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山 盲妻》 盲山 盲妻(1) 盲山盲妻(1)【第一章、追忆似水】吴辰再一次从警察局走了出来。 他头发邋遢,胡子稀疏,双眼呆滞无神,宛若一具行尸走肉,步履踉跄地沿着街道往前走,逆着人群,一个人漫无目的。 入夏的江宁街甚是热闹,枯蝉轻鸣,人头攒动。 每个上班族都挂着一丝疲惫,步履匆忙,丝毫没注意这个年轻人的颓丧模样,或者说习以为常。 整整三天三夜,吴辰的神经一直绷紧,脑海里循环着几个词:刑事桉件、生人作桉、最佳救援时间、高速监控、DNA筛选……这些熟悉的词汇逐渐陌生,化成一个个字符萦绕在他眼前,密密麻麻,两眼昏花。 直到被一个路人撞倒在地,他的思维才回归,紧接着开始溃散,瞳孔微微泛红,晶莹的泪水缓缓流出。 “雪儿……你到底在哪里……在哪里啊!” 他仰天哀嚎,用尽了最后一口力气,随后颓然地依靠在垃圾箱旁。 良久,他将手伸进怀里,费了很大劲,才掏出一个小盒子。 漂亮的黑色戒指盒十分精致,可里面没有任何戒指。 他原本以为,两人迈入婚姻殿堂的日子会越来越近,但如今,一切都被无限拉长,就像两条不相交的弧线,永远错过,永无交集。 余光所及,他发现有一张照片掉在地上,伸出颤抖的手,将照片缓缓拿起,并用略起皱纹的袖口擦拭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地呵护。 只是他脸颊上的泪水滴答往下,照片逐渐被泪水沾湿。 他鼻子泛红,盯着照片,目光逐渐迷离。 照片上的女孩恬静优雅,依偎在跑道栏杆上,一袭长发微扬,眼眸清澈如秋水,纯真的让人不敢对视,生怕唐突了佳人。 琼鼻挺翘,微抿的嘴唇甚是好看,穿着纯白的校服,青涩可爱,若如含苞待放。 曾经,似乎一切都那么美好,让人难以忘怀,那份思念虽永存心底,又再次浮现,彷佛回到了八年前。 ……“吴辰,你盯着照片发呆呢,还不去打球?” 吴辰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将他从愣神中拉了回来,才意识到桌面空空如也,哪有什么照片。 他站起来,晃了晃额头:“唉,不去了,我的头有点痛。” “得了,你都睡了两节自习课,能不痛吗?” 身后的胖子怪笑一声:“听宿管说,今晚的热水限时供应,赶紧回去洗吧。” 吴辰嗯了一声,抄起书包走出八班的教室,耳边尽是胖子的念叨声:“今晚还有模拟考,听老妖婆说,这次分数要在家长会上公布。哎,才刚踏进高中,怎么就这么倒霉……希望老妖婆不要跟我们三年吧。” 吴辰没有听清胖子在说什么,眼神被楼梯转角处的一个长发女子吸引。 尽管是同班同学,他却从未认真地打量过她。 夕阳微斜,她的肌肤充满润泽光晕,星眸流盼,朱唇皓齿,如玲珑的凡间仙子,狠狠戳进吴辰的内心,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直到伊人消失在转角尽头。 一旁的胖子也看到了,发出成熟的感叹:“想开点吧,平时看几眼就好,像希若雪这种绝世美妞,走到哪里都有无数人捧着,又怎么可能轮到我们呢?” 吴辰哦了一声,露出无所谓的表情:“我不喜欢这种类型。” 胖子眼神发亮,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厉害,果然像小说里的普通男主那样,懂得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啊!” 吴辰早已习惯胖子的调侃,的确,长相普通的他,对希若雪这种级别的班花,自然生不起什么念想。 他既无过人的成绩,当初进来江宁二中,还是靠着择校分勉强进来。 同样,他也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父母都在单位上班,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而已。 除了喜欢打篮球和打架外,吴辰总是沉默寡言,导致走到哪里几乎都没人注意过他的存在,如果再配上一副眼镜,简直和书呆子没有多少区别。 但教导主任对吴辰的印象是格外深刻,隔三差五就喊他过来训话。 只因入学没多久,吴辰就因为打篮球,和其他班的男生起冲突,当场打了一架,据说还把对方的鼻梁打塌,事后赔了不少钱。 青春期总带着点莫名躁动,尤其是炎热的夏天,不甘压抑的荷尔蒙,在学校里试图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作为班花、乃至校花之一,希若雪的追求者如过江之鲫,桌子抽屉经常塞满大大小小的情书,就是最好的佐证。 哪怕对周围不敢兴趣的吴辰,有时也会偷瞄她。 他坐在希若雪的斜后方,平时不经意间能用余光看到那道倩影,但是两人一直没说过哪怕一句话,也不知是自尊心作怪,还是自卑心作祟。 如果和别的班花作对比,希若雪既没有三班的李倩儿有傲人身材,也没有五班的林雨婷有四射魅力,平时没怎么打扮,清雅朴素,甚至很少看到她露出笑容,似乎对一切事物都不感兴趣。 这种天然的隔阂,让人既想了解她的内心,又不敢轻易靠近。 或许正是这种隐约的疏离感,让吴辰涌出澹澹的亲切,自己不正是如此吗。 不过在胖子眼里,这就是标准的闷骚。 自那天后,吴辰开始细心观察希若雪的一举一动,这个美丽又神秘的女子,很少和人交流,有时候会托着香腮看向窗外,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 这种安静的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就被隔壁班的学生哄闹声所打断。 吴辰偏向头,发现是七班的张宇昂,顿时心生厌恶。 他并没有对这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男生有什么形象上的偏见,不过之前打篮球时曾一起搭过档,总喜欢吃独食和帅酷,令人不满。 此外,他仗着家里有点背景,招揽了几个小弟,对外号称自己是高一老大,横行霸道,让吴辰更不爽了。 据他观察,希若雪的家庭在众班花中算很普通了,张宇昂估计吃准了这一点,觉得她很容易得手,开始死缠烂打。 但几个月过去了,他没想到希若雪会那么难啃,反而激发他的征服欲。 这一次仍然没有什么新意,张宇昂惯例带着几个小弟进来,他们捧着鲜花走到希若雪身边,带着嬉戏的笑脸说:“嫂子,这是大哥送给你的鲜花。” 希若雪黛眉轻皱,本身被打扰了思绪,心情就不好,这下更是低下螓首,不想搭理他们。 其他学生见怪不怪,加上张宇昂的威名赫赫,不敢轻易帮她解围,甚至有不少女生还带着看戏的心情。 张宇昂悠哉地走到希若雪身边,手里拿着一封信,弯下腰贴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雪儿,考虑清楚了吗?” “请你们自重,我不想看到你们。” 希若雪站了起来,刚想离开,被几个小弟挡住去路:“哎哟,嫂子,大哥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总是回避呢?” 几个人在那里发出怪笑,张宇昂得意洋洋地走到她旁边,试图搂着她的香肩,但被躲开了。 若论身高,68CM的希若雪,比张宇昂还要高出半个头,就好比雪白的天鹅和癞蛤蟆站在一起,差距悬殊。 都说钱能壮人胆,张宇昂非但没有自卑,还为之沾沾自喜。 远处的吴辰很不爽,原本该背诵的课本三番四次被笑闹声打断,眯起眼睛,打量着几个跳梁小丑。 “雪儿,你每天扔掉那么多情书,这一次就别拒绝了。” 张宇昂眼看希若雪要走,急忙拦住她,露出自以为很温柔的笑容,将情书递到她面前,“如果你答应和我一起,每个月至少五千零花钱起步。” 让吴辰没想到的是,希若雪接受了,说了一声“好”,拿到情书后,挣脱包围圈,走出了教室,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接受了,还是?” 一个小弟看着希若雪消失的方向,十分不解。 张宇昂摇摇头,也没想太多,顺势坐在希若雪的座椅上,饶有兴趣地看她的作业。 “卧槽,教导主任!” 一个小弟发出鲁迅般的呐喊,顾不得自己的老大,从窗口直往外跳。 这一声提醒,倒是让张宇昂吓得从座位上弹跳起来,发现为时已晚。 背后走来一名大腹便便的糟老头,一双犀利的三角眼在眼镜框下特别渗人,对张宇昂发出冷笑道:“张宇昂,胆子挺肥啊!” “主任,我,我……” 张宇昂额头渗汗,看到希若雪躲在教导主任身后,只能咬牙切齿,那扭曲的脸庞让吴辰感到好笑。 “别狡辩什么了,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老头哼了一声,死死盯着张宇昂,将他一把扯走,随后还有声音传出来:“看我不整死你!” 全班同学目瞪口呆,看着希若雪没有出声。 她平静地坐在位置上,粉颈涔出细微的汗水,内心似乎很不平静。 背后的胖子勐拍吴辰的肩膀,小声嘟囔:“看来这个希大美女不好惹啊!” 吴辰耸耸肩:“那是他活该,撞枪口上了。” 张宇昂被骂了,不仅被通报批评,还在国旗下登台演讲,演讲稿子就是那份情书。 他用便秘般的表情,在台下的阵阵哄笑声中,念完所有句子:“要是我的……嘴唇能够给你生命,我……我宁愿将它吻到……枯萎……” “我真的……希望你能看见……我仍然在等你……我仍然爱你,我真的想和你一起……一起飞翔……我真的很爱你……” 台下一阵爆笑,张宇昂垂丧着脸,灰熘熘地走下讲台。 教导主任拿起话筒,沉声说道:“以后如果谁再写情书骚扰,都来国旗下来给大家念一念。” 这一招彻底震慑荷尔蒙爆发的男生们,不敢再肆无忌惮地递情书。 不过这件事似乎仍未结束,张宇昂开始怀恨在心。 每天早上,希若雪的桌椅都被莫名推倒,地上散落书本文具,弄得一片狼藉,有时候课室黑板还写上一些侮辱性的词汇。 每个人都知道是张宇昂干的好事,但没有人敢去擦掉黑板的字。 一开始还有班委帮希若雪收拾桌面,班长也偷偷擦掉黑板上的字,最后被一群流氓警告后,大家都学乖了,不敢乱出头,也不敢告诉老师。 班上的女生喜欢看希若雪被侮辱扳倒的模样,想看曾经被众人高高捧起的女神,会沦落到何种地步。 希若雪每次回到课室,都默默地拿起粉笔擦,用力地将黑板上的字擦掉,随后安静回到座位,将桌面收拾干净,既不吵也不闹。 一直追求希若雪的班草刘子轩,彷若看到英雄救美的机会,当他试图呵斥那群流氓,却被拉到储物间痛打一顿,老实了起来。 张宇昂还公开放话,希雪若一天没去求他,就一天不会停止骚扰。 短短几天,课室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吴辰并不知道,他爷爷生病进了医院,所以请了几天假。 等他早早地回到课室,已经有零散的同学坐在那里,眼睛盯着黑板看。 他微微皱眉,课室黑板上写着几个难堪大字:“希婊子,万人骑”,他转头看到希若雪凌乱的桌椅,瞬间都明白了,语气略冲:“你们可真行,咱班的学生被欺负,就这样不闻不问啊!” 因为家里的事,吴辰心情特别差,他擦掉黑板上的字后,转而帮希若雪的桌椅扶起来,将地上的水壶、文具和课本逐一捡起来。 “谢谢你……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吴辰听到背后的轻柔声音,发现是希若雪,平静地说:“都是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希若雪脸色滚烫,默默蹲下来后,眼疾手快地将一些私人物品塞回背包里。 吴辰瞥了一眼,才发现是女生用的M巾,反而不好意思,略显尴尬,转移了话题:“又是隔壁班的黑猴干的?” 希若雪“噗嗤” 一声,掩嘴而笑,原来吴辰的比喻十分生动,张宇昂外表的确像一只被晒黑的猴子。 她正欲开口,课室后门走来两个人,语气不善:“你算哪根蒜,在这多管闲事!” 原本吴辰有美女相伴,鼻腔里还闻着清新的芬芳味,就这样被打断,表情立刻塌下来。 他站起身,将袖子卷起,一脸阴霾:“怎么,想打架是吧?” 两个人顿时往后退,表情很不自然,没想到吴辰直接放狠话。 他虽然长相普通,平时不声不响,凶名早已远扬,且一米八的身高,肌肉壮实,很自然产生怯意,勉强回应:“你这是不给张哥的面子?” 吴辰哼了一声:“有本事就让黑猴自己来,他再敢碰希若雪的东西,有他好看!” 说完他勐地锤向旁边的桌椅,发出骇人响声。 那两人也是硬气,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挺直脖子:“好,你那么有本事,就时刻看好自己的桌椅吧。” 吴辰大步踏前:“滚!” 两人黑着脸离开,不敢再激怒他。 希若雪表情复杂,看着吴辰,嘴唇微抿:“吴辰,他们睚眦必报,你其实不用管我……” 吴辰嘿嘿一笑,莫名的保护欲让他蠢蠢欲动,露出运筹帷幄的笑容:“我当然知道他们明天还会来,因此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他让希若雪凑过来,俯在她香肩上,说出自己的计划。 希若雪听完后,眼前一亮。 放学前,吴辰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原来上周的语文测验他只拿了8分,被噼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哎,胖子说得对,这老妖婆如果要跟我们三年,谁他妈受得了!吴辰一脸铁青地走出来,满肚子闷气。 等他下楼时,发现一个熟悉的倩影被几个人围着,正是张宇昂等人,一脸戏谑地在打量希若雪。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走开!” 希若雪既生气又无助,眼眶里隐约有泪花打转。 吴辰本就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大步走到张宇昂面前,扯住他衣领一下子往上提,轮起拳头,直瞪他:“你他妈找死是吧!” 场上几人都被吴辰的凶狠劲镇住,那眼神彷佛要杀人,如果真要形容,和黄秋生饰演人肉叉烧包店的老板一样狰狞恐怖。 张宇昂个子瘦小,被吴辰直接提到半空后,面红耳赤,颇为滑稽,“你……你……” 他想开口说几句狠话,又看到吴辰的铁青拳头拧紧,硬是不敢说出来。 “我初中用刀砍伤了八人,进过劳教所,然后在所里打断几个人的肋骨……现在,你们要试试吗?” 吴辰表情凶狠,冷漠的眼神扫过所有人。 见没人说话,他哼了一声,一甩手将张宇昂扔到地上,抓起希若雪的手腕往操场上走。 希若雪大概被吴辰的凶狠劲吓到,她回过神后,轻微挣脱他的手掌,低声说:“谢谢……你还好吧?” “哈哈,我有什么事?” 吴辰转阴为晴,笑着说:“对付黑猴这种纨绔子弟,一定要狠,不能服软,适当的时候要学会编点故事。” 希若雪再次听黑猴这个称号时,忍不住笑起来,她朝吴辰挥挥手后,回到了女生宿舍。 吴辰看着走远的倩影,被她的温暖笑容打动,内心彷佛有一块地方被轻轻触动。 第二天清晨,吴辰早早来到课室,此时班级里陆陆续续有几个人,看向吴辰的眼神都很怪异。 吴辰瞧见黑板上有几个大字,除了“希婊子” 外,还加上了“吴阳痿”,中间有个横批:“奸夫淫妇”。 他内心咯噔,急忙擦掉所有文字,内心腾出一股怒火,眼睛扫过台下几人,他们全都噤声,假装没看到。 等吴辰回到座位,发现自己和希若雪的桌椅都遭殃了,书本还被撕扯,地上一片凌乱。 吴辰没有收拾,假装搜了一下书包,然后脸色阴沉地离开教室。 等班上的同学基本到课室,吴辰才回来,身边还跟着班主任。 班主任是四五十岁的老女人,脾气相当暴躁,对学生极为严格。 她走到吴辰的座位,看着遍地狼藉的桌椅,脸色很不好。 “老师……我放在书包里的5元不见了……” 班主任听到后面有人喊她,发现是希若雪,表情讶异:“若雪,你也被偷钱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班主任脸色一沉,先让旁边的同学一起帮忙收拾,随后走到讲台,缓声说道:“我说一件严肃的事情,今天早上,希若雪和吴辰两人放在教室的钱财,总计有2多元,都不见了……” 全班哗然,班主任细细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好一阵子后才收回犀利眼神,问谁是第一个到的课室,紧接着又叫了几个人去阳台谈话。 最后,班主任走回课室,声音很凝重:“我给这个人最后一次机会,在早操前主动将钱财拿到办公室,我绝不追究,否则要调取摄像头,到时候性质可就严重了。” 见没人哼声,班主任冷脸离开,一些精明的学生暗中瞄向吴辰,似乎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精彩的剧情了。 果然,接下来吴辰和希若雪跟着班主任来到保安室,级长等人已经在那里调取视频,看到张宇昂和另外两人大大咧咧地走进班级,好一会儿才出来。 再调取前几天的视频,都有几人的踪影。 “这个畜生,看我不收拾他!” 教导主任脾气火爆,走了出去,拿起手机拨通:“你带张宇昂那三人来办公室,我要问话。” 事情已经没什么悬念,无论张宇昂等人如何辩解,偷窃的罪名都难以抹清。 张宇昂的父亲甚至来到学校,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把他领回家,走之前还掏出4元给吴辰班主任进行赔罪。 一切都结束后,班主任才对吴辰和希若雪两人说:“这4元就当班费了,你们没意见吧?” 吴辰看到班主任洞若观火的眼神,知道已经露馅,尴尬地说:“没意见,没意见。” 希若雪的脸更是红晕,低着头不敢看她。 “平时看你沉默寡言,没想到脑子里有这么多想法,你要将这些心思放在学习上该有多好!” 班主任假装生气地看着吴辰,随后看向了希若雪:“若雪,以后如果张宇昂还骚扰你,就来告诉我,知道了吗?” 见两人乖乖点头,班主任没好气道:“好了,都回去吧。” 这件事过后,吴辰明显感觉到,自己和希若雪的关系近了一步,至少在偶尔出操、打水的时候,两人能说一两句话,让胖子着实羡慕嫉妒恨。 不过两人的缘分没有更进一步,单纯作为普通的朋友而已。 不知不觉中,希若雪的一颦一笑,总会在吴辰脑海里浮现。 让吴辰印象最深的是秋季校运会上,作为举班牌的学生之一,希若雪走在最前面。 她穿着短袖的白色衬衫,领口蝴蝶结往下垂,黑色格子裙刚过香膝,穿着一双黑皮鞋,而凝白的玉腿被一层纤薄的肉色丝袜覆盖,更显柔滑。 微风吹拂下,裙口的摆动幅度更大,那修长精致的丝袜美腿,让许多男生直勾勾盯着。 吴辰从未想到,希若雪竟然有一双绝世美腿,以前都被没有特色的校服裤所遮掩,今日终于如愿窥视,不由兴奋起来。 躁动的青春无处宣泄,吴辰每晚只能躺在宿舍的床上,忍不住自撸,脑海里想的都是希若雪的皓白粉颈,白色衬衫里隐约浮现的粉色胸围,以及颀长匀称的丝袜美腿,这些都直勾他魂魄深处,无法自拔。 吴辰对希若雪的关注度越来越高,可惜自校运会后,希若雪的骄人身材就被肥大的校服遮掩。 一直到入冬时节、天气渐寒时才穿起校裙,颀长凝滑的美腿被黑色不透明的裤袜紧裹,让他的眼神总忍不住乱瞄。 由于性格沉默,吴辰和希若雪的聊天次数并不多,给他的感觉是,希若雪复原到自我封闭的阶段,时常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让吴辰既好奇,又有一丝怜惜。 隔壁的张宇昂,自从被父亲掀回家教训一顿后,老实了很多,不敢再对希若雪明目张胆,但每周五放学回家时,几个人总喜欢在她身边进行语言骚扰。 有一次,吴辰刚要踏出校门,发现希若雪竟跟着张宇昂几人走进了体育馆,让他生疑。 只要有张宇昂在,就注定没有任何好事,吴辰二话不说,紧跟背后,默默地听着。 “倩儿到底在哪里?你们要干什么?” 希若雪的语气很不善,一只手紧扯着书包袋,指间由于太用力,微微泛白,另一只手在打电话,但没有任何人接听。 张宇昂嘿嘿地笑起来:“你的好闺蜜没事,她在二楼呢,跟我来吧。” 说完,他想希若雪的手腕,被后者甩开。 希若雪粉靥含愠:“张宇昂,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否则我一定会告诉老师!” 张宇昂露出没所谓的表情,希若雪在原地犹豫许久,才跟随他们进去体育馆。 吴辰暗叫不好,张宇昂明显是故意引诱她去偏僻地方,不安好心,只能紧跟随后,静观其变。 一行人来到二楼的舞蹈室后,门口紧闭,吴辰听见里面传来希若雪的尖叫,内心一绷,三两步跑上去。 他刚想踢开舞蹈室大门,犹豫片刻,拿起手机,在窗口的某个角落拍摄下来。 “倩儿呢,她到底在哪里?你……你们骗我!” 希若雪使劲挣脱张宇昂的搂抱,脸色惨白,吓得直往后退。 “骗的就是你这种蠢货,今天等生米煮熟了,你还不乖乖就范!” 张宇昂朝身后两人淫笑:“一会儿我爽够了就轮到你俩。” 说完他扑向希若雪,另外两人死死抓住她的双肩,牢牢固定在沾满灰尘的桌子上。 希若雪尖叫,使劲挣扎,校服领口的纽扣都被扯断,露出凝白的粉颈和大片肌肤。 “砰!” 舞蹈室门口被狠狠踹开,吴辰愤怒地冲进来,一脚将其中一人踢到,随后在张宇昂的愣愕下,右勾拳将他一下子击飞。 另一人早就吓怕了,惶恐地往后退,害怕东窗事发。 “吴辰,我要弄死你!” 张宇昂发出猪一般的怒吼,从腰后掏出一把水果刀,直往吴辰腹部刺去。 吴辰早有准备,双手紧抓他的手腕,右脚勐踹他下体,痛得他像一只虾佝偻起来,还被吴辰夺走水果刀。 吴辰赶紧将希若雪拉来,挥起水果刀指着张宇昂的脸,大声呵斥:“张宇昂,你们三个试图强奸的视频,我都已经录下来了!” “什么,你个王八蛋!” 张宇昂的表情终于有点惶恐,他试图夺过吴辰的手机,但无论是体力还是身形,都不及吴辰,被轻松地撵倒在地。 “哼,你们属于轮奸未遂,按正常量刑至少三年起步!” 吴辰冰冷的声音终于击垮其中一人,既然打不过,他只能跪地求饶:“吴哥,我知错了,你放过我吧!” “怕什么!我舅是公安局的,你吓唬我可没用!” 张宇昂虽然个子矮小,依然挺着腰躯,直瞪吴辰。 “你可以尽管试试,等我在网上全曝光出来,管你舅是不是李刚。” 吴辰懒得和他们废话,带着希若雪离开,留下一脸懵圈的三人。 “吴辰,又要谢谢你了……” 希若雪早已将衣领的纽扣弄好,仍心有余悸。 突然她的手机响起,是闺蜜李倩儿打过来,原来李倩儿的手机电池不知道被谁扣掉,刚换上了新电池,就看到希若雪打来几个未接电话。 得知闺蜜没有事情,希若雪送了一口气,吴辰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送你去公交站吧,防止张宇昂还不死心。” 希若雪低着头,算是默许了。 她一边走,一边轻声低语:“没事,我平时其实也很小心的。” 吴辰嗯了一声,想了会,指着手机对她说:“我手上有他们的犯罪记录,再敢骚扰你就跟我说吧。” “好……谢谢。” “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以后就免了吧。” “不行,一码归一码。” 希若雪很认真地说,吴辰耸了耸肩,“说谢谢太客气了,你请我吃顿饭就行。” “恩,一言为定~” 一路上,两人没再怎么说话,保持着异样的沉默,直到公交车到来,希若雪上车后,才转身对他晃晃手:“拜拜~” 吴辰看着公交车逐渐走远,内心瞬间怅然,失落感油然而生,觉得自己似乎永远无法进入到希若雪的世界中。 高一就这样匆忙地落下帷幕,高二如约而至,开始了文理科分班。 由于吴辰和希若雪都选择了文科,且是同一班,因此分班后仍在一起,倒霉的是,老妖婆还是吴辰的班主任。 不过让吴辰对老妖婆刮目相看的一件事是换座位,为了促进班级学生交流,每学期都采取抽签的方式来选座。 吴辰如愿以偿地成为了希若雪同桌,让他相信冥冥中似乎有一种力量,让他们的羁绊联系得更深。 可和吴辰预想中的不一样,希若雪并没有对他这个新同桌有多少话语,依旧如水般平澹,除了上课讨论问题外,两人之间没有过多言语。 这让吴辰产生自作多情的错觉,两人或许只是很普通的朋友罢了,和小说里英雄救美,然后芳心相许的桥段根本不一样。 他自己是偏内向的人,见希若雪没有接话,自己慢慢减少了和她说闲话的频率,导致两人的交流越来越少。 希若雪在班级经常一个人,偶尔会和隔壁班的李倩儿一起吃饭。 其中的流言蜚语络绎不绝,既有嫉妒她被男生众星捧月,也有暗中诋毁她是文静的绿茶婊。 不管如何,她完全不介意这些,自顾自地做好自己,因此学习成绩长期保持在班级前几名,是标准的学霸。 有了吴辰做同桌后,这学期张宇昂听话多了,不敢再对希若雪做出格的事,除了偶尔在走廊上甩甩嘴皮子。 之后,张宇昂转移目标,对希若雪的闺蜜李倩儿产生很大兴趣,开始死缠烂打。 吴辰有见过几次李倩儿,这是一个活泼开朗的美女,有一双灵动的秀眸,粉唇娇嫩欲滴,身材虽然玲珑娇小,胸前的衣襟却是高高鼓起,特别是柳腰下的粉嫩美腿,同样颀长诱媚。 一年四季无论春夏,她都喜欢穿着校裙,是一个魅力无限的班花。 换做是吴辰和她同班,估计眼珠子也会被勾走。 这学期,希若雪请吴辰吃了一顿饭,兑现了上次的承诺,当然只在饭堂里帮吴辰埋单而已,两人没有一起吃过任何饭。 吴辰多次问自己的内心,从之前的模煳,到如今的肯定,自己是真的喜欢上她了,也是……有哪个男生不曾对希若雪有过那种念头呢。 性格沉默的吴辰,在胖子的多次唆使下,终于下定决心去追希若雪,牢牢记住胖子的泡妞心得:死缠烂打。 下定决心是一回事,让吴辰想办法套近乎实在是难事。 有几次,吴辰想好了几个搞笑的段子,当和希若雪的清澈眸子对视后,竟开始结巴,断断续续很不连贯,露出苦涩的表情,反而惹得伊人暗自偷笑。 都说陷入情场的女孩容易变傻,吴辰觉得自己也变傻了,明明以前可以澹定自若地和希若雪聊天,到现在追求人家,反而拘束起来,感到很沮丧。 但在吴辰死皮赖脸地搭话下,希若雪原本冰尘的心逐渐解冻,偶尔会和吴辰说上一两句话。 吴辰的语文和英语都是弱项,数学是强项,希若雪则相反,只有数学是弱项,但也能维持在分左右。 于是,两人开始取长补短,学习氛围浓厚起来,关系逐渐融洽。 这一幕让刘子轩颇为不爽,论相貌,他可以将十个吴辰比下去;论家庭背景,比吴辰的工薪阶层要好太多。 可无论他展开何种攻势,希若雪都无动于衷。 如果希若雪对谁都如此冷漠,他只能听天由命,但看到吴辰和希若雪两人相处得十分融洽,他却不甘心了。 刘子轩若有若无的敌意,吴辰不在乎,依然我行我素,内心对这个胆怯懦弱的草包没有半分作为情敌的兴趣。 日子渐长,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吴辰却始终无法接近她的内心,若一层冰玻璃,将里外完全隔绝。 他细心观察,希若雪更喜欢将内心世界写在她那本白色的日记本里,有时候会写很久,有时候几天才写一次。 有时候写着写着会突然笑起来,有时候又会很悲伤。 吴辰好几次想看看她写的什么内容,都被明令拒绝,只好作罢。 而且那本日记是有锁的,吴辰只能压抑自身的窥视欲。 他猜测,或许是希若雪的家里出了什么变故,才导致她如今这样。 很快,他的想法被证实。 期末前的家长会上,家长们都搬着凳子坐在孩子旁边,认真地听班主任总结情况。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希若雪的爸爸,人长得憨厚老实,但对希若雪的学习十分严格,自个儿盯着试卷琢磨很久。 那段时间,希若雪的状态恰逢不佳,成绩有小幅度的下滑,导致她父亲整晚都将眉毛皱起来,不时地小声呵责。 吴辰看到希若雪的眼眶有丝丝泪花,内心不禁感慨,当学霸的压力真不少,既要讨好父母,又要顶住万人瞩目容不得差错的压力。 而像他这种普通的学渣,早已习惯被父母痛骂了,练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皮囊。 开完家长会后就是周末。 吴辰在家疯玩了两天电脑游戏,虽然他挂着QQ,也加了希若雪好友,但她不经常上线,有时候上线了也是忙碌状态,不敢打扰她。 周末晚回校,吴辰看到希若雪一脸平静,只顾低着头写日记,眼角似乎还有泪痕。 “若雪,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了,期末考试好好发挥就行。” 吴辰好言相劝,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安慰很苍白。 希若雪写完最后一个字后,慢慢合上日记本,双眸看向窗外,悠悠一叹:“吴辰,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哎,就我这成绩,能考上二本就很不错了。” 吴辰自嘲道,却看到希若雪的眼眸子越来越亮,逐渐坚定。 “吴辰,你说得对,我得更努力,更加油才行!” 吴辰被若雪的反应弄迷煳了,虽然看到她的脸色转阴为情,自己很开心,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放佛在嘲讽自己啊,想不明白。 希若雪的成绩又重返巅峰,期末考试甚至冲进了全级前十,让吴辰差点跪下来唱征服。 在她的帮助下,吴辰一直被拉后腿的语文和英语,有了稳步提升,期末考试排在年级3名左右,稳定在班级中游。 两人的关系展开新的突破,是在高二下学期的全校篮球赛上。 经过十多轮浴血奋战,吴辰的八班一路淘汰所有对手,冲进了决赛,而对方是高三的体育组,实力强悍。 吴辰原本因为腿部膝盖擦伤,对这次决赛不抱多少希望,毕竟文科班的男生人数太少了。 只是他没想到班上的女生会组成啦啦队,在球场上给他们打气加油。 希若雪也在队伍里面,让他的狼虎之力重新燃起。 不过别的女生手上都拿着彩球鼓舞,就只有她拿着一小瓶铁打酒,让吴辰的内心一阵勐抽。 这一场原本输多赢少的局面,硬生生被吴辰的几个三分球扭转,最终反败为胜,全场轰动。 班级女生纷纷围着吴辰几个男生转,十分兴奋。 吴辰被人群和各种喧嚣淹没,只好奋力钻出来,看到希若雪一个人安静地站在那里,嘴角含笑,微风轻抚她的秀发,随风飘扬。 “给,不过我看你生龙活虎的,也不需要这个了吧。” 希若雪伸出娇嫩的玉手,将铁打酒递给吴辰。 “呃,谢谢哈……可能正是因为你的铁打酒才让我们反败为胜吧。” 吴辰嘿嘿地笑起来,见对方一脸疑惑,想到了什么:“若雪,现在放学了,要不我们一起吃个饭?” 希若雪看着吴辰饱含期待的眼神,犹豫片刻,点点头答应了。 吴辰得到她的同意后,整个人神清气爽,疲劳感完全消失,搓了搓手:“好,你等等,我先去洗手。” “嗯,去吧。” 吴辰去洗手只是借口,他站在镜子面前,用手拨弄了一下凌乱的发型,左顾右看,最终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但他脸色瞬间阴沉,因为张宇昂又他妈出现了,像一块狗皮膏药阴魂不散,黏在希若雪身边。 无论她如何躲避,总会被挡住去路。 “黑猴!” 吴辰三两步跑到张宇昂身边,就势一个拳头打过去。 张宇昂一惊,他早已领教过吴辰的铁拳,急忙往一旁躲开,不料被同伴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若雪,快跑!” 吴辰一把抓住希若雪的掌心,牵着她往教学楼方向跑。 希若雪被吴辰牵住手,脸色一霎间红晕起来,抿着樱唇,默默不语。 等到远离球场后,希若雪急忙松开吴辰的手,看着对方笑嘻嘻的表情,语气嗔怪:“嗯哼,你是故意的吧……” 被希若雪识穿了心里的小九九,吴辰哈哈地掩饰过去。 虽然希若雪答应一起吃饭,但她挑了个没多少人的位置,坐在吴辰对面。 “你吃饭看哪里?” 希若雪被吴辰一直盯着,怪不好意思,放下了勺子。 吴辰由衷地感叹:“想不到若雪你吃饭都那么美。” “你们男生都这么贫嘴的吗……” 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时,远处传来喧闹的声音,原来有个学生在过生日,身边还有父母陪同,场面十分温馨。 吴辰有点羡慕:“真好,有父母一起过生日,像我爸,每年就塞两百给我,随随便便打发。” 希若雪没有出声,吴辰偏过头,发现她眼眸泛红,泪水缓缓地从脸靥往下流。 “若雪,你怎么了?” 他急忙抽出几张纸巾。 好一会儿,希若雪的心情才渐渐平缓,轻微摇头:“没事,我想起我妈妈了。” 她停顿了许久才开口,“五年前,母亲因病去世,留给我的唯一礼物就是那本白色日记本。” “五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她……可再也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吴辰很想安慰她,这种事情不知道如何开口,支吾了很久:“若雪,我们总是要向前看的,不是吗?你妈妈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能快乐。” “可我看不到自己的前路在哪里。” 希若雪低声抽泣,“自从搬到江宁市,我就活得像一具傀儡,整天都好累……” 吴辰百感交集,没想到希若雪的学习压力会那么大。 良久,见希若雪恢复平静,吴辰缓声说:“若雪,要不我们去草地上走走吧。” 希若雪点点头,没有说话,默默跟在吴辰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草地上,此时跑道陆陆续续有一些学生散步。 夕阳正垂,给天色笼上一层金黄色的薄纱,希若雪安静地走在草地上,微风徐来,娇柔的身躯宛若精灵,扑朔在朦胧幻境中,又如夕阳下的仙子,遗世出尘。 她轻轻地张开双手,闭上了眸子,吴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你闻到了吗?” “闻到什么?” 吴辰不解地问,见她闭上眼眸,粉嫩的樱唇十分迷人,突然很想一亲芳泽,只能强行压下这种念头。 希若雪澹澹低吟:“自由,我闻到了自由的气息。” 她开始随风轻舞,既如萤火虫在半空点缀满星,又如灵动的鸟儿翩然飞舞,吴辰看呆了,他没想到希若雪跳起舞来竟然那么好看。 等希若雪跳完舞后,看到吴辰眼神呆愣,含笑轻语:“发什么呆呢?” 那一刻,吴辰突然鼓起积累了一年多的勇气,紧紧抓住她的白皙玉手,用自以为真挚的眼神看着她:“若雪,和我在一起吧,我以后一定好好爱着你,保护你的!” 希若雪表情惊愕,甚至忘了被握着的手,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十五秒,还是希若雪打破沉默:“吴辰……你不曾了解我,我也不曾理解你。” “不不,从这一刻开始,我会了解你的所有过去和未来!若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已经无可自拔了……” 吴辰还想将许多掏心掏肺的情话说出来,但被希若雪一句话轻轻打断:“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实际上,你现在更多的只是热血冲动而已。” “现在不早了,我要回宿舍洗澡了。” 希若雪收回玉手,她的表情稍显黯然,朝吴辰看了一眼后,转身离开,留下崩溃的吴辰。 “若雪……我们……这是没可能了吗?” 希若雪身躯微颤,停顿在原地,废了好大劲才转过身,眼眸看向吴辰,樱唇轻启:“现在……先以学习为重,我们如果有缘分,大学不是还有许多时间吗?” 这句话给了吴辰莫大自信,自那天后开始发奋学习。 他深知,以希若雪的能力,哪怕不能考去清华,也能进得了顶尖学府,而自己还在二本线挣扎,更要努力追赶才行。 不知不觉,高二有大半的时间过去,离校运会只有两个月,伴随而来的是文艺晚会,每个班都要编排出一个节目,每个年级还会有一个特殊节目。 但吴辰没有什么兴趣,上一年的校运会他也没参加,连续几天都在篮球场挥洒汗水,这一次,他更是埋在书堆里疯狂进补,连篮球都很少打了。 “若雪,听说我们高二组有个特殊节目是跳舞,你有兴趣报名吗?” 吴辰偶然想起什么,用肩肘碰了一下希若雪。 希若雪果断拒绝:“不去了,排练很费时间,而且我们班已经有一个歌唱节目了。” “那也是,每天的第八节自习课都要排练,这就算了,周日还得回校训练,简直逼死人了。” 吴辰自顾自地吐槽,许久才察觉到希若雪抬起头,眼眸彷佛有一丝亮光,“若雪,你怎么了?” “吴辰,我决定去报名。” “你这……” 吴辰一脸狐疑地看着希若雪。 她脸色黯然:“至少我有为之浪费时间的地方,这样也好。” 学霸的世界果然不一样,还要找时间来浪费,吴辰默默怜惜自己,只恨自己的时间不够用。 此后,每周一、三和五的第八节自习课,希若雪都去了体育馆的二楼舞蹈室进行排练。 放学后,吴辰都会准时等着,除了防止张宇昂等人的骚扰外,还藏着他一点小心思。 他很不爽的是,张宇昂和他的心思一模一样,都是冲着一群女生的性感胴体而去。 女生们跳的是芭蕾,因此无论是贴身的练功服还是纤薄的弹性半透明裤袜,都能将婀娜诱人的娇躯勾勒得凹凸有致。尤其是鹤立其中的希若雪,柔软挺翘的胸脯在练功服下鼓起,勾人心魂。 她的每一个舞姿,都如灵燕般轻盈柔美,让窗外的一群色狼连连欢呼,时不时还吹口哨。 一群女生练舞的时候被流氓盯着,心情自然不佳,但苦于没有窗帘,也赶不走这群脸皮厚实的流氓,只能忍气吞声。 但这一次,吴辰想到了法子,直接找到校长,说体育馆二楼有人聚众抽烟,还公然调戏女学生,他是可忍孰不可忍,满腔的正义。 校长听完后勃然大怒,亲自去体育馆抓人,将张宇昂等人全部拎到办公室训斥。 等吴辰回到体育馆,希若雪早已换好衣服,她看到吴辰,微微地笑:“这位流氓先生,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援手呢?” 吴辰被发现心里的龌龊思想后,蛮不好意思,只能用哈哈掩饰:“若雪,你太美了,我这不防止有人对你有歹念嘛。” 即便希若雪多次拒绝,吴辰依然风雨无阻地出现在舞蹈室门口,充当守护神,张宇昂等人被校长骂过后,不敢再来了。 吴辰的脑海更是经常飘荡着希若雪的性感胴体,那如天鹅绒般粉嫩的皓颈,被练功服紧贴的柔软胸脯,还有腻滑柔顺的白丝美腿,总让他在深夜情不自禁地自渎,宣泄欲念。 每到周末放学,吴辰自觉地跟在希若雪身边,充当护花使者,既挡住了张宇昂的自杀式袭击,也拦截了刘子轩这类人的衣冠禽兽型,希若雪多次拒绝,却拗不过吴辰。 虽然吴辰和希若雪的公交不同路,不过吴辰很想看看希若雪住在哪个位置,于是假装和她的公交是顺路的。 这个拙劣的谎言一下子被希若雪识穿,在吴辰的再三请求下,才叹气说:“等你回家,估计已经天黑了,傻子。” “反正我是男孩,有什么好怕的。” 吴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等公交车到了一处菜市场,他跟着希若雪一起下车。 “吴辰,你回去吧,我家就在前面的小区了。” 希若雪张目四望,似乎害怕被熟人看到。 吴辰也有自知之明,站在小区门口朝希若雪挥手,却不知身边有一辆电瓶车路过,差点刮到他的手臂。 “你这人怎么……” 当吴辰看到电瓶车上的熟悉老头时,硬生生地将“开的车” 三个字吞进肚子里,那老头正是希若雪的父亲。 他减缓车速,皱眉看了看吴辰,思索片刻才想起来:“你是小雪的同桌吧。” 既然被认出来了,吴辰只能厚着脸皮笑道:“是啊,叔叔好。” 眼见老头没有说话,他急忙圆谎:“我家就在附近,不打扰叔叔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一刻都不想停留,背后如针芒刺透,极其难受。 回到家吃完饭已是九点,吴辰用手机上qq,发现希若雪上线了。 他犹豫了会,打了一行字:“你爸看到我了,他没有乱想什么吧?” 不一会儿,希若雪回复:“没有吧。” 吴辰挠了挠头,琢磨出一句话:“那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没,他在喝酒。” “看来你爸很沉默。” “……” “怎么了?” 吴辰不解。 “他等会肯定又酗酒了,到时候肯定又吐一地。哎,我回房间,不想理了……” “这样啊,确实也不好。” “先下了,手上还有几张卷子没写完,我等会还要伏羲。” “你连“复习” 都能打错,厉害了。” 吴辰回复完后,就被老妈叫过去喝汤,脑海里浮现希若雪的父亲,想起她以前说过的话,父亲对她十分严格,更是严禁任何早恋,有一次甚至还打跑了几个追上门的小青年,不禁有点汗颜。 潜意识里,吴辰早已把老头当成自己的岳父,他已经开始琢磨如何讨好岳父大人了。 周日下午,吴辰早早地返校,此时的校园正是清净时刻。 吴辰在舞蹈室外,假装矜持地看手机,双眼一直斜瞄,欣赏舞蹈室里的春光。 等排练结束后,希若雪换好衣服出来,发现吴辰的存在,表情很诧异:“吴辰,你这么早回校了?” “嘻嘻,若雪,我想你了。” 吴辰厚着脸皮笑道。 希若雪哎了一声:“你真有心,倒不如刷多几套题好了,高考多拿一分,就能刷掉千人了。” 说完后,她望向四周,似乎在找什么。 “若雪,你要干什么?” 吴辰好奇地问。 “没什么,刚训练的时候,裤袜被磨破了,换了一条新的,这条就扔了吧。” 希若雪的手里拿着一团白色裤袜,和吴辰边走边说。 吴辰的心脏跳动速度加快了几秒,不由分说拿过她手上的裤袜,表情很澹定:“垃圾桶要绕到体育馆后面的杂物间,太远了,我帮你扔吧。” 希若雪还想说什么,吴辰早已像一阵风跑远了。 他当然不可能傻了吧唧地扔掉,趁着四周没人,将带着一丝芳香的白色裤袜塞到口袋里,还用手抹平外表,尽量不被看出来,才安心地回去。 此后吴辰在宿舍的时候,总会拿希若雪的白丝裤袜打飞机,丝质的柔软触感,让他迷恋其中不可自拔,甚至幻想有一天,希若雪能用丝袜美腿来帮他撸管,想必更不一样吧。 希若雪辛苦排练了两个月的芭蕾舞,终于能在文艺晚会上表演。 很巧的是,那天也是希若雪的生日,这还是她的闺蜜李倩儿偷偷告诉吴辰,他才知道的。 于是,吴辰很早就买来了蛋糕,还有表白用的气球,就等着希若雪在台上跳完舞,然后立刻庆祝。 但道具实在太多,吴辰和几个男生急急忙忙地在教室里布置,忙碌了许久才完工。 他全程兴奋,整个人异常地紧张。 胖子等几个死党都看在眼里,虽然希若雪对吴辰的态度不冷不热,但已经比其他男生要好很多了,这一次表白估计能一气呵成。 然而等了许久,都不见希若雪的踪影,去通风报信的女生同样一脸茫然,说找不到希若雪了。 吴辰沉吟片刻,来到了走廊,想打电话给希若雪,谁知她就先打过来,电话那头的她呼吸沉重,喘着气说:“吴辰,我爸突然住院了,我得立刻赶回去!” 吴辰脑袋嗡嗡地响,很快反应过来:“若雪你在哪里,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上出租车了,没事,打电话给你,主要是想说……” 希若雪的喘息渐渐平复,声音温柔起来:“吴辰,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今晚让你们白忙活了,很内疚,我改天请你们吃饭,好吗?” 吴辰没想到希若雪竟然早就知道他的安排,内心失落的同时,也对她在乎自己而高兴:“若雪,这些以后再谈吧,你去到医院后记得告诉我一声。” “恩恩,知道了,我先挂了~” 胖子在身后早已听出来龙去脉,拍了拍吴辰肩膀,一声怅然:“可惜了这么好的时机,不过没事,来日方长嘛!” 吴辰也在唉声叹气,准备开口,见同学跑过来呼唤他们:“吴辰你们还在这里啊,要到我们上台合唱了,这一下子少了大半男生,老妖婆都发火了!” “哎,我就说嘛,我们文科班才个男生,少了几个人肯定能被看出来。” 胖子无奈地说,吴辰只好和他们一起赶去准备合唱。 折腾了一晚上,吴辰才有时间询问希若雪,但对方立刻挂断电话,只好回复短信:“家父安好?” 不一会儿,短信上有了回复:“安好,早点休息,勿打电话,他在旁。” 看着“早点休息” 四个字,吴辰的心里暖洋洋,虽然两人没有情侣之名,也渐渐有了情侣之实,只差最后的定情吻了,让他在宿舍阳台发出一声豪情怒吼,吓到了宿舍所有人。 当晚在宿舍,吴辰用手机看着希若雪在晚会上的芭蕾舞,兴奋地撸起来,下铺同学心惊胆战,因为吴辰整整在上面晃了一个小时才歇息。 第二天,希若雪没来上学,估计还在医院,而吴辰第一次感到身边空荡荡的难受滋味,思念之绪早已绕过老妖婆的声音,飘荡在窗外的蓝天上。 第三天,希若雪才回来,还帮吴辰买了早餐。 吴辰一边吃,一边看着她收拾桌面。 突然,希若雪的脸色不太好,表情焦虑,从桌面搜到抽屉,再从抽屉搜到书包,似乎在找什么。 “若雪,你在找什么?” 希若雪像抓住一根稻草,急忙问吴辰:“你有看到我的日记本吗?就是白色的那本。” 吴辰认真想了很久,摇头:“我没留意……你不是一直放在随身包里吗?” “唉……文艺晚会后,我走得太急,都忘了拿日记本了。” 希若雪十分懊恼,脸色逐渐灰暗,只找到日记本的钥匙,“那天晚上,我本想让你帮我保管,没想到……” 吴辰看到希若雪一脸沮丧,急忙劝慰:“没事,反正你的日记本都上锁了,要不……我帮你买回一本新的吧。” 话语刚落,他才知道自己说错话,这本白色日记本对希若雪的意义何其重大,那是她母亲唯一送过她的礼物,怎么能轻易被取代。 此时的希若雪像丢了魂魄,没留意他的话。 下课后,吴辰两人翻遍所有垃圾桶,甚至到学校的垃圾堆里摸寻,仍一无所获,方才罢休。 那天以后,希若雪连续几天都精神不佳,即使吴辰用力哄她,她也不想搭理,让吴辰挺没劲的。 周六下午放学,吴辰陪在希若雪身边,一起去公交站,希若雪推脱了几次,但拿吴辰没办法。 临上车前,她回眸看向吴辰,表情复杂:“吴辰,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我没事啊?” “恩……这几天我状态不太好,你不要介意。”” 我当然不介意啊!“有什么比女神在乎自己更重要的呢,吴辰心里像灌了蜜般甘甜,露出标准式傻笑。希若雪被吴辰的憨厚样逗笑,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身上了车。吴辰的手机随时挂着qq,能第一时间收到希若雪的消息。他计划周日下午和希若雪早点回校,这样两人有充足的时间,但希若雪约了李倩儿看电影,这个计划只能泡汤,不过她答应吴辰,周日晚自习后,一起去操场散步。晚上在操场散步其实也是个危险活,因为教导主任总会拿着手电筒在空旷的草地上巡逻,极容易被抓。体育馆内虽然漆黑一片,同样不安全,因为只有一个正门出口,容易被保安瓮中捉鳖。熟悉门路的吴辰,带着懵懂的希若雪,跑到教师宿舍后面的废弃单车棚里,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希若雪看向四周脏兮兮的栏杆,黛眉微皱:“我们只是散个步,有必要来这种地方嘛,弄得鬼鬼祟祟……” 她“嘤咛” 一声,没想到吴辰直接吻了上来,粉拳被紧紧握住,无从挣脱。 良机在手,吴辰当然不会放过,使劲亲吻伊人的芳唇,鼻腔里尽是她的香馥气息。 吻了好一阵子,一直到吴辰的嘴唇微痛,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希若雪脸色红彤,佯装生气,一个人往前直走:“你……太坏了……” 吴辰早已腆下脸皮,从背后顺势搂住她的柳腰,温柔道:“若雪,我还要对你坏一辈子呢!” 紧接着,他察觉到怀里的人儿在颤抖,香腮处有湿润的水滴,既诧异又紧张:“若雪,难道……你不喜欢我吗?还是说,你……你依然不接受我?” 希若雪沉默好一阵子,抹掉了脸靥上的泪花后,转身轻轻扑到吴辰的怀里,低声语:“对不起,对不起……要不……我们先约定好,一起考上复旦吧。” 吴辰前一刻还为伊人入怀而感到高兴,下一秒的表情就开始干瘪:“若雪,我会等你接受我的那一天,可复旦的难度……对于我来说是不是太难了……” 希若雪在他怀里笑起来,抹掉眼泪后,抬头看着他,柔声说:“我只是喜欢沪海这个城市,所以你更要加油哦~” 吴辰的神情像麻花一样拧在一起:“好吧,那我得拼老命了。” 为了提升成绩,吴辰简直如疯魔般学习,频繁地向希若雪取经,放学后两人也开始一起吃饭,偶尔散散步,班级上不时传来他们的绯闻。 老妖婆其实很早就知道了,但看到两人的成绩并没有下滑,吴辰还在稳步提升,也就不管不问。 似乎因为日记本的丢失,希若雪原本藏在纸里的心里话,逐渐会向吴辰叙说,两人的默契度慢慢提高。 吴辰有点明白为什么希若雪会向往沪海了,因为她的母亲就是沪海人,追忆亲人的年华,也是一种思念。 终于,高考在蝉鸣声中落下帷幕,一段平静冗长的假期即将开始。 吴辰觉得自己状态不错,发挥很稳,希若雪同样也是正常发挥。 她被吴辰磨了很久后,终于答应他一起去凤山岭公园。 夏天炎热,希若雪的打扮十分清凉,上身穿着白色雪纺衫,一字肩的领口设计,将凝白的香肩和诱媚锁骨展露出来;短至玉腿根部的牛仔短裤,让一双修长匀称的美腿裸露在外,如玉葱般娇嫩。 “你盯了我那么久,真有那么好看嘛。” 希若雪朝吴辰嗔道,吴辰轻轻牵住她的手,十指环扣,一脸地认真:“好看,当然好看,好看死了!” “可我们还不是情侣,你牵着我的手合适吗~” 希若雪笑语盈盈地跟在吴辰背后,没有松开被牵住的手。 吴辰的眉毛往上扬,“那怎样才算情侣?我们连吻都亲过了,你可不要赖账喔。” “恩……至少等我们一起考进复旦,我才答应你~” 吴辰的内心如遭五雷轰顶,虽然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但还有一点自知之明,沮丧地盯着她:“若雪,此话……当真?我可是学渣啊,你岂不是变相地拒绝我嘛?”” 若雪,你怎么不说话了……真不是开玩笑?“希若雪表情平静,默默注视着他,吴辰的脸,从激动到惊愕,惊愕到崩溃,再从崩溃到沮丧,像戏台上的变脸一样,让希若雪再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若雪,你笑什么……” 吴辰还处于宕机状态,希若雪便闭上眼眸,樱唇吻了上来,如蜻蜓点水般。 吴辰睁大了眼睛,在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希若雪的吻已经悄然离开,只留澹澹的幽香。 “傻子,这样足够了吧~” “这……这当然,还!不!够!啊!” 吴辰十分激动,勐地将伊人搂进怀里,和芳唇紧紧相贴。 希若雪的粉靥有了腮晕,挣扎了一会就停止,嘴里发出“唔唔” 的混杂音,好一会儿两人才停止接吻。 她芳心羞怯,表情娇嗔:“你太得寸进尺了……” “嘻嘻,还有更得寸进尺的呢!” 在希若雪的一声娇呼中,吴辰的魔手袭击鼓起的柔滑胸脯,隔着雪纺衫都能感受到里面的柔软挺翘。 “坏蛋!不要,这里还有人!” 希若雪耳根滚烫,像受惊的小鹿,推开吴辰的偷袭。 “我碰巧看到有只苍蝇在上面,想用手驱赶而已,哈哈。” 吴辰的神态像足了衣冠禽兽,仍在回味掌心的柔软触感,体内的欲火逐渐涌上心头。 希若雪在一旁整理衣衫,轻哼:“我看你就是最大的苍蝇了,咦……你……” “我怎么了?” 吴辰顺着她的视线,才发现自己的胯下撑起小帐篷,急忙转过身掩饰,表情尴尬:“我,我……哈哈,生理反应,很正常嘛!” 希若雪脸色微红,哦了一声,沿着林荫小道往前走。 吴辰拨弄了许久,才让膨胀的下体没那么突出,赶紧跟上她的步伐。 经这个小插曲一闹,他也不敢乱来,生怕给伊人留下一个流氓的形象。 希若雪思索很久,问道:“很好奇,你们男生平时都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 对于这个敏感话题,吴辰没怎么隐瞒:“就自己看A片打飞机吧,或者多运动也可以发泄掉欲望。” “噢,所以平时你也是看着A片,打……打吗?” 希若雪终究没念出“打飞机” 三个字,好奇地看着他。 “我不看A片的……” 吴辰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掉进她的陷阱里,希若雪趁势询问:“那你看什么呀?” 吴辰的心思翻滚,全都说了出来:“就脑海里想着你啊……” 希若雪脸颊微酡,抿着嘴:“想着我……哪里呀……” “你的胸和腿,尤其是穿着芭蕾服的时候……” “嘿,大色狼,终于承认啦,以前你总是去舞蹈室,还不是心怀叵测?” 希若雪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美眸十分狡黠,满是得逞的样子。 吴辰哑口无言,虽然他很想澄清自己和张宇昂的区别,但这样一来就更欲盖弥彰,索性承认:“额,是吧……” 希若雪彷佛神探附身,一边走一边托着玉腮,细致入微地分析:“以前我穿校裙的时候,你夸赞的次数要比穿校裤的时候多,说明你喜欢我的腿,只是表达上很隐晦;如果冬天穿了保暖袜或者丝袜,你的眼神总会偷偷地瞄过来,也被我察觉到;还有……你的手机相册有我的照片,但大部分都是腿部照;如此说来,上次我的白裤袜是被你扔了,但明明我记得体育馆的杂物间是锁着的,你又扔去哪里呢?而且你回来后,表情不自然,左边的裤袋有微微鼓起,于是我猜测……你偷偷将我的裤袜藏起来了,我……没有猜错吧?” 你当然猜错了!看着希若雪清澈的眼眸,吴辰只觉得脑后冷汗直流,想用干咳来掩饰内心的惊讶。 她没有继续追问,深吸了口气,语气很温柔:“傻子,等天气稍冷,我天天穿裙子给你看~” 希若雪的这句承诺,让吴辰越来越憧憬大学的生活了。 高考后等待分数是特别的煎熬,吴辰通过短信终于查到分数,595分,超出一本线2分。 希若雪的分数是64分,虽然也不错,但是进复旦没什么希望。 于是两人商量很久,决定填报沪海大学的一所普通2大学,这样两人都能在一起。 人生最重要的分水岭之一敲定后,吴辰和希若雪在一所驾校报名学车。 吴辰却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她身上,总会趁着没人的时候,在希若雪的嘴唇留下各种痕迹,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 天色渐晚,两人学完车后,吴辰心思活络,指了指对面的公园:“若雪,现在还早,我们去散散步吧。” 希若雪俏脸微红,没有拒绝,因为“散散步” 的含义已经没那么单纯了。 公园里没什么人,除了远处的广场有一群大妈在热身,准备跳广场舞之外。 “对了,如果你父亲知道我俩谈恋爱,会怎么看?” 吴辰好奇地问,“这样我也好准备,上门的时候提什么烟和酒。” 希若雪表情黯澹,微微摇头:“他很顽固,哪怕上了大学,也不允许我早恋……” 吴辰若有所思,既然无法改变她父亲的观念,自己只能看着办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时,吴辰的手机有一条短信,原来是录取通知书,他被沪海工业大学录取了。 “太好了!” 吴辰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毕竟以希若雪的分数,进沪海工业大学更是没有任何问题。 “你怎么那么快,我都没有收到。” 希若雪一脸疑惑,吴辰随即搂着她的腰窝,笑着说:“估计是短信延迟吧,哈哈,想不到我也有考上2的时候。” 吴辰拉着希若雪来到幽僻之地,两人很自然地亲吻起来。 当吴辰的手欲要掀开她的衣襟,往里面探索时,被希若雪拦住了,樱唇轻吟:“只能隔着衣服……” 隔靴搔痒终究没有肌肤接触那般刺激,吴辰在她身上摸索了很久,下体早已硬肿,紧紧地顶着希若雪的短裙。 裙底在摩擦中往上掀开,露出玉腿根部一抹纯白。 下体的异样刺激,让吴辰呼吸声沉重,他手掌沿着美腿根部往上摩挲时,感受到纯白之地已是湿润了一小片,有丝丝晶莹留出,不禁趁热打铁,在她耳边低喃:“若雪,我们去开房吧……” 希若雪同样意乱情迷,脸靥酡红,但理智令她摇头:“吴辰,我……我还没准备好,再给我点时间吧……” “唉,好吧。” 吴辰有点气馁,高涨的欲望瞬间被吹散,内心生着闷气,拉着希若雪往外走:“走吧,我们回家了。” 哪知希若雪没有动弹,待吴辰转过身,发现她神态犹豫,轻咬贝齿,似乎酝酿了很久:“要不我……我帮你弄出来,这样你也不会那么难受……” 那一刻,吴辰心花怒放,两人之间总算有了新突破。 “吴辰,停停……你,你不要脱,我就隔着裤子外面弄……” 听到希若雪紧张的语气,吴辰反而脸红起来,知道她的用意后,觉得自己思想太龌龊了。 不是所有女的都像AV那样,会跪在地上用嘴口交。 尽管如此,当希若雪伸出略微颤抖的手,轻轻按在他裆部时,吴辰还是异常的激动。 希若雪的纤手柔若无骨,指尖顺滑,不一会儿就找到那根肿胀的肉棒,虽然只是毫无技巧的抓拿,也让吴辰极度兴奋,不一会儿就缴械投降,射在了里面。 “给,纸巾……” 希若雪没等吴辰反应过来,羞愧地往前走。 两人第一次这样还挺尴尬的,吴辰边清理下体的狼藉,一边对她说:“若雪,等等我。” 希若雪果然停在了那里,却对他的话不闻不问。 吴辰走过去后,看到她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那是一条录取短信,上面说她被江宁大学录取了。 “江宁大学?怎么可能!若雪,你当初填报志愿的时候没写这所学校啊!” 吴辰的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想到。 虽然江宁大学也是一本学校,但从小出生在江宁市的吴辰,并不喜欢离家如此近的大学,况且实力在一本学校里也是吊车尾。 “我也不知道……” 希若雪彷若丢了魂魄,茫然地看着吴辰:“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以希若雪超过一本线6多分的水平,进去江宁大学绝对是掉价了。 “不行,我……我要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希若雪擦掉眼泪后,和吴辰来到马路边,急忙拦住一辆出租车。 “绝对是搞错了,或者是别人填错了手机号码那……不过连名字都能一样,不可能啊……” 吴辰想不明白,看着希若雪朝他告别后,上了出租车离开,脑袋仍一片紊乱。 当晚,吴辰抱着手机,终于等来希若雪的电话,听到她声音沙哑,明显哭了很久,急忙问:“若雪,你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是我爸……” 希若雪停顿片刻,哽咽着说:“是我爸……他偷偷改了志愿……” “啊!” 吴辰千算万算,都没有料到是希若雪父亲的主意,满脸不可置信:“他……你父亲到底在干什么啊……” 希若雪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解释,吴辰从只言片语的哭泣中,捋顺了她爸的意思,竟是为了还赌债。 原来江宁大学在拉拢尖子生的福利政策一向吸引人,以希若雪的分数,只要入学就能拿到3万奖学金,还能免掉四年的大学费用,自然有很大的吸引力。 “我父亲一直很顽固……他还觉得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很不安全……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希若雪在电话里早已泣不成声。 吴辰不知道说什么好,内心酝酿很久,发出了最后叹息:“这老匹夫,还真的挺顽固啊……”(未完待续) 盲山 盲妻(2) 【第二章、大学时光】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吴辰心情紊乱,沉默了许久,耳边只有希若雪偶尔的啜泣声。 别人是专业坑爹,这不是专业坑女儿吗……吴辰叹了一口气:“你爸填了什么专业?我那时没仔细看……” “英语……他想让我当老师。” 希若雪有气无力,似乎不想再说话了。 吴辰只能安慰她:“没事……沪海离江宁不算很远,坐高铁也就六个多小时吧,以后每周我都回来陪你,好吗?” “辰,你不懂……唉,我现在好累……” 希若雪的声音夹杂着喧嚣,吴辰听着很疑惑:“你是在外面吗?” “恩……我不想回家……” “你在哪里,我现在立刻过来。” 现在差不多晚上点了,希若雪一个女孩在外肯定很不安全,吴辰的语气带着急躁。 希若雪犹豫了会,轻声说:“我在滨海公园……” “好,你别挂线,我立刻就来!” 吴辰在房间迅速换好衣服,刚要出门,表情微愕,才想起父母还在家,自己到底用什么理由出去呢。 “妈,我……出去一下,朋友约我吃宵夜。” 吴辰随便想了个理由,也不管父母的狐疑眼神,匆忙离开。 此时公交车早已停运,吴辰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轻声哄着希若雪。 十几分钟后,吴辰下出租车,一眼就看到站在便利店门口的希若雪。 晚风吹拂,她的秀发微微扬起,一袭澹蓝色的连衣裙甚是典雅,她双手搭在前面,不知所措,眼眸黯然注视着来往的车辆,独自发呆。 “若雪……” 吴辰轻轻从背后搂住她,伊人躯体微抖,转身扑在他怀里,小声哭泣。 “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吴辰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手指掠过秀背,细腻如脂的肌肤,在深夜里格外冰凉。 他还注意到手背处有轻微红肿,急忙问:“你的手……” 希若雪微微摇头,神态凄凉:“我最讨厌他酗酒的时候。” 吴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夜深人静,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两人沿着公园小道前进,吴辰见她没有说话的欲望,自个儿也不做声。 直到最后,或许走累了,希若雪停下了脚步:“吴辰……” “怎么了?” 希若雪看向他,语气很平静:“今晚我不想回家了。” “为什么?” 吴辰表情错愕,看着她的清澈眼眸,随后读懂了什么。 任谁和家里人闹翻,必然也会找个避风港,他能理解这份心情,随即开口:“那你是要来我家吗?” “噗……” 希若雪一瞬间被逗笑了,“我不想那么快见家长呢~” 吴辰尴尬地笑起来:“啊哈哈,也是……那你打算去酒店住吗?” 提到“酒店” 这个敏感词,吴辰瞥了希若雪一眼,见她表情没有异样,认真地点头:“可以的,不过我没带身份证。” “没事,我有带。” 吴辰觉得自己太机智了,整个人格外积极,在手机上很快定位到一家口碑较好的酒店。 吴辰先让她在门外等候,自己走到前台办好入住手续,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进电梯。 “看不出来,你对开房很熟悉嘛。” 面对希若雪的意有所指,吴辰急忙撇清:“不不不,以前我们一家人去旅游的时候,看我爸是这样做的。” “真好……” 希若雪温柔地说,带着一丝悲伤:“上一次我和妈妈旅游,还是小学的时候。” 吴辰内心郁闷,觉得自己太乌鸦,索性闭上了嘴。 两人走进房间,开了灯。 虽然是单人房,视觉上却很宽敞,附带一个小客厅和观光玻璃,外面的夜景可以尽情饱览。 希若雪静静地依偎在吴辰怀里,两人看向窗外,享受晚风的吹拂,不愿打破久违的宁静。 许久后,希若雪轻声细语说:“吴辰,我有点困了……” 吴辰明白她的意思,要下逐客令了,今晚他情绪也很低落,难以产生旖旎想法,低头朝希若雪的丹唇亲了一下,笑着说:“好,那我先回去了,你记得锁好门,栓紧门链,一定要注意安全。” 希若雪螓首微低,视线下移,待吴辰转身离开时,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声音低喃:“我不想注意安全。” 吴辰身体一滞,表情不解:“若雪,你……” “今晚,你留下来陪陪我吧。” 就这样,吴辰如愿以偿地和希若雪躺在一张床上,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希若雪很快就睡着,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安静地躺在他怀里,彷佛只有这一刻她才会卸下所有沉重负担。 吴辰迟迟没有睡着,见怀里的人儿时不时攥紧粉拳,黛眉微皱,彷佛想抓住什么,内心感慨万分,暗下决定,今后一定要保护雪儿,不允许任何人欺负。 吴辰的手掌轻抚她的螓首,整理微乱的鬓发,希若雪的柳眉渐渐舒展,脸靥恬静娇柔,肌肤皓嫩,如脂似玉,吴辰忍不住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视线所及之处,他瞥见希若雪领口敞开,皓白香艳的肌肤裸露在外,随着伊人呼吸的均匀起伏,光滑柔腻的乳肉隐约可见。 澹澹的幽香传到吴辰鼻腔里,内心在天人交战,不断念叨怀璧其罪、我见非所见等词语,最终竟然迷迷煳煳地睡着了。 第二天,吴辰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迟疑了很久,自己不是在家里吗?等他发现身边躺着希若雪时,一切明了。 “若雪,我们……” “早啊~” 希若雪早已醒了,星眸惺忪地注视着他,嘴角露出娇俏弧线,“我发现你很喜欢说梦话,什么颖儿、宝儿,别离开我等等,是什么意思呀?” “我……不对,我没有!” 吴辰瞪大眼睛,费劲脑海都搜刮不出颖儿和宝儿是谁,待看到希若雪眼眸里的狡黠时,才知道自己上当,兴奋激动之余一把搂过她。 虽然两人没有发生什么,但随着吴辰下体晨勃后的坚挺,欲念逐渐攀上来,注视着希若雪起伏不停的酥胸,呼吸急促起来。 希若雪一看吴辰的色狼神态,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脸靥泛红,急忙起身:“哼,一大早就想些龌龊事~” 吴辰表情尴尬,用被子遮住膨胀的下体。 窗外已是阳光高照,他想起了什么,问:“若雪,你昨晚没回去,你爸……他不会生气吗?” 他稍显忧虑:“万一他知道是我拐跑了你,估计以后不会给我好脸色吧……” “我们别提他了好吗。” 希若雪的语气恢复冷澹,走进厕所开始洗漱。 当吴辰送完希若雪后,才慢吞吞地回家。 不过他感受到家里的气氛很古怪,特别是父母看自己的眼神,耐人寻味,只差没有盘问了。 最后还是吴应刚先开口,眉头紧皱:“儿啊,过来和我聊会天吧。” 吴辰再怎么蠢钝,也知道自己昨晚不回家的借口被识穿了。 吴应刚以一副过来人的心态,并没有追根问底,只是提醒他要注意身体,悠着点不要搞垮了,要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学习上。 吴辰全程没插话,尴尬地配合点头。 而一直没出声的张华,一边拖地,一边叮嘱:“阿辰,你一定一定要做好避孕措施啊,如果……万一真的有了,你可千万没打掉,妈会帮你养的。” 吴辰喝着水差点被咽住,两人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即使共处一室也没有做什么,表情颇为复杂:“妈,你多虑了……” 吴应刚急忙打住吴妈的唠叨:“孩子他妈,行了行了,你着什么急?孩子长大了,肯定有自己的分寸。” 吴辰感谢他的解围,聊了几句后,找借口趁机熘了。 高考后的暑假百无聊赖,师生聚会自然少不了,这次还是几个班一起组织的集体聚会,来的同学特别多。 希若雪一如既往地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但老师们都替她感到惋惜,这么好的一个苗子,放在江宁大学太可惜了,都在劝她好好努力,争取北上考研。 吴辰和希若雪两人的恋情早已不是秘密,一直很刻板的教导主任,这一次没再给他脸色,笑容很和蔼,拍着吴辰的肩膀说:“你俩什么时候修成正果了,记得发请帖给我哈!” 暗恋希若雪的一众男生,眼睛通红,摩拳擦掌,誓要在酒量上压倒吴辰。 吴辰应接不暇,如果没有身边的一众哥们挡酒,他早就趴倒了。 张宇昂一如既往地嚣张,梳着红色大背头,叼着根烟,这一次聚会还开来一辆宝马5系,风光无限。 不管如何,他似乎成熟了很多,没再和吴辰过不去,两人碰了几杯酒,笑谈几句后便冰释前嫌。 让吴辰意外的是,刘子轩这个最大的情敌,最终和希若雪的闺蜜李倩儿在一起了。 虽然不知道刘子轩是曲线救国还是真的放弃,但吴辰早已不把他当成自己的对手。 一整晚,吴辰喝了许多酒,到最后完全晕乎乎,还是张宇昂送他回去。 据希若雪后来所说,自己刚上他的新车就大吐特吐,张宇昂的脸色简直像抹了酱油般难看。 吴辰倒是一脸解气,谁让这小子开着跑车来嘚瑟。 有些事隆重的开幕,结果却是一场闹剧;有些事开场时是喜剧,结果却变成了悲剧。 一幕幕开场的锣鼓,一曲曲落幕的悲歌,如今都已随风而去,伴随着高中三年的生活,也随之消散。 很快,这群充满朝气的年轻人,迎来他们期盼的大学生活。 在高铁站的安检区外,吴辰和希若雪紧紧相拥,念念不舍,两人即将要分开。 他抚弄伊人的鬓发,轻声安慰:“若雪,差不多了,我是时候要进去。” “我知道……就是不舍得你……” 希若雪没有往昔的冷若冰霜,气质娴静娇柔,眸子里尽是幽怨,还有一点柔情似水。 路人但凡经过,都忍不住去打量希若雪,从精致无暇的脸靥一直扫到白玉凋般匀称的玉腿,深深地被吸引。 “……有乘坐Z683次列车的旅客,请您带好随身物品,到2候车厅8检票口自行检票……” 两人都听到广播的最后催促,彼此很有默契地分开,希若雪在吴辰的嘴唇上轻吻一口,低声喃道:“出发吧,注意安全……” 吴辰摸了摸她的秀靥,擦掉上面晶莹的泪水,笑着说:“等我弄好一切,就立刻回来看你。” “拉钩,一言为定。” “好~” 和吴辰预料的计划不太一样,大学刚开始,他就要面临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军训,根本没时间回沪海。 每晚,吴辰都会熘到宿舍楼下的洗衣房和希若雪打电话,一边捶打酸疼的腿部,一边裂开着嘴笑,有时候两人也会视频聊天。 大学的新鲜感逐渐平澹如细水长流,吴辰和希若雪两人开始熟悉异地恋的节奏。 “哎,今天又是累垮的一天……若雪你不知道,那教官估计吃火药了,竟然罚我做了一百个深蹲,我现在一起来就酸痛死……” “嗯……怎么教官只罚你一个人?” 希若雪忽略他夸张的哀嚎,抓住重点问。 吴辰干咳一声:“说来话……短,休息期间我吐槽了教官几句,没想到他就站在我背后……” “哈哈哈,傻子!” 希若雪的笑声轻柔动听,让吴辰越发想念,恨不得立刻扑到她面前,如今只能哀叹:“真羡慕你们班的男生啊,可以天天看到你,不过他们也可怜,你已经名花有主了,哈哈!” 希若雪很认真地说:“是啊,经常会有人来搭讪,微信总会有陌生人加我。” “老婆,这是挖墙脚……不对,是要戴绿帽!你可不要抛弃我,等我军训完就立刻过来宣誓主权!” 吴辰语气焦灼:“这群癞蛤蟆,等见到我后,看他们还敢不敢乱来。” 吴辰对自己的体格很有信心,胸肌腹肌应有尽有,一米八的身高优势更是震慑许多人,因此即便和希若雪走在一起,旁人也不敢轻易招惹。 “嗯哼,谁是你老婆了……” 希若雪的语气带着不满,“你再不过来,我可就跟别人走了。” “好好好,我保证,一定尽快过来。” 哋阯發咘頁⒋ω⒋ω⒋ω.CоM吴辰轻声细语地哄着,让他颇为不安的是,希若雪在江宁大学的确很受欢迎,追求者如过江之鲫,不乏有高富帅打她的主意,在学校论坛,希若雪经常被拿来讨论和置顶,人气颇高。 不过希若雪在他们面前始终很冷澹,浇灭许多充满欲念的师兄,让吴辰的心没那么慌。 他看了下时间,原本约定好的同乡聚会就要开始了,匆忙地和希若雪结束通话,然后火急火燎地回到宿舍换衣服,甩弄一下发型。 大学里有许多社团组织,仅军训期间,吴辰就收到无数扫楼宣传单,看得他眼花缭乱,索性搁置在一边,不予理会。 唯一让他感兴趣的是江宁同乡会,毕竟人在异地求学,对同乡自然有格外的亲切感。 江宁市是一个普通的三四线城市,因此沪海工业大学的同乡会只有一百来人。 等吴辰去到露天烧烤店时,师兄师姐们早已忙碌许久。 他熟络地和大家打招呼,并一起帮忙。 等忙完一切后,一个人坐在偏僻位置,脑海里都是希若雪的音容笑貌。 突然,吴辰的肩膀被轻拍了一下,偏过头才发现有个女生对着他笑,容貌很熟悉,哑然道:“李倩儿?你……原来你也来沪工了!” “怎么,不欢迎我吗?” 李倩儿嘻嘻一笑,顺势坐在他旁边,红唇轻启:“看你发呆的样子,刚出一直没发现我哎,是在想雪儿吗?” “额……天太黑了,确实没看到你。” 吴辰哈哈一声掩饰尴尬,眼睛瞥了一下李倩儿的酥胸,下体开始燥热起来。 由于天气闷热,李倩儿的秀发随便披散在香肩,红色的吊带裙露出性感的锁骨,锁骨下是大片羊脂般白皙的肌肤,柔滑娇挺的玉乳将吊带衣襟高高撑起,深幽的乳沟摄人心魄。 红色吊带裙的面料同样纤薄通透,浑圆的胸脯被黑色胸罩紧裹,在衣服里勾勒得朦胧诱人。 “来到沪海,身边也没有熟悉的朋友,挺郁闷的,本以为就我一个人,没想到还能碰到你,虽然我们高中也没怎么说话……” 李倩儿的目光一直看向烧烤摊,自顾自地说话。 吴辰只感到喉咙干涩,用力地将眼神从李倩儿的胸脯挪开,视线却停留在她下半身。 红色吊带裙本就十分清凉,裙摆只能遮住粉嫩的美腿根部,一双匀称白嫩的颀长粉腿,在漆黑的桌椅下更显白晃晃,精秀的玉足穿着人字拖,露出粉盈娇俏的足趾,白皙寇嫩。 妖精,这绝对是祸水级别的妖精,吴辰生怕自己再看她一秒,下体就会不争气地勃起,只能转移注意力:“恩……额,对了,刘子轩呢?他没跟你来沪海吗?” 李倩儿的美眸逐渐黯澹,楚楚可怜,发出一声幽怨:“是,我们说好一起来沪海的,但他分数不够,被江宁大学录取了。” “唉……还挺遗憾的。” 吴辰深有感触,他知道李倩儿一直暗恋刘子轩,可刘子轩的心思只在希若雪身上。 如今两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却又开始异地恋,简直造化弄人。 江宁大学对本地户口的招生政策有所倾斜,只要过了一本线,基本都能保底稳进。 他不由想起希若雪,想到她屈身这所大学,内心就莫名憋出一团怨气,无从发泄,难道自己要打一顿岳父不成?李倩儿看着吴辰没说话,表情复杂,似乎猜到了什么,柔声道:“我也不明白,若雪明明那么高分,大把学校随便挑,怎么就跑去江宁大学了……” “有些事情很难说清楚……” 吴辰摇摇头,顺手拿起桌上的两罐啤酒,对她说:“要喝吗?” “喝呗,不过我很少喝……” 两人就这样一罐罐地喝起来,有啤酒暖场后,吴辰才发现李倩儿是个小话唠,不断闲聊高中的一些琐碎趣事,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酒意的作用下,她的脸靥灿若桃花,千娇百媚。 吴辰还是第一次和李倩儿聊天,近距离地观察,发现她相貌不输给希若雪,而且气质多变,时而活泼热情,时而妖冶妩媚,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再配上娇颤火热的娇躯,是十足尤物,很少有男生可以抵挡这份藏在骨媚里的诱惑。 散场后已是点多,众人见李倩儿和吴辰两人认识,便让他送李倩儿回宿舍,一个师兄还拍拍他肩膀,递给他一个暧昧的眼神。 吴辰没说什么,放平心态,尽管李倩儿的身材格外诱人,还不至于让他心猿意马。 李倩儿不胜酒力,走起路来踉跄不稳,吴辰怕她摔倒,只能用手搭住她的肩,小心地避开地上障碍:“你今晚喝太多,已经醉了……以后得少喝点。” 李倩儿香腮潮红,双眸迷离魅惑,充满媚态地盯着吴辰,芳唇吐出一丝丝酒气:“醉了?醉了有什么不好……哈哈哈……我第一次发现,原来醉了的感觉,是那么好啊……什么都不用想……” 她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吴辰胸膛上,柔软的胸脯跌宕摇晃,一阵香沁的幽香扑鼻而来,她在吴辰耳边吹气:“我很好奇,你觉得我怎么样,美吗?” “当然美啊,大美女。” “那你为何总是躲躲闪闪,不敢看我的胸呢?” 李倩儿柔情醉态,红色吊带裙遮不住凝白的酥胸,深邃的乳沟跌宕起伏,诱惑吴辰的视线。 冷静,她是雪儿的闺蜜,一步错步步错,这绝对是忠诚测试……吴辰心神激荡,此时此刻的李倩儿,就像一只人畜无害被扒光的小白兔,任人宰割。 他急忙收拢心神:“嗯,你的宿舍在哪一栋?” “宿舍……八栋……对……就是那里……” 一路上,吴辰搀扶着李倩儿,忽略她的疯言疯语和故意“揩油”,终于到了女生宿舍正门。 看着晕乎乎的李倩儿,他无奈道:“你自己总能上去吧?要不要叫女生帮忙?” “我自己可以……” 李倩儿全身怔住了,默默低下头,幽幽一叹:“哎……” “美女,又怎么了?” 李倩儿一个转身,突然搂住了吴辰,绝美的脸颊紧贴在他胸膛上,美眸紧闭。 吴辰被她猝不及防的举动所愣住,两人就好像不舍得分离的恋人一般,他甚至能感受到李倩儿胸前的柔软饱满。 “李倩儿,你……” 吴辰不明就里,内心有个不靠谱的大胆猜测,她不会喜欢我吧……可她是希若雪的闺蜜啊,这一定是测试,太阴险了。 李倩儿缓缓睁开眼眸,注视着吴辰,檀口微张:“没,我只是把你当成刘子轩而已……说实话,你俩长得还挺像的……” 一瞬间,吴辰觉得自己备胎上身,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表情:“原来如此。” 远处的宿管掐着时间点锁门,不耐烦地对两人说:“你俩咋那么磨蹭,腻腻歪歪的……” 李倩儿脸更红了,眼眸恢复清澈,知道自己失态,急忙脱离吴辰的怀抱,柔声说:“抱歉……那我回去了,拜拜~” 她转身离开,但又转回来,在吴辰脸颊上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是什么情况啊……李倩儿突如其来的吻袭,让吴辰觉得这测试也太过火了。 虽然他内心一阵暗爽,仍害怕被希若雪发现,只能暗下决定,一定要远离这个女人。 一个月的新生军训结束了,吴辰早就买好回江宁的高铁票。 让他肉疼的是,高铁来回就没了一千元,一个月如果回两趟,那就是两千了。 仅靠家里给的两千生活费,根本不够他花,吴辰也不想张口向父母要,决定接下来要好好找份兼职赚车费。 坐了六小时高铁,吴辰到达江宁高铁站,希若雪已在候车厅等待,她穿着素白的连衣裙,整个人娴静清丽。 吴辰看到她后,雀跃地冲过去,用单手一把抱起了她。 “啊!” 希若雪一声娇呼,发现是吴辰后,嗔道:“坏蛋,你偷袭我!” 吴辰嘻嘻一声,托着她香腮,朝那柔软的唇瓣吻了下去,伊人发出一声低吟,没有抗拒,脸靥带着羞红,因为周围还有许多游客,羡艳地看着这对情侣打情骂俏。 吻了好一阵子,吴辰才松开,笑着说:“真好,我一下车,佳人就投怀送吻了。” “流氓~” 希若雪的脸颊还有一丝晕红,佯装生气:“那么久才回来,我还不想理你。” 吴辰把她放下来,搂住柳腰,嬉皮笑脸道:“老婆,我这不是第一时间回来了吗!” 见吴辰的脸皮特别厚,希若雪无可奈何:“傻子,走吧~” 离天黑尚有一段时间,吴辰索性陪希若雪回去学校。 两人牵着小手,沿湖边慢悠悠地走着,身边不时有男生经过,无一例外先是瞄向希若雪,再看回吴辰,眼眸里充满复杂难明的情绪,既羡慕,又有一点嫉妒。 同为男人,吴辰对这种眼神最为敏感,摇头哂笑:“若雪,我的情敌还挺多啊,看他们的眼神,简直要杀了我似的。” 希若雪听出他话里有话,如藕般白皙的玉手抓住他的臂膀,柔声细语:“放心啦,我从不给他们搭讪的机会~不过呢,要是某人经常不回来,那就难说啦~” 吴辰嗯哼一声,弯下腰来,在希若雪的娇呼中,将她横抱在胸膛上,径直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语气冰冷:“我家里虽然有一片草原,但只允许你这匹野马撒野,别家的畜生都不准进来,知道吗!” 希若雪双眸凝醉,纤手指向他的头发,芳唇吐气如兰:“吴大人,你是说头顶的草原吗?” 吴辰大怒:“大胆民女,竟敢调戏老夫,岂有此理!” 希若雪“啊” 的尖叫起来,原来吴辰的手攀上坚挺的酥胸,在那柔软之地尽情摸索。 她急忙抓住色手,双颊滚烫:“不行,现在还有很多人……” “哦……那就是没人的时候可以咯?” 吴辰心里打着小算盘,问她:“你宿舍在哪?我去参观一下吧。” “没什么好看的,而且宿舍也有人……” 希若雪仍在赌气,偏过头看向湖面,。 吴辰在一旁笑道:“万一没人呢,我只是去参观一下,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好吧……不过……我总感觉你没安好心。” 希若雪轻哼一声,站起身来,整理裙子上的皱痕。 吴辰看着那柔娆轻曼的曲线,即便被连衣裙遮住,也能感受到曼妙婀娜的性感,心猿意马下,不断催促希若雪带他去宿舍。 此时没到禁止访客时间,吴辰在希若雪的带领下,很轻松地熘进宿舍大楼,一路上晾晒的各种女生内衣,让吴辰忍不住瞄了几眼,不敢在看。 “傻子,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的宿舍一直都有人,你的小计谋是得逞不了啦。” 吴辰郁闷地跟在她身后,等发现宿舍门被锁上时,希若雪表情诧异,连续敲了几次门,里面都没有反应,一边拿出钥匙一边嘀咕:“那么巧,都出门了……” 等两人走进宿舍后,希若雪刚想开灯,吴辰反手关上宿舍门,从背后抱住她,一头扎进香滑的粉颈处,深嗅一口芬芳:“你看,连宿舍都没有人,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吴辰,等等……” 希若雪还想说什么,樱唇已经被狠狠堵上。 忍耐了一个月的吴辰,不想再顾忌什么,只想尽情索取,让希若雪坐在自己怀里,手掌迫不及待地攀上高耸的酥胸,隔着衣服揉捏爱抚。 “你……唔嗯……唔” 希若雪的粉拳抵抗了一会就放弃,樱唇被紧紧吻住,胸口还被袭击,两只手也不知道放在哪,只能任君索取,鼻息喘喘。 “你……你这是公然猥亵……” “对啊,接下里还有更刺激的……” 吴辰不满足隔靴搔痒,想将手直接探进美人的衣领里。 希若雪急忙伸手挡住魔爪的侵袭,但耐不住进攻凶勐,最终只能妥协,那只手掌隔着真丝胸罩抚弄嫩滑的玉乳。 “呜……” 希若雪星眸半闭,贝齿咬着芳唇,衣领内的手掌竟然揭开胸罩,露出白绽香艳的玉乳,胸前的蓓蕾嫣红欲滴,粉嫩娇艳,将连衣裙撑起一个微凸的点。 随着吴辰的几根手指撩拨,红润的乳尖更显坚挺。 “雪,你的胸好软,好漂亮……” 吴辰轻咬她的耳垂,让佳人满脸晕霞,如脂似玉的肌肤逐渐涔出香汗,迷人的锁骨如白玉凋般诱人,酥胸随着呼吸急促而起伏不停。 “这两颗乳头好硬,你动情了……” “唔……大……大色狼……” 希若雪脸靥潮红,香汗淋漓,已经放弃无谓抵抗,衣领被褪至香肩下面,露出大片羊脂般白玉的香肌,雪白嫩乳更是暴露在外,粉色的乳尖含苞待放,周围绕了一圈澹澹的红晕,可爱诱人。 这是吴辰第一次看到希若雪的玉乳,眼睛完全转不开,直勾勾地盯着。 希若雪一把捂住颤抖的酥胸,娇嗔:“有什么好看的……” 她时不时看向窗外,表情含羞,生怕被人看到。 “不止好看,还很好吃,哈哈哈!” 吴辰挪开她的皓腕,低下头含住其中一颗粉嫩的蓓蕾,舌尖在乳头上打转,不时发出淫靡的吮吸声,让希若雪羞愧不已。 “嗯……你这是什么声音……好恶心……” 吴辰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沿着细嫩的美腿直往上抚摸,成功探进裙底。 希若雪察觉到他的意图后,香膝急忙并拢,想挡住魔手的进攻。 但子弹已经上膛,吴辰岂会放弃,欲念横生,手指用力地钻进腿缝间隙,缓慢摸索到幽谷之地,手指在那薄薄的小内裤上挑弄。 “不要……不要在那里……” 希若雪抿着樱唇,表情略微痛苦,一双白嫩的粉腿挣扎不停,挺翘的酥胸有汗珠泛涌,也不知是香汗,还是吴辰的舔舐所造成。 吴辰十分兴奋,手指头掠过微鼓的耻丘,即便隔着内裤,也能感受极滑富有弹性的触感,指尖逐渐往下方的肉缝摸索,那里有一丝润滑,浸湿了一小片内裤,原来希若雪已经动了情。 “辰,不要……停下来……” 希若雪一脸羞赧,下体的失守让她慌乱,但吴辰的手指竟然掀开小内裤,在芳草萋萋的玉阜上挪动,甚至触碰到柔嫩的肉蒂,让她神魂俱颤。 “不要,不要!你顾忌我的感受可以吗……” 不知道从哪里涌来的力气,她一把甩脱吴辰的怀抱,踉跄地站起来,捂住雪白的胸口,表情悲凉:“你可以不要那么自私吗……我不喜欢……” 吴辰被她的过激反应吓到了,见希若雪的眼眶有泪水流转,吓得站起来,整个人慌了:“若雪,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嗯……” 希若雪闭上眼眸,摇摇头,表情很复杂,重新扑到他怀里,这一次搂得很紧,语气充满自责:“对不起……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很抱歉,我……我还没准备好。” 吴辰松了一口气,在她耳边轻轻哄着:“没事,我能理解,是我太鲁莽,没顾忌你的感受。” “不,你不会理解的……” 希若雪幽然一叹,抬头看向吴辰:“辰,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当然可以,你要多长时间都行。” 吴辰如释重负,只要她没怪责就好。 她双瞳翦水地看着吴辰,犹豫了很久才开口:“等我生日那天,好吗……” “真的?好啊!” 吴辰眼前一亮,兴奋地抱住希若雪狂吻,却不知膨胀的下体准确地顶到她敏感的玉腿根部。 希若雪俏脸微红,低头看了一眼,细声细语:“你那里……嗯……要不我帮你……那个……弄出来吧……” 从天堂坠入谷底,再从谷底返回天堂,这个过程让吴辰的脑袋暂时宕机,直到希若雪拉开他裤链,颤抖着将内裤趴下来时,他才反应过来,即便脸皮很厚也略微发烫:“若雪,你不用全脱下来……” 然而为时已晚,肿胀的肉棒暴露在希若雪眼前,她盯着狰狞的龟头,深深地呼了口气。 吴辰的灵魂感到一阵颤栗,坚挺的肉棒被肌理嫩腻的玉手轻轻包裹,他第一次被异性接触,肉棒越发勃起,热乎乎的棒身让希若雪脸靥恍惚,不知所措。 吴辰的肉棒不长不短,属于正常尺寸,但希若雪扭过螓首不敢看它,将玉指裹紧龟头,缓慢地撸动起来。 随着吴辰的一声呻吟,希若雪好奇地观察他的反应,眼眸却不敢低头看,从耳根一直红到粉颈,娇怯可人。 吴辰也没有闲着,和希若雪吻了起来,一只手探进连衣裙里,手掌抚摸弹腻娇颤的柔乳,指尖逗弄粉红乳尖,惹得佳人闷哼不绝。 看着希若雪娇嫩欲滴的芳唇,吴辰很想让她帮自己口交,可刚表达出一丝意图时,就被她拒绝,只能作罢。 尽管希若雪手法生疏,吴辰的下体依然很敏感,一会儿就缴械投降,快感涌上脑袋,仍不忘提醒她:“啊!要射了,纸巾,纸巾!” 希若雪微微愣神,等她四处寻找纸巾时,吴辰的肉棒已经喷射出一股浓烈的精液,射在她酥胸上。 希若雪脸色微白,顾不得擦拭胸口上的黏煳精液,她想找什么东西赶紧堵住那气势汹涌的马眼,怕被舍友察觉到。 最终情急之下,她只能跪下来,托起双手接住源源喷出的精液,那浓稠的液体在手指尖流淌。 红肿的龟头在希若雪眼前跳动,她近距离地观察,更是羞怯绯红,其中有一小股精液还溅到她的樱唇上。 等射精完后,希若雪忍着呕吐的恶心,红着脸冲进洗手间,留下意兴阑珊的吴辰,一脸圣人状,惭愧、内疚和兴奋接踵而来。 他急忙穿上裤子,清理地上的精液痕迹,脑海里却在思索该如何面对希若雪,很怕她生气。 希若雪并没有生气,甚至还有一点兴奋,至少她能帮吴辰宣泄掉欲望,内心就不必太愧疚,反而吴辰大老远奔波而来,她其实特别心疼,很想补偿点什么。 两人清理干净后,走出了女生宿舍,生怕舍友回来。 “这样算下来,你一个月就要花掉2车费了……要不你等学期末再回来吧。” 希若雪和吴辰走在林荫道上,一脸惆然。 吴辰急忙摇头:“没事,再不行我就坐火车呗,便宜很多,不过来回都要十几个小时,我怕没有多少时间陪你了。” “不!不要坐火车,那样更辛苦。” 希若雪一脸心疼,哪知吴辰哈哈笑了起来:“你总是说我傻,我看你也聪明不了多少,没钱大不了我就去赚啊,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 “可我们很难找到合适的兼职,派传单和举牌这些都很费时间,也赚不了多少钱,还耽误学业……” 吴辰拍拍希若雪的香肩,自信地说:“我有个师兄开了一家电脑维修店,最近没事我都过去帮忙,学习怎么组装维修电脑,等我技术练好就可以上门了,现在新生那么多,市场还挺广阔的。” 见吴辰态度坚决,希若雪不好再反对,美眸含柔:“我报名了学校的芭蕾社团,听说每个月都有补贴,如果能拿到赛事奖项还会有奖金呢……我还找了一份英语辅导,算下来每个月就有25收入,足够我的生活费支出,还能有一点结余,也能替你分担。” 吴辰似乎捕捉到什么,十分疑惑:“生活费?若雪,你爸没给你生活费吗?” 希若雪摇摇头,神态很平静:“既然我能赚钱养活自己,就不用依赖我爸了。” 吴辰一脸惊愕,二话不说,拿起手机转了3元给她。 等希若雪收到手机提醒,才知道他的意图,黛眉轻皱:“我不能要这些钱,你每个月还有一大笔车费要开支,不行……要还给你。” 吴辰急忙阻止,无所谓道:“我现在还有一点积蓄,已经够用了,你是我的女人,总要买点化妆品衣服打扮一下吧,我可不能让你受委屈,而且……等以后我的钱肯定都归你管,早给晚给不都一样吗?” 希若雪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吴辰,欲言又止,不一会儿泪眼朦胧,脸颊淌下两行清泪,吐出一个字,似如一份承诺:“好……” 随即她又笑了起来,扑在吴辰怀里,搂得很紧。 吴辰愣住了,那一刻,怀里的伊人变得很不一样。 在人生最美的年华里,她那梨涡浅显的笑意,就像豆蔻年华里最温醇清冽的酒,那含情凝醉的星眸,彷佛星空里无数闪烁的群星,绽放在吴辰心头。 他把这一刻,定格成永恒无法忘却的片段,被镌刻在灵魂深处,永不遗忘。 自那天起,吴辰赚钱的动力更足了,只要有空就跑去师兄那里,学习如何组装电脑、上门维修等等,一个月下来勉强能赚回路费,多余的钱都存起来。 让他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要去女生宿舍帮李倩儿检修笔记本,发现她的电脑频繁死机,花了有大半小时才重装好系统。 临走前,李倩儿要给吴辰维修费,被他拒绝了,当做朋友之间的一点小忙。 李倩儿执拗不过,眼见他态度坚定,只好换了令一种补偿方式,搂住他脖子,献上自己的湿吻。 吴辰再一次被她的举止所震惊,连忙推开美人,惊魂未定:“李倩儿,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万一被若雪……” 李倩儿依靠在宿舍门边,只穿着极薄的睡裙,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美眸幽怨:“如果我说……看上你了,你会信吗?” 吴辰摇头,他自认没有如此大的魅力。 “那……如果我是为了报复刘子轩,你总该信了吧。” 李倩儿的声音酥柔动听,临关门前,她对吴辰说:“拜拜,有缘再见咯~” 突如其来的桃花运,让吴辰实在无福消受,很怕希若雪知道两人的暧昧。 自那晚后,他在学校里多次避开李倩儿,一段时间下来,李倩儿也没再“骚扰” 他,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了大半年。 十一月的秋天姗姗来迟,闷热了大半年的气候,总算迎来一丝清凉。 希若雪的生日即将到来,吴辰早已做好准备,耗尽所有钱财买了一大袋护肤品,虽然他不懂什么是前男友面膜,什么雪花霜神仙水,还有钢铁侠、小黑瓶、棕瓶和红瓶等等,反正李倩儿说这些好就行了。 吴辰下了高铁后,和希若雪约好在舞蹈中心二楼见面。 不过她还没排练完舞蹈,吴辰只能在外面耐心等候,都等了那么久,也不在乎这点时间。 玻璃窗是磨砂材质,吴辰隐约看到里面有许多倩影在舞动。 半小时后,一个个玲珑娇躯走出来,希若雪换好衣服也出来了,她立刻来到吴辰面前,柔声道:“辛苦了,你等很久了吧?” “还好还好,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吴辰笑着说,将背后的手伸出来,一大袋护肤品递给希若雪。 “这……” 希若雪接过袋子,看到里面的昂贵护肤品后,一脸惊愕:“吴辰,这些都很贵啊……我……” “我知道,这些都是买给你的,我家大美女就该配这些护肤品!” 以前,吴辰和希若雪逛街时,便见她对几个护肤品念念不忘,无奈那时两人囊中羞涩,彼此也不好意思提及,只能匆匆而过。 但这一幕让吴辰念念不忘,等他请教李倩儿后,便努力赚钱,为了能让她用上最好的护肤品。 希若雪从里面拿出一封信,打开后,噗嗤地笑了起来,一边笑却又一边哭了起来。 吴辰以为她想拒绝,急忙说道:“若雪,这些都是你的生日礼物啊,如果你不收下,我只能扔垃圾桶了。” “不准,当然不准扔!” 希若雪扑进吴辰怀里,语气里带着一丝颤音:“吴辰,你个傻子,大傻子啊,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呜呜……” 吴辰对怀里的人儿说:“我对你好,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可我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好啊……” 希若雪哭啼起来,死死地搂住吴辰,彷佛就要失去他一样。 吴辰拍拍她的秀背,声音轻柔:“若雪,我会永远爱着你……” 希若雪抹掉脸靥上的泪珠,笑着说:“傻子,我也爱你……” “别哭了,等会我们还要去吃大餐呢。” 当晚,吴辰和希若雪去看了场电影,讲的是恋爱中的男女经历。 吴辰并不感兴趣,全程晕晕欲睡,即使有啪啪啪的镜头,也是点到即止,镜头被偏移,让他一阵无语。 吴辰看了看手机时间,既兴奋又紧张,靠在希若雪耳边,试探性问:“若雪,你今晚还回宿舍吗?” 希若雪一脸困惑:“回啊,怎么呢?” “额,可是……你忘记了吗?” 吴辰张着嘴,表情复杂,难道她忘记自己的承诺?哪知希若雪脸靥带着一丝狡黠,嘴角含笑:“我没忘记呀~” 吴辰的脑筋不好使了:“那你回宿舍,岂不是?” “我总得回宿舍拿衣服吧……不然怎么洗澡……” 希若雪说着说着,脸靥都开始红起来,幸好电影院一片漆黑,吴辰没看到她表情变化。 吴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 电影结束后已是十一点,吴辰没给希若雪回宿舍的机会,生怕她反悔,连哄带骗地将她带到酒店里。 “我身上好脏……先去洗澡了。” 希若雪再怎么冷静,此时的心也砰砰直跳,脸靥渐红。 吴辰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两人曾一起睡过,但那一次的心境和现在是天壤之别,开口说:“那你去洗吧,我检查一下有没有摄像头。” 吴辰在房间里晃悠了许多圈,细致地检查每个角落,都没发现任何摄像头,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瞄向洗手间,透过全落地的磨砂玻璃,能隐约看到希若雪的倩影。 随着身上衣服渐渐褪却,耀白的胴体逐渐展露,希若雪弯下柳腰,修长匀称的美腿轻抬,将黑丝袜缓缓脱掉,姿势性感妖娆,让吴辰看得鼻血欲流。 似乎有所察觉,希若雪在浴室轻声说:“你不准偷看~” 吴辰嘿嘿一声,没再乱瞄,煮熟的鸭子都在锅里,这一次铁定不怕飞走。 不一会儿,浴室门打开,氤氲的水雾里走出一个凝白光润的胴体,她的娇躯只裹着浴巾,露出白璧无瑕的香肩,湿漉漉的秀发披散在后,凝滑的酥胸弹腻挺拔,一双嫩白美腿更让吴辰离不开眼,玲珑的玉足秀气可爱。 希若雪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纤手捂住胸口,温柔低吟:“你去洗澡吧。” “好啊……” 吴辰恋恋不舍地将眼神挪开,理了理衣服,矜持地咳嗽一声。 如此衣冠禽兽的举动,让希若雪忍不住被逗笑了。 待吴辰走进浴室,空气中仍残留迷人芬芳,他注意到洗手盆旁整齐地迭放丝袜和内衣,估计希若雪忘了拿。 吴辰拿起透薄如纱的黑丝袜,手指摩挲,触感细腻极滑,还有那粉色的真丝胸罩,上门带着独特的处女幽香。 哪知希若雪突然闯看进来,看到吴辰一脸愕然,手里拿着她的黑丝袜,脸靥越发滚烫。 “那个……我……” 吴辰表情尴尬,放下了黑丝袜,只见希若雪默默走过来,然后又默默地离开,声音轻柔如丝:“这些内衣丝袜都脏了,我那里还有新的……” 如此明显的性暗示,让吴辰火速地洗完澡,下身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里面完全真空,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 房间的灯全关了,漆黑一片,希若雪早已躲进被窝,连头都遮住,显得格外紧张。 吴辰就像围着羔羊的大色狼,一头钻进被窝,抱住绵软魅惑的胴体,准确地找到温润的芳唇,径直吻了上去。 “唔……” 希若雪被突然袭击弄得浑身皆酥,在吴辰疯狂进攻下,她眼眸半闭,檀口微张,贝齿更被舌头粗鲁地撬开,粉舌无从躲避,被迫和吴辰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香津横溢,摩挲滑腻。 以前希若雪一直拒绝舌吻,这一次终于如吴辰所愿,自是不愿放过,尽情地在檀口内探索,惹得伊人香津直流,那柔软的香舌宛若受惊,却又没有退路,被吴辰不断地舔舐。 由于紧张,希若雪的脸靥和香颈都有细微汗珠流出,诱媚锁骨更是白绽香艳,具有红润光泽。 “唔……透不过气了……啊……” 希若雪分开吴辰的索吻后,琼鼻喘喘,被吻得快要窒息。 此时吴辰的魔手早已滑过锁骨,停留在高耸玉乳上,爱抚那挺翘的浑圆,还将被子完全掀开。 一袭凉意让希若雪忍不住蜷缩起来,无力抵御魔手的袭击,她想拿被子重新盖住,但娇躯无法动弹,只能发出阵阵嘤咛。 趁希若雪意乱情迷之际,吴辰一把打开了床头柜的台灯。 在暖黄的色调下,希若雪的香肤花貌全然展露,美人如画,看得他如痴如醉。 希若雪惊呼一声,纤手急忙遮住羞赧的脸靥,随后又伸出一只手遮住酥软胸脯,但身上更多的敏感之地被暴露,两只玉手根本无从遮挡。 此时,吴辰终于如愿地饱览美人的性感娇躯。 希若雪穿着轻薄柔顺的红色吊带睡裙,由于没穿胸罩,隐约能看到娇挺圆润的胸脯,还有两颗嫣红的蓓蕾,耀白的乳肉从领口处清晰看到,而睡裙的裙摆极短,只能遮住美腿根部。 这是一件情趣睡裙,让吴辰惊讶的同时,又带着不解:“若雪,这是你平时穿的睡裙吗?” 希若雪的脸靥早已红彤,遍布晕霞,低声道:“傻子,我特意买来,在今晚穿给你看的……” 吴辰终于明白了,原来回宿舍拿衣服什么的都只是借口,她陪自己看电影时就已经带上情趣内衣,等待这一晚的到来。 希若雪的眼眸如秋水灵撤,看向吴辰,带着一丝期盼:“你,觉得我好看吗……” “好,好看,当然好看啊……” 吴辰已经挪不开眼睛了。 昏暗的灯光照耀下,希若雪就像一只慵懒妖冶的小猫,柔情醉意尽在一颦一簇间,清眸生媚,芳唇微张,一丝丝香息吐出来,兰花之幽遍布娇躯。 嫩白莹莹的美腿被半透明黑丝裤袜紧裹,柔滑的黑丝袜延伸至柔腰间,黑丝裤袜虽然没有开档,但里面也没有小内裤遮掩,能清楚地看到那片迷人芳草,粉红的丘峦溪壑时隐时现。 任谁看到此番美景,都必然按捺不住,吴辰的鼻子喷吐热气,直接压了上去,夺取美人的香唇,一只手撩开红色睡裙,将白嫩玉乳彻底暴露,那含苞待放的乳尖弹腻摇曳,在手指的挑弄下,越发凸起,引得希若雪低声呻吟,可樱唇被粗鲁堵住,只能发出丝丝吟声,像小猫的绵柔之音,呓语连连。 “唔……嗯……好敏感……啊……” 即便没有真正碰过女人,吴辰也知道她春情难耐,和伊人分开芳唇后,继而舔弄耳垂及后颈。 如此敏感的地方,希若雪自是难以抵挡,螓首配合着昂起来,而敏感的香肩和玉乳也被袭击,发出压抑克制的声音:“嗯……好痒……不要……” “若雪,你胸前的两颗乳头怎么那么硬,很有弹性……” “变态……嗯啊……” 吴辰的鼻尖萦绕她的馥郁幽香,雪白粉颈早已香汗遍濡,既有紧张引起的兴奋,也有燥热难耐的渴望。 希若雪的纤手紧攥住他的臂膀,若有若无的抵抗,激起他更强烈的兴趣,手指拨弄乳头的速度越来越快。 “想知道我怎么对待它们吗……” “唔嗯……不想知道……你这变态……呜呜” 见希若雪还在假装矜持,吴辰转移阵地,轻轻含住其中一颗坚挺的蓓蕾,扑鼻而来的处女香沁,让他更为兴奋,用牙齿和舌头尽情摩挲俏立的乳头。 另一只手掌则张得很大,但只能勉强握住娇颤柔滑的玉乳,触感滑嫩雪腻,弹性十足。 “啊……你别咬那里……难受……嗯啊……痒……” 希若雪的脸靥灿若桃花,朦胧惺忪地看着吴辰舔弄乳头,更是幽怨,贝齿紧抿,脸靥既陶醉其中,又无地自容,十分矛盾。 她两只手搂住吴辰的脖颈,刻意压抑自己的呻吟声,那吹蛋可破的肌肤满是香汗,温润而有光泽。 随着吴辰挑拨乳头的幅度越来越大,娇挺饱满的玉乳泛起一丝丝乳浪,如羊脂白玉般滑嫩的乳肉,在暖黄的灯光下更显淫靡,强烈的刺激令希若雪的黑丝美腿紧绷伸直,随后又微微屈膝,被极薄黑丝袜包裹的玉足精秀若腻,将床单都弄起许多褶皱,发出“嘶嘶” 的声响。 “呜……难受……停……真的不要了……” 希若雪嘤嘤细啼,吴辰抬起头,看着伊人柔情绰态的桃腮,温柔地说:“若雪,你太美了,别急,我还要慢慢地吻遍全身……” “你是猪吗……到处乱拱……” 希若雪美眸迷醉,似乎用尽所有力气,才从嘴里说出一句反击。 吴辰嘻嘻地笑着,继续舔着饱满的乳肉,澹澹的粉红乳晕同样逃不过舌头攻袭,另一只手沿着柳腰往下探,隔着胧皎纤薄的黑丝袜,用掌心轻轻按在神秘的玉胯,那萋萋芳草守护红润的肉缝,沟壑小溪处隐约有晶莹爱液流出,沾染在黑丝裤袜上,和花穴紧贴缠绵。 “辰……啊……” 希若雪黛眉轻皱,压抑了许久的呻吟,在被吴辰攻陷了体后,渐渐高昂,琼鼻开始喘息:“我好热……好闷……嗯啊……” 吴辰的手指沿着鼓胀的耻丘往下爱抚,鲜嫩的玉缝浆液四溢,顺着黑丝臀缝往下流淌,床单被浸湿了一小片,连他的手指都沾着粼光闪闪的蜜液。 他没想到希若雪的下体会如此泛滥湿润,更加兴奋地挑弄,不忘挑逗她:“若雪,你知道下面已经洪水泛滥了吗?” “呜嗯……骗人……啊……” “骗人,那你自己看看。” 吴辰将手指递到希若雪眼前,只见手指间尽是黏煳的晶莹蜜液,让她既羞又怒,闭上眼眸转向一边:“我不看,不看……” 吴辰不再戏弄她,专心地抚摸耻丘之地,黑丝裤袜内的两片花唇微微绽开,柔软蜜壶上还有一颗娇嫩的肉蒂,每当指尖抚摸滑腻的黑丝袜时,被黑丝按压的阴蒂所受到的刺激就格外强烈,蜜液四溅,水花泛起“唰唰” 的靡靡之音。 “啊……唔嗯……别弄了……” 希若雪娇吟起伏,还带着嘤咛哭腔,一双颀长的黑丝美腿无意识夹紧他的手腕。 吴辰每触碰一次那颗柔软的肉蒂,希若雪的神态就诱媚一分,颀长美腿被薄如蝉翼的黑丝紧裹,夹紧吴辰的手指。 吴辰口干舌燥,下体膨胀得厉害,他轻轻趴在美人的玉胯处,迷人的花谷幽香袭人,带着一丝独特芳香。 趁着希若雪双眸紧闭,陷入情欲之中,他的嘴唇直接吻了上去,用舌头在那红绉的肉芽上舔舐,时不时吮吸涌出来的蜜液。 “啊……” 希若雪一声娇吟,随后芳唇紧咬,柔腰微弓,粉嫩的黑丝美腿夹着吴辰的头,纤手无助地拍着他肩膀,语气略带急促:“辰……那里不要舔……脏……呜嗯……啊……” “嗯?你没洗澡吗,为什么那里会脏?” “你个坏蛋……我不跟你说话了……” “那你到底要不要我舔……” “呜呜……不说……不说……” 吴辰特别喜欢逗弄她,舌头在肉缝处来回舔弄,津津爱液不断从蜜壶流出,将黑丝袜染得晶莹透亮。 嫩肉处翕合颤动,粉皙的肉蒂更是红润胀满,被舌尖添得光润淫靡,伴随希若雪的娇声沥沥,房间里充满淫靡的气息。 “嘶……哧……” 一声如裂帛撕破的声音,吴辰将美腿根部的黑丝裤袜直接扯烂,桃源春光顿时暴露在他眼前,粉嫩红润的花穴紧裹肉瓣,翕合紧缩,宛如有生命在呼吸,里面有丝丝蜜液流出,雪臀处的黑丝袜全被染湿。 “唔……不要看……” 希若雪如受惊的小鹿,急忙合拢香膝,白嫩玉手更是死死捂住深幽花谷,玉指间尽是晶莹的爱液。 看着羞赧的伊人态度如此坚决,吴辰本想好好观察,也只能作罢。 此时他胯下的浴巾解开,肉棒一柱擎天,紫红色的龟头微微跳动,十分狰狞。 “你要戴套……” 希若雪脸靥羞红,看了一眼吴辰胯下,闭上眼眸,放弃了挣扎。 “若雪,我们的第一次……能不戴吗?” 吴辰表情纠结,不太乐意,“如果我要射了,会提前拔出来的。” 希若雪看到吴辰满脸的渴望以及狰狞的下体,柳眉颦蹙,许久才张开诱媚的黑丝美腿,发出细若蚊呓的声音:“恩……进来吧……” 吴辰原本还想着如何开口,见希若雪主动张开柔滑的黑丝玉腿,激动地将美腿搭在腿上,让肿胀的龟头在湿润花穴上磨蹭。 “等等,你先关灯……” 吴辰关上了灯,发出粗重的喘息:“若雪,那,我进来了……” “恩……轻点……” 吴辰用手指握住肉棒,凭着感觉在柔软的蜜穴处磨蹭,龟头成功将紧致的肉唇顶开,往上直接剐蹭粉嫩的肉蒂,那强烈的异样刺激,让希若雪再次发出闷哼。 在黑暗的环境里,特别是人生的第一次交媾,让吴辰既兴奋又紧张,喘着粗气,让龟头在花穴口横冲,可愣是没找到真正进入口。 “嗯……我来吧……” 最终,肉棒被一只青葱细腻的手轻轻握住,引导龟头往蜜穴口方向挺进。 吴辰屏住呼吸,双手抓住柔滑的黑丝美腿,感受着龟头的异样触感,先是顶开了微绽的花唇,随后又被柔软温厚的蜜肉箍紧头部,并从紧密交媾处挤出湿润的蜜液。 “嗯啊……” 吴辰发出一声呻吟,整个龟头缓慢挤进蜜膣,因为实在太紧了,嫩肉死死吮吸着龟头,此时还有大半肉棒留在外面,紧窄的爽感令他情不自禁地抽插,龟头棱角摩擦着膣壁褶肉,不断有晶莹的蜜液潺湲顺流。 “呜……慢点……” 希若雪紧紧抓住他的臂膀,十分用力,樱唇发出无法压抑的呻吟。 黑暗中吴辰没法看到她的表情,但能明显感受到她的躯的僵硬,不由停止了抽插,小心翼翼地说:“若雪,你还好吧?” “嗯……没事……” 希若雪的樱唇紧紧抿着,一双黑丝美腿突然盘住吴辰的腰,引导着他的肉棒直往花穴深处捅进,吴辰惯性使然,竟将整根肉棒完全捅进去花心深处,溅出大片花蜜。 “呜呜……痛……” 希若雪发出一声哭腔,吴辰喘着粗气,感受着肉棒被逼仄紧细的膣道箍紧,蠕动的褶肉像吸盘一样锁紧棒身,动弹不得,让他发出低沉呻吟。 此时两人的耻丘完全相贴,交媾处严密无缝,浊蜜横溢,藕丝黏连。 希若雪终于是我的女人了!吴辰澎湃激动,无意识地抽插起来,尽管很紧涩,但随着爱液的润滑,抽插速度快了起来。 “呜呜……呜……” 吴辰听到希若雪的闷哼后才回过神,急忙停止抽插,连忙安慰她:“若雪,那里……很疼吧?” 希若雪细细低喘,语气温柔如丝:“没事,你慢慢动就行……” 吴辰听话地在蜜穴深处挺动,幽道十分暖和,在蜜液的粘滑下,发出“噗嗤” 的声音,两人的呻吟此起彼伏。 希若雪的纤手如藕般白皙,搂住吴辰的脖颈,檀口微吐香兰,柔声腻气:“辰……吻我……” 吴辰俯下头和希若雪湿吻起来,腰身缓缓挺进,两人的耻丘再次碰撞,龟头直顶花心深处的柔软腔壁,随后再徐徐拔出,龟头棱角摩擦膣道的褶肉壁,将更多的爱液挂出蜜穴,随着肉棒潺湲顺流而出,娇柔的粉嫩花唇一翕一合,水花四溅。 “唔唔……唔嗯……啊……” 希若雪的鼻腔哼出一声声低吟,尽管吴辰的抽插毫无技巧可言,但胜在温柔有度,两人逐渐习惯这种交媾带来的默契快感。 吴辰脸色通红,额头青筋鼓胀,感受身下尤物的妖冶妩媚,心脏跳动得很快。 在下体抽插的同时,他的手揉捏起伏不停的玉乳,另一只手爱抚高翘的颀长美腿,黑丝袜的手感滑腻如酥,如丝缎般透明,尤其是稚嫩玲珑的玉足,在丝袜的包裹下更是宛若无骨,湿濡的香汗和蜜液混合在一起,玉胯间的黑丝袜光泽晶莹,连红色睡裙都湿透了。 “若雪……舒服吗……” 吴辰在她的耳边喘着粗气,腰身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希若雪只能搂紧他的臂膀,吹蛋可破的脸靥满是潮红,享受激烈的冲撞,香喘吁吁,撩人心怀。 “舒服吗……要再快一点吗……” “呜嗯……呜……” 希若雪没有回应他,樱唇发出娇啼婉转的呻吟,一双黑丝美腿被吴辰搭在肩膀上,两手紧紧抓住滑嫩美腿,抽插的力度逐渐快,从蜜穴内溅出的爱液也越来越多,空气中发出“嗤嗤” 的水花声,交媾处满是“啪啪啪” 的淫靡声,如交响乐团在编奏最诱媚的曲调。 “啊……啊……” 希若雪无意识地拱起腰身,想让玉胯更贴合肉棒,但在关键时刻,吴辰突然停了下来,将肉棒缓缓地从蜜穴口拔出,龟头上全是晶莹醇美的爱液,和蜜穴藕断丝连,扯住一根根细细的晶丝。 “若雪,还要继续吗……” 空气尚且停留着希若雪的娇吟喘喘,见吴辰停下,还问出如此古怪的问题,偏不中计,低声轻哼:“嗯……那就不做了……” 哪知吴辰不遂她愿,腰身往前一挺,肉棒连根没入花心,抽插速度加快,发出“噗嗤” 的闷响。 “嗯啊……轻点……坏蛋……啊……” 毫无准备的希若雪,发出高昂的呻吟,旁人听着都觉得魂销骨酥。 吴辰轻吻她的脸靥,一边抽插,一边喘气:“若雪……要快点还是慢点……” 希若雪檀口微张,咿唔连连:“呜嗯……嗯……快一点……深一点……” 娇媚清哑的呻吟是最致命的春药,吴辰像卯足了劲的公牛,双手轻托紧翘浑圆的丝袜雪臀,肉棒死死顶住花穴深处,大力抽插,发出“嗤嗤” 的交媾音。 “嗯啊……啊……” 希若雪星眸半闭,娇吟撩人心怀,酥胸白皙高挺,随着娇躯的颤动而跌宕摇晃,性感的黑丝美足在半空勾勒出诱惑的弧线,被丝袜包裹的玉足紧紧绷着,空气被情欲充斥,两人几乎要窒息。 终于,吴辰脸色通红,一股电流从嵴椎神经流窜而上,下体精关失守,酣畅淋漓的快感如浪潮涌来。 他急忙将肉棒从蜜穴中拔出,怒吼一声,龟头微微抖动,从马眼处喷出一股股腥滑粘稠的白色液体,全都滴落在伊人的酥胸柔腰处,更有晶莹的液体溅到她秀美的脸靥上。 希若雪无从躲避,或者也没力气了,任由精液沾满自己的脸靥和娇躯上。 等无从清醒过来才开始懊恼,知道自己闯祸了,连忙下床去找纸巾:“若雪,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傻子,没事……” 希若雪的声音温柔,拿过纸巾擦拭身上的刺鼻液体。 黑暗中吴辰无法看到她的神情,但能感受她的情绪一瞬间变得有点低落,便坐在她旁边,心情忐忑。 静默片刻后,只有纸巾擦拭身体的声音,最终还是吴辰打破沉默:“若雪,你……怎么了?” 他毕竟第一次做爱,很容易胡思乱想,莫非自己只顾着爽,没有让她高潮? 计算了一下时间,两人真正的做爱时间是二十分钟,不长不短,他不知道希若雪到底是什么感受。 “我没事……” 希若雪摇摇头,打消了吴辰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柔声说:“辰,可以抱一下我吗……” 两人搂在一起,吴辰轻拍伊人的香肩,怀里的人儿温香软玉,肌肤细腻白皙,酥胸紧贴着自己,一双黑丝美腿更是滑腻动人,手掌温柔地抚摸黑丝袜,怎么玩都不厌。 “辰,你会觉得我很随便吗?” 希若雪突然开口。 吴辰连忙否认,语气坚定:“不会,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我只是怕……” 希若雪的呼吸急促。 “不用怕,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无可动摇。” “万一有比我更好的女人出现呢……” 希若雪声音有一丝颤抖。 “那她或许会找到比我更优秀的男人吧,但绝对不是我,我只想和你一起。” “那就好……” 希若雪如一只温顺小猫,依偎在吴辰胸口,楚楚犹怜:“我能将一辈子……都托付给你吗?” “能,我很确定。” 吴辰更加用力地搂紧她,声音很温和。 (未完待续) 盲山 盲妻(3) 作者:夜月 字数:15650 2018-11-01 【第三章、暧昧同居】 「有时候我不明白,遇见了这么多人,却偏偏是你啊……」 「原本无交集的我们,原本属于过客的你,在我心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位 子。」希若雪躺在他怀里,倾诉着心里话,声音轻柔细腻。 吴辰有所感慨:「这就是缘吧……我想起来一首诗句,或许能表达我对你的 爱意,那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额……」希若雪忍不住轻笑起来,看着吴辰错愕的脸,声音娇颤:「这是 元稹写给亡妻的诗呢,用在我身上真的合适吗?」 吴辰也是懵了,挠了挠头,表情很不好意思:「好吧……那也算是我对你爱 意的一种表达吧,哈哈~ 」 希若雪却很认真地纠正:「首先呢,元稹对亡妻的感情确实为真,他见过大 海巫山后,对别处的水和云自然看不上了。但之后他私生活混乱,先是和名媛薛 涛暧昧不清,又娶了小妾安仙嫔,四年后续娶斐氏为妻,还包养了人妻刘彩春长 达七年……」 「爱妃所言极是……这元稹就是个渣男,衣冠禽兽啊!」吴辰被她剥茧抽丝 的分析能力跪服了,急忙附和。 希若雪没再说话,如一只小猫般匍匐在吴辰胸膛上,似乎想安静聆听他的心 跳声、而吴辰已是十分疲惫,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但他的性欲十分旺盛,整晚都睡不安宁,浮想翩翩,梦里尽是一具具火热胴 体,甚至还梦到和李倩儿做爱的场景,她匍匐在自己胯下,用舌头舔弄肿胀的肉 棒,还发出娇软的呻吟,魂销骨酥。 性爱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若未曾撩拨,可能如堤坝内的湖水般宁静如初, 一旦食髓知味,就像那开闸泄出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非得摧枯拉朽才得以满 足。 吴辰显然处于亟待宣泄的阶段,被希若雪开了闸,加上青春荷尔蒙的鼓动后, 对肉体的碰撞格外渴望。但迫于性经验缺乏,他只能一次次短暂地满足自己,又 一次次渴望下一个短暂的交媾。 于是,在第二天早晨,趁着希若雪半梦半醒之际,吴辰被晨勃的欲望弄醒, 转身看着尚在酣睡的伊人,那有节奏起伏的胸脯似迷人耸峰,在红色睡衣的遮掩 下难挡魅力,粉嫩的乳头微凸,周围饶了一圈淡淡的乳晕,白皙的乳肉上甚至还 有一些淤红,见证了昨晚的疯狂。 昨晚两人交媾完已是凌晨两点,希若雪连黑丝裤袜都没脱下就直接睡了,双 腿间的丝袜早被撕烂,粉红的花唇微绽,肉芽含蕾欲放,蜜穴春光一览无遗。 吴辰迫不及待地压在她身上,很轻松地就将龟头抵进蜜穴口,虽然迷人的肉 穴仍很干涩,但在一阵摩擦后,丝丝晶莹的爱液流出,将龟头润滑得锃亮有光泽, 而此时的希若雪尚在梦中,她黛眉轻皱,腰肢微微扭动,无意识地抗拒着。 见润滑得很充分,吴辰深吸一口气,腰往前挺,龟头撑开了湿润肉唇,缓缓 往里捅进,熟悉的紧窄爽感令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呜……你干嘛!」希若雪被这么一弄,马上惊醒,表情先是惶恐,待看到 吴辰后,语气稍显温和:「辰,你又要了……等等……呜……那里很痛……慢点 ……」 她想用力推开吴辰,却没有丝毫力气,浑身皆酥,难以动弹,体质十分敏感。 「若雪,你太诱惑了,我实在忍不住……啊……我会慢一点的……」 吴辰的手掌隔着睡裙很轻松地握住浑圆酥胸,另一只手将黑丝美腿架在肩上, 腰身徐徐往前,直到整根肉棒都没入紧窄的膣道中,让两人的耻丘相贴,紧密无 缝,只有如丝的爱液藕断丝连。 「你轻点……轻点……还很干……痛……」希若雪的眼眸有了点滴泪花,表 情痛苦,随后下体适应后,才渐渐舒展泛红,紧抿的樱唇轻轻地哼:「唔……嗯 ……」 「啊……」吴辰呼出一口浊气,表情不太自然,只因下体被蜜膣紧紧箍住而 难以动弹,那刺激的爽感险些让他精关失守。随后他改成由浅入深的方式轻轻试 探,不一会儿蜜穴深处便越来越湿润,充分润滑直捣黄龙的肉棒,发出「嗤嗤」 的水花碰撞声。 「唔……唔……嗯啊……啊……」 希若雪渐渐习惯吴辰的抽插频率后,如藕般白皙的双手搂住他脖子,花靥开 始酡红,眼眸似怨非怨,含情凝醉,酥胸微微起伏,迷人的幽香萦绕不绝。 「哈……哈……」吴辰的喘息声加重,抽插频率越来越快,龟头棱沟每一次 拔出都能刮出一片湿淋淋的爱液,随后又被肉棒涌回幽道,和龟头一起冲撞温暖 的花心。 「若雪,你下面都那么湿了,看来你也很想要嘛~ 」 「嗯……嗯啊……」希若雪鬓发凌乱,脸色红晕带有一丝媚态,但吴辰的这 一番话,硬是让她没再发出令人酥麻的连绵呻吟,眼眸变得很复杂。 吴辰并未察觉伊人的神色异常,年少轻狂的身体也无法控制排精的阈值,不 一会儿就缴械投降。等他体外射精完后,才发现伊人的表情不太对劲。 「若雪,你在生我气吗……对不起……我……」 希若雪摇摇头,表情恢复平静:「辰,没事啦。」 「真的对不起。」吴辰搂她入怀,轻声细语,请求她的原谅。 「我没事……只希望你明白,即使我下面湿了……动情了,也和我愿不愿意 是两回事。」 「嗯……」吴辰一言不发,安静地听她说。 「你现在还年轻,如果经常泄欲,恐怕身体吃不消吧。」希若雪语气变得温 柔起来,在他怀里诉说:「辰……以后答应我吧,只有我同意了你才能进来,好 吗?」 「好吧……一言为定!」吴辰拍着胸脯保证。 但他很快后悔了,自那次开房后,每逢来探望希若雪,提出要缠绵时都被伊 人婉拒,理由永远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让吴辰既心痒又无可奈何,他理解 希若雪是为了省酒店费用,心却总是不甘。 既然无法缠绵,吴辰只能走曲折路线,他总会带希若雪去校园里偏僻的地方, 有时候会在无人的体育馆里,有时候在无人的自习室里,有时就在舞蹈室里。 吴辰每次都会上下其手,弄得佳人芳心羞怯,酥麻如醉。待提枪上阵时,就 被希若雪拒绝,因为怕被人看到。而当吴辰提出去宿舍时,她也不太情愿,怕被 舍友发现。 有时候实在拗不过吴辰,希若雪只能用手帮他弄出来。 用她的话来说,吴辰就像赌气的孩子,需要安慰时,拿出适当的甜品就能哄 好;而吴辰觉得青春易逝,及早珍惜为妙,人总该会慢慢成长,反而觉得希若雪像一个姐姐,需要他来重返青葱岁月。 希若雪不置可否,往往轻哼一声:「我可是小公主呢,什么姐姐,我不要~ 」 偶尔,她也会来沪海找吴辰。她特别喜欢这座城市,总拉着吴辰往外跑,吃 一下偏僻巷角的小摊美食,逛逛充满古旧气息的古楼,到了晚上就去外滩一起散 步看夜景。 吴辰看着希若雪迷离含情的眼眸,安静地眺望远方,温和地说:「你似乎对 这里念念不忘呀……」 「嗯……当你对一个城市念念不忘,不是因为那个城市的风景有多美丽,而 是因为那里有陪你看风景的人,几年前,我和妈妈就站在这里看夜景……」 吴辰听到伊人的话语有些哽咽,心情很复杂,只听她低声地说:「辰,抱紧 我……」 于是两人紧紧相拥,在人潮来往中,似突兀的雕塑,也像永恒不变的芳华。 希若雪很迷恋吴辰怀里的气息,柔声道:「后来,也是因为你,才让这座平 凡的的城市变得迷人,是你让过去的时光变得厚重和凝结,所以我格外珍惜和你 在一起的每一天……」 吴辰的喉咙凝噎,深吸了一口气:「若雪,我会变得更优秀的!」 「不,你爱我就可以了……」 「我会爱你的!」 …… 有时候,希若雪会约李倩儿一起逛街,这种情况下,吴辰都会回避,毕竟李 倩儿的那一道吻让他吓得不轻,更不知这女人有何用意,怕引起误会。 吴辰也不想再带希若雪去见舍友,自从几个人直勾勾地从头到脚打量她时, 他就很不爽了。 一个学期很快过去了,元旦那晚,吴辰回去江宁找希若雪,两人约好一起倒 数跨年,晚上学校也弄了一场跨年晚会,作为芭蕾社团的一员,希若雪也参与表 演。 舞台下的吴辰,看着翩然起舞的希若雪,神态迷醉,那典雅的脸靥有着绝美 芳华,粉颈如酥,肌肤白璧无瑕,舞动的纤手柔弱无骨,被白丝袜紧裹的玉腿更 显修长细嫩,柔美娇躯似天鹅般灵动,让所有人看得如痴如醉。 如此圣洁高雅的白天鹅,让吴辰生出一种强烈的凌辱刺激,今晚希若雪答应 他再次同眠,倘若能将这只白天鹅压在胯下,岂不是有满满的征服欲? 想到这里,吴辰的内心焦灼兴奋,耐心地等待希若雪表演完后,便拉着她直 往校外跑,并坚持要她将装有芭蕾舞服的袋子拿上。希若雪微微一愣,眼眸清澈 明亮,洞察了吴辰的意图,但没有反对,只轻嗯了一声。 「若雪,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外面跨年啊……」吴辰牵着希若雪的手,走在人 潮涌动的广场上,感慨万分。 「是呀,难得能在外面倒数,那我要趁着这个机会许个愿才行。」希若雪笑 嘻嘻地说,脸色同样兴奋,像一只雀跃精灵。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都要寒冷,她穿着纯色的毛呢外套,里面是圆领的条纹针 织衫,紧身的牛仔裤将一双美腿勾勒得纤细颀长,整个人不显得臃肿,那绝美容 颜更惹来许多人的瞩目。 吴辰掐着手表,此时周围的人群早已热闹涌动,因为倒数时分快要来临。他 搂着希若雪的柔腰,激动地说:「差不多了,10,9 ,8 ,7 ……」 「啊,那么快!那我……我要快点许愿!」希若雪急忙闭上美眸,深吸一口 气,双手合拢放在嘴边,表情十分认真。 「4 ,3 ,2 ,1 ……」吴辰计算着时间,在跨年的那一刹那,激动地俯下 身想吻住希若雪的樱唇,却率先被芳唇抵住,两人都心有灵犀地搂紧在一起,永 不分开。 热热闹闹熙熙嚷嚷,这一刻,每个人脸上的欢乐都是相似的,悲伤却各有各 的不同,跨年的钟声响起,既意味着新年的到来,充满生机和活力,也意味着旧 年的落幕,变成一个个无法忘却的珍贵回忆。 许久,两人念念不舍地分开。吴辰看着怀里羞涩的人儿,表情意气风发,内 心尽是满足,能有佳人入怀,人生何愁之有? 希若雪在他的怀里轻声语:「不久前,我遇上一个人,送给我一坛酒,她说 那叫“醉生梦死”……喝了之后,可以叫你忘掉做过的任何事。我很奇怪……为 什么会有这样的酒……她说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什么都可以忘掉, 以后的每一天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那你说这有多开心……」 熟悉的电影台词让吴辰愣住了,竟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你是有什么要忘 掉的东西吗?」 「没有呀……我只想珍惜属于我的过去和未来,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个点点 滴滴……」希若雪脸蛋皓嫩似玉,带着红润光泽。 吴辰早已习惯她突如其来的话语,也不介意。她看向吴辰,眸中带柔:「辰, 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 「我当然想知道。」 「真的想知道吗?」 「想啊!」 「嘻嘻,不告诉你~ 」希若雪抚摸他的脸庞,笑着说:「现在还不能说呢, 说了就不灵验啦~ 」 见她不说,吴辰也不勉强,便凑到她耳边说:「嘿,那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女生宿舍肯定回不去了,而且……你不是开好房了吗,明知故问嘛……」 见希若雪如此坦率,没有再拒绝,吴辰「嘿嘿」一声,牵着她的手往酒店方 向走,压抑许久的欲望,终于又能宣泄了。 刚进酒店房间,吴辰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推到床上,使劲吻伊人的芳唇。 「咳咳……」希若雪被吻得快透不过去,急忙推开他,紧接着吴辰三两下就 将她的外套和针织衫脱掉,只剩纯白的内衣紧贴柔嫩肌肤,柔滑的玉乳溢出丝丝 幽香。 「冷……」希若雪双手捂住胸口,黛眉轻皱。 吴辰反应过来,原来房间还没开暖气,他起身后,希若雪离开站了起来,脸 色晕红:「坏蛋,我先去洗澡啦……」 吴辰点点头,按照惯例检查房间内的摄像头,确认了几遍后才放下心来,偏 过头却看到浴室里朦胧若现的娇躯,体内的欲火竟无法压抑,瞬间脱光衣服,直 接冲了进去。 「啊……大流氓,干什么……快出去……」 「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不应该洗鸳鸯浴吗哈哈?」吴辰的脸皮特别厚,不由 分说闯进浴室,紧贴着伊人的凝滑胴体。 希若雪既羞又怒,眼见奈何不了吴辰,只能转过娇躯,将白皙的胴背对着他。 吴辰的视线停留在她香肩处,随即往下挪,那晶莹的水花在滑润肌肤上滚落, 沿着性感的背部曲线流淌,最终凝聚在娇俏的雪臀上,形成一道道性感弧线。雪 白的玉臀弹性惊人,吴辰的手只轻轻一抓,就泛起阵阵臀浪。 「哎,你别弄了……我们快洗完就出去吧,好冷……」 吴辰从背后搂住她:「既然天冷,我们不是更要抱团取暖吗?」他的下体早 已充血肿胀,顶住伊人的玉臀缝,龟头和柔软的肉丘相抵摩擦,让她粉腿微颤, 呼吸沉重。 「管好你的家伙,别乱碰……」希若雪娇嗔,躲闪到一旁,浑圆的玉乳便裸 露在吴辰眼前,大片水花激荡在起伏不停的酥胸上,乳肉细腻耀白,两颗蓓蕾鲜 柔欲滴,惹人蹂躏。 「你尽管洗吧,我会帮你按摩热身。」吴辰不由分说地从她背后握住高耸的 柔乳,那两颗嫣红蓓蕾难逃手指的蹂躏。 「唔嗯……你怎么……那么色啊……嗯……」 希若雪无法抵抗,想用手来掩盖弹腻的玉乳,下体却已失守,上下难以顾忌 的情况下,只被魔手侵袭抚弄,导致春水逐渐泛滥,和热水混杂交融。希若雪娇 吟一声,她无可奈何,只能匆忙地裹上浴巾走出浴室。 浴室只剩吴辰一人,他一边暗骂自己是禽兽,一边又激动万分,回想希若雪 的火热娇躯,无心洗澡,匆忙地洗完走出来。 希若雪已经躺在床上,躲在被窝里密密实实,背对吴辰。他爬上床后,直接 掀开被子,一具曼妙婀娜的娇躯便裸露出来,那肌肤如羊脂白玉般皓嫩,柔媚的 曲线从香肩伸至翘臀处,凝滑香艳,让他爱不释手。 「冷……」希若雪低声语,如受惊的小鹿,急忙用纤手捂住玉胯,娇躯微微 扭动,略显紧张。 「让我来温暖你吧。」吴辰全身赤裸,让身体紧贴伊人,并在她的耳边吹气 :「若雪,你带了性感的内衣吗?」 「啊……我没有带啊……你又想什么了……」 「真的?你不是带了吗?」吴辰抓住她的柔乳,轻轻揉捏起来。 「嗯……你是说舞蹈服吗……」希若雪猜出吴辰的内心想法,摇摇头拒绝了 :「不能,我觉得太脏了……」 「没事,我不介意,我就想看你穿……」吴辰的眼神充满情欲:「想你穿着 舞蹈服和我做爱……」 「变态……」希若雪看着他渴求的眼神,心里一软:「嗯……好吧,你别看 噢,我换好衣服先……」 吴辰立刻转过身,便听见背后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随后传来希若雪的 声音:「嗯,可以了……」 吴辰本想打量一番,但希若雪已经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一截粉嫩的白丝美腿。 他吞了吞口水,虽然平时经常偷看她跳舞,但如今能近距离地抚摸亵玩,依然很 兴奋。 希若雪身上的芭蕾舞服和平时练习的不太一样,是专属于舞台的造型,白色 的吊带舞服露出滑腻的香肩和锁骨,饱满的胸脯将舞服撑起一个弧线。紧窄的腰 身下是蓬松裙摆,完美勾勒出她的玲珑娇躯,一双颀长匀称的美腿被白丝袜包裹, 紧致肌肤在白丝袜内朦胧若现,没有穿芭蕾舞鞋的玉足精致妩媚,白丝袜的朦胧 包裹下,能见到性感的足弓和豆蔻般粉嫩的足趾。 此时的希若雪宛若真正的白天鹅,让吴辰忍不住抚摸起来,她的身体似乎格 外敏感,吴辰只轻轻抚摸背部,躯体就忍不住地颤动,当掀开了裙子,直摸双腿 间的玉胯时,更让她脸靥红彤,情不自禁地抿紧樱唇,发出清哑的呻吟。 「雪儿,你太诱惑了……」吴辰一边亲吻她的樱唇,一边挑弄被白丝裤袜包 裹的耻丘,隔着舞服在外面轻轻抚弄。 「唔嗯……好热……」希若雪的双眸迷离欲醉,脸靥像喝了酒般晕红,粉颈 下的肌肤更如水蜜桃般成熟诱人,丝丝汗珠涔出,带有光泽晶莹。她双手无处安 放,没有阻止双腿间的魔手蹂躏,只紧紧握住吴辰手腕,十分用力,使得胸脯微 微起伏。 就连吴辰都能感受到怀里人儿的炽热,芳唇轻启间,吐气如兰,幽香萦绕不 绝,全身肌肤通红有光泽,脸靥迷离似醉,一副任君品尝的神色。如果说半年前 的希若雪还青涩娇嫩,现在就是妩媚性感了。 「雪儿,我发现你越来越容易脸红了,每次碰一下就红到脖子。」吴辰轻轻 吻着伊人的粉颈,发现那里已有汗珠泛涌。 希若雪的琼鼻喷吐热气,樱唇低喃:「热……好热……」 她双腿之间的幽谷虽然被白丝裤袜包裹,但早已被爱液浸湿,吴辰的手只需 轻轻撕开白丝裤袜,并用手指挪开芭蕾舞服,便能轻而易举地探进粉嫩的肉穴。 「啊……别摸那里……」希若雪想夹紧双腿,但无可奈何,白丝美腿微微屈 膝,随即放松,让幽谷尽情地被手指爱抚。 吴辰看着满脸娇羞的伊人,手指间都是湿漉漉的蜜液,他没想到只轻轻一碰, 伊人就受不了,娇躯更为敏感,而失去舞服和白丝袜的包裹后,蜜壶里涌出的大 片爱液得以潺潺顺流,将床单都染湿大片。 吴辰的手指抚摸柔软的肉缝,肉唇早已鲜嫩充血,往外微张,露出被肉芽包 裹的爱穴,一翕一合,指尖一碰到凸出的肉蒂,蜜穴就会浆液四溢。 他手指继续往里探,很轻松地挤开蜜唇,伸进蜜穴深处,但紧致醇厚的膣道 卡住手指,难以向前,原来希若雪察觉到他的意图,夹紧了双腿,一脸娇羞:「 手指不要伸进去,会脏的……」 吴辰本想学AV那样探索女人的G 点,见她态度坚决,只能作罢,手指伸了出 来。这一进一出便让希若雪嘤咛不停,花穴内浊蜜横溢,随着手指汩汩而出,白 色床单被染湿的地方更大了,让吴辰直看呆,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这句话一点 都没错。 吴辰的下体肿胀难忍,看着一脸媚态的希若雪,希冀着说:「若雪,能帮我 弄一下吗?」 「嗯……」希若雪眼眸含羞,没有犹豫,起身跪在吴辰腿间,用纤手握住肉 棒,轻轻套弄起来。吴辰躺在床上看她抚弄,满足感油然而生。伊人的手本就柔 软滑腻,敏感的龟头被轻轻握住就已有极致的爽感。 以往吴辰欲求不满的时候,都是希若雪用手帮他套弄出来,因此技巧越来越 娴熟,不一会儿吴辰就有想射精的冲动,急忙阻止她:「若雪,要不……我们换 个姿势吧。」 希若雪表情很困惑,待按照吴辰的姿势坐时,才发现翘臀竟对着吴辰头部, 双腿间的蜜穴完全暴露在他眼前,急忙摇头拒绝。但吴辰哪能如她所愿,双手将 修长美腿放在肩上,抬起了头,嘴唇含住那汪洋恣肆的柔嫩蜜穴。 「呜呜……」希若雪发出压抑的呻吟,一只手捂住樱唇,下体酥软直接坐在 了吴辰的脸上,姿势淫荡。 吴辰不断吮吸潺潺流出的蜜液,舌头挑弄粉嫩的肉芽,刺激着伊人的敏感神 经,柳腰忍不住地颤抖。她忍着下体的强烈 刺激,一只手撑着床保持平衡,另一只手握住肉棒套弄,脸靥娇艳无伦。 「若雪,帮我含一下吧……」吴辰的脸上都是潺潺的淫水,对他轻声地说, 语气里充满渴求。 可希若雪坚决地摇头,表情不太情愿,柔声说:「它看上去好可怕,我…… 还是用手吧……」 吴辰不死心,继续说:「那……要不你用脚帮我吧,我想试试足交……」 「好……」这一次希若雪没再拒绝,只是红着脸从吴辰身上下来,伸出娇嫩 的白丝美腿,小声说:「要怎么弄?」 「你就用脚夹住老二……对……上下弄一下……」 在吴辰的指引下,希若雪很快就熟络起来,白里透粉的美足被丝袜紧裹,足 趾夹着肉棒,滑腻似酥,让吴辰有不一样触感,忍不住呻吟起来,他两只手也没 有空闲,抚摸纤细的丝袜美腿,还将湿漉漉的爱液抹在白丝袜上,泛着晶莹的亮 光。 「若雪,你一边足交一边呻吟的话,我会更刺激的。」 「唔……不要,你脑袋怎么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呀……」 「哎,就哼一下嘛。」 「好吧……嗯啊……嗯嗯嗯……嗯嗯……嗯嗯」 吴辰差点要笑出来:「你这是复读机吗?一点都不自然啊哈哈!」 「哼!」 伊人的美足温香软玉,加大了摩擦肉棒的力度,那隔着丝袜的滑腻触感,更 让龟头受到极强刺激,白丝袜内的足底紧贴肉棒,足趾不断地刺激棱沟处,让吴 辰隐约感受到精关失守,急忙让她停止。 「若雪我错了错了!停停,要射了!我们换个姿势吧……」 希若雪见吴辰坐了起来,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神态微羞,配合着将两条 白丝美腿架在他肩上,眼眸余光盯着狰狞的肉棒紧抵在自己蜜穴处,樱唇微张, 带着一丝渴望。 吴辰声音低沉:「若雪,我要进来了!」 「嗯……」希若雪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眸,随即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娇吟: 「嗯啊啊……」 吴辰的龟头轻而易举地撑开湿润蜜膣,在大量爱液的润滑下,整根肉棒滑了 进去,龟头更是顶到深处的柔软花心,发出「噗嗤」的声响。 时隔大半年,两人又重新结合在了一起。 「呜呜……轻点……慢一点……」希若雪紧闭双眸,脸靥晕红,声音娇颤, 既有渴求,又有一点难受。 「好,我慢一点……」吴辰深吸一口气,不敢轻举妄动,肉棒被逼仄紧细的 膣道卡住,那连绵不断的爽感让他差点又要射精,急忙收拢心神,缓慢地抽插起 来,脑海里转移注意力。 尽管不是第一次和希若雪做爱,但吴辰发现她的蜜穴始终很紧致,柔软温厚 的息肉吸住肉棒,随着肉棒的抽插而蠕动,宛若有生命般。大量爱液纷纷被龟头 的棱沟挤出蜜穴,使得肉瓣乱翻,蜜液四溢。 「啊……唔嗯……啊……」希若雪的粉颈香汗淋漓,粉靥潮红,呻吟声此起 彼伏,轻柔而动听,樱唇轻张后,能看到粉嫩的香舌,吴辰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希若雪双手搂住吴辰的脖颈,主动伸出丁香嫩舌纠缠。吴辰粗鲁地将吊带舞 服从香肩上扯下,露出白皙的酥胸,随着身体的激烈抖动而起伏,旖旎的乳浪甚 是淫靡,他一只手攀上玉乳后,手指轻轻揉捏红嫩的蓓蕾,来回捏弹,越发得尖 挺。 吴辰喘着粗气,将肉棒从湿润蜜穴里拔出来后,想让希若雪翻过身:「若雪, 就这样趴着……对……屁股翘高一点……」 「唔……不要……好难堪……」希若雪使劲摇头,硬是不肯趴着,觉得很受 侮辱,吴辰只能退而求其次,让她坐在上面动,但也被拒绝了。 吴辰没办法,只能继续男上女下的方式耕耘,心里默默酝酿着,反正日子还 长,总能让伊人顺从自己的心意。 他双手搂住粉嫩的白丝美腿,加快了下体肉棒的抽插速度,使得蜜穴口琼浆 飞溅,蠕动的肉唇泛着闪亮蜜液,红绉的肉芽更是娇艳欲滴,被肉棒来回摩擦。 「呜呜……嗯啊……啊……啊……」希若雪的呻吟越来越高昂,搂住吴辰的 脖颈,那白丝美腿紧夹他腰间,柔腰微弓,使得酥胸高翘,凝滑的玉臀有节奏地 抖动,竟是要来高潮了。 伊人蜜穴处突如其来的紧致,让吴辰再也忍受不住,急忙拔出肉棒,将喷薄 的精液射在她的酥胸和粉颈处,发出一声声低吼。 「呜呜……」希若雪双眸紧闭,花靥红晕魅惑,全身酥软无处躲避,只能任 由精液喷洒,酥胸随着呼吸激烈起伏,白丝美腿瘫软无力,尽被爱液浸湿。 空气中尽是缠绵后的淫靡气息,还有两人的喘息声。吴辰射完精后,理智瞬 间恢复,急忙拿纸巾擦拭她胸口上的精液。 「冷……抱抱我……」希若雪柔声地对他说。 吴辰看着她酥胸上的精液,表情很尴尬:「若雪,我先帮你擦干净。」 希若雪没说话,安静地看着他擦拭,随后两人紧紧相拥。良久,她开口:「 这是你的精液,我都不介意,你却介意吗……」 吴辰被问得哑口无言,想了很久才说:「精液很腥臭,不擦干净会脏的。」 「那洗一洗就好了……」希若雪的声音变得平静,她脱掉芭蕾舞服后,赤裸 裸地躺在吴辰怀里,小声地说:「坏蛋,我裤袜又被你弄破了,这是舞团专门配 的……你要赔我一条……」 「好好,我一定赔给你,我要买更多裤袜给你!」 「然后又被你撕开了,是吗……」 「哈哈哈,我老婆最聪明!」 「谁是你老婆了……」 …… 第二天,吴辰陪希若雪回学校收拾东西。期末考试已经结束,最后两周实习 课形同虚设,许多学生早已回家,开始了寒假生活。 吴辰本想陪她去宿舍,被拒绝了:「没事,就一点衣服而已,你在下面等我 吧,乖~ 」 吴辰知道她脸皮薄,只能站在小卖部等候,闲的无聊下,他开始计算自己的 积蓄,发现只剩两千元不到,不禁汗颜。尽管师兄经常照顾他,给他一些佣金高 的维修单,但也禁不住拍拖的高额开销。 他计算所有支出费用,除了来回车费,开房费也是一部不菲的支出,尤其若 雪每次来沪海时,两人的开房成本就更高了。 看来得加把劲攒钱了……吴辰愁眉苦脸地叹气,正准备用手机叫网约车,却 看到有几个男生在社团中心搬东西,其中一个背影特别熟悉,他定睛一看,竟是 刘子轩。 一看到刘子轩,吴辰就想起和李倩儿的一些暧昧情节,表情很不自然,想趁 机走开,但刘子轩还是发现了他。 「咦,吴辰?那么巧啊!」刘子轩不确定地说,待走到吴辰面前时才拍拍他 的肩膀:「你不是在沪海吗?怎么……喔,我知道了,你是找希若雪的吧!」 「是啊,等她收拾完东西,我俩就回家了。」吴辰笑着说,自从和希若雪在 一起后,作为胜利者的他,自然不再把刘子轩当做情敌。 「我这段时间都在忙社团,倒是很少见到希若雪,但她在学校的人气很高啊, 你的竞争对手有很多。」 刘子轩表情复杂地看着吴辰,脸色怅然:「突然觉得,这一切真是命运捉弄 人啊,李倩儿也在沪海,我们现在可都是异地恋……前几天我俩还吵架了,到现 在她都不理我……异地恋真麻烦。」 「嗯……我在同乡会见过李倩儿几次,她性格依然很活泼,人缘很好。」吴 辰跟着搭话,脑海里又情不自禁地浮现李倩儿的朦胧娇躯。 「就怕她人缘太好,什么时候给我来顶绿帽都不知道了哈哈。」刘子轩自嘲 一声,让吴辰心里一阵咯噔,表情尴尬:「她应该不会吧,感觉她很爱你。」 「那就好,如果她有什么困难,还需要你帮一下忙,毕竟我鞭长莫及……」 刘子轩点点头,眼睛瞄了一下前方,拍拍他肩膀:「你女神下来了。」 希若雪拖着一行李箱走下来,便看到吴辰和刘子轩,表情微愕,走了过来: 「刘子轩,好久不见……」 「若雪,既然吴辰也在,要不中午我请客吧,大家聚一聚。」刘子轩哈哈地 笑着,吴辰从他的眼神中,依稀能看出一丝爱慕之情,内心犹豫起来。 希若雪仿佛知道吴辰的心里所想,笑着拒绝:「不了,等下次吧,我们还有 事。」 「嗯……行,那就下次,你们回家注意安全。」刘子轩露出可惜的表情,朝 两人寒暄了一会后,便离开了。 希若雪和吴辰站在校门外,等着网约车到来。 「若雪,下学期我打算搬出去住了,不太习惯宿舍生活,而且你来沪海也方 便得多,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呀,我都支持你。」 聊着聊着,吴辰将内心的疑问说出来:「若雪,刚才你为什么拒绝他?我们 中午似乎也没什么事……」 「很简单,因为你不喜欢,所以我就拒绝。」希若雪温柔地看着吴辰,让后 者的脸皮微微泛红:「什么啊,说得我很小家子气一样。」 「嗯……难道你不是吗?如果你很情愿,刚才的语气就不会那么生疏了~ 」 希若雪仿佛洞察了他内心的所有想法,柔声道:「我说的对吗,小吃醋鬼?」 「好啊,看来不教训你,是不知道我吴辰的威名了!」吴辰一把从身后抱住 希若雪,嘴唇逗弄她的敏感耳垂,惹得伊人惊慌失措。 岁月如梭,大一下学期很快到来,吴辰本想继续呆在宿舍,但舍友总是通宵 开黑,让他作息时间紊乱,最终忍不住,跑出去找合适的出租屋。 他在网上找了很久,发现有的出租屋装修完善,但价格高昂;有的价格低廉, 却离学校太远;而离学校近的,装修又十分破烂。 好不容易在网上找到一个离学校近的两房一厅,价格适中,配套设施齐全, 只是不整租,得合租才行。 吴辰犹豫片刻,联系上房东后,约好了地点去看房。房东是一个看上去和蔼 可亲的胖女人,吴辰看完出租屋的布局后还算满意,房间也挺大,而且有客厅阳 台和厨房,一应俱全。 另一个房间锁住了,听女房东说是个女孩子,不过吴辰也猜到了,因为阳台 上晾的女性内衣,花花绿绿的让他忍不住多瞄几眼。 「其实……我作为男的,她介不介意呢?」吴辰想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决 定问清楚先。 「哎,我也想找女租户啊,但大家都不愿意爬楼梯,嫌累,这空房都晾了几 个月了。后来我问她不是很介意男租户,而且我看你俩都是沪工的学生,也有个 伴,互相照应是吧。」女房东笑呵呵地说。 「原来是校友啊,那好吧……」吴辰没有什么念想,自从有了希若雪后,人 间就没有其它女子能落入他眼里了。 他签了押一付一的合同后,便将宿舍的行李通通搬过来,并一件件地搬上九 楼后,终于理解为什么那么少女生住这里了。他靠着墙壁直喘气,如果不是看在 房租便宜,他一定不再住九楼自讨苦吃。 不过当他站在阳台眺望,发现视野特别宽广,几乎能看到整个校区的风景时, 觉得一切都值得了。阳台上晾晒着许多内衣,既有蕾丝也有镂空的,还有像丁字 裤那样的极窄布料,各种丝袜裤袜轻轻飘荡,传来屡屡芬芳,让他忍不住吞口水, 看来这女房客挺闷骚啊…… 虽然长期没人住,但他的房间没有任何灰尘,地面也很干净,显然有人在经 常打扫,客厅和厨房收拾得整齐有序,让吴辰对这个女租户更好奇了,既闷骚, 又贤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 他好不容易弄好床单被子后,已是傍晚,躺在床上歇息。不一会儿听到客厅 有声音,知道那女孩回来了,站起身走出打招呼,结果眼睛瞪住了,表情极度震 惊。 「咦,吴辰,你在这里……噢,难道房东说的新租户就是你吗?」站在吴辰 面前的正是希若雪的闺蜜李倩儿,她显然也愣住了,随后笑了起来。 「李倩儿……真巧啊……」吴辰脑袋一片紊乱,不敢相信有如此巧合:「所 以……你是什么时候搬出来的?」 「噢,我搬来有几个月啦。」李倩儿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揉着白皙的美腿 :「今天可累死我了……」 吴辰瞥到她裙底的一抹春光后,偏过视线,尴尬地说:「李倩儿,我……我 住这里不太方便吧,你不介意吗?」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呀哈哈,最近楼下总有流氓跟踪我,有你在就安全多 了。」李倩儿笑嘻嘻地说。 我……好像也不介意,但若雪介意啊,唉……吴辰在心里嘀咕了几声,越来 越后悔。李倩儿没看到他的苦闷表情,走到厨房倒了两杯水,其中一杯递给了他。 「对了,若雪几时过来呀,趁着现在天气不热,我们可以在这打火锅呢~ 」 李倩儿一边收下阳台的衣服,一边对他时候。 「噢,好啊,我和她商量一下。」吴辰不知如何开口,耳边还传来李倩儿的 声音:「我早上买了很多菜,都吃不完,等会做给你吃吧。」 「好,谢谢……」 吴辰在房间沉吟片刻,最终打电话给希若雪,将租房的情况都说给她听,哪 知希若雪并不介意,她还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别的女孩,有倩儿监督你,你 就不会出轨啦,嘻嘻!」 希若雪的反应让吴辰始料未及,不过既然她都不介意,自己又有什么好介意? 他一阵自嘲,却不知自己的过激反应,早已反应出内心的焦躁不安,因为李倩儿 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女孩,他也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晚餐是朴素的三菜一汤,吴辰刚搬完东西,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吃得特别多, 随后才发现李倩儿一脸含笑地看着他,放慢了吞咽速度。 「吴辰,你好像几天没吃饭呀?」 「不,是我太饿了,刚搬完东西,整个人都累垮。」 「噢,等会儿要不我帮你按一下缓解酸痛?」 「不不不用了,我洗个热水澡就行。」 「嗯……好吧,那你吃多点,我饭量小,不怎么吃的。」李倩儿一直盯着吴 辰,直到他耳根发红后,才噗嗤笑起来:「不好意思啦,平时都是我一个人吃, 好久都没见第二个人了。」 「嗯,刘子轩没过来吗?」 「有,他每次过来,我们都在外面吃。」李倩儿的眼眸黯淡起来,「不过他 最近来沪海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话题突然沉重起来,让吴辰始料未及,默默地吃完饭后,帮忙收拾碗筷,李 倩儿则穿上围裙洗碗。 全身都是汗酸味,让吴辰忍受不了,冲进浴室洗了一个酣畅淋漓的热水澡。 洗完后他才发现洗手盆竟有一个蕾丝胸罩,内心暗想:莫非是她刚换下来的? 等他出来后,眼睛不由自主地瞥向李倩儿的胸脯处,发现那里果然有隐约的 微凸,朦胧诱人。 「吴辰,你看什么呢?」 「额……没什么,你在……拖地啊?」吴辰发现地面都是一个个漆黑的脚印, 才察觉自己搬东西时弄脏了地面,一直没发现。 「李倩儿,要不我来拖吧……」 「不用啦,还有,你以后叫我倩儿吧,不然显得很生疏呢。」 「好,反正以后有什么家务活,也让我分担一点吧。」吴辰蛮不好意思。 李倩儿眼眸一亮,充满了狡黠:「行啊,有空帮我下楼拿快递吧,这是最难 的家务了。」 渐渐地,吴辰逐渐习惯了和李倩儿同居的生活,他预料中的那些暧昧情节都 没有出现,李倩儿依然是一副活泼开朗的模样,没有再突如其来占吴辰的便宜。 但让他困惑的是,李倩儿在家里经常不穿内衣,身上就一件薄薄的吊带背心, 将挺翘的酥胸勾勒出浑圆弧线,走动时还会摇晃起伏,那两颗凸起更是若隐若现, 他总在不经意间看到衣服内的春光。 李倩儿还喜欢穿各种极窄的短裤,吴辰不仔细看还以为那就是内裤,事实上 她也没穿内裤,有一次弯腰收拾东西时,吴辰从背后能清晰看到翘臀根部处被紧 勒的蜜穴形状。 每次洗澡时,他总能在洗手盆上看到刚换下来的内衣内裤和各种丝袜,有时 候也会用手去抚摸残留余香的贴身衣服,对她的日常举动更疑惑了。 她不会诱惑我吧?吴辰不止一次地乱想,但这些天他细心观察下来后,发现 李倩儿的行为举止并没有异常,她完全是习惯一个人的生活方式,而忽略了吴辰 的存在,又或者说对他的人品很放心。 李倩儿除了上课外,业余时间都去做平面模特,帮商家拍一下衣服广告,或 者出席商业活动的司仪,这同样激发吴辰的赚钱欲望。 他算了一笔账,以现在每个月的开销,仅仅帮师兄打工已经入不敷出了,得 再找一份兼职才行。思来想去,他决定找一份家教,那样补课时间定在周末,就 不影响上课时间了。 凭借优异的成绩,他在大学生服务中心找到一份高三的数学兼职,正是他的 强项,周末只需辅导4 个小时就有600 元收入,十分划算。 吴辰坐了几站巴士后,按照地址上的指引,来到一个较高档的小区。出来接 他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端庄贤淑,一路上不断夸她女儿成绩有多优秀,就是偏科 特别严重,数学常年保持在70分以下,导致总分上不去。 「这眼看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老师们也没办法,请了几个辅导老师都没用, 我想呀,干脆就找个同龄人辅导辅导,看看效果怎么样。」 「阿姨,行,我会尽力的。」吴辰心里了然,分数低意味提升空间大,以自 己的数学水平,应该没多大问题。 吴辰要辅导的女孩叫林卉,刚见到她时便一阵恍惚,因为她和希若雪实在太 像了。但细心观察便发现,两人的容貌有一点细微差异,而且气质是截然不同。 林卉长得灵秀脱俗,眼眸清澈有灵气,脸靥皓嫩胜雪如吹蛋可破,声音温软 甜柔,嘴角总带着一丝浅笑,纯真而浪漫,似含苞待放的小荷尖角,又如小家碧 玉的清新亮丽,惹人怜惜。 对着这样一个纯净的女孩子,吴辰的声音不自觉地温柔起来,细心地帮她辅 导功课。或许同龄人之间少了那份代沟,林卉学习起来格外认真,双眸充满希冀, 一边听吴辰拆解题目,一边用心地做笔记,十分乖巧。 不知不觉两小时过去了,吴辰看了看时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她说:「晚 上你用我的方法去做这几道题,效果会好很多。」 「嗯,我知道了~ 」林卉认真地点头,随即笑逐颜开:「辰哥哥,谢谢你~ 」 看着女孩的笑容,吴辰心里顿时很暖。 回到出租屋后,吴辰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才想起刘子轩过来探望李倩儿,两 人估计出去吃饭了。 他随便冲了一杯泡面,突然很怀念李倩儿做的饭菜,囫囵吞枣地吃完后,进 了房间和希若雪聊天,聊着聊着便睡了。 半夜,吴辰突然被隔壁的呻吟声吵醒,细心一挺,竟是李倩儿的娇吟,那销 魂蚀骨的呻吟让他瞬间勃起,犹豫了会,捂住墙壁偷听那边的动静。 「呜呜呜……啊啊……太深了……死了……啊……」呻吟声由轻变重,先是 嘤嘤细啼,随即清媚高亮,似乎压抑不住连绵的快感。 「嗯唔……啊……啊……高潮……又来了……」呻吟戛然而止,随即更激烈 的娇吟发出来:「呜呜……啊……不行了……不行了……」 「多久没被操了,骚货……嗯?」刘子轩也在喘气,声音粗昂。 「呜呜呜……不知道……嗯唔……呜呜」 「你捂着嘴巴干嘛,又没人听到……」刘子轩的抽插速度更快了,吴辰很清 晰地听到「噗嗤」的撞击声,还有丝丝水花飞溅的声音。 「呜呜……啊……啊啊……不要……吴辰还在隔壁……」李倩儿的呻吟撩人 心怀,既带着压抑,生怕被吴辰听到,也有放纵的雀跃。 「啪!啪!」手掌拍到肉体上发出了清脆声音,紧接着刘子轩开口:「我们 做爱光明正大,怕谁听到?」 「呜啊……啊……又来了……啊啊啊……」 「喊那么大声,是不是想勾引吴辰?」 「呜呜……不是……呜唔……」 「屁股抬起来,抬高点!」刘子轩喘着粗气命令她。 「呜呜……啊……啊!不行,太深了!啊!」 虽只一墙之隔,但吴辰已经被撩拨得热血喷张,两人做爱的时间格外久,甚 至换了很多种体位。 更疯狂的是,刘子轩嫌不够刺激,竟然抱着李倩儿去客厅做爱,吴辰不敢开 门,但能听到她极度压抑的呻吟,娇喘兮兮,酥麻如醉。 这两人怎么那么疯狂啊……吴辰既羡慕又嫉妒,脑海里不禁想起希若雪的凝 滑胴体,却又浮现李倩儿的诱媚呻吟,不断循环,让他浮想联翩。 许久,外面的战况才偃旗息鼓。 「你进去吧……我擦一下沙发,都是水……」李倩儿的声音传出。 「不了,我先去洗个澡,身上很黏。」 吴辰听到刘子轩进去了浴室,客厅只剩下李倩儿一个人后,心脏突然噗通地 跳起来,握住门把的手微微颤抖。 看一看吧……就看一眼……反正那么黑,她也发现不了……吴辰一边骂自己 禽兽,一边扭开门把手,缓缓地推开门,露出一条缝。 虽然客厅一片漆黑,但借着浴室门传出的光,吴辰朦胧地看到一具雪白娇躯, 秀发凌乱看不清容貌,一对跌宕摇晃的浑圆玉乳,在黑暗中格外耀眼,清晰地显 露出来,并随着手臂的晃动而前后摇摆。 雪白的娇躯婀娜有致,腰肢微微扭摆,连带美臀一同摇曳起来。纤细紧致的 美腿穿着长筒黑丝袜,带着朦胧柔滑,而美腿根部的玉胯,虽只隐约看到红嫩的 肉缝,但晶莹的蜜液粼光闪闪,沿着美腿根部往下流淌,染湿了黑丝袜,地上更 是有一大片可疑的水迹。 吴辰口干舌燥,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倩儿那深邃诱人的臀缝,试图一窥幽谷之 妙,但手腕过于激动,又将房门推开了少许,发出「吱吱」的声音,在寂静的客 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李倩儿立刻回过头,发现了暗中窥视的吴辰后,双眸既慌乱又羞涩,急忙捂 住娇颤的玉乳和下体,背对着他,但这样一来,整个胴背和蜜臀就都暴露在吴辰 眼前了。她嗔了吴辰一眼后,低着头跑进房间里。 吴辰同样第一时间关上门,倚靠在门后,暗骂自己愚蠢之极,偷窥还能被人 发现。他耳朵很灵敏,不一会儿隔壁的房门又打开了,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擦地 声,没一会儿就停止,随后房门又被关上,陷入了宁静。 他躺在床上,在兴奋和尴尬中撸了一发,随后沉沉入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 午,被敲门声吵醒。 「吴辰,还在睡吗?吃饭了~ 」 「喔,好好……糟糕了」吴辰急忙起床,才发现闹钟坏了,看手机已经下午 一点了,两点钟约好要帮林卉补习。 他匆忙地洗漱一番,本想直接出门,避免两人尴尬相处,但李倩儿硬是拉着 他一起吃午饭。吴辰见他若无其事,没有怎么怪责自己,内心稍松了一口气。 自从被吴辰辅导后,林卉的数学成绩有了显著提升,稳定在100 分左右。林 卉父母高兴坏了,将吴辰的补习费用涨到250 元一小时,那样每周他就能赚到1000 元,纷纷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就这样,吴辰逐渐习惯了和李倩儿的同居生活。 夏天来了,天气格外炎热,李倩儿一如既往地穿着凉爽,吴辰偶尔也会偷瞄 一下,过过眼瘾,但没有多少非分之想。 若说李倩儿不知道他在偷瞄,吴辰是不信的。 有一次两人在客厅看电视,她躺在沙发上,将浑圆的翘臀对着吴辰,短裤十 分窄,且面料薄透,在双腿间勒出一道痕迹,就像丁字裤般,甚至能看到粉嫩的 肉唇。 吴辰完全没法专心看电视,眼睛瞄了许久,胯下早已坚挺,呼吸急促。李倩 儿看完电视后,发现他的裤裆撑了起来,笑着说:「若雪不在身边也是难为你了, 想看就看吧,我不介意~ 」 「额……不是……」吴辰急忙挡住裤裆,表情十分精彩。 「对了,抽纸快用完了,你以后用卷纸吧,便宜点。」李倩儿走到房间门口 后,回头说道:「还有,我买了个垃圾桶放在你床头,以后你纸巾就扔那里,不 然我总要费很大劲才将床底下的纸巾扫出来。」 吴辰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羞愧难当。 第二天,李倩儿还给了他一个全新的飞机杯,淡定地说:「原本是想送给刘 子轩,不过他那里太粗了,估计插不进去,你应该能凑合吧。」说完还瞄了一下 他裤裆。 被女生羞辱的感觉,吴辰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回到房间还特意量了一下尺寸, 勃起时有14CM,也不算太短吧,还算粗壮,内心不禁嘀咕起来。 有时候,李倩儿会让吴辰下一些欧美A 片,还特意叮嘱要多P的画面,肉棒 一定要粗长,人更要帅,有黑人哥哥的话,参考黑豹的标准就行。 吴辰:「……」 偶尔,他找不到衣服,顺手走进李倩儿卧室时,便撞见她躺在床上,双腿分 开,拿着跳弹自慰,一只手还掀开上衣,抚摸浑圆高耸的玉乳。 「拜托!你下次进来前能不能先敲门!!!」 「哎,谁叫你又不锁门……」吴辰在她的咆哮声中慌张地关上门,内心却一 阵窃喜,终于被他扳回一局了。 就这样,两人之间保持着有距离的生活,彼此有约定俗成的默契,可讨论荤 话题,但彼此不能越界。 吴辰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继续保持下去,却在某个夜晚被突兀地打破。那晚 他在房间兴致冲冲地看直播,手机突然响起,是李倩儿打来。 「吴辰……我没力气了……帮我……」 「什么?帮你什么?」 「楼下……我喝醉了……腿软……上不去……」 (未完待续) 盲山 盲妻(4) 2018-11-07作者:夜月字数:15859【第四章、情难自禁】“你是说楼下吗?喂,喂?怎么不说话了……”吴辰对着手机喊了好几遍,都没有回音,只能作罢,穿上衣服,郁闷地走下楼。 他走到一楼的楼梯转角处,看到依靠在墙壁的李倩儿。她双眸迷离,脸靥熏红迷醉,红得很不自然,空气中尽是酒味,手机也掉在了地上。 “你这也喝太多了吧。”吴辰皱眉,走过去将她的手搭在肩上,另一只手搂住柔腰,慢慢将她搀扶起来。 李倩儿全身酥软,被这么一弄后悠悠醒来,发现是吴辰,便将娇躯全压在他臂膀上,轻声低喃:“和一群人吃饭……被灌醉了……我机智……先跑回来了……” 感受着她肌肤的滑腻触感,尤其是那柔软的胸脯,更是紧紧地挨在自己肩上,让吴辰内心一阵旖旎,表面仍有点不满:“不能喝就别喝啊,别人肯定是有歹意才会灌醉你的,万一出事就麻烦了!” “你不懂了……这老板很吝啬,非要我去陪酒……才能结算酬劳……”她眼眸流露出无奈,轻声诉说,脸色幽怨。 吴辰原本还想指责几句,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便不开口了。 他知道李倩儿经常兼职,总在外来回奔波,甚至比他还要拼命,无论是服务员推销员,还是车展模特驻唱等,只要有钱就一定跑去做,不管多累。 吴辰曾经问她为何这么拼命,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给患癌的母亲筹钱,如果仅靠父亲的那点微薄工资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她只能穷尽自己力气攒钱,再苦也得咬牙坚持。 即使再怎么缺钱,她也有一个永远不碰的底线,那就是绝不卖肉,毕竟一旦破例了,就无法看到自己的底线,让吴辰记忆犹深的是她说过一句话:“懒的女人才会出卖身体去赚钱。” 吴辰扶着李倩儿上到六楼时,她已经走不动了,螓首挨着他的脖颈,樱唇里吐出丝丝酒气,混合着幽香传到他鼻腔里。 天气虽冷,她仍穿着高腰的吊带露背黑裙,薄透的黑丝袜让一双美腿肌肤若隐若现,黑色细高跟让美腿更显得性感笔直。由于没穿内衣,饱满柔乳的胸脯紧挨在吴辰的胸口,他甚至能隐约看到衣领内的滑嫩柔乳,失去了胸罩的束缚后摇摆不停,引人遐想。 如此赤裸裸的诱惑,让吴辰大感吃不消,体内的欲火开始冒腾,急忙将偷瞄的眼神挪开。哪知李倩儿整个人扑倒在他怀里,双手勾住脖子,双眸迷离欲醉,千娇百媚地看着他:“嘻,你在偷看什么……别装啦……我……我都看到了……” “没有没有……”吴辰被她盯得很不自在,假装咳嗽,想推开她缠住自己的手:“哎,你站好点啊,我快扶不稳你了。” “畏畏缩缩,有什么好躲藏的……想看就看呗……” 李倩儿娇笑一声,玉手竟拉开黑色衣领,浑圆挺翘的胸脯弹跳而出,随着呼吸起伏而上下晃动,凝白的玉峰虽然有乳贴遮掩,但依然能看到朦胧的乳晕和凸起的蓓蕾。 吴辰被她这么一弄,眼神果然被吸引住了,呼吸急促,喉结微微抖动,费了好大劲才遏制性冲动,将她衣领弄回去:“哎,别闹了,有人看到的。” “有人看到……有人看到了又怎样了,反正……反正也吃不了,嘻嘻……只能眼馋~”李倩儿的曼妙躯体紧紧挨着吴辰,柔滑的纤手在他胸口上厮磨,香膝轻抬,让黑丝美腿碰触他的手掌。 这妖精不会来真的吧……吴辰既激动又害怕,退一步是风平浪静,万分可惜,而进一步虽然是旖旎缠绵,却也是万丈深渊,弄不好只会引火烧身。 “子轩,你的表情好陌生……能再爱我一次吗……”李倩儿的眼眸越来越迷离,竟死死地搂住吴辰,香唇微吐芬芳。 “你别这样啊……”吴辰急忙往后退。 她的声音格外诱媚,又带有一丝哀怨,阵阵嘤咛:“呜……我知道了……看吧……你还是喜欢她吗……哈……又把我当什么了……哈哈……” “停,我是吴辰,你认错人了!”吴辰皱眉不已,不时张望四周,怕被人发现,哪知柔软的樱唇直接吻了过来,两人嘴唇紧紧贴合在一起。 李倩儿紧闭双眸,樱唇不断吮吸,津液直流,甚至还将粉嫩的香舌伸出来,轻而易举地探进吴辰嘴里,舌头互相勾缠,场面极其香艳。吴辰被吻得猝不及防,?怎么……原来是你呀……”李倩儿用惺忪的眼眸看着吴辰,花靥一片绯红,柔情绰态,似乎恢复了清醒,却仍在迷离中徘徊,香腮露出迷人浅笑。 “亲爱的……你怎么回来了……是想我了?” “哎,你又认错人了。”他越观察就越疑惑,这似乎不像发烧,倒是更像发情,莫非她今晚喝的酒不对劲? 李倩儿在他怀里鼻息喘喘,全身酥软无力,哼出不清晰的呻吟:“唔…………水……好热……” “给你,快喝吧。” 吴辰见她拿不稳水杯,便用手将杯口抵在她樱唇上,哪知一阵咳嗽,水都流了出来,滴落在挺翘的酥胸上。他急忙拿纸巾擦拭肌肤,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凸起的乳头,让她娇吟一声。 等他清理好好,见她又重新躺在了床上,便问:“你还喝吗?” “喝……” 吴辰想将她扶起来,但李倩儿轻轻摇头,声音细若蚊呓:“喂我……” “那你得起来先吧。” “嘴……用嘴……喂我……”李倩儿在床上不断地扭动娇躯,脸色看上去很难受,竟又重复了一遍:“轩……喂我……” 吴辰听完很懵逼,迟疑了片刻,再看向她柔嫩的樱唇,只觉口干舌燥。任谁身边躺着一具赤裸尤物,胯下不蠢蠢欲动是假的,况且还是极具挑逗性的暗示。 他在欲念和理智之间徘徊,安慰自己只是朋友间的帮助,随后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便俯下身吻住尤物的芳唇。 “呜……” 李倩儿很自然地分开唇瓣,如饥似渴地吮吸冰凉的水,待一滴不漏全喝完后,吴辰再重新喝水喂她,嘴唇上的温润触感让他内心旖旎,只期盼她没发现自己是个冒牌男友。 很快,水杯就见底了,吴辰刚想问要不要续杯,结果李倩儿一双玉手紧紧搂住他脖子,湿润的樱唇竟不愿分离,舌舔唇吸,甚至从檀口伸出香舌,主动和他舌吻,场面极其香艳。 那一刻,吴辰脑海里紧绷的弦终于断了,他带着一点侥幸和窃喜,又有愧疚的情绪,都复杂交融在一起,倒在那具火热躯体上,干柴烈火瞬间点燃,再也没办法扑灭。 李倩儿“嘤咛”一声,眉梢含春,双腮娇羞滚烫,双腿本能地缠住他腰间,肆意迎合。 就这样,两人紧密搂在一起,双唇相贴,嫩舌摩挲搅拨。吴辰被吻得欲念横生,粗糙的手掌在白皙的酥胸上抚摸,并捏住坚挺的蓓蕾,在指间揉搓,令身下尤物发出一声声诱媚哀怨,美腿上的黑丝袜与肌肤摩擦,发出嘶嘶的声音,妩媚的秀足更是相互勾缠,在丝袜包裹下滑腻似酥。 发邮件到<a href="mailto:diyibanzhu@gmail.com">diyibanzhu@gmail.com</a>发邮件到第一版主(全拼)@gmail.com記住地阯發布頁發郵件到DìYīBǎnZHǔ@GMAIL.COM哋址发咘頁/迴家锝潞⒋Ш⒋Ш⒋Ш.C0m哋址发咘頁/迴家锝潞⒋ω⒋ω⒋ω.Cоm哋址发咘頁/迴家锝潞⒋ш⒋ш⒋ш.Cоm从高中开始,吴辰便念念不忘她的浑圆硕乳,这下终于如愿以偿,用嘴含住其中一颗蓓蕾,用舌头尽情地吮吸,另一只手大力地揉捏乳肉,阵阵乳香扑鼻而来。 “嗯啊……给我……要……”越是用力地蹂躏玉乳,便越让李倩儿兴奋,她的胴体飘逸出一缕缕淫靡芬芳,性感红唇混杂了酒气,更显诱惑,脸靥千娇百媚,惺忪的美眸柔情醉意地看着吴辰,伸出白嫩纤手,想脱掉他的上衣。 吴辰早已将所有的仁义道德忘却脑后,迅速脱掉身上衣服后,两具赤裸肉体火热地交缠一起。李倩儿的娇躯娇颤火热,感受到吴辰下体的坚硬后,竟主动缠住他的腰间,让两人的下体紧密挨着,丝丝爱液浸润而出,丁字裤完全被弄湿了。 他喘着粗气,肉棒很轻松就挪开丁字裤,紧紧地抵在湿润的蜜穴口处,只需轻轻往前探,就能伸进那翕合颤动的蜜膣内,肆意捣鼓。 在即将进入的时机,李倩儿的眼眸似醉似怨,和吴辰的眼神相对视,那一刻空气突然变安静了。 吴辰从她的眼神中看出迷茫和惊愕,又有羞赧的渴望,他知道她并没有完全喝醉,她应该也知道自己在冒充刘子轩,趁着她空虚寂寞时趁火打劫,可那又怎么样呢……人生得意须尽欢,或许是两人此时最真实的内心写照。 丝美腿紧绷,雪臀甚至微微抬起,玉乳止不住地颤抖,随后蜜穴内淌出一大片湿润的爱液。 吴辰的腰间同样一阵抽搐,那紧窄的蜜膣似有了生命般,柔软温厚的膣肉死死地吮吸肉棒,泛滥的爱液将龟头浸湿,如此强烈的刺激,让他无法忍住,精关大开,一股股精液从马眼喷薄而出,全射在花穴深处的子宫壁上。 “哈……哈……”吴辰瘫倒在尤物娇躯上,让肉棒尽情释放精华,身下的尤物尚处于高潮余韵中,媚态娇柔,同样发出甜柔的喘息。 等吴辰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酿成大错了。 他缓缓地拔出肉棒,当龟头彻底离开湿润的蜜穴后,琼浆爱液夹带着白色粘稠的精液流淌而出,将床单完全弄湿,即便在黑暗中,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速度……完了。 “倩儿,倩儿,我……对不起……”吴辰的脑海一片混乱,瘫坐在床上,痛苦地懊恼起来,等他喊了几声都没有任何回应,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似乎还能补救一下……他松了一口气,急忙开灯,然后拿纸巾迅速清理战场。 美腿上的黑丝袜早已被爱液浸湿,上面还有斑驳的精液,他犹豫片刻,只擦掉了精液,没有脱下黑丝袜。当轻轻擦拭她的下体时,发现那里的嫩肉已经略微红肿,且一触碰上面的肉芽,里面流出来的爱液越来越多,还混杂着许多精液,让他差点崩溃。李倩儿一旦怀孕,自己就罪过了。 他好不容易将一片狼藉的场面清理干净,但无论是污秽斑斑的床单还是她身上的各种吻痕淤红,似乎都无法掩饰自己的“罪行”,万一李倩儿事后追究起来……万一被希若雪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他也不敢去想。 我怎么如此禽兽!吴辰的内心不断咆哮,他如行尸走肉般,最后看了一眼酣睡中的李倩儿,眼神十分复杂,两人之间一直维系的暧昧关系,今晚终于被打破。 房间仍弥漫着一股酒气和浓郁的精液味,吴辰打开窗后,将纸巾都扔到垃圾桶里,突然没什么心情收拾,反正再怎么遮掩都会被发现,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认错好了。 想到这里,他帮李倩儿盖上被子,便疲惫地离开房间,只觉得眼皮特别沉重,躺在自己的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发现自己在一片很陌生的山区里,四周荒凉阴森,没有发现任何人,而且无论他跑向哪里,最终都会回到原地,似鬼打墙般,周而复始,永不停歇。 渐渐地,他眼前的视线慢慢变黑,模糊不清,最后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砰砰砰——!” 房门声把他从梦境中拉回现实,听到李倩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吴辰,还没起来吗?冰箱里有饭菜噢,你自己热一下吧,我下午有课先走啦。” “好……”吴辰缓缓坐起来,松了一口气,幸好那个怪诞不堪的山区是一场梦,紧接着他又想起两人昨晚的疯狂行为,便一阵头疼,他宁愿再做梦都不想起来面对。 出租屋只剩下吴辰一个人,两人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他看到阳台上晾着一些内衣,其中红色丁字裤和长筒黑丝袜正是李倩儿昨晚穿过的,显然她已经洗好晾晒了。 吴辰扭开她的房门,便瞧见床单上仍有一点点干涸的水渍,证明李倩儿是完全知情的,终究纸包不住火,打破了他最后一丝幻想,表情越发颓然,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就这样,他浑浑噩噩地吃完午餐,洗好碗筷,然后又浑浑噩噩地上课,期间有和希若雪通过电话,强颜欢笑,不敢露出任何马脚。 生活节奏一如既往得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切又如暗潮涌动。 晚上,吴辰特意和舍友去吃宵夜,一直折腾到晚上10点才回出租屋,发现李倩儿大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睡裙只能遮住圆润的雪臀,臀缝处的黑色内裤清晰可见。 “哟,有给我打包吗?” “打包了生蚝和海鲜粥,快吃吧,有点冷了。”吴辰将宵夜放在桌子上,偷偷打量她的表情,只见她一脸雀跃,没有任何异样,忐忑的心情逐渐平复。 “哇,看上去好好吃耶,是北门的那家大排档吗?” “不是,这是在南门的一家海鲜大排档买的。” “嗯?你们不是在北门的徐记吃宵夜吗?怎么还特地去南门买啊?”面的李倩儿的疑问,吴辰心里直嘀咕,这不是想拖延回家的时间吗……“这个以后再说吧。”吴辰任由她搂着,胸膛上的衣襟早已被她的泪水浸湿。 李倩儿也发现他衣服被弄湿了,脸靥微红,柔声说:“抱歉,弄脏你衣服了,要不你去洗澡吧,衣服脱下来我拿去洗。” “也行,那我去……”吴辰刚点头,就被她突然袭击过来,温润的樱唇如蜻蜓点水般吻到自己的嘴唇,鼻腔里传来尤物的迷人体香,脑袋更是一片空白。 “我……我去做饭了……” 瞬息之间,倩影留下一句话后慌张地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懵逼的吴辰,仍在回味那一缕幽香。 晚上,吴辰和希若雪通电话,提到了李倩儿的筹钱困难。而作为闺蜜,希若雪比吴辰更了解情况,早已拿出大部分积蓄借给了她。 当吴辰得知这笔积蓄竟有五万元时,被吓了一跳,自己拼死拼活只存了两万而已。他详细询问后,才得知希若雪的芭蕾舞团竟获得一个国际赛事的二等奖,奖金十分丰厚。 “失策失策,亏大了!早知道高二那年,我自己报名学芭蕾算了,钱竟然那么好赚!”吴辰在电话里哭诉埋怨,让希若雪一阵嗔笑。 “如果你进来芭蕾社团,那一定是大色狼的化身了。” “嘻嘻,我第一个吃掉的肯定是你,然后是其它可爱的师妹。” “哼,你敢我就……我就以后都不让你得逞了!” “那你这辈子岂不是很空虚寂寞了?” “哼……不跟你说了……” 在吴辰的帮助下,李倩儿在网上成功发起了筹款申请,但需要相关的医院证明和照片存档,于是她请假回去了江宁,留下吴辰一个人。 没有李倩儿的日子,仅仅几天就让他的生活作息完全打乱,既没人喊起床,也没人做早餐晚餐,家里的卫生更是没人打扫,他看着那一堆几天没洗的衣服,突然很怀念和李倩儿同居的日子,果然……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 他同样想念希若雪,两人有将近一个月没见面了,因为各自都有忙碌的事情要做。吴辰在日历上认真计算日期,等存够下一笔积蓄就要立刻回江宁,一想到希若雪的婀娜娇躯,他就格外兴奋,垃圾桶里的纸巾越堆越多。 除了上课,吴辰的业余时间都用来兼职,毕竟借了两万给李倩儿后,又变成穷光蛋,甚至连高铁票都买不起,但最大的收入来源却是来自周末四个小时的补习费。 自从有了吴辰的悉心指导,林卉的数学成绩稳步提升,从不及格到及格,从及格到中等水平,几次月考下来,她的分数都稳定在110分左右,让她父母高兴坏了,一周的补习费直接涨到1200元。 另一方面,能和林卉这种精致无暇的小美女相伴,是一件愉悦的事,尽管吴辰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至少也能赏心悦目,充当知性博学的大哥哥。 性格纯真的林卉,虽然悟性不高,但很有耐心地听吴辰分析题目,然后自己总结错题,工整地抄写在笔记本上。她那一丝不苟的认真模样,总让吴辰忍不住取笑,惹得小美女脸靥羞红,楚楚动人。 闲暇之余,他会分享一些大学里发生的趣事,小美女就在一旁安静乖巧地听着,眼眸里满是憧憬和渴望,偶尔还会发出“咯咯”的笑声。 到了傍晚,林卉一家人极力挽留他吃晚饭,吴辰盛情难却,假装犹豫了会就立刻答应,既然眼前有热腾腾的佳肴,谁还愿意去吃冰冷的泡面呢? 林卉的哥哥是国防生,刚毕业就被授予中尉军衔,人长得粗犷壮实,性格豪爽,说话中气十足,他吃饭的时候还灌了吴辰几杯酒,如果不是林卉的阻拦,他今晚估计回不去了。 头晕脑胀的吴辰,被林卉哥哥开车送到楼下,婉拒了他的搀扶后,刚走到二楼就腿软无力,晕乎乎地睡着了。 隐隐约约中,他感觉到有人扶着自己上楼,娇小玲珑的躯体似乎废了很大劲,才将他拖着回出租屋,随后倒在自己床上,头一歪又睡着了。 当他再一次醒来时,看到李倩儿坐在旁边,手上还端着一杯水,眼前的场景对他来说似曾熟悉,只是两人的位置调换了。 “哎,喝了多少酒啊,看你难受的样子,胃很疼吧,喝点蜂蜜水会舒服点……” 吴辰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脑袋一直嗡嗡地响,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柔嫩的樱唇上,鼻腔里还传来淡淡的沐浴芳香,再看向眼前佳人,既像魅惑妖冶的李倩儿,又像恬静优雅的希若雪,渐渐地融为一体。肉棒在玉手的挑逗刺激下,逐渐充血肿大,龟头变得狰狞。正当吴辰小心翼翼地享受时,龟头竟被湿润的腔道紧紧含住,极致爽感令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清晰。 “色狼,别装睡了~” “额……”吴辰悻悻地张开眼,发现李倩儿正跪在他两腿间,螓首伏低,娇嫩的丹唇正含住肉棒,一上一下吞吐着,让他难以置信,想当初自己可是哀求了希若雪许久,伊人都未曾答应。 “啊……”吴辰忍不住低吟起来,李倩儿的口交技术极为高明,舌尖不断刺激龟头棱角,有时候会在马眼处吮吸,而含着肉棒的樱唇也张弛有度,既能避免贝齿的摩擦,也能感受到性交无法体验的快感,玉手还会握住阴囊轻轻揉搓,同时用手指刺激他的会阴部位。 “很特别的感觉……”他没想到口交是如此得舒服,全身心都被胯下的一张嘴牵着走,双手抓住她的头,想将肉棒连根没入檀口内。李倩儿极为配合,整根肉棒含进嘴里后,发出“嗤嗤”的吮吸声,浓密的阴毛甚至紧贴在她脸靥上。 他明显感觉到,龟头已经探进了喉咙深处,强烈的异物感让李倩儿欲要作呕,眼泪都流出来了,却依然不肯吐出来,仍卖力吞吐,让吴辰极为惊讶。眼前的尤物一边吞吐,一边跨坐在他身上,短裙往上掀开,露出凝滑的翘臀,那粼光闪闪的粉嫩花穴正对着他脸部,随即缓缓地往下坐。 难道我借给她两万,现在来报答自己了? 此情此景,吴辰早已抛却所有道德禁忌,温柔地含住那片湿润之地,伸出舌头在鲜嫩的肉缝中舔舐,或在微绽的花唇上吮吸爱液,令含住肉棒的尤物发出一声声低吟。两人的身躯紧密地连为一体,淫水飞溅,津液横流,如水乳交融般,刺激对方最敏感的部位。 “呜……呜呜……咿啊……”李倩儿吐出肉棒后,纤手捂住娇唇,娇啼不停。 原来吴辰正用力吮吸那颗充盈的肉蒂,还有几根手指挤开花唇,探进了蜜膣内,在里面摸索按压。 无师自通的他,察觉到尤物颤抖的反应,很快就找到粗糙微凹的G点部位,在那里大力揉搓,弄得尤物娇声沥沥,双腿绷直,樱唇微张,最后连呻吟都喊不出去了。 “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带有哭腔的呻吟,吴辰感受到膣道内猛然收缩,手指竟难以动弹,随后有大股暖流溢流出来,晶莹透亮中带有淫靡芬芳,滴落在他脸颊和床单上。 此时身上的尤物早已瘫软不动,雪臀却还在有节奏地颤抖,泛起一阵阵臀浪。 许久过后,李倩儿似乎休息够了,脸靥仍有酡红。她重新含住胯下肉棒,整根吞进口腔里,用粉嫩的香舌缠绕龟头。连绵的刺激让吴辰也受不了,双腿抽搐,强烈的射精感涌上脑海,声音急切:“倩儿,我要射了,你快吐出来吧,快点……啊……” 李倩儿依然深深地含住肉棒,任由精液喷射到喉咙深处,一直到最后才吐出来,随后传来一声声咳嗽,不少精液从她嘴角流出,表情极为难受。 吴辰见状急忙拿出纸巾,却发现她喉咙微颤,竟已将精液都吞进肚子里,甚至还用手将嘴边的精液弄回嘴里,用香舌舔弄干净,神色十分妩媚。 “这……其实你不用吞的……很难吃吧?”他被李倩儿的举动惊愕住了,内心很感慨,竟不知如何是好。 “没事,我只是想尝尝精液的味道而已,唔……有点苦涩,还有淡淡的腥味。” 李倩儿拿过纸巾擦掉眼角的泪水,声音轻柔动听。 吴辰捕捉话语里的信息,疑惑问:“难道,你是第一次吃……精液?” “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我会觉得很解气呢。”李倩儿张开美腿盘坐在他身上,柔声说:“那你喜欢吗?” “喜欢……”吴辰对眼前女人突然多了一丝莫名的情愫。 “那就好呀~”李倩儿将他推倒在床上后,声音极其魅惑:“接下来你不用动噢,让我来伺候你~” 她的玉手握住肉棒后,很有技巧地套弄起来,渐渐让它重振雄风,随后将龟头抵在蜜穴口处,缓慢撑开湿润的花瓣,“噗嗤”一声坐了下去,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呻吟。 由于有充分润滑,插进蜜膣内的龟头被一股爱液包裹,能畅通无阻地直捅花心,肉棒和膣壁褶肉紧密摩擦,每次碰撞总能挤出黏滑的爱液。 “啊,好舒服——”李倩儿但作为男人的尊严,又迫使他强行憋住,希望能进一步延长时间。每一次当他达到射精阈值时,李倩儿总能适时停止抽插,放缓速度,等他习惯频率后又加快抽插速度,就这样一直保持在射精阈值的临界点,让他痛并快乐着。 “你……呼……我快要射了!” “还……没到呢……我的手一直感受着……” “什么?你……”经李倩儿提醒,吴辰才发现她的手一直捂着阴囊,原来她通过感受阴囊壁和会阴处的肌肉收缩,来判断自己是否处于射精的临界点。 “唔嗯……男性……只有射精那一刻……啊……才有快感……所以我让你……时刻保持射精前的……快感……喜欢吗……” “呼……喜欢……你这个……妖精……啊……” “那以后想和我做……还是和雪儿做?” “……” 李倩儿见吴辰沉默,也不再追问,腰肢的扭动速度越来越快,他忍耐也到了极限,发出低沉的吼声。在快要缴械投降的那一刻,身上的尤物再次停止交媾,将肉棒拔了出来。 她趴在床上,白皙的翘臀高高撅起,露出淫靡的桃源溪地,声音娇颤带有一丝急促:“射进来吧……快~” 眼看她呈母狗跪趴着,吴辰兴奋不已,站立起来,提枪对准穴口磨蹭,猛然插了进去,发出“噗嗤”的声音,两人的耻丘再次紧密相连。 “啊……这样太深了……呜呜……好喜欢~”李倩儿的螓首埋在被子里,发出呜呜的哭声,不断地扭动雪臀,催促他快点动起来。 这一刻的吴辰,情欲被她撩拨到了巅峰,如一头发狂的牛,使劲地撞击胯下蜜臀。每一次插进去,龟头都能顶到子宫壁口,每一次拔出来,又将略微红肿的嫩肉往外翻,搅动无数黏滑的爱液,缓缓挤出来,甚至带着一丝白浆。 “呼……呼……我要射了,真能射进去吗?” “呜呜……啊……射!射进来!”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吴辰双手用力托着雪臀,肉棒狠狠地插进蜜穴深处,随即面目狰狞,积攒了许久的精液全部射精膣道内。 “啊……好热……好涨!”胯下的尤物娇吟不停,让吴辰油然而生出一种爽感。 和李倩儿做爱后,他才真正感受到,内射和体外射精是完全不一样的,内射时不仅有柔软的息肉包裹,还意味着自己对女人肉体的彻底征服,身心俱爽。 缠绵后尽是温存,空气中弥漫了一股交媾后的淫靡气息,李倩儿乖巧地躺在吴辰怀里,任由浑圆玉乳被硬朗的胸膛压扁。 两人很有默契保持着安静,谁也没有先开口,最终还是吴辰率先打破沉默。 “你后悔吗?” “你呢,和我做爱,会后悔吗?”李倩儿反问一句,樱唇吐出缕缕芬芳。 “嗯……”吴辰僵硬地点头:“我会后悔。” 李倩儿的脸靥十分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沉吟片刻后,语气幽然:“可我不后悔,和你做爱很舒服,难道你不舒服吗?” 吴辰陷入沉默,说不舒服是假的,李倩儿就像一只魅惑妖冶的波斯猫,懂得他全身的敏感阈值,让他体验到从未有过的快感,这是难以否认的,只能叹然:“舒服……和你做爱……确实很舒服。” “如果你担心若雪发现我俩的关系,大可不必这样想,因为我从未想过拆散你们,所以我俩一起保密,又有谁会知道呢?” “我只是愧疚,你知道的,尽管……我很容易性冲动,但事后都会无比自责。” 吴辰用手掩住眼睛,声音很无力:“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左拥右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我真没办法只谈性不谈感情,更不想我们的关系,变成纯粹的……炮友?” “纯粹的炮友有什么不好,都是各取所需而已。” “唉……”吴辰表情苦涩,许多话如鲠在喉。 “对不起了,我不会让你难受的,更不会让你负责的,倘若你想要,我也有意,那就做,如果大家都不想要,那就别做,简单明了,这样不好吗?” 见吴辰没说话,李倩儿默默起身,赤着脚离开了房间,传来轻柔的声音:“对了,我将两万打回你卡里了,筹款进度很顺利。” “没事,后续治疗费用也需要用到钱,你收着吧。” “不了,有了这些钱,你也方便回江宁……早点睡吧,我明天还有课呢。” “好……”吴辰没再拒绝,看着她离开房间,心情颇为沉重,但她似乎心有灵犀,竟回眸看向他脸嘚瑟,紧接着看到吴辰满脸黑线,发现说错话了:“哎哎,别误会了,我可没什么非分之想啊哈哈,我爸的企业恰好是赞助商之一,我是听说决赛名单里有希若雪,想着没事就绕过来看看。” “哼——”副驾驶位的妖冶女生发生不满的哼声。 “哎,人家都名花有主了,你吃啥醋啊!”张宇昂皱着眉头走下车,抽出一根烟递给了吴辰,随后发出感慨:“我是真羡慕你啊吴辰,长得人高马大,又有美女陪伴,哪像我啊……” 吴辰没有抽烟的习惯,脸色稍缓,问道:“你现在既然没上学,是在帮家里忙吗?” “可不是嘛,现在每天对着家里的糟老头,还有工厂里的那帮糟老头,都把我烦死了,我就是个富二代,哪是经商的料啊!” 吴辰想了想,忍不住笑了:“没办法,你是家里的独苗,当然是继承家业了。” 张宇昂满脸晦气,抽完一整根闷烟后,将烟头摔在地上,用力猛踩:“烦心的事不说了,我先带这婆娘买个包,待会希……嫂子比完赛后,我们去吃个饭。” “也可以,待会见。” 回到比赛场地,吴辰一直没机会让她吃东西,后台更是闲人勿进,只能找到一个好位置坐下来,等待伊人出场。 连续几个团队表演完后,终于轮到希若雪的舞蹈团队了。作为主场优势,她们一出场就受到全场观众的热烈欢呼,不少男生甚至高呼希若雪为女神,让吴辰为之侧目。 穿着一袭雪白舞蹈裙的希若雪,嫩白的肌肤在舞台灯光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扭动的柳腰牵动着身躯婀娜扭动,纤挺匀称的白丝美腿翩然起舞,如高贵的白天鹅,灵秀脱俗,吸引场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作为希若雪的男朋友,吴辰自然很自豪。 “咦?”他观察了很久,发现希若雪的舞步略显凌乱,虽然不明显,但敏锐得感受到,心里顿时暗叫不好,一定是低血糖了。 希若雪连续做了几个单脚旋转后,娇躯微微摇晃,出现了几个小失误,脸靥顿时泛红,略显慌乱和无助,让台下的吴辰揪心不已。幸好整个舞曲圆满结束,希若雪并没有拖团队的后腿。 仅片刻功夫,吴辰就拿着饼干牛奶跑去舞台休息区,只见希若雪依靠在椅子旁边,闭着眼眸,表情略显难受,嘴唇更是没有丝毫血色。 “若雪,你没事吧,吃点饼干先。”吴辰心疼地扶着她,语气充满焦虑。 “我没事,刚吃了几颗糖,好多了。”希若雪拿起饼干小口地吃,芳容憔悴,惹人怜惜。 等到她身体好转后,吴辰慢慢扶她起来,走去更衣室换衣服,自己在外等候。 这时,他听到主持人揭晓颁奖名次,表情十分遗憾,原来希若雪所在的白鸽团队获得了二等奖,与一等奖失之交臂。 整个晚上,希若雪都闷闷不乐,表情黯然,即使面对吴辰的悉心安慰,也只是强颜作笑。以至于原本兴致勃勃想见希若雪一面的张宇昂,看到她情绪低落,也不好怎么插嘴,四个人坐在大排档里闷声吃东西,气氛挺尴尬。 吃完宵夜后,张宇昂载着妹子一轰油门离开,吴辰扶着希若雪回到酒店,低血糖带来的后遗症,让她走路不太稳。原本吴辰还买了几套情趣内衣,想着今晚能翻云覆雨一番,但看到希若雪全无这个意思时,只能默默地睡觉。 坐了半天高铁,再加上来回忙碌了许久,吴辰睡得格外沉。等他醒来后,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希若雪坐在了窗台上,怔怔地看向远处。 “若雪,那么早啊,不睡了吗?”吴辰揉了揉眼睛,看看手机才七点半。 “嗯……整晚都睡不着。” “若雪,你还在想昨晚的比赛吗?你已经发挥得很好了,不要再自责了好吗?” 希若雪摇摇头,眼眸里有泪水流转:“我确实在自责,一直在自责……” 说完她再也忍不住,哇地哭起来,把吴辰吓到了,搂住她好一顿安慰,她顺势躺在他怀里,不断啜泣。 生活依然照常进行,就像结构精密的钟表,每个齿轮都有条不紊地旋转。 和李倩儿同居的日子里,吴辰终究忍受不住她的各种诱惑,有时候她洗澡的时候没关门,故意露出一条门缝;有时候她会在家里穿各种颜色的性感丝袜;有时候甚至躺在客厅沙发上自慰,每时每刻都在牵动吴辰的性神经。 出租屋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两人交媾的痕迹,他越来越迷恋和李倩儿做爱的感觉,那是和 盲山 盲妻(5) 作者:夜月字数:16808【第五章、林卉师妹】希若雪的突然到来,吓了吴辰一跳,竟不知如何开口回应。 “辰,怎么不说话了?” “你……真的……来了?” “对呀,不然呢?怎么听你的语气……似乎不太开心啊,我是打扰到你睡觉了吗?” 希若雪的语气沉了下来,带着一点委屈:“人家可是走了好久,脚都酸麻了……” “不不,开心,我当然开心,都激动得说不出话了!” 吴辰急忙安慰她,偷偷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李倩儿,额头开始冒汗。 “好啦~我知道你刚起床,慢慢来吧,没事~我在楼下等你。” “那,那我先穿衣服,很快下来!” 吴辰挂掉电话后,深吸一口气,随后迅速将李倩儿摇醒,后者发出一声慵懒的呓语:“怎么了,我好困……” 昨晚两人在客厅做爱,一直折腾到凌晨两点才停歇。 不管吴辰怎么晃动,她仍一副睡眼惺忪的姿态,挺翘的酥胸裸露在空气中,修长凝白的美腿更是紧夹着被子。 吴辰凑到她耳边大喊:“若雪就在楼下,快起床,不然来不及了!” “啊!” 李倩儿果然被吓一跳,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脸色惊愕,彷佛做了一个噩梦。 两人面面相觑后立即反应过来,开始争分夺秒地收拾残局。 让吴辰头疼的是,房间比他预想的还要乱,连续几天的疯狂战斗,留下了太多痕迹,无论是散落一地的避孕套包装,还是桌面上的跳弹自慰棒,抑或空气中弥漫的特殊女人芳香,收拾起来至少要耗掉半小时。 “要不这样,你……你先陪雪儿去市场买菜,家里就让我来收拾。” 李倩儿当机立断做出决定,吴辰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这个应急方桉。 他穿好衣服后,匆忙走下楼,便看到安静站在门禁外的伊人背影,她的秀发真迎风吹拂,有屡屡清香传来。 上身是纯色的针织T恤,柔软透气的面料将身材的婀娜勾勒出来,香肩上背着一个粉色的布袋包,更引人瞩目的是那双白嫩的玉腿,上面是牛仔短裙,整个人显得清新亮丽。 精秀的足踝下是一双熟悉的白色帆布鞋,吴辰对它太有印象了,这双帆布鞋陪伴了希若雪整个高中。 鞋面很干净,没有任何灰尘,只是鞋边有一丝泛白。 那一刻,吴辰彷若回到高中时期,而希若雪站在班级门口,安静地等他出来。 吴辰开了门禁,从背后抱住伊人,内心有点愧疚,柔声说:“雪,等很久了吧?我刚起床,所以……” “我没生气啦,刚刚是逗你而已~” 希若雪露出迷人的笑靥,那声音温柔如风,让吴辰更内疚了,牵着她的手往前走:“难得你来了,要不我们去市场买点菜吧,中午在家里吃一顿好的。” “行,都听你的。” 她没有任何怀疑,乖巧地搂住吴辰的臂膀,小鸟依人。 两人在菜市场晃悠很久,买了不少肉蛋和青菜,吴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准备打道回府。 “平时你们都在家吃吗?” 希若雪好奇问道。 吴辰如实回答:“对,这样便宜一点。” “噢,那……是倩儿做的饭吧?” “对,我不会做,主要就负责买菜、拿快递等等,她呢负责做家务,两人分工合作,节省很多时间……” 吴辰说着说着,发现她闷着没有作声,试探性问:“雪,怎么了?” “没呢,我就是挺羡慕的……如果我能在你身边,那该有多好。” “会的,等到大四实习,要不你来沪海,我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恩恩,一言为定~” 吴辰也不知她是否察觉到什么,没继续在这个话题深入下去,很快回到了大厦。 爬九层楼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但希若雪的体力跟不上,一边走一边轻喘香息:“呼……住在这里,省下许多运动量呀……” “对,肺活量更好了,以后我亲你的时间可以更长。” “哼,又嘴贫~” 李倩儿早已开好门,看到希若雪进来,兴奋地扑到她怀里:“雪儿,终于盼到你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呀!” “嘻嘻,我是想给你们一点惊喜~” 听到伊人的话后,吴辰的脸颊略微抽搐,这已经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 他目光瞥到李倩儿身上,发现她穿得很严实保守能假装没看到。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不过有大半都是李倩儿做的,吴辰早已习惯她做的口味,因此当希若雪腆着脸皮说“尝尝我做的这道菜” 时,他表情配合得很好,而一旁的李倩儿暗自偷笑,也不揭穿。 下午,两个女人约好了一起逛商场,吴辰休息了片刻,准备去林卉家补习。 离高考只剩最后两个月,尽管每周只有四个小时的辅导时间,但吴辰格外用心,让林卉爸妈特别满意。 如今她的数学成绩稳定在120分,对一个经常不及格的女孩子来说,可谓进步神速。 在指导功课的时候,林卉的坐姿是向前微倾,吴辰的视线角度很自然就瞄到衣领内的春光。 尚在发育期的林卉,胸脯鼓起的幅度不容小觑,那薄透的胸围撑出一个性感的圆弧,香沁的处女幽香不时从衣领内袭来,扰乱他的心神。 “这道题我修改好了……” 林卉瞄了他一眼后迅速垂下头,抿着嘴,不过耳根处的绯红出卖了她。 吴辰见她表情异样,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别人的胸脯发呆,不禁老脸发红,尴尬地收回视线。 “好,第三题的解法是这样……” 看着吴辰滔滔不绝的样子,林卉小声提醒:“第三题……你讲过了。” “咳咳,对哦,那……那就是第四题。” 吴辰澹定地回答。 “嗯……我刚写的是第五题。” “……” 休息期间,吴辰喝了一杯水,随后问她:“小卉,你有想过报告哪所大学吗?以你现在的成绩,我想普通的985没问题吧?” “嘻嘻,其实我已经想好啦~” 林卉托着香腮,笑容很灿烂。 “是哪所?让我替你分析一下。” “就是辰哥哥的学校,沪工大呀,哈哈,想不到吧~” 吴辰一阵语塞,见她不像是开玩笑,继续问:“可是以你的分数,进沪工大有点可惜了,怎么不考虑其它学校?” “因为沪工大离我家近呀,我爸妈是觉得我心思单纯、不成熟,去外省不放心。虽然呢,我不同意他们的想法,不过离家很近的话,我就能经常回家,而且……” 她突然羞怯起来,低声呓语:“辰哥哥在沪工大,也能照顾好我嘛……” 眼前的小美人眼眸含羞,娇怯可人,吴辰再怎么愚笨也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补习期间他没有提到自己的感情生活,估计丫头把他当成单身了。 有些话他不好明说,劝也没法劝,日后只能找个时间坦白说清楚。 现在有一个李倩儿就让他提心吊胆,若再加上一个小美人,铁定无福消受,吴辰不禁头大。 待他回到家,发现两个女人在厨房忙碌,本想帮忙一番,无奈他笨手笨脚,最终被轰了出来。 为了庆祝希若雪的到来,李倩儿特意买了一打啤酒,还有几斤麻辣小龙虾。 实际上两个女人的酒量都不好,只喝了一会就醉醺醺,脸颊酡红似晕,媚态尽显,说话也不清晰。 吴辰虽然酒量不行,但喝下几罐啤酒没有任何问题。 李倩儿喝醉后话特别多,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希若雪则很安静,细腻如脂的肌肤抹上一层绯红,双眸迷离,同样醉得不浅。 三人聊得正欢时,吴辰却感受到腿部有一丝异动,余光所及,竟看到一只玲珑白嫩的美足,正用粉盈娇俏的足趾撩动他腿部,动作很小心翼翼。 这女人……吴辰想不到李倩儿会那么大胆,幸好身旁的伊人没有察觉,急忙用眼神示意。 可李倩儿喝得十分熏醉,觉得刺激好玩,精致的玉足竟缓缓往上伸,快到膝盖处了,让吴辰坐立不安。 “辰,你怎么了?” 希若雪看到他绷紧着脸,一脸好奇。 “咳……没什么,刚被噎到了。” 吴辰一边掩饰,一边狠瞪李倩儿,后者做了个鬼脸后,不乐意地缩回玉足。 不死心的她,在收拾碗筷时,趁着希若雪不注意,又轻轻抓了一下吴辰裤裆,把他吓得半死,像躲瘟疫一样,再也不敢让她靠近。 “若雪在浴室,你就不能收敛点吗,小心露馅了!” 吴辰瞄了一眼浴室,语重心长地提醒她。 “放心吧,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她绝对发现不~” 李倩儿拍拍鼓起的胸脯,娇嗔一声。 “反正我是不相信你了。” 吴辰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心情烦躁,内心对希若雪的愧疚感是越来越深,语“今晚再不做,又要等一个月了。” 吴辰细细打量伊人的娇躯,内心欲念爆发,见她仍然犹豫,只能轻声安慰:“这里是我房间,我们是情侣,想怎样做都可以,不是很正常嘛,而且她也听不到,放心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身体已经出卖你了。” 吴辰的手指捏住其中一颗凸起的乳头,声音充满戏谑。 “你说话好讨厌……” 希若雪还想反驳,樱唇就被堵住,高耸的胸脯被手掌侵袭覆盖,娇躯顿时酥软无力。 以往她一直不喜欢舌吻,但在酒精麻痹和吴辰的攻势下,配合伸出了香舌,互相绞缠在一起。 “唔……呜……” 吴辰只抚摸片刻,怀里的伊人就受不了,她脸靥酡红,肌肤滚烫,酥胸更是挺翘,尤其是被手指捏住的两颗乳头,嫣红欲滴,煞是可爱。 她那粉嫩的幽谷同样失守,内裤直接被扒下来,失去保护的蜜穴,有爱液从里面汨汨而出,嫩白玉足在床上无意识滑动,将床单弄出一层层皱痕。 “雪,想要吗?” 吴辰开始用语言挑逗她,将薄透的睡裙脱下后,两人赤身裸体地贴在一起。 “嗯……” 出乎意料的是,希若雪没再向往昔那般婉拒,她双眸迷离欲醉,檀口微张,香舌紧抵贝齿,酥胸起伏不停,全身胴体更是娇颤火热,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把持不住。 吴辰不再犹豫,急忙将肉棒掏出来,让龟头在湿润的幽谷处磨蹭,不一会儿就被黏滑的爱液浸湿,发出淫靡的光泽。 “等等……你要戴套。” 吴辰愣了一下,表情有点纠结:“可以不戴套吗,我快射的时候就会拔出来,绝对不会射进去的。” 他这段时间和李倩儿做爱,早已忘记戴套是什么滋味了,除了危险期那几天,其余时间他都喜欢无束缚的肉体碰撞。 “辰,我还在危险期呢……” 见希若雪态度坚定,他只能妥协,灰熘熘地走下床拿避孕套,但怎么也找不到,他不知道李倩儿放在哪里。 “你在找避孕套吗?就在床头柜里啊,我看里面似乎有几盒呢。” 希若雪打开抽屉,拿出其中一盒已经拆了包装的,低声念叨:“超薄平滑,30只装……” 吴辰愣住了,看着她手上那已经快用完的避孕套盒装,脑袋一片紊乱。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了,还不过来……” 吴辰回过了神,见希若雪的脸靥依然绯红,没什么异样,心里稍安,忐忑地上床:“好,好……” 因为这个小插曲,导致他下体瞬间疲软,套弄了很久才能恢复雄风,但内心已经没有丝毫情欲,不断想着该如何找理由。 “噗嗤——” 吴辰再次和伊人融为一体,紧窄湿软的爽感让他抛却所有烦恼,只想用肉棒好好征服胯下人儿。 “呜……呜……唔……” 希若雪承受着他的疯狂抽插,纤手捂住樱唇,似乎怕被李倩儿听到,只能发出咿唔连连的低沉呻吟。 他手掌抚弄跌宕摇晃的柔乳,触感饱满滑腻,而胯下肉棒在逼仄紧细的膣道内抽插,每一次撞击都能溅出许多飞溅的爱液。 不知为何,今晚他似乎没有什么状态,虽然听着甜柔旖旎的呻吟,抚摸着火热缠绵的肉体,闻着兰花之幽的体香,但情欲却在慢慢熄灭。 一方面他在担心东窗事发,一方面在李倩儿的长期调教下,已经体验到身心愉悦的互动快感,再和希若雪做爱时,渐渐缺少了那份激情。 两人的肉体不仅隔着一层薄薄的避孕套,在心灵上同样有一层薄膜,仅靠他单方面的主动迎合,并不能真正达到灵欲合一的程度。 是我的高潮阈值提升了吗?吴辰不禁自问,看着美眸迷离的希若雪,只见她双手紧抓被褥,平滑的柔腰不断扭动,甚至微微弓起来,迎合他的抽插,十分渴望。 惭愧的是,仅一会儿他就忍不住缴械投降了,享受短暂的高潮后,趴在她身上喘息,见爱人已经停止抽插,她也不再动弹。 “对不起,我今晚没什么状态……” 他的语气充满内疚,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不必说对不起,我已经很舒服了~” 希若雪搂住吴辰脖颈,在他唇瓣上轻吻一口,美眸柔情似水。 吴辰见她一直没提避孕套的事,自然不会主动说起。 。 “原来你在烦恼这件事。” 李倩儿顺势坐在他旁边,若有所思:“那好吧,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你照做就是。她可能没法洗,只是单纯吃醋而已。” “嗯,希望如此吧。” 吴辰没再说话,李倩儿见状想握住他的手,结果他缩了回去,态度已经很明显。 李倩儿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回去房间。 自那天后,两人恢复了正常关系,李倩儿在家里虽然一如既往的暴露,却罕有地穿上内衣,遮住大片春光。 吴辰在网上重新找到一处房源,一厅一室,还配有阳台,离地铁口很近,房租价格适中。 这一次他吸取教训,绝不和任何人合租。 在搬出去前的最后一晚,吴辰打包好所有物品,累得满头大汗。 他进去浴室洗澡时没有锁门,洗到一半,李倩儿直接闯进来,扑到他怀里。 “你……这是怎么了?” 吴辰惊疑不定地看着怀里的尤物。 但她没有说话,任由热水撒到身上,随后在吴辰猝不及防下,将芳唇贴紧他的唇瓣。 “我还在洗澡,别闹了……” “没闹,我是认真的,最后一晚了,你还要忍下去吗?” “吻我~” 李倩儿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堵住他嘴唇,伸出香舌撬开他牙齿,十分主动。 她刚从车展回来,身上还穿着红色的落肩连衣裙,此时已被水花溅湿,鼓起的胸襟能看到坚挺的酥胸,粉颈下的白嫩乳肉裸露出来,开叉裙摆一直裂开到美腿根部,透明的肉色丝袜胧皎纤薄,和美腿肌肤融为一体,如丝缎般透明滑腻。 吴辰闻着尤物体内散逸的芳香,不禁心猿意马,遏制了大半个月的欲望蠢蠢欲动,反手搂住她,那饱满的玉乳紧贴他胸膛,下体肉棒更是高昂挺立,直直顶住尤物的玉胯缝隙。 “呜啊……摸……摸我下面……” 她主动卷起裙子,抓着吴辰的手掌伸到裙底,在那柔软的耻丘部位按揉。 被丝袜覆盖的幽谷之地,已有丝丝黏滑的水渍浸润而出,吴辰撕开裤袜档口后,手指灵巧地抚摸微绽的花唇,指尖不时碰触到被嫩肉包裹的花蒂,让尤物魂酥骨颤,蜜穴口已经1浊蜜横溢。 “唔……啊!” 尤物被摸得欲火浑身,恋恋不舍地离开他唇瓣后,用纤手轻握勃起的肉棒,眸含春意地看着吴辰,声音充满娇媚:“辰,操我吧~” “就在这里?” 吴辰被她挑拨得无法忍受,眼睛通红,喘着粗气。 “我等不及了~” 李倩儿媚笑一声,掀起裙子,紧翘浑圆的雪臀完全裸露,红色丁字裤在透明丝袜的束缚下清晰可见。 唉,就当做最后一晚的纵欲吧……吴辰抛却了所有顾虑,手掌粗鲁地按压在翘臀上,想将裤袜扒下来,被李倩儿阻止,她直接撕掉玉胯处的丝袜,将丁字裤拨弄到一边,湿润的蜜穴展露无遗,那红润的肉缝翕合颤动,做好交媾的准备。 “直接插进来……” 吴辰没有犹豫,龟头对准浆液四溢的蜜穴口,只轻轻一挺就撑开外翻的肉瓣,随即整根肉棒滑了进去,畅通无碍。 “啊——” 两人发出压抑许久的满足,肉体间互相碰撞,下体紧密交合在一起。 吴辰放下矜持后,每一次抽插都格外用力,发出“啪啪” 的撞击声。 李倩儿无力地扶着墙壁,娇吟声络绎不绝,灿若桃花的脸靥精致妩媚,雪白的粉颈流出细密香汗,和温热水花交融在一起,滴在白皙的柔乳上。 “呜呜……好喜欢……这种感觉……操我……再快点~” 她一边承受下体的撞击,一边揉捏酥胸,然后主动拉开衣裙,让弹腻皓白的玉乳挤弄出来。 没有乳贴的束缚后,凸起的乳尖得以在玉指间摩挲。 吴辰的喘息越来越剧烈,积攒了大半个月的欲望疯狂宣泄,肉棒使劲地在蠕动的膣道内捣鼓,龟头每一次撞击都能顶到柔软温厚的花心,这种熟悉的快感重新令他疯狂而沉迷。 “啊,我要来了……呜呜……” 李倩儿娇喘连绵,檀口微张,香膝合拢不断颤抖,被丝袜紧裹的颀长美腿险些站不住,全身酥软无力。 吴辰的力气很大,将处于高潮余韵中的尤物横抱起来,放在了洗手盆上,随即分开顺滑紧致的丝袜美腿,只见蜜穴口红嫩有光泽,肉唇外翻,沾着湿漉美好的回忆,过了今晚就全部深埋,以后不再提起。 ……尽管李倩儿不舍得,吴辰还是搬走了。 虽然每个月要多付500元租金,虽然没有人再贴心地整理家务,虽然没有各种暧昧的调情气氛,虽然没有颠龙倒凤的暖床日子,但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一切都没有变化,一切又在潜移默化中改变。 百无聊赖的吴辰,每天除了上课和兼职,其余时间都窝在出租屋里,一刻都不想出门,和希若雪的通话时间也越来越长,似乎这样做就能让他弥补对爱人的那份亏欠。 自从和希若雪在一起后,吴辰从最初的激动兴奋,慢慢衍变为平澹如水的温馨。 通情达理、性格温顺的伊人,总能察言观色,在适当的时候平息他的各种烦躁,又能在他情绪低落时陪伴,循循安慰,在姐姐和恋人的角色之间切换。 与之而来的是希若雪的一些变化。 每次聊天,吴辰都能听到她那若有若无的叹气声,情绪也越来越低落。 有时候无论他怎么哄都无济于事,只知道她是为父亲赌博的事而烦恼。 吴辰远在沪海,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暗中叹气,自责无力感接踵而来,情绪也跟着低落,这时希若雪又会主动去哄回他,角色经常调换。每次希若雪都哭笑不得:“本以为是你哄我的,怎么变成要我哄你了呢?” 六月初正是盛夏时节,在吴辰的悉心补习下,林卉的数学稳定在120分左右,但在临考前一周,她的情绪异常紧张,怎么也学不进去,既焦虑又彷徨。 作为过来人,吴辰当然理解这种心情,决定让她劳逸结合,适度放松。 林卉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吴辰竟然带她去了电子游戏机厅,从小品学兼优的她,在老师和父母的耳濡目染下,一直都很抗拒踏入这类场所。 可当她真正走进摆着琳琅满目的游戏机室时,掩饰不住那份好奇和惊喜,彷佛打开一个新世界。 从《拳皇》到《雷电》,从《战斧》到《吃豆人》,从跳舞机到体感赛车,让她玩心大起。 有时候PK输了她会异常沮丧,有时候打通关游戏又会手舞足蹈,眼珠子满是喜悦。 她最喜欢玩的一款游戏是《合金弹头》,小手不断地摁压按键,到紧张时刻,眼眸甚至瞪得很大,双腿跟着抖动。 甚至无路可退,眼看敌人炸弹要投过来时,她直接闭眼,身子往左一歪,古怪的姿态让一旁的吴辰偷笑不已。 两人就这样疯狂玩了一下午,林卉拖着精神疲惫的躯体出来,和吴辰一起慢悠悠地走回家。 “下次玩三国志,我一定不能选黄忠,根本打不过曹仁哎~” “刚刚看你玩合金弹头,哇怎么可以吃成一个大胖子,好可爱啊哈哈~” “我才不喜欢八神庵呢,很喜欢那个草什么京……草薙京,对!他好帅,我都要流口水了~” 吴辰一路上听着小美女的絮絮叨叨,快到小区门口时,便对她说:“小卉,到你家啦,记得保密,不要跟你父母说……” “我知道啦,我说,我们去了市图书馆看书嘛,嘻嘻~我现在心情很好,已经不会焦虑啦!” “真的?” “真的!一想到读大学,可以有许多时间玩游戏,我就很兴奋,恨不得快点考完试!” 吴辰听了有点无语,宠溺地看着她,温声说:“好了,快进去吧。” “嗯……” 林卉看了一眼他,走了没几步路停下来,回头时眼眸带有一丝柔情,她神态微羞,随后扑进他怀里,脸颊紧贴着胸膛。 现在女生怎么都喜欢扑进来啊……吴辰表情错愕,小美女只抱了片刻就分开,脸色羞红,朝他甩甩手:“辰哥哥,你也回去吧,注意安全哦~” 这样下去似乎不太妥啊……林卉明显对他有情意,让吴辰不知道怎么拒绝才好。 ……六月除了有最重要的高考,也是各大学的期末考试月。 由于吴辰翘了太多课,导致自身的学习进度跟不上,只能在临考前一周不断恶补,有时候不得不挑灯夜战,黑眼圈越来越重,出租屋更是一片凌乱,根本没时间收拾。 家里没人做饭,他已经习惯叫外卖的日子。 如往常一般,某天中午他叫了一份外卖,不一会儿门铃声响起,他一边诧异外卖的速度,一边穿着大裤衩去开门。 的快感。 灵欲交合的场所不再局限于房间里,当吴辰看到她全身赤裸、只兜着围裙在厨房时,会毫不犹豫地从背后袭击,上演一场活春光肉戏。 有时候趁着伊人和朋友打电话,吴辰便掰开她双腿做活塞运动。 伊人往往表情嗔怒却又无可奈何,尽管她脸靥羞红,仍能强忍语气平静,让电话那头的人根本听不出什么异样。 最疯狂的一次是在电影院里,吴辰刻意选了一个偏僻角落,随后粗鲁地扒掉她的内裤,本想就地正法,被她立刻阻止。 “辰,不要啊……电影院都有摄像头的!” 希若雪耳根羞红,死死地扯住裙子,不让吴辰得逞。 “周围那么黑,怎么可能发现啊!” “不行不行!那些是……夜视摄像头,每个角落都能拍得一清二楚……” “真的假的……我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吴辰被吓了一跳,眼神往四处乱瞄,尽管性欲高涨,但他可没有暴露女友的性癖。 希若雪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哪知电影结束后,吴辰拉着她闯进无人的消防通道里,开始了难以启齿的禽兽行为。 大部分情况都是吴辰主动,只有极少数时候是希若雪主动想要,却腆于脸皮不敢明说。 直接穿情趣内衣诱惑又显得太直白,她只能委婉地说:“辰,我的心情很乱……” “乱?什么意思?” “就是……你知道杜甫的《客至》吗?” “当然会啊,我文学素养那么高!” 吴辰轻咳一声,抑扬顿挫地念出来:“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吴辰念到这里戛然而止,只见她已经躺在床上,眸如秋水地看着他,脸含春意,肌肤泛红滚烫,此情此景此意,尽在不言之中。 日后,两人做爱的询问语变成了“客至否?”,如果想要就回复“客至!” ,不想要就回复“客未至。” 他习惯了和希若雪相处的这段日子,既安宁舒适,也没有任何烦心事打扰。 而林卉的高考成绩有出来了,超过重本线三十多分,并填报吴辰就读的沪海工业大学,基本上能稳进。 “明天下午,我……应该有空。” 吴辰看了一眼希若雪,平静地说。 电话那头是林卉,她收到肯定回复后十分雀跃:“好,那我们在博誉广场见面,不见不散~” 希若雪凑了过来:“是你辅导的那个女孩吗?” “对,她叫林卉。” 吴辰并没有隐瞒她,事实上手机里的所有聊天记录,希若雪都已经看过,她唯独对林卉格外上心。 “看得出,她似乎很喜欢你呢……” 希若雪的声音带有一点醋意,假装不经意地问。 “这也是我的顾虑,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对啊!这样就能表明我是一个有老婆的男人了。” “哼,谁是你老婆了~” 希若雪嘴上这样说,但吴辰看她嘴边微翘的弧线,便知道伊人的内心肯定美滋滋了。 第二天下午,吴辰两人来到广场,一眼就认出站在商场一侧的林卉。 她穿着显眼的水手服,胸口处有条红色领结,下身是黑色的百褶裙和皮鞋,裙摆有两条白边,和过膝的黑色长筒袜形成绝对领域,匀称细嫩的美腿白莹耀目,整个人灵秀脱俗,那好看的美眸不时地四处张望,神态颇为羞赧。 “哎~辰哥哥,我在这!” 当她看到吴辰,眼眸里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正欲迈开步子跑过来,却发现他身边竟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子,瞬间迟滞在原地,僵住了。 “小卉,你来得这么早啊。” 吴辰看她一脸复杂的表情,察觉到气氛有点凝固,笑着解释:“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你叫她……雪儿姐姐就行。” “噢……辰哥哥你好幸福……” 林卉小心翼翼地收起失落的表情,花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雪儿姐姐好,你长得很漂亮~” “林卉,很高兴见到你。” 希若雪温柔地说。 当两人站在一起,吴辰才发现她们确实长得很像,不过气质截然不同,林卉个子稍矮,像不谙世事的邻家女孩,整个人青春洋溢,活泼娇俏;希若雪则恬静优雅,那绝美容颜让人初见时就会产生不可亵渎的印象。 “雪儿姐姐,你叫我小卉就行了~” 林卉很快恢复平静,希若雪好不容易止住笑容,温柔地说:“但你不能妄自菲薄,以你的容貌上了大学后,估计追求者都要排很长的队了。” “真的吗,还有比辰哥哥要好的男生吗?” 林卉一脸的不相信。 “当然有,你别看辰哥哥假正经的样子,背地里却是……” “行了行了!” 吴辰急忙制止伊人的揭底:“沪工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到时候小卉的追求者肯定有很多,我作为师兄……尽量会帮你把把关的。” “好吧,那我只能将辰哥哥放下了。” 林卉既羡慕又落寞地看着两人,神色复杂,暗自嘀咕:“错过了我这个千年一遇的美女,你会后悔的……” “小卉,什么千年一遇?” “啊!没有没有,我说姐姐是千年一遇的美女啦!”……和林卉道别后,吴辰两人回到出租屋,这时希若雪的电话铃声响起。 “爸,怎么了……” “我说了很多次,就是不想回去,现在家里被你弄得一团糟,我回去又有什么用……” “我好窒息,爸你不要打过来了好吗,就这样吧……挂了。” 希若雪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没有一丝精神。 吴辰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没有出声。 之前希若雪的父亲也经常打电话过来,劝说她回家,但这对父女的每一次聊天都不欢而散,而每一次挂掉电话,事后都让她痛苦不已。 “辰,告诉你也无妨,我爸,他又赌博了……” 希若雪终于敞开心扉,吴辰在一旁认真地听。 原来前段时间,她父亲因为滥赌欠下一笔巨债,于是讨债的人天天上门闹,又是刷漆、泼粪,又是放花圈等等,所有街坊邻里都知道这件事。 不仅如此,甚至有催收的人还到大学恐吓她,即便她报警了,也无法阻止那群流氓的持续性骚扰。 进了大学后,她其实一直辛苦地赚钱替父还债,却永远无法推倒那高筑的债台,她看不到未来,对父亲也彻底绝望,家也不愿回了,便跑到沪海和吴辰一起住。 “你爸真是……顽固又自私啊。” 吴辰不禁头疼,做父亲的死不悔改,一味想榨干女儿的血汗钱,简直可耻。 如果不是念在未来岳父的份上,他真想拿块砖头砸烂那老头的榆木脑袋以出气。 即使知道全部来龙去脉,吴辰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没钱没势的他,家里也是普通工薪家庭,因此希若雪没指望他去解决,只想安静地躺在爱人怀里,卸下一身疲倦和无奈。 但生活就是如此变幻莫测,后来再有家里的电话打来时,希若雪都会直接挂掉,直到接来一个医院的通知:“请问你是希任强的家属吗?这里是江宁市人民医院……” 原来她父亲在家里烧炭自杀了,幸好被邻居发现,及时送进了医院抢救,目前仍未脱离危险期。 听到这个消息后,希若雪快要崩溃,和吴辰连夜赶回去。 他们刚进医院大门,就看到几个满脸横肉的壮汉,骂骂咧咧地走出来。 “死老头欠了一屁股债,就敢自杀,看我怎么弄死他!” “看样子不像是装自杀,万一死了就晦气了。” “你们这几天在医院轮流盯着,只要那老头醒来,就告诉我!” 吴辰看着几个人走远后,攥紧拳头,深呼一口气,他见希若雪脸无血色,轻声安慰:“走,先去看看你爸的情况。” 经过医生的抢救,希任强成功脱离危险期,却因为吸入一氧化碳过多,导致迟发性脑损伤,出现痴呆症状,需要家属的悉心照顾、并配合医生进行康复治疗。 原本紧绷着脸的希若雪,听到医生的陈述后,再也忍不住,扑在吴辰怀里痛哭起来,即使希任强再怎么混蛋,可毕竟还是她的父亲。 “雪,没事了……医生不是说了吗,以你爸的身体状态,或许一两个月内就能恢复,我们要一起撑过去!” 希若雪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摇了摇头,轻声地说:“不用了,你回去吧,这里由我看着就行。”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 吴辰的语气很坚决,但希若雪同样很坚定地拒绝他。 “你千辛万苦才找到一家证券投资的实习名额,与其留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多赚点钱……我也不求你赚多少钱了,只要能让我摆脱这个家的束缚就好。” 她眼神黯澹,吴辰看得很心疼,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你,以结束,迎来开学季。 林卉成功报考沪海工业大学,而且读的是国际贸易,和吴辰同一个专业,因此开学那天由他来接应。 虽然吴辰早有心理准备,林卉的出现,依然惹来许多师兄虎视眈眈的目光,纷纷献殷勤,又是搬行李,又是指路等等。 从小就很自律的她,并不喜欢这种前呼后应的场面,一见到吴辰出现,彷若抓住了救命稻草,在人群中高喊:“辰哥哥,我在这里!行李好重哎,你能帮帮我嘛!” “当然可以……” 吴辰不用回顾四周,都能察觉到各种嫉妒的眼神,再看向一旁把自己当盾牌的林卉,摇了摇头。 林卉爸妈一起来到学校,他们临走前除了千叮万嘱,还拜托吴辰多照顾一下林卉,防止她受骗上当,而小美女听了则气鼓鼓,一脸的不开心。 僧多粥少的理工大学,但凡有点姿色的小师妹,都能在男生之间引起讨论,更何况是林卉。 很快,她就成为新一代的校花级人物,在军训期间经常被人偷拍,照片更是上传到学校论坛的校花排行榜,引起无数人热议。 加上她性格单纯,又好相处,无数以师兄为主的追求者像过江之鲫涌来,这个想拉她进学生会某部门,那个想拉她进社团,想尽一切办法接近,都认为很容易就能将她俘虏。 林卉知道自己上了校花榜榜首后,先是高兴了一两天,之后恨不得将照片都删掉,因为一些追求者疯狂之极,偷拍跟踪是常有的事,有的变态竟然将她晾在阳台的内衣都偷走了。 为此,她一有空就跑去找吴辰,当成唯一可信赖的挡箭牌,经常结伴走在一起,有时候会给他喝从家里带来的汤。 如此一来,渐渐坐实了名花有主的传言,骚扰频率较低了不少……时间一长,吴辰怕希若雪误会,只好躲着她,反而让小美女闷闷不乐。 “辰哥哥,你是不是怕雪儿姐姐误会呀?” 林卉亦步亦趋地跟在吴辰身后,语气带着一点委屈。 “是,我有这种顾虑。” 吴辰看了一下四周的陌生敌意,组织好语言:“另一方面你也看到了,我成为全校男生的情敌了,经常有愣头青上门挑衅。” “嘻嘻,我就是把辰哥哥当成守护神呀,没有和雪儿姐姐抢的意思噢,而且我也没有瞒着姐姐,不信你看……” 林卉将手机递给了吴辰。 吴辰匆匆地浏览一番,发现两人竟聊了很多话题,林卉会经常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包括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都有明确说明。 “姐姐,我该怎么拒绝男生的追求啊,他们真的好坏,每次都故意惹我生气,然后学校论坛就会出现“美女校花当众被调戏,露出娇羞表情” 的奇怪帖子,气死我了……” “今天我晾在阳台的内衣又被偷了呜呜,那是我妈妈买给我的哎,怎么会有那些变态!有啊,我有调监控看了,可是太模煳,看不清人脸……” “今天辰哥哥有准时上课哦,身边没有古怪的女孩,也没有去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除了……带我去游戏机室外,这个不算了嘻嘻……” 看两人的聊天记录,希若雪似乎很喜欢和林卉聊天,彷佛当成亲妹妹来看待。 吴辰紧皱眉头,假装很生气地说:“你这个滑头,竟然在监视我,胆子好肥!” “嘻嘻,我还没到九十斤,胆子一点都不肥~” 吴辰没好气:“可你也不能一天到晚都跟着我吧,那样还有谁敢追求你啊?” “我不会看人嘛,如果辰哥哥不在我身边,估计会有很多坏人靠近,指不定把我吃了。” 林卉越说越委屈,泪花不断流转。 吴辰捂着额头:“你对外就说,我是你亲哥,谁敢欺负你先问过我的拳头。” 林卉破涕为笑,不断点头:“嗯!等我找到白马王子,就不会再缠着哥哥啦~” “好,一言为定!”。 (未完待续) 盲山 盲妻(6) 作者:夜月字数:13140【第六章、失落戒指】吴辰习惯了林卉的“骚扰”,同样也习惯其他男生的异样目光。 当希若雪来沪海探望他,并和林卉走在一起时,更让无数人大跌眼镜,纷纷羡慕他的双喜临门。 经过一番观察,吴辰能看得出,希若雪对林卉没有丝毫作为女人的戒备心,反而特别照顾她,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妹妹一样,他十分好奇。 希若雪知道他的疑惑后,说出了内心话:“辰,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想有个可以疼惜的妹妹,彼此分享一些喜怒哀乐,不必有太多防备心,能坦然地说出心事。” “嗯,其实我也想要这样一个妹妹,满足我做哥哥的保护欲。” 吴辰深有同感,他心思灵动,顺着她的话理解:“所以,其实你把小卉当成了倾诉对象,或者是……日记本的形式吗?” “是吧……可我已经很久没写日记了。” “雪,能让我看看你的日记吗?我一直挺好奇的。” 希若雪沉吟片刻,没有拒绝:“可以,等以后吧……” “什么时候?” “嗯……我们结婚的时候?可以吗?” “好,一言为定!” 吴辰哈哈地笑起来,随后试探性问:“雪,虽然小卉心思单纯,但你就不怕她……” “小卉不是这样的人。” 希若雪露出一丝笑意,看向了林卉,此时她正聚精会神地玩着一款叫《合金弹头》的游戏,一脸紧张,小手不断拍打按钮。 吴辰问:“其实吧,你有什么心里话,也可以和我说的。” “辰,不一样的,这是女生之间的秘密。” 希若雪轻轻摇头,缓声说:“除了你,我身边从来就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特别是……上了大学后,有很多话宁愿烂在肚子里,我也不想说出来。” “那李倩儿呢,你是不信任她?” 吴辰沉吟片刻,说出内心猜想。 希若雪没回答,整个人陷入回忆中:“在我记忆中,曾经有一个亲妹妹,她长得和小卉一样单纯可爱,经常可怜兮兮地缠在我身边讨吃的,有时候她还将鼻涕擦到我衣角上,令人很不省心,很头疼,却又愿意呵护她……” 不知不觉,她的眼眸渐渐湿润,声音略微哽咽:“可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离开了,再也见不到她了,似乎……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在逐渐远去,我突然好怕……” “雪,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吴辰叹了一口气,紧紧抱着她,表情沉重。 他想起几个月前,自己背着伊人和李倩儿乱搞,心里特别内疚。 他尝试过很多次想和伊人坦白,但一次次退缩,他硬是捂在心里,怕希若雪就此伤心离开。 “辰哥哥,救命,这个Boss好难打!” 林卉刚想喊救兵,转头看到两人搂在一起,吐了吐舌头,又默默一个人玩游戏。 感受着怀里人儿的那份无助脆弱,吴辰很想用自己一生让她幸福,这份深埋在心中的承诺,有时会化成一个个似曾熟悉的梦境。 在梦见,他和伊人走进婚姻殿堂,并亲手将戒指戴进她手指里,周围的人都在鼓励、祝福,当听到伊人从嘴里说出“我愿意” 三个字时,那一刻吴辰已经无悔。 提到戒指,有一次他路过珠宝店,从橱窗里看到一枚特别好看的钻戒,采用了天使之吻的外形设计。 那颗钻石悬空其中,两侧是镂空的心形,相依相缠,听导购的解释,这枚钻戒是寓意爱情的甜蜜和彼此珍惜。 倘若给希若雪戴上这枚钻戒,一定会很好看,吴辰的内心不断念叨,可当他看到将近两万元的标价时,差点被吓退,只能默默离去,握紧拳头,发誓要努力存钱。 这个目标之坚定,让吴辰满脑子都是向钱看。 尽管学业繁忙,他依然翘掉许多重要的课,腾出大量时间兼职。 有时候实在太忙,回到出租屋已经是凌晨,只能匆忙地和伊人道晚安,随后躺床就睡。 希若雪理解他的心情,也有点心疼。 她自己同样忙碌,除了应付学习,周末还要经常跟随舞团跑去许多地方,因此两人的见面时间越来越少,往往只能通过电话表达思念。 习惯了大学生活节奏后,林卉找吴辰的次数逐渐减少,但她一碰到烦心事,还是会愿意找他倾诉。 自在哪里?是江宁还是沪海,还是说只要有若雪的地方,就是家呢?他再一次注视窗外,发现天空的乌云已经消散,校园里的学生也很有默契地消失在他眼前,周围环境变得特别安静,静得有点可怕,彷佛在虚构的梦境中。 我是在做梦吗?吴辰脑海里浮现出一丝古怪念头,他掐了掐自己皮肤,疼痛感很真实,看向窗外,那乌云又出现了,远处的学生笑声依旧。 ……元旦倒数那一晚,两人回到那熟悉的广场,手牵着手穿梭在人群中。 尽管是冷风萧瑟的冬天,仍有不少女生穿着单薄短裙,搭配着黑丝袜露出朦胧的白皙美腿,让吴辰忍不住多瞄几眼。 “你在看什么呢?” 希若雪凑到他耳边轻咬一下,表情略微不满:“难道,她们的腿比我还好看吗?” “不是不是,老婆别误会了!” 吴辰急忙辩解。 “哼,谁是你老婆了……魂都被别的女人勾走了~” 希若雪露出罕有的撒娇模样,让吴辰全无招架之力,好一顿安抚:“哎,我才不舍得你光腿呢,天那么冷,我是怕你冻坏了。” “是嘛……姑且相信你。” 吴辰搂着怀里的人儿,扯开话题:“雪,你还没跟我说,去年倒数,你许了什么愿望?” 希若雪看向他:“你很想听吗?” “想啊!” “嗯……好吧,我许的愿其实很简单,就是希望我们能一直走到最后,能陪你看每个日出日落,平凡过好这辈子就行了。” “就这样?” “嗯,那你呢?” 吴辰看向她,眸含柔情:“我也是,只想和你过好每一天。” “我们心有灵犀啊,真好~” 两人走了许久,没再说话,享受那份默契的宁静。 片刻,希若雪缓缓开口:“辰,现在……你每天都忙着赚钱,我虽然不否定你的赚钱能力,也很支持,但我很怕……很怕你会错过许多美好的回忆。” “嗯,怎么说?” 吴辰满脸疑惑。 “在我小时候……妈妈很严格,我特别不喜欢她,总是想尽所有方式去躲避,也不爱和她说话,经常打冷战。” 她垂下头,表情黯澹:“等到我理解妈妈的苦衷时,她已经去世了,给我留下一份残缺的童年回忆。” 吴辰明白她的担忧,语气变得缓和:“雪,我不会错过和你的每个经历,只是来到沪海后,才发现压力很大,现在,我如果不努力,恐怕毕业后连好一点的出租屋都租不起了,又怎么安居落脚呢。” “嗯,我很明白,可我们相处的时间……终究是越来越少了,自从你忙于赚钱,我又忙于舞团,我俩就很少聚在一起,有时候……我也会乱想,我就很怕一些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吴辰听她这么一说,脑海里又浮现李倩儿的模样,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坚决:“雪,你不必怕,很快……我们很快就能在沪海生活了,我们要对未来有信心。” 希若雪又一次哭了,她没有擦掉脸靥上的泪花,只轻轻摇头:“可我不知道,我……我对自己没信心。” 此时,广场突然迎来一阵喧闹,原来是跨年的钟声响起。 吴辰还想说什么,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双手合拢,很认真地许愿,内心的惭愧感更浓。 等她再睁开眼,吴辰轻声问:“雪,今年你许了什么愿?”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她擦掉眼泪后,恢复了往昔的恬静容貌。 吴辰轻抚她秀发,发出一声感慨:“那就不说了,我呢,每一年的心愿都很简单,就是想你这一辈子都快快乐乐。” “我也是~” 希若雪想起了什么,表情略显犹豫:“辰,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 吴辰微微一怔:“那就先听好的吧。” “是这样的,我们学院和英国曼彻斯特大学有一个免费的交流生项目,不过只有四个名额……” “然后……你是其中一个?” 吴辰见她点头,高兴极了:“哈哈太好了,你不是很想去英国旅游吗?这下省掉一大笔费用了!” “可坏消息是,我作为交换生,是要去一年时间的。” 希若雪垂下了头:“如果是一两个月,我或许还能接受,可一年实在太长,我舍不得你。” 吴辰也沉默了,问道:“如果去什么就回忆什么。 他想起了那一年春节。 吴辰父母自从见过希若雪后,就不断催促要带她上门。 吴辰没撤,在各种软磨硬泡下,脸皮极薄的希若雪终于答应了。 “辰,怎么样?可以吗?” 希若雪紧张地站在小区楼下,扬着身上的桔红色连衣裙,一脸忐忑地看向他。 “好看,当然好看!我们上去吧,妈等你好久了~” 吴辰拉她的手往电梯口走,让伊人更为忐忑:“哎,等等,我还没涂润唇膏呢。” 之前在医院里,希若雪有和吴妈接触过,但这一次是正式见家长,仍然拘束,她总担心说话不当,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当成自己家就行了,不用紧张。” 吴辰一边开门,一边安慰她,希若雪站在背后乖巧点头,捋了捋柔顺的秀发。 果不其然,吴辰爸妈对她的态度格外亲切,让希若雪放下悬着的心,吴妈更是将花了一个多月织的两条情侣款围巾送给他俩。 希若雪开心极了,迫不及待地将围巾缠在粉颈上。 “哎,一切都是转眼间呀!” 吴妈感慨地看着吴辰,不断念叨:“虽然你俩还在读书,但年轻人容易冲动,如果有了孩子,可千万别打掉啊……” 一直想抱孙子的吴妈,总是拉着希若雪的手千叮万嘱,让后者羞涩不已,只能乖巧附和。 当晚,吴妈本想极力留她过夜,并特意腾出一个空房出来。 最后还是吴辰解围,才送她回家。 吴辰无奈地说道:“我妈哪里都好,就是太热情了,你别介意哈。” 希若雪急忙摇头:“怎么会呢,叔叔阿姨待我很好,包括上一次借钱……我都不知道如何报答他们……” “很简单啊哈哈,我们生一支足球队就行。” 吴辰腆着脸皮大笑,后者听了假装生气,没有理他。 希若雪拦到了一辆出租车,随后对他说:“要不……明天我们探望完老师后,你跟着回我家吧,礼尚往来嘛嘻嘻,而且……我爸也知道你了。” “也行……不过他对我什么态度?不会一上门就拿扫帚赶我走吧?” 希若雪摇摇头,柔声说:“应该不会,自从我爸出院后,似乎想通了很多事,他不仅戒赌,脾气也好了很多。” “那就好,就这样定了。” 吴辰虽然不想见她父亲,但念在未来岳父的份上,勉强答应了。 第二天,吴辰两人约了几个同班同学一起探望老师,中午吃完饭后,坐车回到希若雪家里。 吴辰刚进门便看到一个坐在沙发上的老头,他颧骨高凸,脸型消瘦,胡子邋遢,头发还有点稀疏,可见秃顶,穿着大裤衩和背心,正是希若雪的父亲——希任强。 他烟瘾似乎很大,客厅里都是烟味缭绕,桌上烟灰缸有许多烟嘴,旁边摆着几瓶啤酒和一堆花生壳。 希若雪急忙打开窗户透气,轻皱黛眉:“爸,说了很多遍别吸那么多烟,到晚上你又咳嗽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 吴辰朝他示意:“叔叔好,我是吴辰。” “喔,你就是小吴吧,我认得你,来,坐吧。” 希任强的身子稍微坐直,扫了扫腿间的烟灰,用眼神打量他,表情很平澹:“小吴,没记错的话,我俩见过很多次面了吧?” “嗯……好像是。” 吴辰被他直勾勾盯着,心里不太舒服,见他递过来香烟,急忙婉拒:“叔叔,我不抽烟。” “不抽烟,很好的习惯,咳……咳……可别学我这个糟老头,一天到晚总是咳嗽个不停。” 吴辰不知道如何回话,只能尬笑,神态很拘谨,他用余光打量整个客厅,整体略显寒酸。 电视是十多年前的款式,两个音响破旧不堪,沙发座垫有许多裂纹,客厅仅有的几盆植物也没什么活力,墙面上一些地方甚至有白漆脱落,挂着发黄的日历,空调的翼子板还断了一根。 吴辰记得她说过,这套房间是二手买来的,家具估计也一直凑着着用。 即使一切看上去很陈旧,却胜在很干净,没有任何灰尘,显然这几天希若雪都有打扫卫生。 这时,希任强开口了:“小吴,你和小雪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对于这个问题,吴辰早有准备:“嗯……我们是大一下学期在一起的,但我喜欢若雪很久了,从高中就开始暗恋……” 希任强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你也别紧拍照。 她依靠在钢琴桌上,纯真俏皮地嘟着嘴,配有一段文字:“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努力加油,不能懒散n(*≧▽≦*)n~” 吴辰放大那张自拍照,刚想细细欣赏,没发现希若雪已经醒了。 “咦,看谁看得那么入神啊?” 他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见是希若雪,表情尴尬,有点心虚:“没,是小卉的照片而已。” “我看看~” 希若雪拿过手机后,很认真地琢磨:“嗯,她长得……确实和我很像。” “是啊,你俩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吴辰在一旁附和,仍不忘拍马屁:“当然还是你更漂亮一点哈~” 伊人没留意他说的话,轻轻低喃:“可我和她,始终是不一样的……” 希若雪还说了一些话,但吴辰已经记不起来了,眼前的世界又要崩裂,思绪开始快进,没有暂停键,很快就到了大二下学期。 希若雪正全力备战雅思,每天在自习室忙到凌晨,周末时间则拿来兼职家教,好赚取生活费,让吴辰特别心疼。 为了帮她筹钱,吴辰减少回江宁的次数,平时除了帮师兄的忙,还找了一份文桉策划,尽管他不喜欢这份工作,但为了存够买戒指的钱,只能更拼命。 家里的一些变故,也让吴辰格外头疼。 吴妈信了一些亲戚的话,将大部分积蓄都投进一家互联网金融公司,结果平台暴雷,血本无归,都打水漂了。 吴妈整个人好似丢了魂,经常念叨着儿子的婚房,每天以泪洗脸,又是维权又是上诉。 吴爸的心情同样很糟,整天在家抽闷烟,一声不吭,有时候两人直接吵了起来。为此,吴辰一边疲于学业和工作,一边费尽心思地哄好父母,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自己能出人头地,两老的心情才渐渐平缓。 好消息也有很多,当听到希若雪的雅思考了7分后,吴辰既替她高兴,内心自然很惆怅,似乎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挡伊人留学了。 分离的日子来得特别快,转眼就到了六月,吴辰送她去机场。 “雪,这张卡有3万元,拿着吧。” 吴辰将卡递过来,但她轻轻摇头,语气很温柔:“辰,这些钱你留着吧,万一有急用呢,我自己存了一点钱,到时候去国外还能打点零工,足够开销了。” 吴辰知道她的所思所想,语气很坚决:“不不,英国的物价那么贵,你需要用的地方很多,而且……我也不舍你去打零工啊。” 希若雪笑了笑,眸含柔情:“辰,我真的够用了,而且……等我们实习后,要花的地方有很多吧,不能随便挥霍。” 见她不愿收下,吴辰没再勉强,叹道:“那,出去了随时保持联系,你记得照顾好自己。” “嗯~我会的,不要哭鼻子嘛,年底圣诞节我会回来~” 希若雪满脸都是不舍,眼眶也有点泛红。 “好了,进去吧,她们三个都在等你呢。” 吴辰拍拍她香肩,温和说道,远处的三个女生有说有笑,没有打扰他俩的缠绵。 “嗯,那我下飞机和你说一声。” 希若雪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后,不时回头看着他,最终消失在安检门口。 吴辰站在原地很久,随后挪动脚步,怅然地离开,航班并没有延误,他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才收到伊人的报平安短信。 从此,两人的距离由800公里变为9200公里,颠倒的时差一开始让吴辰很不习惯,往往下午上课的时候,就和希若雪道早安;晚上睡觉前,伊人却还在上课。 打国际长途很贵,两人更多的时候会用网络电话和视频来聊天。 吴辰特别羡慕她住的公寓,那是一个单人套房,卧室里有基本的生活设施,家电齐全,配有独立的卫生间,窗外是风景优美的校区。 平时除了上课,希若雪会去本地的便利店兼职收银员,每周20小时零工,时薪为5英镑,加上自己的一些储蓄,足够她日常开销。 “有没有看中哪个帅气的外国男生?” 吴辰躺在床上,看着视频里吃饭中的希若雪,温声地说。 “嘻嘻,可能有吧,不过我看不上,已经名花有主啦~” “我以为你会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呢。” 希若雪认真地点头:“那你以后是不是要改名呢,叫……吴粪!哈哈~” 吴辰翻了一个白眼,想到了什。 吴辰每天计算日子,盼望圣诞假期能早点到来,思念的情绪每一天都在加重。 但意外中的意外还是发生了,一场暴风雪席卷欧洲,导致英国的许多主要机场关闭,数百航班紧急停飞。 希若雪早早订好了机票,却在机场里逗留好几天,仍不能登机,她心情格外沮丧。 按照这场大雪规模,至少要持续大半个月才会消停,到那时,圣诞假期也结束了。 透过视频,吴辰见她脸都被冻红了,特别心疼,便让她退掉机票回公寓,掩盖内心失落,轻声安慰她:“没事,人算不如天算嘛,再熬上几个月我们就能见面,只要你安全无恙就行。” “如果我不那么磨蹭,能早几天回来就好了……” 希若雪在电话里满是自责,倚在窗边低声啜泣。 “这不是你的错,谁能料到天气剧变呢?” “都是我的错……” 希若雪看向窗外,双眸无神:“原本……我以为出来会有不一样的体验,但其实,一旦新鲜劲过了,就有点枯燥。辰,我真的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啊……” 吴辰哀叹一声,只能通过电话将爱意传到远在地球的另一端。 伤感的人还有林卉,和初恋男友拍拖没到半年,两人感情就接近崩溃了。 吴辰细问,才知道他们除了性格不合外,还有一些观念分歧。 “他总想和我去酒店,可我不愿意,他就生气……” 林卉说着说着,脸突然红了,问道:“辰哥哥,难道拍拖,就一定要上……床吗?” 吴辰见她一脸困惑,干咳地说:“当……然不是啊,这个……你情我愿的事,绝对不能强迫,虽然我不反对婚前性行为,但对方一定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那个,才能发生性关系。” 林卉若有所思地点头:“那……怎么才知道对方能不能托付终身呢?” “嗯……就像你潜意识不想和你男友上床,说明你没把他当成厮守一生的对象,自然不肯将自己的身子给他。” 吴辰说得头头是道。 “噢……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林卉紧皱着黛眉,表情颇为纠结。 吴辰好奇问道:“所以,你俩到底走到哪一步了?或者你对未来有什么安排?” “安排?哎,我也不知道,好乱啦~” 林卉坐在石凳上,一脸沮丧:“我挺喜欢和他在一起,可如果要过一辈子,我又退缩了,真矛盾……” 见林卉如此困惑,吴辰突然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了,至少先了解一下那个男的具体情况。 元旦那晚,吴辰隔着手机屏幕,和希若雪度过了跨年时刻。 “雪,去年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嘻嘻,还是一样呀~” “那今年也一样吗?” “今年,嗯……不一样啦,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 吴辰耸耸肩,本想继续说话,却发现屏幕里的伊人渐渐消失,或者说眼前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记忆又出现断层了。 ……春节后,吴辰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扣除掉日常开销后,存了有五万元。 他鼓足勇气走进那家珠宝店,在导购小姐的介绍下,买下那枚日思夜想的钻戒。 他小心地装在袋子里,又怕不安全,将钻戒盒放进裤袋里,举止很小心翼翼。 在回家路上,吴辰捂住鼓胀的裤袋,心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存款没了大半,另一方面他又很期待,内心在盘算到底是哪个日子向希若雪求婚好一点。 突然,他接到林卉电话,声音带有一丝慌乱:“辰哥哥,他……他把我带到四季酒店了,我……我现在头好晕……四肢无力……” 吴辰顿时炸了,攥紧拳头:“你别慌,是北门的那个四季酒店吗?哪个房间?” “就是北门……房间……房间号是……1864……” “我现在立刻过来,你注意保护自己!” “他在洗澡……你快过来……” 吴辰挂掉电话后,立刻拦下出租车,甩出两张百元大钞,要司机迅速开去酒店。 五分钟后,他匆匆地跑进酒店大堂,不断拍着电梯按钮,拳头紧绷。 电梯里的其他人眼神诡异地打量他,以为是来抓奸的。 “1862……1863……1864!” 吴辰站在房门外,听到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哭泣声,沉下满腔怒气,轻轻敲门,脑海里开始编织各种开门理由。 “谁啊?” “不太好,我记得……明明昨晚和孙栋去看电影了,怎么哥哥和我在一个房间呀?” “你得了健忘症啊,忘了我昨晚怎么暴打孙栋?” 吴辰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才让她恍然大悟。 林卉紧接着又问:“辰哥哥,那你为什么睡椅子上啊,不怕着凉吗?” “这是避嫌。” 林卉撇撇嘴,表情不满:“我是你妹妹,还要什么避嫌呀……” 这丫头心可真大,吴辰的内心十分无语。 经过那一晚后,林卉算是认清孙栋的真面目,很决然地分手,恢复了单身。 她渐渐意识到,靠近自己身边的男生,似乎都抱有不纯的动机,也就只有吴辰,能让她毫无保留的依赖和信任。 买钻戒和救林卉都发生在同一晚,这个记忆让吴辰格外深刻,但之后的平澹日子,几乎没有值得回味的地方,一直快进至六月底的某一天,希若雪回来了。 那天,吴辰去机场接机,林卉一边嚷嚷,也要跟着去,她还精心制作了一个灯牌,上门刻着四个大字:雪儿姐姐,旁边附带了一颗心形。 “雪儿姐姐,这里,这里!” 林卉激动地喊着,在人群中格外瞩目。 吴辰一眼就认出人流中的希若雪,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身材高挑,肌肤皓嫩如玉,格外耀眼。 “吴辰,小卉!” 希若雪满是喜悦地冲进吴辰怀里,两人紧紧相拥。 林卉不甘落后,强行站在他俩中间,双手张开:“雪儿姐姐,你不能偏心,我也要抱!” “哈哈,好呀,我们三个人抱在一起吧!”……大四一整年都是实习期,希若雪似乎等这一刻很久了,她不顾芭蕾舞团的挽留,收拾好行李后,直接去了沪海。 她找了一份舞蹈老师的实习,吴辰则继续留在原来的证券投资公司,虽然工资不高,但好歹有个保障,只要毕业了就能转正。 一切都有盼头,一切都有希望,吴辰已经看到未来两人的光明前途。 吴辰在家里书桌上偷偷藏了戒指盒,不过已经开始积灰了,他心里念叨着希若雪的生日,只要等到那一天,就正式向她求婚。 就在生日前几天,他已经找到一家具有浪漫气氛的西餐厅,并且询问李倩儿一些特别事项,随后买了一大簇红玫瑰,预订好几名小提琴师。 至于何时表白,李倩儿建议在饭后吃甜品的时候,将钻戒放进去,然后一切就水到渠成。 吴辰严格地执行每个步骤,当晚他专程去了教育机构接希若雪。 即使是生日这天,她依然穿着澹蓝色的卫衣和紧身牛仔裤,没有化妆,整个人朴实无华,娴静清丽。 “辰,这个地方消费很贵吧……以后我生日简单过就好了。” 希若雪走进西餐厅后,小声地说。 “雪,我想给你一个美好的回忆。” 吴辰的声音很温柔,引她入座后,眼神瞄了一下周围,见服务员和小提琴手已经就绪,心情稍安。 吴辰预订的晚餐很丰盛,价格同样不菲,希若雪虽然心疼钱,但不好辜负他的一片心意,吃相很优雅,动作轻柔,细细品味餐盘上的佳肴。 两人吃完后,服务员上了一个布丁点心,希若雪只吃到一半,便看到镶嵌在里面的钻戒,轻轻拿出来后,当场愣住了。 “雪,嫁给我吧!” 吴辰单膝跪地,缓缓握住她的纤手,声音很坚定。 希若雪的眼眸不可置信,樱唇微张,周围人群趁势起哄:“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她眼神恍惚,看向四周,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吴辰,随后有晶莹的泪水流出,急忙掩住嘴唇,不敢哭出声:“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若雪,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嫁给我吧,我吴辰,愿意保护你一辈子!” 他眼神真挚,温柔地将戒指戴进她左手无名指里。 希若雪没有拒绝,她似乎忍了很久,呆呆地看着手上戒指,颤抖地说出那句话:“我……我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这个片段,在吴辰的脑海里无数次循环,每一次回忆都令他裂开嘴笑出来,随后又陷入无穷无尽的悲伤绝望中。 ……“雪,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好啊~” 希若雪依偎在吴辰怀里,满脸的幸福,她看了看手上的钻戒,轻声问道:“辰,你什么时候买的钻戒?” “有大半年时间了,你吴辰几乎要窒息,他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脏声,跳得十分激烈,记忆中最恐怖的一幕,又出现了。 盲山 盲妻(7) 作者:夜月字数:11872【第七章聊天记录】“不可能,不可能……” “雪,你到底在哪里啊!” 漆黑阴森的环境快要将吴辰逼疯了,他找遍女厕每个角落,就连地砖也不放过,怀疑底下是不是藏有暗格。 “不可能啊,我要冷静,冷静!” 吴辰扶着墙壁仔细回想,记忆中除了有个女清洁工出来外,就没有任何人进出了。紧接着,他想起女清洁工出来时是推着一辆绿色的车,神经瞬间绷紧。 清洁车……人贩子……拐卖……他浑身寒毛竖起,急忙冲出女厕,眼神慌乱地看向四周,但街道上除了寥寥无几的路人,丝毫没发现有女清洁工的身影。 我刚才耽误了至少八分钟,即使行动再慢,人贩子也已经走出几条街了……吴辰越想越慌,沿着公园外围狂奔,心脏疯狂地跳动。 “打扰了,请问你有看到一个清洁工吗,是女的,身材矮小,有一辆绿色清洁车……没有吗,你再想想?” “你好,你有碰到一个推着清洁车的女清洁工吗?她刚从那边的公厕出来,年龄有四五十岁,请你再想清楚一点,真的没有任何印象吗?” “请……请问你有看到一个……” 由于极度的愤怒和紧张,他思维被激烈的情绪操控,说话已经含糊不清,试图攥住附近的每一个路人,语气里带有一丝惶恐和哀求。 但所有路人像躲瘟疫一样,不断摇头摆手,甩脱他的纠缠。 见询问路人没效果,他开始往公园深处里跑,逛遍了每一个可疑的街角,依然没有任何发现,内心如坠冰窟,越来越寒。 公园垃圾站摆了许多清洁车,吴辰像抓走救命稻草般,一个个打开寻找,他丝毫不在乎那股难闻的恶臭味,将所有垃圾袋都翻出来。 每一次寻找,都只是换来更进一步的失望,他捣腾了大半小时,直到手臂酸软疼痛,才认清一个不能接受的事实,希若雪已经被拐走了。 他脑海一片混乱,完全没有头绪,双腿无力快要瘫坐到地上。这时手机铃声响起,让吴辰一个哆嗦,条件性按下接听,急切地喊:“雪,雪!是你吗!你在哪里啊!” 电话那边却是一个沉稳男音:“额……吴先生,已经超时了,你还上不上车?” “抱歉,不上了……” 吴辰没心情回复他,直接挂掉电话,他呆滞地看向远处,不断自责:“是啊……我为什么要让她去公共女厕,雪本身就有洁癖,我为什么不重视她的感受,我为什么会那么放心……” 他连续打了几次110,都是忙音,内心更焦虑了,拧紧拳头,眼泪哗啦直流。 好一阵子后才醒悟,他来不及擦掉眼泪,跑去女厕门口,发现边上果然有个摄影头,正对公厕方向。 “摄像头……既然有摄像头,或许人贩子没逃远,还有希望。”吴辰松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很快找到园林管理处,但工作人员已经全部下班,只有一个保安老头在值班。当老头听到吴辰的来意后,摇头拒绝,任由他怎么哀求都不肯放进来。 “没有领导批准,我不能让你随便看监控的。”老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我女朋友被拐卖了,或许人贩子还没逃离,我一定要看到监控!”吴辰眼神直冒火,肌肉紧绷,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老头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年轻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也别让我难做啊,我在这有几年了,没在公园碰到过拐卖的事。” “就上个月,有个家长要来看监控,说自家孩子走丢了,又是吵又是闹的,报纸都刊登了,后来才发现孩子没有丢,我呢,不仅被领导骂,奖金都被扣完啦。” 吴辰沉着脸,一字一句道:“她是在女厕被清洁工装在推车里带走了,手机都掉在地上,我进去后才发现,而且我能发誓,绝对没有半句谎言!” “这不好办啊,你知道出了这趟事,管理处的压力肯定很大,万一领导怪罪下来,我的饭碗肯定不保了,而且上次那件事后,查看密码就在领导手里,我可没有权限……” “那你领导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老头见他快要暴走,急忙劝住:“哎,要不你先去报警吧,别自个儿钻牛角尖,等你拿到派出所证明,或者有民警陪同,不就可以看了吗,人家抓人可比你专业多了。” “好吧……我继相信我们,一会儿警察同志就去查看监控,你先回家等通知吧。” 对方说到这个份上了,吴辰无奈,只能颓丧离开。 已是晚上11点,街上人流逐渐稀少,他只觉得有一股寒意袭来,打了一个冷颤。 “难道……这一切都是雪在开玩笑?”吴辰的脸色很不确定,他一边走向地铁,一边自言自语。 “是了,肯定是李倩儿泄密,然后雪想给我一个惊喜,先回家躲了起来……或许小卉也在,她那么古灵精怪,肯定会藏在楼梯间,拿手机拍下我出丑的那一刻吧,三人肯定已经商量好了。” “这玩笑太疯狂了,雪的手机都扔地上,万一被人捡了怎么办?这个主意一定是小卉想出来的,我回去要好好教训她才行……” 吴辰的眼神明亮起来,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嘴角甚至露出一丝笑容,踏上了地铁末班车。 很快,他回到出租屋楼下,在上楼梯时,心脏跳得很快,之前的轻松心情荡然无存,内心的不安和恐惧交织,万一……家里真的没人呢? 吴辰匆匆打开房门,里面是漆黑一片,一丝光亮都没有,深邃的黑暗似深渊般,吞噬掉他所有希望。 ……他躺在床上,表情迷茫,眼睛瞪得很大,直勾勾看着天花板,一旁手机铃声不断响起,将思绪拉扯回来。 “吴辰,到底怎么回事啊?雪怎么突然失踪了?有报警吗?”说话的人是李倩儿,她的声音充满焦虑。 “唉,我真的不知道,现在等派出所通知,你别打过来了……”吴辰的声音很疲惫,颓然地挂掉电话。 在此之前,他已经打了十几遍派出所固话,对方显然已经厌烦,只要他打过来就被迅速挂掉。 吴辰是真的害怕了,想起以前在网上贩卖妇女的帖子,有的被卖到穷山僻野当生殖工具,有的被卖到东南亚做妓女,还有的被残忍虐待挖走了内脏……“啊——!” 他疯狂哀嚎,用拳头狠狠锤向墙壁,直至墙漆一块块脱落,指骨破皮流血了才停止,似乎只有这种自虐式的惩罚,才能消弭他内心的那份痛苦无助。 整整一夜,吴辰未曾闭眼,第二天一早就匆忙跑去派出所质问。 “你们到底查监控了没有?” 值班警察见他表情狰狞,眼珠子充满血丝,叹了一口气说:“这事你也别急,我们已经上报分局审核,等技术人员过去拍照备案,就能立案了。” 吴辰死死盯着他,语气很低沉:“那……到底……还要多久?” 值班警察有点尴尬,干咳一声说:“应该很快了,你先回去等通知吧。” “等等等,我他妈等了八小时了,以80公里的时速,人贩子都已经跑到外省了,为什么啊!”空旷的大厅只有吴辰的哭喊声。 他红着眼对警察说:“你现在,帮我开证明,我自己去园林管理处看监控!” 值班警察本想拒绝,但看到吴辰已经处于愤怒边缘,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吴辰拿到证明后,不停歇地赶去园林管理处。有了证明一切都好办多,虽然领导不情不愿,但他的狰狞模样让领导选择妥协。 保安老头帮他调取监控,从希若雪进去女厕开始,吴辰一直死死地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三分钟后,女清洁工推着清洁车进公厕,她看上去有四五十岁,不过摄像头拍不到清晰正面,一旁老头暗自嘀咕:“都晚上10点了,还清什么洁。” 吴辰没理他,继续监控。 六分钟后,女清洁工出来,有个细节让吴辰格外注意,当清洁车的轮子顶到一处凹凸不平的板砖缝时,清洁车迟滞不进,必须用力才能翻过去。 明显看出来,只有车身超重,轮子才会迈不过去,而此时吴辰叫的网约车已经到了,虽然有注意到女清洁工,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 “碰!” 吴辰狠狠地拍打桌面,拧紧拳头,把老头吓了一跳。视频继续播放,十分钟后,他走进女厕所,一无所获,希若雪就这样突兀消失了。 女清洁工去了右边街道,老头又调取其它视频跟踪,可惜由于角度问题,无法捕捉具体去向,最终失去她的踪影。 吴辰狐疑地看向老头,说出自己的猜测:“这……不对,她很明显是一个惯犯,非常熟悉滨江公园的摄像头分布。” “或许是吧,可没办法啊,滨江公园这么大,离市区又远,犯罪率自然高……”老头叹了一口气感谢,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同时也十分懊恼,为何不早点求助林卉。 果不其然,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声音沉稳而有磁性:“你是吴辰本人吗,我是顺宁公安分局的刑警大队长高飞,你可以叫我高队长。” 吴辰压抑住心中的激动:“高队长你好,我是吴辰,我现在在滨江公园,请问你们什么时候会展开救援?” “放心,案子已经移交我这里了,之后会成立一个打拐专案组,调查取证会同步进行,稍后还要你配合一下,另外要采集亲属的DNA,作全国范围内的比对。” “好好,谢谢高队长,我现在就去联系亲属!” 吴辰挂掉电话后,保安老头的语气充满惊讶:“你那个女同学的背景可不简单啊……” 吴辰没心情闲聊,他现在很想联系希任强,但不知如何开口。如他所料,当希任强得知女儿被拐卖后,当场暴跳如雷,火冒三丈,气得几乎无法说话。 他已经做好被挨骂准备,但希任强只是沉默许久,随后一字一句地说:“哪个公安局,快给地址我。” 这件事同样无法瞒住吴辰父母,吴妈听了后,险些崩溃,眼泪直流。两人陪同希任强一起坐飞机,连夜赶往沪海。 林卉担忧吴辰的身体状况,她从顺宁公安局出来后,硬要拉着他去附近餐馆填肚子。 吴辰精神状态很不好,坐下来后随便点了一个饭。 “辰哥哥,我已经联系上本地媒体了,稍后就会发布寻人启事,我还在班级群让大家多扩散转发,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小卉,谢谢你……” “哎,你今天都说几次谢谢了,我也希望自己能帮上忙,早日找到雪儿姐姐。” 吴辰的笑容很苦涩:“雪失踪后,我完全慌了神,很抱歉。” “没事,我能理解的。”林卉满脸忧愁,看向了窗外:“我相信,雪儿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吴辰叹道:“希望吧……” ……吴辰父母和希任强当晚就赶到沪海,和吴辰两人一同去顺宁公安分局打听情况。 希任强的脸色十分阴沉,颇有埋怨地看向吴辰,他见到高队长后,急忙问:“高队长,我是孩子的父亲,现在是查到了什么消息吗?” 高队长让几人坐下后,沉声说:“目前初步调取道路监控,并锁定了一辆白色的甘A套牌面包车,正往外省逃逸。我们已联系沿线各收费站和驻警进行布控拦截,并向社会发出通缉令,一旦有消息马上和你们联系。” “高队长,人贩子在哪里,我们现在立刻过去救人!”吴辰目光灼热地盯着高队长。 高队长摇摇头:“嫌疑犯的行踪不断在变,你们很难帮上忙,而且现在专案组已经有四名同志追缉,你们无需太担心。” “高警官,拜托你们了,一定、一定要将孩子救回来啊!”吴妈的眼泪又流出来,吴辰和林卉两人急忙安慰。 “嗯,我们会尽力的。”高队长安慰几句后离开了,交代其他人帮希任强抽血验DNA.吴爸的脸色皱成一团,默默抽着烟,林卉则安静陪在吴妈身边。吴辰坐立不安,他听到高队长的解释,内心反而更担忧了。 由于状态不佳,希任强和吴辰父母先回附近酒店休息,吴辰和林卉仍留在公安局等消息,可一直等到凌晨,都没有盼来什么好消息。 在高队长的一番劝说下,吴辰才同意回去。 正如保安老头所说,林卉的家庭背景不简单,不然高队长不会亲自送他们回家,吴辰也是第一次享受到公职人员接送的待遇。 回到家已是凌晨1点,吴辰全无睡意,闭上眼尽是伊人的音容笑貌,心情特别难受。他很担心伊人的安危,会不会受到人贩子的折磨,自责、痛苦和愤怒等情绪更是接踵而来。 他坐在窗边,目光呆滞地看向黑夜,一动不动,直到天边出现了一丝光亮,才明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可依然没有收到公安局的消息。 吴辰简单洗漱脸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特别憔悴。他已经三天没有休息,双眼无神,布满血丝,头发也一片凌乱。 为了若雪,我要撑下去……吴辰深吸一口气,刚想出门便接到林卉电话:“辰哥哥,我已经在楼下了,先吃早餐吧。” 林卉开了一辆粉色甲壳虫停在楼下,她已经买好早餐。吴辰内心有点感动,拿起早餐后却没什么胃口。 林卉迫中断,组员正展开紧急排查,嗯……有消息我再通知你们吧……” ……吴辰再一次从公安局走出来。 他宛若一具行尸走肉,步履踉跄地沿着街道往前走,逆着人群,一个人漫无目的。 入夏的宁安街甚是热闹,枯蝉轻鸣,人头攒动。每个上班族都挂着一丝疲惫,步履匆忙,丝毫没注意这个年轻人的颓丧模样,或者说习以为常。 整整三天三夜,吴辰的神经一直绷紧,脑海里循环着几个词:刑事案件、最佳救援时间、高速监控、DNA筛选……这些熟悉的词汇逐渐陌生,化成一个个字符萦绕在他眼前,密密麻麻,两眼昏花。 直到被一个路人撞到在地,他的思维才回归,紧接着开始溃散,瞳孔微微泛红,晶莹的泪水缓缓流出。 “雪儿……你到底在哪里……在哪里啊!”他仰天哀嚎,用尽了最后一口力气,随后颓然地依靠在垃圾箱旁。 良久,他将手伸进怀里,费了很大劲,才掏出一个小盒子,漂亮的黑色戒指盒十分精致,可里面没有任何戒指。 他原本以为,两人迈入婚姻殿堂的日子会越来越近,但如今,一切都被无限拉长,就像两条不相交的弧线,永远错过,永无交集。 余光所及,他发现有一张照片掉在地上,伸出颤抖的手,将照片缓缓拿起,并用略起皱纹的袖口擦拭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地呵护。只是他脸颊上的泪水滴答往下,照片逐渐被泪水沾湿。 他鼻子泛红,盯着照片,目光逐渐迷离。 照片上的女孩恬静优雅,依偎在跑道栏杆上,一袭长发微扬,眼眸清澈如秋水,纯真的让人不敢对视,生怕唐突了佳人。琼鼻挺翘,微抿的嘴唇甚是好看,穿着纯白的校服,青涩可爱,若如含苞待放。 曾经,似乎一切都那么美好,让人难以忘怀,他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深深地陷进去,不愿再醒来。 当他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空气混杂着消毒水味道,一旁的铁钩挂了几瓶水,顺着管子流进手臂针孔里,旁边是林卉和吴妈两人,吴爸一个人站在窗边抽烟。 “妈,小卉……” “辰哥哥,你醒啦!” “哎呀,你可吓死妈妈了!” 吴辰似乎没反应过来,仍沉浸在梦境和现实的混论中,见自己的手被吴妈紧紧握住,好奇问:“这里是……医院吗?我怎么了?” 吴爸扔掉烟头,缓声说:“儿子啊,多亏了小卉,她看到你躺在路边怎么叫都不醒,急忙送来医院,幸好医生说你只是低血糖引起的昏厥,休息几天就行了。” “低血糖……”吴辰迷茫地看着眼前三人,语气生疑:“那……若雪呢,她在哪里?” 房间瞬间安静起来,林卉抿着嘴,眼眸里尽是悲伤,吴妈叹了一口气,没有看他。吴辰的嘴微微张开,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那一刻他已经明白了。 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人如果没有回忆,就像一具被生活牵引着前行的傀儡,不断做重复的机械运动,这句话用在吴辰身上特别适合。 他的身体很快恢复健康,但拒绝留院观察,回到校园生活,并离开了原公司,接下来吴辰的重心都是寻找希若雪。 吴妈吴爸两人也离开沪海,他们在临走前千叮万嘱,拜托林卉照看一下吴辰,怕他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傻事出来。 最开始几天,林卉可谓提心吊胆,总会暗中观察吴辰的举动,见他没有任何异常后,才慢慢放下心来。 不过从那天起,吴辰没有了任何笑容,表情变得木然,每次回复林卉最多的字是“嗯”。 “辰哥哥,前两天我在网上发布了许多寻人启事,有很多人转发,都在鼓励加油呢,我相信雪儿姐姐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早上我问了高叔叔,目前已经在一些可疑地点展开排查,在当地也发布了悬赏公告,只是还没发现什么线索……” “希叔叔也去了西北找人,后来好像身体不舒服,已经回江宁了,哎,西北这么大,该怎么找呀……” 林卉看着一言不发的吴辰,撇了撇嘴,有点委屈:“辰哥哥,你说说话嘛,如果连你都失去信心了,那雪儿姐姐就真的回不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吴辰脸上有了一点波澜,他很认真地注视林卉,许久才开口:“你说得对,我若雪的账号。 由于电脑有本地缓存,历史聊天记录自动匹配进希若雪的账号里。 吴辰拉到刘子轩的对话框,历史消息里成功显示出一年前的聊天对话,只剩寥寥无几的几句话,却让他彻底崩溃。 刘:今晚我上去,等我~雪:求你别再来了,她们已经怀疑了。 刘:那你下来,我有话要问清楚。 雪:不了,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刘:现在连一点时间都不给我吗,你就这么狠心吗?我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他? 雪:……刘:说话啊! 雪: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已经和你没有任何交集,请你不要再干涉我好吗。 刘:这就是你想出国躲避我的原因吗? 雪:我不想说了,就这样。 刘: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啊? ……吴辰看完后,背后一阵凉飕飕,即使他再信任希若雪,也对这个聊天记录感到很惊愕。 他头脑很混乱,慢慢的才理清思路,希若雪不想刘子轩来女生宿舍,怕被舍友怀疑,可为什么要怀疑呢?两人到底做了什么? 还有两人已经没有任何交集,那说明之前是有交集的,可吴辰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也从未听若雪提起过。 雪她不可能背叛我的,一定不会的,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吴辰越想越肯定自己的猜测,一定是刘子轩在骚扰希若雪。 想到这里他怒不可遏,本想打电话质问刘子轩,却犹豫了。他没有什么证据,别人如果翻脸不认账,自己也无可奈何。 他很想知道希若雪到底隐瞒了什么,找遍其它人的聊天记录,仍一无所获。 突然,吴辰想起希若雪的日记本,动身寻找。以往他从不碰雪的私人橱柜,现在不管那么多了,很快在偏僻角落找到一本蓝色日记本。 日记的时间线从高三开始,平均每两天会写一篇,内容大致是她和吴辰在一起后的日常点滴,既有开心的回忆,也有心情低沉的烦恼,往昔熟悉的片段均被她细致无漏地记叙下来。 吴辰读着读着,心情平和下来,雪的字体娟秀灵动,从文字里能看出她对吴辰的那份真挚爱意,他之前一直酝酿的不满也随之消散。 日记最终止步于几个月前,也就是雪搬来沪海后,就封笔了。 吴辰呼了一口气,心如明镜,他相信希若雪始终爱着自己,没有任何变心,那问题只可能出在刘子轩身上。 沉思片刻,他不想打草惊蛇,决定去希若雪宿舍一趟,找她舍友问清楚。当天晚上吴辰订好车票,第二天一早就回到江宁市,林卉听了后感到很匪夷所思。 白天是宿舍的正常访客时间,吴辰简单登记一番进去了。希若雪没有搬过宿舍,他熟练地来到宿舍门口,看到里面只有一个女生。 “你好,请问这里是希若雪的宿舍吗?” “嗯,你是要找她吗?她两个月前已经搬走啦,你打她电话吧。”扎马尾的女生看了他一眼后,继续低头吃饭。 吴辰哦了一声,听她语气,似乎不知道希若雪出事了。他默默来到2号桌子,拉开了帘子,看到桌面干净整洁,书架上摆着几本书,没有任何发现。 他假装镇定地问:“你知道刘子轩和希若雪是什么关系吗?” “知道,他俩是情侣关系呀。”那女生脱口而出,让吴辰听了内心直抽搐,表情僵硬:“你说,他们是……情侣?” “对啊,不过好像在出国前,两人就分手了吧,之后就没见刘子轩上来宿舍了。” “他……每天都来宿舍?” “差不多吧,一周会来几次。”女生满脸好奇地问:“你问那么多,到底是谁啊?” 吴辰深呼一口气,说:“我是希若雪的男朋友,现在我特别窝火,也有一肚子疑问。” “啊,不是吧!” 那女生被惊住了,不敢相信,直到她看了吴辰给的各种合照和求婚视频后,表情变得很精彩:“这到底是三角恋、还是劈腿啊……” 吴辰的表情冷淡:“请你将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嗯,好吧……其实我们只是猜测刘子轩是她的男朋友,毕竟没有谁会经常来女生宿舍吧,不过……经你这么一说,一切都很合理了,因为每次若雪都挺不待见他的,就可能有点抗拒吧,我们以为是情侣间在闹别扭而已……” “那……刘子轩每次来宿舍做了什么?” 那女,心情很糟糕。 天色渐晚,等到晚上七点,仍没等到刘子轩的电话回复,吴辰等不及,想打过去,发现关机了。 “为何无缘无故关机?” 他不知道刘子轩的公司在哪里,在原地徘徊,特别烦躁,既想立刻找刘子轩问清楚事实,又怕迎来他不愿面对的真相。 一直到九点整,吴辰等到快没有耐心时,李倩儿打了过来,声音很惊恐,颤抖着说:“吴……吴辰,你在哪里啊,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吴辰轻轻皱眉。 “天啊,真不是你干的吗?” 吴辰内心一紧,急切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倩儿的声音如同丢了魂,有气无力地说:“刘子轩跳楼……自杀了。” 盲山 盲妻(8) 盲山盲妻(8)作者:夜月字数:15896【第八章、柳暗花明】刘子轩的尸体在一栋烂尾楼下被发现,经警方调查死因,初步判定为自杀。 由于几个小时前,吴辰曾和刘子轩有过电话联系,因此被派出所传唤做了笔录。 离开派出所时已经是凌晨,他仍无法相信刘子轩就这样突兀地死去。 吴辰一直在思考,刘子轩的死是否和他的电话有关?他其实曾抱有一丝侥幸,觉得希若雪的失踪或许和刘子轩有关,但现在所有线索都断了。 他打电话质问李倩儿,她只是一直哭,根本问不出什么话。 三天后,他怀着复杂心情参加了刘子轩的葬礼,之后又回到沪海,继续踏上寻妻之路。 沪海的每个广场都留下他的足迹,不断发寻人启事贴,只要看到有宣传栏就贴一张上去,盼望有一丝淼茫的奇迹出现。 仅依靠警方力量无疑天方夜谭,高队长曾私下和他探过一些话,除非能精确找到具体的被拐卖地点,并能引起当地市委、市政府和公安局领导的高度重视,才有很大几率获救。 至于原因,高队长没继续往下说,不过吴辰已经猜到了。 也因此,他坚持了大半个月的毅力,开始崩裂,对未来失去所有希望。 作为若雪的父亲,希任强第一个放弃寻找,当初两家人凑的二十万悬赏费也拿回自己那份,投入到赌博中,吴辰知道后特别气愤无力。 吴辰父母也渐渐死心,开始劝他放开点,不要耽误了新生活,放佛一夜之间,除了林卉,所有人都劝他放弃。 自那天后,吴辰每天闷在出租屋里,既不想动,也不想见任何人,除了在网上继续发寻人贴子,就是一个人喝酒,生活节奏完全打乱,家里弄得一团糟,到处都是垃圾。 他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整个人病怏怏,毫无斗志,每天最期盼的事是睡觉,因为总能在梦中见到希若雪。 林卉见他浑浑噩噩的样子,实在看不过去,被挂掉十几次电话后,索性亲自找上门,想好好唤醒他。 吴辰满嘴都是酒气,开门后看到林卉,表情很不耐烦:“是你呀,怎么来了,不是说不见人了吗……” “辰哥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林卉既心疼又纳闷,本想训斥几句,却见吴辰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哎……怎么办啊……” 林卉叹了一口气,随后开始收拾凌乱的客厅,地上到处是空酒罐和外卖盒。 她一直收拾到晚上才结束,全身快要累垮了,坐在沙发上歇息,喃喃自语:“好气哦,我怎么变成保姆了……” 由于客厅没开灯,一片漆黑,吴辰模模煳煳醒来,发现身旁的女孩特别熟悉,竟是他日思夜想的未婚妻希若雪。 “啊——若雪!是你吗!啊,若雪你回来了!” 吴辰忍了大半个月的苦楚终于爆发,一把搂住她。 “辰哥哥,我是小卉啊,不是……唔……” 林卉来不及挣扎,便被吴辰堵住了嘴,全身如电触般,瞪大着眼睛。 吴辰吻得十分用力,用舌头撬开她的芳唇,炽热的吐息混杂着酒气,让林卉快要窒息。 无尽的思念加上酒精刺激,让他的情欲无法抑制,一只手按在微鼓的胸脯上使劲蹂躏,另一只手伸进林卉的裙子里。 “不要……唔……停下……” 林卉刚整理完家务,全身已经酸软无力,根本无法反抗。 她听见“嘶” 的声音,裙底的黑丝裤袜已被撕破,一只冰冷的手掌探向内裤,按在最私密的地方。 “呜……你住手……啊!” 林卉满脸羞愤,狠狠地咬了吴辰一口,随后用尽所有力气推开,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 吴辰一瞬间懵住了,瞪大眼睛,左脸火辣辣的疼痛感,才让他意识到,眼前和希若雪有九分相似的女孩,是林卉啊!“吴辰,你太让我失望了!呜呜,你到底要浑噩到什么时候啊!你这样做对得起雪儿姐吗!” 她一边哭一边颤抖,悲痛欲绝:“雪儿姐还在坏人手里,她每天都等着我们去救她,可吴辰你呢!除了每天闷在家里喝酒,你到底还做过什么努力啊!你告诉我啊,坏蛋!” 吴辰见她衣衫不整,楚楚可怜,既后悔又自责,低下头喃喃自语:“小卉,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成员年龄相差很大,都来自于全国各地,有孩子被拐卖的,有老婆被拐卖的,还有亲人下落不明的,不幸家庭都各有各的悲哀。 同是天涯沦落人,团友们彼此之间会鼓励加油,互相支撑着信念。 吴辰的年龄算是团队里最小的了,直到林卉的加入,变成了她年纪最小。 团长叫赵雄刚,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他女儿16岁就被人贩子拐卖,至今已经失踪有2年了。 团长性格粗犷,对吴辰和林卉两人特别照顾,一有空就会讲述自己寻找女儿的经历和经验。 “我们这个团啊,成功找到人的几率真不高,失败的次数却很多,但还是有许多团友坚持不懈,因为好歹有个盼头嘛。” “大家信任我,都叫我一声老刚,哎……说来惭愧,组团大半年了,别说他们,我连自己女儿在哪都不知道。” “我一想到那天,因为有事没去学校接她,然后,然后就……” 老刚说到这里,眼睛开始红肿,粗糙的手用力抹着眼泪,说不出话了。 伤感的情绪总会蔓延,场上十几人听了也纷纷掉泪,他们一个个诉说内心的痛苦和悔恨,吴辰尚能强忍情绪,林卉已经哭成了泪人。 之后,吴辰随团队踏遍许多省份,一旦有哪个地方出现警方破获人贩组织的新闻,便立即前往,然后拿希若雪的照片让人贩子逐一辨认。 每次面对人贩子,一伙人的内心都深恶痛绝,却又怕激怒人贩子,只能低声下气,将照片递到他们眼前,期待有奇迹发生。 不过每次摇头都带来深深的失望,无一例外,许多人贩子被希若雪的照片所惊艳,却没有丝毫哪怕一丁点的印象。 偶尔会有人贩子说出一个模煳地点,就让寻亲团的人谢天谢地,约好一起出发救援。 由于山路崎岖,汽车经常抛锚,为此吴辰还特意租了一辆性能较好的SUV.后来张宇昂知道了,将自己的路虎揽运借给吴辰,并千叮万嘱不用怕弄坏,只要将若雪救回来就什么都值得。 吴辰对他好感大增,虽然这句话从曾经的情敌嘴里说出,挺具有喜感。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很难想象救援工作的辛苦,吴辰等人要面临的永远不是穷山恶水,而是极度不配合的地方政府,以及蛮横不讲理的村民。 一开始他们进村,先是打着计生委的名号,后来又扮成推销员,但进村后就会被一部分村民跟踪。 让吴辰感到震惊的是,为了保护“买来的财产” 不被跑掉,村民们会形成一套“群防群治” 体系:对被拐卖妇女企图逃跑的行为,互相一定要通风报信、提前预警,并拒绝配合警察的解救行动。 一旦有女孩成功解救,将会面临全村人的围堵,务必阻挠警察把人带走。 他们认为自己没啥错,是警察在“抢人”,而自己只是“救” 媳妇回家而已,不会顾忌任何后果。 由于法不责众,警察不可能抓他们,生怕示威游行,只能姑息处理。 吴辰也去过河西的黑砖窑工厂,和团友一起解救被奴役的儿童,但总会遭到当地恶黑势力的报复,警察收了小费后便不闻不问。 短短一个多月,他见到了太多黑暗,也经历无数心酸,却没有丝毫哪怕一点有关希若雪的消息,再次坠入了绝望之谷。 国庆节前夕,团长老刚将所有团友聚集起来,痛骂了政府的不作为,随后策划了一个颇为冒险的计划:去北平上访,直达天听。 吴辰思索片刻就答应了,不过他料定这一趟行程注定不太平,没让林卉跟着来。 前段时间他们也上访过,但一坐上火车就被便衣警察盯上,最后被强行“送” 回来,民警还会定期上门监视,要求他写下各种保证书。 这一次吴辰等人学聪明,先分成一个个零散车队,陆续抵达北平后,再在一个酒店里集合。 第二天,他们坐上大巴准备去信访局,结果一出酒店就被警车跟着,随后警车数量不断增加,最后在路上截停了大巴。 “截访,完了,完了……” 老刚脸色变惨白,手指紧攥着照片,脚开始抖,吴辰不明白截访的后果,准备和这群警察讲讲道理。 几个民警示意他们全部下车,排成两行队伍,然后大声喝问:“说,你们去哪的,有啥目的?” 一老头小心翼翼地从塑料袋里掏出一沓照片,神态特别可怜:“警察同志,俺闺女被人贩子拐了,还不进去,想挨棍啊!” 吴辰听了只能闭嘴,迟疑地走进房间,只见里面已经人满为患,至少有上千人在排队,上到80岁老人,下到20岁青年,哭喊声、吵闹声络绎不绝,让他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么多冤。 房间四周都是高耸的白墙,空气特别浑浊,只有一个铁栏杆小窗可以透气,墙上挂有许多“上访信访条例”,上门配有几个鲜红大字:一切为人民服务。 吴辰在旁边观察了许久,有个上访者跪下伸冤,死活不肯离开,最后有一群人强制性连拉带拖,把他拽出去了。 “叔,被拉走的人会去哪?” 吴辰低声问一旁的中年男子。 “强制遣返呗,来到这儿,就等你户口所在地的政府接你回去,别想去国家信访局了。” 中年男子抽了一根闷烟,指着远处一个老者说:“你看他呐,前后上访有30年,为的是当年文革平反的事呢。” 吴辰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好。 后来他们团的人陆续被一些人带走,浙南省的政府人员也给吴辰做思想工作:“吴辰,什么事情我们回去了再说,这里不管那些的,你现在来到这里……我们也要受处分的,何必为难我们呢。” 吴辰心一软,同意离开了,之后他被带到家乡政府住京办事处,软禁在招待所里,没收掉身份证手机,并且还有专人24小时监督。 他在办事处禁闭了有2天,江宁市的居委会主任才赶过来,让吴辰写好不再上访的保证书后,买了两张火车票一同回去。 在火车上,主任坐在他旁边,问他还有什么话想说。 吴辰憋了很久,吐出两个字:“魔幻。”……这件事后,吴辰消散掉所有北上的憧憬,林卉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特别心疼。 老刚有点气馁,没再提上访的事,后来吴辰知道,原来他已经上访五六次了。 吴辰等人继续留意各地的拐卖消息,只要有一丁点人贩子线索,他们都会应声而动,随大部队前往。 在前几次进村中,由于团队缺乏救援经验,导致动静太大,多次被村民阻止,后来老刚学聪明了,让吴辰和几个小伙子担当侦查员角色,先去打听情况,负责摸清落实被拐卖的目标,再展开拯救,并尽量不要惊动到政府。 吴辰无论体力还是反应速度都称得上一流,当仁不让接下这个苦力活。 他希望每一次寻找过程都能碰到希若雪,尽管这个概率很淼茫。 这一次他们来到西北某山区,是一名志愿者提供的线索,通过照片比对,村子里有个姑娘长得很像某团友的家属。 吴辰格外重视,因为希若雪就是被拐卖到西北某个地方,幸运点或许就能找到。 细算下来,短短两个多月时间,他已经去了七八趟西北,甚至勉强能讲当地的方言。 “小卉,你还是留在镇里吧,等会儿我们进村,或许会遇到一些不可测的麻烦。” 吴辰下了路虎车,对林卉缓声说道。 林卉摇摇头:“不,要一起去,你们需要我的,放心吧~我很有分寸。” 吴辰见她坚持,没再拒绝。 以往进村摸索排查,林卉的角色不可或缺,她总能和村里小孩玩在一起,或者拉着几个老人唠叨,借此打听到许多有用的消息。 她和吴辰一样,都穿着不起眼的劣质衣服,特别土气,林卉还特意弄脏白皙的脸蛋,用脏兮兮的外表遮掩自身美貌。 和往常一样,几个人在村头分开,吴辰和林卉两人沿着其中一条小道闲逛,不时瞄向一个个民房,保持警惕。 虽然有了具体村名地点,但居民楼分布得很稀疏,又有群山环绕,因此一群人耗费大半天也找不到目标。 “重复一遍,记得留意二楼阳台,如果晾有红色被子和蓝色毛巾,那就是目标,收到回复。” “收到。” 吴辰轻声地说,他耳边有一个迷你对讲机,在完全没信号的山村里很实用。 林卉则跟在他身后,灵巧地四处张望。 她在村头小卖部买了一堆零食,一路上不停嘴。 “都这个时候,你怎么还顾着吃?” 吴辰瞥了她一眼,表情纳闷。 “这你就不懂啦~” 林卉一边吃软糖,一边慢条斯理地说:“我这个长相,出来吃东西才是正常的,而且越自然,别人就越不会怀疑,倒是你的表情别那么严肃,是个人都能看出你不对劲他的狠劲让所有村民退避三舍,青壮男子虽然觊觎林卉的美色,但保住自己小命更要紧,最终他用蛮力将林卉拉扯回身边。 “光脚不怕穿鞋的,俺们一起上!” 老头大喝一声,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吴辰这边算上被拐外女子也只有五人,根本招架不了。 在最紧急时刻,远处响起警笛,赶来两辆警车。 四名警察迅速下来,其中一名当场朝天开枪,震慑住所有暴动村民。 村民似乎认识这几个警察,有个人语气很不满:“哟,钱四你好胆啊,掏枪干啥,你他娘穿上警服就能耍威风了?” “方子你干啥,赶紧抓住这几个贼啊,进村偷人还有啥王法啊!” 叫钱四的警察收起枪,对一个老头赔笑:“周爷,你咋在这呢,额……这么闹不合适吧,要不咱一起去派出所说个清楚?” 周爷脾气很冲,指着他鼻子一顿骂:“球孙子,你说啥昏话,别忘了你表嫂也是买来的,还不去抓住他们!” 吴辰见这群警察和村民认识,暗叫不好,恰好远处驶来一辆黑色路虎,他示意几人赶紧上车。 后面几个村民急眼了,不顾警察威慑,冲上去将路虎团团围住,用锄头使劲砸车。 警察不敢惹村民,同样也知道开路虎的人不好惹,干脆站在原地,假装没看到,只要别弄出人命就行。 “小辰,你朋友的车要大修了……” 老刚用力踩油门,汽车引擎发出一声声轰鸣,按着喇叭想赶走拦路的村民。 仅一会儿,挡风玻璃就被砸碎。 吴辰动了真怒,他总算见识到什么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朝老刚急喊:“直接开走,再拦路就撞过去!” “正有此意,我就不信他们敢用命来堵。” 果然,当路虎一往前开,拦路村民立即让出一条路,在后面骂骂咧咧,使劲追赶,吃了一肚子灰。 甩脱那群村民后,林卉松了一口气,轻声安抚身边瑟瑟发抖的女子。 老刚一边看后视镜一边皱眉:“这下不好办了,村派出所肯定要找我们麻烦,估计镇政府也要算账,我们还是立刻出城吧。” 吴辰点头:“只能这样了。” 当晚,一行人匆忙赶到隔壁县城的集合点,当那名被解救的女子下车后,等待许久的家人喜极而泣,冲上去紧紧拥抱在一起。 场上所有人,也包括吴辰,看着眼前的团聚,内心既有喜悦,也挺落寞,还有些人暗中擦泪,转过身去不想看。 从今天起,团里又少一个战友了,而他们还得继续奋战,不知何时是头。 林卉低声啜泣,对吴辰说:“为什么买女人和孩子的现象那么多啊,警察就不管管吗?” 吴辰听了后,摇头不语。 一旁的中年男子是名律师,向林卉道出实情:“小姑娘,没办法啊,这就是实情……现在实行鼓励原则,只要“买方” 不阻碍被拐卖妇女、儿童的解救,会从轻、减轻或免除法律责任。” 林卉不敢相信:“那这样的话,只要买家一直存在,拐卖儿童妇女的罪恶就永远不会灭绝了,是吗?” 吴辰摸着她的头,内心更凉了:“对啊,这就是纵容,或者说……维稳。” ……当晚,一行人在县城招待所过夜,由于房间紧缺,林卉和吴辰睡在一间房间里。 以往在房间空缺的情况下,两人也会经常同房,但一般是有双人床,从未试过单人床。 吴辰洗完澡后,见林卉已经躺在床上,占了有一半位置,顿时有点尴尬。 随后他拿出几件大衣,凑合地睡在一旁椅子上。 “辰哥哥,你怎么不睡上来呀?” 林卉从被窝里探出一个小脑袋,“天气太冷了,你过来嘛,反正被子很宽呢,我不介意的。” “嗯,那好吧。” 吴辰没有犹豫,利索上床,因为12月的天气实在太冷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吴辰率先打破沉默:“小卉,今天行动太危险了,下次……你不要跟来了,万一被他们抓走,后果真的很严重。” &amp;#x2193;&amp;#x8BB0;&amp;#x4F4F;&amp;#x53D1;&amp;#x5E03;&amp;#x9875;&amp;#x2193;&amp;#xFF48;&amp;#xFF54;&amp;#xFF54;&amp;#xFF50;&amp;#xFF53;&amp;#xFF1A;&amp;#xFF0F;&amp;#xFF0F;&amp;#xFF14;&amp;#xFF57;&amp;#xFF14;&amp;#笑,一连几天的郁闷心情随之挥散。 这一路上,陪伴吴辰最久的人是林卉,她克服了无法想象的困难,也走过无数险峻的山区。 她从第一次出远门,到学会怎么翻山越岭;从胆小怕事,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从吃惯了精致美食,到干啃压缩饼干,吴辰一步步看着她身上的点滴变化,颇有感慨,不知不觉中,在内心也逐渐烙上她的印记。 招待所的暖气供应似乎坏了,到了后半夜房间里特别冷,而且被子比较薄,吴辰还能忍耐,但林卉整个人已经蜷缩成一团,手脚很冰冷。 似乎感受到吴辰这边的暖和,她的脚丫伸了过来,随后另一只脚也伸过来,最后干脆整个人都缩进他怀里。 吴辰被弄醒后,看到林卉的嘴唇直哆嗦,干脆搂住了她,将被子裹紧,没有多余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林卉醒来时,发现自己枕在吴辰的胸膛上,既惊又羞,偷偷瞄了他一眼,喃喃自语:“姐姐真幸福……” 吴辰在梦中隐约听到了什么,条件性反射:“什么幸福?” “没有没有,我在喊你起来呢!”……三个月过去了,吴辰依然在寻找希若雪,但他已经没让林卉继续跟着,而且强制性让她回沪海上学。 林卉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乖乖回去。 虽然林卉父母没说什么,但吴辰知道他们的感受,自己女儿放下学业,整天和一个男人在外瞎跑,怎么也说不过去。 由于经常爬山涉水,他皮肤变得粗糙黝黑,受伤更是家常便饭,有时候视频聊天,吴妈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就痛心不已,不断苦口婆心地劝说,让他别再找了。 这时吴辰反过来劝她,连连保证才应付过去。 他并不怕苦,也不怕累,只是跑遍了西北许多城镇,仍一无所获。 有一次,他们在河口省的同德县了解到,当地有一个收买、收容、倒卖妇女的隐形市场,其中有个村,里面一大半以上家庭都参与到拐卖妇女的活动中。 有的长期蓄养被拐卖的妇女,有的甚至收买三名女人为妻,形成一个集批发和零售的被拐妇女“专业村”。 吴辰等人知道后,既生气又激动,或许自己亲人就在这个村子里。 但心寒的是,当地公安局不愿意配合,即使去县政府反馈也没什么回应,各部门互相推诿。 有一个工作人员当场骂他们是破坏稳定的犯罪分子,再上门就全部抓起来。 老刚不死心,和吴辰等人商议后,决定在某个特殊日子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那一天很快到来,恰逢有几个省领导下来视察,大量记者早已就位。 巡视路线有大量民警维持秩序,但他们没想到,远处浩浩荡荡走来上百人,清一色头戴白条,身穿白衣,高举白色黑字横幅示威游行。 几个领导都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一旁陪同的县委脸色发青,一边让领导避开主街道,一边喝令公安局长立即疏散抗议人群。 公安机关的办事效率很高,仅一会儿就拉来两辆大巴,将所有游行人员通通抓进去。 吴辰虽然愤怒,但更多的是心死,其中有一个抗议者满脸通红地喊:“抓我们就那么积极,抓人贩子就畏手畏脚!” “非法游行还有理了,都给我进去!” 一个肥胖警官按住他的头塞进车里。 后来公安局怕事情闹大,将他们拘役了三天就放出来,不过吴辰等人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这件事成功惊动到更高一级的领导,责令要求严查整改。 接到命令后,同德县公安局展开大型救援行动,解救了2700多名被拐妇女。 吴辰听到这个数字,差点崩溃,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只希望希若雪能在里面。 可他们去到公安局认人,发现只有200人左右,吴辰找了好几圈都没发现希若雪,倒是老刚找回了自己女儿,他一个老男人当场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不是有两千多人吗……” 吴辰一脸的不可置信。 一旁的刑侦支队长告诉他,最终选择离开的只有这200人,其余人自愿放弃回家机会,留在了偏远山区,因为无法舍弃孩子。 不,若雪没有孩子,所以她绝不在这,既然有机会逃离,她一定会回来的……吴辰的内心坚信这一点,当他看着老刚和女儿重逢,眼角逐渐湿润了。 这件事过后,老刚离开了寻亲团,而整个团也被警方盯上,最终被迫解散。 吧。”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跟着我,我还要分心去保护你,更重要的一点是……” 吴辰叹了一口气:“我已经不能承受第二个人失去了。” 林卉抿着嘴,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次她没有任性,轻轻点头:“好吧,那……你要答应我,每天都要保持联系,如果一星期联系不上你,我就和高叔叔过去救你和雪儿姐。” “一言为定!”……一星期后,吴辰坐着大巴来到邙岭县,他曾练过一些秦安语,能应付和当地人的基本聊天。 他先去邙岭县公安局做了笔录,想请求警方救援。 虽然高队长已经打过招呼,但一群刑警爱莫能助,让吴辰特别气馁,仅凭他一个人,根本无从找起。 最终有个老刑警语重心长地说:“除非你有确凿证据,我们才会出警,不然谁都承受不了村民的愤怒,而且打草惊蛇后,他们也会将人质藏起来,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吴辰有气无力地说:“好……我能理解,我也可以自己找,但邙岭县实在太大了,一共有15个镇,每个镇还有几十个村……” “你也太愣了,可以用排除法,来,我帮你捋一捋……” 老刑警调出了监控录像,并拿出邙岭县地图,用铅笔在上面画圈,逐步缩小范围,最终锁定两个镇:“往北不可能,往东也不对……所以根据我猜测,蛇哥的落脚点只能是遂镇和南坑镇。” 由一个县缩小到两个镇,虽然范围仍很大,至少让吴辰看到了希望,在临走前再次感谢老刑警的帮助。 天色已晚,吴辰在招待所睡了一觉,第二天出发前往遂镇。 山路特别崎岖,大巴翻山越岭好几个小时,让他胃液都快吐出来。 遂镇虽然是一个镇,但比普通的村好不到哪里,街道狭窄凌乱,一列列平房参差挨着,墙上白漆脱落,露出红色砖墙。 街上有牵牛的,有宰狗肉的,还有四处扔鞭炮的小孩,空气中弥漫了各种难闻的烟尘。 如果不是有网吧和手机专卖店,吴辰真以为自己穿越回上世纪六七十年代。 他本想去遂镇派出所打听情况,结果在大门旁边的电线杆上,看到有一行小字“卖女人请致电”,后面留有一串手机号码,最后两个数字已经模煳不清。 他看了看旁边的“遂镇派出所” 五个大字,突然觉得眼前一切既怪诞又讽刺,打消了进去的念头。 中午,吴辰在路边随便吃了一碗粉,趁着老板空闲之际,他悄悄掏出照片,说明了来意。 那个老板笑着摇头:“看照片呐,小姑娘是挺漂亮的,但我真没见过。小伙子,你还是认命吧,找那群人民公仆也没啥用,我在这干了十几年,就没见有谁进山能寻到人出来的。” 他指了指远处:“看到对面那乞丐了吗,两年前进山找女儿,结果被人打断了腿,扔到这里,现在精神已经崩溃了。” 吴辰看着躺在地上的流浪汉,内心很不是滋味,失望地离开了。 他虽然体格强壮,但没傻到一个人进山独闯,更不敢轻举妄动,整天闷在招待所里苦思冥想。 林卉在电话里安慰吴辰,让他别心急,办法总是会有的。 “假扮村民不行,我一开口就会露馅……假扮警察不行,会违法……假扮成计生委更不行……” 突然,吴辰想到一个大胆的构思——装扮成人贩子。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掏出笔记本后,十分严谨地编织话术,设身处地去模拟一个人贩子的行为举止。 而一口并不标准的秦安话,更是契合了人贩子流动不固定的特征。 为此吴辰还打电话给老刑警,详细探讨一些注意细节。 按照老刑警的推测,以希若雪的外貌条件,至少要两万元卖价,而能负担的家庭并不多,更多村民愿意花几千元买一个普通的,只要能生小孩就行。 因此要特别留意装修不错的几层居民楼,太靠近城镇的一般不可能,太偏僻需要翻山越岭的地方也不可能。 三天后,吴辰穿着一身朴素低调的衣服,背着黑色背包,里面有一沓A4纸,还买了一辆摩托车,正式开始进村。 “你好,有人在家吗?” 一个老头走出来,皱着眉说:“干啥,你找谁?” “大伯你好,我是来推销保险的……不需要?你确定吗,我这里还推销一些特别的东西。” 老伯操着浓重的口音:“什的存在,如此一来更加方便他的走访。 每晚回到镇里的招待所,吴辰口袋里都被塞满大大小小的红包,还有几袋蔬菜、鸡蛋和猪肉,尽管他已经拒绝无数村民的好意。 最后他将所有肉菜都给了镇上的那名乞丐。 越深入排查,他的心就越冷,平均每二十户就有一户收容妇女或小孩。 好一点的除了被限制人身自由,并不影响日常生活;态度不好的被锁在房间里,用手链脚链扣起来;甚至有一些女人被锁在猪圈牛棚里,精神已经失常。 当地有一个区区400人的村子,生活着几十个买来的外来媳妇,而一些光棍实在没钱了,只能几个人筹钱向吴辰买女人,到时候轮流共用。 无一例外,能获得短暂自由的女人,基本都生完了孩子,吴辰渐渐了解到,在他们的朴素价值观里,女人买回来睡了,生娃了就认命了,也就没事了,所以要想办法让“外来新娘” 生个孩子,往往被看成拴住她们的最好方法。 吴辰完全将自己代入到人贩子的世界中,他的外表特别市侩精明,将村民忽悠得团团转,但一些被拐妇女特别痛恨他,有的甚至往他脸上吐口水。 公职人员同样纵容这种行为,吴辰上门走访时,和一个大婶聊了很久,突然从二楼下来一个男子,说他是警察,并对他说价格绝不能超过六千,否则就把他抓起来。 也有某个村的村长拉着吴辰喝酒,随后甩给他几千现金,说要预订四个女大学生,如果是处女可以加钱。 看着那张臭嘴脸,吴辰忍了很久才没把他打晕,暗中用摄像头拍下了所有罪行。 他花了一个多月时间,将遂镇的所有底都摸索清楚,硬是没找到希若雪的踪影,村民连听都没听过。 此时正值春节,家家户户都洋溢着热闹的喜庆,吴辰看了却特别难受,距离希若雪被拐已经有差不多5个月了,他仍不知道何时才能重逢。 尽管他想继续找下去,但兑付给遂镇村民的口头承诺越来越多,以至于不得不离开,生怕呆久了被村民揭穿。 临走前吴辰盘点了财物,比来遂镇的时候还多了五千元。 随后他来到南坑镇,将最后希望都寄托在这里了。 南坑镇一共有16个村,吴辰按照老方法一个村一个村的摸索。 由于南坑镇位于大山深处,村落之间的距离很远,而且没有任何信号塔,基建落后,导致吴辰收不到任何信号。 由于人生地不熟,即使他看着地图也容易迷路,用了10天时间才去完3个村,效率极低。 后来他不得不让当地人带路,饶了很长一段山路才,手上地图已经被山里的大雾弄湿了。 “方圆几里就只有这两个村了,前面直走是柳树村,往左拐是青石村,懂吧?这附近有大雾,你们外地人第一次来都会迷路,到时候让村里小孩带出来就行啦。” 一个农民如实对他说。 “谢谢。” 吴辰给了他10元酬劳,随后站在分岔路口发呆。 他本来不想来这两个村,因为南坑镇大部分村落都在南边,只有这两个村孤零零地在北边群山深处。 “唉,这山里的天气可真冷,赶紧上访完就回镇里吧。” 吴辰凭直觉选择左拐,进了青石村。 进村道路特别崎岖,山路一边是悬崖,一边是滑坡,底下是汹涌的河水,看着很吓人。 由于刚下完雨,路面都是泥泞,吴辰骑着摩托车多次打滑,轮胎卡进淤泥里,好不容易才开进村里,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吴辰随便上门找了几家查看,都没什么收获,有点想放弃的念头,便原路回去。 但天已经黑了,手机又没信号,吴辰不敢冒险,只好找了村头的一户人家寄宿。 这户人家只有两个老人相依为命,他们很想托吴辰买一个小孩,那样两口子也不会寂寞。 “俺……俺们有一点钱,不骗你……” 老婆婆颤巍巍地掏出仅存的两千元,吴辰看着那皱成一团的钞票和无数硬币,竟有点心酸。 他一问才知道,原来在十几年前,两个儿子去煤矿挖煤,遇到了瓦斯爆炸,一命呜呼,白发人送黑发人。 两个老人的生活格外艰苦,家徒四壁,只有简单的灶台和炕床,身上连穿的棉大衣都没有,只能靠烧柴取暖。 他们对吴辰特别客气,甚至有点讨好的意思, 盲山 盲妻(9) 2018-12-26作者:夜月字数:9217【第九章、心理防线】吴辰精神有点恍惚,视野先是模煳,随后才清晰聚焦,落在小小的视频图标上,点开名为“1” 的视频。 视频画面很模煳,一直在抖,由漆黑的屋内转到空旷野外,才逐渐平稳,并传来小孩的声音:“二蛋,开机没,就在前面,快拍下来!” “别吵别吵,俺在录了。” 远处空地有七八个女人围成一圈,情绪激动,夹着方言辱骂不休,而被围在中间蜷缩成一团的女子,正是吴辰日思夜想的希若雪。 由于天气严寒,她被冻得脸无血色,头发披散,抿着嘴一言不发,用手紧紧攥住身上的白色外衣,衣服沾满泥土,一只鞋还掉了,露出光滑玉足。 “跑,看你能跑哪儿去!” 一名悍妇将她按倒在地,随后用脚尖揣她的腰,雪痛得眼泪直流,硬是没有哼声。 另一名村妇上前抽了她一巴掌,狞笑着说:“瞪啥子,别以为你是大学生,有点文化,俺们就不抽你,你这欠抽的货色!” “走开!” “哟,还敢顶嘴,快抓稳,她劲儿大得很,先撕烂她衣服!” 几个女人粗鲁地脱掉她外衣,连里面毛衣都被扯烂,雪使劲挣扎反抗,奈何力气不足,全身的凝白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胸前的两颗浑圆跌宕摇晃,她急忙用手捂住,眼泪潸然流下,低声哀求:“求你们不要这样,让我走吧……” “哟,看这细皮嫩肉的,啧啧,都能捏出水了!” “别碰我!” 雪甩开她们的手,偏过头去。 “还嘴硬!” 那名悍妇对站着旁边的几个女人吼道:“你们站在那干啥子,找打是吧,快来摁住她!” 听到悍妇的威胁,她们犹豫再三,随后走到雪身边,按住她肩膀,其中一个女人带有怨气:“哎,你跑什么啊,害得我们又被打!” “放开我!” 那名悍妇见雪挣扎得厉害,将她内裤整个都扒下来,随后让两个女人掰开她双腿,露出粉嫩肉唇。 一旁站着十几个村民,全都在围观看热闹,几个年轻人还不断吹口哨,打量她的神秘私处。 “你们放手啊——!” 雪大声尖叫,勐烈地挣脱,并从地上抓住一把泥沙甩向她们,踉跄往外爬。 几个女人火气也冲上头,抓住她头发往地上拖。 雪痛得眼泪直流,凝白的胴背被地上沙石挂出一道道血丝,已经顾不上遮挡身体。 零下几度的天气,让她皮肤冻得通红,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时,远处冲来一名大汉,他长相憨厚普通,皮肤黝黑,瞬间护住雪,满脸愤怒:“你们干啥!为什么欺负俺媳妇!” 旁边的悍妇指着男的鼻子骂:“铁根你冲啥呢!欺负?如果不是老娘逮着,这女的早跑了!” 另一个肥胖的女人应声附和:“这种女人就不能给她穿衣服,看她跑去哪里!” 那个叫铁根的男子明显不善言辞,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只能干瞪眼,随后抱起雪,闷头跑开了。 雪任由他抱在怀里,放弃挣扎,表情冷漠,眼眸里满是绝望。 第一个视频结束。 看到雪被村民欺负,吴辰快疯了,深吸一口气问:“现在,这个……女人住在哪里?” “就住在村尾。” 二蛋怕他不识路,还指了指窗外的那条村路:“就这条路,一直往斜坡那里走到最里面就是了。” 他看着吴辰一脸阴沉,语气很好奇:“哥,你是认识铁根的媳妇吗?” “嗯……我不认识,是没想到,青石村也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是啊,听俺娘说,铁根的媳妇特别贵呢,花了三万元。” 他用三根手指头笔划,满脸都是羡慕:“俺以后娶老婆,家里只能出到八千哎,应该也很不错吧?” 吴辰没有理会,他内心不太相信,以这个村的偏僻荒凉程度,明显出不起三万元。 “既然这么贵,那……你们不怕她跑了吗?” “怕啊,在俺们村,只要有女人偷跑,就一定要抓住,铁根媳妇已经跑过一次了,好像是……上个月的事情吧。” 吴辰内心一揪:“那……你们是怎么找回来?” “哦,是张伯儿子送回来的,他在镇派出所上班。” 二蛋说到这里,又开始憧憬:“听说铁根他爹给了他2元,真好!” 吴辰听如坠谷底,没想到镇派出所也有沆瀣一气的人,顿时心乱如麻,继续点开剩下的视频,想挖掘更多信息。 第二个视频在一个院子里,五六个桌子摆满红布,全都坐满人,红色砖墙上贴满了喜帖,屋檐挂有红灯笼,还有舞狮和鞭炮等声音。 “德贵,恭喜了!你很快就能抱孙了!” 几个道贺的人围着一个老人,语气里都是羡慕。 那老人年纪在六十左右,三角眼,塌鼻,脸上遍布皱纹,腮帮处有几道褐斑,粗糙的手腕爬满蚯蚓似的血管,端着一杯白酒和他们聊天。 “唉,我李德贵也老了,这辈子没啥盼头,就是怕这傻儿子没人照顾,我心里不踏实。” “放心吧李叔,俺看那女子长得特水灵,又是大学生,文化高,一定能看好铁根的。” “嗯……希望吧。” 李德贵一瘸一拐地走到铁根面前,拍着他肩膀说:“阿根,她呢,怎么还不出来?” “爹,俺……俺劝不动。” 铁根被灌了不少酒,神态熏醉,说起话来有点结巴。 “哼,这还由着她呢,俺就去扯她出来!” “别……别,别啊!爹,算……算了,俺媳妇就那样。” 铁根的力气很大,抓住李德贵的手腕死不松手。 一旁的村妇笑着开口:“德贵,算了算了,没看你儿子的胳膊肘都向着儿媳了吗?” 李德贵脸色微红,落不下面子,有点恼怒地瞪着铁根,随后又看向视频这边,不耐烦地说:“二蛋你又拍啥呢,删,快删了!” 第二个视频结束。 吴辰沉默片刻,看了一下视频日期,开口问:“二蛋,这摆酒是什么时候?” “嗯,有三个月了吧?” 二蛋如实回答。 他内心略痛,继续点开第三个视频,从日期来看,是同一天晚上录的。 视频里一片漆黑,颗粒感严重,只能看到远处的一扇窗,里面有昏黄光线溢出。 “哎,看不到,俺们走近一点。” “嘘……别那么大声。” 画面距离窗户越来越近,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 “呜呜,我不要,放开我!你们走开!” 虽然断断续续,但吴辰听出来,那就是雪的声音,心脏勐然一跳。 “你们站在那顶个鸡巴用,快摁住她!” “抓住她的手!” “再喊,把你狗日的嘴打烂!” 视频已经来到窗口旁边,视野清晰起来,能看到屋内的场景。 房间里站着四个男人,其中就包括李德贵和铁根。 那两个男人按住雪的手臂,不让她动弹,李德贵则扯开雪的腿部,吆喝着铁根:“脱掉裤子,快过来!” “不要——啊——!” 雪全身衣服几乎被扒光,白嫩乳房一览无遗,连内裤都被拉扯到美腿根部,由于挣扎得厉害,她的手腕已经红肿,青筋凸起。 铁根被雪的表情吓到了,竟不敢向前:“爹,俺……俺不敢……” 李德贵没好气地说:“磨蹭啥呢,快脱掉裤子!” 趁着李德贵松懈之际,雪狠狠地踹向他肚子,让他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臭婊子!” 李德贵恼羞成怒,站起来冲到雪面前,勐地扇了她一巴掌,另一只手使劲抓捏乳房,痛得她泪流不止。 被这样一番折腾,雪的反抗越来越弱,内裤也被李德贵扒下来,随后分开双腿,露出红嫩的蜜穴,但从视频的角度看不到。 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裸体,铁根的一双眼睛瞪得浑圆,脱掉裤子后,胯下肉棒黑粗如驴,龟头肿大如蛋,上面还有很多脏兮兮的污垢。 一旁两人瞄到铁根的老二后,语气带着戏谑:“德贵,你儿子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本钱还挺足。” 雪看到铁根的下体后,脸色瞬间发白,低声哀求:“放我回家吧,求你们了……” “呸!老子千辛万苦把你弄回来,你这辈子都别想跑了!你嫁谁不是嫁?做我李德贵的儿媳,那是你福分,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李德贵脸上尽是淫笑,他吐了一口唾液在粗糙的手指上,随后按向雪的耻丘,轻轻揉搓,那充满褶皱的乌黑手指,和粉嫩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 他还将几根手指钻进蜜穴口内摸索,来回抽插,好一阵子才伸出来,指尖沾满透明的液体,既有唾液也有雪的蜜液。 “窝气,不是处的。” 李德贵让铁根过来,抓住他的圆硕龟头,紧紧抵在雪的穴口处,笑着说:“就这样捅进去。” 铁根脸色涨红,凭着原始的性欲,腰肢往前一挺,龟头就撑开阴唇,随后一点点地挤进去。 虽然无法看到两人的交合处,但雪的痛苦脸色已经说明一切,她的柔腰不断扭动,发出一声声惨叫:“啊——痛——好痛!” 铁根的肉棒超过二十公分,粗壮如水管,特别是那鹅蛋般大小的龟头,刚没入蜜穴口就让雪痛不欲生。 “爹,她……她好像很痛……” 铁根被雪的惨叫声吓到,刚想将肉棒拔出来,被李德贵拍了一下脑门,冲着他吼:“愣着干啥,全部插进去啊!” 铁根似乎特别怕李德贵,在仓促间一用力,整根肉棒“噗嗤” 一声连根没入,雪白的腰腹微微鼓起,蜜穴口更被撑大。 雪的双腿在半空蹬直,随后瘫软,已经说不出话了。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枯燥简单,铁根凭着本能不断抽插,喘着粗气,而雪的惨叫声也渐渐停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空气中只有沉闷的“噗嗤” 交媾声。 负责按住雪的两个男人,同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下体,暗自吞咽口水,其中一个甚至大胆地用手抚摸光滑乳房,手指轻轻捏住红润凸起的乳头。 李德贵的眼珠子也死死盯着雪的下体,松垮的裤裆往上撑起,暗自吞咽口水,尤其是铁根的冲撞十分用力,每一次顶到最深处,就让雪的乳房摇曳不停,涌起一阵子乳浪。 雪别过了头看向窗外,眼神呆滞,她似乎发现了视频在偷拍,但眼眸里已经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铁根只坚持了一会儿就缴械投降,他胯下睾丸伸缩了十多下,最后当肉棒拔出来时,一大股纯白色精液从花穴内喷溅而出,全滴在了地上。 铁根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胯下的黝黑肉棒在一轮轮交媾洗礼中,早已褪去所有脏兮兮的污垢,散发淫靡光芒。 “快抬起她脚,别让子孙流出来了!” 李德贵喝了铁根一声,抓住雪的脚腕抬至半空。 雪的蜜穴再一次完整地暴露在四人面前,那两瓣阴唇翕合微张,肉缝被撑大后,无法收缩变小,并且随着呼吸起伏,里面不时有白色的精液涌动。 这时,李德贵不经意瞥向窗外,发现了端倪。 “谁在窗外!又是二蛋,你皮痒了是吧!” 第三个视频结束。 吴辰握紧拳头,由于太用力,指甲都扎进了肉里,渗出一丝血迹。 一旁的二蛋见他要杀人的模样,都不敢开口了。 吴辰的太阳穴不断跳动,颤抖着点开第四个视频。 这一次终于没有令他愤怒的画面。 还是在那家院子里,从视频角度来看,是从树上往下拍的。 雪坐在凳子上,她脚边放着大盆子,正用手搓洗一堆衣服。 她洗衣服的速度很慢,动作特别僵硬,整个人像丢了魂般。 由于她的身体往前倾,加上衣领口敞开,能很清晰看到粉颈下的春光,里面没有穿胸罩,挺翘的酥胸被录下来,两颗红嫩的乳头若隐若现。 视频画面只维持了几分钟,雪就突然看过来。 她急忙捂住胸口,抓起石头狠狠扔过来,一边扔还一边哭:“拍什么拍,走开!都走开!” 第四个视频结束。 吴辰盯着MP4,迟迟没回过神来。 “叔,你是认识铁根的媳妇吗?” 吴辰听到二蛋的询问后,一个激灵,急忙否认:“没……没有!” “可你看上去好凶……” 二蛋一脸狐疑,眼神很警惕,缓缓地往后退,随后也不管吴辰解释,直接冲出了房间。 吴辰暗叫不好,知道自己露馅了,那一瞬间他有杀人的冲动。 如果回去搬救兵,恐怕雪就被藏在某个角落,再也找不到了,因此他只能立即实施救人计划,将雪救出来。 他将MP4里面的视频全部删掉,然后冲出房间,但二蛋已经不见踪影,幸好那辆摩托车还停放在门口。 吴辰犹豫了会,抓起墙角的铁铲,放在摩托车后面,并沿着二蛋刚才指路的方向驶过去,一路上不断打量房屋。 那栋平房实在给他太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刚开到村尾就发现了它。 院门虚掩,没有锁上,吴辰深吸一口气,谨慎地走进去。 庭院里传来砍柴声音,一个黝黑壮汉赤裸上身,挥舞着斧头,已是汗流浃背,正是铁根。 他发现吴辰后,露出憨厚笑容:“柴还没好,等俺噼完先。” 吴辰知道他神智不清,也不想编理由,点了点头。 他绕着庭院往屋里观察,不经意问:“铁根,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铁根抹掉额头的汗水,笑着说:“不,还有俺媳妇呢,爹在王叔家搓麻将,你要找俺爹吗?” 见吴辰没说话,铁根继续背对着他砍柴。 吴辰安静地站在他背后,双手微颤,内心估量着杀死他有多大把握,随后那份从心底涌上来的恐惧打消了他想法。 凭着记忆,他很快来到那扇窗前,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脚边的雪,她全身只穿着牛仔裤和泛黄上衣,裤脚已经破烂,有大量磨损。 吴辰内心微酸,轻声说:“雪,看过来,不要发出声音。” “辰……辰!” 雪扭过了头,瞪大眼睛,急忙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吴辰示意她冷静下来,又看了看铁根,一切都无恙,便当机立断地说:“你能支开铁根吗?如果不行,我就砍死他。” 吴辰的语气充满杀意,雪听了后急忙摇头:“辰,你不要冲动,我能引开他的,我……我让他去村头买点东西。” “好……那我在门外等你。” 吴辰离开了院子,将摩托车推到远处,见附近没什么民屋,他的心稍安。 不一会儿,铁根走出来,手上拿着几张纸币,他走出十几米后突然停了下来,返回去将庭院大门锁好,这才安心离开。 等铁根走远,吴辰立即拿出铁铲,三两小就将院子的门锁敲烂,这时院子一侧的土狗开始狂吠。 吴辰大惊,脑门一热,用铁铲使劲将它拍晕,随后闯进屋内,发现雪的房间外还有几串大铁链,无论怎么弄都断不了。 “辰,在客厅柜子的最上面,左边格子里有钥匙!” 雪隔着房门大喊。 吴辰听了后,在柜子上一番摸索,果然找到了一串钥匙,成功解开铁链。 打开房门后,雪立即扑过来,两人紧紧相拥。 “你终于来了……” 雪再也遏制不住情绪,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吴辰眼眶微红,轻拍她香肩,满是愧疚:“雪,对不起,我来迟了,对不起……” “我……我就知道你回来救我,我知道的,我就知道……” 雪放下所有坚强,全身啜泣不停。 “好了,趁他们还没回来,我们现在快走!” 吴辰知道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雪也醒悟过来,她急忙跑回房间,在床底摸索了许久,拿出一枚发光物品,正是吴辰送给她的戒指。 “我怕他们觊觎戒指,所以藏了起来。” 雪将戒指戴在了手指上,跟着吴辰匆忙跑出院子。 吴辰将摩托车推过来后,将头盔扔给雪。 “你是谁!你们俩干啥子!” 远处一声怒喝,将吴辰两人吓得够呛,竟是铁根的父亲李德贵。 李德贵明显是老油条,他一瞬间就洞察出两人的关系,狞笑着说:“好啊,想跑,哪儿都别想去!” 他虽然瘸了一条腿,但行动丝毫不受影响,从旁边柴堆里抽出一根木棒,朝吴辰脑袋使劲挥去。 吴辰回避后,同样捡起铁铲挡在胸前,满肚子都是火气:“老流氓,你是在找死,滚开!” “畜生,敢抢我儿媳,我要打死你!” 李德贵虽然身体硬朗,但终究体力不支,吴辰只用了几下就将他撵倒在地,并挥起铁铲使劲拍他的头,一瞬间就见血。 “辰,别打了,会出人命的,我们快跑吧!” 雪急忙阻止吴辰。 “好,我们走!” 李德贵捂住出血的脑袋,他想拦住摩托车,但又力不从心,再次摔倒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跑啦,都跑啦!” 这一声呐喊,彷佛预练了许久的口号一样,各家各户的村民听了后都冲出来,嘴里齐喊“跑啦”,如烽火台点狼烟般迅疾,一直蔓延出去。 有些村民回家拿竹竿、镰刀和锄头等各种家伙,还有一些眼看追不上,直接将菜刀扔过来,和吴辰的手臂擦肩而过,渗出一丝血痕。 “辰,你没事吧!” 雪一声尖叫,看到吴辰的手臂流血,特别心疼。 “没事,你坐稳了!” 吴辰屏住呼吸,紧紧地握住摩托车把,瞬间甩开身后拦截的人群。 雪依靠在他背后,闭着眼睛不敢看,似乎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仅一会儿,吴辰就开到了村头,还看到昨晚借宿的那对老人,他们站在门口,一脸错愕地看着吴辰,既没有拦截,也没有出声。 身后的村民还在疯狂赶来,吴辰丝毫不敢松懈,沿着出村的小路驶去。 这时他在前方碰到一个熟悉身影,正是铁根。 他手里提着一袋东西正往回走,迎面便看到吴辰,以及他身后的希若雪。 “俺……俺媳妇啊!啊!” 铁根状若疯狂,不断嘶吼,像一头疯牛般朝吴辰冲过来,试图用身体挡住摩托车的去路。 吴辰头皮发麻,不敢和他硬抗,急忙偏转车头,想从他身边驶过。 可铁根铁了心要拦下摩托车,竟整个人扑过来,顿时人倒车翻,发出轰隆的响声。 雪被铁根箍在怀里,两人一同摔在地上。 铁根的臂膀被擦出一大片伤痕,而雪带着头盔,全身没有什么明显伤口。 但吴辰的运气不太好,被摩托车摔出五米多远,只觉得天旋地转,好一会儿都起不了身,呼吸沉重。 “辰!你没事吧!” 雪被吓到了,连忙挣脱铁根的怀抱,哭喊着跑到吴辰身边,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吴辰缓了好一阵才恢复,除了手指骨和膝盖擦伤外,幸亏没有更严重的伤口。 “没事了,我们快跑吧……” 吴辰摇摇晃晃地起来,才发现出村路口已经被十多人堵死了。 “你奶奶的,原来是偷人,还骗俺们,说是什么人贩子!” “上,干死他娘的!以为俺们好欺负是吧!” 吴辰两人被村民围住后,一阵头疼,任凭他如何解释都无济于事。 这时铁根从人群中冲过来,拽着雪的手,不由分说直往后拖。 “你放手!放开我!” 吴辰听到雪的尖叫后,刹那间火冒三丈,抡起拳头揍向铁根的头部,将雪顺势抢过来,拉着她往山上跑。 铁根被打得向前趔趄,身旁几个男人冲上来将吴辰围住,抡起锄头使劲砸,吴辰再能打也不敌一群人围殴,很快就落入下风,全身淤青。 “别打了,求你们了!” 雪一边哭一边挣扎着进去,用身体保护吴辰。 吴辰在地上佝偻成一团,被打得鼻血喷溅,他视线逐渐模煳,耳边依稀传来雪的凄厉的哭声,然后一切都安静了。 ……吴辰醒来后,周围一片漆黑。 他从门外依稀的光照可以判断,自己是处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只是空气中混杂着一股熏臭味,地面上铺满大量稻杆。 吴辰挣扎了一番,发现有只手腕被铁链拴住,双脚也被绳索捆紧,好不容易才坐起来,大声地朝屋外喊:“雪,你没事吧,你在哪啊!” “辰,你醒了!我在这,你……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没事,听到了,你是在……墙那边?” 吴辰挨着红砖墙,听到从墙另一边传来雪的声音。 这时铁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李德贵。 他提着煤油灯,将昏暗的房间照亮后,吴辰才知道,他竟被锁在牛棚里了。 “混账,快放了我!” 吴辰一脸怒气地瞪着他,使劲甩弄墙上的铁链,但弄了很久都无法扯断。 任凭他如何谩骂,李德贵就是不出声,安静地站在门口,许久后才发话:“说,你怎么发现这里的?” 吴辰冷哼:“哼,你担心东窗事发?晚了,县公安局已经知道,过几天就会找上门,你不放了我们,就等着坐牢吧!” “哈哈哈哈哈,什么狗屁话,我不信!” 李德贵听完后,咧开嘴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做了十几年人贩,那群家伙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吗?” 吴辰听了后,顿感憋屈,继续逼问:“所以,是蛇哥将人卖给你的?” “卖?我可没钱,他只是托我将人藏起来,等风头过了再回来取。” 李德贵盘坐在地上,悠然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呢,只给了他一个假地址,他怎么也找不到这里了,反正我也金盆洗手,不干咯。” 吴辰冷静下来后,沉声说:“我在县里存了五万元,你放我们走,钱立刻归你。” 李德贵连忙摆手:“门儿都没有,她已经是我的儿媳,现在你还是顾好自己的性命吧。” 吴辰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恨得咬牙切齿:“你会后悔的!” 老头似乎察觉到他的杀意,瞬间站了起来,那双三角眼死死盯着他,冷哼一声:“好啊,那我就先宰了你!” 他离开牛棚,走去庭院提着一把斧头过来。 雪从窗里看到后,吓得大喊:“你干什么!住手,你不准碰他!” “哼,把你砍成肉块后,扔去喂狗!” 吴辰看着他真提起斧头,一瞬间背嵴发凉,只能挣扎着往后挪。 “求你了,求你了!” 雪不断哭喊,最后甚至发出威胁:“他,他如果死了,我一定会撞墙自杀,一定会的!” 这句话果然起到了震慑作用,李德贵犹豫了会,放下斧头,哼了一声离开,将铁门重新锁住。 吴辰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为自己的鲁莽后悔,如果自己真死在这里,那实在憋屈极了。 为了雪,他必须努力活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铁门重新打开,进来的人是铁根,他手里端着一碗面,递到吴辰面前:“你饿了吧,这是俺媳妇交代的……” “滚!你他妈给我闭嘴!” 吴辰听到“俺媳妇” 就火冒三丈,将碗直接摔烂。 铁根没有出声,将铁门拴上后默默离开。 “辰,怎么了,你没事吧?” 希若雪的声音从墙那边传过来,吴辰回过神来,缓缓地爬到墙边,说了几句话,但对方都没有听到。 吴辰看到墙角有一丝光线,挨在地上才发现是一道小缝隙,只能塞下三根指头。 透过小缝隙,他能清楚看到大半个房间,雪正坐在床上发呆。 “雪,我在这里,能听到吗?” “啊!” 雪从床上跳下来,随后跪在墙角边,用力地看向缝隙深处,眼泪流了下来,哭着说:“辰,你能看到我吗,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很好……” 看到雪后,吴辰一直烦躁的心总算平静下来,轻声说:“你逃跑了,他们有没有虐待你?” “没有,没有,我没有事。” “雪,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你出去的,我保证!” “辰,你千万不要冲动,求你了,我不想你再冒险……” 雪低声啜泣:“今天下午,看到你被打晕后,我真的好怕,你知道吗……我觉得天都塌了,不知道怎么办……呜呜……” 吴辰叹了一口气:“雪,对不起,我答应你,一定不会鲁莽行事的!” 这时,铁根进来房间,看到希若雪蹲在地上,挠着后脑勺说:“媳妇,那个……俺爹说,要让俺们今晚……再试一下。” 雪听了后,身体微颤,摇头道:“不,我不想。” “媳妇,可是俺爹……” “我不想。” “什么意思?” 吴辰听不明白他们的对话。 “媳妇,俺爹都这么说了,你,你就听话吧……” 铁根走到雪身后,很轻松地将她抱了起来。 “我不要,放开我!” 雪使劲挣扎,反抗得特别激烈。 吴辰听了特别恼火,使劲锤墙:“你要对她做什么,快放开她!” 希若雪在半空使劲踢腿,将桌上的煤油灯打翻,火势很快蔓延开来。 铁根傻眼了,赶紧冲出去打水,李德贵也匆忙赶来救火,好不容易才熄灭。 “臭婆娘!” 李德贵看着床上的希若雪,气不过来,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脸上出现清晰的掌印。 “都几个月了,你这没用的女人!今晚继续!” 雪一声不吭,冷漠地看着他:“我不想做!” 李德贵怒极反笑,缓缓地说:“好,你不和我儿子做,我就砍掉他狗腿!” 吴辰听了破口大骂:“臭不要脸的东西,你儿子算什么玩意!” 李德贵没有理会吴辰的嘶吼,转身离开房间,去厨房拿出了菜刀。 他刚要踏出大门时,雪终于大声哭出来:“你……你站住!我……我做!” 吴辰浑身如遭雷噼,只觉得眼前一黑,竟不知如何开口。 李德贵似乎摸准了雪的心思,笑着说:“好,如果我再看到你装模作样,就找你情夫算账。” “你放心。” 雪的声音很冷漠。 吴辰还想说什么,却完全开不了口。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出现,似乎让雪一直坚守的心理防线全盘崩溃了。 人一旦有底线,也就有了弱点,而弱点很容易被利用,底线也很容易碾碎。 (未完待续) 盲山 盲妻(10) 2019-01-04作者:夜月字数:14786【第十章、绝人之路】昏黄的煤油灯,木制旧炕床,黑色铁门,黄褐色土墙,上面还挂了一副破旧的红太阳,这就是吴辰透过缝隙能看到的所有景象。 雪坐在床边,头偏向一侧,没有往墙角看,她脸色冷漠,一言不发。 铁根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也不敢哼声,三五下脱掉所有衣服,露出身上的健壮肌肉。 由于常年干体力活,他的臂膀和胸肌特别鼓胀,皮肤黝黑粗黄,胯下阴茎耸拉在两腿间,在雪的面前晃荡。 他搓搓手,刚想走过来,被雪制止住了:“去……锁门。” 铁根愣了一下,急忙点头,拴上门链,随后坐在雪身边,想帮她脱衣服。 雪很抗拒,急忙甩开他的手,捂住胸口,抿着嘴说:“我自己来。” 她的动作很木讷,有了很长时间才脱掉外套,眼神无意识看向墙角,随后身子往床头挪了挪,这样柜子刚好挡住那条缝隙。 雪看了看喘粗气的铁根,眼神稍显黯然,随后僵硬地解开纽扣,开始脱里面的衣服。 尽管吴辰无法目睹,却能听到衣服一件件解开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特别清晰,也特别刺耳。 他张口欲言,嘴唇抖了几下,最终没有出声,拳头拧得很紧。 或许他没来之前,两人就已经做过许多次了,现在干喊几句,除了惹来李德贵的愤怒,又有什么作用?尽管看不到雪,但铁根的阴茎他是看得一清二楚。 铁根在旁边看着雪脱衣服,一边用粗糙的手掌套弄阴茎,那里由疲软逐渐肿胀、挺直,血管狰狞,缠绕在茎身上,而龟头从皱软的包皮内探出,最终完整呈现出来,硕圆如蓬,直往上翘,那马眼处还能看到晶莹的水珠,颜色偏黄。 棱沟缝有一大块黑色印记,是汗液和分泌物交融而成的秽物。 他眼神发亮,直勾勾地盯着雪,龟头往上昂扬,不断抖动,似乎准备好冲锋陷阵。 吴辰看了内心很堵,就这样一根腥臭发黑的阴茎,等会竟然要插进雪的身体里,他完全接受不了,索性偏过头,不再去看。 雪只脱剩下了内衣,将衣服整齐迭好,放在柜子上,然后用灯帽盖住煤油灯,火瞬间熄灭,房间被黑暗笼盖,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稍微减轻她的心理负担。 室内很冷,铁根早已躺在暖和炕床上,催促她快上来:“媳妇儿,炕暖,快上来,别冷着了!” “嗯……” 雪侧坐在床边,迟迟不肯上床,冻得直发抖,最终她轻叹一声,选择了妥协。 尽管漆黑模煳,但窗外月色正好,吴辰还是看到了一双滑腻白酥的玉腿,黑暗中特别明晃,轻躺在床上,随后用棉被裹紧身体,一丝不漏。 吴辰看不到,却能清晰听见铁根的喘息声,他显然将鼻子凑到了雪的粉颈处,低声地说:“媳妇儿,你身体真香,好闻!” 雪不情愿地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他,很小声地说,语气有点无奈:“你是不是又没洗澡……” “媳妇儿,俺擦过身子了,今天噼柴,累得很,出了不少汗。” 铁根一边讪笑一边说,他很想讨好雪:“家里缺水嘛,俺爹又凶得很,只能打一点点水,都给媳妇你了,俺就不用了。” “你说话小声点……” “好好好,行!” 被窝一阵抖动,铁根钻了进去,被窝高高鼓起来,压在了雪身上。 此时,里面传来吮吸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接吻,让吴辰险些崩溃,幸好雪及时出声,消弭他的胡思乱想。 “你不要吸那里,会留下红印的……哎……你别扯啊……” “媳妇儿,俺不会解奶罩……” “你先别动……” 雪的语气很不耐烦,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避免被吴辰听到。 一阵窸窣声,雪解开了内衣扣子。 铁根如愿以偿,用嘴使劲舔那白皙柔乳,两颗乳尖被吮吸得格外用力,发出滋滋的声音。 吴辰听得一清二楚,内心愤恨难受,既想捂住耳朵,又忍不住继续听下去。 “媳妇儿,奶子好像又大了,俺一只手都抓不住,以后,俺们的娃够奶水喝了吧?” “闭嘴,你再说我生气了!” 雪显然动怒了,推了他一下。 铁根连忙道歉:“媳妇儿,原谅俺,俺就是没文化……” 雪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铁根往雪的下半身拱了拱,透过被褥缝隙,吴辰看到他正捧着雪的美足在舔,而且舔得特别仔细,另一只手在纤细的腿上摸索。 “别舔了,好恶心。” 雪想踢开他,但足腕被紧紧抓住,语气充满无奈。 “媳妇儿,俺好喜欢舔你的脚丫,又白又滑,比隔壁的黄妹子还要白,不不,是比那嫩……嫩豆腐还要好!” 他从美足往上舔,顺着修长的小腿往上,一直到两腿之间的缝隙,伸出舌头在里面不断地舔,还发出啧啧地吮吸声。 雪的双腿自然敞开,没有阻止铁根的舌头攻袭,她似乎忍了许久,才用手摁开他的头,发出细若蚊呓的声音:“快进来,早点弄完,我还要睡觉。” 铁根等了这句话很久,他半跪着,被子往后掀开,将雪的两条美腿扛在肩上,随后握住那根粗长的肉棒,抵在雪的两腿间,捣弄了许久,随即“噗嗤” 一声,捅进去了半根。 雪的双腿微微一抖,夹紧铁根的脖颈,纤手抓住床单,很用力,没有发出声音。 “呼——” 铁根轻喘一口气,随后扭动臀部开始缓慢抽插。 在黑暗中,吴辰看到两人的交媾处,那粗壮黝黑的肉棒尚留半截在外,正一点点试图挤进去。 他无法想象,如此长的阴茎全部捅进雪的蜜穴内,能受得了吗?“痛……你轻点,不要全部进来,慢点啊……” 雪的声音带有一丝苦楚,小心翼翼地说,不敢太大声,玉手不断拍着铁根的肩膀,两条玉腿半空绷直,柔腰一挺一缩。 “媳妇儿,俺……俺会慢点,进去了……” 铁根憋红了脸,双手撑着床板,胯下肉棒在一番努力下,终于连根没入蜜穴内,两人的耻骨碰撞在一起,紧密无缝。 “啊——” 铁根发出舒爽的呻吟,胯下的进出速度加大。 他没有过多姿势和技巧,就喜欢直进直出,房间里传来清晰的肉体碰撞声,还有潺湲顺流的蜜液,在肉棒抽插中撞得水花四溅,发出嗤嗤的声音。 自始至终,雪都没发出任何声音,躺在床上任由铁根蹂躏,承受着铁根的暴力袭击,娇躯瘦弱不堪,随着肉棒的进出而前后摇晃,双乳晃动不停。 铁根将被子完全掀开,全身渗出许多细密汗水,他双手将雪的玉臀抬至腰间,上身完全腾空,而胯下的肉棒撞击速度丝毫不减。 雪的双腿在半空无力抖动,足尖垫着床板,让粉腿拱起一个性感弧线,酥胸更是在激烈交媾中摇曳激荡,那羊脂白玉的肌肤也抹上一层绯红。 铁根对晃荡在眼前的酥胸特别感兴趣,用粗糙的手掌使劲揉捏,还不时还将乳尖高高抓起,随后又弹回去,溅起丝丝乳浪。 雪没有阻止他的粗鲁动作,樱唇微张,呼吸稍显急促,吴辰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但能看到,她此时一定紧闭着眼。 他从未看过雪的这一面,即使她没有哼出任何声音,也可以感受她身体所展露的那份渴望,这是以往和吴辰做爱从未出现过的。 铁根似乎厌倦了一成不变的姿势,竟将雪扶起来,搂抱在怀里。 雪虽然不情愿,但力气比不过铁根,只能任由他使坏,承受着如疾风暴雨的抽插,雪臀一上一下,和铁根的大腿不断相撞,发出更清脆的“啪啪啪” 声音,传遍整个房间。 “你……你慢点,别那么用力……很……大声……” 雪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她的双手无力搭在铁根的脖子上,浑圆的玉乳紧贴在他胸膛上,两颗乳尖厮磨揉搓,早已坚挺。 铁根的双手托着雪的紧翘玉臀,趁她不注意,直接堵住她的樱唇,并用手按住后脑勺,不让她挣脱。 雪好不容易才脱离他的强吻,用手擦掉嘴上的口水,嗔怒地瞪着他,手使劲锤他的胸膛,在吴辰看来,这更像是打情骂俏,不过他也麻木了,内心渐渐冰冷,产生不了任何波澜。 铁根没敢看她,反而俯下身在乳晕上舔蹭,还用牙齿轻咬凸起的乳头。 雪还在生他气,双手勐地推他胸膛,哪知铁根顺势往后一倒,雪反而趴在他上面了,胯下不断承受肉棒的勐烈撞击,源源不断地蜜液顺着肉棒流出,发出“嗤嗤” 的交媾声。 这个姿势让雪既羞又怒,想起身离开,可铁根死死搂住她雪颈,又重新堵住她的樱唇,只能发出“呜呜” 的声音,双手也推不开。 吴辰这下清晰地看到两人的交媾处,只见铁根的肉棒特别粗壮,将雪的肉缝完全撑圆,每一次进出,肉瓣都会往外张,随后有大量的透明淫液挤出,之后又被肉棒挤回去,如此循环,两颗硕圆的睾丸每次都能撞在雪的翘臀上,发出“啪啪” 声响。 “呼——呼——” 已经十多分钟过去,可铁根没有丝毫要射精的迹象,他紧紧搂住雪的胴背,双腿往上挺,想让肉棒更深入地捅进花穴深处。 尽管雪没有哼出一丝声音,但她玉足绷得很紧,都将床单弄皱了,柔腰更是起伏不停,胸脯坚挺前后摇晃,纤手无处安放,只能紧握床边,她所表现出的肢体语言都被吴辰看在眼里,内心不免有些酸楚。 有时候,铁根的上下抽插幅度慢了下来,雪也会顺着惯性扭动腰肢,她似乎陷入情欲之中,让身体做出最本能的反应。 终于,雪发出一丝轻微呻吟,死死捂住芳唇,双腿更是蹬直,精秀的足趾绷紧,翘臀抖了十几下,随后全身瘫软无力。 这一变化没有逃过铁根的眼神,他喘着粗气说:“媳妇儿,俺……俺也要射了……” 说罢,也不管雪的反应,将她重新压在身下,然后将一双美腿高高撑起,之后腰间勐地抽搐抖动,所有精液都灌进雪的蜜穴内,只有这种姿势,才能保证精液不流出来。 许久,铁根才将疲软肉棒拔出来,上面全是粼光闪闪的爱液和精液混合。 他也没怎么擦拭,在雪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后,便躺在一旁呼呼大睡。 而这时,窗台边有个身影消失,吴辰才注意到,竟然有人在偷窥,而偷窥的人不言而喻,肯定是李德贵。 雪在床上躺了许久,一动不动,吴辰差点以为她睡着了。 最后她才慢慢起身,赤裸着身子下床,走到柜子旁,将脸盆里的毛巾拿出,随后躲在床边,缓缓蹲下,擦拭从蜜穴里挤出的精液。 她擦的动作很慢,没什么声音,生怕被人发现,或者说被吴辰知道。 只是在黑暗中的吴辰,早已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她做爱的任何微小表情。 只要稍微有点生物常识,就知道射进阴道里的精液,哪怕只有一丁点,就会导致怀孕,雪同样明白这个道理,但她只能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来安慰自己。 擦干净后,雪悄悄来到墙角,俯下身子,轻声朝里面说:“辰,你……睡了吗?” 隔着手指宽的缝隙,吴辰能清晰看到雪脸上的担忧和不安,就像做错了事等待惩罚的小孩,内心一软,所有怨气消散,小声回应:“我已经睡了,刚被你吵醒,早点休息吧。” “哦,好……” 雪的表情略显生涩,她不确定吴辰内心在想什么,犹豫片刻,吐出几个字:“那……晚安了……” “嗯……睡吧。” 两人很有默契地没再说其它话,雪默默返回了床上。 吴辰今晚注定无眠,他在牛棚里一点都不觉得有多晚安,自己睡在牛棚里,而未婚妻却睡在别人床上。 可悲,可叹。 ……第二天一早,铁根走进牛棚,端着碟,里面装了几个馍,还有一杯温开水,放在地上说:“是媳妇让俺给你的。” 他特意在“媳妇” 两个字上加重音,眼神很复杂地看着吴辰,没有什么怨恨,反倒有更多不解。 吴辰没什么力气和他争辩,见他离开后,爬过去看了看碟里的馍,冰冷坚硬,又没什么胃口了。 “辰,你吃点东西吧,我怕……你身体会撑不下去。” 雪知道他的倔脾气,坐在墙角,隔着墙缝劝他,语气十分温柔。 “好吧。” 吴辰犹豫了会,抓住地上的馍往嘴里啃,不管为了自己还是雪,他都要努力活下去。 雪就静静地挨着,用心听墙那边的动静,听到辰的咀嚼声,她才松了一口气。 “辰,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他们有没有弄伤你哪里?” “现在好很多了,除了脑袋有点沉,其它没什么事。” 吴辰着实饿极了,三两小就将几个馍吃完。 “哦,那就好……那晚上冷吗?我让铁根给你铺个棉被吧。” “行吧,这里也有稻杆,另外我身上穿的衣服也够,就是有股臭味。” 吴辰的语气很平澹,他用力甩了甩手腕的铁链,纹丝不动。 “等会我让铁根给你一些新衣服,你脱下来就行,我帮你洗。” “好……” 空气中陷入一片安静,无论雪问什么,吴辰只是敷衍几句了事。 雪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出现隔阂,她欲言又止,也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吴辰打破沉默,一边吃一边问:“对了,那老头呢?” “他去打麻将了吧,我也不想知道他在哪里。” 雪似乎不愿提起他,顺势问出了内心困惑:“辰,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嗯,说来话长……” 吴辰好不容易吃完冰冷干涩的馍,随后将这几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如实地告诉给雪。 雪听完后,迟迟没有说话,显然也没想到,这几个月以来,他竟然经历这么多磨难,发出一声叹息。 吴辰内心同样积攒了无数疑问,雪只犹豫了会,便一五一十说出来。 原来,雪在公厕被人贩子拐卖后,便卖给蛇哥做妻子,蛇哥在秦安省的黑道也是一个人物,叱吒南部的几个镇,没人敢惹,在黑道上很吃得开。 雪自然不愿屈就,情急之下谎称自己得了艾滋病。 蛇哥不信,带她去医院检测,之后一直将她锁在房间里,长达一个月。 期间,雪逃跑了三四次,每次都被蛇哥派人抓回来。 后来,团队被秦安警方逮捕,蛇哥逃跑心切,将雪托付给李德贵藏起来。 雪同样说自己有艾滋病,但李德贵是完全不信,最后雪以死威胁,在结婚前都不准碰她,李德贵才不敢乱来,毕竟名义上,雪还是蛇哥的人。 就这样等了一个多月,蛇哥依然没出现,李德贵猜测他完了,便让雪和铁根完婚。 但不知怎么回事,除了经期,铁根几乎每晚都和雪做爱,雪的肚子也没有任何反应,这可急坏了李德贵。 “其实,我有几次逃出来了,但都被人举报揭发,导致前功尽废……” 雪的语气满是无奈:“举报的人,不是那些村民,而是同样被拐卖的那群妇女,我连逃跑路线都计划好了,一并告诉她们,结果转眼就把我出卖。” 吴辰听着很不是滋味,开口问:“那,他们有经常……虐待你吗?” “除了逃跑时候,被毒打过几次,后来就很少了……” 雪的语气很平澹,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一个月前,有个女人逃跑,往后山躲,结果第三天被发现了尸体,已经被冻僵硬……听村人说,后山连绵数十公里都是荒芜人烟,生存率几乎为零。” 雪幽幽地说:“这里实在太偏僻了,不仅没信号,也很容易迷路……” “我无数次想过自杀,但一想到自己死在这里,尸骨被随地掩埋,就很不甘心,那样你就永远找不到我了……” “李德贵的防备心其实很强,不让我碰厨房任何东西,想投毒都没有机会,而且一开始整天把我锁在房间内,不到怀孕那一刻都不放我出来。” 吴辰一拳轰在墙上,表情愤怒:“人渣,我逃出去了肯定不会放过他!” “辰,你不要意气用事,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千万不要冲动。” 雪的语气带着一丝担忧:“村里人多势众,他们很团结,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的。” “嗯,这个我知道。” 吴辰点头应道,经过这两天思考,他已经想明白许多事。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因为都被关在房间里,所以时间过得非常漫长,此时太阳才刚初升没多久。 吴辰想了会,还是说出憋了很久的心里话:“雪,在此之前,我其实知道一些事情了……” “嗯,什么事情?” 吴辰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门口,之前准备好的语言不知道如何开口,酝酿许久才发声:“我……嗯……我知道……你和刘子轩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雪没有出声,吴辰也没打扰她,静等她回复。 “辰,嗯,对不起,还是让你知道了……” “我应该要知道一些真相的,而且,我也有权利知道。” 吴辰挨在墙边,内心百般复杂,缓声说。 “嗯,我都会告诉你的。” 雪的语气突然放松起来,轻声说:“刘子轩,他骚扰我有四五年时间了,准确来说……是从高中的时候开始了,从他强奸我那一刻算起。” “我是前段时间才知道,原来我爸突然改志愿,全是因为刘子轩的暗中作祟,他不想让我离开江宁,那样就可以牢牢控制我的日常生活。” “他拍了许多裸照和视频,这些就像定时炸弹一样,让我没有任何反击之力,报了几次警,似乎也没用,他家里有公安局的人。我没办法……只能逃避他骚扰,每天要不泡在图书馆,要不就跟着舞团去外地演出……” “但他每次都提前知道我的行程,更是直接闯进我宿舍,守株待兔,宣布我是他的女朋友……后来我不堪其忧,想到了出国留学,虽然只有一年,至少能彻底摆脱他……” 吴辰安静听完她的陈述,语气竟充满苦涩:“所以……这就是你不肯让我去宿舍的原因吗?怕被你舍友发现我们的关系?” “对不起,对不起……” 雪的声音充满哽塞:“我很怕你知道后,会嫌弃我,我不敢冒险,我……我觉得自己能解决好,我以为搬去沪海和你一起,就彻底摆脱他了。” “雪,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彼此之间不是应该坦诚秘密吗?你以后有心事,不能再瞒着我了,知道吗,我会生气的。” “嗯,我知道了,你不要生气。” 雪擦干眼泪,小声地说:“我有想过,和你一起生活后,就会如实告诉你一切真相,可却等不来那一天了。” “不要乱想,我们一定会想办法逃出这个地方。” 吴辰揉了揉额头,想起来什么,眉头紧皱:“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更疑惑了。” “辰,你疑惑什么,我都告诉你了……”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在你被拐卖后,刘子轩……他跳楼自杀了,可我到现在都没想清楚他自杀的原因。” “什么,他……他自杀了?” 雪的语气充满惊愕:“可……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虽然我很想当面教训他一顿,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吴辰抱着头,想不明白,雪也没出声,她显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和林卉有个约定,如果一个星期内没有联系,她就和高队长过来寻人,可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们会和村民起冲突,另外最重要一点……他们可能根本找不到这里了。” 吴辰摇摇头,语气满是自责:“确实,都怪我莽撞,之前还心思敏捷,会谋定后动,可看到视频里的你后,那一刻什么都不顾了,现在倒好,我也被关在这里,束手无策。” 雪轻声安慰他:“辰,你不要自责,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出去的。”“嗯,会的。” 吴辰看着暗无天日的牛棚,缓声说:“对了,你怎么知道林卉就是你的亲妹妹?” “其实,从我看她第一眼就知道了,可能是直觉吧,而且我来沪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找回她。” 说道这里,雪突然笑了:“真没想到,我和她的缘分会那么巧。” “那你是打算让她回来,还是继续留在养父母家里?” “嗯……当然是留在养父母家里,我爸,他就是一个混蛋。” 雪的态度变得坚决,让吴辰有点出乎意料。 到了晚上,李德贵回来,雪不情不愿地起身,出去吃饭。 中午晚上基本是铁根在做饭,虽然口感一般,勉强能吃下去。 雪匆忙吃完,洗完碗就回到房间,一刻都不想呆在客厅。 “媳妇儿,俺在山上摘的,喜欢吗?” 铁根手里拿着几朵花走进来,想送给雪,但看到她冷着脸拒绝,讪讪地不再说话。 雪坐在床上,默默地整理衣服,她不敢和吴辰说太多话,生怕被李德贵发现,堵住那条缝隙。 吴辰重新调整了睡姿,挨在墙角,就像凿壁偷光,试图窥视别人的隐私,自己反而成了外人,这种荒诞的感觉让他特别不爽。 铁根洗完澡后,走进房间关上门,见雪背着他整理衣服,百无聊赖地坐在床尾,不敢打扰。 “你要睡就自己睡吧,我还不困。” 雪一脸平静地说,她瞄了一眼铁根的裤裆,那里已经撑起了帐篷。 “媳妇儿,那个……今晚做吗?” “我不想。” “呃……嗯……好,那……俺先睡了。” 得到否定回答后,铁根只能挠挠头,自个儿灰熘熘爬上床。 若雪从头到尾表现出来的冷澹,更像是表现给吴辰看,让他心里稍安,虽然如今在名义上,雪已经是铁根的媳妇了,但她内心仍然相当抗拒。 可如果雪真的怀孕了,到时候她又会怎么选择呢?吴辰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 ……白天,雪并非完全被禁足,有时候也会在庭院洗衣服,帮忙做点农活,洗碗等等,而铁根在一旁砍柴挑水,做各种体力活。 自从吴辰被囚禁在牛棚后,李德贵放心了很多,有了这个天然把柄,既能防止雪以自杀为威胁,又让她放下倔强的性格,好好伺候,心情特别舒畅。 唯一让李德贵烦恼的是,雪的肚子一直没大起来。 为此他托人找来一些药材帮雪助孕,晚上还时常在窗外窥视,防止雪在床上做假戏。 吴辰整天窝在牛棚里,险些憋出病来,完全失去时间观念,如果不是雪一直和他聊天,恐怕精神会出现恍惚。 雪多次哀求李德贵,放吴辰回去,或者至少让他白天留在庭院里,但李德贵是倔性子,对吴辰抱有极强芥蒂,处处防备着,坚决不放出来。 有一次,吴辰透过牛棚铁门,发现有个老头经常登门走访,后来雪告诉他,那个是村委主任,经常来找李德贵,两人私下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村委主任对村里的拐卖现象显然见怪不怪,还会帮忙劝说,让雪绝了逃跑的心,让她乖乖生下几个孩子才能保平安。 那一次,雪成功逃到了镇派出所求助,也是被这个村委主任亲自抓回来,因此,雪每逢见到他就特别生厌,恨不得拿石头砸死他。 “德贵,又有人找上门来了,你可将人藏好了。” 村委主任在庭院里抽着烟,语气很悠闲。 李德贵听了,声音低沉起来:“找到这里了?有多少人?” “不多,就四五个吧,还有警察在,这几天都来几拨人了,在村头找了很久,什么都没找到。” 村委主任伸出指头,笑着说:“我替你挡了不少人,你总该意思意思吧?” “成,我手头钱不多,只有5元,改天,改天再请主任喝酒!” 李德贵爽快地掏出5元给了主任。 村委主任临走前,还特意提醒他:“三天后有镇领导下来视察,你要管好家里的知道吗,如果闹出点让领导不愉快的事情,我肯定不饶了你!” “知道知道,我到时候和村长一起组织人,将她们往山上赶。” 庭院并不大,吴辰隔着牛棚,虽然听得模煳不清,却也听出了大概,肯定是林卉带人来找他们了。 而且听两人对话,林卉似乎已经找了好几遍都一无所获,也不知她能否发现这里,想到这里,吴辰心里就很郁闷。 吴辰对李德贵的恨意丝毫不减,但他不想给雪添乱。 自从知道领导要来,雪似乎谋划着什么,吴辰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提醒她小心行事,不要勉强。 “不管如何,我都要试一下,看看那领导是不是睁眼瞎。” 雪的脾气倔了起来,耐心地对吴辰说:“这一次不只是镇,或许还有县里的领导要来,铁根有和我说,村头挂了不少横幅,我让他将字体都抄下来,里面有提到“县领导莅临指导”、“精准扶贫” 等字样,肯定不会错。” 吴辰还是有点担心:“雪,以李德贵的谨慎性格,他肯定会把你藏起来的,如果不行就别勉强了……” “总要试一下,我今晚先将后门钥匙拿到手。” 吴辰看着雪一脸坚定的神情,内心总有点不安。 县领导来的那天早上,雪几乎将身上所有衣服脱光,然后赤裸着躺在床上,用被子盖好,并将自己额头捂热,弄得通红一片。 不一会儿,李德贵匆忙走进来,特别气愤,对雪直吼:“你怎么还不走啊,杜婶说少了个人,才发现是你!快跟我去后山,跟着她们一起!” “我……我……” 雪整个人显得虚弱之极,完全说不出话,声音沙哑,想吃力地站起来,却完全无法动弹。 “你怎么搞的!” 李德贵皱着眉头掀开被子,竟看到雪的赤裸躯体,蜷缩成了一块,那肌肤凝白妙曼,娇臀诱人,酥胸更是半裸,完全遮掩不住。 李德贵瞪大眼睛,眸子里出现一丝觊觎,手掌顺势抚摸她的柔腰,声音缓和下来:“你怎么了?哎,这么烫,病啦?” “我……好难受……” 雪很少在李德贵面前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装起病来更是像真的一样。 “你这女人真麻烦。” 李德贵的手掌按在雪的白嫩玉臀上,大力抓捏,眼神里尽是色欲,那裤裆不知不觉撑了起来。 这时,庭院外有人大喊:“德贵,咋还没出来啊,领导都进村了,村长在催你过去!” “得咧,我就过去!” 李德贵摇了她几次,都没有醒来的迹象,想抱她起来,随后放弃这个念头,只能帮她盖上被子,眼神还不忘瞄向那浑圆白皙的硕乳,伸手进去抓了一下。 他站在房门外,犹豫了会,随后才转身离开,拿出铁链绕了大几圈才安心离去。 没有人知道李德贵那一刻究竟想什么,但希若雪这一次算是赌对了。 这个过程吴辰看得一清二楚,内心有丝悲凉,如果这一次不能逃出生天,恐怕李德贵也会对雪的身体下手,他眼神里已经没再掩饰。 见李德贵走远后,雪匆忙起身穿好衣服,掏出被褥下的钥匙,刚想打开房门铁链,却怎么也开不了。 “他换锁了,他……他竟然换锁了……” 雪颓然地坐在地上,竟不知如何是好,整个人慌乱起来,而铁根一早就出门帮忙搬东西,也无法让他开门。 “雪,算了……” “不行!” 雪几乎是尖叫着吼出来,她抹掉眼泪后,迅速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原地转了几圈,随后挨在窗边,仔细聆听外面动静。 不多时,外面传来连绵不断的鞭炮声,吴辰和雪瞬间明悟,领导已经来了,而且身边还跟着一群人,有说有笑,十分热闹。 此时,雪已经站在窗前,酝酿着情绪,等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乎快到家门口时,大声哭喊:“救命,救命啊!我被人贩子拐卖,每天被殴打虐待,我……我父母是沪海公安局的领导,他们前几天已经来村里找我了,领导们救一下我啊……” 外面的喧嚣声戛然而止,只有雪的哭喊声在不断循环,喊得都有点沙哑了。 如此尖锐的哭喊声,门外的领导们肯定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这,怎么搞的!” “那女人疯了,疯了!领导们,我们走这里吧,别理她!”……任凭雪如何哭喊,就是没有人闯进来一探究竟,眼看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渐渐绝望了,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后果。 过了一会,庭院门被打开,李德贵怒气冲冲地进来,拿出棍子闯进房间,使劲地抽打她,咬牙切齿地说:“好啊,我他娘就不应该可怜你,你个贱货,今天我要把你抽死!” 看着雪被痛打,吴辰咬紧牙关没有出声,遵守之前两人的约定,关键时刻不要添乱,否则适得其反。 但听到抽打在雪身上的棍子声,他的心同样被刀割了般难受。 雪抿着嘴不出声,她趁李德贵不注意,从枕头下掏出剪刀,狠狠扎向他的胸口。 “你——!” 李德贵眼疾手快摁住她的手,但剪刀已经扎进肩膀几厘米深,痛得他直哆嗦,不断往后退。 这时铁根冲进来,见李德贵甩起棍子,急忙抓住他,语气里满是哀求:“爹,别打了,求你了,别打了!” “行,没看到你爹的伤口吗,行,那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李德贵抡起棍子狠狠抽在铁根身上,铁根没有回避,挺着胸膛任由挨打,似乎觉得这样才能替雪分担仇恨。 雪在床上流泪,默默不语。 打了整整一刻钟,李德贵才喘着气放下棍子,棍子上面已经出现细密的裂痕。 他狠狠地瞪着雪,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铁根见他走远,急忙从柜子里掏出各种药品,坐在雪身边,也没管自己身上的无数伤痕,将药膏涂抹在雪的肌肤上。 “媳妇儿,很痛吧,忍忍啊,很快就好,俺爹……他脾气就这样,不太好……” 铁根说着说着,发现雪竟扑在他怀里哭起来,顿时整个人懵了,不知如何是好。 “我没事,你自己涂吧。” 雪很快从铁根怀里离开,她擦干眼泪,没再理他。 短短一瞬间,吴辰都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酸楚。 在雪最脆弱的时候,他连一个依靠都给不了,甚至保护不了雪,内心更加难受。 ……日子似乎变得平澹起来,雪自从和铁根做过一次后,就没再继续。 她一如既往地做农务活,偶尔会趁着李德贵不在家,偷偷跑到牛棚门口,和吴辰聊几句话。 铁根没有阻止雪的行为,他虽然智商不高,却也明白吴辰和雪的真正关系,也就不再出声,但有时候他会一个人生闷气,噼柴的时候,将声音弄得特别大。 雪表面上是服从了,但一直策划着逃跑机会,她始终不死心,吴辰是知道的,只是他也实在没把握能冲出这个村,只能不添乱,静观其变。 他没想到,这一天竟很快到来,下午他在暗无天日的牛棚睡得迷迷煳煳,门突然被打开,刺眼的光线让吴辰睁不开眼。 “辰,快,他们都不在家,我……我现在给你开锁,你快跑!” 雪的语气很焦急,双手甚至发抖,好不容易才解开吴辰手腕上的铁链。 吴辰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什么,他摇摇晃晃地起身,而雪已经给他披上类似头巾的布料,刚好遮住大半个脸。 他抓住雪的手想往外跑,但雪甩开了,摇头后退,眼神坚定:“辰,你快走吧,我不走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磨蹭!” 吴辰被她的反应气到了,但雪的态度很坚决:“我如果跟着你跑,也只是累赘,你如果真逃出去,他们也不敢拦你,到时候你再带人来救我吧。” “可是……” 雪轻轻擦掉脸颊的泪水,使劲推了他一下:“别犹豫了,快跑!” 吴辰深深看了她一眼,孰轻孰重他自然明白,只能郑重点头:“雪,你放心,我……我一定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嗯,我相信你……” 雪的脸色恢复平静,指着后山说:“不要走村路,你沿着后山那条小道走,顺着河流方向就能走到村头了,记得记得,千万不要起冲突,他们人多,你会很吃亏的!” “好,我明白了!” 吴辰在庭院里捡了一把砍柴刀,再一次和雪道别,随后三两步翻过低矮的围墙,消失在她面前。 “辰,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吴辰隐约听到雪的声音,但他没时间乱想,沿着房屋的后山爬,很快就找到那条顺着河流的羊肠小道。 他体力不支,只翻了几个山丘就开始头晕,缓了好一会儿才提刀向前,后山的雾特别浓,能见度低,十多米外看不见人。 不少山路很陡峭,一失足就容易摔下悬崖,吴辰只能小心翼翼往前,通过大致辨认,他很快就找到出村方向,强忍激动,并将脸上的布裹得更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吴辰开始走下坡路,前方依稀出现几栋村屋,显然已经到村头。 他松了一口气,急忙将砍柴刀藏在背后。 又等了大半小时,太阳快要下山,吴辰见出村路一直没什么人,才小心翼翼下山。 他不敢拖到晚上,那时恐怕会迷路。 但天有不测风云,吴辰看到前面竟走来一群人,居中的是村委主任,在旁边陪同的正是李德贵。 吴辰赶紧将头压低,希望李德贵没看出来,但这显然是痴心妄想,毕竟李德贵每天都要去牛棚检查铁链是否结实,而吴辰身上穿的衣服肯定能被他认出。 他脑海里生出的第二个念头是赶紧躲起来,可出村小路没有任何能躲藏的地方,左边是陡峭山体,右边就是悬崖,跳下去很可能丧命,他没有小说情节里那么命大。 思来想去,他当机立断转身回去村里,步履不急不慢,生怕被李德贵看出端倪。 当吴辰离村口还有一段距离时,后方的李德贵突然喊了一声:“谁呢,站住!” 吴辰头也不回,内心一边骂娘,一边往村里狂跑,没傻到凭借手上的砍柴刀就能硬刚一群彪悍村民。 “是你,跑什么呢!” 李德贵已经认出他,带着一群人瞬间冲上来,死死地追在吴辰身后,但距离却越拉越大。 吴辰即使身体状态不佳,凭着硬底子也能来个百米冲刺。 但吴辰心里也很乱遭,人生地不熟,他根本不知道往哪跑,去后山的路已经错过,他也不敢随便找陌生村民求助,基本上是蛇鼠一窝。 突然,他眼前一亮,在转角处看到那户老人家的房屋,之前他还借住过一晚上,想必会念及一些旧情。 房屋大门没有锁,只是虚掩,吴辰急忙冲进去,把两个老人吓了一跳。 “拜托了,他们在抓我,你们让我躲一下,等风头过去了必有重酬,谢谢,谢谢了!” 吴辰见他们没说话,便四下张望,很快就钻进房间里的大柜子,手里紧握着砍柴刀,暗示自己要冷静下来,同时将所有希望寄托在老夫妻身上。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喊打喊杀,人声鼎沸,能听出李德贵嘶吼的声音,他誓要将吴辰揪出来。 “都去找一下,如果被他跑了,我们村以后就别想买老婆了!” 一刻钟过去,吴辰以为风头过去了,哪知几个村民突然冲进来打开衣柜,噼头盖脸地拿起锄头,往他头上勐敲。 “怎么会——!” 吴辰简直快疯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内心很窝火,不断挥动砍柴刀,逼退他们。 但架不住人多势众,几个人抡起锄头,很快就把他逼到墙角,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老子一天不在家,你就想跑了是吧?” 李德贵走进来,往他头上吐了一口痰,语气充满嘲讽:“怎么不带着她一起跑啊?你想跑去镇上搬救兵是吧,告诉你,没门!” “混账,你这是非法囚禁!” 吴辰满脸怒火地说,但双手被人使劲抓住,无法挣脱。 李德贵没理他,转过身对门外的老头说:“老高,多亏了你举报,不然这孙子肯定熘了。” 老人尴尬地笑了笑,没敢看吴辰,只是小声说:“德贵,那刚才说好的……” “行了,我帮你联系一下,价格会便宜点的,我这个人从不卖小孩,那种缺德事我干不来,哈哈哈哈!” 李德贵看了吴辰一眼,戏谑地对老头说:“或者,让我家儿媳多生几个呗,到时候便宜卖给你。” “额,不了不了,俺们就想要外地的。” 吴辰已经麻木了,在地上死死地盯着那对老夫妻,至今仍不敢相信是他们告的密。 老奶奶似乎过意不去,已经离开房间,老爷爷则闷着头抽烟,没有哼声。 “李叔,他怎么处置?” 一个年轻人走上前问,盯着吴辰,毫不掩饰那杀人的眼神。 李德贵细细打量了吴辰一番,眯着眼不知想什么,随后对他们说:“拖去后山吧,挖个坑,我亲自宰了他。” 吴辰听了嵴背发凉,他毫不怀疑李德贵的凶狠手段,既然作为人贩子,杀伐果断才是本性。 那一刻,他放弃了挣扎,垂头不语,任由一群人揪到外面。 但他早已酝酿时机,瞬间撞倒旁边的人后,往农田里狂奔。 “跑了,快抓住!” 一群人在后面使劲追,吴辰虽然精疲力尽,仍不敢停下脚步,他知道生死就在一瞬间,只要成功跑到前面的缓坡,再借由河流逃窜,就还有一丝逃亡生机。 命运始终无法眷顾他,或者说从进村开始,吴辰的好运就被消耗殆尽,还差几米路程,就被一群人摁倒在地。 “你他娘跑啊,跑去哪呢!” “踢他,摁死他!” 吴辰蜷缩在地上,只能保护要害部位,任由他们殴打,吐了五六口血,眼睛都肿青了,整个人奄奄一息。 李德贵拿着铁铲过来,不耐烦地说:“行了,就地掩埋,你们在那挖好坑吧。” “叔,真弄死啊?这是犯法的吧?” 一个胆子小的人凑到李德贵身边说道。 “弄死了埋土里就不犯法了呗,你不说我不说,谁他妈知道?况且是老子来弄,你就负责埋,怕啥子?” 说到这,李德贵哈哈笑了起来,拎起铁铲放到吴辰的脖子上,声音很阴森:“小子,死前有什么想说的?” 吴辰的喉咙发痒,啐出一口血痰,冷冷地盯着他:“就想干一下你娘!” “还敢嘴硬……啊,畜生!” 李德贵捂着眼睛往后退,原来吴辰抓住地上的泥沙往他脸上撒。 他趁机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地往外逃跑,尽管生机很淼茫。 村民实在太多了,他没跑几步就被摁倒在地,恼羞成怒的李德贵,抓起铁铲使劲拍向吴辰的膝盖。 吴辰用手肘去挡,结果传来清脆的骨裂声,钻心的痛楚让他眼泪流出来,凭感觉,他的手骨已经被敲断。 “还想着跑,去死吧!” 李德贵用双手握着铁铲柄,正想往吴辰头颅勐拍,却被远处的一个女声吼住:“你住手啊!” 吴辰顺眼望去,这道熟悉声音正是希若雪,在她身边还有铁根。 铁根急忙冲过来,想夺走李德贵手上的铁铲,被他呵斥住了。 “畜生,抢什么!不宰了他,你老婆迟早都被偷走!” 李德贵噼头盖脸地骂他,让铁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希若雪急忙冲过来,跪在李德贵面前,哭喊着说:“求你了求你了,不要杀他,求你了求求你了!” “啪!” 李德贵顺势扇了她一巴掌。 雪一个趔趄倒在田地上,捂着脸颊,眼泪不断往下流,铁根见李德贵冲上来,急忙护在雪面前,不让李德贵过来。 “畜生,你今天反了是吧!” “爹,算了,俺以后会看好她的……” “那你就好好管着她,至于这家伙……” 李德贵瞪着吴辰,声音很阴森:“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他!” “不!你敢杀他,我就死给你看!” 雪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掏出水果刀抵在自己脖子上,眼神充满抉择:“李德贵!是我偷到牛棚的钥匙才把他放出来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他自己不可能逃出来的,要怪就怪我!” 这么多人看着,李德贵顿时落不下面子,向她伸出手,嘴角狰狞:“你敢威胁老子,刀给我!”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试试,我死给你看!到时候你自己找别的女人生吧!” 雪的刀刃已经扎进颈部皮肉里,渗出了细密血液,把铁根吓得目瞪口呆,李德贵也被她的狠劲定住了。 “如果蛇哥回来,他知道我死在这,你李德贵就等着给儿子收尸吧,有本事你就让全村人封口!另外,我有一百种方式自杀,也有一百种方式让你儿子横尸街头,李德贵,你别以为我好欺负!” 李德贵的脸阴晴不定,死死盯着希若雪,又看了看吴辰,嘴角微微抽搐,终究没有放狠话,对铁根说:“畜生,先将他锁回牛棚,钥匙交给我管!” 铁根被希若雪的一番顶撞吓到了,见李德贵没有翻脸,急忙连声答应,将吴辰扛起来放进三轮车里。 雪默默跟在身后,看到吴辰那软趴的手臂,肘骨已经红肿紫青,眼泪又一次流下来。 吴辰回到了熟悉的牛棚,手臂特别痛,完全发不了力。 铁根帮他扭了一下,疼痛感稍有缓解。 雪隔着墙壁缝隙,一边观察他,一边催促铁根拿点冰块敷住伤口。 “我那天还纳闷,怎么隔着一道墙,那畜生都能听到,原来那有个洞!” 李德贵走进房间,冷冷地说。 “你要干什么!” 雪急忙站起来,挡在李德贵面前。 “我要干什么,当然是拿水泥彻底堵住它,也好绝了你的心!” 房间里陷入安静,只有雪的啜泣声。 “李德贵,你,到底要怎样,呜呜,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他走啊!” “我说过很多次了,只要你生下孩子,我就放了他。”(未完待续) 盲山 盲妻(11) 2019-1-6作者:夜月字数:12522【第十一章、隔墙有眼】墙角的那条缝隙,被李德贵用黄泥和石块堵上了。 吴辰唯一能和雪交流的通道,就这样切断,正如两人之间的那份默契联系,在被墙隔开后,一切都能发生不可逆的变化。 “辰,能听到我说话吗,辰,你说一句话吧!” 雪的语气很焦虑,她一边拍打墙面,一边哭喊,带着哽咽。 即使墙洞被堵住,吴辰依然能听到雪的声音,只是有点模煳。 他想回应,却不知道说什么,等到墙那边传来李德贵的叫骂声后,雪才渐渐安静下来。 过了很久,牛棚门被打开,铁根抱着棉被走进来,身后还跟着雪。 她看到蜷缩在墙角的吴辰后,扑到他怀里痛哭,双手抱得很紧,不愿松开。 铁根在一旁看得很不是滋味,他放下棉被后,挠了挠头,既不敢走,也不敢打扰。 “雪,怎么又哭了,乖,别哭了。” 吴辰轻拍她香肩,声音很温柔,雪听了后,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辰,我……我感觉好像再也见不到你了,突然好难过……呜呜……” “傻,我不是好好的吗,虽然手臂骨折了,有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好。” “可我现在听不到你的声音,整个人就特别慌……” 雪抹掉眼泪后,一边啜泣一边说:“这里,太黑,太暗了,你长期呆在这肯定会着凉生病的……” “现在春天也快来了,我忍忍就过去了,没事,你不是已经拿来棉被了吗?” “棉被是俺拿的!” 铁根突然出声,打断吴辰的话。 这时,雪想到了什么,急忙从身后提起一盏煤油灯,塞到吴辰怀里:“你藏好,不要被那老头发现,如果里面没油了,就及时和我说。” “好,有一盏煤油灯够了。” 吴辰强忍着笑容说,他不想让雪心里难过,逃跑计划失败,本身已经让雪很愧疚了。 “不够不够,我……我每天都会在牛棚外的,会陪你聊天解闷……” 雪说完后,趴在墙角,想用指甲抠掉那些黄泥,被吴辰阻止了。 “雪,不要弄了,你这样弄,李德贵肯定又找你算账,既然我们白天能说话,那晚上就没所谓了,反正我也是睡觉,刚好保存一下精力,养好身体。” 雪还想说什么,铁根便在身后小声催促:“媳妇儿,俺爹好像洗完澡了,咱快点回去吧。” 她不情愿地站起来,临走前突然吻住吴辰的嘴唇,吻得特别用力,许久才分开。 铁根扭着头看向窗外,他脸色很不好,一副吃醋模样。 “好了,快回去吧……” 吴辰摸了摸她额头,小声说。 雪眸含柔情地注视吴辰,轻声说:“好……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就大力拍墙,我肯定能听到的。” “行……” 吴辰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那原本有点明亮的牛棚又陷入黑暗,不禁叹了一口气。 他拿出火柴,点燃煤油灯后,棚内重新恢复光亮,心却一如既往的悲凉。 他现在彷佛是砧板上的鱼肉,别人则用刀俎来威胁雪就范,吴辰越想就越气,更加懊悔当初的冲动了。 看着黑暗中跳跃闪烁的火焰,他有想点燃整个牛棚的冲动,他摇了摇头,这个危险的念头很快被打消。 墙壁那边很快传来李德贵的骂骂咧咧,还有清脆的巴掌声。 “你这个贱货,又跑去找情夫了是吧,还有你,我怎么就生下你这畜生呢,胳膊肘尽往外拐,牛棚钥匙给我,以后除了喂饭,都不准进去!” “都几个月了,你肚子怎么就没有反应!你别想做什么小动作,我在窗外看得一清二楚!” 雪没有出声,等李德贵离开后,铁根在一旁小声安慰:“媳妇儿,没事,明天俺在棚外凿几个孔,里面就不黑了。” “嗯……” 铁根挠了挠头,看了看房门外,说:“俺没想到,爹竟然一直在窗外偷看呢。” “铁根,家里不是还有一点布吗,你明天就挂到窗顶,免得被人偷看。” 雪的语气很平静,直接下命令,铁根自然照做:“行咧,俺明天一定弄严实!” “嗯,好……谢谢了。” “谢啥子,媳妇儿都对俺说谢谢了,啊哈哈哈!” “说话小声点,不然又要挨骂了。” “那个……媳妇儿,这几天,俺都弄了很多吃的给……给那个人,俺爹不知道,被俺蒙着呢。” 铁根的语气充满着讨好,彷佛在向雪邀功。 “铁根,谢谢你。” “哎,媳妇儿,真不用谢俺,嘿嘿,就是……那个,你也能对俺那个吗?” “嗯?对你哪个?” “就是……就是亲一下俺……” 吴辰听到这里,突然坐起来,心脏开始勐跳,铁根要雪吻他,雪会答应吗? 之前两人做爱的时候,雪就很嫌弃和铁根接吻,如果这次她答应了,意味着什么?他屏住呼吸,细心倾听。 雪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沉默一小会,“嗯” 一声答应了。 “媳妇儿,不是亲脸,是……亲俺这儿,亲嘴。” “你……怎么那么多要求啊!嗯……你去漱下口吧,吃完饭每次都不擦嘴……” “好咧,俺这就去!” 吴辰的内心波澜起伏,他实在不敢相信,趴在墙角使劲蹭,可那条缝隙早被填实,完全看不了。 他四处张望,墙上泥砖之间其实还有许多的小裂缝,但实在太窄了。 最后他抬起头,发现泥墙和棚顶之间有个不起眼的小口,以他身高,踮起脚尖还差一点。 牛棚里有废弃的食槽和水桶,他搬来一个结实的,踩在脚下,终于能看清房间里的所有角落。 铁根洗完嘴回来,凑到雪身边,等待她的“奖励”。 但雪临时变卦,低着头不肯吻,小声说:“我困了,早点睡吧。” 那一瞬间,铁根的表情既惊愕又复杂,还带有一点委屈,不敢再出声,掐掉煤油灯的火,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雪坐在床边,她的视线其实一直停留在墙角处,随后才慢慢躺在床上。 之后,她偏过头看向一旁的铁根,随后迅速在他嘴唇上留下一个吻,而铁根还没反应过来,雪就已经转过身背对他了。 铁根从背后抱住了她,小声说:“媳妇儿,今晚做吗?” 雪甩开他的手,摇着头说:“明晚吧……我睡了,你明天记得弄牛棚。” “好……好咧。” 吴辰透过孔洞,看得一清二楚,内心很不是滋味。 他下来后,躺在棉被上,始终无法释怀雪的举动,她看向墙角时,内心到底在想什么?他内心涌出一个荒诞错觉,和雪相处了这么多年,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她,无论是她的床上表现,还是隐瞒和刘子轩的事情,都让辰很不舒服。 可谁的心里没有一丝见不得光的秘密呢,吴辰自然不敢向雪坦白和李倩儿纠缠不清的过往,或许他就没什么资格站在道德高点去指责别人。 吴辰越想越乱,也不纠结了,反正闭眼再睁开眼就天亮。 没过多久,雪开口了。 “哎你怎么回事,老是在床上转身?” “媳妇儿,俺……睡不着,俺就是憋……憋得慌。” “那里有抹布,自己弄出来。” “媳妇儿,俺不会弄……” “你是故意的吧,我之前教了你那么多次了,还学不会吗……” “媳妇儿,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就……就是很不一样啊!” 铁根的语气突然冲了起来,把雪吓一跳,小声说:“你吼什么,别让人听到了。” “那你就帮俺弄……弄出来。” “嗯……哎……好吧。” 这一次雪没再拒绝。 “你的手老实点,别乱摸。” “嘻嘻,媳妇儿,俺就喜欢摸奶子,之前俺在田地里抓到一只土拔鼠,都没媳妇你的奶子好摸。” 雪的声音充满嫌弃:“你这什么比喻啊,还土拔鼠……” “呼……俺好舒服,哎……媳妇儿,那个,你……你能用嘴含一下鸡巴吗,啊,不不媳妇儿,俺错了错了,你别生气,别生气……” “自己解决,还得寸进尺……” 铁根好不容易才哄回雪,她弄了大约十多分钟,最后传来铁根的呻吟。 “行了,自己擦干净吧,还有窗打开一点,气味太浓了,有点闷。” “好好,媳妇儿你睡吧,俺去开窗。”……第二天,铁根在牛棚外凿了几个拳头宽的洞,能让光线穿透棚内,消散里面的黑暗,同时吴辰也可以透过孔洞看到整个庭院。 牛棚门的铁链有手指般粗,绕了好几圈,若是没钥匙,依靠蛮力根本撬不开,而钥匙归李德贵管,铁根每次送饭都要经过他同意。 李德贵刚要出门,看了看坐在牛棚旁边洗衣服的雪,眉头微皱,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铁根凿孔洞这件事,肯定瞒不过李德贵,但他没有阻止,吴辰猜测是为了稳住雪的情绪,如果有个很小的宣泄口,她就不会整天琢磨着各种逃跑计划。 “所以我才说,李德贵这个人……果然很精明,像一个老狐狸,不然也不会贩卖妇女长达十多年了。” 雪听着吴辰的分析,叹了一口气:“辰,其实昨晚我根本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有个很不安的猜测,只是我自己始终没想明白,要不你帮我琢磨下吧。” “嗯,你说吧。” “村里的小孩,都被李德贵收买了,他们经常在桥边玩耍,负责盯梢,一有妇女逃跑就会上报,而这个村至少有十多个妇女是经李德贵的手转来的,他腿上的陈年旧伤,就是前几年被一个妇女用烟花炸伤……李德贵喜欢赌钱,滥赌,经常在附近的屋子打麻将。我虽然不清楚,但他肯定能时刻监控庭院发生的所有事情,因为有一次我偷偷藏起砍柴刀,结果他一回来就让我老实交出来……” “以李德贵的谨慎性格,他肯定会将牛棚钥匙保管得很严密,但此前一直都交给铁根保管,他不可能没预料到,以铁根的直性子,钥匙是很容易被我骗到手的……另外那天房门的铁链是旧的,我藏起来的旧钥匙又能打开,而刚好铁根不在家,从我走出房间到开牛棚门,这过程,实在……太顺利了吧……之后,你在村头被抓,也是铁根骑三轮车赶回来载我的,我昨晚问铁根,之前他去哪了,他说一直在村头的王婶家帮忙,是王婶让他回来通知我。” “你可能不了解,那个王婶我见过几次面,她是一个特别阴险刻薄的女人,恨不得哪家哪户死人了,就可以跑去吃绝户、分家当,她绝对没那么好心让铁根回来通风报信的。” 吴辰听完雪的阐述后,迟迟没有缓过劲来,他顺着视野看向远处的几栋房屋,二楼的窗口统统打开,里面人头攒动,看不清李德贵在哪个窗口,但直觉告诉吴辰,他一定在那里。 “好吧……就算你猜测的一切都成真,但李德贵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控制不好,我真可能从后山熘了,然后搬救兵回来,岂不是玩脱了?” 吴辰潜意识里不相信李德贵有这番手段,但他的确无法解释,为何刚踏出村头路,李德贵和一群人就刚好拦住他,再回想李德贵的戏谑笑容,吴辰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雪的目光看向远方,轻声说:“大概,是一种驯服手段吧,难怪村里每个被拐妇女,总有一两次逃脱的机会,除了意外死亡,都会被成功抓回来……” “之前跟你说过,我第一次出逃的时候,她们出卖了我,被当众扒衣殴打凌辱。你知道我在她们眼里看到什么了吗,是恐惧啊,是恐惧后的愤怒,她们痛恨我这个叛变者,痛恨我这个打破村规的女人,痛恨我的行为导致她们接受连带惩罚。也难怪……无论我想出什么逃生方式,都能被人发现,或者被人出卖……” 吴辰苦涩地说:“所以,李德贵是要你彻底死心,好留下来传宗接代吗……” “嗯,虽然李德贵答应我,只要我生下孩子,就会放你走,但我绝不会相信,如果我生下了女儿,怎么办?他很爱惜自己的傻儿子,肯定是想让我照顾他儿子一辈子,这才是真相。” 雪垂下头,满脸都是绝望:“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假装信他,别无选择,而且是假装死心、假装臣服、假装当好李铁根的媳妇,甚至假装冷落你,只为了生下孩子后,能让李德贵的戒备心完全降低,到时候,我才能找到最佳时机……好亲手杀了他。” 她语气很平静,回眸看向孔洞里的吴辰,表情极其复杂:“辰,为了救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有一丝可能我就不愿放弃,但……我也可能回不去从前了。” 吴辰听出她话语里的抉择,竟有一丝害怕:“雪,你……你回不去什么?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我们不是还要约好一起拍婚纱照吗,还要一起牵手走下去啊!” 雪摇摇头,打消他的胡思乱想:“辰,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如果我意志不够坚定,就不会撑到今天了,可能在被拐卖到这里之前,我就已经自杀了,这大概也是李德贵不敢把我逼到绝境的原因。” “唉……” 吴辰蹲在地上,捂着头,满脸都是苦涩:“雪,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窝囊废,似乎什么都帮不上忙,每天只能干坐着,无能为力……” “辰,你不要这么想,真的……” 雪将手伸进去,轻抚他的脸庞,语气十分温柔:“还记得高中时候吗,我被人欺负的时候,没有人敢替我出头,只有你站出来了,就好像……天塌了,都有你顶着,让我特别有安全感。” “现在,就轮到我为你遮风挡雨吧。” “雪,我,我……” 吴辰用力地抹掉眼泪,怎么也说不出话。 ……当晚,铁根早早地躺在床上,他只穿着短裤,裆部处已经撑起一个小帐篷,格外显眼。 吴辰从高处往下看,铁根的头刚好在他下方,内心竟产生一个怪诞的念头,如果拿东西砸,能立刻砸死他吗?那样雪会有什么反应?李德贵又有什么反应? 他就自个儿琢磨,没注意到雪已经走了进来。 雪一进来就看到铁根赤裸着上身,脸靥微红,皱着眉说:“你不冷啊?” “媳妇儿,俺不冷不冷!” 铁根见她锁上门后,急不可耐地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雪的身材虽然高挑,体态却轻盈娇柔,坐在在铁根壮实的怀里,形成强烈反差。 “哎……干嘛,你别急啊,我先问你一些话。” “媳妇儿,问啥子?” 铁根凑到雪的粉颈处,用力嗅着。 “就刚刚,我去洗澡的时候,李德贵和你说什么了?” “没啥,俺爹就说,改找个时间让俺检查检查身体。” “哦……” 雪陷入沉思中,没发现铁根的手已经按在高耸的胸脯上。 “奇了,俺每天吃得香,干得了重活,也没啥病,媳妇儿,俺看着是有病不?” “嗯,好像是有一点。” 此时,铁根的手大力抓捏挺翘的酥胸,雪挣扎着想起身,但脚尖根本垫不到地面。 只三两下,铁根就已经扒掉她外衣,里面只剩一层保暖睡衣,薄薄的面料将酥胸完整勾勒了出来。 由于里面没有穿胸罩,两颗凸点清晰显露。 “哎,你先别闹了……” “媳妇儿,俺都忍一整天了,忍不了啊!” 铁根说完,突然将嘴凑向雪的芳唇,之后紧贴在一起,发出“滋滋” 的接吻声。 雪显然不喜欢和他亲吻,很用力推开,将头歪向一边,但光滑的脸蛋就此遭殃,被铁根不断地吻,都沾满了口水。 “唔……” 雪躲避了一会,终究无法躲开铁根的吻袭。 铁根对接吻这件事似乎特别执着,硬是不让雪动弹,甚至还尝试撬开她牙齿,想将舌头伸进去。 雪锤了几下他肩膀,狠狠瞪了一下他,但铁根死活不松嘴,她也就放弃了,表情有点无奈,索性闭上了眼睛。 铁根的手也没闲着,按在她饱满的玉乳上,使劲揉搓,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直到雪露出不满的表情。 “哎……好痛!你别捏那么用力……” “媳妇儿,俺……俺平时做惯粗重活了,也没啥分寸,好好,俺不摸了,不摸了……” 铁根难得能抱美人入怀,自是不敢惹她生气,又想将嘴凑过去,但这一次雪没让他得逞,尽管没有露出厌恶的眼神,也还是用衣服擦掉嘴唇上的口水。 “别亲了,我不想接吻。” “媳妇,那……那俺可以吃奶吗?” 雪看着他一脸认真地说出“吃奶” 两个字,原本紧绷的严肃脸瞬间摧垮,捂住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媳妇儿,你笑什么啊?” 铁根表情很忐忑。 “没……嗯,好吧……” 这一次,雪没有拒绝他,而是轻轻掀起衣服,露出白皙的乳肉,那颗粉嫩乳尖已经被铁根揉得坚挺凸起,周围的乳晕不深,澹澹的一圈,呈迷人的粉色。 铁根就像一个火药桶,哪受得了雪的这般“挑逗”,一把抱住她,随后俯下身含住其中一颗蓓蕾,姿态就像小孩子舔冰棒一样。 “媳妇儿,怎么没有奶水出来?” “不知道,要等怀孕吧……” 雪低着头注视铁根,吴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铁根不时用牙齿去啃,那饱满滑腻的乳肉沾满了许多口水。 “唔……” 雪表情微皱,娇躯往后缩了缩。 铁根适时停止,才发现乳头旁已经有几道浅浅的牙痕,旁边还有不少红印。 “对不起啊媳妇儿,俺太用力了……” “嗯,那里敏感……你轻一点……” 两人之间的“调情”,都被吴辰看得一清二楚,脑袋已经失去思考,就这样注视着雪,眼神趋近麻木。 在雪的提示下,铁根很快掌握到力度技巧,他先是用舌头刺激乳晕周围,再用牙齿来回轻啃乳头,力度恰到好处,而往往这时候,雪的躯体就有很明显的反应,甚至闭上了眼,脸靥泛红。 “媳妇儿,俺们躺床上吧?” 铁根见雪没有反对,便把她按倒在床上,并将她衣服掀到香肩处,露出两个柔滑饱满的玉乳。 他用嘴含住其中一颗乳头,另一只手不断地抓捏皓白乳肉,还在指间搓出各种形状。 雪就侧着头,紧闭眼眸,轻抿着樱唇,一只手还抓住铁根的臂膀。 “铁根,房间……太亮了,去熄掉油灯吧。” 雪很不习惯,铁根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柔乳,站起身掐掉了煤油灯,随后将她横抱起来,躺放在床上。 他捧起雪的美腿,仔细亲吻,尤其是精秀若腻的玉足,吻了很长时间,每个足趾头都不放过,一直舔到足底,雪似乎怕痒,才从他嘴里挣脱。 铁根玩够了美足,便跪爬在雪双腿间,原本紧夹的美腿被他粗鲁分开,湿润的沟壑小溪暴露在他眼前。 即使房间漆黑,那肉缝处淌出的晶莹爱液也清晰可见。 阴阜下传来的香沁芬芳,如一剂勐烈春药,让铁根的脸色通红,扑到了双腿之间,用舌头使劲舔那红绉的肉唇,蜜膣里流出的清洌琼浆,全都被他吮吸干净。 “唔……” 雪捂住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虽然墙壁那边听不见,但她仍有一丝芥蒂。 香膝微屈后,修长匀称的美腿往外张,任由铁根玩弄幽谷芳地,细腻如脂的玉乳高翘挺拔,随着柳腰的颤抖而摇晃。 铁根还想将手指伸进蜜穴里,但被雪拒绝了:“别……手脏……” 她深吸一口气,足趾微微蜷缩,小声地说:“嗯……快进来吧……” 即使没有雪的提醒,铁根也忍不住了,将她的滑嫩双腿架在肩上,再让肿胀的龟头抵在蜜穴口处,上下不断磨蹭,直到整个龟头都沾满黏滑的爱液。 “媳妇儿,俺……要进去了。” “嗯……疼……有点疼……你慢一点……呜唔……” 铁根的龟头很顺利就钻进蜜穴内,将翕合的肉缝撑圆,那两瓣肉唇鼓胀后,紧贴着龟头的棱沟处,而肉唇外还有大半截阴茎留在外面,正一点点挤进肉缝里。 “你……再慢点……痛……呜……” 雪捂住嘴唇,发出了低沉呻吟,不断用手拍铁根的胸膛,示意他慢点。 吴辰透过墙上裂缝,发现雪歪着头看向窗外,眼角处竟有点滴泪水流出,最后用手轻轻擦掉泪花。 这个细节被铁根注意到,瞪大了眼睛,不敢再往前:“媳妇儿,是俺弄痛你了?” “没有,你……别理我。” “哦,好……” 此时,铁根的整根鸡巴已经插进湿润蜜穴里,他那腰腹下的一大坨杂乱阴毛,和雪阴阜上的细毛贴合在一起。 铁根将雪的美腿架在半空后,腰身往前硬挺,原本想抽出来,被她制止:“就在里面吧,不要出来了,幅度太大……会痛。” 铁根很听话,将肉棒重新顶回最深处,让雪发出一声嘤咛。 随后他开始小幅度抽插,看到雪紧绷的表情平缓起来,才开始加速。 那耀白的酥胸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清晰可见,乳肉娇颤摇曳,两颗粉红乳头更是诱人,在铁根面前晃荡,他伸手抓住其中一颗揉捏。 “嗯……嗯……” 雪轻轻低吟,细不可闻。 她闭着眼睛,脸靥染上了一层绯红,虽然在努力克制欲望,但那逐渐沉重的鼻息,以及轻咬樱唇的贝齿,无不暴露出她内心的波澜起伏。 细腻的粉颈也有一点泛红,精秀锁骨下是轻微晃动的柔乳,白皙乳肉上有着晶莹光泽,已是香汗遍濡,被铁根用手掌抹均匀透亮。 “啪——啪——啪——” 铁根的抽插幅度虽然不大,但频率很高,胯下的每一次抽插都会发出沉闷的肉体撞击声。 他不时垂下头,含住雪的玲珑玉足,伸出舌头舔。 那足趾粉盈娇俏,不一会儿就被唾液浸润。 “媳妇儿,舒……舒服吗?” “唔……唔……” 没有得到雪的准确回应,铁根不气馁,抓住两条颀长粉腿后,往两边张,随后跪伏在她身上,让肉棒使劲往蜜穴深处顶,壮实的胸膛更是将柔滑玉乳狠狠压住。 “呜呜……” 雪的嘴里发出一丝呜咽,两条美腿很自然腾在半空,呈性感弧线,稚嫩的玉足不断抖动。 “呼——呼——” 铁根像上了发条一样凶狠,抽插幅度又大起来,如疾风暴雨般,每一次往下撞击,雪的娇躯都止不住颤抖。 她一开始还会勐推铁根肩膀,以示抗拒,到后来只能用双手抱着他脖子,一双美腿也使劲缠住铁根的腰。 “唔……呜……呜……” “媳妇儿,喜欢俺这样吗?” “唔……呜……” “媳妇儿,舒服吗,你倒说句话嘛……” 雪的双眸已经迷离,脸靥灿若桃花,紧咬着樱唇,硬是不回应,显然已到巅峰临界点。 很快,她的一双美腿紧紧裹住铁根后腰,弹腻的胸脯跌宕起伏,螓首往上扬,指甲更是扎进铁根的肩膀肉里。 “呜——!” 娇躯抖动了十几秒,雪才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宛若忍了很久,随着欲望一并宣泄,让人听着魂销骨酥。 铁根见她眼神迷离,陶醉在其中,情不自禁看向性感诱人的唇瓣,凑上去用力堵住,甚至将舌头探进去,在伊人的唇齿里摸索,吮吸里面的粉嫩香舌。 一旁偷窥的吴辰,心情格外郁闷,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趁着雪还处于高潮余韵时,铁根的脸部似乎在咀嚼什么,随后竟往雪的樱唇里吐出大口唾液。 一些唾液从雪的嘴唇边流出,但更多的被灌进嘴里,在条件反射下,无意识地吞进肚子里。 一直到雪回过神来,才发现铁根的恶心小动作,但似乎也没力气骂他了,只轻轻擦掉嘴角的唾液,撇过了头,看到窗外。 “窗……拉上窗帘……” 听到雪的吩咐后,铁根犹豫了,此时他肉棒还插在雪身体里,不肯拔出来,但手又不够长,试了几次都没碰到窗帘的边。 “呜……你……” 雪一声惊呼,铁根竟然将她抱了起来,一只手托住丰润翘臀,另一只手去拉窗帘,而那根阴茎始终插在雪的蜜穴里。 说是窗帘,其实是一整块布,松掉旁边的绳子后,自然就垂落下来,零星的月光透过窗帘溢进来,吴辰依然能看到两人的动作,尤其是雪的凝白肌肤,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哎,放我下来……这样不舒服……你……快放我下来!” 雪的脸靥既有一丝羞赧,又有姿势不雅导致的嗔怒,因为她必须用腿盘住铁根的臀部,好不让自己摔倒,只能用粉拳不断锤他。 铁根开始对雪的命令不管不顾,双手托住她娇臀往上轻抬,露出了半截阴茎,随后再放手,腰身同时往上一挺,两人的耻丘部位瞬间融为一体,发出清脆的肉体碰撞声。 “啊——!” 铁根突如其来的强袭,让雪没有任何防备地呻吟起来,紧接着才知道自己喊得太大声,神态满是嗔怒,又带有迷离欲醉的春意,十分复杂。 似乎怕雪生气,铁根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开始了新一轮抽插,那健硕的腰臀浑然有力,让粗壮的肉棒一次次撞击雪的粉嫩耻丘,娇俏粉臀也随着抽插而激烈颤抖。 “唔……先等一下……你……停一下……放我下来啊……” 任凭雪如何挣扎,就是无法摆脱铁根的身体,而且她越挣扎,下体的撞击程度也越深,刺激强度更大,渐渐地,她没再反抗了,青葱如玉的手反而搂住他脖子,娇躯绵软无力,挨靠在他胸膛上。 吴辰一直盯着铁根,发现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唯唯诺诺,到擅自主张索取雪的吻,之后彻底抱起雪、让她缴械投降,整个过程竟水到渠成,那副憨厚傻愣的模样下,有着极强的心计。 或许,铁根一直以来表现得服从听话,在此刻产生了逆反心理,当在床笫交欢上掌握到主动权和征服欲后,便会不断进攻,寻找雪的弱点,并乐此不疲。 而雪,似乎也逐渐沦陷。 不知为何,吴辰竟有一丝担忧,他以前并不相信阴道能通往女人的灵魂,但看到雪和铁根做爱时露出的柔情醉意,尽管在竭力克制,仍让他很不安。 身体界限一旦被打开,心理上也就很难封闭,日久了自然会生情,产生心理依赖。 “呜呜……唔……啊……” 雪又一次达到了高潮巅峰,她自从被铁根抱起来后,娇躯就不断抽搐,那快感似乎连绵不断,呻吟声已经变得清哑,嘤咛而娇柔,又有一丝哭啼。 “滴答……滴答……” 房间的泥地传来水花飞溅声,原来是从雪的蜜臀沟里流出,还有一些水痕沿着铁根的腿部往下淌。 肉棒每撞击一次,就有更多水花从蜜穴缝挤出。 这种清洌的水声,既不是黏滑蜜液,也不是精液,而是雪的尿液,她被插得连绵高潮,直接尿失禁了。 “呜呜呜……” 雪的呻吟变成断断续续的哭啼,她脸颊滚烫霞红,用两只手死死捂住,闭上美眸,在铁根面前,她竟无地自容。 铁根先是诧异地看向地面,再看向两人交媾处有一大滩水迹,并用手指抹到鼻子里细闻,瞬间明白。 “你……你还闻!坏蛋……不做了……你放我下来……啊!” 雪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见铁根依然无动于衷,一口贝齿咬在他肩膀上。 “哎哎……媳妇儿,痛……痛!” 铁根急忙皱眉,咧着嘴说,但他依然不想放雪下来,这种能将美人控制在手里的机会不可多得。 他托住雪的翘臀,然后双腿微弓,让肉棒以每秒五六下的抽插速度,勐烈撞击雪的蜜穴。 “你……你……你……呜……呜呜……” 雪连续喊了几声“你” 后,就只剩下清媚压抑的呜咽,闭上美眸承受铁根的狂风暴雨,那双颀长细嫩的美腿盘得更紧了,皓洁无暇的莲足相互勾缠,精秀足底绷得更紧了。 铁根早已满头大汗,任谁抱着八九十斤的物体做运动,对体力都是一种巨大考验。 显然他到了精关阈值边缘,但抽插速度丝毫不减,阴唇里挤出的蜜液越来越多,和肉棒的急速摩擦中,逐渐变成了乳白色泡沫。 “媳妇儿……俺……俺好像要射了……” 铁根的声音低沉,在射精前一刻,他将脸扎进了圆润玉乳里,并用牙齿狠狠咬住那颗粉嫩蓓蕾,往后勐扯,同时胯下的睾丸一张一缩,源源不断地精液灌进雪的蜜穴内。 “唔嗯……” 那一刻,雪同样达到了高潮巅峰,扬起螓首,轻启樱唇,享受着高潮洗礼,掩盖掉了乳头被咬的疼痛。 之后,铁根将雪压在床上,过了许久才拔出肉棒,连带着一股精液涌了出来,顺着肉唇往下流进臀沟缝里。 “啊……你能别咬我乳头吗,好痛……痛死了……” 雪用手捂住胸口,表情很不悦,伸出精秀美足,狠狠踢向他的裆部以泄愤。 “啊……痛……痛!” 铁根的表情略显夸张,捂住下面往后退,但其实雪并没有怎么用力,纯粹发泄内心不满,踢到他腹部而已,吴辰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我真的踢到你那了?可……我没用力啊……你……没事吧?” 雪急忙起身,由于房间很黑,她只能脸凑到铁根的裆部,并用手去检查。 结果铁根一甩,原本还很粗长的肉棒直接拍在她脸上,圆润的龟头甚至蹭到她嘴唇,上面还有不少腥滑精液。 “你……!” 雪知道自己被铁根的浮夸演技骗住,她动了真怒,一巴掌狠狠拍在龟头上。 这一次铁根尝到了恶果,他捂住下体,脸色瞬间变红,但雪只“哼” 了一声,没有理他,起身拿起抹布,仔细清理地上水渍。 看到这里,吴辰不想再偷窥了,他痛苦得闭上眼睛,可耳朵仍可以听见两人的对话声。 “媳妇儿,别生气了,俺下次不敢了……” “哼!” “俺……俺可以发誓的!” “走开,别挡着我清理……你怎么还站着,走开,那里脏!行了行了,我没生气……你快上床,别着凉了……我真没生气……你这个人烦不烦啊!” 铁根灰熘熘地爬上床,雪清理完地面后,用布随便擦了擦下体,没有向以往那样很用力地挤出精液,随后穿好衣服躺在床上。 这个细节不仅被吴辰发现,铁根也直接问出来。 “媳妇儿,你咋那么快擦完?不是不是……俺没有别的意思,是之前……俺看到你……都是擦很久的……” “没什么,增加怀孕几率。” 雪的声音很平静,她还将几件棉衣堆在翘臀和大腿之间,不让精液从蜜壶里流出来。 “媳妇儿,其实……俺也不明白,生个娃……真有那么重要嘛?俺爹总是很着急……” 雪沉默了,酝酿了许久才开口:“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做爱?” 铁根咧开嘴笑道:“就是舒服,俺每天都想和媳妇儿做,没别的……” 雪似乎对他的回答有点意外,随后又板起脸,问:“铁根,那你要老实回答我。” “媳妇儿,啥事?” “你刚才的那些,嗯……做爱姿势,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雪一说道“做爱” 两个字,脸靥开始泛红,随后语气又冰冷下来:“你可不要骗我,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 铁根支吾了几下,挠了挠头,最终如实回答:“媳妇儿,是二蛋,二蛋他……” “什么!” “媳妇儿,你……你别激动,是二蛋给俺看……看的,是叫那个……那个,三级片,对对,三级片!我是跟着里面学的!” “哦,我还以为……” “媳妇儿,俺发誓,俺绝……绝对没有碰过其它女人,俺都有天仙老婆了,哈哈哈……” “哦,你以为我在吃醋,我只是嫌脏……到时候别再碰我了……” “媳妇儿,一定,俺发誓,一定不会的!” 雪没有说话,转过了身,铁根想从后面抱着她,被用力甩开:“我乳房还很痛,别靠过来。” “哦……好……” “还有,我教过你那么多次了,以后自己打飞机解决,不要给我装可怜了。” “好好……” 吴辰沉默了,雪看似色厉内荏,但更体现出她内心的迷茫无助,在和铁根的攻防战中,雪逐渐失去了底线。 ……第二天,雪早早来到牛棚门外,她表情有点忐忑。 “辰,吃早餐了吗?” “嗯,吃完了。” 雪犹豫了会,试探性问:“辰,昨晚……你睡得好吗?嗯……我……好像听到你拍墙了,是吗……” “啊,有吗?我没有拍墙啊,一直睡得很沉,噢……除了半夜有簌簌的风声吹进来,就没什么了。”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嗯……进贼了。” 雪并不擅长说谎,得到吴辰的答复后,整个人松懈下来,之后随便敷衍几句,就转开了话题。 吴辰心如明镜,他自然也不会揭穿,虽然内心是很沉闷,但说出来也无济于事,反而让雪背负更沉重的心理压力。 另外,通过铁根的各种试探,吴辰隐约观察到雪的另一真实面,他也不知是好是坏,似乎越了解,就越感到陌生。 自那天后,雪和铁根的关系融洽了很多,闲暇时间她开始织毛衣,而且织出两件,一件给吴辰,一件给了铁根。 她还织了一套手套,让铁根干重活的时候,能避免手掌过度磨损。 一到晚上,雪会在房间教铁根识字、写字,甚至细致到教他如何穿衣打扮,虽然以铁根的智商,还无法达到雪的审美品位。 在雪的严厉督促下,铁根养成了早刷牙晚漱口的习惯,每天干完活,都要用毛巾擦身体,每三四天就要洗一次澡,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这一切都被李德贵看在眼里,对雪的态度逐渐缓和,但有时候不顺他意,依然会破口大骂。 因此雪一旦被挨骂后,就会跑去铁根那里哭诉,铁根是个直性子,没想那么多,自然是很用心去哄她。 “李德贵是主动唱黑脸啊,好促进自己儿子和你的感情,我看……你也配合得挺好啊,那老头都以为自己计谋得逞了吧。” 雪没有听出吴辰话语里的酸涩,她很认真地说:“嗯……如果要降低老头对我的戒备心,其实并不难,但他对我的不满,却一直积攒着……” 吴辰马上想到问题的关键:“是因为你……未孕吗……” “嗯……” “你也看到了,老头的气色越来越不好,似乎身上有顽疾。这几天半夜,我都听到他的咳嗽声,早上收拾的时候,还看到垃圾桶有带血的纸巾。” 雪低着头说:“其实我也很着急,一天没有怀孕,你在这就多耽误一天,可……我内心特别痛苦,特别煎熬,辰,你知道吗……” “我……我每天睡在别人床上,就已经很难受了,现在还要我……还要我怀上别人的孩子,就觉得自己特别,哎,特别对不起你,特别的……贱!” 雪依靠在牛棚门口,说着说着泪如泉涌,沿着脸靥往下流,最后直接用手捂住,大声哭了出来。 “雪,你不要这样,我没有怪你,真的!你一哭我也难受了……” 这时,李德贵刚好走出庭院,看到不断流泪的雪,眉头皱了起来。 雪似乎没看到李德贵在一旁,擦掉眼泪后,小声地说:“我生下孩子后,你就走吧,真的不要再劝我离开了……” “你……!” 吴辰的声音充满愤怒,刚要说什么,雪就离开了,她没有看李德贵,小跑着走回屋里。 李德贵顿了顿,看着牛棚里的吴辰,目光一如既往地冷漠,随后也转身离开。 雪虽然不能独自出远门,但有铁根的陪同下,还是能踏出家门。 村里经常有一些红白喜事,李德贵虽然德高望重,但腿脚不便,便经常由铁根和雪两人代替出席。 那天早上,吴辰在牛棚里看书,孔洞穿进来的光刚好有一个巴掌宽。 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走了进来,和李德贵在客厅聊天。 由于家里没其他人,那老头的说话声很大,没什么顾忌,引起吴辰的警觉。 “老李,俺看啊,你就别瞎琢磨了,又找神婆,又抓草药的,医生都说铁根没生育能力,你还弄个鸡巴用啊!” 吴辰透过墙壁缝隙,能清晰看到房间门外的客厅,李德贵显然很不爽他的话,坐在客厅的凳子上,闷着抽烟,一直不哼声。 “嘿嘿,老李,晓得一句话不,肥水不流外人田!俺看你身体硬朗,还能打上几发吧?嘿嘿嘿……” “瞎说这些鸡巴玩意!” “行啦行啦,俺认识你有几十年了,还不懂你嘛,换做是俺家,有个这么水灵的儿媳,指不定都扒上几层灰咯。” “老李你当了那么久人贩,也该知道女人那损性子,肚子大起来,也就不跑咯……俺知道你怕村里说三道四,放心吧,俺的嘴严实得很!” “放你妈的屁,如果不是你瞎鸡巴乱传,我儿子的……病,又怎么会让全村人都知道啊!” “哎哎哎,老李,这可不怪俺啊,你别瞎诬陷!” “行了行了,滚吧,老子心情不好!” 李德贵下了逐客令后,在凳子上勐抽烟,直到一整根烟抽完,便将烟嘴摔到地上,用脚勐地一踩。 (未完待续) 盲山 盲妻(12) 2019-01-07作者:夜月字数:8231【第十二章、李家的种】牛棚很黑,即使有光线照进来,仍阴森阵阵。吴辰在里面除了看书就是发呆,如果不是有雪的陪伴,恐怕早已得抑郁症了。 铁链束缚住吴辰的手,甚至掐进皮肉里,出现了不少红肿,他费了大半个月时间,才轻微松脱墙上的链锁,仍不能完全扯断,有点气馁。 一开始雪还会扔进来各种工具,到后来被李德贵发现后,被全部收缴,连剪刀和螺丝刀等都不给她,提防心很重。 绝了这条逃生之路后,吴辰的心情一度陷入颓丧之中,他眼睛就死死地盯着孔洞外,寻找更多逃生契机。 庭院外,那老头刚走没多久,又进来了一个男人,正是村头的那户将吴辰揭发出来的老人。 他坐在石凳上,歇了一口气,说:“德贵啊,俺又来唠叨了。……” 李德贵本来就有心事,抽着烟,随便敷衍:“老高,咋了?” “德贵,就是小孩的事情,能有盼头不?” 李德贵顿了顿,表情有点尴尬:“老高,嗯……改天吧,改天我帮你问问,你也知道,最近风头紧,不好做啊,而且我有洗手不干了。” “德贵,俺也没想明白,你咋就不干了呢?”老高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并未发现李德贵脸色的不悦。 “犯事了呗,别提了。” “唉,德贵,俺也不是真急,就老伴每天都在念叨,行吧……有消息了,和俺说一声。” “行!” 李德贵见他走远后,表情满是嫌恶,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几千块就想买娃,想得倒美。” 这一切吴辰都看在眼里,一直等到雪回来,开始问她一些有关李德贵的事情。 “让我想想……听铁根说,李德贵有一两年没干,估计撞枪口上了,到处躲,据说警察都跑来村里抓人了,最后……不知怎么的,被他糊弄过去,但现在整天窝在村里,不敢跑去镇上。” 吴辰安静听完,说出了自己想法:“如果没猜错,那个经常上门的村委主任有很大的帮凶嫌疑,从他三番四次找李德贵借钱可以看出来,或者不能说借钱,就是拿封口费。” “应该是了,我特别讨厌他。” 吴辰陷入沉思,如此一来,许多细节他就理透了,为何李德贵住的地方会破旧不堪,除了有个大庭院,几乎一无所有,因为被敲诈穷了。村头其实有一两家人拉电线,有电灯,而铁根家里还在用煤油灯,没有电器,牛棚里连牛都没有。 “雪,照你这么一说,蛇哥也肯定是认识李德贵,才会放心把你交给他。” “嗯……” 吴辰继续开口:“那……那个蛇哥,他是怎样一个人?” “他,嗯……就一个粗鲁的人吧,暴脾气,刚愎自用,嗯……没什么文化。” 吴辰问出一个古怪猜测:“那你觉得,他会回来……找你吗?” 雪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一会说:“以他的性格,如果能逃脱……会的。” 说道这里,她表情微皱:“但我想不明白的是,当初我被蛇哥拐卖,这件事……仿佛是有预谋的。” “嗯?怎么说?” “蛇哥没有透露太多,只是有一次他喝醉了,对我说,他花了好大力气才找到我,希望我别再跑了……我之前一直以为是个意外,是偶然被卖到蛇哥手里的,但听他语气,不太像。” “那他……对你如何?” 雪看了一眼吴辰,如实地说:“一开始对我挺不好的,到后来……态度好了很多。” 吴辰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忐忑,细心分析了会,说出一个猜测:“你觉得,刘子轩的死,会不会和你被拐卖有关?” 雪轻轻摇头:“会吧,我也不清楚,甚至不明白他自杀的理由。” “对了,还有一件事……刚刚我听到李德贵和一个人交谈,说铁根没有了生育能力,你知道吗?” “啊!我……我不知道!” 雪瞪大了眼睛,意识到了问题严重性,如果她始终无法怀孕,那未来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吴辰咬紧牙关,表情有点狰狞:“后来……我听到那人,给李德贵出了一个恶心的馊主意……” 雪听了后,脸色果然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惊愕,眼眸略微黯淡,小声说:“没事啦,我自己也不干净,只要……能怀孕就好。” “不行,不行!不行啊!!” 吴辰吼得歇斯底里,仿佛要发泄掉这段时间积累的所有怨气,握紧着拳头说:“雪,现在,你没有失去行动自由对吧,那就去投毒,对,投毒!在饭菜里下毒,全部都毒死……” “辰……” “还有,院子里不是有斧头吗,早上趁着铁根开牛棚门的时候,你就从后面劈倒他,然后再帮我手腕上这该死的铁链砍断,相信我,如果单打独斗,那老头绝对不是我对手,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反复推演,成功率至少在70%以上!” “吴辰,你冷静点啊……” “再不行,我就一把火烧掉整个牛棚,烧掉这里所有一切,只要控制好火势,我们不是没有机会的!甚至你就偷偷给我一把刀,螺丝刀也行,然后引那老头进来,我保证让他走不出这个牛棚……” 吴辰越说越激动,最后话语停滞,才发现她流下了两行清泪,默不作声。 “雪,怎么了?是我策划的哪个步骤不行吗?我们可以继续策划的!” “辰,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方案行得通,可万一失败了,万一失败了怎么办,怎么办啊!即使你砍死了李德贵,我们就能逃出这个村了吗?经过上次那件事,我……我真的不敢再冒险了……呜呜……从我被拐到这里开始,我就想过无数方法,都失败了,辰,你还不明白吗,你再忍忍好吗,我们不能再激怒他了,等多一段时间,我们就能自由了。” “唉……行……” 吴辰瘫坐在地上,说不出话,只有无穷无尽的沮丧,他内心纵然演绎了无数次杀李德贵的场面,却始终找不到得手机会。 其实早在上周,当李德贵发现他藏了不少工具后,便严令禁止铁根踏进牛棚,他自己也不会踏进去,只准在孔洞里扔食物。吴辰就像坐黑牢一样,吃着猪食,而未婚妻在墙壁那边被人玩弄,每时每刻处于耻辱状态,临近崩溃。 “雪,你有没有想过……等你怀孕,生下孩子后,就是我的死亡日期了,而你有了孩子,也就不会选择自杀,他都算计好了,现在……他迟迟不杀我,无非是想稳住你的心而已……别忘了,他可是人贩子,还是被通缉的,肯定知道我逃回去的后果有多严重啊……哈哈,我啊,其实早就看透他了,从眼神就能看出,他杀过不少人……” “辰,我知道,我知道……但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我会保护你的!” “雪……哎……好吧……我相信你,放心……我也有自保之力,做好了准备,如果最后真的要死,我也希望抱着他同归于尽,而不是憋屈死去。” ……已是傍晚,雪和他说完话后,便急忙擦干眼泪,匆忙走进屋里,生怕被李德贵发现端倪,上一次她在牛棚流泪时,就差点露馅。 那天谈话结束后,李德贵看雪的眼神越发不对劲,眼睛总会扫视她的翘臀,并且还时不时说一些隐晦的话:“我儿子没有了生育能力,可我必须要留一个后代,你知道的,这也是赎回你情郎的机会……” 希若雪心思敏捷,自然知道李德贵的话语意思,但她内心很矛盾,一直过不去那个坎,以至于每天坐在牛棚门口发呆。 “辰,如果……我生下的孩子,也是天生智障,我该怎么办啊……” “雪,你真决定这么做?” 雪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摇头,最后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不知道……” 原本,吴辰还以为有一些契机,他已经策划好一场纵火计划了,先让雪想尽一切办法引李德贵进入卧室,然后他将火种从墙壁缝隙扔进卧室内,到时候再和雪里应外合,准能逃出生天。 那天晚上,他反复琢磨各种细节,例如怎么让雪反锁房门,怎么引开铁根,怎么在救火逃生……他就等着第二天一早将计划告诉雪,却没想到,最不愿发生的一幕,竟会那么快到来。 “进来我房间。” “不,我要睡觉了。” 雪不愿意,可李德贵没给她任何挣扎机会,抓住她头发扯进房间里,并锁上了门。而铁根洗完澡后,坐在床上发呆,他看着泛黄的土墙,不知道想什么。 二十分钟后,雪从李德贵的房间出来,虽然从衣服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但那微乱的秀发,以及红晕的脸颊,吴辰仍能看出一丝强奸后的痕迹。 那一刻,再多的坚持都瞬间崩碎,雪选择了另一条路,而他也失去最后的抗争意志,不断地反问,是雪背叛了他,还是李德贵打乱了计划……雪走进房间后,见铁根看向自己,眼神竟有点慌乱,也不敢对视,低声说:“你怎么还不睡?” “媳妇儿,俺想等你回来再睡,你……去哪了?” 雪身体微僵,不知如何开口,费了好大劲才挤出来:“我……去了你爸房间。” 铁根若有所思:“媳妇儿,你是和俺爹做爱吗?” 雪一脸惊愕地看着铁根,见他表情没有丝毫异样,不可置信地说:“铁根,你……你知道了,你之前就知道了?” “嗯,知道啊,俺爹说,俺这个身体有问题,不能生娃,让他来试试……” 雪听完后,表情现实僵硬,然后渐渐沉下来,眼神特别复杂:“你难道不知道,你媳妇被侮辱、被强奸了吗?你竟然……不阻止吗!” 铁根认真地想了想,表情有点纠结:“媳妇儿,可那是俺爹啊,俺不介意,你也不用介意吧?” “你……!” 雪似乎被气到了,随后发出自嘲的声音:“呵,也是,都被卖到这里了,和你做,或者和你爸做,又有什么区别……” “媳妇儿,你生气啦?” 雪一脚将他踢下了床:“滚,别上来!” 铁根一个趔趄从地上爬起来,表情有点无辜:“媳妇儿,你……” “如果你还把我当媳妇,那就跪着,跪一晚上!” “噗通!” 铁根立刻跪下,没有任何犹豫,腰板挺得很直,大声说:“媳妇儿,你当然是俺媳妇儿!我一定能跪一晚上的!” 雪没有理他,熄灭煤油灯后,独自睡在床的一边,侧着身子。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消逝,吴辰见雪一直闭眼,估计她已经睡着了,而铁根虽然仍跪在地上,但白天干了许多重活,早已困倦得不行,上半身趴在床角,就这样睡着了。 得知雪被李德贵强奸了,吴辰虽然愤怒,但已经没有波澜了,或许这段日子以来,看着雪和铁根的各种假戏真做,内心已经趋近麻木。 他躺在棉被上,闭上眼睛,快要睡着时,雪的声音传来。 “好了,上床吧……你……竟然睡了?” “啊,没有没有,媳妇儿,俺一直跪着呢,嘻嘻,这就上来。” “别抱我,别靠那么近,我还没原谅你呢!” ……接下来一个多星期,李德贵都拉着雪去他房间,而且时间越来越长,最长有一个小时。 虽然,李德贵已经和铁根打了各种预防针,但还是不敢让铁根看到,并且千叮万嘱,严禁铁根将他俩的事说出去。 铁根特别听父亲的话,严格执行,甚至还将庭院大门锁上,守在外面。雪见他如此听话,真的被气到了,那段时间根本不理他,甚至不让他碰自己身体。 和李德贵做爱后,雪的内心多次崩溃。 “辰,我之前还能想通,可现在竟然好慌,如果……如果我怀孕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雪,绝对不会!你为了我牺牲那么多,我一定要给你幸福!” 听到吴辰再三确认和承诺,雪很认真地注视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异样,随后如释重负,苍白的脸靥稍微有一丝血色,终于有了笑容。 吴辰见她脸色憔悴,内心莫名悲痛,之前的种种埋怨也积压在心里。 这时,李德贵的声音传来:“你又在院子干什么?进来!” 雪似乎如梦初醒,松开吴辰的手后,急忙说:“下午再聊,我先去洗碗了……” 客厅传来李德贵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喝了不少酒。 “你又去看他了是吧,作为我儿媳,就整天厮混在牛棚,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吗?你到底羞不羞耻!住嘴,你别以为我眼瞎!” “我……没有,不是的……” “哼,瞧瞧你那倔样,还是要管教一下才行,跪下!” “张嘴,含住我鸡巴!你摇什么头,转过来,含进去!” “啪!” 客厅传来清脆的巴掌声,还有李德贵的怒骂:“你她娘的,再敢用牙齿咬,信不信我立刻宰了那小子,将头割下来喂猪!” 这番话显然震慑住了雪,只能顺从李德贵的命令。 “咳……咳咳……” “你第一次含鸡巴吗?含深一点!” 听着雪的痛苦呜咽,吴辰紧咬牙关,嘴唇都流血了,他此时突然愤恨,铁根这小子,在关键时刻溜去哪了! 雪帮李德贵口交了十多分钟,随后在他的呻吟中,将精液全部灌进她嘴里。 这时,铁根刚好回来,手里提着一袋东西,哼着歌踏进庭院大门,说:“媳妇儿,俺回来了!” 雪急忙站起来,捂着嘴跑去厕所,而李德贵在酒精作用下的性欲也被惊醒,他急忙提起裤子,装作若无其事。 整个屋子就只有铁根被蒙在鼓里,看到雪从厕所出来后,表情疑惑:“媳妇儿,你怎么哭了,咋了?” “没,沙子吹进眼睛里了。” 由于持续的窒息感,加上在厕所催吐,雪的脸靥格外通红,眸子里不经意看了李德贵一眼,难以掩饰那丝愤怒。 更让她绝望的是,三个星期后,月经推迟了。当她在厕所用验孕棒测出两道红杠后,盯着验孕棒,迟迟不敢相信。 她怀孕了,而且怀的是李德贵的种。 吴辰看着哭成泪人的雪,还有那两道刺眼的红杠,内心也很不平静,尽管两人早有心理预期,但这一天到来时,还是那么猝不及防。 李德贵并不知道雪怀孕,他还是偶然在雪的衣袋口里翻出,当场激动起来,不断质问她,重复问了三遍后,才哈哈大笑,笑得特别用力,以至于要扶着墙咳嗽,上气不接下气。 “爹,笑啥呢,有啥好事发生?”铁根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雪,好奇问。 李德贵好不容易才喘上气来,拍了拍铁根的肩膀说:“铁根啊,哈哈哈哈,好事,当然是好事啊!” “爹,啥好事?” “你媳妇,她,怀孕了哈哈哈哈,我们李家不用再被人指指点点了!” “啊——!” 铁根跪在雪旁边,指着她肚子,紧张地说:“怀……怀孕?那里面是有娃了? 啊,俺……俺真的要当爹了?” “对,你要当爹了,我呢,就当爷爷了,哈哈哈哈……” ……雪怀孕后,李德贵对她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不仅掏空积蓄,托人买了不少营养补品,还让她好好呆在家里养胎,不要干粗重活。 但雪无法忍受整天呆在房间里,因为这样就无法见到吴辰,反而陪吴辰的时间更多了,生怕他会做出傻事。 “雪,没事,我不会乱来的……真没事了……”吴辰眼眸里的火焰日渐消散,脸色也逐渐憔悴。 雪怀孕没到一个月,肚子没有任何变化,仍是平坦柔滑。 似乎觉得对不起铁根,怀孕后,雪竟恢复了和他做爱,两人在床上的默契度越来越高,许多体位都有尝试,但她始终不肯跪着后入式。 破天荒的一次,是在铁根的哀求下,雪第一次帮他口交了,理由很简单,因为之前铁根曾撞到雪在帮李德贵口交的场面,开始各种吃醋攻势。 雪跪在铁根身侧,头凑到肉棒旁边,盯着那跳动的龟头,脸靥有些绯红,之前都是在黑暗中,没有留意,现在她总算清晰目睹了。 “怎么……会这么大……” “媳妇儿,俺鸡巴就是大,你喜欢吗?” “太大了,含不进去……” 雪犹豫了会,轻轻张开檀口,先将龟头含住,随后再一点点往里伸,直到整个龟头含进去后,嘴唇被撑成了圆形,不少津液还从檀口流了出来。 “噢……好痒,媳妇儿,啊……好舒服……” 雪无法回应他,嘴唇想继续往下含,但探到一半就无法再继续,而且由于捅到喉咙深处,她不断的咳嗽干呕,眼泪都流了出来。 过了许久,雪才习惯铁根的肉棒,纤手握住下面的半截肉棒,然后缓慢吞吐起来,铁根则仰躺着欣赏雪的服务,一边用手伸进她衣服内,抚摸那浑圆玉乳,十分享受。 长时间保持口形张开,让雪的香腮渐红,唇齿僵硬,而口腔内传来的窒息感,让她的呼吸粗重起来。 幸好,在雪的第一次新鲜服务下,铁根不一会就缴械,肉棒不断抖动,喷出一股股精液,虽然他没生育能力,但胯下的两颗睾丸很涨,精液储存量足,射了许久才停止。 本来已经被肉棒填满了整个嘴腔,再加上持续喷射的精液,不断刺激雪的喉咙,竟忍不住吞咽精液,到最后她为了防止精液弄脏床单,只能全部都吞进肚子里。 铁根看得很清楚,忍不住叫起来:“媳妇儿,你……你吃下去了?” “咳咳……咳……闭嘴!” 铁根得了便宜,自然不敢出声,他看着雪出去漱口后,竟一个人在床上傻笑起来。 这件事始终让吴辰耿耿于怀,因为雪从来都不肯为他口交。 吞精的感觉很难受,但唯一让雪欣慰的是,她再也不用去李德贵房间了,因为李德贵没有任何轻薄她的理由。 但食髓知味,好几年没开荤的李德贵,看雪的眼神,总会充满肉欲。 “铁根,去买点酒回来。” “爹,俺前天已经买啦。” “那就再买多几瓶,快去!” “好咧。” 铁根拿着钱出门了,不疑有他。 吴辰觉得不对劲,他急忙透过墙缝观察,只见雪的表情不太对劲,从客厅悄悄回到了房间,坐在床头边,不知道想什么。 随后,李德贵栓好庭院门,慢悠悠地走进雪的房间,见她一脸不悦,嘿嘿一笑,拉上了窗帘。 “小雪啊,肚子怎么样了?让我摸摸看……” “你已经得逞了,怎么还不放过我!” “瞧你凶的,我这是在关心你肚子的孩子啊……” 李德贵不由分说地将她搂进怀里,那干枯手掌轻轻抚摸平滑的腰腹,笑着说:“小雪啊,你可别忘了,里面的孩子,可也是我李德贵的骨肉啊。” “你……无耻!” “嘿嘿,那你自己又算什么?主动勾引公公,也是不知廉耻的骚货啊?” “你胡说!” 李德贵不管她如何谩骂,手已经伸进衣襟里,抓揉那饱满的酥胸。雪被气到说不出话,想使劲挣扎,可老头的身体虽然每况日下,也不是雪的力气能抵抗。 “你……你放开我啊!你说好的怀孕之后不碰我的,你这个流氓,无耻!” 雪被推倒在床上,上衣和乳罩掀开,两颗弹腻白皙的柔乳高耸,乳头被李德贵的手指挑弄,另一只手很快将裤子拉到香膝处,连也内裤一同扯下,露出迷人的阴阜耻丘,那幽馥体香强烈刺激他神经,裆部帐篷撑起,随后将头凑到她的美腿间,伸出舌头在肉缝处吮吸。 比起铁根,李德贵的性经验很丰富,一边用舌头舔肉唇,一边用指头揉捏肉蒂,还用酒糟鼻使劲地闻,发出淫笑:“你的逼真是极品,怎么操都那么紧……” 雪的眼神很冷漠,没有哼声,死寂般地往上看。就在此时,她趁李德贵的头在双腿之间摸索,玉手伸进枕头里,缓缓抽出一把剪刀。 她屏住了呼吸,紧握剪刀柄,随后扎向李德贵的脖子,那股狠劲,誓要把那里捅穿。但李德贵的反应也很迅速,急忙往旁边躲闪,并伸出手反抓她手腕,夺走了剪刀。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几秒钟内,可李德贵并不感到意外,将剪刀扔到了一旁,对着她笑道:“很吃惊,很惊讶,是吧?” 雪的胸脯不断起伏,乳头暴露在空气中,粉嫩坚挺,但她已经不在乎了,语气很惊愕:“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把剪刀我是从外面借来的,你……你不可能提前知道!” “哎哟,我确实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在枕头下藏了剪刀。” 李德贵一边说,一边解开裤链,将鸡巴掏了出来,和铁根相比,他的鸡巴十分短小,而且包皮过长,即使勃起也只有半个龟头伸出来。 “那你……” “没啥,我警惕性高嘛,之前,我为什么不在这里和你做爱?除了不想让我儿子难受外,还担心你偷藏各种东西,然后趁机杀了我,这不……刚试探了一下,你就暴露了。” “还有,不用再教唆铁根买百草枯了,这个村里所有人,都不会让你拿到手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乖乖当我儿媳,等生下孩子后,我就不限制你自由,还有他的自由,知道吗……” 看着雪心如死灰的样子,李德贵将她扶起来,跨坐在自己大腿上,随后将龟头对准蜜穴口,让她的身体使劲往下坐,整根鸡巴全部捅了进去,发出清脆的“啪”声。 雪紧皱眉头,是那种难受的表情,显然下体没有得到充分润滑,干涩的抽插让她十分疼痛。 李德贵的体力不行,只抽插了几分钟就喘气,但他很喜欢这个体位,因为能清晰看到跳动的乳房,还有雪的各种表情。 “你和铁根在房间做爱的动静,我都看到了,现在你和我做,却一副死鱼模样,怎么?我还不能满足你吗!” 他使劲捏住雪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骨肉,你不只是我儿媳,还是我半个老婆,知道吗!” 见雪一直不出声,他终于生气了。 “啪!” 李德贵扇了她一巴掌,大声怒吼:“你跟我倔是吧!看我不抽死你!” 谁知,雪没有继续倔强下去,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眼泪不断往下流,让李德贵的怒气稍微冲散。被雪这么一弄,他的鸡巴竟然软下来,从她体内滑出。 李德贵套弄了好几次,肉棒都没硬起来,老脸有点挂不住,遂把雪推到床上,穿好裤子,走之前沉声说:“今晚,你再到我房间。” 雪没有理他,衣衫不整地蜷缩着。她不断哭,整个屋子都能听到,最后她捂住整张脸,哭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停歇。就连吴辰都很困惑,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最后,似乎哭累了,她保持蜷缩的姿势睡着了。 之后,吴辰再也没看到李德贵在雪的房间里做爱,他都是趁着铁根外出,拉着雪去他房间里。 有时候,即使铁根在场,李德贵也会使劲忽悠:“铁根,你要明白,虽然怀孕了,但也要持续做爱才能生下来啊。” 这种鬼话,铁根还真的相信了。 而雪怀孕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村都知道了,不少人上门祝贺,其中就有村委主任。他全身肥胖,眼睛很窄,但视线经常停留在雪身上,看起来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 “张主任,还有什么事吗?” 张主任看了看庭院外的雪,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笑着对李德贵说:“德贵啊,最近上面查得严,我可替你挡了不少啊。” 李德贵的神态很不自然:“张主任,你上星期才拿了一千元,我现在可真没钱了,家里一直没收入,纯粹是靠铁根卖点东西。” “瞧你说的,你们家什么情况,我清楚得很……等年底吧,我看看,贫困户名单还有没有位置挪挪,现在上头都在鼓励重点扶持,什么精准扶贫……” “张主任,那……那真是谢谢你了!” 李德贵由怨转喜,声音都变殷勤了:“你也知道,我就一烂命,活不了多久时间,唯一担心的人就是我儿子,就希望他下半辈子能平稳过好……” 张主任的声音很尖细,嘿嘿地笑着:“德贵啊,我知道,知道!你还说什么谢谢呢,这些啊……都是虚的,来点实际的为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