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 第01章 潜伏着的暗流   自从有生下女儿盼盼之后,妻子温妮不再是那个结婚前逆来顺受的少女了,长期的夫妻生活让她那欲望的沟壑变大变宽,变得深不见底,她懂得什么时候狂野激情才是最重要的,也知道什么时候温柔的缠绵恰到好处,总而言之,她有了自己的主见,对性爱的质量要求越来越高,越来越难以满足。   来上海的主意是乐阳自己提出来的,他并不是没有觉察他们的婚姻中出现了问题,不过也仅仅只是觉得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只是一切来得毫无征兆,就像一种常见的很隐秘的瘟疫在两人之间蔓延,就算是最好的医生也无从下手。也许不论是谁,在南昌连续呆上七八年也会烦的吧,所以他提出来到上海来投靠姑妈,也许换个环境会好一些,他当初就是这样想的。   在上海,每个星期六晚上,乐阳从物流公司下了班之后,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回到家后,都会飞快地吃完饭然后洗澡,早早地上床埋头便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他太累了,他需要养精蓄锐,然后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努力给妻子一个惊喜。今天也不例外,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一片光亮。他伸展着酸痛的四肢舒服地翻了一个身,旁边妻子还在呼呼大睡。从窗口射进来一片温暖的阳光,照在他们的床上,像情人的手指尖温柔抚摸着他赤裸的身体,也抚摸着温妮裸露在睡衣外面的肌肤。   温妮是个眉清目秀的漂亮女人,睡觉的时候样子很好看:漂亮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地抖动,花瓣一般鲜艳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嘴角浮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平日里醒着的时候她依然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连她也常常感叹自己结婚太早,「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爱情,就结婚生孩子了!」   她常常这样对她见到的每个人说——这是没有任何争议的事实,别的女人可能会为自己的容颜渐渐衰老而担心,但是温妮却一点也不担心,她才二十七岁,拥有一头柔顺黑亮的卷发,脸部秀美的线条轮廓分明,眼睛又大又亮,像一潭深幽的湖水。乐阳当初就是沉迷于她的这双眼睛而陷入爱河里不可自拔的,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双眼睛虽然还是一样的漂亮,但是里面的内容越来越深不可测起来。特别是现在,他从这双眼睛里面看不到任何情感波动的蛛丝马迹——除了做爱的时候,做爱渐渐变成了例行的公事,这种感觉让他恐慌。   「醒醒,温妮,醒醒。」   乐阳挪着身体贴了过去,在她的沉静的面颊上吻了一下,在她的耳朵边轻轻地呼唤,「醒醒,都中午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上啦!」   他往她的脖颈吹着热气。每个星期天都是他们难得亲热的好机会,两岁大的女儿早已经被乐阳的姑妈带到公园里玩耍了。在星期天早上姑妈总是这样做,刻意单独把他们留在家里享受二人世界。   女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呼吸还是那么均匀。乐阳伸出手指来,沿着她大腿上光滑的皮肤轻轻地划着,顽皮的指尖能清晰地感觉到上面茸茸的细小的汗毛。   这样的挑逗通常都能收到效果,温妮嘴角抽动了一下,一丝笑意随着抽动浮现出来,渐渐地扩大,最后扩散到了脸上形成明显的微笑——她已经完全醒过来了。   「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装下去呢。」   乐阳有些得意地笑着说,为自己小小的伎俩感到有点小小的骄傲。   她的眼睫毛抖动了一下,把眼睛睁开来,这深如幽潭的眸子啊!如今依然能让乐阳情不自禁,他伸出结实的臂膀一下子把她搂过来,抱着她一个翻身,女人「嘤咛」一声娇吟,柔软而轻盈的身体便压在了他仰面朝天的身体上,胸前鼓鼓囊囊的乳房便压迫着他宽阔的胸膛了。   「亲爱的,我们来做爱!」   乐阳涎着脸,坏坏地笑着说,仿佛女人不明白他的举动所表达的意思似的。   温妮宿睡未醒,慵懒地蠕动着身体把大腿叉开来,马趴在他的身上,女人的胯便贴着了他的大腿根部,毛茸茸的耻毛包覆着的鼓鼓的阴阜正好压住了那躁动的树桩——她有次说那东西「就像一个木桩子」,此时正在胯间不安地突突跳动着。整个星期六晚上它就像一条沉睡的蛇和乐阳睡的一样的死,无论温妮怎么逗弄也醒不过来,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失望。现在它却出人意料地苏醒过来了,像一根粗大的腊肠,鲜红蘑菇头从包皮里展露出来,在中午的阳光下发着油亮的光。   温妮直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被压得贴到男人肚皮上的蘑菇头,不禁有些意乱情迷起来,她开始把两手往后撑在他的膝盖上,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压在男人的身上,抿着嘴唇一前一后地推动着臀部,用大腿根部那羞耻的缝隙摩蹭那硬邦邦的肉棒。   身下的男人低低地哼了一声,承认了这不可抗拒的诱惑,乐阳伸手揽住女人的腰肢,又把她拉下来马趴在胸口上,把手绕到后面,抓住睡衣的下摆,沿着脊柱向上把这仅有的薄而透明的纱质睡衣脱下来,然后双手搂住女人的肩头,把这一丝不挂的光滑而暖和的身体搂到胸前来,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贪婪地舔吮着她的皮肤,大口地呼吸着女人的发香。   此刻的温妮并没有因为被粗鲁地俘虏而停下来,她仍然继续摇动着臀部,转着圈儿摩擦男人的肉棒,不大一会儿,她就感到自己的两腿之间变得潮乎乎、热乎乎的了,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起来。   「啪」地一声脆响,乐阳猛地在她丰满结实的光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她「啊——」   地一声尖叫,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心里恼怒起来,挣扎着就要直起身来,却被男人的另外一只臂膀牢牢的箍着脱不开身。男人一击得手,更加变本加厉起来,蒲扇大的手掌像雨点般地「啪啪啪」落到她的屁股上,打得温妮「啊啊」大叫起来,她感到屁股上像火烧火燎一样地疼痛,同时也感到莫名地兴奋:一种疼痛和羞辱混合而成的快感,使得颤动的肉穴里有一种痒酥酥的刺激,这种复杂而美妙的感觉,迅速地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温妮不再挣扎,欢快地承受着把一切疼痛和羞辱,每一记响亮的巴掌都会引发一声极乐的喊叫,把情欲勃发的信息传递给身下男人——他的丈夫,此刻也因为兴奋而两眼血红,变得气喘吁吁的了,紧贴着柔软的肉丘的肉棒也仿佛受了这叫喊的刺激,更加粗大也更加火热起来。   女人大腿根部的肉团在发热在发烫,温度越来越高,几乎就快要燃烧起来了,乐阳的肉棒全都感觉到了。不禁如此,陷在湿哒哒的肉缝里的龟头还感觉到了那快乐的「按钮」——女人的阴蒂,此刻已经肿胀起来,像一粒铅笔头贴在鬼头上,正在不安分地「突突」跳动着。   龟头被紧紧地压迫着,被女人水涟涟的缝隙不间断地刺激着,痒痒麻麻地动弹不得。乐阳动了一下臀部,试图让它更加舒服些。可是温妮却因此感觉到了它的存在,直起身来在两人的下面一把抓住了这躁动的坚硬。俘虏了这欲望的权杖之后,温妮便从男人的身上往后挪动屁股,一直退到了男人的大腿之间跪着。   乐阳紧张地仰起头来,女人抬起头来对着他抛了一个淫荡的媚眼,便俯下身子把肉棒放入火热的口腔里,乐阳闷哼一声无助地仰面倒下了。不知有多少次,他都因为把持不住而在女人的口中爆炸了,射得女人满口白白的浆液,而今温妮故伎重演,含住硕大的肉棒熟练而温柔地套动,只剩下鼻孔在「呼哧哧」地喘气,把热热的气息吹打在他茂盛的阴毛从里,使得那里痒酥酥地难以忍受,这样下去的话,好戏还没开始,他就得丢盔弃甲了。   硕大的肉棒筋道盘结,像极了古老的根须缠绕着的树木,可是它却是年轻有力的,把温妮的嘴巴严严实实地塞满了,在里面不安的跳动着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大。温妮贪婪地吮咂着,她迷恋这味道,除了有股让她意乱神迷的麝香的味道外,还混杂着好闻的奶酪的香味,还有若有若无的香味,就像刚从海里捕捞起来的某种海鲜。   乐阳在极力地忍受着女人的舌尖,忍受着这令人快乐的折磨,这种感觉可以称之为渴望,也可以叫做害怕——他非常渴望这种湿漉漉的撩拨,但是也害怕过早地落荒而逃,所以他要赶在舌尖的前头,在恰当的时机把命根子从要命的口腔中拔出来,他不会傻到因为吮吸就到了高潮——他要干着女人的肉穴,直到她高潮之后才射在女人的身体里面,给她应得的满足。 第02章 人妻欲难填   温妮在迷乱的情欲中隐隐地渴望着,渴望重新演绎从恋爱到结婚后不久的那段时光,重复那些妙不可言的日子。那时候的乐阳生猛得像一头野牛一样,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疲倦,那时候的他可不是这样文绉绉的,他会把她粗鲁地扔到沙发上,放肆地掰开她的屁股,把粗硬的肉棒猛烈地插入进来,那话儿像把老农的镰刀勤恳地收割着青春的麦稻,无休无止的捣弄,直到她精疲力竭才罢休。每每回想起那些个野性的夜晚,温妮的肉穴里都会情不自禁地湿漉漉的。那些令人难忘的日子里,每次做爱的时候,她都把乐阳看着是一头野牛,把自己也当做一头母牛。当他在她的身体里抽插的时候,他们就像奔跑在热带的雨林里,满头大汗,咆哮着穿越茂密的灌木从,在密林中「吭哧吭哧地」穿梭,一直跑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跑在炎热的阳光下,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而她们的身体依旧紧紧相连,不再需要呼吸,只有亲吻,只有吸吮,只有抽插。时至今日,自从有了女儿之后,乐阳再也不会那样做爱了,也许是由于工作的压力吧,也有可能是厌倦了和同一个女人周而复始地做爱了,总之她感觉得到这种变化,这让她失望使她疲累。   暴涨的龟头顶端在口中流出来滑滑的黏液,填满了口腔与肉棒相贴的间隙。   乐阳终于忍不住了,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抬起来,把湿漉漉肉棒从狼狈的嘴巴里抽出来,他的脸上因为长时间的忍耐而憋得通红。他把女人的身体翻过来,让温妮仰面朝天地躺着,然后温柔地打开她的双腿,一只手轻轻地剥开她的阴唇,一只手握着长长的肉棒对着肉穴的入口,膝行着靠近,慢慢地俯下身来了。   渴望总归是渴望,温妮的期待再次落空了。他已经有好久都不愿意花时间揉弄她的乳房、抚摸她的大腿、刺激她的阴蒂了。没有摩擦,没有试探,只有一下,粗大的肉棒就直戳戳的贯入到肉穴里面去了,一干到底。温妮哼都没哼一声,获得了充实的快感,两手紧紧地搂住男人宽阔的背板,慌乱地用手指甲在男人结实的肌肉上又掐又抓,试图能激起他更猛烈的激情。她甚至把脚勾在他的臀上,把臀部努力地向上挺起,好让他更深入地抽插。   温妮的屁股上还在火辣辣地痛,她知道那里已经被他拍得通红。不过乐阳甚至都没有看见温妮因为害怕疼痛把臀部向后缩了一下,直截了当地就进来了,对这些全然不在意。她无助地闭上了眼睛,她需要狂野,但她更需要怜爱,那些日子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男人开始抽插的时候,温妮开始轻轻地呻唤起来,单调的「啊喔……啊……」   声像是敷衍,配合着抽插的节奏极力地挺伸臀部,以求获得更猛烈的抽插。但是她的希望再次落空了,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乐阳开始从一个野兽般的男人变得文质彬彬的了,仿佛他现在喜欢很温柔地同她做爱。现在也不例外,他温柔地在温妮的肉穴里进进出出,在那里像拉一首悠扬的小提琴曲子一般,拉出缓慢而有节奏的「噼啪」「噼啪」的声响。   「干我!使劲干我!干我……」   她只得急切地喊叫出来,男人那温柔的抽插带来肉穴里的瘙痒,这瘙痒像蚂蚁一样在肉壁上「簌簌」地爬动,让温妮欲退不能,欲进无由。「……啊呜……干我的骚屄啊!……快点干……」   她需要绵密而猛烈的刺激。   要是以前的话,乐阳是那么地游刃有余,总是不动声色地惩罚她,耐心地吊她的胃口,然后再给她充分而猛烈的满足。现在,只要一听到温妮的喊叫,他便信以为真,以为就要到高潮了,迫不及待地冲刺起来,就像一个急于赶路的人那样急切地想赶到终点。现在他也这样做了,抖擞起精神来猛烈地冲撞起来,温妮的肉穴里被撞得淫水四溅,发出「啪嗒」「啪嗒」的响亮的声音,阴蒂胀痛着麻木了,那种久违的感觉慢慢地从四肢百骸向两腿中间聚拢来……她咬着牙等待着,一边默默地祈祷着,忽然乐阳闷哼一声,深深地抵了进来,贴着她的肉穴,痉挛着「刷刷」地射个不住,最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翻身仰面朝天倒在温妮身边,像一条被抛在岸边的大鱼,鼓动着腮帮「呼哧哧」地喘个不住。他侧过头来亲了亲温妮,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乐阳在最后的那一小段时间里,确实感觉到了肉穴的颤动,但是他却完全不知道,他还差那么一点,他并没有把他的女人送上欲望的巅峰。   温妮很是懊恼,但是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温柔地抓过他的手掌,放在叉开的两腿间,那个没有被完全满足的洞穴正在一开一合地,正把容纳不下的浓浓白白的精液往外吐出来。   「噢……亲爱的,你……还没有高潮吗?」   乐阳终于认识到自己再一次判断错误,把指尖插到下面颤动的穴口上,蘸着黏糊糊的温热的精液涂抹到女人还在勃起的阴蒂上,想要弥补些什么似的,多多少少。   「唉……」   温妮叹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原谅了他,虽然在床上他的激情变得萎靡,但是得总的来说,他是个好男人,一个顾家的男人,「我们下次再好好地做吧!」   她宽慰他说,下次那就是下个星期了,她也不指望下次真的就做得很好,她不知道这种假装的安慰的话自己说了多少次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交差似的性爱。自从来到上海,进入这个物流公司以后,丈夫就更加忙了,有时候还要加班,整天累得无精打采的,回来倒头便睡,夫妻之间的交流也变得简洁到不能再简洁——就像他们的性事一样。   温妮的热情还未消退,她的身体还沉浸在情欲高低起伏的余波里。作为弥补,乐阳开始轻轻地按压那勃起的阴蒂,时不时地变换着手法——一会儿上下搓动,一会儿轻轻地拉扯,一会儿在上面打着圈……渐渐地,那快乐的按钮又重新变得硬硬的了,又一次因为充血而在指尖「突突」地跳动起来,温妮又重新沉浸在高涨的情欲之中了。   但是温妮温妮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说不上来,也许是某种更加狂热的、令人愉快的东西,哦,激情,但好像又不是,她也需要温柔。和乐阳在一起的日子是幸福的,她感受得这种幸福,他绝对是个负责人的和蔼可亲的男人,他用他的方式对她好——可是她要的不只是这些,她还要更多,比如重新被像女孩一样疼爱,而不是像一个妈妈一个妻子一样被对待。她记得他们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可是他一点也没有留意。温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这样一直下去,难道这就是传言中的「七年之痒」,「离婚」——这个危险的想法曾经是如此地遥远,而今在她的内心深处蠢蠢欲动,只是她确实下不了这个决心,也许可以分开一段时间看看,她想。   「亲爱的,去洗澡吧!不用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女人尽量温柔地说,掩饰着内心里那个呼之欲出的细小的骚动,她还没想好适当的词语,现在也不是恰当的时间。   「好吧!」   乐阳把手从她的阴户上拿开,起床去洗澡。洗澡间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的时候,温妮用脚勾住床单,拉过来盖在身上。   乐阳不在身边,她是如此地轻松自如,思想就像脱缰了野马,自由自在地驰骋起来——这种感觉真棒。以前的那个乐阳已经离她远去,现在她要重新在脑海里塑造新的情人的形象,这个人有着大而有神的双眼,还要有匀称的身板和诱人的肌肉,更主要的是,他会按照她的方式来取悦她,野性与优雅在他的身上并存……这种幻想把她从千篇一律的生活的牢狱里拯救出来,觉得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少女时代,那颗青涩的心脏又在「突突」的跳动起来。她大约是在老家的时候,也就是在她意识到生活中失去了激情的时候,她发现了手淫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一边在脑海里塑造着这个几近完美的情人,一边幻想着和这个并不存在的对象狂野地做爱,完全不同于丈夫现在文质彬彬的表现。手掌在被单里不由自主的抬起来,抚摸在自己丰满柔软的乳峰上,另一只手无声无息地在大腿内侧爱怜地抚摸着,摸过柔软的小腹,摸到了茸茸的茂密的毛从上,她把这些杂乱的卷毛卷在手指上,轻轻地拉扯着玩耍,刚开始只是轻轻地,一绺一绺地拉扯,细微的疼痛使她的阴唇渐渐地肿胀起来。阴蒂所在的那个地方开始有些发起热来,最后她终于不能控制,大把大把地在耻毛上乱抓起来,把整个手掌贴住那湿乎乎的缝隙用力地搓动。   抚摸着乳房的手伸向如同草莓尖一般可爱的乳头,捏捏左边的乳头,再捏捏右边的乳头,直到它们都硬硬地在乳尖上立起来,直到她开始因为掬弄而情不自禁地颤抖。   下面的阴唇开始慢慢地肿胀起来,新的淫水再次泛滥出来,温温热热地打湿了手掌。灵巧的手指剥开了湿润的花瓣儿,修长纤细的食指摸索着插了进去,插到那一片温热的沼泽之中,在那里抽插翻搅,发出了淫靡的「咕咕」的声响。   没过多久,她就在那裂隙交接的地方找到了那「快乐的按钮」——乐阳是这样称呼它的,恰如其分——这颗跳动的小肉丁是如此地神奇,只消轻轻地触摸,就像一把快乐的钥匙,情欲的大门就此打开,可以引领着她通向极乐的顶点。现在她找到了它,便开始按住轻轻地摩擦起来,慢慢地轻轻地揉弄着,直到小腹下面有股快感开始满满地升起来的时候,她才更快更狠地搓弄起来。   此时此刻,在她的脑袋里,她并不是和她的手指在做爱,而是和那位不知名的「完美情人」在做爱:他正按着她的脖颈,从后面狠狠地干着她的肉穴,光滑的龟头不断地猛烈撞击着她的子宫颈,正是她想要的那种粗暴,恰到好处的永不休歇的粗暴。她扭动着身子迎合着,内心畅快无比。她全身心地淹没在虚幻的情欲的浪潮之中,捂着嘴不敢叫出声来,任由这个「完美情人」疯狂的蹂躏她,干她,最好将她干得昏死过去——她感觉她就快要窒息而死了。   突然间,温妮绷直了身体,把身子抬起来在被子下面固定成一座小小的优美的拱桥,被捂住的嘴唇从指缝间迸发出了一声极乐的喊叫——「呜哇——」,拖着长长的调子痉挛起来,抽搐着仰面倒在床上——拱桥就此松塌下来,她终于被「完美情人」送上了快乐的巅峰,她终于如愿以偿了。   等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乐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尴尬地咧开嘴向她微微笑着,「你有必要这样么?」   他的脸上变幻成一种复杂的表情,下面的浴巾里搭着一个高高小帐篷。   温妮脸上带着歉意,尴尬地回了他一个微笑,他便走过来,揭开被单,钻到了下面,把头埋在温妮的大腿中间,他的头发还没完全擦干,还有些潮乎乎的,灵巧的舌头贪婪地在肉穴的里里外外舔吮着,「滋滋」有声,温热黏糊的琼浆被舌头一扫而光,他舔得有些狠,仿佛在报复一般。不过他怎么也不会知道,他吞下的甜蜜汁液是妻子和那个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完美情人」偷情的产物。   身上粘糊糊的难受,温妮下了床,很快地洗了个澡,回来全身慵倦不堪地躺在床的另一边,男人粗鲁地抓着她的肩膀拉翻过来拥在怀里——他的温情哪儿去了?他现在好像习惯了用行动表示,更多的时候,却是在错误的时候采取了不恰当的行动。温妮没有发作起来,被满足后的女人理智了许多,她在他的怀里僵硬着,渐渐地也放松了许多。午后的阳光从玻璃窗里射进来,照得人心暖洋洋的。   乐阳似乎也很满足,他让女人躺在他的臂弯上,侧身向着女人,伸手握着女人的一只乳房,慢慢地合上了双眼——一切看起来又都像以前那样好了。 第03章 不懂女人心   下午四五点钟,乐阳再次醒来的时候,妻子已经不在床上,姑妈已经带着女儿从公园回来了。这是一家人每个星期最无所事事的一段快乐时光,一直延续到明天早上起床上班的时候。这段时间让他感到很轻松惬意——可以看看电视,随便和家里的每个人随意地说着笑话,逗孩子玩儿。   客厅里温妮正蹲在地板上,一手握着女儿娇嫩的脚踝,一手拉着小凉鞋的后跟,试着努力地把鞋从女儿的脚上脱下来,「别乱动,宝贝儿,」   她不耐烦地说,动作有些粗鲁,「让妈妈省点心好不好,好不好?」   「你能先把鞋拌解开再脱吗?」   乐阳嘟嘟哝哝地说,有点看不下去了,「除了今天,她什么时候烦过你?」   他觉得她不应该这样对孩子,盼盼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托儿所里,并没有给她带来负担。   「你倒是会说,你又没带过孩子!」   她白了乐阳一眼,撒开手来,「你来脱!」   温妮恼怒地说,转身进了厨房,继续在炉子或者水池边上干活。   乐阳一声不吭地蹲下来,看着盼盼不开心地嘟着小嘴,他对着女儿和蔼地笑了笑,开始耐心地解开鞋拌,很轻松地就把凉鞋脱了下来。盼盼还是很不开心,他在她的小脚掌上挠了一下,她才「咯咯」地笑起来。盼盼对爸爸的表现很满意,坐在爸爸的膝头上地看动画片,「叽叽喳喳」地像只小鸟问着问那的。温妮在厨房里面忙完了,又马不停蹄地在熨衣板上烫起衣服来,时不时伸出手来理一下额前的卷发,动作虽然优美而有节奏,但是却透露出无尽的倦怠,似乎这一切让她格外烦心似的。   除了星期天,女儿盼盼都呆在附近一家叫「蓓蕾」的托儿所里。这样做的初衷是:没有了带孩子的负担,温妮便可以在附近找到一份符合她的专业的工作,随便在上海的什么地方都行,只要是做会计的,以便在丈夫微薄的收入之外补贴家用,这样可以大大地减轻乐阳的负担。但是经过三个多月的奔波,来来回回地往返于各路公交车之间,参加过许多次大大小小的面试后,才发现在上海找一份会计的工作真不容易——且不说应聘的人多,就是好不容易面试成功之后,入职的时候还需要各种杂七杂八的证件,有一部分证件还要在老家江西办理,最可恨的是有一次,公司也不错,面试也过了,却又要当地派出所出具的「无犯罪记录」证明,这件小事最终导致小两口大吵了一架,她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我是一个女人,我能犯多大的罪?」   乐阳也搞不懂怎么会有这种规定。温妮根本就不希望这么麻烦,于是赌气在家里心不甘情不愿地做起了全职太太,负责乐阳和他姑妈的饮食起居。而盼盼好像挺喜欢那家托儿所,就只好让她继续留在那儿,用她姑妈的话说:「小孩子不能整天呆在家里,应该和小伙伴玩耍才好。」   他们俩也同意姑妈这个说法。   这注定是个特别的晚上,温妮一直没有说过多的话,她心里装着满满的心事。   等到姑妈带着小女儿上二楼上的房子去了以后,温妮才惴惴不安地在丈夫身边坐下来,她已经想了整整一个下午了,她已经准备好了该说的话。   「怎么了?亲爱的。」   乐阳也感觉到了这种异常的气氛,伸手去搂她的肩头,她却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了。   「唔……」   温妮沉吟着,低着头犹豫不决地把手放在膝盖中间,不安地揉搓着,「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她下定决心似的甩了一下头发,勇敢地抬起脸来对着乐阳。   乐阳心里「突」地跳了一下,要来的终究会来的,躲也躲不过去。看到丈夫惊愕地点了点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地说起来。整个下午,她都在动着嘴唇尽量刚好没出声地演习她想对丈夫说的话,练了一遍又遍,现在是和盘托出的时间了,「我不想再在上海呆下去了,你知道,我不喜欢这里。」   她咬了咬嘴唇说,用害怕的眼神看了丈夫一眼。   乐阳当然知道这一点,才到上海没多久,她就不止一次地抱怨上海没有人情味,说它「又大又单调」,去哪里都要坐车,在车里也看不到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南昌那么亲切;特别是冬天的时候,空气里总漂浮着「难闻的味道」,黄色的雾笼罩着一切,关着门都能从门缝和窗户的间隙里钻进来,让人呼吸困难,有时候她还因此而流泪咳嗽。「噢,那也得等一个月之后,我辞职了再说吧,公司有规定的。」   他说,早料到妻子会这样说,他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这么严重。   「不,是我回去,不是你和我一起!我会把孩子先带回去,让我妈妈带着,然后我在南昌找一份工作,等我们安顿好了,你就过来。」   她顿了顿,她已经想好了,下定决心要离开上海,「和你在一起很幸福,乐阳,真的,可是……」   温妮咬了咬嘴唇,她知道自己早已经厌倦周而复始的生活——没有生气的家庭主妇的生活,虽然还不至于到离婚的地步,「也许,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会更好,让大家都停下来,好好想想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真的不行,那也只有……」   她字斟句酌地说,不安地瞅着丈夫的脸。   乐阳脸上的表情痛苦起来,眉头皱得紧紧的,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眉头才慢慢地舒展开来,「我知道,我知道,」   他装作很有把握地说,其实他确实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做错了,他一直为了这个家庭努力地工作,就算在夫妻生活上,他也想方设法地做到最好,「到了南昌以后,我可以给你们打电话吗?」   他的声音颤抖着细了下去,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丈夫的嘴角抽了两下,温妮担心他会嚎啕大哭起来。   「嗯,可以,我只是……」   她看到乐阳把手掌捂住了脸,痛苦地把头低下来埋在膝盖之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残忍,毕竟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我只是想一个人过一段时间,你和我,都可以有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我考虑好了会给打电话通知你的,我保证!」   她又说了一遍,一口气说完这么长的话,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吧,那好吧……」   他一直垂着头,声音里满是沮丧的呻吟,温妮以为他会暴怒或者乞求她留下来或者怎么样,那样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可是他根本没有,他只是喃喃地嘟哝着,「就这样吧,好吧……」   含糊不清地过了好一会儿,乐阳终于抬起头来,眼眶里红红地布满了血丝,他看着温妮问了个比较具体而又棘手的问题:「我要怎么跟姑妈说这事儿?你知道,我可做不到!我该怎么说?」   「对啊,这个我也想到了的。」   温妮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如果跟她说实话,你会很难堪的,不是吗?」   「是啊,那我该怎么说?」   乐阳迷茫地看着她,两口儿好好的,又没有吵嘴也没有打架,姑妈知道了肯定要刨根问底的。   「就说我家里有人生病住院了,需要我回去照顾,」   温妮早就想好怎么说了,只是尽量装作商量的语气,「你觉得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说?」   「嗯?这样不好吧,姑妈要是向家里打电话……」   乐阳有些担忧,这样很容易露馅的。   「噢,你可真笨,你爸爸已经不在了,你知道,我爸爸早就和妈妈离婚了,她又从来没见过我妈妈,怎么可能会给家里打电话?」   温妮把所有联系的可能都排除了,她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借口了。   乐阳想了一下,「也对,好吧,就这样说……」   他摇着头说,像是有些不情愿,「可是我不想去跟她说,你去跟她说好吗?」   「恩,我会跟她说的,我知道该怎么说,这你就放心吧!」   她胸有成竹地说,所有棘手的事情都解决了,她松了一口气,到房间里披了浴袍到洗澡间里去洗澡。   乐阳两眼无神地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上的广告看了许久,也想了许久。其实他心里很明白,他和温妮的关系不和谐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只是他实在不明白究竟哪里不对劲,当初有就是希望换换新的坏境也许会好一点,现在回想起来,几乎没有什么用。搬到上海之后,他们像往常一样,也没有吵过架,吵架——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结婚前后那段时间倒是经常吵架,可是从来没感觉像现在这样生分,只是越来越不喜欢跟对方呆在一起——除了两人都想干那事时候,即便那样也是因为憋得太久的缘故。   这婚姻究竟要人怎样?她究竟要怎样?她是不是在南昌的时候有了别的男人?   乐阳的脑袋里晕晕乎乎的乱成了一团浆糊,他拖着沉重的双腿,无精打采地走到房间里,在衣柜里翻了好一会儿,找到了一床干净的床单和一条毛毯,拢成一团抱到沙发上来,在那里拍拍打打地铺到沙发上。从今以后,都要习惯一个人睡觉的日子了。「嗨,温妮!」   他听见温妮打开洗手间的门的声音,扭转头来说。   「什么?」   温妮把浴帽取下来,甩了甩湿漉漉的秀发歪着头问。   「噢……你……你的男人,他……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他结结巴巴地说。   「你这是什么话?说什么我的男人,」   温妮的脸一下子沉下来,涨红了脸狠狠地说:「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男人。」   「我的意思是说,噢,你别误会,你希望在南昌那边找到什么样的男人?」   他站起身来,紧张地摊开两手,极力地辩白,他只是猜想而已,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   「我可不想听你在这儿胡说八道!」   温妮说完撇下他,生着气大踏步地向房间走去。   「喂,喂,我知道他会比我强多了,不用我说,我也知道他比我好看,比我有钱……」   乐阳紧跟在后面追了上去,却被无情地堵在将被关上的房间门口——他激怒了她,他只是想知道答案。   温妮在门里愤怒地看着他,他窘迫不堪地说,「给我说说好吗?他会是什么样子的男人?他应该长什么样?」   他急切地想问个明白,几乎是在哀求她了。   「这我可不知道,普普通通的吧,我想。」   温妮愠怒地说,显得很不耐烦,「如果我找到了,我会告诉你的,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连珠炮似的说完,奋力「砰」的一声把门无情地关上了。 第04章 最后的努力   乐阳碰了一鼻子灰,怏怏地回到沙发上,掏出烟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抽起来。   自从到了上海之后就接二连三地不走运,自己好不容易在物流公司找了个工作,温妮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这套房子是他们遇到的唯一走运的事情了:虽然姑妈把房子租给他们,却只是象征性地收点水电费。姑妈已经五十多岁了,是个老寡妇,是爸爸的亲妹妹,虽然多年未见,对他们两小口仍是关爱有加。   住在这套房子里唯一的不方便的事情,便是住在二楼上的姑妈和他们共用一个浴缸,因为她上面只有淋浴而没有浴缸,而姑妈又很喜欢泡澡,所以常常在早上敲响他们的门,然后脸上堆满歉意的笑容地走进来,颤巍巍地裹着一件长度及小腿肚子的丝绸浴袍。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头发盘在头上用个小巧而好看的浴帽罩着,那张漂亮的脸上皱纹也没有了,红扑扑、粉嫩嫩的,变得跟年轻女孩的脸蛋一样。她有时看见小俩口在客厅里看电视,她也会逗留一会儿,和他们聊聊天什么,总之,「像个有趣而可爱的姐姐」,刚来的时候温妮曾经这样言简意赅地评价姑妈。两岁的女儿用不了一个星期,就粘上了这个姑奶奶,从托儿所回来就粘着跟她睡。姑妈也乐得有个活泼可爱的小孙女陪伴,在星期一早上把她送到托儿所去,到了周末又去接回来,「本来也不远,就当着散步。」   她笑呵呵地这样说。   他记得有一次,姑妈下楼来洗澡地时候对他们说:「你们不知道吧?听说你们要来,我生怕你们不喜欢呢,我当时也在想,要是我也不喜欢你们该怎么办?现在看起来都是瞎担心,见到你们之后我就欢喜得不得了,多么恩爱的一对小夫妻啊,很棒!我喜欢你们!」   她把一根大拇指竖起来说,他们都报以她愉快而诚挚的微笑。   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变了样子,他明天早上得比平时起得更早一些,最好赶在姑妈下楼来洗澡之前就去上班,免得姑妈看见他一个人睡在沙发上之后问东问西的。   乐阳天刚蒙蒙亮就醒了,在沙发上睡觉一点都睡不舒服,夜里醒来了好几次,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没睡着。他把铺盖叠好抱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敲了敲房间门。   「对不起!」   他彬彬有礼地说,眼前这个蓬松着头发的女人,现在看起来募地觉得好陌生,「我没想要打扰你,只是你看,我得去上班!」   他小心翼翼地说,用目光扫了一下自己没穿衣服的身体。   「没什么……进来吧!」   温妮抓抓头皮,轻柔慵懒地回答,好像瞌睡还没睡醒似的,摇摇晃晃地往回走到床沿坐下了。他才注意到她没有穿睡衣,而是穿的蓝色衬衫和牛仔裤,仿佛换好了服装要远行的样子,心里隐隐地不是滋味。   乐阳开始打开衣柜找到上班时穿的那套衣服,从衣服开始穿起来,他也不知道这么早应该去哪里,也许可以在公园广场上耽搁久一些,在那里熬到上班的时间。裤子穿到一半的时候,温妮的那柔柔的声音从后面的床上传到耳朵里来,「你起那么早啊?」   她说。   「啥?」   他有些茫然地转过身来,「……噢……是啊,这个……」   他看到女人的目光正盯着他的大腿中央,那里因为晨勃而顶起了高高的小帐篷,「你什么时候走呢?」   他一边把裤子往提上来一边说。   「我今天去买票,明天就走!」   女人淡淡地说,「难道你不想多睡一会儿?……我可以再抱抱你吗?」   温妮的声音有些伤感,不过里面仿佛暗藏着魔力,让乐阳慢慢地挪到床边来,把手伸过去抚摸着她的下巴。   「这算是最后一次拥抱吗?」   他问。   「我不知道……」   她痛苦地摇了摇头,「亲爱的!现在这样说,太早了点!」   温妮喃喃地说,温顺地闭上了眼睛,嘴巴向上噘着。   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他弯下身腰来,吻在炽热的花瓣一般柔软的嘴唇上,轻轻地贴着吸吮,「噢……」   温妮喃喃地张开嘴巴,双手抱住他的头。舌头灵巧地钻过齿缝,找到了另一条柔软的舌头,挑逗着翻搅起来,温妮「吚吚呜呜」地呻吟起来。   「亲爱的,你真好,」   乐阳的手指伸到饱满的胸脯上,开始解开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一直解到最下面一颗,把身子往后挪了挪,在逐渐亮起来的晨光中,盯着胸前那纯蓝色蕾丝文胸看,下面是裸露着的雪白无暇的肌肤,「……亲爱的,你知道,我离不开你!」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乐阳的双手在女人光滑温暖的脊背上摩挲着,沿着后腰滑向了臀部,温妮以为她会将她推到在床上,身体慢慢地向后倾斜。可是乐阳却没有那样做,而是紧紧地搂住女人丰满的肉臀,把她从床上带起来,这样温妮就在床前,在晨曦中和他面对面站着了。他的一只手伸进温妮蓬乱的头发中,另一只手在臀上温柔地捏弄着,把女人的腰轻轻地往他的胯间拉过来贴着。   温妮感觉得到那胯间硬物正隔着衣物抵在她的裸露的小腹上,「……噢……唔……」   她捧着他的脸贪婪地吻起来,在乐阳的口中吟哦起来,她的手肘碰着了男人胸前的肌肉,感受得到上面坚硬的肉块,躁动的荷尔蒙在温妮的身体里乱窜,「……我要你……我要……」   她急切地说,双手紧紧地抓住男人粗壮的胳膊。   乐阳突然把温妮的嘴唇丢开来,身子沉沉地往下坠去,最后跪在了地上,双手握住女人的腰肢,把头埋在温妮的小腹上,把温热的嘴唇贴着玲珑的肚脐眼轻轻舔舐起来,一路扫向两边的髋骨「啊哈……」   温妮呻吟着,一度忍不住想笑起来,硬硬的胡茬蹭得小腹簌簌地痒,她试图控制住不要笑出来,呼吸却因此变得越来越急促了。   男人的手从腰上滑到前面来,停在了温妮的小腹下面,熟练地解开了牛仔裤的铜纽扣,一边捏住拉链的细小的拉头,用很慢很慢的速度,缓缓地往下拉到底部。然后仰起头来看着正在低头凝视着她的女人,抓住牛仔裤的裤腰,也用很慢很慢地速度沿着大腿一直往下褪去,一直拉到了大腿上才停下来,整个过程眼睛也没有离开过女人的眼神。   温妮看到乐阳的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在逐渐亮起来的天光里浮现出一丝清晰的愉悦。乐阳舔了舔嘴唇,移开了目光,把鼻尖贴在蓝色镂空蕾丝内裤的中央,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真香啊……」   他闭上眼睛喃喃地说,那里面散发出来的骚香而温暖的味道让他沉醉,让欲望的神经在微微地震颤。   乐阳温柔地把女人推倒在床上,把褪到大腿上的裤子拉着越过膝盖拉了下来,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完美而修长,就像是刚刚洗净的莲藕,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他抓住女人的脚踝抬起来,跪着用舌尖在光滑的小腿骨上滑动……他感觉得到女人在颤抖,在渴望中颤抖。   温妮挣扎着用手肘把身体撑起来,她要看着他在做什么,湿漉漉的舌尖沿着小腿肚子,一路蜿蜒到了大腿内侧,一寸寸地靠近那神秘的花园……温妮仰面倒回床上,不断地喘息着,她感受到了身体里面升腾起的欲望的骚动,情不自禁地咬着嘴唇小声地哼哼起来,她听到他在低声暗笑。   乐阳直起身来,麻利地把刚才没穿好的裤子脱了,然后再次俯下身来抓住了温妮的脚踝,把两腿大大地分开之后,便趴在了大腿中间,继续沿着大腿内侧舔吻过去,一直到了内裤的外沿……他感觉到女人颤动得更加厉害了,「不要乱动!」   他命令道,嘴唇却跳过了饱满芳香的花房,再次吻到了小腹上找到了肚脐,舌尖伸了进去,然后继续向上……温妮的身体骤然升温,肌肤仿佛就要灼烧起来,身体像条岸上的美人鱼一样在被单上不安地蠕动。   乐阳爬上来,躺到女人的身边,温暖的手掌沿着大腿摩挲,然后是滑向腰部,最后钻到温妮的乳罩里面去了,「噢……真软和……」   他喃喃地赞叹着,把乳罩向上拨开,雪白的奶子跳入了她的眼帘,「……好美……」   他不止一次这样赞叹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种美好的感觉被重新唤起。他爬起来压在女人的身上,两手握着鼓胀的乳房推拉起来,食指轻轻地点在乳尖的蓓蕾上温柔地按压,乳房越来越有弹性,仿佛就要把他的手掌弹开似的,玫红色的乳头在他喷出来的热乎乎的气息中。在他的目光下尖尖翘翘地立着,变得越来越糙手。   「……啊哦……啊……」   温妮大声地呻吟起来,下面被男人的烫乎乎的肉棒贴着,已经潮乎乎地热起来了,穴口上的肉正在一阵阵地收缩,她知道那里已经开始分泌出渴望的爱液了,欲望的魔鬼已经把俘虏了她,「……噢……求你了……我要!」   温妮的手指紧紧攥住床单,娇声向他恳求。   乐阳含住了一只勃起的乳头,用牙齿轻轻地咬噬着,不断地用舌尖点着乳尖,引得女人一阵阵地颤抖,另一只手是用力地捏住剩下的那只乳房,往上慢慢地拉扯着提起来,提到高处又撒手放下来,任由它在他的脸颊旁晃荡。   「啊……求求你……啊呜……停停……」   温妮扳着他的头呜咽着,企图让他的头离开乳房,她快承受不了这样的蹂躏来了,双腿因为紧张而僵硬地蜷曲起来,每一根神经上都在男人的舌尖上震颤,就快震颤着化为碎片了。   「宝贝儿……放松点,快了快了!」   乐阳放弃了乳房,他重新找到了那些时光使用的这个称呼——宝贝儿,如此陌生而又如此亲切。他把嘴唇堵住女人的呜咽,把舌头探到里面去,温柔地在里面翻搅,呜咽声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呜呜」声了……一直吻到温妮的「呜呜」声渐渐小了,最后只剩下鼻孔在呼哧哧的冒着粗气的时候,乐阳才把宽大的手掌沿着腰际的曲线滑到髋骨上,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才在两腿间跪起来,手指从蕾丝内裤的边上滑了进去,整只手掌覆在软乎乎的柔软上揉弄,不大一会儿,手心就被那道温热的湿漉漉的缝隙给濡湿了。   「……啊……」   温妮喊了一声,男人手上一个指头陷在了湿漉漉的缝隙里面,还不等她回过神来,手指就已经没入了暖烘烘的洞穴之中,进进出出地抽动起来,温妮开始闭着眼睛欢快地呻吟起来,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都流这么多水了啊!」   乐阳把手指从肉穴中抽出来,坐起来把女人的腿蜷起来,把蕾丝内裤脱了下来扔在床下,然后在床上站起来,把自己的平角裤也脱掉了,粗大的肉棒,鸡蛋般大小的鲜红蘑菇头在晨曦中蹦了出来。「宝贝儿,你要温柔,还是……」   他跪在温妮的双腿间,手握着雄赳赳的棒子问。   一声「宝贝儿」,仿佛把温妮拉回了少女时代,听着是如此的悦耳,她张开眼来看乐阳,可是在她身上的已经不在是那时的乐阳的,不在是那个冲动莽撞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了,他的嘴角隐隐地浮现出了隐忍的纹道。 第05章 覆水终难收   她再也受不了他这样文绉绉的了,迅速地爬起来,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狼,把男人扑倒在下面,叉开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握住了粗大的树桩,抵在温暖润滑的穴口上,挺起臀部来磨弄龟头。   乐阳对女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也没有不快——在他看来,这没什么分别,时机成熟后,插和被插都是一样的结果。   温妮用一只手的手指分开阴唇,另一只手握着龟头,在阴蒂上挨磨了好一会儿,让龟头像轻风一样拂过自己跳动的阴蒂。她痉挛着,大声呻吟着,享受阴蒂上的快感。最后膨胀的蘑菇头对准裂隙,缓缓地坐了下去,那柔滑热切的龟头便沿着水涟涟的洞穴慢慢地滑进去了,臀部痉挛了一下,她便把他彻底地吞没了。   肉穴里骤然的胀满感让她「噢……」   地一声叫出来,红扑扑的脸蛋上挂着满足的表情。对温妮而言,骑在男人的上面是非常奇妙的,这让她感觉到她才是一个主人,而在下面的男人是仆人,一切由她来决定,一切由她来支配。   躺在下面的乐阳「呼呼」地喘着粗气,像一头准备好厮斗的斗牛。温妮直起腰来,伸长脖颈仰着头对着天花板,两个白花花的奶子随着呼吸在不安地抖动,大约停了四五秒的时间,才扭动着臀部摇晃起来,口中「咝咝」有声。   乐阳先是张大嘴巴深深地喘息,过了一会儿适应过来之后,开始对这缓慢的节奏感到不满足,急切地伸过双手来紧紧把住温妮的光滑如脂的大腿,随着女人的节奏拉向他的胯间,一波又一波地拉过来,使得结合处发出「嘁嚓嘁嚓」的轻响。「……快……快点……动起来啊……啊!」   他焦躁地呻唤着,就像一匹站在高坡上的骏马,迫切地想奋蹄朝着宽阔的草原奔驰而去。   温妮没有说话,自顾自地仰着头喘息着,只是以肉棒为轴心,丰满的屁股沿着轴心转着圈儿旋转起来,娴熟而优美的腰肢像在风中摇曳的柳条,那肉穴里的声音变成了悦耳的「咂砸」声——黏液被碾压时那种独特的声响,节奏依然缓慢。   她就像一个沉着的骑手,懂得要让身下的骏马热热身。   现在的乐阳被女人压在身下,失去了操控的权力,只有无助地喘息着、呻吟着。他所能做的只是极力地挺起臀部,深深地往里面抵,时不时毫无作用的抓着女人的臀部,捏弄女人跳跃的乳房,除此之外都任其摆布。   不知过了多久,天光已经大亮,下面黏黏滑滑的爱液浸湿了乐阳的阴毛,也浸湿了他的卵蛋,那深不见底的洞穴里热烘烘地,温妮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欢快,曼妙的身姿变成了毫无章法的狂舞。   下面的乐阳明显地感受到了这种变化,龟头上传来不可抗拒的痒麻感,开始像电流一般沿着脊柱在周身簌簌地扩散开来,拨弄着他脆弱神经的丝弦。他的双手早已顾不得招呼乳房,顾不得招呼大腿,顾不得招呼臀部……它们把床单抓得皱缩起来。乐阳牙关紧咬,脖颈上青筋毕现,与其说他在忍耐,不如说他在等待。   「快来了吧,快来了啊?」   乐阳嘶声问道,那声音仿佛从牙齿缝里生生地挤出来的一般——他支持不了多久了,这番酣战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潮热起来,自己的胸脯上,额头上都散出出了热气,在肌肤上氤氲成一层薄薄的汗膜。   温妮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热腾腾地,额头在晨光下泛泛着油亮亮的光泽。   听到乐阳这样说,她也明白他快到了,今天早上乐阳的表现相当出色,她得跟上这难得的节奏,马儿就要开始最后的奔跑了,她得紧紧地握住缰绳,使自己不至于从马背上摔下来。「忍着点,我们要要……一起!」   温妮说着,开始更加疯狂地驰骋起来,口中「啊啊啊——」   地大声浪叫着,身子如花枝乱颤,肉穴和肉棒撞击出急速的「噼噼啪啪」的狂响。   乐阳下面「呜呜」地闷哼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太阳穴鼓鼓地胀起来,上面淡褐色的筋道历历可数,像一条条小小的蚯蚓。肉肉贴合的地方仿佛升起了一团烈火,热得两人大汗淋漓,就连房间里的空气都要被点燃了。   「……痒……痒啊!痒……痒死了啊!」   温妮两颊绯红,声嘶力竭地喊着,疯狂地扭动着。   一刻钟还不到,温妮低吼一声,僵直了身子不动了,肉穴紧紧地箍住肉棒剧烈地痉挛,一阵阵地收缩,「啊呀!」   她大叫一声,身子倒在乐阳的胸膛上,软成了一滩泥,「好了!好了!我死了!」   温妮喃喃地说。   乐阳只觉龟头一热,肉棒不受控制地向前伸展,变得更大更长更硬了。龟头上像被电击了一般,一股强烈的麻痒感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然后又急速地荡回来,在会阴出汇集成一股有力的劲道,催动着一股热流涌动着喷射而出,「刷刷」地在悉数射在了女人如泥潭一般温暖的巢穴中。   温妮把汗津津的脸埋在男人的脖颈间,喘个不住。乐阳也身疲力竭,抓紧床单的双手也松开来,摊在两边。两人喘息未定,「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在外面的门上响起来。   「啊,糟了,迟到了!」   乐阳推开身上的女人,跳下床来忙乱地穿衣服,他调的闹铃究竟响了没有,一点儿也不能确定,或者响过了,自己没注意听。明天温妮就要走了,他本来想跟她说,求她留下来,鉴于自己今早的表现,也许她会回心转意也不一定。温妮下床披上睡袍去给姑妈开门。他穿好衣服之后,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刚好是他走到公司所花的时间。要不打电话给温妮说吧,他想。   当他急急忙忙地从房间里奔出来的时候,姑妈和温妮——两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正在客厅里嘟嘟哝哝地说着什么,出门之前她听见姑妈焦急地说:「啊呀!那可不好,赶快回去吧!」   ——温妮还是说了,她还是要回去他一路拖着沉重的脚步,心中揣着绝望,步履艰难地走到了公司,木木地向主管打了个招呼,做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囚禁自己的格子间里,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能犯这样粗心的错误,你看,又错了!」   主管手中拿着一沓订单,一早上都来找过他五六次了,「多上点心!客户就是上帝!」   每次离开的时候他都要说这句话,乐阳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上班过。整个早上,脑袋里都在「嗡嗡」地响着一句话:「无论里表现得有多好,还是不能使她回心转意!」。也许,性根本就不是问题所在,他,他本人才是问题所在。   他想给她打个电话,叫她不要着急去买票,等他下班回来再说。虽然他没有把握让她留下来,但是试一试总是好的。有好几次他都想躲到洗手间去打个电话,可是真正到了洗手间里面,他又犹豫了。一直拖到公司午休时间,吃完饭剔着牙的时候,他才把电话拿出来开始一个号码一个号码地依次拨号,还差三个数字的时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平静下来,电话却在手中「突突」地振动起来,温妮打来的!他赶紧按下接听键放到耳朵边。   「喂,你在听吗?」   电话那头全是车流的喇叭声,温妮大声地问。   「咳!」   他清了一下嗓子,「我听着呢,你说!」   「晚上下班后,去' 蓓蕾托儿所' ,我们在那里等你!」   温妮在电话那头说。   「什么……到哪里去干什么?」   乐阳有点蒙,这和托儿所有什么关系?   「我说,我们在那里等你,盼盼的生日就快到了,托儿所想在她离开之前为盼盼举行一场派对,生日派对!」   「……噢,真好,等等,你买到车票了吗?」   乐阳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买到了,明天早上十点钟的!」   温妮说着,就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听不出声音里有任何情感的波动。   「哦,好吧!好吧!……」   他慌张地挂了电话,连「再见」都不想说了,他感觉胸口闷闷地想吐出来,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洗手间,很久才血红着双眼从里面出来。   接下来上班的时间简直度日如年,挂钟上的秒钟移动得过于缓慢,手表上的秒点大半天才跳一下。不用说,他又犯了一大堆「粗心」的错误,主管几乎都要对他咆哮起来了。 第06章 寂寞满空房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他「啪」地一下关了电脑,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装在一个手提袋里,趔趄着跑向主管办公室。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一个星期……」   主管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表情惊讶而愤怒,脸颊涨得通红。   「是的,就一个星期!」   乐阳惶惶地重复了一边,「家里有要紧的事情,我爸爸死了!」   这是他的借口,他爸爸已经死了五年了——他确信,只有这样的借口才能让这些狗日的动容。   「……噢……」   主管把嘴巴张开又啜起来,宛如让人恶心的鸡屁股,「真不巧啊!兄弟,节哀顺便吧!啊!」   他假惺惺地拍了拍乐阳的肩膀,算是安慰他。   乐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请一个星期的假,也许他累了,想歇会儿,就一个人呆着。从主管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还听见主管在嘟嘟哝哝地对旁边那个女人说:「唉!真不像话,犯了那么多错误,就一走了之了,等着别人给他擦屁股……」   乐阳飞也似的逃离了公司,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他在公交站拦了一辆的士,直奔「蓓蕾托儿所」而去。   派对很不错,有一小盘「华生园」的蛋糕,还有花花绿绿的水果糖和果酱面包,还有冰淇淋和果冻,另外还有很多和盼盼差不多大小的小朋友。温妮和乐阳一起站在边上,看着盼盼一口气吹熄了三只小蜡烛,一个劲儿地鼓起掌来,一个劲儿地对着兴高采烈的女儿微笑,那一致的表情似乎要向他们的女儿保证:「无论如何,我们永远都是你的爸爸妈妈。」   「这么说来,你要一个人在上海呆上一段时间了?」   派对结束的时候,托儿所的负责人赵雅丽对乐阳说。   「是啊!是这样的!」   乐阳满心不悦地说。乐阳见过赵雅丽两次,不是很喜欢这个女人,手上经常夹支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她已经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了,不过身材还是很苗条,听温妮说她离婚很久了,一个人过着。   「那你有空的时候要来我的酒吧坐坐哦!我是说,不上班……无聊的时候就过来!」   她笑容满面地说,「你知道巨鹿路的酷博酒吧吗?」   乐阳点点头,「我一定会去的!」   他说,他此刻才发现这个女人还不赖。他和同事去过一次,事实上那是一家很不起眼的酒吧,离姑妈的房子挺近,不过生意还不错——有很多年轻人喜欢去那儿喝上两杯。   当天晚上,他陪女儿玩耍了很久,直到女儿睡着了他才把她抱到温妮的床上,自己一个人在客厅里又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乐阳还在睡觉,迷迷糊糊听见温妮忙出忙进,又是收拾东西又是做早餐。吃完早餐,她把妻子和女儿一直送到火车站。   开始检票的时候,乐阳倒退着一步步地离开拥挤的队伍,却被女儿看到了,「爸爸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盼盼扬起纯真小脸蛋来问妈妈,她还没有到懂事的年纪。   「噢,宝贝儿……」   温妮看了看乐阳,他的背影正消失在汇聚上来的人群中,她弯下腰来告诉女儿,「爸爸得留在这儿,暂时留在这儿一阵子,我保证,他会来找你的,别哭……」   检票门前传来一阵「哇哇」的哭声,不过乐阳已经听不到了,他早已经快步跑出了火车站。   乐阳回到家门口,飞快地冲进门去,仿佛有人在后面紧紧地追他一样,「嘭」地一声撞上了门,往房间门跑去,把房间门也撞上,一头扑倒在床上呜咽着……   电话把他吵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在白天可从来没有睡过这么久——几乎睡了一整天。电话还在响,却不是他的手机,而是客厅里面的座机——这是姑妈楼上的分机,他抓起电话来,姑妈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喂!乐阳,她们走了吗?」   明摆着的事实嘛,这不是多此一问吗?乐阳没有说话,只是歪了一下头,把那只闲着的手无所谓地摊开,看到姑妈他现在感觉好了许多,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姑妈嘛。   姑妈见他没有回答,继续说着:「哦!真叫人难过,可怜的家伙!」   「我们不是离婚,我们只是分开,分居,知道吧?」   他怕姑妈说出什么安慰的话的来,那样他会重新难过起来,而且事实上,温妮也没说要离婚。   「我知道!」   姑妈很有把握地说,「你肯定会想她们的,对吧?像她们也会想你那样。」   「没事,也就几个月啦!」   乐阳耸着肩轻松地说,天才知道会有多久。   「一个人孤零零的,真叫姑妈揪心!」   姑妈关切地说,这样的话虽好,却适得其反地加重了他心中的悲伤,「噢,对了,你们在这里难道就没认识其他的人?年轻人什么的,可以叫他们过来陪陪你,或是怎么样都行。」   「没有,我们不认识别的年轻人!」   乐阳有些想挂掉电话了。   「我倒是认识一些,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可以叫他们来陪你坐坐,聊聊天,打打牌,都好。」   姑妈絮絮叨叨地说。   「随便啦!」   乐阳无所谓地说,「可是……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在家里,我不是很想跟谁打成一片,这样挺好,不是吗。」   他觉得姑妈真是罗嗦透了。   「……唔……也好吧,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出去走走,多认识一些新朋友,年轻的,这样好些!」   姑妈说,语气里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担心。   「好啦!姑妈,我会的啦!」   挂电话的时候,乐阳几乎有些生气。   挂了电话,他就真的成了一个人了,那种让人恐慌的感觉随着黑夜的来临在心里越积越厚,渐渐地变得黏稠起来。他把电视开到最大声,试着活泼泼地去下点面条填饱肚子,不过这种感觉就像幽魂一样附在身上,附在脑海的深处,无法摆脱。   温妮和女儿走了,房间募地变得空旷、阔大起来。她们唯一留下的东西只有墙角的那一个孤零零纸箱,里面装着盼盼的旧玩具。乐阳把纸箱拖到沙发跟前来,百无聊赖地在里面翻着,在那些蒙了一层薄薄的塑胶小动物和小布娃娃中间,只有一样东西是崭新的——一个纸板做成的精致的音乐盒,这是昨晚的生日派对上有个小男孩送给盼盼的,里面有一张粉红色的生日祝福卡。   电视上打着洗发水的广告,无休无止。他从沙发上蹦起来把电视机的电源插头拔掉,又回到沙发上蜷缩着,抽了一支烟后,才鬼使神差地把这个音乐盒拿在手中,细细地端详起来,用指头轻轻地碰了边上小摇把一下,发出清脆悦耳的「滴」的一声,吓了他一跳。他把烟蒂甩在地板上,开始反方向地转动起这个摇把来,直到转不动了,他才松开了手,音乐盒就开始演奏起来——「嗒嘀嗒嘀嗒嗒,嗒嘀嗒嘀嗒嗒……」,声音细小而熟悉,他放到耳朵边听了一遍,才想起来这是《祝你生日快乐》的旋律。他现在才发现他喜欢这声音,他又摇起手柄来,重新听了一遍,那简单的旋律和细小的声调,让他联想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孤单和落寞。他停不下来,也不愿停下来,三遍、四遍……直到膀胱里面的尿意袭来,他才把音乐盒放下了。   在洗手间里的时候他看了一下手机,九点还不到,这时间真是过得太慢了点。   他换上衣服穿上皮鞋,在穿衣镜前照了一下,感觉还不错,以前总是觉得自己很难看,现在看来却不是那样,相貌虽然一般,有些短短的髭须,但是身材匀称,有段时间做工地还让他长了不少肌肉。二十九岁的男人就应该这个样子,他想。 第07章 酒吧窈窕女   走到街口的公交车站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地方要去。他在站牌前走来走去晃荡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个托儿所的负责人来,可是除了爱抽烟之外,他却一时间想不起叫什么名字来,这花了他好久的时间,「赵雅丽」这个名字才从脑海里蹦出来。此刻他有了一个很荒唐的想法,就是如果运气好的话,她会说服赵雅丽跟他一起回家,然后在温妮的那张床上,经过一番剧烈的搏斗之后,随随便便地占有她。为了实现这个想法,他搭上了途径酷博酒吧的公交车。   现在正是狂欢的时间,在烟雾缭绕的舞池里,挤满了年轻人,正随着DJ的劲爆的节奏,在闪烁的水晶灯下疯狂地舞动,边上至少又不下两百人,围着堆着一扎扎的啤酒的圆桌坐着,看着舞池里笑着、听着、打量着。   乐阳懒洋洋地站在门后看了一会儿,走到吧台区问服务生的时候,她却早看见了他,「哦,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乐阳!」   她亲热地说,她的左手上夹着一根燃着的香烟,满头大汗,而且已经醉醺醺的了。不知怎么,今晚的赵雅丽看起来有些显老,乐阳隐隐有些失望。   「啊……我过来看看嘛,」   他说,「今天刚好休息……」   乐阳把脸别向舞池的方向。   「也对啊,不要老是工作工作的,该放松的时候就要好好地放松一下。」   赵雅丽说完,叼着烟吩咐服务生,「给我拿几瓶啤酒过来!我们去那边喝一杯。」   她走到跟前来很自然地挽起乐阳的胳膊,向角上的一张空桌子走去。   「老婆才走你就憋不住了呀!」   赵雅丽笑吟吟地给他倒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呃……你老婆真不错……我说真的。」   她看到乐阳点上烟,狠狠地吸了两口。   「呵呵,你见笑了,哪能和你比呢?你也不赖啊!」   乐阳喷出一口烟雾,眯着眼睛说。   「这什么话?我都老太婆了,没人要的啦!还是年轻的好……」   她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舔了一下嘴唇。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把那只夹着烟的手朝舞池指了指,「只要你看上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女孩,我都可以给你搞到手,你信不信?」   赵雅丽显然真的醉了。   「你是老板嘛,我当然信了,不过不用这样了吧?」   乐阳有些受宠若惊,茫然地扭头朝舞池里瞟来瞟去,竟然没有发现一个单身的女孩,舞池里的那些女孩,无论是容貌一般的还是漂亮的,身边总有个人,有的是男的,有的是女的,都那么亲密。   「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我只知道你是小盼盼的爸爸!」   赵雅丽微笑着说,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知道他并不常来这种地方。   「嗯,这个……」   乐阳回过头来,等弄清楚她在说什么之后,才不自然地说,「我是做物流的,你知道……」   他想把自己的职业描述得体面一点。   「啊呀,做物流的都是大老板呐!」   赵雅丽打断了他的话,眼前一亮,朝着舞池里招手,「莎莎,快过来,快到这里来!」   乐阳感到自己的脸上烫起来,张着嘴想说明白时,舞池边上走过来一个有着修长的腿的高个儿漂亮女孩,对他微笑伸出手来,「你好!幸会!」   声音很好听。   「幸会!幸会!」   乐阳连忙站起来欠了欠身,局促地在那洁白柔软的手掌上握了一下,涨红着脸退回了座位上。   「这是我的朋友,乐先生。」   她扑闪着眼睛向那个女孩介绍说,「物流公司的老板,你们好好聊聊!」   她站起身来,把位置让给这个叫莎莎的女孩。   「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她把女孩安顿好之后,站起来甩了甩头发,把头发理了理,「你们玩开心点啊!」   她向他挤了挤眼睛,像个调皮的小女孩那样。   「哦,等等,你电话是多少?」   乐阳见她要走,有些急起来,「我是说,等下找不到你的话,可以打个电话什么的?」   「哦,你的多少,我拨一下!」   赵雅丽从手上挂的小皮包里拿出电话来,按照乐阳说了拨了一下。   电话在怀包里抖了两下,他感觉到了,「好了!」   他说。赵雅丽迅速地淹没在了舞池里。   赵雅丽走了以后,他们开始交谈起来。乐阳的普通话说得很差,而莎莎又有很重的上海口音,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他说得不清不楚的,莎莎常常要他再说一遍,生怕漏听了什么话。交流虽然不顺利,可是莎莎是个爱笑的女孩,一个很小的口误都会让她那张年轻姣美的脸上绽开甜甜的笑容。一切还好,他也慢慢变得随意自在起来,敢把眼睛对着面前的这个陌生的女孩仔细地看了。   「你真漂亮!」   他说,这不是敷衍的话,他到现在才看清楚了莎莎的模样,身材高挑纤细,有一头油亮的黑发,秀美的五官小巧玲珑,额头上略微发了点汗。   「谢谢,」   她害羞地说,眼睛清澈而又漂亮,这时音乐换成柔和的曲子,「我们去跳舞怎么样?」   她扬起脸来扑闪着大眼睛说。   那些客套话都说得差不多了,乐阳也觉得不如跳舞的好。「好啊!」   莎莎愉快地说,于是莎莎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穿过了一些桌子,朝舞池走去。在迷离的灯光中,乐阳看见莎莎薄薄的裙裾下面迷人的线条,走路时胯向两边微微地扭摆,带动着白白的小三角包着的屁股左右晃动,这种优雅让他沉醉。在那啤酒喝得昏了的脑子里,已经把赵雅丽忘得一干二净了,他已经在想象着把莎莎带回家后的样子:在温妮的那张床上,他的手将滑过她娇嫩的皮肤,那一定是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在关了灯夜色中,莎莎赤裸着身子在他的身下起伏,销魂的年轻的呻吟声将充满房间的每个角落。他们很快就混进了舞池里的人群中,她刚转过身来,乐阳就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她,把她温暖的身体拉过来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   「噢……」   刚开始莎莎还有些抗拒,可是乐阳的手臂搂得很紧,她原本向后弓着的身子也放松下来,「你都是这样跟女孩跳舞的?」   她丰满的上唇湿润地泛着光,双手若即若离地搭在乐阳的肩膀上。   「一般……不会,事实上,我很……很少来酒吧?」   他冲着她咧嘴笑了笑,莎莎温暖的身体离他这么近,她的香水味,她纤细的手指,还有她的妩媚的眼神,这一切都让她笨嘴拙舌,「放松点好吗?我不会咬你的。」   他试着幽默地说。   她咯咯地笑起来,「我才不怕你咬我呢……」   她羞涩地低下了头。   乐阳看到她的脸红了,他欣喜若狂,在心里快速地酝酿起来,他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烧,太阳穴的地方在一下一下地抽动,汗珠从肋骨上滚落。「我们能出去走走吗?」   直到舞跳完了的时候,他才鼓起勇气说,巴巴地望着她。   「好啊!」   莎莎又愉快地答应了,「……不过,我得跟丽姐说说!」   乐阳有些惊讶她答应得那么爽快,不过他还是很兴奋,「说什么呢?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他搞不明白,但是她还是去了,他走出来在酒吧门口等她。   不一会儿,她披了一条白色针织的披肩从酒吧走出来,高跟鞋磕在地板上「咔哒」「咔哒」地响,「你家离这里不远吧?」   「不远,打的转过广场,十多分钟!」   乐阳忙不迭地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两人钻了进去。   两人坐在后座上,都没有什么要说的。乐阳一声不吭,僵硬而拘谨地坐在他身边,看着她手指紧紧地抓着她的钱包,另一只手指抖抖索索地,把钱包的暗扣打开,扣上,再打开,又扣上……他知道她心里明白将会发生什么,所以才会如此紧张。他试探性地把手指放到她的肩膀上,她没有耸着肩躲开,于是他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拉过来靠在自己的胸前,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你家大吗?」   刚下车的时候莎莎就问他。   「大,当然大了!」   乐阳知道她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老板,连忙附和着说,还好,姑妈的房子不小,装修也不错,这也许能让这场艳遇变得更顺利。   「你和雅丽姐是好朋友?」   她又问,此时乐阳已经扶着她的肩走到了房间门口。   「什么?」   乐阳显得很是惊讶,这事儿和赵雅丽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噢,不,我女儿在她的托儿所,我妻子和女儿今天早上回老家去了……」   「我知道,雅丽姐都跟我说了。」   进了屋里,莎莎四处随意地打量了一下,看表情还过得去,她把披肩取下来放在沙发上,把披散下来的头发拢到脑后去,「洗澡间在哪儿?你看,跳得全身都是汗。」   她妩媚地一笑。   乐阳正在忙着烧开水,扭过头来看了看她,「你不喝杯开水或者什么别的,我有冻过的啤酒,来一杯怎么样?」   他太紧张了,满手心都是汗,也许一起坐着喝杯东西会好一点。   「不用了,已经喝很多了,洗澡间在哪儿?」   她把高跟鞋踢掉,赤着脚朝着洗澡间的方向走去,打开了门进去了,洗手间的灯打开的时候,她从里面伸出头来笑嘻嘻地说:「你到床上等我,我洗好了就来。」   乐阳心里乐开了花,巴不得马上就开干,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罢了。把陌生女人带到家里来,他还是第一次,不曾想不用他开口,女人便先开口了。他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开水,翘着二郎腿,听着洗手间里的「哗哗」声,看着玻璃门上映出来的曚昽曼妙的胴体的影子。等着开水温度低到可以喝了,才一口气喝了一杯,走到房间里把衣服都脱了,躺到床上去盖上被子等待着。他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告诉自己不要紧张。过了好一会儿,他觉得应该把房间门开大一些,又蹦下床来把门拉开了一点。 第80章 艳遇太简单   「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一晚上……」   莎莎进来的时候说,就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准确地找到吹风,插在床面前不远的插座上吹起头发来。「呼呼」的电吹风的声音掩盖了乐阳德的喘息声,他在床上侧躺着,用手肘支着头看莎莎摇摆着头的样子,看她被白色浴巾包裹着的细腰和丰满结实的肉臀,看她裸露出来的光滑洁白的背部,看她裸露在浴袍下面完美的小腿……这一切都让他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可是在口里渐渐满溢出来的唾液被生生地吞下去的时候,那饥渴的「咕咕」声却又如此真切。下面那根欲望的神经管束在内裤中央慢慢地活动起来,越来越大,情欲渐渐充满了他的四肢,甚至他的毛发。他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吹风机。   莎莎终于放掉了那慢吞吞的吹风机,缓缓地转过身来,浴巾像树叶从枝头飘落,掉在莎莎脚下在地板上散开了。在明亮的灯光下,女人赤裸的胴体就像白玉雕成的女神塑像,全身上下泛着白花花的光辉,流苏形的线条曼妙有致,玲珑浮凸的完美身材修长而柔美,乌黑油亮的长发从头顶披泻而下,整齐的刘海,秀丽的瓜子脸上那对顾盼生情的大眼睛,还有那大小适中却不失坚挺的乳房,还有颀长而流畅的秀腿,还有大队根部那一小片黝黑的毛从……这一切都是那么坦然而宁静,颤巍巍地立在床前的地板上,立在乐阳的眼前,从上到下无一处不洋溢青春的活力。莎莎越过脚下的浴巾,秀腿轻移,袅袅婷婷地晃动着臀部朝乐阳款款地走过来,步态曼妙而优雅。乐阳的眼睛像两个大铜铃那样张着,一眨也不眨,心底在不住地呻吟:「来吧!年轻的女人;来吧!年轻的身体!快到我被子里来!」   他已经充满了情欲,喘息得像一头饥渴的兽。   她向他伸出纤纤的手掌来,他费了好大的撑起来伸出手去,抓住了绵软无骨的手掌,竹节一般修长温热的手指啊!乐阳往身上一带,女人「啊哟」一声轻唤,趔趄着摔倒在柔软的床上,摔倒在男人结实的身躯上。酒吧那喧闹的声音就像夜空中的繁星那般遥远。此时此刻,这个年轻的女孩是属于他的;这个奇幻的夜晚,是属于他们的。   莎莎滚到一边,他紧跟着压了上来,温暖而沉重的身体压得莎莎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现在他吻着她性感的唇瓣了,他的舌头粗鲁地伸进了女人的口中,在里面贪婪地品尝着甜甜的汁液,舔吮着温热新鲜的肉蕾,品尝它能品尝到的一切。   这唾液味道,这软滑的舌头,还有急促的呼吸声……都让他焕发了新鲜的力量。   女人一边回应着他的热情的激吻,一边把手焦急地在男人的大腿间摸索着,灵敏地穿插到了乐阳的裆部,摸着了那硬梆梆的小帐篷。最后终于把手伸进里面,握着了那滚烫的肉棒。「哦,好大!」   莎莎呢喃着。他知道他的女人对他已经有了欲望。为了让她能看个清楚,他很乐意地翻身下来仰面躺着,毕竟,他很喜欢听莎莎说的那句「好大」的话,除了温妮对他这样说过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女人说过这么动听的赞美了,当然是因为他结婚之后再也没有机会接近别的女人的原因。   不过,莎莎却再也没那样说,只是像只发春的母猫那样呻吟着,蠕动着爬到他的两腿间,直起身来把从手腕上的橡胶圈取下来,把散乱的头发后脑勺上。然后麻利地把乐阳的内裤扒下来,一直扒到了大腿上,才把那昂首挺胸的肉棒握在手里,轻轻地抚摩着套弄着,一边把那痴迷的眼神瞅着油光华亮的龟头欣赏。显然,她很欣赏这根红通通的香肠,上面筋道盘凸,在她的手掌中突突地跳动不已,鸡蛋般大小的龟头上渗出了亮晶晶的液体,让那龟头越发亮得可爱了。温妮低下头来,把花瓣一般的嘴唇贴在马眼上,「啾啾」地把腥咸的汁液吸到嘴巴里,然后才慢慢地张开嘴巴来,把光滑饱满的龟头包住了,一点点地往口中入去,任由龟头在口腔里无助地跳动,任由它慌张地膨胀,这种俘获的成就感让她快乐莫名。   可怜的乐阳在下面痛苦地痉挛着,「啊啊噢噢」地呻吟起来,这要命的狐狸精!这要命的年轻猎手!细小的牙齿轻轻地刮过肉棒上柔嫩的皮肤,舌头灵巧地在龟头上打滚,然后缓缓地向下,一直吞到喉咙眼的地方,又慢慢地吐出来,鼻孔里「呼哧呼哧」地吹着热气,把睾丸上吹得暖暖的,把阴毛从中吹得痒酥酥的。   温妮也给他口交过,只是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张樱桃小口竟然拥有这般力量——居然能容下如此粗大的肉棒,居然能将他全部拥有,把自己操控在其中,肆意摆布。   小腹中渐渐地热起来,乐阳叫得越来越大声,几乎在嘶吼着了。他喘得很厉害,仿佛要把胸中的孤寂一股脑儿喘出来。他紧紧地抓住莎莎的乳房,拚命地揉捏拉扯。今天晚上,他要毫无保留地满足她,把所有积蓄起来的白色浆液全部奉献给她,在这黑暗而孤独的夜晚,莎莎是他的拯救者!是他的天使!是他的光!   乐阳突然感觉到一阵空虚——那温暖的口腔脱离了他的肉棒,让他有些不适应——莎莎已经不再玩弄他的肉棒,而是用手掌轻轻抬住他的睾丸掂了掂,似乎在估量它的重量,接着用手指捏着,把两个睾丸挤到一块儿来,肿胀疼痛的感觉从那里传来,让他的牙齿咯咯直响,喘不过气儿来。「赶快住手!」   他大叫一声。   拉松开手「咯咯」地笑了,这种顽皮的笑让他觉得不再疼痛,反而在内心深处升起了某种异样而珍贵的小快乐。可能是出于安慰,莎莎又开始趴在腿间舔舐起来,就像这肉棒和她早就相识已久——柔软的嘴唇、灵巧的舌头和坚硬的牙齿恰到好处地扫刮,不至于让乐阳感到一丝一毫的不适与疼痛。她很卖力地吞吐它,很投入地吮咂它,简直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乐阳在女人的舌尖上呻吟着,没头没脑地呻吟着,无助地抓紧了床单。莎莎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了,更加用力地吮砸起来,速度也加快了好多。乐阳不由自主地抬起上身来,看着那膨胀得不能再膨胀的肉棒,闷哼着痉挛起来。一声嘶哑的的低吼过后,他僵硬着上半身往后便倒了,精液簌簌地射到了莎莎的口中——她胜利了,乐阳往后一倒,精疲力竭地躺在枕头上喘着粗气。   莎莎趴在他的双腿中间,咕咕地吞着精液,仿佛那是香甜的牛奶。可是精液确实太多了,来不及吞下的部分从她的嘴角满溢出来,垂成长长的丝线掉到了乐阳大腿上,在那里慢慢地变凉变淡,最后化成了透明的水流蜿蜒而下,流到了下面的床单上。温妮狼狈地用手背擦了擦嘴唇,痴痴地看着那一抖一抖的肉棒正在急速消退,最后变得软绵绵的了。好戏还没开场它就败下阵来,乐阳对此感到有些愧疚,抱歉地朝女人笑了笑。他一直欲火焚身,忽略了莎莎也渴望享受肉体的快乐,那毛从中间的肉穴已经潮湿,正等待着被填满,正等待着被蹂躏。   莎莎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只是爱怜地把那软塌塌的肉棒拾起来,轻轻地摆弄着,就像在摆弄一件精致的瓷器,生怕一不小心失手打碎了似的。她时不时地在肉棒上轻轻拍打几下,柔软的手指紧紧捏着肉棒的根部,才过了最多十分钟左右,乐阳的喘息声刚停下来不久,那神奇的肉棒又慢慢地竖起来,又开始在充血了。   「哇喔!真棒!」   莎莎掩饰不住内心惊喜,禁不住啧啧赞叹起来,「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从来没有!」   她摇着头说,「射精后能勃起的不少,可是像你这样,十多分就能勃起的,还真是少见啊!」   听得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敬佩这条肉棒,这神奇的功能也许只有孙悟空的金箍棒才堪可比拟了。   乐阳也听出她心中的焦渴来了——她非常需要他,非常需要他的肉棒。和温妮做爱的时候,梅开二度甚或是梅开三度都是平常的事情,但是这么短时间内就勃起,他也有些吃惊。乐阳的肉棒外形很漂亮,大约有十七厘米那么长,简直都有小孩儿的手腕那么粗了,上面褐色的青筋交错盘结,皮肤柔嫩滑腻,龟头光洁红亮,就像雨天的早晨刚出土的红蘑菇,根部是又粗又短的阴毛,卷曲而浓密,在灯光下泛着黑油油的光泽。   就在女人的手掌温柔地拍打着、安抚着让它变得越来越硬的时候,乐阳的结实的身体突然挣扎着直起来,拨开她的手,展开双臂抱住了莎莎柔弱的细腰,把她拨转身来往边上推去,女人的身体失去平衡,歪斜着跌倒在他的脚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仿佛她知晓男人的意思,乖乖地爬到床边马趴着把屁股撅起来,像只母狗一样把头回过头来,把那妩媚的撩人的眼神来看着乐阳。   乐阳懂得那眼神的意思,膝行着来到那丰满的肉臀后面,低着头看了看莎莎的大腿根部,在面团一般屁股中间,那里就像是一个刚出锅的小馒头,泪汪汪的粉红色的沟壑边上,稀稀拉拉地卷曲着几根短短的阴毛,中间隐隐还能看见鲜嫩欲滴的肉褶,正在一开一合地微微颤动着……越过那迷人的肉团看过去,一直沿着平坦的小腹看过去,胸前正垂着那白花花的乳房。   「快……快啊,别光顾着看啦!」   莎莎低着头从大腿间看过来,恰好和他对上了眼,看见了男人那痴迷的眼神,焦迫地喃喃道。此刻的她,就是一只发情的母狗。   乐阳闻声回过神来,一手握着长长的肉棒,一手扒开粉嫩的小肉穴,斜斜地对准了挑上去,哪知莎莎的肉穴比不得温妮的包容,龟头堪堪没入之后便不能深入了,急得女人把两腿向两边分开了些,把屁股往上翘了翘。乐阳只好退出来,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吐口唾沫涂抹在肉棒上,对着那裂开了缝隙耸身一挺,「噗叽」一声,莎莎发出「啊哟」一声叫唤,那大东西破穴而入,一直送到根部,蠕动着的肉褶及时地包围上来,俘虏了孤军深入的敌人。   「嗯哦……好爽……」   莎莎满足地呢喃着,把臀部缓缓地摇摆起来,肉穴内正奇痒难忍,这样动着好过多了。   乐阳双手握住女人白花花的臀部,浅浅地抽插起来。莎莎低低地呻吟着,摇晃着屁股往后面迎凑过来,爱液越搅越多,随着抽送发出「渍渍」的声响,就像猫舔浆糊的声音。   可能是由于射过一次的关系,干了很久那种感觉迟迟不见上来,肉棒却越来越硬,把肉穴撑得满满地,带动着粉亮亮的肉褶翻进翻出,只是麻麻地微微有些胀痛。乐阳的双手也没有闲着,手掌在女人面团一般的屁股上又是拍又是捏,那白嫩嫩的屁股上显出红肿的印迹来。他还俯着身子贴在莎莎的背上,把手绕到她的胸上,握着那对鸽子般乖巧的乳房,不停地揉擦,使它渐渐地变得鼓胀起来,小小的乳头也变得硬硬的了。   「哥哥……快点射……我快不行了!」   莎莎呜咽着扭过头来断断续续地说,乐阳前后夹攻收到了效果,知道她快到了,开始抖擞精神,紧急地抽送起来。   「啊啊……啊……」   莎莎把头昂起来,疯狂地甩动着头发放肆地呻唤起来,「操……操死妹妹了,爽……爽死了!」   她直觉浑身酥软无力,肉穴里畅快无比。   乐阳抓着她的头发,就像一个骑手紧紧地抓住缰绳,以一种无情的频率在女人的身体里驰骋。莎莎呜咽着凹着腰肢挺着臀部一次次迎合他的抽插,「噼噼啪啪」的声音在两腿间响起来,混合着「……噢……噢……」   的浪叫声回荡在房间。   女人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乐阳终于感到一股热流开始在小腹里涌动起来。   他低吼着,没天没日地抽插着,额头上沁出了汗珠,细密的汗水覆盖了全身。   「……噢……噢……天啊!」   莎莎的上半身僵得直直地挺起来,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给我!给我!……」   肉穴里一阵抽搐,内里滚烫的浆液迸发出来,「咕咕」地浇灌着龟头。   乐阳大叫一声,猛烈地一干到底,抵在屁股上把精液完全喷射了出来,把一粒粒珍珠嵌入了女人的体内。   两人都大汗淋漓,软瘫瘫地压在一起「呼哧哧」地喘气。肉棒渐渐地从女人的肉穴里滑脱出来,他们依然在颤抖着。哦,完美的艳遇!哦,完美的天使!乐阳那凌乱不堪的思绪被涤荡得一干二净,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也不曾苦恼过。他有女人,他正搂着这个真真切切女人,抱着对明天美好的憧憬,向绚丽的未来睡过去。 第09章 不过是妓女   「哦,可怜的家伙……」   第二天早上姑妈照例下来洗澡,看见乐阳宿醉未醒的样子,怜悯地说,「一个人很不习惯吧?慢慢地就好了……」   直到她看见沙发前那双高跟鞋,她才止住了话头,瞪大着眼睛盯住看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转过身来,用一种惊讶的眼光看着乐阳说:「你小子,行啊……不错!」   乐阳赶紧嘘了一声,指了指开着的房间门,她才明白过来。姑妈知趣地把声音压低了,招手让乐阳把耳朵贴过来,神神秘秘地说:「明天就是五月一号了,我女儿,你那个表妹放假,叫我去她那里住几天!」   「……噢……那样真好!」   乐阳不知道姑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种事在平常不过了——他知道这个所谓的表妹就住在这个城市的另一边,只是从来没看见过。   「我以前去过几次,感觉挺好,我这次在那里至少会待到十月份,」   她继续小声地说,「偶尔我也会回来,待上几天。」   「呃……是吗?那就到时候回来好了!」   他如坠雾里,难道姑妈想说的就是这些?   「在我离开之后,你时不时上楼去看看,看看有没有老鼠进来就好,其他就没什么了,」   她顿了一顿,看了一眼诚惶诚恐的侄子,调皮地眨了眨她那双浑浊的眼睛,「就该这样,总得有个人陪,对吧?年轻人的事我知道的,最怕我们老人瞎掺合啦。」   「……不……不是的,你不用这样,」   乐阳满脸通红,他知道这个开明的姑妈误会了,「听我说,我和温妮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温妮只是家里人生病了,所以……」   「别担心,我知道,」   姑妈把手一挥,表示忽略他说的话,「我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先给你打电话的,这点你放心好了!」   她笑呵呵地说,走到洗澡间里去了。   乐阳苦笑了一下,瞌睡也清醒了好多,走回房间里来的时候,莎莎已经穿好了衣服,手上攥着那个蓝色精致的小钱包坐在床沿。   「你今天要上班吗?」   他看到她像是要离开的样子,「不打算吃点早餐或者什么东西?」   他开始往身上穿衣服,想等会儿送她出去。   「不了,我马上就走!」   她看起来有些不安,「我说,现在可以把账结了么?」   莎莎低声说。   「什么?」   乐阳以为自己听错了,T恤刚套在头上,又拿了下来,眼睛瞪得大大的。   「雅丽姐不是和你说好了价钱的吗?」   莎莎也有些吃惊。   「等等,你说赵雅丽和我说过什么?」   乐阳算是有点明白了。   「她说你会付钱的……」   女人的语气变得坚决起来,「你怎么能不讲信用?」   她在质问他。   乐阳的脑袋嗡嗡作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决不是昨晚上那个风情万种的女神,她只是个妓女!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快步走过去把房间门关上,心里只是希望姑妈没有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你听我说,」   他坐下来,耐心的用手比划着,「我根本不知道这事儿,再说了,我也不想……不打算找什么……我以为……你知道,我当时喝了酒。」   他极力地想表达什么,可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这个我管不了,你做了,你就得给钱,这就是规矩!」   这个叫莎莎的女孩打断了他的话,用一个生意人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他几乎敢肯定,莎莎也不是她的真实名字。她的声音大了许多,这让他紧张起来,「好吧!好吧!」   他满脸通红地说,声音低到只有自己才听得见,「多少?」   他低着头问,这事要是被姑妈知道了,那自己的脸往哪里搁?   「哭丧个死人脸!我又不会多要你一分钱!」   莎莎刻薄地说,「我们的规矩是陪过夜五百,口交另外加三百,做爱两百,刚好是一千……」   「一千!」   他从床上跳下来,一拍脑袋,「噢,老天!你说一千,这不是坑人么?别的都不收这么多……」   他也不知道别人究竟收多少,他压根儿就没想过招妓。   「得了吧,你要是觉得你被坑了,你可以去问问,像我这样年轻漂亮的,在上海任何一个地方,你问问!是不是这个价?」   莎莎也跳下床来,赤着脚站在地板上,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子,气势汹汹地说,「你也可以不给……」   她转身到床上抓起电话,气哼哼地拨起号来。   「好了!好了!」   乐阳大叫着,「我给你还不行吗?我给你……」   他嘟哝着,抢过去打开衣柜门,从一个灰色夹克里面掏出一个胀鼓鼓的钱包来,颤抖着手数了一千块钱,愤怒地砸在女人的身边。「给我滚!快滚!」   他大踏步地走过去拉开门,朝着床上的女孩大喊。   莎莎一点也不气恼,抓起钱来认真地数了一遍,整整齐齐地叠好成一沓,放到那个精致的钱包里,再把手机也放进去,才下床来,理了理头发——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袅袅婷婷地向房间门走过来。经过乐阳身边的时候,鼻子里「哧」了一声,「什么人啊?」   嘀咕着走到客厅里去了。   乐阳「砰」地一声撞上房间门,气呼呼地走回来,倒在床上听着「咔哒咔哒」的高跟鞋的声音从客厅里一直走到门外去了,接着一声巨大的撞门声,算是回应。   洗澡间里的「哗哗」的水声还在响着,要是姑妈不在屋里,他真想砸东西,随便什么也好。   想着昨晚上翻云覆雨的那会儿,想着刚刚面红耳赤的争执,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直打得脑袋嗡嗡地作响——没想到自己竟然堕落到了这个地步,仅仅一夜之间!过了一会儿,姑妈仿佛压根儿不知道房间里面的争吵,轻轻地开了门出去了。   乐阳依然怒气未消,冲到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一遍又一遍地洗着那条可耻的肉棒,生怕那上面沾染了什么不洁的东西,让他患上不知名的乱七八糟的什么病。也许是由于心理作用,总觉得洗不净上面的污渍,只好怏怏地穿上裤子出来了,人也冷静了许多:就算是妓女,那也是她们耐以生存的行当,给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就像买东西一样;再说了,这么漂亮的女孩有什么理由会看上自己呢?——比自己长得帅,比自己有钱的男人多得是,是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太过于美好了。这样想着,心里也好过多了。   唯一可恨的是那个赵雅丽,那个可恶的老鸨母!要是早知道她是,自己才不会鬼使神差地去什么酒吧,自己也不会不戴套就上了,也就不会有这么荒唐的一出戏了。那命根子在裤裆里乖乖的,像在认错一样,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感觉起来也没什么异样,不过病毒都是慢慢渗透的,就像孤独一样,但愿自己运气比较好吧,他提心吊胆地想。   去年秋天他和温妮来到上海后不久,由于陪她去找工作,晚上回来得很晚,打出租车经过金沙江西路丰庄路桥下面的时候,「天啊,我真不敢相信!」   温妮惊讶地说,「她们真的全是妓女吗?这是我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   乐阳从车窗口看出去,看到了那些女孩,在南昌也有这种地方,不过都没有这里的人多,连他都感到有些震惊。她们大多数都是年轻女孩,脸上化姹紫嫣红的浓妆,穿着非常时尚鲜艳,清一色以水果糖的颜色为主。她们要么在懒洋洋地走路、走着走着突然一个转身,要么站在暗处盯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抓紧机会和每一个单身赶路的男人搭讪。   「上海有许多这样的地方啦!」   出租车在等红灯的时候,出租车时机淡淡地说,「单身的男人都找得到这种地方,又年轻又漂亮,都是外地的多……」   「你敢!」   温妮拧了一下乐阳的脸,把他从聚精会神的观望中拯救出来,「要是你敢这样,哪怕一次,我保证把你的剪下来喂狗!」   她恶狠狠地说,逗得司机都笑了。   「我又不是单身男人,我有老婆,我有女儿,我也没有多余的钱!」   乐阳赶紧讨好地说,「再说了,家里有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我连想都不想呢!」   「这还差不多!」   温妮当时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就没有人管管么,比如警察或者城管之类的?」   她问出租车司机。   「咳!哪能不管呢?只是警察还没有到,这些人早闻着了气味儿,跑得无影无踪的了,警察一走,这些人又回来了。」   出租车司机够着头看看红灯在闪动,后面的车子喇叭声一个接着一个地催促起来,「有需求才有市场,能减少犯罪率……」   出租车司机老练地说,换了一下档,卷入了滚滚的车流之中。 第10章 寻春天桥下   第二天直到近午还不见姑妈下来敲门,乐阳有些不习惯,往楼上打了个电话,只有电话的「嘟嘟」声,没有人接。打了好几遍之后,他才想起姑妈说过要去表妹家的事儿来。为了验证他的猜测,他跑到楼上去敲姑妈的门,仍旧没有人开门——偌大的两间房子,如今就只剩下孤零零的可怜的乐阳了。   他现在后悔自己怎么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温妮和女儿才走了一天,眼前里影影绰绰地全是温妮忙碌的身影,耳朵里满是女儿小鸟般叽叽喳喳的声音,感觉都快喘不过去来了。接下来还有六天不知该怎么度过,他想,上着班也许就不那么空虚了吧?他成天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饿了就到街角的面馆吃上一碗兰州拉面,随便买包烟带回来。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天,没有人任何电话,没有任何人来敲门,他感觉自己都快失去语言的能力了。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自己裤裆里的那条命根子,它安然无恙地躺在内裤里,既没有发红也没有长出痘子来,跟以前一模一样的好;硬是要说它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他的孤独似乎感染了它,让它也变得孤独了,使得它在夜里勃起的次数越来越多。   第四天晚上,他不只是买了烟,还买了两瓶啤酒,坐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傻傻地笑,咕嘟嘟地把啤酒全都灌倒肚子里去,出门打了个出租车直奔丰庄路。   「你想去那儿干嘛?」   脑袋里响着温妮的声音,转过了两个街口,他才意识到他已经不用再回答这个问题了。   已经夜深了,那些女孩还在那里,就像那天和温妮经过这里时看到的一样,此刻他才发现打那以后,自己从来未曾忘记过这些女孩。想来警方肯定扫黄不力,因为看起来那些女孩基本上都还在那儿。他站在远处的路灯下,远远地看着她们漫不经心地走路,再漫不经心地转身,再走路,再转身……还有几个在路灯的阴影里和男人在交流。等会儿,他就会像那些男人一样,选中其中一个女孩,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他会给她钱,然后占有她的身体,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这种想法使他的血液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甚至连自己都听到了心中欲望的呻吟声。   想到那个叫莎莎的女孩,想到温妮,想到盼盼,他不得不鄙视自己。大约花了一支烟的时间,点燃第二根的时候,他才把这种罪恶的病态的心理完全从心中清除干净。即便这样,他还是缺乏自信,从和莎莎共度春宵之后,他已经知道自己其实长得不怎么样,上身穿一件灰旧的夹克外套,下面穿的泛白的牛仔裤,皮鞋变形得厉害,几乎可以扔到垃圾桶里了。最让他气馁的是,莫名其妙的花了一千块之后,他的钱包里已经不多了,他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价格上可以承受,外貌就不用讲究了。   他甩掉抽掉半截的香烟,深吸了一口凉凉的夜风,大踏步地走过去,但是当他在围在路灯杆周围的的四个女孩中很快选了一个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原来也可以这么勇敢,事情就是这样简单!但是他在走到姑娘们跟前去的那一刹那,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无论他穿世界上任何衣服,他都会有一种赤身裸体的幻觉。   「你有空吗?」   乐阳礼貌地对他选中的女孩说。   「你在说……我有空吗?」   她轻佻地指了指她的胸脯,咯咯地笑起来,「哦,那我可以跟你说我这辈子都有空吗?帅哥。」   其他女孩笑得前仰后翻。   他们走到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开始说起价格来,要价挺高——六百块,服务和莎莎的一样,但是便宜了四百块,他现在的钱包还能承受,所以他就答应了。   但是在「交易」地点的选择上,他们有点小小的分歧:乐阳要她和他一起回到姑妈的房子里去,而她不干,她说她还有个六个月大的女孩,她不能把她撇在家里太久。乐阳妥协了,「我理解你,」   他说,「我也有个女儿,刚满三岁。」   跟着她走了十多分钟,看样子要继续走下去,乐阳提议说打车过去,不管远近,车费钱他来给。   在出租车上,「你老婆呢?」   她问一直看着车窗外的乐阳。   「回老家了,南昌。」   「离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哦,不,只是分居,差不多……也快了!」   话刚出口,他有点纳闷自己怎么向一个妓女说这么多。   「呃……分居可不好,我是说……」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说话的这段时间,乐阳一直没有转过头来。   气氛一直很尴尬,出租车里静得有些可怕,「哎,你说,我的头发好不好看?」   她打破了沉默,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膝盖。   直到这时,乐阳才转过头来,接着一闪而过的路灯光,看清了她的模样:染成葡萄紫的长卷发,围着俊秀的瓜子脸。「漂亮!」   他说,路灯照不到她的脸,他只得盯着她的脸,等着经过下一盏路灯的时候再看,路灯一下子照亮她的脸庞的时候,乐阳看到了她的眼睛:长长的假睫毛,和浓浓眼影,一点也不能遮盖她眼睛的漂亮——大而有神的双眼皮儿。到再下一盏路灯亮起来的时候,他着重看了她的嘴巴,也挺耐看的——薄薄地但是性感;一路上乐阳很规矩,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她说「快到了」的时候,他看了一下计价表,差不多二十分钟,一点也不算近,他开始有些担心起来:下车之后她会不会把他带到一个黑咕隆咚的甬道里,早已等在那儿的一帮流氓一拥而上,把他打得半死,然后拿走他的手机和钱包,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租车终于在一个安静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他警惕低跟在她的后面,从后面看去,她长得苗条而结实,生了孩子的女人保养得这么好的可不多。他们进了一栋楼直上到二楼,打开门走了进去,长长的走廊,并排有三间屋子,基本上没怎么装修,一切看起来老旧而且乱七八糟的,不过很安静。刚走到走廊上的时候,她转过身来朝着乐阳嘘了一下,然后踮着脚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走到最里面那个屋子的门前,打开门等着他过去。乐阳学着她的样子悄无声息地走到跟前来。他侧身进了门,她也闪身进来,把灯打开后,反手把门关上了。   房间虽小,但是却很干净整洁。墙角里摆着一张双人床,几乎占了房间面积的三分之一还要多,在离床边不远的地方,放着一张原木色的崭新的大婴儿床。   她先走到婴儿床边,揭开小小的花被子看看一看,「还好,她还活着!」   她转过头来朝着乐阳不自然地一笑。   「我们就是在这里……」   他看了看婴儿床中央那床花棉被,分辨出那下面小小的身子的轮廓,正在被子下面一动不动,睡得正甜呢,可是他还是担心会吵醒她。   「没事,都是在这里的。」   她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白天闹够了,晚上最多也就醒一两次,没关系的!」   乐阳把钱包掏出来,数了六张一百元的钞票,走到老旧的梳妆台前,用粉盒压着。转过身来的时候,她已经关了吊灯,打开了床头一盏有灯罩的小灯,然后在那一方小小的光亮中,开始脱起身上的衣服来。   他走过去把半个屁股歪在床沿上,有些紧张,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她。她坐在床上跷起腿来,把那小小的白色三角内裤沿着白生生的腿扒下来,放在床脚的那一头,乐阳看得出来,那内裤又廉价又陈旧,都快失去弹性了,变得松松垮垮的。   除了小腹微微地有些赘肉之外,她恢复的很好:要是只看那张讨人欢喜的甜甜的面孔,是不容易知道她已经生过孩子了的;身材也很匀称,双手和双臂都显得修长柔美,两腿中间光溜溜的,看起来很是干净;尤其是胸前那对白花花的乳房,硕大而饱满,淡褐色的乳晕有小孩的手掌那么大,其余的地方都是白晰细嫩的皮肉。   「你……对这工作……有没有喜欢过?」   乐阳笨拙地转过身来,他发现自己呼吸不太均匀,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   「呃……」   女人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如果是你,你会喜欢吗?」   她反问道。   「……噢……」   乐阳被噎了一下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你知道的……做过很多次之后,会不会都没那种感觉了?」   他先把自己脱得赤条条地,然后挨过去躺在她身边。   「哦,这个你放心好了,」   女人说,「一般情况下不会那样的,当然,有过那种时候,但是你要知道,我可是个活人,不是树木冰块,我也有感觉的!」   她   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乐阳说,补了一句,「你很快就知道啦!」 第11章 剃毛美少妇   乐阳已经不再听她说什么了,他的目光被她小腹下面那光脱脱的肉深深地吸住了。借着床头灯的灯光,现在他看清楚了,上面有青青的毛茬,原来是剃光了的,他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感受着那类似的粗糙。   「是剃过的吗?」   他想确认一下,女人点了点头,「可是好好的为什么要剃掉?」   他感觉有些不太习惯。   「剃了不好吗?」   看来她喜欢用反问句来作答。   「……不不……挺好的,这样子不错,又肥又白,像个大白馒头。」   乐阳把眼定定地看着那人造的白虎。   「大白馒头有这么好看的么?」   她挪了挪身子,把那里朝着他,放肆地把大腿叉开来,把那肉穴大胆地张开在他眼前。   乐阳心里「咯噔」了一下,眼睛张得大大的。那白花花的肉丘中间,有一道粉红色的裂隙,里面有湿亮亮的肉褶,非常好看。「真美!」   他喃喃地说,口水都快流到嘴边来了。   「你只是不习惯而已,外国人都喜欢把毛剃得光光的,那样干净看起来好看,干起来又舒服。」   她把手掌在那肉丘上挑逗似的滑动,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阴户非常满意。   这让乐阳想起温妮的肉穴来,早些年她的阴道也是这么肥美漂亮,可是生完孩子之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粉红色的阴唇边沿有了淡淡的黑褐色。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也生了孩子,可是依然宛如少女般的粉红鲜嫩,外型也很漂亮,活象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   「你看够了,我就藏起来啦,反正又不好看!」   女人说着就要把莲藕般白嫩的大腿并拢了。   「别!」   乐阳连忙按住她的膝盖,「很好看!很好看!……」   他连声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在那湿漉漉的裂隙上碰了一下,那花瓣一般的阴唇仿佛害羞似的紧张地蠕动了一下,慢慢地舒展开来。   「我……可以用嘴吗?」   他抬起头来,有些不确定她会不会同意,他和温妮做爱之前,不重新刷牙就别想亲她那里。女人咬着一根手指头点了点头。   乐阳用食指和拇指把那迷人的缝隙撑开,在蠕动着的粉红色的肉褶里面,有一个细小的肉洞。他把头凑过去,把嘴唇贴在上面,一股腥香的气息扑鼻而来,使他忍不住把舌尖伸出来,抵到那鲜嫩的缝隙之中,探寻那芳香的源头。   「唔……」   女人长长的哼着鼻音,把头朝后仰去,挺着臀部凑了过来,紧紧地贴着男人温热的嘴唇。   乐阳把双手穿到女人的屁股下面,搂着她的屁股往嘴上贴,不停地把舌尖在柔软的阴唇上扫点,大小阴唇都不放过,时不时还将舌头伸到那柔软的穴口里面去翻搅。   女人在上面兴奋地痉挛了几下,「依依哟哟」地哼叫起来,摇动着臀部挨磨上来,芳香的花阜频繁地触到了他的鼻尖,把鼻尖弄得痒痒的。不大一会儿,暖暖的花房里变得火热起来,黏黏滑滑的液体从洞穴深处、从阴唇内壁上渗出来,把那里变得软塌塌地像一个沼泽,把他的下巴上、嘴唇上都濡湿了,他及时地用舌头把那新鲜的汁液收集起来,「啾啾」有声地吞下肚子里面去,像一只贪吃的猪把嘴筒子伸到了猪食盆里。   「……啊……啊嗬……真痒啦!」   女人欢快地呻唤起来,情不自禁地甩动着海藻般的长发,一阵又一阵地颤抖不已。   他再也压不住心中那团熊熊的欲火,直起身来把女人柔软的身体压伏在床上,把胯间那如钢似铁般滚烫的肉棍在女人的大腿间乱戳乱送,经过三天的禁欲,经过孤独的煎熬,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尽管女人把两腿分得很开,乐阳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急得满头大汗——真是越急越忙,越忙越急。女人可能是等的不耐烦了,挣扎着支起上身来,脸上红霞朵朵,她朝着惶急的乐阳嫣然一笑,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命根子,另一只手熟练地把包皮披翻到后面攥住,伸出食指来深深地插到肉穴里,掏弄了两下又抽出来,指尖上淫液成丝,女人便把这些淫液轻柔地涂抹在红扑扑的肉棍上,动作有条不紊而又十分优雅;直到把棒身涂的油亮亮的,才撑开那可爱的小嘴巴,牵引着硕大的树桩靠近那湿漉漉的巢穴,就像牵着一头乖巧的小牛。   乐阳把双手撑在两边,直到感觉到龟头全都被那暖乎乎湿漉漉的肉瓣儿包围了,才缓缓地把臀部压过去,龟头挤开柔软的肉褶,越陷越深。   女人的手一下子撒开了,他的臀部刹不住车,「吱溜」地一声轻响,硕大的肉棒一直朝里面滑落进去。女人一声闷哼,往后便倒了,两手摊开来紧紧地抓住床单,咬着牙把双腿蜷曲起来。肉棒全根没入,若即若离地抵着了最深处的软软的肉垫,原来里面别有天地,只是入口窄狭而已。   「你还好吗?」   下面紧紧地贴住了,乐阳一抬头便看见了女人蹙着眉头,难以忍受的样子。   女人在枕头上把头摇得跟博浪鼓一般,乐阳便放开胆子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女人胸脯上那对诱人的大乳房开始晃晃悠悠地颤动起来,坚硬的乳尖不时地划着他结实的胸肌,痒酥酥地难受。他快快地抽一会儿便停住,俯下头来用嘴含住乳尖舔咂拉扯,有时把嘴巴陷在软软的肉团里乱拱,每当这时候,女人的全身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震动得厉害。他迅速地玩弄了一下乳头,又快快地抽上一会儿,又停下来用嘴巴玩一下乳头……「啊……好大的鸡巴……好大!」   女人嗫嚅着说,她一直在下面哼哼唧唧地小声呻吟,一边挺着臀部来迎合他的抽送。   「……嗯?大吗?」   乐阳喘着粗气一边抽送一边问,心中又是自豪又是满足,「你喜欢大鸡巴干……」   「……喜…喜欢,……爽死了!」   女人的声音变得怪怪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从声音来判断要比她年轻好几岁。   「我全都给你,给你!」   乐阳感觉到肉棒被一个暖洋洋的肉器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像被蚌紧紧地衔住了一样。分外地受用,一抽插就发出「噼噼啪啪」的淫靡的声响,撩拨着他的耳膜。三天都没有做爱了,乐阳也觉得今天的肉棒比平时要坚硬,下面的肉穴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嗯,狠狠地……日我……干我……」   女人的臀部摇得越来越欢快。那些对妓女冷淡的怀疑早被乐阳抛到了九霄云外,在他身下的是一头如饥似渴的母狼。   他停下来,把上半身尽量撑起来,低头顺着小腹望了望那肉棒和肉穴结合的地方,只看到那阴茎根部的毛从上沾了一圈白白的沫子,露出来的那一小截湿漉漉的像被牛奶涮过一样,光秃秃的阴阜中央被顶得凹陷了进去。   「怎么停下来了?」   女人的声音从头顶那边传过来,他抬起头来,女人正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媚笑。   「我……就想看看,怪有趣。」   他说完又把头低了看着那里,尝试着把肉棒慢慢地往外抽离,那长长的水涟涟的棒身便一点一点地露出来,把那肉穴里粉红的肉褶也连带着翻出一些来。   「别……别看啦!我都……都受不了啊,快……」   女人觉得内里一片空虚,焦迫地呼喊起来。   他又开始抽起来,肉穴里水汪汪的,抽送很是顺畅。这次他不在是漫无章法地浪插了,他开始深深地快速抽插起来,就像石杵一般,深深地舂打着那销魂的泥潭,「噼啪」「噼啪」的声音有节律地在屋子里响起来。   女人的脖颈上覆上了一层亮亮的汗膜,脸蛋儿通红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呻吟越来无法控制,全身也跟着渐渐地火热起来,在身下就像一条垂死挣扎的美人鱼,把身子在床单上翻来覆去地滚动,进入了欲仙欲死的状态。   旁边的婴儿床上吱嘎地响了一下,小孩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女人索性把嗓子放开,大声地叫唤起来:「啊……哦……噢……喔……」,声音盖过了小孩的哭声。她已经兴奋到了极点,全身畅快无比,她停不下来,她只要男人,只要男人的大鸡巴,顾不得「哇哇」直叫唤的小孩了!   乐阳听到婴儿的哭声,心里也着急起来,不过幸运的是,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咬着牙狠狠地干了十来下,把女人干得「哇哇」大叫,最后他低吼一声,把龟头深深地钻入了肉穴的底部,在那里突突地射了个痛快。   女人的身体也僵硬了,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把他搂住,痉挛着射在了一块儿,良久才把双臂放开来。乐阳「扑」的一下把肉棒从肉穴里拔出来,翻身仰在一边喘着粗气。女人从床上翻爬起来,手脚并用地往婴儿床的方向爬过去。乐阳扭头一看,女人白生生的臀部中央,那迷人的洞穴还在抽搐,白色的浆液从里面「汩汩」地流淌出来,扯着长长的丝线掉落在传单上,慢慢地化成一串湿漉漉的水迹。   女人把小孩儿从婴儿床中央抱起来,把奶头塞进她的嘴里,小孩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啪啪」地吮咂起来,她才赤裸着身子坐回了床上,轻轻地在拍抚着婴儿。「小孩儿都是这样……」   她扭过头来歉意地说,生怕怠慢了客人。   乐阳已经在床头上找到了手纸,此刻已经擦完了胯间的淋漓,正在沿着床单上的水迹一路擦过来,「我知道,我也有个女儿,没关系的,我很满意,你真棒!」   他说这话的时候觉得有些心酸,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眼前的女人。   「真的吗?」   女人似乎很开心,「你知道吗?你真的很不错,我觉得……觉得自己又做了一次女孩,好久都没这么畅快过了,而你却做到了,你才是最棒的那个!」   她出人意料地说,她的话让乐阳很受鼓舞,他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突然不再低贱,浑身散发着魅力。   小芳菲很快就吃饱了,在妈妈给她换尿布的时候,她已经咧着小嘴甜甜的睡着了。女人把孩子安顿好之后,并不着急穿衣服,而是赤着脚到外面那边的厨房里,拿了两瓶没冻好的啤酒进来,回到床上扔给乐阳一瓶,两人就着啤酒瓶喝起来。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她叫杨艳琴,二十三岁,来自安徽的一个农村,已经在上海待了三年多了。摇篮里的小孩叫芳菲,她自己取的名字,她说那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女孩的名字。有了莎莎的前车之鉴,乐阳并不想让自己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那样像个傻子,他想。不过,他还是津津有味地听着。   杨艳琴说她之前并不是做这个的,刚来上海的时候她在一家有名的大酒店当服务生,「根本就没想过做这一行」。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后来有个客户趁着没人的时候把她按在客房的床上,想强奸她,情急之下,她咬掉了那个混蛋舌头跑了出来。这事后来闹得很大,报纸上电视上还报道了的,酒店死活也不相信她的说辞,宁愿相信那个人渣说的「是她勾引了我」,害得她把所有的积蓄都赔光了,还不够赔医药费,因此欠下了一大笔债。「不过现在好了,基本上都还得差不多了!」   杨艳琴叹了一口气,总结似的说。   乐阳温柔地把她搂过来,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不幸的女子。   「哎,你叫什么?你是做什么的?」   她问道,她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常有歉意来。   「我叫乐阳,是一个物流公司的小职员,日子紧巴巴的!」   他简约地说,「就是处理订单之类的那种,用电脑……」   他还是怕她不明白,又比划着解释了一会儿。   杨艳琴的眼神黯淡下来,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说:「嗯,我真希望我上过大学,像你们这样聪明,然后我可以做个律师什么的,至少不被别人欺负!」   她眯起眼睛,不让眼泪掉出来,「我觉得律师只要收了钱,都要胡说八道,因为很多人并不是真正了解打官司的事……唉,算了,不说这些了。」   她摆了摆手。   又是一长段的沉默时间,「……喂!」   乐阳摇了摇女人的肩头。   「什么?」   她在男人的胸膛上动了一动,表示她还没睡着。   「你要不要听我的家里事?」   他突然有种倾诉的渴望,不过话说出口之后就后悔了。   「好啊!好啊!」   杨艳琴欢快得像个孩子,急切地说。   「开玩笑啦,睡吧!」   乐阳抱歉地说,一边把被子扯过来盖在他们身上。 第12章 浴袍泄春光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阵婴儿「呱呱」的哭声响起来,他们都被吵醒了。女人嘟嘟哝哝地下了床,那哭声才止住了。乐阳拿过手机来一看,才六点钟。他把被子蒙在头上,听见女人说了一声「你多睡会儿吧」,接着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往门外去了。他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房间门虚掩着,从走廊那头隐隐传来几个女人说说笑笑的声音。房间里的气味怪难闻,化妆品味和尿骚味混杂在一起,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妓女的房间里睡了一整晚,于是赶紧从暖乎乎的被子里钻出来,找来衣服裤子穿上,他得尽快离开这里——毕竟交易已经结束,他也不想多呆一会儿。   正在他穿好鞋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杨艳琴那颗好看的头探进来,笑吟吟地说:「收拾好啦没有?快过来和我们一起吃早餐。」   乐阳本来想拒绝的,可是看着她殷切的脸庞,还是忍不下心来,只好跟在她后面走进从走廊过来的第一个房间里。房间很大,洗手间、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看来这是他们共用的空间——客厅。此刻厨房里的煤气灶上,茶壶在「咝咝」作响,房间里弥漫着蒸汽和茶香,比昨晚睡的房间好闻多了。   「过来吧,这些都是我的朋友!」   杨艳琴招呼他坐下,端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他尿急得厉害,抱歉地朝她笑了笑,快步走到洗手间里去了。从洗手间那没有窗棂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下面是片野草丛生的瓦砾场。   乐阳胡乱地用清水冲了一下汗乎乎的脸,回到沙发上的时候,才发现对面的电视机面前的安乐椅上,躺靠着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她的黑发不算很长,只垂到了锁骨那儿,湿漉漉的——像是刚洗了澡出来,身上穿了件白色棉布的浴袍,长度刚好盖到膝盖上方,脚上随意地趿着一双廉价的青色拖鞋。早晨的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刚好射在他裸露着的小腿上,把这一截光滑结实的光腿照得亮亮的。   「这是何水儿,我的好姐妹。」   杨艳琴介绍说,何水儿的目光从电视机上移过来,正好和乐阳直愣愣的眼光对上了,他窘了一下,把目光从那完美的小腿肚子上移开来,她微微笑了一下,舔了舔丰满湿润的下嘴唇,说了声「嗨!」,他连忙坐在沙发上欠了欠身说:「你好!」   「这是秀姐,我们的房东,我们的大姐大。」   杨艳琴抱着孩子晃悠着,转脸朝向房间的一角,他才看到在一张长方形的小木桌前,电熨斗的插头插在面前的墙上,有一个又矮又壮的女人站在那里,摇动着肥硕的大屁股在熨衣服。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茫然抬起头转过来,看见了乐阳,理了理鬓角的凌乱的发丝,裂开嘴用很愉快的声音说:「你好,欢迎你到我们家来。」   又转过头去干活了。   在她回头的那一刹那,他看见她大约有三十多岁。   「她已经有三个孩子了,最大的那个有六岁了,一大早就要去外面玩耍,顽皮得很……」   杨艳琴继续摇晃着怀中的婴儿,自豪地告诉,「他丈夫可能干了,不吃早饭就去上班,直到傍晚才会回来,也许你下一次来早点,说不定能碰到他。」   他想他再也不会来了,但是没说出来,只是小口地呷着茶,很有礼貌地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话,根本插不上嘴,只有点头和微笑的分。渐渐地,乐阳在脑海里把她们零碎的谈话内容组合起来,形成了一个大概的印象:秀姐的全名叫梁云秀,老公叫雷大安,是个室内装修工人,一天到晚都有干不完的活;最大的那个孩子明年就要送到附近的学校去上一年级,一家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好他们有这套房子,租给了杨艳琴和何水儿,收取房租这样来补贴家用,看样子他们是知道他们的租客是干什么行当的,只是他们并不在乎,所以组合起来就成了一家人。   从看到何水儿的那一刻起,乐阳就能猜到何水儿是做什么的了,就连屁股下这张磨得油光滑亮破了皮的沙发,他也很清楚地知道:曾经有很多个像他这样的男人,带着一脸的忧愁抽着烟,把屁股坐在这张沙发上面,一边听着三个女人絮絮叨叨地拉家常,一边在心里琢磨怎样才能尽快的甩脱她们。但是乐阳和他们有点不同,他甚至希望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可以延续得久一点,他实在不愿意一个人回到那个根本算不上家的屋子里,一个人傻傻地看电视。   也许那些男人也像他一样,一开始就先看到何水儿的小腿,一度迷恋那阳光中的完美的肉色,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边听她们闲扯,一边装着漫不经心地打量她的一切——就像他此刻正在做的一样。   何水儿好像对斜对面的这个男人熟视无睹,不经意地把膝盖分开来,阳光已经笼罩了她的下半身。乐阳只消那么微微地一瞥,就能看到浴袍里去,直看到大腿根部。天啊!她居然没有穿内裤!他微笑着,定睛仔细看过去,何水儿的大腿根部的皮肤渐渐暗淡,直到那淡褐色的鼓蓬蓬肉丘上,上面长着一小片黑黑的杂草,肉丘靠下的地方微微陷下去成了一条迷人的沟缝,沟缝中央有细小的暗褐色的肉蕾浮凸出来——几乎可以肯定,她若是再张开点,那蓓蕾就会瞬间绽放开来,裤裆里那欲望的神经管束开始不安分地活动起来,他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喉咙管上下抖了一下,弄得脖子里「咕咕」地作响。   「你的名字真好听,乐阳。」   何水儿跟他说,发现他好久没有说话了,「你就叫我水儿吧,我喜欢别人这样叫。」   她的声音轻柔地顿挫,他很喜欢这种声音。   「是么……」   他怔了一下,连忙把头抬起来,迎着她的目光,可是他实在没有勇气和这个女人对视,便把头扭向窗外,「我觉得好平常的,很多人都叫这个名字!」   他淡淡地说。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觉得亲切,你不知道……」   当她看到乐阳尴尬的表情,在想想刚才他的目光的方向,脸一下子红了,很自然地把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上。   水儿又说了一些别的什么,乐阳没有听到,他的太阳穴在充血,脑袋里「嗡嗡」作响,心脏在「砰砰」乱跳。等到她们又很快地交谈起来,他深深地「嘘」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的时候,那神秘花园的大门已经关上了。乐阳无可奈何地遗憾起来,不过还好,也不是什么也没得看,且不说那掩在浴袍下面的白花花的大腿,单就那双娇小的脚掌也是风光无限:在早晨的阳光下,这双玲珑的脚掌尖尖地跷在安乐椅的脚垫上,干干净净的脚后跟上面是完美的脚踝,白里透红的脚背在光线里泛着健康的光泽,隐隐映出几条细小的树枝状的青筋来,圆润的脚趾头像一粒粒珍珠儿,上面打着五颜六色的指甲油,整个脚掌格外地性感撩人。要是没有她们在场的话,他真想伸过手去握着轻轻地捏几下,把那可耻的唇舌在上面亲吻,把自己卑贱的身躯让她踩在脚下。   快到吃早餐的时候,三个孩子在街上玩的孩子全都回来了,在屋子里又是吵闹又是尖叫,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精力——正是调皮的年龄。屋子里顿时热闹起来,气氛也活跃了许多。乐阳在孩子中间出人意料地大受欢迎,有可能是因为他是屋子里唯一的男人的缘故。每个孩子都很喜欢他,抢着跟他玩,还把平时玩的玩具都拿出来放在地上,要他一起玩。那个最大的女孩子还要坐在他的大腿上,捏捏他的脸,扯扯他的耳朵,咯咯地笑个不停,她说她叫露露,她说:「你是琴阿姨的老公吗?」   大家都笑了。   「哈哈,我是的。」   乐阳告诉孩子,也开朗了许多,他不想扫孩子的兴。他也很喜欢露露,她是三个孩子中最聪明的,可是他觉得总有些奇怪,面相一点也不像两个妹妹——那两个有很多共同的地方,比如双眼皮,而露露却是单眼皮。   「乐阳,」   在乐阳正打算要离开的时候,杨艳琴说,「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早餐吧!」   他又答应了,在孩子中间他觉得很快乐,想多呆一会儿。这时水儿也从安乐椅上站起来,在厨房里跑进跑出地帮忙。头上的湿漉漉的短发已经风干,变成了一头柔顺漆黑的秀发,在她的头上随着跑动轻轻起舞,很适合那张微微有些椭圆的脸,修长洁白的脖颈,高高的鼻梁,清朗的眉眼,性感的嘴唇,笑起来的时候一口白白整齐的牙齿。宽大的浴袍遮掩不住她身体浮凸的曲线,特别是她丰满结实的肉臀表明了她是一个成熟的女孩了,因为水儿走动的时候,恰如其分地扭动那诱人的肉团——她知道怎样展示自己的魅力。   过不了多久,饭菜都摆好了,孩子们早已经急不可耐了,在秀姐的默许下,三个孩子开始忐忑不安地吃起来。大人们则要好很多,都很斯文,乐阳也不例外。   杨艳琴就坐在他旁边,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从桌子下面探过来,捏了乐阳放在下面的左手掌一下。他感觉到了,看了她一眼,女人的脸便红起来,眼睛直视前方,继续淡定地夹菜吃饭,那神情仿佛在说:那是别人干的,与我无关。 第13章 妓女也多情   「要是你不忙的话,我想……」   吃完饭的时候,秀姐正在收拾餐桌,杨艳琴对他说,「我想请你喝杯啤酒,就在小区门口不远的地方,再过一个小时就开门了。」   她看了看手机说。   「好啊,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想散散心,还有三天呢。」   他开心地说,因为他现在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那死气沉沉的空屋子去。   杨艳琴到房间里看了一下小孩,换了件崭新的紫黑相间的连衣短裙,走回客厅里来给秀姐打了个招呼,让她「听着点儿」。她就带着乐阳下了楼,往她说的那家酒吧走去。乐阳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和他昨晚上睡在一起的不太一样——一路走过去都很开心,欢快得像个热恋中的女孩一样,根本看不出她就是昨晚上在路边强颜欢笑的那个妓女的影子来,他很喜欢她现在的这个样子。   现在刚好中午,酒吧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比赵雅丽的那家酷博酒吧还要不济一些,又小又旧,就像一间褐色的老屋。不过乐阳却挺喜欢的,他们选了靠墙的座位,在那里的原木长凳上坐下来。她挨过来和他着,他也没有感到什么不适。门厅那里照进来一方亮眼的阳光,有细碎的灰尘在其中飞舞,周围的空气好像在啤酒中浸泡过一样,潮潮的有清冽的味道。   酒过半酣,两人都有了醉意,特别是女人的脸上红扑扑地像个苹果。「……哎……乐阳,我说……」   她趴在桌子上,脸贴着玻璃桌面喃喃地说,嘴被挤压得裂开来朝着他,「我想要你……留下来,不想……你离开,再住一晚上……行么?」   她眯着眼,伸过手去捏着他的手掌。   「嗯?不能了,我真的……」   他嗫嚅着说,脸涨得通红,「我……问题是,我付不起钱了!」   「哦……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她又用力地扯了一下他的手掌,摇着头说,「我不要你的钱,你就再住一晚上又不会怎么样,我不想你离开。」   「哦,你真好啊,」   他嘟哝着说,「就这样吧,我留下来!」   他没有理由拒绝,作为一个生物意义上的男人,在一个年轻的妓女主动提出免费献身的时候,都会感到自豪的——能得到唯利是图的妓女的青睐,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   杨艳琴把脸贴过来,用湿漉漉的嘴唇在乐阳的脸上「吧唧」了一下,以示感谢。她说她很开心,又要了四瓶啤酒,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他们都用来对付这四瓶酒,直到秀姐打电话来说她和水儿要出去买菜,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酒吧。   此时的杨艳琴已经瘫软如泥,乐阳只好把她背回来,还好不怎么远。   他们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在门口遇见了正从楼上下来的秀姐一家和水儿,她们看着乐阳亲切地微笑,主动侧着身给他们让开一条道来。到了客厅里,才把女人放到沙发上,她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还好他跳开得快,要不那溅了一地的食物都要喷到他的身上了。乐阳赶紧到厨房里拿了面盆来放在她面前,让她吐了个够。乐阳坐在她旁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直到她不能再吐了,才把面盆拿到洗手间倒了,冲洗干净后,换了一盆清水来,看着她洗完脸,才扶着她在沙发上躺平了睡觉。房间里弥漫着半发酵的食物馊臭的味道,他不得不把窗户打开,捂着鼻子一边清扫地上的污物,一直听着杨艳琴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地呻吟,时不时地叫一下乐阳的名字。他把耳朵凑过去,才听到她在说「芳菲……」,他才想起走廊那头的房间里还有她女儿在睡觉,也听不清她说什么,大概是叫他去看看。乐阳迅速地把客厅清理干净了,冲到婴儿床边去看了一下,小家伙睡得正香呢。乐阳回来跟她说「小芳菲在睡觉,有呼吸……」   之类的,躺倒在水儿躺过的那张安乐椅上,正打算打个盹——他也感觉到头晕乎乎的了,女人又要喝东西,叫他去冰箱里找橙汁。他找到了,扶着她灌了大半瓶。   「……噢,说真的,你真的很好。」   她并没有再躺下去,而是蹭下沙发来,就近穿了一双拖鞋,摇摇晃晃地往洗手间里去了。洗手间里传出来尖锐的「窸窸」声,乐阳的脑海里便浮现出那剃得光秃秃的肉丘来,他能想见此刻那水柱正从那里面激射出来,「刷刷」地打在便池上,四溅开来。昨晚上是乐阳这几年中最满意的一次,这倒不是说和她做爱有多爽——和温妮、甚至和莎莎感觉都不错,但是温妮对他早已失去了新鲜感,同时又变得贪得无厌,似乎怎么努力都无法使她满足;至于莎莎,原本该是美好的事情,却被那天早上的争吵把毁了个一干二净,还使自己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但是在杨艳琴这里不一样,有很多东西或者说是感觉要好得多,最重要的是:他在她这里找到了尊严,作为男人都渴望的尊严——能被和他做爱女人所赞扬所崇拜,这是他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最贴心的安慰。   「你知道吗?」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说,发丝凌乱,可是脸上的气色却好多了,可能是因为喝了橙汁的缘故,「你真的挺不错!不错……」   她一再地说着,朝着乐阳走过来。   「呃……你是指哪方面?」   乐阳挪了挪,把那个只能供双人坐的旧沙发让出足够的空间来迎接她。   杨艳琴脚下踏着节拍,优雅地摇晃着头踱过来,似乎在听着舞曲,就像某些电影里唯美的场面一样。看样子她并没有打算坐到沙发上,因为她径直坐到了乐阳的大腿上,把男人的脸捧在手中,深情款款地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你哪方面都好,如果真要我说,你很细心,懂得照顾人,当然,你这里也挺好……」   杨艳琴柔声说着,把手伸到下面去隔着裤子摸了一下。   「你也不错……」   乐阳把女人悬在膝盖外边的屁股搂着,拉进来一点,使她不至于掉下去,「我是说,你人真好!做得也不错……」   从昨天晚上做完之后,他就一直对这个女人心存感激之情,这种感激之情在她在酒吧里提出自愿献身的那一刻达到了高峰。   她一次又一次跟他说他也有多么好,直说得乐阳有些飘飘然起来,酒意也渐渐地清醒了,渐渐地被交欢的欲望占据了昏沉沉的大脑,他想杨艳琴此刻也有相同的欲望。   「我给你唱首歌好吗?」   她开心地说,「就现在,我唱得不错,早些年练过一阵子。」   「当然好了,说真的,还没什么人给我唱过歌哩!」   乐阳说,尽管此刻他脑袋里想着的不是这个。   杨艳琴开始清了清嗓子,搂着他的后脑勺轻轻地唱起来,声音像笛声一样干净清澈,比乐阳所期望的还要好听,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首歌的名字叫《情非得已》几年前的某个温馨的夜晚,在缀着满天的繁星的夜空下,他也曾把这首歌唱给温妮听,每当跑调的时候——那时候他刚刚学会就迫不及待地想唱给温妮听,那个年轻的温妮就「咯咯」地笑。现在,那个年轻女孩已经离去;而今,一个只认识了一夜的女人却在他面前唱这首歌,这种感觉很是奇怪,仿佛一种无法摆脱的宿命。乐阳一边点头微笑,一边用脚尖点在地板上打着拍子,他看见她一唱到那句「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不该让自己靠得太近/ 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许要很大的勇气/ 」的时候,杨艳琴都会明显地垂下睫毛。   女人很流畅地唱完了整首歌,「唱得真好,你真应该去唱歌的……」   乐阳及时地赞扬女人,很大一部分是发自内心的。   「真的?」   杨艳琴又像个女孩那样「咯咯」地笑起来,「要不你也给我唱一首怎么样?」   她歪着头问他,脸上带着顽皮的表情。   「我可不行,好多年都没唱过歌了。」   乐阳摇着头困窘地说,「而且唱歌那会儿都唱得不好,老是跑调……」   「哈哈,那就饶了你吧,可是我唱了这么久,」   她停了一停,想了一想,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暧昧起来,「……你就这样,没什么表示,我是说随便奖赏什么的。」   「……噢……」   乐阳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知道唱歌需要小费,只是不知道在客厅里也算,「我……我没什么能给你的,你知道,对吧?」   他气馁地说,红着脸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答应留下来。   「傻瓜!谁又说要钱了?」   杨艳琴抬起他的下巴,脸上挂着温和柔美的神情,把水汪汪的大眼睛俯视着他,眸子里射出的肉欲的光芒几乎让他灼烧起来,「你知道你有东西可以奖励我的,这个不是吗?」   她又伸下手去在他的裆部捏了一下,准确地捏着了那软绵绵的肉棒。   乐阳的脸更烫了,不过却是高兴的心情替代了那尴尬,这正是他所想的,「那……我们……就在这里?」   他说,乐阳的目光不安地从开着的窗户穿出去,看到了远处高楼上的密密麻麻的窗户,就像无数只偷窥的眼睛。 第14章 免费的午餐   「放心啦,那么远,别人看不到的!」   杨艳琴猜中了男人的心思,不过乐阳也马上也觉那些「眼睛」确是挺远的。   「还有水儿她们,她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乐阳把他的担心说出来,「买菜花不了多久时间,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吧?」   他有些拿不准,可是又不想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毕竟,作为一个嫖客,妓女免费给他做总不好先开口的吧。   「没这么快的,再加上她们要在超市逛一下,或者带着孩子上公园,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女人开始解他衬衫上的钮扣,动作熟练而沉着,衬衫的钮扣在柔软的指尖上次第散开,杨艳琴看起来对自己的判断很有把握。   「那……我们还是快一些好。」   乐阳说,女人的手掌像条蛇一样钻到他的胸膛上来,描摹着大块的肌肉的轮廓,不时地用指尖滑过他的乳尖。他的裤裆里开始有了反应,阴茎在那狭窄的空间里慢慢地鼓动开来。   「原来你也饿了的嘛,让我来喂你……」   女人吃吃地笑着说,她一定是感觉到了,因为那话儿开始搭起了帐篷,顶在她的大腿内侧的肉上。   「我看是你才是饿了,想吃香肠啦……」   乐阳坏坏地笑着,伸手把她搂过来贴着自己,他喜欢她身上香香的味道和暖乎乎的感觉。   让乐阳意外的是,女人拒绝了这种亲热,从他的大腿上滑下来,把他的两腿分开,跪在两腿中间,抬起那颗漂亮的头来目不转睛地仰视着他的眼睛,把手伸向他那慢慢胀大起来的裤裆,隔着衣物慢慢地抚摸起来,在那长长的轮廓轻轻地拍着。从那命根子上传来痒痒的感觉,乐阳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不均匀起来,从连衣裙的领口沿着深深的乳沟看下去,那对耀眼的白花花的奶子在女人的胸口晃荡着,没有任何束缚,仿佛就要从里面蹦出来似的——原来从早上起床开始她就没有戴乳罩!   当肉棒上瘙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的时候,乐阳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呻吟着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突然裆部传来「嚓嚓」的轻响,像布块撕裂的声音,他不得不张开眼来,耷拉着头看了看,原来是她拉开了拉链。   「我要你的……」   女人咬着嘴唇对他说,仿佛在向一个长者索要某种宝贵的东西。紧接着温热的手插到他的裤腰里来,贴着了他的肉,抓住了内裤和裤子的腰。乐阳把背抵着沙发靠背,挺起臀部来配合她的动作。   「四十分钟够吗?」   乐阳说,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唉,我随便怎么都行,那要看你能坚持多久了!」   女人说,嘴角弯成好看的弧线,脸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窝现了出来。裤子拉到大腿上就停住了,「我喜欢你的东西,好大好漂亮!」   她站起来「啪啪」两下把拖鞋踢掉,把他的双腿并拢,赤着脚提着裙摆就准备叉开腿骑上来了。   「你还没脱……」   乐阳忍不住提示她,他清楚地看到那白色的内裤严严实实地包裹着鼓鼓的肉丘。   「没事,这样也可以做的,你看!」   她一只手提着裙子的前摆,一只手中指和食指灵巧地从内裤的一边插进去,轻轻地翻向另外一边,就像变魔术一般,那鼓蓬蓬的肉丘便一览无余,经过了一夜的生长,上面已经能隐隐地看到若有若无的毛茬了,那道粉红色的裂隙被内裤拉扯着微微地张开,就像一只流泪的眼泛着淫靡的光泽。   乐阳直觉一阵热血直往头上冲,胯间的肉棒正在「突突」地抖动,它已经等不及了。他伸出手去揽女人柔弱的腰。杨艳琴斜拉着内裤的一边,跪到沙发上骑上来,她的脸被欲望催逼得红扑扑的,像熟透了苹果,口里直喘着。   看着那湿漉漉的肉缝正迫过来,乐阳连忙将长长的肉棒扶了扶,乜斜了眼瞄了瞄,使它对准那欲望之眼。说时迟,那时快,女人提着裙摆的手松开了,攀上了他的肩,与此同时,龟头上一阵暖乎乎的——准确地命中了目标,陷到里面去了。   「啊……哦……」   她轻轻地哼叫了两声,把下面那只手也松开了,双手攀在他的肩膀上,迟迟不肯坐下去,只是让龟头埋在里面,轻轻地摇晃着臀部。   天堂之门已经扣开,乐阳只觉得有水沿着柱子往下流,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他早就等不及了,就在女人忐忑地试着缓缓地往下沉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腰,狠狠地往下按去。   女人的腰上一松,那柄魔鬼的利剑沿着润滑的膣道,挤开湿漉漉的肉褶,滴溜溜地直贯了进去,「啊呀——」   杨艳琴大叫一声,把眉头紧紧地蹙起来,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肩头,指甲都陷到肉里面去了。   以此同时,乐阳闷哼一声,肉棒上已经被烫乎乎的肉褶贴了个严严实实,龟头直接抵到了最深处软软的肉垫,就这样,他们合二为一了。   「你真狠,真狠!」   女人的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他的肩上,落在他的胸膛上。   他把她搂过来紧紧地抱住,安慰着她灼热的身体让她不再颤抖。她的身子渐渐安静下来,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呼哧呼地直喘气儿。   乐阳的手在女人的肩头上摸索着,抓住了裙子的领口,往两边一分,女人那光滑的肩头便裸露在空气中,连胸口那两团毫不设防的肉弹也蹦了出来。他伏在女人的肩头上又啃又咬,把湿漉漉的嘴唇沿着脖颈一路吻下去,舌尖在她的锁骨上游移了好一会儿,才顺着乳沟到了那诱人的大乳房,在那软绵绵、胀鼓鼓的肉团上乱拱乱舔,一会儿地把舌尖在那巴掌大的乳晕上打圈,一会儿含住小草莓尖儿般糙口的乳头舐弄,一会儿用牙齿轻轻地噬咬垂在两边的手臂上的滑嫩的肉皮……此时的她已经神志迷乱,她的脸蛋上白里透红,红霞片片,把头仰着长长地伸直修长的脖颈,只留下两个鼻孔「呼哧哧」地冒气。她的两只手被男人抓着,使她不能自由——她也不要自由,她只要不住地挺着胸脯,把更多的地方留给男人的嘴。如树桩一般粗硬而滚烫的肉棒楔在她的肉穴里,在里面不安分地「突突」直跳,跳出一种麻麻的痒来,使她不得安生。她把纤弱的腰肢扭摆起来,只要她一扭动,肉棒便在身体的深处左奔右突,搅出「嘁嘁喳喳」的声音来——那种细小的黏液断裂的声音。   「现在爽了吧……啊?」   他咬着女人的耳垂喃喃地说,下面的水越来越多了,有一些顺着撑得歪裂了肉穴口流出来,沿着肉棒流到了他的阴毛上,把他的卵袋打湿了,胯间潮乎乎的一片。   「唔……唔……爽死我了……爽……」   女人娇声娇气地呻吟着,她开始在男儿的大腿上舞蹈起来,她像春风中的柳枝儿,甩动着那一头葡萄紫色的秀发,让它们也跟着欢快地飘舞起来。   「你真好!你真棒!」   乐阳的呼吸开始有些为难,无论怎么看,怀里的女人都是个优秀的骑手,少了温妮的慵懒,少了莎莎的势利。   「嗯……呃……」   她叫得越来越大声,动作越来越奔放,大腿根部的「噼啪」声开始响亮起来,「我宁愿……做你的……仆人,做你的……奴隶……好好地服侍主人!」   她变幻了姿势,臀部像推磨一般左一圈右一圈地挨磨起来。   「啊哟……恩……你是我的母狗!骚母狗!」   乐阳闷哼一声,肉棒在肉穴中转着圈搅扰,那种电流般的感觉簌簌地在全身散播开来。他深知这种动荡的厉害,把手握定了女人的胯骨,试图让她慢一点。   可是杨艳琴却停不下来了,她坐上了一列没有终点的电车,把她载往那遥不可及的未来,莫名的激动掺合着肉穴里旋风一般的快感,让她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和憧憬。   对于乐阳而言,再也没有比看着怀里的女人癫狂地呻吟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了,看着一朵花朵在自己的怀里绽放,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自己还在呼吸,才能切实地感觉到:作为一个生命的个体,他确实存在着,世界并没有将他独自一人抛弃在无尽的旷野之中。   乐阳徒劳地抓住女人的腰胯,她让他停下来,只能把臀部不停地向上耸动,把那茁壮而坚硬的欲望之根一刻不停地向上顶,他要穿透她的肉体,穿透她的灵魂,让她臣服在自己的脚下,做他的奴隶。他喘息着努力做到这一点,发根里、额头上开始渗出了细密汗珠,胸膛上开始蒸腾着热气。   窗外夕阳如血,屋里的两个人儿干得热火朝天,哪管什么时间?哪管什么空间?对于他们来说,他们都沉浸在快乐的天国,不属于这个现实的世界。   「……快……快用力干……干……」   她娇喘连连,早已香汗淋漓,像被一张颠簸的网给牢牢地网住了,渐渐感觉全身上下酥软乏力,可是她却不想停下来。   乐阳咬着牙,女人的水儿流了一波又一波,胯间已经汗乎乎地一片。他知道现在怀里的女人坚持不了多久了,便握着她的腰身抛起来,再狠狠按下去,再抛起来,再按下去……越来越快。   这样子果然有效,女人已经开始「噢……噢……」   地叫起来,声音因为抖动而颤抖了。她的身体已经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任由男人疯狂地摆布,每一次落下来,肉穴里都会被撞击得「啪嗒」一声响,那充实感觉破开穴口直贯花心,在全身激荡起莫名的快乐来。   「呜喔……真爽……爽……」   杨艳琴像一个灵魂附身的女巫,开始花枝乱颤地疯狂跳跃着、呜咽着,「我……要到了……」   她很清楚那种感觉,一阵阵麻溜溜的感觉开始在肉穴里扩散,迅速蔓延到她的四肢,乃至她的每一个毛孔——一步步地接近那极乐的巅峰。   乐阳一直咬着呀抵抗那致命的快感,太阳穴鼓鼓地涨起来,蚯蚓一样充血的褐色静脉在那里显现,眼珠子盯着看女人胸前上下弹跳的奶子,它们时不时地擦着他的鼻尖。如泥潭一般柔软的肉穴一次次地盖下来,包围了怒涨的肉棒,一次次地被肉穴深处那团肉触着马眼,就像电击一样,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擦刮着他的神经,让全身的血液急速地奔流。   几分钟的时间,那梦幻般迷人的呻唤戛然而止,杨艳琴浑身上下一阵痉挛,沉沉地往下一坐,翻着白眼歇斯底里地叫一声「呜哇——」,肉穴就像一张嘴巴,四壁的肉褶紧紧地裹上来吮咂着肉棒不放口,经过一阵激烈的蠕动,女人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一边吃吃地叫着「死了……死了……」,一股滚烫的暖流从肉穴深处「咕咕」然喷涌而出,浇灌在龟头上。乐阳只觉热浪逼人,龟头「簌簌」地抖了两下,向前暴涨了好多,便「噗噗」地射在里面了。   他们的肉体,乃至他们的心灵,终于挣脱了欲望的束缚,攀上了极乐的峰巅,经历了惊心动魄的纵身一跃,两人便飞翔在了快乐的天空里自由地翱翔。   肉棒依然插在淋漓的肉穴里,正在急速地退缩,爱液交混着满溢出来,流经乐阳的胯间,流到了下面的沙发上。艳琴像一只午后的母猫,懒懒地伏在男人起伏的胸膛上,满意地合上了双眼,享受着男人爱怜的抚弄。   他们就在这种倦怠的感觉中拥抱了很久,直到沙发上的黏液稀释成冰凉的水滩,让乐阳感觉怪不舒服的时候,女人才放开了他去照顾孩子去了。 第15章 有趣的男人   乐阳提着裤子走到洗手间去的时候,才感觉到双腿酸痛难忍,他在里面把胯间的淋漓收拾干净,穿好了衣服。等到他拿了一块干毛巾出来,在沙发上仔细地揩擦时候,她抱着孩子进来了。   「你射得太多了!」   她咯咯地笑着把孩子递给他,「里面黏糊糊的,我去洗洗……」   「那是你流的好不好,还赖我哩!」   他把小芳菲抱过来,小家伙正对着他甜甜地笑呢,「哟,真乖!」   他用鼻尖碰了碰她柔软的小鼻子。小芳菲就像天使一样讨人欢喜,他做了几个鬼脸给她看,小孩就「咯咯」地笑得更欢了。   杨艳琴出来的时候,有几绺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脑门上,她在乐阳的面前把头发拢到脑后,扎成马尾辫,便又变回可爱女孩的模样了,「我得给她喂奶了,我过去的时候,正傻愣愣地张着眼哩!一定是饿醒了。」   她在乐阳旁边坐下来,把小芳菲抱在怀里,掏出一只白花花的奶子来送到她嘴里。   「哦,你很好!」   乐阳起身去打开电视,他说的是真心话,「做了两次,每次都棒极了!」   「你喜欢的话,晚上还有更好的呢。」   她眨了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神神秘秘地说,怀里的小孩「啪啪」地吮咂着乳房,看来她真的是饿了。   「好啊,」   乐阳虽然很期待夜晚快点来临,他还是想说,「只是我认为,我也不是小牛犊子,我可是结过婚的男人,什么阵势也算见过了的!」   他不相信除了各种姿势抽插、相互口交之外还能有变换出什么新鲜的玩法——而那些姿势,他和温妮基本上或多或少地都试过。   「你别问了,到了晚上你就知道啦!」   杨艳琴还在故意卖关子,「要不是你表现好,我才不会这么奖励你哩!你真的好,真的!」   她很认真地说。   乐阳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秘密看来只有等待夜晚来临之后才能揭晓了——不过也不错,他正好休整一下。水儿坐过的那张安乐椅躺着真舒服。秀姐一家子天快黑了才回来——如她所说,她们去了很久。   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雷大安,他已经下班了,顺路和孩子们一起回来的。雷大安长得人高马大,全身都是梆子肉,脸上带着倦意,看起来是个急性子的人,但是孩子们围在他身边,让他显得一团和气。   他的妻子很是贤惠,把他的外套接过来,还给他拉过椅子来给他坐着,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来,打开递给他——这一切乐阳都看在眼里,想着自己哪里得到过如此待遇,心里又是难过又是羡慕。   「你好!」   乐阳向这个一家之主问好,「我叫乐阳,艳琴的朋友。」   他说。   「你好!我,雷大安!」   雷大安简洁地说,「在这里我们都是一家子,千万不要拘束啊。」   他乐呵呵地说,灌了一大口酒。   晚餐是秀姐做的土豆炖牛肉,滋味浓郁可口,大家吃得都很开心。雷大安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向大家说起他在部队里的那段日子来,「我整整在部队里待了五年,」   他把一只手掌的手指全张开伸出来,在桌子上晃了几下,「五年!」   他说。   「在部队里很难熬吧?」   乐阳想当然地说,他没当过兵,但是可以想象得到那是一种什么情况。   「那是,兵营里飞进一只蚊子来都是公的,你们说难熬不难熬?」   雷大安满脸通红,夸张地点着头说,大家都笑了,「哦,不对,有一个女的,我记错了!」   他想了一想,摇着头嘟哝着。   「谁?」   她妻子紧张地说,大概从没听他说起过任何女人。   「师长的女儿!」   他退到椅子上靠着,眨了眨眼睛,镇定地说。大家反应过来,又是一阵笑声——这真是个让人活泼的男人。   秀姐用汤匙敲了敲桌子,大家才安静下来,「接下来他就该说他在遇见我之前还是处男了!你们等着瞧吧!」   她挤眉弄眼地说。   「哦,不,」   雷大安脸红到了脖子根,「我不说,不说,没人想听这个……」   看得出来他有些醉了。   「你们可不知道,这个大骗子,他骗我呢……」   秀姐不顾他的反应,自顾自地往下说,「说了好几年哩!处男是那样的么,别以为老娘不知道!」   雷大安害怕了,连忙伸出双掌来往前一推,央求她不要说下去,「孩子们都在哩!不要胡说好不好,都老夫老妻的了。」   水儿笑得最厉害,不停地揉着小肚子。秀姐便打住了,往最小的那个孩子碗里夹菜。   快要吃完的时候,雷大安悄悄地凑到乐阳的耳边来,满口的酒气,「你了解女人,你知道,」   他低声说,瞟了瞟他老婆,「千万别对女人说她们不相信的话,女人会一辈子记着的,我保证。」   乐阳在心底里深表赞同。   吃完饭后,三个小孩又缠着乐阳在客厅里玩,杨艳琴到那边的屋子里去照看小孩,频频地走回客厅门口来,每次看见乐阳和孩子们正玩得不亦乐乎。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了,朝着客厅里的所有人喊一声「睡觉啦!」,红着脸蛋儿急急地走了。   「快去吧!快去吧!人家都等不及了哩。」   水儿「咯咯' 地笑起来,她笑起来的时候白白的一排牙齿从性感的唇瓣中露出来,真好看。何水儿已经换了一身艳丽的彩色条纹裙装,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正要出门去到天桥下去」干活「了。   乐阳和孩子们道了晚安,和水儿一前一后地走出来。水儿走在前面,把那丰满臀部摇得人心都荡开了去。走廊上空无一人,乐阳朝着的房间走了几步,忽然转身小跑了几步,追上和他反方向正要去开门的水儿,在那软软的屁股肉上捏了一把。水儿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突突」地跑回来了,只听见走廊那头小声地低声骂道:「作死!」   乐阳「突突」跑进卧室里来,飞快地把门关上,女人已经关了吊灯,把床头灯开着,赤条条地陷在床里等他着了。他的心还在「砰砰」地跳,「有人追你么?这么急叉叉的,我还以为你要陪孩子们玩一晚上呢,长不大的男人!」   乐阳走到床边来的时候,女人嗔怨地说,顾盼之间自有一种柔媚。   看着女人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白花花的身子仿佛白玉做成的雕塑一样,尤其身上那些浮凸的曼妙曲线让他不自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一对硕大而饱满的乳房,像莲藕一般修长而结实的双腿,面团一般挺翘浑圆的臀部。刚才冒险在水儿的臀上捏了一把,手掌上还残留着那种动人心魄的软绵绵的触感,此刻乐阳的心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跳得更加厉害了。   一切都像昨晚的样子,还是难闻化妆品味和尿骚味,老旧的木床,以及那崭新的婴儿床中央熟睡的婴儿。但是有了女人灼灼生辉的肉体,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一切都是崭新而充满魅力的。乐阳坐到床上去,把邪恶的眼睛凝视着她,血液在血管中奔涌着,都在不断升温,全身燥热起来,有欲望的魔鬼在心中嘶吼。   透过她的瞳孔,他看到了女人炽热而淫荡的欲望,那瞳孔射出来的光仿佛带有神奇的魔力,让他的脑袋「嗡嗡」直响,让他感觉到天地在旋转。   「你在我身边,让我感觉很安全。」   女人幽幽地说,好像这句话她想了很久似的,「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懂我的意思吗?」   乐阳只是不停地点头,却一句话也说出来,心里涌动着巨大的感激,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像这样,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他——就算是温妮也做不到,或者可以说刚好相反。   「看来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啊!」   女人看了看他说。乐阳正弯下腰去,在床下笨拙地脱鞋子。   「嗯?就是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不会反对,是这样的么?」   他把鞋子放好,直起身来不解地说。   「对啊,」   女人点点头说,「可是……你却没有这样做,比如,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女仆,或者是母狗……随便什么都可以,总之,我是你的,你可以随意地蹂躏……」   「什么?」   乐阳简直不敢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女仆……母狗……蹂躏……」   这些字眼在他听来是多么的惊心。   「你白天不是也叫我母狗?……难道你没听说过SM?」   杨艳琴的眼睛瞪得老大,像是不相信外星人来到了地球上的样子,「现在都流行这个,唉,怎么跟你说呢,就是你让想尽一切办法,让我越羞耻,使我越痛,我就越兴奋,越满足……」   「等等,」   乐阳迫不及待打断了她的话,想证明自己并不是那么无知,「你说的这个就是性虐吧?听起来像是……」   他也不是很确定。   「对啊!对啊!」   女人很高兴他想起来了,「那是英文名字啦!都一样的,S就是主人,M就是奴仆,主人虐待奴仆,就这样……可是,你怎么知道的?刚才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嘛!」   女人隐隐有些失望,要是他都知道得清楚了,那玩起来的时候趣味就会大打折扣。 第16章 做一回主人   乐阳这回就彻底搞清楚了,他是知道这事儿的,在他上班的那家物流公司的有个同事就是个性虐狂,并且以此为傲,常常在午饭过后休息的那小段时间里,添油加醋地把他在做爱的时候虐待老婆的那种情状夸大、仔细地形容给他听。刚开始的时候,乐阳觉得那样有些不近情理,可能是由于那个同事所用的词汇非常的不堪入耳甚至邪恶,可是时间久了也就慢慢地见怪不怪了,就在不久前的某天晚上和温妮做爱的时候,他突然就想起来了,试着爆粗口骂了一句「骚母狗」,结果温妮很不开心,当即就不理他了,过了好几天才和好了。有了这次教训,乐阳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直到后来的有一天晚上,他不经意地重重拍了一下温妮的屁股,温妮亢奋地尖叫了一声,并没有嗔怪他,于是他就大了胆子,一边抽插着一边拍打她的屁股,听着女人的尖叫声,内心里莫名地感到兴奋。很奇怪的是,温妮竟然在他之前达到了高潮,而且还喷了两次——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不过,你知道,这种事情我们就是拍打屁股,仅此而已,不知道这也算吗?」   乐阳把他所知道的简略地跟女人说了之后,惴惴地问。   「应该算的吧……」   女人也吃不准算不算,「一般都是用鞭子啊,绳索啦之类的工具,不过我觉着你们那么玩,也有点那个意思了,至少能说明你内心还是有过凌辱女人的渴望,是不是在拍打的时候,有特别兴奋的感觉?」   「恩恩,」   乐阳连连点头,她真是说得太对了,「我们都很兴奋,她比平时叫得大声多了,水也流得很多……」   「哈哈,看来你老婆也是个骚货啊,你想她了吧?」   杨艳琴脱口而出,一点都不顾及乐阳的感受,等到她看见男人的神色黯淡下来,才明白自己无意中伤害了他,「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   女人及时地向他道歉,字斟句酌地想着再说点什么,「但是,不要老是这样好不好?属于你的迟早会到来,不属于你的早晚也会离开,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由不得我们……」   「没关系的,你不用道歉的,跟你在一起,我真开心!」   他笑了一下,恢复了之前的神情。   「跟你在一起我也觉得很开心啦!」   杨艳琴说,「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人,当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毫不犹疑地去执行,我让你坐一回真正的主人,让你尽情地虐待我,不要留情,我喜欢那样。」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得好,说实话,我有些不太习惯,你也知道,那不太一样……」   乐阳知道毕竟和温妮做感觉要自然些,他还需要勇气来克服这种心理障碍。   「没关系的!」   杨艳琴大度地说,「你只要把我当成你老婆就行了,当然这不是真实的,你只要放开自己,尽情地发挥好你做主人的那种颐指气使的蛮横来就可以了,我会教你怎么做!」   她叫他放心。   「现在就开始么?」   乐阳看了看婴儿床上的小芳菲,「如果我们声音太大了,她会醒的吧,昨晚上就吵着她了!」   「那是她饿了才会醒的,现在都吃饱了,就是外面打雷她都不会醒,很贪睡的,」   女人解释说,她叫他把婴儿床往边上移过去一点,他照做了,「那还等什么呢?主人,你的贱母狗在等着你呐!」   她娇声地呼唤他,仰面躺在床上,把一条腿高高跷起来,手掌在那鼓蓬蓬的肉穴口上揉弄着,眸子里射出热烈而淫荡的光来。   「唔!很好……」   乐阳说,他提高了声音,极力想装出做主人的威势来,却忍不住想笑起来。   「不要笑啦,主人,奴家都已经等不及了,」   女人板着脸,声音却是柔柔的,「不要犹豫啦,快下令吧,人家都流水了,你瞧!」   她用手指把阴唇的扒开,一道鲜红色的肉缝在两腿间裂开来,在灯光下泛着淫靡的光泽,果然够骚够浪。   看着女人的那张裂开的小嘴巴,心中那头潜伏着的兽渐渐地苏醒了。乐阳大起胆子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她把眼睛皮合上,只有长长的睫毛在抖动,呼吸变得急促,「转过身去,把背朝着我!」   他阴沉着脸说,好让说出来的话变得凶狠。   女人果然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把光滑的脊背对着他。乐阳见令出有效,心里有了小小的满足感,胆子越加大起来。颤抖的手指沿着女人的背脊一直摸上去,温温的滑不溜手的感觉撩拨着他的指尖。于是他的鼻子就不怎么听话了,沿着指尖经过的老路一路嗅上去,香喷喷的沐浴露的味儿,一直吻到她的耳背上。「骚母狗,你真的好美味。」   乐阳喃喃地说,伸出湿漉漉的舌头来在她的耳背上刷了一下,痒得女人打了个冷战,把脖颈紧紧地缩起来。   「别乱动。」   他不高兴地说,女人便乖乖地不动了。他便放肆起来,抓住她扎成的马尾辫,试着用劲儿往后拉,把女人的头拉到向后仰起来,面朝着天花板。   他听见女人的喉咙在「咕咕」地作响。他都没怎么碰她,但是从她急促的呼吸声中,分明流露出了恐惧与欲望。   「像只狗那样爬到床尾去,」   他松开她的头发命令道,「不准回头,在那里给主人跪好了。」   他看到她想回过头来看,连忙补充了一句。   「明白了!主人。」   女人手脚并用,头也不回的爬到床尾去了,直起腰身来,把双手和放在大腿上,丰满的屁股坐在脚后跟上。   「狗儿你真乖!」   乐阳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他已经尝到了当主人的甜头,这种颐指气使的成就感让他觉得又新鲜又兴奋。从后面只能看到她曼妙的背部曲线,和那粉嘟嘟的屁股,还有屁股下面那双玲珑的脚掌——可是单就这些,也足以让他的眼神炽热起来。   只听到他在后面「窸窸窣窣」地响,杨艳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正侧着身趴在枕头上翻着什么东西,「用皮带!」   她小声地提示他。   「把头转过去,谁叫你说话了?」   他恼怒地说,女人只好把头转过去了。   他在枕头旁边找到了一双丝袜,拿了其中一只赤着脚蹭下床来,走到床尾面对着,她还在那里低着头,「对了,就这样!现在可以看着我了,把手伸出来!」   她把头抬起来了,整齐的刘海下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很恭顺也很温柔,白花花的奶子两边的手臂缓缓地抬起来,手心向上。乐阳迅速把两只手掌捆在一起,打了两个死结。   「趴下,」   他粗鲁地按住她的头,让她的上半身趴在床扶手上,「把屁股翘起来,腿分开点!」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走到后面来。   女人的手被牢牢地绑住,动弹不得,只能趴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她听到了解开皮带扣的「踢踏」声,那金属的声响让她心惊胆颤。   这是乐阳的棕色皮带,熟牛皮的料子,柔软而有韧性。他把皮带的首尾弯起来攥在手心里,在另一只手上掂了点,「啪」的一声轻响,皮鞭无情地落在女人的屁股上。女人受了这猝不及防的一击,痉挛着叫了一声,那丰满的股肉不知不觉地紧张起来。   「什么感觉?疼吗?」   乐阳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屁股上慢慢地显出一道红痕来,他有些担心,但是却努力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来。   「不疼!」   女人摇着头说,「感觉好爽,主人!」   「很好!」   乐阳皱起眉来,被打了还很爽,这女人真是奇怪。「真的不疼吗?」   他怀疑地问。   「真的不疼,主人!」   她摇了摇屁股,「抽我,主人!」   她喘息着说。   他爬上床去,把皮带一端贴着股沟滑下去,滑到那鼓鼓的肉丘上戳了戳。那迷人的缝隙早就湿哒哒地一团糟了,被他这么一戳,便裂开露出亮亮的粉红色的肉褶来,把皮带的一端沾染得滑滑亮亮的。肉丘上是短短的毛茬,像男人的胡须——从昨晚到现在有一天没刮了。他把另一只手按在皮带上,使皮带陷入那裂开来的裂隙中,轻轻地拉了两下,伸到她的眼前。   「母狗!你自己瞧瞧,我还没开始呢,都流了好多水了,」   他脸上挂着淫笑,突然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把嘴张开!」   女人便把嘴张开了。他湿漉漉的皮带伸到他的嘴边,让她含住,「尝尝!尝尝什么味道,咂一下……」   他望着女人嘴巴包裹住皮鞭,来来回回地吮咂,「吱吱」有声,眼睛变得血红血红的明亮起来,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操纵的乐趣中。   「什么味道?告诉主人!」   他把皮带收回来,粗鲁地抓住她的头发把头扯起来。她抬起眼来对上他的目光,眼神迷离而又放荡。   「牛皮味……」   她仰着头,呼吸有些不畅,「还有,咸咸的,还有点腥……」   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堵住了她的嘴,把舌头伸进去,肆意地在里面翻搅。女人呜咽着,被绑住的手惶急地想伸到他的胯间,想抚摸一下那高高的小帐篷,可是头发被他抓着,怎么也够不到。 第17章 鞭打的快感   女人「唔唔」地吞噎着他的唾液,鼻翼「呼呼」地扇动着,把热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面颊上,越来越急促,感觉就快要窒息了。他终于放开了女人的嘴,让女人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自己却把皮带的一端在女人起伏不止的肚脐眼上画着圈,用皮带的边沿刮擦着她娇嫩的皮肤,使得她颤抖着把肚皮紧紧地吸住,屏神静气地感受着。   皮带在肚脐周围打了几圈之后,沿着整齐的肋骨中央滑上来,直滑到两个晃悠悠的乳房中间,在其中一只的乳头刮了一下。她「哎哟」一声叫出来,麻痒感如同电流一般沿着乳尖穿透了她的躯体,使她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   「不要叫,安静!」   乐阳沙哑地命令道,抬手就是一皮带抽下去,准确地打在了两只乳乳头上。女人闭了嘴,猛烈地甩着头扭动着身子,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看着女人无声地挣扎的样子,乐阳的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最刺激最奢侈的感觉。他又快速地抽了几下,硕大的乳房颤巍巍地抖动起来,那暗褐色的乳头舒展着慢慢地大了,乳房在交错的红色伤痕里鼓胀起来。女人闭了眼大声地呻吟着,手掌无助地在丝袜带里绞动,挺直了腰来抵抗者难耐的疼痛。每一次皮带落下来,她的全身都要激烈地抖一下,借此来迎接疼痛所带来的快感,抑或是为了消化掠过身体的各种感觉。   「好啦!好啦!主人,」   她终于呜咽着叫了出来,「母狗受不了啦,求你了,你换着地儿打好不好?」   「闭嘴!」   他大喝一声,「主人正打得兴起,岂是你说听就停的?」   皮带继续像雨点般打在乳尖上,打在同一个位置上,只是暗暗地把力度减小了许多。   「啊……啊……求你了……」   女人迷乱地呻吟着,承受着无情的鞭挞,声音都颤抖了。   看到女人的眼泪都从眼眶里流出来了,他才住手不打了。鞭子在白晃晃的肉球上留下一道道红杠杠,活鲜鲜的。乐阳膝行着绕到她的身后。他伸手按了按她紧张的腰,她便懂事地放松下来,把腰身塌下去爬着,屁股就自然地翘起来了。   他看着两腿间已经湿得一团糟的肉团,咽了一下口水,用皮带比了比那大腿根部的位置,对着那在两股间绽放的花朵「啪」地抽了一鞭,女人缩了一下屁股,闷哼了一声,那水涟涟的肉缝儿便紧张地皱缩起来,挤出一滴亮晶晶的液体来,扯着丝线滴落在床单上。   「这儿疼吗?」   他低声说,知道那里的皮肤娇嫩,怕她承受不了。   「好多了,不疼!」   她在那头低声回答,比起打在乳头上,这只能算是挠痒痒,「主人,你做的真好,打得人家痒痒的!我还要……」   她娇声说,声音完全恢复了原样,仿佛刚才被打得流泪的不是她本人。   皮带再一次扬起来,再一次落下,柔软的皮鞭准确地抽打在女人娇嫩的阴唇上,一下,两下,三下……她全身上下都在痉挛着,嘴里高声地呼喊着,紧紧地绷紧了所有的神经末梢,扭动着臀部躲避开,又不由自主地把腿分开迎上去。乳房肿胀的感觉还没有退去,胯间的快感又一波波地袭过来,疼痛和快感的交错地压迫着她,让她欲罢不能。   乐阳一边抽打一边兴致盎然地看着女人——大腿根部那软软鼓鼓的肉丘渐渐地肿胀起来,像一朵花那样红通通地绽放开来,中间裂隙中那一簇可爱的粉红色的嫩蕊,一抖一抖地蠕动着,像一个泉眼,不停地有亮晶晶的液体从里面满溢出来,打湿了皮带。   裤裆里的肉棒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他扔掉皮带,翻下床来赤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伸手抱住女人的臀部——女人还在翘着屁股等待皮带落下来呢。   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拖着粗鲁地翻转过来,拉着两条白生生的腿拖到了床边。他把牛仔裤的钮扣扯开,拉下拉链。他把内裤和裤子一并退到大腿弯处的时候,女人还沉浸在痛苦可快乐的余波中,兀自呻吟不止。   她还在扭曲着身子的时候,乐阳已经牢牢地按住了她的大腿,使它们大大地分开,挺着那粗大的树桩,耸身对着那被蹂躏得犹如泥沼的肉穴戳过来——「噗」地一声猛塞了进去,饱胀的感觉让她痛苦地「呜哇」一声叫出声来,紧紧地咬住下嘴唇,男人的肉棒如同滚烫的铁棍,无情地填满了她的大腿中间,那个洞穴痛苦地收紧起来,紧紧地衔住肉棒蠕动着——所有的痛苦和泪水都得到了补偿,鞭打的痛苦瞬间转化成了充实的快乐。   乐阳看着女人的两腿向两边伸展开来,挪动着臀部把那肉穴紧紧地贴过来,把偌大的肉棒整个吞没了,胸中的烈火便熊熊地燃烧起来——是时间大干一场了。   他揽住女人酥软的腰身让女人在床边坐起来,肉棒继续插在暖乎乎的肉穴里面。   女人那泪痕交错、发丝凌乱的脸庞,此刻看来格外妩媚。她虚弱极了,就像一根面条一样任由男人把她的手套在脖颈上,那被丝袜绑住的手就像一个救生圈一样吊在男人的脖颈上了。胸部那两个鼓鼓的肉球抵在男人温暖而结实的胸膛上,得到了最切实的安慰。   「把腿盘在我腰上……」   他说,搂着女人的屁股把女人抱离了床铺。女人很乖巧地把头枕在他的胸前,两条柔软的腿环在男人的腰间,在他的身后交叉着锁起来,紧紧地扣在男人结实的臀上。   乐阳把两腿分了分,站定了马步,搂住女人面团一般的紧紧地往胯间一勒,肉穴口被大大地撑开,一下子重新贯入进去。   「啊呀……」   女人高喊一声,胳膊肘紧张地撑在他的肩膀上,试图撑起来减缓肉穴里的胀痛,「天啊……受不了那,插得好深……」   她在男人的耳边喃喃地说。她就这样僵直着身子,把手肘挂在乐阳的肩头上,臀部提起来,只剩龟头包在阴唇里。男人惶急地耸动着臀部,从下往上乱捅乱戳,但是总不能如愿,不能尽根而入。   这种状况没有持续多久,女人的双臂终于体力不支酥软了下来,无力地从肩膀上滑下来,臀部也松懈着垂下来。男人低吼一声,开始搂着女人的臀部一抖一抖地抽插起来。女人也开始在男人的胸口甩动着头发,高高低低地呻唤起来。   「不……不要啊……不要!」   她叫着,如果她的手不被绑着,此刻一定擂得他的胸脯「咚咚」直响。那粗大的树桩子沉沉地打在肉穴里,「扑通」「扑通」地闷响,里面像火烧火燎一样地烫起来,钝钝地痛起来,混杂着无尽的痒麻感,让她无法承受而又无法割舍。   此刻的乐阳哪里还顾得怜香惜玉,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憋屈,他心中的那头猛兽已经完全苏醒过来了,他低吼着,喘息着,一次又一次地冲击,听着女人狂乱地在胸前嘶喊,任由她把牙齿咬着自己的肩膀,比起那强大的欲望,这些甜蜜的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计。   女人的呻唤渐渐地不成章法,变成了甜蜜而又痛苦的呜咽声,所有的能量开始在小腹中积聚,在那里暖暖地热起来,眼看就要旋起一股风来……「嗨嗨,要来了,要来了……」   他沙哑地吼叫着,胸膛上冒出的汗珠被女人的乳房蹭的滑唧唧的,就连手心上,大腿上也都流出汗来,几乎都快把握不住女人汗涔涔的身子了。   女人全身软瘫瘫的,任由男人颠弄不休,自己完全不需要做多余的动作,她需要做的,只是尽量把胯骨展开,完完全全地接纳他,承受他的冲击,等待那动人心魄的高潮来临。沉浸在甜蜜而又紧张的快感中的她一听到他的召唤,她便知道她没有了有选择,她只有及时地释放自己,让自己跟他一起飞翔起来。她重新振作起精神来,紧紧的搂住男人水洗过一般的头,夹紧了大腿上的肉,紧紧地箍住男人暴涨的肉棒,呻吟声越来越大——在他的胯间上下跳跃起来,「咕唧」「咕唧」的响声在两人的中间响起来,淫靡而又刺激的声响在房间里回响。   很快乐阳的身子便僵住了,大腿上抖了几下,「噼噼噗噗」在女人的身体中爆炸了,他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正当他喘息正要把女人放到床上的时候,突然感觉肉穴里动了动,高喊着也跟着来了,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身子,缠住他的腰身的腿像蛇一样越裹越近。他抱着女人的身子趔趄着一头栽在床上,女人痛得哎哟地一声才把手脚松开来。肉棒从那里面拔出来的时候,那肉穴的口子还在一开一合地抽动,从那半开的口子中咕咕地流出浓浓白白牛奶一般的黏液来,流过女人的旮旯,流到床单上湿了好大一片。   乐阳全身乏力,困倦得厉害,还来不及给她解开手上的丝袜就爬在床上喘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这个姿势太累人了,还好不是很重,早些年他很喜欢用这个姿势干温妮,结婚后温妮好像又长高了一些,身上也渐渐长出些肉来,能这样做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 第18章 经历太离奇   「现在身上还疼吧?」   乐阳的呼吸平静下来之后,在给她解开丝袜的时候看到她乳房上的上和肉臀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开始变成了青一块的紫一块的,他爱怜地说。   「嗯!嗯!」   女人点了点头说,「刚才玩的时候一点也不觉着疼,现在火辣辣的痛起来了。」   「都是我不好,我也是一时兴起,控制不住才下那么狠的手的!」   乐阳愧疚地说,他把女人抱到枕头上躺下来,挨着她睡下,「来!我给你揉揉!」   他在被子下面把手伸到她的乳房上。   「哎哟!」   手一碰到她的乳房她就痛得叫起来,「别碰别碰!痛死了!」   她连忙把他的手拿开,眉头紧紧地纠结起来。   「要是早知道会这样痛,我们就不这样做啦!」   乐阳看着女人真的痛起来,惴惴地说。   「没事啦,到了明天早上就不痛了,再说,」   她微微一笑,「我说过要给你玩更好的嘛,你忘记了?」   「噢……怎么会忘了呢?这样真好,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你知道,」   乐阳回想起刚才惊艳刺激的画面来,心中仍然激动不已,「我还没试着这么干过,谢谢你……」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做的真好,像个熟手一样,真的!」   杨艳琴在枕头上把头扭过来,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说,「你让我很兴奋,这种感觉无法形容,就像是……像是回到了以前!」   她字斟句酌地说。   「以前?你是怎么爱上这个的,我是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乐阳好奇地问,把头在手肘上支起来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脸上挂着微笑。   「哈,这故事长了,一言难尽!」   她的眼睛垂皮下来,陷入了哀伤的回忆之中,「乐阳,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花点时间跟你说说芳菲的爸爸,有点长,我怕你没耐心听下去……」   她抬起头来说。   「我当然想听啦,对你的事我都很感兴趣,不过如果你觉得那样不好的话,我们可以说说别的。」   乐阳知道揭开一个人的过往有时候是很残酷的事情,有可能看见的只是血淋淋的伤疤。   「那好啊!」   女人愉快起来,不过看得出来这种愉快的表情是专门为了讨好他才做出来的,「反正我真的想跟你说说,只是担心你不爱听——有时候,人们都不爱听别人的故事。」   「怎么会呢,只要你说的,我都爱听!」   乐阳有点不自在地说,现在不听都不行了,多少有些被勉强的味道。   杨艳琴拿过一个枕头来,垫在原先的枕头上,把头放在上面,侧身对着乐阳,仿佛这样更舒服些。她开始说起来,所用的语气缓慢而有条不紊,所用的词语精确得让乐阳怀疑她不是第一次说这个故事了——她就像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女演员。   「嗯,两年前我遇见阿华的时候,他还是个大二的学生,姓吴。我说过,那时候我是一家酒店的服务生。他现在可能工作了,要么也可能去读研究生了,管他的呢!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在哪儿,我都不想知道了,我再也不关心这个了,我他妈的一点儿在不在乎,他最好死了的好!」   杨艳琴越说越激动,最后恶狠狠地说,以至于她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停下来歇一歇,等她再说话的时候,已经换成了另一种柔和的语气:「刚开始我们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我们一有空就做爱,换着花样玩,他真是个能手,很多都是你想也想不到的……我就是那时候爱上这个的,刚开始很痛,不过打那以后,普通的做爱一般都极少能使我高潮——你是个例外。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有一天我跟她说我怀孕了,他就呆住了,他就那么呆住了。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和他结婚,我知道他的前途一片光明,他的学校是名牌学校,有比我漂亮的女孩子在等着他——这些我都一清二楚,只是他叫我去堕胎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舍不得,面对他的冷漠,我斩钉截铁地说不,我对他说:' 我要这个孩子,我要生下这个孩子来!' 我当时就只是这样想,这个混蛋居然说:' 好吧,好吧' ,他说,' 那就随便你了,你想怎么养就怎么养,我可养不起。' 我没有办法,我只好去找他们学院的院长。」   「你真的去了?」   乐阳真佩服她的勇气,瞪大了眼睛问她。   「是啊,我又找不到他的父母,又找不到他本人,总得有人出面啊,」   她说,「总得有个能管住他的人出来说句话,对吧?让这个狗娘养的知道自己的责任。于是我就去了,那是我难忘的一天,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位院长什么很严肃,叫马南什么的,名字很滑稽得像个女孩的名字,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说了,他只是坐在办公桌后面一声不吭,透过眼镜的镜片看着我,时不时用手扶一下眼镜框,没什么表示,过了很久,才像个领导那样结结巴巴地说:' 你好,这位小姐,我想你是找错地儿了。不过你既然来了,我也可以给你提个建议,我个人觉得:你犯了个错误,就得为这个错误付出代价……' ,那个狗娘养的就是这么说的。」   「对啊,对啊!」   乐阳完全被陷入了这个故事里,对院长的话深表赞同,他完全没有弄清楚敌我关系,就喋喋不休地说下去。「对啊,说的真好,犯了错误肯定就得……」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她就抽抽搭搭地哭起来了。她从床上坐起来,蜷起双腿来,把一颗凌乱的头埋在膝盖间,双肩一抖一抖地开始啜泣起来。乐阳不知所措,伸手去碰了碰她,她却哭得更凶了,倒在床上把背对着他,大声而伤心地哭起来。   「喂,别哭了,我那句话的意思是说,」   乐阳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才对,就说,「好了,我的意思是说那个混蛋,吴华,他应该对这件事情负责,而不是让你一个人负责,哦!不对,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他抓住她的肩膀,试着把她的身子扳过来,他很容易就做到了这一点,顺利地把她搂在怀里,贴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脊安慰她,直到她不再哭了。   「还有啤酒吗?我去拿点儿来!」   他问她,她早就平静下来了,可是她哭过这么一回,乐阳再也睡不着了,她也是。   「恩,还有三瓶,你去拿两瓶来,我也想喝了。」   杨艳琴的嗓子有点沙哑,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带有挑逗性的磁性嗓音。   远处高楼的光射过来,影影绰绰地照在漆黑的走廊上。乐阳光着膀子,下面只穿了条裤衩,脚上拖着女人的拖鞋,借着这微弱的光线,就像走在齐腰深的水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走廊那头摸索过去。挨着的房间的是水儿的房间,靠着大客厅的是秀姐一家人的房间,两个房间都关了门,里面一丝动静也没有,大概水儿还没有回来——谁知道她还在哪个街角等着顾客走来搭讪呢,秀姐一家可能早已经睡着了。   到了客厅门口的时候,他想他的猜想应该修正一下了,因为很明显,客厅的门是大开着的,从洗手间的印花玻璃门射出来的那一方光晕来看,还有人在要么在上厕所要么在洗澡。难道水儿运气好,做完一单或者两单生意之后回来了?他想。   乐阳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准备穿过客厅朝厨房走去,像个小偷一样!不过他只是想拿了啤酒就走,并没有想打扰任何人,因为夜里有点凉,胳膊上的皮肤摸上去糙糙的,都长出来细小的疙瘩了。于是他就变成一只猫了,灵敏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悄无声息地打开冰柜的门,在里面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了那该死的啤酒,一只手上提着一瓶,还是用那样的姿势,猫行着原路返回来。   经过洗手间门前的时候,里面传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来——「噼啪」「噼啪」,有点像猫舔浆糊的声音!亦或是……他心里「咯噔」了一下,那「噼啪」声里还夹杂着别的内容: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难道是水儿回来了?还带了个嫖客回来,在洗手间就干上了?可是,这也没道理啊!再急也不用这么急吧?毕竟水儿的房间是空着的……   乐阳的脚步停下来,定在地上不动了。他觉得要是就这样回去了,他肯定会遗憾的。在她出门之前他猴了胆子在她的屁股上抓了一把,嫩嫩的都快捏出水来了。要是昨天晚上在那个路灯杆周围的四个女孩中有一个是何水儿,他几乎可以肯定当时他一定会选她的。   也许是出于一种奇怪的补偿心理,也许是出于好奇,他就站在那里,把头扭向洗手间那亮晃晃的玻璃门,在上面寻找可供窥视的缝隙或者小孔——那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尽管并没有发现什么缝或者是孔,他还是带着试一试的侥幸心理,怀着忐忑的心情,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了,仿佛那混杂的声音里有一种召唤的魔力。 第19章 情浓洗手间   「你不是说过早上要我的吗?」   她闭上眼睛,像梦呓一般呢喃着,贴着乐阳的身子踮起脚尖来,伸长了光洁的脖颈,把花瓣一般的嘴唇微微翕开,静静地等待着……他没有言语,只是把双掌插进她的后脑勺的发根里,抱着她的头,俯下头来热烈地俘获了她娇艳的唇瓣,让激情在唇齿之间奔涌,让欲望在舌尖上纠缠。   「我们回到床上去怎么样?」   他松开口,低着头低声问她。   「不,就在这里,」   她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人会回来的,就算回来了又怎么样,孩子还没睡踏实,很容易被吵醒的。」   她紧接着解释说。   「要不这样吧,我们关上门一起洗澡,像秀姐他们一样……现在就开始。」   乐阳还没在洗手间试过,他也想尝试一下在这种新鲜的环境里究竟会产生怎样的新奇的感觉,就算水儿她们回来了,也很容易找到个借口——他们只是在洗澡——虽然这个借口不怎么像样。   「嗯……」   杨艳琴点了点头,小声地回答。他松开一只手,跨出一只腿去伸手够着了门把手,把门撞上反锁了,一弯腰抄起她酥软的身子,「嗨哟」一声把她扛到肩上,走到喷头下面才把她放下来。   乐阳开始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脱得很迅速,可是他仍然感到费事。他把身上所有的衣服卷成一团,远远地甩到靠门那边的地板上——那里的地面干燥,水珠儿不容易溅那么远。   女人在一边把眼睛偷偷地瞟他赤条条的身子,看着他身上结实的肉块,脸颊上悄然泛起了一片绯红的朝霞,「过来,」   他把女人拉近身来,弯下腰去捉住她的脚踝,女人温顺把脚掌提起来让他把布鞋从脚掌上脱下来,「我喜欢你穿丝袜的样子,真性感!」   他低声嘟哝着站起来,「你的腿型很漂亮!」   可能是由于刚才弯腰导致头部充血的原因,杨艳琴看到他的眼眶里红红的可怕,布满了血丝。   「那就别脱,要是你喜欢的话,我就这样穿着洗……」   女人咬着嘴唇把上半身忸怩地摇来晃去的,像个害羞的少女那样。乐阳楞了一下,她又说:「等会儿再脱也不迟。」   乐阳伸手去拨喷头开关,她就着急起来,「我说的丝袜,短裙还是要脱的,要不怎么洗?笨蛋!」   他伸出去的手抖了一下,快速转了个方向抓住了女人短裙的下摆。往上提起来的时候,乐阳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你……没穿内裤!」   一股热血往脑袋上直涌,他看到女人穿的丝袜是开档的,那丰满的肉丘在两腿间丝袜黑颜色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地白了,显得分外地凸出了,上面已经长出了薄薄的一层短毛来,薄薄的一小片,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上面红肿的痕迹。   「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你哩,不穿,这样方便!」   女人含着笑意认真地说,脸上更加红了。昨天晚上乐阳就那么一说,早上起来的时候早就把这茬给忘得一干二净的了。   当乐阳把女人的短裙继续往上掀起来的时候,两个白花花的大奶子跳了跳,上边紫一块青一块的鞭痕交错着,「还疼吧?」   他用指尖爱怜地碰了碰。   「没事,有点酸胀酸胀的,已经不疼了,不碍事。」   她往后缩了缩身子,摇着头说。   他打开淋浴,热水器「蓬」地一声叫唤,喷头上的冷水洒下来,从他的头上浇下来,冷得他直打哆嗦,「呀呀」地叫起来。女人在一边看着他的窘样,抱着胸脯「咯咯」地笑起来,笑得弯着腰蹲在了地上。   乐阳手忙脚乱地在水雾中调节喷头,好不容易水温才热起来。他伸出双掌从脸上往后把湿淋淋的头发抹到后面去,缓缓地转身过来,恼羞成怒地瞪着女人。   女人被他凶狠的目光吓了一跳,站起身来就想跑,却被乐阳眼疾手快地带住了手,女人一个趔趄撞到怀里,和他一起沐浴在了温热的水雾中。他紧紧地搂住女人的脸颊,手指穿插在她的发丝中游走,他亲吻她的眼睛、额头、嘴唇……凡是那张秀美的脸上任何能吻到的地方,他都吻了个遍。在迷蒙的水线中,两人很快都变成了狼狈的落汤鸡。   「我现在想干你……唔……想干你!」   乐阳喘得就像刚从水底探出头来一般,大口大口地把嘴边的水吹开,突然一扎头将女人拦腰抱起来——似乎他非常擅长举重,滴溜溜转了个身把女人滑腻腻的身子抵在冰凉的墙上。   女人本能地搂住他的脖颈,背部贴着冰凉的瓷砖,胸前是男人火热的胸膛——这种冷热落差让她迷乱的叫唤出来。男人像条抓不住的大鱼,沉沉地往下坠去,直把头滑到她的小腹上,滑到两腿之间了——除了那条象征性的丝袜,她的下身可以说是丝毫没有设防的。   乐阳在水珠四溅的地板上跪下来,抓住女人颤抖的臀部,用头把女人的小腹抵到墙上,手掌插到紧紧并拢着的膝盖中间,轻而易举地将两腿成功地分开来。   然后一头扎入了女人的胯间,先是轻吻女人的大腿根部,然后用舌头在肉丘的边上游移不定,女人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焦急地抓住他的头发往两腿正中按去,她需要他,她需要他热情的舌尖。   乐阳终于把那粗糙的舌片伸得长长的,直伸到那湿漉漉的缝隙中去了。女人开始大声地呻吟起来,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头发,惶急地又按又提,不由自主地将一头湿漉漉的秀发甩来甩去,像一个跳大神的巫婆感受到了神灵的旨意,一抖一抖地呜咽着发作起来。   「……噢……噢……」   女人受不了这致命的撩拨,开始放声喊叫起来。乐阳的舌尖,时而像一条灵巧的小蛇往里面钻,时而像小刷子扫刮着两侧柔软粘滑的阴唇,时而像毛笔在凸起的阴蒂上点上几点,那么有力,那么火热,舌头一圈一圈地舔舐着整个洞穴,不知疲累,搅得满口都是黏黏滑滑的液体,搅得女人浑身颤抖不已,搅得女人断断续续地呜咽着……阴阜上那层粗短的阴毛像砂布一样磨蹭着他的鼻尖,糙糙地、痒痒地难受。   乐阳能感觉得到女人正在一阵阵地痉挛,他知道再这样舔下去,这个敏感的女人离高潮恐怕就不远了,所以他突然松开了口。   「噢……不!」   女人一声绝望的喊叫,在水雾中伸出手来胡乱地摸索,想重新抓住那颗匆忙撤离开的毛茸茸的头,想把它按回瘙痒的胯间。   舌尖得到了满足,乐阳可不想让腰间的肉棒独自背负寂寞。它早已经像一尊威武的小炮,迫不及待地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了。   乐阳双手捧着女人凌乱的脸庞,把它固定在墙上,然后用力地吻下去,把舌尖填满那温香的口腔,让她自己品尝自己的味道。女人含着咸腥的舌头,贪婪地吮咂上面的滑液,「咕嘟嘟」地吞了下去。   他猛地把头撤回来,女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再不呼吸新鲜空气,她可要窒息而死了。乐阳将她的身子拨转过去,迅速地把她抵在墙上。   「把屁股翘起来!」   乐阳用粗哑的嗓音命令道,喘得像头牛一样。   女人乖乖地把两腿朝两边分了分,把丰满的臀部翘起来,水珠从光滑的脊背上滑下来,从结实的臀缝上滚落,穴口淋漓不堪,大大地向后洞开了。   女人刚刚刚立定,乐阳扶着女人的臀部,挺着长长的肉棒,低吼一声,快速而猛烈地撞上来,「噗叽」一声响,女人大叫了一声,肉棒就没入了女人的身体,一点影儿都没了。   乐阳开始浪插起来,女人开始扶着墙壁呻吟起来。他拉着女人的腰胯,「啪嗒」「啪嗒」地撞向自己的胯间。刚开始的时候乐阳还能控制撞击的频率,「啪嗒」声欢快而有节律。随着女人的阴道越来越滑,温度越来越高,龟头跟着越来越痒,痒得他的神经都在打颤,渐渐地失去了控制力。   女人的叫声越来越大声,臀部挺动得越来越快。乐阳的意志已经崩溃,他开始加快速度狠狠地抽插起来,淫水随着水珠四溅开来。女人「……啊……啊啊!」   地尖叫着,呜咽着,把头仰着甩来甩去,耸着臀部频频迎上来,尽情地享受着男人的肉棒。   抽插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一次次的撞击,一次次的挤压,让他们的身体变得轻盈起来,只剩下胯间那团火热在熊熊地燃烧着,仿佛要把他们都烧成灰烬,把他们毁灭在人间。   女人终于率先失禁,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嗷」地喊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颤抖着迎来了高潮,就像一块完好的玻璃掉落在地面上,瞬间散成了碎片。   乐阳跟着也低吼一声,伏在女人的背上,紧紧地搂住女人的腰胯,臀部一抖一抖地射了个痛快。   两条疲惫的大鱼,并排躺在喷头下面的地板上,喘着粗气,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浴室里充满了蒙蒙的雾气,温暖得很不真实。 第20章 别后自难忘   两人洗完澡出来,在客厅的沙发上搂抱了很久,说着那些在日后想起来都会傻笑的话,直到小芳菲的哭声把他们分开了。逗了一会儿孩子,看看都快到十二点了,肚子里空空地饿得厉害,乐阳不得不依依不舍地再次表示了他要走的意思——尽管他并不想走,可是既然有言在先,再翻悔也来不及了。   杨艳琴抱着孩子一直送他下楼来,一直送到了小区门口,他们打算就在这里告别。可是不巧的是,却在那里迎面遇见了秀姐和她的三个孩子,还有水儿。那个叫露露的小女孩看到乐阳,开心得不得了,像只小鸟一样跑过来抱住他的脚。   当露露听到说叔叔要回家的时候,便死死地抱住乐阳的大腿撒起娇来,不愿意让他走。还有水儿也掺合进来了,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地劝他多玩几天,说他是「多么有趣的男人」。水儿眉飞色舞地,表情轻佻暧昧,搞得乐阳很不自在。秀姐把孩子哄开了,水儿还拉着乐阳的手不放。杨艳琴终于看不下去了,恼怒地瞪了水儿一眼,拉着他的手快走了几步,乐阳才摆脱水儿过分热情地挽留——虽然他很享受这种待遇并乐意跟她调情,但是在杨艳琴面前,他还是不敢太放肆,也许,就连他的内心深处,也默认了这段亲密的关系。杨艳琴坚持要陪他到公交车站,他同意了。   「我觉得水儿对你有意思。」   在去公交站的路上,杨艳琴一直闷闷不乐,突然开口来这么一句。   「哪有的事?这是不可能的啦,我只是一个……」   他本来想说「嫖客」,但是公交站牌前有很多的人在等车,只好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你就瞧着吧,我是女人,我难道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女人很有把握地说,语气中又是恼怒又是嫉恨。   上了车之后,他在座位上还看见她站在站牌前面,一个劲儿把那只空着的手挥舞起来,向他告别,时不时地伸到两只眼角上抹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觉得眼眶里潮乎乎的——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差不多也算是无家可归的人了,也许就仅仅因为她是一个妓女还是别的,好像又完全不是这样,他也说不清楚——从昨天晚上睡着之前,他就莫名其妙地坚定地认为非走不可,这真是令人费解,莫名其妙。   乐阳下了公交车之后,并没有径直回到姑妈那间空荡荡的屋子,他害怕那种孤寂的感觉。所以他在离屋子不远的街角徘徊了很久,最终选定一家餐馆走了进去,要了一碗大份的肉片汤坐到角落里,慢吞吞地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出来,他只是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街道上洒满了夏季奢侈的阳光,亮晃晃地耀人眼目,而乐阳却百无聊赖,拖着行尸走肉一般的躯体,就像一只背着大大的壳的蜗牛,在大街小巷漫无目的地游走,他甚至能听到身体里孱弱的灵魂在微弱的喊叫。街上奔跑的车流、穿梭的人群丝毫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这些热闹和繁华都与他无关,他只是独身一人。   乐阳最后去的地方是公园,在那里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呆在阴凉的树荫下,一直待到天空布满了五彩斑斓的流霞,才起身拖着沉重的双腿慢慢地往回走回去。   回到那静得让人恐慌的屋子里,乐阳电视也懒怠打开,像具死尸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在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在离开杨艳琴的这段时间里,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她,甚至没有办法不想她,只是他在刻意地回避自己的真实的内心罢了。人生就像一场让人意外的电影:温妮就那样走了,盼盼就那样走了,电话也无法打通,大概从此便杳无音讯,可是他却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女人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中——她是一个妓女,也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妈妈——乐阳几乎肯定她爱上了几乎一无所有的他了。   作为乐阳自己,他却害怕这份爱,他将自己的内心深深地藏起来,也许他害怕再次失去,他害怕这无常的玩笑。所以当杨艳琴躺在他怀里,一边悄声地向他诉说「我爱你」的时候,他控制得很好,没有回报出同样的热情来。刚开始只是单纯的钱色交易,他只是要她的身体——就这样,然后他却发现她的身体里有种让他惊心动魄的东西,让他陷入肉欲的泥潭中无法自拔。在女人主动免费献身、完完全全地把自己身体交给他之后,他的自信心曾一度一反常态地高涨,直到此刻还在内心深处留有那种虚幻的余波。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是一个幸运儿,一个孤独的心灵探险者。   在检索他对杨艳琴的感情里,除了激情的因素之外,他还发现别的东西——同情。她说的她自己的那些遭遇,都深深地唤起了他的同情心。他看得到杨艳琴像个初恋的女孩那样傻傻地微笑,笑得那么无知而又天真无邪,还有她的哭泣声和泪水,甚至她身上穿的松松垮垮的廉价内衣……这一切都让他同情。不过关于她讲的那个小芳菲的爸爸——「吴华」的故事,他根本就不怎么相信,不过他也不太在意,把它当着善意的欺骗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迟早会找到一个适当的机会,告诉她他早就知道她编的故事是多么拙劣,用一种聪明而温和的方式。   在他睡着之前,他终于为自己莫名其妙地离开找到了原因:他也许是觉得这一切似乎太快了,快得让人难以置信,虽然他最终还是得亲口告诉她「我也爱你」这句话,但是绝不是现在,他得等等,等温妮给他留下的伤口愈合;他得再看看,他和杨艳琴究竟是不是真的适合在一起——不只是做爱,还有生活。现在还是夏天,时间对他来说突然变得很多很长,完全用不着这么着急告诉她。   大约是半夜三点钟的时候,乐阳被电话吵醒了。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打电话来呢?他心里嘀咕着,他并不怎么讨厌这个电话,即使打得不是时候——他太需要有人给他打电话了。一想到有可能是杨艳琴打来的,脑袋就神奇而迅速地清醒起来,并准确地抓到了电话——他以前老是要找它很久。   「嗨,乐阳吗?」   一个愉快的女声,不是的杨艳琴的,也不是温妮的,从稚嫩而悦耳的声音听来,比她们的年纪还要小些。   「嗯……我就是,我一时记不得你的名字了,真不好意思!」   他说,急速地在脑海里搜索着和这个声音匹配的名字,他在上海认识的女的寥寥可数,一只手掌的指头就能数得过来。   「呃,你也真是……」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不高兴,不过马上恢复了之前愉快的声音,「我是水儿!」   「嗨,我说呢,可是你怎么……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他可记不得他什么时候给他留过电话号码,尽管他确实想过那样做。   「……这个嘛……」   水儿沉吟着,马上又快速的回答了,「当然是给艳琴姐要的啦!」   她说。   「哦,是这样啊。」   他说,这个理由可不怎么好,杨艳琴根本不会把电话给她,关于这一点乐阳最清楚不过了——从在小区门口分别时杨艳琴恼怒的表情上就可以很容易知道,不过乐阳还是没有打算揭穿水儿,「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他说,一面对着话筒傻傻地微笑。   「唉……」   水儿叹了口气,「今晚真不走运,有时候就这样,一个人也没有……」   「等等,你是说你没在家里,还在——」   他本来想使用「拉客」这个词,可是觉得对她不算尊重,所以顿了一顿,「……外面?」   他松了一口气。   「是啊,当然了,从来没有这样倒霉过,从十二点一直等到现在,都三个小时了,还没有……」   水儿的声音不再那么兴奋了,变得有些低落起来,乐阳猜想她也许只是急于找到一个诉说的对象,「这还不是最倒霉的,现在这个路段已经没有出租车了,倒霉死了——」   她好像带着哭腔,还有跺脚的声音。   「那可怎么办?」   乐阳知道要是有客人的话,住处就一起解决了,可是客人也没有,水儿可能真要露宿街头了,「你附近有什么朋友吗?」   他不由得也替她担心起来。   「要是有朋友我就不敢打扰你了,我就是想问问……」   水儿似乎在犹豫着究竟该不该说出来,「问问能不能在你那凑合着住一晚?」   她怯怯地问。   「那倒没什么问题,你知道的……」   乐阳觉得还是不说的好,免得让那伤感的回忆泛滥起来,「问题是,我这里离丰庄路桥不近,你要是走过来,那还不如……」   其实是很远,打出租车都要半个小时左右,他本来想说服水儿就近开个旅店住算了——她无法自己走过来的,这种主意由他说出来可不明智,有点敷衍拒绝的意思。   「哎呀,那可怎么办呐?」   水儿也着急起来,「你那边就没有出租车?我是说,能不能帮我找一辆,来回的钱我给,只是要麻烦你了。」   「这里比那边还难拦到出租车,也许也没有了,这不是钱的问题……」   乐阳也无可奈何,他是知道的,要拦到出租车,只有步行到公园那边去,那可不近。   「唉……这可怎么办呀?」   水儿带着明显的哭腔,「好吧,好吧,还是谢谢你。」   她失望地挂了电话。   乐阳能想象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样子,他突然想起来,姑妈有个摩托车,刚来上海的时候见她骑着出去过一次,后来就没看见她骑过,不知道还在不在屋子里,只能碰一碰运气了。他迅速地穿好衣服趿了双拖鞋,把温妮留下的钥匙和自己的钥匙一并抓在手里,急匆匆地冲向客厅那头的储物间。还好,钥匙没有全部试完门就打开了,他大喜过望——那辆上海幸福牌老式摩托车静静在躺在杂物中间,不远的墙角还有一壶用了一半的汽油。他赶紧给水儿打了一个电话,她说她在桥下面等着他。 第21章 可笑的约定   晚上的风真凉,乐阳不得不把衣服裹紧了拉上拉链。幸运的是,这辆看起来破破的「古董」成功的启动后,减损还不错,一切正常。他随便拍了拍坐垫上的积下的灰尘,一屁股跨了上去,在昏黄的路灯下面,朝着丰庄路驶去。   经过那些繁华地段的时候,那些高楼的灯饰彻夜金碧辉煌着,还是有一些出租车从车道上跑过的,人行道上游走着稀稀落落的面目模糊的人,还有那些通宵营业的大酒店门口,停满了漂亮的小汽车和普通的出租车。浓妆艳抹的女人们,她们穿着鲜艳刺目的服装,从车里下来,优雅地提着长裙的裙摆,在男士殷勤的陪伴下,像一个个备受呵护的公主,婀娜地朝酒店灯火辉煌的酒店门厅走进去,有一些喝醉了酒的人三三两两地摇摆着身子从里面出来,互相友爱地搀扶着钻进了其中的一辆车里,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消失在黑暗的深处……仿佛在那里,上海的夜从来不曾睡去。姑妈的房子已经在城市靠边的地方,乐阳没在夜深的时候来过这些地方,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个城市起伏着一层又一层无法捉摸的暗流,纸醉金迷而又动荡不安。   离丰庄路桥越近越感觉萧索起来,仿佛那里是一个被人遗弃的角落。乐阳放慢了车速,开始左右扫视,还好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他没费多大劲就在人行道边的一丛灌木丛的阴影下发现了水儿的身形:她蹲在那里蜷缩着垂着头,听到摩托车的声音的时候她抬起苍白的脸来,像极了一只受惊的流浪小猫。她只是警觉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并不作声,直到乐阳把夹克的头套放下来,叫了一声「水儿」,她才从阴影里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奔向摩托车,彩色条纹的裙装在昏黄的路灯下面铺展开来,像一只艳丽而颓废的彩蝶,肩上挎着一个桔黄色的小巧精致的小挎包。   「来吧,上车吧!」   乐阳把摩托车靠边停好,水儿把屁股一歪坐了上来。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话,只有耳边「呜呜」的风声。「杨艳琴在干嘛?」   大约快到一半路程的时候,他用一种很不经意的语调问水儿。   「她今天没有做生意,」   水儿回答说,一边把手从后面搂住了乐阳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她奇怪地问。   「呃……」   他只是想知道杨艳琴在干嘛,听到水儿这样说他禁不住有些开心,心里开始一厢情愿地觉得这都是为了他,「没什么,就是问问!」   他心虚地说。   「你不会是想她了吧?」   水儿调皮地调侃。   「还没到那个程度啦,乱说。」   他慌了一下,口不应心地说。   「咯咯,这算是承认了吧,那是到了哪个程度了?」   她又问。   乐阳不愿意再说这个问题,沉默着不说话了,只是把速度加快了好多。水儿在身后搂得越来越紧,胸前两小团软乎乎的肉隔着衣服贴在他的身上,把他的背粱暖得热乎乎的。   「你真好,这么大晚上,冷飕飕的天……」   水儿喃喃地说。   「你说什么?」   乐阳大声地问,发动机的「呜呜」声和「呼呼」的风声盖过了水儿娇弱的声音,他听不见,只好减下速来。   「我说!你——真——好!」   水儿把脖子伸着,够到他的耳边大声地喊,完了把一边脸侧着紧紧地贴着他的肩胛。   乐阳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一个不留神,前轮斜斜地往人行道上撞去,「见鬼!」   他连忙扭过方向盘来,堪堪避过了路灯杆子,吓得他一身冷汗。   「长时间不骑车了,没有手感了!」   他说,他以为水儿也被吓得不轻。声音里有些惭愧。   「我问你,你昨天晚上什么意思?」   水儿不以为意,根本不理会他在说什么。   「什么?什么意思?」   这回他有了教训,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是谁……谁捏了我的屁股!」   水儿摇着头尖叫着,「别说你不承认,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的哩!」   「呵呵……」   他干笑着,连辩驳的余地都没有,「快到了啊!」   远远地看见了夜色中的房子的轮廓,他想把话题往别的地方引。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个坏蛋,」   水儿紧追着这个问题不放,「超——级——大——坏——蛋!」   她放开嗓子大喊,高亢的女声在夜空中传开去。   「嘘——」   这一喊让乐阳的心慌慌地乱起来,「你是怕警察听不见?」   「你怕什么,你才捏了女孩的屁股一下,警察就要抓你了?」   水儿说,声音明显变小了,可是多了一种顽皮的味道在里面。「又没有强奸别个,你虚火啥呢?」   「你没听说' 猥亵妇女' 也是犯罪行为,我承认我就是坏蛋好了,只是求你别在那么大声嚷嚷啦,好么?姑奶奶!」   他还真怕把夜巡的警察招来。   水儿在身后一阵大笑,爽朗的笑声清脆悦耳,要是有人看到他们的样子,准以为他们是一对夜归的情侣呢!   姑妈所在的那幢房子的轮廓渐渐地清晰起来,「我说,坏蛋,你要我怎么报答你哩!」   水儿说,他听得出来她在开玩笑。   「我倒是没有什么要求,你非要报答的话,嘿嘿,」   他奸笑着在楼口刹住了车,「非要报答的话,以身相许我倒挺乐意!」   他扭头对她说,她正从车座上跳下来,站在空地上把屁股拍得「扑扑」响。   「你倒想得美,我还不如住宾馆还划算些,做一单生意……」   水儿把屁股上的灰尘拍了拍,转过头来,乐阳已经推着车子到了门前,正从怀包里掏钥匙,也不知他是没听到还是不在意。   水儿往身后看了看,远处的灯火影影绰绰的让人害怕,她赶紧快跑几步朝乐阳奔过去,高跟鞋撞在地砖上,「咔哒」「咔哒」地直响。   「你怎么把门关上了?」   水儿惊讶地说,乐阳把摩托推到客厅里面后,转身撞上门出来了。   「带你去睡觉啦!」   乐阳往二楼上就走,「我姑妈到女儿家去了,房间正好空着的,你真走运!」   他一边上楼一边解释说,水儿只好跟在后面上来。   「可是……可是……」   水儿喘着气说,乐阳走得快,她跟在后面有些吃不消,到了门口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了,「你不是说要以身相许么?熟人,打五折,三百,你看怎么样?」   水儿看着他把钥匙插到了锁眼里面。   乐阳的手哆嗦了一下,这个价格按那个莎莎说的陪夜的标准算是很低了,只是他身上确实还差二十多块钱,所以他虽然心里觉得遗憾,却装作镇定自若地把门打开了。   「怎么样?」   水儿见男人还没回答,笑吟吟地问,「啊——」   客厅的灯刚刚打开,她就尖叫起来蹦到乐阳的身后,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躲在后面,一脸的惊恐,把手指着厨房那边哆哆嗦嗦地说:「老……老鼠!」   乐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两只老鼠一前一后,正慌慌张张地沿着煤气管往上爬,「叽叽」地叫着,从抽风口爬出去了,只剩下风扇在缓缓地转动。   「你看你那胆儿!人家老鼠在谈恋爱,你坏了人家好事,还没责怪你呢!」   他哈哈地笑了,瞥了水儿一眼,领着她朝姑妈的卧室走去。乐阳有些想不明白:她可以在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呆上两三个小时,却会害怕老鼠。   乐阳正要跨进去开灯,另一只手臂却被水儿拽住挪不动脚步,「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睡啦!不要!」   水儿摇着他的手臂撒起娇来。   「可是我下面也有老鼠啊!」   乐阳说的可是实话,「老鼠比二楼还要多些,你知道!」   他摊开手无奈地说,以前温妮老是说下水道有老鼠爬上来,他总是不信,后来自己亲自撞见了好几次,才信了。   「你不会还要让我一个睡吧?到了下面……」   水儿的眼神中惊恐还没有消退,「你真狠心呢!」   她看着都要哭起来了。   「那必须狠心呀!我可不敢跟你一起睡,万一我忍不住了,三百块钱我确实付不起了,」   乐阳涨红了脸说,三百块钱都给不起,真是丢死人了,「我知道,已经很低……」   他低声嘟哝着。   「哈哈,你还在想着这个呐!」   水儿笑起来,两排白白的牙齿从嘴里露出来,「要不这样吧,你就算可怜我,和我睡一张床,要是你先动手的,就付钱,没有就欠着;要是我先动的手,就免费,你看怎么样?」   她摇摆着上身,不安而又可爱地说,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   「那只有这样了!」   乐阳无奈地说,其实他也巴不得这样,尽管据他所知,   让女人主动的概率非常小,但是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第22章 水儿不安分   也许是为了表示自己对那可笑的约定的重视,水儿没有脱掉裙子就钻进被子里,还和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和一个陌生的女子睡在温妮的床上,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但是他却出奇的感觉刺激,也许是这个约定鬼使神差地让整件事成了一种诙谐的挑战。   关了灯之后,乐阳开始像个耐心的猎手在黑暗中潜伏着,期待着奇迹会发生……可笑的是——日后想起来——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睡着了,仿佛清醒和睡梦之间并没有太分明的界限。   等到乐阳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黑咕隆咚的,过了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内裤里多了一只手——就是是这只手让他醒过来的,温热的手掌正覆着沉睡的肉棒和阴囊。   乐阳心里一阵暗喜——到底还是忍不住了,这可不管他什么事——反正他们有约在先。乐阳想了一想,觉得还是一动不动的好。   接下来水儿的反应却让他失望起来,原本以为她会慢慢地抚弄或者轻轻地按压什么的,可是却没有——水儿的手掌只是伏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倒是乐阳自己,或者说只是他的命根子把持不住,在女人的手掌中不安分地舒展开来,慢慢地把女人酥软的手掌顶起来,越来越大……   「咦……」   水儿在身后轻轻地低吟了一声,声音中还带有浓重的睡意,手掌却惊慌地从内裤中窜出来,飞快地逃到后面去了。   看来是自己在想入非非罢了,水儿根本就不是有意为之,她只是在睡梦中不经意地摸到他的那儿而已,可能是沿袭已久的习惯使然。乐阳正在失落的时候,他感觉到水儿动了动,像是撑起身来看手机上的时间什么的。就那么动了动,又重新保持着之前的距离在她身后躺下了。不过这次再也没有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就连轻微的呼吸声也不曾听闻,似乎是故意屏住了呼吸似的。   水儿肯定没有睡着,他想。她有可能再为自己不经意的行为在羞愧自责,又或者只是在思量那勃起是不是男人刻意而为之。不管怎么说,水儿极有可能正在凭借呼吸声来判断乐阳究竟是不是睡着的。乐阳的呼吸声变得均匀起来,连他自己也觉得可笑,用气流把鼻腔吹得「呼呼」响同时又要显得自然,这还真不容易。   过了一会儿,就在乐阳正要打算放弃这种无谓的尝试的时候,水儿的手轻轻碰了他的胯骨一下,极快的一下。他还来不及确定这究竟是不是幻觉,那手又缩回去了。又过了几秒,那手又伸过来了,像条光滑的蛇一样从后面环过他的腰际,贴着小腹蜿蜒而下的时候,乐阳感觉得到她的指尖在不确定地颤抖,迟疑着扎进了他的内裤里面。   哦,他的心里呻吟了一下,小腹上痒酥酥的,他得忍住。那鬼鬼祟祟的手掌越过他的毛从,指甲抵住了肉棒的根部,在那里迟疑了一下,像在感受着什么——肉棒虽然已经勃起过,但是已经开始打算衰退,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那纤纤的手指缠绕上来,只是硬度上打了折扣。那手也就那么一握,便极快地松开来,仿佛探路的前哨得到了可靠的消息,准备马上撤回。   就在手掌往后缩着、准备原路返回的那一刹那,乐阳成功地抓住了这只手掌,紧紧地按住。   「我可抓住你了!」   他转过朝着黑暗中的水儿说,声音里满是得意的调侃。   水儿「嘤咛」一声,使劲儿想把手给抽回去。他可不能让这「证据」白白地溜走,牢牢地抓住不让她挣脱开。   他伸出一只手来把床头灯「啪」的一下打开,晃眼的灯光让水儿无处遁形。   乐阳眯着眼睛看着她羞愧地把脸往被子下钻,索性把被子揭开来,「我看你往哪里躲?」   他得意洋洋地说。   「好啦!好啦!」   水儿把手遮着脸庞,连声告饶,「是我错了,还不行么?」   她伸手去抓被子盖住她的下半身,虽然她没有脱掉裙子睡觉,裙子却不知什么时候皱缩起来,露出两截莲藕一般白晃晃的腿子来,那可是乐阳垂涎许久的东西。   「认错就完事了?啊,我可饶不了你,」   乐阳把她的另外一只手从脸上拿开,她的脸已然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那你要怎么办?」   她怔怔地看着他,脸上娇羞不胜,声音柔柔弱弱地。   乐阳把手伸向的胸部,「水儿,可以吗?」   他柔声说。   水儿没有说话,眼帘垂下来,挣开被他抓住的那只罪恶的手,挣扎着在床上坐了起来。她把头埋在膝盖中间,空气一时间凝固了,变得尴尬起来。   「好啦!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啦,等我发工资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拿都可以!」   乐阳终于沉不住气了,沮丧地说,「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的!」   他看见水儿没反应,翻身坐回自己这边,伸手去拉被子——他准备放弃了。   水儿却伸出手来按住被沿,抬起头来,咬着嘴唇怔怔地看着他,那灼灼的目光让乐阳的脸发起烧来,她终于放松了嘴唇,「我就那么说说,你就当真了?我是做这个的,我需要钱,你知道吗?……」   「我知道。」   乐阳点了点头。   「可是,我也不是不讲信用的人,我们既然有约定,我会遵守的……」   她瞥了乐阳一眼,裂开嘴浅浅地笑了,「难道你不愿意?」   她看着乐阳垂头丧气的样子,歪着头问。   「什么……不!我愿意!」   乐阳一个激灵,赶紧从失望中回过神来,及时地给她笑了一个。   「我还有一个要求,一个小小的请求!你能答应么?」   水儿眨巴着漂亮的眼睛说。   「呃……你说吧,我答应你!」   乐阳觉得除了点头,除了答应,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   「你能不能温柔些!」   她把嘴伸到他的耳朵边,咯咯地笑着说,「我刚才摸过你那里,你那里太大了!」   乐阳开心地笑了,他又一次感到了自信和自豪,「我会的,我一直都是很温柔的,做那事的时候,我都那样……」   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说。   「真好……」   水儿放平了膝盖,抓住散乱在大腿上裙摆,把双臂轻轻地向上抬起,从头上把裙子脱了下来。   当她的身子向上伸展的时候,他看到水儿那一身光莹如雪的肌肤,还有纤细柔弱的腰身——那是温妮和杨艳琴再也不会拥有的,整齐的小巧的肋骨,流苏形的身体的曲线浮凸有致。等到她优雅地弯着手臂,把乳罩的肩带从完美的肩头上拉下来的时候,鼓鼓尖尖的小乳房随着文胸的剥落呈现在了乐阳眼前,仿佛一对娇小的乳鸽,骄傲地把嘴巴朝向前方。   看着这个浑身上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女孩,她就在他身边不到半尺的地方,双手交叉着抱在胸前,像花朵一样传播着迷人的芳香,乐阳的心就像小鹿乱撞似的「砰砰」乱跳个不停,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她慢慢倾斜过去,突然一下子把她扑倒了。水儿「嘤咛」仰面倒在床上,双手还紧紧地护住胸前那对小乳鸽。   乐阳并不急着把她的手拿开,而是转向她唯一的遮羞布——那方镂空镶花边的蕾丝小内裤,和乳罩一样是淡紫色的,他扯着它沿着不安扭动的长腿上拉下来,一直拉出了脚踝外面。   在床头灯的暖洋洋的橙黄色的光线中,他看到了那天早上瞥见的神秘花园,可是感觉却完全不一样:好像大腿根部的肉色也没有那么黯淡,只是浅浅的淡褐色;阴毛也没有那么黑,乱糟糟地卷曲着,泛着蜜黄色的光亮,透过毛从隐隐约约地看的见阴阜上白白地肉色;那条迷人的沟缝的中央,有两小片的浅褐色的肉瓣伸出来,看起来就像蝴蝶的两只翅膀——这里和乐阳见过的都不一样,不论是温妮还是杨艳琴,就连莎莎,都没有这么肥厚的外阴唇。   乐阳吞了一口唾液,伸出两个指头分开那柔弱的蜜瓣,像剥开一个小桔子的的瓤肉似的,轻轻地分开来。那条缝儿紧张地蠕动着,不情愿地被手指撑开了。   随着被撑开得越来越大,由外到内的颜色由深入浅,由浅褐而变成酒红,最后变成了水亮亮的粉红。那一小簇粉红鲜嫩的肉褶像花朵的嫩蕊甜美地湿润着,充满了生命,颤动得尤其明显,仿佛娇羞的少女见了陌生的客人就要躲进门厅里去,把那细小的穴孔掩盖了。为了一探究竟,乐阳缩回了一个手指,用中指朝着花蕊的中央探进去,指尖刚刚触及到那湿漉漉的肉褶的时候,水儿就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把两腿蜷曲起来又绷直了。   几乎和女人梦幻般的呻吟同时,乐阳的指骨陷入了软软的小穴之中,被暖暖的肉褶包裹着,像被一张没有牙齿的小兽的嘴巴衔住了,紧张地吮砸着。他的手指开始热烈地回应着它,浅浅而细致地抽动起来,激起一片脆弱的娇吟声,飘荡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不大一会儿,里面就水涟涟地发出「嘁嚓」「嘁嚓」的声响来,水儿「嗯嗯」地叫着,声音变得更大了些,双腿难受地扭动着,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   在水儿再也承受不了的时候,她把乐阳那只侵略的手抓住了,从两腿之间抽出来,牵引着他把身子压倒在她柔弱的身躯上。她抓着乐阳的手掌,覆在她娇小玲珑的乳房上,乳房不大,只消一只手掌就差不多能覆满了,可是却软绵绵地很有肉感,从那玫红色的乳头可以看得出来,这对小蟠桃已经成熟了。   玫红色的乳头盈盈翘立,如同熟透了的野葡萄一般剔透诱人,糙糙地蹭着乐阳的掌心,细小的颗粒擦得手心痒痒的,使他又疼又爱,不由自主地捏弄起来。   水儿摊开手来,把胸脯完全交给了他,自己闭了眼享受着这温柔的爱抚,咬着下嘴唇随着手掌的节奏慢慢地喘息起来,少女那芳香的气息热乎乎地喷洒在乐阳的脸上。   乐阳看着她的脸,观察她脸部的每一个微小的变化,听着她急促地喘息,不住地在她的胸上变换着力度揉弄着,轻轻地抓扯着,两团细滑柔腻的肉团在他的手掌中变了形,不断地恢复原来的形状,又歪咧开去……在这循环往复的揉弄下,开始慢慢地鼓涨起来,越来越有弹性,鼓鼓地胀满了手心,随之升起的还有他小腹深处的欲望,就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潮,拍打着欲望的堤坝。   「啊……啊……」   水儿终于把紧咬的嘴唇松开了,撩人的喘息终于化作了声声娇吟,从那焦渴的口中不间断地发出来。   乐阳松开乳房,擒住她摊开在床上的双手,就像擒住一只小鸟柔弱的翅膀,俯下身来把嘴唇贴上去,密密实实地贴着,用一个长长的吻,打开了她寂寞的嘴唇,把舌头探了进去,一点一点地填满了温香的口腔。她那片香软糯滑的舌头一直往后退着,直到发现退无可退,直到发现男人的贪得无厌,才着急地抵回来,试图找到一个可以自由活动的空间,不曾想却被男人的舌头顺势卷了出来,紧紧地含在口中,一时脱不得身,只好任由男人吮咂上面生出的甜美的津液。   「水儿,你真美……」   乐阳松开了她的舌头,喃喃地说着,跪在她的腿间把她的双臂抓住,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你的胸真漂亮,怪不得艳琴姐粘着你不放呢?」   水儿被拉着慵软地立起上身来,张开眼看见男人胸前结实地肉块,轻佻地用指尖触了触,「那个骚货……便宜她了。」   她轻轻地掬住男人的乳头嫉妒地说,嘴唇上还残留着乐阳的唾液,油油亮亮的就像打了太多的唇膏。   「更好的在下面呢!」   乐阳嘟哝着,弯下腰去搂着女人的臀部,搂到大腿上来坐着。   她推着他的胸脯,低头往下面看了一眼,娇叫了一声「啊哟」,「好大,怎么都这样大了?」   她惊慌起来,脚掌撑着床面就要站起来。   羊肉就快到了老虎嘴边,乐阳岂能让她说走就走?双掌紧紧地钳住他的胯骨,使她动弹不得,「现在怕了,来不及了!」   他沉着脸说。   「……你……你说过要温柔的。」   水儿无力地瘫在他的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摇晃着摩挲起来,「你干艳琴姐,也是这么狠的?」   她说。   「是啊,她喜欢得很哩,不狠她还不乐意了呢!」   他把女人的屁股提起来拉近小腹,女人攀着他的双肩,迟迟不敢落下来。   「她是她啦,我是我,」   她紧紧地搂着乐阳脖子,把上身提住,使他按不下去,「生个孩子和没生过孩子的,当然不能比了……」   她着急地说。   「好啦,又不是处女,害怕成这个样子,」   他的龟头被毛茸茸的阴阜压着,痒痒地难受,早就等不及了,「来吧,我会温柔的,刚才说着玩的哩!」   他柔声说。   女人迟疑了一下,终于相信了他的话,抱着乐阳的脖颈的手渐渐松弛下来,摇动着臀部寻找那光滑的龟头。当龟头抵住了湿哒哒温热的穴口的时候,她转动着屁股磨了一下,龟头就陷入了温暖的巢穴之中,她开始缓缓地沉下身去,同时张着嘴准备迎接疼痛而叫喊。   龟头沿着滑滑的穴道顺利地滑到深处,她最终把臀肉松懈下来的时候,只是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没有痛到叫起来。   「你是……是我的了!」   她喘着粗气说,「好大,好硬,胀得……舒服……舒服。」   乐阳感觉自己被肉腔暖暖地包围了,龟头低着穴底的软肉,麻麻地痒起来,忍不住挪着她的臀部动了动,她便心领神会地摇动起来,动作娴熟而优雅,同时仰着头发出喑哑的呻吟声来,像若有若无的细浪荡漾着,漂浮在房间的空气中。   为了遵守诺言,乐阳强压住狂野的兽性,和水儿耳鬓厮磨,温柔地缠绵地迎来送往,虽然失却了快意的发泄,但也甜蜜舒爽,让人浑身通泰。鼓溜溜的乳房在坚实的胸肌上来回摩擦,在两人的身上擦出快乐的涟漪,直到涌动的激情化作汗水濡湿了他们的躯体。   在这沉沉的深夜里,房间里的空气变得黏稠起来,腿胯中间的水越来越多了,在男人的阴囊上、在女人的阴阜上肆意地流淌涂抹,发出一波波「嘁嚓」「嘁嚓」声,在这淫靡而诱惑的声浪中,一股熟悉的感觉渐渐在两人的小腹间聚集。   没有张扬的呻唤,只有颤抖的吟哦;没有粗犷的低吼,只有沉重的喘息。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把汗涔涔的头荡回来,在男人的耳边嗫嚅着说:「我要……要到了。」   紧接着甩着凌乱的头发疯狂地扭动起来。   所有收敛的激情,所有被屏住了的叫喊,还有那些隐忍的声响……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女人的狂野的呻吟,充满了男人沙哑的低吼,充满了胯间「啪嗒」「啪嗒」的声响,还有床铺震动的「吱嘎」声……这些所有的声音混合成情欲的激流,奔涌在两个人的血管里,让他们失去理智,让他们癫狂。   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一股风暴在他们的小腹下卷起,席卷而过他们汗水淋漓的躯体,让他们先后痉挛着绷直了身体,在那短暂的死一般的静寂中,快乐的源泉喷涌而出,混合着发出快乐的「咕咕」声。   「啊,啊——」   乐阳的强壮的身躯仿佛失去了某种神秘而必要的支撑,闷哼着往后倒下了。女人失去了倚靠,就像被狂风吹折了的稻苗,倒伏在了男人的胸   膛上,就如倒在宽旷肥沃的土地上……  第23章 粉色金属球   第二天早上,水儿还在熟睡,乐阳就起床了——有好几天没有开火了,他得去买些菜回来,要不没法招待「客人」。到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些瘦肉和蔬菜回来放到厨房里,走到房间去看了一下水儿。他的脚步声吵醒了她,水儿张开眼睛看了看,又转过身去继续睡着了。   转身回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他有些手足无措,天天看着温妮做菜那么轻松,自己却犯难了,不过事情都有第一次,他鼓起勇气走进了厨房。正当他打了一大盆水,把菜和肉刚洗干净捞出来的时候,电话在裤兜里响了。   「喂,乐阳!」   电话那头是兴奋的声音,「你在干嘛呢?」   「我在做饭,呵呵!」   迄今为止,他一直在等这个电话,所以显得很开心。   「啊哈,你还会做饭?」   她惊讶地叫起来。   「是啊,有什么法子呢?以后都要一个人做饭了,日子长着呢。」   他听到女人惊讶的声音,心里止不住有些骄傲起来。   「快放下吧,别嘚瑟了,我都给你做好排骨汤了!」   杨艳琴柔声说,像对一个溺爱有加的儿子说话的语气。   「嗬。这么好?我还没开始做哩。」   排骨汤可是他最爱吃的菜之一,他很开心,「可是……有朋友在一起。」   他说。   「咦!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电话那头紧张起来,急切地问道。   「……呃……」   他的心紧了一下,「男……男的啦,哪会有什么女的?」   他用手捂住了话筒,看了看房间门口,小声地说。   「那……」   女人有些失望,「连你那朋友一起叫过来吧,人多吃饭香些!」   她热情地说。   「那样多不好啊!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再说他要忙着去上班呢,我想,你也不喜欢多一个人吃饭……」   他的眼角瞥见水儿摇摇晃晃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连忙转过背去。   「听着,我还买了其他东西,你想都想不到是什么……」   在他匆匆忙忙地挂掉电话之前,他就听到这么一句。   他回过头来,水儿懒懒散散地倚在厨房的门口,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他心里莫名其妙地慌张起来,不自然地咧开嘴对着她笑了笑。「打来的吧?这么躲躲藏藏的。」   「是啊,」   他坦白地说,「她做好饭了,叫我过去,我在想去还是不去……」   他犹豫地说。   「那多好啊!还磨蹭什么呢?……我也要回去,正好一路!」   水儿很是无所谓,这让乐阳莫名其妙地有些失望。   「我是说,你看,我菜都买好了,要不我们……」   他看了看洗好的菜,有些不太甘心。   水儿「噗嗤」地笑了,「谁爱吃你做的菜呢?男人做的菜都难吃,走吧!」   她说,回头走进厨房去拿她的包,「把菜放到冰箱里!」   她在房间里朝外面大声喊。   不管怎么说,他们一起坐上了公交车,在晨曦中朝雷大安家进行。   一进门,就看到杨艳琴系着围裙在厨房里欢快地跳来跳去,把锅盆弄得丁当作响,桌子上一大钵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排骨汤等待着他们。   「哟,来了!」   她在厨房里朝着乐阳笑吟吟地,一边在围裙上揩着手上的水渍,当她看到水儿出现在他的身后,她的表情突然间凝固了似的,「你们……一起来的?」   她平静地地说,可是她的眼神暴露了她的不快。   乐阳一拍脑袋,该死!还把这茬给忘了,他迅速地在脑袋里收集合适的借口,张着嘴正要说点什么,水儿把包优雅地往沙发上一丢,抢过话头来说:「在小区门口远远地看见他上楼来,我叫他,他还不理我哩……」   乐阳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是的,是的,我没听见有人叫我。」   他煞有介事地说,挠了挠头皮,这时秀姐带着孩子们从外面进来了,三个孩子迅速在餐桌边占据了有利地形。   整个吃饭的过程里,杨艳琴都有些闷闷不乐的,不怎么说话。直到乐阳提议说带上孩子出去走走,「外面空气好,多让小家伙出去逛逛有好处!」   秀姐说,她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除了水儿没去,其他的人都去了,这一天的大部分时间,乐阳都用来逗孩子们开心,直到杨艳琴的脸上挂上了灿烂的笑容。他隐隐地觉得,她一定是觉察到了他和水儿之间什么,只是凭女人的直觉怀疑而已。   这一天玩得很开心,直到晚上才回来,水儿已经不在家里了,这让乐阳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摆脱了秀姐一家无休无止的笑话。两人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间里,小芳菲正在婴儿床里呼呼大睡,两人从门口一直吻着到了床上,气喘吁吁地躺到在松软的被子上——他们已经准备好尽情地享受对方了。   「你买的东西呢?拿出来看看!」   乐阳朝她挤了挤眼睛,想起她说的「你想都想不到」的东西来。   她笑盈盈地点了点头,扭身到枕头底下摸索着,他伸过头去看,被她的另外一只手推开了,「不准看!」   她「咯咯」地笑着说。   「好吧,好吧,不看就不看啦!」   他的头被推开的时候差点扭了脖子。   等待她摊开手掌心的时候,是两个泛着亮光的粉色圆球,有鹅蛋黄那么大,用一根彩色的细线窜在一起。「这是好质量的,日本货。」   她特意强调说。   我好奇地盯着小球,捏住彩色细绳的一端提起来,细细地打量着——有些重,不像是塑料做的,「这是干什么用的?」   他不解地问。   「这个你不知道?」   她惊讶地说,看到乐阳一脸的迷茫,「等会儿你把它们塞到我的身体里,然后你就打我屁股,像前晚那样打我,我会获得更美妙的刺激!」   她说,就像在说小时候的一个普通玩具。   「身体里?两个一起?」   他摇晃着小球,眼睛瞪得大大的。   「嗯,」   杨艳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阴道里或者,一个一个地塞进来,不要一起。」   面对这个一无所知的学生,她必须把细节说清楚,否则他也许会犯低级的错误。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有些担心,「好吧,我知道了,如果塞进去了,你还要我吗?我是说,我们还要操一下的。」   他停下来,审视着她面部的反应。   「你可以把这当着前戏,何必连两个小球的醋都吃呢?」   她拍了他的背一下,「何况你是我的主人,随便你怎么样啦!」   「这样啊!」   他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裤裆里的蛋囊紧缩起来,做主人的热望再次泛起来,「那好,你张嘴!张嘴!」   他命令道。   怔了一下,不过她很快便接受了指令,快速地进入了角色,慢慢地把嘴张成一个小小的「O」形。   「真乖……」   乐阳赞许地说,「张大点!」   他突然脸色一沉,吼道,「大点!」   杨艳琴鼻孔里「唔」了一声,把嘴巴大大地张开来,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和粉红的舌头。他把两个小球在她嘴巴的正上方悬起,慢慢地降下来,没入了她的口中。   「快点抿,用你的唾液把他们润滑!」   他命令说,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的嘴,女人像小孩子吮咂棒棒糖果一样,用舌头裹动起这陌生的物体来,腮帮被小球顶起来,鼓鼓地浮动着。   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望着她,他鼻子里「哧」了下,裤裆里那欲望的神经管束开始急速地伸展开来——他兴奋了。   「好了,不要动,停!」   他用短促的句子下着命令,女人便不动了,他把小球从她的嘴里抽出来,两个小球被唾液润滑过后在灯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光亮。   「好吃吗?给我说说什么味道?」   他一脸的兴奋,歪着头问她。   「好吃,」   她抿了抿嘴唇,「亮亮滑滑的,有金属的味道!」   乐阳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小球,果然像她说的:有点清凉的金属的味道,不过还多了女人唾液甜腻的味道。   「站到床下去!」   他指着床前的地板说,女人蹭下床来,面对着他站着,「转身!」   他恼怒地说。女人乖乖地转过身去,扭头看了看他,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命令。   「这样就对了嘛!」   他的语气缓和下来,轻轻地催促她:「现在弯下腰去,双手抓住你的脚踝!」   发出命令后他有些后悔,担心她究竟能不能够得到脚踝。   意外的是,女人的腰出奇的柔软,轻而易举地就做到了这一点。短裙沿着她后背滑到前面去了,浑圆的屁股翘起来对着他的脸,黑色T字裤的带子从大腿根部穿上来,埋在深深的股沟里看不见,直到腰际才现出来分成两条环在腰上。   乐阳坐在床边,目光穿过她的两腿之间,能看到她的面部——因为倒立着充血的关系,涨得红扑扑的。他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后,把手搭在她滑腻的后背上,用掌心轻轻地摩挲她的尾骨,掬住T字裤的带子拉起来移到另一侧的臀瓣上,蹲下身来用手指逗弄露出来的软肉。   当手指插进那温热的缝隙的时候,杨艳琴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无助地闭上了双眼。在那潮热的洞穴里,手指开始不安分地转着圈儿深入,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再也无法僵持着不动了。「……噢……噢……好舒服……」   她开始在下面呻吟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肉穴里的淫水越来越多,变成了软软的泥沼,发出细微的「嘁嚓」「嘁嚓」的声音来。他的呼吸越来越浊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让波动的心情停滞下来。他把手指慢慢地往后撤出来,撑开那水汪汪的肉瓣,把小球贴在张开的穴口,一个,两个,全都没入了那颤动着的肉褶中不见了。   他把T字裤的带子放回来,让那一小方布块重新覆在鼓鼓的肉丘上,就让那两个球留在里面不管了,只是把温热的嘴唇在女人的屁股上亲来亲去。当他看到女人紧紧地夹紧了大腿,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了,他冷漠地吼叫:「给站直了!」   女人颤抖得很厉害,摇摇晃晃地难以把双腿站的笔直,他只好伸出有力的双掌来抓住她的臀部,帮助她努力做到这一点。   女人站稳以后,他松手直起身体来,退到床边做下隔着一段距离看她,「有什么感觉?」   他问。   「噢!它们刚进来的时候像是……像是薄荷糖,现在正在慢慢变暖,」   她在两腿间吃力地说,「现在感觉……感觉很特别!」   她说,只要稍稍一动,她就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很好!很好!现在转过来。」   他向她招了招手。女人站起来,转身面对着他的时候,他又说,「很好……我想喝茶,去客厅里给我倒杯茶来!」   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女人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看着她双腿并拢难受地移动脚步的样子,乐阳忍不住裂开嘴无声地笑了。   时间比他想象的要久些,但是女人毕竟回来了,端着冒着热气的茶杯,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待到她走近些,他发现女人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他接过茶杯呷了一口茶,有点烫,还给她放到梳妆台上。   「过来,到我身边来,」   乐阳把膝盖挪了挪放平了,「趴到我膝盖上来!」   他拍着大腿命令道。   女人还是紧紧地并拢双腿,把屁股歪到他的大腿上坐下了,他爱怜地抚着她后面的长发,温柔地问她:「小球还在吧?」   「还在,主人没有说拿出来,」   她垂着头说。   「给我说说夹着小球走路什么感觉?」   他歪着头认真地盯着她。   他的问话让女人呼吸明显地加速了,杨艳琴深吸一口气,瞥了他一眼说:「当走的时候,它们在……里面滚动,有时候会撞在一起,我听得到那种声音,很细,很清晰,像是我身体的某某个部位发出来的,」   她眨了眨眼睛,努力描述那种感觉,「它们摩擦着我的……这儿……噢……真舒服!」   她的眼睛盯着两腿间的部位,让乐阳的心跳越来越快,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一阵阵地往上涌。   「很舒服?很期待了吧?」   他伸出手捏住女人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对着他,眼睛里都快射出火苗来了。   「嗯!」   她点了点头,喉咙里咯咯作响。   「那你还不求主人?」   他温柔地说。   「……什么?」   她的眉头纠结起来,她不知道她要求他干什么,打她?还是操她?她都想。   「骚母狗,求我!」   他严厉地说,提高了声音的分贝。   女人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情,「……什么?你是操我,还是打我?」   她无法领会这种含糊的命令。   「我想打你的屁股,快点求我!我快失去耐心了。」   他急切地盯着我,眼神冷酷而愤怒,语气硬硬地像一块铁。   「主人,我求你了,请打母狗的屁股。」   女人怯怯地说。   他满意地笑了,把被子掀开,指着床靠墙的那一边,「爬过去!像只狗一样爬过去!」   他狠狠地说,「把你的屁股给主人翘起来!」   女人照着她的话做了,他脱掉鞋爬上床来,跪在女人的身后,伸手把披散下来的头发束拢来,握在手心里,像握着马的缰绳那样。   「母狗,我想一边看到你的脸,一边打你的屁股。」   他嘟哝着,轻轻地带了带手中的头发,使女人的头微微向后仰着扭转头来。他把女人的裙摆翻上去,让白花花的臀部露出来,把T字裤的带子移到一边,并着两根手指,向下朝着热乎乎湿哒哒的洞穴插进去,探到了滚圆的小球,他用指尖挑弄着小球,让它们在里面滚动起来,让它们挤压阴部的内壁。   「噢……噢……」   女人开始销魂地呻吟起来,穴口不住地抽搐。   里面的爱液像口水满溢着滴落出来,他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来,抬起手「啪」的一下,重重地打在女人的屁股上,女人大叫了一声,他听到了小球在里面碰撞的细微的「砰砰」声。   女人的表情很沉醉,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回味着拍打带来的疼痛,在享受小球在体内滚动带来的饱满。   他再次温柔地爱抚女人的后背,用掌心感受着她温热的皮肤,感受她起伏不定的小腹……他想要仔细地收集这些触感。   女人在她的爱抚下渐渐放松了身子,他感觉到了这一点,抬起手掌又是一巴掌,女人开始呻吟起来,一下、两下……女人一边呻吟一边抖动,这种感觉既刺激有色情,让他感觉格外兴奋,心中的欲望的火焰在不安地升腾着。   「我的母狗,你真乖。」   他喘息着停了下来,最后轻轻打了几巴掌,然后拉住彩色的细线,「噼噗」地一声,把小球从肉穴里拽出来。   「啊……不要……不要,」   女人空虚地喊叫着,她舍不得小球。   乐阳可管不了这么多,他的肉棒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他要享用她的女仆了。   他迅速地把的身子掀翻过来,把她的两腿拾起来压倒她的胸前,对着那裂开了口子的湿哒哒的洞穴插了进去,他的动作非常缓慢,但是非常有力,粗大的肉棒挤开温热的唇瓣,一点一点地填满了肉穴,填满了刚才小球充满过的地方。   「噢——」   肉棒被完全包围了的时候,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喃喃地说着。就这样静止了十五秒钟,他开始抽插起来,用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用过的缓慢的节奏,缓缓幽幽地插起来,他要仔细的品尝身下的女人,品尝她的肉穴,品尝肉穴里甜蜜温热的感觉……他没有打算猛打猛冲,只是稍微加快了点速度,即便这样,也没有花太久的时间,女人就大声喊叫起来,抽搐着迎来了美妙的高潮。在火热的熔浆的刺激下,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激灵,「噗噗」地开始射精了,他连忙深深抵进去,在肉穴里面射了个痛快。女人大声地呻吟着把双腿缠在他的腰上,紧紧地箍着,生怕漏掉哪怕一滴宝贵的精液。   他翻身倒下来,躺着直喘气,呼吸渐渐平静下来。 第24章 信件不说谎   当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的时候,他听到女人在叫他,「乐阳!乐阳!」   她在柔柔地叫唤,声音疲惫而满足。他扭过头来,女人有半张脸埋在枕头上,只有半张脸朝着他,那一只眼睛在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   「嗯?宝贝儿……」   他伸出手去,穿到她的脖颈下,把她汗涔涔的脸庞搂过来靠在胸膛上,手掌插到她的乱发中,慢慢地梳理着。   「刚才你好温柔,我喜欢这种……」   她喃喃地说,伸出舌尖来舔了他的乳头几下,「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地方,乐阳?」   她问道。   「唔?这个……我可不太清楚,这个问题要问你才对。」   他确实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她可能不是说笑,所以阴茎被排除在外,导致他一时间无法回答她。   「你知道,我的感情之路并不顺利,一直遇不到对的人,我一直想找个可以值得我信任的人,我觉得你就是……」   她柔柔地说,温温的热气喷在乐阳胸口上,痒痒地撩拨着他的心房。   「咳,咳!」   他慌忙打断了她的话,「我没你想得那么好,太晚了,我好累,你也累了吧?我想我们应该睡了……」   他说。   她在他的胸口上抬起头来,眼睛灼灼有神,表明她不像他说的那样累,「嗨,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给我五分钟的时间,听完再睡好吗?」   她恳求道。   「好吧!」   乐阳无可奈何地说,真希望她不要再说道前面那个问题上,他现在还不想讨论那个敏感的问题。   「在认识你之前,我也认识过别的男人,其中有个叫王克的大男孩,挺不错的,跟我说他想娶我,都说过好多次了,我不是很确定,因为……」   她试探性地看着乐阳,脸上遮掩不住得意的神情。   「因为什么?」   他漫不经心地问,他开始有些厌恶这种试探了。   「他就是个赌棍,除了这个坏毛病,其他都挺好的,人也长得不赖……」   她没有注意到男人不赖烦的语气,自顾自地往下说。   「既然只有一个毛病,那不错啊,嫁给他好了。」   乐阳没好气地说。   「那不成,他不是一般的赌钱,他基本上都在赌钱,而且手气不太好,输了钱就到我这里来要钱,我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把自己存下的钱给他拿去赌,他说他发了工资就还给我,到现在为止,一次也没有还过。」   她几乎是在数落那个男人了,接着叹了口气,恢复了平静的语气,「我都记不得他从我这里要过多少回钱了,一年到头每个月都来要,我或多或少都会给他一点,这种男人,想起来都觉得恶心死了。我不是在乎我的钱,关键是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信任……噢,我想起来了,他给我写过一封信,你等一下,我拿给你看看。」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没有停顿,好像是彩排过的一样。   乐阳刚要说什么话制止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翻身下床去了,摇摇晃晃地走到梳妆台哪儿,借着床头灯的光在抽屉里翻得「噼噼啪啪」地响,「找到了,找到了。」   杨艳琴小声地说,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信封,朝乐阳晃了晃。   她走回来,把那份磨毛了的信封递给他「就是这个,你看看吧!看看!」   她说,爬上床来躺在她原来的位置上,侧着脸看着乐阳。   他把里面那张皱巴巴的纸抽出来,那根本就不是信笺纸,只是一张学生用的作业本,像是从实验报告之类的本子上撕下来的,连日期都没有写。   亲爱的:宝贝儿,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远在千里之外了,想你!我最近生活上遇到了一点困难,如果你有的话,我也不会要很多,我只要熬过这个月就好了,到了下个月我就有钱了,相信我。   我的同学说你老是打电话到学校去找我,都打到院长办公室去了,一个月打了十多次。我想你知道,我并不在学校里,再也不要这样了,院长每天都有很多事情,没时间接你的电话。还有,我换了电话卡我就会给你打电话,再也不要给学校打电话了,好吗?我会给你写信的。   爱你的王克「你说,他是不是就是个混蛋?」   杨艳琴愤愤地说,「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就管我要钱,这也太扯了!」   她因为生气胸脯不住地起伏。   「是啊,这个王克,真是一个混球!」   他赞同地说,他现在有些迷糊了,王克和吴华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信里面出现了「学校」「院长」这样的字眼,说明王克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大学生吴华,可是这和她所描述的社会赌徒完全不符,这个既是大学生又是赌徒的人就是小芳菲的亲生爸爸,不管他叫什么,他都觉得杨艳琴在这件事情上说了谎。   「可以关灯睡觉了吗?」   他不动声色地把信递还给她。   「好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能嫁给这样的人,虽然他很爱我。」   她把信塞到枕头底下,拉灭了床头灯。   乐阳背对着他躺着,她贴着他的背蜷缩着,胳膊温馨地环在他的腰上。也许真的把他当成傻蛋了,以为随便编一个故事就能使他信以为真,他想。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没有当面揭穿她,是因为这里是她的地盘,她很有可能会老羞成怒,最终和他大吵大闹,先是把婴儿惊醒,然后秀姐一家、水儿都会醒过来,跑进来一边劝架一边看他们的笑话——一切将乱成一团糟,所以他忍住了。   女人的呼吸声在身后很快就变得平稳,他却在黑暗中睡不着: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呢?如果她是爱他的,坦诚相对又有什么不好?而且他也在找适当的时机向她表白,这份信把一切都毁掉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一有适当的机会,他一定会问个明白的——他可不想做忍气吞声的懦夫!   这一觉睡得真死,张开眼睛的时候,窗户那边已经有很明亮的晨光射进来。   乐阳心里慌张起来,抓过枕头边的手机一看才松了口气,离九点钟还有两个多少小时,他有点纳闷现在的早上为什么总是那么早天就亮了——他并没忘记今天就要上班了,回首这七天,整天像个游魂一样,真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多亏了陪在他身边。   被子里暖烘烘的,婴儿床上的孩子、还有身边的女人都在熟睡,可他并不像马上起床——再也不用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了,他想。   就是在身下的这张床上,就是身边这个妩媚的女人,毫无保留地向他展露汹涌的欲望,在他的胯下辗转呻吟,竭尽所能地讨好他,向他求欢;他一次次地把那火热的肉棒插入她柔软湿润的身体深处,一次次地触发了她体内沉睡着的欲望的火山,让她战栗着一次次地尽情喷发,她很满意他,他也很满意她。和温妮结婚以来,在欲望上他从来没有这么被满足过。毫不夸张地说,他在这里找了做男人的感觉,找回了做男人的尊严——要是没有她的话,自己还在姑妈的沙发上痛苦地呻吟直到假期结束。不过也就是这个女人,她昨晚说的那些拙劣的谎话,让乐阳感到失望和迷惑,也许她只是想展示一下有多少人喜欢自己,暗示他「你可得抓牢了,追求我的人多着呢」,这也确实让乐阳感到不安——他需要一份踏实的爱,这些谎言像一道墙把他堵在了外面,他讨厌这种感觉。  第25章 裸睡的女人   枕头上还有女人的淡淡的体香,他扭头看了看,女人海藻般的乱发散在枕头上,把光滑的背部朝着他,瓷瓶一般光滑的脖颈微微地凸起来的玲珑的肩胛骨那完美的皮肤,优美的曲线一直延伸到被子下面不见了——不用说,下面的身子肯定是一丝不挂的了,也许从昨晚完事以后她就没穿过任何衣服。   乐阳抓住被子的一只角,轻轻地往上掀起来——他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究竟对不对,随着被子被无声无息地一点一点地提起来来,从窗户射进来的晨光及时地填进来,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掌抚摸着裸露着的肩胛骨,一路向下经过女人的光滑的脊背,贴着曲线玲珑的细腰,扫到挺翘的臀峰上停住了,浑圆的轮廓藏在被子里,活色生香臀瓣上果然一丝不挂!诱人的股缝由浅而深的向下延伸……乐阳一想到那股缝通向的所在,心在胸腔里「咚咚」地跳起来,呼吸越来越浊重,提着被子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这简直有些可笑,自己竟然想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那样紧张,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指尖迟疑着轻轻地蠕动了一下,渐渐地在指尖上加着劲儿,仿佛那棉被有千斤重似的,压得他的脑门上热乎乎地就快渗出汗水来了,呼吸渐渐有些为难起来,一点一点……就快看见大腿根部的东西了。   正当他看到凸起的红褐色的肉团的一角时候,一阵凉凉微风从窗户那头卷过来,钻到被子底下,女人打了一个冷战,吓得他的手指一松,一大口憋了很久的热气喷出来,喷在女人的背上,该死!她开始蠕动着转过身来了,这毫无来由的卑劣的勾当就要被发现了!   「嗯……你醒了,」   女人翻了个身,乜斜着迷离的眼神,用那种柔柔弱弱的声音说,「怎么不多睡会儿?还早着呢。」   慵懒的声音,给人一种酥麻麻的感觉,原来早上醒来的女人才是最娇媚的——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一点呢?他想。   「唔……早……」   他支支吾吾地说,脸颊上烫乎乎地,「不早了,我今儿还要上班的,现在不早了!」   他尽量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仔细查看女人脸部的表情变化,想找出自己被发现了的端倪。   「哎哟……」   她惊讶地哼了一声,使劲地眨了眨惺忪的大眼睛,好像要让自己清醒过来,「你是说,你的假期满了,要走了么?」   她的声调里夹着试图确认的意思和丝丝依恋。   「是的,」   他点了点头,一边庆幸自己刚才偷偷摸摸的行为没有被觉察到,「不过,还有两个小时……」   他扭头拿过手机来看了看。「也许我们可以说说话,有的事情……」   他把闹钟调到八点,一个小时应该足以把事情说清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他只是想问个明白——关于她为什么要说谎。   「好啊,我也舍不得你走……」   女人把手肘垫在头下,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等待着他说出缠绵的告别语来。   「呃!」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想问……想说,我也——舍不得离开你!」   他自己被自己说出来的话吓了一跳,他昨晚想好的那些问句都来到喉咙边了,没想到却被这句话抢先一步蹦出口来。   女人咧开嘴开心地笑了,嘴角浮起好看的纹路,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我知道,宝贝儿,可是你也总不能呆在女人的被子里,对吧?」   她说,用那种包容理解的微笑。   「……是啊,我得挣钱,不过我会想你的,」   他说,这句话倒是真的,他无法忘记她,「有空我就会过来!」   他在被子底下伸出手去,搭在女人暖乎乎的大腿上。   女人的身子抖了一下,把他的手扒开,「骗子!净拣好听的说!」   她一转身背过身去了,「黄鼠狼给你拜年,没安好心!」   她背对着他笑嘻嘻地说。   乐阳赶紧把身子贴过去,胯间硬梆梆的戳在女人大腿上,女人变不说话了,把整个身子瞬间僵起来。他伸下手去把内裤褪到大腿上,把那话儿解放出来用手握住,戳在大腿中间毛乎乎的肉上,揽着她的腰轻轻地磨蹭着,一边把嘴贴在她光滑的脖颈上,伸出舌头来舔舐上面茸茸的汗毛,湿湿的舌尖上有甜香的味道,鼻孔里的热气「呼呼」吹打着她瓷瓶一般光滑的脖颈,「痒——」   杨艳琴小声地呢喃着,把脖子往后难耐地缩起来,臀部却挪过来贴在男人的小腹上,不安分地扭动起来,糙糙的毛茬蹭着龟头,痒酥酥地让乐阳禁不住痉挛起来。   女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身子也渐渐松弛下来,失掉了原有的僵硬,变得松松软软的活络起来。当乐阳把蒲扇大的手掌攀上了其中一只饱满的乳房开始揉动起来的时候,前面的呼吸声明显地杂乱起来,开始发出轻轻地呵着气,喘息起来。   手掌陷在女人的软软的肉中,就像陷进了温暖的泥潭里拔不起来似的,被紧紧地粘附着。随着手掌上力度的加大,随着揉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女人开始呻吟起来,「嗯喔」「嗯喔」的声音欢快而放浪,乳尖硬硬地贴着手心,肉球变得越来越热,变得越来越饱满,就快要把整只手掌弹开来了。   让乐阳感到万分难耐的是下面,那团长着糙糙的短毛的肉丘灵活地在龟头上蹭来蹭去,早已变得潮乎乎了,龟头不时陷入湿哒哒的裂隙中,擦刮着边上的肉瓣,随着臀部不安分的扭动,又被拖动着脱落出来。   「嘻呀,嘻呀……」   女人娇喘着,「好了……好了,可以进来了,痒得人受……受不了啦!」   她荡声喃喃地要求,肉穴里面奇痒难耐,她需要男人的肉棒,插进来狠狠地捣弄她的骚穴,来给她的骚穴止痒。   乐阳把放在乳房上的手缩回来,提着被子的上沿看看下面,那硕大龟头在昏暗的微光中闪闪发亮,一股热气混合着浓烈的麝香的扑鼻而来——那是雄性独有的味道,其中夹杂着淡淡的腥香的骚味,那是涂在龟头上的淫液散发出来,也有可能是女人大腿根部窜上来的,或者两者都有——这是雌性独有的气息,散播着求欢的电波密码。他也一刻也等不了了,手插到女人的大腿中间,把她上面的大腿拦在前臂上,往上抬起来,挺着臀部朝着张开了的大腿根部戳过去,由于被丰满的臀部遮挡着视线,从后面看不到洞穴的位置,这样惶急地刺杀扑了个空,擦着肉缝的边儿冲到前面去了。前面女人的呻吟声止住了,也在焦急地等待着,乐阳吸了一口气,把腿部往后退了退,又重新贴上去,在水涟涟的肉团上来回戳动,有好几次都成功地陷入了肉瓣之中,可是最终也斜斜地滑开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那可是他从来没有遭遇过的情况。他懊恼地准备把抬着女人大腿的那只手松开来——换个姿势也许就好了,他想。正当他要把臀部退回来的时候,那根长长的棒子却被女人牢牢地抓住了。没有了他的手作支撑,那条被抬起来的大腿还在半空里悬着,把被子顶得高高地隆起来。乐阳把手一挥,被子「呼啦啦」地被掀到了床脚,没有了被子的遮蔽,女人赤条条的身子就像白花花的卷曲的瓷娃娃,在清晨明亮的光线中泛着迷人的光辉。女人白花花的大腿在半空里跷着,摇摇欲坠,他连忙重新揽住,任由女人牵着他的命根子往那湿漉漉的肉团中塞。   在女人灵巧的手掌的协助下,肉棒准确地挤开湿漉漉的缝隙,成功地陷入了热乎乎的穴口里,穴口就像一个肉环牢牢地嵌住了龟头的冠状边沿。乐阳感觉得到那口子正在紧缩着,里面热烘烘的,就像一间开着暖气的小房间,房间的四壁埋藏着无数细小的管道,里面流淌着情欲的暗流。   「我要,要……」   女人把握着肉棒手松开,急切地叫唤着,一边把大腿往上伸了伸,穴口大大地展开了。   乐阳扳着女人大腿,猛地一挺腰,伴随着女人「啊——」   地一声嚎叫,长长的肉棒沿着充分润滑了的穴道,有力地没入暖洋洋的肉腔里面。原来杨艳琴的穴口虽然窄小,里面却别有天地,满满的淫水都被禁锢在里面,里面俨然成了一个小小的温暖的海洋,棒身不时地被颤动的肉壁亲吻着,这种感觉新鲜而又奇妙,所以他并没有马不停蹄地开始抽插,而是沉醉地闭上了双眼,享受着这种温暖体贴的感觉。   女人却有些沉不住气了,摇头摆尾地乱动起来,「日啊,日……里面好痒……好痒……」   她气喘吁吁地凹着腰把头扭过来,男人便含住她的舌头吮咂,发出「啧啧」的声音。   乐阳把肉棒往后缓缓地抽出来,直到退到只留一个龟头在里面的时候,又「吱溜」一声直撞进去,女人「呜啊」一声喊,摇着头把眉头皱起来,「轻些!轻些!」   她颤声哀告着。   「你不是喜欢日么?我这就狠狠地日你,日烂你的骚逼!」   他不理会女人的央求,一只手从女人的脖颈下面穿过,环过来勒住女人的脖子,把头埋在女人肩上凌乱的发丝里,另外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骨盆,奋力挺动起来,坚实的肉棒像石杵一般沉沉地打在肉穴里,一下又一下,沉着而有力,穴里的淫水被拖动着满溢出来,发出一声声「啪嗒」「啪嗒」的脆响。   女人仰着头,挺着臀一下一下地撞进来,不让肉棒滑脱出去,一边把腰肢像水蛇一般地扭动着,仰着头意乱情迷地叫唤起来:「啊喔……啊喔……啊喔……」   乐阳的手腕感觉得到她的喉节在上下抽动,发着「咕咕」的闷响,与此同时,下面肉穴里面的肉褶一下下地刷着肉棒,淫水越流越多,流得他们的胯间模模糊糊地淋漓一片。   「我要你,干你,干死你!」   乐阳低声吼叫着,松开骨盆上的那只手,贴着小腹插下去,在糙糙的肉丘上摸着了那条缝,食指的指尖在那条肉缝的上方找到了那粒勃起的肉丁,轻轻地按住旋转起来。女人浑身一个激灵,继而更加激烈地扭动起来,旋转着臀部在肉棒上挨磨,口里直叫:「……痒……痒死了!」   「看你还想不想叫日!」   乐阳低吼一声,加快速度浪插起来,在胯间激起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混杂着女人「嗯嗯啊啊」的浪叫声回荡在房间里。   婴儿床里的小芳菲不知什么张开了眼睛,含着大拇指吮咂着,不哭也不叫,一声不响地听着这美妙的交响乐,仿佛她也沉迷在这动人音乐中了。   男人就像一头生猛的野兽,没天没日地抽插着,女人的肉穴里的淫水已经泛滥成灾,流了一波又一波,仿佛永远也流不完似的。周遭的空气似乎也渐渐地被床上的男女惹得燃烧起来,使得乐阳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就连他的胸膛上、脊背上、大腿上……都潮乎乎地一片了。也好不到哪儿去,浑身就像蒙上了滑滑的汗膜,渐渐地变得滑不溜手的,就快抓不稳当了。   「今天早上你……你和……和水儿一起回……」   她喘息着说,不知怎么就想起这事来了,也许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乐阳和水儿的画面——她虚构的画面。   「嗯?」   乐阳吃了一惊,动作缓了下来,「没……没有的事,我们只是……只是在门口遇见……」   他懊恼地说,这也太煞风景了,这种时候说这种事。   「没有就好……她不干净,可骚……骚着呢!」   她也许是出于嫉妒才这样说的,乐阳松了一口气。女人见他慢了下来,惶急地反过手来,紧紧地抓住他的臀部,指甲深深地陷进了他的肉里,拼命儿往她的臀上贴,「唔唔……唔……别停,别停下来……」   她喊叫着,填不满内心膨胀的欲望。   乐阳只觉得臀上一阵生疼,马上抖擞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像一匹狂奔在草原上的烈马,喘着粗气奔驰起来,「呜呜……啊……啊……」   开始大声地浪叫起来,阴蒂上的揉动并没有停止,前前后后都让她难舍难分,她的腰肢扭动得像波浪一样,耸动着臀部前迎后送,「啊哈……啊哈……就这样,就这样……」   她满意地喊叫着。   「快了吧!啊?」   乐阳气喘如牛,汗水顺着他的面颊流淌下来,龟头上已经麻过了一阵又一阵,电流一般的快感不断扫荡他脆弱的神经,这批烈马就快奔驰到天涯的尽头了!   「……快了……快啊,快啊……要到了!」   女人娇喘着回答,颤抖的呜咽声就像粘稠的麦芽糖,甜甜地就要把男人的心窝子给黏住了似的。   身下的床在「吱嘎」「吱嘎」地哆嗦,小芳菲在小花被子里扭着头张着大眼睛,惊奇地看着床上纠缠着的两个大人,也许她也知道那不是打架,也许她知道他们是快乐的。   乐阳咬紧牙关,没天没日地冲撞着,天花板仿佛在旋转着,就要掉落下来。   肉穴里的肉褶颤裹着暴涨的肉棒,颤动得越来越激烈,层层地包裹上来,越裹越紧,可是仍然阻挡不住淫水飞溅的「噼啪」声——坚实的肉棒就像老农的手中挥舞的锄头,重重地锄在肥沃的土地上。   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起来,一分一秒地在缓缓流逝,女人终于大声地叫唤出来:「……呜哇……快死了,我快死了——」   呜咽声戛然而止,瞬间全身紧绷绷地僵住,前面的口中牙齿「咯咯」作响,肉穴里面正在翻天覆地的闹腾着,过了两三秒钟,随着女人发起一阵羊癫疯似的抽搐,穴低深处滚烫的液体喷涌而出,「咕哝哝」地朝着龟头浇灌下来。乐阳在身后闷哼一声,手指紧紧地按在阴蒂上,一手紧紧地勒住女人的脖颈,使劲儿把臀部往里面抵进去,紧紧地贴在女人的臀上,仍由龟头浸泡在火热的黏液里,忽然间腰眼一阵酥痒难耐,小腹下面卷起一股旋风来,沿着肉棒直达龟头,龟头「突突」地跳了两下,往里面尽力地生长着,一股强烈的强气流推动着精液从会阴激射上来,「咕咕」地埋在肉穴深处射个不住。 第26章 熟人也是客   两人就这样紧紧地贴合着,任由肉穴吮咂着肉棒,任由美妙的感觉在全身蔓延。许久,肉棒开始在肉穴里急速地退缩,待到乐阳把它抽出来的时候,还有透明的液体像流泪一样从马眼里冒出来,棒身上沾满一道道的白痕,扯着的丝线还在粘着油亮亮的穴肉,似乎舍不得离开那里似的。   怀中的女人早已变得像根面条那样柔软了,婴儿床上的孩子张牙舞爪地摇着小手和小腿,欢快地舞蹈着。「该喂奶了,胀得厉害!」   女人回头对着他浅浅地一笑,从他的怀里挣脱出去,赤条条地走到婴儿床前,把孩子抱在怀中坐回了床上。   乐阳全身酸软无力,耷拉着脑袋眯缝着双眼看着女人赤裸的背部曲线,听着婴儿吮奶的声音,听着女人轻轻地拍打小孩的声音:「真乖!宝贝儿真乖!……」。   他满足地合上了双眼,直到手机上的闹钟响起来。   休了一星期的假来上班,浑身带劲儿,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就连一向习惯鸡蛋里挑骨头的严厉主管也另眼相看,不过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属下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经历了怎样的蜕变——乐阳不过是想经过忘我的工作来忘却那难以愈合的伤痛罢了,钱,从来都不是生命中真正的障碍!   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他试图把自己的生活填得满满的,不留一丝回忆的空间,甚至连杨艳琴,他也刻意地不去想起。一晃过了五天,第五天晚上下班回来洗完澡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座机突然「叮铃铃」地响起来,他向电话扑过去,他知道,打这个座机的人要么就是温妮和女儿,要么就是姑妈,不论哪一个,都会令他开心不已。当他激动地把话筒贴在耳朵上,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的时候,让他吓了一跳:「喂,亲爱的。」   「嗯,可是你怎么……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   这比上次接到水儿的电话更让他吃惊。   「怎么啦?难道我不该有这个电话吗?」   反问道,「你的电话上有,我就记下了……」   她委屈地说。   「哦,不是这意思……不是,」   他说,脑袋里浮现出一个景象来,当打电话的时候,姑妈正拿着楼上的分机听,保不准她就说漏了嘴,让姑妈知道他和一个有一个孩子的妓女搅在一起——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它发生!「我是说,我经常上班不在家,你还是打我的手机好了,我经常开机,都打得通的……」   他紧张地说,不知道她是否接受这个建议。   「哎,知道啦!不打就不打啦!」   有些不开心,接着说,「听着,这个星期天刚好是露露的生日,你星期六下班了就过来,好吗?秀姐要在家里要开一个生日派对,她七岁了……还有,我想你!」   「噢……我会提前到的!」   他能说什么呢,她都给他安排好了,容不得他找借口来推脱。   挂了电话后,他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又重新梳理了一边之前一个星期发生的所有事情,他怎么能让她碰他的电话,杨艳琴知道的太多了!保不准她连温妮的电话也存在电话上了!还好姑妈没有回来,相比和水儿的关系,他和杨艳琴之间更危险些,她把他当成了爱人,几乎在谈恋爱了。他虽然也那样想过,但是自从那晚她说了王克的故事之后,杨艳琴在他心里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那些原本浪漫的感觉都变了味。水儿只是在工作之外寻找新鲜的快乐,要求不那么多,倒是一个理想的性伴侣。另外还有件事不得不让他警惕:水儿知道他住的地方,不知道她会不会主动登门拜访?真要命,他站了起来,在客厅的地板上踱来踱去,思忖着对策。想来想去,也许只有他主动地联系她,时不时给她点甜头尝尝,她才不至于主动来找她。现在还可以,姑妈回来了就不好了,也许等到那时候,他们可以在公园那边开个房什么的。   这通电话打乱了他的思绪,躺倒床上去怎么也睡不着,他想了一会儿温妮和女儿,心乱如麻,愈加无法睡着了。也许他可以给水儿打个电话,叫她过来陪他一晚上。   「我在上班呢,你知道。」   水儿在电话那头说。   「是啊,是啊,我知道……」   他说,「可是我不也是你的客人么?我会给钱的。」   他说,一切都轻车熟路,他刚领到了上个月的工资,说话底气也足了。   「哈哈!」   水儿「咯咯」地笑起来,「这么说你还是蛮遵守约定的嘛,我这就过来,就按我们说好的,都熟人了。」   她说。   挂了电话,他起来把客厅的灯开着,好让灯光穿过窗户照到车道上,以此来证明他还没睡。自己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等着,想着那天凌晨他和水儿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的事,很快就要重新演绎了。   水儿来得比他想象的要快一些,一进房间就脱起身上的牛仔短裤和白色吊带裙来,动作很是麻利,很快就脱得赤条条的了,还是高高的个子长长的腿,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腰身,还有结实的臀部和流畅的线条……乐阳看着她骄傲而又优雅地迈着猫步,赤着脚掌踩在地板上,盈盈地朝自己走来,一切仿佛她一直在这个房间里不曾离去。   「你知道你上次犯了什么错误吗?」   水儿揭开被子爬上床来,和温热厚实的乐阳躺在一起,眨巴着眼睛说。   「什么……什么错误?」   乐阳一头雾水,他只记得上次一切都很顺利,至少双方都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你是故意装傻是吧?」   她歪着头盯着他的双眼,这种聚精会神的凝视使他有些不习惯,「你射在了里面,你就不怕我怀上你的孩子?」   水儿一脸的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的心「突」地跳了一下,吃了一惊,「这个……这个……不会怀上的吧?」   他侥幸地说,他确实未曾想过这个问题,他知道避孕套的存在,也曾因为没有带套子而担忧过,不过他担心的只是自己的命根子,自从和莎莎那次稀里糊涂地做了没什么事之后,胆子就大了起来——莎莎、艳琴、还有水儿,他都射在里面了——他脑袋里乱起来,又有些不确定了,「不是都要上环的吗?」   他慌张地问,温妮上了环,他也以为每个女人都上了环的。   女人看着他一脸的惊慌,得意地笑了,「做事不经过脑子,这回糟糕了吧!」   她幸灾乐祸地说,「不过……还算你走运,艳琴姐和我都是干这行的,如果连这个都不防范,一年到头都不晓得要拿掉多少孩子了!」   她看着乐阳想不开的窘样,笑吟吟地说。   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你还故意吓我哩!真被你吓着了!」   「一般都上环了,有的事后吃紧急避孕药……很多方法的。」   她顿了顿,瞥了乐阳一眼,此刻的他像个小学生认真地聆听着,她话锋一转,「不过,如果我们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干净,一般都要求带上套子,那样减少了性病的发生概率。」   「还这么多讲究啊,可是……慢着,那你就确定我就没有什么病什么的?」   他有些搞不懂,水儿能让他射在里面,说明她对他很有把握,不知道她是依据什么来判断这一点的。   「这个嘛,怎么说呢?」   水儿想了一想,「如果做这一行做久了,自然就知道了,很多行业都这样,像那些长期收藏古董的人,一件东西放在面前,一眼就能看出个真假新旧来——我们也差不多!」   她自信满满地说。   「越说越玄乎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没问题的……」   他挠了挠头,迷惑地说。   「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啦,在风月场中打滚的油子,可比你要老道得多,不会像你那般拘束,还记得你那天早上见到我的样子吧?」   她笑起来的时候,浅浅的酒窝在两颊漾起来,真好看。   「记得……」   他的脸刷的一下烫起来,他又想起来那天早上自己的眼睛大部分时间都落到她身上去了,确切地说是她的小腿和脚掌,还有那春光乍泄的风景,「我懂了,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他低声问她,可不想让她再次描述那天早上自己的样子——当时自己整个就一色狼样范。  第27章 后门堪可入   「你这么急,是艳琴姐没把你喂饱么?」   女人伸手在他的胸膛上点了一下,笑着打趣他。   「能不急么?都熬了四天了,上班后我可没有再去找她了。」   乐阳涎着脸把手从被子下面伸过去,在她的大腿两侧摩挲着。   「我和她相比,你更喜欢和谁?」   她把腿在被子里蜷缩起来,用指甲的男人结实的胸肌上划着,眼神变得惝恍迷离起来。   「呃……你这是在吃醋?」   乐阳愣了一下,「虽然她生过孩子,可是这也是她的优点,她放得很开……」   他如实地说,单就身体的完美程度而言,还是水儿更胜一筹。   她「哼」了一声,「你就是说我技术没有她的好啦!」   她不高兴地说,「要不我给你口交怎么样,让你见识我的功夫怎么样你就知道了?」   她抓住男人的命根子轻轻地握着,企图证明她的能力。   「想不到你还这么好胜,真是可爱,不过今天晚上我想为你服务。」   他早就想好了,自从上次做过以后,他对水儿那两小片蝴蝶般漂亮的阴唇念念不忘,决定今晚好好地舔上一舔。   水儿愣了一下,「哎哟,那你是不是也要收我的钱啊?」   她踢开被子,白花花的身子摊开在床上,在灯光下面泛着盈盈的白光。   「那倒不会,我又不是专业的,怎么能收你的钱哩!」   他爬起来,跪在女人的两腿间,把女孩的大腿朝两边分了分,对着那迷人的小鲍鱼俯下身去。当温热嘴唇贴到湿漉漉的肉缝上面的时候,水儿的臀部颤动一下,随即把双膝曲起来,脚掌拄在床面上,成一个「M」字母的样子,抬起臀部来迎合男人的嘴唇。   他并没有理会水儿的热情,只是用嘴唇把女人的臀部压回床面,伸出舌尖来轻轻地挑弄那两片小阴唇,软软的浅褐色肉片被舌尖拨来拨去,女人的嘴里轻声地喘息着。不大一会儿,那可爱的缝隙便慢慢地绽开来,翻出亮亮的一绺粉红色来,肉瓣似乎也被挤出来了一些——露在外面的部分更长了。   乐阳用舌尖灵活地挑起其中一片肉片,用嘴唇轻轻地衔住,柔柔地一吸,水儿「啊」地尖叫一声,肉片被吸着扯长了,上面是咸咸的腥香的味儿,他总齿缝中探出舌尖来,在肉片的边缘温柔地触碰、扫舔,含完这一片又含另外一片。等到他抬起头来,才发现肉缝中的透明的液体已经泛滥开来,形成一汪涓涓的溪流,从会阴上缓缓地滴落。女人的小腹起伏不止,这时闭着的眼睛张开来,星眸乜斜,眼睛里亮汪汪的一片,「你舔得真好!真舒服!比想象中的好多了!」   她喃喃地说,仿佛还在睡梦里不曾醒来的声音。   「我还没有舔,你就这么夸我……」   他裂开湿漉漉的嘴唇笑了,刚才嘴唇沾到了滑腻的溪水,「我已经没有耐心了,先干一回再说!」   他说。水儿看见他的内裤里已经鼓起大大的一坨,他正把内裤往下褪去,才褪到大腿上,就挺着长长的小钢炮扑上来。   女人本能地朝后缩了缩身子,却被男人健壮的身块紧紧地压住了,动弹不得。   他抓着她的手臂,就像老鹰抓住扑腾的小鸡一样容易,长长的肉棒在女人的胯间戳来戳去,女人则摇摆着臀部不停地躲闪,直到硕大的龟头整个陷进来,她才停止了无谓的挣扎。   经过刚才的一番挑弄,花穴里早已经汪洋一片,粗大坚实的肉棒插进去的时候水儿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甚至没有叫出声来,只是张着性感的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气。她的阴道壁弹性十足,密密匝匝地贴着整根肉棒,仿佛一个充满吸力的吸盘,让乐阳无法自拔。   由于情欲的催动,水儿的脸上红扑扑的,胸前两队洁白的小乳鸽软软地蹭着男人的胸膛,敏感而又充满弹性。   肉棒开始在肉穴里进进出出,花房里的肉褶开始敏感地收缩起来,不舍地挽留肉棒,热情的欢迎归来,说不尽的亲昵与厮磨。每次插入,丰满的肉臀都要紧一下,每次退出,它便松懈着退下去,蓄积力量迎接下一波的冲击。热情的迎来送往,在下面撞击出粘稠的「噼啪」声。花穴里随着抽插的节奏时松时紧,在肉棒上擦出的快感撩拨着乐阳的小腹。水儿不断哼出颤动的声韵,淫欲在她的身体里生根发芽,不断高涨,在她的身体深处形成一道无形的漩涡,将男人冲击的力量悉数吸收、一一化解之后,变得贪求无厌起来。   水儿的身体在不断升温,他很清晰感觉到了这一点,浑身也跟着燥热起来。   经过这几天的禁欲,全身充满了气力,他加重了力度,快速地抽查起来,以今天的状态,他很有信心能将身下的女人推向极乐的巅峰。   正当「噼噼啪啪」的声音开始欢快地响起来时,水儿紧紧地握着他的臀部,把胯顶上来不让他浪动,口中焦急地直叫唤:「停……停啊……等等……等一下……」   她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喘了一口气,把脸上的乱发甩开,「你好棒!好棒……真的,我们来玩点新鲜的怎么样?」   她认真地说。   「新鲜的……什么?」   他本打算埋头苦干的计划成了泡影,有些不快。   「嗯!」   水儿点了点头,「你插过后门没有?」   她按住男人不安分的肉臀问。   「后门?插过,那时候因为好奇,插过老婆的后门,但是没有弄成,根本就插不进去,她一直叫痛,根本没有什么快感,只好放弃了……」   他想起了那次顽皮的尝试,那是很遥远的一件琐事,几乎都快淡忘了。   「啧啧,想不到你这人不但老实,还挺怜香惜玉的嘛!」   水儿说着,屁股一缩,「噗」的一声,肉棒便脱落出来。乐阳翻身下来,看着淋漓不堪的肉棒,在胯间兀自一抖一抖的。   水儿光着屁股下床来走到外面去了,过了几秒钟拎着沐浴露回来了,「……用这个代替润滑油!」   她扬了扬手中装着沐浴露的塑料瓶,笑嘻嘻地说:「肛交不是谁都能接受的,很多都是被强迫着才做的,可是我可不一样,我能享受这个过程,也算是多了一种享乐的渠道吧……」   她再次爬上床来,把瓶盖旋开递给他。   他接过瓶子来,女人便乖乖地爬到床头,翘起白花花的屁股来,双手把臀瓣掰开等着他,「多涂一些,那样插起来滑刷些,不痛。」   她艰难地扭着头说。   「好的!你确定你能行么?」   他挨近去看了看,玲珑的括约肌就像一朵小菊,在水儿使劲的拉力下缓缓地绽开了,翻出钱币般大小的嫩红色的肉蕾来。   「放心好啦,我又不是第一次使用这个通道,尽管放马过来吧!」   她的目光穿过大腿根部的下方,看见了乐阳犹豫不决的样子。   乐阳把沐浴露倒在手心里,然后把塑料瓶放到床下,回到屁股跟前来,把凉飕飕的液体悉数抹在热乎乎的肉棒上,涂了一层又一层,再在水儿的菊蕾上蘸了蘸。   「慢慢地推进来,不用太怜香惜玉,你要主动些,趁热打铁,犹犹豫豫的没什么激情,你要相信,我能承受得来。」   她在给男人打气,看着乐阳紧张兮兮的样子真让人头大。   他嘟哝着答应了一声,挺着腰扶着龟头凑过去,按照她的那样,「慢慢地推进去」,看着菊洞很小,可是龟头真的进去的时候,真正展现了它惊人的收缩力——它竟然容纳得下鸡蛋大小的龟头,乐阳不禁暗暗有些吃惊。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肉棒进去了三分之二强,里面抵着了直肠的壁垒,再也不能前进了。水儿松开了手,丰满的白屁股还原了之前的形状,紧缩的括约肌紧紧地箍着肉棒,勒得有些生疼;直肠收缩着,抗拒的的力道很大,仿佛一不留神肉棒就会被推出外面来——他不敢再继续贸然行动。   水儿深深地吸气,又缓缓地吐出来,连续这样五六次过后,紧张的菊蕾才慢慢的松懈下来,乐阳终于可以尝试着缓慢地抽插了。那种紧箍的感觉仿佛那一年他第一次进入温妮的身体的感觉,紧绷绷地难受,却又难以抗拒这种致命的诱惑。   他轻轻地蠕动着,女人咬着牙忍耐着,里面似乎像阴道一样会有液体渗出来,渐渐地变得润滑了,可是那种紧张的压迫感依然不减分毫。   随着他的每一次推进,水儿的口中发出销魂的呻吟声来了,新奇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越插越快,牵引着他努力地深入进去,探索着这条神秘的通道。过来好一会儿,他们完全适应了对方,肉棒已经能全根插入进去了,水儿浪叫着把屁股一下又一下地迎凑过来,配合着男人抽插的节奏,把丰满的臀肉砸到他的小腹上,「啪啪」直响。   肉棒在柔韧的肠壁的压迫下,似乎变得比平常更加粗大坚硬了,直肠里又一股劲道一直把肉棒往外面推,可是窄小的菊蕾却丝毫不放松,紧紧地箍着棒身不让它离开。   乐阳紧紧地抓住女人的肉臀,咬着极力抑制着快感,可是马眼还是有不少的精液渗出来,使直肠里面变得越来越润滑,致使他可以放开手脚,大开大阖地纵情抽插了。   嫩红的肉蕾被扯翻出来,又被无情地塞进去,腰胯雨点般地撞在臀缝上,激起一波波臀浪和「啪啪」的声音,水儿甩着头发嚎叫着、呜咽着承受着男人狠狠的撞击,声音里带着哭腔,下面却一刻也不放松,殷勤地迎凑着,让人分不清她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   乐阳插着插着,水儿突然「啊——」   地一声长长的尖锐的叫唤,瞬间从她的花穴里涌出一股浓液来,像水枪一样喷射到他的蛋囊上、大腿上。乐阳牙关一松,全部的坚持瞬间化为乌有,一大股气流从会阴出窜上来,奔涌着射进了直肠深处……他瘫坐在床上,看看自己的肉棒,再看看水儿结实的肉臀,花穴如泉眼一般里还在不住地「汨汩」流淌,上方那可爱的菊蕾里,浓浓白白的精液正从里面缓缓地滑落出来…… 第28章 露露的生日   第二天清晨,乐阳在洗漱的时候,水儿收拾好东西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突然想起还没给她钱,「等等!」他叫住了她,回到屋子里从钱包里拿了六百块钱递给她。   「发工资了?」她笑吟吟地接过钱来,还给他两百,「这个先存在你这里,下次一起给。」她说。   「收着吧,下次是下次啦!再说,我在等着你主动找我呢!」他把钱还给她说,「这是你应该得到的,谢谢你!」他一脸的真诚。   水儿莞尔一笑,把钱放到钱包里,「你可以随时叫我,随叫随到!」这话让他有些失落,说白了,在水儿的心里,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嫖客,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他一直送她到了公交站,水儿上车的时候,他才想起还有件事没向她交代,「别告诉杨艳琴,好吗?」他瞅了瞅站台上的人,哑着嗓子低声说。   「嘻嘻,知道啦!」她一边上车一边朝后挥手,「我还没那么笨,快去上班吧,快迟到了!」她坐到了位置上,隔着过道上的人群朝他喊。   每个星期六上班都比较难熬,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乐阳马不停蹄地往秀姐家赶,打算在杨艳琴那里度过这个周末。在小区门口的公交站下了车的时候,他才想起说过今天是露露的生日,为了给露露买礼物,他不得不往回走了五百米左右,那里有一家超市。乐阳自己很少自己去超市买东西,他问售货员卖什么好,售货员把他领到糖果摊旁,五彩缤纷的糖果让他眼花缭乱,只好一样抓了一把,可是种类太多,即便这样到头来都有了沉甸甸的一包。他只是侥幸地希望其中能有一种糖果对上露露的胃口,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老是粘着他,像他女儿一样。   他到的时候,生日派对已经开始了,其实这算什么派对,就是把屋子里所有人聚合起来而已,而且露露的爸爸还没有下班。客厅里的灯全部被秀姐关掉了,在屋子的四角都点上了蜡烛,他们围着桌子坐着——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中间放着一盘小脸盆大小的蛋糕。「再等等,再等等,快了……」秀姐说,一边给孩子说笑话,转移他们对蛋糕的注意力,他们要等雷大安回来才点燃生日蛋糕的蜡烛。乐阳想起了蓓蕾托儿所为盼盼举行的那场派对,心里钝钝地痛起来,身边的杨艳琴一直喋喋不休在说什么,他根本没有心思仔细听。   大家几乎都没有听到走廊上有什么响动,客厅门口「嗨」地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雷大安站在门口,咧着嘴憨笑着,怀里抱着一个很大的卷毛绒的棕色狗熊玩具。秀姐还来不及责备他,露露就尖叫着扑了过去,扑在爸爸怀里。雷大安哈哈大笑着蹲下来,把宝贝女儿和狗熊都抱在手臂里,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另外两个孩子见了,也跑过去向爸爸索吻,他便一人给了一个响亮的「吧唧」。   乐阳看着他们,眼睛里潮乎乎的——他又想起了盼盼,想起每天下班后她像只小鸟一样扑过来的样子。   不过他得控制自己,毕竟这是一个欢乐的时刻。生日蜡烛已经点亮,七颗漂亮的小火苗在欢快地跳跃,大家都围着露露唱生日歌曲。露露就像个小公主,脸蛋儿红扑扑的。生日歌唱完了,露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内心的兴奋极力地控制住之后,她皱了皱眉头,闭上了眼睛,默默地许了个愿,然后朝着蛋糕俯下身去,一口气吹灭了七根蜡烛,大人们都为她的勇敢鼓掌欢呼。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意料,孩子们都很喜欢乐阳带来的糖果,争先恐后地抢着吃,叽叽喳喳分辨包装纸上的图形究竟是什么,这让他很是安慰。秀姐买了三件啤酒,全都抬出来给大人们喝,水儿今天晚上也没有出去拉客,也陪着他们喝酒。孩子们吃够了蛋糕和糖果,兴奋劲儿减下来,在沙发上东倒西歪地熬不住了,五颜六色的糖果包装纸一地撒了一地。秀姐领着孩子们去睡觉,杨艳琴又去照看了一会儿孩子。等到她们回来的时候,水儿在哈哈大笑,今晚水儿看起来很开心,无论乐阳说什么,她都会哈哈大笑。五个人又喝了一回,直到最后一个啤酒瓶变得空空的才停下你,此刻大家都已经醉醺醺的了。水儿迈着漂浮的脚步,歪歪斜斜地笑着回房间去了,秀姐已经开始弯着腰费力地打扫客厅,嘴里「呼呼」地直喷酒气。杨艳琴也不例外,她乜斜着醉眼朝着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雷大安看了一眼,跟秀姐嘟哝了声晚安,把无精打采的乐阳从椅子上拖起来。他被推着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客厅。   杨艳琴拉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领着他回到房间里,在他的胸上轻轻一推,他便趔趄了一下坐到了床上,软软地倒下去。   昏头涨脑的乐阳全身酥软,动弹不得,可是脑袋却格外的空明,他清晰感觉到他的皮带被抽掉了,然后拉链被拉开,裤子和内裤被笨拙地拉到大腿上,胯间那软塌塌的阴茎被柔软的手指扶起来,最后被湿热的口腔含住了。   他还记得杨艳琴那粉红色的舌头,灵巧而柔软,虽然他看不到,但是那舌尖在龟头上轻扫、点弹,带来的麻痒感如此清晰,像电流一般在他的全身蔓延开来。肉棒渐渐地涨大起来,因为它顶着她的喉咙深处,他听得到女人的喉咙发出的「呃呃」声和「呼呼」的鼻息声。   当口腔离开了他的肉棒,乐阳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空虚。衬衫最下面那颗钮扣被女人解开了,然后是倒数第二颗……一直往上,直到他结实的胸脯完全裸露在了空气中。女人的火热的舌头再次归来,只是没有光临那寂寞的神经管束,而是贴住了他摊开的手掌轻轻地用牙齿啮咬他的掌心,用舌头舔了他的手腕。女人的手像游蛇一样从下面钻到胸脯上来,抓住乐阳衣领往两边掀开,女人那张红扑扑的脸蛋儿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因醉酒而狂野的眼神,就像母狼的眸子里射出的光。她抓住他的肱二头肌,舔他的喉咙,舔他的锁骨,舔他的手肘内侧……他血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她蓬松的头颅在他的胸前滚来滚去,嘴唇贴着他的肌肤从这边移动到那边,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脖颈间,痒酥酥的感觉让他神魂飞荡。他无法控制她,任由她享用,胯间那巨大的勃起使他感到不舒服,甚至有些微微地发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伸出舌头来舔舔干燥的嘴唇,把口腔里满溢的唾液强行咽下去。   女人呢呢喃喃地呻吟着,捧着他的脸吻了下来,把湿软糯滑的舌头探入他的口中,肆意地搅动他的唾液,把他的舌头卷起来含在口中贪婪地吮咂着,仿佛他是一瓶醇香的美酒。   抓住他的乐阳的胳膊的手松开了,女人从他身上直起身子来,开始把身上的长裙从头上脱下来。也许是因为喝醉了的关系,今晚的杨艳琴看起来格外的美,尤其是他看到她的乳房的时候:一对浑圆饱满的乳房在胸口崛起,顶端点缀着两枚骄傲的乳头,床头灯的光在上面跳跃着变幻不定,他使劲儿地瞪大了眼睛,试图确认这近于完美的乳房是不是真实的——当他意识到他的眼光已经不在可靠,便放弃了这可笑的尝试。原本摊开的酸软无力的手似乎也受不了这两团漂亮的东西的诱惑,颤抖着从床上抬起来了向她的胸前伸去,捧着了她的乳房,温热的乳房使手掌的感觉敏锐起来,他切实地感觉到了乳头在他的手掌心战栗——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他的触觉随着酒精的发着而变得有些迟钝,但是他的听觉却变得灵敏多了,思维却出奇地变得快了一些。   「啊……啊嗯……嗯……」他先听到女人难受地喘息,才很快地意识到他的手正在女人的乳房上捏着,女人正在情不自禁地颤抖,「哈……好烫……硬!」女人呻吟着抓住了他的命根子,随意地在上面飞快地套弄了几下,也许她也是恍恍惚惚的——男人的阳物早已经勃起,它正在一抖一抖地动,血已经冲得满当当的,上面筋道盘曲,这样做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她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便跨腿骑了上来,一手扶着阴茎抵着湿漉漉的穴口,呻吟着缓缓地坐了下去。   他喘息着滑进了她的身体,在热乎乎的快感的包围下,头脑中那些对她质疑的冰块寸寸消融,变成欲望的浪波淹没了他的理智。的身体里埋藏着惊人的热量,肉穴内的灼灼烧着坚硬的肉棒,他宁愿就这样埋在她的身体里,永生永世。   这些天来,他刻意地躲避自己的内心,压制住对温妮和女儿的思念,用放荡和工作来填补生命中的空白。在这个离奇的夜晚的早些时候,这种疲惫而混乱的伤感还在笼罩着他,像一个牢笼,没有得到赦免的希望。虽然他很清楚,激情过后依然是无尽的空虚——就像鸦片,但是今晚,他要释放,就算在一个并不信任的女人的身体里。   女人把背挺起来,握着他的手掌,就像握着马的缰绳——似乎她要骑着马开始在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行进,那样她就不会掉下来了。乐阳张开眼来看了一眼,女人那奶白色的胴体在灯光下美艳绝伦。她正半张着嘴,眼睛半开半合,就像要进入睡梦之前的那种迷离的眼睛,不过随即她动了起来,那半闭着的眼睛里有了一种异样的光芒,一改刚才迷离倘恍的光景,里面有自以为是的幸福和真切的欲望,总而言之,蕴含有无限的温情!   女人突然开始大声地呻吟,狂野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他躺在下面,听着她刺耳的呻唤声,任由她起起落落地蹂躏。她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就像是轻摇的海浪,姿态曼妙而优雅。女人俯下身来,勾起手指塞进男人嘴里,让他品尝她甜美的手指,臀部却不休歇,更加疯狂地扭动起来。他睁着眼凝视着她扭曲的脸庞,咬着牙顽强地抵抗着一波又一波快感侵袭。他的手抓握着她晃荡的臀部,手掌能感受到臀肉上的柔软和光滑,楔在肉穴中的肉棒也感觉到每一寸肉壁上狂热的热度,就如温热的暖炉一般。   乐阳的手背上募地尖锐地痛起来,他哼叫着甩了甩手,原来是她把他的手越攥越紧,不知不觉中指甲挖进他手背上的皮肤里。女人夹紧了大腿,明显地加重了力度,加快了频率,开始放弃了残存的理智,进入了癫狂的状态——她把头极力向后仰,把身子向后弯曲,喉咙里面「咕咕」地叫,胯间片刻不停,臀部快速地前后推动着,泛起了一片黏黏糊糊的「嘁嚓」声。   他闭上眼来大口地喘气,想极力地掩饰自己面部的扭曲的表情,肉棒上的快感连连,如果她高潮的感觉还没开始萌芽,他觉得自己熬不到最后就要先射了。他正这样想着,突然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叫声,盖过了他的喘息声——女人突然停了下来,僵直了上半身,大腿向内紧紧地收拢,臀部抽搐着夹紧了肉棒,顷刻之间,大腿连续打了两个寒颤,她来了……她「呜呜」地哭叫着扑到他的胸膛上,露出洁白的牙齿来,冷不丁地在他的锁骨下面咬了了一口,剧痛穿透了乐阳的身体,「操——」他本能地大叫一声,把她从他身上掀下来,重重地摔在身边的床上。与此同时,肉棒「突突」地射了,大滴大滴浓热的白色浊液沿着左胸的方向射了一路。   在这最后的时刻,他才彻底地清醒了,他抚着那块疼痛的肉皮,恼怒地扭头看了看女人,她望向天花板,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直到她合上眼睛睡过去,嘴边都还挂着这挥之不去的笑容。 第29章 伊人为谁妆   整个晚上,乐阳都做同一个梦,他梦见了老家的庭院,温妮还有盼盼,一家人其乐融融。杨艳琴叫醒他的时候,他还不愿意醒来——他还想像往常一样赖床到中午。他张开眼睛开了看四周,才知道身边没有女儿,也没有温妮,只有杨艳琴的那张脸。   「给你,」她把一个奶瓶递给他,「我要出去买些菜回来,如果芳菲醒了,给她吃这个!」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被子里坐起来,伸出手来接住,瓶身热乎乎的,里面已经灌满了调好的奶粉。   「知道怎么喂吧?」杨艳琴犹豫地看着他。   「当然……」他嘟哝着说,「放心吧,我也使用过这玩意儿的!」盼盼很小的时候,他用奶瓶喂过很多次奶。   杨艳琴点了点头,扭头看了看婴儿床中央的孩子,转身关上门走出去了。乐阳伸长脖子看了看,婴儿床中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蛋恬静而又迷人,小家伙睡得正香着呢。他把奶瓶竖着放到枕头边,倒下去想再小睡一会儿,可是一闭上眼满是梦中盼盼的影子,再也不能睡着了。他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蹑足走出门外来,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小孩子被吵着醒过来之后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让她自己睡到自然醒比较好。   走廊上洒满了早晨懒洋洋的阳光,楼下的瓦砾场上绿油油的杂草从中,升腾着丝丝若有若无的薄薄的雾气。经过水儿的房间门口的时候,她的房间门大开着,床上除了凌乱的被褥,什么也没有,雷大安一家也一样,略微不同的是被子叠得很整齐。他们也许又带着孩子到什么地方去玩了吧,他想,现在正是星期日,雷大安当然要好好地放松了。   踱到客厅里,乐阳在那张安乐椅上坐下来,舒服地把头朝靠背上靠过去,却意外发现了水儿的背影,就在洗手间里,侧面对着他,正在对着水池上方的那块方镜一丝不苟化妆,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有人走进客厅里来。他扬起手来朝她挥了挥,她也没有看见,乐阳张了张嘴巴,闭上了。   他再次偷偷地打量起水儿来,就像那天做的那样。她今天穿了件紧身黑裙,上身穿了一件桃色的衬衫,跟她高挑的个子相得益彰。他的目光溜过她的黑发,沿着她背部曼妙的曲线从上到下扫了一通,最后停留在她胸前鼓鼓尖尖的小乳房上,水儿真的比杨艳琴好看得多——他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心里不觉惋惜起来,这么骄傲而又漂亮的女孩,偏偏是做这个的,有多少陌生的男人曾经出钱占有过她的身体,把她压在身下,让她无助而又情不自禁地呻吟,就像自己对她做的那样。这也罢了,自己偏偏又不是年轻帅气的小伙儿,要是自己没有结过婚,他一定会追求她的,他想。   眼部的妆已经画好了,水儿拿起口红来,小心翼翼地画过两瓣饱满的嘴唇,轻柔地贴着画了一会儿,然后紧紧地抿紧了嘴唇,让上嘴唇和下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几秒钟,然后又松开嘴唇,龇着牙仔细地在镜子里查看效果。可惜乐阳看不见那花瓣一样的嘴唇,也许经过她仔细画描过后的嘴唇现在就像粉红色的透明软糖一样泛着亮光了吧,他猜。水儿终于化完了妆,开始把化妆用品拾起来,全都放进面前的一个精致的小胶盒里,合上的时候发出「踏」的一声轻响。她并没有立即转过身来,而是在镜前站着,身体微微地向前倾着,摆着各种鬼脸,又是吐舌头又是皱脸颊,鼓捣了几分钟才转过身来。   「早啊,」她说,乐阳原本以为她会被他吓了一跳的,可是她的脸上挂着笑吟吟的神情,一点慌张的痕迹都看不到,「你在笑什么呢?」她一边走出来一边问。   这时乐阳才意识她是看见了他的,他还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呢,「你今天好漂亮啊,水儿。」他直起身子来说,把刚才强忍住的笑容收了起来。   「哪里漂亮啦?」她的脸上拂过一抹绯红,「眼睛都肿了,你看!」她指着她的眼帘,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一下,「都肿了!」她厌恶地说。   乐阳凑过去,果然看见了她的眼帘有些浮肿,「没关系的啦!昨晚喝了太多酒,过一会儿就会自己散掉的。」他说。   水儿使劲儿眨巴了一下眼睛,坐到沙发上去了,「从来没喝这么多过,下次再也不喝了……」她决然地嚷嚷起来,不过在他听来,倒有几分像撒娇。   「……那么,你们昨晚上做没有?」她歪着头调皮地问,狡黠地笑着。   乐阳怔了一下,「喝了那么多,谁还有力气做那事,你那脑袋瓜里想什么呢?」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来按了按左胸上边,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谁说喝酒就做不了呐,」水儿较起真来,「好多人都喝得醉醺醺地来找小姐,你还别说,厉害得很啊!」她说,然后停下来想了一想又说:「除非是你自己不想做,是这样的吧?」   乐阳脸上微微烫起来,「是真的不能做,你看,全身软巴拉希的,连勃起都困难……」他坚持这样说,「要是说不想,那也是骗人的,只要是个男人,谁不爱那温柔窝窝?巴不得天天干着才好。」这话倒是真的。   「你们男人啊,还是古代好,三妻四妾的,可以换着干,一个女人可经不住天天捣弄!」水儿打趣着,话锋突转,「那就是说,今天早上干了?」她歪着头盯着他的眼睛,想证明自己的揣测是否正确。   乐阳避开了她追询的目光,摆了摆手,「那也没有,我也想来着,这不,她就出去了。」他无奈地说。   「切,一大早的,你这是发春了,跑来勾引我来了吧?」水儿「咯咯」地笑了。   「这你还别说,真给你猜中了,要是没看见你急着出去,直接就上了,哪里还用得着勾引。」他直截了当地说,坏笑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紧张地耸起肩膀,好像他正在扑向她,就快到了跟前似的,「谁说化妆就是要出去的?没道理啊。」她的肩头很快松下来,两手一摊,「那还等什么……」她含糊地说,脸上挂着克服恐惧后的勇敢的神情。   事情进展得出奇的顺利,但是还不是时候,「现在可不行,我现在是保姆,小芳菲随时会醒过来,要是她回来撞见,那就不好了!」他惋惜地说,这种可能性是有的。   「还磨叽啥呢?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清楚?就是想让我主动呗,白日!」她一针见血地揶揄他,语气里却没有责备的意思。乐阳咬着嘴唇,羞愧地垂下了头,他知道她正在看着自己的脸,「你刚才说得人家性都发了,我想干了,我们可以快战,很快就好。」水儿以为伤着他的自尊心了,热情地说,她站起来经过他身边,轻佻地伸出手掌来,拂了一下他的头,走到外面去了,「来吧!」她在门口扭头叫他,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客厅门口。   乐阳并没有马上动身,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很认真地估量着风险:要是把前戏都省略了,直接就开干的话,应该能赶在杨艳琴回来之前结束,小芳菲从来都不是问题——她要是醒了,就委屈她自己躺一会儿——要是不哭的话。他下定了决心,快速地从椅子上蹦起来,伸展了一下臂膀,快步走出来,经过水儿的门口时,水儿的房间门已经关上了,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的。他并没有立刻推门走进去,他还需要确定最后一件事——最好小芳菲还没有醒。   很庆幸,小芳菲还没有醒,不过乐阳知道她的习惯——一般在早上都要醒一次的,今天早上不知道怎么了,到现在还没醒有些显得不正常。他心里不觉害怕起来,抖抖索索地伸过手去,还好有细小而均匀的鼻息,她还活着——像她妈妈第一次时说的那样。 第30章 仓促的「保姆」   他溜到水儿的房间里反手关上门的时候,她背对着他在床前站着,一手捞起裙子的下摆提住,一手把黑色的蕾丝内裤从浑圆结实的臀锋上往下拉,已经拉到了大腿上。   她歪了歪屁股,挪到床沿上坐着的时候,她看见了他,「来!过来!」她朝着乐阳招了招手,「帮我!」她说,两手撑在后面的床上,两只修长洁白的大腿弯曲着在床沿晃荡着。   乐阳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过去,把她莲藕般的玉腿抬起来,继续完成她没有完成的工作,他是如此的急切,以至于他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不管怎么样,那可爱的小三角内裤被顺利地从脚踝拉出来,接下来便是尽快地解决战斗,赶在杨艳琴回来之前。   他飞快地解开皮带扣,喘着粗气把遮蔽着裆部的裤子和内裤粗鲁地褪到大腿弯处。「哦!,你的鸡巴好大!,看起来比以前都大!」水儿轻声淫荡地说,语气不免有些大惊小怪。   他低头看了一眼,也许是水儿的话让他的思想先入为主的缘故,自己也觉的比往常要粗大些,「因为它在想你的小妹妹了!」他嘟哝着说,一把把水儿推倒在床上,拾起她耷拉在床前的玉腿来。水儿配合地把双腿蜷曲起来,伸出双手来拉着让膝盖贴到了胸部。   两腿间夹着肉穴,使它鼓鼓满满地凸出来,口子裂得更开了些。他喘着气,左手横挡着她的大腿,右手握着肉棒凑过去,歪着头用鲜红的蘑菇头在两片肥嫩的阴唇中间挨磨,年轻的渴望的肉唇里已经有些发潮了。   「别磨了,快把它放进来!」水儿的身子抖了抖,急切地说,「滑进来,填满我的骚逼逼!」她的手从大腿外侧绕过来,按住浅褐色的阴唇把缝隙朝两边分开,让粉红色的小嘴巴张开,露出了钱币大小的黑洞。   乐阳咽了一口唾液,把屁股朝后退了退,「腿再抬高一点!」他哑着嗓子催促她,一边把她的腿向前推了推,看到穴口的高度刚好时,他撤回一只手来,扶着那根灼热的蘑菇,挺臀而入。   「啊——」水儿张开嘴巴长长地叹息着,战栗着松开了掰着肉穴的手,扣着腿弯处把大腿往两边使劲儿拉开,大腿根部也随着张开了,灼热的肉棒稳稳地滑入了热乎乎的肉穴,全部埋在了里面。   没有前戏,他很担心会弄痛水儿,可是她温和的反应使他很诧异。虽然阴道还不是很滋润,但是肉棒插进去的过程中并没有感觉任何的不舒服,反而出奇的熨帖,松紧很是合适。水儿有年轻性感的身子,也有美丽的脸蛋,还有奇妙的阴户——能迅速地产生薄薄的液膜迎接肉棒的进入。   「哦……快……快点,亲爱的,」水儿呻吟着催促他。   「好的,来了!」乐阳还在闭着眼睛享受那温热的阴道,脸上一片陶醉,听到叫唤才紧张起来。   「真爽死我了,大鸡巴撑得我……好爽,乐阳!」水儿的小腹不住地收缩,口里直喘气。   他按住她的大腿,阴毛紧贴着她的阴阜,扭动着屁股挨磨起来,使劲儿让肉棒在里面翻搅,上下左右地挑动。等到他感觉到里面变得越来越润了,才开始前后抽动起来,在热乎乎的洞穴里进进出出。   水儿叹了口气,紧咬着嘴唇,把双腿抬得更高了,可是肉穴中那粗大的肉棒一次次地撞进来,带来的那种幸福的阵痛和麻痒,传播到她的大腿上,一直传到了脚尖,她再也无法把腿伸直,脚跟几乎靠到了他的肩胛骨上。   乐阳渐渐地加重了力度,挺动得越来越迅速,大肉棒沉沉地打在肉穴中,激起「咕唧」「咕唧」的声音来。水儿大声地呻吟起来,肉棒刮擦着她的肉壁,龟头频频触击她的子宫颈口,她享受这种感觉,「哦……天啊……你真棒!快插死我了!」水儿呼喊着。   「我插死你,插死你,」乐阳咬着牙狠狠地捣弄,「插……插死你这个浪货!」声音粗哑得像生锈的金属块撞击在一起。   「来啊……插啊……插死我吧!亲爱的!」水儿掰着大腿,把腿抬得更高了,尽力地承受男人的撞击。   「喜欢吗?啊!」乐阳把双手撑在床沿上,结实胸脯压下来,肉棒刺得更深了。   「喜欢……喜欢你的大鸡巴,真棒,快!插烂我的骚逼吧!」水儿浪叫着,把头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得头发乱蓬蓬的。   水儿的肉穴就像个柔软的吸盘,一次次地收紧来,吮咂他的蘑菇。乐阳气喘如牛,脑袋里也晕晕乎乎的,额头上热乎乎的,他得尽快地满足她,赶在杨艳琴归来之前。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更加疯狂地抽送起来。   「呜……呜呜……」水儿带着哭腔呜咽起来,「是……是的……就这样!我的亲娘啊,就是这样!」她的头在枕头来回滚动,分不清她究竟是疼痛还是快乐。   肉穴里温度骤然升高,就像一个熔炉开始热烘烘地烫起来,肉棒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不停地伸到里面去淬炼。淫水就像泛滥的春水打湿了他们的胯,打湿了垫在下面的裙摆。   「有……有感觉了……我感到了!」水儿紧紧地抓住床单,床单在她的手中皱缩起来,她的喉咙长长地扯直了,在「咕咕」地低鸣。   乐阳心里狂喜,战斗很快就要结束了,他停了一下,站稳了脚步,「乒乒乓乓」地一阵乱捅,每次都捅到了肉穴的最深处。   「哦……哦……」水儿闷哼着,极力地抬高臀部,「深些,再深……深,阳!我的妈呀!」她大喊大叫起来,伸手勾住他的臀部,使劲儿往肉穴中拉,指甲深深地嵌入了乐阳的肉里。   乐阳卖力地干着,像一头犁着水田的牯牛,「啪嗒」「啪嗒」地只管踩着泥沼奋力前进。肉穴中的肉棒依然坚硬如铁,龟头上的肉在膨胀着,似乎又大了一些,尤其是上面传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迅速地在他的腰上蔓延开来。   高潮随着水儿的尖叫,来得汹涌而热烈,一波波的热浪在肉穴中涌动着,穴口紧紧地箍着肉棒根部,里面的肉褶紧紧地缩着,咂弄他的家伙。他马上也要射出来了,水儿的尖叫声降了调,变成了低迷的呜咽声。这时,走廊那头传来了「哇哇」的哭声——小芳菲醒了!他心里一慌,「皮扑」一声把肉棒扯出来,一转身「突突」地射了一条半抛物线,在地上拉开长长的一条斜线,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匆忙地把裤子提起来,胡乱地把湿哒哒的肉棒塞在内裤中,撇下水儿跑了出来。   「小宝贝!乖乖!爸爸来了!」他一边柔声地叫着一边冲到婴儿床边,小芳菲正哭得伤心极了,满脸的泪花。他连忙在枕头上抢过奶瓶来,在空中摇了几下,慌张地塞到她的小嘴里,哭声才止住了,只剩下小胸脯一抖一抖,正在平和下来。小芳菲「咕嘟咕嘟」地咂着奶瓶嘴子,看起来饿极了的样子,看来小家伙早就醒了——水儿的声音那么大声,一直也没有断绝,所以他才没有听到。裤裆里黏糊糊地变得冰凉起来,乐阳也只有忍着,等小家伙吃饱了,才在床头找来毛巾伸进去揩擦,身后的婴儿床上,小芳菲在「咯咯」地笑。  第31章 秀姐的秘密   收拾妥当之后,他把小芳菲从婴儿床中抱起来,抱在客厅的沙发上逗着玩,水儿却一直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大概是又睡觉了或者出去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门是关着的。没过多久,杨艳琴回来了,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蔬菜和肉,她走进客厅来的时候,懒洋洋地跟乐阳打了个招呼。   她把菜放在厨房里的灶台上走出来,脑门上有一层亮亮的汗膜,累得很厉害的样子。「坐过去一点。」她说,乐阳抱着孩子往边上挪了挪,她挨着坐了下来,「过去的这个星期过得怎么样?」她把孩子从他怀里抱过去,然后问他,「昨晚上都喝得醉了,还没来得及好好聊聊。」杨艳琴摆出要和他拉家常的架势。   「噢,一般般,还过得去吧。你呢?」乐阳觉得过去的这个星期乏善可陈。   「还行。」她说,说完之后便所不下去了,她痛苦地眨巴着大眼睛,试图找到一个可以继续下去的话题,这让乐阳感觉很不自在。「电视剧,看了电视剧没有?」她问。   「没有,下班的时候都很晚了。」乐阳迟疑了一下,「我不看电视剧,我一般看看电影频道或者新闻。」他说。   杨艳琴一边奶孩子一边抓过他的手放在她膝盖上,「你会想我吗?不太忙的时候。」她说。   「当然会想了……」乐阳说的是实话,但是说出口后感觉有些肉麻,便停住不说了。   「你会想我才怪呢,谁知道你在想着谁呢?」杨艳琴厌恶地把他的手从膝盖上推开,好像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黏在了上面,让她如此反感,「有天晚上,我去你们那儿的公园,我看到了你,看到你跟一个女孩子手拉着手,有说有笑的……」   「那不是我,不,不可能的。」七天假期结束后,自打上了班乐阳再也没去过公园,更不要说是晚上了,也不可能有什么女孩子和他牵手,「得了,你根本就没有去过公园!干嘛这么无聊!」他肯定地说。   杨艳琴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红通通的,嘴唇紧紧地绷起来,眯起眼睛威胁地说:「你什么意思?难道说我是个骗子?」   乐阳怔了一下,她过激的反应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别这样说好吗?」他好脾气地柔声说,小芳菲鼓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妈妈恶狠狠的脸,「我没那样说,我们都不说了,好吗?」他怕激怒了她,嚷嚷起来吓着孩子。   「好吧,不说了。」杨艳琴的语气软了下来,停了好一会儿,大约十多秒钟,她又开口了:「当时虽然天已经黑了,可是你们在路灯下面,我看得清清楚楚,我不可能记不得你的样子,你化成灰我都记得。」她煞有介事地说,乐阳一直默不作声,她顿了顿,话锋陡转,挺高了嗓门说:「以后谁也不许在提这个事了,可是我警告你:别说我是骗子。我可没骗你什么,你也没什么好骗的!这个我可以发誓……」她用手指着怀中的孩子,「我可以用孩子的生命来赌咒,如果我是骗子……」   「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了,还不行吗?」乐阳连忙站起来打断了她的话,生怕她那张毒舌又吐出什么恶毒的话来。   幸好这时水儿及时出现了门口,头发乱蓬蓬的,不过身上却换了件家居小背心和短裤,好像刚睡醒似的。两人都闭上了嘴,乐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坐在那张安乐椅上。杨艳琴突然变了张脸似的,挂上了和蔼可亲的笑容,和水儿亲热地交谈着,把他晾在一边。他只好打开电视无聊地看着,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体面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小芳菲吃饱后又睡着了,杨艳琴抱着孩子离开客厅,把孩子放到房间去睡觉。客厅里就只剩下水儿和乐阳两人了,两人都没有说话,在这段隐秘而没有出声的时间里,空气似乎凝固了。水儿张了张嘴,低声说:「我不知道你们在吵什么,但是艳琴姐,她就是那样的,过了就好了!」   乐阳点点头,很高兴她能那么说,此刻的他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这种话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   「想不想听秀姐的故事?」可能是见乐阳还是不想说话,她换了一个话题,见到乐阳点了点头,她才继续接着说下去,「在你看来,现在的秀姐幸福吗?」她问。   乐阳想了想,慎重地说:「除了钱之外,我想她过得还不错,孩子们健康成长,老公努力地工作!至少,比我幸福吧!」   「可是你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吗?」不等他回答,她便接着说了下去,「光看外表是看不出来的,你永远也想不到,五年多以前,他跟我们一样,也是一个卖身的,每天晚上都要去天桥下做生意……」她眨巴着眼睛说,警惕地看了看门外。   「啊,还真看不出来啊,真的是这样的?」他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讶。   「当然了,她曾经也很漂亮,生意还不错,几年下来,已经小有积蓄,但是她根本不懂事,像个傻女孩一样,就像我们现在这样,直到她有了孩子,就是露露,」水儿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挤了挤一下眼睛,「可是谁也不知道她的爸爸是谁,秀姐自己也不知道。」   「天呐,他的爸爸不是雷大安吗?」他问,他已经被这个故事深深地吸引住了,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露露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个孩子和两个妹妹都不像。   「怎么会是他呢?谁都能看得出来,也算是秀姐运气好吧,在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她遇见了刚刚退伍回家的雷大安,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就结婚了,结婚八个月,孩子就出生了。」她用隐秘的口气说,这让他很不习惯。   「哦,还好,雷大安知道这事的吧?」乐阳松了一口气。   「我想他应该知道的,可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对秀姐好,对露露就像自己生的一样,他是个伟大的父亲!」水儿满怀敬意地说。   「是啊!是啊!他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他赞同地说,「看得出来,秀姐对他很满意,有时候会向别人炫耀。」他说。   「这对雷大安可不公平,他收养了她的孩子,秀姐却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这样的男人越来越少了,」她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她根本不把雷大安放在眼里,当着很多人面说他没出息,你想象得到那是怎样一种场景吗?」她同情地说。   他摇了摇头,「秀姐不应该那样的,她应该知足就好了。」他也很同情雷大安,觉得他真的很了不起,这样一个男人,该有多大的胸怀啊!   「是啊,秀姐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不是说她的坏话,她是我们的榜样,她成功地摆脱了这种下贱的生活。」她顿了顿,瞅了乐阳一眼,「只要有机会,我们也想过上那样的生活,像个平常人一样享受天伦之乐。所以你一出先现,艳琴姐就对你很好,她以为你就是雷大安那样的好男人。你知道,她有个孩子,比我们还要迫切些。」她说。   「那当然可以理解,她也很可怜的,孩子是无辜的,」他真诚地说,想让她相信他真的不在乎杨艳琴是不是有孩子,「可是,她不该说那些……」乐阳难过地说。   话还没说完,杨艳琴就从门外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水儿和乐阳都吓了一跳,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大踏步地走进来,她的脸颊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潮红,在微微地发着抖。 第三十二章:前波未灭后波生 杨艳琴气势汹汹地冲到乐阳面前,食指伸得直直的,直戳到他的脑门前,「咳,我都说过不要别提了,你还要说!」她吼叫着,要是他不往后缩了缩,肯定就戳在上面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会在乎你吗?别他妈做梦了!」 她把一只手叉在腰上,两腿叉开站着,显得比平时更加高大。 水儿和乐阳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镇住了,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面面相觑地看了看对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早该想到她会偷听的! 「你给我听好了,穷鬼!」她的声音又尖又高,越来越带劲,「天底下男人多的是,只要我想,随时一抓一大把!你最好搞清楚了,你能坐在这儿,是因为我觉得你真可怜!」 「你是……,可怜我什么?」乐阳不解地说。心里「砰砰」地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女人这么凶横。 「对!我就是心软!要不是你被老婆孩子给抛弃了,惨兮兮的,我他妈才不会可怜你,算我倒霉,倒霉透了!」她激动得两肩发抖,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这算……」乐阳涨红了脸,勉强吐出两个字来,杨艳琴就打断了他的话:「你给我闭嘴,你最好听着:自从遇见你之后,我都没有再去上班,你知不知道我陪你这段时间我损失了多少收入?」 「呃,不,我不知道!」乐阳摇了摇头,无奈地说。 「哼,你根本就没想过,对吧?你只会假装对我好,甜言蜜语,油嘴滑舌,你就只会这个,不是吗?在我眼里,你就是专门吃女人软饭的没骨气的东西!」 「咳,我说,这不关……」水儿看着受到了侮辱的乐阳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毕竟事情都因她而起。 「还有你!」杨艳琴突地侧转身去,把手指指着沙发上的水儿,「你这个贱货,两面三刀的东西,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声音又大,话又难听。 水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你知道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你倒是说说!「她情绪很是激动,双眼圆睁,胸脯激烈地起伏着。乐阳真想化成空气消失掉。 「你每次都是这样,」杨艳琴双手握成拳头,在身体两侧抡起来挥了一圈,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只要我带来的每个男人,你都要插上一脚,你是个不知羞耻浪货,你这个骚逼,有本事自己去找啊。」 「你才是不知羞耻的婊子!」水儿眼睛里红红的,都快哭出来了,但是她马上勇敢起来,把身子逼过去,「你是个肮脏的贱货!」她狠狠地说。 杨艳琴也不甘示弱,扑过去揪住水儿的头发扭成一团,水儿尖叫着张牙舞爪地在她的胸口上乱抓乱刨,用拳头打她的肚子,扯她的衣服,想让她把揪住头发的手分开,杨艳琴却死死地抓不放。 乐阳赶紧从安乐椅上弹起来,冲过去干涉,他试图挤进他们中间让她们分开,却被两个女人疯狂地推来搡去,脸上挨了几下,差点就被推到在地上了。 「停下来!」他大吼一声,用尽了所有力气,连自己的耳膜都震得嗡嗡直响,两个女人这才停住了。「求你们别打了,好吗?」他把揪住水儿的头发的手掰开,把掐着杨艳琴脖子的手拿开,推了水儿一把,她趔趄了一下,顺势摔倒在沙发上,捂着脸「呜呜」地哭。 乐阳回头把推杨艳琴到客厅的另一角,使她们隔得远远的,远在攻击范围之外。「真操蛋!」他瞪着眼睛看了看了看水儿,又看了看杨艳琴,两人都衣衫凌乱,泪眼模糊。 他大踏步地在客厅里里走来走去,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生活会堕落到这个境地,「操!」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右手一拳砸在餐桌上,「嘭」地一声轰响,两个女人都被吓得抖了一抖,害怕地望着他,「我走还不行吗?啊!」他大声吼着,冲了出去,急冲冲地下了楼。 他的右手失去了知觉,直到上了公交车,整只手掌开始钝钝地痛起来,越来越痛了——刚才那一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痛得他都快流出泪了,为了止痛,只好把拳头塞到嘴里强忍着。回到家里拿出来一看,整个拳头都在发红,他在冰箱里敲了一块冰块,敷在上面,疼痛才缓和了一些。 乐阳早上起来滴水未沾,一点也没有感觉到饿,现在突然就狠狠地饿起来。 他到外面去吃了碗面,一只手还真是不方便。填饱了肚子,脑袋里还回响着的那句「吃女人软饭的没骨气的东西」,他觉得自己真是窝囊,后悔在最后的时刻没有说几句有杀伤力的话来作为最后的宣言。 不管怎么样,他和她们之间都结束了,心里还是舒服了许多。不过他有了新的麻烦,拳头除了揪心地一阵阵地疼以外,开始肿得越来越大,肉皮下隐隐地现出紫褐色来。乐阳不得不去医院,那个小个子的骨科医生给他做了ct扫描,拿着一大张黑乎乎的胶片在灯光下看了看,「指关节有两处错位。」他说。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乐阳的手掌上包着厚厚的石膏,右前臂上用一条棉布吊带吊在胸前。这次不得不请假了。他给主管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打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才回的电话。可是因为上次请了一个星期,主管不在相信他的借口了。他只好亲自去了主管家一趟,软磨硬泡好不容易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就在当天晚上,半夜起来上洗手间的时候,乐阳感觉到龟头下面有些刺痛,便用剩下的左手把龟头掂起,来凑着灯光看了看,龟头系带上裂了一个细小的口子,可能是早上和水儿做爱的时候用力太猛拉伤的,他也没着意去想这件事,只是把包皮翻过来,使那伤口不被包着,他想当然地认为这样透风干燥好得快。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阴茎有些胀痛,他连忙把被子掀开来看,那可怜的包皮竟然肿了,肿得像嘴唇那样丰满。他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赶紧起床早早地跑到医院去,医院的值班告诉他医生还有一个小时才来上班。 他在医院门口徘徊了一个小时,到九点钟的时候他直接找到了那个骨科医生,他觉得他态度挺好的。不料小个子医生说「像这种疾病不归我管」,建议他到泌尿科去。泌尿科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他至少排了两个小时的队,却被告知要去皮肤科。 在白帆布围成的小隔间里,他按照医生的指示不情愿地把裤子褪下来,这个肥头大耳的医生拿着一支小木片,把那肿得像香肠的龟头抬起来,用手电筒仔细地照了照。 「最近有做爱吗?」他扶了扶眼睛,问他。 「没有!」乐阳摇了摇头,极力否认这个事实,「我就是晚上忍不住,用手做了一次,早上起来就这个样子了,严重吗?」他问医生。 「只是龟头的系带拉伤,你把包皮翻上去,血脉不流通,不肿才怪!」医生微笑着说。 乐阳恍然大悟,连忙把包皮翻下来穿上裤子,原来是虚惊一场,「不过,建议你还是验个血比较好。」医生转身走出小隔间的时候说。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他还是照做了。在等验血报告单的四十分钟里,他到医院附近的饭店要了一份咖喱鸡肉盖饭,吃完回来刚好赶上领报告单。他第一个拿到了报告单,欢天喜地地找那个摆弄他的龟头的医生。 医生用笔头仔细地在每项指标上滑过,慢慢地抬起头来,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谲的笑意,「单纯性疱疹!」他口齿清楚地说。 「什么?」乐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好的怎么就疱疹了呢?是不是弄错了呀?」他紧张地说,他没听说过单纯不单纯的,只是明显地感觉到那是病。 「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报告单上明明白白的,一般来说,都是通过性交进行传染的。」医生又扶了扶他那该死的眼镜,也许他自以为这个小动作能让他的解释更专业些。 他的脑袋里一下「嗡嗡」地乱起来,眼前交替浮现出杨艳琴的、水儿的还有莎莎的阴户,他想知道究竟是哪个阴户出了问题。 「没关系的,年轻人!」医生看着一脸茫然的乐阳,好心的安慰他,「没有得艾滋病和梅毒,已经很走运的啦,这样吧,我给你开抓药的单子,注射剂一个星期,药每天坚持吃,不要吃油腻,不要吃辣椒,不要抽烟,不要喝酒……」医生张开的指头一个接着一个地弯下去,一只不够用又换成另外一只。 乐阳记不住这么多,只知道大概什么都不能吃了,最好吃点清水煮白菜,外加白米饭就可以了,还有最后那句话真让人揪心。拎着印有医院名字的白色塑料袋从医院出来,他的头似乎有平时的两个大,里面装着大包小包的药盒子——这是他接下来两个月要吃的「美味」。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那句「两个月之后再回来复查」的话。最后他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复查」的意思就是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药吃完了,命根子也不见得会好。 第三十三章:久违的召唤 每天摇摆着笨拙的身子,在房间和客厅里笨走来走去,看电视、吃饭睡觉、 每天准时到医院去打针、回来后按时吃那些该死的药丸——这便是乐阳接下来的 全部生活。对于脱臼了的不时疼痛难忍的指骨,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乐阳担心的反而是在裤裆里不声不响的阴茎,每天都忍不住掏出来仔细地看上看好几遍。 每当这种时候,他的脑袋里就会不停地闪现那三个阴户的样子——杨艳琴那剃了毛的丰满白皙的阴阜、何水儿那浅褐色的小阴唇、还有那个叫莎莎的女孩趴着时两腿中间那开裂的「小馒头」,他力图不放过每一个细节,企图在她们那里找到传染的证据。谁都有可能,谁都没有可能,除了再次激起乐阳脑海里那些杂乱无章的情欲之外,一无所得。 相比上一个假期,这个假期也不是那么无聊。可能是由于生了病,乐阳变得冷静而理智了些。每天有很多事情需要应付,人也就不再像之前的那个星期那样孤寂无助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他也会变得烦躁不安。 妻子温妮和女儿离开已经有两个星期了,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她们娘儿两个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了。温妮说过的那些话还在耳边回响,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音讯,他基本上可以判定他们的婚姻也算做无疾而终了。有时候想想自己真的是活该。 杨艳琴再打电话给乐阳的时候,已经是从医院出来的第四天了,「亲爱的,你听我说,」她热情洋溢地说,像他们在一起的开心的时候的那种语气,似乎那天早上的那场厮斗和争吵根本就没有发过,「事情都过去了,平静下来之后我想了想,某些地方我做得不够好,我不该那样!」她停了一停,「我还是很想你,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你,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样想一个人……」她说,似乎他们之间完全没有过任何问题。 「唉,等等,」乐阳打断了她,「你能不能听我说,就一分钟,哦,对了,请别叫我'亲爱的',我根本不是什么'亲爱的'!」他冷静地说,强压住胸腔里愤怒的火焰,她还不知道自己因为她们,他现在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心理压力。 不过现在,乐阳再也不需要追究了。 「哦,好吧!」杨艳琴快速地接过话头,温顺地说,「这是一场误会,我们都误会了对方。我已经和水儿道过歉了,她也原谅了我,一切又跟以前一样好了……如果这个星期天你有空的话,或者无论你什么时候,只要你想过来,我们还可以……」 乐阳永远不能忘记那天早上她歇斯底里的样子,一只母老虎突然变成了一只小猫,这变化确实让乐阳有些吃惊。 「水儿,不要跟我说什么水儿!」乐阳终于愤怒地对着电话叫起来,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从沙发上站起来加重了语气,「你究竟明不明白?我现在受够了,受够了!我和你杨艳琴、还有何水儿,之间再也没有什么他妈的关系了……所以,你给我听好了,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别打了,好吗?」他紧紧地抓住电话,激动得手心都出汗了,说出来的话铿锵有力,就像电影里那些夸张的讲演者那样。 「好吧,亲爱的!」电话那头,杨艳琴的声音微弱而温柔——也许她的脸上还带着亲切和退缩的笑容。 乐阳的胸口起伏不定,张着嘴还想说些什么,电话那头先传来一声轻微的「嗒」的按键声,响了一下就归于空寂。 好吧,好吧,去他妈的!先挂我电话,那又怎么样?谁在乎?乐阳扔掉电话,「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满腔的怒火就这样被轻轻地掐断了。余怒未消的他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血红的双眼扫了一圈,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踢或者用拳头砸,或者打碎或者击破,随便什么都可以。可是除了妻子留下来的那个纸箱外,他懊恼地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是姑妈的。 于是他大踏步地走到墙角,对着那个装着旧玩具的纸箱,抬腿奋力地一脚踢过去,纸箱子擦着地板「飕」地滑过去,「嚓嚓」地滑开三四尺那么远,让后重重地撞在墙上,随着腾起的尘雾散开了,玩具「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他气哼哼地走回来,一屁股重重地坐到沙发上,沙发「叽呀」「叽呀」地颠了两下,把他的身子颠倒在沙发上,压着了那只受伤的手掌,痛得他「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叫了一会儿,疼痛治愈了乐阳的愤怒,他的心情渐渐随着疼痛的减轻缓和下来。毕竟,她只是天桥下的小妓女而已,犯不着发那么大的火。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自己要是不那么优柔寡断,说话严厉点,她会立即从他的生活中消失——「好吧,亲爱的!」——怯怯的告别像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在他的脸上。 几天后温妮打来的电话改变了这一切。接电话的那一刻,乐阳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地需要妻子的电话,就算她带来的是对他不利的消息,他也能接受。妻子和女儿离开的这两个星期,他过的都是怎样的一种日子啊!没有希望,没有方向,成天浑浑噩噩地沉沦着,就像一头可怜的羊羔在崎岖的山路上疲惫地跋涉。 「你在干嘛?」温妮说,久违的声音听来是如此的亲切。 「没干嘛!你还好吗?」乐阳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吐出来的时候却只有这么一句。 温妮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还记我说过的话吗?」她说。 「记得,」乐阳的心里紧了一下,「你说过,你找到了合适的……你就会打电话给我的,我一直等着你的电话……」也许她现在的那个他比他真的要优秀很多,这段日子以来,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打击的准备。 温妮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你就那么希望我找一个?」她问。 「不是的,不是的,难道你还不不明白……」乐阳急切地说。 「是啊,这些天来我想了很多,关于我们之间,」温妮说,「要是我真的那样做了,我想会后悔的,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你不知道……离开的这段时间,女儿都很想你,每天吵着说要爸爸,要找爸爸!」 乐阳觉得脖子硬硬的,像有东西在喉咙外边卡着,说话很困难似的,「我也很想你们——」 「说到我们,问题更多出在我身上,而不是在你身上。你知道,一个人天天呆在家里是多么的无聊,想找个工作又找不到,所以我常常觉得不满,我经常生气,莫名其妙地对你发火,还记得吧?」温妮说起话来很流畅,可见她对这些话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 「唉,我也不知道,」乐阳说,他顿了顿,继续说,「你可能是觉得生活过得太平淡了,我也不够关心你!」他自己也不是没有错误。 「是的,我虽然做了妈妈,但是我的心还没转换成妈妈的角色,老是想回到我们……我们谈恋爱那会儿,却忘记了自己眼前面临的正是我们要面对的生活!」 温妮说完后,在电话那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没有怪你,我也做得不够好……」除了自责,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担了那么多,而我太自私,经常对你的努力视而不见。」她说。 乐阳不再说话了,他仔细地聆听着妻子说的每一句话——这些话也许是个好兆头。 温妮说了很长时间,她很开心地说她在南昌找到了工作了,在西湖区租了房子,还把盼盼的外婆也接过来了,让她带着孩子,「这些天就在忙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温妮说,「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可是少了你,它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家,我常常梦到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多么幸福……」 听到这里,乐阳深吸了一口气,「这么说,我能回来了?」他鼓足了勇气试探性地说。 「我鼓起勇气给你打电话,为的就是,」温妮停了一下,乐阳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为的就是告诉你,如果你愿意……愿意回来上班的,我们可以好好的——」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愿意!」他说,两个星期以来的煎熬,都在这三个字中得到了解脱。 「那就回来吧!」温妮在电话那头低低地啜泣起来。 乐阳一直默默地听着,心里就想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什么滋味都有,妻子渐渐地平静下来的时候,「别哭了!」他说,想到自己目前的情况,心里羞愧难当,好在妻子远在千里之外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你知道,我自己现在辞职的话,大约要一个月才批得下来,」他实在不能告诉她自己染上了性病,「慢的话要两个月,你知道,现在公司正忙,很缺人手。」他说,医生说的两个月之后复查,但愿那时命根子便会完全好了。本来不用担心,本来不用等上两个月的! 「好吧,那就两个月吧,」温妮无奈地说,「我和女儿等着你,等着你回来!」 乐阳听到女儿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叫小宝贝接电话!」乐阳迫不及待地说。广安中文网[soushubbs.com] 女儿接了电话,「爸爸!爸爸!」天使般的童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他强忍住泪水,一个劲儿地对着话筒叫「宝贝」,他告诉女儿他很快就会回来,保证给她买一个比她的身子还大的玩具熊娃娃。 挂了电话,乐阳感觉自己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全身充满了新鲜的血液,遮蔽着心灵的阴霾终于散去,两个星期以来积郁起来的全部忧伤,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好了,都好了。现在乐阳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要是两个月命根子治不好怎么办?」再多后悔也无济于事!两个月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很轻的惩罚了。 不管怎么样,谢天谢地,他就要离开这儿了!哦,再过两个月,他就要回家了!生命的道路在她们面前转了个小小的弯,让他们都难以承受。关于美好的爱情的回忆已经远去,婚姻中更重要的是学会相互珍惜,就像两只孤独的鸟建了一个温暖的巢,不仅仅是为了躲避风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