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朱泉琳今天特意穿上了那套藕灰色的套装衣裙,将头发挽成丰隆,一副贵妇 人的装扮,因为他喜欢!   此时,她将肘支在一张靠窗的桌子上,眺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回想起刚到 江城时,周围都是一张张陌生的脸,淡漠的瞥视,这个城市永远都在重复着单调 的节奏,仿佛一座巨大的石磨,将她的如水年华逐分逐秒的碾碎。   然而,她并不感到遗憾和寂寞,因为,她认识了他。虽然长得丑陋,但有一 颗真诚的心。   朱泉琳偶尔也会想起家乡阳光照耀下迂回的石子路,广阔的田地,架在两岸 的木桥,青青的坡岸,总是在梦中濡湿了她的思想的雾。   风定了,寒鸦的叫声带着晚来的雪意,天色渐渐暗下来了。   朱泉琳的脸上呈现出微微的笑意,门外传来了橐橐的履声,是他的脚步!   她轻快的打开了大门,走廊上阴影朦胧,站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黑而深 邃的眼睛里闪烁着神秘而遥远的东西。   “你是朱泉琳小姐吧?”她的声音真好吃,是故乡白天鹅鸣叫的声音。   朱泉琳好奇的看着这个女子,“是呀,您是……”   她惊讶地看见那女子的眼眸中有一泓秋水闪过,如冷冷清光浮漾。紧接着, 她感到下腹一阵的疼痛。在这瞬间,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在她倒下时,她隐隐约约的听见那女子在说,“对不起,我不得不这样做。 我叫姚迦。”   姚迦仍是一脸的微笑,笑得妩媚,她有些遗憾的看着最后一抹残红在朱泉琳 的脸颊上褪去,还原为一片死白。   居节望了望四周,没有人跟踪,却不知为什么,心头总是一阵的忐忑不安, 有一股死亡的气氛弥漫在周围。   他快步奔进了自己的临时住所,冲鼻而入的是那种熟悉无比的血的味道,迎 面看到的是朱泉琳歪搭着脖子躺在了血泊之中。然后是轻轻的一声枪响,居节感 到胸口很疼……   天,覆盖下来了,整个世界都在晕眩。居节笑了,是那种无声的笑,满带内 心的喜悦,因为,他的人生即将解脱。      ***    ***    ***    ***   毛杰接到紧急电话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迟早有这么一天的,该来 的总是要来!   他走到整衣镜前,镜中的毛杰一身新式警服,着实的威风凛凛。他默默的凝 视良久,然后从抽屉中拿出手枪,仔细的擦拭着。   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他的战友正在等他去一起并肩作战,想到这儿,毛杰 就血脉贲张,思绪飞扬在往事的硝烟里。   平昌路九号是一座小小的院落,由一幢具有东方建筑风格的小洋楼和小型庭 园组成,小楼不大,共有两层,临街是通往市中心的平昌路。但是因为附近的居 民楼要拆迁,这儿也就显得有点荒凉,想不到杀人犯会躲在这里,蔡勇不禁恨恨 不已。   不过还好,现在已经是团团包围住了,市政府已经表态了,要是罪犯负隅顽 抗,可以立时击毙。令蔡勇困惑的是,郎怀叙市长怎么会这样清楚罪犯的藏身之 所,还调动了武警配合公安局实施抓捕。   此刻,蔡勇看着姗姗来迟的毛杰,心下有些恼火,平时两人就貌合心不合, 芥蒂很深。虽然早想把他踢出去,无奈毛杰是个战斗英雄,公安战线的标兵,上 边对他印象不错,要不是自己后台够硬,这个刑侦支队长也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干什么去了?”蔡勇借题发挥,故意大声的嚷嚷。   “现在情况怎样?人还在里面吗?”毛杰不理会他,眼睛只是盯着楼里面, 却见窗帘紧闭,悄无人声。   “人还躲在里面,罪犯手中持有凶器,你没听见局长还在喊话吗?”   不错,毛杰的耳中传来了霍知章有些嘶哑的破嗓音:“里面的人听着,你已 经被我们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举手投降。要知道,人民政府对待罪犯向来是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但更令毛杰感到不安的是那突如其来的黑幕压来般的巨大心痛,他的内心深 深知道,他的大哥已经离他而去了……   一阵阵寒风迎面吹来,洒下一粒粒白色雪花,毛杰岿然不动,心如刀割。   “毛队,刚刚来了一封信,是你的。”局里的通讯员气喘吁吁的跑来了。      ***    ***    ***    ***   俗语说,“狡兔三窟”。这些日子以来,姚迦就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呆过三 天。   城郊幽静的斜坡上,曾氏集团在这儿有座别墅。深院大宅的四周遍植梅花, 寒梅怒放,清香沁人肺腑。这是一座仿德式建筑,大厅正中挂着叶公超的一幅大 油画,画的是江南水乡人家。浓浓的油彩抹成粗粗的笔调,远观是一片迷蒙的雨 雾,青石桥两边的树影人影都在动,小舟过处,滟潋的灯光顿时浮漾着宋词元曲 的韵律。   姚迦嗲声嗲气的念着:“曲终过尽松陵路,回首烟波十四桥。”   话音刚落,一缕似断似续的琴声自她的背后响起。初时若有若无,却又泠泠 的撩出几分乡愁,再细细听来,又仿佛潺潺流出了姜白石的小令。及至后来,她 的脑海里,是北国原野上冬天的那一片琉璃的世界,隔着那串迢遥的、已逝的光 阴,蒙满尘沙的所有记忆都沉黯了,变成了深深的梦幻般的茶褐色。   姚迦一推窗,朦胧的月亮顿时泼了她一身的水花,穹苍是深蓝色的,而此时 的她,沉浸在一潭黑色中。   “庆忌,你弹得真好!”   惠庆忌是她一手栽培出来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让他出面。如果说,郎怀 叙是她展翅的翼,那么,对于她来说,惠庆忌就是她游泳的鳍。   “姐,听我这一曲清心普咒,望能解你烦忧。”站起来的惠庆忌很是高大, 投在墙上的影子覆盖着姚迦的娇柔。   姚迦长眉一挑,秋波流转,念道:   “你不必琴挑我的心/    锦城来的郎君/    我就是横陈/    你膝上的琴/    向夜色/    张开我的挺秀/    等候你手指的温柔/    你不必撩我拨我/    锦城来的郎君/    只须轻轻一拂/    无论触及哪一根弦/    我都忍不住吟哦/    忍不住颤/    颤成阵阵清香的花蕊……”   “好姐姐……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惠庆忌的身子也是一颤,任她娇慵无力的躺在他的怀里。   “让我在上面好不好?”姚迦轻颤着,眼波不经意的流转,也飞成了冰雪的 花瓣。   惠庆忌平躺了下来,有力的手指夹住了她的两粒樱红,她轻轻一喟,下意识 地闭上了那双撩人的眼。他的硕大已抵进了她阴牝的深处,沉闷地流出了水声, 感觉体内在燃烧。   她的阴道很紧,他不敢太用劲,上下抚摸着她细嫩的肌肤。脱了衣服的她仍 是圣洁的,浑身上下散发着醉人的光华。他的手渐渐地移到了她圆润的臀部,用 力的按在她的尻骨上,让自己能够完全的配合她的起落。   她如瀑的黑发零乱地半遮住她美丽的脸庞,她喘息着,呻吟着,一手扶在他 的肩膀上,一手扶在自己腰间,起伏之间就像潮水的涨落。而她的每一声轻呼, 饱含着疼痛,又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满足。   她兴奋地骑着,她的饱满的乳房在胸前愉快的摇晃,当她越骑越快时,那就 是猛烈的冲刺,她的阴牝张合之间,瑟瑟抖动,那胜利的地平线就在前方,她兴 奋了,急促地催促胯下的骏马,“快点,快点,我已经看到了,就要到了,不要 倒下……”   惠庆忌激烈地自下而上的撞击她,一路虎吼,双手抓紧她修长白皙的大腿, 和她一道朝着目标前进。路已经到了尽头。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姚迦淫荡地叫喊着,与郎怀叙做爱是不可能这 样叫的,她要保持矜持的风度。   性的神奇在摧毁她一贯的风度,并将她高高举起,向上再向上,越来越高, 高层的空气稀薄,令她呼吸急促,脉搏加快,几乎要窒息一般。   惠庆忌的喉咙处有哦哦的低喘,渐渐地,低沉转向热烈,冲动的欲火燃烧到 了尽头,他的身体已是膨胀到了极致。   当惠庆忌的乳白色的精液从她的盆腔内倒流,一路流泻到他的阴囊和大腿上 时,她软倒在他的身上。   她要慢慢的享受他的极度的力量和那种张扬的快感,接下来,路要怎么走, 她不想知道。   姚迦现在睡着了,柔软的乳房压在床垫上,月光下的洁白总是能叫人兴奋, 他又勃起了。   惠庆忌一直希望能够不断的占有她,这种欲念随着岁月的递增而愈来愈炽。 她一会儿是神,一会儿是魔,她是莎乐美,是巴比伦的娼妇,她就是潘金莲,就 是情欲的化身。   他不能没有她,如果欲火能够焚身,那这把火足以烧毁他。当自己死时,他 多么希望自己的骨灰洒在她赤裸的胴体上,永远轻吻着她柔软的乳房,细腻的肌 肤,还有阴牝上覆盖着的那层细细软软的茸毛……   睡着的姚迦是惊人的美丽!   两条修长的大腿不经意的外张,略显紫红色的阴阜肥肥白白地呈现出淫靡的 放荡。   瞬间,惠庆忌的阳物粗硬起来了。他翻身从后面插入了那条缝隙之中,睡中 的姚迦微微含笑,只是那紧窄箍束着他昂扬的巨物,使得他亢奋的性欲就要喷薄 直出。   他缓缓抽插着,细细地品味着这丰润滑腻的滋味,自上而下,由里到外,都 张扬着北海道樱花的芬芳。   他能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已经醒来,只是默默的配合着他的动作和幅度,还有 那激情下咽喉处的低哦,都是那般的跌宕生姿。   惠庆忌沉沉的吼着,昂首阔步于落英缤纷的狭谷间,他的阳物已经不听他的 使唤,径自在那阴牝深处左冲右突,寻找着流泻的泉源。   姚迦的粉臀轻轻地拱了起来,香肩微微一颤,或许是从后插入的缘故,惠庆 忌的阳物总能轻而易举的抵触道她的花心,她的甜蜜的花房就如此刻她的心跳, 她狠狠地咬住了绣花枕头套,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床沿。   对于自己的卖国,他绝不后悔!只要有她,此生足矣。   惠庆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在梳妆台上放下了一张生日卡片:   你是樱花/   我是雪/   季节是我们共同的语言/   而泥土/   无疑的将是/   我们最后的婚配。   记得十年前,那是一个飘着小雨的下午,午时醒来,惠庆忌突然想起要到历 史博物馆参观一位朋友的书画展。   只因了喜欢那份薄薄的凉意,他手中的伞一直没有撑开,冷雨溜进脖颈间的 沁凉就是一阵小小的惊喜。   沿着蜈蚣般的山路懒懒散散的走过去,惠庆忌还噘着嘴唇想吹一曲《大约在 冬季》,第一个音符尚未成为完整的调子时,一辆红色的计程车侧身驶过,溅了 他一裤脚的泥水。   他刚想破口大骂时,车上下来了一个女人,“对不起,先生。”   惠庆忌的脑子里一阵迷乱,他近乎腼腆的嚅嗫着,这是二十几年浪荡生活里 不曾有过了。   说这女人亭亭玉立,风姿绰约,显然太过俗气了些,她立在雨中的款摆,微 仰着脸的韵味,自有一种风中的妩媚。雨落在他的脸上,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脸上 肯定是红通通的,心头蓦然而起的是洛夫的《众荷喧哗》:   众荷喧哗/   而你是挨我最近/   最静,最最温柔的一朵……   他知道,他完了……   当惠庆忌沉入她那深深的湖海,他才惊觉到,原来性爱的天空可以这样美!   姚迦的每一声轻喘,每一次颤栗,都是美得叫人魂消。   从此,他不可自拔地坠入了爱的深渊。所以到了后来,就算他知道她原来竟 是一个日本间谍时,也还是无怨无悔的痴迷着她,真真的死心塌地了。   在姚迦的安排下,惠庆忌到日本留学,秘密接受各种严格的间谍训练,接着 回国效力,只不过此时的惠庆忌已非前时了。   江对面的那座巨钟响了,也关上了惠庆忌回忆的心门,他静静的看着沉睡中 的姚迦,或许这也将是最后一眼,因为,他知道,自己所要去完成的任务就是: 干掉闻于斯! 第二十一章      贺龙体育馆位于江城市开元区中部,设有将近三万个座位。毛杰走进体育馆 时,正在进行篮球职业联赛,江城铁路职工队主场迎战来自浙江杭州的白鲨队, 一看到这熟悉的场面,毛杰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坐在了入口处的第三排的头一个座位,以前在部队看篮球赛时,居节就常 常坐这个位置。他在座位下摸了一摸,果然,他摸到了一张光滑的纸,拿起来一 看,是张塑封照片,上面的女人长发披肩,双目有神,长得极其漂亮。反面写着 江城大学姚迦字样,很明显,这是一张工作照。   那天,毛杰收到的来信中只写着五个字:贺龙体育馆。   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他的居节大哥在临死前发给他的最后讯息,这是大哥生 前未能完成的任务,九泉下的大哥需要他去完成它!   泪已经涌在了他的眼角,但他狠命地咬住了嘴唇,把泪水吸了进去,抬脚步 出了喧嚣的球场。   雪依然没停,天已经黑下来了,从体育馆的门前伸向前方的大路上又铺上了 一层雪,依稀可见几个人正深一脚浅一脚的在人行道上蹒跚着。   毛杰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小郭,你帮我打听个人。”      ***    ***    ***    ***   已经是凌晨了,江城停了好几天的雪居然又下了起来,而自己也离开姚迦有 三天了。   惠庆忌收回了他那双厌恶的目光,将视线投向窗外。窗外正飘飞着细细的雪 花,素净纯洁地散落空中,就如写在天空的书法,仿佛能将尘世的嚣攘沉淀到那 片白茫茫的原野。   横躺在床上的半老徐娘微微打着鼾,豁开的大嘴流出了粘稠的口水,濡湿了 他那洁白的床单。   这就是江城市的第一夫人?   惠庆忌讽刺的笑了笑,把拈在指中的香烟弹出了窗户。   戚筱竹的睡相显得十分的苍老,或许应该怪他刚才的那一番凌虐吧,可奇怪 的是她喜欢!她眼袋浮肿,松驰的皱纹从突出的脸颊上垂下来,宛如一挂风中的 帘幔。   有时他也在想,像这样简直是人尽可夫的淫妇在中国的政坛上也算稀罕吧, 他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有病,离开男人的那个家伙,她肯定会精神错乱。可老天就 是这样的眷顾她,让她拥有一个只手遮天的丈夫,也就让她拥有了权力,可以去 挑选自己想要的男人。   也许就是利用这一点,姚迦安排他来完成这个任务,讲白点,就是用“美男 计”迷醉了戚筱竹,让她完全的坠入了他多情的世界。   多年来,惠庆忌其实更多扮的是商业间谍的角色。   就在上个月,他成功地让日本岩东商社中标,承建国家重点基础设施建设项 目江城地铁一期工程,线路全长15公里,总投资70亿人民币。   他借助戚筱竹之力周旋于各政府部门首长之间,捕捉到了第一手的讯息,并 马上传递给日本,使日方迅速的制定了先发制人的策略,一举成功中标,并因此 荣获了樱花勋章和三十万元的奖金。   房间里流溢着一团淫荡的气息。更年期的戚筱竹就好似填不饱的饿女,一整 晚不停的要,总要十几次高潮她才会罢休。   此时,她醒了,将她那肥肥厚厚的大腿横跨在床边的柜台上,露出了那满满 苍苍的黑毛,在蓬松的阴户上还残留着两人交媾完的污迹。   “来,小乖乖,在想什么呢?”   戚筱竹懒懒的抬着手招呼,苏醒过来的她性欲勃发,从阴牝深处倒流出的淫 液已经挥发为空气,她迫切需要他再一次坚强的插入!而那种快慰之美是无法言 宣的。   她慢慢地躺了下来,在她的眼中,他是她的奴隶,是她的宠物,她是多么的 疼惜他,需要他!惠庆忌走了过来,缓缓地跪在她张开的大腿之间,轻轻的舔着 那肥大的阴户,阴毛淫靡地虬结着,而微干的精液显得她的下身污秽不堪。   他的舌头微探入内,噙住紫黑的阴蒂,或吮或咬,任那再次奔流的液体在脸 上恣肆。很快,戚筱竹全身就如打摆子般的乱颤,阔大的嘴喃喃叫喊着,“啊… 我的小色狼,小乖乖,快,再快些……”   虽然是严冬,但她心里的火焰早已沸腾的烧遍了全身,她颤抖的抓紧了他的 肩肉,淫靡的梦随着室内的暖气徐徐上升,也熏得她迷迷糊糊的,轻飘飘的飞在 空中。   惠庆忌站立起来,用手扶着硕大无朋的阳物凑向戚筱竹的嘴唇,“张开嘴! 快点!”同时他的手用力的扯着她的头发往内拉,激痛之下,戚筱竹不由自主的 张开了嘴巴,含住了那根热气腾腾的巨物。   惠庆忌的目光中有一种冰冷的刀芒,在灰澹的房间划下一道慑人的光闪。他 的脸色在瞬间几变,痉挛的肌肉昭示着他内心的惶恐,他沉沉的插入了戚筱竹的 咽喉,直呛得她是咳嗽连连,哼哼不已。   “你要作死呀……小坏蛋!我不来了……”   戚筱竹急忙吐出阳物,撒着娇,故意摇摆身子,却把后门留给了他,她期许 着他坚硬的刺入。   惠庆忌阴阴的笑着,看着那肥大的屁股和因纵欲过度而略显宽大的肛门,他 直直的插了进去。他想像着,到那一天,他的刺刀也能这样贯穿闻于斯的胸膛! 想到这里,他就兴奋了,他拚命地往前冲,直把她顶到了床铺的尽头,而这股杀 劲正是戚筱竹所需要的,她狂叫着:“再快,再快些……要死了,我,啊……”   她的肛门内很快就分泌出粘稠的淫液,湿润着他的巨大,由于兴奋,她也是 前后拉锯着,任直肠内的快感传遍周身,尽管已是声嘶力竭,仍是怒吼着……   当惠庆忌将自己浑浊的精液灌满了戚筱竹永远饥渴的阴户时,他注意到了窗 外霏霏的雪,院落里仿佛铺上了一层绵絮。   该是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了!      ***    ***    ***    ***   惠庆忌猫着腰蹲在保险大厦的顶层已经有三个时辰了。占据有利地形,寻找 最合适的射击角度,对于狙击手来说是天经地义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而他的身体也已经被雪花覆盖,他感觉到全身的肌肉 有些僵硬,但他必须忍住!   有迹象表明,今天下午,目标会出现在他对面的下方。   此刻,他的高倍瞄准镜中是方正律师事务所巨大招牌下的出入口,怎么闻于 斯还不出现?   惠庆忌把手拿到嘴边哈了下热气,体内的温度在下降,他渐渐的感到不耐烦 了。   “你好,你是在等我吗?”   一道优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然而这声音却冰冷得能令人全身血液凝固, 霎时,惠庆忌的呼吸几乎停止了。   他缓缓的站起来,转过身,闻于斯双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里。   “让你在这儿等了大半天,真是不好意思。姚迦老师最近好吗?”仍然是那 样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却又满带着冰雪的寒冷。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惠庆忌不明白,猎手反而坠入了猎物的陷阱,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其实这就是游戏规则。我在昨天故意出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然后又通过 别人的口说我还会再来,所以,你们就会出现在你们应该会出现的地方。”闻于 斯淡淡的笑着,接着说:“以姚迦对我的了解,贴身相搏,她没有把握,那么, 她应该会用哪一种方式呢?”   惠庆忌苦笑着,他抬头向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嚎叫,凄厉却又 满带着绝望。   忽然,他迅速的用脚从地上扫起一片雪花,就在他刚要伸手掏枪时,闻于斯 已是一个跨步,右手一个直拳,惠庆忌漂亮而笔直的鼻梁骨立刻响起咔嚓声,鲜 血从鼻孔里喷然而出,他惨叫一声,随即,他双手捂住面孔,枪从他的怀里掉到 地下。   还未等惠庆忌爬起来,闻于斯已经是几脚连续踢在惠庆忌的腹部、胸部和头 部,惠庆忌顿时昏倒在地。   闻于斯冷冷地看了几眼,然后他把惠庆忌高高的举了起来,从保险大厦上扔 了下去。      ***    ***    ***    ***   落满白雪的屋顶,在明媚的阳光中闪烁,垂挂的冰凌在涓涓的滴出乳白,落 在栏杆上发出了静谧和谐的响动。   “我已经给你买好了今天下午四点的机票,直飞东京,你给我在那儿好好呆 着,我可不想你再这样东躲西藏了。”   郎怀叙忧郁地看着窗台外的雪。   “咱们已经没有多少人可以用了,我们不能把多年经营毁于那一个人手里, 把闻于斯留给华盛顿去处理吧。”   他嗅着姚迦身上馥郁的香味,心头一阵的颤栗,离开她自己将怎样度过以后 的日子,然而,他更害怕失去她!她身上的清香总能使他陶醉,此时,姚迦一言 不发的把他的手按在饱满的乳房上。   他的拥抱给她的感觉,就有如沐浴在暖暖的春熙中,让她丝毫也不觉得此时 正是冰冷的严冬。她秀丽的眼睫上滴落了一颗晶莹的泪水,多少年来,她从不曾 在人前掉泪,因为她认为那是一个情报人员的大忌。可十几年来朝夕濡沫的情投 意合,他那如父如兄般的温暖关爱之情让她不忍割舍。   “郎,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危险在向我们逼近。我只担心你,你不能暴露, 咱们多年的奋斗不能毁于一旦。你有机会步入中共的领导核心,马上你就能当上 省委常委和江城市委书记,组织上一定会保住你的……”   姚迦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美丽的眼睛有点迷蒙和恍惚,昨天的行动中惠庆 忌死了,在与闻于斯的几次交锋中,她是输了。面临她的还有组织上的惩罚,接 替她的将会是谁?她不希望是另一个女人。   坎坷的经历造就了她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个性,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出类拔萃 的特工,不认输的性格给了她前进的动力,可她是实实在在的输了,输得莫名其 妙,还是输给一个半路杀出的大学教授。她实在是不甘心!   郎怀叙抚摸她乳房的手开始下滑,逗留在那两粒樱红上,如缎子般光滑的肌 肤总叫他心魂俱醉,神不守已,离开她的日子将是怎样的索然无味?他不知道。   他的嘴捕捉到了她敏感而多情的嘴,嗫饮那甘泉般的液体,感悟着那轻微的 喘息,她的颤抖,她的痉挛,她的细腻……   他情感的心湖荡漾着涟漪,由微凉到滚热,她细嫩而柔软的腰肢是风中芦苇 的摇摆,而他的胸中早已是一阵阵的颤动,像有一把火苗在燃烧。他把手探进了 紧密的阴牝,这儿曾是他多年灵魂的依归,肉体栖息的港湾。   雪花飘舞在窗外银色的世界,冬日的骄阳照射在玻璃上闪烁着些许的金光。   姚迦软软的粉臀轻轻地抬了起来,热得烫人,显出主人迫切的期待。她的微 微的娇呼,还有细细的呻吟,粉粉腻腻,懒洋洋的带着一分娇慵,三分萧索,却 又十分的撩人。   菊花蕾紫红得灿烂,几根乌黑的阴毛徜徉其间,有如庭院间那红梅的怒放, 而枝丫的伸展是她多情的臂膀。   郎怀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冠蕊的芬芳氤氲在他的鼻翼边,他是多么喜欢她 盛开的菡萏呀,这片肥沃的土地!   今日,他要释放他的全部激情,他喜欢看着她细长的睫毛在熹光下的闪动。   他小心翼翼的沉入了那丰腻之中,阳物挣扎着前行,它抵挡不住前方花心的 诱惑。阴牝的小河潺湲,轻轻浅浅的发出水声,她全身震颤,两腿修长,绷直成 一线,紧紧地夹住了那个巨大。   她妩媚地叫喊着,甜甜地喘息,时起时落的“噗嗤”声燃烧着他们浓雾般的 欲望,他们听到了阳光被撕裂的声音,而自己好像飘浮在温暖的水中,陡起的浪 潮酸涩着把他们推到高高的浪峰……   而每一次疯狂的抽耸涌动,都更是迅猛地裹挟着他们,交媾的声音愈加的响 亮,盖过了身下沙发“嘎吱嘎吱”的响声。   终于他们知道了,什么叫做抵死缠绵!                第二十二章      江城机场的候机大厅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一个上身穿着时髦紫色高领衫,脖子上戴着一只精巧的高档项圈的漂亮女人 匆匆走到了一台挂在墙上的公用电话前,她插入了IC卡,“我已经到了机场, 马上就要登机了,应该没什么事了,你一切要多加小心。”   电话那头传来了他熟悉而又温暖的声音,“好的,到了东京你再给我发个邮 件……姚迦,我爱你!”   “我也爱你,郎。”姚迦的眼眶里沁满了泪水,此去经年,将不知何日能再 见?   “你要保重!”   “好的,再见!”   她挂上了电话,从地板上提起了她那只小小的短途旅行皮箱。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来了三个年轻人,为首那人长相英俊,脸色严肃,“你 是姚迦女士吗?”   姚迦的心猛然一揪,出了什么事?“是的,我是姚迦,有什么事吗?”   “很对不起,只怕你要跟我们走一趟。”   他话音一落,他身后的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掏出了手铐,“你被捕了。”   这三人正是牟融、甄庸和龚开。   就在机场的另一端,悄立着一个相貌俊美的男人,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    ***    ***    ***      入冬以来,江城最大的湖泊天镜湖就没了往日的喧嚣,归于一片岑寂之中。   湖滨有一幢破旧的木造老屋,原是许多钓鱼族歇脚的地方。   此时夜阑人静,外面是寒颤颤的冰天雪地,而里面却悄然的坐着一个人,神 情专注的看着熊熊的火光在火炉内闪耀。风雪从湖的彼岸吹过来时,整座老屋显 得体力不支的咿咿哑哑唱了起来,愈是到了午夜,风愈是刮得猛烈,长啸尖嚎, 飘渺虚远,就如雪原上有一条野狼在凄切悲凉地嗥叫,如泣如诉,终宵不止。   每每一到关键时刻,闻于斯总喜欢静静的一个人慢慢的思索,特别是在这样 的冷夜,这样的天籁,时隐时现,时长时短,当你注意倾听时,它就消失了,而 不经意中,它就会窜将出来,吟唱在你敏感的耳旁。   他刚刚离开他天水名居那温暖的家中不久,在这茫茫的雪夜中飘荡的依然是 姬晓凤温柔缠绵的絮语,像那漫漫飘落的雪花,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向了欢乐的 顶峰。   闻于斯翻翻火炉,不再添柴,把炉门一关,熊熊的火光瞬即转弱下来,窗外 的风雪反而加剧了。他想起了年少在美国时,符载音带他看的电影《影武者》, 导演是曾经自杀未遂的日本电影大师黑泽明。   在硝烟未尽的城下,月黑风高,燃放的篝火照耀着寂静的城隅,这时,从城 楼的黑暗处,幽幽怨怨的飘来了笛声。士兵们屏息静气地倾听着,不久便是藩主 的死亡。   死亡与笛声,相互呼应着,随着晚风飘到了他临湖的窗扉。在电影里,黑泽 明总是能清清楚楚的告诉人们,死亡是必然的。   是的,闻于斯肯定的想,他猛然站了起来,雪夜的风声就如那午夜的笛声, 有一种无法抵挡的魔幻般的魅力。   该是一切划上句号的时候了!   闻于斯推开了木门,朔风怒吼,风中有硝烟弥漫的味道。   一钩冷月,斜挂在半天当中,冰雪的地上,有一个孤独的身影在坚定的前行 着。         ***    ***    ***    ***      “啊!”   姬晓凤大叫一声,吓出了一身冷汗,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阵阵的寒意使 她浑身止不住的打颤,这种寒意似乎是发自于骨髓深处,绵绵细细地,仿如游丝 般咻咻不已地自脊背骨慢慢地升腾起来,一直漫到后脑勺。   她不由自主地用手环抱着自己瘦削的肩膀,梦境的可怖像雪花一样冰冷着她 原本脆弱的神经。   他在哪里?   寒风从四面八方扑来,细碎的雪花在她的四周打转,周遭连个人影都没有, 可她要去找他。就在那个无人的路口的街灯下,水银灯泻得一地惨白,雪夜的裙 裙窸窸拂动着,一个男人无声的向她走来,那双眼睛带着落寞的寒意,蕴含着无 边的忧郁。   他微微笑着,额角的发丝向后飞扬,眼看着就要与她相撞,却像一阵风般, 从她的身旁掠过去。她叫着他,可他还是不理她,竟似袅袅的烟雾,被无情的风 雪吹散。   顷刻间,她的梦醒了,一室悄然,惟有风雪的窗外,那一片片纷飞的雪花。   他终于走了!   世事白云苍狗,十年就如一瞬,在她的耳旁响起了他给她弹奏的《飘泊者之 歌》:   当我离开故乡的那一天,   没有人说一声再见。   我走过了深秋的树林,   枯叶飘落如雪花一片……   那歌声深沉哀婉,凄凉中满含深情,缓缓地流动,濡湿了她的整个人生。         ***    ***    ***    ***      “乖乖的脱下来吧,我的小美人。你不是想要让你老公早点回家过年吗?” 蔡勇得意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儿吓傻了的俏丽的妇人。   这妇人名叫美玉,也确实是名符其实,长得是肌肤丰润如玉,天生的一副美 人胚子。她丈夫因为犯了包庇罪被拘押在狱,其实这种罪可大可小,可有可无, 关键还是在于公安人员手中的那只笔。   美玉站起身来,慢慢地解着扣子,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引得蔡勇欲火燃 烧。突然他一伸手,拉下了美玉的扣子拉链,那条裙子登时落下。   这是在美玉的家中,吊顶灯和熙的光线照射下来,美玉那具漂亮的胴体竟似 透明一般,光彩夺目,美不胜收。   蔡勇把她摔在沙发上,粗鲁地在那美丽的胸脯上又揉又搓,偶尔还用指头夹 着翘翘的乳尖不停地挤压。美玉在这种挑逗之下浑身发麻,乳头逐渐变得尖硬, 香喘吁吁,美目半闭。   “嘶……”的裂帛之声响起,美玉的那条蕾丝三角裤被蔡勇粗鲁地撕破了, 滚烫的手掌覆盖在她肥厚的阴牝上,一阵的搓摩和挤压,使得紧张之中的美玉忍 不住发出了细细的叫喊,丁香半吐,显得淫縻之极。   蔡勇的食指慢腾腾地撑开了美玉的两瓣半开半合的阴唇,然后与大拇指汇合 捏住了那粒发抖的阴蒂,一阵奇痒传遍了美玉的全身,她颤抖着,小手用力地抓 住了蔡勇的肩膀。   蔡勇趴伏在她扭转的身躯上,略微干涩的嘴唇紧紧地噙住了那两瓣朱唇,啜 吸着阵阵甘露。而身下的那根阳物更是炽热地顶在她的小腹上,在两腿之间自动 地寻找着那神秘的洞穴。   美玉近乎崩溃了,她微弱的神经线要断了似的,情不自禁地呻吟着。   “啊……这不行……不……请不要……”   然而在蔡勇的强吻之下,理智与情感瞬间即逝,羞耻之心被浓烈的淫欲压住 了,她的阴牝已是淫水淋漓,春潮泛滥了。她的阴毛细软轻柔,整齐地贴在微微 突起的阴阜上,显然是平日常常精心打理。   蔡勇的手指伸进了阴牝深处,感受着那股奇暖和紧密,而美玉在他不停的搅 拌下觉得全身轻飘飘的,臀部抬起,配合着那手指的捻弄。   蔡勇粗大的阳物迫不及待地挤进了她的阴牝内,滚热而精壮,美玉只感到一 股刀割般的疼痛,她不禁发出了一声近乎惨叫的叫喊,泪水夺眶而出,摇头挣扎 着,“不,不……求求你了……我好痛……”   蔡勇俯下身子,封住了她的香唇,双手按在她的浑圆的乳房上,腰间用力地 抽送着。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阳物在她的阴牝间出没,那小屄紧紧地套夹着, 全身又酥又爽,好不舒服,那在意她的惨叫。   美玉紧紧地咬着牙齿,呼吸急促,摆动着轻软的柳腰,少妇美态在这种时刻 尽览无遗。蔡勇两掌支撑着自己的重量,大开大合,撞击着身下的发情少妇,在 急剧的抽插下,他全身抖动,紧紧地抱着已经瘫软的美玉,一股强劲的激流直射 入那紧密温暖的洞穴内。   美玉的阴户一阵的灼热和胀痛,她的小嘴发出了梦靥般的叫声,不曾生育过 的阴道紧紧的包裹着蔡勇的阳物,他每射一次,她就抖颤一次,在阵阵的狂叫声 中,两人一起达到了快乐的巅峰。   “怎么样,老子强不强?”蔡勇狞笑着,“来,转过去。”   他狠狠地在美玉丰满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顿时在那光洁的臀部出现了一个五 爪印。   美玉痛叫一声,翻身下跪成狗趴式。蔡勇一手扶在她的腰肢,一手按在她的 香肩上,一挺一顶的动着。   “舒服吧,美人?”他能够强烈地感觉到她阴牝的紧,如蚌口般咂吸着他强 壮的阳物,夹得他愈发的得意,他渴望听到她的浪叫,“快叫,快叫,美人。”   他越抽越用力,阳物穿梭在紧窄的阴户里,左冲右突,每一次的顶入抽出都 能带出粘稠的淫液。很快,蔡勇听到了她销魂的喘叫,有如一剂催情剂,他更是 忘形了,他越干越开心,近乎疯狂般的践踏着,蹂躏着,想像着身下就是那个不 贞的浪妇姬晓凤,他要抽死她!   美玉在他狂暴的抽插之下,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在干什么,她神情昏 迷,只知道那阳物在阴牝内剧烈的跳动,牵动着她灵魂深处最最的渴望,她经历 了数次高潮,在高潮来临时,她拚命地叫喊,感受着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任自己 迷失在性的海洋。   蔡勇射出了体内的最后一滴精液,只感觉好累,他趴在那堆温暖柔软的胴体 上,不想起来。   美玉刚开始还承受得住他如山般的重压,渐渐的,她感到呼吸艰难,伸手去 推,蔡勇软软地从她的身上滚落下来,脸色一片死白,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竟 是死了。   美玉看见了,蔡勇的后脑勺股股地冒着鲜血,她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一阵寒风从半开的窗户里流淌进来,窗外的街灯下,正好走过一个孤独的身 影。         ***    ***    ***    ***      毛杰回到家中已是傍晚了,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并顺手关上了房门。遮光帘 和窗帘都和他走时一样打开着,光线从外面的林荫道透射进来,屋里物影幢幢。   右边屋角里隐隐有点响动,一般人肯定不会察觉到,但凭借毛杰多年特种部 队的训练,他敏锐的捕捉到了。   来不及多想,他迅速地向右一侧,掏出了手枪对准了屋角。这一切虽然只是 在瞬间完成,却还是慢了半拍,他的手腕一阵的巨疼,手枪随即飞了出去。   毛杰凝眼一看,一把飞刀已经穿透了他的皮衣,锐利的刀锋深嵌在他的前臂 里。他退后一步靠在墙壁上,忍痛拔出了飞刀,然而幸运的是他的眼睛已经适应 了屋子里的光线,他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向自己扑来,那略显秃顶的头和高 高突起的颧骨使得他一下子认出了,原来是他!   毛杰迅速把飞刀向那人掷去,但未等飞刀掷出,那人已经抓住了刀背,接着 一脚踢中了毛杰的下身,他好似听见自己睾丸碎裂的声音,他痛苦地向后一缩, 整个右臂全部麻木了,鲜血洒满了脚下的地板。   毛杰一个虎跃,站了起来,大叫道:“你把小韩怎么了?”   “很可惜,他已经死了。”   那人的脸上阴森森的冷笑着,正向他逼来。他的头脑一阵的眩晕,“我连累 了小韩,我要死了吗?不,我不能死……”   他迅速地飞起右腿向那人的脸部踢去,但遗憾的是,疼痛影响了他原来的速 度,那人躲了过去,顺势抓住了他,把他的头连续撞向墙壁。他的头颅一下子破 裂了,只感觉体内百骸俱碎。   接着,他感到脖子被掐得紧紧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他的肋骨被那人的膝 盖一下接一下的前击,终于,他垂下了双手。   第二天,江城市公安局接到了报案,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毛杰被人谋杀在家 中,死状甚惨,同事小郭在上班途中死于车祸,肇事者逃逸,而刑侦支队长蔡勇 也被人用枪打死,死时一丝不挂。         ***    ***    ***    ***      在地球的另一端,美利坚合众国拉斯维加斯州的凯撒大帝赌场,一个直线电 话响了起来。   尼古拉斯的瘦削的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那部红色电话机十几年来从来就没 有响过。在响了三声后,他颤抖着的手抓紧了话筒,“您好,尼古拉斯。”   “兵团就是我们的祖国。”   话筒差点从尼古拉斯的手中跌落,那看似遥远其实却常在梦中出现的情景, 在战火弥漫的硝烟中,那张冷峻的脸,还有那坚定的声调。没有那个中国人的冒 死相救,尼古拉斯早就成了中非的那些土著人的粪便了。   “我在听。”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废话。   “我需要去美国。”   “时间?”   “三天之后。”   “先去古巴,泽多在哈瓦那,他来安排。”电话随即挂断了。   尼古拉斯呆呆地坐在办公椅上,世界要大乱了!                (待续) 第二十三章      美洲豹敞蓬车穿梭在崇山峻岭之间,沿路看不到茅草屋,也看不到稻田。两 辆四驱护卫车跟在后面,车上的人全副武装,头戴黑色头套。   泽多通过车窗打开步话机天线,不停地打着手势,后面的车马上停了下来。   当年泽多他们三人一块从兵团出来时,泽多就去了古巴,专门在各大集团公 司之间从事信息买卖,在世界的各大城市中,不少大人物想要获得一些正常渠道 得不到的消息,就会来找他。   经过多年的苦心运作和经营,使得泽多坐拥巨利,成为哈瓦那一霸。   但这只是他的表面,其实他是反卡斯特罗政府的一个地下武装的头目。   泽多长期以来一直以资金支持在美国迈阿密的多个古巴流亡团体,其中一个 名为“兄弟救难会”的组织在1996年曾经驾驶三架小型间谍飞机试图闯进古 巴以达到撞死卡斯特罗的目的,却被古巴防空部队击灭两架,并引发了古美之间 的政治和军事危机。   此时,加勒比海略带腥味的强风从泽多的耳旁呼啸而过,他微微的笑了,久 违的战友终于来了,正在哈瓦那的旧城等他。   他知道,好多中国人都聚居于此。   泽多扔掉了手中的雪茄,“掉头,回城。”         ***    ***    ***    ***      江城市政府的市长办公室内,郎怀叙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阴阴的看着一 脸狼狈的市公安局长霍知章。   “你自己说吧,怎么办?你怎么样向江城的老百姓交待?”   尽管不喜欢眼前的这个人,郎怀叙还是要例行公事,因为市委书记岳伯川正 在中央党校学习,得知江城治安局势恶化,令他要多多过问。   “我一定会抓紧破获这个恶性案件的,请党委放心,我以我的党性担保!”   霍知章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只是他自个儿也知道这回肯定要完蛋了!治下 的刑事警察一夜之间被杀了三个,可自己还茫无头绪,这个领导责任脱不了了, 要是不在短期内破案,玩忽职守的罪名恐怕要安在自家头上了。   郎怀叙微微的笑了一下,这家伙还有什么党性?他站了起来,拍拍霍知章的 肩膀,“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这个案子你现在叫谁负责?”   霍知章赶紧也站了起来,“是分管刑事的副局长陆大雄,我已经叫他立下军 令状了,限期破案。”   “好了,你可以走了。”   郎怀叙今天实在是心不在焉,深怕失态,急急的下了逐客令。   办公桌上的那盆水仙花刚刚含苞欲放,凌波仙子的美姿并不能叫他忘却心头 那份深深的担忧。   姚迦已经二十几个小时没有消息了,这是非常不正常的,尤其是干他们这行 的!可以肯定的判断,姚迦要么是被杀了,要么就是被逮捕了,要是后者的话, 自己身为江城市长,不会到现在还查不出下落,因为公安局和安全局那边他都已 经打过招呼了。   他把忧郁的目光投向窗外,下了好几天的大雪已经停了下来,街道上也变得 热闹了,他的姚迦在哪里?   这时,虚掩的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个穿着蓝色套装的中年女子,素面朝天, 头发乌黑油亮,从前额两侧向后梳去,在脑后挽成了一个髻。她的双肩宽阔而瘦 削,双臂修长,手指纤细而优雅,这人却是机关事务局的会计李瑞英。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郎怀叙有些恼怒,“什么事?我现在没空。”   “郎市长,这是今晚的戏票,俄罗斯小白杨芭蕾舞剧团来江城演出。你应该 去看的!”李瑞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略显憔悴的郎怀叙,目光中有着异样的神 采。   郎怀叙一愣,因为,她把戏票放在他手中时,重重地捏了他手心的肌肉。   “你一定要去,也一定会去的,是吧,郎市长。”   霎时间,屋子的气氛凝重起来了,郎怀叙感到呼吸有些困难。   他知道,他必须去!         ***    ***    ***    ***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告诉你们,这是严重的违反人权,我要告你们!”   姚迦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被秘密的带到这间不到十平米的房子已经 有整整二十多个小时了,却没有任何人来盘问她,理会她,只有窗外“嗖嗖”的 寒风与她为伴。她抓着生锈的窗棂往外看,长廊里四下无人,一片死寂。   有谁会来救我呢?姚迦痛苦地想。自己自问没什么破绽,就算是闻于斯也不 能拿出任何证据来,不过她自己也知道,大陆公安要抓人,有时未必是手上有什 么证据,他们往往是,把人抓来就是要证据的!   就在姚迦胡思乱想时,门开了。她认识其中的三位,尤其是那个长相英俊的 年轻人。   “你叫什么?”   讯问开始了,这在姚迦的意料之中。   “我叫姚迦。”   空气异常的沉闷,因为,在这时,他们竟突然停止了问话,只是沉沉地看着 她,不发一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的寒风竟似凝固似的,停止了呼啸, 姚迦冷冷的回看他们,眼中不露丝毫怯意。   “再问一次,你是谁?叫什么名字?祖籍是哪里?”相貌黝黑的年轻人打破 沉默。   “不是告诉你们了,我叫姚迦,江城大学的教师。祖籍是山西省灵石县。”   坐在当中的那个英俊小伙子忽然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你错了,据我 们所知,姚迦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难道你是借尸还魂吗?”   刹那间,天空中好象有几个霹雳在姚迦的脑袋震荡着,她感到晕眩,这不可 能?怎么会被发现的?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不想让他们看见她眼中的恐惧和 惊慌。   “实话跟你说,从法律上讲,你已经死了。真正的姚迦已经没有任何亲戚, 就算是你失踪了,也没人理会你,你那么聪明,应该了解自己的处境。”   没人理会我吗?不,他会的,他一定会来救我的!姚迦的内心在呐喊。   她慢慢张开眼睛,微微地笑着,“请问我犯了什么罪?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知道你们不是公安局的。”最多就是个冒名顶替,又能如何?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牟融。对,我也不是公安局的,我们是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是谁?”牟融目光凌利的盯着她的眼睛,突然加重语气,“你为什 么杀雷焕东?”   “谁是雷焕东?”姚迦淡淡的回答,神色不改。   “你不认识雷焕东?我们可是有证据证明,你和雷焕东过从甚密,而且不只 是一般的朋友。”   “我不认识他,嘴在你们脸上,就任凭你说吧。”   姚迦的脑中瞬间闪过一个人影,闻于斯!只有他知道!不错,闻于斯是中国 大陆的特工!   “你们不能单单凭着闻于斯的话,就说我和雷焕东有关系。”   牟融冷冷的望着她,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软盘,“这个软件叫‘自由女神’, 不仅可以打开被密码保护的文件,还能恢复电脑上被删除的文件。我们在雷焕东 的电脑上做了数据恢复工作,很高兴,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牟融从解放军军事学院调来几个计算机高手,从 雷焕东被毁坏的电脑上找到了证据。   “姚迦女士,姑且叫你姚迦,你可能还不知道,雷焕东有个癖好,那就是, 他每次跟女人做爱后,总要攒下一根阴毛,然后夹在一本书里,这本书叫《隆美 尔传》。姚迦女士,这本书的第54页和第55页当中夹着十三根你的阴毛!”   通过雷焕东几个知交同学提供,雷焕东在念书时就着迷于收集女人的阴毛, 这种近乎病态的作法常常遭到同学的嘲笑。但他却引以为乐,说每一根阴毛都有 一段动人的故事,代表着他的人生之歌。同时牟融等人还在电脑上复制了资料, 里面姚迦的裸照更是不堪入目。   经过缜密的调查,他们发现真正的姚迦早就在十五年前死于一起车祸,由于 死者没有亲戚朋友,这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想不到却有人冒名顶替,潜伏江城大学进行间谍活动。只是“姚迦”身份未 明,幕后是谁?一直迟迟没有下手,直到发现她要出境逃跑,牟融经过请示,果 断地逮捕了她。   “我没杀他,我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得了他?”姚迦还是脸色 不改,因为人不是她杀的。   “不错,当然不是你亲手杀的。这几年,你从雷焕东手里获取了许多国家机 密,人民会给你一个公道的。把她带下去。”牟融冷笑着,心中充满对叛国者无 限的痛恨。   “牟哥,我看这娘们也是个软硬不吃的货。”龚开收拾着案上的材料,看着 陷入沉思的牟融。   一旁的鄄庸接过话,“看来今天没什么收获……”   牟融笑了,“不,今天收获很大,马上去调查,谁是闻于斯?”         ***    ***    ***    ***      时值凌晨两点,美国弗吉尼亚州纳拉达瓦小镇郊外的一座白色别墅笼罩在黑 暗之母的拥抱中,厚厚的暴雨云团遮住了月色。   寥落清寂的街道,间或传来了几声犬吠和少许夜行者特有的沉重的脚步声, 两道黑影轻轻地穿过茂密的树丛,摸向别墅围墙。   一个比较瘦长的黑影肩头上盘着绳索和毯子,手里拿着一把“巴拉克”式手 枪,枪管上安装着消声筒和毒箭发射器。两个人靠在墙壁边,凝神静气地等了十 分钟,确信无人知晓,于是便抖开了那根尼龙绳,将系有挂钩的那端抛上墙头内 侧挂牢,然后飞快地向上爬。爬到墙头后,先上的那个精壮汉子把那毯子在墙头 铺开,覆盖在那些直立墙头的铁刺上。   他再次凝神细听,才向下面的那个瘦长黑影招手,两人接替滑下,溜进了静 寂无声的院子。那精壮汉子腰间别着一把巴厘宋刀,这是一种巴厘岛上原始部落 精心炼制的杀人利器。   这二人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在等着什么。果然,过了一会,有两条 凶恶的狼狗以惊人的速度从黑暗中闪电般地袭来,直咬向这二人的咽喉。可是就 算是再快,也快不过那精壮汉子手中的那把刀,只见他手势快速地摇晃两下,那 两条狗已是无声地倒在血泊之中。   然而这两条恶犬只是第一道障碍。别墅的院落和屋子,到处都安有电子侦察 器,电视摄像机时刻都在监控任何可能的不详之兆。这二人好象十分清楚埋藏测 声器的位置,他们绕过这些陷阱,悄悄穿越电视摄像机无法监视的区域,只是片 刻时间,他们已经进入了他们想要进去的地方。   一个瘦小的男子正坐在黑暗之中,白绸线似的头发象羊毛一样卷曲着,他的 面孔在黑暗中晃荡着,象一尊毫无生气的石膏像。这是一张天下最难看的脸!   闻于斯打开了电灯。   瘦小男子马上用手遮住了眼睛,强烈的光线使得他一时之间失去了视线。   “你好,我们终于见面了,马修。”闻于斯把枪对准他,“不要轻举妄动, 马修,你知道我的能力。”   马修无奈的耸耸肩,“你好厉害,竟然能找到我这儿来。”   “马修,这是我的朋友泽多。”闻于斯笑着拉开了扳机,“芭芭拉要我来问 候你,马修。”   “不,不,你等等。芭芭拉不是我下令杀的,你知道,我只是马前卒。”马 修绝望的看着乌黑的枪管,“CII只不过是中央情报局的下设机构,我也只是 奉命而行。你不要杀我,我不能死,我的儿子得了白血病,经常需要换血,我死 了,他肯定也活不了了。”他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说吧,那是谁要杀我?”符载音死了,他们还在穷追不舍的要他的命。   马修的眼光中露出了恐惧之极的神色,“不,不,我不能说,不能说……”   他突然站了起来,手中握着一把尖刀扑向闻于斯,可还未等他身形立起,一 道闪光瞬间划过,马修的喉管顿时喷出一股血箭,泽多出刀,从不失手。   “罗伯特,接下来要干什么?”泽多笑着把刀别在腰间,“这下全世界都在 找你了。干脆到我的游击队好了,我那儿正缺个军事专家。”   “嘿嘿,咱们先回拉斯维加斯吧。”  第二十四章      蔡勇、毛杰和小郭等三人的葬礼是在他死后五天举行的,地点是在东郊的谢 公山墓地。   姬晓凤虽然内心不喜,但是不得不去,毕竟,他还是自己女儿的生身父亲。   姬晓凤不太喜欢自己的女儿。女儿酷似她的父亲,有蔡勇略显下垂的下巴, 尤其是承袭了他阴鸷的性格,说话一向尖酸刻薄,爱使小性子,尤其很小心眼, 这些都不为姬晓凤所喜。   丧父后的女儿好象长了好几岁,她那单眼皮的眼睛里有了一些不同以往的神 色,如同眼前朔风的凛冽,冰冷而毫无生气。看到女儿的眼色,姬晓凤知道,女 儿与她是渐行渐远了,血缘的维系在这时显得毫无威力可言。   我恨你!我恨你!女儿把她买来的各式衣服都抛在街头,她就知道早晚有这 么一天。   当她义无反顾地投入闻于斯的怀抱时,她就知道,这个华丽缤纷的世界不属 于她!家庭、亲情还有事业,通通都无所谓。   此刻,女儿随着她的祖父、祖母绝尘而去时的那种冷漠和蔑视仍然久久的在 她的脑海里低回。但她,永不言悔。   “你好,我们能谈谈吗?”积雪后的青松下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 从他的肩章看,是个中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单立夫。”   姬晓凤冷冷的看着他,“我不认识你,有什么好谈的。”   “不,你必须和他谈一谈!”   姬晓凤转过头来,有些意外,“啊,三叔,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她的三叔姬飞鹏,上个月刚调任省公安厅长。   “我怎么能不来,江城的治安情势混乱不堪,一夜之间竟然有三名警察被人 谋杀,怎能不叫我们揪心?”姬飞鹏显得忧心忡忡的,“我跟你说,这是新任江 城公安局长兼党委书记单立夫,原来是省武警总队反特小组负责人,经省委省政 府批准,调他来,是收拾烂摊子的。责任重大呀,立夫。”后一句话却是转向单 立夫说的。   单立夫仍是不苟神色,“立夫一定竭力完成党和上级的任务。”他的目光竟 有些哀痛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块墓地。   “毛杰是立夫的战友,原来都是在总参直属的特种部队,那时候他是毛杰的 指导员。”姬飞鹏略显苍老的脸庞上显得沉痛,“不应该呀,这么年轻能干的人 民警察,就这样死了。”   姬晓凤淡淡的看着渐渐的暮色,“三叔,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忧国忧民。走, 今天刚好是农历十二月初八,我请你们吃腊八粥。”         ***    ***    ***    ***      “不,不要,郎市长,你……你不能……”   腼腆的小莲无助地叫着,她的挣扎显得有些脆弱,有如一只裸露在饿狼面前 的羔羊,接着是撕扯衣服的清脆声音。   纯洁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郎市长突然间变得如此狰狞恐 怖!   残破的衣服遮蔽不住她颤动的乳房,虽然不大但是尖挺。   郎怀叙狂野的视线停留在女佣那两颗米粒般大小的乳头上,他把一双大手覆 盖在小莲因为恐惧而略显紫红的乳尖上,像两颗娇艳欲滴的红樱桃,令人垂涎。   “啊……不……别这样……”   小莲下意识的试图掩住裸露的阴部,但两只小手被郎怀叙紧紧抓着,不能动 弹。郎怀叙淫笑着,强行分开了她紧绷着的大腿,清秀而有力的中指生生的插入 了她紧涩的阴牝内。   小莲痛叫一声,体内好象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在撕毁她的胴体,“不……我好 疼……郎市长,求求你……放……放了我吧!”   她的痛苦嘶叫非但不能使郎怀叙的猥亵稍稍停止,反而激发了他体内与生俱 来的凌虐性格,他突然把她的阴毛抓了一把起来,小莲光洁的阴户上迅速渗出了 血丝,小莲的身子弓着,叫喊的声音变得沙哑了,只有伴随全身的痛楚紧紧地包 围,她的惨叫已经变成无止境的呻吟。   郎怀叙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婊子!婊子!我不是市长,不是市长!你 明白吗?我是你的主人!主人!明白吗?!”他抓住她的头发,直往沙发的扶手 上撞。   小莲头痛欲裂,只觉得天旋地转,“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她想。   “求我!求我操你!干你!快!快!”郎怀叙仍然大声叫喊着,他伸手扯下 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身坚健的劲肉,在寒夜中,他显得是那般的无情和冷酷, 在这风雪的腊八夜!   “求你……求……”   小莲的阴牝被他并拢的三根手指插进抽出,她原本紧闭的阴门渗出了鲜血, 在这样反反复复的抽插下,她的下阴竟然生出了许多的淫渍。   “瞧!果然是婊子!淫水都流出来了,嘿嘿,婊子!小婊子!”郎怀叙嘴里 喃喃的叫骂着,“平日装得清纯样,其实还是烂婊子!”   小莲白皙的脸上呈现出殷红,她感到羞耻难当,恨不能即时死掉。   “把嘴张开,快!哈哈哈!”郎怀叙大声笑着,他扯住小莲的长发,巨痛之 下,她忍不住张开了樱桃小嘴,接着郎怀叙那根坚硬而略带腥味的阳物已是插入 了她的嘴巴里。   “呕……”突然之间,有这么一根奇长的东西强行直抵到小莲的咽喉,她感 到恶心,胃部自然而然的涌出一阵反胃。   郎怀叙根本就不理她的反应,他自管自的抽插着,把她的嘴巴当作阴牝,只 是一往无前的直插!   华盛顿很不满意!很不满意!这就是他得到的指令:丢卒保车!   华盛顿要他亲手结果他的最爱!   她是他的全部呀!我的姚迦!我的由美子!没有她的世界将是如何苍白的世 界!没有姚迦的郎怀叙又会是怎样的一具行尸走肉!   郎怀叙翻转已经昏迷的小莲,被他凌虐后的小莲仍是清秀可人。浑圆的臀部 和两腿间若闭若开的阴牝,纤细的阴毛凌乱地披在洁白的阴阜上,她在召唤他!   他吼叫一声,沉入了那潭阴森森的无底洞中,狂乱的直顶到了花茎深处,黏 湿的阴牝强烈刺激着他勃大的阳物。   蓦然,不远处传来的巨大的爆炸声震憾着他的耳朵。   来了!终于来了!死了!终于死了!   他直起了身子,射出了体内蕴藏着的能量,他看到了,看到了熊熊的火光, 那是畅春园,没错!是畅春园!他的姚迦不就是被关押在那里的么?   门开了,李瑞英走了进来,她看也不看郎怀叙身下哭泣的小莲,“成功了。 恭喜你,郎市长。”   “嘿嘿,成功了,成功了吗?”郎怀叙翻下身来,走到窗前,发泄后的他显 得疲惫,他忧郁的眼睛里毫无欣喜可言。         ***    ***    ***    ***      爆炸发生时,牟融正好不在现场,因为,关昭来了。   接机的是龚开,惊喜的是牟融,娇娇柔柔俏生生的是关昭。俏立寒风中的关 昭一袭黑色的风衣,长发披散在肩上,风姿绰约,妩媚动人。   “头,我走先,那边的事就交给我了……”龚开一脸坏笑,未等牟融开口, 一溜烟的开车走了。   “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告诉一声,想打突然袭击呀。”牟融捏了下关昭的 俏鼻子,嗅着那体香,一阵陶然。   “哼,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偷偷在这儿养了个小的,这一来就是几个月,把 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北京。你这狠心的冤家。”关昭小嘴一撅,眼睛红红的, 珠泪盈眶,竟似要滴了下来。   “昭昭,是我的错,只是工作较忙,一直脱不开身。下次一定不敢了。”牟 融心生愧疚,深深的抱着爱妻,就往那娇艳艳樱唇吻了下去。   关昭的阴牝间其实早已蜿蜒着一条兴奋的淫流,她嘤咛着,全身软倒在牟融 的怀里。   “这次,昭昭,老公让你在上面,好不好……”牟融先把手伸了进去,感受 着那份灼热,摸索着那重重叠叠的峦嶂。   “去,你好坏……”关昭淫喘着,自己早已褪去了内裤,露出了那白生生的 阴阜,上面披洒着些许葺毛,柔软纤细,别样的风流。   “哦,好深……”关昭娇声喊着,骑坐在牟融的大腿上,紧窄细嫩的牝壁包 裹着他的坚硬,蕊花深处的那股奇特的吸引力强烈的刺激着他,细细暖暖的湾流 渗透入他紧紧绷着的神经。   刹那间,牟融全身酥麻了,有一股射精的冲动。“昭昭,好想你……”妻的 突然到来,既使他感到意外,又得感到欢喜,他体味着她的丰腴和滑腻,任她的 双手环抱在自己的颈后,美臀款摆,不胜风流。                                  “好老公,你插得好深哟……我的花心要碎了……碎了……死人……”关昭 美目轻闭,牟融的那根硕大直把她顶得浑身酸软,蜜穴儿随着他的搅拌竟要碎了 一般。   牟融眼见爱妻娇柔轻喘,胸前美乳颤动巍巍,而一低头间,见牝花璀璨,真 真好一片艳阳天,衬着那白生生的阴阜,红白相间,油脂滑润,淫河流淌。   “呀……”牟融忍耐不住爱妻的风情万种,站起来,双手扶在她的肥臀上, 雄姿英发,硕大龟头直顶在那肥肥阴牝深处细细研磨,畅美异常。   关昭再次流溢出湿答答的爱液来,只觉眼前有淡淡的轻雾弥漫,“嗯哼…… 融,再转一转,我……呀……好喜欢……”   他真有力气!沉沉的撞击,耸得她的血液沸腾如烧,虽是严冬,仍是焚心似 火。   牟融的阳物穿插迂回于那羊肠小径,艰难然而满带希望,路总是越走越宽敞 的,“昭昭,来,让老公再狠狠的顶你一下!”   他将她放在桌子上,扶着她的玉腿,弓着腰一阵发力,“砰、砰、砰……” 桌子不堪其凌虐,被迫发出最后的吼声。   关昭的阴牝扩张着,紫红色的花瓣随着大开大合,纤细阴毛粘湿成团,红红 白白,斑斓一片。她的媚眼如丝,语带娇柔,只是挤出一丝丝,一串串,缠缠绵 绵,那一声声淫声浪语……   她的眼前好一片朦胧,就如窗外那一片白茫茫大地……   “啊呀……再顶狠些……”   胴体与心灵交汇在一起而产生的快感电得她全身酥软畅麻,她扭动着娇美的 身躯,一手揉搓着自己的硕大乳房,另一只手竟摸索着自家的蜜穴儿,唇间挤出 摄人魂魄的喘叫。   这幅淫縻美艳的表情,登时叫牟融魂飞魄散,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叫喊 着,只感到那层层叠叠的关山峭壁正包围着他坚强的武器,在她的阴牝嘬弄下, 阴壁的蠕动间,在那一声声轻灵的唤声里……   “啊……”   牟融的下腹狠狠地一撞,滚烫的精液激射而出,撞在那浪穴里,溅起朵朵浪 花,而那团团牝肉竟生生的裹着他的阳物,他轻快地拔了出来。   关昭“呀”的一声,只觉着昏眩,就如那血液逆流,而小腹里骚动不已。只 是红白相间的淫縻处一道洞口,浑圆地张着嘴,吐着一股股浊流,粘粘白白,浓 浓稠稠。   窗外,雪花已经变得零零星星了,如柳絮般飘飞。   牟融低下头正要亲吻爱妻时,感觉到大地在震动,他一下子坐了起来,是爆 炸声!         ***    ***    ***    ***      “有些日子没来江城了,你的房子是越住越大了。”姬飞鹏喝下了最后一口 粥,伸了伸臂膀,这热粥一下肚,浑身暖洋洋的好是舒服,“听说你要出国?去 瑞士参加一个国际法学论坛?”   “三叔消息好灵通,我刚要办护照呢。”姬晓凤嘻嘻笑着,转身拿出一包香 烟,“单局长,抽烟吗?”   “我不抽,谢谢。护照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一定帮忙。”单立夫 打量了房子的四周,“对不起,能跟我们谈谈闻于斯吗?”   姬晓凤怔住了,这就是三叔亲自来的原因么?她疑惑地看着姬飞鹏,又看着 一脸严肃的单立夫,她沉思半晌,“有话直说吧。”   “小凤,你了解闻于斯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姬飞鹏充满爱怜的看着 这个出色的侄女,她美丽的眼睛里透着一种忧伤和落寞,她曾经是那样的前程远 大,可惜的是,她遇到了那个男人。   姬晓凤淡淡的笑了,“我当然了解他。”她摇了摇手,“我知道你们要跟我 说什么。我所理解的了解,是从心灵上的,那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我无须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所从事的职业还是他曾经犯下多少的滔天大罪。我 爱他,这就足够了!从第一次遇见他的那天起……你们不明白的,我深深知道和 理解,他的坚强、他的忧郁、他的憎恨、他的欢喜。”   姬飞鹏摇着头,大大的不以为然,“孩子呀,你不要再误入歧途了。你不知 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你知道,关于这个闻于斯,或者叫凯文、巴法、罗伯特、 还是兰迪,现在在哪里吗?”   姬晓凤螓首轻摇,“三叔,我真不知道……”   “可我知道,小凤,他眼下在美国。不幸的是,他又犯下了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