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单位的待遇不错,好好混他个几年,积攒一些银钱,在单位买套房,找个温柔体贴的老婆,一切就OK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我的祸是红颜祸水的祸,祸害的我够狠,狠到让我丢了饭碗,奔走他乡。
我点上烟,吞吐着烟雾,检索过去的时光。自己住的地方没有空调,索性中午就在图书馆待着。我趴在桌子上,任思绪游走。有人敲桌子,我才回过神来,打量眼前的人。
小模样很是俊俏,身材很性感。自个心说:老天爷给谁这样的一个女人,谁就能创造出一个民族! 骑在墙上等红杏 楔子   我在陌生的城市,租赁了一间鸽子笼。   在傍晚的时候,才会有阳光投射到笼里。光柱中的尘点在上下舞动,吸引住了我的目光。光柱中的尘点很多,我也数了很久,数着数着就舍不得再数了,留着以后慢慢数吧。   我坐在凳子上,抽着劣质香烟,凝视着灰色的烟雾。在世上失落的人到处有,而我是其中的一个。想起被解雇的原因,我觉得窝囊。责任根本不在我,黑锅却有我来背,我咋摊上这么个事?   在未被解雇之前,我在L城的图书馆工作。在图书馆,我是最底层的干部,除了领导图书,就是人家领导我。工作倒是不累,花点时间摆摆图书,闲时与同事扯扯闲蛋吹吹牛,看看来借书的靓妞。   单位的待遇不错,好好混他个几年,积攒一些银钱,在单位买套房,找个温柔体贴的老婆,一切就OK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我的祸是红颜祸水的祸,祸害的我够狠,狠到让我丢了饭碗,奔走他乡。   我点上烟,吞吐着烟雾,检索过去的时光。自己住的地方没有空调,索性中午就在图书馆待着。我趴在桌子上,任思绪游走。有人敲桌子,我才回过神来,打量眼前的人。   小模样很是俊俏,身材很性感。自个心说:老天爷给谁这样的一个女人,谁就能创造出一个民族!   我打个哈欠,问她有什么事情?她说来借王家卫的《重庆森林》我让她自己找去,指给她地方。她“恩”一声,人没有挪地方。我不想再搭理她,耷拉下脑袋看《当代电影》她“喂”了几声,说:“你怎么能这样?”   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我怎么样了?怎么说话哪?”   她嫣然,说:“我叫刘小月。你叫什么呀?”   我觉的这丫头有意思,说:“我叫……唉!我叫三横一竖八门口。”   刘小月笑说:“怎么这么长,哎!你叫胡说八道,呵呵。”   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   刘小月以后常来图书馆,大家渐渐熟悉起来。单调无聊的馆内生活,容易激发人寻求热闹的心。有了空闲的时间,我们就一起看看电影,泡泡网吧,吃吃饭,睡睡觉——各自回家睡。   年轻人在一起,闹闹笑笑,生活有意思多了。人家说乐极了就要生悲,我没有乐极也生悲了,没有天理。悲在何处,你们一定想知道吧。你们想知道就说吗?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去他妈个XX,脑子满是无厘头台词,总是想溜达出来。   “哎吆。”   烟烧指头了,烟掉在地上,用脚踩灭了。我站起来,伸个懒腰,摇摇脖子,再坐下。嘴里没有嚼头,心里不舒服,又点上香烟,继续让嘴里冒烟,使自己平静下来。   刘小月现在怎么样了?想必她的日子不怎么好过,因为我给她埋了暗雷。 第01章屎壳郎搬家   世上有太多的想不到。   想不到,刘小月竟然是我们馆长的女儿;想不到,我们平常的交往,会惹来如此多流言蜚语;想不到,原本不错的同事,不在正眼瞧我;想不到,现实竟然会如此的现实,现实到让我感到恶心。   刘小月够狠的,事先她没跟我打招呼,就告诉了自己的父亲,说她喜欢我。一喜欢我不要紧,喜欢出事来了。唉!羚羊因角丧命于猎人之手,老子因帅被刘小月看上,下场都不尽人意。   馆长大人非常恼火,认为自己下的崽是优良品种,非农村出来的泥腿子能匹配上的。馆长暗下散布说,梦少祖是个臭流氓,使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勾引他无知的乖乖女儿。   什么玩意呀?如此诋毁我的人格,太不拿泥腿子当腕了。我差点学习“古惑仔”的模样,手提砍刀,雄赳赳,气昂昂,去他家做了他。这个胆敢有损我的尊严的臭混蛋,早晚不得好死。   他的口头禅就是:我骗你不是人。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此话十句有九句半是他妈DI假话。让这样的人侮辱,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不能忍受,我也得忍受,因为逼到这个份上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肉球馆长主动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家见见面。我放下手头的工作,只奔他们家去了。寒暄是次要的,解决问题是主要的。馆长大人带着我在他家转悠一圈,也不说话。五室二厅的住房,面积应该有二百六十多平方。客厅像大殿,地上陈设的物件是些名贵的桌椅,样式古色古香。墙上挂着的那些字画,却是现在人的手笔了,总体搭配不协调。在一个偏房,正中供了观音菩萨,香还在燃着,淡淡的香味,飘荡在屋里。   馆长一个人在家,黑着面皮看着我。那娘俩不在家,我估计是馆长把她们母女提前支开了,不想让她们看到自己丑恶的嘴脸。自个揣摩着,想笑还不敢笑,苦忍着低头看地。   馆长“咳嗽”了几声,我抬头看他,见他抹了一把盘子脸,说:“梦少祖,知道为啥叫你来这里吗?”   我“抿”了一下嘴,摸摸鼻子,苦笑说:“恩!了解。事情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馆长阴着脸,一摆手,说:“你能让我女儿穿金戴银吗?”   我皱起眉头,说:“不能。因为……那个……”   他脸上堆起嘲讽的笑,说:“你就别因为那个了。梦少祖,你有房子吗?”   我叹了一口气,说:“没有。你不理解……”   馆长肥手一挥,大声说:“我理解,理解的很。你不就是想攀高枝吗?瞎子都能看的出来。你娶了我闺女,能少奋斗几十年,盘算打的够精呀。”   郁闷死我了,他根本不让我说话。好,你自己说吧,我“恩”“啊”“哎”着配合你。他张牙舞爪,唾沫四溅,絮絮叨叨讲述自己的家世,意图证明我是多么的不配他的女儿。   人家说度日如年,我是度秒如年。   其实那?事实并非如此。他也是贫苦人家出身。因为时代的原因,当兵赶上好时候了,国家给他提供一个舞台。他任人唯亲,安插自己的亲戚,侵吞国家的资源,把自己养的脑满肠肥,一肚子板油。   刘小月是我的普通的好朋友,带给我的是超友谊的侮辱。肥猪一再践踏我的尊严,老子的尊严是不容许任何人侮辱的,该死的肥猪馆长。   馆长蔑视的笑容越发重了,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死你的王八蛋。梦少祖啊,你说你有什么?”   我忍不住了,冷笑说:“我有一个孩子。”   馆长哈哈大笑,脸上的肥肉乱颤,说:“你太搞笑了,搞死我了。你一个穷光蛋,还带着拖油瓶,想娶馆长的千金,这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哈哈……哈哈……”   等他笑完,我也笑一阵,笑的比他大声,先在气势上压倒死胖子。馆长楞了,张大嘴看着我。   我把脸恢复到严肃,说:“馆长,你知道我的孩子在那里吗?”   馆长说:“在那里?”   我笑说:“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孩子就在你女儿的肚子里。但是……那个……你要明白,我并不想要你女儿,只想免费送你一个外孙。你千万别谢我,谢我跟你急。”   馆长胖脸一沉,抓起茶几上的杯子,摔的粉碎:“你……你给我滚,滚到我看不到你的地方去。”   我冷笑着说:“临走警告你,你敢伤害我的孩子,我就把你告上法庭。要想好哦……哈哈……”   馆长面色苍白,哆嗦着嘴唇,起身想跟我掐架。我不想跟一个缺乏运动的老头单练,怕把他弄的生活不能自理,把自己送进监狱,给其他的犯人下混沌。我赶紧站起来,大笑着离开馆长家。   馆长不和我商量,擅自做主把我炒了。得到消息时,我正在吃饭。前途毁在一句话上,说出去我估计会有人信,有人信又能怎样?黄花菜已经凉了。我是有苦没处说,真是生的伟大,活的憋屈。在小饭馆,听着雨,听着笑,听着内心无法表述的言语。   刘小月,你害我失业,我让你小吃苦头,咱们扯平了。希望你不要嫉恨一个无心伤你的人。再见了,美丽的处女。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你们家老头不是牛X吗?看他能为你找个啥样的主。   千万别是跟他一样的,否则你一辈子就算完了。   在都市村庄的普通小楼里,我抽着烟,看着光柱的灰尘。我站起来,转着脑袋看刚租的房间。四壁空空如也,死气沉沉。我抄墙角的扫帚打扫房间,粘贴过去自己画的漫画。   在屋里收拾多时,才恢复到过去住所的几分光彩。   我给家里说单位不好,想到省城寻一好的活计。爹娘很明理,说我想去就去吧,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别叫家里人担心。我说自己都是大人了,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们别担心。   爹娘也不容易,辛辛苦苦,砸锅卖铁,整出一个大学生。在我们村出一大学生,也算个事,恭维的人说俺家祖坟上长草冒了青烟了。   他们不知道行事,大学生早就不值钱了。流行语不是说:学士不如狗,硕士满街走,博士才能抖一抖。我读的是冷门专业图书馆管理,小专科的文凭,行事就次了。用句俏皮话来说,就是麻绳穿豆腐——别提了。   在陌生的城市,租一间最便宜的小房,手里就没有多少钱了。人混到这个份上,概括起来叫寒了再碜,碜完了再寒。这事能怪刘小月吗?好象不能。在怪别人之前,是否先考虑一下自己有没有错。   错就错在我太帅了,什么世道。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爹的正直,不为族人所容。   爹的弟弟跟爷爷亲弟弟的几个儿子打架,自然吃亏。父亲前去理论,也被打成了重伤。当时,我在现场了,恨的要命。尽管鄙人在下小弟我,只有九岁,还是前去助拳,被其中的一位大叔一脚给踢了出来。   老人家大怒,携妻带子离开村子,发誓永不再回去。五十多岁的爹娘,现在还住在县城租房子住。爹在县城做小买卖,风里来雨里去,挣钱养家供我上学。日子过的虽紧巴,但少许多烦心事,久违的笑容重新回到爹的脸上。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一点也不假。做马不如做狼,做狼别人才会怕你。改变家庭的地位,落在我的肩膀之上。我在安逸的环境下,竟然忘记了奋斗。实在不应该呀,不应该。   梦少祖,你忘了吗?父亲为什么被欺负呀,因为他不够强大。   肚子“咕噜”“咕噜”叫着,迫使我停止反思。该死的肚子,一点都不懂事,不知道荷包没有钱了。这个小东西真讨厌,看我怎么教训你,一拳擂在肚子上。暂时不饿了,光他妈肚子疼了。   豆粒大小的汗珠子滚了下来,掉在地上摔成N半。没有来得及数,它就消失了。天那?这点乐趣你也要剥夺吗?不公平!   我尽量不动,减少体力消耗。一天没有吃饭,换谁都得饿。几顿饭不吃,能喝凉水顶一顶,烟瘾可是没有办法顶。盒里的香烟没有几根了,我可不敢一吸就一根了,过完瘾就得赶紧掐灭。这一招,比他妈的满大街捡烟头强多了。   嘿嘿!其实,咱这事也干过。我估计,大多烟民都干过这事。   窗外歌声飘荡:咱老百姓今儿真啊么真高兴 大年三十讲的是辞旧迎新 团圆饭啊七七八八围了一火锅 不知道吃啥喝啥大伤脑筋 咱老百姓今儿真啊么真高兴 千家万户响的是一个声音 电视里的笑星憋足了劲 别管他吹啥捧啥都是逗咱开心 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 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 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 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 咱老百姓今儿真啊么真高兴什么破人,这时候放这种烂歌,一看就知道此人没脑子。老百姓啥时候也没这德行。算了,跟这个棒槌有什么计较,没意思。坐的时间长了,人也累。我站起来,伸个懒腰,打个呵欠。   天已经黑了。   我走到窗前,看着繁华都市的夜景,面对高低分明的水泥钢筋森林,心里很彷徨不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是人,差距为什么这么大呢?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努力,混出人样来。   将来,我要在这个城市,拥有自己的房子,接父母过来同住。忽然,我觉得浑身有劲,面皮发烫,自己处于亢奋的状态。在灌满黑色的屋子里,蹒跚前行,摸索找开关,打开灯。在镜前一照,眼睛比平时亮很多,似有火焰在燃烧,并波及白皙有角有棱的脸。   兴奋熄灭,肚子还是饿的。人要是不用吃饭多好。喝水,我还是喝水。一肚子的水,一动都发出声音。肚子啊,谁叫咱现在没有钱,只好委屈你了,以后等我有了钱,再好好补偿你。   天,黑透了。我把灯拉灭,上床睡觉,保持体力。   明天,我要开始找工作挣钱,来养活自己,再谋求发展。否则,断炊要断肠,断肠心更伤,伤呀伤。越想睡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胡思乱想,恶性循环,翻来覆去,胡思乱想。 第02章插草标的鸡   我在床上折腾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几点钟睡着的。   梦中有奇特的意象,与自己的偶像共舞,其他的活动省略。早上醒来,我掀开被子,发现如昨,春梦了无痕。   按照以往的经验,夜里梦见自己的偶像,十有八九就会,就会画地图。今天没有画地图,这是怎么回事呀?相书上说,我也难测吉凶。你小子自己理解好了,只要不理解成内分泌失调就行。   肚子又在“咕噜……咕噜……”   抗议:“小子,为什么还没有祭品供上,别再用凉水敷衍我们了,要是各位神仙就怒了,一起惩罚你,看你受不受的了。”   我摸着肚子,说:“唉!各位老大,我怕你们还不行吗?千万别再玩了,我也不愿意这样的。”   我伸手捞过裤子,解下挂在腰上的手机,一看时间,“哇哇”两声,感情天是不早了,八点多了。   天色暗淡,原来是阴天的缘故。   我顿时抓狂,踢开小薄被子,穿上裤子,套上拖鞋,端起脸盆,直奔水管处。我拧水龙头,把水放到脸盆里。拿冷水洗脸,凉凉的感觉不错。香皂打在手上,涂在脸上,再用清水浸泡。   水自然轻松除去脸上的油油,还我白皙的面皮。   这张脸本应该是属于女人的,它个笨蛋自己跑错了地方,长到男人脸上去了。上帝啊,玩笑开大了吧。   史太龙先生的死人脸,特有男人味,我最喜欢。男人吗?就应该有男人的样子。你说,这是多么不幸的事情呀。上小学的时候,老师让我扮演女生,害的我被别人跟在我后面,叫:假娘们,假娘们……   我至今没有原谅他,到死也不会原谅。   中学时代忙着读武侠巨制,忙着拒绝小色女,耽误了学业,考上一所不入流的,外省的大专院校。   套用一句歌名,都是面孔惹的祸。   肚子“咕咕”直叫唤,多讨厌。你作祟什么,有的吃,我会委屈自己吗?真是相当的不懂事。不想再虐待它,至少人家不离不弃跟咱多少年了,尽管有时象催命鬼,惹我讨厌。   肚子啊,肚子啊肚子,我要为你奋斗了,安静点好吗?   我回到屋里,扒拉皮箱,找出一身比较端庄的皮,套在身上。长时间不穿这样的衣服,猛一穿浑身不得劲。衣服虽旧了那么一点点,平常很少穿,蛮新的。我低头闻闻衣服,有洗衣粉的清香。   目前的个人形象,在我的家乡叫朴素,在这病态的城市叫寒酸。嘿嘿苦笑,叹口气,说:“梦少祖,你接受现实吧。”   下楼。   在马路边,我抬头看看天,的确阴的很好,正如我现在的心情。昨天晚上,风吹了一夜,吹走了热气,现在吹在身上冷冷的。周遭的地方,也很暗淡,给人压抑的氛围……   我在路边的报厅,买了一张地图,按图找到学校。在学校附近把手机卖给二道贩子,200块买的二手手机,转手再卖出去成了50块,郁闷。手机的折旧率实在惊人,再惊人也惊不过移动公司的收费。   移动公司就是活扒皮,喝人血,抽人髓。原来的单项收费多么OK,干吗非要搞什么双向收费,摆明了要宰亿万万中国同胞。移动公司早晚倒闭关门加大吉,损害老百姓利益的都是纸老虎。得……得……老子连手机都没有了,还跟移动公司过不去,犯的着吗?   生存是第一位的,生活是第二位的,其他都是次要的。在饥饿面前,我才深刻体会到生命对于人是多么重要。风度,在生命面前,有时一钱不值。但耻辱?我无法容忍!   咱现在是有钱了,底气十足,狠狠心,吃了六个烧饼,喝了三碗豆腐脑。邻坐的城里人纷纷投来别样目光,好像见了怪胎。我打个饱嗝,伸个懒腰,无视他们的存在。这些终生忙碌,或饱食终日的家伙们,喜欢看就看吧。我的妈呀!那叫个饱啊。   我是八点多出的门,九点多卖掉了手机,吃完饭十点。走到招聘会,十一点。步行,速度是慢了点。乘车,速度是快点,问题是需要金钱的,偏偏我没有,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呀。   有钱,癞蛤蟆也能吃天鹅肉。没有钱,你什么都不是。这个社会,你没有什么都行,就是手里不能没有钱。现实,总是非常残酷的。像我这样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活着。   北京是四四方方的城市,连道路也规矩,不是南北走向,就是东西走向,而这个城市不是。很多叉子路,还打弯子的。招聘会东面人很多,是个汽车站,还有汽车站的邻居是火车站。有人手里拿着报纸,地图,逢人便向他们兜售自己的高价商品。西边有很多小商品,各个店铺都有差不多的货物,应该是小商品城。南边和北边都是大商场。在近些,就是看自行车收钱的。还有卖冰棍捎带着卖烟的小摊子。   露天招聘会现场,没有锣鼓喧天,没有鞭炮齐鸣,人还是相当的多。入招聘会内的人,年龄不一,心态不一,表情不一。有一的地方,大多数人,手里拿着一份当天的报纸,浏览招聘信息。   有道是,东边没雨,西边雨。谁也说不准那块云彩有雨,能划拉的先都划拉,保不齐让瞎猫碰上一只死耗子。在招聘处,看到的信息就让大学生泄气。动不动就是工作经验,妈的,一毕业就经验,可能吗?你们毕业难道就有工作经验,才见了鬼了。   人长的帅,就是有好处,咱在招聘台一站,来应聘的人,脸上都变色。招聘人的眼睛立马发亮,特别是女的,赶紧招呼搭讪,希望我能成为他们的同事。咱心里那叫个美呀,都想唱歌了。填表,谈天,大家都把笑容挂在脸上,一副合作愉快的样子。   招聘人员看过我的毕业证之后,再看看我,眼神有些不对劲。咋回事?我“嘿嘿”笑着说:“我保证,证件绝对是真的,国家承认的文凭。”   公司人员点头,把证件给我,说:“我没有说它是假的,但是,请允许我转折一下,你的专业不符合公司的要求。”   咱识趣,换摊位,忙寻找,新机会。情况惊人的相似,我没脾气。在一个摊位聊着,基本上也没有希望。   人家还好声好气跟我解释:“公司的工人太多了,名字我们都登记不完,就不能雇用你了,先生。”   我平静地说:“那不是还缺一个人吗?你就安排我干这份工作,专门为你登记工人的名字。”   他“扑哧”之后,不再理我,立马喊:“下一位。”   我不服,我要继续战斗。又来一个招聘台,待遇是一样的。希望伴随失望,多次循环,循环到胃疼。你们这不是欺生吗?这样对待第一次来人才市场的贵宾,我不服。招业务员的摊位也不少,不是卖药的,就是推销化妆品的。他们给的待遇在某种程度上,还过得去,但我绝对不能干。我要看自考书,拿本科毕业证,有了本科毕业证,我才能报考省级公务员。   我感觉脸上一凉,一摸见水。雨,开始滴落,敲打着行人。会场内的人,开始骚乱,招聘的收拾东西,嚷着要走。而等着被招聘的人,唉声叹气,怨老天爷下雨下的不是时候。雨下的是不大,但风比来时大了许多,扬起的沙尘,很让人讨厌呀。今天,我没有收获,只有失落。我步行回巢,途中雨越下越大,衣服贴在身上,成了落汤鸡。   在雨中高唱:雨一直下 气氛不算融洽 在同个屋檐下 你渐渐感到心在变化 你爱着他 也许也带着恨吧青春耗了一大半 原来只是陪他玩耍 正想离开他 他却拿着鲜花说不着边的话 让整个场面更加尴尬不可思议吧 梦在瞬间崩塌为何当初那么傻……   我的样子有够傻,惹的打伞族哄笑。   到门口,见到房东在玩太极拳。   肤色黝黑,矮小猥琐,模样相极了东亚人的房东看见我,扮个鬼脸,笑说:“孩子,你这是下河摸鱼玩去了?弄的全身都是水。”   我苦笑,说:“您老怎么知道的?感情您是神猜呀?”   房东摸了一下花白的胡须,说:“怎么没有逮着鱼呀?”   我笑说:“鱼走亲戚去了,没在家。”   房东哈哈大笑,继而咳嗽起来。他不笑就很有特点,鼻子似乎被别人垂扁无法恢复的样子,耳朵往后翻很厉害,小眼睛骨碌骨碌转个不停,满滑稽的。一笑,都能拍鬼片喜剧了。   他停下来,说:“你赶紧上楼换衣服,再下来喝姜汤。”   我的衣服尚在滴水,就顺口拒绝,说:“大爷,我没有事情,别麻烦了。”   房东一瞪眼说:“臭小子,别仗着年轻就可以胡来呀。”   我感觉嗓子有东西卡着,说不出话来。在遭受打击,突然感受到别人的关怀,让我很不适应。我还是说句没事。   “你还楞着干啥?赶紧上去换衣服去,别感冒了。”   房东笑着说。他扭头冲里屋嚷:“老婆子,你赶紧给煮碗姜汤啊,有人淋雨了。”   房东太太在里屋爽快答应着,说:“知道了,老头子。”   我快步上楼,洗个澡,洗掉眼里的水。换上干爽的衣服,阴郁的心情好了点,对付几口香烟。   下楼,我看见慈祥的房东太太。房东太太含笑看着我,像在看自己的孩子说:“孩子,快喝吧。”   我鼻头发酸,轻声说:“谢谢。”   房东太太说:“这孩子,在这里客气啥。”   我端起碗,“咕咚咕咚”一气喝完,把碗还给房东太太。我跟房东说,上去洗衣服了。房东说去吧,自己继续练拳。我洗完湿衣服,挂起来晾着。自己躺到宽大的床上,摸到一本书,看起来。都市村庄的房子里,一般都是大床,租赁给一对对打工的男女。   天道酬勤,一点没错。我找啊找,没有几天就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能找到这份工作,多亏了免费的信息小报。招聘启示写着:招男员工若干名。条件:长相出众,沟通能力强,能陪客人话聊。大学生优先。   待遇:高薪。包吃住。   包不包吃住,无所谓。高薪,才是最重要的。   我满怀欣喜前去洛丽酒店应聘。要是从外面看,酒店的门面一般。进到里面,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装修的很豪奢,地上的地毯很厚,走在上面,软绵绵的,像踩在被子上。这么好的酒店,倒还是头一次光顾,看的有些眼花缭乱。   接待者是一位中年妇女,大浓装,脸特白。要是敲碎她脸上的粉壳子,至少有半斤。说实话,实在瞧不出她的庐山真面。   人倒是很热情,笑的很假,职业习惯吧。她伸开双手,说:“小伙子,欢迎你到这里工作。”   我点头,说:“谢谢。”   她把我引导里间,粉红色的暗间。她在青色上衣兜里,掏出一盒香烟,递给我一枝,笑说:“小伙子,抽烟吗?”   我点头说:“抽。”   她轻浮地笑说:“基本工资是5000千,小费另计。你还满意吧?”   我“恩”一声,算是回答。内心很高兴,但不敢显露出来,怕人家笑话。   她用暧昧的口吻说:“以后你不仅能拿很多的小费,还能享受做男人的乐趣,便宜你了,小伙子。”   我没听懂她说的意思,还是“恩”一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腻歪。我把嘴弄成O形,吐出一长串烟圈。没有想到,中年妇女竟然吐出一根烟柱,洞穿我的烟圈。我感觉我的脸红了,而且某一部位起了化学反应。中年妇女笑的很放肆,有一点歇斯底里的样子。   等她发泄完毕,看到我吃惊的样子,恢复刚接待时的样子。 第03章血光   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小伙子,跟我去领工作服。”   我点头说:“哦。知道了,大姐。”   她停住脚步,说:“别价大姐,大姐的叫,好像我年龄有多老了似的。以后,你叫我桂兰吧。”   我说:“好。”   大婶级的桂兰姐飞个眼,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当没看见,说:“梦少祖。”   她娇笑,说:“孔孟的孟。”   我摇头,说:“不是。做梦的梦。”   她一愣神,接着大笑说:“百家姓上有这样的姓吗?”   我摇头,说:“好像没有吧。百家姓里也没有老头子的老姓,但是中国的确有姓老的。”   桂兰“哦”一声,说:“真的有这样的姓?有意思极了。你知道的不少吗?上大学的是中文吧?”   我假装是,点头。   她领着我到了一间储藏室里,挂着很多的名牌衣服。她让我脱了身上的衣服,立即试穿,看那件衣服适合我。我那里敢脱衣服呀,身上就三件衣服,一件白色衬衣,一条白裤子,一条白色的四角底裤。   人家很开放,说什么谁不知道谁身上有啥,你害什么羞呀。我心说,你尚且都不怕,我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我脱掉衣服,换上最近比较流行的衣服。她说看不出来呀,浑身都是肌肉,身材也很棒。我笑笑。   离开酒店,走在路上,我心里特高兴,工资真够高的。专科的学生,能领到一千块就不赖了。本科的学生,能领到两千也不错了。这样的事情,无论发生在谁身上,谁都会乐得屁颠屁颠的。   人生的帅了,上苍就眷顾自己创造的精品吗?不用再想了,一定是的。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火火的心,一切都那么美。回到鸽子笼,微笑也没有从脸上消失掉。其实,鸽子笼也满不错的,自己能肆意支配的空间。工作有了,一切也就有了。我想大喊几声,害怕招来呵斥声,还是自己偷着乐吧。   有了新衣服,在街上显摆,显摆累了,就回到住处休息。睡的早,醒的也早,忙着对镜贴花黄。人在衣服,马在鞍,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我在街上随便吃点早餐,就直接上班了。   在酒店上班的人,男的西装革驴,风度片片。女的艳光四射,私处若阴若现。妈的,做人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现在是大白天,男人和女人,统统他妈的萎靡不振。怎么,回事?人气都跑到那里去了?我在这里工作久了,会不会也变成这个德行。不行就撤。这死德行,回家还不得被火暴脾气的老爹把我当柴给劈了。   不久,“刷”人全消失掉。自己找个没有人的房间,找本书读。这是什么鬼地方,书都不是好书,基本上都是成人读物。看了几眼丢掉,不想给自己找罪受。没有事情做,无聊,就掏出笔在纸上胡乱地画。画几幅四格漫画,填写笑话,逗自己开心。   中间出去过几次,没有看到几个人。   到了天暗了下来,才走出房间。大厅里,人渐渐多了起来,早上的衰男残女精神起来。来这里消费的人,大多数是中年人,模样不敢恭维的很多。但是,俊男美女热情招待他们,似乎在他们眼里,这些人更有魅力。   咱不能学二当家说:帮主,太没有品位了吧。纯粹找抽。我找个位子,看别人忙活,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怕弄错了被别人笑话。暗中学习一下,上场的时候,不至于太丢人。   夜,不在像过去那么黑了,到处都是明亮程度不同灯光。也许,灯光改变了人的作息,让人的生物钟不再正常,甚至延伸出许多奇怪的疾病。我坐仰在长条沙发上,胡思乱想。   噪音很大,吵的耳朵难受。尖锐,刺耳,女士的笑声。惊醒,正在梦游的我。来者是客,我原谅你。   笑声中,猪样年华的妇女扭动着腰肢出现在我面前。你要是光听声音,觉得她挺年轻的。看眼睛,很有风情的。瞧牙齿,雪白雪白的。可是她的腰,妈妈呀,找不着了,几乎没有腰,整个大水缸。   保守估计啊,她有个二三百斤重。乖乖个隆隆小咚咚,大河马上岸了。   她竟然向我飞眉眼,恶心。如果世界上没有法律,我想我能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踩,一拳打光她满嘴的牙。如果世界上有这么一条法文,有人恶心你,你可以起诉他,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既然没有的话,只好默认她有恶心我的权利,我保持沉默,挽救自己脆弱的心脏。   听老人家说:人一旦活见鬼,命就不久已。就算不是的话,也不是吉兆,我招谁惹谁了我。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给我一个理由。没有任何回音,估计他在忙着讨好王母娘娘,没有时间搭理下界的小民。   真是要命啊,我心里嘀咕着。   比这更要命的是,她坐在我身旁。我突然发觉,沙发下陷的厉害。我想躲开这座肉山,以及刺鼻的香水味。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也许是胖的缘故,她的手湿糊糊,粘歪歪的。   我有种想呕吐的欲望,不久就“嗷嗷”地干呕起来她脸色不善了,冷哼:“怎么?不欢迎客人到你们这里吗?”   我极力压抑自己的脾气,说:“不是的,美丽的太太。我大概怀孕了。”   她“扑哧”乐了,“哼”“哼”说:“人家不是什么太太,你该叫人家李小姐。”   我点头,连回话的力气几乎都快丧失了。   李胖大小姐身上,还有一股臭味,涂抹过多的香水,就是想掩盖臭味。问题是距离太近,综合的气味让我觉得好难过。她的眼睛突然亮了,笑的有点夸张,大声说:“如果我能看见你裸体,我会喜悦而死。”   我不能忍受了,起身冷笑说:“如果我看见你裸体,我大概会笑死。”   李小姐愤然变色,起身给我一个耳光说:“你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好。叫你们经理出来。”   我不想打女人,但是今天例外,回敬两个耳光。李大小姐立马顺势倒下,泼妇似的大喊大叫起来。   瞬间,原本拥挤的房间变的更拥挤。不久,一个把头发染黄毛,宽脑门,鹰够鼻子,相貌还算端正的年轻人。   但是,此人满身流气。有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他拉起所谓的李小姐,笑说:“小伙子,你今天把李小姐伺候好了,什么事情没有。否则,你也别怪我不客气。”   当我案板上的鱼,想怎么下刀就怎么下刀。李小姐似乎有了靠山,笑说:“出来卖的,还想立贞洁牌坊呀。赵经理,我就要这个王八蛋伺候了。”   感情,我成了出来卖的了。老子,来这里是当服务员的。我叹了一口气,说:“不好意思。我只是服务员而已,不是鸭。”   赵经理哈哈大笑,说:“你卖艺不卖身啊,你当你是说书里面的红牌呀。给我教训他,狠狠的教训。”   真有听话的,一酒瓶子抡到我头上。我一踉跄,头“嗡”的一下,好象蜜蜂钻进脑袋,在里面乱飞。一声脆响,酒瓶碎了,剩余的酒和血一起流淌。小花脸王顺的脸和我的脸有的一拼。   其他人还想上前招呼我,置于我死地而后快。我也不傻,依葫芦画瓢,回敬给对方。擒贼先擒王,我在赵经理腿上,狠狠地刺了一下。两个肮脏人的血相互交流在一起,有爱滋病别怪我。   不整齐的玻璃,抵在赵经理的咽喉处,咽喉稍稍破损。   我笑说:“要么,我死在这里。只要弄不死我,你们都不会好过。我只有这条烂命,其他的没有什么了。光脚不怕穿鞋的。要么,我安全离开这里,你们不许再找我麻烦。”   我说完,丢掉剩余的酒瓶,抹了一把血水。赵经理的手下打手,想上来再招呼我一次。赵经理摸了摸咽喉,拦住手下,说:“好,有血性,是个男人。我希望你还能来这里玩,但不在是敌人,希望是朋友。我叫赵文殊”我笑说:“我叫梦少祖。以后见面是朋友。”   我挤过拥挤的人群,逃离这个鬼地方。   糟糕透顶,麻木部分不在麻木了,而是疼痛。我用手捂住伤口,在街上乱窜。心里想的就是到临近的医院包扎,不想流血过多死在异乡的街头,那样连个收尸孝子贤孙都没有,亏大了。真他妈的见鬼,我死活找不到医院,小诊所。何况,现在十点钟了。街灯的人群,依然步履匆匆,不知道再忙什么。   第一个职业宣布失败,有够倒霉。我用手捂住伤口,行走在街头。好声好气询问路人甲,他开始不想理我,借助灯光看了看我的脸,起关心之色,好声好气地告诉我。奶奶个熊,有张好脸,能带来好处,也能带来灾祸。   还有,我的霉运什么时候结束。   时来逢君子,倒霉遇佳人,完全是屁话。老子今天特倒霉,没有遇见佳人呀。如果那个水缸能是佳人,母猪都能上树。我抬头看见人民医院的牌子,愤愤地骂着:“他妈的,这个人民医院真远。”   人民医院所处的位置,相对比较安静。里面的环境也不错,花草树木很多,鲜花的香味随处可闻。充满生机的绿色,能给病患带来信心,和希望。天下所有的医院,都应该如此。   挂号,我走进进医疗室。   负责给我包扎伤口的大夫是个女的,年龄在20岁左右。小模样很是俊俏,身材标准的S形。美丽的人无脑子,可能是有科学依据的,不给我包扎伤口,傻楞楞地看着我。   她是半天不说话,一说话吓我一跳。她指着我眉上的伤疤说:“你是梦少祖对不对?对不对?啊!真的是你。”   我冷笑说:“不是,你认错人了。”   我也知道她是谁了,就是给我伤疤的小丫头闻羽。这个鬼样子,让老相识知道多丢人。小时侯的邋邋遢遢丫头,大了会出落的如此撩人,小鸡变凤凰。没有想到,真是没有想到呀我。   郁闷!她一再打量我,却忘了我是伤者。   我皱眉苦笑问:“大小姐,你痛吗?”   闻羽的表情好像比我还难过,带着难过的强调,说:“痛。”   我的气顶上来了,说:“才怪。我不仅头疼,而且还再不停地滴血。你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您老人家估计我还有多少血可以流淌,气死我了。救死扶伤是不是你们的口号?”   闻羽才意识到,我的头还在流血,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行动。我苦笑,说:“快点,很疼知道吗?”   闻羽连说对不起。小时迟钝,大了一样没有神经。小丫头虽然头脑迟钝,手上的工夫倒是不含糊。   刚处理好伤口,一个小护士,慌张闯进来,说:“张大夫,主任找你。大概是天晚了,要送你回家吧。”   闻羽脸色阴沉似滴水:“知道了。”   小护士面现尴尬,很难过的样子。我“嘿嘿”地笑着说:“护士小姐,你别生气呀。大夫生气不是针对你,而是对你们主任生气哪,别把虱子往自己头发里放。”   护士很礼貌对我微微一笑,说:“谢谢。”   小丫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跟小护士道歉。小护士连说没有事情。   小护士走人,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闻羽看着我,用尴尬的笑说:“你能等我一下吗?我很快就回来的。”   我指着头说:“你想扯开纱布,再欣赏一下我的伤口吗?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闻羽瞪我一眼,说:“你一定要等我。” 第04章流氓女   我摇着脑袋,说:“我干吗等你啊?我又不认识你,也不打算认识你。”   闻羽笑说:“别装了,小祖。我们十几年都没有见面了,等会好好聊聊啊。”   为了敷衍闻羽,我还是点头,说:“等你中呀。不过……你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不能再受到攻击。”   闻羽一楞,问:“为什么?”   我装呆,说:“就算你的护花使者不扁我,你的爱慕军团也能把我撕成碎片的。”   小丫头带着怜惜的眼神,瞪我一眼,说:“我没有男朋友,更没有爱慕军团。”   我耸肩,说:“跟我没有关系。快去吧。”   闻羽“哼”了一声,扭身离去。 闻羽前脚走,我后脚就溜了。我等你,才见鬼了。我倒霉就倒霉在女人手里。话说完,头疼的更厉害了。 我回到住处,快到子夜了。大多人都睡了,房东自然也不例外。门灯亮,不久, 房东就从里面走出来。   他惊恐的眼神,告诉我吓着他了:“孩子,你的头怎么了?”   我笑说:“路过建筑工地,小石头想跟我的头比比谁硬,它赢了。”   房东用手抚摩中间光滑,周遭有灰白头发的头笑说:“调皮捣蛋。你的工作怎么样了?”   苦笑算是回答,意思很明了。   房东拍拍我的肩膀,说:“咱们临近的糕点厂,为了赶制中秋的月饼,需要临时工。一天二十,当天就给。你是否愿意干的话,我帮你问问。还有,糊纸盒怎么样,在自己房间也能干。”   我几乎想哽咽,激动不是好习惯,仍然笑着说:“那太好了,谢谢你大爷。”   房东说:“客气什么?出门在外混生活不容易,要学会照顾自己啊。”   我点头,笑说:“知道了。”   房东说:“赶紧睡去吧,时候不早了。”   我“哦”一声,就上楼了。回到屋里,对自己说,好人没有死绝。   5000块,它的光亮使我看不到背后隐藏的阴影。财富的确很可爱,害人也没有商量,我要学会警惕跟随财富而来的冷酷,陷害。作为人生经验第一百三十一条,记录在本本上。   为温饱而战。这样的活计,没有上过学的人,一样能干,甚至比我都干的好。真他妈的气死我了。小时侯,曾梦想将来住大房子,开好车。不在用羡慕的眼光看别人,而是让别人看自己。现在,上完大学了,处境却没有改变分毫。现实总是很无奈。   接二连三的倒霉,是不是,我被谁诅咒了。嘿嘿……   中学时代,痴迷武侠,像吸鸦片一样上瘾。看武侠小说的时候,可以使耳朵丧失去功能。学习功课,却无论如何也达不到这种境界。好在,记忆超群,但对数理化作用不大,勉强考上不入流的大学。   如何才能进入上层社会,摆脱底层的印记。没有好办法,只有考国家公务员这条路了。奋斗,努力,一定能成功。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奋斗的决心,成功的次数比失败的次数多一次,我也就赢了。   中秋节的前一天,结束了临时工的生涯。张驰有度,享受劳动换来的成果。我迈着轻快的步伐,行走在嘈杂的街头。尽管此处是都市村庄,稍稍偏僻,人依然很多,中国特色。在都市村庄,随便一个小巷子,来来往往的人都极多。巷口,人更多,卖瓜果的,卖其他日用品的。街面脏乱,污水腥臭,苍蝇乱飞,让人看见就想皱眉头。   在街上吃碗烩面,溜达……溜达,街灯就亮了。   节日不能荒废,买斤月饼尝尝。美好的节日,却不能陪家人,内心发酸的厉害,想哭却不敢哭,压抑着自己。爹,娘,儿子发誓,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拳头劈啪声响起,胸腔内有气激荡。   我走进一家中型超市,在月饼柜台寻找松仁月饼。这家超市地理位置不错,在主干道附近,辐射的范围比较广。内部设置与其他超市没有两样,四米多高的货架子,上部分储存商品,下部分展示商品。货架间的距离较大,显然是便于存货车的交叉通过。食品类大约占总产品的百分之四十左右。   也许节日临近的缘故,超市的人很拥挤。笑声如银铃,远比铃声更清脆动人,在超市里响起。我扭头找,在身旁看见一位年青的女人。不,是少女。光这样的笑声,无论谁都可以想象得到她是个多麽迷人的女孩子。   所有的灯光,好像都已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所有的目光,当然也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她的笑好奇怪,每个人都觉得她的眼睛在看自己,都觉得她在对自己笑,天然的美。   她眼波流动,忽然大声说:“人真她妈的多。见鬼。”   一个美丽的少女,一句他妈的,不但不难听,而且有种很特别的味道。我敢打赌,这里每一个男人对她印象一定很深。自己何尝不是。   我甩头,对售货员说:“我要松仁的月饼。”   售货员笑的很职业化,说:“好口福。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吗?太好了!”   个性女孩叫道:“我要了。我也喜欢松仁味的月饼。”   售货员笑说:“你得先问问这位先生,愿不愿意让给你。人家先问的呀,你得遵守先来后到的规则。”   她用不屑的眼神打量我,冷笑:“不让给我?嘿嘿,把你小鸟切开看‘年轮’”什么?小鸟真的有“年轮”吗?不知道。谁肯贡献出自己的小鸟,在众人面前切开,仔细观察一下,看看是否有年轮。全场的人没有不“汗”的。我不例外,实在不想牺牲自己的小鸟。我苦笑,说:“小鸟有年轮,我也不舍得让你看,月饼我不要了,给你也就是了。”   人家真不含糊,笑说:“聪明。聪明人都有好日子过的。”   售货员用惊恐的目光打量超级女生。   她满意地得到月饼,得意洋洋:“小子。本小姐看你识相,送你一半吧。”   我摇头,笑说:“谢谢。我不吃嗟来之食。”   她很是不满意,喝道:“小子,你很臭屁呀。”   我摇着自己的头,回答她。估计这孩子是80后的,80后的孩子向来自我,一副讨人厌的死德行。   大概是她的护花使者,巴结说:“清影。咱们该回去了,要不然那个……”   叫清影的女孩子,眼一瞪他说:“群信,你给我闭嘴。出来玩的,咱们就不要怕东怕西,懂不懂。”   叫群信的家伙闭上嘴,却用自己的眼睛瞪我。想起以前的屈辱,这点算什么?根本算不上什么。我不想惹事。   正准备转身离去。听到陈小春的《没那种命》闭上眼睛,安静地听这个中年男人的歌曲。虽然不经常听歌,但是也有自己喜欢的歌星。陈小春就是其中的一个:路是人走的,我害怕什么……英雄和美女哪,是一国的……只怪,爱人太少了,对手太好了,劝自己别傻了……以前别提了,以后非加油不可……爱情老是缺货,我争什么……   好听,我对自己说。造化弄人,我连买CD的钱都没有。   曲终人走,出了超市很久我才发现,有三个人一直跟着自己。一个女的,名字叫清影。两个公的,一个叫群信,另一个叫陌生人A。我停下来,看了看他们。心想:这几个混蛋想干什么。希望是巧合吧,不要巧合太多,巧合太多的事情,基本上是假的。   我停住,看着他们。   我有点小郁闷,说:“巧呀。又遇见你们。”   清影笑容很狡黠,说:“真的很巧呀。世界TMD太小了。”   陌生人A笑说:“别见怪。我们觉得你很顺眼,想交你这个朋友,绝对没有恶意。”   群信是满脸不高兴,但是没有说话。这些穿着浑身名牌,醒来就不知道干什么的家伙,想戏弄我。我用蔑视的微笑,在他们身上巡视。我会理会你们,走人。清影移形换位,跑到我跟前:“你很没有种呀,小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长小鸟的男人。”   激将法。男人,明知陷阱,为了尊严还是要去。我冷笑说:“好呀。”   群信用狗抢骨头的眼神瞪我。让着你不知道让,以为我会怕你吗?混蛋。比眼神是吧,我用眼神杀死你,杀死你。怕了吧,嘿嘿。咱这双眼,眼药水泡过的,杀伤力从来都是够劲的。跟我玩对视的游戏,瞎了你的狗眼。   清影吼道:“唱歌去。”   另外两人哄然响应。一个美女带领三个男的,在路上很惹人的眼球。我继续自己的沉默,因为沉默也是一种力量。清影话很多,我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回答上两句。   我不想招惹他们太深,太深怕自己招架不了。   KTV包厢,内部形象设计的很完美呀。这里的装饰和陈设合理,优雅,富有个性化的娱乐消费环境。里面的光线系统调配的不错,很浓的休闲情调。里面人很多,灯很亮,声音嘈杂。一群野狼在合法的公共场所,尽情的吼叫,展现自己的丑陋给别人看。   一个秃头,肚子比怀了双胞胎的妇女还要大,他竟然也敢在众人的面前出现,真有勇气。人家搂着一个面容娇好的小妹妹,唱着肉麻情歌,而且是粤语的,有够恶心人。   我坐在椅子上,抽着香烟,扫视陌生的环境。   两男一女,也在唱肉麻情歌。女的很是惹眼。简直是KTV里的女皇。凤凰一出现,群鸟禁声。清影唱完,除我之外,鸟人集体鼓掌。唱的好就是唱的好,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比秃头更狠的,是一位男高音。他就吼了两嗓子,其他人也失声了。清影简直就是惹祸精,斜着眼,说:“先生,你唱的很专业吗?你往西北方向二十公里处去应聘,绝对能高薪被录取。那里就是大大有名的火葬场帮哭队,你在那里保准是首席男高音。”   群信的太监嗓:“大叔,你是那里人啊?重庆的吗?在中美合作所干过吧?莆志高准是听完您唱的歌叛变革命的吧。这也不能怪他,换了我,我也得叛变,哈哈哈哈……”   拾人家牙慧,分明就是看报纸学来的。   他们不弄出点事情,似乎日子就没法过。那位男高音怒了,直接大打出手。既然来了,打吧。我们打完就跑,跑到一个胡同,四张嘴里一起冒烟。多亏舍的掏钱买了盒好烟,没有太丢人,人家的烟更好。   群信成了猪头,说:“谢谢你。”   我摇头,说:“不用谢。”   清影,美女,一碰就碎的形,神经却坚忍的出奇。清影,一直就躲在我身后,没有人碰她。清影看着我说:“你很能打呀。”   我说:“那里。”   清影凝视着我的脸,小声说:“你的目光为什么总是深沉而且阴郁,几乎很少笑。”   我点头说:“可能跟我的生存环境有关。”   清影笑说:“哦。好了。我再去玩玩吧,到那里去?”   我摇头说:“不了。再见。”   陌生人A笑说:“去吧。”   我摇头说:“不奉陪了,再见。”   清影笑说:“臭屁。你的联系方式,以后找你出来玩呀。”   我把住处电话留给他们。梁东(陌生人A)带着友善的目光,握住我的手说:“少祖,作为朋友,有事就找我。”   我点头说:“谢谢。”   男人的承诺。清影,弹了响指,领着两个男人走了。   走在路上,寂寞突然悄然光顾。   毕业,工作,失业,无知上当,再想起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寂寞越发的让人受不了。我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安静地哭一场。咱身为男人,还是要坚强一点的比较好,甩甩头摇落烦恼。   在住处,房东见到我就喊:“小祖,你父亲刚才打来电话。”   我笑着说:“谢谢啊。我这就回电话。” 第05章中秋   爹在电话里告诉我,闻羽给家里打过电话,让我到她家过中秋节。我告诉爹,不想去,一个人过中秋,也满好的。我说寄给家里的钱收到了吗?爹说收到了。我让他们别在不舍得吃东西,放坏了就可惜了。爹答应了。   在上小学前,闻羽跟着父母走了,离开养大她的奶奶,与农村吻别。往后吗?大家就没联系了。一道疤痕,能让闻羽记得我。儿童的记忆,真的很深刻。闻羽怎么找到我家电话的?管她那?不去。   差距,向来都是很伤人的,在男人眼里更突出。我讨厌在这种差距下,表现自己的笨拙。想那么多干吗?自找不肃静。   刚煮上方便面面,电话响了。   我抓起电话:“喂?谁呀?”   娇柔的声音:“喂?少祖吗?我,闻羽。”   我把香烟放到嘴里点上,抽上一口,吐出烟雾,说:“哦。闻羽是吧?闻羽是谁?”   闻羽“扑哧”一乐,说:“别装了,呵呵……我都问明白了。”   我“嘿嘿”地笑着,说:“聪明。好,我承认。找我有事吗?”   闻羽说:“明天,你来我家过中秋吧,人多了热闹。”   我抽口烟,说:“一个人过中秋也满好的,就不麻烦了你们了。”   闻羽焦急说:“小祖。让我为难是吧?我告诉爸妈你会来的。拜托……拜托……”   我笑说:“好吧。”   闻羽说:“够朋友。你还记得咱们一起钓青蛙,捉野兔,偷西瓜,焖地瓜的事情吗?”   我扭头看到白气四溢锅子说:“恩。不说了,见面再聊,我的面熟了。”   闻羽说:“一定要来啊。”   我说:“好。再见。”   随即挂断电话,闻羽钩魂夺魄的笑声在耳朵里回荡。我总是忘不掉,自己是个有小媳妇的强人。吃着面,脑海中回到过去。   小丫头:你是男的对不对?小破孩:对呀。我有小鸡鸡的。小丫头:男的会疼女的对不对?小破孩:为什么?小丫头:女的好嫁给男的呀。你会疼我吗?小破孩:会。你要做我的媳妇是吗?小丫头: 恩。小破孩:我才不要你,你好丑。   啪啪……啪啪……小丫头:我就做你的新媳妇。小破孩捂着脸:你别告诉别人啊,别人会笑话我的。   小丫头点头。我们办家家,盖院子,假装生娃娃,忙的不亦乐乎。   我吃完夜餐,精神不错,决定看会书。看到眼睛枯涩,我就爬上床睡觉,睡觉睡到自然醒。毕业以后,睡懒觉接近奢侈。重温旧日风情,说不出的享受。我在床上伸懒腰,抽香烟。   幻想他日富足,将如何安排生活。   叮……叮……叮叮……“喂。谁呀?打错了吧。”   我起身握电话。声音有点熟:“你是梦少祖吗?”   我跑到屋外喊:“梦少祖?梦少祖,有人找你。”   对方笑着说:“你是谁?声音…怎么…这么像他。”   我大声说:“象他,不会吧?他是什么东西,有我帅吗?错了。我就是象他。我就是。不好意思,白天做梦没有醒透的缘故。你是谁?”   那头笑的更厉害,说:“咯咯。我是清影。出来玩吧。”   “今天是中秋节,你应该和家人一起好好玩吧。”   “那你怎么过。一个人多无聊。要不晚上,我们去玩吧。我买了很多好吃的月饼的。”   “不行。我要去朋友家过中秋。”   “去死吧,混蛋。再见。”   她挂了。   什么世道呀?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我一看BB机型的表。不得了,都快十点六十了。咱做做运动,耍耍猴拳。我端着脸盆到水管处洗头,梳妆打扮一番,换上干净衣服。   一个人就应该光华鲜亮,让最美的一面给别人。   等待,时间往往是漫长的。看书是消磨时间的好办法,看法国作家卢梭大爷的《忏悔录》在仔细研读一遍。我没钱购买新书,只能温故而知新了,唉!钱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满足我。   我讨厌走亲戚串门,讨厌寻师问友,讨厌交际。因为,我在陌生环境里,容易出现尴尬的表情。中午,我在外边买了点菜,在自己屋里做饭。下午,继续看自己喜欢看的书。   时间差不多了,就锁上门,到外面坐公交车。   蓝田小区,高级住宅区,此处环境绿化的不错。花草树木带着人的印记,人的意志决定一切。   大门口。   有个漂亮的小女生,在微笑。闻羽笑眯眯说:“你是坐公交车来的吗?”   我摇头说:“我是腾云驾雾来的。”   闻羽一楞,说:“什么?”   我微笑说:“在公交车上,我的脚没有机会落地。”   闻羽的模样很迷人,这是谁也无法否定的。   接着,两个人都沉默。太久没有见面,却不知道如何交谈了。我觉得,面对一个美女,自己的沉默是可耻的。但是却没有好说的,郁闷。也许,自己的交际能力实在差劲,再不锻炼,绝对会吃亏的。   风吹秀发,香味盈鼻。   美女嫣然:“为什么,不在医院等我。”   我搔头,尴尬地说:“你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倒霉的样子吗?”   她玉眸发光说:“不愿意。你在那家图书馆工作?”   我把烟叼上,将火机转了三个圈,点燃香烟:“子虚图书馆。”   闻羽叶眉弯弯,说:“你准备在找什么工作?还想在图书馆工作吗?”   我闭上眼睛,沉思一下,说:“不想了。图书馆,只对有证的,不想看书的,一群废物开放的机构而已。没有限制的图书馆,或许在几十年以后,会在中国诞生。嘿……这好像跟我没有关系。”   闻羽笑说:“你说的很好呀。现实就是这样的。”   我苦笑,说:“见笑了。这都是我在图书馆没有事做,养成的臭毛病,喜欢胡说八道。改变一种生活方式,或许这毛病就消失了。”   闻羽笑着说:“消失也不见得会好。”   我楞问:“你说什么?”   她笑着摇头,说:“没有什么?咱们走吧。”   我点头,说:“带路。”   路程不近,走了不少的路。在路上遇见熟人,她热情地跟人家打招呼。闻羽的熟人看我的眼光很不一样,好像……不说了,没意思。   闻羽家在三楼,不错的选择。我们上去,闻羽敲自己家的门。里面有人说来了,随后打开房门。一对中年夫妇。男的身材一流,人到中年,没有多余的脂肪。样子精明能干。   女的倒是稍微胖些,但是风姿绰约,以前绝对是美人。   男人扶了扶眼睛,笑说:“小祖。怎么?跟叔叔还作假呀。这孩子。小羽,小的时侯,还不是常在你们家吃喝睡。”   我感觉到尴尬,还是笑着说:“没有作假的,叔叔。”   阿姨抿嘴而笑:“行了。你快别难为孩子了,看看……孩子的汗都出来了。”   闻羽白了自己的父亲一眼,拉着我进了她自己的闺房。我和闻羽到她的房间里小坐。女孩子的房间,干净和有香味是共有的特色。看到小时侯的照片,我和闻羽的合影,很是可爱。   儿时的话题,再次谈起,幸福的笑容荡漾。   叔叔在外面喊:“小祖,小羽入席吧。老宝宝也入席。”   闻羽答应一声。我和闻羽从房间出来,大家都笑着入坐。我趁叔叔上菜的间隙,巡视了一下所处的环境。   这里的设施好华丽,这样的情感好温馨。   我以后,也要建立这样的家庭。我要靠自己的力量,让父母过上幸福的生活。真美好。体内的火焰在燃烧。   阿姨笑的很妩媚:“小祖。尝尝阿姨的手艺,看看怎么样,多吃点,在这里别客气啊,就当在自己家。”   叔叔笑说:“绝对美味的哦。”   阿姨笑着说:“快别说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闻羽也附和说。我笑笑……   长辈先夹菜,我再动筷。品尝一道家常小菜,果然美味。越是家常小菜越能见橱艺之高低。满口留香,味道纯正,说不出的清爽可口。我竖起大拇哥,笑说:“阿姨。您的手艺绝对可以进入全国前十名。”   叔叔笑说:“懂得欣赏是对厨师最大的尊敬。”   阿姨笑的更加迷人,说:“别在孩子面前耍宝了。”   闻羽“呵呵”笑说:“爸爸。别家光说了,大家开始吃吧。”   叔叔说:“好,大家开动吧。”   大家都笑着开动了。这顿饭吃的非常愉快。好的环境,造就好的人。闻羽的父母是很优秀,但是我的父母更优秀,为了自己的子女,提供好的学习机会,到处借钱,出卖自己的尊严。   从小到大,自己也没有剩到多少脸了。以后,为了保住自己目前的脸面,要努力奋斗,给自己的父母长几分脸面是我努力的法则。想到自己的父母,心里就感到发酸。如果不是自己的克制力强,眼泪早就丢人现眼。   贵人的相助,可以减少奋斗年限。“小祖,你怎么了?”   闻羽小声问。我“哈”了一声,说:“没有什么?想起一点事情而已。很不好意思呀。”   阿姨笑说:“这孩子,拘束什么,又没有外人。”   我点头说是。   叔叔说:“小祖,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照实说:“叔叔,我刚来这里,还没有做什么,正在失业阶段。”   因为说实话也是对别人的尊敬。   闻羽看着叔叔,说:“爸爸,你能不能为小祖找个轻省的活啊?最好是在咱们医院里。”   阿姨说:“是呀。”   叔叔沉吟了一下,说:“小祖,你大学上的什么专业呀?”   我说:“图书管理。”   叔叔“哎呀”一声,说:“这就难办了。”   闻闻摇着叔叔的胳膊,央求说:“爸爸,你不能不帮小祖的。”   叔叔笑说:“好,一定找。小祖,你会开车吗?”   我点头说:“会。开的还可以,就是没有驾驶证。”   叔叔说:“这样啊。你先考个本吧,然后到医院上班,怎么样?”   我点头说:“中啊。谢谢叔叔。”   叔叔说:“你在这里瞎客气啥。”   闻羽站起来,亲了叔叔一下,说:“爸爸万岁。”   阿姨笑了,看着这对父女。   司机,多少也是一种职业。我是夜间赛车高手,有车技没有法律认定书。考本对我而言,就是是鼻子上拿窝窝,手到擒来。饭后,大家谈论一些无聊话题,气氛很好。阿姨的脸上始终在笑,笑的很美。   人家说在商言商,干什么说什么,叔叔却闭口不谈医院的事情,一谈就是官场的种种,为什么? 第06章考试   月朦胧,鸟朦胧,狗屁也朦胧。   我站起来主动请辞,微笑着说:“叔叔。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谈性正浓的闻叔叔,一看墙上的挂钟,说:“时间是不早了。那好,咱们,今天就聊到这里吧。小羽,你去送送小祖。”   闻羽点头,笑说:“哦。”   我说:“不用送。闻羽,你在屋里歇着吧。”   闻羽“扑哧”笑出声来,说:“看你说的,好像我是病人似的。”   我涨红了脸,说:“不是这个意思,你,我……”   闻叔叔和张阿姨笑的前仰后合,似乎听到了本世纪最招笑的笑话。我则感觉被雨淋了,浑身湿透粘粘的。害怕什么来?真丢人!   闻羽瞪了父母一眼,说:“爸,妈。”   闻叔叔收住笑,捏了一下鼻子,说:“好,好。不笑。”   说不笑,笑的还挺欢。   闻羽送我到大门口,说:“你反正没有什么事,经常来家里玩啊。”   我说:“再说吧。好了,别送了,我走了。”   闻羽脸色一暗,眼里有别样的东西,说:“别在意,我爸妈不是有意的。”   我“嘿”一声,说:“你多想了。再见。”   闻羽点头,说:“再见。”   我在上衣兜里拿出地图,寻找回返的最佳路线,穿梭在陌生的街道。城市的夜晚总是嘈杂的,各种声响都有。来这里有段时间,发现这个城市的人,喜欢到处挖沟,好好的路,总是几天就得挖了修,修了挖。   年轻人,要多运动,保持良好的体形。在二七区,林引路,有幸看到官兵捉贼的游戏。贼在前跑的正欢,警察当然追的不亦乐乎。追就追吧,警察还在后面大声嚷嚷:“站住,你给我站住。站住,你给我站住。站住,你给我站住……”   贼不听他的,只顾跑自己的。我乐了,你说这废话干吗?他能站住吗?让你逮住还有个好呀。   十一点多才到住地。   天上的月色皎洁,美丽的夜。日近秋末,天益寒。风清木叶,肃杀凄凉。若夫夜观之秋月,始知秋之逸也。予自扶案观月出,则晦明可见。华光千里,何其珊也!树影斑驳,鸟时入其中,疑不眠者。风云冉冉,虽无霞光之胜,亦如波焉,而隐于暗苍宇者。无苍山之负雪,无大江之履冰,而月下人常疑之。予每自夜归,或得月,或否。然伫月下梧桐,亦喜不自胜。月亦皎矣,雪如华发。因自谓曰“皓月秋明”盖叹月之皓然而秋之最明也。   大门落锁了,我叫醒了房东,不久就开门了。房东打着哈欠说:“小祖。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我笑着说:“叔叔替我在医院找了份工作的,在他家说话,所以晚了。”   房东笑说:“很不错。”   我“恩”一声,说:“是呀。”   房东打个哈欠,说:“好了,小子。赶紧上去睡吧。我也要睡觉了,啊……困……”   我笑说:“谢谢你了,大爷。”   房东摆手走了。   在路上一折腾,我的肚子又饿了。幸好有速食面。储藏方便面的好习惯,在学生时代就已经开始了。我向来容易饥饿,知不知道是遗传。我吃完面,浑身出汗,说不出的舒坦。   精神不是说熄就熄灭的,只有看书打发时间了。《西游记》总是看不厌,真是一本好书。《西游记》是我国古代文学百花园中一朵怒放的齐葩。自问世以来,不胫而走,风靡文坛,故事流传,广及民间,真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雅俗共赏。喜读书者,不读此书,枉为读书人啊。   看到困了,睡觉。   叔叔通过关系,在培训班给我报名,但不用随培训班学开车,省了不少金钱。中间的时间,打打零工。上帝早就死了,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很重要。我替商店发传单,举着广告牌满街跑,劳动换取金钱。   闲暇时,我也和清影他们逛游,唱KTV,去洛丽喝啤酒。我与洛丽老板文殊成了朋友,没有事情就来这里喝几杯。文殊是地道的本地人,从小不读书,成天在社会混。大了当了几年兵,回来依靠地皮起家,开酒店,舞厅,资产暴涨。这人脑子好使,黑白两道都有关系。虽然我们出身不同,走的路也不同,或许是性格的原因,成为兄弟。   在他那里,我知道了很多目前我怎么也思考,不明白的问题。   清影和另外两个无聊症患者,都是傍佬族的人,不用自己挣钱,他们依然活的很滋润。但是,我看不起这群人,虽然没有权利。尽管他们依靠父母的力量,能获取别人奋斗多年才能获得职务。他们走上社会,得到蠢人的羡慕,自己一般不会有什么大的出息。   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挫折,什么叫饥饿。不想跟他们走的太近,但是他们总是不让你安生。这不,刚把广告牌送回公司,回到驻地,就接到清影的电话。我们路过天心广场,看见几个行为艺术家在表演。有人说:中国本地产的行为艺术家,只会摧残国人的胃,不会给人带来震撼心灵的东西。   一点都不错。   清影冷笑说:“一群猪猡,什么玩意,真是恶心呀。”   赵全信弹掉烟蒂说:“人家容易吗?恶心你的同时,也在恶心自己。”   梁东对我说:“少祖,你很少说话。怎么评介眼前的事情?”   我用一个笑话结束无聊的谈话:“小绿头苍蝇问她妈妈说:我们干吗老吃屎。苍蝇妈妈愤怒揍了小苍蝇一下说:吃饭的时候,拜托你不要说这么恶心的事情。”   彼此相对而笑。   跟他们去的地方,没有不花钱的,偏偏我的囊中羞涩。清影虽然不让我掏钱,我不想占人家的便宜,处处别扭。两只眼睛,主要的功能就是看他们打什么《传奇世界》《魔兽》《暗黑》和什么《劲乐团》一类的。   他们玩什么游戏都不错,用金钱堆起来的技术。   在书店旁,我站住了。自己该买本新书看了,老看那些旧书也没有意思。我遂对他们说:“你们去玩吧,我想进书店买本书。”   清影甜甜地笑说:“我也想看看书。你们两个去玩吧。”   梁东笑了笑,扯着群信的衣服,说:“恩。你们都是好学之士,我和群信那就先走了。”   群信一甩手,说:“看书不错,我也想看会书。”   我说:“好啊。大家一起进去吧。”   梁东一耸肩,说:“好。”   正当我们说话的时候,清影的手机响了。清影家里打来的,要她回家。清影一跺脚,说不看了,另外两个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   我进去,在书架上浏览着,扭头看见闻羽。她沉浸在书中的世界,有一种圣洁之美。突然有一种创作欲望,脑海深处浮现出各种飞天的影子。飞天,我想立即回家,画到纸上。   “少祖。”   闻羽满脸红晕,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意识到什么,不禁苦笑起来。解释吗?嘿!闻羽放下书,说:“要买书吗?”   我笑说:“是。”   她笑着说:“喜欢什么样的书?我送给你。”   我摇头说:“不用。谢谢。”   我放弃买书的念头,叫上闻羽到街上转转。   在街上,彼此更加沉默了。这是一个信息社会,需要交流。但是,我和女人在一起,感觉谈话机制就退化的厉害。特别是和美丽的女孩子在一起,我心里就无端端的害怕,奇怪。   这种糟糕的感觉,打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看了《特洛伊》之后吧。   闻羽扯了我一下衣服,说:“你为什么喜欢沉寂在自己的世界?”   我捻了一下耳朵说:“自己习惯了这种状态,就容易回到自己的世界。”   闻羽点头,说:“你知道吗?你不笑的时候,脸像花岗石,倔强,冷漠。”   我苦笑,说:“是吗?”   闻羽点头,说:“你那双沉郁略带忧伤的眼睛,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我想……你交往过很多女朋友吧?”   我摇头,说:“没有。其实,我还真没有认真谈过一场恋爱。 ”闻羽笑了,显然不相信。你的美丽,可能招惹很多蜂蝶,进而推测别人。   闻羽的眼神暗淡了,说:“你总是小心翼翼地对待任何人,放纵自己的寂寞。到底为什么?”   我说:“你是医生,没有必要学人家搞什么研究,OK。谈下一个话题?”   最后一句,我学足赵本山的腔调。路上,有很多的飞叶,在我们周边盘旋着。美丽的世界,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在人的视野里。   闻羽推推我,说:“你又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有啊。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我想好好看看这落叶,好想……好想……”   她乖巧的点头。   我们坐在长条椅上,默默地看着落叶。我突然很感伤,几乎想哭出来,眼泪不经意流下来,感觉落叶的命运跟我相似。闻羽递给我面纸,我接过,擦掉温热的眼泪。嘿!我变态了,不,失态了。   我看见闻羽的眼泪,安慰她说:“我没有想到会惹你流眼泪。对不起。”   闻羽摇头,说:“不怪你。真的。”   我苦笑,摇头,说:“好了。我给你几个笑话吧,是关于你们医院的笑话。”   她高兴地拍起手来,大声地说:“好呀,好呀。”   我搜索脑海中的资料,检阅它们还有多少活在我的生命里。   说说医院的笑话,她讲见到的实际情况,我复述《笑死你不偿命》中的经典桥段。说说笑笑,生命中自有快乐的事情。想到明天考试,心情更加好。时间催人走。我站起来,闻羽也站起来。   我笑着说:“今天,过的很愉快。你哪?”   闻羽点头,说:“我也是呀。你想回去啊?”   我点头。   临走,闻羽提出要看看我住的地方,被我拒绝了。出于理智,我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寒酸,那样会让我的尊严受到创伤。尽管闻羽的眼神有点难过,但是跟我的尊严相比,就没有什么了。   回到家里,潦草地对付自己的肠胃。想想下午流的眼泪,觉得自己很愚蠢。至于为什么?自己也说不明白。   在考执照那天,理论当掉若干人。在理论考试中当掉的人,基本是属于三个心眼的人。路考相对理论考试比较有意思,学员心理素质差的,会闹出笑话。一个学员坐好,请示起步,他喊成请示起床。   学员和教练都笑的够戗。教练回答允许起床。感情这位还没有睡醒。   最狠的,要数一位漂亮妹妹。也是紧张的缘故,闹出经典笑话。教练见她没有系安全带,提醒一句,你忘了什么?妹妹恍然大悟,喊出:我没有戴安全套。考官差点晕死,这位妹妹自然被当掉。   考试完毕,我就等拿驾驶执照了。这个星期,通过中介,找了一份替一家公司做市场调查的活计。和别人一起搞,一天也有三十多的收入。这是一个饿不死人的时代,只要你努力。   从报名开始计算,前后大约快有四十几天。这段期间,我换了N个工作。随赚随花,再往家里邮寄些,手里的金钱远不够还闻羽接给的1800块。看着手里的驾驶执照,稍有安慰。   回家的路上,我在报摊买了一份综合性质的报纸。   一条不是新闻的新闻映入眼帘:警察擅用脏车辆,失主领车还要付钱。嘿!什么吗?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干吗经常上报纸。算了,没有兴趣看其他的报纸了,把整份报纸丢到垃圾桶里。 第07章闻言身退   我回到鸽子笼,找出铅笔,在纸上画闻羽的肖像。虽说我画的是肖像画,却不是写实的。喜欢上画画漫画,要丛我的高中时代说起。我的同桌张顺是学校画界的翘楚,高考考入省内最好的艺术大学,算是牛X级的人物了。我喜欢看日本的漫画,因为它的激励性和幽默性。看的多了,就有想学习画漫画的冲动。   同桌认为画漫画是雕虫小技,不屑为之。中国没有好的动漫作品,估计就是跟国人的这种想法,有必然的联系。他还是很认真的教我,让我有一种属于自己的长期爱好。饮水思源,偶尔想起这位在远方的朋友。听说他在一家广告公司干的不错,自己也很替他高兴。   上了大专,我喜欢上了一个很像《蓝色生死恋》中女主角的女孩子。经常偷偷的画她的画像,画好就锁到自己的橱子里。不管怎么样说?那也是证明自己曾经认真的爱过一个人。   造化弄人,名花有主,黯然神伤,原来并不都是对别人说的。那种灼烧的痛,时常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暗恋没有细节,严格意义讲不能称得上是爱情,爱情是需要细节的。   我估计人家未必知道我喜欢她,因为我从来没有表白过自己的情感。尽管说有守门员未必不能进球,自己还是害怕失败,可能是性格残缺。我依然喜欢她。我漫画中的主角是她,画的次数多了,手法精练而纯熟。一直在画一个人,因为她在我的灵魂之中。毕业之后,我把自己画的漫画全部焚烧,决定忘掉那段感情,做得比较失败。   点燃一根香烟……初恋难以忘记,不成功的初恋更加难以忘记。   也许,有新的爱情出现,才会减轻我现在的痛苦。闻羽,一张新的漫画形象诞生了。我小心地把它粘在墙上的白纸上,一数,人物漫画已经有12张了。看着十二金钗,我不由的笑了。   后天,我就要正式上班了。过度性的工作,能干多久?我拿到自考本科文凭,考上公务员,就宣布结束司机生涯。想的太多,人也容易累,累就容易入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头。   我爬起来,打开唯一的有声电器——收音机。播音员用低沉的声调播放:美国校园枪击事件再次发生,死亡12人。枪支泛滥,是造成美国人民恐惧的根源……枪支泛滥……等等。   美国的校园枪击事件是很频繁,但是想到余建春的杂文,心里不禁苦笑。   余先生的文章《足令美军胆寒》我对美国朋友语重心长地说:“贵国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东西,就是自由拥有枪支不好,我就听说好几起校园枪击案了……”   他却不以为然:“我看贵国有一种隐性武器的杀伤力比枪厉害多了,足令美军胆寒,但矿工就每天就至少18个死于其下,远远高于我们在伊拉克的损失!”   不光是作者语塞了,我也语塞。中国的新闻报道,总是在揭露别人的短处时不遗余力,对自己的过失压着不报道,生怕别人知道,特别是那些官本位严重的地方官员。知道的矿工死亡人数虽多,不知道的或许更多。嘿……嘿嘿……胡思乱想不是好习惯。   在起床前,我先抽只还魂烟,用尼古丁麻醉一下胃。起床,我做做体操,自己发明的,跟华佗的五禽戏有一拼,只是没有办法验证,要不是华佗的棺材瓤子都找不到了,可不敢胡说。   今天,我不用工作,决定出去好好玩玩。来到这个城市,还没有真正好好玩过,因为没有钱。   郑州是一座没有个性的城市,除了钢筋森林,就是清一色的法国梧桐,很难见到中国传统的榆树,柳树和槐树。历史蛮是悠久的,说不定哪个旮旯里,还藏着古代建筑。   我要鼓捣的帅气一点点,精神一点点。会不会被春闺寂寞人看上,自己顺便做做好人,扮成坐在墙上等红杏的慈善家。哈哈……哈哈……好不要脸的禽兽。你们别笑,凡是纯种男人都会有这个想法的。标榜自己没有这个想法的,不是天生的太监,就是伪君子。   正要出门,电话响起:“喂。有本快奏,无本退朝。”   对方“扑哧”乐道:“有本奏。心连心艺术团来我们这里表演,一起看吧。”   我说:“同一首歌来了,我都不去看。何况心连心,里面的歌手,十个里面有九个是过气的歌手。就算他们不过气,我也未必喜欢他们。陈小春来了,掏钱也要去的。”   清影笑说:“JB孩。你想干吗?痞子歌谣有什么好听。哦。我知道了,你想看桃花姐姐和菊花姐姐。你不怕视觉骚扰致死吗?你超强哦。”   我听到桃花姐姐和菊花姐姐的名字,浑身一哆嗦,忙说:“什么吗?嘿。你分明就是强盗逻辑。算了。没有别的事情,我可挂了。”   清影大声喊:“小子。你很拽哦。我不管,你一定要过来。听到没有。”   什么跟什么?一边玩去。你那一套,对群信和梁东或许有效,对我无疑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我挂了电话,锁了门,出去。在街头小滩,我要了油条和豆腐脑。这个城市,饭比较便宜,我喜欢。早饭,两元钱就能填饱肚皮。在一般的大城市,估计是很难做到的。   天上早该出的太阳没有出,小风飕飕地吹着,挺舒服的。天气预报,今天还有雨的,至于什么时候下,就不晓得了,下就好,庄稼绝对愿意。我身为农民的好儿子,对雨一直有感情。   不是现在没有下吗?我应该体验一下,炫车带来的快感,出动。顺便跟原来的司机交接一下工作手续。步行,耍弄淡到看不出来是街舞的动作。我跳着街舞,释放太浓的喜悦情绪。   在办公室,看见闻羽在收拾桌子。我小声喊她,她给我微笑。我也微笑说:“咱们出去兜兜风如何?张大小姐。”   闻羽左眼一眨,一甩头说:“走。我爸爸,今天休息,用不到车子。”   两人行走在走廊中。闻羽不时地打招呼,看的出来,她很受欢迎。闻羽的相貌,地位都很让人羡慕。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条件,是谁都应该庆幸的。闻羽该杀鸡烧香还神了。   我笑着说:“护士是白衣天使,医生是拿到扮演上帝的执照的人。医院真是奇妙的地方。”   闻羽用指头摸了一下小巧的鼻子,说:“你还是喜欢乱说。在小的时侯,你就乱讲大人话,跟蜡笔小新差不多。”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笑笑了事。只要和美女在一起,总是能赚取很多羡慕的目光。男性的自我尊严膨胀的厉害,想唱歌…… 我们在快走到车库的时候,两个环卫工人,在说话。内容是:年轻的说:“这个人就是接替小王的吧,人挺帅的呀。”   年长的说:“恩。一看就是吃软饭的。嘿嘿。”   年轻的说:“小白脸就是吃香呀。”   他们声音不大,偏偏是让听到的那种。我苦笑。   在医院工作,每天都需要听到这些吗?我对环卫工人大声说:“我感谢你们,让我知道了自己是什么东西。替我转告小王一声,我不是吃软饭的。如果我给他带来麻烦的话,替我说:‘不好意思了’。”   两位环卫工人目瞪口呆,楞在当场。不久,他们脸上有害怕的表情。他们今天得罪我,等于得罪我身边的美女,得罪身边的美女,等于得罪美女的父亲,得罪美女的父亲,等于得罪权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嘴巴惹了大祸,有可能失业。   他们连说自己混蛋,乱嚼舌头根子,连往自己脸上扇巴掌。   我摇头,说:“放心好了,你们绝对不会失业的。咱们身边的大美女,可不是坏人。你们那?以后别在胡说八道,因为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好了,你们继续你们的工作吧。”   他们赶紧说谢谢,低头忙活自己的活计去了。   我对身边的美女说:“我得走了,你回去工作吧。”   闻羽脸色很差,说:“小祖,你难道不想在医院工作了吗?不干司机,也可以干其他的呀。”   我摇头说道:“丢人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做多了就会上瘾的。回家替我谢谢叔叔。”   闻羽咬着嘴唇,说:“小祖,我爸爸还能帮你找其他的工作的。”   我摇头,微笑说:“谢谢,不用了。我想靠自己的能力,来养活自己。”   闻羽还想说什么,被我拒绝了。   我没有心思再去兜风,还是回家舔舔自己的伤口比较好。我感觉心里的酸楚变成液体到处流窜,腐蚀着自己。我扭头离去,决定不再来这里。   闻羽想跟来,我摇头制止。真是让我郁闷。在背风处,我点燃香烟,往住的地方赶。生活呀,你真喜欢跟我开玩笑。我惹上天那位大爷了。用不用我给你老人家来柱香套套近乎。   人还没有到家,雨就开始滴落。我加快了步伐,到家的时候,衣服没有湿的太厉害。一场秋雨一场寒,天越发冷了。   我脱下湿衣服,搭在简陋的衣架上,哆嗦着身子,钻进被卧。光生气不解决任何问题,还是边抽烟边看书吧。外面的雨,下的越来越大了。就算是天降大任与我也,也不必老苦其心智,饿其体肤吧。   书看不下去,就听歌: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胆似铁找 骨如精钢 胸襟百千丈 眼光万里長 我奋发圖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 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儿汉 比太阳更光 昂步挺胸大家作栋梁 做好汉 用我百点热 耀出千分光 做个好汉子 热血热肠热 比太阳更光我反复倾听成龙大哥的这首《男儿当自强》直到人犯困。 第08章家教   秋雨缠绵,愁煞外乡儿。   赋闲在笼的我,财路断绝,泡面都快吃不起了。苍天啊,大地呀,你他妈的要绝我是吧?不兴这样的。要不是房东夫妇对我颇多照顾,情形将如何悲惨,不难想象。在这个楼里的房客,或多或少均受过老两口的帮助。我在屋子里,打扮成小丑,求龙王把雨停了。   第十一天,太阳总算出来了。   干苦力,走民工路线吧,大学算是他奶奶白上了。如果这事传出去,主要是父母丢不起那个人。既不用我付出过多的体力,又能赚到银子的,大概只有文职人员一类的工作了。   这是需要证的。我除了毕业证,没有什么了。唉!我从老师那里买来的东西,再卖出去,贩卖知识——做家教。我该怎么推销自己。搞家教的人,也都有自己的特殊组织。跟别人搀和没有什么?还得让别人抽佣金。   求人不如求己。   范进大老爷在没有发达之前,卖下蛋母鸡的时候,给鸡插了个草标。   梦少祖同志卖知识该怎么弄?也插只草标。那不是卖知识,那是卖身。卖身不是小事,不是丢我一个人的脸面,估计能把祖宗十八代的脸面都丢到臭水沟了。咱的脸已经有够小,面子是死活丢不起的。   有很多事情,在遇到有利的环境,才能达到好的结果。我跟房东大爷借块废弃的木板,用白漆粉刷一遍,晾干。我借来毛笔,写上:梦少祖,大学毕业,擅长初中教学。   在信息工程大学的门口站了块地方,把广告牌立在栏杆上。我买来一份当天的报纸,浏览一遍,把最没有价值的几版放在屁股底下。学校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学校门口,有很多靠学校糊口的小商贩,热情招待买主。有钱人家的孩子,吃香喝辣,穿金戴银。没钱家的孩子,出卖自己的体力,换取生存的资本,差距横亘在上一辈。   在校的天之骄子们,你们想过自己将来的命运吗?在没有毕业之前,最好要想一想,那样学习的动力会大增的。多看些书,多考些证证,出来混的时候,你就会比别人有多很多的就业机会。   干家教的,大多是在校的学生。同行是冤家,我了解。不用诋毁我吧,旁边的同行小声嘀咕,说什么我该去当鸭,那样更来钱;吃软饭也是帅哥的专利,人财两得多好呀,来这里挤对我们干吗?   鹤立鸡群中的那只鹤,心情未必比一群鸡要好。   金钱,地位,荣誉,大家都没有。算了,我何必跟他们计较。我坐在报纸上,抽着香烟,等待鱼儿上钩。家长一来,暂时的同行“呼啦”如潮水般涌了上去。老子心不动,身如磐石。   冷眼打量发生在身边的一切。一辆奔驰车停在家教服务的范围。它的到来引起很大的骚乱,可以说是上午最大的买家了。这样的大客户,可不是能够在这里经常遇见的。有钱人,给的薪水自然多。他们的知识层次不低,在对待不如自己的人时,起码是客气的。   正想事那?事情出现了转机,车里的瘦高条男人,来到我跟前,笑说:“我们老板让你上车,进去谈谈吧。顺便,恭喜你呀。”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小声说:“谢谢。”   他说不用客气,转身走到车前,打开车门。我带上写着名字的广告牌,带上同行门嫉妒的眼神,不慌不忙地来到车前,弯着腰钻进去。可怜的虚荣心竟然在落难的学生身上建立,说不出的悲哀。   车里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老板。老板就老板,你也不用这样标榜自己呀。头顶地带严重沙漠化,害得周围的亲戚天天开追悼会。一颗首都脑袋,一张小品演员的脸,挺着怀胎八九个月孕妇的肚子,粗短的罗圈腿。人长的个性,拍鬼片都不用化装。   老板转动指头上的白金戒指,喊:“小胡,开车吧。”   司机低声说:“是。老板。”   在路上,老板往后仰着,说:“小伙子,你干这个多久了?”   我食指扫了一下鼻头,说:“才开始。”   他“恩”一声,说:“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女儿肯让你教,你明白吗?”   我点头,说:“明白。”   老板说:“那就好。小家伙很挑剔,不合她意的老师都让她撵走了,你不想被她撵走吧?”   我说:“试试看吧。我不比别人优秀,尽力而为就是了。”   他干咳几嗓,说:“一小时三十,一天两个小时,试行期限为两天。你觉得怎么样?”   我“恩”了一声,算是回答。老板蔑视的眼神,傲慢的语气,深深刺痛了我。但是,为了生存,我必须无条件学会忍受异样的目光。尽管这该死千次的贫穷,不断侵蚀着我的尊严。内心的刺痛,也一直没有消停过。   我坚信通过努力是改变人的生活境遇的。老板不再理会我,在车里抽起烟来。   车在路上走走停停,七扭八拐,在一处豪华别墅群带停下。司机没有跟着来,在用柔软的抹布擦车。我跟着老板走,心里乱糟糟的,还有点小担心。我承认,自己急需这份工作。   我换上保姆拿来的拖鞋,小心翼翼地跟在老板后面。室内装修的富丽堂皇,还透着灵性,设计者是个天才。眼花缭乱,这个成语很少在我的脑海出现,今天,它非常自然地蹦了出来。   “啪嗒”“啪嗒”皮鞋落地的清脆声由远及近,我抬头看见一袭旗袍,身材曼妙,容光绝代的少妇。就连少妇旗袍下裸露的小腿,都那么细致白嫩,没有丝毫的瑕疵。可以说是完美到无法用语言描述,每一寸肌肤都充满着诱惑。   少妇领着一个洋娃娃般的小女孩。小家伙,估计就是六七岁的样子。冰雕玉琢,美人胚子。老板把我介绍给自己的太太和她的女儿,我们彼此打声招呼,算是认识一下。   这两个人简直没有任何理由结合,偏偏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世界上,没有天理的事情太多了。好X都让狗X了,一点都不假。心里偷笑,自己的心里怎么这么愤愤不平。   同样是人,怎么差别这么大呢?这样的臭皮囊,怎么有如此好的造化呀。将来自己也会有的,努力。内心虽然波动很大,外表却冷若止水,悲喜不形于色。在农村就已经掌握好了,缘于老家的糟糕家族,带给我的羞辱更大。   少妇浅笑说:“家教老师不能呵斥孩子,更不能用体罚孩子,必须让我的孩子学到东西,你能很好的做到吗?”   我用右手轻轻地捻了捻耳朵,说:“这是没有问题的。孩子是用来疼爱的,不是用来呵斥的。”   少妇笑了,室内顿时亮了很多。   老板一摆手,说:“废话我就不说了。今天,你就开始吧。”   我点头,说:“好呀。”   少妇推了男人一把,笑着说:“好了,快去公司吧。”   老板点头,说:“我走了。”   少妇说:“知道了。”   新的工作开始了,心态也得调整。否则,苦果子有的吃了。   少妇看着我,说:“我要去歌剧院听歌剧了,孩子就交给你了,老师。”   我微笑说:“没有问题。”   她走到门口,扭头说:“孩子饿的话,叫阿姨给她做。”   我说:“好。明白。”   少妇关上门,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   小家伙显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把书本一丢,自己就跑去看经典动画片《樱桃小丸子》我不想管她,自己玩好了。没有多久,小家伙跑过来说:“你怎么没有叫我学习呀。”   我微笑说:“你不想学,我叫你也白搭不是。你是不是喜欢樱桃小丸子?”   小家伙笑说:“恩。喜欢。你也喜欢吗?”   我微笑着点头。   我把自己画的樱桃小丸子给她,说:“这是你的小丸子。喜欢吗?”   小家伙笑的眉毛弯弯,说:“好漂亮。你能再画一张给我吗?”   我把她抱在桌子上,说:“可以。不过……”   小家伙急问:“不过什么?快说啊。”   我说:“你得先把今天的课程完成,然后我才给你画。”   小家伙重重地点头,说:“好。咱们拉勾。”   我伸出小指头自然弯曲,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家伙笑眯眯地按我说的去做了。人有做事的动力,效率也就跟上来。小家伙抄写诗歌,背诵完成,我给她另一张小丸子。我告诉她说:“这是咱们两个的小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哦。”   小家伙用狡黠口吻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们接着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一串笑声,在荡漾在大而空旷的房间。小家伙,有个奇怪的名字叫莴瑞。名字,大概是她母亲起的。他的父亲把头发全抓下来,估计也想不出这样好听的名字。让他起名,顶多会起凤啊、杏啊、芳啊和圆啊等一类的名字。   没有任务,各自玩各自的。我让小丫头带我去书房玩,顺便看看书。书房里的书不错,都是正版的,看着舒服。小家伙自己玩的也很认真,拿着两张漫画改变腔调对话。两个小时,很短暂的。少妇归来,看到小家伙快乐的笑容,给我一个甜美的笑容。   我用眼神回答,能够胜任。临走,小家伙让我蹲下,俯耳说:“我会保守我们的秘密。”   我笑着点头,说:“恩。”   少妇的名字叫张颖。她的丈夫叫姜韶华。小家伙告诉我的。张颖看到这样的情形笑说:“小伙子,叫司机送你回去吧。”   我笑着摇头说:“不用了。谢谢。走路有助于健康。”   她笑笑,领着孩子进去。我带着微笑离开,离开短暂的繁华。   在路上,跳着在学校学来的街舞。欢快的心情,是用劳动换来的。记得父亲曾经说过:一个人想享受,就必须奋斗。比别人享受的好,那就更应该比别人做出更大的努力。心里的小人不在安分,呐喊:梦少祖同志,努力吧,你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肩膀突然遭到拍击,我心里一紧,心想:谁? 第09章巧缘   我赶紧回头看看是谁?不是别人,原是特个性的清影。如果说闻羽是那高洁的兰花,眼前的人就是带刺的玫瑰,野玫瑰,带露水的野玫瑰。野性,丝毫不带妖艳之色,属于好花好草里面的珍品。   “怎么。哑巴了,小子。”   名不对人的清影,呵呵笑,说:“你不会忘记我是谁了吧。”   我拿右手捻捻右耳垂,说:“不会。”   清影笑眯眯地说:“你刚才被我吓了一跳哦。”   我平静地说:“你不知道啊,人吓人,吓死人。”   清影笑的有一点夸张,有一点坏,说:“不好意思。”   我摇着头,说:“没有关系。”   清影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挑起眉说:“嘿!打扮的这么帅气,头发弄的都能摔死苍蝇。恩。你干吗去了?”   我苦笑,说:“找工作去了?”   清影点头,说:“找到了吗?”   我一点头。   没有见到群信和梁东,我顺口说:“对了,鲜花在这里,蜜蜂那里去了?”   清影“扑哧”笑了,说:“他们不是蜜蜂,是跟屁虫。”   我“嘿”了一声,抬头看了眼当空照的太阳。清影一扯我的袖子,说:“梁东最近交了一个女朋友,胖胖的,不过模样挺俊俏的。赵全信是喜欢我,可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呀。”   我笑着说:“你用不着解释的,跟我没有干系。”   清影黑着脸没有说话。我也找不到话题了,气氛不是太好。   清影突然喊:“混蛋。你电话打不通了,咋回事?”   我吓了一跳,苦笑说:“打不通正常,打的通就成鬼片了。”   清影“哦”了一声,说:“刚才,你跳的街舞是吧?”   肚子热热的我,得走了,说:“是呀。你没有事的话,再见吧。”   清影楞了半晌,说:“你还真干脆。有啥急事等着你办?”   我摇头,说:“我要回家了,肚子饿了。”   清影笑着眨眼睛,说:“走吧,我跟你回去,顺便参观一下你的家。”   我拿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距离,说:“路程很远。”   清影瞪着眼,说:“男人能走路,女人就不能走路吗?”   我“唉”一声,说:“我没有说不能啊。”   清影笑颜如花,说:“走吧。”   我点头,说:“恩。”   此时已成泼辣女,彼时绝对大泼妇。反对势必惹灾祸,乖乖个哩嘀咚。路上,小丫头要学街舞,我只好答应。一个教,一个学,不亦乐乎。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路上浪费了不少时间。我是个男人,不是蠢牛木马,怜香惜玉的事是知情趣男人的天职。   快到家的时候,我不怎么样,小丫头实在是没有劲了,歇息。   初秋的树阴下,荫凉的很,还有小凉风,对消除躁热和疲惫非常有好处。   我从兜里掏出烟盒竟然是空的,苦笑,顺便将它丢到垃圾桶里。清影从红色上衣的小兜里,掏出一包没有破封的帝豪。清影嫣然一笑,说:“抽吗?”   我接过香烟来,撕开说:“你抽吗?”   清影抢过去,说:“抽。”   香烟飘渺,幻化无极,佳人置身其中,美妙绝伦。我们抽一只香烟,缓了缓精神气,我们继续走。   在楼道口,见到房东出来搭晒湿衣服。房东看着清影,忘了搭衣服。房东太太喊房东赶快干活,房东答应着。我觉得房东似乎认识清影,但是清影似乎没有的反应,只是催促我赶紧去我住的地方。   多亏房东夫妇年龄大了,不然非得引发家庭矛盾。我和房东打个招呼,领着清影上楼。进得屋来,我感觉蛮好。   清影小嘴慢慢变大,想让别人往她嘴里塞鸡蛋。她看我的眼神都不正常了,用不信任的口气说:“这是男人的房间吗?打死我也不信。据说,男人的房间通常都是猪窝。这里比女人的房间布置的还美。你不是男人吧,或者是喜欢穿男人的衣服,也许和贞子类似的情况?要不,你脱下裤子验证一下。”   我苦笑说:“你电影看太多了。”   清影“哈哈”大笑,笑的豪爽。清影抚摩墙上的漫画,摆出一幅欣赏的架势。四壁都让我贴上漫画了。 她指着漫画说:“漫画是你画的?”   我点头说:“是。”   清影笑问:“看不出来,还是才子呀。”   我说:“狗屁才子。”   等她看到闻羽的画像时,立定不动了。   清影忽然翻开白眼,说:“闻羽。是不是她?”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你认识闻羽?”   清影冷笑说:“色鬼。你偷偷画人家的画像吧。你想认识她?”   我笑着摇头,说:“不想。”   清影撇嘴,说:“装,装死你个混蛋。我还真是没有看出来呀,你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没有反驳,不想借别人犯的错误惩罚自己。   清影坐在床上,说:“可惜。我不会介绍给你。”   我平静地说:“不用。”   清影瞪眼,说:“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我笑说:“你和我都没有错。我认识闻羽比你早。”   清影冷笑,说:“我们是8年的同班死党,没有你认识的早。扯JB蛋。”   我弹弹烟灰,说:“你去过闻羽家,对吧?”   清影用鄙视的口气,说:“我何止去过闻羽家,去过很多次那,还跟她的家人很熟。”   我“哦”一声,正想说话,清影抢着说:“不过,就算想死你,我也不不会让闻羽认识你。”   我笑着摇头,说:“在闻羽屋里的相框里,有一张,她在小时侯照的合影,见过吧?”   清影楞了一下,点头,说:“见过。”   我说:“里面的男孩就是我。”   清影激动地说:“小丈夫!你是她的小丈夫?”   我点头,说:“对。你们是好朋友,她连这都告诉你。”   清影从烟盒里抽出烟点上,说:“闻羽说:‘你们在上学前就分开,以后没有再联系过。’对不对?”   我吹吹烟头,说:“对呀。我们十几年没见了,没有想到还能见上面。”   清影一副迷糊的模样,说:“你们在那里见面的,是不是你主动找闻羽的?”   我叹口气,说:“事情这样子的。由于自己的愚蠢,弄的脑袋开了花。我到医院去包扎,被闻羽认出来了。”   清影“啊”了一声,像见鬼似的。我疑惑地问:“你怎么了?大小姐。没有事情吧你?”   清影深情沮丧起来,说:“这么巧呀。”   我把香烟捻灭,放到用啤酒罐做的烟灰缸内。   我回头看着清影,说:“是啊。闻羽看到我脸上的伤疤,就喊出我的名字。当时,我也很惊讶。觉得不可思议。”   清影一拍床板,喊道:“停。到此为止。”   我苦笑,说:“为什么?”   清影把手机给我看,说:“快两点了,肚子饿了,该出去吃饭了。”   我感觉尴尬再次光顾我,手不自觉又捻耳朵:“外出吃饭,一般都是男孩子请客。但是,我请不起。”   清影笑说:“现在讲究男女平等,我可以请你的。”   我摇头,说:“如果你不嫌弃吃泡面,咱们就把最后两包泡面开了。”   清影笑说:“好呀。我趁机缅怀一下学生时代。”   我点头,就忙活上了。面放到锅里,打开煤气,点火煮上。   清影在屋里喊:“对了。闻羽来过这里没有?”   我说:“没有。”   清影“呼”从屋里窜出来,又跳又唱:“哦……哦……泡面真的好吃。”   我怀疑这个丫头有没有神经,是不是大脑坏了。几分钟,面就熟了。清影说我来乘面,你坐下等着吃吧。我不能让客人忙,赶忙自己张罗。清影护着锅,非要自己乘。成人之美,把碗交给清影。清影把乘着面的碗,端上桌子,开吃。   清影对着我“扑哧”笑了,把我蒙了了,问:“怎么了你?”   清影指着我手,笑嘻嘻地说:“你看看自己的手。”   我低下头看看,没有什么?用疑惑的眼神打量清影。清影笑着比划,说:“你刚才手的姿势,那叫兰花指,呵呵……”   我“哦”了一声,说:“我经常这样的。”   清影笑说:“最好不要那样,你会被人家笑的。”   我“恩”一声,说:“谢谢。”   清影瞪了我一眼,说:“干吗这么客气。”   我苦笑,说:“应该的。”   清影白了我一眼,继续吃饭。饭在若干分钟干掉。   “饭后一只烟,赛过火神仙。”   清影笑说:“这话是谁说的呀?”   我用指头揉揉鼻子说:“你说的。”   清影大笑,说:“小JB孩。你真扯淡。很好,忆苦思甜弄面吃着不错。我来刷碗吧。”   我点头。   这种事情,我就不跟她抢了。我抽出一本自考科目的书,浏览。我拥有书呆子的天分,记忆力超群。还差一门没考,其他顺利过关。拿了本科文凭,就可以考公务员了。   在这仇富严重的时代里,还是能握权最善啊。那个飞扬跋扈的家族,将来你们会屈服在我脚下,让我欣赏你们一张张屎脸吧。“少祖,少祖。你怎么了?”   清影喊:“干吗这么激动,想什么那?”   我的耳朵醒了,说:“白日做梦不犯法吧。五百万大奖还没有到手,就让你叫醒了。”   疯丫头狂笑,说:“你真能想。彩票本身就是一种骗人的东西,你也信。”   我做出不知怎么称呼的表情。我需要午睡,需要看书,需要送走大小姐。清影临走说:“我会常来的。欢不欢迎?”   我笑说:“当然欢迎了。你的香烟。请你带走。”   清影柳眉倒竖,说:“你什么意思?你留着吧。我能吃你的饭,你就不能抽我的烟吗?小JB孩。”   我苦笑。   主人送佳人走,自己上楼。采下炼制过的玫瑰,清影遗留的香水味。   我用心看一章自考书。接着看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看到万历登基,眼皮有些倦疲。 第10章家庭教师   电话的铃声似在梦里响起,人在似睡着非睡着之间,希望是在梦里。电话铃一直响,没有停歇的意思,不是梦了。我努力睁开眼睛,挣扎着起来,套上拖鞋,轻揉睡眼,晃晃悠悠去接电话。   电话自己当然不会好,一定是房东修的。   我提起电话,说:“喂?你找谁?”   “喂。找你啊儿子。”   我笑了,说:“爹,你呀。怎么这时候打电话?”   爹笑说:“老子给儿子打电话还得查黄历,有这样的说法吗?”   我“嘿嘿”地笑着,说:“好像没有,嘿嘿。”   “没有就好。”   爹说:“儿子,这几天有空吗?有的话,回来一趟。”   我笑着说:“有事吗?”   爹笑着说:“红昌快要结婚了,有空就来,没空就算了。”   我“啊”一声,说:“他才多大点呀?”   爹说:“孩子他娘,红昌那孩子今年多大了?”   娘说:“十七了。”   爹说:“红昌十七了?”   我“哦”着说:“姨夫干吗让他结婚这么早?”   爹笑说:“农村的孩子,大都时兴结婚早。当大人的怕好女孩被人家挑走了,对不起孩子。再说结婚晚了,会被村里的其他人家看不起。”   我苦笑说:“哦。干吗攀比?再说农村也不富裕。”   父亲叹息,说:“现在兴这个,没有办法。在咱们农村,为了孩子结婚,家里不拉帐的很少。”   我“哦”一声,说:“是呀。”   父亲说:“现在的年轻人,光知道往自己身上划拉,也不想想爹娘咋活的。”   我笑着说:“他们都还太小,根本不能体谅父母的难处。”   爹说:“是呀。”   我用手挠挠脖子,说:“爹。现在,村里孩子的结婚,一般需要多少钱。”   父亲沉默了一会,说:“结婚啊,没有七八万,拿不下来。”   我激动地说“七……七……八万,这么厉害!”   父亲嗓音像梗住了,说:“儿子,努力吧。老爹我可给你娶不起媳妇了,要靠你自己了。”   我笑着说:“知道。爹,你和娘要照顾好自己。还有,我没有空,那就不回去了。挂了。”   父亲说:“好。一个人在外面混,要照顾好自己,别让家人担心。”   我“恩”一声,挂了。眼泪“哗哗地“打湿我的脸。父母辛苦一辈子,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女,他们到底值不值?估计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中国的家长都是这样过来的。   人家说:出名要趁早。结婚也趁早吗?不明白。不想再难过,我接着睡,睡醒心情就会好多。梦中见到儿时的红昌,一起在河边捡因黄河呛河,让无法呼吸的鱼翻白,冲到岸上的。   捡呀捡呀总是捡不完,笑声流动在岸边。   午觉太长,醒来的时候,精神有点不济。点上醒神烟,灰色的烟徐徐升起。云淡,天高。窗外,风吹,落叶飞舞。   资本殆尽,丢人的事情,难道还要出现。不能再借钱了,考驾驶照的钱还没有还给人家。   那叫个汗呀!我爬起来,在水龙头底下,冲冲。人要点精神气。 明日烦恼明日当,今日烦恼随流水。生活总是具有无限的重复性,口袋总是扁扁羞涩。还是看书吧,只有它能抚慰心里的酸痛。等到肚子提醒我,需要滋补肠胃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需要加括号,足实而已。   我吃了晚饭,继续看书,它们是成功路上的铺路石,需要好好对待的。   暗夜,无心睡眠。根本就是睡不着。我做俯卧撑,使自己疲倦,想法让自己赶快入睡,折腾很久,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心里有事,醒来的恰倒好处,忙活完自己的事情,去教孩子。   孩子得到应有尊重和满足,其实也好带。和孩子做朋友,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只要你用心。工作完毕,老板提出和我谈家常,我无条件答应。他主要讲他的发家史,自己如何顺应时代的潮流,乘风破浪,持家有道。我“恩”“啊”“呀”地应对着,心想:爆发户的原始积累到底如何?没有几个人不清楚。   有干净底子的企业,没有几个作大的。   姜韶华哈哈干笑,说:“毕业了是吧?”   我点头说:“恩,我早就毕业了。”   姜韶华咬着雪茄,说:“孩子喜欢你,我很高兴。你愿意做家庭教师吗?”   我点头,说:“好呀。没有问题。”   姜韶华喝了口不知名的洋酒说:“管吃住,预支一个月薪4000块。放假两天。你觉得怎么样?”   我点头,说:“不错。”   姜韶华说:“但是,我要的是物有所值,不行的话,随时让你走人的哦。哈哈……”   我点头,说:“非常的明白。两天后,我开始工作,你放心。”   姜韶华说:“恩。你可以回去了。”   我点头。   本少爷高兴,但用老表情,硬性死人脸,装出来的。胸腔里的小人,随风飘摇,跳自己风格的草群舞。路上风景无处不在,第一次,挣这么多钱。好人总是有好报的,原来不是口号似的假话。   短时间不用换工作。薪水高高。高兴就想跳街舞,这个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的,跳起来就不想停下来,直到感到恍惚。恍惚恍惚间,就到了住地。嘿!人有精神头,真好!   房东叫住我,说:“小祖,把你的东西,带上去。”   我惊讶地说:“大爷。我的东西,不会吧?”   房东笑眯眯地说:“你先看看。”   一看,我就傻眼了,好多的火腿,酱肉,鸡蛋,水果,很多的营养品。   我笑问:“大爷,这是怎么一回事?上帝送的吗?”   房东笑着说:“错。是观音菩萨送的。嘿嘿……嘿……昨天,跟你一起过来的女孩,她送来的。女孩挺不错的吗。你小子有眼光。”   我说:“不是那样的,大爷。”   他不信,笑咪咪摇头。打击我这个男人的尊严。死三八。拜托房东看好东西,自己去外面打电话。   我找到电话厅,拨通:“喂。”   这个丫头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声音:“喂。你是谁?”   我冷冷地说:“梦……少……祖。你要侮辱我的话,当面来好吗?你慷慨的施舍去送给乞丐吧。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乞丐。少拿你的富有来侮辱我。你赶紧给我拿回去。再见。”   不管是谁,都不能侮辱我的仅有的尊严。   重扣电话,去医院还债。原本的好心情,让小丫头给破坏掉了。你说你自作聪明什么呀?令人讨厌的小丫头。气死我了。在公交车上,心里还在埋怨这个乱施好心的人。   闻羽,在办公室看杂志,神态认真,明艳动人。旁边有一个男人,挺帅的,时不时瞄她一眼。那种笑容,是一种很满足的样子。倒人胃口的事情,我不想做。但是,欠债要还的。   我小声喊了几声:“闻羽,闻羽……”   闻羽抬头看到我,脸上鲜花怒放,说:“小祖,你来了。”   我点头说:“是呀。你快下班了吧。”   闻羽笑着点头,说:“对呀,进来呀。”   我说:“不了。在外面等吧。”   屋里的男人目露凶光,犬牙交错。不是我不知道这个成语的意思,只是想用。他似乎想找人咬架,传染给我狂犬症。我是高级哺乳雄性动物,有理性,不想跟你对着干。我冲他一笑,希望解除敌意。他还不领情,还用老眼光看我。不好意思,我没有带骨头。   闻羽对旁边的男人说:“主任,我先走一下,可以吗?”   他的表情不善,但还是说:“好呀。反正现在没有事情。”   闻羽脱下白大褂,抓起与衣服同样颜色的紫色小包,笑说:“小祖。咱们走吧。”   我点头,笑说:“走吧。”   西式餐厅中式味道。   中国人特喜欢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肆意改变别人的东西。我吃的很愉快,原由就是跟什么人吃饭。谈论,我们分开各自的遭遇,省略因为和人家闺女聊天,而被人家开除的那一段,丢人。   我们吃饭速度慢了点,餐厅老板目露不友善的目光。小商人本质,目光短浅的小商人。完了,他挣不了大钱。   饭足。我来结帐。再把来找闻羽的目的,说出来。   闻羽忙摆手,皱鼻子:“我们家的人都在挣钱,根本不急着用钱。”   我冷笑说:“你想侮辱我吗?”   闻羽的表情有点抓狂,说:“没有的事。小祖。我无意间伤害到你的话,请你原谅。”   我说:“没有事情。走吧。”   没有明确的目的,漫不经心地在街头闲逛。   闻羽看见一年轻的孕妇,很快迎上去说:“你什么结婚的?”   那个孕妇摇头,泪水被甩很远,说:“我没有结婚。”   闻羽眼里闪烁着愤怒之火,却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的未婚妈妈朋友。闻羽胡乱地漫骂,无非是这个坏男人,坏死了。   我带着温柔的眼神,看着不幸的女同胞,说:“那个混蛋逃跑是他的损失,知道不?你想啊,如果结婚的话,你是替他传宗接代。不结婚,你就是替自己传宗接代。好好照顾自己吧。”   孕妇破涕而笑,还我一个感激的眼神。嘿!她们当我不存在,在街上叙旧起来,让人沮丧。原来两个女人,也能对付一台戏。   我跑到树阴下等待。   两个人话别,闻羽来到树阴下。我和闻羽去手机商店,购买手机。在路上,闻羽唠叨着那个坏男人。闻羽骂人话语省略。   在店里,我看中一款手机,韩国产的。三星手机,机型好看,性能也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待机时间短。买动感地带卡,继续被移动公司剥削。彼此记录各自的手机号码。   无债一身轻,觉得天空都比平时蓝。   我笑着说:“小羽同志。你回医院,还是回家。”   闻羽嫣然:“怎么?你有事要办?”   我点头,说:“可以这么说。”   闻羽“恩”了一声,说:“医院吧。以后,我们要常联系哦。”   我一弹指花,脆响,说:“没有问题。但是,我们最好要用短信联系。动感地带的短信比较便宜。”   闻羽“恩”点头,说:“好。”   我送闻羽到大门口,自己坐公交车折返。 第11章不会飞的鸟   离家的距离越近,门口的人影象就越清晰。苗条的身段,精致的脸蛋,样子很熟呀。嘿嘿……清影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大概等我吧。奇怪,清影的脸上有痛苦的表情在演绎。   我不明白?   我惊讶地问:“怎么?谁惹你了。”   清影翻白眼,说:“别揣着聪明当糊涂。我想帮助朋友,被拒绝而帮不上忙,难道要开香槟酒庆祝吗?啊?”   我苦笑说:“你想太多了。上楼不?”   清影“恩”声,说:“我以为你要下逐客令那?”   我苦笑,说:“怎么会啊。等多久了?”   清影说:“没有等多久。”   清影跟着我上楼,嘴也不闲着,嘟嘟囔囔,说我不该把她的好心当驴干肺。我只好说,别说了,挺感激的,眼泪哗哗的。清影还不停嘴,好象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就是专门为她而出现的。   女孩子都喜欢聒噪的,美女也一样。   清影坐在床上,脸色还没有恢复正常。我给清影倒杯水,希望能堵住那张小小的可爱的嘴。   清影接过杯子,喝了口水,问:“你出去做什么了?”   我两根手指夹出盒里的香烟,说:“除了还债,我还能作什么?”   清影一愣神,问:“还债?”   我点燃香烟,点头,说:“是呀。”   野丫头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说:“你欠谁的债?闻羽的。”   我“哦”着点头。清影先故意叹气,冷笑:“人与人就是不同。”   我抽口烟,说:“想太多了。”   她也抽出一只烟,说:“不过,我还是提醒你,别陷太深。”   我弹落烟灰,扭转话题说:“梁东上班了?”   清影点头:“对。”   清影转动手指手里的香烟,说:“闻羽可是有人追的。”   我苦笑,说:“哦。问题是这跟我有关系吗?”   清影撇嘴,说:“当我傻瓜呀,没有关系才怪。”   跟她理论这些无聊的话题,简直就是找罪受。   清影见我不言语,“喂”了一声,说:“此人不仅人长的帅,而且很有才华,医学院毕业的硕士。他们双方父母默许的。付出越多伤害越多。”   我苦笑说:“谢谢。你想的太多了。”   短信提示音,我掏出手机看看:天气预报…什么…定天气预报,每月多少钱,方便可行。   清影撇嘴,说:“新买的手机,号码多少?”   我打给清影,在记录下清影的未接电话号码。   清影抽烟的姿势挺美的,我说:“别动,你就保持这个姿势,OK。”   清影笑了,说:“为什么?你要干什么?”   我微笑不语,找出纸笔即兴创作,一气呵成。   清影拿着自己的画像,高兴的鬼叫:“好漂亮哦,谢谢你啊。”   我笑着看眼前激动的清影,说:“不用客气。”   清影摇头,说:“要的,要的。你自己保留,还是送给我。”   我说:“这是你的,自己保留吧。”   清影又疯癫了,静下来的时候,问:“你觉得男孩子喜欢吸烟的女孩子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不能不回答她,只好说:“记得,有个,男人说过:吻吸烟女人的感觉,好像自己在吻一只烟灰缸。”   清影直视我,笑吟吟地问:“你那?”   我支吾……   清影怒说:“JB孩,说呀,支吾什么?”   我照实说:“我喜欢不吸烟的漂亮女孩,那样感觉很不错。”   清影“扑哧”笑了,说:“大男子汉主义。你说女孩子吸烟不好,那我就不吸了。”   我笑说:“你这么有个性,不应该这么容易被别人的意见所左右啊?”   清影瞪我一眼,说:“用你管啊!多事。”   我将烟蒂丢到烟灰缸里,说:“对不起。”   清影楞了,说:“你不会生气吧。”   我笑着说:“你认为我这个人很小气吗?”   清影摇头,说:“好了,换个话题。”   我说:“好呀。”   清影说:“聊什么?”   我说:“随便。”   清影说,我听。再者我说,她继续说。聊一些琐碎的话题。   生活的环境不同,所走的道路也不同。大家都是年轻人,总能找到话题。在我们聊天的同时,自己还在乱想:梁东是招警考试的受益者,老爸又在同一系统,晋升一定很快。   晚霞灿烂时,我送客人到大门口。   与其抱怨命运不济,不如埋头苦干。看书。在字迹模糊中睡去,在阳光光顾房间时醒来。洗刷,在附近吃早餐。回到卧室,拔下手机,直充已经够24小时。换上另一块电池,也得充24小时。   我把地图放到裤子兜里,再从上衣兜里拿出香烟,弹出一支,用嘴咬住,点上在屋里抽着。我该到处玩玩了,增长下见闻。万一,我回家的时候,邻居要问你所在城市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也能应付上两句。   “砰砰……”   敲门声,没错。难道是房东找我?我叼着香烟,轻轻把门打门,门外站着四个人。   清影、梁东、群信和白白胖胖长相蛮好看的女陌生人A。招呼他们进来。他们纷纷赞扬我房间的精致,我谦虚地客套着。群信大概没有看,他的目光老在清影的身上,转来转去。   梁东给我介绍陌生人,说:“少祖,这是我女朋友,她叫欣然。”   我笑着说:“你好,欣然。”   欣然人不仅胖胖的,说话也挺大路:“你也好。早听说你的大名了,没想到人这么帅。”   我摇着头说:“那里?让你见笑了。”   欣然大笑着说:“客套什么?你知道梁东为什么喜欢我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   欣然故做神秘地说:“因为我有够小鸟依人呀!”   “喀嚓”有人下巴脱臼,有人晕菜。   清影看着我,问:“你笑什么?”   我用2B铅笔迅速画出几只企鹅。清影的表情有不解到恍然大悟,叫嚷:“企鹅也是鸟。梦少祖,你小子绝了。”   欣然轻推了我一把,说:“行啊,小子。哈哈……”   大家都陶醉在自己设计的快乐范围中。   计划赶不上变化。今天是欣然的生日,不能出去逛了。   我没有礼物可赠,送一幅梁东欣然拥吻图。叠成戒指,分别送给他们,虽然不用花钱,绝对能称得上是上品的礼物。他们给彼此带上,幸福的小模样,让人羡慕啊。生活处处有风景,感动就需要自己制造了。   欣然笑说:“谢谢你,少祖。”   我摇头,说:“别客气。”   欣然说:“少祖。”   我“恩”一声,说:“什么?”   欣然笑说:“清影啊,是我妹妹。”   我“哦”说:“你妹妹,怎么了?”   欣然皱着眉,说:“看见妹妹手指头上光秃秃的,我这个当姐姐,心里不得劲。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笑说:“这个问题你最好问群信。”   群信了我一眼,笑说:“清影要带戒指的话,也得我送呀。”   我笑着说:“是呀。这戒指可不是乱送的。”   清影冷笑,说:“群信,你给我闭上你的鸟嘴。还有你,梦少祖,你个大混蛋,什么是呀。”   梁东和女友笑的不能自抑,权当看话剧了。还是梁东有眼界色,忙着岔开话题,说出去庆祝生日。   有钱人,才有浪漫的权利。   我们在一家比较有名的饭店落座,要了几个招牌菜,还有一些酒水。年轻人在一块喝酒,讲究花样的。大家先猜枚,接着划拳,忙的不亦乐乎。我没有想到,女生都这么能喝,有点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   划拳,我几乎没有喝酒,因为知道猜拳获胜的出法。   大家为了提高刺激性,玩急转弯。特别是群信,想着点子,想让我喝酒。嘿!就你那猪脑子,跟我玩聪明人的游戏。   梁东深情地看着欣然,温柔地说:“Kiss是什么词?”   欣然眉眼狂飞,娇声说:“连接词。”   群信和清影做呕吐状,抵御人为的视觉和听觉的骚扰。我抽着香烟,掩饰这种无聊的蔑视。   欣然笑着问清影:“小影,投资哪一种股票风险是最大的?”   清影醉眼朦胧胧的,要多风情就有多风情。但是,清影把问题回答错了,依然要罚酒吃的。怜香惜玉,群信很懂这招,抢过罚酒喝了。   清影显然不领情,怒斥:“混蛋,你敢用我的杯子。服务员换杯子。”   欣然笑的很夸张,说:“清影,小声点。”   群信脸红了,依然不在意。如果清影嫁给群信的话,绝对会幸福的。爱与被爱是两码事……   群信用挑衅的眼神跟提问:“人在什么时候会七窍生烟?”   我将带火的烟蒂在嘴里转了一圈,说:“尸体最有发言权。”   我站起来,说:“算了吧,这很玩无聊的。大家都喝不少了,该散场了吧?”   清影起来拦住我冷哼:“JB孩,你根本没有喝多少?你想逃跑吗?最好想都甭想,坐下。”   我笑笑说:“ 你喝多了。”   清影摇头,说:“没有。我还能喝很多的。”   清影把群信扯到欣然旁边,自己坐过来。清影竟然要跟我拼酒,我拒绝,并跟她开个玩笑,小声说:“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事情是什么吗?”   清影摇头,说:“不知道。”   我说:“那就女孩子的男性化。”   目瞪口呆的清影,忿忿不平的群信,感到好玩的鸳鸯鸟。随后,我站起来,跟大家道别,说要回去休息,明天还有事情做。我没有理会任何人的挽留,竟自潇洒离去。跟你们比,我比不起,你们有大树,可以乘凉,我只有逼迫自己来做大树的,才能活的好一些。   路上,告诉自己,我要尽量少跟这些人打交道。   回来,我跟房东说了要退租的事情。老人家听完我说的,含笑说不错,还要我好好珍惜找到的工作。我感激地说谢谢。房东假装生气,说我不用这么客气。我笑着点头,上楼去了。   我躺在床上,摸过床头上的书,翻几页。我看到书上的经典句子,记录在笔记本上。也许是喝过酒的缘故,没有看多久书,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第12章特色笑话   睁开惺忪的醒眼,在朦胧中打量熟悉的世界。不想动,合上眼睛,一迷瞪,再看手机,八点多了。我在床上“恩”一声,打个哈欠,挤兑出少许的泪水。伸伸胳膊,蹬蹬腿,伸个懒腰,坐起来。不愿意这么早就起,以后恐怕就没赖床的机会了。我拧开收音机,继而复躺于床,听听歌曲。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如精钢 雄心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我发奋图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 看碧波高壮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我是男儿当自强 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 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 做个好汉子 热血热肠热 比太阳更光林子祥的歌就是好听,听着舒服。我摇摇头,晃晃膀子,在被窝里先舒展舒展筋骨。精力充沛了,我一脚踢开被子,鲤鱼打挺,起来。我穿上疏松的衣服,胡乱的出拳,挥发多余的精力,尽量让自己锋芒尽掩,充分展现斯文沉郁的气质。   洗脸,刷牙,换上干净的衣衫。我站在镜子前,稍稍打扮,就是世界第一等的帅哥了。我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揭掉墙上的漫画,放到劣质的皮箱里。房间里属于自己的东西很少,除了书沉些,其他都好拿。   趁现在还有时间,自己先出去,买一些适合老人的东西。送给房东夫妇。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绝对很适用的物品,秋天穿的衣服。是有点礼清仁义重的味道,贵重的我也送不起。   房东笑着说:“孩子,你还给我们老两口买什么东西?”   我也笑着说:“应该的吗。我住你们这里,没少给你们添麻烦。”   房东太太小声嘱咐着:“孩子,要照顾好你自己。”   我笑着点头。   在上楼,拿上自己的东西。出得门来,我叫一辆出租车,驶向新的工作环境。接待仪式没有,他们夫妇根本就没有在家。只有保姆,模样挺清秀的,有点絮絮叨叨的。蛮好心的,教我一些该注意的规矩事项。   我还是感谢她,好心就应该得到尊重。   到了自己的房间,发现居住环境比小康家庭的水平好要高。没有事情,我是不出门的。教一会孩子,就缩回自己的窝,看书打发时间。时间在陌生的环境里,也显的很缓慢。   姜韶华,是搞房地产的,赚了很多钱,典型的爆发户。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包工头,带着村里的人到城里搞建筑。他这个人很善于算计,赚取了不少黑心钱,自己成立了建筑公司。   吃中午饭的时候,小家伙主动叫我吃饭,我跟着她出来。姜韶华夫妇在家很少交谈,都在关照自己的孩子。只要他们不问我点什么,我连多说一句话的兴致都没有。姜韶华举止粗野,在饭桌表现无疑。   姜韶华打着饱嗝,说:“梦少祖是吧?”   我说:“是。”   姜韶华笑说:“不用这么肉(拘谨,腼腆)一点都不像男孩子。哈哈……”   张颖抿嘴而笑,说:“在这里就当自己家,别客气。”   我得到是尴尬,用“恩”回答。   姜韶华哈哈大笑,说:“ 当男人就要有霸气,你干吗那么斯文。在社会上很难混的。”   我把筷子放下,说:“是吗?怎样才能混的比较好。”   姜韶华说:“要想成功的话,就得做事够狠,甚至不择手段。”   张颖瞪了姜韶华一眼,说:“你乱说什么?”   小家伙也装做生气的样子,说:“你乱说什么?”   姜韶华哈哈大笑。我也跟着笑了笑。大家不再说话,安静下来继续吃饭。   其他时间,我很少见姜韶华。人家特忙,忙着挣钱。张颖除了看些诗歌方面的书,就是和一些麻友修我长城。我陪小家伙学习,玩游戏,其他时间自己安静地看书。再不就是和闻羽和清影短信聊天,日子过的相对快了一些。   生活,依然处在单调无聊之中。   淡淡忧伤的目光在秋天的时光里,显的遥远而朦胧。窗外的天空,明净的很。现在的城市,很少有这样的天空了。人类喜欢玩自我灭绝的游戏,把一起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到天上去。   南极也不是圣土了,臭氧层遭到破坏了。嘿嘿…这些管我屁事。香烟的烟雾袅袅升起,灰色的烟。“当当……”   敲门声。   我把烟捻灭,起身打开门,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门外。性了极感,风情无边,妩媚的很到位。她轻笑说:“你会打麻将吗?小伙子。”   我点头说:“恩。但是,我玩不起,因为我是个穷光蛋。嘿嘿……”   她笑的很美,说:“没有关系。今天人数不够,你可以帮牌。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我摇头,内心埋怨自己的诚实,不懂得拒绝,说:“如果输赢都是你的,我还能玩玩,这才公平。”   她呵呵笑着,说:“好呀。我们走吧。”   我点头,说:“好。”   我把门关上,就出去了。大家玩的传统麻将。这种麻将会玩的很多,特别在中国。中国的绰号也能叫麻将之国。   另外一个女人,浓装的厉害,但也不难看。这个女人应该很自怜,自怜的女人喜欢借化妆品来展现虚构的美丽。其实,本末倒置了。邀我帮牌的女人叫蓝苓,另外一个叫芝泱。   入局斗牌,必先炼品,品宜镇静,不宜躁率,得勿骄,失勿吝,顺时勿喜,逆时勿愁,不形于色,不动乎声,浑涵宽大,品格为贵,尔雅温文,斯为上乘。张颖和蓝苓在这方面做的比较好。   芝泱打牌唧唧喳喳不停,还老抱怨东西。   蓝苓浅笑,说:“东风。少祖,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   我摇头说:“惭愧。没有交过女朋友。三筒。”   张颖碰牌,说:“想找漂亮女孩,我们帮你介绍。”   我假装苦笑说:“还是算了吧。追美女追不到难受,追到更难受。”   芝泱张开血盆大口,说:“为什么?”   我用大拇指摸了一下牌,说:“娶一个美丽的女人,意味着要付出很多。比如:你要养活一个品牌的化妆品,两家制衣厂,三家鞋场,四个美容院,五家发廊……每个月的六次逛街,七场电影……我一个穷小子,还是不要了吧。”   三个女人笑声不同,各有妙处。   张颖用奇怪的目光打量我,似乎我说的不是人话似的。真是。不要以为现在的大学生没有思想。嘿嘿…爆发户的妻子,能厉害到那里去,不能让她给唬住了。我没有金钱,权利,地位,只好选择智慧了。   芝泱杠四万,说:“照你说,男人都这么想,美女岂不很不幸。九万。”   我叹口气说:“不。男人,人人都想骗美女,即使骗不到也乐意看美女受骗。”   蓝苓撩一下发稍,说:“也对。”   张颖点头,说:“瞧不出来,你懂的不少啊。”   我摇头。   芝泱一拍桌子,破口大骂:“男人都他妈的贱。没有说你,别生气啊。”   我苦笑,说:“难道,我不是男人吗?”   芝泱笑说:“我看你不像,呵呵。”   我把牌插到队伍中,说:“别逼我掏出秘密武器。”   蓝苓和张颖张大嘴巴看着我,好像我的话,很震撼的样子。芝泱嚷着让我掏,说不掏就是乌龟王八蛋。我生气了,掏出身份证放在桌子上。蓝苓、张颖和我笑吟吟地瞅芝泱。   大家边打麻将,边说话。   除了张颖过三十,其他两人都二十七八而已。彼此年轻,容易沟通,很快就熟悉了,成了朋友。张颖说,芝泱可是大富姐,她老爹给她一大笔遗产。蓝苓,老公也是大富豪,在本省能排前五名。   大家都是年轻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芝泱比较大胆,而且还好色,说起黄色笑话:让公公尴尬的问题 一老者三世同堂。一天回家时买了一份“牛鞭”菜,饭间,儿媳感到此菜形象特殊,味又奇特问:爸,这叫什么菜?公公不好说明,曰“吃吧,别管那么多”儿媳又问,答曰“动物身上的”在问“你身上有吗?”   公公答“有”又再问“我身上有吗?”   公公稍加思索:“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她们是过来人,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蓝苓和张颖脸上绯红,明艳非笔墨能形容的。但是,我是一个男人,成熟的不是很晚,能理解其中三味。面皮发烫,有个部位还不老实,有苏醒的迹象。   最要命的是,芝泱在我的私处摸了一把,更刺激了它,变的生机勃勃。我的喉咙突然干燥了,赶紧逃离现场。背后是芝泱得意的笑声,另外两位的责备声。真他妈的丢人,真想灭了自己的子孙根,这么经不起诱惑。在自己的房间,抽烟压抑那种高涨的怒火。   再也不敢出去,这个芝泱真是太骚了。 如果,我不想出人头地的话,一定会勾引她上床。装做不会就没有麻烦,偏偏玩心不减,导致把捉来的虱子往自己头发里放。我这是天性犯贱。记住,该死的大脑,要添加新教训:不能随便告诉别人自己会什么,要学会拒绝。   否则,我何以能成大事,这就是我的成功路上的原则。   思想斗争的过程中,小弟弟慢慢睡去。蓝苓再次敲门,我没有拒绝,小气不是男人所具有的素质。既然做了,不违反原则的话,就继续下去吧。打麻将,我怕过谁?在这里,输赢跟我都没有关系,更不用怕。   如果有将来,我也讲成人笑话,锻炼自己的小弟弟的心理素质,直到该死的它不在羞涩……终人散,自己回到房间看书。   锻炼体能是生存的需要,时时想着各种格斗技巧,要让体内的暴力因子,随时都能爆发出来。小时侯,我看着父亲被禽兽版族叔肆意殴打的时候,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那种耻辱的感觉让我呕吐。耻辱燃烧出的力量,不爆发就则几乎不能够生存。夜里击打沙袋,白天锻炼打架技巧。   为的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吃过晚饭,我会到姜韶华的书房里,看那些精装本的图书。我没有想到,会因祸得福。如果我不离开原来的城市,雄心壮志可能随食物吞咽下去,分解成滋润鲜花的米田共。   冥冥中,难道真有定数吗? 第13章连珠弹   地上有小凉风,天上有火烧云,夕阳可能给景色带来更加美妙的光影效果,让人感觉到这奇特的美。我临窗而坐,打开窗户,欣赏自然界有灵性的东西。无常的上帝赏赐给人类许多美好的东西,人类知道感恩的不多。   我点燃红旗渠牌的香烟,把嘴弄成圆形,轻轻的把烟推出来,吐出烟圈。让大烟圈套小烟圈,直至断裂,淡化,消失在眼前。命运,是无法预知的。将来,你会把我带向什么方向?没有答案!   凡是自强不息的人,会不会得到更多的眷顾?我苦笑,出个身,伸懒腰,打个哈欠,有点小困。没有事情做的时候,人就容易没有精神,容易堕入春困秋乏的死胡同。我合上眼睛,小憩上片刻。椅子一动,清醒了很多,掏出手机看一眼,七多点了。   过一会,我又觉得无聊。换换脑子,想些别的事情,或许会更舒服。脑海中浮现出清影的样子,有点野蛮,有点跋扈,有点可爱的丫头。奇怪,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想起来她。嘿嘿!大概,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太深。手指自动弹动,习惯促使我开始工作。   自己何不画个集子,恩,名字就叫《女流氓》吧。说不定,不久的将来,我的成就会超过香港的漫画教父黄玉郎……哈哈……哈哈……多亏做白日梦没有收税的硬性规定,否则我还真不敢胡乱想。刚动笔,就听到该死的敲门声,郁闷致死。   没有办法,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就得遵循游戏规则。我站起来,整整皱了的衣服,前去开门。   姜韶华站在门外,说:“你在做什么?”   我说:“没有做什么。有事吗?”   姜韶华点头,手抚摩了一下,并不富裕的头发,说:“你老在家里窝着干啥,不嫌闷啊?和我们一起散步去,走吧。”   我笑说:“不用了吧。你们去吧。”   姜韶华哈哈大笑,说:“走吧。不去就不给我面子了。”   我“恩”了一声,说:“好。 ”姜韶华来到客厅,对里屋喊:“老婆,收拾好了吗?走了。”   里面说:“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姜韶华对我笑着说:“咱们先下去。”   我说:“恩。”   一阵阵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带着泥土的味道。不知名的小花,开的香艳,开的那么美丽。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出来的心态,和大诗人的差不多。但是看到美丽的景色,心情好转不少。   人是在美丽的小树林散步,久了,心却就不在这里,胡乱想着其他的事情。一边走,一边构思漫画的故事情节。惟利是图的姜韶华,怎么会有如此的雅兴,让人怀疑。没有想到,这个混蛋还邀请我一起去。   一路上,姜韶华所谈都是跟生意有关的话题,无聊的紧。我对做生意没有什么兴趣,跟着他的话题敷衍他。   姜韶华说到高兴处,开怀大笑。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家伙就没有小声笑过,粗鄙的可以。张颖显然对他的话题不感兴趣,偶尔回答一两句应付自己的丈夫。我领着莴瑞,欣赏美丽的秋季的景色。   时间推移,黑暗开始蚕食美丽的景色。   原本这里就没有多少人,现在就剩我们几个了。大多数人都在为生计奔波,谁肯浪费时间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小资是有钱人玩的游戏。   天色已晚,昏鸦归巢,况乎人哉!哈哈……最近看古代文学方面的书比较多,脑海中老想到它们。莴瑞放开我的手,回到张颖身边,说:“妈妈,天黑了,有老蟊,咱们回家。”   张颖把莴瑞抱起来,说:“走。”   姜韶华却要“哎吆吆”叫唤:“等等,我憋的难受,先小便一下。你们先慢慢走,我一会就赶上。”   张颖皱了皱眉,说:“你快点啊,别太久了。”   姜韶华说:“知道了。”   你说你在家方便完再出来多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吗。杂碎,真是他妈的垃圾。我们慢慢走,等于等待。事情总是有意外之外的意外,突然在树丛中窜出4个蒙头的角色。傻B形打扮,却掩盖不了他们强壮的身躯。   你们出来就出来吧,还高喊:“打……打……打劫。”   身后传来一嗓子鬼叫声,我扭头看见姜韶华提着裤子撒腿跑了。不会吧?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张颖可不是我的老婆,莴瑞更不是的种子。娘俩哆嗦如筛糠,面无人色,让人不忍心看。   人家说,车到山前必有路,问题是山他娘的挡在眼前了,路尚且不知道在那里猫着那?我怎么这么倒霉,遇上这摊子烂事。个人英雄主义,“唰唰”在脑子里过着。事情逼到份上,有武不用都不行了。   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四个流氓,我拿什么挡呀。我是不怕一个打四个,就怕四个打一个。脑子飞速旋转,想着对策。方法有N种,就是不能实施。   姜韶华这个烂人跑得真快,真难想象。但是,我们没有机会跑,一个孩子,一个穿高跟鞋的少妇。打不不能打,跑不能跑,急死个人。   我打量这个四个汉子的位置,排列为A、B、C、D。   B对我们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恩……”   B扭头又对A说:“大哥哥,下一句是什么?”   A拍拍脑袋说:“要想过此路,脱下裤子来。”   B哈哈傻笑说:“哥哥就是哥哥,你真聪明。哥哥就是哥哥,你真聪明。”   A也不含糊:“哈哈……弟弟,你也很聪明,待会哥哥给你买肉吃。”   B立即流口水,说:“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我快速测出距离,攻击时间,所需要的速度。看见小孩子想哭不敢哭的脸蛋,以及张颖煞白的脸,心里很是不舒服。这么好的老婆孩子,姜韶华都舍得不要,真他妈的够狠。   老子算是长了见识了,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C也不甘寂寞地说:“大哥,二哥,我想劫个色?你们看怎么样呀?你们要是反对,我就以后不再叫你们哥哥了。”   傻A和傻B点头。奶奶个熊,好像我们就是捕兽夹下的猎物,随他们鼓捣了。老子最讨厌的就是让别人压着当人,那样不如死了。   D最TMD狠,用十个指头轮流抠鼻孔,在逐个放到嘴里。十个指头,大概滋味各不相同。最狠尚属他在鼻孔里抠出一块黄不拉吉的东西,填到嘴里嚼嚼,吧嗒吧嗒嘴说:“味道不错……味道不错……”   你说,这人多恶心呀。多亏我没有吃饭,否则非得喷出来不可。这些人都是什么东西,要是让他们轮奸张颖的话,张颖只有选择死了。这绝不是我愿意看到,绝对不能在我身边发生这样的事情。   事关有损男人尊严的事情,打死都不能去做,这是我的生存原则。可是?我该如何应付现在糟糕的情况,脑袋都大了了,就是想不出来。   我的牙齿使劲互咬,“吱吱”响。“警察来了……”   我尖叫一嗓子。   他们回头了,说明计策对头。我见时机成熟,蹲身借力弹起,高喊:“连珠弹……”   “啊”“碰”“呀” “哎呀”几个混帐东西全躺在地上了。完美奏效,我真想伸出两个指头,高喊:GAMEOVER。   我把手伸进自己兜里,掏出身上所有的金钱,抛向天空。四个混蛋想爬起来打一架,见到金钱,互相挣抢起来。我左手夺过张颖怀里的小家伙,在夹住她,右手拉起张颖,亡命徒般狂奔。心似乎快要跳出来了,就是不敢停下来。停下来,那会有个好呀。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跑到安全范围内,才敢松口气,坐下来。还好,香烟尚在。我猛抽几口,让自己到了嗓子眼的心慢慢回落。我抽完几只烟,心神明净了不少。   天完全黑了,街灯亮了。   张颖脸色苍白,比灯光还要苍白,手还在哆嗦个不停。小家伙倒是能痛快快地哭了,我轻轻地拍着孩子。大家都缓过劲来,该回家了。张颖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丢了,天然的美足踏在地上。   我把运动鞋脱下来,给了光脚的张颖,说:“脚很不舒服吧?换上吧。”   张颖接过鞋子,穿上,说:“谢谢你,小祖。”   我笑笑,摇头说:“别客气,怎么也共患难过,不是?”   张颖的眼神出奇的明亮起来,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张颖看着我,说:“小祖。姐姐这条命是你救的,你提出什么条件,姐姐都不会拒绝的。”   我摇头说:“见外了不是,大姐。”   张颖摇头,流着眼泪,说:“绝对没有,小祖。”   小家伙说同样的话,显的不伦不类。大家都笑了起来。但是,张颖刚才的目光,好奇怪,炽热的厉害,几乎能拷化掉一个人的防卫。我不敢多看,把头扭向别处看风景。   张颖小声说:“咱们走吧,时间不早了。”   我“恩”了一声,把小家伙架在脖子上,和张颖步行回家。   回家里,我们没有见到姜韶华。他大概是消解愧疚去了吧。等我换上皮鞋出来,在客厅看见姜韶华,以及几个陌生男人在聊天。姜韶华刚才逃走,到附近去搬救兵去了。但是,丢掉自己的妻女,总不是人夫人父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张颖找个这样的丈夫,的确是一种悲哀。   姜韶华提出用几万块钱报答我的恩情,说我是他的大恩人。我拒绝了姜韶华的提议,咱原本就不是因为金钱而救人。他的朋友叫唤着要去喝酒,并邀请我一起去热闹,热闹。   我拒绝,说自己不会喝酒。   姜韶华越来越不怎么回家了,大概是无颜面对家人吧。张颖倒是越发注重自己的打扮,劫后余生的欢庆吧。人在大的苦难之后,才能意识到……自己生命的重要吗?大概是吧!嘿嘿……   看来,人的一生,如果不经历一点苦难,也许体会不到生命的可贵。   张颖给我买了一双好的运动鞋,耐克牌子的。我不想要,因为跟我的身份很不符合。张颖死活不同意,我也只好接受。这种高级货,是我有生以来,接受过的最好的礼物。   原来的鞋子,张颖不给我了,说是纪念,毛病。张颖对我很照顾,经常买些小礼物送我。知恩图报就是好人。日子,就是在教教孩子,空闲时看书学习,画画《女流氓》打打麻将中快速度过的。这样的生活,挺美好的。   明天,就是自考的日子,心情更好了。 第14章手臂的长度   在晚饭时,我跟张颖请了假,告诉了她,我参加考试的事情。张颖说耽误一天没有事情,你去吧,放开了考。我说声谢谢,并说可以扣除我当天的工资。张颖摇头,说我太乱来了。   晚饭后,我爬上床,看会书睡觉了。   早晨起来,感觉有点冷,想到春捂秋冻,也就没有多加衣服。   在拥扰的街头,我嘴里嘀咕着:欲道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几番细思量,还是相思好。苦笑,说实话,心里还真想着一两个人。也许,有人会想念我吧?嘿嘿!甩头,摇落杂念,进考场发挥自己的实力。   考试是短暂的,准备的过程却很漫长。从考场出来,见到大多数人脸色暗淡。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已经晚了。老子胜利的笑容,挂前川……啊……挂……前川……   大门不远处,一个漂亮的美女在向我招手。一定是招呼别人的,我扭头向别处看看,没有人反应。   人来到身边,说:“少祖,你找什么?”   我摇头,说:“哦?没有什么。我们边走边聊吧。”   闻羽点头,说:“好。”   我笑说:“你不用上班吗?”   闻羽眨巴眨巴眼睛说:“俺是请假来的。”   我看着闻羽,苦笑,说:“不用吧。”   闻羽瞪我一眼,说:“大功告成了,当然要庆祝。今天,我请客吃饭。怎么样?”   我笑说:“管饱不?”   闻羽抿着小嘴笑说:“不管饱,只管半饱。呵呵……”   我翻白眼了,摇摇晃晃,就差抽筋了。周围的人笑了,我们逃了。   在街上转悠了半天,肚子饿的热乎乎的。请客的人,并不着急请客,被请的人当然更不能心急。我觉得闻羽跟以前有点不一样,怎么不一样?好像是在我面前有点装模做样。   女人让人难测,女孩子一样让人难以揣摩。这个女孩子能了解我吗?美丽的女孩子都是骄傲的。上天赐予她一张美丽的脸,她无形中会得到很多的照顾,会不会经不起起步时的困苦。   嘿!我想的有点远了吧,八字还没有一撇。在农业路上晃悠,不知不觉来到了水上乐园附近。   闻羽轻声说:“你在想什么,也不说话。”   我笑说:“没有什么?我没有多说话的习惯。”   闻羽甜甜笑说:“其实你笑的时候,非常有魅力的。”   我看着闻羽,笑说:“是吗?”   闻羽说:“是的。”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尽管很想说。闻羽问了几句,我就回答几句。气氛是相当的尴尬。在尴尬中行走,总算来到了目的地。这是一家比较雅致的餐馆,装修的很考究。   小菜精美,啤酒的味道醇厚。   我借着假装的醉意,问:“你恋爱过吗?小羽。”   闻羽微沉吟,接着摇头说:“没有。虽然有人追过我,但是被我拒绝了。你那?”   我苦笑,说:“曾经剃头的挑子一头热过。”   闻羽看着我,说:“不会吧?”   我点头,说:“有什么不会的。那个女孩高中的时候就有男朋友了。”   闻羽“哦”一声笑了。我说:“追你的,应该是你们医院的吧?”   闻羽点头,说:“恩。他叫鹤翔,医院的。”   鹤翔 “啊” “哈哈”世界真小,鹤翔是清影的哥哥。   我苦笑说:“怪不得?嘿……”   闻羽面显焦灼之色,说:“你是不是在胡乱的想些什么?”   我摇头,说:“不是的。”   闻羽“哼”一声,说:“我不信,想听你说实话。”   我笑说:“我想起清影说过的一些话而已。”   闻羽忙问:“清影?什么话?”   我舒展一下筋骨,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世界很小而已。”   闻羽直视着我,说:“你刚来的时候,眼神很寂寞。现在却不是了,这是为什么?你……难道?”   我闭上眼睛,说:“其实吧,我一直很努力地坚持着孤独,守侯着寂寞。”   我顿了一下,睁开眼睛,接着说:“来到这个城市,忽然遇到一个,我认为很特别的女孩子,突然觉得,生活变的有意思起来。”   闻羽脸上血色褪尽,苍白的厉害:“是吗?”   我端起,继续喝酒,点头:“恩。非常正确。”   闻羽用颤抖的声音问:“是不是清影?”   我“啊”的一声,差点喷出用舌头搅动的红酒。闻羽的脸色暗淡的厉害,似乎在瞬间被抽掉体内剩余的力量。   我知道闻羽误解了,连忙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清影只是普通朋友。恩……那个……难道……你感应不到吗?可恶……”   闻羽脸红润起来,喃喃道:“人家害怕,不敢确定呀。”   我搔头,说:“有什么不敢确定的?你们女孩子不是有第六感觉吗?”   闻羽紧咬嘴唇,说:“你要知道,清影告诉我,在酒店见到你,她就喜欢你。”   我赶忙问了句:“你说清影在洛丽酒店见到我?”   闻羽点头,接着说:“我不敢确定……你是否也会喜欢上清影,她可是少见的美女,而且很性感。你们男孩子不是喜欢……那个大……”   闻羽再也说不下了,血似乎全都涌到脸上来了。女孩子与女孩子多么不同呀。   我“嘿嘿”笑说:“不会吧?我不是很清楚。”   闻羽“嘤咛”一声,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在超市是第一次见到清影,其实不然。女人,总是让人猜不透。猜得透还是女人吗?生活,美好即将开始。我决定原谅过去。闻羽结了帐,我们拍拍屁股走人。   在天高气爽的季节,享受一年之中,难得的美好时光。在脑海深处,浮现出电影里的情景。男主角在做剧烈的心里斗争,哎呀,鼓起勇气吧,勇士。赶快抓起美人的红酥手吧。不敢,你不是男人呀?我缓缓运气,来几个深呼吸。咦!我的手里怎么多了一只手,多么白皙柔嫩的手啊。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看见红红的脸蛋。也许是手没有见过世面的缘故,胡乱的冒汗。不是我自己的手吧,反正我死活也不承认。不知不觉,如在云端、迷迷糊糊,我们就进了附近美丽的公园。心情好,看什么都美丽,原本歪瓜裂枣的,看着比以往好看了许多呀。原来,美与丑没有绝对的界限。   精神的亢奋,也很消耗体力呀。于是,找一处供人休憩的,可爱的长椅上休息片刻,缓冲一下体力。有道是,蛇顺竿爬。   我看着咬着嘴唇的闻羽,轻声但很认真,心里知道自己满孙子的,说:“据说……男人的一只手臂的长度,与女人的腰围相等,不知道你相不相信?”   闻羽羞红了粉脸,小声哼:“我不知道。”   闻羽说完,垂下漂亮脑袋。我拼命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说:“其实,我也只是听说。不如,我们实践一下吧?”   闻羽光耷拉着脑袋,连“哼哼”的勇气都没有了。我不知道该如何行动了。气死我了。赶紧冷静下来,搜索库存里面的可以借鉴的东西。   冷场,闻羽抬头看我一眼,赶紧再低头。   对了,有一个笑话说过,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住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女的信誓旦旦地对男人说:你敢摸过来,你就是禽兽。男人真的没有过去,比这更狠的是男人手淫了一夜,也没有过去。   嘿嘿!想到这里自己在心里偷笑。   没有想到,天亮得到的是一个耳光。女人更狠,说你连禽兽不如。当时,我被这个笑话震撼过。我提气,有点胆了。哎呀,妈呀,不行。唉!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难以决策。   奶奶个黑里咕咚,茄子辣椒个山东大蒜。我决定做禽兽了。   禽兽不需要脸的,脸就丢到风里去吧。   我笑眯眯地,怎么觉得这么他妈的别扭,说:“地上有蚂蚁吗?”   闻羽慢慢地抬起头来,却没有力气说话。我的咸猪手从她的背后揽住,小蛮腰,说:“恩。历史证明,这个理论是正确的。”   闻羽身体瘫软,把头压在我的肩头。我知道,这次作对了。看来,任何事情都是实践得出的,哈哈,心里的小人,得意洋洋。   美好的时间都是短暂的,“刷”就到他奶奶的傍晚了。叫人惋惜,但是胜利已经在握,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扣住小手,离开公园,奔走在街头,寻找文具商店。女人喜欢浪漫,我就给你浪漫。在文具店,当场用2B铅笔画一幅美丽的漫画:一只大鹏鸟,在空中翱翔。鹏鸟背上,一对小人,可以清晰看到影象。   在里面买东西的围观者,皆赞叹。   我把漫画折叠成戒指,送给美丽的女孩子。   闻羽抿嘴笑,说:“谢谢。这个礼物太珍贵了,是我收过礼物中最美的礼物,谢谢。”   我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闻羽点头,说:“超喜欢。我以后要天天带着它,你说好吗?”   我说:“好。”   让她怀着感动走吧。送佳人,送到她的家门口。   回到住地,和张颖打过招呼,说自己吃过晚饭了。我回到自己的屋里,领略,享受。原来和女孩子交往是如此一件美丽的事情呀。躺在自己的床上,浮想联翩,幸福无边呀。   手机在震动,掀盖接听:“喂?谁呀?”   对方说:“你猜猜?”   我说:“哦。你呀,清影大小姐。找我有事吗?”   清影说:“你能不能换句话呀,动不动就是找我有事吗?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我说:“不是这意思。你怎么竟瞎想?”   清影笑说:“你才瞎想那。呵呵……今天,你的手机大部分时间都在关机,怎么回事?”   我说:“上午去考试了,必须关机。下午,忘了开机,就是这个样子。”   清影说:“考试都不跟我说,很不给面子哦。”   我用大拇指抹抹鼻子,说:“这有什么好说的,搞笑。”   清影又在罗嗦了,好象打电话不用钱似的,问题是我接电话要给移动公司做出贡献的。还不敢随便挂她的电话,怕她连续打电话,真是心疼我的钱呀。 第15章白色长城   清影在电话里罗里八嗦说了一大通,也没有个重点。如今不同往日,说废话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等清影罗嗦完了,我也没有什么精神气了,连看书都没有心情,啤酒的后劲上来了。   如何应对,惟有睡觉。   天气渐凉了,心情也随之变爽了,该冷还是冷啊。特别是这初冻的早上,出去真的冷了。但是炽热的心却越发热的让人受不了,这是不受自然界支配的,也不受文化界支配的,那么?受什么支配那?哈哈。那就是感情界。   我在想念自己的小媳妇,小媳妇在想我吗?应该也在想我吧。再说,咱也蛮有魅力的。自己对自己笑一个,起床,叠被,刷牙,洗头。我收拾妥当一切,也该吃早饭了,挺好呀。   吃过早饭,小家伙去上钢琴补习班去了,真是难得清闲呀。这时候的孩子,在享受好的物质的同时,快乐就卖给郁闷。我能做的就是尽量减轻她的压力,让她得到童年该得到快乐。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拉过一张椅子,背对着窗户。脊背充分接纳阳光,享受玻璃带给的,只有温暖的阳光。我忍不住哼唱: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哥唱得劲了,我伸个懒腰,闭目想念自己的女人。心爽够了,俺站起来,跑到床边,掀开枕头,将纸画拿起来。然后,俺再走到窗边,挪动椅子,面向窗户,将腿翘到窗台上。   我左手拿着闻羽的肖像,右手夹着点燃的香烟。看两眼美女,抽一口香烟,滋润了大眼睛,伤了肺,爽了小心肝啊小心肝。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想心里人,也很不错。   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我眯起眼睛,陶醉片刻。闻羽的樱桃小口,在现实世界还没有被我攻占,惭了又愧,愧了接着惭。我先预先吻一下,闻羽的嘴,轻轻而深情的吻。   脑海中浮现出叶翔吻高大姐情景。叶翔得不到高大姐,是因为泼辣的高大姐喜欢孟星魂。本少爷的情形不同,闻羽喜欢的是本少爷。我们两个那是心心相印,惺惺相吸,情不自禁。   “当……当……”   敲门声冲击耳鼓。我的心里“扑通”“扑通”跳,干吗在人家做坏事的敲门。孩子不是不在家吗?不用上课的,谁呀?难道?张颖又想去商场,不会吧。女人呀,三天两头去商场,就真的那么爽吗?搞不懂。   你想逛商场本身没有错,老让我给你当搬运工就不对了。我是老师,不是打杂的小伙计。说是这么说,该做的还得继续做,人在屋檐下,就得低着头。要是自己有能耐,也不用此处憋屈。   我站起来,跑到床边,弯腰把画放到枕头下。我用双手揉搓了一下脸蛋,伸个懒腰,眨巴眨巴眼睛,做一番口腔体操,前去将门儿打开。嘿!惊讶,意外,好笑,没有想到会是她。   蓝苓笑说:“你在屋里干吗?”   我摸了一下鼻子,拖延时间找借口,笑说:“看书。你刚来吗?”   蓝苓妩媚一笑,自己进来了,说:“对呀。看什么书?”   我把小椅子让她坐,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看王小波的《沉默的大多数》”   蓝苓坐下,嫣然:“他的书是很好,可惜,我看不懂,呵呵……”   我打量着她,笑说:“大家都一样了,我也是随便翻,哈哈。”   蓝苓,紧身装束,勾勒出完美的线条,美。上天创造出男人和女人,精品是稀少的,以前争夺靠的是魅力,现在却是物质财富的多少。满脑子不合时宜,胡思乱想什么。   蓝苓调皮地说:“别假装谦虚哦。”   我赶紧摇头,说:“没有。”   蓝苓随手掂起一本关于考公务员的书,说:“怎么?想当人民公仆?”   我轻笑说:“这份工作比较体面而已?”   蓝苓笑说:“嘿!也对。在官本位的时代,有这个念头很正常。”   我苦笑说:“见笑了。怎么你自己来的?”   蓝苓笑的模样有点怪,说:“芝映在跟新任男友逛街,待会就来。”   我笑说:“挺幸福的。”   蓝苓转了转手上的戒指,说:“她幸不幸福我不知道,倒是经常处于热恋中。”   我掏出烟,说:“你反对吗?”   蓝苓一楞,随即摇头,笑说:“给我一只香烟好吗?”   我说:“好呀。两个人抽香烟,至少没有人吸二手烟。”   蓝苓把烟放到唇边,我做君子,献上火。蓝苓妩媚一笑说:“谢谢。”   我笑说:“别客气。给美女点烟,是我的荣幸。”   蓝苓笑了,说:“你床上摆一排书干什么?”   我笑说:“古有嗜酒者喜在床上饮酒,名曰酒床。今有嗜书者喜在床上读书,名曰书床。”   蓝苓轻笑,说:“你说话真逗。”   我摇头说:“那里。”   蓝苓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低声责备,说:“这个恋爱狂,怎么还没有到?”   我小声说:“他们得忙活一阵,你送送我,我送送你。”   蓝苓笑着把烟灰弹落,说:“你觉得芝映是啥样个人?”   我吸上两口烟,说:“芝映挺多情的。”   蓝苓惊诧了,说:“多情?不会吧?”   我笑说:“嘿……怎么不会?”   蓝苓说:“芝映多情?”   我点头,说:“对。多情的人生性就容易动情,而且喜欢移情别恋。她们不愿意放弃任何恋爱的机会,爱上这个男人是真的,爱上别的男人也是真的。”   蓝苓“哦”一声,说:“是吗?”   我说:“绝对。唉!所以说,太多情的人大多用情不专。”   蓝苓哭笑不得的表情,让人好笑,说:“你说的是挺有道理,你怎么知道的。呵呵……”   我将烟灰弹落在缸里,说:“嘿!胡乱说的。让你见笑了。”   蓝苓摇头,眼珠一转,说:“你喜欢啥样的女孩?”   我有点抓狂,说:“自己认为适合自己的女孩子。”   蓝苓点头。   张颖在外面喊:“芝映来了,你们快点出来。”   蓝苓答应了一声,随后说:“跟你说话很有意思,果然是物有所值的家庭教师。”   我挠挠头说:“谢谢。”   蓝苓浅笑说:“干吗客气,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我有孩子的话……”   蓝苓突然,无语,脸色,暗淡。我不想问,怕引来眼泪,但是她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这个女人眼里的悲戚色很浓,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去了。当母亲的人,总是把孩子记在心里。   我将烟在烟灰缸里捻熄,递给蓝苓纸巾,说:“苓姐,咱们走吧。”   蓝苓默默点头,说:“好。”   蓝苓用纸巾沾拭了一下眼睛。蓝苓先出去,我带上门。蓝苓看见芝映就说:“你真慢呀。三个人在等你自己,大小姐。”   芝映扭动細如蜜蜂的腰身,眼睛在放電,娇声娇气地说:“喂……啊……苓姐姐,你就原谅恋爱中的人吧。好不好吗?”   蓝苓笑着说:“受不了你。原谅你了。”   芝映嗲声说:“谢谢。”   张颖也笑着说:“好了,芝映。开始吧。”   大家笑着上桌,开始抓风确定位置。   赌博没有赌资等于菜里没放盐。工资发了,玩着还有兴趣。彩头在我承受的范围之内,何况大家玩就不是为了发家而玩的。有个奇怪的现象,老在我身上来回重复,那就是打纸牌必输,玩麻将大多赢钱。   今天也不例外。   四个人,三个烟枪,弄的周围烟雾弥漫。打麻将,真是手气顺。什么青老头,四连刻都能赢。我在麻将桌上,着实发了一笔小材。   芝映丢掉手里的东风,说:“颖姐,给我拿些好吃的东西吧,我饿了。”   张颖起身,走老远,回头笑说:“怎么?在男友面前不舍得吃,还是不敢吃。”   蓝苓坏坏地笑说:“恋爱中的人都是神仙,吃喝都比平时减少很多,而且精神焕发,美滋滋的……”   芝映委屈地说:“人家当时真的不饿,苓姐。哎!对了,我在公园看见少祖和一个女孩,手牵着手,很陶醉的样子。那个女孩,真的,真的,好漂亮。少祖,你好有眼光哦。”   我的脸马上燥热,讷讷地说:“是吗?我在公园怎么没有见到你呀。”   芝映笑说:“你有心思看别的吗?”   我无话可说,笑笑。蓝苓也跟着起哄,笑说:“是吗?改天带来让姐姐看看,认识一下。”   我颇感羞涩,含虚假成分较少,高兴成分居多。我弹落烟灰,说:“好呀。有机会的。”   张颖端来一大盘东西,有糕点,水果,招呼大家吃。张颖看着芝映说:“你干吗笑的那么夸张?什么事呀?”   芝映“咳嗽”一声,用夸张的强调重复刚说过的事情。   虽然大家都在笑,但是大有不同。张颖的笑最不自然,怎么回事?大概,我没有告诉她的缘故吧。大家继续打麻将,啃着水果,打趣。修我长城时间长了,就是比较累,腰酸腿痛脚抽筋。   “路是人走的,我害怕什么…英雄和美女哪,是一国的…只怪,爱人太少了,对手太好了,劝自己别傻了…以前别提了,以后非加油不可…爱情老是缺货,我争什么… ”“喂?你找我有事吗?”   我在兜里拎出手机,说:“什么?你……你在那里?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张颖把刚起的牌垒在自己的长城上,说:“怎么了?声音很焦急的样子。”   我点头说:“我一个朋友,被车撞了一下。我得过去,送她去医院。”   张颖说:“那赶紧去,别耽误了。”   芝映和蓝苓也说赶紧去,我起身离去。 第16章魔术   在门口,我叫一辆出租车。在坐出租车时,我在默默祈祷,拜神。希望这个野丫头别出什么事情。   我想尽快赶到出事地点,连连催促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看我一眼,说:“小伙子,你什么事呀?这么着急?”   我说:“我的一个朋友,被马路杀手给撞了,她在那里等我那!”   师傅“哎呀”一声,说:“这咱得快点了。”   我说:“是呀,师傅。”   司机师傅问:“撞的重不重?”   我说:“还不知道那,要不让您开快点。”   司机师傅点头,说:“好来。小伙子,你坐好了,我要快车了。”   我笑说:“谢谢你啊,师傅。”   司机师傅说:“别客气。”   司机说到做到,车开的快了,还那么稳,这功夫,没有几年,可做不到。到了出事地点,我下了车。   我对司机师傅说:“师傅,等会啊,顺便把这位送医院。”   司机师傅说:“没有问题,等你了。”   我说:“谢谢了,师傅。”   我来到人多的地方,看见美女被观众围观,自己捂着头,谁也不看,只看自己的黑色皮鞋。看样子不严重,没有见到血迹。在不远处,一辆自行车躺在地上,就是后圈不再是正圆。   我估计地上的变形自行车,就是大小姐的代步工具,而是椭圆的了。显然,错不在清影,汽车撞的自行车的后轮。我没有见到肇事者,估计这个乌龟王八蛋是坏了良心逃逸了。   如果我是制定法律的人,一定要把犯了错误,而想逃脱责任的人,判处死刑。   我拨拉开人群,轻声说:“清影,撞到你那里了?严重吗?”   清影抬头,看到我来可,还笑,说:“伤到脚了。”   我说:“严重吗?”   清影摇头,说:“我不知道严重不严重,反正不敢站,一站就钻心的疼,可能断了。”   我小声说:“不会的,别自己吓唬自己。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吧?”   清影“恩”了一声。   有道是,事急从权。我抱起清影,向出租车处走去。人群开始散了,嘿!国人真是不愿意放弃任何看热闹的机会。报上整天报道这样的事情,怎么就没有改善国人的素质。   司机把自行车放到后备箱,随后,我们驱车向医院驶去。   我看着清影,说:“怎么回事?记住司机的车牌号码了吗?”   清影摇头说:“不知道。”   我纳闷了,就问道:“你不知道?”   清影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撞了。等我回过神来,车早跑了。”   我苦着脸笑,大声说:“你真行。”   清影看我一眼,低头不言语。   这不是她的风格呀,真叫人看着别扭。   我点上香烟,说:“如果现在是夏季的话,估计司机就不撞你了,就去撞电线杆了。”   清影笑着咧嘴,说:“为什么?”   精瘦的司机师傅,跟吸鸦片过量造成似的。大概他也纳闷了吧,说:“对呀。为什么?你说说……”   我将烟灰弹落车外,说:“你们想呀,夏天不是热吗?女孩子大多喜欢裙子,特别是那些穿超短裙的漂亮女孩简直就是马路杀手。司机在夏天往往会关注错地方了,能不把车开到电线杆上去吗?运气差得,可能过早地去见马克思了。运气好的,汽车废了,末了,司机会愤怒地说,”   法律为什么不禁止穿超短裙的少女上街。‘借用张宇的歌名一用,那叫《都是季节惹的祸》“司机乐了,方向盘都差点失去控制。我笑说:“师傅,你没有喝酒吧?酒后驾车可是要坐牢的。”   司机师傅说:“你说的太对了,我还真见过这样的。男人啊,见了好看的女人,就想多捞摸两眼。”   我点头,说:“是呀。男人喜欢看美女,美女喜欢打扮给男人看,这很正常。”   清影小声嘟囔:“男人都是色鬼,偏偏还那么多借口。”   我笑说:“中国的女孩子就是不自信。在巴西,女孩子出门,要是没有男孩子吹口哨,赶紧回家收拾自己的装扮,哈哈。”   司机师傅说:“巴西的男人多幸福啊。”   我说:“是呀。巴西,那里有很多的爱滋病患者。”   清影“扑哧”乐了,说:“就你能说。”   三个人在笑谈间,时间会在无形中缩短,减轻伤者的疼痛。很快,我们就到了美女指定的医院。我们从出租车下来,先支付司机的车资。再把自行车卸下来,丢到地上。   最后,我扶着清影出来,走向医疗室检查情况。   我去办公室,找清影的哥哥。一进门,就看见鹤翔在整理文件。他戴着镶黑边的眼睛,衬托着白嫩的小脸,身材单薄,个头倒是不矮,整体印象就是文弱干练。由于我的进入,大概惊扰了他,脸色不善。   鹤翔语气不善地问:“你有什么事吗?没有,赶紧走。别耽误我工作。”   我越听越不是味,冷笑说:“嘿!真他妈的有意思。清影在医疗室等你那,她的脚上受了点伤,不过应该不太严重,快去看看吧。”   他站起来,边走边说:“好。谢谢你。你先坐,我去看看,谢谢你。”   我没有好气地说:“没事!快去吧。”   他匆匆而去,我也离去,在医院坐着有什么好。见你一次,我都恶心了。在见你一次,我都没有勇气去医院看病了。   我在走廊拨打闻羽的手机,有彩铃。   “我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我记得有一个人,永远留在我心中,哪怕只能够这样的想你,如果真的有一天,爱情理想会实现,我会加倍努力好好对你永远不改变……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   “喂?你在那里?”   小羽甜甜的声音:“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死家伙。”   “嘿嘿。小羽,你想见到我吗?要赶紧说哦。”   我用左手捏捏鼻子,哼唧着:“给你三秒钟,赶紧说。”   “想啊。你在那里?快说呀。”   闻羽话音带着焦急。我点燃香烟,把烟从鼻子里送出去,笑说:“你只要跑到大门外,很快就能看到我。”   “哦!你不许骗人。我开始行动了。”   甜甜的微笑着说,那是一定的。   我走着,一边抽烟,一边打电话:“到那里了?”   闻羽笑说:“呵呵,我离大门还有几十米。你那?”   我看见她的背影,到了大门口,说:“到了吗?怎么没有看到你?”   “我已经到了,怎么没有见到你。”   闻羽左手转着白色小包,衬着白色大衣,很有脱俗的感觉。我轻轻地走到闻羽身后,说:“转过身,你就会看到我的了。哈哈……美女。”   闻羽赶紧转身,我“啊”的一声,吓的美女娇呼,连拍自己胸脯。即而挥动小拳头,我赶紧向外跑。我们一溜小跑,离开医院的辐射区。我牵着白玉凝脂般的小手,走在枯叶上。   小风一吹,感觉蛮冷的。   闻羽小声问:“你怎么肯主动来我们医院,是不是……想我想的受不了。”   说完,羞涩地垂下脑袋。我用一跟手指搬起她的粉脸,说:“你想听价话哪,还是想听真话?”   闻羽红着脸说:“真话。”   我点头,说:“清影出了车祸,打电话叫我送她去医院。”   闻羽一楞,问:“严重吗?”   我笑说:“应该不会太严重。”   闻羽脸色暗淡,却不在说话。   我把烟头丢到垃圾桶里,说:“喂。你不会在吃醋吧?大小姐!”   闻羽摇头,说:“我才不会。清影怎么不打给自己的哥哥,干吗打给你。你说啊,说啊?”   我苦笑,说:“我说什么啊,嘿!”   闻羽嘴里说不吃醋,醋味能传出二里地去。   我叹口气,说:“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你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闻羽嘴唇哆嗦,说:“反正我觉得不舒服。你不让我告诉家里,也不让我告诉清影,你到底想怎么做啊?”   我抓起闻羽的手,她想挣脱,我在抓住握紧,不让她抽出来。   我温柔地看着她,温柔地说:“按社会上的人来说,我就是失业人员。让别人知道我找了一个能干的老婆的话,我就是一个小白脸,吃软饭的。我不想丢人,你也不想让我丢人对不对。”   闻羽还是不言语,脸黑着。   我继续哄:“好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好小羽。”   闻羽说:“以后,你少跟她来往,知道不?”   我立正,说:“绝对服从上级命令。”   闻羽“扑哧”笑个漏齿,说:“傻样。”   我亲了亲美丽的手,美丽的人红透的耳根。情人温柔的话语能让情人熄火,一点都不假。   大家都不在言语。   路过一家眼睛店,进去,我挑选一对情侣眼睛。我给小羽戴上,说:“你现在变成盲人了,还得买一根盲人棍,就齐备了。”   小羽用手扶扶眼睛,说:“快去买呀。呵呵……”   寻找一根轻的材料的小长棍,一对墨镜,装扮盲人,玩盲人游戏。小棍开道,众人躲避。过马路,有人牵棍帮着过马路。   我们走到头,连说:“谢谢……谢谢……你们真是好心人呀。好心有好报哦。祝你们事业有成,有孩子的都考上大学,姑娘找个好小伙子,小伙子找个好心的大姑娘拉。说句邻近的话,祝你们过个好年。”   走到没有人的小胡同,我们欢呼起来,拥抱。所谓的拥抱,就是自己贴上去的,主动投怀送抱,想趁乱偷吻闻羽。没有达到个人险饿的目的,甚感遗憾,却羞红了美女的容颜。   天冷了,自然要吃热饭,找一家小肥羊火锅店,享受一番。美女小尝几口,就说饱了。我也没有多劝,知道要她吃饱还得一段时间。但是,美女对我送清影的事情,依然不能释怀。   我费了不少的口水,施展绝佳口才,才让闻羽放心。恋爱喜欢吃醋是好事,太多就伤胃了。   吃过饭,我就送闻羽回医院。 第17章双簧   闻羽带着迷人的微笑,跟我挥手说拜拜。我带着少许的失落,坐上公交车,前去陇海路的图书城,购买几本可以打八折的正版图书,回家研读。图书城里的图书是很多,适合自己读的并不多。   一是青春文学和辅助性教材过多;二是书店分散,大家进的图书大同小异;三是文学性太强的,我也看不下去。一家的一家转悠,拨拉来,拨拉去,找到几本心仪的图书,买下来,回家。到家里的时候,麻友们散去。   张颖在客厅里来回走动,大概在思考什么问题?张颖穿着白色纱质的短裙,白色的纯棉T恤。薄薄的衣服下是丰满坚挺的乳房,随着她身体的走动,而轻微地颤动,短裙下浑圆的屁股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修长匀称的双腿,没有穿丝袜,白嫩的大腿光裸着。   现在,已经,迈入冬天的门槛了,大姐。虽说你是在温暖如春的,有暖气的房间里,也不用这么穿吧。咱们打麻将的时候,你没有这么穿呀。不是摆明让一个小男孩难过吗?   罪孽……罪孽……阿弥陀佛……罪孽……罪孽……阿弥陀佛……我默默诵读清心伏魔咒。   一股青春的气息弥漫全身,少妇成熟的韵味和扭动起来的腰肢,让她有一种让人心慌的诱惑力。怪不得呀怪不得,老色鬼古龙会说:身材美妙比面容娇艳更令人心动啊。感情古龙的经典话语,都是在实践中得来呀,厉害啊。有道是:非礼勿视,撤。   我要赶紧回房,笑说:“颖姐,我回来了。你有事吗?没有事的话,我回房了歇着去了。”   张颖不再走动,坐到沙发上,翘二郎腿,说:“你能不能陪姐姐聊会天,一会好吗?”   我说:“好呀。聊些什么?”   不想拒绝,因为我看到张颖哀求的眼神,拒绝的理由厌了回去,坐在她对面。张颖看着我,似乎我脸上有东西似的。张颖妩媚地笑说:“给姐一支烟。”   我笑说:“给。”   我递给张颖一支,并帮她点燃香烟,自己也点上抽。我起身去拿烟灰缸,放在茶几上。阳光在室内闪烁,见证室内的奢靡。我的目光不敢往她身上看,怕眼里长鸡眼。   说要聊天,却不言语了,女人真是怪东西。张颖似乎在瞬间功夫,转换成另外一个人,眼睛朦朦胧胧的,半合半张,似乎像是没睡醒的模样。她看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得到她人生的寂寞和凄苦,夹杂着缠绵入骨的情意。我几乎想抱住她安慰她,而丝毫不带色情的意思。   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真那么做了的话,我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君子应该低下头,躲避那种目光。时间显的那么漫长,让人讨厌它。万能的造物主,你快点显现神能吧。一只香烟消耗完毕……   张颖捻灭香烟,带着忧伤的语调说:“少祖,你觉得姐姐幸福吗?”   我苦笑,再接着点燃香烟,小声地说:“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颖叹了口气,嘘出多少寂寞事。我该怎么安慰她,想到她喜欢诗歌,没话找话吧。尽管,我语文学的不怎么样,胡扯倒也是我的强项。有话题就好办了,开始谈论诗歌,僵硬的场面总算打破,气氛好转起来。   说实话,张颖真是绝妙的女人。下午,在论诗中度过。晚上,过早上床睡觉,主要是觉得累。在梦乡与周公饮茶的时候,手机铃声:“路是人走的,我害怕什么……”   也不知道几遍了,无奈抓起手机,放到耳朵处。   “喂…你能不能明天在打,正在睡觉那?拜托。”   我怒吼。对方却温柔的要命:“少祖,现在才九点多了,还早呀。”   清影的声音呀,我怎么听起来,就这么别扭呀。“已经九点多了,啊!知道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清影停顿一下,笑说:“没有什么事。”   我伸个懒腰,说:“哦。没有事就这样吧,我得起床了。”   清影“啊”一声,说:“等会。”   我实在有些困,说:“有事你说话。”   清影说:“为了感谢你送我去医院,我请你吃一顿饭,出来吧。”   我扭扭脖子,换个姿势,说:“不用了,再见。”   清影焦急喊:“我已经跟梁东他们约好了的,你不来我会很没有面子的。”   我知道推托不掉,只好说:“在那里?几点?”   “在蓝天酒吧,明天,你一定要在十二点之前赶到哦。”   清影的声音恢复别扭的温柔。   我答复,说:“哦。好 。再见。”   清影也识趣,说:“哦。明天见。”   我挂上手机,继续睡觉。人躺在床上,啥也不想,迷瞪了一阵,就进入甜美梦想。一夜酣睡,无梦。   阳光在室内延伸它的触觉,嚣张。我踢开被子,转身做几十个俯卧撑,再来仰卧起坐。身上有股热气,在向全身蔓延。活动开筋骨,才感觉到身上有劲。烟瘾来了,找烟……   我在床上抽根烟,想着张颖的寂寞的神态。邮差之所以寂寞,是因为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张颖的寂寞,基本雷同。我把烟弄灭,先起身,梳妆打扮一番。   了了草草的吃点东西,就认认真真陪孩子学习,这是教师的天职。张颖在旁边做义务兵,送送水果或者点心。大家在歇息时,张颖拿来一本古典诗集,朗诵优美的诗歌。   时间匆匆太匆匆。十一点半,我请假出去,去和纨绔子弟鬼混。你说你们自己哄自己玩就可以了,干吗叫上我。我一点也不想跟混,早就说了,混不起。路上,把他们骂了一遍又一遍。   蓝天酒店,在花园路上。我怕坐公交车赶不上,直接叫了辆出租车。我来到蓝天酒店,看见群信和清影在聊天。梁东和他的胖小鸟在哪?不会是放这两位的鸽子吧?应该不会。   我在他们对面坐下,闲聊一些无聊的事情。群信上班了,在农牧局工作。前途不可限量。现在,有人的确可以摆脱,到处找工作的尴尬处境。和我一起毕业的同学,大多数在跑业务,多么不同。   没有多久,梁东和胖佳人来了。   欣然还是老样子,故作惊诧,笑说:“小影啊,你恢复的好快呀,跟小狗狗似的,恭喜你。”   清影小鼻子上扬,说:“看看你,多可爱呀,老拿自己做比喻。”   欣然说:“呸。刚好了,见人就呲牙。”   清影说:“看把你能的,吃个屁还能把核吐出来。”   两个人,都是牙尖嘴利的角色,一来一去,讽刺挖苦,样样能事尽使。   美女斗嘴,自有一番风味。美女打架,应该更有风味。可惜,梁东的企鹅鸟功力不够,斗不过牙尖嘴利的清影,跟自己男友求助。并告诉清影可以找人帮她,自作主张要我出头。   我赶紧澄清,说:“你们别挑拨离间啊,你们想让群信跟我打架是不是?”   群信连说:“对呀,对呀。挑拨离间。”   清影瞪眼说:“群信,你滚一边去,捣什么乱。跟你有屁关系。”   群信笑说:“就算现在没有关系,将来也会有的。”   清影冷笑:“滚……滚到我看不到你的地方去。”   群信赚来大红脸,把梁东乐坏了。欣然不光乐,还拍打梁东,好像失心疯患者跑到饭店来了。我虽然不喜欢群信的为人,也不愿看到这么多人,挤兑他。我竖起食指,“嘘”着叫他们安静下来。   饭菜的味道不错,大家吃的也爽。   我们吃的正在兴头上,邻近的食客发生口角,吸引了我们的目光。有一个穿红衣服的胖子,借拉架的名义,帮自己的人,扯人家头发,擂人家的脊梁背,还奉劝说:“大家好好说吗……别动手……动手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咚咚”自己又送给人家几拳脚。   奶奶个花椒水,这是个什么鸟,太不是个东西了。我得想个办法,整整这个有娘生,没爹教的混蛋。该怎么整他,嘿!有了,身边不是有把刀吗?先借过来用用不是很好吗?   观看的只是在观看,没有想劝开的。   我对梁东说:“救人不会,帮人嫌累,见贼就睡,拾金就昧,这可是对警察新人说的,你没这毛病吧。”   梁东笑说:“没有。你想怎么做?你说说看,不过别玩的太大呀。”   我“恩”了一声,说:“你掏出来你的警员证,走了伙计。”   我们来到闹事的地方,梁东高喊:“警察,都别动……老实点。”   “哗啦”安静下来。这把刀的确好用,嘿嘿。   我抓住穿红衣服的胖子的头发,拉下来,在用膝盖顶上去,胖子“碰”地仰倒在地上。他杀猪般号叫起来,连反抗都不敢。   我叫他起来,说:“这里就你一个好人是吧,你他妈的真会拉架呀。”   胖子在地上连嚷:“警察同志,我错了,我错了。”   我大声说:“你给我站起来,听见没有?”   胖子说:“听见了。”   他刚站起来,我“碰”一脚,将他揣倒在地。当场没有人敢言语,看着免费的话剧。我再叫他起来,他光哼哼不愿意动了。我作势要拿椅子砸他,胖子骨碌爬来起来,挺麻利的。   我看着他笑,说:“你想不想免费两日游啊?很舒服的。”   那个胖子哆嗦着哀求说:“警察同志,不想……不想……警察同志。”   “干吗不想啊,坐公车还不要钱,吃喝不要钱,还能换个酷酷的发型。”   我推搡着他。小子老实极了,自己扇自己耳光,说:“警察同志,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我一耷拉眼皮,大声喝道:“滚……滚……滚滚……滚滚滚……”   胖子忙说:“我滚。”   胖子走了,挨揍的倒霉蛋,过来道谢。我说没事,别客气,回去吃饭吧。我和梁东回原位。我举起杯子,说:“来。梁东,我敬你一杯。”   梁东点头,说:“好啊。咱们来碰一杯,干。”   我仰头把酒灌了,高呼:“痛快,过瘾。真他娘的过瘾,让人觉得得劲,舒服。”   欣然笑说:“少祖,你演的很像啊。”   群信说:“就是。香港片里的坏警察,差不多都是这样的。”   清影黑着脸,说:“群信,你会说人话吗?”   群信说:“我说的不是人话吗?”   我说:“是。吃饭吧。” 第18章幸福写真   心情愉快,多吃了几快肉,多喝几杯酒。散场,老板要免费赠送一顿饭。买警察的仗呀,老板挺会做人的。清影还是支付了费用,说该怎么就怎么。这一点,我认为清影做的不错。   在回家的路上,我见天阴沉了,风也有哨音了,寒气大增。估计晚上要下雪,下吧,下大点,好掩盖一下世上的罪恶。我由于喝了酒,再看会催困书,不久就睡着了。早上醒来,雪还在下。   梨花纷飞,白蝶摇曳,美丽的让人陶醉。唐代有个边塞诗人,叫什么岑参的,有一句非常鸟的诗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估计……八成……岑参是半夜冻醒了,出来撒尿,冻的神经出了问题,触动了天才般的神经末梢,成就他的诗。   嘿嘿……也许,我比别人多一个脑子,在做一件事的时候,总能想着另外一件事情,想不这样做都不行。我伸出手掌,等蝶儿落,落蝶贪图瞬间的温暖,葬身于自己所贪图的物事,一定无缘无悔吧。在怀里的里兜掏出香烟,弹盒底弹出一只香烟……用嘴咬住,划燃从餐厅带来的火柴,点燃香烟,伸个大懒腰,躺在椅子上,继续欣赏。   “路是人走的,我害怕什么……英雄和美女哪,是一国的……只怪,爱人太少了,对手太好了,劝自己别傻了……以前别提了,以后非加油不可……爱情老是缺货,我争什么……”   “路是人走的,我害怕什么……英雄和美女哪,是一国的……只怪,爱人太少了,对手太好了,劝自己别傻了……以前别提了,以后非加油不可……爱情老是缺货,我争什么……”   抢夺我欣赏美景的时间,谁呀?大胆,胆大,天津包子。我掏出手机一看,知道是小羽打来的。“喂。小羽。有事吗?”   我按下任意键:“你在那里?”   “呵呵。我在碧沙岗公园,快点过来……呵呵……再等你哦。”   香甜养耳的声音。“恩……收到。挂了……”   将手机放到裤子兜里。   我披上上黑色的披风,用梳子整理一下发型,对自己微笑一下,心里感叹一句,老子帅死了……   我打开门,来到客厅,看见张颖:她大概刚睡醒,头发有些零乱,身上穿一件白色真丝吊带短睡裙,短到大腿根部,还配有一条宽松的短裤,裙下隐隐约约露出白色搂空内裤,还有隐隐约约的……   张颖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非常的棒。虽说张颖生过孩子,三十多岁了,风韵丝毫不减。你看张颖那修长的玉腿,高挑的身段,坚挺的乳房,在小睡裙映衬下格外迷人。   我看到这里,一股热流由丹田而起,向上涌上脑门,让我耳烧脸热,心跳加速;向下冲入小弟弟丰富的血管里,无耻地兴奋,迅速勃起……张颖可能意识到我在想什么,脸红了。   张颖嫣然一笑,说:“你穿这么整齐,要出门吗?”   我木讷地说:“是呀。大姐。我先走了。”   张颖“恩”了一声,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怎么可以这样,我该死的兄弟。严重警告:下次,在这样没有出息,别怪我大义灭亲。你哥哥我,可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你怎么可以不顾自己的形象,以至于波及到你大哥。   路上,雪……已成黑雪。乡村,该是银白的色世界了吧?半大孩子该在堆雪人,掷雪球了吧?收获了金秋的家乡人,该躲在屋里享受短暂的空闲,打牌议论李家长张家短了吧?   家乡或许更美丽了吧?尽管我不喜欢那里,源于那个可恶的家族。   我到公园的时候,自己快成雪人了。再看一身黑色调的穿戴的闻羽,更衬凝玉般温馨柔嫩滑腻的肌肤。美女也快成雪人了。就算是雪人,也是世界第一等的,因为梦少爷以前说过了。   进园。碧沙岗公园,1928年冯玉祥拨款20万元,西郊择地建造陵园,安葬了北伐战争中的阵亡将士。此地原来是一片叫白沙岗的荒地,陵园建成才改名叫碧沙岗的。公园在中原路和建设路之间。东临炮兵学院,西接嵩山路、面积大约有个400亩。1928年,冯玉祥为纪念北伐军阵亡将士亲笔提名“碧沙岗”并以石雕刻、嵌在北门之上。   碧沙岗公园是很美的公园,静,清雅。园内繁华似锦,绿草成苗,翠绿依依,古柏参天。春有桃李,夏有牡丹,秋有桂菊,冬有水仙。红梅、铁树,昙花等名贵花木,点缀其间,一年四季,景色宜人。   闻羽成了导游,说着公园的历史,特色。在一处小亭暂停,我把闻羽娇嫩的小手手握到自己手里,说:“怎么?戴手套怕委屈了自己的小手?”   闻羽“扑闪”着大眼睛,说:“不是。”   我笑说:“哦。你想跟雪比比,看谁白是吧?”   闻羽嘟起小嘴笑,说:“我出来的时候太急了,忘了。你来的很快呀。”   “公主有令,小兵怎敢耽搁?”   我冰凉的小手在捧到嘴边,亲吻一番:“美丽的人,你的脸比刚才冻的还要红。”   闻羽笑说:“你别用舞台腔说话好不好?”   我说:“我忘记怎么好好说话了,因为你太美了。你知道你多美吗?我搜索枯肠,想不到任何形容词来形容你的美丽之万一。”   闻羽低头说:“你呀,就是会说。”   “看着我的眼睛。”   我命令道:“这可不是会说哦,而是我的真心话,美丽的公主。你难道怀疑的我的话吗?”   闻羽像受到惊吓的样子,说:“小祖,你别误会啊,我没有这么想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温柔地说:“不会了。我绝对不会生小羽的气的。不用担心,知道吗?”   闻羽点头,笑说:“知道。 ” 闻羽冰凉的小手暖和起来,相爱的人在一起,什么都会变热的。孤单一个人,永远体会不到这种异样的热,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牵着小绵羊走在公园里,行走在纯洁的温柔的雪地,雪在脚下发出悦耳的“咯吱”声,陶醉了恋人。   几只觅食果腹的小鸟,看到两个庞然大物,“扑棱”翅膀带着委屈离去。这样的时光真美好呀!我忍不住想喊出来,又怕喊出来,破坏现在的气氛。闻羽默然无声,陪我静静地走着。   我用左手掏烟,小羽用右手给我点火,合作的很愉快,配合默契。我决定在美好的环境中,调治出更值得回忆的场景。何况,情趣是需要创造的,有情趣智商的人,花些时间创造情趣,多么美。   尚未吻过我心爱的人,多少有点失败。闻羽是我今生更想吻的女人,此时不吻,等待何时?   我捻了一下闻羽的小手,说:“小羽。”   闻羽抬头看我,说:“什么?”   我笑着说:“咱们玩个游戏吧?”   闻羽说:“好啊!怎么玩?”   我说:“玩个简单的游戏。规则那,也很简单。”   闻羽点头,说:“你说吧。”   我说:“咱们走将军。胜者可以向输家提出一个要求,但是输家不能提出反对。”   闻羽笑了一下,说:“你不是想……不是想出什么坏点子吧?”   我笑说:“不会。”   闻羽说:“那,咱们开始吧?”   我说:“开始。”   剪子、包袱、锤……剪子、包袱、锤……第一局,梦少祖同志侥幸胜出,做兴高采烈状,闻羽做垂头丧气状。   我是小人得志,坏笑着说:“美女,首先你要和我额头对额头,然后捎带着扭屁股,最后你要背着我,走一段距离。”   小羽摇头说:“背你可以,扭…什么,我才不做来。”   我笑说:“碰额头不能省略。”   小羽羞涩地点头,说:“知道了。”   我们先碰了碰额头,在让美女背着我。路人,纷纷回头盼顾,看着我们。走了几步,我就感觉不对劲。果不其然呀,美女的力气实在不怎么地,她保持不了平衡了,“啪”仰到后面去了。   美女先起来,我在爬起来,两个人大笑。   第二局,美女获胜。   闻羽要求道:“你自己扭屁股,并且扮成白痴状,快点。”   我睁大眼睛,举手抗议:“不行。你这是违反君子协定的,闻羽同志。我抗议……”   小羽抿嘴而笑说:“抗议无效……呵呵……你快点做,听到没有?”   没有办法,不想让闻羽失望,我只好做,换来笑声无数。我做完这些白痴性标志的动作,背上小羽疯跑起来。   第三局,我获胜。   嘿嘿!咱也狠一点,说:“我的要求……很简单。你走每二十步,停下来吻梦少祖同志一下。要求不多,你总共给十个吻,怎么样?”   闻羽立即摇头,强烈表示反对,说:“不行。你的要求……哎呀……反正不行。”   闻羽说完就往前跑,还呵呵笑说:“追我啊。”   我笑着说:“反对无效。你想跑,那里走,小蟊贼,看我追上你。”   我施展八步赶蝉、武当纵云梯等上流轻功,外加泡妞擒拿手,抓住闻羽。我的心跳加快,有鹿在撞。   美女闭上眼睛,我把嘴凑上去。“啪”这不是吻了,那有这样的吻,闻羽把一将我推开,动作有点大,力气有点大,致使本少爷坐地上。我是郁闷中加夹杂着委屈啊,“啊”一声,假装很痛的样子。   闻羽赶紧说:“小祖,我不是故意的。”   我摇头,说:“你保险是故意的。哎呀,好疼啊!”   闻羽用右手捂着嘴笑,左手拉我。咱是男人啊,就得有男人本色,耍点小无赖是很有必要的。闻羽拉我起来,我暗偷袭,双手扣,抱住柔软的身躯,让她的身体瘫软,消解她的反抗力量。   意料之中,闻羽逃不出我的魔嘴。   双嘴相印,我整个人觉得僵硬起来,灵魂却在颤抖,彼此抖动的嘴唇,显示都贡献出了自己的初吻。在我们相拥相吻的继续的过程中,公园的人也没有闲着,纷纷喝彩。   年轻人,处在激情火花尚未熄灭的中年人,喊:“好!再来一个,哥们……接着来啊,别停啊!”   卫道士,老到没有任何激情的老年人摇头说:“这都是什么?瞎胡闹……”   我们亲到最后,嘴都麻木了。女人认为接吻是享受,男人何尝不是,竟然有个混蛋说男人吻女人就像吻块肉,混蛋。吻反正吻过了,闻羽也放开了,接着完成剩下的九个吻。   要是玩剪子、石头、布的游戏,经常出拳头,赢的几率比较大。这可不是信口乱说,可是有人作过统计的。故,我在不断的获胜。   为了彰显公平,男看了可以不告诉女孩子,女孩子看了也可以不男孩子。但是,有一条,首先声明,任何得此诀窍者,绝对不可以欺骗爱自己的人,否则,将遭天谴,五雷轰顶。   我有技术,闻羽有运气。我略占上风而已。   闻羽赢得时候,也使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招数,让我不知所措。但是,谁会比我们更幸福,绝对不不会有的。时间…再次在快乐中迅速溜走。刚才尚有小寒,现在确是大热呀。   我们经过商议,决定再玩一次游戏,然后去吃饭。小羽背着我,快到门口的时候,小羽“扑通”趴在雪地上。我跟着“咣当”一记狗啃泥。 第19章东窗事发   “小羽,你们在做什么?”   阿姨黑着脸子,呵斥道:“胡闹。”   就这句话,把两个孩子吓的摔在地上。当秘密在瞬间不再是秘密的时候,那份慌乱,如果不是当事人的话,你们无法不能想的到,其中滋味的。我心里觉得很无助,怎么会有无助的感觉?不明白。   阿姨在家挺温柔可亲的,到了这会,怎么变了个人似的。我边想边爬起来,拍打掉身上的雪沫子。闻羽就站在身边,眼里透着慌乱,绷着嘴,不言语。现场的气氛相当的糟糕。   阿姨身边也有两个人,一个是体态丰满过头的中年偏上的妇女,冷笑不止,似乎是精神文明的卫道士。另外一个就是清影,黑不溜秋的锅底脸色,好象我们也惹着她了。   难道!满脑子的乱糟糟,真是想……唉,妈呀!   胖妇女用轻蔑的目光打量我,拿嘲讽的语调挖苦我,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个样子?”   闻羽怒道:“阿姨,你什么意思?”   胖妇女板着一张臭脸,做作地说:“哎呀。有人能做还不许别人说啊。”   我跟闻羽摇头,不让说话。   胖女人扭头对清影说:“小影,你可不能做出……哎呀……让父母感到羞愧的事情啊!”   清影扯着胖女人的衣服,叫嚷:“妈……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   清影的母亲吧嗒,吧嗒嘴,说:“看俺这闺女,多懂事。”   阿姨面目发青,嘶声:“死丫头,走吧,别在这里丢人了。”   闻羽哭着说:“不走。我喜欢他没有什么丢人,我就是喜欢他。”   阿姨看着我说:“梦少祖,你真对小羽好的话,就不要在找她。”   闻羽说:“为什么?”   阿姨看着闻羽说:“傻闺女,你们的差距太大,门不当户不对的,以后你不会好过的。”   闻羽跺着脚,说:“好过不好过是我的事,你就别管了,好不好?”   阿姨说:“我是你妈,我不管你谁管你。”   闻羽悲切地说:“妈。少祖有什么不好。”   阿姨叹口气,说:“我没有说少祖不好。他年纪都这么大了,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当父母的,总不能让你跟着他受苦吧。”   清影的母亲尖刻地说:“废物。”   清影说:“妈。您就别添乱,行不?”   清影的母亲说:“什么添乱?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想抢你哥哥的媳妇,你自己没有看见啊,混帐丫头。”   清影说:“妈……”   我想逃离此地,腿却不听使唤,内心悲愤交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牵扯到自己的利益,就肆意攻击别人。也不管自己做的是否正确,先去最大限度的伤害别人再说。   闻羽哭着说:“父亲年轻的时候,不也贫穷过吗。”   阿姨冷笑:“那是时代造成的。”   闻羽嘶哑着嗓子喊:“你们非要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吗?你们认为好的,就强加给我吗?那样……我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你们想过吗?”   母女在公园里吵架,引来围观者众。我嘴里发苦,肚子发他妈的鼓,觉得没有说话的权利。就算有权利,我能说些什么?说我以后一定会飞黄腾达,说我不会让闻羽过上好日子。   如果我说了,在她们眼里无疑是白痴说笑话。争吵,源于,我们,谈了,一场,错误的恋爱。承受的限度饱和,滑落屈辱的眼泪。   我冷笑着说:“你们一再……凭什么践踏我的尊严。难道……就因为……我喜欢上一个……你们认定的好女孩吗?哈哈……哈哈……再说……我的老爹老娘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不是让你轻贱的。”   好的兴致在轮番的侮辱中结束。闻羽在阿姨的拉扯下,踉跄着离去。我埋头将烟点着,擦掉冰冷的眼泪,迎着风行走。在树梢上的雪,被风吹落,成了雪沫,落在身上,心里。   下雪不冷,化雪冷,冷不过我现在的心。心里有好印象的阿姨,在物质面前变的让人陌生,让人觉得有形物质的强大。我孤独地行走在街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心里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上天总是对我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像个疯子一样,朝着天空喊。   抓不住爱情的我 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 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为了爱孤军奋斗 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 在爱中失落的人到处有 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爱要越挫越勇 爱要肯定执著 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 想爱就别怕伤痛 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相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 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伤痕 孤单的人那么多 快乐的没有几个 不要爱过了错过了留下了单身的我独自唱情歌…   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店里传出《单身情歌》放那首歌都比这首强,纯粹想让我晕菜。林志炫也是,你个倒霉孩子,不会唱点欢快的歌曲吗?我希望你出门在外被车撞。千万别撞死,生活不能自理就行。   喝凉水都他妈的塞牙。夜里遇鬼走不出墙,我就这么倒霉。我日……凭什么这样对待我,凭什么?   “少祖,少祖……”   背后传来清影的声音。我挤对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样的糟糕表情,说:“怎么?你想表示同情那?还是想往井里投几个石头听听响。”   清影摇头说:“你就这样看我吗?”   我哈哈大笑,说:“你叫我怎么看你?啊!”   清影红着眼睛,说:“我……我何尝不想……在当时背你的人是我,而不是闻羽,你知道吗?”   我叹气,说:“不想知道。”   清影眼泪流下来,说:“知道。”   我苦笑,嘿…啊哈……说:“不管怎么说,我们朋友一场,对不对?”   清影点头,说:“是呀。”   我一个深呼吸,说:“走吧,陪我去喝酒吧。”   清影带着泪花笑了,说:“我陪你去。”   随便找一家,叫服务员上酒。老子喝酒还没有喝醉过,今天尝试一下,应该是不错的吧?我喝白的,清影喝啤酒。一杯接一杯,喝的爽啊。干脆醉死算了,活着什么劲呀?   “你吃点菜呀,干喝容易伤胃的,你不要作践自己好不好?”   清影一副认真奉劝的样子,很好笑。我笑笑,说:“你很麻烦哎。哈……好,吃点……这饭菜的味道好苦啊。”   我随便对付几筷子,嘴翁之意不在菜呀。“路是人走的,我害怕什么……”   清影说:“你的电话,接呀。打来两遍了。”   我说:“别管它,咱们喝酒。”   “路是人走的,我害怕什么……”   “喂?你好,谁呀。”   我苦笑着,抓起手机。   电话那头说:“小祖,我是叔叔。”   我笑说:“你占我便宜啊。我叔叔在农村的老家,不知道我的号码。我也占你一次便宜啊,我是你叔叔。”   对方说:“我是小羽的爸爸。”   我苦笑,说:“哦。是……你呀,叔叔。没有好玩的,来找我开涮呀。”   叔叔说:“不是。你在那里?声音这么吵。”   我说:“在酒店。”   叔叔说:“我问你一个事情,你要好好回答。”   我喝掉酒,说:“好啊……好啊……你问吧。”   叔叔的声音在颤抖:“你跟小羽有过没有?”   我“哼”“哼”着说:“什么有过没有?”   叔叔说:“你这个孩子,你们上过床没有?”   我摇着头说:“没有。你放心。”   叔叔笑说:“恩,好孩子。其实吧,我觉得你们不合适,医院有很多漂亮的护士的,叔叔帮你介绍一个。”   我说:“谢谢。不麻烦你了。”   我挂掉电话,倒上酒,抽根烟,骂:“什么东西?不是个东西。”   清影说:“别喝了,你都醉了。”   我看着清影,摇头,说:“没醉。你告诉我,你们富人家的子女,是不是包办婚姻?”   清影一口喝尽杯里的啤酒,摇头接着点头,再摇头说:“我不清楚别人。”   “嘿嘿……咱们干杯……不要管其他了。”   我发觉我的舌头根子开始发硬。清影说:“好!干杯。”   既然买醉,那就放开了喝。喝到看人三个头的时候,我知道差不多了。再喝,估计我是谁都不知道了。那样就不好了。我挠挠后脑勺,恩……说:“你走吧,我也要走了。”   “你现在怎么走,喝成这样。”   清影焦急地说。我先用手将自己支撑起来,说:“我可以……啊……坐出租……阿……车回去的。”   “扑通”我又坐回去了。清影扶着我走出餐馆,上了出租车。我苦笑说:“谢谢你,再见。”   清影摇头,对司机说:“麻烦你了,师傅。”   司机说:“没事的,你回吧。”   清影说:“别了,还是我跟着过去吧。”   我说:“不用了,你走吧。”   清影说:“你中吗?”   我“嘿”一声,说:“我清醒着哪,比孔老夫子还明白着来。你走吧。师傅,咱们走。”   司机把门关上,说:“走了,姑娘。”   清影跟司机说:“师傅,慢点开车。”   司机说:“中。”   途中我就迷糊了……   醒来,不但人在床上,而且还光洁溜溜了,连个内裤都没有。神了,醉了还知道裸睡健康。问题是,我的衣服那?怎么不见了。赶紧找其他干净衣服,暗自担心自己是不是玩脱衣舞了。   我穿上衣服,拿着洗刷用具出来,看见张颖在修理指甲。   我赶紧喊:“颖姐早。”   张颖笑着说:“你也早。对了,小祖,昨个晚上,你的衣服上吐的不成样子,我给你脱下来,让祥嫂帮你洗去了。”   我“哦”一声,皱眉说:“不是吧?”   老脸刷地一下烫了起来,低下头,呼吸粗重起来。张颖“扑哧”笑了,说道:“小子,害羞呀。你颖姐年纪一大把了,什么没见过。好了,赶紧去洗刷去,就等你起来吃饭了。”   我忙说:“知道了。”   我躲到洗手间里,很久才缓过劲来。感情自己没有特异功能,妈妈呀。等平静下来,又想到昨天的事情,心依然隐隐作痛。我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捧起水,稀释眼里的盐水……   唉!郁闷。   在饭桌上,我知道今天晚上,是他们夫妇的结婚纪念日。老板打电话来,晚上大家一起庆祝。这是啥毛病,你们的结婚纪念日,要我参加干吗?刺激我,让我继续难过,该死的。 第20章男人愤怒的帽子   爱情是美好的,道路是曲折的,前进是需要的策略的。在日记本上,我写下了这句话。我合上日记本,仰在椅子上,点上香烟,默默地想一些事情。灰色的烟熏了眼睛,用手擦去泪水。   摆脱世俗的观点,就这么难吗?闻羽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啊,嘿,烟又熏了脆弱的眼睛,呛了喉咙,我是一阵难受。我把烟丢到烟灰缸里,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好了。我掏出香烟接着抽,抽的满嘴发苦。   没有好心情教孩子,只好放羊,让她做自己的事情。愧疚是有的,郁闷更有。学习是严肃的,手机需要挑成震动的。腰部神经感应到了,传送到脑部神经,指挥手抓手机。   “喂,你是谁?”   我左手摁着电话,右手挠头。电话那头咳嗽几声,说:“我是鹤翔,你能出来见个面吗?”   我有必要表明自己的态度,说:“好呀。事情总得解决,什么时间,地点都让你选。”   鹤翔说:“好。那就十点半见,楼外楼咖啡店。”   我说:“好。没有事的话,就挂了。”   鹤翔说:“再见。”   我“恩”声,收了线。   钱啊钱,你们做爱吧,你们生钱吧。虽然新版人民币发行了,也别生出十五块钱一张的,买一块钱东西,找回来两张七块的,就麻烦了。嘿!唉!在这里贫个什么劲呀?恩!郁闷。   做什么都没有意思,索性什么都不做,老实坐着。时间到了,我就跟张颖知会一声,出去解决问题。   包厢:西装革履的鹤翔,神情不好形容。我穿着胡乱搭配的衣服,仰躺在软皮沙发上,抽着香烟。互相释放敌意,在狭小的空间碰撞。从进来到现在,他的眼睛就盯着我,跟小锥子似的。   我呷了一口咖啡,说:“咖啡再喝下去,肚子就爆了。有事就赶紧说事,有屁就赶紧放屁。”   鹤翔露出虚伪地笑容,说:“爽快,一看你就是爽快人。”   我冷笑着说:“别整那些没用的。”   鹤翔说:“你只要放弃闻羽,钱,工作,我和叔叔都会让你满意的。有了钱,啥样的女孩,找不到啊。老弟,跟啥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   我冷笑:“去你妈的。老子什么都会做,就是不会出卖感情。”   咖啡飞了,给鹤翔洗脸去了。鹤翔“噌”地站起来,想跟我练练。我没有动,冷笑说:“打架,是我在社会上混的必修课。你最好不要选择错误,造成个生活不能自理啥的。”   鹤翔瞪我一眼,说:“我会让你知道你有多么失败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我苦笑,说:“等着你啊。”   鹤翔扭头望外走,回头,说:“会的。”   我招呼服务员,说:“小姐,算帐。”   服务员说:“这个桌的费用已经付过了,你可以尽情享用了。”   我摇头,说:“不用了,再见。”   服务员微笑说:“先生,再见。欢迎再来。”   我说:“好。”   在路上,寒风劲吹……寒风肆无忌惮地迎面吹来,吹乱了头发,刺骨的寒风侵袭着全身。干枯的树枝随风摇曳,带起雪屑,洒落到各处。落到脸上的雪屑,瞬间融化,脸也更冷。   他妈的!所有的人都劝我退出,我就没有权利爱一个自己喜欢人吗?手里的香烟消失比平时快很多,喉咙被烟熏火燎的干燥极了。我给闻羽打个电话,提示我的却是对方已关机。   大概手机被没收了,嘿嘿,真是有意思的时代。倒霉!难道,我是一个被诅咒的人吗?回到家里,已经十一点多了。   张颖在忙碌地置办晚上要用的东西。我立即参加,忙碌是可以减少伤痛,有机会实践一下,不错。弄好之后,遣散所有的佣人。中午,只有我、张颖和小家伙三个人。午饭,张颖操刀,我和小家伙打下手。   没有想到张颖的手艺还不错,味觉还没有损耗完。吃过饭,我离开饭桌,回到自己的房间,像野兽似的,舔自己的伤口。隐藏自己的伤痛,在自己的房间里慢慢消解。漫长啊,悲痛的时间段。   爱的太激烈,伤的越严重,这就是人所想追求的情感。更尴尬的事情,还是来临了。两个人的结婚纪念日,却要外人参加,真他妈的荒谬绝伦。有点不适应,手脚不知道该放到那里。   在餐桌上,姜韶华似乎很高兴,说:“今天,是我们一个重要的日子,所以大家要开心吃喝。哈哈……”   我感觉自己的手脚放那里都不是,别扭,但还是说:“知道了。”   张颖撩发笑说:“小祖,你紧张什么?我们没有把你当成外人。”   姜韶华说:“就是吗。”   我尴尬地笑笑。   姜韶华一拍桌子,说:“小子。明天,你不用给我女儿上课,她在姥姥家玩好几天才回来的。她姥姥想孩子,今个下午,我就把孩子送过去了。”   我微微点着头,说:“哦。好。”   喝酒……跟他拼酒,谁怕谁。两个男人在饭桌上,猛灌起来。姜韶华摇晃一下酒瓶,说:“不多了,我再去拿一瓶好酒。”   他去藏酒橱拿酒去了,这家伙就是好酒多。“张颖看着我,说:“小祖,你怎么了?自从昨天回来以后,像换了个人是的。”   我苦笑,说:“没有什么?喝酒。颖姐,我没有事情,谢谢。咱们干一杯,你说好不好?”   张颖笑着说:“好。干杯。”   姜韶华拿着酒出来的时候,还在打着电话:“林总,真的这么急吗?哎呀……好……好……我这就过去。”   姜韶华收了线,带着略带歉意的屁脸,说:“不好意思,生意来了。你们继续吃,不好意思了。”   张颖点头,说:“路上,开车要小心一点。”   姜韶华打着哈哈,说:“知道。这是我刚拿来的酒,不烈,多喝点没事。”   我点头说:“谢谢,姜哥。”   姜韶华放下酒,披上大衣去了,说:“别客气。走了。”   张颖答应着,说走吧。我突然感觉轻松起来,对张颖一笑,碰杯。   但是,酒喝的越多,我身上越热,滚烫的那种。头很沉,我感觉全身兴奋的都发热、发烫,耳根再发烧,呼吸急促。以前,喝酒没有这些强烈啊。难道,这些洋酒他妈的喜欢跟人较劲。   我猛摇了几下脑袋,看见张颖也不对劲,喘着粗气。我越来越热了,全身都在颤抖,好像大雨浇身,全身湿透。我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似乎要在瞬间全身爆裂开一样。   身体内好像有火在燃烧,促使我要崩溃。我要……忽然忍不住伸手撕裂眼前人的衣服,看到一双雪白的、丰满的不住颤动的乳房好似少女的乳房一样高傲的向前挺立硕大肥满。   眼前人的把嘴凑过来……   “哎呀,好痛。”   我睁开眼睛,同时抚摸自己的脸,喊:“谁打我……”   我看见姜韶华站在我跟前,样子很凶,像被激怒的一头雄性狮子。我确定没有得罪你,干吗打我。姜韶华出去回来够快的。但是,等到我看到地上,有碎裂的衣服,还有床上多了一个人,而且是全裸的少妇。   姜韶华,有理由打我。嘿嘿……能和这个少妇赤裸相对的,应该是这个愤怒的男人。玩笑开大了吧,这是什么事情吗?难怪人家生气。应该的,你想生气就生气吧。他别憋着了,伤了身体多不好。   姜韶华一巴掌又飞过来,我没有理由躲,谁叫自己做了不符合字身份的事情。一只白嫩的手拦截住,她的主人说:“够了,你想怎么样?”   姜韶华怒目金刚,大声说:“我想怎么样?应该说你们想怎么样?狗男女。”   张颖冷笑,说:“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关心我们母女吗?你外面有多少女人,你自己能数的清吗?”   姜韶华把大衣摔在地上,叉着腰“呼哧”“呼哧”地说:“你……你……个贱货,嘿,我……我……气死我了。”   说完,他一个走了。   我到底做了什么?真他妈的。我坐起来,抓住自己的头发,拽下去,再用手打着自己的头。   张颖抓住我的手说:“你不用怕他,他不敢怎么样你的,小祖。难道,就兴男人在外面寻花问柳,不兴女人在家里红杏出墙?”   我摇头说:“嘿!你知道吗?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在男人心目中都是不共戴天的大仇,是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情。我却送给他一顶帽子,是绿颜色的,是男人都怕戴的,特别是中国男人,怕到发疯的地步。”   张颖柔声说:“说了不用怕的,我有办法对付他。他能在外面找女人,我为什么就不能找男人。”   我揭开身上布丝,下床穿上衣服,说:“我却不能。一个家庭教师,行使了丈夫的权利,只能让我无地自容。”   张颖用毯子裹住身体,认真地说:“你无地自容什么?世界各地男女每天都在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以后同样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不幸的妻子们对丈夫的报复,你不明白吗?”   我苦笑,说:“也许你是对的,颖姐。谢谢你以前对我的照顾,我得走了,你要保重,颖姐。”   突然,听到毯子落地的声音,接着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身体贴在背上,张颖的眼泪浸湿我的上衣,说:“小祖,为了姐姐,你能够留下来吗?姐姐,是爱你的。”   我抑制住自己的眼泪,轻轻的摇头,说:“不行。我不能,做不到。我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背叛她的事我做不到。”   张颖的双手紧紧抱着我,说:“留下来,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你可以接着爱你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姐姐这一辈子除了女儿,没有真正爱过谁。你是姐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爱过的男人。”   我轻轻掰开张颖的指扣,脱离,向前走,听到人扑到地板上的声音,嚎啕大哭的声音,就是不敢回头。对不起。颖姐,我不能害你。咱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因为我太爱自己喜欢的女人。   我爱一个人,就会选择一抹黑地走下去。别了,有了感情的地方,用我的眼泪祭奠吧。 第21章特别的爸爸特别的爱   任何人犯了错误,都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何况我这个倒霉蛋。从郊区进入繁华地带,自我感觉良好了没有多长时间,再一次杀回了郊区,回到起点。一切经历的事情,恍若一场噩梦。   此梦非好事?奉劝诸君莫贪杯。杯中酒美能乱性,乱性害己也害人……得……我成了圣人了,犯了大错误的圣人。   在另外一处都市村庄,我安置妥当之后,去闻羽家见小羽。路上,我想了好几套方案,该怎么说。来到闻羽家,没有受到阻拦,没有想到……难道叔叔被什么不明物体砸中脑袋,瞬间开窍……   叔叔在浇花,笑说:“少祖,来找小羽呀。”   我点头,说:“是呀,叔叔。她在家吗?”   叔叔扶正眼睛,笑着说:“小羽出去旅游了,你早点来的话,就能见到她了。”   我的心猛的一痛,说:“哦。这样啊。”   叔叔说:“我让她出去散散心,顺便考虑清楚自己的将来。”   我苦笑,说:“应该的。”   眼泪想出来,却要拼命压制住。   干吗阻拦,人就根本就没有在家。还有心思旅游,人与人是多么的不同。骗我是吧,他笑的这么甜,不会是玩的空城记吧。听说叔叔骗人从来不会脸红的,不会也跟我也玩这一招吧。   难说,我跟他没有两壶酒的交情,何况打死我也算不上,他眼中的金龟婿。权势和财富,以及声名,老子一样没有。何况,闻羽的老爸是个官迷,对权势的迷恋自然更加饥渴。   叔叔告诉我,小羽房间里有留给我的信。路是熟悉的路,走着不得劲。我慢慢上去,看到那封信。我的手在颤抖,好像它有重若千斤,压的我好难受。该我承受的,我就得承受。   闻羽的字迹,一点也没有错。嘿!闻羽挺能写的,写满了好几张信纸。我总结一下,文章大意就是:我要外出一段时间,大家分开一下,验证一下,咱们是否真正爱对方。   嘿嘿……有意思!要么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都善变。难道一切随流水,流水本无情,难懂落花意。唉!我的命运总是如此无奈吗?   唉……   我都不知道怎么离开房间的。   在院里,我告辞,说:“我走了。”   叔叔拿着毛巾,擦干手,笑说:“孩子。别走了,咱爷俩叫几个菜,喝上几杯,顺便聊聊。你应该理解,年轻人都是容易冲动的……”   我拒绝叔叔“好心”的邀请,说:“不了,谢谢。我回去了。再见,叔叔。”   叔叔笑说:“那,我就不留你了。”   我说:“不用了,再见。”   在路上,眼泪在风中飘……   一个坚强的男人,喜欢上流眼泪,这是为什么?   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借范伟同志一句台词来表达:我的心哪,瓦凉,瓦凉的……想找个火炉暖暖……火炉啊火炉在那里?我找不到火炉,点一支烟熏熏吧。悲伤与尼古丁一起进入肺。   在路上,我买些啤酒,小菜。回到鸡笼,享受自然免费赠送的冷气。我正要喝点酒,有人敲门,我想应该是房东找我。开门一看,有房东的影子,小号的。他身高一米七左右,偏瘦,倒也精神。而且是四眼田鸡,镜片跟啤酒瓶底似的。   我问:“你有事吗?小兄弟。”   他笑嘻嘻地说:“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我一楞,心想这家伙不会是从医院跑出来的吧,说:“你刚才说什么?《南征北战》的台词。还是?”   他挤进来,笑眯眯地,没有眼睛了,眼真小,基因不好,说:“嘿嘿。这位哥,我想抽你一支烟,不知行不?”   我让他坐下,说:“好呀。来陪哥喝几杯。”   他食指扫扫鼻子,找个位子说:“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我笑了,说:“你很喜欢看电影吗?”   他点头:“有条件要看,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看。”   三句话不离电影台词。我把烟在衣兜掏出来,两个人抽起来。   两个聊起电影,先从香港聊起。意见一致的是香港电影的整体素质降低,一部不如一部,原因可能……省略……怕惹到某些管理电影的老辈干部。说他们该回家抱孩子了,云云。   离开香港,聊到好莱坞,说喜剧道悲剧,扯内地的各路导演,什么不再是两棵半树,应该是三棵树等等。   聊着,聊着聊到他将来要做什么?他兴致勃勃地说,北大如何,如何好,无论如何也得上北大。   我嚼碎嘴里的花生米,说:“按说,你今年高考成绩,已经超重点本科,何必非上北大不可?”   他撇嘴,说:“其他学校就是垃圾,不能上的。其他的大学,那也叫大学?”   我苦笑,说:“不会吧。”   他眯着眼睛,说:“绝对。我有个同学,他认准了清华,也是不选其他。想上其他,就不用两年之后再两年了,哈哈,我夸张了点。来,哥,咱们再走一个。”   我说:“中。”   我放下杯子,弹弹烟灰,说:“曾经有个笑话说,毕业典礼后,一个清华学生上了出租车,激动地说:‘你好,我已经是清华02届的毕业生啦!’司机说:‘真巧,我是66届的!’遂一指道边的卖红薯的老头说:‘他毕业的时候,还没有解放呢。’你认为哪?”   他笑的很夸张,发誓要告诉他的同学,这个笑话。   我摇头说:“如果你看过余杰的书,也许会发觉北大没有什么大不了。”   他皱个葫芦式的眉头说:“余杰是谁?”   我稍郁闷,后说:“孟子师承谁?”   他笑说“孔子。考我呀,我可是文科的翘楚,在学校大名鼎鼎的哦。”   我理解,我的中学时代碰到好老师,才可以在课堂上读课外书。   我笑说:“余杰师承于鲁迅。他们都是喜欢骂人的作家,调子摆的都很高。不同的是余杰是口吃患者。”   他恍然大悟状,笑说:“哦。他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我也笑了,说:“还行吧。就是媒体把他吹的更厉害而已。”   他表情倒是很丰富:“OK,OKOKOKOK!跟我有关系吗?”   我喝点酒,说:“当然有关系,考上北大的话,他就是你的师兄了。”   他点头,说:“到了北大,我一定拜访他一下。”   我摇头,说:“他估计不在北大了,研究生毕业,他就不继续读书了。”   他点头……   接着,就是喝酒,胡乱谈些其他的事情。烟瘾过足,小子屁颠屁颠地跑了。我一个人喝酒,喝的已经没有什么滋味了。但是,不喝酒又能去做什么?还是埋头喝酒好。喝他个天昏地暗……   我醒来,感觉很冷,才发觉自己没有盖被子。现在应该是深夜,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我摸索着,把被子盖到身上。裹紧被子还是冷,头很痛,双重的痛苦挤兑我。   我无法入睡了,轻声哼唱:想着你的脸空虚的脸。麻木的走在崩溃边缘。我需要可以流泪的花园。灌溉这多苦味的诺言。最心爱的情人却伤害我最深 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女人天真的眼神藏着冷酷的针。人生看不清却奢望永恒。哦软弱的灵魂已陷入太深。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早已冷却的吻藏在心中加温。爱情充满残忍我却太认真。爱一层层被撕裂……我一层层被摧毁被爱摧毁。我来不及找到出口。我一层层被摧毁狠不下心 向黑夜说再见说再见。   唱完《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我的眼泪流地一塌糊涂。在被窝里,我瑟瑟地发抖,悲伤也在折磨我。清醒中的痛苦,应该是最痛苦的吧?在漆黑的夜里,睁着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   天亮了,我没有力气起来,只好在被窝里待着。我不想在光亮里悲伤,选择闭上眼睛,感受。迷糊了一阵,再一次进入另外一个噩梦。手机在震动,把我唤醒过来。   我抬起沉重的头,伸出手,把手机拿过来,说:“喂!清影,你……你……找我有事吗?”   清影忙问:“你怎么了?牙齿怎么老碰架,你很冷吗?病了吗?”   我强忍着,说:“没……没事。”   清影说:“什么没事,你的声音就不对劲。”   我“啧”一声,说:“你……如果没有事情说的话,我挂了。”   闻羽的声音焦急起来,说:“不是的。我和闻羽在一起。”   我懒得理,说:“再见。”   我挂掉电话,说:“你们去旅游吧,好好玩。我继续弹的琵琶,承接自己应该承受的痛苦。”   “路是人走的,我害怕什么…英雄和美女哪,是一国的…只怪,爱人太少了,对手太好了,劝自己别傻了…以前别提了,以后非加油不可…爱情老是缺货,我争什么… ”电话再继续,我实在烦了,说:“你们在外面旅游的好吗?不要再跟玩我了好不好?拜托!”   “什么旅游?咳……咳……”   软绵绵的声音。我裹紧被子,说:“你怎么有气无力的。你怎么了?”   “哇……咳咳……”   哭泣,咳嗽都不耽误。 我有点毛了。   “把手机给我,我来说。”   清影说:“你刚才说什么旅游?”   我沉吟一下,说:“我在小羽家里,见到一封写给我的信,说她去旅游什么的。”   请影说:“你猪脑子啊,也不想想,她怎么有心情去旅什么游。”   我说:“小羽在那里?快说?”   清影说:“她被自己的爸爸关到这里了。”   我忙问:“闻羽病了吗?”   清影“恩”一声,说:“恩。大夫现在正给小羽输液那?她什么东西都不吃,怎么办啊?”   我打断清影,说:“你赶紧让她吃东西,消极抵抗没有什么作用,养好了身体,就……”   手一哆嗦,手机落在床铺上,合上盖,自动收线了。我赶紧把手机抓起来,好再拨过去,继续劝闻羽。一拨,没有反应。仔细一看,才知道手机停机了,真他妈的,气死我了。 第22章安抚   二十二 安抚小东西,你怎么能……这时候没电?唉!这不应了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老话,这不是倒霉催的吗?我用手拍拍脑袋瓜,“唉”一声,“叹”一声,坐起来,大喝一声说:起床。   妈的!衣服真凉呀,身体也很凉,凉的二次方。那也得穿上衣服,赶紧去寻找移动扒皮公司。在街上的第一感觉就是冷,整个人哆嗦成个。我找到移动公司,赶紧充上钱,开机。   短信回复,我交费两百元。奇怪,我交了一百块钱,怎么变成两百了。移动公司这么好,不会吧,这不是他的作风啊。怎么回事?转性了,才怪。估计是清影替我代交的。   正想拨电话,小东西自己响了。   “喂…你在那里?呼……”   清影的声音,夹杂着汽车呼啸的声音,说:“我在闻羽现在住的地方出来了,正在路上。你在那里?”   我说:“在红鱼路上的移动公司大门外边。”   清影说:“你就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去。”   我靠在电线杆上,避着风,点燃了香烟,说:“恩。快点。”   清影说:“知道了。”   我缩了缩脑袋,说:“那就待会见吧。”   清影说:“挂了。”   冬天吗?你冷好了,干吗还吹小北风。我得想法安慰自己一下,心里嘟囔那句很有名的诗歌: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没有用呀。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每次当你悄悄走近我身边 火光照亮了我 你的大眼睛 明亮又闪烁 彷佛天上星 (那)最亮的一颗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我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我虽然欢喜 却没对你说 我也知道你 是真心喜欢我暖歌在心里吟唱,暖意在支撑自己。   香烟殆尽,三支烟吸完……一辆出租车,在我跟前缓缓停下。清影支付了自己的车钱,司机掉转车头,开着走了。   我把手插到兜里取暖,说:“来了。”   清影说:“是呀。你等很久了吧?”   我摇着脑袋,说:“没有。对了,清影,你替我代教了的一百块钱花费吧?”   清影点头,说:“恩。”   我在兜里掏出一百块钱,说:“给。谢谢你。”   清影伸手接过,说:“你总是这么客气。”   我苦笑,说:“习惯了。”   清影说:“咱们别在这站了,挺冷的。马路对面就有咖啡店,过去吧。”   我说:“好。”   咖啡店里有暖气,惹的我鼻子发痒,喷嚏连连。   清影关切地看着我,说:“你感冒了?”   我攮了一下鼻子,“啊”一声,说:“我没有事情。咱们还是聊聊小羽的事吧?”   清影点头,说:“好啊。叔叔不同意你们交往,把小羽……”   谈话中,我晓得了事情的真相。我惊叹,女人比男人更看重爱情。也更了解了叔叔的真实面目。叔叔果然是高人中的高人,他高傲,但是宅心仁厚,他低调,但是受万人景仰,他可以把神赐给人类的笔,运用的出神入化,练出堪称笔之艺术的超级字式,他究竟是神仙的化身?还是地狱的使者?没人知道,但是可以肯定,每个人都……不是……我将送给他一个称号——卑中——鄙神!   闻羽,娇滴滴的妙人儿,为了自己的爱情,死活虐待自己。想想心疼,鼻头酸涩的厉害,深呼吸……自己在干什么?在别人家喝花酒,玩了人家老婆,把人家给气走了。我是禽了再禽……兽了再兽……“啪啪”几个耳光,赏给自己。   清影抓住我的手,摇头说:“少祖,这不怪你,你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嘿”一声,耷拉下脑袋。   我不能跟清影解释,丢人不能丢到满世界。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觉得眼睛不适,鼻子头发酸……还发痒……阿嚏……嚏……阿嚏……恩……啊……喷嚏打的叫个威力十足,喷射范围广,喜剧效果强。   清影的脸上,满是我的唾沫星子。打个阿嚏打到连鼻涕眼泪一起流,做人真他妈的失败,心里苦笑。   我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清影点头,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说:“谢谢理解。”   清影没有跳起来,大骂JB孩之类的话,而是带着理解的微笑,抹掉自己脸上的唾沫,再给我新的面巾纸。   清影带着关切的神情,说:“你的身子一直抖,别再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快去看病吧。”   我用手托住头,苦笑说:“没有事情,你别担心。这件事情,多亏有你帮忙,不然,我会……”   清影摇头,说:“别这么说。”   随后,我点上香烟,彼此沉默了一会。咖啡的香味到处飘荡,搅搅,端起来品尝咖啡。咖啡的确很苦,苦就苦吧,能让人更精神一点。我喝了一杯杯热咖啡,身上舒服多了。   我仰在椅子上,说:“清影,你要帮我照顾好小羽。”   清影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小羽的。”   我说:“谢谢。你不要让她消极抵抗,虐待自己,那不是好办法,咱们再想其他的良策。”   清影点头,说:“恩。我会转告她的。”   我说:“我给闻羽画几张小画,你给我捎过去。”   清影说:“小羽真幸福。”   我摇头。   我把随身带的纸笔,掏出来,画出十几幅小画,该表达的都在其中,小羽会明白其中的深意。心里很难受,真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痛快地哭一场。头越来越沉重了,倒霉不会用一串一串吧。   清影看出门道了,轻声说:“你别在硬撑了,好不好?要不我陪你去。”   我笑说:“不用。谢谢你啊。”   清影突然面显怒色,说:“客气什么?”   我只好不客气,笑着说:“小羽,那里,就拜托给你了。”   清影说:“恩。你放心。你赶紧看病去。”   我站起来,点头说:“好,我这就去看病,走了。”   我们分头行动,各奔不是东或许西。我找到附近的医院,医生给屁股上先来上一针,然后拿到单子,再去药品公司购药品。刚出医院,就碰见一个熟人,熟到遇见都想躲的熟人——蓝苓。   如果让蓝苓知道那件事情,真是糗大了。就算蓝苓不知道,问我为什么离开,我也不好回答。   想躲,蓝苓先给我打招呼:“好啊,小祖。”   我见躲不开,说:“你也好啊,苓姐……阿嚏……”   “少祖,怎么了?病了?”   蓝苓倒是很热心,说:“看了吗?”   我挠挠眉头,说:“没有什么?小病而已。”   蓝苓笑说:“那就好。”   我苦笑说:“没有事情的话,我就要去买药了。”   蓝苓一瞪眼,说:“臭小子。跟姐姐聊天很不耐烦吗?”   我摇头,笑着说:“没有。你别多想。阿嚏……阿嚏……”   蓝苓说:“买药了吗?”   我说:“还没有来的急哪。”   蓝苓说:“走吧。咱们先去买药,然后在找个地聊聊。”   我说:“那就快点吧,难受啊,姐。”   蓝苓笑说:“走吧。”   我说:“好啊。”   我们寻找到医药公司,购买药品。买完药,想回家,却不好开口。   有事就赶紧说,说了我好做自己的事情。蓝苓提出要找一处店,喝东西。我肚子饿了,不再客套什么,立即找服务员,要一些点心,狼吞虎咽起来。蓝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说:“你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这么夸张。”   我没有回答,因为没有这个必要,笑笑了事。吃完东西,要一杯清水,把药送到肚子里。   知道他就会问,恨自己猜的准。没有必要隐瞒。早说实话比较好,免得以后更加丢人。蓝苓似乎并没有觉得奇怪,奇怪的倒是我。女人喜欢探究别人的秘密,蓝苓也不能免俗。   我要蓝苓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再跟任何人说起此事。蓝苓答应,样子很认真。我也不知道蓝苓会不会替我保守。   管他的。   生活呀!或许,我就应该拥有这样的命运。   操!   我怎么成了唯心主义者。   吃饱喝足,又满足了蓝苓的好奇心,总算可离去。饭钱,美女要支付,我争不过蓝苓,只好答应她。蓝苓说什么以后要常联系,我嘴上答应着,心说:咱们还是不要联系的好。   回到家里,我跟房东要了一些喝水,回到房间来喝。自己强迫自己多运动,争取能尽快好了。现在,我没有心情去做任何事,仅靠原有的积蓄,支撑。自己强迫自己多看些笑话书,来安慰小羽。   看笑话,没有把自己引笑,倒是把眼泪给惹出来了。   我看宋词三百首,编辑短信:清平乐:清平乐: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闻羽也用宋词对答,编辑的短信婉约缠绵悲苦:点绛唇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外面环境随紧张,内部依然,互通有无,处在台风的风眼——安稳。“啪”我打开收音机在放新闻:民工由于走错道,混进“外国旅客入口处”被警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怎么又是不是新闻的新闻,真是让人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民工没有知识,不可能看到以前这方面的报道。中国人就是喜欢外国人,外国人不见得喜欢中国人,比如什么中国留学生在狗日的日本宿舍死了七天,都没人有知道。   由此可见,有着五千年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的中国,是一个最不会尊重自己的公民的国家。算了,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胡思乱想,积习难改,也不是我说改就能改的……换频道……听相声。   我听了个一两段, 又觉得无聊了。   无聊,是一种病的话,我承认自己病的不轻。说完,我看见窗外狂风已起,心说天气又变了。   小东西,你怎么能……这时候没电?唉!这不应了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老话,这不是倒霉催的吗?我用手拍拍脑袋瓜,“唉”一声,“叹”一声,坐起来,大喝一声说:起床。   妈的!衣服真凉呀,身体也很凉,凉的二次方。那也得穿上衣服,赶紧去寻找移动扒皮公司。在街上的第一感觉就是冷,整个人哆嗦成个。我找到移动公司,赶紧充上钱,开机。   短信回复,我交费两百元。奇怪,我交了一百块钱,怎么变成两百了。移动公司这么好,不会吧,这不是他的作风啊。怎么回事?转性了,才怪。估计是清影替我代交的。   正想拨电话,小东西自己响了。   “喂…你在那里?呼……”   清影的声音,夹杂着汽车呼啸的声音,说:“我在闻羽现在住的地方出来了,正在路上。你在那里?”   我说:“在红鱼路上的移动公司大门外边。”   清影说:“你就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去。”   我靠在电线杆上,避着风,点燃了香烟,说:“恩。快点。”   清影说:“知道了。”   我缩了缩脑袋,说:“那就待会见吧。”   清影说:“挂了。”   冬天吗?你冷好了,干吗还吹小北风。我得想法安慰自己一下,心里嘟囔那句很有名的诗歌: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没有用呀。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每次当你悄悄走近我身边 火光照亮了我 你的大眼睛 明亮又闪烁 彷佛天上星 (那)最亮的一颗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我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我虽然欢喜 却没对你说 我也知道你 是真心喜欢我暖歌在心里吟唱,暖意在支撑自己。   香烟殆尽,三支烟吸完……一辆出租车,在我跟前缓缓停下。清影支付了自己的车钱,司机掉转车头,开着走了。   我把手插到兜里取暖,说:“来了。”   清影说:“是呀。你等很久了吧?”   我摇着脑袋,说:“没有。对了,清影,你替我代教了的一百块钱花费吧?”   清影点头,说:“恩。”   我在兜里掏出一百块钱,说:“给。谢谢你。”   清影伸手接过,说:“你总是这么客气。”   我苦笑,说:“习惯了。”   清影说:“咱们别在这站了,挺冷的。马路对面就有咖啡店,过去吧。”   我说:“好。”   咖啡店里有暖气,惹的我鼻子发痒,喷嚏连连。   清影关切地看着我,说:“你感冒了?”   我攮了一下鼻子,“啊”一声,说:“我没有事情。咱们还是聊聊小羽的事吧?”   清影点头,说:“好啊。叔叔不同意你们交往,把小羽……”   谈话中,我晓得了事情的真相。我惊叹,女人比男人更看重爱情。也更了解了叔叔的真实面目。叔叔果然是高人中的高人,他高傲,但是宅心仁厚,他低调,但是受万人景仰,他可以把神赐给人类的笔,运用的出神入化,练出堪称笔之艺术的超级字式,他究竟是神仙的化身?还是地狱的使者?没人知道,但是可以肯定,每个人都……不是……我将送给他一个称号——卑中——鄙神!   闻羽,娇滴滴的妙人儿,为了自己的爱情,死活虐待自己。想想心疼,鼻头酸涩的厉害,深呼吸……自己在干什么?在别人家喝花酒,玩了人家老婆,把人家给气走了。我是禽了再禽……兽了再兽……“啪啪”几个耳光,赏给自己。   清影抓住我的手,摇头说:“少祖,这不怪你,你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嘿”一声,耷拉下脑袋。   我不能跟清影解释,丢人不能丢到满世界。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觉得眼睛不适,鼻子头发酸……还发痒……阿嚏……嚏……阿嚏……恩……啊……喷嚏打的叫个威力十足,喷射范围广,喜剧效果强。   清影的脸上,满是我的唾沫星子。打个阿嚏打到连鼻涕眼泪一起流,做人真他妈的失败,心里苦笑。   我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清影点头,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说:“谢谢理解。”   清影没有跳起来,大骂JB孩之类的话,而是带着理解的微笑,抹掉自己脸上的唾沫,再给我新的面巾纸。   清影带着关切的神情,说:“你的身子一直抖,别再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快去看病吧。”   我用手托住头,苦笑说:“没有事情,你别担心。这件事情,多亏有你帮忙,不然,我会……”   清影摇头,说:“别这么说。”   随后,我点上香烟,彼此沉默了一会。咖啡的香味到处飘荡,搅搅,端起来品尝咖啡。咖啡的确很苦,苦就苦吧,能让人更精神一点。我喝了一杯杯热咖啡,身上舒服多了。   我仰在椅子上,说:“清影,你要帮我照顾好小羽。”   清影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小羽的。”   我说:“谢谢。你不要让她消极抵抗,虐待自己,那不是好办法,咱们再想其他的良策。”   清影点头,说:“恩。我会转告她的。”   我说:“我给闻羽画几张小画,你给我捎过去。”   清影说:“小羽真幸福。”   我摇头。   我把随身带的纸笔,掏出来,画出十几幅小画,该表达的都在其中,小羽会明白其中的深意。心里很难受,真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痛快地哭一场。头越来越沉重了,倒霉不会用一串一串吧。   清影看出门道了,轻声说:“你别在硬撑了,好不好?要不我陪你去。”   我笑说:“不用。谢谢你啊。”   清影突然面显怒色,说:“客气什么?”   我只好不客气,笑着说:“小羽,那里,就拜托给你了。”   清影说:“恩。你放心。你赶紧看病去。”   我站起来,点头说:“好,我这就去看病,走了。”   我们分头行动,各奔不是东或许西。我找到附近的医院,医生给屁股上先来上一针,然后拿到单子,再去药品公司购药品。刚出医院,就碰见一个熟人,熟到遇见都想躲的熟人——蓝苓。   如果让蓝苓知道那件事情,真是糗大了。就算蓝苓不知道,问我为什么离开,我也不好回答。   想躲,蓝苓先给我打招呼:“好啊,小祖。”   我见躲不开,说:“你也好啊,苓姐……阿嚏……”   “少祖,怎么了?病了?”   蓝苓倒是很热心,说:“看了吗?”   我挠挠眉头,说:“没有什么?小病而已。”   蓝苓笑说:“那就好。”   我苦笑说:“没有事情的话,我就要去买药了。”   蓝苓一瞪眼,说:“臭小子。跟姐姐聊天很不耐烦吗?”   我摇头,笑着说:“没有。你别多想。阿嚏……阿嚏……”   蓝苓说:“买药了吗?”   我说:“还没有来的急哪。”   蓝苓说:“走吧。咱们先去买药,然后在找个地聊聊。”   我说:“那就快点吧,难受啊,姐。”   蓝苓笑说:“走吧。”   我说:“好啊。”   我们寻找到医药公司,购买药品。买完药,想回家,却不好开口。   有事就赶紧说,说了我好做自己的事情。蓝苓提出要找一处店,喝东西。我肚子饿了,不再客套什么,立即找服务员,要一些点心,狼吞虎咽起来。蓝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说:“你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这么夸张。”   我没有回答,因为没有这个必要,笑笑了事。吃完东西,要一杯清水,把药送到肚子里。   知道他就会问,恨自己猜的准。没有必要隐瞒。早说实话比较好,免得以后更加丢人。蓝苓似乎并没有觉得奇怪,奇怪的倒是我。女人喜欢探究别人的秘密,蓝苓也不能免俗。   我要蓝苓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再跟任何人说起此事。蓝苓答应,样子很认真。我也不知道蓝苓会不会替我保守。   管他的。   生活呀!或许,我就应该拥有这样的命运。   操!   我怎么成了唯心主义者。   吃饱喝足,又满足了蓝苓的好奇心,总算可离去。饭钱,美女要支付,我争不过蓝苓,只好答应她。蓝苓说什么以后要常联系,我嘴上答应着,心说:咱们还是不要联系的好。   回到家里,我跟房东要了一些喝水,回到房间来喝。自己强迫自己多运动,争取能尽快好了。现在,我没有心情去做任何事,仅靠原有的积蓄,支撑。自己强迫自己多看些笑话书,来安慰小羽。   看笑话,没有把自己引笑,倒是把眼泪给惹出来了。   我看宋词三百首,编辑短信:清平乐:清平乐: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闻羽也用宋词对答,编辑的短信婉约缠绵悲苦:点绛唇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外面环境随紧张,内部依然,互通有无,处在台风的风眼——安稳。“啪”我打开收音机在放新闻:民工由于走错道,混进“外国旅客入口处”被警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怎么又是不是新闻的新闻,真是让人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民工没有知识,不可能看到以前这方面的报道。中国人就是喜欢外国人,外国人不见得喜欢中国人,比如什么中国留学生在狗日的日本宿舍死了七天,都没人有知道。   由此可见,有着五千年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的中国,是一个最不会尊重自己的公民的国家。算了,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胡思乱想,积习难改,也不是我说改就能改的……换频道……听相声。   我听了个一两段, 又觉得无聊了。   无聊,是一种病的话,我承认自己病的不轻。说完,我看见窗外狂风已起,心说天气又变了。 第23章鸭子与螃蟹的对决   夜已深,独品孤寂,暗自相思。   呼啸的北风,继续肆虐凋零的大地;尖锐的哨音,在无星月的夜空弥漫着,制造出恐怖的氛围。天气,那是相当的恶劣。   文殊的电话更是恶劣非常。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邀我共饮三百杯。他这样的要求,纯粹是五百的一半的要求。文殊说他岳父突然中风了,老婆回家帮忙着照顾老人,自个留在家里。   文殊不愿在家待着,所以打电话找我来喝酒。朋友啊朋友,权当江湖救济了。老婆不在家里,能和朋友痛快喝场酒,对他来说机会难得。对我来说吧,喝酒免费的,和朋友聊聊天,也不错。   洛丽内部依旧热闹非凡,善男信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来得时候,有个酷似台湾热狗的饶舌高手在唱歌。在这样的音乐环境中,演绎出多少瞬间的心动,瞬间的心动导致多少少女怀孕,瞬间的怀孕又将导致什么?   在一间家庭套房的屋子里,我找到文殊。我在观察了一下房间,白色正方形的地板,托着竹制的家具用品。一桌,两把椅子,一条长椅,长椅上面四个垫子,两个躺着的,两个竖着的。在长椅旁边,摆放着一盆不知名的阔叶植物。在长椅的上方,挂着一副油画。   桌子上有酒菜,文殊招呼我就坐。两个汉子在屋里碰杯,都是放开了喝,谁先趴下谁小狗。   大地开始摇晃,头变成好几个的时候,我说:“文哥,接着喝。”   文殊笑着轻拍桌子,说:“喝……喝……喝个屁。你已经醉了,哈哈……你知道吗?现在几点了?”   我用手指着他,说:“我……我当然……知道了,我告诉你。”   文殊挺客气,说:“谢谢。”   我抽着烟,人还想犯迷糊,真有点不中了。   文殊推推我,坏笑着说:“冤大头。大哥给你听点爆炸性的东西吧,绝对能够醒酒,你信不?”   我把烟头吹红了,插到茶水里,说:“胡说八道。你以为……以为音乐可以醒酒呀?”   文殊笑的像狐狸,动作像猪,而且是一头醉猪,说:“不信是吧?听听啊。”   我邪着眼睛,说:“听听就听听,不灵你混蛋。”   文殊笑说:“行。要是灵的话,你就是混蛋。”   我“哼”了一声,说:“好。”   文殊一摁PLAN键,“啪”一声,录音机开了:“亲爱的,成功了吗?”   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成功了,我的小宝贝。咱们来亲一个,滋……”   这是姜韶华的声音。   整个人一激灵,的确清醒了许多。什么意思?他在偷情不奇怪,什么成功了。文殊手指一动,“啪”一声,把录音机关了。   文殊看着我,笑说:“灵吧?哈哈……这玩意比醒酒药灵多了吧?嘿嘿……你还想不想听?兄弟。”   我抓过烟,抽出两支,递给他一支,说:“快放吧,哥。别这么八婆好不好?”   文殊丢掉手里剃牙用的牙签,点上香烟:“好。哥给你放,听好了。里面的内容绝对震撼。咱们从头听……”   我忙点头,说:“谢谢你啊,哥。”   文殊摇着脑袋,大声说:“你客气个屁,听。”   我大声说:“中。”   文殊把录音机摁开:“亲爱的,成功了吗?”   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成功了,我的小宝贝。来亲一个,滋……”   陌生女人阴阳怪气地说:“恩……唔……停……咱们什么时候结婚?”   姜韶华说:“先别急吗,我的小宝贝。”   陌生女人冷笑,说:“你想让我挺着大肚子结婚吗?姑奶奶丢不起这个人。再不快点,肚子就看出来了,到时候,别怪我把肚里的野种弄掉。”   收音机里有东西落地的声音,“哗啦”“啪嗒”的声音。   姜韶华“哎呀”一声,说:“姑奶奶,你别生气啊,动了胎气就不好了。他可是我姜家的后代香烟。好,我明天就跟那个女人离婚,还不行吗?”   陌生女人笑说:“这才对吗。”   两个人又在打蚊子。里面的声音停顿了一会,然后听到碰杯的声音。   陌生女人笑说:“亲爱的。那个小子是不是忍不住了?”   姜韶华叹息,说:“不是。这个混蛋死活不上套,妈的。”   “那你当初干吗选他,自己贱了不是?”   女人生气了,哼哼着……   姜韶华哄着说:“你知道什么?梦少祖骨子里透着一种迷人的气息,能令女人不知不觉的为他着迷。”   女人“呸”一声,说:“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吗?他能有多大的能耐。”   姜韶华声音略提高,说:“他可不是普通的小白脸。他在安静的时候,忧郁的眼神能迷死女人。他狠起来,丝毫不含糊。在前些时候,他在这里打架,我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敢拼命的脚色。”   女人“咦”了一声,说:“这跟勾引你老婆有什么关系?”   收音机里传出姜韶华喝酒的“滋吱”声,说:“当然有。”   陌生女人说:“为什么?”   姜韶华说:“他们能互相吸引,自然最好,不用在我想别的办法。不能的话,我就使这招‘英雄救美’的老戏。”   陌生的女人急说:“你停停啊,什么‘英雄救美’啊?说说。”   姜韶华说:“电影里不是常这样演吗?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都梦想着自己能英雄那么一回,救下自己喜欢的女人。女人,也特喜欢这个调调,希望有个人能在自己处在危险境地的时候,救自己。男人为了达到目的,在没有机会的情况下,自己制造机会,好讨到女人的欢心。”   陌生女人说:“简单说。”   姜韶华说:“我在省里承包了一项大工程,就是给省里的重点大学建新校区。在老校区,我见到一个绝色美女。经过打听才知道,张颖这个臭女人,是这所大学的校花,不光长的漂亮,还有才华。”   陌生女人,哼唧着说:“她既然这么好,为什么嫁给你这个俗蛋。”   姜韶华说:“张颖的爸爸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被我要挟,送她钱给他父亲看病,才嫁我。她看不起我这个大老粗……奶奶个雄。这个臭女人还喜欢有英雄主义的男人,贱货。”   陌生女人说:“行了,别骂了,快点往下说。”   姜韶华答应一声,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个乡下人就是不对张颖动心。你说奇怪不?”   陌生女生打断他说:“奇怪。你怎么办好?”   姜韶华干笑:“嘿……嘿……老子只能使用那一招了。我找四个人假扮强盗,在现场自己假装逃跑,让这小子出头。你知道吗?只要是男人,都喜欢在女人面前出风头的。他出色的完成了,我让他完成的角色。回到家里,我就发现张颖看他的目光与以往大大不同。”   陌生女人笑道:“哦。你可真够贱的。”   姜韶华笑说:“我不贱怎么能娶你呀,咱们原本就一对贱人。亲亲……”   陌生女人说:“乱什么?混蛋。你快点讲,后来怎么样了?”   姜韶华骂:“臭婊子开始注意自己的打扮,买的衣服都性感起来。妈的,她从来没有为老子这样穿过。”   陌生女人说:“你吃那门子醋,还喜欢她是不是?是不是?快说!”   姜韶华“哎吆”“哎吆”几声,赶紧说:“耳朵掉了,掉了,别拧了。”   陌生女人说:“你还喜欢她是不是?”   姜韶华说:“不是。你听我说啊。张颖本来就漂亮,加上刻意打扮,任何男人都抵挡不了的。何况,那有猫儿不吃腥。他妈的怪了,他就是不上钩。”   陌生女人说:“他不是有病,就是玻璃。”   姜韶华说:“我也奇怪。我派人跟踪他,才知道他喜欢上一个年轻的女孩。”   “哎呀,小宝宝踢了我一脚。”   陌生女人兴奋地说。姜韶华哈哈大笑:“儿子,让爸爸听听你的动静。将来爸爸的财富,都有你继承。”   陌生女人说:“那是当然。哎……你接着怎么做?”   姜韶华说:“也该着他倒霉。跟踪他的人告诉我,女孩子的家长并不赞成他们交往,所以他很生气。人有气的时候,就有意麻醉自己。正好,后天是我和张颖结婚纪念日。我事先在酒里做了手脚。”   陌生女人笑说:“你在酒里放了催情药。够阴呀。贱人。”   姜韶华大笑,说:“你错了,我放的是热药和迷药。他们的衣服,还是我给他们脱光的。还得让老子给他……不说了。总之,他们没有作成好事,却得承担罪名。”   陌生女人呵呵笑,说:“他真是世上头号冤大头。你说……他知道了会不会找你拼命。”   姜韶华说:“别担心,宝贝。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陌生女人笑的愈加放肆,说:“你真缺德啊。”   姜韶华“呸”了一声:“要是他们真的偷情,几次之后,仆人会给我打电话,我捉奸在床也就是了。他们偏偏不让老子消停,一再让我苦恼。我也不让他们占便宜,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却要背上奸夫淫妇的罪名。让他们内疚去吧。”   两个贱人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我把录音机摔的粉碎,用脚狠狠地跺,不足以泄愤。感觉自己快爆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一个事。我抓起把刀,就想找他拼命。   文殊一拳把我放在地上,说:“怎么?疯了。你想去坐牢啊。我让你知道这件事目的,不是让你去送死或者去坐牢,而是要你明白世途的险恶。就算要报仇,也得等自己能自保的情况下,再去报复。”   我坐起来,痛苦地抱着头,说:“鸭子和螃蟹赛跑,一起跑到终点,难分胜负。裁判说:‘你们两个来剪刀、石头、布吧!’鸭子怒说:‘我K,感情你算计我那?我一出就布,他总是剪刀。’嘿嘿,我就是那只愚蠢而且倒霉的鸭子,而他就是那只霸道的螃蟹。”   文殊拍拍我的肩膀,说:“起来,兄弟。咱们再喝……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起身,重新回到酒桌,提杯说:“文哥,咱们就接着喝吧,喝个痛快呀。”   文殊点头,说:“这就对了。”   我默默发誓,欠我者,我要十倍拿回来。   两个人继续喝酒,喝酒…… 第24章那灯那人那……   我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唉”着用手轻拍前额。我从椅子上起来,将脑袋转几个圈,舒缓一下筋骨。文殊的姿势难看不说,呼噜还打的山响,嘴角流淌着清而粘稠的口水。   我不忍心打搅他,在床上拉条毯子,盖在文殊身上。多亏文殊把暖气开到最大的限度,把屋里的温度提升到初夏的程度,否则,我们得感冒不可。我轻轻离开房间,到洗手间洗把脸。   我捧了水,在水里看到自己。无端的,我想起昨晚的录音,极端的痛苦开始吞噬善良心,脸扭曲的不成样子。我使劲揉搓脸蛋,迫使自己清醒,感受那痛……头痛心痛折磨我吆……   我回到屋里,找条干净的毛巾,擦拭掉脸上的水。我看了一眼未醒的文殊,默默地说:“谢谢你,文殊。要不是你,我可能永远活在那个莫须有的阴影里,痛苦一辈子。你睡吧,我走了。”   我走出房间,轻轻将门带上,向外走。文殊的酒店,在夜里是嘈杂的,在白天却格外的安静。上白班的服务生在打扫卫生,看见我,跟我打招呼。我也友好跟人家说着,走了。   从酒店出来,“呼的”一下,冷风迎面而来,冻得我浑身一哆嗦。太阳带着惨白的颜色,大概也是冻的吧。   再一次想到昨晚的录音,胸腔内的那股恨意……似火药在极小物体里燃烧时膨胀的速度,蔓延全身。路过的人,看了我一眼,赶紧扭头,大步向前走了。也许我狰狞的面孔,吓到了人家。   路上的行人,为各种目的奔波着,步履匆匆。我却没有力气,追赶他们匆忙的脚步,独自在路上晃悠。心里很乱,不知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埋怨着上苍,我没有惹任何人,为什么?我总是受到莫名的伤害。   几次险些被横冲直闯的公交车撞到,听公交司机说什么傻瓜,你不想活了?想回答就说,你怎么知道我小名。不想回答,就当什么没有听见,走自己的路,让司机说去吧。   回到鸡笼,我没有觉得自己还活着,而值得庆幸。我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低声喉着:“为什么?老子就要当那个该死的冤大头,让别人当笑话。”   没有人回答我,只有闹钟在“喀嚓”“喀嚓”地走着。   我慢慢地起来,找出剩下的酒,治疗头疼。我喝的差不多了,还是回到床上,继续躺着……嘴里叼上廉价的香烟,体验灵魂被刺痛的感觉。温热的眼泪,再次光顾了我的脸。   流吧,流吧,不是罪。   “路是人走的,我害怕什么…… ”“爱情老是缺货,我争什么……”   手机一再按照自己的套路出牌,不管机主的心情如何?我抹掉脸上的泪水,不情愿地坐了起来。   我抓起手机,一看,知道爹打来的,说:“喂!爹啊,有事吗?”   父亲笑呵呵地说:“想你了,想跟你说说话。儿啊,你过的还好吗?”   我忍住想流的泪水,说:“我过的很好呀。您好吗?娘也好吧?”   父亲说:“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娘说,你没有带任何冬天的衣服,记得要买,别冻着自己。还有,要吃好,别让自己生病。你最近没有往家里打电话,家里担心你。要常往家里报平安啊。”   眼泪还是情不自禁地往下流,说:“知道了,爹。我会的。我常不在你们的身边,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别价不舍得花钱,要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娘也是,总是把好东西放到长毛,你劝劝娘。”   父亲说:“恩,好。好了,就这吧。长途电话费很贵的。不说了,挂了……”   我放下电话,把头埋在被子里,嚎啕大哭。只到哭的,没有了力气,慢慢进入梦乡。梦里净是些嘲弄的脸,让我愤怒。时间在睡眠中是短暂的。   醒来,我捞过香烟点上,静静地抽着。我到底该不该这么做,做了我跟姜韶华又什么区别?善良带给我的是什么?一次次的屈辱,一次次的被陷害,一次次的痛彻心扉。   做还是不做,这是一个问题?天哪?我该怎么做?没有做什么,却要背负耻辱的黑锅。这都是为什么?难道善良是一种罪过吗?也许吧!我不能背上有名无实的黑锅……   我给张颖打个电话,告诉她,我决定过去。要她遣散家里的佣人,我不想见到其他的熟人。张颖满口答应着,说一定按我说的办。听得出来,张颖很高兴。你知道等待你是什么吗?   夜,深夜,漆黑的深夜。   大家该睡的都睡了吧,没有睡的大概在忙吧……我在浓浓的夜色中,徘徊,挣扎,暗恨的无耻,无耻着给自己打气……我回到居住很长时间的……被人利用好不知情的……地方。   美丽的人,依然穿着性感,美丽到让我几乎退缩。   梦少祖,你就硬起心肠吧,这是你的宿命。但是,我心里依然不舒服,比做贼的感觉,还要让我难受。我借口身上很脏,去浴室洗澡……在浴室里抱着头,蹲在地上,平定烦乱的心情……   在浴室里悔恨自己的行为,但是——来了,岂能罢休。梦少祖,你像个男人好不好?这是你必须要经历的。背负莫须有的罪名,不是我能忍受的。但是,还是不愿意……洗澡洗了很久……   我洗完澡,出来……   借助柔和的灯光,我看见张颖躺在床上。光线洒在赤裸的身体上……清丽可人的面庞,飘逸的长发,如婴儿般雪白晶莹细致的肌肤,姿色真是艳丽无匹……坚挺柔嫩的双峰,浑圆雪白的臀部,在灯光下一览无余……   太美了,美到让我感动的把眼泪滴落。   我坐到床上,欣赏上天的杰作……   张颖也坐起来,吻干我脸上的水珠,游移到我发干的嘴唇。我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好像在打鼓……我将张颖扑倒,狂乱的亲吻,双手不断的游移……感觉到自己打了个冷战,肌肉在跳动,耳畔有张颖欢愉的呻吟……   在明亮的灯光下,我们忘情地做着爱,仿佛世界就在这里,灵与肉在短暂的瞬间结合……“恩……啊……”   声不绝于耳……一段时间,颤动……狂射……一切慢慢归于平静……张颖将自己雪白的双乳压在我的胸膛上,我用左手轻轻抚摸着散发香味的发丝,右手夹着香烟。   我该不该告诉张颖事情的真相,那样她会怎么样?张颖受到的伤害会不会是致命,我为什么还是不够狠心,不是存心要做个坏人了吗?心软回报的又是什么?说服不了自己。   张颖亲了我一下,轻声问:“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后悔了?”   我摇头,喂她一口香烟,笑说:“没有。”   张颖看着我,小声说:“为什么不说话?”   我说:“我在想,上天对其他女人多么不公平。给你的是多少女人想要的,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晶莹剔透的皮肤。虽然你有个孩子,肚皮没有一丝一毫的皱纹,多么不可思议。”   张颖笑了,随即阴了脸,说:“上天有公平过?”   我接着说自己的,说:“大概,上帝有意让懂得欣赏你们的男人来怜惜,疼爱你们的吧。要不然,干吗把你们创造的那么美丽,那么让男人心动呀。”   我轻轻将手下滑,抚摸着她那光洁凝脂般的脊背。听到异样的声音,用手托起那张俏脸,静静地看着张颖。   张颖眼里蓄满泪水,说:“为什么?懂得欣赏女人不是自己的丈夫。小祖,你老实告诉姐,你有喜欢过我吗?”   我不忍心伤害这个女人,说:“有。否则,我不会跟你……”   张颖面容转晴,看着我,说:“我们会有将来吗?”   我用大拇指轻轻擦掉滚落的泪珠,说:“我不想承诺什么?承诺不能兑现,剩下的只是深深的痛苦。既然我们拥有现在,我们为什么不好好享受现在。”   张颖“恩”声,点头。   我看到张颖清丽娇艳的面容,只有无尽的媚态,慧黠清秀的大眼,没有了往日的清澈,正在燃烧着熊熊的欲火。   我把烟放到烟灰缸里,对这个美丽的女人,微微一笑,翻身将张颖压在身下,亲吻着性感火热的樱唇,继续……直到喘不出气来……嘴吻到那双坚挺的乳房……自己的身体肌肉在跳动……该发生总是需要发生的……完事……   我把张颖揽在自己怀里,一起抽烟。   天不亮,我就离去……   行走在无人的街头,冷风吹疼了脸颊。我想想刚才做的,忽然觉得非常对不起小羽,我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自己煽自己耳光……仍然压制不住,心里那份巨大的罪恶感。   腹内翻腾,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就是呕吐不出来。在街上溜达,我觉得寒气更加胜了。太阳尚未出来,这段时间是一天当中最冷的时候。寒冷的天,把一个年轻的汉子冻哭了。   流浪在街头的人,眼泪随风飞荡。   也许,我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善良,只是被后天的教育,养成用善良的思维去想事情,用道德束缚手段。我已经不能再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般配了,是否……要退出,但是我有怎么舍得。   上天为什么给我一颗爱人的心。   还是算了吧,梦少祖。我扣掉手机的卡,丢到肮脏的下水道。小羽,但愿你能爱上别人。那个叫鹤翔的,不仅人长的很可以,还有才华,多金,甚至爱的比我更加强烈。你们女人不是常说,要嫁就嫁给爱自己的,而不是自己所爱的吗?   好好去爱吧!   哈哈……哈哈……哈哈…… 第25章沉沦无间   回到住处的时候,太阳出来了。明晃晃的太阳,让我无处遁形,赶紧上楼躲到没有阳光的小屋。心绪难平,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想睡也睡不着,找来一份过期的报纸,浏览一下副刊:一个恶贯满盈的杀人犯死后进了第十八层地狱,他听到一个老师在他下面的一层喊救命。杀人犯不解,问判官:“为什么老师要下第十九层地狱啊?”   答曰:“你伤害的只是人的肉体,而他伤害的则是人的灵魂。”   唉!这也算笑话,狗屁!   我把报纸丢到地上,跺上两脚。下楼到附近商店,购买一些啤酒,提酒上楼喝个痛快。一夜未眠,加上喝酒,我头沉的厉害。我钻进冰凉的被窝,闭上眼睛,听到太阳穴在“嗵嗵”地跳。   我的意识逐渐变的模糊,模糊到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耳朵听到熟悉的声音:“收购废报,旧书,酒瓶……”   沙哑的,穿着很职业化的邋遢收购商,再次光顾这个贫穷的小区。天已经快黑了,一天又这么过去了,真快呀……   我用手敲敲疼的厉害的头,“唉”“啊”几声,眨眨惺忪的睡眼。我决定起床,到外头买点东西吃。人起来,用冷水洗把脸。我搬运屋里的酒瓶,换一些金钱,换取目前所需。   在街上买点现成的东西,在路上,我刚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我把东西塞到路边的垃圾桶里,回去。在住地附近,我购的酒继续喝,喝他个不分夜昼,天昏地暗好了。   蒙胧中记得有些所谓的邻居,对我指指点点,似乎我喝酒花他们的钱似的。算了,何必计较这些。身上没有钱,掂着存折,取钱继续喝。实在饿了,就到小餐馆要点菜,边吃边喝。   “先生,您该走了,我们要关门了。”   有人在耳边聒噪:“其他客人早就走了,你看看都没有人了。”   我睁开蒙胧无神的眼睛,我看见一个年轻的服务员,站在我身旁。   我摇晃着站起来,说:“现在才几点了?”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说:“九点多了,您该回家了。”   我摇摇头说:“这么早就关门啊。不好啊。”   他看着我,笑说:“天冷了,没有多少人。”   我伸个腰,“哦”一声,说:“那就这样吧。”   服务员说:“先生,欢迎您以后再来呀。”   我点头,说:“好。”   我在街头踉跄,看谁谁摇晃,满世界乱动,连灯光都比过去蒙胧。走着走着,听到“啊”一声,鬼叫似的。   我连说:“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打扮的跟掉毛的母鸡样的女人,尖叫:“他吐到我新买的衣服上,哎呀,这可是我刚买的新衣服。”   “什么?混蛋。你没有长眼呀。”   听到人声,没有看到个人。   感情,我已经趴在地上了。我挣扎着起来,看到一个汉子,十五大九粗。头像比他妈的车祸现场还惨不……忍睹。麻烦你换个头像再出来,好不好。国家一再提倡绿化环境,也没有给你绿化一下。   我刚想说:对不起。他不给我机会,一拳舞过来,结结实实砸在我脸上。“砰”一声,我又躺到地上。顿时酒醒了许多,原来疼痛是可以醒酒的。我还没有站起来,丑男一脚把踹在地上。   打人会上瘾的。   他拳打脚踢,劈头盖脸,勇猛不可一世。周围的观众连呼:打呀……打呀……往死里打。不是吧?我跟他们难道也有仇吗?也许吧。什么时候结的,咦!好像没有啊,难道是我跟他们的娘老子有仇。   可见,娘老子的教育影响很深的。不对呀,我以前跟这个城市没有任何牵连。他们这么恨我干吗?我从来没有去过他们MM干的“那种”生意!苍天啊,你这是想灭了啊。   疼痛……浑身热辣辣的……加……呕吐。我能不吐吗?壮汉的大脚踹在谁肚子上谁会吐的。人醒了个七七八八,看着围观人的笑脸。我发觉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掉毛母鸡看着我的脸,突然面显怜惜之色,说:“你别打了,再打会出事的,刚子。”   丑男骂:“儿子不是东西,上一辈也不会是玩意。”   他住手了,嘴里还是不干净,说些对老人家不干净的话。我再一次站起来,大笑说:“你打完我了,在女友面前,也膨胀了自己男子汉的尊严。过完瘾了,你就走多好。你为什么要骂骂唧唧,要侮辱到我的爹娘哪?你知道吗?没有人可以侮辱我的父母,今天,该你倒霉孙子……”   打我的杂碎一楞,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臭小子,再说一遍。”   我怒吼:“啊……打……你去死吧,孙子。”   我挥拳相向,直击大汉面门。他还挡,我让你挡,一头顶向他肚子。他应声倒在地上,叫唤着想起来。想起来,门都没有。大不代表强,果不其然。我把丑男的嚣张气焰灭掉,同时听到求饶声。   周围的杂碎继续鬼叫,喊的也没有新意:好……接着打呀……打呀……使劲打呀……   我用脚踩在丑男的胸膛,一边搂着掉毛鸡,说:“千万不要,随便侮辱别人的父母。你也是娘老子养的,知道不?”   丑男赶紧说:“知道。我以后不会了……你饶了我吧。”   我笑说:“还有,你说你不喜欢这位美女。快说,孙子。”   他还不言语,几脚踢过去,他才说:“我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   我仰天……狂笑,在嗅嗅身边的掉毛鸡,说:“这种男人你要他干吗?找条狗都比他强,什么玩意啊。”   掉毛鸡挣脱我,哭着挤开人群,跑了。   我抓住刚才叫唤最欢的小子,比揍刚才那个混蛋还要狠。我让你他妈的多嘴,我让你他妈的多嘴。鬼叫败坏,死杂碎。你不是很能喊吗?你再喊呀,孙子……瞬间安静下来。   人群开始向外扩散,也有人就站在那里继续看热闹。   我指着他说:“如果你想结束这次武斗的话,就在地上给我爬三圈。听到没有,孙子。爬完,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他猛点头,说:“听到了,大哥。我立即爬你看,我爬……”   他赶紧爬三圈,起来就灰溜溜地走了。这种人,我让他喊亲爹,他都敢喊,真是没有一点骨气的东西。   人都散去……   疼痛也是一种感觉,至少能证明自己还活着。我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这么清醒过了,真是失败。走着,走着,进入另外一个胡同,听到有人喊,声音很酥麻的那种:“你受伤了也,不需要治疗吗?”   我扭过身子, 看到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靓翻了的少妇。蓝苓,一个人,提着白色小包。满脸都是调皮的笑。   我也轻轻地笑,说:“你怎么在这里?”   蓝苓转着小包包,说:“我娘家就在附近,听到吵闹声就过来了。”   我苦笑,说:“哦。”   明白,这里是蓝苓的父母合作生养她的地方。我没有打算治疗伤口,因为它们能证明我在接受惩罚。   蓝苓打量着我,说:“小祖,你怎么变的这么瘦了?”   我摸了一下脸,说:“有吗?”   蓝苓点头,说:“有。当然有。比起上次见到你,瘦的不止一点。”   我吐掉嘴里的血沫子,说:“恩,知道了。”   蓝苓很热心,非要帮我治疗伤口。我拒绝……蓝苓再邀请……再拒绝……没有坚持住。上了蓝苓的车,去她想去的地方。在路上,蓝苓开车,我吞了云接着吐雾,很是不自在。   苓姐的丈夫是位成功人士,很少顾家,一直在商界拼搏。男人本事越大,在家的时间也就越短,大概也是女人的不幸吧。   苓姐打开房门,富贵之气逼人来。房子很大,却没有一个佣人,真是奇怪。   现在,我才知道,苓姐以前上的医科大学。蓝苓家里不仅有医疗箱,还有医疗器械。处理完面部的伤,我认为就可以了。苓姐却笑话我是假正经,说自己是过来人,而且学的是医学,什么没有见过。   我不好再坚持。趴在长条沙发上。苓姐边给我涂上药水,边说一些闲话,减轻我身上的痛楚。整理完十一点,时间不早了。我站起来,说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休息了。蓝苓说别走,陪姐姐说说话,这里常年没有人来的。   我们在客厅里,说些无聊的话题。也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说到姜韶华夫妇的事情的去了。   苓姐说:“你知道吗?张颖和他丈夫离婚了。”   我苦笑,无语。蓝苓安慰我,小声说:“没有你的出现,他们依然会离婚的。”   我急忙说:“你怎么知道的。我早就知道了。”   蓝苓楞了。   我说了又后悔了。蓝苓不是傻子,知道其中必有蹊跷,连催我说。我就把那一盘磁带的事情说了,关于姜韶华如何设计陷害我的事情。能跟一个说说自己的冤屈之苦,心里舒服多了。   蓝苓才真正惊呆了,说自己知道并不是因为这些。   我告诉蓝苓不许告诉任何人,更不能告诉张颖,因为我实在不能伤害她。蓝苓说不会的,她不会伤害自己朋友的。   蓝苓破口大骂,再也不顾自己的形象。自己则骂自己禽兽,为什么这么容易冲动,而且有强烈的暴力倾向,难道不知道,危害有多大吗?蓝苓骂蓝苓的,我骂自己的,骂的那叫个痛快……   蓝苓骂男人没有良心的同时,说今生最不可原谅的一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学长。他欺骗了自己,让她留有一辈子的遗憾。我说这样的男人,就该拉出去,被万千男同胞鸡奸。   我说这个杂碎是谁?蓝苓说他的学长是鹤翔…… 第26章蓝苓爱情故事   说实话,我心里非常的震惊。有了这份震惊,更想知道其中的故事。但是,我不想让蓝苓揭露自己的旧伤疤。伤疤一旦揭开,那将是彻骨的疼痛,让人在短时间内无法释怀。   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喝酒最实在。酒虫在作怪,害我心里痒痒的。我跟蓝苓说胃里缺酒,想喝点酒,问她这里有酒吗?蓝苓说有,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拿来啊。我说可以。   酒喝的越多,蓝苓的话就越多,眼神特哀伤。我问蓝苓怎么了?蓝苓把酒杯放下来,抿着嘴唇不言语。   过了一会,蓝苓轻飘飘地说:“那是在一个春暖花开,感情萌动的季节。”   我忙说:“苓姐,你喝醉了吧?”   蓝苓摇头,说:“没有。你别搭茬,我给你讲讲我们的故事。”   我说:“好。”   蓝苓用手轻撩长发,说:“一天晚自习,鹤翔来到我们教室。班长带头鼓掌,说欢迎学生会主席,要他讲话。他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幽默风趣。下面的女生小声嘀咕,说主席好帅。那是我第一次见他。”   我说:“后来哪?”   蓝苓说:“他在学校里很是风光,不仅学习好,而且写的一手好文章,经常发表在报刊上。学校里暗恋他的女生很多,自然也包括我。你知道吗?”   我“恩”一声,说:“什么?”   蓝苓不自觉地笑了,说:“鹤翔来到我们的自习教室,带着十九朵代表爱情的红玫瑰。上面有张卡片,卡片上写着一首情诗,他在众多的同学面前深情朗诵:送你二十朵玫瑰花,最后一朵就是你。你是所有玫瑰花中,最美丽的一朵,芬芳飘荡在我梦里……   好美的句子,好美的玫瑰,好帅的小伙子。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喜欢的类型男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用如此浪漫新颖的方法跟我表白,顿时让我产生了一种晕眩的感觉。“看的出来,蓝苓在当时一定很陶醉。就算现在,回想到过去,眼神依然那么妩媚,散发出一种圣洁的光。   蓝苓轻声说:“在教室里,同学们尖叫着……欢呼着……鹤翔站到我面前,深情外加调皮地说:”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真的真的真的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我可爱的公主。’也许是自己太感性的缘故,无法抵挡他多情的话语。在巨大的幸福面前,我轻易缴了械。你知道吗?在当时,这件事被同学认为,那是近乎完美的浪漫……浪漫啊浪漫……咦!你怎么不喝酒了,喝呀。“我举杯饮尽,说:“浪漫,的确很浪漫。接着怎么了?”   蓝苓蒙胧的眼睛折射出笑,说:“接着,我们就确立恋爱关系了。我们成了高低杠式的爱情的典范,不知道羡煞多少人。”   眼神缥缈妩媚,沉浸在甜美的回忆中。我抽着烟,喝着美酒,做一个静静的本分听客。我很少贡献对白,不想破坏倾诉者的谈性。听别人讲故事的时候,适当问问,有助于讲故事的人激情。   我用手碰碰头,说:“他那么多FANS,你不怕她们打你,泼你硫酸呀?”   蓝苓把手指插到秀发里,梳理自己的秀发,说:“不怕。一个人一旦真的爱上了另外一个人,什么都不怕的。”   蓝苓举起酒杯,跟我碰杯,说:“你知道吗?”   我用挠挠头,摇摇脖子说:“知道什么?”   蓝苓的面容变成苦笑:“人在太幸福的时候,就容易迷失自己。好像不做爱,就无法证明两个是真的相爱。”   我说:“不会吧。”   蓝苓叹口气,说:“我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在生理方面,女孩子更……我们的保险措施没有做好,出问了题。”   我说:“你?”   蓝苓点头,说:“自己觉得跟过去不一样,就去别的医院检查了,发现怀孕了……”   蓝苓的眼神很复杂,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举杯碰杯,喝酒。蓝苓没有喝酒,而是将杯子放下,把手放到胸前,随着胸脯的起伏而动。   蓝苓咬了咬嘴唇,说:“当时,我很害怕,也有些喜欢。我害怕家里的人和学校领导知道。从小,我就喜欢孩子。”   我说:“哦。”   蓝苓说:“纸包不住火,学校最终还是知道了。”   我说:“学校怎么处理的?”   蓝苓说:“在我们那个时候,学校是不允许这么前卫的举动。学校给指明我两条路:一是退学,二是将孩子拿掉。我太喜欢孩子了,提出退学要保活自己的孩子。”   我点头,说:“那孩子哪?怎么没有保住?”   蓝苓的眼泪大颗,大颗滴落,悲痛不能自抑……声音有些变调,说:“鹤翔的妈妈为了所谓的名声……因为她丈夫是人事厅的大干部。她强迫我去把孩子拿掉,你知道吗?”   我“唉”一声,说:“卑鄙。”   蓝苓嘴唇哆嗦着,大声说:“我死活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最……最伤人的是,鹤翔的妈妈竟然说,说我勾引她的儿子,为了他家的贪图荣华富贵。”   蓝苓埋头痛哭,说不出话来。我轻拍不要蓝苓的肩膀,劝她不要再说了。   蓝苓强忍悲痛,抬起头,用手帕抹去眼泪,说:“鹤翔根本没有跟我说过,他爸爸是什么大干部。从来没有。我忍着羞辱,去找鹤翔,要他找他妈妈求情,不要这么做,留住孩子。”   我说:“鹤翔是怎么做的?”   蓝苓说:“他在外面装的很像个人,回到家里就变样。他不敢违抗自己母亲的命令,因为从小,他就怕母亲,不敢去找他妈妈,只会在我身边唉声叹气。我对鹤翔绝望了,仍要保住自己的孩子。我自己去鹤翔的家,跪下来求鹤翔的妈妈,他妈妈就是不同意,还一再羞辱我。   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为了孩子,我退学了。他妈妈约我到他家好好谈谈,说既然这么想要孩子,看看有什么办法遮掩。我信以为真,谁知道,那个狠毒的女人,竟然在我的水里放药,啊……“蓝苓涌出的是眼泪,我想涌出来的腹内的东西。我用了很大的力气,压制住,赶紧点烟缓解压力。   蓝苓埋藏在心底的苦水汩汩流出的同时,伴随的还有撕心裂肺的痛:“她叫医生把我肚子的将要成型孩子给……等我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身体有了变化,知道自己的孩子没有了。我几乎快疯了,像野兽般尖叫。鹤翔带着痛惜来安慰我,但是更重要的是要我掩盖事情的真相。我不顾身体虚弱,跟他要我的孩子……我晕倒在医院里……啊……”   蓝苓扶着沙发大哭。   幸福总是是短暂的,而痛苦却是永恒的。   我的胃,已经不能承受,赶紧说:“别讲下去了,哦……呕……”   我跑到洗手间,狂吐大吐一阵,不仅清理尽肠胃里的存货,连眼泪都给带出来,不过舒服多了。回到原处,慢慢安慰极度伤心的蓝苓。我不想再让蓝苓讲,整个泪人一个了。   但是蓝苓却还要讲,因为不找个人说说,自己会憋死。这些事情,憋在心里太久了,像石头一样压着自己。我抹去蓝苓悲伤的泪水,将她的头按在肩头。   蓝苓说:“孩子没有了,我觉的世界坍塌了,连生存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要不是家里看的紧,我可能就死了。好几个月,我好像活在梦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白痴一样的活着。”   我说:“你是怎么缓过来的?”   蓝苓“唉”声,说:“当然是爸爸妈妈常常的开导,自己尝试着走出阴影。”   我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蓝苓说:“等我想清楚了,才发现,自己的父母头发都白了。我犯的错误,没有理由,让他们来替我承担罪过。我走出那个可怕的阴影,才看到父母的笑容。想想啊,都觉得自己傻……”   我说:“人不经历些事情,不会长大。”   蓝苓说:“是呀。鹤翔后来多次来我家,都被我的家人挡了回去。我的家人不能原谅他,我更不能原谅他。尽管,他是真心爱我的,但是那样也不行。”   我冷笑着说:“何止不行,就该断绝关系。”   蓝苓说:“我看这样不行,就主动约他出来,讲明从此以后,不必在交往。我不能,同害死自己孩子人生活在一起。我奉劝他不要再来我家,否则就报警。”   我说:“以后他还来过吗?”   蓝苓摇头,说:“没有。以后,他再也没有来过。尽管,我们还住在同一个城市里,但是老死不在往来。”   蓝苓抓过酒杯,大口喝酒,恸哭涕零……   原本干净的衣服,变的湿嗒嗒的,估计还有鼻涕。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能安慰一下别人的,比如借个肩膀给人依靠一下。尽管肩头湿透,还是轻轻的拍着蓝苓的肩膀。   两个倒霉蛋,在空旷的房子里,一起难过。   倾诉,可以治疗伤痛……也不知道什么开始迷糊,听不到如鼓的心跳,醉酒中的人容易入睡。天亮了,我醒了,头疼的厉害,想揉头都不敢。蓝苓在酣睡,面容相极了孩子。   我轻轻调试着眼睛,但不敢动弹,怕把蓝苓弄醒了。我看着蓝苓红扑扑的小脸,暗自叹息她悲惨的命运。美丽的人为什么容易沦为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一群?没有答案!   等蓝苓醒来的时候,先是诧异,然后是脸红。蓝苓起来,整理一下衣服,撩撩头发。我对蓝苓笑笑,起身去洗手间,穿上自己的,已经洗干净的衣服。回到客厅,抽一支香烟,伺候一下胃。   蓝苓也换了一身衣服,回到客厅,笑说:“饿了吧?我做饭给你吃。在这个大房子里,已经很久没有人陪我吃饭了。”   我笑着说:“好啊。我就坐在客厅,等着你做的饭。”   蓝苓说:“谢谢。”   蓝苓笑很轻松,跑的很轻快。   我躺在沙发上,胡乱想着一些事情。   农村人跟城里人PK,根本没有胜算,农村人培育的善良的羊性,无法抵挡狡猾冷酷城市人的狼性。在两个城市,我得到都是意外的伤害。我是否该离去,回到自己父母居住的地方,去陪父母。   雄心壮志在现实面前破碎的一塌糊涂。   我头疼…再喝点酒,舒服。蓝苓一会出来几躺,问我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我就回答随便,我虽然喜欢吃东西,但是对吃什么没有多少讲究。 第27章意识de丧失   我在站起来,跑到洗手间去洗脸。从洗手间出来,我看见客厅的饭桌上,摆满了菜肴。蓝苓挺能鼓捣的,荤菜素菜汤都有。两个人吃饭,弄这么多菜,纯心想把人撑死啊。   蓝苓看见我说:“小祖,过来坐下,吃饭。”   我过来坐下,说:“好来,咱们吃饭。”   蓝苓微笑,说:“尝尝姐的手艺,看看怎么样?”   我说:“好。一看就知道绝对好吃。”   蓝苓笑说:“你没有吃,怎么知道好吃?”   我笑了,说:“一道好菜,形色兼备能引起人的食欲。这一步,你做到了,所以我才说的。”   蓝苓喝口水,说:“你满在行的吗?”   我说:“还行吧。”   我随便夹了一筷子,放到嘴细嚼:“恩……不错。滑而不腻,入口即化,的确是一道好菜。”   蓝苓笑的更甜了,说:“有这么好吗?”   我说:“有,绝对。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女人中的女人。”   蓝苓一个劲笑,觉得很受用。   吃过饭,我跟蓝苓道别:“苓姐,我要走了。”   蓝苓点头,欲言又止:“小祖……姐……算了吧。”   我说:“你怎么了?有什么就说啊。”   蓝苓说:“没有什么?说了你也帮不了我的。”   蓝苓说话时,美丽大眼里流淌着,寂寞人共同的痛苦底色。世上有多少人在羡慕她,而她何尝不是在羡慕别人。唉!在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活在相互的羡慕当中。   我用温暖的眼神看着蓝苓,说:“生活毕竟是美好的。只是,在幸福未来时,我们要有耐心等。一顺百顺的人,固然好,但必然残缺。相信我,苓姐,总有那么一天,你会比谁都幸福的。”   蓝苓浅浅一笑,说:“希望吧。小祖,你在做什么?”   我苦笑,说:“没有做什么?一直闲着。”   蓝苓忽然想到什么,说:“小祖,你先别走,等一下,我拨一个电话。”   我说:“好。等你。”   我坐下来,点燃一支香烟,闭目养神。   蓝苓打完电话,喊我:“小祖,小祖。”   我睁开眼睛,说:“苓姐,有事吗?你说。”   蓝苓笑的很妩媚,说:“我给你找了一份工作,不错的哦,去广告公司上班,怎么样?”   我摇着头,说:“不用了。”   蓝苓不解,问:“为什么?”   我摇头,说:“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准备回家。”   蓝苓说:“你坚持一下,一切就会好的,就像你说的。”   我摇头,说:“坚持是必要的,无须在这里。”   蓝苓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再说了。我送你下楼。”   我“恩”一声,说:“谢谢。”   蓝苓说:“跟姐说这干吗?”   离开蓝苓家,我挤上公交车回住地。   回家真好……真的有那么好吗?回家,我能做什么?刨树坑,拉土,还是耕种赔钱的土地。哦,对了,县城没有我的地。如果有的话,那该多好,卖掉不就发达了,还做什么做?   我将能卖的东西,全部处理掉。剩下不能卖的东西,全送给房东了。我乘车到火车站,购买了一张当天回家的火车票。但是,鹤翔的为人,实在不能让我放心把小羽交给他。   跑出卖票老远了,再折返回去,又买了一张车票。我不能让爱自己的女人伤心流泪,决定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   等到夜晚,根据清影提供给我的信息,找到有父爱造就的牢笼之所。这个地方是郊外,安静的让人发毛。今晚,没有月亮,到处显得幽暗。我转到背阴处,揭开身上的绳索,轻轻的抛上去,钩住栏杆……   金属碰金属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见周围依然静悄悄,我开始慢慢往上爬,在轻轻地顺着栏杆下来。   现在,这里很安静,能听到细小的风声。我虽穿着单薄的衣衫,一点都感觉不到冷。我顺着节能灯的灯光,寻找闻羽的房间。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那个苗中有凸的线条,心跳幅度加大。   门口,有一座直立的活雕像。我轻轻走过去,往他头上砸去,怕他“哼哼”赶紧捂住他的嘴。他轻轻的出溜下去,我接着行动。然后,我轻轻敲门,开门,就听到:“混蛋,你敲什么门……”   醒来的时候,我的头很是疼痛。   我的头躺在闻羽的身上,看到一张带着泪花且憔悴的笑脸。我忍不住了,勾住白嫩如婴儿的脖子,亲吻红唇。   停下来,我用手捏着闻羽精致的下巴,说:“小羽,你肯跟我离开这里吗?”   小羽一愣,眼泪“刷”地流下来。我心里一凉,说:“你不愿意吗?”   小羽摇头,说:“愿意,我愿意跟你去任何地方。”   听到小羽这么说,我高兴的几乎跳起来。   儿女情长不在一时,赶紧离开这里,才是首要的。小羽在镜子前换衣服,我面向窗外望去。人虽看着黑色的夜,脑海中却浮现出闻羽那曼妙的身材,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闻羽说:“好了,咱们走吧。”   我扭过头来说:“走。”   我牵着小羽,去找栓绳子的地方。咦!绳子哪?自个长腿跑了。唯物主义辩证法告诉我,事情一定出现了纰漏。   闻羽阴着脸,说:“咱们走正门,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笑着说:“来吧,我的宝贝。”   我牵着闻羽的小手,慢慢悠悠地下楼。楼下聚集着十几个彪形大汉,手拿着手电筒,照着我们。   我暗自运劲,脸上笑容很迷人,说:“各位大哥,你们都是过来人。大家应该都知道,男人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容易,能放我一马吗?”   没有人搭理我,当我是空气,说话算放屁。   闻羽焦急地说:“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会感激你们一辈子的。”   其中一个长的像古龙似的的男子说:“不行。我们拿了人家的钱,就得给人家做事。很对不起了,两位。”   闻羽继续哀求,说:“各位大哥,行行好吧。”   类古龙说:“小姐,你还是上去吧。先生,你自己走吧。我们就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   其他人纷纷点头说是,劝我们别让他们难做。   我笑了,背上闻羽硬闯了。困兽尚且犹斗,况乎人矣。人在危险的境地,发挥出蛮力是不能预测出来的。哈哈,我闯出一条道路,其中有软心人的帮助。我在前面狂奔,十几个彪形大汉在后面追。   我的奔跑速度快,后面的人,雷声大,雨点小。眼看就到门口了,到门口了,要出去了,“哎呀……”   我倒下了下去。两条腿钻心的疼痛,当然不是绊倒的,有人照我腿上来了一棍。   背上的人飞了出去,却没有跌到地上。闻羽被一个很强悍的妇女接住了,其他人冷眼观看。我用手抚摩自己的腿,打量周围。闻羽老爸的手里有一根棍子,显然是他耍的拦腿一棍。   闻羽哭着挣扎,尖叫:“小祖,你怎么样了?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我强忍疼痛,晃悠着站起来,说:“我没有什么事。你不用挣扎了。嘿!那是没有用的,小羽。”   叔叔看着我,笑说:“孩子,你让我失望了,知道吗?”   我苦笑,说:“我不知道,哈哈。”   叔叔说:“聪明人不该办傻事的,不是吗?”   我笑着说:“你没有让我失望,你的确是个高人。”   闻羽哭着说:“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女儿。”   叔叔笑的还是很好看,温柔地说:“女儿啊。天下当爸爸的,都不会害自己的孩子。听好了,你乖乖的,回到上面去。”   闻羽站在地上,被强悍的妇女紧紧抱住。闻羽试图挣扎,嘴里喊着:“我不,打死我都不再回去”叔叔扭头看着我,说:“不打你悲哀,打你应该。你们给我狠狠揍他。”   在金钱的驱使下,打手们的暴力因子爆发了。我挡……再挡……接着挡……还是挡……实在挡不住了,我就趴在地上。有很多只脚踏着我的背,不让我动弹,让我的脸亲吻大地。   雪,开始飘落,大片大片的飘落,落在脸上,凉凉的。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闻羽哭喊道:“爸爸……爸爸……别打了,我立马上去。并答应你,永远不再见他。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   叔叔听到女儿这么说,笑了,说:“你们别打了,都给我住手。”   打手们异口同声,说是。   我想站起来,努力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有人把我扶起来,勉强立着。叔叔笑着说:“你们送他去医院,派些专业技术好的医生,帮我侄子治理一下伤口。还有啊,叫护士照顾好他。”   我想说不用了,但是,说出一个不字,血就把其他的字冲走了。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模糊中……我看到了一个影子,影子逐渐清晰……清影。清影的双眼布满血丝,但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她好像要说些什么?但是我听不到了,清晰的影子又逐渐模糊了。   真正的清醒,是我看到室内的灯光。我扭头看见伏在床沿上睡觉的人,不忍心叫醒她。我感觉精神不错,不想再睡了。我睁着眼睛,胡乱想些事情,想一些比较糟糕的事情。   来到这里,我作对过什么事情?哈哈……好像什么都没有!真是TMD操蛋。操完蛋继续操蛋,嘿嘿……   和自己心爱的人一块生活的梦想,彻底破灭了,我想去死。现在,我的世界处在黑色的海洋中,怎么游都是徒劳的。这是我的初恋,人生第一次,真正的去爱一个人,得到的结果……   我死后是干净了,问题是带给父母的,将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多么的不人道呀。幸运的人,杂碎鹤翔,你一定得到信息了吧。你可以得到自己喜欢的人,可以在梦里都笑醒了吧。   世间的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和自己喜欢人生活在一起。我的却做不到,想着自己的不幸,泪如泉涌。在夜里,一个人默默地流眼泪。另外一个人,想必也在流眼泪。   为什么相爱的那么多的眼泪。   我在这夜里疼不欲生,有多少人在这夜里孕育新的生命,人与人怎么有这么大的差别呀。没有答案,没有希望,沉寂在痛苦的夜。我知道,我一辈子不会忘记自己最爱的女人。   现实不能在一起,梦里有你的话,我依然会活的有点滋味。一个人活在回忆里,有时候,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第28章逃离罪恶城   天亮了……   走廊里的脚步声,重新密集起来。外面的这些人,有多少是幸福的,有多少是不幸的。不幸的人,会永远不幸吗?唉!人啊,在清醒的时候,脑子总是不愿意闲着,大多数时间,都是用来胡思乱想的。   冷冷的耳光在脸上胡乱地拍,狠狠的拳头在身上不断地挨,脆弱的身体,还要被脚踹,还有几个打手在身边徘徊。我的叔叔早已经把我出卖,看我被打了他们笑得欢快,往后的日子,要在医院里呆,现在知道还后悔当初的不该,恋爱的悲哀!唉!悲哀……   放纵的爱也会让身体划满伤痕,太委屈连分手也是让我最后躺着离去,不哭泣因为我对情对爱全都不曾亏欠你,不能再这样下去穿过爱的暴风雨,宁愿清醒忍痛地放弃你也不在爱的梦中委屈自己。   失败,太失败了,好好的歌曲,让我改的面目全非。特别是后一首,完全是亵渎了闻羽的一片冰心在玉壶。   一声尖叫,打破相对安静的环境。这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哭号,叫嚷着儿子,说你怎么这么年轻就走了,叫我这个当娘的怎么活啊。我的心忽的痛了一下,心想到自己要是死在这里,我的母亲该如何面对。人家说,在人的有生之年,能够侍奉双亲,是件天大的幸福。   我有这样的条件,何必不好好把握。   清影“恩哼”一声,在睡梦中醒来,抬起头来。清影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憔悴的让人心痛,那个人就是喜欢清影的群信。群信,你在那里?快把你的女人带走吧,小伙。   清影看着我,微笑着说:“小祖,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皱着眉,说:“昨天晚上,我就醒了。”   清影嘟起嘴,说:“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大笨猪。”   我扭动着脖子,说:“我看你睡的挺香,实在不忍打扰你的清梦。”   清影瞪我一眼说:“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好呀。”   我撩了一下鼻子,说:“你回去休息吧,我这里没事了。”   清影摇头,说:“在你的伤没有好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我叹口气,说:“你这人不够厚道,抢人家护士的饭碗。”   清影笑说:“我喜欢抢,谁能管的着。”   我笑说:“你厉害,行了吧。”   清影说:“那是。本小姐向来厉害。”   说些关键性的东西,我问清影:“这是在那家医院?”   清影说“你本来是在闻羽爸爸的医院,但是,我晓得你不喜欢那家医院,就帮你转了医院。”   我送给清影一个感激的笑容,说:“谢谢。”   清影摇头,说:“别客气。”   我摇头,说:“我没有跟你客气,真的。”   清影站起身来,啊啊几声,说:“得了。”   我笑笑,没有说话。   清影打个哈欠,说:“我去洗把脸,清醒一下。你也该洗脸了。”   我苦笑,抱歉地说:“唉!总是麻烦你,不好意思。”   清影瞪我一眼,说:“你能不能不要跟我客气,真是气死我了。”   我点头,笑说:“好。”   清影站起来,伸个懒腰,对我微微一笑,转身出去了。   疼痛,在某一点开始向外扩散。好疼……好疼……真的好疼。整个病房就我一个人,痛苦的表情得以释放,老子的颜面得以保全,得以保全。门响了,我赶紧转换一种表情。   清影端着脸盆,进来,笑说:“你该洗白白了,小宝宝,要乖乖的哦。”   我只能苦笑,小声说:“会乖的。”   清影“扑哧”笑了,说:“少祖真听话,是个好宝宝,值得表扬。”   我看着清影,说:“快点吧,不然被别人看见,很丢脸的。”   清影说:“谁愿意来看,谁来看好了。”   我不在说话,闭上眼睛,任她摆弄。   清影叹口气,说:“你为什么要长这么帅的一张脸?你为什么这么招人喜欢?为什么?”   我睁开眼睛,叹口气,说:“你以为我喜欢呀。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选择机会de话,我会对它说六个字:不要太帅的脸。”   清影“扑哧”之后,笑说:“你呀……就喜欢乱说。”   我苦笑,说:“有吗?我怎么没有觉察到。”   清影点头,说:“绝对的有,大大的有。人长的帅,还聪明过人,会说话……”   我赶紧说:“停,停……你打住吧,别再羞臊我的脸皮了。”   清影呵呵笑说:“你呀,总是发现不了自己的优点。”   我说:“你……”   门受到撞击,发出自己的声音。换了平时,我有必要绅士一把,现在是心有余力不逮。清影起来,代我执行了。门开……见到别家医院的院长……闻羽的老爹,他来这里干什么?   他依然笑的很好看,那是对亲家的孩子的微笑,说:“小影啊,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小祖说些事情。”   清影笑着说:“叔叔,你们的谈话很秘密吗?我难道就不能听吗?”   叔叔摇头说:“不能。你放心,我说的事情,绝对对小祖有好处的。快点,你先到外面待会。”   清影端起脸盆,边走边说:“好吧。”   清影笑的很有内容,但还是出去了。狭小的空间,两个男人。屋里的气氛,不是那么融洽。   我聚集力量,让自己坐起来,说:“您请坐吧。有事就赶紧说。时间长了,我怕自己失控。”   他坐下来,说:“我身上有十万快,买你见到的一切,烂到你的肚子里。另外,你喜欢那家图书馆,就可以去那里工作。”   我哈哈大笑,笑的歇斯底里。叔叔,切……该死的称呼。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我当初怎么就没有发现他。   闻羽的爸爸,笑着说:“你很聪明,聪明人应该知道识时务当俊杰。”   我把拳头握紧,说:“我不会乱说什么,因为我不想伤害自己喜欢的人。你如果不赶紧给我滚蛋,你就会后悔。”   闻羽的爸爸脸色大变,说:“你再一次,让我失望了。好自为之吧。在城市里混,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混。这是对你的最后警告。”   我冷笑,说:“谢谢。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闻羽的爸爸扭头离去,我胸的怒火却被点燃,几乎能把自己烧死。我恨他,更恨自己没有本事。   没有多久,清影就进来。   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赶快冷静下来。清影没有问我们谈话的内容,估计她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清楚的好。我们胡乱的聊些无聊的话题。有时候,无聊的话题,也能让人暂时摆脱钻心的孤寂。   清影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我实在无法测度。先前是飞扬跋扈,脏话连篇,新野蛮派女孩的领军人物。现在是通情达理,懂得关怀体贴别人。女人啊,真是谜呀。   女人心,海底针……用来形容女人真是贴切极了。   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光能给医院增加收入。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有多么的颓废,对一切充满着绝望。想解脱枷锁,挣脱不掉。我要清影帮我找本海明威的著作《老人与海》在医院里消遣。   以前没有看过,现在好好看看。看完了《老人与海》我才明白什么叫男人,该怎样活着。   我很配合医院的医生,配合有利于恢复身体健康的一切。时间过的很快,我的伤好的也很快。清影一直在医院照顾我,我很感激她。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奉劝清影去上班。   在一个晴朗干冷的上午,我去银行取出所有的积蓄。打电话,把梁东约出来,让他把钱转交给清影。梁东奉劝我留下,我拒绝了。这个城市,留给我太多不美好的记忆。   梁东说:“你为什么不自己把钱交给她,顺便道个别。”   我笑说:“道别是可以的,还钱就不那么愉快了。”   梁东点头,说:“是呀。”   我喝了口咖啡,说:“苦啊……”   梁东笑笑,放下手里的咖啡,帮我加糖,说:“清影不错呀。你为什么不知道珍惜呀,兄弟。换了是她喜欢我,我就会不管其他。”   我用手搔搔头,说:“好了。咱们就不说那些事情了。”   梁东笑着点头,说:“群信该高兴了。”   我点头,说:“是呀。我也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其实,群信人也不错,就是在女人面前不着调。   我喝完杯里的咖啡,把杯子放下,说:“你应该帮帮群信,教他如何把妮。让你老婆也劝劝清影,试着接受群信。我到现在才明白,门当户对,在任何时代都不过时。”   梁东点头,说:“好吧。我试试。难道,你真的要离开吗?”   我点头,说:“是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梁东大笑,说:“你呀,活的够洒脱。说实话啊,我挺羡慕你的。”   我苦笑,说:“得了吧。”   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心里没有什么挂念。梁东看来很忙,手机响个不停。局里叫他回去,他才认真接电话。他站起来,跟我握手道别。我回到住处,处理掉原先没有卖的东西。   手机是所有物品中,卖的最贵的。   不能卖的东西送给房东。房东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有东西白捡,自然乐呵呵地接受,笑眯眯地送我离去。   到火车站,买一张差两个小时就开的火车票。两个小时,显得如此漫长。小喇叭的提示上车的声音,让我的心咯噔一下。上了车,心里隐隐作痛。原以为不再留恋这里的一切,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与我接触过的人,在脑海里过一遍。   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张颖。还好,大家现在都年轻,还有很多机会找到各自的幸福。我希望善良的人们,在这个城市过很好。也希望,来到这个城市的年轻人,别犯我的错误。   车窗外,一排排的房子,往后倒退。离开这个城市,告别多种情感,眼泪流满我的脸…… 第29章谁来了   天黑透了,火车才进站。火车慢慢停下来,该下车的人开始忙碌。我把旅行包背起来,随着人流往车门赶。   这个小站是京九铁路上,很不起眼的一个小站。站虽小的景色还真不错,特别是在夏天。月台上还种了松树,万年青啥的,感觉不错。也许是到家的缘故,反而更想家。   站里灯火通明,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来接人的,抢着拿东西,生怕累坏了,从远方回来的人。也有人想帮我拿东西,我拒绝了他,因为活雷峰同志想让我坐他的车,我不想让人家受累。   出了站,我吸了一口寒气。冷风吹,吹乱了我的头发。我叹一口气,拉拉背上的旅行包,走……   回到家门口,我感到身体很累,但是心更累。家里的灯亮着,父母还没有睡,没有打搅他们休息,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了。我先揉搓几下脸蛋,弄出个笑模样,再敲打铁门。   屋里有人说:“谁呀?”   我说:“梦少祖,认识不?”   人到了院子,笑说:“儿子,等一下,这就开门。”   我答应着,说:“爹,还没有睡吧?”   爹把大门打开了,说:“没有哩。”   娘站在爹后面,说:“儿子。你回来,咋不往家里打个电话?”   我进来,爹把门插上,说:“是呀。我也好到车站接你去呀。”   我笑着说:“我心想啊,天这么冷,就不让爹挨冻了。”   爹笑说:“这孩子,挺知道心疼人。”   娘说:“外头这么冷的天啊,别说了,先回屋里再说。”   我答应着,说:“走,爹。”   爹说:“好,儿子。赶快到屋里暖和,暖和。”   进了屋,把包放下来。我在兜里拿出烟,给爹一支,帮爹点上火,在给自己的烟点上。   娘说:“老头子,你别闲着了,快给儿子弄点吃的。”   爹答应着,说:“我去给儿子做饭。”   我说:“别忙了,路上我吃饭了。”   娘说:“你冻了一路了,吃点饭暖和。我给你收拾收拾床铺,你在屋里歇会,看电视吧。”   我笑笑说:“那好吧,我先看会电视。”   爹忙着给我做饭,其实我不想吃,其实我想睡,为了父母心,我狼吞虎咽把饭吃干净。两位老人看着自己的孩子,这么肯吃食,微笑挂在脸上。我吃完饭,就睡了,梦里竟是些先缠绵,后悲伤的槽糕桥段。   在自己家里,我不敢表现出自己的悲伤。自己的悲伤,自己舔吻,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基本原则。伪装的不错,父母没有看出来。   日子,在读书,看电视,偶尔上上网中度过。本来觉得日子很漫长,其实过的……很快。快的不敢让人相信,记不得做过什么?这也许就是生活。这里是县城,邻居之间的关系都不错。   热心人可能觉得我年龄大了,忙着帮我介绍他们认识的姑娘。我拒绝……因为我不喜欢。现在,我深刻体会到《平凡的世界》里的金波的心情,根植在心里的爱不能容纳另一个人的爱。   父母也在私下埋怨自己的儿子,不应该这样。我笑着回应父母,说结婚太早不利于自己将来的发展。他们显然不相信我的说辞,却也不难为自己的儿子,这样的父母,天下难找。   北风那个吹——冷,雪花那个飘——大,雪花飘飘……年还差几天天才能到。父亲上街置办年货,母亲在家包包子来呀在蒸馒头哦。儿子帮不上忙,抗起铁锹挂上塑料桶,桶里装钓鱼的器具及凳子哦。   家的南边有条河,河的名字叫清河啊了喂。天寒地冻,冰封长河,银白世界,那叫个美哎。在夏天时节,在这小河,游泳非常的惬意。现在,岸边的树们脱了衣服,与雪一起沉默。   雪天不同,时间不对,地域不同,情景更不同。当时幸福的不知道姓什么,现在是痛苦的不知道姓什么。算了,俱往矣。我用铁锹凿开一个圆洞,支好钓竿,挂上了钓饵,把酒泡好的小米打窝,然后坐在凳子上坐等鱼儿上钩哦。   喷出的烟雾中,幻化出那张俏丽无双的脸,满是憔悴,满是埋怨,满是……也许,你可以更幸福的。因为我真的爱你,必须永远离开你。我的性格缺陷就是容易冲动,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而且我是被诅咒的人,不会对我好的人带来好处的。   “梦哥哥……梦哥哥……”   朱莲用手在我眼前晃动。我苦笑,说:“干吗?邻居。”   朱莲“扑哧”笑了,说:“你还发呆那?鱼已经上钩了,还不提竿。”   我弹落烟蒂,说:“知道了。”   右手提竿,但是没有提动,阻力很大。我又把竿放下,继续点烟抽,灰白色的烟雾点缀着世界。雪已停……冰上雪……雪连雪……   朱莲满脸疑问,说:“你怎么有放下去了,快提呀。”   我平静地说:“这条鱼绝对小不了,硬提竿的话,可能被它把钩给带走,岂不是钓鱼不成,舍个钩了。我们应该让它带着钩继续游,继续游,等鱼累了再提,那就没有事情了。”   朱连点头,说:“是吗?不懂。”   我嘿声,说:“这玩意就是个玩,懂不懂其实没有多大意义。”   朱莲说:“那你怎么就懂?”   我说:“你还懂化装哪,我怎么就不懂。”   朱莲说:“那是女人的事情,男人当然不懂了。”   我说:“你见过几个女人钓鱼的?”   朱莲嘟起小嘴,不言语了。朱连,邻居之女。大三的学生。跟闻羽一个类型的美女,就是小一号。朱莲让我把脚那开,自己握着竿。根本就没有什么话题,鬼扯以往学校的以往的往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让她提起鱼竿……大家伙……鱼呀……估计有个几斤。   欢呼,她一个人。朱连把鱼放到水桶里,继续垂钓。运气不错,是鱼呀,死活不上钩了。我抗上家伙,回家。路上,小丫头哼轻快的歌,蹦蹦跳跳。做女人真好,再没有本事,也有男人挣着养。   回到家里,看见一个熟人。眼花……还是……一个绝色少女,露出洁白的,修长的,不是大腿,而是美丽不可多得的手臂,手臂都这么美,人自然会更美。这么美丽的女孩子,跑我家来干什么?   虽然我家的房子是租来的,但是,毕竟暂时是我的家呀。来就来吧,人家还挺客气,来了就洗衣服,而且是我的。   人家这么客气,我怎么也得表示表示,说:“你怎么来了?都快过年了。”   清影用目光打量朱莲,说:“不欢迎我吗?人家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是吗?”   我把东西放下,说:“是。”   朱莲阴着脸,对我说:“哥哥,我先回去了。”   我“恩”了一声,说:“好,再见。”   朱莲说声再见,扭头走了。清影看朱连的眼神很不友善,好像人家亏欠她东西似的。大概,可能,女人,通常,讨厌,女人,吧。   我对清影说:“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不过,你不是合格客人,客人那有帮主人洗衣服的。”   清影浅浅地笑说:“你没有必要把我当成客人呀。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你难道忘了。”   我在清影面前总是无话可说,点头算是回答。我问清影怎么找到我家的?清影说玩我手机的时候,记下我家的电话号码。她下了火车,就打电话,电话是我妈妈接的。清影根据妈妈所说的路线,在路口见到我妈妈,才和我妈妈一起来到家里的。原来是这样的。   清影阴着脸问:“你什么时候,有妹妹的?”   我摇头说:“邻居的孩子。我比她岁数大,不是哥哥,难道是叔叔呀。我倒是愿意当她叔叔,问题是人家不愿意当侄女呀。”   清影“扑哧”乐了道:“就会乱说。”   我先到屋里,没有见到娘。   我出来,说:“我娘哪?”   清影停止揉搓衣服,说:“阿姨出去了。隔壁的大婶叫阿姨帮着缝被子去了,好像他们家有姑娘要出阁。”   我点头,说:“哦。这天挺冷的,你别洗了。让我来洗吧。”   清影笑说:“这是女人该做的活,你就别充内行了。”   我苦笑,说:“行拉,别洗了,让我爹娘看见,又该说我。”   清影微笑说:“你呀,别罗嗦了。站在旁边陪我说说话。”   我点头说:“好吧。”   清影笑说:“阿姨好漂亮哦。”   我笑说:“对。我爹也很帅的。”   清影微笑,揉搓几下衣服,说:“那是一定的,不然儿子也不会这么帅的。”   我感觉又无话可说了。清影说:“我也希望到这个年龄,能跟阿姨一样。”   我笑笑……   大门开了,传来老爹的声音:“老婆子,今天,我买到好东西,买了你和儿子都爱吃的小嫩藕。”   我赶紧过去,接把手。老爹看见我,说:“儿子,你回来够早的,钓着了吗?”   我接过三轮车,说:“钓了一条。估计有五斤。”   老爹笑呵呵地说:“不愧是我的儿子,好样的。”   我把车子推到院子里,停下来。老爹看到陌生人,猛一惊诧。清影把衣服放到盆里,站起来,涩不唧地说:“叔叔,您回来了。”   老爹搓搓手,说:“是呀。闺女,你是?”   我赶紧接过来,说:“她是我同事。来咱这里办点业务,顺便来看看同事。”   清影连说是。   老爹笑着说:“大冷的天,你怎么洗衣服呀。再说你是客人,那有客人干活的道理。”   清影笑说:“叔叔别这么说,这是应该的。”   老爹问:“不懂事的老婆子去那里了。”   清影微笑着说:“阿姨出去了。你有事情吗?”   老爹笑说:“没有。闺女,别洗了,老婆子回来让她洗。”   清影说:“这就洗完了。叔叔你有衣服要洗吗?”   老爹笑呵呵地说:“没有,没有。”   我对爹说:“爹,我拿剪子去刮鱼鳞,你做午饭吧。”   爹说:“不用你干了,陪闺女说话吧。”   我说:“不用,都是熟人。”   老爹瞪我一眼,说:“怎么?你想挑战老子的权威吗?”   我笑说:“不敢。”   清影掩嘴轻笑。   老爹嘿嘿几声,跟清影说:“闺女,小祖这孩子,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清影笑着摇头,说:“没有。小祖,他很会照顾自己的,不会麻烦别人的。”   老爹笑着说:“那就好。你们接着说话,我去忙了。”   清影答应一声。   院里的槐树上,有两只麻雀,在树上跳跃,似乎欢快的很。树上的雪受到意外的震动,洒落了下来。人要是这鸟儿般自由,那该有多好呀。我的目光收回来,见清影痴痴的看着一对小鸟……   爹走进厨房,出来手里拿一把菜刀,准备给我钓的鱼儿脱衣服。我把水桶里的大鱼,倒进白色的大盆里,让它活动活动。清影看到盆里活鱼,说:“河里的还有这么大的鱼,真好。”   我点头,说:“是呀。待会啊……我爹做红烧鱼,味道更好。恩……想想都留口水……”   清影笑着说:“今天,我来对了,有新鲜的鱼吃了。”   我说:“是。”   清影洗完衣服,把衣服晾到铁丝上。用毛巾擦擦手,跟我到我的卧室聊天。我不想和清影单独相处,害怕她说些让我难过的话题。但是,该面对的我必须该勇敢面对,宿命如此。 第30章我是他女朋友   回到自己的屋里,关上窗户,不让冷空气进来。在这个还算富裕的小县城,我家是没有暖气的居民之一。父母支付不起这笔不小的花销,绝大部分责任在我,做为人家的儿子,失败。   我住的是西屋,里面没有几样东西。靠西墙的地方,堆放着几袋粮食。剩下的就是靠近床头的地方,有张掉了漆的红桌子,桌子上有两排书和一个收音机,书是我在上学期间买的闲书。我的床是紧靠着南墙摆放的,床头上方挂着一只六十度的灯泡。煤球炉子放到屋里的中央。   屋里就一长椅子,我坐到床上,让清影坐到火炉旁的凳子上。清影双手架在火炉上,满脸有笑,笑的很有内容。我讨厌问别人的秘密,因为那样做没有意思。我点上烟,扭头看窗外别人家房顶的雪。   看腻了,就看书。书看不下去,想不到要做什么。也奇怪了,一向多话的清影也不开口。屋里的压抑程度,比任何时候都大。   我打开录音机,调到放歌的频道,正好在播放小春的歌:今天天气好好好得让人脸发烧想你想想想得连内分泌都失调达令达令昨天晚上真的好想你身体里的每个部位都激动的受不了嘿嘿嘿我好想你电话里面约好了就老地方见面堵车堵车堵堵堵还是晚了一点点下了TAXI还边走边跑心里边抱歉刚一见面就摔了一跤真是够丢脸咦怎么有个太太站在你的身边咦她……她她她板着脸伯母你好真高兴认识你迟到的事情真是对不起她不理不睬完全没反应我想起慈禧太后照片里的表情OH她的妈妈不爱我达令达令我该怎么做她的妈妈不爱不爱我该怎么拜托怎么做她的妈妈不爱我亲爱的妈咪今天就让我来做东牛排火锅鱼翅汉堡大家吃个够她的妈妈翻翻白眼清了清喉咙她说我们已经等得有点没味口嘿嘿嘿人真难做清影站起身来,走到桌子旁边,伸手把录音机关掉,“梦少祖,你真行啊,都学会当红娘了。”   我苦笑着叹一声,说:“哎!在红娘界,我是新手,不知道客户满意不?”   清影瞪我两眼,说:“非常不满意。”   我扭头看着清影,笑说:“我不会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   清影再瞪我一眼,说:“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还要那么做?那样做对谁都不好,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苦笑,说:“你们都随便吧。那里的一切一切一切,我正试着忘记。”   清影盯着我的眼睛,说:“包括我吗?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吗?你说啊,小祖。”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叹口气,闭上眼睛,抽烟。我感觉周围的压力非常的大,几乎让我窒息。幸好,清影没有再说什么?否则……我怕自己失控。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当当……   老爹敲着没有关的门,说:“儿子哎,你到小卖铺一趟,买一袋酱油来。”   我站起来,说:“好的。我这就去。”   老爹又说:“快点啊,等着用的。”   我说:“知道了。爹。”   爹“哦”一声,回厨房了。   清影也站起来,说:“走吧,我跟你去。”   我跟清影摆手,说:“清影,你在屋里待着吧,外边很冷的。”   清影说:“我穿的比你暖和,不会冷的。”   我吧嗒下嘴,说:“好吧,走吧。”   清影说:“走。”   我们踩在洁白的雪上,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刚停了没有多大工夫的雪,又下起来。也许是下雪的缘故,小胡同里还没有多少脚印。清影在一片没有人走过的地方,捧了雪,吃了起来。   清影边吃边说:“要是有糖精的话,一定会更好吃的。”   我点头说:“对。我非常年轻的时候,也经常这样吃。”   清影“呵呵”吃笑,说:“你说话……总是这样,老有事没事的惹人笑。”   我耸肩……   来到目的地,副食品小商店。这种小商店,在中国的农村,应该有很多。商品的价格跟超市的有些距离,很适合附近的人家前来购买。这种小店,卖的货物品种也很齐全,就是在商品质量上,往往有点小问题。商店里有一个人在看电视。通过电视画面,晓得是流行的肥皂局。听发音习惯,应该是韩剧。最近几年,韩国的文化产业搞的不错,大批的长剧出售到亚洲各国。中国应该是韩国最大的买方市场,给韩国人送去不少外汇。韩国的搞笑电影《我的野蛮女友》在中国大受欢迎,随后动不动就上百集的连续剧,也蜂拥而至。湖南台引进的《大长今》让湖南台着实受益了一把。   我头冲里面,轻声喊:“大婶,大婶……”   大婶扭头看顾客,先是一楞神,随即咧嘴笑着说:“哦。买啥?”   我微笑,说:“我买酱油。”   大婶站起来,来到柜台前,说:“要多少?”   我说:“一袋。”   大婶在货架子找酱油,边问:“要什么牌子的?咱们这里的人,大都喜欢吃天口牌子的。”   我微笑着说:“大婶,你说什么牌子的好,我就要什么牌子的。我不懂这个……”   大婶“咯咯”大笑,像只刚下蛋的母鸡,说:“老梦家的孩子,真懂事,一看就是文化人。孩子,你旁边的漂亮闺女是你的那位不?啧啧……真好看,年画里的人似的。你们可是天上的一对,地上的一双……”   我不好意思打断她,分外郁闷。   清影甜甜地笑着打断她,说:“大婶,家里正等着酱油用哪?你快点可以吗?谢谢啊。”   大婶一拍大腿,笑说:“哎呀……你看看我,看见漂亮姑娘,把啥都忘了。哈哈……”   清影说:“没事。”   大婶把酱油递给清影,说:“闺女,给你酱油,拿好。”   清影笑着说:“谢谢。多少钱,大婶?”   大婶说:“算了吧,闺女。别给了。一袋才五毛钱,没啥。”   我把钱放到柜台上,说声大婶,我们走了。大婶答应着,说缺啥在来啊。清影说行啊,会再来的。回到家里,我把酱油送到厨房。大雪又下了一阵,才算收住不下啦。   在院里,我把袖口卷起来,拿起扫帚,着手清理院里的积雪,把雪扫成几堆,好往三轮车上装。我叫清影到屋里取暖,别在院里冻着了。清影摇头,非要在院里陪我干活。   爱干,干吧,活动活动有益身心健康。   清影搬三轮车的东西,搬到比较冷的储藏室。车上的东西清理完,我往空车上装积雪。积雪填满了车,我一屁股落在车坐上,开车。咱把积雪运到了附近的麦田里,好滋润沉睡的小麦啊。   田野里的小麦,完全被积雪覆盖住了,看不到丝毫的绿色。跟在三轮车后面的清影喊:“小祖。”   我回头,说:“干吗啊?”   清影指田里的动物,大声说:“小祖,这头牛为什么没有犄角?”   我看清影一眼,小声说:“牛没有犄角,啧!是有很多种原因的。有的是因为遗传没有犄角;有的是因为和别的牛顶角而失去了犄角;有的是因为得病脱落了犄角……而这头牛没有犄角?”   我接着说:“那是因为它是一头驴。”   清影笑的花枝乱颤,说:“你啊,就会逗人笑。”   我苦笑,说:“这是毛病啊,我以后注意改。”   清影说:“胡说。懂得幽默的男人才可爱啊。”   我没有答话,看着被林地蚕食的土地,颇感无奈。叹口无声气,心说:瑞雪兆丰年,粮食不挣钱。种树不用管,外出打工换油盐,谁说不可怜。他乡遭歧视,何时能改观。   茫茫碌碌运雪,絮絮叨叨聊天。运完最后一趟雪,来到大门口,就听见娘在院里说话。娘从外面回来了,在家里埋怨自己的儿子。我推着车进院子,见娘在簸箕里挑拣青菜。   娘看见我,甭着脸说:“臭小子,你不让闺女在屋里烤火,乱跑什么?”   清影笑着说:“阿姨。我要陪他求去的,您别怪小祖了。”   娘笑了,说:“闺女,乡下比城里冷吧。”   清影笑着说:“有一点。乡下的空气比城里好。”   娘点头,说:“城里车多,工厂多,成天冒黑烟,空气不好了。”   清影点头说:“是呀。阿姨,您可知道的真多。”   娘笑说:“我一个乡下老太婆,能知道啥。”   清影笑说:“阿姨一点也不老,年轻着哪。”   娘笑了一会,说:“闺女,真会说话啊。你看我们家小祖……”   我赶紧抢话,装成很着急,说:“娘……饭怎么样了啊?客人都饿了。”   娘笑说:“快行了,一会就能吃饭了。你们还是到堂屋里等着吧。”   我“恩”一声,说:“好来。”   我带头进堂屋,招呼着清影。多亏我反应快,趁早叉开了危险的话题,不然后果很严重。不过,清影在屋里连瞪我好几眼,意思是说我多事。我装做看不见,耷拉下脑袋,研究地板。   由于租赁的房子便宜,人家还没有粘贴方砖,还是水泥地。屋里的墙也是毛糟糟的,凸凹不平。要是这房想卖,还得重新装修。这房子,我听说是民政局的家属院,这家人房子多,用不着这个房子,才租出去的。   清影小声说:“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跟闻羽是没有可能在一起的。为什么还不放哪?”   我摇动手指,小声说:“别乱说话,好不好?家里的人,不知道我在那里的事情,明白吗?”   清影恨恨地说:“知道。”   我抬起头,笑着说:“你呀,有宝不要,才是头发长了。”   清影冷笑说:“我承认自己见识短,行不?”   我耸肩,说:“可以。”   清影说:“我不喜欢赵群信,行不?”   我把烟叼在嘴里,又抽出来,说:“行。”   清影“哼”一声,嘟起嘴。我说:“哲人说过: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自己累。跟喜欢自己的人再一起,他人累。你说对吗?清影。”   清影撇嘴,说:“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自己舒心。跟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那叫痛苦。你明白吗?梦少祖。”   我刚想说不明白,却看到娘端着盘子,说:“娘,需要帮忙吗?”   娘说:“不用了,儿子。你的任务啊,就是好好招待你的同事。”   我“哦”一声,坐下继续抽着香烟。清影想要帮忙,老娘笑着拒绝。饭菜很快上齐,大家上桌。一条大鱼摆在中间,很显眼。   吃饭吃到一半,娘把筷子放下,看着清影说:“闺女,你有对象吗?”   我也赶紧放下筷子,说:“娘……娘……人家已经有对象了。不用您老操心了。”   老娘的眼神尽管有点失落,但是恭喜人家,说:“恭喜你啊,闺女。哎呀!我的儿子没有这个福分。”   清影摇着头,突然定住形,红着脸说:“阿姨。我就是小祖的女朋友。他不让我告诉你们……”   哦……哎呀……天哪!这个丫头不是疯了吧。清影,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我父母面前,胡乱说。不会吧……天哪!两位老人家用不友善的眼光看我,想怎么样?我可是你们亲生儿子,分清主次好不好?   老爹打我一下头,说:“臭小子,你打算想瞒我们多久呀,啊。呵呵……混帐儿子,不象话。”   我瞪清影一眼,急说:“我……我……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拜托你!大小姐”清影低着头,说:“我那有啊?”   娘的巴掌也落下来,说:“臭小子,我什么我呀。你想欺负俺这好看的闺女,我可是不答应的。”   我“哎吆”几声,说:“娘啊,你这是……”   做人真失败……连自己的娘老子都不相信你。我失败呀我。两位老人高兴是高兴了,招待客人更热情了。特别是娘,没有事情就陪着清影聊天。两个人熟悉的程度,似乎胜过我跟他们熟悉的程度。   问题是我郁闷……这样不好吧,将来你们受伤会比我……不说了。唉!事情,走一步说一步,到时候再说好了。 第31章故地   美女够狠够精啊,用糖衣炮弹贿赂我的爹娘,在我家取得合法居住权。我都不敢轻易出门,害怕街坊四邻说这说哪。我就这么寸,越不想出门,爹娘越让我带着清影到外面转转,别老在家窝着。   在小县城,没有什么好玩的。从东头走到西头,不到一个小时,就溜达完了。再说了,有啥好看的。与省城相必,无非就是一头大,一头小的区别。那就回归自然吧,在真河里钓鱼。   说实话,我很喜欢家门前的这条河。夏天的时候,可以在河里游泳,钓鱼。要不在岸上的大树下,躺在凉席上纳凉,看书。前几年,有家造纸场,把这这条美丽的小河污染了,臭的不让人靠近,弄的民愤很大。政府有作为,宁肯不要这个纳税大户,坚决关停,让小河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并在河上建了一座公园,供人们在上面休闲碗乐……   我私下跟爹娘解释,解释不通不说,得……老爹老娘嘲弄我。如果我硬逼美女就范,伤的不是一个人。我总是不够狠心,不愿意看到别人失望的眼神。唉!你住就住吧,浪费俺家的粮食就浪费吧。   毕竟朋友一场,管饭还是应该的。   两天后就是春节了。美女得回自己的家过春节,和我们告别。告别就告别吧,不煽情行不行?两位女性在车站眼泪哗哗地,生死离别的架势感动很多人。显得我们男人没心没肺似的。   我背着大包小包的土产品,累的我难受。等清影上了车,我才算真正解脱。回到家里,立即召开家庭座谈会,批斗我……说我不知道好歹,对姑娘不够热情,对父母隐瞒事实。   还说人家姑娘不仅模样俊俏,而且上得厅堂,入的厨房,打着灯笼找不到的好媳妇。我看这架势,他们认定这个儿媳妇了。咱也别在年头上给父母添堵了,先糊弄一阵再说,我连说是……是……   春节在家年过,没有好说的。过年期间,我接过清影的几个电话,说些各自怎么打发时间的无聊话题。由于话不投机,我说不几句就说就这样吧,就那样吧。倒是老娘跟清影聊的很投机,嘻嘻哈哈个不停。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三月份了。   公务员考试近了,我得提前去那个伤心地。下了火车站,更能感觉中国人多。这个火车站,可是全国有名的大站,是国内的交通枢纽。出了站口,走几步,刚想上公交,被一位中年妇女拉住。   想干吗?我没有钱到附近的暗场逍遥的。火车站人多,也杂乱,听说时常有卖毛片的人在这一段叫卖,问人家要不要毛片。我也来过这里几次,倒没有遇上卖毛片的人。   嘿嘿……蛤蟆掉锅里,坏了一锅汤……   中年妇女笑着说:“先生,你要上公交车吗?”   我也笑着说:“是呀,阿姨。你有事情吗?”   中年妇女塞给我一份当天报纸,说:“你给我一元钱,我帮你刷一下卡。你得一份报纸,怎么样?”   我一算计,没有吃亏,还赚一份报纸,说:“好呀。”   我给中年妇女一元钱,她乐呵呵地上车帮我刷卡。在车上,我盘算着中年妇女这么做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搞不明白。   我运用简单的经济学……得出结论……我们双赢。双赢归双赢,咱还是先办正经事要紧。我把报纸放到屁股底下,望着车窗外的风景。鹤翔……我虽然恨你,还是祝愿你一生健康,不要让自己生病,好好照顾自己,更要照顾好闻羽。   来到报名现场一看,暗吸了一口冷气。这场面差点把我吓住,妈呀,场面真是相当大,人是相当多……没有安排锣鼓,没有鞭炮齐鸣,没有红旗招展……人为什么这么多。   人家说高考是过独木桥,考研走钢丝,公务员考试算是过什么?在头发丝上跳芭蕾舞。什么原因造成的?事业单位的工资连年长,福利待遇好,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必有其中的道理。   报完名,天已经黑了。我该去那里?只好找家旅馆。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找附近的。东跑跑,西跑跑,总算找个地方落脚。在信息工程学院路,找到一家小的旅馆安顿下来。一个小单间,有张大床,床单已经洗的发白。床头有台电视机,样式老旧,影象倒也清晰。   我到附近的澡堂洗个淋浴,解解乏,舒服。回到旅馆,铺上自己带来的被单,被子换上新被罩,之后没有事情,看看电视。我看了半个小时电视,看出一点小事情,似乎跟我有关。   寻人启事,寻找来省城的梦少祖。看到寻人启事,打这个手机号码。难道还有叫梦少祖的人?也有可能,毕竟中国太大了,重个名啥的,也没有值得奇怪的。再说这个手机号码我也没有见过。想想还是打过去吧,证实了不是自己,心里也就塌实了。   打过去,听声音,老熟悉呀。不是清影是谁?   清影大声说:“你在那里?”   我说:“我在旅馆。你有事情吗?”   清影说:“你能不能换句话说,别价老是问有事情吗?好不好?”   我说:“好。你说……”   清影说:“别窝在那里了?出来玩吧。”   我苦笑,说:“不用了吧,我累了。明天再说吧。”   清影说:“不行。我开车过去了。”   我说:“随你便。”   这个丫头说了就敢做,我只好答应。换上备用衣服,整理自己的仪容。从旅馆里出来,在门口等这个丫头。没有多久,一辆QQ停在我身旁。车门打开,清影从车里出来。   美丽依旧,就是人更消瘦了,带点憔悴,让人怜惜。清影看我的眼神,幽怨且热烈。人啊,总是喜欢用眼睛,表达自己的情绪。   我笑着说:“清影。你瘦多了,在家减肥了吧?”   清影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哽咽着说:“没有。”   我慌了,说:“喂喂喂……这是……算我多嘴。”   清影摇头,说:“不关你的事情。好了,上车吧。”   我点头,心里有上贼船的感觉。   在车上,我晓得梁东已经结婚了,晓得他在追捕犯人的时候,受了重伤,现在也快好了。咱既然知道了,不去看看你,情理上不合。清影开着小车,到超市买一些东西。   我没有什么钱,买自己能承受的礼物,去梁东家看望新婚夫妇。在停车区停车……警察家属院建的不错,总体规划也很有特色。事业单位的家属院,都很气派,沾了国家的光。我们步行到二楼。刚到门口,就听到屋里的对话。   “你说我胖了没有?”   欣然的声音,说:“说话呀。猪头。”   梁东说:“没有胖啊,一点也没有胖。”   欣然笑呵呵地说:“你好好看看。我明明胖了。”   梁东哈哈几声,说:“没有觉得。”   欣然提高音量,说:“你胡说。”   梁东说:“恩……你胖了。”   欣然说:“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处,你再说一遍。”   梁东说:“你胖……哎呀,别掐我。”   欣然说:“我胖了吗?”   梁东说:“不胖,不胖。”   屋里的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一对幸福的小老鼠,多么幸福呀。   清影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其实从开始见到她就这样。我对清影说:“你看我干吗呀?赶紧敲门吧。完事,我还得回去休息,现在很累。”   清影瞪我一眼,问:“为什么?”   我说:“坐了半天火车,在报名处站很久,人能不累吗?”   清影缓缓点头,说:“知道了。”   清影弯曲两根手指敲门,里面欣然喊:“谁呀?”   清影回答:“欣然姐,快点开门,是我啊,小影。”   门开,欣然说:“小影,哦!少祖,你也来了。”   我笑着点头,说:“是呀。”   大家相拥。我可不敢抱抱欣然,因为她的老公是人民警察。   大家坐在屋里,说说笑笑。梁东夫妇的笑里,总是有些勉强。他们在刻意回避着什么?这些城里人,总是不够爽快。我跟闻羽分开了,人神共知的事情,何必在这样,弄的我很不自在。   不跟他们计较。做了该做的,说了该说的,我提出回去休息。梁东夫妇送到停车处,看着我们离去,他们才扭头回去。清影开车送我旅馆,我让她回家。清影说你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见。我说好。   虽然,人有一点累,但是睡不着。到一个新的地方,睡不着是正常的。当然,大概,还有,因为,他们,勉强的笑吧。我躺在床上,看当天的报纸……了解一下最近的发生的事。   一个鲜活生命,被金河水吞噬。两个同伴无知,回学校叫人救同学。他们都是大学生了,都不知道先打120,搞什么飞机。孩子的父母该多么伤心呀。养育多年的儿子,瞬间在世间消失掉。   现在的大学,光知道赚钱,忘掉了怎样教育人。   其他就没有可以看了,把报纸放到小桌上。虽然有些累,还不是说睡着就能睡着的,只好在包里拿出李佩甫著作的《城的灯》看看。在睡前,如果不看会书,我是不能睡着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醒来,已是第二天。   洗洗脸,刷刷牙,准备到街上买早点吃。刚出门,看见一个熟悉的人,清影。她在旅馆门口不远处,徘徊。这个丫头,说明天见,真个大清早就过来了。我都怀疑她的智商。   我跑过去,说:“你怎么会在这里?现在都几点了,你还不去上班?”   清影淡淡笑着说:“今天,我跟同事换班了。别说了,我们去吃早餐吧。”   我点头,只好说:“好吧,走。”   在这个区,我一点也不熟悉,因为陌生才选择驻扎在这里。看着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我才感到有安全感。也许,自己所熟悉的,都是肮脏的一群人,他们让我感觉这个世界的可怕。   这条路上卖早点的不多,品种更少的可怜。无非就是油条,胡辣汤,小米粥之类的。我们在一个比较干净的小摊处坐下。摊主热情地招呼着,我们礼貌性地回应着。我看着清影,说:“咱们就各自点各自的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不替你点了。”   清影点头,说:“好啊。”   我的肠胃很粗糙,对食物的要求不太高。我点了传统的早餐,油条和小米粥。清影只要了八宝粥。吃饭,没有话可说,也不想说。   清影说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问:“你说什么?麻烦你再说一遍行吗?”   清影说:“我说……你还是喜欢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为什么不说说,让我多了解你一点。”   我摇头,说:“没有必要。”   清影脸色更加暗淡,说:“你……算了,还是说些别的吧。”   我说好。清影喝了一口粥,说:“你打算留下来,还是回去。”   我把筷子里油条放到盘子里,说:“我还没有想好。也许回去,也许会去另外一个城市,也许继续待在这个城市,很难说。”   清影眨眨眼睛,说:“这有什么难说的。”   我苦笑,说:“唉!至少等到我考试完,结果下来,才能考虑其他的事情!”   清影说:“哦。我还是希望你,继续留在这个城市,因为……”   我打着哈哈,说:“你快吃吧,粥都凉了。”   清影瞪我一眼,一口气把粥喝了个干净,也不再说话。我吃完自己的早餐,付帐走人。 第32章决定留下来   城里的温度就是高,穿同样的衣服,在家正好,在城里就热了。看一眼太阳,我把厚外套脱了,扛在肩膀上。两个人,在街上,随便溜达。现在,人相对少一些了,上班的人都该开始工作了。   在东风路路口,我看见三个年轻人举着牌子,喊着:立昂考研,名师指导,让你在成功路上少走弯路。立昂考研,名师指导,让你在成功路上少走弯路。立昂考研,名师指导,让你在成功路上少走弯路……   反复几句,就像《大腕》中靓姐喊:作女人挺好。有异曲同工之妙。在看电影的时候,我感觉到好笑。在这里,我一点都不觉的好笑,这本身一点都不好笑,这是在校大学生牺牲学习的时间,来换取生存的手段。   我跑过去,跟一个小头目似的人套近乎:“大哥,需要发传单的人吗?”   这个有着落腮胡的小个子,说:“目前不需要。不过,我可以给你指条路。在东区,有新的楼盘要开,需要大量的人来发传单。一天,大概能给30块钱,不过,他们是一个月一发工资的。”   我对这个信息很感兴趣,笑说:“这没有问题。谢谢啊,大哥。你有确切的地址吗?”   他笑着说:“有呀,我写给你。”   我说:“谢谢。”   他摆手,说:“客气啥,咱们出来混的,都不容易,能帮则帮呀。”   我说:“是呀。”   他把确切的地址,写在他们散发的传单广告上,递给我。我再次感谢他,这种善意值得尊敬。清影一直站在我身边,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总是甜甜地笑着,可能觉得我的举动好笑吧。   我看着清影,说:“我得去东区了,不能陪你了。”   清影笑着说:“我也去东区好了,能陪着你的。”   我叹口气,说:“你何必自找苦吃?”   清影瞪我一眼,笑说:“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这是自找苦吃。”   我不跟她计较,去站牌下等公交车。我根据那位大哥给我的地址,找到自己需要找的地方。领了一千份彩色的广告传单,去他们指定的地方发。清影也帮着发传单,两个人一天发了四百多份。   剩下的传单怎么办?全交交上去,也显的太无能了。清影够狠,把余下的大部分传单卖给了收破烂的,卖了十元钱。我把钱收起来,把几十份传单,送回原先领传单的地方。 第33章我输了   清影看到我,放下铲子,端下炒瓢,说:“小祖,在考场发挥的怎么样?”   我笑了笑,说:“不知道。题是做完了。嘿!至于对还是错?那还得别人说了算,是不?”   清影笑说:“是呀。”   尽管,我内心深处不希望清影,再来我这里。清影非要来的话,我也不能直接对她说,以后你别来了。最主要的,我也不想把事情弄的太绝,毕竟朋友一场。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伸个懒腰,说:“总算考完了,舒服。”   清影浅浅笑着点头,说:“是呀。反正,已经考完了,先不管它了。”   我点头,说:“说的对。不管他了。”   清影笑着说:“进屋吧。”   我说:“好。”   床靠的那面墙上,粘贴了几张白纸。小屋墙上的涂料差,一碰到就沾的白白的涂料,烦人的紧。房间里多了一个挂衣服的柜子,带来的衣服挂在上面。桌子上还放了小书架,有一套古典文学方面的书籍,在书架上立着。一套新的炊具,挂在墙上。   我进屋又退出来,说:“你怎么有我屋里的钥匙?”   清影“嘿嘿”地说:“我给房东要的啊。”   我啧一声,说:“你要他就给你呀?”   清影说:“恩。房东知道我们的关系,才给我的。”   我晕菜,说:“屋里的东西,也是你添置的。”   清影看着我,说:“说的对。你别生气,算我借给你的,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   我叹口气,说:“一共花了多少钱?”   她说:“不到五百块钱。”   我说:“说清楚点。”   她搅动锅里的菜肴说:“四百七十六。”   我看着清影说:“炒完这个菜,别炒了,随便吃点就行了。”   清影说:“你快点进屋吧,菜都炒好了。”   我“哦”一声,进屋。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摆上一张桌子,仅剩下落脚的地了。   清影端着菜进来,放到小方桌上。   清影笑着坐下来,说:“在这里租房子,都是一对一对的。”   我说:“是呀。这些人,大多是在校的大学生。”   清影笑说:“你在学校的时候,有没有?”   我看了清影一眼,摇头,说:“没有。”   清影轻笑说:“落后了吧,小伙。”   我点头,说:“是呀。你挺前卫的吧。”   清影摇头,说:“谁说的。”   我笑说:“听你意思,哦……哦……”   清影脸上一红,说:“滚。你想什么哪?”   我苦笑……清影说:“吃饭吧。”   我说:“好吧。”   清影整了八道菜肴,四荤四素,还有一个甜汤。清影让我先尝尝菜,看看她的手艺如何?我说好啊。我先用清水漱口,再夹一筷子菜,慢慢嚼……恩!菜的味道很不错的。   可见,清影在橱艺上,下过功夫的。   清影把筷子放到碟子上,说:“不喝点吗?我带好酒来了。”   我摇头,说:“算了吧。喝酒没有好处的。”   清影甜甜地笑着,说:“少喝点没有事情的。”   我摇头,说:“不了,还是光吃菜吧。”   清影嘟起嘴,说:“哎呀!喝点吧?”   我说:“这么多的菜,不吃掉话,那就浪费了。”   清影笑说:“你呀,总是有自己的歪理。”   我笑笑说:“这不是什么歪理的。”   清影知道,我不想做的事情,别人是强迫不了我的。   一顿饭,我们吃了很久。吃完饭,清影把餐具洗干净,放到厨子里。清影坐在床上,我把桌子折叠起来,立到墙边,自己坐在凳子上。彼此却没有说话可说。沉默了几分钟,却像几个小时一样。   清影小声嘟囔一句,也不知道说什么。我一楞,说:“什么玩意?你自己在那里嘟囔什么东西”清影说:“你是不是应该……找一份正式的工作,这样下去不行的。”   我“嘿”一声,说:“我知道。”   清影用手指撩了撩前额的发梢,说:“要不要我帮你找找啊,反正,不怎么费事的。”   我苦笑,说:“不用了。现在啊,找个老婆容易,找份好工作难啊。不过呀,我还是谢谢你。”   清影咬着嘴唇,放开,说:“你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不觉的,这样活着比较累吗?”   我摇头,说:“我们别说这些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清影笑说:“好呀,快点说吧,我很想听。”   我想了一下,说:“一位妈妈搭计程车要去接国中的女儿。母女两人经过某路段,只见一个个打扮妖艳的阻街女郎开始站在路旁「做生意」。正值青春期的女儿好奇的问:妈妈,那些女人站在路旁干什麽?」   为了不影响女儿幼小纯真的心灵,妈妈回答说:「那些女人在等老公。」   多嘴的计程车司机却在一旁搭腔:「笑死人了,谁都嘛知道那些女人是ji女。」   妈妈狠生气邓了司机一眼。   女儿接着问:「妈妈,那J女会不会生小孩。」   妈妈冷冷的道:「当然会啊,要不然谁来开计程车!」   清影嘿嘿地笑着,说:“那个妈妈好聪明啊!”   我笑着说:“是呀。当妈妈的,都是聪明的。”   清影笑着点头。我在兜里掏出香烟,问:“你还抽烟吗?”   清影摇头,说:“不抽了。我本来就不喜欢抽烟,呛的人难受。”   我苦笑,自己点上慢慢地,美美地抽着香烟,看着地板。两个人,在屋里说说笑笑……   陪我说笑的,要是闻羽该多好呀。   二十二点,我送清影上了出租车。自己在返回住地,看书自娱。书上有段话,非常经典,说的是一个女监狱的故事。一群女犯人,在监狱里大叫大嚷,很是聒噪。女狱长吼了一嗓子,犯人都安静下来。   女狱长说:再乱的话,晚饭只做黄瓜片。   嘿嘿……   生活依然没有亮色。继续散发我的传单,继续我的等待。等待是漫长的,再漫长也得等下去。笔试成绩出来了,我是第二名。付出得到了回报,心情颇为激动。在发传单的时候,总是乐呵呵的。   笔试只是考试的一部分,面试的比重也不小。笔试成绩,我比第三名只多了三分而已。我选择的部门,只要两个人。笔试一关,刷下去很多人,进入面试的,只有六个人。   在面试的过程中,又有三个人被刷了下去。那个笔试第一名的家伙,面试也是第一名。他留下是毫无疑问的。听有关部门领导说,我和第五名势均力敌,很难让他们取舍。   负责面试的人说,你们都回去接续等消息吧,决定下来,我们再通知你们。我说声再见,回到住地。过了几天,又面试了一次。接着等消息。这一次,怎么等怎么没有消息。   我是得了喉癌的戏子,没戏唱了。   按说,我的成绩不错啊。但是,怎么就被刷下来了。我就是想不明白,心里很是难过,连发传单都提不起精神了。清影又来帮我发传单,顺便宽慰我一下。我狠下心,跟清影吵一架,拒绝她帮我。   实在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倒霉的样子。   清影显然把我的话当放屁了,照样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这丫头,总是喜欢这样乱来。我认命了,继续与清影合作。   天渐渐热了起来,有的花儿已经盛开。路两边的树也绿遍了,给眼睛带来绿油油的福音。   发传单的活动结束了,我领了八百多块钱的工资。我给家里寄去五百,剩下的要支付房东房租,和电费,余下一百多块钱而已。这点钱能作什么?几包烟,几份报纸,吃吃饭,就没有了。没有余钱给清影,只好下个月还了。   为什么不去书店买一本书,回家也能看看。在住地附近,有一家规模不小的《博雅书店》我徒步来到书店,在里面转了几个圈,先看看有什么好书。咦!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好书。   看着封面就喜欢,把书拿到手里,翻着看。抬头一看,屋里亮灯了。书店够奢侈的,白天把灯打开了。一看表,才知道时间不早了。我想买下来,走人。该死的书店老板,只给打九折。   没有办法,谁让自己表现的那么想要那本书。支付了钞票,提着书,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家。一想晚饭还没有吃,嘿!算了,晚饭就不吃了。我打开灯,直接脱鞋,上床看书。   看着看着,就觉的眼睛发花,累了。我放下书,闭上眼睛,休息。一休息,就到天亮了。   我躺在床上,胡乱地想着。目前,我应该找什么样的工作?对了,蓝苓姐,找她还是可以的。嘿嘿……嘿嘿……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没有什么要抱怨的了,再睡上一会。   早上,我还在熟睡中,被外来的人吵醒。我胡乱套上衣服,开门。看见清影立在门外,一身浅绿色的连衣裙,靓极了。人有些憔悴,好像没有睡饱的样子,但是不影响她的美丽。   我用双手揉搓了一下脸蛋,打个哈欠,说:“这么早来这里,不用上班啊?”   清影点头,满脸的不知道什么表情的表情。我笑说:“大小姐,先进来坐吧,我洗洗脸。”   清影进来,坐到床沿上。   我拿着香皂,洗发水,去水管处。清洁完毕,我回到屋里,看见清影在默默地抹眼泪。我把东西放回原处,坐到清影旁边,轻声问:“怎么了你?这可不像你呀,美女。”   清影起来,在绳上摘下毛巾,擦了一把脸。我坐在凳子上,感觉心里痒痒的,不是饥饿的感觉。烟瘾上来了,我拉开抽屉,拿出香烟,在盒底弹几下,用嘴叼出来,点上火。   清影小声说:“五一的时候,哥哥就要结婚了。”   我明明知道他们迟早要结婚的,为什么在心里有准备的情况下,心还是那么疼痛。我猛一口香烟,没有喷出烟雾,很是奇怪。嘿嘿……香烟竟然被我夹断了,带火的那头在地上。   清影点上一只香烟,插到我嘴里。我抽着香烟,烟迷了我的眼,让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清影轻声说:“你别太难过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我点头,低声说:“知道了,谢谢。”   清影说:“别客气。”   我用毛巾擦把脸,说:“你走吧,我想让自己安静的待一会。”   清影站起来,说:“好。我走了。”   我点头,说:“不送了。”   清影“恩”一声,走出去,在外面带上门。   我在无外人的屋里,放声痛哭。哭完,心里好受多了。出去,到曾经留有我们足迹的地方,转转……看到成双成对的,心里难受的几欲崩溃。我不会忘记这些地方的,不会……   尽管,我以后不再到这些地方。   在街上,我看到满世界都是笑脸,又有谁知道我的心里在无声的哭泣。我的心思乱如麻,喉咙像被堵着,狂突的火在身上流窜。精神的支柱彻底倒塌,眼前老是恍惚出闻羽的影像。   我坐上回程的公交车,错过了好几站…… 第34章婚礼   小米成饭,木刻成舟,花败结果,破蛹成蝶……到了这个份上,不接受,也得接受了。嘿嘿……   一个人,在路上傻笑,笑得别人心里犯嘀咕:非正常人类中心的人,也可以在街上,这么嚣张吗?我长叹一声,唉不尽心中酸痛。世界上,没有爱情多好,让世间男女,少些痛楚。   回到家里,我觉得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在小屋里,来回转圈。转来转去,没有转出个花样,烦躁的要命。我找出久违的纸笔,画着心爱姑娘的画像。画一张,烧一张,哭一哭……   现在的心情,不适合找蓝苓,放弃了当初的想法。在一个建筑工地,找到一个累人的伙计。干一天的活,累的腰都直不起来,连饭都不想吃。累好啊,能让我入睡,让我……   闻羽结婚的日子近了,我跟清影借了一万块,想买一件礼物,送给自己今生最爱的人。我在饰物店巡视,找了好几家,才看到一件非常美的饰物,祝福项链。我买了之后,拜托清影转交给闻羽。   在婚礼当天,我站在带着墨镜,站在人群之外。闻羽穿着白色的婚纱,胸前带着我送的祝福项链,成为今天最美丽的人。我看不到闻羽脸上有丝毫的笑模样,一张超苍白的脸,还有那双美丽而空洞的眼神。   鹤翔倒是满脸的兴奋,热情招待来宾。新郎新娘的父母也是高高兴兴的,看着自己的子女,乐的合不拢嘴。清影做的是伴娘,笑容很牵强,但也使劲让自己在这场合笑。   来宾看到这对男女,也很满意。小伙子帅气,姑娘貌美如花,家世相当,门当户对的一对。我的嘴在哆嗦,心在流血,恨不得冲上去,杀了新郎,取而代之,带着心爱的人,远走高飞。   外面爆竹响起,嘈杂的人群在地上抢糖块。   传统的婚礼……鹤翔挽着美丽的新娘,走向他们父母坐的地方。在途中,闻羽突然身子变软,向下滑去。我挤开人群,跑过去。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闻羽的嘴角的有血在流……   双方的父母惊恐的站立,让别人让让……阿姨捶打着叔叔,说:“都是你,现在你高兴了……”   叔叔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   阿姨嚎啕大哭,说:“造孽啊。”   婚礼现场,一片骚乱。   我一把推开呆住的鹤翔,把闻羽抱在怀里,哭着说:“小羽,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闻羽也在哭,说:“小祖,我好开心,因为……我可以在爱人的怀抱里死去。”   我把闻羽抱起来,说:“我们去医院,一定可以把你……”   闻羽摇头,说:“来不及了,听我说好不好?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我猛摇着头,抱着着闻羽向外走,说:“你不要再说了,我们必须得去医院,小羽。”   闻羽痛哭,血流的越来越多,说:“小祖,别……不然……我就没有机会……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了。”   我停下来,看着越来越虚弱的闻羽。   闻羽用手抚摸着我的脸,说:“你要好好……活下去,开心的……活下去,我会在天堂祝福你的。如果……你不能好好的……活下去,我会不得安宁的。”   我哭着说:“我答应你……”   闻羽拉住身边的清影,说:“妹妹……替我照顾他,好吗?我知道……你也喜欢他的。”   清影哆嗦着嘴唇,说:“姐姐,你放心……呜呜……”   闻羽第一次露出笑容,眼睛慢慢闭上。   我抱着闻羽闯出人群,在街上拦出租车,奔向医院。医院的医生,对我说什么病人的瞳孔已经散了,人早过去了。我不相信,狂喉着叫,叫更好的主治医生,赶紧出来,救治闻羽。   所有的声音都是叫我冷静,这样做没有用的。一个鲜活的生命,怎么会?说走就走了。这叫我怎么相信。闻羽,你没有死,只是睡着了,对不对?小羽,你在跟我闹着玩,对不对?你别再吓我了,我知道的,你会醒的。   在医院,叔叔一拳把我放倒,说:“没有你的出现,一切都不是这样子。”   我爬起来,说:“对。没有我的出现,的确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你打我,你接着打我,打啊……”   叔叔又要出手,被清影拉住。   我站在人群当中,悲愤地说:“我恨……恨死你们这些城市人,你们这群该死的混蛋,自以为高贵的冷血动物们,希望更多的灾难降临到你们身上,让你们个个不得好死……”   众矢之的……   我推开人群,自己在医院的走廊里狂奔。外面,已不在是阳光普照,而是大雨滂沱。在雨中,洗刷我罪恶的躯体……我茫然,不知道该到那里去,因为这个城市跟我格格不入。   我被拉进一辆车里,看到车主是一个女的——蓝苓。我被载回她一个人的家,在那里……我沉寂在两个人的世界里。闻羽与我在一起的情景,一遍一遍的在脑海里出现。   蓝苓轻轻摇晃着我,说:“小祖,你不要这个样子,哭出来好不好?你一动也不动,已经一天一夜了。”   我看着蓝苓,摇头说:“别管我了,好吗?”   蓝苓小声说:“我怎么能不管你,别这样。”   我叹口气,不想在说话。   蓝苓说:“小祖,你该吃点东西了。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掉的。”   我看了蓝苓一眼,转向别处。蓝苓来到我跟前,端着一杯水,说:“你不要这个样子,你爱的人,也不希望你这样。来喝杯水。”   我摇头,闭上眼睛。蓝苓突然捏住我的鼻子,用杯子往我嘴里灌。肚子本来就饥饿难当,现在更加饥饿。我眼前的东西,突然模糊了……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蓝苓的床上。蓝苓给我的水有问题,一定加入安定一类的药物,让我入睡,给我打点滴。点滴打完了,蓝苓拔下针。蓝苓说:“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哭出来吧。”   我的眼泪刷的流下来,越哭越伤心,眼泪第一次流着多。蓝苓也在旁边痛哭,好像她也很伤心。两个人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抱头痛哭。两个人都想把眼泪一次流出来,哭个痛快。   哭完,心里痛快多了。蓝苓抹着眼睛,说:“你等着,我去弄些吃的。”   我摇头说:“不用,我不饿……”   蓝苓说:“怎么会不饿?人死不能复生的,小祖。你不能这样?”   我‘唉’一声。   蓝苓离开了。我扭头看着窗外,外面的风很大,夹杂着黄沙,一片混黄,乱杂杂的。苍天啊,大地啊,你这么配合我干吗?如果你们真的有灵性,为什么不惩恶扬善……   我的心里乱极了:“好人都没有……都没有好报的。父母善良了一辈子,最终的结果就是有家不能回;刘小月,美丽善良的女孩子,嫁给一个禽兽丈夫,结局是非常的不幸;蓝苓,为了爱情,被人陷害;张颖,有着高贵气质的善良妇女,被自己的丈夫设计。还有多少好人,在时时刻刻被坏人蹂躏着。我要更坏,坏到专门惩治法律制裁不到的人。我要你们一个个身败名裂,让你们这些伪君子曝露在阳光下,得到应有的惩罚。”   嘿嘿……我该怎么办?   蓝苓小声说:“在想什么?想的这么认真。”   我说:“没有什么。你不是在做饭吗?已经做好了吗?”   蓝苓笑说:“早就做好了,看你想的那么认真,不忍心打搅你,才没有叫你。”   我点头,说:“你先去盛饭,我要起来了。”   蓝苓笑吟吟地说:“要快点哦,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点头。   我穿上衣服,在到洗手间洗洗。世间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没有想到,我再一次来到这里。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餐桌。蓝苓的装扮是厨娘的打扮,却是世上少有的美丽厨娘。   蓝苓自己却不怎么吃,老看着我吃。   我说:“你怎么不吃?”   蓝苓笑着说:“我很喜欢做菜,做很多很好吃的菜,但是没有人来吃。看着有人吃自己做的饭,我觉得很高兴。”   我说:“还是一起吃吧,苓姐。”   蓝苓说:“好。”   一连几天,我都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在一天夜里,我突然想通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应该振奋起来。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还在等着我去报复他们,送他们下地狱……   天亮了,我在房间运动一下。蓝苓在外面瞧门,我跑过去开门。蓝苓看着我,笑眯眯地说:“该吃早饭了。”   我笑着说:“知道了。”   “哇,你笑的时候,好帅哦。”   蓝苓大叫:“你应该多笑笑。”   我笑着点头。蓝苓自己呵呵笑起来。   我想看些书,关于广告业和法律的书籍。想想……对了,关于推理性的书籍《福尔摩斯探案全集》以及相关的电影。我让蓝苓出去的时候,帮我买一些这方面的东西。   蓝苓笑着答应。   一个月,我没有出门。蓝苓帮我往家里寄一些钱,好让我的父母不要担心。我专心读书,累了,跟蓝苓做一些小游戏,提高自己的反应能力。蓝苓越来越来不向过去的熟女,调皮的像个孩子。   蓝苓不知怎么想的,喜欢讲起成人笑话来。印象最深的一个是:“老板!”   我抬起头,是个妖娆的女子,香水味立即弥漫全店。   “来三十盒普通套。”   她嚼着口香糖把几张钞票扔到了柜台上。   我看了看她,“要三百块,你这才两百。”   她很是不屑:“你TMD别跟我来这套,我可是批发,都这价知道不?你这几盒赚四十,可以了。”   既然对方是行家,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一边取套,一边问她:“这么多你得用多长时间啊。”   她掏出镜子补妆,有些得意:“两个月,我客人最多。”   我叹道:“你工作强度可真够大的。”   她不乐意:“怎么说话呢你?换句。”   我哦了一声:“你可真敬业。”   她满意地点点头。   我拿起两张百元钞票看了一下,一张没水印,我递给她:“这张是假的。”   她叫了起来:“假的?妈的又被强奸了。”   蓝苓边说边笑,像个孩子。我笑着,看着这个不怎么会讲笑话的朋友,感受那份纯真……   已经到夏天了,天气开始热的让人讨厌了。外面的花花草草木木,一股脑的打着蔫,用自己的方式,对抗着暑气。 第35章孩子   在蓝苓家里,我住在客房。虽说是客房,房间的空间也很大,里面的设置也很高档。房间里有空调,可以不出门就能避暑。在这里没有人打搅,可以安心读书学习,补充自己需要的知识。   蓝苓很少出门了,在家看报纸,修改衣服。蓝苓的另外一个嗜好,就是在家研究厨艺。饭桌上,总不缺新菜式。我也乐得享受,美味佳肴带来的快感。在这里我一般就做几件事,吃饭,学习,运动。   这天,洗了个澡,上半身穿体恤,下半身穿着大裤衩,在屋里看书。在看中文般的《达芬奇密码》刚看到——兰登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让我们继续。可以想象,代表女性的标志方向完全相反。   “他在纸上又画了一个图示。   “这个叫做圣餐杯。”   索菲抬头看着他,满脸惊讶。——听见敲门,我去开门……瞧见脱光了衣服的蓝苓,赤裸裸地站在那里。朦胧中,我看到了女人成熟的胴体,就像缎子似的发着光。蓝苓那修长而坚实的双腿,紧紧并拢着,她柔软的胸膛,悄然挺立……我知道蓝苓美丽,赤裸的蓝苓美丽到让人窒息的地步。   屋里香气弥漫,空气中有种逼人的热力。我感觉到自己额头冒汗,喉咙发干,下体起了不良反映。   我喘着粗气,说:“姐,你在做什么?”   蓝苓痴痴地瞧着我,一步步向我走了过来,道:“我想做一个母亲。”   我有点害怕,说:“不要,不要这样……我们是不能这样……”   蓝苓摇头,说:“你知道吗?看到别人的孩子,我就妒嫉的要命。小祖,你给姐姐一个孩子,好不好?”   我后退了半步,大叫道:“姐,快穿起衣服来,赶紧清醒过来……”   蓝苓说:“我不要清醒,我要你帮我……”   蓝苓突然扑到我的身上,两手两脚,就像是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了我,于是我们一起倒在地上。蓝苓冰冷的身子,突然变得火山般灼热,嘴唇狠命压着我扭曲的脸,胸腔喘息着,我的手掌忍不住轻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   我……吻着蓝苓,先坐起来,再站起来,抱着她走向干净的床。我把蓝苓压在身下,自己坐起来,脱体恤衫……蓝苓也起来,帮我脱……两个裸猿,在房间里赤裸相对,彼此渴望占有对方……   我勉强睁开眼睛,才看到蓝苓的眼睛,眼睛有火在燃烧。醉人的呻吟,消魂的倾诉,醉人的拥抱……火一般的热情,燃烧了我。就像梦一样,本来不该发生的事情,偏偏发生的,命运再一次作弄我……   梦醒了……就这样被她给……   我在床上,抽着香烟。蓝苓用被单盖着脸,一声也不吭。我把烟放到烟灰缸,扭过身子,轻轻揭开被单,看到蓝苓满脸红晕。我笑了,蓝苓轻“哼”一生,把头埋起来。   我轻轻的把她的头扳过来,温柔地说:“咱们聊聊好吗?”   蓝苓羞涩地说:“恩。也好。”   我的手从蓝苓腋下穿过,把蓝苓搂在怀里,说:“我原以为你……”   蓝苓小声说:“你以为什么?”   我“嘿”了一声,说:“你这么想要孩子,要多年没有孩子,我以为问题是出在那次事故上。”   蓝苓摇头,说:“我的丈夫,他没有……”   我点头,说:“我明白了。”   蓝苓说:“是吗?”   我说:“有一只西瓜,出身很特殊,它是无籽的,受到人们的喜欢。它频繁地参加庆功会,报告会,风光那叫个无限。这样当然会遭到别的西瓜的妒嫉,有个西瓜说了一句话,出身特殊的西瓜马上就蔫了。你猜那个西瓜说了什么?”   蓝苓笑着说:“它说:”   拽什么拽,就不是没有籽吗?’对不对?“我说:”   红眼病西瓜说:“牛什么呀,都没有下一代拉!”   蓝苓瞪我一眼,说:“你的嘴巴真坏。”   我笑着说:“我的嘴巴真的坏吗?啊,我就坏给你看……”   蓝苓“啊”一声,羞涩地说:“不要啊……”   蓝苓想躲,可惜人就在我怀里,能躲到那里去。我一口就咬住蓝苓的嘴,蓝苓先是扭动了一下,就乖乖就范了。我放开蓝苓的嘴,看着她笑。蓝苓突然在我肩膀上,咬了我一口。   我“啊”一声,说:“你惨了……”   蓝苓说:“你想干什么?”   我哼哼着说:“马上你就知道了。”   我的手开始不规矩,蓝苓满脸红晕,说:“我要……”   我掀开被单,整个人压向熟透性感的身体。   我醒来,看见蓝苓正低头看着我。我笑着说:“早。”   蓝苓笑着说:“还早,都几点了,快起来,吃点东西。”   我先坐起来,说:“知道了。”   蓝苓在衣橱里拿出一套新衣服,说:“穿这吧。”   我说:“好。”   蓝苓笑着离去。   我穿上衣服,走到洗手间,洗刷……在洗手间,我仰在墙上,看着天花板。在里面,我呆了很长时间。蓝苓在外面叫我,我答应着,找干毛巾擦拭头上的水,差不多,就出来了。   在餐桌上,我看着蓝苓,说:“姐。如果你的丈夫知道了,你该怎么办?”   蓝苓咬着筷子,久久不说话。我也陷入沉默。   蓝苓突然说:“小祖,你不用担心的。我丈夫知道我很想要个孩子,他知道自己不行,觉得愧疚,就多次劝我……让我可以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或者人工受精,要个孩子。”   我点头,说:“这样的男人,很男人。”   蓝苓双眼满是眼泪,说:“这也是我没有离开他的原因。其实,他外面也很多情妇,我也知道的,我也从来没有干涉过他,毕竟是他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把我拉出泥潭的。”   我点头,说:“对。来吧,我们干杯。”   蓝苓说:“干杯。”   我喝掉酒,说:“咱们共同努力,生个乖小孩,让他(她)大了,好好孝顺,他这位不是父亲的父亲吧。”   蓝苓脸红了,说:“贫嘴。”   今后的生活,我的日子过的更滋润了。蓝苓除了出去买些东西,就在家里陪着我看书,给我做好吃的。我不敢把自己变成肥肥,跟着电视学散打。时间在这里过的很快,又两个多月过去了。   我在屋子里,吹着冷气,看着书。我的书突然被夺了过去,抬头看见蓝苓喜滋滋站在我跟前。   我笑着说:“这么开心,有什么喜事?”   蓝苓指指自己的肚子,笑着低下头。我也很高兴,起来,把蓝苓抱起来,在屋里转圈。蓝苓叫着:“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我把蓝苓放下来,说:“我替你高兴,哈哈。”   蓝苓绷着小脸,小声说:“你不高兴吗?”   我笑着说:“高兴,当然高兴。”   蓝苓“扑哧”笑了。   我也暗自担心,蓝苓一直是在这个城市自己过的。现在她突然怀了孕,这样说不过去。蓝苓捅捅我,说:“你怎么了?”   我把刚才的想法告诉蓝苓。蓝苓也点头,说:“是呀。我过几天,就到丈夫居住的城市。”   我木然地点头。   蓝苓咬着嘴唇,说:“小祖,我知道你舍不得姐姐,姐姐也舍不得你呀。”   我叹口气,说:“我知道。”   蓝苓抓着我的手,说:“我会回来生孩子的,你一定要到医院来看姐姐。”   我点头,笑着说:“会的。不是还有几天吗,我们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蓝苓也笑了,笑的有点走样。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想着办法玩。好有更多美好的记忆储存起来,留在我们的记忆中。   蓝苓走的时候,我开车把她送往机场。在机场,我抱了抱蓝苓,说:“要照顾好自己,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蓝苓戴着墨镜,苍白的脸上有泪水滑落,说:“知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我笑着把她的泪水拭去,说:“知道了。时间差不多了,进去吧。”   蓝苓立起脚尖,轻轻吻了我的脸颊,转身离去。她右肩挎着白色小包包,左手提着小旅行包,消失在人群中。   我开着车离开,回到蓝苓家,把车存到车库。   我上楼收拾自己的行李,把自己的书籍,光碟都装进去。我也得离开了,因为我是这个城市的吉卜赛人。在这个城市,我到处流浪,这是我生活的本质,我没的选择,因为我不够强大。   一个人,在屋里等天黑。夜了,我默默离开。夏天,夜晚也是热的。我提着自己的旅行包,行走在街头。陌生的人,在我身边匆匆走过。没有人认识我,就像我不认识他们一样。   走到有出租车标志的站牌下,等待出租车。出租车来了,我上车,告诉司机我住的地方。富态的中年出租车司机很健谈,我不喜欢跟陌生人聊天,恩啊哈着应付着司机同志。   他咳嗽了一声,说:“你自己开得怎么样啊?”   我说:“我还不怎么会呐。”   他说:“哎!你还是不会的好,不会千万别会。这现在大街上马路杀手可真是太多了。平时你看不出来,都开得”嗖嗖“的,一到停车场,嘿!就露出他们原来啥也不会的那峥嵘面目了。”   我说是。到了,我支付车费,提着行李找房东。我有一个月没有交房租了,房子估计出租出去了。   我找到房东,说:“大爷,我的东西在那里?”   高瘦的老头笑着说:“在你的房间里。”   我楞了一下,说:“我很长时间没有交房租了,你难道还没有重新租出去吗?”   房东笑说:“你交了啊。”   我苦笑,说:“大爷,你开玩笑的吧?”   房东说:“一个女孩子帮你交了,她是女朋友吧。”   我笑着说:“不是。一个朋友。”   房东笑呵呵地说:“小伙子,你骗不了我的。”   我说:“大爷,我骗你干吗?”   房东摇头,说:“人家姑娘啊,经常来帮你照料房间,昨天还来了哪。这个姑娘漂亮不说,人也不错,你可不能亏待人家。做人要有良心。”   我点头,说:“是呀。”   老头看着我的旅行包,说:“小伙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出差这么长时间?”   我用手捋了一下长长的头发,说:“我是一家的公司的业务员,长期在外地跑。”   老头“哦”一声,说:“刚回来吧,你吃饭了吗?”   我笑了笑,说:“我在外面吃过了。那好,大爷我上去了。”   老头笑眯眯地说:“那你赶紧上去吧,你也挺累的。对了,别忘去找那个姑娘。”   人已经在楼梯上了,我说声知道了。   我打开灯,看到屋里没有任何变化。我把行李包放下,转身出来,跑到街上,找家理发店,把头发剪短。理完发,在超市,够买一些日常用品,就掂东西,回到自己的小屋。   现在也睡不着,我就打开旅行包,找出尼采的《悲剧的诞生》躺在床上看上一看。妈的,尼采的东西就是高深莫测,不容易理解啊。看了一会,我就弄的不着调了,想睡觉。   明天,我得去广告公司上班。   睡觉…… 第36章伊人憔悴   这家广告公司满大的,若非蓝苓的帮助,我这个外行人是进不来的。人事部的人说,还是要考察我一下,交给我一个案子让我做。我有画漫画的功底,不错的文字功底,做的案子,让上头很满意。   我被分到设计部,搞设计。   中午,我到公司外面的饭店吃饭。这家饭店虽小,没有几张桌子,但是做的饭还过的去,特别是担担面。成菜面条细薄,卤汁酥香,咸鲜微辣,香气扑鼻,十分入味。刚坐下,就有人拍我的肩膀。我扭头,看见梁东和欣然站在我背后。   我笑说:“你们来吃饭的。”   欣然斜眼打量我,笑着说:“来饭店不吃饭,难道来方便呀。”   我苦笑,说:“你还是虎威不减当年啊,欣然。”   欣然说:“你什么意思啊?”   我说:“没意思。”   梁东拉着欣然坐到我对面,说:“少祖,最近你在那里猫着了?”   我长叹一口大气,说:“往事不堪回首,不说了。我现在在蓝天公司上班,有空的话,你们来找我玩啊。”   欣然“哼”了一声,说:“梦少祖,你可以一句往事不堪回首打发我们,你能敷衍清影吗?你一拍屁股走人了,害的清影满世界找你。这还不算,你来这里上班了,也不跟清影联系,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我阴着脸说:“这是个人的私事,你有必要管吗?”   欣然大声说:“我是没有闲心管你的狗屁私事,我却不能不管心清影的事情,因为她不仅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姐妹。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清影对你有多好,你又是怎么对待她的。”   梁东扯扯欣然,说:“少祖不是没有来的急吗?他待会就给清影打电话的,是吧,少祖?”   我忍耐,苦笑着敷衍,说是啊。欣然一拍桌子,吼道:“梦少祖,你一个穷小子,拽什么拽。乡下土包子,不知道好歹。”   我“噌”地站起来,说:“我是穷小子,的确没有什么可拽的。你是富贵人,也没有资格对别人胡乱说教。”   我转身往外走,听到梁东说:“欣然,你在这里别乱说话,好不好。”   欣然喊着说:“他这个混帐,嚣张什么。他绝对不会跟……”   我没有吃饭,就饱了。自以为是的城市人,你还是去吃屎吧。少在我面前,摆出所谓的正义感,让我看着恶心。   回到公司,跟主管打声招呼,取着东西回家做。   在家里,画了几个草图都不满意,把纸撕碎丢到垃圾篓里。我用力捶着桌子,干吼几嗓子。嘿嘿,何必拿别人的过失来惩罚自己,我怎么还这么幼稚,真是没有什么长进。   算了,反正这个案子不急,先放放。我坐在床上,点上烟,躺在床上看书。连一页还没有看完,听见有人敲门。我翻身下床,套上拖鞋,去开门。门开,看见清影站在门外。我有是有些吃惊的,眼前的清影人消瘦的厉害,精神倒是不错,两只眼睛烁烁发光。   我笑说:“清影,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你给人感觉就是,一看见你,感觉满世界都在闹灾荒。”   清影眼泪刷的下来,“哼哧”着哭起来。   我赶紧把清影拉到屋里,怕别人误会,说:“这可不象我当初认识的辣妹了,怎么动不动就流眼泪。”   清影哭着说:“你到那里去了,像在地球消失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你。”   我把毛巾递给清影,说:“我窝在别处了,安静下来舔吻自己的伤口……”   死丫头,哭上劲了。人这么瘦,怎么这么多眼泪。我不喜欢女人在我的面前流眼泪,因为我的心是土筑的,洪水一冲就会垮掉。   我叹口气,说:“你想在我窝里养金鱼吗?再哭下去,养海豚都可以了。”   清影哭着说:“你别管我,啊……让我哭个够,再不让我哭的话,我会疯掉的。你让我哭好不好?”   我只好说:“好,你爱哭就哭吧,别把大家淹死就好。”   清影说:“我能借你的肩膀用一下吗?”   我摇头,说:“不行。我这个人什么都喜欢做,就是不喜欢做慈善事业。”   清影没有再说什么,哭的更大声了。清影真的哭了很久,足以让整个楼的人相信是我欺负了她。我这样的人,总是莫名其妙的背黑锅,不是衰蛋是什么?我就是超衰一代男。   死丫头总算哭够了,眼睛稍稍有点肿,倒是整个人精神了许多。清影是瘦了,姿色依然娇艳,美人怎么变都是美人,真是让那些努力改变自己容貌的女人气个半死,感叹上天的不公平。   今天的气温32度,没有风。整个屋子就像个蒸笼。我没有动,都想冒汗。敬业的哭女,更是满头大汗,汗水和泪水冲花装。屋里的电扇是在转,效果不是很好呀。也许,天热用电量大的缘故。   我的肚子饿了,咕咕叫。   清影嘟囔着嘴,说:“小祖,你还没有吃饭吧?”   我苦笑,说:“饭倒是没有吃过,气倒是吃了一肚子。在餐厅,我遇到了梁东夫妇,被欣然逮住骂了个狗血喷头,当时就饱了。”   清影一跺脚,怒道:“死丫头,她干吗骂你,我去找她算账。”   我笑说:“你算了吧。什么都是习惯就好。再说,她也是为了你打抱不平,够朋友。嘿!”   清影皱眉,说:“哦。我给你做点吃的吧。”   我摇头,说:“你别忙活了,到外面吃吧。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有没有请你吃过饭?”   清影摇头,说:“没有。”   我说:“都是穷闹的。现在啊,我也有工作了,请人吃饭,没有问题了。”   清影点头,说:“你在那里上班?”   我说:“在一家广告公司。”   清影抹了一把眼泪,说:“哦。”   我苦笑,说:“你在屋里老实待着,我去水管给你那里接点水。你看看你,都快成大花脸猫了,不洗洗出去,就要闹笑话了。”   清影一声尖叫,捂住脸说:“快点,快点,丑死了,丑死了。你别看我……”   我开门,去水管处,自己先把脸洗干净,在打来清水。清影现在是素面朝天,真正能称的上的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我情不自禁赞道:“这个样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你。”   清影脸红了,说:“真的吗?”   我点头,说:“真的。”   我们下楼,遇见了房东。房东看见我,喝道:“小子,你真不知道好歹,干吗要欺负这闺女。”   我忙说:“没有啊。”   房东说:“还说没有。姑娘的眼睛怎么肿的像灯泡,难道是撞墙上了。”   又飞来一顶黑锅,躲都躲不开。反正,老子身上的黑锅很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顶两顶,苦笑面对房东。   清影羞涩地摇头,说:“大爷,你弄错了。他没有欺负我,我想他了。”   房东笑呵呵地说:“这样啊。小子,你怎么不解释?”   我笑说:“我解释给你听,你会相信吗?”   房东哈哈大笑,说:“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我多年不见了。”   我没有心思跟鬼扯淡了,说:“大爷,我们还有点事情要办,先走了。”   房东点头,笑说:“恩。去吧。要照顾好丫头。”   我点头,说:“知道了,大爷。”   清影笑着,甜甜地说:“谢谢你,大爷。我们走了。”   房东笑着摆手,说:“去吧。”   西天的太阳就要落山了,中午的饭钱也省了,晚饭的开销要大了,饭馆的老板要赚了,促进消费……国家的经济发展加速了。在饭馆的餐桌上,我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了,听见清影喊我了。   清影喊:“喂,不是饿了吗?还不点菜,乱想什么?”   我“哦”一声,说:“你先点吧,我请客,你点自己喜欢吃的吧。”   清影“恩”一声,叫来服务生,随便点了几样小菜。   我看着清影,说:“你怕吃垮我呀,还是想减肥。我月薪2000多,请人吃顿饭不至于破产。如果你是出于减肥的目的,我劝你不必了。你现在已经偏离正常体重了,在瘦就成骷髅美女了。”   清影“恩”声笑了。   我又点几样饭店的招牌菜,开动。我吃的很快,吃像丑陋,肚子饿的时候,形象最好丢到水里。清影吃饭就像蜻蜓点水,动几筷之后就歇菜了,看着我吃饭。我吃的八八九九了,放下筷子,喝了杯啤酒。   我把杯子放下,说:“饭菜不合你的胃口,还是我的存在,直接影响了你的食欲呀?”   清影笑着摇头说:“都不是。我喜欢看着你吃饭。”   我苦笑,说:“你大概是减肥把神经减坏了。”   清影扮个鬼脸,然后瞪我一眼。   在饭店吃过晚饭,在街上随便溜达。时间在脚下流失,华灯初上。这个城市一天一个样,发展极为迅速。国家在重点扶持这个地区,成了投资热点,经济有了腾飞的基础。   公交车在路上横冲直闯,威风不可一世,就像这个城市的人。   清影扯扯我的衣襟,说:“你在想什么?”   我扭头看看她,说:“你说什么?麻烦你再说一便。”   清影说:“你以前就喜欢沉寂在自己的世界,现在这种情况更严重了,你知道吗?”   我笑笑……   清影叹口说:“以前,你的眼神原本就很忧郁,现在比以前更忧郁了,就算在你笑的时候,忧郁也不会减少半分。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样哪?”   我长长的吸口气,说:“有的人天生勇敢,有的人天生好运,有的人天生倒霉,我就是后者,忧郁对我而言算不了什么!”   清影叹口气,说:“如果你出生在富贵人家,成就绝对不可限量,可惜了。”   我冷笑,说:“出生在贫穷人家没有什么不好。至少,贫穷人没有你们富贵人那么冷血,那么叫人讨厌。”   我扭头便走,心有股气往外冒。   清影跑到我前面,说:“对不起,如果我说错什么话,你一定要原谅我。”   我看着清影,说:“以后,大家还想当朋友,你最好给我让开。”   清影的眼泪流了下来,说:“对不起。”   我硬起的心肠又软了下来,说:“算了,你也是无心之过。别哭了,再哭你的眼睛就成烂桃了。”   清影抹掉眼泪,说:“哦。”   我看了一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   清影嘟囔着嘴说:“现在才几点,就说早。”   我说:“我要回去工作了,公司明天要用这个案子,OK.”清影点头,说:“那……我走了。”   我说:“走吧。”   我陪着清影走到站牌,等她上了车,才转身回家做案子。 第37章主管   回到家里,“挑灯”熬夜,认真完成公司叫给我的任务。   我没有让公司失望,公司也没有让我失望。凭着,智慧,努力,团结,才能,让我在短短的两个月内,得到了高层的重视,当上部门主管。在公司,我成了白银单身汉,惹来不少异性的目光。   我不敢招惹感情,害怕再一次受到伤害。公司的前辈,还是忙着帮我张罗,让我不胜其烦。为了团结,我连连感谢,但不想过早谈论婚嫁,事业搞好了,在考虑也不算晚。   大家见我无心向明月,也就不让明月照沟渠了。   在这两个月里,我也知道了很多事情。阿姨疯了,叔叔去了高级宾馆,吃饭不在用自己掏钱了,总之,他的生活起居有国家包办了。叔叔能得到国家的照顾,全亏了梁上君子。   梁上君子夜间出操,被热心群众逮住送往附近的派出所。经审讯,竟然有意外收获,那就是梁上君子竟是杀人犯。这位君子曾经被雇杀人,杀的是某某医院的前院长,多年的悬案总算得以告破,告慰死去的院长。   一向在世人面前,都是绅士形象的闻院长,竟然是无耻的雇主。这个玩笑开的大了,世人真有点一时接受不了。前段时间太忙了,也没有抽出功夫来,去看看他老人家,有失礼节。这是无心之过啊,想必叔叔能理解。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抽着香烟,看着电脑上下载的《蒲柳人家》天已经黑了,关上电脑,提着包回家。   在家里洗个澡,换上舒服衣服。我没有过去忙碌了,钱比过去挣的多了,生活也应该学着轻松了。我该去那里玩那?很久没有到文殊那里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在这座城市里,在严格意义上讲,文殊才是我真正的朋友。既然是朋友,还是需要联系联系,一起说说笑笑,玩玩的。我锁上屋门,坐着公交车去洛丽酒店。酒店从外面看还是老样子,里面想必还是鸡鸭同笼。   我慢慢地走进去,看到很多人,在舞池扭屁股,却没有看到古老职业的传人,难道最近扫黄打非的爷们群体出动吗?我正想着,有个还算白净漂亮的小姑娘叫住我,说:“先生,需要帮助吗?”   我摇头,笑着说:“你们经理哪?在这里吗?”   小姑娘一楞神,说:“在,他在里面吃饭,要不要我帮您叫一声?”   我笑着点头,说:“不要了。我自己去找他吧。谢谢你。”   小姑娘笑说:“不客气。”   小姑娘意识到我认识她的经理,笑着离开了。   来到我们曾经喝酒的地方,猛的敲门,喊:“里面的人出来,我怀疑里面在做不正当事情。”   “混帐,谁在外面鬼叫。”   文殊的声音通过门缝出来,说:“欠揍了是吧。”   门开,我笑了。   文殊哈哈大笑,说:“小祖,你个混蛋,才想起来哥哥呀。”   我笑着,说:“忙呀,忙着生计呀。”   文殊推我一下,说:“我要你来帮我,你不来,干吗自己这么辛苦,在外面混呀。”   我笑了笑,没有言语。文殊把我拉到屋里,絮叨着,说我死到那里去了。我说自己在一个地方,闭门造车。   文殊一拍脑袋,说:“哎呀,光顾着咱们说话了,忘记给你介绍了。”   文殊指着抱小孩的女人,说:“小祖,这是你嫂子,小英。老婆,这个小子,就是我经常给提起的梦少祖。”   我笑着喊:“嫂子,你好。”   这个让文殊脾气变好的女人,笑着说:“小祖,是吧。”   我说:“是呀,嫂子。”   嫂子笑着说:“人不仅长的帅,嘴也甜,难怪这么招人待见。”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谦虚着说着过奖了的废话。   文殊笑着说:“小祖,吃饭了吗?不管了,坐下一起吃吧。”   我笑着说:“好啊,我也就不客气了。”   文殊说:“你跟我客气跟屁呀。你现在做什么?”   我坐下来,说:“我在一家广告公司做部门主管,月薪还不错。”   嫂子笑着说:“年轻人肯奋斗,总是能取得成功的。”   我说:“是呀。”   文殊站起来,到外面拿了一副碗筷。随后,又进来几个服务生,端着几样喝酒用的下酒菜,还有酒。   我想起刚进门的事情,问:“来你这里,我没有见到第五产业者,你不当饲养员了?”   文殊哈哈大笑,说:“你小子说话相当有趣。是呀。还不是为了给这小子积点德,你嫂子说的。”   嫂子掩嘴而笑,边拍着怀里的小男孩。   我笑说:“文哥,你很怕嫂子啊!好事。”   文殊脸一阴,说:“谁说我怕她,谁说的。”   我说:“怕老婆又不是丢人的事情,你干吗急着否认。再说了,你怕嫂子是因为你爱嫂子,如果你不爱嫂子,你何必怕她。你爱嫂子有够深,才会越怕她。其实,有个怕的人不错,至少犯错误,男人通常都是很混蛋的。”   文殊笑了,说:“恩。你说不错。你小子年龄不大,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   我说:“你所知道的,你的人生智慧,大多来自社会;我跟你不一样,我的经验有来自社会的,也有来自书本上的。我知道的多,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   嫂子对文殊说:“知道了吧,咱的孩子,将来也要让多看些书。”   文殊点头,笑着说:“那是一定的,让他上名牌大学。”   我说:“这小家伙,遗传了嫂子的漂亮相貌,还遗传了你的性格,就算上不了好的大学,他也能混出来的。”   两口子笑的比蜜甜。也是,夸谁家的孩子,谁的家长不高兴啊。   文殊给我倒上酒,说:“来,咱哥俩,今天痛快喝一场。”   我把杯子举起来,笑说:“行呀。不过先说好,咱们不能喝醉,尽兴就够了。再说了,我明天还得上班哪。”   文殊说:“这样啊。”   嫂子说:“喝多了对身体没有好处,还是少喝点,高兴就行了。”   文殊说:“中,喝个高兴。”   碰杯,吃菜,垫胃,喝的很不错。时间差不多,我就坐文殊的车,回到自己家里睡觉。回到家里,满脸发烫,洗把脸,回到屋里躺在床上看会书,就觉得眼皮沉重起来,眼前模糊起来。   醒来,头有点疼。   我伸手拿过来桌上的凉开水,一饮而进。   今天,我不去上班了,跟公司请了假。我把手机放到衣兜里,到水管处洗头刮脸刷牙,整理一下。在街上,我买了一些优质水果,消遣书籍,去探监。叔叔,你在里面,会是什么样子。   在监狱,看到了叔叔。人变了很多,头发全白了,成了一个老头。他看见我,先是埋头,继而抬起来。我把东西放下,说:“我来这里看你,并不是想往井里砸石头,主要是小羽的父亲,还有帮助过我。”   叔叔点头,说:“你有烟吗?”   我在兜里掏出烟,递给他,帮他点上火。叔叔抽了口烟,说:“你现在怎么样?”   我控制住伤感的情绪,说:“还好。我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   叔叔说:“恩。不错。”   我自己也点上烟,说:“我听说,你以前是一个不错的人,是什么把你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   叔叔叹口气,说:“都是权势害的。在我没有进来之前,我的信仰一直就是权势。”   我看着身在牢笼里的叔叔,说:“权势就那么好吗?”   叔叔暗淡的目光变的炽热起来,说:“没有得到过权势的人,是不知道权势的滋味。有了权势,将会有更多人臣服于我。”   我不禁苦笑,说:“我一直认为酒色财气是最害人的,没有想到竟然是‘权势’,嘿嘿。想不到啊。”   叔叔说:“在世上,还有比权势更让人动心的吗?没有。”   我心里发冷,说:“权势的魔力好大呀。能够让一个人牺牲掉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在所不惜。权势的确最害人。”   叔叔的目光陷入暗淡,抽着香烟,不再言语。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陷入沉默。我心里不再恨他了,此时的他,已经是一个快死的老头而已。我把整包烟递给他,连火机也送给他。   我转身,想离开这个,让我感到压抑的地方。在这里,一定很向往,外面的自由世界吧?   叔叔大声喊:“小祖,等等。”   我停住,说:“你还有事吗?”   叔叔说:“有空去看看你阿姨。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也许不该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点头说:“好的。还有事情吗?”   叔叔说:“我希望你能娶了小影,因为这个女孩子对你的将来有很大帮助,相信我吧,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我把身体转过来,看着他,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难道你想让她跟小羽一样,走上不归路。”   叔叔一合眼,眼泪流下来,说:“小祖,叔叔不是好人,你觉的我都是一个快死的人,还会再害人了吗。何况,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小影和小羽不一样,她是一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定的人,这孩子认准的事情,绝对不会放弃,没有人左右了她。相信我,小祖。”   我把烟掐掉,转身离去。一个人在大城市里混,真是非常的困难。虽然温饱不成问题,发展何其不易,进入上层无疑痴人说梦。人不卑鄙枉少年,欠我害我都得还。管你能耐有多大,想方设法让你完。   我在非正常人类中心,见到了阿姨。痴呆呆地问我是谁啊?我说我是小祖。她笑着摇头,显然不记得我是哪根葱了。阿姨,非常成功地将我忘记。她忘记了整个世界,却没有忘记自己的女儿。   阿姨见人就说,她的女儿没有死,只是女儿困了。阿姨和她伙伴一样,成天哭哭笑笑,变化无常。这里的每一个人,是否都有悲惨的过去。是不是?上帝不忍让他们在受苦,回收他们的灵魂,让他们感觉不到痛苦。   我,现在的能力还不够强大,不能够替你们回击,等等吧。我回到家里,强迫自己学习,将来帮你们捎带着,讨回一些。   回到家里,仍感到灰心丧气的。我就像得了自闭症一样,只想把自己,关到房间里头。大概,是在医院受到了,里头人的情绪传染。好几天了,我都没有快乐起来的迹象。   今天,工作很多,累啊。我躺在床上,想些善后的事情,至于清影…… 第38章群信的礼物   借女人上路,不是我的做事原则。我找了个借口,说清影瞒着我,私下里给我家里汇钱,很让我的面子挂不住,跟她决裂。我走的路,可能是一条不归路,随时都有可能下地狱。   与鬼沉沦,放人生路,算是为没有面世的孩子,积点善吧。   为了生计质量,提高自身素质,增强本身的能力,我跟公司提出,预支一年薪水的要求。公司还算不错了,照顾了员工的利益,批准了我的要求。我也算有了自己的窝,也能塌实研究……   我手里有十六万,公司的十万,蓝苓打在我卡里的六万。除去还清影的一万四千块,还有十四万六千。清影满着我给我家里寄了四次钱,每次是一千块,够大手笔的,死丫头。   我用六万支付了首期,装修花了两万,剩下的就是生活费,跟月供的钱。我打电话叫父母搬来跟我一起住,父母不答应,说自己不习惯住楼,还说在这里住的不错,跟邻居关系也不错。   在办公室,我放下电话,把脚翘到办公桌上,身子往后靠,仰在椅子上,浮想联翩。蓝苓姐现在过的好吗?肚子大了没有。微笑爬上脸,孩子是男还是女,男孩的该叫什么?女孩该叫什么?   男孩的墨涵,女孩叫念羽。   小羽,你在天堂好吗?会不会也想我。你是我今生的最爱,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你的位置。想起小羽,我的心就痛,眼泪流满了脸。   门“碰”“碰”响,有人在敲门。我先把脸上的水擦净,起来开门。门外站着两个人,都是我认识的熟人。一个是秘书小黄,一个是对我没有好印象的群信,看着我。   我看着群信,笑说:“东南西北风都吹过了,你没有来看我,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啊,把你群信吹到我这里来了。”   群信瞪着眼睛,说:“是一股邪风把我吹到这里来的。”   我笑说:“哦。别老这么严肃,人容易老的。”   群信笑了,说:“少祖,你快看啊,窗台有只好看的鸟。”   我扭头去看,没有看到小鸟落窗台,倒在白天看到很多星星。群信这个混蛋,出重拳把我打飞了。   小黄尖叫:“保安,保安,快来呀。”   我在地上爬起来,制止小黄,说:“别叫了,没有事情。你先出去,随便把门锁上。”   小黄说:“主管,你没有事吧,他打了你啊。”   我抹掉嘴角的血,笑说:“按我说的做,出去吧。”   小黄楞了一下神,说:“知道了,主管。”   小黄退出去,把门关上,离开了。   我打量着衣冠楚楚的怒目金刚的面目狰狞的群信,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用来到我办公室打我吧。再说了,我并没有抢你的梦中情人,你用不着这么恨我吧?你出拳有够狠,想灭我啊。”   群信怒道:“我就是恨你,恨不得揍死你。”   我苦笑,说:“为什么?你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吗?”   群信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恨你,恨不得揍死你。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王八蛋。啊……啊……”   他又发起冲锋,连打带踢,过来了。我脸上浮起轻蔑的笑,一个一点都不懂得格斗技巧的家伙,竟然上来扁我。我光挡就可以了,轻松把了。这个混蛋边攻击边说些让人讨厌的脏话。   我说够了,他还不停,蹬鼻子上脸,更来劲了。我一拳放倒他,再补上几脚,说:“混蛋,你发什么疯?”   群信躺在地上,大声说:“若论混蛋,谁也混蛋不过你,你是天下最混蛋的家伙。”   我苦笑,说:“我是怎么混蛋的,你告诉我。”   群信冷笑说:“清影是什么样的女孩子,你了解吗?”   我皱眉,说:“清影就是一个任性的小女孩而已,怎么拉?”   群信站起来,吐了口带血色的口水,说:“放屁。她一点也不任性,一点都不。小影是一个非常温柔可爱懂事的女孩子。”   我揉揉脸颊,说:“天下情人眼里出拉稀,我了。”   群信怒道:“你了个臭鸟蛋。我们在洛丽酒店见到你之后,小影就喜欢上你这只苍蝇。清影为了取悦你,她学抽烟,喝酒。一个女孩子,学抽烟喝酒还可以藏起来,偷偷的学。清影以为你是个小混混,傻傻地练说脏话。在众人面前,一次次羞的脸通红。我都替她难受。阴差阳错,你喜欢上了闻羽,她在我们面前哇哇大哭,哭的嗓子都几乎哑了。清影那么爱你,为了你的幸福,自己把自己最心爱的人,让给了朋友。你和闻羽的确不能在一起,小影似乎看到了希望,她高兴的像个孩子。小影知道你伤心,她慢慢地等。谁知道,闻羽为了爱情,竟然自己自杀了。闻羽把你托付给小影,小影却找不到你,她都快疯了,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群信红着眼睛,瞪着我。我心里是觉得对不起清影,但是看着比任何人都爱清影的男人,心里感慨良多。两个男人,同爱一个女人,爱的浅的先退出,这是历来的规矩。   何况,群信是真的爱她,我为什么不成全他。   我在兜里掏出香烟,叼在嘴上,点上火,抽一口说:“群信,你不能怪我。这是清影自己愿意做的,跟我有个屁关系!”   群信骂道:“臭混蛋,我今天非要揍死你不可。”   我嘴里叼着烟,照样把群信揍的满地爬。这个混蛋不识趣,还不知道打开门,往外跑,真是气死我。我加重力道,强迫他跑。群信就是不跑,还拼命拆挡,存心歉揍的家伙。   群信大概实在受不住了,喊:“住手。你想知道你家里发生了事吗?”   我立即停下来,急说:“你说什么?快点告诉我,不然我打死你。”   群信冷笑,说:“你打啊,打死我也不说。除非……”   群信继续冷笑。   我急着问:“除非怎么样?你他妈的快说啊,你想急死我呀。”   群信得意洋洋地说:“让我揍你一顿,结结实实揍你一顿。怎么样?”   我蹲下抱住头,说:“快来吧,使劲打。”   群信真听话,拼命打我。混蛋,踢倒我好几回。他打过瘾了,累的在一边狂喘特喘,说:“嘿……嘿……我打够了,你站起来吧。”   我扶着墙慢慢起来,说:“告诉我,我家里发生什么事情?”   群信笑说:“你躲起来没有几天,你母亲得了一场大病……”   我跑过去,抓住他,哭着吼道:“我娘的好了没有,快点告诉我……”   群信大笑,说:“好了,已经都好了。”   我还是止不住眼泪,笑着哭。我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了,躺在地上。群信也躺在地上,两个人并排躺着。群信说:“小祖,你应该好好谢谢小影。你躲了,家里打电话找你,找不到。小影替你回家,照顾你母亲。你母亲的病很严重,医院却拒不治疗,因为你家里没有那么多钱。”   我怒骂:“这家医院的人简直没有人性。”   群信点头,说:“现在的医院,都是这个鬼样子。”   我冷笑,说:“是呀。”   群信递上烟,说:“小影也是刚上班,没有多少钱。再说,你之前跟清影借过一万,她手里更没有什么钱了。清影四处借钱,能借的都借了,才凑够钱。清影为了照顾你母亲,一个月没有上班。这样的女孩子,天下少有啊。我实在没有办法获得她的心,尽管你也在其中撮合。少祖,你答应我,好好照顾小影好吗?别再伤害她了。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我叹口气,说:“群信,我答应你。”   群信哈哈大笑,说:“谢谢你。”   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说:“我也谢谢你。”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傻笑。   群信还告诉我一个秘密,那就是梁东其实也喜欢清影,甚至比他更爱清影。只是这个家伙善于隐匿,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群信说梁东这个人很难让人猜透,做了多年的朋友,也不敢说了解他。   俱往矣!   梁东已有个前辈很雄伟的欣然,不在作他想。两口子甜蜜的很,看来欣然很有一套呀。我看着天花版,心里偷笑。群信休息的差不多了,晃悠着离开。   我爬起来,回到坐位,休息一会。面前的时钟,显示的时间是十二点。该下班了,我没有回家,而是到花店转转。询问店主,送朋友该送什么花。店主先生详细询问什么样的朋友。我告诉他是好朋友。   我买了一束百合花,搭上出租车,找清影上班的地方。虽然是朋友,我真不知道清影工作的地方,多亏群信给我确切的地址。   清影在银行工作,工作的时间是朝九晚五。中午,他们一般不下班。我下了出租车,整理了一下衣服,昂首进入银行大厅。我看见清影在埋头工作,不理会身边人在做什么。   我敲敲玻璃,小声叫临窗口的大婶,说:“阿姨,帮我叫一下清影,行吗?”   大婶笑着说:“好的,小伙子。”   我微笑着说:“谢谢了,阿姨。”   大婶喊:“小影,小影,有人找你。”   由于声音太大,惹来大家来看我。   清影一定神,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把花举起来,跟大家挥舞致意,表示友好。清影放下自己手里的工作,笑着跑向出口。我跟屋里的人做个胜利的V型动作。   屋里的人很捧场,笑的东倒西歪。   清影跑出来,我把鲜花交给她,她羞涩地笑着接过。我看着清影,说:“耽误一下工作没有事情吧?”   清影笑着摇头,说:“没有关系的。你能来找我,我就非常高兴了。”   清影旁边突然多了一个妞,跟清影的制服一样地,人是一般人,她的前辈大概有B罩杯那么大。   她打量着我,说:“我听说帅哥都很花心的,你不会是其中之一吧。如果你敢欺负我这个可人的妹妹,我们银行的人可不会放过你。”   我笑了笑没有言语,清影忙说不会的。清影的同事,点着头回去了。   清影挎着我的胳膊拉着我走出大厅的门口,我就忍痛到门口。在路上,我忍不住“哎吆”一声。 第39章恢复   清影茫然问:“你怎么了?”   我笑说:“没有事情。我看到一只……哦……母猪过马路了。”   清影脸阴了,嘟着嘴说:“你当我傻子啊。声音或许能骗人,瞬间的表情却最能说明问题。”   我装傻,说:“是吗?”   清影说:“你的胳膊受伤了,对不对?”   我抬头看了一眼,当空的太阳,感觉天气更热了。   我点头,说:“对呀。”   清影急说:“你跟什么人打架了?”   我苦笑,说:“群信先生。”   清影楞了,说:“他为什么打你?”   我叹口气,说:“唉!一是因为你;二是他的确想揍我。”   清影沉默一会,说:“他能打过你吗?你不是很能打吗?”   我苦笑,说:“他点中了我的死穴。”   清影疑惑地看着我,说:“什么死穴?”   我笑说:“群信问我说:”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家里的事情?’我当然想知道,就说:“想啊。’他又说:”   想知道也行,让我打你一顿。’“我说:“你想啊。我实在没有理由拒绝,就说答应了。”   清影恨恨的样子,大声说:“群信,这个混蛋,看我不揍死他,胡乱说话。”   我得转移话题,说:“算了。群信也不容易,为了当个红娘,差点去泰国做个变性手术。”   清影眼里带着笑,说:“贫嘴。”   我说:“走吧。”   清影说:“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我摇头,说:“没事,都是外伤。涂些药水就好了。”   清影点头,说:“先买药水,再去你那里做饭吃,怎么样?”   我说:“好呀。”   我们上了公交车,坐下来。又上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可惜是残废,前腿挪后腿拉的人。司机喊:“大家发扬一下风格,让个坐位。”   我想让自己的位,被清影拉住,指指让我看。   有个坐在旁边的老大爷站起来,小伙子慢慢地坐上去,笑着说:“谢谢你啊,老大……”   老大爷也真奇怪,让位就让位吧,上去给小伙子两个嘴巴,把小伙子打的蹦起来,离开坐位,跑向车门。   小伙子不瘸了,老大爷骂上了:“臭小子,回家再收拾你。”   车里的人都哈哈大笑,感情这两位是父子。万花筒般的世界,什么样的事情都在发生着,丰富着世间的故事。   办完事情,回到家里。   我把东西放下,感觉身上汗腻腻的。我把电扇打开,享受一下人为的凉风。清影笑着说:“好凉快啊。”   我点头。   清影鬼叫一嗓子,说:“你的伤赶紧治理一下,快点。”   我把袖子折起来,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让清影涂抹药水。清影涂完药水,再折我的袖子,还是青一块紫一块。   清影的眼泪滴在我手臂上,说:“下手这么狠,混蛋。你把衬衣脱下来,我看看你背上有没有伤?”   我说:“没有了,赶紧做饭吧。”   清影瞪我一眼,说:“脱了,乖!”   我把衬衣脱掉,丢到床上。我的背上满是伤痕,清影用棉球棒在上面掩盖着,我轻呼着疼痛。   我说:“清影,你讲个笑话来听吧,权当麻醉剂。”   清影“恩”一声,说:“一只大灰狼在追小红帽,追呀追呀,追到捷运站。大灰狼突然不吃小红帽,请问为什么?”   我说:“那是大灰狼自己喜欢。”   清影自己笑着说:“捷运站里有规定,二十四小时不准吃东西。”   我浑身一哆嗦,有到冬天的感觉,说:“你的笑话比电扇的风还要冷的多,能不能讲一个好听一点的。”   清影小声说:“我不会讲什么笑话,要不你讲一个吧。”   我点头,说:“有人送给水花姐姐一面魔镜,水花姐姐非常开心,马上来到魔镜面前。水花姐姐说: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魔镜:反正不是你~水花姐姐:那世界上还有谁比我更漂亮?魔镜:贞子,赵本山,爱因斯坦,张飞……   清影“扑哧”乐了,说:“太夸张了吧?”   我说:“在我讲笑话的时候,允许你笑,不许插嘴,明白吗?”   清影说:“知道了。”   我接着说:“水花姐姐生气了,把魔镜胖揍一顿。水花姐姐: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魔镜:应该就是你~水花姐姐:那世界上谁是第二漂亮的女人?魔镜:贞子,赵本山,爱因斯坦,张飞……“知“哎呀,好疼,你太用力了。”   我抗议。清影笑着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接着说。”   我说:“不讲了。”   清影忙说:“小祖,求你了,快点讲吧?快点?”   我说:“水花姐姐又生气了,把魔镜又胖揍一顿。水花姐姐:魔镜魔镜告诉我,我这张妖媚性感的脸什么时候最耐看?魔镜”啪“的一声变成天文望远镜:啥也看不清的时候最好看!   水花姐姐:魔镜魔镜告诉我,我这身冰清玉洁的身材什么时候最有气质?魔镜“啪”的一声变成哈哈镜:身材变形的时候最有气质!水花姐姐:魔镜魔镜告诉我,我全身哪个部位能火爆的让男人流鼻血?魔镜:拳头!   清影连嚷等会,让我笑完,拜托。我说你怎么这么多毛病,快点啊。清影笑着说很快的。清影笑的很夸张,好象几辈子,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笑话似的。等清影平静下来,我接着说:“水花姐姐太生气了,把魔镜再胖揍一顿!水花姐姐:你到底是不是魔镜啊,冒牌的吧?魔镜:我本来是魔镜,可被你照了几天后,我已经变成照妖镜了!   清影笑的直不起腰,说:“笑死我了。这个说的是网上很红的胖妖精啊,也不用这样损人家吧。”   我摇头,说:“我没有损她,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笑话,没有其他的意思。”   药水干了,我穿上衣服。   清影笑着说:“我去洗手了,回来就做饭。”   我笑着说:“好。尽量把饭菜弄的好吃一些。”   清影答应着出去了,我上床趴着看书。清影回来就忙着做饭,叮叮当当,哼着轻快的歌谣。我看的是余秋雨的《千年一叹》看了几段就不想看了。这可能是心里作用,讨厌余秋雨是从读了余杰的书之后。   我惊叹余秋雨的才情,感叹余秋雨的过去,悲叹众人的忘却。   清影大概把饭菜摆上桌,听见她喊:“别看书了,下来吃饭吧。”   我从床上跳下来,说:“好的。”   在新家,也有可口的饭菜吃了。   清影小声说:“小祖。”   我吞咽下鸡块,说:“什么事?”   清影温柔地说:“你是否该回家看看?”   我点头,说:“是呀。我打算伤好了,就回家看看。”   清影笑着说:“我也去。”   我点头,说:“可以啊。”   两个人都埋头吃饭,不再怎么说话了。吃过饭,我们就回自己的单位上班。几天后,我的伤好了,请几个熟人来家里坐坐。所谓的熟人,就是群信,梁东夫妇三个人。   两个女的在厨房忙活,三个男的客厅抽烟。光抽烟,没有什么意思,我在抽屉里掏出扑克牌。三个人玩斗地主,赌烟卷。打牌一是靠运气,二是靠技术。技术就是打牌要记牌,几圈下来,你就得知道对方手里有什么牌。   开始上菜的时候,我面前已赢了一堆香烟。我把烟卷装到盒里,帮着女孩子们端菜。菜上齐,大家围桌而坐。   欣然对梁东说:“待会喝酒的时候,你别喝醉了。”   梁东笑着说:“老婆亲亲宝贝,我不会喝醉的。”   清影“扑哧”笑说:“你们两个别价拿肉麻当有趣了,好不好?”   群信光是傻笑。   喝酒本来就是讲情趣的事情,牛饮就无趣了。我说:“大老爷们喝酒,女的就喝饮料好了。”   群信说:“我赞成,看谁先喝趴下。谁装孬孙就不够意思了。”   欣然“哎呀”一声,说:“小信,你能喝过我家东东吗?”   群信说:“不预置评。”   清影喝着雪碧轻笑。   我用伸直的手指,弯曲敲打桌子,说:“听我说,咱们喝酒哪,当然不能一杯一杯的往肚里灌,那样有失文化人的身份。这样,大家玩个游戏吧,这样喝酒才好玩呀。”   清影说:“我支持,你说怎么玩?”   我跟大家讲述了游戏规则,那就是从一开始到二十一,一次最多三个数字,谁数到二十一就喝酒。我跟清影先做个示范。   我说:“一,二。”   清影说:“三,四,五。”   我笑着说:“六,七。”   清影说:“八,九。”   我说:“十,十一,十二。”   清影说:“十三。”   我说:“十四,十五,十六。”   清影说:“十七,十八,我输了。”   群信笑说:“少祖,从我这里开始。我先说,一,二,三。”   我说:“四,五。”   群信说:“六,七。”   我说:“八,九。”   群信说:“十,十一。”   我说:“十二。”   群信说:“十三,十四。”   我说:“十五,十六。”   群信说:“十七,十八。”   我说:“十九,二十。”   群信说:“二十一。”   群信喝掉杯里的啤酒,很是不服气,还想来。我总是喜欢满足别人的要求,当人应有我为人人的气魄。群信一连输了四次,还嘟囔着要报仇,搞笑……   大伙笑了。   欣然笑着说:“笨蛋,看我的。”   我笑着说:“大鸟,是你挑战我的。你输了的话,梁东也得喝啤酒哦。”   欣然笑着说:“你能赢我再说吧。”   群信帮腔说:“对呀,先赢了再说吧。” 第40章拼酒   我看着群信,说:“要是人家梁东帮企鹅的话,还说的过去。你瞎乱什么?”   清影点头,说:“是呀。”   我故意大声,说:“哦,我明白了。你小子良心大大地坏,一定抱着‘朋友妻不可戏,偶尔骑骑也可以’的心态吧。”   三支卷成团的杯子飞过来,被我一一拨开。在拨开的时候,遇到了阻力,碰到了清影的高地。我苦笑,说:“哎!不好意思啊,我碰到你前辈了。”   清影满脸通红,低头说:“没有事情。”   梁东笑的有点失态,握拳捶自己的双腿。   欣然忙问:“怎么了你?这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说啊。”   梁东支吾几句,连说没有好笑的。群信勉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乳房的别名叫奶奶啊,当然是前辈了,哈哈……”   欣然“哦”一声,说:“梦少祖,你个坏东西。”   我“咳嗽”几声掩饰,一拍桌子,说:“还要玩不玩啊?”   欣然瞪我一眼,说:“当然要玩。”   群信说:“玩就玩,谁怕谁?”   一样的下场,一样要罚酒。一圈下来,没有一个赢我的。欣然说不玩了,说这里一定有猫腻。梁东当然是挺老婆的。群信被罚几杯,也叫嚷着不玩了。清影在旁边傻笑。   欣然看着我,说:“梦少祖,你敢玩成语接龙吗?敢吗?”   我先没有表态,用眼扫了他们一圈,叹口气,说:“不会太难吧?”   欣然大笑,说:“咱们就玩这个游戏,你说东东哪,群信?”   群信点头,说:“咱们就跟他玩这个。”   梁东点头,说:“对。我不就信邪,非要你喝酒不可。”   我笑了,说:“你们就这么想让我喝酒啊?”   三个人还真齐切呀,一起说:“没有错。”   清影瞪群信一眼,说:“别闹了,开始吃东西吧。”   欣然说:“小影,你就不对了,扫大家的性。”   我苦笑,说:“好吧。玩就玩。先说好啊,这次玩不上来的人,罚酒两杯。”   梁东说:“好。”   群信弹个响指,说:“没有问题。”   欣然嚷着要她先说,大家没有意见。   欣然板着胖脸,说:“年富力强。东东接。”   梁东摇头晃脑,说:“好来。强人所难。”   群信说:“难……那个难,难于上青天。”   我看着憋的脸发红的群信,说:“那不是成语,你喝吧你。”   大家起哄。   群信连干两杯,说:“换你了,清影。”   清影哼唧半天,也没有哼唧出来,喝饮料。我接着说:“难以为继。”   欣然说:“继……继继……”   我笑着说:“你没有,你老公有。”   就听“噗”的一声,带样子的群信把喝到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多亏是往下喷的,要是平着喷,这桌子菜算是糟蹋了。大家笑的不能自抑,丑态百出。欣然瞪我好几眼。   安静下来,欣然清清嗓子,说:“继往开来。对吧?”   梁东笑说:“对呀。我说来者不善。”   群信说:“善始善终。”   清影说:“终身大事。”   我说:“事必躬亲。”   欣然说:“亲亲宝贝。”   大家想不笑都难,笑到的受不了,说这是什么玩意。绝对不能通过,大家嚷着叫欣然喝。欣然喝完饮料,说:“咱们这是惩罚他呀,还是惩罚咱们啊?”   清影微笑,说:“你说哪?到现在为止,小祖都没有沾一滴酒。”   群信说:“别急吗。梁东,该你了。”   梁东说:“知道。”   知道归知道,梁东也没有亲过去,两杯啤酒。   群信笑坏了,说:“亲者痛仇者快。这多容易啊。”   清影说:“快人快语。”   我说:“语无伦次。”   欣然说:“次货假货。”   群信笑着说:“天下那有这样的成语呀,你真能乱造。”   欣然恨恨地说:“不玩了,没意思。”   梁东笑说:“我也不完了。咱们根本玩不过他,再说,咱们忘了,他以前可是图书管理员。”   清影“扑哧”乐了,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梁东看着欣然,说:“多亏我老婆发现的早,不然我们惨到家了。我老婆多聪明呀。”   欣然在梁东脸上一吻,说:“乖!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梁东一脸幸福状,说:“老婆真好。”   群信笑骂:“我还是单身汉那,你们这样做,太不人道了啊。”   清影也说:“就是呀。恶心。”   欣然“啧啧”几声,说:“羡慕了,小影。”   清影说:“我才不羡慕,有什么呀。”   几个人在饭桌上,斗嘴起来。我点上香烟,坐山观虎斗。四个人,分三派,演义小三国。我心想:“梁东这个家伙,怕老婆在圈里是出了名的。我得捉弄梁东一下,活跃活跃气氛。”   我看着这对宝贝,说:“梁东啊,我教你唱个歌吧。怎么样?”   梁东笑着说:“什么歌?”   我把烟放到烟灰缸里,说:“好歌!我唱先唱一遍,你听仔细了。”   欣然斜着眼打量我,说:“梦少祖,你还会唱歌?”   我笑着说:“还行吧。我要开始唱了啊。你们都听好。”   群信说好,还用筷子敲打盘子奏乐。清影边拍巴掌,边叫喊好。   我唱道:“太太绝对不会有错。如果发现太太有错,一定是我看错。如果我没有看错,一定是我的错,才害太太犯错。如果是她自己的错,只要她不认错,她就没有错。如果太太不认错,我还坚持她有错,那就是我的错。总之,太太绝对不会有错,这句话绝对不会错。”   我在歌唱的当中,大家已经笑的东倒西歪。等我唱完,群信离开自己的座位,在旁边原地跳高,很是带样子。   梁东笑骂:“梦少祖,你别笑话我,你也会到我这一国的。”   我笑说:“我没有笑话你。上至王公贵胄,下至黎民百姓,无论古今中外,怕老婆的人多了去。你只是其中的金牌选手而已。有道是: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就不跟你们搀和了。”   我用肩抗一下清影,说:“是吧。”   清影羞涩地说:“恩!”   群信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鬼叫:“我是来喝酒的,不是来找罪受的。咱们也不再玩什么游戏了,玩也玩过少祖,这小子太聪明了。”   梁东对群信说:“你想怎么样?”   群信说:“咱们就干喝得了,谁也别漏,看谁先趴下。”   欣然大声说:“老公,你放开了喝,把他两个小子都喝趴下。醉了的话,我往出租公司打电话。”   梁东点头,说:“就是。敢不敢呀,少祖。”   群信一脸坏笑,说:“你要是不敢的话,说一声。投降不丢人,我们也不笑话你。”   欣然跟着起哄,说:“没有什么,以后见了面,我们顶多叫你一声孬孙。”   清影用呀异的目光看着欣然,说:“你不是说真的吧?”   欣然笑说:“当然是真的了。俺家东东或许在别的地方,稍稍不如别人,但是,在喝酒上人,绝对不会输给别人。”   梁东点头,说:“对。喝酒,我从来就没有怕过谁。”   群信一边讥笑,一边跃跃欲试,说:“先别吹啊,待会喝完就知道了。”   欣然对群信“呸”一声,说:“看把你能的,还能分清东南西北吗?”   群信“切”一声,不再言语。清影在一旁,捂着嘴笑,看他们闹腾。我一心埋头吃菜,才不理会他们这么多,有东西垫胃,才不会伤胃。跟我拼酒,待会都让你们趴下,找不着北。   欣然笑说:“少祖,你是饿死鬼投胎呀,恐怕没有自己吃的。”   清影拉一下欣然说:“欣然,你不要乱说好不好?”   欣然撇嘴,尖声说:“哎呀,两个人还没有在一起,就知道疼了,真是个好媳妇。”   我放下筷子,说:“现在开始吧。”   群信伸胳膊伸腿,笑说:“我们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开始就开始好了。”   梁东点头,说:“就是,早等的不耐烦了。”   欣然说:“老公,加油!”   清影也不示弱,说:“小祖,加油。”   我们开始喝白的,觉得不过瘾,白和啤酒搀着喝。这两个家伙还挺能喝的,每人干有一斤白的,都没有醉倒。我心里有点佩服他们,也暗骂他们不是人,跟驴似的。看来,得来点猛的。   我拧拧脖子,说:“这样吧,咱换碗喝吧。”   群信拍拍肚子,说:“行。”   梁东笑说:“你完了,梦少祖,来吧。”   我抽一口烟,说:“就你们俩啊,我喝不死你们。”   大碗喝酒,豪气顿生。群信喝着喝着自己痛哭起来,什么话也不说,就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哭。他老头归天,顶多哭到这个份上。   欣然笑说:“哈哈……小信醉了,他这个人醉了就哭,酒醒了,一问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哈哈,还有一个人,也快了。”   清影轻蔑地笑,说:“不一定谁先醉哪?先别高兴的太早,结果很快出来了。”   欣然给梁东打气,说:“乖东东,你不能给我丢人啊?一定要把那个小子灌趴下。”   梁东答应着,跟我较劲。   这个家伙,越喝越高兴,哈哈大笑,还说:“我没有醉,我没有醉,接着喝,接着喝……”   清影呵呵笑说:“欣然,谁先醉的呀。”   欣然脸一沉,继而笑说:“你家少祖厉害行了吧。梦少祖,你是不是人啊?”   我喝了一杯茶水,说:“我不是人,是强人,哈哈。好了,别闹了,你赶紧给出租公司打电话,让这一对活宝回去休息。”   欣然在包里掏出电话,拨打了电话。刚送走他们,酒开始在我的胃里造反。我的头很沉重,尚留着一丝清醒,对旁边的清影说:“你快回家吧,清影。”   清影摇头,说:“你喝了这么多酒,没有人照顾怎么行?”   我笑说:“别傻了,我没有事情,睡一觉就好了。”   清影摇头。   回到屋里,我快支撑不住了,眼前的东西老晃悠。我感觉眼皮沉,想亲嘴。   我睁开眼睛,看见闻羽站在我面前。闻羽穿着一件薄薄的阔腋窝连衣裙,紧紧裹着她丰腴的身体,她向我走过来。闻羽走的缓慢有节奏,像流水般地颤动,带有一种性感的诱惑。 第41章弄人   我的眼里满是泪水,蒙胧中看到闻羽那白嫩颈长的脖子,小羽削瘦了,但不失圆润的肩膀,在几丝黑发的衬托下显得特别性感。我一个人的闻羽,依然那么美丽的让人窒息。   那张成熟艳丽的脸蛋,在乌黑的秀发半遮半掩下,妩媚动人。   我抱着心爱的女人,说:“你想我了吗?我的爱人。”   闻羽的眼里也有泪水,温柔地说:“我想你了,没有一刻不再想你。”   我哭着说:“你为什么要选择死亡来表达对爱情的忠贞,让我……”   闻羽一楞,说:“小祖,我……”   我摇头,说:“什么都不要说了,让我好好看你。”   闻羽低下头,解下自己的裙带,裙子落在地上……白里透红的肌肤,骨肉均匀,光滑细腻的小腹,凹凸玲珑的曲线,乳峰饱满、圆润、挺拔。   我刚想开口,被闻羽的手指的止住。闻羽的两颊泛着微微的红色,好美呀!她那双唇薄薄,十分湿润,我吻了上去。醒来,看到多情的阳光。真是阳光多情酒无情,醒来大多头很痛。明知酒是能穿肠毒药,依然贪杯,谁之过?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骂几声……   屋里怎么有脚步声,是不是我听错了。我猛的坐起来,揭开被单想下床,看看是否有梁上君子来造访。被单一掀开,发觉自己是全裸的,更让我害怕的是床上的有红红的东西。   昨夜不是梦?床上残留着醉人的甜香。我呼吸到枕上的甜香,心里忽然涌出种说不出的滋味。一切皆有可能,我懂;命运不会怜惜任何人,我也懂;自己好像傻掉,用手支撑自己的头。   我竟然是清影的第一个男人,她一直在等待把它留给自己心爱的人。清影为了我牺牲了很多,到最后的最后,她还是把她的一切交给我。我还能抛开她吗?我的心在绞痛。   想到闻羽,我欲哭无泪。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会永远的存在。问题存在了,能不解决吗?该怎么解决?这不是我能解决的。我是一个男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就不能逃避。我叹口气,又躺在床上,又把被单盖在身上。   门突然开了,有个包飞到床上。里面都是新衣服,包括内裤都是新的。我穿上衣服,喊:“进来吧。”   清影“哦”一声,说:“知道了。”   清影进来了,整个人的穿着与过去有很大不同,容光焕发的模样,让我的心跳了一下。在清影面前感到拘谨,手脚不知道怎么放,还是头一次。我本非如此,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对待她。   清影羞涩地笑说:“快中午了,洗洗脸吃饭吧。”   我点点头,掂着脸盆,飞快地到洗手间,赶紧注水,满了就把头埋到水里。憋气到一定程度,抬起脑袋狂喘着粗气。再一次把头埋到水里,刺激一下自己。周而复始几次,听到清影在外面喊我。   清影喊:“小祖,你掉到里面了?”   我说:“没有。”   清影大声说:“你是不是觉得里面风景很好呀?”   我撸一把脸上的水,说:“你当我是蟑螂呀。我很快就洗完了,马上出来。”   我在洗手间里,赶紧收拾收拾,出来,上餐桌。我看着清影,小心翼翼地说:“你……我……”   清影瞪我一眼,说:“你专心吃饭,什么话都不要说。”   我心里,有种感激的感觉。   在餐桌上,清影还是说话,就是不谈昨晚的事情。我也不敢说了,就默默着吃饭,随便说几句。这是什么事呀?我觉得问题很棘手。   饭足。   我要帮着收拾餐具,清影拒绝。   清影笑说:“你要是觉得闲,就去车站买票吧。晚上,我们好走啊。”   我点着头说:“好吧。”   我“啧”一声,说:“我……”   清影说:“别我了,快点去买票吧。好不好?”   清影说完,端着餐具,去刷洗了。   太阳当空照,烧烤着大地。行走在街头的我,看着穿梭的人流,感慨良多。这个纯洁善良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没有家庭的印记,我不明了。也许,她本身就是那么美好……   突然有人喊:“有人要跳楼,大家快去看呀。”   我随着人流,去看个究竟。有个老头,站在很高的广告牌上,很是吓人。下面的人纷纷议论着,大多是看猴戏的人。有个人扯我的衣衫,我回头,看到一个猥琐带着精明的中年人。   我看着他,说:“你有事情吗?”   他笑着说:“我觉得距离挺远的,用望远镜看应该比较清晰。”   我说:“什么意思?”   他说:“我有望远镜的,可以便宜一些卖给你的。”   我说:“如果你也爬上去,我就买你的望远镜!”   他看了我一眼,嘟囔一句神经病,走了。我也回敬一句,你才神经病!   打听才知道,老爷子的房子被儿子A了去,无地落脚,才想到用这种方法索要房子。处处有逆子,天雷劈不着。老头最终还是跳了,没有死,被下面的一张网兜住了。   既然没有事了,大家也就作鸟兽散。鲁迅在作品中,多次描写的,无聊的看客时时出现在,现实的社会里。如果,没有警察的拉网,这个社会,将是彻骨的冰冷了。我感激这些,有良知的人民警察。   我到了车站,买了车票,就赶紧回家了。   在门口,听到清影在唱歌: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谁不会想要家/可是就有人没有它/脸上流著眼泪/只能自己轻轻擦/我好羡慕他/受伤后可以回家/而我只能孤单的/孤单的寻找我的家/虽然我不曾有温暖的家/但是我一样渐渐的长大/只要心中充满爱/就会被关怀/无法理怨谁/一切只能靠自己/虽然你有家什么也不缺/为何看不见你露出笑脸/永远都说没有爱/整天不回家/相同的年纪/不同的心灵/让我拥有一个家在县城居住的时候,我也听过这首歌,当时很有感触。租赁别家的房子,特别渴望有自己的房子。现在有房子了,却没有亲人在身边,房子还是房子而已,没有家的感觉。   以后,一定要把父母接来,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庭。我轻轻敲打自家的房门,里面传来清影的声音:“来了。”   我住了手,说:“知道了。”   门打开,清影轻轻地笑着。她腰上系着围裙,手在上面擦拭着。   我先进来,说:“你在做什么?”   清影微笑着说:“我在洗被单和衣服。你把车票买好了吗?别说一张哦。”   我笑说:“怎么会。”   清影说:“那就好。你先歇会,我把剩下的洗完。”   我说:“恩。”   我去书房看书,却看不下去。我仰在椅子上,把脚翘到桌子上,默默地抽着香烟。烟雾中有闻羽的影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有敲门的声音。我打开门,看见摘了围裙,提着包包的清影。她咳嗽了几下,说:“你抽了多少烟,屋里这么呛。”   我苦笑,说:“没有多少。你提着包干什么?要出去吗?”   清影点头,说:“对呀。回去得捎些东西,咱们去买吧。”   我点头。   在路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超市,清影问:“叔叔阿姨喜欢吃什么?”   我想想,说:“这……我还真不太清楚。嘿!作为人家的儿子,我很失败。”   清影笑说:“男孩子呀,通常都很粗心,幸亏我还知道点。”   我苦笑。买了很多东西,吃的,穿的,用的都有。在柜台,我支付为了钱款。我们提着东西,回家。路上,我还是觉得没有什么说的。我们到家,放下大包小包的东西。   我看见清影额头有汗,用毛巾帮她轻轻拭去,说:“累了吧?”   清影摇头,微笑说:“不累。对了,我想搬来住。”   我沉默片刻,说:“不好吧。你的家人不会同意的,别傻了。”   清影笑说:“我能做了自己的主,家里的人,我一定会说服他们的。”   我叹口气,说:“回来再说吧。”   清影点头,说:“恩。”   刚转身,我想起还有债务没有还清。我不想欠这个城市任何东西,也不习惯了别人欠我的东西。我对清影说:“你把你借的钱还了吧,别叫人家惦记着。趁我手里有钱,赶紧还了吧,否则钱很快就没有了。你给我娘看病的钱都是借的,还了的话,我也不在为这件事记挂着。”   清影说:“我会还清的,你不用担心。”   我笑说:“小影,别让难做好吗?我不想亏欠任何人的。”   清影脸色很不好看,说:“我……都不例外吗?”   我轻轻摇头,捧住她的脸,说:“那是两码事,你知道吗?”   清影的小脸红了,点头。我说:“我把钱取出来了,待会你去把钱还给人,我们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回家。”   清影笑说:“知道了。你呀,总是这么爱面子,这么高傲,这么在乎别人看法的一个大男人。”   我放开她的脸,去书房把钱拿来给她,说:“去吧。”   清影拿着钱,说:“在家里老实地等我。”   我点头说:“没有问题。”   清影乐颠颠地走了。在客厅发呆几分钟……   我回到书房,打开那个精致的盒子,看着里面的照片,喃喃自语:“小羽,你知道吗?我又错了,错的很厉害。一个男人要是犯了这样的错误,通常都无法逃避的,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你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没有人能够替代我心里的位置,谁都不能。   但是,清影为我付出太多,太多。没有她,我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母亲。我让你替我做出一个决定,来抛掷硬币,反面我就决定娶她,正面就不娶。你觉得好不好?你笑了,笑了就表示答应了。“我在储钱罐里拿出一枚硬币,抛向空中。反面。不算,三局两胜。三次反面。不算,五局三胜。五次反面。不算,七局四胜。七次反面。什么破硬币,换一个重新来过。   闻羽,你为什么不帮我。 第42章订婚   在火车上,我和清影并排坐着。两个人,各做各的事情。清影看着窗外,呆呆地入神,偶尔偷笑。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胡乱地想事。车里乱糟糟的,迫使我闭上眼睛,养神……   夜风在吹,吹乱了头发,吹走了车厢里的闷热。   车厢里的人,用各种口音交谈。我却没有心思听,盼着火车尽量开快些,再开快些,好让我,早一点见到我的亲娘。在县城的娘啊,真的完好了吗?不是我怀疑群信的话,而是想亲眼看见,自己的娘,没有任何事情。   在离站不久,一个住卧铺车的乘客,在里面老喊着要茶水。这不,这个渴死鬼又鬼叫上了:“列车员小姐……列车员小姐……再麻烦你一下,请给我送一杯茶来。”   “先生,在离到站只有一刻钟的这段时间里,您已经要了10杯茶水了,您怎么能喝得下这么多水呢?”   列车员小姐大声说。乘客喊:“我不喝水,我要水是因为我卧辅上的毛毯烧着了。”   几个车厢同时爆发出哄笑,我也不禁这位倒霉的仁兄,给逗乐了。我睁开眼睛,在本车厢,搜索了一下,大家的表情。   清影抬头看着我,说:“你在想什么,一声也不吭?”   我看着清影,说:“想早一点到家,看看我娘。”   清影点头,说:“我也想,很想的。”   我轻轻的,抚摸着一下清影的秀发,说:“我这一辈子,欠你太多了,都不知道该还。”   清影坐直身板,认真地说:“你不欠我什么,也不要这么想。一个女人,爱上一个人,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的。”   我说:“女人总是那么傻,也不想想,到底值不值得?”   清影说:“当然值得。”   我不想再说什么,轻轻地把清影揽在怀里。点背不能怨社会,在其他站点,耽搁过长,我怨谁?这不是耽误我事?下了火车,我叫了一辆机动三轮,“嘟嘟”着驶向家的方向。   来到家,已经凌晨了。漫天的星光,在头顶闪烁,平静看着,千家万户的悲欢喜乐,多么宽广的胸怀呀。我在家门口酸个什么劲,腾出一只手来,拍打房门。换了郭德刚,这叫击户。   里边的门先开,接着就是脚步声,不久大门就开了。   爹打着哈欠,睡眼眯着,说:“都什么时候了,谁呀?”   我笑着说:“您和娘彼此发现了对方,然后发明了我,你说我是谁吧?”   清影轻笑着,说:“你就会贫嘴。跟谁都闹?”   清影看着我爹,甜甜地喊:“叔叔,这么晚过来,打搅您休息了。”   爹把眼睛擦亮了,哈哈大笑,说:“不打搅,不打搅。”   我说:“您别光客气呀,先让我们进去,再说行不?”   爹“哎呀”一声,让开路,说:“快点进来,别在外面待着。哎呀,小祖,你这孩子,咋不懂事呀,买这么东西干吗?”   清影微笑着说:“叔叔,这些东西是我要买的,你错怪人了。”   爹乐呵呵地笑着,把门关上。我和清影笑着,把东西提进去。爹来到院里,直嚷嚷:“孩子他娘,快起来,你看看谁来咱家了。”   娘披着衣裳,说:“你说是谁来了,二半夜的。”   我走快几步跑过去,跪在娘的面前,“啪啪”几个耳光,把自己扇哭了,急切地说:“娘啊,儿子是个大混帐,在您病的时候,我没……能来看您。您现在身体都好了吗,娘?”   娘也流泪了,说:“孩子,娘的病都好了。你的工作太忙了,娘能理解。快点起来,乖!别跪在地上了,地上凉。”   爹在旁边说:“你们娘俩哭什么呀?都快别哭了。”   清影说:“小祖,起来吧。”   我双手捶地,嚎啕大哭,就算哭死我,也无法表达我的愧疚。哭了很久,心里舒服多了,才站起来。   爹在一旁,偷偷拭了一下眼角。我不想惹的大家不高兴,站起来,抹掉眼泪,说:“小影,我饿了,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我跟我爹喝两杯。”   清影和娘去厨房忙活,我和爹在客厅坐着。我在包里拿出一条帝豪,拆开拿出一包,打开,抽出两支。我给爹点上,再点上自己的。爹抽了几口,说:“这烟不错?不便宜吧?”   我说:“不是很贵。”   爹弹了一下烟,说:“儿子,你和小影进行的怎么了。”   我苦笑,说:“我们还行吧。”   爹严肃地说:“这个丫头,可替你做了很多的事情,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知道不?”   我点头,说:“知道。”   娘端着一盘牛肉进来,说:“你知道什么了?爷俩聊什么哪?”   我打个哈哈,说:“我知道您为什么不老了,一定是老爹这么疼你的缘故吧。”   娘放下菜,说:“儿子哎!你这么甜的小嘴,还是跟厨房里的俏丫头说去吧。”   说曹操,曹操到,曹操的轻功最是好。   清影端着盘子进来,说:“跟我说什么?”   我笑着说:“我娘说你是一个很懂事的女孩子。”   清影红着脸放下菜,不言语了。该上的菜很快上齐了,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说些近来的事情。   娘看着清影,说:“闺女,你们也都不小了。该想想将来的事了。”   清影抬头看着我,低下头,说:“恩。”   我心里一颤,意识到要出问题,不会要说该结婚之类的吧。那样我该如何接招,问题有点大。我的天,我的地,我黄帝老祖宗。你的后世子孙心亦伤,心亦悲,心乱嘈杂难平静。   有人扯我我衣服,我一激灵,说:“什么?”   爹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说:“你小子想什么哪?你娘说:”   明天是个好日子,你娘想让你们订婚。’你觉得怎么样啊?儿子。“我不想让娘失望,随口说:“好啊。”   清影满脸红晕,眼里满是喜悦,咬着嘴唇笑,见我看她,低下头。娘笑着,抹着眼泪说:“儿子,娘等这个时候,等了很多年了。”   爹喝一杯酒,说:“老婆子,大喜事啊,你哭什么?”   娘笑骂:“死老头子,我高兴不中啊。”   爹抹了一下嘴,说:“中,当然中。”   娘扭头看着清影,说:“闺女,你能叫我声娘吗?”   清影看着娘,喊:“娘。”   娘笑了,说:“我有闺女了。”   清影连喊几声娘,娘答应几声,眼泪又下来了。清影本来就手足无措了,见我娘哭了,赶紧在掏出面纸,帮我娘擦眼泪。我心里酸酸的,挺不是滋味。娘一直在等待着儿子,把女孩带回家给她看。现在等到了,自己相中了,更期待我们结婚。   我笑着说:“爹,咱接着喝。”   爹点头,说:“来,儿子。”   两个人举杯,一饮而尽,喝的很高兴。清影给我们倒酒,给娘夹菜。我和清影不停地给爹和娘夹菜肴,平时节俭的老人,该奢侈一回了,尽管这不很奢侈。   夜里三点,我们才散场。我和爹去我的房子睡,娘和清影堂屋睡了。醒来,上午十点。我坐起来,揉揉眼睛,下床。来到院子,在水缸舀水,倒在洗脸盆,洗把脸。洗完脸,在找牙刷牙膏,刷牙。牙还没有刷完,听见院子里的门响,不一会爸进来了,手里提着鲜鱼活鸡。   爹把鱼放到缸里,把鸡拴在树上。我赶紧鼓捣完,把牙刷牙缸放到窗台,笑嘻嘻地说:“爹,我娘哪?”   爹笑着说:“我老婆和你老婆上街去了。她们比我出门还早,该回来了。”   我“哦”一声,卷起袖子,说:“我来刮鱼吧?”   爹说:“儿子,好。”   我和爹忙活完,娘也来了。   没有三大姑六妗子八大姨的订婚宴上,场面是小,当然不能缺乏浪漫温馨。人活一生,情趣是非常重要的。我把订婚戒指给清影戴上,牵着清影的手,说:“从今天开始,你将是我的未婚妻。”   清影看着我的眼睛,说:“从现在开始,你将是我的未婚夫。”   我闭上眼睛,想着闻羽清唱:“太阳当顶又偏西,牛儿拖犁要回去,牛儿只想路边草,野猫只想笼里鸡,情哥只想姐为妻。姐在河中漂白纱,水上漂起牡丹花,鲤鱼看见红了眼,鲫鱼看见摇尾巴,情哥看见忘回家。”   清影扯扯我,说:“有女孩子唱的吗?”   我笑着把美丽的歌词告诉她,清影也唱:“郎在高山挖黄姜,姐在河下洗衣裳,洗下衣裳望下郎,下下捶在石板上。想郎想得心里慌,把郎画在枕头上,左翻身来把郎喊,右翻身郎来喊声郎,一夜喊到大天亮。”   清影唱的很认真,让我想起她的过去种种。人生百种,何必与他人雷同。我们明确了恋爱关系,也初步拟定在年底结婚。吃过饭,又说会闲话。我在暗地里叫清影劝我的爹娘,让他们和我们一起走,结果没有成功。   人,上了班就会失去很多选择。   下午,我们做大巴回程了。在路上,清影一直在耳边絮叨,说些自己的想像要的将来,快乐的想一只得了歌唱冠军的百灵。我只是静静地倾听,微笑着,时而看看车外的风景。   田野里,树越来越多了。绿化不是这样绿化的,把庄稼挤兑出去。听爹娘说,种庄稼越来不挣钱了。社会在高速发展,城市的发展日新月异,我的家乡,农村也在发展,发展的极其缓慢。   住房对农村人而言,没有什么。医疗可就不一样了,时下人长说,没有什么也别没有钱,有什么也别有病。这话更适用于乡村。什么医护车一响,一头猪白养决不是戏言。农村人一般是小病不治,中病小治,大病拖着……   回到家里,我先洗个澡。清影出去了,说是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我想拒绝,却没有拒绝的理由。我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会书。心里却很烦躁。我回到书房,静静地看着闻羽的照片,她在笑,我也在笑,笑的那么不同。   我在抽屉里,拿出纸笔,画着闻羽的画像。我还是画着漫画式的闻羽,想着过去的事情。我决定把我们的故事,画成古代的故事,让里面的人过上童话般的爱情生活。   我决定把这个故事,画成册《羽蝶》清影回来的时候,我把东西藏好。清影的东西真不少,连搬运公司都惊动了。我帮着搬抬抗。就这样,我的生活发生了质的改变。 第43章失窃   爱情是不是在没有性出现的情况下才存在!   我看着餐桌上的早餐,想着。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在身边,我并没有觉得快乐。甚至觉得没有那些把自己的幸福郑重交给自己左手的人快乐。同居半个月,感到愉悦的时间依然那么短暂。   清影去参加同学的婚礼,在走前把我叫醒,让我吃她刚做好的早餐。我让她玩的开心些,跟同学多聊聊。同学和战友是社会上比较纯洁的关系,尽管不如真正的朋友那么美好。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早餐吃多少时间都没有关系。吃完早餐,我一个人在街上溜达。我决定到陵园去,找闻羽聊聊天。快到陵园的时候,有两个少妇在身边走过,所说的话很有意思。   相貌平庸的女人,说:“那个小伙子好帅哦?”   模样上乘的人冷哼一声,说:“长的样子帅有个屁用,消费完了能用那张脸刷卡吗?”   我苦笑,承认这是事实,大声回应:“不能。”   两位女性,大笑着,加快步伐跑了。我在陵园里行走,希望没有踩到没有见过面的人。如果我踩到了你们,就出来支应一声呀。你们不支应的话,我就当你们同意了。   这里是墓群,住着很多曾经活过的人。在墓群里栽种了许多的松树,一棵棵碗口粗细的松数,守护着习惯黑夜的人群。   在闻羽的墓前,我烧两张纸,上面都是我想说的话。我知道你住在下面,永远不会搬家,所以能常来找你聊天,不担心找不到你。我会常常来看你,通常都是白天,你也常常来看我,通常都在夜里。   就这样,我时而笑笑,时而哭哭,陪着不能起来迎客的闻羽聊了一天。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黄昏了,到处显的影绰,特别是在这种环境下,我觉得自己该回家了。   回到家里,没有看见清影回来。房间有些异样,到书房里看看,装钱的盒子被打开了,照片尚在,里面的一万块纸币长腿跑了。尽管我很吃惊,还没有吃惊到像尹天仇头上长鸡鸡的程度。   我报警了,好戏即将开锣了。   我知道谁来过,所以报警。现场的任何东西,我都没有动,有利于伟大的人民警察侦破案件。最先来的是警察,询问失窃多少东西。我照实回答。接着来的是清影,看到警察在忙碌,没有好意思打搅,就问我:“小祖,怎么了?”   我皱眉,说:“家里失窃,丢失现款一万,其他东西尚未清点。”   清影焦急地说:“大白天的,怎么可能哪?小区相对来说,应该安全呀。我进去看看。”   我苦笑,说:“好啊,去吧。”   清影在屋里转了一圈出来,大概明白什么了!清影往外拨了一个电话,声音小小的。我过去,拉着她的手,说:“别担心,一切交给警察。”   清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声说:“这是我妈妈做的,我刚才问过了。”   我温柔地看着清影,温柔地说:“哦。我确信钱不是你妈拿的,一定搬运公司的员工手脚不干净。”   清影咬着嘴唇,说:“绝对是这样的。我妈一会过来,会跟警察解释清楚的。”   我给清影信任的眼神,清影给我眼泪的两行。清影的母亲气鼓鼓地来了,带着仇视的眼神,想把我送上绞架。我很谦恭的,表现在帅气的脸上。解气的事情,留在心里比较好。   清影的母亲跟警察解释着,警察的表情有凝重换成嘲讽的笑容,这是一副多美的图画呀。世上没有多少人能够瞧到的,我肚里的小人快笑疯了。我跟警察的领队说:“警察同志,不好意思。余下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好了。”   领队笑着跟我说:“没有什么。那好,我们走了。”   我说:“不送了。”   警察走了。清影的母亲走过来,狠狠地说:“乡下人,你凭什么报警?你难道是我偷了你一万快钱吗?”   清影喊:“妈,你怎么说话的。”   我冷笑,说:“城里人,乡下人告诉你,你没有偷,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偷。”   清影的母亲还想说什么,清影向自己的母亲猛摇头。   清影的母亲在包里掏出电话,吼道:“喂……搬运公司吗?我是上午找你们公司的人来搬运东西的……”   电话打完,对方的回应是,那两个工人辞职不干了。事情更有意思了。   清影的母亲大概没地发泄了,把自己的手机摔的粉身碎骨。她瞪着我,说:“你这个恬不知耻的乡巴佬,我绝对不会让女儿嫁给你的。你不是少了一万块钱,我给你两万。”   清影气的浑身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我把烟掏出来,点上,说:“你最好不要说话,尽量不要惹闹我了。不然,我会告你私闯民宅,造成我的重大损失。”   清影的母亲眼里冒火,你你几句,还是乖乖地闭上嘴。   我抽口烟,说:“先把我家的钥匙给我,然后,在回你们家,处理你们自己家的私事。最后,你必须把我损失的钱还给我,一份钱都不能少我的。大家都挺忙的,你们先回去吧。”   清影的母亲把钥匙扔在地上,我弯腰捡起来,走到屋里,重重的把门关上。我听见清影的母亲喊声:“走,别在这里丢人了。”   清影哭着说:“我丢人,你做的事就很光荣了是吧。”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我把屋门带上。我在屋里大笑,在喝啤酒庆祝,高唱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喝到半路,有人在敲门,我掂着啤酒罐,小心翼翼地去开门。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谢顶男人,提着黑色的包,满面谄笑。   他见我开门了,说:“先生,我是搬运公司的老板。”   听这个人的口音,是跟我一个地的,我也说家乡话,说:“大哥,先进来再说。”   他进来,轻轻地把门关上,说:“咱们是一个地的呀。”   我让他坐下,递给一罐啤酒,说:“是呀。家乡人,我也不说外话,也知道你来的意思,别担心,我不告你。”   他接过啤酒,说:“兄弟,还是家乡人好啊。俺来你这里,就是给你送钱的。俺拿来五万快钱,你要两万俺给你两万,你要三万俺给你三万,要五万俺给你五万,再多就不行了,你要告就告吧,这是俺来的时候想的。没有想到会这样。”   我喝一口啤酒,笑说:“大哥,钱那你拿回去,好好办你的公司。”   他在包里掏出一叠钱,说:“兄弟,这是一万,你收着。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俺不能让你白受损失。”   我笑说:“大哥,我收你五千,算是你花钱买个教训。以后,找人把眼睛擦亮点。”   他忙说:“这钱你得收下,要不俺良心上过不去。”   我把桌上的烟,递给他一支,说:“我的丢的钱,会有人陪我的。城里人有的是钱,咱们不宰他们宰谁。如果那个娘们敢跟你们要钱,你们就是不给。她死活不敢告你,有地位的人,不敢丢这个人。”   他笑了,憨厚地笑了,说:“好来。”   我把冰箱里的熟食,啤酒搬到桌子上,说:“大哥,你来了就是缘分,咱们喝点中不?”   他笑说:“中。”   我们边吃菜,边喝酒。我说:“大哥,来这里多久了?”   他动了指头,说:“有十来个年头了。”   我笑着说:“有年头了。在这里过的怎么样?”   他说:“日子还过的去,就是在这里没有朋友。”   我困惑了,说:“为什么?”   他叹口气,说:“城里人根本看不起咱们这些乡下人。用得着你的时候,给你笑脸,用不着就装作不认识。在这里,十件事有一件事没有做好,他们就打骂人。”   我恨恨地说:“这些狗屁的城市人,总是莫名其妙的高傲,无耻的势利,惯出来的居高临下。跟他们交往,他们会把你当马仔使唤,用你是一张脸,不用你是另一张脸。对他们有好处是兄弟,没有,他们当你是垃圾。你说大哥,没有咱们乡下人,这个城市就得瘫痪,废了。你说,他们城里人,牛B啥呀。”   他一脸气愤,说:“是呀。啥也不说了,说多了越生气,喝酒。”   我笑说:“好呀,喝吧。”   我们两个把家里的啤酒喝个干净。临走,他给了我一张他的名片:张国庆。搬运公司老板。我收下,说:“大哥,好走。”   他笑说:“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绝对帮忙。”   我笑说:“好了。大哥,喝酒了,路上小心点。”   他答应着,说:“放心吧,这点小酒,没有事。”   我回到屋里,把东西收拾收拾,洗刷一下。在这无人的夜,我带着小小的醉意,看着萨特的《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我不知道看了多少,就进入了没有烦恼的梦乡。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屋里的布局没有变,好像昨天的事情就是一个梦。但是,清影的下巴不远处,有道伤疤。我知道,那不是梦,这个坚强的女孩子,在怎样的捍卫的权利。   我轻轻地下床,轻轻地忙碌。早餐做好了,我轻轻地进屋,伏下身子,轻轻吻着那道伤疤。清影慢慢地醒了,看见我笑了,一挺身吻了一下我的嘴。小丫头还是调皮……   清影在躺下,笑说:“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笑说:“昨天晚上,我睡的比较早呀,醒的也就早了。”   清影打个哈欠,说:“现在几点了?”   我笑说:“应该七点多了。起吧,还得上班。”   清影用手轻拍我的头,说:“为什么不早点叫我,我好做早餐呀。”   我用拧拧她的脸蛋,说:“我做好了,起来吃饭吧,乖。”   清影眼蒙胧起来,那意思是被感动了。女人真好养活。   我笑着说:“不准哭,给本少爷笑一个,本少爷给你笑了,你要不笑一个,我再给笑一个。”   清影“扑哧”笑了,眼泪还是在腮边慢慢滑落,样子好滑稽,好美丽。   在餐桌上,快吃完饭的时候,我说:“小影,你脖子上的伤疤怎么回事?”   清影笑着说:“没有怎么回事,不小心用指甲划的。”   我温柔地看着清影,说:“以我智商,你说我能不明白吗?就算要反抗,也不要用这一招。失去闻羽,再失去你的话,我也就不能活了。”   清影流着眼泪,猛点头。 第44章差点失控   吃过早饭,各自去各自的工作单位。   在办公室里上网,看到一句话:上帝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上帝欲使人疯狂,必先使其买房!此话经典。一语道破现实的残酷。城里的房价那是三天一小涨,五天一涨,谁受的了啊。   在办公室,接到蓝苓姐的电话。蓝苓很高兴,滔滔不绝地说着孩子的事情。说孩子已经会踢人了,特别是早上,经常能把她踢醒。这个小东西,高兴了踢人,不高兴也踢人,真拿他(她)没有办法。   蓝苓在电话的那头,笑声没有断过。原来能当母亲是如此高兴的一件事,真替她高兴。母亲怀我的时候,一定也这么高兴。我不可能当人家的母亲,毕竟当过人家的儿子,回家看到母亲高兴的神态,多少明白一点当母亲的快乐。   傍晚,天气开始降温。这是我喜欢秋天的理由。   在路上,我看着秋天的金黄世界,体会北国的清爽,胜极转衰的悲凉。脑海出现柳永的《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景不同,情相似,我更不堪。   在餐厅门口,清影伸长脖子张望。看见我了,清影甜甜地笑着,欢呼雀跃。我加快脚步,跑过去。   清影笑着说:“你没有打车来啊?”   我点头,说:“我比较喜欢走路。再说,不用花钱去减肥了。”   清影摇着手指,说:“我倒是想把你养的肥肥的。”   我故意睁大眼睛,说:“你不如开个养猪场。”   清影瞪我一眼,随即笑了。我跟清影进去,看见两个活的,梁东和欣然。两口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卖弄缠绵,实在有伤风化。   欣然咧着大嘴笑,说:“梦少祖,还记得咱们上次在饭店见面的情景吗?”   我苦笑,说:“当时,你们很爽吧。”   清影冷着脸子,说:“欣然,我还没有跟你算账那,你还敢说。”   梁东哈哈着,说:“别弄的不愉快,咱们是来吃烧烤的。”   我笑着说:“嘿!就是,就是。今天,我请客。”   欣然笑说:“应该的。因为……不久的将来,就会有两个小宝贝,叫你叔叔了。”   清影扯着欣然,高兴地说:“姐,你怀的是双胞胎呀。”   欣然笑着点头,幸福的不可言状。梁东笑眯眯地说:“还是我厉害吧?一生就是双棒。”   我轻蔑地看着梁东,说:“厉害个屁。”   梁东瞪眼,说:“怎么说话哪?”   我笑着说:“梁东,你以后啊,可得小心这两个小的算计你?”   梁东一楞,问道:“为什么?什么意思?”   我笑着耸肩,说:“你老婆喂孩子的时候,千万不要一边喂一个,容易造成两个小家伙的心里不平衡,产生独占两个前辈的糟糕心里。万一,他们把毒药涂在各自占有的前辈上,可能他们没有事情,把你给挂了,那就惨了。哈哈。”   两个女人满脸红晕。欣然没有反唇相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难道?当了妈妈的人,都会的好脾气吗?边说边往屋里进……梁东用手指着我,说:“梦少祖,你可真够混蛋的。”   我把烟散给梁东说:“好了,叫菜。”   服务员模样俊俏,手脚利索,摆上水,以及碟子。其实,中国的烧烤与韩国的烧烤是有很大区别的。中国的烧烤基本上是烟熏火燎似的,而韩国的烧烤则在严格来讲是在“煎肉”韩国烧烤主要以牛肉为主,牛里脊、牛排、牛舌、牛腰,还有海鲜、生鱼片等都是韩国烧烤的美味,尤以烤牛里脊和烤牛排最有名。其肉质的鲜美爽嫩,让每一个品尝过的人都会津津乐道。这是因为每一家韩国料理店都非常重视选料,很多韩国料理店用的牛肉都来自专门的肉联公司。根据所需肉部位不同,这里的肉牛吃的饲料也有不同配方。   听到滋滋冒油的声音,嘴里就……我跟梁东碰杯,都是一饮而光。梁东来一句爽呀,自个笑笑……欣然小声说:“东东,这次可不能再醉了,喝点就行。”   清影笑说:“姐,随他们高兴吧。”   欣然“哎呀”着说:“小影,你太宠他了。”   清影笑笑,说:“姐,我们吃东西吧。”   欣然笑说:“听你的。”   大家动筷子……韩国烧烤,好吃极了,这是人家说的。烧烤加啤酒,边吃边喝,挺不错的。吃完,男的跟男的聊天,女的跟女的闲话。   “儿子,乖。”   一个女人的声音:“别闹了。”   这个声音在那里听过,我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想让我挺着大肚子结婚吗?姑奶奶丢可不气这个人。再不快点,肚子就看出来了,到时候,你别怪我把肚里的野种弄掉。”   是那个女人,没有错,绝对没有错。   清影用手摸着我的拳头,说:“小祖,你怎么了?你的样子好吓人,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快别这样啊,你别吓我。”   我一个深呼吸,努力把火气往下压,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在梁东夫妇面前丢人。   我站起来,说:“清影,咱们走吧。”   清影点头,说:“咱们走。”   欣然说:“干吗急着走,在聊会吧?”   我一转身,看见抽着雪茄的姜韶华,和抱着孩子的妖媚的少妇。   姜韶华也看见我了,说:“梦少祖,很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   我咬牙切齿地说:“拜你所赐,过的还行。”   姜韶华打着哈哈,向我们这边走来,说:“别这么严肃,好不好?像我欠什么似的。”   我哆嗦着说:“你……”   姜韶华说:“你什么你。你在我家做家教,教着教着把我那个漂亮的老婆弄到床上去了,我都没有怎么样你。哈哈,当然了,你也别谢我,我这人就是太善良了。”   我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发作。姜韶华还说:“再说了,我和老婆缘分尽了,离婚成全你们。我老婆那么爱你,你怎么忍心抛弃她呀,另外找女孩子,这样做人就不对了。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也找不到现在的好老婆。我也奉劝你一句,别随便玩弄女人了。”   妖媚的女人,轻拍着怀里的孩子,呵呵道:“小姑娘,知道吗?太帅的男人都是炸药包,最不让女人省心了。我劝你赶紧悬崖勒马,找个普通有钱的男人,才是女人安家立命的根本。”   我身边的朋友,用鄙夷的目光看我。清影的嘴唇在哆嗦,看样子也开心相信姜韶华和他老婆的话了。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灭了这个杂碎。陷害我,还在这里奚落我。我转身抓起啤酒瓶,摔在桌子上,握着手里剩下的刺向姜韶华,让着无耻的杂碎永远消失在地球上。   姜韶华往后一撤,满脸煞白。我的手遭到重击,半个瓶子落地。   我看见是梁东,气坏我了,一拳把梁东放倒。清影在后面抱住我,我喊:“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清影哭着说:“小祖,不要啊。这么做的话,你也会判死刑的。”   妖媚女子浑身哆嗦,怀里的孩子哇哇大哭。姜韶华丢掉雪茄,在女人手里抢过孩子,牵着妖媚的贱人慌忙逃窜……餐厅里看热闹的,围了上来。   我轻轻将清影的手揭开,仰天悲嚎。上天啊!为什么这样对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呀!我的胸中的怒火无处发泄,会把憋死我的。我把桌子掀翻,跑到墙边用力打墙,发泄完,赔偿人家损失走人。   路上,我沉浸在悲愤伤痛之中。   在家里,我看着清影,说:“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清影迟疑了一下,摇头说:“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的。”   我苦笑,说:“你还是有点怀疑是吧?哈哈,很好。”   清影红着脸,流着眼泪……我牵着清影到洛丽酒店,把那盒磁带找出来,在一个没有外人的房间,我放给清影听。我再一次听了,让我难过的声音,让恨的牙痒痒。听到这个声音,我就有杀人的冲动。   清影扑到我怀里,哭着说:“对不起,我不该有一丝怀疑的。”   我用手轻轻抚摸着清影的秀发,说:“我不怪你,因为我懂‘爱之深,责之切’。你对我用情很深,你对我的判断就不会正确。因为你平时只能看到我的好处,但只要有了个小小的变化和打击伤就立刻会自责自怨,用得患失,所以,你就忍不住要往最坏的地方想。傻丫头。”   清影哭的更来劲了,说:“你怎么不解释?”   我叹口气,说:“唉……在当时的环境下,我解释给你听,你会相信吗?”   清影哭着说:“我……我……”   清影“我我”了几次,光剩下哭了。   等清影哭痛快了,我再牵着她回家。在家里,床上,我搂着清影。我并告诉清影一件事,那就是张颖的丈夫,常来这里鬼混。文殊知道这家伙不是好鸟,所以在这个固定玩的房间里,安装了窃听器。清影安静地听着,也不言语。   灯光很亮,把黑暗驱逐出去。   清影把头压在我胸膛上,喃喃地说:“梁东和欣然一定会误会的,我跟他们解释一下,好不好。”   我苦笑,说:“让他们误会去吧,反正习惯了就会好的。”   清影问:“为什么?”   我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着清影的耳朵,说:“那个混蛋是很无耻的,但他的老婆却是善良的,也曾经帮我,别再让她受到伤害了。”   清影说:“你总是为别人着想,为什么不替自己想想。”   我笑着说:“好,我替自己想想。”   我把清影搬开,轻轻脱下清影那件细肩带真丝的睡衣,成熟的肉体和我没有了隔阂,赤裸的躯干轻轻扭动,似乎在挑逗我。清影眯着眼睛,眉眼如丝,似有水要滴出来。玉般的脸,红晕密布起来。   我的手在她前辈上研磨,对她进行挑逗。我用腿在清影柔滑丰腴的大腿游移,感觉到清影的体温在上升。再看清影的眼睛,满是春情。欲火一发而不可收拾,我用手把玩着清影的细腻,富有弹性的乳房,用手指按着肿胀的乳蒂。清影喘着粗气,轻声哼着。   我把清影压在身下,疯狂地做爱,清影发出哭一般的呻吟声……浓浓的倦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两个人都懒洋洋的,看着对方。久久不愿说话,说话又能说什么?我总觉得清影是我的恩人,而非我的情人。   清影眨巴眨巴眼睛,笑说:“小祖,你说啊,我们的将来有了孩子,像你多一点好?还是多像我一点?”   我心里一震,内心却不想要孩子,说:“孩子,要他们干吗?除了能不让我们省心,实在没有好处。”   清影的脸色变的阴暗起来,眼里满是幽暗,委屈,说不出的酸楚。你睡吧,睡了就会忘记很多不愉快。   我说:“睡吧,天已经不早了。”   清影说:“恩。你也早点睡,别在熬夜了,对身体不好。”   我拿过床头的烟,点上,说:“知道。你先睡吧,我也不会很晚就睡的,明天还得上班。”   我披上衣服,走向书房。 第45章影子   生活稳定了,时间过的就特别快,就像盛开的百合花,在开的一刹那,就注定走向永恒的主体,死亡。死亡不是最可怕的,你看从古到今,死了多少人,没有一个舍得回来的。最可怕应该是庸碌,寂寞,无常……   春节邻近了,却没有了以往的年味。也许,什么是原因造成的?我也有点搞不清楚。在物质匮乏的年代,人们是很看重过年的。现在富足了,反而舍弃了。过外国的节日,倒很起劲,毛病。   行走在大雪狂飘的街头,冷风吹打脸,刺激我沉睡的思想。在这个城市里,我最先是跌倒在一张床上,最后却是在另外一张床上爬了起来。生活是多么不可琢磨呀,生活还将演绎什么?   物质的丰裕没有带给我相应的快乐,寂寞比以往更甚。小羽,你在天堂的生活好吗?寂寞吗?你永远都不会老了,见到我的时候,我可能是个老头了。也可能并不是怎么老。   我总是感觉,自己活不过四十岁。   寒气逼人……我在雪地上小跑,跑久了,身上暖和起来。在避风处,我点上一支香烟,继续遛弯。不想回家,也不愿意回家,因为心里愧疚。我抽完一只帝豪香烟,接着小跑……   手机在兜里震动,我掏出电话,接听:“喂?谁呀?有事吗?”   对方笑说:“我是群信,你在那里?清影说你出去了。”   我“哦”一声,说:“对啊。你找我有事呀?说吧。”   群信说:“也没有什么大事,想是想找你聊聊。”   我咳嗽几声,说:“好啊。你过来吧。”   群信说:“你都还没有说你在那里?我在过去个屁啊。”   我笑说:“我在金水区新田路,过来吧。挂了啊。”   群信嘿嘿几声,说:“好。等我。”   我说:“恩。”   等人的时候,时间总是是漫长的。大雪没有一丝要停的意思。群信来到我站着的地方,在半个小时之后。我却觉得过了很长时间。我抖落掉身上的雪,钻进群信的车里。   群信扭头说:“大冷天的,你在外面晃悠什么呀?”   我笑着说:“下雪了,你不觉美吗?多好的景致呀。”   群信启动车,说:“景致,蒙谁你,哥们。你不想在家待着吧。”   我笑说:“你小子,虽然生活在城市里,却是俗蛋一个。”   群信嘿嘿笑,说:“你高雅,高雅到魔怔了。得,咱们还是到个有好菜好酒的地方,好好聊聊吧。”   我笑说:“行啊。”   车,在路上慢慢地行驶……在这样的天气,开快车,无疑是老鼠舔猫X——自寻死路。我们在一家挺有名的川菜饭馆楼下,停车。点了菜,烫了酒,开始把酒话东西。先说近来的情况,再说些其他的废话。中国人总是喜欢罗嗦一番,在奔向主题,可能是脱了裤子放屁,舒服。   群信喝杯酒,吧唧吧唧嘴,说:“你知道吗?我有了新的感情生活。”   我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说:“我听清影说了。恭喜你啊。”   群信点头,说:“恩。你知道吗?”   我苦笑,说:“我知道什么?”   群信点上烟,说:“在以前,我认为我再也找不到幸福了。”   我笑说:“那是因为你没有找到代替清影的人。现在,你找到了,所以,也就没有了那种痛彻心肺的感觉了。”   群信点头,说:“说的对。她是我现在的同事,长相没有清影漂亮,但是性情差不多。我接触她,因为她是清影的影子。在交往的过程中,我跟影子交往的过程中,发觉自己对她有了感情。这是我当初没有想到的,也不敢想像的,竟然真的发生了。你懂吗?”   我喝干杯里的酒,说:“我懂。人与人交往久了,都会产生感情的。你是这种情况里面最好的结果。”   群信点头说:“少祖,我是爱她的,并告诉了她真实的情况,她没有生气,还更加爱我了。”   我笑说:“很好。”   群信看着我,说:“我是好了,你哪?”   我笑说:“我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   群信摇头,说:“你一点也不好,清影更不好。小祖,清影是闻羽的影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少祖,闻羽已经死了,你要善待身边的人,别在伤害清影了好吗?她比谁活的都不容易,你明白吗?”   我喝着苦酒,说:“我……当然明白。问题是……我做不到,你明白吗?我尝试过的,却没有成功,你明白吗?”   群信闭着眼睛摇头,说:“你做的不够,远远的不够。”   我点上烟,说:“我只有放弃清影,让她去寻找我的影子,让清影重新选择自己的幸福好不好?”   群信一瞪眼,站起来,又慢慢地坐下来,说:“你那样做,清影会生活不下去的。你会害死她的。”   我叹口气,说:“群信,你说当初你们……唉!要是没有去洛丽酒店,那该有多好。”   群信苦笑,说:“我更愿意那样。但是,事情发生了,谁也无法改变这个结果。不是吗?”   我点头,说:“明白。”   群信说:“少祖啊,你应该更用心的,去爱清影,那样才对的起清影。而不是你现在,用报恩的心态,去和清影在一起。那样会更让清影难过。清影不需要你的报恩,而是需要你的爱。她要你爱她,就这些。”   我真的一点都不爱清影吗?恐怕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其实,清影正逐渐进入我的心里,因为自己害怕,才刻意的表现出报恩的姿态。我的灵魂不复当初,时时刻刻想着复仇……   我被群信捅醒,说:“干吗?”   群信笑说:“你在想什么?不是又想恨恨地揍我一顿吧?小子。”   我笑说:“当然不会,以后也不会的。”   群信也笑了,说:“那就好。哎!少祖,我觉得你比谁痴,太痴了也不好。”   我点头,拿起桌子上的烟,点上。   群信抽口烟,说:“少祖,你不能再活在过去的世界了。弹指一挥间,多少年就没了,清影等不起呀。”   我喝掉杯中的酒,说:“群信,你的确是清影真正的朋友,这么关心她,我先替清影谢谢你。”   群信一撇嘴,说:“别弄虚的,你到底想怎么做呀?说啊!”   我捂住脸,说:“在闻羽去的那一刹那,我的心跟着死了……”   群信打断我,说:“枯木尚且能够逢春,你的心死了,那就再让它活过来。哥们,你是条汉子的话,就别让爱自己的女人伤心。”   我叹口气,说:“我跟清影生活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改变了很多。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   群信哈哈大笑,说:“啥话不说了,咱们干杯吧。”   我端起玻璃杯子,说:“好。干杯。”   辣辣的川菜,辣辣的酒,温暖不了心。离开饭馆,我去了小羽长住的地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小羽开心地笑着。我跪在雪地上,雪在身旁飞舞。今年,下了好几场雪了,一场比一场大。   我闭上眼睛,跟我的小羽对话:“小羽,你好吗?我又来看你了。”   小羽阴着脸子,说:“我不好,一点都不好。”   我说:“为什么?”   闻羽说:“因为黑暗笼罩在你头上太久了,你看不到光明,我也看不到。你必须快乐地活下去,你知道吗?你悲伤的时候,我也在悲伤。你快乐了,我才能快乐。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爱你,疼你,你没有权利继续活在没有光明的阴影中。我会在另一个世界一直注视着你,看着你快乐地活下去。答应我,我的爱人。”   我扑到地上,嚎啕大哭……   无声的告别/无限唏嘘惜别天/含泪告别了无声/眸里倾出真挚心/凝望轻轻的嗟叹难再聚/无奈空虚心内追/留下一丝丝回响/没法安于车厢中/遥望天边的一角难再聚/风中飘着异土的引诱/细看朴素背影心痴醉/与你邂逅共对/与你进入梦里/点起恋火抚灼我/give me all i need/彼此相拥轻沁透/is fantasy oh fantasy forever/炎夏过后秋复返/如梦片断涌着心/夜里执笔写记忆留下欢欣的忆记难再聚夜,寒夜,行走在街头。大雪停了,风住了,月亮出来了。皎洁的月光,照在冰冷的大地上。步行到我住的小区,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张望。清影看见我了,挥舞着手跑过来。两个人,面对面。我用温柔的目光,传递着尘封已久的情感,尽管生疏了,毕竟有温热。   清影褪下手套,用自己热热的小手,捧着我冰凉的大手,埋头呵着热气。我把手抽出来,紧紧把清影抱在怀里,在她耳畔说:“小影,我发觉我点喜欢你了,有点喜欢你了。”   清影抬起头,看着我,眼睛蓄满了泪水。清影的眼泪肆无忌惮地流,小拳头轻轻锤在我的肩头,哭着喊:“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我笑说:“我有点喜欢你了。”   清影摇头,说:“不是的,完整的说一遍。”   我说:“小影,我发觉我点喜欢你了,有点喜欢你了。”   清影说:“你接着说,接着说,说一百遍。”   我放开了清影,用手轻轻捧起她的小脸,说:“小影,我发觉我点喜欢你了,有点喜欢你了……”   我真的整整说一百遍,说完之后,我开始吻闭上眼睛的清影。   在无人的街道,两个人,尽情的……吻。在第二天,两个人一起感冒了。虽然感冒了,还得上班,这就叫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在办公室里,我的喷嚏连连啊,面颊滚烫。   办公室室的电话响了,我抓起电话,说:“喂,谁呀?”   对方说:“一个屋里的人,你说我是谁呀。你不知道自己病了吗?还逞强去上班。赶紧回来,医生在家里等着那?”   我笑着咳嗽着,说:“没有事的,感冒而已。”   清影道说:“你赶紧回来,不然的话,我往家里打电话了。你不想叫娘替你担心吧。”   我忙说:“好,我马上回去,你别乱来哦。”   清影在那头轻声笑……我处理掉手里的活计,跟上头请个假,搭乘公车回家。 第46章意外收获   高烧来的有多快,它滚的也就有多快,这是具有强壮身躯的好处。   无聊的工作,引不起我的兴致。人活着就得工作,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既然作了就得做好,这是我的原则。我不是王小波,没有写作上的天分,只好在其他方面寻找生存的工具。   画漫画是我的兴趣,而不是我挣钱的工具。在高中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等有钱了,一定要把好的漫画作品,买下来,作为财富,好好的珍藏起来。以前,在看武侠小说的时候,我才能静下心来,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   现在,我只有沉浸在漫画世界里,我的心才能平静。纸与笔,就相当与李寻欢手里的刀和用来雕刻的硬木。下班,挤上公交车,回家。拥挤,是这个城市的显著标志之一。私家车的大量出现,以及人口的增多,外加道路的设计不甚合理,导致越来越多的交通堵塞,让人不胜其烦。   我伸手抓住上面的扶竿,立定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随便动。我闭上眼睛,在脑子里让漫画中的人物对话,琢磨人物的性格。任何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性格,没有性格的人,大多活的都不怎么精彩。   在我的作品,是不能出现这样的角色。就算是一个乞丐,他得有自己想法,觉得吃脚底板的黑泥是大补。我想到这里,心里嘿嘿地笑,脸上一定开花了。真他娘的准,脸上盛开五指花。   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文质彬彬,瘦弱的学生模样的大男孩,愤怒瞪着我,大声说:“妈的,你个变态,干吗骚扰我妹妹?”   我巡视了一下周围的人,说:“你妹妹的屁股真平。”   大男孩又送我一座五指山。车厢里骂声一片,在骂声之外,有个异样的声音,小声说乱讲。   我对那个大男孩说:“小兄弟,我没有对你妹妹性骚扰。而是这个西装笔挺的大叔做的。”   我一把拽出那个说我乱讲的正人君子模样的鼻子有酒槽的中年人。大家当然不相信,因为第一印象很抹杀。   酒槽中年人连嚷:“你少诬赖人,自己做还不敢承认。”   我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把他往上耸高,说:“小兄弟,你第一次打我的时候,车厢里的人大多人的笑是嘲弄,解气的笑。你笑的时候,却是得意的笑。你得意什么?自己做的坏事,责任有别人承担,你很爽是吧,色大叔。”   酒槽中年人脸色一变,说:“你少冤枉我,大家看看,我像这样的人吗?”   大家现在成两极分化,一半相信,一半不相信。   我笑了,说:“只要不是个瞎子,谁都能看的出来,这个小姑娘的屁股很翘。我故意乱说,别人都出于正义,向我开炮。唯独你说乱讲。不是你是谁。如果你还不承认,好,咱们去警察局,看这个姑娘身上有谁的指纹。大家可都是证人,这样好看热闹,你们谁也不愿意错过的对不对?”   大家说好。酒槽中年人脸色大变,说:“不用去警察局了,我承认是我。”   大家纷纷议论,谩骂酒槽中年人。我最恨替人背黑锅,用拳把那个家伙顶起来,在用肘击他腹部,让他带着惨叫,压向后面的人。   我看着大男孩,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能原谅,你对我的冤枉。”   大男孩红着脸,说:“对不起。”   那个穿学生制服的受害者,仰着脸看我,说:“真的很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哥哥。”   我笑了,说:“你很幸运,有个好哥哥。但是,他做错事了,本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大男孩说:“你打我耳光吧。”   女孩说:“哥哥!”   车里的人也纷纷劝说,原谅他吧。   我嘿嘿笑,说:“不是存心冤枉别人的人,与被冤枉的人,都不怎么好过。算了,我今天就不揍他了。小子,下次,不要随便冤枉人。”   大男孩楞呆呆地点头,腼腆地笑了,说:“是。”   在离家最近的站牌下车,回家。   清影在家里准备晚饭,看到我的脸,说:“你的脸怎么了?跟谁打架了。”   我笑着摇头,笑着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清影轻轻抚摸着我的脸,眼里满是怜惜的神色,很是难过。   我承人情,等于得别人桃,我得还人李。   我抓着清影的小手,说:“蛇、蚂蚁、蜘蛛、蜈蚣几个人在家里搓麻将。8圈之后,烟抽完了。大家商量让谁去买烟。蛇说:我没脚,我不去,让蚂蚁去。蚂蚁说:蜘蛛八只脚,比我的多,让蜘蛛去。蜘蛛说:我的脚再多也比不过蜈蚣大哥呀,让蜈蚣去吧。蜈蚣无奈,心想:没办法,谁让我脚多呢?于是蜈蚣出门去买烟……一个多钟头了,不见蜈蚣回来,两个钟头后,还不见蜈蚣买烟回来。于是大家让蜘蛛出去看看,蜘蛛一出门就看见蜈蚣在门口坐着,蜘蛛很生气,问:你怎么还不去呀?大家等着呢。蜈蚣也急了,说道:废话!你们总得等我穿好鞋吧!”   清影“扑哧”笑了,扑在我的怀里……   在餐桌上,刚吃了几口饭,就听见兜里的手机在震动。   我掏出手机,接听:“喂!文哥,找我有事啊?”   文殊在那头哈哈大笑,说:“你还记得我放给你听的那盒磁带吗?”   我浑身一震,说:“记得,一辈子都忘不了呀,怎么了?”   文殊笑说:“又有下文了,快点过来。”   我说:“好。”   我把手机放到兜里,说:“小影,我有点事要出去,你自己吃饭吧。”   清影“恩”一声,说:“都这么晚了,谁找你呀?”   我笑说:“文殊找我说是有事,其实他想找我喝酒而已。”   清影点头,说:“别喝太多了,那样伤身体的。”   我笑说:“知道,我走了。”   清影答应一声,继续吃自己的饭。   在出租车站牌下,叫一辆出租车直奔酒店。下了出租车,就看见文殊在门口等着那!我把钱支付给司机,奔跑过去。文殊带着我进了包厢,吩咐服务员上菜。酒菜上来,服务员下去。   我把门关严,在坐回原来的位置上,等着文殊说。文殊端着架子,跟皇帝老子似的。我是切了小弟弟的太监,他不急我急呀,说:“文哥,什么下文?”   文殊笑着说:“先别急,咱先吃菜喝酒,行不?如果不行的话,我的记性就不好,说出来的话也就词不达意,你觉得该怎么做?”   我点头,说:“得来,哥。我听你的。”   文殊哈哈大笑,说:“聪明。”   两个人边吃边喝,有人高兴有人不爽。虽是美酒佳肴,在我嘴里都走样了,味如同嚼蜡一般。郁闷之下饮酒,酒量大减,没有喝多少就有些晕糊。   文殊看着我,说:“今天,你的酒量不怎么行呀?”   我眯着眼睛说:“是呀。你赶紧说吧,再不说我就醉了,文哥。”   文殊说:“先告诉你重要的,那就是姜韶华做了便宜老子,养着的儿子不是自己的。哈哈……笑死个人了,嘿嘿……你说有意思吧?”   我忙说:“有意思!到底怎么回事?”   文殊笑着点头,说:“事情是这样的。刚开始的时候,你嫂子无意间听到姜韶华的邻居,两个舌头很长大婶说闲话,说姜韶华的儿子一点都不象姜韶华,还说姜韶华现在的老婆以前是出来卖的,说不准是谁的种那?哈哈……”   我扯扯文殊,说:“文哥,别笑了,再笑肠子就断了!这种扑风捉影的事情,你也相信啊?”   文殊停住笑,喝杯酒,说:“小子,你哥我会这么傻吗?不会。我就留心上这件事情了,嘿!你还别说啊,事情就他娘的这么邪。我又有新的发现了。嘿嘿……”   我给文殊倒上酒,说:“什么新发现?”   文殊打个嗝,说:“就在昨天晚上,姜韶华的老婆和一个一脸病容的模样很帅气的男人,来到酒店里。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戏,就把窃听器粘在冷菜的盘子底下,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我急说:“什么?”   文殊努嘴,说:“你要是先喝上三杯酒的话,我才能再说……嘿嘿……”   我苦笑,说:“春节晚会也能教坏人,真该把冯巩和朱军的裤子脱下来,当众打他们的屁股。”   文殊边笑边夹菜,夹不住,说:“你甭废话了,喝吧!”   我干掉三大杯啤酒,急忙说:“别玩我了,哥?你赶紧说吧,别把小弟的小弟弟急出尿来。那样,可就不人道了。”   文殊站起来,到旁边的桌子跟前,打开抽屉,拿出MP3,递给我。我把耳机塞进耳朵,打开:先是一段空白,接着是呵斥声,那个熟悉的声音:“你别在吸毒了,看见你那个鬼样子,我就想呕吐。”   里面有吸鼻子的声音,男的哼唧着说:“别废话了,赶紧给我钱。”   女人骂:“你妈的X,当我是取款机啊。我的私房钱都给你了,那还有什么钱啊!”   “男的奸笑说:”   贱货,少给你爷我装,你会没有钱。“女的冷笑,说:“狗日的东西,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姑奶奶手里就是没有钱了,一点都没有了。”   男的骂:“臭婊子,少跟我来这一套。看来不让你吃点清醒丸,你是不舍得掏钱了。你说你的儿子是姜韶华的种吗?”   女的说:“当然是。你什么意思?”   男的说:“他怎么长的怎么像我?还有,要不要去医院验验血型啊?”   女的说:“胡说。我的儿子长的自然像我和韶华,死活也不会像你这个混蛋。”   男的笑说:“你真本事啊,婊子,说慌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我会跟你说这些吗?我的血型是O型,你的儿子也是O型,姜韶华的血型却是B型,你说怎么回事?”   沉默。冷笑。   女的说:“是又怎么样?你给过孩子什么?你能给孩子什么?”   男的吸溜着鼻子说:“别跟老子废话。赶紧给我钱,我要钱,没有钱,我就得死。你也不想让姜韶华知道吧,他知道了,你也得跟着完。”   女的骂:“你个杂种,不是人。好,我给你钱,吸死你个王八蛋……”   我把耳机子摘下来,删除里面的内容,端起一杯酒,说:“文哥,感激的话,我就不说了,都在这杯酒里了。”   文殊把干了,说:“兄弟,咱们接着喝吧。”   我点头,说:“接着喝。”   两个人痛饮,喝得爽啊。   快迷糊的时候,门开了,进来两个女的。清影和嫂子。   嫂子说:“小影,你说这两个人在一块就不知道干点别的,就知道喝酒。”   清影笑着说:“姐。他们男人在一块不喝酒,能干啥?”   我笑了,说:“嫂子。要是我和哥来出《断背山》的话,你不怕啊?”   文殊笑的打颤,说:“是呀。”   嫂子笑骂:“小祖,你个混蛋,就会乱说。”   我站起来,随后扑通坐下。清影赶紧跑过来,满脸的担心。我知道我没有醉,装醉比真醉有意思的多。   我摇摇说:“地球引力够大的。”   文殊大笑,说:“醉了就承认,不丢人,别硬撑了。”   嫂子说:“别喝了,你们都喝成什么样子了。小影,你带着小祖回去休息吧。”   清影看着我,说:“咱们走好吗?”   我笑了一下,说:“好啊!”   我站起来,清影在一旁扶着。   我笑说:“嫂子,我们走了。对了,我们走了以后,你不会对我哥使用点家庭暴力吧?”   文殊,嫂子骂:“滚吧,小子。”   我和清影笑着离去。 第47章报复   在寂静的夜里,我偷偷地笑着,带着微笑进入梦乡。在甜美的梦里,我流着眼泪看着张颖领着女儿在不远处唱歌跳舞。对姜韶华的惩罚,是不是对被侮辱被损害的一种安慰……   东边的太阳出来了,光芒照射到卧室,墙上的光斑一块一块的。   清影看见我醒了,轻笑说:“醒了?”   我微笑着说:“是呀。”   清影把衣服递给我,说:“我今天回单位请假,你哪?”   我先穿上毛衣,说:“我们公司最近比较忙,不好请假。”   清影眼里闪着失落,说:“这样啊。”   我看着清影,温柔地说:“不用太急。过两天再说吧。你先请假也好,买两份好的东西,给你家一份。咱们走的时候,给我家里捎些。”   清影笑着说:“好。快点起来,吃饭吧?”   我伸个懒腰,把裤子蹬上,说:“好的。你先摆饭吧,我去洗刷一下。”   清影答应一声,转身就出去了。我穿上自己的衣服,洗刷一下,吃早饭。   吃过早饭,我刚要走,清影小声喊:“你先别走,把围巾围上,外面冷。”   我摇头,说:“我不喜欢围这玩意,跟驴套似的,让人不舒服。”   清影撅嘴:“这不行,外面冷,围上。听话。”   我苦笑,说:“恩。”   清影说:“下班了早点回来,群信他们要过来。”   我“哦”一声,说:“尽量吧。”   清影说:“你下班后,还有事情吗?”   我点头,说:“有几个客户要见。”   清影笑说:“我们等你。”   我点头。还没有出家门,人就被包裹起来。从家里出来,挤上公交车,就把围巾解下来,放到包里。上班时间,大家都要上班,在公交车挤呀挤……   我来到单位,安排好当天的工作,就在办公室写写画画。闲下来,我打了几个电话。最后一个,我给蓝苓打的,告诉她,我快要结婚的事情。蓝苓姐说些祝贺恭喜一类的话,话锋一转,聊到孩子身上,有的开始,没得结束了。   有了孩子的女人,总是幸福的。   下班,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一家四星级宾馆。我乘电梯,到12楼1203室。里面有四个人,都是休闲打扮,两个胖子,一个高的,一个矮的;两个瘦子,躺在床上,一个长,一个短。   带星就是牛,装潢设计力求完美。房间里的东西,摆放的也很人性化,看着就感觉舒服,住这里绝对是一种享受。   高个胖子笑眯眯地说:“小祖是吧?”   我点头,说:“是呀。”   高个胖子说:“既然来了,快坐呀。”   另外三个礼貌性地点点头。这些人就喜欢装比,拿装比当成一项重要的事情。   我坐下,说:“四位来的够早的,辛苦了。”   矮胖子,说声:“有点。向来都是人家等咱,今个是咱等人家,什么事?”   高个胖子给我倒上茶,说:“我们不辛苦,不辛苦。先喝点茶。”   我先说声:“谢谢。”   高个瘦子,说:“找我们什么事?快说吧。我们可都很忙的。”   小个瘦子随口附和着。高个胖子笑着说:“在晚辈前面,你们干吗这么严肃?小祖啊,别太紧张了,他们都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瘦高个先生,厉害了,蓝天集团的总裁江子阳先生。”   我站起来,伸出手,说:“你好,江先生。”   姜子阳连站都不站,目带蔑视,仅说:“你好。”   我懊恼地坐下,对高胖的人说:“蔡叔叔,您坐吧,你就别介绍了,他们是谁,我都知道。”   XX有限公司总裁蔡友军面带微笑地坐下。我喝了一杯水,说:“既然大家都不想浪费时间,我也就直说了。闻叔叔曾经叫我找各位,意思就说你们能帮我。我给各位三年的时间,帮我把姜韶华搞破产,这也是我找各位的目的。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他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不停。   矮胖子刘勇直冷笑说:“这恐怕不好办吧?你以为姜韶华是谁?是开门市铺的小老板啊,这么容易玩倒他。再说了,闻天喜早死了,你凭什么要我们帮你,你不觉得这很搞笑吗?”   我把杯子摔在地上,起身说:“姓刘的,你曾经做过什么好事?不会这么快忘记了吧。闻叔叔是死了,但是秘密没有死。”   四个商场的绝顶高手,面色苍白起来。   我轻轻嗓子,说:“如果姜韶华没有破产,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会被传的满天飞的,飞的,飞的……如果你们想对付我,尽管来好了,我的背景你们多多少应该有些了解的。我出了事,紧接着就是你们。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就这样散了吧,各位。”   蔡友军说:“你不会有其他要求了吧?”   我点头,说:“没有了。我就要你们做这一件事情。事成之后,我保证会把那些有形无形的东西,统统处理掉,你们不会再有任何麻烦,OK?”   其他人说:“OK!”   姜子阳说:“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摇头,说:“没有好处。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家冤枉而已。姜韶华和刘先生,以及姜先生是一个行业,这行业的弱点想必也都很了解,所以说该怎么玩跨姜韶华,应该不是很难吧。”   姜子阳惊讶看着我说:“恩。希望以后,我们还是路人。”   我嘿嘿地笑几声,说:“当然。我更想这样。”   我整理一下衣服,送给蔡友军一个微笑,说:“家里有人煮好饭了,等我回去吃那,先告辞了。”   他们说:“不送。”   我带着快意的笑容,乘坐原来的电梯,下楼去了。   回到家里,天早已经黑透……家里有四位客人,一个长相挺干净的丫头,八成是群信的女朋友。他们都不当自己是外人,在我的客厅打麻将。“哗啦”“哗啦”的声音,在门外就能听到。   欣然张嘴喊:“少爷羔子,怎么这么晚回来啊?”   我把公文包挂在墙,说:“是啊,南极小姐。”   群信笑说:“少祖,她怎么叫南极小姐?”   我笑着说:“企鹅的故乡在那里?不就在南极吗?梁东,是不是?”   梁东笑骂:“少祖,你个混蛋真能乱说。”   欣然撇嘴,说:“这个家伙要是不乱说,他还是梦少祖吗?”   我看着大肚子的欣然,说:“欣然,你说梁东够狠不够狠,上帝把你这个女人赐给了他,他却想创造一个民族,一枪就是两个。这家伙吧,太狠啦!”   大伙都笑了。   清影在厨房出来,问:“你们笑什么?”   欣然笑说:“笑你的宝贝疙瘩。他说……呵呵……”   我说:“上帝给梁东一个女人,梁东想创造一个民族!”   清影抿嘴笑说:“就是。”   我扭头对群信说:“小信。你就不够意思了,把自己的女朋友带我家里来了,也不介绍一下。”   “不好意思。”   群信站起来,指着陌生女孩,说:“少祖,这是我女朋友雨然。雨然,这是梦少祖。”   我们彼此说声你好,算是认识了。   我对雨然说:“雨然,好名字。不光名字好,人更好,不然怎么能吸引住——老是幻想自己是地主家的少爷,家有良田千顷,终日不学无术,没事领着一群狗奴才上街去调戏一下良家妇女的群信。”   雨然笑说:“早就听说了,梦少祖人长的帅,嘴厉害,一见果然。”   我嘿嘿笑,不在说什么。   大伙笑了。欣然站起来,说:“打麻将真累人,我不玩了。我到里屋去看电视累人,少祖补上。”   我说:“好啊。小影,出来一下。”   清影在厨房出来,说:“什么事?”   我说:“把企鹅送里屋。”   清影答应着,扶着欣然去里屋了。   我笑着对其他三位说:“欢迎你们输钱啊,我小心眼,别赢我的钱啊。”   群信笑说:“我也小心眼,而且打麻将从来没有输过。”   我假哭,说:“我的牛啊,哈哈……牛啊……”   梁东装傻,问:“你哭牛干吗?”   我说:“我的家牛死了,被一个叫群信的人,骚扰性器官而死的。”   群信起来打了我,我老实地挨了一下。雨然红着脸笑,梁东哈哈大笑,说:“少祖,我服了,你可真能胡说。”   我笑说:“我没有胡说,你看你这人,不会说话了不是?”   群信说:“都别笑了,打麻将,看我不赢哭你们。”   我说好啊。结果,我是一上场,一家赢三家。开新局,大家起牌。   我把自己的牌弄好,说:“群信,知道锅是什么打的了吗?”   群信说:“锅是铝打的,行了吧?”   梁东说:“小信,你是死鸭子的嘴——真硬。”   群信说:“东子,你是那一国的,弄清再说好不?咱们的钱可都就这小子给赢去了,自己的立场不明确,真该送你一斤米田共。”   梁东笑说:“那玩意营养老丰富了,吃多了有益身心健康,还是让你吃吧。”   我说:“都闭嘴,我已经胡了,掏钱。”   清影在厨房门口喊:“你们别打了,该吃饭了。”   我们答应着,把麻将摆好,撤离桌子。雨然帮着清影端菜,我给客人倒水。一切弄好了,清影在把身子挺笨的欣然从里屋扶出来,大家都围坐在桌子周围。我把酒杯端起来,说:“大老爷们先喝酒,太太小姐先吃菜,这里没有外人,都随便啊。”   大家说好。   清影说:“雨然,欣然,咱们吃菜,别客气。”   欣然笑说:“谁跟你客气,我可没有那么傻!”   雨然说:“好的。”   清影笑嘻嘻地说:“欣然啊,绝对是聪明的好妈妈。”   欣然也不客气,说:“谢谢。”   我们三个男的一碰杯,喝掉杯里的酒。梁东夹了一块子菜,放到欣然面前的碟子里。群信也不甘落后,仿效。我也别搞特殊了,继续仿效。群信说:“少祖,要结婚了,真替你高兴。”   我说:“谢谢。”   梁东笑说:“小野马要上缰绳了,值得喝一杯。”   我们三个碰杯。   群信夹筷菜,嚼嚼说:“东子不能多喝,他还得照顾嫂子。咱们两个必须得多喝点,看谁先喝趴下怎么样?”   我笑说:“怎么?还想满地爬啊?今天,你们来我这里,图的就是一个高兴。谁喝醉了,都不好。这样吧,咱们六个人,谁会什么节目,来点什么节目助兴,怎么样?”   欣然说:“好!我先来。请听《爱情三十六计》”   大家鼓掌喊好。   欣然唱完,我喊声好,说:“唱的真好,没有一句在调上。你完全有资格获得最佳再创造奖。”   欣然骂句混蛋,自个笑的不行,其他人还能不乐吗?其他人也都表演了自己的拿手好戏,把饭局搞的热热闹闹的。吃过饭,送走他们,我和清影回屋。   回到屋里,清影告诉我,他们是来送礼金的。我点头。清影让我看给家里捎的东西,我没有看,说相信她的眼光。清影的眼里好象藏着事? 第48章没有注册的婚姻   我不想问清影,知道她会忍不住说出来的。清影看着我说:“中午的时候,有人送来挺贵重的礼品。”   我笑着说:“什么贵重礼品?”   清影摇头,小声说:“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   我“咦”了一声,说:“是不是文殊夫妇送的?”   清影摇头,说:“他们送的礼金,不是礼品。你想不起来吗?仔细想想?”   我也疑惑了,说:“那是谁呀?我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了?会是谁?难道是搬运公司的老板,他不知道我结婚呀?”   清影说:“听送来礼品的人说,是一个女的打电话要他送的。他说你应该知道?”   我“哦”一声,说:“知道了。一定是蓝苓送的。你认识的。”   清影一楞,说:“你是说和我哥曾经好过的蓝苓姐。”   我点头,说:“是呀。我们在姜韶华家里打麻将认识的,她非要收我当干弟弟,我就成了她的干弟弟。”   清影盯着我,说:“就这些吗?”   我把脸阴下来,说:“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们还有那些,你当我什么人?”   清影急说:“你别误会,我没有想别的。”   我冷笑并心虚说:“睁着眼睛说瞎话,想必是你们家的优良传统吧。你妈妈是这样,你哥哥是,没有想到你,嘿!真是很有意思。”   清影哭着说:“我妈妈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哥哥更不是那样的人。”   我冷笑着说:“是吗?你回家问问你妈,她是怎么对待蓝苓的,怎么把自己的孙子害死在蓝苓肚里的。你哥哥又怎么和蓝苓分手的?”   清影哭着说:“是真的吗?你告诉我。”   我把蓝苓告诉我的,我再告诉清影,末了,说:“知道了吧,我为什么不敢要孩子,我不想让他(她)还没有到人世,就被自己的外婆给害死。”   清影回到卧室痛哭,我在客厅埋头抽烟。我知道清影是无辜的,也不该承受这些压力,想到蓝苓所遭遇的,忍不住说了出来。我回到里屋,安慰清影,说出了在客厅里所想的。   把清影劝的不要哭了,再告诉她,更不要回家再说这件事。清影点头,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重题没有个好。在卧室里,泡上一壶茶,喝上几杯绿茶,看会娱乐节目,时间飕飕的……   夜了,上床睡觉。   我又上了几天班,安排好工作,请假回家。   婚礼在老家举行的,亲戚近门子携家带口赶来坐席。家里的地方小,存不了这么多人,把他们安置在村子的学校里。家里留给村里的场面人、群信梁东两对、清影的哥哥和我公司的同事等人。   排场弄的很大,是近年农村没有过的,光汽车就十几辆。我不想浪费的,是为了给父母添脸,多花些钱算什么!钱这种东西,没有不行,有了不花更不行,能赚会花才是最好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给能喝酒的人去敬酒。在敬酒的过程中,看到那些曾经在村里吃的开的人,露出巴结的笑容,我很爽!敬完酒,这席吃的也差不多了。忙活完,客人走了,我和清影坐车回县城。   在新房里,两个人都不想说话我也喝点酒,再加上累,坐在床上,就不想动了。我刚想休息,屋里来了一批年轻人,都是县城的同学,来看新媳妇,闹洞房的。他们也真能折腾,闹腾了大半个晚上,等他们走了,婚礼才算正式结束。   清影给我倒杯水,递给我,我把水喝了。清影小声说:“累了吧?”   我笑着摇头,说:“不累。”   我抄起手来,把新娘抱到床上。新娘“哎吆”一声,好象被搁着了。我在把新娘抱下来,揭开褥子,一看,下面有不少的障碍物,什么核桃啊,花生和枣什么等等。我明白了,这是老讲究。   我夹起花生,问:“小影,你知道这什么意思吗?”   清影红着脸,说:“花生,就是早生孩子的意思。”   我摇头,说:“红枣才是早生的意思。花生的意思,就是别光生儿子,也别光生闺女,花哨着生。”   清影笑着说:“有意思。”   我微笑说:“有意思个屁,纯粹迷信。如果把一个大老爷们放到花生地里,一辈子别想生出崽来。”   清影“扑哧”乐了,说:“你总是有的说。”   我把障碍物清除了,把清影抱到床上,自己也上去。在温暖的被窝里,我搂着新娘子,说:“骏马啊,你四条腿;大海啊,你全是水;娘子啊,你真的美。”   清影吻了我一下,说:“我真的嫁给你了吗?”   我说:“是呀。”   清影又问:“你说,我这是真的吗?”   我笑着说:“当然是真的,十足真金的真。”   清影直钩钩看着我,说:“我怎么觉得像做梦啊?你咬我一下,看我疼不疼?”   我说:“你别嫌疼啊,我咬你了。”   清影点头,说:“来吧。”   我狠狠心,鼓鼓劲,下嘴。用我的大嘴,咬了新娘的小嘴。有些情节,不在详细描叙了,省去若干个字。   清影温柔地看着我,说:“等咱们回去了,就去领结婚证,好不好?”   我要的就是没有结果的婚姻,要结婚证干吗?在这新婚之夜,我怎么能让你失望,笑:“好啊。回去,我们就去领结婚证。”   清影甜甜地笑,枕着我的胳膊笑。   灯灭了……   早上醒来,我穿上衣服,到院子里。我在缸里舀水倒在盆里,再到厨房去拿热水瓶。娘和清影正往饭桌上端饭,两个说说笑笑。我还没有醒透,用手揉揉眼,搓搓脸蛋子。   娘笑着说:“儿子,快点洗脸,好吃饭。”   我笑着点头,说:“恩。娘,爹干啥去了?”   娘说:“他呀。一大清早就出去跑步了。”   我点头说:“哦。这样很好啊。娘,您以后啊,也多跑跑,对身体有好处。”   娘摇头,说“我不去,大冷天的,跑那玩意干啥?”   清影搂着娘,说:“娘,你得多锻炼锻炼,俺的孩子还得你抱那。等过了年,我交你一套老年体操,在家也能锻炼。”   娘笑歪嘴,说:“还是闺女懂得照顾老人。”   我笑了,说:“娘,您这可是偏心眼啊!知道不?”   娘假装生气,说:“我就偏心了,你怎么着吧?小子。”   清影搂着娘甜甜笑,模样好看极了,说:“就是。”   我提着热水瓶往外走,笑说:“您继续偏心啊,我到外面难过去了。”   娘俩在屋里笑的花枝乱颤……   院子扫的挺干净,谁扫的?应该是爹扫的。爹在15岁入伍,在部队干了好几个年头,很爱干净。为了妈妈退伍归家,一直保持爱干净的习惯。在小时侯,爸爸经常给我讲部队上的事情。   院里有进盆干枯的花草,是妈妈在春季种的。妈妈喜欢花草,经常种些花草点缀院子,既美丽,又有生气。屋里还有几盆花草,是在冬季也能保持绿色的,很得妈妈的喜爱……   我洗完脸,见在外面来了,说:“爹。回来了。”   爹说:“是呀。你娘把饭弄好了吗?”   我说:“饭早就弄好了,就等你吃饭哪。”   爹嘿嘿几声,说:“好。先进去吧,外头冷。”   我掂着毛巾,准备进屋,说:“恩。”   爹在院里洗脸,喊:“老婆子,香皂放那里了?”   娘出来,说:“不就在窗台上的吗,你不会看看啊。”   爹说:“不是没有看见吗。”   两个人,在外面斗嘴。在屋里的人,偷笑。   在吃饭的时候,我说:“爹,在过几天,就是年下了,家里还缺什么?”   爹掐指一算,说:“该买的差不多都买了,还有门对子,蜡烛和鞭炮吧。”   我“哦”一声,说:“吃过饭,我去买吧,反正在家没有事。”   爹笑着说:“不用你,在家待着吧,我去买就行了。”   我用脚踢踢清影的脚,笑说:“您就别争了,还是我去。清影想看看热闹,是不小影?”   清影点头,微笑说:“是呀,爹。我想去集市场看看,看看这里怎么过年的?”   娘看着爹,说:“老头子,还是让孩子们去吧?”   爹说:“好。你们去吧。”   清影笑说:“谢谢爹,谢谢娘。”   爹笑了,娘说:“这闺女,多招人疼。”   我嘿着说:“马屁精。”   两位老人使用大义灭亲筷,敲打我的头。饭后,我骑着袖珍林肯三轮车,载着清影上路。路上,人真多啊。都是忙着准备年货的。   来到市场,我先买了一串冰糖葫芦,给清影。清影接过冰糖葫芦,把冰糖葫芦放到我嘴边说:“你先吃。”   我揉了一下脖子,说:“你吃吧,我不喜欢吃冰糖葫芦,小时候吃伤了。”   我把香烟掏出来,放到嘴上。清影在我兜里拿出火机,打火,给我点上香烟。我抽着香烟,骑着车继续前进。   我们先买了现写现卖的对子,在买大小蜡烛,最后在鞭炮集中买鞭炮。我刚想掏出钱想买,忽然听到有人喊:“工商局的来了。”   “唰……”   卖鞭炮的跑了,当然没有全跑,剩的就是卖小炮不怎么响的了。   清影捅捅我,说:“怎么这样啊?”   我叹口气,说:“嘿嘿!看来是执法人员猛于虎啊。这些人来了,手里都提着口袋,见谁的就装谁的,还得罚款,你说谁不怕呀?”   清影“哦”着说:“这样啊。”   我苦笑,说:“在咱们住的城里,一个小小的城管,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卖小鸡的人揍一顿,把人家的小鸡子全给踩死。你说这些人,都是谁惯的?”   清影摇头,说:“不知道。”   我越想越生气,说:“在夏天,不让农民进城,说什么影响市容。一影响市容不要紧,农民种的西瓜几分钱都卖不出去,烂在瓜地里。谈三农,说三农,怎么爱护农民,他们就是这么爱护农民的。国家的政策再好,到了下面就变味,奇了怪了。”   清影“扑哧”乐了,说:“你生这么大气干吗?你能改变这些吗?”   我也哈哈笑了,说:“是呀。唉!我只能希望高层干部少考虑一下市容,多考虑一下弱势群体生存的权利吧,尽量少些悲剧吧。”   清影点头。   工商局“嘟嘟”地走了,卖鞭炮的轻轻地来,我不跟卖主讨价还价,人家做鞭炮很不容易,再说也挣不了多少钱。买完小东西,我们去百货商店,给爹娘买几件象样的衣裳。买完东西,去找人安装暖气片。   回到家里,爹娘带着享福的笑埋怨着。在家过了一个幸福的年,成天看着爹娘笑脸,我觉得很有成就感。到了初六,我和清影坐上汽车,回城。 第49章你是属于我的   到了家里,我不想吃饭,不想看书,不想……   我打开电视,正在播放体育节目。解说员说:“现在场上火药味很浓,两队队员在场上你挣我抢,两队的教练在场下争风吃醋。我”嘿嘿“地笑,心想这位解说员真能胡说八道。   清影用毛巾擦着头发,说:“你笑什么哪?”   我说:“没有什么。你坐下来看电视,你也会笑的。”   清影在我旁边坐下,不解地说:“看个足球比赛有什么可乐的?”   我笑说:“有啊。你仔细听解说员说的,就会发现笑聊的。”   解说员说:“只见防守队员一个队员两条腿,两个队员四条腿,三个队员八条腿……”   清影笑了,说:“哦!难怪你笑,原来解说员满嘴跑火车。”   我说:“是呀。听他解说,就当听相声了。”   清影轻笑,说:“还是单口的。”   我嘿嘿几声,说:“是呀。他的单口可不是刘宝瑞那一派的,属于邪派。”   清影说:“刘宝瑞是谁?”   我说:“单口大王刘宝瑞,是个很厉害的相声名家。”   清影点头。   解说员再舌吐莲花,乱放炮,也不是相声。说起相声,我会想起侯宝林、马三立、马季、奇志、大兵和郭德纲等等。草根大王郭德纲说的相声是很好听,但是给我印象最深的却是他说的放过相声的那段话,具体的记不清了,说的是相声是让大家笑的,没有必要非要带教育意义。   香港回归是天大的喜事,国人欢天喜地;香港电影却走下坡路了,影迷的心瓦凉瓦凉的。究其原因,我想是大陆的电影管理者年龄大了,对香港的电影诸多限制造成的。纯熟个人猜测!   香港电影进入大陆市场,都得挨刀。杜其峰的《大块头大智慧》多好的电影,被肢解的狗屁不通。当时看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这是杜其峰的作品。这样的破电影竟然能获多项大奖,怀疑评审眼睛有毛病。   我看了原版的DVD,才知道电影被剪掉好几分钟,连台词都改了,故事情节更不用说了。悲哀啊悲哀,让这些人糟蹋了多少好电影啊。人既然老了就该回家煮饭,带孩子,别伤害中国电影了。   我一按遥控期,转台。新闻联播:“我们的城市越来越干净,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我把电视关了,把遥控期放到沙发上。   清影说:“怎么不看了?”   我说:“听他瞎说没劲。城市是干净了,把农村给污染了,他怎么不一起说啊。装聋作哑。”   清影微笑着说:“你呀,别这么敏感行不行?”   我搭理她这个话茬,站起来,说:“清影,你先弄点吃的,等我洗完澡,或许就饿了。”   清影答应着,也站起来,说:“我去给你拿干净衣服,洗完澡哪,好换上它。”   我说:“恩。”   洗过澡,舒服多了。   我们吃过晚饭,就睡了,坐车累啊。   上班,下班,回家。清影没事就催我去办结婚证。我想尽一切办法推委。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着。向前走的日子,不怎么快,往后一瞧,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犹如发生在昨天。   春暖花开,面朝不了大海。   蓝苓姐回来了,预产期就在这几天。我尽量抽出时间去陪蓝苓,说些笑话逗她开心。两个人还核计孩子的将来,希望他以后做个与世无争的知识分子,最好到大学教书,做个让人尊敬的教授。   在回家的路上,我买了一份当天的报纸,随手翻阅着。看看时事新闻,瞅瞅幽默天地,浏览一下副刊。咦!怎么会这样?奇怪了?   我画的《羽蝶》怎么在上面,作者叫祖。难道……是清影干的好事?一定没有错了,就是她。我拦住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确切的地址,就催促他快开,有急事要办。   下了车,我就想跑,没有跑成,司机不让我走。   我楞着说:“你想干什么?”   司机说:“先生,你还没有给钱哪,是不?”   我赶紧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心里着急,把这事给忘了。”   司机说:“没有事,别介意。”   我把钱包掏出来,一看没有零钱,就把一张五十的给了司机。我撒开脚丫子,直奔家里。清影在客厅坐着,吃着草莓,看见气喘吁吁的我,站起来,说:“你这是怎么了?累成这样。”   我过去,把报纸给她看,说:“是不是你做的?”   清影小声说:“是啊。”   我大声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清影看着我,说:“你辛苦画它不就是要人看的吗?我觉得画的很好,所以拿到报社去了。”   我气极了,把清影推倒在沙发上,说:“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请你不要乱动我的东西,你听到了吗?”   清影坐在沙发上,先是小声哭,后是嚎啕大哭。一见她哭,我的心就软了,但是想到报纸的事情,硬起心肠不理她。清影哭着哭着呕了起来,人起来哭着去洗手间呕去了。   我想是不是草莓有问题,别价是中毒。   我赶紧敲门,喊:“呕的厉害吗?是不是食物中毒啊。你赶紧给我出来,我们去医院。”   房门开了,清影从里面走出来,说:“不用去看医生的。不是食物中毒,是我有了。”   我一楞,有了什么意思?哦。我脑子“嗡”的一声,几乎把我震晕,清影怀孕了,她竟然怀孕了。我的心瓦凉瓦凉的。我的火呼呼的。   我看着清影,喊:“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我告诉过你的,我们不要孩子。你说做着避孕措施的,怎么怀孕的?”   清影哭着说:“过了春节,我就没有做避孕的事情,因为我想要个孩子。你可以给蓝苓姐一个孩子,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孩子?我是你的妻子。”   我一踉跄,差点摔倒,站稳了,说:“你怎么知道的?”   清影哭嚷着:“在医院里,我碰到苓姐了,她什么都告诉我了。”   我叹口气,说:“你跟她不一样,你明白吗?”   清影说:“怎么不一样?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做妻子的不可以怀丈夫的孩子,难道别的女人却可以怀丈夫的孩子,你觉的公平吗?”   我一拍桌子,说:“我不跟你废话了,把孩子打掉,听话。”   清影摇头,认真地说:“我不会打掉的,孩子是我的。”   我说:“别傻了,乖。孩子不重要,大人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清影咬着牙,说:“不,我死也不会把孩子打掉的。”   我哈哈大笑,说:“不会是吧?别逼我哦?打掉孩子,你就继续住这里。否则,你就滚!把所有属于你的东西都带走,一样别留下!”   清影流着眼泪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又把一只大号的编织袋往我身上一扔,说:“你钻进去!”   我很是吃惊,急问:“你要干什么?”   “你也是属于我的,快钻进去吧!”   清影向我吼道。   我突然被这句话感动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不能说,只好动了,轻轻的将清影抱在怀里,亲吻她的嘴,亲吻她的鼻子,亲吻她的脸颊……在寂静的夜里,两个人说些悄悄话。   清影小声说:“我的家人对蓝苓姐做的太过分了,你给了她一个孩子,多多少少弥补不了我家的过失。”   我小声说:“你不怨我啊?”   清影说:“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有点生气,但是想到过去的事情,我还有点感激你。不过……”   我问:“不过什么?”   清影说:“你不能再有其他女人了。”   我说:“这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清影说:“恩。”   我看着清影,说:“我们家的男人都是好男人,凭良心做事。爹年轻的时候,小伙帅呆了。爹出远门做生意,在旅社里遇到过一个漂亮女人,脱光了勾引爹,爹不为所动。那个女人在上铺,爹在下铺,爹穿着衣服,一夜没有动。那个女人要跟爹走,不管到那里。但是爹不想对不起家里的妻子和孩子。这件事情,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还是娘偷偷告诉我的。你说爹是不是很伟大?”   清影说:“爹是很伟大,娘也很伟大。等咱们的孩子出世了,就把他们接来,跟咱们生活在一起。到时候,我就把工作辞了,一心照顾老人和孩子。”   我说:“你把工作辞了,不觉得牺牲很大吗?”   清影说:“不会啊。我喜欢做家庭主妇,把你们照顾的好好的,我就觉得很幸福啊。再说了,我有个厉害的老公,不用怕被饿着。”   我说:“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啊?”   清影说:“恩。绝对有信心。”   我笑了,说:“我在办公室还画着漫画,是关于你的漫画,名叫《惹谁别惹疯丫头》也拿出来发表吧。”   清影很吃惊,说:“真的吗?你真的有画我吗?”   我说:“是啊,真的。”   清影大笑说:“太好了。明天,你回来的时候,先带给我看好不好?”   我说:“好啊。一定。”   清影激动地说:“我好幸福哦。谢谢你,老公。谢谢你。”   我轻轻弹了她,说:“傻丫头。”   清影呵呵地笑说:“老公,你给孩子起个好听的名字吧?”   我楞了,说:“太早了吧,等孩子生出来再起也不晚啊。再说,现在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啊?怎么起名字?是不?”   清影叹口气,说:“和我一样,是个赔钱的货,呵呵!”   我笑着说:“你怎么知道的?”   清影笑说:“我查过了。你喜欢儿子那?还是女儿啊?”   我笑说:“我啊,闺女儿子都一样。女儿像你一样善良一样就行。”   清影说:“像你才好啊,有才华。”   我苦笑说:“我哪有什么才华。好了,咱们睡吧,明天还得上班。”   清影说声好。   蓝苓生孩子的时候,我和清影都去看她了。只要有空,我就带上清影去医院,看蓝苓姐,顺便给清影做常规检查。清影只要检查,就找专家。我告诉她了,专家专家,专门蒙大家。她就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在妇产科房,蓝苓认真传授着清影孕妇注意的事项,两个人谈的很是带劲。我识趣地离开,在婴儿室,透过玻璃看孩子。 第50章嘲弄与帮助   上午,有个同学来找我玩,说些过去往事。这个同学毕业多年了,依然买不起住房,絮絮叨叨地骂房地产商,说他们那帮孙子不是玩意,宁愿让房子空着,也不让咱们住,真是让恨呀。   我只能劝,努力劝,劝他使劲骂。并说没有房子,也不全是坏事,至少不用当房奴啊。他骂痛快了,笑了,走了。   回到公司,在办公室刚坐下,秘书小黄就跟我,说:“主管,刚才有人给您的电话。”   我说:“男的女的?找我什么事,说了吗?”   秘书说:“女的。她没有说找您什么事,说待会再打给您。”   我点头,说:“恩。你先出去吧。”   秘书说:“是。”   我躺在椅子上,把烟点上,抽着。   烟刚抽完,电话响了,我抓起电话,说:“喂?你好,这里是XX广告公司,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对方说:“我是清影的母亲,找你有些事。你现在有空没有啊,能出来一下吗?”   我沉默了一会,说:“现在不行,正在上班。中午歇班的时候,在天人俯酒店见个面吧。”   清影的母亲说:“好。我等你。”   我咳嗽一声,说:“好的。那就辛苦你,再见。”   我把电话挂了。   在公司忙活到十二点,临走给清影拨了一通电话,告诉她中午不会去了,外面有饭局。清影小声嘱咐,要少喝酒多吃菜,别耽误工作。我告诉她,说知道了,你自己也别随便凑合啊。   天人俯酒店,餐桌上,无语。   清影的母亲,喝了一口水,说:“小祖,你们在老家都结婚了,为什么不领结婚证?”   我把烟放到烟灰缸里,说:“不想领,领那玩意干吗?”   清影的母亲脸色变的很难看,说:“你难道不知道小影怀孕了吗?”   我笑说:“知道啊。怎么了?”   清影的母亲怒道:“你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是没有户口的黑孩子吗?”   我假装奇怪,说:“你紧张什么?我就不懂了。嘿嘿!再说了,我也不打算要这孩子,正准备打掉孩子那?哈哈……”   清影的母亲站起来,端起杯子倒水给我洗脸。   我抹了一把脸,说:“您这是什么意思?”   清影的母亲骂:“你是一个禽兽,没有人性的禽兽。”   我笑说:“这怎么说话的,不文明了。当初,你是死活不让女儿嫁给我的,是吧?现在,在严格意义上来说,您女儿真的没有嫁给我。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就不明白了?”   清影的母亲冷笑,说:“你想报复我是吧?现在,你已经做到了。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你连她都想杀了,这是人做的吗?何况,”   虎毒不食子“,你说你是不是连禽兽都不如?啊!”   其他人不吃饭了,光看我们了。这些正义人士,在用眼谴责我这个禽兽。   我哈哈大笑,笑完了说:“说的好,说的好啊。你老人家可真是大好人,我是一个禽兽,啊。你说”虎毒不食子“,对!蓝苓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您老人家的亲孙子辈啊,你能用肮脏的手段,把孩子害死,就光明正大了,是吧?我是跟您学的呀,哈哈……”   清影的母亲听到蓝苓的时候,已经脸色大变了,听到后来,浑身哆嗦成个,转身就走,也许走的快了,“扑通”摔倒了,爬起来就往外跑。我仰天长笑,浊气排出,说不出的爽!   餐厅里的食客在议论发生在他们身边的蹊跷事,又有新话题可以在家或者在单位嚼舌头根子了。我没有必要在此地逗留,回单位。餐厅的人不让我走,说还没有付帐。   我瞅着服务生,问:“这菜是我点的吗?”   服务生说:“不是。但是你们是一起的,她走了,你不得来付帐吗?”   我笑说:“你要弄清楚,我既没有点菜,也没有吃菜,更不是和她一起的。你凭什么让我付帐?”   服务生红着脸,说:“这……”   我笑说:“别这了,看看价目表,多少钱?”   服务生说:“一共是三百六十五。”   我把钱支付他,他笑着说:“谢谢,非常谢谢你。”   我把钱包塞到裤子,跟服务生说:“再见。”   服务生说:“先生,你不打算把菜打包带走吗?”   我摇头,说:“不了。你打包吧,这些菜啊,算是我给你的小费了。”   服务生连忙笑着说:“谢谢。”   我出来酒店,在街上溜达。看见一个衣衫跟身体都有点单薄落魄的年轻人,有跟我刚到这个城市的时候的影子。他在看地上的一个被污水浸泡的不成样子的馒头,满脸饥荒的神色。   他的内心一定饱受折磨,饥饿与尊严在较量。饥饿是不照顾尊严,一旦逼到那个份上,他还是会捡起来吃的。   我过去,搂住他,说:“兄弟,你能帮我个忙吗?”   他收回目光,说:“帮什么忙?”   我笑说:“你哥我啊,刚从医院里出来,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就是我没有得睾丸炎,哈哈,你说这事多么好啊?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他腼腆地笑说:“的确该庆祝一下。”   我放开他,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说的非常对。走,和哥一起去庆祝一下。”   他说:“这……还是不用了吧?”   我假装生气,说:“怎么不用?你不想帮哥这个忙?”   他的嘴唇一哆嗦,说:“不是这个意思。”   我笑说:“既然不是,你就别跟我废话了,走吧。”   他的喉结上下窜动几下,说:“好吧。”   我带着他去了一家小店。   在店里,我看着他问:“你叫什么?”   他咳嗽几下,调试着气管,说:“我叫楚原,楚国的,平原的原。”   我点头,说:“哦。你这么年轻就出来混啊?高中就毕业了?”   他咬着嘴唇,说:“不是,我在这里上大学。”   我笑着说:“不错吗。吃菜,吃菜。”   楚原红着眼睛,说:“谢谢哥。”   我摇头,说:“你是农村来的吧?”   楚原点头“恩”了一声。   我笑说:“咱们一样,都是农村出来。我上大学那会啊,嘿嘿……家里头也满穷的。你那?”   楚原说:“我们家里也很穷,我上学的学费,都是爹娘东借西凑和贷的款。”   我“哦”一声,说:“这样啊。拿别人的钱读书,压力一定很大,要说还是用自己的钱读书好啊。”   楚原“恩”着说:“是呀。”   我点上香烟,说:“要不这样吧?哦,不。你在读大学,课余时间应该很多,我给你找点活干吧。你觉得怎么样?兄弟。”   楚原有点激动,一把抓住我,说:“真的哥?”   我“嘿嘿”地笑说:“是啊。你是学什么的?”   楚原放开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是学汉语言文学的,中文系的。”   我点头,说:“不错。我在广告公司上班,你能帮我写写广告词什么的,一条二三十块钱的。你觉得怎么样?”   楚原楞了一会,说:“我没有学过,可能不会写。”   我说:“不要那么想。金庸古龙都是学文的,谁也没有练过武,不是把武侠小说写的很好。写广告词,关键就是有创意,让人觉得有意思,容易记住,就行了。也许,刚开始写,有点找不到调,写写就好了。”   楚原点头,说:“我先试试。”   我点头。   我喝杯水,说:“你看,咱们光顾着说了,都忘了吃了。来来,吃菜。”   楚原掂起筷子,说:“谢谢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我微笑着说:“说什么哪。别这么说。”   我摸了一下嘴,说:“你呀,顺利把大学念完,再找一份好的工作,把你的父母接来,就算是报答我了。咱们农村出来的孩子,在外面混很不容易,别给农村人丢人,知道不?”   楚原点头,说:“知道了,哥。”   我说:“什么都不说了,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楚原说:“哦。”   吃完饭,我结了帐,带着他出来。在一棵大树下,我们站着说话。   我说:“楚原,你有手机吗?”   楚原摇头,说:“没有。”   我把手机从腰上解下来,把卡取出来,说:“给你先用我的手机,等你毕业挣钱多了,你小子给哥买部好的。”   楚原眼泪流下来,说:“哥,我……”   我推了他一把,说:“把眼泪擦了,大男人,那能轻易在人前流泪。手机拿着。”   楚原擦了眼泪,接过手机,说:“哥,我一定会好好干的,你放心。”   我笑着挠挠头,说:“这就对了。我身上还有四百快钱,你先拿着,买几本书看看。穿的差点不丢人,懂的多了,别人才尊敬你。我回去上班了,你那回学校好好读书,以后有事短信联系。”   楚原“哦”一声,说:“哥,你的手机号给我。”   我笑说:“我把这茬忘了。伸出手来,写在你手上吧。”   楚原伸出手,我把手机号写在上面。写完了,我笑着说:“我走了,你也快回学校上课吧。”   楚原点头说:“哥,再见。”   我说:“再见。”   我拦住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公司。在公司附近买了一部同型号的手机,回办公室上班。看看资料,写写画画。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里,又来了一位客人。我们在办公室里,愉快地聊天。   回到家里,我换上拖鞋,坐在客厅看报纸。清影在里屋出来,说:“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我说:“是呀。”   清影说:“现在吃饭吗?”   我说:“恩。你摆饭吧,我浏览一下报纸。”   清影说:“好。”   我用了几分钟,把报纸浏览了一遍,把报纸放到原处,到饭桌上吃饭。   清影端着米饭,说:“中午的时候,你在那里吃的饭?”   我把筷子放到嘴边,微笑着说:“我和朋友在一家小饭馆吃的。”   说完,把菜塞到嘴里。清影说:“下次,把朋友带家里来吃饭吧,外面的饭不干净。”   我笑说:“好啊。对了,下午的时候,爸爸去我办公室了。”   清影说:“爸爸找你有什么事?”   我说:“还能有什么事?”   清影焦急地问:“你是怎么回答爸爸的?没有顶撞爸爸吧?”   我摇头,说:“没有,怎么会啊。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是知道的。我对值得尊敬的人,向来都是很尊敬的。本来,唉!你怀孕了,我就想去应该领结婚证了,所以我告诉爸爸说,我这个周末,就去领结婚证。”   清影笑了,低下头说:“哦。”   我不想再说话,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第51章墨涵与羽影   在孩子满月的时候,我没有去蓝苓那里。人多眼杂,保不齐被眼尖的人给瞧出其中的玄机,那就不好玩了。再说了,这也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我在电脑桌前,傻傻地想着。   小可爱的影象在我眼前飘,那么的可爱。   “你想什么哪?”   清影站在我身旁,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两杯果汁:“这么入神,还笑嘻嘻的。”   我笑说:“你看了电脑上的句子,也保险会笑的,真是太搞笑了。”   清影探下身子看电脑:尽管司马迁多次遭受宫刑,但他忍受住一次又一次的痛苦,还是以顽强的毅力写出了伟大的《史记》清影不仅笑了,还差点把盘子给卖了,说:“这都是什么啊,胡说八道。”   我把盘子接过来,放到主机上,在端起一杯果汁给清影,自己也端一杯,说:“这是今年高考作文里面的句子。我估计这学生把屈原大人当壁虎了,那里被切掉还能循环生长。”   清影“扑哧”乐了,说:“这学生生物学怎么学的,搞不懂。”   我说:“老师教到生理知识的时候,大多是叫学生自己看的。估计这个倒霉孩子,就是跟错了老师,才闹出如此大的笑话。”   清影点头,说:“一定,确定,外加肯定。”   我耸肩,笑说:“你的幽默感有带加强,学说电视台词,是件很烂的事情。”   清影“扑哧”乐了,说:“你不喜欢看电视剧,所以不会说。”   我苦笑,说:“算你对。”   清影笑着喝果汁。   我喝掉果汁,吐一口气,说:“明天是周末,你打算怎么过?”   清影摇头说:“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我笑说:“明天,我们去苓姐那里玩吧?你觉得怎么样?”   清影点头,说:“好啊。孩子满月的时候,咱们就没有去,是该去看看他们母子了。小家伙一定长了不少。”   我点头,说:“一定的。”   我把清影揽在怀里,轻轻抚摩着她的肚子,说:“你妈妈还是个孩子,再加上你呀,咱们家就是幼儿园了。”   清影呵呵地笑说:“爸爸是幼儿园的园长,很帅的园长。”   清影扭过来头,用手摸着我的脸,说:“女儿该起什么名字哪?你说?”   我笑着说:“女儿叫梦打留吧?你觉得怎么样?”   清影用手轻拧我的脸,说:“爱乱讲的,这么难听的名字,我才不让她叫。”   我继续笑着说:“这名字起的,是很有讲究的,知道吗?”   清影撇嘴,说:“什么讲究?”   我眯着眼睛,说:“女儿的混蛋老爸想打掉她,可爱的母亲想留住她,自然应该叫梦打留啊。”   清影笑说:“爱乱讲的家伙。你快点想个好听的,好不好?”   我笑说:“你不会起啊,干吗非要我起?”   清影说:“我也想啊,可惜没有你看的书多,知道的也没有你多,起不出好的名字。”   我边摇头,边想,一拍腿,拍到的不是我的,说:“我姓梦,你叫影,加上闻羽的羽,合起来叫梦羽影。名字多空灵优美……”   想到小羽,心头不禁一颤,鼻子发酸,深深叹了口气。   清影深情看着我,说:“老公,你别难过了。小羽姐看到我们今天这个样子,她一定会高兴的。”   我点头,再把头埋在清影的肩头。   平复了情绪,在电脑上找首好歌:这绿岛像一只船在月夜里摇呀摇姑娘呦你也在我的心海里飘呀飘让我的歌声随那微风吹开了你的窗帘让我的衷情随那流水不断的向你倾诉椰子树的长影掩不住我的情意明媚的月光更照亮了我的心这绿岛的夜已经这样沉静姑娘呦你为什么还是默默无语椰子树的长影掩不住我的情意明媚的月光更照亮了我的心这绿岛的夜已经这样沉静姑娘呦你为什么还是默默无语在优雅雍容的音乐天使的歌声下,一切都变的柔和。我牵着清影的手,回卧室睡觉……   太阳出来了,风把窗帘轻轻的摇。   吃过早饭,我在客厅等清影收拾东西。一切弄好了,我们到比较大的超市,选购了一些礼品,就坐出租车去蓝苓家了。   我按了门铃,听到里面说:“来了。”   我看到穿着一身淡雅宽舒衣服的蓝苓在里面走出来,笑着说:“你们来了。”   我笑着点头,清影则甜甜地喊着:“是呀,姐。我们没有来早吧。”   蓝苓笑着摇头,说:“不早。你们快点进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啊,你们不嫌沉呀。”   清影说:“不沉,一点也不沉。”   我笑说:“是呀。她是感觉不到沉,娘俩都是空着手来的。”   蓝苓笑了,说:“怎么?你还有意见啊?”   我苦笑,说:“小的不敢,小的实在不敢。”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我和清影跟着蓝苓进屋,却没有发现其他人。这过月子的人最需要照顾,没有人怎么行。   我看着蓝苓,说:“苓姐,家里就你一个人啊?”   蓝苓说:“不是。我家里有点事,我妈早上回家了。这段时间都是我妈照顾我的。”   我点头,说:“哦。”   清影笑着说:“姐,带我们看看小家伙吧。”   蓝苓把我们领到床前,看到小家伙在酣睡,模样可爱极了。   清影小声说:“姐,你看他多可爱啊。”   蓝苓满含爱意地看着孩子,幸福地笑着,轻声说:“是呀。他真的很可爱,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孩子。”   清影甜笑说:“这么小就这么可爱,大了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孩子?”   蓝苓呵呵地笑,看了我一眼,接着点头。清影问:“姐,他叫什么?”   蓝苓看了我一眼,说:“他叫墨涵,墨水的墨,涵养的涵。”   清影装模做样,说:“好名字,的确是好名字。”   说完,自个先笑了。   蓝苓好象突然想到了点什么,不好意思地笑说:“看我这主人当的,都忘了问你们喝点什么?小影,你喝什么?还有,小祖,你哪?”   清影说:“我不渴,你就别忙了,姐。”   我说:“随便。”   蓝苓说:“小影,你就别瞎客气了,喝果汁吧。”   清影还没有回答,小家伙“哇”的一声哭了,好象不该忘了他似的。清影说:“姐,小家伙怎么哭了?”   蓝苓过去抱起孩子说:“可能饿了。”   我说:“小影,别在旁边耽误苓姐喂孩子,我给你找喝的去。”   清影说:“知道了。”   蓝苓说:“小祖是自己不好意思了吧?呵呵……去吧。反正,你知道东西在那里放着。”   我红着老脸往客厅走,清影跟上我的时候,小拧了我一下。我给清影冲上一杯果汁,自己喝啤酒。清影说:“你在客厅玩吧,我去里面了。”   我说:“去吧,不用管我,我会哄自己玩的。”   清影端着果汁进去了。   在客厅找张椅子坐下,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小瓶啤酒,正好对着瓶吹,边喝边想一些事情。啤酒喝完了,两个女人也从里面走出来,小声谈论着,一切围绕孩子,好象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看见墙上有一张全家福,起来,过去看个究竟。以前,没有这张照片的。我指着里面的一个年轻人,问:“苓姐,照片里的年轻人是你弟弟吧?”   蓝苓点头,说:“是呀。”   我说:“他现在干什么?”   苓姐苦笑,说:“他呀,什么没有干,在家闲玩呗。想起他,我就生气。”   清影说:“为什么?”   蓝苓说:“有一份很好的工作,月薪3000块,包吃包住,他都不去干。”   我笑说:“怪了,这是为什么?”   蓝苓说:“他嫌企业在乡下。”   我“哦”了一声说:“这样啊。都是城市依赖症闹的。”   蓝苓说:“什么城市依赖症?”   我笑说:“顾名思义啊,就是说现在的年轻人,宁愿在城市里苦熬,也不愿意到乡镇去领薪水。在城里可以养尊处优,过奢侈的生活,习惯了KTV,夜生活,网吧,睡懒觉,想改变很难的。别说原先生活在城市里的,就算从农村来的,也不愿意回到乡下了。”   蓝苓说:“年轻人怎么可以这么病态,都是怎么造成的?”   我笑说:“可能是上了大学,变成这样的吧。我国的高校,只喜欢钱,忘了教给学生务实,如何实现人生目标吧。”   清影说:“可能是这样。”   蓝苓说:“个人问题也不轻。你们说哪里的粮食都能养活人,何必把自己当成文盲,跟民工抢饭碗,毛病。”   清影咯咯笑说:“你们就别说这些了,好不好?真个把自己当社会学家了。”   我说:“说什么,说你如何漂亮,月亮见你就躲起来,大雁看见你就自杀,你爱听了,我们受的了吗?”   清影做个鬼脸,说:“去你的。苓姐在这里,那里轮到说我漂亮。”   蓝苓笑说:“姐姐老了,那有小妹妹漂亮。”   我说:“两位别谦虚了,都够漂亮的,就属我丑了行不?”   两个女人一起说:“对了。”   三个人肆无忌惮地笑。   蓝苓笑完,说:“我再告诉你们一件好笑的事情,在医院里,有个男人去看老婆生产,结果被抬出来了。”   清影问:“为什么?”   我大笑,说:“男人吓晕了了呗,笨!”   蓝苓一楞,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你想啊,那个男人突然看到老婆含血喷人,这场面多吓人啊。再说了,没有受过看女人生孩子的专业训练,一般人谁能受的了?”   蓝苓笑的花枝乱摇,捂着肚子,说:“看老婆含血喷人……哈哈……接受看女人生孩子的专业训练,看来你胡说的本事又长了。”   清影也笑的不能自抑,说:“他呀,那张嘴,特别能逗人笑。”   我正想说别笑了,要知道笑一笑,十年少,再大笑几次人就没了。   手机突然响了,我解下电话,说:“喂?谁呀?”   对方很焦急地说:“小祖是你吗?我是你嫂子啊。”   我说:“哦。怎么了?你这么着急?”   嫂子说:“你哥被公安局的带走了,被以前混的朋友给咬了。”   我啧了一声,说:“怎么这样啊?”   嫂子说:“都是酒肉朋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哥临走的时候,叫我找你。”   我说:“你别着急啊,我忙上过去。”   嫂子说:“好。”   挂了电话,我对清影说:“你先在姐家待着,我出去办点事情。如果时间晚了的话,你就自己打车回去。”   请影点头,说:“什么事呀?都快吃中午饭了,吃完饭再去不行吗?”   我边走边说:“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了,回家再说吧。我走了,姐。”   蓝苓说:“好。路上小心点,你别太急了。”   我说:“知道了。” 第52章搭救   下楼,我就看见一辆没有载客的出租车。我赶紧跟司机招手,司机微笑着把车停在我站立的地方。在这个城市,出租车占了所有车辆的三分之二,搭乘出租车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我上去就嚷:“师傅,你尽量把车开快一点,我有急事要办。”   司机笑说:“好来。你去那里?”   我说:“洛丽酒店知道吗?我就去那里。”   司机说:“没有问题,坐好了,咱们走。”   到了酒店,看见站在门口的嫂子。我支付了车费,就跑过去。   嫂子抱着孩子,满脸的焦虑,说:“小祖,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我现在也没有个主意,都快急死我了。你哥以前的那些看起来挺不错的朋友,现在都不愿意出来帮忙,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啊?”   我点上烟,抽上一口,说:“嫂子,你别着急,事情会有办法解决的。你看,你别哭啊,孩子也跟你哭。”   嫂子拍着孩子,哭着说:“我能不着急吗?你哥人还在里面待着,不知道挨打了没有?”   我认真地说:“哥在里面很安全,不会挨打的。现在国家的法律比较健全了,警察也没有权力乱打人的。”   嫂子就是不信,我费好好大劲跟他解释。我把手机拿出来,拨打梁东的手机。嫂子想说话,被我制止了。   手机通了,我说:“喂?梁东吗?你在那里哪?”   梁东说:“我在局里啊,正在吃饭哪,快吃完了。你在那里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拉?”   我说:“具体的情况,我们见了面再说好了,我这就过去找你。”   梁东说:“好啊。我等你。”   我说:“那好,我挂了。”   嫂子说:“你找的谁啊?”   我说:“他是刑警队的队长梁东,是我一个不错的朋友,现在只有他能帮上忙拉。”   嫂子嘻说:“是吗?那太好了!你一定要救你哥出来啊。”   我说:“哦。嫂子,你放心吧,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文哥出来的。那好,就这样吧,我先去公安局了。”   嫂子说:“好。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小祖。”   我说:“嫂子,别说见外的话。你回去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嫂子说:“我知道了。”   我又坐车去了公安局,找了梁东。我跟梁东说了我想见文殊的事,他把脸整的挺严肃,说恐怕不好办。   我看梁东说:“我也知道你不好做,但是,我必须得在今天看看他,因为我答应他媳妇了,你总不能让我食言吧?”   梁东摇头说:“小祖,不是我不帮你,这事的确是不能,我会犯错误的。”   我叹口气,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我就是看看他,跟他说几句话,你怕什么?”   梁东挠头,说:“我真的很难做的,你就别难为我了,好不好,我求你了。”   我指梁东说:“我今天来找你,你就这样啊。当朋友这么长时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了解?再说,我平时也没有找你帮过忙,我都开口了,你好意思拒绝啊,是吧?”   梁东说:“不行,是真的不行。”   我站起来,生气地说:“一点面子不给是吧?以后朋友就没的做了,你看着办好了?”   梁东叹气说:“好,好,我帮,行了吧。你等会,我给你弄身警服去,这样进去也不太招摇。”   我笑着说:“哎!这就对了吗。好,先谢谢你啊。”   梁东说:“别弄虚的了,在这里老实待着,别乱跑。”   我说:“知道,队长,完全听从你的指挥。”   梁东在关门的时候,说:“玩去。”   一会,梁东就回来了。我赶紧换上衣服,跟着梁东去找文殊。   文殊在号里老实坐着,头低着,看着地。梁东在我耳边说:“快点啊,不能待在这里时间太长了。”   我也小声说:“知道了,我不会坏你事情的。你去外面把着点风去。”   梁东点头,去外面了。   我敲敲铁窗,说:“赵文殊,你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吗?赶紧交代吧,坦白从严,抗拒从宽啊。”   文殊听出是我的声音了,站起来,大喜,说:“小祖,是你啊,你怎么进来的,怎么还穿一身警服?”   我摇头,说:“你就别管这么多了,进来就是了。我问你啊,你招了,关于你打人的事情?”   文殊摇头,说:“没有。你告诉我,问题是不是很严重?”   我叹口气,说:“是啊。你知道吗?就算你是正当防卫,防卫过当的话,罪就不轻。照你连伤四个人,还不是主动自首的,起码四五年。再说了,你这可不是防卫过当啊,而是主动伤人,重判的话,少不了八年啊?”   文殊面色沉重,样子萎靡。他说:“兄弟,我在这里,想了很多,也知道过去错了。心里也很难受,难受啊。唉!说啥都晚了。我要是顶不住,万一判了,你可得帮着你嫂子,把就店打理好啊。我有事了,心里老绝对对不起他们娘俩。你可得答应哥啊,哥给跪下求你。”   我见到文殊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笑着说:“哥,你别这样。我会把你弄出去的,你别担心。你记住,千万不能说你伤人了,就说你没有动手。外面的人,我帮你搞定,不让他们指控你。你出来了,挨个去人家道歉,捎些礼物。再把你多年挣来的钱,拿出一部分来,在城里建一所学校,专收来城里打工的人家的孩子。你说行不?”   文殊眼圈红了,眼泪下来了,说:“兄弟,哥全听你的。你不仅救了哥,还教会了哥怎样做人,哥一辈子感激你。”   我也鼻子发酸,说:“哥,说什么那?你这样就伤兄弟的心了。”   文殊“唉”了一声。我又教了他几条法律上事情,让他小心应付。我笑说:“好啦,我先走,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叫嫂子和孩子担心你,啊。我走了。”   文殊点头,说:“好。”   我跟梁东出来,梁东埋怨说:“你怎么在里面待这么长时间,搞什么哪?”   我苦笑说:“不是听他忏悔了,说自己知道作错了什么的。”   梁东笑说:“真的,不骗我,他会吗?”   我“啧”一声,说:“看你说的。”   到了梁东办公室,换上我的衣服。   我说:“梁东,你再帮我一件事情?”   梁东睁大眼睛,说:“你这可是得寸进尺啊,不帮了,绝对不帮。”   我笑说:“你听我说吗?事情是这样的,他哪,良心发现,知道自己错了,想给他伤害过的人一些补偿。你是人民警察,当然是为人民服务的对不?你能不帮吧?”   梁东“嘿”地笑了,说:“他早干吗去了,现在才做这些事情?”   我说:“嘻,不是早没有发现吗?你那?把那天所有受害者的名单给我,我好去帮这个翻然醒悟的犯人,去做些事情。”   梁东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一会,说:“好吧。不过,你不能说是我给你的,知道不?”   我笑说:“明白。我知道梁东做好事,向来是不留名。你成全了文殊,我自然也得成全你,是不是?”   梁东说:“你呀,就是会说。这样吧,你先回去,我找到了,就发短信你,怎么样?梦大善人?”   我说:“好。梦大善人先走了。”   梁东送我到门口,自个就回去了。   我在坐车去洛丽酒店,告诉嫂子,哥在里面很好,没有事情,要她放心。她高兴坏了,要大厨给我做几个菜。我没有让她做,告诉她,小影还在朋友家里,等我去接哪。   我从酒店出来,发觉路灯已亮,心里不禁苦笑。我找到出租车站牌下面,等车来就打车直接回家了。回到家里,我才感觉到饿。   我换上拖鞋,喊:“小影,你回来了没?”   里屋说话了:“回来了。”   里屋说话了,清影走出来:“你忙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苦笑,说:“去看文殊去了。”   清影说:“他怎么了?”   我苦笑,说:“以前的案子犯了,被逮到局子去了。嘿!看来,人是不能犯罪啊,早晚要出事。”   清影说:“是呀。对了,你中午吃饭了吗?”   我抽上烟,说:“我没有时间吃饭啊,忙坏我了,老婆。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个父母不在身边的孩子吧,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饿啊!”   清影“扑哧”乐了,说:“行,可怜的孩子。等会,咱们马上开饭。”   我笑呵呵说:“要帮忙吗?老婆。”   清影微笑说:“不用,你老实在那里坐着就行。”   我说:“好。一切听你的。”   饭菜端上来,摔开腮帮子吃。   清影抿嘴一笑,说:“你不用吃这么快,没有人跟你抢的,不怕噎着吗?”   我摇头说:“不怕。就怕饿着,小时侯留下的病根。”   清影说:“我才不相信哪,你小时侯才饿不着。”   我笑笑没有再说话,直到吃完饭。   回到屋里,我问清影:“咱家里现在有多少钱?”   清影看着说:“怎么想起问这个了。你要用钱吗?”   我点头,说:“是呀。”   清影捭着手指头说:“大概快有二十万了吧。”   我大吃一惊,说:“这么多?不会你贪污吧。”   清影撅着嘴,说:“别胡说。除了我的工资有一万多,剩下的就是你画漫画挣的钱。”   我看着清影说:“漫画这么挣钱吗?不会吧?”   清影笑着点头,说:“就这么挣钱,呵呵。其实,你画的漫画有很多报纸转载的,当然很挣钱啊。就连香港的报纸都有转载的。”   我不禁苦笑,说:“我辛辛苦苦工作,还没有画漫画挣的钱多。”   清影说:“你干脆把工作辞了,回家光画漫画好了。”   我摇头说:“不行。那是我业余玩的东西,一想到专干这个,就没有兴趣了。”   清影点头。   我说:“你明天在银行给我取出七万吧,我要用。”   清影吃惊地看着我,说:“你要这么多钱干吗?想买车?”   我说:“不是。你别问那么多了,反正我不是去做坏事,养二三四五六七八奶。”   清影说:“你想帮文殊疏通关系,是吧。”   我摇头,说:“我那么做的话,就证明文殊是有罪了。我要在其他地方花钱。”   清影说:“恩。不管了,明天我给你取出来,你去拿吧。”   我说:“好。” 第53章谈判   晚上,梁东用QQ留言的方式,把受害者名单发给我。一看,吓一跳,人数有八九十拉个。真替他庆幸,没有形成黑社会团体。我立即打本地的114,来查询这些人的电话号码,先为明天做准备。   吃过早饭,我先到公司请个假,开着公司的车去银行,找清影把钱取出来。在开车到个僻静的地方,再装成电话公司的新工作人员,询问受害者现在的详细的家庭住址。   我到他们家附近,变成他们的亲戚,打听他们的家庭成员,近来的境况。有了第一手资料,再实施计划。忙完这些初步的,人就又饥又饿了,我赶紧到街上买些东西吃。   下午,我先约被文殊重伤的那四个人。开始,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见我,我只有使用旁门左道的手法,把这四位约到一块。我们一起来到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饭店,要了一个包间。   这四个人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显然把我当成文殊早年的角色。   我看着他们微笑,说:“你们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今天,我找你们来,主要是商量一件事情。”   干枯瘦小年龄偏大的人是陈三喜,说:“什么事情?我们都是没有钱的人,你也勒索不到什么钱。”   白白胖胖,有些斯文像,文员模样的人叫苏闻,说:“是呀。你想勒索,也要找富豪啊。”   我点上烟,说:“你们误会了。我找你们来,不是为了想勒索,而是有其他的事情。”   苏闻皮笑肉不笑地说:“什么事情?”   我说:“就是……恩!关于你们,几年前被打的事情。”   左腿微瘸的人是张爱国说:“你是警察局的?对不对?”   苏闻讥笑说:“笨!他是警察的话,还用这样叫我们来。”   我笑说:“对。我不是警察。我是打你们的人的弟弟。”   陈三喜急说:“你想怎么样?”   我摇头,说:“你不用紧张,我不会怎么样你们的。我哥哥哪,他被警察局的人抓了,可能要被判重罪,坐好几年的牢。唉!但是,我实在不想让他坐牢,因为他已经改邪归正了,你们是否该给他一次机会?”   一直没有说话的刘伦发,大怒:“凭什么?凭什么要我们给他一次机会,当年他往死里打我们,他坐牢是应该的。我就是要指正他,让他去坐牢。哼!你想动我的家人,你就去动好了。”   我用理解的眼神看着刘伦发,说:“您老人家的确,有理由生气,因为当年犯错的人就是他。那时侯,他年少无知,伤了大叔您。按说,他的确该坐牢,因为犯了错误都要付出代价的。”   刘伦发哼着说:“你既然知道,还说废话干吗?”   我拿手挠挠头,说:“不能这么说,大叔。这人活一辈子,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大叔,您就没有犯错误的时候吗?我想不会吧!要是您,无心犯了错误,人家一辈子都不原谅您,您作何感想?你说哪,大叔?”   他楞了,反映过来,大声说:“一辈子不原谅我好了。”   我说:“大叔,您说的是这就是气话了。你们没有去警察局,无非是害怕他出来了报复你们。还有,就算他进去,你们也捞不到半点好处。那样,你们得到的,只是一点精神上的安慰而已。我想,还不如得到一些实际的补偿。”   苏闻探着身子,说:“补偿多少啊?”   刘伦发瞪了苏闻一眼,说:“你不要见钱眼开行不行啊?没出息!”   苏闻站起来想恼,我把他按下,说:“大叔。我看的出来,您是一个直肠子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见不得坏人横行。”   刘伦发点头,说:“那倒是,咱就这一样好处。”   我叹口气,说:“大叔。他不是改了吗?您就不能放他一马?他的老婆孩子,也在等他回去,一家人团聚。再说了,您儿子的病得看,正需要钱。让孩子赶紧好起来,不是最重要的吗?看着儿子有病不能治,您心里比谁都苦啊,我明白您的心情。尽管我还不是孩子的父亲,至少当过人家的儿子吧。”   刘伦发眼圈红了,接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我趁热打铁,说:“这样吧,为了补偿大家的损失,我哪,给在场的每位一万块钱,怎么样?”   张爱国转动眼珠,有一种狡黠的笑,说:“这点太少了吧?”   苏闻点头,说:“就是啊,起码三万。”   我指着张爱国,说:“你还能拿到九千,至于苏闻更少,能拿八千。”   他们站起来,作势要走。我把钱先分给陈三喜,他接过来,说:“您给这么多钱啊,谢谢你啊。”   我笑说:“应该的,您别客气。”   张爱国和苏发见我没有留他们的意思,自个又坐回原位。   张爱国腆着脸,笑说:“给多少才多啊,九千就不少了。”   苏闻也笑说:“八千就八千,总比没有钱可以拿要好。”   我点头,说:“这就对了。还是照原来的,一人给你们一万。”   他们都说:“谢谢……”   我把钱给了他们,说:“你们记住,赵文殊是在现场了,但是,他没有参与打架,知道吗?”   张爱国说:“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另外两个也点头。我说:“那就这样吧,没有事情的话,你们先回去吧?”   苏闻跟陈三喜和张爱国使眼色,说:“咱们先走吧,几位?”   陈三喜和张爱国答应着,走了。   我叫来服务员,说:“小姐,你给我弄几道,你们店里最好吃的菜,在上一瓶五粮液,快点啊。”   俊俏的小姑娘,甜甜地说:“好来,您稍等啊,先生。”   我笑着说:“没有问题,你先去忙吧。”   服务员走了。   我给刘伦发倒上一杯水,端给他,说:“大叔,来喝点水。”   刘伦发接过杯子,小声说:“谢谢。”   我笑着说:“客气啥。叔,您抽烟吗?”   刘伦发摇头说:“自从儿子得了那个病,我就戒了。”   我给自己点上,说:“戒了好,抽烟对身体没有好处。我听说您是跟儿子两个人过的,是吧?”   刘伦发点头,说:“他娘死的早,孩子从小就跟着我,如今,孩子又得上个慢性病,我对不起他啊。”   我叹口气,说:“大叔,您别这么说,要怪就怪老天爷,他不长眼。大叔,您现在做什么呀?”   刘伦发说:“孩子有病,我也不能走远,就在附近捡垃圾,换些钱养活孩子。”   我“哦”了一声,说:“这样也不是办法呀,您得想个长远的才行。这样吧,我给你找个活,你看怎么样?”   “真的呀。”   刘伦发先喜后忧,说:“可是孩子,唉!”   我嘿嘿地说:“这个您不用担心,当然得让你带着孩子。你哪,先到我哥的酒店打工,就是扫扫地,倒倒垃圾。”   刘伦发说:“行吗?”   我说:“绝对行。他那里房子多,给你们爷俩一间,让您儿子在那里养病,怎么样?”   刘伦发激动地说:“这能行吗?”   我说:“没有问题,我保证。”   门开了,服务员端着酒菜进来了。他们摆了,就离开了。   我先把酒打开,跟刘伦发倒上,说:“这里没有外人,就咱爷俩。咱们先走一杯吧,好不好?”   刘伦发红着眼,端起被子,说:“好,来。”   我把酒喝了,放下杯子,说:“大叔,我尊敬您的为人。钱,我不给您一万了,我给您一万五。你呀,今后,多给孩子吃些有营养的东西,您自己也是。”   刘伦发抹了一下眼睛,说:“孩子,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是你救了我那可怜的孩子。等他长大了,让他好好报答你。”   我笑说:“大叔,你快别这么说。孩子能撑到今天,还不都是你这个当父亲的人了不起吗。啥话不说了,咱们喝个痛快再说。”   刘伦发说:“好。”   在这小店里,两个人,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晚上,我给清影打个电话,说自己可能晚些回去,不要再等我了。清影答应着,说要我自己小心。我知道,别担心,事情办完就回去。   我继续找另外的人,卖力的说服他们,说打你们的人,至今都没有来跟你们道歉,更不用说赔偿了。我是怀着歉意来的,弥补我哥以前的过错,希望得到你们的原谅。我知道你们会原谅他的,因为你们都是好人,宰相肚里能撑船,一定会原谅他的,我先替我哥谢谢你们。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哎呀!我的妈呀,恐怕这是我有生以来,说的话最多的一天。舌干口燥外加脖子抽筋,那叫个难受。回到家里,已经夜里十二点半了。里屋还亮着灯,有电视的声音。我跑进去,看见清影在强撑着看电视。   我带着责怪的眼神,说:“你怎么还没有睡啊,都这么晚了。”   清影打了个哈欠,哼唧着说:“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天都这么晚了,你也没有回来,给你打电话,你关着机,担心死我了。”   我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老婆。把电视关了,赶紧睡觉。”   清影点头,把电视关了。我也累了,喝上一大碗水,就直接上床。清影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笑说:“嘿!算是成了,办的不错。”   清影说:“这两天看把你忙的,办自己的事情也没有见你这么拼命啊。”   我苦笑,说:“好了,你就别埋怨了,我都快累死了。咱们睡吧。”   清影“恩”一声,说:“关灯了,啊。”   我说好……   早上,随便吃了点,就开着公司的车上班去了。忙活完手头上的事情,就给嫂子打打电话,告诉她事情已经办妥,顺便告诉她刘伦发的事情,嫂子连说可以,这是应该的。   然后,我再给梁东打电话,问:“梁东,你明天歇班是吧?”   梁东说:“完全正确。有事?”   我说:“没有。你带上你家南极鸟,来我家聚聚。别老让自己的媳妇憋在家里,出来高兴高兴,对孩子有好处。”   梁东说:“行是行。问题是你们要上班啊,怎么聚?”   我笑着说:“你担心什么,我们都不担心。”   梁东说:“那好,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准去,弄些好吃的。”   我说:“那是当然,你也知道,我这人没有别的好处,就是喜欢吃。你们来了,还能亏待你们吗?”   梁东说好就挂了。   我再给群信拨了一通电话,问他明天是否有空,中午来我家吃一顿饭,很长时间没有聚聚了,清影想热闹一下。还有就是,梁东明天歇班,一起来吧。群信说是天上下刀子也会去的。 第54章乾坤   电话打完,我站起来,在办公室耍了会拳。累了,休息一会,浑身轻松。我就打开电脑,在网上接着看没有看完的《加菲猫》今天我要做俯卧撑……呃呀呀呀呀呀……今天先俯卧……明天再撑……   我笑了……   生命的诞生,均有各自天赋的使命,就像的加菲猫同志的出现,它展现出自己的毛病,就是让你笑的。一个人,就应该在能笑的时候,多笑笑,不是为了延年益寿,也不是为了返老还童,只是在不完美的生活中,尽量多一些亮色。   能让别人笑笑的时候,千万别吝啬,哪怕是自己,做上一件无伤大雅的蠢事。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晓得该下班了。收拾一下桌面上的文件,把文件锁到柜子里。   下班,回家,陪清影去菜市场买菜,选择上等用料。   夜了,陪老婆一起看,她的喜欢的肥皂剧,比赛猜下一集的剧情,猜对了夸奖一下对方,嘲笑一下导演的弱智,笑笑闹闹,时间飞逝。我把电视关了,在洗手间洗刷洗刷,回上床睡觉去。   在早饭后,我在书房看王小波的《黄金时代》觉得写的真好。王小波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作家,另外一个就是余杰。上大学的时候,其中一段时间专门看余杰的书,看的自己都快走火入魔了。   想到社会的阴暗面我就想骂两句,宿舍的人都说我被余杰给害了,纷纷规劝我赶紧别看了,我笑笑没有反驳。思绪万千,正沉湎在过去时,有人“当当”敲我书房的门,我起来去开门。   群信探进来一个头,说:“看书哪?”   我笑着说:“是啊。快进来吧。”   群信进来,看看我屋里的书,说:“我靠靠靠靠!你这么多书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教授家了。”   我笑说:“说的对,这里就是教授家,我是来串门的。”   群信笑说:“嘿!有意思。哎!少祖,里面有没有让人看了……啊……哈……你明白的了?啊?”   我笑说:“你想兽性大发啊。不过,让你失望了,这里的书都是清凉剂。”   群信撇着嘴说:“你才兽性大发了,不然怎么能当爸爸啊,是吧?”   我扭头看门口,说:“雨然,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群信脸色大变,“啊”了一声,赶紧回头看看,说:“我刚才……梦少祖,你个混蛋,你骗我。”   我嘿嘿笑说:“哈!啥话不说了,有人敲门,走吧。”   我们走出去,看见清影和雨然,也从卧室走出来。我跟雨然先打声招呼,再去开我的门。来者不是外人,南极主人与他的老公。梁东搀扶着老婆,跟屋里的人打着招呼。   清影微笑着说:“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都快十点了呀。”   欣然皱眉,说:“没有办法,化装是很耗时间的事情。”   雨然笑着说:“欣然姐,你不用化装就很漂亮了,再化装是不是不想让我混了?”   欣然眉开眼笑,说:“妹子,你真会夸奖个人。在清影面前,我可不敢称自己漂亮的。”   清影说:“说什么哪?你本来漂亮啊,雨然也是很漂亮的。”   我挠挠头,说:“清影与雨然都是现代美女。欣然在唐朝最美,行不?”   欣然奶声奶气地说:“我们女生一个组聊天,你们男生一个组玩去,别在这里捣乱。”   清影和雨然两个人抿嘴而笑,而群信则带样子,扭过头偷笑。我是浑身哆嗦,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说:“欣然,你很有明星的潜质啊。”   欣然媚笑,说:“你也觉得啊。你说说表现在那里?”   我绷着脸,说:“你想啊。当娱乐记者问起明星时,说:”   你是怎样迈进艺术大门的?’明星们十有八九的,会好不脸红地说:“当初本来是陪一个同学去参加考试的,结果,同学没有考上,我却阴差阳错地被导演给挑上了。’这叫什么玩意?你们懂吗?”   清影低头笑,雨然也嫣然,惟独欣然说:“这叫是金子总会发光。”   群信很会唱黑脸,说:“错了。那叫矫情行不行?”   欣然呵斥道:“信子,你给我滚蛋到一边,就会瞎说。”   梁东补上一句:“就是。”   我“咳嗽”一声,说:“清影和欣然在里屋聊聊妈妈经,我们四个在外面打会麻将,中午的时候,我来掌勺给大家弄一桌好吃的怎么样?觉得好的,请各位给我鼓掌。”   大家鼓掌……   各司其职,其乐融融。   玩了一会,我就退出了,开始准备饭食。在厨房里净净手,刚想提刀开工,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文殊的,就知道他出来了。今天,文殊的案子开庭,没有较大的以外的话,他该出来了。   我先把厨房的门锁好,就说:“喂?在家的是吗?”   文殊说:“是呀。我和你嫂子正想去你那里。”   我小声说:“别来啊。至少现在不行。这样吧,到天夕的时候,我和清影去你那里。”   文殊说:“好。”   我说:“就这样了,挂了。”   我把手机放到窗台上,哼着欢快的小调,舞刀弄铲起来。昨天晚上,我就备了一锅以猪蹄、母鸡为汤料的味汤。用味汤溅锅体味比味精强多了去了。   在厨房,我一个人是煎烤烹炸,忙的不亦乐乎。做出了四道主菜:爆炒鸡丁、生炒虾仁、油爆腰花和红烧黄河鲤鱼。外加几道凉菜,最后来一个汤。咱不是吹大气,手艺绝对OK.菜烧好了,我招呼他们上座。几个人一吃,都是好吃不撂筷,甩开腮帮子,往嘴里划拉。   欣然边吃边说:“少祖,你怎么会做这么好吃的菜啊?”   我笑说:“我爹做的菜才叫真个好吃,都是他教我的。”   清影笑着说:“恩。在老家的时候,我最爱吃的就是爹做的菜,可好吃了。”   群信脸上浮现出谄媚的笑,说:“少祖,你教我几样怎么样?我拜你为师。”   梁东也笑说:“我也学学,有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对不对?”   我说:“对。我有空了,就把做菜的诀窍,写在一张纸上,送给你们,怎么样?”   他们轰然叫好之余,也不忘了吃菜。吃完饭,大家接着玩,一玩玩到日落西。客人走了,我和清影,也要做别人家的客人去了。   初夏,天气不是太热,风已不在那么强烈,沙尘暴属于历史,只有轻轻的风在吹,略带一点凉意,让人感觉特爽。到文殊那里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我们五个人,不,我们六个坐在一起说话。   文殊递给我一支烟,说:“兄弟,没有你,我不知道要在里面待多久那?感激的话,我也就不说了。”   我笑说:“幸好你没说,说的话,我一脚把你踢到门外边去。”   小家伙怒道:“不许踢我爸爸。”   我们大家笑了。   清影哄他,说:“叔叔不好,咱不理他。你告诉婶婶,你几岁了?”   小家伙笑着说:“三岁了。”   清影笑说:“已经是大人了,知道保护爸爸了。”   小家伙笑的更甜了,说:“婶婶,你的肚子这么大,是不是吃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大家忍不住又笑了。   清影笑着说:“不是啊。你妹妹在婶婶的肚子里,婶婶的肚子才变的很大。”   小家伙大声说:“婶婶,你为啥把妹妹吃到肚里,她不听话吗?”   清影笑坏了,抓着小家伙的手,说:“是啊。你乖,你妈就不吃你了。”   小家伙笑嘻嘻地不言语了。   嫂子把孩子抱起来,给文殊,说:“天不早了,上菜吧?”   文殊说:“好啊。你叫服务员上菜。”   嫂子说:“恩。”   嫂子就出去了,我和文殊说些闲话。不一会,一张大圆桌,摆满了菜。这些菜做的有水平,看着就好看,能引发人的食欲。我举杯,说:“先干一杯。”   文殊点头,说:“好。喝干净啊。”   我笑着说:“好。”   文殊放下杯子,吧唧一下嘴,说:“兄弟啊。没有进过局子的人,根本体会不到自由的可贵。我啊,现在是知道了,能在外面和家人一起吃好喝好,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了。”   我笑说:“是啊。你本来就够幸福的。有个漂亮老婆,有个乖巧的孩子,有大把的钱,有楼,有车。这些东西,别人奋斗一辈子,不见得能弄全了。你今天拥有的东西,都是社会给你的。所以啊,你也应该返还社会一些,这样挣钱哪,才有意义,活的让人尊敬。”   文殊点头,说:“还是你们文化人看的透啊。哥虚长了年纪,在做人上,哥是远不如你。”   我说:“你别把自己看低了,你很厉害的。不厉害怎能挣下偌大的家业,怎么能有余力帮助别人。”   嫂子说:“你们兄弟都是好样的。我这个做女人的,加上清影妹子,让我们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清影说:“嫂子说的对。”   我们四个人碰杯,喝的甚爽。小家伙嚷着要碰杯,我们拿着空杯子跟他轻轻地碰了一下杯。在这里,心情愉快,饭菜香,喝酒能尽兴。尽兴是最高原则,绝对不能喝醉,喝醉就容易出事情。在和清影发生关系后,我就意识到,酒绝对不能喝高,喝高了再厉害的人,也控制不住自己。   我知道自己差不多,就说:“哥,今天,咱们就喝到这里,再喝就高了。”   文殊笑着说:“好。不喝了。”   我问清影:“吃饱了吗?”   清影笑说:“嘿!我早就吃饱了,你哪?”   我说:“饱了。”   我站起来,说:“哥,嫂子。时候不早了,我和清影先回去吧。”   文殊用手拦住我,说:“先别忙着走。”   我说:“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文殊说:“我都听你嫂子说了,你没有跟她要钱,你是用自己的钱把哥买出来的。多少钱?你给哥照实说,这钱哥得给你。”   我“嘿”一声,说:“算了。那钱就算我赞助学校了,学校有我一份,你觉得怎么样?”   文殊摇头,说:“学校有你一份,那是一定的,这钱不用你管。你哥我有的是钱,你担心什么?”   我笑着说:“我当然不担心。”   文殊说:“你跟我有点不一样,正是需要钱的时候,赶紧拿着。”   我点头,说:“那好吧。我也就不推了。你给我七万块,就行了,我就花了这么多。”   文殊说:“老婆,去给小祖拿七万块钱。”   嫂子说:“好来。” 第55章学校   从文殊家出来,直接打车。到了楼下,我扶着清影上楼。门口,我松开手,解开裤环上的钥匙,先进去,打开客厅的灯。   清影进来了,我说:“累坏了吧?”   清影摇头,说:“没有。”   我笑说:“别撑了,赶紧上床吧。”   清影点头,说:“恩。你哪?睡不睡?”   我吐口气,眨巴眨巴眼睛,说:“一样。”   清影痴笑说:“最好。”   我又先进了卧室,把卧室里的灯,打开,说:“你进来吧,外面的灯,我关就行了。”   清影答应着,慢悠悠的走进卧室。我在出去,把客厅的灯,灭了。   在这寂静的夜,两个人在床上,悄悄的说话。清影摸着自己的肚子,说着肚里的孩子,怎么着怎么着,我附和着。我心里不知怎么猛跳了一下,无端端的有重恐惧感,侵袭着我。   我抓着清影的手,说:“小影,要是那一天,我是说有一天,我在城里住不下去了的话,你会不会跟我去农村啊?”   清影看着我,说:“不管在那一天,你去那里,我就跟你到那里。”   我握紧清影的小手,笑着说:“你真好!我觉得啊,你可以过的更幸福,不遇到我的话。”   清影侧过身子,抚摩着我的脸,说:“不许胡说。今生,我能够嫁给你,觉得老天爷很帮我了。”   我笑说:“嘿!傻丫头。”   清影浅浅一笑,说:“我就是要傻,傻傻的爱你一辈子,疼你一辈子。”   我找到她的额头,轻轻的一吻,说:“明天,你跟家里打个电话,叫咱爹娘过来吧。我劝他们来,他们不来。”   清影点头,说:“行。”   我说:“咱们要不换个大一点房吧,你觉得哪?”   清影说:“爹娘来了,房子也够住的,别换了。房子大了,会显得生分,还增大开销。省下的钱,还不如孝敬老人那。”   我“恩”一声,说:“那就按你说的做吧。啊……哎呀!有点困了,你哪?”   清影说:“也困了,睡吧。”   我说:“好。”   在床上,安静地躺着。感觉困了,就是睡不着,把眼泪挤兑出来,也不能进入甜美的梦乡。算了,也别勉强自己了,想些其他的事情好了。也不知道时候,才睡着的,醒来时,太阳很高了。   随便对付几口早餐,抗着公文包上班去了。在办公室里,先泡上绿茶,放到桌子上,开始办公。   事情正如我所料,梁东会跟我打电话的。梁东在电话里跟我嚷嚷,说我是目无法纪,强奸正义,十足的混蛋。在我的立场上,也知道自己是错的,坦然接受梁东对我的所有说辞。   我也在追求公平,而是更大的公平。   日子一天天过去,清影的身子随之笨重起来。爹娘也搬来和我一起住了,开始有些不适应,慢慢的也习惯了。我继续上班,继续在空闲的时间画漫画,挣的钱也就越来越多。   爹喜欢看武侠小说,我就先给他买来以前他喜欢看,而又舍不得买的《五凤朝阳刀》再给他买来《金庸全集》和《古龙全集》让老人家看个够,他老人家高兴了,我自然更高兴。   娘喜欢听戏,清影打电话,让音响店里的伙计,把戏剧光盘给送来。在娘年轻的时候,没有钱买金首饰,一直有个遗憾。小影去金店挑选样式好看的首饰买来,送给婆婆。娘很喜欢,却带幸福的微笑埋怨自己的孩子。   学校建成了,手续办全了,名字起好了,民工子弟学校。通过电视台,播了一个招生广告,广告播出以后,立马上人了。   在学校招老师的时候,是我有来负责的。来应征的老师,我不是很看重他们的学历,更不看他们的资历,要看得是他们对学生的态度。我只出了一道题,那就是怎样认识自我的。   一个人有没有自知,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一个不自知的人,怎么教育别人来认识自我。我是非常信奉,苏格拉底先生所说的话,一个没有检视的生命,是不值得活的。   作为一个教师,更应该做到这一点。在招聘过程中,淘汰掉很多的,高学历的高分低能的人。   学校的宗旨就是专招来城谋生的民工家属的子女,不招收有城市户口的人的孩子。学校不是以盈利为目的,不需要交纳高昂的借读费,只需要交纳个人的书本费,住宿费,三餐的费用,用来维持学校的运转。   学校典礼开始的时候,我去了。会场的人很多,有教育系统的领导,学校的领导体系,家长,和来上学的孩子。   先是教育系统的官员侃侃而谈,说一些场面话,讲一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欢迎民间办学之类的陈词滥调。我在会场,也做了一个简单的演讲:所有在场人们大家好!   我们办校的目的,就是让孩子有书读,有学上。同时,也能让在城里辛勤劳动的家长更好的工作,挣更多钱,生活的更好。   我认为没有学不会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一个老师教不会,那就叫五十个老师来教,甚至是一百个老师来教,直到教会为止。   学校是以学生为中心的,一切是为学生服务的。所有的教职工,都应该明白自己的角色,认真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在现有的私立学校,大多奉行打骂教育。在我们的学校,绝对不能出现这种情况,因为不利于孩子的成长。   私立小学在考中学,以及私立中学在考高级中学的时候,升学率虽高,成绩虽好,但是到了中学,以及高级中学时,成绩普遍不如公立中学的学生。在升大学时候,情况更加明显。   因此,学校要奉行爱的教育,让学生学会如何爱人,丢弃可怕的冷漠,正常发展孩子的天性。让孩子通过教师的指导,学习如何认识自己,检视自己的生命,得到更好的发展。   说完,我众人的掌声中在坐下来。文殊也站起来,把我给他写的演讲稿,大声念了一遍,很是那么一回事。大家报以雷鸣般的掌声。   活动一完,我托词有事离开,回公司上班。我不想跟他们一起参加庆功宴,因为我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在社交上,我无疑是一个白痴,不想展现自己并不具有的东西,让别人笑话。   忙完手头的工作,在办公室喝点茶水,上网浏览一下新闻。到下班时间,我就下班,直接回家。   爬上楼,我用弯曲的食指敲门。开门,看见娘了。   娘看着我,说:“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啊?”   我嘿嘿地笑说:“我没有挤公交车,坐出租车回家的。”   娘“哦”一声,说:“怪不得。”   我说:“我爹哪?在看书吗?”   娘笑说:“这个老东西,除了看书还能干什么。”   我笑说:“嘿!现在不是有时间吗,那就看呗。娘,这是坛子鸡,你帮我弄弄,待会我和爹喝几盅。”   娘接过去,说:“行。”   娘去厨房了,当当声响起。我回到自己的卧室,见清影正看《幽默世界》自个哄自己玩,一个人在屋里傻笑。   清影坐起来,说:“今天累吗?”   我说:“不累。”   清影揉揉眼睛,说:“那就好。”   我笑着说:“你怎么样?”   清影笑着说:“我很好啊。”   我先把领带撕扯下来,拧拧脖子,跑到衣橱,将领带挂在衣橱里。   清影柔声,说:“中午的时候,学校开庆功宴,你怎么离开了?”   我笑着说:“我不习惯那样的场合,在那里吃饭觉得别扭。”   我接着说:“今天,你跟娘聊天了没有啊?别让娘嫌闷!”   清影笑眯眯地说:“聊天了。娘和我说起你以前的事情,快笑死我了。我无法想象你的童年,竟然是那样的。”   我也笑了,说:“娘都说我什么了?”   清影笑嘻嘻地说:“娘说:”   你小时侯啊,就像一个晕头鸭子一样,到处乱跑。大热天的时候,喜欢睡在晒麦子的场里,热的汗滴答滴答的,也不知道,找个有阴凉的地方去。’呵呵……真的吗?“我点头,笑说:“嘿嘿……是呀。我记得我小时侯啊,身子比较弱,跟同年龄的小朋友一起玩的时候,自己坐不下来。我先是坐到别的小朋友身上,然后才能再坐到地上。”   清影笑着说:“娘跟我说了。你以后,怎么变的这么厉害的?”   我苦笑,说:“环境逼我改变的,我不得不变啊。”   清影点头,说:“你的童年,跟我的童年多么不一样啊。”   我笑说:“是呀。每一个人的童年,都是不一样的。”   清影微笑,说:“你们玩的,比我们强多了。”   我正想说是呀,就听见爹在外面叫我。我嘘了一声,然后就答应。   爹大声喊:“儿子,出来陪老爹喝点。”   我答应着,说:“好。等会,我把衣服换一下,就出去。”   我边换衣服,边说:“小影,我跟你说个事。”   清影说:“你说吧,我听着哪。”   我认真地说:“咱娘要干点活的话,你就让她干,别逆着老人家。”   清影楞了一会,忙说:“为什么?我就不明白了?老人家来咱们这里,不就是为了让两位老人家享福的吗?”   我点头,说:“是。老人家疼爱咱们,咱们就得给他们机会疼爱咱们。什么叫享福啊?不是说吃得饱,穿的暖,就是在享福。老人哪,觉得自己有用,能帮助孩子,这就是享福。”   清影“恩”着点头。   我把鞋脱下来,接着说:“你知道吗?光让老人闲着,他们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不高兴。爱人不是光讲究贡献的,有时候索取,也是爱的一种形式。”   清影点头,浅笑说:“我知道了。”   我笑着过去,吻了一下清影的脸蛋,说:“爹,我马上来了,咱们痛快地喝喝酒啊。”   爹催促着说:“快点,我都喝好几杯了。”   我穿上拖鞋,说:“马上的马上的啊。”   来到客厅,与爹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在酒桌上,大谈武侠世界,说其中的可歌可泣的人物。在谈到武侠大家的时候,发生了争执。老爹说金庸是写武侠小说最好的人。我说古龙写的最好。   两个人为他人的争的面红耳赤,笑坏看热闹的人。老爹没有我的口才好,说不过儿子,大怒,动用武力镇压我。我屈服了,罚酒三杯,以示惩戒。老爹开怀大笑之余,招呼着看戏的母女入坐…… 第56章衣锦还乡   时光流逝,犹如离弦剑。司法考试快开始了,我报的是检察院。人要做好一件事情,就必须全身心的投入,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于是乎,我辞掉了工作,在家学习。   辞工作破釜沉舟,为学习悬梁刺股,成败不悔……在书房看书,烟瘾发作,把香烟塞到嘴里,点火抽。猛吸几口,不曾解瘾,怒骂香烟劣质。有人推我,我一看是清影,说:“你啊。下次买烟,你去买,别让爸爸去买,他买的烟啊,都是次货,抽不动。”   清影一个劲笑。我说:“这话很好笑吗?”   清影说:“你抽的不是香烟,也想抽动啊,你也太厉害啦。你看看地上的圆珠笔,被你烧成什么样子啦,呵呵……”   我苦笑……   在饭桌上,我也闹过笑话。思考《申论》上的事情,拿起清影的手当馒头,啃的白嫩的小手血淋淋的。家里人都说我魔怔啦……   不想做幸运的哭泣者,尽管它能招来很多亲戚朋友的安慰。我宁愿做一个喜极而泣的成功者,哭着安慰失败的对手。   有道是,天道酬勤!   通过笔试、面试和单位的考核,我成功了。有自身的努力,也得益于“公开、平等、竞争、择优”的招考政策。国家这几年发展很快,体制越来越好,受益的人群越来越多。   正如一个邻居老头所感叹的,国家就这样发展下去吧,用不了多少年,老百姓的日子,就会越过越好的。我相信他说的话,因为咱本身就是受益者之一。我相信国家会越来越强大的。   我高兴,是因为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认可;清影高兴,是为我而高兴;父母高兴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吃上公家饭了。不管大家是那种高兴,是高兴就是好的吗,总比失败要好的多。   在没有上班之前,领着全家人,在好玩的地方,浏览一番。   父亲要回老家一趟,给家里的长辈们买些东西。我知道父亲的意思,也明白当初为什么离开生我养我地方,因为被家族的人欺负的不能活,不得不离开恨多于爱的经济有所发展法律滞后的村庄。   我去找文殊,在他家里说会话,让他帮我做一件事。他爽快地答应。我要他招募一批建筑工人,到姜韶华的工地打工,要工人怠工,想尽一切办法,来阻碍工程的进度。至于建筑工人的待遇,请他们放心,绝对要比其他工地上的工人要高出许多。文殊说你是玩他啊,还是玩自己啊。我说你不用担心,他们的工资,会有其他人支付的,同行竞争,懂吧?文殊说明白爱啦。我又跟他提出借车的事,他说没有问题。他还要给我买一辆车,我拒绝了。   我开着文殊的车回去了,带上一些礼品。在路上了,我想很多。回到村里,正遇上打我父亲的叔叔辈再发威,殴打村里的妇女。男人欺负男人,不是东西。男人欺负女人,也不是自己的女人,最不是东西。   村里人看见我,纷纷过来打招呼。我给老爷们散着香烟,给孩子们一些可口的零食,笑看这些淳朴的家乡人。   我问幼时的伙伴,靠做木材生意发家梦家西:“村里发生类似这样的事情很多吧?”   家西“唉”一声,说:“你想哪?”   我苦笑,说:“一定少不了。你们为什么没有告?”   家西冷笑着说:“告什么告?你们那边人多,人家打架打不过你们;就算有打过的,可是人家乡里有人。”   我点头,苦笑,说:“人多是不假。我爷爷这一支,还不是被爷爷的弟弟那一班欺负的抬不起头。要不然,你叔也不会带着我们离开村呀。算了,不说了,想起来头皮都麻啊。”   我叹口气,说:“我二爷爷还在村东头住吗?”   家西说:“二爷爷早不在那里住了,搬到你大叔那里去住了。”   我“哦”一声,说:“这样啊。家西,来,上车吧,带我去。”   家西笑说:“好。我沾你点光,坐回好车。”   我笑说:“这是朋友的车,不是我的。”   家西说:“都一样。”   我笑着开车,心里却在悲叹着,心里说:“可爱的村民们,你们什么时候,才学会保护自己!”   家西指着路,两个拐弯来到二爷爷家。我把车停在路上,拿着道口烧鸡,关上车门,和家西一起了进院子。院里有个小孩,见我们进来,看着我,说:“你是谁呀?来俺家干啥?”   我笑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家西说:“白蛋,这是大爷。”   孩子楞了,说:“大爷?我怎么没有见过?你糊弄我的。”   我笑着对家西说:“家里的年轻的孩子,我还真都不认识。”   家西笑说:“那是。你多少年没有回家了。你结婚的时候,在家也就待了一会。”   我点头说:“是呀。”   里屋的人大概听到外面说话了,在里面嚷:“谁来咱家了?白蛋。”   白蛋戳着蚂蚁窝,说:“家西大爷,还有一个我不认识。”   门开了,婶子出来。   我笑着说:“婶子,是我,小祖。”   婶子笑着说:“侄儿,你来的挺快的。”   我一楞,说:“我开车的。婶子怎么知道我来啊?”   婶子大笑着说:“听你爹在电话里说了,你今天过来。”   我笑了,说:“哦。”   二爷爷,二奶奶都出来了。他们明显的老了,看着身子骨很硬朗。要在过去,按他们的年纪,早过世了。   我笑着说:“二爷爷,二奶奶,我来看你们了。”   二爷爷笑着说:“好啊。小啊小,快进屋吧,外头很热的。”   二奶奶也跟着让,叫我进去。我笑着说:“好。咱们都进去吧。”   进屋坐下,婶子忙活着倒水。   二爷爷笑着说:“小啊,我都听你爹说了,你混好了。”   我“恩”一声,说:“就那样吧。”   二爷爷说:“你混好了,当爷爷的也高兴。活着时候,还能看着俺孙子当官了,好啊。咱们家的人,也有吃公家饭的了。”   我笑笑……   家西喊:“二大爷,你也能跟着享福拉。”   二爷爷笑着说:“是呀。这孩子打小就知道上进,总算熬出来了。”   我跟婶子说:“婶子,怎么没有看见大叔呀?”   婶子说:“你大叔带着你弟弟去东北买鹅毛了。”   我“哦”一声,说:“这样啊。院子里的小子,是弟弟的孩子吧,都这么大了?”   婶子说:“你弟下学早,成家也早。你要是不上学,孩子都该上学了。”   我笑着说:“是呀。”   家西嘿嘿笑,说:“婶子,他要是不上学,也不能混好。”   婶子笑了,说:“是啊。小祖家爹看的远,才搬到县城专供他上学。小祖的脑子也好使,能供出来。我那小子,一上学就睡觉,供他也是白瞎钱。”   家西说:“不上学也能活。供个大学生,难啊。”   婶子说:“恩。”   二奶奶说:“孩子,我听说,现在的大学生,国家不管了。”   我说:“不是。国家管,只是不跟过去一样了。”   二爷爷点头,说:“还是文化人好,风不吹着雨淋不着的。”   我在旁边笑,随后转话题,拉拉家常,说说自己的近况,也听听村里的事情,看看有啥发展。他们说不用交纳公粮了,用也电便宜了,现在孩子上学也不用交钱了。说这些的时候,眼里都有笑……   我问他们还想多要孩子吗?他们说不敢多生了,头胎是男孩的,也就不生了。如果是女孩的话,情愿罚一些款,再领一个生育指标。生两个女孩的,也不再打算再生了。   家里有个男孩,主要是防老。我点头说,能理解!   从二爷爷家离开,家西说自己有点事,忙活去了。我就到我爹的亲弟兄家里串串门,这是爹着重交代的。坐一会,说些闲话,给他们一些钱,算是一些心意。他们笑着接了。   拜访完该拜访的,最后去跟我家有仇的近门子。   我的心情很复杂,他们心里想必更疙瘩。他们的眼里透着恐惧,说一些过去错了,不该那么做之类的话,请求我的原谅,自己要打自己的嘴巴。   我制止了,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我说你们父子在村里当大队干部多年,快把村里的老少爷们得罪完了,该收手了,别价再做村干部了。他们支吾着,显然不愿意放弃手里的那点权。   说实话,我真的恨他们。他们做的一些事情,简直不是人干的。就说我爷爷过世的时候,爷爷的弟弟鼓闹村里的人,不让人把我爷爷抬到坟地里下葬。原因就是爹的哥哥,我的大爷骂了三爷爷。   因为芝麻绿豆的小事,三爷爷的儿子把我大爷揍的头破血流。我大爷这人,兄弟之间打架,你骂老人是不对。但是,三爷爷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情,鼓捣着村里的人不埋葬自己的亲哥哥呀。   老人过世了,没有人抬,在农村可是比天还大的丢人事件呀。要是让外村人知道了,谁家的闺女肯嫁给这样人家的孩子,人家嫌丢人啊。按说,不出五服还是一家人,我们这要算近的多了吧。   他们依然做的出来……   村里的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多亏了,爹在村里为人比较好,村里人来县城,爹都热情招待。再加上村里人又恨三爷爷那一班人,就是不理他们那一套。葬礼上来了比预期要多的多人,没有出现丢人的一幕。   我爹是多么要面子的人,在家里痛哭好几天,而且得了一场大病。我放假回家,听爹一说,恨的我买了砍刀,要活劈了他们一家大小。爹死活拉着我,不让我去,哭着说,孩子,一定搞好,把家里的下一辈都带出去。   我跟爹说,等我混好了,一定要好好整治他们家。爹说,别价呀孩子,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他们这样胡做,早晚得报应。我心里不以为然,看到的坏人总是好命,坏事做着,还能说:我坏吗!   爹还说,要不是离开那个村子早,爹早死了。看不见村里的烂事,心里也就好过多了。的确是,爹到了县城,才重新有了笑模样。葬礼的事情,依然折磨着好面的父亲,时不时的漏出悲哀的眼神。   父亲没有读过多少书,但行过万里路。他的社会阅历,在社会大学中,算是很优秀的毕业生了。他在看待一些问题上,往往有独到的看法,这在农村里是不多见到的。   我看着他们的孬样,心想算是达到了目的。对付一个人,不一定用刀枪。比如对付自信的小品相声演员,最损的办法不是拒绝到剧场看他们的演出,大伙看他们演出的时候,死活不笑就行了。   中午的时候,我让叔叔的孩子,去叫家西。我给叔叔一些钱,让他到乡里订了几桌酒菜,再叫上孩童时代的朋友,在叔叔家吃喝了一顿。和这些人在一起,听他们说着粗话,拼酒一大享受。   令他们大跌眼睛的是我的酒量,竟然不输于他们。在他们心目中,文化人都不怎么会喝酒的。他们不知道,在如今的大学里,吸烟喝酒算什么,怎么玩的高兴才是当代大学生的主旋律。   大学生喜欢把家里当成活期存款的银行,在学校玩什么高消费,养活周围的一大批城市的闲人。他们从来不管家里人怎么过的,只要自己过的舒服就好,一个个养的人模狗样。   他们缺乏的不是学识,而是人学。   在村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城了。再次离开了村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也许永远不再回来。回到城里,又喝了几场酒。   我更忙碌了,总感觉时间不够用。在空闲的时间,给我乡里的领导,去了一封信,反映了一下村里的情况。正在外地出差的我,晚上十点接到家西的电话。一个让我高兴的信息。 第57章隐藏的爱   家西在电话里告诉我,村里子发生了一件大事。村里重新组建了村委会,原先的大队书记兼村长兼大队会计的梦倡被乡里革职了,还因为贪污,胡乱打人,被派出所的人给带走了。   新的村委会,没有梦倡那一班的一个人。我说好啊,希望村子能越来越好。这也算是我给村里,做了点事。家西说,等我再回家的时候,一定要请我吃饭。我笑呵呵地答应,遂挂了电话。   这样的好事,是很应该庆祝的。我在旅店的柜台,点了几样小菜,和几罐青岛啤酒,和一起来的范主任喝点。我喝着喝着,左眼睛蹦,右眼睛跳,莫名其妙的烦躁,难道是事来到,事来到……   啥事呀?天上有个太阳水中有个月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事呀?难道下雪戴了草帽,晴天穿了棉袄,哎嗨哎嗨呀,啊太阳啊太阳啊太阳啊太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范主任大概看出了,看着我,说:“小祖,你怎么了?心神不定的?”   我看着满脸关切的范主任,说:“范叔,我总觉的不对劲,还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范主任皱了一下眉头,说:“咱们把事情办的很漂亮,没有什么不对劲呀?”   我用手敲了一下脑袋,说:“范叔,这个我知道呀。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心里跟有猫爪子在挠似的,奇怪了!”   范主任说:“是不是家里的事啊?你老婆不是最近要生孩子了吗?当初,你婶子生孩子的时候,我也这样。”   我“哦”一声,恍然大悟,说:“可能是!”   范主任笑着说:“小祖啊,大叔先恭喜你了。来,喝一个。”   我跟范主任碰一下,喝了,站起来说:“大叔,这里信号不好,我到外面打个电话啊。”   范主任说:“好。去吧。”   我从旅店出来,往家里拨了一个电话,没有人接,竟是忙音。我心里头,哪叫个着急,说:“赶紧接电话呀,来个人啊。”   对了,我怎么忘了,我给爹还买了一部手机的。   在手机里调出爹的手机号码,拨过去。手机“嘟嘟”几声通了,我先“喂喂”几声,说:“喂?爹,你在哪里?”   爹说:“喂?儿子啊。我在省人民医院那,你媳妇快要生了。”   我笑着说:“哦,这样啊。嘿嘿。我怎么说的,心里总跟有事似的。”   爹在电话里大声说:“儿子,儿媳妇头胎是难产。医生建议家属同意剖腹产,小影这孩子不愿意。怎么办?”   我一听急了,说:“这个死丫头,他搞什么?喂?喂?”   手机说话了,说:“对不起,对方已关机。”   哦!天哪?不是吧?不兴这样的。爹的手机估计是没有电了,怎么让我摊上这么个事呀。我赶紧回到住的地方,告诉范主任一声,我得连夜回去。与其在这里着急,不如回去安心。   我回到屋里,说:“范叔,我得先回去。”   范主任笑说:“小祖,你不用急。咱们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明早就走。再说,现在黑静半夜的,路上不安全,你走我也不放心啊。”   我笑说:“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绝对安全。”   范主任见留不下我,说:“得了,小子。叔,这回舍命陪君子,跟你一起回去。”   我忙说:“范叔,不行啊。咱们可是两天一夜没有睡好觉了,你得在这里休息。我年轻没有事,你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范主任一瞪眼,说:“别看你叔年龄大点,能耗着哪!你别废话了,走吧,路上轮换着开车。”   我实在不好意思,笑说:“大叔,你看,啧!这能行吗?”   范主任一瞪眼,说:“走吧,别腻歪了,快点。”   我笑着说:“好吧。”   范主任说:“赶紧收拾东西。”   我答应着,收拾行李,结算旅店的帐目,离开这里。   在路上,我开车,让范主任先睡。我熬不住的时候,再叫范主任开车,我再睡会休息休息。没上高速公路,范主任就睡着了。没有多久,困意向我袭来。我一手开车,一手点烟卷提神。   开车可不能大意,一不小心,就可能提前见马克思,他老人家去了。妈的,实在是太困了,烟卷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这样可不行,得想个办法才行。什么办法才能止困呀?   对了,疼!我狠下心,使劲拧自己的胳膊,疼的确能刺激清醒神经,我暗自高兴着。只要一困,我就狠狠的拧自己,这法子绝了。人要是聪明了,任何困难都能解决掉了。   到了我们居住的城市,天已经大亮。阳光照耀大地,让一切东西染上了自己的颜色,使大地充满了生机。心里的焦虑渐渐褪去,感觉这个城市,不在向过去那样处处充满着罪恶。   到了省人民医院,我没有叫醒范主任,自己跑进医院,进去找妇产科。在楼道里,我看见爹了。我赶紧跑过去,抓住爹的胳膊,问:“爹,大人怎么样?”   爹看着我说:“很好。”   我又问:“孩子呢?”   爹说:“也很好。”   大人孩子安好,我的心里舒服啊,欣慰地笑着。   爹的眼里满是心疼,说:“孩子,你连夜赶来的啊,看你满眼的血丝。你的嘴唇怎么破了?”   我笑说:“没事。小影现在睡着了吧?”   爹说:“是呀。”   我笑着跟爹,说:“娘回去休息了吗?”   爹说:“是呀。”   我跟爹说让他回去休息,我先在这里陪清影一会。爹不愿意,说自己昨个晚上休息了。我也不跟爹争论了,先进去看看。我轻轻地进到产房,坐到床边,看着熟睡的清影,看着看着就模糊了。   醒来,看看窗外的阳光,晓得也就是中午时光。什么社会,睡会觉也犯法,医生就执行手里的权利,给我用刑了。在我手腕上插一针,朝我身上盐水。邱少云大火烧身不挪地,梦少祖挨针不喊疼。   清影两颊红润,说:“你醒了?”   我说:“恩。今个天不错啊。”   清影说:“是呀。”   我拧了一下脖子,说:“我现在才知道,你真是个傻丫头,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清影说:“自然生产孩子聪明,你懂吗?”   我苦笑,说:“你呀,真是傻的没救了!知道不?”   清影笑了,说:“我愿意。”   我一瞪眼,说:“死丫头,找抽了是吧?”   清影“哎呀”一声,说:“你看瓶里快没有药水了,喊大夫。”   我点头,喊:“护士小姐,该拔针了。”   一位年轻清秀的护士,微笑着进来,把针拔出来,说:“先生,你感觉怎么样?”   我嘿嘿笑说:“感觉不错。我主要是困了,睡了几个小时,精神倍好。”   护士抿嘴一笑,说:“你这几个小时够长的,都一天一夜了。”   我不由得啊了一声,坐起来,说:“不会吧?这么长时间。”   护士笑说:“当然,是的。我可没有骗你。”   我一拍头,坐起来,说:“坏了不是,耽误工作了。这可不好。”   清影急说:“你躺着吧,不用担心工作,范叔替你请假了。”   我又躺在床上,笑说:“范叔挺够意思的。”   清影轻笑,说:“范叔说:”   你更够意思。他在走的时候,说:“在路上,都是你一个人开车的,这孩子真懂的体贴人。’连说好几遍。他回单位给你请假去了。”   护士点头,对清影说:“你丈夫,的确是个好男人。我在医院干了好几年,见到的大多数的男人,在那种情况下,男人通常会说:”   男孩还是女孩,孩子怎么样啊,大人怎么样?’昨天,听你公公说:“你先生来的时候,不问孩子,直接说大人怎么样?’可见,你先生多爱你。”   清影流着幸福的眼泪,说:“恩。他是很爱我,为了我,连夜开车过来。我听范叔说了,他们为了办公事,两天一夜没有休息好了。他怕疲乏开车出事,就拧胳膊,你看他的胳膊青一块紫一块的。”   护士感动的眼圈发红,说:“姐,你真幸福。”   我不禁苦笑,说:“你们当我是死人哪,还是当我是空气?一个劲刺瓜我。”   两个女人笑了。   思春的小护士感叹着,说:“要是能有个男人……这么爱我,这辈子,我也算是没有白活了。唉!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样的福分?”   清影笑着说:“会的,一定会。你放心。”   小护士笑了,说:“希望是吧。”   我“嘿嘿”地笑了。   清影楞了,问:“你笑什么?”   我笑着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能给这位护士小姐介绍介绍。”   清影看着我笑,说:“谁呀?我认识不?说说看。”   我说:“楚原。你当然认识。”   清影笑说:“是他呀。小伙子挺帅的。”   我点头,说:“我这兄弟,可不是光帅哦,肚里子也有料,将来绝对是个角啊。”   清影也点头说:“看的出来,他是好小伙子。来到我们那里,净主动找活干。小伙子很招人待见。”   小护士两眼放光,羞涩问:“他是做什么的?”   我一皱眉,说:“他现在没有干什么,在XX大学上学哪。今年大四了,明年毕业。”   小护士脸色暗了,摇着头说:“人家是个本科生,怎么可能看上我?”   我笑了,说:“我这兄弟,不是那种俗人,讲究门当户对。你要是愿意,我就知会他一声,不愿意就算了。”   小护士羞红了俏脸,说:“那……那……就麻烦大哥你一下了。” 第58章不得清闲   我问小护士的名姓,人家倒是很配合,连多大年龄,住哪里都告诉我了。我一看这家伙,不认真对待不行了,也说说楚原的事情,说他家的情况,看看小护士的反映,有戏没?   嘿!小护士真看的开,说只要小伙子人好,他家里再穷也不怕,那怕跟他去要饭哪,心里也高兴。小护士说话的神情倒让想起一个人,那就是《平凡的世界》里面的秀莲,一样的有个性。   既然这样,我觉得有必要,让他们再一块处处。我跟楚原通了一线电话,说有个好姑娘,问他愿意见见不?楚原开始推辞,说现在不想谈感情。我可不想好心办错事,就直接问他学校有朋友了吗?他说没有。   我就略使小计,把他们弄到一块见了一面。一个是王八,一个是绿豆,楞是对上眼了。我以后见了楚原就打趣他,说不是不想谈感情吗?怎么说话不算数啊,小子。楚原就憨厚地笑笑,说,哥,小弟错了。   清影出院了,在家修养。在孩子满月的时候,在街上找家大点的餐馆,和亲戚朋友欢聚一场。清影的哥哥也来了,代表他们家来的。鹤翔依然单身,丝毫没有想结婚的念头了。   闻羽的死,对他的打击也致命的。如果不是闻羽,我也不会跟鹤翔产生上敌对情绪的。闻羽已经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我在私下里,跟鹤翔聊天,劝他应该考虑个人的感情问题了。   鹤翔摇头,不打算再结婚了。我知道他,很难走出那段感情阴影。也许,时间能帮他解脱吧。工作是打发时间的最佳利器,这不?转眼间,两年就过去了。时间啊,真的是最可怕的。   在过去的两年里,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我在单位努力工作,和同事和睦相处,博得大家的认可。单位的领导认为我头脑敏捷、办事果断和还有远见卓识,忠诚于党的事业,经领导提名,我竞选办公室主任兼纪检副组长。最后获得成功,走上领导岗位。   人在什么样的位置,结交什么样的朋友,一点也不假。由于工作上的需要,也结识了一些其他新朋友。有公安厅的,银行的,交通厅的等等。朋友多了,相应的应酬也多了起来。   文殊和我,因为学校的缘故,竟然成了名人,入选省里的十大风云人物。这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但也开心。楚原也毕业了,顺利就业,到了一家不错的杂志社当了编辑。   楚原的女友苏小红,离开了人民医院,通过认真学习,考取医生执照,并到文殊办的学校里当校医去了。楚原有空的时候,也到学校辅导辅导学生,教他们如何写作文,怎样把作文写好之类的事情。   学校的名气越来越大,惹来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多。城里的孩子,也想到这所学校读书,找文殊,文殊就推给我。我也很为难,因为当初建校的时候,说了不招收有城市户口的孩子,现在该怎么办?   开始找的人少,还好应付。后来不是了,来找的人是越发多了起来,找人托关系的,想方设法想进来。我家的电话,天天响个不听。把电话线拔了,他们就带着东西直接找家去。   这些孩子的家长,闹的我家人不得安生。   按说也是,家长都想让自己的孩子,上好一点学校。问题是,学校就这么大,你们即使来了,也没有办法上课呀。我和文殊商量,是否扩大学校规模,想法让政府出钱,购买周围的土地,建新的校舍。   文殊担心有政府介入,会改变学校的性质。我说你这不用担心,先签定合同,他们不能干预学校的教育活动,他们要是干预,我们就不扩建学校,有了问题,孩子就找政府讨个说法,跟咱们就没有关系了。文殊说中。   说干就干,带着我们的苦衷,带着我们的愿望,去找政府的有关部门谈判。事情出奇的顺利。管这事的官员说,咱们政府啊,正想多建十几所学校,因为上学的孩子多,学校少。   只要有钱,办事就是快,新的校舍,很快就建好了。学生多了,教师也得相应的增加才行。教师的质量,决定了学生的质量,选择好的老师,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绝对不可以马虎。   一个好的老师,就得像保姆,能跟孩子们建立深厚的感情。想来这里当老师,必须先进行培训,学习的必修课程,得有教师职业道德、法律常识、礼仪等多项课程,核心就是学会爱孩子,用自己的品德影响孩子。   家庭富绰的,应该支付比较高的费用,用来维护学校的正常发展。城里人家的孩子,不论贫福,必须有学校的校车统一接送,不能因为自己的富有,有什么特殊待遇,影响到一般家庭孩子的尊严。   我是两头兼顾,忙啊!有多大的能力,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这是《蜘蛛侠》里面,最精彩的一句台词。也成了我的座右铭。   周末的时候,我在家休息,大多选择看看书,听听相声。今天,也不例外。在网上听相声大家的相声,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马三立和候宝林是大师级的,说的相声,大多都是经典。郭德刚的相声,也就一个字,贫。贫的有意思,也是他火起来的,最根本的原因。   多听相声说明你爱国。我们街坊有一孩子,会七八国外国话,什么英语、日语、韩语、南斯拉夫语、北斯拉夫语、西斯拉夫语……反正跟八国联军坐一块儿对着骂街没问题!跟他说你听听相声去吧。“不去!听不懂!”……法律不管我早打死他了!会七八国外国话听不懂相声……   听完郭德刚的相声,正想接着看书,就听:丁冬丁冬……   我从书房出来,看见爹牵着女儿从里屋出来。女儿抬头看着我,说:“爸爸,是不是妈妈和奶奶回来了?”   我笑说:“不知道。打开门就知道谁来了,你说那小公主?”   女儿点头,说:“哦。”   我打开门,看见提着包的楚原和苏小红。   楚原笑着说:“大哥。哦,大爷,您也在家啊。”   我点着头笑。爹笑着说:“是呀,孩子。快点进来吧。”   苏小红微笑着说:“大爷,我来看您了。”   爹说:“这闺女,多会说话。”   我看着他们,说:“你们两个有毛病啊,大热天的,提着这些东西来干吗?再说了,家里也不缺这些东西啊。”   楚原笑说:“上面的东西或许不缺,下面的东西就缺了。”   我“嘿”地笑说:“什么东西啊?”   楚原打开包,说:“这是刚下来的核桃,家里树上结的,我拿来让你们尝尝鲜。”   我笑说:“哦。这玩意是不错。你拿出来吧,让我先吃几个,我还真喜欢吃这东西。爹,你也得多吃几个啊,对身体有好处。”   爹笑说:“好。也让乖孙女多吃几个,好不好?”   羽影仰着脸,甜笑说:“好!谢谢爷爷。”   我蹲下来,摸着女儿头,说:“还得谢谢谁?谁拿来的核桃?”   羽影点头,说:“谢谢叔叔,谢谢阿姨。”   楚原和苏小红说:“乖。好孩子。”   楚原把上面的东西,先把上面的纯奶和饼干拿出来,放到茶几上。   苏小红问羽影:“小蝶,你妈妈哪?”   羽影说:“妈妈和奶奶上街理发了,我在家陪爷爷玩哪。”   大家哈哈大笑,觉得这话有意思。苏小红把羽影抱起来,笑着说:“哦。咱们小蝶真好,真漂亮,真懂事。”   羽影害羞了,不再言语。   爹把核桃给我,说:“儿子,帮老子把核桃弄开。”   我笑着接过来,说:“没有问题。您就等着吃吧。”   我把两个核桃抓到手里,一使劲握,两个核桃碎了。我把核桃交给爹,继续用手把核桃握碎。楚原学样,把握碎的核桃分给另外的人。几个人,在屋里吃着核桃说些闲话。   我问楚原最近都看些什么书啊?楚原说净挑一些自己喜欢看的书。我说你最好看一些文史类,以及哲学方面的书,这样能帮着你把问题看的更透彻。楚原点头说行,问我这里有这方面的书吗?我说有呀。   正说话那,又有人敲门。我去开的门,是清影和我妈回来了。清影进来就说:“宝贝,妈妈回来了,过来,让妈妈抱抱。”   羽影从苏小红腿上下来,飞跑过去,满面笑容地喊:“妈妈。”   苏小红站起来,说:“阿姨,嫂子,你们来了。”   娘俩异口同声地说是呀。清影抱着女儿,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来的?”   苏小红笑说:“刚来到。”   楚原说:“是呀。嫂子。”   我搓搓手,说:“你们理发用这么长时间吗?”   清影说:“不是。路上遇见一个同学,她刚离婚,在路上安慰她了。”   娘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动不动就离婚?现在离婚的人,比过去多多了。”   我笑说:“正常啊。有社会的原因,也有个人的原因。若说个人的原因,就是两口子过日子,想过的美满,维持的好,无非就取决两点。要么找一个好人。要么自己做个好人。”   清影说:“如果做不到上述两条那?”   我笑着说:“那就麻烦点了。接受,帮助对方,帮助不了,也得接受。让接受变成一种习惯。在习惯的过程中把自己变成呆子。做了呆子,就永远做下去。”   清影点头,说:“如果还是做不到那?”   我苦笑,说:“你……你怎么那么多的如果啊,受不了你。”   大伙笑了。   我接着说:“连这些都做不到,两个人要做的会更多。总之,越往下,婚姻就会越危险,最后的结局就是散伙。散伙之后,彼此就会思考了,原本吧,不错的两口子,怎么走到这一步?认识到问题的症结,下一次婚姻就稳固多了。现在,老婆大人是否满意了。”   清影笑着说:“非常满意,老公大人。”   我说:“那就好了。你们刚来,我给你们握核桃吃。”   娘说:“小子,给你娘先弄个。”   我说:“老娘有令,小子不敢不从。”   我把握碎的核桃给娘,娘接过来,放到嘴里嚼着。小家伙说:“爸爸,我也要吃核桃,你给我弄。”   我说:“好呀。爸爸给宝贝弄。”   我伸手拿两个核桃,在手里挤压。手机在兜里响了,把核桃交给清影,我把电话解下来,说:“喂?谁呀?”   对方说:“老乡,是我。”   我“哦”一声,说:“你啊,找我什么事情啊?”   老乡说着,我听着,打了有二十多分钟。大致的意思,就是想让孩子转到文殊办的学校。我说行。   清影说:“谁呀?打这么长时间的电话?”   我说:“我一个老乡,就是搬运公司的老板。他说他的孩子在学校背课文没有背下来,老师让孩子到太阳底下晒烟油去了。一起罚站的孩子里,有淘气的,鼓动着其他孩子,把老师的自行车的气放了。老师也挺厉害,让孩子用嘴对着气门吹气。”   清影先是笑,后是生气,说:“老师怎么能这样?”   苏小红说:“孩子保险是嫌丢人,不愿意去了。”   楚原发话了,说:“老师让孩子罚站本身就不对了,怎么能让孩子干哪?”   娘说:“这样的孩子,就得这样的管。”   我笑说:“娘,你知道吗?国家的法律有明文规定,老师不能体罚学生。”   娘说:“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觉得这样不好。”   大伙笑成一片。   在家吃过中午饭,收拾了东西。老爹建议打几圈麻将,我们说好。我、楚原、爹和娘打麻将,剩下的看。   傍晚,我送走的客人,回到自己屋里躺会。人刚犯迷糊,手机就出来搅局,想必知道我困了,故意不让我睡个素净觉。我在腰上解下手机,放到耳边,有气无力地说:“喂?谁呀?”   对方说:“姜子阳。” 第59章破产   我一激灵,立即清醒,跟打了激素似的,快速地坐起来,说:“哦。是你啊?姜先生。”   姜子阳打着哈哈说:“对。是我。”   我小声说:“咱们在老地方见,你觉得怎么样?”   姜子阳说:“好。梦主任,你说几点吧?”   我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猫头钟表,现在是六点半,说:“七点多吧。咱们一起吃个晚饭,好好聊聊。”   姜子阳说:“中。先挂了。”   我咳嗽一声,说:“中啊。待会见啊。”   他在好呀声中,先挂了。   我站起来,到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我把脸擦干净,出来。我到了厨房,跟正在做饭的娘俩说,我现在有点事情,需要出去一趟,就不在家吃饭了。她们答应着,说天都快黑了,路上小心些。在外边吃饭,别喝太多酒,要早点回家。我说知道了,你们不用担心。   我离开家,在路上慢慢地走着,心里暗自高兴。   一片干枯的黄叶,落在我的头上,我摘下来,看了几眼。我想起和闻羽坐一块看落叶的事情。当时的我,只是一个青涩的人,尚能感情用事,遇愁说愁,感怀落泪,嫩的出水。   似是眼前的事情,却过好几年了。闻羽的故去,让我痛不欲生。   如果在姜韶华家,没有发生那件事情,我就不会错失,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心里隐隐作痛,鼻子发酸,咬破了嘴唇,流出鲜血,血是咸的,心却是苦的,这种苦没有人知道。   风更大了,天色渐渐地暗了。我睁大眼睛,深呼吸……小羽,你知道吗?大仇将要报了。希望,你在天堂,看到这一幕。   我坐上红色出租车,赶往那家曾经去过的酒店。到了酒店,我搭乘电梯到1203室。他们见我来了,都站起来了,笑的脸上起折子,跟麻花似的。记得第一次见面,他们不把我当菜,连个笑模样都没有,人真的很势利。   蔡友军倒是老样子,笑哈哈地伸出手,要跟我握手。我也笑着伸出手,跟他握握手说:“蔡叔叔,最近好吗?”   蔡友军笑说:“好好……梦主任,你近来也不错吧?”   我点头说:“不错。”   连称呼都变了,其中的戏剧性够搞笑的。   蓝天集团的总裁姜子阳笑眯眯地看着蔡友军说:“蔡老弟,让梦主任坐啊,别站着,坐下来边吃边聊天。”   刘勇直和高河也说:“是呀。”   蔡友军说:“对。梦主任,坐,先坐。”   我说:“中。”   我们围桌而坐,高河散中华烟,大家接过来,点上抽着。蔡友军站起来,往门口走过去。   我站起来,说:“蔡叔叔,你干吗去?”   蔡友军回头说:“人都来齐了,我让他们上菜。梦主任,你坐,先喝水。”   我坐下,说:“哦。谢谢。”   刘勇直打了哈哈,说:“梦主任,您现在可是名人了。”   我喝口茶,把烟灰弹到烟灰缸,说:“刘总,您这是笑话我。我跟在坐的各位相比,那是麻绳穿豆腐——提不起来。”   高河笑说:“梦主任,你这是谦虚。谁要是没有听说您,他绝对是个聋子。”   我苦笑,说:“两位,您们就别糟践我了。”   姜子阳笑说:“梦主任,我说句实话行不?”   我点头,说:“姜总,请说。”   姜子阳说:“梦主任,不是我在夸您啊,您真的,很厉害。”   我摇头说:“各位打住吧,再说啊,能把羞愧死了。”   蔡友军进来了,说:“什么羞死了?”   我笑说:“没有什么。来,来,坐。”   蔡友军笑咪咪地说:“好,咱们坐下聊。”   服务员端着菜,鱼贯而入。酒菜上齐,大家开始动筷,说一些闲话。听他们的说话,了解到中国的富豪,并不是如表面风光。在国内,一般的市民,都有仇富心理情结,让人伤心。   我早就知道这种情况,并表示理解。大多数的中国人,到现在,依然认为当官才是最好的出路,并影响到下一代。这是在短时间里,不能消除的,还得政府出面做出正确的引导。   饭吃的差不多,他们才说姜韶华的事情。他们说姜韶华的公司不行了,银行根本就不贷给他钱,还催他还尽快还贷。不出一个星期,姜韶华就得到有关部门申请破产。我连说谢谢各位,要不是各位,我这辈子就遗憾大了。   他们纷纷客气着,说应该的。我说大家都很够意思,以后哪,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们尽管开口。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以内,我能帮的绝对会帮的。他们笑的更甜美了,说交到一个好朋友。   大家都高兴,划拳喝酒,气氛热烈。   再回家的路上,我想到了欧阳行长……   回到家十点半了,爸妈都睡了。清影和小蝶还没有睡,在里屋看电视。我感觉脸皮燥热,一摸脸,油烘烘的,就到洗手间,用冷水浸泡一下,用肥皂去去油,人精神了不少,才出来。   清影看见我,说:“你回来了。”   我打了个哈欠,笑说:“是呀。小家伙咋还没睡?”   清影笑说:“我让她睡觉,她使做,说你不在家就不睡。你说我这当妈的多失败?小东西,等她大了,就知道老妈的好了。”   我正想进里屋,小家伙出来了,嚷:“爸爸,你干啥去了,我找不着你。”   我笑说:“爸爸有点事,出去了。我给公主讲个故事好不好?”   小家伙纯洁的脸上浮出甜甜的笑,牵着我的手,往里屋拉,说:“好。”   我和小家伙在里屋讲故事,讲安徒生的《拇指姑娘》讲完了,小家伙的精神头就下去了,不一会就睡着了。我“哦”着摇摇脖子,用手小劲拍拍脑袋,酒劲“嗡”地一下,上来了。   清影进来,端着一碗醒酒汤,说:“喝酒这么难受,你还喝那么多?来,快把汤喝了。”   我笑说:“难受是一回事,酒该喝还得喝。”   清影把汤放下,轻轻揉我头上的穴道,笑说:“我想酒鬼就是这样产生的吧?”   我笑笑没有说话。   清影“哎”一声,说:“喝顿酒,就这么高兴吗?我看见你的时候,满眼都是流动着笑。”   我把汤喝了,吧嗒一下嘴,说:“那是当然了。朋友在一块喝酒,自然高兴。别揉了,把小蝶抱到小床上,咱们睡吧。”   清影的手离开我的头,抱起熟睡中小蝶,说:“恩。”   小家伙梦呓着,说些模糊的话,样子很好看。清影回到床上,把台灯关了。我脱了衣服,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挨着枕头不久,人就睡着了。   三天后,我接到文殊的电话,让我去他那里玩,我答应了。下了班,我就打车去了。在洛丽酒店,我和文殊在收银台附近小声聊天。聊着聊着,文殊建议说:“咱们玩几盘象棋吧?”   我笑说:“行啊。”   我们到安静的包厢下棋。从小学,我就会下象棋了。小学的时候,学习成绩特别好,数学老师很喜欢我,教我下军棋和象棋。在求学阶段,断断续续的,下了有几个年头,就属今天这个棋下的有意思。   我只要再走上一步,就能把文殊的老将,活活憋死在宫里。   文殊下着棋还嘟囔:“这个棋难下了,怎么走啊?”   我看着他,笑说:“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别罗嗦。”   文殊笑说:“我跳马,吃你的象,哈哈。”   我食指搔搔鼻头,嘲笑说:“别后悔啊。我将军。”   文殊看看自己的老将,把我的棋子放到原处,说:“我不吃你的象了,还一步棋啊。”   我笑的难受,说:“你这不行,人老大不小了,都当校长了,你随便悔棋不行。再说了,我还是头一次,这么把人将死,你让我好好爽一下。”   文殊瞪着眼睛说:“我就悔一步,啊。”   我苦笑,说:“这盘棋你悔了不止十步了,哥!”   文殊说:“你……不能忘了中华美德,小的应该让着老的,因为我比你大,知道不?”   我斜眼,说:“我还你大哪。”   文殊疵牙笑,说:“你气糊涂了,小子。”   我指着文殊说:“不信是吧?我给你算算。你今年多大了?”   文殊笑的不行,说:“我今年35,说破了天,我也比你大。”   我绷着脸说:“你别死鸭子嘴硬。我给你算算,你就知道了。你今年35岁,我今年29岁。你看着啊。26、27、28、29,有我了,还没有你哪。30、31、32、33、34、35,瞧,倒这会才有你,看吧,我比你大。”   文殊笑的呛着了,咳嗽了一会,说:“照你说,刚出生的小孩都比咱大啊。”   我说:“是啊。咱就说你的儿子吧,在你老爷子眼里,你重要啊,还是你的儿子重要,当然是你儿子重要。所以说,这种事情还地方说理去。”   文殊说:“打住吧。我看啊,论胡说八道,没有人能跟上你。咱别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势。看见刚才在外面吃饭的那三个人了,你要是能看出来,谁最有钱,我就真的服你。棋,我也不悔了,承认输了,让你爽。”   我“嘿”地笑了,说:“赌气是吧?”   文殊说:“赌气干吗?不行就拉倒。”   我说:“我还真得让你见识一下。我问你,他们是不是都是老板?”   文殊说:“对呀,他们都是老板。”   我握的手关节“啪啪”响,说:“那就行了。最年轻的那个最有钱,四十多岁模样的那个人次之,五十多岁的那个,钱最少。”   文殊是目瞪口呆,楞了一会,才说:“你认识他们?”   我笑着说:“扯淡。我怎么认识他们啊。”   文殊不信,急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我们刚才在收银处,聊天的时候,你注意到了没有?年纪最大的人,使用手机的频率,是最高的。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文殊点头,说:“是。那有怎么样?”   我说:“你听我说完啊。四十多岁的那个人,也用手机了,说的是生产销售的事情。而那个年轻的,连一次手机都没有使用过,对吧?”   文殊点头。 第60章趁你病要你命   我把香烟点上,说:“这就是,咿……噗……管理上的区别了。在一个良好的企业里,放心员工的程度,也就决定了员工,自由发挥的程度。你现在该明白了吧,文哥?”   文殊点头,眼里满是服气,说:“你行啊,从这点小事上,观察出这么多的东西来。”   我拱手,笑说:“过奖,过奖。”   文殊撇嘴,说:“你就嚣张吧,小心被小熊采了蘑菇。”   我“哈哈”大笑,所谓的小熊采了蘑菇,是我讲给他听的一个笑话:话说有一个裸体男,在草丛中休息。有一个小姑娘,来采蘑菇:“1个,2个,3个,4个,5个,5个,5个,5个……”   最终放弃,离去。裸体男甚爽。第二天,裸体男复到原地休息。一小熊来前采蘑菇:“1个,2个,3个,4个,5个,5个,5个……6个,7个,8个……”   笑完,我美美地点上烟,不在说话。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小麦啤,美美呷上一小口,闭上眼睛,用手指轻弹桌子。我的手机响了,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是姜子阳,我的心脏跳的快了。   我按下接听键,说:“喂?OK了是吧?”   姜子阳小声:“恩!”   我说:“谢谢你啊。”   姜子阳说:“梦主任,你客气不是。”   我嗨声,说:“没有客气,说的掏心窝子的话。”   姜子阳说:“那就见外了。”   姜子阳在电话那头边笑边说,我在这头笑着应答。说了没有多久,姜子阳说有人找他,说以后再聊吧。我说好啊。   我把手机放到兜里,大笑,开心地放声大笑。文殊摇摇我,说:“你怎么了?接个电话,至于这么高兴吗?”   我在文殊耳边小声说:“姜韶华完了,他已经破产了,晓得吗?我能不高兴吗?”   我还是大笑,笑的歇斯底里。等我笑完了,发觉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文殊直勾勾地看着我,说:“是你?一定是你!”   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又开了一瓶啤酒,接着喝我的酒。   文殊直视着我,说:“多亏,我是你的兄弟,而不是你的敌人。”   我“嘿”了一声,明白他的意思,说:“既然是兄弟,是否应该,来一起庆祝一下。”   文殊笑说:“当然应该,你不说我也会那么做的。”   两个人在包间里放声大笑,两个人举杯痛饮欢乐酒,喝到八八九九的时候,我让文殊的司机送我回去,回家休息。回到家,我假装喝醉了,蒙上被单,一个人偷着乐……   第二天,省内的各大报纸,用较大的篇幅,报道了关于赵氏集团破产的事情。中午下了班,我去找文殊,要他找一些,绝对信的过的人,要有男有女,从事各种行业的人。   我要让这些人散播:姜韶华是怎样发家的,他的儿子不是他亲生的,而是他老婆和一个吸毒的男人生的。消息有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万,很快传的满城风雨。   媒体绝对不会放过名人的新闻,因为名人的新闻能吸引市民的眼球。当今的媒体无风都能起浪,有了风,媒体会把浪弄的更高更大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姜韶华的名字,频频出现在各大媒体的头条。   “又有一个富豪完蛋了,好。”   “黑心钱赚多了,早晚得出事,板上钉上钉的。”   “就是,就是……”   “他偷税漏税,跟国家税收作对,能不完吗?他发财靠的是投机,压榨工人的血汗钱,这样的爆发户趁早玩完。”   “说的好。这样的家伙,早该收拾了。”……   “哎!姜韶华的儿子,过来点,不是亲生的,你听说了吗?”   “不会吧?你听谁说的?真的。”   “真的。大伙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了。嘿嘿……”   “你说的也是啊,你看他们父子俩的模样,长的一点都不象,还不知道谁下的种哪?你说是不?”……   “知道吗?姜韶华的现在的老婆,以前是干那个的?”   “干哪个的?”   “你怎么这么笨啊。做小姐的?听说很多的男人都认识她。这个漂亮的婊子不知道扒下过多少男人的裤子,扒过你的没有?”   “去你大爷的。说什么哪,咱可是正经人。”   “正经个屁,谁不知道你小子是个什么货。   “你怎么说话的,找打是吧?”   “打谁呀,就你啊。”……   “什么?他老婆以前是做小姐的,势必要跟很多男人上床的。哎呀!这孩子,想找自己的亲生父亲都难啊,又诞生了一个韦小宝。”   “倒也不是。我听说,姜韶华的老婆跟一个吸毒的男人走的很近。”   “这两口子这日子可没的过了。”   “过什么过?姜韶华的老婆早吓的躲了起来。”   “你说这算什么事?”   “活该!谁叫他有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有钱不能造孽啊……”   我漫步在黄昏的街头,听路上的老少爷们,七大姑八大姨九妗子,议论着本城最大的新闻。舌头根子杀人,向来都是不见血的。姜韶华,你一定对身败名裂这个词汇,刻骨铭心了吧。   走了很多路,听了很多话,想了很多事,我觉得累了。寻找到一处可以歇脚的地方,就在不远处的树阴下,有张长条椅子,可以让我小憩片刻。在椅子上舒服地躺着,继续胡思乱想……   干了一件如此得意的事情,我该找个人说说。憋在心里,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找谁才好啊?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找个光听,不会散播的人来说,才是最好的方法。   我买了一打啤酒,用方便袋提着去看闻羽,找她说道说道。来到墓地,天已经黑透了。我在草地上坐下来,点上香烟,用手机的光,看闻羽的照片,喝着酒,默默的用心交流。   无月的夜,星星总是特别的明亮。在这寂静的夜,虫声唧唧,说不出的美丽。我喝着啤酒,叹息着。   “谁?”   一个苍老的嗓音:“怎么还没有走?都什么时候了?”   我站起来,顺着手电筒的灯光跑去,看见花白头发的老人,说:“大爷,您好!”   老头先没有言语,上下打量我,看我不像坏人,笑说:“小伙子,想念亲人了?”   我用手挠挠头,说:“是啊。我平时工作太忙,没有时间来。今个闲了,过来看看亲人,陪她说说话,没有注意时间。大爷,现在几点了?”   大爷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说:“十点半了。小伙子,你心意到了,亲人就很欣慰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别叫家里人担心。”   我笑说:“没有事的,大爷。人家说:‘见面就是缘分’。我带来不少啤酒,咱爷俩喝点?”   老头乐了,说:“好啊!你快拿去,到我屋里喝。”   我笑着说:“好来,我拿去。”   我拿着啤酒,跟着老头进了他的屋。老头屋里收拾的挺干净,里面有张床,一个漆着红漆的柜子,柜子上面有台电视机,外加两张椅子,其他就没有什么了,显得比较宽敞。   我们吃着咸菜,喝着酒,说着家常。老头一个劲说,我听。他是一个苦命人,什么活都干过,一辈子没有结婚,老了就在这里扎根了。老头平时扫扫地,卖些香烛之类的,维持自己的生活。   酒喝光了,老头谈性不减,我也不好意思说走。我感觉时间不早了,掏出手机再一看,一点半了。   我站起来,说:“大爷,我得走了,天实在不早了。”   老头也站起来,说:“是不早了。那你赶紧回去吧。这天挺黑的,你拿着我的手电筒走吧?”   我摇头,笑着说:“不了,大爷。我有空了,在来找你喝酒,欢迎不?”   老头“嘿嘿”地笑说:“当然欢迎了,欢迎你随时来。”   我笑着说:“中。”   老头非要送我到大门口,临走还嘱咐我,要打车回去,因为黑灯瞎火的,路上不安全。我说中,大爷你回吧。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快到三点了。我轻轻的,把门儿打开,卧室的灯儿亮着,美丽的人,难道还没有入睡?我换上拖鞋,轻轻的走向卧室。卧室里里的大小美女都没有睡。   我笑着说:“你们怎么还没睡啊?”   清影温柔地说:“天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回来,我能睡得着吗?”   我陪着笑脸,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清影瞪我一眼,说:“说什么那?妻子替丈夫担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笑了,把衣服脱下来,挂在衣服架子上。我坐清影身边,亲了她一下。我捧着女儿的脸蛋,也亲了一口。   我小声说:“小公主,你怎么也没有睡啊?”   女儿嘟说:“爸爸还没跟小蝶说晚安,小蝶就是不睡的。”   我“哦”一声,说:“这样啊!美丽的小公主,你该睡觉了,天晚了。咱们晚安好吗?”   女儿打着哈欠,离开妈妈的怀抱,回到自己的小床,乖乖躺好,说:“爸爸,妈妈,晚安。”   清影轻拍着女儿,说:“晚安。”   我也说:“宝贝,晚安。”   女儿很快就睡着了。   我把台灯关了,平躺着。清影翻个身,搂着我,小声说:“今天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出去应酬了?”   我摇头,说:“没有。嘿嘿,心里有点事,出去走走。”   清影说:“你去看小羽姐了吧。”   我轻轻点头,说:“是啊。”   清影说:“你有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要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分担你的压力,是我高兴的事情。”   我说:“恩。”   清影说:“你总是把事情埋在自己心里,受不了,就去找小羽姐。我……”   我用手抚摩着清影的脸,说:“多想了不是?我这是不想让你们替我担心呀。再说了,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对不对?”   清影说:“你知道吗?我能分享你的快乐,却不能替你分担痛苦,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叹口气,说:“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对不起?”   清影说:“不要跟我说对不起,那样会让我更难过。小祖,你知道吗?我到现在都妒忌小羽姐,她为什么能你那么爱她。”   我说:“别傻了,那样想对你不是一件好事。小羽是我生命里,一盘未下完的好棋。而你是我生命里,永远下不完的好棋,你们都是我最爱的女人。”   清影搂住我的脖子,说:“说你爱我好吗?”   我说:“小影,我爱你。”   清影关了灯,摸索着…… 第61章螳螂捕蝉   在单位忙一天了,回家洗把手,就上座吃饭。在饭桌上,全家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最终的结论,孩子在上学以前,不报任何小班。到该上学的时候,就让她直接去上学。   我吃完晚饭,躺在沙发上,喝着茶水看省内的新闻。爹和娘领着小蝶去街上,散步去了。姜韶华又上新闻了,以图片的形式上的,人趴在地上,后脑勺开了,黑红色的血流了一地。   看这样子,他以后在人间上电视的机会不多了。清影就在我旁边坐着,面相很难看,看着我轻声颤抖着说:“是不是?”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   清影笑吟吟地说:“那就好。”   清影说:“姜韶华这是夜路走多了,终于遇见鬼了?”   我笑说:“是啊。害人的最终目的,就是害自己。”   清影把烟插到我嘴里,点上火,说:“害人的最终目的,就是害自己。说的好。”   新闻播放完了,我正想起身到书房去。手机突然响了,我看见是文殊的电话,我说:“喂!文哥。你找我有事啊?”   文殊急说:“有事!你快点下来,我就在你们家楼下。”   我“哦”一声,说:“我知道了,马上下去。”   我站起来,笑着对清影说:“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清影点头,说:“朋友,多么好的字眼啊。你快去吧。”   我说:“恩!好。”   下楼,我看见文殊一个人,在在草坪旁边站着,说:“文哥,来了。”   文殊一把抓住我,问:“小祖,告诉哥,是不是你?”   我笑说:“哥。不是我。我有那么蠢吗?”   文殊笑了,吐口气,说:“那就好。吓死我了!”   我笑了,看着远处的街灯。   文殊掏出香烟,给我一只,说:“这人哪,看来就是不能多做缺德事,不然早晚得报应。”   我把叼在嘴上的香烟夹下,说:“是呀。”   文殊“嘿嘿”地笑说:“你说什么人,这时候干掉他?”   我苦笑,说:“不知道。干掉姜韶华的家伙谁绝对是个笨蛋,他不知道姜韶华现在活着本身就不如死了。财富,儿子是姜韶华的一切。现在他的公司破产了,寄予厚望的儿子不是自己的,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   文殊点头,说:“杀他的家伙就没有脑子。”   我恩着说:“绝对。姜韶华就是一具有口气的尸体而已。干掉一个尸体,搭上自己的性命,嘿!唉……这个人的脑仁顶多也就跟鹌鹑蛋大小。”   文殊“扑哧”乐了,把烟喷出去了。我也笑了,说:“至于吗?带样子,你看把你乐的,连烟卷都卖了。”   文殊笑着说:“谁叫满嘴跑火车,想不笑都难。”   我说:“不是想让你年轻吗,让你笑一笑,少一少。”   爹和娘散步回来了。   文殊忙着给爹递烟,说:“大叔,阿姨,你们遛弯去了?”   爹笑说:“是呀,孩子,你是啥时候来的?”   文殊说:“我刚来,找小祖玩哪。”   娘说:“孩子,到屋里去吧,别在外边站着了。”   文殊笑说:“好。”   我把小蝶抱起来,说:“宝贝,还记得这个人吗?”   小碟点头,说:“记得,他是赵伯伯。”   文殊笑说:“好孩子,让伯伯抱抱中不?”   小蝶笑着扭头趴在我胸前,不言语了。   我轻拍着小蝶,笑着说:“哥,走,家里玩去。”   文殊笑说:“中啊。我既然来了,上去玩会吧。”   爹和娘头里走,我们在后面跟着。到了屋里,大伙都在客厅坐着。清影见文殊来了,忙着冲茶。大伙喝着茶,说些话。   爹端起茶杯,吹吹,说:“孩子,听说你那小子学习挺棒的。”   文殊笑说:“还行。在这方面,孩子仿他妈,脑子好使。我这脑子就跟装了糨糊似的,上学很不行啊,一上课,就犯困。”   爹放下茶杯,说:“别这么说,孩子。人啊,干这一样不行,不代表干那一样也不行。你做生意不是很出色吗?换了小祖,做生意未必就行。”   文殊说:“大叔真会夸人。”   我笑说:“爹,你儿子做生意怎么不行了?”   爹绷着脸说:“去,没你的事,瞎搀和啥?”   小蝶拉着爷爷的手,说:“爷爷,你别吵爸爸了,好不好?你再吵爸爸,小蝶就不陪你玩了。”   大伙笑了,看着挺认真的孩子。   爹笑呵呵地把小蝶抱到腿上,说:“听闺女的,不吵你爸爸了。”   小蝶笑嘻嘻地看着我,说:“爸爸,爷爷不吵你。”   我笑着在小脸蛋上摸了一把,说:“真是好女儿,爸爸没有白疼你。”   文殊说:“这么小的人就知道疼人了,有意思。”   清影抿嘴一笑,说:“这个小白眼狼,就知道疼她爸爸。从来就不把自己的妈妈放在眼里。”   文殊猛地一拍大腿,笑说:“我那儿子就不一样了,和他妈妈一国的。”   妈笑说:“男孩大多向着妈,女孩子向着爹,自古历来的规矩。”   我想了想,倒也是,大多男孩子是依恋母亲的。   大伙说说笑笑,时间过的很快。送走了文殊,我回书房看书,看到口干眼涩,回里屋喝杯白开水,躺在床上。我觉得憋的慌,起来解手,解完了还憋,这是怎么回事?再去解手,解不出来了,就是觉得憋。   回到屋里,睁着眼睛睡不着,很是难受。我索性起来,到窗前看月亮。天空有云,时而飘动,遮住了月亮。外面漆黑一片,看不到什么了。外面黑漆漆的让人透不过气,好象被诅咒了一样。   屋里的灯闪烁不定,气氛诡异起来。   “少祖,少祖……”   熟悉的声音:“还记得我吗?”   我感觉身上发冷,因为我看不见屋里有人,说:“你是谁?想干吗?”   姜韶华突然出现我面前,坐在一张椅子上,转过身,把裂开的后脑勺让我看,血不断的往下淌,背着我说:“哈哈……哈哈……你猜猜谁杀的我?”   我努力控制自己,仍感觉寒气在心里盘旋,说:“不知道。”   姜韶华转过来,双眼外突,嘴角流血,说:“猜不到的话,我就杀了你。”   我笑了,笑的一定很难看,说:“你活着我都不怕你,何况是个死的。”   姜韶华扑过来,双手扼住我的脖子。我感觉自己突然失力,怎么都掰不开他的手,呼吸越来越困难,想叫也叫不出,难过的不行,一摆手把玻璃砸碎了。姜韶华狞笑着,把我推出窗外。   在落地的过程中,能出声了,“啊……”   了一嗓子。我眼睛睁开了,发现台灯亮了,清影坐起来了,关切地看着我。   清影温柔地说:“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   我喘着粗气,伸手把床头的烟盒拿过来,点上,说:“嘿!我梦到姜韶华了。他让我猜谁杀了他,我说不知道,他就扑过来,扼住我的脖子,把我推出来了窗外。”   清影摸着我的脸,说:“怎么会这样?是不是看新闻看的?要不要找个风水先生看看房子?”   我吐出烟,说:“不用。咱搞迷信一套,会被人家笑话的。”   清影叹口气,说:“那怎么办?”   我笑说:“没事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吧了。”   清影会心一笑,说:“大概就是这样的。”   我下床,去小解,说:“哎呀,憋死我了。”   清影笑咪咪地说:“快去解手啊。”   在洗手间清理完存货,洗洗手,回到卧室,把手擦干净,上床。我把清影拉倒怀里,说:“咱们睡吧,我明天还得上班啊。”   清影小声说:“你把灯灭了。”   我说:“好。”   自打看到姜韶华死的惨样,我就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好象对我有些不利,这种感觉糟糕透了。想摆脱,却根植在脑海,挥之如何能去。   一想到明天的工作,我强迫自己入睡,效果为零蛋。这失眠的夜晚,总是很长很长,很长的……   在漫漫长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对死亡的恐惧,让自己感到害怕。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时,等于没有我。等我意识到自己存在的时候,我知道自己还好好的活着。   如果说,我突然死了,而且是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将要死亡,突然死亡了,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无法证明自己曾经在这个地球上生存过。暂且不论这个,说说我活着的意义在那里?   怎样活才算有意义?自己过的富足,有尊严,就是有意义吗?帮助别人,得到别人的感恩,若干年后,还会有谁记得我?就算有三代到四代人记得我,这有意义吗?我还是死了。   死了,等于一切结束。古往今来,有无数大师著书立说,名传千古,被世俗众人顶礼膜拜,这就有意义了吗?凡高生前潦倒,卡夫卡至死没有走出人生困境,描述的也是流血的童话。他们不是同样归于虚无,不知身后繁华灿烂。知道身后繁华又怎么样?   胡适,中国文学史的巨人,却编造自己的回忆录,因为他知道世人会看,能博来喝彩。他也死了。死了,生前换来的名声,对他而言意义何存。思前想后,无法知道人活着的意义。   我突然觉得以前的价值观,变的毫无意义。   那些对历史产生过重大影响的人,所看重的意义是什么?支撑他们的动力又是什么?还是想不太明白。是不是牺牲自己,而让更多的人过的更好,以至后来的人活的更精彩。我想是吧!   嘿嘿!这个问题,对我而言好象大而不当吧。算了,还是想想眼前的事情比较好吧?姜韶华的死亡,对我会有什么影响。我为什么感到害怕,害怕在那里也说不清楚。希望是自己多心。   想到莫名其妙的预见能力,心里还是不舒服。有时候,遇见眼前发生的事情,好象在脑海里已经发生过了。记得小时候,我就感到四叔家的小狗要卖掉。没出几天,事情真的发生了,和想的一丝不差。   大了,也有类似的经历。我问过知识渊博的舅舅,他也没有跟我解释清楚。   捱到天亮,我就麻利地爬起来,洗刷。洗刷完,就出去了。我没有直接上班,而是去找文殊,要他帮我调查一些事情。见到文殊,跟他说了我昨晚上所想的,要他认真办这件事。   文殊答应了,却笑话我想的太多了。我没有反驳他,笑笑了事。经历了太多意外的事情,让我寻回了动物本能,就是对危险的警戒。以我现在身份地位,不容自己有丝毫的闪失。   名声就是昂贵的商品,能交换到很多的东西。好的名声需要很长时间的积累才能有收获,毁掉好名声仅在弹指一挥间。 第62章黄雀在后   在文殊家离开后,我直接回单位。在单位忙活完手头的活计,就和范叔在办公桌上,下跳棋。才下了几盘,范叔就不下了。范叔收拾着棋盘,说:“你小子下棋太刁钻了,让人下的不舒服。就算我能赢,也费了老劲了。”   我眯着眼睛笑,说:“范叔,下跳棋啊,是有巧法的。1。要不惜一切代价为自己铺路搭桥;2。当自己目的达到时要立即过河拆桥;3。万一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要死死地拖住对家的一个棋子不放,你赢不了对手对手也别想轻易赢!哈哈,这可是跳棋高手总结的,绝对有效。”   范叔哈哈大笑,说:“小祖,你这都是那里知道的。”   我把腿翘到桌子上,笑着说:“网上看到的。其实,网上也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凡是能让人变的有情趣的东西,我都想法记牢的。”   范叔说:“哦。难怪……进来。”   外面有人敲门,听见范叔说话,秘书小张推门进来,手里一份当日的报纸,说:“梦主任,报纸上有关于您的报道,而且是不好的消息。”   我心里“咯噔”一下,说:“是吗?把报纸拿过来,让我看看。”   小张点头,把报纸递给我,一看,大吃一惊,好似一盆冷水浇头,怀里抱着冰。范叔呆呆看着我,哆嗦着,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小祖?”   我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说:“小张,把门关上。”   小张说:“梦主任,我出去了。”   我摇头,说:“不用了。你也不是外人,我就不避你了,也相信你的嘴严。”   小张点头,说:“知道了。”   我又把不堪的历史说了一遍,听的他们咬牙切齿。范叔轻声说:“姜韶华的死是不是你?”   我摇头,说:“绝对不是。范叔,以你的了解,我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吗?”   范叔摇头,说:“不会是你。为什么要登你的照片?”   小张皱着眉头,说:“是呀。”   我苦笑,说:“这两年来,我们办不少的大案子吧,得罪不少人是肯定的。杀姜韶华的人,可能是我得罪过的人之一,干掉姜韶华的同时,顺带毁了我。”   小张点头,说:“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范叔“唉”一声,说:“小祖,你这回有麻烦了,可能还不小啊。”   我苦笑,说:“知道。来到这个城市,我的麻烦没有断过,习惯了就好。”   小张乐了,说:“主任,你真想的开。”   范叔气哼哼地说:“他能想不开吗?想不开还不得把自己委屈死啊。”   我苦笑,说:“不管这些了。我希望你们把刚才听到的,都烂到自己的肚子里,好吗?”   范叔叹着气点头,用拳猛擂了一下桌子。小张点头出去了。我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叹气,看着天花板。家里一定也知道了,周围的邻居能不知道吗?我能够忍受那种无聊人异样的目光,但是家里人?   这事不能想,一想脑仁就疼,我不想偏偏使劲想,无形中想起一个故事:从前,在喜玛拉雅山脚下的小小村落里,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他向全村村民宣布,他会一种点石成金的法术。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说想要学这套法术的人得先把家中最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当学费才行。   村里人实在穷怕了,人人都想发财想得发疯。大家商讨一下,既然可以学会点石成金法术,那么先牺牲点学费有什么关系呢!于是他们虔诚地交了学费,集合起来听老人教授这种神奇的法术。只听老人叽哩咕噜念了一大串咒语,然后就把盖在木桶下的石块变成了闪亮的金子。“快教我们吧!”   每个人的喉咙深处都发出了饥渴的声音。   老人不厌其烦地将咒语教给了村人,当村子里最笨的人也能背诵咒语之后,他很满意地告诉他们:“你们等明天日出的时候就可以开始用点金术了。我保证各位都可以把没用的石头变成黄灿灿的黄金,不过,你们可要记得呀,念咒的时候,你们的脑子里千万不要想起喜玛拉雅山的猴子。”   “绝对不会!”   村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黄金跟喜玛拉雅山的猴子有什么关系呢?老人真是无聊,他们哪会想起喜玛拉雅山的猴子?   可是……一千年过去了,有人说,如果你现在到这个村庄,你还会看到不少人把石头盖在木桶下喃喃自语,“努力”地不要想起喜玛拉雅山的猴子。他们始终没有“念”出黄金来,但也没有人能怪老人说谎,因为每个人都得承认,他们越想告诉自己不要想那些猴子,就越是想起猴子。   我在自己的脑袋里养了只喜玛拉雅山的猴子,再想让我忘记谈何容易。想着想着就到中午了。下班,回家。家里人还是笑脸相迎,那笑有询问、试探、更多是压抑的关怀。我只能接受这些,不忍揭穿,心里默默感激家人的善意。我装成没事人似的,和家里人说自己回来了。   吃过饭,我进了书房。   在书房里猛抽烟,浏览与姜韶华死亡相关的信息。了解到杀害姜韶华的凶手是一个高智商的罪犯,没有留下丝毫的证据。照片事件,让我和姜韶华重新回到新闻报刊的重要位置。豆腐块写手肆意猜测事情的真相,关于我的信息铺天盖地,大概能让喜欢刺探别人的隐私者大饱眼福。   夜里十点,我接到文殊的电话,立即乘坐出租车,赶往文殊家里。我直接上楼,敲门,喊:“文哥,文哥,开门。”   门里,文殊说:“来了,来了,等一下。”   门开了,看见文殊的儿子正骑尿脖,文殊把小家伙弄下来,喊:“老婆,把小杰抱里屋去。”   嫂子答应着出来,接过文殊手里的孩子,说:“小祖,来了。”   我说:“是呀,嫂子。”   文殊拍一下老婆的屁股,说:“你们娘俩回屋看电视去,我和小祖有点事情要说。”   嫂子说:“行。你们兄弟聊。”   嫂子进屋了,我和文殊留在客厅。   文殊派人调查了姜韶华家附近所有的人,果然有意外收获。文殊找到一组特殊的照片,这是从一个喜欢抓拍的人手里花高价买到的。看到照片里的人,我是非常的难过,没有想到我的掘墓人竟然是他!   我是满嘴就剩一颗牙了,到饭馆吃饭塞牙了,你说我多倒霉哦。照片里的主就是塞我牙的藕片,十足的混帐。我又跟文殊说一些事情,要他尽快办妥,还不能出纰漏。害我者的好心,我接受了。老子送给你的,是通往地狱之门的钥匙,你也别想不要。   离开文殊家,回到自己家,洗洗就上床睡觉了。小心眼的人抑郁了,才会睡不着觉哪。咱是没心没肺的人,沾着枕头就呼呼地。一睁眼大天亮了,心情跟着亮堂起来,伸个懒腰爬起来。   洗漱,吃饭……吃饭还有人奏乐,“滴呜滴呜……”   警车声有远及近,不久听到楼下有刹车的声音。家里人闻声变色,继而转脸看我,眼里有关切,询问,担惊受怕。   我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大家这是怎么了?吃饭啊?”   爹使劲捏着手里的筷子,脸色凝重,说:“吃饭。”   母亲和清影小声附和着,说吃吃,但是谁也没有心情动筷子,好象桌子上的不是饭菜,而是毒药。   门铃响了,再次触动家人紧绷的神经,眼神那么慌乱。我平伸双手,叫他们不要动,我去开门。我把门打开,放警察进来。三个警察,领头的是梁东,另外两个就不认识了,也不打算认识。   室内的空气很沉重,让人透不出气来。   梁东扶了一下帽檐,笑说:“你们这是干吗?不用紧张。我们来找少祖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没有什么的。”   清影站起来,说:“东子,你一定要查清楚,抓住该死的真凶,还小祖一个清白。”   梁东点头,说:“我一定会把案子弄清楚的,你放心。”   娘流着眼泪,说:“警察同志,你们多进些心,找出坏人啊。我儿子绝对不会杀人的,我生的孩子,我知道他是啥样的人。”   梁东点头。   另外一个粗壮的警察摘下帽子,挠挠头,说:“梁队,走吧。”   梁东“哦”一声,说:“好。小祖,咱们走吧。”   我说:“好啊。”   我们刚想走,小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喊:“不许抓我爸爸,我爸爸是好爸爸,不许抓我爸爸……”   我把小蝶抱起来,笑着说:“乖孩子,不哭。”   我对清影说:“把孩子接过去。”   清影接过孩子,轻拍着小蝶,说:“别哭了,宝贝,爸爸不会有事的。”   小蝶显然不信,哭的更厉害,嚷着不许抓她爸爸。我笑着说:“咱们走吧,别磨蹭了。”   梁东点头,说:“走。”   在路上,那个粗壮的警察对我说:“你现在可以不说话,说话将来要做呈堂证供的。”   我心说:“这个家伙脑子里全是糨糊,脑仁估计没有松子大,仗着看过几部港台片,胡说八道。有些话是违反法律规定不能说的,他都不知道,还挺美地教育我。”   他还在我耳边聒噪,说些废话,好象认定我就是凶手似的。他又说到了局里要我好好交代,要明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梁东瞪了那家伙一眼,才让他把上肛门闭上。 第63章牢狱之灾   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   这是警察同志对我说的。在公安局里,我是一言不发。无论警察同志怎么开导小子,小子就是不理睬。警察同志在我身边晃悠,纷纷谴责我的不配合。梁东坐在椅子上,抽着香烟,一直没有言语。   警察局的办公室与别处的办公室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几张桌子,几把椅子,桌子上放着电脑。所不同的就是墙上挂着饰物不一样,人穿的衣服不同,无形中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梁东站起来,跟其他说,你们先散了吧。警察先后离开,屋里就剩下我和好友梁东,凝重的空气,丝毫没有变化。梁东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啊。”   我叹口气说:“说什么?你难道相信这是我干吗?啊!”   梁东摇头,表示不相信,说:“光我相信是没有的,法律讲究的是证据。你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一切不久OK了。”   我用手揉搓几下脸,说:“问题是我无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两个人陷入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把手机掏出来,按绿键:“喂!小影啊。”   小影说:“恩。事情讲清楚了吗?”   我打个哈哈说:“没有事情,你放心吧。”   小影说:“哦。那就好,没事就赶紧回家。”   我说:“知道。我先挂了啊,回家再说吧。”   清影说:“好,等你回家吃饭。”   一只香烟递过来,我接了点上火。我猛吸几口香烟,苦笑,说:“梁东,你说这事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梁东搓着手,笑说:“那有什么倒霉的,反正不是你干的。”   我弹了一下烟灰,说:“人虽不是杀的,我却没有自己不在场的证据。你说,倒霉不倒霉。”   梁东“啊”一声,说:“不会吧。”   我点头,笑说:“我的点子就这么背,操蛋啊,恩。”   梁东一连叹几口气,说:“以目前的形式,对你很不利。第一,你跟姜韶华有过节。先不说我在餐馆看到的那一幕,就说姜韶华老婆提供的证词,加上姜韶华的亲弟弟的供词,他也反映你跟他哥哥有过节。”   我低下头,说:“他们都说了什么?”   梁东压低声音,说:“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你在姜韶华家曾经做过什么,忘了?”   我“唉”一声,抬起头,看着一本正经的梁东,说:“看来,我……唉!第二哪?”   梁东把香烟丢到烟灰缸里,说:“由于你本人,是属于司法部门的,还是在社会上比较有影响力的人,上头强调要严肃对待。”   我苦笑,说:“我……哎!我绝对是无辜的。”   梁东过来,轻轻拍拍我的肩膀,说:“小祖,那就别担心了。”   我点头,说:“希望吧。”   梁东嘿嘿笑,说:“法律是公平的,既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我苦笑,说:“看来啊,天要灭我啊。人啊,千万千万不能做坏事,做了早晚得报应。”   梁东故做轻松,笑说:“别说气话了。你应该要相信公安机关,他们会帮你调查清楚问题的。”   我摇着脑袋,说:“没有用的。我这个人相信命运,命要绝我的话,我也就认命了。”   梁东笑着说:“我的朋友,你别担心。我会做出最大的努力,帮你洗脱嫌疑的。只要你没有犯法。”   我的鼻子发酸,眼圈想必红了,说:“谢谢。我代表全家谢谢你,梁东。”   梁东推了我一把,说:“咱们什么关系,说那些干什么。”   我点头,说:“好。那就一切拜托你。”   梁东说:“放心。”   我离开警察局,坐出租车回家。在家里,我接受了一套,去晦气的封建洗礼。我知道这是封建迷信,为了能安慰一下,受到惊吓的父母,还是欣然去做。幸好子欲养而亲尚在,这是我的福分。   夜里,我搂着老婆,说悄悄话。我问清影:“老婆,你没把我告诉你那件事情说给爹娘吧?”   清影说:“什么事?”   我说:“就是姜韶华死的当天晚上,我和老头喝酒的事情。”   清影说:“没有。你嘱咐过我的,不能告诉任何人的。”   我“哦”一声,说:“那就好。”   清影说:“小祖,你猜这是谁干的?”   我摇头,说:“不知道。你可别以为自己老公是诸葛亮,能掐指会算。要是不行,你就把我休了,到街上找个懂天文,晓地理的算命先生代替我算……”   了字未出,“哎呀”先道。我说:“你咬我干吗?”   清影说:“再乱说话,我就不光咬了,还下狠招。”   我“嘿嘿”笑几声,说:“臭婆娘,你就不怕我给你上嚼子啊?”   清影小声呼叫:“你敢?”   我一翻身,将清影压在身下,说:“嚼子来了,那里跑。”   清影还想出声,没有机会了,嘴被嘴给封住了。屋里只有拍蚊声,声声迷人。   请假在家休息,在家里里窝了两天,也觉很烦闷。人在书房里待着,却没有心思看书,研究学问。打开电脑,在网上听几段在线相声。听了几遍,就跟着说相声的学学太平歌词……   二八佳人女婵娟。独坐在绣楼整装奁。黑真真的乌云挽水纂。纂心横别白玉簪。簪压云鬓飞彩凤。凤凰儿摘花过紫山。山绣藕吞描花腕。腕带响镯是个法兰。兰缎子宫裙裙压百褶。   褶边露星星点点小金莲。莲花裤腿丝捻花的带。带擦白粉柳眉弯。弯生生蛾眉一对杏眼。眼似秋波鼻似悬丹。丹点珠唇樱桃花的口。口内银牙碎玉含。含风吹动钏松的耳。耳带着八宝镀金环。   我闭上眼睛,唱太平歌词。自己觉的自己唱的满有味,给自己喊声好。好字刚落下,就听到“啪”的一声响,脸上热辣辣的。我睁开眼睛,看见老爷子黑着脸站在我面前,喘着粗气,一副怒目金刚的模样。   我站起来,说:“爹,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爹浑身哆嗦着,喝道:“小畜生。你给我跪下,听见了没有。”   我“扑通”一声跪下,说:“哦。听见了。”   大概外面的人听到动静,都进来了。娘冲爹嚷上了,说:“老头子,你疯了,干吗叫孩子跪在地上。”   爹没有理会娘,一推我的脑袋,说:“报纸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一晃悠脑袋,没有吱声。娘使劲拽爹的胳膊,说:“你这是干啥?”   女儿哭着喊:“爸爸……”   我看了一眼女儿,对清影说:“小影,你领着孩子出去,待会再回来。”   清影抹了一把眼泪,说:“恩。你好好跟爹说,别忍着。”   我“啧”一声,喊:“你怎么这么多话呀,快点出去。”   清影答应一声,摸了一把眼泪,抱起女儿向外走了出去。   爹一脚踢过来,把我送出老远,整个人砸在书架。“碰”我的脑袋碰到架子,那叫疼哦。架子上的书,也痛砸落水狗。娘先是一呆,接着用身体护住我,大声哭叫:“你傻了,他是你的儿子,你咋这么狠心啊。”   爹跳起来,说:“你知道个啥。”   娘瞪着眼睛,说:“儿子这么孝顺,就不会办啥坏事。你急啥,冤枉了孩子,你好过啊。”   爹走到娘跟前,指着报纸,说:“你好好看看……看啥看呀,你又没有文化。”   娘夺过报纸撕烂了,说:“都是它惹的祸,挨千刀的。”   爹长叹一口气,说:“孩子他娘啊,你不知道啊。他办出见不得人的事,还吓唬老婆孩子,你说他是什么玩意。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个畜生。”   娘说:“他是小畜生,你是老畜生。”   爹不理会娘,自言自语地说:“人为啥到了城里,就变性了。不是不孝顺,就是办坏事。唉!自己坏了良心了,谁也救不了你。看法院怎么判你吧,要是你有个……”   娘看着我,说:“孩子,疼吗?”   我摇头,说:“娘,不疼。”   娘说:“儿啊,你告诉娘,你真做违法的事了?”   我摸了一下头,嘟囔着说:“没有。事情不是还没有查清楚吗?”   爹的火又起来了,说:“小畜生,到现在了,你还不说实话是吧,看我不把你打死。”   娘起来就一头扎向爹,说:“打,打,你先打死我吧。”   爹抓住娘,老泪纵横,说:“老婆子,你呀,我,这到底为什么?”   一家三口,在狭小的空间里,哭泣。   时间显得漫长起来。警方没有找到任何对我有利的证据,好象我就是凶手了。连篇累牍的妖魔化报道,让我再一次成为省城的焦点。辛苦垒建的荣誉之塔,瞬间崩塌。   我不再是什么正面形象,而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什么叫身败名裂?这就是他妈的身败名裂。   第七天,还是梁东带队,来我家。所不同的就是,我又多了一项罪名,那就是我帐户的款项,与实际收入不相符合。光跟姜韶华被杀一案哆嗦不清,满够让人瞧上老半天的了。再加上灰色收入,想必更热闹了。   没有对我有利的证据,警方亮出正式的逮捕证,先把本城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收押候审。在监狱里,我看见了朋友的眼泪。梁东一再跟我说对不起。我一再说别这样,事情总该有个了结。   就算我死了,仍然是带着高兴走的。   待在监狱里,我没有沮丧。我知道,我会走出这个地方。还知道,会把另外一个人送到这里来。想到这里,我心里在偷着乐。我是抛出去的砖头,一定要把玉引出来,把玉交给上帝。   在没有审判之前,我无法跟外界的亲人人接触,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走动。梁东先后来过几次,送些吃食和香烟。在监狱里,我才深切体会到,死亡啊,贫困啊,疾病啊,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就是孤独。   孤独是可耻的,张楚也必体验过。   法院叫我找律师为我辩护,我拒绝了。我提出自己为自己辩护,法院同意了我的要求,很是让我高兴。我相信事实,更相信法律…… 第64章真相大白   在监狱里住了几天,觉的时光好漫长。上面白墙,四壁白墙。人没有事做,老瞅墙,有种想发疯的感觉。我强迫自己找些事做,寻找白墙上的黑点,一面墙一面墙的找……   到了上法庭的日子,我的位置是被告席。   被告身份特殊,引来了很多人观看。我认识的,有伤心欲绝的爹娘,面容悲戚的清影坐在娘身边。和清影坐在一排的有群信、他女友、欣然。后面一排坐的,是文殊夫妇、楚原和女友、蓝苓、芝映和张颖。   装运公司的老板也来了。没有想到是,清影的母亲也在场。   随着法官的一声开庭,法庭里面顿时鸦雀无声。法庭是个庄严的地方,气氛很是压抑。   原告律师来到我跟前问:“梦少祖先生,你是否在姜韶华家打过工?”   我如实回答,说:“是。”   律师大声问:“请问梦先生,你是否和被害人的妻子,发生过性关系?”   我回答:“没有。”   原告律师带着自信的表情,加大了声音说:“你在说谎。”   我看着律师,质问:“在这里,讲求的是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我在说谎。”   原告律师说:“我当然有证据。”   他扭头走到原告席上的人说:“你知道你嫂子为什么和你哥哥离婚吗?”   原告一脸悲痛之色,低声说:“知道。”   律师又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告说:“哥哥告诉我的。”   律师说:“你哥哥是在什么情况下,告诉你的。”   原告说:“哥哥在回老家的时候,单独对我说的。”   律师接着问原告,说:“你哥哥说的,是不是被告和你嫂子勾搭成奸的事情?”   下面“哗声”一片……   法官敲锤示意大家安静,不得滋扰法庭秩序。   我大声说:“我反对。”   法官说:“反对有效。请原告律师注意询问方式。”   律师点头说声是,继续问:“原告,被害人到底是怎么对你说的。”   原告说:“我和哥哥在一块喝酒的时候,哥哥喝醉了,他哭着说嫂子在家里偷人。”   律师说:“自己问完了。”   站在原告身边。   法官问:“被告,你有什么要陈述的吗?”   我大声,说:“有。”   我扭头直视着原告说:“在法庭之上,说话是具有法律效力的。说假话,一旦被查出来,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原告说:“知道。”   我说:“你想清楚,你哥哥有没有对你这样说。冤枉一个好人,判罚的罪是很大的,坐牢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你一定要说真话,才能让法官原谅你。”   原告脸色大变,显得很慌张,转身往后看了看,说:“我……我……没有。”   法庭里,再次骚乱。法官出面维持秩序,要大家肃静。   我接着说:“原告,在这里,每一个人都必须说真话。我再问你,你刚才为什么说谎,说出原因,法官不会判你有罪的。”   原告浑身哆嗦,筛糠似的,说:“是一个警察教给我说的,他说这样对我有好处。”   我接着问:“你知道那个警察叫什么吗?”   原告说:“知道。那个警察叫梁东,是公安局的刑警队队长。”   我为之气结,说自己问完了。   下面再次炸锅,纷纷交头接耳。最感到不可思议的应该是欣然和我老婆,为什么会是他啊?没有人想到。欣然带着歉意看了清影一眼,低下头。清影则满眼的愤怒之火。   法官叫着安静,不许喧哗。这样的局面,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也当然包括法官大人。一声休厅,给大家一个喘息的机会。没有等多久,我又重新登上被告台,法官宣布开庭。   原告律师认真审视我几眼,对法官说:“我有证据,能证明被告与当事人的妻子有染。我手里有几张被告与当事人妻子私通的照片,这些照片都是当事人的佣人拍的。”   法官说:“把证物呈上来。”   律师走到法官跟前,把一包东西,交到法官手上。法官仔细看了里面的东西,对我说:“被告,文件夹里的照片,以及梁东警官说你在饭店要对当事人行凶,这些你怎么解释。”   我叹口气,说:“这些都是真的。但是,事情却另有隐情。”   法官说:“事情有什么隐情?你说。”   我当然要说,而且说的掷地有声。说姜韶华是如何想离婚,而设计陷害我和张颖的。   我按照自己设定好的棋走,让姜韶华的妻子说出事情的真相。对我最有利的证据就是那盒录象带。我在进来之前,就嘱咐文殊,想尽一切办法,把录象带交到姜韶华妻子的手里。   一切如我所料,姜韶华的妻子,把录象带在法庭一放,立即证明了我的清白,我和张颖没有什么。录象带就是一把双刃剑,也证明了我有杀姜韶华的动机。我有王牌在手,也不怕。   我自己推翻了原先所说的,也就是无法证明姜韶华死的当天晚上,我在那里,都做了些什么,有谁能证明我不在犯罪现场出现的可能。我之所以开始没说,就是想查出谁在害我。   看守墓地的老大爷,证明我的确一直待在那里。事情真相大白了,但是事情还没有完。我不是凶手,自然另有凶手。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看到,陷害别人的人,往往只能陷害自己。   我在被告席上,伸个懒腰,扭头看着被法院传唤到厅的梁东。一身警服的梁东,依然很镇定,帅气。   我叹了一口气,说:“梁警官,你为什么要教姜韶华的弟弟,说我和张颖有染的事情?”   梁东说:“出于一个警察的良知。”   我笑了,说:“你大概没有看过相关的法律典籍吧,这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梁东摇头,说:“不知道。”   我冷笑,说:“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跟兜圈子了。杀死姜韶华的,不是别人,就是你梁东。”   梁东笑了,说:“开玩笑不是这样开的,小祖。咱们虽然很熟,你这样乱猜,我会告你诽谤的。”   我把拳头攥紧,说:“梁东,我承认你聪明。但是,聪明人通常都喜欢玩火自焚的,你也不例外。”   梁东说:“你不要乱说。”   我看着他,说:“在姜韶华死后,我老觉的心里不安。于是,我就是找人帮我调查。你猜我调查到什么?”   梁东把帽子摘下来,说:“调查到什么?”   我说:“我先不告诉你,剩下的戏,让别人唱唱。”   梁东冷笑,说:“故弄玄虚。”   我微笑着说:“是不是故弄玄虚,待会你就知道了。”   我看着法官,说:“法官,我要求准许带第三位证人上庭。”   法官说:“允许。”   我点头,说:“谢谢,法官。”   卖照片的抓拍高手上庭,我没有先问他,而是接着询问梁东。   我看着梁东,说:“梁队长。姜韶华在被害的当天晚上九点到十点,你那时侯在那里,都做了些什么?有谁能给你证明。”   梁东说:“我在局里看资料,一直在警察局待到十一点。我到局里,和离开,传达室里的老刘都知道。他能给我做证明的,你可以问传达室的老刘。再说了,我和姜韶华没有任何过节,也没有利益上的冲突,自然也就没有做案动机。”   我点头微笑,说:“法官,我的证人有重要的证据上交。”   法官说:“递上来。”   文殊找到的那个抓拍人,在法庭上交出照片交给庭警,再转交给法官。法官看过以后,把证据再交给梁东。   梁东叫嚣这不是真的,是我诬陷他的。我没有跟他辩论,而是让抓拍着指正照片里的人,就是梁东。抓拍者并讲述了,在自己家里,看到可疑人物走出楼的,风吹落可疑人的帽子,自己才能顺利拍到可疑人脸部的。自己又是如何跟踪凶手进行跟踪拍摄的。   抓拍人并且说出了,可疑人物在把凶器,以及衣服丢到河里的过程。在事实证据面前,梁东不得不认罪了。法庭当场宣判,我无罪释放。而他的妻子晕到在法庭里,被庭警抬着送往医院,进行救治。   我仰天长叹一声,说:“梁东,你为什么要杀死姜韶华?就是为栽赃嫁祸给我是吗?”   梁东哈哈大笑几声,说:“不错。我原本不想杀死他的,只是要他把那些照片交到报社,把你弄得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谁知道,他这个混蛋,竟然不同意。还说什么,到这时候,才明白害人终害己的道理。他不想再害人了,还让我走,别在打搅他了。我跟他要那些照片,他不但不给我,还骂我跟他一样不是个东西。我一怒之下,用烟灰缸砸在他头上……”   我苦笑,说:“你这么恨我?就因为清影喜欢我。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做太偏激吗?”   梁东面露青筋,喉道:“偏激,一点都不!我守护了多年的女孩子,竟然被你轻易夺去,我恨不得你去死。最让我无法接受的就是,我败给了该死的一个乡下人。你不仅夺走了我最心爱的人,还破坏了我的人生规划。要不是你,我早就进入政府部门了,活的十分光鲜。也不至于,去做罪犯的收尸人了。”   走下被告台,我说:“你喜欢的是权力,而不是清影。你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是因为清影和我的缘故,而是你自己。”   来到梁动跟前,在他耳边小声说:“其实你没有必要杀死姜韶华的,因为我害他破产,让他知道儿子不是亲生的,足够让他生不如死了。”   我对微笑一下,往外走。梁东在身后嚷:“我没有杀死姜韶华,不是……是他先杀死姜韶华的。”   法庭里的人,哄笑着,说他疯了。   关于我的帐户与实际收入不相符的问题,在有关部门的调查下,得到了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