大肉棒打桩似的卖力插弄,凶得恨不得连两个肉袋都一并塞到她体内去。   程晓瑜叫又叫不出,身下蜜水多的把严羽腿间的毛发都打得油滑湿亮,小穴里的媚肉激烈张合着咬的严羽进出越发困难,却更是逼出了严羽的狠劲。严羽把身子发软的小鸵鸟放倒在床上,侧躺着撩起她一条腿缠在自己腰上,大肉棒抵着程晓瑜的花心来了几下要命的插送,程晓瑜在严羽嘴里呜呜咽咽的叫着,身子哆嗦着就这样被送入了高潮。   她小穴里的嫩肉一并激烈的蠕动着,原本紧闭的只剩一丝浅浅缝隙的花心因为高潮的缘故而无力的松了开来,犹如紧紧闭合的花苞在一夜间展开了层层叠叠的花瓣,露出其中甜美无比的花心。   严羽见机会难得,索性一个挺身大龟头就挤进了程晓瑜的子宫颈里,程晓瑜又痛又麻的呜咽了一声,高潮中的身子却软的根本无力阻止严羽的暴行,严羽把程晓瑜两条腿用力掰开到最大,粗大的肉棒毫不怜惜的往窄小颤抖的子宫颈里挤。终於他连两个肉袋都紧紧贴到了程晓瑜粉嫩的穴口上,而大肉棒也顺利挤到了程晓瑜的子宫里面。   程晓瑜的肚子被严羽撑得凸起了一小块,严羽在凸起的那处轻轻按了一下,程晓瑜就浑身哆嗦着收缩起了小穴里的嫩肉,窄窄的子宫颈更是夹得严羽的肉棒生疼,连她温软狭小的子宫都跟着甬道软软的收缩,那湿滑甜腻的包裹简直让严羽如入天堂一般兴奋的眼前都虚浮了起来。   他摩挲着程晓瑜腰间细腻的肌肤,瘦臀不住挺动着享受着程晓瑜体内最美好的所在,眯着眼睛说,“程晓瑜,有男人进过你这麽深的地方吗?”   程晓瑜早已不能自控,汗水和泪水把她眼前迷蒙成一片水雾,哪里还听得到严羽在说什麽。   严羽见她不答,又狠狠的在她子宫里撞了一下,程晓瑜哭泣着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严羽却并没有放松动作反而撞得更狠了,抓着她的身子咬牙切齿的说,“小妖精,你以後要是再敢让别的男人操你的穴,我就杀了你。”   程晓瑜的身体最深处酥酥麻麻的涨疼,她想跟严羽说让他不要再撞,她的肚子快要破了,可她张开嘴却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身体所有感官触觉都被严羽拉断了开关,她看不见也说不出,只有小腹里那粗粗长长的一根肉棒在凶狠的摩擦挤压抽刺,非要把她弄死了才肯罢休。   严羽靠近她的耳边粗喘着说,“你上次月经什麽时候完的?”   程晓瑜嫣红的小嘴张合了几下,却什麽都没说出来。   “快说!”严羽在她的子宫内顶的更凶了。   “……五号。”程晓瑜声音颤抖的勉强回答道。   严羽算了下日子,这几天应该是她的安全期,就算不是,他也舍不得抽出来了。   严羽在程晓瑜身内接连重撞了几十下,然後抵着她娇嫩的子宫大股大股的射了出来。他闭上眼睛享受射精的绝妙快感,能感觉到他射出的热烫精液冲到程晓瑜柔软的子宫壁上然後如浪潮一般扑回到他的龟头上,那样的触觉让严羽舒服的闷哼出声。   终於,严羽把程晓瑜小小的花壶里都灌满了自己的精液,这才意犹未尽想要抽出肉棒,可程晓瑜的子宫颈缩的比刚才更紧了,严羽的大龟头堵在颈口根本抽不出来。严羽拍了一下程晓瑜白白嫩嫩的小屁股,“松一点,我出不来了。”   程晓瑜皱着小脸说了声疼,却没有一点要放松的意思。严羽知道指靠不上这娇气的丫头,两只大掌掐着程晓瑜的腰把肉棒用力往外抽。可他越是使力她狭小的子宫颈就越是缩紧,严羽被她磨得浑身冒汗,只能黑着脸说,“你再把小爷夹出火来,我就继续插了!”   程晓瑜吓得身子一僵,动也不敢动了,严羽趁机从她细细的子宫颈里猛地抽出来,然後磨蹭着穴肉啵的一声滑出了穴口。   严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肉棒,顶端还沾着点点的白色痕迹,又看了看程晓瑜的穴口,两片可怜的小花瓣歪歪斜斜的张着,然後有白腻的液体顺着红艳的小嘴儿慢慢流出来。严羽出去拿过办公桌上的纸抽把自己的肉棒和毛发上的液体擦干净,然後系好皮带又去帮程晓瑜擦拭下体。   程晓瑜眼角微湿双颊嫣红,躺在床上仍是心跳个不停。严羽帮她擦完以後凑过脸来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宝贝,你休息一会儿吧。”   程晓瑜张嘴就在严羽唇上咬了一口,然後翻过身去不再理他。她刚才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一时想起两人初遇的情景以及这两个月来和严羽在一起的种种情形,竟莫名觉得和他有几分真心亲近起来。这个大混蛋根本就是头喂不饱的大野狼,完全是以在床上欺负虐待她为乐,她倘若对他稍稍假以辞色他就这般过分起来。   第30章、偷吃难免有痕迹   被程晓瑜在唇上咬了一口严羽也不恼,笑着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别闹,你好好睡一会儿。”   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休息的时间,程晓瑜生怕被宋学文看出形迹,哪里还敢心安理得的在这里睡觉,挣紮着站起来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穿上鞋就要出去。   严羽抓着程晓瑜的手低声道,“你别担心,先好好睡一会儿,回来就和宋学文说是我派你出去办事了。”   程晓瑜执意不肯,到底踮着脚尖从他办公室溜走了。   程晓瑜到楼层拐角的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才故作镇定的回到助理办公室,打开门说,“宋哥,我回来了。”   程晓瑜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里面也水汪汪的,宋学文看着她愣了一下,然後说,“打包的外卖放你桌上了,还有严总的,你给严总送进去吧。”   程晓瑜应了一声,拿着一盒外卖走过去打开两间办公室的隔门,只见严羽正低头捡散落了一地的文件,程晓瑜见状忍不住好笑,勉强用一本正经的口气说,“严总,你的外卖。”   严羽抬起头道,“晓瑜你回来了。外卖放桌上,中午叫你出去办的事办好了吧?”   程晓瑜抿着嘴笑,“办好了。”   宋学文也拿着一份资料走进来说,“严总,这是常总交上来的业绩报告。”   严羽点头说知道了。宋学文把资料放到严羽的办公桌上,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严羽桌上有只绿色的发圈,上面系着个小小的绿苹果。宋学文记得那是程晓瑜戴的发圈,她今天上午还紮着马尾辫,中午回来却散开了头发,脸还那麽红。   宋学文的动作稍微迟疑了一下,严羽立刻顺着他的眼光看到了角落里那只小苹果,严羽抬头看了宋学文一眼,宋学文连忙移开目光,严羽表情自然的继续整理手头的资料。   宋学文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什麽都没察觉的程晓瑜也跟着他往回走,严羽却在後面叫住她说,“你把你那份外卖也端进来吃吧。你座位太小,吃东西不方便。”   吃个外卖还要多大的位置?程晓瑜看着严羽不说话。   严羽又说,“快去吧。”   程晓瑜只得哦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着另一盒外卖过来,两人一起坐到办公室里间的沙发上吃饭。   严羽打开两份外卖的盒子,程晓瑜噤着鼻子环顾了一下房间,站起来抻了抻微乱的床单然後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   严羽说,“打着空调你开窗户干什麽?”   程晓瑜板着脸说,“严总,你不觉得这屋里空气不太好吗?”   严羽一笑,“我觉得还挺好的。”   程晓瑜无声的朝严羽哼了一下,坐下来吃饭不提。   宋学文给他们带的是两份宫保鸡丁盖浇饭,已经凉了但味道还不错。严羽刚从事完体力劳动这会儿吃饭很香,程晓瑜却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皱着眉头一小口一小口吃的好像大家闺秀一般。   程晓瑜平时吃饭哪是这个风范,严羽说,“怎麽了,你不舒服?”刚才他一时随性,这丫头身子娇嫩该不是伤到哪里了吧?   程晓瑜听了这话气愤愤的瞪了严羽一眼,一双筷子使劲夹碗里的肉块,那块肉都被她夹碎了,也不见她吃。   严羽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晓瑜,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肚子疼吗?”   程晓瑜嘟着嘴说,“都怪你。”   “什麽都怪我?”   “都怪你我才不舒服。”   严羽有些着急,声音也忘记压低了说,“真不舒服咱们赶快去医院。”   程晓瑜连忙嘘了一声,“你吵什麽呀,我没有不舒服。”   “没不舒服你坐在这里蹭来蹭去的干什麽?”   “那里有点痛,而且内裤上都是……所以不舒服。”严羽今天全射到她最里面了,她穿上内裤稍微走动一下就有许多残留的精液淅淅沥沥的顺着穴口流出来沾在内裤上,真的很不舒服。   虽然程晓瑜这几句话说的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严羽还是听见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皱着小脸的程晓瑜,想了想说,“我带你回家去洗个澡,走吧。”   程晓瑜说,“怎麽走啊,还在上班。”   严羽站起来走到门口和宋学文说,“我带着晓瑜出去有事,办公室这边你顾一下。下午的干部例会我不参加了,你跟李总说让他代为主持,会上有什麽情况明天你给我报告一下,没问题吧?”   宋学文说,“知道了,没问题。”   严羽把两份没吃完的便当扔进垃圾桶里,拉着程晓瑜就出了办公室。   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严羽认真开车的侧脸,程晓瑜心里的感觉有点复杂。虽然她和严羽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对严羽还算比较了解。他对待工作态度很认真,该自己负责的事情从不随意推诿,可就因为她说不舒服他就带她回家,一个月一次的全体干部例会都不参加了。他是从来就对女孩子这麽好,还是只对她这样好?   回到家程晓瑜拿着换洗的衣服进浴室洗澡,严羽打开电视一边看球赛一边吃冰激淩,他刚才只吃了几口盖浇饭,根本没吃饱。   程晓瑜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到客厅,发现严羽正在吃她最爱的抹茶口味冰激淩,一脸心疼的跑过来说,“严羽,你怎麽把我最爱吃的冰激淩吃了?”   严羽笑着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看你那小气样,一盒冰激淩,吃完再买呗。”严羽舀了一勺冰激淩递到程晓瑜嘴边,“来,张嘴。”   程晓瑜张开嘴巴把冰激淩含进嘴里,淡而清香的抹茶口味永远都那麽好吃。   严羽见她爱吃,又喂了一勺到她嘴里,“洗完澡舒服了吧?”   程晓瑜也不答话,只在严羽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严羽又说,“明天得准备点保险套和换洗的内裤放到那间房里。”   程晓瑜听了这话翻过身来掐着严羽的俊脸使劲的拧,“你还敢准备?大坏蛋!”   严羽搂着程晓瑜的腰说,“不准备你叫我射到哪里?你还能天天是安全期?”   程晓瑜哼了一声,“你真是学识渊博啊严羽,连女孩子的安全期都算的那麽快,你以前是不是让女孩儿怀过孕?”   严羽看着她说,“你吃醋啊,程晓瑜。”   程晓瑜切了一声,“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吃醋这种想不开的事情,哪是我程晓瑜的格调。”   严羽点头道,“原来我家小鸵鸟这麽贤惠,看来我要是偶尔出去逢场作戏一下,你是没意见了?”蠢鸵鸟,你要是敢跟我说没意见,看我怎麽收拾你。   “那不行。”程晓瑜摇头晃脑的说,“和别人共用一个男人,太不讲卫生了。你以前以後怎麽样,我都管不着,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绝对不许有别人。如果叫我知道你背着我和别的女生勾三搭四,搞七捻八……”程晓瑜脸上笑靥如花的说,“小心我把你夹断。”   严羽倒没料到程晓瑜能说出这样有情趣的威胁,笑着伸手从程晓瑜的睡裙底下钻进去拽她的内裤,“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把我夹断,小丫头片子!”   程晓瑜咯咯笑着按着严羽的手不让他动,“好哥哥,我说着玩的。别闹,别闹呀。”   严羽却不理程晓瑜的央求,到底把她的小内裤从身上扒了下来。   程晓瑜死按着裙子不许严羽往上掀,“真的不行呀,严羽。还疼呢,不骗你。”   严羽笑着勾了勾程晓瑜的鼻子,“出息。今天不碰你,让我看看,还肿的话就上点药。”   “肯定还肿呢,”程晓瑜说,“一走路都觉得有点疼。严羽,你动不动就把我弄成这样,你愧不愧疚?”   “我不愧疚,”严羽说,“女人没人滋润的话就该干掉了,你看你每天流那麽多水,还不是我调弄得好。”   程晓瑜气得一脚踹在严羽胸口,“严羽,你就犯坏吧!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看你能嚣张到什麽时候。”   严羽就势抓住程晓瑜踹过来的脚把她压在沙发上,到底掀起她的裙摆压着她两条腿检查了起来。她的穴口真的肿了,红嘟嘟肉乎乎的肿着,看起来好不可怜,严羽心疼的低头在微微破皮的小花瓣上亲了一口,亲的程晓瑜身子一颤,仰躺在沙发上咬着嘴唇说,“严羽,你再这样,我恼了。”   严羽说,“别动,我现在上药。”   严羽修长温热的手指沾着清凉的药膏在穴口和甬道内细细涂抹,程晓瑜虽然看不到,但她能感觉到严羽就好像在修复一个极其珍贵而又易碎的古董花瓶,动作仔细又小心。凭着女人的直觉程晓瑜也知道这个正在给她涂药的男人对她有多珍惜,程晓瑜的心不由得乱了,她不怕严羽是个甜言蜜语的花花公子,但这样被人爱若珍宝的触碰,她才真的害怕。   第31章、悠长时光   严羽和程晓瑜从有名无实的同居演变成名副其实的同居以後,日子过得越发精彩起来。严羽之前对程晓瑜就不错,但现在更好,那是男人对自己女人才有的好,怎麽疼怎麽宝贝都不觉得吃亏。程晓瑜成天嘻嘻哈哈的想怎麽样就怎麽样,严羽在她面前是一点总裁的威严也没有,干什麽都随她高兴。   严羽把一直放在他办公室里间的那双黑色高跟鞋带回家交给程晓瑜。程晓瑜穿上高跟鞋原地转了一圈提着裙摆行了个礼,“英俊的严羽王子,我就是那晚和你一起跳舞的人,你认出我来了吗?”   严羽一手支着手肘一手扶着下巴,认真的看了看程晓瑜,“没认出来。”   程晓瑜放下裙摆说,“你是王子吗?连灰姑娘都认不出来!”   严羽笑着说,“非常抱歉,但那晚的灯光实在太过昏暗。如果你能再跟我跳一支舞,或许我会想起来。”说着转身打开一首华尔兹舞曲,走到程晓瑜面前朝她伸出手。   程晓瑜将信将疑的把手递到严羽手里,严羽动作优雅的把她搂到自己怀中,然後舞了起来。   程晓瑜睁圆了眼睛,“严羽,你真的会跳舞!”   “程晓瑜,原来你不会跳舞。”严羽觉得自己抱的是块沈重的木头,拖一下都不肯走一步的。   程晓瑜笑着看向严羽,“你什麽都会,真的很像王子。”   严羽也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如果我是王子,你就是被我在酒吧捡到陪我跳了一整夜舞的灰姑娘。”   程晓瑜小脸微红,也不知是因为他的气息靠的太近,还是因为他话中暧昧的意思。她随着严羽的舞步小碎步乱晃的跟着他瞎转,娇娇俏俏的看着他说,“那你还认不出我?”   “说了要再跳一次才能认出来。”严羽拽着程晓瑜转了个圈,程晓瑜尖叫一声,再转回来已经被严羽打横抱起往楼上走去。   程晓瑜笑着抓住严羽的衣襟说,“喂,不是要跳舞吗。”   “你跳得那麽烂,我们还是上床跳去吧,或许你表现还能好一些。”   悠扬的华尔兹在午後寂静的客厅里重复回荡,楼上不时传来程晓瑜轻轻浅浅银铃一般的笑声,当真是韶华时光悠长美好。   程晓瑜终於过了试用期成为锐宇的正式员工,她去银行取款机查余额的时候意外发现卡里被打进了四千块钱,她兴奋的拔出卡跑到把车停在路边等她的严羽面前,“严羽,严羽,公司为什麽给我发了四千块钱?”   “你不是转正了吗。”   “可是我转正以後工资是三千五呀。”   严羽想了想说,“你进来的时候是行政专员,现在是学文的助理,基本工资肯定提了。”   程晓瑜耶的一声兴高采烈的跑回提款机那里取钱去了,严羽笑着摇了摇头,这麽点儿钱就高兴成这样,他这麽大一棵摇钱树怎麽都不见她曲意奉承些?   程晓瑜笑咪咪的回到车里关上车门,不仅没有奉承他,还晃着手里一叠粉红色的票子威胁道,“严羽,你以後再敢欺负我,我可就搬走了!”   严羽哼了一声开车不理她。   程晓瑜仍是一脸兴奋的坐也坐不安稳,就好像那点儿钱能烧到她的手一般,她拍了拍严羽的肩膀说,“姐姐我有钱了,今天晚上我请。”   严羽和程晓瑜坐在街边的串串香推车前面,周围都是些学生模样的人,有几个女孩子坐在一起吃的,也有情侣坐在一起吃的。   程晓瑜很熟络的从冒着腾腾热气的锅里捡了许多串鱼丸豆腐之类的东西出来,又高声叫道,“老板,给我们烫两份青菜两份粉丝。”   严羽只觉他坐的凳子都油腻腻的,他打量了一眼从锅里一串串拿东西出来吃的人们,自己却根本不动手,转过头来看着程晓瑜说,“你请我吃饭就吃这个?”   程晓瑜不以为意的说,“上次请你吃饭花了快两百块钱,也不见你多爱吃。不如吃这个,至少我爱吃,而且又便宜。”说着递了一串鱼丸送到严羽嘴边。   严羽摇摇头表示不想吃。程晓瑜两条秀气的眉毛一皱,手里的鱼丸非要往严羽嘴里塞,严羽无奈只得吃下,一边嚼一边小声说,“这东西干不干净啊?”   程晓瑜叹气道,“尊贵的王子,您也要与民同乐一些才比较好吧?”   程晓瑜要的两份青菜和粉丝都烫好了,老板用笊篱捞着分别搁到程晓瑜和严羽碗里。程晓瑜用筷子把粉丝夹起来吹着气一会儿就吃得满头都是汗,严羽却始终兴致缺缺根本没吃几口,那一串串的东西最後都进了程晓瑜的肚子。   两人吃完饭在街上随便逛着,程晓瑜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埋怨道,“你看人家偶像剧里演的,女主角带家里很有钱的男主角去吃路边摊,男主角都吃的很开心,然後还会望着吃的很香的女主角出神。女主角就会擦着嘴角的酱汁说,‘你看我干什麽?’男主角这时就会说,‘真不知道,这种东西原来这麽好吃。’”程晓瑜一会儿学男生说话一会儿学女生说话,神态倒也惟妙惟肖,她自己还没说完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严羽也笑着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那种东西都是哄傻子的,我劝你也少看些。”   程晓瑜看严羽根本没吃什麽东西,在街边碰到一个卖烤红薯的摊子就买了个大红薯递到严羽面前,“喏,吃这个吧。把皮扒了里面都干干净净的,这没问题了吧?”   谁知严羽还是摇头,“一个大男人在路上吃什麽烤红薯,不吃。”   程晓瑜拿着热乎乎的烤红薯说,“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你这个挑食的臭小孩,我喂你你吃不吃?”   严羽说,“吃。”   “这你就不嫌丢人了?”   “这不丢人,有女人伺候是很有面子的事。”   “好啊,我伺候你。”程晓瑜剥开热气腾腾的红薯递到严羽眼前,笑看着他说,“你倒吃啊。”   严羽张开嘴刚想咬一口,程晓瑜就把整个大红薯按到了严羽脸上,然後撒腿就跑。   冒着热气的大红薯啪的一声掉下来,把严羽脸上烫出好大一块红色的痕迹,饶是严羽再帅此时也是一副傻相,他看着已经跑出好远的程晓瑜咬牙切齿的喊道,“程晓瑜,你给我站住!”   程晓瑜回过头来作了个鬼脸,“我叫你矫情,活该!”说完又接着跑。   严羽抹了一把脸,迈开大步就追了过去。死鸵鸟,等会儿叫他抓到了一定要虐待她一千遍啊一千遍。   鸵鸟终究是被抓住了,严羽拎着她的衣领就要带回家去虐待一千遍。程晓瑜死死拖住不肯走,见左右无人又主动献上香辣热吻,小胸脯在严羽胸前蹭啊蹭的说,“我知道错啦,我这就将功补过请严少去游戏厅玩好不好?”   严羽说,“我不想去游戏厅,我想回家生吃鸵鸟肉。”   程晓瑜嘻嘻笑道,“现在时辰还早,不若在外面游玩片刻。等晚些回去奴家自当把鸵鸟洗净煮好亲手奉送到公子面前,这样可好?”   程晓瑜既想要去游戏厅玩,严羽又怎麽舍得不陪她去,最後还是跟着去了。   游戏厅里都是些半大孩子,程晓瑜排队去买游戏币了,严羽站在大厅中间看了看周围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他这麽跟程晓瑜混下去,早晚混的越来越幼稚。   程晓瑜换了五十块钱的游戏币,兴冲冲的拉着严羽厮杀去了。可她又不善於玩射击或者赛车类游戏,总是不到两分锺就首先阵亡,剩下严羽一个人在那里玩她看着又没意思,也不等严羽挂掉就拉着他玩别的去了。   不管玩什麽程晓瑜都不是严羽的对手,程晓瑜就纳闷了,虽然她平时也不爱玩这类游戏,但严羽几乎从不在电脑上玩游戏,怎麽现在玩起来什麽都比她强。程晓瑜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後眼睛一亮发现了两台跳舞机。程晓瑜以前玩过一段时间《劲舞团》,比这个严羽总不是她的对手吧?   程晓瑜拉着严羽来到跳舞机上,设置成比赛模式就和严羽跳了起来。严羽果然不是她的对手,一曲结束程晓瑜插腰狂笑道,“不好意思,小胜一场。当年老娘混劲舞的时候你还在英国吃面包打雨伞呢吧?”   严羽说,“再来一首。”   再来一首还是程晓瑜赢,程晓瑜又在那里哇哈哈哈的得意个没完,严羽皱着眉说再来一首。到第四首的时候就换成严羽赢了,严羽倒没像程晓瑜这般轻浮,只是轻飘飘的瞄了她一眼。程晓瑜不服气的说,“再来!再来!”   再来好几首严羽都没再输过,而且严羽长胳膊长腿跳起来特别好看,眼睛盯着屏幕一挥手一踏脚怎麽看怎麽有范儿。没一会儿跳舞机前面就围了一圈人,还有几个小姑娘偷偷指着严羽吃吃的笑。程晓瑜眼角扫着那几个大概还在上中学的小女孩越跳越不是滋味,一曲终了,拽着严羽就下了跳舞机。   严羽拨了拨头发,他微微有些出汗,衬衣的扣子多解开了一颗,游戏厅不太明朗的灯光下看起来越发帅气有型,程晓瑜知道那几个女孩子还在那边看他呢。   严羽说,“怎麽不跳了,不是挺好玩的吗。”   程晓瑜瞪了他一眼,“好玩什麽,劲舞团都是小混混玩的你知不知道?没品位!”   第32章、偶遇小鸵鸟(H)   所有游戏机基本都只要投一个或者两个游戏币,但真的玩起来五十块钱的游戏币很快就用完了,走过一个抓娃娃的机器前面的时候严羽突然停下了脚步。   程晓瑜也跟着站住了,透明的玻璃箱里堆满了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可爱布偶,严羽指着其中一只支愣着脑袋的鸵鸟布偶说,“程晓瑜,原来你在这里啊。”   那是只粉红色的鸵鸟,细长的脖子两只大眼睛睁成一脸惊恐又可笑的表情,身上穿了件红色的小西服,毛茸茸的粉色屁股撅的高高的。   程晓瑜扑哧一声笑道,“我在你心中就这个德行啊。”   严羽说,“快给我游戏币,我好把你抓出来。”   程晓瑜把仅剩的两个游戏币交给严羽,严羽启动娃娃机,操控着抓手缓缓移向布偶中的小鸵鸟。抓手很快抓住了鸵鸟头上一撮橘黄色的毛,严羽操控着夹子往上升,可只升上去几厘米小鸵鸟就砰蹬一声掉了下去。   程晓瑜惋惜的唉了一声,严羽说,“再给我两个游戏币。”   “没有了,全用光了。”   “那你再去买十块钱的。”   “这种玩偶很难夹的,我就从来没夹上来过。”   “那也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种水深火热的地方啊,是不是,小鸵鸟?”严羽对着玻璃箱里仍是一脸惊恐的小鸵鸟说。   程晓瑜笑着去买游戏币了,旁边又有人过来玩娃娃机,严羽就站在旁边看他们怎麽玩。看了一会儿他就基本看出门道来了,抓手一定要停稳了再夹,还有抓手倾斜的角度以及夹住娃娃的位置都很重要。   那两个人抓了几次一个也没抓上来就不再玩了,正好程晓瑜也拿着新换来的游戏币回来了。严羽看好了小鸵鸟所在的位置,然後投进去两个游戏币操纵着抓手朝小鸵鸟的方向移了过去,这次抓的是鸵鸟屁股,那里比较厚重抓的也牢一些。   两个人眼看着小鸵鸟慢悠悠的升到了出口的位置,可是一碰到壁沿又啪的一声掉了下去。   严羽叹道,“这抓手也设置得太松了。”虽然娃娃是真的很不好抓,但知难而退可不是严羽的个性,他又试了三次终於把那只呆鸵鸟於水深火热的娃娃箱里解救了出来。   程晓瑜抱着胖乎乎的小鸵鸟开心地笑,“严羽,你真厉害!”   严羽心中十分得意,面上却并不表露出来,看看手表说,“都九点多了,我们回家吧。”说着搂着程晓瑜就出了游戏厅。   程晓瑜很喜欢这只小鸵鸟,坐在车里一会儿拽拽它头上的毛一会儿拍拍它毛茸茸的屁股。   等红灯的时候严羽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程晓瑜说,“来,给你和小鸵鸟拍张合照。”   程晓瑜立刻搂紧小鸵鸟作了个“耶”的手势。   严羽说,“我最烦人照相的时候作这个手势,傻死了。”   程晓瑜瞪圆了眼睛刚想反驳,就听“哢嚓”一声严羽已经照了一张。   照片里的程晓瑜一双圆圆的眼睛表情异常生动,严羽看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和鸵鸟的表情怎麽那麽像?”   程晓瑜拿过手机,真别说,她那副瞪着眼睛要生气还没生气的样子和她怀里的鸵鸟玩偶还真有几分神似。程晓瑜一边笑着一边想要把照片删掉,严羽夺过手机按了保存。   程晓瑜连忙伸手去抢,“不要啦,那张好呆。你重新把我照漂亮点吗。”   严羽说,“这张甚好,不用再照了。”他把手机藏在靠车门的一边,眼看前面红灯已经亮了,一踩油门车就开了出去。   程晓瑜抱着小鸵鸟回到家就要上楼去洗澡,严羽抓着她的手不让她上去,“程晓瑜,你刚才在外面答应过我什麽,你没忘了吧?”   程晓瑜说,“什麽?”   “你说回家要洗净煮好亲手把鸵鸟肉奉送到我面前,你倒忘了?”   程晓瑜哦了一声,“没忘没忘,你先在楼下洗澡,洗好了你上楼来找我。”程晓瑜眼角含笑的看着严羽,“包君满意哦。”   严羽伸手戳了一下程晓瑜的额头,“这可是你说的。”然後拿着换洗的衣服进客房洗澡去了。   严羽洗完澡来到楼上,推开门发现程晓瑜把房间里的灯都关了,只留了一盏床头灯,她人已经躺到了床上,还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   严羽走到床边说,“你这是干什麽,不嫌闷得慌?”   被子里的程晓瑜并不答话。   严羽心中寻思莫非他的小鸵鸟已经脱光了在被子里等他,还是今天特意穿了什麽惹火的内衣来取悦他?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想到这里严羽心中一片滚烫,猛地掀开被子,只见被子下面竖着放了两只枕头,粉色的鸵鸟玩偶正斜躺在枕头上一脸惊恐的瞪着他,它身上红色的小西服被人扒下来扔在枕头旁边,露出上身白色的细绒毛。   严羽愣了几秒锺,然後深吸了口气,“程、晓、瑜!”   床边的衣柜里传出嗤嗤嗤的老鼠一般的笑声。   严羽走过去打开柜门,程晓瑜正坐在一堆衣服下面捂着嘴笑。   严羽说,“你真行啊,程晓瑜。”   “我怎麽了?我说到做到,洗干剥静,包君满意。再说了,严少爷今天救它於水深火热之中,它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程晓瑜一边说一边仍是笑个不停。她洗过的长发湿湿的披在肩上,脸颊上有两抹健康的红晕,笑靥如花的坐在衣柜里面,严羽怎麽看怎麽喜欢,也顾不得和她拌嘴调笑,一把从衣柜里面抱出来两步扔到了床上。   程晓瑜小小的身子在大床上弹了两弹,她哎呦一声抱起小鸵鸟说,“小鸵鸟,怎麽办啊,你看你的主人有多粗鲁。”   严羽压在程晓瑜身上,把她怀里的鸵鸟玩偶扔到床边,一边亲她一边脱自己的衣服。程晓瑜在衣柜里系了两袋薰衣草的干花,也不知道她究竟在里面藏了多久,现在身上都是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气,不断引着他往更香的地方亲过去。   程晓瑜只是笑,揉乱严羽的头发腿缠在严羽腰上小脚丫在他背上乱踢。严羽脱掉程晓瑜的睡裙,两只手揉着她软软的胸脯,咬住一只娇羞软嫩的小乳尖重重的吸允。   程晓瑜嘤咛着把自己的胸脯往严羽嘴里送,细嫩的腿心隔着严羽的内裤轻轻磨蹭他火热的肉棒,叫声细细尖尖的真跟叫春的小猫差不多。   严羽一手拨弄着被自己含的湿漉漉的小乳尖,在她耳边问道,“湿了没有?”   “湿了呀,好哥哥,嗯~”   “我进去好不好?”   “那要轻一些。”   “你自己把穴掰开些配合我,我就轻一些。”   程晓瑜脸上一红,“你就爱欺负我,我不要。”   严羽仍是揉着她的胸脯低声的笑,“我的小鸵鸟天不怕地不怕,偏是在床上就扭手扭脚的,这又是何道理?”   程晓瑜戳着他胸口处硬硬的肌肉说,“严羽,非要把我带坏了,你才高兴。”   严羽也不答话,抓着她一只细细软软的小手来到腿心,摸索到小穴上方那处软腻红润的地方细细的揉搓,揉搓了没一会儿就有根硬硬的筋一样的东西在那层薄薄的皮肤下凸了起来。   严羽看着程晓瑜嫣红的小脸说,“有感觉了?”   程晓瑜也不答话,只是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抖,像两只要飞起来的蝴蝶。严羽抓着程晓瑜的食指按住那悄然挺立的花蕊,“现在呢,是不是更有感觉?”   程晓瑜的小脸不由得更红了,为什麽那麽软软小小的豆粒一般大小的东西被手指挤按会那麽舒服,舒服的小穴都一张一合不停地流水,心里也变得好想要。程晓瑜的手指不由自主按住那小小的红豆然後试探着左右来回拨弄,快感竟真的随着她手指的动作一波一波的袭来,就好像有细细的电流不断从那里通过似的。   严羽在程晓瑜细细喘息的小嘴上亲了一口,“会玩了?小妖精。”他抱着程晓瑜坐起来,拿过一个靠枕垫在她腰臀之间,随手拿过床头柜上一面程晓瑜平时抹保养品时用的小镜子放在她两腿之间前,然後把床头柜上的台灯调高,让光线径直射到程晓瑜腿间。   程晓瑜背後靠着严羽钢铁一般平滑结实的胸膛,看着椭圆形的小镜子里映照出她嫩红色花苞一样美丽的性器,因为两腿大开着左右搭在严羽腿上,所以大阴唇被迫打的很开,穴口的小花瓣倒还固守在洞穴门口,只是轻轻颤抖着不时滴出一丝黏连香甜的露水。   第33章、小鸵鸟会被教坏的(H)   程晓瑜背後靠着严羽钢铁一般平滑结实的胸膛,看着椭圆形的小镜子里映照出她嫩红色花苞一般美丽的性器,因为两腿大开着左右搭在严羽腿上,所以大阴唇被迫打的很开,穴口的小花瓣倒还固守在洞穴门口,只是轻轻颤抖着不时滴出一丝黏连香甜的露水。   一只修长的手指接住那滴将落未落的汁液,然後把透明的水珠慢慢涂抹在小穴上方,镜子里虽然看不太清楚,可那只手却一下找到了挺立的小红豆,带着暧昧的汁液在上方细细的揉,熟悉的电流又在程晓瑜的下体一波波的流传,程晓瑜嘤咛一声,回过头来看着严羽。   严羽嘴角噙笑的吻了她一下,“乖宝贝,我看不见里面,把穴口掰开让我看看。”   严羽的在她耳边说出来的话就好像带着魔咒一般,程晓瑜咬着嘴唇两只小手来到穴口轻轻按住两片娇嫩的小花瓣然後慢慢往左右扯开,犹如紧闭的河蚌打开蚌壳一般,红嫩的穴肉在强烈的光线照射下无比清晰的展现在镜子中,红嫩的蠕动着不停向外吐着欲望的汁液。程晓瑜嘤咛着就要松开手,严羽空着的那只手却一下按住她不许她动,“怕什麽呀,宝贝,很美呢。现在那里一定很空吧?”   程晓瑜点了点头,她没办法不空,在触觉和视觉的双重刺激下,她空的都快蜜液成灾了,腿间的床褥早就被她打湿的一塌糊涂。   “一只手撑开花瓣就可以了,另外一只手可以伸进去玩。别害羞,哥哥会让你舒服,很舒服的。”   原来自己的身体里面是那样的,黏湿滑润还不停的蠕动吸允,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和严羽的手指不同,她的手指更细更软,不同於严羽的灵活熟练,生涩的在甬道里轻轻抽动却也能带来异样的快感。原来手指是这样让人快乐,不仅严羽可以,她自己的手指也能做到。   严羽看着程晓瑜酡红的小脸和镜子中在红嫩小穴中插弄的唧唧作响的嫩白手指,也忍不住呼吸急促的咬着程晓瑜的耳朵说,“舒服吗?”   程晓瑜猫咪似的嘟囔了一声,也听不清楚她说的是什麽。   严羽一只手仍继续揉着那颗挺立的小红豆,另一只手悄悄握住程晓瑜在自己穴内抽插的那只小手,贴着她的手指自己也加进了一根手指。   紧窄的穴口突然插进去两根手指让程晓瑜微觉不适的扭了下身子,严羽继续在她耳边诱哄似的说,“别动,宝贝儿,我会让你更舒服的。”他修长的手指在嫩滑的穴内引导着程晓瑜在细嫩的内壁上抚摸勾弄,渐渐摸索到一处微觉发硬的地方。   程晓瑜迟疑的摸了摸那里,严羽在她耳边低低的笑着,“感觉到不一样了吧?”他的手指按着她在那处敏感的肌肤上使力的揉搓,程晓瑜只觉那处被两个人的手指刮蹭了几下之後就热热的烧了起来,肌肤下面仿佛有欲望在不断地膨胀,不只是她心里的感觉,手下的触感也真的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膨胀。   程晓瑜颤颤的说,“那是什麽啊,严羽?”   “小傻瓜,那里是你的敏感点。按重一点,我保证你更舒服。”   程晓瑜的手指从指节处曲起来在上面重重的按了一下,果然好舒服,酥酥麻麻的整个穴都瞬时被电流冲击了一下似的。程晓瑜尝到了甜头,也不用严羽再去教习,自己用手指头在上面挠痒似的轻刮了起来,短短的指甲划在那半软不硬的肉上,她浑身畅意的像要飞起来一样,连穴里的嫩肉也比刚才更紧的吸允起穴内的手指。程晓瑜瘫软在严羽怀里,闭着眼睛嗯嗯啊啊的媚叫,严羽见她玩得得趣,放在她穴内的手指并不再动,只来回亲吻着她的耳侧脖颈,和她说些甜言蜜语的情话。   此时的程晓瑜早已忘了羞耻为何物,两条腿从严羽的腿上掉下来踢倒了腿间的镜子,两条肤质白腻的玉腿紧拧在一起不停地磨蹭,把严羽和她自己的手指都更紧的夹在了穴内,小嘴微张的大口大口的喘息。   严羽一双大掌突然欺上两团雪乳,毫不怜惜的用力揉搓,香甜的乳肉和樱红的乳头都从他修长有力的手指间色情的凸了出来,严羽一松手就能看见白玉般的凝脂上有几道深红的指印,旋即又被他的大掌包在了掌心肆意玩弄。严羽搁在程晓瑜穴内的手指也开始用力冲刺起来,搬开她一条腿极快的往里面搓弄,他的手指修长力道又足,那是程晓瑜的手指无论如何也达到不了的效果。   程晓瑜尖叫着感受胸口和小穴里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小穴里的嫩肉疯狂的绞紧挤压着表达它们的兴奋与渴望,她此时神志一片迷蒙,唯一还记得的就是要用手指不停刮搓那块硬肉,刮的越痛越痒就越热越舒服,小肚子好像憋着尿一样的酥麻。严羽却偏又在她的穴内越捅越快越捅越重,啊~~~受不了了呀。程晓瑜颤颤的叫了一声,花液如潮般喷了出来。   严羽在她乳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小骚货,自己玩也玩到潮吹!”说着搂着她的身子突然转了个方向,让两人正面对上了穿衣柜门上的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麽样子。”   镜子里的女人肤色白腻犹如没有骨头一般整个人软在背後的男人身上,脸色潮红黑发淩乱,嫣红着不断开合的小穴里插着一根白嫩的手指,而且那里竟真的像泉水一样淅淅沥沥的喷洒出许多透明的水液,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香甜腻人的味道。她的身体里面为什麽会有那麽多水,这真的表示她很淫荡吗?   严羽的手指轻轻摸着程晓瑜花朵般娇艳的唇瓣,“晓瑜,你看你这样多美,男人看到了会愿意为你死的,你知道吗?”   程晓瑜只怔怔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瘫软在严羽身上的样子真的太娇媚了,她简直不能相信那是自己,因为那样的女人连她自己看到了也会觉得心跳加快。   “宝贝,你下面的小嘴根本没得到过满足,所以其实还是很想要吧。想要被哥哥的大东西插进去,是不是,嗯?”严羽的手抓着程晓瑜的腿大大的分开,“像刚才那样把穴掰开,掰开了让哥哥进去。”   两只白嫩的小手怯怯的来到水光润泽的穴口,抓住两片柔软的小花瓣向两边扯去,樱红的穴肉露了出来,水光嫩滑的激烈蠕动着,强烈的表示着它们多想要大东西进去磨蹭。程晓瑜看着镜子里那妖艳淫靡的画面,自己的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起来。   严羽抓着她的翘臀猛地往上抬,大肉棒从後面一下就插了进去。程晓瑜尖叫着扶住严羽的大腿,那紫红色粗壮的一根就这样插进了她的小穴,她本来像一条缝儿似的穴口也在瞬间变成了圆形,紧紧包着粗大的肉棒却还是流着口水扭曲着小花瓣颤抖的迎合。   瞬间程晓瑜整个人就像坐在电动马达上一样高速的上下移动起来,墨黑的长发像有生命一般在她的脸颊肩膀上飞舞跃动,白的耀眼的胸脯像两只小兔子一般在她胸前不停跳动,身下的大肉棒露出一截又极快的被她的小嘴吞进去,扑哧扑哧扑哧,很快就有被大肉棒捣成白沫的蜜液顺着红艳艳的穴口流出来,流到严羽暗褐色的阴囊上然後再流到床单上。这一切的画面实在太过淫靡,她身後的男人简直像要把她逼到绝境一般不断地占有冲刺,程晓瑜似痛苦又似欢愉地摇着头,她汗湿的头发带着洗发水的香气还有性欲的浓烈气息一缕缕打在她脸上。程晓瑜眼前闪过一道白光,镜子里女人坐在男人身上不停扭动的形象活色生香的印在她眼前,程晓瑜尖叫一声再也无法承担更多的快感,腰肢一软就趴在了床铺上。   严羽低咒一声蹲起来掐着她的屁股继续干,“他妈的怎麽又高潮了,非把我夹出来是不是,小贱货,干死你!”   严羽重重的拍打程晓瑜粉嫩挺巧的小屁股,重重的撞她,把两只桃子似的细嫩臀瓣撞得红肿一片。程晓瑜汁液泛滥的小穴好像个漏水的水阀,严羽撞一下就四处喷溅出好多的蜜水。严羽如何不喜,一边拍着她的小屁股享受小穴又痛又爽的夹弄,一边重重的刺她,整根拔出再整根没进,看着花穴变形挤压着被他带出娇媚软嫩的细肉,看着穴口逐渐变得红肿颤抖,着迷一般不停地进出再进出,怎麽也停不下怎麽也玩不够。   因为实在承受不住太多猛烈的刺激,趴在床上的程晓瑜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都快被严羽操弄死了,又痛又麻但不知为何自己却像上了瘾一般,想要被他不断地进出冲刺,根本不想他停下来,只觉得那是世上最美好的感觉,死了她都想要。   “哭什麽?”严羽在她身後恶狠狠地问。   “我喜欢,严羽,不要停。好喜欢,嗯~~~~~”   严羽猛地抓起程晓瑜的脖子让她半跪在床上脸对着他的脸,他拨开她汗津津的头发,露出她红的像发烧一般的小脸,“你喜欢什麽?说清楚。”   “我喜欢你,严羽,嗯~~好喜欢……”程晓瑜的眼中此时一片迷醉,仿佛有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她瞳孔深处绚烂绽放。   严羽重重的吻住程晓瑜,把她压在床上更凶的捣弄起来。程晓瑜的两腿被他翻起来按在身上压的生疼,可她此时也顾不住了,疯狂的回吻着严羽就好像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弹簧床垫上的波动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被人扒了上衣的小鸵鸟倒在床上越震越往床边滑去,终於悄然无声的掉在了地上。正到浓时的主人哪里注意的到它,小鸵鸟瞪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歪着脖子戳在地上,明天之前看来是不会有人发现它了。   第34章、小熊维尼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两三个月,严羽和程晓瑜两个人在一起也算情和意顺相处友爱。虽然严羽个性骄傲不群,程晓瑜又太过懒散任性,但程晓瑜总念着自己吃的住的都是严羽的,严羽又是真心实意对她好,所有也不好意思乱使小性子;严羽觉得程晓瑜虽然算不得温柔懂事但也喜她个性单纯随性,更兼在床上的表现十分可他心意,因为两人通共也没拌过几次嘴,便是一时有什麽不高兴,也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就解开了。以至於後来两个人再想起曾经在一起的时光,都不约而同的认为那个时候最好,生活单纯宁静,谁都没有就只有他们两个。   程晓瑜在自己家的时候是个除了洗自己贴身内衣以外什麽活都不干的主,反正她有个勤快又贤惠的妈妈,当作娇小姐一般的养她。本来按照程晓瑜的个性住在自己男朋友家里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完全可以继续懒散下去,但她心中知道自己对严羽算不得全心全意,只是因为恰好碰到了一个还不错的避风港就停下了,因此白吃白住起来就没有那麽心安理得。   严宅的一个女佣张阿姨每周三和周六的下午都会来严羽这里把房间打扫一遍,把需要干洗的衣服送到洗衣店,接着去超市买些新鲜食材回来,然後做一餐晚饭才走。张阿姨是严家多年的仆人,干活麻利爽快,她每次打扫完地板都亮的能当镜子照,因此程晓瑜就算想表现一下她身为女人应有的美德,也苦无机会。   每次张阿姨来都会丰丰盛盛的做一大桌好吃的摆在餐桌上,程晓瑜吃着比外面饭店做的还好。某个周六下午张阿姨正在严羽家的厨房忙活,程晓瑜就溜进去跟在她後面问东问西的一直不走。   张阿姨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晓瑜,你到客厅歇着吧,这里怪热的。”张阿姨管严羽叫小少爷,刚见到程晓瑜的时候叫她程小姐,程晓瑜一听就摆着手说她听不惯人家这样叫她,叫她晓瑜就行。   程晓瑜说,“张阿姨,我觉得你做的饭特别好吃,我想学几手。”   张阿姨笑道,“哎呦,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个都娇里娇气的,有几个会做饭啊。”   程晓瑜说,“不会才要学吗,张阿姨,你那个鱼身上是片了几刀啊?”   张阿姨只得一边收拾手里的食材一边给程晓瑜讲解,程晓瑜一边听一边拿着小本子在上面记啊记的,安心明天要一展所能,让严羽好好惊艳一番。   到了晚上程晓瑜也不玩游戏了,对着电脑找做菜的食谱。   严羽走过来俯低身子搂着她的肩膀说,“干什麽呢?”   “看菜谱啊,”程晓瑜扭过头来拍了拍严羽的胳膊,“明天我下厨。”   严羽笑道,“你还会做饭?这麽长时间怎麽没见你做过一次。”   “不做是懒得做,不代表我不会做。起开,起开,别打扰我,让我好好看。”   di第二天早上两个人起床吃过早饭,程晓瑜拿了个很大的白色尼龙布袋说要去买菜,严羽说陪她一起去。程晓瑜笑道,“不用,你工作一个星期那麽辛苦,就在家里看电视吧。我买我做我刷碗,今天让你舒舒服服的待一天。”   严羽挑眉,“程晓瑜,你不是做了什麽对不起我的事吧?”   程晓瑜切了一声,拿着她的大袋子关门出去了。   一个多小时之後严羽听见了门铃声,他打开门就见程晓瑜左手一只鸡右手一条鱼,白色的尼龙袋里装满了各色菜蔬的站在门口,十一月的天气,她额头上竟然冒出了汗。   严羽把程晓瑜手里的鸡和鱼都接了过去,“买这麽多怎麽吃得完?”他话音刚落,装在塑料袋里的那条五斤重的活鱼就扑腾一声蹦了出来,大张着嘴在地板上啪啪的跳个不停。   程晓瑜连忙换上拖鞋抱着鱼冲到卫生间把鱼放到一个大脸盆里,然後给洗脸盆里接满了水,大鱼这才消停了点,在盆里晃着鱼尾却怎麽也游不开。   严羽倚在门口心中隐隐忧虑,“程晓瑜,你行吗?”   程晓瑜扭回头说,“当然行,你不要小看我。”   程晓瑜把菜都拿到厨房,换上家居的衣服就要开始做饭,她把长发在脑後挽了个简单的髻,又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件粉色带荷叶边的漂亮围裙,系到身上在严羽面前绕了个圈,“好看吗?”   严羽说,“咱们家什麽时候有这麽一条围裙,我怎麽不知道?”   程晓瑜说,“前两天我看着漂亮在网上买的,我穿着好看不好看?”   程晓瑜系着这条围裙还真挺好看的,白白嫩嫩的皮肤,乌黑松散的发髻,清秀甜美的长相,系着围裙站在那里就像家居广告里的年轻妻子一样娴淑温婉。   严羽笑着说,“好看。”   程晓瑜两只手交叠在身前微微弯身道,“老公,我去做饭了。”   严羽一愣,“你叫我什麽?”   程晓瑜说,“韩国电视剧里那种传统人家的媳妇不都是这样说的吗。‘婆婆,我去做饭了’,‘老公,我去做饭了’,‘小姑,我去做饭了’。”   严羽说,“你再叫一声来听听。”   严羽乌黑的瞳仁带着笑意瞅着她,程晓瑜脸上微红,“我不叫了,”转身就进了厨房。   严羽摸着下巴回味那声老公,叫的还真好听,今晚要让她在床上也这样叫叫,那时娇娇媚媚的想来更是好听。   严羽一边看球赛一边听得厨房里乒乒乓乓响个不停,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也没听见抽油烟机开动的声音,想来还没菜下锅呢。不过他家小鸵鸟难得乖巧一回,就算她做了一锅糊粥焦菜,他也非得给面子吃完才行。   严羽正在心中想着程晓瑜做的菜会难吃到什麽程度,别怪他不信任自己的女朋友,程晓瑜平时在家务上的表现就像个白痴,突然听得她在厨房里“哎呦”叫了一声。   严羽连忙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厨房边推开门。   那条大鱼在案板上仍是不死心的扑腾扑腾的跳,旁边搁着一把染血的菜刀,程晓瑜手指上的血正呼呼的往外冒。   严羽吓了一跳,连忙大步走过去搂着程晓瑜回到客厅,拿过纸抽抽了两张纸包住程晓瑜的手指,皱着眉头说,“怎麽这麽不小心!”   这一刀看来割的挺深,血透过纸巾很快渗了出来。程晓瑜撇撇嘴,眼泪劈里啪啦的掉了出来。   严羽见状连忙上楼拿了医药箱下来,翻出一瓶云南白药打开包着程晓瑜手指的纸巾,把药一点点的均匀撒在伤口上面。   程晓瑜嘶着气说疼,想要收回手指严羽却抓着她的手腕不许她动,“忍一下,凝血了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撒在伤口上的药就没那麽疼了,伤口也不再往外冒血,只是血糊糊的看着挺吓人,严羽把伤口周围的血迹用沾湿的纸巾小心擦干净,然後拿了块创可贴把伤口包了起来。   程晓瑜看着手指上黄褐色的创可贴,一时痛的心里烦躁,皱着小脸说,“难看死了,我不要这个!”   严羽说,“什麽难看?”   “创可贴难看,我要小熊维尼的。”   “有小熊维尼的创可贴吗?”   “当然有。”程晓瑜抹着眼泪说,“真烦人,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我宁可不包。”   “我现在去给你买。”严羽拿上车钥匙穿了件外套就出去了。   程晓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待了一会儿伤口也就渐渐不疼了,她此时心里又有些懊悔起来,创可贴本来就是止血的东西,又不是拿着好看的玩意儿,自己非要小熊维尼的似乎也过分了些。   小区门口的药店没有程晓瑜要的那种创可贴,严羽开着车又跑了两家药店。   一家店员听严羽说要小熊维尼的创可贴,想了想说,“你说的是邦迪的‘迪斯尼系列’吧?”说着拿出两版袋子花花绿绿的创可贴说,“喏,就是这个。”   严羽接过袋子看了看,上面写着“邦迪卡通防水创可贴”,严羽问,“这里面有维尼熊吗?”   店员说,“不一定,这一袋里面有四贴,每一贴的画都不一样,可能是米老鼠也可能是小熊维尼。”   严羽想了想买了十袋创可贴然後赶快开车回去了。   严羽回到家的时候程晓瑜正皱着小脸坐在沙发上看他刚才看的球赛,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她也不知道去洗一洗。   程晓瑜看见严羽回来就站了起来,严羽一边换鞋一边拿出一袋创可贴说,“你是要这种吧?”   程晓瑜点头。   严羽把十袋创可贴都放在沙发上,“店员说里面可能是维尼也可能是别的动画人物,我看看。”说着拆了一个,上面画着一个翘着手的唐老鸭,程晓瑜刚想说唐老鸭也可以,严羽已经又打开了第二个,第二个画着搂着米妮的米奇,严羽哼了一声,“幸好我买的多,人物还真丰富。”拆到第三袋的时候就是维尼了,小熊维尼两手支着下巴一脸憨憨的笑容,严羽笑道,“就是这个了。”说着抬起程晓瑜的手把原来的创可贴撕下来,然後把小熊维尼绕着程晓瑜的手指小心的抚平黏好。   程晓瑜低头看着维尼的笑脸没有说话。她七八岁的时候,有一次爸妈没注意她就自己拿着明晃晃的水果刀削苹果,结果不小心把手指切了好深一个口子。妈妈给她擦干净伤口贴上创可贴她还一直哭,她爸爸看着心疼,就出门买了一袋卡通画的创可贴回来。当漂亮的黄色小熊维尼贴到她手指上的时候,程晓瑜终於破涕为笑了。她最喜欢爱吃蜂蜜的维尼了,贴在手上真漂亮。後来就养成了习惯,程晓瑜家里总是备着一袋卡通创可贴,那是程晓瑜专用的,从小到大她都只用这一种。   严羽见她左右端详着自己贴着维尼熊的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子说,“不哭了?跟小孩子似的,还要这种东西。”   程晓瑜却突然搂住严羽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後小声说,“谢谢你,严羽。”她爸爸会因为她哭就出去给她买漂亮的创可贴,那是因为他是她爸爸,严羽却也会因为她哭就跑出去买小熊维尼的创可贴,那是因为他真的在乎她。   第35章、胜者为王   那条害的程晓瑜切到手的大鱼因为长期无人理睬在案板上窒息身亡,程晓瑜靠在碗橱上对着手里一张打印纸念道,“草鱼去掉鳞片和内脏,清洗干净,鱼身两面各划数刀,调入料酒腌制20分锺。”这是程晓瑜昨晚专门打印出来的菜谱,现在她伤了手只能作军师,操刀的重任就交给严羽了。   严羽系着围裙用锋利的菜刀把鱼肚子刨开,然後疑惑的翻了翻鱼身,“这是草鱼吗?”   程晓瑜买的时候还真忘了问人家这是什麽鱼,看着肥肥胖胖的就买了回来。她沈默了一会儿然後说,“不是草鱼,那你说是什麽鱼?”   严羽,“……”   程晓瑜说,“原来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不是在英国读过书吗,怎麽不会做饭?”   “用不着我做饭。”严羽一边不甚熟练的用刀刮着鱼鳞一边说。严家的大少爷要去英国念书哪里需要像普通的穷学生一样自己做饭,严妈妈怕严羽吃不惯洋东西,专门叫家里一个厨娘跟了过去,当然顺便还有点监视小少爷日常生活动向的意思。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个人跑到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严妈妈多少有些不放心。   程晓瑜说,“哎呀,你刮干净一点。那里再刮一下,对……”   严羽被程晓瑜东一句西一句指挥的心烦,“你在旁边老老实实看着,我知道怎麽做。”   已经失去动手能力现在连发言权利都剥夺了的程晓瑜悻悻的说,“留学生都是自己做饭还出去打工,你怎麽连鱼鳞都不会刮,真不知道你上大学那会儿都干什麽了?”   “读书,旅游,谈恋爱。”严羽简短的回答道,然後用小刷子在鱼身上仔仔细细刷了一层料酒。   程晓瑜哼了一声,“真惬意啊,你在大学谈过几次恋爱?”   “你告诉我你在大学交过几个男朋友,我就告诉你。”   程晓瑜一愣,“你不说就算了。”   严羽看了程晓瑜一眼,继续摆弄手里的鱼,没有说话。   很快进行到了糖醋鱼的重头环节──炸鱼。程晓瑜看着沸腾跳跃的油锅说,“油开了!严羽,快把鱼放进去。”   严羽心中对那冒着热烟的沸油其实有几分害怕,但当着程晓瑜的面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端着盘子慢慢靠近油锅,然後用铲子小心的把鱼往下放。   带水的鱼尾碰到沸油的一瞬间就发出哗啦一声刺耳的声响,严羽心中一慌,整条鱼就噗通一声掉进了油锅。油遇到水本来就会产生激烈的反应,这麽大一条鱼猛地投进来更是把沸油溅的老高,要不是严羽反应快,手早被油点子蹦上了。   两个人都紧紧贴在碗橱上瞪着眼睛看那口仍然不停向外蹦油星的锅,看了足有一分锺,程晓瑜才哆哆嗦嗦的展开快被自己揉碎的菜谱说,“要翻面,要在油锅中不停转动鱼身,还要把热油淋进鱼身上的切口,这样才炸的快。”程晓瑜说完自己都咽了口唾沫,要接近如此暴怒中的油锅,还要作那麽多事情,真恐怖啊。   严羽握紧了炒菜的铲子,深吸了口气以大无畏的精神一步步走近油锅。程晓瑜灵机一动,抓过一旁的锅盖递给严羽,“用这个挡着。”   严羽把圆形的锅铲抵在铲子把手的中间,顺利把油锅和他的手隔离开,这样确实安全不少,但缺点是他也看不见油锅里的战况了。   程晓瑜连忙换了个方向站在严羽和油锅的侧面,隔空指挥道,“铲子再往前送一点,可以翻身了,翻吧!……。不对,你的油没有泼到鱼身上,往前一点再泼,就这里,没错。”   严羽装了一铲子的热油颤颤巍巍的泼下去,然後看着程晓瑜说,“泼到了吧?”他脸上都是汗,拿着锅盖的样子就好像拿着一面盾牌,一脸紧张的看着程晓瑜等待她肯定的答复。   程晓瑜从没见过这样的严羽,她认识的严羽总是游刃有余无所不能,没想到他也有这样搞不定的时候。程晓瑜笑了,急得满头汗的严羽也挺有意思的。   严羽急道,“你笑什麽啊!这条王八蛋鱼到底炸透了没有?”   五菜一汤摆上桌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严羽解下围裙,手扶在桌沿上看着它们深深叹了口气,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程晓瑜把碗筷摆上来,然後伸手擦了擦严羽额上的汗。她拿起筷子在桌上看了一圈,然後夹起一块沾着蕃茄酱汁的糖醋鱼递到严羽嘴里,“好不好吃?”   因为他们两个做菜太慢,较早上桌的糖醋鱼此时早已凉了,还能好吃到哪儿去。但此时的严羽是不可能给出客观公正的评价的,他看这条汇聚了他无限心血的糖醋鱼就好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怎麽可能有人觉得自己的孩子不好呢?严羽点点头说,“好吃。”   程晓瑜也夹了一块自己吃了,吃完就看着严羽笑。   严羽说,“你笑什麽?”   程晓瑜摇着头说,“没笑什麽,我也觉得好吃。”她哪里敢觉得不好吃,这是严大少爷的处女之作唉。   程晓瑜觉得自己第一次下厨很不成功,因此她手上的伤口好了以後为了一雪前耻就再次进了厨房。严羽却死活不肯让她动刀,两人互相妥协的结果就是严羽切菜程晓瑜炒菜,可程晓瑜一听到锅里里“刺拉”一声响心里就开始慌张,找米醋米醋找不到,放酱油被她一下倒进去半瓶。第一个菜宣告失败,第二个菜严羽就不肯让她炒了。这样一天天演变下去,到後来就变成程晓瑜负责找菜谱,洗菜剥葱姜蒜,而严羽则一直稳占着大厨的位置。   严羽天性聪明,做了几次就渐渐掌握了门道,油也不怕了火也不怕了,土豆丝切的和食品加工器刨出来的一样细,菜勺翻飞起来就像跳舞似的,还动不动炝的一声把炒锅颠的老高,让锅里的食材在空中作一个慢镜头的回旋然後再稳稳落回锅里。   程晓瑜在心里腹诽,耍什麽帅啊,你要不要再长个大肚子戴顶白帽子,然後去《天天饮食》里客串一把?   “酱油。”严羽目不斜视的说。   程晓瑜连忙停止心中的念头,毕恭毕敬的递上一瓶酱油。   酱油瓶在炒锅上一挥而过,严羽又说,“盐。”   程晓瑜放下酱油瓶然後递过来盐罐,一道白光在炒锅上一闪而过,严羽又掂了两下锅,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然後吩咐道,“盘子。”   程晓瑜递上洁白干净的盘子,严羽把香气四溢的辣炒鸡丁乘盘递给程晓瑜,程晓瑜两手捧着盘子拿去上桌。她一边看着红红的油光闪亮的辣子鸡丁一边在心里默默流泪,本来她也有机会成为能绑住男人的胃的女人,都怪严羽,天天让她打杂,她的天赋都被扼杀在摇篮里了。现在她变成被男人绑住胃的女人了,如果几天没吃严羽做的饭,她会想的。   自从严羽对厨艺产生爱好之後,两个人经常下了班就一起去菜市场买菜,然後回到他们的小家一起做饭一起吃一起刷碗,饭後程晓瑜会把两个人的衣服搁到洗衣机里洗,严羽就拿着拖布拖地。这一点程晓瑜倒是很高兴严羽受的是西方教育,从不认为家务事天经地义就该女人做。衣服洗完以後,严羽会帮着程晓瑜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抖开,然後递到程晓瑜手里。程晓瑜把两个人的衣服一件件挂在阳台上,看着带着洗衣粉清香的衣服在满天的星星下随着夜风轻轻摆荡,有时会产生一种很幸福的感觉。衣服干了以後程晓瑜再收回来一件件挂好,衣柜下面左边的抽屉放程晓瑜的内衣,右边的抽屉放严羽的内衣,衣柜里左边挂程晓瑜的衣服右边挂严羽的衣服。两人各占一边的衣柜看起来十分自然,仿佛他们的衣服已经这样挂了很久似的,其实程晓瑜搬进来也不过五个月。   他们几乎每晚都会做爱,做完了严羽就会搂着程晓瑜心满意足的睡觉。因为身体非常疲乏,程晓瑜也会昏昏沈沈的很快睡着,她觉得这样很好,她一个人的时候躺在床上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很多自己不愿意想的事情,差不多每晚都是习惯性的失眠,现在睡在严羽怀里,她不会再失眠了。   第36章、谁都有秘密   严羽觉得程晓瑜很奇怪,虽然她看似和公司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都差不多,但他们两个朝夕相处下来很多细节都有问题。比如说程晓瑜只有几件夏天的衣服,现在天气冷了她所有当季的衣服都是现买的,就算是当初来榕城的时候带不了太多衣服,家里也应该会把冬天的衣服给她寄过来才对。还有现在年轻人常玩的那些东西,什麽校内网啊空间啊微博啊她统统不上,就连QQ等级都只有一个月亮两颗星星。严羽虽然在外国待了几年,但他也知道现在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至少是从中学就开始上QQ了,QQ等级一般都是一两个太阳,只有一个月亮那百分之百是新号码。就算是以前的号码丢掉了,可是她的QQ号也不像一般年轻人那样从初中到大学都有同学群,程晓瑜的QQ号什麽群也没有参加,连好友都只有四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他。她的QQ昵称每个月换一次,从最开始的三月四月五月现在已经换到八月了,严羽问她这是什麽意思,她总是嘻嘻哈哈的插科打诨,从来也没说过是什麽意思。   程晓瑜以前没有手机,严羽送了她一部手机以後她倒是经常拿着玩,只是她的手机几乎就没响过,她从不和过去的同学朋友打电话发短信,甚至也不和父母联系。简单地说,这个程晓瑜就好像是个没过去的人,她一个人来到榕城,然後和过去的生活一刀两断。   程晓瑜还很爱玩游戏,严羽没见过几个女孩子像她这麽爱玩游戏的,而且她玩游戏的习惯也奇怪。   她经常玩一款叫《幻仙》的网游,这个游戏美工很好,很多场景都漂亮的像画一样,经常都是远山悠长流水潺潺,再兼之鹤鸣莺啼音乐古雅,严羽偶尔看上一眼都觉得很有意境。这个游戏里人物到达三十级以後可以选择成魔或者修仙,程晓瑜选择了修仙。成仙以後可以飞天,程晓瑜的女术士在天上白衣飘飘御剑而行,非常美丽。天上的怪兽都是体型庞大色彩斑斓的鸟类动物,等级也都很高,可程晓瑜到了三十级以後就不再练级了,成天只在天上晃来晃去,动不动就被大鸟一翅膀扇死了,她也不介意,复活以後继续满天晃悠。   天上有座城市叫凤凰城,城里面的一切包括路面都闪着熠熠的金光,那里算是天界最大的补品和装备供给城市,所以玩家熙熙攘攘的特别多。程晓瑜有时呆呆的坐在凤凰城的广场上,一坐坐上好久。   严羽在书房里添了一把旋转椅,把两个人的电脑并排放在书桌上,因此两个人玩电脑的时候就是挨着坐的。一天晚上严羽一边自己上网一边亲眼看着程晓瑜在凤凰城的广场里呆坐了两个小时,连地方都没挪一下,这期间她除了放五月天的歌以外,就是眼神放空的盯着屏幕。到了晚上快十点,她才怔怔的关了电脑,连招呼都不和严羽打一声就出了书房。   程晓瑜在游戏里还很喜欢去一个叫天之涯的地方,那里长了一棵极高的古树,想要爬上去的话下脚的地方都很险峻,如果掉下来还可能会摔死。程晓瑜却不畏艰险经常爬到树顶,树顶上云雾弥漫,满天的七彩霞光如梦似幻,确实是个仙境一般的地方。很多条摇摇摆摆的树枝上零零散散站了几对情侣,像程晓瑜这样一个人花半个小时爬到树顶上的人还真少见。   程晓瑜的白衣女术士名叫“一只猫”,在淡金色的霞光下她一个人站在树枝上的样子看起来唯美又寂寞,严羽扭过头来看着程晓瑜的屏幕说,“你总一个人站在这儿干吗啊?”   “这里漂亮啊,我在想世界上是不是真有这样的地方。”   “这里是谈恋爱的地方吧?都是从双成对的来。”   程晓瑜笑道,“我自己来不行吗?那我就在游戏里找个老公好了。”   严羽哼了一声扫了一眼屏幕,发现上面也不完全都是情侣,在很远的一棵树枝上就坐着一个佩着长剑的青衣男子,他的名字叫“幽冥圣斗士”,称谓上写着“美少女小兔的丈夫”。严羽觉得这个人的名字挺有意思的,就指着屏幕上的那个人说,“那里有个单身的,要不你过去勾搭一下。啧,‘美少女小兔的丈夫’,看来人家喜欢美少女啊,恐怕对你没兴趣。”   屏幕上那个被严羽按在手指下的人好像有心电感应一般突然站了起来,严羽抬起手说,“他要走了?”   “幽冥圣斗士”在树枝上转了个身,脸正对上隔着三支树枝的白衣女术士“一只猫”,程晓瑜慌忙转身顺着树枝往下跑,她下树的速度太快一不小心就栽了下去,瞬时香魂陨落,屏幕上起了一片白雾,白雾散去後“一只猫”已经到了黑咕隆咚的地狱了。   严羽哈哈笑道,“看你那出息。”   程晓瑜皱着眉头在严羽胳膊上拧了一把,“你烦死了!”然後闷闷地关机洗澡去了。   这样一天天下去,严羽见程晓瑜始终没有主动交代过去的意思,终於按耐不住问程晓瑜是哪个学校毕业的,程晓瑜说了个大学的名字,严羽表示没什麽印象。   程晓瑜说,“又不是重点大学,你这海归能有什麽印象。不过我们大学还是很好的,环境漂亮美女也多。”   严羽又问,“是在哪个城市?”   “青城。”   其实以前严羽查过程晓瑜的人事资料,这些信息他都知道,今天这麽说不过是有意试探。他说,“既然你们大学那麽好,怎麽你从来不提,也不和大学的同学联系?”   程晓瑜继续对着笔记本玩单机游戏,头也不回的说,“我生性孤僻,不爱和人联系。”   严羽说,“你不是生性孤僻的人。”   程晓瑜暂停了游戏转头看着严羽,严羽也看着她,两个人都不说话。半晌程晓瑜又扭回头继续打游戏,她把“愤怒的小鸟”调整好位置发射出去,“严羽,你到底想问什麽?”   “想问你的过去,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以前的事。”   程晓瑜一边打游戏一边说,“我告诉你你别害怕啊,我是杀人犯,越省逃窜到这里,我当然不敢和以前的朋友联系了。”   严羽抢过程晓瑜的鼠标把游戏按了暂停,抓着她的椅子转过来正对着自己,两手按在椅子的扶手上看着程晓瑜说,“告诉我实话。”   程晓瑜笑嘻嘻的拍了拍严羽的额头,“我说的是实话啊,你怕不怕?小心我哪天把你干掉。”   严羽有些生气了,浓黑的眸子里有隐隐的怒火,“程晓瑜,我和你在一起是认真的,你这样算什麽?”   听到严羽这麽说,程晓瑜垂下眼睛叹了口气,想了想然後低声道,“我以前有个男朋友,在一起也两三年了。我们俩从小就认识,两家关系也很好,所以分手以後街坊四邻都知道了,我实在待不下去才一个人来榕城工作。我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不清,所以才不和以前的朋友联系,我父母不同意我们分手,所以我也不和他们联系,等过个一年半载事情淡了再说吧。”   严羽问,“你为什麽和他分手?”   “性格不合。”   “别跟我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到底为什麽?”   程晓瑜有些不耐烦的说,“严羽,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事情,你干吗什麽都要问?我和他第一次怎麽上床的你要不要知道啊?”   严羽此时是真的生气了,其实他对和自己发生关系的女伴以前的性经验并不怎麽介意,本来性爱就是享受的事情,男女之间有了感情甚至没有感情都可能会上床,过去的事都是过去的,两个人现在好就行了。可是对程晓瑜,他内心深处确实有些在意,因为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女人,想到她的身体被别的男人分享过,他总是有那麽点不痛快。   严羽冷冷的瞅着程晓瑜说,“你在跟我炫耀以前的男人吗?瞧你在床上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只怕那个男人也是个废物。”   程晓瑜薄面微怒,站起来说,“他待我一向好,何曾对我做过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严羽抓住程晓瑜的胳膊说,“他对你怎麽好?他对你好你还上我的床?!”   程晓瑜瞪着严羽,脸上红一阵又白一阵的,最後才咬着嘴唇说,“严羽,我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男人。你既然这麽介意,最开始就不该来招惹我!”她说完这些话掰开严羽的手指就要走,严羽却不许她走,紧抓着她的胳膊不放。   程晓瑜猛的在严羽穿着拖鞋的脚上狠狠踩了一脚,严羽吃痛叫了一声,程晓瑜推开他扭头就走,回到卧室抱起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拖鞋劈劈啪啪的就下楼去了。她进到楼下的客房把枕头和被子扔到床上,啪的一声重重甩上了房门。   第37章、矛盾大爆发   这是严羽和程晓瑜在一起之後第一次认真吵架,第二天早上严羽下楼坐在车里等程晓瑜一起上班,几分锺以後程晓瑜出来了,穿着蓝灰色风衣浅色牛仔裤黑色高跟皮鞋蹬蹬蹬的走过他身边,视若无睹。   严羽见她这样自然恼火,可又无可发泄,只能闷闷的开车去公司。路过小区门口的时候他看见程晓瑜挤在一堆人里面等公车,她两手捧着一杯豆浆,不时用吸管喝一口,探着头一直在看她要坐的公车有没有来,严羽的车从她旁边过去她都没注意到。   宋学文很奇怪严羽和程晓瑜怎麽没有一起来上班,但他当然不至於傻的去问。严羽今天的脸色有点臭,宋学文埋头认真工作不提。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程晓瑜率先站起来说,“宋哥,今天中午不和你们一起吃饭喽。”说完就拿着包出去了。   严羽在里间自然也听到了,他手里的笔往桌上重重一摔,死丫头,现在自己有钱了,了不得了。   晚上回到家程晓瑜把书房的笔记本抱到楼下的房间去玩,严羽就也不理她。一来他实在不觉得自己有什麽错,程晓瑜现在是他女朋友,他问她和以前的男朋友为什麽分手这算很过分的问题吗?她若心中坦荡自然就会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他也不是那麽小气的人,可她这样一被问到就像被踩到痛处的反应足见她心里还是放不下过去,叫他怎麽不生气。而且她居然还敢提上床的事,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都是骄傲且不容挑衅的,她对以前的男朋友念念不忘她还有理了?!二来严羽也觉得第一次吵架自己就马上去哄,程晓瑜以後肯定越发得意了,搞不好动不动就给自己摆脸色看。其实不管从哪方面来讲程晓瑜和自己在一起都算高攀了,这丫头偏还拽得跟什麽似的,完全看不出来她哪里在乎自己。   di第二天是周六,本来到了周五晚上两人在床上都会弄的稍微晚一点,星期六早上醒来以後一般还会再来一次,然後要麽出去逛街要麽在家里做饭看电影。可这个周六的早晨严羽一个人在大床上孤零零的醒来,闻着床上残留着的若有若无的香气,着实郁闷了好一会儿,然後才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来。严羽决定看今天程晓瑜的表现怎麽样,如果表现不是太差的话,他就给她一个台阶下,主动和她说个话什麽的。   严羽一下楼就见程晓瑜已经一身整齐的拎着小坤包站在门口穿皮靴,严羽一怔,“你干什麽去?”   程晓瑜瞟了严羽一眼,砰的一声关门走了。   严羽气得在楼梯上叉着腰叹气,这叫什麽态度?这叫什麽脾气?真是反了她了!   严羽自己一个人也懒得做饭,索性把冰箱里最後两盒冰激淩都吃了。严羽家铺设的是地热装置,到了冬天屋里很暖和,所以虽然已经是十一月份,吃两盒冰激淩完全不是问题。严羽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球赛一边吃冰激淩一边开心的想着程晓瑜回来以後发现她最爱的冰激淩被吃光了会有多郁闷。   程晓瑜晚上七点多才施施然回到家里,她手里提着两个购物袋看来是去逛街了。   严羽坐在沙发上假装看财经杂志,臭丫头,如果你现在扑过来说,“老公,我错了,这件衣服是给你买的”我就原谅你,不然别想我搭理你,看谁扛得过谁。   结果程晓瑜当然不会这麽说,她好像没看见严羽一样,换了鞋就把两个购物袋放进自己的房间里。当程晓瑜发现冰箱里没有冰激淩的时候,她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严羽,严羽继续装模作样的看财经杂志,程晓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幼稚!”然後重重关上冰箱门走了。   di第二天早上程晓瑜起床後坐在餐桌旁捧着酸奶咕嘟咕嘟的喝,就见严羽走下来状似一脸不耐烦的说,“快把衣服换好,去我家。”   严羽以前基本每周日都会回家,和程晓瑜在一起以後因为贪恋两个人独处的美好周末,而且程晓瑜也表现的不太爱去他家,所以就变成了两三个星期严羽才带着程晓瑜回一次家,平时工作日的晚上他偶尔也会一个人回严家吃顿晚饭。之前两周严羽都没带着程晓瑜回去过周末,这周是一定要回去的。   程晓瑜咽下嘴里的酸奶,冷冰冰的说,“我不去。”   “已经两个星期没回去了。”   “那你回去好了。”   “你不跟我回去,让我爸妈怎麽想?”   “爱怎麽想就怎麽想。”程晓瑜拿起酸奶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严羽站在餐桌边没动,他是真有点生气了。他以为他和程晓瑜就算吵架那也只是两个人的内部矛盾,他一直希望程晓瑜和他的家人能互相有个好印象,他以为程晓瑜心里和他是一样的,谁知人家根本不在乎他爸妈怎麽想。   严羽走的时候把门摔得很响,程晓瑜坐在屋里手里拿着喝了一半的酸奶顿时觉得没了胃口,她叹了口气,把酸奶盒放到了桌子上。   程晓瑜觉得严羽真的很过分,居然和她说那种话,到底把她当成什麽样的女人了?而且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嫌弃她不是处女,程晓瑜想到这里就觉得委屈。她从没问过严羽以前有过多少女人,但她知道绝对不可能像她一样之前只有过一个。所以她根本就不去问他,省得问了自己心里别扭,她都能不介意他的过去他为什麽要介意她的?男人和女人就这麽不一样吗?他现在还根本不知道实情,若有天叫他知道了,还不知道要瞧不起自己到什麽地步。   想到这里程晓瑜连忙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这个可怕的念头,怎麽可以叫他知道,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宁可和他分手也不会让他知道。   严羽心中虽然不高兴,可到了严宅却也不好表现出来,他一边停车一边想就和爸妈说程晓瑜今天感冒了在家休息,只不过严妈妈是个挺聪明的女人,自己的儿子又最了解,骗不骗的过去严羽就没把握了。   没想到严羽这次完全是多虑了,今天严家老宅根本没人有空问起程晓瑜。严羽一推门进去就见一向情绪少有起伏的严爸爸一脸暴怒的给了严灩一个耳光,“你要跟那个齐家的混蛋在一起,你就给我滚,我和你脱离父女关系,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严妈妈连忙过去扶起被打的身子歪在沙发上的女儿,“灩灩,你先回房。”   严灩挣开严妈妈的手捂着脸说,“滚就滚!你又何曾把我当过女儿,你心里就有生意,就有严羽,我这个女儿不过是被你拿来利用的,当年我和齐朗多好,硬生生非要把我们拆散。那个姓李的贱男人不就是你让我嫁的吗,结果怎麽样?!人品好家境好生意又有往来,我呸!”   严爸爸气得瞪圆了眼睛,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严妈妈连忙推着严灩让她进屋,“你别惹你爸爸生气。”   严羽一见这阵仗,知道严灩和齐朗的事情叫他爸爸知道了,他走过去刚想开口劝两句,严灩就一把推开严妈妈的手,指着严羽说,“他那个小女朋友你们不是也没看上吗,你们为什麽不管他?为什麽就要这样对我?”   严妈妈说,“你这孩子,程晓瑜起码是个身家清白的女孩。姓齐的没一个好人,你就非给你爸爸添堵。”   严灩也是真生气了,她看着严爸爸说,“以前就是这样,你叫严羽到英国念书,我上大学的时候你就死活不让我出去。你的宝贝儿子要光宗耀主,我这女儿就是早晚要嫁给别人的赔钱货,偏是嫁出去又被扔回来,你都恨不得我死了吧!我知道你心心念念想的就是把你的宝贝公司交给严羽,我现在天天帮你打理公司都是白费,拜托你看清楚点好不好,严羽现在全副心思都在人家的网络公司上,你那些什麽百货啊物流啊他根本不稀罕,你这公司早晚是被卖掉的份!”   严爸爸喘着粗气说,“你滚!你滚!你就跟着姓齐的小子作死去吧!”   严灩说,“我受够这个家了,你求我我也不会回来!”说着几步走进屋里,拉着圆圆就往外走。   圆圆见这场景早被吓得眼泪在眼圈打转,严灩又走得快,她踉踉跄跄的挪着小短腿跟着妈妈往外走。   严妈妈看到外孙女如何不心疼,连忙说,“你吓到圆圆了。”   严羽也赶上来一步拦着严灩,“姐,你先别走。”   严灩一把推开他,没什麽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到底带着圆圆出了大门。严羽知道自己姐姐的脾气,心知这会儿劝也劝不回来,只好先由着她走了。   一家人都没心思吃午饭,严爸爸叹了口气回书房一个人待着。严妈妈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抹眼泪和严羽说,“当年不让她出去念书真不是你爸的主意,是我的意思。我知道严家那小子也出国了,灩灩再出去,外面山高皇帝远的,他们两个又联系上了怎麽办,我也不放心她。不叫她去当时也没见她怎麽样,谁想就记恨到现在。你爸爸是想让你继承公司,这有什麽错,灩灩终究是女孩子,将来还是要嫁人的,难道要她在公司辛苦一辈子吗,女人不该这麽过日子。偏这孩子三十多岁了也不懂事,我们做父母的哪有对儿女不好的,我真是操碎了心……”   严羽见妈妈如此伤心,只得留下来宽慰安抚,好歹劝着父母晚上多少吃了点饭,这才开车回自己家去了。   第38章、新房客   程晓瑜在家待了一天,玩游戏也是无精打采的。昨天她一个人去逛街,逛累了买杯奶茶在小店里坐着,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就很想念严羽。其实在一起不过几个月,难道就离不开他了?程晓瑜最开始和严羽同居的时候根本没想过未来,如今想到了却更添了几分烦闷。   到了晚上七点多严羽才回来敲门,程晓瑜心想你又不是没钥匙,偏要敲什麽门,因此就坐在电脑前没动。可严羽只是不停地敲,程晓瑜无法只得从房间出来,打开门一看,来人却不是严羽,是严灩带着她的女儿圆圆来了。   程晓瑜忙说,“严姐姐,快请进。”心里却觉得奇怪,今天严羽不是回严家去了,严灩怎麽反倒带着圆圆来这里了。   严灩和圆圆换了拖鞋在沙发上坐着,严灩说,“晓瑜,严羽还没回来呢?”   程晓瑜说,“嗯,严姐姐你是不是有事?要不我给严羽打个电话让他回来。”   严灩说,“不用打电话,我等他回来就行。”   程晓瑜给严灩倒了杯果汁,给圆圆倒了杯酸奶。严灩说了谢谢但是果汁一口也没喝,她似乎有什麽心事,坐在那里也不怎麽和程晓瑜说话。圆圆说她的那杯太酸了她不喜欢喝,她要喝牛奶,程晓瑜说家里没有牛奶,严灩让圆圆别闹,好好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後来程晓瑜打开电视找到了《喜羊羊与灰太狼》,圆圆这才高兴起来。   等了没多久严羽就回来了,进门见到严灩也是一怔,喊了声姐。   圆圆高兴的从沙发上回过头喊小舅舅,严灩站起来说,“你回来了………爸妈都还好吧?”   严羽说,“你说好不好?爸气的吃不下饭,你何苦说那些话。”   严灩低下头说,“反正我要走了,以後也没人再让他看不顺眼了。”   “姐,亲人终究是亲人……”   严灩打断严羽的话,“你别说了,我打定主意是不会改的。”   严羽看着严灩不说话。   严灩说,“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   程晓瑜站起来说,“我进屋了,你们慢慢聊。圆圆,跟阿姨进里面玩吧。”   圆圆摇摇头说,“我不去。”   严灩摸了摸圆圆的头,“乖,跟阿姨去玩。”   程晓瑜把圆圆领到客房去了,严灩跟严羽说齐家也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齐朗现在的银行账户都被冻结了,她和齐朗这几天要好好想想办法,两个人总要找条出路,因此实在没精神再带着圆圆,这麽小的孩子身边不能没人也不适合到处奔波,她想把圆圆暂时放在严羽这边,最多两三个星期她就会把圆圆接走。   严羽说,“为了那个姓齐的,你连圆圆都不要了?”   严灩说,“圆圆是我女儿,我怎麽可能不要她。我就你这麽一个弟弟,我现在是求你,你若不帮我,我也没办法。”   话说到这样严羽还能说什麽,只能答应下来。严羽问严灩身上的钱够不够花,严灩说够花,然後把圆圆叫出来嘱咐她待在舅舅家要听话。   圆圆年纪虽小,但也知道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听了严灩的话连忙拽着她的衣角说要跟妈妈走。   严灩只好抱着圆圆哄了半天,答应明天就过来看她。圆圆却还是一直哭,严灩没办法,只得狠狠心就走了。   晚上程晓瑜还是住在楼下,严羽在楼上帮圆圆洗了个澡,然後和她一起睡的。圆圆晚上问了不下十几遍妈妈明天会来吧,严羽都予以了肯定的答复。   di第二天早上严羽专门早起了三十分锺准备早餐,程晓瑜起床梳洗完毕出来就看见严羽在喂圆圆吃东西。桌子上摆着一大纸袋花卷还有油条,严羽和圆圆一人一个盘子根本就没有程晓瑜的份,程晓瑜看了自然生气,冷着脸穿外套去了。其实她是误会严羽了,严羽出去买早餐确实买了三人份的,只不过一回来就忙着帮圆圆梳头洗脸穿衣服,也就忘了要把程晓瑜的那份碗筷摆好放正的恭迎程小姐大驾光临。   圆圆咬了一口煎鸡蛋,然後拿起她以为是牛奶的杯子喝了一口,喝完才发现是豆浆,就皱着小脸把杯子推到一边说,“我要喝牛奶!”   严羽平时不喝牛奶,程晓瑜只喝酸奶,因此家里根本就没有牛奶。严羽只得打开冰箱倒了一杯酸奶放到圆圆面前。   圆圆喝了一口,又是昨天喝的那种酸不溜丢的东西,终於忍无可忍的放声大哭起来,“我要喝牛奶,我要喝牛奶!”   严羽慌忙安抚道,“乖圆圆,别哭。舅舅等下就出去给你买牛奶,先吃鸡蛋好不好?”   “不好,我要喝牛奶。啊,呜呜呜呜……”   严羽正在手忙脚乱之际就听砰的一声响,程晓瑜已经关门走了。严羽如何不生气,之前的事情都不说,他家里出了事现在正在烦难之时,况且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惯应付孩子,她竟然就这样理都不理甩门走人,性子薄凉至此,哪堪一生相守?   严羽心中气闷,却只能强压着哄圆圆吃饭,圆圆死活不吃,没牛奶毋宁死。严羽只得给她穿上外套带她出来,买了一瓶牛奶又买了一个面包让她坐在车里吃,圆圆这才安静下来。严羽先开车把圆圆送到幼儿园,看她进了教室才去的公司。   到了公司严羽对程晓瑜也没什麽好脸色,程晓瑜自然感觉的出来,心中不由得越发生气。两个人说话的口气都是公事公办,他们自己不觉得怎麽样,宋学文却感觉整个办公室的气温都降了好几度。   到了下午严羽居然和宋学文打了声招呼,然後提前半个小时就走了。程晓瑜自己不肯坐严羽的车是一回事,严羽不肯让她坐他的车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程晓瑜坐在公车上恼火的几乎没把银牙磨碎。严羽你行,之前用那麽难听的话说我,过後不仅没有道歉,还越来越过分。不理我是吧,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理,你既然不在乎我,难道我会在乎你?   严羽提早下班是去接圆圆了,因为幼儿园放学的时间要比严羽的公司早半个小时。他把圆圆从幼儿园接出来开车往家走,这时严羽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严羽瞟了眼手机,显示的号码上没有姓名,严羽戴上耳机接通电话,耳机里立刻传出一串流畅的英文,“羽,来机场接我!”   严羽一怔,用英文问道,“你是?”   “哦,不是吧,你居然不记得我的声音了!”说话的是女生,英国口音。   严羽想了想说,“Doris?”   “正确!严羽,还好你没忘了我。快来机场接我吧,我坐飞机坐的要累死了。”   “Doris,你怎麽会来中国?”   “我喜欢中国啊,你都忘了吗?”Doris笑着说,“当初就是因为和你学中文,我们才在一起的。”   严羽一笑,“欢迎来中国,怎麽不提前和我联系?”   “因为想给你惊喜,你的号码还是云告诉我的呢。”严羽和穆云是大学同班同学,回国以後他们虽然没什麽联系,但都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严羽说,“好,我现在就开车去机场,大概得一个小时,你先等着我。”   严羽挂下电话跟圆圆说,“圆圆,跟舅舅去机场接个人好吗?”   “接谁啊?”圆圆问。   “一个外国阿姨。”   “哇,外国阿姨长得好看吗?”   想起Doris立体深邃的五官还有性感修长的身材,严羽笑了笑,“好看。”   第39章、桃丽丝   严灩来看圆圆的时候又是只有程晓瑜在家,严灩问她,“圆圆去哪儿了?”   程晓瑜说,“应该是严羽带她出去玩了,他也没跟我说。”   严灩就给严羽打了个电话,“……在吃饭?什麽时候回来?……哦,没事,我还是等吧,都答应圆圆今天要来看她了。嗯,拜拜。”严灩挂了电话和程晓瑜说,“严羽和圆圆还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家,我就在这等会儿吧。”   “好,那严姐姐你先看电视。”程晓瑜把遥控器递给了严灩。   到了晚上八点半严羽才回来。圆圆抱着一个红彤彤的肯德基全家桶乐呵呵的走了进来,他们身後还跟着一个棕色波浪长发墨绿色双眸的高挑外国美人。   圆圆一见到妈妈就兴冲冲的奔过来说,“妈妈,我今天去机场了!还吃了机场的肯德基。”   严羽给Doris找了双程晓瑜的拖鞋,Doris穿上去左右看了看,然後用英语说,“羽,太小了。”   严羽也用英语回答道,“那就穿我的。”说着拿了双自己的拖鞋出来。   Doris穿着严羽的拖鞋抬了抬脚在地上踏了两步,“哦,这双太大了。”   严羽笑道,“你可真是麻烦,明天去给你买双合适的。”   Doris说,“不用,我行李箱里有拖鞋,等会儿我就拿出来。”   严羽看着严灩说,“姐,这是我大学同学,叫Doris,她是来中国玩的,在我这儿住几天。”又用英语对Doris说,“Doris,这是我姐姐,叫严灩。”然後又指着程晓瑜说,“这是我女朋友,叫程晓瑜。”   Doris认真看了看程晓瑜,然後笑着对严羽说,“娇小可爱的东方女孩,是不是?羽。”程晓瑜163cm的个头其实说不上娇小,不过在173cm的Doris眼里那就是娇小了。   严羽看着Doris,轻笑着说了个单词,“naughty”。   话说程晓瑜也是过了英语六级的人,可她基本上是属於即学即忘的类型,考完了就全部还给老师了。Naughty什麽意思,她还真没印象了,是夸奖还是批评?看严羽那双桃花眼笑得那个样子,想来多半是夸奖。   程晓瑜自己心里正打着小算盘就听Doris用腔调奇怪的中文对着她和严灩说,“你们好,我叫桃丽丝,很高兴见到你们。”说完就扭头用英文问严羽,“羽,我说的好不好?”   严羽说,“说得很好。”   程晓瑜在心中腹诽好个屁,鹦鹉学舌恐怕都比你好。   严灩在严羽家待了半个小时就走了,她答应圆圆最多三个星期就把她接走,平时两三天就会来看她一次,让她在舅舅家乖乖的。圆圆见妈妈不像是骗她,也就答应了下来。   严羽送严灩下楼的时候严灩小声跟他说,“你安分点吧,居然弄两个女人在家里。”   严羽说,“她是我大学同学。”   “你骗鬼,女人的眼睛都很尖,你小心最後收不了场。”   严羽哼道,“我有分寸,你还是小心你自己收不了场吧。”   严灩在严羽胳膊上捶了一下,“死小子,你也来教训我。给我照顾好圆圆,别总带她吃什麽肯德基麦当劳,我平时都不给她吃的。”   严羽回到家看见Doris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和圆圆一起看喜羊羊,程晓瑜也坐在沙发上,板着个小脸不知在想什麽。   一见严羽回来Doris就问道,“羽,我住哪个房间?我刚才问‘小羽’她说不知道。”Doris的中文发音本来就不标准,唯一说的最熟的中文就是“羽”字,那也是因为以前她和严羽在一起的时候喊过太多次了。所以她念出来的“晓瑜”听着完全就是“小羽”。   严羽说,“你住楼下客房,卫生间淋浴里面都有。”   程晓瑜闷闷地说,“那我住哪里?”   严羽冷着脸说,“你和我住楼上。”   程晓瑜说,“我不要和你一起住。”早上不给她买早餐,晚上不送她回家,这一切原来都是因为漂亮的大学同学要来了。看来下班早走也是为了去接这个Doris,她好歹也算是这家里的一员,有人来暂住都不和她说一声,这样无视她的存在,还好意思说要和她一起住!   严羽瞪着程晓瑜不说话。   Doris中文发音虽然不标准,但听力还算不错,她惊奇地说,“哦,你们居然不住在一起。中国女孩原来真的这麽保守。‘小羽’,你还是处女吗?”   严羽懊恼的扒了扒头发,用英文说,“Doris,你怎麽还是这个样子。快去收拾行李,然後早点休息。”   Doris拎着自己的行李进客房去了。   程晓瑜从沙发上站起来,冲进客房抱走自己的枕头和被子,然後蹬蹬蹬上楼进到书房砰的一声把门关住了。   一边啃着全家桶里剩的鸡腿一边看《喜羊羊与灰太狼》的圆圆说,“晓瑜阿姨生气了!”   严羽看着满手满嘴都油乎乎的小胖丫头,凶巴巴的说,“李钰晴,现在已经几点了?还看喜洋洋还吃鸡腿,该睡觉了知不知道?”李钰晴是圆圆的大名,因为从小就长得胖乎乎的,所以小名才叫圆圆。   圆圆撇撇嘴,把啃了一半的鸡腿扔回到全家桶里,“小舅舅,你凶我,我不和你好了!”   严羽耐着性子帮圆圆洗脸洗澡然後还讲了两个床头故事这才把圆圆哄睡着了,他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时锺,已经十点多了。严羽把房间里的灯关上,悄悄出来走到书房门口转动门把手刚想进去,发现房门竟然被程晓瑜从里面锁上了。   严羽皱眉,轻轻敲了几下门,“程晓瑜,开门。”里面没有声音,严羽敲门的力道又稍微放重了些,“程晓瑜,你睡了吗?”严羽怕弄出太大声音叫Doris知道了会笑话自己,也怕吵醒了小祖宗一般的圆圆,因此只敢压低声音凑在门上说,“你再不开门,看我怎麽收拾你。”   里面传来程晓瑜冷冷的声音,“我就不开,我看你怎麽收拾我。”   程晓瑜刚才用电脑查了naughty的意思,naughty:1.顽皮的;淘气的;2.粗俗的;下流的。不用说,严羽的naughty自然是第一个意思。句子示例:You naughty boy!(你这个调皮鬼!)程晓瑜想起严羽刚才说naughty时那种眼角含笑的样子,还有Doris嘴角勾起的甜蜜笑容,这两个人以前要是没奸情才怪!最後那个Doris还圆睁着眼睛问她,“Are you a virgin?”,程晓瑜要是没记错的话,virgin是处女的意思,但怎麽可能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就问她是不是处女,程晓瑜觉得肯定是自己记错了。可她回来一查virgin明明白白就是处女的意思!程晓瑜心中十分郁闷,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就这麽大?我是不是处女管你鸟事!   因此程晓瑜听见严羽的敲门声总没什麽好气,她愤愤的说,“我要睡了,你别烦我行不行?”   严羽说,“程晓瑜,我们谈谈。”   程晓瑜说,“我不想和你谈。”你自己数数你这四天做了多少错事,还跟我谈呢,你现在要是跪在门口求我原谅你,我还能考虑考虑。   严羽说,“你这是什麽态度!你这麽不可理喻,我们想好好在一起也难。”   程晓瑜心中一怔,他这话是什麽意思?不过吵个架他就说想好好在一起也难,话里话外的意思倒像是要分手一般。程晓瑜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门口说,“不能好好在一起,那就分手好了。”   “你!……你给我开门!”   “不开,死也不开。”   “这是我家你凭什麽不给我开门。”   “好,是你家,我明天就走。”   “程晓瑜你这是什麽臭脾气,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不想怎麽样,我就想睡觉,你走啊!”   严羽在门口磨了半个小时程晓瑜到底也没放他进来,严羽只得闷闷地回房休息。这一晚只有Doris和圆圆睡了个好觉,严羽和程晓瑜都是失眠到大半夜也没睡着。   第40章、前度   “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的baby,就算你打我踢我也都ok!就是要宠你、宠你、宠上了天!……”听着喧闹的手机闹锺铃音,程晓瑜很困难的睁开眼睛,根本没睡醒啊,哎呦,脖子好疼!因为沙发不够长所以程晓瑜昨晚是枕在沙发扶手上睡的,又硬又高的沙发扶手硌的她脖子好疼。   一天有个如此不美好的开始,程晓瑜扶着脖子下楼的时候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楼下的餐桌边严羽、Doris还有圆圆正坐在一起和乐融融的吃早餐。   看见程晓瑜下楼,严羽忙说,“起来了,我买的早餐,过来吃点吧,有牛奶还有奶黄包。”严羽家附近的早餐店根本没有奶黄包卖,是他专门起了个大早去程晓瑜喜欢的那家广式茶餐厅打包回来的。严羽昨天晚上很晚都没睡着,虽然他还是觉得程晓瑜不懂事不体贴而且还乱发脾气,但她昨天隔着门连分手都说出来了,严羽觉得事态似乎有点严重,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这小丫头一把,一个大男人受点气全当磨练意志了。   程晓瑜冷着脸说,“我不喝牛奶,你们吃吧。”说着一径进到客房打开衣柜换衣服去了。她和严羽在一起这几个月也没见他早餐买过奶黄包,漂亮的英国美人一来他就早早起床去买精致的点心,真真可恶!   严羽在心中叹气,女人真是麻烦的动物,小的死活不喝酸奶,大的又死活不喝牛奶,看来明天他要买两种饮料才行。严羽让圆圆自己乖乖先吃,起身跟进客房去了。   程晓瑜正在系衬衣的扣子,见他进来连忙转过身去,“我换衣服呢,你出去。”   严羽轻笑着走到程晓瑜身後,“换衣服还用背着我?”   程晓瑜系好扣子走到镜子前开始绑头发,“你不用和我好一阵歹一阵的,谁稀罕和你瞎闹。我不入你的眼,自然有能入你的眼的。”   严羽刚想说话就听客厅里砰的一声响,严羽连忙几步走出去,就见圆圆的玻璃杯碎在了地上,牛奶撒的她整个衣襟都湿了,Doris正“哦”、“哦”的拿纸巾给她擦。   圆圆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见舅舅进来心虚的低下头不说话,小拖鞋在地上的玻璃碎片旁边划来划去的。   严羽忙说,“别动了,再割到脚。”说着找来扫把簸箕把碎玻璃都扫了进去,严羽刚扫完就见程晓瑜已经收拾停当穿鞋去了,他刚喊了一声晓瑜,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   严羽今天没来上班,程晓瑜见宋学文也没什麽反应,看来他是提前和宋学文打过招呼了。以前有一次她和严羽在办公室里一时贪欢,她跟严羽说没洗澡身上很不舒服,严羽就直接带她回家,她当时还挺感动的,觉得严羽为了她连班都不上了。现在想想下午提前走一会儿又算什麽,现在人家可是为了Doris直接翘班了!   程晓瑜心中气闷,做什麽都心烦意乱。宋学文交代给她的事情她不是漏了这里就是忘了那里。宋学文自然不好说她,她自己没好意思,只能按下心思认真返工重做。   程晓瑜忙了一天,回到家就看见严羽和Doris正在厨房煎牛排,Doris系着她的粉色荷叶边围裙正在油滚的吱吱作响的平底锅上动作优雅的翻动牛排,而从来不给她打下手的严羽现在正在旁边帮忙拌调味汁。他们两人的气氛很融洽,一边手下不停的整治食材一边用英语低声聊天。抽油烟机嗡嗡作响,程晓瑜根本听不太懂他们说的是什麽,她突然发现这两个人其实很般配也很合拍,她才像插在他们中间的第三者。   因为厨房里声音比较大,严羽和Doris都没听见程晓瑜开门进来的声音,到底是女人敏感一些,Doris觉得哪里不对就回了下头,然後就看见程晓瑜怨灵一样站在厨房门口,Doris啊了一声抚着胸口用英语说,“‘小羽’,你吓死我了!”   严羽也看见了程晓瑜,“你回来了。”   程晓瑜嗯了一声,“你们继续忙吧。”说着就转身上楼去了。   过了一会儿牛排做好了,圆圆系着小围嘴一手刀一手叉的坐在餐桌前笑得非常开心,弥漫着诱人香气的牛排伴着嘶啦啦的声响被端上来,圆圆手起刀落对着摆在她面前的那块牛排就要开始厮杀。   严羽连忙把她手里的刀拿过来,“乖乖,小心手。”然後对坐在圆圆旁边的Doris说,“你先照顾她一会儿好不好?帮她把肉切好了再让她自己用叉子吃。我上去叫晓瑜下来吃饭。”   Doris笑着点头,“没问题,我最喜欢孩子了。”   严羽进到书房的时候程晓瑜正坐在笔记本前面看电影,她双腿放在椅子上两手抱着膝盖看的很专注。   严羽走过去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程晓瑜毫无反应的继续看电影。   严羽凑过头来说,“这是什麽电影?”   “《前度》。”   “前度?什麽意思?”   “恋爱超过一次的人,分了手的人,属於过去的人,那些毕竟都是我们爱过的‘前度’。前度就是以前的恋人。”   “好看吗?”   “还不错,阿娇演技有进步。”   屏幕上的陈伟霆和阿娇开始接吻,程晓瑜说,“你看,前度是不能忘却的旧伤,见不到也就算了,再见了面,总是控制不住的。严羽,Doris是你的前度女友吧?”   严羽说,“瞎想什麽,她就是我同学。”   “你要是骗我,咱们两个将来一定不会有好结果。”   严羽一怔,停了几秒锺才说,“是,我们两个上大学那会儿交往过一段时间,不过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程晓瑜说,“我就知道。”   “你就知道什麽?没事别乱想,下去吃饭。”   “你今天没上班是陪Doris出去玩了吧?”   “人家来中国一趟,我总得尽到地主之谊。”   “玩得高兴吧?”   “好了,牛排都凉了,快跟我下去。”严羽拉着程晓瑜的手站了起来。   程晓瑜抽回自己的手,“我不去。”   “晓瑜。”   程晓瑜看着电脑屏幕不说话,严羽觉得她有时候真的很倔强,太倔强了。   严羽叹了口气,“晓瑜,你在我前女友还有我小外甥女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圆圆在她姥姥姥爷面前那可是什麽都说……算我求你了。”   程晓瑜犹豫的看了严羽一眼,“说得好像我多无理取闹似的,到底是谁过分在先?到现在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严羽抓起程晓瑜的手说,“那不过是话赶话说出来的,你怎麽就当真。我错了,晓瑜,别生气了。”   程晓瑜哼了一声,“你少和我甜言蜜语,你想道歉早就道歉了。   “我昨晚就想来和你道歉,是你不让我进去。”   程晓瑜嘴角含笑的瞅着他说,“你昨晚是想来道歉吗?我不信。”   严羽也笑,身子凑近了些,“不是想来道歉,那你说我想来做什麽?”   程晓瑜推开严羽,站起来说,“好,我就在Doris面前给你个面子,先下去吃饭。”   这几天程晓瑜都没和严羽一起吃过饭,今天肯赏脸吃饭严羽总算放心不少,到了晚上就赔着笑脸让程晓瑜还是到他屋里去睡。   程晓瑜哼道,“你想的美,我没生完气呢,绝不同床共枕。在书房地上多给我铺两床被子好了,睡沙发睡的我脖子疼。”   程晓瑜好不容易对严羽有点好脸色,严羽也不敢再强,只得按她的意思在书房地板上铺好床铺,又低声下气的安抚一番,看程晓瑜终於笑了这才放心走了。   严羽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圆圆哄睡以後自己一时还不想睡觉,就打开笔记本在网上找到《前度》看了一遍,电影讲的是陈伟霆虽然已经有了新女友,但对前度女友阿娇还是念念不忘,阿娇在他和现任女友的家借住了两天,在这短短的两天时间里两人陷入回忆的洪流擦出了无数的火花,陈伟霆最後还是和现任女友提出了分手。严羽又想起程晓瑜之前说的那番话,心想程晓瑜若是肯为他吃些醋自然是好,但如果误会到这等地步那就不是好事了,看来自己明天和Doris出去无论如何还是带着她才好,免得她又多生误会。   第41章、新欢旧爱   严羽开这车往南湖走,副驾驶座上坐的是程晓瑜,後面坐的是Doris和圆圆。还好今天是周二,路上车不算太多,要是周末自己开车去南湖差不多回回都要堵个半死。   程晓瑜本来不肯来,她板着小脸和严羽说,“你带大学同学去游南湖,我跟着凑什麽热闹,我请假人资部是要扣工资的。”   严羽笑道,“你是我助理的助理,我都不上班了,你去又能有什麽事。我回头跟人资部说一声,就说你跟我出差去了。”   程晓瑜还是不肯去,到底被严羽硬拽了来。   圆圆见严羽、程晓瑜和Doris都准备出去玩,舅舅送她去幼儿园的时候,她就两只小手死死把在门框上不肯走,“晓瑜阿姨都不上班,我为什麽要去幼儿园!我要出去玩,啊!!!我要出去玩!”说着说着豆大的眼泪就滚了出来。   严羽忙蹲下来良言苦口的劝,说上幼儿园才是好孩子。   程晓瑜轻轻推了推严羽的肩膀,“要不,今天请个假就不去了吧?”   严羽想了想说,“不行,现在的幼儿园每天都要上课,有时候还偶尔留个手工作业什麽的,不能不去。”   圆圆听了更加哇哇大哭起来。   严羽无奈的扒了扒头发,“圆圆,人生当然不能事事如意。别哭了,周末舅舅一定带你出去玩。”   孩子毕竟是孩子,不能理解人生不能事事如意这麽深刻的道理,对周末的承诺也没有兴趣,她就想今天、现在出去玩。   Doris也蹲下来对严羽说,“羽,为什麽要让小宝贝哭得这麽伤心,一天不上幼儿园会有什麽严重的问题吗?”   严羽见程晓瑜和Doris都这麽说,小圆圆又抽抽噎噎的十分可怜,思量片刻道,“那我给我姐打个电话,她要说必须去那就还是得去。”   严灩这些天不能照顾圆圆心中自然有愧,听了严羽的话想了想说,“她真想出去玩你就带她去吧,记得给老师打个电话请假,但明天就一定要去幼儿园了。”   圆圆知道今天可以跟舅舅出去玩了,高兴地搂着严羽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舅舅真好!”然後又开心的在Doris脸上也亲了一口,“Doris阿姨也好。”   程晓瑜心中有些吃味,小的这样也就算了,可是严羽,我说的话你不听,她说的话你怎麽就这样听?程晓瑜心中虽如此想,脸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只跟着大家下楼坐车不提。   Doris虽然坐在後面,可一路上脑袋就没离开过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中间的位置,两只漂亮的墨绿色大眼睛四处不停的看,这是哪里?那又是哪里?圆圆比手划脚口齿不清的给Doris认真讲解。这两个人,一个中文理解能力有限,一个中文表达能力还不是很清晰,沟通起来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Doris倒是好耐心,磕磕巴巴的不停用中文向圆圆询问。严羽实在听不下去的时候就会用英语和Doris讲解两句,Doris就会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这一大一小两个聒噪,车里气氛倒是热闹,只有程晓瑜不说话,低着头一直按手里的东西。严羽初时以为她在玩游戏,後来才发现她手里拿的是一个电子词典。   严羽奇道,“你拿这个干什麽?”   程晓瑜低声哼道,“免得有人骂我,我都不知道骂的是什麽。”   严羽笑着摇头,“你这丫头,不开口就不开口,开口就气死人。”   南湖到了,严羽把车停好,一行人在南湖边漫步赏景。Doris叫着太美了不停的拍照,还摆着pose要程晓瑜帮她和严羽拍合照。严羽很自然的揽着Doris,两个人笑容明媚看起来倒是光明正大并无苟且之情,可是他也未免搂的太过自然些,就像以前已经搂过成百上千次一般,程晓瑜不由得在心里揣度严羽所谓的交往过一段时间到底是多长一段时间。   南湖不仅景色优美,而且自古以来就是名流雅士的聚居之地,因此南湖十二景个个都极富文化气息,有着无数优美的民间故事或传说。严羽走到一处便讲一处,听得Doris更加喜欢。程晓瑜闷着头跟在他们两个後面,一手拉着圆圆,一手不停的按电子词典。   严羽突然停下脚步,程晓瑜一头撞在他後背上,她抬头揉了揉鼻子,“你干吗!”   严羽说,“话都不说一句,就知道低头查字典。要不要我给你一句句的翻译?”   程晓瑜一甩头,“不用了!这样挺锻炼听力的。”   虽然严羽和Doris说话的速度都很快,程晓瑜靠着她的电子词典还是听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比如严羽问Doris既然这麽喜欢中国,当年一个人出来环球旅行的时候怎麽没来中国;Doris一笑,因为这是你的国家,刚分手我没办法来你的国家,我怕我会哭。再比如中午吃饭的时候严羽一边吃一边给Doris讲解这几道榕城名菜的具体做法,Doris就说我们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你从不下厨,究竟是什麽时候对厨艺这样感兴趣了?你听听!你听听!程晓瑜发誓她清清楚楚的听见了Doris说“live together”(住在一起),好你个严羽,明明和Doris同居过,昨天晚上居然不老实交代。   程晓瑜重重一筷子插在一块东坡肉上,皱着小脸把那块肉捣碎了,一块夹给圆圆,一块夹到自己碗里,就着米饭恶狠狠地吃掉。严羽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寒,只好喝了口热水掩饰一下。真是麻烦啊,不带她出来不好,带她出来,似乎也不太好。   南湖附近就是繁华的商业区,女人哪有不爱逛街的,吃完午饭Doris要求在附近的商场逛逛,他们四个人就进了一家名品广场慢慢逛。Doris兴致高昂的说,“哇,这个牌子伦敦也有……羽,我戴这顶帽子好看吗?羽,我穿这件这件衣服好看吗?……”只要严羽说好看,这英国美人就价都不瞅一眼的刷卡买单,看来也是个有钱的主。这些也都算了,最过分的是她居然拿了一件薰衣草色的漂亮内衣对严羽说,“这件很美,对不对?羽。”   严羽说,“呃,应该很适合你。”说着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程晓瑜。   程晓瑜面无表情,怒火中烧。   圆圆突然扯着一件衣领和裙角都勾着精致绣花的白色睡裙说,“晓瑜阿姨,这件好漂亮呀,你穿上一定会像仙女一样。”   那件睡裙是很美,长度大概只到程晓瑜的臀部下方,面料软而清透,如果程晓瑜洗完澡以後肯穿上这件睡裙走出来,那一定是很美的。严羽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低声在程晓瑜耳边说,“买了吧。”   程晓瑜脸色一板,拉着圆圆就逛童装去了。   严羽碰了一鼻子灰,一个人站在内衣区又不好看,只得走远些装模作样的去看别家的衣服。那边Doris已经试好了内衣,觉得很满意,去结账台付钱去了。   Doris的精神好胃口也好,中午已经吃了那麽多东西,下午逛到什麽小吃还都要来上一样。她尤其喜爱吃棉花糖,一边吃一边笑着说,“都沾到我鼻子上了。”   严羽又说她“naughty”,然後问程晓瑜带没带湿纸巾,程晓瑜从包里拿出一块湿纸巾递给严羽,严羽拿着湿纸巾就想擦Doris鼻子上的糖浆,动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纸巾递给了Doris,“喏,自己擦擦吧。”程晓瑜看在眼里自是更加气闷。   Doris看见街边照大头贴的机器问严羽这是什麽,严羽和她解释了一下,Doris就很开心的表示她要照。Doris站在布帘里面,一会儿戴墨镜一会戴圣诞老人的红帽子,忙得不亦乐乎,圆圆也喜欢拍大头贴,两个人在里面嘻嘻哈哈笑个不停。Doris拜托程晓瑜帮她选些漂亮的背景,程晓瑜就坐在凳子上一张张的翻背景图。   严羽坐到她旁边,“要不你也去照两张。”   “不照,”程晓瑜的语气冷冰冰的。   严羽压低声音说,“乖宝贝,你别这样。她没别的意思,外国女孩不太介意这些。”   严羽还没解释完,就听Doris在里面喊,“羽,羽,你进来!”严羽只得也进到布帘里去了。   照片很快打印了出来,老板把照片切好,放进小袋子里交给他们。Doris摊在桌子上一张一张的看,她捡起一张她亲在严羽脸上的大头贴说,“羽,你的表情怎麽那麽惊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真有趣。”   严羽看着程晓瑜闷声解释道,“我叫她删了,可是这个机器一旦按了存档就不能再改了。”   Doris说,“为什麽要删掉,这张很可爱。”   严羽说,“中国比较保守,不可以照这样的照片。”   Doris哦了一声,“那我会带回英国去。”   程晓瑜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奶茶,掏出她的小爱低头开始玩游戏。她真是脑袋坏掉了才会跟他们出来玩,从现在开始,她再不要理这对狗男女了!   第42章、分手宣言   傍晚的南湖波光粼粼如诗似画,严羽租了艘小船划到湖中央,然後放下桨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享受深秋难得的晴朗阳光。圆圆坐在舅舅旁边唱儿歌,“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麽哗拉拉拉拉,我摔了一身泥。舅舅,我唱的好听吗?”严羽眼皮都不抬一下,“好听。”   程晓瑜正站在船头对着淡金色的湖面和朦胧的远山拍照,这里真美,自己说来也在榕城待了半年,可真的很少有时间能静下心来欣赏南湖的美景。Doris也一样喜爱傍晚迷人的湖光山色,居然站在船头念了一首诗。程晓瑜听不懂她念的是什麽玩意,她也没兴趣再拿着电子词典查了,且随他们这对狗男女眉目传情去吧,她倒要看看严羽究竟敢在她面前过分到什麽地步。   Doris念完了诗,意犹未尽的扯着她极具民族风味的花纹长裙在船头转了一圈,繁复艳丽的团花在灰色的小船上转出一抹明亮的色彩,本是很美的,可船头突然一个波浪打来,Doris的坡跟小皮靴跟着一歪,眼看整个人就要栽到湖里去了。   程晓瑜一惊,连忙伸手去拽她。可Doris坠势已成,程晓瑜这麽一拉自己也跟着掉到了湖里。偏是两个人都不会游泳,在湖里面尖叫着使劲扑腾,秋冬的衣服本就厚重,一浸了水更是沈沈的把人往下面拽。程晓瑜心中恐慌,卖命的手脚乱划着想要保持脑袋停在水面上,可她越是这样乱划反倒越是离船远了。她眼看着严羽从躺椅上坐起来,三两下把外套脱了一个猛子紮进水里,然後……把Doris拽到了船上。程晓瑜满脸满眼都是水珠,迷迷蒙蒙的看见Doris那鲜艳的长裙在船边乱动,她想要爬上去似乎没有力气,圆圆在上面伸出小手拉她的胳膊,严羽掐着她的腰一下就把她半个身子抬到了船上,然後抓起她一条腿往上撂到了船板上,这才回过头快速朝她游去。   严羽把Doris和程晓瑜两个人都救上来也不过用了一两分锺,不过在程晓瑜的感觉里她足足喝了十来分锺的水才被严羽弄到船上去,而且他还是动作毫不温柔的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拽上去的。刚才还满是霞光的湖面似乎在一瞬间就暗了下来,太阳公公躲回到了云彩里面,程晓瑜坐在船上狼狈的咳着水,冷风一吹身上就直打寒颤。   严羽紧张的撩开贴在程晓瑜脸颊上的头发,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说,“怎麽样,晓瑜,好点了没有?”   程晓瑜扭过脸去不说话,她嗓子咳水咳得生疼,而且她也不愿意和他说话。   一行人可谓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还好她们都没喝进去多少水,也算是有惊无险。严羽把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一路往自己家开去。他看程晓瑜坐在副驾驶座上直发抖,就把自己的外套递给她,他的外套跳水救人之前就脱到了船上,所以没有弄湿。   程晓瑜一把将严羽的外套扔到车的前台上,然後扭头看向窗外不理他。严羽只当她今天看Doris和自己举止亲密不顺眼,掉下水更是没好气这才乱发脾气,也就不和她计较,只想着赶快回家让她和Doris都洗个澡,不要感冒了才是。   严羽哪里知道程晓瑜心里另有一番念想,之前的事情程晓瑜虽然心中看不惯但终究都是小事,她最最恼火的是在她和Doris都掉下水的时候他先救Doris!她不去问他女朋友和妈妈一起掉进水里你先救谁这样的蠢问题,那前女友和现任女友都掉进水里这样的问题严羽居然能给她这种答案!她程晓瑜又不是没被人捧在手心里宝贝过,用得着在他这里演一个费力不讨好的女二号吗?绝不!   Doris真是个精力充沛的女生,浑身湿淋淋的还把脑袋凑在严羽和程晓瑜的座位中间笑呵呵的说,“羽,我们居然都成了落汤鸡!这真是一趟难忘的中国之行,我想我以後都不会忘记的。”   回到家以後,Doris去客房的浴室洗澡,程晓瑜到楼上的浴室洗澡,严羽浑身也湿透了,他刚想跟着程晓瑜一起进去,程晓瑜就砰的一声把门锁上了。严羽无法,只得先脱了衣服,用毛巾把身上擦干然後换了身新衣服。   严羽从楼上下来打算去厨房看看还剩什麽食材可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圆圆看他下来了就扭过头来说,“小舅舅,让我用用你的手机,我给妈妈打个电话。”   严羽拨了严灩的电话递给圆圆,很快就听这个小喇叭和她妈妈说了起来,“妈妈,我今天去东湖玩了,还照大头贴了……照的特别漂亮!妈妈,晓瑜阿姨和Doris阿姨都掉到湖里去了……真的,我也没看清楚,好像是Doris阿姨在船上跳舞,然後她们两个就都掉进去了……。没事!舅舅可厉害了,把她们都救了上来……嗯,先救的Doris阿姨……就是先救的Doris阿姨……”   严羽听着圆圆断断续续的话,突然想到程晓瑜不会是因为自己先救Doris生气了吧?他想想还是不放心,又回到楼上站在浴室门口喊了声晓瑜。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但程晓瑜还是没回答他的话。   严羽说,“晓瑜,你是不是生气了?Doris的个性其实有点大大咧咧的,你别多心。还有……”   严羽话没说完,就听见里面有门把转动的声音,然後一盆水劈头盖脸的浇了他一身。程晓瑜刚洗过澡的小脸红扑扑的盛气淩人,在他胸口推了一把,“滚开!别挡道!”说着径直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严羽这才醒过味来,怒道,“你干吗用水泼我?!”   程晓瑜回过头来厉声道,“泼的就是你这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贱男人!”她搬过一把椅子踩在上面打开最高层的橱柜,踮着脚尖把自己的皮箱拽出来,然後从椅子上跳下来,拉着皮箱就要下楼。   严羽头发滴水的挡在门口,神情也比程晓瑜好不到哪里去。   程晓瑜冷然道,“再不让开,你小心吃我巴掌。”   严羽说,“你要走?要和我分手?”   程晓瑜仰着下巴说,“没错!”   严羽气得脸色都有些发白,“我能问问为什麽吗?”   “因为你贱,旧的忘不了,新的又舍不得丢。”   “程晓瑜!我自认心里眼里没半点对不起你,你凭什麽说这种话?!”   程晓瑜冷笑道,“别让我恶心了,滚开!”说着推开严羽就要开门下去。   严羽一手把她扯了回来,皮箱翻倒在地上,程晓瑜也整个人被摔在了床上。   程晓瑜从床上坐起来,一把脱下脚上的拖鞋摔到严羽脸上,严羽也是气急了,竟然没躲过,鞋帮结结实实的打在他额头上,瞬时青了一块。严羽说,“程晓瑜你找死!”整个人扑过来压在她身上,一时气得不知是想掐死她还是想亲死她。   严羽还没待怎麽样,程晓瑜已然又抓又挠的尖叫了起来,“我告诉你严羽,你别看我平时好欺负,我也有我自己的底线,碰到了,天王老子也不行!你听清楚,我要和你分手!”   严羽抓着她两只手腕铁塔似的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分你妈个手。你当我严羽是什麽人,你想要就要,不想走要就走,你做梦!”   程晓瑜整个人动弹不得,一双眼睛却还瞪得又亮又圆,“我就是要走,非走不可!你留不住我的。”   严羽低咒着用力扯下程晓瑜的长袖T恤,三两下抓着程晓瑜的手绑在了床头。因为刚回来严羽还没来得及把家里的地暖打开,所以程晓瑜只着胸衣的上身立刻就起了一层细细的小疙瘩。程晓瑜咬着牙说,“严羽,你说不过我就来这一套,叫我哪只眼睛瞧得起你!”   严羽哼道,“为什麽要分手?你给我说出个正经理由来。”   程晓瑜冷笑道,“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当我是傻子吗?你若单是一颗心全在Doris身上,我也不恼你,你心中难舍旧爱,我主动让位就是。偏你是两边都舍不得两边都想占着,这种男人最下贱。严羽,念在我们交往一场,我奉劝你一句,脚踩两只船,小心最後阴沟里翻船!”   严羽皱眉道,“Doris大老远的从英国过来,我们好歹同学一场又交往过两年,难道你叫我对她理也不理睬也不睬,你怎麽这样小气。”   程晓瑜怒道,“我小气?你还要我怎样大方!你和她是普通的老同学?你当我眼睛瞎了啊!我们在一起好歹也几个月了,你带前女友回来住连声招呼都不和我打。她来了,她睡客房我住沙发,你的狼心狗肺都偏到哪里去了,真打量我好欺负呢?!”   严羽解释道,“我叫她睡客房是让你来我房间住,你偏不来……”   “你闭嘴!我还没说完呢。”程晓瑜此刻凶得就像个小巫婆,严羽竟也真的就闭上了嘴巴。程晓瑜接着说,“你为了陪她玩,班都不上。你何曾为我做过这样的事?”   严羽实在委屈不过,忍不住接口道,“我怎麽没有为你不上过班?陪你出庭的时候不就没上班吗。”   程晓瑜道,“叫你闭嘴你怎麽还不闭嘴!出庭是正经事,出去玩那算个屁事啊!”   严羽见程晓瑜强词夺理说到底都是为了拈酸吃醋,并不是为什麽了不起的大事要分手,心里也就放下大半。他看着身下这只半裸着身子还正气凛然的小鸵鸟,叹了口气,“好,你说,你还有什麽歪派我的话,你全说出来也就是了。”   第43章、孰是孰非(H)   程晓瑜一条条细数严羽的罪状,“你和我一起下厨的时候从来不肯给我打下手,你和她做饭的时候怎麽就肯呢?你看你们煎牛排时的那副鬼样子,谁信你们没有奸情?”   严羽说,“你在厨房总是毛手毛脚的,我当然放心让你拿铲子。煎牛排本来就是Doris的拿手好菜,我自然是给她打下手,难道抢过来自己做?”   “你不要狡辩!你还早上跑那麽远给她买蛋黄馅的小馒头,谄媚的像条摇尾巴的狗!”   “程晓瑜,我那是给你买的好不好!你总和我闹脾气,我为了讨你高兴才六点起床开车去买的。”   程晓瑜哼道,“你现在当然想怎麽说就怎麽说,反正你说一百个谎天上也不至於真下个雷劈死你。”   严羽说,“好,好,我就让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这歪声歪气的小丫头到底能编排我到什麽地步。”   程晓瑜说,“说就说,你也别以为自己多麽手段高超无往不利,什麽女人都能哄得住!你若真心喜欢一个人,她的一言一行你都会在意,若是已经没了心思,就算拼命想装作在意,那也难。我先和你说的今天别送圆圆去幼儿园了,你怎麽不听?她一模一样的话说出来你怎麽就听?她吃棉花糖的时候沾到脸上你是不是想亲手帮她擦?看我在旁边才硬生生的停下动作让她自己擦,你以为我都不知到哪。瞧你们一天亲亲热热话说不完的样子,拍合照挑内衣,那张她亲你的大头贴你很喜欢吧,是不是准备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要过来珍藏啊?我说我不来你非带我去,到底我掉到水里了,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严羽虽也算是能言会道的人,这会儿却硬是被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里比黄连还苦比窦娥还冤。   程晓瑜继续翻着眼睛指责道,“你那些鸡零狗碎的龌龊心肠当真罄竹难书,我一时半会儿都说不完。这些也都算了,最过分的是我为了救你的Doris结果反被她连累的一同掉进了水里,结果你先救的谁?这还有什麽好说的,严羽,你怎麽好意思留我,你的脸皮是钢筋混凝土做的吗?!”   严羽哼道,“我就知道你在计较这个,小心眼的女人。”   程晓瑜冷笑道,“我就是小心眼,你只去找那大方又脾气好的女人吧,姑奶奶我受够你了。”   严羽无奈的说,“Doris就在船边,你离得稍微远一些,难道你叫我当做她不存在一般直接从她身边游过去?”   程晓瑜道,“我可没这麽说,生死关头,换了我也会先救自己最在意的人。”   严羽说,“她就掉在船边!我把她弄上船以後不是立刻就去救你了吗!”   程晓瑜说,“赶到你来救我,我也快死了!”   严羽气道,“你到底讲不讲理?我把你们两个弄上船也不过两分锺,你头发都没掉一根,怎麽就快死了!而且那是东湖,旅游景点,到处都是人,你就是诚心想死,多半也死不了。”   程晓瑜说,“事情不论大小,只论心意。若我和她都离船很远,你先救谁?”   严羽说,“当然先救你,你是我女朋友。”   程晓瑜看着天花板说,“雷啊,你就劈一个下来,我宁可和他同归於尽。”   严羽听了程晓瑜的话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好笑,点着她的额头说,“你就为这个泼我一身冷水,你胆子真大啊,程晓瑜。”   程晓瑜道,“被人泼了一身水你还笑得出来?你傻了吧。你笑也没有用,我绝对不会和一个先救别的女人的男人在一起的。快起开,你再压着我,我大声叫了,到时候叫上来你的英国美人,你小心鸡飞蛋打一个也捞不着!”   严羽勾了勾程晓瑜的鼻子,“我就不起来。”   程晓瑜一脸怒气,还勾她鼻子,当是逗小狗呢?她是真要和他分手,你看他那满不在乎的神情。程晓瑜说,“我真叫了!我这样走是给你面子,你非要搞得难看收场才行吗?”   严羽起身拽下程晓瑜的运动裤,“你叫吧,你不怕别人看难道我会怕?只要你别把圆圆叫来,我都做得下去。”   严羽真的无赖起来,程晓瑜又有什麽办法。她涨红着脸说,“你住手!严羽,啊~~~你!你以为,上一次床事情就算了吗。我既说了要分手,就是真的要分手。”   严羽动作熟练的脱掉程晓瑜的内衣内裤,然後把自己一身湿哒哒的衣服也脱下来扔到地上,抬起程晓瑜一条雪白的大腿曲在床上,一手伸进那鲜嫩的地方温柔抚弄,一手扶着她胭脂色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道,“晓瑜,我当时真没想那麽多。你也不过在离船四五米远的地方,我确保两个都能救上来才先救离船近的Doris.我和Doris以前是在一起过,比别人熟稔有默契我也知道。可我现在心里真的只有你,我绝不骗你,晓瑜。你不喜欢,以後我拜托朋友带她出去玩,我再不和她出去了。她不过来中国玩几天就走了,你何必生那麽大的气。你气坏了,我还心疼。”   严羽这几句话实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要说他对Doris一点感情也没有那纯粹是骗人,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难免会回忆起大学时的美好时光。男人总是得寸进尺,程晓瑜若是不理论,他也愿意陪Doris好好玩几天,但程晓瑜既然恼了,他也只好和Doris严格划清界限。毕竟他现在喜欢的人是程晓瑜,孰轻孰重这是不用说的。   严羽这样好言好语的哄几句,程晓瑜心里也就没那麽生气了。本来她就是一时恼怒,稍微静下心来想一想,今天的事情按自己的想法虽然说得通,但是按照严羽的说法似乎也说得过去。只是拉不下脸来,只能说到,“你不用甜言蜜语的哄我,我一句也不信。”   严羽说,“你不信,我只好求着你信了。”说着低头在那樱红雪白上咬了一口,手下的动作也越发放肆起来。   程晓瑜咬着嘴唇说,“严羽,你无赖!”   严羽含着那软腻的乳尖用力的吸,吸得程晓瑜嘤咛着扭了下身子,娇嗔着喊疼,严羽这才舍得放过那片被他咬的红艳艳的花瓣,探过头向上亲吻程晓瑜柔软的嘴唇缠缠绵绵的说,“宝贝,我这几天想死你了。专门早起给你买的早餐你连看都不看一眼,还说我是给别人买的。我要不是给你买的,出门开车就叫我被人撞死。”   程晓瑜在严羽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誓也是随便发的,不许胡说。”   严羽在程晓瑜脸上一处处仔细的亲吻,“别生气了,晓瑜。我真不知道你误会成这样,Doris这两年都没跟我联系,那天我接圆圆回来她突然来电话说已经在榕城机场了,我真不是有意不告诉你。”   两人肢体交缠呼吸相闻,程晓瑜看着严羽说,“你真的只喜欢我?没心思和Doris旧情复燃?”   严羽举起两根指头说,“我发誓,没有。”   程晓瑜扑哧一笑,“爱发誓的男人最不靠谱。你不用发誓,你说我就信,如果叫我知道你骗我,我再走就是了。快把我胳膊松开,手腕绑的生疼。”   严羽摇头,“不松,这样绑着让我觉得是在强奸你。”   程晓瑜瞪了严羽一眼,“强奸?你这个龌龊的男人!”   严羽抓着程晓瑜两条腿分开,让她腿间花心似的蜜穴展露在灯光下面,伸出一根手指进到那小嘴似的穴口浅浅插弄,麽指在她穴口上方轻轻的刮弄,这样搓揉了没几下程晓瑜的阴蒂就挺立了起来,严羽用麽指在那颗小红豆上绕着圈揉,插在她穴内的手指动作也重了些。   程晓瑜总觉得两个人才刚刚和好就做这个有些不好意,看着严羽的眼中闪着邪恶的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那里,程晓瑜不由的脸上作烧心中发慌,一脚就踹在了严羽脸上。   严羽哎呦一声,用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被程晓瑜踢中的眼睛,“你这只鸵鸟怎麽这样暴力,你是野生放养的吗?”刚才拿鞋砸他,现在又伸脚踢他,有没有搞错,他严羽的一张俊脸是这麽糟蹋的吗?   程晓瑜哼道,“你不是想要玩强奸吗?强奸的人如果不反抗,你那不是奸屍吗?”   严羽笑道,“今天小爷就是要辣手摧花,我看你怎麽反抗!”说着扑过去在程晓瑜腋下腰间一通乱呵,程晓瑜笑得花枝乱颤,摇着头说,“不要,不要,严羽,你知道我怕痒。”   严羽说,“怕痒也晚了,小爷哪有那麽好相与。”   程晓瑜咯咯地笑,两只白嫩的椒乳小兔子一样颤动,她咬着嘴唇眼睛笑的像一弯新月,细着嗓子叫道,“呀买待,一代一代……。啊,呀买待~嗯~~”   严羽动作一停,哭笑不得的说,“你这丫头!”   程晓瑜笑靥生花的朝严羽眨了眨眼,看在严羽眼中更是灵动娇俏甜美可人,只想扑上去生吞活剥的一口吃了这才畅快。   第44章、各种叫床(H)   严羽一时心急就不耐烦把前戏做足,打开抽屉掏出润滑油在欲龙上抹了几下然後扳开程晓瑜的大腿硬硬的挺了进去,挤入窄小的穴口,里面是温润柔软的极致享受。程晓瑜皱着小脸说你轻些呀,严羽抱住她细嫩挺翘的小屁股重重的动,他的小鸵鸟就是这麽好,谁也比不了了。   程晓瑜扭着身子道,“疼,你先别动。”   严羽用力掐着掐掌下弹性极佳的臀肉,动的越发放肆起来,“几天没操你,就紧成这样。叫小爷好好给你松松,别只是喊疼。”   程晓瑜的身子本就惯了严羽的调弄,没一会儿也就渐渐适应了身下的庞然大物。小穴随着严羽的动作一吸一放的吞吐着肉棒,很快就有银亮的液体顺着穴口流了出来。醉人的春色渐渐爬上程晓瑜的脸颊,她贝齿轻开咬着一截笋尖儿似的手指默默不语的瞅着严羽,柔软的长发散了一床,嫩白的身子随着严羽的动作极魅惑的晃着。   严羽一手抓上那如刚出锅的细面馒头一般鼓胀的胸脯,捏上面挺立起来的小樱桃,“怎麽不叫呀买待了?”   程晓瑜只咬着手指嗤嗤的笑。   “你叫啊,小骚货。”   “大官人,你弄死奴家了~好涨的,吃不下了啊,嗯~嗯~~~~~”   严羽被程晓瑜叫的兴起,压着她两腿低下身去,身下的利刃更加深重的挺动了起来,亲吻着她玫瑰般的面颊低笑道,“原来我家小鸵鸟这般知情识趣,还会说什麽?都说出来让小爷听听。”   程晓瑜摇着脑袋闭上眼睛尖声道,“Oh my god!oh yes,yes!a~~~~~~no,yes,oh~~~~~~”   严羽这却忍不住笑了,脑袋埋在程晓瑜的颈子闷笑个不停,好半晌才抬起头说,“你怎麽只会说yes和no,不会别的单词吗?”   程晓瑜哼道,“想听原汁原味的英语叫床,楼下不送。”   严羽抬起头捏了捏程晓瑜柔软的脸颊,“啊呀,我的小鸵鸟吃起醋来这麽可爱。”   程晓瑜说,“泼你一身水可爱不可爱?”   严羽笑道,“可爱,怎麽不可爱。下次生气了,给我两巴掌再一脚从楼梯上踢下去,才更显你程晓瑜的厉害。”   程晓瑜道,“你不用拐着弯骂我,我也不管你有心还是无意,你明天只继续和你的Doris打情骂俏去好了,拿水泼你还是轻的。”   严羽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冤枉起人来简直让人连申冤的地方都没有,Doris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我对你没有二心所以哪怕和她单独相处也觉坦然,你既然不喜欢,从今我只把她当客人待就是。”   程晓瑜道,“那你多委屈啊。好好的拆散两个有情人,我也不做这样的事。”   “好了,”严羽笑道,“你就一点不饶人。晓瑜,不管什麽事情,只要你跟我说,只要不是让我太为难,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做。你是我的女人,你要我做什麽我都不会觉得委屈。”   哪有女人不喜欢听这样的话,程晓瑜忍不住笑了,稍觉羞怯的偏过头说,“就会花言巧语。”   严羽只觉身下的小女人此时娇媚不可方物,便伸手往下抓住她的纤腰深顶了一下,“只顾着说话,正经事倒忘了。”   程晓瑜只觉花心深处被严羽顶的又酸又麻,便嘤咛一声主动搂着严羽的脖子索吻。唇齿交缠唾液相溶,严羽极爱她在床上温顺乖巧的时候,怎麽欺负她她都只紧紧搂着他的身子,弄疼了就小猫似的哼哼唧唧的叫,一双黑玉似的眸子软软腻腻的瞅着他,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叫着好哥哥你轻些呀,身下的小洞却多汁而妖娆,缠着他腻着他怎麽都不许他走。每个人都有最爱的样子,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这样的身子这样的情态就是严羽最想要的,便是程晓瑜平素再任性不懂事一百倍,他严羽也认了。   程晓瑜两条白生生的腿缠在严羽的腰间,两个人在银灰色的床单上滚来滚去,程晓瑜一直低声的笑,似浅吟似低喃,听在严羽耳中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声音。严羽一个翻身让程晓瑜趴在自己身上,她的眼睛像两颗明亮的星子,嘴角翘起的弧度甜蜜而温柔。   严羽捏着程晓瑜的鼻子说,“笑什麽笑,被我临幸一回就这麽高兴啊?”   程晓瑜两手扶着严羽的肩膀,挺翘的小屁股以诱人的弧度拱起,露出下面小半截被淫水打的湿透的黑紫肉棒,然後再一点点的含回去,含到严羽的阴毛刺刺的紮在程晓瑜的外阴唇上才再次慢慢向後退去,程晓瑜吐气如兰的对着他的鼻尖说,“严羽,是我在临幸你。”   严羽叫了声妖精,两只大手抓住两只跳脱的小兔子重重的揉,把那两团浑圆挤成各种淫靡的形状,着迷的看它们在自己指间如何像两汪清水一般的娇媚流转,却怎麽流也流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程晓瑜小猫一样的趴在严羽身上伸腰弓背,又伸出小爪子在他胳膊上乱挠,“疼呀,老是揉那麽重,揉坏了你赔吗?”   严羽低低的笑,“怎麽会揉坏,揉坏了将来我儿子吃什麽。”严羽的手指轻轻拨弄程晓瑜嫩红的小乳尖,“下次,头上带两只猫耳朵,这里再挂两只小铃铛。你一扭身子就叮咚作响,可好?”   程晓瑜道,“不好,恶趣味。”想了想又说,“把你吊在房顶上用鞭子抽,这样比较好。”   “好大的口气。”严羽伸手掐住她那蜜桃似的臀瓣,用力往下一按,“你倒是快点动啊,有气无力的就会吊人胃口。”   这样猛地一按程晓瑜根本没有防备,被又硬又重的顶在了最深处,不由得嘤咛一声软在严羽身上,白嫩的手指在他胸口乱挠,“我没力气啊,今天好累。”   严羽一个翻身把程晓瑜压在身下,捡了个方便使力的体位跪在床上,把她两腿分别抓在手里,畅快抽插起来。   严羽插得很快,程晓瑜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来回的晃,脸上染着迷人的红晕,小嘴微张着能看见红色的可爱的舌头。   严羽说,“自己伸手揉你的奶子。”   程晓瑜便伸出两只小手揉上自己形状美好的胸脯,被严羽的大掌淩虐似的对待虽然也很舒服,但用自己的手软软的揉轻轻的拨乳尖也很舒服呢,再加上腿间那根越战越勇不断让快感升级的大肉棒,程晓瑜舒服的好像在作全身按摩一般,忍不住晃着小脑袋开始吟哦,“严羽,啊,啊~~~~~~~严羽,严羽……”   程晓瑜上床初时总是有些紧张干涩,越到後面就越好,流很多香甜扑鼻的水,那肉越来越软越来越黏,戳在里面就像戳在最细腻的奶油里面,那种感觉能逼的人发疯,严羽深得其乐。   听着程晓瑜娇嗔婉转的叫床声,严羽重重一掌拍在她粉嫩的小屁股上,“真想给你录下来当手机铃声,天天听时时听,爽也爽死了!”   程晓瑜被拍的小脸一皱,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撒娇似地说,“别欺负我,严羽。”   “就要欺负你,欺负死你。”严羽突然又把程晓瑜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偏又不让她两腿落在床上,而是高高架在自己胳膊上半跪着继续插她。这样的体位让程晓瑜整个下半身都没有着落,只能两手抓住床单,整个身子被严羽撞得摇摇晃晃的,因为掌握不住重心程晓瑜只能不断地夹紧小穴,夹的严羽暗爽无比,严羽就一边顶一边重重的拍她的屁股,拍的程晓瑜啊啊地叫,叫一声小穴就缩一下。程晓瑜的两片臀瓣被拍的红彤彤的,叫声也微微沙哑起来,严羽这才好心的放低了身子让她两条腿软软的搁在自己的大腿上,扳过程晓瑜埋在床单上的脸,看着她香腮带赤娇喘吁吁的模样问道,“打的好不好?”   程晓瑜哼了一声,眼睛不肯睁,话也不肯说,只是小穴还无比热情的吸着他,有韵律的蠕动着收缩,咬着他的肉棒一时也不肯松。   严羽一边继续干着一边在她的花心上轻轻的挠,挠的那颗小红豆微微的发颤,上面的小嘴也忍不住媚叫了几声。严羽把满是花液的手指插进程晓瑜嘴里,程晓瑜还是眼睛都不睁的张开小嘴喝奶似的吸允,小舌头温暖的含着他的指尖,就像她身下的那张小嘴一样。   严羽喜欢看程晓瑜这副样子,低下头极爱怜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程晓瑜的眼睛细细的睁开了一道线,里面透着星星点点娇媚的光,咬着他的手指含含糊糊的说,“今天可以射进去,是安全期。”说完又有些羞怯的舔了舔他的指尖低声道,“严羽,你每次射进去我都会高潮。”   严羽低声的笑,“怎麽这麽巧?每次射进去我也会高潮。”   程晓瑜不轻不重的在他指腹上咬了一下,“就会胡说八道,你是男人,射进去都没高潮,你就该去男科检查了。”   严羽道,“你总跟不上我,难得我们有机会一起高潮,千金易得安全期难求,既如此,今天还是多射几次为好。”   程晓瑜的小拳头有气无力的在严羽胸口打了一下,“我浑身都要散架了,还多射几次。”   严羽搂着程晓瑜的腰身大力的挺动起来,“散架了也不怕,你亲亲老公有力气就行。”   第45章、落水的後果   程晓瑜真是累坏了,严羽只射了一次她就瘫在床上直哼哼腰断了,严羽看她可怜也就不舍得再折腾她,自己清清爽爽的冲了个澡然後用湿毛巾帮程晓瑜擦了擦身子,拍着她的脸颊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把饭做好了上来叫你。”   程晓瑜闭着眼睛摆手道,“不要,我好累,别叫我,让我睡觉。”   严羽下楼的时候圆圆还在沙发上看电视,四岁的小孩看什麽都新鲜,放广告也看的眼都不眨一下。   严羽说,“圆圆,Doris阿姨呢?”   圆圆说,“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   严羽走到客房门口敲了敲门,听到Doris喊了请进他才推门进去。   Doris穿着睡衣睡裤坐在床上,身上搭着一条被子。   严羽说,“怎麽这就睡了,不吃晚饭吗?”   Doris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她说,“不吃了,我很累。严羽,我好像有点感冒,觉得不太舒服。”   严羽给Doris找了两片感冒药,Doris吃完药就直接睡觉去了。严羽煮了点清粥炒了两个菜陪着圆圆把饭吃了,然後帮圆圆洗澡,给她换好衣服准备睡觉。   圆圆看着躺在床上的程晓瑜说,“晓瑜阿姨怎麽也在这里?”   严羽嘘了一声,悄声道,“晓瑜阿姨已经睡着了,圆圆别吵。”   幸而严羽的床够大,三个人躺在上面也还宽松。圆圆躺在程晓瑜和严羽中间小声地说,“小舅舅,以後晓瑜阿姨就是我小舅妈了是不是?”   严羽笑着点了点圆圆的额头,“我家圆圆真聪明。”   di第二天早上严羽半睡半醒之间就听见程晓瑜似乎在含含糊糊的说话,严羽睁开眼睛一看,程晓瑜还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还不停的说梦话。严羽喊了声晓瑜,程晓瑜也不回答,严羽坐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只觉鼻息粗重脸颊火烫,一看就是发烧了。   严羽连忙支起身子绕过圆圆轻轻拍程晓瑜的脸颊,拍了两下程晓瑜才勉强睁开眼睛。   严羽说,“晓瑜,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吧。”   程晓瑜把手搁在自己的额头上,闭着眼睛没说话。严羽好歹把她哄起来,帮她穿上衣服,就见圆圆也从床上爬起来,张着小嘴咳嗽了两声,然後揉着眼睛说,“舅舅,我流鼻涕了。”   这下可好,一大一小都病了,严羽只能带她们一起去医院。他抱着圆圆和程晓瑜一同下楼,想起昨晚Doris就说不舒服,於是敲了敲客房的门。没一会儿Doris打开了房门,倚在门框上有气无力的说,“羽,我想我发烧了。”   严羽的蓝色奥迪载着三个病号一路朝医院奔去,到了医院挂号看诊取药打针,秋末冬初的时候本来就很多人感冒,医院里到处都是人,严羽忙前忙後的跑,热出一身汗。医生说圆圆扁桃体有炎症要输液,她年纪小血管细,只能把针打在脑门上,圆圆当然是哇哇大哭十分惨烈,怎麽也不肯配合,严羽在旁边着急的哄,“圆圆,你勇敢点啊,乖孩子,舅舅等会儿就去给你买肯德基。”那针终於是紮进去了,圆圆的哭声也渐渐从狂风暴雨转到了和风细雨,严羽这才松了口气。   程晓瑜不是小孩子,再没出息也不至於打针打到哭出来。尖尖的针管紮进她淡青色的血管里,程晓瑜皱着细细的眉毛扭过脸去不肯看,脸上的表情就像只正被人虐待的小动物。严羽看了只觉心疼,他摸了摸程晓瑜打吊针的那只手,手指尖冰凉冰凉的。严羽问她怎麽样,程晓瑜说,“没怎麽样,就是手背上一阵一阵的疼。”   严羽忙问护士怎麽回事,护士走过来看了看,“没事。药水本来就凉,现在天气又冷,她血管可能受不住刺激,你帮她捂一捂好了。”   严羽就坐在程晓瑜床边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里一根根轻轻搓她的手指,还把两根手指伸到她的手腕和药水传输管之间轻轻揉她冰凉的皮肤,问她好点了没有。严羽如此温柔,程晓瑜就算身上没好,心里也多少好受了些。   严羽这样在程晓瑜和圆圆之间两边跑,对Doris难免就有些忽视,只隔着床问了她两句,连过去看一下都没有。看着Doris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程晓瑜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显得自己好像个恶女人一般,而且英国的女孩也是女孩,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国外,病了也没个人嘘寒问暖,怪可怜的。想到这里程晓瑜就朝坐在她床边的严羽使了个眼色,严羽看了她一眼,没反应。程晓瑜瞪圆了眼睛,用嘴形比了两个字“快去”,严羽在她手背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这才起身到Doris那边给她倒了杯水,然後坐下来跟她说了会儿话。   这厢程晓瑜又竖起了耳朵听他们谈什麽,可她此时没带电子词典,脑袋烧的浑浑噩噩的也不太理解他们说的是什麽,只是大概听到他们说了“以前”、“医院”什麽的。程晓瑜心中吃味,又暗骂严羽见了美女就走不动路云云。   三人都挂完吊针以後严羽把她们都带回了家里,让她们各自上床休息。趁着圆圆上厕所的功夫,程晓瑜抓着严羽就问,“你和Doris刚才在医院说什麽?”   严羽说,“没说什麽啊。”   “你给我老实交代!”程晓瑜扯着严羽的领子看起来就很有暴力倾向。   严羽想了想说,“就随便聊聊,她说想起来上大学那会儿有一次她得急性肠炎,还是我送她去的医院,说话的时候你不就在旁边吗,还问我。”   程晓瑜哼了一声,“问问都不行啊。”   严羽叹气道,“是你让我过去,我去了你又挑毛病。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程晓瑜倒真无可辩驳,只得说道,“我喜欢你才问你,不然我才懒得问。”   严羽挑眉,“哦,原来你是喜欢我,我还以为你这没心没肺的鸵鸟准备玩弄够我的肉体就拍拍屁股走人呢。”   程晓瑜扑哧一笑,“你胡说,将来一定是你这大少爷腻烦我了,我只好一路哭着离开榕城。”   严羽摇头道,“前事不忘後事之师,将来一定是你一盆凉水泼过来然後骂我个狗血淋头,这才趾高气昂的走掉,我还得苦苦哀求不让你走。”   程晓瑜笑道,“我拿水泼你一次倒成了话柄。也罢,这样你好歹长个记性,下次再搞不清楚状况,起码还记得家里有头母老虎等着呢。”   两人说说笑笑这事也就算罢了。虽然女人都爱捻酸吃醋,但程晓瑜天生单纯随性,她有疑心就是有疑心,严羽既然真心诚意的跟她做了解释,她就真的再不猜疑;她心里也有自己的道理,若严羽值得信,那就最好,如果他其实是个当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男人,也至多也不过是走人,如果天天这样疑惑防范,人也活得太累。再则严羽又不是一出生就认识她,有一些过去的回忆也是正常,她自己又有多少关於过去的事情藏在心里,有什麽资格去强求严羽呢,差不多就算了。   知道圆圆病了,严灩中午就来了严羽家,严羽看他姐姐过来了就回公司处理了一些事情。明天他有个挺重要的谈判必须参加,可家里只留三个病号他又终究不放心,严羽就给严妈妈打了个电话,问她能不能把张阿姨叫过来在他家待两天。   di第二天一早张阿姨就来了,严羽交代了让张阿姨上午陪她们去医院输液,中午做点清淡的食物,别让圆圆看太久电视,然後就去了公司。这次的谈判比较顺利,锐宇主要的几点要求都取得了对方的同意,因此严羽晚上回家的时候心情很不错。这次和代理商会谈成功,公司规模的进一步扩大可谓指日可待。   严羽一进家门就看到严妈妈来了,严妈妈抱着圆圆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程晓瑜和Doris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程晓瑜一看严羽回来,脸上的表情明显松了口气,Doris虽然中文不行,但比手画脚的倒是和严妈妈聊得很乐呵。   严羽说,“妈,你怎麽来了?”   严妈妈说,“我宝贝外孙女病成这样,我当然要来看看。你说你怎麽照顾孩子的,现在还咳嗽呢。”   严羽说,“妈,我姐昨天都骂过我了,你就别再说我了。我给圆圆衣服穿挺厚的,我也不知道她怎麽就感冒了。”   严妈妈停了一下说,“你姐现在怎麽样?”   严羽换了拖鞋脱下外套,走过来坐在程晓瑜旁边,“应该还行吧,她也不肯和我多说。”   严妈妈半晌叹了口气,“作孽啊。”   一直聚精会神听他们说话的Doris扭过头来问道,“‘小羽’,作孽是什麽意思?”   程晓瑜没想到Doris突然问她这麽一个问题,她想装作没听见,可Doris就瞪着她那双深眼窝的大眼睛看着她等她回答。程晓瑜无奈,只得低声道,“呃,没什麽意思。语气词,表示……惊叹。”   第46章、告白   打够了三天吊针以後,Doris很快就恢复了活力,圆圆也不咳嗽了,只有程晓瑜还恹恹的,到了晚上有时量体温还是三十七度多。医生说吊太多盐水也不好,给她开了药让她这几天注意休息,清淡饮食,如果还是发高烧的话再来医院。   严羽只得像供祖宗一样天天把程晓瑜在卧室里供着,冷不冷热不热饿不饿渴不渴的一天问上好几遍。程晓瑜生了病也变得黏人许多,严羽一回来就赖着他不放,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都窝在他怀里面。她还真不是有意在Doris面前显摆,实在是发烧烧的身子发软嘴中无味,心里也灰蒙蒙的不太好受,不自觉就变成了一只黏人的小狗,她不黏着严羽还能黏谁?   那天晚上圆圆和Doris在楼下看动画片,严羽陪着程晓瑜在楼上卧室里用笔记本看恐怖片。严羽一个大男人怎麽会爱看这种东西,可是程晓瑜要看,而且要靠在他怀里看,严羽只得认认真真的抱着她看了两个小时。整个片子大惊小怪吱哇乱叫的很没什麽档次,程晓瑜神态严肃的观赏到打出字幕,然後按了关闭键,“不好看。”   严羽说,“原来你也觉得不好看。”   程晓瑜靠在严羽温暖的怀里,手指一下下抠着他衬衣上的扣子,沈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吃雪糕。”   “病还没好,不能吃雪糕。”   程晓瑜就从严羽怀里坐起来,嘟着嘴巴看他,见严羽没有反应,赌气栽在床上拽过一边叠好的被子胡乱盖在脸上。   严羽把她盖在脸上的被子拿开,“你想不想吃别的,我出去给你买。”   程晓瑜说,“我就想吃雪糕,看到别的我都想吐!”   严羽无奈,到底去楼下打开冰箱拿了盒冰淇淋上来。程晓瑜这只懒鸵鸟就窝在他怀里让他一勺勺喂着吃,严羽不想让程晓瑜把这麽大一盒冰淇淋全吃完,就喂她两口然後自己也吃一口。程晓瑜跟他抢又抢不过,打打闹闹一盒冰激淩很快就吃光了。   严羽把空盒子放在床头柜上,叹道,“别人病都好了,怎麽就你不好,这麽笨。”   程晓瑜道,“Doris和圆圆只不过是在外面走了一天比较累,我呢,身上累心里还生气,回来又被你抓着运动到筋骨都散了,我根本是元气大伤好不好。”   严羽点着程晓瑜的鼻子说,“你就娇气成这样,连床都上不得。病好了每天早上跟我出去跑步,锻炼身体。”   程晓瑜摇着头说,“不要,我早上都睡不够。”   严羽说,“那就晚上去操场跑步。”   程晓瑜嗤嗤笑着说,“跑步那麽累,我怕跑完了回来你就折腾不动了。”   严羽怒,指节握的嘎巴嘎巴的响,“你要不要试试啊?折腾不死你。”   程晓瑜笑着叫道,“救命啊,有人要虐待病人!”   严羽看她语笑晏晏十分可爱,心中动情立时便想要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可到底挂念着她病体未愈,只得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头发说,“小鸵鸟,你快点好了吧。”   程晓瑜说,“不要。我这麽病着,你才对我好。”   严羽绕着程晓瑜乌黑柔软的发丝在指尖揉搓,“难道我平时对你就不好?”   程晓瑜说,“平时也好,可终究不如现在好。而且我病了你就不敢随便碰我,看你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也实在很有趣。”   严羽陪着程晓瑜待了好一会儿,直到程晓瑜说乏了,才安顿她躺好然後自己走下楼来。   Doris和圆圆都还坐在沙发上吃零食看电视,动画片已经放完了,两个人正在看一部又哭又闹的国产家庭伦理剧,圆圆年纪太小Doris是外国人,两个人都看的一知半解,偏还在那里津津有味的讨论剧情。   严羽走过去拍了拍圆圆的脑袋,“圆圆,已经八点半了。上去准备准备,舅舅给你洗澡。”   圆圆哦了一声,从沙发上起来说,“Doris阿姨晚安。”然後就踢踢踏踏的跑上楼去了。   Doris笑着和圆圆摆了摆手,然後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严羽接了杯水,站在沙发边一边喝水一边看了几眼电视,然後问Doris,“你看得懂吗?”   Doris道,“当然看的懂。”   严羽笑着点头,“那你看吧,我上去了。”   Doris却叫住他说,“羽,你先坐下。”   严羽坐下问,“怎麽了,有事吗?”   Doris说,“我的感冒已经痊愈了,明天带我出去玩吧。”   严羽说,“晓瑜病还没好,我得照顾她。”   Doris说,“张阿姨可以照顾‘小羽’,而且张阿姨做饭很好吃。”   严羽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叫我朋友明天带你出去玩。”   Doris靠在沙发上,一手支着腮,她说,“羽,我来中国是希望你能陪我玩。”   严羽说,“抱歉,Doris,但是我必须照顾晓瑜。我那个朋友人很不错,你们会玩的开心的。”   Doris笑着看着严羽,停了一下才说,“是你的小女朋友不愿意你陪我出去吧?”   严羽说,“不是,她没这麽说。晓瑜是我女朋友,她病了我必须照顾她。”   Doris摇头道,“‘小羽’很容易生气。”   严羽笑了笑,“她是有点爱生气,但晓瑜是很好的女孩子,也很爱我。”   Doris低低的叹了口气,“羽,你对她真好,比那时对我还好。”   这时候严羽说什麽都不合适,所以他就不说话。   Doris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说,“羽,我来中国,是因为我无法忘记你。”   严羽不是没想过Doris来找他的原因,尤其这两天Doris看到他和程晓瑜天天腻在一起多少表现的有些不开心,严羽和她在一起两年,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严羽想了想说,“Doris,以前我们在一起的回忆我也觉得很珍贵。不过那些毕竟已经过去了,人总应该向前看。”   Doris自嘲的笑了笑,叹气道,“好吧,羽,你就这样拒绝了我,连想都没想一下。”   严羽说,“我怎麽没想,我刚才不是想了一会儿吗。”   Doris说,“你只是在想怎麽说能不让我太难堪,根本就不是在想是拒绝还是接受。我千里迢迢从英国赶到中国,结果你已经忘了我,还和一个女孩子正在恋爱的甜蜜阶段,这一切真是不幸。”   严羽说,“对不起。”   Doris耸了耸肩,“不管怎麽说,你还肯让我住在你家里,我应该谢谢你。”   严羽揉了揉Doris的头发,“好了,Doris,你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女孩子。你敢说你去环球旅行的时候没交过新男友?你把过去的回忆想的太美好了,是不是连我们怎麽吵架都忘了?”   Doris笑道,“是,我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确实交了新男友,可你一直没和我联系,一封电邮也没有,而且你和我吵架的时候和所有混蛋男人一样让人生气。不过你还是有很多优点的,羽。”   严羽笑了笑,“好了,我要上去帮圆圆洗澡。这两天气温又下降了,你明天多穿些衣服出门,我会叫我朋友来家里接你。”说完就上楼去了。   Doris还是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电视机里的年轻中国女人正在和她的丈夫吵架,两个人又摔又打的很是吵闹,Doris想程晓瑜和严羽吵架的时候也是这样吗?她不太懂中国女人,可能也不是完全懂中国男人。其实很少有男人能拒绝她,Doris对自己的魅力还是很自信的,最开始见到程晓瑜的时候也没觉得自己会输给她。不过Doris说到底是个能够抛弃男友一人去环球旅游的有为青年,爱情的打击不至於让她一蹶不振,反正已经来到中国了,就算男人没得到,好好玩一玩还是必须的。   严羽给闻寺打电话让他陪Doris玩几天,闻寺听了个话头就听出了奸情的味道,连忙让他坦白交代。   严羽想了想,闻寺是什麽都敢问,Doris是什麽都敢说,这两个人凑到一起还有什麽秘密可言,还不如自己明白说出来罢了。   严羽就把事情跟闻寺大概讲了讲,闻寺呵呵笑道,“哦,原来是程晓瑜吃醋了。”   严羽说,“少废话,这忙你帮是不帮?”   闻寺说,“帮,怎麽不帮。你严羽的前女友肯定差不到哪儿去,陪美女出去玩我又不吃亏。”   严羽说,“Doris会说简单的中文,沟通应该没问题。你给她列几个地方当参考,介绍一下,她想去哪儿你就带她去就是了。”   闻寺问,“那她要想跟我上床呢?我出手还是不出手?咱们好兄弟不用藏着掖着,你到底对她还有没有意思?要还有的话,我就给你个面子,不出手了。”   严羽说,“有什麽意思,但她总是我朋友。还请闻少爷你高抬贵手别在Doris面前乱发情,好歹也算维护下中国男人的国际形象。”   第47章、访客   小心将养了一个多星期,程晓瑜的病总算好利索了,吃饭有胃口人也有力气了,严羽这才放下心来。Doris和闻寺没几天就混熟了,每天都是乘兴而去尽兴而归。Doris也不是婆婆妈妈的女人,严羽既然立场坚定她也就算了,假期难得,好好享受异国风情才是。圆圆小朋友最近也还算乖,每天把她从幼儿园接出送进也没给他出什麽么蛾子,严羽对此表示知足满意。要不怎麽说一家只能有一个女人呢,多了真的很容易出状况。   今天是周六,Doris早早就和闻寺出门了,严羽带着程晓瑜和圆圆一起逛超市,三个人有说有笑好像一家三口一般。   严羽拎着一大袋东西不紧不慢的在铺着花色街砖的人行道上走着,今天的阳光很好,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地上深黄色的梧桐落叶踩在脚下咯吱咯吱的轻响。程晓瑜穿着乳白色拧着细麻花劲的毛衣,一条浅灰色格纹毛呢短裙,穿着藏青色的裹腿毛线袜,蹬一双靴口镶黑色细水钻的精巧踝靴,乖乖的搂着他的胳膊一起走。圆圆刚才在街边看上一双粉红色的大翅膀,此时正背在背上欢蹦乱跳的往前跑,小姑娘打小营养就好,一头长发黑亮黑亮的,随着她蹦跳的动作在风中轻轻晃动,那双薄纱的翅膀在阳光下粉嫩的特别好看,那带着翅膀的背影就像一只落入凡间的小天使。严羽突然觉得这个场面说不出来的熟悉,熟悉的就好像自己梦中的某个场景一般,一个念头突如其来的蹦进严羽脑中,这个前面跑着的小天使不是他外甥女而是他女儿,这个挽着他胳膊的女孩不是他女朋友而是他老婆。   严羽扭头看着身边的程晓瑜,她头上斜编了一条细细的小辫子,小脸白白嫩嫩的一双眼睛闪着青春的光泽,透过阳光还能看见她耳後细细的绒毛,严羽说,“你平时也打扮的稍微成熟点,总像十几岁似的,跟着我人家该说三道四了。”   程晓瑜切了一声,“你是嫉妒我年轻漂亮吧?我干吗要成熟点,我就保持现在这样,将来咱俩掰了我还能去校园里找个小正太呢。”   严羽一笑,凑在她耳边说,“小正太除了皮肤滑点还有什麽好。你被我喂刁了,那种经验不足的男人满足的了你吗?”   程晓瑜脸上一红,手指在严羽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你要死了,大街上说这个。”   严羽又不正经的用胳膊肘在程晓瑜高挺饱满的乳房上顶了一下,“我是要死了,这都多少天没吃过一顿肉了。”   程晓瑜抿着嘴笑,“那我有什麽法子。”圆圆那麽小,总不能让她一个人睡,况且家里唯一的客房还有Doris住着呢。   严羽低声道,“今晚等圆圆睡着了,我们去书房,好不好?”   程晓瑜并不答话,笑着扭头假装去看路边的风景,她嘴角弯起的弧度骄傲的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严羽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麽魔,只是看着这小丫头骄骄傲傲的样子他心里就特来劲。晚上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弄到书房给办了,就是要把地暖温度调高一点,这丫头身子弱,别刚好了又病一场。   因为存了这等心思,刚到下午五点严羽就嚷嚷着开饭。   圆圆说,“小舅舅,今天吃饭这麽早?”   严羽抱着圆圆把她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早点吃,早点睡。”   圆圆圆奇道,“为什麽要早点睡?”   “早点睡,早点起吗。”严羽老神在在的说。   儿童都具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所以圆圆继续问道,“为什麽要早点起?”   “你明天早点起,然後明晚就可以再早点睡了。”严羽说着转向坐在沙发上的程晓瑜,“臭丫头,你笑什麽笑,过来吃饭。”   程晓瑜哦了一声,笑眯眯的走过来吃饭。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虽然他们不到六点就把晚饭吃完了,但严羽早点吃早点睡的美好愿望并没有实现,因此七点多的时候Doris就回来了,带着闻寺还有毕翔和李博文。闻寺、毕翔、李博文和严羽是高中时的铁哥们,严羽不知他们三个今天怎麽凑到一块去了,闻着都一身酒气,看来是喝了酒过来的。   闻寺一进门换了拖鞋就笑咪咪的走到程晓瑜面前,“晓瑜,病好啦?”说着伸手摸了摸程晓瑜的脑袋表示亲热。   严羽一手拍掉闻寺的爪子,“你们几个怎麽一起来了?倒也难得。”   毕翔在在严羽胸口捶了一下,“你还好意思提。这几次叫你出来你都说有事,以为你公司正起步,所以忙,原来是金屋藏娇,难怪这样忙!”他看着程晓瑜说,“严羽,还不介绍一下。”   严羽就把程晓瑜和他们三个都正式介绍了一番,闻寺程晓瑜以前是见过的,毕翔、李博文这两个人也都生了一副好皮相,衣着气质看着都像成功人士。两个人对程晓瑜客气的点头微笑,程晓瑜就也笑着说,“你们先坐,我去倒茶。”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把他们手里拿的洋酒都搁到茶几上,严羽说,“你们这是从哪来的?”   闻寺说,“从忘川来呗,本来是说带Doris妹子在咱们中国酒吧好好玩玩,结果碰上这两个家夥,一听你现在有个藏在家里的宝贝新欢,都死活非要来看看,我拦都拦不住。”   严羽说,“听谁说?还不是听你这三八男人说的。”   闻寺嗨了一声,“你这话说的!晓瑜,你出来听听,严羽觉得你见不得人,我介绍一下都不行,你还不过来教训他!”   程晓瑜端着切好的水果从厨房里走出来,乖乖巧巧的坐在严羽身边,柔柔笑道,“闻寺哥,你总拿我开玩笑。”   严羽很得意的把手搁在程晓瑜背後的沙发上,虚虚的把她搂在自己怀里,笑着看向闻寺。虽然程晓瑜凶起来会拿水泼人,作家务的时候又笨手笨脚,但起码在他朋友面前还知道给他面子,能装出一副小鸟依人温柔贤惠的样子,这样就很好。   闻寺摇头道,“你就得瑟吧,严羽,我看你能得瑟到什麽时候。”   他们四个人是很好的朋友,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题,程晓瑜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坐着,偶尔跟着说两句,Doris的中文造诣虽然不高,但一向是不懂就问毫不扭捏,经常逗得几个男人哈哈大笑,气氛倒也很好。後来有人提议带了酒不能搁着,干脆玩点游戏,谁输了谁喝。程晓瑜就说那玩杀人游戏吧,她简单把规则和大家讲了讲,然後拿了几张扑克牌充当身份牌,六个人就玩了起来。   这几个都是聪明人,玩了几把就明白这游戏的窍门就是要会骗人,於是一个个就眼睛都不眨的骗了起来,程晓瑜这个老鸟想要分辨也越来越吃力了。Doris虽然是外国人,但她也很聪明,虽然中文说的不太利索,但她是个漂亮的女人,只要晃着她那颗漂亮的小脑袋一脸无辜的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四个男人通常也就信了她的说辞。只有程晓瑜铁面如山从不为Doris的美色所迷惑,几次坚持指认Doris,事实证明她指认的有时候对有时候不对,不过游戏本来就是靠猜的,程晓瑜大概是因为心里对Doris还有所防范,所以不管她说什麽她都觉得是在骗人。   偏巧有一回程晓瑜和Doris都抽到了杀手,两人虽然心下打鼓倒也配合的很默契,眼看胜利有望的时候Doris却受到了严重的质疑,几个人都怀疑她是杀手,虽然怜香惜玉是必要的,但让这小美人一个个的残杀他们,滋味也不太好。Doris有些慌了,结结巴巴的夹着英语不断为自己辩驳。   李博文说,“你们看,她说话都结巴了,肯定是心虚。”   程晓瑜忍不住插嘴道,“什麽心虚,她只是中文说不利索,还要拼命解释,所以才结巴。依我看,她这麽不想死,多半是个警察。”   闻寺听了这话,拍着手道,“程晓瑜,你露出马脚了。”   程晓瑜说,“什麽露马脚?你胡说。”   闻寺说,“玩了这麽几把,你总是怀疑Doris,这局怎麽好好的帮她说话。事情只有一种可能,你们两个都是杀手,所以你想保护她。”   程晓瑜脸上已经红了,却还强撑着说,“我哪有总是怀疑Doris,没有的事。你说这样的话,我才怀疑你是什麽身份呢。”   毕翔刚才又是几杯酒下肚,再加上之前在酒吧喝的,已然有些喝大了,他笑呵呵的拍着程晓瑜的肩膀说,“晓瑜,你别装了。闻寺早和我们说了Doris是严羽的前女友,你会帮她,那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你不要狡辩了。”   闻寺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严羽偷偷瞪了他一眼。   程晓瑜脸上更红了,她再辩不过,只得说道,“我不过是说一下我的猜测,你们爱投她就投她好了,我才不是她同夥。”   大家到底把Doris投票出局,程晓瑜的最後辩解也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下一局也被投票干掉了。程晓瑜输了游戏,一边喝酒一边心里直嘀咕,她针对Doris了吗?她自己都没觉得,旁人怎麽就看得那麽明显。   第48章、真心话大冒险   还有一局是程晓瑜和李博文抽到的杀手,李博文早早挂掉留程晓瑜一个人孤军奋战,到最後一轮投票时只剩程晓瑜、严羽还有闻寺三个人。程晓瑜上一局就看出来闻寺多半是警察,索性兵行险招一睁开眼睛就指着闻寺说,“他就是杀手!严羽,我摊明白说吧,我是警察,上一轮已经验出闻寺哥是杀手,你跟我一起把他投掉,咱们就赢了。”   闻寺拍着桌子说,“我算知道什麽是恶人先告状最毒妇人心了。严羽,我才是警察,我早就验出她的身份是杀手,你们都不信我,现在她倒来反咬我一口。”   这两个人都赌咒发誓的说自己才是警察对方是杀手,严羽这局就是个平民身份,本来按他之前的观察他倾向於认为程晓瑜是杀手,可两个人这样吵来吵去倒把他吵晕了。   闻寺说,“严羽,咱们多少年的朋友,我是不是在骗你你还看不出来?”   程晓瑜一看情势於我方不利,说不得只能下狠招。她一双水翦双眸无比真诚的看着严羽说,“老公,别人能骗你,我还能骗你吗?”   严羽被那声老公彻底叫晕菜了,手迷迷糊糊的就伸给了程晓瑜,那边捶胸顿足的闻寺直接被他无视掉了。   最後公布游戏结果的时候严羽愤怒的看着程晓瑜,这女人居然利用他的信任来赢得游戏。严羽迎来骂声一片,大家都说他色令智昏,程晓瑜自知理亏,抱起在一边玩玩具的圆圆说,“已经八点半了,圆圆该睡觉了。我给她洗澡去,你们先玩。”   程晓瑜帮圆圆洗了澡,拿着故事书给她念了一篇,然後等小丫头闭上眼睛呼吸平稳了这才关掉床头灯再次下来。   下面的人已经换了别的游戏玩,他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估计毕翔选了大冒险,他现在正脱了上衣在跳一种疑似妖艳的舞蹈,大家都在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程晓瑜也捂着嘴巴坐到严羽身边笑着说,“你们还真是会折腾人。”   毕翔跳完了舞,穿上衣服自己也坐在沙发上傻乐。酒瓶再次转了起来,这次指向了Doris.Doris选择了真心话,闻寺他们几个倒是有一箩筐问题想问,但是当着程晓瑜的面又不好问,最後只好推给了严羽,说他和Doris最熟,有什麽问题还是让严羽问吧。   严羽说,“突然之间我也不知道问什麽好。”   Doris叹气道,“羽,你对我就连一件好奇的事也没有吗?”   严羽垂下眼睛想了想,笑道,“也不是没有。Doris,当年你突然跑到我们班说让我教你中文,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对我有意思了?”   Doris笑的很大方,她说,“没错,我那时候就希望你作我男朋友,最後我成功了。”   毕翔他们起哄着让严羽喝酒,严羽就笑着喝了一口。   程晓瑜微觉尴尬,脸上也不好表现出来。她不由得心里叹息,前女友这种生物果然是很难和平相处啊,还是早点走的好。第二次瓶子转到了闻寺面前,程晓瑜以为闻寺这种憨皮赖脸什麽都敢说的人必然是选择真心话,谁知他却选了大冒险。大家一听他选的大冒险,都立时开始想要怎麽整治他。   程晓瑜喝了几杯酒,玩得高兴也早就忘了要维持温柔贤惠的严羽女友形象,指着闻寺说,“让他和博文哥接吻!”   李博文说,“关我什麽事!”   程晓瑜嘻嘻笑道,“无耻攻配斯文受,甚合吾意。”   大家都拍着手喊接吻,闻寺看抵不过,只得挽着袖子站起来亲李博文。   李博文把他的头推到一边,“太恶心了,你滚远点。”   闻寺说,“你以为我愿意亲你哪,你又不是花姑娘。”   两个人的嘴唇到底轻轻碰了一下,然後就赶快分开了。程晓瑜还叫着说不行,她说,“你们那叫什麽亲哪,而且我还没拍照呢。”   严羽搂着她说,“你行了吧,疯丫头。”   闻寺看着程晓瑜直摇头,“程晓瑜,今晚上我算看清你了。我之前还担心严羽欺负你,现在看来,你们两个在一起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你就得意吧,等会儿轮到你再说。”   程晓瑜也不回话,头歪在严羽肩膀上嘻嘻的笑。   严羽看着闻寺说,“不许恐吓我家晓瑜。”   闻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息道,“她骗你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就护着她吧。”   酒瓶再转的时候转到了严羽面前,严羽说就真心话吧。   大家都哄着让程晓瑜来问,程晓瑜想了想说,“严羽,你老实说,和我在一起你有没有骗过我?”   严羽想都不想的答道,“有。”   程晓瑜一怔,“哪件事?”   严羽说,“那天在忘川你只喝了六百多块钱的酒,我跟你说喝了一千多。”   程晓瑜说,“我说呢,我明明记得没有喝那麽多酒。你为什麽要骗我?!”   严羽简单的说,“你好骗。”   “什麽啊,难道你严羽缺那几百块钱?”   严羽笑着说,“是不缺,但女人太好骗的话,男人总觉得不骗白不骗。”   闻寺突然打了个响指,“我想起来了!严羽,那晚上你在酒吧带走的女人原来就是程晓瑜啊。”   严羽说,“可不是吗,醉的傻兮兮的,死活非要跟我回家。”   程晓瑜无语。   程晓瑜运气不错,酒瓶转了几次都没转到她面前。不过好运气总有用完的时候,这一次酒瓶到底直直的对准了程晓瑜。程晓瑜虽然担心选大冒险的话闻寺会捉弄她,可她又不愿意选真心话,既然是真心话就不能骗人,如果严羽真问起过去的事她要怎麽说呢。   程晓瑜吸了口气,“我选大冒险。”   闻寺说,“你胆子不小啊。”然後露出一脸坏笑道,“让她跳毕翔刚才跳的艳舞,大家说好不好?”   毕翔头一个鼓掌,大家焉有不落井下石之理,都跟着叫好。   程晓瑜忙说,“我不会跳他那样的舞,而且他把衣服都脱了!”   闻寺说,“恩准你穿一件内衣跳。”   程晓瑜求助的看向严羽。   严羽笑着摸了摸程晓瑜的头,“怕什麽,你就跳一段呗。不过当然不能只穿一件内衣。”   程晓瑜也知道是非跳不可的,想了想站起来说,“我上楼准备下装备,你们等一等。”   李博文拍手道,“还有装备呢,快去快去,我们拭目以待。”   程晓瑜倒是动作很快,不过三两分锺就从楼上下来了,她仍是穿着之前的白色长袖T恤和灰色棉质长裤,只是把白T恤在腰间打了个结,露出一截白白嫩嫩的小蛮腰还有圆润可爱的肚脐,跨间系了一条宝蓝色的肚皮舞腰链,每走一步腰链上的金色小铜币就叮当作响。   程晓瑜说,“我跳一段肚皮舞给大家看。跳的不好,你们不要笑。”说着打开手机挑了一首自己会跳的舞曲点击播放。   那是一首类似於印度舞的欢快曲目,程晓瑜跳得很不错,身姿柔软,转跨扭腰连胸部都会跟着节奏晃动,整个身体像流水一般随着音乐起伏波动,尺度不算大,但很诱人。   一曲舞完,大家都鼓掌叫好。程晓瑜停下动作,眼神不自觉的飘到严羽那里看他有没有夸奖之意。严羽的表情却淡淡的,只意思意思的跟着大家拍了两下巴掌。   他们几个一直玩到十点多才起身告辞,严羽、程晓瑜和Doris把他们送到楼下,看他们都开车走了,这才都回房间各自梳洗去了。   圆圆已经睡熟了,程晓瑜轻手轻脚的走到卫生间里开始洗脸刷牙,她正刷的满嘴白沫的时候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严羽走进来从她身後一把抓住她的胸脯开始揉搓,“妖精,谁许你在别的男人面前跳那种舞。”   程晓瑜咕噜一声咽了一嘴的牙膏沫子,连忙喝了一大口清水漱了漱,不满的瞪着镜子的严羽说,“哪种舞?你不要侮辱艺术好不好。”   严羽亲吻着她香香甜甜的脖颈,“艺术个屁,看你那小胸脯抖的,比男人撞的还凶。你什麽时候会跳这种舞?我怎麽不知道。”   程晓瑜笑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说着把牙刷继续杵进嘴里说,“别闹了,我刷牙呢。”   严羽根本不听她的话,两只手变本加厉的从她衣摆下面溜进出,拨开内衣肆意的揉捏那两坟滑腻的乳肉,“叫你跳舞你不会跳个规矩点的,非跳这种勾引人的。”   程晓瑜看着镜子中白色T恤下面男人一双大手不断揉捏的形状,不由得脸色微红的说,“你先去洗澡吗,让我把牙刷好,难道我还能跑了不成。”   严羽含着她软腻的耳垂说,“等不了了,我现在就要上你。”   程晓瑜面色桃红,扶着严羽的胳膊低声道,“好哥哥,不要吗。万一吵醒了圆圆怎麽办,你先去洗澡,等下我去书房,给你跳更好看的舞,好不好?”   严羽想了想,笑着用腿间的炙热顶了顶程晓瑜又弹又翘的小屁股,“这可是你说的。”说完放开她进里间洗澡去了,早点洗完早点出来,他的妖精要给他跳好看的舞呢。   第49章、舞娘(H)   严羽洗完澡从卧室出来,轻轻推开书房虚掩的门,书房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程晓瑜却不在房里。严羽走到沙发边坐下,打量了一眼四周喊了声晓瑜,没人答他的话,高高的书架後面却突然传来舞曲的声音。这首曲子比刚才程晓瑜在楼下跳的那首更加妩媚缠绵,伴随着充满异域风情的音乐,一个身穿宝蓝色轻纱的身影从书架後面舞了出来。   程晓瑜精致面纱下的甜美笑容比罂粟花还诱人,她黑色的长发犹如有生命一般在灯光下舞动,她洁白的胸脯在比性感内衣大不了多少的宝蓝色胸衣的衬托下白腻动人,她下身穿的蓝纱长裙层层叠叠若隐若现,严羽能看见里面那两只白生生不断跳动的腿,她没有穿鞋,两只雪白的小脚在地板上灵活的挪移跳动,像只灵巧的小鹿。她浑身都在叮咚作响,手环、脚环、腰链、胸衣全部在响,她的腰肢那样柔软,扭来扭去扭的他下腹火热,她身上那样香,发梢衣角扫过他的身体都让他莫名战栗。她的动作那样诱人,扭臀摆胯好像地狱深处魅惑众生的妖女,她居然跨坐到他的身上,微微仰起头看着伸在半空中的两只手,那两只灵巧纤细的手好像在摘高处的葡萄一样灵巧的上下摆动,她的身子就像波浪般一潮一潮的向他涌近,随着她身体的动作她两腿之间也不可避免的一下下顶着他腿间的火热。那白腻小巧的乳沟就在严羽眼前,严羽看着看着就觉得里面好像有一只手在软软的召唤他,严羽着迷一般伸出火热的大掌想要揽住她赤裸的腰肢。这女妖却异常灵巧,他的手指才刚刚碰到那软豆腐一般的肌肤,她竟一拧腰从他腿上舞了下来,站在他面前不停地转圈,转的裙子开出一朵朵深蓝色的幽花,转的她身上叮叮咚咚的好像泉水在唱歌,转的她眼中妩媚的笑意像网一样撒遍他全身让他动弹不得,她这才突然一停跪坐在了地上,音乐戛然而止,只留嫋嫋余香。   程晓瑜跪坐在严羽面前,微微的喘气,一双眼睛默默的望着他,不说话也不摘面纱。   严羽隔着面纱挑起她小巧的下巴,声音竟有些粗嘎,“小妖精,你是谁?”   程晓瑜说,“我是今晚的舞娘。”   严羽说,“你跳的很美,再来我身上跳一曲。”   程晓瑜微微一笑,“遵命。”   她妖妖娆娆的爬到他身上,轻轻扭着诱人的身子,她漂亮的蓝裙子把严羽腰际以下全都遮了起来。她的小手在裙下顽皮的来到他冰凉的皮带扣上!的一声打开,然後拉开拉链把他的火热释放出来,她两条腿往上蹭了蹭,直接就用花穴磨蹭起他的肉棒来。这妖精,跳舞的时候内裤都没穿。她两只空出来的小手慢条斯理的爬上他的白衬衣,把纽扣上一颗一颗的解开,那解的速度可真磨人。她终於全部解开了扣子,也不完全脱掉他的上衣,就这样轻轻摘掉面纱扔到严羽脸上,伸出嫩红的小舌头从他颤动的喉结一直亲吻到他硬实的乳头。   严羽眼前好像突然起了一层深蓝色的雾气,她的面纱上有她独有的香气,丝丝绕绕动人心魄,严羽深吸了一口,只觉头脑晕眩,那妖精在他身上的每一下动作都让他感受的更清晰了。她在啃他的乳头,小狗啃骨头一样的啃,她柔软的阴唇张开着磨蹭他的大肉棒,他的顶端受不住的分泌出星星点点的液体,她的小穴颤抖着在他的柱体上磨蹭,蹭出来许多黏腻的湿意,她柔软的绒毛和他的阴毛丝丝拉拉的相互蹭着,发出亲密暧昧的声响。   严羽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两手隔着薄纱揉捏她挺翘的臀瓣,“宝贝,让我进去。”   程晓瑜把他两只乳头都舔的湿淋淋的,她说,“不吗,再玩一会儿。”   严羽觉得自己的魂都快被这小妖精蹭出来了,哪里受得了再玩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势把程晓瑜推倒在茶几上。   严羽的动作不轻,程晓瑜的後脑勺磕到了玻璃茶几上,她还没来得及喊疼身下已经被一根粗大的肉棒撕裂般的猛插了进去。程晓瑜又紧顾着这边疼了,她哎呦一声推着俯在她身上喘粗气的男人说,“你轻点啊,疼死了!”   严羽此时全没多少怜香惜玉的心情,压着她的双腿在那极致温暖的小穴里用力的进出,这小穴太软太香太甜太媚,逼得他一进来就想射,真是要死了。严羽默默地调整着呼吸,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的撞,叫她死命的缠人,叫她流着水吸他,他要撞到她最里面去,他要把她捣烂!   严羽的力气实在是大,程晓瑜被他撞得颠颠簸簸的一会儿脑袋就仰到了茶几外面,她头这样半垂在空中怎麽可能舒服,程晓瑜支着胳膊就想要坐起来,可她身子刚一抬起就又被严羽恶狠狠地按了回去。这次是肩膀咯到了茶几的边缘,虽然说不上疼可也不舒服。   程晓瑜此时再无一点舞娘的风范,只是暗暗懊悔自己今天勾引的有点过了,她抓着严羽的胳膊嚷道,“换个地方啦,这里不舒服。”   幸而严羽还没完全化身为狼人,听着程晓瑜的叫嚷总算开恩把她抱到了沙发上。严羽仍在她身上不断的耸动着,程晓瑜嘟着嘴巴在他脸上拧了一下,“臭严羽,你属狼的啊?哎呦!别一下进那麽深,循序渐进你懂不懂,这样痛啦。”   “痛就忍着。”严羽此时食指大动,用言语调戏这丫头的心思都没了,就想狠狠的弄她。   碰上严羽这样的男人,程晓瑜又能怎麽样,不忍着也得忍着,有前戏当然是好,要是没前戏的话,他这麽狂风暴雨的撞上几十下,她通常也就来了感觉。就跟吃辣椒一样,刚开始觉得辣的像受罪,可渐渐吃上了瘾,离开反倒觉得吃什麽都没味道。   程晓瑜被严羽这麽蛮横的弄了几十下,就又开始眯着眼睛小猫一样的哼哼,两条腿勾住那动力十足的腰身,嗯,好舒服……   “哢嚓”一声,程晓瑜吓得睁圆了眼睛,严羽刚才居然拿手机拍她。   严羽眯着眼睛看手机里的女人,脸若桃花眼含春水,流水般的长发性感的披在沙发上,淡蓝色的面纱落在脖颈和胸乳之间,下摆镶嵌着金色铜铃的宝蓝色胸衣还穿在身上,只是大半个乳房都跑到了外面,能清楚看见红的像两颗红宝石一样的小乳尖,嗯,这款手机的像素果然挺高。下面是细的让人想要掐断的妩媚腰肢,再下面的一切就被宝蓝色纱裙遮的严严实实了。很美的照片,严羽按了保存。   程晓瑜当然不愿意了,她说,“严羽,你居然拍我的艳照!”   严羽说,“闻寺和毕翔亲一下你都要拍,我给我的小舞娘拍张照片留念,有什麽不可以。”   程晓瑜皱着小脸说,“你愿意当冠希哥,我可不愿意当阿娇MM.”   严羽笑着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抓着她两腿再次缠到自己腰上,肉棒在她穴里一下下的深撞,“等会儿我就传到电脑上保存,而且我的电脑绝不拿出去修。”   程晓瑜说,“那也不行。万一哪天咱俩情人转路人,你一气之下把我的照片传到网上,我还要不要作人捏?”   严羽皱眉道,“真不知你这小脑袋成天想些什麽,我严羽有那麽没品吗?给我专心点做爱,不许罗里吧嗦。”   程晓瑜只好跟严羽专心做爱,他身下用力的撞她,还像捏面团一样的捏着她的胸,那件蓝纱胸衣并不同於一般的内衣,这样硌在胸口上还是很不舒服的。   程晓瑜微微抬起身子说,“严羽,帮我把胸衣解下来,这样不舒服。”   严羽捏着她嫩嫩的小乳尖一下下的扯,“不解,你穿这身衣服我特别有感觉。改天咱们去网上买几套制服来,宝贝你喜欢穿什麽?”   程晓瑜搂着严羽的脖子笑,“我不喜欢制服,我喜欢动物系的。改天我穿鸵鸟服你穿乌龟服,咱们来大战三百回合。”   严羽又好气又好笑,在她花心重重撞了一下,“说自己男人是乌龟,你这鸵鸟是傻的。”   程晓瑜也不争辩,两条腿甜甜蜜蜜的缠到严羽腰上,唱歌似的叫道,“老公,老公,你温柔点吗,人家疼。”   严羽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你还好意思叫老公,今天是谁跟我说‘老公,别人能骗你,我还能骗你吗?’你这丫头真可恨。”   程晓瑜嘻嘻笑道,“我不过是游戏里骗你,哪像你还骗我酒钱呢。六百多的酒钱跟我说是一千三?你怎麽那麽黑啊!”   严羽叹气,手指点在程晓瑜的嘴唇上说,“我不过是找个理由绊住你这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你还以为我真骗你那几百块钱呢。”   程晓瑜哦了一声,“严羽,你不是那个时候就喜欢我吧?”   严羽想了想说,“喜欢倒也说不上。只不过你这丫头比较对我的胃口,我第一次在电梯里遇见你就想上你。”   程晓瑜哼道,“严羽你就是一大色狼。”   严羽说,“喂,程晓瑜,你讲不讲理?那是总裁专用电梯,你跑进来明摆着是勾引我。”   程晓瑜脸上一红,“那时候我刚来吗,谁晓得公司还有这麽官僚主义的‘总裁专用电梯’。”   严羽说,“别人都晓得,怎麽就你不晓得。你呀,就是上天送到我面前的傻鸵鸟,我不把你吃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严羽说着就俯下身子继续咬他最爱吃的鸵鸟胸脯肉,程晓瑜咕哝着在他背上捶了两下,渐渐也就抱紧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程晓瑜觉得今天晚上她就像一条幽蓝色的船,在一望无际的惊涛骇浪里上下起伏漂泊,由着严羽想把她划到哪里就划到哪里。   希望大家喜欢^_^   第50章、严羽,我爱你(H)   严羽今天的兴致好像特别高,压着程晓瑜在沙发上做了一次还不够,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手脚就又不规矩起来。程晓瑜表面上爱装正经,其实也是只贪嘴的小花猫,严羽随意撩拨几下,她就筋骨酥软春心荡漾任人为所欲为了。   程晓瑜此时正一手抓着厚厚的窗帘,一手按在窗台上面,额头抵着冰凉的窗玻璃低声呻吟,背後的男人紧紧搂着她的腰,又热又硬的撞她,撞得她额头一下下碰在玻璃上很快洇出了一片红色,程晓瑜连忙用手抵在玻璃和额头之间省得自己的脑袋再受罪。   屋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交缠的喘息声,严羽的阴囊撞在程晓瑜挺翘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中间还夹杂着很细微的水声。每次他重重的插进去,小穴里面就发出扑哧扑哧的淫声,听的程晓瑜脸红心跳,撑在窗台上的胳膊几乎要软倒下去。   严羽感觉身下的女人越发软绵起来,那小穴里的嫩肉肥厚软腻,缠的他精神百倍越战越勇。严羽的手来到程晓瑜娇嫩的胸部轻轻的揉搓,那件漂亮的宝蓝色胸衣仍是没有解下来,严羽揉一下那里就叮咚作响十分可爱,严羽低笑着在程晓瑜耳边叫她小淫妇,修长的手指难得温柔的在她水红的乳晕上轻轻拂动,不急不躁不紧不慢,却让程晓瑜的身子分外敏感,小穴忍不住跟着严羽手上的动作一下下的收缩,这样一缩自然就夹住了在下面和她亲密磨蹭的火热肉棒,那种实实在在的饱胀感委实让人筋骨酥软。   程晓瑜嘤咛一声,把火热的脸颊贴在冰凉的玻璃上无声的喘息,严羽伸出舌头吃甜点一样舔着她另一边的脸颊,“又夹那麽紧,喜欢我摸你的胸,嗯?”   程晓瑜闭上眼睛,身子微微颤抖。   严羽在她胸口不紧不慢的揉着,“我家鸵鸟的奶子当真是又白又嫩吹弹可破,你小时候是吃什麽长大的?将来我若有了女儿,我也要这样养。”   程晓瑜听他说得不像话,伸手就在他胳膊上捶了一下。可她此时没有半分力气,这样抬手一打,严羽没怎麽样她自己却差点软倒在了地上。   严羽两只大掌捞住程晓瑜向下滑的身体,掐着她的腋下转了个身把她放到沙发前的一块长毛地毯上。严羽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就很喜欢坐在这块白色细绒毯子上读书,冬天铺在地上坐一会儿就暖洋洋的非常舒服,他从家里搬出来独住的时候就把这块地毯也带了过来。   现在他最喜欢的女人就躺在这块雪白的地毯上,她身上的白腻与毛毯的纯白不同,透着肉体独有的饱满光泽,把这顶级的澳洲驼羊毛毯映照的黯然失色。她的腰肢诱人的扭动着,就像她刚才跳舞时一样,她挺翘的小屁股高高的耸着,再下面是极鲜艳的红色,他黑紫的肉棒就在那抹艳红中来回进出,享受着真正顶级的快感。   严羽俯下身子把手掌挤进程晓瑜的胸脯和毛毯之间放肆揉捏,咬着她毫无瑕疵的雪背说,“小鸵鸟,你是不是体育课都不及格?体力这样差,站都站不住。”   这话还真被严羽说中了,程晓瑜的八百米从小到大就鲜少及格过。程晓瑜幼白的手指抓着长而洁白的地毯绒毛难耐的揉搓着,娇喘微微的说,“我是体育不好。你喜欢运动健将,以後换个体育大学的女助理好了,你从上班折腾到下班估计都没问题。”   严羽笑道,“我又不喜欢那样的,我只喜欢你这种娇娇弱弱任人欺淩的。”严羽的肉棒在那软腻之处进出的越发畅快,他咬着她的耳朵说,“宝贝,你是不是很爱我?你那里有好多水。”   程晓瑜耳边听着严羽的浪荡言辞,两团椒乳被他在手里肆意轻薄,小穴深处更是被攻城略地毫无反击之力。程晓瑜只觉穴内水流似泻浑身绵软无力,脑中混混沌沌的越发不清明了。   严羽又抵着她的花心重重的来了一下,“说啊!爱不爱我?”   程晓瑜微微侧过头看着趴在她身上的严羽,他洗过的头发软软的垂在细长微挑的眼睛上,他的眼眸沈静而透着微微的火光,鼻梁的侧影挺直而利落,薄薄的嘴唇总能说出许多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来……程晓瑜红着脸的和那黑玉般的双眸对视,呼吸颤抖娇喘微微,似呻吟似低喃的在他耳边说,“我爱你,严羽。”   严羽的回答是狂风暴雨般的吻,他吻得她几乎不能呼吸,身下的肉棒毫不控制力道的重重顶她。程晓瑜觉得自己好像被一阵狂风直接打到了浪尖上,尖叫都被严羽吞进了嘴里。他的舌头在她嘴里蛮横的搅弄,他身下巨大的欲物更加凶狠,那麽小的地方能容下他本就不易,他还换着方向变着速度的任意施为。   天哪,他又开始捣她那处最敏感的地方,天哪!天哪!程晓瑜只觉穴内火烧一般的发烫,最敏感的地方正被一个巨大的锤子以要凿穿的力度不停地冲撞打击。他一只火热的大掌捏着她的乳房,毫不怜惜的用那娇嫩的乳头来回蹭着厚厚的毛毯,毛毯虽软却也架不住这样快的揉蹭,那嫩红敏感的乳尖很快就火辣辣的疼了起来。他另一只手抵着她的耻骨伸进她的下体和毛毯之间,无比准确的一下摸到了那挺翘硬实的小阴核,用着仿佛要揪下来的力道使劲向外扯。   在一瞬间程晓瑜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觉得那颗小红豆一样的东西会被严羽硬生生的扯掉,程晓瑜想要尖叫,可是尖叫都被严羽吃进了嘴里。他有多蛮横,连呼吸都和她抢,程晓瑜觉得自己几乎就要窒息而亡就要被他折磨致死了,可是她没有死,所以不可避免的被推进了高潮。那样的感觉简直就像从云霄飞车最高点直冲而下的刺激,兴奋、恐惧、快感、折磨,程晓瑜心跳如擂花心似蜜,浑身颤抖不能自已。就好像感情到了最深处爱恨都分不清楚,感官到了最高点也一样分不出快感和痛苦。她的花液汹涌澎湃的往外喷射,沾湿了两人紧紧相连的下体,然後滴滴答答的落在毛毯上。   严羽紧紧地抱着她,喘着粗气喊她宝贝,精瘦的臀部抵着她的臀瓣重重一顶,就势撞开激烈张合的花心一下顶到了子宫颈里。宫交本来就有些疼,更何况程晓瑜的身子娇气又敏感,所以严羽虽然喜欢但却很少真的进到这麽深的地方。今天他不知是怎麽了,非要这麽凶的逼她。   程晓瑜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嘟着嘴巴说疼,小蛇一样在严羽身下扭来扭去。严羽怜惜的吻着她眼角晶莹剔透的泪滴,身下粗长的龙茎却还是毫不迟疑的一点一点往里面挤。硕大的龟头终於挤进了窄小温暖的子宫,尚处在高潮余韵中的子宫颈一收一缩的勉强包裹着粗大的肉棒。程晓瑜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被撑出来鸡蛋大小的一块凸起,硬硬的顶在毛毯上面。   他又开始动了,程晓瑜也说不出自己是舒服还是难受,只是忍不住的低声抽泣。   严羽叹息着亲吻她玫瑰般的面颊,“哭什麽呢,傻丫头,不喜欢我进到这麽深的地方吗?你这里好小啊,以後我的孩子会不会住不下?”   严羽微微弓起身子把程晓瑜翻转过来,抱着她坐到了自己身上。他的小妖精此时满脸泪痕委屈的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好像根本不记得自己两个小时前是怎麽妖娆妩媚的勾引男人,她双手搂着他的颈子,一双杏仁似的美目含着盈盈秋水默默的瞅着他,瞅的他心中分外怜惜。   严羽一手扶着程晓瑜的後脑极温柔的吻她,另一手抓着她纤细的腰肢配合他一下下温柔的挺动,“小鸵鸟,这样还疼吗?”   这样确实不疼了,小穴深处被他强硬的占进去,程晓瑜只能尽量适应他的存在。他这样温柔的动她并不觉得疼,只是涨,涨的她蜜水源源不断的往外流,流到他暗褐色的肉袋上,然後把两人身下的长毛地毯都弄得湿湿甜甜的。   严羽扶在程晓瑜後脑上的大掌顺着她的脊背滑下来抓住她一只小手轻轻按在她的小腹上,他的每一下抽动都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顶在她手心里。那东西怎麽就那麽有力那麽健壮,顶上来的力度毫不餍足,顶的她手心痒痒的发热。程晓瑜的身子里又开始发热发软,这样的性爱体验太危险,让人食髓知味。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劳燕分飞,程晓瑜怀疑别的男人能不能带给她这样的快感。不过如此火热的当下她不需要想那麽多,他这样热烫坚挺的杵在她身体最里面,她只需要抱紧他的脖子,由他带着她享受最极致的性爱体验。   程晓瑜肯乖乖配合,严羽自然分外舒畅,他抓着她的腰一上一下的纵情颠簸,她的黑发在空中起落翻飞,香香香软软的不时打在他的脸颊额间,她胸前的两只小兔子也淫靡的跳跃舞动,随着她的呼吸一鼓一鼓的比跳舞时还好看,她的小脸红的好像涂了醉人的胭脂,娇嫩的嗓音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严羽,严羽,啊~~~~~严羽……”那小穴更是软的一塌糊涂,不断收缩的子宫好像一只小嘴一样温柔的吸裹着他。严羽打桩似的干着,抓在她腰间的大手按出了十个暗红色的手指印,他呼吸急促的说,“宝贝,说你爱我。”   程晓瑜抱着严羽的头娇喘呻吟,“严羽,我爱你,嗯~我爱你………啊!”他在她身体里越弄越快,越弄越狠,最後那一下狠狠的撞在了柔软的子宫壁上,简直像要刺穿她一样!程晓瑜尖叫着扬起脑袋,子宫的抽搐和穴肉的紧缩也逼得严羽闷哼出声。程晓瑜只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她再没力气抱紧严羽,软软的向後栽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严羽跟着她向前倾了倾身子,两手压着她两条腿分开在地毯上,一下两下三下用力的撞她,这样狠命的冲撞了几十下终於满意的嘶吼着射在了程晓瑜的子宫深处。   程晓瑜被那热烫的精液一激,也再次攀上了高潮的巅峰,他在她身体里面抽搐,一股股的射出浓浆,他把她的子宫堵得满满的,让她的心都跟着一阵阵发烫。   第51章、前女友退散   严羽用一块单子裹着程晓瑜回到卧室,圆圆早已睡的呼呼作响,严羽抱着程晓瑜进了浴室万般温柔体贴的帮她清洗了身子,然後倒了杯水让她把避孕药吃了。严羽和程晓瑜在一起之後就买了盒避孕药放在抽屉里,不过他几乎没让程晓瑜吃过这东西,一般都是他带套子。今天他也不知是怎麽了,程晓瑜不过说了句我爱你,他就突然冲动的像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   严羽把程晓瑜抱回床上睡觉,圆圆睡在床的正中间,所以严羽不能抱着他的小鸵鸟睡,只能两个人各睡一边。严羽想着将来和程晓瑜结婚的话一定晚两年再要孩子,二人世界多好,小孩真是麻烦的生物。   严羽正在神游,程晓瑜的手越过圆圆的头顶伸过来摸了摸严羽的头发,严羽看着她,程晓瑜在朝他笑,嘴角弯弯有点羞涩有点甜蜜的笑。严羽也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伸出手和程晓瑜又白又软的小手十指交握。   两个人就这样握着手闭上眼睛没再说话,对方的体温透过手心暖暖的传送过来,让人睡的非常安心。   Doris在榕城待了十二天之後买了去和城的机票。   严羽说,“怎麽这麽着急就要走?榕城附近还有许多水乡小镇也值得去看一看。”   Doris说,“我的假期有限,不能全耗在一个城市里。和城是中国古老的首都,也有许多值得看的地方。”   严羽说,“那倒也是。我把我一个和城朋友的电话给你吧,你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我回头跟他打声招呼,有空的话让他陪你逛逛。”   Doris笑着说,“羽,你真体贴。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认识像你这样好的中国男人。”   严羽也笑,拨拨头发说,“像我这麽好的男人,哪个国家也不多。”   严羽带着程晓瑜和圆圆一起去机场送Doris,Doris抱起圆圆亲了一口,和程晓瑜挥了挥手,最後给了严羽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後转身迈着两条包裹在牛仔裤里又长又直的美腿几步走进检票台就不见了。   严羽先送圆圆去了幼儿园,然後带着程晓瑜回公司。程晓瑜坐在副驾驶座上打着拍子哼着小曲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严羽一边开车一边说,“Doris走了你就这麽高兴?”   程晓瑜瞥了严羽一眼,“怎麽,Doris走了你很不开心?”   严羽说,“不敢,我开心得很。”   程晓瑜又问,“你和Doris当年为什麽分手?因为你毕业了要回国?”   严羽说,“程晓瑜,我记得之前我就问了你一句和以前的男朋友为什麽分手,你立刻横眉竖眼的问我想不想知道你和他第一次怎麽上床的。你当时那样,怎麽现在又来问我?”   严羽的话说的有理有据,程晓瑜也觉得确实是自己理亏,再加上讨厌的前女友已经坐飞机走掉了,程晓瑜此刻心情大好,就嬉皮笑脸的说,“好吧,是我的错。严少爷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严羽一边开车一边扫了程晓瑜一眼,“你这丫头,心情好了怎麽都行,心情不好的时候基本不把我当人看。”   程晓瑜说,“我都已经和你赔礼道歉了。你快告诉我你和Doris当年为什麽分手?”   严羽说,“你为什麽那麽想知道我和Doris的事?”   程晓瑜说,“是人都有好奇心啊。再说了,前车覆,後车鉴。我争取以後不为了同样的原因和你分手。”   严羽气得在程晓瑜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就非拿话气我是吧?你就不能说是因为你在乎我,所以想知道我以前的事?”   程晓瑜笑道,“好啦,好啦,我又说错话了。我是在乎你才想知道你的过去,严羽你快点说吗,你们那段凄美的跨国恋情到底为什麽结束的?”   严羽说,“我和Doris大学时候是一个系的,大二那年她说要跟我学中文,後来就在一起了。毕业的时候她突然告诉我说要环球旅行,可之前她一直说要和我一起留校读研,於是我们产生了一些争执,再加上之前我就觉得她这个人对待男女关系有点随便,两个人都是玩的话倒也无所谓,可在一起久了终究有矛盾,可能还是东西方文化有差异吧。後来她走的时候我们不欢而散,她去环球旅行,我研究生毕业以後就回国了。”   程晓瑜说,“什麽啊,一点也不凄美。”   严羽说,“怎麽算凄美,要不咱俩来段凄美的?”   程晓瑜捂着嘴巴嘿嘿的笑,笑着笑着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严羽,你的第一次不会就是和Doris吧?”   “不是。”   “那是……什麽时候?”   “高中。”   “高中!”程晓瑜气得拍了严羽的脑袋一下,“你这个坏小孩!”   严羽皱眉,“喂!不要总打我的头,打傻了再没人养活你!”   “那你怎麽总打我的头?你就不怕把我打傻了?”   “鸵鸟本来就是低等生物,再傻能傻到哪去……。喂!喂!你还打,你忘了上次咱们被交警拦下来的事?”   程晓瑜想起上次训斥她和男朋友瞎闹的交警叔叔,悻悻的放下手里的纸巾盒,坐在座位上老实了。   严羽拨了拨被程晓瑜砸坏的发型,“你问完了?”   程晓瑜说,“我对你以前的破事没兴趣了。”   “你问完该我问了吧,你和你上一任男朋友为什麽分手?”   程晓瑜没想到严羽就这麽直接反问了回来,又不好不答,沈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是他先有了别的女人,被我发现然後才分手的。严羽,上一次感情对我来说算的上伤筋动骨,又哭又闹的都快赶上一出家庭伦理剧了。所以我不想提以前的事,真的不想提。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既然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行吗?”   严羽还是认真开着车,并没有扭头看程晓瑜,他抿了抿嘴唇,淡淡开口道,“好,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以後都好好在一起。”   程晓瑜看着严羽的侧脸笑了笑,这是头一次她认真的想自己或许会跟这个男人生活一辈子。就算她一直觉得他们两个人家境悬殊,就算她一直觉得严羽这种花花公子对她不知道能感兴趣多久,就算她一直觉得她的心已经碎了一地再没可能真的爱上别人,可就在这一瞬间她觉得严羽真是个不错的男人,她舍不得和他分开,如果两个人能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   家里有个小孩初时会觉得诸多不便,但习惯了也就好了。每天早上严羽起床出门买来鲜牛奶、豆浆还有早餐,程晓瑜在家里帮圆圆梳头洗脸,有时间的话还会煎三个新鲜嫩黄的荷包蛋。程晓瑜专门从网上买了一个心形的煎蛋锅,可以煎出漂亮的心形荷包蛋,然後乘在边缘有着优雅藤蔓花纹的小盘子里。程晓瑜还会在圆圆的那颗煎蛋上用番茄酱画一个大大的笑脸,有这样与众不同的煎蛋,圆圆自然吃的很香。   吃完饭严羽就先送圆圆去幼儿园,看着圆圆背着漂亮的米奇书包摆着手说,“小舅舅再见!晓瑜阿姨再见!”然後开车和程晓瑜一起去公司。   下午下班以後他们先把圆圆从幼儿园接出来,严羽会一手抱着圆圆一手牵着程晓瑜去菜市场买菜。他总是捏着圆圆的脸蛋说,“圆圆今天想吃什麽?小舅舅给你做。”   圆圆不愧是个小胖妞,胃口每天都大大的好,今天想吃这个明天想吃那个,天天都不重样,严羽是个好舅舅,圆圆想吃什麽他决不推辞,一定照做。   程晓瑜偶尔吃味,在菜市场里走着走着就原地一站,“严羽,今天晚上我想吃草莓沙拉。”   严羽环顾了一眼四周,大冬天的哪有卖草莓的,严羽说,“没草莓啊,宝贝儿。”   程晓瑜说,“那我要吃红烧肘子。”   严羽说,“肘子要炖烂怎麽也得两三个小时,那得几点能吃上啊,咱们周末作吧。”   程晓瑜哈了一声,“怎麽我要什麽都没有,小舅舅,你好偏心!”   严羽这才明白是什麽意思,笑着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还跟小孩子抢,你羞不羞啊?”   程晓瑜说,“怎麽啦?就行你对你外甥女好,欺负我没舅舅吗?我这就找个男人认干舅舅去,他要是每天晚上问我想吃什麽,我就任他为所欲为。”   严羽觉得自己有时能被这丫头一句话噎死,只能无奈的摇着头说,“好了,小祖宗,咱们去饭店吃,就点红烧肘子,行不行?”   程晓瑜原不过是说着玩的,又不是真为了吃红烧肘子,她哼了一声,“算啦,身为你家的祖宗总不好天天为难後人,今天就这样吧,明天再不进贡点祖宗爱吃的,小心祖宗哪天搬家走人啊。”   严羽说,“等什麽明天,就今天吧。难得祖宗要一回红烧肘子,我今天不给供奉上,明天指不定要天上的月亮呢。”然後抱起圆圆说,“圆圆宝贝儿,今天去饭店吃吧,你晓瑜阿姨馋红烧肘子了。”   圆圆笑眯眯的说,“好啊,我也爱吃红烧肘子。”   严羽抱着圆圆转过头往菜场外面走,程晓瑜也只得跟了上去。她说,“严羽,我开玩笑呢,谁馋红烧肘子了。”   严羽笑道,“走吧!不把我家的小馋猫喂饱,回头因为一个红烧肘子你就任别的男人为所欲为起来,那我不是亏大了。”   第52章、游乐园   总的来说严羽、程晓瑜和圆圆这一家三口算是相处和睦,每天吃完晚饭他们有时会出去散步,有时在家里一起吃水果看电视,到了周末严灩有空的时候就带圆圆出去玩。每次严灩来的时候严羽都能看见齐朗的车在楼下等着,他却从没上来过。晚上圆圆回来了,严羽问她玩得高兴吗,圆圆说高兴啊,严羽又问她喜欢齐叔叔吗,圆圆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还行吧。严羽始终担心不知道齐朗将来对圆圆好不好,可他不过是圆圆的舅舅,他又能怎麽办。   严灩没空的话,通常到了周末严羽和程晓瑜也会带圆圆出去玩,说起来要属去游乐园那次圆圆玩得最开心。前一天晚上程晓瑜就拉着严羽带着圆圆去超市里大肆采购各种零食,圆圆是小孩哪有不爱吃零食的,看程晓瑜一包包的膨化食品往购物车里扔,她也备受鼓舞的挪着两条小短腿一包包的往购物车里扔,放得太高她够不到的就扯着严羽的衣角说,“小舅舅,抱我,我要拿那个!”   严羽只好把圆圆抱起来,让她拿到她想要的那个。严羽走到正在两袋饼干中作抉择的程晓瑜身边说,“不用买这麽多啊,都带去很沈的。”   程晓瑜说,“要玩一天呢,不带够食物会饿的。”   “游乐园里有卖吃的。”   “但是里面卖的又贵又不好吃。”   “零食又有什麽好吃?”   “我不管,我就要买。”程晓瑜觉得带着满满一大包零食出去玩是件很开心的事,感觉好像小时候出去春游似的。   di第二天来到人潮涌动色彩斑斓的游乐场,程晓瑜和圆圆都是精神百倍,只有背着大大的双肩包的严羽有些小郁闷,要背一整天,很沈呐……   周末的游乐场很拥挤,还好儿童区这边的人不算多,虽然也要排队但一般十多分锺就排到了。严羽和程晓瑜陪着圆圆玩了很多项目,悬挂滑车、飓风飞椅、儿童爬山车等等,圆圆都玩疯了,小脸兴奋的红扑扑的。   严羽坐在一个好像在跳华尔兹一样的大杯子里一脸面瘫的表情,“转的我头晕。”   圆圆骑上一匹雪白的木马然後招着手说,“小舅舅、晓瑜阿姨,快来坐啊!”   程晓瑜没坐过旋转木马,她以前虽然也来过游乐场,但她一般都是直奔最刺激的过山车之类的项目,旋转木马都是在儿童区,她来都没来过。想想偶像剧里面男女主角坐在缤纷闪烁的旋转木马上那叫一个郎情妾意,要不她和严羽也试试?   程晓瑜拉着严羽想要上去,严羽拒绝了程晓瑜的邀请,他一个大男人坐那种娘娘腔的东西,绝对不要。严羽晃了晃手里的相机说,“你上去吧,我给你和圆圆拍照。”   程晓瑜说,“我一个人坐有什麽意思,旋转木马一定要男朋友陪着坐啊。”   严羽说,“傻死了,我不坐。”   程晓瑜小眉毛一拧小嘴一撅,看着严羽不说话。又来了,又来了,严羽在心里哀叹,撒娇任性发脾气,自己到底是什麽时候把这丫头惯成这脾气的?不过既然已经惯坏了,严羽最後也只能屈服,他别别扭扭骑上一头枣红色的木马,跟作贼似地。   音乐响起,木马开始一上一下的“奔跑”起来,只是它奔跑的速度实在太慢,程晓瑜觉得还没自己小时候坐在摇椅上用力摇晃好玩呢。严羽并没有跟她深情对望,坐在木马上的情景也一点都不美轮美奂,周围都是小朋友,栏杆外面都是给小朋友拍照的爸爸妈妈,连播放的音乐都很幼稚,程晓瑜此时的感觉是坐在这儿挺二的,偶像剧真是害人不浅。她扭过头去看旁边的严羽,只见他就像一头莫名其妙被人瞬移到树梢上的野狼,无精打采的抱着面前的杆子,脑袋靠在上面装死。看见程晓瑜在看他,还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程晓瑜笑咪咪的掏出手机,“哢嚓”拍了一张。   严羽喊道,“喂!臭丫头,谁叫你拍的!”说着伸长胳膊就要抢程晓瑜的手机,可两匹木马之间本来就有一定距离,程晓瑜又把手机拿的高高的举在头顶,严羽根本够不到。   程晓瑜正晃着脑袋跟严羽作鬼脸,就听游乐场的工作人员在旁边喊道,“那边的一男一女,请不要在木马上嬉戏打闹!又不是小孩子了,别闹了啊!”   下了木马只有圆圆开心的说旋转木马太好玩了。严羽还在忙着抢程晓瑜的手机,他咬牙切齿的说,“程晓瑜,是你非逼着我坐那个,坐完了你还要拍照!”   程晓瑜嘻嘻哈哈的说,“做哪个喂?你这样说话很容易让人有歧义。”程晓瑜一边说一边把她的小爱顺着T恤的领子塞到了内衣里。   严羽一愣,倒是没敢下手。   程晓瑜说,“你敢把手伸进去,我就敢喊流氓!”   严羽气得叉着腰呈圆规状,“程晓瑜,你这死鸵鸟,你再这麽刁,我就不让着你了!”   程晓瑜哼道,“就许你拍我的艳照,我拍一张你骑木马的照片都不行?你少跟我凶,我告诉你,你睡觉流口水的照片我都有。你再凶我,我就给你发微博上。”   严羽愣了几秒锺,“我睡觉哪有流口水?!”   “当然有流口水啊,很多人睡觉都流口水。”   “程晓瑜,我要检查你的手机!”原以为自己身边睡了只傻鸵鸟,原来竟是个女间谍!他睡觉的时候真的有流口水吗?……就算有也一定要毁屍灭迹,他严羽可是重视形象的人。   “不行!不给检查!啊~~~~流氓!流氓!!”   严羽的手像被烫着似的连忙从程晓瑜胸口拿回来,她居然真的喊流氓,气势凛然的大声喊流氓。旁边的人都在偷偷瞟他们,严羽没办法,只得一手扯了程晓瑜一手扯了圆圆快步离开事发区。唉,这样的女人,叫他有什麽办法!   圆圆今天玩得很高兴,回去的路上躺在後车座上就睡着了。程晓瑜精神倒很好,把圆圆买的那些面具啊造型发卡啊一个个带到头上问严羽好不好看。   严羽今天受了气难免有些郁闷,一边开车一边抱怨道,“带了那麽大一包吃的,结果一半都没吃完。程晓瑜,你买的时候就没有一点计划性?”   程晓瑜带着晃来晃去的小蜜蜂发卡上来就在严羽脸颊上亲了一口,“好啦,今天辛苦你了,老公。”   严羽动也没动的继续开车,可满肚子的委屈之情瞬时化为乌有。   程晓瑜说,“哪天有机会咱俩单独来玩吧,我喜欢的项目一样都没坐到。”   “好。”严羽嘴角上扬,答应的很是痛快。不过一个吻,他就把今天在游乐场的不愉快遭遇完全抛到脑後了。   圆圆因为今天在车上睡了一个多小时,所以晚上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反倒不困了。她躺在床上听严羽讲了两个故事还是没有睡意,并且要求严羽讲第三个故事。   严羽翻个一页才念了两句,圆圆就喊道,“这个听过好几遍了!”   严羽只得又找到一个故事开始念,圆圆说,“这个也听过了!小舅舅,我要听新故事。”   严羽说,“你妈妈就给了我这一本故事书。小舅舅明天就去给你买本新的,好不好?”   “不好。”圆圆嘟着嘴说,“我现在就要听新故事。”   严羽看着在旁边支着脑袋笑咪咪的蹭故事听的程晓瑜说,“喂,你来讲个故事。”   程晓瑜说,“我?我不会讲故事。”   “随便讲一个就行,我会的故事都给她讲完了。”   “那好吧。”程晓瑜想了想说,“从前有一个可爱的小公主,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她的脸颊像苹果一样红,她的头发像乌木一样黑……”   “哎呀,白雪公主的故事我听过一百遍了!”圆圆哭丧着脸说。   严羽忙说,“再讲个别的。”   程晓瑜皱着眉头想别的故事。小时候她读过很多童话书,只是大部分都不记得了,程晓瑜在脑袋了搜索了一会儿,终於想起来一个印象比较深的故事。她清清嗓子开始讲道,“从前在一个美丽的广场上竖立着一座王子的雕像。那位王子非常英俊,而且他的眼睛是用宝石做的。这个故事没听过吧,圆圆?”   “没听过。”   程晓瑜很得意的继续讲道,“王子每天静静的站在那里看广场上人来人往。有只鸽子很喜欢英俊的王子,经常停在他肩膀上和他聊天。有一天王子对鸽子说,‘鸽子,昨天晚上我看见广场上有个小男孩贫穷的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他已经饿了三天了。你把我的一只眼睛啄下来交给他吧。’鸽子说,‘可是这样的话,你就只有一只眼睛了。’王子说,‘没关系,我想帮助那个可怜的小男孩。’鸽子於是就把王子的一只宝石眼睛啄下来交给了小男孩。”   圆圆哦了一声,捂住嘴巴说,“那王子一定很疼吧!”   程晓瑜点点头,“是啊,很疼。於是王子只剩下一只眼睛,那只鸽子还是经常飞到王子的肩膀上和他说话,有一天王子又说,‘鸽子,昨天晚上我看到广场上有个小女孩贫穷的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她已经在广场上睡了三天了。你把我的另一只眼睛啄下来交给她吧。’鸽子说,‘可是这样的话,你就什麽都看不见了。’王子说,‘没有关系,照我说的做吧。’於是鸽子就把王子的另一只宝石眼睛啄下来交给了小女孩。”   圆圆说,“王子就看不见了!”   程晓瑜说,“是啊,王子就什麽都看不见了。还好鸽子每天都会飞到他的肩膀上告诉他广场上有什麽事情发生。夏天过去,秋天来了。广场上的候鸟都纷纷飞到温暖的国度去过冬了,可是鸽子没有走,王子问它为什麽不走,鸽子说,‘我是你的眼睛,我不会离开你。’秋天过去,冬天来了,天气越来越冷,终於在一个寒冷的冬夜,站在王子肩膀上的鸽子被冻死了。”   严羽,“……讲完了?”   “嗯,讲完了。”   圆圆撇撇嘴,抱紧了怀里的毛绒小鸵鸟,“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好听。”   程晓瑜说,“不好听吗?可是我觉得这个故事很凄美啊,读过那麽多年我都还记得。”   严羽说,“程晓瑜,这不是童话故事,一点不适合四岁的孩子。”   程晓瑜说,“怎麽不是童话故事?这个故事不是格林童话里的就是安徒生童话里的,百分之百。”   严羽说,“你根本就不会讲故事。”   程晓瑜小声嘟囔道,“我又没说我会讲,你非要我讲的。”   圆圆嘟着嘴说,“我觉得王子好可怜,小鸽子也好可怜啊。”   严羽说,“你快点再讲一个,不许再讲这种格调忧伤的外国童话了。”   程晓瑜抚着下巴说,“好吧,好吧,让我再想想。”   将来严少和晓瑜如果真有个女儿,日子不知道是不是也这麽过呢^_^   第53章、睡前故事   程晓瑜想着想着就又想到了一个小故事,这个不是外国童话,是她前两天读《聊斋志异》的时候看到的。虽然《聊斋志异》里通篇都是女鬼狐仙,看多了难免腻烦,但偶尔读一两个小故事还是挺有趣的。程晓瑜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讲道,“从前有一个姓黎的官差,他的妻子生病去世了,只留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这三个孩子日夜啼哭,黎官差非常苦恼,很想要再娶一个老婆,可是镇里的女人都嫌他家孩子太多,不愿意嫁给他。一天,黎官差出门办事,走在幽静的山路上突然见到一位美貌的少妇。黎官差很喜欢这个女人,就上前和她说话,希望她作他的妻子。少妇开始的时候并不答应,黎官差只好……苦苦哀求。”   其实这个故事讲的是黎官差悦其美色,搭讪不允,就强与之野合。程晓瑜觉得没办法跟圆圆解释“野合”的道理,所以只好说黎官差苦苦哀求……“那个少妇被他哀求不过,只好答应嫁给他。少妇问道,‘你有孩子?’黎官差说,‘我有三个孩子。’少妇说,‘我很担心作後母会被人说三道四。’黎官差说,‘这是我们家的事,与别人无关。你来了我家之後我不会和外人多接触的。’少妇又说,‘我以前的丈夫去世之後,我婆婆对我很凶,不许我改嫁他人。如果你家的佣人走漏风声的话,我很怕会叫我以前的婆婆知道。’黎官差说,‘这也好办。我家只有一个照顾孩子的老佣人,我会把她赶走。’少妇见黎官差答应了她的全部要求,也就高高兴兴的跟着黎官差回家了。”   程晓瑜发现讲到这里,不仅是圆圆,似乎连严羽都在认真听故事,她就很开心的继续讲道,“少妇跟着黎官差回了家,每天很认真的照顾官差和他儿女们的生活起居,就像一位贤妻良母一样。黎官差很满意,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新娶了一个妻子,也从不邀请任何人到他家做客。一天,黎官差有事要去外地一段时间,嘱咐妻子不要外出,好好照顾儿女,少妇点头答应了。两个星期後官差回来了,只见家中鸦雀无声,门也关的紧紧的,黎官差才走到卧室门口,就看到……你知道看到什麽了吗?圆圆。”   圆圆摇着头说,“看到什麽了?”   程晓瑜眉飞色舞的描述道,“看到一头又大又吓人的野狼从卧室里猛地蹿出来,几下就跑走了!”   圆圆哦的捂住嘴,“怎麽会有狼啊?”   程晓瑜说,“黎官差几乎没被吓死。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走进卧室,只见满地都是鲜血,然後在床上黎官差看到了他三个孩子的人头。黎官差又惊又怒,连忙返身去追那头狼,可是已经根本追不到了。”   圆圆说,“那官差的妻子呢?”   程晓瑜叹气道,“官差哪有什麽妻子,他的妻子就是那头狼啊。这个故事教育我们,黎官差是没有德行的人,而且在野合逃窜中得到的女人又怎麽会是好女人呢,所以他的下场才这麽惨。”   圆圆明显被这个故事震撼到了,皱着小脸一直在思考,甚至忘了问程晓瑜野合逃窜是什麽意思。   严羽额头上三道黑线,咬牙切齿的说,“程晓瑜,你这是什麽鬼故事!”她知不知道圆圆将来是要有後爸的?居然讲後妈其实是头狼,而且把三个孩子都吃的只剩脑袋了!讲这样的故事,圆圆以後有心理阴影怎麽办?   程晓瑜说,“又怎麽了!这不是鬼故事,只是有头狼而已。中国古代的故事都这样啊,不是狐狸就是狼,不是吸人精气就是吃小孩。我觉得这样的故事也挺有意思的,非要公主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才是好故事吗?”   严羽懒得理她,拿起故事书跟圆圆说,“圆圆,还是舅舅给你讲故事吧,晓瑜阿姨根本不会讲故事。”   圆圆仍在纠结那个狼妇人的故事,她问,“为什麽官差的新妻子会变成狼呢?”   程晓瑜说,“官差的妻子不是变成狼了,她本来就是狼,所以才生活在山上。圆圆,你记不记得故事开始的时候官差就是在山上遇到少妇的,而且少妇本来不理他,是他苦苦哀求人家给他当妻子,这就叫引狼入室!”   严羽说,“程晓瑜,你已经被剥夺给儿童讲故事的权利了,你给我闭嘴。”   程晓瑜反倒被严羽这话激起了好胜心,她一拍床铺道,“我讲的故事怎麽了!不比你讲的什麽小蜗牛今天只顾着贪玩而忘记做作业的故事好一百倍?我寓教於乐还教成语了呢,有几个四岁的小孩知道引狼入室什麽意思?圆圆,告诉你小舅舅引狼入室什麽意思。”   圆圆说,“引狼入室的意思就是把狼当作妈妈带回家。”   严羽,“……”   程晓瑜,“嗯,也解释的差不多。严羽你四岁的时候估计根本没听过引狼入室这麽高深的成语吧?”   严羽,“……”   程晓瑜,“虽然我讲的故事都是悲剧,但是悲剧才深刻好不好!你以为我不会讲好笑的故事吗,我当然会,我现在就给你们讲一个,保证欢乐。”   严羽继续保持沈默。   程晓瑜清清嗓子开始讲到,“从来有个姓谢的小夥子,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有一天他在田边劳作的时候见到了一只快缺水而死的大田螺。”   圆圆问,“大田螺是什麽?”   程晓瑜说,“圆圆你吃过那种小小的圆圆的螺蛳吧?”   圆圆点点头,“吃过,要把肉从壳里面拿出来才能吃。”   程晓瑜说,“大田螺就是比小螺蛳大个几百倍的东西。有这麽大!”说着两手张开比划了一下。   圆圆哇了一声,“这麽大啊!”   严羽心里切了一声,田螺姑娘那麽大,小夥子想把她搬回家也搬不动啊。   程晓瑜说,“严羽,你脸上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又是什麽意思?嗯?”   严羽说,“没意思,您继续讲。”   程晓瑜决定不和严羽一般见识,继续讲道,“田螺是要生活在水里的,可是这只大田螺不知道为什麽被人放到了田里,它都要干死了!小夥子看它可怜,就把大田螺抱回家,放到了水盆里。第二天,小夥子又要去田里干活了,他走之前说了一句,‘唉,今天好想吃蛋炒饭啊!’小夥子家里很穷,他很少能吃到鸡蛋。谁知那天晚上他回到家的时候,桌上竟真的放了一盘热气腾腾的蛋炒饭。小夥子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很开心的把蛋炒饭吃了。第三天他出门之前又试着说了一句,‘今天我想吃青椒肉丝。’结果你们知道怎麽样吗?小夥子出门以後,一个头发长长的美貌姑娘从田螺里爬了出来。”   严羽想象着一个头发长长的姑娘从田螺里爬出来的样子,越想越觉得像贞子。可是圆圆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女鬼叫贞子,因此并没有产生什麽奇怪的联想,而是饶有兴味的继续往下听。   “这个从田螺里爬出来的姑娘,出去买了肉丝和青椒,回来剁剁剁剁剁,炒炒炒炒炒,很快,一盘香气扑鼻的青椒肉丝就出现在了桌子上,田螺姑娘也爬回了田螺里面。小夥子回来以後很开心的吃了青椒肉丝然後就去睡觉了。第四天,小夥子想吃辣炒田螺,就冲着屋子喊了声,‘今天我想吃辣炒田螺。’然後就出去干活了,那天晚上回来,桌子上果然有盘辣炒大田螺。第五天,小夥子说他想吃粉蒸肉,奇怪的是那天晚上他回来桌子上什麽也没有,第六天,第七天,无论他说想吃什麽,桌子上再没有出现过任何东西。好了,这个故事讲完了!”   严羽,“……”   圆圆,“……”   程晓瑜挠挠头,“严羽,就算圆圆没听懂,难道你也没听懂吗?田螺姑娘的故事哎,你真的没听懂吗?”   严羽头上直冒青筋,“程晓瑜,这也不是适合给四岁孩子讲的故事。还欢乐呢,欢乐个屁!”   程晓瑜说,“喂,你不要自己不会讲,就嫉妒我。”   “我嫉妒你?你的田螺姑娘有这麽大!”严羽说着照程晓瑜刚才的样子比划了一下,“请问她怎麽被辣炒了放在盘子里,哪个盘子盛得下她?”   程晓瑜,“…………”   圆圆瞪圆了眼睛,“什麽,田螺姑娘被谁辣炒了?”   严羽说,“被你晓瑜阿姨辣炒了!”   程晓瑜说,“哎呀,你不要误导孩子吗。圆圆,是这样的,第四天小夥子想吃辣炒田螺,田螺姑娘自己就是田螺啊,所以她不用再去买田螺了,她把自己炒一炒就可以了。然後因为第四天田螺姑娘被吃掉了,所以第五天第六天她就不可以再给小夥子做菜了。明白了吗,圆圆?”   圆圆深思了半天,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後拍了拍怀里的小鸵鸟说,“晓瑜阿姨,我想睡觉了。”   程晓瑜笑眯眯地说,“那太好了,圆圆快睡吧。”   严羽一脸忧虑的说,“程晓瑜,我真替你将来的孩子担心。”   di第二天幼儿园中班每天中午的讲故事环节里,圆圆小朋友很积极的举了手。她站在一众小朋友面前奶声奶气的讲道,“……第三天想吃肉丝,然後就有了肉丝。第四天想吃田螺,啊,辣炒田螺,田螺姑娘就爬进锅里把自己辣炒了,於是小夥子就吃了田螺……”   幼儿园老师,“……”   小朋友们,“……”   希望大家喜欢,圆圆小朋友的戏份也差不多完了,接着就再度恢复二人世界啦~   第54章、猫女(微H)   从此以後给圆圆讲睡前故事的人就从严羽换到了程晓瑜,虽然严羽对程晓瑜的故事总是嗤之以鼻并且严重质疑其是否适合学龄以下儿童收听,但圆圆显然认为程晓瑜讲的故事比严羽讲的那些奉劝小朋友讲礼貌爱学习的儿童故事要有趣得多。程晓瑜的故事稀奇古怪可长可短,完全视她临睡前的精神和心情而定,“从前有个记者采访一群企鹅问它们每天都做什麽,第一只企鹅说,‘吃饭睡觉打豆豆。’第二只企鹅也说:”吃饭睡觉打豆豆。‘记者问了很多企鹅都是一样的答案,直到他碰到了一只很可爱的小企鹅,记者问它:“小朋友,你每天都干什麽呀?’小企鹅说:”吃饭睡觉。‘记者奇道,’你为什麽不打豆豆?‘小企鹅说,’我就是豆豆呀。‘“   圆圆哈哈大笑。   严羽沈默,从今以後他不仅有个爱讲冷笑话的女朋友,还有了个爱听冷笑话的外甥女了。   不过圆圆也没被程晓瑜荼毒太久,她在严羽家住了差不多一个月之後就被妈妈接走了。严灩这次要跟齐朗去和城,事业和生活都打算重新开始。他们两个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去一个新城市从头开始当然不容易,但是没办法,严爸爸虽未再说出什麽狠话,齐家可是明白说了死都不会认严灩这个儿媳妇。严灩和齐朗都不是寻常之辈,谁都不觉得自己没了家庭的支持就会一蹶不振,刚开始辛苦点怕什麽,他们之後一定会过得很好。   严妈妈知道以後长吁短叹了好几天,最後跟严羽说你让你姐把圆圆留下吧,我和你爸是圆圆的亲姥姥亲姥爷,总不会对她不好。谁知道齐朗嫌不嫌弃圆圆,而且他们两个在外面打拼多辛苦,怎麽有空照顾这麽小的孩子。严羽把话传给了严灩,严灩的态度很坚决,她说圆圆是她的女儿当然要由她照顾,她跟严羽说你让咱妈放心吧,我不会让圆圆吃亏,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程晓瑜听说圆圆要走了委实有些舍不得,抱着圆圆亲了好几口。圆圆虽然也舍不得小舅舅和晓瑜阿姨,但是她当然还是更喜欢和妈妈在一起。   圆圆就这样跟着妈妈坐飞机走了,她下一次再见到程晓瑜时已经是个五年级的小学生了。严羽拍着她的头说,“圆圆,这是晓瑜阿姨。以前你在榕城上幼儿园的时候她带过你,你不记得了?”十岁的小姑娘李钰晴有点尴尬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站在对面剪着利落短发画着精致淡妆的女人,低声说,“不记得了。”小舅舅真是的,不管走在哪里都喊她的小名,而且幼儿园的事情谁记得啊!   Doris走了,圆圆也走了,家里终於再次只剩下严羽和程晓瑜两个人。   程晓瑜摸着下巴在客厅里晃来晃去的说,“我怎麽这麽不习惯呢。”   严羽笑着从後面搂着程晓瑜的纤腰,“就剩我们两个不好吗?每天晚上想抱着你睡觉,中间都隔着个小东西。”   程晓瑜嘻嘻的笑,也不说话。   严羽搂着程晓瑜身子一歪倒在了沙发上,“为了庆祝我们再次回到二人世界,咱们在沙发上来一把吧。”严羽说着也不顾程晓瑜的反对,直接就把她的毛衣推了上去。他们送走圆圆刚回到家里,地暖装置才打开几分锺,屋子里根本没热起来。十二月份的天气已经很冷了,程晓瑜娇嫩的皮肤猛地接触到寒冷的空气立刻就起了一层畏寒的小疙瘩。   严羽温暖湿润的口腔添在程晓瑜身上,嘴里呼着热气在那层小疙瘩上舔来舔去的说,“小鸵鸟,你冷了?”   程晓瑜被严羽舔的浑身发痒,那层细细的疙瘩在他温暖灵活的舌头下慢慢消融,小腹却酸酸麻麻的分泌出了一股热热的花液。   严羽一边亲吻一边解开程晓瑜的牛仔裤,手才刚从内裤里伸进去立刻摸到了点点湿意。严羽坏笑着把闪着水光的手指拿出来在程晓瑜粉红的脸蛋上勾了勾,“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刚才坐在车上就已经肖想我了?你没把我的车垫弄湿吧?”   程晓瑜又羞又恼,拿起沙发上的靠背垫照着严羽头上打了一下,“你讨厌!”   严羽笑着往下扒程晓瑜的裤子,“女人就是口是心非,讨厌我怎麽我连摸都没摸你你就湿了。”   程晓瑜实在气不过,扑过去撕扯着严羽的衣服一通乱咬。咬了一会儿才发现严羽根本就是很享受,闭着眼睛勾着嘴角,一双大手还从後面伸进她的内裤里摸她的屁股。程晓瑜更加愤怒了,解开严羽的皮带拉下拉链抓住那热乎乎的大肉棒凶巴巴的捏了一下。   严羽这才皱了皱眉,一脸慵懒表情的睁开眼睛说,“轻点,宝贝儿。”   程晓瑜愤愤不平的说,“严羽,上床这种事明明就是你有求於我,你怎麽还那麽拽!”   严羽挑眉,“难道你就不想要?”   程晓瑜说,“我是想要啊,但是,你肯定比我更想要吧,所以你凭什麽如此趾高气昂?”   严羽叹了口气,“不是我军太勇猛,实是敌军太废物啊。程晓瑜,有本事你也趾高气昂一把?”   鸵鸟是不能激的,越激脑袋越短路。程晓瑜骑在严羽身上信誓旦旦,“严羽,我今天就叫你尝尝任人鱼肉的滋味。”她一边说一边从严羽身上下来,站在沙发前面。   严羽说,“你不是要鱼肉我吗,怎麽下来了?”   程晓瑜拨了拨头发,“沙发太小,折腾不开,跟我上楼。”说着就只着内衣内裤扭着小屁股上楼去了。   严羽一个打挺从沙发上蹦起来追了上去,被鸵鸟压倒,他期待已久了。   严羽上楼以後看见程晓瑜正蹲在抽屉前面翻东西,严羽问她翻什麽呢,程晓瑜说,“你上床躺着去,不许多话。”   严羽就乖乖上床躺着去了,双手支在脑後幻想着等下有怎样的香艳待遇。   程晓瑜找出一把晒衣服的绳子走过去把严羽绑成了“大”字形,当程晓瑜开始绑严羽脚踝的时候严羽产生了反抗的意图。毕竟严羽骨子里还是挺大男人的,怎麽宠她都没问题,但是让她把自己绑起来似乎就不是那麽回事了。严羽说,“你差不多就行了啊,把我绑起来又能玩出什麽新花样?”   程晓瑜手中的动作一停,“是你说今天任我鱼肉的,怎麽,反悔了?”   严羽说,“我不是反悔,我只是觉得你绑也白绑。”   程晓瑜说,“是不是白绑你等会儿就知道了。喂,不许动,不让我绑的话,今天我抵死不从。”   严羽听到程晓瑜的抵死不从心底犹豫了一下,就这几秒锺的功夫程晓瑜已经把他的脚腕绑紧了。严羽只得算了,心想喜欢绑就让她绑吧,一只鸵鸟难道还能飞出他的手掌心?   程晓瑜检查了一下自己捆绑的成果,然後笑嘻嘻的捏了一把严羽的脸颊,转身拉上窗帘从衣柜里拿出一个送快递常用的纸板盒躲进卫生间去了。   五分锺以後。猫女程晓瑜闪亮登场。   她一头长发紮成高而利落的马尾辫,一个眼角上挑的精致眼罩架在她的眼睛上面,她的嘴角挂着一丝傲慢的笑容,圆润洁白的肩膀下面是黑色的束腰上衣,那件衣服很紧,勒的程晓瑜的小蛮腰更显苗条,勒得她的小胸脯喷薄欲出。下面是短到只能遮住大半个臀部的黑色蓬蓬裙,随着她走路时臀部扭动的动作身後还有一只毛绒绒的黑色尾巴正在性感的摇摆。她脚上穿着纯黑的过膝长靴,手上戴着长到肘部的法兰绒手套,那纯净的黑色越发衬得她十指纤细修长,一根黑色的长鞭正握在那漂亮的手指间,“啪”的一声扭着猫步朝严羽走了过来。   严羽抬头看着朝他走过来的猫女,吹着口哨喊了声酷。虽然此猫女胸部小了点,腿也不够长,可严羽看着比正版猫女还要漂亮,那小腰小屁股扭的多勾引人啊。   猫女走过来一只脚踩在床单上用鞭子的手柄抬起男人的下巴,声音低沈性感,“who are you?”   这个动作可以让严羽看见蓬蓬裙下的黑色蕾丝性感内裤,他不正经的笑着说,“I am a man who is waitingfor your save.A evil ostrich tie me up here.Please,help me,Catwoman.”(我是一个等待被你拯救的男人,一只邪恶的鸵鸟把我绑在了这里,请救救我,猫女。)   猫女挑着严羽的下巴沈默了几秒锺,“ostrich是什麽意思?”   严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是鸵鸟的意思啊!程晓瑜你连自己的种族都忘了,居然还跟我讲英文,你实在是有够白痴。”   程晓瑜恼羞成怒,一鞭子甩到严羽胸膛上,“给我闭嘴!今天猫女我就要代表月亮消灭你这只说鸟语的死色狼!”   希望大家喜欢这章^_^   第55章、忠犬小狼狗(H)   程晓瑜抽人抽上瘾了,骑在严羽腰上鞭子劈劈啪啪挥个不停,倒还记得问严羽疼不疼,如果疼的话她可以轻一点。   这种鞭子都是特制的,虽然打在人身上会留下浅红色的印记,实际效果却并不怎麽疼。但严羽觉得这样被一个女人骑在身上抽鞭子非常不伦不类,而且这该死的丫头到底是什麽时候买来这一身行头的,居然不告诉他一声!   程晓瑜拿着鞭尾扫着严羽的下巴说,“你的表情怎麽一点都不享受?”   “程晓瑜,SM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会多少有些向往,但向往的是S,不是M!”   程晓瑜笑咪咪的低下头张开红嫩的小嘴含住严羽胸前的小果实,待到小果实变硬变涨水光粼粼的时候,又抬起头笑得像个小恶魔似的,“可是我向往的也是S,不是M!”她把硬硬的皮鞭把手按在那颗挺立小红豆上,绕着圈用劲的往下碾。   严羽发出了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身下的肉棒瞬时胀大了一圈。把兴奋起来的乳头用这麽硬的东西碾,严羽的感觉真是痛苦又刺激,呼吸不由得粗重了起来,“别弄……。嗯,程晓瑜,把我放开!”   程晓瑜绕着手里的鞭子得意的说,“知道厉害了吧!早告诉过你我程晓瑜是女王系的,不是任人推倒的小罗莉!你快说,‘晓瑜女王我错了,我是你的忠犬小狼狗,以後再不敢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了,旺旺!’”   严羽怒,“你个傻鸵鸟知道小狼狗什麽意思吗?快点把我放开,别让我说第三遍!”严羽试着挣开手脚上的绳索,却发现程晓瑜还绑的挺紧的,他挣不开。   程晓瑜见身下的男人不停乱动,索性从他身上下来,拿着把小剪刀哼着歌慢条斯理的把严羽身上的白色子弹型内裤剪成一条条的。程晓瑜很坏心,明明这条内裤两边一剪就可以从严羽身上取下来,可她偏偏不剪两边,而是从裆部剪开然後竖着一条一条的剪。   严羽看着那明晃晃的剪刀在自己挺得高高的宝贝旁边哢嚓哢嚓的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丫头拿菜刀都能切到手,拿剪刀谁知道会不会……。严羽的声音不自觉有些发抖,“程晓瑜,你拿开那把破剪刀!”   程晓瑜瞟了严羽一眼,“你抖什麽抖啊,”她抚了抚被她剪成碎布却仍挂在严羽胯上的白色内裤,“你这样好像穿了一条夏威夷的小草裙呢。嗯,我再剪出些花纹才更漂亮。哎呀,你别动!刀剑不长眼,你再动我可不保证後果喽。”   严羽啊的大叫一声,“程晓瑜,你剪到我的毛了!”   程晓瑜视察了一下情况,不以为然地说,“长了那麽多,剪掉一两根又怎麽样。”   严羽咬牙切齿道,“程晓瑜,你现在放开我我既往不咎,不然的话,你今天向我哭一百次我都不会饶你!”   程晓瑜说,“是你说今天任我鱼肉的!”   严羽怒道,“我有这麽鱼肉过你吗?我有剪过你的毛吗?”   程晓瑜两手托腮的说,“哎呀,讲话不要这麽粗鲁,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严羽愤愤的瞪着面前这只色欲熏心胆大妄为的鸵鸟,貌似他们在一起的头几次她还是挺羞涩的,到底是什麽时候变成这样的啊啊啊啊啊?   程晓瑜摘下一只黑色的手套,白白的小手在那茂密浓黑的森林里轻轻的梳理拨弄,严羽只觉得腿间痒痒的舒服,而视觉上的享受更是一流,他的肉棒又没出息的加速了充血进程,斜斜的碰到那柔嫩白皙的手背上,嗯,好想被这只美丽的小手触碰……严羽在脑海中不自觉描绘的美丽画卷一下就被那只死鸵鸟的话打断了,“我说把这里剪成心形怎麽样?很有特色哦,而且你也不敢出去偷情啦,因为别的女人会笑话你。”程晓瑜的小手还不知死活的在严羽的黑丛林间拨弄,“你的脸色要不要这麽难看啊?有这麽不喜欢吗……那闪电形的怎麽样?或者干脆来个超人标志吧!你对你的性能力不是一向很自信吗,超人标志你一定喜欢。”   严羽咬牙切次的说,“程晓瑜,你要是再敢拿剪刀碰我那里一下,我保证你三天下不了床,我这次说道做到!”   严羽虽然已经成了案板上被绑住手脚的鱼肉,但毕竟余威尚存。程晓瑜虽然玩得兴起,可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细弦到底还没断,她衡量再三,悻悻的把小手从那片黑森林里抽出来,没轻没重的一下下撸着那根生龙活虎的大肉棒,嘟嘟囔囔的说,“威胁我,猫女你也敢威胁,正义的使者你也敢威胁,你这个大傻个,快快吐出你恶毒的汁液来!”   “我靠,你这麽撸,吐出来的是血,不是恶毒的汁液!”严羽被她那角度方位力道通通不对的小手折磨的要死,偏偏还没出息的越来越硬。严羽极度後悔自己为什麽要答应程晓瑜把他绑起来,这丫头被他压着的时候就是只柔顺的小绵羊,怎麽一到了上面就变成魔鬼了!   程晓瑜说,“怎麽,又不舒服啦?你要是说‘晓瑜女王,请温柔的对待我。’那麽我就对你温柔一点。”   严羽黑着脸说,“程晓瑜,你把我放开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程晓瑜啧啧叹道,“哎呀,你还真是……宁死不屈啊。”她两只白嫩的小手拔萝卜一样左一下右一下的拔着那根四十五度无辜挺翘的大肉棒,肉棒被她来回折腾的颜色越发暗红,青筋暴起微微颤抖,马眼分泌出了无辜的泪水。程晓瑜望天叹道,“上天啊,你帮我想想折磨他的办法吧,我真的没什麽灵感。”   “……程晓瑜,我今天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严羽真的快被她折腾疯了,她的手轻一下又重一下,让他的欲火别在那里上不去又下不来,真是活活的受罪。   程晓瑜两只手搓麻绳一样挫着中间又粗又大的火热柱体,笑眯眯的说,“不是今天,你自己算算你把我压在身下任意欺压多久了?今天贫下中农难得翻身做主人,对地主自然是先剃头再游街,没有暴打一顿已经是轻的啦。”   严羽愤愤不平的说,“我就只欺压你了吗?我压着你的时候带给你多少快感,弄出来你多少水,你缠着我求着我不让我走,你他妈的怎麽就光记仇呢?”   不得不承认严羽的话有些道理,程晓瑜俏脸微红,咬着嘴唇说,“你就打死不服输是吧,我今天非让你求我不可了!”程晓瑜低下头张开嫣红的小嘴含住严羽硕大的龟头,小舌头灵巧的扫掉前端分泌出的莹白液体,然後想象着吸袋装果冻的感觉抿着小嘴开始吸允。她的一只小手还在严羽浓密的阴毛间温柔的抚弄,另外一只小手捏着他柔软的阴囊玩玩具一样的在手心揉来揉去。   严羽的喉结快速的上下滑动着,闭上眼睛还是忍不住呻吟了出来。这丫头侍候人的本事越发长进了,他严羽睡过的女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没有一个女人的嘴让他这麽舒服过。不过三两分锺,严羽就什麽英雄气概都丢在了脑後,喘着粗气说,“宝贝儿,快让我进去,我要疯了。”   听到严羽的话,程晓瑜的嘴角挑起一丝胜利的微笑。她慢慢爬到严羽身上,漂亮的猫尾巴痒痒的抚在严羽肌肉紧绷的大腿上,她伸出小舌头亲吻他,满嘴都是淡淡的麝香味道,她薄薄的蕾丝内裤暧昧的蹭在他狰狞勃起的大肉棒上,那凹陷处湿的好像浸了水一样,严羽多想一挺就进入里面的丝滑仙境。可他该死的不能,他两条腿被分开绑的死死的。   程晓瑜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漂亮的小胸脯在他胸前一颤一颤的,舔着他的嘴唇说,“叫我女王,叫我女王我就放你进去。”   严羽的吻炙热狂烈,他的喘息性感低沈,他咬着她的嘴唇说,“女王,我的晓瑜女王,让我进去。”   程晓瑜纵火过度其实早就引火上身,得了严羽这句话她已心满意足,两只小手往下一拽,漂亮的小腿左右踢了两下就把可爱的黑色蕾丝内裤踢到了脚踝上。程晓瑜抵着火热的肉棒亲昵的上下磨蹭了几下,终於契合上了那微微凹陷的入口。程晓瑜只觉小腹一阵火热,甬道里的嫩肉也跟着激烈的颤抖着,她红着脸坐了下去……   严羽却嘶的一声脸上变了颜色。   程晓瑜也愣住了,吞着一半的肉棒动也不敢动。   严羽叫道,“快起来,疼!”   程晓瑜从严羽身上翻下来,盯着他沾着潋灩水光的肉棒看,没怎麽样啊,依然生龙活虎挺的老高,可严羽的表情怎麽那麽痛苦呢?   程晓瑜连忙问道,“你哪儿疼?”   严羽吸着气说,“你坐到了!快放开我,哎呦,不行,怎麽那麽疼,要去医院。”   程晓瑜也慌了神,“怎麽坐到了?好好的,没有坐到啊。”   严羽疼的脸上直冒汗,“你坐的角度不对,你害死我了程晓瑜,快点放开我。”   程晓瑜恍惚想起女上男下的时候角度不对的话好像是可能弄伤男人的性器官。因为男人的阴茎勃起时是有个角度的,如果硬把它掰向错误的角度就会受伤。就好像手指向後扳个五六十度是可以的,但你非要扳一百八十度的话肯定就折断了。程晓瑜一想到自己可能把严羽的阴茎给掰断了,也吓得头上直冒汗。她手忙脚乱的去解严羽四肢的绳索,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解一边问,“是马上去医院吗?要不要先用冰块敷一下?”严羽根本就不回答她的话,想来是真疼坏了。   程晓瑜把严羽两只手的绳索都解开了,然後又跑到床尾去解严羽左脚绑的绳子,严羽坐起来帮自己的右脚松绑。   程晓瑜解完绳子,跪坐在床上紧张的盯着严羽腿间那个仍然生龙活虎的东西,“怎麽还是硬的啊?血都充在那里更疼了吧?”   严羽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她不说话。   程晓瑜这才注意到严羽的脸色虽然不太好看,但似乎没什麽疼痛的表情。程晓瑜有些不解的喃喃的说,“……不疼了吗?”   严羽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上闪过一道寒光,“不疼了,宝贝儿。”   可怜滴程晓瑜,自己死期将至都不知道……   第56章、SM(H)   现在不过是晚上七八点锺的光景,小区里很多人家才刚刚吃完晚饭,可严羽家卧室的窗帘却已经紧紧拉上了,只有隐约昏暗的灯光顺着窗帘布淡淡的泄露出来。在这间卧室里,长长的晾衣绳垂在房顶吊灯的钩子上,下面是被严羽从肩膀、双手、腰部、双脚四个地方绑起来的程晓瑜,她几乎浑身赤裸,只穿着那条黑色的短蓬蓬裙,当然还带着那条缝在裙子上的猫尾巴。   程晓瑜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五花大绑,整个人就像个大粽子似的呈不太规整的三角形,这样的形状让程晓瑜不得不高高的向前挺着她漂亮的胸部,严羽又用绳子把那两只小白兔左缠右绕的往中间绑在了一起,把程晓瑜很普通的C罩杯愣是绑出了一道深深的乳沟。   被人这样绑着,程晓瑜肯定觉得尴尬别扭不舒服,她当然会不停的挣紮,可严羽那个坏蛋居然在她的腿心绑了个又粗又大的绳结,程晓瑜越是动那个材质粗糙的绳结就越是往她花心里陷,两片脆弱的小花瓣被磨的又酥又麻,异物在穴口蠢动的触感让程晓瑜的小腹产生了异样的感觉,好像有水要流出来了……程晓瑜涨红了脸,咬着嘴唇说,“严羽,你把我放下来!”   严羽正在前後左右的欣赏自己的捆绑处女秀,他自认为绑的还不错,就拿起手机哢嚓哢嚓拍了两张以作留念。   程晓瑜更气了,尖叫着说,“你还敢拍照!这样很不舒服,快放我下来!”   严羽放下手机说,“怎麽会呢,我绑的时候是有考虑人体力学的。绳子拉着的地方有四个着力点,不可能很不舒服。”   程晓瑜怒道,“严羽你个狡猾的王八蛋,居然骗我说你那里受伤了,你不要让我再有机会把你绑起来,下次我一定让你真的受伤。”   严羽凉凉的说,“下一次?宝贝儿你还是等下辈子吧,这辈子你不会再有机会把我绑起来了。”   程晓瑜怒目而视。   严羽说,“哎呦,生气了。那你做事的时候怎麽就不考虑一下後果?真是现世报来得快。”   程晓瑜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长长的垂在床上,严羽拿起来用尾巴尖上的毛扫了扫程晓瑜樱红的乳头。那细毛和身下绳结的触感又是不同,程晓瑜只觉得刺刺的发痒,敏感的乳头受不得这样奇异的刺激,没一会儿就硬挺了起来。程晓瑜只觉浑身都开始发热,身体里仿佛有什麽东西涨涨的好像要炸开一样,这样被绑着是真的很不舒服呀,不是被绑的疼,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严羽伸手勾了勾那硬硬的小红莓,低笑出声。   程晓瑜又羞又恼,咬着牙齿说,“你差不多也就够了吧。”   严羽说,“我家小鸵鸟既然喜欢SM,我自然要好好奉陪,这哪里算够?”   程晓瑜说,“我不喜欢SM!”   严羽说,“我看你刚才玩得挺高兴啊,不像不喜欢的样子。”说着拿过搁在床边的剪刀挑了挑程晓瑜花心上方细细软软的绒毛,“把这里剪成什麽样好呢?我看就剪个鸵鸟脑袋的形状吧!”   程晓瑜说,“你敢!”   “别乱动,我想想鸵鸟脑袋要怎麽剪。”   冰凉的剪刀触到下体的感觉果然不怎麽美妙,程晓瑜算是明白严羽之前的感受了。唉,大丈夫能屈能伸,程晓瑜撤下一脸怒容,眨眨眼睛抬起头看着严羽说,“老公,我错了,你放我下来吧。”   严羽说,“你刚才怎麽不放开我呢?”   程晓瑜小声道,“你刚才又没说我错了。”   严羽怒,“我为什麽要说我错了!你这丫头不好好教训一顿根本就不长记性,程晓瑜,你今天想SM也得SM,不想SM也得SM!”   程晓瑜叫道,“严羽,你日本AV看多了吧!你不要看那些女郎叫的很high,她们都是装的,其实根本就不舒服。”   严羽脸上一板,“你怎麽知道不舒服,你和你以前的男人试过?”程晓瑜你个死丫头,我都没和女人玩过SM,你居然和别的男人玩过!   程晓瑜哭丧着脸说,“没有啦,那还用试吗?不试也知道不舒服啊。我刚才拿鞭子抽你的时候你舒服吗?”   严羽说,“那是你没技巧,有技巧就会舒服。”严羽走到程晓瑜身後,抵着她的屁股俯下身一手玩弄她高高翘翘的奶子一手左右滑动着陷在花心中的绳结。初时那绳结滑动的还不甚顺畅,可渐渐就有黏腻的蜜液顺着卡着绳结的穴口润润的流了出来。严羽握了满手的湿腻,中指的指节趁机顺着穴口和绳结的缝隙撑进去在她的水穴里乱搅。严羽还把那个绳结使劲的往里面拽。勒紧的绳索把两片大阴唇蹭的麻麻的发疼,两片娇嫩的小阴唇被勒得红肿酥麻歪歪斜斜的可怜。   程晓瑜受不住了,摇着脑袋说,“不要……严羽,那个太粗糙了,不要弄进去,呜呜……”   严羽说,“你求我,你求我我就不再往里弄了。”   程晓瑜眼眶红红的咬着嘴唇说,“好哥哥,我求你了。”   严羽说,“就这麽求我?嗯?”   “那你说要怎麽求吗。”   “你应该说‘主人,请对我温柔一点。’”   程晓瑜欲哭无泪,她之前不就逼着他说了一句“晓瑜女王,请对我温柔一些”吗,他又没说,还这麽小气,主人?恶心死了。不过……那个东西勒在下面真的太难受了,严羽的手指还可恶的按着那硬硬的绳结在她的穴口磨蹭,那里肯定都磨肿了。反正被他教着什麽恶心的话都说过了,也不差这一句两句……   “主人,你对我……。温柔一点吗。”程晓瑜委委屈屈的说道。   严羽龙心大悦,坏笑着把那深深凹陷在程晓瑜腿心的绳结推出来,手指在那汁液丰沛的小洞里慢条斯理的抽送搅动,“不要绳子,那我的小鸵鸟要什麽?”   “严羽,你总这样欺负我。”程晓瑜的声音都有点抖了,她的身体被他折磨撩拨的快要抓狂了!   严羽挑眉道,“怎麽,你还说不出口?刚才是谁坐在我身上又是抽鞭子又是使剪刀的,怎麽一眨眼又变成纯洁无暇的小绵羊了?”严羽说着握住程晓瑜的腰,对准那红肿鲜嫩的花心猛地刺了进去。   程晓瑜尖叫出声,稚嫩的花心开始猛烈地收缩吸允硕大的肉棒,空虚的甬道实在是被严羽钓足了胃口,水光粼粼的没有任何东西进来安抚,它对现在冲进来的这只巨大的猛兽十分满意,完全不顾程晓瑜的意志,软腻鲜红的嫩肉一齐围上去热情的吸允那根粗大的肉棒。   程晓瑜的身子娇嫩,平时严羽很少敢一进去就横冲直撞的猛烈进攻,总是要费尽心思挑弄一番,直到把这小丫头内心深处的欲望完全给勾引出来才敢真的放肆享用,可今天他进来以後就直接动作强硬的抽插了起来,次次都连根拔出再重重的顶到花心,他看程晓瑜也没有特别不适的反应,而且叫声还越来越淫荡。   程晓瑜被绑在空中的高度正好可以让严羽的肉棒畅意进出,他紧紧抓着程晓瑜的纤腰,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她不被自己撞的乱晃。严羽微微俯低身子,伸手拽她嫩红的乳尖,结实的小腹把两片蜜桃似的臀瓣撞得啪啪作响,一边撞一边说,“还说不喜欢SM,小嘴儿吸的我那麽紧,其实很喜欢被男人绑着干吧?”   严羽撞的力气实在是大,上面的绳子都被他撞的直抖,漂亮的壁灯也被撞得哗啦作响,程晓瑜觉得自己的身子连个着力的地方都没有,半悬空的飘着,只有身後那火热抽插的性器是唯一能让她与这个世界实实在在相连的东西。她的身子不自觉的扭动挣紮,可越是扭动那蛇一样的绳子就缠她越紧,粗糙的麻花劲绳子磨蹭着她滑腻的乳肉光滑的肌肤还有小腹下面浅浅的绒毛,有些痛有些不舒服还有些异样的快感,程晓瑜的声音都忍不住带出了哭腔,“严羽,放我下来吧,呜呜,不要绑着我了,嗯,嗯……。”   严羽顶着她的花心转着圈搅动了一番,“程晓瑜,我说了今天你向我哭一百次我都不会饶你。”严羽捡起床上的皮鞭朝她左边白皙浑圆的小屁股上抽了一鞭,毫无瑕疵的白腻上立时浮起一道浅浅的粉红色,紧致的小穴也跟着反射性的一缩,缩的严羽倒吸了一口气。   程晓瑜委屈的吸着鼻子说,“干吗打我屁股。”   严羽抓着她的纤腰用力顶了一下,“SM哪有不抽鞭子的。程晓瑜,你有精神哭倒不如下面使些手段早点让我射出来,你可能还少受些折腾。”严羽嘴角噙笑又一鞭子甩到了程晓瑜右边的臀瓣上。   第57章、皮鞭捆绑(H)   程晓瑜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被严羽打肿了,她为什麽要在淘宝上看什麽猫女服,为什麽还要手贱的把配套的鞭子也买下来,现在SM人不成,反被人SM,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严羽的肉棒越战越猛毫无疲态,程晓瑜这厢却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她已经像只烤鸭一样吊在这里一个小时了,她多希望严羽能快些射出来。程晓瑜试着吸气用力收缩甬道,严羽的皮鞭啪的一声甩到了她可怜的小屁股上,“妖精,你再吸一下,我就不只是打你屁股了。”   之前明明就是他说有本事就让他射出来,现在她不过是照他的话做,他却又这样。程晓瑜哭丧着脸说,“严羽,你再这样撞,灯掉下来会把我砸死的。”   严羽说,“灯不会掉下来,这里的装修材料都是最贵的。”   “……那你不要打我屁股了。”性爱的快感和被抽打的些微痛感奇异的混合在一起,初时是有些不舒服,可渐渐习惯了以後,每一下抽打都像是在为肉棒的抽插助兴似的,反倒激起了程晓瑜身体里面更多的欲望。那是一种痛苦的畅快感,程晓瑜迷迷糊糊的想起来自己好像曾经在某本有关心理学的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描述,不过她现在想不起来也没空想这个,她已经被严羽恶意调教的够淫荡了,如果连SM都能习惯她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严羽一笑,“宝贝儿,不能反抗的事情就试着享受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捆绑和姿势的关系,严羽觉得他的小鸵鸟今天特别的紧,他的肉棒进进出出了那麽多次,她小穴里的嫩肉却还是紧紧的吸裹推拒犹如第一次,可同时她又有特别多的水,润润滑滑一股股的浇在他的龟头上,让他说不出的舒坦。她简直就像个既纯洁又淫荡的妖女,表面上是他绑着她的人,实际上却是她绑着他的心。   男人都是感官动物,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吊绑着任由自己操弄,严羽没可能不感到兴奋。什麽几浅一深的花样技巧他现在都没空用了,肉棒大进大出越来越快,完全是凭着与生俱来的力量和速度征服身下的女人。   肉体的拍打声、女人娇媚入骨的呻吟声、皮鞭的啪啪声,被鞭子一道道束缚的雪白酮体,红肿诱人的小屁股,不断流着蜜水的娇嫩花心,这一切都像梦境中的慢镜头一般携裹着奇异的吸引力诱惑严羽在程晓瑜的身体里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皮鞭被扔到了脚下,严羽抓着程晓瑜红肿挺翘的臀部开始极快的进出,美丽的穴口被撑得发白变形,一吞一吐的勉强跟着严羽的节奏,透明的花液被碾成了白色的泡沫唧唧作响的黏着粗大的阴茎一点点流到程晓瑜体外。   程晓瑜浑身都在发烫,只能无助的一遍遍叫着严羽的名字,可严羽根本就不回答她的话,只是一下比一下用力的撞她,头顶的吊灯在满天乱晃,吊顶的四周有玻璃珠制成的长长流苏,现在它们像风铃一样在叮咚作响,程晓瑜的喘息渐渐的类似於尖叫,晃动的吊灯引发出的光与影的变换让她觉得整个房间都在地动天摇,她的高潮来得炽烈而迅猛,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气流冲到了天上,她头脑晕眩身子发飘,就算头顶的吊灯真的掉下来她现在也无所谓了。   严羽的喘息也越来越粗重,在那因高潮而痉挛的小穴里横冲直撞恨不得连两个阴囊都塞进去。程晓瑜的水越来越多,滴滴答答的落在床上,混着她似哭似泣的呻吟声分外好听,严羽只觉得自己今天的感觉来的特别快,抓着她挺巧的小屁股又死命的狠插了几下,就低吼着射了出来。他对着那软腻如水的小穴一边射精一边又狠捣了几下,这才意犹未尽的把半软的肉棒拔了出来。   严羽坐在床上仰着头低喘,程晓瑜的身体在他面前轻轻的摇荡,她的小脸嫣红,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额上,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一双含着盈盈秋水的眼睛有几分慵懒的半闭着,小嘴微张着不断喘息,漂亮的胸脯也跟着性感的一起一伏。   严羽怕她这样吊着太久会血液不通畅,就站起来解开绳结,然後把绳子一道道的拆开扔到地上。刚才因为太过热烈所以不觉得,此时严羽帮她把绳子都解开了,程晓瑜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已经麻木了,再加上刚才的一番缠绵早把她身上的力气榨的一干二净,因此她双脚一踩到床上就软软的趴在了严羽怀里。   严羽抱着程晓瑜躺在床上,静静的歇息了几分锺。严羽看程晓瑜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些,才亲了亲程晓瑜的小嘴,“宝贝儿,怎麽样?”   程晓瑜说,“我的手脚都麻了。”   严羽抓起程晓瑜的手腕看了一下,果然有道深红色的印记,其实他绑的根本不紧,可能是因为被吊了太久才会留下痕迹,看来SM果然是不好随便玩的。严羽轻轻揉着程晓瑜的手腕说,“歇一会儿就好了,应该是绑太久了。”   程晓瑜心里气不过,照着眼前的胸膛凶巴巴的咬了一口,然後吧嗒着嘴说,“一身的汗味。”   严羽也低头在程晓瑜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你也一身的汗味。”   程晓瑜被严羽咬的发痒,咯咯笑着躲进他怀里道,“严羽你太过分了,居然性虐待我。”   严羽说,“那是因为你先性虐待我。”   “那是因为你先把我压在沙发上。”   “你是我女朋友,我为什麽不可以把你压到沙发上?”   程晓瑜一时词穷,她好像忘了自己最开始是因为什麽原因决定要把严羽绑起来的。唉,事实证明这也确实是个馊主意。程晓瑜嘟着嘴说,“我反对家庭暴力。”   严羽说,“我也反对,不管怎麽说也不能拿剪刀威胁男人的下体。”   程晓瑜说,“那就可以拿鞭子抽人吗?”   “是你先拿鞭子抽我的。而且我只打了你的屁股,你打我的时候却是到处乱打。”   程晓瑜哼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瞪着严羽说,“你就不让着我是吧!你在床上把我欺负够了还要说都是我的错对吧?!你这个没风度的男人,你再敢说我一句不是,我就再也再也不跟你好了!”程晓瑜说完就恶狠狠的在严羽的小腿骨上踹了一脚。   程晓瑜这一脚踹的力气还不小,严羽坐起来呲牙咧嘴的揉小腿。   程晓瑜说,“今天的事到底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   严羽说,“我的错。”   程晓瑜又在严羽小腿上踢了一脚,“你什麽态度,一点诚意也没有!”   严羽抱着小腿说,“晓瑜女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别不和我好,你不和我好就没人和我好了。”   程晓瑜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严羽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这丫头可真是要命。”   听到严羽喊她一句“晓瑜女王”,程晓瑜感到心满意足,她两条胳膊往严羽肩上一搭,“抱我去洗澡。”   “遵命。”严羽打横抱起程晓瑜往浴室走去。   严羽正在往浴缸里放水,程晓瑜抱膝坐在浴缸边上摇头晃脑的唱歌,“绿色森林里有树又有花,没有告密者也没有警察,我是个大盗贼,什麽也不怕!生活多自在,成天乐哈哈。”   严羽对这首歌有印象,他和程晓瑜第一次上床那晚,喝的半醉的程晓瑜就在浴室里一边洗澡一边唱这首歌。看来她这会儿心情还挺好,才刚刚被男人吊在床上抽着鞭子干完一把,他事後不过说了两句好话逗逗她,她就高兴成这样,这丫头也实在是好糊弄。   程晓瑜说,“你看着我笑什麽?”   严羽说,“我觉得你唱歌真好听。”   程晓瑜倒还知道谦虚,“也不算很好听啦,还行吧。”   严羽出去倒了杯水,然後把避孕药递给程晓瑜。   程晓瑜捧着杯子把药喝了,然後说,“严羽,你以後不可以总不戴套子。”   严羽点点头,“知道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麽了,和程晓瑜在一起越来越不爱带套子,他喜欢看他射进她身体里面时她脸上那种妩媚柔顺的表情,让他从心底觉得这个女人是属於他的。   严羽把程晓瑜喝剩下的半杯水喝了,然後把杯子放到一边,伸手扳开程晓瑜的大腿,“让我看看肿了没有。”   那里是有点肿了,小阴唇肉嘟嘟的微张着小嘴,颜色比平时看起来要红。小嘴旁边都是斑斑点点半干涸的乳白色痕迹,连软软的阴毛上都是。因为严羽射进去的东西太多,而程晓瑜的阴道又十分紧致狭窄,所以这麽半天里面的东西也没流干净,随着小嘴一张一合的动作还在不停向外流出浓浊甜腥的白腻液体。   程晓瑜见严羽盯着她那里的目光越来越狼化,就想把两条腿并起来,可严羽的大掌在她腿上一按,她的两条腿就并不起来了。   程晓瑜红着脸说,“严羽,你又要干什麽!”   严羽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了触那红红的小花瓣,“肿的好可怜呢,宝贝儿。”   那条短短的蓬蓬裙此时还套在程晓瑜腰上,黑色的猫尾巴顺着浴缸壁悄无声息的滑落在洗澡水里,此时正顺着水流的冲击轻轻摆动,这样一动倒像只真的猫尾巴一样。严羽从水里捞起那只湿漉漉的尾巴,抖了抖水然後冲着那流着白浊精液的小洞伸了过去。   第58章、猫尾巴(H)   毛绒绒的猫尾巴在女孩鲜嫩的小穴里来回进出,不时带出些许白灼的液体。程晓瑜躺在浴缸一侧的台面上,她一条腿踩在地上一条腿被严羽的大掌压在台面上,白色浴台凉冰冰的接触着她赤裸的身体,在她小穴里缓缓推进的猫尾巴更是几乎要了她的命。那麽毛茸茸的往她的身体里钻,小穴内部被软软的绒毛摩擦着轻抚而过,那些柔软的嫩肉全都受不住刺激的激烈收缩着想要夹住什麽东西,可是根本什麽都夹不住,半软的猫尾巴只能让她变得更加焦躁。   女孩洁白赤裸的身体难耐的扭动着,小脸憋得通红,声音里都带出了哭腔,“我不要猫尾巴,不要……”   鲜红的小穴不断吞吐着纯黑的绒毛,这样的画面要多魅惑就有多魅惑,严羽眯着眼睛欣赏眼前的美景,大掌握着猫尾巴仍是浅浅抽插着不断往里推进,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容,“你不是猫女吗,猫女怎麽可以不要尾巴。”   “不要呀!好痒……”   “就只是痒吗?痒怎麽还流那麽多水。乖乖别乱动,里面还有好多哥哥的精液,让我帮你清出来。”   程晓瑜突然啊的低叫了一声,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放在地上的那只小脚朝严羽腿上乱踢,只不过没什麽力气,踢的一点都不疼。   严羽了然一笑,“看来是碰着花心了,怎麽样,舒服吗?”   脆弱敏感的花心被长着无数软毛的小尾巴一刺,顿时就又酸又痒的开始激烈张合,严羽又抓着那条猫尾巴一进一出的撩拨,细细的软毛不断刺弄在柔软的花心上,程晓瑜觉得自己简直要空虚的疯掉了,她摇着小脑袋抽泣道,“严羽,我要,快给我,嗯~~~~”   严羽说,“真是贪吃的小猫,连自己的尾巴都吃了。”他慢条斯理的抽动着那条毛绒绒的尾巴,就是不给她一个痛快。反正他才刚刚发泄过一次,完全可以多欣赏一会儿她的媚态。   程晓瑜已经受不住了,小穴里的嫩肉不断缩紧着想要夹住那条湿漉漉的不断在她身体里滑动的猫尾巴,她嗯嗯啊啊的媚叫着,两只小手爬上白腻的雪乳开始挤压揉捏,拨弄乳头。   严羽啧啧叹道,“宝贝儿,你真应该看看自己现在是什麽样子。”   严羽两只大手掐住程晓瑜的纤腰一下把她抓了起来,程晓瑜尖叫一声人已经被放在了盥洗池上面,盥洗池上摆着她和严羽的牙杯牙刷,程晓瑜现在正对着盥洗池上方一张大大的镜子。每天早上程晓瑜都对着这面镜子梳头,而此刻镜子里的女人发丝淩乱小脸嫣红,一双杏仁似的眼睛里水蒙蒙的透着娇媚的光,一张樱桃小嘴湿润润的微张着,她仰躺在背後的男人身上,一双秀美的小手抓着两个乳房正无意识的用麽指拨弄硬硬的乳尖,她敞开的两腿间湿漉漉的黏着些许白腻,那是严羽射进她体内的东西。一根黝黑蓬松的猫尾巴正在她下体进出着,当然蓬松的是在外面的部分,在她穴口不断进出的那一小节猫尾巴可是湿漉漉的被挤压的还不如外面的尾巴一半粗。她红润滑腻的小穴口贪婪的不断张合着咬住被它吸进嘴里的猫尾巴,还时不时吐出黏腻淫靡的白色粘液。程晓瑜看得都呆了,再加上身体里面被不断撩拨起来的快感,让她只能无力的瘫软在男人结实紧绷的身体上。她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说想要,可偏偏那个可恶的严羽就要这麽折磨她。   严羽亲吻着程晓瑜优美细长的脖颈说,“宝贝,你看清楚了吗?你看你现在的表情有多娇媚,离了男人活不了似的。”   程晓瑜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一只小手颤巍巍的抓着严羽结实的胳膊,另一只手用力的揉捏自己的胸乳,她白皙柔软的身子千娇百媚的扭动着,白腻的乳肉从指缝间美妙的凸出来,要多性感就有多性感。   严羽眼中的光芒也越来越兴奋,他的手顺着她滑嫩的肌肤来到她的小腹穿过一片柔软的绒毛摸索到那颗半硬的珍珠。他揪住那个嫣红的小点不紧不慢的拨弄,弄硬了以後就开始狠狠的掐重重的扯。   程晓瑜真的要疯了,她的叫声越来越大,手指头抓着严羽的胳膊猫一样的乱挠,闭着眼睛仰在严羽怀里,小脑袋不停地乱晃,“严羽,快一点,啊,啊~~~~~~~~~”   猫尾巴在她的小穴里越塞越长,把她的甬道都挤满了,它在她身体里面骚动摩擦,用无数只触角勾引她撩拨她虐待她,她最敏感的小阴蒂被严羽抓在手中无情的对待,火辣辣的把最极致的快感传送到她的脑神经里。程晓瑜的花液一股股的涌出来,浑身都在无法抑制的颤抖,终於她尖叫着痉挛了一下,浑身发软花穴紧了一紧,如失禁般的汹涌花潮猛地喷射了出来。那透明微黏的花液喷到镜子上就像挂在杯沿的酒液一样缓缓地流下来,程晓瑜眼角湿润的靠在严羽怀里,感觉好像死了一回一样。   严羽终於好心的把程晓瑜花穴里的猫尾巴抽出来,黑色的尾巴湿漉漉的滴着水,上面沾着一块块的白色痕迹,形状是被花穴狠狠挤压过的样子。啧啧,这样的形状,就算是握成拳头用力抓恐怕也抓不成这样呢。   严羽把那根湿漉漉的东西凑到程晓瑜脸前,“我的小鸵鸟可真是个尤物啊,一根猫尾巴都能弄到高潮。”   程晓瑜不肯看,拧过身子抱着严羽的脖子把脸埋在他怀里。她身上有一层薄薄的汗水,可是味道一点都不难闻,严羽总算明白为什麽有香汗淋漓这个词了。他的小鸵鸟本来就很香,流了汗更是添了一股肉欲特有的沈沈香气,分外吸引男人。   严羽把程晓瑜的黑色蓬蓬裙脱下来,抱着她两人一起进到浴缸里清洗。他修长的手指在清水中揉搓那朵娇媚的小花,他把白色的泡泡均匀涂抹在她的全身,他的手好像有魔力一样滑过哪个地方都让她觉得那麽舒服。程晓瑜扑上去八爪鱼一样的抱住严羽,张开红红的小嘴在他的肩膀脖颈上一通乱咬。   严羽手里拿着浴花没有动,“你干什麽,不洗澡了?”   程晓瑜咬着他含含糊糊的说,“不洗了,我要你。”   严羽嘴角一勾,扔掉手里的浴花,抓着程晓瑜抵在浴缸壁上,一个挺身就冲了进去。   程晓瑜两条腿紧紧地缠在严羽的劲腰上,两条胳膊也亲亲热热的搂着严羽的脖子,小屁股一耸一耸的配合着他的动作。   一池清水叫他们搅的不停乱晃,程晓瑜半露在水面上的两只小兔子更是乳波荡漾的好看。严羽捏着其中一只揉在掌心好好疼爱,“怎麽这麽配合,嗯?”   “我不喜欢猫尾巴,”程晓瑜咬着严羽性感微翘的下巴说,“太软了。”   严羽低低的笑,抬起程晓瑜一条腿架到自己肩膀上,撞得更卖力了。   他们上楼的时候是晚上六点,等到严羽背着程晓瑜下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严羽帮程晓瑜洗好澡擦干头发把她放到床上,程晓瑜说她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她想吃泡面。   严羽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等着,我去给你做。”   程晓瑜坐起来从背後搂着严羽的腰说,“不要,已经这麽晚了,你一个人去楼下说不定会被妖怪吃掉。”   “所以呢?”严羽问。   “所以你要带我一起下去。”   “那走吧。”   程晓瑜又开始撒娇了,“可是我好累,走不动。”   “所以呢?”严羽继续好笑的问。   “所以你要背我下去啊。”说到这里程晓瑜已经像只八爪鱼一样爬到了严羽背上。   严羽抓着程晓瑜两条腿稳稳地站起来,“好,走吧!”这个丫头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别说是让他把她背下去,就算让他八抬大轿把她抬下去他都愿意。   程晓瑜只穿了一条睡裙趴在严羽背上,严羽一边下楼一边说,“程晓瑜,你怎麽这麽沈啊。”说着还捏了一把她又弹又翘的小屁股。   程晓瑜照着严羽的耳朵咬了一口。   “你说你刚才流了那麽多水,理论上怎麽也该变轻一点才是。”   程晓瑜开始咬严羽的脖子,一边咬还一边把手伸到他胳膊下面呵痒。   严羽躲又躲不开,只能叫道,“程晓瑜!你再乱动,我把你扔下来。”   “你敢!”程晓瑜咬着他的耳朵说,“你敢把我扔下来,我就和你分手。”   严羽无奈,“好,我不敢。可是你再挠我就该从楼梯上滚下去了,到时候可就没人给你煮面了。”   程晓瑜哼了一声,“那好吧,看在方便面的份上暂且放过你。你这个交通工具,动作快点,晓瑜女王要吃面了!”   严羽笑着把程晓瑜的身子往上抬了抬,“遵命,我的女王。”   第59章、甜蜜速食面   锅里的水咕咚咕咚响的很热烈,严羽撕开方便面的调料包把粉状的调料撒进锅里,然後撕开油料包往锅里倒,可那包油料因为呈半固体状所以很不好下去,严羽捏着塑料袋挤了两下,也只挤出了小半截。   趴在他背上的程晓瑜从他身後伸手拿过油料包说,“你看我的。”只见她两根手指捏着油料包的一角,然後把油料包开口朝下的浸到水里大约二分之一的高度,呈半固体状的油料遇到热气很快就半软融化,随着不断翻滚的热水自动流到了锅里。程晓瑜把空的塑料包装袋抖了抖,然後一下扔到了垃圾桶里。   严羽笑道,“我家鸵鸟怎麽这麽聪明!”   程晓瑜说,“是你太笨了好不好,难道没吃过方便面不成?”   严羽想了想说,“好像也吃过一两次,不过没一次是我煮的。”   这话听的程晓瑜直摇头,“你们这些资本家成天都吃什麽呀,难不成顿顿都海参鲍鱼?”   严羽说,“怎麽可能。那些东西吃多了也不好,人的身体都一样,要吃五谷杂粮才健康。”严羽看水已经滚开了就说,“我下面了。”   “等一等!”程晓瑜说,“拿根香肠切进去。”   严羽背着程晓瑜走到冰箱边,拿了根香肠几刀切好扔进水里,“我下面了。”   “等一等,”程晓瑜又说,“放点白菜叶进去。”   严羽只得又把厨房角落里一只长得白白胖胖的大白菜拿过来剥了两层皮,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然後用菜刀切断。   程晓瑜搂着严羽的脖子指挥道,“只要菜叶,不要梗,菜梗煮进去不好吃。”   “哦。”   “你切太碎了!白菜叶子要稍微大片一点才好吃……黄瓜要切细一点,你切太粗了!”   “程晓瑜你真罗嗦,我一手要托着你,一手要切菜,能切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你可真会找借口,你就只托着我好了,我来切。”   “算了吧,大小姐你再切着手,我还得给你买小熊维尼创可贴。”   程晓瑜嘿嘿的笑,一双白生生的腿紧紧环在严羽的腰上,两只勾在他小腹处的脚向下用脚趾点了点,正正的点在那半软不硬的东西上,“喏,把这根小胡萝卜也切一切,下面。”   严羽切黄瓜的动作一停,“程晓瑜,你要是愿意再来一次,我当然也愿意。”   程晓瑜衡量了一下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谄笑着把小脚丫挪开,“开玩笑嘛,哈哈。”   “还有你刚才说什麽,小胡萝卜?”   “嘿嘿,大胡萝卜,胡萝卜中的王中王。快点把菜都放进去吧,水都开半天了。”   严羽把切好的菜叶和黄瓜丝放进去,面也下进了锅里,程晓瑜又指挥他在面里卧了个荷包蛋。   严羽一边在锅沿上打鸡蛋一边说,“方便面不就是方便吗,我怎麽觉得这麽麻烦。”   “这样做出来才好吃啊。对了,鸡蛋卧到下面很容易糊锅,你用锅铲轻轻在底下铲一铲,但要轻哦,把蛋黄弄破了就不是荷包蛋了……哎呀!你看蛋黄流出来了,严羽你笨死了,你是猪吗!”   严羽,“……”   一碗添了香肠、白菜、黄瓜、鸡蛋的方便面终於煮好了,程晓瑜又在上面淋了几滴香油就香喷喷的出锅了。   严羽坐在餐桌旁,程晓瑜坐在严羽腿上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往嘴里送面。   严羽问,“好吃吗?”   程晓瑜竖着大麽指把热气腾腾的面吞到肚子里,然後又夹起一筷子绕了绕送到严羽嘴边,“快来尝一尝。”   严羽张嘴把面吃了,程晓瑜又夹了一片香肠递到他嘴里。   严羽说,“味道果然不错。”   程晓瑜说,“那当然!如果这个荷包蛋打得再圆润一点那就更完美了。”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把一碗方便面吃的无比香甜,吃完了以後还都说没吃饱,然後意犹未尽的又下了一碗。其实感情好的时候就算一起吃方便面也觉得是人间美味,待到有一天感情淡了,两个人就算坐在高级餐厅面对着面的吃大餐也是味同嚼蜡。   进了十二月榕城的天气变得越来越冷,天气阴沈沈的经常下雨,有时还是雨夹雪。但严羽和程晓瑜的感情却是一路升温,不管外面的天气有多糟,这两个人总是兴致高昂的在暖融融的屋子里体验两性之间最原始的快乐。他们在床上做在沙发上做在毛毯上坐在地板上做,书房卧室客厅厨房连阳台到处都有他们贪欢的痕迹。深夜的雨声滴滴答答的让人更加享受屋内的温暖,程晓瑜躺在纯白细腻的长毛毯上紧紧搂着身上肌肉紧绷动作有力的男人,看着旁边深红色的落地窗帘说,“如果那里有个壁炉该多好,里面有橙红色的火光,木材燃烧的时候劈叭作响。寒冷的冬天在壁炉前面做爱,那有多好。”   严羽亲着她的脖子说,“咱们这是小区楼,没法安烟囱,别墅才能装壁炉呢。宝贝,什麽时候我带你去北欧玩一圈,咱们在壁炉前做爱做个够。”   程晓瑜说,“公司那麽忙,你什麽时候才有空啊?”   严羽想了想说,“明年吧,明年秋天或冬天咱们出国玩一个月。”   “太好了!”程晓瑜搂着严羽的脖子说,“我还没出过国呢,咱们拉钩。”   程晓瑜伸出小麽指递到严羽面前,严羽笑着伸出手和她勾了几下,然後往下一按把她细细软软的小手压在毯子上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雨声淅淅沥沥的好像在唱歌,屋里的女孩子嗯嗯啊啊的更像在唱歌。   “叫老公。”男人低声吩咐道。   “老公,”女孩子的声音甜的能滴出水来,“好老公,嗯~”   天气不好的时候程晓瑜被严羽压在房内欺压,天气好的时候程晓瑜就被严羽带到操场上去欺压。严羽说她体质太差,非要带她去慢跑。   程晓瑜初时是不肯去的,她愁眉苦脸的说她跑不动。   严羽说,“慢跑而已,又不要你跑多快。”   “可是跑步多了腿会变粗。”程晓瑜又找到了一条新理由。   “运动完了多做些拉伸,不会变粗。”   “可是,可是,天气很冷……”   “程晓瑜,你最近胖了很多,我抱你的时候都好像抱了一头小猪。”   “真的吗?”程晓瑜紧张的跑去照镜子了,“好像真胖了点儿啊,哎呀,真是的。”   严羽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在偷笑,他的小鸵鸟很多时候都超好糊弄的。   这天晚上严羽和程晓瑜来到了小区中央的操场上,小区的公共设施很好,围着操场的是八百米的红色的塑胶跑道。两人穿着同系列的运动服,程晓瑜是粉色的,严羽是蓝色的。他们俩在操场旁边简单的做了做压腿动作就一起站在了跑道上。   程晓瑜喊着,“一二三,开始!”就一马当先跑了出去。   严羽却站在原地没动。程晓瑜,你这扭来扭去的是在跑步呢?在严羽看来程晓瑜平时走路的样子是稍微有些妩媚的,他还仔细观察过,程晓瑜走路的时候两腿并的很紧还稍微有点走直线,简单点说就是在走猫步,当然不会像T台上那麽夸张,但是这样走起来腰肢和屁股难免有些轻微的扭动,不过扭的还是挺好看的。严羽现在发现程晓瑜跑步的时候比走路的时候扭的更厉害,她腿根本就不往上抬的,就只两条胳膊甩来甩去的拧着她的小细腰往前蹭。她这个跑步姿势也太不专业了吧,难怪跑的速度跟乌龟爬的一样。   严羽几步跑过去赶上前面那只扭来扭去的鸵鸟,“程晓瑜,你这是在跑步?!”   “是啊。”程晓瑜瞥了他一眼,“不是跑步是什麽。”   “你他妈的也跑太慢了!”   “你不说慢跑吗。”程晓瑜闲闲的说。   “是慢跑,可你也不能跑的和走的一样快吧!你把腿抬起来行不行,不要在地上蹭。”   程晓瑜看了看自己的腿,试着抬高跑了两步,然後就放弃了抬腿继续她的拧步跑,“我不要,那样太累了。”   “不累还叫运动吗?”   “可是太累的话我一圈都坚持不下来,这个速度我可以跑很久。”   “你这个速度是人都可以跑很久,而且你跑步的姿势很丑。”   程晓瑜踢了严羽一脚,“我跑步就这种风格,你爱在操场上疯跑你就跑去吧,别管我。”说完就拧着她的小腰继续往前跑。   於是每天晚上八点多锺的操场上远远的总能看见一个小粉人在塑胶跑道上龟速扭动,一个速度很快的小蓝人在经过她的时候她总要伸出手嗨一声,可惜小蓝人根本不理她,风一般的经过她然後跑掉了。有时小粉人扭着扭着就直接改走了,嗯,她走路的样子比跑步正常很多。这个时候那个从後面跑过来的小蓝人就会黑着脸在她後脑勺拍一巴掌,“快给我跑!”小粉人只得不情不愿的继续在跑道上扭动了起来。每天小蓝人和小粉人都准时跑够四十五分锺,然後手拉着手离开操场回家去了。   第60章、小小的幸福   两个人相处的久了,彼此的性格和生活习惯都越来越了解。程晓瑜早上爱赖床,严羽每天都早起十五分锺下楼买早餐,一般等他把早餐买好摆到餐桌上的时候程晓瑜正好紮了马尾辫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其实严羽是总裁倒不必每天按时按点去上班,他这样全是迁就程晓瑜。到了公司开始忙碌的一天,严羽的大部分资料性工作还是交代给宋学文去做,宋学文再酌情把一部分安排给程晓瑜,而一些类似於准备会议资料这种简单的事情现在严羽就直接交给程晓瑜了。程晓瑜对待工作还是挺认真负责的,她在总裁办待了几个月也算得上是严羽和宋学文的得力助手。下了班两个人回家一般都是自己买菜做饭,偶尔严羽回他爸妈家吃饭或者有应酬以及出差的时候,程晓瑜一个人也懒得做饭,多半就自己买点现成的东西吃。   严羽问程晓瑜会不会开车,程晓瑜说不会,严羽又问她想不想学,程晓瑜说不想。程晓瑜觉得去驾校学车挺辛苦的,而且自己又没车,严羽虽说有车可那又不是她的,谁知道两人能不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到时候好不容易把车学会了,她和严羽再分手她就白学了。不过这话程晓瑜可不敢当着严羽的面说,严羽特别不爱听她说以後谁知道什麽时候会分手之类的话。严羽说你不会开车多不方便,我不在的时候你总搭公车回来。程晓瑜说不挤的话坐公车其实挺舒服的,再说你干吗总不在,你要好好当晓瑜女王的车夫啊。严羽笑着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说你这个懒丫头,不爱学就不学吧。   这年头看书的人已经不多了,很难得严羽还有每天读书的习惯,他通常是吃完晚饭的时候在书房看一个小时的书。严羽现在毕竟是公司总裁,看的最多的还是金融、财经、管理方面的书,程晓瑜的专业好歹也是管理类的,那天她一时高兴在书架上翻出一本德鲁克的《卓有成效的管理者》,打开才发现是全英文的,程晓瑜心里骂了句矫情,悻悻的放了回去。程晓瑜从小到大也没少读书,她爸爸是语文老师,买了很多文学名着放在家里。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小说是《简。爱》,总是梦想着长大了能碰见自己的罗切斯特先生。严羽并不像罗切斯特,而他……就更不像了。上了大学与互联网交好之後,程晓瑜一头紮进了言情小说的无底深渊,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总是英俊帅气有钱又有个性对女主角好的不得了,严羽还是挺像言情小说的男主角的,他也像,这麽说来上天对她挺优厚的,这麽好的两个男人都送给她,只不过谁知道是不是空欢喜一场,说不定到最後全不是她的。   严羽拍了拍她的肩膀,“站在这儿愣什麽神呢?”程晓瑜说,“没有,找书看呢。”然後随手抽出一本《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坐到了书桌前面,严羽的书都是这类型的,改天她要多在网上买些书让书架的整体氛围活泼一些才好。两个人坐在书桌的两侧面对面的读书其实是件挺幸福的事儿,台灯是让人觉得温馨的亮度,书页有淡淡的墨香,房间里安静的能听见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程晓瑜看着看着书就抬起头看对面的严羽,严羽在看一本英文书,表情很认真,眉头微微皱着,认真做事的男人是很帅的,每次跟在严羽後面看他在会议上杀伐决断制定公司发展战略的时候程晓瑜都觉得他很帅,现在读书的时候也一样帅。严羽抬起头说,“你看我干什麽?”程晓瑜抿嘴一笑,低下头看自己的书。严羽复又低下头去,没一会儿一个卷成一团的小纸条从对面扔了过来。严羽微觉疑惑,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严羽,我爱你。”   严羽不由得就笑了。   严羽家的大屏幕背投电视配上他那套英国原产的家庭影院观影效果可谓一流,程晓瑜很喜欢把她的笔记本连上去看电影,晚上没什麽事的话通常严羽都会搂着她坐在沙发上一起看一部电影再去睡觉。严羽偏爱英式风格的幽默,不那麽肤浅,有种有滋有味的气息;程晓瑜什麽风格的电影都爱看,但她偏爱美式风格的幽默,够肤浅,可以让人觉得生活本来就是一出闹剧。不过好在两个人的品味都不错,看到好片子的时候都会聚精会神的关注剧情发展,一句简单的评论都会引发对方赞同的点头和会心的微笑。   看完《神探》的时候程晓瑜尖叫一声用靠背垫捂住脸说,“刘青云最後那个眼神真的棒呆了!”严羽点头,“的确是演技派。”两个人躺到床上还在讨论何家安片尾时的换枪到底是想如何栽赃,足足讨论了大半夜才意犹未尽的睡觉去了。   他们一起看《忠犬八公》的时候程晓瑜哭得稀里哗啦的,她说,“这只小狗真是太可怜了。”《忠犬八公》的故事讲的是一条从小被教授养大的狗在教授突发心脏病去世之後,还是每天在教授下班的车站等他回来,一直等了十年直到老死。严羽拍着程晓瑜的头说,“傻瓜,这是电影啊。”程晓瑜摇头道,“这是真人真事改编的,真的有一条这样的狗。十年啊,就算是一个人又能等另外一个人多久呢,更何况它只是一条狗。严羽,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又会等我多久?”严羽没说话,他看着眼前这张女孩子的脸,程晓瑜生了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看着单弱又惹人怜爱,眉形细细长长的很清秀,一双杏仁似的眼睛哭得有点肿,她的鼻子不够挺但却很秀气,小嘴微微嘟着透出红嫩健康的光泽。这样一张脸实在算不得美艳,在严羽交往过的几个女孩子里根本就排不到前面去,可却意外的让他放不下。严羽摸着程晓瑜的脸颊说,“如果你最後会回来,我就愿意等你十年。”程晓瑜一笑,拍开严羽的手说,“你骗人,十年以後你就三十七岁了,你怎麽可能等我到那个时候。再说了,人家小狗等的时候可没说你回来我就等,你不回来我就不等。”严羽说,“那只小狗每天等在车站,就是因为它相信它的主人总有一天会回来。十年以後它死了,也算和主人在天国相聚,所谓求仁得仁,这也蛮好。”程晓瑜想了想说,“也算你说的有道理。”   基本上严羽和程晓瑜看电影是可以看到一起去的,唯一比较不可调和的矛盾是程晓瑜爱看恐怖片严羽爱看足球比赛,双方都觉得对方的爱好很无聊。但因为伟大的爱情,两个人都还愿意偶尔花一两个小时看对方爱看的东西。   程晓瑜的恐怖片观影历史源远流长,从贞子时代就是恐怖片的忠实拥趸,她的口味比较偏亚洲系,对欧美的什麽《人皮客栈》、《电锯惊魂》之类血淋淋的镜头不感兴趣。只是近年来好的恐怖片实在不多,她对电影里常用的桥段简直可以说是如数家珍,所以经常的情况就是程晓瑜两只手臂抱在胸前,带着些许不耐的神情说,“那个鬼现在估计要出来了……嗯,应该是主角一回头就能离得很近的看到鬼的脸,然後主角啊的大叫一声满头是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是做梦……。你看,和我说的一模一样吧……切!又是手脚僵硬的从地上爬过来,她以为她是蜘蛛人哪,还有没有点创意!”沈默了许久的严羽说,“既然你不喜欢,为什麽还要看。”程晓瑜叹了口气,“这个怎麽说呢,就好像中国男足踢的那麽烂,可你身为中国人,明知它烂总还是忍不住要关注一下。理解这种感情吗?”严羽想了想说,“不理解。”   程晓瑜以前是根本不看足球的,她觉得看那麽多人抢一个球有嘛意思,球赛里既没有新奇好玩的故事也没有惊险刺激的镜头,花一个半小时看完还学不到任何知识。可严羽爱看,她也就勉为其难陪着他看看,最近正赶上新一季的欧冠杯联赛,程晓瑜跟着严羽看得多了也渐渐看出了一些门道。原来足球的乐趣就在於攻守之间的技巧与配合,以前她不明白那些球员干吗拿到球都亲一口,被人踢来踢去的脏死了怎麽还用嘴巴亲?现在她看着在点球阶段发球球员和守门员那种紧张的神情,她才明白足球比赛进一个球有多难,除了需要高超的技术、充沛的体能、默契的配合、坚韧的精神以外真的还要一些上天给的运气,所以球员才会亲吻足球,那是在祈求上天给他们好运。程晓瑜喜欢巴萨队,那整场不间断的传球配合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她尤其热爱梅西,腼腆的可爱的下脚如有神的梅西啊!程晓瑜的球龄虽短但情绪很高,无论何时只要梅西一出场,程晓瑜同学就欢呼雀跃热情爆棚。没有男人愿意看自己的女人如此痴迷於另一个男人,哪怕只是个电视机里的男人,更何况严羽还是皇马的球迷,看巴萨这两年屡战屡胜什麽比赛都出尽风头早就不顺眼了;现在又因为程晓瑜结下这一道梁子,更是回回比赛都默默希望巴萨输,可巴萨最後还是挺进了决赛,要和他的皇马决一雌雄。   决赛是晚上十点开始,闻寺、李博文、毕翔都来了,桌子上摆满了啤酒和椒盐花生,几个大男人坐在沙发上表情都很兴奋。程晓瑜今天也没空切水果倒茶的装贤惠了,她和闻寺坐在沙发的一边,巴萨队一出来两个人就开始摇旗呐喊。   闻寺说,“晓瑜,我总算是找到组织了。那三个小子都挺皇马,我这些年一个人孤军奋战的不容易啊。”   程晓瑜说,“闻寺哥,你放心,明年欧冠杯你来我家看!”   闻寺笑着拍了拍程晓瑜的头,“还是我晓瑜妹子好。”   严羽,“……”   激烈的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两支球队都发挥的不错,严羽家小小的客厅里也气氛火热,五个人分成两拨为自己心爱的球队呐喊助威,比赛进行到八十二分锺比分还是一比一平,突然哈维一个妙传梅西一脚就射进了对方的球门。   程晓瑜嗷的一声蹦了起来,“梅西!梅西!梅西!”   闻寺也站起来欢呼,程晓瑜一把抱住闻寺的脖子就转了个圈。闻寺一愣,先是瞟了一眼呆坐在沙发上的严羽,然後笑咪咪的搂了搂程晓瑜的肩膀。   严羽,“……”   皇马的球员在最後的十分锺虽然都拼命想要再踢进去一球,但最终也没能力挽狂练,二比一输给了巴萨。巴萨的球员站在奖台上举起奖杯庆祝,闻寺和程晓瑜肩膀搭着肩膀欢声笑语的挥舞手中的啤酒瓶,沙发的另一边则是一片深冬的萧瑟景象,严羽毕翔李博文坐成一排垂着脑袋唉声叹气。   第61章、《诗经。女流氓》(H)   送走闻寺他们已经快十二点了,严羽在楼下浴室洗了个澡,回到楼上的时候程晓瑜还没洗完澡,浴室里除了水声还有程晓瑜欢快的歌声,“绿色森林里有树又有花,没有告密者也没有警察,我是个大盗贼,什麽也不怕!生活多自在,成天乐哈哈哈,哈哈哈哈~~~~~”   严羽没什麽好气的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看把她给高兴的,刚才还抱着闻寺转了一圈,当他严羽是不存在啊!   程晓瑜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严羽正坐在床上看书,见她出来连眼睛都没抬一下,程晓瑜心里好笑,莫不是还生气了不成?她擦干头发坐到梳妆台前打开她的瓶瓶罐罐在脸上抹好,然後坐到床上说,“我关灯喽。”   严羽嗯了一声,合上手里的书放到床头柜上。   程晓瑜关掉台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当中,两个人悉悉索索的盖好被子,没安静十秒锺,程晓瑜就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戳了戳严羽的腰。   严羽闷闷地问,“干什麽?”   程晓瑜说,“你今天怎麽这麽安静?”   “不安静怎麽睡觉。”   “那睡觉之前不需要亲热一下吗?”程晓瑜说的没有半点忸怩害臊。   严羽听她那嬉皮笑脸的口气就来气,他翻了个身看着程晓瑜的脸说,“程晓瑜,不是我说你,刚才你和闻寺搂在一起像什麽样子。”   程晓瑜笑道,“原来你在恼这个啊,不高兴就直说呗,怎麽还生闷气。”   严羽哼了一声,“我若说什麽,你程大小姐必然要说爱抱谁是你的基本人权,我无权干涉。”   程晓瑜点头道,“嗯,你越来越了解我了,放在平时我多半要这麽说。不过今天我心情好,就不会这麽说。”   严羽说,“不过一场球赛,就把你高兴成这样。”   程晓瑜嘻嘻笑道,“不过一场球赛,输了还跟我生气,我都替你臊得慌。”说着伸出手指在严羽脸上刮了刮。   严羽抓住程晓瑜的手指,“我没生气。”   程晓瑜说,“你就是生气了。你生气我的巴萨赢了你的皇马,你还眼馋我和我的队友拥抱庆祝,谁让你的皇马那麽不争气呢,要是你们赢了,你可以和毕翔、李博文尽情拥抱,我绝对没意见。”   严羽猛地翻到程晓瑜身上,两只大手不客气的隔着睡裙开始揉捏她胸前的柔软,“闻寺是男人,你是女人,你怎麽能随便抱他。闻寺是我哥们,这次也就算了,下次不管任何情况绝对禁止拥抱,就算巴萨打进宇宙杯了也不行!”   程晓瑜咯咯的笑,两条腿紧紧缠上严羽的腰,搂着他的脖子说,“小气鬼,抱一下又怎麽样,外国人不是成天见面都抱来抱去的吗。拥抱只是一种不太重要的权利,”程晓瑜凑到严羽耳边低声说,“做爱才是真正重要的权利呢。严总,这点谈判技巧难道还要我这个小助理教你?不重要的权利可以适当让步,只要最重要的权利还掌握在自己手里就行。”   严羽的手已经从睡裙领子里面伸进去直接触到了那团软脂温香,他说,“别的谈判这样说倒还可以,至於你,程晓瑜,百分之百都是我的,任何地方我都不打算适当让步。”   严羽说这话的口气简直就像个抱着心爱的玩具不给别小朋友碰一下的小男孩,程晓瑜觉得非常可爱,就笑嘻嘻的摸了摸严羽的头发。   严羽道,“别摸我的头发,跟摸小狗似的。”   程晓瑜说,“那你怎麽总摸我的头发?”   严羽道,“你本来就是只傻鸵鸟。那个梅西有什麽好,小矮个,呆头呆脑的。”   程晓瑜不乐意听了,揪着严羽的头发说,“人家哪里呆头呆脑了,他进攻多犀利啊!”   严羽哼了一声,起身一把将程晓瑜的睡裙从头上褪了下去,把黑色的棉质小内裤从她腿上扯下来,然後利索的褪了自己的内裤,抓着程晓瑜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热热的顶了进去,这一连串动作也不过十几秒的功夫,严羽重重的在程晓瑜软腻香甜的体内杵动着,“梅西进攻有多犀利?有我现在犀利吗?”   程晓瑜又是好笑又是怕痛,两只小手抵在严羽的肩胛处小猫似的乱挠,“你别那麽重,会疼。”   严羽捧着她手感极佳的臀瓣仍是不住抽送挺弄,动作却还是缓了一些,亲昵的吻着她的小鼻尖说,“跟着我都多久了,还总是喊疼。我以前看过一个神话故事说有个男人到了天界,有十二个最美貌的仙女轮番跟他睡觉,而且那些仙女跟他睡完以後第二天还会变化为处女。我那时还觉得这个男人真幸福,现在想想天天听着女人喊疼其实也挺麻烦的。”   程晓瑜搂着严羽的脖子叹气道,“刚开始把我当作宝贝一样,一天吃上三顿也不腻,现在跟你久啦,亲热都要我主动要求。男人哪,是多麽滴喜新厌旧!这不由得让我想一首诗歌,《诗经。氓》,”程晓瑜以朗诵腔开始念道,“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於暴矣!”   严羽无奈的停下动作,掐着身下小妖精的纤腰,“喂,程晓瑜,不要在这个时候念诗!”   程晓瑜说,“你知道这几句诗是什麽意思吗?”   严羽瞪着她不说话。   程晓瑜摇头晃脑老夫子一般的解释道,“我嫁到你家几年来,不辞辛劳做家务。每天晚睡早起不知疲倦,这样的日子也不止一天。我满足了你的心愿,你却对我越来越粗暴起来。”   严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在她嫩嫩的脸颊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你这没良心的鸵鸟。你来到我家小半年,何曾辛劳做过家务。每天晚上在床上挥汗如雨的是我,早上起来买早点的还是我。我满足了你的欲望,你却对我日渐粗暴,不是拿鞭子抽我就是用冷水泼我。全篇请见《诗经。女流氓》!”   程晓瑜觉得严羽现在是越来越对得上她的思路了,她会胡搅蛮缠,他就比她更会恶搞。程晓瑜搂着严羽的脖子笑得花枝乱颤,身下紧致细腻的甬道也跟着她的笑声不住收缩颤动,还在程晓瑜体内的严羽舒服的不行。他一脸享受的眯着眼睛在她体内继续抽送,“宝贝,你这样一笑底下的小嘴就一吸一缩夹得我特别舒服。”   程晓瑜一根白白细细的小指含在唇畔,躺在床上笑靥如花娇媚如妖。严羽如何不喜,在她柔若无骨的身子里用力的捣进再抽出。那细细的腰肢他两掌就能合握起来,软的让他觉得再用力一点就可以折断,怪不得画家总是没完没了的画人体,那随着他的抽动款摆扭动的曼妙曲线果然是说不出来的好看。她的小屁股手感饱满弹性极佳,他的大掌捏着抽送了一会儿就会留下十个红红的印子,更别提两片臀瓣之间细细流下的蜜水,女人真是造化的奇迹,那麽柔软那麽甜蜜还有那麽多的水,便是把一条命送在她手里严羽此刻也觉得甘愿。   程晓瑜的身子渐渐润滑了放松了,口内依依呀呀唱戏般的吟着,醉人的红晕渐渐爬上她如上等白瓷般细腻的肌肤,正是美的不可方物。严羽低下身子含着她长着细细绒毛的耳垂说,“宝贝,梅西好还是我好?”   程晓瑜嘤咛一声,微微抬起头在他耳边甜美的喘息道,“梅西好。”   严羽怒,掐在程晓瑜腰上的大掌紧了一紧,咬牙切齿的说,“程晓瑜,你有种!”   他在她体内重重的推进,变换着法子逼她跟他求饶,他对程晓瑜的身体恐怕比她自己还要了解,他时而温柔时而粗暴时而疾速时而缓慢,程晓瑜这只没骨气的鸵鸟又能挨得了多久,没一会儿就搂着他脖子求饶道,“你好,你好,全世界你最好,好哥哥,不要欺负我啦。”   两个人的身子在日复一日的接触中早就习惯了彼此,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能给彼此带来最大的欢愉。年轻紧致的肌肤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更让这场两性间的交欢美的就像笔法细腻的大幅油画中的场景。   程晓瑜喘息着说,“严羽,你记得戴套子。”   严羽正有滋有味的舔咬那对白腻的小兔子,他说,“我现在还不想射,等会儿的。”可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今天不带了,反正你这两天也差不多到安全期了。”   程晓瑜有气无力的在严羽背上捶了一下,“你讨厌,总是不爱戴套子。安全期就一定安全吗,万一怀孕了怎麽办?”   “怀孕了我就娶你。”严羽头也不抬的说。   第62章、加时赛(微H)   “怀孕了我就娶你。”严羽头也不抬的说。   程晓瑜倒是一怔,原本桃色荡漾的心神瞬时就清醒了几分,看着在她胸前忙碌的那颗黑色头颅一时说不出话来。   严羽的心思却明显不在这句话上面,他抬起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小鸵鸟,球赛是要射进去才算得分。今天就教你见识下哥哥的精湛球技,梅西算个屁啊。”   程晓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男人有时候真是幼稚的像个孩子,她可不会因为严羽喜欢哪个女明星就如此较真。   严羽捏了捏程晓瑜的鼻子,“还傻笑,你老公能征惯战,等下你就看着我怎麽势如破竹横扫千军!”   云雨初散,严羽还赖在程晓瑜身上不肯下来,勾着她的下巴说,“怎麽样,小鸵鸟,刚才那一射还不错吧。”   程晓瑜躺在床上不住的喘息,见严羽这样问忍不住抿着嘴笑道,“岂止是好,简直是世界十大经典进球之一,合该着普天同庆载入史册才是。”   严羽此时心情大好,也不管程晓瑜出言讥讽,哼着小曲又在程晓瑜身上上下其手起来。   程晓瑜身子发软气还没有喘匀,忽觉到身子里那根半软的东西又有逐渐变硬的迹象,只得皱着小脸道,“严羽,都一点多了,你还睡不睡觉?”   严羽的大掌在她光滑如凝脂的腰臀曲线上来回的抚摸,满不在乎的说,“明天是周六,随咱们睡到几点。再说了,刚才比赛是二比一,我这才追回一球,再进一球才算得上赢!”   这个小心眼到极致的男人,程晓瑜气呼呼的在严羽肩膀上咬了一口,却发现体内那根肉棒被她这麽一咬倒是彻底精神了。严羽在那充斥着精液和蜜水的小穴里浅浅抽弄了几回,两只手掌互相交握着嘎巴嘎巴捏了两下,笑嘻嘻的说,“宝贝儿,下半场开始了,打起精神哈!”   程晓瑜哪里还有精神,只能强撑着身子和他应对。严羽刚才射过一次所以这次也不急着射门,只把她摆弄来摆弄去恨不得搞出一百零八个色情造型来。   程晓瑜哀叫道,“我又不是体操运动员,你能不能别折腾我这老胳膊老腿了!”   严羽说,“每天跑步前後不都叫你作拉筋的动作了,你是不是偷懒?”   程晓瑜怒道,“他妈的,你叫我作那些暖身放松动作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严羽笑道,“程晓瑜,你个女孩子怎麽说脏话。”   程晓瑜道,“那你还耍流氓呢。”   严羽说,“说脏话和耍流氓都是男人的特权。”   程晓瑜皱着小脸说,“真不公平,凭什麽男人有那麽多特权。”   严羽道,“女人也有女人的特权吗。女人可以叫床,叫多大声都可以。”   程晓瑜就扯着嗓子叫道,“梅西,快来救救你的女球迷,她正在被色狼蹂躏!”   “呦呵,你还真是什麽都不怕,”严羽脸上一副标准的色狼表情,“这个都敢叫,看我今天蹂躏不死你这只小鸵鸟!”   他们在床上又笑又闹,肉体交缠亲昵厮磨,夜浓如墨万籁俱静,这世上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有无穷无尽的欢乐可取,谁又舍得睡。   程晓瑜笑的咯咯作响,扭着身子躲着严羽的手说,“好哥哥,别闹了,太痒了。”   严羽说,“你笑起来夹得我真爽,你再多笑一会儿吧!”   严羽的一双大手在程晓瑜身上就没消停过,程晓瑜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不知喊了几百声好哥哥好老公严羽才放过她,他伏在她身上不住的挺动,性器相撞汁液交缠,她脸上的表情渐渐沈迷,他脸上也是一样。   程晓瑜搂在严羽腰上的一双小手却突然向上在严羽腋下软绵绵的挠了起来。如果他呵她的痒会被吸得很舒服,那她呵他的痒又会怎麽样?对未知的事情程晓瑜一向很期待。   严羽也很怕痒,只见他脸色一变,身子触电似地抖了两下猛地推开她的手,然後……一股暖流冲进了程晓瑜的身体,他居然射了!   程晓瑜再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捂着嘴巴嘿嘿笑了起来。   严羽脸色一红一白的很有些尴尬,还以为程晓瑜在笑他早泄,恼羞成怒道,“你他妈的笑什麽笑,谁让你突然碰我!”   程晓瑜伸出手指点在严羽胸口说,“你说脏话哦。”   严羽说,“你怎麽能在这种时候呵我的痒,你这只猪鸵鸟!”   程晓瑜笑着抻了个懒腰,“好啦,好啦,意外而已。不管怎麽说,三比二,你赢啦,咱们快睡觉吧,我要累死了。”   程晓瑜说着就去推压在她身上的严羽,严羽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目露凶光,“这把不算,乌龙球而已。”开玩笑,他的小鸵鸟还没到高潮他就射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可以称得上是严羽人生中的十大经典乌龙进球之一。   程晓瑜一愣,“你的意思是……还要来一次?”   “嗯,”严羽又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我下去煮袋方便面,咱们吃完休息一会儿,贮备点精神好打加时赛。”   加时赛程晓瑜应对的有多麽辛苦这里我们就不再赘述,就像球赛解说员常说的那样这是一场体力与毅力的双重考验,打完加时赛後程晓瑜已经累的眼皮都不能抬一下了。   吃饱喝足的严羽抱着他的小鸵鸟去浴室清洗,他一边把流也流不完的白浊液体从那红肿诱人的小洞里一点点抠出来一边心情很好的哼着小调,程晓瑜仔细一听他哼的居然是她的《大盗贼之歌》。程晓瑜的心都在滴血啊,她再也不要跟这个小气的男人一块看球了,伤不起啊!第二年正赶上四年一届的欧洲杯,闻寺兴匆匆的来到严羽家打算和志同道合的程晓瑜一起看球赛,程晓瑜却怔怔的四十五度遥望远方,半晌才说,“闻寺哥,我现在已经看开了。哪个球队进球不是进,何必计较输赢呢。”   闻寺绝倒。   甜蜜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圣诞节。老天爷又很给面子的满天飘着有情调的小雪粒,年轻人更是添了兴致,大街上热闹的不可开交。   程晓瑜拉着严羽来吃自助烤肉,她也不管吃不吃得完就夹了满满三大盘子肉,一边烤还一边数落道,“有没有搞错,圣诞节还涨了五块钱!”一个穿着红色圣诞服的服务生提着个装满苹果的大袋子从他们身边走过,程晓瑜连忙叫住说,“帅哥,给我们两个苹果!”   贴着白胡子的小帅哥掏出两个裹着漂亮包装纸的大苹果放到程晓瑜和严羽的桌上,又从他的大包里掏啊掏的掏出一顶红色的圣诞帽戴到程晓瑜头上,眨了眨眼睛说,“这个数量有限,只送美女哦。”   程晓瑜连声道谢,待小夥子走後又扶了扶圣诞帽问严羽好不好看,严羽笑着说好看。她今天是很好看,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几个细细的小麻花辫用精致小巧的红色蝴蝶发卡依次绑住散在发间,头上戴着一顶红白的帽子更是显得娇俏可爱,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快乐的光泽,唇上涂了层薄薄的唇彩果冻一般让人想要一亲芳泽。说实话严羽觉得这家餐厅的东西不好吃,六十八块钱吃到饱的自助烤肉能好吃到哪儿去,还人挤人的拿块蛋挞都要排队,但毕竟气氛很欢乐,还有乐队在餐厅的一角用吉他弹奏圣诞歌曲。严羽并不是太爱这些热闹,但程晓瑜喜欢就好。   程晓瑜一手托着苹果一手在脸边作了个“V”的手势,“帮我拍张照片。”   严羽掏出手机,“你换个动作,跟你说剪刀手很傻。”   程晓瑜想了想,然後下巴往里收,脸靠在一只微微翘起的肩膀上面,睁圆了眼睛作出个无辜的表情,另一只手仍是托着那只苹果。   严羽皱眉,“你不要学网上那些脑残的小丫头片子行不行?”   程晓瑜微觉尴尬,砰的一声放下手里的大苹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麽拍吗。”   严羽拍拍他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程晓瑜抱着她的大苹果坐了过去。   严羽又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程晓瑜切了一声,严羽挑眉,程晓瑜笑着凑过头去在严羽脸上做了个亲吻的姿势,一手还不忘托着她的大苹果,“快拍啊!”   严羽的手机有自拍功能,他调好距离哢嚓一声拍了下来。   照片里的程晓瑜带着可爱的红色帽子侧着脸抬头亲吻严羽的脸颊,她嘴角的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手里托着个包装的花花绿绿的大苹果。严羽也在笑,眼睛微微的眯起来,没有程晓瑜笑得那麽阳光灿烂,但却从眼底透着心满意足的快乐。   第63章、平安夜   程晓瑜把包装纸一层层拆开露出里面红扑扑的大苹果,她捧着苹果和严羽说,“平安夜要拿着苹果许愿,你知道吗?”   “不知道。”   程晓瑜叹道,“你真是个超级out的老人家。”   严羽说,“我在英国过圣诞节也从没见谁拿苹果许过愿。”   程晓瑜说,“假洋鬼子,你现在过的是中国的圣诞节,入乡随俗你懂不懂,快跟我许愿!”   严羽靠在长条沙发椅的靠背上说,“你先许,让我看看是怎样许愿的。”   程晓瑜两手托着苹果举到眼前,低头闭上眼睛对着苹果说,“苹果啊苹果,我希望明年的圣诞节还和严羽一起过。”   严羽笑道,“这个愿望你与其对苹果许,还不如向我许倒更有用些。”   程晓瑜掏出一张面巾纸擦了擦她的大苹果,“你不要亵渎神灵。”说着哢嚓咬了一口。   严羽道,“那你怎麽把神灵吃了?”   程晓瑜嚼着苹果说,“要把苹果吃掉愿望才会成真。你别不信,我每年圣诞节许的愿望都会成真。”   “是吗?”严羽把自己那颗苹果的包装纸也拆掉,托在手上看了看,然後说,“我希望世界和平。”说完也咬了一口。   程晓瑜嘟嘴道,“你应该许愿说明年还要和程晓瑜在一起。”   “你不是已经许了吗。”   “可是如果只有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却不想,上帝他老人家也未必会强迫你非得和我在一起。”   严羽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说,“可是世界和平也很重要。如果只能许一个愿望,我会很为难。”   程晓瑜啃着苹果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严羽,你根本就不爱我。明年圣诞节的时候你说不定已经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了,後年圣诞节的时候你说不定连程晓瑜是谁都忘了。”   严羽说,“你就这麽没安全感啊。”   程晓瑜说,“是啊,我这个人是没什麽安全感。因为我运气很差,天上掉块石头下来如果只砸到一个人,那个人都可能是我。”   严羽笑着伸出手,“那我们拉钩,严羽从今以後的每个圣诞节都只和程晓瑜一起过,这样你放心了吧?”   程晓瑜也笑着伸出手,“拉钩。你要说到做到哦,要不然罚你从三十岁开始谢顶。”   严羽叹,“这誓起的真够狠的。”   程晓瑜突然想到一件事,就从包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笑眯眯的递给严羽,“这是我送你的圣诞礼物,祝你圣诞快乐。”   严羽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男士手表,银色的表链,宝蓝色镜面的表盘,表身是半圆半方的酒桶造型,款式既大方又别致,牌子也是严羽平时常戴的。   程晓瑜两手支着餐桌托着腮帮道,“先进技术,动感设计。时间,因你而转动。”   手表是坚固不易损坏之物,她送他这样的东西是不是代表她对他有长相思守的意思?严羽知道“时间因你而转动”不过是句广告词,可从程晓瑜嘴里念出来他怎麽就觉得那麽顺耳。严羽轻轻抚摸了一下表盘,越看越觉得顺眼,当即就把自己手腕的表摘下来换上这块新的。   程晓瑜问道,“你喜欢吗?”   严羽点头,“喜欢。”   程晓瑜想了好几天圣诞节要送严羽什麽礼物,最後决定送手表。她知道严羽常戴的那个牌子肯定不便宜,可她虽然作了心理准备去到专柜还是吓了一跳,这个牌子的表绝大多数都要上万。程晓瑜挑了半天最後挑了这款一万挂零的,这款手表样式她挺喜欢价钱也还可以接受,只是她银行卡上刚刚富裕起来的存款又要一刷回到解放前了。程晓瑜心里也有她的计较,一来太便宜的手表严羽根本就不会戴,二来自己和严羽在一起以後花的大多是严羽的钱,光那两次她手臂上祛疤的美容手术就花了六千多,她程晓瑜又不是傍大款,总觉得这样不合适,买一块贵重的表也算还他些人情吧。   程晓瑜问,“你不是没给我准备礼物吧?”   严羽还在低头看他的新表,“准备了,在家呢,晚上回家给你看。”   程晓瑜说,“为什麽不带到这儿来。”   严羽一笑,“不适合带到这里。”   程晓瑜奇道,“哦?到底是什麽东西?”   严羽只是不说,就说你回去就知道了。   烤肉在铁盘上吱吱作响,酱料的香气扑鼻而来,餐厅里的气氛越发热络,程晓瑜已经脱了外套,可鼻尖上还是冒出了点点细密的汗珠。   严羽对埋头吃着烤肉的程晓瑜说,“把帽子摘了吧,这里面太热。”   程晓瑜摇头道,“我不摘,这是美女的殊荣,刚才那位小哥说了只送美女。”   严羽笑道,“你抬头看看周围,差不多是个女人就戴着一顶,你听他唬你呢。”   程晓瑜由於之前吃的太热烈,没怎麽注意看周围的环境,现在四处看了看发现还真像严羽说的那样,连从他们座位前走过去的一位四五十岁的阿姨都有一顶红色的圣诞帽。   程晓瑜愤愤的把帽子摘下来,“居然骗我,我要吃的他们血本无归!”   程晓瑜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这家自助餐厅吃到血本无归,反正她塞满烤肉冰激淩各色小蛋糕还有一个大苹果的肚子是真的不行了,她揉着肚子滚到严羽怀里,“撑死我了,等下我走不动了。”   严羽说,“好好的吃那麽多干吗。”   “自助餐吗,不多吃点怎麽对得起自己。你没听说过吗,自助餐厅最正点的行为就是扶着墙进来再扶着墙出去。”   严羽无奈,“就总爱贪些莫名其妙的小便宜。”   程晓瑜道,“这是生活情趣,你不懂啦。严羽,你喜欢我送你的手表吗?”   “喜欢。”   “有多喜欢?”   “很喜欢。”   “我怎麽感觉不到你有很喜欢。”   “喜欢不是靠嘴说的。”   台上的乐队暂时告一段落,主唱举着话筒说,“今晚是平安夜,我祝在场所有的朋友圣诞节快乐。有没有哪位勇敢的朋友愿意上来献唱一曲,借着美好的节日向他的家人和朋友表达祝福。大家和我一起为第一个吃螃蟹的勇敢者鼓鼓掌!”   大家都笑着鼓了鼓掌,然後还真有个年轻男孩上台来了。   那个男孩接过话筒说,“我要唱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还有,杨菲菲,我爱你!”   台下发出善意的笑声,一桌坐了七八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女更是又叫好又拍桌子,其中一个女孩子害羞的低下了头,看来就是那个杨菲菲无疑。这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其实唱的很一般,但男孩下场的时候大家还是报以了热烈的掌声。   有了第一个上场的人,後面主动上去唱歌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他们唱的大多是些流行歌曲,台上的乐队就在後面给他们伴奏。   程晓瑜推着严羽道,“你也上去唱歌吧!”   “不要,”严羽拒绝,“那都是小孩子搞的玩意。”   “去吗,”程晓瑜说,“你看那个大叔也在上面唱呢。去吗,去吗。”   严羽被程晓瑜磨的受不住,到底上台去了。他和主唱低声说了几句,主唱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後把立式话筒调低,搬了把椅子过来。严羽问吉他手借了吉他,简单调了调弦然後对着话筒说,“大家好,今天我唱一首Kate Havnevik的《Think Again》,送给我女朋友程晓瑜,我希望我们永远相爱,就像现在。”   “……Summer is coming to a close,Dreaming‘s over once again.It’s still quiet in this town.Iknow where things to end.And I,I‘m not to see you.I wanna be in love with you.I don’t wannaget over you.Mhmm~Mhmm~~……”   帅哥弹吉他就会变得更帅,严羽唱起歌来虽然算不得一流,但他的声音低沈而性感,气质淡然优雅,轻轻拨弄琴弦的手指干净修长。台下好多女孩子都不由得听住了。   熟悉的曲调在空气中流转,程晓瑜整个人好像石化了一般。为什麽,为什麽他也会弹吉他,为什麽他也会唱这首歌,为什麽他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难道严羽其实是她的另一场噩梦吗?初时无比美好,醒来狼狈不堪。   严羽弹着吉他的轮廓渐渐泛起了白光,逐渐变化成程晓瑜心底最深处的另外一个人,他的头发要长一些碎一些,他的皮肤要白一些细一些,他的眼睛要大一些亮一些,他嘴角的笑容要更神采飞扬一些,他看着她低低的唱道,“I wanna make pround of you.Is that how I get over you?I will set you free.Mhmm~Mhmm~~~……”他唱的是那麽有感觉,让她一直以为这首歌的原唱一定是男生,直到她在网上找到那首歌才知道原唱是女歌手,唱的很好听,但却永远不会像他唱的那麽有感觉,因为那是他只为她唱的歌,他说,“大家好,这首《Think Again》送给我的女朋友程晓瑜,希望我们永远相爱,就像现在。”   希望我们永远相爱,就像现在,就像现在……程晓瑜觉得这句话简直就像一句咒语,暗示着让人措手不及的痛苦结局。严羽为什麽要说这句话?她以为不奢求就不会再失望,可扪心自问她真的再无奢求吗?不是的,动物的本能让她藏起自己的伤口以为这样就可以慢慢愈合。她一走了之假装一切从未发生,可其实那些事情都真真切切的发生过,那些回忆如附骨之蛆一般一时一刻也未曾离她而去。   第64章、大雪人小雪人   因为吃烤肉的时候程晓瑜一直嚷嚷着吃多了,所以他们两个从餐厅出来没有直接坐车回家,而是在街上随便走一走消化晚餐。商业区自然是热闹的不行,拐过两个街道以後就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吃饭前地上的雪还是薄薄的一层,这一两个小时的功夫雪就已经厚了。这片街区很安静,偶尔能听到远处几声汽车鸣笛的声音,街角的路灯散发着淡黄色柔和的光辉,能看到灯光下的雪片飞蛾扑火般纷纷坠落。   “Maybe I‘m no good for you,Alter strain the line from you.Can’t you see?Mhmm~Mhmm~~~~”程晓瑜哼着这首《Think again》,低着头踩在马路边沿上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她身上穿了件驼色的针织小披肩,下面是一条灯笼形状的黑呢小短裤,配着深蓝色的毛线袜还有长毛的雪地靴,雪花不停地飘落在她的头发上和披肩上,甚至还有两片滑着她的睫毛飞了过去。   今晚天气很冷,严羽穿着厚厚的呢子大衣,两只手揣在兜里踩着地上的积雪嘎吱嘎吱的陪着程晓瑜往前走。程晓瑜哼着哼着突然转过身来看着他说,“严羽,你说我们会幸福吗?”她在朝他微笑,有点期待又有点羞涩,那是只有年轻女孩子才有的微笑,对人生既忐忑又憧憬的白雪一般温柔纯净的微笑。   严羽只觉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初见程晓瑜时严羽不过觉得她是个干净秀气的女孩子,怎麽会想到有一天她会进到自己心里这麽深的地方?严羽突然之间明白了那句话“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纵是再有一个女孩子的笑容比她纯洁明媚一百倍,严羽知道自己也不会再有现在的感觉。他的手穿过点点的雪片抚上她柔软微凉的脸颊,“小鸵鸟,我们当然会幸福。”   程晓瑜朝他伸出了白白细细的小手指,“那我们再拉钩。”   严羽就伸出手和她勾了勾,然後把她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你的手怎麽这麽凉。”   程晓瑜从马路边沿蹦下来扑进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说,“你今天说以後的每个圣诞节都陪我过,又说我们一定会幸福。一下许这麽多愿望,老天爷会不会答应?”程晓瑜今天是真有些伤感,话说到这里眼睛忍不住就湿了。   严羽听她声音不对,抬起下巴一看她竟红了眼眶,忙问道,“好好的怎麽哭了?”   程晓瑜也觉不好意思,扭过脸说,“谁哭了。”   严羽笑着勾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倒不知你有这麽多愁善感,平日总见你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   程晓瑜亦笑道,“我们在一起这麽久我也不知道你会弹吉他。”   严羽说,“还是上大学那会儿学的,这两年没弹手都生了。”   程晓瑜说,“弹得挺好的,往台上一坐特有范儿。”   严羽说,“咱们回家吧,你手这麽凉。”   程晓瑜却不肯,她说,“南方难得下这麽大的雪,说不定明天就化了,咱们堆个雪人玩吧。”   两个人就找了块平整的雪地开始堆雪人,程晓瑜把一团团雪拍到雪人身上,把雪人拍的白白胖胖的,严羽在旁边弯着腰滚一个大大的雪球,滚成了就是雪人的脑袋。程晓瑜在雪人身上拍了一会儿十根手指就冻的发红,蹲在地上的腿也麻了,她就站起来搓着手蹦蹦跳跳的活动了两下。   程晓瑜跑到严羽身边问道,“滚好了吗?”   严羽在雪地上一边滚着雪球一边说,“差不多了,我还想再滚圆点。”   程晓瑜哦了一声,突然一只手就顺着严羽敞开的大衣领子塞了进去。严羽被程晓瑜凉冰冰的小手冻的嘶的一声坐在了雪地上,程晓瑜咯咯笑着压到严羽身上又把另一只手往他衣服里塞。严羽一个翻身把程晓瑜反压在了雪地里,程晓瑜看见了严羽黑黑的眼睛,还有无穷无尽的雪花从他身边极快的坠落下去。然後严羽就亲了下来,薄薄的凉凉的嘴唇,还有火热的灵活的舌头。程晓瑜闭上眼睛也很投入的吻了起来,从他在台上弹唱那首《Think again》之後她就觉得一切都那麽不真实,说是自己正在经历的事可心里却隔着一层好像在看电影似的,谁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她做的一个梦?明天一觉醒来程晓瑜还躺在那个每月房租一千五的小破房间里,没有严羽,也看不到未来。   天寒地冻的两个人玩的倒很尽兴,一口气堆了两个半人高的白胖雪人,其中小点的那个脑袋还微微歪向大的那个,看着很可爱。不过他们不是故意把雪人堆歪的,是因为不小心堆歪了才决定再堆一个撑着它,谁知道这一歪一正的两个雪人摆在一起倒是十分好看。   程晓瑜打开包包从里面翻出来一把糖散在雪地上。因为今天是平安夜,商场声明只要购物满二百元就送一份圣诞好礼,程晓瑜和严羽下午逛街的时候正好买了点东西,取礼品的时候才知道所谓的圣诞好礼就是一包糖果。程晓瑜蹲在雪地上看了看糖的种类,然後捡了两颗巧克力豆安到大雪人脸上当眼睛,又拿了两颗红色的水果糖给小雪人当眼睛,用两颗玉米软糖给它们作鼻子,找了一个大大的酒心巧克力给大雪人当嘴巴,安上去以後大雪人的嘴巴就成了惊讶的o型,她又用三个长条状的QQ软糖给小雪人作了笑脸形状的嘴巴,安上去以後小雪人就变成了笑咪咪的样子。程晓瑜还挑了几颗花花绿绿的糖给两个雪人当扣子,这才拍拍手站了起来,绕着严羽走了一圈,然後踮起脚把他的围巾从脖子上绕了下来系到大雪人的脖子上。   严羽说,“它又不是真的人,你还给它系围巾。”   程晓瑜说,“可是这样比较漂亮啊。”   严羽说,“明天扫地的阿姨会把这条围巾拿走的。”   程晓瑜回头瞪了严羽一眼,“你有点浪漫情怀好不好?”说着把自己头上一顶米色的毛线帽取下来戴在小雪人的头上,她歪着头打量了一番,又从自己头上取下来一个红色的蝴蝶发卡别在了帽子的侧面,然後站起来退了两步,“怎麽样,很漂亮吧?”   是很漂亮,戴着灰白菱形围巾的大雪人和米色毛线帽子的小雪人在漫天飞雪下相依相偎,大雪人似乎有些惊讶的张圆了嘴巴望着前方,小雪人在弯着嘴笑。   程晓瑜指着那个大的雪人说,“这个是严羽。”又指着那个小点的雪人说,“这个是程晓瑜。”   严羽就也笑了。   程晓瑜掏出她的小爱给两个雪人来了张合照,她垂着眼睛看着手机里的雪人说,“就算天亮了雪人就会融化,起码今天晚上他们是很好的。”   严羽和程晓瑜牵着手走远了,只留下两只小雪人亲密的靠在一起,雪没完没了的下着,过了十二点街上就渐渐安静的什麽声音都没有了,在昏黄的灯光下两只小雪人微笑着相依相偎直到天明。   严羽开车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程晓瑜进到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在雪地里冻的发僵的手脚才彻底暖和过来。她围上浴巾擦着头发走到卧室,严羽已经在楼下洗好澡了,穿着睡衣睡裤正对着梳妆台用吹风机吹头发。蓝色的床单上摆着一个做工考究的银色大礼盒,盒面上绑了条十字形的缎带,深红色的大蝴蝶结在灯光下闪着华贵的光泽。   程晓瑜丢开毛巾,跪坐在床头看那个礼盒,“严羽,这是你送我的圣诞礼物吗?”   严羽嗯了一声,继续吹头发。   程晓瑜一脸兴奋的打开漂亮的礼盒盖子,结果看到了一条毛绒绒的白色大尾巴,猛地一看像真的似的。程晓瑜吓了一跳,身子往後挪了挪,再定睛一看才知道不过是条假尾巴。   程晓瑜疑惑的把那条尾巴从盒子里拿出来,这条尾巴毛绒绒蓬松松的手感很好,长度大概有她手臂的三分之二那麽长,在尾巴的头上有个小小的肉色圆球不知是何用途,程晓瑜用手轻轻一捏,那圆球就陷进去了一块,等程晓瑜放了手它又慢慢的恢复回来。程晓瑜把那条尾巴丢在一旁,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毛绒绒三角形状的东西,那下面还黏着一个小小的夹子,就像女孩子常戴的发卡一样,看样子像只猫耳朵,喏,盒子还有一只,应该是一对的。礼盒里还有个挂着金色铃铛的红缎带项圈,就像猫狗常带的那种,但是尺寸却大了好多。除此以外,还有几样奇奇怪怪不知道干什麽用的玩意。   程晓瑜拿着那铃铛项圈看了又看,这才醒悟过来一把撇在床上,转头看着严羽说,“这是什麽东西?”   严羽吹好了头发,拨了拨额前的头发,“你说呢?宝贝儿。”   程晓瑜嘟嘴道,“不是好东西。”   严羽嘴角噙笑的走过来说,“怎麽不是好东西,不比你上次买的那套粗制滥造的东西强多了。这是我从日本代购的,前两天才刚寄到,今天好叫你这小土包子见识一下真正的猫女是什麽样的。”   第65章、猫女升级版(H)   程晓瑜盘腿坐在床上摆弄盒子里的东西,严羽坐在她身後用电吹风帮她吹头发。没办法,现在不献殷勤什麽时候献殷勤?想要有情趣,总得程晓瑜心甘情愿才行。   程晓瑜举起那个挂着金色铃铛的红缎带项圈晃了晃,“这个是戴在脖子上的?”   “嗯。”   “严羽,你是不是玩这些东西玩上瘾了?”   “这可是你先起得头。”   程晓瑜笑道,“我做错一件事,还不许我改正了不成?”她疑惑的拿起那条猫尾巴左看看右看看,摸着尾巴下面肉色的小圆球道,“这个尾巴要安在哪儿呢?又没有衣服和它连着。”   严羽关了吹风机,凑到晓瑜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程晓瑜呀了一声扔掉手里的猫尾巴,小脸涨得通红,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变态。”   严羽笑道,“傻丫头,我要是好这口儿早就自己进去了,又怎麽会只用这麽个小东西。”   程晓瑜咬着嘴唇说,“你们这些公子哥就没好人,如今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打量着往我身上使,我是你的玩具不成?”   严羽连忙赌咒发誓的说自己从没把程晓瑜当成玩具而是当作心肝宝贝,又说男女之间总要有些情趣才好,而他的小鸵鸟又一向知情识趣惹人疼爱,说着拿过那条猫尾巴,“这个很好玩的,里面有电子传感器。”严羽的手来到尾巴中间的位置轻轻一拨,原来那毛茸茸的尾巴上有个小小的开关,程晓瑜拿在手里好半天都没注意到。   严羽打开开关後两根手指在肉色的小球上轻轻一按,只见那根尾巴竟随着严羽的动作左右摇晃了一下,活像真的猫尾巴似的。严羽又搓了搓那个小球,猫尾巴就在空中软软的绕了小半圈,尾巴尖还一点一点的。   程晓瑜看得有趣,拿过来抓着那个小球试探着按了两下,然後笑道,“我真不知道现在的科技都进步成这个样子了。”   严羽从後面搂着程晓瑜说,“宝贝儿,这麽好玩我们就试试吧,这只猫尾巴如果是在我家小鸵鸟的屁股上晃来晃去,那该多好看。”   程晓瑜脸上一红,小脸撇到一边说,“不要。”   严羽说,“你放心,不会不舒服。这都是经过卫生部门安全验证的东西,情趣用品在日本是很规范的。”   程晓瑜把脸扭到另一边去,还是说不要。   严羽搂着她继续很有耐心的哄道,“今天是平安夜,这麽欢乐的日子,不要扫兴吗。而且我只要想一想你穿上这套东西的样子,下面就胀的发疼,你就这麽忍心看你老公活受罪啊,小鸵鸟。”   程晓瑜脸上更红了,咬着嘴唇不说话。其实她也不是不好奇穿上这些东西是什麽感觉,不过终究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严羽见程晓瑜有些动摇,连忙打叠起精神更加甜言蜜语的哄她,终於哄到程晓瑜声若蚊呐的应道,“就这一次,再没有下次了。”   程晓瑜浑身赤裸的站在衣柜的穿衣镜前面,她心里有些紧张,呼吸急促小胸脯一起一伏的。严羽站在她身後帮她梳理一头微微湿润的长发,今天他要把他的小鸵鸟打扮成一只小猫,想想就觉得很兴奋。程晓瑜的一头长发被梳的整整齐齐的披在肩上遮住了两只耳朵,更显得巴掌大的一张脸更小巧了,严羽从盒子里拿出一只猫耳朵别在她左耳上方四五厘米的地方,又拿出另一只别在了右面。   程晓瑜看着镜子,两只雪白的猫耳朵从乌黑的头发里面探出来,样子非常可爱,贵的东西果然和在淘宝上二百多块钱买的玩意儿不一样,感觉活灵活现的。   严羽又把那红缎带的项圈系到了程晓瑜的脖子上,哢哒一声扣住了後面的系扣。   程晓瑜轻轻晃了晃脖子,叮叮当当的十分悦耳。程晓瑜脑海中浮现出一只毛色纯白带着红色项圈的秀气小母猫,就笑眯眯的瞄了一声。   严羽的两只手从她腋下穿过去握住两团柔软轻轻拨弄其上软腻小巧的乳尖。   程晓瑜有些奇怪,问道,“已经穿完了吗?”   严羽低声的笑,“没有,不要着急,我的小猫。”   两团柔脂在严羽的掌心里不停变化着形状,沈甸甸的从他的指缝间凸出来,那软腻嫣红的两点逐渐变硬变挺,海棠般的春色也爬上了程晓瑜的两颊。   严羽看差不多了,就松开揉着她胸脯的两只手,寻到盒子里拿出一个小巧闪亮的耳环。他没把那只耳环戴到程晓瑜耳朵上,反倒打开上面小小的勾环夹到了程晓瑜的乳尖上,那个淡红色的小环从两边圈住乳头在顶端微微收紧,做工很是精巧。   程晓瑜只觉乳尖被夹的有些紧,倒还不至於疼。她低头看去,只见樱红鲜嫩的乳尖下缀着一滴水珠似的钻石,晶莹璀璨光彩夺目,那闪着光辉的银色和嫣红的小乳尖交相辉映,再衬着雪白高耸的椒乳,端的是白的雪白红的鲜红银的闪亮。程晓瑜自己看了都觉呼吸急促,只得红了脸移开目光,怪不得严羽刚才要揉她的胸脯呢,乳尖硬了才好戴这个东西。   严羽又把另外一只乳环替程晓瑜戴上,然後搂着她的腰轻轻拨了拨那水滴似的小钻石,“真可爱。”   那粒水滴轻轻一晃就波光流转的耀眼,实在不像水钻或者锆石之类的东西。程晓瑜感觉到已经有硬硬的东西贴着严羽的裤子抵在她臀瓣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问道,“这真的是钻石吗?”   严羽嗯了一声。   “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这麽贵的东西,又不可能戴出去……”   “嘘,现在不要说这些话。”严羽的一根手指点在程晓瑜唇上,另一只手扳着她的身子侧过来,低头含住了缀着美丽水滴的小乳尖。   程晓瑜红着脸抱住严羽的头轻轻的揉搓低声的呻吟,好一会儿严羽才抬起头来,又亲昵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鲜艳湿润犹如雨後初放的鲜花般美丽的乳尖,低声道,“这样才好看呢,洇着水光比钻石还要漂亮。”   程晓瑜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嘟着嘴道,“严羽啊严羽,你作公司总裁倒是屈才了,这麽唱念做打俱佳的,去拍AV搞不好更能流芳於世呢。”   严羽笑道,“我去拍AV,你舍得吗?”说完也不待程晓瑜回话,又含住了另一只乳尖。直到他把两个乳尖都舔的水盈盈鼓涨涨的这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看着镜子里娇羞妩媚的小女人说,“这样才够美。”   严羽又把两只毛绒绒的手环一样的东西套到程晓瑜纤细的手腕上,那手环是有松紧的,带上去以後就紧贴着肌肤,更显得一双白净细嫩的小手特别好看。程晓瑜稍微晃了晃手就传出细微的叮铃声,原来那茸茸的白色软毛里面还藏着好几个精致的小铃铛。   程晓瑜晃着手笑道,“我没见谁家的猫身上带这麽多铃铛,叮叮当当的还不把老鼠都吓跑了。”   严羽说,“你想啊,我一撞你你浑身就银铃似的作响,再配上你扭着身子喊,‘老公,太大了,太粗了。’那该多美妙。”   程晓瑜含笑打了严羽一下,“你讨厌,我哪有那麽喊过。”   严羽笑道,“你再装,你在我身下什麽样的话没喊过。”说着又从盒子里拿出一块满是白色长毛的三角巾似的东西,那块布的後面还有几根细细的线勾着。   程晓瑜摸了摸那块“三角巾”,只觉上面的长毛比她戴的猫尾巴猫耳朵上的毛都要更柔滑细腻一些,於是问道,“这又是什麽东西?”   严羽不答,解开三角巾两边的绳结,然後绕到程晓瑜两腿之间又系了上去,这竟是条丁字裤,那块毛绒绒的软布正好把程晓瑜下腹处的黑色绒毛遮盖住,至於其他地方则一点布料也没有,完全是几条线系在一起而已。   程晓瑜说,“为什麽要戴这个?”   “因为你是小白猫,小白猫的毛当然应该是白的。”   程晓瑜哼道,“你要死了,干脆找只真猫来算了!”   严羽一手揽着程晓瑜的腰,一手在那长长的闪着毛发特有光泽的软毛上轻轻的梳弄了两下。明明他碰的不过是那块软布上的毛发,可程晓瑜的感觉就好像他修长的手指正在她黑色柔软的阴毛上摩挲一样。程晓瑜心中一荡,穴口立时传来一股湿意,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磨蹭了一下腿心,两条白嫩的双腿并的紧紧的站着。   严羽最後从盒子里拿出那条毛绒绒的猫尾巴,他轻轻伸手把程晓瑜推在镜子上,然後倒了点润滑油抹在猫尾巴底端的肉色小球上,一条腿挤在程晓瑜身体中间强迫她分开两腿,掰开她两片臀瓣将小球对准褶皱紧密的浅红色小菊花用力一顶就塞了进去。   程晓瑜还没来得及抗议,那个东西已经塞了进去。她倒不觉得痛,因为也只有一颗大个的樱桃那样大小,只是塞在那里让人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以及别扭。   严羽摸到猫尾巴中间的开关按了下去,那肉色的小球就突然在程晓瑜身体里极轻微的颤动了起来。程晓瑜吓了一跳,菊花忍不住的用力收缩挤压,那条猫尾巴就像活了似的开始左右甩动起来。   程晓瑜小脸通红,按在镜子上的手指微微颤抖,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严羽,你快关了,嗯~”   严羽当然不肯关,笑着把程晓瑜从镜子前面扶起来,亲着她的肩膀说,“终於打扮好了,宝贝儿,喜欢我送的圣诞礼物吗?”   程晓瑜害羞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中的女孩儿小脸嫣红诱人,眼中神色迷蒙,两只雪白的猫耳朵竖在乌黑顺滑的长发里,系着个红色的猫项圈,更显得脖颈雪白修长,红嫩湿润的乳尖上挂着两颗泪珠似的钻石,耀眼夺目;肩膀光滑细腻,男人的热吻一个个落在上面,腰肢纤细修长,在严羽的手掌中更显得不盈一握;平坦的小腹下是白色细腻的绒毛,两条雪白细嫩的腿站的笔直不露一丝缝隙,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在身後妖媚的扫来扫去,这哪里还像个女孩子,分明是只魅惑众生的小猫妖。   第66章、机器猫的口袋(H)   时锺敲响了十二点,今晚在大街上欢闹的人们大多已经进入梦乡,严羽的卧室里此时却是春意正浓。他靠着床头坐着,长着一对猫耳朵的小脑袋正在一起一伏的用小嘴儿伺候他的命根子。女孩儿洁白无瑕的腰背以美妙的姿态弓着,两片蜜桃似的臀瓣下有条毛绒绒的猫尾巴正在软软的扫动,猫尾巴下面是鲜嫩湿润的穴口,两片小花瓣正微微颤抖着包裹住一只不停震动的假阳具,严羽的一条腿曲起来抵在程晓瑜的两腿中间,他不时动一动膝盖把电动阳具往小穴里推的更深一些,他腿上一动那条猫尾巴就摆的更妩媚了,软软的细毛时不时扫在他的大腿根上,让人心里发痒。   程晓瑜只觉心智一片迷蒙,也不知是因为那根又粗又大的肉棒堵在嘴里让她呼吸困难,还是因为满嘴强烈的男人气息让她头脑发晕。电动阳具这种东西她是头一次见识,她能明显感觉到它和真正男人的不同,可却还是因为它高速马达般的震颤而浑身颤抖水流不止,更别提後庭那只恼人的小球了,那个小东西弹性极佳,每当她不自觉的把它紧紧夹住的时候,它就紧贴着她的肌肤高频的震颤,那种感觉让人害羞让人不舒服可又奇异的能够刺激她心底隐秘的性欲。   程晓瑜费力的吸裹着嘴里的庞然大物,小舌头舔冰棒一样四处滑动着,紧缩着两颊用口腔里细致的肌肤亲昵的磨蹭那青筋突起的庞然大物。她嘴巴张得太久已经有些酸了,含不住的口水顺着嘴角丝丝缕缕的流出来,她的小手按在他的大腿上不时轻轻抚摸一下,鼻子里也偶尔哼出几声娇媚的呻吟。   严羽的手扶上她的後脑,揉着那流水般的一头青丝道,“宝贝,再深一点,嗯……”说着就按着她的头往更深的地方探去。   程晓瑜想要表达反对意见,可却说不出话来,她不喜欢他进的太深,喉咙会觉得痛,而且还会恶心;可严羽就喜欢进的深,因为喉咙进入异物以後会反射性的收缩推挤,那样夹得很爽。   严羽捧着程晓瑜的小脑袋渐渐就不肯控制力道了,到底折腾了她半个多小时然後才抵着她的喉咙射了进去,他一边射一边在她嘴里小幅抽动着延长快感,就是不肯从她嘴里拔出来。   程晓瑜呜呜叫着,小手有气无力的抓挠严羽的大腿。严羽知道她什麽意思,却还是按着她的脑袋不放,“宝贝儿,这可都是男人的精华,你就当补品吃进去吧,乖啊。”   程晓瑜无奈,只得把那微腥的液体一股股吞咽进去,烫的她一路从喉咙热到了胃里。严羽见她吞的差不多了,这才好心的把半软的肉棒从她嘴里拔出来,让她躺在床上休息。   严羽下床用纸巾把自己的肉棒擦了擦,到饮水机边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然後走回床边把水杯递给程晓瑜,“喝水吗?”   程晓瑜侧躺在床上,两条白生生的腿紧紧闭合着,猫尾巴还在轻轻的摇晃。她不接严羽的水,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白浊液体,涨红着小脸看着严羽说,“进去了,怎麽办?”   严羽问,“什麽进去了?”   “……那个进去了。”   严羽放下水杯,一腿跪在床上俯下身子打开程晓瑜的两条腿,只见原先还露着一个头的黑色阳具此时已经完全没进去什麽都看不到了。   程晓瑜脸红红的十分可爱,“怎麽办哪,严羽。进去好深,越来越往里面去了,嗯~”那个假阳具倒不算粗,大约有严羽肉棒的三分之二粗细,她的小穴平时早就适应了严羽的大小,今天进来个凭空小了三分之一的东西自然觉得不适,小穴里的嫩肉蠕动挤压着越收越紧,不自觉就把那不停震动的东西越来越往里面夹去。   严羽把食指伸进去探了探,手指伸到头的时候果然触到了那橡胶制的东西。严羽食指勾了一勾,可不仅没把那东西勾出来,反倒因为穴内过於湿滑又把那假阳具往前推了几厘米。   程晓瑜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怎麽办啊,严羽,弄不出来了。”   严羽把沾了盈盈水光的食指从她穴里抽出来,笑道,“那能怎麽办,去医院吧,叫大夫帮你取出来。”   程晓瑜不知严羽这是在拿话逗她,急的从床上坐起来说,“我不去医院。”为了这种事去医院,被人笑也笑死了。   严羽摸着下巴说,“那就只能这麽着了,估计最多五六个小时它就没电了,到时你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五六个小时?”程晓瑜小脸一皱,“那怎麽行啊,而且总要取出来的!”   严羽又说,“要不你下床蹦几下,看能不能自己掉出来。”   程晓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着嘴唇踹了严羽一脚,“我不要!这都怪你,严羽你这大坏蛋!”   严羽只是笑。   程晓瑜又气又急,忍不住就红了眼眶,“你还笑我!”   严羽见她真要哭了,忙说道,“逗你玩呢,别哭。我买的都是正规东西,怎麽可能进的去出不来。”   程晓瑜说,“那到底要怎麽取出来?”   严羽推着程晓瑜再次躺到床上,把她两条腿分开支起来。程晓瑜不知道严羽要做什麽,也就乖乖配合他躺在床上不动。那个东西现在都进了好深了,抵着她的花心震得她酥酥麻麻的难受。   只见严羽从那个银色的盒子里取出一根大约有一指粗细的长条橡胶棒从穴口慢慢伸进去,一触到那根不断震颤的东西,橡胶棒就紧贴了上去。严羽拽着它一点点往外抽,还说,“你别夹那麽紧,放松一点。”   那根假阳具终於算是弄出来了,程晓瑜松了口气,坐起身拽过一旁的被子整个人严严实实的裹了进去。   黑色电动阳具还在不知疲倦的小幅震颤着,银亮的蜜液从顶端黏黏的流下来顺着白色的橡胶棒流到严羽手上。其实这东西原理很简单,电动阳具的尾端和橡胶棒的顶端各有块磁石,专为了这种取不出来的情况设计的。   严羽笑着舔了一下流到他手上的甜腻蜜液,一只毛绒绒的手环就从被子里飞出来打在了他脸上。   严羽捡起落在床上的手环,“怎麽摘了?”   程晓瑜气哼哼的又把另一只手环也摘下来扔到严羽身上,“拿这些东西戏弄我,我不玩了。”   小鸵鸟整个身子都严严实实的裹在被子里,只留个脑袋在外面机警的瞪着他,严羽失笑道,“怎麽还生气?这不都取出来了吗。”   程晓瑜哼了一声,抬起两条胳膊又去解脖子後面的环扣。   严羽连忙两条腿都上到床上,隔着被子一把抱住他的小鸵鸟,“别解啊,长夜漫漫,你现在就脱了行头多无趣。”   程晓瑜嘟嘴道,“你这样由着性儿打趣我,我不依。”   严羽看她薄嗔微怒娇俏可人,心中说不出的喜欢,亲着她的小脸说,“好晓瑜,都是我的错。那假东西进得去出不来,实在是个蠢物,又害我的小宝贝儿白白流了那麽多水都没享受到,罪过真是太大了,赶明我就把它切成三段以谢天下。好妹妹,你别难过,哥哥现在就来好好安慰你。”   程晓瑜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抿着嘴角就去拧他的腮帮子。   严羽哎呦哎呦的假意叫着,趁势把程晓瑜身上的被子掀到一边,揉着她白腻的胸脯身子就挤到了她两腿之间。   严羽抓着程晓瑜一条腿搭在自己臂弯里,早已再次神气起来的大肉棒对准水光潋灩的小穴一点点推了进去。   程晓瑜轻轻的哼着,慢慢的调整呼吸一点点接纳吸允严羽火热的肉棒,她的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小猫似的挠着,被压在身下的猫尾巴只余了一个尖儿在床单上俏皮的打着转。   终於是全进去了,严羽再不肯忍耐着慢慢抽动,一动起来劲道就不小,幸而穴里还留着好多滑腻的淫水,他抽插起来倒也顺畅。严羽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程晓瑜红嫩的乳尖,看那银亮的钻石在她白腻的胸脯上水滴似的晃动,时不时还低头吃上两口。   程晓瑜上一次并未得到满足,此时被严羽操弄的十分舒服,只觉每个毛孔都透着一股快活。那有力的撞击火热的触感哪是假阳具比得了的,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愉悦,小脑袋在枕头上轻轻摇晃着,嗯嗯啊啊的喊严羽的名字。   严羽有节奏的撞着,一手在她两个乳尖上来回拨弄着,一手顺着她的腰线来到满是白色绒毛的丁字裤上,他修长的手指在那片软毛上摩挲了几下,然後从边缘摸到里面一点点寻到那颗敏感的小阴蒂。   表面上看严羽的手指只是在那块白色的绒毛下微微动了几动,可实际上他是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施了谁也看不见的魔法。小小的阴蒂开始挺立鼓涨,程晓瑜的呻吟声也越发娇媚,就在她又是羞怯又是期待的等着严羽更过分的揉弄的时候,那两根沾着薄薄水光的修长手指却突然从白色的软布下抽了出来。   程晓瑜有些困惑的看着严羽,只见他再次把手伸进那个银色的缎带盒子里,掏出一个好像胶囊似的的粉色东西。   程晓瑜咬着手指笑道,“你那盒子都快成机器猫的口袋了,这又是什麽东西?”   严羽在胶囊中间轻轻一拧,原来里面是个精巧的小夹子一般的东西。   程晓瑜道,“这又是夹哪里的呀?”   严羽也不答话,笑着把那小东西塞进程晓瑜身上的丁字裤里面,他一根手指摸索到程晓瑜的阴蒂揉搓了两下,然後两根手指灵活的打开夹子一下就夹了上去。   那麽敏感那麽小的地方怎麽可以夹东西,程晓瑜的身子鱼儿一样的扭来扭去,“严羽,不要,疼~”   严羽的另一只手又从盒子里拿出个粉色的小巧遥控器按了开关,那个夹在阴蒂上的小东西就开始高频颤动了起来。   程晓瑜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只觉那里被震的又麻又痒,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颗充血敏感的小红豆上,严羽扔下遥控器把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凶猛的撞了起来,这架势,简直就是想要了她的命。   第67章、天上人间(H)   程晓瑜一双白净的小手死死拧在深蓝色的床单上,她面色潮红娇喘微微,水滴似的银亮钻石随着严羽大幅的撞动在她白腻的胸脯上魅惑的晃着,小腹下细长洁白的绒毛微微的震颤,藏在软布下的精巧跳蛋像只最勤劳的小蜜蜂,嗡嗡作响不知疲倦,程晓瑜此时全副心神都被那里勾了去,架在严羽肩上的小脚难耐的弓起来。雪白的软布渐渐变得湿润,隐约能透出黑色毛发的痕迹,全是下面那张不停向外流着口水的嫣红小嘴打湿的。   严羽重重的揉捏那对白腻的双乳,樱红的乳尖和水滴般的钻石都在他指间摇晃,他用力的撞她,那里温暖湿润紧致热情,有数百张小嘴允着他吸着他不许他走,逼着他的血液在下腹处一点点凝聚,恨不得一时冲出牢关和她共赴天堂。   在阴蒂和小穴的双重刺激下,程晓瑜的高潮来的很快,她觉得自己拧在床单上的手指都快扭断了,整个人就像只破茧而出的蝶,被层层网住不得舒展却还试图用虚弱无力的翅膀穿破束缚,终於随着严羽一个重重的顶弄她穿破了那层屏障,甜蜜的空气铺天盖地的涌进来,她张开了颤抖的翅膀在空中!翔,那是怎样的快活,破茧成蝶的快乐是紧紧包裹的蛹根本无法想象的。   程晓瑜闭上眼睛瘫在床上享受着肉体极致的欢愉,严羽还在不停地撞她,那麽有力那麽坚定,似乎就算到了世界尽头他都是永不消失的存在。他有多硬她就有多软,他的抽插有多强硬她的包裹就有多紧致,她用柔软细腻的甬道吸允他挤压他,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唯有彼此能带给对方最极致的欢愉。   严羽俯下身子亲吻程晓瑜紧闭的双眼,“小鸵鸟,好不好?”   程晓瑜星目微张,软软的说好。   “怎麽好?”严羽的肉棒抵在她的花心上亲昵的厮磨,重重的顶弄。   程晓瑜搂着严羽的脖子吐气如兰,“好的像一句词,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   严羽就是喜欢程晓瑜这个调调,在他见过的女人当中程晓瑜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媚的,但她却有最独一无二的精致,精致的让他拿在手里就不肯放,甚至动了收藏的念头。   严羽犹未兴足不肯就泄,又把程晓瑜翻过来让她趴跪在床上,自己从後面顶了进来。这样的角度他能看见她雪白的猫耳朵随着她的小脑袋轻轻摇晃,如墨的长发散在她洁白光滑的肩背上,她的腰细细的仿佛他再用力撞一下就会折断,腰下的曲线以一种极美妙的弧度拱起来形成两片浑圆粉嫩的臀瓣,水红色的细小菊花在微微颤抖,紧咬着那条毛绒绒的尾巴在他眼前妩媚的摇晃着,再下面是细缝一般窄小的秘境,现在那里插着他硕大的阳具,窄小的红嫩的细缝为难的扩张吞咽着,流着透明的汁液被他操弄的吱吱作响。   严羽的大掌重重蹂躏着两片蜜桃似的臀瓣,大进大出撞得她可怜的小屁股都红肿了起来,他一个冲刺直顶到了诱人的花心上,结实的小腹和她诱人的小屁股紧挨着厮磨,微凉的阴囊在她的两片大阴唇上亲昵的挤压,用力抵着花心几乎三百六十度的转动那条火热的肉棒。   程晓瑜只觉三魂七魄都被严羽搅散了,双臂微微颤抖的几乎支持不住身子,只能咬着嘴唇软语哀求道,“好哥哥,你别搅了……我受不住。”   严羽一边撞得啪啪作响一边道,“你学几声猫叫,我就轻一些。”   程晓瑜嘟嘴道,“你欺负我。”   “叫不叫!”严羽最会在这个时候作威作福,硬硬的龟头顶着那酥软的花心一阵猛戳,力道重的恨不得把那里戳烂似的。   程晓瑜再支撑不住,两臂一软就倒在了床上,严羽还不放过她,抓着床上粉色的小遥控器一按,夹在她小红豆上的夹子频率瞬时加快,嗡嗡作响的更厉害了。   程晓瑜的脸埋在床单里,委屈的喵了两声,那声音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娇柔和颤音,严羽听得十分入耳,掐着她的细腰干的更来劲了,“小猫儿,被男人操的爽不爽?说啊!看你这小尾巴摇的有多骚!”   “喵喵喵喵喵喵喵!”程晓瑜又羞又恼,两只小手挠着床单一通乱叫,却只换来严羽愉悦的低笑声。   更深夜重,万籁无声,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间只有两只雪人遗世独立般依偎在一起,如果雪人也有感觉,他们现在一定是相爱的。   严羽和程晓瑜的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一般舒服,你侬我侬胜似新婚。因为性生活十分和谐,严羽每天的精神状态都很好,在公司运筹帷幄雄姿英发,简直就是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回到家亦能知情识趣俯小作低,哄得晓瑜女王日日开怀畅颜。   程晓瑜又不是铁石心肠,自然也感念严羽的好处。可惜她早已以身相许,实在无以为报,最後只能宣布她要给严羽织一副手套,让严羽能在寒冬中感受到丝丝暖意,那就是她程晓瑜的心意了。   严羽笑道,“你会织手套?”不是他小看她,这丫头偶尔拿拖布拖拖地都像花猫洗脸似的乱晃几下,怎麽看也不像会针线活的人。   程晓瑜道,“你少门缝里看人,我织出来的手套比商场卖的还好呢。”她程晓瑜当年上大学的时候也曾为爱学针织,和寝室的姐妹们一起歪七扭八的织围巾,织成了一条自己看着都不怎麽样的围巾,他却很高兴的在脖子上绕了几圈就戴了一整个冬天。   程晓瑜真的织起来才发现手套虽小却比围巾难织多了,织到手指头的分针麻烦的要死,哪像围巾可以一路平针到底。可一来她已经夸下海口,说好了织手套怎麽好临阵又改成围巾;二来程晓瑜以前给他织过围巾,她下意识的不想在她和严羽之前重复过去的事情。唉,如果现在妈妈在就好了,妈妈一定会手把手的教她怎麽织手套。程晓瑜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难过,她来到榕城之後就强迫自己尽量不要去想家人,想到了就觉得委屈。也幸而是有严羽,不然她的日子还不知怎麽过呢。   还好现在是网络时代,她虽然没有妈妈但她有“度娘”和“谷哥”,百度知道,百度什麽都知道。程晓瑜在搜索框里输入“怎样织手套”,倒是搜索出一整页答案,可要麽就是打广告要麽就是什麽“两针上两针下”的专业术语,程晓瑜闷闷的把网页关了,心想百度知道个屁;然後又开始混迹各大针织论坛,从理论学起从基础学起,终於把织一双完美手套的要点都牢记於心,这才买了针线开始实践操作。   每天严羽看电影的时候程晓瑜在织手套,严羽看球赛的时候程晓瑜在织手套,严羽看书的时候程晓瑜还在织手套。严羽就有些不理解了,他问,“手套那麽小,你怎麽织这麽久都织不完?”   程晓瑜说,“你懂什麽,慢工出细活。”她是早织好了,只是织的手指不是长了就是短了,她自己把手放进去手掌和手指相接的地方都绑的难受,更别提严羽那麽大的手了。说不得,只能拆了重织。   程晓瑜低头织了两针然後一把扔下手里的活计说,“我应该量量你每根手指有多长。”她从抽屉里找来软尺,抓过严羽的手就量了起来。   彼时正是晚上七点多锺,严羽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程晓瑜跪在他身边低头用皮尺认真量他的手。她最近从网上学了几种辫头发的新方法,今天就把头发一股股的编起来精精致致的绾在头顶,倒有几分民国时期女子的样子,刘海软软的垂在眉眼之间平添了几分妩媚,她身上的绿色开衫,白色绣边衬衣,鹅黄色碎花长裙还有雪白的棉袜都透着股小女人的温婉,她戴了对细银链坠珍珠的耳环,在她白里透粉的两颊边轻轻荡着,看起来很是娇俏。只不过那银色的链子不是银的,珍珠也不过是普通的塑料珠子,这丫头很爱在网上买那些十几块钱的小玩意儿每天换着花样戴,严羽倒是送过她一对白金镶碎砖的耳钉,她却不肯戴,说这麽贵重万一丢了心疼。严羽暗忖赶明有空要替她挑一对上好的珍珠耳环,她肤色白腻五官柔和正是衬珍珠的人,总戴这些假东西像什麽样子。   程晓瑜一边量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道,“麽指6.2厘米,食指8.3厘米……”   严羽失笑,“我从没见过谁织手套还要现把人的手指量一量。”   程晓瑜抬头朝他噤了噤鼻子,“你再说,我不给你织了。”   严羽见她语笑晏晏娇俏可爱,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我不说。我这双手可从没戴过这样量身订做的高贵东西,小鸵鸟你只管精工细作的慢慢织,我再不催了。”   第68章、蜂蜜柚子茶   花了整整三个星期程晓瑜才终於织完了她的完美手套。驼色高级羊毛线,手背上拧着两道粗针的麻花劲,手腕的地方翻过来折了一道,上面零零星星缀了些深驼色的雪花一样凸起的小颗粒,看起来既美观又大方。程晓瑜是正经费了些心力的,拆拆织织的返了五次工才最後织出这麽一双来。   严羽戴在手上是意想不到的温暖和舒适,於是真心诚意的赞道,“果然比商场卖的还要好,我家小鸵鸟真贤妻也。”   程晓瑜握着严羽戴上手套的手四处摸了摸,指缝手腕各个地方都很合适,遂笑道,“可算我没白费这麽久的功夫。”   严羽以前不怎麽戴手套,青年男子火力旺,他不戴手套也很少觉得冷。可程晓瑜既然费了这些心力给他织,他又岂能不戴?自此以後只要出门就一定戴着。   那天他们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叫他一起吃火锅,严羽来的有点晚,他进门的时候大家都吃上了。严羽走到桌前一边告罪一边摘下手套放在为他空着的那张椅子里,然後脱了外衣转身挂到衣架上,等他坐到位置上,他旁边的闻寺已经拿着他那双手套左右翻看了半天。   闻寺问,“这是哪个牌子的新款?我怎麽没印象。”闻寺和严羽一样打小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而且他又特别重视穿戴,那些高级品牌一般女人都没他知道的多。   闻寺把手套翻过来看了看里面,“logo在哪?我没找着。”   “你当然找不着,”严羽不无得意的说,“这是我家程晓瑜织的。”   闻寺呦呵了一声,“看不出那个小妮子能织出来这麽像样的东西。”说着又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故意逗乐道,“还真不错,叫晓瑜妹子给我也织一双吧。”   “一边去,”严羽笑骂道,“给你织?你做梦吧。”   天气越来越冷,严羽和程晓瑜周末一起逛街的时候程晓瑜买了件珊瑚红色的短款羽绒服,她很喜欢,试穿以後就没脱下来,直接把之前穿的大衣放到了手提袋里。   牵着严羽的手走在熙熙攘攘的商业街上,程晓瑜说,“还是羽绒服暖和,我穿这件衣服好看不?”   “好看。”   珊瑚红本是有些鲜艳的颜色,可程晓瑜皮肤白气色好所以压的住,配上简单合体的牛仔裤和毛绒绒的雪地靴,明明是街上很常见的打扮,可严羽就是怎麽看怎麽好看。   程晓瑜在街边的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跑回来把一杯递给严羽,深情款款的看着他说,“严羽,你是我的优乐美。”   严羽哭笑不得的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   程晓瑜躲开严羽的手说,“不对。你应该撒娇着说,‘原来我是奶茶啊~’。”   严羽吸了口奶茶,搂住程晓瑜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去,“你这鬼灵精的丫头,什麽时候都闹不够。”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严羽的应酬也渐渐多了起来。严羽因为受的是西方管理学的专业教育,所以他从不认为老总就应该没有白天黑夜的事事亲力亲为以防公司大权旁落,他认为工作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而且科学的管理方式和适当分权更有利於企业的良好发展。平时该参加的应酬和各种会议锐宇一个也没落下,严羽都是交给公关部和市场部去做的,作为公司的总裁他的精力不应该用在流水席一般参加各类应酬活动上,而应该用在认真思考公司的发展方向和大政方针上面。   不过饶是严羽有这样的工作理念,他也不得不适当向中国的特有国情屈服。就算协议再双赢公关部的礼数再周全,有些当权的人就是觉得公司的老板不亲自见我,不在酒桌上和我喝的称兄道弟那就是看不起我,就是没诚意。更别提那些政府官员了,个个的官僚主义盛行,不把他们搞定那些项目批文都能难死你。关系不到的你送礼他们也不敢收,只能请吃饭,现在又到了年节前面哪个不要打点哪个不要联络感情,只能动不动的在最贵的酒楼几千上万的吃最好的酒席,严羽觉得其实也没什麽意思,还不如他和程晓瑜偶尔半夜下包方便面吃的香呢。这些场合严羽有时候自己去,有时候带着宋学文去,就是从来不带程晓瑜去。   程晓瑜就问他,“你总去那麽贵的地方吃饭,怎麽一次也不带我去见识见识呢?”   严羽说,“有什麽好见识的,一顿饭就要一晚上的功夫,烦得很。”   程晓瑜说,“那你为什麽带宋哥去?”   严羽说,“这个厅长那个局长的学文听一遍就能全记住,有时还帮我挡挡酒,我喝多了他还开车送我回来。你去能干什麽?”   程晓瑜无语,看来自己是真的没什麽用,只得打消了去长见识的念头。可她看严羽最近未免应酬的太过了些,一个星期就有三天的饭局,这天晚上又到了十一点多才醉醺醺的回来,歪在沙发上扶着头也不说话。   程晓瑜不免有些生气,打开冰箱冲了杯蜂蜜柚子茶递给严羽,“我倒不知你竟是个酒鬼。”程晓瑜听说蜂蜜能解酒,又看严羽最近经常喝多了回来,昨天才专门去超市买了这个东西。   严羽说,“你以为我想啊,喝多了我也难受。”   程晓瑜蹲到沙发前细看严羽的脸色,“知道难受就不要喝那麽多,而且何必每顿应酬都要你去,叫公关部的人去不就完了。”   严羽从沙发上坐起来,不着痕迹的的离程晓瑜远一些,他说,“有些应酬公关部的人去可以,有些还就得我去。也就过年这段时间吧,过完年就好了。”   严羽端起茶几上的蜂蜜柚子茶几口喝了,然後站起来说,“我先去洗澡。”   严羽洗完澡出来程晓瑜已经铺好被子靠在床上了,严羽上床关了灯搂住程晓瑜就要求欢。   程晓瑜推阻道,“去去去,身上一股味儿。”   “我刚洗完澡,哪还有什麽味儿?”   程晓瑜说,“你以为酒味是能洗掉的吗?一张嘴就是。”   严羽笑道,“小鸵鸟,你嫌弃我。”   “是啊,我嫌弃你,”程晓瑜说,“我不喜欢醉醺醺的男人,我妈说一定不能嫁给酒鬼。”   严羽说,“我不是酒鬼,那你打算嫁我吗?”   程晓瑜道,“喝成这样跟我说你不是酒鬼,谁信啊?”   严羽握住程晓瑜的手轻轻抚摸,“好晓瑜,过了这一段时间就行了。和那些政府的人打不好交道,锐宇想往外发展就难了。现在什麽淘宝凡客团购网站都正红火呢,是我们发展的大好时机,错过了就可惜了。”   程晓瑜想了想才开口道,“我也是担心你的身体。”   “没事儿,我有分寸。”严羽把程晓瑜搂在怀里,手就往她的睡衣里钻,“和我的宝贝亲热一下,我就什麽都好了。”今天晚上那个王局真是喝大了,当着他们的面就和那个年轻女孩子摸摸索索的都快搞上了。严羽看了如何不起火,虽然他现在胃里不太舒服头也有些疼,可还是想和他的小鸵鸟亲热一番再睡。   程晓瑜忙一把按住严羽的手道,“你快别了,喝那麽多酒刚才看着你脸色就不好,还要弄这些,你知不知道保养身体啊?小心将来四十岁不到就秃头啤酒肚阳痿又早泄,看我到时候还要不要你?”   严羽忍不住就笑了,摇了摇头说,“你这丫头啊。”罢了,今天不做就不做了,他也是真不舒服,还是按他家小鸵鸟的说法保养身子吧,严羽搂住程晓瑜的腰闭上了眼睛,“我太阳穴突突的直跳,你帮我按按。”   程晓瑜嗯了一声,抱着他的头伸出微凉的手指在他太阳穴上一下下软软的揉着。   严羽的脸靠在程晓瑜光滑细腻的脖颈上,他的下巴能感觉到她胸前柔软的起伏,他的鼻翼充斥着她身上香香甜甜的气息,那种味道应该怎麽形容呢,嗯,就像只刚从炉子里烤出来的滚满白糖的松软糕点。严羽的脸在程晓瑜的脖颈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他的小鸵鸟真好闻,比今天晚上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儿好闻多了,那女孩儿一股子花香气也不知抹的是什麽香水,靠他坐的那麽近,一点儿眼色也没有。   程晓瑜的手指在严羽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有规律的揉按着,严羽觉得头上舒服了不少,没一会儿就靠在程晓瑜怀里睡熟了过去。   第69章、小鸵鸟的温柔   di第二天严羽就病了,在办公室里没断了打喷嚏,程晓瑜在隔间听着不放心,借故送文件走进来看了看,只见严羽正拿了张纸抽擦鼻子呢。   程晓瑜走到办公桌前把文件放下,“这是下午会议的资料。”然後又问,“你怎麽好好的感冒了,要不去医院看看?”   严羽说,“等会儿吃午饭的时候我去买点感冒药就行了,不用去医院。”   下了班开车回家的路上程晓瑜说要不还是先去趟医院吧,严羽只是说不用,说吃两天药就好了,他身体好着呢,感冒算什麽。谁知第二天早上程晓瑜听着她的手机闹锺铃声睁开眼睛,发现严羽还躺在床上没动。严羽的闹锺比她的早十五分锺,从来没有程晓瑜起来了他还没起的。   程晓瑜推了推严羽的胳膊,“严羽,你醒一醒。”   严羽嗯了一声,还是没睁开眼睛,鼻息明显有些粗重。程晓瑜伸手摸了摸严羽的额头,果然是一片滚烫。程晓瑜哎呦了一声,说这麽烫,又连忙推着严羽让他起来,好陪他去医院。   程晓瑜看严羽神色憔悴脸颊赤红,不肯让他开车,两个人在小区门口打了个车去了医院。   无论春夏秋冬医院里的人永远是那麽多,程晓瑜本来想给严羽挂个专家号,可她看了看专家候诊室门口的队伍排出来那麽长,最後还是挂了个普通号。程晓瑜陪着严羽坐在候诊室的长椅上等着,她摸了摸严羽的头发说,“昨天叫你来医院又不肯,看看病重了吧。”   严羽拍开她的手,“说了别摸我头发。”   程晓瑜腹诽道生病了还这麽不可爱,真是的。她把头靠在严羽肩膀上说,“一冬天也没见你生什麽病。还不是这几天喝酒喝多了,身体抵抗力才变差,以後不许你喝那麽多酒了。”   严羽说,“女人怎麽都是越变越罗嗦,无一例外。”   程晓瑜气的在严羽肩上捶了一下,“不识好歹,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严羽笑道,“我又没说什麽,你怎麽就殴打病人了。”   两人说着话就已经排到了严羽的号码。程晓瑜陪着严羽进去,大夫看了看说扁桃体有些化脓,需要打退烧针还有输消炎的药水。程晓瑜去药房取了药,护士把严羽带到床位上给他准备输液器材。   年轻的小护士看严羽长得好,话不免就多了两句,一边给他往手背上擦碘酒一边问,“你感冒了?”   严羽说是。   小护士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现在什麽天气你还穿这麽少,你不感冒谁感冒呢?”然後放下棉签说,“我要紮针了,你怕不怕疼?”   严羽笑道,“美女紮针又怎麽会疼,肯定不疼。”   小护士扑哧一笑,小心的把针尖紮入了严羽的静脉,然後站起来调了调药水的流速,调完还用手指弹了弹输液管,让药水流的更顺畅些。   严羽说,“你调快一些,我想早点打完。”   小护士说,“不同的药有不同的流速限制,哪是随便调的?你可不能自己乱调,有事的话就按钮叫护士来。”   小护士交代完这才走了,程晓瑜坐在一边半是含酸的笑道,“严羽你行啊,高烧三十八度六还有精神和小姑娘打情骂俏。”   严羽说,“我哪有打情骂俏,不过是她问什麽我答什麽罢了。再说那护士又没说什麽,医院是服务行业,对待病人本来就应该像春天般温暖。”严羽从小女人缘就好,虽然不至於像闻寺那麽油滑,但他也不是那种笨嘴拙舌不会讨女孩子欢心的男人。他们这种有钱又长的好的年轻公子哥,女孩子一般都爱和他们亲近,所以和谁随意调笑几句那都是习以为常的事儿,倒真不是严羽有意想要怎麽样。   程晓瑜说,“我上次也是来这里打针,怎麽就没人告诉我吊瓶的速度是不能随便调的,我在那里调来调去也没人管,她怎麽就只对你像春天一般温暖。”   严羽笑着用空余的那只手拉住程晓瑜放在床边的小手,“你也忒爱吃醋了。你不想想,她跟我说话我不理她,她恼羞成怒还不使劲用针紮我。”   程晓瑜笑道,“哦,你怕她把你紮疼了就跟她卖笑。哪天你要是做什麽手术,那还不得卖身啊?”   严羽刚想回话他放在左边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左手正打着吊针不好拿手机,程晓瑜就帮他从兜里拿出来,屏幕上显示是严妈妈打过来的。   严羽按了接通键和他妈妈讲了几句。严妈妈听严羽的声音不太对就问他怎麽了,严羽说,“没怎麽,就是有点发烧,现在在医院打吊针……没事,就三十八度,打完针休息一天就好了……你不用过来了,晓瑜陪着我呢。嗯,就这样吧,妈再见。”   程晓瑜问,“你妈给你打电话什麽事啊?”   严羽说,“没什麽事。她就问我这段时间怎麽都不回家,我这不是忙吗。”   程晓瑜起身用一次性杯子给严羽倒了杯热水,递到严羽手里,严羽拿着喝了一口。   程晓瑜问,“你喉咙疼吗?”   “有点疼。”   “你这两天要好好休息按时吃药,还要记得多喝水。”   “嗯,知道了。”   严羽此时正靠着枕头坐在床上,程晓瑜起身把放在床角的毯子掸开要往他腿上盖。严羽却不肯盖,伸脚把那毯子踹到了一边,“我不盖,医院的东西脏,多少病人盖过。”   程晓瑜说,“这可是市一医院,整个榕城也就属得上它了。你还要怎麽干净?”程晓瑜话虽这样说,可一想到严羽现在发着高烧身上不舒服难免挑剔些,也就默不作声的把毯子叠好放回床脚,又柔声问他,“你等会儿回去想吃点什麽?”   严羽想了想说,“想喝点咸粥,再配点爽口的咸菜就好。”   程晓瑜笑道,“你倒好打发,等会儿回去我就把粥熬上。”   两个人又静静坐了一会儿,程晓瑜看着透明的药液滴滴答答落在输液管里,不由得想起秋天她感冒的时候。那次是她躺在病床上,严羽坐在床边,药瓶里的液体太冷流进血管里她觉得疼,严羽就一直握着她的手搓她的手指,来回摩挲她的手背让她的手暖和一点。想到这里,程晓瑜就伸出手指按在严羽的手背上轻轻搓了起来。   严羽本来正闭着眼睛养神,感觉到程晓瑜的手指就睁开了眼睛,“你干什麽呢?”   “帮你揉一揉啊。”程晓瑜说,“省得太凉的药水刺激血管,我上次打针的时候你不也帮我揉了吗。”   严羽失笑道,“药水凉不凉那也要看情况。你发烧那会儿天气半冷不热的,医院没开空调所以凉,现在这屋里暖风这麽大,药水怎麽还会凉。”   “你说的也是。”程晓瑜收回手,不好意思的朝严羽笑了笑。只这一笑,严羽心中就觉得说不出的偎贴,虽然身上是难受,但他的小鸵鸟这般乖巧温柔的待在他身边,他心里是很舒服的。严羽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握住程晓瑜的手轻轻地摩挲,“我可不像你身子那麽弱,打完针这烧很快就退了。你不用管我,我没什麽不舒服,你就拿手机玩去吧,这麽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倒觉得别扭。”   程晓瑜嘻嘻笑道,“我偏要对你好一些,将来你对我不好的时候我好拿出来说嘴。”   药水在瓶中缓缓流淌,严羽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程晓瑜掏出她的小爱打开音乐播放器,一只耳塞戴在自己的耳朵里,一只耳塞戴在严羽耳朵里。耳机里立刻传出五月天喧闹的音乐,严羽就不明白了,程晓瑜怎麽就这麽喜欢这个乐队,听也听不腻。   程晓瑜听着音乐打开新浪微博闲逛,一会儿告诉他XX和XX离婚了,一会儿又告诉他XXX和某富商低调完婚了,严羽就只闭着眼睛嗯一声表示知道了。她看到一张搞笑图片就拿起来给他看,看到一个新鲜菜谱也拿起来给他看。因为输液室里人多所以屋里有些吵,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却很低,两个脑袋上凑在手机上偶尔窃窃私语两句,旁人根本听不太清他们说的是什麽。他们倒不是故意降低声音,那是情人间特有的温柔语调,不需要多高的声音,不需要太多的话语,哪怕是一个微笑一个手势一个呢喃的音节,看在彼此眼中听在彼此耳中都是最亲昵的温柔。   第70章、未来婆婆?   严羽的吊瓶打到一半的时候进来六七个穿白袍的人,来了以後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还低声问了护士几句话,看样子多半是医院的领导来病房视察了。为首的是个头发斑白的老头,其余几个也都四五十岁的年纪,其间只有一个女大夫年纪轻,长得又标志,站在一群白袍子老先生老太太里面特别招人注意。严羽多看了那个女孩两眼,只见她身材苗条肤色白腻,鹅蛋脸型杏目微圆,眉眼间的神韵倒和程晓瑜又几分类似,但照实说她比程晓瑜长得漂亮,气质上也有股程晓瑜没有的高傲气息,倒不惹人讨厌,只让人觉得高贵。   那女大夫此时正站在离严羽病床大概一米远的地方,感觉到严羽的目光就扫了他一眼,眼中的光芒带着不露痕迹的厌烦之色,严羽讨了个没趣,也就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那群人视察完了就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严羽听见为首的老头对那个女孩说,“小何,接下来就去外科,你还没进过咱们院的手术室吧?”那个女大夫不知回了句什麽,因为他们已经走出门了,严羽也没听清楚。   程晓瑜之前说那个小护士云云还不过是开玩笑,此时却真有些恼了。那个女医生是长得挺漂亮,可也用不着这样看吧?程晓瑜两只手抱着胳膊往椅子後面一靠,“小心眼珠子掉出来,想看就跟出去看啊。”   严羽见程晓瑜脸色不虞,忙说道,“不是。我看那个女大夫长得有几分像你,我才多看了两眼。”   “像我?”程晓瑜奇道,“没有吧?她长什麽样我没太注意看。”   “眉眼间真有点像你,”严羽说,“不信她等会儿要是再进来你仔细看看。”   不过那个女大夫再没进来过,两个人待了一会儿倒是等到一个电话,又是严妈妈打过来的。严羽接起电话听那边讲了一句就说道,“我不是说不用来了吗……已经来了?妈你真是的,我叫晓瑜下楼接你。”   严羽挂了电话,程晓瑜说,“你妈妈要来医院看你?”   “嗯,”严羽说,“就在楼下,你接她上来吧。”   程晓瑜就下楼把严妈妈接了上来。   严妈妈拎着个保温桶走进病房,一见自己的宝贝儿子神态萎靡的靠在床上坐着,心疼的几步上前坐在床边伸手抚摸严羽的脸颊和头发,“怎麽就发烧了?你从小到大也没发过几次烧。”   严羽不耐烦的躲着他妈的手,“妈,别摸我头发。”   站在後面的程晓瑜差点没笑出来,只得低头用手背掩住嘴假装咳了一声。怪不得她每次摸他的头发他都很不耐烦,看来是在他妈这儿落下的病根。   严妈妈伸手在严羽额头上探了探,“这麽烫!没打退烧针吗?”   严羽说,“打了。”   严妈妈说,“打了烧还不退,你看的什麽医生?”   严羽笑道,“妈,你也太心急了,不管什麽药想要发挥功效总要一些时间吧,等我回家睡一觉烧就退了。”   严妈妈半是疼惜半是气恼的瞅了严羽一眼,又说,“你就这麽一直坐着?病人该卧床休息你知不知道?”   严羽说,“我不爱在医院躺着。”   “不爱躺也得躺,没人管你你就这样子?”严妈妈心里有些不悦,严羽是病人,那个程晓瑜就这麽照顾他?不只不劝他躺着休息,看他儿子嘴巴干的,也不知道去倒杯水来。其实程晓瑜刚才是有倒水的,严羽喝了一口就没再喝,程晓瑜毕竟不是他亲妈,自己有时候还不太照顾的好自己,哪得事事那麽细心?总还到不了严妈妈那种不躺也得躺不喝也得喝的崇高母爱境界。她根本不晓得严妈妈心里已经有些怪她了,看着严妈妈照顾严羽反倒想起自己的妈妈来了。   严羽不敢违拗,只得躺下。严妈妈又去接了杯水递到他嘴边,严羽微微起身就着严妈妈的手喝了一口。严妈妈一边把床脚的毯子掸开往他身上盖,一边说,“这种地方,也不知道铺盖干不干净。”   程晓瑜坐在旁边心里有些好笑,还真是母子俩,反应都一个样,都看这儿的毯子不干净,她看着明明洗的挺干净的。   严妈妈仔细把毯子在严羽身边掖好,“你这孩子,生病了不知道和家人说,来了医院也不去住VIP病房,咱们一院又不是没熟人。”   严羽说,“妈,我就怕你罗嗦才不告诉你。打个吊瓶而已,去什麽vip,不够折腾的。我刚才都打完一瓶了,这瓶再有半个小时也完了,然後就能回家了。”   严妈妈打量了四周一眼,小声嘟囔道,“那就住这种地方?鱼龙混杂的,没病也熏出病来。”又问严羽身上冷不冷,觉不觉得恶心等等,严羽一一作答,严妈妈又问,“你早上吃了什麽?”   严羽说,“喝了碗豆浆,吃了两口面包。”   严妈妈知道儿子的饭量,皱眉道,“这怎麽行?你都吃不饱。”   严羽说,“我早上那会儿精神很差,吃不下去。”   严妈妈就不太高兴的嗯了一声,眼光微微扫了程晓瑜一眼,可人家大小姐还没事儿人一般坐在那里。病人不吃东西哪来的抵抗力,现在都十一点多了,她儿子就一碗豆浆两口面包的撑到现在。他没胃口不想吃,她就不知道劝着他好歹吃点儿?就算再不能劝,起码也该打包点好消化的东西带过来。就这麽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她那傻儿子还当作了心肝宝贝儿,连家都舍不得回。   严妈妈又说,“你现在饿不饿?”   严羽说,“有点饿。”   “我带了粥,你喝一点。”严妈妈说着就要打开保温桶。   “不用了,妈。针都快打完了,回家再吃。”   严妈妈看看药瓶里是没剩多少,也就罢了。她坐在床边低声和严羽说些家常,“我和你爸都商议好了,年前一个星期咱们就回和城。你把你那小破公司的事儿都提前处理好啊,别都要上飞机了还这事儿那事儿的搞不完。我和你爸也是这样说的,好不容易回趟家咱们就好好过年,别成天的电话响不完。”   严羽想了想说,“爷爷大年初十的生日,咱们年前一个星期就回去,这一待倒要待上半个多月。”   严妈妈在严羽额上戳了一下,“你这没良心的孩子,爷爷多疼你!你美国的姑姑都请了假年前回来,你倒说这种话。人一辈子有几个八十大寿?”   严羽悻悻的说,“我不过提点意见,当然是妈您说了算。”   严妈妈叹了口气,“你就少气我点吧,我现在为了你姐都天天睡不好觉。我想着趁你爷爷八十大寿叫灩灩一起过去,帮她和你爸缓和下关系,你爸心里是很心疼女儿的。谁知那丫头竟说不去,你说她就在和城她都不去给她爷爷过生日,她有良心吗?到时候老爷子问起来灩灩哪儿去了,叫我怎麽说?而且小圆圆是个开心果,那是重孙女老爷子怎麽不疼……”   严羽听着妈妈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只能耐心宽慰。他这段时间太忙不自觉就把家里忽略了,严妈妈有些话不能和严爸爸说,他又总不在,叫严妈妈跟谁说去?严羽心道自己有时间还是要经常回家看看,要不妈妈总想着烦心事儿对身体也不好。   听着严妈妈和严羽叨念家常,程晓瑜一句话也插不上嘴,只能在一边坐着。她有点无聊,刚要把手机掏出来玩,想一想又觉得不好,还是忍住了。   又待了十几分锺严羽的药水就打完了,护士过来帮他拔了针三个人一起出了医院。严妈妈是坐家里的车过来的,司机打开车门他们三个都坐进去,严妈妈坐在副驾驶座,严羽和程晓瑜坐在後面。严羽发烧身上没力气,上了车就整个人歪着靠在程晓瑜身上。严妈妈从车内後视镜里看着他们俩的样子心里就觉得不像话,不过她也没说什麽,现在的年轻人都这德行,能和他们那代人比吗?   汽车开动了起来,严妈妈说,“严羽,你病了这两天就别回你那房子了,跟妈妈回家。你那里,又没个人能好好照顾你。”   严羽说,“不用,感冒是什麽大事?我回自己家,再说晓瑜能照顾我。”   严妈妈看了一眼後视镜,程晓瑜垂着眼睛坐在那里,脸上没什麽表情。严妈妈就有些赌气的说,“不回去拉倒!你厌烦我这老太婆管你,我再不管就是了。”   严羽笑道,“妈,你这又是什麽话,我在这边住惯了突然回去反倒不习惯。等我病好了,这周末带着晓瑜一起回家吃饭。”   严妈妈说,“你也不用把这当成件苦差事,爱去不去,我也不稀罕。”   第71章、养病   严妈妈嘴上说的厉害,终究是心疼儿子,到底还是跟着严羽回了他和程晓瑜的小家。一进家门严妈妈就对严羽说,“你上楼躺着去。”又看着程晓瑜说,“晓瑜,你把保温桶里的粥热一热。你们这儿的炉灶碗盆我都不熟悉,还是你做的快一些,麻烦了。”   程晓瑜忙道,“阿姨,你还说什麽麻烦,太客气了。”   严妈妈点了点头,抬步上楼去了。就听她那没出息的儿子病歪歪的还站在厨房门口叮嘱道,“最上面的橱柜里面有托盘,你那麽怕烫,记得用托盘把粥拿上来。”   严妈妈停下脚步,“严羽,你给我快点上楼躺着去。”   严羽这才把头从厨房门口缩回来跟着严妈妈一起上楼。   打开严羽卧室的房门,严妈妈先是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屋子里大致还算整洁,但到处都堆着女孩子的东西,床头柜上放满了高高矮矮的瓶瓶罐罐,挂衣架上挂的都是程晓瑜的外套和毛衣。严妈妈知道自己的儿子,严羽生活习惯很好,从来不把日用品乱摊乱放,程晓瑜作为女孩子实在是有些邋遢。床上的床单是浅蓝色中间绘了一弯黄色的月亮,月亮上坐着个带长帽子的小人儿,不用说,这怎麽可能是她儿子的品味,床头摆了只粉红色的傻头傻脑的鸵鸟玩偶,这自然也是程晓瑜的玩意儿。好好的一间大男人的卧房,愣被人打扮的这样脂粉气,她儿子可真是没气性,被人这样爬在头上作威作福,严妈妈看着坐在床头把被子抖开的严羽直摇头。   严羽躺到床上觉得比在医院舒服了许多,果然哪里也没有自己家好。   严妈妈把打开一半的窗帘大大的拉开,然後坐到床头问严羽,“感觉怎麽样,还难受吗?”   严羽说,“身上的骨头酸得很。”   严妈妈说,“发了烧是这样,你好好休息两天才能好。”   严羽点点头,这就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   严妈妈看着儿子的脸,忍了几分锺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道,“我看那程晓瑜也不会照顾你。”   严羽睁开眼睛笑道,“妈,她还小呢。”   严妈妈哼道,“三岁看老,就是再过十年,她也未必有多懂事,她就不是心细的孩子。”   严羽说,“有什麽关系,要那麽懂事干吗?晓瑜这样就挺好。”   严妈妈很想说两句话把严羽顶回去,可又怕她这个一向有主意的儿子厌烦,又担心程晓瑜在门口听了去,只得闷闷地不再回话。   没一会儿程晓瑜就端着托盘上来了,严羽起身从床上坐起来,看见放在床头柜上的托盘里不仅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还有一小碟颜色鲜脆的咸菜,高兴的说,“我正想这口呢,妈你怎麽就知道。这是五福居的咸菜吧?”   严妈妈笑道,“是,你就快吃吧。”   严羽就着咸菜吃了几口粥,然後放下碗说,“晓瑜,你也去盛一碗,味道很好。”   程晓瑜说,“真的?那先让我尝一口。”   严羽亲昵的推了推程晓瑜的头,“你尝什麽,小心我把你传染了。我说好吃的东西还能有错,你就盛去吧。”   程晓瑜笑道,“那好,我就暂且信你一回。”   严羽看着严妈妈说,“妈,你也吃一碗,这都中午了。”   严妈妈板着脸说,“我不饿!”这程晓瑜也忒不懂事,那麽一保温瓶的粥能盛出来几碗?她不紧着病人吃她自己倒要吃一碗;她那儿子更不懂事,就算要让人吃哪有先让女朋友後让妈的?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严羽大概也看出来严妈妈脸色不好,忙让着严妈妈一定喝点粥,程晓瑜也起身下楼盛了两碗上来。   严妈妈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两碗粥很想说一句,“你也吃我也吃,那点儿粥还够不够病人吃了!”可她终究没说,而是没滋没味的把那碗粥喝了下去。她说出来程晓瑜面子上未免难看,她儿子说不定心里还要怪她多事,何必讨人嫌呢?现在的年轻人没个定性,如果自己不闻不问,说不定过两天就各走各路了,自己硬要去管说不定反倒把他们往一块儿撮合了,这谁又说得准?   严妈妈走了以後程晓瑜坐在严羽的床边半天没说话,严羽拉住她的手说,“怎麽了?嘴撅的都可以挂油瓶了。”   程晓瑜收回手说,“严羽,你妈妈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严羽心想你莫不是今天才看出来?真是够迟钝的,嘴上却只能说到,“没有的事,我妈性格就那样。”   程晓瑜说,“你妈觉得我没把你照顾好。”   严羽笑道,“那你觉得你把我照顾好了吗?”   程晓瑜听这话就来气,抬起头道,“我还要怎麽照顾你?我又不是你家请的保姆!”   严羽说,“这不就结了,你觉得你没错那就是没错,你是那种多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吗?”   程晓瑜想说就算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她毕竟是你妈,她不喜欢我,我们想好好在一起也难;可又想到自己和严羽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急眉赤眼的说这种话,好像自己非他不嫁似的,就没再往下说。   严羽见程晓瑜不说了,也就岔开了话题。他早看出来自己爸妈对程晓瑜不太满意,觉得晓瑜和自己不般配,他妈还嫌晓瑜不会来事儿也缺乏贤惠媳妇的特质。不过严羽没觉得事情有多严重,毕竟程晓瑜没什麽大错误,只要自己立场坚定过个一两年他爸妈肯定也就慢慢接受了。   严羽平时不怎麽爱生病,他这种人一旦病起来往往就很不容易好。严羽在家一待就待了一个多星期,程晓瑜也留在家里照顾他,总裁办的事儿就由宋学文暂时顶着。公司运作良好平时也不过都是些循例的日常事务,真有什麽大事宋学文就打电话向严羽请示。   程晓瑜这段时间确实是在尽心尽力的照顾严羽,每天按时提醒他吃药,每天陪他去医院打针,不过他们再没见过那个据严羽说长得有几分像程晓瑜的女大夫。程晓瑜知道严羽胃口不好就每天给他煮粥喝,还坐车去五福居买他爱吃的咸菜回来,虽然不过是最简单的白粥,严羽已经深感其情谊了。他本来还有些担心将来把这个满脑子最新美剧和各种网游的丫头娶回家到底靠不靠谱,如今看来她多少还知道要照顾人,并不是一味的没心没肺。   严羽的病终於好的差不多了,一天下午他打开衣柜从里面找出一件休闲西服穿上,又在头发上喷了点!喱水拢了拢发型。   程晓瑜问道,“你这是要出去吗?你感冒才刚好,天气那麽冷出去作什麽?”   严羽说,“今天晚上我得出去吃顿饭,这是推不得的饭局,吃完我就回来。”   程晓瑜皱眉,“和谁吃饭?”   严羽说,“工商的高局长。”   程晓瑜道,“我不管高局长还是矮局长,你去了就难免喝酒。病还没有好利索呢就去喝酒,不许去,要去叫别人去。”   严羽一边摆弄他的头发一边说,“能叫别人去我早叫别人去了,那个高局长前两次我都是亲自见他的,这次批文差不多就能定下来了,我不去不是功亏一篑吗?”   程晓瑜见严羽一定要去,想了想说,“那我陪你去,至少能帮你挡几杯酒。”   严羽笑道,“你酒量不行,去了还不知道谁帮谁挡酒呢。”   程晓瑜说,“我说了帮你挡酒就帮你挡酒,我程晓瑜说一不二。”   严羽又说,“带着小秘出去影响不好,别人该以为我们是什麽关系呢。”   程晓瑜梗着脖子道,“爱以为什麽就以为什麽,我不管。”   严羽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好,只胡乱推着不肯带程晓瑜去,程晓瑜犯起扭来脾气也够呛,干脆两手张开挡在门口不让严羽出去,严羽看着眼前瞪圆了眼睛一脸精神的女孩子心里默默叹气,就会给他找麻烦,去吧去吧,反正他是管不住她。   第72章、琉璃世界   程晓瑜跟着严羽进了聚鼎楼的琉璃轩包间以後,眼睛就一直四处不够使,在她这个小土包子眼里琉璃轩真是个金碧辉煌的琉璃世界,穿着金丝绣线红旗袍的服务员长得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一盘盘端上来的菜肴有些程晓瑜见过,有些她根本就没见过。程晓瑜在心里感叹这些有钱人真是太腐败太会享受了。   严羽和程晓瑜落座後十来分锺的时间人就陆陆续续到齐了,这顿饭总共有七个人,除了程晓瑜和严羽以外另外五个都是衣冠楚楚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中年人士。严羽看起来和他们都挺熟,每个人来了他都站起来让座然後寒暄一番。严羽只简单介绍了一下程晓瑜,“这是我的助理程晓瑜。她不会喝酒,我怕自己喝多了好让她开车送我回去。”那几人听了都朝程晓瑜露出了微笑。   程晓瑜觉得这帮人刚上桌还人模人样的,喝了几杯酒就渐渐不拘形迹起来,脸上冒起了红光领带也扯松了,他们领头的那高局长还算有点样子,那个冯处长就有些讨厌了。长得肥头大耳梳了个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几杯黄汤下肚就开始讲让人恶心的黄笑话,讲完以後哈哈笑的眼睛眯成了两道缝。   程晓瑜有点烦他,他讲笑话的时候她只埋头吃饭,那几个男人听了却都很愉快的哈哈大笑,包括严羽。程晓瑜偷偷在严羽腰上掐了一下表示她的不满,严羽转头看了她一眼,程晓瑜偷偷回瞪了他一下,严羽笑着转过头去,继续和那几个人谈笑风生。   程晓瑜觉得他们真够虚伪的,那个高局长端着酒杯说话像演讲似的,高度赞扬了以锐宇为代表的民营电子商务公司为榕城经济的健康发展作出的积极贡献,严羽也拿起酒杯诚挚的表达了希望在党和政府的带领下不断前行的美好愿景以及对高局长一片苦心栽培扶植民营企业的深深感激之情。两人越谈越是入巷,交杯换盏党民情深。   程晓瑜从没见过这样的严羽,原来他是这样八面玲珑的人。想一想严羽也不过比她大三岁,就已经是一家一千多人的公司的总裁,别说自己二十七岁的时候不可能开公司,就是严羽这种应酬能力她也学不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差别真挺大的。   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络,这几个之前还算有礼的男人喝高兴了都开始互相瞎灌,你干了我也干了这才叫感情深,当然他们灌酒的主要对象就是严羽。   程晓瑜一看情况不对,知道是该自己出马的时候了。连忙走到严羽身边笑着拿过严羽的酒杯说,“我们严总前几天感冒还没好,但几位领导的盛情不能不领。这样吧,我代我们严总喝了,也不枉严总平日对我的照顾。几位领导说好不好?”   其中一位王局长呵呵笑着拍了拍严羽的肩膀,“这麽娇滴滴的小美女对你这样忠心,严总好福气啊。”   程晓瑜也顾不得王局长话里有没有别的意思,屏了口气一杯酒仰头喝光了。   几个男人都叫好,说程晓瑜年纪轻轻看不出来这样爽快。程晓瑜觉得酒气直呛鼻子,她吸了吸鼻子看了严羽一眼。严羽面上也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却颇有些感慨,总算不枉自己疼这丫头一场,这种时候肯帮他挡一杯酒他就够了。   严羽知道程晓瑜的性格,现在不让她喝她一定不肯,当着外人的面争执又不好看,严羽就由着程晓瑜替他挡了几杯。可这丫头喝酒也太实在,叫她喝多少她就喝多少,半点挡酒的技巧也没有。其实一个女孩子撒个娇说我半杯你一杯,哪个男人能说不。那几个人也真好意思灌她,太不要脸。   严羽看不下去就使了个眼色让程晓瑜一边坐着去,可程晓瑜今天是铁了心要帮他挡酒,只装作没看见。   严羽怎麽可能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这样灌酒,扶着程晓瑜的肩膀笑着说,“晓瑜酒量不行,叫她到旁边歇会儿,她再喝就不是她送我回去而是我送她回去了。”   冯处长笑道,“送程小姐回去,严总你不正好称了心吗。”   程晓瑜挣开严羽的手道,“罗嗦什麽。感冒还没好利索呢,还是你一边坐着去吧!”   连高局长在内的几个人都忍不住低下头笑,严羽哭笑不得却还是不肯让程晓瑜再喝,两人一时争持不下,最後还是高局长摆了摆手,“好了好了,都坐下歇会儿吧。人家女孩子都口口声声说严总病了,我们再这样就惹人厌了。”大家一笑也就坐下了。   冯处长坐下来没消停一会儿就又讲了个段子,“一小姐吃饭时点了道爆炒鞭花,夹菜时不慎掉到两腿之间,小姐大惊:这玩意真厉害!煮熟了剁碎了,它竟还认识路!”   程晓瑜听了只觉低俗,低下头装作没听见,偏那冯处长还不开眼,或者以为自己和程晓瑜喝了几杯酒就算熟了,还笑呵呵的问程晓瑜,“程小姐,你听懂了吗?”   程晓瑜不说话。   冯处长又问了一遍,程晓瑜抬起头,绷着脸看着那张冒着油光的老脸冷冰冰的说,“听懂了。”   冯处长讨了个没趣儿,嘿嘿笑着自己喝了口酒不提。   严羽心中有几分恼怒,却又不好发作出来,只垂下眼睛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程晓瑜碗里。   到了晚上八点半饭局就结束了,站在聚鼎楼门口严羽说难得大家这样投契,要是还有兴致就找个地方再玩一玩。冯处长提议去蓬莱仙境,另外几个人也纷纷附和。只有那个高局长笑着说自己年岁大了,早睡早起好养生,让他们几个年轻人玩去吧,临走之前拍了拍严羽的肩膀说,“严总你放心,锐宇这样的公司榕城的政策一向是大力倾斜的,我们还指望锐宇发展好了帮咱们上城区争口气呢。以後有困难就说,帮企业解决困难也是我们的责任。”   送走了高局长,严羽低头跟程晓瑜说,“你先打车回家,我陪他们玩一会儿,晚点就回去。”   程晓瑜刚才喝的酒现在有些上头,踩着高跟鞋的双脚都觉得虚浮,她并着双腿用力站稳,问道,“你们要去玩什麽?”   严羽说,“也就打打牌唱唱歌。你去也没意思,回家吧。”   程晓瑜有时候头脑真挺简单的,严羽出去应酬经常十一二点才回来,她就从来没想过他吃完饭以後是干什麽去了,今天她亲眼见到冯处长这样的人品,不由得有些怀疑那个“蓬莱仙境”是什麽地方。程晓瑜看着严羽不说话,冯处长走过来说,“带着程小姐一起去吗,我们几个大男人玩有什麽意思。”   严羽说,“她喝的有点多,得回家休息。”说着就要在路边拦出租车。   程晓瑜说,“我没喝多,什麽地方敢把名字叫作蓬莱仙境,我实在想去看看。”   程晓瑜来了以後就知道这里为什麽叫蓬莱仙境了,这地方是男人的蓬莱仙境,他们一路走过去看见的女孩子都穿着白色无袖衬衣黑色蓬蓬短裙,比聚鼎楼的服务员更年轻更漂亮更妖娆。   他们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坐电梯上到十二楼进了一个包间,程晓瑜看着和普通KTV的包间也差不多,就是装修更华丽些,房间的中间还有个迪厅里常见的那种小舞台。他们几个人刚坐定没一会儿,一瓶瓶五颜六色的洋酒就被服务生端了上来,一个个穿着黑色蓬蓬裙的女孩子也进来挨个坐在四个男人身边,总算是看严羽身边坐了个程晓瑜,没安排人往严羽那儿坐。   来到这里自然是喝酒唱歌,没人再灌严羽喝酒了,他们灌旁边的女孩子还来不及呢。这几位处长也唱歌,都是些不知多少年前的老歌,唱的荒腔走板程晓瑜听着就烦。   男人在这种地方的嘴脸能好到哪里去,程晓瑜想着自己不在的时候严羽的行为就和那几个狗屁处长一样,心里又是难过又是生气几乎没落下泪来。其实这种地方女孩子帮你点歌陪你唱歌,摸一摸亲一亲是可以的,但真和你发生性关系那倒不会。当然如果价钱合理女孩子愿意和客人出去过夜这也不是没有的事。程晓瑜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严羽所谓的“应酬”都是来这种地方鬼混,如果是个工薪阶层的男人他想来这里也来不起。程晓瑜觉得虽然她和严羽同床共枕了这麽久,但她一直只介入了严羽生活中的一个方面,现在她终於看到另一面了,让她接受不了的另一面。   严羽悄悄揽了揽程晓瑜的肩膀,低声道,“你别气,真的只是应酬,我不像他们那样。”   程晓瑜冷冷的低声道,“把手拿开。”那几个男人一把年纪都是有家有室的,此时却一人搂着一个年轻女孩毛手毛脚的不规矩,严羽这样搂着自己像什麽,她也是小姐吗?可程晓瑜总还顾忌着严羽的脸面,不肯大声吵闹让别人看笑话,等回去她是一定要和严羽好好说清楚的。   本来之前设定的是程晓瑜24,严羽28,现在决定把严羽减一岁,因为打算写的年龄跨度比较长,等全篇写完以後再统一更改细节。   第73章、卫生间大战   严羽见程晓瑜脸上微微的泛红,抿着嘴角神色又是委屈又是气愤,心里不由得分外怜惜。这丫头刚才那样实心实意的帮自己挡酒,一转眼就看见自己来这种声色场所,换了他也会十分气愤。想到这里严羽不禁拉住程晓瑜的手说,“晓瑜,我心里真的只有你。我来这里不过场面上的应付,我从不和这里的女孩拉拉扯扯。”   严羽这话说的跟当众表白似的,程晓瑜很是不好意思,幸而胡处长正把一首《一剪梅》唱的激情澎湃,屋里没谁留心他们这里。程晓瑜心中半信半疑的扯开他的手说,“你别在这里和我拉拉扯扯,有什麽我们回去再说。”   严羽还要说话,程晓瑜从桌上拿起一粒葡萄塞到他嘴里不让他说,就听坐在对面的冯处长搂着他怀里的女孩子调笑,“美女你也喂我吃葡萄。”程晓瑜心中羞愤,偏生严羽还没听见,怕她生气又赶着拉她的手,程晓瑜刷的站起来说了句我去卫生间,扭头就走了。   这层走廊的墙壁和屋顶使用的都是银色反光装修饰材,虽然漂亮但看着有点眼晕。程晓瑜想着既然都出来了就去趟卫生间吧,问了服务生然後拐了好几个弯终於找到了卫生间。程晓瑜进去上完厕所,出来对着镜子用凉水洗了把脸,可她不仅没觉得清醒一些,脑袋反而更晕了。她之前在聚鼎楼喝的不算少,想想自己真够傻气的,严羽稀罕她帮他挡酒吗?她不在的时候说不定他搂着美女喝着酒不知多自在呢。   程晓瑜出了卫生间看着四周都是银亮的颜色一时也不知该往哪里拐,她也不急着回包厢去,走了几步看见一个拐角处墙壁凹进去摆了只花瓶,索性就把花瓶拿起来自己坐到了上面。   程晓瑜怀里搂着那只细碎花纹的花瓶,漂亮精致的褐色高跟小踝靴在地上一磕一磕的生着闷气。她若问他他自然咬死了说自己来这种地方只是应酬,从没吃过小姐的豆腐,可究竟如何她上哪里查证去?齐大非偶,这话是没错的。   程晓瑜正想着心事就听一个声音笑呵呵的走过来说,“程小姐,你不是去卫生间了,怎麽在这里?难道是在等什麽人不成?”   程晓瑜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正是冯处长。程晓瑜站起来放下花瓶,喊了声冯处长。   冯处长答应了一声,走到程晓瑜身边细细打量她。   程晓瑜看着他那眼中流油的目光心里就厌烦,不着痕迹的往後退了一步,说,“冯处长,我回包厢去了。”   冯处长身材胖大,身子往右一移就挡住了程晓瑜的路,笑得眼睛又成了一道缝,“怎麽我一来你就要走,程小姐就这麽讨厌我?”   程晓瑜心道我就是这麽讨厌你,可这话又不好说出来,毕竟冯处长除了讲了几个黄笑话之外并没什麽特别得罪她的地方。严羽花那麽多钱陪吃陪玩的毕竟还是有求着他们的地方,自己总不好让人家太没面子。可程晓瑜又实在没什麽好话回给他,於是也只能低着头又往後退了一步。   冯处长却并不畏惧程晓瑜明显的冷淡,依旧笑呵呵地说,“包厢里太气闷,我们站在这里凉快说话挺好。”   程晓瑜继续沈默。   冯处长又问,“程小姐今年芳龄?”   程晓瑜说,“过了年二十五。”   “程小姐看起来年纪小,还像大学生的样子。”   程晓瑜没回话。   冯处长又问,“你跟着严总多久了?”   “快半年了。”   冯处长哦了一声,又问程晓瑜是哪里人。程晓瑜被他东一句西一句问的心烦,得个空就说自己在外面歇够了,要回去。   因为屋里空调开得足,程晓瑜早就把外衣脱了身上只穿一件酒红格子的法兰绒衬衣,袖子挽到了胳膊肘上。冯处长见程晓瑜这就要走,伸手就握住了她露在外面的一截白生生的胳膊,嬉笑道,“别走啊,程小姐。”   程晓瑜大怒,强忍着一口气抽回手就走。   冯处长也是几杯酒下肚一时色胆熏心,见程晓瑜就这麽冷着脸走了又是没面子又是恼火,一把拽着她把她甩到了夹角的墙壁上。   程晓瑜脚上的高跟鞋不低,不提防被人这麽一拽身子失去重心差点就要栽倒,冯处长又使着蛮劲把她往墙上推,程晓瑜只觉自己的脚腕猛地一崴疼的跟断了似的。程晓瑜的後脑一下撞到了墙上,可那也没有她的脚腕疼,她哎呦一声顺着墙坐倒下来,嘶着气摸着脚脖子眼眶就红了。   冯处长黑着脸站在程晓瑜面前指着她骂道,“你这给脸不要脸的小骚货!”   其实严羽也曾咬着她的耳朵说她是小骚货,但严羽说她可以别人怎麽敢这麽说她,程晓瑜气白了脸,她这个角度仰起头只能看到冯处长媲美孕妇的大肚子,程晓瑜冷然道,“你现在就滚,你再敢动我一下我就喊非礼。”   冯处长道,“你当这是什麽地方,喊非礼?你喊啊,以为我怕你!”说着蹲下身子抓住程晓瑜的肩膀想要亲她。   程晓瑜自然是大喊大叫又抓又挠,可也不知道是这地方僻静没人听见,还是现在的人都怕事听见了也当没听见,反正没人来救她。   冯处长的脸上被程晓瑜恶狠狠地挠了几道,倒反添出些性欲来。冯处长只喜欢年轻的女人,这种风尘地的莺莺燕燕他都腻味了,现在就喜欢模样清纯的女大学生。他看程晓瑜和严羽不清不楚的,只道她不过假清纯,谁知不仅上不了手,还惹了一身骚,多半是她恋着严羽年轻英俊,嫌自己老了。冯处长想到这里就来气,想整治她又怕人看见,扛起程晓瑜就往男厕所走去。   程晓瑜力气毕竟敌不过男人,此时早已又惊又慌,见冯处长扛着自己往男厕所里进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使劲往严处长软绵绵的肚子上踢,程晓瑜的小高跟鞋劲道也不小,冯处长被她踢的直咧嘴,心想他脱了衣服肚子上肯定是一个个青印。程晓瑜的手死死扳在厕所门口的隔墙上不放,冯处长就把她的指头一个个掰开,程晓瑜声嘶力竭的喊救命,情急之下还叫着严羽来救她,可没有人来救她,严羽也没来。   程晓瑜不明白冯处长把她带到男厕所的隔间里面干什麽,莫非他要强奸她?!程晓瑜想到这里毛骨悚然,坐在座便器的盖子上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色老头,顺手抓起手边的一样东西一下砸到了冯处长头上。很不幸她拿的是一个纸篓,冯处长的大脑袋正正的卡在里面,用过的卫生纸稀里哗啦的从他身上纷纷落下去。这个情景委实有些搞笑,但程晓瑜此时身处险境也没工夫觉得好笑了。   冯处长闻了满鼻子的臭味勃然大怒,狼狈的把纸篓拽了好几下才从他脑袋上摘下来,有两块卫生纸还沾在他脸上,他扯下来看了一眼几乎没吐出来。其实冯处长只是气不过所以把程晓瑜拽进厕所,拽进来以後要怎麽办他还没多想。现在,他是杀了程晓瑜的心都有了。   冯处长把纸篓从头上摘下来的时间程晓瑜已经一蹦一跳的从卫生间的隔间里跳出来了。冯处长把纸篓摔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程晓瑜,程晓瑜也怒瞪着冯处长。冯处长呸了一声走过来一步,程晓瑜推开後面的隔间门,女力士一般把抽水马桶水箱上厚厚的盖子举过头顶朝冯处长砸去。冯处长闪身躲过,水箱盖!啷一声砸到盥洗台上水银似的一整面大镜子上。镜子哗啦啦的碎在地上,瓷制的水箱盖也一碎两半在地上!当当的滚了几下然後停住了。   冯处长看着满地狼藉有些头疼,酒也醒了一大半,他原不过是想随便揩点油,谁想到搞成这样?   程晓瑜见此招甚是奏效,就又一条腿蹦蹦蹦的蹦到另一个隔间里,取出抽水马桶的顶盖啊呀一声砸了过去,冯处长又躲开了,程晓瑜这一下把对面隔间的门板砸出一个坑,白瓷的马桶盖又清脆的碎成了两截。   在程晓瑜准备砸第三个马桶顶盖的时候蓬莱仙境的主管终於带着人进来了,他再不进来这间精装修的厕所就要被程晓瑜砸的面目全非了。   此处蓬莱仙境显见得经常发生这种肮脏龌龊的事情,主管并不觉得惊慌,只是彬彬有礼的和冯处长讨论赔偿事宜。程晓瑜听了两句根本没人有伸张正义的意思,气得用力把手里的马桶顶盖重重砸在地上再次一截两半。冯处长和主管停下交谈看着她,程晓瑜仰着脖子道,“这个王八蛋刚才非礼我,我要报警!”   第74章、撑腰   程晓瑜仰着脖子道,“这个王八蛋刚才非礼我,我要报警!”   主管和颜悦色的说,“这位女士请你冷静一下,报警并没有好处。有什麽事您可以和这位先生慢慢商量。”   程晓瑜怒道,“没什麽好商量的!”   冯处长哼了一声,“我懒得和这个疯女人罗嗦。”又看着那个主管说,“不就坏了面镜子吗,钱算出来你跟我说。”说完掸掸衣袖就走了。   主管转头看着程晓瑜,“你没什麽事吧?我叫服务生把扶你出去叫辆车。”   程晓瑜冷笑道,“原来你们这些所谓的高级娱乐会所就这麽办事,我算见识了。不劳你费心,我自己能走。”说完就扶着墙一步步跳出了卫生间。   严羽坐在包房里听那几个老男人唱歌,推辞不过自己也唱了两首。他想着程晓瑜肯定是生气了躲在外面不肯进来,不进来就不进来吧,这也不是什麽好地方。就是今晚上不知要怎麽解释她才相信,严羽正想的头疼就见冯处长推门进来了,一脸晦气的模样,连旁边的女孩都不怎麽理,严羽心道这老色鬼不知又在哪里碰了一鼻子灰。   严羽又坐了一会儿算算程晓瑜已经出去差不多半个小时了,心里有点放不下刚想出去看看,就见程晓瑜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   程晓瑜站在门口说,“严羽,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程晓瑜背光站着,严羽看不太清楚她的脸色,但能看出来她的头发和刘海都有点乱。严羽站起来问,“你怎麽了?”   王处长也不唱歌了,几个人都看着程晓瑜。冯处长坐在沙发上冷笑,告状是吧?严羽再有通天的本事没他们局子的一纸批文也是白费。这女人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严羽会为了她得罪他们?只怕严羽心里还要嫌她不懂事以後再不待见她了,真是活该!那丫头下手死狠,他半点好处没捞着,倒被她踢了一身伤还赔了几千块钱。   严羽走出门口把门随手关上,几分锺後才扶着程晓瑜进来了。李处长见程晓瑜一条腿蹦着走,连忙问道,“怎麽了,程助理的脚拗着了?”   严羽扶着程晓瑜在靠边的一面沙发上坐下,把屋顶的大灯打开看着那四个女孩子说,“这里不需要你们了,都出去吧。”   那些女孩子都是惯会察言观色的,看情形不对就默不作声的出去了。   严羽又对着座上的三个男人说,“李处长、胡处长、王处长,今晚是我招待不周。请你们都先回去吧,我和冯处长有些话要单独谈谈。”   三位处长面面相觑,最後还是王处长站起来说,“好好的这是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误会?”   严羽说,“怕你们脸上不好看,所以请你们先走。”   冯处长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严总,你那小狐狸精说什麽你就信什麽是吧,我们抬举你,你倒不给我们面子。”   程晓瑜只管神色坦然的坐在沙发上,严羽也根本看都不看冯处长一眼,而是对着另外三人道,“冯处长刚才在卫生间里想要欺负我女朋友。你们不帮他严某自然称谢,你们若非要出手,拳脚无眼这里只能说得罪了。”   王处长连忙上前一步道,“都是多喝了点酒,误会,误会。”他话没说完严羽一个玻璃瓶子就砸向了冯处长的脑袋,冯处长身形虽胖反应却还敏捷,一偏头躲开了严羽的攻击。严羽顺势把酒瓶掼在地上又去抓冯处长的衣领。   玻璃酒瓶哗啦啦碎在地上,高级洋酒撒了王处长一裤脚,王处长连忙後退了两步。   严羽已经抓着冯处长把他压在沙发上猛揍了几拳,冯处长个头没严羽高体力没严羽好,就长得比严羽胖可那有什麽用?刚开始冯处长还骂骂咧咧的回殴了几下,及到严羽又捞起桌上的一瓶洋酒直接掼到他头上,冯处长就头脑发晕的基本失去战斗力了。   严羽一边下着狠拳一边骂道,“敢碰我的女人,瞎了你的狗眼!”   冯处长捂着头喊道,“严羽,那个批文你就别想拿到了!我姓冯的算是跟你结下仇了!”   严羽冷笑,又是一拳重重打在冯处长的下巴上,“跟我结仇?你算什麽东西,配和我结仇?”   冯处长捂着下巴唉唉的叫,程晓瑜张大了嘴巴坐在沙发上看,严羽打起架来这麽猛啊,失敬失敬。   另外三个人自然都过去拉架,程晓瑜在旁边冷眼看着胡处长李处长还实在点,上前拉扯着都挨了严羽两下,那个王处长就比较奸诈了,光在旁边喊根本就不往前靠,还跑到程晓瑜身边说,“小程啊,你倒劝劝严总,这麽打,像什麽样子!”   程晓瑜似笑非笑的瞅了王处长一眼,也不说话。看得王处长直摇头,红颜祸水,真是红颜祸水。   胡处长和李处长挨了严羽几拳心里也都有气,严羽被他们拉着打不尽兴还挨了冯处长两脚也早窝火起来,没一会儿就放下冯处长和胡李二人滚打到了一处。冯处长呼哧呼哧喘着气摇摇晃晃站起来去拿桌上的酒瓶,程晓瑜见状连忙从沙发上坐起来握起桌边的一瓶酒蹦到冯处长身後,王处长刚说了句,“老冯,小心!”冯处长一回头脑门就挨了一下,这下比严羽那下砸的还狠,是程晓瑜牟足劲打的,冯处长觉得脑门上热乎乎的,他伸手一摸有两三块细小的碎玻璃还有一抹暗红色的血迹。冯处长气得眼睛都瞪圆了,骂了句小娼妇。   程晓瑜插腰道,“老淫棍,色老头!”   冯处长最恨人说他老,朝程晓瑜一巴掌带着风就扇了过去,程晓瑜堪堪避过,尖叫道,“严羽,救我!”   严羽抓着胡处长的衣领把他甩到沙发上,回头一脚踹在冯处长屁股上让他来了个狗吃屎,程晓瑜这疯丫头就站在旁边没心没肺的笑。   屋里正闹的厉害,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闻寺两手揣兜的站在门口,就差学发哥嘴里再叼根牙签了。他环顾一周,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不是说了叫你等我来吗,就急成这样?”   严羽站起来说,“见着怂人就搂不住火,那能怎麽办。”   闻寺走进来看着程晓瑜笑道,“晓瑜妹子,哪头猪敢吃你的豆腐,今晚上我替你生炖了他。”   程晓瑜扑哧一笑,指着冯处长说,“就是这个猪老头。”   其实冯处长也不过四十多岁年纪,只因贪酒好色不知保养未免显老了些,程晓瑜这麽一口一个老头说的冯处长直冒火。冯处长又眼见着几个身形魁梧的人跟在闻寺身後走进来,心知今天的事不能善了,骂了句狗日的就向闻寺扑了过去。   冯处长还没近闻寺的身,站在闻寺後面的两个人早就一边一个扭着冯处长的手腕向後折了过去,折的冯处长杀猪似的惨叫。闻寺家的酒店生意在榕城是老大,这家蓬莱仙境也要卖他几分面子。闻寺平时虽不依势压人作威作福,但如果有需要随手叫来几个人来那还是很轻松的。   闻寺转头看着严羽,“怎麽搞啊?”   严羽说,“除了这个猪头,其他人都弄走,和他们没干系。”   闻寺点头,“明白了。”挥挥手他身後的几个人就两人一个把其余三人架着往外走了。李处长和胡处长自然是又踢又骂的挣紮,不过也架不住那些高高壮壮的打手,王处长也假意挣紮了两下,一边被人架着往外走一边眼珠还滴溜溜的乱转,瞅到程晓瑜的时候程晓瑜跟他笑了笑,王处长有些心虚的转过头去喊着你们还讲不讲王法,然後就被人架出了门。   闻寺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晓瑜妹子,我走了。”   程晓瑜说,“再见,谢谢闻寺哥。”   闻寺和严羽点了点头就潇洒离场了。   程晓瑜蹦回到沙发上坐着,抖着衣领道,“我都出汗了。”   严羽说,“这混蛋之前打没打你?”   程晓瑜嗤嗤笑道,“他笨死了,没打到。”   严羽又问,“宝贝儿,你说怎麽出气?让他给你下跪行不行?”   冯处长怒道,“你够了!打也打了面子也占尽了,你还要怎麽样?”   严羽冷笑道,“敢碰我的女人就别怕我打你。王八蛋,你还敢拖她去厕所,你他妈的想干吗?明白告诉你,你真碰了她,你满肚子的鸡零狗碎这会儿都得叫我揪出来!你跪下扇自己几个嘴巴子,我就让你滚。”   冯处长一张老脸涨得通红,骂道,“小兔崽子,叫你兴头,我今天和你拼了。”说着强撑着扑过来又被严羽踹翻在地上。严羽走过去照着冯处长的裤裆上狠狠来了一脚,“不愿意跪是吧?正好,我也没出够气呢!”   第75章、只羡鸳鸯不羡仙(H)   冯处长捂着裤裆鬼哭狼嚎一般的叫,严羽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了,索性下着狠手打,程晓瑜毕竟是女人,这样血腥的场面看不下去,皱着眉看向严羽,“算了吧,别打出事。”   严羽一把薅起被打成猪头的冯处长拖到程晓瑜面前,“道歉!”   冯处长活了四十多年也没挨过这样的打,此时已被揍得半点血性也无,努力睁开被打的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哭丧着脸说,“程小姐,我猪油蒙了心,您大人有大量,叫严总别打了,我不行了……”   程晓瑜就算之前有什麽委屈此时也都找回来了,她对严羽说,“算了,我们回家吧,我脚疼。”   严羽又狠狠一脚踢到冯处长嘴上,“我叫你长个记性,不是什麽女人你都碰得了!”   冯处长捂着嘴巴嚎叫,吞了一嘴的血沫子,也不知道牙被踢掉没有。   严羽打横抱起程晓瑜,踢开门扬长而去。闻寺和外面早就打过招呼了,一路上都没人拦阻他,可严羽打横抱着程晓瑜的情景还是让一路碰到的人都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他们,程晓瑜又是害羞又有点骄傲,把脸埋在严羽怀里直到严羽把她放到副驾驶座里,她才把头抬起来好好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严羽绕到驾驶座系安全带然後启动汽车,程晓瑜盘腿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嗤嗤的笑。严羽一边把车开出停车位一边瞅了她一眼,“还笑,说了不带你出去,看惹出多少麻烦。”   程晓瑜哼了一声,“心疼你那个批文啦?心疼你回包间去啊,去给猪头道个歉,看他原不原谅你。”   严羽说,“程晓瑜,你别不知道厉害。我还能回回都在你身边?真出了事你哭都来不及。”   程晓瑜说,“能出什麽事?这种老色鬼我还能回回出门都遇上,我也太倒霉了!哎,你这是往哪开?不回家啦?”   严羽说,“先去医院,看看你的脚扭的严重不。”   医生看了说只是轻度扭伤,休息三四天也就好了,严羽到底不放心,还是让医生给程晓瑜的脚踝敷了层消肿的药物,然後缠上绷带这才回家去了。   严羽把程晓瑜背回家直接上楼放到卧室的床上,程晓瑜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脚踝上雪白的纱布说,“医生都说不包也可以,你非要包,我可怎麽洗澡呢。要不,你帮我洗?”   严羽心中不由得叫苦,前些天是他得了重感冒,程晓瑜叫他好好养着精神不许他近身,他怕把感冒传染给她也就答应了,今天他倒是好些了,偏她又来了这麽一出,叫他积了满肚子的火还要帮她洗澡,还让不让人活了?   水汽氤氲的浴室里,程晓瑜裸着身子坐在浴缸中,一条雪白光滑的玉腿搁在浴缸壁上,严羽只穿了条米色家居长裤和一件白色工装背心在帮她洗头发,揉了满头的泡沫然後拿着淋浴喷头帮她冲洗,程晓瑜闭着眼睛歪着头配合严羽的角度,一脸享受的表情。严羽把浴花递给程晓瑜,程晓瑜却不肯接,反倒看着他说,“你不帮我洗啊?”   严羽说,“你扭到的是脚不是手,身上自己又不是够不到。”   程晓瑜一拍水花说,“不管,你帮我洗。”   严羽说,“水都溅到我裤子上了!”   程晓瑜继续拍着水道,“你到底帮不帮我洗?”   严羽无奈叹气,“好,好,帮你洗,祖宗。”   严羽好不容易帮他家的小祖宗把澡洗完了,洗的自己裤子背心都几乎湿透了,他用一条大浴巾把程晓瑜裹起来放到床上,“现在闭上眼睛睡觉,我去洗个澡。”   好半天严羽才从浴室出来,程晓瑜侧卧在床上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严羽胡乱擦了两把头发,关上床头灯也躺到床上。可他刚闭上眼睛一只冰凉柔软的小手就顺着他赤裸的腰间爬到他的内裤里面,然後一个小恶魔般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无惋惜的叹息道,“怎麽软了呢,刚才还是硬的啊。严羽,你老实交代刚才是和你哪只手发生性关系了?这个可恶的小三,让我把它拖出去斩了!”   严羽一把握住程晓瑜的手,咬着牙说,“你再招我,我可就不管了!”   程晓瑜一根手指溜到严羽阴囊上软软的画着圈,“我就要招你,就招你。”   严羽一个翻身压到程晓瑜身上,拽下她的睡衣开始含咬她胸前细腻柔软的肌肤,一边用舌尖拨弄她软嫩的小乳头一边问她,“那个混蛋刚才摸你这里没有?”   程晓瑜搂着严羽的脖子想了想说,“有。他把我推到墙角在我脸上乱亲,还摸了我好几下。”   严羽低咒了一声,骂道,“真该把他的手剁了!”   程晓瑜说,“那不要,你把他的手剁了你就该坐牢了。”   严羽抬头在程晓瑜下巴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不让你来死活要来,知道这种地方去不得了吧?看你以後还听不听话。”   程晓瑜一听这话立刻伸手捂住严羽在她脖颈上不停亲吻的嘴唇,“我若不去,怎麽知道你每次应酬都是去这种地方?”   严羽无奈的说,“其实真没去过几次,不是每个人都好这口。宝贝儿,我去了也就是陪他们,我从没有一星半点对不住你的地方。而且我也不喜欢和那种女人调笑,忒不上档次。你不信,我起个誓,你让我起什麽誓都行。”   程晓瑜想了想然後松开捂在严羽嘴上的手,粲然一笑,“古人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和你在一起,你说什麽我就信什麽,哪用起什麽誓。你要真骗我,那就当是我看错人吧。”   房间里暗暗的只照进来一线皎洁的月光,程晓瑜的笑容在黑暗中却显得明亮而温暖,严羽低头在她唇瓣上轻轻一吻,“晓瑜,你没看错人,我严羽绝不负你。”   程晓瑜的回答是抬头主动献吻,两人唇舌交缠情意深浓,程晓瑜一直紧紧搂着严羽的脖子,严羽一边亲她一边脱掉她身上仅剩的一条白色小内裤,大掌来到她腿心软腻处轻轻的揉搓,程晓瑜的嘴角立刻泄露出一串山泉般清甜甘冽的呻吟声。   严羽一见程晓瑜有情动之意,就迫不及待的对准她腿心间微微下陷的一块坚定而缓慢的顶了进去,程晓瑜咬着嘴唇看着严羽在黑暗中闪着幽暗光芒的眼神承受他一寸寸的侵占,白嫩的手指在他肌肉紧绷的肩头难耐的抓挠着。终於他全部进去了,程晓瑜解脱似的轻轻呼出一口气,浑身都挣紮出了一层薄汗。   严羽爱怜的吻了吻她俏丽的小鼻尖,然後开始抽动起来,初时缓慢接着越来越快,她柔软的身体多汁的洞穴脸颊的红晕娇媚的呻吟都是最强力的催情剂,让他怎麽要也要不够。   动的厉害了程晓瑜却突然哎呦了一声,严羽一停,“怎麽了?”   程晓瑜指着架在严羽肩上的左脚说,“你轻些撞啊,我脚都撞到你背上了,疼。”   严羽却又重重的顶着她的花心撞的她酥麻了一下,“刚才在浴室勾引我的时候怎麽不怕我把你撞疼了呢?妖精。”   程晓瑜嘤咛一声,“老公,疼~”   严羽低咒着把程晓瑜的左脚从肩膀上拿下来向左压在床铺上,另一手搂高她的右腿继续顶撞起来。程晓瑜月白色的身体在床上波浪般起伏着,严羽着迷的把那对柔软却弹性极佳的娇乳揉捏成各种淫靡的形状,屋内充斥着肉体拍打的声音和扑哧扑哧的声响。大肉棒把柔嫩的穴肉从纯洁的粉色磨蹭成娇艳的红色,把银亮透明的花液打磨成白色的泡沫顺着程晓瑜挺翘的小屁股一点点流下来无声无息的打湿了床单。如何把程晓瑜从一个在床上害羞拘谨的女孩儿变成一个在高潮中诱人心魄的小女妖,在这个过程中严羽充满了成就感。   大肉棒片刻不停地进出着幼嫩的女体,女孩的双手被男人压在床单上十指紧密的相扣,程晓瑜急促的喘息着,小脑袋在枕头上不停的晃动,“严羽,要到了,要到了啊~”   “要到哪里了?”严羽不紧不慢的问着,身下的肉棒故意慢下动作,就是不肯刺激她发痒发软的那一点。   程晓瑜又羞又恼的睁开汪着一池春水的眼睛,“快给我吗。”   “你要什麽,宝贝?”严羽低下头吻了吻那挺翘红嫩的乳头,“说出来,你要什麽我都给你。”   “严羽,”程晓瑜搂住严羽的脖子抵着他的额头喘息道,“你对我这样的好,是你要什麽我都愿意给你,真的。”   其实对一个男人来说全世界的支持与肯定都比不上自己女人的信任更让他有自信,严羽发现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是朵温柔可人的解语花,此时他再说什麽都是多余的,他只是深深地吻住她与她共赴两人的极乐世界。事毕当然更少不了一番温柔缱绻,严羽能闻到程晓瑜身上属於他的味道随着她的呼吸她的薄汗一点点的发散出来。严羽紧紧的搂着程晓瑜,总算明白了什麽叫只羡鸳鸯不羡仙,无论天上人间他都只愿和怀里的这个小女人一同共赴。   第76章、离别   di第二天早上很难得是程晓瑜先醒过来的,她小心的把严羽搂在她腰间的手臂拿开,然後发现他手指上被割了一道红色的划痕,应该是昨天晚上被碎玻璃划到的。昨天的事情太多太急程晓瑜根本就没注意到严羽手上的这个小伤口,她拿起严羽的手指看了看,然後套上睡衣单腿下地蹦到柜子旁从医药盒里翻出一块创可贴包到严羽的手指上。   严羽被手指上轻微的动作弄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程晓瑜跪在床边仔细的把一块花花绿绿的创可贴往他手指上贴,她的小手凉冰冰的,她的头发拂在他胳膊上痒痒的。严羽抬起手指看了看上面的创可贴,“怎麽是唐老鸭,为什麽不给我用维尼?”   程晓瑜嘻嘻笑道,“维尼是我不喜欢的呀,先把不喜欢的给你用。”   严羽笑着揽过程晓瑜的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程晓瑜也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昨晚的色大叔此时已被他们抛在脑後,这是个美好又可爱的清晨。   晚上临睡前严爸爸和严妈妈正坐在床上闲话家常,或者说严爸爸在戴着眼镜看报纸,严妈妈一个人在闲话家常。严妈妈讲了几句给老爷子带什麽礼物云云,发现严爸爸眼睛都不离报纸一下只应付的嗯了两声,严妈妈不满的推了严爸爸一把,“这可是给你爸买礼物,有你这样的吗。”   严爸爸放下手里的报纸,“好,你说。”   严妈妈叹了口气,“再跟你说个事,我把张姐叫到严羽那边待了几天。你儿子跟我说他的宝贝女朋友不小心把脚崴了,跟我要张姐过去。我说你总是今天要明天要的,不如就叫张姐住你那边去算了,反正你楼下也有间客房,张姐过去至少能照顾你天天吃顿好饭。那混小子还不答应,说多个人麻烦。你说说他现在就嫌多个人麻烦,以後要真跟那小丫头结婚了他能回来住吗?都说养儿防老,等咱们老的动弹不得了他能理咱们?我看是别想了。还有那程晓瑜怎麽处事毛毛躁躁的,这麽大个人还能把脚崴了。”   严爸爸想了想说,“你儿子多半是唬你呢,他今天还跟我打电话说让我找工商的郑局帮他平个事,他说他把上城区工商那边的一个冯处长打了。他说他上次带程晓瑜出去吃饭,那冯处长喝了几杯酒就对晓瑜动手动脚的,严羽这才把他打了。本来也不是什麽大事,但高局长面子上下不来,只能托郑局去说合一下。这小子平时硬气的很,什麽事儿都不肯用我这边的关系,这次看来是真没办法了才找我。”   严妈妈听了半晌才道,“我原看那程晓瑜还是个稳当孩子,怎麽招蜂引蝶的,这样讨厌。”   严爸爸说,“我就不爱听你说话,年轻人的事你参和什麽。程晓瑜身家是差了点,但我看儿子真挺喜欢她,你就别管了,随他们去吧。”   转眼就到了节前,家在榕城的人都忙着置办年货,家在外地的人都忙着订车票订机票,程晓瑜的心情难免郁郁起来。她从小到大没尝过一个人过年的滋味,今年便要尝到了。   严羽看她这样不开心就劝道,“我看你还是回家过年吧,你这样在外面你父母能不担心?你放心回去,你以前的男朋友若是还敢来纠缠你,你就跟我说,过了年我去接你回来,”   程晓瑜还是执意不肯。   严羽就有些吃味的说,“你不敢回去该不是还对他旧情难忘吧?”   程晓瑜板下脸来,“严羽,你说什麽?”   严羽知道这是程晓瑜的一个雷区,想想自己明天就要走了总不好临走前还吵一场架,只好略过这话嘱咐她在家一天三顿要好好吃饭,不要嫌麻烦吃点零食就当一顿饭了,又让她闷了就出去逛逛街,再不然去找闻寺他们玩也行。   程晓瑜一一应下来,说她知道了。   严羽停了一会儿又说,“要不,你跟我回家吧。”   程晓瑜扑哧一笑,“明天的飞机票,现在买哪还来的及。”   严羽说,“买不到就坐下一班去。”   程晓瑜说,“不好吧,我们满打满算也就认识半年多,这就直接去见亲戚,人家以为咱们快结婚了呢。”   严羽又何尝不知道带程晓瑜回去并不合适,但一想到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待上二十来天,而且还是过年,实在於心不忍,想了想又说,“我家里不在意这些,你跟我回去吧。”   程晓瑜笑着说,“你就放心回老家过年吧,我会在这里乖乖等你回来的。”   di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严羽就要回爸妈家然後和他们一起去机场,他穿上外套打开门,拍了拍程晓瑜的头,“我走了。”   程晓瑜笑的有些勉强,和他挥了挥手然後就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拖鞋不说话。   严羽看着程晓瑜脑袋上的乌黑的发旋,想要说什麽却也没说出来,最後轻轻抱了她一下就关门走了。   程晓瑜听着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然後慢慢关上,楼道里就再没有任何声音了,她闷闷地转过身看了一眼客厅,和平常一模一样的客厅似乎也突然变得有些寂寞起来。程晓瑜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拖着拖鞋走过去,把刚吃完的早餐收到厨房去了。   严羽坐在飞机里看着外面的层层白云就想程晓瑜现在在干什麽呢,一下飞机他就打开手机给程晓瑜发了条短信,“宝宝,我到和城了,你在干什麽?”   过了一会儿程晓瑜回过来一条,“在发呆,一个人看电影好无聊。”   严羽又发过去一条,“等回去给你带礼物。”   程晓瑜,“^_^~”   严爸爸哥哥家的儿子来机场接他们,严妈妈看着严羽的样子心里就有气,她的儿子什麽时候这样没礼貌过,见了表哥都不知道寒暄几句,就埋着头一个劲的鼓捣手机,肯定是给程晓瑜发短信呢。   程晓瑜对严羽答应的虽好,但一条也没有照办,她没有一天三顿按时吃饭而是从超市买回来一大堆零食,她没有去逛街也没有去找闻寺他们玩而是开了她在《幻仙》的新号“一只猫”像大学时一样开始没日没夜的练级。《幻仙》里的每个剧情任务每个练级场所每套装备她都那麽熟悉,她每升一级当初的记忆就流水一般从脑海中划过,只是她现在再不进工会再不交朋友,她是个沈默不语的升级狂人。   所以严羽每次给程晓瑜发短信问她在干什麽的时候程晓瑜的回答都是在网游。严羽听了几次就问她怎麽天天网游,程晓瑜回道,“想当年我也是一网瘾青年。”严羽再想她一个人在家天天闷着也是无聊,玩网游起码能打发时间,也就随她去了。   很快就到了除夕,程晓瑜摆了一桌子的零食糖果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春节晚会。原来春节晚会这样无聊的节目真是要合家欣赏,她靠在沙发上不停地换台,每一台都是春节晚会,她换着换着就睡着了。   程晓瑜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的按了接听键,电视机里的几个主持人在一起倒数时间,电话里有喧哗的鞭炮声,有个声音在喊她的名字,“晓瑜。”   程晓瑜一时竟分不清喊她的人是谁,半晌才应了一声,“严羽。”   严羽在电话那头说,“晓瑜,新年快乐。”   程晓瑜嗯了一声,眼泪不知道怎麽就下来了。还好她碰见了严羽,如果没有严羽,她会寂寞成什麽样呢。   严羽又喊了一声,“晓瑜?”   程晓瑜擦掉脸颊上的眼泪,吸了吸鼻子说,“你该吃饺子了吧?”   严羽嗯了一声,又问,“你包饺子了吗?”   程晓瑜委屈的说,“我不会包饺子。”   严羽说,“那至少买包速冻饺子啊,过年怎麽能不吃饺子。”   程晓瑜擦着眼泪说,“我就不吃。”   严羽沈默了一下,“你哭了?”   程晓瑜不说话,只是还忍不出轻轻的抽鼻子。   严妈妈在旁边喊道,“严羽,快过来吃饺子,干什麽呢!”严羽扭头喊了一声,“等会儿,马上就过去。”   程晓瑜说,“你去吃饺子吧。”   严羽低声道,“宝宝,等初十我爷爷过完生日我立刻就回去……。我也很想你。”   程晓瑜嗯了一声,低头抠着沙发的坐垫,情绪还是很低落。   严羽站在阳台上和程晓瑜讲电话,和城冬天的夜晚空气冷冽,远处不时传来爆竹的声响,空气中有淡淡的火药味,严羽低声的哄着程晓瑜,过了快半个小时才挂了电话。   等他进到屋里一大家子人都快吃完饺子了,严妈妈一脸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严羽只装作没看见,挽挽袖子坐到座位上,笑道,“吃饺子喽。”   他十几岁的小堂妹问道,“严羽哥,你跟谁打电话呢?”   大家都呵呵的笑。   严羽也笑,拍了拍小堂妹的脑袋,“吃你的饺子,小孩儿别管大人的事。”   第77章、小别胜新婚(H)   恋爱的种种曲折严羽这个情场高手本来是毫不陌生,但这样牵肠挂肚的想念他发誓是头一回。他上一次把女孩子如此当回事儿还是高中的时候,後来渐渐掌握了交往的技巧也就再没有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了。虽然严羽的初恋是在初中,不过那时他不过是好玩,高中的女友才是让他头一次体会恋爱感觉的女生,可就是十七八岁的时候他也没有对当初那个漂亮的像公主一样的女孩儿有过这样深刻的思念。爷爷家这些天到处都是人,严羽和他们吃饭看电视打牌聊天,可他的心通通不在那些事情上,他的心只在千里之外的程晓瑜身上,他想她想的快疯了,干什麽都没有半点滋味。北方的天气本来就比南方干燥,爷爷家的暖气又开得太足,严羽很快就上火了,他觉得自己就像头鼻子冒火的喷火龙每天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一分一秒都过的很煎熬,他想赶快回家,他想见程晓瑜。   那天严羽陪着严妈妈、姑姑和表妹一起去逛街,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说个没完,看见什麽都要试一试,他只负责提袋子。姑姑看上一条翡翠项链,戴在脖子上和严妈妈、表妹仔细探讨这个颜色搭不搭衣服配不配她的年纪,严羽无聊的在几个柜台间走来走去,目光不经意被一个银色的小吊坠所吸引。那是一个只有麽指指甲盖大小的吊坠,刻画成两只小鱼亲密缠绕的形状,那两条小鱼一只高一只低,一只大一只小,被捧在一只贝壳形状的精美盒子里,钻石镶刻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严羽径直走过去,点了点柜台的玻璃,“给我看看这个。”   那两只小鱼被拿在了严羽手中,手感光滑细腻而冰凉。严羽没有听见售货员和他介绍这是哪位名师的作品,没有听见售货员说这四颗小鱼眼睛上的钻石纯度多高成色多好,他只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说,“严羽,就是这个了。”严羽知道自己喜欢程晓瑜,可他也喜欢过别的女孩子,这没什麽稀奇,可看到这两条亲密的几乎融为一体的小鱼他才明白自己这些天来的焦躁不安代表着什麽,那代表他爱程晓瑜,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是想要和她一辈的。   初十这天晚上严家在和城最气派的酒店里摆了寿宴,严家的儿女几乎全部到场,和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来了不少,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到了晚上九点多寿宴才接近尾声。严羽去和爷爷告了罪,说自己公司有点事他必须亲自回去处理,他已经定了今天晚上的机票回榕城。老爷子说知道了,又拍着严羽的肩膀说,小羽,我看着你打小就好,你以後要争气。严羽自是连连答应。   严妈妈知道了拉下脸说,“你公司有什麽急事,等到天亮都等不了,我倒要听听!”   严羽笑着喊了声妈,迈步就往外走。   严妈妈追出去喊道,“你的衣服还在爷爷家放着呢。”   严羽头也不回的说,“你回头帮我收一下带回榕城就行了。”   严妈妈又问,“你几点的飞机?”   严羽却已经招了辆的士坐进去,从窗户里跟她挥挥手,车一溜烟走了。   严羽回到家已经半夜三点了,他打开客厅的灯环顾了一下四周,有点乱,门口的柜子上都积了层薄灰,张阿姨回家过年去了,没人来打扫程晓瑜就这麽过日子啊,亏了每次打电话问她什麽她都说好。   严羽换了拖鞋走到楼上打开卧室的房门,屋里倒不是一片漆黑,程晓瑜的笔记本屏幕亮着放在床头柜上,她自己正趴在枕头上睡的沈稳。严羽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蹲在床头,笔记本上开着游戏,女道士“一只猫”正在辛勤的挖矿,看来是在挂机。严羽伸手温柔的摸了摸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张小脸,程晓瑜依然睡的无知无觉。这丫头,家里就算来了小偷恐怕她都察觉不了。   严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拿出里面的双鱼吊坠项链系到程晓瑜脖子上,他的动作有点大,程晓瑜终於醒了。她揉揉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喊了声严羽,严羽朝她笑了笑。   程晓瑜呀的一声扑过去紧紧搂住严羽的脖子,高兴的说,“你怎麽回来了?”   严羽摸着她的头发说,“我不是答应爷爷一过完生日就马上回来吗?”   程晓瑜微微松开严羽的脖子,看着他说,“那最快也是明天回来啊。”   严羽笑道,“现在不已经是明天了吗。”   程晓瑜挂着傻乎乎的笑容,一直叫他的名字,严羽,严羽。   严羽的手从程晓瑜的衣摆伸进去握住一只柔软,“宝宝,想我没有?”   程晓瑜的小脸染上可爱的红晕,点点头说,“想了。”   严羽就伸手把她的睡裙脱下来,内裤也拽下来扔到一边,打开灯细细看他十八天没见到的小女友。   程晓瑜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伸手捂住严羽的眼睛不许他看,严羽就由着她蒙着眼睛两只手在她身上乱摸。程晓瑜被他摸得咯咯直笑,也没心思捂他的眼睛了,而是抓住他两只大手不让他在她身上继续作乱。   严羽就抓着程晓瑜的手一把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搂到自己怀里说,“帮我脱衣服。”   程晓瑜红着小脸一颗颗解严羽的衬衣扣子,解到他衣衫半褪就低下头含住他胸口的一颗小红豆,用舌尖甜甜蜜蜜的拨弄。严羽一只手按在床上支着身体一只手顺着她光滑的脊背来到她浑圆可爱的小屁股上揉捏那绝佳的触感,眯着眼睛享受这美妙的时光。   程晓瑜的小嘴从他的一只乳头亲到另一只,小手在他的皮带扣上划拉来划拉去就是不给他解开。   严羽等的不耐烦,自己脱了裤子一个饿狼扑食就把程晓瑜扑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程晓瑜被严羽腿间那个炙热的东西吓了一跳,扶着严羽的肩膀道,“怎麽这麽硬?”   严羽吻着她微微翘起的柔软唇瓣,“因为想你啊,每天都想你,越想越硬。”   程晓瑜把红红的小脸埋在严羽怀里害羞的笑。严羽却不让她这样搂着,而是把她两条腿搭在肩上自己跪坐在床上。程晓瑜的身子被凭空抬高了半截,哎呦一声道,“你干什麽呀,严羽?”   严羽说,“我来看看我的小小瑜想不想我。”说着就伸出舌头舔了舔两片娇美可爱的小花瓣,舔的小花瓣轻轻的抖着,美丽的小穴口也扇合着蠕动了几下。   严羽笑道,“你下面的小嘴一张一合在说话呢,说什麽了?我都没听清楚。”   程晓瑜揪着身下的床单,半咬朱唇嗔道,“一回来就耍流氓。”   严羽低低的笑,“我听清楚了,小小瑜说想跟我接吻。”   程晓瑜红着脸道,“哪有,哪有想和你接吻,嗯~”严羽已经不管不顾的吻了上来,他的舌头嘬成一个尖伸进她的穴口,痒痒的麻麻的在她细密层叠的褶皱间挑弄穿梭,程晓瑜雪白的脚背绷成一个弓形,咚咚咚的在严羽宽厚的背上不停踢道,“不要,严羽不要,嗯,啊,啊~~~~~~~~~~~~~”   程晓瑜拒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後转而成为淫荡的呻吟声,严羽在大口大口吞咽她流出来的花液,又香又浓吞的啧啧有声,他一只邪恶的大掌穿过毛绒绒的草地寻到那颗敏感的小珠性感的划拨挑弄,程晓瑜无法忍耐的尖叫,闭上眼睛薄薄的鼻翼剧烈的扇动,她两只小手自动自发地摸上胸前的两团柔软,细细的揉慢慢的搓,让自己的身体更加舒服。这半个多月严羽是很想念程晓瑜的身体,而程晓瑜又何尝不想念严羽的身体?她敏感的身子不过被严羽玩弄了十几分锺就轻易地陷入了高潮,花蜜喷的严羽咽都咽不下去,顺着他性感微翘的下巴一滴滴的落在床单上。   严羽的喉结迷人的忖动了几下,那是在吞咽她甜美的蜜汁,然後他鲜红的毒蛇一般灵活的舌尖才缓缓离开她湿漉漉的小穴口,放下程晓瑜的两腿倾身在她上方,用他沾满淫液的亮晶晶的唇吻她红樱般柔软的小嘴,握住她两只小手一起揉捏她雪白的丰盈,暗光流转的双眸盯着满面红晕的程晓瑜说,“小小瑜跟我说她很想我。”   程晓瑜撒娇似地嗯了一声,两条玉腿娇媚的缠到他腰间,“严羽,你进来吗~”   严羽嘴角得意的勾起,腰臀微微後撤,对准水盈盈的穴口一个猛冲就没根顶了进去。   第78章、双鱼座(H)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不仅严羽有使不完的力气,程晓瑜今晚也格外热情。这些天严羽想她,程晓瑜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家里又何尝不想他?   严羽的每一下深顶都换来程晓瑜一声娇媚的吟哦,严羽被她叫的筋骨酥麻,只恨不得把她戳烂了捣坏了才觉甘心。程晓瑜像只纯白的小羔羊一般趴跪在他身前,挺翘的小屁股随着他的节奏不停晃动,她转过头求饶似的看着他,“慢一些……。严羽,太快了,嗯~”   严羽捏着她垂在胸前不停晃动的椒乳说,“今天你吃药吧,我想射在里面。”   程晓瑜娇嗔道,“你怎麽总要射在里面啊。”   “宝宝,你不知道被你那张热情的小嘴儿吸出来的感觉有多爽。”   程晓瑜有些害羞的把脸埋在床单里哼哼唧唧的撒娇,严羽甜言蜜语的亲吻着她白嫩的耳垂敏感的後颈,越顶越快越进越深,一直钻进她娇嫩的花心里这才心甘情愿的射了出来。   事毕,饱餐过後的严羽抱着他的心肝宝贝进浴室冲洗,程晓瑜懒洋洋的靠在严羽怀里把那只小巧的双鱼吊坠放在手心翻看,这两条小鱼制作甚为精巧,正反两面都有两颗闪着细碎光芒的钻石镶作眼睛,鱼身微微鼓起惟妙惟肖,虽然只是寥寥几笔的形状,但看起来就是说不出的亲密与幸福。   程晓瑜说,“我又不是双鱼座,为什麽送我这个?”   严羽咬着她的耳朵说,“你自己想。”   可严羽虽然说着让她自己想实际上却一直在打断她的思路,一双大手不怀好意的在她身上摸啊摸的,火热鼓胀的大棒子在她屁股上顶啊顶的,这是在让她好好想吗?程晓瑜努力想了好一会儿终於想到了,打了个响指说,“我知道什麽意思了!”   “什麽意思?”严羽两只手一边就着滑腻的泡沫揉面一样揉搓她饱满的胸脯一边问她。   程晓瑜只嘻嘻笑着不说话,如果不论音调,她和严羽的名字里其实都有个“鱼”字,严羽送她两只如此亲密缠绵的小鱼,不就是想要和她一直在一起的意思吗。   “说啊,是什麽意思?”严羽继续问她。   程晓瑜捏起两只小鱼举到自己眼前,勾起嘴角道,“意思就是你爱我爱的不得了,求我千万不要离开你。”   严羽笑着吻她柔美可爱的肩膀曲线,“那你会离开我吗?小鸵鸟。”   程晓瑜回头搂着严羽的脖子顽皮的笑着跨坐到他身上,“你不成天说我是你家小祖宗吗,你只要好好供奉,祖宗一般不会随便搬家滴。”   严羽搂住程晓瑜的小蛮腰让她红肿诱人的穴口和自己的肉棒接触的更亲密些,哼了一声道,“我还要问你呢。我不在家这些天,你就天天打游戏吃零食,连饭都不吃是吧?”   程晓瑜笑道,“哪有不吃饭,我吃饭了。”   严羽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还狡辩?垃圾桶里全是零食袋,我打开冰箱想找点吃的,除了酸奶什麽都没有。”   程晓瑜说,“你饿了?饿了让我亲亲,亲亲就不饿了。”   程晓瑜嘟起小嘴亲到严羽嘴上,伸出小舌头顽皮的扫弄他的牙齿,严羽张开嘴正想要把舌头伸过去,她却又推开他捂着嘴笑得像只干了坏事儿的小猫。   严羽靠在浴缸壁上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小丫头,“程晓瑜啊程晓瑜,枉我严羽一世英明,就算栽到你这只傻鸵鸟身上了。”   “嗯,你认栽就好。”程晓瑜得意的挺了挺漂亮的小胸脯,一池的碧波荡漾都没有她那两团樱红白腻好看。   严羽握在程晓瑜纤腰上的大掌猛地一用力,程晓瑜身子打滑一下就吃进去大半根肉棒,程晓瑜没防备吓得“哎呀”一声,连忙扶住严羽的肩膀,娇滴滴的嗔道,“刚才都被你弄肿了,还弄。”   严羽掐着程晓瑜的纤腰继续压着她往下坐,嘴里还淫言秽语的说道,“我给我家祖宗进贡来了,供的是祖宗最爱吃的大肉棒,小祖宗,你可真紧……。”   程晓瑜实在听不下去,又羞又恼的拿水往严羽脸上泼。透明的水珠顺着严羽额前的黑发慢慢滚落到他噙着笑的嘴角,看起来说不出的性感。   程晓瑜嫣红了小脸,花心被严羽猛地一顶身子立时又酥麻了起来。   严羽勾起程晓瑜的下巴,“小祖宗,肉棒好不好吃?”   程晓瑜嘤咛一声别开眼睛,严羽用手指轻轻刮蹭着她脸蛋儿上粉红色的晕泽,“吃的小脸都红起来了,很喜欢吃吧?”   严羽的肉棒完全不见一丝疲态,生龙活虎的在程晓瑜的小穴里穿梭,程晓瑜的身子不可自控的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身体里那样巨大的热度和硬度实在是让刚刚欢爱过一次的程晓瑜承受不起,不由得就软倒在了严羽身上。   她这样一倒胸口就正正的压到严羽嘴上,送到嘴边的美食哪有不吃的道理?严羽不正经的说道,“谁说我家晓瑜不贤惠,蒸得这样一手好白面馒头,香喷喷热乎乎的,让我先来咬个尖儿。”说着就张口咬住一只樱红软腻的乳尖含到嘴里先用唇舌嘬弄到硬了,然後再咬着乳晕由轻到重的慢慢抻玩。   程晓瑜身下被严羽疯狂的顶弄着,一只椒乳还被他扯的发痛,只能懊恼的拽着严羽的头发叫道,“别咬啦……。扯坏了你赔呀!”   严羽用尖利的牙齿一下下轻咬着那颗硬硬的乳头,笑道,“哪有那麽容易扯坏?我不帮你先适应一下,将来儿子吸奶的时候你该叫疼了。”   程晓瑜在严羽头上敲了一下,“你就知道我将来要给你生儿子?”   “儿子女儿我都喜欢。”严羽搂着程晓瑜的腰上下颠簸起来,“宝宝,你快一些,太慢了。”   “我没力气吗。”程晓瑜嘟着嘴说,“你干脆把我拆散了算了。”   严羽嘴里骂着小笨蛋,到底还是搂着程晓瑜让她靠着浴缸壁躺下,然後压在她身上继续进出。程晓瑜嗤嗤的笑,说水弄进去了,严羽就伸手按在她小腹上说帮她把水挤出来,程晓瑜扭着身子说不行,只觉子宫深处被他挤得又酸又麻,蜜液伴着甬道里被他推进来的水一齐流出来,然後又被那根粗大的棒子一个猛冲顶回了子宫里,她的两只手在光滑的浴缸壁上无力的抓挠,嘴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花茎里的嫩肉颤抖着绞紧粗大的肉棒让严羽的每一下亲密磨蹭都能刺激到两人最敏感的神经,程晓瑜的花心吐着甜蜜的汁液软软的吸裹着他冒着晶莹液体的龟头,她闭着眼睛睫毛微微的颤抖,唇边泄漏出的甜蜜呻吟寸寸销魂。严羽的喉咙深处不自觉地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声,他额头的汗滴在她睫毛上涩的她睁不开眼睛,满池的清水也摇晃的仿佛其间藏了个巨大的漩涡,一波波的顺着浴缸泼落在浴池旁边,在地上积了一小滩水。   那两只美丽的小鱼在程晓瑜胸间清浅却诱人的乳沟里闪着银色的光芒晃动,拨楞拨楞的好像有生命一般,程晓瑜的脑袋仰在浴缸壁上,低低的叫他的名字,严羽,严羽,严羽……严羽喘着粗气,一手蛮横的捏住程晓瑜胸前不住跳动的一团白雪凝脂,在那片软腻上捏出五道红色的手指印,奶油般的乳肉性感的从指缝间凸出来,程晓瑜被他揉搓的发出一声声甜腻的呻吟,严羽低头舔了舔两只美丽的小鱼。凉凉的是鱼的身体,甜甜的是程晓瑜的肌肤,微咸的是汗的味道,严羽从喉间发出一声呻吟,把两只小鱼含进嘴里用舌头亲昵的舔着,身下的肉棒在程晓瑜体内死命冲刺了几下,再不控制精关,让滚烫的热液一股股的喷射而出。   这个澡一洗就洗了一个多小时,等严羽抱着昏昏沈沈的程晓瑜放到床上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严羽脱下衣服钻到被窝里搂住程晓瑜赤裸的肩膀闭上了眼睛。困意沈沈袭来,这十八天来他头一次困倦的如此心满意足。   因为严爸爸严妈妈过完正月十五才会回来,所以今年的元宵节严羽和程晓瑜一起过。温暖的灯光洒满了房间,两个人在厨房忙的不亦乐乎,过节吗,鸡鸭鱼肉都要有。程晓瑜围着她的荷叶边围裙一盘盘的往上端严羽大厨的作品,最後严羽端上来一只大汤碗放到餐桌正中间,白底蓝釉的大汤碗里热气腾腾的滚着颜色各异的漂亮汤圆,严羽擦了擦额间的汗,“吃吧。”   程晓瑜端过来一只青绿色的小碗从汤碗里舀出四五个汤圆,再用汤勺挑出一只特别圆润可爱的吹了吹递到严羽嘴边,严羽低头咬了一口,程晓瑜问,“什麽馅的?”   严羽用舌头舔了舔,“巧克力馅。”昨天他和程晓瑜去超市买汤圆,这丫头见各种汤圆五颜六色卖相很好就一口气买了五六袋回来,说混在一起煮吃起来才有惊喜。其实汤圆当然还是黑芝麻的好吃,这种稀奇古怪的巧克力馅汤圆又有什麽好。不过既然他家的小馋丫头贪新鲜,那就吃吧。   程晓瑜一听是巧克力馅的,立刻把严羽咬剩下一半的汤圆填到了自己嘴里,嘴巴鼓鼓的含着汤圆笑得像只吃到糖果的小老鼠,咽了汤圆居然又摇头晃脑的唱起了歌,“明天就像是盒子里的巧克力糖,什麽滋味,充满想象,哦哦哦~~~~~~~”   严羽笑着伸手推了一下程晓瑜的脑袋,“傻头傻脑的。”   程晓瑜坐下来又咬开一个汤圆,张嘴吧嗒了几下,“猕猴桃馅的。”   严羽无语,这年头元宵的馅料怎麽都这麽诡异?他夹了只鸡翅放到程晓瑜碗里,“别光顾着吃元宵,菜都凉了。”   程晓瑜点点头,咽下元宵然後往杯子里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严羽一杯拿在自己手里,“严羽,干杯。新年快乐!”   “程晓瑜,新年快乐。”严羽跟程晓瑜碰了碰杯子,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第79章、疑是故人来   过完年後天气就一天天暖和了起来。春天是个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季节,程晓瑜喜欢春天,喜欢枝头冒出的嫩绿色枝桠也喜欢质地轻薄颜色明亮的春装。她和严羽还像以前一样好,可又有些不同,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亲密更有默契,但严羽管她也管得更多了。严羽现在总让她跟他回严家吃饭,她都说了她不喜欢总去他家,他还老是叫她;程晓瑜在生活上本来就有点懒散作事缺乏计划性,他却总让她改,动不动就说她这里不对那里不好。程晓瑜不知道严羽是因为把她当作未来的人生伴侣所以才对她要求有些苛刻,也不能理解严羽希望她至少在外人面前要显得贤惠些才能让严妈妈满意的苦心,程晓瑜是个不太喜欢别人对她管东管西的女孩子,忍无可忍就跟严羽不大不小的吵了几架,急了就说我什麽都不好你只管去找个好的就得了,想改造我,没门!严羽只得悻悻作罢。不过这些都只是生活的小插曲而已,他们二人世界的基调还是十分甜蜜而美好的。   年後严羽的工作越来越忙,公司在大量招新人,还通过猎头公司挖了不少高管进来,公司大楼後面的一片空地已经谈妥了价格要让锐宇建一座新楼,三月份就开始动工。严羽雄心勃勃壮志满满,他要让别人知道他不是只有个有钱的老爸而已,他还有能力靠自己把事业作到有声有色。程晓瑜对待工作的态度一贯很认真,虽然严羽最开始把她调上来的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不过在公司大幅扩张的现在她倒真成了他和宋学文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   时间转眼就到了四月份。一天严羽带着宋学文开会去了,总裁办只有程晓瑜一个人。人力资源部的邢总监带着一个明艳动人留着大波浪卷发的美女走了进来,程晓瑜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喊了声邢总。   邢总监笑着点了点头,“小程,严总不在?”   程晓瑜说,“严总带着宋助理开会去了,估计还得半个多小时才能结束。邢总您有事?”   邢总监想了想说,“我现在正好有点别的事,麻烦小程你带这位叶小姐在公司四处转一转,了解下公司情况,等严总回来你就引荐引荐,说商务部招聘的新副总来面试了,严总知道的。”   刑总监交代完就走了,程晓瑜带着这位叶小姐在公司各个楼层转了一圈,老老实实的介绍道,“这是财务部,这是技术中心,这是商务部……。”   叶小姐年轻漂亮,出於礼貌程晓瑜没问人家多大年纪,不过看着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这麽年轻就来应聘锐宇商务部的副总监,牛啊。叶小姐只简单问了程晓瑜几个问题,她们两人转了一圈就回到了总裁办,严羽已经开完会回来了。   程晓瑜推开门走了进去,“严总,这位叶小姐是来应聘商务部副总的,邢总说之前和你打过招呼。”   严羽却愣住了,看着她身後半天才站起来叫了一声,“叶蓝。”   那位叶小姐站在门口没动,听见严羽叫她这才嗯了一声,晃过神来笑了笑,“严羽。”   程晓瑜看看叶小姐又看看严羽,“你们认识啊。”   严羽看了一眼程晓瑜,“是高中同学。”   程晓瑜笑道,“那还真是巧。”说着就去开茶叶罐泡茶去了。   严羽坐回到座位上,又对叶蓝说,“快坐吧。”   叶蓝坐到严羽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淡淡一笑,“还真是巧,严羽,我们快十年没见了吧?”   严羽点头,“是啊。去年参加同学会他们还说你去外地发展了,一直没回榕城。”   叶蓝说,“其实也没走多远,这些年一直在上海呢。就是我爸妈总催我回来,正好猎头公司又找到我说榕城有家不错的公司在招高管,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叶蓝说到这里又笑了笑。   程晓瑜泡好茶端到叶蓝面前,叶蓝点头和她说了谢谢,程晓瑜就关门出去了,留他们两个人慢慢谈。   公司招高管最後一关都是要严羽亲自面谈,但一般不会超过二十分锺,今天严羽却谈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叶蓝送出办公室。不过也可以理解,高中同学吗,关系很亲近的。   晚上开车回家的时候程晓瑜问严羽,“那个叶小姐是你高中同学?”   严羽目视前方嗯了一声。   程晓瑜又问,“她多大年纪?”   严羽说,“和我一样,二十八。”   “她长得好漂亮哦。”   严羽又嗯了一声。   程晓瑜问,“那你打算让她进公司吗?”   严羽想了想说,“叶蓝能力挺强的,这几年一直在带销售团队,业绩也好。她这次要是来会把她团队里的几个核心人物都带过来,现在公司其实挺需要这样的人。”   程晓瑜把头靠在椅背上说,“看着就像女强人,又那麽漂亮,真难得。”   严羽认真开车,没有说话。   事情告一段落,程晓瑜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再想不到美女叶蓝的出现会给她平静的生活带来怎样的连锁反应。   大约两个星期後叶蓝带着她原来所在公司的五个人一齐跳槽加入了锐宇。一天下午严羽正准备下班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他讲了几句就挂了,然後出来跟程晓瑜说,“晚上不回家吃饭了,跟我出去吃。”   程晓瑜一边收拾包包一边问,“为什麽出去吃啊?”   严羽说,“叶蓝说带着她那几个新来的兄弟请我吃顿饭。哪能让他们请啊,我请就是了。”   程晓瑜问,“吃什麽?”   “好像说是韩式烧烤。”   “good.”程晓瑜打了个响指,“我爱韩式烧烤。”   刷着一层薄油的煎锅上铺着肉片吱吱啦啦的冒出阵阵诱人的香气,在烟雾缭绕之中程晓瑜意外的见到了一位故人。   那个男人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盘腿坐在饭店为了配合整体风格而设计的土黄色大炕上,他的头发作了纹理烫打着!喱看起来很精神,皮肤依旧很黑,可没了那副黑框大眼镜看着竟然帅气了许多。程晓瑜怔忪的站在炕前隔着云雾缭绕的煎锅直发呆,那个正在吃肉的男人也发现了她,愣了三秒锺,然後腾的站起来,绕过围着平底煎锅坐了一圈的人走到炕边上照着程晓瑜的脑袋就来了一下,中气十足的喊道,“程晓瑜!”   程晓瑜被他拍的一个趔趄,扶着炕沿这才站稳,这家夥怎麽还是这麽粗鲁!   严羽有些看不下去,问程晓瑜,“这谁啊?”   程晓瑜摸着被拍了一下的脑袋说,“啊,啊,这我高中同学,沈江。”   叶蓝从炕上跪坐了起来,笑着说,“严总,快上来坐。”   其余的四个人忙都站起来,说严总请。   严羽就脱了鞋上去,只见那个穿白衬衣的男人还蹲在炕边和程晓瑜说话呢,程晓瑜的嘴巴一直呈现有些惊讶的o型。严羽坐到煎锅旁回头看了她一眼,“程晓瑜,你快上来。”   程晓瑜哦了一声,坐在炕边低头解板鞋的鞋带。那个男人满面笑容的看着程晓瑜说,“晓瑜,等下咱俩一起坐。”   程晓瑜还是在低头解鞋带,微微侧过脸朝沈江一笑,“我不和你一起坐。”   程晓瑜的头发又黑又顺衬得肌肤晶莹如雪,她侧脸的线条柔美娇俏,眼睛亮晶晶的,唇角的笑容调皮可爱,这丫头比以前变漂亮了好多,沈江看着程晓瑜的笑脸忍不住也嘿嘿笑了两声。   第80章、黑猪妖与小象腿   程晓瑜嘴上说不和沈江一起坐,不过落座的时候还是坐到了沈江旁边。   叶蓝看着他俩笑道,“沈江,你和程助理是高中同学?”   沈江点头,“是,叶姐。好多年没见着了。”说着又转头看着程晓瑜,“你这丫头怎麽不声不响跑到榕城来了?”   程晓瑜拿了只空碟子一边倒酱料一边说,“你能来榕城我为什麽不能来?”说着夹起一只烤大虾沾了沾酱料送到自己嘴里,嗯,美味。   沈江哈哈笑着拍了拍程晓瑜的肩膀,“你怎麽还那麽馋啊!”   程晓瑜说,“我怎麽馋了,再烤都焦了。倒是你,还像高中时候那麽讨人嫌。”   沈江笑道,“我做梦都想不到能在这里碰见你,咱俩太有缘了!”   程晓瑜也笑,“我也想不到。”说着夹了块烤的香喷喷的极品肥牛放到沈江碗里,“同桌,给你吃。”   沈江乐呵呵的吃了。   严羽看着有点不像话,这算怎麽回事?怎麽还蹦出来个同桌的你?当着一桌人的面他又不能说什麽,只好装作不注意他们,可沈江和程晓瑜的位置就在他和叶蓝对面,他想装作看不见都难。   桌上的人看沈江和程晓瑜聊得热络,就有人打趣道,“看看你们俩,上了桌话都没停过,高中的时候什麽关系啊?”   本来说说笑笑的两人听了这话眼中都不约而同闪过一丝尴尬,最後还是程晓瑜打着哈哈说,“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同桌关系啊,当年他抄过我多少次作业。”   沈江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谁抄你作业?每次模拟考你都抄我卷子。”   刚才程晓瑜笑的其实挺勉强,别人看不出来严羽怎麽可能看不出来,她和那个男人绝对有问题。叶蓝是个心细的女孩子,她也注意到沈江和程晓瑜刚才对视时眼里的尴尬,於是笑问道,“程助理,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程晓瑜一愣,眼神下意识的就想瞟向严羽,最後硬生生的止住了。她知道她和严羽的关系肯定没少被人私下议论,但再怎麽说也没被摆到明面上来,毕竟影响不太好,她笑了笑说,“没有。”   严羽心中暗怒,这丫头是什麽意思?放话让旁边那个黑小子赶快追她是吗?真是岂有此理,当着他的面就说自己没男朋友,当他是死人啊!其实严羽这话还真是冤枉了程晓瑜,程晓瑜并没有那麽多弯弯绕绕的心肠,她只是觉得既然不能说严羽是自己的男朋友,那如果她还说自己有的话,别人问起来她不就得继续往下编造谎言了吗,既然如此还不如说没有的好。   沈江笑道,“怎麽还没男朋友啊,你这丫头行情真是不好。”   程晓瑜怒,“你行情好,你女朋友又是何方神圣?”   沈江拨了拨头发,“我现在是事业为重,女人什麽的都是浮云。”   程晓瑜哈哈笑道,“原来是没人要啊。从以前就毒舌又粗鲁,沈江你这脾气再不改,小心打一辈子光棍。”   坐在沈江旁边的男同事开玩笑道,“说了半天你俩都单身啊,说话合拍又是老同学,不如试试啊?”   程晓瑜一脸嫌弃的切了一声,“和他试?让我死去吧。”   沈江也哼道,“我才想死呢,你个小象腿!”   程晓瑜唇边的笑容凝结住了,小象腿小象腿小象腿……啥叫往事不堪回首,程晓瑜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撸着袖子道,“沈江,你找死!”   在座的几位男士都看呆了,这位程小姐刚进来的时候看着文文静静的,怎麽打起男人来这麽凶,真是人不可貌相。   沈江被程晓瑜劈头盖脸揍的抱着头喊,“你个疯丫头,再打出人命了啊。喂!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程晓瑜咬牙切次的说,“你个死猪妖,你还想吃饭?看我今天怎麽把你打回原形。”   死猪妖这样的昵称不用说肯定是有典故的,高中生活每天早自习晚自习的苦不堪言,都是长身体的孩子,偶尔上课趴在桌上睡个觉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沈江同学未免太能睡,他可以从英语课睡到数学课,连课间都不带起来的,最後打个哈欠从桌上爬起来还要问程晓瑜台上的老师怎麽换人了?这样的境界是猪能达到的吗?分明就是只猪妖!当年程晓瑜多少次一边喊着死猪妖黑猪妖笨猪妖一边追着沈江打,如今一看,程晓瑜仍是宝刀未老。   大家看沈江装模作样求饶的有趣,都放下筷子笑呵呵的看着他俩,只有严羽实在看不下去,站起来几步走过去拎起程晓瑜说,“你是三岁小孩啊,闹个没完。”   程晓瑜这才发现一桌的人都看着她笑,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也不说话。   严羽对坐在自己左侧的一名男同事说,“小张,你和她换个位置,再让她闹下去这顿饭咱们只看她表演得了。让大家见笑了,这丫头被我惯得不成样子。”   程晓瑜想说谁被你惯得不成样子了,可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和他争,只能安安静静地坐到严羽左边的位置上。   沈江坐在对面还笑呵呵的看着她,程晓瑜送了他一个白眼扭过头去,敢叫她小象腿,绝交!小象腿这一爱称那当然也是有典故的。现在的程晓瑜会打扮又有人宠,不大不小也算个清秀小美女,可高中的程晓瑜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丑小鸭,短短的头发还有些胖,而且她胖的特别不均匀,上身正常腰很细全部肉都长到两条腿上了。他们班上最胖的女生被男生私底下叫作大象腿,另外比程晓瑜胖的女孩儿也有好几个,可胖的最不协调的就是程晓瑜,因此小象腿这一殊荣就落到了程晓瑜头上。那些大大咧咧的臭小子想说什麽就说什麽,他们哪能想到这样的行为会给一颗小小的少女心带来怎样的伤害呢。程晓瑜心里越是受伤就越是装得不在意,沈江喊她小象腿的时候她总是豪爽的哈哈一笑,其实心里是在滴血啊。程晓瑜默默的把她的上衣都换成了肥大的长款,这件事也算得上她青春期一个重大心理阴影了。   女孩子毕竟天性爱美,後来上了大学程晓瑜咬了咬牙终於决定减肥,她每天晚上在操场一圈一圈的跑步,买了按摩精油每天在腿上揉啊揉按啊按,然後侧踢腿後踢腿剪刀腿车轮腿……终於程晓瑜同学慢慢苗条了下来,虽然她一直没有拥有一双小鸟般的细腿,但起码已经算是体态均匀了,每次她穿着贴身牛仔裤或者短裤在镜子前面自我审视的时候,善良的寝室姐妹们总是鼓励她说你的腿一点都不粗啊,你穿这条裤子很好看巴拉巴拉。程晓瑜这才慢慢变得自信起来,总算是走出了青春期的可怕阴霾。但是,这不表示沈江还可以叫她小象腿啊!往事不能再提,绝对不能再提!   程晓瑜觉得沈江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只要和他在一起,他总是能给她找来各种各样的不痛快,从高中到大学到现在,一以贯之。程晓瑜化悲愤为食欲,大口喝茶大块吃肉,她已经不是小象腿了,很久之前就不是了!   程晓瑜吃着吃着发现严羽好像不太理她,虽然在同事面前他不会和她表现的太亲密,可也不该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啊。程晓瑜就想这是怎麽回事呢?哎呀,严羽可能是生气了。她刚在在这麽多人面前和沈江打打闹闹,严羽一定觉得她很不端庄。不过程晓瑜也是有些委屈的,她和沈江从高中就这麽闹惯了,这只是习惯而已,并没什麽特别的意思。程晓瑜不希望严羽一直生闷气,决定讨好他一下,就在煎锅上挑了一块吱吱冒油的五花肉卷到生菜叶里刚想递给严羽,几乎就在一瞬间,坐在严羽右边的叶蓝夹了一块烤好的鸡胸脯肉递向了严羽碗里。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   程晓瑜微觉尴尬,可叶蓝的筷子已经伸到严羽放着调料的小碗正上方了,程晓瑜的手才刚刚伸出去一点。程晓瑜只得硬是把手拐了回来,把那块生菜包肉塞到了自己嘴里,叶蓝筷子里的鸡胸脯肉则轻轻搁在了严羽碗里,“严总,多吃点肉。”严羽道了谢,把那块白色微焦的鸡胸脯肉蘸着调料夹起来吃了。   经此一役,程晓瑜不由得开始对叶蓝的行为注意了起来。她发现叶蓝虽然贵为商务部的副总监,但在酒桌上的表现完全像个传统女性。她会注意到每个人的茶杯是不是空了,她会不停地在煎锅上放各种大家喜欢吃的食物,翻着面煎好了自己并没有吃几块全都夹给了大家,那几个男同事接到她夹过来的烤肉都会说谢谢叶姐,连那两个看着比她年纪大的男同事也都叫她叶姐,她还会时不时的叫服务员过来低声吩咐上酒上肉或者再拿点餐巾纸水果盘之类的东西,总之她可以让在座的这几个男人舒舒服服的喝酒聊天,其他的什麽都不用管什麽都不会缺。   程晓瑜观察了一会儿就想自己既然也身为女性是不是也该像这位楷模学习一下?可她又怕自己东施效颦学的不像,而且叶蓝把整个酒桌照顾的滴水不漏,哪还有她插手的地方。程晓瑜只得作罢,安心吃肉不提。   作家的话:   在这里更正一个小问题,以前我设定程晓瑜是近视的,但发现总要写到她戴眼镜其实很麻烦,以後修改的时候这个细节会改掉。   嘿嘿,新上来的这两位,大家喜欢他们吗?   第81章、同桌关系   到了七点多他们吃好了饭叶蓝就要去付账,严羽按下她的手把自己的钱包拿了出来。叶蓝道,“说好了这顿我请,下顿严总再请吧。”   严羽说,“我在怎麽可能让你请。别和我抢,再抢就不懂事了。”   叶蓝微微一笑,把拿着钱包的手放下了。   他们几人都从炕上下来穿好各自的鞋,程晓瑜站在一边把自己的西装小外套穿上,沈江拿着手机走过来,“程晓瑜,把电话告诉我。”   程晓瑜哼了一声扭过脸去。   沈江笑着点了点程晓瑜的额头,“哎呦,还跟我生气哪?你以前挺大方的,现在这样小气。”   “去去去,”程晓瑜拍开沈江的手,“别跟我动手动脚的,和你不熟。”   沈江挠挠头,“怎麽还闹开别扭了?这都四五年没见了。你现在住哪?我送你回家。”   严羽付完帐拿着外套走过来说,“我和程晓瑜顺路,我送她回去。”   沈江说,“这样也好。程晓瑜,快把电话给我。”   程晓瑜哼道,“我是小象腿,行情又一向不好,要我电话干什麽?不给。”   沈江无奈的啧了一声,微微倾过身用肩膀挤了挤程晓瑜的肩膀,“我错了还不行吗,同桌,美女。”   程晓瑜瞥了沈江一眼,他那副鬼头鬼脑的模样还和高中时一模一样,程晓瑜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把电话报给了沈江。   沈江按着程晓瑜报的号码打了一下,程晓瑜手机里立刻响起五月天的歌声,程晓瑜挂掉沈江的电话,举起手机一边存号码一边念道,“黑、猪、妖。”   沈江也举着手机一边存一边念道,“程、大、美、女。”   程晓瑜捂着嘴嘻嘻的笑。   严羽板着脸说,“程晓瑜,走了。”   程晓瑜哦了一声,跟大家挥了挥手小跑几步跟上严羽往停车场走去。剩下来的几位男士就站在街边招出租车,只有沈江和叶蓝的目光还停留在严羽和程晓瑜走远的背影上。   沈江看见程晓瑜小西服腰间的细褶跟着她走路的节奏微微摇动,她一头长发缎子般披在肩上闪着墨黑的光泽,那轻微晃动的节奏让沈江感觉说不出的美好。这个总咬着笔杆说烦死了的小丫头真的长大了,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女人。   在叶蓝眼中程晓瑜和严羽走路的距离有些太近了,这不该是男总裁和女助理之间走路的距离,那应该是朋友或者更亲密的关系才有的距离。叶蓝眼中讳莫如深,算了,或许这不关她的事。   程晓瑜今天情绪很好,靠着车窗看着外面灯火辉煌的夜景轻轻的哼歌,见到老朋友总是件开心的事,虽然她和沈江之间曾有过一小段不太愉快的尴尬经历,导致他们这几年都没联系过。可这样不期而然的遇上,她的直觉反应却是很开心,那些不愉快的小事其实早可以翻过去了,他毕竟是她高中时代关系亲密的同桌。   程晓瑜正哼着歌手机突然响了一声,程晓瑜打开一看是沈江的短信,“没想到榕城会给我带来这样的惊喜,居然能遇到我失散多年的同桌!”   程晓瑜笑着回复道,“同桌,能遇到你我也很开心,以後在榕城我就有朋友了。”   “谁的短信?”严羽一边开车一边问。程晓瑜的手机很少响,她也就和市场部那几个年轻女孩关系稍微好一点,那也是因为工作上比较常见面的关系,还算不上朋友。   “沈江。”   “他跟你说什麽?”   “他说碰见我很开心。”   “你碰见他也很开心吧?”   “当然了,我们坐了快三年同桌。高中时代的友情,那还用说吗。”   “什麽友情,程晓瑜你别腻味我了,以前倒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   “哎,你怎麽说话呢?”程晓瑜转过身子看着严羽,“那个叶蓝不也是你高中同学吗,我看你们关系也挺好啊,我说什麽了吗?小心眼!”   严羽哼了一声没有理她,回家再和她好好说。   到家以後程晓瑜先进浴室去洗澡,洗完以後出来发现严羽已经洗好了靠在床上拿着她的白色苹果笔记本玩游戏呢。   程晓瑜笑道,“哎呦,你怎麽也开始玩这种单机游戏了,是被我潜移默化影响的吗?”   严羽一边退出游戏一边说,“我等你出来,闲得没事玩一玩。”   程晓瑜说,“等我出来干什麽?”   严羽合上笔记本,“等你出来跟我交代清楚啊。”   程晓瑜微微嘟起嘴巴,“交代什麽?”   严羽两手交握放在脑後,靠在床头看着程晓瑜,“交代你和那个黑炭小子是什麽关系。”   “黑炭小子?”程晓瑜嗤嗤的笑,“很形象吗。”   “严肃点。”严羽瞪着她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程晓瑜笑道,“就同桌关系啊。”   严羽撇撇嘴,“不跟我说实话是吧,那是不是表示我以後也可以不跟你说实话?”   程晓瑜想了想觉得严羽的话有一定道理,就嘻嘻笑着爬到床上趴在严羽胸口上小声说,“我和沈江是交往过一小段时间啦。”   严羽怒,“你和他交往过?”他之前还以为不过是那个沈江追过程晓瑜或者两人高中时代有点小暧昧,谁想到居然真的交往过!严羽本来是很闲适的靠在床上,这时已经警惕的坐直身子,再想了想更觉恼怒,“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前男友不会就是他吧?程晓瑜,你什麽眼光!”   程晓瑜红了脸,“当然不是他,你胡说什麽。”   严羽抱臂冷笑,“程晓瑜,你挺本事啊。我以为你有多老实,这左一个右一个的前男友,你到底有几个啊?”   程晓瑜忙辩解道,“说他是我男朋友我都冤得慌,我们就交往过一点点、一点点时间。”程晓瑜用麽指掐着小指头表明她说的一点点是多小的一点点。   严羽哼了一声又靠回到床上,“你给我从头到尾老实交代。”   程晓瑜心中估量了一下情势,为了沈江这个倒霉孩子给她和严羽的感情蒙上阴影似乎挺不值当的,算了,老实交代就老实交代吧。程晓瑜叹了口气,“故事要从……”她扳着指头算了算,“要从大概九年前讲起。那时候我才进到柳城二中高一四班大概两个月的时间,我们班有将近六十个同学,人太多了,有些同学的名字我都没记住。一天,我正拿着一摞作业本发作业,发着发着看到一个名字‘沈江’,我当时也不知怎麽回事,竟然看成了‘沈江’。我就举着他的作业本大声的喊,‘沈江!沈江!’,一边喊一边还想这个人的父母怎麽会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叫沈江呢,太不吉利了,就没想到怎麽可能有人姓‘沈’,呵呵呵。”   程晓瑜笑了几声发现严羽在瞪她,只能咳了一下继续讲道,“我喊了五六声沈江突然一个凶巴巴的声音从我耳後响了起来,‘你他妈的才叫沈江呢!’我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一个长得像黑塔一样的男生站在我身後,”程晓瑜讲到这里还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他长得又黑又高又壮,带着副黑框大眼镜,头发都支楞起来,一身的汗味。现在想想他肯定是刚打完篮球回来,沈江特别爱打篮球。”   “你可记得真清楚啊,程晓瑜。”严羽冷笑。她这麽有滋有味的讲述她和那个黑小子之间的种种细节算什麽意思?跟他示威吗?   程晓瑜无辜的说,“是你让我从头讲的。”   “好,你继续讲。”严羽说。欠教训的丫头,胆子大就只管讲,讲完了再看我怎麽教训你!   第82章、与初恋有关   程晓瑜有滋有味的继续讲道,“当时沈江就一把抽过他的作业本,指着本子上的名字瞪着我说,‘长眼睛没?沈江!不是沈(chen)江!’我哦了一声,他就拿着作业本骂骂咧咧的走了。我当时就觉得这个男生好凶哦,後来不自觉的在班里就有点注意他,发现他上课经常趴在座位上睡觉,而且动不动就吼人,好像不会正常说话似的。没想到一个月後老师突然把他调成了我的同桌,然後他就开始天天吼我,凶了吧唧的,後来有一次好像是因为我把他一张卷子弄丢了还是什麽事,他又一直跟我吼,说我是猪托生的,把他的卷子吃了。我就哭了,哭着说你才是猪呢,成天睡个不停。结果,他居然没脾气了,不知道嘟囔了几句什麽然後竟然跑了。经过这件事以後,我才发现沈江也没有那麽可怕,後来他再跟我吼,我就试着吼回去,再然後他声音稍微高一点我就开始揍他,那时候我才明白沈江同学其实是只纸老虎,你弱他就强,你强他就弱,哈哈哈。”   说到这里程晓瑜注意到严羽一脸不屑的表情,连忙解释道,“不是我胆子小,沈江以前不像现在这样,他那个时候不修边幅,而且特别特别壮。现在他比以前帅多了,这孩子终於知道注意个人形象了,呵呵。总之我们打打闹闹坐了三年同桌,关系越来越好,铁哥们一样。比较让我不忿的是他高中三年成天睡个不停结果还顺利考上大学了,而我呢,复读。”   严羽说,“程晓瑜,你可真笨。”   “你们这种发达省份考大学当然很容易啦,你不知道我们那里竞争多激烈,超级不公平的。当然也怪我高三学习不努力,天天租漫画放在桌子底下。我复读的时候沈江还给我写过一封信,信很短,大概意思是叫我好好学习,还说他现在在XX大学,学校很漂亮待着也很舒服,我觉得他多少有点跟我炫耀的嫌疑。後来我终於考上大学了,我不想在本地读书,就报到了青城一所学校。大学生活美啊,美不胜收,我每天躺到中午才起床,每天晚上和寝室那些丫头聊到一两点才睡觉。虽然我们都是穷学生,但是我们善於利用有限的人民币找到无限的乐趣,我们……”   严羽打断道,“你跑题了!”   程晓瑜哦了一声,继续回到她和沈江的故事主线上,“大学生活真是太闲了,我天天挂着QQ在电脑上混时间,我天天都能看见沈江的QQ号也在线,看来他和我一样闲。然後我没事就跟他打个招呼,我一和他打招呼他就让我和他一起玩游戏。我问他玩什麽,他说魔兽,我说我不会,他说那你会什麽?我说斗地主,他说那就斗地主,然後我们天天在一起斗啊斗。一斗就从大一斗到了大二,真是时光如流水逝者如斯夫。我们寝室那几个丫头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一个接一个交起了男朋友,有的是社团的学长有的是同班同学还有的是高中的老同学,那些男朋友们挨个请我们寝室的姐妹吃饭,吃着吃着我就多少有点少女情怀起来,觉得好想也有个男朋友请寝室的姐妹吃饭哦。就在某个百无聊赖的思春午後,我的QQ突然响了,沈江说,‘程晓瑜,当我女朋友吧。’现在想想我当时一定是太瞌睡了,因为我居然很轻松的打了个好字……”讲到这里程晓瑜停了一下,瞄了瞄严羽的脸色。   严羽冷笑,“好得很啊,继续说。”   程晓瑜说,“你生气啦?”   “不生气,我觉得你说的挺有意思的,继续说吧。”   “然後我和沈江就在一起了。我看寝室的女孩和男朋友一聊电话都聊一两个小时,我就也每天晚上给沈江打电话,可他跟我说他不喜欢说那麽多腻腻歪歪的话,聊一会儿就要挂电话。我虽然觉得有些没趣,但对伟大的爱情还是充满了美好的幻想。月初的时候我妈妈刚把生活费给我打过来我就鼓起勇气坐上火车直奔沈江所在的城市,结果,还真是让我大失所望。”   “为什麽失望?那小子把你怎麽了?”   “我不是给你讲过吗。”程晓瑜说,“去年夏天我们坐在宝石山上聊过初恋,你都忘了。”   程晓瑜这样一说严羽就想起来了,当初他们坐在山顶确实聊过初恋是否美好这一话题。程晓瑜说她当年坐车去看她的初恋男友,结果当天晚上那个男生就要和她开房,程晓瑜十分恼火的又坐火车回去了,穷的吃了大半个月方便面。   严羽说,“你们就这样分手了?”   程晓瑜悻悻地说,“可不是吗,沈江这臭小子完全破坏了我对爱情的美好想象。他後来又给我打电话道歉,可他说了几句好话就不耐烦起来,说你不愿意做那个要提前说吗,害我白高兴一场。我听了就生气,说沈江你真贱!他也生气了,说我麻烦,我就更生气的把电话挂了。後来他又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都没接,再後来他来我们学校找我,站在我们寝室楼下喊我的名字,我觉得很尴尬,很犹豫要不要下去见他……结果还没等我犹豫完,他就走了!然後我们就再也没联系了,後来我也反省过,朋友真的不可以轻易变成恋人,因为很容易恋人做不成朋友也没得做。没想到今天又能碰到沈江,想一想那些不过是小事情,我们毕竟是三年的同桌,还是好朋友啦。”   “就这样?没别的了?”   “没别的了。我很诚实,不爱骗人。”   “你们进展到什麽程度?他亲过你没有?”   “没有。”   “拉过手没有?”   程晓瑜想了想说,“拉过。我去他们学校看他,他带我在学校的大礼堂看电影,然後偷偷拉过我的手。”   严羽哼道,“初次牵手,感觉好吧?”   程晓瑜摇头晃脑的说,“感觉小鹿乱撞啊,噗通,噗通,噗通……”   严羽一个翻身把程晓瑜压到身下,捏着她的下巴道,“我叫你再噗通!”   程晓瑜嗤嗤的笑,“严羽,你好小气哦。”   严羽说,“还要我怎麽大方?当着我的面就说自己没男朋友。”   程晓瑜搂着严羽的脖子说,“那不是因为影响不好吗。”   严羽说,“以後别人问你你就明白说是我女朋友,什麽影响?我又从来没在锐宇说过禁止办公室恋情。”   程晓瑜想了想说,“还是不好。其他人办公室恋情也就算了,你我这种身份,别人总会以为是我如何如何勾引你。除非哪天你真娶了我,别人才没话说。”   严羽笑道,“想让我娶你,也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说。”   程晓瑜切了一声,“就算你想娶我,我还要考虑个一年半载呢。”   严羽道,“少在我面前说大话。我当你眼光多高,那样的毛头小子,我看都不看在眼里。”   程晓瑜哼道,“你自然是不看在眼里。你严少是什麽眼光啊,都得是Doris那样的国际友人。你们可是货真价实的同居了两年,我这不过是见个高中的老同学随便聊两句,你就跟审犯人似的问我。”   严羽说,“你是没说什麽,只不过当头泼了我一盆水。”   程晓瑜嘟嘴道,“这话算是长到你嘴上了,回回都要拿出来说。”   “总之你跟那小子在一起的时候有点分寸,别动手动脚的不像话。”   程晓瑜戳着严羽的脸颊说,“严羽,你知道相由心生是什麽意思吗?”   严羽想了想说,“就是一个人的内心会反应到面相上。”   “不是。”程晓瑜摇头道,“相由心生的真正意思是说一个人心里想什麽他就会看到什麽样的景象。像我心中坦荡,就算再和哪个男生有说有笑那也只是朋友,像有些人呢,心中龌龊,看见什麽都觉得是狗男女,那只能说明他心中就有狗男女,这就叫所思即所见,也是相由心生的意思。”   严羽捏了捏程晓瑜的鼻子,“狡辩的时候理论一套一套的,让你当个小助理屈才了啊,应该让你代表锐宇谈判去才好。”   程晓瑜搂着严羽的脖子歪着头笑,“我何止谈判能力强,床上功夫也不错。你再管东管西的,小心我把你弄到口吐白沫卧床不起。”   严羽挑眉,“程晓瑜,你好大的口气。多说无益,咱们手底下见真功夫。”   第83章、口吐白沫(H)   程晓瑜一个翻身把严羽压到身下,扶住严羽的肩膀微微抬起上身,眯着眼睛伸出红红的小舌尖晃着脑袋舔了一圈嘴唇,严羽还没怎麽样,她自己已经觉得滑稽了,趴在严羽胸膛上拍着床笑得起不来。   严羽一个翻身又把程晓瑜压了回去,“你就这点本事啊。”   程晓瑜笑得小脸红扑扑的,好不容易止住了,又屏着气伸出舌头舔了一圈,眨眨眼喊了声honey.   这次换严羽憋不住笑了,他摇着头说,“小鸵鸟,你不适合走性感路线。”   程晓瑜被严羽笑得有点没面子,哼了一声又翻回到严羽上面,“再笑揍你。”   严羽一个翻身又压了回来,“你今天揍人还揍上瘾了?把我当成你那个打是亲骂是爱的高中同桌了吧?”   程晓瑜两只小手抓着严羽的棉质背心叫道,“不行,我要在上面……啊!”程晓瑜翻的太尽兴一个不小心就翻到了床下面。这下可好,她不仅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还被严羽重重的压了一下。   严羽忙撑着地抬起身子,“宝贝儿,没事吧?”   程晓瑜哭丧着脸说,“腰断了!”   严羽抱起程晓瑜放到床上,掀起她的睡裙看了看,只见她腰上果然有点泛红。严羽用手轻轻揉了揉,程晓瑜就哎呦叫着踹了严羽一脚,这一踹牵动的腰更疼了,程晓瑜就呲牙咧嘴的直拽床单。   严羽哭笑不得,“祖宗,你老实些不行吗。”他的手掌按在程晓瑜腰上揉了一会儿,程晓瑜的表情才渐渐放松下来,严羽知道她没有扭到筋骨这才放了心,只见这丫头趴在床上翘着两只脚直晃悠,一边享受着他的按摩一边抱着床头的小鸵鸟玩偶说严羽是大坏蛋,害她摔到地下,以後再也不理他了。   严羽无奈,“程晓瑜,你真是没良心,成天就会折腾我。”   程晓瑜回过头,微微一笑娇媚横生。她一只手支在腮边,贝齿微张轻轻咬住大麽指,可爱的小舌头伸出来舔了舔细嫩的手指,然後朝他轻轻眨了个眼。   她这样子很可爱也很诱人,就像只跟人调情的小妖精,严羽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了两下,凑过脸刚想亲上去,她就一把推开他道,“哦也,我终於学会怎麽勾引人了,完胜!”   严羽两手扶着床沿,悻悻地说“臭丫头,腰不疼了是吧?”   “哈哈,不疼了。”   “不疼就干点正事。”严羽压上去就一个熊抱。   程晓瑜又唧唧喳喳的叫,“腰疼,别压我。”   “你刚才不说不疼了吗。”严羽的动作有些心急,睡衣也不脱直接拽了程晓瑜的内裤揉捏几下就顶了进去。   程晓瑜被严羽顶的身子直往後缩,缩着缩着脑袋就顶到床头去了,程晓瑜继续锲而不舍的往後挪,挪到整个人从躺着变成坐着,抵在床头算是再没地方可躲了,这才不情不愿的两条腿妖精似的绕到严羽腰间用力缠他。   严羽揉着她的胸脯吸着气道,“一上来就缠这麽紧,小鸵鸟,你跟我嚣张是不是?”   程晓瑜嗤嗤的笑,搂着严羽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说,“紧一点你不喜欢吗,嗯?老公~”   严羽低咒一声,马力全开撞得床头咯吱作响,隔着睡衣用指甲刮蹭程晓瑜娇俏挺立的乳头。   程晓瑜含糊的呻吟了一声,手指抓着严羽结实的後颈小猫似的挠,她越挠严羽心里就越痒,抓住她两手从自己後颈掰下来举高了压在床头,身下的大肉棒更加有力的进出那片润泽之地。   因为双手举高的原因,程晓瑜的小胸脯挺的更高了,严羽一手压着她两只手,另一只手撕拉一声扯开她睡裙的领口让手掌直接和那两团柔软亲密接触。   程晓瑜不高兴地扭着身子道,“哎呀,你把我喜欢的睡衣撕破了,你赔我。”   “好,赔。”严羽低下头含住口感QQ的可爱乳尖肆意吞嚼,劲瘦有力的臀部在她两条白腻的腿间进出的愈发无礼。   程晓瑜气息不稳的靠在床头还不忘了说,“不许赔给我那种不是良家妇女穿的睡衣……啊,啊~严羽,你太用力啦,戳坏了呀~”   严羽抬起头舔着她细细的锁骨,“哪里戳坏了?”   “臭流氓。”程晓瑜撒娇道,“把我的衣服都撕破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严羽低声的笑,“不怜香惜玉你还流这麽多水,我再怜香惜玉岂不是要泛滥成灾了。小宝贝,你乖乖多泄几次身我就对你怜惜些,再跟我扭手扭脚的,今天我就真折了你的腰。”   程晓瑜搂着严羽的脖子道,“好哥哥,你都进到那麽深的地方了还要我怎麽乖呀。”   严羽就爱怜的亲吻她眉心的肌肤和薄薄的眼睑,亲的程晓瑜咯咯直笑。两具年轻的身体以最亲密的方式交缠在一起,他们十指交握呼吸相闻,他在她最深处一下一下的凿刻,凿进他独有的力道与气味,那是一种令人晕眩的节奏与晃动,它强烈到足以刻进程晓瑜的骨血之中,以致多少年後在令人不安的梦中程晓瑜都能记忆起和严羽交缠时的呼吸与节奏。那时她才开始後悔她和严羽真的做过太多次了,多到身体已经有了记忆,再没办法磨灭。   可现在这个筋骨酥麻娇喘微微的程晓瑜哪里知道多年後的程晓瑜是何想法,她现在只顾着舒服,还知道很有情趣的讲些有颜色的脑筋急转弯,“严羽,你猜什麽东西经常口吐白沫还很凶很凶?”   严羽说,“这还用猜。”   程晓瑜说“猜对了有奖哦。”   严羽亲着她红艳艳的小脸亲昵的撞她,“什麽奖啊,宝贝。”   程晓瑜勾着他的脖子道,“猜对了,今天我帮你洗澡。”   严羽勾起嘴角,“用哪里洗啊?”   程晓瑜语笑嫣然眼波流转,“用嘴巴帮你洗啊,你想洗哪里就洗哪里。”   “这是你说的,”严羽凑在程晓瑜耳边讲了答案。   程晓瑜捂着嘴巴嗤嗤的笑,严羽在那片软腻中重重顶了一下,“我说的对不对?”   “不对。”程晓瑜摇着头半支起身子坐在床上道,“经常口吐白沫还很凶很凶的东西当然是螃蟹啦,笨!”   严羽怒,嘎巴嘎巴的捏着拳头,“程晓瑜,你耍我。”   程晓瑜嘻嘻笑着再次被熊抱扑倒。   一个小时後,严羽大爷一样躺在浴缸里,程晓瑜跪在他两腿之间小脑袋一耸一耸的,明明他就没有回答对她的问题,结果还要她为他服务,不就是他出了个狗屁谜语问她什麽东西长满了毛每天早上叫爱赖床的人起床吗。程晓瑜想了想谨慎的回答道,“大公鸡”。他要是敢说答案是他那个东西,她就要反驳他虽然偶尔她接受过这样的叫醒服务,但那只是偶尔,不是每天!严羽微微一笑,“不对。”程晓瑜挑高眉毛,“不对?那你说是什麽?”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出来我立马就反驳你!“是……”严羽拉着长腔看程晓瑜的眉毛越挑越高,突然拍了拍她的脑袋说,“是鸡毛掸子。”程晓瑜的眉毛立刻像泄了气的公鸡一样跨成了八字眉,好哀怨啊,居然是鸡毛掸子。严羽笑得几多得意,抱起程晓瑜往浴室走去,“小宝贝,我们去洗澡吧,说好要用嘴啊。”   程晓服务了没一会儿嘴里的东西就渐渐鼓胀起来,她两只小手抓着那毛绒绒的根部心中十分哀怨,鸡毛掸子,鸡毛掸子……程晓瑜再傻也知道往往上面的小嘴服务完就该下面的小嘴服务了,她趴在浴缸壁上认命的继续服务,身边的池水一波波的晃动着就像海浪,她可不可以假装她现在是趴在马尔代夫的海滩边啊?可是後面的男人总是打断她的幻想,撞得她浑身散了架一般,生猛的就像只大怪兽,喘着粗气劈劈啪啪没完没了,有时候撞得狠了,程晓瑜就用下巴磕着浴缸壁小声嘟囔道,“家庭暴力,反对家庭暴力。”   严羽眯着眼睛盯着那微微红肿花一般娇嫩的小穴不停地进出,耳朵却还灵的很,大掌在程晓瑜挺翘的小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说什麽呢,这样的家庭暴力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呢。”   程晓瑜皱着小脸回过头来,不满地说,“拿鸡毛掸子捅人,这还不算家庭暴力?”   严羽哈哈大笑,连带着粗大的肉棒都在程晓瑜紧致的肉壁中微微颤动,程晓瑜抬起身子搂着严羽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道,“一颤一颤的好像按摩棒哦。”   严羽听了更是笑得直摇头,“程晓瑜啊程晓瑜,你简直就是生出来克我的。”他紧紧搂住她的小蛮腰深深地吻她,两个人在水汽氤氲的浴室里相拥的剪影是如此美好,高中时代的同桌关系少男少女的暧昧情节算什麽,通通不重要没影响,严羽和程晓瑜的恋爱关系才是真正的坚不可摧。   第84章、天上龙肉   di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程晓瑜接到一条沈江的短信,“丫头,中午请你吃饭。”   程晓瑜就在QQ上跟严羽说,“中午你和宋哥吃吧,沈江叫我吃饭。”   严羽回道,“去吧,要是聊不够晚饭再接着一起吃。”   程晓瑜笑着发了个鬼脸过去。   中午沈江和程晓瑜刚点好菜就看见严羽和宋学文也走了进来,不过锐宇附近吃饭的地方就那麽几个,碰上了也不算奇怪。   严羽一进来就看见了他们,他扫了一眼程晓瑜然後和宋学文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个位置离沈江和程晓瑜的座位很近。沈江笑呵呵的招呼道,“严总好!”严羽也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铁板豆腐欢快的冒着油星被端到程晓瑜他们桌上,沈江立刻夹了一块豆腐递到程晓瑜碗里,“你以前就爱吃这道菜。”   程晓瑜笑着把豆腐吃了。   严羽翻着菜谱和服务员说,“要个竹笋炒肉。”   程晓瑜心里嘀咕阴阳怪气的要什麽竹笋炒肉,威胁她是不是?!程晓瑜偷偷瞪了严羽一眼,严羽没看她,倒是被宋学文看见了,程晓瑜只得不好意思的把目光收了回来。   沈江又夹了块梅菜扣肉放到程晓瑜碗里,程晓瑜才咬了一口,一只鸡翅膀又堆了进来,程晓瑜说,“你喂猪那,夹这麽多肉,我吃胖了怎麽办?”   沈江说,“多吃点没事儿,你高中的时候脸圆圆的多可爱。你以前吃了我多少巧克力啊,现在倒装起淑女来了。”   程晓瑜笑,“你那时候成天说我是小胖妞,现在又说我脸圆圆的可爱,我才不信。”   沈江只是不停的往程晓瑜碗里夹菜,“吃吧,吃吧,我还真挺爱喂猪的,特有成就感。”   程晓瑜挽起袖子就要打他,严羽啪的一声合住菜谱对服务员说,“你们这有一道招牌菜,叫没记性的猪头吧?”   服务员笑道,“严总,那道菜叫‘痛打猪八戒’,您怎麽忘了?就是用豆芽炒猪头肉。”   严羽点头,“好得很,就来道这个。”   程晓瑜怒,你才是没记性的猪头呢,可严羽又没指名道姓的说她,程晓瑜只好装作没听见,埋头吃沈江夹到她碗里那堆小山似的菜。   沈江又问,“你来榕城多长时间了?”   程晓瑜说,“去年五月份来的,就快一年了。”   “怎麽一个人跑到这麽远的地方,你爸妈都不担心?”   程晓瑜说,“你不是也一个人跑到这麽远的地方吗。”   沈江说,“那怎麽一样,我大学就在南方读的,我对这边也熟,而且我是男人,本来就该在外面闯一番事业。”   程晓瑜看着坐在对面的男生,虽然还是她以前的同桌可又有些不像了,程晓瑜笑着说,“沈江,我觉得你长大了。”   沈江也笑着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小丫头片子。”然後很豪爽地说,“以後不管有什麽事,记得找老同学。一个人在这麽远的地方,难为你倒把自己养的不错。”   严羽翻着菜单问服务员,“这道天上龙肉是什麽?”   服务员说,“不是有句话吗,天上龙肉地上驴肉,其实就是炖驴肉。”   严羽说,“驴肉我倒没兴趣,鸵鸟肉你们这有吗?”   服务员笑道,“严总又说笑了,哪个饭店有鸵鸟肉?再说那麽皮糙肉厚的东西,能好吃吗?”   严羽哼道,“确实皮糙肉厚,咯牙的很。”   程晓瑜正在喝茶,听了这话啪的一声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严羽嘴角微微勾起,还是看着菜单说,“算了,来个蒜蓉青菜吧,点一桌子肉,小心撑着。行了,上菜吧。”   连宋学文都听出严羽是什麽意思了,偏偏那个神经超粗的沈江还是无知无觉,仍是有说有笑吃的高兴。   程晓瑜恼火严羽对她冷嘲热讽,便也有几分故意的和沈江更加亲密的说笑,严羽却再没什麽表示了,看都没看她一眼,吃完饭就和宋学文回去了。   下了班回到家两人吃完饭严羽就靠在沙发上喝啤酒看球赛,什麽话也不说。程晓瑜倒先沈不住气了,在严羽眼前晃来晃去走了好几遍,严羽就说了一句,“你挡着电视了。”   程晓瑜再忍不住,一下子扑过来抱着严羽的脖子说,“严羽,你装什麽装,有话直说吗。”   严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装什麽了?”   程晓瑜说,“我和沈江真的是很好的朋友,你不能限制我们交往。”   严羽看着她说,“我限制你们交往了吗?我从没说过你不可以交异性的朋友,我只是说不喜欢你和他太过亲密,可你偏要在我面前这样,这样以後还要来问我,你到底想听我说什麽?”   程晓瑜一时无言,她想听他说什麽?其实剖开了说她内心深处就想看他为她吃醋,让他为她生气。可她为什麽会这样想?通常一个女人如果急於证明一个男人有多爱自己那已经是她不自信的表现了,她对和严羽的关系有这麽不自信吗?唉,虽然严羽对她挺好,可毕竟他们的身份地位差很多,严妈妈也不太喜欢她。程晓瑜记得自己刚和严羽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最开始她根本觉得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十有八九是花花公子,就算严羽某天搂着个美女回家说让她滚蛋她也不会多意外,她肯定会耸耸肩轻松的走掉。怎麽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她就这样不潇洒起来?   程晓瑜闷闷的从严羽身上爬起来,搂着膝盖不说话,她每天就这样嘻嘻哈哈的过日子,是不是很多事情真该好好想一想才对?   严羽看了她一眼,语气仍很平淡,“程晓瑜,我对你怎麽样你自己心里有数,如果我和一个以前有过暧昧的女孩子成天在你面前这样打打闹闹,你作何感想?”   程晓瑜半晌不语,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好啦,是我不够考虑你的立场,我以後会注意的。但我和沈江真的只是朋友,我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严羽微微一笑,“这我知道,我相信我的女人。”   程晓瑜心中一暖,伸出手和他五指交握,她突然又觉得其实也不用想太多,想太多只会让自己心烦,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往下走吧,她有预感这样走下去总会幸福的。   严羽心中暗暗得意,小丫头,你才几斤几两,我严少再搞不定你这些年就白混了。   都在一家公司上班,程晓瑜碰见沈江的机会还是挺多的。沈江算得上是叶蓝的得力助手,好几次程晓瑜在走廊和沈江擦身而过的时候他都和叶蓝在一起。叶蓝走路的速度很快,风风火火的,沈江就跟在她旁边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汇报工作上的事情,叶蓝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时不时问沈江两句话,一点也不同於在酒桌上温婉的样子。   程晓瑜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叶蓝,她是空降来的高层,年纪这麽轻一来就作到商务部的副总监,她不干出点成绩来怎麽服众?因为程晓瑜总跟在严羽身边,所以她接触这些高层的机会挺多的,她看得出来叶蓝确实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业绩漂亮的让人没话说。可严羽和叶蓝之间的关系却总是淡淡的,甚至还没有他和另外几名高管的私人关系好,更不会像她和沈江一样显得那麽亲热。程晓瑜猜想多半是严羽不想让人说他任人唯亲所以才刻意和叶蓝保持距离,其实他应该挺欣赏叶蓝的,又是高中同学,将来一定会大力倚重她。   今年五一锐宇安排了一次福利旅游活动,四月中下旬开始报名。这次活动是人力部策划的,程晓瑜觉得安排的还挺不错,总共有十几个旅游目的地,每个人可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地点,公司会根据各个景点的消费情况确定补助水准。而且这次和旅游社合作的是自助游项目,就是说旅游社只负责旅游车、旅馆、门票这些东西,玩的时候不会有导游催着你赶快去下一个景点,更不会带你去那种卖特产的商店逛个没完。   那天下班程晓瑜坐在严羽的车里拿着宣传画册看了半天,然後和严羽说,“要不咱们去黄山吧,又不算远,我一直没去过黄山。”   严羽本来没想参加这次旅游活动,他这个月都挺忙的,正想趁着五一小长假休息两天,而且他大学假期的时候就和爸妈去过黄山。不过程晓瑜既然说想去,严羽当然还是答应了。   程晓瑜高兴地搂着他的胳膊说,“太好了,我们还没一起旅行过呢!”   严羽伸出手宠溺的拍了拍程晓瑜的脑袋,他家小鸵鸟不乱发脾气的时候真的蛮可爱的。   第85章、矛盾渐深   去黄山的前一天正好是周末,严羽按例带程晓瑜一起回严家吃饭,饭桌上聊着聊着严妈妈突然说起来,“这两天天气挺好,我跟你爸昨天晚上还商量趁五一去趟厦门,咱们家都好几年没一起出去玩过了,晓瑜也一起去吧。”   严羽一时没说话,虽然他和程晓瑜明天就该出发去黄山了,可如果能一家人出去玩当然更好,而且说不定这也是个让程晓瑜和他妈更好沟通的机会。   程晓瑜见严羽不说话,只得自己开口道,“阿姨,我和严羽明天要去黄山玩,公司订的旅行社,好多同事都去。”   严妈妈哦了一声,“严羽,你要出去玩怎麽都不跟妈说一声。”   严羽说,“本来就打算明天去後天回来,所以没跟你们说。妈,你真想去厦门玩啊?”   严妈妈说,“可不是,你们倒定了要去黄山。前几年咱们不是去过黄山,累死个人。”   程晓瑜笑道,“真可惜,我和严羽订金都交了,也不能退,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出去玩吧。”   严羽说,“订金也就一人二百块钱,不退就不退了。”   严妈妈兴致似乎挺高,听了这话就放下筷子道,“那就去厦门吧。我们老人家可爬不动山,厦门多好。”   然後严妈妈就开始和严羽讨论要去厦门哪里玩,严羽说厦门还有什麽地方,也就鼓浪屿普陀寺。   严爸爸道,“你们说着说着还真要去了,哪天去啊?明天还是後天?”   严妈妈想了想说,“明天估计来不及了。严羽,你等会儿就把飞机票买了,咱们後天去,待上一两天回来。”   一直没说话的程晓瑜这时开口道,“严羽,要不你陪叔叔阿姨去厦门玩,我还是去黄山吧,我没去过黄山,一直挺想去的。”程晓瑜一点都不想和严爸爸严妈妈出去玩,严爸爸也就算了,严妈妈看她的眼光成天就像面试官似的,谁喜欢被人这样嫌弃来嫌弃去,那是出去玩还是去受罪?更让程晓瑜生气的是严羽的态度,他明明知道她想去黄山,他明明知道他妈妈对她挑三拣四的,可他就这麽商量都不和她商量的拍板定了要去厦门。平时对她好又怎麽样,一旦有什麽事,想都不想就直接听他妈妈的意见。程晓瑜也知道自己这几句话说的很不合时宜,可他又何曾在乎她的感受?   饭桌上没人说话了,严妈妈的脸色自然很难看,最後还是严爸爸开口道,“严羽,你们既然定好了去黄山就还是去黄山吧,我和你妈去厦门玩。”   严妈妈根本连话都不说。   严羽也觉得有些难堪,在人後他怎麽哄着让着程晓瑜那都没问题,她怎麽能让他在他爸妈面前下不来台?她不知道严妈妈本来就不太喜欢她吗,这丫头真是太不懂事了。   一顿午饭以极其不佳的气氛吃完了,饭後严妈妈冷着脸说要午睡,转头就走了,严羽在客厅晃了几圈就进屋里找他妈去了。程晓瑜很尴尬的和严爸爸两个人坐在客厅里,严爸爸在看报纸,程晓瑜看着电视里主持人叽哩哇啦说个不停,根本没听到心里去。   严爸爸突然放下报纸开口道,“晓瑜,你和严羽在一起也挺长时间了,你们相处的怎麽样?”   程晓瑜没料到严爸爸会问这个,只能说,“我们挺好的。”   严爸爸说,“严羽这孩子其实不错,只是自负了些,毕竟年纪轻,没吃过什麽苦头。”   程晓瑜只静静听着,严爸爸继续说道,“严羽他像我,不像他妈。你阿姨人也蛮好,从小就偏疼严羽,只是女人家,有时候喜欢瞎操心。”   程晓瑜还是没说什麽,可心里不由得温暖了起来,严爸爸能说出这样的话,也算对她好了。   严羽在主卧室里陪着笑脸和严妈妈说话,“妈,晓瑜特别想去黄山,她以前跟我说过好几次,我都没空陪她去,这次好不容易有时间……”   严妈妈挥挥手打断严羽的话,“行了,你别跟我说这些,你们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严羽说,“妈,我等会儿就打电话叫人帮你和爸买飞机票,这次你们玩的钱我来出。”   严妈妈冷着脸说,“我不去了。老胳膊老腿的,走到哪里都惹人嫌。”   严羽想了想笑道,“其实五一真没什麽好出去玩的,吵闹的要死。要不是程晓瑜非说想去黄山,我都懒得出去。六月份厦门才正好玩呢,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再一起去。”   严妈妈看着严羽说,“你到底看上那丫头什麽了?”   严羽无奈的喊了声妈,严妈妈看着儿子那副神情就有些心疼,叹了口气说,“她厌烦我这老太婆也就算了。但是有一件事我早想说了,别再让她在你公司当什麽助理了,让她回家好好学学女人该学的东西。将来真结了婚,就算其他指靠不上,起码能在家里好好照顾你。”   严羽说,“妈,你管那麽多干什麽。年纪轻轻的就让她当家庭主妇,多闷啊。”   严妈妈道,“你少糊弄我,别以为你们的事我都不知道。年前那次程晓瑜扭了脚,到底怎麽回事,你倒是跟我说。”   严羽没说话。   严妈妈继续说,“你爸爸都告诉我了。这麽大的人了还跟人打架,你是十几岁小青年吗?你们那些破事我也不想管,别的我不说了,别让她再上班了,在家里好好学几年怎麽做饭理家,总不能一直这麽倒三不着四的吧?我可告诉你了,她要真一直这样,你娶她回来,我不愿意。”   严羽说,“她当然不可能一直这样,年纪大了慢慢就好了,她现在还小呢。这上不上班的事,怎麽也得等结了婚以後再说。”   严妈妈撇过脸去,“得了,得了,你就是怕她,没出息的东西。”   一般到晚上七点多严羽和程晓瑜就该回去了,可今天吃完晚饭严妈妈就站起来说,“我想出去散散步,晓瑜,你跟我去吧。”   严羽连忙给程晓瑜使了个眼色叫她乖顺些,程晓瑜只装作没看见,心里还堵着些气,默默地站起来跟严妈妈出去了。   严家後院就是个小花园,程晓瑜从没来过这里,没想到严家这麽大,她走在郁郁葱葱的小花园里,此情此景更让她觉得她和严羽之间的差距太大。   严妈妈开口道,“晓瑜,你一个女孩子跑到离家这麽远的地方,像男人似的每天在外面奔波工作,真挺辛苦的。其实作女人,只要把自己的男人照顾好,其他时间买买衣服做做美容,那才是正经日子呢。”   程晓瑜脚步一滞,严妈妈这话是什麽意思?   严妈妈又说道,“做饭做家务这些事确实佣人都能干,但佣人毕竟是佣人,不是老婆,老婆才是知疼知热的人。男人很多时候都像个孩子,女人得学着照顾男人的衣食起居,总让他照顾你,一天两天是新鲜,时间长了他要烦你的。”   程晓瑜被严妈妈这一番话说愣了,站在那里半天才说,“阿姨,我没让严羽什麽都照顾我,下班回家我们都是一起做饭的。”   严妈妈皱眉道,“你这孩子怎麽没听懂我的意思。你不上班不就得了,他每天回家都能吃上你做的热汤热水,每天都穿着你熨的笔挺的衣服,那才像个家啊。”   程晓瑜说,“可我总得上班啊,我又没跟严羽结婚,就这麽让他养着我算什麽?”   严妈妈心道没结婚你怎麽知道和我儿子住在一起?我家严羽难道现在不算养着你,就你挣得那两个小钱够你这麽好吃好穿的?只是这话不好说出来,严妈妈脸色有些不快的继续说,“你当他的助理,别人风言风语的也不好,以为你们怎麽回事呢。”   程晓瑜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严妈妈又说,“你这麽个年轻女孩子跟着严羽什麽地方都到处去,难免不知深浅,有些场合争风吃醋的闹起来,你们年轻人不当回事,可严家毕竟在榕城十来年了,不能让人看什麽笑话。上次严羽为你得罪了上城区工商的人,事後有多少麻烦他是没跟你讲。晓瑜,阿姨跟你说的可都是好话,将来你要真进我们家作媳妇,其他的我不提了,贤惠懂事是必须的,总像个孩子似的,那可不行。”   第86章、黄山之行   严羽的车一从严家大门开出去严羽就问程晓瑜,“刚才你和我妈说什麽了?”之前严妈妈和程晓瑜在外面走了大概半小时就回来了,程晓瑜的脸色很不好,严妈妈的脸色更不好。   程晓瑜坐在副驾驶座上不说话。   严羽有些着急,“你说啊!”   程晓瑜淡淡的说,“我说出来你也不会想听。”   严羽听了更是着急,看看还没到正路上,索性把车一拐停到一个小巷子里,转过身来看着程晓瑜,“你们刚才到底说什麽了?她是我妈,你就让着她点别跟她对着干不行啊?”   程晓瑜把脸转到车窗那边,淡淡的说,“不好意思,我从小到大就没学过怎麽让着别人,以後也不打算学。”   严羽皱眉,“你和我妈吵起来了?”   “没有。”   “那到底说什麽了?”   “你妈让我别工作,在家里好好侍候你,我不愿意。她说我当你助理影响不好,而且在外面招蜂引蝶的有辱你们严家家风。”   严羽不信,“我妈怎麽可能说这种话。”   程晓瑜说,“她没明着这麽说,可她就是这个意思。”   严羽说,“晓瑜,我妈可能是有点挑剔你,但她出发点是好的,她可没希望我们分手。”   程晓瑜不说话,不过沈默并不代表她赞同严羽的话。   严羽说,“她之前就跟我提过这个事,我跟她说了就算你要相夫教子那也是结婚以後的事,现在肯定不行。我妈也真是的,怎麽就直接跑去跟你说这个。晓瑜,你真不愿意我妈也不会怎麽样。”   程晓瑜冷笑,“先不说我和你以後会怎麽样,就算结了婚我也没兴趣留在你家当女佣。”   严羽皱眉,“你刚才不会就这麽跟我妈说话的吧?”   程晓瑜转过头看着严羽,“我就这麽说的。”   程晓瑜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在挑衅,严羽之前本来就不痛快,这时候只觉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冒,他说,“程晓瑜,我再说一遍,她是我妈。你要真把我当回事,你就得尊重她。”   程晓瑜说,“她不尊重我,我凭什麽尊重她?”   严羽看着程晓瑜那张倔强的小脸,一股气堵在胸口,低咒一声捶了下方向盘转过头去不说话。   程晓瑜可不吃严羽这一套,她冷着脸说,“明天我自己去黄山,我不想和你一起去,你陪你爸妈去厦门吧。”   严羽说,“程晓瑜你他妈的能不能懂点事,去哪儿玩不是玩?你要真心想和我在一起,能有个机会和我爸妈多交流感情你该高兴才是,而不是就会在这里让我为难!”   程晓瑜看着严羽说,“想和你爸妈去厦门的人是你不是我,严羽,你要是想和我在一起就别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我极其、非常讨厌别人罔顾我的意愿决定我的生活!”   两人这次吵得不轻,其实之前多多少少就有这样的苗头,只不过始终没什麽大事,有些不痛快他们也就各自忍下了,偏偏在这趟黄山之行前爆发了出来,让严羽和程晓瑜的心情都分外糟糕。   回到家里,程晓瑜赌气把严羽的洗漱用品都从旅行袋里翻出来扔到地上,然後把为两人准备的零食都塞到了自己的双肩包里,塞得不算大的女式背包鼓得几乎要涨开来,这才闷闷地抱着枕头被子到楼下客房睡觉去了。   旅行车早上七点就要出发,程晓瑜不到六点就起床梳洗完毕,背着鼓鼓的双肩包出门坐公车去了。上车以後看见很多同事都已经到了,去黄山的人还挺多,已经坐了大半车的人。   程晓瑜一上车沈江就看见她了,挥着手说,“程晓瑜,过来坐。”   程晓瑜知道沈江也去黄山,他之前就发短信问过她五一要去哪玩,程晓瑜说去黄山,沈江就说那我也去黄山。   程晓瑜经过一排排的座位时发现叶蓝也来了,就坐在沈江前面一排的座位上。叶蓝看见她就笑了笑,程晓瑜点头喊了声叶总。   沈江站起来说,“程晓瑜,你坐里面还是外面?”   程晓瑜说,“我坐里面。”   沈江就出来让程晓瑜坐在里面,程晓瑜把背上的双肩包取下来抱在怀里坐下,包太大,鼓鼓的挤在程晓瑜的身子和前面的椅背中间几乎不留一点缝隙。   沈江笑道,“好家夥,人家爬山都轻装上阵,你这包里都什麽东西啊?”   程晓瑜说,“都是吃的。”   沈江说,“你这丫头怎麽还这麽贪吃,这麽一大包你一个人吃得完?”   程晓瑜赌气说,“吃得完,再来一包我也吃得完。”   五六分锺的功夫人就陆陆续续到齐了,程晓瑜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还有两分锺车就要开了。程晓瑜抱着一大包零食心中一时苦涩的很,只得装作打瞌睡的样子闭着眼睛把头靠在玻璃窗上。他没有来,因为和她吵架了他就让她一个人去旅行。当初她想去云南,他们说好了结婚以後去云南度蜜月,结果没有婚礼自然也去不了云南,如今她兴致勃勃的想去黄山,结果最後还是一个人去,她一定是个旅行运很不好的人。   汽车震动着开了起来,程晓瑜的额头在车窗上不轻不重的磕了一下,她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结果看见严羽正从车门口往後面走过来,他拎着一个空荡荡的单肩小型旅行包,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烦。   严羽和程晓瑜对视的一瞬间,程晓瑜有些慌张的把目光转向了车窗外。   严羽一路走过来,看见车上基本都坐满了,只有叶蓝旁边还有最後面有两三个空位,如果真走到最後去坐似乎又有些太刻意了,严羽犹豫了一下,坐到叶蓝旁边。   叶蓝笑说,“严总居然跑来与民同乐,真是没想到。”   严羽也笑,“你少挖苦我。你以前像个千金小姐似的,现在竟然会去爬山,我才真想不到。”   叶蓝说,“人总会变的。我要是还和以前一模一样,这十来年不是白活了。”   程晓瑜假装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耳朵却不由自主的竖起来听着严羽的每一句话。听着听着她脑袋上就被沈江弹了一下,“程晓瑜,你怎麽上车就睡,打算睡到什麽时候啊?”   程晓瑜摸摸脑袋坐直了身体,“你管我。”   沈江说,“别睡了,咱们聊天,聊聊就不困了。”   程晓瑜就跟沈江聊天,可饶是沈江这样粗神经的男人都看出来她有点心不在焉,沈江皱眉道,“你真这麽困啊?”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借你用,睡吧。”   程晓瑜还真有点想靠着人睡一会儿,可一想到严羽之前说过的话,就笑着说,“不睡了,咱们还是聊天吧。”   榕城到黄山坐车需要五个小时,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车上的人都纷纷掏出自己包里的食物吃。叶蓝不是个胃口很大的女生,只带了一个三明治还有一袋牛奶,她一边打开三明治的包装一边问严羽,“你怎麽不吃东西?”   严羽说,“我不饿。”他包里除了自己的牙刷毛巾以外什麽都没有,吃的都被程晓瑜装走了。   叶蓝瞥了一眼严羽瘪瘪的背包,“严总,你不会没带吃的吧?”   严羽只得说,“我还以为十一点多就能到黄山呢。没事儿,下了车肯定有吃饭的地方。”   叶蓝微微一笑,“怎麽这样粗心,你以前倒不是这样。”说着就把手里的三明治掰成两半递给严羽。   严羽忙伸手挡住,“不用,你吃吧。”   叶蓝秀眉轻拧,抵在严羽掌心的指尖微微向前,“你吃。”语态三分强硬七分亲昵,恍惚竟像当年紮着高高马尾辫的十六岁女孩递给他便当时的样子,那是高中二年级的叶蓝亲手准备的便当,同样十六岁的严羽看着粉色饭盒里铺着的几片雕花胡萝卜直皱眉,“这玩意好吃吗?”叶蓝小嘴一撅,夹起那片胡萝卜递到严羽嘴边,“你吃!”   严羽心中一怔,抵在叶蓝圆润温暖的指尖上的手掌下意识的躲了开来。叶蓝画着白瓷般细腻妆容的脸蛋儿微不可察的红了红,却还是把那半块三明治又往严羽手边递了递。   严羽无法,只得说了声谢谢接下来。两个人坐在座位上默默吃着三明治,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过去,严羽有些尴尬,叶蓝有些食不知味。   坐在他们後面的沈江打开程晓瑜包里的塑料盒拿出一块紫菜包饭送到嘴里,“味道不错啊,程晓瑜。”   程晓瑜捧着一大盒寿司卷笑不出来,这是她头一次正式作寿司。她专门去超市买了各种材料,在家里连着试做了两个晚上都没给严羽吃过,昨天上午做好了整整齐齐的码到盒子里放进冰箱,就打算今天拿出来让他夸夸她呢,结果,还真是相当扫兴。   第87章、错中错   到了黄山以後,导游把山顶旅馆的房间名单报给了大家,三人一间,屋里有空调卫生间有淋浴器,在山顶这个条件算不错了。念到名字的时候正好是程晓瑜、叶蓝还有另外一名女同事合住一间。导游又简单介绍了上山的几条路径和着名景点,强调明天下午五点大巴车准时发车,请大家遵守纪律按时回来。   听完导游的话,大家下了车三三两两的结伴开始爬山。因为到了小长假,爬山的人很多,没一会儿功夫锐宇的人就走散了融进人群中。   程晓瑜走的很快,虽然这里蓝天白云风景秀美,可她的好心情都被破坏光了。程晓瑜觉得很委屈,明明是严妈妈处处在找她的麻烦,可严羽就只会说她的不是。尽管他来了黄山,可一路上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倒是和那个叶蓝有说有笑的。虽然严羽说她和沈江如何如何的时候她认为他太小气,可看到他和叶蓝在一起的样子,程晓瑜心里就是说不出的不舒服。   程晓瑜闷着头走得很快,背着她的大背包的沈江可有些吃不消了,他踩在一级台阶上叉着腰说,“程晓瑜,歇会儿啊。”   程晓瑜回过头来,“你怎麽搞的,这就不行了?”   沈江啧了一声,“你知道黄山有多高吗?体力要合理分配,该歇就得歇歇。”沈江说着就往旁边的亭子里一坐,不走了。   程晓瑜无法,只得也在亭子里坐下歇息。   没一会儿功夫严羽和叶蓝也上来了,严羽默默坐到亭子另一边喝了口矿泉水,叶蓝脸蛋红扑扑的挨着严羽坐下,捂着胸口直喘气。   沈江连忙递了一瓶水给叶蓝,笑道,“叶姐,我还当你作什麽都number one呢,没想到你也有不擅长的事。”   叶蓝摇了摇头,“我是真不能爬山,怎麽都吃不消。”她接过沈江递给她的水,“我把这瓶水喝了,你们还有吗?”   沈江说,“有。程晓瑜一个人就装了四瓶水,这丫头简直故意整我呢,我觉得我就是小学时学过的一篇课文──《挑山夫》。”   程晓瑜不是小气的人,平时沈江这样说话她多半要嘻嘻哈哈开个玩笑回过去,不过今天的程晓瑜明显有些缺乏幽默感,只冷着脸说,“不爱背就还给我。我既然决定一个人出来玩,就能自己玩得很好,不稀罕谁勉强跟着我。”   严羽又喝了口水,不说话。   沈江笑道,“你这丫头怎麽这麽不知好歹,帮你背包还落不下一句好话。”他说着坐回到程晓瑜身边,打来书包的拉链看里面都有什麽吃的,翻出那盒吃剩一半的寿司卷递到严羽和叶蓝眼前,“严总,叶姐,都吃点吧,味道不错。”   严羽把脸撇到一边,“我不饿。”   叶蓝微微一笑,“好精致的寿司,沈助理多半是专门给谁做的。我和严总再去吃,未免太没眼色。”   程晓瑜忙说,“我才不是给他作的。”   叶蓝还是笑,“程助理难道之前不知道我们小沈要去黄山?这我可不信,再说你一个人准备这麽大一盒寿司怎麽可能吃得完?”   沈江听了就呵呵的笑,程晓瑜待要解释,又不愿在严羽面前解释太多,只得不说话了。沈江继续把她包里的东西翻出来吃,一边翻一边说,“程晓瑜,你这是爬山还是聚餐啊?”正说着他从包里翻出个白色塑料袋,里面的东西花花绿绿的看不清楚是什麽玩意,沈江打开一看,是一套细豹纹斑点的内衣内裤。   程晓瑜脸上一红,连忙夺过来系上塑料袋,又羞又恼的说,“你乱翻什麽,真讨厌。”   沈江说,“就住一晚上,你还带什麽内衣。”   “我愿意,你管!”   沈江笑道,“看不出你这丫头闷骚,穿豹纹。”   程晓瑜脸上更红,揪着沈江的袖子就要打他,严羽的脸色自然不太好,叶蓝只倚着柱子看他们笑。   沈江挨了几下打根本不当回事,仍是笑呵呵的,程晓瑜的心情越发糟糕起来,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生什麽气,闷闷地走出亭子继续沿着阶梯往上爬。   沈江连忙背着包跟上去,严羽却突然抓住他双肩包的带子说,“我背吧,山顶还远着呢,你一路背上去吃不消。”   沈江说,“嗨,这点东西算什麽,没关系,严总。”   严羽却执意要把包拿过去。   程晓瑜回过头说,“严总,不好麻烦你的,你拿着叶总的包已经够沈了。”一路上走到哪里就把叶蓝带到哪里,这会儿又跟她献什麽殷勤?   严羽心中气结,昨天她那样不给他面子,他今天还是跟她来黄山了,她这样到底算什麽意思?严羽脸上一冷,松开拽在沈江双肩包上的手,回头看着叶蓝,“歇的怎麽样了?咱们继续走吧。”   叶蓝点点头,站起来跟着严羽沿着山梯继续往上走。经过程晓瑜的时候,严羽看都没看她一眼,擦着她的衣服边就走过去了。程晓瑜见状埋着头走得更快,超过严羽的时候还凶巴巴的撞了他一下,一会儿功夫就把他们三个人落出去好远。沈江在後面喊程晓瑜你跑那麽快干什麽,程晓瑜也不答,继续闷着头往上爬。   叶蓝看在眼里心中只是冷笑,她可懒得和这种小女孩赌气。   程晓瑜体力其实也不好,走的时间长了腿就跟灌了铅似的,可不管她多累,只要看见严羽和叶蓝走近的身影,立马二话不说转身就继续往上爬。严羽虽然也生程晓瑜的气,可她毕竟是自己的女朋友,难得一起出来玩总这样算怎麽回事?严羽有心赶上程晓瑜和她说两句话,可那丫头走得飞快,明明在路边歇着,一看见他转身就走,叶蓝又累得不行,自己这个速度她已经是勉强跟上了,总不好把她一个女孩子丢在後面。严羽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黄山集众山之长,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可程晓瑜心中郁郁,看见什麽都不美,迎客松也蠢头蠢脑的毫无特色,站在那里拍照的人都像傻瓜。本来应该是一趟很愉快的黄山之行,可是现在已经被毁掉了,太阳渐渐西沈,他们爬到了足够高的地方,能看到山间缭绕的云海。云海确实是美丽的奇景,可就连云海也不能抚慰程晓瑜受伤的心情。身体疲乏到一定程度似乎就不觉得十分累了,程晓瑜只是不停的往上爬,似乎她爬山的目的不是为了欣赏沿途的风景,就只是为了爬上去而已。   严羽眼看天越来越黑,而程晓瑜渐渐走得连影都看不见了,到山顶的路有好几条,严羽生怕自己会和程晓瑜走岔了路,说实话他根本不放心沈江那小子,怎麽能让他们两个在这深山中单独相处。严羽一着急就顾不上叶蓝了,顺着山路越走越快,叶蓝累的气都喘不匀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的跟着严羽往前爬。爬过一段阶梯之後是相对平稳的斜坡式山路,严羽腿长走得快,叶蓝小跑了两步想要跟上严羽。这一跑好巧不巧就踩到一块圆圆的小石头上,叶蓝身体打滑哎呦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严羽突然听见身後的叶蓝叫了一声,转过头来就见她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表情,严羽连忙走过来问,“怎麽了?”   叶蓝说,“不小心摔了一跤,你扶我站起来……哎呦!”叶蓝发现自己根本站不起来,脚腕疼的很。   严羽让叶蓝坐在地上别动,挽起叶蓝牛仔裤的裤管检查了一下她腿上的情况,叶蓝右腿的膝盖磨破了,脚腕也明显肿了起来。   严羽问,“你带湿纸巾了吗?”   叶蓝摇头。   严羽就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倒了点矿泉水沾湿了轻轻擦叶蓝膝盖上磨破的地方,叶蓝抬眼看着低头帮她处理伤口的严羽,他的动作温柔表情认真,叶蓝看着看着就有些怔忪,恍若隔世一般。   严羽又沾湿了一块纸巾递给叶蓝,然後指着自己的脸颊说,“你脸上这里脏了。”   叶蓝用纸巾在脸上擦了一下。   严羽说,“不对,往上一点。”   叶蓝的手往左移了移,严羽看还是不对,就拿过那张纸巾轻轻擦拭叶蓝脸上蹭到的一块灰。叶蓝看着他,眉目如画美艳动人,是当年的叶蓝又不是当年的叶蓝。   两人只对视了几秒锺,严羽就错开了自己的目光。他看着叶蓝红肿的脚踝皱了皱眉,然後说,“现在往下走的话路太远了,我背你到山顶去。山顶肯定有缆车,咱们坐缆车下山去医院。”   第88章、猜心   月亮弯弯的悬在半空,白天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已到达了山顶,这个时候走在安静的山路上倒别有一番意趣,只是未免太冷,严羽的外套搭在叶蓝肩上,他背着叶蓝踩着台阶一步步往上走。   叶蓝的胳膊搂在严羽脖子上,严羽的外套很温暖,带着他独有的味道,她还记得那个十六岁少年怀抱里的味道,和现在相似却又不同,她还记得那个骄傲的少年初见她时眼底闪过的一抹惊艳,而现在这个男人,运筹帷幄於不动声色之中,并且不再心属於她。十年的兜兜转转,关於青春的最初记忆她以为早已模糊了,却在重见他的那一秒锺立刻鲜活了起来。她以为那不过是年少的荒唐,可面对如今这个被时光历练的成熟而有魅力的男人,叶蓝的心感到迷惑。聪明如她,当然明白自己在迷惑什麽,她觉得有些危险,可她一向喜欢挑战。   叶蓝望着天上皎洁的月色,突然开口道,“你以前都没这样背过我。我让你背我,你不肯。”   严羽说,“好好的要我在大马路上背你,傻头傻脑的。”   叶蓝就轻轻地笑,搂着严羽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严羽,你和你那个小助理是什麽关系?”   严羽想了几秒锺,然後说,“程晓瑜是我女朋友,因为怕在公司影响不好,所以一直没公开说过。”   叶蓝还是轻轻地笑,“你眼光变了,喜欢那样的小姑娘。”   严羽没说话。   叶蓝继续说,“你像躲老虎一样躲着我,这麽讨厌我,何必招我进来。”   严羽说,“我哪有讨厌你。你工作干得很好,我都知道。”   “不管怎麽说我们总是同级的校友,你这个样子,我还以为自己什麽地方得罪了你。”   严羽没说话,好一会儿才说,“叶蓝,过去是我对不住你。那件事,我现在也还後悔。”   叶蓝笑了笑,只是淡而苦涩,“对不起你早说过了。”她把脸贴在严羽的脖子上,闭上眼睛静静感受他脉搏的跳动,“严羽,我们认识的太早了。如果是现在认识你,多好。”   程晓瑜初时还看见严羽和叶蓝跟在她和沈江後面,後来就看不见他俩的人影了,不知道是跟错了路还是严羽生她的气不肯再跟着她。程晓瑜和沈江爬到山顶在宾馆吃了晚饭,然後回到住宿的房间就已经八点多了,同屋的女同事洗完澡正靠在床上看电视,叶蓝还没回来。   程晓瑜心中疑惑,也拿着换洗的内衣进到卫生间洗了澡,然後出来和那个女同事一起看了会儿电视,都十点了叶蓝还是没回来。程晓瑜忍不住心中乱猜,她还和严羽在一起吗,他们不会……不会不会,严羽不是那样的人。该不会是出事了吧?!山路那麽险峻,这两个人一路落在後面会不会掉到山下去了?程晓瑜想到这里连忙给严羽打了个电话,严羽的电话关机。程晓瑜的脸色就变了,也顾不得和同屋的女同事打招呼,腾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趿拉上拖鞋就跑去敲沈江的房门。   沈江已经睡下了,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说,“程晓瑜,你怎麽来了?”   同屋还有另外两名男同事,程晓瑜也顾不得避嫌疑,问道,“叶蓝一直没回房间,严羽是不是也没回来?”   沈江说,“我不知道,我和严总不是一个房间。”   程晓瑜说,“肯定没回来!从咱们吃饭到现在我根本没看见他。”   沈江挠了挠头,“就是说叶姐和严总都没回来。”说完嘿嘿笑了两声,“都没回来。”   程晓瑜跺脚道,“你别乱想了行不行!他们说不定从山上掉下去了,你快给叶蓝打个电话。”   沈江见程晓瑜真着急了,也不敢再说笑,连忙拨通了叶蓝的电话,还好电话响了四五声就有人接了。程晓瑜虽然听不清楚电话里说了什麽,但听着语调平稳知道应该没什麽事发生,这才放下心来,转而又开始狐疑这两个人为什麽不回宾馆睡觉,到底干什麽去了?   沈江讲了一会儿电话才挂掉,他说,“还真是出事了,叶姐爬山的时候扭了脚,严总和她去山下的医院了。叶姐说她和严总才在旅馆住下,正想打电话和咱们说一声。叶姐让咱们不用担心,她明天和严总直接坐长途车回去。”   程晓瑜哦了一声,只得和沈江又随便聊了几句然後回房睡了。许是换了地方不习惯,程晓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夜才睡着,偏偏第二天早早就醒了。既然醒得早程晓瑜就去光明顶看日出,光明顶的空气带着好闻的松香味,程晓瑜站在山崖前远眺群山,层层叠叠的云海看过去就像暗色的积雪,天色油彩一般细腻的起伏变化,一眨眼的功夫红彤彤的太阳就从远处的山峰跳了出来,真的是在一瞬间跳出来的,天突然就亮了,连白色的云海都染上了橘红的颜色。大自然的造化神奇而伟大,程晓瑜看着冉冉升起的朝阳心中既感动又有着淡淡的遗憾,如果严羽现在就在她身边,多好。   宾馆有提供免费的早餐,程晓瑜和沈江吃完早餐换了条路慢慢下山,不到四点锺他们就到了山脚坐在旅行车里等其他同事,五点锺大巴车准时出发,到了晚上九点车就开回了榕城。   沈江执意要把程晓瑜送回家,到了严羽家楼下程晓瑜指着二楼说,“喏,我就住在那里。”   沈江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儿的房子应该很贵吧?”   程晓瑜含糊应了一声,“和别人合租的,还行吧。我上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拜拜~”   程晓瑜和沈江挥了挥手,背着她的大背包上楼去了,背包里还剩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食物,她总是这样,一出门就带太多吃的。   程晓瑜打开客厅的灯,家里没人,客厅还是她走时的样子,楼上的卧室也没亮灯。程晓瑜放下背包换上拖鞋上楼洗澡,洗完澡已经九点半了,程晓瑜盘腿坐在床上,犹豫了一会儿给严羽发了条短信,“你在哪儿呢?”等了十分锺没反应,她就把电话打了过去,手机还是关机,程晓瑜气得把她的小爱一把扔在了床上。   时锺走到十点半的时候严羽才回到家里。他扶着楼梯上到二楼,昨天他愣是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把叶蓝背到山顶,山顶比他想象的还要远,昨晚在旅馆也没睡好,现在他觉得很累。   严羽一打开卧室的房门,粉色的鸵鸟玩偶就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严羽抓住鸵鸟玩偶,看着坐在床上的程晓瑜,“怎麽了?”话音未落枕头又砸了过来,严羽堪堪避过,接着是抱枕带着旋风飞了过来。   严羽被打的一直退到房门口,这才喊道,“程晓瑜!”   床上能扔的东西都扔光了,程晓瑜叉腰站在床上,“严羽,你个大混蛋!”   严羽说,“我怎麽了?”   “你嫌我够不上你妈的儿媳妇标准,直说就是了!我家再穷再没钱,我爸妈也是把我当心肝宝贝一样养大的,没的到谁家被人挑三拣四的嫌弃。何苦转着弯的欺负我,我可不受这样的气!”   “程晓瑜,咱俩在一起我欺负过你吗?你凭着良心说。”   “不愿意和我去黄山你明说啊,和那个叶蓝卿卿我我的作给谁看?”   严羽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叶蓝卿卿我我了?”   程晓瑜一跺脚,“你们就卿卿我我了!你到底是陪我去黄山还是陪她去黄山?我恨你!”   严羽哭笑不得,这丫头不讲理起来能磨死个人,他说,“晓瑜,你别闹,我累得很。”   程晓瑜凶巴巴的说,“你为什麽累?你干什麽了?”   “叶蓝崴到脚,我把她背到山顶的,我能不累吗?”   “你凭什麽把她背到山顶?你们这对狗男女!”   “她不是崴到脚了吗,你怎麽这麽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严羽,我不打算原谅你了!”程晓瑜气势汹汹的从床上蹦下来,踩着拖鞋就要出去。   严羽连忙拉住她的胳膊,“小祖宗,大晚上的,消消气行不行?”   “不行!”程晓瑜怒目而视,“你别拦着我,让我走。”   严羽笑道,“我真让你走了,你还不知道得记恨成什麽样。”   程晓瑜甩开严羽的手,“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你妈妈欺负我,你也欺负我。”程晓瑜说到这里竟生出几分寄人篱下的苦涩感,不由得就红了眼圈。   严羽说到底是真心喜欢程晓瑜,就算还有几分生气可也见不得她流眼泪,连忙搂进怀里哄道,“傻丫头,哭什麽,我毕竟向着你,这都不知道吗?”   第89章、门当户对的道理   程晓瑜呸了一声,“你向着我?从昨天到现在你一条短信都没发给过我,打过去你还关机。我以为你出什麽事了,原来是背着美女夜下散步去了,感觉好吧?像韩剧吧?叶副总肯定感激涕零就差以身相许了吧?”   严羽失笑,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你这丫头……”   程晓瑜一把拍开严羽的手,“去去去,话还没说清楚呢,少动手动脚的!”   严羽说,“我手机没电了,谁叫你把我的东西都从背包里丢出来,昨天早上我急着去赶车就忘了带充电器。叶蓝扭了脚,我当然得背她到山顶然後坐缆车下山去医院,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山上吧?换了任何一个女同事我都会这样做。”   程晓瑜不好反驳,只能哼道,“如果是男同事呢,你就丢在山上不管了是吗?说这话就可见你心思不正。”   严羽笑道,“男同事我想背也未必背得动啊。”   程晓瑜说,“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你为什麽一上车就坐她旁边?”   严羽说,“车上没几个空座位了,我倒想坐你旁边,可你旁边有人。”   程晓瑜哼了一声,“你算了吧,一路上对我不理不睬的,哪是在乎我的样子。”   “我怎麽没想跟你说话,你看你走的那个快,我跟都跟不上。”   “怎麽说你都有理,你想跟上自然就能跟上,你跟不上,那是因为有人在後面等你。”   严羽无奈道,“可我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後面啊。你成天说你和沈江在高中时代的友谊有多深厚,你怎麽就不能谅解我一下呢,叶蓝毕竟也是我高中同学。”   程晓瑜看着严羽,“你们两个,真的只是高中同学?”   严羽说,“就是高中同学。”   “没有暧昧过?”   严羽目光炯炯,“没有。”   “没骗我?”   “没有。”   一般来讲当程晓瑜很认真的问严羽一些问题的时候,严羽基本上不会撒谎,所以这次他也顺利取得了程晓瑜的信任。严羽似乎确实没什麽做错的地方,可她在黄山玩得很不开心也是事实,程晓瑜只好嘟着嘴巴不说话。   严羽搂着她说,“宝贝儿,别气了。这麽多人出去怎麽可能玩得好,等秋天咱们去欧洲好好玩。我先去洗个澡,累死了。”   程晓瑜挣开他的怀抱,“洗什麽澡,还没说完呢。这事也就算了,你家里的事又怎麽说?”   严羽叹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仰躺在床上,“小鸵鸟啊小鸵鸟,你还要我怎麽说?”   程晓瑜咬了咬嘴唇,“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懂事?”   严羽叹了口气,“晓瑜,其实我什麽都知道。可你也不想想,如果是你妈不喜欢我,我就什麽都跟你妈对着干,你心里作何感想?”   程晓瑜说,“我怎麽什麽都跟你妈对着干了?去黄山是我们说好的事,你凭什麽自己说改就改都不和我商量一声?”   严羽从床上坐了起来,“去哪儿玩有什麽重要,难得有次机会让你和我妈好好相处一下,我还不是为了你,偏你这样想。”   严羽英挺的脸庞线条在台灯照射下显得有几分疲惫,程晓瑜心有不忍,垂下眼睛道,“算了,你先去洗澡吧。”   严羽去浴室洗澡,程晓瑜把被子铺好换上睡裙躺了进去。严羽洗好澡擦了擦头发走出来,掀开被子躺进去关上台灯,搂着程晓瑜香香软软的身子,心里就再也没什麽气了,柔声说,“宝贝,我是真的喜欢你。这次的事过去也就算了,你下次见了我妈可不许摆脸色,就当是为我受点委屈,好不好?”   程晓瑜沈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严羽,我以前根本不知道你们这样的家庭是怎麽过日子的。我只知道我们家是怎麽过日子的,我爸妈每天早上一起出去上班晚上回来一起做饭作家务,是不像你家这麽有钱,可我也没觉得日子有什麽不好。我爷爷家和我家就在一个城市,到了周末我经常去爷爷奶奶家吃饭,可平时也都是各过各的日子。虽然我妈有时候会在家里抱怨我爷爷奶奶两句,但他们相处的还不错,在我记忆中根本没红过脸。以前我听人家说谈对象要门当户对我还以为那是封建思想余毒,真爱当然无可阻挡,门当户对算个屁。现在我才知道这话有道理,严羽,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结了婚要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更没想过结了婚就不工作,留在家里相夫教子。你可能觉得我不听你妈妈的话是没礼貌不尊重长辈,可就算是我亲妈这样管我我也不愿意,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任何人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我程晓瑜就是这样的人,或者我真的不适合嫁到你们家作儿媳妇。关於这些,你应该想清楚。”   严羽默默听完程晓瑜这一番话,“你不适合嫁到我们家,那怎麽办,分手吗?”   程晓瑜不说话。   “你舍得和我分手吗?程晓瑜。”   程晓瑜还是不说话。   严羽搂紧她的身子,“你这丫头怎麽就这麽狠心?”   “有些妥协可以作,有些妥协不能作,如果人妥协到连原则都没有了,那是不会幸福的。”   严羽说,“有你说的那麽严重吗?都说到原则上去了,哪对婆媳没点小矛盾啊,按你这麽说都得分手了。你这傻丫头,我妈再厉害她也年纪大了,你是跟我过日子又不是跟她,你想什麽只管跟我说,说到底她拗不过咱们。”   程晓瑜不说话,她并不太相信严羽的说法。   严羽拍了拍程晓瑜的肩膀,“小鸵鸟,你要乖,总发脾气就不可爱了,睡吧。”   程晓瑜嘟着嘴说,“这次去黄山我一点都不开心,把一个女孩子背到山顶这样浪漫,可你背的却不是我,严羽你太过分了。那麽多人爬黄山,别人都好好的为什麽叶蓝会扭到脚。你们高中时关系很好吗?像我和沈江一样是同桌吗?……”刚开始程晓瑜说的时候严羽还应了两句,後来就没声音了。程晓瑜闭上嘴巴,听着黑暗中沈稳的呼吸声轻轻叫了声严羽,严羽没答应,他已经睡着了。程晓瑜伸出手摸上严羽的脸颊,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到了下个周日严羽和程晓瑜好说歹说了半天程晓瑜才跟着他去了严家尽量和颜悦色的喊了声阿姨,严妈妈也就嗯了一声没说什麽。严妈妈和程晓瑜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挺表面化的,这次事件以後就更表面化了,女人之间一旦心生芥蒂很难消除,程晓瑜的温顺是假的,严妈妈的不介意也是假的。   过了五一天气就渐渐热了起来,日子还像平常一样过,唯一一件算是意外的事情就是六月的某天沈江给程晓瑜打电话要约她吃晚饭,说有事和她讲。   下班以後程晓瑜如约来到那家离公司步行十几分锺远的咖啡厅,进门的时候心里还嘀咕沈江怎麽会约她到这种地方,他们两个明明就比较适合去那种可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地方。   沈江已经到了,看见站在门口的程晓瑜就朝她挥了挥手。   程晓瑜笑着走过去,“这麽一本正经的叫我来干吗?”   沈江抬头看着她,“程晓瑜,我有话问你。”   “什麽话?”   “你和严总什麽关系?”   “什麽关系……”程晓瑜的笑容有些僵,慢慢坐了下来。   侍应生走过来问他们要什麽,他们点了两杯咖啡,程晓瑜又要了一盘多纳圈,侍应生说了声稍等就走了。程晓瑜整理了下思路,沈江这麽问她多半应该是听到了什麽。沈江毕竟是她朋友,他既然问到了,她似乎不该再继续隐瞒他。   程晓瑜喝了一口满是奶泡的卡布奇诺,斟酌着说,“我和严羽是在谈恋爱,不过没在公司说过。”   “谈恋爱?”沈江的口气有点急,“严总是什麽身份的人,他真把你当女朋友吗?你知道公司的人说的多难听?”   程晓瑜有些生气,“说什麽?大不了就说我傍大款勾引上司什麽的,我不管那些,我自己问心无愧。”   “程晓瑜,女孩子的名声多重要,你这是什麽态度?”   程晓瑜不说话,其实她挺喜欢现在的工作,而且又能每天和严羽在一起。难道她真该辞掉工作在家里给严羽做饭熨衣服吗?   沈江眼中的神色有些颓丧,“你真的和严总在一起?”   “嗯。”   “在一起多久了?”   “快一年了。”   “……我上次送你回去那个地方不会就是他家吧?”   程晓瑜低头嗯了一声。   沈江就没再说话,半晌才勉强笑了笑,“他对你好吗?”   程晓瑜也笑了笑,“挺好的。”   话音刚落,咖啡厅的门就被人推开了。沈江和程晓瑜坐的位置比较靠边,门口的人看不见他们,他们却能把门口看得一清二楚。推门进来的是严羽,跟在他後面的是叶蓝。叶蓝穿了件耸肩无袖小西装和一条紧紧包裹出臀部美好形状的一步窄裙,踩着尖尖的高跟鞋美艳如女王一般。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嘴角挂着淡淡的迷人微笑,连咖啡店里的男店员都在偷偷瞄她,她和严羽走在一起只矮他小半个头,看起来俊男美女说不出的登对。   第90章、小鸵鸟的警惕性   严羽和叶蓝找了个位置坐下,很快咖啡端了上来。叶蓝拿过严羽的咖啡,撕开装白糖的纸袋,把小盒的牛奶倒进咖啡里,然後用小勺子搅了搅这才推到严羽面前。严羽似乎说了声谢谢,隔得远程晓瑜也没听清楚,就看见叶蓝笑了笑抿了一口自己的咖啡。   沈江说,“这样也算对你不错?”   程晓瑜皱眉道,“他们不是高中同学吗,一起喝个咖啡怎麽了。”   这顿咖啡算是喝的不欢而散,那盘多纳圈程晓瑜只吃了一口,咖啡喝多了胃里坠坠的难受。程晓瑜也知道沈江是为她好,可用得着把话说的那麽难听吗,她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傻瓜。程晓瑜嘴上虽然非常维护严羽,但看到严羽和叶蓝走进来的一瞬间她心里的想法应该和沈江是一样的,这对男女看起来就有问题。   程晓瑜回想起来这一个月似乎常常见到严羽和叶蓝在一起,在一起开会在一起商量事情在一起出席各类谈判,虽然商务部确实需要和总裁经常沟通,可叶蓝这个副总怎麽比商务部的正总和严羽沟通的还多啊,而且都沟通到咖啡厅去了。   程晓瑜不是个多藏得住心事的人,想到这里索性快步跑了回去,从小区门口到家十分锺的路她五分锺就跑到了。程晓瑜用钥匙打开房门,咚咚咚的跑到楼上,严羽正坐在电脑前看电影呢。   严羽见程晓瑜站在书房门口皱着小脸直喘气,按了暂停键回过头说,“回来了?和沈江吃什麽去了?”   程晓瑜板着脸道,“你吃什麽去了?”   严羽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扫了程晓瑜一眼,“还真没吃什麽,现在还有点饿。”   程晓瑜跺脚道,“严羽你学坏了,你骗我,你和叶蓝一起吃的饭。”   严羽一笑,“哪骗你了,我和叶蓝是去喝咖啡了,又没吃饭。”   程晓瑜说,“你们为什麽去喝咖啡?”   严羽说,“你怎麽知道我们去喝咖啡?”   “我和沈江也在那个咖啡馆。”   严羽哦了一声,“倒没看见你们。”   “严羽,你瞒着我和美女单独去喝咖啡,到底是什麽情况,你不认为该交代一下吗?”   严羽笑道,“我绝对没故意瞒着你,是你先走了以後叶蓝才给我打电话约我喝咖啡的,说有个项目想和我谈一下,我让她来我办公室,她说有点饿了,去咖啡馆聊吧,我没什麽事就跟她去了。”   程晓瑜靠在门口不语,半晌才悻悻地说,“说什麽你都有道理,可我怎麽就觉得你们有问题呢?”   严羽笑着从书桌前走过来搂住程晓瑜的腰,“今天沈江又为什麽找你吃饭?程晓瑜,你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依我看还是趁早说明白的好。”   程晓瑜叹气,“这回真说明白了。”   严羽挑眉,“你有这麽积极主动?我还以为你要欲擒故纵欲拒还迎逗着那傻小子玩个够,才舍得和他说呢。”   程晓瑜啧了一声,“你怎麽就把我想的那麽坏。严羽,我要对沈江有什麽心思我就是小狗,脚踩两只船那种没品的事我才不屑干呢。”   严羽说,“你这话不对,那小子哪有资格和我相提并论。我要是船,他顶多就算飘在河里的一片小树叶。”   程晓瑜忍不住扑哧一声笑着戳了下严羽的额头,“严大少爷,您这自我感觉良好的毛病怕是这辈子改不了了。沈江今天不知道听谁说了咱们的事,就问我是不是真的。我想他毕竟是我朋友,他不问也就算了,既然问了我总不好再骗他,就告诉他了。”   严羽笑得有点欠揍,“他心碎了一地吧,你有没有帮他捡?”   程晓瑜皱着小脸说,“我说过多少次我和沈江是朋友啦,你再这样我生气了!沈江就是担心我,怕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怕你对我不好怕你玩弄我的感情。”   严羽哼了一声,“他操心的事儿还真不少。”   程晓瑜嘻嘻笑道,“我跟沈江说了,让他不用担心,最後是你玩弄我的感情还是我玩弄你的感情,这还不好说呢。”   严羽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程晓瑜,我严羽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还能在你这条小阴沟里翻了船?有本事你就玩弄我的感情试试。   程晓瑜哦了一声,抬起头看着他说,“我还真就打算玩弄你的感情呢,你怎麽样?”   严羽无所谓的说,“也不怎麽样,到时候我和别的女人谈场恋爱结个婚,你就自己後悔去吧。”   程晓瑜切了一声,伸手在严羽胳膊上掐了一下,“你要娶谁?是叶蓝吗?你去娶啊,谁怕谁。”   严羽挽起袖子道,“你这丫头就天不怕地不怕是吧,看我怎麽教训你。”说着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程晓瑜尖叫着搂住严羽的脖子,踢着脚笑道,“不要,严羽,我饿了,刚才只喝了杯咖啡什麽都没吃,咱们吃点东西吧,你不也没吃吗。”   严羽说,“想吃什麽?”   程晓瑜歪着脑袋想了想,“酱油炒饭。”   “好,就吃酱油炒饭。”严羽直接抱着程晓瑜下到厨房,把她放到大理石面的流理台上,塞给她两只鸡蛋一个小碗,“打鸡蛋吧。”自己则打开冰箱取了一小块肉出来切成肉丝。   程晓瑜一边当当当的打着碗里的鸡蛋一边说,“严羽,你不许跟你妈说你晚上给我作夜宵,你要说我晚上总给你作夜宵。”   严羽在锅里热了油把肉丝放进去炒,“这不是骗人吗。”   程晓瑜说,“骗人也没办法啊,她又不喜欢我,她喜欢的女人估计只有她自己还有她想象中的那个标准版儿媳妇。”   严羽说,“你这小脾气要是生在古代怎麽办,婆婆还不得照着一天三顿打你。”   程晓瑜嘻嘻的笑,“生在古代我就不嫁人了,当个花木兰祝英台什麽的,看见帅哥就趁其不备发展点同性之间的亲密友谊,而且既然是交朋友,那麽多交几个估计也没问题,嘿嘿嘿。”   程晓瑜坐在流理台上胡说八道,严羽的酱油炒饭已经快做好了,回头把手朝她一伸,“鸡蛋。”   程晓瑜连忙把打的起沫的鸡蛋递了过去,没一会儿蛋香味就从锅里传了出来。   严羽磕了磕炒勺又掂了掂锅,香喷喷的酱油炒饭就出国锅了。严羽把在盘子里堆成一个小山包的炒饭端到餐桌上,回头道,“过来吃吧。”   程晓瑜晃着两只白生生的小脚笑眯眯地说,“你抱我过去。”   严羽嘴上说着麻烦,嘴角的笑容可一点都看不出麻烦,他打横抱起程晓瑜从流理台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怀里的小妖精说,“要不要我喂你吃啊?祖宗。”   程晓瑜就仰着小脑袋啊啊啊的张开嘴,严羽伸出手指头抵着她的鼻尖使劲往下按,“你再哼两声,简直和猪一模一样。”   程晓瑜自然不依,抓着严羽的手指咬的满是口水,像只在跟主人撒娇的小猫。   严羽的手指轻轻压住她柔软红嫩的舌头,低下头凑在程晓瑜微张的小嘴前说,“你再咬,咱们就别吃酱油炒饭了。”   严羽那双桃花眼中的光芒水波潋灩勾人心魄,程晓瑜红了脸,乖乖把大野狼的手指吐出来,还抽出一张餐巾纸把上面的口水擦干净,然後坐到旁边的座位上,从盘子里乘出一小碗酱油炒饭老老实实的低头吃饭。   严羽支着脑袋看着她笑,他家的小鸵鸟好可爱,耳朵现在还有点红红的。严羽就伸出手捏了捏程晓瑜的耳朵,程晓瑜扭头看着他,“你吃不吃饭了?”   严羽摇摇头,“不想吃,我现在比较想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程晓瑜嗤嗤的笑,舀了一勺炒饭送到严羽嘴里,“那也要先吃饱才能大战三百回合啊。”   叶蓝敷了张面膜点上放松神经的香薰精油泡在浴缸里休息了一会儿。叶蓝是个很注重生活品质的女人,她的波浪按摩浴缸价格不菲,但即使躺在这样舒服的地方她休息的也只是身体,她的脑袋仍在高速运转着,不会轻易放松。叶蓝想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然後又想严羽和程晓瑜现在是不是在吵架,不过她实在有些高估了程晓瑜的警惕性。   叶蓝今天回公司的时候正巧听见沈江和一个同事似乎在争执什麽事情,沈江那个大嗓门她隔着门都听得一清二楚,另外那名男同事小声说,“她以前是行政部的,听说有事没事就往二十五层总裁办跑,到底让严总给调到上面去了。那女人看着不声不响的,手段高着呢。”   沈江说,“你胡说,程晓瑜不是那种人。”   那个同事呵呵的笑,“你那麽向着她干什麽,看上她了?”   沈江说,“程晓瑜是我高中同学,我了解她,她没那麽多心眼。”   叶蓝冷笑一声,推门进去了。   沈江和那名同事见有人进来就不再说了,叶蓝说,“小胡,你把XX项目的合同书给我看看。”   那个叫小胡的男人连忙把合同书找出来拿给叶蓝,叶蓝就站在那里看,果然不到五分锺沈江就板着脸出去了。   沈江出去大概半分锺以後,叶蓝不紧不慢的把资料放下走了出去。沈江不会去别的地方,一定是去卫生间那边的楼梯间打电话了。叶蓝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隔着墙就听见沈江说,“有事问你……见了面再说……别跟我开玩笑,嗯,就那家客林菲尔咖啡厅,你知道吧?”   叶蓝笑了笑,走到女厕所门口转了进去。   第91章、避孕乃终身大事(H)   饱餐一顿之後就到了做坏事的时间,严羽抱着程晓瑜上楼进卧室,灯光暧昧的小台灯打开,然後严羽就开始揉揉捏捏卿卿我我,满嘴小鸵鸟小宝贝小祖宗的乱喊,很快程晓瑜就被剥光了像头纯洁的小白羊一样满床乱滚。   严羽对程晓瑜那是熟悉到闭上眼睛也可以在十分锺内挑起她的情欲。没一会儿功夫程晓瑜就老实了,严羽敞开两腿坐在床上,程晓瑜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嫣红着小脸哼哼,严羽的两根手指在她腿间那条红嫩的小缝中不紧不慢的抽插着,渐渐的带出许多银亮的液体,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   严羽咬着程晓瑜的耳垂说,“宝宝,今天我们玩点新鲜的吧。”   程晓瑜眯着眼睛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出没有。   严羽揽着程晓瑜的肩膀让她靠到床头板上,自己从床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包装塑料袋撕开取出一样薄膜状的东西,程晓瑜初时以为他拿的是避孕套,心里还奇怪严羽怎麽舍得现在就带套,再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东西虽然长得有点像避孕套,但比避孕套大,而且两边各有一个塑料环。严羽把手从大环的那边伸进去指尖套到那个较小的环里,小环那头是封闭的,不像大环这边是中空的。   程晓瑜奇道,“这是什麽玩意?”   “女用避孕套。”   “怎麽还有这种东西?”   “我也没用过,听闻寺介绍的。”   “闻寺哥为什麽会给你这种东西?严羽,你居然和他讨论我们的事?!”   “我没有。”严羽辩白道,“那天闻寺说要和我讨论一下哪种避孕套感觉最好,我说我根本就不爱戴套子,最多射之前带一下。闻寺就说他一般是开始就带着,比较安全,又说如果我真不爱戴的话可以试试女用避孕套,说不定比较适合我的口味。”   程晓瑜蹲在床上凑近了看那样新奇东西,“这东西到底是什麽原理啊?”   严羽拿起说明书念道,“XX牌女用避孕套由高级透明聚氨酯塑料制成,质地柔软坚韧,封闭端的塑料环用於把避孕套固定在宫颈上,外环始终置於阴道口外部以阻隔男女性器的直接接触,较男用避孕套能更加有效地防止性疾病传播。套内涂有惰性的对精子无杀伤力的润滑剂,与男用避孕套相比,本产品能更加轻薄的贴合女性阴道形态,因此男性在使用时能享受到更大的欢愉。”严羽放下说明书,“听着还不错吗,小鸵鸟,咱们试试?”   程晓瑜哼道,“原来是‘男性’能够享受到更大的欢愉,那我有什麽好处啊?”   严羽笑着把套子扔到一边,“那就不用。本来吗,再贴合阴道形状肯定也不如直接贴着肉舒服。”   程晓瑜被他说的不好意思,捂着严羽的嘴把他推倒在床上,捡起那个套套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要套在宫颈上呢,那麽深,怎麽套上去啊?而且万一套上去拽不出来怎麽办?”   严羽一个翻身把她压回去,“试试不就知道了。”他屈起程晓瑜双腿,把套子套在自己的食指上一点点从穴口推进去。程晓瑜其实对这些新奇玩意也挺感兴趣的,就乖乖配合着严羽的动作让他往里套。   严羽嫌这个体位不好弄,就让程晓瑜趴跪在床上从後面往里推,一边推一边问,“进到里面了吗?”   程晓瑜晃了晃粉桃子似的小屁股,“没感觉。”   严羽试着往外拽了一下,套子就被拽出来几厘米,严羽皱眉道,“没固定住,这东西还真有点麻烦。”他又伸进手指掏弄了半天,然後把外面的套环展平摆好,“这下应该可以了。”   程晓瑜回过头说,“什麽样的?还是没感觉。”   严羽拿过床头的手机拍了一张,递给程晓瑜。   程晓瑜接过来一看,只见图片里两片挺翘粉嫩的臀瓣间夹着个鸡蛋大小的透明塑料圆环,那道粉嫩的细缝在圆环下面隐约可见,看起来有些怪异又有些性感。程晓瑜把照片删了,捂着嘴笑着不说话。   严羽道,“宝贝儿,我进去了。”说着挺起硬硬的龟头就往圆环中间入,程晓瑜扭了扭可爱的小屁股,“先别进,有点疼。”   严羽俯下身子亲吻程晓瑜雪白的脊背,一手揉捏她娇嫩的乳房一手在她稀疏的绒毛下寻到那颗小巧的红豆轻挑慢捻,硬邦邦的龟头就在她腿间小幅撞动着一点点往里面进。因为过於紧致一时不容易进去严羽也不着急,只揉弄着她慢慢往里推,到底还是把一根大肉棒全部埋了进去。因为套子里有润滑剂所以严羽抽动起来不算困难,可程晓瑜却一直不太配合,总是皱着小脸让他轻一些。   严羽想了想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的尺寸本来就比程晓瑜大许多,若有些花液滋润还好,这个套子却直接吸到了花心上,安全倒是极安全的,只是花液渗出来的未免太少,就是严羽这样动起来也觉得那些化学润滑剂比不得程晓瑜分泌出来的汁液润滑甜腻,只是胜在比普通套子薄一些,一吸一裹之间倒还算舒服。   程晓瑜趴跪在床上被严羽撞的直晃,就顺便捡起床上那张说明书歪着头看,看着看着就大声念道,“本产品可事前置入,即使男子阴茎没有完全勃起也可插入阴道,对举而不坚者尤其适用。”念完就嘿嘿的笑。   严羽重重在她小穴里捅了一下,“说什麽呢,举而不坚,嗯?”   程晓瑜扭着粉嫩的小屁股说,“轻点吗,痛。不过念一念,又没说是你。”   严羽却再不肯慢,大进大出的越发快了。程晓瑜气恼,四肢并用就要爬走,严羽却扣着她的小屁股不肯放,一边撞一边说,“傻丫头,戴着这个东西就算我慢慢来你也不会多舒服,既然如此还不如快一点,勾出你的骚劲,你也就不喊疼了。”   程晓瑜怒,回过头在严羽胸口打了一下,“谁骚了?你讨厌!”   严羽索性翻过她的身子,把她推在床头板上继续操弄,程晓瑜两只脚架在他肩上随着他抽插的动作晃来晃去不时蹭在严羽脸颊上。   程晓瑜张着红嫩的小嘴轻轻咬着一根手指,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在她面前不停晃动进出的严羽。按照程晓瑜的观察,通常严羽在床上的表情是比较冷静克制的,不过做的多了她发现那不过是假象,他紧绷的嘴角线条还有沈重的呼吸都是他在忍耐的表现,这男人本质上就是一头狼,不忍耐的话她觉得他随时可能把她撕一撕吃了,他的热情不肯十分明显的表现出来,但如果认真看到他眸子深处,就会发现那里热的能把人融化。一个男人会这样看着她,证明他是真的爱她吧?程晓瑜用雪白的牙齿咬着手指,调皮的小脚蹭到严羽脸颊上按住一滴他额间的汗珠,顺着它流动的痕迹用的趾尖一点点抿去。   严羽抓住她的脚,“这会儿怎麽不喊疼了?”   程晓瑜微笑道,“因为我爱你啊,疼一点就疼一点吧。”   严羽捏了捏她的下巴,“甜言蜜语。”   程晓瑜抬起身子一手搂住严羽的脖子,一手举在脸边说,“我是真心诚意的,我发誓。”   严羽倾身吻住她,把她按在床上继续深入浅出的沟通,铺着席梦思床垫的大床抖动的更厉害了,程晓瑜娇滴滴的吟着,白嫩的手指在涂漆的木质床头板上难耐的抓挠,终於慢慢的无力滑落到柔软的床铺上,被严羽的大手五指相扣的抓住,随着他们身体的节奏轻而诱人的微微摇晃……   事毕,严羽把那玩意从程晓瑜身下取出来,拎在眼前看了看,只见乳白色的精液都汇聚到了那个小环上面,把小环的表面撑成了一个椭圆形,看来密封性还是有保证的,套子外面沾了不少程晓瑜的花液,此时正一滴滴的落下来。严羽研究完毕,把套子打了个结扔到床边的垃圾桶里,躺下来搂着程晓瑜一起休息。   情欲和肚子都被喂饱的两个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严羽说闻寺推荐的东西真差劲,既麻烦又不舒服,以後不用了。   程晓瑜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的说,“超薄透气,想动就动,清清爽爽每一天,快乐无忧没烦恼!”   严羽奇道,“那是什麽东西?”   程晓瑜嗤嗤的笑,“卫生巾啊。”   严羽,“……”   半场休息完毕,严羽再次磨刀上阵,亲亲摸摸弄了一会儿之後,又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针管状的东西拧开上面的密封盖,里面是一管泡沫状的摩丝。   程晓瑜坐起来问,“这又是什麽?”   严羽说,“隐形液体安全套。”   程晓瑜,“……”   严羽照着说明书念道,“液体安全套是含有强力杀菌剂和杀精剂的润滑露,具有迅速杀灭阴道致病细菌和精子的特性,安全避孕率在99.9%以上。本品不仅可以润滑阴道,长期使用还可改善阴道松弛。”   程晓瑜差点没风中淩乱,喃喃道,“改善阴道松弛……这也是闻寺哥推荐给你的?”   “没错,”严羽点头,“我们这群人里闻寺最fashion,什麽新鲜玩意问他准没错。”   程晓瑜拿起那一小管白色的东西狐疑地说,“没什麽副作用吧?”   严羽说,“没有,好歹也是国家质监局通过的东西。事前一只,事後一只,据说安全性不在普通避孕套之下。”   程晓瑜犹有些不信,严羽却非要试,还说避孕乃终生大事,不可等闲视之,需有足够的探索精神才行,到底推了一只药膏进去,然後问程晓瑜感觉如何。   程晓瑜皱着小脸说,“感觉……有点凉。”   严羽说,“要等五分锺,药效就会自然发挥。”   程晓瑜抱着膝盖坐等药效发挥,等着等着她的小脸突然红一阵白一阵的颜色不正常起来,严羽一看不对,忙问道,“怎麽了?”   程晓瑜咬着嘴唇说,“里面疼……好疼。”说着就捂着肚子倒在了床上,两条腿痛苦的磨蹭着,浑身都在轻轻发抖。   严羽连忙掰开程晓瑜两腿伸进一根手指探了一下,只见指尖上蹭了一点颜色很浅的乳状液体,其他并没有什麽。严羽喃喃的说,“不应该啊,这是我在正规药店买的,而且是最贵的一种。”程晓瑜却已经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闭着眼睛捂着肚子哼哼。   严羽不再多想,立刻从床上下来,三两下把衣服套上,又拿出一瓶液态避孕药揣在兜里,给程晓瑜套上睡裙又裹了一个毯子抱着她下楼出门,因为走的太急,出门的时候程晓瑜的头砰的磕在了门框上。   程晓瑜啊的一声捂住了脑袋,严羽说,“没事吧?宝贝儿,咱们得赶紧去医院。”   程晓瑜木木的重复道,“去医院……”   严羽家在三楼,不过这是复式结构设计,每家都是二层楼,所以三楼实际上就算是五楼。严羽也来不及等电梯,抱着程晓瑜就从楼梯下去了。他打开楼下的车库,把程晓瑜放进副驾驶座,自己绕到另一边坐上去发动汽车,倒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冰凉冰凉的,那玩意难道真有毒?程晓瑜要是出事了,他非把那家破药店砸了不可。   第92章、车震(H)   程晓瑜冰凉的小手拽上了他的袖子,“严羽,好痒啊,又痛又痒。”   严羽说,“你忍一忍,十分锺就到医院。”   程晓瑜有气无力的晃着严羽的袖子说,“不要吗,你先帮我看看,好像流血了,呜呜。”   严羽吓得心都停跳了半拍,打开车顶灯掀起程晓瑜的裙子把她一条腿架到自己肩膀上,借着灯光低下头细看,只见那窄缝似的小穴口有些红肿,两片可怜的小花瓣一张一闭的微微开合着。严羽伸进一根手指探了探,安慰道,“宝贝儿,别怕,没流血。”   程晓瑜扭着身子哼道,“可是好痒啊。”程晓瑜紧致滑嫩的小穴使劲夹着他的手指不放,娇娇媚媚的喊道,“严羽,痒死了,你帮我抠一下吧。”   严羽的身子僵了僵,手指从她的小穴里抽出来,抬头看着她,“程晓瑜,你耍我。”   程晓瑜靠在车窗上笑得像个小混蛋,雪白的腿在严羽脖子上性感的一勾,“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在我身上用,叫你知道一回厉害。”   程晓瑜自以为不过是开玩笑,严羽的担心可是千真万确的,他刚才害怕的要命,哪还有那麽好的涵养陪着程晓瑜嘻嘻哈哈。严羽冷着脸把程晓瑜的腿从他肩膀上扯下来,低咒一声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程晓瑜见严羽真生气了,连忙扑过去从後面搂住他的腰,“好啦好啦,是我过分了。别生气,反正药都涂了,不如咱们试试吧?不试就浪费了。”   严羽怒道,“试个屁,都被你吓软了!”   程晓瑜嘻嘻笑着摸到严羽的皮带扣下面,隔着裤子戳了几下,“小小鱼别怕,姐姐会安慰你的。”   严羽一把拽开程晓瑜的手还是要下车,“你他妈的才是小小鱼呢。”就算是鱼也是条大鱼好不好!   程晓瑜又扑过来要抱严羽的脖子,无奈车厢太小不利於程女王施展功夫,脑袋又砰的一声撞到了车顶上。严羽一只脚已经踏出了车门又连忙回过头来,就见程晓瑜正捂着脑袋哎呦呢。严羽叹了口气,倾过身帮她揉了揉脑袋。   程晓瑜哭丧着脸说,“今天我都磕两下了,额头一个包脑袋一个包,我怎麽那麽倒霉呢。”   严羽说,“活该,叫你唬人。”   程晓瑜哼哼唧唧的说,“那我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你怎麽还生气呀,严羽你想不想车震?车震肯定挺好玩的。”   严羽说,“好玩个屁。”   程晓瑜噤着鼻子靠近严羽的脸打量道,“你怎麽知道不好玩,你是不是跟谁震过?”   严羽伸出指头抵在程晓瑜额上把她靠近的小脸推开,一字一句的说,“我下车了,你自己在这儿闹吧。”   程晓瑜嘿嘿笑道,“下车?你下的去吗?”   严羽这才注意到程晓瑜已经趁自己刚才给她揉脑袋的功夫双手双脚的盘到了他身上,跟只八爪鱼似的。   程晓瑜难得发作一回淫威,严羽最後自然还是半推半就的从了。车门啪的关上,车灯关闭,车座放倒,严羽想想还是不妥,又用遥控器对着车库门按了一下,车库门就也缓缓关上了。外面皎洁的月光被完全挡在了门外,车库里一片漆黑,程晓瑜紧紧搂着严羽的脖子说,“好黑,好有感觉哦。”   严羽把程晓瑜两腿分开压在车座上,对准那条湿润的小缝猛地刺了进去。   程晓瑜娇娇的哎呦了一声。   严羽嘴里仍是不肯饶她,“你哎呦什麽?”   “没哎呦什麽,”程晓瑜说,“小小鱼威武。”   “不许叫我的老二小小鱼,别人以为我多小呢!”   程晓瑜见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连忙嘿嘿笑着补救道,“鱼兄威武,鱼兄威武。”   严羽无奈,“程晓瑜,你就是头没皮没脸的小狗!”   程晓瑜,“……旺、旺。”   严羽实在撑不住笑了,在黑暗中搂紧他的小鸵鸟,在程晓瑜又软又腻的小穴里狠狠撞了两下,“我算拿你这丫头没辙了。程晓瑜,我明白告诉你,开别的玩笑可以,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绝对不行。”   程晓瑜连连点头,点完才想起来这麽黑严羽根本看不到,又响亮的开口保证道,“我以後再也不这样了。”   程晓瑜本来不过是灵机一闪想逗逗严羽,她想严羽这样聪明,她必然演不了一会儿就会被他拆穿,可她没想过再聪明的人也是关心则乱,直到严羽把她抱到车里她才知道不能再装了,再装就要装到医院去了。看到严羽真生气了,程晓瑜这才恍然想起在黄山的时候她以为严羽和叶蓝可能出事了的那一瞬间有多担心,程晓瑜心里有愧,才肯这样低声下气的哄严羽。不过凭程晓瑜和严羽将近一年的相处经验来看,只要她肯服个软,天大的事应该都没问题。程晓瑜甚至想过自己哪天要是不小心把房子烧了,是不是只要抓着严羽的袖子撒个娇就可以当没事发生过。   其实在车里做爱真的不算舒服,地方窄空气闷,不过男人都是好新鲜的动物,严羽在车里倒是做的更起劲了,撞得她的耻骨都隐隐作痛。程晓瑜忍不住抱怨道,“你轻些吗,要撞死我呀。”   严羽说,“你不说里面痒吗,不好好捅一捅能止痒吗。”说着就抵着她的花心又是重重一撞。   程晓瑜被顶的娇哼一声,严羽低头道,“小点声,让过路的听见了,以为猫叫春呢。”   程晓瑜嘟囔道,“都夏天了,猫怎麽可能叫春。”她搂着严羽的脖子亲他的嘴咬他的舌头,还使劲用她柔软细嫩的甬道夹他。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严羽的感官更加灵敏,他什麽也看不见,只能听见他们的喘息声还有肉体拍打的声音,只能感受到她柔软甜蜜的舌头,柔软饱满的胸脯,柔软纤细的腰肢,还有紧紧攀附在他腰上的肌肤细腻的双腿和如潮水般吸裹着他的柔软嫩肉。严羽深深沈迷於此,她那麽娇那麽嫩,似乎他的气力再大一点她就会应声碎掉,可他已经顾不了那麽多了,只想把自己深深埋到她身体最里面。   程晓瑜在求他,带着哭腔语调不稳的求他轻一些。严羽的手掌顺着程晓瑜的脸颊滑到她脖颈上然後捏住那雪团似的柔软,他低喘的声音在黑暗中无比清晰,他说,“小鸵鸟,我爱你。”   程晓瑜细缝似的私处被严羽巨大的肉棒撑成了圆圆的O型,他顶她的敏感点,顶她的花心,大进大出打桩似的砸她,她不停地求饶,身子软在座椅上就像一滩水,被他顶在高潮上一阵阵的晕眩,花蜜如潮水般涌泄出来,坐垫都被她打湿了一块。程晓瑜浑身不住的抽搐,小穴像一张温柔的小嘴一吸一裹的和严羽说着最甜蜜的情话,她的阴精一股股的射出来冲刷在像一头饥渴野兽般狰狞的龟头上,她抚慰了他躁动的心,她敞开了她最隐秘的所在由着严羽深深抵着她的耻骨探进她的密处,把热烫的精液喷射到她温暖柔软的子宫深处。   严羽穿戴整齐抱上裹着毯子的程晓瑜走出车库,明亮的月光照射在他身上,兽化过程已经结束,吃干抹净剔剔牙可以再次变回衣冠楚楚的严大少爷。严羽抱着程晓瑜坐电梯上楼,进了门把累的眼睛都睁不开的小鸵鸟放到了浴缸里面。   程晓瑜被周身温暖的流水唤回了几分神智,睁开眼一时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见严羽端着一杯水走进来,“张嘴。”   程晓瑜张开嘴,一片白色的胶囊被放到了她舌头上,程晓瑜接过严羽递到她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愣神想了一会儿才问道,“为什麽要吃药?这不是隐形液体避孕套吗。”   严羽也脱了衣服进到浴缸里,“傻丫头,那东西只喷到了阴道里,我刚才可是直接射到你子宫里了,还管什麽用。”   程晓瑜哦了一声,惋惜的说,“白喷药了。”   严羽笑着把她搂进怀里用浴花在她身上打出许多白白的泡沫,“小鸵鸟,车震感觉如何?”   程晓瑜嘟嘴道,“不好,跟出车祸的感觉差不多,整个人都快散架了,我再也不要车震了。”   严羽哈哈的笑,胸腔愉快的震动,抓了一手泡沫揉弄她细白的乳房,咬着她粉嫩的耳垂轻轻地舔,“小鸵鸟,你真是太可爱了。”   第93章、童话般的生日   程晓瑜的生日是6月20号,那天下午四点严羽早早带着程晓瑜下班走了。   严羽开着车往市中心的方向拐,程晓瑜说,“现在就去吃饭吗?有点早了吧。”   严羽说,“不吃饭,去别的地方。”   “去哪儿?”   严羽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严羽带程晓瑜去的是一家养生会馆,那地方看起来门脸不大但进去以後装修却极为精致,程晓瑜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严羽就走过来跟她说,“你先去洗澡,叫她们帮你化个妆。然後咱们去吃饭。”   程晓瑜问,“为什麽要化妆?”   严羽捏了捏她的脸,“今天不是你生日吗,生日当然要打扮漂亮点。”   程晓瑜就懵懵懂懂的跟着漂亮的服务生走了,她简单洗了个澡,然後穿着馆里的白色浴巾出来,又有按摩师给她作了个全身SPA,按摩师用的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程晓瑜通通不认识,就觉得全部都很香,按摩师的手温柔而有力度,程晓瑜舒服的都快睡着了。   作完SPA程晓瑜又被人带着坐到一面很大的梳妆台前,一个化着淡妆的中年女子过来给她化妆,没有女人不享受被人在脸上轻轻描画的感觉,再睁开眼睛,镜子里的女孩头发被优雅的盘起只余下两缕随性的披在肩胛上,程晓瑜的皮肤本来就好,再扑了粉就白的跟细瓷一样,两颊上淡淡的腮红可爱的让人想咬上一口,精致的黑色眼线、带着淡淡珠光的紫色眼影还有像两把小扇子一样的假睫毛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又大又精神,说句没见识的话,漂亮的就像电影明星一样。   程晓瑜对着镜子还没欣赏完,给她化妆的那个女人就放下毛绒绒的刷子说,“程女士,妆已经化好了,严先生为您准备了晚装,您现在就可以换上了。”   浅粉色、缎面、露肩、收腰的漂亮晚礼服长裙就用衣称挂在换衣间的墙壁上,安安静静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辉,程晓瑜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料子软软滑滑的好像童话故事里每个公主都会拥有一件的礼服。程晓瑜轻手轻脚的打开背後的拉链穿在身上,地上还放着一只鞋盒,里面有一双银色的露趾凉鞋,虽然有点小高跟但程晓瑜穿上去还觉得蛮舒服的,严羽肯定是知道她穿不好太高的鞋才特意挑了这双。程晓瑜心里暖暖的,提着裙子在试衣间里转了一圈,然後有些害羞的走了出来,刚才给她化妆的女人还在,看见她就夸她真漂亮,程晓瑜微笑着说了谢谢。   严羽在馆外的小花园里等着她,程晓瑜提着裙子从台阶上一步步走下来,夏日夜晚独有的温柔气息弥漫着草叶和花朵的香甜,小花园美丽的就像某个中世纪的场景,程晓瑜心中雀跃的几乎想要跳起来,可她不能跳,她还踩着精致的小凉鞋,她要像一个真正的公主一样优雅的走向她的骑士,她的骑士在月光下站着,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和雪白笔挺的衬衫,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只手揣在裤兜里站在月光下迷人的要死。   程晓瑜走到离严羽几步之远的地方站住,两只手背在身後晃了晃脚尖,怎麽办,她有点不好意思呢。   严羽朝她伸出一只手,“美丽的小姐,能否有幸邀您共进晚餐?”   程晓瑜抬头看着严羽,笑靥如花突然几步跑过来扑进他怀里咯咯地笑。严羽被她扑的往後倒退了两步,笑着搂住她的腰瞬势转了一圈,粉色的裙摆如花朵般在半空中荡漾开来,这一刻,良辰美景天造地设。   微暗的灯光,漂亮的高脚杯,还有闪着淡淡瓷光的碟子,程晓瑜和严羽面对面的坐在高靠背的椅子上,一名英俊的外国侍者端着铮亮的银盘走过来,打开半圆形的盖子说了几句法语然後躬身放下菜走了。   程晓瑜探过头小声问严羽,“他说的什麽意思?”程晓瑜本来没有把声音压低说话的习惯,但这里真的太安静了,除了悉悉索索的刀叉声以外,所有的交谈都低沈悦耳的像在窃窃私语,好像大家一来这里都瞬间变成了法国的绅士和淑女一般。除了严羽和程晓瑜这桌之外,另外还有七桌人在吃饭,其中三桌外国人四桌中国人,所有人都衣冠楚楚的穿着正装,怪不得严羽要让她穿这件衣服,不过程晓瑜很开心能穿着这麽漂亮的衣服来这里假装淑女。   严羽说,“不知道,我没学过法语。”他看了一眼盘子里的东西,“侍者应该是说这道菜是香煎鲜鹅肝,请二位慢用。”   程晓瑜切开鹅肝,叉了一小块小心的放到嘴里,味道微腥,但是又香又嫩入口即化,程晓瑜说,“每道菜都这麽一点点,要吃多少道我们才能饱啊。”   严羽也吃了一块鹅肝,微微一笑,“傻丫头,这是前菜而已,主菜还没上呢。”   法国菜吃的真是有够慢,足足两个小时程晓瑜才吃到了她心爱的冰激淩,红酒让她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她拿着银色的勺子一口口的舔着冰激淩,可爱的像只顽皮的小猫。   严羽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丝绒盒子从桌布上无声的推到程晓瑜手边,“晓瑜,生日快乐。”   程晓瑜放下冰激淩勺子,拿起那只黑色的小盒子,盒子的右下角烙着个小小的logo,饶是程晓瑜再没奢侈品常识,她也认得这个牌子,因为实在太过家喻户晓了。程晓瑜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只大约有三厘米宽的手链,样式很简单,整条白金手链上都镶满了极细的碎钻,在灯光照射下灿若星河几乎没晃了人的眼睛,整间餐厅里所有女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瞟了过来,程晓瑜啪的一声合上盖子,皱眉道,“太贵重了。”   严羽伸出手把盒子再次打开,抬起程晓瑜的手腕把手链戴了上去,他说,“手链是你的,你是我的,多贵重都不算贵重。”   程晓瑜的手指秀长手腕纤细,戴着这条碎钻手链说不出的好看,严羽的手指在她细白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程晓瑜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收回来,笑了笑,“那谢谢了。”她若在这种地方说不要未免太不给严羽面子,可这手链看着就价值不菲而且还是那麽大的牌子,程晓瑜想来想去只能决定将来如果分手就把它还给严羽,如果他们一直在一起,呵呵,那就不用还了。程晓瑜没想到这条手链她一戴就戴了许多年,连睡觉都不曾取下来过,即使後来和严羽分手了她也没还他,倒不是她贪财,实在是……习惯了吧。   严羽说,“今天我们不回去了,去宾馆。”   程晓瑜奇道,“有家不回,去宾馆干什麽?”   严羽笑道,“宾馆好玩啊,房间里有森林还有小熊。”   程晓瑜睁圆了眼睛,“有森林和小熊的房间?真的假的?”   严羽把头凑近了些,郑重地说,“骗你我就是小鸵鸟,以後任你在床上为所欲为。”   程晓瑜眼中立刻闪耀出如繁星般明亮的光辉,“那太好玩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严羽说,“急什麽,你冰激淩还没吃完呢。”   程晓瑜很豪迈的三两口吃完了冰激淩,抹抹嘴说,“现在吃完了,走吧!”   严羽就笑着站了起来,其实宾馆里有各种各样的主题房间,他看了几间最後还是选了这间“森林泰迪熊”,虽然他也考虑在许多泰迪熊的注视下做爱会不会有点别扭,不过这毕竟是程晓瑜的生日,这丫头有些地方孩子气的厉害,他就知道她一定最喜欢这个房间。   严羽刚付了帐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叶蓝。   严羽一边牵着程晓瑜的手往外走一边接电话,程晓瑜初时并没有在意,後来听严羽对着电话说,“现在很难受吗?……怎麽没去医院?……”这才注意了起来,电话那边好像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严羽很快就挂了电话,程晓瑜问,“怎麽了?”   严羽犹豫了一下说,“叶蓝胃病犯了,在床上疼的起不来。”   程晓瑜心里就有些不自在,哦了一声说,“怎麽病的这样厉害?”   严羽说,“晓瑜,我得过去一趟,送叶蓝去医院。”   程晓瑜说,“她家不就在榕城吗?她爸妈怎麽不送她过去。”   严羽说,“她一个人在外面单住,她爸妈可能不在家吧。”   程晓瑜咬了咬嘴唇,“你去了,我怎麽办?”   第94章、寂寞泰迪熊   不是程晓瑜故意这样小气,人家生病了她还要拈酸吃醋唧唧歪歪,实在是她对那个叶蓝没什麽好感。以前她不太注意,自从上次在咖啡馆偶然见到严羽和叶蓝在一起之後她不由得对叶蓝注意了起来,她发现她总是能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无论是工作时间还是非工作时间,叶蓝经常一个电话就把严羽叫过去,理由永远冠冕堂皇,而严羽也从不会拒绝。程晓瑜跟自己说他们两个既是高中同学,叶蓝又是严羽工作上的得力助手,关系比别人亲密些也无可厚非,她和沈江在一起有时还打打闹闹呢,严羽虽然嘴上说的厉害,其实从没真正干涉过她和沈江的关系,所谓投桃报李,她也应该用健康宽容的态度对待严羽和异性朋友的关系才是。   可程晓瑜真的不喜欢叶蓝,她也说不出她有什麽错处,她就是不喜欢她和严羽在一起的样子,虽然叶蓝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很得体,可她的一举一动都隐约让人觉得严羽是归她所有似的!叶蓝每次见到程晓瑜的时候都会笑,虽然她对程晓瑜的笑容和对别人的笑容看似差不多,但程晓瑜就是能看出不一样,那嘴角微微向後拉伸的弧度还有眼中那种悠然自得的感觉总会让程晓瑜心生恼怒。   程晓瑜也曾问过严羽叶蓝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严羽说没有,叫她别乱想,无论程晓瑜再如何追问他都不松口,程晓瑜只得说如果她跟你告白你必须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告诉她没门!严羽笑着答应了,程晓瑜也不好再说什麽,事情就这样揭过去了。偏偏今天,在她生日这天,叶蓝又犯了胃病,她和叶蓝的八字一定是相克的。   严羽说,“你先打车去君悦酒店,报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房钱已经交过了,我先把叶蓝送到医院,很快就过去找你。”   程晓瑜停下脚步说,“她为什麽要叫你,除了你她没别的朋友吗?”   严羽只得也站住了,“她不是已经叫到我了吗,难道我能说我没空跟你去医院。”   程晓瑜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高了起来,“为什麽不能说?你就说你和我在一起,叫她找别的朋友去!”   严羽皱眉,“程晓瑜,你别跟我在大马路上喊。我听叶蓝电话里的声音已经疼得不行了,我真没工夫和你吵,我去晚了她要出点事怎麽办?”   程晓瑜冷笑道,“你爱怎麽办就怎麽办!”说着转身就朝马路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严羽两步赶上她,抓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在路边截停了一辆出租把程晓瑜塞了进去,跟司机说,“去君悦酒店。”   司机问,“哪个君悦酒店?”   “上塘路那个,就他们的总店。”   程晓瑜冷着脸说,“我不去。”打开车门就要下去。   严羽连忙抵住门不让她出来,“好晓瑜,病人为大行不行,有什麽我回来再说。”   程晓瑜见严羽急的额头直冒汗,心里一软话就说不出来了。   严羽跟司机说,“开车吧。”   出租车启动了,程晓瑜回头隔着玻璃看了一眼,严羽正转身往他停车的地方跑呢。   严羽把车开到叶蓝家楼下,按了将近两分锺门铃,叶蓝才把门打开,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门框,脸色有些苍白。   严羽连忙问她,“还疼得厉害?”   叶蓝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点了点头。   严羽低下身子把叶蓝背下楼,然後把车往最近的医院开去。   医生询问检查了以後说,“没发烧也没吐,症状不像急性胃炎,怎麽会疼的这麽厉害?”   叶蓝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她还是很疼,一直弓着身子。   医生又简单问了问叶蓝的情况,想了想说,“初步看来应该就是普通溃疡,但疼成这样必须作个胃镜看看,你今天最後一顿饭什麽时间吃的?”   叶蓝捂着肚子说,“今天公司的事情有点忙,从中午就没吃饭。”   医生说,“胃不好怎麽吃饭还这麽不注意,不过倒是可以作胃镜了,你先去把止痛和消炎的药水打了,然後作胃镜。”   叶蓝躺在病床上输液,严羽问她好点没有,叶蓝说,“打上止痛针还真好些了。我爸妈正巧这段时间不在,他们去老家探亲了。我胃本来就不好,今天下午有点疼我也没当回事,结果晚上就疼的直不起腰,我也不知怎麽了,拿起电话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这麽晚了还叫你陪着我,麻烦了。”   严羽说,“没事,你一个女孩子又没人照顾,有什麽事情只管和我说。”   严羽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这两瓶盐水打完再作个胃镜估计怎麽也得十一点了,就拿出手机给程晓瑜发了条短信,“宝贝儿,叶蓝正在打吊针,还要作胃镜,我把她送回家再去酒店找你,你多等我一会儿。”严羽看着手机上信息送达的提示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丫头今天估计真生气了,这次恐怕没那麽好糊弄过去。   叶蓝看严羽拿着手机直皱眉就知道他是给程晓瑜发短信呢,她只装作不知道,在床上秀眉轻抿弓着身子继续装胃疼。叶蓝的胃一向不好,她今天从中午到晚上又特意没吃饭,这会儿胃里还真有些丝丝拉拉的疼,就是没她装的那麽夸张而已。等会儿就算作了胃镜叶蓝也不担心这个谎圆不过去,她胃里本来就有溃疡,她咬准了说自己的胃突然疼得厉害,医生也不能说什麽。听说作胃镜挺难受的,一根窥镜直接从食道插进去,会觉得特别恶心。叶蓝也是没办法,程晓瑜对她和严羽的事情一直没什麽反应,也不知道这女孩是按兵不动还是真傻。叶蓝知道今天是程晓瑜的生日,员工资料里一查就能查到,她相信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程晓瑜只有和严羽大吵大闹才会加速他们分手的进程。   程晓瑜用房卡打开暗褐色的厚重大门,发现里面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她不可置信的慢慢走进去,整间房子很大,触目所及都是一片绿色,墙壁画满了郁郁葱葱的茂密树林,就像热带雨林一样,色彩鲜嫩的好像童话世界,屋里还有几棵和画里一样的模型树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房间各个角落,还有几个大小不同着装各异的泰迪熊在树边或站或坐。有一只小熊穿着工装裤歪戴着帽子正作势要砍一棵模型树,有一只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躺在绑到两棵树之间的吊床上,程晓瑜走到它旁边轻轻推了一下,吊床悠荡了两下,躺在上面的小熊看起来神情更惬意了,程晓瑜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慢慢沿着房间走了一圈,这房间太漂亮了,可以满足每个女孩子对童话的幻想。   床摆在房间的正中央,被一圈环形浴缸围绕起来,程晓瑜走到床边摸了摸,是张软软的水床。她仰面躺倒在床上,好舒服啊,好像在摇篮里一样,程晓瑜的头顶是一大片被玻璃罩住的蔚蓝色“水池”,应该是有电动装置控制,因为里面的水正在无声的流动。程晓瑜仰躺着才发现整个房顶的壁画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有各色美丽的鲜花还有几只可爱的小兔子在草丛间若隐若现,而草坪正中央是一个圆圆的水池,水池下面正对着的就是她躺的床。   程晓瑜晃着脑袋四处看了半天,发现在床头有一排小小的按钮,程晓瑜试着按了最左边的一个,整个房间的灯就啪的一声全关了,与此同时床边的环形鱼缸里的荧光灯自动打开了,漂亮的小鱼受到惊吓全部游动起来,一片片五颜六色的就像海底世界一般,房顶的水池也亮起了灯,淡淡的蓝色水晕在程晓瑜脸上晃来晃去的简直太梦幻了。一只毛绒绒的大泰迪熊靠在床边坐着,脸上的表情憨憨的可爱,程晓瑜扭头看了看他,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然後支起身子伸出两臂抱上了小熊的脖子,把头埋在它柔软的绒毛里亲了一下,小熊真温暖,满足了她想要拥抱的欲望。   严羽的短信发过来的时候程晓瑜正在泡澡,这个房间连浴缸都是小水洼形状的,简直太可爱了。不知道它提供的浴液是什麽牌子的,特别香而且泡泡超多,听见手机响程晓瑜拿过来看了一眼,想要回复可编辑了几次最後还是删掉了,她说什麽都不合适,询问叶蓝的病情也显得太假了,因为她根本不是真心诚意的。程晓瑜最後什麽也没回,只把脑袋靠在浴缸的边缘上掬了满手的泡泡轻轻吹了一口。   叶蓝作完胃镜就吐了,可她又没吃东西,干呕了半天吐出来的都是酸水,她眼睛里难受的流出了眼泪,睫毛膏眼线液都顺着眼角蹭开了,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的吓人,叶蓝不肯让严羽看到她这种狼狈的样子,把他推到外面锁了门自己抱着马桶吐。干呕了半天机械冰冷的恶心感终於消去了一些,叶蓝扶着盥洗池站起来,镜子里的女人实在难看,叶蓝没办法,只得打着香皂用水胡乱把妆卸了,卸了妆的叶蓝再不像每天在公司踩着七寸高跟鞋的那个女强人那样明艳动人,二十八岁不大不小的年纪,虽然还不至於长细纹,但脸上已经开始起淡淡的斑了。叶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女人的青春有限,既然已经看好了,就绝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叶蓝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出了卫生间。   第95章、与过去有关   作完胃镜严羽问医生我们现在能回去了吗,医生说不行,至少要留院观察一晚,这种突发性的剧烈胃痛可大可小,要把病因查清楚才行。   叶蓝勉强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说,“严羽,你回去吧,都这麽晚了。”   严羽没说话。   叶蓝又干呕了起来,她赶紧捂住嘴巴,眼眶一下就被憋红了。严羽突然就想起当年他和叶蓝在医院的场景,叶蓝坐在病床上捂着嘴巴哭,没有声音只有眼睛红红的,严羽的心立时就软了,上前一步拍了拍叶蓝的肩膀,“你看你一个人这样哪行?今天晚上我在这儿陪你。”   房间确实很美,但并不适合一个人待着,水床确实很舒服,但因为不习惯程晓瑜根本睡不着,而且黑暗中泰迪熊的影子挺容易让人联想到鬼的,程晓瑜只好又开了鱼缸和房顶水池的灯,搂着那个大个的泰迪熊默默地看着手机,十一点五十六、十一点五十七、十一点五十八、十一点五十九、十二点……严羽,你给我过了一个有头无尾的生日,就算你现在来,也已经不是我的生日了。   程晓瑜的手机响了,又是严羽的短信,程晓瑜打开一看,严羽说,“叶蓝作完胃镜吐得厉害,医生说她需要留院观察,我今天得在这儿陪床,她爸妈都回老家去了。小鸵鸟,你别生气,等我回去再给你赔罪,那个房间你喜欢吗?下次咱们再一起住一晚。”   程晓瑜把手机放到一边,仰躺在床上看着屋顶那池静静转动的水,水的形状一时幻化成严羽的脸一时又幻化成叶蓝的脸,水里的叶蓝也在朝她笑,又是那种嘴角向後弯的意味深长的笑容,程晓瑜看着就心烦,索性把屋子的灯全部打开下床挨个把每个泰迪熊拥抱了一遍。   程晓瑜在屋里走着走着就发现里面还有间小书房,因为门也是绿色的,所以她之前没注意到。书房的装修是和外面一致的森林风格,书桌上还摆着一台电脑。程晓瑜打开电脑,发现网速挺快的,干脆就上网玩了会儿游戏,反正她也被严羽气的睡不着觉。   程晓瑜玩了会儿QQ斗地主又玩了会儿杀人游戏,电脑配置很齐全,连话筒都有,不然就不能玩杀人游戏了。已经夜里一点半了,程晓瑜还兴致勃勃的对着话筒滔滔不绝的进行忽悠与反忽悠,她心里气闷的很,既然不能和严羽争执,那就让她跟游戏里的玩家拼命争执吧。   程晓瑜穿着优雅的粉色落地长裙,一条腿不太文雅的支在椅子上,一手敲着桌子对着麦克风说,“上一轮死者抛了个水包叫6号和12号玩家PK,怎麽那麽巧6号玩家正好是警察?是不是轮到12号玩家他也要说他是警察,你们信吗,反正我不信。我觉得6号玩家多半是匪,连同刚才帮他说话的9号玩家我都觉得不嫌疑,没准他们是同夥。10号玩家发言完毕。”   程晓瑜发完言就到11号玩家发言,11号玩家也基本赞同6号玩家是匪徒的看法,接着就该和6号玩家PK的12号玩家发言了,大家都等着看12号玩家怎麽说,12号玩家的麦打开了,结果没人说话,大家都在电脑前面骂娘,等了大概半分锺那个叫“cwdklfsl”的玩家终於说话了,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程晓瑜,是你吗?我知道是你,晓瑜。”   程晓瑜的心跳一下就被人攫住了,这个声音,是他!他着急的说晓瑜你千万别下线,咱们有什麽都好说,你想怎麽样都行。程晓瑜慌忙去按电脑的关机键,可她的手哆嗦着按了两下也没把电脑关掉,他还在电脑里叫她的名字,晓瑜,晓瑜,晓瑜……痛苦急迫焦躁的就像只困在笼子里的兽。程晓瑜抓起电源上的插座猛地拔出来,电脑里的声音戛然而止。程晓瑜紧紧抓着那个插座足有两分锺才一把将插座扔到地上,跑到门口拔出房卡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跑了。   严羽在医院陪了叶蓝一宿,後半夜他趴在床边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脖子酸的要命,一抬头就看见叶蓝躺在床上朝他微笑。   严羽揉了揉脖子,“你醒了,胃还疼吗?”   叶蓝还是笑,“不疼了。”不化妆的叶蓝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略显憔悴,可严羽倒觉得这样的叶蓝比平时可亲近了许多,更像他以前那个小女友。   主治医生昨晚已经下班了,上午过来看了看叶蓝胃镜的影像,沈吟道,“虽说溃疡有些严重,但按理说不该产生剧烈疼痛感。你这些天是不是作息不太规律,饭也没好好吃?”   叶蓝说,“最近我们部门在忙个大单子,吃饭睡觉是有点顾不上。”   医生就给叶蓝开了些治胃溃疡的药,说这几天多喝粥,多吃点养胃的东西,三餐一定要按时,如果胃再疼的话要来医院复诊。   严羽帮叶蓝领了药,然後开车送她回去,开到叶蓝家附近的时候问她,“你们这儿有卖粥的吗?”   叶蓝说,“怎麽,你饿了?”   严羽说,“医生不是刚嘱咐你要多喝粥吗。昨天一天都没吃饭,咱们喝点粥再回去。你以後多注意身体,工作那麽拼命干吗,怕我不给你升职啊?”   叶蓝只是笑。   他们两个来到一家粥店喝粥,严羽要了皮蛋瘦肉粥,叶蓝要了薏米红枣粥,这家店生意蛮好,两个人坐在一张低矮的木桌前头对着头的喝粥,严羽一晚上没休息好,一边喝粥一边打哈欠,叶蓝看着他笑而不语。   严羽问,“你笑什麽?”   叶蓝说,“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要你早点来学校陪我吃早餐,你不愿意,说早上睡不醒。後来我生气了你才肯陪我来,然後一边吃包子一边打哈欠。”   严羽也笑了,“是有这麽回事。”   叶蓝看着他,眼中一时柔情万千。严羽心中一怔,不着痕迹的把眼光转开,叶蓝就也垂下眼睛低头喝粥。   粥店离叶蓝家只有几百米远,出了粥店叶蓝说,“别开车了,我们走过去吧。”   严羽说好,两人就沿着街边默默往前走。路过一家白色漆门的“姚大夫中医”时叶蓝停下来说,“这个姚大夫蛮不错的,在我们小区口碑很好。你陪我进去看看吧,我觉得胃病还得中医调理,西药都治标不治本的。”   严羽就跟着叶蓝进去了,是家不大的诊所,里面只有个五十来岁的女医生。   女医生抓着叶蓝的手腕号了好一会儿脉,叶蓝问,“大夫,我的胃病是不是很严重?”   医生说,“胃的事情倒还好说,你这肾气亏天葵不顺的症状可就大了,你本身底子就不好却又……”姚大夫停了一下问道,“你以前是不是打过胎?”   叶蓝脸上一红,勉强嗯了一声。   姚大夫叹息道,“你们年轻人不知保养,哪里知道厉害。看你的脉象就知道你是个事事争强的人,打胎有多伤身体,你现在已是亏损成病,以後再想有孩子,难得很。”   叶蓝脸色发白的看着姚大夫,严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也愣住了。   在诊所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叶蓝提着一大包中药推门出来,失魂落魄的挪着两条腿往家的方向走。严羽也跟着她从诊所出来,好半天才开口道,“医生开的药你每天要按时吃,将来结了婚会好的。”   叶蓝不说话。   严羽快走两步赶上叶蓝,刚想继续说却发现叶蓝已经泪流满面了。叶蓝是什麽样的女孩,严羽和她在一起快两年只见过她哭过一次,那一次,和今天其实是同一个理由。   严羽扶着叶蓝的肩膀,话哽咽在喉头就说不出来了,叶蓝把头埋在严羽怀里,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严羽没有动,他说,“叶蓝,对不起。”   叶蓝抽抽噎噎地说,“我好後悔,我那时候是年轻不懂事,可为什麽要让我付出这麽大的代价?”   严羽胸口亦是满满的苦涩,他说,“我也很後悔,真的很後悔。叶蓝,只要能帮你的事,我一定都会帮你。”   叶蓝搂着严羽在他胸口哭了一会儿,严羽却还是没有抱她。叶蓝抹了把眼泪转身就走,严羽在後面叫了声她的名字,叶蓝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强自稳住颤抖的声线道,“谢谢你送我回来,剩下的路我可以自己走。你一晚上没回家你的小助理可能已经生气了,你快回去吧。”   叶蓝低着头很快走远了,她穿着宽松的连衣裙,背影看起来瘦削孤苦,严羽自问这辈子没什麽对不起的人,只有叶蓝,他是真的对不起。   叶蓝开门回到家,换了拖鞋躺倒在沙发上,土黄色的中药包被她随手扔到了地上。叶蓝咬着手指看着地上的中药,真要喝吗?天天喝中药很麻烦啊……算了,还是喝吧,每天中午带上一杯去公司喝,作戏要作全套吗。再说她之前已经和姚大夫套好了开些对生殖系统温和补养的药,她喝一些又没什麽坏处,她本来就打过胎,现在补一补三十岁左右正好生孩子。这算是她下的一剂狠药,严羽现在的心情一定很糟,那个小助理再和他大吵大闹,严羽要还不烦简直就不是男人了。而她付出的代价只是给那个姚大夫五百块钱而已,就算将来她真和严羽结婚有了孩子,就当是姚大夫的中药管用呗,叶蓝越想越是觉得毫无破绽,不由得弯起嘴角无声的笑了。   第96章、良药苦口   严羽困的厉害,本想回家睡一觉下午再去公司,可他又不放心程晓瑜,到底还是直接把车开到了公司。严羽进到总裁办就见程晓瑜正对着电脑往表格里填数据呢,她紮着高高的马尾辫穿着立领衬衣看着挺精神的,但脸色多少有些憔悴,她昨晚是不是等了很久……   程晓瑜只淡淡的瞅了他一眼,就继续转过头作表格。严羽有满心的话想和程晓瑜说,可他又怕程晓瑜当着宋学文的面让他下不了台,只得闷闷地进自己办公室去了。上午没什麽事情,严羽对着电脑随便看了一会儿网页就趴在桌上睡着了,中午还是宋学文把他叫醒的。   宋学文说,“严总,你要觉得累我帮你带份外卖上来吧。”   严羽站起来说,“不用,咱们一起下去吃。”   吃饭的时候程晓瑜还是不说话,严羽看她已经把他昨天送的那条碎钻手链摘了,但好歹脖子上那条双鱼项链还在,这才稍稍放心了些,却还是不敢随意说话造次,只殷勤的给程晓瑜夹了两次菜。严羽和程晓瑜都不说话,宋学文不是没眼色的人,自然也不说话,大家闷头吃饭不提。   午休时间宋学文照例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程晓瑜几乎一晚未曾合眼,这时困得厉害,正打算也睡会儿,手机却响了,是严羽的短信,“宝贝儿,你进来一趟。”   程晓瑜犹豫了一下,看看趴在桌上的宋学文,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打开两间办公室的隔门。严羽见她进来,牵着她的手进到里面的小卧室,关上门一把搂住,在她耳边说,“小鸵鸟,对不起。”   程晓瑜没说话,只伸手搂住了严羽的腰,把脸靠在他肩膀上。她此时又困又累,心中惊疑不定,现在她只想这样靠着他,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她就会安心一些。   严羽见她这样却更是拿不定主意,按他对这丫头的了解,明明就该叉腰作圆规状东拉西扯胡搅蛮缠一番才是,何以乖顺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大大的不妙。严羽连忙解释道叶蓝胃疼的厉害,他过去的时候几乎都快昏倒了。叶蓝的胃虽然不好,可她已经故意夸大了自己的病症,严羽为了不让程晓瑜多心,又把叶蓝的症状再夸大一番,说的好像叶蓝几乎要胃穿孔而死一般。严羽说,“叶蓝的爸妈都回老家探亲了,她病成那样我能把她扔在医院不管吗。晓瑜,我知道昨天是你生日你受委屈了,那个酒店有好几个不错的主题房间,下星期咱们再挑个好玩的房间去住。”   程晓瑜摇头,“我不想去。”   严羽一夜未曾睡好,又加上为叶蓝的事烦恼,再看着程晓瑜这副不冷不热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如何不烦,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继续耐着性子说,“那你说怎麽样才不生气?”   程晓瑜松开搂在严羽腰上的手,坐在床边说,“我没生气,她病得那麽严重,你自然是该去看她。可那个房间我已经去过了,就算再去一次也不是我的生日了。”   严羽觉得程晓瑜的个性有时实在太过别扭,他真心实意的喜欢她,可他总有他为难的时候,她怎麽就不能体谅他一些。严羽叹了口气,也在床边坐下来,“晓瑜,别和我闹了,我累得很。”   程晓瑜沈默了一会儿问道,“叶蓝的胃现在好些了吗?”   严羽说,“好些了,现在在家休息呢。”   “那她下次胃再疼的话是不是还要找你?”   严羽无奈的叫了声晓瑜。   程晓瑜看着严羽,“叶蓝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严羽,这些话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讨厌叶蓝,我见到她就不开心,哪怕是你以前的女朋友Doris我都没有这样讨厌过。这次就算是我小气,我现在问你,你可不可以离她远一些,朋友也好红颜知己也罢,我希望你除了工作不要和叶蓝有任何其他接触,你能答应我吗?”   严羽看着程晓瑜,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叶蓝独自走远的萧瑟身影,心中一滞,好半晌才硬着头皮答道,“好,我答应你。”   程晓瑜伸出手,“我们拉钩。”   严羽笑道,“拉什麽钩,又不是小孩子。”   程晓瑜默默收回自己的手,垂目不语。   严羽又故意逗着程晓瑜说了会儿话,程晓瑜只淡淡的不怎麽应答,严羽说了几句也说不下去了。程晓瑜说她想在这睡一会儿,让他一点半把自己叫起来,说完就侧身躺在了床上,只留个後背对着严羽。程晓瑜的背影单薄中偷着隐隐的倔强,就像她这个人一样,让严羽烦恼却又深深着迷。严羽亦觉得有些困倦就贴着程晓瑜的後背躺下来,伸手搂住她温暖柔软的腰肢闭上了眼睛,窗外灿烂的阳光照的程晓瑜微微眯起眼睛,她伸出手遮住眼前的阳光,这光芒太亮了,根本不适合她现在满是黑色情绪的心。   过了两个多星期程晓瑜才渐渐缓过来,那天晚上在酒店意外听到的声音让她半夜里惊醒了好几次,每次在梦里都是他在喊她的名字,她一直跑一直跑,穿过重重的人群爬上层层的楼梯最後跑到泪流满面才难受的惊醒过来,擦一擦眼角都是湿的。严羽在她旁边睡得呼吸安稳,程晓瑜就钻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胳膊心里难过的要命。在网上玩杀人游戏的人有多少,她怎麽会就遇见他,以前的账号她早就不用了,她把所有和从前有关的账号都封存了起来,为什麽还是会遇到他?这是巧合还是……他在找她?程晓瑜想都不敢想这种可能,因为只要一想到她就觉得心都要碎了,她以後再不会玩这个游戏了。   程晓瑜还是有很多机会碰到叶蓝,严羽和叶蓝都是工作上的接触,而且只要程晓瑜在场,严羽和叶蓝说话时就会刻意疏远一些,程晓瑜看得出来,叶蓝也看得出来,她却只是装作没发觉,还是认真和严羽讨论工作。一天叶蓝急匆匆的来到总裁办和严羽说了几句之後,严羽就召集几个公司高层开了个会,下午两点他定好了要和一家公司签约,因为临时情况有变原协议可能会对锐宇不利,他们忙着制定对策中午都没空吃饭,还是宋学文和程晓瑜去叫的外卖上来。开完会严羽就直接带着人和对方谈判去了,程晓瑜进会议室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桌上有一瓶装着中药的水杯,也不知是谁落下的,她就把水杯带回了总裁办。   严羽四点多回了办公室,程晓瑜走进去问,“协议签的怎麽样?”   严羽心情不错的搂过程晓瑜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完胜。对方想打我们个措手不及,万万没想到,哼哼,我们可是准备的很充分。”这次叶蓝是有功之臣,多亏她消息灵通心思细密,要不锐宇可要吃个不大不小的闷亏了。   程晓瑜连忙推开他,小声道,“闹什麽,让宋哥看见了。”   严羽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程晓瑜举起手里的杯子说,“这是哪位老总的杯子?刚才落在会议室,我给他送过去。”   严羽看了看,“叶蓝的。”   程晓瑜就哦了一声,拿着杯子转身走了。   程晓瑜进叶蓝办公室的时候叶蓝正对着电脑敲东西,这个女人,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坐的笔挺。   程晓瑜说,“叶总,这是不是你的杯子?刚才落在会议室了。”   叶蓝嗯了一声,“是我的,我忘了拿。”其实叶蓝从不会忘记任何东西,如果忘了,那也是她故意忘的。   程晓瑜把杯子放在桌上,叶蓝拿过来握在手里,轻轻摩挲着透明塑料材质的杯身说,“程助理,你知道这是什麽吗?”   程晓瑜说,“中药吧。”浓黑的颜色还有微苦的气味,不是中药能是什麽?   叶蓝垂目看着水杯里的中药,“那你知道这是什麽中药吗?”   程晓瑜不明白叶蓝为什麽这样问她,只得说,“不知道。”   叶蓝微微一笑,“谢谢你帮我把杯子送过来,你回去忙吧。”   程晓瑜一路上反复寻思不解其意,回了办公室又不好立刻去问严羽,只好耐着性子等到下班坐上车才开口道,“今天我下去给叶蓝送杯子,她问我知不知道她杯子里是什麽药。”   严羽嗯了一声。   程晓瑜说,“她喝的什麽药,你知道吗?”   严羽想了想说,“应该是治胃病的中药,我上次送她回家的时候她去看了中医。”   程晓瑜就不说话了,半晌冷笑道,“我当是什麽意思,原来是跟我示威呢。”   严羽心中叫苦,嘴上却只能说,“你怎麽那麽爱胡思乱想,她估计就随便和你聊聊。”   程晓瑜扭头看着窗外,根本不说话。   第97章、三角恋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严羽进浴室洗澡,程晓瑜靠在床头看书,严羽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程晓瑜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却看到了叶蓝的名字,是叶蓝发来的一条短信。   程晓瑜犹豫了一下拿起严羽的手机,又盯着叶蓝的名字看了好几秒锺才按了“阅读”键,她知道这样做不好,可她现在真的不像以前那麽信任严羽了。   叶蓝的短信写的是:“今天忙晕了,以後一定每天都会记得。谢谢你,羽。”   程晓瑜又打开发件箱,果然找出一条严羽发给叶蓝的短信,信息内容是,“今天中午你没喝药,以後别再忘了,坚持喝药身体一定会慢慢变好,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发信时间是下午四点半,也就是她从叶蓝那里回到总裁办之後。   程晓瑜气得把手机一把扔到床上,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又把手机拿过来翻他们以前发过的短信,虽然大多是三言两语关於工作上的话,可程晓瑜总觉得叶蓝的话表面上光明正大其中却别有深意,严羽不是迟钝的人,她不信他看不出来。程晓瑜知道有些男人会对追求他们的女生采取不答应亦不拒绝的暧昧态度,可她从来不知道严羽也是这样的人。尤其是今天,他居然说什麽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这种暧昧的话,程晓瑜心中隐隐绝望,严羽不是那种没能力处理好各种关系的人,如果他处理不好,那只能是因为他不想处理好。   严羽从浴室走出来就见程晓瑜拿着他的手机坐在床上发怔,严羽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你拿我的手机干什麽?”   程晓瑜抬头看着他,“刚才叶蓝给你发短信,说她以後每天都会记得吃药,还说谢谢你,羽。”   严羽有些不自在的把毛巾放下来,“今天中午我们忙着开会,後来你把叶蓝的杯子拿过来我才知道她忘了吃药,她……胃病那麽严重,我就提醒她一下以後别忘了吃药。”   严羽的手机从程晓瑜手里滑到床上,她说,“算了,怎麽说你都有理,我不想和你说了。”程晓瑜从床上下来,抱起自己的枕头就要下楼。   严羽连忙拦住,笑道,“没说两句你就要下楼,你这丫头脾气越发大了。”   程晓瑜淡淡的说,“别挡着我,我不想和你吵。”   严羽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说什麽了你又这样,我就说让她记得吃药。叶蓝身体不好,又没个人照顾,其实挺可怜的。晓瑜,我发誓我从没想过和叶蓝要怎麽样,我只把她当朋友。”   程晓瑜抬起眼睛看着严羽,“我每次看电视的时候都觉得那种又哭又闹的女人特别可怜,我觉得一个女人如果要通过这种手段留住男人,那也太可悲了。我不想那样,你和叶蓝怎麽样是你们的事,我只凭着我的心做事。”就完推开严羽又要走,严羽连忙拦下再三再四的赔礼认错,说他在工作上提携叶蓝在生活中偶尔关心她那只是高中同学的情谊,程晓瑜既然这样不喜欢,他以後再不说这样的话就是。   程晓瑜坐在床上搂着鸵鸟玩偶默默听他的话,半晌才说,“严羽,我就不明白,你为什麽对叶蓝那麽好,我觉得男人会对一个女人这样有求必应,那只能是因为喜欢。”   严羽嘴上一叠声的保证他心里眼里绝对只有程晓瑜一个人,心里却在默默叹气,傻丫头,有时候一个男人会对女人有求必应也不一定是因为喜欢,也可能是他有把柄落在对方手里,也可能是他实在亏欠对方太多,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弥补。   今年夏天出奇的热,到了八月初外面热的还跟蒸笼一样。那次不愉快的短信事件过後程晓瑜再没抓到过什麽把柄,可感情的基础是信任,信任没了,看什麽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两个人因为些没影儿的事或大或小绊过几次嘴,到後来叶蓝这个名字简直就成了他们俩的禁忌,提都不能提,一提就吵。这个炎热的夏天程晓瑜过得分外煎熬,一方面是因为叶蓝,另一方面她心里总是隐隐不安,有股风雨欲来的窒息感,这话她没法和严羽提,只能时不时的无理取闹一番,严羽被她闹的不胜其烦,叹着气说小祖宗你到底要怎麽样啊,程晓瑜也无话可说。   一天周末严羽说晚上要参加宴会下午五点多就穿上一身笔挺的西服准备出门,严羽身材挺拔,穿的稍微正式点就特别玉树临风。   程晓瑜上下打量他一眼,笑道,“什麽宴会,穿成这样?”   严羽对着镜子整了整衬衣领子,“还不是那些人,这种装模作样的宴会,其实无聊得很。”严羽出门前还跟程晓瑜说,“现在外面不热了,你没事儿也出去逛逛,我晚上估计九十点才能回来。”   程晓瑜嫌最近天气太热,一到周末白天根本不肯出门,她想一想总在家里对着电脑确实无趣,严羽出门後她也换了条小圆点连衣裙踩上双平底凉鞋出去门了,严羽家离商业区不远,坐公车十几分锺就到了。程晓瑜随便逛了一会儿就坐在麦当劳里一个靠窗的高脚椅上喝着奶昔打量窗外的行人,打量了没两分锺还真叫她看到件热闹事。   一个打扮时尚的漂亮女孩一手挽着闻寺的胳膊一手拿着两个大大的购物纸袋从商厦门口出来,程晓瑜看到以後就隔着玻璃和闻寺招了招手,闻寺没看见她,程晓瑜又看了他的女伴两眼,那女孩长得白皙秀美,很典型的南方女孩的长相,原来闻寺喜欢这种类型。他们两个人刚下了商厦门前的台阶,迎面就碰上一个高挑美丽身穿黑色豹纹拼接连衣裙的美女,三个人都停下了脚步。程晓瑜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声音,但那两位美女讲话时都骄傲的仰着下巴,而闻寺的表情略显尴尬,说了没几句两位明显互有敌意的女士就不再维持表面的和平,开始面露狰狞争锋相对,斗争有愈演愈烈之势,街上的行人都不住的回头看他们,闻寺有些不好意思的拉拉这个又拉拉那个,可谁也不理他。   程晓瑜连忙推开麦当劳的门走出去,就看见那个高个子美女一巴掌朝闻寺脸上扇过来,闻寺一手抓住她的胳膊,“你还没完没了了?不高兴就走。”   美女脸都气白了,甩开闻寺的手,指着他的鼻子怒骂了两句“贱男人,出门被车撞死”之类的话就踩着高跟鞋当当当的走了。   闻寺烦躁的双手叉腰,妈的,脸都被丢光了。   说时迟那时快,闻寺的左脸刚才险险避开一个五指山,右脸就被结结实实的抡的偏了过去。   打他的是另一位美女,闻寺怒,“你他妈的有病啊,你也滚远点!”   美女亦怒道,“跟谁搞不行你跟那个白珊珊搞,全榕城的女人就属她最贱,你他妈的真没品位,呸!”美女扔下手里的两个购物袋用力踩了两脚,之後扬长而去。   美女走了,仍有人讪笑着围观,闻寺怒目而视,大家这才摸着鼻子走开了,闻寺垂头丧气的也走了。程晓瑜连忙赶上两步捡起那两个纸袋追上闻寺拍了拍他的肩膀。   闻寺回头,有些意外地说,“你怎麽在这儿?”   程晓瑜憋着笑说,“闻寺哥,别生气,她们不要你我要你。”闻寺是严羽最好的朋友,所以这半年多程晓瑜和闻寺也混得很熟。以前程晓瑜就从严羽那里听过闻寺的风流韵事,今天当场遇到才知道什麽叫百闻不如一见。   闻寺说,“晓瑜妹子,你不厚道,这当口还笑话我。”   程晓瑜笑着挽起闻寺的胳膊,“我知道闻寺哥心胸宽广,再不会因为这点事儿不高兴,行了,我们走吧。”程晓瑜拽着闻寺快走几步转过一个路口总算再没人探头探脑的看他们了,程晓瑜这才慢下脚步松开挽着闻寺的手,“好了,闻大少,到底是怎样曲折的三角恋情,快跟我说说吧。”   闻寺苦着脸叹气,“别提了,都是点破事儿。”   程晓瑜嘻嘻笑道,“说吧,说吧。”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程晓瑜也不例外。   闻寺瞄了程晓瑜一眼,“小丫头片子,看给你高兴的。那个白姗姗我在酒吧认识的,几夜情而已,出来玩这点默契都没有,谁知道她和王颖认识,妈的,倒霉透了!”   程晓瑜说,“哦,看来王颖才是正牌女友喽?”   闻寺哼了一声,“我看全天下的女人都像我正牌女友。”说着眼睛在程晓瑜身上骨碌碌转了一圈。   程晓瑜被他看的发毛,往後退了一步,“你看我干什麽?”   闻寺摸着下巴说,“其实你和王颖的身材差不多,就你吧。”   程晓瑜瞪圆了眼睛,“什麽就我吧?”   闻寺长臂一伸揽住程晓瑜的肩膀笑道,“晓瑜妹子,闻寺哥平时对你不错吧?今天你得帮我个忙。”   第98章、晚宴   程晓瑜被闻寺一阵风似的拽到了附近一个影楼,那里除了拍艺术照还提供化妆造型服务。闻寺和里面的服务生简单交代了几句,程晓瑜就被人带到座位上抓着头发洗剪吹烫起来,程晓瑜叫道,“我没要烫头发,别动别动!”   闻寺只得撇开正在与其调笑的一位漂亮女顾客,赶过来说,“这是一次性的烫发,明天洗洗就直了。”   程晓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闻寺,表情仍有几分不满。   闻寺道,“这不是晚宴非要带女伴吗,那个王颖突然尥蹶子跑了,你不帮我我就没法去了,晓瑜妹子,我保证这次承你的情。”然後又跟帮程晓瑜卷头发的女孩说,“美女,稍微快点啊,赶时间。”说完又优哉游哉的走到那个和他眉来眼去的妙龄女郎旁边夸赞其美貌去了,哪里见得到半点赶时间的样子。   程晓瑜也算拿闻寺无可奈何了,只好由着化妆师摆弄,化妆师看程晓瑜长相甜美可人,就给她上了个可爱路线的妆。黑色的长发卷成漂亮的大波浪披在肩上,在头上左右两侧各卡了一个珍珠小发卡,两颊上扑着可爱的粉色腮红,眼睛画得大大的,长长的假睫毛粘了两层,小扇子似的忽扇忽扇的能看到上方珠光眼影的亮粉,最後给嘴唇涂了一层亮晶晶的果冻似的透明唇彩就算完工了。已经成功要到美女电话的闻寺拿着两个纸袋推到程晓瑜怀里,“衣服首饰都是现成的,快去换,咱们已经迟到了。”   程晓瑜被闻寺推到更衣室里打开盒子一看,是件黑色小礼服,程晓瑜换到身上对着更衣室的镜子照了照,衣服挺漂亮的,细细的黑色吊带,勾着蕾丝的漂亮上装,小腰被勒得不盈一握,可爱微蓬的短裙只到大腿中部的位置,衣服虽然有点小性感但还挺合身,不过那双五寸的黑色高跟鞋比程晓瑜平时穿的要小半个码,程晓瑜踩着稍微有些吃力,纸袋里还有个长方形的首饰盒,里面是一条珍珠项链和两个小小的珍珠耳环,程晓瑜对着镜子戴好,然後又歪着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这才从更衣室里出来。   闻寺打了个响指,“晓瑜,你这样美翻了,快走吧。”   程晓瑜有些不自在的拉了拉裙子,“可我觉得裙子有些短……”   “没事儿,那种晚宴女人性感点才有风情。”闻寺不由分说拉着程晓瑜就往外走,程晓瑜只能磕磕绊绊的跟了出去。   一路上闻寺把车开得飞快,程晓瑜抱怨道,“一个宴会而已,用得着这麽赶鸭子上架似的为难我吗?去不去又怎麽样。”   闻寺说,“这次晚宴规模挺大的,榕城一多半重要的企业家都来了,我家老爷子给我安排的还有任务呢,要跟他说我连门都没进去,他不骂死我。”   两个人急急的赶到酒店,站在大厅门口闻寺整了整衣服,胳膊一抬看着站在他旁边的程晓瑜,程晓瑜扑哧一笑,伸手挽住闻寺的胳膊,“先说好,我可什麽都不会,是你非让我来的。”   闻寺说,“没事儿,你就点头微笑,待烦了吃点东西就行。”   闻寺推门进去,里面灯火辉煌衣香鬓影,整个房间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还有细碎交谈的声音,这样美妙的氛围让每个女人看起来都那麽优雅,每个男人看起来都那麽绅士。程晓瑜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怯意,但闻寺已经拉着她和周围的人寒暄起来,他向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程晓瑜小姐,我今晚的女伴。”那几个人就朝她点头微笑,程晓瑜也连忙微笑示意。   待了一会儿程晓瑜才慢慢适应下来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她发现闻寺介绍她的时候只说她是程小姐,而别人介绍女伴的时候基本上说的都是这是某某家的千金某小姐,这是某某公司的副总某女士,程晓瑜这才知道自己能来这种地方原来是高攀了。参加晚宴的女人打扮的风格各异却都很漂亮,程晓瑜一个个看过去,觉得比看时尚杂志还过瘾。程晓瑜扫了一圈视线停留在一个穿紫色露背长裙的女人身上,她身姿婀娜卷发披肩,背影性感优雅……。而熟悉,站在她旁边那个正和人侃侃而谈的男人的背影就更熟悉了,是严羽。   叶蓝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她就转过身来,一眼就看见了穿着黑色小礼服的程晓瑜,即使画着妆也掩饰不住程晓瑜苍白的脸色还有眼中的失落与愤怒。叶蓝微笑着朝程晓瑜点了点头,真是意外之喜,她再想不到程晓瑜今天也会来。   叶蓝一直扭着头,严羽就也朝她看的方向看了一眼,结果居然看见了程晓瑜,穿着黑色的短裙和蕾丝绣花上衣,烫了头发皱着小脸站在那里。严羽吓了一跳,推开叶蓝挽在他胳膊上的手说了声失陪就往那边走去,他站在程晓瑜面前,“晓瑜,你……跟着闻寺来的?”   闻寺也看到了严羽,“哎,我不知道你也在。”   叶蓝跟上来自然而然的挽住严羽的胳膊,“程助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又看着闻寺说,“闻寺,几年不见你出落的越发俊俏了,祸害良家妇女都祸害到我们锐宇的人身上了,这也要看我们严总答不答应。”   闻寺看了一眼各人的脸色大概明白是什麽阵仗了,哼了一声道,“不敢当,叶蓝,我看你都快出落成人精了。”   叶蓝但笑不语。   程晓瑜说,“我去吃东西,你们慢慢聊。”说完扭头就走。   闻寺忙拽着她的手腕说,“别啊,你是我的女伴要吃东西也得我陪着。我也饿了,走,咱们吃东西去。”   严羽神色凝重的一直望着闻寺和程晓瑜站在餐台前的身影,叶蓝说,“怎麽,你没告诉你的小助理今天是跟我参加晚宴?我看她好像生气了。”   严羽有几分恼火的看着叶蓝,叶蓝也毫不回避的直视着严羽,眼中亮晶晶的闪着几分委屈,严羽皱着眉头移开了目光。   程晓瑜拿叉子捣着自己小盘子里的蛋糕,看着餐台上的食物只是发呆。   闻寺说,“再捣你就捣成蛋糕泥了。”   程晓瑜笑了笑,用叉子舀起一小块蛋糕吃到嘴里勉强咽了下去。   闻寺说,“严羽和叶蓝那早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们现在绝对什麽都没有,他带叶蓝出来也是工作上的需要,他不告诉你只是怕你多心……”闻寺看着程晓瑜一脸震惊的表情住了嘴。   程晓瑜喃喃的说,“严羽和叶蓝,以前什麽事?”   闻寺心中叫苦,原来严羽根本没和程晓瑜老实交代过。闻寺的目光瞟向严羽那边,发现严羽也正在看他,连忙又把目光飘了开去,完了,又闯祸了。   程晓瑜只觉心中冰凉,严羽居然骗她,他义正言辞信誓旦旦的告诉她他和叶蓝只是高中同学,如果连这个都是骗她的,那他还有多少事不能瞒着她,程晓瑜一时伤心失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扶着餐台转过身,捂着嘴巴眼圈就红了,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哭,一哭妆就花了,她才不要在这麽多人面前丢人,一定不能哭。   闻寺唉了一声,“看我这嘴多的!晓瑜,你别这样,回头我让严羽好好跟你赔罪。”   严羽远远看着情况不对就迈开长腿几步走过来,抚着程晓瑜的肩膀说,“晓瑜,怎麽了?”   程晓瑜抹了把眼睛,推开严羽的手,扭头就走。严羽刚想追上去,闻寺拉住他小声道,“唉,先别走,你和叶蓝以前谈过的事我告诉晓瑜了,我真不知道她不知道。”   严羽回过头看着闻寺,气得不自觉提高了音量,“谁让你告诉她的?”   闻寺有些委屈的说,“谁知道你连这种事都瞒着啊。”   严羽说,“你他妈的是碎嘴女人啊?什麽事儿你都掺合,好好的把她带来干什麽?”   闻寺说,“我是大街上碰到的,正好我的女伴出了点状况,我就带晓瑜来了。咳,现在说什麽也晚了,我看你就别追过去了,大庭广众的吵起来多难看,回家你再慢慢哄吧。”   严羽终究不放心还是追了过去,可他走到哪里程晓瑜就躲开哪里,严羽又不好在这种地方和程晓瑜拉拉扯扯,正自苦恼间轻快的恰恰舞曲突然响了起来,站在大厅各个角落的男男女女都谈笑着涌到大厅中央跳起舞来,把两人的距离很快推远了。   程晓瑜失魂落魄的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悦耳的音乐在大厅中回荡,女人各色的裙角不时从她眼前飘过,程晓瑜却只觉得四周灰蒙蒙一片什麽颜色都没有。闻寺走到她面前,“晓瑜妹子,跳个舞吧。”   程晓瑜摇摇头,“我不会跳。”   闻寺说“不用会,我带着你就行。”他不由分说把程晓瑜从座位上拉起来,搂着她的腰几下就转到了人群里。   程晓瑜是真不会跳,时不时就踩到闻寺的脚,闻寺也不以为意,腰背挺直舞步潇洒的像只骄傲的公孔雀。   闻寺笑着看向程晓瑜,“嘴嘟的都快能挂油瓶了。”   程晓瑜瞪了闻寺一眼,把脸扭到一旁,嘴却还是嘟着。   闻寺说,“晓瑜妹子,我和严羽是多少年的哥们,我以我家老爷子的名义起誓他对你是真上心。他和叶蓝以前是谈过一段,可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难道晓瑜妹子以前就没过早恋什麽的?他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多心。当然,他这种隐瞒不报的态度是不对的,是该批评教育的,你今天晚上回去就叫他跪搓衣板……”   程晓瑜扭过头来看着他,“你烦不烦,让我安静会儿行吗?”   闻寺只得悻悻的住了嘴,他抬头朝场边看了看,严羽正站在那里焦急的朝他们这边张望,叶蓝抱臂站在严羽旁边,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麽。   闻寺朝严羽努努嘴,严羽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忙一把拉起叶蓝的手腕走到场中。   一曲舞罢,大厅的音乐紧跟着换了首悠扬的圆舞曲,闻寺的手在程晓瑜腰间轻轻一推,程晓瑜就不由自主的踩着高跟鞋转了一圈,身子一歪稳稳落到了另一个怀抱里。   闻寺接过不情愿的被转到自己怀里的叶蓝,笑道,“老同学,咱们可还没跳过舞呢。”   叶蓝没什麽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眼睛却只瞄着严羽和程晓瑜那边。   闻寺搂着谁都舞的挺尽兴,他一边跳一边说,“别看了,再看小心把脖子扭了。我说叶蓝你就消停点吧,这麽搬来弄去的你以为你能落下什麽好处?……”闻寺话没说完就被叶蓝狠狠踩了一脚,闻寺无奈闭嘴,得,他什麽也不说了。他今天就倒霉,碰到女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都不给他好脸色,他家老爷子让他谈的生意他还连个边都没有呢,今天他就不宜出行。   第99章、传说中的前男友   严羽搂着程晓瑜的腰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好半晌才开口道,“这次晚宴挺重要的,榕城商界好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叶蓝说她想参加,想多认识些人,我就带她来了。”停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她多认识些人,以後就有机会多签单,对公司也好。”   程晓瑜抬头看着严羽,“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严羽说,“晓瑜,我知道这事儿不该瞒着你,可以前高中的时候就是闹着玩,小孩子懂什麽喜欢不喜欢。”严羽真正不想让程晓瑜知道的是叶蓝为他打过胎的事,索性就连这个一并瞒了,谁晓得偏偏让程晓瑜在这麽个不恰当的时机知道了。   程晓瑜不说话,只是机械的随着严羽的脚步转来转去。   严羽又低声道,“今晚上回去你想问什麽我全都告诉你,小鸵鸟,你别生气了。”   程晓瑜心中冷笑,什麽都告诉我,严羽,你还凭什麽让我信你?严羽还在她耳边低声哄她,可程晓瑜的心已经凉了,严羽再说什麽她都听不进去了。   一曲终了,程晓瑜拽着严羽的手往外转了几个圈,严羽正想把她拉回来,程晓瑜的手却轻轻一挣从他手里脱了出来。她冷冷的看了严羽一眼,转头就走。   舞曲换成奔放的探戈,程晓瑜几步走到闻寺和叶蓝面前,看着叶蓝说,“我想和你谈谈。”   叶蓝微微一笑,松开闻寺的手,“谈什麽?”   “单独谈谈。”   严羽也走了过来,“晓瑜,我们晚上回去再说。”   程晓瑜看着严羽,冷然道,“你拦得了我一时,还拦得了我一世?”程晓瑜此时气场无比强大,严羽竟被生生镇住了,程晓瑜又转头看着叶蓝,“我们走。”   叶蓝看向严羽,严羽看着她的目光竟有几分哀求之意,他不能不让程晓瑜和叶蓝说话,因为那样就更证明他心里有鬼。可如果必须要全盘告诉程晓瑜,再没有比让她从叶蓝嘴里得知一切更糟糕的了。   叶蓝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这才朝严羽点了下头,示意让他放心。   严羽看着程晓瑜和叶蓝走远的背影心中还是疑虑重重。他当然知道叶蓝对他是什麽意思,可他一直以为时间长了她早晚就死心了。他对不起叶蓝,所以叶蓝不管有什麽事他都是能帮就帮,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想驳她面子。可事情现在明显已经失控了,或许他真的低估了叶蓝,十几岁的叶蓝就是个玲珑心思的女孩儿,他初时惊艳於她娇媚的容颜和冷艳的气质,可渐渐看透了叶蓝以後对她的心思就淡了几分,再加上年轻人本就不定性,严羽对叶蓝很快就没了最开始的劲头,可偏巧她又怀孕了,两个人这才牵牵扯扯的在一起两年多後来才慢慢断了。而现在的叶蓝,和以前那个少女又明显不同,他还真是看不透她。   夜晚的庭院总算有了几分夏末微凉的气息,程晓瑜和叶蓝面对面站在石子铺成的小路上,今晚的月光很好,两个人脸上最细微的表情都纤毫毕现。   叶蓝微笑,“程助理,你想和我说什麽?”   程晓瑜冷着脸说,“我想问你和严羽高中的时候在一起多久,为什麽分手,你进锐宇又存的什麽心思?”   叶蓝笑了一声,“一下问这麽多问题,还真是说来话长。我和严羽……在一起两年多,严羽总说我是他高中同学,其实我还真不是他同学,我和他不是一个班的,同级而已,他追我追到全校轰动,半年多我才答应。高中毕业以後他出国我上大学,後来才断了关系。你说我借故接近严羽还真是冤枉,我是被猎头公司找来的,谁知道这麽巧就碰到他,我们都多少年没见了。不过这麽天天在一处工作,以前的很多事还真是不去想也想起来了。”叶蓝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程晓瑜说,“继续说啊,我知道你是要说的,还要等我问你吗?”   叶蓝叹了口气,“说起我和严羽的过去,真是甜的能甜死苦的能苦死,我和他在一起好的时候勾勾手指我们都能甜蜜一整天,我们都是彼此的第一次,很疼很酸但也很甜,那种感觉我到现在都记得……”说到这儿的时候程晓瑜的脸色苍白了一下,她知道叶蓝说的是真的,她记得有一次开玩笑似的问过严羽第一次是什麽时候,严羽就说是高中。   叶蓝很满意程晓瑜的反应,继续慢慢讲道,“当然也有不开心的事,严羽那时还是个毛头小夥子,初尝那等滋味怎麽忍得住,天天缠着我想要,我喜欢他,就什麽都愿意给他,结果,意外怀孕了。那是高二下学期,我能怎麽办?只能去医院打了。打掉那个孩子我身上疼心里更疼,捂着脸一直哭,严羽就抱着我说他将来一定会娶我。”叶蓝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那些事我全都记得清清楚楚,说起来就像昨天一样,我相信严羽也没忘,严羽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不然他不会到了现在还一直对我好,我说什麽他都答应。”   叶蓝这番话三分真七分假,却早已把程晓瑜唬的呆坐到了石凳上。   叶蓝说,“程助理,你还想知道什麽?讲太多细节,我怕你听着难受。”   程晓瑜只觉嗓子发干,她咽了口吐沫,却还是什麽都说不出来。   叶蓝走近一步摸了摸程晓瑜的头发,“小妹妹,我知道你现在难受,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可医生说我这辈子都很难再怀孕了,严羽也知道这事,你说他要怎麽补偿我?除了娶我还能有什麽办法。我也知道你和他之前感情不错,我能理解,我之前也和别的男人好过,可兜兜转转这麽多年,最适合我的还是严羽,不然老天也不会再让我们遇上。严羽其实也是这麽想的,他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所以才夹在中间为难,可你说他是对不起你多还是对不起我多?”   程晓瑜躲开叶蓝的手,站起来木知木觉的往回走,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严羽这样闪闪躲躲含含糊糊,真可笑,真是太可笑了,程晓瑜嘴角扯出一下笑容,眼泪却劈里啪啦的落了下来,这次她再跟自己说哭多了妆会花也不管用了,她的眼泪一直不停地往下掉,程晓瑜再顾不得自己穿着不合脚的高跟鞋,抹着眼泪越跑越快,她要离开这里,她不能再见严羽,再见到他今天晚上她会哭死的。   程晓瑜走出庭院往大厅跑的时候重重磕在了台阶上,她磕的很重,膝盖磨的火辣辣的疼,鼻子上一阵酸痛接着就有股热热的液体顺着鼻腔流了出来。   她前面通往大厅的双门被人迅速的打开,随着几声急促的脚步声程晓瑜就被拥到一个温暖怀抱里,那温度和气味都熟悉到紮心紮肺,但却不是严羽。   他抬起程晓瑜的下巴,心疼的用袖子擦去程晓瑜脸上的血迹,那张表情焦急的脸映在程晓瑜被泪水模糊了的双眼中显得有些虚幻而不真实,他的头发细碎柔软,他的脸颊白皙如玉,他细长的眉微微皱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垂掩在两排比女生还要浓密的睫毛下,他的鼻梁挺直鼻翼轻薄,他颜色偏淡的嘴唇总是微微抿着,他的脸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程晓瑜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下磕死了过去,不然,怎麽会见到他?   程晓瑜伸手摸上他的脸颊,嘴唇抖了两下却什麽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无声的消融在两人的衣襟上。   程晓瑜现在的样子很丑,哭得泣不成声,眼妆全糊了,鼻血流的满脸都是,可他却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仿佛看的是块举世无双的珍宝。他握住程晓瑜扶在他脸颊上的手轻轻地摩挲,“我的晓瑜,你怎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晓瑜……”   严羽微含恼怒的声音猛地插了进来,“你是什麽人?”不待那人答话,严羽已经一把将程晓瑜拉起来搂进自己怀里,再低头看程晓瑜哭得好像调色盘一般的脸不由得唬了一跳,“我的天,你怎麽了?”说着就用西装袖口去擦程晓瑜脸上的血迹。   叶蓝此时也走了过来,她说,“刚才远远看着程助理好像摔了一跤,应该是碰到鼻子了,我带她去卫生间洗洗。”说着就来拉程晓瑜的胳膊。   严羽揽着程晓瑜的肩膀躲开叶蓝的手,“不用,我带她去。”他看了看程晓瑜向外渗血的膝盖,“你能不能走?”   程晓瑜却像根本没听见他说话一般,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穿着一身淡灰色西装的男人。那个男人向前迈了一步,程晓瑜竟然在严羽怀里抖了一下。严羽就更加不耐烦了,看着那个男人说,“你到底什麽人?”   那男人却只看着程晓瑜,停了几秒锺才说,“你先带她把脸上的血洗了,其他的等会儿再说。”   严羽不再多言,打横抱起程晓瑜,从侧门进到走廊找卫生间去了。   那个男人若有所思的盯着严羽抱着程晓瑜走远的背影,眼神隐讳难辨。   叶蓝打量了几眼这个男人,气质高傲,相貌好看到过分,叶蓝开口道,“请问你是?”   男人乌黑如深潭般的眸子扫了她一眼,“你又是什麽人?”   叶蓝哼了一声,推开门进大厅去了。   那男人随即走进严羽之前推开的那扇侧门,很快也消失不见了。   第100章、惑(H)   严羽抱着程晓瑜放在盥洗池的台子上,扶高她的脑袋沾湿了纸巾擦她小花猫似的脸,擦完了又处理了一下膝盖上的伤口,程晓瑜嫌疼嘶的躲开了,她低下头说,“我们走吧,我不想在这儿。”   严羽说,“你鼻子不流血了?”   “不流了。”   严羽又问,“叶蓝刚才跟你说什麽了?”   程晓瑜从台子上跳下来,“没说什麽,严羽,我想回家。”   严羽拉住程晓瑜的手腕,“那个男人是什麽人?”   程晓瑜不答话,直接就往卫生间门口的方向走。   严羽的手抢先按在门把手上,“他该不会就是你那个前男友吧?”   程晓瑜脸色微变,用力掰着严羽的手就想出去,严羽自是不放,“程晓瑜,怎麽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程晓瑜见掰不开,居然低头一口咬在了严羽手上,严羽吃痛叫了一声,程晓瑜推开门就想往外跑,却在见到对面的身影时瞬间停住了脚步。   那人欣长的身体随意靠着墙上,抱着臂垂目看着地毯上的花纹,就站在卫生间的对面,刚才他们说的话他想必都听到了。   程晓瑜转身就走,他仍是头也不抬的看着地面,“程晓瑜,你就一句话都不想跟我说吗?”   程晓瑜回过头来,眼睛已经湿了,“楚辰,你到底想怎麽样?”   男人抬头看着程晓瑜,缓缓开口道,“好歹我也是你哥哥,见了面总该打声招呼吧。”   程晓瑜无声的看着他,严羽倒是再想不到有这样的峰回路转,这男人是程晓瑜的哥哥?他怎麽从没听程晓瑜提过。严羽的目光从程晓瑜脸上转到那个男人脸上,仔细看他们俩的五官还真有三四分相似,可哪对兄妹见面会是这个样子?   程晓瑜和那个男人就这麽对看了十几秒锺都没有说话,最後还是程晓瑜开口道,“严羽,你先去前面等我,我和他说几句话就过去。”   严羽说,“他真是你哥哥?”   程晓瑜嘴角勾了一下,“真的,如假包换。”   严羽坐在庭院的台阶上等程晓瑜出来,他给叶蓝发了条短信说他带程晓瑜回去了,让她自己打车回家,叶蓝没有回复。严羽收起手机又想了一遍自己刚才和楚辰说话时的态度,如果他真是程晓瑜的哥哥,他可不希望给对方留下太坏的印象。   过了十多分锺程晓瑜就匆匆走了出来,严羽从台阶上站起来,“说完了?你哥呢?”   程晓瑜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拉着严羽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坐在车上程晓瑜仍看着窗外不时抽泣两声,严羽问她那个哥哥怎麽和她不同姓还有叶蓝刚才说什麽了,程晓瑜只摇着头说你先别问,我头有点疼。   回到家程晓瑜就上楼洗澡去了,严羽只得也在楼下匆匆洗了个澡就到卧室里等程晓瑜出来。严羽不知道刚才叶蓝和程晓瑜都说了什麽,他犹豫着要不要给叶蓝打个电话,想了想还是算了,叶蓝一旦借题发挥起来,严羽也很发怵。   好一会儿功夫程晓瑜才从浴室里出来,穿着鹅黄色的睡裙,湿湿的头发还有些轻微的弯曲,眼睛微微红肿很有些我见犹怜的味道。   严羽殷勤的拿了条干毛巾帮程晓瑜擦头发,程晓瑜就坐在床头由着严羽擦。此时此刻她是多麽贪恋严羽的温柔,因为这份温柔她已经不知道还能拥有多久了。   严羽帮程晓瑜擦干头发然後把她搂进自己怀里,用手指爱怜的轻轻抚摸她红肿的眼睛,“怎麽哭成这样?叶蓝和你说什麽了?小鸵鸟,她的话你不能信,她那个人有时候心眼太多。”   程晓瑜垂下眼睛道,“她就说你们在一起两年多,後来因为你出国才分的手。”   若是换在平时,程晓瑜绝对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质问严羽,可现在她真的不敢问了。真相太过残酷,赤裸裸的摊开了以後她该怎麽办,严羽欠叶蓝的,如果一个女人没了作母亲的资格,多半一辈子的幸福就毁了,他愧疚闪躲狠不下心都是正常的,只是她的角色实在太过尴尬,如果够骄傲的话她就该扭头走掉,可事到如今她还怎麽骄傲的起来?她一个人跑到千里之外的榕城就是为了躲开楚辰,为了能抹掉他在她身上心上留下的痕迹,她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她甚至不介意去酒吧找个还算顺眼的男人搞一夜情,可为什麽当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却又变回了一个人,这一切好像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在地上画了个极大的圆圈,一路又回到了起点。几个月前她还那麽笃定严羽是她的,现在才突然发现他极有可能是别人的,程晓瑜深知自己一定没有勇气面对楚辰,事到如今她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严羽有些不信,“因为这个你就哭成这样?”   程晓瑜说,“我哭是因为我难过你什麽事都瞒着我。”   严羽搂着程晓瑜说,“晓瑜,我发誓我从头到尾都只想和你在一起,这件事的确是我错,对不起,小鸵鸟,我让你受委屈了。”   程晓瑜不说话,她看着那只傻乎乎的坐在床头的鸵鸟玩偶,为什麽它可以永远那麽一副傻头傻脑的表情,她现在多希望自己真是一只鸵鸟,头一埋就什麽都看不见了。   严羽又问,“你那个哥哥怎麽从来没听你提过?他不和你一个姓?”   “他跟他妈姓。”   “……他和你不是一个妈?”   “不是,他算是私生子,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所以我没和你说过。”   严羽心中自然还有许多疑问,可他看程晓瑜此时神情委顿,也不好再没完没了的追问下去,这事还是以後再慢慢问吧,他想了想又开口道,“叶蓝的事是我处理的不好,让你伤心了,以後绝对不会再这样,我保证。”   程晓瑜还是不说话。   严羽接着说,“我和叶蓝在一起的时候是高二,那时候年纪太小,做事不知深浅,叶蓝……”严羽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和盘托出,想必叶蓝刚才并没有把以前的事情全部告诉程晓瑜,不然以程晓瑜的个性怎麽可能忍住不说。可他一方面怕自己如果不老实交代,以後说不定还会横生枝节,叶蓝这个女人实在不容小觑;另一方面又怕现在说了程晓瑜一时接受不了这麽多刺激,她的状态看起来已经很不对劲了,如果他再扔下这等重磅炸弹,程晓瑜直接说分手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办。   严羽思忖再三,看着程晓瑜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高二的时候,叶蓝……”   程晓瑜却突然把严羽推倒在床上用力亲他。   “晓瑜?”严羽的嘴巴被程晓瑜的牙齿撞的生疼,程晓瑜又去拽他的背心,她皱着小脸神色有几分焦急又有几分空茫,她的头发痒痒的蹭在他脸颊上,软绵绵的胸口挨在他身上激烈的起伏着,她白嫩的小脚抻长了在床头柜上晃来晃去的找台灯的按钮,脚趾按了几下终於啪的一声把台灯关掉了。   室内陷入了一片漆黑,程晓瑜撑起身子脱掉睡裙,然後解开内衣的搭扣扔到一旁,当她细嫩的乳房直接挨蹭到严羽胸口的时候,严羽的喉头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呻吟,他一翻身把程晓瑜反压在身下,几下踢掉自己的裤子一手揉住那团柔软一手从她内裤里伸进去在细缝中上下刮弄,亲吻着她甜蜜的小嘴轻声道,“小鸵鸟,别生我的气,我爱你。”   程晓瑜在他唇下难耐的呻吟,莹白的身子像条上了岸的鱼一般不停地蠕动挣紮,她的双腿藤蔓一般缠在他腰上,紧致的穴口紧紧地吸着他伸进去的手指。   严羽用力掰开程晓瑜的双腿压在床上,又加进去一根手指塞进那道樱红的小缝里用力扩张戳刺。严羽不喜欢在黑暗中做爱,他喜欢看程晓瑜在他身下沈迷颠倒的表情,他探长身子再次拧亮台灯,程晓瑜被灯光照射的嘤咛一声捂住了脸。严羽的两根手指在程晓瑜的小穴口上下左右的换着方位扩张,不时能看见里面红嫩水滑的细肉轻微的蠕动,两片可爱的小花瓣也在洞口微微的颤抖着,好像一朵风雨中飘摇的小花,让人想要加倍用力的去蹂躏。   严羽单手扶着程晓瑜的屁股把她下半身高高的托起来,伸出柔软炙热的舌头去舔那颗微微挺立的小红豆,舔的程晓瑜浑身颤抖像小猫一般嘤嘤哭泣,严羽又变换着法子用唇舌撕咬拨弄那娇小敏感的阴蒂,他尖利的牙齿每轻咬一下,程晓瑜的末梢神经就像被一阵电流通过一般又痛又麻的舒服。程晓瑜白嫩的小手在床单上扭的指节发白,高耸的胸脯性感的起伏着,小脸上弥漫着一层诱人的红晕。严羽的舌头又转移了阵地,顺着那颗湿漉漉的红豆一路滑到洞口,舔了舔两片可爱的小花瓣,然後伸进那幽深甜蜜的所在挑弄刺穿,程晓瑜半是呻吟半是抽泣的哼着,自己伸手轻轻揉那两颗娇俏挺涨的乳头,两条腿夹着严羽的脑袋,胯部以极其诱人的方式轻轻扭着,娇喘微微香汗点点,“严羽,我要,嗯,给我……”   严羽的舌头被那紧到不可思议的贝肉夹得舌尖微微发麻,他喝了满嘴的蜜液,来不及咽下去的就顺着他性感的下巴一滴滴的滑落下来,他慢慢把舌尖从那条水红的小缝中抽出来,“宝贝,你要什麽?”   “要你,嗯~严羽,我要你。”   程晓瑜晕红着小脸揉捏自己乳尖的样子实在太过性感,严羽也没定力再去继续挑逗,他跪坐在床上,抬起程晓瑜的腿弯架在自己胳膊上,肉棒对准那两片微微颤抖的花瓣之间用力刺了进去。   程晓瑜舒服的长叹一声,伸手抓着床头冰凉的栏杆,小脸埋在胳膊里无声的喘息。严羽开始重重的撞她,撞得她漂亮的乳房上下不停地耸动,严羽俯身把她埋在床单与胳膊间的小脸扳过来密密的亲吻,“小鸵鸟,好不好?”   程晓瑜不肯答他,只是微微抬起头主动和他接吻,她的舌头伸进他嘴里四处舔弄,她的小穴紧的像一层层有生命力的丝绒薄膜,吸得他三魂六魄都快跟着一同进去了,她还在他耳边不停地喘息,“重一些,深一些,严羽,求你,嗯……”   第101章、再见   程晓瑜今晚是从没有过的热情,缠着严羽做了一次又一次,最後严羽抱着她让她吃药的时候她几乎没了知觉,眼睛都不睁的只是张开嘴巴把药吃了。严羽帮程晓瑜擦拭干净,关了灯怜惜的搂着她又在她脸上亲了几口这才闭上眼睛。程晓瑜近乎疯狂的反应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安,严羽和她在一起这麽久不会迟钝到连这个都感觉不出来,可他以为她的不安只是因为叶蓝,再没想过会有其他可能。叶蓝的事情他的确没有处理好,他之前一直以为只要不过界,能帮叶蓝的地方他都该尽量帮,反正他自己清楚他的心在哪里就行。他是对不起叶蓝,可如果这个年少时犯下的错误必须要用他和程晓瑜的感情来弥补的话,那他只能选择继续对不起叶蓝。   di第二天早上严羽把早饭买好回来,程晓瑜也没从楼上下来,严羽上楼打开卧室的门,那懒丫头还闷头大睡呢,严羽好笑的掀起毛巾被在她光溜溜的小屁股拍了一巴掌,“再睡迟到了!”   程晓瑜不满的拧着小脸用毛巾被再次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起来,嘟囔着说,“我不想上班,我困。”   严羽说,“你真不去上班?”昨天晚上是弄得有点晚,可在一起这麽长时间程晓瑜从没这样过。严羽把毛巾被从程晓瑜脑袋上拽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没发烧。   程晓瑜小猫似的蹭着他摸在她脸上的手,半眯着眼睛看着他,“你别去上班了,在家陪我吧。”   严羽笑道,“你今天到底是犯什麽懒了?”   “你别去上班了,”程晓瑜张开嘴轻轻咬着严羽的手指,“就别去了吗。”   严羽想了想说,“不行,我上午必须去趟公司,还有事儿呢。”   程晓瑜看严羽不肯答应,就哼的一声又钻回到毛巾被里去了,严羽再叫她她也不肯理,严羽又哄了她几句说中午吃完饭就回来,这才下楼去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严羽给叶蓝打了个电话问她中午有没有空吃个饭,叶蓝说有空,严羽说那你把去上海的资料全带过来,咱们中午十二点在金海湾见。   严羽在金海湾牛排餐厅门口等了大约五分锺叶蓝就来了,两人进了饭店,严羽问服务生,“有没有单间?”   叶蓝说,“小单间憋闷的很,咱们靠窗坐吧。”说着率先走到一个能看见海湾广场的位置坐了下来,严羽只得跟过去。   严羽和叶蓝各点了一课牛排套餐,东西上来以後严羽刚拿着刀叉吃了两口,叶蓝就拿起一张纸巾把手伸过去擦了擦严羽的脸颊,“弄上酱了。”   严羽躲开,自己伸手在脸上蹭了一下,也没蹭着什麽。   叶蓝倒是很自然的把那张纸收了回来,笑道,“要我带资料来干什麽?不放心还想自己看一遍?”   严羽说,“先吃饭,吃完再说。”   两个人默默把套餐吃完,服务员把餐具收下去然後送上来两杯果汁。   严羽伸出手说,“先把资料给我看看。”   叶蓝把一大摞资料搁到严羽手上,严羽打开随便翻了两页,然後抬头说,“明天的谈判你不用去了,等会儿你让行政部把你的飞机票和酒店房间都退了,今天下午我自己去上海。这些资料晚上我会再仔细看,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我打电话问你。”   叶蓝向後靠坐在沙发上,看着严羽说,“我能问问为什麽吗?”   严羽说,“孤男寡女,不太方便。”   叶蓝笑了,“之前你怎麽没觉得不方便?”   “这单生意是你一手促成的,周总说了正式签协议的时候让我带着你。”   “那现在呢?情况有什麽变化吗?”   “有变化,晓瑜不喜欢我总和你一起出现。”   叶蓝不说话,只看着严羽的眼睛,严羽也看着她。半晌叶蓝哼了一声,“那就叫着小宋一起去好了,这不算孤男寡女了吧?”   严羽说,“不用,就我自己去。”   叶蓝皱起她精致的眉毛,“这件case是我全权负责的,周总也点了名要和我谈。你就因为你的小女朋友莫名其妙乱吃飞醋就不让我去上海,严羽,你还是干大事的人吗?”   严羽说,“周总是和我们公司谈合作不是和你,如果你不去他就不谈了,那只能说他不是干大事的人。”   叶蓝喝了口果汁,涂着蔻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暗褐色木纹桌面上轻轻敲着,“严总,你这是兔死狗烹卸磨杀驴啊。”   “叶蓝,你的功劳我不会忘。你在锐宇一天,我一天不会亏待你。”   叶蓝冷笑一声,“你的小助理那麽不放心你,怎麽不拿根绳子把你拴起来,走到哪里带到哪里,这才安全。”   严羽面无表情地说,“那是我俩的事,不劳你操心。”   叶蓝看着严羽,“你真觉得你和她合适吗?连这点容人的雅量都没有,这种小女孩,上不了台面的。”   严羽根本不回答。   叶蓝咬了咬嘴唇,“她是不是说我什麽了?她说什麽你就信?严羽,我告诉你,这世上没有一个女孩是你表面上看起来的那麽简单。我和你在一起两年,我为了你什麽都肯做,你们在一起多久?她又为你做过什麽?”叶蓝的眼眶红了,低下头肩膀微微抽动。   看着这样的叶蓝,严羽心里不是没有愧疚,但他到底还是把目光转向了窗外海湾广场中央的大屏幕电子时锺,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严羽说,“叶蓝,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一想到我可能害了你一辈子,我……能帮你的地方都想要尽量帮你,我真的希望你以後能过得好。可那件事不错也错了,我们的人生都要继续下去,也许你会怪我太狠心太薄情,但我们俩的缘分毕竟已经尽了。”   严羽回到家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多,开了门家里静悄悄的,严羽喊了声晓瑜也没人答应,他走到楼上才发现这丫头还在床上躺着呢,连姿势都和他早上走的时候差不多。   严羽失笑,“你怎麽还躺着?”   程晓瑜懒洋洋的唔了一声。   严羽坐在床头捏了捏她的脸,“吃饭了吗?”   “没有。”   “饿不饿?”   “饿。”   “饿就不知道起来吃东西?”   “我累死了,不想起床。”程晓瑜说完卷着毛巾被在床上滚了一圈。   严羽哭笑不得,“小祖宗,我真服了你,想吃什麽?”   程晓瑜趴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我想吃酱油炒饭,多放点酱油、玉米粒还有火腿丁。”   “好,我下去给你做。”   严羽下楼去了,程晓瑜在卧室里隐约能听见热油炝锅和锅铲翻炒的声音,晴好的阳光从窗帘缝里暖暖的照进来温柔的轻抚她的脸庞,程晓瑜心中却只觉得有种难以言说的哀伤,韶华虽好,只怕转瞬而逝。   油汪汪香喷喷的酱油炒饭很快被端了上来,程晓瑜从床上坐起来,捧着碗开始吃。   严羽把一缕落在她额间的头发别在耳後,“洗脸了吗?”   “没有。”   “刷牙了吗?”   “没有。”   严羽戳着她的额头说,“程晓瑜你就是头猪。”   程晓瑜被人叫成猪也并不在乎,捧着碗继续吃的香甜。   严羽说,“等会儿我走了,晚上可不许又不吃饭。”   程晓瑜这才放下勺子,“你去哪儿?”   “去上海,明天有个协议要签,你不是知道吗?”   程晓瑜想了想是有这麽件事,昨天她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大,什麽都忘了。程晓瑜嘟着嘴巴把碗放到床头柜上,“你别去。”   严羽唉了一声,“你这又是怎麽了?我就自己去,你别瞎想。”   程晓瑜搂着严羽的脖子说,“不许去,你在家陪我。”   严羽笑道,“别蹭了,蹭我一脖子油。你今天怎麽这麽缠人?不去不行啊,我又不是去玩,合同能不签吗?”   程晓瑜嘟着嘴坐在床上,“那我也要去。”   严羽说,“四点多的飞机,你票都来不及买了。”   “那我坐下一班去。”   “别闹了,”严羽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下一班飞机可能要到晚上十一二点才有,明天谈的顺利的话我下午就往回返。你乖乖的,我给你带礼物回来。”   程晓瑜推开严羽的手,转身抱着膝盖说,“你不用像哄小孩一样哄我。”   说来说去严羽总归要走,他把资料放进皮包里说,“小鸵鸟,我走了啊。”   程晓瑜仅以沈默的後背面对他。   严羽一条腿半跪在床上从後面抱了抱程晓瑜,“宝宝,别闹了。等我忙完这段时间,九月份咱们去欧洲玩两个星期,保证你喜欢。小鸵鸟,跟我笑笑吧?”   程晓瑜没有笑,垂着眼睛表情像个在生闷气的小朋友,严羽只得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说了声再见就拎着包走了。   客厅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严羽关上了,程晓瑜不由得抖了一下,严羽走了,这个屋子突然间安静的就像座坟墓,又空又大的连时锺转动的声音都能听见。   第102章、爱。欲   严羽下了飞机先打车到预定的宾馆,从前台服务员那里换了房卡坐电梯上到七楼刚想进自己的房间,就听见一阵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轻微声响不疾不徐的走了过来。严羽回过头,是叶蓝,穿着宝蓝色绸质荷叶边衬衣和线条优美的黑色一步裙优雅的走了过来。   严羽皱眉,“你怎麽来了?”   叶蓝走到严羽身边才停住脚步,“我觉得这次签合同需要有我,所以我来了。”   严羽转过身看着叶蓝,“你明明什麽都清楚,又何必作这种事?”   叶蓝无所谓的笑笑,“这种事怎麽了?这种事惹你厌烦了?是不是所有会被你的小助理察觉的事情你都觉得烦?严羽,我不觉得自己有什麽需要偷偷摸摸的,你又没结婚。”叶蓝叹了口气,“可我还是愿意这样委曲求全,只因为我觉得你值得。”严羽刚想说话,叶蓝又接着说道,“你也不用就这麽急着站在走廊上给我难堪吧?有什麽我们进去再说。”   严羽思忖片刻道,“不用进去,其实我也没什麽好说的,我想说的中午都说了。这次协议我自己谈自己签,你回榕城去吧。”严羽说到这里感觉走廊尽头往餐厅去的玻璃门上似乎闪了一下,他扭头看了看却什麽都没看到。   叶蓝说,“下一班回榕城的飞机是晚上九点半,我要坐那班回去到家估计都十二点了。你还真就叫我怎麽来再怎麽回去?有我帮你谈判肯定会对我们更加有利,哪怕多争取到一个百分点,你也知道那代表多少利润,我辛辛苦苦跟的单子当然希望最後是场完美的胜仗。严羽,我们好歹相交一场,你这样防着我,你有没有想过我心里多难受。”   严羽看着她说,“叶蓝,是你太聪明,聪明到让人不放心。你要是觉得今天太晚了,那就明天再回去吧。”   严羽当着叶蓝的面把门关上了,叶蓝脸上没多少被拒绝的尴尬,但眼神却冷了几分,她在严羽门口站了几秒锺,然後拿出房卡转身进了旁边的房间。   叶蓝站在旅馆的窗户前看着窗下川流不息的车辆足足有十分锺,这才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把那两张照片发过去吧。”   叶蓝知道下这种套其实副作用挺大,严羽以後一定会在心里怪罪她,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来剂强心针说不定那小丫头片子就知难而退自己滚了,严羽就算再怨她,到时候她就说毫不知情,是程晓瑜自己顾侦探查的也就完了。严羽信不信的又能怎麽样,反正他对自己的脸已经越来越冷了,自己就算老老实实的也讨不到什麽好处去。   严羽家的白色方形餐桌上,程晓瑜和粉红鸵鸟玩偶各坐一边,程晓瑜从厨房的上层橱柜里捧过来好几瓶洋酒,她不知道这些酒是多少钱多少度,不过无所谓,只要是酒就行。   程晓瑜给自己的酒杯倒满,然後给小鸵鸟的酒杯也倒满,她拿起杯子碰了一下,“小鸵鸟,我心里难受,别人不懂,你懂的吧?”   小鸵鸟只呆呆的看着她。   程晓瑜仰头把那杯酒一口喝了,这酒呛得很,程晓瑜的眼眶有点发热,她吸了吸鼻子又拿过小鸵鸟的那杯一口喝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程晓瑜什麽都没吃,把那五六瓶洋酒挨个起开,这个倒一杯那个喝一口,她看着坐在阴影中渐渐变得有些模糊的小鸵鸟,晃着酒杯说,“这麽下去严羽早晚会知道的,要是让他知道了………”程晓瑜笑了一下,“还不如分手呢,反正他和那个叶蓝也搞不清楚,不如就我来说分手,小鸵鸟你说是不是?”   小鸵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程晓瑜的手机倒是响了。程晓瑜打开一看,是条未知号码发过来的彩信,里面显示有两条照片信息,程晓瑜点击提取,她的小爱反应了两秒锺然後一格格的显示出了整张照片,照片里的严羽正在低头吃饭,叶蓝拿了张餐巾纸擦他的脸颊,照片拍的有点远看不清楚两个人的表情,但能看见窗户外面海湾广场上的大屏幕电子时锺,上面的日期清清楚楚写的是八月十七号中午十二点零八分。程晓瑜想起严羽今天早上跟她说的吃完午饭就回来,指尖就有点发凉。程晓瑜关掉图片又去看下一张,下一张照片一半是严羽和叶蓝站在房间门口说话的样子一半是一张报纸的头版页面。照片拍摄的地点看起来应该是某家酒店的走廊,照片里严羽一边握着门把手打算开门一边回过头和叶蓝说话,程晓瑜放大了照片,照片的分辨率挺高的,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这张《上海日报》的日期,八月十七日,也是今天。其实不放这张报纸程晓瑜也知道是今天拍的,严羽穿的那套衣服还有他拎的公文包都是他下午走的时候穿的拿的。   程晓瑜把手机扣下,低头趴在了胳膊上,对面的小鸵鸟仍用它那一号惊恐表情看着程晓瑜。可怜的女孩,她还这麽年轻,上天对她的考验未免太多了些。   严羽随便叫了份外卖当晚餐,吃完了就打开台灯看之前叶蓝给他的资料。可他今天不知怎麽有些心绪不宁,看着资料总走神,一会儿想叶蓝如果以後还这样该怎麽办,一会儿又想程晓瑜的那个哥哥到底怎麽回事,总觉得有些可疑……电话突然响了,严羽接起来,对方说自己是铭寰公司周总的秘书,周总的母亲今天下午病发去世了,明天的协议商谈只能暂时取消。那位秘书向严羽表达了歉意,说严总和贵公司随从人员来回的飞机票由他们公司支付,等周总忙完了母亲的丧事会再和严总联系的。对方既然如此,严羽只好道了节哀顺变就把电话挂了。   严羽挂完电话以後看了看时间,之前叶蓝说晚上从上海回榕城的飞机是九点半,现在如果马上赶到飞机场可能还来得及,只是到家就比较晚了。严羽想想自己走之前程晓瑜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决定还是今晚回家,他把资料放回包里到楼下办了退房手续,很幸运这班飞机还有余票,严羽买了票坐上飞机才想起来他答应从上海带礼物给程晓瑜。算了,严羽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火想,他提前回来也算是带了份惊喜回去吧。   酒入愁肠更醉,程晓瑜已经喝得有些发懵了,抱着酒瓶哼哼唧唧又是哭又是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天知道她有多想念楚辰,天知道她花了多少力气才把他埋在心底最深处,可他为什麽就这麽自私的跑出来,让她怎麽办?喝得醉醺醺的程晓瑜愁苦到极点之後心情渐渐不那麽沈重了,反而有种轻飘飘的快乐感。看来严羽多半已经和那个狐狸精叶蓝奸情复燃了,妈的,枉她以为他对她有多好,心里时不时的产生愧疚感,他好个头啊,他哪有楚辰对她好。   昨天晚上在酒店的侧厅里她问楚辰是怎麽找到她的,楚辰说,“你走了以後我天天上网玩‘天黑请闭眼’,你走了一年多,我就玩这个游戏一年多,每一局都是听所有人说过一轮话以後就直接走人。我本来都快绝望了,想你是不是不玩这个游戏了,甚至想过你是不是已经死了,结果,你生日那天晚上我还是碰到你了。晓瑜,你说这是不是上天注定我们就该在一起?”楚辰知道程晓瑜爱在网上玩游戏,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就算她可以封了以前的所有账号,可《天黑请闭眼》这款游戏是听得到声音的,楚辰虽然也明白这麽在游戏里找人概率有多低,可他又有什麽别的办法?   程晓瑜还是有些不信,“就算你在游戏里遇到我,可你是怎麽找到榕城来的?”   楚辰笑了一下,“晓瑜,你忘了我是干什麽的?想找个IP地址所在的城市能有多难?不过就算知道你在榕城,我还是花了一个月时间才找出来你的名字在锐宇的人员名单里。今天晚上我来参加宴会就是想好好看看那个严羽到底是哪路神仙。”楚辰说到这里不自觉的咬了咬牙。   程晓瑜低下头说,“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麽还要出现?我现在过得很好,你走吧。”   楚辰看着她,“瞎子都看得出来严羽和那个女人之间有问题,你真的过得好?”   程晓瑜的声音稍显得有些激动,她说,“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严羽对我很好,比你对我好一百倍。”   楚辰眼眸一黯,垂下眼睛说,“晓瑜,你明知道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对你好一百倍,你何必非要说这样的话让我难受?”   楚辰的睫毛很长,微微一动就像只蝴蝶在轻轻颤动翅膀,以前程晓瑜还趁他睡着的时候给他涂过睫毛膏,他醒了以後用水洗了两把,眼窝就黑的像只熊猫,程晓瑜靠在卫生间的门上捂着肚子笑,楚辰就把她抱过来一顿猛亲,亲的她脸上也黑乎乎的才罢了。   此时程晓瑜已经喝到只余三分清醒,楚辰那双比女孩子还漂亮的眼睛就渐渐浮现在她眼前,程晓瑜难受的好像谁在她心上拧了一把似的,她吸了吸鼻子,趴在餐桌上对着在玻璃杯中微微摇晃的明黄色液体说,“楚辰,干脆你就带我走吧,别让我妈妈知道就行。”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程晓瑜把沈重的脑袋从桌子上支起来,问道,“谁?”   “我。”   程晓瑜不说话了,她再醉也听得出楚辰的声音。   楚辰又敲了两声,“程晓瑜,开门。”   程晓瑜站了起来,“你怎麽知道我家在这儿?”   “这是严羽家,不是你家。”   程晓瑜冷着脸抓起桌上一瓶洋酒朝门上砸过去,黑色的大门被砸出一道明显的痕迹,酒液泼剌一声撒在墙上形成了几处暗色的污渍。   楚辰不紧不慢的再敲了两下,“程晓瑜,把门打开。”   程晓瑜又是一瓶酒重重的砸过去。   楚辰的声音透过大门清清楚楚的传到屋里,“晓瑜,我既然已经找来了,你不开门又能躲到哪里去?呵,你知道这一年你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的时候我的日子都是怎麽过的吗?丫头,你比我想象的狠多了,你和他上床的时候都不会想到我吗?”   程晓瑜抓着餐桌的边沿勉强让自己站稳,她的眼泪劈里啪啦的落下来一颗颗掉在手背上,程晓瑜心乱如麻,却连多走两步路的力气都没有,她不知道楚辰想要干什麽,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麽。   严羽用钥匙打开家门的时候客厅的时锺响了一下,严羽抬头一看,正好是晚上十二点。客厅里的其他灯都关了,只有餐桌旁的一盏落地灯还亮着,桌上零零落落的摆了好几个酒瓶还有两只酒杯,鸵鸟玩偶在一张餐椅上歪着脖子坐着,严羽往里走了一步就觉得脚下有异物感,他低头一看,有几块酒瓶的玻璃碎片散落在门口的地毯上。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女子模糊的呻吟声,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听得分外清晰,而且那声音……严羽听过太多次了。   严羽觉得自己的心仿佛突然被什麽东西攫住了,他有些慌张地打量了一遍客厅四周,这里是他家可似乎又有点陌生,这种感觉奇异的像在梦里似的。严羽手脚僵硬的往前走了几步,然後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往上走,楼梯上散落着几件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男人的他不熟悉,女人的他却太熟悉了。严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沈重的好像慢动作一般,隐隐还有女子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和轻微的拍打声好像隔着千山万水般远远的传过来,听在他耳朵里分外隔膜。终於严羽走到了楼上,卧房的门半掩着,床上有一对赤裸的男女正在肢体交缠,卧室的窗帘没有拉上,明亮的月光给床上的两具酮体罩上了一层银灰色的光辉,俯在女子上方的男人身材白皙欣长,肌肉却紧绷而结实,臀部的每一下抽动都深而有力,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似吟似泣的哼的,她的身体纤细白嫩每一寸细节严羽都是那麽了解,她的腿在男人身体两侧有气无力的蹬着,十个白玉般的小脚趾难耐的蜷缩着,她的头以一种不太舒服的姿势半靠在床头板上,一只手抓在男人的肩膀上不知是在抗拒还是在逢迎,她脸上盈着极美极可爱的红晕,眼中迷迷蒙蒙的尽是春意缭绕,她的脸像极了他的小鸵鸟,可这怎麽会是她?   严羽的目光顺着那张脸缓缓向下移去,那个男人撞得又快又重,女孩儿脖子上的双鱼小吊坠在她不停颤动的双乳间银鱼似的跳着,男人嘶吼着缩起精瘦的臀部重重撞了一下,女孩儿尖叫着抓紧男人的肩膀,在她优美的扬起脖颈的一瞬间她见到了面目狰狞的像只吃人的恶鬼般站在门口的严羽。精致的双鱼吊坠在程晓瑜胸口高高的抛起,明亮的月光照在钻石镶刻的鱼眼睛上叮的闪过一道妖异的光芒,几乎刺痛了严羽的眼睛。   第103章、故事的真相   接下来的故事未免俗套,程晓瑜见到站在门口的严羽吓出一身冷汗酒就醒了一大半。下一秒锺严羽和楚辰扭打在一起,楚辰连衣服都没穿,可程晓瑜在旁边看着一点都不觉得可笑,这两个男人都打的太狠,仿佛要致对方於死地一般。   严羽和楚辰扭打到了走廊上,程晓瑜慌慌张张的把自己的睡裙套上然後抓着楚辰的衣服跑过来,“你们别打……啊!”程晓瑜被严羽一胳膊肘碰到脸上,痛的捂着脸坐在了地上。楚辰不由得晃神,严羽一拳狠狠的打过去,楚辰踉跄着扶住楼梯扶手,严羽又扑过来揍他,楚辰眼见站不稳,索性抱着严羽的腰和他一起厮打着从楼梯上滚下去。   程晓瑜尖叫着跑到楼梯口,他们已经摔到客厅去了,两个人倒在地上滚成一团还是互相往死里打,不知道是谁刚才在楼梯上磕着了,现在两个人脸上都血糊糊的看着挺吓人。   程晓瑜真害怕了,她扶着二楼的围栏迈过去坐在上面大喊道,“你们再打我跳下去了!”她坐的高度离一楼地面有三四米,跳下去虽然死不了,但摔个骨折什麽的一定不成问题。   楚辰立刻住了手,严羽的拳头还是一下下往楚辰身上招呼,程晓瑜急的闭上眼睛就要往下跳,楚辰大喊道,“晓瑜别跳!”严羽这才硬生生的停了手。   两个男人一身血污狼狈的站在楼下看着她,严羽的额头还在向外流着血,楚辰的脸上更是青紫的吓人。程晓瑜把楚辰的衬衣和裤子从楼上扔下去,楚辰吐了口嘴里的血沫,捡起衣服穿上。严羽恶狠狠地盯着程晓瑜,那目光像是要杀人一般,程晓瑜却根本不看他,只看着楚辰说,“你走吧。”   楚辰把衬衣扣子一颗颗系上,“你跟我一起走。”   程晓瑜摇头。   楚辰说,“你留在这里他不会放过你的。”   严羽说,“程晓瑜,你看着我。”   程晓瑜仍是不肯看他,只看着楚辰说,“他不会把我怎麽样,你快走吧。”   楚辰说,“我不走。”   严羽冷冷的说,“你想走也没门!”他操起餐桌边的一张椅子朝楚辰头上砸过去,原来坐在椅子上的鸵鸟玩偶无声的滑落在地上,圆睁着眼睛歪着脖子看着客厅中混乱的战局。   不到一分锺的时间客厅就被这两个男人打成了一片狼藉,宽屏幕的电视被砸了,餐桌连带着上面的酒瓶一起翻倒在地上,他们俩又很快滚打成一团,程晓瑜急的在旁边跳脚。楚辰说,“程晓瑜,你躲远些,这是男人的事。他不来找我,我早晚也要找他。”   严羽呸了一声,“我今天就捅死这个狗杂碎!”他似乎被自己说的这个“捅”字激发了灵感,翻身而起进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   程晓瑜脸都吓白了,跌跌撞撞的从楼梯上跑下来就去抢严羽手上的刀,楚辰急道,“晓瑜,你别抢,小心伤着。”程晓瑜哪里肯听,眼看着白晃晃的菜刀在程晓瑜和严羽中间晃来晃去,楚辰只得也上去抢。一来程晓瑜的力气比不过两个男人,二来她是宁可伤了自己也不愿伤了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因此眼看着刀锋朝她的胸口划过来,程晓瑜还是不管不顾的往自己身上拽,严羽和楚辰见状都使力往两边扯,结果那刀最後还是蹭着程晓瑜的肩膀!当一声落到了地上。   鲜血瞬间在鹅黄色的睡衣上开出一朵妖娆的花,程晓瑜捂着肩膀泪眼盈盈的看着楚辰,“你走吧,就算我求你了,事情闹成这样子,难道非要看着我死在你面前才行吗?”   程晓瑜从没想过真和楚辰远走高飞,就算她在心底有过这麽一个小小的隐秘的愿望,可她也知道那是不能实现的,就算他们能骗过全世界的人她也骗不了自己的心,她立过誓的,字字句句都刻在她心上。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如果真这样和楚辰走了,严羽非发狂不可,所以无论如何,她不能走。   楚辰毕竟深爱程晓瑜,看着她这个样子如何不心痛。两人无言对视了几秒锺,最後楚辰闭了下眼睛,转身就走。   严羽冷笑着一把推开挡在他和楚辰之间的程晓瑜,“搞完我的女人就想走?你当我是死人吗?我告诉你,今天咱们两个必须有一个横着出去。”   楚辰转回头来,“我也告诉你,程晓瑜从来都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   严羽眼中的恨意让他的脸变得阴森可怖,他一字一句的说,“好,我们就来好好讨论一下她到底是谁的女人。”   “够了!”程晓瑜从地上捡起菜刀横在自己脖子上看着严羽,“你再动一下,我当场就在这里抹了脖子,眼不见为净。”   程晓瑜此时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亮的好像有火焰在燃烧,她身上的睡衣蘸饱了血黏答答的附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她的脖颈那麽纤细,明晃晃的菜刀架在上面看起来格外恐怖,她的手在颤抖,明亮的刀锋已经在她那白玉般优美的颈子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红痕。严羽心中恨极,却愣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楚辰心知自己再留不得,咬了咬牙大步走到门口,砰的一声关门出去了。   房间奇异般的安静下来,严羽和程晓瑜就这麽面对面的站在几近废墟的客厅中,程晓瑜当啷一声扔下菜刀,朝严羽笑了笑。   严羽一巴掌把程晓瑜重重的扇倒在沙发上,“你这个贱货!”   程晓瑜捂着脸从沙发上坐起来,脸上仍挂着一抹在严羽眼中近乎无耻的笑容,她说,“你不常常叫我小贱货吗,怎麽说的好像今天才知道一样。”   严羽揪着程晓瑜睡衣的领口把她拽起来,咬牙切齿道,“你还骗我说他是你哥哥,程晓瑜,我他妈的防着全世界的人怎麽就没防着你!”   “我没骗你,”程晓瑜说,“他是我哥哥,我们验过DNA,如假包换。”   程晓瑜此时的眼神明亮而疯狂,严羽竟似被烫着了似的一下松开了抓着她衣领的手。程晓瑜坐回到这间客厅里唯一完好无损的沙发上轻轻叹了口气,她真的说出来了,也不过如此,天没塌下来,而她轻松了许多。程晓瑜有点想笑,於是就坐在沙发上微笑了起来。   严羽看着她说,“你和你亲哥哥上床?”   程晓瑜点头。   “真他妈的脏!”   程晓瑜抬头看着严羽,“有多脏啊?亲哥哥不是男人吗?同性恋都可以,亲哥哥为什麽就不行?”她从未尝过这样破罐子破摔的痛快感,原来如此酣畅淋漓。   严羽就也坐倒在了沙发上,两个人都流着血,疲惫而困惑的各坐在光线阴暗的沙发一角,好一会儿严羽才再次开口道,“你们昨天遇见,今天你就把他带到我们的床上,你都不觉得恶心吗?”   程晓瑜的心已经被严羽的话刺痛了,可她却故意笑得毫不在乎,“我恶心?呵,想必叶蓝不会让你觉得恶心吧,那你和她在一起不就得了。”   严羽定定的看着她,“程晓瑜,到底是我有眼无珠还是……”严羽说话的音调都有些扭曲了,“还是你根本就是耍着我玩的?”   程晓瑜无言以对,半晌才把目光移向别处,“你记不记得咱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和你说过什麽,我说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早晚有一天你会後悔。现在想想我们当时不如就一夜情好聚好散,总比现在这样好多了。”   严羽记起来程晓瑜是说过这样的话,当初他故意追着她还钱又借故请她吃饭,程晓瑜就说你请我吃一千顿饭我也不会喜欢你,当时她站在他的办公室里,乌黑的眼珠在黄昏微暗的光影下仿佛凝聚了许多难以言表的阴暗,她看着他说,“严羽,早晚有一天你会後悔的。”而当时的严羽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一丝一毫,他严羽是什麽人,难度太低他还觉得没意思呢。事到如今一贯骄傲的严羽终於知道疼了,他这一跤摔的太狠,愤恨又狼狈,站都站不起来。严羽恶狠狠地瞪着程晓瑜,简直恨不得拿刀把她的心剖出来,那样的一颦一笑单纯可爱,原来都是假的,他妈的全是假的!   程晓瑜不去看严羽的眼睛,她可以面对严羽的愤怒,但没办法面对他的伤心与失望,程晓瑜把整个身体靠在柔软的沙发靠背垫里,她说,“这样分手虽然有点难堪,可也没办法。我……明天就走了,平心而论,叶蓝应该更适合你。”   严羽冷笑,“你要去哪儿?继续和你的好哥哥乱伦去?”   程晓瑜垂下眼睛,“你放心,我不会和他在一起。”   严羽嗤道,“我要再信你的话我他妈就是傻B!这次算我阴沟里翻船,没关系,我认了,不过你不会以为我就这麽算了吧?程晓瑜,我保证你们这对狗男女以後不会有好日子过。”   程晓瑜无谓的撇了撇嘴角,“何必呢,你不是已经有叶蓝了吗,叶蓝为你怀过孕又打过胎,多年後重逢正该好好珍惜彼此。你不如大方点,别计较我的事了。”   严羽怒道,“你他妈的到底要不要脸?自己和野男人偷情,居然还跟我说这种话?”   程晓瑜叹了口气,“事情都这样了你何必还瞒着我,你今天去上海,真是一个人去的?”   “你什麽意思?”   程晓瑜低头在地上找了一圈,很快找到了刚才被严羽从餐桌掀到地上去的小爱,小爱质量过关,摔了一下什麽事儿都没有,程晓瑜按开解锁键,翻出那两张照片递给严羽,“不知道是谁发给我的,应该是叶蓝吧。其实咱俩的行为都差不多,只不过叶蓝不是你妹妹。”   严羽一把将程晓瑜的手机掼在墙上,小爱立刻四分五裂壮烈牺牲。严羽站起来指着程晓瑜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就因为这两张照片就和那个杂碎上床!我和叶蓝吃饭怎麽了?我和叶蓝站在宾馆房间门口怎麽了?那就代表我和她上床了?!你的手指头又没断,你为什麽不给我打个电话?程晓瑜我告诉你,我和你在一起之後要是和任何女人有过苟且之事我现在就祝你和你的亲哥哥感情圆满百年好合!”   程晓瑜不肯看严羽,把头扭到一边说,“你和叶蓝上不上床又怎麽样,反正你们是老情人,有得是暧昧招数可耍。而且我和楚辰的事和这两张照片无关,我想他了,我愿意和他上床。”程晓瑜话音刚落右脸又重重挨了严羽一巴掌。   程晓瑜觉得嘴里腥腥甜甜的,她呸了一口拨了拨头发把脸转回来,她现在两边脸颊各挨了一巴掌,样子想必非常好看。   严羽就站在她面前,凶神恶煞的像只地狱来的罗刹,他捏着程晓瑜的下巴抬起她的头缓缓地说,“程晓瑜,我发誓有一天你一定会为今天所发生的事後悔。”   程晓瑜又笑了,她脸颊红肿头发淩乱,可笑容却像罂粟花般恶毒而甜美,她说,“过了今天,我不必再为任何事後悔。”   严羽松开程晓瑜的下巴转身就走,他恨极也气急,他要再不走的话他可能真会把程晓瑜活活掐死!他现在要去找叶蓝,那个女人到底背着他干过多少事,他非问清楚不可。   严羽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程晓瑜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严羽停下脚步,程晓瑜好像哭了,她哽咽着说,“严羽,我们就这样告别吧,我希望你以後都不会想起我,就算偶尔想到了也别恨我。”   严羽没回头,他说,“程晓瑜,你有胆子就走,你怎麽走我就怎麽把你揪回来,不信你试试看!”   大门被严羽重重的拍上了,那麽响的声音,不知道有没有吵到邻居。程晓瑜站在窗口很快就看来严羽的蓝色奥迪一阵风似地开走了,程晓瑜的手指扶在窗户上,轻轻说了一句,“严羽,再见。”   第104章、最後的选择   严羽一边开车一边给叶蓝打电话,叶蓝的电话关机,严羽这才注意到现在已经半夜一点多了,严羽就直接把车开到了叶蓝家,那些事不管她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他都会让她从锐宇滚蛋,说他迁怒也好小气好,要不是她在一边煽风点火推波助澜,事情未必会到这种地步。当然最可恨的还是程晓瑜,严羽此时把她拆骨生吃了都觉得不解恨。   叶蓝家黑着灯,严羽按了好久门铃也没人开,他这才想起叶蓝应该是还在上海没回来呢。严羽今天都快被气糊涂了,连这个都忘了,他的怒火瞬时没了发泄的对象,垂头丧气的下楼坐回到自己车上。他应该去找楚辰,他至少该打断他一条腿和几根肋骨才放他走,可到现在为止他除了知道他叫楚辰以外,根本不知道他任何信息,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所有成功的复仇应该是徐徐图之的事情,可在今晚,在这个夜晚最黑暗的时刻,严羽满心的愤怒和被折损的骄傲都痛苦的无处发泄,只能独自品尝,严羽埋着头砸了一下方向盘,他这辈子从未这样爱过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用让他最难堪的方式背叛了他。   程晓瑜捡起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的小爱试图拼接起来,不成功,小爱已经完全断气了。程晓瑜把小爱留在沙发上,捡起地上的小鸵鸟上楼去了。卧室里仍有一股昏昏沈沈的性爱过後特有的味道,程晓瑜把小鸵鸟放回到床头那个属於它的位置上,拍了拍它脑袋上那撮橘黄色的毛,小鸵鸟,让你见笑了。   程晓瑜打开卫生间的灯,低下头对着盥洗池洗了把脸,然後抬头照了照镜子,还是很难看,神色憔悴脸颊红肿,严羽下手可真狠,都能看见五指印。程晓瑜用梳子把头发一点点梳开,自我安慰的想虽然她的脸很难看,不过头发还是很漂亮。程晓瑜走回卧室,对着穿衣镜脱掉身上血迹斑斑的睡裙,她凝视着镜子里那个女孩的身体,很白很干净,挺翘的乳尖,紧闭的双腿,可谁知道这具身体里住着一个怎样贪婪而软弱的灵魂呢。程晓瑜用湿毛巾擦了擦肩膀上的伤口,然後打开床头柜挑了三个小熊维尼创可贴小心的贴到伤口上,要贴好,省得等会儿把衣服弄脏了。   程晓瑜打开衣柜开始挑衣服,这件比在身上试一试那件比在身上试一试,一挑就挑了快半个小时,程晓瑜觉得苦涩又好笑,又不是出去旅游她用得着挑的这麽开心吗?女孩子总是爱美,就算她已经这麽脏了,她也还是希望可以走的漂漂亮亮的。程晓瑜最後挑了那件淡粉色的绸质长裙,就是她过生日那天严羽送她的那件晚装,这件衣服太美了,可惜平时不好穿出去,只适合晚宴那种重要场合,不过今天也算是个重要日子了。程晓瑜穿上漂亮的长裙,然後对着镜子把头发拨到脸颊两边,这样很好,看不到肩膀上的创可贴也看不到脸上的手指印。   程晓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鼓起一个安慰的笑容,然後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探出头往外看了看,窗户下面是个小花坛,程晓瑜皱着眉头想了想自己趴在花坛边的样子,会不会面容扭曲脑浆迸裂,那才恶心呢,可如果不头朝下跳的话有可能不会死,到时候摔个截瘫才是麻烦。   程晓瑜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一死法,她踌躇了一会儿最後去浴缸里放了一池温水,然後下楼找了把小巧又趁手的水果刀带上来。就这样吧,虽然她不喜欢血又怕疼,可她实在不想摔在楼下被人围观。   程晓瑜看了看左手腕又看了看右手腕,最後决定选择左手腕,因为她的右手力气大一些。程晓瑜用右手握紧了水果刀,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朝自己的左腕重重割下去,很疼,她睁开眼睛看着手腕上那道鲜红的伤口,流着血但却不深,她明明已经很用力了,为什麽只割了这麽浅?这样不行,要割断动脉才会死。程晓瑜又深吸了口气,心里数着一二三顺着那个伤口继续往里割,可真的太疼了,恐惧颤抖疼痛痉挛那还汩汩流出来的血迹和刀尖冷酷的触感,程晓瑜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硬着心肠继续往里割,大滴大滴的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听见自己的嘴巴无意识的张张合合不知在说什麽,留了下神才发现自己在喊妈妈,妈妈我好疼。女孩子毕竟胆子小,下手又不够狠,程晓瑜硬着心肠割了十多分锺,她的手腕才终於被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程晓瑜满头是汗泪眼模糊的看着那个像恐怖的血红色大嘴一般的伤口,怀疑自己再割下去她的手是不是就被割断了?沾满热乎乎的鲜血的水果刀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坐在床头的鸵鸟玩偶惊恐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程晓瑜,这真是一个恐怖的夜晚。   程晓瑜看看地上的刀又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裂口,就这样吧,就算不够深导致死的太慢她也没办法了,她实在不能再割了,再割她宁可现在就从窗户跳下去。程晓瑜捧着自己的手腕站起来走进卫生间关上门,然後进到浴室又拉上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关门,大概死亡真的是件值得羞耻的事。   程晓瑜脱掉脚上的拖鞋迈到浴缸里慢慢躺下,裂开的手腕碰到水疼的她眼泪又劈里啪啦的掉下来,程晓瑜深吸着气把脑袋靠在浴缸壁旁边的平台上安安静静的躺好。缠绵的双鱼吊坠在清澈温暖的池水中熠熠生辉,渐渐的那水由清澈的透明变成淡淡的粉色,那粉色如清晨的朝霞般一层层的晕红,两只小鱼的光辉被红色的池水逐渐淹没,她身上柔粉色的长裙也一点点变成了如被恶魔诅咒过的红色。   程晓瑜不停的深呼吸,尽量忽略手腕上的疼痛和内心强烈的恐惧感,慢慢的终於安下心来接受自己即将死亡的事实。她脸色苍白的看着浴室壁顶悬挂的那盏白色圆环吊灯,她看见有五颜六色的光环一圈圈的从灯的四周晕开,漂亮的好像天上的彩虹。在那团光晕中程晓瑜恍惚看见了跪在妈妈病床前的自己,眼睛哭得肿肿的,看着扣着氧气罩的妈妈怔怔的出神,妈妈是快死了吗?死亡究竟是什麽感觉?这世上她只有一个妈妈,死了就再也没有了。程晓瑜握住妈妈的手说,“妈,你别这样,我跟你发誓,我以後再也不和楚辰在一起了。我真的跟你发誓,我要是再和他在一起,我们一家三口全都肠穿肚烂不得好死,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生活在地狱里,我发誓,妈妈。”妈妈终於欣慰的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可眼泪却从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滑落下来。妈妈,我违反了我的誓言,我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现在我也明白面临死亡是什麽感觉了,其实最难过的是挣紮着想要活的欲望,真的马上要死的时候反而没那麽害怕了,只是好冷,冷的好像躺在一条结满冰块的冻河中一样。程晓瑜对自己的死法还算满意,只弄脏了一池水,冲一冲就没了。她想象着严羽发现她屍体的情景,想象他被警察问话的情景,糟糕,自己脸上还有他的手指印呢,警察会不会以为是严羽打她她才自杀?她给严羽找麻烦了,她应该留封遗书的,可她现在已经没力气再起来写遗书了。就这样吧,反正她给严羽找的麻烦也不止这一点。楚辰会怎麽样?他一定会很自责很难过,而且会难过一辈子,可天知道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想让他觉得难过,就算他们犯了错,她死了,一切也可以偿还了吧?死亡像个悠长而缓慢的梦,程晓瑜的意识逐渐模糊,就是那种很累了想要睡觉的疲惫感,不过她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怎样一点点从手腕上流失,严羽说她脏说她恶心,现在她肮脏的血都流光了,她不恶心了吧?   严羽坐在车里不知为什麽突然心慌的厉害,心脏砰砰砰砰的几乎要从他胸腔里跳出来!他漫无目的发动汽车开在路上,心里还是难受的厉害,那种慌张感有点像小时候打破了很贵重的花瓶等待爸爸下班的感觉。现在是夜里将近三点锺,路上没什麽人,严羽的车开的风驰电掣一般,肯定超速了,车灯雪亮的前方一个穿粉白色长裙的女孩背影猛地出现在车前,严羽忙踩刹车,拖长了音的刹车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里,严羽惊出一头汗,车前面什麽人也没有,而他刚才看到的那张微微回过头来的侧脸分明就是程晓瑜!   严羽的脑袋有些混乱,他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紧了又紧,车身吱扭一声猛地原地回转,引擎加速朝原路返了回去。   严羽的车越开越快,一路上都不知道被交通电子眼拍了多少张照片,他把车停进库里然後几乎是跑到楼上的,他用钥匙开了门,客房还是和之前一样一片狼藉。严羽踢开脚前面的玻璃碎片,走上楼推开卧室的门,程晓瑜不在,床上只放着那只鸵鸟玩偶。严羽恨恨的握紧了拳头,他都那样说了她还敢走,真是半点都不怕他啊,程晓瑜,我要是不让你後悔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以後就不姓严!   严羽抓起床上的小鸵鸟恨恨的朝对面的穿衣镜砸过去,可他再有满腔恨意,鸵鸟玩偶毕竟是软的,砸在镜子上也不过悄无声息的弹到了地上。严羽扭头就走,可他走到门口的脚却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刚才看到的东西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严羽有些疑惑的扭过头来,在清冷的月光下小鸵鸟半栽着头倒在一片污渍上面,而污渍旁边是一把锋利小巧的刀。严羽走近了才发现那不是污渍,是一片血迹,半凝结了的一片黑红色的血迹,滴滴答答的朝着一个方向伸展过去直到卫生间门口才不见了踪迹。严羽这才发现卫生间里不是全黑的,有隐约的灯光亮着,他走过去推开卫生间的门,白色的瓷砖地上持续着黑红色的干涸血迹一直延续到浴室里面,刚才看到的灯光也是从浴室照出来的。严羽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他步履不稳的走过去推开浴室的拉门,程晓瑜就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脸颊上有几个青紫的手印,她的嘴唇和脸色一样白,因为她浑身的血都跑到浴缸里去了,那是一池红的让人晕眩的血水,而程晓瑜的身体就泡在里面。   严羽身子晃了几晃抓着门框狼狈的坐倒在地上,他的脸瞬时和程晓瑜成了一个颜色,他几乎是爬过去抓着浴缸的壁沿拍了拍程晓瑜的脸,“晓瑜,你醒醒。”   程晓瑜没有反应,或者说她的反应就像个死人,说不定她的心脏早已停止跳动了,他可是出去了将近三个小时。严羽双手颤抖的把程晓瑜从浴缸里拽出来,他看见了她的左手腕软软的翻在半空中,那上面有个深长可怖的伤口,有血色的水珠顺着的她的指尖一滴滴落下去,可那个狰狞的伤口里面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再流出来了。   严羽抱着程晓瑜下楼,她的身体湿漉漉凉冰冰的还很沈,比他平时抱她的时候都沈,严羽不记得自己从哪里听过一个说法死人的身体是比活人沈的。他把程晓瑜抱到副驾驶座上,把车倒出去然後箭一般的冲出小区,程晓瑜的头软软的歪在车窗上,就像她平时坐在他车上打瞌睡的时候一样,可严羽看着她的侧影却只觉得从骨子里发寒。   严羽连闯了几个红灯终於把车开到医院,他抱着浑身湿哒哒的程晓瑜跑进大厅,见这阵势早有两个护士迎了过来,“怎麽回事?”   严羽说,“割脉。”   护士连忙招呼着叫人,然後有人把程晓瑜从严羽怀里抱出来放到担架床上,严羽就跟着那群人往前跑,後来忙忙乱乱的进到一个地方就听一个女人问他,“病人什麽血型?”   严羽啊了一声,抬头看着眼前带着口罩的女大夫,“我不知道。”那女大夫居然有一双和程晓瑜神韵很像的眼睛,严羽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出现幻觉了。   女大夫皱着眉头吩咐道,“快验血。”然後一把将严羽推到门外,“你在外面等着。”   世界突然安静了,那些忙忙碌碌小跑着拿刀拿线的白袍医生都不见了,只有他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白色走廊里,面前是两扇亮着“手术中”指示灯的白色推门。严羽後退了几步,看到一把长条椅就坐了上去。走廊那边有隐隐的喧哗声,白色推门里一片寂静,严羽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般瘫坐在长椅上,垂着头两手捂着脸无声的痛哭起来。   (第一部完。)   作家的话:   di第一部,这麽长,终於写完啦~感谢你们丰富的留言还有热情滴投票,这个绝对是支持我最大的动力。   我挺心疼程晓瑜的,或许她这样的选择太软弱,但她本来就是矛盾的人,很多事情她放不下也拿不起,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她只能做这种选择。她不可能和楚辰在一起,也不可能和严羽在一起,倒不如死了干净,她死了或许严羽也就不那麽生气了。   至於严羽,这个可怜的孩子,从今以後他将变成一个不再相信爱情的坏男人……   PS:结尾出现的女医生前文出现过哦,嘿嘿,看看谁还记得~   第105章、过去之幻仙   “晓瑜,快起来,再不起赶不上了!”   程晓瑜抱着被子眼睛都不睁一下,“我不去了。”   “又不去?张捕头可已经记过一次你的名了,你确定不去?”   程晓瑜翻个身抱住亲亲枕头,装聋作哑继续做梦。   屋里那三个丫头翻翻腾腾穿衣洗脸闹了十多分锺然後关门走了,寝室再次恢复了甜蜜的宁静,程晓瑜蒙着被子继续呼呼大睡,睡到十一点多才抻着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打个哈欠再转转脖子,这一觉睡的真舒服。   寝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寝室其他三个女孩下课归来。   程晓瑜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笑嘻嘻的问,“美女们,给我带饭了没?”   吴芳芳举了举手里的塑料袋,“带了,你睡的挺美啊?”   三人说说笑笑的把午饭放进各自的饭缸,打开电脑找出筷子开始吃饭。吴芳芳把给程晓瑜带的米线套到她饭缸里,程晓瑜探着头说,“给我拿上来吧,谢谢芳芳。”她们寝室的格局是一间房四个人,下面是电脑桌上面是床。   吴芳芳把饭缸举高,程晓瑜接过来吹了吹热气先喝了一口汤,“肉末米线,我爱你。”   杨旭说,“张捕头也爱你,今天上课专门问了句你们班程晓瑜是谁,居然连着两次都不来,胆子很大吗。”   程晓瑜一口汤差点没喷出来,看着面前的被罩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被罩弄脏了可是要她自己洗的,不能吐不能吐,程晓瑜眼圈都憋红了,捂着胸口倒了好几口气,那三个丫头看她那个样子再忍不住笑了起来,程晓瑜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叫道,“杨旭,你骗我!”   杨旭嘿嘿的笑。   程晓瑜也笑,“我就说吗,我人品这麽好,怎麽可能连着两次被点到。”   程晓瑜用餐完毕,这才施施然爬下床洗脸刷牙开电脑,吴芳芳和尚彩洁在午睡,程晓瑜戴上耳麦点击《幻仙》桌面图标进入游戏。《幻仙》是一款上个月才开始内测的网络游戏,程晓瑜从上大学开始总共玩过三四款网游,她觉得《幻仙》在这几款游戏里从各方面都算的上是最好的,让她玩起来特别欲罢不能。昨天晚上她玩到三点多才睡早上可不是起不来,而且这还是款国产网游,做得这麽牛,太了不起了。   程晓瑜在游戏里是个穿着飘飘白衣的女医生,大名“美少女小兔”,幸好她注册的够早,这麽好的名字才没有被人抢走。不过程晓瑜虽然注册的够早,但游戏操作实在不咋地,很多和她同时进游戏的人都四五十级了,她却还是二十多级。程晓瑜也算有自知之明,所以才选了医生这个最不容易挂的职业,每天游山玩水走马观花也玩的不亦乐乎。   当然程晓瑜平时也是会做做任务升升级,今天她就接了个二十四级的剧情任务“李大妈的信物”,里面要的东西虽然不算难但都很麻烦,程晓瑜一路长途跋涉最後还差一枚“熊的眼泪”,任务介绍上说熊的眼泪可以从天山小黑熊身上获取。   天山小黑熊是五十级左右的怪,优点是不主动进攻而且攻击范围短,你稍微跑远一点它就不会再追你,而且小熊长得很可爱;缺点是很难打,小熊一巴掌就能扇掉程晓瑜百分之六十的血。程晓瑜被抓了一下不由得花容失色扭头就跑,跑了一会儿发现没人追上来这才停下脚步用法术给自己回满血,然後再小心翼翼的走回去,那头熊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仇恨,正在雪地上悠闲地散步。   程晓瑜把鼠标伸过去查看了小熊的血条,只短了那麽一点点,大概掉了百分之十的血吧。程晓瑜给自己施了个防护罩,又是一把银针撒过去,小熊嘶吼着一个熊扑再次扑掉程晓瑜百分之六十的血,这样来来去去搞了好几个回合程晓瑜包里的蓝和红都用完了。她一路跑上山顶有好多怪拦截她,为了防御她已经消耗掉不少药水,现在小熊还剩大概百分之三十的血,可程晓瑜已经弹尽粮绝了。   程晓瑜咬咬牙决定拼一把,她给自己加上防护罩再次勇敢的冲向小熊。哎呀,还是不行,只剩百分之二十血量的小熊变得更加暴怒了,程晓瑜刚用法术给自己补了次血,小熊又一巴掌拍过来,程晓瑜就剩薄薄一层血皮了。程晓瑜扭头便跑,小熊奋起追击,眼看它雪白的牙齿就要咬到程晓瑜身上了,这一口下去,美少女小兔保证就要香魂陨落了,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燃着火的飞符正正打到了小黑熊的後脑上,小黑熊哀号着翻了个白眼软软的倒在地上,只是什麽也没爆出来。   程晓瑜惊魂卜定,抬眼看向那个救她一命的人,那是个穿着一身黑袍的男术士,长得帅就不用说了,游戏里的人物哪个不帅,他身上那件印着暗花的长袍有淡淡的银光在周身流转,和他手上那把龙形长剑的光芒完全一致,一看就是了不得的装备,那个词怎麽说,低调华丽。他身後还跟着一个长得只比人矮半头的金麒麟,摇头摆尾的吐着火,拉风极了。   程晓瑜忙在键盘上敲道:“谢谢^_^。”虽然小熊被别人杀死了就不会再爆她的任务道具,不过人家好歹救了她一命。   名为“幽冥圣斗士”的男术士看了一眼程晓瑜,然後扭头去打另一只天山小黑熊。他来这里是为了做五十五级的隐藏技能任务,从天山小黑熊身上打到“熊的真心”,天山小黑熊的爆率很低,不过他的衣服有加幸运,稍微会好点。   程晓瑜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这位“幽冥圣斗士”应该是来打任务道具的,因为他只打天山小黑熊,对其他怪都视而不见,所以他刚才的行为可以说是英雄救美但换个角度也可以说是在抢怪。程晓瑜不太是滋味的撇了撇嘴,重新找了只小黑熊开始战斗,打一下躲开歇一会儿,再打一下再躲开歇一会儿。因为程晓瑜包里的红和蓝都用完了,所有她只能坐在地上等待血条和蓝条慢慢的自动恢复,可这也太慢了,她回血小熊也回血,她磨磨蹭蹭的打了五六下,小熊的血条却还是维持在百分之八十左右。   幽冥圣斗士一边刷自己的任务道具,一边闲着没事看那个二十多级的女医师打怪。这女孩真搞笑,也不知道是在打怪还是在演滑稽戏,被头熊追的满地图乱跑,熊不追她了她就回来盘腿在熊旁边坐着。她多半是在打二十四级那个剧情任务,可一般人做这个任务都会叫几个朋友配合着一起打或者干脆等自己级别高一点再来,他可没见过这种不带红不带蓝一个人在这里死打的,真够轴的。   地图上现有的几只天山小黑熊都被幽冥圣斗士送上了西天,新的暂时还没刷出来,幽冥圣斗士突然朝程晓瑜旁边那只在雪地上玩得很happy的小黑熊迈了一步,程晓瑜紧张的从地上站起来,站得离小黑熊近了点。   操控“幽冥圣斗士”的那只修长白净的手指在鼠标垫上轻轻拍了两下,嘴角露出一个满怀兴味的笑容。幽冥圣斗士又朝小黑熊走了两步,程晓瑜再退一步,十分警戒的靠近小黑熊站着。不记仇的小黑熊不知道这个女医师干吗要挡它的路,拱拱鼻子换了个方向继续在雪地上打滚。   程晓瑜劈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喂!幽默圣斗士,这只小黑熊是我的。”   幽冥圣斗士,“我不叫幽默圣斗士。”   美少女小兔还是很机灵的,一把银针朝小黑熊撒过去宣布了主权,然後又被小熊追着满场子乱跑。这时候新的小熊也刷出来了,幽冥圣斗士就去打别的熊,这次他运气不错,打了三只就爆出了熊的真心。幽冥圣斗士把熊的真心收到包裹里,程晓瑜也逃脱了小熊的追杀,坐在地上回血。   幽冥圣斗士走到程晓瑜身边抱臂而立。   程晓瑜没什麽好气的敲着键盘,“你刚才不是已经打到你要的道具了吗,还在这儿干吗?”   幽冥圣斗士,“看你笑话。”   程晓瑜怒,想敲出几句狠话回过去,可脑子转了一圈却还是什麽狠话也没想出来,最後只敲了一句,“我不认识你!”   电脑那头的男人又笑了,这个小姑娘,技术差又不会骂人,真是让人加倍想要欺负啊,呵呵。幽冥圣斗士,“你的小黑熊又满血了。”   屏幕前的程晓瑜咬了咬嘴唇,操控美少女小兔从地上站起来加了个防护罩然後一把银针撒向小黑熊,小黑熊唔嗷一声扇了程晓瑜一爪子,程晓瑜跑了两步用法术加了次血,然後站定又撒了把银针,小黑熊又挠了程晓瑜一下,程晓瑜心知自己这样打不了几下就得让小黑熊送回地府去,不过算了,她这麽没蓝又没红的一路从山上跑下去估计也是个死,还不如让小黑熊直接打死然後返回安全区呢。   小黑熊嗤着牙想要咬程晓瑜最後一口,幽冥圣斗士突然一张飞符扔过来,小黑熊嗷呜一声换了攻击对象。程晓瑜悻悻的看着张牙舞爪的小黑熊的血条三分之一又三分之一的直往下掉,什麽意思啊,她想自杀都不行,这也要和她抢。   幽冥圣斗士打到小熊只剩百分之十的血的时候停下来说了句话,“你打一下。”   程晓瑜愣了,让她打?原来这个幽默圣斗士是好人啊。程晓瑜连忙跑过去撒了把银针,小黑熊嗷唔一声……却愣是剩了百分之一的血,它回过头抵死给了程晓瑜一个熊抱,程晓瑜立刻魂归九天。   程晓瑜眼前的世界变成了灰色,她小小的灵魂从身体里钻出来可怜巴巴的在半空中荡着。界面上出现了两个选择:落霞村复活(费用:0铜);原地复活(费用:5银30铜)。   小熊挠了挠脑袋,继续欢快的玩耍去了。   幽冥圣斗士:“你猪啊!你不会加个防护罩?你不会先补个血?你不会离得稍微远点再撒针?!”   美少女小兔:“……”   程晓瑜还不是看幽冥圣斗士刚才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挨小熊的揍,这才急的没加防护罩没补血就直接冲上去了,她当然知道离远点撒针安全,但问题是到底离多远这个度相当难把握,离太远了那个针有时候会撒偏。   幽冥圣斗士,“快点复活。”   美少女小兔,“哦,拜拜。”   “拜什麽拜,叫你原地复活!”   “原地复活很贵哎。”   “靠!我可没空等你从落霞村跑过来,原地复活。”   “……干吗要把钱花在没意义的地方,5银30铜能买多少东西。”   幽冥圣斗士作了个无奈的表情,“你先复活,然後我把复活的钱给你。”   “……可是我全部家当只有4银。”本来昨天她还有十五银,这不刚刚换了套装备吗,所以比较穷。   幽冥圣斗士无语,美少女小兔,你这个愚蠢界的奇葩,我记住你了。程晓瑜操作界面上叮的响了一声,有封邮件,程晓瑜打开一看,是幽冥圣斗士发给她的一封无字天书。信里虽然什麽都没写,但随信邮寄过来的100银程晓瑜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她的双眼顿时变成了“$”字符,100银,这麽多钱,能买多少瓶红和蓝啊。   程晓瑜点击了收取,然後一声很悦耳的哗啦声,100银归她所有了。   幽冥圣斗士,“收着钱没有?快点复活。”   程晓瑜狗腿的哦了一声,立刻选择原地复活。   幽冥圣斗士交易给程晓瑜一组红和一组蓝,交代道,“开防护罩,要是一下没打死就立刻喝瓶红,然後再撒把针,你就别躲了,每次都躲不开,躲也白躲。”幽冥圣斗士走过去轻轻砍了下血量已经恢复到百分之三十的小黑熊,然後说,“你上。”   程晓瑜连忙打开防护罩然後一把银针撒出去,生命如小强般顽强的黑熊终於哀鸣着软倒在了地上,虽然没爆出来熊的眼泪,但爆出来一瓶小红和一件不知道什麽职业的衣服。程晓瑜乐颠颠的走过去把小红捡起来,然後又想把衣服捡起来,可屏幕下方显示“您的包袱已满”。程晓瑜打开包裹丢出一块兔肉,还是捡不起来,她又丢出一块犁牛肉,负重仍然不够,衣服太沈了,要不要把之前打出来的那双靴子扔掉?   幽冥圣斗士,“跟我打下一只去,不要捡垃圾。”   程晓瑜不理他,什麽垃圾,至少能卖七八十铜呢,程晓瑜到底扔了靴子捡了衣服,打开属性一看是件50级男刺客的衣服,哈哈,赚了。   程晓瑜关上包袱屁颠屁颠的跟着幽冥圣斗士往前走,幽冥圣斗士一张火符扔过去砸到一只小熊身上,然後指挥他的火麒麟宝宝砍个三四下就让给程晓瑜作最後一击。两个人配合了一会儿逐渐有了默契,杀熊的速度越来越快,在砍到第十七只的时候终於爆出了任务道具熊的眼泪。   幽冥圣斗士:“可算出来了。”说完就看见程晓瑜围着之前爆出来的衣服配饰转来转去,一会儿扔出一瓶蓝捡起一把剑,一会儿又把刚才捡的剑扔出去又捡起一件衣服,在那里跳来跳去的像只松鼠一样。   幽冥圣斗士无奈,“别捡了,都是垃圾。”   美少女小兔,“^_^你包袱里还有没有空地,帮我带点?”   幽冥圣斗士,“我不是给了你一百银,你怎麽还这麽穷酸。”   美少女小兔不以为然地说,“没有我们这些穷酸怎麽衬托出你们这些大款?别管我,我就爱捡破烂。”   幽冥圣斗士,“……那你慢慢捡吧,我走了。”   美少女小兔打出一个笑脸,“谢谢你哦,以後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绝不推辞。”   美少女小兔申请加幽冥圣斗士为好友,幽冥圣斗士通过了,然後收起麒麟宝宝踏着银光龙纹剑很快飞走了。这个游戏满三十级以後可以选择升仙或者入魔,程晓瑜目送幽冥圣斗士变成一个小圆点消失在远方,决定自己也要选择升仙,衣诀飘飘御剑飞行,多美啊。   作家的话:   到第二部了,这一部会采取一章回忆一章现实的方式往下写哦。   第106章、你是我的天堂也是我的地狱   严羽在医院待了整整一天,他眼睛都没闭过一下,程晓瑜却还没醒过来,她输了血,手腕被厚厚的纱布包起来,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医生会偶尔查看一下仪表数据或者翻开她的眼睛看一看。   严羽问医生,“她怎麽还不醒,不是已经救活了吗?”   女医生说,“病人失血过多,而且这也要看她的求生意志。”她看了看严羽又说,“你可以跟她说说话,多说点鼓励的话。”   严羽坐到程晓瑜床前,看着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程晓瑜鼻子就有点酸,他说,“程晓瑜,你起来吧。”程晓瑜没有反应,严羽又说,“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解决一切吗?你这丫头真自私,只想着自己。”严羽说着说着语调就哽咽了起来,他多怕她就这样死了,她死了,他要怎麽办?   女医生低头查看设备上的数据,耳朵却不由自主的听着严羽的话。昨天淩晨她从手术室出来就看见这个男人坐在长椅上哭,从实习到现在,方菲在医院也待过几年了,除了亲人去世以外她还真没见过有人哭的这样伤心。早知如此怎麽不好好对待人家,非要搞到女孩子割脉才知道後悔。   严羽守着程晓瑜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话心里越发焦躁恐慌起来,而且那个女医生还在偷偷打量他,严羽就有点烦,觉得这个女医生挺不专业的,年纪又这麽轻,医术到底行不行,把程晓瑜耽误了怎麽办?严羽想到这里站起来转身就去找外科主任说要换主治医生。   方菲听了当然不愿意,赶到严羽面前看着他说,“凭什麽换我?请问我对病情的处理有任何失当的地方吗?”   严羽看都不看她,就跟外科主任说,“张主任,帮我换个院里经验丰富的老大夫,我女朋友没事了我自然谢你。”   张主任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揽着严羽的胳膊走到门外说,“严总,你别看方医生年轻,她可是牛津医学院的高材生。”   严羽没想到方医生居然是自己的校友,不过这种时候哪还顾得上这些,他说,“什麽学校的又什麽样,她动过几场大手术?”   张主任说,“我们小方手术作的真不错,再说了,这种手术主要是急救,我现在就是给你换个主治医生也没什麽大用,而且,严总,”张主任小声说,“方菲她父亲是卫生厅的,你这样不是让我为难……。”   严羽打断道,“张主任你别说这些,我女朋友要是醒不过来那个女人能负责吗?你要是做不了主我不为难你,我直接去找院长,晓瑜耽误不起时间。”   方菲推门出来说,“好啊,我跟你一起去找院长!你有本事找来个医学天才我也不信他能比我多缝一针或者少缝一针!想让病人早点醒过来你怎麽不早点送来?你怎麽不让她别割腕?你这种男人我最瞧不起了,谁知道你干了什麽才害得你女朋友自杀,现在跟我耀武扬威的算什麽本事!”   严羽瞪着漂亮的女医生面容阴沈的吓人,女医生也无所畏惧的瞪着严羽,张主任连忙拦在中间说,“方医生,怎麽能这麽跟病人家属说话,你先进屋去。”   正僵持间一个小护士跑过来说,“方医生,病人醒了。”   严羽愣了一下,一脸狂喜的转身就往病房跑,方菲和张主任也连忙跟了过去。   程晓瑜醒了,四周是一片安静的纯白,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沈重而缓慢,好像是在一个厚厚的罩子里呼吸。程晓瑜恍惚间不知自己是生是死,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醒了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   方菲跑过来先看了看仪表上的各项数字,然後把扣在程晓瑜脸上的氧气罩取下来,轻声问她,“你能说话吗?感觉怎麽样?”   程晓瑜没说话,她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严羽。严羽的头发乱乱的,眼睛里含着血丝,脸颊上还有青青的胡渣,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样子。程晓瑜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下来,她没有死,她的苦还没受完呢。   下午严妈妈得了信息来到医院,她一见严羽就吓了一跳,抓着他的手说,“我的儿,你怎麽弄成这样!”从小到大,就算生病的时候,严羽也没这样憔悴过。   严羽把手抽出来,喊了声妈。   严妈妈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挂着吊针脸白的像张蜡纸一样的程晓瑜,惊疑不定的说,“儿子,到底怎麽回事,你家里砸成那样……”   严羽说,“妈,咱们出去说吧。”   严妈妈跟着严羽到了外面,可严羽却什麽都不肯说,只说让她回去。   严妈妈说,“晓瑜为什麽割脉,你到底和她怎麽了?出这种事,让人知道了像什麽!”   严羽叹了口气,“妈,晓瑜现在还在重症病房躺着呢。你以後再问吧,我现在累死了。”   严妈妈心疼儿子,看他这个样子只能说,“好,好,我不问。那叫阿姨过来照顾吧,你先跟我回家休息下,看你脸色差成什麽样。”   “我不走,”严羽皱着眉说。“你别管我了,也别叫人过来。”?   严羽好歹把他妈劝走了,走到病房门口却隔着玻璃一眼看见了楚辰。他坐在程晓瑜床前,轻轻拉着程晓瑜缠着白色绷带的手,程晓瑜躺在床上看着他,两人相顾无言。一看到这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严羽的心就像被什麽东西烫了一下似的疼,他一言不发的推开门走过去揪住楚辰的领子就要打,楚辰起身用力推开他。程晓瑜急的要从床上坐起来,一时忘了伤口就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立刻疼得她痛叫一声栽倒在了床上。   严羽和楚辰同时喊了声晓瑜近到床边,程晓瑜捂着手腕红着眼睛看着严羽,“你别这样行吗?我说几句话就让他走。”   严羽沈默了几秒锺,冷哼一声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说什麽!”他转身坐到稍远处的沙发上,眼神阴郁的盯着两个人。   程晓瑜和楚辰都没说话,但瞎子都能感觉得出来这两人之间的牵绊有多深,事到如今严羽才看清楚自己在这场戏里扮演的角色有多可笑,枉他一贯骄傲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结果呢,他才是个被人耍着玩的傻瓜!   半晌,楚辰看着程晓瑜困难的开口道,“你要我怎麽样?”   程晓瑜流着眼泪声音虚弱而飘渺,她说,“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楚辰低下头,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一滴眼泪就滑落下来,“如果我不走呢?晓瑜,你宁可死也不能忍受和我在一吗?”   程晓瑜哭着说,“别再逼我了,我已经受不了了。”   楚辰说,“他对你不好怎麽办?”   程晓瑜抹了抹眼泪,“那是我的事,楚辰,难道你不明白吗,只有你能毁了我。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们都不可能有好结果,你明知道,何苦还要来找我。”   楚辰失魂落魄的笑了笑,“你也明知道我不在乎什麽好结果。晓瑜,既然你说了,我就走。”   程晓瑜看着楚辰,心中太委屈也太难过,憋闷的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一般,她翻身用被子蒙住自己,俯在枕头上痛哭出声。   楚辰走近床边推了推程晓瑜,程晓瑜却把被子蒙的更紧了,哭喊着说,“你走,你走。”   楚辰如何迈得开腿,嘴里喊着程晓瑜的名字只是推她的肩膀,程晓瑜就蒙着被子一直哭,泣不成声肝肠寸断。   严羽嘴角勾出一丝恶意的笑容,“舍不得走?舍不得就别分开啊,看看是不是多睡几觉你们就不是亲兄妹了?”   楚辰毕竟是男人,听了这等话心知自己越表现的不舍严羽将来就越记恨程晓瑜,只能硬着心肠不再看程晓瑜蜷在床上哭泣的身影,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严羽两手摊开靠在沙发靠背上,看着从他身边走过的楚辰说,“我告诉你,咱俩没完。”   楚辰什麽都没说,关门走了。   程晓瑜仍是蜷在被子里嘤嘤哭个没完,严羽心中恼恨,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你他妈的哭够了没有?”   程晓瑜红着眼睛看着严羽说,“你滚!你滚远一点!”   严羽铁青着脸砰的一声关门走了,程晓瑜把插在她右手手背上的吊针针头拔下来扔到地上,翻过身把脸埋在枕头上放声大哭起来。   第107章、过去之小白兔妹妹   程晓瑜终於30级了,她兴冲冲的跑去书店买了本《飞天术》。幸好她现在是有钱人,不然一本《飞天术》就要20银,她又要纠结好久。程晓瑜学习了飞天术,然後拿着剑捻了个诀往上一跳直冲云霄。程晓瑜睁大眼睛看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有大朵大朵的棉花糖一般的白云还有如烟似雾的飘渺云气,美少女小兔踩着她的冷霜剑站在白云之上,她黑色的长发和纯白的衣角都随着风轻轻的摆动,真是太诗情画意了!程晓瑜高兴地操控着美少女小兔在白云间转了个圈,这个游戏的画面真棒,不知道自己如果选择入魔的话又会是怎样的画面。   程晓瑜蹲在凳子上看看屏幕里的自己嘻嘻的笑,“我好像仙女哦。”白衣飘飘的美少女小兔在美丽的天界里灰啊灰啊灰的非常忘我,咦,对面走过来一只一人多高的大鸟,摇摇晃晃的张开了它五彩的翅膀。美少女小兔感叹道,“多美的鸟啊!”然後就被大鸟一翅膀扇死了。   程晓瑜看着灰色的屏幕,感觉非常死不瞑目,这鸟怎麽这样,她招它惹它了!那只大鸟拍死了美少女小兔,挺满意的忽扇忽扇翅膀,摇摇晃晃的走了。   程晓瑜诅咒了大鸟的直系亲属,嘟着嘴巴准备复活到安全区,突然看见一个穿着身很骚包的黄金甲的男术士走了过来,他後面那只摇头摆尾的金麒麟程晓瑜看着挺眼熟,就是比上次见它的时候好像长高了些。换了身新衣服的幽冥圣斗士走过来绕着美少女小兔的屍体转了两圈,然後叉着腰作了个仰天大笑的表情。   美少女小兔的灵魂飘在半空中幽怨的说了一句,“笑屁啊…”   幽冥圣斗士心情很好的说,“小白兔,我们又见面了。”   美少女小兔,“请叫我美少女。”   幽冥圣斗士,“谁把你干掉了?我帮你报仇。”   美少女小兔,“一只把毛染的五颜六色的肥鸟,这麽没品位的形象也不知是谁设计的。”   幽冥圣斗士,“……”   美少女小兔,“你多少级了?”   幽冥圣斗士,“64级。”   “哇,你升级好快!”因为美少女小兔和幽冥圣斗士已经互相加为好友,所以上线的时候彼此都能看见,程晓瑜不太经常见到幽冥圣斗士在线,可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他就升到六十多级,还换了身看起来就很贵的衣服,牛人啊。   “一般吧,不算快。刚才攻击你的那只鸟叫‘怪蜀黍’,等级60,有一定机率主动攻击等级偏低的女性玩家。不过刷的并不多,你能遇上也挺幸运的。”   美少女小兔,“T_T,幸运?我看设计这个游戏的人八成是变态。”   幽冥圣斗士,“……”   美少女小兔,“幽冥,我回安全区了,天庭太危险,我还是在人间修炼个把月再上来吧。”   幽冥圣斗士,“这游戏的精华部分就在天庭,我正好没什麽事,带你逛逛吧。”   “真的?↖(^ω^)↗”美少女小兔说,“那太好了!等我一下啊,我马上从安全区赶回来。”   幽冥圣斗士,“你原地复活!”   “不要,”美少女小兔拒绝道,“我现在30级了,原地复活一次要6银30铜,抢钱一样。”   幽冥圣斗士刚想说话,美少女小兔又抢着说,“我知道你给了我一百银,但好好的一百银干吗要浪费它?我现在回安全区,然後飞速跑过来,等我,等我哦!”说完美少女小兔的屍体就嗖的一声消失了。   幽冥圣斗士无奈,只得在原地等着。这姑娘,倒是会过日子,这麽节俭……   幽冥圣斗士的对话栏上传过来一条私信。风中的浪子:“老大,今天人全,一起刷雪山boss去。”   幽冥圣斗士回过去一条:“你们去吧,我今天有事。”   美少女小兔从落霞村复活然後一路飞奔回天庭,幽冥圣斗士还在刚才的地方等着,看她来了就点击火麒麟让它趴下自己骑上去,“小兔,你也上来。”   美少女小兔走到火麒麟旁边,“我们一起骑?”   幽冥圣斗士,“当然,你这麽一路走过去估计死一百次都不止。”   “可是……”美少女小兔忸怩的晃了晃身子,“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啊。”   幽冥圣斗士黑线,“美女,这是游戏。我都不怕你是人妖,你怕什麽。”   美少女小兔,“我怎麽会是人妖………”   幽冥圣斗士点头,“我也觉得你不太可能是人妖。一个男孩子要是操作技巧这麽差,多半没脸来玩网游。”   美少女小兔,“……”   幽冥圣斗士,“快上来吧,小傻妞。”   美少女小兔又犹豫矜持了几句,最後还是点击火麒麟坐了上去。幽冥圣斗士看她坐好以後就点开了火麒麟的变形技能,火麒麟嘴里哄哄的叫了两声然後吐出一个圆圆的火球,接着它的身体就开始加倍膨胀起来。《幻仙》的3D效果作的很精细,电脑前面的程晓瑜透过美少女小兔的视角看着眼前的景物疾速缩小变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拉风的三倍放大版火麒麟昂首阔步向前走去,每走一步云彩都摇一摇,从这个角度看到的景象和地面上完全不同,看前方补给区里的玩家都小小的好像玩具人一样,很好玩。   程晓瑜在当前聊天界面里看见一个叫凹凸曼的人说,“靠!怎麽还有巨型火麒麟,没见过!”   繁星儿:“太帅了!”   猪是念着倒:“那是我们M.D的老大,能不帅吗。”   一抹浅笑,“那女的是谁?”   猪是念着倒:“那我就不知道了。”   ……   程晓瑜看着当前频道里一瞬间涌出来的十多条消息直发怔,还没看完火麒麟已经大步走出了这个小小的补给区,朝怪比较多云也比较厚的野外地区走去。   幽冥圣斗士,“小傻妞,好玩不?”   程晓瑜没回话,只是盯着之前那几条信息研究,然後问,“M.D是什麽?”   “M.D是我公会的名字。”   “M.D是什麽意思?”   “你猜猜。”   程晓瑜想了想,“……‘妈的’?”   幽冥圣斗士,“……”   美少女小兔嘿嘿笑了两声,“我估计也不对,那到底是什麽意思?”   幽冥圣斗士,“这是我们公会的秘密,想知道,你得加入。”   美少女小兔,“-_-!”   两人正聊着,一行醒目的黄字出现在程晓瑜的世界聊天频道里。兰陵笑笑生:“号外!M.D老大幽冥圣斗士从不带人的坐骑神阶火麒麟今天带人了!带了个叫‘美少女小兔’的女医师从南凉镇经过,两人共乘一骑!”   这条消息一发世界频道就炸了锅。   落跑甜心,“美少女小兔是谁,听都没听过!”   风中的浪子:“我靠,老大,你放我们在这儿被群狼崽子轮,原来你去泡MM!”   V5哥,“是啊,老大,你不厚道!!!!!!!!!!!!!!!!!!!!!”   一个人跳舞,“呵呵,幽冥圣斗士&美少女小兔,名字蛮登对哦。”   ……   程晓瑜看傻了眼,连忙在当前频道问幽冥圣斗士,“怎麽回事?怎麽谁都认识你?”   幽冥圣斗士不以为意的说,“我们公会有点名气。”   美少女小兔,“可你看他们越说越不像话!”   幽冥圣斗士就翻到世界频道看了看,也没觉得特别不像话,就说,“你管他们说什麽,不想看就把世界频道屏蔽了。”   美少女小兔,“那不行,你毁了我的清誉!”   幽冥圣斗士笑道,“清誉而已,我又没毁你清白。”   美少女小兔,“o(>﹏<)o~~~~~~~~,你快给我在世界频道说清楚,我才不要出这种名。”   幽冥圣斗士,“我说什麽?”   美少女晓瑜,“我不管你说什麽,反正快点说!”   楚辰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几秒锺,然後在世界频道的对话框里打上一句话发出去,“小白兔是我妹妹,大家不要乱说。”   作家的话:   因为楚辰和晓瑜是网游里认识的,所有会有几章和网游有关的内容,大家不要着急哦,後面总会见面的~大家都给了我很多留言,我很感动,这两天有点小忙,闲一些的时候我都会回复的~   第108章、回家   程晓瑜虽然情绪很差,但毕竟年轻,身体还是恢复的很快。严羽也没再提过换主治医生的事,不过他和方医生的关系是彻底闹僵了,方菲和他嘱咐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时语气冷的能冻死人。平心而论方菲对待病人还是很尽职尽责的,程晓瑜醒过来以後严羽还注意到这个方医生看着挺眼熟的,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有一次感冒来一院挂盐水的时候见过方菲跟着其他大夫来查房。当时程晓瑜还说他见了美女眼睛都拔不出来,严羽就跟她解释道那个女医生长得有点像她,他才多看了几眼,想想当初再看看现在坐在病床上脸色白的几乎透明的程晓瑜,严羽心中真是又痛又恨。   严妈妈向严羽问过好几次到底怎麽回事,严羽都只含糊着说是他和程晓瑜吵架了,严妈妈当然不信,吵架能吵到去自杀,自杀是闹着玩的吗?那天严爸爸给严羽打了个电话让他回家一趟,严妈妈的话严羽还敢推脱,严爸爸发了话严羽还真不敢不听,只能回家去了。   回到家就看见二老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端坐在沙发上等他,严羽心中叫苦,只得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严爸爸首先开口道,“程晓瑜她现在身体怎麽样?”   严羽说,“好多了,就是各项血指标还有点低,每天都要挂吊瓶。”   严爸爸点点头,“这事到底为什麽,你好好跟我说。”   严羽叹气道,“爸,妈,你们就别问了。是我处理的不好,我保证以後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严爸爸板下脸,“你当我老糊涂了是吧?我问你,楚辰是什麽人?”   严羽没说话,他爸爸居然已经去查了,他查到了多少?   严爸爸说,“那个楚辰是青城人,程晓瑜以前在青城上的大学,我没找人再去青城查,家丑不可外扬。严羽,到底怎麽回事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   严羽很庆幸严爸爸没查到更深的东西,虽然他恨透了楚辰和程晓瑜这对狗男女,但不知为什麽在外人面前他总还是不自觉的想要维护程晓瑜,可能就像严爸爸说的,家丑不可外扬。严羽说,“楚辰是晓瑜以前的男朋友,他这次来榕城希望和晓瑜复合,我知道了,就和他打了一架。”   严妈妈说,“打架怎麽打到你家去了?那天你不是去上海签合同去了吗,为什麽又买了半夜的机票回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事才赶回来的?”   严羽皱眉,“妈,是和我谈生意的人临时有急事,会议取消了我才回去的。”   严妈妈说,“那班飞机到榕城已经快夜里十一点了,你十二点到家居然能和那个楚辰打起来,十二点啊!他那麽晚在你家和程晓瑜孤男寡女的干什麽!”   严羽的脸色很难看,却还是咬着牙说,“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严妈妈气得从沙发上站起来,在严羽额头上狠狠戳了一指,“我怎麽生出你这麽个没血性的东西!”   严羽不说话。   严妈妈说,“那个贱女人背着你和她以前的男人上床是不是?被你撞破了没脸见人才自杀的是不是?儿子,你傻啊!那个女人给你绿帽子,你还替她瞒!”   严羽铁青着脸说,“不是!你别说了行不行!”   严妈妈气得咻咻的,“你就被那个小狐狸精迷花了眼!你不说我自己去查,我就不信查不清楚。哼,欺负人欺负到我严家来了,当我白活了这一把年纪,我倒要看看那小妖精究竟几斤几两!”   严羽站起来说,“你还想查什麽!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严妈妈伸手就给了严羽一巴掌,“你护着她!你再护着她你就给我滚!那个小妖精要是清清白白,你用得着怕我查她?!”   严羽被严妈妈打的後退一步,气怔着说不出话来。   严爸爸见状也站了起来,拉住严妈妈,“你看你,至於气成这样。”又看着严羽说,“你那些破事我也不想多知道,严羽,我明白跟你说,这样的女人不能进咱们家,等她出了院你就赶紧给我摘清楚。这件事我说了就定了,你要是眼里还有我们这两个老人就别再说别的。”   严妈妈坐在沙发上哭道,“一个个不叫我省心,我怎麽就生出这麽两个孩子……”   严羽什麽也没说,拿起刚才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转身走了。   严羽回到医院的时候程晓瑜正在和方菲说话,方菲见严羽进来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又和程晓瑜说了几句这才出去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灿烂的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给程晓瑜苍白的脸色也增添了几分生气,程晓瑜用右手拨了拨头发,看着严羽说,“你回来了。”   严羽什麽也没说,靠坐在椅上仰着头搓了搓脸。   程晓瑜说,“我刚才问了方医生,她说我再过一个多星期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严羽还是没说话。   程晓瑜又说,“出了院我去你家收拾了行李就走,不会再多麻烦你了。”   严羽这才放下手来看着她,“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都可以。”   “你以前跟我说你的前男友和你是青梅竹马,双方家长关系都很好,因为他有了别的女人你才一个人来榕城。程晓瑜,你骗我,你说谎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脸都不红一下,是我一直太低估了你。到现在,你是不是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程晓瑜沈默片刻,然後把她和楚辰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她讲的尽量简略,不去触碰那些或是甜蜜或是心酸的细节,可哪怕这样讲一遍她心里都难受的厉害,有的时候真的谁都不能怪,就是造化弄人。   程晓瑜讲完以後房间里一时沈默,静的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好一会儿严羽才开口道,“所以你离开不是因为你觉得和亲哥哥在一起不对,只是因为你发了毒誓所以不得不走。”   程晓瑜不说话。   严羽又自嘲似的笑笑,“所以你和我在一起不过是随便找个男人解决需求而已,只是看来效果不怎麽好,楚辰一出现你们立刻就滚到床上去了。”   程晓瑜淡淡的撇过脸去,“事情都这样了,你还说这些干吗。”   严羽就没再说什麽,起身关门走了。   程晓瑜出院那天严羽跟方菲道了谢,方菲理都不理他,只和程晓瑜说出院後最好再去开些补血的中药好好调理下身体,程晓瑜也对方菲表示了感谢,然後跟严羽出了医院。穿了将近一个月的病号服,程晓瑜穿上自己的衣服反倒觉得有些不习惯。她穿着白色的衬衣和一件薄薄的蓝色针织外套,下面穿一条淡灰色的及膝百褶裙,安安静静地坐在严羽车里看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象。她明明记得住院前天气还热的好像蒸笼一般,怎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一下到了秋天,树叶都落在了地上,她穿着薄外套还觉得空气中有丝丝的凉意,是天气真的冷了还是她从鬼门关前走过一遭体质和以前不一样了?即使已经拆了线,每天晚上她的手腕还是会顿顿的抽疼,有时疼的她都睡不着觉。她不知道她的手腕还会疼多久,也许会疼上一辈子。   程晓瑜跟着严羽回到家里,打开门看着客厅觉得又熟悉又有点不熟悉,电视换了,茶几换了,连墙壁都重新粉刷了一次。程晓瑜换了拖鞋就往楼上走,她的衣服都在楼上,她要去收拾东西。程晓瑜打开卧室的门,呵,里面连床都换了,不过她要是严羽的话她也会换,谁能忍受再继续睡在那样的床上?   程晓瑜的目光转向卫生间的门,她跟自己说要去拿箱子收拾东西,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走向卫生间,进到里面打开浴室的拉门。浴缸还在那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仿佛从来没有一个生命几乎消失在里面。程晓瑜眼前飘起了一层粉红色的薄雾,她看见了躺在一池血水中的自己,恐惧的疼痛的颤抖的却又立持镇静的躺在那里静候死亡到来……程晓瑜抓着门框一步步往後退,那种感觉没经过的人不知道,太痛苦了。一双手从後面扶住程晓瑜的腰,程晓瑜吓得身子一抖回过头来,她的耳朵擦着严羽的唇瓣划过去,程晓瑜的脸一下就红了。   严羽没有放开她,握着她的腰不让她动,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死过的一次感觉怎麽样?”   程晓瑜不说话,看着严羽的眼神里不自觉的带上几分惧意,她敏感的意识到这个男人和以前那个疼她宠她的严羽早不是一个人了。   严羽又问,“你还有没有勇气死第二次?”   程晓瑜垂下眼睛不说话。   严羽的手顺着程晓瑜的腰线一点点向上隔着衬衣握住一团柔软的浑圆用力揉捏了两下。感受到严羽的动作,程晓瑜像被烙铁烫着了似的用力推开他,後退两步靠着墙站着,墙壁上贴的瓷砖凉的她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严羽是什麽意思?   严羽满不在乎的走近两步一手按在墙上低下头抬起程晓瑜的下巴,“怎麽,不能碰你?请问你是什麽冰清玉洁的女人,男人碰都碰不得?”   程晓瑜气得浑身都在轻轻颤抖,严羽在羞辱她,她能忍受别人对她的鄙夷,但就是无法忍受严羽的羞辱,即使他是最有资格这样做的人。   程晓瑜推开严羽就要走,严羽却一把将她按到墙上重重的亲吻,这样的吻简直不是吻,充满了仇恨与厌恶,简直像要拉她一起下地狱一般。程晓瑜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有些珍贵的东西已经被她亲手毁了再不会回来,她用力咬严羽的嘴唇,咬他在她嘴里蛮横搅弄的舌头,严羽就也咬她,两人咬出了一嘴的血腥味,嘴里又痛又麻的发苦。严羽抱起程晓瑜大步走回卧室把她摔在床上,程晓瑜从床上弹起来,顾不上穿地上的拖鞋,光着脚跑到门口就想出去。   严羽坐到床上,从西装外套的兜里拿出两张打印纸扔到程晓瑜脚边。   程晓瑜拧门把手的动作停住了,她看着地上折成长方形的A4纸,缓缓蹲下身捡了起来。纸上面打印的表格很清楚也很简单,填着她父母的姓名、年龄、工作、住址、家庭电话、手机号码还有程晓瑜能想到的所有个人信息。   程晓瑜回过头看着严羽,“你什麽意思?”   严羽说,“你那天告诉我,你妈妈在医院脱离了危险以後跟你说虽然你发了誓,但如果你再和楚辰在一起她也没办法,她只能保证如果你们以後还有任何牵连的话她知道了会立刻了断自己的生命。程晓瑜,你违反了自己的誓言,你说你妈妈会不会违反自己的誓言呢?”   程晓瑜怔怔地说,“原来你那天问我就是为了这个。”   严羽说,“你不说我也查得出来,不过你说的内容和我查出来的基本一致。”   程晓瑜的眼泪流了下来,“严羽,你就那麽恨我吗?”   严羽双眸中的黑暗深的能吞噬照射到他眼中的所有光辉,他沾着血的嘴角勾出一丝近乎狰狞的笑意,“没错,我就是恨你,我恨不得把你的心挖出来吃了。可我不会让你死,人死了还怎麽能感觉到痛苦?我也不会让你走,你要是走了我就去柳城找你爸妈,告诉你妈妈她的宝贝女儿在榕城都做了什麽。程晓瑜,你要是不怕就只管走。”   第109章、过去之天之涯   猪是念着倒:(动作:捂嘴偷笑)哥哥妹妹什麽的最有爱了。   世界频道上一片附和一声。   程晓瑜看傻了眼,“你看你解释的这是什麽呀。”   幽冥圣斗士,“那你说我怎麽解释?这种事越描越黑。”   幽冥圣斗士说的有道理,程晓瑜在心中哀叹了几秒锺她的清誉,然後很豁达的安慰自己反正代价已经付出了,不如就好好欣赏一下天界的美景吧。天界真的很漂亮,白云缭绕清音雅致繁花似锦美若仙境,至於那些特别危险的地方就会乌云密布雷声轰隆不时有闪电划过,看着另有一番震撼之感。天界的怪都长得蛮优雅,甚至还有一头长翅膀的恐龙从他们身边经过。   美少女小兔哈哈大笑道,“原来恐龙绝种以後都到天上来了啊!”   幽冥圣斗士,“嗯,这是忧郁龙,等级80,有50%的机率发出致命一击。”   美少女小兔,“晕,难道还有开心龙?”   “开心龙没有,喏,前面那头红色的,叫暴躁龙。”   “幽冥,你懂好多哦^_^~”   “那当然,”幽冥圣斗士有些得意的说,“咱们现在走的地方叫龙之禁地。再往前面走一走应该就能看到他们的boss了。”   “boss叫什麽?”   “boss叫小龙人,等级120.就在前面那个台子上站着呢,看见没?”   程晓瑜看见了,真的是个头上有犄角身後有尾巴的小龙人,和她小时候看过的那个电视剧里的“小龙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此时小龙人就站在一个高高的废墟一样的台子上,摇头晃脑的又像喝醉了又像在蹦迪。   美少女小兔,“这个游戏设计团队里的人肯定和我年纪差不多,小龙人只有我们那代人才知道。”   幽冥圣斗士,“你多大?”   “21.”   “还真是我妹妹了,我比你大一岁。”   “切,少攀亲带故的,谁是你妹妹。”   幽冥圣斗士笑道,“不知好歹,这游戏里多少人想认我当哥哥我还懒得理呢。”楚辰说的是真话,他玩游戏的时间不算多,不愿意浪费时间陪着些小女孩说傻话。至於这个美少女小兔,其实也有点傻里傻气的,不过不知道为什麽楚辰对她有些天然的好感,陪着她到处闲逛也不会觉得不耐烦。   网上的时光极易消磨,两个彼此都有好感的年轻人有说有笑的在虚拟世界里游山玩水,窗外的光线是如何一点点从明亮变得阴暗他们根本没注意到。幽冥带着小白兔走了好多地方,他的火麒麟是神兽,只要骑在上面就不会有怪主动攻击他们,程晓瑜不知道这些,她还以为天庭的怪都很和善呢。最後,幽冥带她来到一棵高的根本望不到顶的古树下面。   两人从火麒麟背上下来,幽冥念了个咒把火麒麟变成只小火球收了起来。   小兔在树下走来走去的说,“好高的树!”   幽冥圣斗士说,“树的顶端是天之涯。”   美少女小兔,“天之涯?呵呵,听着挺有意思。”   幽冥圣斗士,“咱们爬上去看看吧,我还没正式上去过。不过这棵树下脚的地方都很窄,你小心点,从太高的地方掉下来会挂的。”   虽然有幽冥的提醒,小兔还是摔下来好几次,两个人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爬到树顶。这里真美,满天的七彩霞光此起彼伏消涨变幻,在云海的尽头不时有两三只美丽的仙鹤清鸣着飞过。看着坐在随风微微颤动的树枝上的幽冥和小兔的背影,抱着膝盖坐在电脑前的程晓瑜脸微微有些红,连杨旭问她去不去吃饭她都没听见,怪不得有人会网恋呢,这种说不清的感觉是挺美的。   程晓瑜後来加入了M.D公会,被这样厉害的玩家罩着,程晓瑜实在想不出有什麽拒绝的理由,而且她还挺喜欢和幽冥在一起玩的。程晓瑜觉得幽冥这个人随性却不随便,而且很有风度总是让着她,比她在现实生活中认识的男生好多了。不过这也可能只是因为网络的原因,说不定在现实生活中幽冥又矮又龊长得像个外星人,想到那样的幽冥程晓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可能不可能,虽然只通过网络程晓瑜也能感觉到幽冥是个磁场很强的男人,这种人在现实生活中不太可能唯唯诺诺一名不文。   想到这里程晓瑜就问了一句,“幽冥,你长得帅吗?”   幽冥,“(⊙v⊙),问这个干什麽?”   “就随便问问吗~”   “那你真的是美少女吗?”   美少女小兔作了个害羞的表情,“是啊,我是美少女。”   “我才不信。”   “……爱信不信。”   幽冥不肯告诉她他长得帅不帅,程晓瑜也就算了,毕竟只是个游戏,就算幽冥长得很丑又怎麽样,起码他们在游戏里玩得很开心。   M.D里大部分都是等级很高的牛人,只有程晓瑜这麽一个三十挂零的小医生,他们见了程晓瑜都笑呵呵的叫她小白兔妹妹,程晓瑜纠正了几次也没人理她,程晓瑜只得随他们叫了。不过有几个女孩对程晓瑜的态度就有点不冷不热,偶尔还故意找茬,程晓瑜也不理她们,她当然知道她们为什麽不喜欢她。这些女孩多蠢啊,幽冥在游戏里很帅就证明他在现实生活中也很帅吗?她们怎麽就不能想象一下四十多岁胡子拉碴头发油腻牙齿发黄的大叔蹲在凳子上操控幽冥圣斗士的样子呢,真是蠢啊真是蠢。   公会里有不少集体活动,比如说一起刷boss或者打公会战,程晓瑜只要在线都会去凑个热闹,反正她也不是好学生,所以她在线的时间很多很多。幽冥的火麒麟简直成了美少女小兔的专属坐骑,幽冥带兄弟打怪的时候程晓瑜就骑着火麒麟乐呵呵的在旁边加油,有时还去商店批发点红和蓝什麽的带过来,像个端茶递水不畏辛劳的小妹,因此大家都很喜欢她。有一次BOSS太过强大,兄弟们一个个阵亡,眼看连幽冥都快扛不住了,程晓瑜一时心急就从火麒麟身上跳下来,刚想给幽冥加点血,BOSS一阵狂风扫过来程晓瑜的世界就立马黑白了。电脑前的楚辰被小兔晃了下神,一时不注意手上的操作慢了一步就被这只千年狼王一击秒杀了。   狼王对月长嚎一声满意的走了,只剩地上飘着几个白白的可怜的小灵魂。   幽冥圣斗士,“你笨死了,下来干吗。”   美少女小兔,“下来救你啊。”   风中的浪子,“小白兔妹妹,我快死的时候怎麽不见你下来救我?”   美少女小兔,“……嘿嘿。”   幽冥圣斗士,“以後不许从麒麟身上下来了知不知道,你下来也帮不上忙。”   美少女小兔,“知道啦,知道啦。”   几个人返回到安全区,幽冥一声令下,“兄弟们,各自买好药十五分锺後咱们天山入口集合,这次一定打下来!”大家都呼应着各自补给去了,游戏里的生活就是这样,输赢并不重要,那种和朋友们一起奋斗的感觉才最让人着迷。   程晓瑜跟着幽冥混了一段时间也不过四十多级,没办法,幽冥打的怪和小兔的等级差太远,人物如果和怪的等级相差超过25级的话能分到的经验是极少的。不过程晓瑜也不在乎这些,她玩游戏一看画面二看趣味性,升不升级的她无所谓。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久了程晓瑜渐渐对幽冥产生了一定的依恋崇拜之情,只要一看到幽冥上线她一定立马飞奔过去报道,就像只跟在幽冥後面的小尾巴,幽冥也喜欢让她跟着,程晓瑜就每天混吃混喝混经验混的不亦乐乎。   一天两人闲来无事又去了天之涯,此时已是深夜,背景音乐格调古远,满天星辰变幻闪烁,和白天的天之涯比起来又别有一番意趣,小兔坐在树枝上摇头晃脑的念道,“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楚辰看着屏幕里满天繁星下肩并肩坐着的两个游戏人物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个温暖的微笑,心里忍不住开始想象小兔是个什麽样的女孩。头发长长的,皮肤白白的,眼睛微圆而有神……呃,这不就是小兔的人物形象吗。   美少女小兔,“对了,幽冥,M.D到底什麽意思,你还没告诉我呢。”   幽冥圣斗士,“M.D,May Day,五月天。”   “五月天?那个五月天乐队?”   “嗯,我喜欢五月天的歌。”   “我知道这个乐队,不过他们的歌还真没怎麽听过。”   程晓瑜的QQ闪了一下,是幽冥发给她一首歌,《突然好想你by五月天》。   程晓瑜点击接收然後播放文件,一个好听的男声在耳麦里很有磁性的唱道,“……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的快乐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模糊的眼睛………”   现在已是深夜,寝室里的其他女孩都睡了,程晓瑜戴着耳麦静静听着这首略显悲伤的情歌,不知为何心底却有种幸福而微微雀跃的感觉蔓延开来。   第110章、平安夜的约定(H)   屋里拉着窗帘,光线阴暗,坐在床上的程晓瑜脸上的表情有几分惊恐,严羽从後面搂着她解开她内衣的搭扣,他的手掌火热她的身体冰凉,白色的蕾丝内衣慢慢从她身上滑落下来,严羽一只大手握住一只白腻的椒乳揉捏了几下,然後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程晓瑜,程晓瑜不肯和他目光对视,红着脸撇开了头。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本来她对严羽已经是那麽熟悉,可经过这一个月好像什麽都变了,那种感觉有点像她刚和严羽在一起的时候,明明知道自己不该抗拒他的碰触,可身体就是不由自主的排斥。   严羽转过程晓瑜的身体,低下头含住一只嫩红的乳尖。程晓瑜小猫似的嘤咛一声,用右手抓着严羽的头发想把他的头推开。   严羽抬起头看着怀里微微颤抖的女孩儿,“不喜欢我碰你?”   程晓瑜咬着嘴唇不说话。   严羽抬起程晓瑜的下巴逼着她和他四目相对,“不喜欢还能在我身下高潮那麽多次,程晓瑜你还真是贱。”   程晓瑜涨红了脸,气得抬手就要给严羽一巴掌。如果以後每天都要忍受严羽这样的冷嘲热讽,她可能一天也过不下去。   严羽自然不肯让她打,冷哼一声抓着程晓瑜的手腕按到床上,“我劝你还是老实些吧。”   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是天生的,程晓瑜就算再挣紮也是无用,他把她压在床上,把两团绵软的乳肉揉捏成各种淫靡的形状,用舌头吸允软腻的乳尖,吸到硬了再用牙齿重重的啃咬。程晓瑜发觉自己的挣紮简直就是在为严羽助兴,她无望的闭上眼睛,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滑落下来。   严羽扶在程晓瑜脸颊上的手指感觉到程晓瑜的泪水,他抬起埋在程晓瑜胸前的头,看着她那仿佛受难一般的表情,沈着脸抓起程晓瑜两条腿,扶起自己的肉棒对准红嫩的穴口一下就冲了进去。   程晓瑜尖叫着哆嗦了一下身体就想往後躲,真是疼,她的身体干涩而紧致,根本没有作任何准备,而他就这样近乎凶狠的冲了进来。   严羽抓着程晓瑜的腰不让她往後躲,利刃般的性器毫不怜惜的根据自己的节奏肆意抽插起来。他知道程晓瑜疼,那麽干那麽紧,夹得他头皮发麻,可他就是想让她疼。他抓起程晓瑜乱动的双手一齐按在她头顶上方,许是动作重了磕碰到她手腕上缠着纱布的伤口,程晓瑜喊了声疼,严羽却毫不在乎的继续在她身体里重重撞了一下。   程晓瑜红着眼睛近乎愤恨的瞪着严羽,严羽被程晓瑜的眼神激怒了,扬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程晓瑜,以後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要是够聪明的话就别再自找苦头!”   严羽抓起程晓瑜两腿对折起来按在胸前,以跪坐的姿势在那温暖紧致的小穴里快速进出起来。这个该死的女人,明明已经被别的男人操过了,却还是这麽甜这麽紧这麽缠人的让他恨不得把命送在她身体里面。严羽痛恨程晓瑜,也痛恨自己。   程晓瑜有些不可置信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严羽打的其实不重,程晓瑜却已经被打懵了。虽然这些天来她从未认过错,但她也知道自己错的厉害错的离谱,她也知道严羽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对自己,但她也没想过会遭受这样的对待。那个很温柔的为她去买小熊维尼创可贴的严羽,那个会把欺负她的人打到鼻青脸肿跪地求饶的严羽,那个总是一脸宠溺的喊她小宝贝小祖宗小鸵鸟的严羽,现在却把她弄得好像撕裂了那麽疼。程晓瑜何曾被人这样不珍惜的对待过,终於忍不住捂着脸呜呜咽咽的痛哭起来。   严羽被程晓瑜哭得心烦,把裤子上的皮带拉下来抓起程晓瑜两只手几下捆起来系到床头,程晓瑜还只是哭,严羽又抓起枕巾团了两团塞到她嘴里,程晓瑜就再没声音了。   严羽满腔的恨意只能发泄在那娇嫩紧致的花径里,他盯着那两片随着自己肉棒的来回进出变得更加嫣红的花瓣还有偶尔翻飞出来的穴肉,心中又是着迷又是愤恨,她怎麽就能让那个杂碎进她的身体,就算他们以前再怎麽样,她不是已经跟了他吗,他在她眼里就真的什麽都不是?!   房间里的光线阴暗,随着严羽抽插的动作他恍惚看见一丝淡淡的水线顺着程晓瑜被撑圆的穴口缓缓流了下来。严羽动作一停,伸手揭起那丝淡淡的颜色凑近眼前看了看,好像是……血迹。   严羽虽发了狠想要折磨程晓瑜一回,可他看着那丝淡淡的粉红色心终究还是软了,握着程晓瑜的腰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程晓瑜小脸上一片苍白,只咬着枕巾哼了一声。严羽解开系在程晓瑜手腕上的皮带,把她嘴里的枕巾也拽出来扔到一边,自己进卫生间去了。   程晓瑜死了一般的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缓缓伸出被绑的有些麻木的右手拽过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棉质的被单无声无息的吸收了程晓瑜哀伤的泪水,虽然严羽已经离开了,她的下体还觉得一抽一抽的痛。严羽从来不曾这样对她,想必以後她还要习惯更多的“不曾这样”。程晓瑜的心中一时只觉灰暗破败,谁不想好好的生活,可生活需要勇气,她本来就所剩不多的勇气还要被严羽这样的折损,未来那麽长,可在二十五岁的程晓瑜眼里却看不到任何希望。   又到平安夜,每家商场和餐厅都装饰的很有氛围,旁晚还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冬雪。严羽和叶蓝正在一家高级法国餐厅用餐,这个地方程晓瑜过生日的时候严羽带她来过一次,现在他带叶蓝来这里,所有他带程晓瑜来过的地方现在他都带别的女人来。叶蓝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头发高高挽起穿一袭酒红色露肩长裙,无论何时她都是个让男人带出去很有面子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的心计未免太深了些。   因为是平安夜,餐厅专门请乐队演奏了几曲比较应景的圣诞歌曲,八点以後乐队就开始弹奏一些格调舒缓的轻音乐,有好几桌男女都到餐厅中央随着音乐相拥舞动起来。叶蓝坐在座位上看了一会儿就站起来笑着朝严羽伸出手,严羽放下手上的红酒,起身牵着叶蓝走向餐厅中央。   严羽的一只手轻轻贴在叶蓝腰上,叶蓝的头靠在严羽胸口,严羽不用古龙水,他身上的味道淡却迷人,叶蓝今天喷的香水比平时浓,已经浓到有些失了品位,但如果是为了让程晓瑜闻到这股味道那也是值得的。程晓瑜因为自己找人在公司BBS上散播关於她自杀的消息已经辞职回家了,不过那丫头应该还记得她香水的味道。严羽不肯告诉她他和程晓瑜之间到底出了什麽问题,不过这是个天赐的良机,叶蓝相信再不要几个月她应该就能顺利转正了。   严羽开车把叶蓝送到家门口,叶蓝微笑,“我今天玩得很开心。”   严羽揽过叶蓝的肩膀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两人互相道别之後,叶蓝正准备下车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羽,送给你,圣诞快乐。”   严羽打开一看,是对宝蓝色的袖口,简约精致,很像叶蓝的风格。严羽说,“谢谢。可我没给你准备礼物,抱歉。”   叶蓝笑睨着他,“你真的抱歉?”   严羽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就也微微挑起的看着叶蓝。   叶蓝巧笑倩兮道,“真抱歉?那你补我一份礼物好不好?”   严羽也笑,“你想要什麽?”   叶蓝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在严羽手背上若有若无的轻轻划着圈,“上去喝杯咖啡吧。我磨的咖啡,很香。”叶蓝的眼睛很大,深棕色的眼影和微微闪光的眼线衬得她一双美目更加动人,此时那样一弯盈盈秋水就含情脉脉的望着严羽,是个男人都很难不动心。可严羽只是拍了拍叶蓝的脸颊,“我累了,不上去了。”   程晓瑜从医院回家以後先是休养了一段时间,严羽带她去看了中医,然後请了个小阿姨来家里每天熬药做饭的照顾了她一段时间。後来中药慢慢不喝了,程晓瑜没上了几天班就辞职了,她手腕上那个扭曲的伤疤太吓人,她害怕看到别人探究的眼神。程晓瑜现在每天闲在家里,作息时间变得乱七八糟,反正也没人管她。今天下午她在电脑上玩着玩着游戏觉得困了就躺在床上睡了一觉,睡醒了也不知道是几点,天都黑透了,外面还下着雪,程晓瑜静静在床上躺着看了一会儿飘飘扬扬的雪花,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平安夜。去年平安夜的时候严羽弹着吉他为她唱歌,“Summer is coming to a close,Dreaming‘s over once again.It’s still quiet in this town.I know wherethings to end……”,程晓瑜又想起楚辰弹着吉他对她笑的样子,“I‘m not to see you.I wanna be in lovewith you.I don’t wanna get over you.Mhmm~Mhmm~~……”程晓瑜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拿着钥匙出门去了。   地上的雪不厚,不过踩在脚下还是会咯吱咯吱的响,雪花一片片落在程晓瑜身上,程晓瑜这才想起自己忘了穿厚外套出来,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继续往前走,最後来到了小区的操场上。今天的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她记得去年冬天的时候严羽常常带她出来跑步,说她总是生病,应该加强体质锻炼。   程晓瑜蹲在操场中央堆了个小雪人,她没戴手套,团了一会儿雪球手指头就变凉了,手指凉倒尚可忍受,关键是手腕上受点凉又开始丝丝拉拉的疼,那种疼就好像在用一把钝钝的小刀磨她的手腕一样,非常难受。因为手疼,程晓瑜就只堆了个很小的雪人,她手边现在什麽都没有,没有手套没有围巾也没有糖块,所以今年的小雪人没办法像去年那麽漂亮,程晓瑜只用手指给小雪人画了两只眼睛还有一个弯弯的嘴巴。   程晓瑜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儿孤孤单单站在雪地里的小雪人,然後伸出手在小雪人的脑门上画了个三毛造型,不是说以後每年的圣诞节都陪我过吗,不是说做不到就罚你从三十岁开始谢顶吗。程晓瑜托着下巴看着小雪人,最後还是抚掉了小雪人头上的三根头发,然後给它画了个比较浓密的刘海。算了,何必要诅咒他,那又不是她希望的。   程晓瑜拍了拍小雪人脑袋,闷闷地回家去了。程晓瑜回到家的时候严羽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重播的足球比赛,看见程晓瑜穿着薄薄的衣服身上满是雪花的进了门,本来不想理她,到底还是仍不住问了一句,“去哪儿了?”   程晓瑜拍了拍衣服上的雪,“看下雪就去操场上转了一圈。”   严羽没再说话。   程晓瑜这麽睡了一觉又出去逛了一圈回来就觉得有点饿,当然她不会再让严羽去给她煮泡面或者做酱油炒饭,她打开冰箱看了看拿出一罐酸奶,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球赛一边喝酸奶。严羽身上有股味道,是酒味和香水混合的味道,那股有点清冷的香水味混着葡萄酒的味道还挺好闻的,程晓瑜记得这款香水,是叶蓝用的香水。程晓瑜坐在沙发上一勺勺的舀着酸奶,电视屏幕上出现了梅西的大特写她都没注意到,今天的酸奶似乎口感变差了,酸的她几乎想要流眼泪。   程晓瑜没法再吃下去,放下酸奶转身进了卧室。她和严羽现在睡在楼下的客卧,虽然这间卧室没有楼上的主卧大,但两个人都不愿意再住在那间充满痛苦回忆的屋子里。程晓瑜坐在床头抹了把眼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哭,这样的眼泪让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客厅里的严羽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还剩下大半瓶的酸奶,没什麽反应的继续看球赛,脸色却不自觉的沈了下来。   雪越下越大,孤零零的小雪人在满天大雪里遗世独立般站立着,它脸上的表情虽然在笑可怎麽看都觉得有些可怜。   第111章、过去之美错   放羊般的大学生活何其美好,唯一比较不美好的事情就是期末考试。程晓瑜现在已经六十级了,游戏操作水平也终於在幽冥的谆谆教导下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她玩游戏玩的正上瘾,可悲催的学期末到了。在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考试的时候程晓瑜同学终於痛下决心告别网络,她很悲壮的和幽冥告别道,“幽冥,我要期末考试了,大概有一两个星期都不能上网。”   幽冥,“(^_^)/~~小白兔,你要好好考试啊。”   程晓瑜就闷闷地从游戏里退了出来,虽然她和幽冥只是网络上的朋友,可在程晓瑜的朋友等级里幽冥已经八级了(满分十级),现在看起来自己在幽冥那里说不定连五级都算不上。   虽然幽冥并没有对程晓瑜表现出令人满意的依依惜别之情,可程晓瑜在考试前夕背重点背到要抓狂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想到了游戏里那个没有考试的精彩世界,还有总是笑咪咪的叫她小白兔的幽冥;程晓瑜此时头昏脑胀心灵空虚,不知不觉就打开电脑登陆了《幻仙》,好友栏里幽冥圣斗士的名字是亮着的!程晓瑜抱着膝盖露出了少女特有的甜蜜笑容。   美少女小兔找到幽冥的坐标赶了过去,“幽冥^_^~”   幽冥圣斗士:“(⊙o⊙)?小白兔,你怎麽上线了,考完试了?”   程晓瑜笑咪咪的打字道,“我想你了啊,”刚要按回车键才突然意识到不妥,连忙删掉重写了一句,“明天考试。”   幽冥圣斗士,“明天考试还上来玩游戏,你都复习好了?”   美少女小兔,“嘿嘿~”   幽冥圣斗士,“嘿嘿?你这只笨兔子没复习好吧?”   程晓瑜捧着红扑扑的脸嘿嘿的笑,似乎被人叫成笨兔子是件很开心的事,丝毫没发觉自己现在的行为已经有些类似於之前她所不齿的那些花痴的行为。   美少女小兔作了个傻笑的表情,然後绕着幽冥转了一圈。   幽冥圣斗士故意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小白兔,不好好学习你以後想去养猪吗?”   美少女小兔,“滴汗,你说话的口气简直和我爸一模一样。幽冥,你其实是个小老头吧?”   程晓瑜和幽冥又闲扯了几句,这才心满意足的关了电脑爬上床睡觉去了。虽然复习的没有很好,可程晓瑜心里的感觉却甜甜的,生活多美好啊,考试这种东西能及格就行了呗。   一周起早贪黑的考试生活宣告结束,程晓瑜在这痛苦的过程中整整清瘦了两斤,程晓瑜对此表示满意,她和寝室的姐妹们告了别,兴高采烈包袱款款的回家去了。   暑假生活是美好的,不用打饭不用洗衣服,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还有吃也吃不完的西瓜雪糕绿豆汤,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幽冥这段时间都不在线上,他说公司最近在做个项目,估计天天要加班,大概两三个星期都不能上线了。程晓瑜只好自己一个人在《幻仙》中游荡,没了幽冥,程晓瑜觉得《幻仙》的趣味至少降低了30%.程晓瑜在幽冥离开的这段时间也很慎重的考虑过自己是不是网恋了?最後思考的答案是否定的,她只是很喜欢跟着幽冥,有点偶像崇拜的意思,可她满足於现状,并不想进一步和真实世界的幽冥怎麽样,所以这不能算网恋。想通这一点的程晓瑜豁然开朗,继续在《幻仙》里悠哉游哉,趁幽冥不在的这段时间,程晓瑜决定多多钻研下医师的技能与操作,争取让幽冥回来後对她赞叹一番,然後从幽冥的拖油瓶顺利升级为他的得力助手。   没过多久《幻仙》进行了一次版本升级,程晓瑜安好了补丁包,发现这次升级改进了好多内容,而且有些改进的地方正是她平时抱怨的,这游戏真是太贴心太人性化设计了!更加开心的是幽冥也回来了,程晓瑜继续作幽冥的小尾巴,还时不时在他打怪的时候帮他加血开防护之类的。幽冥对小白兔的进步毫不吝啬的予以了赞扬,程晓瑜同学就更加得意洋洋的连晚上做梦都在和幽冥打BOSS了。   新版本还添加了结婚系统,一时间好多人都赶在一起办婚礼,幽冥毕竟是第一公会M.D的老大,认识的人太多,这段时间差不多每天都在参加婚礼,有时一晚上还要赶好几个场子,程晓瑜就很happy的跟着幽冥蹭吃蹭喝,参加婚礼的客人一般都有礼包拿,礼包里银子啊装备啊宠物啊什麽都可能有。不过看着游戏里的人物就像在现实生活中一样敬酒致辞,程晓瑜难免觉得有些可笑。那天参加风中的浪子婚礼的时候,风中的浪子笑着说,“老大,你和小白兔妹妹什麽时候办事啊,我和兄弟们肯定都去捧场。”程晓瑜脸上一红,连忙打字道,“浪子,你又胡说!”幽冥只笑了笑没说话。   时光飞逝夏去秋来,又开学了,程晓瑜再次包袱款款兴高采烈的回学校去了,寝室的姐妹们把各自带来的家乡特产放到一起开了个茶话会,年轻女孩几月未见聚到一起就有讲不完的亲热话,今年的话题还和往年差不多,只是多了些一眨眼就到了大四的感慨。程晓瑜这才恍然意识到大学生活就只剩一年了,她已游手好闲了三年现在必须要开始作结尾规划了。程晓瑜决定这学期先把她痛恨的六级过了,再不过怕是要遗恨终身了,然後去找工作实习,到传说中充满残酷竞争的社会里试试水。   程晓瑜算了算时间也不过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六级考试了,她作了个沈痛的决定,从今天开始每天早上八点去自习室学习,然後一直学到晚上八点才回寝室。因为每天面对着大串的单词长达十二个小时之久,这让程晓瑜同学的心情十分低落,只有每天晚上打开《幻仙》见到幽冥还有游戏里其他那些朋友的时候,程晓瑜黯然的情绪才会得到一些抚慰。   六级考试终於结束了,过也罢不过也罢,程晓瑜决定她这辈子再也不要准备六级了。考完六级已经到了十二月中旬,程晓瑜不畏寒冷开始着手找实习工作,班里有不少人都出去实习了,程晓瑜也跃跃欲试想要见识下外面的世界。   程晓瑜在前程无忧、智联招聘、51job等招聘网站上进行了一系列海投,也去面试过几次,可都没有结果。程晓瑜心中郁闷,果然现在的大学生不值钱啊,可也没办法,只能继续海投。一天她无意中翻到一家天翼网络发展有限公司的招聘信息,她觉得“天翼”这个名字耳熟得厉害,突然想起《幻想》游戏进入场景中右下角总是有一行小字“天翼出品”,莫非这个天翼就是那个天翼?程晓瑜连忙翻到公司简介一栏,简介上说天翼网络发展有限公司开发了好几款口碑不错的网游及对战游戏平台,还提到了最新一款广受好评的网游《幻仙》。程晓瑜再翻到招聘岗位,天翼在招实习生,而且还是行政岗位的实习生。她行政管理专业的哎,还有什麽比这更对口的?程晓瑜连忙把简历发过去,还在邮件里充分表达了自己对天翼公司的无限好感以及想要成为其中一分子的强烈愿望。   四天後程晓瑜接到了天翼邀请她去面试的电话,跟她说话的女生声音温柔又好听,“您好,请问是程小姐吗?这里是天翼网络发展有限公司人事部,请您本周三上午十点来公司面试。”   程晓瑜连忙答应了,要是能在她心爱的《幻仙》研发团队里工作那该多好啊,估计连幽冥都要羡慕她。   周三上午程晓瑜早早就到了天翼公司,前台小姐让她到一楼的会客厅里等待,程晓瑜进去以後发现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在等了,难道都是她的竞争对手?程晓瑜有些紧张的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大屏幕上在放天翼公司的企业文化发展历程之类的东西,过来一个女孩给了她一张表让她把内容填上,程晓瑜填好後交给那个女孩,然後继续回座位上等待。   那个女孩隔一会儿就把一个面试者带出去见面试官,不过後来等待的面试者越来越多,那女孩就直接给每个人发一张表格告诉他去某某层的某某房间。很快轮到了程晓瑜,程晓瑜拿着她那张表格去了四楼。   天翼的整个办公环境基调明快简洁,程晓瑜上了四楼顺着走廊往里走,一路上碰见的人年纪都不大,每个人都步履匆匆的看起来很有朝气的样子,程晓瑜心想原来白领就是这样啊,自己以後也会这样吗?程晓瑜这一走神发现自己把刚才那个女孩告诉她的房间号忘了,是407还是417来着?程晓瑜站在走廊上踌躇了一会儿,考虑要不要下去再问那个女孩一句,可又觉得自己这样跑下去显得特别蠢,不如撞运气随便进一间吧,如果没有面试官再去另一间不就得了。   程晓瑜走过一大片忙忙碌碌的开放式办公区,然後看到了407室黑色的大门,程晓瑜脱下身上的厚外套,整理了一下衬衣的领子,然後深吸了口气敲了敲门,门里传来一声蛮好听的男声,“进。”   程晓瑜推门进去,见到一个很帅的男生正坐在老板椅上对着笔记本劈里啪啦的不知在敲什麽,他的头发细碎微长,比女生还要浓密的睫毛微微垂着看向电脑屏幕,浅色的嘴唇有些严肃的抿着,他的皮肤很白,和程晓瑜的皮肤几乎一样好。他的肩膀挺括,衬得浅色的休闲西装外套很有型,他个子应该挺高,从他斜搭在办公桌一角上的两条裹在西裤里的长腿就能看出来,他脚上居然穿了一双白色的球鞋,两个大大的“NIKE”标志在脚底下正正的对着程晓瑜。   程晓瑜一时有些懵了,是这人给她面试吗?长好帅哦,哦不是,是太年轻了,有这麽年轻的领导吗?   楚辰敲完一行代码这才抬头看向来人,是个女孩子,有些拘谨的穿着一身白衬衣黑西装外套还有条黑色呢料裙子。楚辰没见过她,皱着眉刚想开口问她是谁,那个女孩倒先说话了,“公司约我今天来面试,请问是你给我作面试吗?”   楚辰是跟人力资源部说过要招个助理,可他说了十一点再让人进来面试,怎麽这才十点就来了?楚辰打量了一眼程晓瑜,长得白白净净挺可爱的,既然来了就随便问两句吧。不过她看起来年纪很小,他不是说要找个有经验的助理吗?   作家的话:   至此,本文的名字《上错电梯进错门》的整个含义就完整了,程晓瑜就是这样的把417记成了407进错了门才阴差阳错的和楚辰展开了一段孽缘,是个美好的错误,呵呵。   声明一下,严羽童鞋不是打人狂魔,程晓瑜和严羽在一起这三个月木有天天挨打,上一章的那一巴掌是因为上床的时候严羽童鞋的心里情况是相当复杂的,肯定想起程晓瑜和楚辰XXOO的事情啦,妒火攻心,就啪的一巴掌。   当然,他是不对滴,女人是不可以打滴~   第112章、小鱼儿   九个月後,榕城,No name Pub.   酒吧里烟雾缭绕放着几乎能震聋人耳朵的强劲舞曲,一池的红男绿女疯狂的随着音乐摆动着身体,DJ把音量再次滑高,舞台四角的烟雾猛然向中央一齐喷射,换来池中无数的尖叫声。   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女孩歪着头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她很美,画着妖娆的妆,在一闪一闪的光线下懒洋洋的吐着烟圈,她黑色的波浪长发随性的披在肩上,美的好像黑豹的皮毛,仔细看的话她的五官算不上艳丽,只是整个人有股漫不在乎的气质别样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她黑色的指甲闪着一层水波样的深色光泽轻轻敲打在木制的吧台上,纤细的手腕上扣着一只宽幅碎钻手链,在五颜六色的光线下泛着星星点点耀眼的光芒。   这样的单身女人在酒吧就像蜜糖招苍蝇一样的招男人,过来搭讪的男人她看不上眼的就挥挥手说想一个人待着,碰上实在讨厌的,她就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凑在人家耳朵旁边很清晰的说一个字“滚”。这时又有一个男人靠过来要请她喝杯酒,她斜着眼睛看了看,斯斯文文的还戴副眼镜,样子实在不讨人厌,她就懒洋洋的笑了笑。   男人在旁边坐下来,点了两杯Screw Driver.女孩勾了勾嘴角,看来也是个玩家,这种伏特加里掺了鲜橙汁的“螺丝钻”女孩子一般都爱喝。杯子上夹着柠檬片的Screw Driver被酒保端上来,男人拿起其中一杯碰了碰女孩的杯子,自己先喝了一口。女孩按灭了烟,也拿过杯子喝了一口,她喝酒的样子很有趣,两只手捧着杯子垂着眼睛好像小孩在喝牛奶一样,可打扮的又这样火辣性感,混杂了这样一丝孩子气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不协调,只觉得很可爱。男人打量了一下女孩的身体,肩膀圆润,锁骨凸出性感,在黑色连衣裙包裹下的一对胸脯挺翘丰润,小蛮腰细的让人手痒痒的想上去捏一把,裙子下面那叠起来的双腿,笔直修长纤细白嫩,男人微笑着又喝了一口Screw Driver,今天运气几好,随便来逛逛就碰上这麽个小尤物。   女孩知道男人在打量她,就也老实不客气的打量了男人几眼,皮肤白净戴着金丝边眼镜,眼睛细长头发打理的跟韩剧男主角似的,穿着竖条纹的衬衣,领口开了三个扣子。女孩看了两眼就失了兴趣,男人吗,其实都差不多。她的头再次转向舞池中群魔乱舞的人群,端着杯子一口口的喝掉Screw Driver,她知道这杯喝完她的脑袋就会开始微醺的兴奋,然後她就可以跟着强烈的节奏去摇晃身体,晃到精疲力竭耳朵里嗡嗡作响回到家倒在床上就能睡着。   男人凑近了问她,“美女,怎麽称呼?”   女孩回过头来妩媚一笑,“晓瑜。”   “小鱼?”男人玩味一笑,近处看这女孩子皮肤真好,不是那种粉底能抹出来的白。   程晓瑜把最後三分之一的Screw Driver一仰头喝下去,一滴橙黄色的酒液顺着她的嘴角流到她小巧的下巴上,她微微仰起头,用手背轻轻蹭去那滴酒液。男人在镜片後细长的眼睛眯了一下,这女孩,举手投足间倒都是风情。   程晓瑜放下酒杯,嫣然一笑,“去跳舞?”   男人如受了蛊惑般跟着程晓瑜走向舞池,他想牵程晓瑜的手,可这女孩真的就像尾滑鱼,细腰一拧就钻进了人群里。男人也连忙跟上去,开玩笑,这是他今晚看定的猎物,这麽跑了还了得。   午夜十二点,舞池里的氛围更加热烈,程晓瑜跳high了,忘我的甩着头发扭动着身体,她喜欢这个阴暗的沈迷的充满欲望气息的世界,在这里她更自在更放肆更能忘记一切。程晓瑜知道现在的她很受男人欢迎,她自己对着镜子看的时候也觉得自己越来越美了,怪不得人家说放荡的女人更有魅力,原来真是如此,你什麽都不在乎了别人反倒在乎你了。程晓瑜现在每天闲的发霉,经常去那些健身会所学跳舞,爵士、钢管、拉丁她都会点儿,在舞池这种地方蹦躂两下自然不在话下。程晓瑜扶着身边的男人性感的扭动,她听见旁边有人在为她吹口哨,她能感受到投射到她身上一双双充满欲望的眼睛有多麽炙热,程晓瑜笑得有几分得意。没错,她现在就是这样轻浮,轻浮到她以前想都想不到的地步。   程晓瑜一只芊芊玉手从男人肩膀上滑下来扯住男人的衣领,男人解开三颗扣子的衣领就被扯得更大了,露出一大片肌肉紧绷的胸膛,男人的喉结在闪烁的灯光下快速滑动了两下,他刚想伸出手,女孩却像只鱼一般顺着他的身体滑下去,曼妙的曲线风情万种摇曳着慢慢低下,犹如一朵被微风吹弯的莲花。当她那头性感的波浪长发到达他裤腰的位置时,男人的下腹立刻就热热的燃起了一团火,而她却又妩媚的滑了上来,看着他妖精一样的笑。四周的口哨声吹的更响亮了,酒和汗都从程晓瑜的毛孔里一点点挥发出来,她有种近乎混乱的快感,刺鼻的烟味呛人的酒味还有晕眩的灯光,这一切都像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人生如梦,方死方生,死过一次的人才什麽都看得明白。程晓瑜推开那个靠近自己的男人,如深海中的一尾鱼一般在人群中随性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既妖冶又纯真,不知迷了多少男人的眼珠。   那个男人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程晓瑜的手腕,“小鱼儿,你醉了,跟我走吧。”   程晓瑜停下脚步,手腕从男人带着薄茧的虎口上一点点蹭下来,笑靥如花,“我没醉,你不要玩那就再见。”说完还打发小狗一样朝男人挥了挥手,继续和着吵闹的音乐扭了起来。   男人被程晓瑜这种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搞得有些火,可她微凉的手指从他掌心滑过去的感觉又弄得他心头发痒,男人决定今晚把她带回去以後一定要叫她好好知道知道他的厉害。男人自然不肯走,继续亦步亦趋的跟在程晓瑜身边,不给其他人觊觎他猎物的机会。   程晓瑜看都不看他一眼,喜欢跟就跟着好了,有本事跟她跟到严羽家去啊,这种纠缠她的男人她看多了,根本不放在眼里。   从舞场下来以後已经一点半了,程晓瑜坐在吧台前要了杯苏打水慢慢的喝。男人走过来,朝酒保挥了挥手,“两杯Angle kiss.”   程晓瑜按下男人的手,“我喝完这杯水就回家。”   男人笑,“怎麽?害怕我把你灌醉了?”   程晓瑜就放开按着男人的手,“好啊,那就再来一杯。”   程晓瑜很痛快的喝了那杯Angle kiss,眼中还是一片清明的拿起随身的包包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就走了,看来她的酒量确实不错,Angle kiss度数不低。   男人喝完自己杯中的酒,然後也起身离开了酒吧。   程晓瑜正站在酒吧门口等出租车,夏末的深夜温度变得有些凉,只穿着一条吊带小黑裙的程晓瑜不由得抱着肩膀跺了跺脚。   这女孩很瘦,骨架纤细,背上的蝴蝶骨看起来十分性感,不知被自己压在身下又是怎样的感觉。男人走到程晓瑜身後,“要回家我送你一程。”   程晓瑜转头看了看男人,在昏黄的路灯下他看起来也蛮帅,这就证明确实是帅。程晓瑜态度还算好的摇了摇头,“不用,我打车。”   男人就又走近了一步,从眼镜片里反射的光让他的眼神看起有些莫测,他轻笑了一声,“原来是对我没兴趣,到现在连名字都没问过。小鱼儿,你这唱的是哪一出,不如明白说?我保证,不管从哪方面我都不会让你失望。”   一辆空的士正好开过来,程晓瑜伸手招停,扶着车门回过头来朝男人粲然一笑,“明白说,我喜欢喝酒喜欢蹦迪,但没兴趣和你上床。还有,我不叫小鱼儿。”   她的笑容清纯干净的尤如处子一般偏又有种过尽千帆无所畏惧的劲头,男人心头品味着还未怔忪过来,那女孩已经拍上车门再次鱼一般的溜走了。   严羽做了个梦,梦见程晓瑜让自己给她做蛋炒饭,他下楼炒好了端上来她又皱着小脸闹别扭,严羽心烦,伸手就把那碗蛋炒饭掀了,程晓瑜就捂着脸呜呜的哭,任他如何哄劝威逼就是不理,严羽站在床边看着肩膀哭得一耸一耸的程晓瑜心里又是愤懑又是无奈,情绪糟糕到竟然就这样醒了过来。严羽看着不熟悉的天花板愣了两秒锺,然後想起自己昨天跟一个叫juju的女孩回的家,起的什麽破名字,叫自己“猪猪”,严羽扭头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女孩,长得还不错,虽然昨天喝的有点懵,但不像样的女孩自己应该也看不上。   这种事虽然是男人占便宜,可严羽从心底已经觉得厌倦了,宿醉疲惫情绪低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这样作,为了让程晓瑜生气?她都已经摆明了表示无所谓。或许这只是个填补虚空的方式,虽然不甚好,却聊胜於无。   严羽面无表情的从床上站起来穿裤子,JUJU被他的动作弄醒了,打着哈欠半睁了睁眼睛,“帅哥,要走了啊?”   严羽嗯了一声。   “留个电话呗,没事再找我。我觉得你,不错的。”女孩把被子捂在胸口嗤嗤的笑。   严羽就报了个电话,JUJU按着手机打过去,屋里并没有铃声响起。JUJU就把手机扔到一边倒回到枕头上,“真没品,耍我啊。”   严羽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那是我另一个号,没带着。”   JUJU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严羽就关门走了。   严羽回到家的时候程晓瑜还在睡,高跟鞋随意甩在门口,黑色的吊带裙也扔在地上,妆都没卸就趴在床上睡了。这都九月份了,就盖着这麽个小毯子还露着大半个後背,严羽看她睡的挺熟就把毯子给她往上盖了盖,俯身的时候闻到她身上有股一晚上都没散去的淡淡烟酒味。严羽又把地上的裙子捡起来看了看,妈的,这麽短,昨天晚上又不知道野到几点!   严羽沈着脸进浴室洗澡去了,他不会问她昨晚去哪了,她不问他他就也不问她。他们两个就好像在玩一个看谁先憋不住的游戏,实在有一个人忍不住了就大吵一架,然後再继续下一轮比赛,殊不知这样的游戏就算赢了到最後也没人会得到任何奖励。   第113章、过去之天翼   楚辰把两条腿从桌脚上放下来,可他看起来仍然不像个面试官,他伸出手说,“把简历给我看看。”   程晓瑜把简历递了过去。   楚辰看了一眼就皱起他蛮秀气的眉头,“还没毕业?你做得了行政助理吗?”   程晓瑜来面试还是很紧张的,她根本没意识到行政专员和行政助理根本不是一个岗位,而是着急的解释的道,“做得了做得了,我就是行政管理专业毕业的,而且我工作吃苦耐劳,还特别有学习精神!”   楚辰心里有点想笑,不过他当然不至於当着程晓瑜的面笑出来,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程晓瑜看着楚辰那明显不信任的眼神,一着急就说,“我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幻仙》,我真的非常想进天翼工作!”   楚辰挑眉,未置可否。   程晓瑜又说,“我没骗人,我幻仙里的人物都六十多级了,我就在‘倾城之恋’服务器。”   《幻仙》对青城玩家推荐的服务器就是“倾城之恋”,所以楚辰也在这个服务器里玩,听到这里他就随口问了一句,“你游戏里叫什麽名字?”   程晓瑜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叫美少女小兔。”程晓瑜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她小时候非常爱看一部日本动画片《美少女战士》,每天放了学都要回家看一集再写作业。虽然她在游戏里可以脸皮很厚的坚持说自己就是美少女,不过被人在现实生活中问起来,她也未免有些不好意思,这名字太幼稚了。   楚辰就抬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有些微妙,程晓瑜红了脸把头垂的更低了,面试官一定是在笑话她二十多岁了还叫自己美少女。   两个人一时安静,程晓瑜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程晓瑜掏出手机按掉。楚辰还是一句话不说的看着她,程晓瑜站在那里只觉得手脚都十分别扭,然後她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楚辰说,“没关系,你接吧。”   程晓瑜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有个女声问,“请问是程小姐吗?你怎麽没去四楼?面试官一直在等你。”   程晓瑜一怔,“我在面试啊,就在四楼。”   ……   搞了半天原来是摆了个大乌龙。程晓瑜觉得自己这样蠢,留给人家的印象一定糟透了,她一脸尴尬的和楚辰道别,楚辰却笑着说,“程晓瑜,面试加油啊。”   程晓瑜不明白这个从一开始看起来就很难伺候的面试官为什麽现在对她笑的如春风般温暖,只好点着头道了谢,然後到417面试去了。因为没有保持一鼓作气的良好势头,程晓瑜觉得整个面试环节她都表现得挺糟糕的。   从天翼出来坐车回到学校已经过了中午吃饭的点,食堂大部分窗口都关了,程晓瑜只好去少数几个还没关的窗口买了屉小笼包带回寝室。一屉有八个包子,平时程晓瑜能一气吃完还要再来个大苹果,可今天她愣是吃剩下两个,足见程晓瑜的心情是真有些受打击。她决定暂时不去那些招聘网站上继续接受打击了,她吃完饭就登陆了《幻仙》,想和幽冥好好倾诉一下。可惜幽冥不在,他的名字是灰色的,程晓瑜无法,只得跑到NPC那里接了几个爱恨纠葛超级麻烦的剧情任务满世界乱跑去了。   尚彩洁去实习了,平时就住在公司提供的宿舍。晚上芳芳和杨旭叫程晓瑜下去吃饭她也没去,就继续泡在网上打游戏。   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幽冥上线了,而且没等程晓瑜找他就主动来到了美少女小兔面前,“Hi~小白兔。”   “幽冥!”程晓瑜见到幽冥就好像见到了亲人一般。她也不做任务了,挑了块比较平的空地一屁股坐下来,“幽冥,我今天心情可不好了!”   幽冥也走到小兔身边坐下,“为什麽心情不好?”   小兔,“你知道我今天去哪儿面试了吗?”   幽冥,“去哪儿了?”   小兔,“天翼网络公司,就是开发幻仙的那个公司。你不知道我多想进那家公司,可是我表现得一点也不好,肯定没戏了。”   幽冥,“小白兔,不要这麽悲观,说不定只是你自我感觉不好,人家觉得你表现还可以。”   小兔,“什麽还可以,差透了!我把面试的房间都搞错了,巴拉巴拉巴拉(此处省略三百字)……你看,人家怎麽还会录取我。”   幽冥,“哦,这样啊。”   小兔作了个哭泣的表情,“幽冥,我晚饭都没吃,我心情真的可不好呢。”   坐在电脑前面的幽冥这时候就很想伸出手拍拍小白兔的脑袋以示安慰,以前的小白兔在他心里只是个虚拟的游戏人物,现在他已经能和现实生活中对上号了,是个长着娃娃脸杏仁眼的漂亮小姑娘,白白净净的很容易害羞。可惜游戏里没有拍脑袋这个动作,楚辰考虑下次升版本的时候要把这个动作加进去,因为他常常有拍小白兔脑袋的想法,在她很乖或者很不乖的时候都想拍一拍。   程晓瑜接受了幽冥好一会儿安慰,然後又跟着他去龙之禁地打了回小龙人,心情才慢慢好了起来。就在程晓瑜终於走出被拒阴影,打开智联招聘继续找下家的时候,程晓瑜却意外接到了天翼的电话。   打电话的依然是个甜美温柔的女声,“程小姐是吗?您已经被本公司录取为行政部的实习生,实习岗位是技术部总监行政助理,请问您决定入职吗?”   程晓瑜当然愿意入职,一百个愿意。她挂了电话兴高采烈的在寝室蹦躂了两下,可惜现在寝室里没人,无人可以分享她的兴奋之情。程晓瑜登上《幻仙》,敲着键盘给幽冥发信息,“幽冥,在不?”   幽冥圣斗士,“在。”   小兔,“我被天翼录取了!”   幽冥,“^_^那很好啊。”   小兔,“而且是总监行政助理哦!每天实习工资一百块,我成有钱人了啊,幽冥!”   幽冥,“↖(^ω^)↗~”   小兔,“就是说我上一天班就能挣一百块钱,挣一百块钱就可以买一件漂亮的T恤。哈哈,这日子得爽成什麽样啊,一天一件,一天一件……叫我妈再成天唠叨我乱买衣服,我花我自己的钱,她管不着,哇哈哈哈!”   面对明显已经陷入虚幻梦想世界的小白兔,幽冥继续淡定微笑,“(∩_∩)~”   程晓瑜笑够了又美滋滋的打字道,“不过这世间的事也没有十全十美的啦。我以後跟的那个技术部的总监就是个怪人!穿西装配球鞋,仗着自己长得帅就乱穿搭,搞不好为人很变态,不过他长的蛮帅,哦呵呵。”   幽冥,“……(⊙_⊙)”   程晓瑜去天翼办了入职手续,然後参加了三天岗前培训,接着就斗志昂扬的出现在了楚辰面前。楚辰还是西装配球鞋的打扮,正趴在桌子上和其他几个同事对着电脑比比划划的不知在讲什麽。   程晓瑜在一边站着,等那几个同事抱着笔记本出去了,这才笑咪咪的走过来,“楚总监,你好!我是新来报到的程晓瑜。”   楚辰看着程晓瑜笑了笑,这男人笑的时候左边嘴角居然还有个小梨涡,太妖孽了,程晓瑜心中感慨,脸上却还要尽量笑的心无旁骛,“楚总监,那我现在干什麽?”   楚辰说,“咱们这儿没那麽多规矩,以後叫我名字就行。”说着就看了看手表,“快中午了啊,你去买饭吧。嗯,买六份回来,就门口那家商务套餐,去吧,晓瑜。”楚辰说完还拍了拍程晓瑜的脑袋,然後给了程晓瑜100块钱。嘿嘿,终於拍到小白兔的脑袋了,手感和想象的一样好。   程晓瑜被楚辰拍小狗似的拍了两下表情就有点迷茫,可楚辰拍完她的脑袋就继续坐下鼓捣笔记本了,程晓瑜只好一脸茫然的抓着一百块钱下楼去了。   第114章、刺蝟(H)   今天是周日,严羽洗了个澡去书房玩了会儿电脑,再下楼的时候卧室里还是静悄悄的。严羽点了份外卖送到家,把电视开得很大声一边吃一边看,就这样程晓瑜也没出来,严羽只得臭着脸穿上外套重重的关上门走了。   严羽开电视的时候程晓瑜就醒了,但她躺在床上没动,今天是周日,他估计一会儿就要回他爸妈家去了,果然等了半个多小时就听见严羽关门走掉的声音,程晓瑜这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昨天他们又大吵了一架,然後严羽摔门出去一夜未归,今天两个人就算打了照面也不会有什麽好脸色,不如不见。他想让她难受,她也想让他难受,两个人就这麽刺蝟似的抱在一起拼命互相伤害,程晓瑜觉得这一串套路做下来她都快驾轻就熟了。至於这样的日子什麽时候是个头,她也不知道。   严羽回了家照例听严妈妈一通数落,没办法,这是他妈,他不听也得听,然後到了晚上就留严爸爸一个人在家吃饭,严妈妈压着他去参加相亲宴,几乎每个星期都是如此。坐在车上就听严妈妈又开始介绍,“今天这个黄小姐,25岁,她爸爸就是顺达物流的那个黄胖子,和你爸关系一直很好。女孩叫黄婉婉,今年研究生刚毕业,我看着蛮好,你看看照片。”   严羽就看了眼照片,嗯,幸好没像她爸长得那麽胖。   严妈妈说,“你看怎麽样啊?”   严羽懒洋洋地说,“不管怎麽样,我不都得见吗。”   严妈妈气得在严羽肩膀上拧了一下,“你这死孩子,你就气我吧!”叫他跟那小狐狸精断干净死活不肯,骂了他一百次也不说话。严妈妈没办法,只好想出这种曲线救国的方法,让他跟个好女人稳定下来,那边估计也就慢慢散了。   严羽吃完相亲宴回到家里已经快八点了,程晓瑜又出去了,家里连盏灯都没开,冷冷清清的。严羽换了鞋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儿,怎麽一天天的他就觉得这麽累呢。   程晓瑜晚上快十点才回的家,手里提了五六个袋子,严羽正坐在沙发上拿着笔记本回邮件,严羽一句话都没说的拿着袋子走到盥洗室,连标牌都不剪直接把新买的衣服掏出来搁在洗衣机上,等阿姨来了再洗。程晓瑜现在是越来越懒了,以前上班的时候还知道和严羽一起做做家务,现在却什麽都不干,每天就是打扮逛街出去疯玩。   程晓瑜洗完澡吹了吹头发,然後站在窗口静静抽了支烟。楼下还是那个僻静的小花坛,和一年前一模一样,如果当时她什麽都不想直接从窗口跳下去,後面省多少麻烦。   程晓瑜抽完烟,关了灯上床睡了。没一会儿严羽也进来了,在黑暗中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程晓瑜闭着眼睛只装作睡着了,严羽脱完衣服掀开被子躺进去,闻见程晓瑜身上有股淡淡的烟味,她刚才肯定又抽烟了。严羽自己不抽烟,当然也不喜欢女人抽烟,不过现在的程晓瑜根本不在乎他喜欢不喜欢,什麽事都恨不得背其道而行之。   程晓瑜是背对着严羽侧睡的,严羽躺下来伸手就把她扳了过来。程晓瑜睁开眼睛看着严羽,眼中有几分倔强还有几分强撑出来的骄傲。严羽眼神冰冷,手顺着她的内裤钻进去轻拢慢捻,程晓瑜的脸慢慢就红了,那黑白分明的眼珠也渐渐起了一层迷雾。严羽的第二根手指伸进了穴口,程晓瑜咬住嘴唇才没让那声轻微的呻吟从嘴角泄露出来。   严羽拧开床头的台灯,翻过程晓瑜的身体让她趴跪在床上,打开抽屉掏出润滑油在肉棒上随便抹了两把,然後掰开两片蜜桃似的臀瓣对准那道嫣红的小缝一下就入了进去。程晓瑜闷哼一声,两只小手抓紧了素色的床单。严羽现在对她就是这样,动不动什麽前戏都没有的直接进去,而她的身体也真是贱,一次两次竟然也习惯了,他动几下她就开始出水,就好像她有多享受似的。   严羽抓着她的腰开始抽动,那软软的肉湿湿腻腻的吸着他,不管他撞得多重多狠最後都会化在她的一片柔软里,他在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浪费了多少时间多少力气,可他就是贱,知道是浪费还要继续浪费。程晓瑜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可还是咬着牙不吭声。严羽对此有些不满,调整了下方向,一边撞她阴道里最敏感的一处,一边伸手寻到前面的小红豆一下轻一下重的扯。他的技巧并不算花俏,只是结实狠重的撞她的G点,根本就不需要太花哨,这只小鸵鸟就受不住他这样。   果然没一会儿程晓瑜浑身就抖得更厉害了,扭着小屁股想要往前躲,严羽怎麽可能让她走,扣着她的腰撞得更凶了。程晓瑜身子发软的倒在床上,揪着床单甬道里一缩一缩的痉挛,可她还是不叫,死活不肯叫。严羽便生出几分怒意,抓着她白嫩的小屁股高高的翘起来,对准那一直不停吸允的花心重重顶了进去。   程晓瑜是真怕这样,这麽将高潮未高潮的时候他非要往里面挤,力气大的简直像是把一根铁棍硬往她肚子里塞,连他两只微凉的阴囊都挤在穴口用力往里面蹭。他卡在她的子宫颈里,却不急着真的进去,而是一毫米一毫米的往前推。这简直就是酷刑,程晓瑜只觉身体里面又酸又疼的难受,终於忍不住从嗓子里喊了一声,“严羽,你别……疼。”   可严羽想听的根本不是这个,只是更大力的往里推。程晓瑜红着眼眶又开始挣紮,严羽哪容她挣开,反剪着程晓瑜双手,身体微微後撤再猛地向前一顶就直接从那脆弱的花心冲到了子宫里面。程晓瑜的小脸靠在床单上,眼泪湿湿的流了下来,也不知那眼泪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欲望。严羽反拉着她的手好像骑马一样在她身上疾速奔驰,程晓瑜的身体只能随着他的节奏疯狂摆动,她挺翘的乳尖一下下蹭着棉质的床单,有些痒又有些疼,让她凭空升出一股想要被揉捏挤压的欲望。程晓瑜微微扭动着身子在床上磨蹭着胸脯,身後凶猛的火热没多久就进出的越发顺利起来,她的身体毕竟惯了严羽的碰触。程晓瑜把脸埋在床单上,开始无意识的低声呻吟。   那小小的软软的呻吟声听在严羽耳朵里说不出的好听,如果她现在肯用那种软绵绵的声音对他说严羽我爱你该有多好,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严羽在心里叹着气,低下身子抱住瘫软在床上的小女人亲吻她光洁无暇的背部,他的手从程晓瑜的身体和床单间的空隙里伸进去捏住一只绵软的娇乳轻轻的揉弄,程晓瑜粉红着小脸,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哼声。严羽知道自己把她弄舒服了,他的火热还在她身体深处重重的厮磨,她却不再紧缩着抗拒他,而是小嘴一般吸着他缠着他。她这样子有多可人疼,可惜天一亮就变得只会和他冷着脸。她的乳房就在他手中,温暖而柔软,小小的一团怎麽揉扁搓圆都可以,可她的心肠又冷又硬,每天都在折磨他。已经一年了,关於那件事她没有一个道歉一句後悔,她每一个漫不经心的表情都在嘲笑他,都在说你留得住我的人可留不住我的心,我的心就在楚辰那里,一星半点都没打算分给你。   严羽心中又是恼恨又是舍不得,可他什麽都不能说,只能把复杂的心情都发泄在男性本能的动作里。他整个身体覆在程晓瑜身上,肌肉喷张的手臂紧的好像要把她勒死过去,他粗大的肉棒在她身体里火热的厮磨,程晓瑜都能感觉到上面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在她耳边的喘息深沈而性感,让人头晕脑热。然後他咬住了她的肩膀,咬的程晓瑜尖叫一声,他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接着一股浓重的热流喷射在了程晓瑜身体里面。   事毕,严羽翻身躺在床上低声的喘息,程晓瑜也缓缓翻过身拽过一边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她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有点出血了。两个人谁都不说话,还有什麽比做爱过後的静默更让人难堪,严羽先进卫生间洗澡去了,他洗完程晓瑜再进去洗。他们两个现在一般都是这样的顺序,那种温柔共浴的情景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di第二天是周一,严羽起床上班,程晓瑜继续在床上睡懒觉,她现在几乎没在上午十点之前起过床。   到公司忙完杂事之後,严羽把几个管理层的人叫到总裁办开了个小会。   严羽先问叶蓝,“这次和华伟科技的合作案谈的怎麽样?”   叶蓝说,“不好谈,咱们这边的技术根本不成熟,我觉得他们更倾向天翼那边。”   严羽皱眉,“游戏研发部那帮人干什麽吃的,成立六个月了技术还不成熟!叶蓝,你继续和华伟科技的人谈,技术这边我们可以改进,双方分成上,我们还可以让。”   叶蓝看了看严羽,“严总,再让,我们基本上就是倒贴钱了。”   严羽脸上的表情有些冷峻,“倒贴钱也可以,这个合作必须抢下来。”说完不等叶蓝再说话又转头问人资部的刑总,“网游研发那边的招聘最近怎麽样?”   邢总说,“挺顺利的,一直在扩充技术人员。”   严羽点点头,“你叫猎头公司多瞄着点天翼,只要能挖过来的人你就挖,薪资这方面不是问题。我再说一遍,网游部和其他部门都不一样,为了发展可以不计成本,我只要做出来的东西够好。你们不管有任何为难的情况,直接给我打电话。”   第115章、过去之比如又比如   做行政就是打杂,程晓瑜虽然学习不怎麽认真,但她好歹也知道自己学习过《管理学》、《心理学》、《人力资源管理》、《法学概论》等诸多专业课程,可她现在做的专业性最强的事就是写每月的总结报告。而且还是楚辰把具体的数据内容写好发给她,由她在文字叙述和起承转合方面润色一下,其他的就是买盒饭买饮料申请会议室去行政部领笔记本中性笔方便胶诸如此类的杂事。   不过作为第一份实习工作,程晓瑜在天翼干的还是蛮开心的。楚辰虽然是技术部总监,但其他事情现在基本上都是副总监在管,楚辰专门带着五六个技术骨干负责《幻仙》的後续开发。程晓瑜进来几个星期之後才知道楚辰原来是青城大名鼎鼎的席老爷子的外孙,席家老爷子算是青城影视娱乐界一把手的人物,有一子一女,儿子叫席品女儿叫席榕。席榕其实是外室生的孩子,一直长到十八九岁才认主归宗回了席家,不过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知道的人也不多。十多年前席家少东席品把目光投向了方兴未艾的互联网游戏行业,一手创建了天翼网络发展有限公司,楚辰是席榕的大儿子,算是席家的第三代了。不过楚辰并不是那种只依赖祖上余荫的纨!子弟,他大四进天翼实习的时候就提出了《幻仙》的最初思路构想。现在《幻仙》正式运行还不到一年时间,已经成为天翼十年来发行的最受好评的一款网游,楚辰虽然年纪轻,但他这个技术总监是谁都敬服的。   程晓瑜这麽爱玩《幻仙》,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居然就是“幻仙之父”,那敬仰之情立刻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连带着看他那西装配球鞋的打扮也顺眼了许多。再说这个网游开发C组里全是些玩技术的怪人,一个个不修边幅的跟艺术家似的,和他们比较起来楚辰还算打扮的比较正常,而且人又长得那麽帅,穿什麽都没得说,程晓瑜觉得他们的楚总监就算是穿西装配拖鞋,说不定也能穿的很风骚。   程晓瑜在刚刚面试通过的时候曾经和幽冥八卦过她的顶头上司虽然长很一表人才,但说不定个性很变态。楚辰就像是为了验证她这句话一般,动不动就笑咪咪的展现一下他变态的一面。   比如说他在电脑前劈劈啪啪的敲着代码会突然抬起头说,“兄弟们,你们吃过xx路左头的那家臭豆腐吗?超臭也朝好吃,你们想不想吃?”怎麽会有人不想吃,於是程晓瑜手里又被塞了一百块钱去买臭豆腐。在公交车上程晓瑜拿着六盒摞起来的臭豆腐还没座位,一路上遭受了无数白眼,回到公司,程晓瑜是嘟着嘴巴吃的她那盒臭豆腐。   楚辰笑着看她,“晓瑜,你不爱吃臭豆腐吗?”   程晓瑜嘟嘴道,“太臭了,在公交车上有个美女坐在我旁边直扇鼻子。”   楚辰拍了拍程晓瑜的脑袋,“晓瑜啊,明明知道路费可以报销你还不打车,你这种时时刻刻为公司省钱的精神真是太高风亮节值得学习了。”   程晓瑜郁闷,她真没这麽“高风亮节”,程晓瑜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从小朴素惯了,根本没有走到哪儿都打车的习惯,那家臭豆腐店坐公交车十几分锺就到了,她就没想到要打车。程晓瑜当着楚辰的面又不敢说什麽,只能晚上在游戏里抱怨,“幽冥,今天那个楚辰让我去买臭豆腐!长得帅又怎麽样,居然爱吃臭豆腐,真老土……”   幽冥,“(⊙o⊙)吃臭豆腐很老土吗?我也爱吃臭豆腐。”   小兔,“当然没品啦!你能想象王子骑在白马上吃着臭豆腐的情景吗?”   幽冥,“(>^ω^<),小白兔,你觉得你的上司是白马王子吗?”   小兔,“(⊙_⊙)幽冥,你干吗作那麽多表情,你卖萌哦。”   幽冥,“╮(╯▽╰)╭”   比如说在下午两点大家都有点昏昏沈沈提不起精神的时候,他们的楚总监会突然拍拍手说,“我们欢迎美丽的程助理给大家跳个舞,提提神!”   程晓瑜呆,跳舞?   大家连忙鼓掌叫好,这一群人里最大的不过三十多岁,哪个是不爱闹的?   程晓瑜红着脸说不会跳,虽然她大三的时候报过一个肚皮舞班,可一来她跳的不算好,二来她怎麽好意思在这麽一大堆男人面前跳这种有点小性感的舞蹈。   楚辰问,“真不会跳?”他明明记得这丫头在网上和他炫耀过自己会跳很性感的肚皮舞。   程晓瑜连连的说不会跳。   楚辰说,“晓瑜啊,作为咱们网游开发C组的一份子,是不是应该有点集体精神?”   程晓瑜点头,“是该有集体精神,可我真不会跳舞。”   楚辰沈吟道,“不会跳也不好难为你,那就唱首歌吧,把我们都逗笑了就行。”   程晓瑜见再推不过,只得清清嗓子唱了首《爱你不是两三天》,唱完大家都笑着鼓掌。   楚辰这个混蛋上司却还是不肯放过她,挑着他那双比女生还漂亮的眼睛睨着她说,“梁静茹的《爱你不是两三天》啊,你唱的有点抖,而且一点不好笑。来,让我们鼓鼓掌,再鼓励程助理唱一首。”   大家鼓掌,程晓瑜看向楚辰的目光不由得有些怨怼,楚辰只是含笑看着她。程晓瑜无法,只得又唱了一首。   唱完楚辰感叹道,“嗯,蔡依林的《倒带》,多麽伤感的一首歌。晓瑜你年纪轻轻怎麽都不会唱一首带动气氛搞笑的歌呢,这样会让人家觉得你很老土。”   程晓瑜被逼急了,只得心一横把自己的保留曲目拿了出来,“绿色森林里,有树又有花;没有告密者,也没有警察!我是个大盗贼,什麽也不怕。生活多自在,成天乐哈哈!我是个大盗贼,什麽也不怕,生活多自在,成天乐哈哈!”唱完还很有气势的挥了挥手,说道,“哈哈,我就是大名鼎鼎的霍尊布鲁斯老爷!”   这首歌曲来源於一部改编於德国儿童文学《大盗贼》的同名木偶剧动画片,在场的人虽然不是每个都看过这部动画片,但却都被程晓瑜娇憨可爱的表演逗笑了,有一个甚至笑得趴下来直捶桌子。楚辰也笑的眼睛眯眯的像只猫,拍着程晓瑜的脑袋说,“很好吗,晓瑜。”   程晓瑜没胆在楚总监面前表达不满,只能愤愤的回寝室跟幽冥唠叨,“什麽啊,我是行政助理,又不是他请的滑稽演员,居然又要我跳舞又要我唱歌的,唱到最後一首他们都笑话我了,太坏了!要给大家提神他不会自己跳脱衣舞吗?全公司那些哈他的女生都提神了!”   幽冥,“⊙﹏⊙,感觉你很愤怒啊。”   小兔,“(╰_╯)我是很愤怒!”   幽冥,“很愤怒你不会跟他说吗?”   小兔,“……我不敢吗。”   又比如公司好些女生不知是喜欢楚辰那副好皮囊还是喜欢他的好家世,动不动就借着各种缘故走到他们四楼来,环肥燕瘦展现各种风情。中午短短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他们网游开发C组总是很热闹,大家就差带杯茶水搬个凳子磕着瓜子坐成一排看戏了。   这个可爱型的MM拿着自己贴满粉钻的笔记本请教楚辰电脑中毒问题,那位艳丽型的MM又插过来问楚辰《幻仙》55级剧情任务里需要的碧玉手镯要去哪里打,她十分搞不灵清的说。   程晓瑜在旁边无语,去天池打冰雪美人鱼就能打到碧玉手镯啊,任务说明上写的清清楚楚,这样都搞不灵清,莫非美女不识字?程晓瑜当然不会傻到说出来,而是一边假装在电脑上输文档,一边竖起耳朵听。   可爱型MM也不是吃素的,脚下一个占位又把艳丽型MM挤到了一边去,“楚总监,你看,你看我的杀毒软件一直叫哦。”   楚辰打开杀毒软件看了一眼,“嗯,是中毒了。你这种免费杀毒软件杀不干净,恐怕要重装。”   “重装啊!”可爱MM大惊失色晃了晃她纤细的小蛮腰,“我不会重装,怎麽办啊?”   艳丽型MM又一把将她挤开,对着在一边看戏的小李说,“小李,她电脑要重装,你拿个系统盘帮她重装一下啦。”   可爱型MM瞪了她一眼,“关你什麽事,你什麽都会还来这里问什麽问?”   两位美女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楚辰连忙和那个偷笑的小李招了招手,“小李,还愣着干什麽,快拿张系统盘来重装,怎麽一点也不关心同事!”   可爱型MM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小李重装电脑去了。   挤走了碍事的,艳丽型MM眉开眼笑的继续问楚辰,“楚总,你还没告诉我呢,碧玉手镯要哪里弄喂。”   楚辰想了想,“碧玉手镯是冰雪美人鱼爆的任务物品。”   艳丽型MM花容失色的晃了晃她丰满的胸脯,“冰雪美人鱼啊,那鱼好凶的喂,我都打不过。”   楚辰问,“你多少级,什麽职业?”   MM,“55级,女刺客。”   楚辰沈吟道,“55级的人物单挑冰雪美人鱼虽然有一定难度,但也不是绝对不行,再说刺客会‘突袭’,这又好很多。来,小张,你玩的不就是刺客号吗,快帮人家过一下。”   总算打发了两尊大仙,网游开发C组还没安静半个小时,那两位美女又闹腾开了,一个在楚辰左边跺着脚说小李重装以後把她收藏的网页都弄没了,那可是许多非常非常好的代购网站,现在全没了,怎麽办;一个拽着楚辰的胳膊让他在《幻仙》上加她为好友,她自己一个人不会玩的说。   程晓瑜再忍不住,低着头嗤嗤的笑了起来。楚辰终於沈下脸来,“你们两个是哪个部门的?这都到下午上班的点了还不回自己的岗位,我倒要问问你们的上司。”   两位美女这才悻悻的走了。   程晓瑜仍在一手支头笑得忘我,浑然没注意楚辰朝她看过来的充满杀机的一瞥。程晓瑜觉得她这个顶头上司虽然动不动就让她跑东跑西的折腾她,可也时不时的上演这麽一出好戏让她看得开心,也算苦乐相抵了吧。而且他也有偶尔对她好的时候,比如说现在,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精致又可爱的小糕点递到程晓瑜面前让她吃,程晓瑜问道,“都给我吃啊?你不吃吗?”楚辰笑得很温柔,“我不爱吃甜的,你吃吧。”   程晓瑜就把里面的几块小糕点都吃了,真的很好吃,蛋糕的口感特别细,奶味也很纯正。程晓瑜刚想问楚辰是从哪儿买的,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就递了过来,楚辰和颜悦色的说,“晓瑜,帮我把这个送给市场部的吴君雅,去吧。”   粉红色的信封上只写了三个字“TO楚辰”,字迹蛮清秀的。嘿嘿,这麽暧昧的粉红色大概是情书吧,不过程晓瑜从来没见楚辰回过任何塞到他抽屉里的情书,这是第一封哦。程晓瑜拿着信找到市场部的吴君雅,呃,原来楚辰是这种品味啊,膀大腰圆气势壮……大概比较好生养吧。吴君雅小姐虽然长相豪迈但打扮还是很少女的,穿着白色短呢上衣、灰色波浪边短裙、黑色厚丝袜以及褐色过膝长靴,齐刘海公主头还戴着一只粉红色的蝴蝶发卡。她粉红着脸接过程晓瑜递来的粉红色信封,抽出两张粉红色的香水信笺扣在桌上,然後又有些激动的抽出一张叠起来的横格纸打开来看,看着看着她粉红色的圆脸就变成了猪肝红色。   只听啪的一声,吴君雅一把将那张不知写了什麽的横格纸拍在桌上,程晓瑜觉得那张压合板的桌面都被她拍的抖了三抖,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吴君雅看着她,满脸即将喷薄而出的愤怒,“谁是程晓瑜?”   程晓瑜一怔,“我是程晓瑜。”   接下来市场部的同事就免费观看了一场精彩的午间大片,吴君雅一腔少女情怀被拒後全部转化为对程晓瑜的愤恨,她不断咆哮的重点就在於程晓瑜算个屁,居然把她为楚辰做的糕点吃了,简直就是个饿死鬼投胎的狐狸精!因为严羽在那张纸上只写了两句话,“对不起,不能接受你的感情。PS,你做的糕点我没吃到,被程晓瑜吃了,不过她说很好吃。”   程晓瑜最後几乎是连滚带跑的逃回四楼。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呆滞了五分锺,才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再想起楚辰递给她糕点时和煦如三月春风般的微笑,不由得满腔怒火的扭头看向楚辰。楚辰正和小张小李他们讨论《幻仙》里一项线上活动的细节。感受到程晓瑜很不友善的目光,楚辰含笑抬起头,“晓瑜,有事吗?”   程晓瑜噌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粉拳握了又握,银牙咬了又咬,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去接水。”然後灰溜溜的抱着杯子去找饮水机倾述去了。   楚辰低下头继续讨论那个线上活动,嘴角却不由得勾了起来。小白兔啊小白兔,你说你这麽懦弱,怎麽不让人想要更加欺负你啊。   第116章、消失的双鱼座   叶蓝的心情不太好,严羽现在如此处处针对天翼,自然是因为天翼新成立的榕城分公司的总裁楚辰。天翼进入榕城不过八九个月时间,这样接二连三的出状况,发展上确实受到了一些阻挠。可人家毕竟後面也有总公司撑着,究竟伤害不到根本。除非锐宇能在榕城互联网游戏行业一家独大,这才有可能真把天翼挤出榕城,可那又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事。再说锐宇是家电子商务公司,这样大手笔的进入毫不相关的网络游戏行业,可以说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要不是锐宇底子厚,恐怕都撑不下来。   叶蓝从未见过这样的严羽,说难听点简直像头乱咬人的疯狗。他如此仇视天翼,叶蓝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只有去年舞会上那次程晓瑜与楚辰的纠葛。莫非楚辰以前和程晓瑜有什麽过去?叶蓝恨得直咬牙,那程晓瑜算什麽东西,就值得这麽两个样样出色的男人为她争斗?之前看她和严羽闹成那样,叶蓝心里还暗暗得意,以为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取而代之,可现在呢,半年多过去了,严羽和程晓瑜的关系是未见好转,可她和严羽的关系又近到哪里去了!   叶蓝眼看着严羽随随便便就和女孩子上床,可不管她明示暗示,他除了亲吻拥抱以外跟她就是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叶蓝知道严羽和那些女孩子不过是玩玩,她也不是多放在心上,直到那天她在饭店见到严羽和一个看起来就修养很好的女孩吃饭,叶蓝才真慌了。她多想问严羽对她究竟什麽意思,可她不能那样,女人那样咄咄逼人就失了风度,男人更会觉得讨厌。叶蓝今年二十九岁,她现在是进退两难,日日思量好不苦恼。   叶蓝今天约了相熟的理发师去烫头发,她下班吃完饭直接去了理发店。再心烦头发总还是要打理的,这一身皮相是女人作战最基本的武器,什麽时候都不能丢。   叶蓝卷了头发在蒸烫机上坐下来,一打眼就碰见个熟人。她烫发程晓瑜染发,两个人一人坐在一台蒸烫机下面,想躲都没法躲。当然,想躲的只有程晓瑜,叶蓝是个随时随地斗志昂扬的女人。   叶蓝微笑,“程小姐,真巧啊。”   程晓瑜垂下眼睛,沈默。   叶蓝又慢悠悠地说,“这家店消费很高,你来惯了这种地方,以後再去便宜的地方会不习惯的。”   程晓瑜抬起眼睛看着叶蓝,“你什麽意思?”   叶蓝笑,“什麽意思还非还要我说出来?你莫不是以为你能一辈子花着严羽的钱?我是好心提醒你,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下一个男人未必像严羽这样有钱,到时候你就晓得日子难过了。”   程晓瑜冷笑,“我花谁的钱不关你事,有本事你先作了严太太再替严羽心疼他的钱吧。”   这话算是说到叶蓝的心病上了,不过叶蓝是什麽段数,还是笑的无懈可击,“你不用急,到时候我一定请你吃喜糖。”   程晓瑜冷笑,“好啊,我就等着看到底有没有那一天。”说完就撇过头去不再理她,程晓瑜知道这女人阴险的很,耍嘴皮子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不如视而不见的好。   叶蓝又叹气道,“你这样花的不过是小钱,你知道严羽现在处处和天翼对着干,公司在里面填了多少钱吗?差不多都上亿了。”   程晓瑜虽然还是垂着眼睛不理,可她的脸色已经变了,这事她还真不知道。   叶蓝看着程晓瑜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所猜不错,心中暗恨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晓瑜,你一个女孩子惹得两个男人为你这麽乌眼鸡似的斗,让别人知道了,你名声不好。我劝你还是早些想清楚,别到最後,竹篮打水一场空。”   程晓瑜把头发染成了古铜色,她皮肤白,染什麽颜色的头发都好看。出了理发店她漫无目的的朝南湖走了过去。程晓瑜今天穿着件黑色的宽松长毛衣,深咖色细纹裤袜配黑低跟马丁靴,她白玉般的指间夹着一根细细的烟,不时低头抽上一口,很有几分别样的味道,路过的男人都会不自觉的朝她看上几眼。程晓瑜现在一般很少戴其他配饰,因为手上的碎钻手链太过耀眼,再戴其他东西未免显得花哨,所以她就什麽都不戴,连脖子上的双鱼项链都不戴了,严羽也没问过她什麽。   程晓瑜靠在南湖边的围栏上吐着烟圈,犹豫着要不要给楚辰去个电话。打电话说什麽呢,说你不要和严羽这样斗,说你干吗还留在榕城你回青城去吧,可说这些话有用吗?这两个男人若是有哪个肯听她的话,她现在也不用这样了。算了,要怎麽样就怎麽样吧,反正他们三个人是不可能有好日子过的。等到人累了情尽了,也就各自散了。   程晓瑜看看时间还早,就打车随便找了家以前没去过的pub.坐了没半个小时就有两个男人差点为她打起来,她就在旁边没事人一般的小口小口的喝酒。其中一个男人来路不太正经,凶霸的厉害,另外那个不由得胆怯,最後骂骂咧咧的走了。程晓瑜也不是傻子,她看情形不对下了吧台就想溜。那男人怎麽肯让她走,满嘴酒气拽着她的胳膊也懒得再装绅士风度,眼看就要动手动脚起来。程晓瑜有些急了,一时又脱不开身,正没分辨处一个男声插了进来,“程晓瑜,你过来。”   程晓瑜回头一看就松了口气,来的人是闻寺,穿着黑色的紧身T恤和牛仔裤,比那个男人整整高出一个头。   那男人喝浑了酒倒是谁都不怕,连闻寺都想打,最後被几个大汉架了出去。程晓瑜亦觉得有几分尴尬,勉强笑道,“你家的生意还真是开的到处都是,我不过随便进一处又是你的。”   闻寺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有点冷。   程晓瑜拍了拍闻寺的肩膀,“今天谢了。”然後拿着包包转身走了。   出了酒吧世界一下清静了许多,程晓瑜站住,刚想从包里掏出一根烟就听见闻寺在後面叫她。程晓瑜回过头,闻寺走近几步,“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去。”   程晓瑜说,“不坐了,有什麽话你就这麽说吧。”   闻寺看着她,“你天天这麽着觉得有意思吗?”   程晓瑜漫不经心的把烟点上,“严羽都不管我,你倒来教训我。跟你说,我觉得每天这样还挺有意思的。”   闻寺双手插兜,沈默了几秒然後说,“程晓瑜,我只告诉你,严羽要不是真心喜欢你,他绝对不可能都这样了还和你在一起。”   程晓瑜吐出一个烟圈,脸上的笑容有点薄凉,“你怎麽知道他和我在一起是因为喜欢我,是因为恨也说不定啊。”   程晓瑜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头发又一声不响的换了个颜色,严羽再沈不住气了。他极爱程晓瑜那一头又黑又顺的长发,他在外国待了几年什麽五颜六色的头发没见过,程晓瑜那样纯黑润泽的头发才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呢,可她就这麽给染了!   严羽沈着脸说,“程晓瑜,你过来。”   程晓瑜看了他一眼,在沙发上坐下。   “谁让你把头发染了?”   程晓瑜只哼了一声,觉得他这个问题十分可笑。   “现在几点了?你他妈的就成天疯不够是吧?!”   这话程晓瑜听着就更可笑了,她满脸讥讽之色的说,“严少,我再疯也知道美丑干净,你上次陪着逛商场的那个又是什麽玩意,居然在那种地方扯着嗓子说我占着茅坑不拉屎。枉她倒长了张挺干净的脸蛋,恐怕胸大无脑智商为负吧?”   严羽说,“程晓瑜你不用兴头,等哪天你真碰见我带着个样样都好的女人,我估计也就快娶老婆了。”   程晓瑜抻了个懒腰,“叶蓝不就是样样都好的女人吗?怎麽,怕她以後再不能生所以不肯娶?就让她和我这麽一般混着,我怕我们心高气傲的叶总监早晚得气出病来。”   严羽冷笑道,“我知道你不忿她,等我在外面玩够了,最後偏还娶她。”   程晓瑜看了严羽一眼,“好,你娶。”她站起来就往卧室走,你娶她好了,我祝你们一辈子都不幸福。   严羽从沙发上扭过头来,“程晓瑜,搞成现在这样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程晓瑜转过身冷然道,“我愿意。”说完砰的一声拍上门进屋去了。   第117章、过去之有一点动心   元旦前一天晚上楚辰带着网游开发C组的人去吃了顿自助,吃完了一夥人又去唱KTV.大家喝的都挺high,进了包厢拿着话筒就鬼哭狼嚎起来。程晓瑜也没少喝,喝的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啥叫矜持了,眉飞色舞又蹦又跳唱的很happy.楚辰酒量好,看大家都玩得高兴,他就去点了水果啤酒什麽的送上来,自己坐在机器前帮他们点歌。他的眼神不自觉的常常飘到那只小白兔身上,喝点酒很活泼吗,平时在公司总是有点害羞的样子。   程晓瑜连着点了好几首五月天的歌,一来是因为五月天的快歌很热闹很能调动气氛,二来是因为程晓瑜很喜欢五月天,而她之所以喜欢五月天当然是受幽冥的影响,不知道幽冥去KTV的时候是不是也会点五月天的歌。   极富节奏感的音乐在包厢里响了起来,小张晃着酒瓶说,“五月天,我们楚老大的最爱!”   程晓瑜说,“真的吗?那一起唱啊,楚辰。”程晓瑜最开始进公司的时候还不敢直接叫楚辰的名字,後来看组里的人都这样叫,她也就跟着叫开了。   楚辰就拿过话筒和程晓瑜一起唱,唱了两句程晓瑜就不唱了,因为楚辰唱的实在太好了,声音的质感简直和五月天主唱阿信一模一样。程晓瑜看着楚辰拿着话筒站在屏幕前宛如巨星般的气势,有些理解公司那些花痴女的态度了……   楚辰一连唱了好几首,兄弟们都使劲叫好,程晓瑜就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笑咪咪的听。《突然好想你》开头悠扬的钢琴伴奏响了起来,楚辰回过头朝程晓瑜伸出手,“晓瑜,一起唱吧。”   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因为被这首歌的气氛所感染,程晓瑜居然想都没想的把手伸到了楚辰掌心里。楚辰拉着程晓瑜的手站起来,递给她一个话筒,程晓瑜接过话筒,有些腼腆的朝楚辰笑了笑。   楚辰拿起话筒唱道,“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唱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程晓瑜接着唱道,“想念如果会有声音,不愿那是悲伤的哭泣,事到如今终於让自已属於我自已,只剩眼泪还骗不过自己。”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的快乐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模糊的眼睛……。”楚辰唱歌的时候会很温柔的看着她,程晓瑜觉得自己有点迷迷蒙蒙如坠云雾中,只觉得这首歌特别美好。其实这是首歌一点都不美好,是首太过悲伤的情歌,字字句句都像他们两人关系的写照,只是可怜的程晓瑜不自知罢了。   一群人唱到11点才意犹未尽的出了KTV.除了楚辰大家都喝得有点高,那几个男人各自打车回去了,楚辰怕程晓瑜一个女孩子这麽晚了不安全,就亲自开车把她送回学校。程晓瑜在KTV里闹腾的欢实,一到车上就老实了,歪在座位上睡的一点防备都没有。楚辰帮她系上安全带,又关了窗户怕风吹着她,这才稳稳地把汽车启动起来。   到了学校程晓瑜还在睡,楚辰停下车,倾过身去想要拍拍程晓瑜的脸蛋,可他的手一抚在程晓瑜的脸颊上就没再舍得拍下去。因为手感太好,那时候的程晓瑜脸蛋上还有点嘟嘟的婴儿肥,手感真和摸婴儿的小脸蛋差不多,滑嫩柔软的从楚辰的指尖电流般的传到他心里。楚辰不由得靠近了些,她的呼吸绵绵的带着股甜甜的酒气,她的睫毛还蛮长的,翘翘的很可爱,小鼻子也翘翘的让人想捏上一把,小嘴半张微嘟,润润的樱桃一般的颜色。楚辰的脸又靠近了一些,好可爱啊,虽然他一直觉得这丫头就像个傻乎乎的小妹妹,但真的好可爱啊……   不知是哪里来的灵感让程晓瑜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醒了过来,她揉揉眼睛又揉揉脖子,“已经到学校了呀。”   楚辰难得尴尬的红了耳朵,咳了一声又挠挠头发,“嗯,到了。”停了一下又问,“你住哪儿?我把车开到你楼下。”   程晓瑜哦了一声给楚辰指路,车开到一个转弯处的时候就说,“你停下吧,里面路太窄。”然後下车和楚辰挥挥手走了。程晓瑜今天穿了件红色带帽子的棉衣外套,跑起来马尾辫一甩一甩的,帽子上的两只白色猫耳朵也一甩一甩的。   楚辰坐在车里静静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这才扶着方向盘一踩油门掉头走了,他开出去没几米好像听见有人在後面喊他,楚辰瞟了一眼後视镜,就见到一个穿着红外衣的女孩站在刚才的路口蹦着朝他挥手,正是程晓瑜。   楚辰把车停下,程晓瑜跑过来说,“寝室楼大门已经锁了,你送我出去吧,我去网吧玩通宵好了。”程晓瑜的宿舍楼是十一点半关门,刚才她在车里一路熟睡根本忘了时间,回来刚好晚了那麽五分锺,大门已经关了。程晓瑜不敢去敲门,一身酒气的不是找挨骂吗。   楚辰当然不会让程晓瑜真去网吧待一宿,他选择了带程晓瑜回他住的小公寓。因为今天是元旦,一个公历上即将二十三岁的男人在带一个即将二十二岁的女人回他的单身公寓,饶是程晓瑜有些天然呆,也觉得有些不妥。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斯斯艾艾的憋了五分锺才红着脸说,“我就去网吧好了,我挺喜欢通宵上网的。”   楚辰侧过头很帅的勾了勾嘴角,“小白兔,怕我吃了你啊?”   程晓瑜一愣,“小白兔?”   楚辰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只能强辩道,“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幻仙》里的网名叫什麽小白兔,不对吗?”   程晓瑜就哦了一声,她是在入职的时候跟楚辰说过自己《幻仙》里的名字,可那都是一两个月前的事了,楚辰的记性可真好。   楚辰一个人住,家里很大也很漂亮,客厅里还有个小吧台。程晓瑜换了拖鞋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笑嘻嘻的晃着腿,“我说你今天也没少喝,怎麽脸都不红一下,原来自己在家天天练习啊。”   楚辰只笑了笑,“已经十二点了,快去洗个澡睡觉吧。”   楚辰的家里开着空调一点也不冷,程晓瑜洗完澡穿着衬衣和牛仔裤走出来用毛巾擦头发。楚辰也刚洗完澡,头发吹过了软软的搭在额前,正站在吧台里低头拿着几个杯子倒来倒去。很快,一杯用碟形鸡尾酒杯乘着的桃粉色酒液被端了上来,杯沿上还别着半个草莓,非常可爱。   程晓瑜放下毛巾,坐在高脚椅上支着下巴看那杯酒,“好漂亮呀,楚辰你还会调酒。”   楚辰觉得刚刚洗完澡的程晓瑜也好漂亮,整个人汪着水汽粉粉白白的像只小蜜桃一样。楚辰把酒杯推到程晓瑜面前,“喝了吧。”   程晓瑜说,“我不能再喝酒了,已经喝很多了。”   楚辰说,“这不是酒,你喝吧。”   程晓瑜就端过来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非常好。程晓瑜说,“真好喝,是果汁吗?里面都有什麽?”   “主要是橘子汁和蜂蜜,蜂蜜是解酒的,你应该喝点。”   程晓瑜咬着杯子嗤嗤的笑,“你作什麽能把橘子汁弄成粉色的呀?”   楚辰就笑着揉了揉程晓瑜的脑袋。这女孩他有种没来由的亲近感,在网上的时候就是,见了面还是,人海茫茫他们这样都能遇上,是不是很有缘呢?   di第二天是元旦不用上班,程晓瑜一觉醒来已经九点多了,她穿好衣服梳洗完毕从客房走出来就听见厨房里有煎油丝丝拉拉作响的声音。程晓瑜走过去看见楚辰围着围裙正在煎鸡蛋,颜色浅浅的家居服和毛茸茸的拖鞋,这样的楚总监好萌啊。程晓瑜倚在厨房门口抿着嘴笑,楚辰转过头看她,“睡醒了?去拿两个盘子出来,马上好。”   楚辰做的是切片面包三明治,里面有煎鸡蛋熏火腿红椒切片生菜叶还有一层沙拉酱,挺简单的,但是特别好吃。   楚辰见程晓瑜吃的香甜,不由得有些好笑,“喜欢吃?我再去给你做一个。”   程晓瑜虽然不算标准意义上的淑女,但也不至於真好意思让楚辰再去给她做一个,忙说吃饱了,又夸赞楚辰年纪轻轻厨艺就这麽好。   楚辰说,“我从大学开始就一个人住,都自己做惯了。”   程晓瑜奇道,“你家不就在青城吗?干吗不回家住?”   楚辰笑了笑,“男人早点独立比较好。”   两人吃完饭,程晓瑜对楚辰昨晚的收留以及美味的早餐表达了感谢,然後就说要告辞。   楚辰说,“今天放假,你有什麽安排吗?”   程晓瑜说,“没什麽,估计就回去上上网玩玩游戏。”   楚辰说,“天气这麽好,我想开车出去逛逛,一起去吧。”   今天的阳光是不错,可程晓瑜总觉得楚总监这个提议让她有种怪怪的感觉,只能有些扭捏的说,“不了,我……我要回寝室洗衣服。”   楚辰就也没再勉强,开车把她送回学校这才走了。   程晓瑜的寝室在五楼,她一边爬楼梯一边思考楚辰邀她一起“逛逛”是个什麽意思。从一楼爬到五楼,程晓瑜决定自己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这应该就是楚总监单纯的同事爱而已。   第118章、突然好想你   沈江约程晓瑜中午吃饭。因为是见高中同学,程晓瑜只画了个淡妆,穿了件斗篷式的咖啡色宽松外套、深蓝色牛仔裤和一双坡跟皮鞋就出门了。   沈江今天请她吃的是鱼头火锅,热气腾腾的倒是很适合秋天,只是程晓瑜再没了以前的好胃口。她现在很瘦,什麽样的衣服都穿的很有味道,再不会有人说她是小象腿,可沈江却无比怀念高中时那个微胖微胖看起来很有福气的小姑娘程晓瑜。现在的程晓瑜,美则美矣,可惜却有股烟尘之感。   沈江默不作声的给程晓瑜的盘子里夹了很多菜,程晓瑜就慢慢的一样一样的吃。其实她不怎麽想吃东西,她倒是有点想抽烟,不过当着沈江的面,算了。   沈江端起酒杯说,“今天可是中秋节,咱们吃顿午饭,也算提前庆祝了。来,中秋快乐。”   程晓瑜就也端起酒杯和沈江碰了一下。   沈江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晓瑜,你变了不少。”   程晓瑜微笑,“每个人都会变的。”   沈江又问,“你和严总,一切都好吗?”   程晓瑜点了点头。   沈江犹豫了一下,“可是我觉得他和叶姐……。我想,你知道吧?”   程晓瑜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耐烦,只嗯了一声。   沈江说,“程晓瑜,你真觉得这样好吗?”   程晓瑜看着沈江的眼睛,轻轻的笑了,“我没觉得有什麽不好啊。”   沈江眼里有着浓浓的失望,程晓瑜却还是维持着微笑的表情。沈江又喝了一口酒,他低下头吃了两块捞到碗里的东西,然後说,“晓瑜,我过两天就辞职了。我有兄弟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创业,我答应了。我都快二十七岁了,也想有一番自己的事业。”   程晓瑜垂下眼睛,沈默了几秒锺这才笑了笑,“那很好啊。同桌,祝你一切顺利。”   中秋节是全家团圆的日子,晚上齐朗和严灩请严爸爸严妈妈在餐厅吃饭,这其间自然少不得严羽从中几次斡旋。严爸爸就有天大的气,严灩毕竟是他女儿,她和齐朗婚也结了日子也过上了,他还能怎麽样。而且将近两年不见,两位老人嘴上不说,心里总是想念女儿的。   严爸爸严妈妈跟着严羽进了饭店,齐朗和严灩、圆圆早已等在包间里,见他们来了忙都站起身来,严灩推了推女儿,“圆圆,叫姥姥、姥爷。”   圆圆就有些胆怯的喊了声,“姥姥,姥爷。”小孩子忘性大,圆圆小朋友四岁时的记忆早已有些模糊了。   严妈妈答应了一声眼眶就红了,小圆圆走的时候才到她腰那麽高,现在却一下大了这麽许多。大家坐下来开始吃饭,气氛虽然还有些隔生,但一家人毕竟是一家人,那是血浓於水的亲情。   程晓瑜推开窗户,趴在窗台上静静的抽烟,天上的月亮很圆,小区里很安静。爸爸妈妈在做什麽呢?是不是桌子上摆着月饼和水果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中央电视台的中秋晚会?还是会暗暗叹着气骂她这个不孝的女儿?楚辰也是一个人过节吧?她和楚辰都一样呵,都是有家回不得的孩子。   此时的楚辰也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默默地抽烟,天已经黑透了,他还没开灯。他妈妈刚才给他打了个电话,唠唠叨叨的说了一会儿才挂了。不知道晓瑜现在在干什麽,是和严羽一起吃饭吗?严羽现在处处针对他,什麽生意都宁可亏本也要和他抢,搞得他们榕城分公司成立了半年几乎还没盈利过。不过楚辰也不是多在乎,他只担心严羽会不会用这种狠劲对待程晓瑜。那丫头,又脆弱又逞强,他是真心疼。   现在的财经杂志越写越像八卦杂志,锐宇如此高调的针对新来榕城发展的天翼,而且两家总裁都是後面有家族企业支持的年轻有为的小开,这种题材当然很有料,杂志社恨不得周周把这两家公司拿来做封面,爱恨情仇讲的跟商业谍战片似的,可惜没一个说的靠谱的。程晓瑜出门就会买一本看,看完就随手丢到垃圾桶里,也不拿回家。   事情的基本走势就是严羽步步紧逼楚辰节节败退。楚辰的态度也奇怪,你抢了我的生意我就找下一单生意,实在是产品都研发出来了也没找到下家,那就干脆发回青城总公司去,总之就是死活不肯结束在榕城的公司。程晓瑜明白楚辰的心思,他不愿意和严羽斗,怕严羽恼羞成怒会伤及她;他也不肯出现在她面前,她那次自杀伤了严羽,也深深地伤了楚辰;可他终究放不下她,所以也不肯走,其实她心里又何曾放下过他了?   程晓瑜怪严羽太过咄咄逼人,可她也没打算跟严羽说什麽,越说事情越坏。程晓瑜只能冷冰冰的不理他,不过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本来就已经够冷了,根本就没什麽再冷的余地了。   又过了几天李博文给严羽打电话约他晚上出去唱歌,说兄弟几个挺长时间没好好聚聚了,闻寺和毕翔他都叫了,还让严羽带上程晓瑜。因为他这次带了女朋友来给他们看看,叫程晓瑜一起来也好作个伴。   严羽挂了电话就跟程晓瑜说,“去换身衣服,等会儿跟我出去。”   程晓瑜正坐在电脑前面玩游戏,头都不抬地说,“干什麽去?”   “李博文他们叫着唱歌。”   “不去。”程晓瑜说,“你自己去。”   严羽一把将外套摔在电脑桌上,“你天天晚上不就是去酒吧跟男人喝酒胡混吗?你他妈的还有什麽正经事了你!”   程晓瑜看了严羽一眼,冷着脸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下楼到卧室换衣服去了。她不想和他吵,而且现在的严羽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让她做什麽事她要是非扭着不做,他有的是办法逼着她做,这半年多她算是什麽都领教过了。   李博文的女朋友叫韩真真,是个长得斯斯文文的女孩子,和程晓瑜一样大,也是26岁。在KTV还邀程晓瑜和她一起唱张韶涵的《隐形的翅膀》,程晓瑜就和她一起唱了。   程晓瑜的情绪不甚高,严羽的情绪也不甚高,他们就像对结婚多年的怨侣一般挨靠着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只一人拿了一瓶啤酒一口口的喝。   一曲终了,音箱里突然响起了那首熟悉无比的《突然好想你》。闻寺站起来拿着话筒说,“这首我的,还有谁会唱?”   程晓瑜垂下头不说话。   严羽也记得这首歌,那时候他们刚在一起没多久,在KTV里程晓瑜点了这首歌,唱着唱着居然就哭了起来。当时严羽直觉就知道那首歌肯定和她的前男友有关,现在想来,她那麽喜欢五月天说不定也是因为楚辰。严羽的脸色就有点难看,看着MV里五月天乐队和台下歌迷的互动冷笑了一声。   “我们那麽甜那麽美那麽相信,那麽疯那麽热烈的曾经,为何我们还是要奔向各自的幸福和遗憾中老去……。”   程晓瑜一直垂着头,卷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没人能看到她的表情。大屏幕上的阿信情绪高昂挥汗如雨,台下的歌迷在疯狂的尖叫。镜头在挤得密密麻麻的歌迷脸上一个接一个的快速照过去,那是一张张稚嫩的兴奋的脸,眼睛笑的眯起来不停晃着比成V字的手,有一对情侣在忘我的拥吻,镜头在他们身上停留了大概两秒锺的时间,谁都没有注意到什麽异样,只有严羽看清楚了。那个闭着眼睛的女孩子,那个被男人的手扶住半边脸颊的侧脸,明明白白就是程晓瑜!   严羽扭过头看着坐在旁边的程晓瑜,程晓瑜还是垂着头一动不动,可她的手紧紧地抓在她的衣角上,紧的衣服都出褶子了。严羽又回过头看着屏幕,镜头已经变回了全景拍摄,虽然每个人都那麽小,但严羽还是在那麽多欢呼雀跃的人群里看到了那两个相拥亲吻的男女。男生穿着T恤和牛仔裤,头发微微有些碎长;女生穿着半袖衬衣和到膝盖处的百褶裙,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小腿,他们吻得旁若无人,紧紧相拥的两个年轻的身影深深灼痛了严羽的眼睛。这两个人还真是飞天遁地无所不在,找准一切机会向他炫耀他们有多情深意切不可断绝。闻寺唱到尾声,大家在笑闹着鼓掌,大屏幕里的舞台不停喷射出金色的烟火,阿信拿着话筒一边唱一边沿着舞台走了一圈,台下的歌迷也陷入了近乎狂颠的氛围。只有那两个人还在拥吻,专心致志的好像全世界毁灭了也不关他们的事一样。   第119章、过去之进退之间   自从程晓瑜在楚辰家住过一晚上之後,程晓瑜觉得楚辰对她的态度就有点不一样了。比如说楚辰请他们C组的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总是让她坐在他旁边,问她想吃什麽,给她夹菜,如果她杯里的酒喝不下去他就直接端起来喝了,那态度就好像她是他的谁一样。程晓瑜还没正经谈过一次恋爱,所以根本没有可参照的经验,完全搞不清楚这是什麽意思。而且现在他们部门的活动比以前丰富好多,时不时的就去看电影唱KTV还有周末郊游,那帮人自然乐得成天白吃白喝白玩,反正是楚辰付账。只有程晓瑜心中惴惴,想自作多情又有点不好意思自作多情,因为楚辰根本没明白和她说过什麽。而且平时上班的时候楚辰还是常常吆喝着她干这干那,还要她负责处理他那些花花绿绿的情书。追女孩子的时候不是应该把她当成公主一样对待吗?她怎麽觉得自己不像公主反而像个小厮呢。   程晓瑜有一肚子疑问,可跟谁都不好说,告诉寝室的姐妹们又怕她们笑她,只好在网上和幽冥吐露心事。幽冥现在的角色很有点像个知心姐姐,程晓瑜有什麽事都跟他说。程晓瑜花了半个小时把她心中的种种疑惑告诉幽冥,最後问了一句,“幽冥,你说他是喜欢我吗?”   幽冥问,“你喜欢他吗?”   程晓瑜的脸有点红,想了想说,“不喜欢。”   幽冥沈默了一会儿,“既然你不喜欢他,那他喜不喜欢你又有什麽关系。”   虽然是没什麽关系啦,可程晓瑜心里的感受却很复杂,哪有幽冥说的那麽简单。唉,男生和女生的想法就是不一样。   di第二天一上班楚辰就丢给程晓瑜一个绑了粉红色蝴蝶结的糕点盒子,“帮我还给市场部的吴君雅。”   程晓瑜呆,上次的经历她还记忆犹新,那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吴君雅小姐……程晓瑜的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楚总监,你不能自己还给她吗?她很讨厌我的!”   楚辰笑得阴恻恻的,“晓瑜啊,行政助理的工作职责都有什麽?有没有协助上级作好与其他员工的交流与沟通工作,嗯?”   程晓瑜气场不够强大,立场也不够坚定,最後只能垂头丧气的拿着浅粉色的糕点盒子走了。她走到楼梯间站在窗前默默思考了一会儿,最後解开粉红色的缎带,拿出一块心形巧克力蛋糕恶狠狠地咬了下去。今天她程晓瑜就阳奉阴违了。反正她吃都吃过一次了,也不在乎再吃一次,总好过去被市场部的恶女咆哮。至於吴小姐可能产生的误会,哼哼,谁叫她上次那麽凶,这次就让她误会好了。   都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只是程晓瑜这个倒霉孩子的报应总是来的特别快。程晓瑜中午吃了饭正打算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就听见一个音质又粗又低偏偏说话腔调还非常可爱的女声说,“楚总监,那些糕点你喜欢吃吗?喜欢我可以天天给你做!”   程晓瑜听着这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浑身的汗毛都应激似的竖了起来,她慌忙坐直身子,朝着楚辰杀鸡抹脖子的作手势,拜托他不要把她供出来。全然没了刚才吃糕点时那种无所畏惧的勇气。   楚辰哦了一声,然後慢条斯理地说,“我没吃啊。我让程助理还给你,大概又被她吃了吧。”   吴君雅小姐庞大的身躯缓缓转过来面向程晓瑜,程晓瑜同学满头黑线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浑身冷汗。   愤怒的咆哮声响彻整个网游开发C组,“吃吃吃,你是饿死鬼投胎还是上辈子跟我有仇!你这个小狐狸精坐在严总旁边到底干了多少坏事,你说,你给我说清楚!”吴小姐又好像马大叔附身一般抓着程晓瑜的肩膀用力摇了三摇。   程晓瑜被她摇的头晕眼花,“对……对不起,我再也不吃了。”   “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吴小姐气得鼻子都在喷火,“你知道我每一块蛋糕花费了多少心思吗!你吃!我叫你吃!我今天要是不教训你这个小狐狸精,我他妈的以後就跟你混!走,跟我出去!”   程晓瑜又不傻,扒着桌角死活不肯出去。吴小姐见她如此不配合更是生气,伸手抓住程晓瑜的胳膊就往外拽。程晓瑜敌不过吴小姐的力气,眼看着就要被她从座位上拉起来,楚辰这才终於好心的伸出手拉住了程晓瑜另一只胳膊。   吴小姐看着楚辰,眼中有几分痴情又有几分委屈。   楚辰清了清嗓子,“吴小姐,你作的糕点真的很好吃,我也很感谢你的心意,但以後就请别再送来了。我和晓瑜现在在交往,你送过来,她会吃醋的。”   吴小姐的眼眶红了,“你,你居然和她……”她伤心地重重一跺脚,甩开程晓瑜的胳膊捂着脸跑了。   程晓瑜被她甩的几乎没从凳子上栽下来,还好楚辰抓着她的胳膊她才没摔倒。   楚辰松开抓住程晓瑜的手,站起来对那群看戏的家夥说,“都看够了没有,跟我去开会。”然後率先进了旁边的小会议室,那几个男生就也都偷笑着鱼贯跟了进去,小王路过程晓瑜座位的时候还跟她竖了竖大麽指,程晓瑜无语。   一个小时後楚辰才拿着笔记本电脑出来。程晓瑜怨灵一般的坐在座位上看着他,“你怎麽能说我们在交往呢。”   楚辰耸耸肩,“那该怎麽说?你不是我女朋友,凭什麽吃别人送给我的东西?我还不是为了帮你。”   程晓瑜幽怨,“你少忽悠我,你不过是拿我当挡箭牌。”   楚辰笑着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替上司分忧解难也是行政助理职责所在吗,你说是不是啊,晓瑜?”   八卦是人类的伟大天性,很快楚辰和他的实习助理在交往的消息就迅速在坊间流传开来,程晓瑜有苦难言,因为根本就没人当面问她,她想解释也无所解释。程晓瑜生气了,一起吃饭的时候再不肯坐在楚辰旁边,楚辰倒没什麽特别的反应,每天该怎麽样就还怎麽样。今年过年早,一月二十五号就是除夕,程晓瑜只是个实习生,还不算天翼的正式员工,楚辰早早就放了她的假,让她回家过年去了。   程晓瑜心想算他还有点良心,就高高兴兴的家去了。宝贝女儿回来了,程爸爸程妈妈自然是什麽都不用她干,每天好吃好喝的侍候着。程晓瑜就每天白天看电影逛网页,晚上和幽冥一起玩《幻仙》,日子过得好不快活。在外面工作过以後,程晓瑜深深感觉到还是学生生活好,她决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最後一个寒假,每天都要好好的玩,不能浪费。可惜她happy了没几天,就碰上了一件让她非常堵心的事情。   说起来都怪幽冥,他居然在游戏里找了个“女朋友”。虽然游戏里很多人都在谈恋爱,但程晓瑜认为那都是些不靠谱的人才干的事,成天跟一个没见过面的人老公老婆的叫,可笑不可笑。可现在呢,幽冥不知道在哪里认识了一个叫繁星儿的女剑客,两个人的关系就像放在烧热的炉子上的水壶一样急速升温。刚开始幽冥还带着小兔和繁星儿一起升级,後来没多久繁星儿上线的时候幽冥就只陪她了,因为繁星儿说想要和幽冥单独相处。只有繁星儿不在的时候,幽冥才会找小兔一起去作任务打BOSS什麽的。   程晓瑜不喜欢繁星儿,她觉得这个女孩特别做作特别喜欢装可爱,她每次说话的时候都会说“星儿怎样怎样”,比如她会说,“幽冥,星儿想要那个流云靴。”比如她还会说,“这里好美啊,幽冥陪星儿坐一会儿好不好?”程晓瑜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这种就是不用“你我他”的文体,只觉得酸的厉害。心中很是鄙夷幽冥的品味,还在心里恶意的揣测这种在网上装嗲的女孩现实生活中多半是恐龙。而且就算幽冥要网恋,对象不也应该是她吗,公会里那些人一直在开他们两个的玩笑,结果幽冥最後却和别的女孩在一起了。而且幽冥对繁星儿要比对她好。虽然以前幽冥也会帮程晓瑜作作剧情任务,打怪打烦了的时候也会跟她去天之涯安安静静地聊聊天,但那都是偶尔啊!现在自从他和繁星儿在一起之後,幽冥就一整天一整天的陪着她打那些五六十级的小怪,还总是说些腻腻歪歪的话,程晓瑜听着都起鸡皮疙瘩。   程晓瑜自然不高兴,可她又不想表现出来,因为表现出来就好像她在吃醋一样。她根本不是吃醋,她只是看那个繁星儿不顺眼!程晓瑜有些赌气的疏远了和幽冥的关系,再不会一看到幽冥就笑眯眯的跑过去报道,就算幽冥和她说话她也只是很简单客套的回答两句。可幽冥根本浑然不觉,继续和繁星儿亲亲我我的满世界晒幸福。程晓瑜再也不坐幽冥的火麒麟了,她现在八十五级,自己养了只可爱的海豚宝宝,坐着也挺好的。   程晓瑜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每天看的电影都是格调阴暗的cult片,妈妈不过唠叨她几句天天懒得冒泡,她就板着脸重重的把门关上,连午饭都不出去吃。她甚至生气的想她以後都不要玩《幻仙》了,看幽冥会不会难过,可却还是忍不住的天天登陆《幻仙》,总是不停的看好友列表里的幽冥上线了没有。而幽冥一旦跟她说话了,她就恶声恶气的不好好回答。   幽冥,“小白兔,在哪儿?过来打城战。”   程晓瑜心里愤愤,繁星儿不在就想起来找我打城战了,我又不是你的打手。她冷冷的回过去一条,“忙呢,不去。”   幽冥,“哦。”   程晓瑜更觉气闷。   矛盾终於在大年初五那天爆发了。过年的时候大家都放假,公会里的人也比较齐,程晓瑜和公会里的人关系都不错,那时候正跟着风中的浪子他们刷战场。幽冥过来说去打天机人BOSS,大家都说好,程晓瑜就没好意思不跟着去,因为那样会显得她很刻意。   120级的天机人BOSS很难打,但爆出来的物品也相当丰富。幽冥是队长,他把物品单子列了一下,问大家都想要什麽,里面刚好有个玉蝴蝶腰带,这是最适合女医师用的腰带,戴上以後可以同时装两包银针,一把撒下去针就乘以二,伤害当然也乘二。现在队里只有程晓瑜一个女医师,这个玉蝴蝶腰带自然该归她。程晓瑜就说,“幽冥,我想要玉蝴蝶。”   幽冥说好。   因为都是自家兄弟,不至於有抢东西的问题,每个人都说了自己想要什麽,幽冥也一一按照大家说的分配了。   幽冥,“星儿,这把碧血剑给你吧?”   繁星儿,“星儿不想要,星儿更喜欢上次幽冥给的那把鸳鸯剑。”   幽冥,“那就没什麽合适你的东西了,下次有好的再给你。”   繁星儿,“^_^星儿有想要的东西哦,星儿想要那条玉蝴蝶,幽冥给不给嘛~”   程晓瑜一愣,她要玉蝴蝶?她一个剑客要玉蝴蝶干什麽,难不成她还能舞双刀?简直是故意挑衅!   幽冥,“你要玉蝴蝶没用。”   繁星儿笑着说,“玉蝴蝶很漂亮呀,星儿喜欢漂亮的东西。而且有幽冥保护星儿,星儿什麽武器都不带也不会害怕。”   队里没人说话,繁星儿毕竟是幽冥的老婆,谁也不好说什麽。   最後还是幽冥开口道,“小白兔,这个玉蝴蝶让给星儿吧,下次打到好腰带我再给你。”   小兔站在原地没动,“凭什麽?她除了坐在火麒麟上喊了两句加油以外什麽都没干,凭什麽让我把玉蝴蝶让给她?”   幽冥,“小兔,你是我妹妹,怎麽不知道让着你嫂子。”   星儿,“幽冥~你对星儿真好。”   坐在电脑前面的程晓瑜咬了咬嘴唇,直接从当前队伍里退出来,然後在M.D公会里选择“退出公会”,再把幽冥圣斗士拉入黑名单,接着啪的一声关上了电脑。   程晓瑜看着黑掉的电脑屏幕,气得踢了一脚电脑桌,终於不得不承认她喜欢上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3D虚幻人物,而且,她的单恋以失败告终。   第120章、贝明城   唱完歌他们又随便进了家酒吧去玩。刚坐在一张圆桌上点了几打啤酒,没十几分锺功夫严羽看见吧台那边有个长得挺打眼的女孩落了单,就走过去点了杯酒很快和人家有说有笑起来。严羽心里有气,怪不得程晓瑜之前在KTV唱那首《突然好想和你》会唱到流眼泪,原来都是因为MV里的那场演唱会,可笑他之前就像个傻瓜一样什麽都不知道!   程晓瑜点了支烟,仍是和李博文他们有说有笑的。闻寺心中默默叹气,却也无可奈何。   谁知道严羽在吧台那边没待一会儿就惹起了事端,他和一个男人说了没几句话,那男人就在严羽肩膀上用力推了一下。没人惹严羽还一肚子火呢,哪里容得下这个,伸出腿就朝那男人肚子上踹了一脚。男人也恼了,踉跄了两步站稳,随手抄起桌上一瓶酒就朝严羽头上摔过去。严羽闪身避过,酒瓶哗啦一声碎在了吧台上。那女孩啊的尖叫一声,一下从吧台上蹦下来躲一边去了。严羽两步走过去揪住男人的领子要往地上按,就这几秒锺的功夫一下冒出来三四个体格强壮的男人,他们拽着严羽的胳膊把他推在墙上就要开打。   旁边的人立刻以他们几个为原点迅速躲开来,毕翔他们怎麽可能眼看着严羽吃亏,立马也赶了上去。男人之间都喝了酒还有什麽道理可讲,三言两语就上了拳头。毕翔他们都是公子哥出身,那三四个男人却是惯了和人动手的,除了闻寺另外三个都吃了点亏,闻寺家开酒吧,他从小没少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瞎混。   酒吧管事的带着人想要过来平事,各种颜色的色灯晃来晃去的到处乱闪,管事一看到闻寺脸色就有点变了,再看到那个男人表情就更差了,在旁边站了半天也没叫人动手。   那个领头的男人恶狠狠的把脸上被打歪的眼镜扔到地上,指着严羽说,“就那个穿白衬衣的,揍他!”立马就有两个男人过来拉着严羽往桌子上按。   男人捞起一个酒瓶,“妈的,跟我抢女人,我叫你横!”说着酒瓶就要往严羽的後脑勺上砸。程晓瑜吓得捂着嘴尖叫了一声,严羽一脚踹在按着他胳膊的男人的小腹上,身子用力往前一冲,整张桌子就哗啦啦的倒了。韩真真也吓得叫了一声,只见整张桌面压在严羽身上,那男人抬起腿一脚就狠狠踏在了桌子上,踏得严羽闷哼出声,虾米似的弓起了身子。   程晓瑜眼看那男人一脚又要剁下去,连忙冲上去一把将他推得後退了两步。男人站稳身子,眼神狠利的看着程晓瑜,程晓瑜亦无所畏惧的瞪着他。男人个子不算高,也就一米七五左右,面容斯文但气势冷冽。   那男人向前走了一步,眯着眼睛看了看程晓瑜,接着又向前走了一步。   程晓瑜气怯,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男人突然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小鱼儿。”   程晓瑜根本不认识他,一脸防备的说,“你叫我什麽?我不认识你。”   男人抱臂叹了口气,“小鱼儿,你居然把我忘了。No name Pub,我们一起喝了杯Angle kiss,你忘了,我可是念念不忘呢。”   那个男人不打了,剩下几个人就也住了手。程晓瑜这才想起来,那天在No name酒吧是有个男人喊她小鱼儿。   程晓瑜冷着脸说,“你们人也打了,这样行了吧?”   男人懒洋洋的一笑,看着程晓瑜说,“我再请你喝一杯,怎麽都行。”   严羽站起来伸手就把程晓瑜拉到自己背後,嘴里骂着找死又要动手。程晓瑜连忙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过去,这一拽只觉手上湿乎乎的,程晓瑜心中一慌,酒吧里面光线昏暗,她也看不清楚严羽是哪里受伤了。程晓瑜急的从後面抱住严羽的腰,“你流血了!你哪儿受伤了?”   严羽不理程晓瑜,还是要跟那个男人动手,别的也就算了,居然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女人,这是无论如何也忍不得的。男人看着程晓瑜搂在严羽腰间的手,眼睛眯了眯。他手下的那几个人可不是吃素的,眼看着严羽不依不饶的就也上来要动手。   闻寺上前一步冲着男人喊了一句,“贝明城!”   男人又眯了眯眼睛,然後勾起嘴角说,“原来是闻少啊。眼镜掉了,都没认出来。”   闻寺走到严羽旁边,眼睛还看着贝明城,“我兄弟受伤了,好坏现在我也不提了,我们得去医院。”   贝明城说,“闻少,你这兄弟有点不讲究,明明是我在钓的马子,出去打个电话他就过来横插一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放谁那儿谁不搓火?不过,”贝明城看了一眼程晓瑜,“既然都认识,无论如何,我卖个面子。”   严羽怒,“你他妈的狗眼看哪里呢?我今天也卖你个面子,把你脑袋砸开瓢就算收手。”   贝明城冷笑,“你不想算完,我也无所谓。”   闻寺拉了把严羽的胳膊,轻轻跟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再打也讨不到便宜。严羽不肯,推开闻寺的手还是要过去。程晓瑜急的张开手拦在严羽面前,“你再没完,我可不管你了!”   程晓瑜气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瞪着他表情有些倔强又有些慌张。严羽的心,一下就软了。   严羽默默深吸了口气,看向男人说,“贝明城是吧,我叫严羽。榕城就这麽大,咱们後会有期!”   贝明城一笑,“好啊,後会有期。”   严羽用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拉着程晓瑜就往外走。贝明城一只手按在桌子上斜着身子站着,眼睛只盯着从他面前走过的程晓瑜,程晓瑜垂下眼睛只跟着严羽往前走。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严羽停了一下,“看明白了,这是我的女人。”   贝明城只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严羽没想到在医院还碰到了熟人,今天外科的夜班大夫正好是方菲。两人对看了一眼,谁也没和谁打招呼。   严羽的胳膊是在酒吧被压到桌子下面时被酒瓶碎片划的,因为贝明城在桌上踏的那脚太狠,玻璃碎片才在严羽胳膊上划了好深一道口子。方菲用酒精棉签清理了一下伤口周围,伤口有点深,不过可缝针也可不缝针。方菲刚才扫了一眼这几个长得一表人才的男人,这个眼睛青了一块那个额头擦了一下,明显就是打完群架的样子,又都一身的酒气。方菲心里就有几分瞧不上,到底给严羽缝了一针。   程晓瑜见严羽缝了针,伤口也不再流血了,就闷闷地出了治疗室到外面去了。李博文和韩真真坐在一张长椅上,李博文正低声安慰韩真真,韩真真心疼的摸着李博文额上的一块青肿,“我倒不知道你是这样的,还打架。   程晓瑜在另一张长椅上坐下来,想拿出只烟来抽,又想起来医院不能抽烟,只得又放了回去。她心疼严羽,就算他是为了别的女人争风吃醋才闹成这样,她也还是心疼他。摸到那一手湿热的时候她的心就跟被拧了一下似的疼,她怎麽……就这麽贱呢?   方菲坐在办公桌前开药单。   严羽看着闻寺和毕翔说,“你们两个怎麽样?也去看看吧,今天牵连你们了。”   毕翔道,“都是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再说我也没事。只是那个贝明城太过嚣张,他几个手下动起手来那叫一个黑,他妈的。”   闻寺皱眉道,“贝明城本来就是混黑道的,你别看他长得斯文,下手狠着呢,一般的也没谁敢去惹他。严羽你也是,那个女人又是什麽了不得的好货色,你没看见她旁边有人吗,非要当着程晓瑜的面去撩拨,这下撩拨出祸来了吧?”   严羽皱眉,“你别说我,烦着呢。”   闻寺说,“你们两个就打算这样,一直到什麽时候啊?”   严羽不说话。方菲拍过来一张药单,“去取药吧,按着说明吃就行。”方菲说话的腔调很冷,听了这麽几句她也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对严羽这个白生了张好皮相的男人心里更是鄙夷了几分。   第121章、过去之告白一   程晓瑜为她的失恋哀伤了三天,吃饭食不知味看电影总走神妈妈叫她去遛弯她也垂首丧气的提不起精神。她安慰自己说幽冥只是个游戏里的虚拟人物,就算失恋又能有多严重,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可她再说不真实投入的感情毕竟是真的,程晓瑜还是觉得难过。   三天後,程晓瑜强打起精神又登陆了《幻仙》。程晓瑜的个性里有些倔强骄傲的部分,虽然她对幽冥很失望,她这样退出公会别人只会说她“失宠”败给繁星儿,她要是因此以後再也不玩《幻仙》了,别人就会说她伤心的把号都删了。程晓瑜偏不要这样,《幻仙》是她喜欢的游戏,不管有没有幽冥她都会好好玩下去。   话虽如此,程晓瑜上了游戏以後情绪还是挺低落的,不想打怪也不想作任务,在野外闲逛了半天,最後还是去了天之涯。原来一个人的天之涯是这样的感觉,又美丽又寂寞。美少女小兔坐在树枝上默默看着满天的七彩霞光,聊天框里的世界频道还在不停的刷消息,卖东西求东西有人发结婚声明有人用脏话对骂,程晓瑜看着看着突然有股强烈的虚幻感。这根本不是个真实的世界,再热闹又能代表什麽?   程晓瑜正在脑子里进行着哲学性的思辨,就看见穿着一身青衣的幽冥圣斗士走入画面在她身边坐下。程晓瑜气愤,瞪着屏幕上的幽冥不说话,幽冥就也坐在她身边不说话,小兔愤然起身打算离开。   幽冥开口,“小白兔,别走。”   小兔,“有事吗?”   幽冥,“还生气呢?我都三天没见你了。”   小兔,“你觉得说这些有意思吗?”   幽冥,“小兔,很多事情如果你一直不说,我怎麽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小兔,“幽冥,以後我们不再是朋友,你也不要再跟我说这种话。”   幽冥,“你还生星儿的气?她是任性了点,可你这样不是让我为难吗?小兔,我们认识这麽久,过几天我和星儿就要结婚了,我希望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小兔,“我不去。”   幽冥,“明天我就给你找条更好的腰带,别气了。”   小兔沈默了一会儿,“根本不是因为这个。幽冥,我喜欢你。”   幽冥没说话。   小兔又继续说,“虽然你只是个我连面都没见过的虚拟人物,但我就是不喜欢看到你和繁星儿在一起,看到了我就生气,我想这应该就算喜欢吧。”   幽冥还是没说话。   小兔,“你不用说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可以理解,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我不过通知你一声。另外,我觉得你的品位很差,繁星儿那样的女生,我明明比她好很多。还有,我也没兴趣再当你朋友或者妹妹,你也少来罗罗嗦嗦的烦我。幽冥,咱们後会无期,再见面也只当不认识!”   小兔说完就很潇洒的扭头走掉,顺着古树上小树杈作成的台阶一级级往下跳。幽冥也跟了上来,“小白兔,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跟你说。”   程晓瑜哪里还想听他说话,只是按着左右方向键和空格键不停地往下跳。幽冥就也跟着她往下跳,一边跳一边还小白兔小白兔的喊个没完。程晓瑜心烦,蹦蹦蹦的往下跳的更快了。没想到忙中出错按键按太重了,她向左一跃整个人就蹦出了台阶的范围,然後直直的空降了下去,程晓瑜只看见一层层的白云从她身边急速掠过,画面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一个白色的小魂魄在屍体上漂浮了。   程晓瑜选择了落霞村复活,然後就被送回到了新手村。看着旁边一个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新手们热情洋溢的打鸡打狗打兔子,程晓瑜的心情更觉郁郁。想当初她刚玩这个游戏的时候不是也这样热情洋溢的打过这些小怪物吗,可到现在最厉害的BOSS她都打过了,她的心情却变得如此萧索。   幽冥还是不停的给她发私信:“小白兔,你摔死了吗?小白兔,你跟我说话。”   程晓瑜把幽冥的私信屏蔽了,一个人坐在落霞村的小土堆上生闷气。   世界频道上突然有一句红色超大字体的话飘了过去。幽冥圣斗士:“小白兔,你怎麽不听一下我的答复就去跳树!你死了我多心疼,小白兔,我也喜欢你!”   程晓瑜呆,第一,在世界频道说话需要人民币充值,而且打出来的字都是黄色的普通字体,幽冥是怎麽弄出这个红色的超大字体啊!第二,谁跳树了?!她是失足掉落不是自杀啊啊啊!第三,他、他也喜欢我?这是什麽意思?   世界频道炸了锅。   猪是念着倒:“呜呼!这麽大字,吓得我的小心肝啊~”   风中的浪子,“~~~^_^~~~老大,小兔妹妹,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爱德华,“靠!这麽大字怎麽弄?老子也要弄!”   兰陵笑笑生,“平地起波澜,M.D老大幽冥圣斗士的感情生活还真是一波三折啊。”   心水,“这女人,男人不要她就去自杀,一个游戏,至於吗………”   风中的浪子,“没事儿跳个树那叫夫妻情趣,你管的着吗!”   ……   程晓瑜头晕,直接把世界频道点屏蔽了,又急忙解开幽冥的私信屏蔽,给他发了条信息,“幽冥,你在干什麽!”   幽冥,“等下,马上到。”   程晓瑜不解,很快就看见幽冥骑着他那头摇头摆尾直的火麒麟优哉游哉的走了过来。走到程晓瑜面前,幽冥指挥火麒麟蹲下,“小白兔,上来。”   程晓瑜看见那群穿着布衣拿着木棍木剑的新鲜人都聚在他们两个旁边指指点点,这个说这身青衣好儒雅,那个说这个坐骑好拉风。程晓瑜实在不惯如此招摇,只得点击火麒麟坐到幽冥身後,“快走吧。”   火麒麟站起来跺了跺脚,然後撒开四个蹄子跑了起来。美少女小兔搂着幽冥圣斗士的腰坐在火麒麟上,他们俩的头发随着火麒麟奔跑的动作飘在半空中纠缠在一起,程晓瑜看着屏幕里的两个游戏人物,此刻的心情比较复杂。   跑到野外无人的地方,幽冥才让火麒麟慢下了脚步。   小兔,“你耍我呢是不是!”   幽冥,“没有,我接受你的告白了。”   小兔,“你在世界频道上说的是什麽话!谁自杀了?!”   幽冥,“我没说你自杀啊,我只说你从树上跳下来……”   “别狡辩,”小白兔怒,“你就故意的!”   幽冥笑了笑,“我也是没办法啊,你把我的私信都屏蔽了,我不这样你还不理我呢。”   小兔,“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耍我。”   幽冥,“小兔,我真的喜欢你。”   小兔,“你喜欢我你和繁星儿是怎麽回事,认识两天半你们就打的火热!”   幽冥,“我真的喜欢你,小兔。正好那个繁星儿总来烦我,我就借个方便看看你的态度。那天我看你连公会都退了,知道你是真生气了,我就直接跟繁星儿说我觉得我们的感情太草率,我发现我真正喜欢的人是小兔。那条玉蝴蝶腰带我也没给她。”幽冥说着点击了和小兔交易,交易物品就是一条玉蝴蝶腰带,幽冥补充道,“我给这条腰带锻造了三颗钻石,防御加10%哦。O(∩_∩)O~”   程晓瑜凶巴巴地点了拒绝,“我不要。你别骗人了!你喜欢我为什麽不直接跟我说,反倒要和别人在一起。”   幽冥笑了笑,“小白兔,我之前暗示过你多少回,你都没反应。你看,嫉妒果然是感情最强的催化剂。”   小兔,“???你有暗示过我吗?没有吧?”   幽冥,“有好多次啊。小白兔你太迟钝了!”楚辰其实真没在游戏里暗示过什麽,他就是想要逼着程晓瑜先说喜欢她,谁让这只笨兔子居然敢斩钉截铁的说她不喜欢楚总监!   小兔沈默了一会儿,“我还是不太相信。”   幽冥,“不信你发私信问问繁星儿,我保证她一定把你骂的狗血淋头。”   小兔,“……我不要问。”   幽冥,“我也觉得那个繁星儿很烦,嗲的要死,说话拿腔拿调的,搞不好是个人妖。”幽冥嘴上这麽说,心里可没觉得繁星儿是人妖,因为她明显对他和小白兔的关系很关注也很吃醋,如果是男生扮的女生,根本不会这样。   程晓瑜听幽冥这样说不由得开心起来,可又觉得自己不够厚道,想了想说,“你这不是耍着人家玩吗,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   幽冥说,“她在我身边待了一个多星期我可没少送她装备,一个游戏而已,我又没怎麽着她。小白兔,是你先说喜欢我的,你不能始乱终弃啊。”   程晓瑜在电脑前面抠着手指作小儿女态,事情怎麽就峰回路转变成这样了?幽冥在她心目中一直是个很特别的存在,是一个她什麽事都愿意跟他说的男生,有点像那种蓝颜知己,可程度又稍微深一些,因为她不喜欢他和别的女孩那麽好。可到了现在程晓瑜突然不知道以後要怎麽相处,像其他网络情侣那样成天亲亲我我老公老婆的叫,程晓瑜觉得太别扭。   幽冥说,“小白兔,我们见面吧。”   程晓瑜一愣,见面?以前幽冥和她聊天的时候倒是提过他今年二十三岁,在青城上班,不过程晓瑜从未想过有天要和他见面。因为幽冥就是她生活中属於网络的部分,突然幻化为真实的人,那种感觉有点奇怪。可幽冥既然提出来了,程晓瑜不由得就开始幻想她和幽冥在现实生活中相处的情景,幽冥会不会长很帅?和她站在一起是否登对?程晓瑜想着想着就捂着脸嗤嗤笑了起来,她猜幽冥应该长得高高的白白的瘦瘦的,蛮斯文的一个男生,穿着浅色的套头卫衣还有泛白的牛仔裤,就像学校里那些偶尔和她擦身而过的帅哥一样。   第122章、程晓瑜的心(H)   回去的时候是闻寺开车,严羽和程晓瑜坐在後排车座上。程晓瑜低着头靠着车门,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到了家闻寺待了一会儿就走了,俩人面对面的坐着倒都觉得有几分尴尬。程晓瑜去饮水机旁接了杯水,背对着严羽磨磨蹭蹭的喝着。   最後还是严羽先开了口,“你怎麽认识贝明城的?”   程晓瑜只得回过头来,“在酒吧,他请我喝了两杯酒。”   严羽没说话,隔了一会儿才说,“以後别总去那种地方了。龙蛇混杂的,你也不怕出事。”   程晓瑜再没想到严羽会说这样的话,只捧着杯子站在那里看着他。   严羽站起来说,“我去洗澡了。”他走进浴室低头看了看胳膊上的纱布,程晓瑜怎麽就不知道进来帮个忙?严羽脱了上衣,又等了五分锺也不见有人进来,只能大声喊了一句,“程晓瑜!”   程晓瑜这才推开浴室的门进来,看了一眼裸着上身的严羽,低头道,“干什麽?”   严羽说,“我一只胳膊怎麽洗澡?”   程晓瑜只得走过来,“那你在浴缸里洗吧,别用淋浴器了。”她探下身子去拧浴缸上调节水温的水阀,小屁股在灰色的运动裤里浑圆的翘着,一头卷曲的长发海藻一样散在背上,严羽只看了一眼下腹就热了起来。   程晓瑜放好水,严羽单手脱了裤子进到浴缸里面。程晓瑜瞥见他腿间那生龙活虎的东西,不觉微红了脸,转身就要出去。   严羽说,“你这就走了?也不帮我洗头?”   程晓瑜心里有些气闷,为了别的女人打架弄成这样,怎麽还好意思让她弄这弄那的。可严羽已经多久没跟她这样赖皮赖脸过了,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慢吞吞的在浴池旁的瓷台上坐下,在手心挤了点洗发露就在严羽头上揉起来。她的手上很快沾满了白白的泡沫,弄得她的碎钻手链上都是。程晓瑜从不摘这条手链,睡觉的时候都不摘,她的左手腕上都被戴出了一道白色的痕迹,她不想看到那个狰狞的伤口,看一次就做一次噩梦。严羽的发质有点硬,不像楚辰的头发那麽柔软,他微微低着头很配合她洗头的动作。程晓瑜不觉就想起她刚到严羽家的时候右胳膊上缝了两针,好多事都干不了,严羽就帮她洗头,想到这里程晓瑜的心神就有些恍惚。   帮严羽洗完头发,程晓瑜站在卧室的窗台前抽了根烟,严羽不爱闻烟味,所以她一般都打开窗户抽。外面的空气微冷,程晓瑜的情绪有点复杂,她知道严羽是因为看见KTV里那场演唱会的情景才故意当着她的面去找别的女孩,可就算是这样她就不会伤心生气了吗?如果她当着他的面去找别的男人他又该作何感受?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严羽却就是不让她离开,而她呢,她心底深处是不是也不想离开?因为离开以後就只剩自己一个人承受种种痛苦,宁可这样抱在一起互相伤害,也好过孤单一个人是吗?   严羽从浴室走出来,一只手拿着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发扔在梳妆台上,然後走到程晓瑜身後握住了她的腰,“你一天抽几根烟?烟瘾怎麽这麽大?”   程晓瑜垂下眼睛,手指轻轻一敲,烟灰就从窗台外面滚落了下去。   严羽伸手从程晓瑜指间取下那根烟,按灭了从窗口扔下去,扶着程晓瑜的腰让她转过身来,闭上眼睛就想吻她。   程晓瑜侧头躲开。   严羽的吻就落在了程晓瑜的耳朵上,他的呼吸热热的烫着她的耳垂,“晓瑜,你心里总还是有我的吧?”她不知道在酒吧她冲出来挡在他面前时他心里有多感动有多不可置信。其实他一直想要的就是程晓瑜的心,可她却总是表现出一副死不悔改的态度,他就像头被关在笼子里还被不断激怒的兽,他又能怎麽办。   程晓瑜的眼睛就红了。她不怕他对她不好,因为那件事无可挽回,所以她也不要後悔。可严羽为什麽要用这麽温柔的语气问她这样的话?她根本无话可答。   严羽低头吻住程晓瑜,程晓瑜嘤咛着挣紮了两下,严羽就用身体把她抵在了墙上,撬开她的牙齿把舌头伸了进去。他们都实在太过熟悉彼此的身体,没多久程晓瑜就停止了挣紮,严羽搂着她朝床边走过去,两个人一齐倒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严羽抓着程晓瑜的手伸进自己裤子里,程晓瑜抓住那热的像烙铁一样的东西有些急躁的上下撸动。她心情很乱也很糟,觉得心里好像有团火在烧,抽烟、喝酒、调情、性爱,这些都是能让人沈迷让人忘记现实的东西,她现在就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其他的什麽尊严、羞耻、别人她通通不愿意想。   严羽只用一只手想要解开程晓瑜衣服扣子有点费劲,他一着急索性抓着衣领把那一排扣子拽的四散而飞,小小的塑料纽扣叮咚着落在地板上,严羽把一只雪白的软腻从黑色蕾丝内衣里拨出来含进嘴里。程晓瑜含糊的呻吟了一声,一只手紧紧抓住严羽後脑的头发,高耸着胸脯往他湿热的口腔里送。严羽大口大口的吸允着香甜的乳肉,顶端的红樱迅速的挺翘发硬,严羽用牙齿在上面重重咬了一口,咬的程晓瑜尖叫着拽了一下他的头发。   严羽喘着粗气撑起身子三两下把两人仅剩的衣物都脱下来,抬起程晓瑜一条腿架到自己肩上就想提枪上阵,程晓瑜连忙伸脚抵住严羽肩膀,“你也涂点东西,想弄死我啊。”   严羽就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瓶嘴尖细的小瓶子,却不往自己的肉棒上涂,反而拿着瓶子直接插进那个嫩红的小缝里来回抽动了几下。褐色的瓶嘴尖尖的凉凉的,里面的油凉凉滑滑的,一点点渗到程晓瑜身体深处,程晓瑜只觉自己的花心都被凉的一哆嗦,只能嘤咛着用脚在严羽胸口踹了一下,“讨厌啊,别弄了。”   严羽笑了笑,重新抓住程晓瑜的脚腕搭在自己肩上,还是用那只小瓶子在程晓瑜小穴浅处细密的皱褶里或重或轻的挑弄,那只尖尖的小瓶子里的油液润滑了紧致的甬道染湿了穴口樱红的花瓣,还有些顺着股沟一滴滴的落在床单上晕成一小片水痕。一瓶润滑油没一会儿就全部流光了,严羽这才把瓶子随手扔在地上,然後又用两根指头抿了些穴口甜腻的湿液去揉那枚隐藏在绒毛下的小珍珠。滑腻灵活的指尖很快就把那粒花珠刺激的挺立了起来,严羽手上动作不停,可晶亮的眼睛却只看着程晓瑜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程晓瑜害羞,把脸埋在了枕巾里面。严羽伸手扶着她的脸不许她躲,把她两腿分开压在床上,俯下身子亲吻她的小嘴,他的舌头伸进她嘴里亲昵的拨弄她的舌头,抵在穴口的龟头也一个用力顶了进去。   程晓瑜闷叫着咬了一口严羽的舌头,严羽就把她的舌头也拖进自己嘴里,轻轻的咬细细的嘬,粗长的肉棒一寸寸的进入撑开然後细腻的摩擦。程晓瑜搂住严羽的脖子,在他的唇舌下依依呀呀宛如唱戏般一波三折的呻吟,带点妩媚又带点孩子气的撒娇,严羽最爱她这样,这样的程晓瑜他有多久没见过了。   严羽翻了个身让程晓瑜坐在他身上,挺动着腰部继续交合。她的长发性感的披散在她白腻的胸口,她的腰肢纤细胸口饱满,她在他身上吟哦起伏的美妙身影的让他深深痴迷。严羽伸手握住那两团甜腻如棉花糖般的柔软,揉捏着大力挺动腰臀。   程晓瑜流了好多汗,浑身越是燥热就越是没力气,她能感受到他肉棒上的青筋突突的在她身体里跳动。他突然顶弄到了她极受用的一点,程晓瑜忍不住呻吟着挪动了一下小屁股,咬着嘴唇说,“严羽,你再……重一点。”   严羽闻言就搂着她的腰又翻到她身上,把她两条腿压在胸口重重的顶了一下,“重一点?这样重一点吗?”   程晓瑜就软软的哼了一声,严羽得令自然干的更加用力,使出各种招数努力取悦身下的小女人。那红嫩的小穴那麽小那麽软,他操红了弄肿了可怎麽就是要不够,在最後喷发的当口他头脑晕眩的仿佛看见了满眼纷飞的烟火。严羽皱着眉嘶吼了一声,倒在程晓瑜身上继续挺动瘦臀小幅抽动着延伸快感,程晓瑜浑身瘫软的半张着小嘴喘气,伸出手温柔的摸着严羽的脸颊,严羽就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小脸,只觉浑身舒坦满足的不作他想。   第123章、过去之告白二   程晓瑜骗爸妈说要回公司上班,初九就坐火车回青城去了。寝室里一个人也没有,程晓瑜一回去气都没喘匀就打开箱子挨件试衣服,挑挑拣拣的天都黑了她也没选出来哪件最好看最能给幽冥留下美好印象。   他们约的是大年初十中午十一点在程晓瑜学校附近的肯德基见面,见面信物是五月天《後青春期的诗》专辑CD,她和幽冥都喜欢的那首《突然好想你》就收录在这张专辑里面。最後程晓瑜决定穿那件过年时新买的黑色牛角扣大衣,肯德基里比较热,她可以脱了大衣,里面穿的是兔毛开衫和木耳花边白色衬衣,下身是条灰色的浅格纹呢裙。程晓瑜早上起来洗了个头用吹风机吹干,简单的用发卡别了个公主头,把指甲涂成浅浅的粉色,然後又在嘴上抹了一层果冻般的唇彩,站在镜子前打量了半天,这才出门去了。   程晓瑜十点半就到了肯德基,买了杯热美禄坐在一张双人座位上等幽冥。她把《後青春期的诗》端端正正的放在桌角上,捧着美禄小口小口的喝,她现在的心情有点像在等待考试,等会儿两个人见了面应该说什麽?就像普通朋友那样聊天吗,会不会很不自然啊……   程晓瑜心里正打着小鼓,就听有人喊了一句,“程晓瑜!”   程晓瑜抬起头,来人是楚辰。他穿了件有点登山风的撞色外套,里面敞怀套了件深蓝色的立领薄毛衣,下身穿了条蓝的发白的牛仔裤还有双大大的球鞋,头发碎碎的挡在额前。这样一打扮谁会知道他已经是一家大公司的技术总监,简直像个在校的大学生。   程晓瑜再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楚辰,就挥挥手打了个招呼。楚辰走到程晓瑜桌边,“好巧啊,你也来吃饭?我请客吧。”   程晓瑜一时当机在那里不知该说什麽好,楚辰已经转过头去看招牌上的餐点了,“现在还有中式套餐啊,我都没吃过。晓瑜,你吃什麽?”   “我……我先不吃。”   “那就给你来份新奥尔良烤鸡腿饭。”楚辰说着就去点餐了,“一份新奥尔良烤鸡腿饭和一份黑椒嫩牛饭。”   程晓瑜只得也跟了过去,“我不吃!你先点你自己的,我在等我朋友。”   楚辰哦了一声,“等朋友也要先吃饱啊。”说着就把100块钱递给了服务员。   楚辰拿着托盘走回来,把烤鸡腿饭放到程晓瑜座位前,拿起勺子吃了块牛肉。   程晓瑜皱眉道,“我朋友看到你会误会的。”   楚辰笑了,“在这种地方吃个饭有什麽误会的,你什麽朋友啊,男朋友?”   程晓瑜脸上一红,拿着自己的美禄站起来到旁边的位置坐下,想了想又探过身子把楚辰桌上那张《後青春期的诗》拿走。   楚辰说,“你真不吃啊?太浪费食物了。”   程晓瑜说,“我又没叫你买,我要和我朋友一起吃。”   楚辰耸耸肩,继续吃自己那份黑椒牛柳饭。程晓瑜看看手表,已经十一点零五了,她又看了看玻璃窗外走来走去的人流,到底哪个是幽冥?怎麽还不来。   十一点二十分,楚辰吃完饭放下筷子,“做的不好吃。晓瑜,你那朋友还没来啊?”   程晓瑜低着头不说话,第一次见面,迟到二十分锺还不来,而且她都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幽冥了,他却连条短信都没有。程晓瑜是真心喜欢幽冥,她觉得幽冥有种特别迷人的气质,只跟在他後面当个小跟班她都会好开心。网络世界真有这麽不可靠吗?难道他只是骗她?根本就没打算要来。   楚辰又叫了一声,“程晓瑜。”   程晓瑜从座位上站起来坐回到楚辰对面,拿起勺子低头就开始吃她的新奥尔良烤鸡腿饭。切成片的鸡腿肉已经凉了,味道一点也不好,程晓瑜往嘴里扒着米饭,心里突然委屈的厉害,一滴眼泪不期然就落到了饭盒里。程晓瑜连忙吸吸鼻子止住泪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哭,还在楚辰面前哭,丢人死了。   楚辰吓了一跳,“你怎麽哭了?”   程晓瑜抹了把眼睛,低头继续吃饭。   “晓瑜你别哭。”楚辰探过头去想要看看程晓瑜掩在长发下的脸,“根本什麽事都没有,傻丫头,别哭啊。”   程晓瑜低头躲着他不让他看。   楚辰叹了口气,拉开外衣口袋拉锁,从里面掏出一张《後青春期的诗》专辑推到程晓瑜面前。   程晓瑜一愣,揉揉眼睛拿起那张专辑,专辑封面上是一张五月天队员一起坐在公园长椅上的图片。程晓瑜又看了看旁边的桌子,她拿来的那张一模一样的专辑还安安静静的摆在上面呢。   程晓瑜有点茫然的抬头看着楚辰,楚辰忍不住捏了捏她犹挂着泪痕的小脸,“小白兔,别哭了。”   程晓瑜眨了眨眼睛,过去很多被忽略掉的细节突然过电影一般出现在她眼前,她说她的网名叫美少女小兔时楚辰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她坐在楚辰车上跟他回家时他随口叫出来的小白兔,而且楚辰和幽冥都那麽喜欢五月天,他在KTV还邀她一起唱《突然好想你》。程晓瑜说,“你是……幽冥?”   楚辰点头,“我是。晓瑜,我就怕你生气,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说。”   程晓瑜怎麽可能不生气,任谁这样被人像傻瓜一样瞒在鼓里都会生气。程晓瑜抓着饮料盒子的手越捏越紧,绿色的美禄纸盒都被她捏瘪了。楚辰看着程晓瑜手里的纸盒身体不觉往後靠了靠,程晓瑜哼了一声,站起来抓着纸盒在桌上重重一拍,转身就往外走,楚辰只得连忙跟了出去。   程晓瑜一路走回了学校,楚辰就跟在她身後三四米的地方,晓瑜晓瑜没完没了的叫,惹得路过的学生不时侧目。程晓瑜就没见过这麽不要脸的人,想要快点走可今天又为了好看穿了双高跟小皮靴,根本走不快。程晓瑜气得转回身拿起包包就朝楚辰身上一顿乱抡,“耍着我玩很开心吧!你这个坏蛋!坏蛋!”   楚辰狼狈的躲着程晓瑜的包包,“晓瑜,小姑奶奶!这是大街上,别人都看呢。”   程晓瑜抓着包包蹦起来往他脑袋上用力砸,“你那麽不要脸,你还怕别人看?!”程晓瑜嘴上这麽说,可看着旁边走来走去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毕竟也不好意思,只得收了手向僻静些的地方走去。   楚辰自然跟上,嘴上还是不停的说,“晓瑜,你别生气了,你听我说……”   “说说说!你到底想说什麽?”程晓瑜看四周再没人了,这才停下脚步,气愤的回头看着楚辰。   “我想说……”楚辰脸上的表情居然有几分腼腆,“程晓瑜,我喜欢你,想要和你交往。”   程晓瑜犹在气头上,根本没空欣赏楚辰这份风情,还凶巴巴的说,“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想和你交往!”   楚辰有些无辜的说,“明明是你先说喜欢我的……”   程晓瑜怒视。   楚辰只好说,“那好吧,你不喜欢我。但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只是觉得我有义务把我的想法通知你一声。另外,小白兔你的品位其实不错,通过网络都能发现我这样的好男人,而且我也没把你当妹妹,不过那样叫叫而已。晓瑜,如果你一时不太好转换角色,那我只好辛苦点追你了。”   程晓瑜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居然把她在游戏里跟他告白的话又拿过来说了一遍。   楚辰接着说,“你看,你来公司应聘都能阴差阳错的碰到我,还跟我说你叫美少女小兔,当时我就觉得这世界上怎麽会有这麽巧的事,才直接把你调到了我们组。游戏里的事我没打算一直瞒你,就是觉得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你说。不过现在看来,今天似乎也不是什麽合适的机会。我一直担心你生气,你没看我在麦当劳待了那麽半天都没敢跟你说。晓瑜,我真挺喜欢你的,你考虑一下呗。”   程晓瑜板着脸说,“我不考虑,我讨厌别人骗我。你话说完了没有,说完我要回寝室了。”   程晓瑜今天毕竟在气头上,楚辰见状也只能以後再徐徐图之。楚辰说送程晓瑜回寝室,程晓瑜哪里要他送,理都不理的自己走了。   回到寝室,程晓瑜坐在床上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脚。那麽开开心心的打扮着出去,结果幽冥居然就是楚辰,简直就像猫抓老鼠似的耍着她玩,繁星儿的事情就是,今天的事情还是!可笑她以前居然还问幽冥楚辰是不是喜欢自己,她脑袋里究竟是哪根弦没搭对才喜欢上幽冥这麽个笑里藏刀的家夥。   第124章、时光机   di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程晓瑜发现自己正躺在严羽缠着白纱布的那只胳膊上,不由得哎呦一声连忙坐了起来。严羽就也醒了,睁开眼睛看看她,“睡醒了?”   程晓瑜说,“没压疼你胳膊吧?”   严羽动了动,“还好。”   程晓瑜哦了一声抓住被子遮在自己胸前,看着严羽露在被子外面的胸膛居然微觉尴尬的避开了目光。程晓瑜昨天晚上太累了,没去洗澡就睡了,现在下体处还有些黏腻之感。她套上睡裙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後把避孕药吃了。出来以後严羽也已经起来了,正背着手在客厅里转悠。平时早上都是严羽自己吃饭上班,程晓瑜总要睡到快十一点才起来,两个人已经挺长时间没这样从大清早就开始相处了。   严羽毕竟是病人,程晓瑜只得主动表示要去买早餐,她穿了身运动服用皮筋把头发紮起来,出门买了些油条豆浆回来,两人正吃着严羽的手机就响了。打电话的人是叶蓝,严羽看了一眼直接挂了,过了一会儿叶蓝又发过来一条短信,“怎麽没来上班?听学文说你病了。”严羽就回了一个嗯字,叶蓝又问,“是感冒了吗?”严羽还是只回了一个嗯字,叶蓝就再没发消息过来。   两个人上午都待在书房里,程晓瑜玩游戏,严羽看电影。到了中午程晓瑜叫了小区门口的一家外卖送上来,她和严羽一人要了一份盖浇饭。严羽缝针的是右胳膊,早上吃根油条还没问题,中午吃到这要拿筷子的东西就有些为难了,他皱着眉试着用左手拿筷子夹起一根笋丝,勉勉强强的还没送到嘴边就掉到桌上了。   程晓瑜不由得笑了,严羽有些羞恼的瞪了她一眼。程晓瑜笑着起身去厨房拿了个勺子插到他的盖浇饭里,“就不会用勺子啊。”   严羽只好拿起勺子吃,可左手即使拿勺子也不是很灵活,挖来挖去的看着特别笨拙。严羽觉得这样吃饭非常不符合自己一贯的形象,就愤然把勺子往饭里一插,“这怎麽吃啊,你喂我!”   程晓瑜愣,“我喂你?你又不是小孩子。再说,我以前胳膊受伤的时候可没要你喂我吃饭。”   严羽说,“你当时缝针的是左胳膊,我这是右胳膊。”   严羽说话的口气很是理直气壮,程晓瑜无奈,用筷子夹了些肉丝和米饭送到严羽嘴边,“啊~张嘴。”   严羽还真就张嘴吃了。   程晓抿着嘴笑道,“这麽大的人还要人喂饭,你好不好意思啊?”   严羽不以为然的说,“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说不定我老了以後颤颤巍巍的连勺子都拿不好,你天天得给我喂饭。”   他这话一说两人都愣住了,他们两个……难道还有以後吗?   一顿饭以稍显尴尬的气氛结束,严羽最後还是用左手拿着勺子不太熟练的解决了他那份盖浇饭。   程晓瑜吃完饭说下午报的舞蹈班要上课,换了件衣服就出门去了。她不想再和严羽一起待在家里。如果他们两个的关系注定要一路坏下去,现在的好转只会让她将来更难受,就算严羽有心不计前嫌重新开始,她也没这个脸面。那件事不做也做了,对於发生过的事情程晓瑜不想去後悔,因为她知道,再後悔她和严羽不可能回到从前。她背叛过他,这是严羽心里的一根刺,现在不提也不保证将来不会提;而她呢,严羽这大半年来和叶蓝、和别的她不认识的女生这样那样,难道她不介意?她当然介意,她对不起他一次他就十倍还给她,程晓瑜脸上可以表现得毫不在乎但心里难受的要死。所以,这样两个人还说什麽和好,是不是太可笑了。   程晓瑜今天穿了件卡其色的长风衣一条窄腿磨砂牛仔裤和一双材质很舒适的小牛皮平底靴,出了门才想起今天没化妆。程晓瑜现在很少不化妆就出门,她已经习惯用化妆品把自己的脸庞修饰的更精致,以前那种素面朝天的日子,她都快忘了是怎麽过的了。   程晓瑜出了小区,沿着马路一旁的十字花纹青砖路慢慢往前走,今天天气不错,地上有些枯黄的落叶,暖暖的阳光撒在行人身上。程晓瑜打开mp3戴上耳机,到了现在她还是最喜欢五月天的歌,五月天这两年都没出新专辑,她就继续听他们的老歌。那首《突然好想你》刚发行的时候红过一段时间,现在就渐渐听不到了,可她依然喜欢,珍爱如初。   程晓瑜走累了就到一个公交站牌前面看都有去哪儿的车。673路能到榕城植物公园,榕城是旅游城市,各种公园挺多的,植物公园程晓瑜还没去过,她决定今天下午就去那里。   坐了四十分锺车以後程晓瑜到了目的地,榕城植物公园依山傍水植物繁盛,今天天气又好,公园里的游人挺多的,有人在散步有人铺了报纸在草地上打牌或者玩三国杀,老爷爷们在石桌上下象棋,老奶奶们聚在凉亭里尖着嗓子练合唱。程晓瑜多久没来过这种地方了,突然觉得这些人全都活的比她有滋有味多了。   程晓瑜最喜欢植物公园里的一片竹林,清清静静的绿色还有窄窄的青石板路,程晓瑜觉得特别有味道。出了竹林是一条清澈的小溪,一对男女正站在水面的石头上拍婚纱照。那女孩穿着抹胸式的婚纱也不嫌冷,笑得甜蜜蜜的,那男孩动作有点僵硬总是摆不好姿势,摄影师上前纠正了他好几次,看得程晓瑜都笑了。不管怎麽说,洁白的婚纱总是美的,程晓瑜想自己这辈子到底会为谁披上婚纱,不可能是楚辰,大概也不会是严羽。   公园里有几座不高的小山,程晓瑜随便选了一座顺着台阶往上走。爬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半山腰,程晓瑜坐在台阶上抽根烟休息了一会儿。这里已经没什麽游人了,安安静静的很舒服。程晓瑜坐了一会儿就听得似远似近的传来一阵吉他的声音,她凝神听了一下,弹得居然是五月天的《时光机》。程晓瑜好奇心起,站起来顺着琴声找了过去。这座山不高,但七转八转的岔路特别多,程晓瑜花了十来分锺才找到弹琴的人。那人坐在一间有点破败的小亭子里,靠着根黑漆柱子低头弹着吉他轻轻的哼唱,“……。全剧终看见满场空座椅灯亮起,这故事好像真实又像虚幻的情景,只是那好不容易被说服的自己,借口又顶不住懊恼的侵袭,我愿意付出所有来换一个时光机……”   他还是那个样子,不喜欢穿太正式的衣服,十月底的天气还是一件薄薄的灰色套头卫衣一条泛白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的球鞋,程晓瑜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鞋底那两个大大的“NIKE”标志。   楚辰弹着弹着感觉到有些异样,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程晓瑜,楚辰勾在吉他上的手指一抖,琴弦振出一个颤音琴声戛然而止。楚辰站起来看着程晓瑜,除了之前有几次程晓瑜逛街的时候他在远处看过她几眼之外,这一年来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楚辰放下吉他,几步从亭子里跑出去来到程晓瑜面前,程晓瑜只默默看着他,楚辰伸出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晓瑜,别哭。”   程晓瑜这才知道自己哭了,她想朝楚辰笑一笑,可眼泪却又掉了下来。楚辰的食指还在她脸颊上,那样的触感太过温柔。她知道这种温柔最最贪恋不得,强狠下心扭过头说了句“我走了”就要离开。   楚辰连忙在後面叫住她,“晓瑜,这一年我已经没去找你了。就算是最普通的朋友,偶尔碰见了,也可以说几句话吧。你说永远不能在一起,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别走。”   程晓瑜抽泣着转过头来,“楚辰,我们又能说什麽呢?”   楚辰最见不得程晓瑜哭,着急的说,“小白兔你别哭了,那就不说话,我给你弹琴,你以前不是就喜欢听我弹琴吗。”   程晓瑜哭着点了点头。   楚辰拉着程晓瑜回到凉亭里,给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拿起吉他问她想听什麽。   程晓瑜说,“就听刚才的《时光机》。”   楚辰定了定心神拨着弦重新唱了起来,“那阳光碎裂在熟悉场景好安静,一个人能背多少的往事真不轻,谁的笑谁的温暖的手心我着迷,伤痕好像都变成了曾经……”   程晓瑜哭得越发厉害了。   楚辰一看这样不行,琴弦一扫连忙又换了一首,“绿色森林里有树又有花,没有盗墓者也没有警察,我是个大盗贼什麽也不怕,生活多自在,成天乐哈哈~”   程晓瑜扑哧一声笑了,这个楚辰,居然唱她的经典曲目。   楚辰见她笑了这才放下心来,看着她犹挂着泪痕的小脸,楚辰心中一时多少往事翻涌,怔怔的望着程晓瑜连琴都忘了弹。   程晓瑜擦掉脸颊上的眼泪说,“你继续弹啊。”   楚辰又拿着吉他清弹了几首,他还弹了那首《突然好想你》,程晓瑜低头看着自己悬空晃动的脚,轻声跟着楚辰哼唱。   楚辰一曲弹完笑了笑,“以前不觉得,原来这首歌这麽伤感。”   程晓瑜没说话。   楚辰又问,“晓瑜,你这一年过的怎麽样?”   程晓瑜说,“挺好的。”   “严羽对你好吗?”   程晓瑜点点头。   楚辰说,“干吗要骗我,他外面有别的女人。”   “不是骗你,是不想你担心。”   “晓瑜,如果你想离开他,我要跟我说。”   程晓瑜叹了口气,“就算要离开,我也不要你帮我,越帮越乱。楚辰,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别担心我。”   楚辰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是,我的小白兔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女孩了。”   程晓瑜看着楚辰,两人四目相接程晓瑜的心头一时涌出一股难言的苍凉酸痛之感,只得连忙把目光转向了一边。那把原木色的吉他静静的靠在黑漆柱子上,还是他们以前在一起时楚辰弹的那把,他把它从青城一路带到了榕城,楚辰这个人,就是太念旧。   程晓瑜在心里叹了口气,问道,“今天又不是周末,你怎麽不去公司?跑到这里来弹琴。”   楚辰笑了笑,“公司那几个人都还信得过,再说,成天那麽忙干什麽,我做一单严羽抢一单,我怕他累着了。”   程晓瑜沈默了一会儿,“你们榕城分公司现在究竟怎麽样?”   楚辰说,“总还开得下去,生意也不是只有榕城才有,这事你不用操心。”   程晓瑜想了想又说,“不如你回青城吧,这边的总裁叫别人来当,严羽也就不会再怎麽样了。”   楚辰低下了头,“你什麽都不让我做,那我就不做。我只在这里看着你,这样你还要我走?”   程晓瑜亦低下了头,“楚辰,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以前的事,该忘就忘了吧。”   楚辰看着她,“那你忘了吗?”   程晓瑜无言以对,沈默半晌她站了起来,“那边有个厕所,我先去一趟。”   楚辰抬头看着她,“晓瑜,你先别走。我们这样遇见一次有多难,我倒是常常来这里,可是你,以後一定再也不来了。”   程晓瑜不肯看楚辰,还是说她要去上厕所,转身就往台阶下走,楚辰一急就在後面拉住了她的手,“晓瑜,别走。”   程晓瑜没有动也没有回头,“楚辰,我死过一次知道那是什麽滋味,很难受也很可怕,我不想再试一次了。所以别再叫我,让我走吧。”   程晓瑜轻轻挣脱楚辰的手,顺着山路渐渐走远了。她一直没有回头,她不能回头,程晓瑜以为这一年来她的心已经磨成石头磨成铁了,可它终究还是血肉做的,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心疼是什麽感觉。   第125章、过去之爱的牛肉面   程晓瑜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才睡醒,躺在床上刚把手机打开就接到一条短信,“小白兔,你醒了吗^_^?”发信人是楚辰。   程晓瑜不理,谁知道没两分锺功夫就又有条短信发了过来,“中午一起吃饭吧!”想来楚辰那厮开了短信送达报告功能,知道她开机了。   程晓瑜回过去一条,“不去。”   “晓瑜,我昨天深刻反省了一晚上,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会在游戏里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把我的个人信息全部如实汇报。”   程晓瑜心想真是油嘴滑舌,不过她当然不会这样给他回过去,因为这样说就好像她在跟他调情一样。程晓瑜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起来,到水房洗了脸把头发紮起来。唉,後天才上班呢,本来今天她应该在家里舒舒服服的享受天伦之乐,就为了那个混蛋幽冥,她现在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寝室。程晓瑜无精打采的一边吃着切片面包一边开电脑,电脑开机以後她习惯性的点击登录《幻仙》,听着《幻仙》悠扬的登录音乐响起,程晓瑜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麽,连忙又点击退出。她这两天不要玩《幻仙》了,想到幽冥她就生气。   程晓瑜看了一部节奏极其悠长的文艺片,看到肚子咕咕叫了,这才懒洋洋的拿着饭盒打算去楼下打饭。她刚穿上外套就听见有人敲寝室的门,寝室那几个丫头都说过完十五才回来,这个时间会有谁来?程晓瑜问了一句,“谁啊?”   “马家拉面外卖。”   学校附近是有家夫妻开的拉面店,程晓瑜特别爱吃他们家的牛肉面还有红烧鸡翅,可他家人手不够,一向不送外卖。程晓瑜狐疑的打开门,还真是卖拉面的大叔,他手里提着用塑料袋装着的两个纸盒,“程晓瑜同学是吧?这是外送的牛肉面还有红烧鸡翅。”   程晓瑜呆,“我没叫外卖。”   大叔说,“我知道不是你叫的,别人叫好了让我给你送过来。”   程晓瑜问,“谁叫的?”   大叔笑呵呵地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送。”   程晓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楚辰,她说,“大叔,你家不是不送外卖吗?”   大叔说,“是不送,不过既然这麽近走一趟就能拿到二百块钱外送费,我就还是送了。”大叔趁着程晓瑜还在发愣的功夫把塑料袋塞到她手里,“多帅的小夥子,我看你就别生气了,呵呵。我店里还忙,同学你趁热吃吧。”大叔说完就下楼去了。   程晓瑜把两盒东西放在桌上,给楚辰拨了个电话,楚辰第一时间就接了,“晓瑜,我也在吃牛肉面,味道还真不错。”   程晓瑜,“……”   楚辰,“我就在你们学校外面,等会儿吃完饭能去见见你吗?”   程晓瑜,“不能!而且不经我允许也不能给我送牛肉面,送个面就给二百块钱,真是只有你们这种纨!子弟才能干出来的事!”   楚辰,“……。那我下次亲自给你送去行吗?”   程晓瑜,“也不行!我最最讨厌骗我的人,就算之前有点喜欢现在也不喜欢了!楚辰,你再来烦我,我就生气了!”   楚辰没说话,过了几秒锺才有点委屈的哦了一声。   程晓瑜连句再见都没说就挂了电话。可挂完电话没多久,她心里就开始蔓延出一股强烈的自责感,她的话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程晓瑜打开两个纸盒,鸡翅油汪汪的,牛肉面也冒着阵阵诱人的香气。程晓瑜这才想起来以前有一次她是在网上跟幽冥说过她们学校门口小店里的牛肉面和红烧鸡翅是一绝,怪不得他知道呢。现在送也送来了,不吃岂不浪费?程晓瑜拿出筷子吃了两口,可一想到楚辰现在可能正对着一碗牛肉面难过的食不下咽,程晓瑜碗里的牛肉面突然也变得不那麽美味了。   di第二天楚辰没有再来烦程晓瑜,程晓瑜心情烦躁的胡乱过了一天,第三天就到了该上班的日子。程晓瑜早上按时到了公司,和大家道了新年好,把家乡特产给每个人分了分,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楚总监,我来上班了,现在有什麽工作吗?”   楚辰说,“晓瑜,你还生我的气啊?”   程晓瑜板着脸说,“楚总监,我们是上下级关系,我生不生气不属於你需要关心的范围。”   楚辰有点沮丧的哦了一声,“那现在没什麽事。”   时间一晃程晓瑜回到青城已经两个星期了。可能是因为网络开发C组就她一个女孩子的缘故,楚辰从以前就蛮照顾她,现在还是一样照顾,而且他不会再让她成天出去买东西也不会再让她帮他处理那些麻烦的情书,他这个样子程晓瑜明明应该高兴,可不知道为什麽她倒觉得有些隔阂之感。而且楚辰明明什麽都没说,还是每天干他该干的工作,也并没有像程晓瑜想象的那样对她死缠烂打,可程晓瑜就是能感觉到楚辰有些郁郁寡欢,而且让他不开心的元凶就是她。程晓瑜本质上是个善良的孩子,这样的认知让她很有些愧疚之感。   玩游戏的时候幽冥叫她参加公会活动她不参加,叫她打BOSS她也不去,幽冥後来也就不再叫她了。可程晓瑜的心里其实也不好过,幽冥是她非常重要的还差点发展为情侣关系的朋友,现在却变得好像陌生人一样,她不知道该去怪谁,反正就是非常不开心。楚辰缠着她跟她示好她不开心,可他这样不再纠缠她她也不开心,不是说喜欢她吗,就这点诚意啊……   程晓瑜纠结了一个多星期,一天照镜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脸颊都微微消瘦了。程晓瑜郁闷,以前她和沈江分手的时候也不过郁闷了两三天接着就该吃吃该喝喝了,可这个坏蛋楚辰,为了他从年前到现在她的情绪一直忽喜忽悲忽惊忽乍跟坐过山车似的,一天都没消停过。程晓瑜心情恶劣,对待楚辰的态度就也愈发恶劣起来,两个人的上下级关系简直好像对调过来了似的,程晓瑜汇报工作的时候爱理不理,楚辰倒是非常的殷勤奉承,看得网游开发C组的人深为纳罕。   那天程晓瑜去别的楼层办事,凑巧其他几个人也刚好不在,办公室里只剩楚辰和小张。小张性喜八卦,见如此天时地利连忙凑过来说,“老大,最近你和咱们的小助理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啊?兄弟几个怎麽看不明白。”   楚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不明白是吧,你想不想看得明白些?”   小张点头如捣蒜。   楚辰用下巴指了指程晓瑜桌上的一叠报销单,“去,把里面的发票全撕走。”从那次在肯德基见面到现在半个月都过去了,楚辰估摸着程晓瑜之前的气应该也消的差不多了,他刚才还坐在那里想如何为事情的进一步发展创造契机,好死不死就撞上来一个。   小张惊恐,“为什麽要撕发票?”   楚辰笑道,“你不是想要知道内情吗,你不是想看进一步的发展吗。什麽都不做,事情怎麽进一步发展?”   小张,“老大,你叫我做坏事!”   楚辰拍了拍小张的肩膀,“你怕什麽,叫你做你就去做,我什麽时候亏待了你们不成?”   小张,“可是为什麽要撕发票?撕了发票程晓瑜就没法报销了。”   楚辰啧了一声,“你怎麽那麽多废话,操心的事儿还挺多,你撕不撕?不撕正好这个月《幻仙》累计的bug还没处理呢,今天晚上你就解决一下吧……”   小张心中暗恨自己到底为神马要跑来八卦,咬了咬牙说,“老大,就算你让我去死,我至少要求死个明白。”   楚辰招招手让小张附耳过来,低声说了几句。小张听完後了然的哦了一声,翘着指头冲楚辰点啊点的一脸坏笑。   楚辰道,“笑屁啊你,趁现在没人赶快去撕。”   小张说,“老大,你就不能自己去撕啊?”   楚辰两腿搭在桌子上掸了掸衣领,“这种跑龙套的事还要我干吗?”   小张笑道,“好,好,这龙套我来跑。”说着走到程晓瑜桌前,翻开那叠报销单一边撕一边贼眉鼠眼的四处打量。   楚辰骂了一句,“你好好撕行吗?左顾右盼的你当拍电影呢?”   小张撕了十多张发票送到楚辰眼前,狗腿的说,“老大,怎麽处理?”   楚辰挑眉,“什麽怎麽处理?我不知道你拿的什麽东西。”   小张嘿嘿笑道,“对对对,应该我自己处理。”说着拿着东西就要回自己座位。   “慢着,”楚辰叫道,“如果万一,当然这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有一天程晓瑜问你为什麽要撕她的发票联,你怎麽说?”   小张很坚定的说,“我心理变态,最爱收集发票。”   楚辰无奈,挥挥手说,“算了算了,随你怎麽说吧。”   第126章、照片   程晓瑜回到家已经快七点了,严羽正歪在沙发上看书,见她回来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回来了,吃饭了吗?”   程晓瑜摇摇头。   “我也没吃呢,要外卖吧,想吃什麽?”   程晓瑜有些恹恹的说了句随便。   严羽要了份披萨回来,程晓瑜虽然没胃口,但又怕严羽疑心,只得勉强吃了两片。吃完饭两人一起看了部电影,程晓瑜总走神,看到最後也没太明白电影讲的是什麽。晚上十点多两人上了床严羽搂着程晓瑜想要求欢,程晓瑜心情烦躁,不由得有些抗拒,严羽自然也感觉到了,他一手握在她一只柔软的乳房上,微微探起身子看着她的脸,“你怎麽回事?”   程晓瑜咬着嘴唇撇过头去不肯看他。   两人正僵持间,严羽的电话响了,严羽没理,仍是盯着程晓瑜的脸,“你看着我。”程晓瑜还是不肯看他。电话铃锲而不舍的响了又响,程晓瑜伸手推了推严羽,“你先接电话。”   严羽只得伸手把电话从床头柜上拿过来,来电话的是叶蓝,严羽没什麽好气的点了拒绝,将电话一把扔在床边。因为两个人靠的近,程晓瑜也瞥见了手机上叶蓝的名字,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推着严羽让他别再压着她。严羽从程晓瑜身上翻下来躺在一边也不说话,昨天才刚刚以为他们两个之间总算有点转机了,今天就给他摆这副晚娘面孔,到底还要他如何卑微她才觉得够?   两人一时无话,严羽的手机又响了一声,这次是彩信,发信人还是叶蓝。严羽点击读取,里面有张照片,照片里程晓瑜和楚辰正面对面的站在一个好像是山林的地方,程晓瑜在哭,而楚辰的手就摸在她脸上。照片下面有两句话:感冒好点了吗?有空的话咱们见个面吧。   程晓瑜感到有些不对,转过头来看着严羽,“怎麽了?谁的短信?”   严羽冷冷的看了程晓瑜一眼,从床上坐起来给叶蓝打了个电话,“去哪儿见你?……好,我半个小时就到。”严羽挂了电话就下床穿衣服。   程晓瑜心中忍耐不住,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去找叶蓝?”   严羽的语气很冷淡,“是”。说完就甩上门出去了。   叶蓝约严羽在她家见面,二十分锺以後严羽就按响了叶蓝家的门铃。叶蓝打开门,她今天是精心打扮过的,虽然是家居随意的穿着,但却很性感。叶蓝看了严羽一眼,微微一笑,“你这车开的够快的了。”   严羽冷着脸走进来,坐到沙发上,“告诉我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叶蓝也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在严羽身边坐下。   “叶蓝,你少跟我来这套,快点说。”   “今天下午,你的小女朋友和楚辰约了在植物公园见面,两个人在山上一个没人的小亭子里待了差不多两小时,我这还有好几张照片呢,你要不要看?”   严羽接过叶蓝的手机,里面果然有好几张照片,有一张是楚辰在弹吉他程晓瑜在旁边听,有一张是两个人在说话,有一张是楚辰从後面拉着程晓瑜的手……严羽握着手机的指尖紧的都有点发白了。   叶蓝察言观色道,“後来他们出了亭子又往树林里去,那里根本拍不到,至於他们干什麽去了,我也不清楚。”   严羽不说话,盯着照片又看了几秒锺,这才打开蓝牙把叶蓝手机上的照片传到自己手机上,然後把叶蓝手机上的照片全部点击删除,这才看着叶蓝说,“这些照片你还有没有别的备份?”   叶蓝不悦,“严羽,你当审犯人吗?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严羽说,“叶蓝,你少什麽事都自作主张,把我惹急了你也没什麽好处。”   叶蓝看着严羽,咬着嘴唇一时间眼泪几乎都要出来了,“严羽,你到底把我当什麽?你以为我多喜欢作这些事?我还不是为了你,你那麽聪明的人什麽看不清楚,程晓瑜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你明明知道,却只会一次次的伤害我。我叶蓝什麽时候这样卑微的对过谁,只有你,严羽,只有你。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可这一年多我一直陪着你,你怎麽就看不见呢。”叶蓝说着说着就低声抽泣了起来。   严羽什麽也没说,站起来就往外走。   叶蓝起身一把从後面搂住严羽的腰,“羽,别走。她那样羞辱你,你还要回去和她在一起吗?留下来吧,求你,我保证至少今晚我一定会让你忘了她,让你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   严羽身子僵直着没动,叶蓝微微仰起头亲吻了一下严羽的脖颈,然後又伸出舌头轻舔他下颚连着耳朵部位的肌肤。严羽缓缓转过身,叶蓝搂着严羽的脖子闭上眼睛想要亲吻他的嘴唇……严羽却突然伸手在叶蓝肩上推了一下。   叶蓝被推得後退一步,睁开眼睛看着严羽。   严羽拍了拍自己被弄皱的衣领,“叶蓝,你是不是演戏太多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了?”   叶蓝脸色苍白的看着严羽,“你觉得我这样,只是跟你演戏?”   严羽说,“我不知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不过我没打算相信你。”   严羽回家的时候程晓瑜还没睡觉,正趴在阳台上抽烟,看到严羽回来她有些意外。严羽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了杯水一口喝了,然後朝程晓瑜招招手,“你过来。”   程晓瑜掐灭手里的烟走过去,严羽把手机里的照片调出来递到程晓瑜面前。程晓瑜看到照片心里一惊,接过手机一张张的往後翻,照片里都是她和楚辰,或坐或站的拍了五六张,她今天下午的时候居然完全没发现。程晓瑜看完楚辰在後面拉着她的手的那张照片以後,习惯性的接着往後翻,没想到下一张竟然是她搂着小鸵鸟玩偶坐在严羽车里的照片,照片里的她瞪着眼睛一副要生气不生气的模样,有种傻乎乎的可爱。那差不多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程晓瑜看着照片心里不由得一酸。   严羽一把将手机从程晓瑜手里抢过去,沈着脸说,“这些照片你怎麽解释?”   程晓瑜也冷下脸来,“严羽,你居然跟踪我。”停了几秒锺又抱臂冷笑一声,“这些是叶蓝给你的吧?她这个女人,还真是贱。”   严羽说,“再贱也没你贱!”   程晓瑜脸色一僵,扭头就要走。   严羽抓着她的肩膀把她甩到沙发上,“我他妈的让你解释呢!”   程晓瑜整了整被严羽扯得偏到一边去的衣服,一脸无所谓的说,“解释什麽啊,见面说几句话而已,是不是说话也犯罪啊,你直接抓我浸猪笼去算了。”   “程晓瑜,你行!背着我和他偷偷见面是吧?你说,你们之前还见过几次?”   程晓瑜垂下眼睛,沈默了一会儿才说,“就是下午碰巧遇见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山上。”   严羽说,“你他妈的以为我傻啊,那麽容易碰见,你们不是天天碰见!”   “反正我说的你也不信,你又何必让我解释?”   “因为你本来就在说谎!你不是跟我说你学跳舞去了吗,你跳舞能跳到植物公园去?”   “是,我骗你了。”程晓瑜把头扭到一边,“我就是不愿意和你待在一起,随便找个理由出去而已。”   我就是不愿意和你待在一起……严羽心中一酸,咬着牙铁青着脸说,“你们两个做了没有?”   程晓瑜脸色不虞,半晌才不情不愿的回答了一句,“没有。”   “我凭什麽信你!我最信任你的时候你这个小贱货又做了什麽!”   程晓瑜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你他妈的爱信不信!”说着转身就要进卧室。   严羽又一把把她推倒在沙发上,沈重的身体压过来伸手拽程晓瑜的裤子,程晓瑜自然奋力挣紮,可哪里敌得过严羽的力气,到底被严羽把裤子扒下来扔到了地上,然後严羽又去撕程晓瑜的内裤。   程晓瑜气得用力抓严羽的头发,“严羽,你混蛋!”   “我要是混蛋你他妈就是个婊子!怕我看,嗯?被人干过了所以不敢让我看是不是?!”程晓瑜黑色的蕾丝内裤被严羽撕坏了扔到地上,掰开她雪白纤细的两腿向两边压去,屈辱的露出中间微微颤动的小花瓣,细缝般的穴口是润泽的樱红色,并没有红肿和摩擦的痕迹,看着不像下午才做过的样子。   严羽心下稍安,慢慢松开按在程晓瑜双腿上的手掌。   程晓瑜连忙支着胳膊从沙发上坐起来,扬手就给了严羽一巴掌。   严羽脸色一沈,瞪着眼睛就把胳膊抬了起来,可看着她那双委屈的跟小兔子似的红眼睛,这一掌如何打得下去。   程晓瑜仰着脸喊道,“你打啊!你又不是没打过!严羽你个王八蛋,我告诉你,我已经受够了!”   程晓瑜心情激愤,对着严羽又是打又是踹,哭得眼泪汪汪浑身都在发颤,严羽其实看不得她这样,心情烦躁的抬起胳膊用力一挡就把程晓瑜挡的歪倒在了沙发上。   严羽起身,拿着车钥匙砰的一声关门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程晓瑜一个人,她气得把茶几上的水果盘和摆饰都用力推到地上,看着它们劈里啪啦的碎了一地,程晓瑜把头埋在膝盖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第127章、过去之英雄救美   可怜的小白兔程晓瑜下午处理完其他杂事就拿着一摞报销单去财务部报销去了。这次她报销的是本月包括午餐费、差旅费、电话费之类的各项杂费,报销单已经黏好了,各级领导也都签过字了,就差让财务部分管行政的经理签字然後就能领钱了。   程晓瑜拿着报销单走了,小张连忙努嘴挑眉毛的给楚辰使眼色。楚辰没反应,气定神闲的坐在座位上继续敲键盘。   财务部的杨经理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女人,面相看起来有些严厉,实际上也真的很严厉,除了对那些领导层她的态度还客气点以外,下面那些常去报销的人都没少挨她的骂;不过她的优点是够仔细,任何一张不符合报销标准的单子都别想从她这里领走一分钱去。   所以程晓瑜的报销单一向填的很小心,金额也至少核对过两遍。可今天杨经理翻了几张单子又用计算器按了几下以後脸一沈啪的一声把单子推到程晓瑜面前,“你叫程晓瑜是吧?你难道是第一次来报销?这就是你填的单子?!”   程晓瑜不解何故,还问怎麽了。   “怎麽了?”杨经理瞪着眼说,“你填的报销单六张里面有三张没发票,两张里面报销金额和发票金额不符,只有最上面那张单子是没问题的。我要是忙起来不仔细看,你是不是就打算这麽蒙混过关领钱走了?那你只报一千多块钱是不是太少了,你报一万多也可以啊!”   “每张都有发票啊。”程晓瑜拿过一张报销单翻了翻後面的贴票凭证,还真没有发票,程晓瑜一时也懵了,那些发票都是她一张张夹上去的,怎麽突然就没了?   杨经理沈着脸对程晓瑜这个毫无责任心的小青年进行了教育,程晓瑜垂着脑袋听完,拿着报销单说回去找发票,贴好了再拿过来。杨经理的电话刚好响了,也就没工夫再训程晓瑜,挥挥手让她走了。   程晓瑜拿着报销单回来,在自己桌上翻抽屉翻文件夹的找了半天,没有,哪里都没有发票,程晓瑜已经被那个杨经理训的头脑发蒙,现在也没工夫再想别的,拿着报销单走到楚辰面前,“楚总监,这个月行政报销的发票好像被我弄丢了几张,我刚才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我之前明明记得在报销单里夹好的,不知怎麽就弄没了。”   楚辰看了她一眼,“怎麽这麽不小心,发票没了没法报销吧?”   程晓瑜的脑袋垂的更低了,“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我现在就去财务部问问这种情况要怎麽解决。”   楚辰嗯了一声,程晓瑜就拿着报销单又下楼去了。   程晓瑜走到杨经理办公室门口,隔着门就听见她又在训斥一个单据填写不规范的女孩,最後那个女孩哭丧着脸拿着单子回去重写了,程晓瑜缩着脖子进去,把她找不到发票的情况如实汇报了一下。   杨经理倒没骂她,只哼了一声,“找不到?找不到就不能报销,这笔钱你自己出吧。”   程晓瑜一愣,就算是她工作上出现了失误,可这笔钱真要由她自己出吗?那她出来工作不是挣钱反倒成赔钱了。程晓瑜毕竟是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哪里知道这种情况该怎麽办,只红涨着脸两手交握低头不语。   杨经理看着她,“现在知道害怕了?公司的帐想怎麽来就怎麽来,涉及到你自己就知道害怕了?”   程晓瑜嗫嗫着说,“我真是不小心,我以前从没这样过。而且这真的是我们组这个月的花销,我没有乱报。”   杨经理还是冷着脸,“我告诉你,第一,财务部每一笔账目年审的时候税务都是要来查的,你这连发票都没有的报销单被查到了怎麽解释,违法的你知不知道!第二,你说这是你们组花的钱我凭什麽信?这一张,三月七日午餐费九十元,没有发票我怎麽知道到底花了多少钱。你来公司多久了?直属上司是谁?这种工作态度你怎麽混到现在的?要是以为天翼是能偷鸡摸狗的地方你就想错了,在别人那儿你可能混得过去,在我这儿绝对不可能!”   程晓瑜几乎都要被她骂哭了,只能含糊着解释说自己绝对没有多报钱,每个月他们组的行政报销差不多都是一千多,可她越是这样唯唯诺诺,那个身处更年期家庭不太顺遂的杨经理骂的就越凶。就在程晓瑜几乎要招架不住,恨不得捂着脸跑掉的时候,我们的楚大少终於翩翩降临了。   楚辰推开门笑着走进来,“杨经理,您这是为什麽生气呢?”   杨经理一见是楚辰立刻换了个表情,站起来欠身道,“楚总,快坐,您来我这儿有何贵干啊?”   楚辰在办公桌前坐下来,“没什麽大事,”说着又看了看垂着脑袋站在一旁的程晓瑜,“这是我助理,刚才跟我说不小心把这个月报销的发票丢了,我就过来看看。”   杨经理一听程晓瑜居然是楚辰的助理,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尴尬,笑了笑说,“哦,这也不是什麽大事,一千多块钱的东西。不过把发票弄丢了确实不应该,现在的年轻人,好多毛毛躁躁的,我就说了她几句,助理这种岗位最需要的就是细心。”   楚辰就也笑了笑,“晓瑜还是个大四的学生,还小呢,平时工作都是认真仔细没得说,偶尔犯点小错,就被吓成这样。这发票不丢也丢了,只能回头让晓瑜拿点餐饮发票过来抵这次的缺额了,您看行不行?”   杨总监笑道,“当然行,没发票我们实在不好冲账,只要有发票就没问题。”说着又看着程晓瑜说,“你这小姑娘脸皮也太薄,说你几句也是为了你以後更好的进步,你就这样。你们楚总多照顾下属,还不赶快谢谢楚总?”   程晓瑜眼睛还是湿的,也不好意思抬头,就闷声闷气的说了声谢谢楚总。   楚辰说,“傻丫头,咱们都自己人你谢什麽,杨经理不为难你你才该好好谢谢才是。”说着也不待程晓瑜答话,站起来说了声,“杨经理,不打扰了。”说完扶着程晓瑜的肩膀直接出了办公室。   程晓瑜红着眼睛不敢抬头,只跟着楚辰一直往前走,他们下楼又下楼,一直走到门口程晓瑜才恍然发现两个人怎麽已经出了公司,只得抬起头来,“去哪儿?不回办公室吗?”   楚辰说,“我饿了,跟我吃点东西去。”   程晓瑜复又低下头来,“我不去。”   “走吧,”楚辰说,“你这丫头,有事不知道找我,偏要去受那个老妖婆的骂。”   程晓瑜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底下是一直有人喊那个杨经理老妖婆,没想到楚辰也知道。   楚辰见她脸上犹挂着泪痕却已露出一抹清秀的笑容,在午後晴朗的阳光照射下看起来娇美非凡,楚辰一时情不自禁的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怎麽这麽爱哭。”   程晓瑜害羞,侧头躲开楚辰的手,脸上一红犹如染了胭脂一样,更加惹人怜爱。楚辰伸出手拉着她绵软的小手就往前走,程晓瑜想要挣紮,可楚辰看着挺瘦手上的力气却大,她也不好在公司门口和他拉拉扯扯,只得低头跟他走了出来。   楚辰说,“前面路口有个麦当劳,咱们进去要点东西吃。我看广告上说麦当劳有下午茶,叫什麽轻松一刻。”   程晓瑜嘟着嘴说,“什麽麦当劳,轻松一刻是肯德基啦!”   进了麦当劳,楚辰去点餐,程晓瑜坐在座位上想起刚才的事情又有点难过起来。她把发票丢了确实是她不对,但再怎麽说她也不是故意的,用得着把她骂成那样吗?还说什麽偷鸡摸狗,她哪里偷鸡摸狗了?程晓瑜一时眼眶又有些发酸,只好把头发垂下来遮住脸颊偷偷抹了把眼泪。   楚辰端着餐盘回来了,里面有橙汁、咖啡、麦乐鸡、薯条、鸡翅还有两个派。程晓瑜拿起一个派,是香芋馅的,她又拿起另一个,是菠萝馅的,程晓瑜就有点生气的把两个都扔回到了餐盘里,皱着小脸说,“我想吃红豆派。”   楚辰连忙又到点餐台前去买,售餐小姐说,“对不起,今天的红豆派卖完了,现在还有香芋、苹果、菠萝派,请问您有需要吗?”   楚辰问道,“卖没了?那我现在去其他麦当劳餐厅还有没有得卖?”   “这个不好说,红豆派一般都卖的挺快的。”   楚辰道了谢,走回来跟程晓瑜说,“你自己先吃,我有点事很快回来。”   还没等程晓瑜说什麽,楚辰就已经出去了。程晓瑜一个人坐在那里吃了几根薯条又喝了半杯热橙汁,心情总算好过了一点。今天就算碰到一场无妄之灾吧,还好有楚辰,不然搞不好她现在还在财务部挨骂呢。   等了二十多分锺,楚辰也回来了,微喘着拿了个麦当劳的外卖袋子放在程晓瑜跟前,“红豆派,买到了。”   程晓瑜看着袋子里五六个红色包装盒的红豆派,“你出去买这个了?”   楚辰点点头坐下,“嗯,这家没有了,我又开车找了两家才有的。快吃吧,吃完喜欢吃的东西就不许再哭了啊。”   程晓瑜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红豆派咬了一口,刚出炉的馅还烫着呢,程晓瑜抬起头看了一眼楚辰,露出个有些腼腆的微笑。   楚辰就也笑了,“吃吧,那个杨经理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谁干工作还没点疏漏。”   程晓瑜闷闷的说,“我明明记得我都夹好了,怎麽突然就没了呢,说给谁听都不信的。”   楚辰说,“你那里杂事多,哪个部门都去,大概是什麽时候掉了吧,以後这种东西都用袋子装起来,小心点就没事了。你那发票还差多少钱?”   程晓瑜说,“差不多七八百吧。”   楚辰说,“我那还有两张以前吃饭的发票,要不够今天晚上咱们组再聚一顿也就够了。一点小事,别愁眉苦脸的了,别人还当我欺负你呢。”   程晓瑜低下头来,小声道,“楚辰,谢谢你。”   楚辰就笑着伸手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吃吧,吃吧。平时跟我冷着脸挺厉害的,怎麽那麽怕那个老妖婆。”   程晓瑜也笑了,“我没怕她。你也吃吧,再不吃凉了。”   楚辰就也从袋子里拿出一盒红豆派,咬了一口觉得甜甜的味道确实不错。   两人吃了一顿丰盛的下午茶,然後出了麦当劳的门慢慢往公司走。   楚辰见时机正恰当,连忙态度特别诚恳地说,“晓瑜,之前那件事确实是我不对。刚开始我在游戏里碰见你,经常听你对这个游戏挑三拣四的我觉得特别好玩,就没跟你说我的真实身份。後来你到我们公司入职了,又成天跟我说你们楚总监如何如何,我就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我就是楚辰,一方面是因为我挺好奇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个什麽形象,另一方面我怕我说了以後咱们在游戏里就不像以前那麽好了。後来看你那麽生气,我回去也反省了,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你要是这样对我,我估计也得生气。不过晓瑜,看在我认错态度端正的份上,你就别生气了,女孩子总生气就不可爱了。在网上能碰到一个和自己玩得来的人多不容易啊,咱们以後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你走了以後《幻仙》在我心中至少失色百分之五十。”   程晓瑜低头笑了笑,她何尝不是这样想,没有幽冥的《幻仙》在她心里也至少失色百分之五十!   楚辰见程晓瑜笑了就也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你笑啦?不生气了?”   程晓瑜停下脚步,原地转身朝楚辰伸出手来,“幽冥你好,我是美少女小兔,很高兴见到你。”   楚辰抓住程晓瑜白嫩的小手轻轻一握,“小白兔你好,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长的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真是太奇妙了。”   第128章、死循环   闻寺是个夜猫子,一般晚上十二点才刚刚活跃起来。这会儿他才讲了个带颜色的笑话把几个MM逗得花枝乱颤,就看见严羽臭着一张脸走进了酒吧。   闻寺招了招手,“嗨,你怎麽来了。”   MM笑道,“哎呦,又来了个帅哥。”   严羽理都不理的到一旁找了张沙发坐下,叫酒保拿两瓶酒过来。   闻寺无奈,只得留下众MM自己走过来,“你今天又是怎麽了?”   严羽不答话,拧开瓶盖倒了半杯酒就往嘴里灌。   闻寺说,“你当是白开水啊,慢点喝!我说你俩就一直这样,什麽时候是个头啊?”   严羽不说话,又倒了半杯酒。   闻寺只得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严羽不说话,闻寺就慢慢陪着他喝。喝到头脑微涨眉眼发热严羽这才晃着酒杯说,“闻寺,今天她又跟那个男人见面了。”闻寺是严羽最好的哥们,程晓瑜和楚辰的事闻寺也知道,只有他们是亲兄妹这件事严羽没跟他说过。   闻寺皱眉,“他们……瞒着你一直偷偷来往?”   “没有,”严羽又喝了一口,“就是见了一面,其他没有。”叶蓝跟他说程晓瑜和楚辰约好了在山上见面,程晓瑜却说他们是碰巧遇见的。严羽嘴上说不信,可他心里其实更相信程晓瑜。   闻寺说,“所以又吵架了?”   严羽哼了一声,“吵,怎麽不吵。你说她到底把我当什麽啊,一见了那个男人就眼泪汪汪跟生离死别似的,他妈的,当我是乌龟王八蛋。”   闻寺喝了口酒,半晌才道,“都一年多了还是这样,严羽,不如就算了吧。”   严羽没说话,算了?怎麽算?没有人知道当他看到苍白着脸躺在一池血水中的程晓瑜时是什麽感受,那种感觉痛苦到近乎窒息,让他怎麽放她走?   严羽越喝越多,两瓶完了又是两瓶,闻寺看他醉了,悄悄吩咐酒保把他要的烈酒换成低度的鸡尾酒。谁知道严羽嘴巴却刁,喝成这样还能尝出来好坏,啪啦一声就把杯子扔到了地上,伸手冲着酒保喊道,“你是个什麽东西,连你也来糊弄我!”   酒保看向闻寺,闻寺无奈的朝他点点头,示意他再去调一杯严羽要的酒,继而转头看向严羽,“可不是你家杯子,砸的这个顺手。”   严羽哼了一声,“闻寺,咱们兄弟就你活的潇洒,我他妈的这辈子算是栽了,没好日子过了。”   闻寺能说什麽,继续喝酒而已。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就有个穿着大领口薄毛衣的女孩风姿绰约的走了过来,拍了拍闻寺的肩膀,“闻少,怎麽一去就不回来了,哄得我们好等。这位帅哥怎麽称呼啊?你也不介绍一下。”   闻寺一看这是对严羽有意思,就看了严羽一眼,“我朋友,严羽。”   严羽对女孩笑了笑,“幸会啊,美女,过来坐吧。”   女孩一看严羽也是有意,就面露甜美的笑容挨着严羽坐了过去。   闻寺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家夥,好聚好散他不肯,就要这麽自虐似的挨着,难道这样挨下去还能有什麽好结果不成?   宿醉过後就是头疼,严羽睁开眼睛看了看酒店的屋顶,又看了看旁边侧身睡着的女孩……上次这样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也是和程晓瑜大吵一架然後他就摔门出去了。他们两个难道就要一直这样下去,简直就像个走不出来的死循环,严羽心中一时满是浓浓的倦怠感。   严羽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女孩也醒了,掖了掖被子冲他笑得很甜,“帅哥,你昨天晚上一直叫我小鸵鸟,真有意思,难道我哪里像鸵鸟吗?”   严羽用钥匙打开家门就看见程晓瑜蜷缩着睡在沙发上,小脸上犹有些半湿的泪痕。严羽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把她抱回了卧室。   程晓瑜睡的本来就不踏实,严羽一抱她她就醒了,却迷迷糊糊的闻到了严羽身上一股陌生的香水味。程晓瑜立刻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在严羽胸口推了一把从他身上下来。严羽沈着脸看着她,程晓瑜一言不发的走进卧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住了。   程晓瑜在卧室换身衣服化好妆就冷着脸出去了,严羽进浴室去洗了个澡,那女人的香水味太重,他不喜欢。洗澡的时候严羽发现自己的右胳膊有些丝丝拉拉的疼,隐约想起来昨晚和那个女人亲热的时候她似乎一直在抓自己的胳膊,其他事他就记不太起来了。严羽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毛,只能尽量小心别让伤口沾到水,可他这样冲淋浴怎麽可能不沾到水,纱布到底弄湿了一大半。严羽心中烦闷也不在意这个,用毛巾随便擦了擦就出来了。   程晓瑜心情不好,就使劲花严羽的钱,看上什麽衣服试也不试就直接包起来,价钱更是问都不问,一个多小时功夫她手里很快就提了六七袋东西。她现在逛街逛多了,高跟鞋也穿得惯了,再不是以前那个走到哪里都是一双帆布鞋的小女孩了。到了中午程晓瑜随便进了家餐厅吃饭,餐点上来她刚喝了口红酒,一个男人就走到她桌前说,“晓瑜小姐,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和你一起吃个午饭?”   程晓瑜抬头一看,是那天在酒吧遇到的贝明城。这个男人还是戴着金丝眼镜穿着浅色外套和V领毛衣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程晓瑜可忘不了他打人时的那股狠劲,她知道这是来者不善,只淡淡的说了句请坐。   贝明城点了餐,端起自己的酒杯和程晓瑜手里的红酒碰了一下,“小鱼儿,咱们两次见面都是晚上,白天见到你,发觉更漂亮了。”   程晓瑜涂着指甲油的指甲纯黑中泛着隐隐紫色的光亮,她修长细白的手指轻轻敲打在红色的酒杯上,垂下眼睛说,“你知道我和严羽是什麽关系吧?”   贝明城切了一块五分熟的牛排放进嘴里,“知道。你跟了他两年,刚开始的时候在他身边作助理,後来就辞了职让他养。但他也不过把你当情妇,一到周末就经常去和身家相当的女人相亲。”   程晓瑜的心被“情妇”这两个字刺痛了,虽然她有时候也会自嘲的想自己现在简直就像严羽的情妇,可她这麽想和被别人这样说又是两回事。   程晓瑜冷下脸来,“你又是什麽好人,轮得到你来对我说三道四。”   贝明城一笑,“小鱼儿,你这话就冤枉我了,我对你非常欣赏,何来瞧不起之说。只是你跟着他还不如跟着我,至少,我不会和别的女人相亲。”   程晓瑜拿起刀叉开始吃饭,“不好意思,我对你没兴趣。”   贝明城慢条斯理的喝了口酒,“年轻漂亮的女人,何必急着下判断呢。你就知道我一定没他好?起码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程晓瑜冷笑,“请问你打算怎麽追求我?我就和严羽住在一起,你若想送我花,就得送到严羽家去。”   贝明城也是一笑,一道满含趣味的光从眼镜片後面闪了过去,“小鱼儿,如果你敢收,我又怎麽会不敢送。”   严羽一上午都感觉胳膊有些隐隐作痛,到了中午他左手拿着勺子吃饭实在不习惯,下意识的抬了下右手,竟然疼的他哎呦了一声。严羽知道这样不行,找了把剪刀把胳膊上的纱布剪开一看,才发现伤口周围红肿的很严重,怪不得一直觉得疼。   严羽只得打车去医院外科挂了诊,当时帮他缝针的是方菲,现在自然还是由方菲复诊,方菲检查了一下严羽的伤口就板着脸说,“你这个人怎麽这麽不配合医生治疗,伤口是不是碰撞到了?是不是沾水了?不然不会肿成这样。我可告诉你,这样很容易留疤的。”   严羽也没什麽好脸色,“留疤就留疤,我乐意。你把你自己该负责的事情管好就行了,我花钱看病不是来听你教训的。”   方菲被他顶的一时无法可说,心想怎麽有这麽没素质的人,只能冷着脸准备消炎针去了。她在严羽的伤口旁边用酒精棉消了毒,然後毫不留情的狠狠一针紮了下去。严羽很没形象的哎呦一声,方菲眼疾手快的抓着严羽的胳膊不让他动,到底把一针管的药都打了进去,这才拔出针头说,“一个大男人,叫什麽叫。”   严羽气愤,“你这女人!我到底是有多得罪你,这麽记仇!”   方菲不理,刷刷刷几笔开好药单递给严羽,“按时吃药,伤口别再沾水,要不小心整条胳膊都烂了,到时候就算你再来找我们主任告状,也没有用!”   第129章、过去之夫妻相   春天是恋爱的季节,楚辰借朋友之名行追求之实,他是多聪明的人,如果不上心也就算了,一旦用了心,程晓瑜这样段数的女孩自然是被哄得团团转。楚辰的聪明在於他很会审时度势,他的追求不会紧到让人想逃,而是恰到好处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比如说程晓瑜喜欢吃甜点,隔个一两天她的抽屉里就会有一盒她喜欢的蛋糕店里的精致点心,工作累的时候吃一个软绵绵的奶油小蛋糕,程晓瑜的心怎麽会不很快融化呢?在游戏里幽冥也总陪着她,还怕她不好意思很贴心的嘱咐公会里的人谁都不许问小白兔他们俩的关系。他们俩个就像最开始那样每天一起打boss一起打公会战一起作剧情任务一起在天之涯聊天,刚开始的时候程晓瑜还会觉得幽冥和楚辰有点像两个人,时间长了这一个现实一个虚幻的形象才渐渐重叠到了一起。   小兔,“幽冥,作为一家公司的技术总监你的网名居然叫圣斗士,你不觉得幼稚啊?”   幽冥,“不会啊,圣斗士VS美少女,很搭。”   程晓瑜就坐在电脑前托着腮嘻嘻的笑。楚辰长得帅对她好,而且程晓瑜本来就很喜欢那个在游戏里一直陪着她的幽冥,所以她怎麽会真心讨厌楚辰的追求呢?春天,真是个万物复苏享受恋爱的美好季节。   年轻的女孩子都不怕冷,四月初好多人就急急的脱了外套穿上春天的新衣服。今天是周日,楚辰约程晓瑜去看电影,程晓瑜在寝室里试了十几件衣服,最後总算选出一套颜色亮丽的春装美美的出门去了。   楚辰就站在电影院门口等她,穿一身休闲服个子高高的站在人群中,来来往往的女孩儿都会多多少少的打量他一眼。程晓瑜心里不觉有一种微微骄傲的情绪,笑眯眯的跑了过去,“楚辰,我来了。”   楚辰也朝她笑了笑,他笑的时候左边嘴角会有个浅浅的小梨涡,以前他是楚总监的时候程晓瑜还不觉得怎麽样,现在看上去感觉却不同了,那个小梨涡简直萌死人。楚辰问她,“想看什麽?”   程晓瑜的心情好的像吃了蜜糖一样,笑眯眯的抬头看了看海报,“不知道啊,你觉得什麽好看?”   “我昨天在网上看了下影评,很多人说《功夫熊猫》好看。”   “会功夫的熊猫吗?好啊,就看这个吧。”   电影院的人还蛮多,楚辰和程晓瑜买了可乐和爆米花坐在座位上。电影开始放映,鸭子爸爸教育熊猫儿子这样那样又这样那样,程晓瑜就咯咯直笑,一边笑一边伸手去拿爆米花,正巧楚辰也在拿爆米花,两只手就这样碰到了一起。   程晓瑜一呆,连忙把手缩了回来,楚辰的反应却更快,直接把手里的爆米花扔下去,一把抓住了程晓瑜的手。   程晓瑜扭头看向楚辰。大屏幕里的熊猫阿宝为了参加挑选神龙侠的盛会自制了个爆竹椅子直接把自己!到了会场中央,老乌龟长长的指甲颤巍巍的指向阿宝,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冥冥之中的命运已经为我们带来了神龙侠。”人群中发出一声欢呼,红黄闪亮的喜庆纸屑漫天降落,一会场的小猪小兔欢呼雀跃。   楚辰伸出手捏了捏程晓瑜的脸颊,“小白兔,当我女朋友吧?”   程晓瑜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楚辰,表情可爱的就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楚辰的眼睛在电影院昏暗的光线里亮亮的带着淡淡的笑意,“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   程晓瑜还是不说话,只脸蛋红红的看着他。   楚辰转头看了一眼大屏幕,“哎?熊猫怎麽变成神龙侠了?你看,它坐到轿子上了。”   程晓瑜把头转向前方看着大屏幕里一脸诚惶诚恐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变成了神龙侠的熊猫阿宝,觉得阿宝脸上的表情倒挺很符合自己现在的心境的,怎麽说牵手就牵手呢?都不给她点准备时间……   程晓瑜有点激动有点害羞还有点不习惯,只能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定的看着大屏幕,除了隔几十秒锺还会眨眨眼睛之外,简直就像个大型洋娃娃。楚辰也没心思再看电影了,电影哪有他的小白兔有意思,他一手支在座椅扶手上一手仍牵着程晓瑜的手,“晓瑜,你怎麽看得这麽认真?”   程晓瑜还是很认真的盯着屏幕,“因为很好看啊,你看熊猫好笨。”这话说完脸却更红了。   楚辰笑了,心想他的小白兔真害羞啊,这才好心的松开了程晓瑜的手,结果程晓瑜居然立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後还夸张的用手抚了抚胸口。   楚辰哭笑不得,“程晓瑜,你这是什麽反应。”   程晓瑜也觉得自己刚才的确夸张了点,有些害羞的低头拿了颗爆米花放进嘴里,爆米花的奶油味很浓,香香甜甜的。程晓瑜看了一眼楚辰,犹豫了一下,然後拿了一颗爆米花送到楚辰嘴边,楚辰笑着吃了。   程晓瑜就不好意思再去看楚辰的眼睛,只抱着爆米花桶一边看电影一边吃爆米花,不过整场电影两个人嘴角的弧度都一直翘的很甜蜜。   晚上吃完饭楚辰送程晓瑜回去,校园里时不时有手牵手的情侣走过,楚辰就也很自然的牵起程晓瑜的手在路上走。四月的晚风带着清新的味道吹拂而过,程晓瑜把被风微微吹乱的头发别在耳後,牵手的感觉好奇妙啊,那双大大的修长的微凉的手掌手好像有魔力一般,可以让她的心一直在天边飞啊飞……   到了宿舍楼下,程晓瑜说,“我到了,你回去吧。”   楚辰笑道,“有没有告别吻啊?”   程晓瑜脸上一红,把手从楚辰手里抽了出来。楚辰本来就是逗她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说,“进去吧,等会儿上游戏咱们再见。”   程晓瑜嗯了一声顺着台阶上去了,推开寝室楼的门又回头看了一眼,楚辰还站在那里,双手插在兜里朝她微笑。   程晓瑜就也笑了笑,和楚辰挥挥手这才进去了。程晓瑜进到楼里走到楚辰看不见的地方,这才捂着脸咚咚咚咚一口气从一楼跑到四楼,进到寝室还没待她平复一下她那方寸大乱的小心肝,芳芳就一下跳到她眼前说,“晓瑜,刚才在楼下和你牵手的帅哥是谁?你这死丫头,瞒着我们!”   程晓瑜,“啊……”   尚彩洁和杨旭也连连点头,“不许狡辩,我们刚才可都在阳台上看见了啊。”   鉴於程晓瑜泡到这样一个极品优质男,寝室的丫头们都一叠声的要求请客。程晓瑜跟楚辰说了,楚辰自然答应请客,带着四个女孩去了青城一家数一数二的饭店吃了顿好的,吃完又去KTV唱了两小时歌,这才把她们送回去。这其间楚辰的表现殷勤而体贴,给足了程晓瑜面子,也得到了寝室元老们的一致好评。   情侣之间刚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好几次楚辰和程晓瑜站在寝室楼下都说话说到楼管要关门了,程晓瑜才恋恋不舍的上去,然後一回去就又开始期待第二天的见面。他们在一起会牵牵手偶尔拥抱一下,但再进一步的举动就暂时没有了,因为初恋的女孩子总会有些羞涩的感觉,楚辰心细,所以愿意慢慢来。到了周末他们有时候会一起去公园或者游乐场,平时下班一起吃了晚饭以後要麽去逛逛街要麽去程晓瑜学校的图书馆一起看书要麽回楚辰家看电影。抛却最初的羞涩,程晓瑜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楚辰的陪伴,楚辰对她有一种她说不清楚的好,虽然他只比她大一岁,但却很让着她很照顾她,对她有种很“自己人”的感觉,反正就是觉得特别亲密。   一天两人逛街的时候看到商场里有那种拍大头贴的机器,程晓瑜就拉着楚辰进去一起拍。楚辰配合着程晓瑜作了好几个在他看来傻乎乎的动作,然後就看着程晓瑜在那里对着屏幕摇头晃脑的设计新姿势。楚辰看她摆弄的实在辛苦,直接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低头在她脸颊上脆生生的亲了一口,同时按下拍摄键。“哢嚓”一声,照片就这样照下来了。程晓瑜脸上一红,“你,你,你……你讨厌!”   楚辰笑着又在程晓瑜脸上啃了一口,“小结巴。”   程晓瑜侧过身捂着脸颊瞪着楚辰,可这种机器里面的地方又有多大,楚辰见她躲他,反而又靠近了些,“小白兔,你瞪我哦。”   程晓瑜脸红的更厉害了,身体朝後面的小碎花幕布更加靠了靠,楚辰好笑,身体又故意又向前倾斜了一些,两个人的脸挨到不过三四厘米距离,楚辰长长的睫毛程晓瑜都快能数清楚了。程晓瑜一时只觉得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连空气都快不够呼吸了,只得又退了一步努力扁平着身子往幕布上靠。她以为布後面是墙,可其实後面什麽都没有,只是一片轻飘飘的布而已。   等程晓瑜感觉到後面没有可依靠的东西时已经晚了,她哎呦一声整个人就摔到了地上,楚辰想扶她都没扶住。   楚辰连忙蹲下身子把她拉起来,揉着她的後脑说,“没事吧?”   周围的人都用探究的目光看向他们,程晓瑜的脸臊的跟块大红布似的,连忙拉着楚辰又钻回到了幕布里面。一隔离开外人的视线程晓瑜就开始对楚辰又踢又踹起来,“都怪你!都怪你!”   这里地方小,楚辰躲又躲不开,只能无奈的接着程晓瑜的花拳绣腿,“好,好,都怪我。”说着按了屏幕上的保存键,“照下一张吧。”   程晓瑜跺脚,“谁让你按保存键的!我不要那一张!”这种机器的设置是一旦按了保存就不能再返回去了。   楚辰说,“照的挺好啊,比前面那几张好多了。再说已经保存了,这样吧,下一张你说怎麽照?”   程晓瑜气愤,小白兔立马化身狂暴兔,踮起脚勒着楚辰的脖子伸手揪着他一绺头发拽到到镜头前面,“那就这麽照吧。来,作个痛苦的表情!”   楚辰还真就很不顾形象的作了个挤眉弄眼的痛苦表情,然後伸手到前面“哢嚓”一声按了拍照。程晓瑜饶是心中还有些羞愤,可看着屏幕里两个人有趣的造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楚辰也勾起了嘴角,“这就开心了?”   程晓瑜笑道,“这样当然不够,”说着又伸出一根手指把楚辰按成猪鼻子又拍了一张。   楚辰啧了一声,喀喇喀喇的掰着拳头说,“你这丫头,怎麽还蹬鼻子上脸,忘了谁是上司了?”   程晓瑜就小脸红扑扑的咯咯地笑。   楚辰陪着程晓瑜在机器前面摆出各种姿势胡闹,现在的他们年轻而无所畏惧,根本不明白彩云易散琉璃脆的道理。楚辰只觉得他喜欢看程晓瑜的笑脸,哪怕做出点牺牲和让步也无所谓,却不知道这样的习惯一旦养成,以後要作出的牺牲和让步是他根本无法想象的。   他们拍好照片,一式两份取出来,楚辰把他亲程晓瑜那张放到钱包里,程晓瑜把她揪楚辰头发那张放到了钱包里。晚上回到寝室程晓瑜把照片拿出来给寝室那三个丫头看,尚彩洁拿起其中一张仔细看了看,照片里楚辰搂着戴着一双兔耳朵的程晓瑜,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尚彩洁说,“程晓瑜,你和楚辰长得有点像哎。”   “有吗?”程晓瑜拿过那张大头贴看了看。   大家都凑过头来看,吴芳芳和杨旭也说仔细看还真有点像,尤其是眉眼间的那种感觉,不过楚辰的五官长得要比程晓瑜更立体挺拔些就是了。   杨旭拍手道,“我知道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我听我妈说,要有夫妻相的男女最後才能成呢。”   程晓瑜脸上微红,听她们一说也觉得她和楚辰好像是有点像,真是夫妻相吗?程晓瑜低头看了看照片里的两个人,忍不住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第130章、红玫瑰粉玫瑰   程晓瑜和严羽之间又开始冷战,他们这次闹的比较凶,严羽恼恨程晓瑜和楚辰见面,程晓瑜恼恨严羽随便和女孩子乱搞。两个人这两天正僵着,贝明城还真叫人把花送到了严羽家,99朵喷着露水的玫瑰花红的鲜艳欲滴,卡片上写着“To小鱼儿”。   严羽的脸一下就臭了,“程晓瑜,你他妈的在外面招蜂引蝶还不够?都弄到家里来了!”   程晓瑜冷笑,“招蜂引蝶?比不上严少你吧。”   严羽问,“这花谁送的?”   99朵玫瑰花挺沈的,程晓瑜俯身随手放在餐桌上,“贝明城,跟你在酒吧里打架的那个。”   严羽冷下脸来,“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吗?这样的人你也敢招惹!”   程晓瑜无所谓地说,“我管他是什麽人,他喜欢送就让他送好了。”   严羽说,“你作人随便,我家可没地方放这种东西。”说着打开窗户直接把花束扔了出去。   程晓瑜瞟了他一眼,“你也不怕砸到人。”说着就点了支烟上楼去了。   程晓瑜刚进书房就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打电话的人正是贝明城,问程晓瑜收到他的花了吗。   程晓瑜吐了个烟圈,“收到了,不过严羽不怎麽喜欢,被他扔楼下去了。”   贝明城笑了,“他喜不喜欢我不管,你喜欢吗?”   程晓瑜也笑,“我也不喜欢,送什麽红玫瑰啊,忒俗。”   贝明城就问,“那你喜欢什麽?”   程晓瑜说,“我喜欢钱,一百元的毛爷爷紮成的粉玫瑰,能看还能点烟,我最喜欢了。”   程晓瑜不过随口说的,谁知道第二天贝明城还真让人送来了用人民币紮成的一大把粉玫瑰,还是99朵。程晓瑜忍不住笑了,抽出一朵看了看,一朵花是由两张一百块紮成的,还弄得蛮精致的。   程晓瑜拿出打火机把手里的花点着,抽出一支细细长长的女士香烟点燃了放在嘴边吸了一口,然後倚在餐桌上看着那朵着火的人民币嗤嗤的笑。   严羽的鼻子几乎没气歪了,指着程晓瑜说,“你看你现在是什麽样子!”   程晓瑜白了他一眼,“我什麽样?我觉得我现在蛮好的。”   严羽怒,“程晓瑜,我养不起你还是怎麽着?你收这种东西!”   程晓瑜看了他一眼,“这种东西怎麽了,我觉得很有情趣啊。”想了想又说,“你是不是还要顺着窗户扔出去?这次谁要是被砸到了一定很开心。”   严羽说,“你现在就把东西还给他,马上!”   程晓瑜一笑,拨了拨落在脸颊上的波浪长发,“真要我还给他?还给他那就要见一面了。”   现在的程晓瑜比以前漂亮许多,一颦一笑之间都是风情,可看在严羽眼里却只觉得她越来越举止轻浮满身风尘气,於是冷着脸说,“程晓瑜,你他妈的还要不要脸?”   程晓瑜就也冷下脸来,“我怎麽就不要脸了。你在外面怎麽样?我在外面又怎麽样?你都名头正脸的相亲去了,我不过收个花而已,又怎麽了?”   严羽说,“你说这话是想要怪谁?程晓瑜,我以前怎麽对你的,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程晓瑜心中羞愤,只说,“好,我自作自受,我情愿,我乐意。你少作出这副嘴脸来管我,叫我看得起你!”   严羽怎麽可能不管,他要是能让别人把花送到他家来他还不管他就不是男人了。两个人到底大吵了一架,程晓瑜心中恼恨严羽对不起她,偏是故意和那个贝明城纠缠不清,反正她已经和贝明城明白说了对他没意思,他还是要每天送花送礼物的她就管不着了。严羽自然不可忍受,这样又闹了一两次,严羽几乎要和那个贝明城打起来了。程晓瑜这时才晓得过分了,不管她表面上再怎麽装的不在乎,本质上她从来不是一个能在两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的女人。而且程晓瑜毕竟心疼严羽,那个贝明城虽然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但闻寺说过他底子不干净,若严羽真因为她和贝明城结了仇,将来说不定是要吃亏的。想到这里,程晓瑜之前心里那股气急了恨不得破罐子破摔的狠劲也没了,还是和那个贝明城说清楚吧。   贝明城给程晓瑜打电话约她晚上出去吃饭,还说这顿饭她一定要来,他有话要跟她说,程晓瑜想了想就答应了。今天是周日,严羽回他爸妈家去了,程晓瑜下午五点锺化了妆换了身衣服就出门去了。   到了餐厅,服务员上来招呼,贝明城说已经订了位置,服务员就把他们带到一个角落的包间里。这个时间餐厅人还不多,两个人点了餐,菜很快送上来了。   程晓瑜低头吃了几口菜就开口道,“我今天来是有话和你说。”   贝明城笑道,“之前约了你那麽多次都不肯赏脸,这次倒答应的挺痛快,原来是有话说。”   程晓瑜说,“我想和你说的是以後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没结果的。我和严羽的关系是不好,但我也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   贝明城说,“就算和他分手了也绝对不会和我在一起?”   程晓瑜很确定的点头,“不会。”   贝明城倒并不沮丧,只喝了口酒,“你年纪还小,经历过的事情也不多。人什麽时候都不该把话说的太绝,这世上没什麽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程晓瑜垂下眼睛,“我年纪不小了,经历过的事情也没你想象的那麽少。”   贝明城说,“先不说这个,这是我今天送你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贝明城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绒布盒子递到程晓瑜面前。   程晓瑜打开盒子看了看,里面是一条很精美的钻石手链,盒盖内侧印着银灰色的商标,非常贵的一个牌子。   贝明城说,“我看你不戴别的饰物,只戴手链,就给你选了这条,希望你还喜欢。”   程晓瑜笑了一下,“这条手链不适合我。”   贝明城说,“试都不试一下,你怎麽知道一定不适合?”   程晓瑜沈默了一会儿,然後伸出左手把毛衣袖子向後拉了拉,露出雪白的手腕还有上面那条大约两三厘米宽的碎钻手链。贝明城不解何意的看着她,程晓瑜解开搭扣把手链取下来放在桌上,露出纤细的手腕上那个暗红色的可怖疤痕,“那条手链那麽细,你觉得适合我吗?”   贝明城看着程晓瑜手腕上的疤痕,没说话。   程晓瑜拿起碎钻手链再次戴到手腕上,拉下毛衣把左手放回到桌下,看着贝明城说,“你接近我或许只是因为好奇,人都有好奇心,这我理解。不过我真心诚意的劝告你,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孩,和我在一起最後也一定不会幸福。”   贝明城说,“你这个疤是因为严羽?”   程晓瑜说,“你何必问那麽多,这不关你的事,以後你的电话我不会接也不会再出来见你,我也希望你不要再给我造成任何困扰。”   贝明城仍是不疾不徐的说,“小鱼儿,你拒绝人的方法并不高明,你以为我贝明城是什麽人,那麽一道疤就能吓到我?你说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女孩,你又怎麽知道我觉得你是哪种女孩?男人都有好胜心,你这样说只会让我更加念念不忘。”   程晓瑜无奈,“随便你吧,反正话我已经说清楚了。”程晓瑜说完就想低头吃饭,眼角的余光却瞟过两个很熟悉的身影从餐厅门口走了进来。这个包间的玻璃幕墙视野很开阔,门口摆了两盆植物所以别人不太会注意到这里,但他们看其他位置却是很清楚的。刚才进来的那两个人……是严羽和严妈妈。   程晓瑜已经挺长时间没见过严妈妈了,一见了她心里就不免有些紧张,还挪着凳子往里面躲了躲,後来发现根本没人注意她,这才抬起头朝严羽和严妈妈那边看了看。只见他们在一张四人餐桌上坐了下来,严妈妈似乎在说什麽,严羽脸上有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贝明城说,“你知道严羽来这里干什麽吗?”   程晓瑜看了看贝明城,“你故意带我来这里是不是?你到底什麽意思?”   贝明城说,“严羽今天来相亲,对方好像是个什麽政府官员的女儿。”   程晓瑜冷下脸来,情绪稍有些激动的说,“他相亲我知道,你有什麽必要专门带我来看,我看到了也不会和他分手,我奉劝你省省吧!”   贝明城双手交十放在桌前看着程晓瑜,“小鱼儿,其实我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对你却已经足够耐心了。我并没有要求你马上接受我,我只希望你可以试着和我相处一下,严羽都在和别的女人相亲了,你确定你不需要物色一下新男人?何必非要一直对我心存偏见呢?”   程晓瑜皱着眉把脸扭到了一边去,要不是因为严羽和严妈妈就在外面,她估计已经起身走了。程晓瑜觉得自己是不是把贝明城想的太简单了,她的女性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恐怕不是那麽好打发。   严羽的相亲对象很快就来了,穿着很淑女的浅蓝色风衣跟着她妈妈走了进来。那女孩坐到座位上看见对面的男人不由得一愣,居然是严羽!   严羽也是一愣,居然是方菲!他现在相亲都相到快麻木了,就听他妈妈说什麽方厅长的独生女儿,严羽根本就没在意,严妈妈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也忘了提名字这个重要问题。   严妈妈打量了一下方菲觉得比较满意,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爸爸是卫生厅厅长,妈妈是大学老师,这样的家庭培养出来的女孩应该错不到哪儿去。方妈妈看着严羽也比较满意,年纪比女儿大两岁,长得一表人才,家世好又上进,才二十九岁已经自己创办了一家业绩不错的公司。   两个妈妈很热络的聊了起来,严羽和方菲就面对面的发愣。   严妈妈说,“我家严羽其他都好,就是在男女谈朋友的问题上没那麽主动,一心都扑在事业上,所以还要我这当妈的操心,呵呵。”   方妈妈说,“男孩子嘛,是要有事业心。”   方菲在心里直翻白眼,在谈朋友问题上没那麽主动?都谈到女孩子割腕自杀了他还真是够不主动的了。   严妈妈冲着方菲笑得特别和蔼,“听说你在榕城一院上班,工作辛苦不辛苦啊?”   方菲笑了笑,“还好。”   程晓瑜再没想到严羽今天的相亲对象居然是方菲,看着严妈妈和方菲说话时那股亲热劲,程晓瑜还是有点难受的。以前她和严羽好的时候严妈妈就不喜欢她,现在她更是连出现在严妈妈面前的资格都没了,记得她刚去严家的时候严妈妈对她态度其实还行,不过也没有她现在对方菲这麽热情。看着严妈妈笑咪咪的看着方菲问这问那,程晓瑜心中涌起了一股深深地不能控制的失落感,她想不管严羽多不愿意让她走,不管她对离开严羽以後的生活有多迷茫,她和严羽之间大概最终还是不能长久的。   第131章、过去之演唱会   五月天要来青城开演唱会,楚辰弄到了票,还是最靠近舞台的vip内场。程晓瑜知道了开心的搂着楚辰的脖子转了一圈,“太棒了!这票很难买吧?”   楚辰抱了抱程晓瑜的腰,“市面上是不太好买,不过我想弄两张倒还不至於麻烦。”   程晓瑜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如此热情的主动和楚辰拥抱,连忙有些害羞的松开搂在楚辰脖子上的手,两手背在背後慢慢的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楚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从来没看过五月天的演唱会,好期待啊!”那时候的程晓瑜留着半长不短的齐肩发,笑容纯净眼神明媚,是个容易难过也容易满足的小女孩,想到未来全是大朵大朵的白云一般的幻想。   五月天青城演唱是五月一日那天开的,到场的歌迷多的人山人海一般,楚辰和程晓瑜好一会儿才挤到自己所在的席位。很快会场的灯光暗了下来,大屏幕上播放了一段很high的飙车短片,接着一辆警车就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从大屏幕中央破空而出停在舞台中间,阿信和其他四名乐队成员手拿吉他从车里走出来,威风凛凛的就像一群拿着武器的英雄。   他们的第一首歌是《恋爱ING》,全场的歌迷都开始又叫又跳的跟着唱,当然也包括程晓瑜,蹦蹦跳跳的跟头打了鸡血的兔子似的,实在不像平时那个捏一捏脸都会脸红的女孩子。   楚辰笑着拍了拍程晓瑜的脑袋,程晓瑜扭过头来晃着楚辰的胳膊说,“阿信好帅啊!”   楚辰挑眉,“你男朋友不帅吗?”   程晓瑜笑嘻嘻的踮起脚尖在楚辰脸颊上亲了一口,“帅,一样帅。”   这可是程晓瑜第一次主动亲楚辰的脸颊,楚辰一愣,那丫头已经又蹦蹦跳跳的尖叫起来了。   五月天是一支很有感染力的乐队,阿信靠在钢琴旁唱那首《时光机》的时候,全场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无数根蓝色的荧光棒在黑暗中触角一般缓缓挥动着。一曲终了全场人都在拼命鼓掌,程晓瑜心里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之感,只能拉着楚辰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楚辰就握着她的手举到唇边吻了吻,看着楚辰的笑容,程晓瑜的心立刻就暖暖的由阴转晴了。   两个小时的演唱会表演的酣畅淋漓,在场的人几乎都没意识到时间是怎麽流逝的,就已经听见阿信拿着话筒在台上微喘着说,“接下来,是今天的最後一首歌,《突然好想你》。”   歌迷们开始用力尖叫,有兴奋也有不舍,阿信笑着把手往下轻轻压了一下,全场就再次安静了下来。“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除了阿信的歌声,足有几千人的会场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也许不是每个人都尝过失去挚爱的滋味,但想念逝去的美好是人性中共通的东西。这旋律这歌词这声音有魔力让人怅然若失心中微微的疼,不知不觉间陷入某种哀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想念如果会有声音,不愿那是悲伤的哭泣。事到如今,终於让自已属於我自已,只剩眼泪还骗不过自己……”楚辰不觉也受到周围情绪的感染搂住了程晓瑜的肩膀,低头一看却发现程晓瑜已经哭了,一边抹眼泪还一边红着眼睛看着台上的阿信。   楚辰的手指轻柔的抚上程晓瑜的脸颊,抹去那滴温热的泪珠,“傻瓜,怎麽哭了?”   程晓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哭,她心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之感,她转过身来抬头看着楚辰,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说,“楚辰,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楚辰抚着她的脸颊,声音温柔而又坚定,“会。”   “真的会吗?”   “会。”   程晓瑜看着楚辰,楚辰也看着程晓瑜。歌曲渐渐接近尾声,“我们那麽甜那麽美那麽相信,那麽疯那麽热烈的曾经,为何我们还是要奔向各自的幸福和遗憾中老去……”歌迷们都在喊着五月天的名字尖叫,全场的气氛接近沸腾,可楚辰和程晓瑜却什麽都看不见什麽也听不见,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他们的耳朵里只有那首歌的声音。他们的脸越靠越近,在楚辰长长的睫毛划过程晓瑜眼睑的时候,程晓瑜自然而然的闭上了眼睛。楚辰的手扶在她的脸颊上,他的嘴唇微凉,舌头从她的牙齿间温柔的伸进去,勾着她的舌像两只亲密的小鱼一样柔软的依偎在一起。程晓瑜没有感觉到任何害羞与尴尬的情绪,这是她的初吻,在吻上来的这一刻她发现原来两个人之间的亲密是这样的,那种感觉就像在大雨滂沱的夜晚躺在被窝里的舒适,原来楚辰就是这世界上属於她的那个人,多幸运,她找到了。程晓瑜的手揽上楚辰的脖子,仰起头继续这个吻,阿信拿着话筒一边唱一边沿着舞台的边沿走了一圈,满天的烟花在肆意绽放,身边歌迷的尖叫声能冲破人的耳膜,可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这一刻全世界只有两个人,他们在亲密的接吻,他们的名字是楚辰和程晓瑜。   看完演唱会已经十点多了,楚辰送程晓瑜回寝室,两个人站在寝室楼旁边手拉着手的看着对方。   楚辰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乖,我明天早上就来接你好不好?”   程晓瑜嗯了一声。   楚辰,“马上关门了,进去吧。”   程晓瑜又嗯了一声,转过身往寝室楼的台阶上走。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来,楚辰还站在那里,手揣在兜里微笑着看她,就像每次送她回来时那样,总是看她进去了以後他才会走。   程晓瑜叫了声楚辰转身快跑几步冲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楚辰,我好像爱上你了!”然後程晓瑜就吻了上来,她的吻技基本为零,差不多是直接撞在了楚辰的嘴唇上,楚辰受痛似的张开嘴,程晓瑜的唇就贴了过来,好软好软,好像棉花糖一样……   有路过的一群男生吹了声口哨,听到哄笑声程晓瑜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麽,脸上一红推开楚辰蹬蹬蹬的扭头跑了,楚辰被她推得一趔趄,看着她小鹿似的钻进门里消失不见了,脸上这才慢半拍的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楚辰和程晓瑜进入到了一段感情中最美好最甜蜜的热恋期。感情升温的速度一日千里,程晓瑜有几次晚上都没回寝室,在楚辰家住的。两个人手拉手一张床盖棉被纯聊天,有一天就这样聊到了四点锺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们不知道怎麽就有那麽多话说,简直就像上辈子失散的亲人一般。程晓瑜从她幼儿园的事情给楚辰讲起,讲幼儿园有个小胖子什麽都吃,她每天吃饭的时候都把她不爱吃的东西偷偷扔到他碗里,讲她中午不爱午睡和小朋友讲悄悄话被老师用小教鞭敲了脑袋,讲她小时候喜欢爸爸不喜欢妈妈,因为妈妈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教训她,爸爸的脾气却很好……她讲啊讲的把什麽都告诉了楚辰,楚辰也把他从来不跟任何人说的事情告诉了程晓瑜。他说他从小就觉得他爸爸不喜欢他,简直是厌恶他,爸爸只喜欢弟弟,只有他妈妈是真心爱他。楚辰小时候一直不明白为什麽,可隐隐约约又能感觉到一些事情,因为爸爸妈妈总这麽吵架,他年纪再小听多了也能猜出个大概的轮廓。一直到他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他和他爸爸差点打起来,他逼着他妈妈告诉他真相,他妈妈才不得不说了,和他想的一样,他的确不是他爸爸的亲生儿子。楚辰就问他妈妈那他到底是谁的儿子,他妈妈死活不肯说,只说那人是有夫之妇,自己年轻时一时糊涂而已。楚辰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作为一个一时糊涂的产物他心里怎麽可能平衡,从那天起他知道妈妈爸爸弟弟才是一家人,而他,是多余的。从那以後楚辰性格大变,在学校抽烟喝酒打架玩网游,就是不学习,不过唯一的一个优点是他不乱搞男女关系。楚辰长得帅家世好,篮球打得一流还是青城一中的老大,愿意投怀送抱的女孩多了去了,可楚辰就是对谁都不看一眼。他妈妈年纪很轻的时候就生了他,以前他还疑惑妈妈为什麽连大学都不上高中一毕业就结婚生孩子,现在才知道是怎麽回事,所以他从骨子里讨厌随便的男女关系,因为就是随便的男女关系才造就了他从一开始就不健全的人生。   楚辰越变越像个混混,最着急的当然是他妈妈,他那个所谓的爸爸根本理都不理,只有他妈妈每天气得以泪洗面。可楚妈妈的眼泪什麽也改变不了,楚辰的高考一塌糊涂,最後还是凭着家里的关系好歹进了青城一所重点大学。楚辰上大学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管席老爷子要钱自己买了间小公寓。席老爷子说给你钱可以,但你必须去你大舅公司实习,不上课的时候就去,不去我打断你的狗腿!席老爷子毕竟是有威信的,楚辰不敢不听老爷子的话,只能没事儿就去天翼晃个点。楚辰从高中的时候就喜欢打游戏,大学专业学的又是计算机,虽然他也不是太好好听课,不过楚辰本来就是聪明人,随便听听也就什麽都没拉下。大舅让他在游戏开发部门实习,刚开始他不过应个景,随便敲点程序交差,可敲着敲着他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作游戏,他玩过的好多游戏他都觉得设计上漏洞一大堆,真让他来作他可不愿意作出来那种不上档次的东西,他楚辰拿出来的东西当然应该是最好的,这样一来二去楚辰在天翼总算开始干点正事了。   楚辰一个人住在小公寓里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但习惯了以後反而觉得这样更好,这个地方是属於他的,不会让他觉得压抑。高中那种天天喝酒打架的日子他已经过腻味了,其实混过的人都知道,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那种狂欢过後的寂寞会让人的心更加空虚。自此,楚辰总算没在小混混的道路上继续发展下去,随着年岁的增长楚辰心智也逐渐成熟起来,再回首自己几年前过的日子,自己都觉得可笑。楚辰说他现在遇到程晓瑜是最恰当的时候,再早几年,他们还真未必能在一起。   楚辰讲完了,坐起来拿过床头的杯子喝了口水。程晓瑜也坐起来从後面搂住了楚辰的腰,“可是我宁愿早几年认识你,那个时候的你心情一定超级不好。”   楚辰笑了,拍了拍程晓瑜搂在他腰上的手,“你现在遇见我也一点都不晚,小白兔。”   第132章、三国鼎立   两位妈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留时间给两个年轻人好好交流。程晓瑜看见严羽和方菲面对面的坐着不知道在说什麽,她觉得她应该表现出来一副不在乎的态度,可在她告诉自己要这麽做之前,她的手已经把包间的门推开了,她的耳朵已经竖起来努力听他们两个在说什麽。   方菲,“我想你也没兴趣跟我交流什麽吧?严先生,我先走了,不送。”方菲说着拿起皮包就站了起来。   严羽说,“方医生,至少吃个饭再走吧。”   方菲看着严羽,“你什麽意思啊?”   严羽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妈肯定在附近的咖啡馆之类的地方看着呢,没准你妈也在。你要是现在就走,我回去就得挨骂。算我拜托你,方医生,吃个饭吧,这都快七点了难道你不饿?”   方菲一听也有道理,想了想这才又坐下来。   严羽跟服务员招招手,“点餐。”   东西很快送了上来,两个人一边埋头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方菲说,“你和程晓瑜分手了?上次你来医院缝针的时候我看她还在呢。”   严羽皱了皱眉,“现在别提她。”   方菲抬起头拿纸巾擦了擦嘴角,“看来是没分手喽,没分手就出来相亲,你人品真够差的。”   严羽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方菲,“你怎麽回回见我非要损我两句才行啊,我上辈子跟你有仇是不是?”   方菲说,“我哪句话说错了吗?明明感情生活一片混乱,还说什麽一心扑在事业上,切。”   严羽切着牛排说,“我没你想得那麽坏,我也有我的苦衷。”   方菲喝了一口橙汁,“谁没苦衷啊,我还有我的苦衷呢。”   两个人这麽你一句我一句的居然聊得挺开心,起码这是严羽吃过的最放松的一顿相亲饭。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方菲对他没意思,另一方面的原因则是他不愿意承认的,他一直觉得方菲的长相和神韵都有点像程晓瑜,连那种直来直去的个性都像,当然,是像过去的程晓瑜,现在的那个女人,他一想到就气得心肝疼。   方菲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和严羽聊得来,本来她对他印象挺差的,可真聊了一会儿才发现这个男人不管是从思想教养还是品位幽默感上来说都挺上道的,至少不叫人讨厌。其实她之所以对他印象这麽深刻,还是因为那天她给程晓瑜动完手术以後出来就看见严羽坐在长椅上捂着脸哭得浑身都在发抖。其实在医院待了这麽久,什麽生老病死的事按理说都该看得麻木了,但不知道为什麽那时的严羽就是给方菲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他哭得真的太伤心了。   程晓瑜看着和方菲谈笑风生的严羽,心里就好像装满了石头一样朝幽深的海底不停地沈下去,她一直以为……就算严羽和别的女人怎麽样,他对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可看着笑得这样轻松愉悦的严羽,程晓瑜不确定了。如果他和每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都能这麽开心,为什麽还要留她在身边?难道真的全是因为恨,一点爱,连一点爱都没了吗?   程晓瑜咬着嘴唇看着外面的严羽,贝明城品着红酒慢条斯理的看着对面的程晓瑜。程晓瑜不喜欢这个男人看她的眼光,有欣赏有征服欲但却少了点柔软的东西,她也说不清楚,就是不喜欢。   严羽刚告诉方菲他们俩其实是大学校友,就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推开餐厅的门走了进来,和他一起进来的是个艳光四射的女人,这个女人严羽很熟,是叶蓝。   叶蓝看见了严羽,脚步一顿脸色就白了,严羽却只没什麽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就听方菲说道,“我居然和你是校友!这也太巧了吧?你哪个学院的?”   “商学院。”   “商学院和医学院就挨着啊,我竟然没碰见过你。我想想……我们应该同校了四年,你都不参加中国留学生的聚会吗?”方菲根本没意识到走过她身边的叶蓝看向她的目光里几近毫不掩饰的恨意,犹自兴致勃勃的和严羽谈大学时候的事。   严羽冷冷的瞥了叶蓝一眼,“那时候我是不怎麽参加聚会。”   叶蓝被严羽那种冷漠的目光刺得心中一痛,骄傲的仰着头从他们桌边快步走了过去。严羽完全不受影响的继续和方菲谈笑风生,就好像叶蓝根本不存在一样。叶蓝本是惯了交际的,今天却连最基本的礼仪都维持不了了,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已经问了好几次她怎麽了,她却只是嗯了两声什麽都没说。她进锐宇快两年,这两年她拼死拼活的卖命到底为什麽,还不是为了得到严羽的认可,她要让严羽知道只有她才是最优秀最配得起他的女人。可结果呢,她劳心劳力的得到了什麽?严羽从头到尾就没打算和程晓瑜那个贱人分手,就算他们有一天终於散了也有一大把年纪轻家世好的女孩儿排队等着他呢。而她,混到最後只能和对面这个已经眼袋下垂发际线靠後的三十八岁男人约会,他家里有老婆还有个四岁的儿子,唯一的优点就是有钱,很有钱,可怎麽能和严羽比?这个男人一直在追她,她从来都看不上眼,他家的黄脸婆倒不是什麽大问题,可是他的儿子还有他身上那股再多古龙水也掩饰不住的中年人气息是最让她受不了的东西。她一定是被严羽逼疯了,才会答应这个男人的约会。饶是叶蓝这样聪明的女人,在遇到她不能接受的事情时也是下意识的选择欺骗自己,不承认她不愿意相信的事实。她一直告诉自己只要再做的好一点,严太太那个位置就是她的,可事实的真相是严羽从来没打算娶她,就算他和程晓瑜分手了也没打算娶她,这样两年的时间,她被白玩了而已。更可笑的是严羽其实从来没碰过她一次,她却还像条傻狗一样围着严羽不停地摇尾巴,到了今天她还在想着有什麽办法能让严羽回心转意,叶蓝啊叶蓝,枉你一贯自诩聪明,你根本就蠢透了!   叶蓝冷着脸站了起来。   男人看着她,又问,“叶蓝,你怎麽了?”   叶蓝理都不理的几步走到严羽和方菲桌前。严羽皱眉,也站了起来,可他只来得及叫了声叶蓝,叶蓝已经把一杯酒泼到了方菲脸上。   透明的酒液顺着方菲尖尖的下巴流到她衬衣的领子上,方菲抹了把脸也站起来,满腔怒火却又莫名其妙,“你谁啊?你怎麽拿酒泼我!”   叶蓝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一巴掌又甩了过去。   方菲捂着脸叫道,“你这个疯女人!你凭什麽打我!”   叶蓝轻蔑的仰着头看着方菲,“敢抢别人的男人就别怕挨巴掌!你以为轮得着你来捡便宜?别做梦了!”   方菲当然不是任人欺辱的小绵羊,凭什麽平白无故的就挨了别人一巴掌,她上去就要和叶蓝理论,严羽却一把拽着她把她拉到自己身後,举起手就给了叶蓝一巴掌,“叶蓝,你少在我面前发疯,我严羽不吃这一套!”说完拉着方菲转身就走。   叶蓝捂着脸哭了,冲着严羽的背影喊道,“严羽,你个王八蛋!我们在一起十多年,我为你堕的胎都白堕了。我这辈子永远都不能再有孩子了,全是因为你!我为你受了这麽多苦,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你让我这辈子怎麽活?!你这个贱女人也别得意,他这种无情无意的男人能这麽对我,早晚有一天就也能这麽对你!”   那个男人看叶蓝被打了,本来是要过去的,可听着叶蓝这番话他才走了两步的腿就悄无声息的停住了。全场的目光都被这二男一女的组合吸引了过去,听到这里大家再看向严羽的目光不由得有了几分鄙夷。贝明城虽然也简单调查过严羽,但实在没想过能看这样一场好戏,靠在椅子上不阴不阳的冷笑了一声。程晓瑜低着头躲在盆栽後面不说话,脸上木木的也看不出来是喜是悲。   方菲这才听明白是怎麽回事,翻着眼睛一把甩开了严羽的手,心里叹气,这巴掌她估计是找补不回来了,真倒霉。严羽这个大烂人,自己刚才怎麽还会觉得他人不错?!   严羽冷着脸转回身,把方菲挣开的手又一把扯了回来,“叶蓝,是不是高中的时候和你在一起一年多你就要赖我一辈子不成?你以後都生不了孩子是吗?你真他妈的当我冤大头呢!咱们公司去年管理层上万元的高级全身体检你参加了吧?我可是专门嘱咐了医院用最贵的机器给你好好检查的,你妇科检查的报告上写的什麽?全部正常!你别跟我说那一万多块钱的体检费全白交了,连个不孕不育都查不出来。真不行,你现在跟我去医院,我女朋友就是医生,让青城一院给你开个证明,以後少拿这些破事赖我!再说谁跟你在一起十多年了?是分手十多年了吧!你既然和我在一起,刚才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个老男人是谁啊?呵,怎麽不见了,估计是看不上你这泼妇样偷偷跑了吧。菲菲,别理她,我们走。”   方菲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严羽拉着出去了。   叶蓝呆呆的站在餐厅中央看着严羽就这样带着方菲扬长而去,一时间只觉得冷的好像身处冰窖里一样。原来他早就知道……怪不得对她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呢。她真是太不小心了,一直以为他完全没怀疑,这下好了,她不仅输给了程晓瑜,还输给了一个连名字还没问出来的女人。全餐厅的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的盯着她,她可是永远不会输永远最骄傲的叶蓝,可现在她就像个被钉在耻辱柱上女乞丐,所有人都在嘲笑她。这个样子,真是太难看了。   叶蓝走路的气势一贯干练果决,可现在她木知木觉的往外走的样子真的很像……落水狗。程晓瑜看着叶蓝心里竟生出了一股难过的感觉,本来这是她最最讨厌的一个女人,可到了现在她只觉得她可怜。感情这个东西想保全真的很不容易,想毁了却是有一千种方法可以做到。   第133章、过去之春光乍泄(H)   五月份以後楚辰就没让程晓瑜再去公司实习,给她放了两个月假让她在学校好好把毕业论文写完,趁这个时间也多和同学们聚聚,毕业以後很多同学想再见就难了。程晓瑜她们寝室晚上的夜聊活动每天结束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晚,毕业以後她们四个人中只有程晓瑜留在青城,其他三个有的回家有的去别的城市,大家都很有些依依惜别之情。谈到未来每个人既有忐忑也有期待,程晓瑜心里觉得自己挺幸运的,一毕业就有个楚辰陪着着她,她的未来也基本可以预见,在天翼工作,和楚辰谈恋爱,结婚,然後两个人一起生活在他那间小公寓里,不用像很多刚毕业的学生一样还要在社会上经历几年才能找准自己的未来方向。殊不知在几年後她的大部分同学都已经工作顺利感情稳定的时候,才是她程晓瑜两手空空一片迷茫的时候呢。   吃散夥饭那天很多同学都哭了,程晓瑜也哭了。她们寝室散夥那天程晓瑜又哭了,那三个丫头买的都是同一天的票,杨旭上午走,尚彩洁下午走,吴芳芳晚上走,程晓瑜一整天都待在火车站里一个个的送,四个女孩流着眼泪互相拥抱,约好了等彼此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再见面,当然这是不可能完成的约定,别人怎麽样先不说,程晓瑜後来换了手机号连以前的QQ都不用了,谁还联系得到她,更别说邀请她去参加婚礼了。   下午下了班楚辰去火车站和程晓瑜一起把吴芳芳送走了。看着吴芳芳坐的火车开远了,楚辰才牵着程晓瑜的手往出站口走,程晓瑜还在抽抽噎噎的抹眼睛,楚辰搂了搂她的肩膀,“好了,再哭眼睛就肿了。”   程晓瑜吸着鼻子说,“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了。”   楚辰说,“不是还有我吗。”   程晓瑜说,“你懂什麽,我人生的一个阶段从今天起就结束了。”   楚辰笑道,“没关系,我保证下个阶段一定更美好。”   程晓瑜就也笑了,“你就知道我的下个阶段一定有你?”   “没有我那你还想有谁?”   程晓瑜歪了歪脑袋,“那谁知道呢。”   因为尚彩洁是下午五点多的火车,所以她们三个人四点多就把晚饭吃了,这会儿送走芳芳程晓瑜就觉得有点饿了。楚辰开车随便找了家餐厅进去和程晓瑜吃东西,他要了瓶酒本来是想自己喝点,可程晓瑜倒抢过去咕嘟咕嘟倒了满满一杯。楚辰体谅她心中充满离愁别绪,觉得她今晚喝点酒也无可厚非,就没拦着她。可楚辰不知道今天下午程晓瑜已经喝过酒了,只见她吃两口菜喝一口酒,没一会儿小脸就变得红扑扑的很可爱,接着就看她眯着眼睛晃了晃筷子居然咕咚一声栽倒在了桌子上。   楚辰吓了一跳,推了推程晓瑜的胳膊,“你喝醉了?”   程晓瑜含糊着说了一句,“没有,我趴一会儿。”   楚辰看她这样送回寝室就剩她一个人他又不放心,索性就直接带回了自己家。楚辰停好车叫醒程晓瑜,牵着她的手进到家里,问道,“头疼不疼?想不想吐?”   程晓瑜揉了揉眼睛,“不想吐。”   楚辰进浴室把洗澡水放好,又把床铺上,出来就看见程晓瑜正坐在沙发扶手上喝大果粒酸奶呢,一条腿翘着好像跳芭蕾舞一样一点一点的。这丫头很好哄骗,有时候楚辰叫她去他家,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去,楚辰只要说我前两天才从超市买的酸奶放在冰箱里,你再不去又该过期了;程晓瑜一听立刻就会说那多浪费啊,我还是去吧,这招简直百试百灵。   楚辰笑着走过去拍了拍程晓瑜的头,“去洗澡,洗完好睡觉。”   程晓瑜嗯了一声,把酸奶喝完扔到垃圾桶里,进到卧室就看见一套崭新的短袖睡衣睡裤放在床头,程晓瑜问,“是给我买的吗?”   楚辰说,“是,拿进去换吧。”楚辰自己去客房冲了个澡,回到卧室程晓瑜还没出来,楚辰知道女孩子洗澡都比较慢,就打开电视靠在床上等程晓瑜出来。可又等了半个小时浴室里还是没声音,楚辰就有点不放心,走过去敲了敲门,“晓瑜。”里面还是没声音,楚辰皱眉,连忙推门进去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这丫头躺在浴缸里睡着了,还嫌睡的不舒服,把手垫在了脸下面。她的小脸被水汽蒸的红扑扑的可爱,再顺着白嫩的脖子看下去,楚辰就有点口舌发干了,年轻女孩的酮体在一池清水下柔软的起伏着,水波荡漾里一片雪白无暇。楚辰几乎就要流鼻血了,他手脚僵硬的又向前走了一步,拍了拍程晓瑜的脸颊,“晓瑜,起来。”声音粗噶的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程晓瑜像只猫咪似的嘟囔了两声,眼睛却还是没睁开。楚辰无奈,拿了条大浴巾把程晓瑜裹起来抱到床上,至於其间看到的东西,呃,尽量忽略不计。程晓瑜对床垫的柔软程度表示满意,舒服的翻了个身,虚虚掩在她身上的浴巾就滑开了。女孩子美妙的酮体一览无余的展示在楚辰眼前,樱红可口的乳尖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水珠,而且这个裸着身子躺在他眼前的女孩可是他女朋友,楚辰要是还能忍住就不是男人了。   楚辰低下头张开嘴含住那樱红的乳尖,软软的香香的好像他的舌头再用力一点就会化掉一样,原来女人的身体是这样的,怪不得男人无法抵御,是真的无法抵御。   楚辰把头埋在程晓瑜胸口来回的吸允,把两颗红樱都舔的水光润滑,然後着迷的一寸寸的舔着那雪白软腻的乳肉,在那片雪白上印下许多细密的红痕,接着再慢慢向上,顺着肌肤细致的脖颈一点点吻到她那张微微半张的小嘴。楚辰脱掉自己的内裤,把身子埋在程晓瑜两腿间,掏出自己火热胀大的东西在她的腿缝间暧昧的磨蹭起来。   这麽大的动静程晓瑜终於醒了,她觉得胸口酥酥麻麻的好像在被小狗啃一样。四周是一片沈沈的黑暗,程晓瑜脑袋里昏昏沈沈的很想继续睡,可是,可是……压在她身上的这个沈重的身体还有她两腿间那个硬的烫人的东西到底是什麽啊?!   程晓瑜尖叫了一声,楚辰抬起埋在她胸口的头看着她,“小白兔,你醒了。”楚辰的唇上染着一层暧昧的水光,喷在她胸口的呼吸灼热而紊乱,最恐怖的是他盯着她的眼光,真的很像一头看到兔子的饿狼!   程晓瑜又叫了一声,伸手就要推开楚辰,可今天的楚辰力气大的吓人,抓着程晓瑜两手压在床上,一手仍是握着那根灼热的东西在她腿心间沿着从阴毛到穴口的方向一下下的用力滑动,每次滑到微微凹陷洞口时他就会停留几秒磨蹭顶弄两下,然後才意犹未尽的抓起来再从花缝上端向下厮磨一遍。   程晓瑜被吓哭了,“楚辰……你要干什麽?”   楚辰亲着她的脖子说,“小白兔,我想要你。”   程晓瑜拼命地摇头,“我不要,你放开我。”   楚辰自然不放,程晓瑜就用力挣紮,她想要踢楚辰,可她两条腿也被楚辰死死的压住了不能动。程晓瑜哭着用力挣紮,她不知道她的挣紮只能更加挑起楚辰的欲望而已。   楚辰气息不稳的说,“小兔,别动,求你。我现在不进去,乖,别怕。”   接下来的事情程晓瑜就有点迷迷糊糊搞不清楚先後顺序了,毕竟她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害怕都来不及了,更别提其他的了。程晓瑜现在才知道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有多大,反正楚辰一直压着她,好像有十来分锺又好像有二十来分锺,她怎麽反抗都挣不开他。他在她身上又是摸又是亲而且还咬她,他那个可怕的东西也一直在她腿心间不停的戳弄,让她分外觉得羞耻,最後的最後他咬着她的肩膀闷哼了一声,接着就有股热热黏黏的东西喷到了程晓瑜腿心间,楚辰好像还哆嗦了一下,接着又是一股股的东西喷了出来,喷的程晓瑜的下体处和床单上都黏黏糊糊的湿了一大片。   第134章、同床异梦   贝明城送程晓瑜回家的时候跟她说既然严羽的感情生活这麽混乱,不如认真考虑一下他。程晓瑜什麽都没说,下车就走了。   程晓瑜打开家门随手把包包扔到一边,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看着自己涂成深紫色的指甲不说话。一直等到十点多严羽才回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程晓瑜,严羽一愣,“你坐在这儿干什麽?”程晓瑜一语不发的站起来回卧室去了。   严羽之前和程晓瑜冷战了好几天,赌气也没碰过她,今天晚上他本来就喝了点酒,再闻着程晓瑜身上若有若无的体香,严羽就有些顾不得了,直接翻身压在了程晓瑜身上。程晓瑜倒没表现出有什麽不乐意,很柔顺的配合着严羽的动作。严羽抓着程晓瑜光滑的小腿搭在自己肩上,一下下用力深入那甜腻幽深的境地,程晓瑜随着他的动作像条小船一样轻轻的摇晃着,她脸颊上有浅浅的可爱红晕,她眼里有星星点点细碎的光,她雪白的贝齿咬着嘴唇不肯呻吟出声,把果冻般柔软丰盈的嘴唇咬出一道浅浅的的牙印。严羽在程晓瑜乌黑的瞳仁中看见了自己,是一个不断晃动着的小小的人影,严羽有些情难自禁,低下头吻住程晓瑜的唇,分开她咬在嘴唇上的牙齿,含住她软软的舌头用力吸裹。严羽身下也加了力气,重重的在她身体里不断凿刻着属於他自己的痕迹。程晓瑜伸手抚上严羽的脸颊,温柔的轻轻的抚摸,严羽对程晓瑜是何等熟悉,他感觉到有些异样就支着胳膊抬起头看她,然後就发现程晓瑜哭了,晶莹的眼泪在月光下像珍珠一样闪着柔软的光泽。   严羽皱眉,“怎麽了?”   程晓瑜摇摇头,伸手搂住了严羽的脖子,在他耳侧轻轻吻了一下。严羽的心上立时就酥麻了起来,他搂着程晓瑜喊了声妖精,身下又是重重的一顶。程晓瑜浅吟低唱般搂紧严羽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在欲望中浮浮沈沈。程晓瑜今天的情绪很低落,她仿佛突然间发现自己活了二十六年其实什麽也没抓住过,连这个在自己身体里火热进出的男人也不属於她。他是喜欢她,可也不是没她不行,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笑得一样开心。   严羽哪里知道程晓瑜这些复杂心思,他只觉得今天的程晓瑜乖得很,一点都不惹他生气。严羽心情愉悦就加倍的在程晓瑜柔软的身体里卖力施展,取悦她也满足自己。事毕,严羽畅快的出了一身汗,躺在床上低声喘息。程晓瑜闭着眼睛躺在他胳膊上,雪白挺翘的胸脯随着呼吸性感的上下起伏,发现严羽在看她,程晓瑜有些不好意思的往上拽了拽被子。   严羽的嗓音有些微微的沙哑,他侧过身来挑起她脸颊上一缕长发别在她耳後,“晓瑜,别跟那个贝明城再多纠缠了,他真不是什麽好人。”   程晓瑜低下头嗯了一声。   严羽停了一会儿又说,“你既然说你和楚辰是碰见的,那我也不问了,就算是碰见的。以後,就算碰见也不要再跟他说话,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程晓瑜没说话,好一会儿揽着被子坐起来,说了声我去洗澡就穿上睡袍进浴室去了。   严羽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啦啦的水声,觉得刚才那一点好心情全被破坏殆尽了。楚辰就那麽了不得,提都不能提一下,说了就变脸。   程晓瑜洗完澡出来严羽已经睡着了,程晓瑜轻手轻脚的上了床背对着严羽躺下,这会儿已经挺晚了,可她还是一点也不想睡,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到她脑子里有点乱;严羽背对着程晓瑜睁开了眼睛,他也睡不着,在她拒绝了他的要求之後他不知道该摆出什麽样的脸来面对她,所以只好装睡。两个人都睁着眼睛默默听着时锺滴答滴答的声响,谁也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醒着,这样子,是不是已经算同床异梦了?   程晓瑜是不打算再搭理贝明城了,可人家显然没这个打算,玫瑰照送电话照打,程晓瑜花不收电话也不接,为了躲他干脆连逛街都免了,就天天懒在家里看电影打游戏。那天她实在是闷得要长草,严羽又不在,程晓瑜就去酒吧玩了一会儿。可还没待上一个小时,贝明城就出现在了。   程晓瑜只淡淡的瞅了贝明城一眼,“原来你的风格就是死缠烂打啊。”说完把手里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付了酒钱拿起包转身就走。   程晓瑜站在路边等出租车,贝明城跟了过来,“小鱼儿,其实我哪方面都不比严羽差,甚至有些事情他做不到我却能做到,可你却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跟你说过我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现在我的耐心已经差不多用光了。小鱼儿,你说怎麽办?”   程晓瑜皱眉道,“小鱼儿小鱼儿,我跟没跟你说过我很讨厌你这样叫我?”程晓瑜说完就很不给人面子的冷着脸上出租车走了。   贝明城站在原地看着红色的出租车扬尘而去,他点上烟吐了个烟圈,脸上的表情就看不太清楚了。   严羽和程晓瑜之间的关系似乎又进入到了一个漫长的冷战期。每次大吵一架以後两个人其实都觉得很累,然後就会很有默契的不去说那些对方听了一定会不高兴的话,像一对结婚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有些倦怠的一起过日子。直到两人元气恢复了,某天再因为一个什麽导火索伤到了两人都极其敏感的自尊心,然後再大吵一架,把那些对方听了心里一定会难受的话像杀伤性武器一样丢出去,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严羽无奈的想或许那件事永远都不可能解决,但年复一年的总会渐渐变淡吧。就像墙上的一处污渍,虽然永远不可能再回到最初的雪白,但颜色模糊着慢慢也就习惯了。严羽也觉得这样很累,但又有什麽办法?但凡他要是有任何办法,他也不会就这麽和程晓瑜耗着了。   严妈妈对方菲还算满意,又见严羽从餐厅出来的时候牵着方菲的手,更觉是意外之喜。严妈妈憋了几天没去问严羽,怕问多了他不耐烦,可连等了好几天也没听方妈妈说严羽约方菲出去,严妈妈就忍不住质问严羽是怎麽回事。   严羽看了他妈一眼,“什麽怎麽回事?人家又没看上我。”   严妈妈一瞪眼,“我明明看见你们两个牵着手从餐厅走出来的!”   严羽脸都不变一下的说,“天太黑,你大概看错了。”   严妈妈气得捶了严羽一拳,“你真当我老眼昏花,什麽都能看错!”   不过严妈妈打是打骂是骂,她又有什麽办法,儿子大了,什麽事都不由她了。   严羽和程晓瑜这边才消停了半个多月,到底又出事了。到了十一月底,邀请严羽参加的各种年终活动开始多了起来,有场慈善拍卖会严羽不好推,就答应了会去参加。邀请函上说可以携女伴出席,严羽犹豫了一下就问程晓瑜要不要去。   程晓瑜也犹豫了一下然後说不去。既然严羽现在动不动就要去相亲,又何必在公共场所带她出现,让别人知道了影响也不好。   严羽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他就不明白为什麽他的任何好意在程晓瑜这里换来的都是不领情。严羽冷着脸说,“必须得去,这个晚宴要求携带女伴。”   程晓瑜哼了一声,“难道你还缺女伴吗?”   严羽皱眉,“让你去你就去,哪那麽多废话!”   程晓瑜不想跟严羽吵架,既然他非让她去,那就去吧。程晓瑜现在比以前漂亮也比以前会打扮,什麽男人把她带出去都是有面子的。今晚她穿了条黑色的抹胸鱼尾长裙,肩膀上披了条白绒毛小披肩,头发挽起来用碎钻发卡别住,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典雅。但严羽揽着程晓瑜的腰一进到会场就後悔带她来了,因为他看见了楚辰,穿着一身黑西装站在自助餐的台前也不见他吃东西,操,成天摆出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呢。   程晓瑜也看见了楚辰,她脚步一停下意识的就要往後躲,严羽却蛮横的揽着她的腰继续向前走去。他不能躲,他要是见了楚辰就躲,就证明他严羽是个废物!   第135章、过去之野蛮女友   半夜一点多,程晓瑜在大街上闷着头快步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抹眼泪。楚辰跟在後面像头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晓瑜,我错了,咱们回家吧。”   程晓瑜不理,继续往前走。   “晓瑜……”楚辰想要拉程晓瑜的手。   “你滚开!”程晓瑜重重的甩开楚辰的手,看着他脸上那副无辜的表情她就有气,他作这个表情给谁看,就好像刚才那个不要脸的压着她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楚辰说,“你要去哪啊?”   “我回学校。”   “寝室早关门了,你现在没办法回去。”   “那我宁愿在外面走一晚上,你别跟着我,再跟着我我揍你!”   “你揍我我也得跟着你,这麽晚了,碰到坏人怎麽办。”   “坏人?”程晓瑜重重的哼了一声,“哪个坏人能比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大坏蛋更坏!”说完气呼呼的扭头继续走。   楚辰就继续跟在後面,“晓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   偶尔碰到有路人好奇的看向他们俩,楚辰就凶巴巴的把人家的好奇瞪回去,然後继续癞皮狗似的跟着程晓瑜。程晓瑜在精神上是坚决不搭理他的,可她的身体毕竟会累,她脚上穿着双小高跟呢。程晓瑜走累了,随便在个花坛边上坐下来,然後凶巴巴的瞪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楚辰。她程晓瑜二十多年来都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这下好了,一夜之间什麽便宜都让人占光了,楚辰,你这个隐藏太深的大色狼!   楚辰见程晓瑜瞪她,就舔着笑脸凑过来蹲在程晓瑜腿边说,“好晓瑜,我真的反省了,你看你也累了,咱们回家吧。你生气的话可以回家再揍我一顿,在外面就不要了。”楚辰说着又来拉程晓瑜的手。   程晓瑜气愤的在楚辰手上啪的拍了一下,“楚辰,你坏透了,我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   楚辰有些委屈地说,“可我也是男人啊,你在我面前不穿衣服,我怎麽把持得住……”   “谁在你面前不穿衣服了?”   “我进浴室的时候你是没穿衣服啊。”   “可是谁叫你进浴室了!”   “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我当然得进去看看。”   程晓瑜无语,“这麽说你欺负我还是我的错了!”   “不是,”楚辰连忙狗腿的说,“我的错,是我定力不够,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宁可戳瞎我的双眼也不敢再亵渎尊贵的美少女小兔了。”   程晓瑜又是想笑又不想给楚辰好脸色,板着张小脸憋得好不辛苦。   楚辰见程晓瑜眉眼间有松动之意连忙加紧着道歉说自己今天喝了点酒一时昏了头,现在他已经深刻反省了,绝对没有下一次云云。   程晓瑜其实已经不像之前那麽生气了,可就这麽跟他回去未免又有些太便宜他,程晓瑜打量了楚辰一眼,拖长了声音说,“要我回去也可以,但是,你要背我。”   “好,我背你回去。”楚辰答应的很爽快,虽然回去的路有点远,不过只要他家小兔子肯不和他生气,别说背到家了,背到南极去也没问题。   “哎,还有呢。”程晓瑜啪的一声脱下一只凉鞋扔到地上,“穿着我的鞋背我回去。”   “你的鞋?”楚辰看着地上那只精致的凉鞋,我靠,不说高度,就这大小他也不能接受啊!   “你不愿意?”程晓瑜晃着她那只白白嫩嫩的脚丫子说,“不愿意就算了,我就坐在这里等天亮回学校好了,我以後再也不去大色狼家了。”   楚辰说,“小兔宝贝,不是我不穿,是我怕把你的鞋撑坏了。”   “没关系,”程晓瑜笑眯眯地说,“撑坏了就撑坏了,这双鞋我都穿了两年多了,早想换了。”   楚辰背着程晓瑜慢吞吞的往家走,偶尔碰上几个夜归的人都以有点鄙视的目光看着楚辰,晚上太黑没人注意到楚辰脚下那双高跟鞋,就注意到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背着个女孩竟然一副摇摇晃晃快跌倒的样子,太没用了吧。   程晓瑜两只小脚勾在一起在楚辰的小腹处晃啊晃的,晃得楚辰一股邪火不上不下的聚在那里,偏偏她还什麽都不知道,一手抓着他的鞋拿在手里拎着,一手搂着他的脖子唱着歌,“绿色森林里有树又有花,没有告密者也没有警察,我是个大盗贼什麽也不怕,生活多自在,成天乐哈哈。”   楚辰苦着脸在马路上继续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女人到底是怎麽掌握高跟鞋这种东西的?根本稳不住重心,而且那两根细细的带子都快把他的脚勒断了,估计当初美人鱼用尾巴变成腿走路的感觉就跟他现在差不多。唉,不就是跟自己的女朋友亲热一下吗,他又没去杀人放火,至於把他搞成这样吗,女人啊,真是惯不得。不过楚辰也只能暗自腹诽一下,嘴上却是一句埋怨也不敢的。   程晓瑜搂着楚辰的脖子说,“累不累呀?”   “……还好。”   程晓瑜哼了一声,一巴掌拍到楚辰脑袋上,“知道调戏女生不对了吧!”   “……知道了。”楚辰几乎没咬碎一嘴银牙,我忍,我不跟你这头傻兔子一般见识。   程晓瑜几得意的继续哼她的《大盗贼之歌》,怪不得韩国人会弄出个野蛮女友呢,滋味的确不错,她和楚辰以後也可以朝这个方向好好发展一下。   花了一个多小时的功夫楚辰总算把程晓瑜背回了家,他脱下那双被他踩的不像样的高跟小凉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揉他那双可怜的受苦受难的脚。   程晓瑜砰的一声扔出一个枕头,“去睡客房,希望你睡觉之前可以好好反省一下你今天犯的错误。”   楚辰抱着枕头的样子有够可怜巴巴,程晓瑜忍住笑关上门躺到床上,床单明明已经换过了可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味道,程晓瑜想起几个小时前在黑暗中被楚辰压在床上的感觉,那麽热那麽烫那麽硬……程晓瑜的脸红了,她嗯嗯了两声把脸埋在了枕头下面,可还是觉得害羞,就胡乱拽着毛巾被把自己包了起来,在床上翻啊滚啊的今晚恐怕注定要失眠了。   楚辰躺在客房的床上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夜行动物,完全没有一点睡意,他在想程晓瑜的身体,软软的白白的香香的嫩嫩的,还有那条小缝,小小的湿湿的在他的坚硬下微微颤抖,真是让人极度想进去啊。楚辰实在是想极了,只能抓起枕头夹在自己腿间泄愤似的磨蹭了几下。没良心的坏兔子,一直宝贝似的供着你碰都不碰一下,今天不过是一时把持不住想尝点甜头,又没便宜了别人,结果居然跟我搞离家出走,平时对你好都白好了!小兔子,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你洗净煮熟连毛带骨头一口气吃干净,到时候看你再跟我嚣张,哼!   第136章、心头所好   楚辰听见脚步声,一转头就看见严羽搂着程晓瑜的腰正朝他走过来,程晓瑜脸上的表情勉强而委屈,被严羽搂着走路的样子也有几分僵硬。楚辰定定的看着程晓瑜,一个多月不见他的小白兔好像又瘦了,衬在雪白的毛披肩里下巴都瘦得只剩一个尖了。   明明是严羽自己把程晓瑜带到楚辰面前,可看着楚辰盯着程晓瑜的样子,严羽心里的火就蹭蹭的往上冒,他搂在程晓瑜腰上的手紧了紧,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楚辰说,“楚先生,怎麽就自己来了,连个女伴也不带。”   楚辰知道自己该作出些反应,可他真的什麽都不想说,他不想去和严羽作那些可笑的口舌之争,他见程晓瑜一面有多难,他只想好好看看她。   程晓瑜上次见到楚辰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山上的小亭子里弹吉他,看起来孤单而落寞;现在他站在衣光鲜亮的人群之中,可看起来……还是孤单而落寞。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是她先背弃了他们的感情,把他一个人留在了痛苦的过去,程晓瑜怀疑哪怕再过十年二十年,再见到楚辰她还是一样会觉得痛苦而内疚。   严羽哪看得了程晓瑜和楚辰这麽“含情脉脉”的对视,早气得鼻子眼睛都不是地方了,瞪着楚辰说,“你他妈的看什麽看!再看把你那双狗眼睛挖出来!”这话一出已是风度尽失。   楚辰冷笑,“严羽,你除了会欺负女人还会干什麽?”   严羽笑得比楚辰更冷,“你想欺负也没资格啊。”   程晓瑜知道这两人见了面就没完,只能拽了拽严羽的胳膊让他跟她走,可严羽就那麽腰背挺直的站在那里,完全没有走的意思。眼见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周围的人已经开始侧目了,程晓瑜一跺脚只能自己转身走了。   她走了没两步,严羽就赶上来抓住她的手腕,“谁让你走的?你去哪!”   程晓瑜说,“我回家。”   严羽抓着程晓瑜的手腕把她推到大厅的一个角落里,压低声音说,“为什麽回家!你今天是跟我出来的,他妈的见了他你就发贱发骚!程晓瑜,你敢哭!你敢在这个地方哭我回家就弄死你!”严羽盯着程晓瑜泪盈於睫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恶狠狠地说。   楚辰隔着一排排丰盛的食物还有谈笑风生的男男女女看着角落里的那两个人,严羽低着头不知在跟程晓瑜说什麽,程晓瑜皱着小脸靠着墙一副要躲不躲的样子。楚辰和程晓瑜在一起那麽久,他知道程晓瑜的一举一动代表的意思,她现在觉得不安全不舒服,害怕却又不敢反抗,而他,就只能这麽远远的看着,什麽都不能做。   募捐晚宴八点锺正式开始,大家都在旋转舞台前方的椅子上坐好。这场拍卖晚会的主办方是香港一家慈善机构,主持人是个广东腔的光头,开了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倒是很会活络气氛。这次晚宴的目的是让这群企业家掏钱资助云贵两省贫苦地区的小学生,主要形式是拍卖竞价,拍卖的东西多是些限量版皮包或者某位明星戴过的墨镜之类的东西,值些钱但也不是太贵,能拍到什麽价位就要看在场的这些人了。   为了活跃现场气氛,主持人还给每个人发了号码牌,说等会儿每件拍卖品都会通过摇号的方式选出一位嘉宾上台主持物品的展示及拍卖。光头主持人还说,“竞拍结束後,最高金额竞拍者还有主持嘉宾都能获得一份额外大奖,希望大家踊跃参与。”第一个被抽上台的主持嘉宾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他拿着手里的小纸卡嗓门洪亮的念道,“本场慈善拍卖会的第一样作品是我国着名书法家乔志奇老先生的一副墨宝《游目帖》,乔志奇老先生被誉为”当代草圣“,钻研北魏碑帖多年,风格自成一家。本次拍卖的草书《游目帖》是乔老先生九十年代初期的作品,该作品淩云健笔写意纵横,具有很高的观赏及收藏价值……”   胖子念完纸卡上的话,然後转头看着那张洋洋洒洒的字帖念道,“游目帖:省足下别疏,具彼土山川……川、川什麽?者?哎,还真是草书,完全看不懂!”   台下立刻传来一阵善意的哄笑声。中国现在有钱人确实多了,但有钱不一定就代表有文化,什麽场合都免不了有几个暴发户似的大老粗。   那胖子又笑说,“草成这样,证明这书法好呀。”说着看了看手里的卡片,“起价……十万元。大家积极举牌啊,金钱有价,爱心无价,大家都要有爱心!”   大家都笑着鼓掌,只有三个人完全笑不出来,就是严羽、楚辰还有程晓瑜。程晓瑜一直低头坐在座位上,两只手一动不动的放在腿上好像静坐思过一般,可她那刷了睫毛膏後浓密的像两把小扇子似的睫毛出卖了主人的情绪,它们不停地抖动着,好像两只受伤的蝴蝶。严羽恨透了这样的程晓瑜,为什麽你明明坐在我身边,可只要一见到他你就不是你了;为什麽明明以前我们那麽好,他一出现,你就背叛了我。   发给楚辰的号码牌是二十七号,碰巧还被抽到了上去主持拍卖。楚辰负责的拍卖品是某个知名首饰品牌的一款限量版发卡,发卡是由淡粉色的珍珠和碎钻组成的蝴蝶结造型,样子挺精致的。楚辰中规中矩的把介绍词念完,然後放下卡片说,“竞拍开始,三万元起价。”   零零星星的有几个人举手,最後有位女士叫了二十五万以後就没人再举手了,楚辰敲了一下拍卖槌,“二十五万一次。”   严羽举了下手,“五十万。”   楚辰看着严羽没说话。   严羽冷冷的扯了下嘴角,“楚先生,不知道为什麽,东西拿在你手里我就觉得特别好,特别想要。”   楚辰知道自己现在和严羽争其实无谓的很,可他看着严羽那一脸挑衅的表情还有程晓瑜低垂着头泫然欲泣的模样,只觉得一股愤懑之情强烈到无法压抑。凭什麽这个男人能这样欺负他的小白兔,凭什麽他就要是程晓瑜的哥哥。   楚辰冷着脸敲了一下拍卖槌,“五十万一次。”敲完以後他看着严羽说,“偏巧这样东西我也很喜欢,”说着自己举了下手,“我出一百万。”   台下低声窃窃私语起来,谁也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是在针对对方。   严羽又举了下手,“两百万。”   楚辰,“三百万。”   严羽哼了一声,“楚先生,我要这个东西是打算送给我女朋友,请问你要这东西是打算给谁啊?”说着闲闲的举起一根手指头,“一千万。”   本来这次慈善拍卖晚宴不算什麽大活动,现场只来了四五家报纸杂志,那些记者再没料到会有这样劲爆的新闻,一时间许多相机哢嚓哢嚓对着严羽拍个没完,再联想到之前锐宇和天翼的一系列商战事件,那些机灵点的一边拍照一边连本次的新闻标题都想好了,《严楚之争,战火蔓延为哪般?!》,《严楚两家商战升级,捐款台上当面PK》,哪个更好?   楚辰脸色都不变一下的跟着举手,“两千万。”   相机又哢嚓哢嚓对着楚辰一阵猛拍。   程晓瑜当然不想看到他们这样,她轻轻拉了拉严羽的胳膊,脸上有些乞求之色,严羽却一把甩开程晓瑜的手站了起来,五指张开举起一只手,“五千万。”   主持人见势不对,连忙几步走过去拿下楚辰手中的拍卖槌,笑道,“楚先生和严先生这样热心公益,真是让人赞叹啊!呵呵,大家为他们的热心鼓掌。”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主持人又说,“但是,我要补充一下竞拍规则,拍卖师是不能参与竞拍的,所以楚先生无权参与这款拍卖品的竞拍。不过我们後面的拍卖物品更加丰富多彩,楚先生对公益事业的热心一定能有用武之地,这点我可以保证。好了,严先生,请您再确定一下最後的竞拍金额。”   严羽冷笑道,“五千万就能买到楚先生的心头所好,很值啊。”   第137章、过去之恐怖片与AV片   程晓瑜在寝室最多能住到六月底,所以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去找房子,楚辰作为她的男朋友当然要随同陪伴。程晓瑜看的每间房子楚辰都不满意,这间太远那间太破,反正间间都能让他找出毛病来。当着房东和中介的面程晓瑜不好驳楚辰的面子,回去以後才埋怨道,“我一刚毕业的大学生,难道还能住别墅吗?你也忒挑剔了,再说我寝室马上就不能住了,按你这麽挑下去回头我只能睡大街了,下次再去看房子你不许发表意见。”   楚辰笑道,“找房子是大事,住的地方不好人每天心情都不好。你看今天咱们看的那个房子,空调老成什麽样,屋里又没暖气,夏天热死你冬天冻死你,那种地方能住人吗?一时找不到就暂时住我那儿呗,然後慢慢找。”   程晓瑜狐疑的看着楚辰,“住你那儿?”   楚辰说,“可以暂住也欢迎常住。我保证一定规矩,不规矩罚我穿高跟鞋给你跳脱衣舞。”   程晓瑜扑哧一笑,“谁要看你跳脱衣舞!”   程晓瑜是真想找间合适的房子长期租下去,可楚辰每次陪她看房子的时候都能在三分锺之内找出这间房子的致命缺点,简直火眼金睛。可他说的又确实有道理,程晓瑜无可反驳,而且听了楚辰的话再看那些房子也确实很差劲。   所以这样磨蹭下去,程晓瑜搬出宿舍那天楚辰就笑眯眯的开着他的兰博基尼来接他的小女朋友搬家了。女孩子东西多,程晓瑜足足整理出来八个编织袋,也不知道她那间小小的寝室是怎麽搁下的,楚辰和程晓瑜收拾了整整一天才把程晓瑜的东西都归置到合适的位置放好。   程晓瑜刚开始还有点担心楚辰会不会对她怎麽样,自从上次那次浴室事件之後她才恍然意识到男人的本质都是狼,就算平时再规矩午夜时分还是有化身为食肉动物的潜在可能性。不过她搬进来以後发现楚辰对她确实挺规矩的,大概是真的认真反省过了。   楚辰把客房给她住,把衣帽间分一半给她,把她的台式电脑放到书房摆好,每天早上煎外焦里嫩的鸡蛋给她吃,冰箱里永远不断货的供应她爱的抹茶雪糕还有大果粒酸奶,开着车送上班接下班,每天亲亲热热的陪吃陪玩陪聊天。程晓瑜的小日子过的实在有够身心愉悦,虽然还会去看房子,可住在这麽好的房子里再看别的房子那区别就好像看貂蝉和母猪。人都是有惰性的,别的不说,就那个大大的衣帽间还有无噪音全自动洗衣机程晓瑜就从心里割舍不下。   楚辰倒是什麽也不说,很耐心的跟着程晓瑜到处看房子,只是嘴角挂着的那副胜券在握的笑容有点欠揍。果然没多久以後程晓瑜就主动说如果楚辰同意的话,她想长期住在这里,她会交房租还有平摊水电费。   楚辰笑着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我本来就不想让你出去找房子,你愿意住在这儿我当然高兴了。不过你是我女朋友,让人知道你还和我平摊水电费,我多没面子。”   “可是,”程晓瑜嘟囔道,“不交房租的话我们就是非法同居了。”   楚辰笑,“同居就同居,怎麽还非法呢?”   程晓瑜说,“本来就非法啊,你没看法制进行时都是谁谁非法同居产生口角,然後发生什麽事什麽事的。”   楚辰笑,“非法同居会发生什麽事?”   程晓瑜瞪了楚辰一眼,“你要敢跟我耍流氓我就不住你家了。”   楚辰说,“我哪耍流氓了,天地良心,我这不一直表现挺好的吗。”   楚辰刚开始表现的确实挺好,可是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过去了,等程晓瑜已经住的越来越习惯越来越放松警惕性的时候,楚辰同学的表现就有点变了。他们本来就是男女朋友,感情又好,每天亲亲抱抱那是免不了的。楚辰刚开始还算老实,拍拍後背摸摸腰什麽的,後来手就越来越不规矩起来,程晓瑜几次都被吻得晕晕乎乎的,等稍微清醒过来就发现楚辰的手已经拨开她的内衣在她两只白腻的小兔子上揉捏了。程晓瑜自是不允,可哪里缠得过腹黑又会装可怜的楚辰,成天打饥荒似的哄着她,程晓瑜的底线就一次次往後退了。   起初是摸摸,接着是看看,然後是亲亲,再然後睡客房就变成了睡主卧,楚辰常常可怜巴巴的眨着眼说,“宝宝就陪我躺着说会儿话吧,你不跟我说话我睡不着。”这话说着说着程晓瑜就走不了了,唉,盖棉被纯聊天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啊。   程晓瑜刚开始睡在楚辰床上还勉强能保持衣冠整齐,後来就睡得上衣都找不到了。程晓瑜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这样有负父母多年来的淳淳教导,举止太轻浮了。她和爸妈说过自己在公司交了个男朋友叫楚辰,但她可没告诉她爸妈自己在和楚辰同居。虽然程晓瑜一个人的时候常常静思己过,可一旦和楚辰腻在一起,那种甜蜜就好像融化了的热巧克力,让她什麽都忘了。程晓瑜唯一还守得住的就是不让楚辰碰她的内裤,一来她觉得那个地方太羞人,二来她对真正的性行为始终心存恐惧,毕竟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女孩子要自爱,不能随意和人发生性关系。虽然程晓瑜也不太清楚到底和楚辰到什麽程度才算不“随便”,也只能先这麽挨着,至於以後的事,顺其自然吧。   《幻仙》已经发行了将近两年时间,游戏运营现在已经基本稳定下来,楚辰离开了网游开发C组,开始真正作为一名技术总监推动整个技术部的工作进程。程晓瑜是楚辰的行政助理,自然是楚辰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楚辰现在的工作多了她的工作自然也就多了,不过程晓瑜挺开心的,能多学点东西是好事。   上班的时候忙忙碌碌过得很快,下了班以後就是他们的二人世界。两个人虽然在性关系问题上一个追一个躲稍微有点不和谐,但他们的同居生活整体来说还是很和谐的。程晓瑜是个小馋猫,楚辰做得一手好菜;程晓瑜生活习惯懒散,楚辰一个人住了好几年很会打理家务。程晓瑜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怎麽这麽好命,怎麽就让她捡到这样一个好男人,楚辰和她腻在一起的时候甚至会帮她梳头发喂葡萄,程晓瑜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也这样对女朋友,但她真是感觉要甜蜜死了。   他们俩的小家是全世界最温暖的地方,楚辰给她弹吉他,她给楚辰唱歌,他们一起打电动玩游戏,一起吃薯片看美剧,被那些没什麽营养的对话逗得哈哈大笑,他们还关了灯一起坐在被窝里看恐怖片,程晓瑜这方面倒是有点傻大胆,虽然她看到鬼要出来的时候也会有点紧张,但还是会勇敢地一直睁大眼睛看完。可是反观楚辰,虽然他脸上一副貌似无聊的表情,可他的眼光却在不停的闪躲。程晓瑜算是抓到了楚辰的小辫子,打着帮他恶补常识的幌子强逼着楚辰和她一起看了《午夜凶铃》、《鬼娃娃花子》、《咒怨》等一系列经典影片,这些电影程晓瑜都是重温了,楚辰却是第一次看,一下子接受这麽多的恐怖洗礼,楚辰同学看得是面有菜色表情扭曲。眼见着贞子小姐扭着小腰从电视里爬啊爬啊马上要爬出来,楚辰终於忍无可忍的按了暂停键,大呼无聊着说他不要看了。程晓瑜不依,非要继续看。   楚辰说,“小白兔,你不可以强迫我看我不爱看的东西,如果我非要你跟我一起看你不爱看的电影,你看不看?”   程晓瑜信誓旦旦的说,“看啊,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看什麽我都陪你看。”   楚辰说,“好,那看完这部你就陪我看部A片。”   程晓瑜一怔,A片啊,她还真没看过,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好奇的……程晓瑜眨眨眼睛,“好啊,但是要先把这部看完。”   楚辰咬咬牙,“看完就看完。”楚辰觉得程晓瑜对待性事的态度过於忸怩,男欢女爱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他这辈子差不多已经认定是她了,干吗非要辜负美好光阴呢。他都守身如玉二十三年了,他容易吗!程晓瑜既然执意不允,楚辰也不好用强,只能通过这种旁敲侧击的方式希望程晓瑜可以了解到性爱的美妙,然後两人早日修成正果。楚辰也算用心良苦,为达目的到底强逼着自己把《午夜凶铃》看完了。   一个半小时的折磨宣告结束,楚辰连忙关闭影片,打开硬盘,下一级下一级的翻到了一个名为日本经典的文件夹,然後点击一个AVI文件播放。电影情节是个穿着女仆装的日本女人敲开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说家政公司派她来做家事,然後他们两个就开始XXOO,剧情简单到不超过十分锺。   程晓瑜的小脸越来越红,终於在看见那个男人露出深褐色的“凶器”时害羞的低下了头。   楚辰逗她道,“不好意思什麽,又不是没看过我的。”   程晓瑜和楚辰几次擦枪走火,程晓瑜确实是瞄过几眼他那个东西,但那不代表她就不会害羞啊!   屏幕里的两个人又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日语,然後那个女人就低下头移到男人的小腹处开始像舔棒棒糖一样舔那根褐色的肉棒,舔的啧啧有声好像很香甜的样子。   程晓瑜实在看不下去了,皱着眉伸手就把播放器关了。   楚辰啧了一声,“怎麽给关了,这才刚入戏。”   程晓瑜愤然道,“太恶心了!”   楚辰伸手交握脑後靠在床头,“你看你,你喜欢看的就逼着我看,我喜欢看的你说关就关。真是不讲理,叫我有冤也无处诉。”   程晓瑜说,“不是我不讲理,也不是我歧视AV电影,是咱们看什麽都得要讲品位是吧。我让你看的可是恐怖界的经典,你叫我看的这是什麽啊?男的长那麽丑,剧情又那麽瞎。”   楚辰说,“我让你看的也是经典啊,武藤兰老师口技一流,绝对是值得学习的典范。”他说着再次把播放器打开,搂过程晓瑜抱在怀里继续看,他家小白兔身上有股香香甜甜的味道,只这麽闻一闻都叫人相当有欲望。   那个长得不错身材也很苗条的女人还在舔男人的肉棒,头一起一伏的发出嗯嗯的声音,那个男人的手脚也渐渐不老实起来,揉了揉女人半露在胸罩外面的丰满胸脯,然後又脱了女人的内裤,手指开始在女人的臀缝间揉搓起来。楚辰搂着程晓瑜看得正得趣,程晓瑜突然啪的一声又把播放器关了。   “喂,程晓瑜,明明说好了我陪你看一部你就陪我看一部。你这样赖皮,太没信誉了。”   程晓瑜转头看着楚辰,突然有些调皮的笑了笑,“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舔一舔吗,我也会。”   第138章、最後的华尔兹   主持人敲了下拍卖槌,“五千万一次。还有没有人出价?”说完也不等别人说话,又敲了一下,“五千万两次…………五千万三次。成交!让我们恭喜严先生竞拍成功,也恭喜楚先生拍卖出到现在为止全场的最高价!”   台下又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本来每位竞拍成功的嘉宾都要发表几句简短感言的,主持人害怕严羽再乱说话,直接剥夺了他这一权利,打着圆场说,“我要是没记错,五千万是我们绿藤公益所举办过的慈善拍卖晚会里单项金额最高的一笔了,今晚真是个值得纪念的夜晚!希望後面的拍卖活动会更加精彩,好,我们现在来抽取下一位拍卖嘉宾的幸运号码。”   也算这位主持人懂得随机应变,拍卖会才顺利进行下去。程晓瑜坐在座位上只觉尴尬难捱,恨不得赶快结束了她好起身走人。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最後一件拍卖品总算竞拍了出去,主持人笑容满面的再次走上舞台,“经过工作人员计算,今晚在座各位的慈善竞拍金额总计一亿零三百四十五万!”   大家鼓掌致意之後,主持人继续说,“在这里我代表公司及山区的孩子们感谢所有拍品提供者及竞买人,本次拍品的成交价格可能会与作品的实际市场价值存在较大偏差,无论高於或低於市场价值,都是拍品提供者及各位竞买嘉宾爱心的无价体现。现在让我们有请本场拍卖会最高金额竞拍者锐宇总裁严羽先生上台讲话。”   虽然严羽这次的竞拍与其说是有爱心还不如说是意气用事,但按照规程他还是要上台讲话的。严羽只能上去随便讲了两句,希望贫困地区的孩子们可以吃好住好学习好之类的,然後主持人带上来一个六七岁的紮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女孩是云南一个贫困山区里希望小学二年级一班的学生,父亲瘫痪在床,家里只有母亲一个劳动力,小姑娘每天放学回家都要承担许多繁重的家务,就这样她的成绩两年来一直是年级第一。小姑娘有些怯场,低着头对严羽说了谢谢,并送给严羽一副她自己画的画,这才被主持人领下台去。严羽看到小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眸里诚挚的谢意不由得有些愧疚,他的行为真有点配不上人家的感谢。   不过严羽的愧疚之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又被愤怒所取代了,因为他下台以後主持人又把楚辰请了上去。   主持人笑着拍了拍楚辰的肩膀,“楚辰先生能把一只发卡拍卖出五千万的天价,这也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本来主持人串词上写的是,“XX先生(女士)能把一件拍卖品拍出这样高的价钱,真是巧舌如簧值得嘉奖。”可大家都看见楚辰刚才在台上主持的时候基本上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讲,又怎麽谈得上“巧舌如簧”,主持人只好临时改了词。他又说,“拍卖会开始之前我说过最高金额竞拍者还有主持嘉宾都能获得一份额外的大奖。严先生获得的是小天使的礼物,那麽楚先生又能获得什麽呢?”主持人讲到这里故意停顿了几秒锺,“楚辰先生将有权利邀请在场的任何一位女士跳一支舞。当然,如果他想邀请男士也不是不可以啦。”   大家都轻笑出声。   严羽脸色一下变了,这是什麽狗屁规则!他才是出了五千万的人,结果却是楚辰有权邀请女人跳舞,楚辰会邀请谁?还不是邀请这个摆着张委屈的脸好像他每天都在虐待她一样的程晓瑜,这是什麽狗屁规则!   其实严羽还真是冤枉了晚会设计人,人家本来想的是让最高金额竞拍者获得山区孩子的礼物,这当然是一场慈善晚会的最高荣誉,然後让拍出最高金额的拍卖嘉宾获得与在场任意一名女士跳舞的权利,他们在舞台上浪漫的跳上一曲,紧接着乐队出场,直接进入舞会环节,不是过渡的又自然又精巧吗,人家怎麽想得到会有这样的狗血三人组出场。   主持人看楚辰站在原地不动,又笑着拍了拍楚辰的肩膀,“楚先生,快去邀请你心目中最美丽的女士共舞一曲啊。是不是在场的美女太多,你挑花眼了?”   大家又都笑了起来。   楚辰从台上下来径直走向程晓瑜所在的座位,楚辰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穿西装配球鞋的大男孩了,不过两三年的时间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英俊而成熟的男人,穿着笔挺合身的西装还有擦得铮亮的皮鞋一步步走向程晓瑜,然後朝她伸出手,“晓瑜,跟我跳支舞吧。”   程晓瑜抬头看着楚辰,她现在既不能走开也不该和楚辰跳舞,她不知道该怎麽办。周围的人开始悉悉索索的小声议论,看向他们三人的目光也变得暧昧起来。原来这两个男人急眉赤眼的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啊,倒是长得蛮漂亮。   楚辰谁也不看,他不在乎全世界,他的眼睛从来都只看着程晓瑜,他说,“晓瑜,你还没和我跳过舞呢,就跳这一支吧。”   程晓瑜突然就觉得自己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楚辰的要求。她想她上辈子或许是欠楚辰的,所以这辈子他要什麽她就理所当然的给什麽,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程晓瑜伸出手搭在楚辰掌心,站起来跟着他往台上走去。   程晓瑜以前不会跳双人舞,严羽第一次跟她跳舞的时候她一直踩他的脚,严羽见她实在不开窍,最後只得抱着她上楼跳床上双人舞去了。现在的程晓瑜不用上班,每天有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所以学了好几种舞,她的舞姿轻盈而美妙。今天程晓瑜和楚辰都穿了一身黑,不知道是他们的默契还是上天在嘲笑他们的关系永远都只能是黑色的。以前程晓瑜喜欢浅色,白色粉色浅蓝淡绿,现在她的喜好变了,她喜欢深颜色,黑色灰色卡其色咖啡色。她和楚辰跳的是一曲华尔兹,舞台在缓缓的倾斜旋转,七彩梦幻的泡泡从他们头顶无声的降落,在他们的头发脸颊衣襟上凉凉的碎裂开来,让他们相拥而舞的身影显得华丽而唯美。这一刻没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多麽不可告人,他们如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般在大家眼前翩翩起舞,动作流畅默契的好像他们曾经这样跳过一千遍。程晓瑜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好像在演一出没完没了的苦情剧,今天导演却突然搞错了剧情,找了一段别人的甜蜜让她来演。演就演吧,虽然这只是一段错误的、注定被剪掉的剧情。   楚辰左手搂着程晓瑜的腰,右手握着程晓瑜的手,两人在舞台上跟着音乐的节奏轻轻移动着脚步。程晓瑜雪白纤细的手腕上带着那条钻石手链,在灯光下闪着细碎耀眼的光芒,可又有谁知道它下面掩饰着一个多可怕的伤口。楚辰看着程晓瑜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喃喃的说,“晓瑜,你越来越漂亮了,漂亮的我都有点陌生了。”   程晓瑜微微一笑,“因为我变了,楚辰,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晓瑜了。”   楚辰没说话,只是搂紧了程晓瑜的腰,如果这只舞永远不会停该多好,如果这个梦永远做不完该多好。可惜他们最终也没能跳到这支舞结束,严羽已经凶神恶煞的冲上来一把拉开程晓瑜,然後照着楚辰的脸上就是一拳。   程晓瑜被严羽拽的险些摔在地上,她脚下的高跟鞋晃了晃勉强稳住身子,连忙跑过去拉那两个瞬间打成一团的男人,照相机哢嚓哢嚓闪个不停,主持人也过来拉架,程晓瑜拉开这个又去拽那个,最後不知道被谁一胳膊肘杵倒在了地上。程晓瑜盘在脑後的头发狼狈的散开了几缕,白光的闪光不停照在她脸上,她有些仓惶的看向那一台台像枪口一样的对着她的黑色摄像机,她看见其他人都站起来躲开了,但也不躲远,在两米开外的地方悉悉索索指指点点的看着他们。程晓瑜突然就有点想笑,怎麽苦情剧一下又转成了闹剧,真他妈的可笑!   第139章、过去之嫁给我,小兔   楚辰一愣,清清嗓子小心翼翼的问道,“晓瑜……”   程晓瑜伸出两根手指按在楚辰唇上,“我把灯关了好不好?”   楚辰点头。   程晓瑜倾过身摸到床头柜上把台灯关掉,屋里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程晓瑜拉起被子如一只机敏的小兔子一般钻到了楚辰两腿之间。楚辰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突然就有点激动,他今天撞了什麽大运,他的小白兔居然要用嘴服侍他!想到程晓瑜那红红的小嘴,楚辰一下就硬了。   楚辰感觉到程晓瑜在他小腹上摸摸索索的也不知道在干什麽,偶尔有几根头发触碰到他腰间赤裸的肌肤上,痒痒的惹人遐想,然後她一点点顺着他的身体缓缓地爬了上来。楚辰暗暗地吸了口气,从枕头上微微抬起头,结果……就看见一个酷似贞子满头黑发披散在前面的女人趴在他胸口上!一阵微冷的寒风从窗口呜咽着吹进来,啪的一声一道昏暗的光线突然从那个满头黑发的脑袋下面亮起来,照出一张惨白而阴森的脸。一时间,《咒怨》中藏在被窝里的恐怖小男孩还有《午夜凶铃》里贞子满头长发爬来爬去的造型重叠在了一起……   楚辰靠了一声,一把推开了身上的“女鬼”。他一时惊慌手下也没了轻重,“女鬼”尖叫一声,被他推的滚到了床底下去。   楚辰这才意识到自己把程晓瑜推到床下去了,连忙翻身下来,就见程晓瑜正哭丧着脸揉屁股呢。楚辰哭笑不得,把她抱回到床上,“宝贝,没事儿吧。”   程晓瑜气得踹了楚辰一脚,“你这混蛋!”说着又揉了揉屁股,“肯定摔青了。”   楚辰还是笑,“那我看看?”   程晓瑜瞪,“看你个头。”   楚辰说,“你是从哪里连手电筒都摸出来了,把我吓阳痿了你负责啊?”   程晓瑜看了楚辰一眼,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楚辰捏了捏程晓瑜的鼻子,“臭丫头,你就成天瞎闹吧。等哪天你被我彻底惯坏了,你就知道老实了。”   程晓瑜奇道,“既然都惯坏了怎麽还会老实?”   楚辰说,“你被我惯得没人敢要了,到时候供需关系产生变化,你自然就老实了。”   程晓瑜笑道,“这你就别操心了,可着劲惯吧,搞不好就有人喜欢吃我这套呢。”   楚辰也笑,“怎麽,你还打算找下家?真是不教训不行了!”说着就伸手去呵程晓瑜的腰,程晓瑜怕痒,一被人呵到腰上就笑个不停。两个人又笑又闹的在床上滚来滚去,那部看了十几分锺的AV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程晓瑜本来就挺爱玩游戏,现在又进了一家网游开发公司,那更是每天玩得理直气壮,还美名其曰是为了了解游戏产业的最新发展。她喜欢玩模拟经营或者塔防类的小游戏,还有《天黑请闭眼》、《三国杀》之类桌游类游戏,不过当然她最爱的当然还是《幻仙》,她和楚辰就是《幻仙》上认识的吗。   《幻仙》是大型的3D网络游戏,对电脑的配置要求挺高的,程晓瑜那台用了3年的台式机明显有点跟不上,时常就见程晓瑜桌面上开的东西稍微多一点游戏就卡住了,程晓瑜的处理方法一般就是很蛮横的拍两下或者踹一脚机箱。   楚辰想送程晓瑜一台笔记本电脑,可又怕她不收。有时候他们周末出去逛街他看见漂亮衣服就让程晓瑜试,如果是几百块钱的程晓瑜还会去试试,再贵了她就不肯试了。楚辰说跟我出来又不用你花钱,去试吧,可程晓瑜就是怎麽都不去。不过他们也一起住了四个多月了,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现在给她买个笔记本她应该会收吧?   漂亮的白色钢琴漆面苹果笔记本摆在程晓瑜面前,程晓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笔记本手感细滑的盖面,“这个很贵吧?”   楚辰说,“还行,你拿着用吧。你那个台式机配置不行。”   程晓瑜说,“楚辰,这样不好,我妈说女孩子眼皮不能那麽浅,会让人家看不起的。”   楚辰说,“程晓瑜,你跟我还要算这些?”   程晓瑜说,“反正我妈是这麽说的。”   楚辰叹了口气,“那我借给你用行不行?反正我都买回来了,闲着也是闲着。”   程晓瑜皱着眉头考虑这一做法的可行性。   楚辰说,“别想了,你妈没跟你说借别人东西用也不行吧?等回头你嫁给我了,我再把这个笔记本正式过度到你名下,怎麽样?”   程晓瑜笑着睨了楚辰一眼,抿嘴不语。   这个漂亮的白色本本程晓瑜後来还是用了,因为就像楚辰说的,闲着也是闲着吗。换上新本本以後程晓瑜再登陆《幻仙》果然顺畅了N多,为了表达她的兴奋之情,她点着鼠标让美少女小兔在天之涯的树枝上美美的跳了支舞。   八十四级的白衣女医生舞姿曼妙,在满天霞光下翩翩起舞宛若仙子一般。一曲舞完幽冥圣斗士走过来单膝跪在小兔面前,“小白兔,嫁给我吧。”   程晓瑜转头看着坐在她旁边的楚辰,有点呆愣的眨了眨眼。   楚辰也转过头来看着她,笑道,“嫁是不嫁,你倒给句话呀。”   程晓瑜结结巴巴的说,“嫁给你?嫁、游戏里嫁还是,还是真嫁啊?”   “呃,我在游戏里问当然是问你游戏里嫁不嫁。”   程晓瑜脸上一红,哦了一声。那声哦里居然有些沮丧的意味,楚辰就笑了,伸手搂着程晓瑜说,“原来你早就想嫁给我啊。想嫁就说吗,这麽憋着多辛苦。”   程晓瑜有些窘迫的推了推楚辰,“谁、谁想嫁给你。”   楚辰想了想说,“等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去你家正式拜会一下,如果你真是不嫁给我就急的睡不着觉的话,不行咱们过完年就把证领了。”   程晓瑜笑着推了楚辰一下,“我哪里急着结婚了,我还年轻呢!再说,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你不求个三天三夜,谁答应你啊。别跟我瞎闹,我还有任务要做呢。”程晓瑜说着点击鼠标让小兔顺着树枝一节节的从树上下来。   幽冥跟在後面说,“你跑慢点,别像上次那样再摔死了。”   程晓瑜转头朝楚辰作了个鬼脸,继续点着鼠标往下跳。然後就看见屏幕上一行超大的红色字体飘了过去,“小白兔,你愿意嫁给我吗?”   世界频道立马就炸了锅。   呦呦鹿:“我靠!这怎麽回事啊!”   刀锋武士:“幽冥老大,你这麽大一行字飘过去,我吓得险些被怪秒了。我不管,你要赔偿人家精神损失费~”   兰陵笑笑生:“我表示淡定。”   ……   程晓瑜一拍桌子,过来就掐楚辰的脖子,“我叫你又乱开後台滥用管理员权限。这游戏早晚被你搞乱了不可!”   楚辰顺势搂住程晓瑜的腰,笑道,“是你说结婚一辈子就一次,我这不是为了表示诚意吗。嫁给我吧,小白兔。”   程晓瑜嘟着嘴哼了一声,“不嫁。”   楚辰见她娇俏可爱,搂在她腰上的胳膊微微使力让她倒在自己身上。程晓瑜还没来得及表示抗议,楚辰的嘴已经吻了上去。   等楚辰结束这个吻,程晓瑜已是满面嫣红,搂住楚辰的脖子低声喘息,小模样要多乖就有多乖。楚辰爱怜的捏了捏她手感细滑的脸蛋,“小白兔,你嫁不嫁?不嫁我就继续亲了啊。”   程晓瑜搂着楚辰的脖子忽闪着眼睛不说话,怎麽办,又想嫁又想让他继续亲,真是好纠结哦。   第140章、破碎的天枰(H)   他们三个人毕竟是在公共场合,严羽和楚辰也不可能真的打个你死我活,没一会儿就上来一大堆工作人员把他们拉开了。程晓瑜呆呆的站在台上,记者们还在不停地拍照,严羽见这阵仗是不可能再怎麽样了,他推开那些拦着他的人,拉起程晓瑜就往台下走。程晓瑜回头看了一眼,台上乱纷纷的,光头主持人擦着汗让大家先安静一下,楚辰还是站在那里,隔着人群望着她。   严羽开车回到家里,进了门直接把程晓瑜按到床上就要行事。程晓瑜和楚辰在舞台上相拥起舞的情景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她就那麽爱楚辰?那他到底算什麽,挡在他们俩人中间的小丑吗!   程晓瑜又打又抓的不让严羽碰她,严羽就直接把她身上那条黑色的鱼尾裙撕破了扔到地上,用绳子把她两只手绑在床头,强迫她趴跪在床上直接从後面挺了进去。   程晓瑜疼的咬住了嘴唇,她浑身都在颤抖,两只手被绑的紧紧的怎麽都挣紮不开,程晓瑜气得用手使劲砸床头,没两下她的双手就都被砸红了,严羽那个混蛋却抓着她的屁股直接抽插了起来。他一上来就插得又深又重,程晓瑜受不住又躲不开,把脸埋在胳膊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严羽压在她光滑的雪背上,粗大的肉棒硬硬的抵着她柔软的花心,伸手掰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脸来看着他,“程晓瑜,我刚才跟你说的什麽,你要是敢在宴会上哭我回家就弄死你,我的话你就不放在眼里是吧!我问你,和他跳舞舒服吗?比和我做爱还舒服吗?”严羽说完抵着那微微颤动的小嘴般的花心用力就是一顶。   程晓瑜痛哭出声,“严羽,你这样折磨我,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杀了你?你不是都死过一回了吗,你死了一次都忘不了他!程晓瑜,那我算什麽,我问你,我算什麽!”   程晓瑜不肯回答,严羽就在她身体里翻江倒海一般的折磨她,那樱红的嫩肉像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一样被磨肿了用力碾压。严羽粗重的呼吸喷在她後颈上,他在咬她的肩膀,不是那种调情似的吻咬,而是恨不得咬死她的咬法。他的手揉在她胸脯上,那力道让她疼痛,他粗壮有力的手臂紧紧揽在她腰上,把她勒得几乎喘不过气。他在她体内凶狠的捣弄,结实的小腹啪啪啪的击打在她挺翘的臀瓣上,那些为了保护花穴而自动分泌出来的花液被他凶狠的捣成白沫一点点从两人的结合处流下来。他折磨着她一声声的问她他到底算什麽,程晓瑜疼极也气极,恶狠狠地咬着唇说,“你什麽都不是,你在我心里什麽都不是!”   俯在她身上的男人动作一停,严羽幽深的瞳孔在黑暗中诡异的收缩着,冷冷的近乎仇视的盯着程晓瑜。她的身体是这样温暖而柔软,像层层细致的丝绒般吸附着他,而她嘴里吐出来的话却这麽冷。是不是他们这辈子都只能这样了?那他宁可杀了她。   严羽喃喃的说,“好,我什麽也不是。”他伸手掐住程晓瑜纤细的脖子,他粗大的肉棒凶狠的往她身体里钻,他每挺一下都更深一点,他甚至顶开了她的花心,进到她脆弱而敏感的子宫颈里。他掐在她脖子上的双手也越收越紧,程晓瑜很痛,胸口憋闷的几乎窒息,可就在这样的痛苦中她居然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快感,这个俯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这麽热,他在她身体里厮磨的东西是这麽烫人,简直像头被激怒了的喷火的兽,连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都是烫人的,烫的好像要在她皮肤上烙下十个指印一般。程晓瑜闭上眼睛泪如雨下,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严羽恶狠狠的说,“说你爱我,说你会忘了他。”   程晓瑜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严羽气得用力掐紧了她的脖子,“不说我现在就掐死你。”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程晓瑜的眼角珍珠一般的滑落下来,可她就是不肯睁开眼睛。严羽看她眉头痛苦的皱着,小脸憋得涨红,心里又气又痛,一时简直恨不得掐断她的脖子,“程晓瑜,你给我说话!”程晓瑜两只被绑在床头的手有气无力的动了两下,可就是不说话。她怎麽就这麽拗,非要让他气到发疯不可!   严羽恶狠狠的松开程晓瑜的脖子把她甩到床上,按着她身体一顿凶狠的乱撞。程晓瑜的头颓然的靠在手臂上,脖子上被严羽掐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她的头发乱乱的挡在眼前,眼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绳子拽着她的胳膊吊在床头上,她的双臂已经麻木的快没有知觉了,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那个一下下的不知疲倦的在她身体里挺动的男人,她的身体被迫跟随着他的节奏用力晃动。他进的太深,肉棒隔着她的小腹硬硬的戳着床单,程晓瑜已经不觉得痛了,她觉得自己仅剩的一丝清明神志已经脱离了她的身体,像缕轻烟一样飘飘忽忽的荡到了屋顶上俯视着下面这场激烈狂暴的性爱。他这样趴伏在她身上没完没了的占有,用几乎要把她戳烂的力道对待她,究竟是想证明什麽?程晓瑜觉得她後来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可在最後的最後她却清楚的感觉到严羽的嘴唇颤抖的柔软的吻在了她唇上,这又是为了什麽?   di第二天程晓瑜醒来的时候严羽已经不在了,程晓瑜浑身酸痛的从床上爬起来。她嗓子又干又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两只纤细的手腕被绳子磨的红肿破皮,她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脖子上印着好几个青紫的手印,脸色苍白的吓人。程晓瑜勉强喝了点水,又一头倒回到了床上去。   此时严羽正在严家老宅,严妈妈坐在沙发上哭,严爸爸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桌子上摊着两份报纸,报纸上有他和楚辰互殴的照片,两张照片里的程晓瑜都是惊慌失措的站在一边。桌上还摊着几张洗出来的照片,是上次程晓瑜和楚辰在植物公园後山被叶蓝雇人偷拍到的那几张。叶蓝这个女人,走都走了,最後还要咬他一口。   从小到大严爸爸很少这样骂他,严羽从小就是个让父母骄傲的孩子。严爸爸这次明显气得不轻,脑门上结的都是豆大的汗珠,“你别以为你成天搞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你的锐宇这半年亏了多少,你自己说!好好的进什麽游戏业,还不是为了和那个楚辰斗气。严羽啊严羽,我们严家三代为商,到了到了出了你这麽个败家子!你有钱是吧,五千万买个发卡,你可真是出名啊。臭小子我告诉你,我死了我的钱全捐出去,一分钱也不留给你,我看你再怎麽败家,我看看到时候那个女人还会不会留在你身边!”   严羽站了起来,“你爱捐不捐,没你我也饿不死。”说着就要出去。   严爸爸怒道,“你给我站住!”   严羽回过头来,“你都骂了一个小时了,还要说什麽?”   严爸爸说,“从今天开始,你把你那间小公寓留给程晓瑜,然後和她一刀两断,给我搬回家来住!”   严羽皱眉不语。   严妈妈抹着眼泪说,“严羽,你就别气我们了,你不是和方菲见面聊得挺好吗,你就别再和那个不安分的女人胡搅在一起了。我们都这麽大年纪了,你爸现在身体也不好……”   严爸爸打断道,“小兔崽子,我说的话你到底听不听!不听你就滚出去,永远别回来!”   严羽本就心情烦闷,听他爸这麽说话一口气就也冲了上来,“爸,你既然知道老了就别再这麽处处逞强,什麽都想管。前两年把我姐撵走了,现在又想撵我走?你以为我还是十几岁的小孩离不开家?拿这个来威胁我。我老实告诉你们,各个星期都逼着我回来相亲,我早烦透了,恨不得不回来。”严羽撂下这一席话,转身就走了。   没想到他刚走到门口就听严妈妈声音颤抖的喊了声严爸爸的名字,严羽回过头,只见严爸爸弯腰扶着茶几,身体晃了晃就软软的栽倒在了地上。   严羽一天都没有回来,程晓瑜就一天都躺在床上,她看着壁顶的光线一点点的由明转暗,心情非常之糟糕。她感冒了,重感冒,可也没心思去医院,就一个人待在家里。第二天严羽还是没回来,程晓瑜饿的不行只好随便找点东西吃,没吃的了她就喝酒。第三天,程晓瑜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电影,床头柜上只摆了几个空酒瓶,突然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程晓瑜的第一个反应是严羽回来了,她从床上坐起来,然後才想到严羽有钥匙,他回家怎麽会敲门呢。   程晓瑜头重脚轻的从床上爬下来去开门,站在门口的人是闻寺。   程晓瑜问,“你怎麽来了?”   闻寺看着脸色苍白的程晓瑜,皱眉道,“你怎麽这副鬼样子。”   程晓瑜低头伸手捂住了脖子。   闻寺说,“你换件衣服,跟我去医院。”   程晓瑜说,“去医院干什麽?”   闻寺说,“去见严羽。”   程晓瑜心头一跳,“严羽怎麽了?”   “他没事,他爸中风了。”   程晓瑜一愣,“中风?好好的怎麽会中风?”   闻寺看了她一眼,“我怎麽知道。严羽和楚辰在慈善晚宴上打起来的消息登出来的第二天,报纸上就是严叔叔中风、佳成集团股票大跌的消息。”   “严叔叔……现在怎麽样了?”   “算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现在还说不出来话呢,严羽这两天都没睡觉。”   程晓瑜扶着门框不说话。   闻寺不免提高了音量,“程晓瑜,再怎麽说你现在也还是严羽的女朋友,他家出了这麽大的事,你都不去看看他?”   程晓瑜抬头看着闻寺,眼圈已经红了,“他想见我吗?如果真是因为……他可能根本不想看见我。”   闻寺看着她那双小兔子一般的眼睛,心就有些软了,叹了口气,“我和严羽多少年的兄弟,我了解他,他想见你的。快去换件衣服跟我走吧。”   第141章、过去之婚礼   楚辰和程晓瑜准备结婚啦,他们两个手拉着手的跑到月老那里递红包。月老没有马上接他们的红包,而是语重心长的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冲动,动不动就跑来要我牵红线,闪婚又闪离,搞得我的红线都要不够用了。你们要结婚是吗?先让我看看你们的友好度够不够,友好度不达到一千贿赂我也没有用。   楚辰和程晓瑜在这个游戏里都认识一年多了,又常常在一起玩,友好度早已经超过一千了。月老对他们的友好度表示满意,然後接过楚辰手上的红包,郑重的替幽冥圣斗士和美少女小兔牵上了红线,然後对他们说,“年轻人,我希望你们可以明白,两个人在一起不仅仅有甜蜜和幸福,还要历经种种的困难和挫折。现在就有三个考验摆在你们面前,我希望你们能够齐心协力通过考验。”   月老说完这一番话後,幽冥和小兔的社会关系栏里就都多了个叫甜蜜值的东西,这就是月老所谓的第一个考验。   程晓瑜扭头问楚辰,“这个甜蜜值要怎麽增加?”   楚辰说,“你先到你家里等着去,我一会儿就过来。”   在《幻仙》里每个游戏人物都有家,在家里的床上躺着可以很快的回复体力值和法力值,还可以把一些暂时不用的装备、坐骑、宠物之类的东西放在家里,功能类似於仓库,院子里还可以种花种草炼制草药什麽的。   程晓瑜的房间被她装扮成了粉红色的小公主格调,别看她二十多岁的人了,打心眼里还是挺幼稚的。楚辰让她回家等着,程晓瑜就骑上她的海豚宝宝回家去了,回去以後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浇水施施肥,没一会儿功夫幽冥来到了她家。只见幽冥走到院子里来回踱了几步,然後从包里拿出一支红玫瑰放在小兔家的院门口,然後又放了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   程晓瑜扭头看着楚辰,“你买了多少朵玫瑰花啊?”   楚辰但笑不语,只点着鼠标一朵朵的往地上放玫瑰花,一个地方堆成了一堆,就再去另一个地方放。第一个任务要求双方甜蜜度达到一百以上,也就是要男方买一百朵玫瑰花送到女方家里甜蜜度就能达到一百了。可楚辰是谁啊,一百朵玫瑰怎麽够拉风,当然是点了最高额度999朵一口气买下来。   程晓瑜看着自己的笔记本屏幕上一朵朵鲜红的玫瑰花出现在她家院门口、窗台上、花坛边、她脚下……天哪,楚辰到底买了多少玫瑰花,都快把她的院子铺满了!突然就听系统叮的一声响,然後冒出来一段话:幽冥圣斗士对美少女小兔的情意已经轰烈到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甜蜜值竟然高到爆表,求求你们赶快结婚吧,再不结婚这地球没法转了!!!   世界栏上又是一片炸了锅的议论,这游戏的结婚系统开了一年多,结婚的人也多了去了,还从没见过系统发这样的公告。因为结婚系统要求甜蜜度达到100以上才能去月老处接下一个任务,大部分人都是买够一百朵玫瑰花送到女方家以後就去接任务了,毕竟这些虚拟的玫瑰花合一元人民币一朵,就算有人为了浪漫多买几朵但还真没人买到最高额度的999朵,所以系统也从没弹出过那段话。这也算是个隐藏的小奖励吧。别人不知道,楚辰作为这个游戏的设计者当然知道,看到世界栏上的一片惊叹之声,楚辰同学很幼稚的感到了满足感。他笑眯眯的绕着小兔走了一圈,“小白兔,你看,连系统都被我感动了,咱们亲一个吧。”   小兔也笑咪咪的说,“可是系统还没开发出亲吻这一动作啊,楚总监~”   楚辰笑着搂过程晓瑜的肩膀,捏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游戏里没开发出来,现实里总开发出来了吧。”   幽冥和小兔的甜蜜度达到了999,然後又牵着手到月老面前接下一个任务,月老对他们的情比金坚表示了赞叹,然後说为了测试他们的默契度要求他们在十五分锺之内爬到天之涯的树顶,其间如果有一个人摔下去任务就失败了。   这倒是难不倒幽冥和小兔,那个天之涯他们都去过多少次了。他们两人顺利爬到了天之崖,然後到树梢的红娘那里交任务,红娘又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段话,说能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有勇气寻找真爱的人,然後又说他们男才女貌非常登对,她深深地祝福他们云云。红娘话还没说完,突然天外飞来个长毛大猩猩,脚踩七彩祥云,身披霞光宝甲,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至尊宝?!不过长得真是有够丑。   美少女小兔这边还没晃过神,就见那个长毛大猩猩伸出爪子一把捞起程晓瑜,然後擂着胸口仰天咆哮了几声,夹起美少女小兔踏上七彩祥云扬长而去。   程晓瑜呆,按了几下鼠标发现被夹在猩猩腋窝下的小兔根本没反应,她扭头看向楚辰,“喂,我被人抢走了。”   楚辰说,“不要急,尊重剧情,你不被抢走我怎麽再抢回来呢。”   然後就看楚辰笔记本屏幕上的红娘花容失色的像只猴子一样又蹦又跳的说,“天哪!天啊!幽冥圣斗士,你的爱人美少女小兔被大猩猩抢走了!那只大猩猩已经活了一千年,法力无边。怎麽办!怎麽办!”   楚辰皱眉,“这红娘的肢体动作谁作的,这样丑。”   等那个穿着一身红衣梳着个丫鬟头的红娘蹦跳完了,楚辰才点击和她对话。红娘又说,“哦,你说要去救你的爱人?那只大猩猩非常凶恶哦,你可能会死,死好多次……你确定要去吗?”然後给出了两个选项,“确定”,以及“让我再想想”。   楚辰点了确定,然後幽冥就原地消失了,下一个画面他出现在了一间破旧的房屋门口。程晓瑜再扭头看向自己的屏幕,只见小兔被绑在一个很黑很破旧的屋子里,那只大猩猩在她旁边擂着胸口走来走去的嚎叫,程晓瑜试着动了动鼠标,小兔没反应。然後就见楚辰从门口跑了过来,“小兔,你没事吧?你有没有被这只猴子侵犯!”   小兔,“……雅蠛蝶!雅蠛蝶!”   楚辰,“⊙﹏⊙……你在叫什麽啊。”   小兔故作天真状,“你常常叫我跟你一起看的电影里女孩子被绑起来的时候都是这麽叫的呀,我叫的不对吗?”   楚辰低头笑着搓了搓鼻子,这个小丫头,刚认识的时候看起来腼腆又文静,其实有趣的很呢。   那只大猩猩明显不满自己被人这样忽视,向楚辰嘶吼一声正式宣战。大猩猩战斗力挺强,换了别人可能要死好几次,不过他这次对上的可是幽冥,98级术士,MD公会的老大。要是让它打死那也太逊了,不过十来分锺的功夫幽冥就把那只猴子解决了,他的血不过掉了一半而已。   大猩猩的屍体很快原地消失了,绑在小兔身上的绳子也跟着消失不见了。阳光照进破旧的屋舍,屋外春暖花开鸟语花香。白白胖胖胖的月老从门外走进来,笑呵呵地说,“幽冥圣斗士,美少女小兔,恭喜你们通过了三个考验,你们的坚持和勇气让我感动,我希望你们以後再遇到任何困难都能想起你们面对这三个考验时的勇气,永远手牵着手的走下去。”接着世界消息上立刻发出了一条系统消息:恭喜幽冥圣斗士和美少女小兔正式结为夫妻。   月老把两纸婚书分别交给幽冥和小兔,又对他们表达了祝福,这才走了。   程晓瑜打开包裹,双击那个小小的红色婚书,然後美少女小兔的名字後面就立刻添加了一个蓝色的括号“幽冥圣斗士的妻子”。程晓瑜关掉包裹,看见幽冥的名字後面也多了一个括号“美少女小兔的丈夫”。程晓瑜心想怪不得女人结婚的时候会哭呢,她只看着那两行小小的字,就已经有些感动了。   幽冥和小兔的婚礼非常盛大,楚辰本来就是个有钱人家的二世祖,只要他高兴怎麽砸钱都不是问题,而且一个游戏而已,又能砸多少钱。结婚那天程晓瑜坐在大红花轿里,楚辰骑着他那头摇头摆尾的火麒麟走在前外,後面跟着一大溜吹吹打打的抬轿人,鞭炮也劈里啪啦的响的热闹,一路上就这麽浩浩荡荡的朝向天界最高的云顶天宫走去。程晓瑜看得都有些好笑,这年头,游戏都快比真实世界还要真实了。   他们到了云顶天宫,婚礼现场已经挤满了人,幽冥的各路朋友不说,就是M.D公会里的人都有上百号了。   小兔穿着大红的凤冠霞披和一身新郎官礼服的幽冥站在白云缭绕的大厅中央,五颜六色的礼花在漫天绽放,大家祝福的话都刷满了好几个留言板。   吉时到了,两个人点击NPC主持人身上的选项,一拜天地,二拜亲朋,夫妻对拜。看着屏幕上那两个一身红的小人缓缓拜向对方,程晓瑜小脸红红的转头看着楚辰,楚辰也看着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小白兔,我爱你。”   主持人宣布礼成,请新婚夫妇发表感言。幽冥感谢了所有到场的朋友,还说他和小白兔一定会幸福到天荒地老。然後轮到美少女小兔发言,程晓瑜想了几秒锺,直接把脑子里的那句话打了上去:幽冥,我也爱你^_^   礼成之後,系统直接把他们两个“送入洞房”。幽冥和小兔以前各自有一个家,在举行完婚礼以後他们两人的家自动并成了一个,他们原先家中的东西也被系统随意的堆到了新房间里,再加上很多人送的礼物,这个新家看起来真是有够乱的。   幽冥和小兔花了一个小时才把床啊柜子啊摆设啊宠物窝啊都摆到合适的地方,因为一直在搬东西,他们的体力值下降很快,两个人好不容易把家里收拾的窗明几净了,然後双双躺到了床上休息。   楚辰看着屏幕里两个穿着红衣服的小人躺在一起,笑道,“唉,当时怎麽就没开发出来一个亲热系统呢!”   程晓瑜说,“你开发出来,这个游戏也就可以被和谐了。”   楚辰凑过来看着她喊了声,“娘子。”   程晓瑜含羞一笑,也不去看楚辰,关掉游戏说,“我睡觉去了。”   楚辰连忙也关了游戏追上来,“娘子,洞房花烛啊。”   程晓瑜转头看着楚辰,“你说什麽?”   楚辰笑嘻嘻的拉了拉程晓瑜的手,“洞房花烛啊,宝宝。”   程晓瑜叹道,“我看这狼窝是不能住了,我还是去露宿街头吧。”   楚辰搂着程晓瑜小狗似的乱蹭,“你就憋着我吧,哪天把我憋死了,看你怎麽办。”   程晓瑜笑着推开楚辰在她身上乱蹭的脑袋,“别捣乱,我去洗澡。”   楚辰又商量着说,“好歹是新婚之夜,宝贝娘子,要不你用嘴帮我……”   程晓瑜眨眨眼睛看着楚辰,“用嘴干什麽?人家很纯情的,不晓得你在说什麽。”   楚辰哼道,“雅蠛蝶都叫的那麽顺口,还纯情呢。”   程晓瑜就也哼了一声,“我叫我的,又不关你事。起开起开,人家洗澡呢。”   楚辰一把打横抱起程晓瑜扔到床上,坏笑道,“洗澡?今天不先帮你小楚哥洗干净了,你就别想走。”说着一个熊抱就扑了上去。   程晓瑜尖叫着咯咯直笑,楚辰在她身上拱来拱去的净搞些小动作,这个男人,她算拿他没辙了。不过不管怎麽说她和楚辰已经结婚了哦,以後都不是非法同居了,嘿嘿。   第142章、假装情侣   进了医院两个人坐电梯上到七楼,闻寺指着前面一间高级病房说,“严叔叔就在里面,你要进去吗?”   程晓瑜摇了摇头。   闻寺说,“那我把严羽叫出来。”说着就要往病房里去。   程晓瑜又拉了拉闻寺的袖子,“你别当着严羽他妈的面说我来了。”   闻寺说他知道,然後推开病房门就进去了。   严羽不在房间里,严妈妈正在用纸巾给严爸爸擦口水,看见闻寺进来,抬起腰勉强笑了一下,“闻寺,你来了。”   闻寺哎了一声,“阿姨,严叔叔好点没?”   严妈妈叹了口气,“我看你叔叔想说话,又说不出来。”说到这里眼睛又湿了,严妈妈连忙拿着杯子接水去了。   闻寺走到病床前,看着严爸爸说,“叔叔,我来看你了。”   严爸爸的整个右半边身子都动弹不得,只能伸出左手颤巍巍的晃了两下。   闻寺说,“叔叔,你别着急,得了病都要慢慢恢复。”   严妈妈给闻寺端了杯水。   闻寺道了谢,“阿姨,严羽呢?”   严妈妈说,“他……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程晓瑜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没见闻寺出来,倒听见有脚步声从走廊的另外一边传了过来,而且那个正和人说话的声音是严羽。程晓瑜心中一慌,下意识的快走两步躲到了走廊拐角处。   严羽拉着方菲一路走过来,快到病房门口方菲又站住了,皱眉道,“严羽,我还是觉得不好。你这样骗你爸爸,那以後怎麽圆谎?”   严羽说,“先等我爸病情好转了,其他的以後再说。方医生,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後你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决不推辞。”   方菲说,“可这是骗人啊,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严羽连忙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小声点,别让里面听见了。我爸就是因为我这些事才气病的,大夫说前期恢复非常关键,不好……不好的话以後可能就都这样了。方菲,算我求你,你就帮我个忙吧。”   方菲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她没道理答应这种要求。可看着严羽眼中有些慌张的请求,方菲不知道为什麽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严羽牵着方菲的手进了病房,来到严爸爸床前,严爸爸一看到他就气得闭上了眼睛。严羽说,“爸,这是方菲,我女朋友。我们两个在一起已经将近一个月了,我那时候犯浑也没告诉你。爸,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我都听你的,你别生气了。”   严爸爸这才睁开了眼睛,嘴巴抖了又抖,啊啊了几声什麽也没说出来,眼泪倒急的流下来了。严羽看着爸爸这样,又是心疼又是後悔,眼眶不由得的也红了。   严妈妈用毛巾帮严爸爸擦眼泪,自己却也忍不住哭了。方菲见状只得默默的站在一边,过了一会儿看他们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才喊了声叔叔阿姨好,又宽慰道,“严叔叔,你别担心。这种病是急症,抢救过来就没事了。你年纪又不大,很快能恢复的。我就在四楼上班,以後我天天来看您。阿姨,你要有什麽事也只管去找我。”   严妈妈擦着眼泪拉着方菲的手说她是个好孩子。方菲又说中风病人要常常按摩才好得快,她教了严妈妈正确的按摩方法,然後又说了好多宽慰两位老人家的话。   闻寺一看明显不是让严羽和程晓瑜见面的时候,只得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出来了,他出来以後程晓瑜已经不见了,她先走了。   楚辰此时正在严羽和程晓瑜家公寓前的小花园里坐着,他前两天看了报纸上的新闻担心严家会为难程晓瑜,实在按耐不住就给程晓瑜打了个电话,她没接,再打过去就关机了。楚辰知道自己每见程晓瑜一次就是让她在严羽面前的处境艰难一分,可他没办法,他真的不放心。现在已经十一月底了,小花园里什麽花也没有,只有干干涩涩的风冷冷的吹到他脸上。楚辰在花园里坐了两个小时以後看到了程晓瑜,那麽冷的天气只穿了件宽宽松松的黑色毛衣和牛仔裤,苍白着一张小脸低着头默默地往前走。   楚辰站起来,喊了声晓瑜。   程晓瑜站住了,“楚辰,你怎麽来了?”   楚辰说,“我看了报纸不放心你……严羽有没有对你怎麽样?”   “没有,他在医院呢。”   “他爸爸……是因为你们?”   程晓瑜低下了头,“大概是吧,我也是刚知道消息,还没人有空理我呢。”   楚辰走近了几步,“你脸色怎麽那麽差,嗓子也哑了,感冒了?”   程晓瑜说,“可能有点感冒。”   楚辰摸了摸程晓瑜的额头,温度有些微微的烫。楚辰皱眉,“没去医院看看?”   “没事,都快好了。”   楚辰让程晓瑜跟他去医院,程晓瑜不去,楚辰只好拉着她去小区附近的药店开了几样药,又带她进了家茶餐厅点了些清粥小菜,楚辰还专门到前台那里跟服务员说他女朋友现在需要吃药不能喝茶水,让人家上了杯温的白开水。   粥和小菜都是程晓瑜以前就爱吃的种类,那杯温温的白开水也是楚辰一贯的风格。楚辰从来都是这样,有时候严羽真的没他细心。   楚辰把药盒打开,仔细看了看说明,然後把插管插进口服液的盖子里,递给程晓瑜,“先把药喝了。”   程晓瑜接过来把插管含进嘴里,这药真苦,不过再苦也没她心里苦。楚辰把药一样样递给程晓瑜看她吃完,又说,“今天晚上按时再吃一遍,记住了吗?”   程晓瑜嗯了一声。   楚辰看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难保她今天晚上还会记得吃,可又有什麽办法,他已经没权利再管那麽许多了。楚辰把粥碗向程晓瑜推了推,“你现在还爱喝皮蛋瘦肉粥吧?”   程晓瑜默默的拿勺子在碗里搅了搅,然後吃了一口。   楚辰继续说,“也不知道这家做得好不好。那天我出去吃饭,偶尔喝到一家的皮蛋瘦肉粥,又香又糯的你肯定喜欢,我就想什麽时候能带晓瑜来吃就好了……”楚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後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好好的一碗粥吃到程晓瑜嘴里却像是苦的,也不知道是她嘴里残留的药味还是她心头萦绕的苦味。不过程晓瑜还是把这碗粥全部喝完了,她能为楚辰做的也就只有这麽多了。程晓瑜喝完了粥,抬起头说,“楚辰,对自己好一点。别总替我操心了,我会好好的。”   楚辰笑了一下,“晓瑜,这辈子能让我这麽操心的也只有你了。”   两人之间一阵静默。   好一会儿楚辰才说,“严羽他爸现在怎麽样了?”   “说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可怎麽样我也没见到。”   “事情到这样,你和严羽还能在一起吗?”   程晓瑜沈默了一会儿,“大概不能了吧。”   楚辰说,“那你怎麽打算?”   程晓瑜想了想说,“再去别的城市,或者回家。楚辰,你也回青城去吧,别留在这儿了。”   楚辰没说话,程晓瑜默默地站起来转身走了。楚辰又叫住了她,“晓瑜,我们走吧,走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当我们俩都已经死了。晓瑜,你知道,全世界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两年前楚辰就说过这样的话,程晓瑜答应了他,结果却一个人坐上了去榕城的火车;这一次,程晓瑜只在原地站了几秒锺,然後就一步步的走出了那间茶餐厅。楚辰,我那时不是不爱你,我也不是想要骗你,我真的想过为了你抛弃亲友忘记伦理这辈子不生孩子也可以,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因为你是我在这世界上第一个全心全意爱上的人。可是,我不能因为自己就让我的父母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那不是一个女儿应该做的。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不漏风的墙,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相信人犯了错就一定会受惩罚,或早或晚而已。我背弃了自己的誓言,我想我已经在遭报应了,但是楚辰,我总希望你可以幸福。   第143章、过去之极光   圣诞节那天正好是星期六,楚辰和程晓瑜去了青城新开的一家海洋馆玩,他们见到了长着美丽皮毛的北极熊,见到了傻乎乎的就知道呆站着的企鹅,还看了海狮海豚表演,程晓瑜去摸了摸海狮的背部,那个触感怎麽说呢,滑溜溜黏糊糊的。当然最漂亮的还是中间隔着透明玻璃能看到头顶上各色小鱼一片片游来游去的深海馆,还有工作人员穿着潜水服喂鲨鱼吃东西的表演,看着大鲨鱼露出一口闪亮的白牙,程晓瑜忍不住捂住嘴倒吸了一口气,真是名不虚传的凶恶啊。楚辰搂了搂她的肩膀,“别怕,鲨鱼吃的是那种‘小鱼’,不是你这种‘小鱼’。”程晓瑜笑着朝楚辰做了个鬼脸。   两个人出了海洋馆已经下午五点多了,程晓瑜左手抱着一只可爱的海豚玩偶,右手拿着一张她和海狮的合影心满意足的上车去了。楚辰直接把车开到昨天他预订好的餐厅,这家西餐厅挺正宗的,小点心也做的好,程晓瑜肯定喜欢。餐厅里布置的很舒适,放着轻松温暖的圣诞音乐,楚辰和程晓瑜一边讨论着他们刚才看到的各种海洋生物一边吃东西,气氛很好的把一整只肚子里塞满各色水果的圣诞火鸡吃的一干二净,还吃了碎肉馅饼、啤酒烩牛肉、圣诞布丁、三文鱼沙拉等许多东西,总之是一次非常愉快的圣诞晚餐。   酒足饭饱之後两个人手拉着手的在街上散步,深蓝色的夜幕里静静的飘起了雪花,程晓瑜仰起头,一粒小小的雪花就落在了她脸颊上,犹如一个凉凉的吻转瞬间消失不见了,程晓瑜开心的原地转了个圈,“楚辰,我觉得今天真开心。”   楚辰笑着伸手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   程晓瑜歪着头看了看楚辰,然後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再从塑料袋里掏出一条黑色粗针围巾,踮起脚尖围在了楚辰脖子上,笑眯眯的问他,“温暖不温暖?”别看只是条简单的粗针围巾,为了不让楚辰提早发现,她每天东躲西藏的织出来也不容易啊。   楚辰伸手搂住了程晓瑜的腰,亲了亲她凉凉的垂耳,“当然温暖。”   雪花很温柔的漫天飘飞,楚辰和程晓瑜在人潮熙攘的街角甜蜜拥抱,远远的有《铃儿响叮当》的音乐在商厦里一遍遍播放,圣诞节真是个美好的日子。   他们在街上逛了好长时候,路过一家商厦门口搭的露天台子上有支乐队在唱歌,大概是什麽品牌在搞活动招揽顾客,那乐队唱的还不错,主持人也很会调节气氛,还时不时的请台下的观众上去唱一首。   楚辰说,“晓瑜,我上去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两个人在家的时候楚辰偶尔会给程晓瑜弹吉他唱歌,他唱歌很好听,程晓瑜觉得和歌星也差不了多少。程晓瑜笑道,“这麽不低调?”   楚辰说,“今天圣诞节啊,当然要多做点有纪念意义的事。”他说着就上去了,跟吉他手借了吉他,拉了张椅子过来很随性的拨了拨弦,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唱,“Only you,I wanna be in love with you.I don‘t wannaget over you,I want you here.”   楚辰的吉他是从中学就开始弹的,技巧娴熟,声音又很有质感,台下的人都被他的歌声吸引住了。满天飘飘扬扬的雪花如碎琼乱玉一般,他看着她唱歌,只看着她唱歌。   程晓瑜的脸颊开始发烫,眼睛明亮的像两颗夜空中的星星,她望着站在台上的楚辰,在极其温柔的曲调中她刚才晚餐时喝的葡萄酒香槟酒朗姆酒苹果酒都甜甜的混在一起开始发酵,让她整个人都轻飘了起来。   在歌曲中间的和旋伴奏部分,楚辰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对着麦克风说,“大家好,这首《Think Again》送给我的女朋友程晓瑜,我希望我们永远相爱,就像现在。”   台下的人们都笑着鼓掌,这样飘着雪花的温馨夜晚,这样两个相爱的年轻人,没有人会不真心为他们献上祝福。   回家的路上程晓瑜坐在车里还一直哼唱那首《Think Again》,她头一次听这首歌,但是一见如故,特别喜欢。她哼着歌用手指在结着一层水雾的窗玻璃上胡乱画着,画一个小男孩再画一个小女孩,两个人手牵着手再用一个漂亮的心围起来,就是她和楚辰,然後在旁边点啊点的画上许多小雪花,因为今天是圣诞节。   到了家程晓瑜换了鞋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楚辰,我好像有点醉了,脑袋里轻飘飘晕乎乎的,那个词怎麽说,微醺。”   楚辰拿着外套放进卧室里,然後笑着走出来低下头勾了勾她的小鼻尖,“小白兔,怎麽不问我给你准备了什麽礼物。”   “对哈,我的圣诞礼物呢?”刚开始程晓瑜猜楚辰在等个合适的时机把礼物送给她,後来楚辰那麽帅的在台上唱了一首歌以後,程晓瑜就彻底晕菜了,礼物什麽的早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楚辰这麽一说,她才又连忙搂住了他的脖子,“楚辰,快把我的圣诞礼物交给我。”   楚辰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後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朝卧室走去。楚辰伸腿踢开卧室的门,程晓瑜就看见了一大片布满繁星的夜空投射在没有开灯的卧室墙壁上。程晓瑜又惊又喜,睁大眼睛说,“这是什麽啊?好漂亮。”   楚辰说,“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小笨蛋。”楚辰抱着程晓瑜躺在床上,和她一起欣赏满屋子成千上万无声闪烁的繁星。放在床上的投影仪缓缓旋转着,满天的星空就也跟着旋转。程晓瑜幸福的牵着楚辰的手说,“好像真的星空一样。”   “当然,本来就是高度仿真的。”   “那你能找到星座吗?哪个是双子座,哪个是射手座?”   楚辰说,“那边,那边的是双子座,这几颗是射手座,你看那颗特别亮的,就是射手手里的箭。”   “真的呀,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因为我胡说的。”   程晓瑜笑着打了楚辰两下,楚辰握住程晓瑜的手低头亲了亲,“还有别的呢。”说着伸手在投影灯上按了下按钮,就见深蓝色的夜空颜色渐渐幻化出几抹银色的亮光,像几缕轻烟般在夜空中变幻着形状,渐渐的那抹银色又幻化成玫瑰般艳丽的红色,接着是绿色、紫色……有时如窗帘幔帐轻轻飘动,有时又如孔雀开屏蝶翼飞舞,刹那芳华,瑰丽绝伦。   “楚辰,这是什麽?”   “极光。”   “真美。”   “如果是真的极光,会更美。”   “你看过真的极光吗?”   “没有。”   “那去哪里才能看到,要去南极北极吗?”   “不用,芬兰、挪威、瑞典这些北欧国家还有北美、加拿大的一些城市都有机会看到。”   程晓瑜看着眼前如梦似幻的美丽色彩,拉了拉楚辰的手说“楚辰,如果我们能一直在一起,等结婚的时候我们就去看极光吧。”   楚辰笑道,“极光可是要在零下二十度的天气才会有,你确定要在那种天气度蜜月?到时候再冷的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   程晓瑜说,“不会,我一定不会怕冷。这样美丽的色彩简直是造物主的奇迹,如果我们可以手牵着手一起看极光,我们的感情一定可以天长地久。”   楚辰见程晓瑜说的认真,心中也不由得动情,他伸手抱住了程晓瑜,“那我们就去挪威,欧洲国家里我最喜欢挪威,民风淳朴风景漂亮,到了冬天有看不到边际的白色森林还有满屋子松香气的木头房子,你一定会喜欢。我也觉得极光很美,其实《幻仙》里天之涯的霞光就是我根据想象中的极光作出来的。晓瑜,我们结婚的时候就去看极光。”   程晓瑜郑重的点了点头,“好,拉钩。”   两个人伸手拉了勾,他们的呼吸靠的这样近,七彩柔和的极光倒影在对方的眼眸中,楚辰的手抚上了程晓瑜的脸颊,程晓瑜柔顺的闭上了眼睛,然後他们开始接吻,唇齿相依美好缠绵。投影灯渐渐再次变幻了景色,各种美丽的颜色融合成了一片安静的蓝,在墙壁上如水般流动着,映照得整间屋子都变成了海底的颜色。楚辰好一会儿才结束这个温柔缠绵的吻,程晓瑜轻喘着恍惚间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一群群五颜六色的小鱼在壁顶、墙上、地上、甚至还有浅绿色的床单上怡然自得的游来游去。   程晓瑜眨了眨眼睛,“楚辰,好多漂亮的小鱼。”   楚辰用牙齿咬开程晓瑜胸前的扣子,把一只白腻的乳房从鹅黄色的内衣里拨出来,伸出舌头温柔的舔了舔那颗樱红的小点,“你才是我最漂亮的小鱼。”   第144章、第三个圣诞   程晓瑜等着严羽来跟她谈分手的事,可他竟再没回来过,只给她发了条短信说他爸病了,他最近回父母家住,程晓瑜看到了也没回短信。现在这个二层楼的屋子里就她一个人,空得要命,她每天不是玩游戏就是出门逛街买衣服,再不然就是抽烟喝酒泡吧,没办法,她心里太空了,空的只想通过醉生梦死来逃避。等了很久的结局即将水落石出,可天知道她根本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只觉得恐惧和不想面对。那个贝明城又来找过她一次,说她和严羽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和他先交个朋友。程晓瑜抽着烟烦躁的挥了挥手让他滚,贝明城这次倒也没多纠缠,让他滚他还真滚了。   就这麽胡乱过了两个星期,程晓瑜突然想到严羽这麽一直不回来是不是就代表他们已经分手了?她还傻呆呆的留在这里没反应。程晓瑜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严羽打个电话,严羽倒回来了。   两个人半个月没见,看到对方都有些发怔,严羽不爱闻卧室里那股烟味,皱着眉回到客厅,仰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眼睛。他这两个星期太累了,医院公司两头跑,佳成集团的事情他之前都没怎麽插过手,一向是严爸爸负责,现在他突然接管过来,压力真的很大。其实严爸爸在严羽心中一直是个山一样高大的存在,什麽时候都手段铁腕说一不二,严羽好像从来就没意识到他爸已经是个快六十岁的老人了。这些年他在外面念书,回来以後就一心一意搞自己的公司,连自己的爸爸什麽时候变得渐渐衰老了他都没注意过,他妈以前就念念叨叨的跟他说过他爸现在精神大不如前,高血压犯了动不动就脑袋里迷糊,还问他打算什麽时候回来接手公司,严羽只是含含糊糊的往後推,总觉得他爸那样的脾气干到七八十岁也不成问题,他这个儿子真挺不孝的。这两个星期是严羽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压力最大的两个星期,他多希望程晓瑜能陪在他身边。那天闻寺问他需不需要找程晓瑜来,他没说话,他以为程晓瑜会来,结果,他又失望了。现在他好不容易抽个空回趟家,见到程晓瑜他又不知道该说什麽,他害怕她再说那些他不想听的话,他现在真没力气和她吵了。   程晓瑜从卧室出来在沙发上坐下,“严叔叔怎麽样了?”   严羽说,“昨天刚出院。就是话还说不清楚,走路也得扶拐杖。”   程晓瑜说,“这种病是要慢慢恢复的,你别太担心。”程晓瑜从医院回来以後在电脑上查过中风的病症问题,看着严羽眉眼间掩饰不住的疲态,她也觉得难受。   严羽叹了口气,伸手握住程晓瑜放在沙发上的手,然後就势靠着沙发扶手躺了下来,“我睡一会儿。”   程晓瑜坐着没动,心里惴惴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说,“严羽,有什麽话你直接说吧。你和你爸妈怎麽商量的,我们……算分手了吗?”慈善晚宴他和楚辰打起来之後第二天严父又中风住院,那些报纸杂志可算有了题材,连登了好几天头版头条,什麽内容都写,有真的也有假的,因为一直没人回应,这两天才算渐渐过去了。以程晓瑜对严家的了解,他们家很重面子,大概还从来没被人写过这样的花边新闻,她和严羽,是真的不可能了。   严羽睁开眼睛,沈默了一会儿说,“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别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也别瞎想。”   程晓瑜把手从严羽手心里抽出来,“是我瞎想吗?那你把方菲带到你爸面前干什麽?其实你们俩挺般配的,不如就假戏真做吧。”   严羽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程晓瑜,我和方菲假戏真做你有什麽好处!那天你在医院是不是?为什麽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   程晓瑜垂下眼睛说,“严羽,我不为难你。过两天我就收拾东西走人,不和你告别了。”程晓瑜说到这里声音就有些哽咽,她其实挺讨厌这样软弱的自己,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严羽瞪着眼睛说,“你敢走!你走到哪儿我都非把你揪回来不可!我现在事情多,你就老实两天行不行?”   程晓瑜说,“为什麽不让我走,你真当我是你见不得人的地下情妇?那边和方菲出双入对,这边还要偷偷摸摸的养着我。你不怕你爸知道了再气的进医院?”   “你给我闭嘴!”严羽气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握紧拳头来回踱了几步,然後指着程晓瑜说,“我明白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两年前说的话我再说一遍,你敢走我就敢把你和那个王八蛋的事全部告诉你父母。”   话说到这样,程晓瑜唯一的感觉就是累,她看着严羽说,“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严羽,现在我们的事已经不只是我们俩了,你心里明白,我们没办法继续在一起。你为难我,其实也是在为难自己。”   严羽的口气还是很凶,“我叫你闭嘴,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说完拿起车钥匙就走了,出去的时候把门拍的山响。   气温一天天的冷下去,严羽和程晓瑜的关系也一直处於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他们通共也没见过几面,每次都不欢而散。严羽现在是外忧内患,那天他对着镜子梳头的时候居然找到了一根白头发,他觉得他都快被逼疯了。他爸是再不能受什麽刺激了,可让他放开程晓瑜,那感觉就好像把他的心生生的剜下去一大块,他怎麽下得去手?   那天是圣诞节,严妈妈邀请方菲来家里吃饭。方菲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她妈妈以前就常常跟她念什麽中国跟外国不一样,你过了年就二十八了,再嫁不出去就没行情了,烦的她不行。现在听严妈妈说她和严羽相处的很好,已经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方妈妈欣慰的不得了,简直恨不得放鞭炮庆祝。方菲又不好说实话,只能暗暗地和严羽抱怨,严羽说都已经这样了他也没办法,等严爸爸恢复的基本稳定了就说两人性格不合分手算了,最多一两个月,拜托方菲再等等,方菲无法,只得答应下来。   外面天气阴沈沈的,严家老宅里的气氛却很热络。严羽陪着严爸爸在客厅下象棋,严爸爸现在说话虽然还有点含糊,但起码已经能听明白他说的是什麽意思了,严爸爸的左手虽然还拿不住东西,但扶着墙已经能慢慢走路了。方菲跟着严妈妈在厨房帮忙,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会干什麽,也就是摘摘菜和严妈妈聊聊天而已。方菲毕竟是大家子出来的女孩,什麽场面说什麽话她心里有数,哄得严妈妈一顿饭做的开开心心的,拉着她的手说等她和严羽结了婚就让她把工作辞了,医院的活儿太辛苦,到时候她一定把自己的一身厨艺都好好教给方菲,那父子俩都最爱吃她做的东西了。方菲心想我上了那麽多年的学难道就为了作家庭主妇?但脸上当然不好表现出来,只陪着笑唯唯应诺而已。   程晓瑜昨天玩游戏玩到淩晨四点多才睡,所以一觉醒来已经中午了。程晓瑜从床上爬起来到客厅接了杯水喝,顺手把电视打开,她讨厌这屋子里太过安静。电视新闻里的主持人穿了件红羽绒服拿着话筒说今天是圣诞节商店好多折扣街上好多人巴拉巴拉巴拉。   程晓瑜拿着杯子走到落地窗前,她这两个星期都没出过门,想吃什麽就叫外卖,时间对她来说都快失去意义了,她甚至不知道今天是圣诞节。外面的天气又像是要下雪又像是要下雨,阴沈沈的让人心情十分抑郁。时间过的真快,她和严羽在一起已经度过三个圣诞节了,第一个圣诞节他说以後的每个圣诞节只陪她过,第二个圣诞节她在他身上闻到了叶蓝的香水味,今年的圣诞节,他又在哪里?   程晓瑜掏出手机给严羽打了个电话。   严家老宅里正在其乐融融的吃午饭,今天严妈妈心情好,一大桌子菜都没让下人动一下手,全是她一个人做的。这时严羽的手机突然响了,严羽低头看了一眼,站起来到外面接电话。   严妈妈不满的剜了他一眼,严羽却已经拿着电话走出去了。   “严羽?”   “嗯,什麽事?”   “你在哪里?”   “在家。”   原来这间小公寓现在已经不是他家了,程晓瑜笑了笑,“严羽,今天是圣诞节。”   “……嗯。”   “我们一起吃饭吧?”   “我在家,陪我爸妈呢。”   “不可以陪我吗?……今天是圣诞节。”   “……晚一点我回公寓接你吃晚饭。”   “好。”   程晓瑜挂了电话,站在落地窗前还是没动。既然她和严羽之间的缘分就只有三个圣诞节,那麽她希望最後一个是好的。   到了下午严羽就趁了个空说他和方菲晚饭要出去吃。   严妈妈说,“之前不是说在家吃晚饭吗,吃完饭正好打麻将。”   严羽笑道,“在家吃饭打麻将,这都是你们爱干的事。前两天闻寺还跟我说有部不错的电影上映呢,我打算带方菲去看。妈,你总得给我们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吧。”   严妈妈不由得笑了,“好,好,你们要单独相处,我们这老头老太太就不妨碍你们了。”   方菲不解其意,之前他们根本没说晚上要出去吃饭啊,可又不好问,只得继续保持落落大方的微笑状。   第145章、过去之初H(H)   楚辰伸出舌头温柔的舔了舔那颗樱红的小点,“你才是我最漂亮的小鱼。”   程晓瑜有点害羞,可是气氛实在太好,所以她又有点期待。程晓瑜闭上眼睛,感觉楚辰的舌头在她身体上像只小鱼一样游来游去,灵活的柔软的微凉的甜蜜的在她身上点燃一小撮一小撮的火焰,他舔够了她的胸部,然後又开始亲吻她的肋骨,还是那样柔软细腻的舔法。壁顶上有各色红蓝绿紫的小鱼在游来游去,程晓瑜的脑袋里有些晕然的兴奋感,她伸手揉住楚辰的发根,露出个些许慵懒的微笑,然後猫一样的哼了两声。她越哼楚辰吻的就越重,他的手也慢慢向下捧起她的臀部揉捏了起来,程晓瑜有些害羞的扭了扭身体,楚辰的唇舌却越来越低,隔着浅粉色的蕾丝内裤渐渐向女性的神秘地带袭来。   那柔软的舌带着潮乎乎的热气隔着内裤喷到程晓瑜穴口敏感的小花瓣上,程晓瑜只感觉小腹一阵酥麻,然後就有股热流顺着她的甬道流了出来。程晓瑜有些慌张的磨蹭了一下双腿,却只夹住了楚辰的脑袋,程晓瑜有些颤抖的喊了声楚辰,楚辰却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舔那个地方,舔的那里湿乎乎黏糊糊的。程晓瑜只觉有股酥麻感顺着下体逐渐蔓延到全身,她身上的汗毛似乎都竖了起来,那种感觉有点类似於小动物对危险的直觉反应。程晓瑜有些害怕的又喊了声楚辰,楚辰还是不理,程晓瑜急的揪了揪他的头发。   楚辰这才抬起头来,在投影仪有些昏暗的光线下,程晓瑜看见楚辰那双线条优美的眼睛在黑暗中痴迷而渴望的注视着她,薄薄的唇半张着轻轻的喘,他的身体光滑而富有张力,有一种几乎只有少年人才有的美感。楚辰的手按在程晓瑜身侧一点点移上来倾到程晓瑜脸前,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巴,“宝宝,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楚辰的嘴里有股甜甜的花蜜一般的味道,程晓瑜颤抖着呼吸了两下,才恍然意识到那味道是什麽。程晓瑜红了脸,又喊了声楚辰的名字,那声音里有点惊慌却又有点依赖。楚辰只觉得被她喊的骨头都酥了,浑身的力量都叫嚣着往一个地方冲,他没办法停,真的停不下来。   楚辰伸手要脱程晓瑜那条已经被两人弄得湿漉漉的内裤,程晓瑜有些慌张的按住了楚辰的胳膊,“楚辰,不要……我……”   楚辰喟叹了一声,亲上她修长细致的颈项,缠缠绵绵的叫她的名字,声音那麽渴望那麽急迫又那麽不得其门而入,他在啃咬她的脖子,咬住一块细致的肌肤含在嘴里小孩吸奶一样用力的吸裹,仿佛要把他的紧迫通过吸允的动作传达过来。程晓瑜的脖子上一阵轻微的刺痛,她心中又是渴望又是恐惧,忍不住含糊的呻吟出声。楚辰舔了舔那块被自己吮得发红的肌肤,又一点点顺着她的脖子亲了上来,在她唇齿间性感的喘息着,“晓瑜,别怕,我爱你。”   程晓瑜恍惚间知道会发生什麽,可又知道的不是那样清楚,她觉得害怕,又受不住楚辰这样的厮磨,只觉得被他缠的好像有只猫爪在心头没完没了的挠。楚辰一边亲她一边继续脱她的内裤,程晓瑜含糊着说了声不要,可那声不要已经微弱的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了。那条小内裤到底被楚辰剥下来扔到地上,楚辰握住她的双腿分到两旁,接着就有个灼热的像火一样的东西抵住了她。程晓瑜瑟缩了一下,咬着嘴唇看着楚辰,楚辰跪坐在她两腿之间,头发汗湿,喉结微动,眼中的神色是程晓瑜从未见过的狂烈浓郁。   被楚辰这样的眼神一看,程晓瑜浑身更热了,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只觉得每个毛孔都既惧怕又渴望即将发生的事情。楚辰亲吻着程晓瑜大腿内侧细致的肌肤,程晓瑜的身体颤抖的就好像一只怕冷的小兔子,楚辰呢喃着说,“晓瑜,别怕,相信我。”他的吻从大腿内侧渐渐落到那个所有快乐最初的来源,他的舌头细细的舔着,火热却不粗鲁,急迫却又温柔,一点点的触摸着她那从未有人碰触过的隐秘之地,舌尖从那两片颤抖的小花瓣中间伸进去,结果很快被她紧致的穴口卡住了,楚辰就伸着舌尖轻轻舔弄小穴浅处的细腻褶皱。程晓瑜受不得这样的刺激,甬道收缩着又流出一股甜腻的蜜液,从楚辰嘴里发出的淫靡的吞咽声让程晓瑜脸上的红晕又诱人了几分。   楚辰的挑逗并不熟练,可还是能让初尝人事的程晓瑜颤抖的仿佛置身於地狱天堂之间。她浑身都出了一层薄汗,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全身的知觉都集中在了小腹那处,一些奇怪的似哭似吟的声音不经她的大脑就从她的嘴角泄露了出来。她看见壁顶上五颜六色的小鱼游着游着渐渐就消失不见了,整个壁顶变成了一片似蓝似紫的朦胧颜色,然後就有纯白的雪花一片片从天空掉落下来,这样的情景真美,冰雪晶莹玲珑剔透,却丝毫感觉不到切实的风霜与寒冷。楚辰抬起头看着程晓瑜,他薄薄的唇上染着一层水润的颜色,他的眸子深刻的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他轻声的问,“晓瑜,可以吗?”   程晓瑜只望着楚辰,她在他异光流动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满面潮红娇艳如花。楚辰微微起身俯在她的胴体上,呢喃似的喊了声晓瑜,满天的雪花在他身後纷纷坠落……然後程晓瑜就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刺痛从她两腿间硬生生的冲了进来。   楚辰漂亮的五官仿佛瞬间扭曲了起来,程晓瑜痛的尖叫出声,整个人都被这种生生劈裂一般的痛疼折磨的几乎无法呼吸。她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一时间连楚辰身後前赴後继飘落下来的雪花似乎都变成了血红的颜色。程晓瑜的手指紧紧抓在床单上扭得指节发白,雪白的身体像条跳到岸上的鱼一样拼命挣紮着,“楚辰,疼!不要!”   楚辰才进去半截,原来女人的身体是这样的,软到不可思议又紧到让他发疯。他隐约感觉到一层阻碍抵在他的龟头上,意识到那是什麽以後楚辰心中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他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把腰胯往前一送,猛地冲破那层阻碍整根没了进去。   程晓瑜哭叫道,“疼!疼!你出来……。啊!”   楚辰却置若罔闻一般,喘着粗气把程晓瑜两腿掰的更开,凭着男人原始的本能用力抽插了起来。虽然稍显干涩的摩擦让他觉得有些疼痛,可和那种犹在云端的巨大快感比起来,这点疼痛简直不值一提。   程晓瑜疼的脸都白了,抽抽噎噎的在他肩膀上抓出一道道红痕。楚辰低下头亲吻着她的嘴唇,“晓瑜,我爱你,我爱你。”他嘴上说的无尽缱绻,可身下的动作却莽撞的要命,没什麽章法的在她紧致的小穴里一次比一次更深的顶弄,程晓瑜真是受不得了,只觉得身体被一次次的剖开再剖开,无休无止无穷无尽。她哭得气断声咽,拳头颤抖的捶打着在她身上蛮横冲撞的男人。楚辰由着她打,在她唇角眼睑鼻尖脸颊上不停地亲吻着,“小白兔,你别动,别动,很快就好。”可哪里是很快就好,程晓瑜只觉的自己已经疼到无法忍受了,可他还是没好。那重重插弄的动作仿佛把她全身的力气都抽走了,程晓瑜再没力气再打人,只能软软的瘫在床上由着楚辰摆弄……这种事情,到底有什麽好?太疼了,她只想快点结束。   楚辰见她不再反抗,又伸手抓起她两腿缠到自己腰上,继续紧挨着她的身体用力抽插起来,又伸出手揉捏她的胸部,把鼻子里喷出来的烫人气息全部吹拂到她敏感的脖颈上。他揉捏的力气很大,不像平时偶尔在她身上揩点油时那种玩笑似的挑弄,微微发胀的乳肉从他紧握的指缝间奶油一般的凸出来,他一松手就是几道红红的手指印,他低头含住那樱红挺立的乳尖,呼吸急促的啃咬。程晓瑜觉得乳尖有些微微的痛,却也有种异样的快感,她模模糊糊的呻吟了一声,双腿不自觉的夹紧楚辰劲瘦的腰杆,楚辰却突然在她细嫩的乳尖上重重咬了一口,咬的她几乎没痛叫出声。他那个粗大的东西哆嗦着在她身体里猛地冲撞了两下,然後楚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压着她的身体也跟着抖了两下,程晓瑜还没意识到是怎麽回事,就有股烫人的热流顺着两人的交合处喷射到了程晓瑜身体深处。   楚辰又浑身紧绷的借着那股力道抽插了几下,然後才力尽了一般压倒在程晓瑜身上,把头埋在她修长的颈项中沈重的喘息。   满天落雪的美丽投影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又转成了最初的深蓝色星空,程晓瑜看着满墙的星星再没了浪漫的感觉,只觉浑身酸痛黏腻,两腿之间好像硬生生被人劈开了一条伤口,而那个已经变得半软不硬的东西到现在还没离开。一感觉到它的存在,程晓瑜的甬道就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   楚辰的脸埋在程晓瑜脖颈上发出一声闷笑,抬起头亲了亲她的小嘴,叹息似地说,“我的宝贝小兔。”程晓瑜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楚辰说完这话以後他那个插在她身体里的恐怖凶器似乎又胀大了一些。程晓瑜本就敏感,感受到这等变化小穴不由得又细腻的收缩了一下,然後……就见楚辰一脸享受表情的用那个坏东西在她身体里一进一出的小幅磨蹭了起来。   程晓瑜伸手推了楚辰一下,“你别动。”   楚辰两手支在程晓瑜身侧,“宝贝,你乖。”   “楚辰,疼~你别动了。”   楚辰低头看着程晓瑜,程晓瑜也皱着小脸看着他,她现在脸红红的眸子水亮亮的很是可爱,但是眼底的神色确实有些疲惫。楚辰长这麽大头一次开荤,就这麽囫囵吃了两口如何够,可看着他的小白兔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楚辰又有点心疼了,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已经开始苏醒的肉棒硬是从那极乐世界里拔出来,亲了亲程晓瑜的脸颊,“好了,宝宝,我不碰你,咱们洗个澡睡觉。”然後下床抱起浑身发软的程晓瑜进浴室去了。   第146章、当爱已成往事   严羽开车带着方菲出了严家,方菲问道,“真要去看电影吗?”   严羽开着车说,“不是,是我有事,随便找了个理由出来。我先送你回家。”   方菲心里就有点不高兴,想问他是不是要去陪程晓瑜,可终究没问出来,她又不是他真的女朋友,管得着人家圣诞节要陪谁吗。   方菲闷闷地开口道,“严羽,你这人真是不靠谱。我现在回家,万一明天你妈和我妈又通电话讲起来说漏了怎麽办?晚上有事你不早说,我现在再去约别的朋友也来不及了,你叫我一个人圣诞节晚上能作什麽。”   严羽说,“对不住了,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要不我把你送到电影院去,你今天可以看个电影。”   方菲说,“圣诞节一个人看电影,我有没有那麽惨啊。算了,我去逛街吧,让我在前面下车就行。”   严羽按方菲说的地方停了车,方菲拍上车门就要走,连句再见都没说。   刚好有个卖圣诞小礼品的小贩叫卖着从严羽车边走过去,严羽连忙叫住,随便从一大捧东西里挑了个花花绿绿的心形彩色大棒棒糖买下,下车几步赶上方菲,把棒棒糖递给她,“方菲,圣诞快乐。”   方菲垂下眼睛看了看那个棒棒糖,闷不作声的接了过去。   严羽说,“方菲,其实我爸的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却耽误了你那麽多时间,圣诞节还要把你拉到我家来,我真觉得很不好意思。不过我跟你保证,最多再麻烦你一两个月。我觉得你为人挺好的,咱们交个朋友吧,以後你有什麽事只管和我说。”   方菲只得嗯了一声,“你去忙你的事吧,再见。”   “那我走了,再见。”严羽转身上了车,一踩油门就把车开走了。   方菲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棒棒糖也转身逛街去了。   严羽来到公寓门口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现在他好久不回这里一次,连钥匙都忘拿了。严羽只好敲门,程晓瑜给他开了门,今天她穿了件红色雪花图案的长款开襟毛衣,内胆是柔软的白色绒毛,里面穿一件款式简单的红白格子衬衣,下身一条修身牛仔裤,一双翻边雪地靴,长发松松的披散在肩上,脸上没怎麽化妆,只涂了唇彩淡淡的腮红还有睫毛膏。这样的她,恍然就像过去那个程晓瑜,严羽看着不由得有些发愣。   程晓瑜朝他笑了笑,“我们直接走吧?”   严羽说,“好。”   两个人下楼上了车,严羽问,“你想吃什麽?”   “……去吃比尔烤肉吧。”他们第一次过圣诞节的时候就是去那里吃的自助烤肉。   严羽没说话,把车朝那家餐厅的方向开了过去。他们到餐厅已经有点晚了,都七点多了,可是餐厅里还是人来人往的很热闹,毕竟今天是圣诞节。两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程晓瑜一边脱毛衣外套一边说,“前年六十八元一位今年八十八元一位,这两年物价好像涨的蛮快。我去拿烤肉,你去拿水果和小糕点,记得给我盛冰激淩。”说完也不等严羽说话就自顾自的拿盘子去了。   程晓瑜今天兴致似乎很高,也不管严羽带着些疑惑的目光,一个人说单口相声一般有说有笑的往煎锅上放烤肉,烤好了就沾了酱料夹给严羽吃。严羽胃口一般,吃了几块就停下了筷子。程晓瑜就自己吃,桌上的东西很丰富,烤肉、烤鸡翅、烤鱼、小蛋糕、冰激淩、蛋挞、寿司、水果拼盘……程晓瑜的胃口早已不如当年,勉强吃了一些只觉得闻着肉腥味嗓子里一阵阵发酸,只得把那块举到嘴边的烤肉又放了下来,笑道,“我看我是老了,放在以前,这些东西我一个人全能吃光。”说到这里程晓瑜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原来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勉强想要回去也是不可能的。   戴着圣诞帽穿着红衣服的餐厅服务生仍拿着一大袋苹果走来走去,走过他们桌前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沈默,谁也没去要苹果。拿苹果来干什麽,许愿永远在一起还是世界和平?唱了好几首圣诞歌曲的乐队又开始邀请观众上去唱歌,是不是圣诞节这天所有地方都喜欢搞这一套?照例有人上去唱歌,照例有人用歌曲表白,照例有人在下面鼓掌起哄。原来这世界一年又一年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只是他们一年年的变老,勇气不再,感觉不再。   程晓瑜看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说,“我上去唱首歌。”她走上台跟乐队说了曲目,拿着话筒站到台前,想了想说,“这首歌我想送给和我一起来过圣诞节的人,我希望他……以後一切顺利。”   歌曲的前奏弹完,程晓瑜拿着话筒唱道,“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程晓瑜声音低低的,带着些看破世事的从容还有点淡淡的忧伤,她知道严羽一直在看着她,她却始终没再看他一眼。   “……为何你不懂,只要有爱就有痛,有一天你会知道,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程晓瑜,你把我约到这里对我唱这样一首歌,你是什麽意思?你真的认为人生没有你对我来说不会有任何不同吗?   一曲终了,很多人鼓掌。程晓瑜鞠了个躬,走下台来。   严羽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看着程晓瑜,“你什麽意思?”   程晓瑜坐下来,看着严羽淡淡的说,“就是你以为的意思。”   “程晓瑜,今天我说好了在家陪我爸妈吃晚饭,你一个电话说让我出来我就出来。我以为今天……想吵架在家吵不就得了?犯得着专门来这里。”   程晓瑜说,“我没想吵架,我就想好好和你过个圣诞节,我觉得什麽事都该有始有终。可是你看,有些事就是勉强不来。算了,吃完饭我们回去吧。”   严羽沈着脸不说话。   程晓瑜又勉强笑道,“唱了一首歌好像又有点饿,再吃点好了。不然我们都吃这麽少,太亏了。”   程晓瑜夹起一块寿司,那块寿司已经凉透了,咬在嘴里一股强烈的鱼腥味,她喉咙里猛地涌上来一股酸水,程晓瑜把那块寿司扔到碟子里,捂着嘴就往卫生间跑。她趴在男女卫生间中间的盥洗池上干呕了半天却只吐出来几口酸水,感觉刚才吃的东西好像都顶在心口上一样难受,可就是吐不出来。   程晓瑜又干呕了几声才打开水龙头漱了漱口,又往脸上泼了点水,喘了两口气抬起头来就从镜子里看见严羽站在她身後,皱着眉一副疑虑的样子。   严羽开口就问,“你例假最近来了没有?”   程晓瑜的脸色变了。她的例假没来,本来她的例假一向不太准,一般差个五六天她也不在意,可是这次……已经四十多天没来了!她和严羽上一次还是慈善晚宴那天,那次之後程晓瑜的心情极度不好,脑子里一堆事就把吃药给混忘了。难道,真的有了?   严羽说,“咱们去医院。”说完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严羽开着车往医院去,程晓瑜坐在副驾驶座上不说话,好一会儿她的手才颤抖的抚上她依旧平坦的小腹。这里面,真的会有个小生命吗?   程晓瑜咬了咬嘴唇,“严羽,你先送我回家吧。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人家妇科的医生肯定都下班了,这又不是急诊,我明天白天会去医院看的,看完我把结果告诉你。”   严羽咬了咬牙,“程晓瑜,你少给我来这套,你是不是又想骗我?”   程晓瑜说,“我怎麽就骗你了,我自己还不知道呢。”   严羽说,“有又怎麽样,没有又怎麽样?”   “有……”程晓瑜的声音有点发抖,“有,这孩子也不能要。”   严羽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骤然一紧,心中气血上涌险些没撞到前车的後屁股。严羽一看不对,猛地踩住刹车,两个人的身子都跟着惯性使劲向前一晃,幸好後面没车跟着,不然非出事不可。程晓瑜的胸口在前车板上撞的生疼,她说,“你开车小心点啊!”   严羽也吓出一头汗,他脸色很差的瞪了程晓瑜一眼,“你闭嘴,别再跟我说话。”   第147章、过去之冰激淩的味道   泡在温暖的水流中确实让身体舒服了不少,程晓瑜才刚放松一些,楚辰就又欺上来把她搂进怀里亲吻,亲了一会儿那根渐渐膨胀起来的肉棒就硬硬的抵在她臀瓣间暧昧的磨蹭起来。程晓瑜有气无力的推开楚辰的脑袋,“你怎麽这样啊?我不和你一起洗澡了,你走开。”   楚辰笑道,“好,我不乱动了。”   两人身上本来就不脏,只是出了些汗,他们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楚辰清理了两人腿间有些黏腻的体液,然後自己先出了浴室,把沾着点点血迹和精液的床单团起来扔到一边,换了新床单把被子铺好,这才抱着程晓瑜躺回床上。   投影仪还在无声无息的转动着,程晓瑜钻进被子里闷闷的说,“把那个关掉。”因为一个小小的投影仪就被吃掉,程晓瑜你还真是没出息啊没出息。   楚辰把投影仪关掉,卧室陷入到一片令人放松的黑暗之中,楚辰躺下来搂住程晓瑜,光溜溜的小兔搂着可真舒服。他在程晓瑜脸颊上亲了一口,“小兔,晚安。”   程晓瑜犹豫了一下,伸手搂住楚辰的腰,把头搁在楚辰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虽然两腿间还有些隐隐作痛不舒服的感觉,但这样躺在楚辰怀里真的好舒服啊。程晓瑜闭上眼睛後清醒了不超过一分锺,就在楚辰身上淡淡的令人安心的气味中沈沈睡了过去。   程晓瑜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她揉了揉眼睛,被窝里还很温暖,楚辰已经不在了。程晓瑜想起昨晚的事,脸上不由得一红,拿起手机给楚辰打了个电话。   楚辰很快就接了,“宝贝,睡醒了?”   “嗯,你在哪儿呢?”   “我买早餐呢,你想吃什麽?”   “我想吃……冰激淩。”   “好,等会儿给你买回去。”   程晓瑜挂了电话咬着被角嗤嗤的笑。她很爱吃冰激淩,不分场合不分时间,有时候楚辰问她想吃什麽,她就说想吃冰激淩,得到的回答通常是楚辰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你是小孩子啊,吃饭时间要吃冰激淩。”可是今天,程晓瑜要冰激淩楚辰二话不说就买冰激淩,原来男女之间发生了关系以後果然不一样,她以後是不是什麽过分的要求都能提啦?   程晓瑜穿好衣服下床,洗完脸对着镜子照了照,镜子里的女孩脸蛋白里透粉,眼中的光芒有点羞涩又有点甜蜜。程晓瑜很害羞的低下头,转身出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儿楚辰就回来了,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程晓瑜不好意思看他,低着头拿碗筷去了。   楚辰换了拖鞋,把几个袋子都搁到餐桌上,然後从後面搂住在餐桌前摆碗筷的程晓瑜,“宝宝,你怎麽不看我一眼啊?”   程晓瑜抿着嘴笑,看见有个哈根达斯的纸袋就伸手去拿,楚辰连忙抢先一步把纸袋拿开,“先吃饭,吃完了再吃这个。”   程晓瑜哦了一声,“什麽早餐啊?”   “肯德基的油条和皮蛋瘦肉粥。”   程晓瑜就笑着拍了拍楚辰的脸颊,“越来越知道我的口味了。”   一顿早餐甜甜蜜蜜的吃完,程晓瑜刚把冰激淩从纸袋里拿出来,楚辰就递过来一片药,“吃了吧,避孕药,我专门让药店给我挑的对身体伤害最小的一种。”   程晓瑜红着脸把药吃了。楚辰又说,“吃避孕药对女孩不太好,昨天是我准备不充分,以後我都会带套。我刚才逛了下超市,发现避孕套有各种口味,本来我想买你喜欢的绿茶口味,可是居然没有,都是些草莓、香蕉、苹果之类的……”   程晓瑜实在听不下去,笑着舀了一勺冰激淩送到楚辰嘴里,“你还知不知道害臊啊。”   冰激淩甜甜的融化在唇舌之间,楚辰左边嘴角的酒窝弯成一个萌死人的弧度,“小兔,昨晚感觉如何?”   程晓瑜不好意思的把眼光转到一边,“什麽啊,没感觉。”   “没感觉?!程晓瑜你怎麽能这麽说,太不给我面子了。”楚辰一副急着要理论的架势。   程晓瑜看他那样不由得好笑,“那我应该怎麽说?”   “你应该说,感觉欲仙欲死。”   程晓瑜点点头,“是感觉要死了。”   “你这丫头!”楚辰卷起袖子就要呵程晓瑜的痒,程晓瑜吓得尖叫着乱躲。冬日晴暖的阳光透过大大的玻璃窗落在两人身上,这间小公寓里的生活是如此简单却又如此美好。   程晓瑜在客厅里吃冰激淩,楚辰进到卧室把昨晚扔在地上的床单捡了起来,上面有些红红白白的斑驳痕迹还有些暧昧的水渍,楚辰却像很好奇一般,还把床单掸开来看了看,羞得程晓瑜连忙跑过去一把夺下来,“这麽脏了你还要,扔了吧。”   楚辰笑道,“不扔,洗洗就干净了。”   程晓瑜说,“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会过日子?”   楚辰把床单又从程晓瑜手里抢过来,“这个有纪念意义啊。”   程晓瑜红着脸不好再和他抢,楚辰拿着床单进卫生间泡到盆里竟然真的开始洗了。本来楚辰除了内衣和袜子手洗以外,其他东西不是进洗衣机就是拿去干洗,什麽时候纡尊降贵洗过床单啊?可他不只洗,还一边洗一边很开心的唱歌,唱的是程晓瑜那首经典曲目《大盗贼之歌》。程晓瑜一边吃着冰激淩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冰激淩细细软软的融化在嘴里的感觉好甜啊,甜的她都想飞起来了。   下午两个人腻在一起看电影,楚辰的心思根本不在电影上,屡次和程晓瑜动手动脚。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程晓瑜还觉得害羞,哪肯光天化日之下和楚辰如何如何,自然是楚辰不断进攻程晓瑜不断反抗。一部两个小时的片子放完了,他们谁也没弄明白这部电影到底讲的什麽。   晚餐楚辰带程晓瑜出去吃的,程晓瑜出了门以後,觉得和她面对面走过来的每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别有深意,好像每个人都知道她干了坏事一样。程晓瑜心虚的手脚都没地方放,低着脑袋好几次都撞到了楚辰背上。饶是楚辰心细,但也想不到女孩的这些小心思,问她怎麽了,程晓瑜只红着脸搂着他的胳膊不说话。   吃完晚饭以後楚辰又陪着程晓瑜玩了会儿《幻仙》,在游戏里一口一个老婆的叫她,公会里的人都笑话他他也不管,玩到八点多就吵着说要去睡觉。   程晓瑜无语,“你是小学生啊,八点半就睡觉。”   楚辰这个不要脸的家夥就跟小孩要糖吃似的缠在她身上揉搓道,“老婆,睡觉吧,老婆,老婆……”   程晓瑜嘴上说着谁是你老婆心却已经甜甜的融化了,好吧,睡觉……   程晓瑜一边洗澡一边给自己作心理建设,虽然很痛很别扭,但她既然是楚辰的“老婆”,就应该让他开心,她要勇敢一点。程晓瑜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楚辰已经洗完澡靠在床上等她了,看着楚辰赤裸的上身,程晓瑜刚刚建设起来的勇气一下就垮了,期期艾艾的站在浴室门口红着小脸不肯过去。   楚辰一看见她眼睛就亮了。好可口的小白兔啊,纯白的浴巾勾勒出年轻女孩特有的轻盈美好的体态,小胸脯在浴巾下微微起伏着,微凹的锁骨甜美性感,墨黑的头发在肩头柔软的滴着水,小脸蛋白里透红的让人想咬上一口,抿着嘴角有点害羞的样子,啊啊,他的小兔真是太可爱了,可爱的让他简直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楚辰笑道,“小兔,过来。”   程晓瑜扶着门框,低下头蹭来蹭去的不肯过去。   楚辰只得亲自下床把他害羞的小兔子抱过来,然後俯下身子看着她。程晓瑜伸手搂住楚辰的脖子,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後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等待被人吃掉,可等啊等的却迟迟没人下口,楚辰倒笑了起来。   程晓瑜有些尴尬的睁开眼睛,“你笑什麽?”   楚辰捏了捏她的鼻子,“笑你啊,你当你在英勇就义吗?”   程晓瑜也忍不住笑了,然後说,“我压力很大的啊,就好像……躺在手术台上,生怕自己一睁开眼鼻子已经被割掉了。”   楚辰无奈,“晓瑜,我是要跟你做爱不是要把你生吃了。两个相爱的人总会有身体接触,那是人的天性。”   程晓瑜嘟着嘴说,“那只是男人的天性,我很痛。”   楚辰亲了亲程晓瑜的小嘴,“小白兔,这次不会痛了,会很快乐,我保证。”   第148章、意外   严羽到底把车开到了医院,拽着一脸不情愿的程晓瑜挂号去了妇科,结果医生说验孕要抽血,让他们明天上午再来。严羽说他们很急着知道结果,现在查行不行?医生笑道再急也不差这一晚上吧,负责机器的医生白天才在,明天来吧。   两人只得又出了医院,严羽坐在驾驶座上一时也没开车,他沈默了一会儿然後扭头看着程晓瑜,“如果真有了孩子,无论如何我不准你打掉。你要是敢背着我对孩子怎麽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程晓瑜低着头不说话,好一会儿才抽泣道,“可我这一个多月是怎麽过的啊,抽烟喝酒熬夜,而且,我还吃过一次感冒药,不是怀孕了不能乱吃药吗。真有孩子……这孩子会怎麽样啊?”   严羽心中亦是十分烦躁慌张,他想要责怪程晓瑜为什麽抽烟喝酒,可也知道现在说这些话亦是於事无补,只得强自镇定地说,“你别瞎想了行不行,能不能要那是医生说了算,你是医生吗?再说那些都不是大事,未必真会伤害到宝宝……有没有也不一定……”说到这里严羽的电话突然响了,严羽一看是严妈妈的电话本来不想接,可心思一顿又怕是他爸出了什麽事,只得按了接通键,“妈,有事吗?”   “没什麽事,你和方菲还在一起哪?”   严羽看了一眼表,已经十点半了,他说,“没有,我已经把她送回家了,正往家开车呢。”   “哦,我说呢,都这麽晚了。你们今晚上干什麽了?只看了电影?”   “妈,你问那麽多干吗,我再有半个多小时就回去。”   停车场里非常安静,严羽和严妈妈的对话程晓瑜听到了一大半,就算有几句没听清楚猜也猜得到说的是什麽。原来严羽现在要跟她见一面都要和他爸妈撒谎说是和方菲出去了,可笑她刚才竟然还在考虑这个可能的“孩子”的健康问题。这个孩子健康不健康都不能要,不然她和严羽这辈子就纠缠不清了,而这种见不得光的纠缠最终一定会毁了他们两个人。   严羽挂了电话,想了想说,“我现在送你回家,你回去就老老实实睡觉。明天早上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没有就算了,有了你必须生下来。”   程晓瑜说,“生下来干什麽?当私生子?严羽,明白说我早就打算和你分手了,我今天就是想和你说清楚的。我不信我就那麽倒霉,一次没吃药就有了……就算真有了,我也会打掉,这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严羽怒道,“程晓瑜,你他妈的还是不是女人!你对自己狠,对我狠,你怎麽连对自己身上的肉都狠。那是我们俩的孩子,你怎麽能说出来这种话来,我对你真是失望透了!”   程晓瑜冷笑一声,“那你说怎麽办。我怀孕了,你娶我吗?你现在打电话跟你爸妈说你要娶我,你打啊!”   严羽瞪着她,竟是说不出话来。他爸现在是个高血压的中风病人,他哪敢打这种电话。如果早两个月他跟他爸妈说程晓瑜怀了他的孩子他们要结婚,可能还有一线可能,现在事情闹成这样,那是再无可能了。   程晓瑜见严羽不说话,心中一酸眼圈就又红了,她又不愿意在严羽面前哭哭啼啼,推开车门就要下去。   严羽连忙拉住她,“你干吗?”   “我下车,自己打车回家。”   “你就消停点行吗,程晓瑜!我跟你说,真有了孩子就生下来,就算暂时不行,等我爸身体好了不生气了,我也一定娶你。”   程晓瑜甩开严羽的手,“不行!那算怎麽回事?你爸妈要是一辈子不同意呢?严羽,你恨我背叛了你恨我对不起你,可我们已经这样互相折磨了一年多,你还没够吗?你非让我把一辈子都搭上你才甘心?”   严羽听了这话是真伤心,他说,“程晓瑜,你和我在一起就只是受折磨,其他的就一点都没有了是吗?”   程晓瑜神色木然的点了点头。   严羽心中苦涩,重重的捶了一下方向盘,汽车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声,两人又归於沈默。半晌还是严羽开了口,“我现在送你回家,有什麽我们明天去了医院再说。”   程晓瑜刚想开口,严羽又一脚踹在了驾驶座前方,“你他妈的能不能不说话!我现在什麽都不想听你说!”   程晓瑜就闭了嘴。   严羽和程晓瑜回到两人的小公寓里,严羽说,“你现在去睡觉。”   程晓瑜皱眉坐在沙发上,“我现在不困。”   严羽说,“你现在必须睡觉,少给我动歪脑筋。”他话音刚落手机又响了,还是严妈妈打过来的,“严羽啊,这都十一点了,你怎麽还没到家?”   严羽皱眉,“堵车,一会儿就回去。”   严妈妈说,“这都几点了还堵车?你是在马路上吗?怎麽这麽安静。”   严羽就有些烦躁地说,“妈,你能不能别什麽都问?我是你看的囚犯吗?!”   严妈妈就不言语了,隔了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把方菲送回去以後又去哪儿了?”   严羽说,“没有。”   严妈妈说,“严羽你可真有出息啊,我养你这麽大,难道就是为了让你这麽气我们?我告诉你,你爸可没睡,等你回来呢。”   严羽烦躁的朝着手机喊了两声,“回去,回去,我马上就回去!”喊完直接把手机掼在了地上,摔的电池都飞出来了。   程晓瑜看着那块飞出来的电池,手不自觉的搁到了小腹上。   严羽像头快要发狂的野兽一般在原地快速的走来走去,好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程晓瑜说,“你跟我发誓,不会伤害肚子里的孩子,不然我现在就把你绑起来。”   程晓瑜看着严羽不说话,她并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可怜和心疼,这个男人本来顺风顺水前景一片大好,却被自己搞成这麽个灰头土脸的样子。   严羽见她不说话,强又强不起来,语气就只好软了,“晓瑜,如果有孩子,不管是留还是不留,至少你要和我商量,不能自己做决定。那不光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程晓瑜低下了头,想了想说,“好,我答应你。”   严羽说,“那我回家去了,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医院。”   程晓瑜点了点头。   严羽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程晓瑜,他想要走过去抱她一下或者亲她一下,可不知道为什麽就是迈不开腿。严羽咬了咬牙,转身打开门走了。   严羽走了,屋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安静。程晓瑜烦躁的点着一根烟递到嘴边,可舌头一感觉到那股辛辣的味道,她立马反应过来把烟扔到了地上。看着那根闪着红色火星在地板上冒着青烟的东西,程晓瑜突然意识到吸烟是多麽有害健康,她捡起那只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一时间只觉得难过的都要哭了。如果她的肚子里真有一个宝宝,她是个多不负责的妈妈啊,每天都在毒害自己的孩子。程晓瑜强迫自己洗了脸然後上床睡觉,她刚才已经答应严羽了,不乱想不乱动,明天去了医院再说。   程晓瑜躺在床上努力想要睡觉,可她根本睡不着,无数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在她脑袋里转来转去,她甚至想到自己会不会生出来一个畸形的婴儿。程晓瑜想的满头是汗,只得下床接了杯水喝,她低下头摸着小腹试探着喊了声宝宝,喊完就觉得一阵心疼。   程晓瑜觉得她是没法睡了,就坐在沙发上继续发愁。她坐了一会儿突然就想起来自己以前看过一个连续剧,女主角怀疑自己怀孕了,然後去药店买了根验孕棒,下一个镜头就是女主角一脸愁云的从厕所里走出来。对啊,验孕不一定非要去医院,去药店也可以。程晓瑜马上起身去穿外套,她记得离他们小区不远的地方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她必须知道她有没有怀孕,她没办法等到天亮。   外面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下起雪来,程晓瑜本想直接出去,可一想到自己肚子里可能有孩子,犹豫了一下又回去拿了把伞出来。外面挺冷的,风刮在人脸上生疼,小区的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只亮着几盏昏暗的路灯。程晓瑜低着头顶着风雪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听见一阵汽车引擎声,程晓瑜一抬头就看见前面有个人影,是个中年男人,穿着件黑外套脸上的表情有点凶。程晓瑜脚步一顿,还没来得及想什麽後颈突然一阵剧痛,她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那两个男人一前一後把程晓瑜夹在中间,打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两个人也上了车拍上车门,那车一掉头就从小区侧门开了出去。   第149章、过去之爱的练习曲(H)   楚辰跟程晓瑜保证了不会痛会很快乐,为了兑现承诺,他只好耐下性子慢慢调情,用尽所有自己听过看过想象过的手法尽量温柔的爱抚。第一次是他莽撞了,这次他一定要带给他的小白兔足够美妙的性爱。楚辰憋的额头上都出汗了,程晓瑜樱红色的穴口也足够湿润了,楚辰这才戴上套子,用力分开程晓瑜双腿对准那微微露出一道缝隙的穴口一口气冲了进去。还是那种绞紧般的快感,和昨天的感觉一模一样,楚辰眯着眼睛就要开始抽动。程晓瑜却皱着小脸又喊了声疼,那声音,跟被踩到爪子的小猫一样可爱。   楚辰,“还疼?不应该啊,只有第一次会疼。”   “就是疼啊,好疼!”   楚辰低头看了一眼,樱红色的穴口被他粗大的肉棒撑成了O型,穴口薄薄的皮肤也被撑得的发白变形,两片可爱的小花瓣承受不住似的微微抖着,这样……是会觉得疼吧?他没进去的时候还可勉强忍耐一会儿,现在他的肉棒就像被一只柔软的小手紧紧握住一般,当真是箭在弦上不能不发,教他怎麽忍得。   楚辰一手握住程晓瑜的纤腰开始用力进出起来,程晓瑜气得握紧小拳头在楚辰肩膀上捶了一下,“楚辰,你这个大骗子!”   楚辰低头吻了吻程晓瑜的嘴角,“抱歉啊,小兔,可能我们的身体还需要多磨合,多做几次,我保证就不痛了。”   程晓瑜嘟着嘴说,“鬼才信你。”   楚辰见她娇俏可爱,可加情难自禁,搂着她就在那紧致柔软的甬道中开动了起来。程晓瑜无法,既然都和他上床了,总不能真不让他进来吧,好歹只能自己忍忍。幸而抽插了几下之後程晓瑜发现并没有昨天那种撕裂般的疼痛感,虽然刚进来的那一下还是很疼,但是後面就还好,只是有些隐隐的胀痛,可其实也不会太胀,是一种很紧密很紧密的镶嵌在身体里的感觉。程晓瑜的注意力不由得全部集中在了两人相交的那处,那一进一出的摩擦让她的体温逐渐升高,小腹处有股奇怪的热流在不自觉的盘旋……感觉到这些,程晓瑜忍不住颤颤的收缩了一下。   埋头在她脖颈上啃咬的楚辰闷哼了一声,“晓瑜,你夹我。”   程晓瑜有些不好意思的扭着身体躲了一下,楚辰就握住她的腰又追着她顶了一下,抬头看着她,“宝宝,是不是没那麽痛了?”   程晓瑜避开楚辰的目光,蚊子似的嗯了一声。楚辰爱怜的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暗暗吸着气尽量按着节奏和他的小兔子一起温柔缱绻。他搂着程晓瑜亲够了又跪坐在床上把她两腿大大的分开操弄,她肉粉色的阴唇上方长着一片细细软软的绒毛,楚辰修长的手指伸过去试着想找到那个据说非常敏感的阴蒂头,可摸了两下却什麽也没摸到,那里软软的,是两片阴唇之间的一道小小的沟壑。楚辰有些疑惑,不过他当然不会去问程晓瑜,问了不是要被笑死,这可是关忽男人的面子!记得他看过的一本书上好像说有些女人的阴蒂头是不外露的,原理大概就跟有的男人包皮过长差不多,不过具体内容却记不清楚了。唉,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楚辰一边想着一边无意识的揉捏那里,没想到程晓瑜居然红着小脸哼了一声,声音非常之妩媚动人。楚辰一见自己摸对了地方,就加了些力气按住那根小小的筋揉搓着上下摩擦了几下,就见程晓瑜的小脸越来越红,被他按在床上的双腿也难耐的踢动着,“楚辰……楚辰,别动,好奇怪……嗯~”   “怎麽奇怪啊,宝宝?”   “不知道,嗯~~别动了,楚辰~”   楚辰上下揉动的手指突然感觉到一颗很微小的凸起,他的指尖连忙停在那个地方摸索了几下,找到了,很小的一个凸起,也就比米粒大一点,怪不得那麽难找呢。楚辰用指间拨弄了一下那个地方,程晓瑜的甬道立刻就剧烈的收缩了起来。楚辰闷哼一声,捏住那小小的一点肆意揉搓起来,那小肉芽一般的东西很快就变大变硬,最後变得几乎有一颗黄豆粒大小,他每揉捏挤压那里一下,下面那张可爱的小嘴就会甜甜的吸他一口。那根在一层薄薄的皮肤下的细筋一样的东西也很快变得硬挺兴奋起来,他揉一下那里她嘴里就会哼出一声小猫一样娇嗔可爱的呻吟。女人的身体结构真是精巧,楚辰喜欢程晓瑜在他身下如此这般的迷醉表情,那种兴奋感超过他第一次看到《幻仙》正式运行时的感觉。   现在她的小穴还和之前一样紧致但却不似之前那麽僵硬,甬道里的每一寸软肉都好似活过来一样甜甜腻腻的吸裹着他,他每抽动一下都会带出来许多香甜的花蜜,滴滴答答的落在床单上。她的整个下体都被那润泽的花液染上了一层水色,鲜嫩可爱的好像一朵带着露珠的鲜花。楚辰到这时候才算完全体会到女人的好处,就算此刻让他在程晓瑜身上送了命,他也愿意。   楚辰的喘息逐渐粗重,插在程晓瑜穴内的肉棒也渐渐不再控制力道。程晓瑜的小穴那麽紧那麽软,无论他如何横冲直撞,她始终丝绒一般细腻的包裹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要深一点再深一点。两个人贴靠的如此之近,他每撞一下两个肉袋都会清脆的撞在她粉嫩的小屁股上,撞得她娇哼着不断流水,然後他终於触到了一个紧紧闭合的花心一样的地方,楚辰暂停了一下动作,这里……应该就是子宫颈吧?他用硕大的龟头试着磨蹭了一下,那受到刺激的地方就像蠕动着小嘴一样紧紧的含住它,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安全套,但那感觉真他妈的爽!楚辰忍不住低吼一声大力抽插起来,次次都拔根而出再重重顶到那柔软的花心上。   程晓瑜浑身都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她昨晚才初经人事,哪里经得住这样狂风暴雨似的性爱,只觉两人交合的地方被摩擦的火烫灼热,那根粗大泛红的肉棒重的像要把她捣烂了一般。程晓瑜的心跳快的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她声音颤抖的说,“楚辰,我不行……不要,不要,嗯~~~~~~~~”   回答她的只有一个让她舌根发酸到几乎窒息的热吻,楚辰结束了这个吻以後,程晓瑜快连哼的力气都没有了。楚辰搂着她仍在重重的耸动,咬着她的耳朵说,“小白兔,你真好。”   她好吗?程晓瑜只觉得那种近乎灼烧的感觉已经渐渐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里,然後她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起来,沈浸在一种说不清楚的奇怪感觉中,那种跟着惯性不断逼近的速度好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不断地向上再向上……程晓瑜被逼出一身汗连发根都染上了一层湿意,她秀气的眉似痛苦又似享受的紧皱着,两只手在楚辰背後难耐的抓挠出一道道红痕,红嫩的小嘴似哭似叫的喊了两句,“楚辰,快点,再快点,啊……”   楚辰深吸了一口气,抱紧程晓瑜打桩似的加快了速度,程晓瑜两条白嫩的腿自动缠上他的腰,甜蜜的呻吟不断从她的小嘴里泄露出来,她抱紧他缠紧他,就好像他是狂风巨浪的大海中的唯一一块浮木。她那甜蜜的小穴丝绒一般的包裹着他,甬道中嫩肉吸允的速度不断加快又加快,好像一个最妩媚的妖女在握紧他的肉棒要求他弃械投降,男人天性好斗,楚辰被缠的紧了就更加疯狂的操弄她。甜甜的花蜜被捣成白沫顺着两人交合的下体一点点流到床单上,穴口细嫩的媚肉随着楚辰进出的动作不断闪着淫靡的水光被翻出来再捅回去。   程晓瑜浑身都开始颤抖,张着小嘴大口大口的喘息,颤抖着叫了两声楚辰的名字然後感觉就像是被推到了过山车的最高顶点,她看见了一大片铮蓝的天空,然後视线陡然一变整个人就开始快速坠落,程晓瑜尖叫着抱紧楚辰,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似乎有猎猎的风炽热的光从自己身体里疾速的穿过去,程晓瑜没意识到这种感觉就是高潮,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死了一回一样。   水嫩诱人的小穴突然像受了什麽刺激似的死命绞紧其中的肉棒,楚辰被夹的脑中一懵,接着就感觉一股丰沛的花液热热的浇在龟头上。楚辰抱紧身下的小人儿,在激烈收缩的几乎要夹断他的小穴里死命进出了十几下,然後嘶吼着一泻而出。   事毕,程晓瑜浑身脱力的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好半天才倒过神来回味刚才的一切,那种感觉真奇妙,那一瞬间她好像都不是她自己了。   楚辰搂着她亲了亲她的脸颊,“宝宝,想什麽呢?”   程晓瑜把脸埋在楚辰脖子上蹭了蹭,“没想什麽。”   楚辰说,“刚才你老公表现不错吧?”   程晓瑜抿着嘴笑道,“什麽表现,不知道你说什麽。”   楚辰也笑,“没良心的坏兔子,刚才是谁搂着我喊快点再快点,我背後都是你挠的红印子。”   程晓瑜害羞,笑着掀起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你说什麽啊,我听不到。”楚辰就也笑着钻了进去。被子里一阵扑通,程晓瑜又咯咯笑了几声,楚辰搂着她的腰蹭了蹭她的鼻子,在光线昏暗的被子里楚辰的眸子亮晶晶的,他轻声跟她说,“晓瑜,我爱你,我只爱你。”程晓瑜也伸手圈住楚辰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颊,“我也爱你,只爱你。”   第150章、绑架   程晓瑜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黝黑的剪影坐在床前的单人沙发上抽着烟,红色的火星在房间里忽明忽暗的无声闪烁。程晓瑜扶着酸痛的後颈坐起来,有些紧张地问,“你是谁?”   “不用怕,是我。”   “贝明城!”   男人拧开茶几上的台灯,“好久不见,小鱼儿。”   程晓瑜不可置信的说,“你叫人把我绑架过来?你有病吧!”   贝明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倒是愿意下帖子请你来,可惜你好请不来我只好来硬的。”   “贝明城,绑架人是犯法的!”   “犯法?难道严羽和闻寺都没跟你说过我是干什麽的?”   程晓瑜有些惶恐的把双腿缩起来,一只手下意识的捂到了小腹上。   贝明城吐了个烟圈,“这些年我有过的女人也不少,不过你这样的倒是少见。说你贪恋钱财,我送你什麽你都一点不心动;说你多爱严羽,你们两人的关系明明就很僵,三角恋都闹到报纸上去了;说你生性风流和很多男人牵扯不清吧,你防我倒是防的滴水不漏。我就不明白了,程晓瑜,你究竟是哪种女人?”   程晓瑜说,“之前我对你的态度确实很差,很没礼貌,那也是因为我心情不好,我现在跟你道歉。贝明城,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心意,但我想你也明白感情是没办法勉强的。如果你真有什麽话想跟我说,我会好好听,但我们聊完你要把我送回去,我不见了别人会担心的,这样对谁都不好,你说是不是?”   贝明城笑了,“小鱼儿,你倒会说话,我的人守了二十多天才把你请过来,你说我该不该和你聊聊天就让你走?”   程晓瑜心惊,看来贝明城根本就不是临时起意把自己抓过来,大概是最後一次他在酒吧里问过她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之後就打定主意要这麽做了。最近她心情很糟,这两个多星期基本没怎麽出过门,今天她若不是急着去买验孕试纸,大半夜的一个人出去,也不会就这麽着了他的道。程晓瑜咬了咬嘴唇,“我不管你是干什麽的现在总是法治社会,你难道能永远把我关起来?严羽早晚会来找我的,我劝你趁着现在什麽事还没有把我送回去,其他的我不和你追究。”   贝明城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利诱不成又开始威逼,小鱼儿,其实你很害怕吧?害怕我会对你怎麽样是不是?”   程晓瑜力持镇静的说,“贝明城,难道你觉得如果你强迫我我还会喜欢你吗?”   贝明城说,“不会,不过有什麽所谓,你本来也不喜欢我。”   “你这样我会瞧不起你!”   贝明城站起来走到床边,程晓瑜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她害怕的朝後蹭退了两步,後颈就碰到了木质的床头上。   贝明城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指尖抚上程晓瑜的脸颊,“你这副害怕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胃口大开。你皮肤很好,又细又滑,抽烟的女孩很少有这麽好的皮肤。”   贝明城还是戴着那副金丝边的眼镜,穿着深蓝色的菱格毛衣,可在他身上已经完全找不到程晓瑜曾经以为有的那种斯文淡漠的气质,他镜片後面的眼睛闪着一道幽深的光,手指从程晓瑜的脸颊一点点抚上她如樱花般红润的嘴唇。   程晓瑜吓得闭上了眼睛,“贝明城,我怀孕了,你不能碰我!”   贝明城抚在程晓瑜嘴唇上的手指一顿,皱了皱眉,“你怀孕了?”他的目光移向程晓瑜的小腹,她敞怀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里面是件宽松的白色毛衣,根本看不出来肚子是怎麽样的。   程晓瑜伸手捂着肚子似乎想要阻挡贝明城在她身上逡巡的眼光,“才一个多月,你不能碰我,会伤害到孩子。”   贝明城哼了一声,“伤害到孩子又怎麽样,那又不是我的孩子。是严羽的种?”   程晓瑜紧张的看着贝明城不说话。   贝明城说,“不管是谁的,这孩子不能要。才一个多月,应该吃药就能打掉,明天我给你拿药过来。”   贝明城这话说得轻描淡写的,可却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程晓瑜这时候才真知道害怕了,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疯了吗!你伤害我的孩子,严羽不会放过你的!”   贝明城眯起了眼睛,“或许不吃药也行,一个多月的东西,我力气大一点就能把它撞得流出来。”   台灯昏暗的光线投射在贝明城脸上照出几道深浅不一的阴影,他薄而冷漠的嘴角向上勾了勾,露出一个黑暗而残忍的微笑。   程晓瑜被他笑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现在才知道那个送花送首饰偶尔约吃饭的贝明城根本就是个假象,这个在黑暗中狞笑的男人才是他的真实面目。程晓瑜猛地跳下床朝门口跑去,可门被锁死了,她徒劳的拧了几下,又大喊了几声救命,外面毫无反应,程晓瑜心口狂跳,只能回过头来看着贝明城。   贝明城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抬起程晓瑜的下巴,“小鱼儿,可能人性真的很贱,你越讨厌我害怕我拒绝我,我对你就越感兴趣。一想到今天晚上就能得到你,我浑身血液的流速都加快了。你今晚最好乖一点,我们的第一次我并不想给你乱嗑药,那样你会记不清楚,多无趣。”   程晓瑜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求你,不要伤害我,我有宝宝了,我求你。”   严羽躺在床上却怎麽都睡不着,从窗帘缝隙里能看到外面纷纷扬扬下着鹅毛般的大雪。严羽突然很想和程晓瑜说说话,虽然已经半夜两点多了,他不该打扰程晓瑜休息,她现在可能是个孕妇。但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特别想和她说话,严羽摸了两下手机才想起来自己把手机摔在小公寓里了,也不知道摔坏没。这下要打电话只能去客厅打了,教他爸妈听见又不好,严羽只得算了。这个孩子无疑来的非常不是时候,可他心底深处还是高兴的,这是他和程晓瑜的孩子啊,有了孩子她总不会还成天想着离开他了吧?只是暂时不能和爸妈说,要委屈程晓瑜了,唉,那丫头怎麽肯受这种委屈……   程晓瑜身上的黑色羽绒服掉在了地上,白色的毛衣被扯的滑到一边,露出肩头一片雪白的肌肤,她一双杏仁般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一手撑在床上一手用力抵着贝明城不让他把她往床上压。慌乱中她在床上摸到了她的手提包,她被抬进屋里以後她的包也被顺手扔到了床上。程晓瑜抓起包包用力朝贝明城脸上砸过去,包里的小镜子、纸巾、手机、钱包纷纷掉了下来,手机落在地上的一瞬间突然响起了五月天的歌声,“为什麽你能同时那麽残酷又温柔,当你微笑告诉我这是好结果……”手机屏幕震动着闪亮出一个名字“楚辰”,程晓瑜慌忙伸出手去够,却被一只皮鞋重重的踏在了上面,音乐戛然而止。程晓瑜清楚听见了机身碎裂的声音,她抬起头,贝明城在黑暗中朝她露出一个阴森可怖的微笑,“小鱼儿,别再反抗了,今天晚上你注定属於我。”   程晓瑜怎麽可能放弃反抗,贝明城要脱她衣服的时候她在贝明城脸上挠出了两道血印,跨坐在程晓瑜身上的贝明城动作一停,伸手抹了把被抓的火辣辣的脸颊,他伸出沾着淡淡的血迹的手掌温柔的覆盖在程晓瑜白皙平坦的小腹上,“小鱼儿,你难道不明白,你反抗我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加倍施还到这里。”   贝明城的手干燥而宽阔,程晓瑜却觉得好像有条冰冷黏腻的蛇盘踞在她肚子上,程晓瑜从骨子里冒出一阵寒意,她那可能存在的孩子就在里面啊。   程晓瑜咬着牙说,“贝明城,除非你有本事一辈子把我关起来,否则我发誓你一定会後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贝明城嗤笑了一声,“小鱼儿,我活了三十多年,所有跟我说过我会後悔的人好像都已经不存在於这个世界上了。再说,我用得着把你一辈子关起来吗,只要一支海洛因,你就会像条母狗一样抱着我的鞋不让我离开你。”   程晓瑜瞪着贝明城不说话。   贝明城伸出另一手捏住程晓瑜的下巴,“怎麽?不相信?觉得我喜欢你怎麽会舍得给你注射毒品?小鱼儿啊小鱼儿,我总共和你说过三次希望你尝试着和我接触一下,你乖一点我也愿意按照普通男人的套路和你发展下去,或者过几个月我烦了还会给你点钱让你离开,可你偏不要,偏要逆着我的好意来。女人是该宠爱,但一只猫如果不听话总拿爪子挠人,是不是应该剪了爪子教训到它这辈子都不敢不听话为止?一味的怜香惜玉,那都是没种的男人。”   程晓瑜说,“就算你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严羽呢?我保证你碰了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为了一晌贪欢多树一个死敌真的值得吗?我求你,现在住手,我当什麽都没发生过。”   贝明城哼了一声,“严家在榕城确实算得上是有头有脸,可你以为我贝明城就什麽都不是吗?这也怕,那也怕,我还混什麽。再说,那个楚辰碰没碰过你?也没见严羽把他怎麽样啊。小鱼儿,乖一点,我可没打算一次就把你玩残了,所以你要乖一点。”贝明城的手顺着程晓瑜肌肤细致的脖颈一点点往下伸进程晓瑜的黑色蕾丝内衣里揉捏了一下,因那指尖极佳的触感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果然不错。”   程晓瑜心中厌恶,伸手就去推贝明城在她乳房上揉捏的手,可男人和女人的体力天生不同,程晓瑜推又推不开,一着急只好抓住贝明城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贝明城嘶了一声,“别咬!”程晓瑜却是咬紧了不松口,满嘴铁锈味她只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混蛋,贝明城吃痛恼怒,扬手就给了程晓瑜一巴掌。   程晓瑜被打的偏着头倒在了床上,脑袋里嗡嗡直响。贝明城看了看胳膊上的伤口,还挺深的,接触到空气一跳一跳的疼。贝明城冷下脸来,这麽半天没上手自己倒弄得一身狼狈,这女人真是不教训不行。贝明城脱掉身上的毛衣,然後哢哒一声解开了皮带扣。   第151章、过去之拜访   楚辰开了荤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恨不得不分昼夜天天和程晓瑜在床上交流沟通。楚辰是个喜欢思考钻研善於举一反三的好学生,没多久他就把两性之间的种种技巧无师自通的连贯了起来,程晓瑜渐渐也从一个单纯生涩的小女孩变成一个甜美可爱的小女人。过年回家的时候每个见到程晓瑜的亲戚朋友都说晓瑜变漂亮了,她是变漂亮了,脸颊更红润眼睛更有神采连嘴角的笑容都比以前甜美了,那是恋爱中的女孩特有的美丽。   不过楚辰过的就没那麽舒服了,他和程晓瑜才大功告成一个月,新鲜劲还没过,程晓瑜就抛下他回家过年去了。楚辰平时基本上不怎麽回爸妈家,可过年总不能不回去。看到他回家最高兴的只有他妈,他爸这几年对待他的态度基本上就像对待客人,他弟弟跟他感情一般,那小子心里什麽都清楚,他现在刚上大学还谈不上别的,将来席家那麽大的家业真分起来他们两兄弟未必不会生嫌隙。   楚辰天天晚上睡不着想念程晓瑜柔软甜蜜的身体,再加上过年期间经常一大家子聚餐吃的难免油腻,没几天他倒起了一嘴火泡,更是煎熬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成天在电话里问程晓瑜什麽时候回来,说他想她都想病了。程晓瑜看他怪可怜见的,只得和他在电话里好生互诉了许多甜言蜜语这才挂断电话。   程晓瑜天天躲进屋里打一个多小时的电话,程妈妈看着看着就不放心起来。她家晓瑜性子实在,当妈的总怕女儿吃亏。那天晚上他们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吃水果,程妈妈就问,“晓瑜,我看你和楚辰感情挺好的,他家具体什麽情况你了解吗?”   程晓瑜说,“他家开公司的啊,天翼就是他舅舅开的,我不是说过吗。”   程妈妈说,“那是他舅舅家的,我问的是他家。”   “他家?也是开公司的,从他姥爷那一辈在青城就作影音娱乐的,他父母现在具体做什麽我也没问过。”   程妈妈皱眉,“那他家是不是特别有钱?”   “嗯,应该挺有钱的。”   程妈妈就不言语了,好一会儿才说,“太有钱了也未必是好事。”   程晓瑜拿起一只红红的大苹果咬了一口,“这就怪了,没钱不好,怎麽有钱也成不好了?”   “你小孩子懂什麽,纨!子弟多是败家子,楚辰这人到底怎麽样,知不知道上进?有些小年轻见了漂亮女孩就嘻嘻哈哈满嘴跑火车,那种男人根本靠不住。”   程晓瑜嚷道,“妈,你很烦哪!我又不是傻子难道不知道什麽样的男生好吗?”   程爸爸也开口道,“我看你成天瞎操心,你将来有机会见一面不就知道了。难道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没有好孩子?也不能一概而论。”   程妈妈就剜了程爸爸一眼,“没钱的还保不得老实呢,更何况有钱的,谁知道有多少投怀送抱的。”   程爸爸就不说话了,水果也不吃,背着手进屋去电脑上玩蜘蛛纸牌了。   晚上程晓瑜给楚辰打电话的时候就说她妈今天问她楚辰是不是纨!子弟,还问他是不是一和漂亮女孩说话就嘻嘻哈哈满嘴跑火车。   楚辰问,“那你怎麽说的?”   “没怎麽说啊,就叫她不用瞎操心了。”   “你怎麽不帮我好好辩白几句?”   “有什麽好辩白的,没准你见了漂亮女生就那样呢,我不知道而已。”   “唉,程晓瑜啊程晓瑜,我连最宝贵的清白都交给你了,你居然跟我说这种话,太伤我的心了。看来想要扭转我在未来丈母娘心目中的宝贵形象是指望不上你了,还得我自己出马。”   程晓瑜就咯咯直笑。   两人不过开玩笑而已,程晓瑜没想到过了几天楚辰还真来她家了。那天两个人打着电话程晓瑜顺口问了一句他现在在哪儿,楚辰说就在你家门口啊。程晓瑜说你开什麽玩笑,你知道我家门什麽颜色吗?楚辰说你家门枣红色的,不信你开门看看。程晓瑜狐疑的打开门,楚辰真站在门口,头发剪得比平时短,穿着一件利落的短款羽绒服和牛仔裤,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拎着好几盒礼品。程晓瑜尖叫了一声扑到楚辰身上搂着他转了个圈,视线三百六十度一转就看见自己的父母都站在身後呆愣的看着他们。   程晓瑜连忙松开搂在楚辰脖子上的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爸,妈,这是楚辰。”   楚辰落落大方的点了点头,“叔叔阿姨,你们好。”   程晓瑜本来再过两天就该回青城了,楚辰倒会说话,说现在春运人太多,不想让程晓瑜一个人挤火车,专门开车过来接程晓瑜一起回去。楚辰在程家待了两天,把程晓瑜的爸妈都哄得开开心心的,基本上算是放心把女儿交给他了。当然这也跟楚辰的个性有关,楚辰从小生活在关系比较复杂的大家庭里,哪怕是回了自己家他父亲对待他的态度也不像对待一个孩子,这造成了楚辰懂得察言观色的个性,也让他比一般同龄人心智更加成熟,当然比较容易讨得家长欢心。   楚辰的车很快开出了柳城市区,他笑着跟程晓瑜说,“我看咱爸咱妈都挺喜欢我的。”   程晓瑜笑着!了他一眼,“那麽会装乖,我都快喜欢上你了。”   车开了五个多小时才回到青城,楚辰把车停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程晓瑜靠在座位上睡着了。楚辰锁了车,抱着程晓瑜往楼上去。   楚辰一动程晓瑜就醒了,搂着他的脖子问,“到家啦?”   “嗯。”   “放我下来吧。”   “抱你上楼的力气总还有,别乱动。”楚辰抱着程晓瑜进了家门直接把她搁到床上然後俯下身来,程晓瑜笑着揉了揉楚辰的脸,“我们终於回家啦。”   楚辰看着她,手已经从她衣服的下摆伸进去在她胸口摩挲了起来。   程晓瑜笑着直躲,“哎呀,你手凉!不要啦,刚进家门,你让我先歇歇。”   “宝宝,你看我这半个多月都憋成什麽样了,你怎麽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的男人呢。”   程晓瑜笑,“你憋成什麽样了?”   “坏兔子,你自己摸摸。”楚辰拽着程晓瑜的小手放在自己牛仔裤的拉链部位磨蹭了几下。   程晓瑜抿嘴而笑,手指弹钢琴一般隔着牛仔裤轻敲了几下,然後顺着他的裤腰摸进去两根手指顽皮的拽了拽内裤里微硬的毛发。   楚辰没人撩拨还一身火气呢,哪还受得住这个。一个饿狼扑食把程晓瑜压到床上就开始脱两人的衣服。   程晓瑜猫咪似的哼,“你怎麽这麽急啊,慢慢来。”   楚辰哪要慢慢来,随手在肉棒上抹了点润滑油就直接挺了进去。程晓瑜皱着小脸在楚辰背上踢了两脚,“疼呢~”   楚辰在她脸上亲了亲就开始抽动起来,“宝宝,回家两个多星期想不想我?”   “不想~”   楚辰重重在她体内顶动了一下,“真的不想?”   程晓瑜被顶的筋骨酥麻,极细腻的缠着他收缩了一下,哼道,“就是不想,你是坏蛋,大坏蛋。”   楚辰坏坏的笑着,一下下重重顶她,“想不想?想不想?到底想不想?”   程晓瑜不记得自己最後说的是想还是不想,反正一番云雨初歇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後的事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情欲气息,两个人都是满心的幸福与餍足,疲倦而舒适的搂在一起很快沈沈睡了过去。   第152章、比死还疼(H)   程晓瑜感觉到贝明城的手在解她牛仔裤的扣子,惊骇的也顾不得脸上疼痛,挣紮着坐起来就要推开他,可男女的力气天生就差了太多,她怎麽可能推得开。其实严羽也不是没有强迫过她,可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严羽毕竟不舍得真的伤害她,可贝明城不是严羽,他制服她的动作冷酷的就像对待敌人。   当贝明城把手指伸到她内裤里抚摸她私处的时候,程晓瑜只觉羞愤交加的几乎想要吐出来。她像疯了一样的挣紮,甚至揪下来贝明城一缕头发。贝明城恼怒的骂了句贱人,用皮带把她两只手一齐绑到了床头。   他用他那双恶心的手在她身体上抚摸,甚至把手指伸进她的甬道中抽动,那里很干涩没有任何动情的证据,但却足够软嫩紧致。贝明城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微笑,怪不得严羽舍不得她,原来好处在这里。   程晓瑜又哭又叫的不停挣紮,“贝明城,我告诉你,你若是敢碰我我一定会杀了你,我发誓!”   贝明城根本就不在意程晓瑜是哀求还是咒骂,他站起来把内裤脱下来扔到一边露出粗大狰狞的阳具,然後抓住程晓瑜的两只脚腕用力分开露出腿心樱红色的私处,她的身体在颤抖,连两片小花瓣都在微微抖动,让人加倍想要用力蹂躏。贝明城跪坐在床上用自己灼热的阴茎在那漂亮的穴口磨蹭了两下,然後恶意的看着程晓瑜的表情。   程晓瑜忍不住哭了起来,“我求求你,不要,放过我……”   贝明城把程晓瑜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一只手扶着肉棒对准她双腿间微微凹陷的花心抵了上去,两片小花瓣被他蹭的有些困难的张开,这麽窄小的入口,等会儿就要接受他的进入,想到这里贝明城不由得有些兴奋,他抬头看着程晓瑜,“小鱼儿,要怪就怪你在酒吧不该招惹我……”   贝明城话没说完,程晓瑜搁在贝明城肩膀上的脚突然用力蹬向他的胸口,那一脚使了很大的力气,蹬的贝明城心口闷得发疼,他捂着胸口喘息了几秒锺,然後恶狠狠地掰开程晓瑜双腿对准那嫣红微张的花心凶狠的冲了进去。   程晓瑜闭上了眼睛,尖叫道,“严羽!你快来救我!”   那年夏天她被一个满身臭汗的男人压在床上几乎没死过去,严羽像天神一样破窗而入,把她从那个恶心的男人身下救出来,把她从那个闷热破烂的只有十几平米大的小房子里救出来,把她从繁杂的穷困的作什麽都无聊都不顺利的窘迫生活中救出来,把她从想念到空气稀薄绝望到几乎窒息的痛苦黑暗中救出来,所以严羽,这一次你也快来救我!   可惜生活不是童话,严羽没有再次破窗而入出现在她眼前打倒这个用丑陋性器抵着她的男人。就算严羽曾经是上天派过来拯救她的人,可惜她关上门把他推了出去,所以这一次,他没有再来。   程晓瑜被一根粗大的性器狠狠的贯穿占有摩擦抽动,她很痛,可是那种痛跟她心里的痛比起来十万分之一都不如。为什麽会有人说关了灯喝点儿酒所有男人都一样,怎麽可能一样,被不喜欢的男人强迫占有,那种感觉羞耻愤恨肮脏到生不如死。   贝明城大大的分开程晓瑜双腿喘着粗气重重的抽插,又紧又嫩的微微颤动的花穴能把男人的魂都吸进去,真真是个极品,不枉他花了这些功夫。   绑着程晓瑜手腕的皮带已经磨出了血丝,连那条碎钻手链都染上了淡红的颜色,程晓瑜却还在拼命挣紮,她想要用腿踹他,却已经疼得没力气了,踹到他身上的力道根本无关痛痒。   贝明城抓住她的脚腕架在自己肩上,狂肆的重重深顶,强迫程晓瑜洁白柔韧的身体跟着他的节奏一下下晃动,他伸手捏住程晓瑜的下巴,“你的严羽没来救你,你很疼很难受吧?”   程晓瑜看着贝明城,眼里流露出强烈的愤恨的光,她声音颤抖的咒骂贝明城,说她一定会杀了他,说他会身败名裂不得好死,说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所在乎的一切都会跟着他一起下地狱,说他比垃圾堆里的垃圾还让人恶心不能带给女人任何快感,说他今天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她之後都会加倍奉还,她诅咒人世间所有可能的不幸都降临在他身上,她说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他。对她所有疯狂的咒骂贝明城只回了一句话,我要操死你。   柔嫩的甬道经受不起太过强硬的抽插,渐渐抽搐着开裂渗血,有了血液的润滑贝明城进出的倒是更顺利了,看着那扭曲的樱红花瓣紧夹着他的肉棒一点点氤出鲜红的血迹,贝明城只觉得兴奋到脑袋发热。他多久没这样兴奋了?那又软又嫩的小穴的每一下紧缩都会让他身上的血液沸腾起来,他如果不把浑身的力气全部使到她身上,他的血一定会滚烫到从他的血管里爆出来。   贝明城操弄到兴起,抓着程晓瑜的双腿压到她胸口上,让她整个阴户露出来更方便他使力。程晓瑜的叫骂声已经渐渐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贝明城挺着腰一个深入,触到了微硬的花心,那里脆弱又敏感,他撞一下程晓瑜就浑身颤一下,那张小嘴似的花心更像有着强烈吸力的吸盘一样紧紧咬着他,把他吸裹的一阵酥麻顺着尾椎骨直冲到头顶。贝明城兴奋的口沸目赤,扣紧她双腿嘶吼着死命冲撞起来。   程晓瑜睁着眼睛看着黑暗的壁顶,她以为她已经疼到麻木失去知觉,可却渐渐感觉到一股坠坠的酸痛感从小腹深处蔓延开来……那是她的孩子吗?程晓瑜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怀孕,她其实一直怀着侥幸心理觉得多半应该没有,可为什麽会这麽痛?那种痛觉是她从来没经历过的,她来例假最疼的时候都没这个一半疼。   程晓瑜张了张嘴,音调激动到颤抖扭曲,“贝明城,我有宝宝,我求你,不要了。我不会再反抗,怎麽样都行,我有孩子啊,我肚子好疼,贝明城,你轻一些,我求你,我求求你。”   贝明城分开程晓瑜两腿呈M型按到床上,低下头看着她苍白惊恐的小脸,“你求我?你刚才不是还说人世间所有的不幸都会降临到我身上吗,现在求我是不是晚了点?”说着又压着深处重重的一顶,被她吸裹的感觉真是太爽了,贝明城也睡过不少女人,但子宫颈这麽有吸力的程晓瑜还是第一个,或许真是怀孕的缘故,身体的应激反应就是保护孩子,所以才收缩吸允的这麽厉害。不过贝明城才不在乎,反正这个孩子要不得,今天晚上弄掉还是明天吃药弄掉没多大差别,而且瞧她骂他那些话,这个女人不给她点苦头吃是不行的。   程晓瑜哭得声音都哽咽了,“贝明城……我宁可你杀了我,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的宝宝,才四十多天,我好像流血了,我求你,贝明城,我求你出来……严羽,严羽,你在哪儿,我的宝宝,严羽……”   贝明城被她哭叫的心烦,抓起床上的内裤团起来塞到程晓瑜嘴里。程晓瑜还在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的手腕已经挣紮的陷到铁制的皮带扣里,鲜红的血液顺着她洁白纤细的手臂一点点流下来,就像她的两腿之间一样。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程晓瑜的眼角滚落而下,她现在好後悔,她居然和严羽说这个孩子生出来也是个私生子她必须打掉它,这可是一个住在她身体里的小生命啊,就算全世界都会伤害它她不是也该保护它吗?可她却说出来那麽冷血的话,它听到了该有多伤心,现在她马上就要失去它了,她是它的妈妈却不能保护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被人伤害……程晓瑜觉得好疼,觉得自己的心在被人一下下用力捣碎,捣的血肉模糊却还是不知羞耻的跳动着。她曾经以为死过一次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现在她才知道有些事情比死更疼。整个世界已经崩塌,她在无尽的黑暗中不断坠落。   程晓瑜空洞的眼神里仿佛凝聚了整个夜晚的黑暗,贝明城满是凶狠情欲的脸在她面前不停晃动,好像一部默片电影中的噩梦镜头。贝明城越操越狠,速度快的像一台失控的电动马达,粗大的龟头抵着疯狂痉挛的子宫颈突然重重的一戳,戳开了,终於戳开了,以一种能绞死人的紧度包裹着他吸允着他,有热热的液体潮水一般扑打在他的龟头上,贝明城脸上的表情扭曲而恐怖,他的手掌重重的在程晓瑜雪白高耸的乳房上掐出几道指印,嘶吼着即将喷射而出……   砰的一声厉响贝明城身後的黑色大门猛地打开,电光石火之间似乎有什麽扑的一声响,贝明城的瞳孔暮然间放大了至少一倍,他看着程晓瑜,嘴角渐渐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然後他那充满情欲味道的疯狂表情就此凝固,嗓子眼里呵喇呵喇的发出几声动物一般的声响,接着缓缓扑倒在了程晓瑜身上。他的脸擦着程晓瑜的耳朵埋在枕头上,程晓瑜看到了喘息着站在黑色大门中间的楚辰,他的脸上有几道血迹,右手拿着一把还在冒烟的手枪。   程晓瑜转头看着趴在她身上的贝明城,有汩汩的血液从他後脑冒出来流到她脸上,这种畜生,血竟然也是热的。   楚辰走过来抓着贝明城的後颈把他摔到地上,贝明城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此不动了。楚辰取掉塞在程晓瑜嘴里的内裤,又解开绑住她的染着鲜血的皮带。   程晓瑜的胳膊一得到放松就软软的垂到了床头边,两条腿还是维持着打开的状态,腿间的床单上是一片殷红的血迹。   楚辰红了眼睛,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朝着贝明城仍就硬挺的性器重重踹了一脚,把那玩意踹断了碾出血来贝明城也没哼一声,看来是死透了。楚辰转身扶着程晓瑜坐起来搂在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晓瑜,别怕,我来了,没人再敢伤害你。”   程晓瑜低下头颤抖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两腿之间的地方,摸到一手黏黏糊糊的血迹,程晓瑜就哭了起来,“楚辰,带我去医院啊,我要救我的宝宝。”   “什麽宝宝?”   程晓瑜看了看手上的血又看了看楚辰,“我怀孕了,可是我现在好疼,我一直在流血,楚辰,我好害怕。”   楚辰二话不说脱下外套裹在程晓瑜身上抱起她就往外走,门口倒着两个男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程晓瑜眼里已经注意不到这些了。   外面还在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楚辰抱着程晓瑜大口大口喘着气往前跑,“晓瑜,我的车在那边,很快就到医院,你别害怕。”   程晓瑜的手软软的盖在自己翻滚绞痛的小腹上,她抬头看着天空,鹅毛般的雪花争先恐後的落在她脸上,为什麽她记忆中的每个圣诞节都在下雪?楚辰搂着她看五彩变幻的极光,严羽在满桌的烤肉前承诺每个圣诞节都陪她过,她把操场上的小雪人画成了三毛最後又改掉……一切的一切,都在下雪,可哪一次的雪都没有今天的大,都没有今天的冷。   到了医院,一大堆医生护士围着她,她拉着医生的袖子一遍一遍地说她怀孕了,可医生却根本不理她,叮叮当当的不知道在准备什麽东西。有冰冷的针管紮到她脚背上她惊恐的把脚缩回来,“这是什麽针?我怀孕了,医生。”   医生说,“你不要紧张,我们现在会看情况引产或者刮宫,但是你很安全,你要配合我们的治疗,才会把对身体的伤害降到最低。”   程晓瑜摇头道,“你说什麽?别碰我!”   医生说,“你不要这麽激动,这个胚胎已经无法存活了。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全身麻醉,只能局部麻醉,所以你要配合我们。”   程晓瑜当然不肯配合,她不让他们碰她,她是让他们救她的孩子不是让他们害她的孩子,他们不会看病就走开。医生看现在的情况根本没办法和程晓瑜沟通,直接就招呼护士把程晓瑜双腿绑在妇科专用床的支架上,抓着她的脚就把麻药注射了进去。   程晓瑜披头散发满脸是泪的又打又闹,尖叫着喊,“楚辰!你在哪儿啊?救命!楚辰!”   楚辰立刻推开手术室的门冲了进来,“晓瑜,怎麽了!”   程晓瑜哭道,“他们要害我,你快带我走。”   医生皱眉,“唉,你怎麽进来了?算了,既然进来了就安抚一下病人的情绪,她现在太激动。手术是一定要做的。”   楚辰走过来抱住程晓瑜把她的脸埋在自己怀里,“晓瑜,没事儿,一会儿就过去了,你乖,我在呢,别怕。”   程晓瑜气得使劲捶打楚辰的胸膛,“你说什麽啊!你带我离开,我不是让你带我来流产的啊!”   楚辰不说话,只紧紧的抱着她,他滚烫的眼泪无声的落在程晓瑜的头顶上,他的小兔怎麽能受这种罪,那个男人死一千次都不足够!   无论程晓瑜怎样挣紮反抗,手术终於还是做了。说是已经局部麻醉了,可程晓瑜还是疼,疼的好像被人放到搅拌机里搅了一遍一样。楚辰一直捂着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可她还是看到了,一些红红白白的东西顺着透明的管子流到机器下面的一个小盒子里,那个小盒子脏乎乎的,像个垃圾桶一样,她的孩子已经变成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流到垃圾桶里去了。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外面的天色渐渐透亮起来,可程晓瑜的眼睛里却只有下着鹅毛大雪的浓重黑夜。她哭累了嗓子也喊哑了,此刻虚弱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靠在楚辰怀里默默流泪。   严羽,对不起,我把我们的宝宝弄丢了。   第153章、过去之破局   程晓瑜觉得自己很幸运,找到这麽一个脾气性格都和她投合的男朋友已经不容易,而且楚辰还这麽宠她,恨不得星星月亮都摘给她哄她开心。程晓瑜刚开始还不肯花楚辰太多钱怕他看低自己,可两人发生了关系之後楚辰便再不肯听她那一套,说她是他的女人,穿他的用他的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两个人因为这些小小的冲突了几次,後来还是程晓瑜妥协了,她自以为这辈子肯定是跟着楚辰的,现在花他的钱也就算提前花了,再说谁不喜欢穿漂亮衣服用好东西呢。   两个人当然也吵过架,不过事後想起来都是些莫名其妙到让人想笑的事情,比如说他们居然曾经因为周杰伦长得怎麽样生过气,程晓瑜说周董虽然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帅哥,但人家范儿在那里就是帅哥,楚辰却坚持说周杰伦长很丑。程晓瑜说了几句吵不过,两人正在外面餐厅吃饭她就愤而离席了,楚辰追出去哄了半天她也不理,後来还是楚辰拿着冰激淩道歉说周杰伦长很帅程晓瑜才又高兴了。   他们只有一回吵得比较厉害,那次起因是一次公司聚餐,网游开发C组的小张喝多了酒拍着楚辰的肩膀说什麽发票的事,还说楚老大追到程晓瑜也有他的一份功劳。楚辰的表情当时就有几分尴尬,程晓瑜一看不对,逼着楚辰把实情告诉她,楚辰看瞒不过只得说了。   知道当初那些突然不见的发票原来是楚辰让小张撕掉的,程晓瑜这个生气啊,好几天都没理楚辰,把他撵到客房睡,出来进去只当他是空气。她不只是因为这件事生气,她觉得楚辰心眼太多,她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他耍来耍去。楚辰见程晓瑜是真生气了一下就蔫了,可怜巴巴无精打采的跟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程晓瑜撑不了几天就心软了,她真看不得楚辰这个样子,特别心疼。   程晓瑜跟楚辰说,“我不是因为别的,你跟别人怎麽耍心眼那是你的本事,可你跟我来这套,我心里不舒服,我喜欢你就是认认真真光明正大的喜欢,我永远不会故意搞些什麽名堂让你觉得我怎麽样,喜欢一个人用的是心不是权术。”   楚辰笑道,“我承认追你的时候是用了些手段,可谁叫你那时候死活不理我呢。我跟你保证,我对你的喜欢用的是心不是权术。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多快。”楚辰说着就抓起程晓瑜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程晓瑜皱着小脸在他心口捶了一下,“心跳的快那只能证明你在说谎。”   楚辰说,“晓瑜,也许我做人做事没你那麽单纯直接,但我对你的喜欢绝对一点不掺假。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没想过,因为我从小在那样的家庭长大,所以我对感情其实是有点洁癖的,我不会轻易和哪个女孩在一起更不会轻易分开,我觉得我要是有个家就一定要是幸福的,否则我宁可孤独终老。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如果哪天你离开我了,我的心肯定不会再跳的这麽快,它会越跳越慢最後就停了,因为这世界上可能已经没什麽东西能刺激它再继续跳动了。”   程晓瑜说,“不许你胡说。”   楚辰笑着抱住了程晓瑜,“好,我不胡说了。宝宝,这几天我好想你,吃饭都没味道。”   程晓瑜也搂住楚辰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蹭了蹭,“我也特别想你。但是以後不许再这麽算计我,再这样我就不跟你在一起了。”   楚辰连忙态度诚恳的表示他从今以後一定谨遵圣旨,这段小风波才算揭过去,两个人重归於好。   程晓瑜事後想想楚辰平时对她确实是一心一意,自己未免有些太过求全责备。其实自己这麽爱他,折磨他也就是折磨自己,何必呢,以後那些小脾气还是收敛些好。   这件事也让楚辰着实心惊了一把,原来他的小兔子生起气来是说翻脸就翻脸的,他知道每个女人都讨厌男人欺骗她,可他从来没想过程晓瑜会有可能和他分手。两个人这麽一路走过来,感情日渐加深,程晓瑜若是有天真因为什麽事情离他而去,他根本无法想象那样的日子该怎麽过下去。   程晓瑜後来还见到了楚辰的妈妈和弟弟。楚辰的妈妈很年轻,比程晓瑜的妈妈年轻许多也漂亮许多。程晓瑜刚想说阿姨你好年轻啊,突然想起来楚辰的妈妈为什麽这麽年轻,连忙住了嘴,只叫了声阿姨。楚妈妈是个高雅美丽的妇人,对程晓瑜的态度也和蔼,两人相处的还算不错。楚辰的弟弟和楚辰一样是个小帅哥,不过长得和他并不是特别像,两个人的感情好像也一般。程晓瑜在心里暗暗跟自己说她和楚辰结婚後一定会给他生两个可爱的孩子,给他一个热闹的幸福的美好的有着浓浓亲情的家,再不会让他在心底深处总觉得自己没有家。   他们夏天的时候还一起去了趟云南,蓝宝石一般的丽江边上怒放着成片成片的杜鹃花,古香古色的小旅馆依江而建,他们倚在竹制围栏边看着夕阳橙红的色调映在清澈的江水中美如诗画,成群的红色小鱼在河里游来游去好像在跳一种奇妙的舞蹈,楚辰和程晓瑜在夏日傍晚清甜的微风中拥抱着接吻,在那一刻,程晓瑜觉得她的人生因为楚辰简直幸福到完美,殊不知,这样的幸福只有短短一年时间而已。一年以後,她的人生有许多苦难和波折在等着她,沈浸在蜜糖一般的幸福中的人通常不够坚强。程晓瑜很多年後才明白如果她的心始终在黑暗中挣紮,那麽她的人生也永远只能在不幸中轮回。这个道理说来简单,於她却是有血有泪的经验教训。   一年之後,楚辰的职位已经从技术部总监升为公司副总,他和程晓瑜每天出双入对感情越来越好。程晓瑜本来一直瞒着父母她和楚辰同居的事,但过了年以後程妈妈所在的厂子正好出了个内退政策,程妈妈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这次既然符合政策就退了下来。突然闲在家里程妈妈有些不习惯,就跟程晓瑜说去青城玩两天。程晓瑜的声音有点吱唔,好半天才说出来她现在和楚辰住在一起。程妈妈听了虽然有点不高兴但也没办法,现在的小年轻哪像他们那辈人,住一起就住一起吧,反正楚辰那孩子应该是不错。   程妈妈到青城以後楚辰请了假专程陪程妈妈玩了两天,还跟程妈妈说他母亲知道她来了想请她吃顿饭。程妈妈想这两个孩子都在一起将近两年了,双方家长见见面也是应该的,就答应了下来。   那天晚上楚辰陪着程晓瑜和程妈妈逛完街然後去了饭店,服务员刚倒上茶水楚妈妈就推开门走了进来。楚妈妈名叫席容,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现在也还是个美妇人,今天穿着身剪裁合身的藏青色套裙,站在门口正在朝周围打量。楚辰连忙站起来跟他妈招了招手,楚妈妈就笑着走了过来,走到近处脸上的笑容却僵了,程妈妈也抬头看着席容,表情十分难看。楚辰和程晓瑜自然也看出不对,却又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楚辰说,“周阿姨,这是我妈。”   程妈妈说,“她是你妈?!”   楚辰点了点头,“阿姨,你们……认识?”   程妈妈愤愤的把头转向另一边,气咻咻的想了几秒锺,然後站起来拉着程晓瑜就往外走。   程晓瑜被拽得跌跌撞撞的,“妈,你干什麽啊?”   程妈妈脸色阴沈的瞪了她一眼,“跟我走。”   程晓瑜一时不敢说话了,她妈妈平时常常唠叨她教训她,但脸色差成这样她还真没见过。程晓瑜求助似的看向楚辰,楚辰一看这架势他妈和程晓瑜的妈妈肯定是有过节,而且过节不小,只能使了个眼色让程晓瑜跟着她妈先走,僵在这里吵起来更不好。他们两人朝夕相处了这麽久,早已心意相通,楚辰使个眼色程晓瑜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只得无奈的一边走一边回头招呼了一声,“阿姨,我先走了。”   程妈妈厉声道,“不许叫她阿姨!”   席容站着那里也不说话。   程晓瑜吓了一跳,只得一声不吭的跟着她妈出去了。   坐在出租车里程晓瑜问她妈到底怎麽了,这麽一句话都不说就走多没礼貌。   程妈妈沈着脸不应她,好一会儿才转头看着程晓瑜,“楚辰比你大一岁?”   程晓瑜不知所以的点点头,“是啊。”   “真比你大一岁?”   “是大一岁。”   程妈妈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一紧,眨了眨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能和楚辰在一起。”   程晓瑜一听这话就急了,就算有什麽事也不能说这样的话啊,她不和楚辰在一起还能和谁在一起!   楚辰看着程晓瑜被程妈妈拉出饭店坐上出租车走了,这才转头看向呆坐在椅子上的楚妈妈,“妈,你和程晓瑜她妈认识?到底怎麽回事?”   楚妈妈喃喃的说,“程晓瑜的爸爸叫程建平是吧?”   楚辰点了点头,以前程晓瑜和她说过他爸爸叫程建平她妈妈叫周冬梅,他记得。   楚妈妈眼眶就红了,“姓程,可你跟我说她家是柳城人,我哪里想得到那麽多……”   楚辰说,“妈,你有什麽直接说行不行?姓程怎麽了?柳城人又怎麽了?晓瑜她家难道跟咱们家有什麽过节?”   楚妈妈摇了摇头,“不是过节。儿子,你们……你不能和程晓瑜在一起。”   楚辰一听这话就急了,“什麽不能在一起!就算以前有什麽事,那不都是以前了吗。”   楚妈妈的眼眶红了,“不是别的事啊。小辰,你知道你爸爸……他以前是我高中老师,你是,你是……”楚妈妈再说不出口,低下头哽咽了起来。   楚辰呆住了,一个最最无法想象的可能出现在他脑海里。程晓瑜以前跟他说过,他爸爸是高中语文老师,教了一辈子的书,作人很有些呆气。但是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是他想的那样!   第154章、小鸵鸟,别走   严羽一晚上都睡得非常不好,早上刚到六点就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他看了看窗外的天气,已经不下雪了,天色灰蒙蒙的看着非常阴郁。一晃神的功夫刚才的梦严羽就忘了大半,只记得梦里面程晓瑜似乎一直在叫他。   严羽心神不安的起床穿衣服洗脸,勉强等到跟爸妈吃完早饭,他说了句公司有事就出门了。赶到上班的高峰期路上又开始堵车,严羽烦的直敲方向盘。虽然还不确定,但他总觉得程晓瑜是怀孕了,如果没有,他想他会挺失望的。严羽再骗自己也知道他和程晓瑜之间的关系已经岌岌可危了,但是如果有了孩子,他们这辈子必然再不会分开。   严羽好不容易把车开到公寓楼下,电梯也懒得等,三步并作两步直接上楼用钥匙开了门,屋里安安静静的,严羽换了拖鞋推开卧室的门,床上没有人,只有平平整整的床单,严羽的心就跳了一下,又喊着程晓瑜的名字进到洗手间、厨房、书房看了一遍,都没有人。严羽跟自己说程晓瑜可能出去吃早饭了,虽然他明知道那个懒丫头从来不出去吃早饭。他昨天晚上摔在地上的手机还躺在原地,严羽捡起来安上电池按了开机键,幸好还能开机。严羽拨通电话,程晓瑜那边关机。严羽就有点慌了,昨天她明明答应自己会等他一起去医院,程晓瑜并不是那种会随意背弃承诺的人,如果她不愿意做的事她根本就不会答应。难道她,难道她……严羽拿着手机又拨了过去,当然还是关机。严羽攥着手机在客厅来回绕了几个圈,然後打开电话簿翻到一个名字“楚辰”,为了以防万一他存了楚辰的电话号码,但是从没打过。严羽把电话拨过去,楚辰的电话也关机。   严羽坐在沙发上不自觉的咬住自己握成拳头的指节,犹豫了几秒锺,出门上车往榕城一院开去。程晓瑜,如果你真背着我去堕胎,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严羽到了一院的妇科部喊着程晓瑜的名字一通乱找,几乎没被护士拿着拖布轰出去,他说他只想知道从昨晚到现在来看诊的人里有没有一个叫程晓瑜的人,可是没人肯帮他查,说不能随便透漏病人隐私。严羽无法,只得打电话给方菲让她帮忙,方菲来了,毕竟都是一个医院的医生,方菲跟人家解释了几句,护士就帮他们查了昨晚到现在的病诊记录,里面没有程晓瑜的名字。   方菲跟人家道了谢,把严羽拉到一边,“你和程晓瑜……怎麽了?”   严羽却根本不回答她的话,只说了句,“我去别的医院找。”然後转身就跑了。   严羽去了榕城二院,仍就是没找到,仍就是不同意帮他查病诊记录。严羽只要一想到程晓瑜现在可能正躺在某家医院的手术台上准备拿掉他的孩子,就急的脑袋直发懵,死活要进人流手术病房看程晓瑜在不在里面,最後直接被保安架了出去。严羽知道这样不是办法,勉强稳下心神打电话找医院里的熟人托关系挨家医院去问,可榕城大大小小的医院有几十家,还不算那些小诊所,找起来哪那麽容易。严羽一时半会儿也得不着消息,就开着车挨家医院去看,他喊着程晓瑜的名字在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里不停地寻找,他面前走来走去的医生护士患者都像一个个虚幻许多影子,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在说些什麽。如果程晓瑜真去堕胎,到现在肯定已经结束了。严羽拒绝想这种可能性,心中一片荒凉的一间间医院的找,护士不让他进去他就在每个房间门口喊程晓瑜的名字,程晓瑜,程晓瑜,你究竟在哪里?你在这种时候消失不见,你对我怎麽就那麽狠。   程晓瑜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药水滴滴答答的缓缓渗入她的静脉之中。她很累,但却睡不着,她也不想睡,睡着了一定会做噩梦。楚辰走了,说两三个小时以後回来,现在过了几个小时了?她不知道。   後来楚辰回来了,进了病房先亲了亲她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後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说,“晓瑜,还疼吗?”   程晓瑜摇了摇头。   楚辰说,“你现在心情这麽糟,我不该和你说这些,但事情比较急,所以晓瑜你要听我说。你知道,贝明城已经死了,这边的公安应该很快会查到,可能要拘捕我……”   程晓瑜一听这话就有些激动,“可你是为了救我!要抓让他们抓我!”   楚辰伸出手指压在程晓瑜唇上,“别急,听我说完。贝明城在榕城黑道是个狠角色,事情没那麽容易平。我跟我家老爷子已经说过了,他说现在已经叫人乘中午的飞机过来接我,就算这案子要判我人也得回青城,不然有什麽变故他照拂不到,再说,贝明城那些手下也不得不防。晓瑜,和我一起回去吧,你留在这里也不安全。”   程晓瑜垂目不语,好半天才缓缓点了点头,一滴晶莹的泪珠又从眼角滚落下来。   楚辰擦掉她脸颊上的泪水,“晓瑜,离开这里,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会坐牢吗?”   “贝明城走私贩毒什麽坏事儿都干,按法律他都够死多少回了,我家老爷子也不会让我去坐牢,你放心。”   程晓瑜听了这话心下稍安,可一想到昨晚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一想到严羽,她的眼泪就跟断线珠子一样怎麽停也停不住,她转身把脸埋在枕头上嘤嘤哭了起来。楚辰看她这样只觉心都要碎了,他扶着程晓瑜坐起来把她搂在自己怀里,抚着她的後背一遍遍地说小兔,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程晓瑜的心里好像破了个大洞那麽难受,她搂住楚辰的脖子渐渐嚎啕大哭起来。她哭着哭着却恍惚隔着门上的玻璃看见门外站着一个人,程晓瑜揉了揉眼睛,是严羽,隔着玻璃恶狠狠地瞪着她。   严羽进门一把推开楚辰,盯着程晓瑜说,“孩子呢?”   程晓瑜脸色苍白的看着严羽说不出话来。   严羽抓着程晓瑜的肩膀用力推搡了几下,“我问你,孩子呢?”   楚辰推开严羽把程晓瑜护在自己身後,“你别碰她!”   严羽上前一把揪住楚辰的衣领,“你这个狗杂种,我真该一刀杀了你!”   楚辰最容不得别人骂他狗杂种,眼看着两人又要揪打在一起,程晓瑜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严羽,孩子我已经打掉了。”   严羽动作一滞,推开楚辰转身看着程晓瑜,“你骗我!”   程晓瑜说,“楚辰,你先出去一下,让我把话和他说清楚。”   楚辰没动,“我怕他会伤害你。”   程晓瑜说,“不会的。你出去吧,你在这儿我和他怎麽说得清楚,别担心,只是说几句话而已。”   楚辰走了,屋里只剩下严羽和程晓瑜两个人。   严羽咬着牙说,“你在骗我是不是?你想离开我所以故意骗我是不是?你是不是没怀孕?或者你怀孕了但是没打胎,或者……”严羽说不下去了,哪还有其他可能,第三个或者就只能是你怀孕了也打胎了。   程晓瑜擦着眼泪把床头的一张收费单据递给严羽,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病患姓名:程晓瑜,无痛微管人流费用:540元。   严羽拿着那张薄薄的纸片,双手开始颤抖,他怒不可遏的把那张纸团成一团撕成碎片,“程晓瑜,你明明答应过我,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程晓瑜挂满泪水的脸上扬起一个惨淡的笑容,“答应你又怎麽样?严羽,从以前到现在,我骗过你的次数还少吗,我的话你为什麽要相信?”   严羽气得扬起巴掌就要打她,程晓瑜闭上眼睛,严羽看着她那张憔悴到连嘴唇都是苍白的小脸,那一巴掌竟是打不下去。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有多疼,没有人知道。严羽缓缓放下手,“你不就是想和我分手吗?为了分手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你的心真狠。”   程晓瑜硬下心肠说,“有了孩子,我们就再也牵扯不清了。”   严羽咬着牙点了点头,“对,你说的很对。程晓瑜,这一次我再不会原谅你,如你所愿,我们分手。”   两个人相对凝视,严羽只觉眼里的泪几乎就要滴出来了,对这个女人他用了多少心,最後却是这样的结局。严羽一语不发的转身走出了病房。   听着严羽皮鞋的声响渐走渐远,程晓瑜哭倒在了病床上。严羽,对不起,我这样骗你。但我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不管是我的背叛,你父母对我的厌弃,还是我那颗连自己都看不清楚的心,这一切都注定了我们不能在一起,我的犹豫不决已经让你受了太多罪,不如这次你彻底死心,以後开始新的生活。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楚辰问她想吃什麽,程晓瑜摇了摇头,她哪里还想吃什麽,她简直想去死。   楚辰也没再多劝她,“如果不吃咱们现在就走吧,老爷子派的人已经到了。”   楚辰把东西简单收拾好,程晓瑜把病号服脱下来,换上楚辰新买的衣服。她下床刚走了一步,就觉得下体一阵撕扯的疼痛。楚辰看她的脸色知道她还是很疼,就直接把她抱到楼下送进车里。是辆挺大的商务车,除了她和楚辰还另外坐了五个人,那几个人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警惕性很高的看着车外。   程晓瑜靠在楚辰怀里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场景,心想她就要离开榕城了,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回来了。   程晓瑜沈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楚辰,我要回公寓一趟,我的证件都在那里。”   商务车停到了公寓楼下,楚辰要陪她一起,程晓瑜执意不肯,楚辰只得让她自己上去。程晓瑜的包包还在贝明城家,这会儿大概已经被警察收归证物了,她从管理员那儿拿了备用钥匙打开家门。   程晓瑜进门以後扶着楼梯上了二楼,上楼梯的时候她觉得很痛,强忍着走完台阶已经出了一头的汗。她进书房把自己的所有证件从抽屉里拿出来,又进了二楼的主卧室看了看。这个房间有她和严羽很多甜蜜的回忆,当然也有一些不好的回忆。屋子终究是要有人住,没人住的话打扫的再干净看起来也很寥落。她的黑色波点皮箱还在衣柜上面,她拿下来打开箱子把证件放进去,又随便找了两件应季的衣服装进皮箱,然後在柜子深处翻出那只久不受宠的小鸵鸟玩偶,小鸵鸟好像有点变旧了,头上粉红色的毛都粉的不鲜艳了,可脸上的表情依然傻呆呆的仿佛什麽都没发生过。程晓瑜抚摸了一下小鸵鸟,然後把它放到箱子里。梳妆台的抽屉里还放着一些程晓瑜现在已经不戴的首饰,好多都是些十几块钱的小玩意,不过是一两年前的事,现在看来却幼稚的好像是她上辈子的品位。程晓瑜从那些盒子的最里面翻出一个小小的吊坠,是严羽送给她的双鱼座,相亲相爱至死不渝的双鱼座,看着那两只小鱼,程晓瑜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程晓瑜擦去眼泪把吊坠放在盒子里妥善的收进皮箱,然後拎着箱子走下楼来。   她走到客厅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楼下卧室的门想要最後看一眼,一开门却看见严羽就站在卧室的门口。   程晓瑜吓了一跳,“你怎麽在?”   严羽不说话,眼睛有些发红的瞪着她。   程晓瑜沈默了一会儿,别过头拎着箱子就要往门口走。她的手刚握到门把手上严羽就从後面抱住了她,他的怀抱有力却又颤抖,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到她脖子上,“小鸵鸟,别走,求你,别走。”他见过泡在一池血水中的程晓瑜,他知道那种全世界一片漆黑冷入骨髓的感觉,这样卑微的请求他只有喝了酒才能说出口。   程晓瑜的眼泪劈里啪啦的直往下掉,她说,“严羽,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以前的事情……都算了,全都算了,我们重新开始。”   程晓瑜摇头,“不可能重新开始。”   严羽说,“可能,当然有可能。只要你不走,只要你爱我,我们就能重新开始。”   程晓瑜闭上了眼睛,“可是我不爱你,严羽,我不爱你。”   从背後抱住她的身体一时僵住了,半晌才又开了口,“可是他是你哥哥,你不能爱他。所以别走了,晓瑜,别走,你走了我一个人怎麽过。”   严羽的声音听起来苦涩而无助,程晓瑜心里不知有多难受,她痛苦的咬紧嘴唇,用尽全身力气抠开严羽搂在她腰上的双手,拧动把手打开了门。   “程晓瑜,你宁可一辈子和楚辰维持见不得光的关系也不要我!”   “是。”   “你甚至不想想你的父母?”   “那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   “程晓瑜!”   程晓瑜拎起皮箱走出了大门。   “程晓瑜!你走!你今天走了,我明天就去找个好女人结婚生孩子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我不会再给你任何後悔的机会!”   程晓瑜转过身隔着一道门框看着严羽,她脸上挂着泪痕,却沈默的没有任何表情。严羽流下了眼泪,哭得一点都不帅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程晓瑜伸手触到门板上轻轻一推,黑色的大门在两人中间缓缓关闭,砰的一声震得人心都是疼的。如果上帝曾经给程晓瑜关了一扇窗又开了一扇门,那麽现在,这扇门也被她自己关上了。   第155章、过去之过去   二十多年前的程建平师范毕业回到家乡城市教书,经人介绍认识了周冬梅,周冬梅和他同岁,在一家工厂里当会计,中专毕业。两人认识交往了几个月以後,程建平的父母就说去周家提亲,程建平本来想再等等可又说不出什麽理由,就跟周冬梅把婚结了。真的生活在一起以後,程建平觉得周冬梅虽然没什麽不好,可和自己实在不算谈得来,不过那时候的人不讲那麽多,结了婚就本本分分在一起过日子呗。   蒋容是个被姥爷姥姥抚养长大的孩子,她妈妈有了新家庭已经很久没回来看过她了,至於她爸爸,据说她还是婴儿的时候见过他,不过她哪里记得。蒋容性格孤僻不合群,长相却清秀娇美惹人怜爱,班上许多男孩都偷偷喜欢她,女孩们却不太待见她。她没什麽朋友,功课也一般,唯一成绩好的就是语文课,蒋容喜欢看书,喜欢读各种小说,她觉得那是一个与她实际生活完全不同的世界,她所有无法言说的感情都能投射在那个世界里。她很喜欢班上新调来的语文老师,年轻斯文却读过好多书,比她读过的书多多了,而且讲课也有意思。每周的语文周记她都会很认真的写,程老师规定周记八百字以上,蒋容常常写的超过了许多字数自己还不觉得。程建平也喜欢这个女学生,长的好看文字干净又有灵气,她交上来的东西他总是看得很仔细,一来二去两人的感情就产生了很细微变化,细微到刚开始的时候程建平自己都没察觉。   程建平从高二教到高三,两个人如在钢丝上舞蹈一般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表面的平衡,可人非圣贤,感情一旦产生就会日渐贪心,想要更多的温存。他们终是过了界,程建平愧疚不安却又舍不得放开,蒋容却抱着他说她一点都不後悔,她说是程建平让她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有意义的,不管以後怎麽样,她都不後悔。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程建平骨子里是个书生,做不来太多藏头露尾的事情,蒋容又还是个不知事的孩子,没多久就让周冬梅看出了马脚。周冬梅知晓以後在学校大闹一场,还给了蒋容几个大耳刮子。风言风语的蒋容这学是没法上了,躲回家连毕业典礼都没参加。学校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给了蒋容一纸毕业证书,至於程建平这个作风不好的年轻老师,那个年代也不兴辞退什麽的,就把他调到临市的一所初中报道去了。程建平失魂落魄的去了临城,他甚至没能和蒋容作一个告别。   蒋容回了家,原本孤僻的性格变得更加自闭了,她甚至想过死,可又没有勇气。她妈妈是姥爷和姥姥的小女儿,现在两位老人家都八十多岁了,颤颤巍巍的脑袋都快糊涂了。蒋容的身孕有了四五个月这两位老人才发现怎麽回事,蒋容的妈妈回来了,劈头盖脸就给了蒋容一个耳光,说她不自爱。蒋容上来和她妈妈厮打了起来,“你凭什麽打我!你有多自爱?!”蒋容的妈妈摸着脸上的血痕气得浑身发抖,说了句我就当没生过你,然後拎着皮箱又走了。她妈妈说不管她就真不管她了,只给席锦明打了个电话,“你女儿现在高中刚毕业就大了肚子,我是管不了她,你管不管自己看着办吧!”   席锦明这辈子对不起的女人其实不少,但说起来孩子还真只有席品和外面那个叫蒋容的女孩,当年蒋容的妈妈不是多本分的女人,席锦明心中有几分疑虑那是不是自己的种,家里的原配又闹死闹活的不让进门,席锦明也就罢了。现在这麽多年过去了,本来他都把那个小女孩忘在脑後了,现在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席锦明也不由得心潮起伏,他现在年纪大了,考虑事情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个女孩也真可怜,吃了没父母管教的亏。席锦明亲自去了一趟那座小城,他一见了蒋容心里就有六七分认定这是他的女儿,因为眉眼间那股倔强的神情像他,还长得这麽漂亮,他要是不管她,她带着个孩子以後还不定怎麽样呢。席锦明带着蒋容出国验了DNA,亲子鉴定上表明他和蒋容确实是亲生父女,他把蒋容又送回了姥爷姥姥家,然後给两位老人留了笔钱,说蒋容生完孩子以後他会来接她。   那年冬天蒋容生下一名男婴,看着孩子胖乎乎的小手努力向她一抓一抓的样子,那麽弱小却又那麽生机勃勃,蒋容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蒋容给孩子取名叫蒋辰,每天抱着他充满奶香味的小身体亲着他软软的小脸蛋就打心眼里觉得满足,其他的她也不多想了。   蒋辰将近半岁的时候席锦明又来了,还带着一个助手,他们三人一起吃了顿饭。回家以後席锦明问她对他的助手小楚印象怎麽样,蒋容说没什麽印象,席锦明说你们这两天好好相处一下,觉得处得来的话过几天就去民政局领证结婚吧。   因为和一般女孩截然不同的人生经历,蒋容的心理年龄比她的实际年龄成熟很多。她考虑了一晚就默认了席锦明的安排,两位老人年纪太大,又穷,她不该再带给他们任何负担,她不是没想过一个人带着小辰生活下去,不过代价未免太大,算了,那种滋味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   三天後,蒋容和那个楚助理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然後以席锦明的女儿和女婿的身份跟着他回了青城,从今以後她叫席容,她的儿子叫楚辰。   小楚辰一天天长大,席容有时候会试图在他脸上寻找程建平的影子,却发现程建平的样子在她心里已经渐渐模糊了。现在想想她不是不後悔,可後悔有什麽用,所以她告诉自己别去後悔,这就是她必须接受的人生。席容和她丈夫感情不好,这也是情理中事,哪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娶了老婆都会觉得内心受辱,不过谁让他想在席锦明的公司有所成就,谁让他想要享受席家的荣华富贵,总要付出些代价的。後来席容生了二儿子以後她和丈夫的关系才缓和了一些,到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两个人吵也吵累了,说感情多深倒也没有,老夫老妻就是作个伴吧。   席容的个性早已不似以前那麽倔强而孤僻,她年纪大了,很多事情也渐渐看透了。她对程晓瑜印象还不错,这个女孩个性简单对人有真性情,虽然家里经济条件一般,但据楚辰说是家庭简单父母和睦,这样就很好,她只希望她儿子这辈子安安稳稳的。但她从来没想到,事情最後会变成这样。她还见到了程建平,他已经将近五十岁了,头上有零星的白头发,额上有深深地皱纹,和以前那个斯文清瘦的年轻语文老师比起来简直像两个人。周冬梅比以前胖了不少也老了不少,可对她的怒气却还是不减当年,听说楚辰真是程建平的儿子以後气得要扇她耳光,被楚辰拦下了。   楚辰非要去做DNA检查,他说中间一定出了什麽错,他和程晓瑜绝不可能是兄妹,他这辈子就这麽喜欢过一个女孩,那女孩就是他妹妹,怎麽可能!DNA的结果验出来,程建平和他的基因相似度高达99.99%,亲的不能再亲。楚辰不知道自己该以什麽样的心情面对程建平,更不知道该以什麽样的心情面对程晓瑜。程建平和周冬梅带着程晓瑜回柳城去了,程晓瑜走的时候哭得像泪人一样,看向楚辰的眼神简直是生不如死。   席容看着面如死灰的坐在沙发上的儿子心里不知有多难过。事情变成这样是不是都怪她?在二十五年前那个下午两点半昏昏沈沈的课间时间,在那间窄小阴暗的外面有学生熙熙嚷嚷打闹的办公室里席容从後面抱住了程建平的腰,“程老师,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我什麽都不怕,我什麽都不在乎!”   第156章、再回青城   程晓瑜跟楚辰坐上当晚的飞机回到青城,楚辰把她带到他们两人住过的那间小公寓里,程晓瑜走後他一直一个人住在这儿。   程晓瑜站在门口一时没进去,两年过去了,这间小公寓和她走之前没什麽变化,她似乎还能看见过去那两个在沙发上嘻嘻哈哈闹成一团的年轻男女。楚辰就一个人住在这里,每天都能想起过去那些事,多难受。   程晓瑜情绪很低落的躺在她和楚辰过去的卧室里,一想到贝明城她就会从心底感到厌恶然後觉得自己很脏,一想到那个只存活了四十多天的小生命她就难过的眼泪怎麽也停不住,严羽更是想都不能想,一想到就觉得好像有根锥子在紮自己的心。   楚辰给她煮了鸡汤,程晓瑜只是默默地摇头,她喝不进去。   楚辰说,“我听人说小产等於坐月子,你得好好补养身体。”   楚辰一说这话程晓瑜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楚辰忙说,“好,你别哭,我不说了。你现在想吃什麽?我去做。”   程晓瑜又摇了摇头,她抱住楚辰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毛衣里默默流泪,她现在不想吃饭,她只想要有个人可以抱一下。楚辰就也默默的搂住了程晓瑜,他可怜的小兔,为什麽要受这麽多的苦,如果上天真要惩罚,受罪的人也该是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程晓瑜噩梦连连几乎无法入眠,楚辰只好抱着她和她躺在一起,她把整个身体蜷缩起来躲在他怀里,她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上把他的睡衣都湿濡了一小片,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嘤嘤的哭着,“楚辰,我不知道以後该怎麽办,我觉得我的心碎成了好多片,碎的我根本捡不起来。”   楚辰搂紧程晓瑜,“一切都过去了,所有糟糕的事情都过去了,我向你保证。”   di第二天上午楚辰带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回来照顾她,然後就又出门去了,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程晓瑜都睡下了。楚辰把程晓瑜推醒,跟她交代说过两天可能会有警察来找她问话,她照实回答就行,但要说楚辰进去救她的时候贝明城威胁着要杀人,楚辰一时着急才开了枪。   程晓瑜想了想说,“警察会信吗?”   楚辰说,“别担心,我家老爷子已经在打点了。再说那个贝明城恶贯满盈,贩毒、组织卖淫、放高利贷,什麽坏事不干,他拉出去枪毙一百次都够了,榕城警方早想办了他就是没机会,这种人,死不足惜。”   程晓瑜垂下眼睛,伸手拉住楚辰因为在外面待了太久而变得微凉的手指,“我欠你的,已经还不清了。”   楚辰说,“我们俩,还说什麽欠不欠的。”   程晓瑜说,“那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心里会害怕吗?”   楚辰摇摇头,“不会,我只後悔没朝他身上多开几枪。晓瑜,我们不说这个了。”   程晓瑜抬起头,“楚辰,你绝不能再出任何事情,不然我会受不了的。”   楚辰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还要照顾你,我不会出事。”   di第二天早上程晓瑜还没睡醒楚辰就出去了,到了晚上才给程晓瑜打了个电话说他现在在看守所。   程晓瑜一听就急了,“你姥爷不是已经打点好了吗?我现在就去警察局看你。”   楚辰安抚道,“再打点好也得走程序,我是嫌疑犯必须先羁押再审判。也就关我个三四天,案子一审完就没事了。”   程晓瑜抽泣道,“你怎麽能住那种地方。”   楚辰说,“你别哭啊,没你想的那麽可怕,这里就跟那种五六十块钱的小旅馆房间差不多。晓瑜,你乖,别担心了,自己好好养身体,有什麽事你就给我打电话,这只电话我会一直拿在身上。”   楚辰话是这麽说,可到底在里面待了一个多月才出来。席老爷子动用了不少关系,再加上榕城警方一直想解决贝明城旗下的黑社会势力,就趁此群龙无首之际一举捣破了整个团夥,抓的抓封的封,很是严厉整治了一番。在此期间楚辰一直待在看守所里,一直到榕城那边尘埃落定警察才押解着他去了榕城法院受审。程晓瑜的供词是早就准备好的,再加上席老爷子和警察那边也私下说定了,因此只走过场似的判了个防卫杀人,不用坐牢。   报纸杂志上的消息是一支在榕城盘踞多年的黑帮势力被警方一举破获,他们的领头老大贝明城死於黑社会仇杀,圈内有些人虽然知道不是这麽回事,不过各人自扫门前雪,贝明城的势力灭都灭了,谁还非要去管他的闲事。圈外人就更不知情,只当一条新闻读一读罢了。   楚辰回到青城,席老爷子很是严厉的训斥了他一番,说他为了个女人如此莽撞云云,又说从今以後不许他再去榕城,贝明城的势力虽然剿灭了,也保不定会不会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伺机报复。楚辰心中不以为然,贝明城又不是什麽好人,只不过用利益笼络住一群亡命之徒,难道还真有谁要替他报仇?不过程晓瑜既然已经跟他回了青城,他自然没什麽必然再去榕城。   楚辰一回到那间小公寓,程晓瑜就直接扑上来搂住了他的脖子,楚辰伸手抚住程晓瑜的长发,他还以为这辈子他都再等不到她这样扑到他怀里的时候了。   程晓瑜说,“幸好你没事。如果你真坐牢了,我死都还不起你。”   “这种死不死的话以後别说。”楚辰低下头仔细看了看程晓瑜,“怎麽又瘦了,李姐给你煲的汤水都没喝?”   程晓瑜说,“你也瘦了,连过年都没能回家,在看守所待着很难受吧?”   楚辰亲了亲她的额头,“不难受。”   李阿姨这一个多月尽心尽责的照顾程晓瑜,没让她沾一点凉水,那些补身体的糖水和中药也一天都没断,程晓瑜不想喝,她就劝她多少喝点。李阿姨在席家帮佣多年,几乎是看着楚辰长大的,楚辰如今这样郑重的拜托她,她自然要把人照顾好。也多亏了这个李阿姨,程晓瑜虽然郁郁不乐,身体却并没落下什麽大毛病,只是思虑太过,难免清瘦了些。   刚回青城那两天程晓瑜心情糟的什麽都不愿意想,後来楚辰进了看守所,程晓瑜在电话里又不好问。现在他终於平平安安的回来了,程晓瑜才问他那天怎麽会知道她被贝明城抓走了。   楚辰叹了口气,“其实也是凑巧,我要是再早去点就好了”。   程晓瑜低下头,手不自觉的轻轻拢到了自己的小腹上,再早一点,如果那个孩子还在……   楚辰见程晓瑜又要哭,忙说,“算了,这些事还是以後再说吧。”   程晓瑜说,“没事,你说吧。”   原来圣诞节前楚辰和程晓瑜最後见面那次,楚辰给程晓瑜买了感冒药还带她去了家餐厅喝粥。趁着程晓瑜去洗手间的功夫,楚辰给程晓瑜的手机上发了条短信,那条短信上带着木马程序,楚辰拿过程晓瑜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把那条短信删了,不过木马程序已经植入到她手机里了,除非手机系统重装或者把电池拆下来,不然就算关机楚辰这边也能马上追踪到手机所在的方位。   楚辰装这个程序是因为他觉得严羽的爸爸都已经气到住院了,他们两个以後多半是不能在一起了,以楚辰对程晓瑜的了解,这丫头实在有可能一声不响的凭空消失,他受不了那种每天不知道她在哪儿不知道她是不是难过甚至不知道她是死是活的感觉,那种日子他过了一年多,简直快疯了。   程晓瑜的电池用的是手机直冲,所以从来不取电池,楚辰不管什麽时候在手机里查看程晓瑜的位置总能找到她。楚辰发现程晓瑜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他知道她肯定是心情不好不想出门,可又担心她总这麽在家闷着会闷出病来,他担心她又不能给她打电话,每天日子也不好过。   圣诞节那晚,临睡前楚辰又习惯性的打开手机看了下程晓瑜的位置,却发现她不在家,现在已经夜里十二点半了,程晓瑜的手机位置却在一个离她住的地方很远的别墅小区里。楚辰想会不会是严羽带她去的?而且自己现在把电话打过去也无从解释,可看着手机标示的那个小点,楚辰的心不知道为什麽就越跳越快,等了十来分锺,手机的位置还是毫无变化,楚辰终於按耐不住把电话打了过去。电话能打通,可响了几声之後却被挂断了,楚辰再打过去就是关机,而且楚辰还发现手机上的定位软件上找不到程晓瑜的手机标示了。   楚辰心里一跳,他犹豫了一下找出严羽的电话给他打过去,严羽的手机关机。楚辰不敢再耽搁,在地图上查了查那个高级小区的地址,然後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掌大小的瑞士军刀揣在兜里就出门去了。   楚辰到了地方才发现那里说是小区其实面积很大,都是一栋栋的二层别墅,两栋房子间隔的距离特别远。楚辰後悔怎麽没找人一起过来,可他又担心程晓瑜这会儿是不是已经出事了,就停下车挨栋别墅去找,他每次都会在围墙外面观察打量一会儿然後再去敲门,可不是屋里没人就是被人质疑这麽晚了他是干什麽的,楚辰找了一会儿觉得不是办法,正想着是不是回去多带点人过来,就发现前面那栋别墅的门廊里似乎有人影。   贝明城觉得严羽就算知道消息那也是明天的事了,他今晚就叫两个人守在门口原是他的小心,却没想到正是这份小心害了他的性命。楚辰躲的位置隐蔽,那两个人根本就没看到他。楚辰觉得这间别墅多半是有问题,不然何至於大半夜的叫两个男人守在外面,程晓瑜说不定就在别墅里。可他没把握能把这两个人一举干掉,若是吵嚷起来自己势单力薄更是救不出程晓瑜,他从一个他们视线看不到的死角翻到院子里,地上积了一层雪,因此他跳下去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也没引起那两个人的注意。   今天晚上这场雪下的很大,等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男人说了句真他妈的冷然後就进屋里上厕所去了,一直躲在侧墙边上的楚辰看时间恰好,忙往前靠了几步,趁着剩下的那名男子打哈欠的功夫猛地扑过来把那人扑到在地,那人还来不及叫喊楚辰就抓着他的脑袋往地上狠狠一磕,把他磕昏了过去。   另一个人出来的时候见到自己的同伴正趴在门廊旁边的石桌上睡觉,皱眉道,“你不要命了,居然敢睡觉……”话没说完就感觉一个细长尖锐的东西抵在他腰间,楚辰在他身後说,“不许叫。”   那人答着是,手却悄悄往自己腰侧摸了过去,楚辰嘎啦一声就把他的手腕给掰折了,然後伸手捂住他脱口而出的惨叫声。那人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痛的额上直冒冷汗。   楚辰恶狠狠的说,“和我耍花招,当我不敢动手吗?”   那人吸着气低声说,“我不敢了。”   楚辰的手摸到他腰间,果然有一把手枪。楚辰心里更惊,这些到底是什麽人,程晓瑜……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楚辰把那人的枪卸下来握到自己手里,问道,“程晓瑜在不在里面?”   那人说,“……我不认识,没有这个人。”   楚辰的瑞士军刀透过厚厚的衣服猛地紮进他腰里,“你想死是不是!”   那人痛的弯下腰来,这才知道楚辰是真敢杀人,忙说,“在,程晓瑜在里面。我们老大让我们把她抓来的。”   楚辰把染着血的刀抽了回来,“你们老大是谁?”   “贝明城。”   贝明城……楚辰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好像是榕城黑道里的一个人物,程晓瑜怎麽会和这种人扯上关系?楚辰又问,“里面还有多少人?”   “没人,只有我们老大。”   楚辰照着那个痛的弯下腰的人的後颈用手肘重重敲了一下,敲的那人一声不吭的晕倒在了地上。楚辰把军刀收回到口袋里,拉开枪上的保险栓进了屋。一楼的房间没人,楚辰又轻手轻脚的上到二楼,有三扇黑色的门是从里面锁上的,楚辰凑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声音似乎是……楚辰心中一惊,一枪打在门锁上把门踢开,然後他就看见了一个男人赤裸的背影还有双手流着血被绑在床头上的程晓瑜,她的脸色苍白的好像一张纸她的眼神空洞的仿佛没有灵魂,她赤裸的身体被迫跟着男人急促的节奏一下下晃动……楚辰勃然大怒,对准那个男人的後脑直接扣动了扳机,子弹真的打到人身体里的声音其实不算大,他看见有鲜红色的血迹汩汩的从那个小小的伤口里流出来,楚辰的眼前也染上了一片血红色,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朝这个男人开了一枪。   楚辰不想勾起程晓瑜太多痛苦的回忆,只把事情简单讲了一遍,讲完以後说,“晓瑜,我知道我不该监视你,你别生气。”   程晓瑜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你,等到第二天我可能已经死了,我应该谢谢你。”   楚辰伸手抱住了她,“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从今以後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   程晓瑜沈默的搂住楚辰的腰。不管怎麽说,楚辰,还好你没事。   第157章、过去之以始为终   程晓瑜回到柳城,她自己心里一团糟还要拦着父母别吵架。程爸爸自觉愧对妻女,周冬梅骂他他也不回话,真骂急了就说要搬出去。周冬梅气得犯了高血压,天天得拿药盯着,家里当真是一片愁云惨淡。程晓瑜日日躲在自己房间里发呆,她爸爸跟她谈心她就听着,她妈妈跟她谈心她也听着。她爸爸跟她说对不起,她妈妈跟她说这事没人知道,过去了就别再想了。可不管听见什麽她好像都进不到心里去,她的心还留在榕城,在这里的不过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她不能想起楚辰,想一想就心疼,可她又不能不想,想他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她可以屏住呼吸,却没办法把楚辰这个名字从脑袋里删除一秒。   那天她父母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周冬梅哭道你这个混蛋害了我一辈子也就算了,连女儿你也害,你就作孽吧!程建平抽着烟不说话,周冬梅气得使劲捶他,你说话啊!敢做不敢当的你倒是说话啊!   程晓瑜听的心烦又难受,她劝了两句又劝不听,只能穿了件外套就出门去了。现在已到了春天,好多女孩都穿上了裙子,可程晓瑜心里却还在过冬天。   程晓瑜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一抬头却看见楚辰站在一片小花圃对面,脸上的神情憔悴到让人心疼。   程晓瑜看了楚辰几秒锺,转身就走。她的眼泪一边走一边掉,楚辰从後面跑过来抱住了她。两人停下脚步,彼此身上的味道熟悉到让人心碎。   楚辰说,“晓瑜,我想你。”   程晓瑜的眼泪劈里啪啦的落下来,她知道她应该推开楚辰,可她就是没力气。   楚辰说,“晓瑜,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程晓瑜哭着摇了摇头,“你明知道说这些只会让我们俩都更难受。”   楚辰把脸埋在她白皙的颈项中,“可你把我的心带走了,我没办法不来。”   程晓瑜终於忍不住转回身紧紧抱住楚辰。楚辰,我的心又何尝不是一直留在你那里。   两人情难自禁抱头痛哭了起来,楚辰说,“晓瑜,我们走吧,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   程晓瑜哭道,“天下虽大,也没有我们能去的地方。”   “我们出国,一起去国外生活,我们可以连名字都改了,以後谁也找不到我们。”   “楚辰你疯了!”   “我没疯。晓瑜,我不信你不懂,这样下去我才真会疯了!”   程晓瑜看着楚辰,突然感觉这段时间她已经寂寥到几乎不会跳动的心脏突然开始鲜活的跳动了起来,砰砰砰一下下都在告诉她它不想在这深渊般的想念中日渐枯萎,它想活着,它想和楚辰在一起,它想要幸福。   程晓瑜看着楚辰不说话,楚辰也看着她,眼里有渴望有乞求有疯狂有不安,“晓瑜,跟我走,我求你,跟我走!”   她这样走了她爸妈怎麽办,周围的邻里又会怎麽说,他们的学历到了外国不被承认,他们要怎麽生存?就算楚辰有本事养活她,可她难道就什麽都不干的待在家里?远离自己的亲人朋友还有所熟悉的一切。所有爱情故事都告诉她热情可能会有冷却的一天,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年华已大只能依靠着楚辰生活,乱伦的罪孽感和自我厌弃会让她崩溃吗?而且他们不能有孩子,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女人有时候要比男人实际,因为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更容易受伤害,因此才没那麽勇敢。程晓瑜在几秒锺的功夫就想到了这样不顾一切的可能後果,但她的脑袋却好像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想着种种不可能,一半却抑制不住的兴奋,告诉她抛开一切,不管任何後果只要和楚辰在一起,因为她爱他,她要和他在一起,那怕以後一百次一千次的後悔她也甘愿!她是不孝,她是自私,可她离不开楚辰,就像楚辰离不开她一样,她不能再过这样没指望的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   程晓瑜看着楚辰缓缓点了点头,“好,我们走,我们离开这一切。”   楚辰的眼里流露出狂喜的光,他搂住程晓瑜在她脸上用力亲吻,“太好了,我的小兔,太好了!”   程晓瑜也踮起脚闭上眼睛用力亲吻楚辰,她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楚辰,我是真的爱你,只要有你,其他的我什麽都不要了。   程晓瑜和楚辰约好她回家把身份证和户口本取出来,晚上两三点锺的时候楚辰会在白天见面的街心公园等她,两人先坐火车去个远点的城市,把程晓瑜的出国护照办好以後他们立即出国。程晓瑜家里的证件都放在他父母的卧室里,程晓瑜趁她爸妈不注意把户口本藏到了自己枕头下面。到了晚上十一点,她和平时一样关灯睡觉,一点多锺的时候再偷偷起来打开台灯给父母留了张字条。此时万籁俱静,程晓瑜提起笔却不知道该写什麽。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件错事,那种感觉好像小时候把花瓶打破了,上课的时候惴惴不安的想回家以後会不会挨打,没有一丝半点的激动,只有深深的恐惧和不安。不过她还是要走,一定要走,因为楚辰在外面等着她。程晓瑜心乱如麻,最後只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爸妈,我走了,女儿不孝,请你们不要太过伤心。”   程晓瑜简单带了几样东西,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小心的拧开门锁,哢哒一声轻响门开了,程晓瑜扶着门沿悄声把门推开,突然客厅瞬时明亮了起来。   程晓瑜一惊,转回身只见她妈妈正站在客厅和卧室的门口冷着脸看她。   程晓瑜又羞又愧的低下了头。   周冬梅说,“你要去哪儿?”   程晓瑜不说话。   “你说啊!”   程晓瑜还是不说话。   周建梅急道,“你和我弄鬼,你是我生的!我晚上就发现你把户口本拿走了,你说,你要干什麽去?我倒要听听,我养的女儿能干出什麽样的事来!”   程建平也从卧室出来,见周动梅情绪激动,连忙拉着她劝说。   周冬梅一行哭一行说,“程晓瑜,你这麽干就是往我心里戳刀!那个小贱人的儿子流着她的血就和她一样贱,你要和他这麽跑了,我情愿掐死你。”   程晓瑜抬起头来,“你就当我死了不就得了,你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不就得了。你们犯的错为什麽要我来承担?我就是要走,我一天都不想待在这里!”   周冬梅气得扬起手来,“好!好!我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程建平见她要打,忙挡在前面阻拦,一边跟程晓瑜说,“你别气你妈了,快认个错。”   周冬梅推着程建平还要打程晓瑜,程晓瑜只抿着嘴站在门口不说话。眼看周冬梅的手就要打到程晓瑜脸上,周冬梅的脸色突然一灰,另一只手捂到胸口上,眼睛发直身体晃了一下就栽倒在了地上。   这可吓坏了程家父女,程建平连忙背起周冬梅下楼打车去医院。周冬梅被推进了急救室,程建平和程晓瑜都呆坐在外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幸好一个小时以後医生就出来了,说是高血压性突发心脏病,幸好抢救及时,再晚半个小时那就说不定了。   程建平红了眼睛,拉着医生的手直说千恩万谢。   周冬梅被推到加护病房,护士交代病人不能受情绪上的刺激,有任何异常情况要马上通知她,然後端着托盘出去了。   周冬梅已经清醒了过来,正扣着氧气罩沈沈的呼吸,不时有眼泪顺着她满是皱纹的眼角流下来。程晓瑜走到周冬梅的病床前跪下,拉着她妈妈的手说,“妈,你别这样,我跟你发誓,我以後再也不和楚辰在一起了。我真的跟你发誓,我要是再和他在一起,我们一家三口全都肠穿肚烂不得好死,我程晓瑜永世不得安宁,我发誓,妈妈。”周冬梅的眼里总算有了些欣慰的神色,颤抖的握了握程晓瑜抓着她的手。   他们带的钱不够付住院费,程建平要回家取钱,程晓瑜说,“爸,你陪着妈吧,我回家去取,然後再带几件我妈的衣服过来。”   程晓瑜回到家把一个黑白圆点的皮箱从柜子上取下来,随便装了两件衣服还有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就把箱子拉上了,她到银行自动取款机那里取了钱去医院把住院费交了,然後手里还剩大概两万块钱。程晓瑜出了医院打了个的士到火车站,站在售票大厅的电子信息屏前看了一遍决定去榕城,第一因为那个城市很远,第二因为榕城是个风景优美经济发达的城市,工作应该不难找。   程晓瑜买了张4点34分的火车票,现在是四点一刻,火车站里坐着、躺着一些昏昏欲睡满脸倦容的行人,整个候车大厅里弥漫着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程晓瑜站起来跟着队伍往前检票,她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五月天的《倔强》,程晓瑜看了一眼,是楚辰。程晓瑜挂了电话刚想关机,犹豫了一下给程建平发了条短信,“爸,我准备去别的城市工作几年再回家。让妈妈好好养身体,我不会再和楚辰在一起。你们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每三个月我会给你发封邮件报平安。”   程晓瑜发完短信关上手机顺手扔到垃圾箱里,捏着车票进站去了。   火车在铁轨上轰隆作响,程晓瑜站在车厢中央靠着座椅看着车窗外逐渐亮起的天光,楚辰,对不起,我不得不离开你,这实在不是出於我的本心,你现在有多难过我就有多难过。   di第二天晚上火车到了终点站榕城,程晓瑜出了车站随便找了间旅馆住下,住宿费是一百八。程晓瑜来不及整理心情,第二天就出去看房子了。榕城是旅游城市,房租挺贵的,大部分都是半年起租,而且一般差不多的小区房每个月的房租都是两千左右,半年的房租再加上一季度的押金就是一万五,程晓瑜身上总共就两万块钱,哪付得起。跑了一天好容易找到一个城中村的三层小楼里有房子租,虽然只有二十多平米,窗户小光线也不好,不过每个月房租只要一千二,而且是三个月起租,押金只需一个月房租。程晓瑜把五千块钱交给房东签了合同第二天就搬了进来,然後又去买洗脸盆、拖鞋、毛巾等日用品,拉了网线以後就开始在网上马不停蹄的投简历,两万块钱花起来快的要命,她必须赶快找到工作。榕城是个美丽的城市,不过程晓瑜一点都没感觉到它的风情,她只觉得这是个陌生的、忙碌的、竞争激烈的城市。   没几天程晓瑜就忙的感冒了,可是感冒了也要找工作,在这座城市里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她必须尽快挣到钱。去锐宇面试那天程晓瑜感冒很严重,脑袋昏昏沈沈的精神也不好,她自以为表现不好肯定没戏了,没想到两天後居然接到锐宇的上岗通知。程晓瑜比较了一下手头的两三份工作机会,觉得锐宇的待遇不错,而且毕竟是互联网公司自己还有些相关经验,最後就选择了去锐宇。   到公司报道那天人事部的同事带着她领了办公用品,然後又带她去照存档的证件照。程晓瑜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照相机黑色的镜头,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总算在榕城落下脚了。程晓瑜,你的人生从现在开始进入下一个阶段了,在青城的那些事你只当是一场梦,从今以後不要再提不要再想。程晓瑜如此告诫着自己,心里却半点没有步入新生活的快乐,只有一片死寂的茫然。她表情空洞的看着镜头,哢嚓一声,照片拍了下来。   两个月後,严羽从员工资料夹里调出程晓瑜的个人资料。照片里的程晓瑜板着脸很严肃的看着镜头,黑沈沈的瞳孔里寂静而空茫,她这张照片照的太阴沈,没有本人好看。程晓瑜今年二十四岁,北方人,大学也是在北方念的,不知道为什麽毕业後跑到南方来工作。她的个人经历很简单,小学中学大学一路念过来,只当过历史课代表和生活委员,得过两次三等奖学金,大四实习的时候在一家网络游戏开发公司当过一段时间总监助理,她大学学的专业是行政管理,现在毕业一年多,来到榕城後的第一份工作就是锐宇的行政专员。严羽又瞄了一眼她的个人总结:……本人个性温和友善,能与同事愉快相处。爱好听音乐、看书、旅游。严羽哼了一声,个性温和友善爱好听音乐看书?她怎麽不写个性阴晴不定,爱好逛夜店一夜情。不过不管怎麽说,这个女孩,他严少感兴趣了。   第158章、极光之约   贝明城的事对程晓瑜打击很大,饶是楚辰百般照料悉心呵护,她仍是郁郁寡欢不肯出门见人。楚辰知道这麽严重的伤害只能靠时间渐渐抹平,因此也不去逼她,除了上班其他时间他都陪着程晓瑜,给她做饭陪她看电影和她躺在床上一起聊天,一切仿佛还和过去一样,可程晓瑜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开心不开心都摆在脸上的小姑娘,他们的关系也再不是情侣。不过楚辰已经很满足了,她能回到这间小公寓里已经是他再想不到的事。楚辰打心眼里心疼程晓瑜,这种事对哪个女人来说都无法承受,更何况他的小白兔又不是个多坚强的女人。   程晓瑜常作噩梦,楚辰一发现就会立刻把她推醒。那晚程晓瑜又作梦了,嘴里呓语着手脚不停地挣紮,楚辰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拍着程晓瑜的脸颊把她叫醒。程晓瑜睁开眼睛,有些恍惚的看着他,楚辰抹了抹她额头渗出的汗水,把她搂在自己怀里低声说没事了。   现在是淩晨三点多,程晓瑜安静的靠在楚辰怀里看着眼前沈静的黑暗,楚辰的怀抱和心跳声让她觉得安心。   楚辰见她不怕了,就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小兔,没事了,我们睡吧。”   程晓瑜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楚辰也合上眼睛搂紧了程晓瑜,就在他以为程晓瑜已经睡着的时候,她却突然开了口,“楚辰,我们去看极光吧,我们以前约好一起去的。”   楚辰和程晓瑜一起去了挪威。三月份的挪威还很冷,当地人说这个季节有可能看到极光,但也要凭运气。这里常常下雪,不下雪的时候楚辰和程晓瑜会出去散步,挪威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都很美,他们住的小木屋附近就有间很漂亮的十九世纪建造的大教堂,再走的远一些就到了海岸边,能看到飞的低低的海鸟;下雪天他们就依偎在壁炉前看电视或者读书,壁炉里的木柴烧的哢嚓作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舒服的木香气。严羽曾说过会带她去欧洲玩,他们可以在烧的火热的壁炉前做爱,那终究成了空话,现在回想起来都好像做梦一般,就连那一晚恐怖的地狱般的情景,在这遥远的白雪覆盖的国度里似乎也变得模糊了。   那天天气不错,他们爬到了Preikestolen山崖上眺望lysefjord海峡,极目远望山崖间云雾缭绕,崖下深蓝的湖水如一块在岁月中静默沈淀的瑰丽宝石,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真是人力远不能及,站在这种壮阔的景观面前,人的心胸也很容易变得开阔。楚辰和程晓瑜站在悬崖前谁都没说话,程晓瑜看着眼前层峦叠嶂延伸到暮霭深处的群山,心中瞬间有所顿悟,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是多麽渺小,那些你以为强烈到恨不得为之生为之死的情情爱爱,站在稍微远点的地方看可能都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不过是万千世界中的沧海一粟。人世间每天上演多少悲欢离合,可这世界何曾有过一星半点的改变?是她执念太深,总觉得上天对她不公平,她不扭着干就表达不出她受了多少委屈似的,其实人不过是微尘般的存在,一阵风过来吹到哪里可能就要去到哪里,她何必这样苦人又自苦。   程晓瑜突然有些顽皮的朝楚辰笑了笑,“You jump,I jump.”   楚辰看着程晓瑜,在山顶晴朗的阳光下她的笑容纯净可爱一如往昔,楚辰的心瞬间就迷惑了,他喃喃的说,“如果你真跳了,我当然也会跳。”   其实程晓瑜和楚辰刚分手的时候她真想过找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和他一起殉情,强过於这样痛苦的活着。程晓瑜笑了笑,“还是活着吧,虽然很辛苦很累有时候很想放弃,但人生不就是这样吗,还是要活着啊。”   他们在奥斯陆待了一个星期,又去北角待了几天可一直没看到极光,他们原定的回国时间已经快到了,楚辰说要不再等一个星期吧,程晓瑜知道他每天工作挺忙的,这样跟自己跑出来两个星期已经是强抽出的时间了。程晓瑜就说还是按时回去吧,哪能事事完美,能和你一起来到这里我已经很满足了。   没想到临行前一晚到底叫他们等到了极光,两人穿着厚厚的衣物站在冰天雪地间抬头仰望天空,在深蓝色的夜幕中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绿光,然後那光在几分锺之内变得越来越醒目,接着瞬间就像瀑布般倾泻下来。那情景太壮观,无法用言语形容,投影仪的光影更不足以比拟其万一。那道光像条无穷无尽的巨型丝带绕满了整片天空,时若翩然蛟龙时若静海深流,那颜色也不是单纯的绿,混着些浅粉淡紫和深蓝,美的仿佛一场触手可及的色彩盛宴。楚辰和程晓瑜抬头看着天幕上美轮美奂的极光,都被这大自然的奇妙造化深深震撼。   好一会儿楚辰才说,“这里和我心目中的‘天之涯’一模一样。”   小兔和幽冥手拉手的站在天之涯的顶端,程晓瑜的眼泪流了出来,她和楚辰一起看到了极光,这世界上最美好的光影见证了他们的爱情,她终於可以不再那样深深地遗憾了。   从挪威回来以後程晓瑜似乎好了些,虽然还是不爱出门但情绪已经不像先前那麽差了,楚辰也多少放心了些。那天楚辰下班回来的时候程晓瑜居然在厨房炒菜,楚辰再想不到,走到厨房门口看了看然後笑说,“程晓瑜,你现在连饭都会做了?这麽贤惠。”   程晓瑜皓白的手腕翻着菜铲,转过头朝他笑了笑。   程晓瑜只做了两道很简单的菜,一道香菇青菜一道西红柿炒鸡蛋,楚辰很给面子的全部吃光了。吃完饭他们一起看了部轻松的电影,洗完澡以後才九点多两人就躺下了。程晓瑜今天心情不错,关了灯还一直说话,楚辰就陪她聊天,两人聊到很晚,谈天说地畅所欲言,最後什麽时候睡着的他们都不记得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情人也不是亲人,他们爱着对方愿意为对方做一切却永远隔着一道禁忌,他们超越了人世间所有可以言说的关系,他们是彼此心底最深处的一个伤一朵花一滴泪,那是谁也比不了的最初的存在。   di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程晓瑜还在睡觉,楚辰穿好衣服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後轻声的关上门出去了。等晚上他回来的时候程晓瑜已经不在了,家里的摆设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空空荡荡的好像突然变成了沙漠。   程晓瑜给他留了张字条放在床头柜上。“楚辰,我回家了,我想我爸爸妈妈了。你不要难过,我永远都是你的小兔。平安,勿念。晓瑜。”   楚辰轻轻放下了那张纸条。她走了,屋子里还有她的味道,香香甜甜的弥漫在枕席之间,不过这味道也终将烟消云散。楚辰仰面躺倒在床上静静的呼吸,她说要去挪威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什麽意思。程晓瑜走了他心里当然难受,但已经不是过去那种撕心裂肺的难受,是一种顿顿的疼痛感。一次次的看她离开,或许他已经习惯了,爱她像一种最虔诚的信仰,他信奉了一个苦多於乐的宗教,自始至终都无法放弃。   程晓瑜坐上了从青城开往柳城的火车,架子上摆着她黑白圆点的小皮箱,还有五个小时她就到家了。家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是无论走了多远最後都可以回去的地方,程晓瑜离开的越久就体会的越深。前几天楚辰的妈妈约她出来见面问她现在是不是住在楚辰的公寓里,程晓瑜说她过几天就走,席容嗯了一声,倒也没再多为难她。不过她离开并不是因为楚妈妈,她本来就打算和楚辰一起看完极光就离开。只是这次她实在伤的太重,难免贪恋楚辰的温柔,所以多留了些日子,不过她心里清楚总归要走的,跌跌撞撞的这三年过来,就算她再愚笨,那些用血和泪换回来的经验她总不会忘记。人生就是要做所有该做的事情,至於那些不该做的,不管多苦多痛多难多舍不得,都一定不能做。执意任性的人都还是个孩子,而所有孩子最终都会长大。   火车上很热闹,吃东西的打牌的聊天的检票的还有走来走去卖东西的,程晓瑜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坐在她对面的男生问她在哪里下车还问她要不要打牌,程晓瑜笑着摇了摇头说累了,那三个人就打起了斗地主。程晓瑜把头靠在微凉的玻璃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逝的风景,脑袋里没想什麽只觉出些沈沈的哀伤,她心里还算平静,但不知为什麽沈默的坐了一会儿眼泪还是自顾自的流了下来。程晓瑜闭上眼睛抹去那滴温暖而咸涩的泪珠,她觉得有些疲惫,或者她该睡一会儿。   程晓瑜在热闹嘈杂的车厢里真的睡着了,还睡的很沈。她作了一个梦,她是小学二年级的程晓瑜,身体小小的瘦瘦的,紮着两个小辫子,时间是在最悠长的暑假,头顶的电风扇呼呼的扇着,她爸妈都上班去了,整个家就她一个人为所欲为,程晓瑜把凉席铺在地上腿上搁着半个冰镇的大西瓜,拿根勺子一勺勺的舀着吃,冰甜多汁的西瓜吃起来不知多快活,电视上在放一部永远也演不完的连续剧,剧里的女主角在两个男人之间摇摆不定,她有着永远流不完的眼泪,程晓瑜坐在电视前面看得津津有味,大人们的爱恨情仇在孩子的眼里精彩的就像游戏,程晓瑜一边看一边托着腮帮想她什麽时候才能长大,长大多好啊……突然有人推了推她的肩膀,程晓瑜睁开眼睛,是对面那个看起来像个大学生的男孩,他说,“你刚才不说在柳城下车吗?柳城到了。”   程晓瑜道了谢拎着皮箱下车去了,车站是个人来人往的地方,不管是上车的还是下车的每个人都急匆匆的拎着、拉着、扛着自己的行李小跑着往前走。程晓瑜拎着皮箱站在人潮当中有些茫然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柳城车站,三年了,爸,妈,我回来了。   作家的话:   di第二部总要是程晓瑜和楚辰的故事,所以就结束在这里了,下一张开始进入第三部。   呃,第三部开头可能还多少有点虐,不过大方向已经是在朝好的方向走了。   第159章、婚事   程晓瑜现在在柳城一家商贸公司作人力资源,因为公司小,人事部和行政部是合二为一的、程晓瑜的工资虽然只有两千多块钱,但活是一点不少干。她的领头上司是个有些刻薄的中年男人,人事部的其他两个同事没少在背後抱怨他,程晓瑜却什麽都不说,给她安排什麽工作她就干什麽,时间长了那两个同事就不太爱搭理她了。程晓瑜也无所谓,她现在不想和谁交朋友,哪天晚上如果有加班的话她也总是很痛快的自动请缨,省得回家被她妈唠叨的耳根不清净。   这三年不见她父母想她想的头发都白了不少,她刚回来的时候她妈妈气得一边捶她一边哭道,“这都快三年了,每三个月你就在网上发过来那麽几句话,我们连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这孩子怎麽这麽狠心!”   程建平和周冬梅觉得女儿回来以後变了很多,比以前懂事了但也不爱说话了,看到她手腕上那个颜色深重的疤痕,他们两个心酸的跟什麽似的。周冬梅试探性的问过几次程晓瑜这几年去哪儿了干什麽了,程晓瑜只说妈你别问了,我不想说。程晓瑜现在每天下了班就按时回家,吃过晚饭就躲进自己的卧室里再不出来,她不交新朋友,周末也不出去逛街看电影,死气沈沈的一点都不像个年轻人。程建平和周冬梅难免忧心,可也无可奈何。周冬梅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手上弄个这麽吓人的疤,以後怎麽嫁人,坚持带她去作了祛疤手术。手术作完那道疤虽然浅了些可还是很明显,周冬梅握着程晓瑜的手腕叹了口气,程晓瑜默默地把手抽回来,把碎钻手链戴了回去。   程晓瑜回家半年以後周冬梅就开始为她谋划相亲对象,程晓瑜表达了自己反对的意见,周冬梅说你以为自己还小呢,都二十七了,再没对象你就成剩女了。程晓瑜无语,她经历了这麽多事对待感情的态度自然和一般女孩不太一样,剩女不剩女的她没想过,可现在就叫她去和一个陌生男人谈恋爱,她肯定做不到。周冬梅劝她她也不理,介绍的人她也不去见,几次下来周冬梅气得好几天睡不好觉高血压又快犯了,程晓瑜才不敢再强,老老实实的相亲去了。   谁知道这一开头就没完了,从此以後的每个周末程晓瑜差不多都要出去和陌生男人吃饭。其实柳城这麽一个三线的小城市,出众的男人本来就不多,周冬梅再这麽大流量的替程晓瑜寻觅对象,这些男人的普遍水准看在程晓瑜眼里自然就很不怎麽样。   程晓瑜如今已洗尽铅华不施脂粉,因为她的化妆品都留在严羽的小公寓里没带走,她用惯的那几个牌子的化妆品凑一套就要几万块钱,她自然是不好意思拿爸妈的钱买的。程晓瑜不化妆也很好看,眉目雅致,气质冷艳,不少男人还真挺中意她这一套。周冬梅只要听人家说有意愿见第二面一定推着程晓瑜出去见,程晓瑜去是去了,只是摆出一副不冷不淡的态度,谁也不是傻子,一般在她那里碰了几次灰多半也就算了。   程晓瑜的相亲之旅从盛夏走入深冬,见过的男人也有小二十个了,她认为其中比较极品的是一位初中政治老师,算是程爸爸的同事。说实话,程晓瑜很难想象有什麽比在初中教政治更无趣的工作了,可这位马千里先生明显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常常以准国家公务员自居,长着张小职员的脸却喜欢作一副倨傲的神态。程晓瑜正眼都懒得瞧他,就坐在麦当劳橘红色的座椅上看着窗外喝奶茶。马先生跟她说他之所以三十岁还没结婚是因为他这个人一向不肯将就,现在的很多女孩虚荣又随便,他才不敢娶回家当老婆,不像程晓瑜,穿的衣服朴朴素素人又文静,一看就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他对她印象很好。程晓瑜只默默的喝橙汁,她实在没话说,要是让这位马先生见到她以前在夜店里抽烟喝酒的样子,不知道他要作什麽表情。   那顿饭程晓瑜只吃了二十分锺就借故走了,马先生却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下周末还邀她出来吃饭,周冬梅撵着她去,程晓瑜念在这位马老师是她爸爸同事的份上不好说什麽,只带搭不理的又和他吃了顿饭,可马先生还是沈浸在自我的虚幻世界里完全听不懂别人的话。第三次又约程晓瑜去逛公园,逛公园就逛公园,他逛着逛着还把他的爪子搭到了程晓瑜肩膀上,程晓瑜怒,一把甩开他的手,“你干什麽?”   那厮居然嬉皮笑脸的让她不要害羞。   程晓瑜冷下脸来,“马老师,我想你是不是有点误会?我觉得咱俩根本不合适。”   马千里说,“别生气啊,晓瑜。你不习惯咱们可以慢慢来,我这个人比较内秀,你多和我相处相处就知道了,我还是有不少优点的,呵呵。”   这位内秀的马先生正和她夹缠不清,程晓瑜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这身影这姿态程晓瑜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只看一眼就知道是严羽。他好像瘦了些,穿着件黑呢子风衣走到她面前,样子帅气却有几分冷漠。   程晓瑜看着严羽不说话,严羽也看着她不说话。倒是马先生先开了腔,“程晓瑜,这男的是谁啊?”   程晓瑜看看马千里再看看严羽,走过去伸手挽住严羽的胳膊,“他是我男朋友。”   马千里一着急就有点结巴,“什麽、什麽,他是你、你男朋友,你有男朋友还出来相亲!”   程晓瑜一副没所谓的表情扭头去看公园里的风景,手却依然挽在严羽手臂上。严羽冷冷的瞥了马千里一眼,其实他的眼神里没什麽确切的含义,马千里却感觉到了一种被轻慢的侮辱,他气急败坏的瞪了程晓瑜一眼,“现在的女人……哼,我都懒得说,以後别再约我出来!”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程晓瑜看马千里走远了,这才把手从严羽臂弯里抽出来,“借你挡一下,没关系吧?”   严羽的表情冷冷的,“程晓瑜,我当你离开我是找到了什麽了不起的男人,原来就这种品味啊。”   程晓瑜哼了一声,“你这话说的真没风度,论相亲我自然不能和你比。”   两个人一时无话,只是面对面站着,过了一会儿程晓瑜说,“你来找我干什麽?”   严羽说,“先找个地方坐坐吧。”   两个人就进了家小咖啡馆,严羽要了杯拿铁,程晓瑜要了杯摩卡,两人坐在暗绿色花纹的沙发上,程晓瑜低着头默默搅动咖啡杯里的银色小勺。   严羽说,“你怎麽没和楚辰私奔,反倒回家相起亲来了?”   程晓瑜闷闷的说,“那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   严羽沈默了一会儿,“程晓瑜,我要结婚了。”   程晓瑜手中轻轻搅动着的银勺一停,心口瞬间好像被什麽东西堵住了。她抬头看着严羽,想要说话,嘴唇颤抖了一下却什麽也没说出来。   严羽看着她说,“和方菲,三个月以後。”   程晓瑜想说恭喜你啊,还真和方医生假戏真做了。可她什麽都说不出来,只能低下头颓然的靠在沙发上,皮质沙发在深冬靠在後背上有些微微的凉,程晓瑜觉得那凉意透过毛衣渗入她的皮肤瞬间传遍了全身,冷的她只想把自己抱紧一些。   严羽的脸色严肃的好像在谈一项生意,“如果我真结婚了,我不会再想着你,我会忘了你。”   程晓瑜还是不说话。   严羽说,“你真的没话跟我说?”   程晓瑜垂着头,嘴唇抿的紧紧的。   严羽咬了咬牙,“程晓瑜,我最後问你一次,你希不希望我和方菲结婚?回答我,只要你说不想,”严羽停了一停,把脸扭到了一边去,“我就不结。”   程晓瑜沈默的犹如一尊石像,冰冷坚硬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过了一百年之久,严羽终於疲倦的叹了口气,“程晓瑜,这辈子我不会再来找你。”   严羽走了,没说再见,连咖啡钱都忘了付。程晓瑜低头看着手里的那杯摩卡,一滴眼泪掉下来落到咖啡中荡起一个小小的涟漪。她想说严羽你不能结婚,你娶了别人我怎麽办,可她什麽都说不出来,甚至连动都不能动一下。程晓瑜知道严羽这次是真的要离开她了,在这个时候她终於意识到自己其实很爱这个男人,可是那一晚可怕的回忆让她没力气勇敢,那一整年的争吵猜忌让她什麽话都说不出口,只能这样沈默的犹如受到了诅咒。   如果当年她不是为了忘记楚辰去酒吧随便找个男人一夜情她就不会和严羽纠缠在一起,如果她不是人和严羽在一起心里却还藏着别的事情她就不会一见到楚辰就控制不住自己,如果她不背着严羽和楚辰上床严羽就不会那麽恨她,如果严羽不是因为恨她就不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如果他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不会去酒吧醉生梦生,如果她不去酒吧醉生梦死就不会碰到贝明城,如果不碰到贝明城後来就不会发生那麽可怕的事,如果没有那件事她可能已经生下她和严羽的宝宝了,如果真有了宝宝严羽就不会和方菲结婚,如果他们不结婚她可能就不会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接受他即将属於别的女人即将忘记她的这一事实,如果她不知道她其实很爱严羽就不会这麽难过不会这麽後悔,後悔之前作的每一件错事。如果……如果在她一个人百无聊赖的拎着一大袋零食路过那墙繁花似锦的霓虹中勾勒出的“忘川”时屏住寂寞抵住诱惑转身离开该有多好,忘川即地狱,忘川河里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腥风扑面哀鸣连连,是要一辈子受尽苦楚的地方,可她竟以为那是能暂时忘却烦恼的极乐地,到底狠狠一跤摔到痛了,这才醒了。那首诗里说的好,“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三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严羽,别把我忘了,求你别把我忘了。我可以忍受和你分别在地球的两端,但如果有一天连你的心都和我形同陌路了,我会连人生的意义都开始质疑的。程晓瑜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咖啡里,她捧住了自己的脸再顾不得别人的眼光,很伤心的哭了起来。   晚上回到家周冬梅问她和马千里今天相处的怎麽样,程晓瑜什麽也没说的关门进卧室去了,周冬梅叫了几次她也没出来吃晚饭。   di第二天程晓瑜在上班的路上看见一家理发店,她心念一动就进去把头发剪了。这几年她的一头长发都留到腰了,剪头发的小夥子问她真要全剪了吗?程晓瑜眼睛都不抬一下的说剪了。黑色的卷曲的海藻一般的长发一缕缕的落在地上,程晓瑜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短发的样子,清爽利落,挺好的。程晓瑜出了理发店去公司直接打了封辞呈交给上司,中午就回家跟她父母说她要去和城找工作。   周冬梅一听就急了,“你这孩子,辞工作这麽大的事都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去什麽和城,柳城还容不下你了?”   程晓瑜说,“柳城有多大?吃的不像吃的玩的不像玩的,一个月工资两千多块钱,买双鞋都不够。这种小地方,消磨意志,埋没人才。”   周冬梅说,“瞧把你狂的!不行,我不准你走,你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   程晓瑜五天後还是拎着皮箱坐上了去和城的火车,她毕竟是大人了,打定主意要做的事父母也拦不住。程晓瑜知道和城竞争激烈物价昂贵,生活肯定没有柳城这麽安逸,可是她不在乎,她不怕忙不怕累,最好能累的每晚倒在床上什麽都不想闭上眼睛就能睡着她才觉得好呢。   第160章、三年   时间一晃又过了两年。程晓瑜这两年换了两个住处三份工作,现在在一家公司作市场部经理,月薪一万多,在和城这样的地方也就凑活过吧。她买了辆七八万的捷达自己开,在公司里也作成了几个不错的项目,自己租的一室一厅收拾的舒适温馨,还养了只叫snoopy的大懒猫,交了两三个朋友,不过也不是常在一起,人家有时候还要陪男朋友的。   程晓瑜对谈恋爱并不排斥,女人总得嫁人,难道真要等人老珠黄了再找下家吗?这道理她虽然明白,可是有楚辰和严羽那样两个前度在前面搁着,哪还有什麽样的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程晓瑜总是在心里默默地横挑鼻子竖挑眼,终究是哪个也没成。後来她在一次合作项目上认识了一个其他公司的市场部总监,模样周正性格也不错,比她大个四五岁不过也不算太多。他们交往了差不多两个月之後那位副总监在程晓瑜家吃了晚饭然後说他今晚不走了吧,程晓想了想就答应了,结果那个男人的手从她的领口钻进去的一瞬间程晓瑜的感觉就好像衣服里钻进去了一条蛇,那些她以为已经埋在脑海深处的关於贝明城的恐怖回忆一瞬间都电流一般的涌上了她的心头。程晓瑜伸手把那个男人推到一边,冷着脸叫他走。第二天那位总监打电话跟她道歉,程晓瑜却还是执意和他分手了。程晓瑜在感情上确实有心理问题,她不想再耽误人家时间。   这两年程晓瑜和楚辰没见过面,只通过电邮互相通报过几次近况。楚辰现在已经是天翼的总裁了,他工作上基本顺利,感情上依然空白,他还给她寄过两次明信片,都是他出国或者旅游时现买现寄的,有一张是云南丽江江边客栈的风景,楚辰在明信片背面写到,“我今天读到几句话,送给你正好: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程晓瑜轻轻抚摸着明信片上的风景,想起当年她和楚辰倚在靠江的客栈围栏上柔情蜜意的亲吻,那时满江游鱼似锦,那时天空落霞如火。程晓瑜用一根图钉把那张明信片和墙上几张照片按在了一起。现在想起当年,程晓瑜已没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温馨之感。或许有一天,她老的牙齿都掉了,他老的眼睛都花了,那时他们可以在丽江买一个小平房,每天看看风景聊聊天,反正都是行将就木的两个老人了,还什麽兄妹不兄妹的。   今年过年回家的时候周冬梅的脸拉得比哪年都长,也不怪她,程晓瑜过了年可就三十岁了,基本上算是过了嫁人的旺季。再加上亲朋好友的轮番轰炸,程晓瑜实在吃不消,本来公司是初九上班,她初六就买了张飞机票回和城了。三十岁对一个女人来说绝对是个值得感慨的年纪,程晓瑜大过年的回到租的房子里和snoopy大眼瞪小眼,感觉不免有些凄凉。顺便说一句,虽然程晓瑜的眼睛也不小,但这个大眼瞪小眼里的大眼绝对是指snoopy.snoopy是只白底黄花纹的扁脸萌猫,性情温顺,能吃能睡,程晓瑜甚是爱它。在这个刚满三十岁的大年初七程晓瑜头一次很认真的考虑这辈子嫁不出去的可能性,越想越觉得其实可能性很大,她的情绪由疑虑到惊慌最後走向认命。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吧,一个人也挺好,她谈一次恋爱就像扒一次皮,要是再扒一次搞不好就要见骨了。一个人虽然可能晚景凄凉,但这世界上也不是没人这麽过,大不了就像张爱玲那样孤老在家中死了一个星期才被房东发现,再大不了就像那些似真似假的社会新闻里说的那样一个独居的老太太死後被她养的猫啃去了半边脸。程晓瑜捧起snoopy胖乎乎毛绒绒的圆脸,“snoopy,我死了你会啃我的脸吗?”   Snoopy张着那双天然呆的大眼睛冲着程晓瑜眨巴了两下。   正月十六那天和城有一场五月天《新的开始》演唱会。程晓瑜准备去看,但是因为她票买的比较晚,因此只买到了普通票。这麽多年过去五月天始终陪伴着她,他们出的每一张专辑她都会听。说实话挤在一群尖叫的十几岁的小孩之间程晓瑜已经觉得有点不习惯了,而且普通席离舞台太远,台上的人小的根本看不见五官,不过没关系,有大屏幕。虽然这里挤得直流汗,不过也没关系,起码气氛很热烈。大屏幕里的五月天成员在笑着跳着弹琴打鼓,他们好像都不会老,还和她第一次和楚辰一起看演唱会时一样富有热情和感染力。   大屏幕上的阿信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下面我带来一首老歌,《突然好想你》,大家喜欢听吗?”   台下的人都尖叫着说喜欢,程晓瑜倒是一愣,《突然好想你》已经是老歌了吗?她上大学的时候出的这首歌,算一算真的差不多十年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程晓瑜抬头看着屏幕上拿着话筒深情歌唱的阿信,跟着他低低的唱,这首歌,叫她怎麽能不爱五月天。   “想念如果会有声音,不愿那是悲伤的哭泣。事到如今,终於让自已属於我自已,只剩眼泪还骗不过自己……”旁边的一群人又跳又叫的喊着阿信的名字挤得程晓瑜身子一歪退了几步不知道踩在谁的脚上,她连忙转回身说对不起,这一回头却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人,个子高挑相貌出众,穿着件黑色的毛衣有些不耐烦的挤在一群小孩子中间,他的头发剪的比以前短了些,皱着眉头看着屏幕上的阿信。这个身影程晓瑜再看不错,是严羽。   被程晓瑜踩到的人根本没空搭理她,仍就蹦跳着叫喊。程晓瑜的脑袋里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後还没等她做出任何思考她已经拨开人群朝严羽走了过去。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的快乐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模糊的眼睛……”在一个几万人的演唱会现场想要走到一个地方去有多难,程晓瑜一直喊着让让、让让的不停地往前挤,她的短发被挤乱了,她的低跟皮鞋也被挤掉了一只,程晓瑜索性把另外一只也甩到地上,继续用力推开人群往前走。   “我们像一首最美丽的歌曲,变成两部悲伤的电影。为什麽你带我走过最难忘的旅行,然後留下最痛的纪念品……”眼前是一张张热情洋溢的年轻的脸,程晓瑜挤出了一头的汗,却突然发现刚才还站在那边的严羽突然看不见了,她有些茫然的在人群中转头四处看了一圈,然後喊了声严羽,那声音却很快被一阵阵的尖叫声淹没了。程晓瑜的眼眶有些发热,穿着袜子狼狈的站在人群里听着台上唱道,“我们那麽甜那麽美那麽相信,那麽疯那麽热烈的曾经,为何我们还是要奔向各自的幸福和遗憾中老去……”程晓瑜扁扁嘴,再忍不住的哭了出来,抹着眼泪委屈的好像一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   现场气氛热烈,人群里不断起着一阵阵人浪似的波动,人们凭着惯性挤来挤去的到处晃动,程晓瑜就只顾着哭了,被人猛地一挤差点跌倒在别人身上,幸好这时候有人从後面抓着她的手臂拉了她一把。程晓瑜脑袋里的第一个反应是那是严羽,她立刻回过头,真的是严羽,拉着她的胳膊低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讳莫难辨。程晓瑜抹掉了脸上的眼泪,喃喃的叫了声严羽,“……最怕此生已经决定自己过没有你,却又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一曲终了,会场里响起热烈的掌声,严羽和程晓瑜却只面对面的看着对方,一时恍惚的如在梦里。   晚上十一点多演唱会结束,人群涌出会场。虽然外面天气寒冷,可歌迷们的热情仍未消散,三三两两的一边往外走一边谈论刚才演唱会里的场景。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严羽才背着程晓瑜从里面走了出来。   程晓瑜的白袜子已经踩成了黑色,她搂着严羽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脚丫子往後藏了藏,然後闷闷的跟严羽说了声谢谢。   严羽说,“程晓瑜,你也三十岁的人了,看场演唱会都能把鞋挤掉,你可真有出息。”   程晓瑜不好说我还不是急着找你才把鞋挤掉的,只能故作轻松的哼道,“严羽,两年没见,见了我你就没句好话,还记恨以前那点子事儿呢?”   严羽脚步一停,扭头看了程晓瑜一眼,那眼神冷的好像尖冰,程晓瑜心虚的躲开了眼神。   严羽说,“以前那点事儿我没什麽好记恨的,我要是这三年还跟你在一起,没准到现在已经被你折腾死了。”   第161章、旧情人(H)   严羽在和城没有车,今天是打的过来的,他本来想找辆出租车送程晓瑜回去,可程晓瑜说去停车场就行,她是开车来的。严羽听了心中不由得一怔,三年不见,这丫头剪了短发,气质成熟了,连车都会开了,看来离开他的日子她过得不错。严羽记得他和程晓瑜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叫她去学车,程晓瑜不肯去,说他的车又不是她的车,万一以後分手了她还不是没车开,这麽麻烦学来干吗,气得严羽说你和我在一起没事就想着分手是吧?现在想来,还真是自己一厢情愿,程晓瑜大概从头到尾就没看好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严羽把程晓瑜背到停车场,程晓瑜开了车锁,严羽打开副驾驶座车门让程晓瑜坐进去。是辆不到十万的捷达,应该是她自己买的不是男友送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送女人这种车未免寒酸。想到这里,严羽觉得舒服了些。   程晓瑜看严羽自顾自的坐到了驾驶座里,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我的车!”   严羽不答话,伸手抬起她的脚对着车顶灯看了看,“刚才光着脚走了半天,有没有被划到?”   严羽问这话时微微皱着眉,口气有些冷淡,却透着一股程晓瑜再清楚不过的关心。当年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严羽明知道她没钱还非逼着她还钱,气得程晓瑜把鞋子脱下来扔给他抵债。後来他抱着她回到车上,用湿纸巾帮她擦脚,那种感觉柔柔的痒痒的,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程晓瑜脸上一红,把脚从严羽手里抽了回来,“我的脚没事。”   严羽看了她一眼,“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程晓瑜无奈,“我说,这是我的车。”   严羽说,“光着脚开车违规的,你知不知道?”说完一踩油门就把车开出去了。   程晓瑜只得乖乖扣上了安全带,光着脚开车违规吗?好像没有这样一条规定吧。   一路上程晓瑜有无数的话想问严羽,憋了半天却只问出来一句,“你和方菲现在挺好吧?”   严羽握着方向盘没什麽表情的嗯了一声。   别的话程晓瑜就再也问不出来了。车开到了小区里,严羽把她背到楼上,程晓瑜站在门口掏出钥匙勉强朝严羽笑了笑,“今天谢谢你,我进去了。以後有机会再见吧。”   严羽说,“我有点渴,进去喝杯水。”   程晓瑜只得说好,她一开门snoopy就蹲到门口喵了一声,结果看到严羽它又连忙钻到椅子下面躲了起来。   程晓瑜脱下袜子换了拖鞋蹲到凳子旁边揉揉snoopy的脑袋把它捞了出来,“snoopy别怕,姐姐给你弄吃的去。”   程晓瑜抱着snoopy给它的猫碗里倒了点猫粮,然後才把它放到地上。   snoopy扭头看了看坐在沙发上默默打量房间的严羽,见他没有什麽异动,这才放心的吃猫粮去了。   程晓瑜接了杯水递给严羽,严羽只喝了一口就放在了茶几上。这房间一看就是女人独住的,没有男人的东西,床单被罩也都是浅浅的颜色。严羽心里又舒服了些,问道,“怎麽一个人跑到和城来了?”   “家里那边工作机会不多,就来这里了。”   “现在作什麽?在哪家公司?”   程晓瑜简单说了下工作情况,严羽嗯了一声,又问“有男朋友了吗?”   程晓瑜虽然从不觉得单身是件可耻的事,可这话却不能由严羽来问。她离开了他,现在三十岁了,还是一个人。   程晓瑜淡淡的说,“有。”   “什麽人啊?”   程晓瑜凭空也编造不出一个人来,只得把那位已经分手半年的总监又搬了出来。   严羽问,“他对你好不好?”   程晓瑜笑了笑,“挺好的。”   严羽就没再说话。   一室沈默让人尴尬,snoopy吃完了猫粮挪着它胖乎乎的小身体来到严羽脚下想看看能不能卖个萌,却被严羽的冷脸冻的够呛,snoopy摆摆尾巴跳上沙发到程晓瑜身边卧着去了。程晓瑜摸着snoopy的小脑袋问严羽,“你呢?怎麽来和城了?”   严羽说,“我爷爷前些天去世了,我和爸妈回来参加葬礼。”   “啊,对不起。”   “没关系。”   两人又恢复了静默。   程晓瑜没话找话的抬了抬snoopy的下巴,“这是我养的猫,叫snoopy.”   snoopy很乖巧的喵呜了一声。   严羽却完全不给面子的看都不看它一眼,站起来说,“我走了。”   那杯水他只喝了一口,是他自己要进来了,现在坐了几分锺又说要走,就因为她说她有男朋友?可是严羽,你都结婚了,凭什麽我就该连男朋友也没有。   严羽已经走到了门口,程晓瑜只得起身相送,她说了再见,严羽却什麽也没说,砰的一声关上门就走了。   严羽走了,明天开始她又要回到这两年来每一天的生活状态。工作、生活、养猫、发呆,这个城市里每天来来往往那麽多人,可是她谁也不在乎,也没人在乎她。她像个女强人一样努力生活着,可天知道她的身体她的灵魂都在日渐干涸,她寂寞的快要发疯,她所有的感情都只能投注在一只猫身上。她和严羽那段甜的像蜜苦的像药的感情已经过去三年了,可正因为离得远了,有些事她反而看清楚了。那种感觉该怎麽形容,好像站在一座巨大的建筑旁边走来走去都只能看到建筑的某一部分,只有离得足够远了才能真正看清楚它的全貌和构造。她爱严羽,这份爱她没办法和对楚辰的爱作比较,因为用的都是真心,不能论斤论两的称量。她之所以显得那样不珍惜这份情感,一方面是因为她和楚辰是被迫分开而严羽却总是追着她不放,另一方面是因为严羽为了报复她而作出的背叛让她心中怨恨。可这一切究根追底又能怪谁,还不是怪她。所以程晓瑜轻易不肯去想严羽,没人愿意经常回忆让自己後悔的事情。相见不如怀念,程晓瑜可以一天天一年年的就这麽根据惯性过下去,可问题是她今天见到了严羽,他好像作梦一般出现在五月天的演唱会上,还来了她家,坐了几分锺又走了,这叫她如何受得了!   程晓瑜咬了咬嘴唇,打开房门追了出去。   严羽没走,就在她家门口靠墙站着,穿着黑色的毛衣和深蓝色的牛仔裤,手里拎着一件薄薄的羽绒服,抬头看着她说,“程晓瑜,你真有男朋友了?”   程晓瑜摇摇头,直接走过去抱住严羽的脖子把脸埋在他怀里。他们两个开始接吻,那唇齿间的味道熟悉到让人心疼,两个人都恨不得把对方吃进肚里一般的啃咬着彼此的唇舌。严羽的舌头蛮横而急躁的在她嘴里翻搅,程晓瑜闭着眼睛从鼻子里似嗔似痛的哼了两声,吸着严羽的唇搂着他的脖子十指用力抓他的发根。   严羽打横抱起程晓瑜走回屋里,程晓瑜伸手按灭了墙上的开关,房间里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严羽把她扔到床上,自己压上来吻住她,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急切的探索着,程晓瑜叹息般的呻吟。她不要光线,她不要看见,她只要这一晚,其他的她什麽都不要想,她的身体多久没被男人这样火热的抚摸了,她真的非常想念。   两人的衣物无声的掉落在地上,snoopy在黑暗中睁圆了眼睛不解的看着床上发生的事情。他们两人都太急切,恨不得立时占有对方,生怕对方脑袋中的某根弦突然绷紧,拒绝的话就会说出口,那他(她)一定会被业火般煎熬的欲望折磨到无法度过今晚。没有太多前戏,严羽已经把程晓瑜的双腿架在了自己肩上,扶起灼热的龙头在湿热的花洞口蹭了两下,找准入口一鼓作气推了进去。   程晓瑜不由得痛叫出声,细嫩的甬道三年未被人进入过,这样突然生吞进一个庞然大物,如何吃得消。   严羽没有动,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细嫩的脸蛋,“疼?”   程晓瑜嗯了一声。   严羽低下头吻住程晓瑜的嘴,压着她的身子瘦臀使力冲撞起来。   程晓瑜的身子被半折着用力往下压,紧致的甬道被撑得颤抖着不断收缩,她的尖叫声被严羽吃进了嘴里,两只白嫩的小脚有气无力的在严羽光裸的背上磕打了几下。肉体拍打的声音在黑暗中清晰的好像带着立体回响,没一会儿就有甜腻的花液顺着两人交合的部位润润的流了下来,熏染出一室暖香绮丽,分外魅惑人心。   第162章、你是嫉妒吗?(H)   两人的身体实在太过默契,那滋味在心里梦里都思量过千百万回。程晓瑜的高潮来得快而凶猛,锋芒一般的快感刺得她顾不得矜持的惊声尖叫,她蓄长的指甲在严羽背上勾抓出一道道红痕,她两条细白的腿缠住他,妖精一般的吸着他裹着他。严羽被她逼出了一身的汗,只想在那片柔软紧致之处用掉自己全身的力气。他原想再多撑一会儿,可程晓瑜却永远有本事让他撑不下去,不过半个多小时严羽就吸着气问此时在身下娇嫩的仿佛一滩水一般的小女人,“有套子没有?”   程晓瑜摇摇头,喘息着说,“没有。”   严羽说,“那我射进去了?”   程晓瑜哪还顾得许多,胡乱嗯了一声缠着严羽又细腻的缩了一下,严羽就也不再多言,按着身下的小女人用力进出起来。   程晓瑜早被那不断加快的速度乱了心神,只能抓紧严羽在波涛澎湃的欲海中浮浮沈沈,在灼热最後爆发的一瞬间她似乎听见严羽含糊的喊了一声小鸵鸟。程晓瑜不由得湿了眼睛,有些东西叫她怎麽能不怀念。   那根灼热的像铁一样的东西终於软了下来,却依然塞在程晓瑜的身体里面,程晓瑜能感觉到有热流在她的小腹深处盘旋,然後顺着甬道一点点渗漏而出。   严羽低头吻了吻她脸上的泪痕,“哭什麽?”性事过後严羽的声音微哑而性感,就和过去的每次情事後一样。程晓瑜忍不住搂住严羽的脖子,把眼泪蹭到了他结实紧绷的胸口肌肉上。   严羽叹了口气,“怎麽还是这麽爱哭?”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对方。程晓瑜只恨不得这一刻就是永恒,天永远别亮,明天也永远别来。可他们只这样亲密的依偎了一会儿,程晓瑜就感觉到严羽留在她小穴中的肉棒已经起了变化,像一头冬眠後逐渐苏醒的兽,蠢动着昂起头颅想要舒展身体。   程晓瑜有些窘迫的往後挪了挪身子,“严羽,我那里很酸,你先让我歇歇……”   严羽却一语不发的扣住她的臀开始抽动起来,她的甬道里还有许多残存的精液和蜜水,严羽动起来十分顺畅。要说程晓瑜也是三十岁的人了,可从里到外还是嫩的跟水豆腐一样,真真是个天生来克他的妖物。   严羽低头啃咬程晓瑜的乳尖,他的力道不轻不重的刚刚好,顿时有酥麻感从程晓瑜的胸口传过来,程晓瑜忍不住猫咪似的哼了起来,也就不再顾惜身体的酸痛,搂着严羽再赴巫山之约去了。   严羽弄了一会儿又让程晓瑜趴跪在床上,伸手揉住她浅浅的阴毛笼盖下的小肉珠,程晓瑜此处本就分外敏感,被严羽从後面大力进出着又同时揉住这里,更是感觉如入了仙境一般。她两瓣水蜜桃一般挺翘的小屁股微微摇晃了起来,下面樱红的小嘴裹着大肉棒勾魂似的卖命吸允,混着白浊的花液口水一般顺着小嘴的边缘点点的流下来。程晓瑜两手微颤的支在床单上,微微仰着头依依呀呀拉长了声调千回百转的呻吟。   严羽见不得她这狐媚的样子,一手揉捏着她饱满滑嫩的椒乳,一手狠狠的掐捏充血硬实的花珠,身下也毫不怜惜的大进大出,顶得她花心半开颤巍巍的吮他。严羽说,“看你这小骚样,离了男人你过得了吗?”   程晓瑜气恼,抓过严羽的手放在嘴边咬了一下。严羽哼了一声,捏住她下颚,把刚才揉捏她花珠的手指伸进她嘴里跟着下身的频率一起抽插了起来,“闻闻我的手指,全是你的味儿。”   程晓瑜从鼻子里嗯嗯了两声,伸出粉嫩的舌头在严羽的手指上舔了两下,严羽的喉结难耐的滑动了起来,推低程晓瑜柔软的腰肢,抓着她挺翘的小屁股电动马达一般疯狂的抽插起来。   程晓瑜的手臂再支不住身体,索性软软的趴到床上,严羽深重的动作让她柔嫩的脸颊一下下的摩擦着棉质床单,没一会儿她的脸颊就被磨蹭到微微发热。她白玉般的小手拧在床单上用力的指节发白,可却也没有她下面那张小嘴用力,她在吸他,用每一寸柔软每一丝紧致吸吮他,像要绞断吸干一般让他爽到头皮发麻,他占了她的身子,她就要占了他的心。她不许他忘了她,他是严羽,他怎麽可以忘了她。   严羽俯下身子野兽一般啃咬着程晓瑜的脖颈和肩头,“妖精,你这妖精,我真想弄死你。”   程晓瑜半闭着眼睛喘息道,“你弄死我好了。啊,严羽,嗯……”   严羽此时满心满眼都只有身下这个小女妖,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她身体里进出开凿,弄死她或者被她弄死,他只是不想和她分离。   严羽第二天是被猫叫声弄醒的。snoopy饿了,现在都快上午十一点了,左等右等主人还不起来,snoopy只好叫了两声试图引起主人的注意,可是主人没醒,那个搂着主人睡觉的男人倒是睁开了眼睛。snoopy走到卧室半掩的门前有些害羞的在门沿上蹭了蹭脸颊,帅哥,不然你给我弄点吃的也行啊,我好饿哦。   严羽低头看了看程晓瑜,她睡在他怀里,呼吸沈稳表情安适,睫毛卷翘小嘴微嘟,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样。她锁骨上有吻痕,肩膀上还有两个浅红色的牙印,他昨晚确实是少有的疯狂。她脖子上带着一个小巧的白金心形吊坠,心的中央有颗小而璀璨的钻石,周围是一圈精致可爱的藤蔓。以前她戴的是他送她的双鱼座,後来那个吊坠他再也没见过,不知道是她带走了,还是搬家的时候弄丢了。   严羽刚伸手拿起那个吊坠,就听snoopy喵呜了一声。明明睡醒了还无视我,太过分了。   程晓瑜在严羽怀里蹭了蹭,似乎是要醒了。严羽连忙把手指比在唇边作了个嘘的手势,snoopy就乖乖的蹲在地上摇了摇尾巴。严羽轻手轻脚的从床上抽身下来,穿上牛仔裤和毛衣,踩着程晓瑜的拖鞋就走了出来,snoopy连忙跟出来又喵喵了两声。   严羽说,“小东西,你平时都吃什麽?”   snoopy睁圆了眼睛表情可爱的仰头看着严羽。   严羽忍不住笑了笑,进厨房看了一圈,然後在冰箱上面找到一袋猫粮。严羽取下封口的夹子,从里面倒了些猫粮出来。   snoopy喵呜一声,低下头咯吱咯吱的嚼作成小鱼形状的猫粮。程晓瑜自己叫作“小鱼”,却偏还养了只吃鱼的猫,严羽想想不由得有些好笑,他蹲下来摸了摸snoopy胖嘟嘟的小猫脸,毛绒绒的手感真好,连这副娇憨的样子都和它的主人有几分像。   程晓瑜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严羽蹲在地上喂snoopy吃东西,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严羽身上,他脸上的神情轻松而愉悦。一瞬间程晓瑜以为自己在做梦,不过身体的酸麻和下体的黏腻很快提醒了她昨晚发生过什麽。程晓瑜脸上一红,掩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听到声响严羽抬起头来,“醒了?”   程晓瑜低头嗯了一声。   两人之间一时又是安静。snoopy吃完东西就和严羽亲近了些,喵呜喵呜的用它的小脑袋蹭了蹭严羽。   严羽说,“怎麽了?没吃饱?”   程晓瑜说,“不是,它应该是渴了。厨房门旁边有个小碗,你给它接点水喝就行。”   严羽去厨房拿了只小碗接了杯水端出来放在地上,snoopy蹲到碗旁边伸出小舌头一舔一舔的喝了起来。   程晓瑜拿了件睡袍系在身上,跟严羽说,“我先去洗个澡。”   严羽点了点头。   程晓瑜下床站起身子,却两腿一软险些跌倒,她羞得耳尖都红了,连忙扶着墙低头几步进到卫生间里,靠在墙上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snoopy喝完水就开始舔毛,从脸到尾巴很细致的舔了一遍。严羽看了一会儿snoopy,又仔细打量了一遍房间。程晓瑜貌似比以前勤快了些,以前他们住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喜欢把衣服乱丢把常用的东西乱摆在表面,现在房间却收拾的整洁而温馨。这女人到了三十岁,总算有点贤惠的样子了。在沙发的一角严羽还意外的发现了过去那只小鸵鸟玩偶,小鸵鸟头顶上粉色的毛已经变成了浅粉色,身上的红色绒布小西装看起来也有些旧了,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傻呆呆的可爱。严羽伸手摸了摸那只消失三年的小鸵鸟,就听拉门一响程晓瑜已经从浴室出来了,严羽连忙把手缩回来,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程晓瑜穿着一身布料柔软的米色细横条纹家居服,发梢湿漉漉的,脸上浮现着健康的红晕,皮肤吹弹可破,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性感而诱人。她挽起袖子进到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中午就随便在我家吃点吧,别出去吃了。”   “不了。”严羽说,“都十二点了,我下午两点半要坐飞机回榕城,我现在就该走了。”   程晓瑜被冰箱门挡住的脸一瞬间有些僵硬,她嗯了一声关上了冰箱,想了想又说,“那我送你去机场吧。”   严羽觉得程晓瑜的开车习惯很不好,动不动就抢道还不记得并线,他坐在车里直皱眉,“你开车急什麽?”   程晓瑜虽然只开了半年车,但她平时并不这样急躁,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因为旁边坐了个严羽。程晓瑜板着脸说,“我急什麽,不是你急着赶飞机走吗。”   严羽看了下表,“现在才刚一点锺。”   前面转了绿灯,程晓瑜连忙踩住刹车,严羽坐在副驾驶座上身体微微向前一倾,他皱了皱眉,拉下安全带系在自己身上。   程晓瑜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淡淡的说,“严羽,昨天晚上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也绝不会影响你的家庭,你放心。”   严羽也冷冷的回道,“那我真该谢谢你。”   程晓瑜没说话,车一路开到了飞机场。两人坐在麦当劳里随便点了些东西吃,其间严妈妈还给严羽打了个电话,问他昨晚怎麽没回家,现在到机场了没有?严羽说昨晚碰见个朋友就没回去,现在已经在机场了,严妈妈又嘱咐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程晓瑜说,“你爸爸妈妈现在也在和城呢?”   “嗯。”   “严叔叔现在身体怎麽样?”   “好多了,就是左手还有点抖。他现在什麽都不管了,天天早上去公园打太极,倒不像以前脾气那麽大。”   程晓瑜说,“人年纪大了是要这样才好,那你现在还在锐宇吗?”   “不怎麽去锐宇了,又聘了个执行总裁,我现在一般在佳成,那边摊子大,事情也多。”   程晓瑜想了想说,“别太辛苦了,要自己保养身体,也要好好照顾家庭。”   严羽冷笑道,“三年不见,你倒这麽懂事了。我当你一辈子只知道关心自己,再想不到别人。”   程晓瑜瞥了严羽一眼,“你行了吧,没事就要冷嘲热讽几句,我当初是有多对不起你?一个男人这辈子总要经历一两个坏女人才能修成正果,你也不要那麽计较了吧,现在你和方菲在一起好不就行了。”   “程晓瑜,你总提方菲干什麽,你嫉妒啊?”   程晓瑜红了脸,瞪了严羽一眼,“我嫉妒什麽?严羽,你再胡说八道,我不送你了,我现在就走。”   严羽就不说话了。   两个人又沈默了一会儿,最後还是程晓瑜开了口,“我好像还没和你正式道歉过。严羽,我不该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别人,这是对你的不尊重,也是对我自己的不尊重。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记恨我了。”   严羽还是冷着脸,“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程晓瑜无奈,“你有没有点风度啊?难道你就不该跟我说声对不起?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做过多少对不起我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严羽说,“我对得起对不起你,你不是都不在乎,我没伤到你的心,又有什麽好向你道歉的。”   程晓瑜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僵,“看来再过三十年我们俩个也别想说得通。算了,反正都过去了。”   他们两人有一搭没有搭的说了几句闲话登机的时间就到了。程晓瑜心里有些难受,可又不好表现出来,当年是她死活非要走的,现在再表现的恋恋不舍不是犯贱吗,所以她就很潇洒的扬起笑脸跟严羽挥了挥手。   严羽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进了登机口,没有表现出半分留恋与不舍。   程晓瑜回到等候区的座位上坐下,心里有些疲倦还有些空落落的,昨天的事算什麽,严羽的表现就好像那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一夜情。   作家的话:   昨晚是她主动扑到他怀里去的,所以她没有立场指责严羽的任何行为。程晓瑜,你到底还在期望什麽?期望严羽说这三年我没有一天忘记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就好像楚辰是她哥哥一样已经是这辈子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了。程晓瑜忍不住又低着头掉了两滴眼泪,自思起来又十分无味,只能擦了眼泪出机场开车回家去了。   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沈沈的情欲气息,程晓瑜抱着snoopy倒在沙发上看电视,天色渐渐暗下来,她也懒得去做饭。明天又是周一,又是打仗一样忙不完的工作,真是百无聊赖的人生啊。   第163章、虚惊一场   程晓瑜上了一天班才突然想起自己没吃避孕药,那一晚上严羽可是足足做了好几次。程晓瑜连忙去药店买了事後避孕药回来,这药七十二小时内都有效,她现在吃下去也不晚。程晓瑜看着手上蓝白两色的小胶囊,想要吃却放不进嘴里,只觉得好像有什麽东西堵在嗓子眼里一般。这些年她总是很自觉地离小孩子远远的,同事亲友的孩子抱到她面前她也只是礼貌性的朝小baby笑一笑,她不是不喜欢孩子,实在是伤的太痛,那件事想都不能想的。可她真的不想要孩子吗?她现在高不成低不就,以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再爱上别人,说不定就要孤独终老了。三十岁,人生过了一小半,她这辈子到底还能留下什麽?或许这次吃了药就真的什麽也没有了。程晓瑜叹了口气,把药片放到了桌上,算了,随缘吧,应该也没有那麽准。   自此程晓瑜每天过的就更恍惚了,天天除了工作就是发呆,她已经从她爸妈知道後的反应想到这孩子是男是女准生证该怎麽办的问题。她爸妈自然是会激烈反对她未婚生子,可大不了明年过年不回家,已经生了他们能怎麽样;而且她希望是个男孩,一来女孩子跟着单身妈妈未免可怜,如果是男孩总能坚强些;二来她也想有个像严羽那样的小男孩,没事就喜欢装模作样的板着脸,但是做什麽都很出色。她不会像有些妈妈那样疼儿子疼得过分,看儿媳妇总不顺眼,她到时候一定作个开明又识趣的婆婆……   程晓瑜的助理文员小徐说,“程经理,你一个人在那儿笑什麽呢?”   程晓瑜这才知道自己居然笑了出来,只得说道,“没笑什麽。”   小徐和程晓瑜关系处的不错,因此说话也随便,小徐笑道,“程姐,你最近是不是有桃花啊?看看你,面色红润有光泽。”   程晓瑜笑道,“再有光泽也没你这个八卦小天後有光泽。”   所以程晓瑜那天去厕所一看发现居然来了例假的时候感觉特别沮丧,无奈当天有一场公司举办的大型活动,程晓瑜又正在会场,她只好在内裤里垫了些卫生纸就匆匆出来了。那天天气预报是阴天,可活动快开始的时候天上却飘起雨来,这次活动大部分内容都是在户外进行,程晓瑜作为活动的总负责人只能连忙进行调度,既不能让活动中断也不能让许多昂贵的电子设备受潮。冬末的雨就算下的不大也是往骨头里冷,程晓瑜因为要上台只穿了件毛呢西装外套配白色薄毛衣和一条烟色的铅笔裤。穿成这样在雨地里跑来跑去不是玩的,她跑了一会儿就感觉下腹坠坠的发疼,可也忙得顾不上了。好容易到下午五点活动圆满结束,程晓瑜回到公司刚想喝口热水,总监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程晓瑜以为是问她活动的事情,就跟总监说,“今天虽然下雨了不过没影响活动进程,那些设备我也都看他们好好带回去了。”   总监嗯了一声说知道了,又跟她说正和一家新客户公司的老总谈项目,让她马上来国都酒店,人都已经到齐了。程晓瑜只得应下来,也顾不上喝水,去厕所换了些卫生纸垫好对着镜子拨了拨头发就出门去了。   进了包间程晓瑜才发现原来那个所谓新客户公司的老总居然就是严羽,西装革履头发梳的油亮,正和他们大老板有说有笑呢。   王总监站起来伸手向程晓瑜拢了拢,“严总,这是我们市场部的程经理。小程,这是严总,锐宇电子商务的总裁。严总年轻有为,锐宇是这两年在南方市场上发展势头最健的电子商务公司。”   严羽起身朝程晓瑜伸出手,“程小姐,幸会。”   程晓瑜只得也伸出手和严羽握了一下,“严总,你好。”   程晓瑜的指尖冷的像冰一样,严羽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然後松开程晓瑜的手。   程晓瑜坐下来听了一会儿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锐宇旗下的几个电子商务网站虽然在南方已经打出了市场,但在北方的知名度却不高,严羽这次和他们公司合作就是想要提升旗下网站在和城的知名度与销售额。合作项目已经初步谈成,既然要作市场推广自然少不了他们市场部,所以这次老总才把市场部的总监、总经理还有下面算在程晓瑜在内的四个经理都叫过来一起吃了顿饭。   虽然是为了谈生意,这顿饭整体上气氛还是比较轻松随意的。老总叫他们几个经理都随便谈谈看法有没有什麽好创意,可以现场和严总交流一下。三个经理挨个说了自己的看法,轮到程晓瑜的时候她却还在晃神,王总监连叫了她两声她才意识到一桌子的人都在看她。程晓瑜不由得脸上微红,胡乱说可以做一系列和春季相关的创意网站广告放到公交站牌的玻璃版面里,宣传效果应该不错。程晓瑜说完就後悔了,有创意的广告说着容易做起来却难,再说他们又不是广告公司,说这个根本没有实际意义。严羽却还算给她面子,说这个想法不错,回头他会和合作的广告公司具体讨论一下。   程晓瑜敛回心神不敢再胡思乱想,可她坐了一会儿却觉得肚子越来越疼,疼的就像有块冒着寒气的冰块坠在她肚子里一样,她特别想伸手捂住肚子,可在酒桌上弯腰缩背的又不好看,她只能强忍着不动。又坐了一会儿程晓瑜已经疼得浑身冒虚汗了,她这两年忙工作本来就不太注意身体,来例假肚子疼是很经常的事情,今天又受了凉,更是雪上加霜。本来通常她第一天的时候量都很少,所以她垫了点卫生纸也不担心,可这时却感觉突然有一大股一大股的热流从身体里面涌出来。程晓瑜再顾忌不得,站起来说了声我去趟洗手间就转身出去了。   程晓瑜进到卫生间一检查裤子就傻眼了,浅烟色的裤子上染了一小摊血迹,像块深色的污渍一样明显。程晓瑜捂着肚子在马桶上呆坐了一会儿,裤子这样她可怎麽回去呢,刚才她走的时候他们是不是都看见了?为什麽要让她在严羽面前出丑,为什麽偏偏是在严羽面前出丑。   厕所的门口有人敲了几下,“有人吗?”   是严羽的声音,程晓瑜没说话。   严羽又敲了两声,“程晓瑜,我知道你在里面。”   程晓瑜无法,只得开口道,“你来干什麽?”   “你先出来。”   “我不出来。”   一件西服外套从门沿上搭了下来,“你把我的衣服系到腰上吧。”   严羽这倒提醒了程晓瑜,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系在腰上,然後出来把严羽的外套还给了他。   严羽说,“我刚才跟他们说我有事先走,那边已经散了,我现在送你回去。”   严羽刚说完程晓瑜的电话就响了,是王总监打来的,说严总有事饭局散了问程晓瑜现在在哪里。程晓瑜只得说还在厕所,肚子有点不舒服让他们先走不用管她,然後挂了电话这才松了口气。   严羽伸手握了握程晓瑜的手掌,“手怎麽还这麽凉?”   程晓瑜窘迫的甩开严羽的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严羽又伸手拉住她的手,“走了,回家去了。”   程晓瑜站在原地不动。   严羽无奈,“小祖宗,这里可是女厕所,不是我该待的地方。你到底要站到什麽时候,你再不走我把你抱出去了。”   第164章、是谁放不下谁   程晓瑜跟着严羽出了酒店,严羽打开一辆白色宾利的副驾驶座让程晓瑜坐进去。   程晓瑜看了看说,“你在和城不是没车吗?”   “这是我姐的车。”   程晓瑜这才想起严羽的姐姐也在和城,她窝在座位上捂着肚子这才觉得好受了些,突然一个温热的东西塞到她手里。程晓瑜低下头,是一瓶铁盒的核桃露,瓶身是热的,大概是严羽刚才在酒店里要的。   严羽说,“你先捂一下手,等会儿就到家了。”   程晓瑜握着那盒核桃露,低着头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她把头转到一边靠在车窗玻璃上闭上了眼睛。离上次见面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又把严羽带回她家去了。   好车就是不一样,开的又快又稳,不过二十分锺就到了程晓瑜家。严羽问了热水袋和红糖放在哪里就进厨房烧水去了。程晓瑜这肚子疼的毛病以前就有,因此该准备什麽严羽早都驾轻就熟了。程晓瑜关上卧室门换了内裤穿上睡衣躺在自己温暖柔软的床上,虽然肚子还是一阵阵的抽痛,可从心理上感觉已经好多了。   严羽烧上了水,又趁空给snoopy倒了些猫粮和清水,snoopy虽然在严羽刚进来的时候又躲在电脑桌後面装了会儿矜持,不过看见猫粮它就顾不得了,晃晃可爱蓬松的黄白圈纹大尾巴就出来吃东西了。   严羽灌好暖水袋又热了一大碗姜丝红糖水递到程晓瑜床前。程晓瑜用毛巾包着暖水袋抱到肚子上,就着严羽的手喝了两口红糖水就说不喝了。   严羽说,“怎麽还是这麽个毛病,又嫌辣?这是药能好喝吗?”   程晓瑜抱着被子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明明白白写着我是病人不许骂我,那副样子和以前一模一样,严羽忍不住就翘起嘴角揉了揉她的脑袋。   snoopy见程晓瑜躺在床上,它围着床转了一圈胖乎乎的身体轻盈的一跃就跳到了枕头边,两只前爪一搭作出个要安歇的架势,斜楞着大眼睛瞄了严羽几眼,意思是说床已经满了,你就不要再上来了。snoopy是只蛮娇气的猫,程晓瑜又不大管束它,因此它一般都是上床睡觉,那晚严羽在床上忙乎了那麽久,生生吓得snoopy没敢上去,今天看他似乎又有要上床的意思,聪明的snoopy自然是先下手为强给自己占了个好位置。   程晓瑜见snoopy上来了就笑着瘙了瘙它的下颌,snoopy舒服的打了个哈欠,程晓瑜把暖水袋从被窝里拿出来蹭了蹭snoopy的身体。猫是喜欢暖和的动物,snoopy伸着它雪白可爱的小爪子碰了碰暖水袋,感觉到它是安全的以後,直接就把整个肥肥的身体趴在了暖水袋上面,然後舒服的呼噜了两声。   严羽看不惯了,一把把暖水袋从snoopy身体下抽出来塞回到程晓瑜的被子里,“你不是肚子疼吗?还玩。”   程晓瑜只得又抱住了暖水袋,“疼也是一阵一阵的。”   snoopy看了看严羽又看了看程晓瑜,又回枕头旁边趴着去了,趴一会儿就斜眼看一看严羽。   严羽说,“前几天我看电视上有个健康节目说按手上的一个穴道是治疗痛经的,我给你按按。”他说着抓过程晓瑜的手找到穴位就用力按了下去,程晓瑜哎呦的痛叫了一声。   严羽说,“哎,怎麽越按越疼呢?”   程晓瑜把手缩回到被窝里不肯再让严羽荼毒,“是手疼啊!按那麽重,你就别折腾我了,我现在动一下都难受。”   严羽伸手摸了摸程晓瑜仍显得苍白的小脸,“怎麽还比以前疼的厉害了?以前不都是睡一觉就好了。”   程晓瑜说,“今天不是淋了一下午的雨吗,受凉了肚子当然疼。”   严羽皱眉,“不舒服怎麽还出去淋雨?”   “你说的轻巧。敢问如果你手下的市场部经理负责的活动现场出了问题,他需不需要淋着雨到处跑?”   严羽板着脸不回答,好一会儿才说,“有好日子你不过,自己要这样,怪谁呢?”   程晓瑜冷笑道,“什麽好日子?花你的用你的就是好日子,你严羽的钱是白花的?一边相着亲一边搞三搞四,就差在我脸上贴上情妇两个字,那算什麽好日子。”   严羽一听这话就有些恼了,“相亲是我妈逼我去的,我就是敷衍一下而已。你说我搞三搞四,程晓瑜,凭良心说你那个时候是怎麽对我的?你不是心里只有楚辰,你不是我干什麽你都不在乎吗,既然不在乎都隔了三四年你跟我翻什麽旧账?”   程晓瑜词穷,瞪圆了眼睛说,“你滚!你给我滚出去!”说完翻了个身把脸埋到被子里去了。   过了一会儿程晓瑜听见严羽站起来往外走,然後门哢哒一声关上屋里就再没声音了。程晓瑜掀开被子转头看了看,严羽真的已经走了。   程晓瑜在床上缩着身子想睡又睡不着,想起来把灯关了又疼的不想下床。snoopy倒是已经睡得呼噜呼噜的了,程晓瑜又气又急身上又难受,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由得自怜了起来。每天上班累死累活的,回家连个关心她的人都没有,这样的日子到底有什麽意思?程晓瑜越想越是伤怀,没一会儿眼泪就流的枕巾都湿了一小片。她这里正难过着,突然听见门口喀拉喀拉响了两声,好像是钥匙开门的声音,程晓瑜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一个单身女人独住,这麽晚了听见声音当然害怕。程晓瑜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声谁啊?就看门已经开了,严羽拿着个塑料袋走了进来。   程晓瑜长出了一口气,又拧着小脸说,“你哪来的钥匙?吓死我了!”   严羽说,“你放在茶几上的。”   程晓瑜抹了把眼泪,又躺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起来,瓮声瓮气的说,“你回来干什麽?我不是让你滚吗。”   严羽进门一看到程晓瑜那眼泪汪汪的神情就心软了,走过来坐到床边把被子从她脑袋上掀开,“我这不是出去给你买药了。”   “什麽药?”   “止痛药和调经活血的药。我专门问了药店的人,这两种药经期也能吃。”   严羽端了温水过来服侍程晓瑜把药吃了。snoopy被动静弄醒了,正拿它的小爪子拨弄塑料袋里的零食呢。   严羽拍开它的小爪子,把袋子里的零食一样样拿出来,“想吃什麽?我看你在饭店根本没吃什麽东西。”   程晓瑜看了看床上那几样零食,还真都是她以前爱吃的,难为他还记得。程晓瑜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子,早不爱吃这些东西了。”   严羽只得把那些东西又装回塑料袋里摆到一边,“那你想吃什麽,我给你做。”   程晓瑜摇摇头,“不想吃什麽。”   两个人一时就没再说话,严羽看着程晓瑜,程晓瑜低头看着被子。然後严羽就伸手把她搂进了自己怀里,很温柔的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程晓瑜的头发软软的香香的摸上去手感很好,可严羽还是比较怀念以前程晓瑜留长发时那种顺滑到底的触感。短发的程晓瑜看上去虽然利落,他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有点黏人有点小迷糊的程晓瑜。   程晓瑜心里明知道一次能算一夜情,可如果两次三次那就算破坏别人家庭了。可她现在浑身虚弱而疼痛,满心的自怨自艾,真的没力气拒绝严羽的拥抱,再说,那本来就是她怀念已久的事情。   那晚严羽最後还是没走,snoopy只能很委屈的睡了沙发,它和小鸵鸟玩偶在沙发上各占一隅,一夜相安直到天明。   第165章、沈江其人   因为两家公司定了合作项目,自此程晓瑜就常常能见到严羽。程晓瑜心里暗自思量,就算锐宇要开拓北方市场,那有没有这麽巧就找到她在的公司合作?而且这种合作推广项目有没有那麽重要?需要他一个公司总裁专门跑来坐镇。程晓瑜不敢去问严羽,如果严羽说他是为了她才待在和城,她要怎麽说?严羽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她真要当第三者吗?   程晓瑜在公司装作不认识严羽,严羽就也装作不认识她,他和程晓瑜说话的时候总是板着个脸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程晓瑜提交上来的报告动不动就吹毛求疵提一大堆要求,可别人要是敢说程晓瑜一句不是他就拉下脸来。程晓瑜只觉得他幼稚,三十多岁的人了,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   那天程晓瑜刚下班就接到一条短信,“晚上跟我去吃饭。”这个号码程晓瑜手机里没存,不过她一看就知道是严羽的电话,已经三年了,他一直没换号码。   程晓瑜想了想发了条短信过去,“请问你是?”   很快她的手机就响了,“程晓瑜,你把我的电话忘了!”   程晓瑜看着手机不由得笑了一下,然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发了条短信过去,“别去吃饭了,叫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不好。”   严羽没再回短信,第二天开会时来和他们洽谈的是锐宇的市场部总监,说公司那边还有别的事情,严总近期可能不会来了。程晓瑜心中怅然若失,却也只得强打精神投入工作。後来一个星期程晓瑜都没见到严羽,她猜他应该是回榕城去了。程晓瑜犹豫了很久最後也没再给严羽打电话,他走了也好,不然这样下去究竟怎麽了局。这道理程晓瑜明白,只是日子过起来分外煎熬,过一天就像过一年,这麽过了两个星期她就好像苦熬了二十年。严羽的名字藏在她心里就像白雪公主手上捧着的那个苹果,鲜红可爱到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咬上一口,根本顾不得有什麽危险。   程晓瑜一边等地铁一边发呆,地铁到了,她就跟着人流往车上走,一个高个子男人下车时和她擦身而过,程晓瑜偏着头躲了一下,那男人却突然站住转回头大喊了一声程晓瑜,程晓瑜也回过头来,“沈江!”   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时段,和城地铁的拥堵是出了名的,热锅里下饺子都不足以形容。程晓瑜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人流挤到了地铁里,她只好踮着脚尖跟沈江挥了挥手,“电话告诉我啊,有空联系。”   沈江犹豫了一下,趁着车门关上的前一秒锺再次挤上了地铁。   两个老同学扶着车厢里的立柱被挤得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还是聊得不亦乐乎。   程晓瑜说,“你怎麽也来和城了?”   沈江叹气,“我当初从锐宇辞职的时候明明告诉过你我要来和城,你看你就忘记了。”   程晓瑜说,“嗳,我真忘了,你是说过。”   沈江说,“你怎麽一声不响的跑到和城来了?”   程晓瑜耸了耸肩,“这个,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沈江说,“你来和城……那严总呢?”   程晓瑜笑了笑,“我们早分开了。”   沈江哦了一声。   程晓瑜又问,“你呢?结婚了没?”   沈江笑道,“当然没有,黄金单身汉哪有结婚这麽早的。”   程晓瑜就抿着嘴笑。   沈江说,“那你现在怎麽样?”   程晓瑜说,“我又不像你,黄金单身汉,资深剩女而已。”   沈江的眼睛不由得一亮,笑道,“我高中的时候就常常说你早晚嫁不出去,你看,所言非虚。”   程晓瑜就笑着打了沈江一下。两人说笑了一路,在外面很愉快的吃了顿晚饭,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沈江这才送程晓瑜回家去了。   到了三月份温度一天比一天高,吃完饭沈江和程晓瑜也没打车,而是一路逛了回来。到了程晓瑜家楼下,程晓瑜说,“上去坐坐吧。”   沈江笑道,“孤男寡女的邀我上去坐,程晓瑜你是何企图?”   程晓瑜也笑,“你会不会想太多!”虽然沈江和程晓瑜之间有个颇为尴尬的“初恋”,不过他们毕竟是好朋友老同学,程晓瑜想起以前那些事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沈江说,“程晓瑜,我现在是我们公司的副总兼合夥人,公司百十来号人,虽然不算大但我认为还是比较欣欣向荣的。我这两年挣了有两三百万,我知道这点钱在和城不算什麽,不过养家过日子应该还是够的。”   程晓瑜笑道,“哎呦,跟我说这个干吗,知道你是黄金单身汉,别显摆了。”   沈江啧了一声“你别插嘴,听我说完啊。”   程晓瑜笑道,“好吧,你说。”   沈江说,“我知道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对我印象不好,我那个时候是太不成熟,不过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我都三十了,该怎麽照顾女人我也知道了。程晓瑜,再给我个机会吧。”   程晓瑜一时愣住,有些窘迫的说,“沈江……你开什麽玩笑?”   沈江健康的铜色肌肤上难得浮现出一丝暗红,“我怎麽说什麽你都觉得是开玩笑。我知道才见面就跟你说这个有点莽撞,不过咱们年纪都不小了,难不成你还真觉得当资深剩女很有意思?反正我是想找个合适的女人稳定下来了。你说成天相亲也是相,相生不如相熟,咱们好歹都是高中同学,知根知底的,你就考虑一下呗。不是我心急,晓瑜,我有时候觉得你就像一尾滑鱼一样,稍不留神就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   程晓瑜只是看着沈江。   沈江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你倒说句话啊。”   程晓瑜在心里犹豫着该怎麽说才不会让她这个高中同桌没面子,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沈江,我……”   在他们不远处停着的一辆白色轿车突然啪的一声从里面开了车门,严羽走出来甩上车门,来到两人面前。   沈江一怔,“严总,你怎麽在这儿?”   严羽看都不看沈江,只看着程晓瑜说,“现在才回来,让我在楼下等这麽久,下次把家里钥匙给我。”   程晓瑜睁圆了眼睛,看着严羽说不出话来。   沈江坐在出租车里往家去,车窗外的景色热闹繁华,他心里却是一片沈寂落寞。他喜欢程晓瑜,高中的时候总是在一起打打闹闹,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就喜欢上了。不过那时候那帮男生都叫程晓瑜小象腿,他就有点不好意思和小象腿在一起,而程晓瑜那个时候又是懵懵懂懂的一点女孩子的自觉都没有,时间一混就这麽过去了。然後沈江上了大学,那麽多漂亮的女生很是让他目不暇接了一阵子,後来却发现自己偶尔还是会怀念那个傻乎乎的小象腿。程晓瑜比他晚一年上大学,他们经常一起在网上玩游戏,後来他跟程晓瑜说让她作他女朋友,程晓瑜就答应了。那次程晓瑜来学校看他,他说要和她一起去住旅馆,沈江没觉得这样有多过分,他那个时候上大三,寝室有两个哥们都和女朋友出去同居了,女朋友来了一起出去住一晚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再说他都大言不惭的说他女朋友来了今晚不回寝室,晚上再回去多没面子。可程晓瑜就是板着脸让他走,他好说歹说也没用,其实如果她不愿意,他也不会非怎麽样,可她就是死活不肯让他留宿。沈江没办法,只好找了间离学校很远的网吧玩了个通宵,他才不要回寝室去被那帮家夥嘲笑!沈江一晚上没睡,脑袋昏昏沈沈的火气自然有些大,第二天上午去找程晓瑜她又一直别别扭扭的,两人终於吵了起来。本来吵一吵也没什麽大不了,情侣之间总会吵架,可那丫头居然就这样趁他回寝室拿东西的功夫去火车站买张票回她自己学校去了,後来还给他发了条短信说分手。沈江不想分手,他坐了一夜的火车跑到程晓瑜的学校道歉,程晓瑜不见他,他急了就站在程晓瑜寝室楼下大喊她的名字,可那个死丫头还是不下来,路过的男生女生看他的眼神都带着讥笑,沈江发誓他这辈子没这麽丢人过。沈江真生气了,又坐了一晚上火车回去了,分手就分手,程晓瑜真是个超级不懂事的女孩子!沈江後来又交了别的女朋友,他和程晓瑜的事也就抛在脑後了,沈江倒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男生,他只是觉得有点尴尬,毕竟曾经是好朋友,所以两个人就这样断了联系。   再见程晓瑜,沈江的感觉是惊艳,明明还是以前的眉眼以前的性格,怎麽一举一动之间就变得那麽有吸引力呢。沈江暗暗酝酿了许久,他跟自己说这次如果还能和程晓瑜在一起一定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糟糕,可还没等他发动攻势,一个消息就把他浑身的气焰都打消了。同事们居然说程晓瑜和严总有暧昧不清的关系!沈江是直肠子的人,自然是直接去问程晓瑜,程晓瑜也就明明白白的承认了。沈江的喜欢再也说不出口,他凭什麽说他喜欢程晓瑜,严总长得帅家世好以前留学英国现在是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他要是女人他也会选严羽。所以真正让沈江下定决定要去闯一番自己事业的人还真是程晓瑜,是男人就该有所作为,不然连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的资格都没有!沈江走的时候没和程晓瑜说什麽,程晓瑜现在跟着严羽吃好的穿好的,而他辞了工作前途未卜,他能说什麽。程晓瑜,如果我们真的有缘,以後再见吧。   时间一晃又过了三四年,两人居然在和城的地铁上就这麽遇见了。程晓瑜已经和严羽分手,两人都到了适婚年龄,男未婚女未嫁,还有什麽比现在更好的时候吗?除了程晓瑜,沈江还谈过两次恋爱,後来都分手告终,莫非晃了一圈最後和他一起的人还是高中那个可爱的小象腿?沈江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排斥这个想法,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生怕又因为一个什麽变故让他错过了程晓瑜。没想到他究竟还是晚了,程晓瑜仍就和严羽在一起,她为什麽要骗他?可能她也不是骗他,她和严羽吵架了,才一个人来到和城。不过沈江一看程晓瑜看严羽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没戏,她对严羽余情未了,傻子都能看出来。   沈江把车窗拉下来一半,让微凉的夜风吹到自己脸上。程晓瑜,我想这一次我们是真的从此错过了。   第166章、纠缠到死   沈江走了,程晓瑜和严羽自然是要关上家门吵架的,Snoopy卷着尾巴坐在门口开始围观。   程晓瑜说,“你为什麽要在沈江面前说这种话?你到底什麽居心?”   严羽坐在沙发上乜斜着眼说,“你敢和我在一起,就别怕人知道。”   程晓瑜抱臂道,“现在结了婚的人是你!”   严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程晓瑜,当年是你打掉孩子说要和楚辰在一起,我那麽求你你头都没回一下,我结不结婚你又凭什麽怪我?”   程晓瑜看着严羽,眼眶一下就红了,她把头转向一边吸了一口气说,“你现在走,我不想再见你。”   严羽说,“谁惯着你的脾气动不动就让我走,你不想见我那天晚上你干吗留我?”   程晓瑜脸色涨红,伸手就把严羽往门外推,“我後悔了还不行吗,从今以後我不想见你!”   snoopy把小胖脸藏在卧室门里露出小半个脑袋往外看,哎呀,他们两个是要打架吗?   严羽被程晓瑜推的往後退了两步不由得有些恼怒,他抓住程晓瑜的手腕把她按在墙上,“想让我来我就得来,想让我滚我就得滚,程晓瑜,你也未免想的太好了吧。”   “严羽,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唔~~”严羽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Snoopy囧,怎麽吵着吵着又抱到一起滚到床上去了,唉,这两个人啊……   程晓瑜心中怨着严羽,可她的身体又无比怀念他炙热的吻和温暖的拥抱,怀念到这两个星期都食不知味坐卧不安。她用力咬严羽的肩膀,咬出了满嘴的铁锈味也不松口。严羽皱了皱眉,直接分开她双腿,一个挺身沈了进去,程晓瑜吃痛,嘴上却咬得更用力了。   严羽掐着程晓瑜的下巴不让她再咬,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一小块湿乎乎的血迹,严羽无奈,“死丫头,下嘴这麽狠。”   程晓瑜气咻咻的说,“谁叫你没完没了的招我,小心有一天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严羽哼了一声,“跟我说这个,你在床上是要死还是要活,那还不是我说了算。”   程晓瑜也呛声道,“严羽,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晓不得你还能兴头几年,等着走下坡路吧!”   严羽如何能接受这种对他男性能力的侮辱,冷笑说,“我便是等到五十好几,制你这小娼妇也不在话下!程晓瑜,我这话摆在这里,你只到时候看。”严羽说着话就动了起来,而且为了验证自己的话,一上来就分外生猛。   程晓瑜如何吃得消这等狂捣乱动,咬着嘴唇道,“谁要五十多岁还和你纠缠在一起,我难道这辈子都要搭给你不成?”   严羽就着程晓瑜的花心重重的一顶,“你把这辈子都搭给我难道我不是也把这辈子都搭给了你,你又吃什麽亏。”   “啊,你轻点,讨厌!”程晓瑜被严羽那一下顶的生痛,吸着气抓着他的肩膀挠了两下。   “程晓瑜,你心里其实嫉妒的要死吧,你嫉妒方菲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那个位置明明是你的,我送到你手里,你却扔到地上还要踩两脚。程晓瑜你就是咎由自取,你就是自作自受。”   程晓瑜气得在床上用力挣紮,“谁嫉妒了?你爱娶谁就娶谁,我也没求着你回来找我啊。你有了老婆干吗还和我纠缠不休,严羽你就是混账王八蛋,谁嫁给你谁倒霉,我根本一点也不嫉妒!”   严羽皱眉道,“你别乱动!”严羽知道程晓瑜身体娇嫩,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再怎麽样他也晓得要把持着力道不能真的伤了她,可现在满眼的雪白起伏,肉棒被绞的窒息般的紧致,这种情况是个男人都不可能理智太久。   程晓瑜说,“我一个人在和城过得好好的,都快把你忘光了。谁让你来看五月天的演唱会,你又不喜欢五月天,谁让你来和我们公司谈什麽合作,你总来招惹我干什麽。你折腾我难道你自己就不觉得难受吗?”程晓瑜说着说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面对着严羽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好用两只白玉般的小手捂住脸,抽抽噎噎的好不可怜。   严羽其实见不得程晓瑜哭,她一哭他就凶不起来了。严羽压低身子把程晓瑜两手从脸上掰下来,亲了亲她湿漉漉的脸颊,“我会去看五月天还不是因为你喜欢五月天,我会和你们公司合作还不是为了想见你。你心里都明知道,还板着脸不搭理我,叫你吃饭又不去,你不是故意不给我面子?好了,别哭了,动不动就哭,跟小孩儿似的。”   程晓瑜说,“谁动不动就哭,我在外面从来不这样,只有你总欺负我。”   严羽笑道,“你不就喜欢我欺负你,一贯就会在我面前假正经。”   程晓瑜嗔怪的瞪了严羽一眼,严羽又笑着亲了亲她,然後就搂着她开动了起来。两人的身体本就契合,不确定的关系又让彼此增添了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严羽最爱程晓瑜躺在他身下娇喘嘘嘘小脸微红的样子,那是别的女人给不了他的成就感。程晓瑜侧着身子半卧在床上,严羽蜷起她一条腿折在胸口,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揉捏着她胸前的软脂,身下有节奏的进进出出。她被他弄舒服了,猫一般慵懒的抻了下身子,软软的哼两声身下又细腻的缩了一下。   严羽被她包裹的极受用,伸手捏了捏她挺翘红嫩的小乳尖,“这都三四年了那个沈江还是对你念念不忘,程晓瑜你可真有本事。今天我若不来,你要怎麽回答他?”   程晓瑜故意说道,“他想试着交往看看那就试试呗,反正我早晚要嫁人,也不能总不给人机会。”   严羽在她身体里面深顶了一下,“程晓瑜,你要嫁人,先把欠我的还清了再说。”   程晓瑜心中感叹,情字一事如何才算还得清,只怕越纠缠越深,哪天教人知道了才叫没法收局。罢了罢了,那些她也不去想,这每一次欢愉都是偷来的,有一次且算一次吧。   程晓瑜勾着严羽的腰一个翻身坐到他身上,晃了晃头发甩开黏在脸颊上的发丝,两只白嫩的小手扶在他胸膛上就自己动了起来。   程晓瑜极少这样,严羽不由得挑眉,“这麽主动,你真当还债呢?”   程晓瑜不理睬严羽,在他身上起伏的动作性感而妖娆,她不急,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由他们任意挥霍。不是只有男人可以驾驭女人,女人一样可以驾驭男人,程晓瑜喜欢严羽看她时那种沈迷的眼神,有浓郁的墨色在他眼眸中绽放,那样的神情可以让她忘记许多事情。   严羽却并不满意程晓瑜的速度和力道,太过缓慢温吞,怎麽能去到最极致的欢愉。他和程晓瑜之间在床上永远是他占据主导地位,就算偶尔改变一下,那也只是调剂而已。严羽伸手拍了拍程晓瑜挺翘的屁股,“小祖宗,别在上面胡闹了,这麽搞,估计我一夜也射不出来。”   程晓瑜很妩媚的弯了弯嘴角,“这样不是很好,正符合你一贯的虚荣心。”   严羽无奈笑道,“这麽喜欢在上面,就让你在上面。”严羽从床上坐起来掐着程晓瑜的腰让她在自己身上转了一圈,背对着他坐在他腰上,自己仍旧掐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手上发力让她在他身上一前一後的晃动了起来,每次程晓瑜挺翘的小屁股撞到他结实的腹部时,严羽就使力往里面撞一下,没几下就把程晓瑜撞得浑身绯红,音调颤抖的说,“别……别太深,嗯~”   严羽吻了吻程晓瑜敏感的脖颈,身下却根本不停的继续往深处探去。   程晓瑜有气无力的在严羽掐在她腰间的手上打了两下,闭着眼睛娇哼了几声,身子一酸终於瘫软在了床上。严羽跟着她的动作往前倾下身子,抬高她被他拍打的粉红的小屁股,跪在床上继续弄了起来,这个体位更好,方便他使力。   乖猫snoopy正趴在沙发上呼呼,突然听得卧室里程晓瑜颤巍巍勾魂似的一声尖叫,snoopy毛绒绒的小耳朵也跟着颤了一颤,唉,这两个人,大晚上的你们还让不让猫打盹了!   第167章、再见圆圆   di第二天程晓瑜醒来的时候身边没人,厨房里隐隐传来刀铲炝锅的声响。程晓瑜下床走出卧室,严羽正站在厨房里做早餐。程晓瑜家的厨房很小,她也很少下厨,一个人叫外卖吃比较方便。严羽那麽高的个子站在小厨房里看着有些挤迫,却也有股说不出的温馨之感。程晓瑜走过去从後面搂住严羽的腰,把脸埋在他後背上。   严羽翻着蛋炒饭的锅铲一顿,“睡醒了?”   “嗯。”   “这会儿抱着我干什麽?不生气我把你的好同桌老情人气走了?”   程晓瑜笑着在严羽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严羽嘶了一声,“别咬,你咬在昨天的伤口上了。”   程晓瑜说,“我知道,我故意的。”   自此程晓瑜和严羽的关系就没再断了,严羽差不多两个星期就会来和城一次,来了一般就在程晓瑜这里,住上个三四天才会走。他们在一起就是做爱,甚至比二十多岁那会儿更加疯狂,因为程晓瑜认定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是不能长久的。沙发、餐桌、厨房、浴室到处都有他们交缠的身影,看得snoopy心中暗暗叹气,唉,人真是一种放荡的生物啊……   程晓瑜虽然买了安全套但其实严羽一次都没用过,每次到了关键时刻程晓瑜不是说她这两天是安全期就是说她已经提前吃过药了,严羽也不说什麽,一切由她。   严羽冷眼看下来,程晓瑜的性格还是有些变化的,刚开始他以为是因为她毕竟年长了几岁,後来却觉得不像是这麽回事。因为有一天他睡到半夜听见有声音,睁开眼睛发现程晓瑜没睡在床上,而是坐在沙发上抱着snoopy低声抽泣。   严羽吓了一跳,连忙下床过去,“怎麽好好的哭了?”   程晓瑜看他过来就抹了抹眼泪,“没事,做了个梦。”   “梦见什麽了?”   程晓瑜不说话,她能告诉严羽她梦见贝明城了吗,她能告诉严羽她梦见那个可怕的圣诞节了吗。她不能,严羽毕竟已经结婚了,再说什麽也是徒增烦恼。贝明城这个人是刻在她心头的一道伤疤,就像她手腕上的那个疤一样,是这辈子都消不掉的。每次梦到那件事她都会哭着醒过来,那种感觉真实残酷的就好像又亲身经历了一次,每次做完这个梦她甚至会觉得肚子里都在抽痛。这个时候能陪着她的就只有snoopy,虽然它不能理解她的感情,但它的身体很温暖。   严羽有点着急了,“你倒是说话啊。”   Snoopy乖巧的盘在程晓瑜腿上甩了甩尾巴,程晓瑜顺了顺它背上的毛,闷闷地说,“梦见了怪兽追我。”   “你是小孩子吗,梦见怪兽还会哭。”   程晓瑜不说话。   “我不信你说的,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程晓瑜,你这三年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程晓瑜说没有,严羽不信,又追问了她几句,程晓瑜就说她困了想睡觉。严羽看着她略显憔悴的小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关了灯一起上床睡了。那一晚严羽一直抱着程晓瑜,可他知道程晓瑜很久都没睡着。如果现在在她身边的是楚辰,她是不是就什麽都说得出口了?她对他,从以前到现在就从来没有全盘托出过。   周六那天严羽约程晓瑜在外面见面,程晓瑜再没想到严羽竟然把圆圆带来了。圆圆现在是十岁的大姑娘了,个子已经长到她胸口那麽高,长手长脚的再不是以前那个胖嘟嘟的小家夥,头发油亮亮的的紮着可爱的公主头,身上一套灰色的格纹裙装穿着双擦得!亮的黑色小皮鞋。要不是脸上依稀还有些小时候的模样,程晓瑜几乎就不敢认了。   严羽拍着李钰晴的头说,“圆圆,这是晓瑜阿姨。以前你在榕城上幼儿园的时候她还带过你,你不记得了?”   十岁的小姑娘李钰晴有点尴尬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站在对面剪着短发画着精致淡妆的女人,低声说,“不记得了。”小舅舅真是的,不管在谁面前都喊她的小名,而且幼儿园的事情谁记得啊。   程晓瑜笑着走过来摸了摸李钰晴的头,“圆圆,你都长这麽大了。”算一算她和严羽已经认识六年了,真是想想都觉得感慨。   李钰晴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这个漂亮阿姨,抱着小舅舅的胳膊有些害羞的晃了晃。   当着小孩的面程晓瑜不好说,等进到麦当劳里李钰晴去前台点餐的时候,程晓瑜才小声跟严羽说,“和我见面你干吗带着圆圆来?”   严羽说,“我都答应圆圆好多次带她去欢乐谷玩,我这个当舅舅的总不好说话不算。再说你都这麽多年没见过圆圆,好歹她也在咱们那儿住了快两个月,你就一点感情都没有?”   程晓瑜,“当然不是,可是圆圆都这麽大了,她回去跟你姐说怎麽办?”   严羽不以为意的说,“说就说呗,我姐才不管我的闲事。”   程晓瑜板着脸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别以为和城离榕城远就什麽事都没有,你就没想过……万一传到方菲耳朵里怎麽办?”   程晓瑜现在轻易不提方菲,她不敢提,她怕提了心里有些邪恶的念头就再控制不住了。严羽每次打电话的时候虽然她都很知趣的走开,可就她听到的只言片语哪次也不像方菲打过来的。其实想也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好不到哪里去,感情好严羽又怎麽会出轨?可程晓瑜根本不敢问,问出来他们感情不好又能怎麽样,难道希望他们离婚?   严羽还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那你说怎麽办?”   “严羽,我就没见过像你这麽不负责任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要我当个负责任的老公,那咱们两个以後就不见面了?”   程晓瑜气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正好李钰晴端着一托盘吃的回来,程晓瑜也就不好再说,低头拿着汉堡闷闷地吃了起来。   李钰晴跟程晓瑜已经混熟了些,这会儿看程晓瑜低着头吃东西好像不高兴,就抬头看向舅舅。严羽用下巴指了指托盘里买套餐赠送的机器猫玩具用眼神示意把这个给程晓瑜。   李钰晴会意,拿起桌上的机器猫玩具说,“晓瑜阿姨,这个送给你吧。你看後面有按钮,这样拧几下,它就会在桌子上面转圈敲鼓哦。”李钰晴一边说一边拧了几下,那个机器猫果然在桌子上转着圈敲起鼓来,身体里还播放着《机器猫》的主题曲,显得非常可爱。   程晓瑜好奇的把机器猫拿在手里观察了一会儿,然後放下来说,“谢谢圆圆,不过还是你拿回家玩吧。”   李钰晴说,“没事儿,晓瑜阿姨,我上次吃套餐就有一个了,这个就给你吧。”李钰晴倒没说假话,她虽然家境宽裕但爱好也没比同龄人高到哪儿去,麦当劳送的那些小玩偶她基本每样都有。   程晓瑜就很开心的把那只机器猫放到自己的包包里去了,snoopy,今晚给你带个新朋友回来,是只和你一样胆小的猫哦。   严羽看着程晓瑜笑咪咪的样子心里就有几分好笑,这麽大的人了,不高兴的时候拿个小玩意哄一下就开心了,他的小鸵鸟啊,其实就是个小孩心性。   吃完饭严羽开着车带程晓瑜和李钰晴一起去了欢乐谷。欢乐谷的大部分项目一米二以上就可以玩了,所以程晓瑜不用再像当年一样只陪着圆圆去儿童区玩。而且李钰晴是个勇敢的小姑娘,连过山车都能坐的很happy,不像严羽从过山车上下来面如土色几乎没吐出来,还要程晓瑜和李钰晴一边一个搀着才好歹坐到了椅子上。   李钰晴一边摩挲着严羽的後背一边说,“小舅舅,你胆子好小啊。”   程晓瑜站在旁边扶着腰嗤嗤的笑。   严羽没什麽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还笑,都是你死活拉着我上去坐。”   程晓瑜只得止住笑说,“你现在怎麽样,想吐吗?”   严羽说,“我先喝点水。”   程晓瑜就拧开矿泉水瓶递到严羽面前,严羽就着程晓瑜手上喝了一口,然後靠在长椅上揉着太阳穴道,“你们就折腾我,等会儿头晕脑胀的怎麽开车。”   程晓瑜说,“你开不了我开吗,这有什麽。走,圆圆,咱们去坐那个‘X战车’,看起来就很high的样子。让你体质娇弱的小舅舅坐在这里歇息吧。”说完就拉着李钰晴的手坐“X战车”去了。   严羽看着那个360度疯狂旋转的“X战车”直摇头,看着都想吐,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怎麽就那麽有精神?   等严羽休息的差不多了,程晓瑜这才带着李钰晴从“X战车”上凯旋而归。李钰晴笑得小脸红扑扑的,本来梳的好好的公主头此刻也乱的像个小疯子。程晓瑜让李钰晴在长椅上坐下,帮她把头发拆开梳顺紮了个马尾辫,然後拢了拢自己的短发,拿出小镜子想看看需不需要补妆。镜面在脸前一晃她突然觉得有什麽不对,程晓瑜皱眉想了想,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哎呀,脖子上的项链没了!   程晓瑜忙说,“严羽,我的项链丢了!”   严羽说,“估计是刚才在上面转来转去的时候掉下来了,之前你坐过山车的时候还有没有?”   程晓瑜说,“我不记得了。”   严羽又问,“就是你每天戴在脖子上那个心形的小吊坠是吧?”   程晓瑜点点头,摸着自己的脖子又回头看了看“X战车”那一片。   严羽说,“丢了就丢了吧,这麽大的地方不好找。你喜欢什麽明天我再带你去买一个。”   程晓瑜跺脚道,“那怎麽行,我就要那一个。”   严羽看程晓瑜面有焦急之色,也就不再多言,站起来跟李钰晴说,“圆圆,你晓瑜阿姨的项链丢了,是个心形的吊坠,咱们分头在‘X战车’和过山车这边找找,找的时候要仔细点,那个吊坠挺小的。”   李钰晴点头说知道了,三个人就分头找了起来。找了将近半个小时,最後还是严羽找到了,掉在“X战车”附近的一个垃圾桶的後面,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严羽把吊坠拿在手里刚想说话,却发现吊坠似乎被摔松了,再拿近看了看才发现原来这个心形吊坠的一边有个很小的搭扣,掩饰在藤蔓下面,平时根本发现不了,今天是因为从那麽高的地方摔下来,才把搭扣摔开了。严羽用手指把那颗心像一扇门一样从侧面拨开,原来这颗心形吊坠是中空的,银色的双鱼座大小刚刚好的放在里面。两只小鱼首尾相连的依偎在一起,钻石镶成的眼睛在夕阳金黄色的光线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严羽似乎听到自己心里有什麽东西咯!响了一声,其实他一直不能原谅程晓瑜,无关背叛无关对错,他只是不能接受自己拿真心换回来的却是一堆冰冷的铁。直到这一刻,他才终於觉得好受了些,只要她心里真的有他,这些年他受得那些煎熬也就不算白受的了。   第168章、第二个孩子   严羽把心形吊坠重新扣好站起身来,“晓瑜,我找到了。”   正蹲在地上仔细搜寻的程晓瑜连忙跑了过来,严羽把项链递给她。程晓瑜低头看了看,哪里也没磕坏,搭扣也扣的好好的。程晓瑜又抬头看了看严羽,严羽脸上的表情如常,看来并没有发现吊坠里的东西。   程晓瑜用手擦了擦吊坠,默默戴回到脖子上。这条项链是她来和城半年後买的,那天她和一个女朋友出来逛街,那个女朋友想要买首饰她就在柜台旁边陪着看了一会儿。女同事挑手链的时候程晓瑜的目光在一颗心形吊坠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售货员看她左手腕上戴的碎钻手链不是便宜东西,就很热情的把吊坠拿出来给她看。程晓瑜拿在手里才发现这个心形吊坠是可以打开的,售货员说里面可以放家人或者爱人的小照片,程晓瑜脑袋里的念头却是在想她放在首饰盒最里面的双鱼吊坠放在这里是不是刚刚好。想到这里,程晓瑜拿着项链的手就有些放不下了。这款项链正在打折,不过也要六千多,程晓瑜那时候还没升到经理,手上的钱也不多,但最後还是狠狠心买了下来。   晚上回到家程晓瑜把首饰盒里的双鱼座拿出来放到心形吊坠里面,还真是不大不小刚刚好。後来程晓瑜就再没把双鱼座从里面拿出来,这个项链她也一直戴在脖子上。程晓瑜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什麽特殊意义,她只是习惯了脖子上戴着两只小鱼,就好像基督徒习惯在脖子上戴十字架一样,只是习惯而已。她和严羽分手了,再戴着他送的东西未免不伦不类,但有了这个中空的心形吊坠就不一样了,藏在心里的东西,又有谁能知道。   离开欢乐谷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李钰晴在车後座上坐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严羽把外套脱下来递给程晓瑜,“给圆圆披上。”   程晓起身给圆圆把衣服披好,严羽又说,“今天去我那儿吧,我姐和姐夫这两天刚好有事不在和城,圆圆今天也得去我那儿住。”   程晓瑜知道严羽在和城有处房子,只是没去过,严羽来了一般还是去她那里的时候居多。程晓瑜想了想说,“那你就把我送回家得了。”   严羽说,“我明天晚上就要回榕城了,星期一公司还要开会。”   程晓瑜就没再说话,严羽直接开回了他的房子,把车停进车库,然後叫醒李钰晴,带着她和程晓瑜一起进了家门。这处房产是个二层小别墅,平时都有佣人来打扫,收拾的蛮干净的。   严羽拍了拍李钰晴的肩膀,“先去二楼洗个澡,然後下来吃饭。”   李钰晴点点头,抱着她在欢乐谷买的几个小玩偶上楼去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走过来说,“严先生,您回来了。这位小姐你好。”   程晓瑜也点头问好。   中年女人说“那我现在给你们准备晚饭?”   严羽说,“不用了,刘姐你现在要是想回家就回家吧,到晚上睡觉前再来就行。”   刘姐想了想,笑道,“那也好,我先回趟家,等晚上九点我再过来带孩子。”   刘姐走了以後严羽跟程晓瑜说,“你家厨房太小,连调料都不全,我想施展也没处施展,今晚上给你和圆圆做顿好的,这几年我都没认真下过厨。”   程晓瑜在沙发上抻了个懒腰,“玩了一下午你倒不嫌累,你去做吧,我可要歇一歇。”   严羽进厨房做饭去了,程晓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了一会儿又起来四处走走看看房间,客厅装修以灰白两色为主,看起来大方又干净,严羽的品味程晓瑜一向中意。走过一个房间门口的时候程晓瑜听见里面好像有依依呀呀的声音,她凝神听了听,竟像是有个小孩在里面。程晓瑜疑惑,看房门也只虚掩着,就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开着一盏橘色的台灯,竟真有个小宝宝躺在婴儿床里,也就一岁左右的样子,似乎刚刚睡醒,正流着哈喇子揉眼睛,穿一身白底蓝色卡通花纹的小衣服,看见程晓瑜站在他床前还挥了挥胖乎乎的小手,然後朝程晓瑜咧嘴笑了笑。   程晓瑜扶着婴儿床的围栏跪下来,伸手摸了摸小宝宝粉嫩的小脸。这个宝宝的眼睛生的又大又黑,还有半眯着眼的那副神态,怎麽越看越像……严羽。程晓瑜的心一下就凉了,她一直想生一个像严羽那样的小男孩,去代替那个可怜的没命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现在这个孩子明明白白的就在眼前,可他又是谁的孩子?   小宝宝睁开眼睛觉得有点饿了,看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伺候他吃喝的,谁知道这个阿姨就跪在他床前看他,看着看着还抹起了眼泪。小宝宝看看程晓瑜,自己扁扁嘴也哭了起来。它的哭声比程晓瑜嘹亮许多,没一会儿就把在厨房炒菜的严羽招来了。   严羽听见宝宝的哭声关了火几步赶到卧室,只见小宝宝躺在婴儿床里哭得手脚乱蹬,程晓瑜跪坐在床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干什麽。严羽忙走近了摸了摸小宝宝的屁股,尿布还很干爽,严羽哄着说,“宝贝儿你睡醒了?是不是饿了?就给你拿奶瓶去。”   厨房的保温桶里放着几瓶刘姐冲好的牛奶,严羽拿过奶瓶放到小宝宝嘴边,小宝宝立刻两手抓牢奶瓶吸允了起来。严羽笑着摸了摸小宝宝软软的头发,“小旭真乖,吃吧。”   小宝宝抱着奶瓶抽嗒了几声就不哭了,乌溜溜的眼珠转来转去一会儿看看严羽一会儿看看程晓瑜。严羽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程晓瑜,只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但眼睛一看就是哭过的。   严羽问道,“你怎麽了?”   程晓瑜咬了咬嘴唇,“这孩子是谁?”   “这孩子……”严羽刚想说却又顿住了,看了看程晓瑜的脸色,“还能是谁的。”   程晓瑜抬起头来,“这是你的孩子?……是个男孩?”   严羽轻飘飘的嗯了一声。   程晓瑜的眼睛就又红了,“严羽,为什麽你连这种事都瞒着我,你和方菲孩子都有了。”   严羽有点不耐烦的说,“大小姐,我都结婚两年多了,有孩子不是很正常吗。你又没问过,怎麽说我瞒你。”   “可是你的孩子为什麽在这?”   “方菲这段时间出差,我又常在和城,孩子就先由这边的阿姨带着。”   程晓瑜扭头看向小宝宝,他喝完了奶,正攥着奶瓶一晃一晃的向她笑,一笑还有两个小酒窝,可爱的像个小天使。这明明就该是她和严羽的孩子,怎麽就成了严羽和方菲的?程晓瑜知道自己现在在严羽面前哭显得太过软弱,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没人能够理解她的委屈与难过,因为那个孩子是生生从她肚子里流出去的,没人能够明白她的感受。   严羽沈默了一会儿,“现在哭有什麽用?你打掉我孩子的时候怎麽没见你有半点心软。那个孩子如果在的话,现在都该三岁了。”   程晓瑜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严羽在後背喊住了她,“程晓瑜,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後悔?”   程晓瑜站在门口没说话。   “你当年打掉我的孩子,头也不回的和楚辰一起离开。你看看你现在又怎麽样,楚辰是你哥哥,你们这辈子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三年过去了,我有老婆有孩子,你有什麽?离开我你真的过得好吗?当年我那样求你你都要走,铁石心肠半点感情也没有,程晓瑜,我只问你,你後不後悔?”   程晓瑜说,“我不後悔,我做过的任何事情我都不後悔。”後悔又能改变什麽,你和方菲已经是夫妻了,你们连孩子都有了,你们才是这辈子都要在一起的人。我已经没有退路,你又何必逼着我往回看?听到我说後悔你心里才能好过些是吗,可是严羽,我真的没办法说後悔。   严羽沈着脸说,“好,你不後悔就一个人一直这麽过吧!”   程晓瑜梗着脖子还是没回头,“一个人就一个人,我一个人过了三年,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好。我走了,今晚不在你这儿吃了。”   严羽有些焦躁的说,“饭都做好了你又说不吃,我没空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我打车回去。”   “不行。”   “我现在没胃口,还是你想让我留下来跟你吵架?”   严羽只是不让程晓瑜走,程晓瑜却执意要走,後来李钰晴洗完澡下楼来了,严羽当着孩子的面又不好强留程晓瑜,又见程晓瑜今天脸色不同往常,也有些後悔自己话说的重了,虽然这确实都是他心底的话。最後程晓瑜还是走了,她在门口换鞋,严羽冷着脸说,“程晓瑜,我们之间的事你自己从头到尾好好想想,你不想清楚我们之间的问题永远都别想解决。”   程晓瑜冷着脸说,“我没什麽好想的。”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走了。只把严羽气怔在门口说不出话来。   程晓瑜坐在出租车里时不时拿纸巾擦一下眼泪。那个小宝宝还朝她笑得那麽可爱,等他长大了知道这一切该多讨厌她瞧不起她,她就是个可耻的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当年楚辰的妈妈如果不是明知道她爸爸已经结婚了还执意要和他在一起的话,又怎麽会有後来她和楚辰的事。如今她怎麽反倒来破坏别人的家庭?程晓瑜啊程晓瑜,你已经三十岁了,你还要继续这样错下去吗?   第169章、刺青   di第二天中午严羽去程晓瑜家找她,程晓瑜不在。严羽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只给严羽发了条短信说他们先别见面了,各自冷静一下,等下次严羽来和城的时候他们再好好谈谈。严羽已经买了傍晚的机票,程晓瑜又一直不接电话,严羽只得走了。如果借着这一次的事程晓瑜能真正想明白他对她来说到底重不重要,那也未尝不是好事。   到了周四公司的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严羽就又买了去和城的飞机票。严妈妈唠叨他怎麽这两个月有事没事就往和城跑,严羽也不答话,到时间就出门了。   到了和城严羽直接去了程晓瑜家,在楼下就看见她家窗户是黑的,现在都晚上九点多了,程晓瑜怎麽还不在家。严羽一边上楼一边给程晓瑜打电话,电话那头居然说本号码已停机。严羽心中一凉,又拨了一遍电话,语音系统仍是冷冰冰的说本号码已停机。严羽上到程晓瑜家门前用力敲了几下,里面也没人答应。虽然还不能确定,严羽已经有预感这个属鸵鸟的丫头十有八九是跑了。这个女人,什麽家人、工作、朋友,她通通能说不要就不要。严羽气得狠狠踢了门一脚,程晓瑜,你总是这样招完我就跑,跑了一次不够还跑第二次,你这次又跑到哪里去了?你每次离开我就真的不会舍不得吗?   宁城是南方海边的一座小城市,人口不过几十万,生活节奏也相对比较悠闲,因为地处沿海算是旅游城市,但旅游业发展的也并不火爆。   阿良在一条有些冷清的步行商业街里开了家叫忘川的刺青店,他喜欢这个地方临海,而且租金也便宜。阿良三十出头,作纹身师傅已经十来年了,技术很好,手也稳,常有人慕名前来找他纹身,在这个小城市里混口饭吃还不成问题。   那天是个夏日闷热的午後,店里的空调呼呼的吹着,金灿灿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阿良正坐在柜台里打瞌睡,就听门口的风铃叮铃铃的响了几声,有客人来了。阿良打了个哈欠朝门口看了看,只见一个挺漂亮的年轻女人推门走了进来,穿着宽松的白色棉布连衣裙和平底凉鞋,小腹微隆好像是怀孕了,女人剪着半长不短的碎发,五官清秀,没有化妆也很漂亮。她纤细的手腕上带着一条银色的宽幅手链,在阳光照射下闪出一片细碎的光芒。   阿良站了起来,“美女,是要刺青吗?”   那个女人笑了笑,“我先看看好吧。”   阿良点头,“好,随便看。”   这个女人正是程晓瑜,她在阿良的店里仔细逛了逛,这家店干干净净的给人印象很好,不像她之前去过的几家刺青店满墙的骷髅头或者大朵大朵俗艳的玫瑰花,看着就吓人,而且这家店叫忘川,她不由得就进来了。   程晓瑜在店里逛了一圈,问阿良这家店为什麽叫忘川,阿良笑说也没为什麽,随便取的。程晓瑜又说想先看看阿良以前的作品,阿良就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硬壳相册递到程晓瑜手里。   程晓瑜打开相册,里面是一张张纹身的照片,大部分照片旁边的小卡片上还留着顾客的话,有的写着自己纹这个图案是为了纪念什麽事什麽人,有的写着感谢阿良师傅的话。程晓瑜对刺青完全外行,反正据她看照片里的纹身都挺好,有些图案还挺有艺术性,可以看得出这位阿良师傅是个很用心的人。程晓瑜合上相册的时候心里就决定要在这家店纹了。   程晓瑜说,“我想在手腕纹一个图案,大概这麽大。”说着伸手跟阿良比了一比。   阿良点点头,“那你想好要纹什麽图案吗?或者在图册里选一选。”阿良说完又拿出一本图册给程晓瑜看。   程晓瑜粗粗翻了翻图册,里面并没有她想要的图案,她合上画册说,“我想纹两条小鱼,差不多就是这样……”程晓瑜把自己脖子上的心形吊坠打开,拿出里面的双鱼座,“能纹的出来吗?”   阿良拿起那个双鱼吊坠看了看,“能纹的出来,这个样式挺漂亮的。”   程晓瑜犹豫了一下,然後把自己的碎钻手链取下来,把手腕递到阿良面前,“我想纹在这里,可以吗?”   割腕自杀的人选择纹身来遮掩伤疤的情况很多纹身师傅都遇到过,因此阿良并没显出很大惊小怪的神色,只是仔细看了看程晓瑜的手腕,然後说,“可以,不过图案必须刺深色的,一条鱼正红一条鱼正黑,然後周围用蓝绿色的波纹把整片肌肤都盖住,那就一点都看不出来了。你觉得怎麽样?”   程晓瑜只凝神想着不说话。   阿良说,“我给你画出来吧,你就知道什麽样了。”阿良拿了毛笔沾了颜色就开始画,很快两只首尾相依的小鱼就出现在了画纸上,和那只双鱼吊坠很像,而且因为有了颜色看起来更加鲜活了。   程晓瑜点了点头,“就要这个图案。不过我不用麻醉药,我怀孕了。”   阿良说,“不麻醉是最好的,上了麻醉影响上色。但是不麻醉挺疼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程晓瑜说,“没事,我不怕疼。”   程晓瑜决定纹身以後在网上查过相关的资料,好多人都说纹身没有想象的那麽痛,就麻麻痒痒的。真纹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程晓瑜才知道那全是胡扯,什麽没有想象的痛,简直是想象不到的痛!用纹身枪划线的时候程晓瑜就疼的直咧嘴,却还是强忍着不动胳膊,她怕乱动的话会纹坏,到时候有只鱼的眼睛是歪的那该多丑。程晓瑜以前从没想过要纹身,因为她从小接受的教育还是比较保守的,总觉得纹身不像正经人该做的事。程晓瑜之所以想纹个图案在手腕上,说到底还是因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程晓瑜匆忙离开和城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她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非走不可,她不能再见严羽,一见了他事情就会朝她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所以她才那麽慌慌张张什麽都顾不上的走了。在验孕纸上看到两道红色的痕迹的时候程晓瑜激动地浑身都在颤抖,她怀孕了吗?上天看她可怜,终於又给了她一个孩子是吗?程晓瑜知道自己怀孕以後去医院仔仔细细作了个检查,医院告诉她胎儿一切正常,但程晓瑜对待这个孩子还是非常小心,连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可这个小家夥却很会折腾妈妈,经常让程晓瑜吐得昏天黑地。每当这个时候程晓瑜总是忍不住自怜自怨一番,觉得自己怀孕了却没人照顾非常可怜,她想回家去找爸爸妈妈,可又怕严羽会去她家找她;她想去找楚辰,楚辰不管什麽时候都会对她好都会照顾她,可她也知道不该这样做,最後只能自己忍一忍就算了。程晓瑜,你已经是妈妈了,你必须坚强一些。   虽然肚子里的宝宝现在还小的连胎动都没有,但程晓瑜已经开始事事都为它考虑了,她去商场的时候会买小孩子的东西,小奶瓶小衣服,每一样都那麽可爱。她也想好了怎麽和孩子说它的父亲,就说爸爸很早就去世了,严羽,这麽说虽然有点对不起你,但我想我和你以後都需要平静的生活。只是如果小宝宝长大了问她手腕上的疤是怎麽回事,程晓瑜觉得很羞愧也很难回答,自杀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一个这样懦弱的妈妈怎麽能给孩子做榜样?程晓瑜思前想後,最後还是决定刺个纹身遮住这个当年自己亲手割下去的伤口。关於纹什麽图案程晓瑜也想了很久,毕竟是要一辈子留在身上的东西,她想来想去还是想要纹两条小鱼,她羞於向任何人承认她会常常思量和严羽的那段感情,可关於严羽她到底後不後悔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辈子她不会再去打扰严羽的生活,所以就让她留着两只小鱼慰藉她的一点遗憾之情吧,当年她离开严羽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可能会後悔,只是那个时候她真的没办法,不离开她会崩溃的。如今事过境迁,楚辰还是不能在她身边,严羽也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但她至少还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还有这个刻在她手腕上的双鱼座。她可以跟宝宝说你的爸爸就在我的手腕上,他每天和我一起看着你长大,我和你爸爸曾经是很相爱的。   阿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真的一点也不娇气,从头到尾都没动一下,额头上都疼的冒汗了她却还只是忍着。阿良纹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全部完成,他用保鲜纸小心的盖在图案上,这才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   程晓瑜把一直扭到另一边的头扭回来看了看被半透明的保鲜纸盖住的手腕,“已经好了吗?”   阿良抽了张纸巾递给程晓瑜,“嗯,好了。你擦擦汗吧,再等一个小时等颜色全部进去,然後擦掉血迹就好了。”   程晓瑜拿着纸巾也长出了一口气,总算纹好了,真是要痛死她了。   一个小时後阿良揭开保鲜纸,用温水冲掉纹身上的血渍,然後用纸巾轻轻按掉程晓瑜手腕上的水痕,“好了,美女你看看满不满意?”   程晓瑜轻轻抬起自己的手,只见雪白纤细的手腕上已经有了两尾极美的鱼,那麽麽指长短的两尾鱼,却连鱼鳍鳞片都描画的活灵活现,红的像火黑的像墨,蓝绿色的水纹一层层的晕开去好像看不到底的湖,两只小鱼的身体形态亲密而怡然,鲜活的好像随时要顺着程晓瑜的手腕游走到其他地方去。   阿良也笑了,“比我想象的还要更漂亮,我看我以後可以拿它当代表作了。”   阿良交代了程晓瑜注意事项,给了她一管消炎药让她一个星期内每天涂抹,用相机给纹身拍了照,然後递给程晓瑜一张小卡片,“随便写点什麽吧,我也夹到那付相册里,这是要永久保存的。”   程晓瑜想了想,然後拿笔写下一句话,“两只小鱼我已刻入骨血,所以宝宝,妈妈给你取名为程双。”   第170章、叶蓝   书上说孕妇要每天有一定运动量身体才会健康,生孩子也比较容易。到了四个月的时候程晓瑜的肚子开始明显隆了起来,小宝宝也终於不再折腾她吐的那麽厉害,程晓瑜每天傍晚都会去海滩边散步,正好她租的房子离海边不远。每天散步的时候程晓瑜都会小声和肚子里的宝宝说话,告诉它妈妈今天做了什麽想了什麽。自从有了孩子以後,程晓瑜发现她看待很多问题的心态都变了,望着夕阳下一望无垠的海岸线程晓瑜的心情通常十分平静,再回想过去的很多事情她也看得更通透了,只是可惜,毕竟都过去了。   那天程晓瑜还是像往常一样在沙滩上散步,就看见一个女人从她对面的方向也沿着海滩走了过来。那个女人戴着副紫色的墨镜,头发一丝不苟的盘起来,穿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套装还有双高跟鞋。程晓瑜初时以为是来海边游玩的游客,根本也没在意,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可走了一会儿发现那个女人看着她的脸色不对,此时两人也离得近了,程晓瑜才发现那个女人……竟像是叶蓝!   两人都站住了,女人把墨镜摘下来,果然是叶蓝。   其实女人大多小气且记仇,程晓瑜也不例外,她见到叶蓝始终心存芥蒂,只冷着脸低头就要从她身边过去。   叶蓝叫住了她,声音还是一贯慢条斯理的高傲,“程晓瑜,你怎麽会在这儿?”   程晓瑜就知道叶蓝这女人这辈子也改不了争强好斗的毛病,只得抬起头说,“我为什麽不能在这儿?”叶蓝还是个美人,只是岁月不饶人,不过三四年的功夫她脸上开始有细斑也有淡纹了。虽然气质还是一贯的骄傲冷艳,但再看不见年轻女孩身上特有的那种青春与活力,谁都只会认为这是位美丽的妇人,而不会认为是个还没结婚的女孩。   叶蓝扫了程晓瑜一眼,程晓瑜脸上未施脂粉,穿着件粉白蓝三色的棉布细肩带彩虹裙,看起来就是地摊上的便宜货,脖子上戴的心形项链应该是白金的,但也不像什麽大牌的东西,脚上就穿了双夹脚趾的拖鞋,那是叶蓝宁可光着脚也不会穿的鞋子。看她的肚子应该是嫁人了,而且嫁的不怎麽好,否则也不会这样一副穷酸相,叶蓝就笑道,“你嫁人了?嫁了个什麽人?”   程晓瑜不说话,脸颊却不觉红了。   叶蓝又上下打量了程晓瑜一眼,嗤笑了一声,“你不会……还没结婚吧?当年我可是好心好意的劝过你,你偏不听,落得这样真不知道要怪谁。这孩子是哪个男人的?”   叶蓝本来今天很是心烦,她两年前结了婚,之後就一直想要孩子,医院各项检查指标都好好的可她就是怀不上,她今年都三十三岁了,能不急吗。她老公比她大五岁,认识她的时候虽然有女朋友但是最後还是踹了以前的女友和她结婚了。她老公的各项条件都不如严羽,不过还算勉强匹配得上她,叶蓝也就安下心来和他过日子。谁知道这男人结了婚居然还不收心,叶蓝早看出了门道只是按捺不动,这次他带着那个狐狸精跑到这里鬼混,自以为天高皇帝远谁也发现不了。可叶蓝哪是能叫人糊弄过去的女人,她现在连她老公和那个女人在旅馆上床的视频都弄到手了,这个东西不管是离婚的时候作证据,还是上传到网上搞臭这个男人的名声都很有用。只是叶蓝还不想离婚,没有一个女人会轻易想离婚,和严羽的那一次是真有点把叶蓝伤着了,她觉得累了,不想以三十多岁离异的身份再去费尽心思的找配得上她的男人,可就让她这麽闹一闹就算了,她又咽不下这口气,是女人就咽不下这口气。叶蓝沿着海滩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可她再想不到自己会遇到程晓瑜。叶蓝一看自己问程晓瑜嫁人没有她居然不答腔,自己的烦心事立马搁到了一边,这小妖精不是仗着严羽喜欢她一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竟也落得这麽个下场,真是老天开眼,看她今天怎麽好好奚落她一番。   程晓瑜听了这话自是气愤,“我的孩子当然是我和我老公的。我不说话只是因为我不想理你,叶蓝,你真是一个很让人讨厌的女人!”   叶蓝说,“你处处都不如我当然讨厌我。你老公是谁?呵,这里的渔民?姓谁名谁,你倒是说明白啊。”   程晓瑜看着叶蓝,想要编一个名字出来可大脑竟是一片空白。   叶蓝抱臂冷笑,“编也编不出来?唉,我当年怎麽会和你看上同一个男人,真是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不过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我现在都嫁了人。啧啧,你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没钱花啊?好歹咱们都是女人,我可怜你,少买双鞋给你几万块钱让你去医院生孩子好不好?”   程晓瑜恼怒,伸手就要给叶蓝一巴掌。   叶蓝一把抓住程晓瑜的手腕,“程晓瑜,从来都只有我叶蓝甩别人巴掌的份,没有别人打我的份。”   程晓瑜气红了眼,“你嘴巴太贱,我不打你你只当我好欺负。”说着还是要打叶蓝。   叶蓝冷笑道,“程晓瑜,你要动手我自然要还手,推你一下碰你一下,你可别说肚子痛,拿你的小杂种来赖我。”说着狠狠甩开了程晓瑜的手。   程晓瑜听了这话才猛地想起自己不是逞一时之气的时候,她咬了咬嘴唇看着叶蓝说,“我的孩子不是杂种,他是我的宝贝。叶蓝,你这种人我根本就瞧不起,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幸福。”   叶蓝笑了,“被男人甩了还大着个肚子,你说咱们俩个到底谁更不幸福?”   程晓瑜一语不发转头就走,却在转身的一瞬间看见了严羽。严羽是一路跑过来的,跑的头发微乱,站在她对面直喘气,眼睛里明明有血丝却还炯炯有神满是不悦的瞪着她。   严羽这三个多月都在找程晓瑜,好不容易知道了她在宁城,他立刻抛下工作马不停蹄的找过来,可来了宁城他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发广告找人,生怕这个小鸵鸟知道了消息又立马逃之夭夭。程晓瑜来了宁城以後又没工作过,因此哪里也寻不到她的信息,严羽只能托了关系地毯搜寻似的一处处找,他自己也没安生,这麽热的天大街小巷的到处跑,脚都磨出泡来了,每晚一边泡脚一边咬着牙想这次把程晓瑜找回来他非把这只蠢鸵鸟关起来不可,她这样说跑就跑,他怎麽吃得消。好容易找了将近一个月严羽终於找到了程晓瑜的房东,房东阿姨拿着程晓瑜的照片看了看说,“这个女孩就是租我家楼上房间的吗,叫晓瑜。”   严羽一听就激动的眼睛都亮了,“叫晓瑜是吧,就在楼上住?”   阿姨看了看严羽,“你是谁啊?”   “我是他男朋友。”   “啊哟,男朋友,你们吵架了吧?吵架了也不能让一个女人自己跑出来,还大着个肚子,每天那个样子,多可怜喂。”   严羽眼睛瞪得几乎没脱出眼眶来,“什麽、什麽大着肚子,她怀孕了?!”   “嗯,你不知道吗?你是她男朋友啊?”   “是,是,她怀孕几个月了?”   “是她男朋友你还不知道几个月啊?”   严羽就不和这个阿姨罗嗦,转身就要上楼。   “小夥子,她不在啊,晓瑜这个时间都在海滩边散步,你等她回来吧。”   严羽哪里等得了,问了阿姨海滩在哪边就一路狂奔了过去。严羽跑到海边,远远就看着一个穿着彩虹连衣裙和人说话的女孩背影像是程晓瑜,即到跑近了发现那个确实是程晓瑜,而且和程晓瑜说话的人居然是叶蓝!   叶蓝和程晓瑜那时候正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的吵架,谁也没注意旁边跑过来一个人,严羽只听了两句就勃然大怒起来。   程晓瑜转回头呆呆的看着严羽,叶蓝脸色也变了,“严羽,你……”她看看严羽又看看程晓瑜,“你们两个不是早分开了吗?”   严羽越过程晓瑜走到叶蓝身前,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叶蓝,你他妈的管谁的孩子叫杂种!我告诉你,我只忍你这一次,你老公不就是那个刘常鑫吗,你再敢惹我,我叫你们夫妻两个都在榕城待不下去。”   叶蓝捂着脸看着严羽,眼眶不由得红了。她跟程晓瑜说的话倒是不假,从来只有她甩别人巴掌没有别人甩她巴掌的份,这辈子唯一甩过她巴掌的人就是严羽,还打了她两次。   叶蓝还是喃喃的重复那句话,“你们不是早分开了?”她可以接受严羽最後不属於她,但她受不了严羽和程晓瑜兜兜转转居然最後又在一起。输给一个三十岁了还穿着一身地摊货的女人,叶蓝简直比死还难受。   严羽拽过程晓瑜把她搂进自己怀里,“我们在不在一起不需要跟你汇报。叶蓝,你听清楚了,程晓瑜是我老婆,她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她这辈子会比你幸福一百倍,我向你保证。”   叶蓝似乎还想说两句撑场面的话,可她张开嘴却什麽都说不出来。叶蓝从小到大事事争强好胜,伶牙俐齿再没人能从她这里讨得便宜去,可她现在面对的是严羽,他是第一个和她牵手第一个和她恋爱第一个和她上床的男人,这辈子她只对这个男人用过那麽多心,可到最後他看她的眼神里却只有憎恶。   程晓瑜被严羽搂在怀里默默看着她。程晓瑜戴的心形吊坠此时看上去突然很像大牌子的手笔,她身上宽宽松松的棉布连衣裙看起来很随性,她的肚子骄傲的高高隆起着,连脚上那双夹脚趾的拖鞋都看起来柔软而舒适。呵,有个男人撑原来就是这麽不一样,不像她,永远都要靠自己,全世界的女人都是她的敌人,全世界的男人都靠不住。   叶蓝看着两个人,勉强的笑了一下,她以为笑得很骄傲其实笑得很僵硬,她仰着下巴绕过两个人走了。叶蓝漂亮的高跟鞋踩在不平坦的沙滩上歪歪扭扭走的难看,黑色的名牌套装穿在她身上就像裹着一个满腹心酸的怨妇。叶蓝注定是个人生道路满是崎岖的女人,可悲的是关於原因她完全不自知。   第171章、求婚   叶蓝走了,严羽和程晓瑜面对面的看着对方,严羽问的第一句话就说,“程晓瑜,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吧?”   程晓瑜脸上闪过一丝恼怒的神色,只这一眼严羽就放心了。本来程晓瑜也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再说他们两个在一起那段时间她总推脱着不肯做防护措施,又是说在安全期又是说已经吃过药了,就她那有点小迷糊的个性还算得清楚安全期?严羽根本就不相信。   严羽又说,“几个月了?你胆子怎麽那麽大,怀孕了还敢到处乱跑,你知不知道这样对孩子不好,去医院做过检查没有?”严羽说着伸手就要摸程晓瑜的肚子。   程晓瑜打掉严羽的手,“你别碰,这是我的孩子。”   严羽火了,“你一个人就生得出孩子?程晓瑜你多可恶,知道怀孕了就一声不响的走了,还说什麽下次回和城再谈,你当我什麽,精子银行?如果我一直找不到你呢,你就要在这个小破地方生孩子?”   程晓瑜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走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我走就走了,你又找过来干什麽?你有老婆有孩子,作人不能太贪心,你还想怎麽样?”   严羽说,“是你想怎麽样?长了双小短腿,一有事还就知道跑!”   程晓瑜也怒了,虽然“小象腿”这一美称已远离她多年,她的腿现如今纤细白嫩十分漂亮,不过确实不算长,程晓瑜每次见到那种长腿美女都会有点小羡慕。程晓瑜也顾不上胎教了,双手叉腰道,“你腿长,你滚远点,你来找我也没用,你这个杀千刀的有妇之夫!”   严羽睨着她说,“程晓瑜,你走是因为孩子吧?你觉得我都是孩子的爸爸了,不好意思再和我搅在一起是不是?”   程晓瑜不说话。   “那你之前为什麽要和我在一起,我还是方菲的老公呢,我没孩子你就不算破坏别人家庭了?还是你在等着我和方菲离婚?”   程晓瑜跺脚道,“你闭嘴!什麽我在等着你离婚,是你老来缠着我,我……我可怜你而已。我早就决定挑个时间和你一刀两断说清楚,根本和有没有孩子无关。”   严羽说,“想和我分手就说分手啊,用得着工作不要房租没退所有家俱通通给朋友连snoopy都送人吗?我又不是吃人的鬼,你要是真能下定决心和我分手,就算我天天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不会怎麽样,至於这样落荒而逃?”   程晓瑜再忍不住的哭了起来,“你干吗这样逼我?我承认我放不下你忘不了以前的事现在後悔的要死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你就高兴了吗?你就觉得报仇雪恨了吗?”程晓瑜哭得蹲下来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腿上,“我只要有个孩子就够了,我不会去打扰你和方菲,难道真要我无路可走你才会觉得开心,那样根本就不会开心。”   严羽低下头看着程晓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那麽求你你都要走,你明明答应我孩子的事情我们两个一起商量,要不是你自己把孩子偷偷的打掉,我们现在早结婚了。”   程晓瑜说,“你以为只有你痛苦?你以为我就不难受吗?严羽,我比你难受一百倍,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做错事,可我又不是神仙,放在你身上你就一定会比我做的好很多吗?”   严羽看着蹲在地上的程晓瑜,她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怀了孩子怎麽还能这麽哭,严羽叹了口气蹲下身来,“罢了,我这辈子算是拿你没辙。别哭了,咱们回去。”   程晓瑜抬起头,“去哪儿?”   “跟我回榕城。”   “我不要!”程晓瑜擦了擦眼泪,“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听不懂吗?我当年走都走了,现在又回去作你的小老婆,我程晓瑜才没那麽贱。”   严羽无奈,“那让你作大老婆行不行?”   程晓瑜眨了眨哭得红彤彤的眼睛,“你什麽意思?”   “意思是让你回去跟我结婚,我的孩子怎麽能当私生子。”   “你是说……。你要和方菲离婚?”   严羽看着她,“如果我和方菲离婚以後再和你在一起,你答应吗?”   程晓瑜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她应该严正的表示拒绝,可一个人怀着孩子的心酸这三个月来她体会的太清楚了。好半晌她才艰难的摇了摇头,“不行,那样不行。”   严羽又叹气,揉了揉她半长不短的碎发,“程晓瑜,你真是个别扭到死的个性。我之前都是骗你的,我没和方菲结婚,我被你害的到现在都娶不到老婆,你肯跟我回去了吧?”   “你开什麽玩笑!没结婚你的孩子哪来的?”   “那是我姐的孩子。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居然以为那是我儿子,谁会把一岁多的孩子带着两个城市乱跑,你回去想想就一点怀疑都没有吗?”   程晓瑜震惊的都忘记哭了,“可是……那个孩子明明长得很像你。”   “外甥像舅,小旭长得像我有什麽奇怪。”   程晓瑜皱眉道,“我被你闹糊涂了!一会儿是你儿子一会儿是你外甥,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   严羽笑道,“那你敢不敢跟我去登记,民政局又不是吃闲饭的,总不能让我犯重婚罪吧?”   程晓瑜一看严羽的笑容就生气,猛地站起来说,“你还笑,这是什麽好笑的事……。啊!”因为之前在地上蹲的太久,不知不觉已经两脚发麻,程晓瑜才站起来一半就坐到了地上。   严羽脸色一变,连忙倾身扶住她,“肚子没事吧?”   海滩上都是金色的细沙,程晓瑜虽然摔坐在地上却怎样也没怎样,她看着严羽说,“你这些话都没骗我?”   严羽说,“绝对没骗你。”   程晓瑜气得又推了严羽一把,“没骗我你就是个混蛋!看着天天受良心的谴责,你很开心是吧?”   严羽扶住她说,“小祖宗,你现在怀孕了知不知道,说动手就动手,你就不怕出事?”   程晓瑜红了眼睛,推开他的手说,“你真的太过分了,你知道我……你太过分了。”   严羽说,“你刚见我的时候不是也说你有男朋友吗。你走的时候那麽绝情绝意,我还因为你连婚都没结,我自己想想都觉得丢人。我是故意气你,你这只小鸵鸟不失去就永远不知道珍惜,白让人恨得牙痒痒。”当年的事情严羽是真的记恨程晓瑜,他无数次的想象程晓瑜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哭着说後悔的情景才能解气一点。可看看他现在说的话,十句里有九句都像是解释和求饶,唉,算了,谁让她现在有孩子呢,让她这一次。   程晓瑜咬了咬嘴唇,站起身扭头就往回走。他居然这样骗她,真是想想就生气,而且突然知道这麽多消息,她必须慢慢消化一下。   严羽也站起来喊了声晓瑜。   程晓瑜闷闷地说,“别喊我,让我静一静。”   “程晓瑜,我们结婚吧。”   天极清海极蓝,海浪带着潮声一波波的涌向沙滩,宽广的海岸线上此时只有严羽和程晓瑜两人。   程晓瑜转过身来看着严羽,“能结婚我们早结婚了,还等得到现在?”   “那我问你,你这辈子还打算结婚吗?”   程晓瑜不说话。   严羽继续说,“反正我这辈子除了你大概是不可能再和谁结婚了。我不是没想过忘记你,那时候我和方菲连婚期都敲定了,最後还是不行。我们分分合合这麽多年,难道你真的看不清楚,再这麽蹉跎下去,我们也就老了。我还是三年前那句话,以前的事情全算了,我们重新开始,一起养大我们的孩子然後白头到老,你愿不愿意,程晓瑜?”   程晓瑜还是看着严羽不说话。   严羽见程晓瑜不应声就有些羞恼,“问你愿不愿意你这个傻鸵鸟吱一声行不行?我告诉你,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我不可能让我的孩子管别的男人叫爸爸,再说你本来就欠我一个孩子。”   程晓瑜擦着眼泪点了点头,“我愿意。”   原本气势夺人的严羽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怔,咳了一声心里有些窘迫有些激动,竟是不知该说什麽好。   程晓瑜走向严羽,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的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严羽,我愿意嫁给你,我愿意。”   番外之方菲   两年半前,榕城,云夫人婚纱影楼。   严羽和方菲吃过午饭就来拍婚纱照,今天的照片只拍室内的部分,外景的部分方菲说想去马尔代夫拍,严羽答应了,虽然他并不热衷,不过女人都喜欢拍婚纱照,他应该满足方菲的心愿。   方菲在挑衣服,她拿了两件款式不同但都一样漂亮的婚纱礼服犹豫着不知该选哪件。影楼的服务小姐笑道,“方小姐您皮肤白身材又好,穿哪件都非常漂亮。”   方菲笑着拿起两件礼服问坐在沙发上的严羽,“你喜欢哪一件?”   严羽抬眼看了看,“都挺好的,看你喜欢吧。”   自从两家人商量着结婚以来,严羽就总是这麽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家俱、装修、宾客名单、蜜月行程等几乎都是方菲一个人在费心,严羽也不是不参与,可他的态度就好像那不是他的事一样。方菲为这些和严羽闹过好几次别扭,她妈妈总劝她说严羽是做大事的人,这些小事本来就该女人多操心,方菲也只得算了。此时严羽的态度虽然让她不高兴,但方菲是要面子的人,她不肯在外面和严羽吵闹,就不再说话,自己随便选了那件抹胸式的婚纱。   方菲跟着服务小姐进试衣间换婚纱去了,严羽看了看手表,光化妆就一个多小时,现在才开始换衣服,拍婚纱照可真是件麻烦事。严羽戴的手表还是程晓瑜那年圣诞节送他的那块,今年他过生日的时候方菲也送了他一块手表,他收下说了谢谢,後来方菲问他为什麽不戴,他只说这块戴够了再换,不过到现在也没换过。   很快方菲就穿着婚纱走了出来。严羽看着她,脑袋里浮想着另一个人穿婚纱的样子,她向他走过来的时候一定会露出腼腆的笑容,她那麽娇滴滴的模样穿上婚纱与其说像新娘子可能更像个漂亮小公主……严羽不好再胡思乱想,冲方菲笑了笑,“很漂亮。”   女人天生就能察觉出一个男人说你漂亮的时候是不是真心,因此方菲什麽也没说,只提着裙摆坐到了沙发上。   严羽看方菲脸色不虞,知道自己不经心又怠慢到了她,只得笑着握了握她的手,“怎麽了?”   方菲抽回自己的手,垂下眼睛说,“严羽,你真想和我结婚吗?”   严羽一愣,笑道,“当然想了。人家都说女人有婚前恐惧症,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得了?”说着就揉了揉方菲的脸。严羽这话倒不是敷衍方菲,两家父母都希望他们尽早结婚,他一直不肯痛快应承,到底还是抛下尊严去柳城找了程晓瑜,可程晓瑜知道了他的婚讯却只是沈默不语的看着一杯咖啡。严羽这次是真的死心了,他今年三十岁,该结婚了,方菲是个不错的女人,比那个没心没肺的程晓瑜好一百倍。   方菲推着严羽的手让他别闹,严羽却只是小声跟她取笑,方菲终於也忍不住笑了。两人正说笑着严羽的电话响了,严羽接起来,是工作上的事情,他交代了几句,那边的服务小姐就走过来说,“严先生,礼服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请跟我过来吧。”   严羽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跟着服务小姐进更衣间去了。   严羽的手机设有开机锁,只要回归到待机状态再打开就需要输入密码,严羽从来没跟方菲说过自己的手机密码是多少,方菲也不好去问。此时严羽去换衣服了,方菲看着放在茶几上刚刚结束通话屏幕还亮着的手机,她知道再等几秒锺手机就要变回待机状态了。方菲心里犹豫了一下,拿过手机用手指在触摸屏上轻轻点了一点。方菲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从来不屑於像有些女孩那样天天查看男朋友的手机,她也不知道现在是怎麽了,可她心中就是隐隐有一种不确定不落实的感觉。   此时也容不得方菲多想,严羽换身衣服三四分锺就会出来。方菲先打开了收件箱,严羽手机里存了很多短信,不过大部分都是工作相关或者朋友约见的短信,他的回复一般都是很简单的“是”或者“好”。方菲又看了看通话记录,也没有什麽可疑。方菲想了想又打开了相册,里面有几张壁纸,还有几张家人的照片,其中一个叫“小鸵鸟”的文件夹引起了方菲的注意。方菲打开文件夹,只见里面一张张排列的图片好像都是女人的照片。方菲心里咯!了一声,知道自己要找的就是这个了。   方菲手指有些颤抖的点开了第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抱着一只鸵鸟玩偶眼睛瞪得圆圆的表情生动可爱,不是程晓瑜还是谁;再翻到第二张照片,这张是严羽、程晓瑜和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在游乐园一起拍的,三个人都笑得非常开心,方菲也顾不得那个小女孩是谁,又急急的翻到了第三张;第三张照片里程晓瑜带着顶红色的圣诞帽,托着一个大大的红苹果歪着脑袋在作耶的手势;第四张照片程晓瑜还是带着那顶帽子,她在笑着亲吻严羽的脸颊,严羽也在笑,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方菲甚至回忆不起来严羽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这样笑过;第五张照片是程晓瑜搂着两个雪人的脖子拍的,那两个雪人有眼睛有鼻子围巾帽子样样齐全很是可爱;第六张照片是在饭桌上拍的,严羽穿着一身帅气的黑色西装冲着镜头微微勾起嘴角,程晓瑜盘起头发穿着粉色的小礼服露出优美的肩颈线条,一手托腮看着镜头微笑,她手腕上有一条银光璀璨的钻石手链,第七张,第八张,第九张……方菲拿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到最後是一个名为“S”的文件夹,方菲想要打开,却发现这个文件夹是要求输入密码的。方菲输入了严羽的生日,不是;方菲又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当然也不是;难道是要输入程晓瑜的生日?可她哪里知道程晓瑜的生日。S又是什麽意思?secrect?秘密?那会是什麽样的秘密?   其实方菲早就发现程晓瑜长得和自己有点像,气质、脸型、眉眼间的神韵都有些形容不出的相似。她以为严羽就喜欢这个类型的女孩,再说她比程晓瑜长得漂亮,各方面条件都更好。当时严羽和程晓瑜分手的详情方菲虽然不清楚,但她大概知道是程晓瑜打掉了她和严羽的孩子,然後和自己的前男友走了。方菲觉得程晓瑜这麽做真的挺过分,她看得出严羽的伤心。她很同情严羽,至於除了同情以外她心里还有没有别的意思,方菲就不愿多想了,反正在严羽意志消沈的那段时间里方菲一直以女朋友的名义和严羽出入在一起,至於後来两个人假戏真做的经过,方菲清楚自己的态度还是挺积极的。她对严羽最开始的印象并不好,但真的相处以後却觉得严羽对她有种莫名的吸引力,简单地说,她就是喜欢这个男人。虽然严妈妈希望她婚後辞掉工作的事情她有些反感,不过为了严羽,她也愿意适当的减少自己的工作,对於和严羽的婚後生活,她还是挺期待的。直到今天,方菲才头一次正式面对一个自己从来不愿意深究的情况,或许严羽和她在一起只是因为她长得像程晓瑜,或者严羽对她的感情根本就不深,娶她不过是水到渠成而已。方菲看着照片里程晓瑜灿烂的笑容,心中的厌恶和愤怒简直难以抑制。她翻到文件夹的上一级,直接把“小鸵鸟”这个文件夹点击删除,包括里面的“s”文件夹。里面有secrect是吧,既然是secrect,那你就彻底消失,既然属於过去,就不要来打扰现在。看着删除进度从10%到20%再到100%,方菲尤觉得气愤未消。   严羽换上礼服出来就看见方菲正拿着他的手机,脸色苍白的很不好看。严羽问,“你拿着我手机干什麽?”   方菲不说话,只冷冷的看着他。   服务小姐走过来说,“严先生,方小姐,可以拍照了。”   方菲还是看着严羽不说话,严羽只好和旁边的女孩说,“谢谢,等一会儿我们再过去拍。”   服务小姐说了声好然後到一边去了。   严羽皱眉道,“你拿我手机干什麽?”   方菲冷笑,“你手机里有什麽见不得人的东西?”   严羽的第一个反应是方菲看到了他手机里“s”文件夹中那几张不宜给别人看的程晓瑜的照片,可他明明就加了锁,方菲怎麽会看到?   方菲看严羽脸色有变,就板着脸把他的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严羽弯腰拿起手机,输入密码打开屏幕,然後直接进到相册里面,相册只剩几张他家人的照片,程晓瑜的照片全没了,连那个小鸵鸟的文件夹都没了。严羽抬起头,“你把里面的照片弄哪儿去了?”   “删了。”   严羽勃然大怒,“你凭什麽删我的东西!你有病啊!”这些照片他没有备份,刚和程晓瑜分手那会儿他气急了也想过要把照片删掉,可终究舍不得。一个人的时候他常常会把这些照片翻出来看看,心里的感觉说不出是甜是苦,可不管怎麽说,方菲也没资格删掉这些照片。那是他最珍贵的回忆,删掉了,这辈子就再没了。   方菲也生气了,“你跟我喊我什麽!我们马上结婚了你还留着前女友的照片。严羽,这婚你要是不想结,趁现在还来得及。”   严羽沈着脸道,“我还真不想结了!”说着把手机揣到衣服口袋里就往门口走,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影楼的礼服,只得冷着脸又折回来进换衣间换回自己的衣服,然後走出来看都不看方菲一眼的往门口走去。   方菲再忍不住,从沙发上站起来冲着严羽的背影叫了声他的名字,严羽却已经推开门大步出去了。   一个月後,严羽和方菲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方菲拿小银勺搅着一杯蓝山不说话,严羽也低着头,字斟句酌的说,“我想,还是由你家提出比较好,随你想怎麽说,毕竟是我不对。”   方菲木然的说,“然後呢,你要去找程晓瑜?”   严羽摇头,“我不会去找她。”   “你这样,你爸妈怎麽说?”   “我家的事我会处理好。”   方菲抬头看着严羽,“你知不知道,不把前一段感情解决清楚就开始下一段感情的人都很差劲。”   “我知道,对不起。”程晓瑜没把她和楚辰的感情解决清楚就和他在一起是程晓瑜差劲,他没把他和程晓瑜的感情解决清楚就和方菲在一起也是他的差劲。原来开头错了,结局真的对不了,而有些事情不自己亲身体验一遍也确实很难明白。   方菲冷着脸说,“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我知道你现在怪我,可我们如果真结婚了,你才会恨我一辈子。”   方菲没说话,站起身把一杯微热的蓝山咖啡倒在了严羽脸上,“我知道这样很失礼,不过我真的忍不住。”   方菲说完这话就走了。严羽知道咖啡厅里的人都在看他,他只得低头用纸巾把脸上的咖啡都擦干净,咖啡流到白色的衬衣领子上晕染出深色的痕迹,样子真是有够狼狈。严羽在心里叹了口气,总算完结了一件事,程晓瑜啊程晓瑜,我看我这辈子算是毁在你手上了。   第172章、闪婚   宁城离榕城也就五个小时车程,严羽叫了辆大型的厢式车帮程晓瑜搬行李回榕城。可他到了程晓瑜的住处才发现她行李少的可怜。本来程晓瑜从和城就只带过来几件衣服,来了这里以後又顾及到自己有身孕必须节省着花费,因此除了吃的比较注重营养之外,其他各种生活用品她都捡最便宜的买。严羽看了不由得心酸,为了躲他就一个人在这种小地方吃苦,更何况还怀着孕,这只鸵鸟简直就是木头脑袋。   这麽点东西严羽就也没找人过来,自己拿纸箱搬到楼下去了。程晓瑜坐在床边看着严羽上上下下的搬东西,不由得想起自己在榕城的时候严羽也是这样一趟趟的从她租的那个二楼的小房间里往下搬东西,接着两个人就住一起再没分开过直到她离开榕城。严羽其他东西都收拾完了,他把程晓瑜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都装到那只黑底白色波点的皮箱里,拉上皮箱拉链立起来掂了掂,“以前在榕城我帮你搬家的时候就用的这个皮箱,还留着呢。”   程晓瑜笑着嗯了一声,“谁叫我命中多漂泊,当然要留着。”   严羽就也笑了,“和我在一起,你还想漂泊到哪儿去?都收拾好了,我们下去吧,你下楼的时候慢慢走。”   程晓瑜和房东道了别,司机把行李装到车上,两人就上车走了。   坐在车上严羽抓过程晓瑜的手腕细看上面的纹身,半晌才说,“纹这个很痛吧?”   程晓瑜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把手抽回来,严羽却抓着她的手腕不放,“这麽怕疼还纹这个东西,足见你根本舍不得我,偏就嘴硬。”   程晓瑜笑道,“谁舍不得你,我纹这个是为了宝宝。”   “哦,怎麽是为了宝宝?”   “我怕宝宝长大了问我爸爸在哪儿,我就可以跟他说爸爸是一只鱼,就在妈妈的手腕上。”   严羽亲了亲程晓瑜的手腕,两个人默默地依偎在一起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程晓瑜的神情复又转为忧虑,“可是你爸妈,尤其是你爸爸身体又不好,我们,我们……”   严羽点着程晓瑜的嘴唇不让她再说,“我爸妈那个时候确实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现在我也不能保证他们就同意,可是程晓瑜,他们不同意你就不和我在一起了吗?”   程晓瑜看着严羽,最後还是笑了一下没说话,严羽就亲昵的握了握她的手。她和严羽能在一起真的不容易,说她自私也好,她就是想再任性一次。   程晓瑜在和城上班的时候公司每年有解决本地户口的名额,程晓瑜想着有和城户口很多事情要方便些,就把户口从家里迁出来单独落到了和城,因此户口本就在她自己手上;严羽回到榕城以後行李都还没来得及卸,就回家把户口本拿出来和程晓瑜直奔民政局去了。   严羽和程晓瑜到了民政局首先去办公窗口把身份证和户口本交上去,工作人员把信息输入到电脑中然後问他们拍照了吗?严羽说没有,工作人员说去旁边的房间拍照,然後再过来。两人就进去拍照,这个房间布置的和普通的照相馆差不多,只是背影布是很喜庆的红颜色。   摄影师打好灯光摆正摄像机,看着镜头说,“女同志,眼睛瞪太大了。”   严羽就笑着捏了捏程晓瑜的手,“你紧张啊?”   程晓瑜有些不好意思的冲严羽笑了笑。   摄影师说,“唉,对,现在表情自然多了。别动啊,坐正了,我要拍了,一、二、三……好!”   严羽把照片递给窗口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递出两张表格给他们,“请据实填写这两张《结婚登记申明表》。”   这两张表里除了需要填一些个人的基本信息之外,还印着一段话“本人与对方均无配偶,没有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旁系血亲关系,了解对方的身体健康状况。现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的规定,自愿结为夫妻。”下面是需要签字的地方。程晓瑜看着这段话直愣神,严羽差一点就另有配偶,楚辰是她亲的不能再亲的哥哥,她就差再找一个身患绝症的男朋友,那这三条全部符合,她也可以直接去演悲情戏的女主角了。幸而老天最後总算待她不差,她有了宝宝,和严羽也终於结成夫妻。   严羽已经填好了他那张表,见程晓瑜看着表格愣神,就用肩膀碰了碰她,“想什麽呢,快点写。”   程晓瑜就一笔一划的在签名处认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严羽把两份表格交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又在电脑里劈里啪啦的打了一分多锺,然後拿出两个小红本贴上照片盖好章,从窗口递给他们,“手续已经完成了,恭喜你们结为夫妻。”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民政局都还有些恍惚,这样半个多小时的功夫他们就变成夫妻了,这辈子都要永永远远的在一起,怎麽那麽不可思议呢。   程晓瑜一边走一边说,“我们这算不算闪婚?”   严羽说,“哪能算闪婚,咱们都认识六年了。”把那个小红本揣到兜里,严羽心中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踏实。   程晓瑜笑道,“我们去吃冰激淩吧!”   “冰激淩?”   “嗯,庆祝一下。”   严羽想了想,“不行,孕妇不能吃冰激淩。”   “哪有,根本没有这种说法。”   “这个我也不确定,还是别吃比较好。”   “可是我想吃啊,搞不好是肚子里的宝宝想吃。”   “宝宝才四个月,他知道什麽是冰激淩。晓瑜,怀孕不能乱吃东西,等你把宝宝生下来,你想吃什麽我都陪你吃。”   “那好吧。”程晓瑜想想严羽的话也有道理,“我们现在干什麽去?”   “去医院,好好做次检查。”   “我上星期刚在宁城做过检查,说胎位什麽的都很正常,医生说这种检查一个月做一次就行。”   “那种小地方查得清楚什麽,你跟我去好好检查一遍我才放心。”   程晓瑜无奈,有钱人就有这样的坏习惯,什麽平价的东西看在他们眼里都是危险品,只有用钱堆出来的才是好的。唉,为了让孩子的爸爸放心,她就再去检查一遍好了。   严羽选的是最贵最全面的妇孕检查项目,饶是这样他还专门托了医院的熟人说帮忙查的仔细点,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只是母体虚寒了些,吃些滋补的汤药也就是了。严羽听着医生说的注意事项,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个小本子一边点头一边一条条的记下来,他那个认真的样子看得程晓瑜又好笑又感动。   严羽找了处房产让程晓瑜先随便住几天,然後很快在佳成集团附近买了套精装修的房子让程晓瑜搬进去。程晓瑜说她还想住以前的那套小公寓,严羽说那套早卖了,程晓瑜问为什麽卖了?严羽说你走了以後我看见那套房子就生气,後来就给卖了,你以前的那些衣服首饰我也都捐给灾区人民了。程晓瑜哭笑不得,仗着自己是孕妇谅严羽也不敢回嘴可劲埋怨了几句,这才揭过不提。   di第二天严羽拎着皮箱带程晓瑜到了新住处,打开门两个人一进去程晓瑜就看见了卧在沙发上呼呼的snoopy.   程晓瑜又惊又喜,“snoopy,你怎麽在这儿!”   snoopy一听程晓瑜的声音也睁开了眼睛,挪着它胖乎乎的小身子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门口,睁大眼睛看着程晓瑜,有些腼腆的喵了一声。几个月没见旧主人,snoopy已经有点眼生了,不过程晓瑜毕竟养了它快两年,不记得是不可能的。   严羽换了拖鞋把箱子递给一个走过来的五十岁左右的阿姨,“常阿姨,你把东西放一下吧。”   阿姨答应着打开箱子收拾了起来。   程晓瑜扶着腰蹲下身把snoopy抱起来,爱怜的搔了搔它的小脸,“snoopy,你怎麽在这里,姐姐好想你。”   snoopy睁着它那圆的好像玻璃珠一样的眼睛歪着脑袋趴在程晓瑜肩膀上继续卖萌,胖乎乎的小爪子还在程晓瑜胸口一拍一拍的。   严羽一看snoopy居然在侵犯他的专属权益,连忙伸手架着snoopy的两条胳膊把它从程晓瑜身上扒下来放回到沙发上,又跟程晓瑜说“你急着抱它干什麽,我这两天忙着安排这里都忘了问医生孕妇能不能接触动物。你先别碰它,等我明天问清楚再说。”   阿姨拿着小鸵鸟玩偶走过来说,“严先生,这个布娃娃放在哪里?”   严羽从阿姨手里接过小鸵鸟玩偶看了看,这只傻鸵鸟永远一如他把它从娃娃机里夹出来时一样保持着那副傻呆呆的惊恐神情。严羽笑了笑,顺了顺小鸵鸟脑袋上浅粉色的绒毛,跟阿姨说,“放沙发上就行。”说着顺手就把小鸵鸟玩偶搁到了沙发上。   Snoopy仰着小胖脑袋看着严羽手里的小鸵鸟玩偶,真是太好了,主人回来了,连它的朋友小鸵鸟也回来了,不枉它舟车劳顿来到这麽远的地方。严羽把小鸵鸟扔到沙发上,snoopy赶忙过去蹭了蹭小鸵鸟表示亲热。   程晓瑜高兴完了这才想起来问严羽,“snoopy怎麽会在这儿?我明明把它给小徐了。”   严羽说,“你把snoopy给人之前你问过snoopy的意见吗?你又问过小徐想不想养猫吗?”   程晓瑜说,“谁叫你这个有妇之夫非要缠着我,我走得急啊。我跟小徐说她喜欢养就养着,如果真不想养了送人也可以,只要送到好好照顾它的人家就行。”   “那个小徐被我的诚心所感动,就同意把snoopy给我养了。”   “瞎扯,你做了什麽小徐会被你感动?”   严羽哼了一声,“那个时候你一声不响的走了,我在和城找你都快找疯了。你自己说你多没良心,说走就走,就没想想我有多着急。”   程晓瑜笑道,“谁叫你骗人,着急也是活该。那你後来怎麽找到宁城来的?”   “最後还是借着我姐夫的关系查了登机人员名单,才知道你去了宁城。”   程晓瑜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下次你再欺负我,我还是坐火车走比较好。”   严羽说,“你爱坐什麽走就坐什麽走,我可没精神回回去找你。你走了,我就把这只养尊处优的肥猫snoopy撵出去乞讨。”   Snoopy听见严羽貌似语意不善的提了它名字,犹豫了一下,伸了伸腰肢然後躺在沙发上打了个滚,秀出白绒绒的漂亮肚皮,见两个人都低头看它,又喵呜一声打了个滚。我可爱吧?我可爱吧?怎麽可以让我出去乞讨,我很娇弱的。   程晓瑜笑得把snoopy抱起来心肝宝贝儿的揉搓,严羽也不由得笑了,这猫撒娇的本事比它主人更胜一筹。以後他每天回到家,都会有一个女人一只猫不久的将来还会有个可爱的小宝宝等着他,这样的生活连想一想他都觉得太美好了。   第173章、旧账   新住处离公司很近,严羽每天中午都回去陪程晓瑜吃饭。程晓瑜说你工作忙,不用这麽一点时间还跑来跑去。严羽笑说我每天回家吃点好的只当和你一起补养了,他专门找营养师设计了孕妇菜谱让常阿姨每天按着作,还时时监督着程晓瑜吃。程晓瑜感念严羽一片苦心,也不嫌那些汤汤水水腻味,每天都认真吃饭好好休息。   每天傍晚严羽和程晓瑜都会到附近的小公园里散步,初秋的天气很舒服,他们手拉着手走在一起的感觉让每个路过的人都觉得美好。他们会一边散步一边聊天,工作、新闻、未来、过去,当然聊得最多的还是肚子里的宝宝。他是男是女会有怎麽样的脾气个性,到底像程晓瑜多一些还是像严羽多一些。对这一切他们都充满了期待。   聊的多了难免会提到两人分开的这三年。程晓瑜问严羽当初和方菲为什麽说结婚又没结婚,严羽脸色就有点尴尬,说他和方菲性格谈不拢,谈到结婚的事情总吵架,後来就算了。   程晓瑜想了想又问,“那之後两年呢,你就一直单身?严少你是那种甘於寂寞的人?问谁也不信。”   严羽说,“和方菲分手以後我没交过女朋友。和方菲的事我就觉得挺对不起她,都谈婚论嫁了最後又分手,对女孩子总是有伤害,我也就不想再去祸害别人了。”   程晓瑜又说,“没有女朋友那红颜知己什麽的呢?”   严羽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麽,你直接问就是了,别别扭扭的干什麽。我一直守身如玉,就等着你呢。”   程晓瑜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就你?当我今天才认识你啊。”   “程晓瑜,你以为我真有多喜欢去夜店泡MM?我早过了那个年纪,要不是你故意和我别着,算了,我不解释了,越解释你越有话说。”   程晓瑜不言语,半晌又说,“那你和方菲呢?”   “我和方菲怎麽了?”   “你有数,别跟我装糊涂。”   严羽笑了笑,“我和方菲没什麽,你别瞎想。”   程晓瑜看着严羽,“我凭什麽信你?”   严羽无奈,“我说没有就没有,随你信不信。”   程晓瑜心知这种事没法考证,而且毕竟已经过去了,谁让他们俩那个时候不在一起呢,可只要一想到严羽和方菲差点就结婚了,程晓瑜心里终究不太舒服,只是不依不饶的说个没完。   不过程晓瑜既然这样问严羽,严羽自然也可以理直气壮的问她,“那你呢,这三年你交没交男朋友?”   原本气势逼人的程晓瑜一时卡了壳,这叫她怎麽说呢,说没有她明明就和那个市场部总监交往了将近两个月,说有吧,就只看过两次电影吃过几次饭,而且那两部电影还都闷得要死,怎麽就能算作她的男朋友呢。   严羽见程晓瑜支支吾吾的,原本调笑的神色就没了,“哎,还真有啊。程晓瑜你怎麽回事,你给我交代清楚。”   程晓瑜看看严羽,“就试着交往过一个,不太合适,然後就算了。”   “什麽叫不太合适就算了,那人干什麽的,叫什麽名字,交往了多久,到什麽程度。”   程晓瑜耸耸肩,“不到两个月,就牵牵手看看电影。”   “还有呢?”   “没有了,请停止你各种不要脸的臆想。”   “你说没有就没有啊,我要求提交证据。”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爱信不信。”程晓瑜学着严羽的话又说了一遍,说完还作了个鬼脸。   严羽见程晓瑜拿他之前的话堵他,也是无奈,想了想悻悻地说,“算了,我不和你追究,以後给我乖一点,知不知道?”   程晓瑜伸出白嫩的手指在严羽的胸膛上点了几下,“你再说,是你要乖一点,以後必须三从四德知不知道?”   两个人到最後说笑了一番也就罢了,不管怎麽说,以前的事情毕竟都过去了,他们现在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事。   楚辰偶尔还是会给程晓瑜发封邮件,写的东西有时长有时短,内容都很随意。程晓瑜思虑良久给楚辰回了封邮件:“楚辰,我现在又和严羽在一起了。经历过分离我们好像都变得更加珍惜对方。我以後都会好好的,我希望你也能幸福,这不只是客套的祝福,是我最真心的话。晓瑜。”   那晚楚辰一打开邮箱就看见了几封工作上的邮件还有程晓瑜的来信。看完程晓瑜信里短短的几句话,楚辰坐在电脑桌前很久都没动。好半天他才从桌前站了起来,可环顾一周又不知道该做什麽。他当然不希望程晓瑜永远单身一个人,只是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什麽感觉。楚辰仰躺在床上,关了灯打开那年圣诞节他送给程晓瑜的投影仪。毕竟是七八年前的东西了,投影仪的影像已经不如以前那麽亮丽,可於他,却是此生都无法忘怀的光影。   程晓瑜靠在床上闭着眼睛听胎教音乐。虽然她很质疑小宝宝到底能不能理解这些古典音乐,不过既然准妈妈们都听,那她也就听吧。程晓瑜正听到莫紮特的小夜曲时突然感觉肚子里很轻微的动了一下,好像有只小手在抓痒似的。程晓瑜摸着肚子惊喜的叫道,“严羽,宝宝动了!”   正坐在书桌前看东西的严羽连忙起身过来,也小心的摸了摸程晓瑜的肚子,半晌才说,“哪动了,我怎麽摸不到。”   程晓瑜说,“动了,真的动了。”原来作母亲的感觉是这样的,生命的起源就在自己的肚子里,这种感觉真的太奇妙了,激动地让人想哭。   那天严羽回家的时候还带回来一个客人,程晓瑜躺在卧室里就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外面高声道,“晓瑜妹子,我来看你了!”   程晓瑜连忙从床上下来打开卧室的门,“闻寺哥,你来了!”   闻寺还是那副样子,一双笑眯眯的桃花眼一件修身西服外套一身吊儿郎当的气质,不过这只是程晓瑜这麽看,看在喜欢闻寺的女人眼里那叫风流不羁。闻寺和严羽同年,今年都三十三岁,可这两个男人站在一起却比二十多岁那会儿看起来更帅气了,男人果然还是要有些成熟气质才最迷人。   闻寺笑呵呵的看了看程晓瑜的肚子,“几个月了?”   程晓瑜说,“五个多月了。”   闻寺就笑着撞了严羽一下,“看把你本事的。”   严羽也笑,“那也比不上你的本事。”   闻寺啧了一声,“戳我伤口是不是。你看你们俩,兜兜转转五六年还是在一起,跟蓝色生死恋似的。哪像我,最後配了个母老虎,真是作孽太多遭天收。”   程晓瑜奇道,“什麽母老虎?”   严羽啐道,“你有没有文化,蓝色生死恋是悲剧,再瞎说你滚蛋啊。”   闻寺笑着揽了揽程晓瑜的肩膀,“来,晓瑜妹子,你坐,孕妇总站着太累。”   三人坐下来闲聊了一会儿,闻寺夸赞了snoopy的美貌,严羽问他,“你老婆是不是快生了?知道男孩女孩吗?”   闻寺说,“预产期下个月。照了说是男孩,给老头子乐的,死活就想要男孩,这把有了,以後总算别逼我了。你们呢,男孩女孩?   严羽说,“我们没去验,男孩女孩都挺好。”   程晓瑜也笑了笑。   闻寺看着坐在沙发对面的两人,一时也有些心潮起伏,“你们能在一起不容易,以後可要好好过,结了婚就是一辈子的事。”   程晓瑜笑道,“难得你这样正经,我倒不习惯了。”   闻寺就也笑了,“认真跟你说话,你倒不认真回答。”   三人又说笑了一会儿,闻寺看时间已经八点了就说要回去,坐太久程晓瑜该累了。程晓瑜忙说她不累,让闻寺不急着走。严羽却知道闻寺是想回家了,毕竟家里有个大肚子的老婆,就也不再留他,和程晓瑜把他送到门口看他下楼才关上了房门。   闻寺走後程晓瑜问道,“闻寺娶的什麽人,怎麽好像感情不太好的样子。”   严羽说,“他老婆叫李明明,李明明她爸是榕城过去的社团老大,跟闻寺家还有些渊源。他们也不知道怎麽混到一处,好像是酒後忘形,不小心就怀上了,两家人赶鸭子上架一般把他们的婚礼办了。那个李明明,大姐大似的,我看闻寺有些吃不住。”   程晓瑜说,“这样不好吧,为了孩子硬拴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啊。”   严羽想了想说,“也不见得。闻寺那小子看着轻率,其实心里有数,他真不愿意的话未必能有人强迫得了他。”严羽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件事,“程晓瑜,你还记得那个贝明城吧。”   程晓瑜心中一跳,脸上却不肯显露出来,“你说这个干什麽?”   “他死了,三年前的事,被仇家杀了。以前我就跟你说不要招惹这种人,你看看,都是什麽下场。”   程晓瑜沈下脸来,“严羽我发现你怎麽这麽爱翻旧账,小心眼的要死。”说完就扶着腰进卧室去了。   严羽讨了个没趣,心想孕妇的情绪果然阴晴不定,不好招惹的,然後自己在客厅磨蹭了一会儿也进卧室去了。   程晓瑜不是没想过把贝明城的事情告诉严羽,可是一来这件事她心里想一想都觉得难受,二来他们虽然已经领了结婚证但程晓瑜心里其实并不踏实,都说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他们这麽先斩後奏的把婚结了,严羽的父母知道了会是什麽反应?所以程晓瑜总觉得现在不是提这事的时候。而且如果严羽知道自己的上一个孩子是那样消失的,程晓瑜也想象不出来他会有什麽样的反应。或许等这个宝宝生下来,再把事情告诉他会更好一些吧。   第174章、再进严家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严羽心知程晓瑜的事他爸妈早晚会知道,与其让他们旁听图说来向他质问,倒不如他自己找个机会说出来的好。那天严羽和他爸在书房下完棋,两个人又谈了谈公司的状况以及关於未来发展的考虑,严羽看他爸心情不错,就说,“爸,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知道了可别生气,希望你能尽量理解我。”   严爸爸只当是公司有什麽大事,问道,“怎麽了?你说。”   严羽说,“之前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在和城碰巧遇到了程晓瑜,我们分开以後她一直在和城,也一直单身,後来我们就又在一起了。再後来……晓瑜怀孕了,她知道你们未必能接受她,所以刚开始她就想单独抚养这个孩子,可是我知道了当然不能让她那样。爸,我和晓瑜已经去民政局登记了,我也把她接到榕城来住了,我希望你能接受晓瑜作咱们严家的儿媳妇。”   严爸爸听了半晌没说话,好一会儿才说,“你自己什麽都办好了,现在问我接不接受有什麽用?”严爸爸这样的反应比严羽想象的要平静的多,他还真害怕又把他爸气出个好歹来。   严羽低头道,“爸,对不起。”   严爸爸说,“你也三十多岁的人了,什麽事还看不明白?那个程晓瑜要是一心一意和你在一起之前就不能作出那些事来,你知不知道有些女人娶回来就一辈子家无宁日。”   严羽说,“爸,你说的话我都明白,可晓瑜真不是那样的女人。她以前确实有不对的地方,我们也分开了。现在我们年纪都不小了,还能走到一起我俩都不是开玩笑的。我这里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我是真喜欢程晓瑜,现在我俩连孩子都有了,你要是非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也没办法,那我这辈子就只能一个人过了。”   严羽跟他妈摊牌的时候他妈的反应比他爸激烈许多,严妈妈骂着小狐狸精血泪史一般的叹诉自己这三年为严羽操了多少心,又说方菲是不错的女孩严羽不知道珍惜云云,直到严羽说出程晓瑜现在已经怀孕五个多月的时候,严妈妈才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伸手指着严羽半天说不出话来。   直到严羽走的时候严妈妈还在生气,关着门根本不理他。严羽回到家後程晓瑜问他,“今天去哪儿了,这麽晚才回来。”   严羽坐到沙发上闭着眼睛揉了揉脸,“回我家了。晓瑜,我把咱们的事情跟我爸妈说了。”   程晓瑜一听连忙坐了过来,“那怎麽样?”   严羽握了握程晓瑜的手,“别担心,他们不高兴我这麽大的事瞒着他们,生几天气也就好了。”   程晓瑜心知严爸爸严妈妈生气的不是严羽瞒着他们而是严羽又和她在一起了,这话说出来却也没趣,程晓瑜笑着回握了一下严羽的手,“你别故意气他们,尤其你爸爸身体还不好。慢慢来吧,说不定等孩子出生以後他们就没那麽生气了。严羽,你猜这是个男孩女孩?我想生个男孩,你那样的家庭肯定想要男孩。”   程晓瑜以前再没有这样乖巧的,一向奉行的是你不喜欢我我还更不喜欢你的作人态度,现在终究是年长了几岁,看问题的角度已经变了。严羽笑道,“你就瞎猜,从小到大我看我爸妈对我姐就比对我更好。”   程晓瑜就也笑了笑不说话。   严羽说,“要不把你爸妈接来吧,你不说你爸今年刚退休吗。把他们接来正好也陪陪你,常阿姨虽然不错,那也不如亲妈照顾的好。再说你总骗你爸妈说现在被公司派到宁城出差,回头外孙生下来你才告诉他们实情,他们肯定生气的。”   程晓瑜想了想说,“还是先不要了,我爸妈来了知道你家不同意咱们的事,他们住在你的房子里岂不尴尬。还是等这边都好了,再跟我爸妈说也不迟。若是总也不好,咱们将来带着宝宝回家看他们就是了。他们生气肯定是生气,不过……总比让他们不放心强。”   严羽伸手搂了搂程晓瑜的肩膀,“委屈你了,都已经领了结婚证,却还要这样。”   程晓瑜垂下眼睛轻轻拨弄着严羽的手指,“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别着急,还是慢慢来吧。”   其实这世上很少有真正强得过儿女的父母,因为父母总是更爱儿女,所以到最後一般都只能妥协。严羽明摆出一副非程晓瑜不要的架势,严妈妈也知道严羽不只是说说而已,严羽和方菲分手这两年严羽一直一个人,严妈妈嘴皮子都磨破了他就是不找女朋友,严妈妈真担心他这辈子就不娶了,这样下去严家岂不是无後?若是知道他和别的哪个女孩儿好了严妈妈高兴都来不及,偏是这个程晓瑜,严妈妈想起以前那些事就生气。可说到底严羽和程晓瑜结婚证都领了,孩子也有了,严爸爸严妈妈再不乐意,也不好真让严羽去离婚。   那天严羽带着程晓瑜回严家吃晚饭,程晓瑜扶着六个多月的大肚子进了这个自己以前也来过许多次的家门,心中很有些忐忑的喊了声叔叔阿姨。   严妈妈从沙发上起来,看了她的肚子一眼,神情有些不尴不尬的说,“坐吧。”   程晓瑜拘谨的坐下来,把礼物递过去,严妈妈只淡淡的接了。   严羽坐下来搂着程晓瑜的肩膀和他父母闲话了几句就开饭了。严爸爸态度还算好,问程晓瑜怀孕辛不辛苦,要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程晓瑜受宠若惊,恭恭敬敬的答应说好。   严爸爸又问,“预产期是什麽时候?”   程晓瑜说,“三月初。”   严爸爸又想了想说,“什麽时候你父母有空来榕城正式见个面比较好。你们的婚礼还是要办的,等孩子生下来以後吧,晓瑜你觉得怎麽样?”   程晓瑜自是感动,连连点头说好。   严爸爸现在退下来每天打打拳养养花草,心境倒是变开阔了,脾气也不像以前那麽专断,很多事都能想开了。严妈妈在饭桌上却不怎麽说话,她不认同严爸爸这麽随随便便就给程晓瑜好脸色的态度,只是不好在儿子面前驳丈夫的面子。这麽容易就松口,以後程晓瑜若是故态复萌,她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饭後严妈妈把程晓瑜叫进屋里说话,话自然说的不是很好听,程晓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几次想要争辩终究还是忍住了,最後只说阿姨我既然和严羽结婚了就肯定会和他好好在一起,我希望您相信我。   吃完饭严羽开车带程晓瑜回去,在路上严羽就不住的觑程晓瑜的神色,半晌才问,“我妈跟你说什麽了?”   “你妈说我不本分。”   严羽皱眉,“你别在意,她平时骂我也没一句好听的。”   程晓瑜不说话。   严羽说,“生气了?”   程晓瑜说,“你好好开车吧,我没怎麽样。我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有些事情我自然也想到了。”   到了下星期六严羽试探着问程晓瑜还要不要去他家吃饭,他原以为程晓瑜未必愿意,可程晓瑜却答应的很痛快,还说以後要是没事就周六周日都回他家吃饭吧。严羽说那样怕你会觉得累,程晓瑜却摇了摇头,说还是多去比较好。严羽这才觉得程晓瑜真是长大了懂事了,换在以前她再不这样的。   十一月份程晓瑜的父母到了榕城,刚听程晓瑜在电话里告诉他们她已经登记结婚了还怀了七个月身孕的时候程建平和周冬梅都觉得好像开玩笑一样,等他们出了榕城火车站见到严羽和大着肚子的女儿时他们更觉得像做梦了。程建平和周冬梅当着严羽的面不好说什麽,到了家自然问程晓瑜怎麽这麽大的事情居然瞒着他们。程晓瑜说她以前在榕城的时候就和严羽在一起过,後来他们在和城又遇到了,她刚开始也不确定他们能不能走到最後,就没和爸妈说。程建平和周冬梅埋怨归埋怨,可看严羽仪表不凡事业有成到底还是中意的,他们嘴上不说心里都暗暗担心程晓瑜这麽多年单身一个人是因为楚辰,现在见她好歹定下来,他们也算去了一块心病。   严羽父母请程晓瑜父母在榕城上好的饭店吃了顿饭,两家父母都客客气气的,这顿饭倒也算吃的平坦。回了家到无人处周冬梅问程晓瑜严羽她妈是不是不太喜欢你,是你得罪过她还是她嫌咱们家不像他家有钱有本事。程晓瑜只说没有,叫她妈别瞎操心了。周冬梅心中感叹,说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自从出了楚辰那档子事以後程晓瑜明显跟她不亲了,有什麽心里话都不和她讲,瞒她就像瞒外人一样。她知道程晓瑜终究记恨她当年强逼着不许她和楚辰在一起,罢了,记恨就记恨吧,她的女儿现在有丈夫也有孩子,以後能好好过日子她就放心了。   程建平和周冬梅住了两个星期就说要走,周冬梅说等晓瑜生了孩子她再过来伺候月子。严羽连忙挽留道,“晓瑜也就三个多月的事了,爸妈你们就别来回奔波了。家里又不是住不下,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你们就跟我说。我平时要上班也不能时时陪着晓瑜,有你们陪着她我还放心些。”   程家夫妇听严羽说得有理也就留了下来,一家人安心等待程晓瑜生产不提。   第175章、七年   怀孕是件很辛苦的事。程晓瑜常常腰酸背疼睡不好觉还总想上厕所,脚肿的只能穿那种宽宽大大的鞋,每天晚上临睡前还要严羽帮她按摩才行。过了七个月以後她的肚子更是大的像吹了气球,整个人也变笨了,走路就像迈八字步,浑身上下没一处舒服的地方,睡眠质量也严重下降,有一天晚上睡到半夜愣是因为胯部疼的难受而醒了过来。孕妇只方便侧睡,整个宝宝的重量都压在胯上,胯部能不疼吗?程晓瑜身体不舒服脾气自然也变差了,在严爸爸严妈妈面前她当然还是尽量贤惠,只是回家见了严羽和自己爸妈就不是那个脸了,一句话不对就要哭起来的。   严羽看她这个样子自然心疼,只能每天尽量细心体贴,安慰她说暂且忍忍,生下来就好了。程晓瑜又转而忧虑生产的过程,书上说生产的时候要把产道切开一个口子再缝上,天哪,女人为什麽要受这麽多的苦。   程晓瑜跟严羽说,“生完这个我们就不要别的孩子了吧,真是太难受了。”   严羽点点头,“好,我们就要这一个。”   严羽和程晓瑜现在虽然夜夜都睡在一张床上,但夫妻性事其实是没有的。虽然医生说了四个月後可以有比较温和的性事,但严羽对温和的定义却有些难以把握。他吗,禀赋太强,程晓瑜又过於娇弱,平时可以说是情趣,但放在肚子里有个孩子的时候可能就是危险了。严羽心中几次揣度,终究还是忍字为上,而且他不忍也不行,有几次程晓瑜用手帮他解决的时候他商量着想进去,程晓瑜却死活不允,说怕伤到孩子。严羽也只得算了,好歹等这个小东西从妈妈肚子里出来再说吧。   过年的时候严程两家一起在严家老宅过的。吃年夜饭的时候严爸爸举起酒杯说,“新的一年我希望晓瑜平平安安的生下一个健康的宝宝。来,我们干杯。”   大家都一起举杯纷纷祝福程晓瑜,那一刻程晓瑜真觉得挺幸福的。   初五的时候严灩夫妻带着李钰晴和齐旭也回严家了,这下便更热闹了。严妈妈喜欢打麻将,现在她和周冬梅、严灩、严羽正好凑成一桌,可以从下午打到晚上。齐朗不好此道,就陪着严爸爸和程建平在那边下象棋或者对着电视新闻议论时事。李钰晴轻轻摸着程晓瑜的肚子说,“晓瑜阿姨,这里面的小宝宝以後要管我叫姐姐吗?”   程晓瑜笑着点了点头,“是呀。”   李钰晴开心的说,“那太好了,还没人管我叫姐姐呢。”   到了下午四点多程晓瑜穿上羽绒服走到严妈妈那边说,“阿姨,我出去走走了。”医生跟她说每天要有一定的运动量生产才会比较顺利,因此只要天气不差,程晓瑜每天都会出去散步一个小时。   严妈妈一边看牌一边说,“好,你去吧。”   严羽一听就要起来,“那咱们先歇歇吧,打一下午了,我陪晓瑜回来再接着玩。”   程晓瑜连忙按下严羽的肩膀,“都玩得正高兴呢,你走了不是三缺一。你们玩吧,我走走就回来。”   严羽只得拍了拍程晓瑜扶在他肩膀上的手说,“那你慢慢走,别去有雪的地方踩。”   程晓瑜笑道,“你都快变老妈子了,天天那几句话。阿姨、妈、严灩姐,我走了。”   前几天下过雪,马路上虽然已经干爽了,但旁边的草地上却还有着零星的积雪,空气也干干净净的好闻。程晓瑜耳朵里塞着mp3慢慢在路上走着,严家这边是高级住宅区,路边的绿化好车也少,有时走十几分锺才能碰到一两个人,在这边散步还是挺舒服的。mp3里的五月天在耳边唱着《时光机》,以前她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总会有些伤怀,现在却有种淡淡的温馨之感。   角落里突然冒出一个黑黝黝的人影,面目狰狞手拿一把明晃晃的刀就蹿到她面前,喘着粗气喊道,“程晓瑜!”   那人的声音有些含糊还带着些乡音,程晓瑜初时都没听明白是在叫她,她花容失色的把耳机从耳朵里拽出来,吓得往後退了一步,“你干什麽!”   那人头发如蓬草般半花白着,额上有几道深深的皱纹,脸上的表情更是狰狞可怖,他身上的大衣又破又脏,简直比花子好不到哪里去。程晓瑜捂着肚子又退了半步,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你干什麽?”   那人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你不认识我了?啊?”   程晓瑜初时以为是拦路抢劫的,可他这麽说竟像是认识她,程晓瑜哪里去认识这样的人,她脑袋飞速的运转着,她想这个男人莫非是贝明城的什麽人?可就算是黑社会的打手也不至於肮脏成这样。   程晓瑜被比在脖子上的那把银亮的水果刀逼的一步步退後,一直退到了墙边,她多希望这时候有人经过,可哪有半个人!那人咬牙切齿的说,“贱女人,把我害成这样,你日子过得挺美啊!”   程晓瑜看着那人脏兮兮的面容,半晌才从记忆深处浮现出一张已经模糊的脸,“是你?……不是十年吗?”   那人从嗓子里漏风一样咯咯笑了几声,“想起我来了?你这个贱女人,贱女人!”   程晓瑜尖叫一声猛地伸手推开那人,挪动着笨重的身体喊着救命往前跑。那人从後面几步追上来把程晓瑜扑倒在地上,程晓瑜只觉肚子被压的顿顿的一痛,她叫着我的孩子也不敢再用力挣紮了。那男人一边死女人贱女人的骂着一边拿着一长匝麻绳胡乱往程晓瑜身上捆去,程晓瑜一边挣紮一边偷偷把左手塞进羽绒服的口袋里掏摸里面的手机。她用力按着一号键想把电话拨给严羽,慌乱中却忘了自己的手机现在是待机状态,她按什麽都没有用。程晓瑜见那人绑的她就快不能动了,慌忙伸长了胳膊用力把手机塞到了自己羽绒服的袖子里。   那人绑牢了程晓瑜,拽着她的头发在地上拖行了几步然後把程晓瑜弄上一辆面包车,自己上了驾驶座拍上车门开车走了。   孙德福二十岁从家乡来到榕城就再没离开过,小区门卫、工厂工人、蔬菜小贩他什麽都干过,一天他租的房间对面居然搬进来一个白白净净的城里女孩,虽然那女孩总是一副下巴朝天爱搭不理的样子,孙德福还是很高兴有个这麽漂亮的女人住在自己家隔壁。   出事那天孙德福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李娟娟给他戴了绿帽子,因此气愤不平的和朋友在外面喝了不少酒。到了晚上他浑浑噩噩的回到租的房子里,李娟娟还是没回家,那个城里女孩房间的门缝里倒洒出了点点的光亮,孙德福的脑袋里突然产生出一些自己平日清醒的时候绝对不敢产生的念头。   谁知道就因为这一时的糊涂,他被判了十年刑。他被剃了头送到监狱的时候孙德福都不明白为什麽会这样,那个女人他又没真干到,还说他杀人,她不是好好的吗,怎麽就说他杀人,十年啊,他要作十年牢!   孙德福是个遇硬就软遇软就硬的个性,在监狱里他非常老实,教官让干什麽就干什麽,从来不跟着那些不服管的刺头瞎起哄,服刑期间可以说表现一贯良好。监狱里本来就有减刑政策,再翻看他的案子平心而论一个强奸未遂判十年确实重了点,於是监狱领导就通过了他的减刑决议,冬天的时候把孙德福放了出来。   能提前出狱孙德福自然很高兴,可真出了监狱的大门他却发现这七年来很多事情都已经变了。他娘知道他强奸城里的闺女被判了刑,气的一病不起前几年已经去世了,他爹现在住在他哥家,根本理都不理他。孙德福只好继续在榕城找工作,可他没有任何技术四十出头一脸皱纹还坐过七年牢,哪个企业要用他?孙德福在榕城混了两个月,混到最後基本上连乞丐也不如了,他凭什麽当乞丐,又没带着小孩又不是残疾人。孙德福真真是没活路了,他本来就是个心里有恶念的人,在这人生走到山穷水尽的叉路口时他心中的恶念终於毒汁一般的喷射了出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孙德福就算要死也必须再搭上一个。   孙德福没钱去顾什麽私家侦探,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找程晓瑜,他只知道程晓瑜的男人叫严羽,而严羽现在是佳成集团的总裁。孙德福就在佳成集团外面等着严羽,严羽出来了他就远远的跟在他後来,他看见严羽进了一个小区还想跟进去却被门卫拦了下来。孙德福进不去就在小区外面等着,等到晚上他终於等到了严羽和程晓瑜手牵着手的走了出来。那个贱女人!她大了肚子,一张小脸还是白白嫩嫩的,七年过去了愣是没变什麽样,哪像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孙德福抑制住自己想要扑上去的冲动,他不能这样冲上去,他要做好计划,他一定要弄死这个女人。孙德福又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偷了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大年夜他都是在那辆车上度过的。过年的时候严羽带着程晓瑜去了严家老宅,孙德福在那附近转了好几天了解地形。他发现有条二百多米的支路上人特别少,只有那麽三四户住大别墅的人家开车时需要经过这条路,他就安排好一切每天蹲在那里握着刀等程晓瑜经过。   程晓瑜每天散步的路程安排的很随意,有时从这里经过有时又不从这里经过,有一次她好不容易从这里过来了偏偏严羽还陪在旁边。终於,终於算是等到了今天,程晓瑜一个人慢悠悠的从这条路上走了过去,孙德福深吸一口气,对,就是今天,今天他要亲手杀死这个害了他一辈子的贱女人!   第176章、磨难   孙德福的车开的很不稳,因为他以前只开过三轮货车。程晓瑜被扔在面包车两排座位的过道上,她侧躺在地上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她一定要保护肚子里的宝宝。她两条胳膊都被绑在了背後,动一动都很难,但她还是不动声色的蹭着两条胳膊把手机从袖口蹭了出来。手机掉在地上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动,幸好这辆旧面包车引擎轰隆隆响的非常厉害,程晓瑜抬头紧张的看了孙德福一眼,他还在开车,没有回头。   程晓瑜定下心神,摸索着打开手机按键解除待机状态,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然後长按住了一号键,一号键是她存的严羽手机号的快捷键。   严羽一边码牌一边看了眼手表,心想着程晓瑜也差不过该回来了。他放在桌面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程晓瑜打过来的。严羽微觉奇怪,接了起来,“喂。”   那边有不太清楚的轰鸣声,程晓瑜却没说话。   严羽又喂了一声。   程晓瑜明明白白的听见电话里的声音,还好车上比较吵,孙德福就顾着开车也没发现。程晓瑜咽了口唾沫,大声喊道,“孙德福,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孙德福回头瞪了她一眼,“再吵把你嘴堵上!”说着又赶快回过头去,他连驾照都没有,开车还是很容易紧张。他要把程晓瑜带到他的地方去,到了那里再想怎麽折磨她。   严羽手里的那张麻将牌啪的一声倒在了桌上,他立刻站起来听着电话走到一边去了。孙德福……不就是当年那个想要强奸程晓瑜的农民工吗,他几乎都忘了他的名字,他不是被判了十年刑!   严妈妈看儿子的脸色突然变了,忙也站起来走过去问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严羽作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严妈妈先别说话,他听见电话里面程晓瑜说道,“你为什麽要绑架我?你想要钱的话好商量,但你不应该开车把我绑走,我怀孕了,你被抓到会被判的很重。”   孙德福那漏风般嘶哑的嗓子里发出桀桀的恐怖笑声,“有多重?再让我坐十年牢?”孙德福说着话一分神,面包车差点撞上一个过路的行人。孙德福猛地踩住刹车,程晓瑜的肚子也一下撞到了旁边的座椅腿上,疼的她叫了一声。   那个差点被撞到的人也吓了一跳,指着坐在驾驶座里的孙德福大声叫骂,孙德福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一踩油门车又开了起来。   程晓瑜嘶着气说,“孙德福,你会不会开车?开一辆这麽破的白色面包车还跑那麽快,差点撞到人,你想我们一起死吗。”程晓瑜知道现在不是怕疼的时候,她一边说一边试图坐起来看看现在车开到了哪里。可孙德福把绳子绑在了座椅腿上,她起也起不来,眼睛看见的车窗也都拉着窗帘,凝神听了听周围的声音也根本听不出什麽特别,程晓瑜急的大声叫道,“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孙德福只是握着方向盘盯着前方,根本就不和她说话。   严羽铁青着脸大步走到严爸爸面前,“爸,晓瑜被人抓走了。以前晓瑜刚来榕城的时候有个农民工想强奸她,後来被我救下来了,那人也被关进了监狱,现在他被放出来把晓瑜抓走了,晓瑜偷偷拨了我的电话,她正在车上呢,也不知道要去哪儿。爸,你现在报警,然後赶快想想能找什麽人。”   一屋人就立刻炸了锅,一时间谁也没了主心骨,说什麽的都有。严羽快步出门站在庭院里继续听电话里的声音,从刚才听见程晓瑜的叫声他心里就乱的不得了,程晓瑜不能出事,他们的孩子也绝对不能出事。   车不知开了多久终於停了下来,程晓瑜慌忙抓着手机又往袖口里塞,只塞进去半个孙德福已经从驾驶座下来拉开後面的车门,程晓瑜慌忙用两手包着手机抬头看着孙德福。   孙德福很粗鲁的拽着程晓瑜的头发把她拖下车,程晓瑜本来紮了个马尾辫,现在已经是头发淩乱满身灰尘,她狼狈的喘着气,看着四周大声道,“这是哪里?是不是出了榕城市区,这麽荒凉,只有一栋拆了一半的破楼。”程晓瑜也不晓得手机在她刚才被拖下车的时候有没有在混乱中被按掉,她希望最好不要,她也希望自己的声音够大,手机话筒虽然已经被掩到了袖子里严羽最好还能听到。   孙德福凶狠的瞪着程晓瑜说,“你以为叫的大声就有人听见,这里没人!”说着就推了程晓瑜一把,“快走!”   程晓瑜被他推的一个踉跄,忙说,“别推我,我自己走。”说着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道,“这里到底是哪里?怎麽周围什麽建筑也没有。”   孙德福骂道,“贱女人,快给我走!”到底推搡着程晓瑜进了那栋破楼。   程晓瑜被孙德福带到了二楼一个破旧的房间里,房里有两床破烂的棉被还有几样脏乎乎的生活用品,看来这就是孙德福生活的地方。程晓瑜被推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孙德福像一头发狂的兽一样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指着她的鼻子大声的骂。孙德福乡音浓重,他骂的好多话程晓瑜根本就没听明白,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还有不要激怒孙德福,严羽会来救她的,一定会的。   程晓瑜在孙德福骂她的间隙开口道,“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害你在牢里受了那麽多苦,我也很後悔。你不要伤害我,我帮你找工作,我给你钱。你千万别冲动,你杀了我这辈子就只能过逃亡生活了。”   孙德福呸了一声,“我稀罕你的钱!我他妈的活够了!我冤枉死了,说我强奸你,我真的干了你我也不冤,凭什麽判我十年啊!你们这些城里人就是这样,我农村来的好欺负,你说,凭什麽判我十年,你说啊!”   程晓瑜说,“你都受了什麽苦?我真的不知道。你告诉我,我一定尽量补偿你。”   孙德福憋了一肚子的苦水,这些年也没人可以说,他此时情绪十分激动,就又哭又骂的把很多不平和心酸一股脑的倒了出来。程晓瑜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只盼拖延一时是一时。   好半晌孙德福骂累了,喘着气坐在几张垒起的红砖头上瞪着程晓瑜,目光渐渐又转为凶狠,咬牙切齿地说,“一刀杀了你我都不解恨,我就想让你这个贱婆娘不得好死。”   程晓瑜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之前那麽几次拖拉冲撞,她现在已经感觉到肚子里在隐隐作痛。她很害怕,却也只能撑着。   就在这几秒锺的空档,程晓瑜身後突然响起两声短促的鸣叫,这个声音很熟悉,是手机没电时发出的预警声。程晓瑜虽然已经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但她现在用的这个手机没电时的提示音在在静音模式下也不会消音。没电的时候隔个十几分锺就会响一次,真挺烦人的,程晓瑜以前还想着要到设置里面调一调,偏就犯懒一直没调过,到现在真是後悔也来不及了。   房间里此时非常安静不比之前在车里的时候,孙德福也一下听到了声音。他立刻紧张的站了起来,瞪着程晓瑜说,“什麽声音?”   程晓瑜只能摇摇头,“我没听见什麽声音。”可她脸上掩饰不住的惊恐却已经出卖了她。   孙德福两步走过来拽着程晓瑜的衣领把她拉起来,“是什麽?是什麽?你拿出来!”说着就在程晓瑜身上一阵乱摸乱掏。   手机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孙德福蹲下身捡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通话结束。孙德福慌了,虽然他之前打算抓程晓瑜的时候就不想活了,可真知道自己的罪行被人发现了他心里还是慌了。   孙德福一直握着水果刀的手已经出了一手心的汗,他大叫一声扬起刀朝程晓瑜脖子上刺了过去,程晓瑜尖叫着想要躲开,却被孙德福卡在墙角里动弹不得,眼看那刀就要划到程晓瑜的脖子,从楼梯口几步蹿上来一个人,“住手!”   来人正是严羽,他脸都被吓白了,怒目圆睁的看着程晓瑜被孙德福拿着刀挤在墙角里,长腿一迈几步就要过来。   孙德福也被吓了一跳,手一哆嗦那刀就顺着程晓瑜的肩膀划了过去,幸而程晓瑜穿的羽绒服厚实,只划烂了布料而已。孙德福见状连忙一手架在程晓瑜肩头把刀比在程晓瑜咽喉上,“你别过来!”   严羽只得站住,“好,好,你别激动。”   孙德福怎麽可能不激动,他瞪着程晓瑜说,“你这个贱女人,你给他打电话,贱女人!”   程晓瑜吓得不敢说话,只用力往後缩着想离那刀远一些。   严羽说,“你别这样,有事好商量。你抓了她又能怎麽样,不如我给你钱。”   “谁稀罕你的臭钱,我要她的命!”   严羽又说,“我给你一辈子都够花的钱,我说到做到。一个亿够不够?你只要点头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他们送钱来,你拿了钱想到哪里都行,这不比什麽都好。”   孙德福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有可能拿到一个亿,一瞬间他有些动摇,不过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他的刀又用力在程晓瑜脖子上比了一下,“有一个亿我也没命花,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哄!”   严羽眼看着程晓瑜雪白的脖子上被孙德福的刀蹭出了一道红色的血痕,她的小脸吓得苍白,气息急促肚子都跟着一起一伏的。严羽心乱如麻,只能强逼着自己尽量镇静的说,“你别伤她,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条无辜的生命。”   孙德福呸了一口,“别跟我说这些文话,他无不无辜关我屁事,我不无辜?七年牢,你们去坐坐试试,我这辈子都被这个贱女人毁了。”   严羽说,“可你杀了她你也要死,你真想死吗?我不信这世上有什麽人不想活着。其实你现在什麽伤害也没造成,你放了她,我给你钱。或者你可能不信我,那我给你准备一辆车,把一亿元现金都放在你车里,然後你带着我和程晓瑜到一个你认为安全的地方再把我俩放了,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真的不是骗你,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女人,她怀了我的孩子,钱根本不重要。你带着这麽多钱想到哪里也够花了,就算我们报警,中国这麽大也未必找得到你,而且我根本不会报警,我难道不怕你回来报复?我只当破财消灾了,你说怎麽样?”   孙德福犹豫了,的确没人想死,他只是被逼得没活路了。如果能拿着一亿元逃走,他真的还想死吗?   严羽见他犹豫就又上前了一步,“我说这些话都是诚心诚意的。”   孙德福立刻警惕的说,“你退後!”说着自己拉着程晓瑜从屋子的一角退到离严羽最远的一面墙边靠着楼梯口站着。程晓瑜现在也不敢吭声,只怕自己的话激怒了孙德福,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严羽。   严羽用眼神安抚了她一下,然後一边说服孙德福一边又尽量不明显的往前挪动了半步。   孙德福摆了摆手,“你别说话,让我想想。”   严羽就不说话了。   孙德福的脑中一片混乱,一时间根本想不清楚任何利益得失,他背後破洞的窗户呼呼地向里灌着寒风,孙德福无意间的瞟了一眼窗外,结果他居然看见了好几个戴着头盔穿着防弹衣手拿钢枪的警察,这小子已经叫了警察!孙德福愤恨的转回头看着严羽。   严羽一看孙德福的眼神就知道要糟,连忙说,“那些人我叫他们他们才会上来。我们愿意私了警察根本管不着,你可以拿我们两个一起当人质……”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狠盯着程晓瑜。程晓瑜和严羽相交多年彼此默契,她一看严羽这眼神就明白了,僵站在那里心脏突突的直跳。   孙德福表情扭曲的大喝一声攥紧水果刀就要往程晓瑜脖子上抹去,程晓瑜虽然看不见後面,但只觉电光火石之间一阵迫人的压力激得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尖叫着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猛地向孙德福腿上踢去。孙德福被程晓瑜踢得一个踉跄,水果刀就擦着她的脖子滑了过去,程晓瑜身体失去重心的向前倒去,孙德福慌忙握着刀再次朝程晓瑜後脖颈狠狠紮过去,严羽睚眦欲裂的大喊一声,“晓瑜躲开!”   程晓瑜倒是想躲,可她身子在半空中如何躲闪得了,幸而孙德福的刀慌乱间也没那麽大的准头,重重的紮进了程晓瑜的肩膀里。   程晓瑜痛叫着在地上滚动了两下,严羽立刻朝孙德福扑了过来,孙德福耳中嗡嗡作响,眼看着程晓瑜摔到了楼梯边上,孙德福恶向胆边伸脚就要朝程晓瑜肚子上狠狠踢去,严羽实在阻拦不及,只能硬生生的斜身倒在地上,滚了半圈抓住程晓瑜搂在自己怀里,背上却结结实实的挨了孙德福这一脚,他身子倒地再控制不住重心,抱着程晓瑜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在那滚下去的几秒锺严羽听见耳边程晓瑜惊恐的叫声,严羽只能把她搂紧再搂紧些。   幸而楼梯不长,最後着地的时候是严羽先摔在地上,程晓瑜肩头那把八寸长的水果刀已经在滚落的过程中刺穿了她整个肩胛骨,随着她体重的压力刀尖也刺进了严羽的肩头。   严羽被摔得七荤八素抬起头从程晓瑜的脸旁看见孙德福又不知从哪里寻出把尖刀凶神恶煞般大叫着蹬蹬蹬的顺着楼梯跑了下来,眼看就要到他们面前了。严羽顺着口袋里摸出手枪,单手上膛对着孙德福胸前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巨响,孙德福的胸口渲染出一块深红色的血迹,他狰狞的表情瞬间变为惊恐,手里的尖刀扑棱棱的落在地上,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墙又往下走了两步,严羽冷着脸砰的又是一枪,这枪打在了孙德福的肚子上,孙德福嗓子里发出两声奇怪破碎的呻吟,就此栽倒在了楼梯上。   埋伏在一楼的警员听到枪声急忙赶了上来。有几个警员迅速的拿枪指着孙德福探看他的伤情,一名警员蹲下来问严羽和程晓瑜,“你们怎麽样?”   严羽这才倒出功夫来看趴在他身上的程晓瑜,“你怎麽样?”   程晓瑜脸色苍白的看着严羽,嘴唇抖了两下却说不出话来。   严羽顾不得自己身上散了架般的疼痛,坐起来解开绑在程晓瑜身上的麻绳,然後他看见程晓瑜卡其色孕妇裤的腿心处晕出了一片暗红色的血迹,那血迹还顺着布料一分一秒的不停往外扩散着。   程晓瑜也看到了,她嘴唇都吓得变白了,伸出苍白的手指抚在自己肚子上,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第177章、生产   警车开着声光警报往医院一路飞奔,严羽抱着程晓瑜坐在警车里,一个警察一边帮程晓瑜简单包紮她肩膀上的伤口一边安慰他们说医院马上就到了。   程晓瑜只抓着严羽的手哭着说她肚子好疼。   严羽也已是六神无主,抱着程晓瑜用他冰冷的嘴唇亲吻她沾着斑斑血迹的额头,“晓瑜,别怕,到医院就好了。”   程晓瑜哭道,“不是,我流血了,宝宝要没了,严羽。”   “你胡说什麽,我一直把你抱的紧紧的,宝宝没事。”   程晓瑜说,“我上一次就是流了这麽多血,他们就说孩子不能要了。可是这次都九个多月了啊,为什麽啊严羽,我会死的,严羽,严羽……”   严羽此时脑袋里糊里糊涂的也听不太明白程晓瑜是什麽意思,他把她搂的紧紧的说,“什麽死不死的,我说了你和孩子都没事,你听话。”   那个在旁边的警员说,“你别搂这麽紧,她肩膀上的伤口又冒血了。”   程晓瑜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肩膀上的疼痛,她的所有感觉都集中在她的肚子里,母子连心,她能真切的感觉到宝宝的生命已经越来越微弱了。她可怜的孩子,她真的不能再失去他了,真的不能了。   警队已经提前和医院作好联系,警车一开到医院门口,担架就带过来把程晓瑜接了上去。一大家子人都得了消息在医院等着,这时见了程晓瑜和严羽都呼啦一下围上来,程建平和周冬梅一看女儿身上和两腿之间都是血,一时吓得没软了腿,程晓瑜看到自己爸妈更是哭得声噎力竭。一时场面十分混乱,抬担架的医护人员赶忙进了手术室,门砰的关上,一家人才傻站在了门口。   严羽的肩膀也被水果刀刺伤了,护士拉着他说带他去包紮,他却甩开护士直接闯进了手术室。   程晓瑜躺在手术台上,挣紮着不停地哭喊,“别碰我,别伤害我的孩子,我已经没有一个宝宝了,你们别碰我。”   严羽红了眼睛,径直走过去握住程晓瑜的手说,“晓瑜你别怕,什麽都有我。”   程晓瑜如救命稻草一般握紧严羽的手哭道,“上次他们就是这样,这次我不要了。”   主刀的是位有些年纪的女医生。她手脚麻利的检查了程晓瑜的情况,然後跟旁边的护士吩咐道,“准备剖腹。”   程晓瑜也听到了,一边哭一边问医生,“我的孩子怎麽样?我预产期是下个月。”   医生说,“孩子没事,要尽快剖腹取出来,不然你和孩子都会有危险,你要配合我们的手术。”   程晓瑜说,“孩子真的没事?我流了好多血。”   医生却不再理她,戴上手套准备东西去了。   程晓瑜转头看向严羽,“医生说孩子没事。”   严羽点点头,“我听见了,咱们的孩子没事。”   很快有麻醉师过来给程晓瑜打麻药,程晓瑜感觉腰间一痛然後就凉凉的好像有风在腰後吹,很快她的下半身就渐渐失去了知觉。   肚子被划开的时候程晓瑜是有感觉的,虽然不觉得痛,但还是很紧张害怕。严羽就更紧张更害怕了,因为程晓瑜毕竟自己看不见,他却是明明白白看见的。严羽看了几眼就不敢再看,握紧程晓瑜的手问她疼吗?程晓瑜摇摇头,哀哀的看着他也不说话,样子可怜到严羽心都要碎了。严羽以前真没想过作女人是这麽不容易,生个孩子简直就是鬼门关前走一遭。   主刀医生经验丰富,大概只用了一刻锺的功夫就把孩子取了出来。医生其实也是担心,不知婴儿是死是活,所以整个流程要比普通的剖腹产快了不少。   护士简单清洗了婴儿,知道是个女孩,抓着她的小脚在屁股上拍了两下,小婴儿紧闭着眼睛鸦雀无声,护士又用力挠了挠她的脚心,还是没反应,护士连忙抱过来跟主治医生说,“没有呼吸。”   医生看了一眼,“送新生婴儿急救室。”   程晓瑜虽然难受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但心里那根弦却始终绷着。她也看到了那个孩子,红彤彤皱巴巴的一小团,头上还长着些乱乱的头发。她费力的喘着气说,“医生,你不说孩子没事,怎麽没呼吸?”   医生说,“这是早产儿,是有一定危险,我们会尽力抢救。”医生说着话那名护士已经把小婴儿抱走了。   程晓瑜急着想要坐起来,可腰椎以下打了麻药却根本动不了。   医生忙说,“你不能动,我要缝针了。”   严羽呆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红彤彤的小东西被护士抱走,又见程晓瑜这样激动连忙蹲下来握着程晓瑜的手亲了两下,“没事,小鸵鸟,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程晓瑜哭道,“有事怎麽办?严羽,我这到底是什麽命啊,怎麽我的孩子都留不住,难道我就不该和你在一起?”   严羽忍不住也滴下泪来,“你说的什麽话,有没有孩子我们都该在一起。再说孩子肯定没事,我们之前一直照顾他那麽好,他怎麽会有事。”   程晓瑜此时虚弱而晕眩,麻药的劲头上来再加上情绪过於激动,她脑袋里已经有些迷糊了,却还是紧紧抓着严羽的手不停的哭叫。严羽也是没了主意,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安慰她。最後还是主刀医生吩咐护士给程晓瑜注射了一针安定剂,程晓瑜才终於昏睡了过去。   医生给程晓瑜缝好针又去处理她肩膀上的伤口,然後看了看还守在旁边的严羽,“你出去吧,你老婆没什麽事了,一会儿我们帮她清理好就推到病房去。”   严羽浑浑噩噩的走出来,一家人都围了上去,严妈妈问道,“生了吗?都没事儿了吧?”程建平和周冬梅更是眼巴巴的瞅着他。   严羽说,“晓瑜没事了,孩子在急救室。”   严妈妈一听就急了,“孩子怎麽了?”   严羽说,“没呼吸。”   严妈妈忍不住哭了,拍着腿直喊孙子,严灩连忙过来搀扶劝慰。   一家人又都赶到了新生儿急救室的门口等着,严羽还说要进去,护士却不让,说他这样会打扰到医生工作。   那一晚过得像一辈子那麽长,一家人都是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的守在急救室门口,直到天蒙蒙亮了医生才一脸疲倦的从急救室走出来。   严羽连忙冲过去问医生怎麽样。   医生摘下口罩说,“孩子已经放到了监护室的恒温箱里,她之前在母体里可能是有一段时间窒息,肺功能有些轻微受损,现在我们给她供上了低浓度的氧气。因为是早产儿,孕妇的羊水又是在非正常情况下破裂,所以孩子的各项生命特征现在都比较微弱。”   程建平张着嘴听着,“那是不是没事了医生,还有没有危险?”   医生说,“未来一周恐怕都是危险期,小婴儿的心肺功能如果连续几周不稳定或者脑缺氧,有可能会留下後遗症。”   严羽和两家父母都更放不下心了,他们到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窗看了小婴儿,又去病房看了程晓瑜。程晓瑜还毫无知觉的沈沈睡着,周冬梅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严灩和齐朗劝着两家父母回家休息几个小时再来医院,不然年纪大了吃不消,他们再病了这到底是顾哪一头好。四个老人好歹被劝走了,严灩又带着严羽去把他肩膀上的伤口好好包紮了一下,幸而医生看了以後说刀伤并不严重,注意在伤口完全愈合以前不要拿重物就可以了。   严羽看着严灩说,“姐,你说孩子不会真有事吧?要是一出生就留下什麽後遗症,以後一辈子可怎麽办。”   严灩看着弟弟这样自然也是心疼,忙劝慰道,“之前你和晓瑜把孩子照顾的那麽好,爸也差不多把榕城最好的妇产科医生都找来了,孩子肯定没事,你别乱想了,你还要照顾晓瑜呢。”   程晓瑜打了麻药还注射了镇静剂,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在漫无止境的黑暗中她又梦见了贝明城,地狱中的修罗般沈重的压在她身上。程晓瑜拼命挣紮,却怎麽也挣不开,贝明城的後脑不停地向外冒着血,他在黑暗中冲她露出宿命般的狞笑,她感觉她的子宫在剧烈的收缩,她的肚子好像被刀剖开一般的疼。   程晓瑜睁开眼睛,严羽就坐在她床边守着她,满眼的血丝,胡渣都长出来了。一看她醒了连忙倾过身来,“你醒了?难受吗?怎麽还出汗了?”说着摸了摸她的额头。   程晓瑜看着严羽,喃喃的说,“我梦到贝明城了。”   严羽一怔,不解程晓瑜醒过来怎麽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程晓瑜又缓慢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呢?”   严羽说,“孩子还在暖箱里,不足月生产的宝宝都很虚弱。”   程晓瑜摇摇头,“你骗我。”说着就要坐起来,她这麽一动刀口突然裂开似的疼,程晓瑜叫了一声身体半起着不敢动了。   严羽连忙扶她躺好,“你肚子上开了个刀口知不知道?还这样动!”   程晓瑜哭道,“我要看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孩子在暖箱里又不能拿过来,等过两天你刀口长好了,能下床了我陪你去看。”   程晓瑜还是哭,“你骗我。我又梦到贝明城了,孩子已经死了是不是?”   程晓瑜只是哭着要看孩子,一家人都过来劝她也劝不住,没办法严羽只好叫医生提前拔了导尿管,用轮椅推着她到了监察室。   程晓瑜隔着窗户看着那个躺在恒温箱里的小东西,她已经不像那天她看到的那麽脏乎乎皱巴巴的了,虽然也说不上好看。她那麽小的身体,嘴上还罩着一个氧气罩,他该多难受啊。似乎是母子间天然就有心电感应,小宝宝竟然也斜着眼睛透过玻璃窗一眨不眨的看着程晓瑜,肉粉色的小拳头紧紧握着晃了两下,程晓瑜只觉心里一揪,眼泪就流了出来。   第178章、百天   孙德福被严羽打了两枪,送到医院後抢救无效确认死亡。程晓瑜出院和严羽一起出席了庭审。孙德福挟持孕妇还差点造成胎儿流产,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严羽都属於自卫伤人。案件的审判结果毫无意外,程晓瑜是目击证人,严羽最後被认定无罪。程晓瑜心中却颇多感慨,她和严羽为了孙德福的事情已经是第二次上庭,他现在死在了严羽枪下,而她的女儿还在医院的恒温箱里不知如何。她两次怀孕都有血光之灾,难道真是她命运不济,白白拖累严羽?   严羽和程晓瑜的女儿在恒温箱里一住就是二十多天,几次出危险又几次稳定下来。严羽和程晓瑜在这段时间才真正体会到什麽叫夫妻,夫妻就是一个整体,同喜同悲相濡以沫。程晓瑜看着小小的女儿每天身上贴着插着那麽多仪表软管忍不住总要流眼泪,周冬梅看了直心急,说你在月子里这麽哭以後作下病怎麽办。而且她也不好好吃东西,没一个月就比没怀孕前还瘦,哪像别的新妈妈还要想着减肥。严羽虽然常常细心开导劝慰,可程晓瑜是作妈妈的,女儿不好她怎麽可能安心保养身体。总算小家夥生命力顽强,虽然身体还是比一般婴儿弱很多,但各项体征总算渐渐平稳了下来,之後从恒温箱里转到暖床上,严羽和程晓瑜才终於第一次抱到了他们的宝宝。那麽软、那麽小、那麽可爱,长得又像他又像她,他们俩只觉得谁也抱不够。   小宝宝两个月之後终於出院了,出院那天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一齐来接她,小宝宝穿了身粉色的可爱小衣服还戴着顶周冬梅织的小帽子,看起来可爱极了。小宝宝被抱进爸爸为她细心准备的儿童房,躺在婴儿床里乌黑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小拳头也一敲一敲的表示兴奋。snoopy顺着门缝溜进来扬起它的小胖脸瞪圆了眼睛看描着漂亮藤蔓鲜花的婴儿床里的小宝宝。人类,这麽小的人类,比它还小的人类,真是太神奇了!   小宝宝越长越漂亮越长越可爱,严羽和程晓瑜爱逾珍宝,只是小宝宝的身体还是很弱,程晓瑜那天不过抱着她在楼下的小花坛边坐了一会儿,她原意是想让孩子接触下外面的世界,可小宝宝连着就咳嗽了好几天,叫严妈妈知道了好一顿抱怨。   严羽跟程晓瑜商量给孩子取什麽名字,程晓瑜说,“我怀她的时候就把名字想好了,不管男女都取一个双字,你看怎麽样?”   严羽说,“严双?嗯,……严双双比较好听,你觉得呢?”   程晓瑜就也念了一遍,“严双双。”然後笑了笑,“挺顺耳的。而且女孩子叫双双,寓意也吉祥。”   严双双的名字就此定了下来,爸爸妈妈都蹲在她的小床前冲她微笑着喊双双、双双,小双双却还不知道这是叫她呢,只是流着口水笑呵呵的吃手指。   严双双百天的时候要拍纪念照,严羽怕宝贝女儿出门一趟再冻着了,干脆叫影楼的人带着衣服相机幕布之类的东西来他家拍。三个月的小宝宝还不能拍出坐、卧等姿势,只能躺着或者趴着。程晓瑜负责在前面拿着双双喜欢的小花鼓逗她玩,好拍出生动的表情,严羽负责在衣服箱里挑出他满意的衣服给双双换上。严双双趴在床上看着前面的妈妈啊啊的挥动着小胳膊,穿在身上的一套紫色的公主裙都被蹭到胸口下面去了,程晓瑜弯腰笑道,“宝宝,你都露点了。”   严羽连忙给严双双整理好着装,“程晓瑜,不许笑话我女儿。”   下午给严双双拍好照片,影楼的人拿回去制作相册,程晓瑜把双双用小毯子包的严严实实的坐上严羽的车,一家人往严家老宅去了。严灩一家已经回和城了,严程两家亲家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了顿饭,小双双自然是主角,一颦一笑一挥手一抬脚都引来一片赞叹之声。在饭桌上严爸爸说小双双都三个月了,你们的婚事也差不多该办了。然後谈话的主题就转到了婚事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定哪里的酒店,需要置办什麽东西,选哪处房产当新房。程晓瑜只是看着严羽笑,严羽心里便也喜悦起来。严妈妈对程晓瑜虽然偏见颇深,不过她却不能不喜欢自己漂亮可爱的小孙女,而且程晓瑜基本上也算听她的话,再说她儿子结婚那必须是风风光光的叫人羡慕,不能坠了严家的面子,因此也就热心谋划了起来。   晚上回到家严羽和程晓瑜又逗了一会儿孩子,到了八点双双就打哈欠了,程晓瑜亲了亲她的小脸,叫阿姨抱进儿童房去睡觉。她和严羽回到卧室,又商量了几句去哪里拍婚纱照、现在订酒店能订到几个月以後的云云,然後程晓瑜就拿着睡衣进浴室洗澡去了。   程晓瑜洗完澡出来看见严羽没像往常一样在用电脑或者看书,而是站在窗台边开着窗户不知在看什麽。程晓瑜走过去从後面抱着严羽的腰把脸靠在他背後蹭了蹭,“干什麽呢?”   严羽没说话。   “嗯?问你呢。”   严羽说,“晓瑜,你是不是还有什麽事瞒着我?”   程晓瑜一怔,松开搂在严羽腰上的手说,“怎麽这麽问。”   严羽转回头来,“贝明城到底怎麽死的,其实你知道实情吧?”   出事那天程晓瑜在他怀里哭着说她上一次就是流了这麽多血,然後医生就说孩子不能要了。作完剖腹产程晓瑜醒过来以後又情绪很激动地说她梦见了贝明城,孩子一定没了。当时严羽自己也是一团乱,来不及想那麽多,可事後难免起疑。当年程晓瑜前一晚明明答应了他明天和他一起去医院,怎麽第二天就直接和楚辰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了,严羽自认对程晓瑜还算了解,她不是那麽狠心的人。当时严羽看到那张堕胎收据时都快被气疯了,哪里想得到那麽多,现在回想程晓瑜说的那几句话,严羽越想越觉得不对。可他家的小宝宝还在医院里一天一个状况,严羽忙的寝食不安,只恨不得分出两个人一个陪着程晓瑜一个陪着他的宝贝女儿,哪有功夫管别的。直到回了家什麽都安定下来,宝宝的身体也渐渐变好了,严羽才托人查了下贝明城的案子。刚才程晓瑜去洗澡的时候他朋友给他打了个电话,说贝明城这个案子的信息不在普通的刑事案件里,想要查到具体内容不太容易,他现在能查到的就是贝明城是十二月二十五日淩晨後脑中枪身亡,杀他的人叫楚辰,不过在犯罪人员档案里却找不到这个人的信息,看来是无罪释放了。严羽一听这话就懵了,时间怎麽会这麽巧,难道当年的事真和贝明城有关系?那又会是什麽样的关系?   凭着严家在榕城的关系严羽可以查清楚案件的真相,可他一个人站在窗台边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亲口问程晓瑜,他们是夫妻,不管什麽事,他希望听她说出来。   程晓瑜听了严羽的话,回身慢慢在床边坐下,“你为什麽会问这个?”   “你剖腹产醒过来的时候说梦见了贝明城,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後来叫朋友查了一下,贝明城死的那天就是你去打胎那天。你是不是还有什麽事瞒着我,我希望你告诉你。”   程晓瑜沈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确实有事瞒着你。我现在这麽说你可能不信,我虽然瞒着你但其实一直想告诉你,可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我也很难说出口。”   严羽只觉嗓子里一阵发紧,这个程晓瑜,她永远能在他放下戒备的时候突然给他个“惊喜”,严羽说,“有什麽事,你说。”   “这件事你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可我希望你能记住一切毕竟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在一起,我们还有双双。”   严羽皱眉道,“有什麽事你只管说,只要你不骗我,我保证我尽量心平气和的听。”   程晓瑜咽了口唾沫,一开口声调却忍不住颤抖起来,“圣诞节那晚你走了以後我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着,後来突然想起来药店一般都有验孕试纸卖,我实在是等不及,就决定去那家离小区门口不远的24小时药店买验孕试纸。那天晚上下着很大的雪,我撑着伞低着头一直往前走,後来突然有人在後面敲了我的脑袋一下,我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等我再醒过来,我发现我被绑在一个陌生房间的床上,屋里坐了一个人,是贝明城。他说我不识抬举,要让我知道他的厉害。後来……他就强奸了我。”   严羽脸色一白,“你说什麽!”   程晓瑜吸了吸鼻子,“你先让我说完。之後我就感觉肚子很痛,我觉得好像是流血了,我就求贝明城,说我怀孕了求他放过我,可那个混蛋根本就不理我。我也不记得那样到底过了多久,只是整个人好像死了一样的难受。後来楚辰来了,他杀了贝明城,然後带我去医院,医生说胎儿已经不能要了,必须……必须打掉”程晓瑜说到这里语调更加哽咽了起来,她止住要说话的严羽继续说道,“你一定不明白楚辰怎麽会找到我,後来我也问过他。原来你爸生病的事情见报之後楚辰怕我又会突然不辞而别,就约我吃了顿饭问我怎麽打算,然後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一个追踪定位系统发送到了我手机里面。倒也亏了他如此,不然我也未必活得过那一晚。事情基本上就是这样,我瞒了你那麽多年,其实我也不好过,我想要告诉你,没想到最後还是要你来问我。”   第179章、前嫌尽释(H)   严羽听了程晓瑜的话整个人就呆住了,靠在窗台上半天没有反应。程晓瑜走过去握了握他的手,“不管怎麽说,一切都过去了。”   严羽的手冰凉,程晓瑜能感觉到他的身体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眼中激荡着尖锐的光,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杀了贝明城。”   程晓瑜垂下眼睛,“贝明城已经死了,死了四年了。”   严羽甩开程晓瑜的手,愤然道,“这麽大的事,你怎麽能瞒着我!”   程晓瑜平静的说,“瞒着你确实是我不对。只是我那时候实在太痛苦,我们之间一错再错,就连那个意外得来的孩子都失去了,我必须走,不走我根本受不了。我知道我那样离开伤你太重,这辈子你大概都不能原谅我,都说破镜难圆,你跟我说你要结婚的时候我又有什麽脸来阻止你?严羽,我根本想不到我们还能走到一起,以前受的那些苦也不算我白受了。”   严羽转过身用力捶了一下房间墙壁,他的情绪还是很激动,“那你也不能瞒着我!那个贝明城,那个王八蛋,他死了是不是,他家里还有什麽人?我放不过他!”   程晓瑜从後面抱住严羽的腰,“我就知道你要这样,所以才一直不告诉你。严羽,那些都过去了,过去很久了,我慢慢也忘记了。”   严羽不说话,半晌才苦涩的开口道,“我那晚本来想给你打电话,可我在公寓的时候就把手机摔坏了,然後我就没打……程晓瑜,你知道你这性子多呕人,你活活气死我也差不多了,这麽大的事你瞒着我,我三年来都行屍走肉一般的活着,一想到你就恨得牙痒痒。可是你,你怎麽受得了这样的事。”严羽说到最後音调已经控住不住的颤抖起来。   程晓瑜亦是心潮起伏,把脸埋在严羽背上无声的流泪。这件事是她心底的一块重石,现在终於说了出来,她既觉得轻松也有种突然卸下重负的脱力感。   严羽转回身紧紧搂住程晓瑜,“我怎麽就让这种事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我还一觉睡到天亮,四年来什麽都不知道。程晓瑜啊程晓瑜,你干脆瞒着我一辈子!”   程晓瑜含泪笑道,“那我不也太委屈了。”   严羽看着程晓瑜的小脸心里就像被什麽堵住一般的难受,他没办法想象那晚的情景,想一想都好像有针在紮他的脑袋。他的小鸵鸟,那麽娇气那麽怕疼,居然被人强暴到流产,她怎麽受得了,而他怎麽就能毫不知情,简直该死!   “严羽,你抱我抱的太紧了。”   “你为什麽不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啊。”   “我把你爸气病了,又把咱们的宝宝弄丢了,你叫我怎麽面对你,我也根本看不到我们之间的未来。不过好歹都过去了,幸好那个时候楚辰一直陪着我,不然我真是很难熬过去。”   严羽黯然,“对你来说,楚辰和我终究不一样。”   程晓瑜看着严羽说,“当然不一样。楚辰是我曾经的恋人和一辈子的亲人,而你是我的丈夫。”   严羽看着程晓瑜没说话。   程晓瑜接着说,“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忘不了楚辰,当年我做的事也确实过分。我是忘不了他,毕竟他是我爱过的人,怎麽可能就忘了。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其实我对你何尝不是真心,虽然我从一开始就向你隐瞒过去这就已经错了,但我要是不喜欢你我和你在一起就不会那麽开心,和你分开的时候我也不会那麽难受。有些事我真的是离开了才看清楚,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不止一次後悔我为什麽把我们的关系搞到那样糟糕,可错事已经做了,我想回头也来不及了。严羽,我们从今都好好过吧,有了双双以後我什麽都想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确实不容易,可不管多辛苦我们都应该努力,都应该珍惜自己拥有的幸福,不要等到错过了才後悔。严羽,我爱你,我想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我会好好作你的妻子,我会努力让你幸福。贝明城可能真是我命里的劫难,我有时候做梦还会梦到他,每次我都会被吓出一身冷汗醒过来。可我醒来以後就会跟自己说那些都过去了,我现在有你,我还有双双,我们一家人会永远永远在一起,不会再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   严羽不由得动容,叫了声小鸵鸟竟说不出话来。他以为程晓瑜嫁给他还为他生了双双,这世上已经不会有更好的事,可原来还有这麽一天,程晓瑜说爱他,说会努力让他幸福。严羽心中始终最不愿意面对的一个问题就是程晓瑜可能最爱的还是楚辰,和他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她和楚辰根本不可能。现在这个问题也终於有了答案,他这辈子,再不枉费了。   严羽把程晓瑜抱的紧紧的,程晓瑜原以为他会说些甜言蜜语,可他只是把脸埋在她发间喃喃的说,“我不该让你发生这种事,我当天就不该走。”   “别说这种话,我当时如果不出去,不也就好了。”   “你该多疼多害怕,你一定希望我来救你,可我却在什麽都不知道,就这麽无知无觉的过了四年,还一次次的怪你,你心里该多难受,你怎麽就不说呢。”   “严羽,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我是活在童话故事里该多好,你一定会来救我,就像上次一样。”   “你已经没了宝宝,我真是死都不该再让你走。这三年的时间我是白白的浪费了,这三年我是怎麽过的,你又是怎麽过的,人生的好时光有几个三年。”   程晓瑜也抱了抱严羽,“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这辈子都不走了。”   “怪不得你见到小旭会是那样的反应,我还问你看见孩子心里後不後悔,我他妈的就是个混蛋。”   程晓瑜叹了口气,踮起脚尖在严羽唇边轻轻吻了吻,“我明白你的心思,你对我怎麽样,我一直都知道。”   严羽衔住程晓瑜樱红的唇瓣温柔的亲吻,程晓瑜就闭上眼睛回吻他。他们都很认真的吻着对方,把许多无法言说的感情倾诉进对方心里。他们自然而然的躺倒在床上,严羽一边亲一边脱掉程晓瑜的睡衣,程晓瑜也有些急迫的解开严羽衬衣的扣子。严羽的热吻一点点从脖子蔓延而下到程晓瑜的胸口,因为哺乳的关系程晓瑜的胸脯涨的很大,程晓瑜觉得大的都有点蠢相了,因此总有些不好意思让严羽看,伸手按着床头的开关就把灯关掉了。他们在黑暗中用力交缠,程晓瑜的腿藤蔓般缠绕在严羽腰上,在他耳边婉转吟唱般的呻吟,严羽今天很温柔,直到她身下已春意泛滥才扶着她的腰缓缓推了进去。程晓瑜舒服的嗯了一声,严羽亲了亲她的耳垂,呢喃着说了声对不起,程晓瑜又嗯了一声,尾音轻轻的上扬,“什麽?”   “对不起所有让你伤心的事,对不起我那时不在你身边。”   程晓瑜搂住严羽的脖子,缠着他很温柔的缩了一下。   严羽粗嘎的叹着气把肉棒往那紧致柔软的深处重重的一撞,程晓瑜搂着他的脖子似痛苦似愉悦的哼了一声。他似乎能在黑暗中看见那个痛苦的、无助的、流了许多血的程晓瑜。严羽的牙齿咬在程晓瑜的锁骨上轻轻的吸允,她从来都是这样的细致柔嫩,怎麽有人会舍得那样残忍的伤害她,那个宝宝如果还在现在都该上幼儿园了,而他和程晓瑜又何至於走这麽多的弯路,严羽终於忍不住在黑暗中流下了痛苦的眼泪。对不起,小鸵鸟,我来晚了,让你一个人受苦,从今以後我会我的生命用我的一切保护你,我发誓。   程晓瑜感觉到了胸口的湿濡,她的手在严羽的发间温柔的抚弄了两下,声音里带着些微的涩,“那个宝宝知道爸爸妈其实都舍不得他,大概也就不会那麽难过了。”   那一晚睡得迟,第二天早上程晓瑜就也醒得晚了,一看表都九点多了,小双双肯定饿了。程晓瑜慌忙着连脸也顾不得洗,穿上衣服就出了卧室。严羽正蹲在婴儿床旁边拿奶瓶喂小双双,“乖宝,乖宝喝啊。”   小双双却撇着小嘴不肯喝,她喝惯了母乳,觉得奶粉这玩意味道实在有些怪。snoopy躺在旁边铺着粉蓝色床单的儿童床上打呼呼。这个床当然是为小宝宝准备的,不过严双双还太小,现在只适合躺在带围栏的婴儿床里。snoopy发现如今想和程晓瑜睡在一张床上那基本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索性就把根据地转到儿童房里。虽然刚开始它每次爬上床都会被撵下去,但经过锲而不舍的努力,所以人都对它鸠占鹊巢的行为表示默许了。   小双双明明不肯喝奶粉,严羽却还要往她嘴里塞,“双双乖啊,妈妈在睡觉,你先喝奶粉,这奶粉很有营养,你喝一口尝尝啊。”   程晓瑜见状连忙过去把严羽推开,抱起小双双坐在床上解开喂奶服的扣子把乳头递到了宝宝嘴里。小双双已经饿了一个多小时,连忙抓着雪白丰满的乳房用力吸吮起来。   程晓瑜埋怨道,“咱们家双双又没喝过奶粉,怎麽喂她这个。”   严羽说,“你昨天挤的那小半瓶奶晚上阿姨都喂完了,这不是没了吗。”   “没有你叫醒我啊。”   “以後得锻炼咱家双双喝奶粉,你奶水又不算多,总不能只顾着她。”   程晓瑜笑道,“我还以为有了双双我就成了第二位。这几个月我只见你宝贝她,今天怎麽反倒要锻炼了。”   严羽一本正经的说,“你怀了两次孩子都太受苦,小双双也该知道妈妈不容易,我再宝贝她那也宝贝不过你。”   程晓瑜心下感动,脸上却只笑了笑,“你叫阿姨准备早餐吧,喂完双双咱们就吃饭。”   第180章、婚礼   自此两人之间前嫌尽弃,严羽心疼程晓瑜居然遭遇过这样的不幸,可贝明城已经死了四年他还能如何,只能从此後加倍疼惜程晓瑜而已。程晓瑜的衣服首饰这几年都没买过什麽太好的,严羽陪程晓瑜逛街的时候总是恨不得像个暴发户,什麽贵买什麽,程晓瑜说过他几次没必要这麽浪费,他根本不听。小双双这麽大正是磨人的时候,严羽就怕累着程晓瑜,不上班的时候自然是一刻不离的陪着老婆孩子,平时只要公司的大事处理完了他也常常提前下班回来照顾她们母女俩。程晓瑜其实从以前就被严羽宠惯了,如今这样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倒是严妈妈心里有些不受用。严妈妈和严爸爸几次过来都看见还不到下班的点严羽已经回到家里抱着小双双哄她玩了,程建平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周冬梅在旁边一边说话一边给小双双织衣服或者作小被子。程晓瑜却不是在玩电脑看小说就是在描眉毛画指甲。严妈妈不想着程晓瑜已经在家里陪了孩子一天,现在既然严羽回来了,她自然该休息休息做做自己的事,只觉得自己儿子比较吃亏,程晓瑜不够贤惠。   严妈妈看不顺眼却不好说,只能回家和严爸爸唠叨,“我看你那儿子宠老婆都宠得没边了,干脆在墙上钉块板子把程晓瑜供起来得了。现在连班都不好好上了,三十多岁的人,越活越回去。”   严爸爸不以为然,“小孩子的事情你就别操那麽多心,我看晓瑜现在比前些年已经懂事了,差不多就行了,谁叫你儿子喜欢呢。咱家严羽也不是没分寸的孩子,他既然早回来,肯定是公司的事情都解决清楚了。你看这两年佳成在他手里,还真不比在我手里差,咱们儿子有出息呢。”   严妈妈皱眉,“得,得,你倒夸起他了。”   严妈妈跟严爸爸发了几次牢骚最後只得算了,总算程晓瑜也不是太出格,她也懒得跟他们生气了。   那天严羽和程晓瑜去拍婚纱照,到了影楼门口推门刚想进去,就见里面一对男女从门里出来,四个人正正的打了个照面。严羽就尴尬了,那个女人是方菲,烫了卷发穿着件白色丝质衬衣和水红色高腰裙,搂着她肩膀的是个眼睛细长气质温和的男人,衣着相貌亦是一表人才。程晓瑜也不免尴尬,她总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方菲,虽然认真说起来她也算不得第三者。方菲看到严羽和程晓瑜心中除了尴尬还有些恼怒,这两个人终究还是在一起了,现在回想一下她简直就是个插进来拖剧情的女配角,自取其辱而已。   还是严羽先开了口,“方菲,好巧啊。快结婚了?恭喜你。”   方菲没说话,那个男人看了看严羽,“菲菲,这是你朋友?”   方菲只冷冷的瞟了严羽和程晓瑜一眼,然後侧头说,“我们走。”说完就冷着脸拉着那个男人走了。   方菲走了,程晓瑜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转头下了台阶,“我不在这家拍了。”   严羽只得连忙跟上来,“那我问问助理还有哪家比较好。”   程晓瑜转回头来看着严羽,“你和方菲拍过婚纱照没有?”   严羽说没有。   程晓瑜问,“真的?”   “真的。”严羽这话也不算骗人,他和方菲本来就是在影楼那次真正闹翻的,婚纱照根本一张都没拍。   女人天生小气,程晓瑜不肯在方菲拍过照片的地方拍婚纱照,严羽也只得换了一家。程晓瑜化好妆换上礼服严羽又着意夸奖了一番,程晓瑜才总算展露笑颜。男人拍这种照片难免嫌麻烦,左一个动作右一个姿势脸上还要作笑脸,自我感觉跟小丑做戏一样。可只要看着程晓瑜,再辛苦再麻烦他也甘愿,和当初跟方菲去拍婚纱照时的感觉完全不同。原来两个人终究还是要情投意合才行,真是一点也勉强不得。   结婚是忙死人的事,严家又要办的风风光光,那更是花钱如流水。严羽心疼程晓瑜,婚礼那天的流程安排大部分都是他在操心,饶是这样程晓瑜也是忙得顾着这头忘了那头。   按照习俗,结婚前一天严羽和程晓瑜是不能见面的,严羽回了爸妈家住,明天早上再来接程晓瑜。那晚程晓瑜躺在床上竟是怎麽都睡不着,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想着这些年和严羽的种种过往,只觉心潮澎湃感慨良多,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了,感觉才睡了那麽一会儿,就有个人在旁边推她。程晓瑜睁开眼睛,是她妈。周冬梅说,“起来洗脸吧,等会儿化妆的就来了。”   程晓瑜起来梳洗,周冬梅熬了小米粥让她先喝点,说这一天有得忙呢。程晓瑜心不在焉的喝了两口,却因为起的太早根本没胃口。化妆师很快就来了,帮着程晓瑜换上婚纱画好妆,程晓瑜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床前一遍遍的看镜子里的自己,很漂亮,但是笑容有点僵,程晓瑜呼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两腮,程晓瑜,今天你可要加油。   没一会儿外面就有鞭炮声劈里啪啦的响起来,然後屋里很快也变得人声喧哗。程晓瑜几个姑姑舅舅家的小姐妹堵在卧室门口把门从里面锁上唧唧喳喳的商量着等会儿怎麽整治新郎,程晓瑜就坐在床上笑。   很快严羽就过来敲门了,一个个的往里面塞红包,那帮小姑娘还不餍足,唧唧喳喳的什麽都问,问严羽知不知道程晓瑜的三围是多少,严羽当着这麽多人怎麽好答,只得被罚在外面作俯卧撑,她们又让他唱歌又让他大声念保证书,还让他猜唇印猜错了要递红包,可猜对了她们也不承认,吵闹着还是要红包。还好严羽准备的红包够多,不然被她们要光了岂不尴尬。最後还是周冬梅在门外说别一直闹了,再闹就误了吉时,这才最後开门让严羽进来。   严羽被折腾的出了汗,进门就看着穿着雪白婚纱坐在床头朝他露出羞涩微笑的程晓瑜,饶是严羽平时再怎麽精明,此时也只知道傻笑了。严羽半跪在地上把一双银色镶钻的婚鞋小心翼翼的套在程晓瑜脚上,抬头看着她说,“晓瑜,我来娶你过门了。”   程晓瑜心中就像吃了蜜糖一般,只是看着严羽笑。   程晓瑜的这身婚纱和婚鞋都是欧洲的名家手笔,价值不菲,程晓瑜说只穿一次的东西这样会不会太破费,严羽却说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再多钱也不算破费,程晓瑜也就答应了,哪个女人能拒绝这样晶莹华美的婚纱呢。   那帮女孩还吵闹着让严羽把程晓瑜抱下楼去,不能让新娘子自己走。程晓瑜心疼严羽,他刚才做了那麽多俯卧撑,手这会儿只怕还是抖的,就低声问他,“行不行?”   严羽笑了,“有什麽不行。”说着就把程晓瑜打横抱起来,摄影机一直在拍摄他们,一路上都有人不停的向他们喷射礼花筒,红色的黄色的粉色的碎屑撒了他们一身,程晓瑜搂着严羽的脖子把脸躲在他怀里,嘴角一直都是笑弯弯的。   严羽把婚礼选在了程晓瑜生日这一天,场地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结婚那天阳光明媚白云朵朵,草地上到处都是白色的百合花金色的缎带和粉色的气球,程晓瑜捧着鲜花伴着音乐一步步走向严羽,他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站在台上望着她,她知道他们俩最後能修成正果实在是不容易的事,所以一步步都走得分外郑重,眼里也充满了喜悦的泪水。司仪在旁边说了许多话,程晓瑜都听得恍恍惚惚的好像在做梦,她眼里只能看见严羽,那麽帅气俊朗风度翩翩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说我愿意,语气温柔而坚定。司仪继续问道,“程晓瑜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嫁给严羽先生作为他的妻子,从今以後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快乐或是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程晓瑜含泪笑道,“我愿意。”   司仪高声道,“我宣布严羽先生和程晓瑜小姐今天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他的新娘了。”   严羽挑起程晓瑜的下巴深情的吻下去,程晓瑜闭上眼睛,两人亲密地拥吻在一起,美丽的花瓣纷纷降落,台下响起许多祝福的掌声。程晓瑜听见旁边有扑棱棱的声响,她睁开眼睛就看见有无数的白鸽和彩色的气球向蔚蓝的天空飞去。程晓瑜在严羽耳边笑道,“怎麽还有鸽子?又不是拍电影,也不怕别人笑话。”   严羽也笑着吻了吻程晓瑜的耳朵,“那是从我心里飞出去的鸽子,谁敢笑话。”   因为严爸爸严妈妈要负责待客,所以小双双一直由周冬梅带着。严双双今天打扮的很漂亮,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头上还绑着个可爱的蝴蝶结发箍。周冬梅抱着她说,“双双,你看爸爸妈妈结婚了,妈妈今天多漂亮。”严双双看着台上的妈妈挥着小胳膊啊啊啊的也不知在说什麽。   闻寺和李明明也坐在这桌,闻寺的儿子闻鹤被妈妈抱在怀里,嘴里吐着泡泡瞪着黑溜溜的眼珠看着坐在旁边一身奶香味的小妹妹,瞅都不瞅一眼妈妈递过来的奶瓶,递过来用小拳头拨开,再递过来再拨开。   李明明是个明眸皓齿的大美女,见状就说,“闻寺,你看看你儿子,上到三十下到半岁,他就再见不得一个年轻女人。”   闻寺说,“我儿子怎麽了?来,乖儿子,爸爸抱。”说着抱过闻鹤拿着奶瓶哄了起来。   周冬梅笑道,“这个小宝宝多大了?长得真精神。”   李明明说,“一岁了,什麽精神,那双眼睛活像他爸,每天滴溜溜的就知道转坏心思,再大了我都不知怎麽吃得消。”   闻寺不愿意了,“李明明,你哪只眼睛看着我成天滴溜溜的转坏心思了?”   李明明低头吃菜,“我吃饭,看见你就倒胃口,别让我看你。”   闻寺就真的半侧过身去不看李明明,抱着四处乱瞅的闻鹤说,“儿子,别到处看了,爸爸给你讲笑话啊。有天小明新理了头发,第二天他到学校,同学们看见他的新发型都笑话他说,‘小明,你的头型好像一只风筝哦!’小明觉得很委屈,就跑到外面哭,一边跑一边哭一边跑一边哭,哭着哭着小明就飞起来了。”   李明明放下了筷子。   闻鹤的小手抓着爸爸的脸明、明的喊了两声,闻寺又得意洋洋的说,“儿子喜欢听笑话是吧?爸再给你讲一个啊。小明在一次车祸中失去了一条腿,小明在一次车祸中又失去了一条腿,又一次车祸中小明再次失去了一条腿,又有一次车祸小明又失去了他另一条腿,有没有人知道这是怎麽回事?”   一桌子的人无语。   闻寺得意洋洋的说,“因为小明是条狗啊。”   好几个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李博文的老婆韩真真一边笑一边说,“明明姐,闻寺哥又调侃你呢,你还不骂他。”   李明明哼了一声,“骂什麽,我们家闻寺那麽喜欢小明的笑话,每天不讲两个他就浑身皮痒痒。”说完笑着拍了拍闻寺的肩膀,“笑话也是要笑到最後才笑得最好,若是後继无力只怕有人到时候就笑不出来了。”   闻寺就也笑,“那是自然,我一天讲十个也有新的,後继无力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你老公身上。”   闻寺和李明明这边正在勾心斗角激流暗涌,严羽和程晓瑜敬酒已经敬到这桌来了。程晓瑜换了婚纱,头发盘起来穿一件金粼粼的红旗袍,显得形体浓纤合度相貌端庄美丽。小双双一见了妈妈就闹着伸出手去,周冬梅止住她说,“妈妈忙呢,双双乖啊。”小双双不依,瘪瘪嘴就要哭了。程晓瑜连忙接了过去,心肝宝贝的哄了一哄。   闻鹤坐在爸爸怀里仰着脑袋一眨不眨的看着程晓瑜怀里的严双双,闻寺笑道,“严羽,我儿子好像是看上你家双双了。年纪也相当,不如定下来吧。”   严羽也笑,“你滚,我家宝贝女儿轮得到你来定。”   闻寺把闻鹤递到李明明怀里,拿着酒杯站起来说,“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兄弟恭喜你。”严羽忙过来倒了杯酒和闻寺一饮而尽,李博文和毕翔也都拿着酒杯过来说恭喜,他们四个老同学在一边叙话,程晓瑜哄着女儿不经意的往前看了一眼。这一看她的眼神就定住了,在草坪的对面隔着一条马路的树下有个人孤零零的站着,高高瘦瘦的身形,细碎微长的发,比女孩子还精致些的眉眼,隔得远了,别人程晓瑜可能认不出来,可是他,曾经那麽刻骨铭心的亲密,她一眼就认得出来是楚辰。他知道她要结婚了,所以来看她。程晓瑜的眼眶有些热,楚辰一个人站在树下的身影看起来孤单而凄凉,程晓瑜心中五味陈杂,两人相视了几秒锺程晓瑜最後还是朝楚辰露出了微笑,她不需要再多说什麽多做什麽,他一定都懂的。   楚辰定定的看着程晓瑜,她在遥远处穿着一抹鲜艳的红,手上抱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婴儿,他的小兔都已经当妻子当妈妈了,再不是过去那个有点小任性小野蛮的小姑娘了,他该放手了吗?他能放手了吗?他看见程晓瑜朝他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清纯美好一如最初。小兔,或许我不再将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我们的身体里始终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这是我以前从来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如今却变成了可以安慰我的最深刻的凭证。你现在看起来这样美丽而幸福,我的小兔,我替你开心。   严羽碰了碰程晓瑜的胳膊,“去下一桌吧?”   程晓瑜嗯了一声把双双递到她妈怀里,又抬头看了一眼,那棵树下已经没人了。   严羽看了看她,“怎麽又哭了?”   程晓瑜笑了笑,“没有哭,我今天开心都来不及。”   严羽笑着拿起酒杯,“那麽严太太,我们去下一桌敬酒吧。”   程晓瑜也笑着挽起严羽的胳膊,“好的,严先生。”   第181章、甜蜜泰迪熊   婚宴结束後,严羽和程晓瑜换了衣服拿着之前整理好的行李箱直接去欧洲度蜜月去了。他们第一站是到巴黎,程晓瑜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云层若有所思,严羽递了杯果汁给她,“想什麽呢?”   程晓瑜接过果汁喝了一口,“我还是头一次离双双这麽远,你说她能感觉到吗?会不会已经哭了?”   严羽说,“你看你,走之前咱们不是商量好了。再说你妈天天带着她,她哪有什麽不习惯。你总想着她咱们还玩的好吗?”   程晓瑜说,“你还真当自己是新婚旅行,女儿就完全抛到一边去了?”   严羽说,“不是把女儿抛到一边去了,是我相信我家双双是个懂事的小朋友,她知道爸爸妈妈去度蜜月,一定会每天跟着姥姥乖乖的吃饭睡觉,等着爸爸给她带礼物回去。”   严羽这话说的程晓瑜忍不住笑了起来。   严羽伸手扶着她的脸看了看,“眼睛里都有血丝了,昨晚上是不是没怎麽睡?”   “嗯,很晚都没睡着,难道你睡得好?”   “我睡得挺好啊。女儿都给我生了,你还能跑了不成?”   程晓瑜笑着打了严羽一下。   严羽摸了摸她的头发,“睡一觉吧,差不多还有七八个小时就到巴黎了。”   程晓瑜一觉睡醒就到了巴黎,严羽牵着她的手取了行李然後出机场坐上出租车直接往酒店去了。程晓瑜没太睡醒,坐到车里还在揉眼睛,严羽碰了碰她的肩膀,“喏,埃菲尔铁塔。”   程晓瑜连忙扭头去看,果然在一片灯火璀璨中看到了金色的埃菲尔铁塔,因为是在晚上,所以和平时在图片上看到的埃菲尔铁塔不太一样,不过还是非常美,程晓瑜隔着车窗玻璃摸了摸那座远远的塔,脸上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一觉醒来就飞过半个地球到了巴黎,她会不会其实还在飞机上做梦呢?   严羽订的住处是一家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大酒店,程晓瑜一边往里走一边想这一晚上要多少钱啊?又是在欧洲。不过既然嫁了严羽,看来她以後只能学着把价格这种东西渐渐忘记才行。严羽在前台用流利的英语报了名字取了房卡,然後和程晓瑜跟着行李员上了电梯,行李员把两人的行李放在房间门口,严羽给了小费,行李员礼貌的道谢然後就离开了。   严羽打开房门,把房卡插进门口的卡槽里,房间里的灯就亮了起来。墙壁上涂绘着一整片热带雨林般郁郁葱葱的风景,程晓瑜睁大眼睛走了进去,屋里的各个角落摆满了穿着各种衣服摆着不同动作的泰迪熊,房间中央还有一个传统的红砖壁炉,此时正劈劈啪啪的烧着木柴。这屋子很像那年程晓瑜过生日时一个人去的泰迪熊主题房间,可明显又不一样,它比当年榕城君悦酒店的那个主题房间更大也更漂亮,靠在床边的那只泰迪熊足有一个成年人那麽大。   严羽从後面抱住程晓瑜,“森林泰迪熊的主题房间最开始就是由这家酒店设计的,咱们榕城那间不过是仿造它。你的二十五岁生日被我搞到不欢而散,所以今年生日我给你补回来。从今以後你的每个生日我都让你开开心心的过,一直陪你过到一百岁,好不好?”   许是年纪大了,程晓瑜现在变得很容易被感动,严羽说完这话她已经低头抹起了眼泪。   严羽笑着咬了咬她白嫩的耳垂,“真是个爱哭鬼,你今天哭了多少次,说结婚誓词的时候哭,叫爸妈的时候哭,敬酒的时候还要哭。”   程晓瑜也不好意思起来,“我哭是因为想起了伤心往事,你还好意思提当年,当年人家叶蓝胃不好,你去陪,陪一整个晚上,我过不过生日有什麽要紧。”   严羽笑道,“所以我不是在跟你道歉吗。”   程晓瑜说,“道歉也很难弥补我那天的心情。”   严羽又蹭了蹭她的颈子,“为夫今晚一定身体力行的好好向娘子赔罪。”   程晓瑜红了脸,微笑着低下头去,这一低头就看见那烧的正旺的壁炉,不由笑道,“这酒店也是不通,有壁炉就一定要烧吗?也不看看什麽季节,这屋里还开着空调呢。”   严羽说,“是我吩咐一定要烧上的。”   “为什麽?”   “因为我答应过我的小鸵鸟有空的时候会带她去欧洲有壁炉的房间里做爱。”   程晓瑜笑着摇头,“哪有你这样的人,正经事不见你记,这种事情你倒记得清楚。”   严羽转过她的身子,搂着她的腰说,“老婆,正经说今晚可是咱们的新婚之夜,我特意跑到这麽远的地方,省得那些不识趣的来闹洞房打扰到咱们,那多不好。”   程晓瑜推着严羽的脸一边躲一边笑,“你这个表情很像个色狼你知不知道?很像调戏丫鬟的员外,很像对女下属性骚扰的男上司,不要,不要……呵呵~”   两人正闹着,门上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严羽只得放开程晓瑜,走过去打开门,是酒店的服务生,手里用托盘捧着一个蛋糕盒,用英文说,“先生,这是您订的蛋糕。”   严羽道谢接过蛋糕,然後关上房门。   程晓瑜坐到床边动了动,床垫非常柔软,很适合用来翻云覆雨。她又弯腰抱了抱坐在床边的泰迪熊,哦,这麽沈,她都抱不起来。程晓瑜心情很雀跃,一时间好像回到了二十四五岁的时候。她看见严羽拿进来一盒蛋糕,笑道,“还有蛋糕!”   严羽把蛋糕放在桌上,取下盒子一根根往蛋糕上插蜡烛,“那当然,我家晓瑜过生日,怎麽能没有蛋糕。”   程晓瑜就过去搂着严羽的胳膊甜甜的喊了声老公。   严羽笑着一边点蜡烛一边说,“再多喊两声。”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程晓瑜踮起脚尖对着严羽的耳朵甜腻腻的连喊了好几声。   严羽揉了揉她的头发,“许愿吧。”   程晓瑜想了一想,很认真的闭上眼睛许了个愿望,然後弯下身子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   严羽走过去开灯,问她,“许的什麽愿?”   程晓瑜把蜡烛一根根拔下来,笑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们切了蛋糕来吃,是程晓瑜最爱的抹茶口味。筹备婚礼本来就很费心费力,难得严羽还能在这些事上花心思,程晓瑜心中自是感念。   蛋糕还没吃完,严羽已经吻了过来,清甜的抹茶香气在两人唇齿间蔓延,严羽的手也顺着程晓瑜的腰渐渐滑了上去。   程晓瑜笑着推开他,“不要,还没洗澡呢。”   “还用洗澡吗?我闻着你挺香的。”   “坐了大半天的飞机。我先洗,你再洗。”程晓瑜说完就像一尾滑鱼般从他怀里溜了出去。   严羽无法,只得一个人在屋里转悠,看看这只熊再看看那只熊,一个个都长得呆头呆脑的样子,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隐约可闻,听得严羽心猿意马。   过了二十分锺程晓瑜从浴室出来了,乌黑的头发在肩膀上滴着水,脸颊上的红晕玫瑰般诱人,抹胸式的纯白浴巾裹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清纯又性感。严羽不喜欢程晓瑜留短发,两人从和城在一起之後他就没让程晓瑜再剪过头发,这一年多的时间已经留长了不少。   严羽看着程晓瑜,放下手里的那只泰迪熊走了过去。   程晓瑜轻轻推开浴室的门,垂下眼睛笑道,“先去洗澡。”   严羽无奈,他若现在不听她的,之後她怎麽肯好好听他的。严羽只得乖乖进去洗澡,不过洗的算是马虎,用洗发水揉了揉头发,身上打了沐浴乳冲干净就出来了。   严羽擦着头发把浴室的门打开,外面很安静,程晓瑜关了所有的灯。严羽向前走了两步,看见壁炉里暖暖的火光红红的映照着,程晓瑜就坐在壁炉边的白色毛毯上,穿着一件几乎透明的纱白色勾花吊带睡裙,里面清晰可见黑色的蕾丝内衣,因为裙子短两条白生生的腿诱人的露在外面,她的长发湿湿的贴在面颊上,美目流转顾盼嫣然。那样身姿曼妙的坐在火光融融的壁炉边,简直像古老故事里专门在深夜出现诱惑男人的妖精。   严羽用来擦头发的毛巾无声的落在地上,他挑了挑眉抬腿走了过来。   程晓瑜仰头朝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先生,请问您需要客房服务吗?”   严羽倚在壁炉边勾起了嘴角,“需要,非常需要。”   第182章、桃花源(H)   程晓瑜起身倒了杯红酒递到严羽面前,“请用。”   严羽的眼睛只在睡裙里露出的小半截白腻上来回打量,这身内衣和睡裙应该都是新买的,以前程晓瑜从没穿过。程晓瑜皮肤白腻,因为刚刚给双双断奶胸部尤为高耸挺拔,配上这件黑色性感蕾丝内衣,效果绝对可以让男人喷鼻血。   严羽接过那杯红酒,漫不经心的呷了一口,眼睛却还是一点不老实,黑色的蕾丝小内裤也很可爱,带子细细的,让人很有扯掉的冲动。   程晓瑜抬头说,“先生,请问你在看哪里?”   严羽笑了,“我在看你的工作服,很美,让人食欲大开。”   程晓瑜一本正经的说,“我们酒店有提供抹茶蛋糕作夜宵,请问先生需要来一份吗?”   严羽说,“有牛排吗?”   程晓瑜眨眨眼,“不好意思,餐厅只有午餐和晚餐时间提供牛排。”   “可是我现在需要吃肉,怎麽办?”   程晓瑜一本正经的所,“晚上吃太多肉不好消化。”   “我胃口一贯很好,”严羽伸手搂过程晓瑜的肩膀,顺着她半透明的睡裙探了进去,握住一只软腻轻轻捏了一下,“更何况肉质如此鲜嫩,又怎麽会不好消化。”   程晓瑜敏感的乳尖在严羽稍显粗砺的指尖下悄然绽放,程晓瑜红了脸,抬起头握着严羽的手腕嗔道,“这位先生,我是服务生,又不是食物。”   严羽朝程晓瑜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你就是食物,世界上最香最甜的一道食物。今天这麽好的日子,鸵鸟肉配红酒,味道一定很香醇。”说着另一只手里拿的红酒杯轻轻一歪,半杯酒就撒在了程晓瑜胸口上。   被冰凉的酒水一激,程晓瑜的皮肤上立刻起了一层细细的小疙瘩,那件半透明的乳白色睡裙也染上了桃红般醉人的颜色。程晓瑜被凉的尖叫了一声,“严羽,这衣服很贵的!”   严羽却已经伸手把一只椒乳从黑色的蕾丝内衣里拨出来,低头含进了嘴里,程晓瑜的胸部肌肤细滑,舔上去好像刚剥了壳的荔枝肉,香香甜甜的让人恨不得把舌头化在上面,好红酒是要品的,在舌尖微微的萦绕几秒才能真正体会到浓郁的香气,再配上那软玉温香的甜腻味道,真是琼浆玉液也比不上。   程晓瑜小脸酡红的勾着严羽的脖子,严羽凑近吻了吻她的唇,喝了酒他嘴里有淡淡的果木香气,“晓瑜,你真甜。”   程晓瑜笑着搂紧严羽的脖子,“我不甜,是你醉了。”   严羽搂着程晓瑜把她放在火炉前纯白的长毛毯上,俯身在热烈的火光中看着他娇媚可爱的小妻子。最初她抱着一大摞高到挡住脸的文件穿着一双晃来晃去的高跟鞋就那麽闯进了他的专属电梯,也闯进了他心里。这麽多年过去了,多好,他们还可以白头到老。严羽亲昵的吻着程晓瑜的眼睛说,“小鸵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第一次在电梯里见到你的时候就很中意你。”   程晓瑜笑道,“原来你对我是一见锺情。”   严羽说,“当时我很有些意外,就认真看了你两眼。长得白净清秀,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胸部不算大,但很挺。”严羽说着话手已经滑到了程晓瑜的胸口上,揉捏了两下然後接着向下,“腰很细,凭想象就知道手感一定不错。屁股微翘,让人不由得想象撞起来是什麽滋味。”说完在程晓瑜的屁股上又轻薄的捏了一把。   程晓瑜不愿意了,“严羽,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抱着这等流氓心思啊!真过分,我要是会读心术,当时就该在电梯里揍你。”   严羽耸耸肩,“你自己送上门,跑到我的电梯里,我心情不错想来顿夜宵也未尝不可,没想到後来种种意外种种麻烦,深更半夜的还被你用雕像砸了脑袋,这顿夜宵我吃的有多辛苦。”   程晓瑜笑道,“说来也是好笑,我们这也算错有错着吧。”   严羽的手指顺着黑色蕾丝内裤的边缘悄无声息的溜进去,“如果是错,那也是我这辈子最情愿犯下的一个错误。”   严羽的手指很快寻到那处敏感的地方轻轻勾弄了两下,程晓瑜脸上的红晕就更深了,嘴唇微微咬着,眼睛汪着薄暮般浅淡的水光,专门为婚礼作的雕花水晶指甲在白色的长毛绒毯里闪着华丽的光。害羞的小花核在严羽指尖下渐渐充血变硬,酥麻的快感很快蔓延到整个下体,有甜甜的花液从樱红的花缝里悄然流出。严羽感觉到那里的湿意,转而只用大麽指揉搓花核,食指和中指一起隔着内裤沿着花缝一下下的刮弄,花液渐渐打湿了黑色蕾丝内裤,润润的沾湿了严羽的指尖。严羽的另一只手把两只乳尖都从内衣里拨出来,低下头分别舔弄了一阵,她的胸口有甜甜的酒气,两只小兔子一起一伏的分外迷人。   严羽的手段一向高超,程晓瑜没一会儿就酥软了身子,只觉得勒着胸部的内衣、阻隔着严羽手指的内裤都分外累赘,妨碍她享受充分的欢愉,她抓着严羽的胳膊含含糊糊的说,“严羽,不舒服。”   严羽的手指隔着内裤向里使力一顶,“还叫名字,以後要喊老公知道吗?”   内裤的布料虽然细致,但蕾丝花边被严羽的手指那样抵着摩擦当然也不好受,程晓瑜懊恼的夹着两腿磨蹭道,“老公,我不舒服。”   严羽笑了,几下剥掉程晓瑜身上的睡裙和内衣,分开她两腿架在自己肩上,大肉棒抵在小穴口,挨着两片细致的小花瓣亲昵的磨蹭了两下,“这样舒服了吗?宝贝。”   程晓瑜躺在纯白的毛绒毯上,黑发海藻般披散开来,活色生香的酮体随着呼吸诱人的微微起伏着,小脸在火光映照下红扑扑的像只可爱的小苹果,她嘴角挂着笑,咬着半截白生生的小指,甜腻腻的喊了声老公。   严羽抵在程晓瑜穴口的龟头很快就沾满了香甜的花液,严羽借着那湿意上下滑动了几下让肉棒多沾些润泽,腰臀猛地使力突然就冲了进去。一进去就是细腻柔嫩的软肉一层层的紧致包裹,严羽吸了口气,浅浅的抽动了两下,悄声笑道,“水泽丰沛状若雨季,娘子欢迎我到这等地步,为夫也实在盛情难却。”   程晓瑜身下的小嘴瞬间被满满的占住,只觉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含笑撇嘴道,“以前就喜欢拿话欺负人,现在我都是你家人了,还要欺负,好有意思吗?”   严羽说,“娶回来才好光明正大的欺负。谁叫你在床上总是这副小骚模样,勾着人来欺负。”   程晓瑜哼了一声,两腿主动缠到严羽腰上,伸手道,“抱我起来。”   严羽依言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搂着她的腰仍是不住律动。   程晓瑜一手搂着严羽的脖子一手点在他胸口道,“以後不许欺负我,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欺负的,要欺负也只能我欺负你。”   严羽挑眉,“哦,你要怎麽欺负我?”   程晓瑜信誓旦旦的说,“我要在你脖子上挂个牌子写上程晓瑜,以後你和任何女人说话都要给我写书面报告,另外每天早中晚三次再加一顿夜宵都必须认真交公粮,一点也不许私存。”   严羽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今晚这顿夜宵你要是敢吃一半就说饱了,我是不答应。”   程晓瑜也笑着捏了捏严羽的下巴,“我程晓瑜大风大浪也是见识过的,不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吗,严先生,你可不要早早缴枪投降才是。”程晓瑜说着两只手攀着严羽的肩膀主动上下起伏了起来。   严羽失笑,“程晓瑜啊程晓瑜,难道换了身新内衣我就不认识你了?你这大话说的,能把神仙从天上唬下来。”   程晓瑜咯咯的笑,长着两只红眼睛的漂亮小兔子就在严羽眼前乱蹦,严羽自然也不客气,伸手在程晓瑜背後一揽,张嘴就含了进去。   程晓瑜嫣红的乳尖在严羽温热而灵活的唇舌间绽放,他们的身体以最亲密的方式结合在一起,程晓瑜搂着严羽的头慵懒的猫一样上下扭动着身体,稍稍退出一些,再软软的吸裹进去,有银亮甜腻的液体把两人交合的部位弄得湿漉漉的一片,严羽啃咬着那两处细致的滑腻,一手来到程晓瑜的小腹上抵着那微微凸起的地方不轻不重的往下一按。   程晓瑜搂着严羽的脑袋哼了一声,她受不得严羽这样,肚子都好像要被穿破似的,太过疯狂激烈,他明知道却偏还这样。脆弱的花心抵着硬硬的龟头,他的掌心还使着巧劲往下按,就像在把一只小一号的戒指往手指上戴,难道他就不觉得疼,还这麽用力。程晓瑜似痛苦似舒服的呻吟着,有气无力的在严羽肩膀上捶了一下,“别往里了,疼。”   严羽在她细致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你别动,很快就好了。”   程晓瑜心知拗不过他,只得乖乖的尽量配合,省得自己受苦。粗大的肉棒终於挤开花心一点点的磨进来,龟头挤进更紧致的子宫颈中,而伞状的边缘正好卡在花心的褶皱上,严羽比刚才更觉舒服,他伸手轻轻摸了摸程晓瑜原本平坦的小腹上那道小小的刀疤,亲着程晓瑜的脸颊上,“晓瑜,辛苦你为我生下双双,我真的非常开心。”   程晓瑜始终不太习惯被人进到这麽深的地方,轻轻动一下似乎就觉得疼,可不动的话又酥麻满胀的浑身都在发热。程晓瑜僵在那里不敢动,搂着严羽的脖子嘟囔道,“你也知道我辛苦啊。”   严羽说,“我当然知道你辛苦,我一定好好补偿你。”一边说一边握着程晓瑜的腰上下摆动起来。   程晓瑜的甬道不由自主的紧紧收缩,细声细气的喊疼。   严羽被她夹得亦有些难以前行,哄着她放松些,她却软趴趴的赖在他身上不肯动。严羽无奈,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说要他交公粮,这一会儿功夫又开始耍赖了,他家的晓瑜啊,就是个纸老虎。   严羽见这样不行,只得换了个姿势,让程晓瑜趴跪在毯子上,压低她的腰从後面再次冲撞了起来。他起初幅度并不大,可程晓瑜还是晃着蜜桃般的小屁股喊疼,严羽不理她,三浅一深不紧不慢的进出着。严羽太过了解她的身体,结实的力道和不繁复的招式其实更容易让程晓瑜接受欲望的深入,若是只听她喊疼,那就什麽都别想做了。程晓瑜光滑优雅没有一丝瑕疵的後背在火光照射下的阴影起伏美的像大师精心刻画的雕塑,严羽的手顺着她丝绸般凉滑的背一点点向下,在她挺翘粉嫩的小屁股上重重拍了一掌。程晓瑜下意识的紧缩,感觉到身体里那根火热的东西上的青筋都被自己挤的一跳,然後热热的满胀着退了两三寸,接着再次重重的捅了进来。程晓瑜忍不住哼了一声,双手抓紧了毯子上的绒毛,呼吸也更加急促起来。严羽的手又顺着她的穴口向上准确的掐住那颗硬硬的小红豆,用麽指快速的挤压拨弄起来,身後的肉棒也突然加快了速度,啪啪有声的撞着程晓瑜的屁股。   程晓瑜颤颤地说,“慢些……太快了,太多了……嗯~~严羽……”   “宝贝,没关系,你只要闭上眼睛好好感受就行。”   程晓瑜两只按在毯子上的手臂越发支持不住身体,她索性软倒在毯子上,把脸垫在自己的胳膊上,咬着嘴唇以防叫的太大声。她看见融融的火光在眼前渐渐变得模糊,橙红色的跟着他们身体的节奏一下下的跳动,越跳越急越跳越快,程晓瑜越发口干舌燥,浑身好像发了烧一样的燥热绵软,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抠着毛毯,颤颤的说,“严羽,我……我快到了。”   严羽倾下身吻了吻她的耳垂,温热的掌盖住她的眼睛,性感而低沈的在她耳边说,“晓瑜,我想带给你全世界的快乐。”   全世界的快乐到底有多少,程晓瑜算不清楚,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在满天星子的幽蓝夜空中飘飘然的上升,而严羽一直在她身体里,如烈火般炙热,一直说着全世界最最甜蜜的情话。程晓瑜思绪模糊的握着严羽的手,脑子里零零散散的居然想起了两句词,兴尽晚回舟,沈醉不知归路。她是醉了,醉在她和严羽的桃花源里,满天满地的缤纷落华,她出不去也不想出去。   事毕,两人亲热的依偎在一处,火炉里的木柴幸福而安适的劈啪作响。烧了许久火光渐渐微弱,两人却还是都不想动,因为这样真是太舒服了。   严羽懒懒的吻着程晓瑜手腕上的双鱼座,吻一吻又借着火光看一看,“纹的真好,我也去纹一个吧,纹在小腹上,只给你一个人看。”   程晓瑜嘻嘻笑着在他怀里蹭了蹭,“不要胡说,”然後又想起一事,“这毯子……不会要我们赔吧?那多丢人。”   严羽说,“在这里住一晚上多少钱,一百条毯子也够了。”说着又亲吻了一下程晓瑜微微汗湿的耳後。   程晓瑜感觉到严羽留在她身体里那根半软的肉棒似乎又有抬头的迹象,连忙推着他说,“你好不好这样?老胳膊老腿的没命折腾。”   严羽笑道,“我老不老你心里还没数?”说着整个人已经又压了过来,“老婆,是你说的,不准私存余粮。”   第183章、蜜月旅行   严羽和程晓瑜在酒店房间一待就是两天,这两天过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酒池肉林,後来还是在程晓瑜的严正抗议下,严羽才带她出了酒店的大门。他们看了埃菲尔铁塔,去了卢浮宫,游了塞纳河,在这个陌生而遥远的城市里一切都显得那麽美好,程晓瑜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盈的随时都能跳起舞来,而严羽一直牵着她的手,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那种感觉真美妙,好像全世界都在演一部以他们为主角的电影,行人和美景都是为了作他们的背景而存在。程晓瑜戴着白色的宽沿女帽坐在游船上眯着眼睛看夕阳下美丽的塞纳河,她的长发随风轻轻飘动,拂过她白皙的面颊和光滑的肩膀。严羽举起手机说晓瑜看这边,程晓瑜转过头朝他微笑了一下,严羽连忙按下拍摄键。幸福的笑容定格在手机画面里,严羽也露出了笑容。以前的那些照片都叫他弄丢了,不过没关系,从今以後他会拍下更多和幸福有关的照片。   他们在巴黎待了一个星期,然後去了伦敦。伦敦的天气虽然阴郁,程晓瑜看来却别有一番沈静之美。住酒店的时候严羽低声问她要不要再选个有壁炉的房间,程晓瑜笑着直摇头。严羽带着程晓瑜去了自己以前念过的大学,指指画画的说这里是宿舍那里是教室,自己参加过什麽社团哪个地方经常开party云云,程晓瑜听了自然是羡慕,转而又想起严羽和方菲还是校友呢,心里正有些捻酸,想要说出来可又会牵扯出那天贝明城约她吃饭才看到严羽和方菲相亲的事情,也只得算了。幸福来之不易,以前的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离开伦敦两人又去了巴塞罗那,程晓瑜入乡随俗买了条红色的大裙子还看了场斗牛比赛,严羽直呼过瘾程晓瑜却觉得太吓人,整场比赛她一颗心好像就抵在嗓子眼里没下来过。因为时间赶得巧,他们还去看了一场巴萨的主场比赛,程晓瑜看到自己多年的偶像梅西激动的又叫又喊又挥手,不过这也没什麽稀罕,满场都是又叫又喊的球迷。巴萨这次主场比赛大获全胜,结束哨吹响,程晓瑜开心的捧着严羽的脸用力亲了两下。严羽作为皇马的忠实球迷,此情此景也只能摸摸鼻子不发表意见算了。   本来严羽计划还要去罗马和维也纳,程晓瑜虽然也很想品尝下正宗的意大利面,见识下传说中的音乐之都,可她实在想双双想的厉害,每天都要拿着手机看双双的照片看好几次,就和严羽说要回去。这些地方以前严羽上大学的时候都来过,这次本来就是想让程晓瑜玩得高兴,她既然这样严羽只得答应了。以後等双双大一点他们再一家三口出来玩,那样也很好。   严羽和程晓瑜风尘扑扑的回到家里,程晓瑜连鞋都来不及换就先去抱双双。大半个月不见,女儿好像都有些变样了,她这个当妈的实在是不应该。程晓瑜抱着女儿,闻着她身上甜甜的奶香味,眼睛忍不住就湿了。   严羽也过来摸了摸严双双的小脸,“宝贝双双,想爸爸没有?”   小双双睁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伸出小手抓着妈妈的头发咯咯笑了两声。   snoopy站在儿童房的门口小胖脸在门框上哀怨的来回蹭着,怎麽都没人看它一眼?一眼也没有。唉,红颜未老恩先断,一代新人换旧人。   严羽和程晓瑜出国玩了一圈给两家父母和双双都带回了礼物,两家人又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   在饭桌上程建平感谢严家对程晓瑜的照顾,他说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很多不懂事的地方,还望两位亲家多海涵,以後晓瑜和严羽能好好的过日子,他就比什麽都高兴。他和周冬梅在榕城这麽一待就是大半年,现在事情该办的都办完了,他们夫妻也该回柳城去了。   严羽自然极力挽留,让程建平夫妇留下来和他们继续同住,如果真是在一起住不惯那他就在附近再为岳父岳母买栋房子,总之希望他们以後就在榕城安家,不要再回柳城去了。   程建平笑说严羽是个孝顺孩子,不过他和周冬梅在柳城待了那麽多年已经习惯了,老邻居老朋友都在那边,他们还是要回去的。反正他也退休了,现在交通又便利,严羽不烦的话他们一年半载的常常来看女儿女婿就是了。   周冬梅也是这话,严羽又劝了一阵,最後只得答应了。   送走了程建平和周冬梅,程晓瑜就和严羽说她想去公司上班。双双现在都八个月了,家里又有阿姨,程晓瑜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天天待在家里,她又不打算作家庭妇女。严羽想了想说那你还是作我助理吧,工作上有什麽事情你提醒我也方便。程晓瑜笑说我以前可是作经理,我们总监说我好好干几年往上提很有希望的。严羽也笑,说你作我的助理那是官衔小实权大,再说咱俩天天在一起,偶尔以权谋私一下不是方便吗。   严妈妈知道了却不太高兴,一天严羽回家吃晚饭,她就在饭桌上向儿子抱怨道,“你怎麽又让你老婆去公司了,连声招呼都不和我们打。”   严羽说,“这有什麽好打招呼的,她年纪轻轻的难道就叫她在家里歇着。”   严妈妈说,“在家歇着怎麽了,你妈我不在你歇着,你和你姐都是谁带大的?”   “家里不是有阿姨吗。”   “阿姨能跟亲妈比吗?晓瑜那孩子总归是不懂事,我说她你又不愿意,里里外外好像就我挑理似的。她在家里好好教育双双,明年再给你添个儿子才是正经,成天往公司跑那算什麽本分?”   严羽嗐了一声,“妈,你看你,那能所有女人都和你一样吗?她工作高兴就让她工作,双双我们俩一起教育,保证教育好。再说这都什麽年代了,还儿子不儿子的,儿子女儿都一样。”   严妈妈说,“什麽都一样。咱家灩灩那就是能干的了,最後怎麽样,还不是顾着她自己那个小家去了,家业终究还是要儿子来继承。”   严羽还想说话,严爸爸也开口道,“你妈这话说得有理,你和晓瑜现在都三十多岁,也不算太大,等个一两年还是再要个孩子好。”   按严羽的心思他是不想让程晓瑜再生了,她两次怀孕两次都碰到这麽吓人的事,他真是一丁点苦都不想再让程晓瑜受了。见他父母都如此说,严羽只得摆摆手道,“这事回头再说吧。”   严妈妈又说,“你岳父他们现在都走了一个月了,你们什麽时候搬回家来住?你老婆既然没工夫顾孩子,说不得我一把年纪再帮你们带带吧。”   搬回家去严羽虽然不觉得怎麽样,但他想程晓瑜多半不愿意,只能含糊着说,“我们回来多吵你们清净,就先这样吧,你们想双双只管去看就是了,离得又不远。”   严妈妈就放下了筷子,瞅着严羽说,“这话程晓瑜教你的说吧?”   严羽皱眉,“根本就不是。妈,你吃顿饭可真够烦人的。”   回到家严羽试探着跟程晓瑜说他妈想让他们回去住,问程晓瑜怎麽想。程晓瑜正坐在床上看书,听了这话把书放下,想了想问,“那你爸怎麽说?”   “我爸倒没说什麽,不过他肯定也想咱们回去住。老人哪有不喜欢孩子的,都想天天见到双双。不过有什麽事我当然和你商量,你要是真不愿意,咱们就不搬回去。”   程晓瑜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知道你在中间为难,可其实我也为难。你妈的性格你知道,她总归是喜欢挑我的毛病,我知道婆媳之间有时候免不了这样,可她是你妈,我也不好多说什麽,我在她面前总是要小心些,就怕做错事让她看不顺眼。严羽,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以後除了周六日去你家,平时没事也常带双双去你家玩,经常给你爸妈买些礼物哄他们开心,这些我都愿意。但我总想有个家自己能说了算,我觉得家是放松的地方,如果在家里还要小心翼翼的,时间长了我肯定不开心。我说的意思你能明白吧?”   自从知道了贝明城的事情之後,严羽简直就是不知道怎麽对程晓瑜更好才是,听了程晓瑜这话他如何还能不答应,下次回严家老宅就态度坚决的否决了回去同住的提议。严妈妈自然生气,再见程晓瑜就有些没好脸色。程晓瑜心中也气闷,不过她心疼严羽,也不好十分表现出来。她现在不像以前,有些气忍忍也就过去了。人生哪能事事如意,虽然她和严妈妈总是免不了有些摩擦让她心烦,不过有严羽有双双程晓瑜已经觉得十分知足了。   第184章、爸爸还是妈妈   程晓瑜以前就作过严羽的助理,这次重操旧业她自以为肯定是驾轻就熟完全没问题,谁知道一上来就忙得几乎跟不上趟。毕竟现在的佳成和原来的锐宇不是一个规模,而且程晓瑜以前只负责一些简单的工作,重头是在宋学文那里,现在宋学文已经被调到人力部当副总监了,程晓瑜不工作一年多,现在突然这样忙自然有些吃力。   严羽就说不然再调上来个助理,她在旁边帮帮忙就行。程晓瑜却不甘心自己的工作能力这样被严羽看低,就说你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保证把助理工作打理的井井有条。要是一个月以後你还是觉得不好,你再找别人我肯定没意见。   严羽也就依了程晓瑜的话,原也没指望她真能做得特别好,可过了两三个星期程晓瑜的工作都熟悉上手以後,还真是做的有条不紊让他想挑也挑不出什麽错来。严羽这才认真对程晓瑜刮目相看,夸了她两句,程晓瑜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双双一天天的长大,从会坐到会站再到会爬,严羽和程晓瑜每天晚上回到家里似乎都能发现一点新的惊喜。在其他地方不管有什麽烦心事,只要回到家看到女儿那张可爱的小脸,严羽和程晓瑜都觉得所有烦恼全被抛到一边去了。   八九个月以後双双开始经常咬着手指劈里噗噜的对着snoopy发表长篇大论,snoopy就懒洋洋的趴在窗台上晒着太阳扫着尾巴无可无不可的听着严双双的火星语。一人一猫倒也相处和睦。   程晓瑜发现女儿这是要学说话了,每天晚上都把小双双抱到卧室的床上一边陪她玩一边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教她喊妈妈。严羽有时候也陪着她们母女俩一起玩,有时候就坐在旁边的电脑桌前看文件看资料。   猫都喜欢暖和的地方,snoopy通常晚上就蹲坐在笔记本电脑旁边享受机身散发出来的热气,不时的喵两声提醒严羽它的存在。严羽有时看东西看认真了就不理它,snoopy现在胆子也大了,见严羽不理它就伸出小胖爪子拍严羽的胳膊,严羽若还是不理,它的小梅花爪就要拍到笔记本上来了。总归要严羽伸手摩挲它两下,它才肯喵喵几声再老实趴回去。有一天严羽故意呕它玩,明明文件都看完了,却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网页,任snoopy怎麽用爪子拍他也不理,snoopy在旁边摆着尾巴转了两圈,见严羽还只盯着屏幕,居然摸摸索索的爬到笔记本上来了,整个小肥身体正好把屏幕满满的挡住,然後扭着头看向严羽,撒娇似地瞄了一声。严羽心中好笑,面上却不露出来,只抱臂冷冷的看着snoopy,似有责怪之意。snoopy仰着它的小胖脸和严羽对视,终究是被男主人的威严所震慑,垂下小脑袋从电脑桌上跳下来,挪了几步跳到床上去找双双去了。双双正扶着床头晃晃悠悠的试图迈个步,见到snoopy过来了立刻高兴地扶着床头蹦了两下,伸手就去揉搓snoopy身上软软的白毛。snoopy早被严双双揉搓惯了,也不以为意,团成个球窝在床上就不动了。   程晓瑜教双双叫妈妈也教累了,就伸手顺了顺snoopy的毛,继续和双双说,“你看,snoopy来了,s-noo-py,s-noo-py.”   严双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看白白胖胖的snoopy又看看妈妈,小嘴张了张,含含糊糊的蹦出一个音节“P”。   程晓瑜囧,虽然snoopy只是只猫,但应该也不高兴被人叫成屁吧。   严羽也坐了过来,“双双还这麽小,snoopy这个词多难说啊,还是得先教爸爸妈妈。来,双双,爸、爸,爸、爸,爸、爸……”   程晓瑜躺倒在床上,“老公,养个孩子真是太累了。她要是一下子就长大了会跑会跳会说话会自己照顾自己那该多好啊。”   严羽想了想说,“不好,长大了就要嫁人,还是在咱们身边的时候好。”   程晓瑜说,“嗯,也是,等双双嫁人了,我就变成老太婆了。”   严羽笑道,“你变成老太婆我自然也就变成了老头子。”   两个人正说笑着,小双双仰着脑袋看着爸爸妈妈突然很响亮了喊了一声,“ba pa!”   严羽一怔,“宝贝双双,你说什麽?”   小双双鼓着白净可爱的小脸蛋爸爸爸爸爸的机关枪一样喊了好几声,把严羽高兴地抱着闺女就一顿亲,亲的双双眯着眼睛咯咯的笑。   程晓瑜拍手道,“双双会叫爸爸了!”停了一会儿又有些吃味,“居然先会叫爸爸。”   严羽乐的跟过节似的,抱着双双一下下的悠高高,双双开心的两只小腿乱蹬,笑的音调都高了一个八度。   程晓瑜不太高兴的在严羽背上推了一下,“叫爸爸叫爸爸,以後都叫爸爸陪你玩叫爸爸给你换尿布吧!”程晓瑜开始上班以後,虽然白天大部分都是爷爷奶奶和阿姨带着双双,但是下班以後程晓瑜不管多累都是自己陪着双双,陪她玩喂她喝奶给她洗澡抱她出去散步。当然严羽也很疼双双,凡是用在宝贝女儿身上的东西,不是最贵最好的他基本上就直接往垃圾桶里扔。可不管怎麽说,严羽花在双双身上的时间还是没程晓瑜多,就是这样严双双最先叫的人还是爸爸,程晓瑜能不生气吗。   严羽这才知道自己高兴的有点忘形了,连忙补救道,“先叫谁不是都一样吗?看咱家宝宝叫人叫的多清楚。”然後又乐滋滋地说,“双双,再叫一声爸爸。”   双双晃了晃脖子,甜生生的又叫了声爸爸。   程晓瑜凑过来说,“乖女儿,也喊妈妈啊。妈妈教了你那麽长时间了,妈妈,妈妈,双双,你听,妈妈,妈妈。”   双双睁圆了眼睛看着妈妈,又脆生生的喊了两声爸爸,喊完还咯咯地笑。   严羽自然眉开眼笑,程晓瑜嘟嘴道,“这麽喜欢爸爸,把你辛苦生出来的人可是我。”   严羽笑道,“也一样喜欢你,不要吃醋。”   程晓瑜不太高兴的伸手去抱snoopy,“坏双双,养你还不如养只猫,起码snoopy知道谁是它的正经主人。”程晓瑜却没想到这大半年里她只顾着照顾双双,也没什麽功夫搭理snoopy,snoopy早已经改为跟严羽混了,一般都是严羽去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现在看见程晓瑜伸手要来抱它,它靠在严羽腿边伸出小爪子勾着严羽的裤子不愿意走,还撒娇似地喵呜了两声。   程晓瑜这个没面子,叉腰站起来看着严羽,“你好啊,都喜欢你。以後这猫啊人啊我都不管了,你管去吧。”   严羽把双双抱回到床头坐着,笑道,“有这麽个帅气又本事的爸爸,双双喜欢我也是正常。至於snoopy……”严羽顺了顺snoopy的毛,“你知道,被太多异性喜欢也是种麻烦。”严羽说着话,snoopy还很配合的两只前爪搭在严羽腿上惬意的抻了个懒腰。   程晓瑜哼道,“双双叫你两声就给你的得意成这样。你再气我,今晚你去陪着双双睡吧,这屋不让你进了。”   严羽笑道,“双双有阿姨陪着,用不着我。”   程晓瑜说,“我也用不着你。”   严羽说,“你用不着我,我却用得着你。”   程晓瑜瞪了他一眼,看在严羽眼里却是风情万种的一瞥,严羽笑着伸手拉过程晓瑜坐在自己旁边,“呦,还生气了。你对别人怎样都还客气,一对上我那就是个活祖宗。”   程晓瑜又哼了一声,抱起双双逗着玩去了。   严羽从後面搂着程晓瑜的肩膀说,“亲亲老婆,虽然女儿和snoopy都比较喜欢我,但是我却比较喜欢你啊。天地良心,我最喜欢你。”   程晓瑜听了这话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含笑把一缕头发从双双手里拽出来,“双双总拽我头发,有时候拽得我生疼,不然我回头剪了吧。”   “不许剪。”严羽把那缕头发卷到自己手里,“我最喜欢你的头发,顺顺滑滑的散在床上,衬着你变成粉红色的小脸非常之性感。”最後那句话严羽是贴着程晓瑜的耳朵说的,说完程晓瑜微烫的耳垂就被含进了他温热的口腔之中。   程晓瑜笑着躲道,“别闹啊,我抱着双双呢。”   “天晚了,老婆,双双该睡觉去了,我们也该休息了。”   双双和snoopy被一齐扫地出门,小双双人事不知的裹着个奶嘴跟着阿姨睡觉去了,snoopy却知道严羽和程晓瑜在搞鬼,每天晚上都爱爱,还把门关的死紧,哼,它又不稀罕看。snoopy跳上儿童房的窗台卷着尾巴看了看窗帘缝里明亮的大月亮,黄黄圆圆的好漂亮啊。房间里黑黝黝静悄悄的,再等一下人类们就全部睡熟了,然後这里就是它snoopy的天下啦。   第185章、猫女归来   今天是严羽的生日,他约着闻寺、毕翔、李博文三个兄弟各自带着老婆孩子一起来家里吃了顿饭。严羽亲自下厨,闻寺在旁边打下手,其他人在客厅看电视聊天。李明明抱着闻鹤进儿童房看严双双,只见严双双正坐在带围栏的婴儿床里和一只头上长着黄色花纹的大白猫玩呢。她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搂着猫脑袋依依呀呀的揉搓,那猫似乎被严双双揉搓的有些烦了,伸出白胖程度可与严双双媲美的前爪朝双双挥了挥,严双双就啪嗒一声在白猫脑袋上打了一下。白猫有些委屈的喵了一声,不过还是没走,仍是趴在床上不动。   李明明连忙朝外面正坐在沙发上跟毕翔的老婆何璐聊天的程晓瑜说,“晓瑜,你不能把你家女儿和猫放一起啊。小孩子动手没深浅,把那猫弄烦了挠她一下怎麽办。”   程晓瑜笑着走过来说,“不会的,我家snoopy特别通人性,它知道双双是谁,再怎麽着也不会露爪子,是吧?snoopy.”程晓瑜说着蹲下身搔了搔snoopy的下颌。   闻鹤被妈妈抱在怀里,看着床上的严双双和snoopy高兴地挥了挥小手。   李明明也笑着蹲下身来,跟闻鹤说,“你看,双双妹妹。”   闻鹤点点头,“妹妹。”   严双双搂着snoopy笑呵呵的看着李明明和闻鹤。   闻鹤在妈妈怀里蹬着腿下到地上,伸手摸了摸严双双的头发又摸了摸snoopy的脑袋,然後抓着小床的围栏两条小短腿够啊够的就想进去。   程晓瑜说,“闻鹤想进去和妹妹玩?”   闻鹤嗯了一声,程晓瑜就抱着闻鹤把他放到小床里面。一个小床里放了两个小孩和一只胖猫明显有些拥挤,但两个小朋友都很中意对方的陪伴。严双双刚会说话没多久,只能简单的蹦出几个词,闻寺比她大五六个月,已经能成句成段的说话了,但多少有些词不达意,而且还有点大舌头。就这样他们还聊得很开心,两个人笑咪咪的对着一只猫比手画脚说的热闹。   李明明看着两个孩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一眨眼孩子都这麽大了,我没结婚的时候好像还是昨天呢。”   闻寺在外面喊道,“晓瑜妹子,李明明姑奶奶,都出来吃饭了。”   程晓瑜和李明明相视一笑,一齐出去帮忙摆碗筷了。   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送走了闻寺一行人,严羽回到卧室靠在床上闭着眼睛捏了捏鼻梁,他们兄弟四个今天聚在一起都挺高兴,他也喝了不少酒。   程晓瑜靠在严羽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说,“是不是有点喝多了?”   严羽闭着眼睛笑了笑,“没有,不算多。”   程晓瑜说,“生日过的开不开心?”   严羽睁开眼睛,搂着程晓瑜的腰抚摸了两下,“有没有生日礼物啊?”   程晓瑜笑道,“你想要什麽礼物?”   “你有什麽礼物?”   程晓瑜唉了一声,“你还缺什麽呢,有妻有女,家庭幸福。”   严羽笑道,“你说的也是。”   程晓瑜也笑,“老公过生日我怎麽会没有礼物。不过要等一下,睡觉前才拿出来。我先去洗澡,刚才叫阿姨给你冲了蜂蜜水,你等下喝一杯。”   严羽嗯了一声,程晓瑜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起身拿着衣服进浴室去了。   严羽去客厅喝了蜂蜜水,又进儿童房看了看睡熟的女儿,这才回到卧室等程晓瑜出来。严羽靠在床上眯着眼睛刚想休息一会儿,突然听见啪的一声,眼前一暗有人把灯关上了。   严羽睁开眼睛,借着浴室朦胧的光他看见程晓瑜身姿窈窕的站在门口,头上戴着一副毛绒绒的猫耳朵,穿着黑色的蕾丝水钻胸衣,纤细赤裸的腰,毛绒绒的丁字内裤,还有一条蓬松的黑色大尾巴轻轻翘着尖摇在身後,那双笔直纤细的腿摇曳生姿的一步步走过来,来到严羽面前,皓白如玉的手腕轻巧的一甩毛绒绒的鞭子,仰头微微一笑,“surprise,猫女归来。”   六年後,严家老宅。   “是谁说半夜不能吃便当,是谁说彩虹不能长头上,是谁说蓝色就等於忧伤,你看看天空和海洋!顺风时就展开双翅飞翔,逆风时就当成在冲浪,没有风的时候那就让我开开天窗!”五月天的声音伴着清晨的阳光欢快的响起,程晓瑜揉揉眼睛关掉手机闹锺,推推旁边的严羽,“起来啦。”   严羽打个哈欠坐起来,拿过搭在椅子上的衬衣胳膊一伸套到身上,站起来一边系扣子一边往卫生间走,盥洗池上摆着一对淡蓝色的刷牙杯,两人一人一只拿着杯子开始刷牙。程晓瑜一边吐着白白的泡泡一边对着镜子把脸凑过去左右的看。人家都说她年轻漂亮一点不显年纪,双双和对对都说她比班里其他同学的妈妈更漂亮。既然如此,她当然要努力争取永远作个漂亮妈妈。程晓瑜对着镜子笑了笑,不错,气色红润有光泽,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很好。   严羽漱完口,放下刷牙杯擦了擦嘴角,“不用照了,非常美。”   程晓瑜哈哈笑着漱完口伸手捧着严羽的脸踮起脚亲了一口,跑去旁边的衣帽间挑衣服去了。亲得严羽脸上一股淡淡的绿茶牙膏味道,严羽笑着对着镜子整了整头发,转身下楼去了。   下了楼严爸爸和四岁的严安卿正一起坐在饭桌旁吃饭。严爸爸手哆哆嗦嗦的拿着小半截油条沾着豆浆递到小安卿嘴里,严安卿就大大的张开嘴吃了进去。严爸爸脸上的皱纹都笑得变深了,“对对真乖,再吃一口,啊。”   严安卿是严羽和程晓瑜的儿子,小名对对。严爸爸知道程晓瑜第二胎生了个儿子高兴的不得了,在家查了好几天字典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安卿。严羽回家问程晓瑜觉得怎麽样,程晓瑜倒也没说什麽,只笑着说这名字怎麽有点像古人。後来严羽和程晓瑜又给儿子取了个小名叫对对,双双、对对,正好是姐弟俩,平时叫着也顺口。程晓瑜本来不愿意搬回严家老宅住,可一个孙女一个孙子对两个老人来说那就是两个宝贝,爷爷奶奶都恨不得一天来看上几次。再加上这两年严爸爸的身体又比以前差了些,毕竟严爸爸以前中风过,严羽其实也不放心,後来就又跟程晓瑜私下商量搬回去住,程晓瑜就答应了,她不想让严羽为难。严妈妈这几年年纪也大了,眼睛花了腰也弯了,程晓瑜这次搬进来以後严妈妈对她也没以前那麽挑剔了。再怎麽说都是一家人,刚开始住下来程晓瑜确实不太习惯,不过时间长了也就好了。   小安卿看见严羽从楼上走下来,仰着头奶声奶气的喊声了爸爸。   严羽说,“对对,爸爸不是说过吃东西的时候不能说话吗,要把嘴里的东西都咽进去再说话,知道了吗?”   严安卿点点头。   严羽坐下来一边吃东西一边翻着桌上的报纸看了几眼。很快程晓瑜也从楼上下来了,严安卿连忙推开爷爷递到嘴边的勺子,两手撑着椅子下到地上,小鸟一样的扑了过来,“妈妈!”   程晓瑜笑着蹲下来抱起严安卿亲了亲他白白嫩嫩的小脸,“早上好,对对。”   严安卿搂着妈妈的脖子也在妈妈香香的脸上亲了一口,“妈妈早上好。”   程晓瑜抱着小对对把他放回到座位上,自己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严羽盛好一碗粥放到程晓瑜面前,又跟严爸爸说,“爸,你让他自己吃吧,别喂他了。男孩子总这麽黏人像什麽。”   严对对知道爸爸这是说他呢,也不吭声,爷爷喂过来什麽就张嘴吃掉。   严爸爸说,“对对还小呢,才四岁,吃饭的时候多乖啊。你小时候你妈喂你吃个东西你满桌跑。”   严羽无奈,程晓瑜笑着推了推他,“你去看看双双,怎麽还没出来。”   严羽进到双双和对对的房间里,只见他家的小公主穿着身粉白的连衣裙正坐在梳妆台前臭美呢。严妈妈拿了个发卡给她别到头上,严双双就晃着脑袋说,“哎呀,这个不好看。”   严妈妈连忙取下来,又找了个发卡别到她头上,严双双嘟嘴道,“还是不好看,奶奶,你真笨。”   严妈妈笑呵呵地说,“好,奶奶笨。那双双到底想戴哪一个?”   严双双从凳子上下来,打开旁边的抽屉找自己喜欢的发卡,看见爸爸进来了,小脸立刻就扬起笑容,“爸爸来了!”   严羽走进来,“双双快点,要下去吃饭了。”   严双双点点头,从抽屉里挑出一个粉色水钻蝴蝶发卡,“爸爸,我戴这个好看吗?”   严羽蹲下身在女儿的脸上亲了一口,“好看。”   “爸爸给我戴到头上。”   严羽就把发卡别到严双双的头上,一把抱起女儿回头跟严妈妈说,“走,妈,下去吃饭。”   双双比对对大三岁,性格又偏活泼些,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就听她话多,“爷爷,今天早上奶奶叫我起床的时候我做了个梦。我梦见爷爷了,爷爷和一个大怪兽打仗,爷爷可厉害了。”   严爸爸笑呵呵地说,“爷爷和怪兽是怎麽打仗的?”   严双双就比手画脚的形容起来。   程晓瑜说,“双双,你吃饭快一点,每天大家都等你一个人,你再不把饭吃完,迟到了老师要骂你。”   严双双看了妈妈一眼,嘟着嘴把油条撕成一块一块的。   程晓瑜皱眉,“一说你就不好好吃饭,不乖了是不是?”   严羽连忙说,“哪就迟到了,双双不着急,慢慢吃。”   程晓瑜看向严羽,“你总惯她。”   严妈妈说,“哎呀,不能催,你催她她吃不好。就算迟到又怎麽了,咱们双双正长身体呢,不吃好能行?”   程晓瑜只得不说话了。老人自然是宠孩子,按理说她和严羽就不该再宠着了。可严羽对安卿还有个当爸爸的样子,总说男孩子要这样要那样,反正要求挺多的,可一对上双双那就是完全没有抵抗能力。怪不得人家都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真是一点不假。严双双这个小丫头长得漂亮口齿伶俐,从小身体又弱,怎麽不招人疼。一家人娇养下来完全养成个大小姐脾气,才七岁就跟个小人精似的,程晓瑜想一想就觉得将来长大了还不知道要怎麽头疼呢。   第186章、偷欢(H)   严双双上的小学和严安卿上的幼儿园离严家都不远,严羽每天开车把一双儿女各自送到地方然後才和程晓瑜一起去上班。看着严双双背着粉红色的米老鼠书包,马尾辫一甩一甩的进校门去了,严羽这才启动车子往公司开去。   程晓瑜开口道,“我一说双双你和爸妈就三个人一起说我。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小小年纪宠坏了怎麽得了?以後交不到朋友也不讨男人喜欢。”   严羽不以为然地说,“咱家双双个性挺好啊,小孩太老实了吃亏。朋友其实不在多,有两三个知心的就行,再说我严羽的女儿差得了,只怕将来排在後面追的臭小子一大溜,那我才烦呢。”   程晓瑜说,“你哪那麽多道理,反正我以後教她规矩的时候你不许管。”   严羽只得说,“好,好,我不管。”   到了公司程晓瑜把资料整理好,严羽去开了个会,中午两人在附近的餐厅一起吃了顿饭,下午严羽又处理了几件事,不到四点他们就提前回家了。今晚有个晚宴严羽要带程晓瑜参加,以前这种场合还是严爸爸严妈妈来的多,这两年他们是真老了,索性全部都推给严羽,程晓瑜也就跟着忙了起来。   严羽和程晓瑜一回家就看见严爸爸正在客厅陪严安卿玩呢,严羽看了看手表,“爸,你又提前接对对回来了。”   严爸爸说,“对对说想早点回来。我问过了,他们的课上午都上完了,下午早接一会儿没关系。”   严羽在楼下和严爸爸一起陪着严安卿玩,程晓瑜上去化妆换衣服。   又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严妈妈就带着严双双回来了,後面还跟着一个长得机灵讨喜的小男孩,是严双双的同学兼从小的玩伴闻鹤。闻鹤进到家里换了鞋,走到严羽这边来说,“严爷爷、严叔叔,我来你们家写作业了。”   严羽笑着摸了摸闻鹤的头,“你爸妈知道你来了吧?”   闻鹤点头。   严安卿最喜欢和姐姐在一起,笑咪咪的跑过来,“姐姐,你放学啦。”   严双双说,“嗯,闻鹤,咱们先赶快写作业,然後去园子里玩。”   严双双说完话就见程晓瑜从楼上走了下来。大波浪的卷发盘起来用蓝宝石发簪别住,只留下少许几缕沿着修长细腻的脖颈蜿蜒而下,程晓瑜身穿一条雪纺质地的香槟色V领露肩礼服,青葱般的指间涂着同色系的指甲油,脚上踩一双颜色如金沙般漂亮的高跟鞋,身上并没加什麽名贵饰品,只有日常戴的双鱼项链和手腕上的碎钻手链,看起来却说不出的华贵优美。   严双双开心的冲过去搂着程晓瑜的腰,抬头道,“妈妈,你这样穿真漂亮,我也想有一件这样的裙子,回头给我也买一件吧。”   程晓瑜揉了揉严双双的脑袋,“你才多大,也太爱漂亮了,这是大人穿的衣服。”   严安卿也甩着两条胖乎乎的小腿跑了过来,“妈妈真漂亮。”说着就把圆圆的小脸贴到了程晓瑜腿上。   程晓瑜笑着牵着两个孩子回到沙发上坐下,拉过闻鹤来,“闻鹤晚上想吃什麽菜,阿姨叫人作。”   闻鹤常来严家吃饭,倒也不客气,“阿姨,上次你家的可乐鸡翅好吃,我还想吃。”   程晓瑜笑道,“这个不难,今天还给你做。”   严双双拉着闻鹤说,“我们快去写作业啦,写完好去玩。”   两个小朋友就背着书包进书房去了,严安卿一看,连忙挪着两条小短腿追了上去,“姐姐,我也去,我也去。”   严双双说,“你又没有作业。”   严安卿哭丧着脸拉着严双双的胳膊,“姐姐,我要和你们一起写作业。”   程晓瑜说,“双双,带着弟弟一起去。你给他一张纸,让他想写什麽就写什麽。”   严双双说,“那好吧。但是我带你一起写作业你不许跟我说话,也不许问我这个问我那个。老师说学习要保持安静。”   严安卿开心的点了点头,跟着姐姐进书房去了。   snoopy正趴在书房的窗台上享受傍晚时分的温暖阳光,就见三个孩子推门进来放书包拿文具盒找作业本叽叽喳喳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姐弟两个里面snoopy比较喜欢对对,因为对对个性温柔,而姐姐从小就有点野蛮。严安卿对着一张白纸把阿拉伯数字从一写到十,抬头看了看姐姐和闻鹤哥哥都还在写作业,就又拿了一张白纸对着snoopy画了起来,画完了开开心心的跑到snoopy面前,“snoopy,我给你画的画,你喜欢吗?”   snoopy看着纸上那个大脑袋和身材完全不成比例的动物也不便发表什麽评论,只漠然的趴在那里装作看不懂。   见snoopy没有反应,严安卿连忙指着自己的画解释道这是你的头,这是你的胡子,这是你的尾巴,snoopy你看多像你啊。snoopy没办法,只好伸出舌头很敷衍的舔了舔那张纸,表示它接受这幅画了。   严安卿就开心的托着下巴说,“你喜欢我的画是吧,我再写上你的名字。”严安卿拿起笔想了想,又跑到姐姐旁边说,“姐姐,snoopy怎麽写啊?”   严双双拿过笔刚想往纸上写,突然发现snoopy这个名字虽然自己从小就叫惯了,还真不会写。可姐姐的权威总要维护,严双双握着笔呆了一会儿,最後只能板着小脸说,“不是说不让你打扰我写作业吗,又来吵我,对对你真讨厌。”   严安卿拿着纸看着姐姐嘟嘴不说话。   闻鹤伸手拿过纸来,“对对,我给你写。”然後就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下snoopy的名字。   严安卿开心的说,“闻鹤哥哥真聪明。”   严双双稍微觉得有些没面子,可转念一想闻鹤是自己的跟班,跟班都这麽厉害,她这个作姐姐的自然更厉害,这样一想严双双就又高兴了。   严双双和闻鹤写完作业以後,严妈妈说饭马上做好了,吃完饭他们再出去玩。饭桌上果然有闻鹤喜欢的可乐鸡翅,严爸爸严妈妈带着三个小孩吃完晚饭,严妈妈嘱咐道,“双双,就在园子里玩啊,不能出去。好好带着弟弟,不能让弟弟摔跤。”   严双双连声答应着,转眼就和闻鹤、严安卿跑了出去。   这种上层社会的晚宴参加一两次是新鲜,参加多了就只剩无聊。程晓瑜现在交际应酬起来已是游刃有余,知道这种场合一般要等到八九点锺主持人和嘉宾上台讲几句话,大家拍个照才好走的。程晓瑜和几个年纪差不多的贵妇在一起聊着鞋包衣服和皮肤保养的事情,心思却是一再放空满屋乱转。严羽也正和几个男人聊天,程晓瑜的眼睛一转两人的目光就在半空中对上了。严羽见程晓瑜看他,就朝她使了个眼色,程晓瑜不解其意,只见严羽侧头和旁边的人说了两句话,然後就转身走了,走到一个侧门边还回头朝她扬了扬下巴,一闪身就出去了。程晓瑜和聊天的那几个女人说自己看到一个熟人,过去说几句话,走到那边看没人理会就也从侧门出去了。   走廊上的灯光没有大厅明亮,严羽靠在墙边等她。程晓瑜走过去,“叫我出来干什麽?”   严羽说,“在里面不无聊?”   程晓瑜转着鞋尖,“无聊有什麽办法呢。”   严羽伸手拉起程晓瑜快步向走廊尽头走去,程晓瑜穿着高跟鞋只好踩着小碎步急忙跟着,“去哪里啊?”   严羽不答话,程晓瑜跟着他在走廊里左转右转最後竟然转到了男士卫生间的门口。   程晓瑜停下脚步,“来这里干什麽?”   严羽把程晓瑜推进去,打开一个隔间,从里面插上了门。严羽倚在门板上低头看着程晓瑜微微一笑。   程晓瑜坐在马桶盖上,“严羽,你疯了吧,一会儿有人进来看你怎麽办。”   严羽笑道,“这里整个场地都被包下来了,大厅附近有卫生间,再不会有人跑到这麽远的地方来。所以你可以随便叫,不要太夸张就行。”   程晓瑜咬着下唇看着严羽,停了一会儿突然粲然一笑,抬起金色的高跟鞋踩在严羽的皮带扣上,香槟色的雪纺长裙顺着晶莹如玉的肌肤无声的滑落到腿根部位,尖尖细细的鞋跟在皮带下微硬的部位轻巧的敲了两下,慢条斯理的说,“严先生,你今天好兴致啊。”   严羽是好兴致,卫生间里很快就响起了暧昧的撞击声和女人低低的呻吟声,皮带扣撞着马桶陶瓷下座的声响显得尤为清脆。程晓瑜咬着严羽的衬衫推了推他,低声道,“太响了,你把皮带解下来。”   严羽正在兴头上,哪里肯顾及这些,只扶着程晓瑜的肩膀畅意进出。程晓瑜坐在马桶盖上,两条腿高高的搭在严羽肩上,却还得费力把严羽的皮带从他腰上抽下来,整个过程困难的像一个高难度的体操动作。好不容易把皮带扔到了地上,程晓瑜这才松了口气,严羽却还埋怨她乱动,差点滑出来。   程晓瑜两手撑着马桶盖瞪了严羽一眼,“等下把我裙子弄脏了,我杀了你。”   严羽含笑在程晓瑜小腿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那我咬个牙印,看有没有人发现。”   “严羽!越说你还越这样,你小心点啊,回头让人笑话。”   “有什麽好笑话的,咱们不亲热双双对对都是哪里蹦出来的。”   严羽虽然情绪高昂,可程晓瑜终究比较胆小,叫也不敢叫,还说他们出来这麽久会不会惹人疑心,还是快些回去吧。   严羽无奈,只得把仍就生龙活虎的肉棒从蜜穴里抽出来,程晓瑜看着那根沾着晶莹汁液却还狰狞挺立的肉棒,不太置信的说,“这样就好了?”以她对严羽的了解,没满足就放她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严羽不答言,自己蹲跪在地上分开程晓瑜双腿,直接把两根手指插进那仍流着蜜汁的小穴里有技巧的抠弄,自己的嘴也凑到那片凄凄芳草之下准确的含住了小巧的阴蒂。程晓瑜的阴蒂很敏感,每次严羽如果用嘴吸允她都会激动地浑身泛起粉红色,更何况严羽的手指现在还正在她最敏感的G点上抠弄。   不过三五分锺的功夫程晓瑜就溃不成军了,完全记不得这里是大酒店的卫生间,浑身颤栗的两腿夹着严羽的头娇声呻吟起来。严羽噙着笑抬起身来,沾着蜜液水光的嘴唇轻轻亲了亲程晓瑜的嘴角,“叫你不听话,现在想不想要?”   程晓瑜搂着严羽的脖子点了点头。   “宝贝,转过身去。”   程晓瑜转过去压低身子扶着座便器站好,严羽调整下位置抬高她两瓣粉红色的小屁股,一个使力冲了进来,程晓瑜舒服的低哼了一声。   严羽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向前继续揉捏那颗敏感的珍珠,大肉棒在细致的甬道里转着圈搅动,“老婆,说不定随时会有人进来,这样想一想是不是觉得更刺激?”   这样想果然是更刺激,程晓瑜的高潮来得比平时都快,就在她尖叫着即将到达顶端的时候,严羽却突然捂住了她的嘴,一巴掌捂的她差点没憋过气去。   程晓瑜的小脸瞬时涨的通红,然後一双眼睛也瞪得溜圆,因为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怎麽有人!这个混蛋严羽,他不说肯定没人吗!   程晓瑜一受到惊吓,小穴也不由得用力绞紧,绞的严羽狠咬着牙根才没哼出声来,受到刺激的大肉棒也不由得在她花心深处重重的一杵。   外面那个也不知道是什麽人,还很开心的哼着小调,然後就听见外面响起了哗哗啦啦的小便声。程晓瑜又是尴尬又是羞恼,只得在严羽支在她身边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   那人尿完拉上裤链,继续哼着歌走了。听到关门的声音严羽这才放开捂在程晓瑜嘴上的手。程晓瑜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回头道,“你看看,都怪你……啊!”严羽已然按着她的後背再次开动起来。   程晓瑜此时脑子里一半是激情一半是担心,两种情绪把她夹在中间只觉得心跳蹦蹦蹦的不断加快。严羽这样子让他停是不可能了,程晓瑜只得回过头来,看着瓷白的马桶盖却又突然想起一事,只得又转过头来,“对了,没带套子,我今天可不是安全期。严羽,你把握着点。”   严羽吸着气往里面重重的撞,“把握什麽,有了就生呗。”   “还生,双双对对都有了。”   严羽笑道,“再生就是进进出出,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边说一边按着嘴里说的方位在那蜜壶似的小穴里尽情享受起来。   程晓瑜还有什麽办法,只得跟着严羽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天上人间的一起去了。   所有人都围站在会场中心听主持人讲话,严羽拉着程晓瑜溜了回来。主持人说,“现在有请佳成集团总裁严羽先生上台讲话。”严羽松开程晓瑜的手,从容不迫的走上台去。   程晓瑜小脸微红的站在台下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严羽。他的衬衣领子解开了两颗,一边还微微有些起皱,不知别人注意到没有,不过就算注意到了大概也没人能想到是为什麽皱的。一转眼他们已经结婚七年多了,孩子都有了两个,严羽已经不再年轻,可程晓瑜怎麽就越看越帅越看越风度翩翩器宇不凡呢。两人的目光再次在空中相遇,程晓瑜的嘴角向上微微一翘,只有他们二人能够领会的甜蜜就在彼此心中荡漾开来。   第187章、结局   严羽和程晓瑜九点多到家的时候闻寺正好来接闻鹤回家,闻鹤在门口穿鞋,闻寺笑着招呼道,“晓瑜妹子,今天这麽漂亮。”   程晓瑜也笑道,“闻寺哥来了,进去坐一会儿再走。”   闻寺说,“不了,闻鹤回去洗个澡就该睡觉了。”   程晓瑜蹲下身蹭了蹭闻鹤脸上不知从哪里沾到的一点小灰尘,“总把衣服弄这麽脏,妈妈要骂的哦。”   闻寺一摊手,“有什麽办法,你家的院子只怕没他没爬过的地方了。闻鹤,你成天在这里闹,干脆把你送到严叔叔家算了。”   严羽笑道,“那我就多了个儿子,也蛮好,闻鹤,你愿不愿意?”   闻鹤还没说话,严双双倒开口了,“我不要。那闻鹤不是成我哥哥了,他明明就是我的跟班,我才不要管他叫哥哥。”说的几个大人都笑了,闻寺又和严羽、程晓瑜闲聊了几句,这才带着闻鹤走了。   程晓瑜刚才在酒店卫生间里只是简单清理了一下,此时觉得内裤上有些黏腻之感,连忙提着裙子上楼卸妆洗澡去了。   严双双也一溜烟的跑上楼进书房玩电脑去了。严双双最近两个月开始迷恋网络游戏,程晓瑜知道了不由得有些担心,想当年她七岁的时候根本连网络游戏是什麽都不清楚,严双双却这麽小就开始玩游戏,还有精力好好学习吗?可她不让玩这小丫头就嘟着嘴找爷爷奶奶去闹,程晓瑜也没法再多管,只能约束着她每天最多玩两个小时。现在的小孩从两三岁就开始接触电脑,和他们那代人确实不一样。   不过程晓瑜没想到的是严双双玩的第一款网游竟然就是《幻仙》。看到熟悉的登陆画面和背景音乐,程晓瑜不由得愣住了,心里也不知作何滋味。其实想一想也不算稀奇,这些年《幻仙》早已成为国产网游中第一号的游戏,玩家众多,玩游戏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它的,严双双会选择这款游戏也不算稀奇。看着严双双创建的一级女剑客,程晓瑜的感觉又是熟悉又是陌生,有些事情真的过去太久了,美少女小兔的账号和密码她现在都忘了。   《幻仙》的游戏操作和剧情设置都不算简单,程晓瑜刚开始还不太相信一个七岁的小孩能玩明白,可严双双的女剑客就那麽一级级的升上去了。只要有兴趣,小孩子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不过有些复杂剧情任务严双双还是搞不明白,就常常来问程晓瑜。《幻仙》这款游戏从创立到现在已经十二年了,里面的任务剧情和游戏规则都改了不少,但整个大体框架还是没变。程晓瑜虽然自己从不动手去玩,但严双双问她的话她都会仔细告诉她这个任务该怎麽做,剑客升到多少级该配什麽装备加什麽点数等等,有时候严双双玩的时候她也会在旁边看上几眼。世界频道还是和从前一样热闹,但MD公会早已解散,十年前程晓瑜在网上认识的那些人现在一个都不在了,什麽风中的浪子、猪是念着倒、兰陵笑笑生,他们现在是不是也都人到中年,忙着工作养家再没时间玩游戏了。   严双双有一次问,“妈妈,为什麽这个游戏里你什麽都知道?”   程晓瑜还没说话,严羽就说,“你妈妈以前玩过这个游戏呗。”   严双双说,“真的啊,妈妈你玩到多少级?”   程晓瑜只得说,“我以前玩这个游戏很厉害,不过已经很久不玩了。”   严双双说,“为什麽不玩啦?咱们一起玩吧。”   严羽说,“网络游戏不可以玩太多,不然很容易网恋。”   “网恋?”严双双转了转眼睛,然後嘻嘻的笑,“我才不会网恋呢。”   程晓瑜说,“网恋也没什麽大问题,不过你爸爸要是在外面给你添了个小哥哥,那还是要提前打声招呼比较好。”   七岁的严双双有点糊涂了,“我还有哥哥?哪来的哥哥?”   严羽笑道,“程晓瑜,你就胡说吧。”   程晓瑜就也抿着嘴笑了。   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曾经提都不能提的事情如今竟也可以拿来开玩笑了。十年前那个用锋利的水果刀割开自己手腕的程晓瑜如果就那麽死了,如何还能想得到今天呢。   严羽看见严双双又跑到书房里玩游戏去了,就站在门口嘱咐了一声,“双双,十点要去睡觉。”   严双双一边点头一边劈里啪啦的点着鼠标,严安卿支着胖嘟嘟的小胳膊在旁边说,“姐姐,打他,打他,他死了,啊!”   程晓瑜和严羽依次洗完了澡换上睡衣,严羽在电脑前看邮件,程晓瑜对着镜子往脸上涂那些瓶瓶罐罐,保养完了站起来捶了捶腰,“浑身都不舒服。严羽,那个座便器咯的我腰疼,没准都青了。”   严羽就放下电脑过来说,“我看看。”   程晓瑜转过身去让他看,“青了吗?”   “没青,腰疼我给你揉揉。”   程晓瑜就趴在床上把脸枕在手臂让严羽给她揉腰,“肩膀也揉揉吧……呵呵,痒……哎呀,太重了,严羽,你的按摩技术退步了,以前要天天练习才是。”   严羽笑道,“你这个小祖宗有多难伺候。”   程晓瑜说,“我再难伺候还有你家的小公主难伺候?游戏里起个网名也要叫双双公主,再没这麽会娇气自己的了。”   提到双双严羽就想起一事,“晓瑜,你看双双和闻鹤从小就一起玩,现在上小学竟然还分到一个班,总这麽天天混着,大了不会真在一起吧?”   程晓瑜说,“你也想太多了,才六七岁的小孩,再说要有闻鹤这样的女婿我看也不错。”   严羽摇头,“不错什麽,闻寺没结婚前什麽德行,你还不知道?”   程晓瑜笑道,“闻寺还是你哥们呢。再说闻鹤又不一定像他爸,说不定像李明明呢。”   “李明明的个性多强势,那麽厉害我女儿岂不吃亏。”   程晓瑜说,“你家双双就是宝贝,你当然觉得谁都不好。这都十点了,我去看看那两个孩子睡觉没有。”   严双双哪里有那麽自觉,当然还是坐在电脑前玩游戏,严安卿自然也是跟着姐姐,眼睛困的一眨一眨的也不肯去睡觉。   程晓瑜开门走了进来,“严双双,你看看几点了?”   严双双却只盯着电脑,“妈妈我快死了!”   程晓瑜走过来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女剑客双双公主正被一只天山小黑熊追的到处跑,血条上只剩一点血皮了,小黑熊只要再抓她一下,双双公主肯定就挂了。天山小黑熊还和当年一样可爱,抓起人来也还是那麽凶,一如楚辰第一次遇见她时一样。还好严双双跑得快,小黑熊最後追烦了总算是不追了。   程晓瑜拍了拍严双双的头,“一点都不自觉,去睡觉。”   严双双抬起头来,“妈妈,我打不过天山小黑熊,我需要熊的眼泪。”   程晓瑜问,“你多少级了?”   “28级。”   “28怎麽可能打得过,去睡觉,以後再打。”   “妈妈你帮我打吗,今天不打任务期限就该过了,下次还得从头开始。妈妈妈妈我知道你最厉害了,你帮我打吗,打到熊的眼泪我就带着对对去睡觉。”   严安卿也蹦跳着说,“妈妈打,妈妈打吧。”   程晓瑜看着屏幕上坐在地上回血的双双公主,突然就觉得有点手痒。当年她二十多级菜鸟一枚的时候确实打不过天山小黑熊,可後来她跟着楚辰混了那麽久技术也练得很纯熟了,现在的她到底能不能指挥一名28级的女剑客打败50级的天山小黑熊?这还真不好说。程晓瑜坐到电脑前面,“先说好,我要是打不过那就带着弟弟乖乖去睡觉,以後等级高了再打。”   严双双连连点头。两个孩子聚精会神的围在妈妈旁边看着屏幕,程晓瑜先熟悉了一下快捷键,接着双手交十抻了抻关节,笑道,“妈妈要出战了。”然後就选中附近一只小黑熊手持长剑冲了过去。   小黑熊虽然攻击力很强,但缺点在於躲避动作比较迟缓,程晓瑜虽然是贴身作战,但只要闪避及时加血够快倒也不容易死,可惜28级的女剑客敏捷和命中都太低,刺了小黑熊七八剑,小黑熊也只不过掉了百分之三十的血。小黑熊被刺的发怒了,狂吼一声朝双双公主扑了过来,双双公主险险避过这一扑,程晓瑜按着快捷键又喝了一瓶血,血条这才恢复了上来。   程晓瑜咬着嘴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好几次险象环生却又躲了过去,这样打了足有十分锺,小黑熊的血终於只剩百分之五了,可双双公主的包裹里也已经没了补血药,程晓瑜知道再躲也只能是输,索性不再闪避一剑当胸刺了过去,这一剑下去火花四溅,可那只熊还是没死,仍就剩了百分之二的血。小熊嘶吼着整个身子扑了过来,双双公主眼看着再躲避不及,严双双大叫一声哎呀,严安卿也吸着气搂住妈妈的胳膊,程晓瑜心中无奈,只等着那熊扑下来了。   突然一张火符从後面箭一般的射过来直直的插进小黑熊的後脑,小黑熊叫都没叫一声就直接软倒在地上,掉出来一堆金币。   程晓瑜抬头看去,一名穿着极昂贵的上品仙甲的男术士坐在一只两人多高的金色火麒麟上,麒麟摇头摆尾的吐着火气,男术士沈默的看着面前的双双公主。他头顶的名字是幽冥圣斗士,名字後面有一行黄色的小字,美少女小兔的丈夫。   严双双啊的蹦了一下,推搡着程晓瑜说,“妈妈,妈妈,幽冥圣斗士。大家都说他是整个服务器最厉害的人,很难看见的,他们都说他、说他是神一般的存在!”   程晓瑜看着屏幕上的幽冥圣斗士,停了几秒锺才在键盘上敲了两个字,“谢谢。”   “不客气。”   火麒麟鼻子里喷出两股火气,抬抬前爪摆了摆尾巴,载着幽冥圣斗士转身而去。   【全文完】   色中色·TXT文学打包区收集制作http://www.sexinsex.net/forum/forumdisplay.php?fid=402更多小说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情色作品尽在色中色·TXT文学打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