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还没下飞机,贝甜仿佛就已经感觉到热了。这个城市的冬天,气温仍然保持在每天二十多度。 络绎不绝的游客,从祖国的四面八方涌来这里避寒,更显得这个城市温暖又热情。 这也是主办方把会议安排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走出舱门的时候,贝甜把长袖外搭从领口处微微掀起,半脱下来,搭在小臂上,露出雪白的肩和一截背。 她里面只穿了一件UNIQ的连Bra吊带衫,无钢圈的设计让她的旅途轻松舒适,却也不可避免地增加了一些不方便。 比如此时,她推着箱子大步流星地走在廊桥上,胸前沉甸甸的两团随着她的节奏上下颠动着,带来一丝难以忽略的不适。 摆渡车上已经人满为患,她挤到离门口不远的一个立柱旁站着,刚站稳,司机就启动车子出发了。 在她感到自己的胸剧烈晃动了一下的同时,看到了前方不远处,两个男士有意无意投来的目光。 她轻轻转了半个身,把外套从背上拉起来整理好,低头把拉链拉到了最高处。 这次的会议为期五天,正式开始的日期是今天。第一天通常只是报道,贝甜因为公司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到的比大部队迟一些,直接参加之后展会和交流。 到达此次办会的酒店,贝甜去前台办理入住。作为重要参展商之一的主要负责人,她被安排一个人住一间中档套房。 等待的当口,她懒懒地靠在前台桌子旁,一手把玩着自己的身份证,四处乱看。夜晚的酒店大堂很安静,耳边依稀传来两个男人争执的声音,她回头望了一眼。 电梯间的拐角处,一个男人正在和一个学生说着什么。 “这位同学,其实我们这次给的日薪已经算高了,你没必要介意这三十块钱。” 贝甜办好了入住,拖着箱子离开前台。 “不是介意这三十块钱,我只是不懂为什么事先说好的酬劳会不一样。” 贝甜走到他们旁边,等待电梯,侧过头扫了一眼两人。 “这个本来就是没有什么规定的事情,我们根据具体情况,想给多少工资就给了。” 贝甜走进电梯,按下楼层。 “可是辅导员明确告诉我们是一天150块,我以为这就是你们定好的。” 电梯门缓缓关上,贝甜从门缝里看到那个学生固执的侧脸。 酒店的大床宽敞舒适,贝甜九点多洗完澡躺上去,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了凌晨四点,她醒来的瞬间感觉异常清醒,看了看表,决定起床准备当天的工作。 贝甜此行除了例行参展之外,还需要代表公司做新一年度待启动项目的汇报。她过了一遍资料,简单修改了PPT,又对着镜子演练了一会儿。 走到窗前拉开厚厚的遮光窗帘,才发现天光早已大亮。 她住的楼层不高,从窗口看出去刚好是酒店门口的喷泉,然后是大门。 暖暖晨光中,视线内出现孤零零的一个人!白T少年在门卫处出示了胸牌之后被放行,迈着大步朝酒店大堂走来。 他身高出众,身形挺拔,姿态却不张扬。贝甜多看了一眼,忽然发现了什么。 是昨晚电梯口那个少年。 应该是这次展会在某个高校招的兼职工作人员,负责布置、引导或是讲解类的工作,昨晚的两人应该就是因为酬劳发生了争执吧。 贝甜手握一杯黑咖啡,眯着眼睛猜想。 两小时后,这个猜想得到了证实。 白T换成了展会工作人员统一的白衬衫,少年清清爽爽地站在会场一楼报告厅的门口,不时解答路人的询问。 贝甜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大步走过去。 “帅哥,这里等会儿有人做报告是吧?” “是的。九点开始。”少年的声音清澈沉稳,“有几个厂家的代表今天会在这边做主打新品的推介会。”顿了一下,他又补充说,“观展人员凭入场券都可以来听。” 贝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冲他笑了笑,“好的。谢啦。” 走出两步,她突然转过头,想看看他胸牌上的名字,却不想正好迎上他的目光。 清秀的脸庞骤然微红,他不动声色地别过眼神。 ------------ 第2章 贝甜忍不住轻笑,看向他的胸牌,背面朝外,没有名字。 她扬了扬眉,转身离开。 报告会开始前,三位推介人员依次试播PPT,确保所有内容投影流畅。 最后一个是贝甜,屏幕上显示出她快速滑着PPT,临近结尾时,却忽然没了动静。 最后一页的视频,无法播放。 “不应该啊。”贝甜皱着眉自言自语,“这个播放器和我电脑里一样啊。” 她弯下腰凑近显示屏,好像这样就可以更快解决问题。 结果当然是徒劳。 她抬头看了看,不少听众已经落座,目之所及却没有一个熟人。 正准备掏手机,耳边一个声音传来,“怎么了?我帮你看下。” 贝甜转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PPT里的视频无法播放,可能是和这台电脑不兼容。” 少年没接话,只是神情专注地盯着屏幕,飞快点了几下鼠标。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手背上的青筋随着指尖的动作不时突起,贝甜盯着出了几秒的神。 “换个播放器?”看出他的意图,她试探着问。 没有回答。 报告厅的电脑没有联网,他打开手机热点,下载对应的视频插件。 “能赶上么?”贝甜的报告虽然排在第三个,但是这台电脑马上就要让给第一位做报告的人。 “很快就好。”少年终于出声,给她喂了一颗定心丸,“早知道我刚才就让你提前过一遍完整的。”他轻描淡写地拆穿了她早晨的恶作剧,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贝甜无声撇撇嘴角。 “好了。”他放下鼠标直起身,“你试试。” “OK。谢谢你。”贝甜充满感激,“等会儿不会再出什么问题吧?” “不会,放心吧。”他想了想,停下转身的脚步,“我就在旁边,有问题随时找我。我叫时渊。” 报告一切顺利,贝甜前期准备充足,相关信息都了解深入,台下提的几个专业性问题,她也一一对答如流。 这一身工作制服贴身无弹性,包裹出她姣好的身材,却也令她无法放松。 最后的视频播放时,她往外拉着衣襟,暗暗吐了一口气,扫视台下听众的反应,无意撞上时渊的目光。 听众们都在看屏幕,只有他在看她。 午餐是自助,贝甜拿好餐,挑了张空桌子坐下,等待公司同事。 忙活半上午,肚子着实有点饿,她忍不住先塞了个泡芙。一口下去,满满的奶油溢出嘴角,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抬头又看到不远处的时渊。 视线交汇的一瞬,他移开眼神,有些慌乱地四处看了看,把手放进裤兜里,又拿出来。忍不住再次转回视线时,发现贝甜仍在打量他,一脸玩味的笑。 看到他回头,她轻轻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身边来。 “今天上午谢谢你。”贝甜看着他的眼睛,真诚地道谢,然后递给他一个泡芙,“忙了一上午,饿了吧。” “不客气。谢谢。”时渊说完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他指指她唇边残留的奶油,想了想又说,“你上午讲得很好。” “真的吗?其实看完前面两个人之后,我心里没什么底。”贝甜舌尖舔着唇转了一圈,“好了么?还有么?” 时渊点点头,又摇摇头。 贝甜佯装无奈地看他,“说句话不行么。” 时渊脸红,“好了。没有了。”他抬头和她对视一秒,又迅速低下去。 “下午忙什么?” “做讲解。”时渊看到她手边有张日程表,于是伸手指了一下,“展馆全部开放,我要带几批人参观。” “噢~”贝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准备得如何了?” “应该,还可以吧。”时渊抿抿唇,“我负责的展区不算多。” “那祝你……” “你下午会去么?”时渊的声音同时响起,他直视贝甜,一脸真诚。 “不一定。我还有点别的事。”贝甜淡淡地笑了一下,把刚才想说的话接下去,“祝你顺利。” 时渊吃完最后一口时,杨茜刚好端着餐盘走过来。 贝甜本想和他多聊几句,却无意生出多余八卦,于是小声对他说:“吃完先去休息吧,我等下和同事再走。” “跟谁说悄悄话呢,我们在那边找你半天。”杨茜一落座就开启八卦模式,“刚那小帅哥是什么情况?” ------------ 第3章 “就是上午帮我整电脑那个啊,兼职大学生。”贝甜面无表情地剥着虾,“挺有意思一小男生,特爱脸红。” 三下五除二,虾皮被她纤细的指头扒了个干净,白嫩的虾肉令她垂涎欲滴,扔进嘴里还不忘嗦嗦指头。 杨茜默默看完这一系列动作,话中有话地开口:“挺快嘛你。” 午饭结束,贝甜回房休息。一个小时的午觉里她不停地在做追逐奔跑的梦,醒来感觉浑身上下都不清爽。闪电冲了个澡之后,她和几个公司的相关负责人碰了个头,做一些业务对接。 这几年贝甜一直负责公司的产品调研和业务拓展,全国各地飞来飞去参加了不少展会,一来二去,同类公司的负责人也都算是半个熟人,工作结束不免闲聊几句。 得知她26岁依然单身,各方面条件优秀却已经空窗三年多,众人纷纷感慨她眼光太高,不给男士机会。 她笑着摇头,不置可否。 心动的感觉何其难得,令她情不自禁想要亲近的男人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讨论终于告一段落,她抬手看了看表,下午四点半,参观流程应该还没结束。 贝甜收了电脑,朝展厅走去。 角落里的一个展位前,时渊正在配合屏幕上的内容做辅助讲解。 这个区域冷气不足,他的背上沁了一层薄汗,白色的衬衫贴在身上,透出紧实的背。 画面切换时,屏幕暗下去,时渊似乎看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 贝甜笑意盈盈地站在人群之中,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冲他挤了挤眼。 四目相对,时渊呼吸一滞,忽然忘记接下去应该说什么。 后来的讲解,时渊一直处于思想抛锚的状态。同样是站在前方被对方在人群中注视,角色对调,他却远没有贝甜上午表现得那么坦然。 无论她看向哪里,他都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然后又在即将对视的前一秒率先别过脸,面无表情地掩盖下内心的一片汹涌。 好在他的准备充分,展板上也时常有一些可以直接念的地方,最后几个展位走完,也算圆满完成任务。 贝甜面带微笑冲他竖起大拇指,赞赏的眼光不言而喻。 时渊不好意思地笑笑,正准备走近一些,她已经转身走掉了。 出差逃不过饭局,贝甜今晚心情颇佳,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奈何不胜酒力,很快就面色潮红,头晕脑胀。于是打算先行离开。 在反复和杨茜表示自己可以走回去之后,她终于得以抽身。 餐厅和她的房间刚好在同一层楼的不同方向,微醺的感觉似乎让地毯又软了几分,走廊短短几十步路,她穿着高跟鞋走得踉踉跄跄。 一双大手轻轻扶上来,“小心。” 刘海遮住了眼睛,她抬了下头却没看清是谁。 “谢谢。”她动动身子,“我自己可以。” 对方没再坚持,却依然走在她身侧。 走廊尽头只有这一间房,就算是图谋不轨,也来不及逃跑了吧。 贝甜的脑袋晕晕的,没再多做周旋。 靠在门边,她再次抬头看向对方。 “是你?”贝甜疲惫的眼睛陡然一亮,冲时渊笑了笑,“我们很有缘。” “嗯。”他有些局促地摸了摸头顶,“我刚好路过。” “谢谢你送我回来。”她今天似乎一直在道谢。 他摇摇头。只是陪她走了不到十米而已。 看到是他,她便不再设防,说着话的功夫已经开了房门,招手让他进来。 莫名地就迈出了步子,他走进了门却不知道要干嘛。 贝甜忍不了自己的一身烟酒味,扔下一句“等我一会儿”就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传来时,他愈加坐立难安起来。 浴室门很快打开,除了一身湿气和香气之外,并没有想象中的香艳场景。 贝甜穿着领口严实裤腿宽松的家居套装,招呼他进来喝杯椰汁再走。 “不了。”时渊说着话往门口挪了两步,“我还要赶公交回学校。” 他的眼神躲闪着,走路也有些不自然。 贝甜皱了皱眉,疑惑地打量着他,目光刚一下移,就看到他下身处鼓囊囊的一团。 他穿了一条卡其色的长裤,下体处的布料已经被撑得有些紧绷,还好T恤够宽松,下摆勉强遮住了那里。 居然……硬着? 贝甜有些惊讶。 ------------ 第4章 因为刚才扶她回房间?因而为看到她刚洗完澡?还是因为门廊边挂着的性感内衣? 这个年纪的男生,果然是血气方刚。 贝甜想起那件被汗打湿白衬衫,若隐若现的线条下,肩宽腰窄,肌肉紧实。 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里鬼使神差地冒了出来。 留下来? “我看到了。”贝甜笑着指了指那里,眼睛眯起来,咬着下唇做思考状,“不如你……留下来?” 时渊有一瞬间的错愕,而后迅速红了脸,嗫嚅着开口:“没事。我……我回去了。”说完,他不知所措地朝门口退了一步。 “吓到你了?” 时渊点了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重复道:“我回去了。” 贝甜被逗笑,看着他脸红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别。”她抿着唇想了想,“这样。我先道个歉,刚才是我太直接了。不过……你可以考虑一下。” 时渊站在原地,刚动了动嘴,贝甜像是怕他拒绝似的冒出一句:“我给钱。” 一定是酒还没醒,她再一次如此直接,几乎是话说出口就后悔了。这个少年无疑是优秀的,也一定是骄傲的。她的要求一次一次直击他的自尊,如果他在此刻摔门而去她也觉得无可厚非。 “呃……我的意思是……”贝甜少有的语无伦次,她十指在胸前交叉着,强迫自己清醒地作出解释,“你来展会打工,应该是手头不那么宽裕。我……对你很……欣赏,如果你愿意陪我一晚,我可以给钱。 “你那样也挺难受吧。我那个……还算不错,应该可以让你很舒服。 “我是干净健康的人,目前单身,也没有炮友。 “你就当我喝醉了吧。 “但……我是认真的。” 感觉对方平静了下来,她尽量清楚地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表达。 时渊没出声,确认她全部说完了之后静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等我一下,我出去买……” 这是……答应了? “不用,这里有。”贝甜意会,走到床头柜边拿了一盒安全套摇了摇。 “那个可能……” “嗯?” “不太合适。” “为什么?”贝甜扬了扬眉,不解地看他。 时渊顿了一下,只说:“我很快回来。” 他转身走到门口,手刚碰上门把,就感觉到身后贴上来一片温热。 贝甜的手从他的小臂内侧穿过来,隔着裤子抚摸那物的轮廓。 柔软的指腹划过他胯下的粗胀,从根茎一直到蘑菇头,而后指节收紧,轻轻握了一下。 他瞬间脊背发紧,像被钉住了似的动弹不得,耳边传来她刻意压低的声音—— “这么说,我赚到了?” 贝甜用手检验过之后,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欧美爱情动作片中的男主角,她还没有亲眼见过那种尺寸的男性下体。 而此时此刻她的手指触到的硬物,正在两层裤子的压抑下蓬勃着,她甚至感受到了一股隐隐的跳动,令她忍不住想要全无阻隔地感受它。 时渊还僵在那里,贝甜轻轻扳过他身体,“没事,你别射在里面就行,我这几天安全期。”她双手揽住他的腰,身体轻轻抵住那处勃起,柔声问,“还是你其实是要逃跑?” 时渊摇头否认。 “那……”贝甜莞尔一笑,“进去冲个澡?” 凉水澡让时渊的欲望落了下来。 走出浴室的时候,他穿得和进去时没什么两样。 贝甜今晚本就喝得不少,这会儿靠在床头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看到他衣冠整齐地站在那里有些恍惚,声音朦胧地问他:“要走?” 时渊没说话,坐到床边,默默地脱掉了T恤和短裤。 贝甜忍不住笑,顿时来了精神,伸手戳了一下他平坦得甚至有些凹陷的小腹,“比我还瘦。” 她换了一件吊带裙,大灯还开着,一眼看过去,浑身上下的肌肤都在明亮的房间里白得发光。 时渊不好意思盯着看,却又不知道该看哪,只好将眼神落在贝甜的耳饰上。 黑色的单钻,旁边嵌着一颗星星。 她看出他的心思,手伸到床头换了个暗暗的壁灯,然后拉了他的手说:“躺下吧。” 当时渊一动不动地钉在大床一边的时候,贝甜明白这场欢爱的前戏大概是要自己努力了。 好在她足够敏感,又太久没有与男人有过温存,仅仅是刚才的亲密已然让她兴奋,她丝毫不怀疑自己能在单方面的挑逗下做好一切准备。 ------------ 第5章 手缠上他的脖颈,而后缓缓下滑,停在他的乳尖,轻轻打转。 “第一次?” 时渊摇摇头。 “有女朋友?”贝甜的手指停下。 时渊再次摇头。 “真的没有?”贝甜撑起身体,看着他的眼睛确认道,“有的话就现在结束。我不想做伤害别人的事。” 时渊开口:“真的没有。” 贝甜嫣然一笑,重新把手覆上他的胸膛,那里正在肉眼可见的起伏,她几乎可以听到那一声重过一声的心跳,撞击着她的手腕,下一秒就要带她一同坠落。 抚摸,轻划,碾弄……当这双柔若无骨,却极致撩人的手,来到时渊下腹的体毛处时,他屏住了呼吸。 耳边传来的声音带着温热馨香的气息,“哪里最敏感?这里么?”贝甜的手指蹭着那丛毛发,膝盖抵着他的大腿根,“这里呢?” 舌尖扫过他耳廓上的绒毛,“还是……这里?” 时渊忽然捉住她那只点火的手,狠狠地握了一下。 “你碰过的所有地方,都很敏感。” 他闭上眼睛,深陷在这还未开始便已致命的滚滚情潮。 贝甜抽出手反握住他,带领他的手来到自己胸前。 他的手掌温热,手心微湿,仅仅是僵硬地覆在那里,便已令她感到舒服。 停了一会儿,他缓缓地揉捏了起来。 大手几乎将她的乳肉完全包裹,虎口处粗糙的纹路,摩擦在她的皮肤上,带来一阵战栗,软嫩的乳尖也一点点立了起来。 贝甜忍不住挺了挺身子,手也再次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 感受到下体的暖流袭来,贝甜伸手探了探湿度,将沾满爱液的手指在时渊的胸上打了个圈,轻声说:“来吧。” 微微颤抖的身体暴露他的紧张,半晌,他深呼吸一口气,翻了个身,侧撑在她身体上方。 他的腹肌不太明显,精瘦的腰身窄而平。粗胀的性器早已将他的内裤撑开,蘑菇头甚至快要贴在小腹上。 贝甜伸出脚尖轻轻勾下他的内裤,跳动的欲望打在她脚背上那一瞬,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 她灿然一笑,大胆地直视他。他有着好看的眼睛和浓密的睫毛,她忍不住挺起身亲了亲。 时渊却远没有她这么放松,他终于鼓起勇气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四目相对,气息相抵,贝甜方才消退的醉意仿佛再次涌了上来,她勾着他的脖子,俯在他身上将他直接推倒。 他的眼神透露着压抑与期待,还有一丝不安。 她脱掉自己湿透的内裤,盖上他的眼睛。 然后直接跨坐上他那处挺立。 “嗯……啊……” 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叫出了声,眼中也憋出了泪,紧致的甬道根本无法承受这个体位,时渊坚硬如铁的性器,像是一把发烫的剑,毫不留情地将她贯穿。 时渊慌忙开口:“还是……我在上面吧。”他伸手扶上她的腰,想帮助她变换姿势,她却在此时咬着牙缓缓动了起来。 “再深一点,太深了,太满了。” 贝甜忍着下体胀痛的不适感,小幅度扭动着腰肢。但只是这样轻轻地动,已经让时渊感受到了无法描述的快感。 涨得快要爆炸的性器,被她温润的花穴完全包裹着,那里紧致得仿佛铺开了每一丝褶皱来迎接他。 柔软的穴肉,套弄着阴茎表面敏感的皮肤,碾弄着打圈,不断地分离又吸合,绞得他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 从未有过的体验。 时渊没说谎,他确实不是个不谙性事的雏儿。上一段恋爱虽然并不算长,却也按部就班完成了全垒打。 只是那禁果初尝的滋味,回忆起来几乎被探索与疼痛填满,往后的寥寥数次,也不过是令他完成一次,从勃起到泄出的全过程罢了。 除了可以摸到真实的肉体之外,与独处时性冲动后的自我,纾解并无二致。 而眼前的女人无疑是有经验的。 她骑在他的胯骨上,顺着他们交合的轨道将下体缓缓律动。 瀑布般的长发,散散地铺在她雪白的胸前,那两团丰乳,就随着她的节奏大幅度抖动着。 ------------ 第6章 她伸手捧住,忘情地揉着,顶端的红豆早已硬挺,软软的乳肉从她的指缝中溢出。 渐渐适应了他庞大的坚硬,贝甜的动作也越来越自如,口中也不时发出情欲满满的喘息。 起初她只是含着他的性器前后蹭弄,渐渐地开始臀部悬空上下做蹲起,每一下都抽离到蘑菇沿露出,再重重地坐到埋没根茎。 潮湿的蜜穴紧紧吸着那根粗挺的肉物,分不清是谁的下体更烫、更灼人。 皮肤碰撞的啪啪声在贝甜如潮的爱液中愈加清晰,交合处下方的床单晕出大片水渍。 感受到颤栗频率的上升,她身体不受控似的疯狂加速,仿佛被抽离了意志,只剩下情欲肉身在不断追逐、不断攀登。 终于,断断续续的呻吟在快速来到的高潮中变成了欲望满满的叫声。 她眼眸含水,迷离地看向他。 时渊像是受到了蛊惑,痴迷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极乐时的媚浪模样。 视觉触觉听觉的多重冲击将他引入了幻境,身下肉体动作的渐渐放缓又把他再次拉回现实。 贝甜感觉累了,身体虚弱想要往后躺。 数十下蹲起让她的双腿微酸,若不是平日坚持健身,一定承受不了这个运动量。 她轻轻拍了一下时渊的肚子小声嗔怪说:“你都不要动一下的啊。” 他像是刚刚回过神一般,猛然坐起来抱住了她。 身体第一次如此贴近,他的胸膛紧压上她的乳肉,心跳融在一起,性器也一直在她身体里不曾离开。 他把手放在她的后脑轻轻地揉着,头埋进她的颈窝里,上瘾似地深深吸气,仿佛在回味方才那段激烈的交欢。 贝甜愣了一下,刚准备抚摸他的背时,忽然感觉身体后仰,直直躺了下去。 是时渊搂着她将她放倒,落在她后腰上的手捞着她的上半身。 她指指他身后的枕头。 腰部被垫高,她挺着身体,一脸贪欢。 单身的日子里,她没有剃毛的习惯。润泽的穴口在那片森林下隐隐若现,她轻握住他沾满爱液的性器,引导他来到那里。 欲望被她放在手中摆布,堪堪停在门外却迟迟不肯放他进入。硬挺的阴茎抵着饱满的阴唇前后轻蹭,硕圆而光滑的蘑菇头被她的汁水打湿,泛起晶亮的水光。 敏感的阴蒂在龟头顶端的拨弄下轻轻颤抖着,过电似的带来一道道酥麻感,她仰着脖子轻哼出声,自慰一般的姿态和表情让时渊再也无法忍耐下去。 他挺身,对准那个濡湿的小口,一入到底。 “唔……” 硕大的阳具瞬间被柔韧的内壁牢牢吸住,似乎比方才更紧致,更温润,更滚烫。 时渊抑制住瞬间缴枪的冲动,定了定神,问贝甜:“还好吗?” 她的腿自然地屈起,勾在他身体两侧。脚趾划着他的背,是沉默的回答,更是无声的邀请。 时渊扶住她的腰,开始一下下缓慢而深入的撞击。 身下的女人仰着头,闭上双眼,放松地享受着这个节奏。 于是时渊第一次大胆、认真、仔细地看她。 光洁的额头上有不太明显的美人尖。往下看是眼线狭长,睫毛卷翘,鼻梁高挺。微厚的嘴唇此时被她贝齿轻咬,粉中泛白,却不失诱人。 他咽了下口水,忍住了吻上去的欲望。 贝甜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一时恍惚,仿佛他们并不是初次交欢的伴侣,而是多年缱绻的爱人。 情之所至,她勾着他的脖子拉向自己,在他的下巴上印了一个轻吻。 时渊像是受到鼓励,重重顶了一下,贝甜叫出声,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肩。 疼痛让他愈加兴奋,抵着那两片鲜嫩欲滴的唇瓣连续冲撞。 这个姿势进入得不够完全,她忍不住扶着他的后腰压向自己,“再深一点。” 长腿从时渊的身侧上移,他捞起来架在肩上,花穴的角度终于完全迎合了那根硬挺,于是得以长驱直入。 他坚硬如铁,她柔情似水。 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他的喉间也不时溢出低吼。 手掌抓上她的胸,胡乱地揉着。 那个羞涩的少年此刻像是一头初生的小兽,试探着勇敢,抵不过本性野蛮。 贝甜在如潮的快感中拧紧眉头,大口喘息。 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令她意识涣散,浑身酥软。 第7章 她看他,眼神带着薄雾。 他的瞳孔中有她,面色潮红,意乱情迷。 敏感处被反复刺激,她再次抑制不住地颤栗起来。 “别……别停……”开口已是含糊不清,“啊啊……快……” 又泄了一次身之后,时渊才终于临近顶点。 最后的一刻,他想要抽身,却被贝甜的双腿紧紧缠住,“就在里面。”她的表情像是失了魂,“给我。我要。” 他皱着眉,闷哼出声,将精液尽数释放。 虽然房间里的空调打得很低,刚才激烈的床上运动还是让贝甜出了一身薄汗。两个人赤身裸体地斜躺在大床上,时渊抬起手臂轻轻搂住了她。裸露在被子外的皮肤有阵阵凉意,更显得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 汗液、爱液,还有贝甜下身汩汩流出的精液,在空气中散发着肮脏而情欲的味道。 时渊想要起身清理,却被贝甜一把拉回床上。 并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忽然不想分开。 于是他重新躺在她的身边,这一次,她侧身搂住了他。 半晌无话,只有彼此的喘息声在静谧的夜里被无限放大,亲密又疏离。 遮光窗帘只拉了一半,皎洁的月光从纱质窗帘中倾泻而入,将床铺洒上一层暧昧的昏黄。 喘息声渐渐平静,当他们终于将情绪从刚刚那场淋漓尽欢的性事中完全抽离,贝甜说的第一句话是——“饿了。” 刚才洗澡前她在卫生间抠着喉咙催吐了一次,把胃里的饭和酒清了个干净,才总算舒服了一些,现在肚子里空空如也,一停下来就感觉到饥饿。 她动了动黏腻的身体,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肚子,“比健身还累。” 时渊有些脸红,默了一下说:“我出去帮你买点东西吃吧。” “睡完就想跑?”贝甜支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他,注意到他的肩上落了一根自己的长发,她轻轻拈了起来,“想回去就走吧。我待会儿点个外卖吃。” 这已经是她今晚第三次问时渊这个问题。 他抿着唇,喉结动了动,扭过头看着她,“你想让我走?” 清俊的脸在月光下半明半昧,他的眼神也忽然深沉了几分。 贝甜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没有,我……”她的声音弱了下去,“随你。” “不走。”时渊移开视线,“我也要吃外卖。” 门被敲响的时候,贝甜正在浴室冲澡,时渊开门,刚好看到不远处走廊经过的两个人朝这边扫了一眼。 担心给贝甜带来麻烦,他接过外卖,连“谢谢”都忘了说就匆匆关上了门。 贝甜裹着浴巾出来,脸颊因为热气而泛起潮红。方才激烈的运动让她双腿酸软,她还没走到床边就要瘫下去,时渊扶住了她。 一场云雨似乎让他们之间陡然亲密了许多,她当着他的面解开浴巾换上睡裙,他很自然地拿起她扔在旁边的浴巾,走到浴室挂了起来。 他们叫的东西不多,贝甜刚刚翻江倒海地吐过一场,只要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她给时渊点了一份牛肉粉,其实是自己想吃。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贝甜是真的饿了。还没等粥的温度降下来,她就迫不及待弯腰舀了起来。 布料稀少的胸前大泄春光,睡裙的吊带也不时从肩膀滑下。时渊收了眼神,低头拌着那碗粉,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食欲。 最终那碗油腻辛辣的粉还是被贝甜吃了不少,她卖萌耍赖的样子着实让人心软,时渊只反对了一次就不再坚持了。 “最后一口,真的是最后一口。”贝甜自言自语似的重复着,“夜里如果我胃疼,你一定别管我。算我活该。” 时渊无奈地笑笑,没应声。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有很多面,此刻嘴馋吃东西的她和昨天认真做报告时的她,还有刚才与他缠绵欢爱时的她都全然不同。 每一面的她,都令人…… 他停止继续想下去,像是担心被看透一般站了起来,然后一言不发地去浴室洗澡。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贝甜瞟了一眼时渊落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符薇”。 浴室的水声很大,听不到铃声。 ------------ 第8章 她自然不会帮他接。 铃声断掉,一条信息跳出来。 (今晚没回学校么?你室友说你不在宿舍。) 贝甜轻笑一声,打算等会儿拿这个小姑娘打趣他。 时渊走出浴室,看到贝甜端着一杯水,笑眯眯地靠在桌边,用眼神指了指他的手机,问道:“暗恋你的小姑娘?” 本以为他会羞于承认或是玩笑应付,哪知他看完手机顿了几秒钟之后说:“明恋。” 贝甜一口水呛到嗓子眼儿,咳了好半天才口齿不清地回道:“魅、魅力不小么。那快给人家、咳、回个电话。” “不用回。”时渊删掉聊天框,打开飞行模式,转身走回浴室吹头发。 贝甜耸耸肩,无声笑了笑。 两人终于再次躺下时,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房间里很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浮在耳畔。 贝甜清醒异常,脑子里还在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昨晚还在电梯口擦肩而过互不相识,今晚却被她留在房间陷入床畔纠结缠绵。 即使已经真实发生,她依然觉得荒唐至极。 而她一向万事随心,不纠结原因也不追求结果。 无论如何,睡到好看又听话的弟弟,不失为这一趟鹿城行的甜蜜附加。 诚然,时渊并不老练,但做爱时的耐心细致让她感觉很受用。 没有熟练的技巧和多余的要求,只是认真做好一个姿势,反而让她更能沉浸其中。 他满足她的欲望,也照顾她的感受,尽量不让她有丝毫的不舒服。 最重要的是,除了尺寸可观,持久力也颇为优秀。 是个可以打五星好评的小马达。 至于水平……来日虽不长,但足够调教。 “你今年多大了?”贝甜忽然开口。 “21。”一静下来,时渊似乎又有点紧张。 “喔……我大你五岁多。”贝甜没有保密年龄的习惯,“这几天就住我这儿?没工作的时候,陪我在鹿城转转吧。” 空气彷佛静止了,在她以为就要被拒绝的时候,终于听到他的回答,“好。” 贝甜笑笑,又想起什么,问他:“不回人家电话,不怕她担心啊?” 时渊反应了几秒才明白她说的是符薇,“我回信息了。”他顿了下又补充,“不用管她。” 贝甜又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下巴。 时渊问:“要睡了么?” “睡啊,不然呢。” 时渊没吭声,身体往床边挪了挪,和她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贝甜迅速翻了个身,面朝他问:“那么靠边干嘛?又不是没位置。” “……我怕我睡不着。” 贝甜在暗处轻轻勾了勾唇,贴过去在他耳边说:“是不是,还想要?” 那声音分明轻得像羽毛,却重重扫在时渊的每一寸神经上。 他深呼吸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 “问你话呢。”贝甜装作没看到,故意逗他,“说你还想不想要。” 静了几秒,她听见时渊几不可闻的一声,“嗯。” “‘嗯’是想要还是不想要?”贝甜的腿已经缠上了他的腰,手指也不安分地按着他的乳尖,热气呵在他的耳边,继续逗他说出那两个字。 “想。”时渊倏地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下面,哑着嗓子重复着,“想要。” ------------ 第9章 想要进入你的深处,想要刺探你的秘密。 想要看你欲火焚身的模样,想要听你隐忍难耐的呻吟。 粗重的喘息落在贝甜的脸上,她的表情仍是一副清冷淡然。 点火的是她,泼水的也是她。 时渊凝视她微翘的上唇,心动却犹疑。 “撩我。”她看向他漆黑的眸,语气里有明显的玩味,“床单湿了,就给你。” 月光再美,不及触手可得的佳人。 时渊终于摸到了这件碍事的吊带裙,然后,亲手脱掉了它。 裙子里当然是全裸的,贝甜今晚压根就没打算休息,她坚强的胃早已在吐空之后舒服了一大半,又满足地被美食填充。 而此刻,她只想释放自己的美好肉体,来换取与另一具美好肉体的再次缠绵。 贝甜侧身斜靠在床头,时渊修长的手,僵硬地覆在她的胸上,全无技巧地揉着。 她的唇角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明知他空有武器没有技术,却还要他一击致命。 分明是在故意逗他。 而他身下的肉物早已高昂挺立,隔着内裤叫嚣着欲望。 贝甜心软,握住他的手来到自己的秘密花园, “这里。看到了吗?”她指指毛发下若隐若现的阴蒂,“揉揉它。” 纵然灯光昏暗,她也看出时渊的脸瞬间泛红,指尖也收了一下。她自然地笑笑,松开那只有些颤抖的手,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说:“没事。不想就算了。” 她勾着他的脖子微微挺身,调皮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轻声道,“放松点儿。” 说完,她重新躺下,手还停留在他的后颈处轻轻摩挲着,像是无声的安抚,又像是亲密的缠绵。 时渊被她摸得一阵酥麻,身下的女人肌肤胜雪,目光流转,他情难自抑地把头埋了下去,学着A片里的样子将唇舌在她的胸前流连。 他的经验尚浅,掌握不好力道,贝甜被吮得又痛又痒,却又在这痛痒中体验到别样的刺激,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头,闭上眼睛忘情享受着,放任自己发出一阵阵舒服的呻吟声。 这声音让时渊身下一紧,早已挺起的欲望愈加蓬勃,但他还是耐心地伏在她身上,用手掌和嘴唇一寸一寸地融化着她。 蓦地,她睁开眼睛,迎上时渊停留在她脸上的深邃目光。他的手覆在她的阴部,轻轻划着她早已润泽的穴口,拇指正按压在她方才指给他的地方轻轻磨动着。 “是这里么?” 突然的刺激令贝甜很快有了强烈的感觉,无力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着床单,内壁猛地收缩了一下。 她的反应代替了回答。 穴口瞬间被不断沁出的爱液濡湿,奶油般滑腻地涂满了时渊的手,又跟着来到了那片浓密的黑森林和那颗饱满的粉樱。 贝甜满足地闭上眼睛,享受着少年生涩的挑逗。 “……唔……嗯……” 模糊的哼嘤声不断溢出,撩得时渊心痒难耐。 欲望之根早已坚硬如铁,他却还在等待她的许可。 透亮的爱液顺着她的大腿根汩汩流下,床单上布满斑驳的水痕。 “可以了么?”他压着声音问,“我好难受。” “……不然你准备等到什么时候?”贝甜在他的唇上飞快地轻啄了一下,“傻样儿。” 这是他们第一次嘴唇相触,虽然只是轻轻的一碰,也让时渊的心不可抑制地颤动了。 他捞起她上面的一条腿,分开那两片水光诱人的肉瓣,扶着性器逐寸顶至最深,不留一丝余地。 纵然已经足够湿润,然而当硕大的肉物顶入蜜穴时,贝甜仍然感到胀痛。 她忍不住皱着眉哼了一声。 时渊停下,问:“疼?” 贝甜摇头,收紧穴肉,用力夹了他一下。 粗胀的肉棒被绞得极爽,这次换时渊哼出了声。 贝甜就这样侧着身子摆动着胯,一下下夹着他。他情不自禁抚上她丰满的臀肉,随着她的节奏揉捏着。 狭窄的甬道因肉物的胀大而愈来愈紧,他觉得她再夹下去自己怕是很快就要被弄射了。 而她还没有到高潮。 于是他扶着她的臀,夺回了主动。 胯下顶动的频率并不算快,他紧抿着唇,低头看向交合处,真切地感受着那紧致的穴口一点一点将自己吞入,柔软的褶皱紧握着他,像一块舒软温润的海绵,随他的进出而深浅起伏。 每一次入侵都抵到最内里的花心,和着爱液撞击出啪啪的响声。退出时剥着粉嫩的穴肉,至刚至柔,不舍黏连。 他撞击的速度不断加快,越来越多的腻水从紧密相贴的缝隙里沁出,落下一片泥泞浑浊。 贝甜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 激烈的抽送下,充盈与空虚的感觉反复折磨着她,带来一浪又一浪窒息般的快感。 她的双颊潮红,眸中盛满水气,眼神又回到了微醺的状态,迷茫,失焦,彷佛下一秒就会沉睡。 或是沉醉。 雪白的臀肉被掐出几片红痕,时渊放缓了抽送的速度,手指却来到了她的阴蒂。 贝甜还没来得及将气息放匀,就又被快感侵蚀了神经。 略带粗糙的指腹不轻不重地碾磨着涨红的花核,她的思维完全停滞,本能地挺着腰身迎合他。 看到她快要被送到高潮,时渊同时加快了身下和手中的动作。 阴道和阴蒂的双重刺激下,一道清亮的液体从他的指间喷涌而出。 ------------ 第10章 “啊啊……啊……” 剧烈的颤抖中,贝甜像是被抽离了意志,全然不知自己发出了怎样放浪的叫声。 她的下腹不自觉收紧,花穴吸合,报复似地狠狠夹住那根肉棒。 时渊一阵痉挛,随之攀上顶峰。 窗外月朗星稀,深海一般宁静。 屋内淫声靡乱,令人不忍细听。 疯狂过后,只留下时渊浊重的喘息和贝甜撩人的嘤咛。 这个夜晚因为这场欲望淋漓尽诉的情爱而更加美妙,他和她也仿佛完成了一场盛大的融合,再无阻隔。 月光下,两个赤裸的身影交叠着,一同侧躺在大床中央。 衣物散落各处,被褥和枕头乱作一团,床单上满是欢爱的痕迹。 极致的快感过后是极致的落寞,贝甜沉浸在这矛盾的余味中,眼睛半睁半闭,像一只慵懒的猫。 身后的时渊已然气息平稳,心跳如常。然而性器却仍埋在她的身体里,久久不愿退出。 贝甜背对着他,声音如同梦呓一般,“Baby,你好棒啊。”她捉起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刚才是我第一次潮吹。” 贝甜没有回头,但她知道时渊一定羞得不行了。 他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蹭了蹭,搂着她的那只胳膊又紧了几分。 “好啦。”她动动身子,分开两人黏腻胶着的下体,“起来洗洗,这次真的要睡了。” 时渊清理完毕回到床边时,贝甜已经快要睡着了。 床单当然是没力气换的,她浑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只想下一秒就和周公约会。 刚坐上床,时渊的腰就被两条细藕似的手臂缠上,贝甜把头靠在他的背上闷闷地开口,“诶。我反悔了,你明天还是回学校吧。”她佯装认真地下了逐客令,“我怕我被你弄死在这里。” 看不到她的脸,时渊也判断不出语气。他的表情僵了一瞬,伸手关掉壁灯,才在黑暗中呆呆地答:“喔。” 贝甜哭笑不得,忍着困意坐起身给他脑门儿上赏了一记爆栗,“喔你个头!”她咬着他的耳垂,“敢走你试试。” 我不会走,但你总要走。 躺下去的那一刻,时渊转头去看她的侧脸,微垂的睫毛被月光投下阴影,盖住了眸中的情绪。 他不确定此刻在她的心中是否有相同的思绪,他只知道自己有多希望这一夜永远不要过完。 一席共卧,同被而眠。 疲惫至极的结果是几乎一整晚的深度睡眠。 然而这一觉满打满算也不过四个小时,闹钟响起时,贝甜唯一的感觉就是浑身酸痛,腰像是断过一次一般,半晌才找到知觉。 奈何有工作在等着她,只好强撑着起了床。 待她洗漱完走出卫生间,看到时渊还盖着被子靠在床头。清晨温度不算太高,但远不至于冷。她有些担心地问:“不舒服?” 时渊摇摇头,声音很小,“等会儿再起。” 盯着他的表情看了又看,贝甜嘴角勾起一抹笑,“等多久?” “就……一会儿。” 贝甜没接话,坐到梳妆台前涂脸,顺便从镜子里瞟到时渊僵硬地半躺在那里,做了几次深呼吸。 她仿佛看到他的脸上写了五个大字! 「该死的晨勃」 他闭上眼睛,思想放空,等待着这阵欲潮褪去。 大约是因为难得和一个女人共处一室,每日清晨一向只持续几分钟的勃起迟迟将落未落。 在感觉到床畔微微下陷的瞬间,他的被子被掀开,下身忽然一阵温热…… 贝甜侧身俯在他的大腿上,隔着内裤吻住了那处。 时渊的身子本能地缩了一下,她却没给他拒绝的可能,一秒褪下了他的内裤。 阴茎特有的腥气淡淡地传来,她的鼻尖轻蹭着他的大腿,热气一阵阵拂过,两颗松软的囊袋因为紧张而皱了又皱。 忽然之间,浑身上下的血仿佛都涌去了那里。 ------------ 第11章 在这股温热和柔软中,原本快要沉下来的欲望又重新站立起来。 贝甜笑了笑,轻轻握住了他滚烫的性器。 半湿的唇虚拢着粉红色的顶端,灵活的舌在龟头四周的敏感带反复舔舐。 时渊皱起眉头,紧抿着唇,不自觉绷紧了身体,他感觉到她舌面的苔正一下下扫过他滑腻的蘑菇头,带来一浪又一浪极致的刺激。 但这还不够。 不够深,不够紧,不够畅快,不够销魂。 他越是渴望,她越是漫不经心浅尝辄止。 唇舌的温热离开,那里骤然一阵微凉。面前的女人抚摸着他的身体,半眯的眼神却始终直视着他。 那眼神充满挑逗与勾引,却又仿佛带着一丝无辜。 他终于忍耐不住想要被包裹的欲望,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固定,挺身想要再次进入。 贝甜又笑了,那笑容仿佛在说:就是要你这样。 她微微低下头,一只手轻握着他的肉柱,小幅度套弄着,另一只手游走在他的腿间,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大腿根,停留在敏感的会阴处轻轻按压,眼看他松弛的两团渐渐布满褶皱,她吮了上去。 暗色的阴囊被她含在口中,热气就呵在那无数的褶皱里。 时渊用力绷紧了大腿。 她偏过头,从根部开始沿着粗长的茎身上那一处处清晰可见的筋络细细碾过,极尽温柔。 时渊的手插进她的头发。 圆硕的蘑菇头已经胀到最大,她的舌卷起又伸长,不断搅动着它,唇边溢出啧啧的水声,像是在品尝一味醉人的甘甜。 “啊……”时渊的声音低沉压抑,充斥着动情的满足感。 她终于开始吞吐。 进入时用极致的压迫,紧锁深喉,之后又凹下两颊,缓慢而用力地吸着。 在她的吮弄下,本就蓬勃的筋络更加明显,肿胀的欲望也在她暖烘烘的口中愈发坚硬。 她将龟头抵至最深处,仍然只能含入大半根。喉间的压抑带来本能的窒息感,她不自觉发出呜咽的声音,却无意将那里绞得更紧。 时渊几乎要在这一次次深喉中缴械投降,却又在到达顶点的前一刻被她放松,然后再次缓缓深入。 这个女人,总有办法让他难耐到极致,再舒服到巅峰。 ------------ 第12章 晨光熹微,窗帘半开。 贝甜起身微微调整了姿势,屈起双膝跪在他的腿间,继续手口并用地取悦着时渊。他被巨大的征服感和满足感充斥着,伸手拉过另一个枕头也垫在脑后,不想错过眼前的情色直播。 贝甜发现他一直在看,突然就不好意思起来,扯了一片被角蒙过去,他抬手就掀了开。她又拿起他床边的T恤想要盖他的脸,被他再次躲掉。 “我想看。”时渊的嗓音在压抑中变得喑哑,“让我看着。” 他伸手顺着贝甜的头发抚摸着,她抓过他的手,与他指尖纠缠,又十指相扣。 窗外有暖光洒下,将这一室旖旎定格成一幅撩人的画。 贝甜低下头,换了个角度继续投入地一寸寸含弄着他。 起伏之中,她耳后的长发一缕缕垂下,贴在她的脸颊,发尾轻扫着他的腿根。她伸手拨开,又再次落下,索性不再理会,任由它们黏在她的侧脸和脖颈,又附着在他勃起的性器上,与其一同进出于她湿湿的口中。 时渊情不自禁低低地喘了一声,顶端的马眼处同时渗出几滴清液。 贝甜听到,一边伸出舌尖舔走那几滴,一边微微抬头眯着眼看着他。 唇舌仍未离开,她的眸中却已是迷蒙一片,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和前精顺着嘴角的缝隙流下。 这画面看上去无辜又色情。 时渊忍不住伸手隔着衣服揉她的乳尖。 柔软的小粒在他指尖逐渐硬挺,身下的蜜穴也袭来潮涌,她难以抑制地吟哼了几声。 看出她的欲意渐浓,他想起身压倒她,她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将他的手腕扣在床上,不再让他碰到自己。 双手被禁锢,下身的快感却持续攀升,时渊喉间溢出低吼,高潮几近到来。 贝甜忽然握住黏腻的棒身,加速套弄起来。她伸出舌头不断用唾液润滑着龟头,腻水啧啧作响,在她的唇边牵起银丝。 最后的那刻,她重新张口含入,将震颤与浊液一同留在口中。 时渊重重地喘着气,别过头闭上眼睛,似是瞬间被抽走了心却满足了瘾,心甘情愿在这蚀骨销魂中沉沦,再沉沦。 贝甜一点点移上来,看着时渊余味犹存的模样,坏笑着问他:“我是第一个吗?” 他当然没有被人如此取悦过,以至于几乎有种被深爱的错觉。 于是伸出手臂,让她枕上去,诚实地答:“是。” 贝甜抿唇笑笑,满眼温柔。正准备起身,听到时渊小声说,“还难受吗?帮你。” 她举起床头的手机给他看了看时间——意思是太晚来不及了。 然后按住他的手,声音带着挑逗,“晚上再折磨你。” “好。”他默了几秒,“晚上跪舔你。” “嗯?原形毕露了你?”贝甜大笑着掐他胳膊,“骚话boy。” 时渊拉起被子蒙住头,不好意思看她。 隔着被子,她埋在他耳边,“说到做到,不许耍赖。” 承诺兑现得比想象中还快。 面前是各种凌乱的收音设备,身后是冰冷的墙。 贝甜张开双腿坐在展厅广播室里的桌子上,一再确认这里发出的声音不会回荡在整个展厅。 时渊说:“都关着,我检查过了。”他的手略带颤抖,掌心满是汗,覆在她的腿根。 大抵是缺乏睡眠导致记忆力衰退,贝甜此时脑袋懵懵的,仿佛已经忘记了前一刻在做什么。 她分明只是在去洗手间的路上遇见了刚刚结束讲解正在抬头喝水的时渊,趁着没人,恶作剧地站在身后吓他,呛红了脸的他举起矿泉水瓶作势要敲她的头,她于是戳了他的腰,然后两人不知怎么就像小孩子似地扭打在一起。 再然后,又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 屋门被反锁,时渊低头看着气息不稳的贝甜,一把抱在了桌上。 套装的半身裙版型颇紧,费了些力才堪堪拢上腰际。 内裤下那片薄薄的布料已经有了湿意。 时渊半跪在地上,褪下她一边的内裤,手掌轻轻推着她的双腿,头刚埋下去又抬起来,“哪里不舒服的话告诉我。”他顿了一下,又低低地开口,“哪里舒服,也告诉我。” 鼻息温热,吐气在一个个欲望张开的毛孔。贝甜蜷起的腿紧了紧,蜜穴中有爱液流动。 她早晨刚处理了私处的体毛,那里现在如初蕾般粉嫩香滑。 “吸住,轻一点儿。”她拨了拨阴唇,示意时渊从这里开始。 肥厚的两瓣被含入口中轻吮,舌尖扫过敏感的神经,然后来到那颗饱满的核,反复逗弄着。 她烫,他比她更烫。 口水与腻水混在一起沸腾着,分不清是谁先灼伤了谁。 快感来得迅猛而强烈,贝甜绷紧了脚尖,全身如一股电流淌过,汩汩腻水从穴口涌出。 她意识涣散,指甲在桌面上划出喑哑,一阵失声过后,她咬着下唇,仍然抑制不住大口喘息。 下一秒,舌尖离开,还没等她来得及放松,又再次贴近,然后,缓缓伸了进去。 她猛地倒吸一口气,瞬间浑身酥麻想要瘫倒。 时渊抱住她的腿,将头埋得更深。 深深浅浅,反复舔舐。 贝甜的意识就在这舔舐中再一次一点一点被抽离。她情难自抑地把手放在胸前,隔着衣服揉弄着微涨的双乳,嘴唇紧咬压抑着呻吟。 眼前昏暗一片,唯一的感觉只有时渊的舌头在敏感的内壁上一下下划移着,刺探着,时而无比柔软,时而又变得坚硬。 终于,她再次接近顶峰,穴肉中的一处褶皱在舌尖的碾弄下已然兴奋异常。 “这里……快……”她伸手扣住时渊的头,不自觉将双腿分得更开,挺身将胯送上前,“唔……要到了……啊啊……” 伴随着本能的抽搐抖动,她还是难以克制地叫出了声。时渊抬手捂住她的嘴,仍有嗯嗯啊啊的呻吟从指缝中溢出。 她的眼中蒙上一层雾气,肌肤潮红,意乱情迷。 他把头埋在她温软的胸前,直到她的颤栗退去,喘息平复,才撑着桌子站起身。 黑色的制服裤子被撑得极紧,裆下早已被阳具顶高,此刻正对着她湿漉漉的花蕊。 两人有些尴尬地对视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都笑了。 电话铃声适时响起,八成是贝甜的消失被同事发现。 时间紧张,又一次来不及。 洗手间两侧,一人在清理污浊的下体,一人在用手纾解自己。 水池处再次相遇,两人心照不宣地装陌生人,却又忍不住从镜子里偷看对方。 那眼神,有不可言说的情丝缠绕,若无旁人的亲密无间。 第13章 下午是大型讲座,贝甜完全可以想象到几十个公司的上百号人坐在最大的报告厅里昏昏欲睡的场景。 她拜托杨茜帮忙签到,溜出会场逛街去了。 时渊今天的工作满档,大约是没空回学校取东西的。她想帮他买身换洗衣服。 很久没逛过男装,她脑海里能想到的二十岁左右的男生全是娱乐圈的小鲜肉。 于是打开微博搜了几张他们的日常照片,想象那些衣服穿在时渊身上的样子。 好像……都不错。 最终看中了一件浅灰色的棉T和一条黑色九分裤。 想要问他尺码时,发现自己并没有他的任何联系方式。 她的手指悬在屏幕上停了一会儿,收起了手机。 凭感觉选了大小,路过运动品牌时,又顺手挑了一套运动休闲装。 然后是内裤,袜子。 全身上下都看过摸过,尺码应该不会差太多。 提着大大小小几个购物袋走出商场,她心情很是不错。原来女人的购物欲不需要给自己买东西也能满足。 站在门口打车时,无意看到商场外围的成人用品店。 她走进去看了一眼,指着架子上的杜蕾斯,“那边那个红色的,给我拿一盒大号的。” “超薄款还是情趣款?”店员面无表情,贝甜倒是红了脸。 “……情趣款吧。” 来不及回房间放东西,贝甜直接到会场餐厅和杨茜汇合。刚进门,等待许久的杨茜就神秘兮兮地凑上来:“是不是该说恭喜你呀?” “几个意思?”贝甜微微张口作讶异状,“我被大公司看上了?” “什么啊。”杨茜白她一眼,“真当自己这趟是来参会的了。” “不然呢?”贝甜撇嘴,“我准备了那么久。” “哎。我今天听说有人看到一个小鲜肉从你房间里走出来。”杨茜没再绕弯子,把最新八卦消息直接抛给当事人,小鲜肉三个字被她特意加重,紧盯着贝甜的表情变化,“说吧。什么情况。” 贝甜愣了一下,耸耸肩,“就是这个情况。” “真的有?”杨茜两眼放光,看着贝甜的一脸淡然,恨不得把她嘴巴撬开审问个明白,“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出?” 贝甜张张口,一时却不知如何回答。和前任分手之后她一心工作,许久没有开始新恋情,也从未有过找炮友的经历。 时渊是个意外,她主动制造却无法主动解释的一场意外。 于是她放弃自我剖析,随口敷衍道:“你就当我酒后乱性吧。” “哟。看不出你还挺浪?”杨茜笑着打趣她,一眼瞟到她旁边购物袋上的男装品牌,突然想到什么,拍着桌子叫道,“不会就是……那天那个吧?” 贝甜做了个“嘘”的手势,挑挑眉,但笑不语。 “靠!也太神速了吧你!”杨茜压低了声音,“怎么样?是小奶狗还是小狼狗?” 贝甜翻菜单的手顿了一下,脑海中闪过无数个不可描述的画面,不自觉弯了弯唇角,“是小泰迪。” 于是今晚的唯一主题毫无悬念地变成了小泰迪,贝甜听着杨茜劈头盖脸地抛来各种她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一心想要快速结束这顿饭。 她没有时渊的联系方式,整晚都在担心等会儿找不到他怎么办。 会场餐厅到酒店只有三两分钟的路程,她们很久没有这样一起走在习习晚风中,恍惚回到了曾经的同窗时光。 杨茜终于放弃八卦,伸臂揽着贝甜正色说道:“哎我说,正儿八经谈一场也不是不可以啊。”她捏捏贝甜瘦削的肩膀,“你说呢?” 贝甜低头静了一会儿,开口依旧是云淡风轻,“没想那么多。”她挑着眉毛笑笑,“先睡够了再说吧。” 杨茜没接话,侧过头去看她。 微风吹动她额前的碎发,她眯着眼睛,任由发丝在眼前凌乱,掩盖眸中难解的情绪。 还没踏进酒店,杨茜就指着玻璃门的方向冲贝甜叫唤:“诶那不是你家小泰迪么。” 贝甜顺着看过去,时渊斜靠在大堂侧面的沙发旁边,垂着头,时不时抬眼瞟向门口。 还是昨天那件白T,还是昨天那个少年,她却莫名觉得,不一样了。 过去的短短24小时内,他们有过数次激烈的交欢。 深夜到清晨,密室或房间。 在彼此的身下肆意燃烧,也在彼此的口中攀上顶峰。 像是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情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她的内心忽然柔软,笑着接话:“是啊,我家的。” ------------ 第14章 一路被杨茜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着,时渊浑身上下都不太自然。贝甜倒是一脸旁若无人,甚至在杨茜站在电梯口分别时挤眉弄眼冲他们说了“晚安,注意身体”之后颇为淡定地回了一句——“恐怕有点难。” 刚进屋就接了个电话,贝甜一边讲话一边用手势示意时渊试试新衣服然后去洗个澡。 直到电话挂掉也迟迟没听到水声,正纳闷的时候浴室门突然打开。 时渊裸着上身靠在门口看她。 “要什么?”她以为他忘拿了什么东西。 “要你……一起洗。” 不得了。有人今天开挂了。 贝甜站在镜子前卸妆,脑海里莫名冒出“与狼共浴”几个字,正想着,那小狼就走过来从背后环抱住她。 脱掉高跟鞋的她比时渊矮了一个头,加上白净的素颜和纯色的睡裙,白天的职场精英范儿荡然无存,活脱脱一个清纯女学生。 时渊下巴枕着她的头顶,从镜子里看她。 “电话讲好久。”他的声音瓮瓮的,仿佛天大的委屈。 没变身的小狼,真真是惹人疼。 疼爱的疼。 “我又不知道你在等我。”贝甜理直气壮。 他蹭着她的头发问:“要是知道呢?” “那就……再聊久一点啊。”贝甜笑得一脸得意,“让你多等一会儿。” 下一秒,她尖叫着被双脚离地直直抱起,和他一同来到花洒下。 浴室很快充满了雾气,热水淋在时渊背上,又顺着他的身体流下,股股暖意包围怀中的她。 就这样静静地抱了许久,两人都被蒸得热气腾腾。 时渊似乎发现,每一下细微的动作,他总能从身前与她肌肤相贴的地方感受到一阵颤栗。 他试着用手指轻轻划过她脊椎上的骨节,瞬间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嘤咛。 于是终于发现她最敏感的部位——是背。 他脱掉她湿透的睡裙,抱着她一起微微俯身,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修长的后颈,瘦削的蝴蝶骨,光滑的脊背。 怀中人的轻喘和呻吟几乎没有停过。 时渊被她握着的那只手已然被掐出红痕,却并没有等到预想中的求饶。他听不得她如此难耐的声音,主动停了下来,重新抱紧了她。 感受到骨架的形状和骨节的凸起,他呢喃着开口,“好瘦。” 贝甜无声笑笑,翘起臀部顶了一下他的下体,又握住他的手覆在自己胸前,意味明显。 喏。该丰满的地方也都有肉。 时渊深吸一口气,双手抓住浑圆的两团,一下下转着圈揉捏。 贝甜情不自禁闭上双眼,头微微后仰,靠在他的身上。 水流噼里啪啦打在他的肩,又落在她的脸上。她一直没有擦,任由水珠在脸上胡乱地滚动。 时渊低下头,隔着水流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 浴室里的雾气愈发浓重,他的手掌缓缓下移,顺着她的腰线,抵达秘密花园。 那道狭窄的缝隙里,两片唇浅浅张开,像是在等待他的温柔入侵。 于是指尖滑过黏腻,找到所有潮湿的源头,一点一点陷入。内壁温软绵润,包裹着他的手指,也被他的手指搅弄着。 又一根手指探进去,填补空虚。 再一根,艰难挤入。 ------------ 第15章 身前是他的霸蛮的手指,抽划碾弄,作恶寻欢。身后是滚烫不已的性器,堪堪挤在臀缝里,压抑着欲望。 红涨的花核终于等到了他的拇指,积攒许久的快感在这一刻迅速升至顶点。 她双腿酸软,眼看就要站不稳,膝盖打着弯,直直向下跪。 时渊长臂拦腰一捞,扶着她的臀,将早已高昂挺立的阴茎一次没入余震未消的甬道中。 浴室里到处都是水,贝甜的身子也软成了一滩水。湿答答的头发贴在身上,她弓着腰伏在潮湿的墙壁,抠着瓷砖的指尖微微泛白,无意识地蜷缩又伸展。 刚泄过一次的花穴,盛满浓腻的蜜水吸吮着他的灼热。在一次次抽送中,汹涌的快感如潮水般袭来。 “不要……啊……太快了……”贝甜终于受不住这次次极致的密集撞击,开口求饶。 身下的律动却丝毫未减,像一双无形的手,将她撕扯成碎片,又投进漩涡。 再一次,陷入抑制不住的颤抖,脱骨般无力。 布满水雾的双眸又笼罩上一层情欲的雾。她的叫声混着哭腔,在哗哗的水声下,肆意忘情。 时渊抽出肉柱,快速撸动着将浊液射在她的臀上。 一声低吼之后,他伏在她的颈窝,重重地喘息。 变身后的小狼,也还是惹人疼。 按在墙上的手心好疼,用力踮起的脚背好疼,向上挺身的后腰好疼。 还有,被连续摩擦了一个多小时的肉穴好疼。 疼到一步路都不愿意走,时渊裹着浴巾将她抱起,弯腰放在床上时,她忍不住偏头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 他倒抽一口气,忍着没出声。 直到她终于松口,他看着胳膊上那一排渗着血的牙印,把另一只胳膊伸过去。 “不解气的话……这边也咬一口吧。” 贝甜被气笑,拽着他的胳膊使了点劲儿,一把将他拉到床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交代。”她把腿跷起来放在他身上,佯装严肃地开始审问,“你其实是老司机吧。” 时渊无奈地用手捂住脸,放弃辩解。 “说说嘛。”贝甜不依不饶,“谁教你的?怎么这么会啊。” 时渊翻了个身,捉了她的脚踝放在自己腿上,“你教的。”他的手掌环住她的小腿肚,指腹轻轻按摩,头低着,声音更低,“碰到你就什么都会了。” 贝甜呼吸一滞,忽然词穷,半晌才憋出一句,“闷骚。” 她不自然地盯着那只放在自己腿上的手,看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揉捏着她的腿,仿佛也在揉捏着她的心。 那一晚,他们聊了很久很久。 像是相见恨晚的知音,又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 聊过去的经历,最近的生活。还有心仪的电影,偏爱的美食,也聊到感情。 贝甜给他讲自己和渣男前任分手时的种种狗血故事,然后锲而不舍地盘问他的初恋细节。 而关于这两日亲密的种种,两人却仿佛商量好了一般,绝口不提。 难得整晚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他们聊得尽兴,夜色渐深却睡意全无。 贝甜拉开窗帘坐上飘窗,屈起一条腿,下巴枕着手背,搭在膝盖上面。淡淡月色为她打上一层柔光,光晕之中是她美好的轮廓。 时渊靠在床头看得入了迷,以至于没听到她在和他讲话。 “嘿!想什么呢。”她抬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 他回过神,“嗯?” “明天有空陪我出去逛逛么?快要走了。”她的语气听上去很轻松,“难得来一次,哪儿都还没去。” 鹿城展会最后两日的官方安排是自由交流活动,也就是每次出差例行的休闲环节。贝甜放弃参与同事临时报的旅游团,决定把时间留给时渊。 两人睡下的时候已经将近清晨,时渊需要早起整理资料、帮忙撤展,贝甜一觉睡到了中午。因为常年习惯裸睡,外宿时也很难改掉,她的行李箱里常备一次性床品。 时渊回来时,她还赖在床上裹着被子玩手机,听到敲门声,她光看身子走到门口,确认外面只有他一个人之后,把门开了一条窄缝。 一进来就看到躲在门后不着寸缕的她,时渊不由身下一紧。 她抬手盖住他的眼睛,“不许看。” “不看。”时渊笑得宠溺,拉下她的手,自觉闭上眼睛,“起床收拾吧,等会儿先去吃饭。” 翻了会儿箱子,贝甜挑了一件一字肩连衣裙,小半个上身都暴露在外面。 ------------ 第16章 防晒工作量巨大。 她自己涂完了四肢和前胸,背对着时渊坐下,“帮我涂背。” 时渊知道她那里很敏感,怕她难受,所以不敢温柔。他接过防晒乳,顾不上匀不匀,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任务,然后又挤了一点,自言自语似的,“我也要涂。” 贝甜忍不住笑出声,时渊的皮肤在男生里算比较白,看上去是不会晒黑那种,她捏着他的脸逗他,“这么精致呢。” “主要是怕晒伤。”他一本正经解释道,“这个点是鹿城太阳最毒的时候。” 贝甜“哦”了一声点点头,“那我帮你涂。” 时渊坐在床边,胳膊被她拉着,玩面团一样又拍又揉。他拧着眉头看她,她理直气壮反咬一口:“你刚才就这样。” 鼓着嘴巴的样子好可爱,他又想亲她了。 “来,脖子。”她爬上床跪到他身后,让他低下头。乳液挤在手心覆上去,一下一下地抹。 他的头发很短,后颈有一颗小小的痣,颈椎最下面那处骨节微微凸起,硌着她的掌心。 手下的速度放慢,抹着抹着,她吻了上去。 湿热的嘴唇轻贴在脖子下方,像是火柴顶端那点微光。刚抹上去的那层薄乳就是燃料,一碰即燎原。 她的吻来到他的耳朵,含着耳垂来回碾弄。她喜欢他的耳垂,初见时一撩就红,再后来一点就着。 他呼吸渐重,松开撑在床边的手,反伸到背后去抓她的臀。她扭着身子躲开,舌尖舔进他的耳廓,吹着热气说:“抹完啦。”声音轻柔,却带着笑,“准备走吧。” 嘴唇还未离开,整个人就被他转身扑倒,“晚了。”他低哑地喘着气,“走不了了。” 贝甜尖叫着蹬他的身体,趁他吃痛捂肚子的时候迅速逃到床角,一脚没踩稳差点儿滑下床,下一秒却是滑进他的怀里。 两天没刮胡子,他的下巴已经微微泛青,深邃的眼神也恍惚像是变了个人。 贝甜瞬间失了心,到底是挣脱不过,老老实实被他按在床上要了一回。 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忘情,尽欢。 比起他的性器,她更迷恋他的声音和味道,迷恋他的手和唇。 一撩拨,便欢愉。 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滴在她的脖颈与胸口。 时渊低头看着自己的每一次深撞和抽离,密黑的体毛上沾满了她黏腻的爱液,交合处挤出“滋滋”的声响。 蜜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紧紧夹着他硕长的肉柱,几度令他难以自持。又坚持了一会儿,他闷哼着抽出了身体,加速撸动几下,一股浊液落在她的胸前。 还没出门就一身泥泞,刚换的衣服也被揉得皱皱巴巴。她脱力地抱着被子,眼神恨恨地看着他,一脸不满。 可她刚才挺着身子迎合的样子和情潮袭来时媚人的叫声,分明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想逃。 “不得不说,年轻真好。”贝甜瘫在床上按着自己又一次断掉的腰,一语好几关地感叹道。 时渊伸手过去想帮她按,被她轻轻打了一下,“别再撩我了。” 不知道每次都是谁先撩谁。 时渊扁扁嘴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只好坐起来穿好衣服问她:“想去哪儿?” 她忽然转话题,“考试不要紧么。” 换衣服时听到他同学打来的电话,第二天下午好像有一场考试。 他呆了一下,“没事。不是专业课。”又问,“想去哪儿?” 贝甜对鹿城的唯一印象就是海滨城市,于是不假思索地回:“第一次来,景点打个卡?有海就行。” 想了想又说,“近一点儿的吧,我不想坐太久的车。” 时渊想了一会儿,“天涯海角。” “是名字?” 他点点头。 “好啊。”贝甜一脸不正经的笑,“一起去天涯海角。” ------------ 第17章 床上折腾过一轮,又出门吃了个饭,到达景区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买票的时候,时渊执意要付钱,贝甜没坚持,站在旁边等他顺便找话题,“你在这儿上学,应该来过吧?” “没有。”他摇摇头,“今天第一次。”顿了一下又小声说,“这个地方……不能随便来的。” “为什么?”贝甜有意忽略他的情绪,淡淡地说,“现在不就很随便么。” 一起拿着票排队进了门,入口处的观光车横冲直撞,时渊拉了一把走在前面的贝甜,把她护在自己的内侧。车子过去,他的手从她的小臂滑到手腕,停了停,最后松开。 贝甜忍不住想笑,贴上去一下牵住了他。 他没回头,只是微湿的手又收紧了一些。 后来他们的手就没再松开过,一路沿着海滩走走停停。偶尔说上几句话,或是停下拍张照片,大部分时间都只是静静走着。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海天一线,满眼蔚蓝。咸咸的海风吹过,贝甜脱下鞋赤着脚,提着裙子跑进浅海,怕踩到石子,每一脚都走得小心翼翼。 「这世界全部的漂亮,不过你的可爱模样。」 脑海里冒出这句话时,时渊举起手机拍下眼前的瞬间。 终于到达热闹的景区最中心,他们紧贴着身体在人群中穿行,贝甜的长发一直飘在时渊的肩上。 “帅哥美女需要帮忙拍照吗?”路边的小贩举着“一分钟快照”的牌子走过来,“在天涯海角合影的情侣都能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哦!” “不用了谢谢。”贝甜冲他摆摆手,笑得半真半假,“我们马上就要分离了。” 小贩摸不清状况,尴尬地看了一眼时渊。他嘴唇紧抿,垂着头不说话。 气氛莫名僵了起来,贝甜意识到自己说了败兴的话,掩饰地找话题打破沉默,“你平时……常去海边么?” 时渊点点头,“有烦心事的时候,会一个人到海边转转。” “小屁孩儿。”贝甜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有趣,敲了下他的脑袋,“还上着学呢,哪来那么多烦心事。” “我不小。”他不服气地反驳道。 贝甜收起笑容,意味深长地眯眯眼睛,“嗯。不小。”她用胯部顶了顶他的下身,“你最大了,我还不知道么。” 回程的风景一样美,他们远离海边,穿过一片片椰子树林。夕阳西下,两人牵手漫步的影子就落在斑驳的树影里。 鹿城的热带水果丰富,一路都有商贩热情地叫卖声,贝甜问了价格之后惊讶不已,每一样都比内陆便宜。 而且她几乎每一样都想吃。 菠萝、草莓、山竹、榴莲……连衣裙下的肚子已经微微鼓了起来,她最后还要再喝一个椰子。 时渊包揽了贝甜所有没吃完的水果,和她一样饱得什么都塞不下。于是两人不但省了晚饭钱,还省了打车费。 晃悠着走在返回酒店的路上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夜风拂过,温润潮湿,似乎还带着大海的气息。 时渊捏捏她的手,“抬头。” 天空像是一块流光涌动的墨蓝色幕布,细看竟是繁星闪烁。 贝甜生活的城市雾霾严重,偶尔的蓝天已是惊喜,从来不敢奢望会有星空。 此时此刻,望着满天繁星,她忽然心生感恩,转头去看时渊的侧脸,微笑着说:“谢谢你。” 谢谢你的出现,谢谢你的陪伴。 我会永远记得今晚的星空。 正如我会永远记得你。 到达酒店时已是深夜,再加上下午在景区里的路程,他们就这样连续走了十几公里。 贝甜拖着累到已经快不属于自己的腿进了浴室,刚关上门又打开,特意提醒,“我自己洗。” 热水洗去一天的疲乏,她昏昏欲睡地站在浴室门口吹头发,房间里安静得像是没有人。 时渊站在窗前,对着外面发呆。看到她出来,讷讷地说:“我去洗。” “等会儿。”贝甜扔掉浴巾懒懒地趴在床上,“先帮我涂身体乳。” 皎洁的月光打磨女人姣好的曲线,背是光洁的玉,臀是饱满的雪。半湿的头发搭在背上,发尾的水珠落在枕边。 乳液微凉,夹在她的背和他的掌之间,降下皮肤的温度,却灭不了内心的燥热。 不知道究竟是乳液太香,还是她的身体太软。 他只知道手黏黏的,心也一样。 一寸一寸抚过她时,身体里的欲望也一点一点站立起来。 而太过温柔的结果就是——刚涂了一半,她已经睡着了。 唇珠微翘,睫毛轻颤,呼吸沉静绵长。 时渊不敢再动,坐在一边静静地看她。许久,才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然后躺在她的身边。 水果吃得太多,贝甜醒来时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轻手轻脚地从卫生间走出来,她看到床上的时渊睁开了眼睛。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吵醒你了?” 他摇摇头,“做噩梦了。” “梦见什么?”她揉揉他的头,随口开了个玩笑,“这个房间里其实还有一个人?” 他很配合地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然后张了张口,却没有回答。 “梦见你走了”几个字停在嘴边,又被咽了下去——他忽然发现,这很快就不再只是个梦。 “没什么。记不清了。”他握了握她的手,“继续睡吧。” 他的眼中有明显的欲言又止,贝甜却没有犹豫地关掉了壁灯。 不知过了多久,温热的气息缓缓靠近,她被时渊从背后虚虚环抱住。黑夜放大了五感,无边的寂静中,她甚至可以听到他心跳的节奏。 “睡着了么?” 低沉的声音浮在耳畔,她抬手覆上他的手背,无声做了回答。 接着又是漫长的沉默,她忍不住捏捏他的手,确认他是否还醒着。他动动身子,又贴近了一些,把头埋在她的颈后,鼻尖蹭着她柔软的发丝,许久才开口。 “我上瘾了,怎么办。” 手掌开始在她身前游移,她按住,他挣开,她又按住。 于是不由分说扶着她的腰,咬紧牙关,挺身而入。 前戏不足的肉穴略带干涩,他在这窒息的紧迫感中寸步难行却又极致刺激。 贝甜像是陷入了一片混沌,眼前天旋地转,生生疼出了幻觉。她弓起腰肢,身体绷得很紧,泪水和汗水同时被逼出来,指甲无意识地深深嵌入他的手臂。 “你别……啊啊……疼……”终于找回意识,她求饶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身后人粗涨的性器不管不顾地抽送着,一下比一下更深,更狠。 身体终究无法拒绝本能,像是无边黑暗中一点点透入刺眼的光,裂骨的疼痛之后是销魂的快感。数十下的撞击过后,那里已是爱潮一片,阵阵酥麻。 腿根感受到微搐,她绷直脚尖,终于在他几近疯狂的攻势下,彻底失守。 背对着时渊,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和情绪的翻涌。 身体被搂得喘不过气,她把手伸到后面捧住他的头。 静了一会儿,她的呼吸渐渐稳下来,还没来得及动动身子,埋在甬道内的肉柱就又狠狠抽插起来。 辗转,碾磨。深入浅出,摇摆扭动。 自始至终,他们谁都没有起身,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同时到达高潮。 像两尾连体的鱼,交叠着,无法分离。 再次失魂的那一刻,她恍惚听到他在耳边,哑着嗓子唤她。 “姐姐,别走。” ------------ 第18章 话刚说出口,时渊就后悔了。 不过是阴错阳差的意外交集,他没有任何理由和资本挽留她。 他离开她的身体,认命似地躺到一旁。 贝甜也翻了个身,和他一起平躺着,摸到他的手,握住了。 她承认自己的确没打算把这场纠缠继续下去,因为她并不觉得几天的相处能够让人产生多么强烈的依恋,轻而易举的生理冲动不过是荷尔蒙催化的本能。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那就让一切也从她这里结束吧。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说:“睡吧。别想了,乖。” 后来他们谁都没再讲话,时渊又贴上来,然后整夜都粘在贝甜身上,像只受伤了求安慰的小兽。 思绪万千却又身心俱疲,她在他的怀抱里忽醒忽睡直到清晨。 一起去餐厅吃早饭时遇到杨茜,她看到贝甜快掉到下巴上的黑眼圈,一脸八婆地开玩笑问她昨晚高潮几次。 她敷衍地扯了扯嘴角,然后使了个眼色让杨茜噤声。 杨茜偷偷瞟了时渊一眼。 一脸半死不活,黑眼圈比贝甜还重。 上午有一个不得不去的总结会议要开,贝甜边化妆边问时渊:“几点回学校?” 语气无关紧要得好像在问“现在是几点”。 时渊看了一眼镜子里她淡然的神色,突然就站了起来,“现在就走。” “诶你等下。”贝甜放下涂了一半的口红,起身去翻包,“还没给你钱。转账还是……” 她从包里拿了一叠钱,递给他,一脸「合作愉快」的表情,客气而陌生。 时渊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钉在原地呆住了。 所以从他答应留下那一刻到现在,一直都还是那场交易? 互相满足,互相取悦。 于他是精神鸦片,于她是无聊消遣。 时渊后退了一步,避开那叠钱,垂头看着地面,“不要。” “干嘛不要?之前说好的。”贝甜拉过他的胳膊,“就当……封口费?”想到这个借口,她开始耐心地和他讲,“这几天人多眼杂,可能有人会问你。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许告诉别人好么。” “真的不用了。”时渊抬起头,眼里几乎带着怒气,“你情我愿。我不会说出去的。”顿了一下,又开口,“而且我也很……”他抿着唇,没往下说。 “很……什么?”贝甜隐约猜到他的意思,扬了扬眉毛,明知故问。 终究是不忍无视她的挑逗,时渊压下那股无名火,羞赧地低声说完:“很舒服。” 贝甜忍着笑意,盯着他微红的脸看了几秒,走上前把那叠钱塞入他的裤兜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用气声拉着长音说:“我——也——很——舒——服——” 然后,用力吻住了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在触碰过彼此全身上下几乎所有肌肤之后,第一次,唇舌纠缠。 像羽毛,又像藤蔓。从他的齿间探入,扫过,再纠缠。 时渊感觉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朵潮湿的云,柔软无边,还散发清香。 他扣住她的后脑,热切地回应着,想要抢过主权。 他曾无数次幻想和她如情侣般单纯接吻的感觉,再无数次忍下想要吻她的冲动,此刻统统被他极用力地尽数倾诉给了她。 可最终还是被打败,贝甜总是比他主动一分。他感觉到抚摸在自己背上的那只手正在慢慢往前移,从他的内裤边探进去,若有似无地徘徊在他敏感的下体…… 欲望早已挺立,燥热的身体触到她略带凉意的手,非但没有降温,反而更加滚烫。 他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力。 结果当然是再一次滚到了一起。 衣服散落满地,喘息融为一体。贝甜缠着他的腰,被他发狠似地扔上床,然后失心疯一般在她侧颈和胸前落下一个个吻痕。 她的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指尖划过他的后背,转眼就变成几道鲜红的印记。 没有缓冲与过渡,一开始就用尽了全力。 坚硬如铁的肉柱在柔软细腻的甬道内横冲直撞,每一下都激出呻吟,每一下都捣出腻水,每一下都在说:我要你。 像两个予取予求的性瘾患者,在被强制戒瘾前无法自拔地追逐最后的疯狂。 然而这次疯狂却并未尽兴,在杨茜第三次敲门催促的时候,时渊停了下来。 贝甜掀开枕头看了眼手机,“怎么就十点了。”平复了一下呼吸,她下定决心似的,“我真得走了。” 时渊没说话,缓缓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站在床边默默看着她,欲语还休。 贝甜迅速清理好身体穿上衣服,一边梳着头发一边说:“你洗一下就收拾东西回学校吧。走的时候把门关好就行,我这儿有房卡。” 时渊没吭声,只是呆呆地望着她。 她往包里扔了几样东西,拿起手机回了条消息,又对着镜子涂完了口红,全程没有再看他一眼。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了一下,转身提醒道:“别忘了浴室里有条你的内裤。” 下一秒就是开门关门的声音,时渊坐在突然安静的房间里,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记得她最后那些话说的都是什么了。 刚才就是他们最后的相处,在她走出这个门之后,他也会很快离开。 他们大概率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也没有彼此任何的联系方式,而她,甚至没有说一句再见。 贝甜一进电梯就脱了力似地靠在一旁,她看着镜面墙壁里自己红潮未褪的脸,脑海中快速闪过这几十个小时中两人的种种交集。 她已经回忆不起,最初想要留下他的那一刻,心里的想法是什么?或者说她从来都没弄明白,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是真的被时渊数次帮助所感动,想要将更多的感恩给予这个少年?还是根本就是心灵空虚身体寂寞,冲动地占有年轻男孩的肉体? 闭上眼睛深呼吸,她眼前浮现出,时渊那晚站在电梯口据理力争的样子。 在与她全然不同的生活轨迹中,年轻而鲜活,倔强又努力。 陌生城市的自由和放纵,是时候适可而止。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视觉动物,没有例外。在时渊眼里,她也许只是一个饥渴难耐的漂亮姐姐。 他很快会明白,这不过是一场连回忆都不值得拥有的露水情缘。 缓缓直起身体,她叹了一口气,心里酸了又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第19章 会议室里,领导在做总结陈词,贝甜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发呆。 手机屏幕亮起,杨茜一条信息传来:【啧啧 ,看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难舍难分?】 贝甜面无表情地回:【哪有,什么都没说】 杨茜:【不说话,只印草莓?】 贝甜:【goodbye,kiss而已】她拉拉衣领,想遮一遮吻痕。 杨茜:【切,少来,门口都听见你叫了,骚得不行】 贝甜转过头,狠狠剜了她一眼。 啰里八嗦的会终于结束,贝甜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菜就回了酒店。 路上依旧逃不过杨茜的情感访谈,贝甜像是提前准备好了措辞,理由充分条理清晰。 “好睡好散,是当今都市男女的最佳约炮流程,我何必要打破?” “这不是想不想能不能的问题,而是合适不合适、应该不应该。” “我又不是寂寞少妇,再说器大活儿好的又不止他一个。” “你知道我没安全感的,这辈子不会再考虑异地恋了。” “他那么招人喜欢,肯定特多小姑娘追。在学校好好找一个谈谈多好,跟我算什么事儿啊。” “要的就是完全消失啊,省得人家一直惦记。” 每一句似乎都无法反驳,贝甜简直佩服自己的逻辑和表达,只是她不知道这些话究竟是回答杨茜,还是说给自己。 “只有他一个人惦记么?”杨茜懒得听她洗脑,冷不丁一针见血。 贝甜莫名烦躁,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也好,谁知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想法呢。”杨茜早看出她的心口不一,于是不再追问,随口安慰道,“万一缠上你怎么办。倒贴感情又倒贴钱的事儿你也不是没干过。” “那倒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人。” 杨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再接话,停在原地默默看着贝甜的背影。方才那一瞬,她从贝甜的眼中分明读到了不舍。 房间里已经全然没有时渊的痕迹,贝甜呆站在门廊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一小时后就要出发去机场,鹿城也终于要成为她出差版图上的一个不知道是否还会再踏足的站点。 收拾行李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耳钉少了一枚,找遍了所有能想到的角落依然无果,于是作罢。她十次出差有八次都会落东西,这八次里有五次都是耳钉。 一眼瞥见桌上的便签纸似乎被动过,她走过去拿起来,看到几行小字。 「钱我放在枕头下面了。谢谢你送的衣服。天涯海角,有缘再见。」 加起来不过二十来个字,她却仿佛不认识似地翻来覆去看了很久。正准备放下,无意发现空白处隐隐约约还有书写过的痕迹,她皱了下眉,拿起来对着光仔细看了一会儿,应该是一个手机号码。 盯着这张便签纸,她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哑然失笑。 到底是小孩子,连分开都做不到干干脆脆。 她几乎可以想到他写完又撕掉的那副别扭的小表情,不甘又纠结。 ------------ 第20章 学校里还是老样子,时渊一进宿舍,就听见室友裴宇的大呼小叫:“靠!可算回来了!你他妈兼个职怎么还乐不思蜀了,连着几天夜不归宿是几个意思?” 他拍了下时渊的背接着控诉,“你消失可是有人要急死,那什么薇就差搬到咱宿舍楼下住了。” 时渊随便“嗯”了一声,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把几袋东西放在桌上,脱掉汗湿的T恤准备往上铺爬,“别吵,我上去睡会儿。” “都这会儿了你还睡?下午专业课考试你都不要复习一下的啊?”裴宇突然看见了什么,睁大眼睛好奇问道,“你背上怎么了?” 几道明显的抓痕在时渊的背上泛着新鲜的血色,汗水流过一阵蛰痛,是方才那场交欢中贝甜留下的印记。 指甲划过他身体的那一刻,他确认她和自己一样沉迷,一样不舍。但离开时清冷疏离的模样,又让他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不想再被人问到,于是他随手从袋子里又拿了件衣服。伸进去一翻,发现里面除了衣物之外,还有几张购物小票。 两身衣服,价格都是四位数。内裤和袜子也都是高档品。 还有……一盒杜蕾斯大号避孕套。 他盯着那张成人用品店的小票,半天没回过神来。 宿舍的空调制冷效果一般,烈日炎炎的大中午,冲过凉之后躺下没多久又是一身汗。时渊很想好好睡一觉,可是一闭上眼睛就是贝甜柔情蜜意的模样,挥之不去。 忍不住拿起手机翻开相册,他拍照极少,这几天只有最近的三张,都是贝甜。 一张是昨晚她睡梦中的一张侧脸。彼时她因为疲惫时他温柔的按摩而入睡,手指如婴儿一般放在嘴边,趴着的原因嘴唇被压得嘟了起来,隐约泛着的水光令人心动。 最终他还是忍下了对着她的裸体自渎的欲望,只是举起手机偷偷地拍下了这个画面。 还有一张是那天在海边。按下快门的一瞬,她刚好笑着回头喊他一起去玩,那笑容让他觉得温暖而踏实。 因为他穿着运动鞋无法走近,她遗憾地跑回沙滩上牵过他的手,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声音不大却足够他听清,“那下次再好好玩儿。” 再往前翻是他在会场偷拍的工作照。贝甜站在公司的展位前,正在和前来咨询的客户交谈。逆着光的侧脸隐隐可见她早晨夹得卷翘的睫毛,那时她正边化妆边从镜子里偷看他。 严肃的套装里是一套性感的蕾丝内衣,是前一晚他刚进到房间就看到的那套。 蹬着高跟鞋的小腿绷得很紧,让他想到她高潮时的样子。 后来她就不知好歹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恶作剧得逞时一脸坏笑的表情真的很欠收拾。 于是他就近找了个没人的房间把她收拾了。 原来为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可以很幸福,原来她连私处的味道都如此迷人。 最后那一刻她闭上眼睛在他舌尖下止不住颤抖的样子真美,美到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考试前在教学楼碰到符薇,分明是被他冷淡的态度伤了心不想理他,又忍不住一再追问他这几日的去向。 时渊简洁地答:“住在外面。” “和谁啊?”符薇维持着声线,尽量不让自己听起来太无措,用开玩笑的语气试探着问,“该不会是兼职的时候悄咪咪地找了个女朋友吧?” 时渊沉默了几秒,摇摇头,符薇的心里才松下一口气,却又听到他淡淡地开口,“暂时还不是女朋友。” 灼人的呼吸,难耐的呻吟,滚烫的性器,湿热的花蕊。 坚挺的欲望被紧紧包裹,辗转,摩擦,捣弄,最后狠狠地撞击。 抵死纠缠,不眠不休。 恍惚中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嘤咛,“快……啊……要到了……” 时渊猛地睁开眼,黑暗中一切都在沉睡,只有身下的一片泥泞提醒他,又是一晌贪欢。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最近第几次梦遗了。 ------------ 第21章 贝甜离开后,他常常做这样的梦。 梦里的女人面容模糊,倚靠在床头勾引他,又跪在腿间取悦他。脸庞渐渐清晰,她坐在他胯上起伏,再被他压在身下一次次深入,直到高潮。 事后相拥深吻,他才看清,是贝甜。 也许和她相处的日子真的是一场不见天光的疯狂梦境——欲壑难填,不知餮足,醒来只有虚脱的疲惫和深深的失落。 无心睡眠,他掀起床单卷了卷,拿到水房投进洗衣机,然后出了宿舍楼去球场打篮球。 凌晨的球场空空荡荡,气温倒是很舒服。进了校队之后,时渊难得有这样完全自由的打球时间,没有练习的指标和比赛的压力,只有反复到枯燥的奔跑运球上篮。从夜深人静到晨光熹微,他一个人酣畅淋漓地打了近两个小时。 裴宇的电话打来时,时渊已经坐在食堂里准备吃早餐。 “怎么大早上又不见人了你?”时渊近来魂不守舍,忧郁异常,裴宇无意多问,直接切入正题,“下午没事儿吧?乐迪KTV啊。到时候校门口一起出发。” 挂了电话时渊想起,今天是平安夜。 距离最密集的考试周还有一段时间,大家显然都不打算放过这难得的狂欢节。 下午的KTV几乎都是学生,每个房间都是震耳欲聋,时渊大部分时间靠在沙发上放空,偶尔唱一两首。 有人应景地点了Eason的《圣诞结》。 「我住的城市从不下雪,记忆却堆满冷的感觉。」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朝城的天气预报。12月25日,16℃0℃,中到大雪。 家乡是温暖如春的南方小镇,鹿城更是一年四季停留在夏天,雪在他的印象中只是一副美丽的画,无从感知。 他突然很想知道贝甜的圣诞节会怎样度过。 相约和朋友一起彻夜狂欢?还是早早回家窝进沙发里看剧?抑或是和她的谁在雪中牵手漫步,然后陷入温暖的怀抱。 心里堵得慌,他起身拿起桌子上一盒烟,“谁的烟?顺一根。”推门出去了。 符薇跟着他来到露台上,“靠!你居然会抽烟?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见。” 时渊靠在墙边,“只是会而已。” “会抽也完全没想到啊!”符薇的表情似乎写满失望,“之前对你的印象瞬间打破。” 时渊淡淡地说,“那挺好。” 符薇笑嘻嘻地把后面的半句说完,“……更有魅力了。” 时渊无奈地别开脸,没接话。 符薇锲而不舍继续找话题,“那今天怎么突然想抽?”大约是猜到了答案,没等他回答,她又戳了下他的肩膀问,“诶,你给你那个准女友买了什么礼物?” 时渊不擅长撒谎,沉默了两秒,“什么都没买。” “哟。那她岂不是和我待遇一样。”符薇有些赖皮地冲他笑笑,“我俩算是……公平竞争?” 不想打击她,时渊选择继续沉默。 他的脑子里此刻正一片混乱,如果眼前的女生可以分给他一半的勇气,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便签就不会被撕掉,落在桌角的纸篓里被忽略,直到最终随着他的等待一起被打了死结。 时渊摁灭了剩下的小半支烟,随手从露台茶几上的小食拼盘里拿了一颗椰子糖放进嘴里。 齿间的甜腻弥漫开来,像是那段回忆不曾远离。 你会想念椰子的味道么? 纠结都给我,选择给你。 ------------ 第22章 步入新的一年,全世界都像是打了鸡血,人人都在总结展望,填补旧的遗憾,再许下新的心愿。 展会之后,公司的主推品销量明显上涨,新品也受到业界颇多关注。作为项目负责人,贝甜忙得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半用。 领导在春节前的年会上点名表扬她,同事也跟着起哄频频举杯。一来二去,白的红的啤的,加在一起喝了不少。 车肯定是不能开了,贝甜打电话叫了代驾。 “师傅,繁花城三号门。” 车里的暖风让人昏昏欲睡,她不想这样毫无防备地睡在车里,于是一直强打着精神和代驾司机聊天。 司机看她健谈,也不时抛出话题。你一言我一语,一路倒也不算尴尬。 路口等红灯时,司机转头看到街边快递的门店还亮着灯,随口感叹,“年前的快递站也是真辛苦,这么晚了还在点货。” “是啊。”贝甜跟着附和了一句,猛然记起晚上哪个同事随口说的话—— “传达室好像有个你的包裹放那儿好久了,地址姓名是你的,电话是个打不通的空号,你去取了么?” 最近很少有时间网购,她不记得自己买过什么东西。家庭关系简单疏离,应该也没有外地亲戚会突然送礼。 只有地址姓名没有电话…… 酒忽然醒了几分,她坐直身体,“师傅麻烦你前面掉个头吧。我有点事要先回公司一趟。” 传达室的大叔正在打着盹儿,贝甜轻轻敲了两下门,大叔一看到是她就起身去里间找包裹。 “实在不好意思啊小贝,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大叔把一个沉甸甸的箱子递过去,“收快递那天不是我值班,不然就给你送去了。” “没关系师傅。”贝甜连忙摆摆手,“我才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快回去休息吧。” 坐进车里,她用钥匙划开了箱子。 芒果条、菠萝蜜干、榴莲糕、椰子糖、果脯、咖啡……一样样数过去,满满一箱都是那个热带岛屿的特产零食。 展会的兼职满共没几天,酬劳也不算多,就是全用来买这箱零食也不一定够。 贝甜叹口气笑了笑,随手撕开一袋椰子糖,剥了一颗放进嘴里。 这个点的马路上车已经不多,一路畅通无阻,司机开进小区的时候,那颗糖还在她的嘴里没化完。 浓郁的椰子味让她想起那个满天繁星的夜晚,海风很清澈,回忆也一样。 家里的暖气很足,贝甜一进门就倒进沙发里,浑身燥热地脱光了衣服。她盯着快递单上的号码看了一会儿,决定发条短信说一声东西收到了顺便谢谢他。 头已经不怎么晕了,她自认此刻神清目明,可手指头却不听使唤似的,信息反复编辑了几次总是打错字。索性退了出来,打开微信搜索号码——昵称:渊,头像是一幅海景。 理智告诉她这个行为将会带来毫无意义且不负责任的后果,情感却背道而驰。 定了定神,她点击添加,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在验证信息中填上一句:帅哥,约吗? ------------ 第23章 时渊是在第二天一早看到这条好友申请的。 一颗糖做昵称,一张背影做头像,还有这熟悉的挑逗语气…… 不是她还能是谁? 时渊呆呆地看着那条记录,只觉得一颗心怦怦直跳,有种下楼跑三圈的冲动。 手抖着点了通过验证,他盯着聊天界面,思考第一句话要和她说什么。他的下体正在习惯性晨勃,贝甜俯下身为他吹箫的画面还清晰如昨,令他此刻忽觉欲望蓬发,身下又坚硬了几分。 他想到那条验证信息,于是敲了一句【约不约要看过照片才能决定。】 事实证明,喝多了真的会断片——哪怕前一晚并没有不省人事。 贝甜明明记得自己只是头有点晕外加走路不那么稳而已,没有呕吐,没有失态,没有发酒疯,没有说胡话。 但是一觉醒来,前一晚年会结束之后的所有记忆,居然一片空白。 宿醉后的头还有些痛,她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摸到手机看了一眼…… 事实还证明,喝完酒真的会做不该做的事情。 快递单上那串号码她早就倒背如流。有个叫做“展会志愿者名单及联系方式”的文档就静静地躺在她的电脑桌面,纸篓里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便签,也完好无损地压在她的显示器下面。 不过是每天都会看到的11个数字而已,昨晚怎么就被她输进手机了里呢。 所以屏幕上这条消息是…… 贝甜把头埋在枕头里装了会儿鸵鸟,又像只蚕蛹一样卷着被子来回滚了好几圈,差不多捋清了前因后果。 重新拿起手机,她看着那条一本正经的回复,想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他一定知道自己是谁,不然怎么会这么配合。 这么想着,贝甜已经飞快地输入了几个字。 【想看什么照片呀?】 【都可以。】 不到一分钟,正在图书馆复习的时渊收到了一张照片。 仅露的半张脸被凌乱的长发又遮去不少,贝甜支着胳膊裸身趴在床上,柔软的乳房垂在两肘间,乳尖在床铺上被轻压着。背上的曲线一路下滑,在腰部凹进低处,又顺着臀部上行,勾勒出她的浑圆。 【还满意吗?】 时渊只看了一眼就放下手机,不安地扫视过四周,才又再次拿起来看。 微风阵阵的清晨此时忽然变得燥热难耐,深呼吸也无济于事。微湿的手拧开瓶盖,他大口喝了小半瓶水,仍然无法压下胸中那股跳动的欲望。 ------------ 第24章 这感觉充斥在他们分别后的无数个突如其来的瞬间。在他穿上贝甜送他的衣服时,在他收到展会志愿者的报酬时,在他路过学校后门的一排水果摊时,在他疲惫至极却难以入眠时…… 贝甜汇报时淡然自信的神态,和与他相处时轻挑诱惑的表情,总是不断反复而真实地出现他的脑海中。 这个没预兆地闯入他生活的女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占据在他脑海里最感性的角落。 他分不清想念的到底是她的人,抑或仅仅是她的身体?纵然他不认为自己只是精虫上脑,忘不掉她在床上媚人的模样,却又不得不承认,在每一次单纯的想念之后总会发现自己身体可耻的变化。 再想下去又要难受了。 太安静的环境不利于转移注意力,时渊拿着手机起身,想出去透口气,边走边回复【还有么?想看。】 得寸进尺,自找苦吃。时渊笑自己,面对她总是把持不住。 贝甜:【想看哪儿?】 时渊:【哪儿都想看。】 贝甜:【美死你,不约不给看。】 时渊:【不给看不约。】 贝甜扔了个拿刀砍人的表情:【好了不闹了,方便接电话么现在?】 “嗯”字刚发过去,屏幕上就显示了陌生的号码。 时渊接起来刚准备说话,听筒里已经传来贝甜的声音:“您好,请问是时渊先生吗?” 时渊还没搞懂这套路,愣了一下答:“我是。” “这边是‘倍儿爽’洗浴中心哦。”贝甜捏着嗓子装清纯。 “您昨晚在我们这里做了大保健之后,把钱包落下了。” “你搞错了。”时渊憋着笑,“我没有去过。” “没有搞错哦先生,我们这里有个叫贝甜的公主,说她确定昨晚点她服务的就是您哦。” “我真的没去过,而且我也没丢钱包。” “你要不要这么认真啊!”贝甜急得演不下去了,“我都牺牲自己去做鸡了,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出去嫖一次啊。” “我很安分守己的。”时渊认真地说,“你要相信我。” 贝甜笑出了声,“乖。” 时渊也笑,越想越觉得她好玩,“你刚才真的好幼稚诶,姐姐。”他刻意加重了那个称呼,像是在强调她的幼稚。 “你有点情趣好不好。”贝甜埋怨道,“等等,你喊我什么?” 时渊不敢吭声。 “意思我很老是吧?” 时渊立刻否认,“没有没有。” “没有这个意思还是我没有很老?”贝甜不讲理地咬文嚼字。 时渊居然没被绕晕,“都没有。” “这还差不多。”贝甜略表满意,“再给你一次机会,换个称呼。” “那……”时渊思索了一下,“甜甜?” 贝甜“嘶”了一声,瞬间一身鸡皮疙瘩。 时渊笑着试探说:“还是……贝贝?” 贝甜无语:“……” “宝贝?” “???” “宝宝?” “!!!” 两分钟后,贝甜以接受不了时渊这么奇特的画风为由,强行结束了这个话题。 挂掉电话她拉起被子蒙住头,闷得透不过气了才猛地掀开,拍拍自己热乎乎的脸,忽然觉得被他叫宝宝其实也不错。 就……好像真的很幼稚。 因为第二天有考试,时渊一直泡在图书馆里自习。贝甜今天要加班,也是一整天的杂事。闲下来的时候,她有时会给时渊发条信息,但更多的情况是,手机里已经躺了很多条他的信息。 贝甜总是笑着看完,然后回几个表情就继续去忙。忙完再来看,又是一大堆。 第25章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话痨了? 晚上图书馆闭馆后,时渊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给贝甜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吵,她扯着嗓子喊了半天才说明白,原来是工作结束后被同事拉去酒吧high。时渊知道她酒量一般,一再叮嘱她少喝一点。 推开后门走到外面,周围终于安静下来,她问他:“怎么,怕我喝多了勾引别人?” 时渊答:“是怕你喝多了不舒服。” 贝甜逗他,“嗯?不怕我勾引别人?” 他想了想,“也怕。” 贝甜笑,“放心吧小话痨。”她压低声音,沙沙的像是在他耳边,“只勾引你。” 临近午夜,室友陆续爬上床休息了。因为担心贝甜喝多,时渊和她约好晚上安全到家后一起说过晚安再睡。 这会儿他坐在书桌前打算最后过一遍课本。书在桌上摊着,笔在指间转着,笔记上的考点一条条列得清晰,脑子里却纷乱无比。 一整天他都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幸福感之中,如果说白天的忙碌尚且能够勉强让他忘记和她朝夕相处的快乐,那么夜晚的空白几乎每分每秒都逃不开和她亲密缠绵的幻想。 可以是毫无遮挡的落地窗前,也可以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房间,他们互相追逐,又在追逐中跌倒,地上是冰冷的木板或是厚实的地毯都无所谓,只要他们愿意,可以随时随地开始做爱,将体温与体液留在每个角落,再一次次抵达极致欢愉。 这个酒吧的夜场很热闹,贝甜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舞池,炫目的灯光下,有不少男男女女们在忘情地蹦迪。随着歌曲越来越high,不断有人从四周的散台上站起来加入进去。 贝甜不太擅长跳舞,加上今日例假在身,状态欠佳,所以只是偶尔和朋友们玩玩骰子喝几口酒,其余时间就百无聊赖地窝在卡座最昏暗的位置刷微博, 舞池里忽然传来一阵起哄声,贝甜好奇看过去,原本在跳舞的人围成了一圈,欢呼着看向舞池中央一对斗舞的男女。男人赤裸上身露出八块腹肌,女人也脱得只剩下一件低胸吊带。像是排练过一般,他们一起踏着节奏舞动,再默契地相拥旋转。 一曲结束,两人在围观者的掌声和尖叫声中拥抱对方,然后旁若无人地演绎了一场法式热吻。 被气氛所感染,贝甜也情不自禁鼓起了掌。那对男女走出舞池,径直朝她的方向走来,她才发现原来他们就坐在隔壁的卡座。 刚一落座,两人就再次接吻,贝甜扬扬眉毛移开视线,低头继续玩手机。电量告急,她收起手机,眼神又不自觉瞟到旁边去。男人半个身体都伏在女人身上,一只手搂在腰间,另一只手搁着衣服揉弄她的胸。女人闭着眼睛向后靠着,脸上写满情欲。 再次别开眼神,贝甜举起杯子喝了几口酒。洋酒和饮料的混合味道她一向不太喜欢,辣在口中却又有种诡异的甜,冰冰凉凉地穿过喉间,她越发觉得口渴不已,燥热异常。 拿起手机,解锁,锁定,又解锁。 最终还是打开了微信第一行的聊天框。 两声震动,时渊看向亮起的手机屏幕。 【想你了。】 白天打电话的时候,贝甜一如往常的嬉皮笑脸,关于分开的这段日子一句未提,更别说「想你」这种感性的话。时渊不由心空了一下,又不免觉得反常,于是问她:【喝酒了?】 贝甜:【一点点。】 很快又一条:【你呢?想我么?】 时渊老老实实答:【嗯。天天想。】 贝甜笑笑,忍不住逗他:【哪儿想?】 时渊:【哪都想。】 贝甜:【哪儿最想?】 撩拨的意味明显,时渊喉间发紧,做了个深呼吸。还没稳下来,屏幕上又是一条。 【我下面最想。想被你干。想得不行。】 一瞬间心跳加速,时渊眼前浮现她饥渴难耐的样子。【喝了多少?】他试图转移话题。 贝甜:【没多少。】 时渊:【别喝了,回家。】 贝甜:【你还没回答我。你那里想我么?有多想?】 时渊闭了下眼睛,【别说了……】 贝甜知道他来感觉了,继续放肆地撩他,【我的大宝贝儿硬了么?】 哪怕是相隔千里,贝甜寥寥几句话竟也轻易勾起了他的欲望。最近他已经不再经常做和她有关的梦,也尽量避免让自己陷入淫靡的幻想。然而今天贝甜的再次出现,令他无法控制思绪。此时此刻,腿间的器物正在一点一点挺立起来,他放弃挣扎,告诉她,【嗯……很硬】 贝甜很快回复:【我想看】 时渊:【别闹……】 贝甜央求道:【给我看嘛。它是我的。】 娇嗔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时渊忍不住慢慢把短裤褪到膝盖处,下身鼓涨的一团已经把内裤顶得很高,他确认室友都在熟睡,然后低头拍了一张。 酒吧暧昧的灯光中,贝甜打开照片,黑色内裤下,粗长的器物呼之欲出,龟头直冲小腹,松紧处被撑开的地方,隐隐可以看到他下身浓密的体毛。 身下一阵暖流涌过,但贝甜知道那不是经血。 她的性欲总在特殊时期尤其强烈,上一次例假是从鹿城返回朝城后的第一周,彼时她尚未做到淡然抽离,一个人静下来时总会想到和时渊相处和性爱,上半身回忆着,下半身也入戏,单单爱液就可以浸透一根棉条。 余光瞥了下四周,没有人靠近,她低头噼里啪啦地打字。 【又大了】 【一定是想我想的】 【难受死了吧】 【我帮你】 【最爱吃你的肉棒了】 ------------ 第26章 她从未当面说出过如此露骨的话,这些直白甚至下流的词从手机里一个一个蹦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有种隐秘的羞耻感和兴奋感。 时渊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正无法控制地流向同一个地方,那里变得越来越涨,越来越烫。 贝甜眯着眼睛挑逗他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她的手指反复划过他的敏感处,再用湿漉漉的唇吻遍他的全身。 忍得难受,他打字的手指微抖着,【给你吃。都是你的。】 电话那头,贝甜的小腹一紧,只觉得私处发涨,内里又空虚得难受。她没法在这里自慰,也担心特殊时期弄脏手指。于是拉过身边的大衣盖住身体,夹紧了双腿,腿根轻轻磨蹭着。 【下面好热好痒啊】 【你快进来】 自控力彻底崩溃,时渊把手伸到桌下握住自己,缓缓动了起来。 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贝甜浑圆的乳,挺翘的臀,还有唇瓣下微微张开的穴口,汩汩沁出腻水。睁开眼睛又是她不断发来的信息,一句比一句更露骨,更骚情。 时渊像是坠入了她编织的情欲梦境中,虚幻却旖旎。他一只手不断套弄着肉柱,一只手回复她,【好干。想插你。想要你的水。】 贝甜靠着沙发,想象着被时渊压在身下蹂躏的感觉,一下下用力夹着腿。穴口的快感不断累积,她甚至能感受到阴蒂一点点肿胀起来,在她的动作下摩擦着内裤,像是时渊略带粗糙的指腹,刺激着她想要更多。 最后一个同事也离开了卡座,喧闹的环境中,所有人都在寻欢作乐,没人会注意到这个角落。她抬起一条腿叠放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轻轻扭动臀部,感受到唇瓣一下下压着花核碾磨,她忍不住轻轻喘息出声。 快感不断攀升,时渊感觉自己快要到了,他不知道贝甜此刻是否也在自慰,只看到屏幕上的信息一条接一条蹦出来。 【干死我吧】 【我的水好多】 【全都给你】 【肉棒上全是我的淫水】 【再插进我嘴里】 下面是一条几秒的语音,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中,贝甜的话掺着杂音和喘息,时渊点开了三遍才终于听清。 “给你舔到射。” 他的呼吸越发急促,阴茎被紧握着上下套弄,龟头终于渗出些许粘液做了润滑,于是加快了手上动作。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抑制不住闷哼出声,浊液随着快速撸动而射出,涂上腿根,擦过内裤,又落在地面上。 他靠在椅背上,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太重的喘息。 【射了……】 【好多】 【要看么】 【要】字还没打完,贝甜的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她低骂一声,整好衣服,又靠在座位上缓了几分钟,站起身去吧台借了个充电宝。 屏幕终于亮起,她打开微信,看到他最后一条信息。 【宝宝,好想你啊……】 她背靠着吧台无声笑了笑,【先别睡。等我回家。】 ------------ 第27章 出了酒吧坐上出租车,贝甜才想起来时渊第二天要考试,赶紧发了条消息让他别等了快去睡觉,他不依,一定要等。 贝甜拿他没办法,只得催促司机快点开。 刚一到家,粘人精的视频通话就打来,贝甜接起来,那头是一片宁静。 时渊靠在阳台上吹风,背后是对面宿舍楼的零星灯光。 贝甜看了一眼,想感叹大学生活的美好,又怕话匣子打开了收不住,于是只笑了笑,和他报备说:“安全到家。你可以睡了。” “想和你……再说会儿话。”时渊磨蹭着不肯挂。 “明天还要不要考试了你?”贝甜的表情严肃,语气却温柔。 “九点半才开考。”这理由听上去很充分,“能睡够。” 贝甜想了想又说:“我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几点才能上床。” “你忙你的,我看着就行。”依然是有理有据,无法拒绝。 于是这场辩论以贝甜的一个「随你便吧」的表情告终。 她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进卧室换衣整理,完全不管那头的时渊看着镜头里的吊灯一脸迷茫。过了一会儿还是心软决定不再逗他,把手机架在水池旁,边卸妆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性感女神在线直播卸妆。”贝甜一点一点擦掉眼影,“怎么样,没看过吧?” “看过。”时渊笑,“还是现场版的。” 贝甜才想起来,在鹿城那几天的生活,他们早已亲密无间毫无保留。内心忽然涌起异样的感觉,她顿了一下才又开玩笑说:“那完了,把柄落在你手里,我要是红了你可别黑我。” 知道她是在说笑,时渊还是认真地保证说:“不会的。”想了想又小声补充一句,“其实素颜也一样好看。” “越来越会说话了你。”贝甜笑得一脸荡漾,“再说几句好听的?” 其实他很想会说话,不一定是说好听的话,真心的话就够。 说他很想念她,心里想,身体也想,想到每天都梦到,梦里全是他们腻在一起的画面;想问她是不是也和他一样会做梦,然后在梦里颤抖着到达高潮;想问她不喝酒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想他,如果想他又为什么可以完全消失不再找他。 他看着屏幕眼神放空,半晌没开口。 “想什么呢?”贝甜突然直视镜头,“看呆啦?” “没,就……”时渊像是上课走神被发现的学生,可学生却不能说自己脑子里想的就是老师,只好顾左右而言他,“给你寄的东西好吃么?” 贝甜莞尔,“好吃呀。”卸了妆的她看上去瞬间小了几岁,“我都吃了好几袋了,根本停不下来。” 时渊抿唇笑笑,“那吃完了再给你寄。” “不用啊。”贝甜摇摇头,“我可以自己买的。” “我想给你寄。”时渊坚持。 阳台是露天的,他的脸在夜色里不太清晰,声音却像是伏在她耳边,刚刚好的清澈而沉静。 “怎么这么乖?”贝甜静了几秒才柔声说,“不舍得欺负你了都。” 时渊问:“怎样算欺负我?” 贝甜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今天晚上那样……不算么?” 离得那么远,明明没办法帮他纾解,却还要一直撩骚,让他难受,直到最终忍耐不住在她的语言挑逗中自渎。 时渊像是不好意思一般低下头,声音不大却刚好够她听到,“那我想要你多欺负欺负我。” 水声响起,时渊抬头看到贝甜已经一丝不挂。 “怎么欺负?”她走回水池前拿起手机,画面里只留下她白白的脸和薄薄的肩,“这样么?” 时渊喉结滚动了一下,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贝甜一脸坏笑,“卸妆直播到这里就结束啦。想看洗澡直播的话下次多送飞机哦。拜拜~” 没等时渊反应过来,视频已经被切断。屏幕跳出一条信息,【睡吧。明天考试加油。晚安。】 考试周过得紧张而空虚,除了准备下一门考试之外,无事可做。 时渊属于擅长考试那一类,就算是临时抱佛脚也总能游刃有余。 最后一门考试在周五,时渊提前交卷出了考场,电话拨出去那一瞬间才想起贝甜今天有例行会议要开。 忙了一天水都没顾上喝,贝甜下班回家随便冲了个澡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十一点,起身找了半天才发现手机一直在玄关的鞋柜上扔着。 时渊不知道她的会早已开完,不敢打电话只好一直发信息。 【考完了】 【肚子有点饿可是同学喊我去打球】 【今年应该还能拿奖学金】 【你大学的时候一定是学霸对不对?】 【还没开完会么?好辛苦】 ------------ 第28章 贝甜不自觉弯了弯唇角,手指快速划着屏幕,不知道该从哪条回起。看了看时间,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睡了么?” “还没。”时渊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惊喜,“在等你。” “这么听话。”怕他有情绪,贝甜没提自己把他忘了这回事,“在干嘛呢?” 话音刚落,听筒里传来啊啊啊的浪叫声。 “什么声音?”贝甜皱着眉问道。 “那什么,”时渊有些尴尬地解释,“他们在看A片。” “看A片?”贝甜的语气里是满是惊讶,“男生宿舍真的会集体看这个?” “也不一定。”时渊顿了一下说,“有的人喜欢自己看,有的人会和别人一起。 “那你呢?”贝甜神秘兮兮地问他,“刚才在和他们一起看么? “我都是自己看。”很快他又小声补充,“而且……好久没看过了。” “为什么?”贝甜装傻。 “以前是为了……打飞机。”现在不需要了。 “喔!所以现在只要想我就够了?”她还在明知故问。 “嗯……。” “那他们声音放这么大,你不难受么?” “注意力没在那边,再说我也不喜欢那种叫声。” “你喜欢哪种?”贝甜一句话一个坑,一个坑比一个深。 时渊还没回答,听筒里传来她几声难耐的呻吟。那声音仿佛带着电,激得时渊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贝甜的手此刻正覆在自己的胸上,四指揉捏着乳肉,拇指碾弄着乳尖。 原来男女都一样,会在刚睡醒时有强烈的性欲。 刚才她只是裸身靠在床头,听着年轻男人沉厚的声音,聊着只有他们两个人之间才可以聊的事。 身体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有了感觉。 呻吟声还在继续,贝甜闭着眼睛想象胸部被他舔舐的感觉,将手指放入口中吮了一下,又继续揉。 唾液被涂在乳尖上,像是他的舌头在打圈,但又完全不一样——没有他的温度,没有他的触感,没有他的力道。 “胸好涨……想让你揉……”贝甜软绵绵地哼嘤,是勾引也是撒娇,“想让你舔……” 时渊喉头发紧,手搭上桌边用力压着,像是在忍耐,“又招我……”他压着嗓子,仿佛叹息一般。 贝甜的声音更小,悄悄话就附在他耳边,“是谁说想让我多欺负的?” 时渊认命似地闭上了眼。 一直以来,贝甜的话总是如催情剂一般,见效快,效果好,寥寥几句就可以让他自控力彻底失守。 “我也想被你欺负。”她像是在邀约,“特别狠的那种。” 身体已经有了反应,裆部宽松的裤子被撑起一个小伞,看起来滑稽至极。 时渊起身匆匆进了卫生间。 他对自己是有些无奈的,A片里女优放浪的叫床声都可以充耳不闻,却受不住贝甜电话里的几声娇喘和挑逗。 她是故意哼了几声逗他还是真的在……自慰? 她也会因为想到他的样子听到他的声音而饥渴难耐么? “你也难受了?”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时渊想知道她是否想和自己一起在幻想着对方。 “也?你难受了?”贝甜故意笑他,“你怎么这么敏感,说硬就硬。” 时渊刚想解释说“还不是因为你总撩我”,又听到了她的后一句。 “我也一样,说湿就湿。” ------------ 第29章 寂静黑夜里,卧室只留一盏黄黄的壁灯,贝甜斜靠在床头,双腿绞在一起又分开,依旧感觉空虚。 她把手伸到下面,隔着内裤轻轻摩擦着阴户,腿间的那一点布料已经被蜜液浸透,倾听着本能,诉说着欲望。 “真的好湿……”她的手顺着内裤湿漉漉的地方来回碾弄,划过穴缝,按住阴蒂,“都是想你想的……” 深一下浅一下的呼吸声荡在耳边,像是猫爪挠在心里。 时渊重重地喘息了一声,背后靠着卫生间冰凉的瓷砖壁,身子却越来越燥热。他褪下了裤子,紫红色的肉柱上覆着斑驳的筋络,此刻正高耸在腿间,随着他的动作轻晃着。看到龟头已经有粘液沁出,他的手握上了柱身,缓缓开始套弄。 门从外面被推了一把,是裴宇想用卫生间却打不开,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然后转头和另一个室友做了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这小子,装得一本正经说不想看,结果没听几句叫床就比咱们还忍不了。” 贝甜蜷起双腿叉开在两边,手伸进内裤里探了一下,指尖瞬间被滑腻的粘液涂满,“啊……好痒……”她摸到那颗已经有些肿胀的花核,轻轻压了几下,然后按着打圈。 “唔……嗯……”有一波波微弱的快感袭来,她口中溢出舒服的嘤咛,“下面好多水……你想不想喝?” “想。都给我喝。”时渊不好意思让室友听到,将水龙头打开了一点,才敢出声音。 “还想什么?”揉弄在花核上的指尖速度在加快,穴口的腻水不断沁出,床单下早已濡湿一片,她声音带着情欲,话语也愈加放肆,“想不想干我?想不想把肉棒全部插进来?想不想全射给我?” “想……什么都想……每天都想……”时渊压着声音,有种莫名的禁欲感,他想到贝甜白皙的长腿缠在他腰上的样子,面色潮红,风情万种,“做梦都在干你……” “梦里怎么干的?给我讲讲。”贝甜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勾人,她总是这样赤裸而直接。 “梦到……”时渊闭起眼睛,回忆着他们的欢爱情节,是怎样把对方送上欢愉,“你被我舌头弄泄了一次,水流得到处都是,我全舔干净了,然后又……” “流氓……啊……下面涨死了……”贝甜越听越难受,呼吸急促,喉间情不自禁发出呜咽声,几乎快要到达高潮,却还在一直勾着他说羞耻的话,“还有呢……嗯……还梦到什么……” “还梦到……你趴在那儿让我从后面插……”这是他们未曾尝试过的姿势,因为一直幻想所以总出现在梦里,“那儿紧得不行,夹得我……特别爽。” “爽么?夹死你……”贝甜勾起唇角,似乎轻笑了一声,手下放慢速度,平复着呼吸,“想刚才那样干我?” “嗯……”心思被她发现,时渊低声答,“特别想。” 想把你压下身下,捏着你的臀,一下一下撞进去。 “那下次一见面就让你从后面插好不好?”明明是一句难以启齿的话,从贝甜口中说出来却有满满的柔情蜜意。 见面,她说到见面。 时渊手下顿了几秒,才又开始撸动。 紧握着肉棒的手仿佛不会停歇,虎口带动着那一层褶皱,快速动作了好久才终于感受到颤栗。 “嗯……”他呼吸在加重,手下的动作也跟着加快,想象着自己在她的甬道里大力抽插的样子,“夹我……啊……要射了……” 听到他快要到高潮,贝甜才又重新揉弄起来。 阴蒂刚才积累的快意又迅速攀至顶峰,她的身体不自觉弓起,身子一阵阵打颤,情不自禁地叫出声。 “快……唔……”阴道狠狠一缩,之后是腿根酥麻的酸软,和下体剧烈的痉挛。 “啊……啊……”压抑不住的叫声带着隐隐的哭腔,她幻想着被时渊狠狠操弄的样子,用力伸直双腿,绷紧脚尖,沉浸在高潮的余味中,意识混乱。 “你叫得真好听。”时渊的声音穿过水流声,和每一次事后一样,沉沉的。 他靠在墙上长吁了一口气,手还握着尚未完全软掉的阴茎,地上是几小滩透白的浆液,“这会儿好想抱抱你。” 贝甜还软着身子不想动,手机放在枕头边,半晌才去拿起来把免提换掉,放在耳边撒娇似地小声说:“你好讨厌,自己撸都要这么久。” “累到我的宝宝了?”时渊笑了笑,“那怎么办。”他简单清理了一下,关上水龙头,在室友诡异的注视下走到阳台。 “还能怎么办?”贝甜又恢复不正经的样子,语带挑逗地说,“那就榨,干,你。” ------------ 第30章 鹿城的冬天很暖和,因此学校的寒假不算长,满打满算也不到一个月。 时渊接了个做家教的兼职,要在学校呆到年根才回家。 节前的最后一次聚餐时,有不少同学已经离校回家了。 时渊的室友和一起打球的兄弟都不在,饭桌上除了符薇之外,没有一个很熟的——其实符薇他也不算熟,为数不多的了解,都来自于她自己的主动提供。 于是他做好了应付一场尴尬聚餐的准备。 吃饭间隙,他随手打开朋友圈快速刷着。看到贝甜的头像一闪而过,他手指划了回去,停下来。 「每逢佳节胖三斤算什么,托某人的福,佳节还没到我就轻轻松松胖了三斤。」 配图是她手拿一片菠萝蜜干,背景是吃完的一堆零食袋。 一晚上没什么多余表情的脸上终于几不可见地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暧昧的称谓让时渊的心中涌起悸动,也点燃了贝甜众多好友的八卦神经。 「有情况。」 「卧槽卧槽卧槽?谁是某人?!」 「好事将近?」 「wow~幸福的小女人~」 「隐瞒不报是几个意思?」 正刷着,时渊的回复闪了出来。 「我猜某人一定是觉得你太瘦了。」 贝甜忍不住笑,迅速回击。 「某人居然嫌弃我身材?!」 时渊正准备再回一条时,收到了她回复给所有人的信息。 「行了都散了吧。是一个弟弟啦。」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一会儿,默默退了出来。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