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枫树对倚天的一个改编 《倚天屠龙》穿越!!!!!!!!!!!!!!!
正文 第01章 美女幻真   “真倒霉,青天白日竟会被东西砸到!”   我一边揉着头上的包,一边埋怨着。   “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一边嘟囔着一边转过身子,一下子,我愣了:身后的草地上躺着一个半裸的女孩子,她长得相当漂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眸子却是大海般的深蓝色,肌肤雪白雪白,我所认识的那些女孩子一个也比不上,她的三围也是超乎寻常的完美比例,只是在胸口和下半身缠了两条白纱,充满着无限的诱惑力……   她眨着那双美丽的眸子望了我半天,突然开口道:“你看得见我?”   我愣了一下,接着没好气地道:“当然看得到了,我又不是瞎子,这么大个人我还看不到?就连你白纱里边的东西我都看得到!”   “白纱里边的东西?”   她愣了一愣,低下头,拉下缚在胸口的白纱,指着那一双美丽的乳房道:“你说的是这个?”   我的脸“腾”地红了,连忙转过头去,“你害不害臊啊!当着别人的面露出胸部,难不成你智障啊?”   “智障?等等!莫非她智力有问题,或是个精神病人?”   我脑中灵光一闪,“八成是这样!”   我转过头去,那个女孩正皱着眉头,好像在想什么的样子,口中还在喃喃自语:“智障……智障是什么?”   “看来是了!”   我暗暗认定了这个答案,侧转视线,故意不去看她那双美丽的乳房,柔声道:“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既然对方是个智力有问题的人,我也就不好再追究她究竟是用什么东西砸到的我这个问题了,不过心里面真的为她惋惜,“这么美丽的一个女孩子,却……老天真的不公平!”   这时,那个女孩突然站起身,走到我身边,踮起脚尖,把额头同我的额头贴在一起,不仅如此,由于我们是面对面的缘故,她的鼻子同我的鼻子贴在一起,两双嘴唇也毫不例外地粘在一起。于是,糊里糊涂的,我的初吻就这样没有了。   一分钟后,她退后了几步,把那条白纱继续缠在胸口,望着我笑了笑道:“你叫无忧,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你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的姓名,所以你给自己取名叫无忧,希望自己活得无忧无虑,可是你从小到大一直忧愁不断,而这次便是因为和别的朋友闹了别扭,到野外散心,才会被我砸到,对不对?”   我傻傻地看着她,好半天才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笑了笑,“刚刚从你那里接收到的啊!”   我想起刚刚她和我额头相贴的事,惊道:“你的意思是你刚刚与我额头相贴的那一会儿,就掌握了我脑中的东西?”   “应该是这样。”   她笑道:“托你的福,我才明白智障是什么意思,还有……”   她指着自己的胸部,“我也知道了在你们这里,这儿不是随随便便可以给人看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有些惊恐地问。   “这个么,你先放心,我不是你们传说中的妖精或鬼怪,我只是生活在异空间的一个生命体罢了,除了一些能力外,与你们‘人类’没什么不同。”   “异空间?”   我愣愣地道。   “是呀!哪个空间好小好小的,几千年来只有我一个,每天都很无聊,所以,我就经常跑出来玩啦,因为你们人类看不到我,所以我也从没跟你们人类有过什么接触,没想到你居然看得到我,而且还碰得到我的身体,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不可能跟他有身体的接触,更不用提撞到了。”   “我也是普通人而已,那我为什么能够看到和碰到你呢?”   我不解地问。   “我一开始还不明白,不过刚刚和你接触之后我明白了,你的精神力比其他人类都要强,假设其他人是十的话,你就是一百。”   “那,你呢?”   “怕是要吓到你了,我的是十万!”   “十万?”   我张着大嘴,“就是说我们之间的比例是一比一千?”   “是呀!所以我说怕要吓到你了。”   “对了,你的名字……”   “我叫幻真,你可以叫我真真或真儿。”   她笑着道。   “幻真?总觉得有点怪!”   我喃喃道。   “是我自己取的,因为我的能力是把虚幻的真实化,所以我给自己取名叫幻真。”   “把虚幻的真实化?”   我不解地问,“怎么个真实化法?”   幻真解释道:“就是把脑中的概念实体化,比如,我现在想象一个苹果——”   话音刚落,她的手中突然凭空冒出了一个鲜红的苹果!   我愣了,“这……这……”   幻真拿起苹果咬了一口,果汁四溅,“怎样?真实的一个苹果!”   “太不可思议了!”   我惊叹道:“想什么就能做到什么吗?”   幻真摇摇头,“生命和进化我无法插手,而且超过我力量强度的我也无法办到。”   “那你可以把一本书真实化吗?”   “你的意思是……把书中所描述的内容真实化?”   我兴奋地点了点头。   “那就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了,很遗憾,我无法办到,不过,我可以把你送进书中那个世界去。”   “这就行了!”   我兴奋地道,转身从自己掉在地上的书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大书,“这是金庸老先生的〈倚天屠龙记〉,我很喜欢,你可以把我送进去吗?”   幻真手中迸发出一团金黄色的光芒,把那本书罩在里面,她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睁开眼,道:“可以做到,不过你现在的身体强度无法承受我的能量,硬要传送的话只会伤害到你。”   “那怎么办?”   “不要急,我可以把你的身体强化,使之能够承受传送所产生的能量。”   “那马上开始吧!”   我急切地道。   幻真笑笑,道:“你应该是纯阳之体吧?”   “我是处男!”   我红着脸道。   “那就好。”   幻真道:“我是纯阴之体,进行强化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阴阳交合,阴济阳,阳济阴,阴阳合一。”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   “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做爱。”   幻真脆声道。   “不如,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望着她的俏脸,试探着道。   “好呀!”   幻真开心地道:“我一直都是孤零零的,能有个伴儿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可是……”   我摸着自己的脸,道:“你长得这么美,我却普普通通,我们不配啊!”   “傻瓜!我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更何况,交合后我的生命精华被你吸收,就会自动调节你身体的各种状态,到时候,你想不漂亮都不行!”   幻真拉着我的手,安慰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幻真道:“现在就可以呀!”   我四下环顾了一下,道:“幕天席地,万一被人家看到……”   “傻老公,你跟我在一起别人还会看到你吗?”   幻真笑道。   我抓抓头,笑笑,“说得也是。”   “那我们开始吧!”   幻真话音刚落,我们二人的衣服瞬间就不知所踪。   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在女孩子面前脱过衣服,这下令我措手不及,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掩住了自己的下体。   “害什么羞嘛!”   幻真笑着拉开我的双手,“有什么好挡的,你看看我!”   我闻言向她望去:美丽的皮肤洁白无暇,丰满的胸部傲人地挺立着,纤纤楚腰不盈一握,高翘的臀部,修长的玉腿,晶莹如玉的双足,再配上那绝世的玉容,简直说得上风华绝代,艳倾天下!   我的身体立时有了反应,猛地扑了上去……   一番云雨过后,幻真轻倚在我怀里,绝美的玉容带着淡淡的笑意,玉手温柔地在我的胸口画着圈圈。我温柔地望着怀中的佳人,右手轻抚着她的长发……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花香,荡漾着如水的柔情,散发着蜜般的甜,充盈着浓浓的依恋……脉脉无语,深情在心,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好! 正文 第02章 无忧诞生   “出来了,出来了,又是一个男孩,双胞胎呀!”   朦朦胧胧中我听到耳边有人说话,不由得睁开眼来: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头发挽了个髻,用一个木制的发簪斜斜插过,穿着一身古装,正用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看着我。   “你是谁?”   我想问,可一张口,却是婴儿的啼哭声,“怎么回事?难不成……”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妈呀!我真的变成了婴儿!真真怎么搞的?我不久前还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现在却变成了婴儿?”   眼前一道金光闪过,幻真俏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老公,还满意吗?我知道你从小没有父母的关爱,所以特意让你好好体会一番,我现在的力量都用于架构这个世界,所以不能进来陪你一起历险,你要好好努力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若你在这个世界被杀就会直接被传送出去,再也进不来了,你要记住呀!好了,我就说这么多,我走啦!”   她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微微一笑,倏而不见。   “喂,等等!真真!”   我的口中又传来一阵阵啼哭声,那个男子道:“素素,这个孩子怎么一直在哭啊?”   耳边响起一个动听的女子的声音,“也许是饿了,五哥,把他给我,我来喂他吃奶。”   “素素?五哥?莫非我成了张翠山夫妇的儿子?双胞胎?我成了张无忌的弟弟?”   正想象间,我被一双手接了过去,闻到一阵幽香,口中也被塞入一个柔嫩的乳头,眼前出现了一个美丽女子的脸,她柔声道:“宝宝乖,不要哭,妈妈喂你吃奶。”   这几天和幻真的共同生活,让我越来越喜欢女子的身体,现在有飞来艳福在身,岂能轻易放掉!我伸出小手,抓住脸前的玉乳,小嘴贪婪地吸吮着。   张翠山叹了口气,欣慰地道:“果然是饿的,这下子不哭了。”   不一会儿,我吃饱了,毕竟是小孩子的胃,吃不了太多。   殷素素见我不再吮吸,就把乳头取了出来。我大为不满,毕竟自己含得挺过瘾的。于是,我立即放声大哭起来。殷素素吓了一跳,赶忙又把乳头放入我口中,我止住哭声,继续含着。   殷素素笑道:“这个孩子,明明吃饱了,还不肯松口。”   张翠山也笑道:“就是,小小年纪就知道享受了,知道妈妈的乳头是好东西,不舍得松口。”   殷素素横了张翠山一眼,嗔道:“讨厌!”   张翠山笑笑,“这两个孩子长得不太像,别的孪生兄弟一生下来就一模一样,长大之后若穿得一模一样的话,还真不好分辨,这下咱们倒省心了。”   “哪有父母怕认不出儿女的!瞧你这个当爹的!”   顿了顿又道:“老大吃饱了就睡,小的却不一样,这半天一直就没有睡意,小眼睛一直在骨溜溜转,好奇心倒不小。”   张翠山笑道:“你这个当娘的这么快就开始偏心啦!”   “哪有,我只不过是觉得他挺讨人喜欢的。”   “危险哦!”   张翠山目视一边熟睡的大儿,道:“老大你将来可要加油喽!小心妈妈被弟弟抢走了。”   殷素素不依地道:“讨厌你……”   过了一会儿,谢逊端了盆热水进来。张翠山便替我们洗澡,我借此机会瞅了瞅谢逊,他长得相当魁伟,满头黄发,散披肩头,双眼自然已经瞎了。   三人经过一番生死搏斗之后,再加上两个孩子的出世,彼此之间心情都轻松下来。过了一会儿,张翠山夫妇请谢逊收两个孩子为义子,大的承袭谢逊死去的儿子之名叫无忌,当轮到我时,殷素素不愿谢逊再给儿子取个不吉利的名字,抢先开口道:“大的叫无忌,小的便叫无忧罢,没有忧愁,快快乐乐的。”   张翠山和谢逊一听,相当满意,齐声说好。我当时听得一愣,这不就是我自己的名字吗?莫不是幻真在暗中影响她的思想?接下来三人越谈越欢,和原书中一样,义结金兰。自此,我十年的冰火岛生涯正式开始。   数年时光弹指即过,我和哥哥(张无忌)也顺顺利利、健健康康地长大。这几年,我整天腻在母亲(殷素素)身边,三岁了也不断奶,整天含着乳头,害得哥哥总取笑我,当然我也会使心计对付他。我的心智可不是小孩子,再加上天天泡在这么一个聪明绝顶的母亲身边,自然整得他没话说。每当我们打闹的时候,便让父亲(张翠山)相当头痛,因为义父(谢逊)疼爱哥哥,母亲偏向我,所以父亲这个中间人做得相当难受。   我们兄弟到了四岁,母亲开始教我们识字,五岁时跟着父亲学武。字也就是当今的繁体字和文言文,我自然是学得相当快,学起武来我也相当尽心,这在现今是很难学到的。于是打闹时,哥哥便更不是我的对手了。当然,兄弟间打闹也从不动真格的,我只是借此感受一下兄弟间的感情,温暖一下心灵而已。   八岁时,我们开始和义父学武,传授时他没要父母旁观,我心中怪他太过死板,于是偷偷找父亲帮忙指点,我知道义父武功是好的,可他教徒弟的本领啊,还真是不怎么样!   岛上无事可纪,日月去如流水,转眼又是一年有余。   这天晚上,我正在睡觉,却被父母摇醒,叫我们去听义父讲故事。我心道:“来了,肯定要讲屠龙刀的事了。”   虽然在书上看过一遍,但听人讲肯定更有意思,于是我便兴致勃勃地跟去了。   我们坐下来之后,义父便开始讲了:“我在十岁那一年拜在一个武功极高之人门下。师父对我青眼有加,将他的绝艺倾囊相授。我们师徒情若父子,五弟,当时我对师父的敬爱之情,大概和你对尊师毫无分别。我在二十三岁那年离开师门,远赴西域,结交了一群大有来历的朋友,五妹,令尊白眉鹰王,就是在那时结交的。”   我插口道:“义父,你和外公的功夫,哪个厉害些?”   “这个……”   义父道:“你这个孩子,还真的把我难住了,我们功力大概差不多吧。”   父亲斥道:“无忧,别多口,听义父讲话!”   我扁了扁嘴,吐了吐舌头,顽皮地一笑。   义父继续道:“在我二十八岁那一年,我师父到我家来盘桓数日,我一家竭诚款待,哪知这位武林中的成名高手,竟是人面兽心,在七月十五日那日酒后,忽对我妻施行强暴……”   父母二人同时“啊”了一声,师奸徒妻之事,武林中闻所未闻,可是天人共愤的大恶事。   “我妻子大声呼救,我父亲闻声闯进房中,我师父见事情败露,一拳将我父亲打死,跟着又打死了我母亲,将我甫满周岁的儿子谢无忌……”   哥哥听到提到自己的名字,奇道:“谢无忌?”   我阻止他道:“哥,义父说的不是你。”   义父道:“是啊,我那亲生孩儿跟你们名字一样,也叫谢无忌,我师父抓起了他,将他摔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哥哥忍不住又问:“义父,他……他还能活么?”   我忍不住捂住他的嘴,“哥,你安心听,别总插嘴。”   母亲赞许地向我点点头。   义父出神半晌,才道:“那时我瞧见这等情景,吓得呆了,突然间他一拳打向我胸口,我胡里胡涂也没想抵挡就此晕死过去,醒来之后,我师父早已不知去向,但见满屋子都是死人,全家一十三口,尽数毙于他的拳下。”   “我愤激之下,便到处作案,杀人放火,无所不为,每做一件案子,便在墙上留下了我师父的名字。”   父母一齐“啊”了一声,义父道:“你们知道我师父是谁了罢?”   母亲点点头,“嗯,你是‘浑元霹雳手’成昆的弟子。”……   就这样,一个讲,四个听,义父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的始末讲给了我们。相信直到此刻父母才明白,义父为什么苦思焦虑的要探索屠龙刀中的秘密,为什么平时温文守礼,狂性发作时却如野兽一般,为什么身负绝世武功,却是终日愁苦……   我自然知道屠龙刀中的秘密,但却根本不能跟他们说,而且没有倚天剑在,刀剑中的东西却也无法取得。   自那晚之后,义父再不提此事,但督促我们兄弟练功却变得严厉异常。让我们背些武功要决经脉穴道。说老实话,我对他这种武功文教非常的不以为然,不过小胳膊扭不过大腿,该背还是得背。还好我在孤儿院那会儿就常看些文言文章,而且记忆力一直都不错,这才免过了皮肉之苦。可哥哥就不一样了,身上经常青一块儿,乌一块儿的,让母亲相当心痛,不过却没有办法,只得嘱咐我私下里多教他几句,我点头答应,也只好这么办了。   如此又过了半年,我们开始结扎木排,做回返中土的准备。父亲和义父砍伐树木,母亲使用树筋、兽皮来编制帆布,搓结绳索,我们兄弟奔走传递。   木排扎了两个多月,方始大功告成,而竖立主副桅,又花了半个多月时光。跟着便是打猎腌肉、缝制存储清水的皮袋。待得事事就绪,已是白日极短,黑夜极长,但风向仍未转过,我们在海边搭了个茅棚,遮住木排,只待风转,便可下海。   过了不久的一天夜里,风向果然转北,大家兴致勃勃地准备出航,结果义父突然说不回去,接下来就像是书里写的那样,把我们一个个扔上了木排,逼着我们远驶,我们无奈,和他挥泪作别。哥哥哭得筋疲力尽,我也是满面泪痕,毕竟相处了十年,我也从他身上体会到一些亲人的温暖。亲情,真的是好珍贵啊! 正文 第03章 十载归航   北风日夜不变,带着木筏直行向南。几个月中,父母怕我兄弟伤心,绝口不提义父之事。木筏上日长无事,父亲便将武当派拳法掌法的入门功夫传授我们,我也是算是正式接触了张三丰这位武学大师所创的武学。几日来,我们兄弟父子便在木筏上拆招喂招,当然我的进步又要比哥哥快上许多,我心里颇为高兴,我果然是个练武的天才!   这一天,我们正在拆招,母亲突然指着南方,叫道:“那是什么?”   只见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隐隐有两个黑点。我心道:应该是武当派和天鹰教的船了,这回终于要回到大陆了。忍不住开口道:“我觉得应该是船。”   父亲扭头问我:“无忧,为什么这么说?”   “现在我们离得远,看起来是两个小黑点,若离近了,一定是个庞然大物,除了鲸鱼就是船了,说是鲸鱼的话,又不见喷水,所以我觉得应该是船。”   母亲赞许地看了我一眼,“乖儿子,还是你聪明。”   又航了一个多时辰,太阳斜照,已看清是两艘大船。母亲忽然身子微微一颤,脸色大变。哥哥奇道:“妈,怎么啦?”   我拉了拉他的手,“哥,是天鹰教,外公的旗帜。”   哥哥抬头看了看,只见左首的一艘大船上绘着一只黑色的大鹰,道:“这就是天鹰教的标志?弟,你怎么知道的?”   “以前听妈妈说的呗!哪像你,平时只知道玩,不学些江湖经验。”   “好哇!无忧,你取笑我!”   说着他就来呵我的痒,我连忙招架。忽听父亲道:“无忌,无忧,不许闹!”   我们抬头看见父母脸色都很难看,相互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渐渐靠近二船时,左边天鹰教船上有人高声叫道:“有正经生意,不相干的客人避开了罢。”   母亲忽然叫道:“日月光照,天鹰展翅,圣焰熊熊,普惠世人。这里是总舵的堂口,哪一坛在烧香举火?”   船上那人立即恭恭敬敬的道:“天市堂李堂主,率领青龙坛程坛主,神蛇坛封坛主在此。是天微堂殷堂主驾临吗?”   母亲道:“紫微堂堂主。”   那边船上听得“紫微堂堂主”五个字,登时乱了起来。稍过片刻,十余人齐声叫道:“殷姑娘回来啦,殷姑娘回来啦!”   只听得对面船上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听说敝教教主的千金殷姑娘回来啦,大家暂且住手如何?”   另一个高亮声音道:“好!大家住手。”   接着兵刃相交之声一齐停止,相斗的人纷纷跃开。   我猜到那个声音高亮的应该便是俞莲舟,果然,父亲高声询问,紧接着跃过去相认。这边天鹰教布了一番排场来迎接母亲,我们兄弟跟在母亲后边,走了过去。   领头的是天市堂堂主李天垣,论辈分我得叫他师叔祖,还得磕头。按照母亲的吩咐,我们兄弟跪下磕头。母亲道:“师叔,这是侄女的两个孩子,无忌,无忧。”   李天垣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道:“好极,好极!你爹爹肯定要乐疯了,不但女儿回家,还带来这么俊秀一对小外孙。”   不一会儿,父亲叫我们过去,李天垣和程封两位坛主怕出事,紧跟着走了过去。过去之后,父亲一介绍,倒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两方正在拼斗,谁想双方各有一个重要人物竟是夫妇,而且还生了孩子。   俞莲舟心知这中间的原委曲折非片刻间说得清楚,当下先给父亲介绍船上各人。   一个矮矮胖胖的黄冠道人是昆仑派的西华子,一个中年妇人是西华子的师妹闪电手卫四娘。我特意多留意了这个胖胖的西华子几眼,心道,将来还有见面之时,以后莫要忘了。   大家在舱中分宾主坐下。母亲是宾方首席,我们兄弟侍立在侧,主方是俞莲舟为首,他指着卫四娘下首的一张椅子道:“五弟,你坐这里罢。”   父亲道:“是。”   依言就座。   我心里十分不满,西华子和卫四娘什么东西?竟然让父亲坐他们下首。于是,我开口道:“二伯,你干吗让爹爹坐在那个胖道士下边,大家都是武当七侠,你是师兄,坐在首位自然可以,怎么说我爹爹应该坐在第二位呀!这个道士脾气又爆,嘴又臭,凭什么他坐爹爹上边?”   我的话一出口,顿时逗得天鹰教方一阵大笑,尤其是程封两位坛主。西华子气得面皮通红,便要发作。我吐了吐舌头,“老道士,你不会跟我们小孩子一般见识吧?传到江湖上去。对你们昆仑派的名声可不太好哦!”   “你……你……”   西华子气得暴怒异常,却不好向我发作,脸皮红得跟猪肝一样,真是笑煞人也!   李天垣抚掌大笑:“好个小无忧,小小年纪便这般厉害,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哪里,我的本领都是跟妈妈学的,她的本领才厉害呢!”   母亲微笑着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对我的表现相当满意。   我转头对哥哥道:“哥,你看那个老道士脸皮多厚呀,人家那么笑他,他还那里坐着呢!”   哥哥愣了愣,仔细看了看西华子的脸,“好像是呀,弟弟,你看他那么胖,估计脸上肉不少,脸皮肯定很厚!”   大家又是一阵笑声,都以为我们两个互相配合,来整西华子,其实只有父母和我知道,哥哥只是天真纯朴而已,他还真的以为胖人脸皮厚呢!   我接着道:“哥,你说,他的脸皮和咱们岛上的野猪皮哪个厚?”   “这个,应该是野猪皮厚吧!你忘了咱们拿石头砍了半天也砍不动那块儿野猪皮呢!”   我笑笑,“我觉得应该差不多,要不咱跟老道士商量商量,砍砍他的脸皮?”   哥哥担心地望了一眼西华子,“弟,恐怕不行,那个老道士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我们可以抓住他,就像上次抓野猪那样,然后再砍。”   “可是,老道士的武功应该很高的,咱们抓不住的。”   我道:“老道士怕是打不过爹爹,而且咱们也可以让外公帮忙抓嘛,妈妈说,外公特别厉害,跟他动手的人从没在他手上走过十招的。”   “可是,外公不在呀!”   “哥,你这就笨了,外公要听说妈妈回来了,还不飞着过来呀!只要让师叔祖派人放个烟火就行了嘛!”   “说得也是,弟,等外公来了,咱们真的要试试。”   我强忍着笑,“好的,哥!”   西华子大叫一声,“气死我也!”   站起身来,一掌向我们拍来。俞莲舟一伸手,拦下了这一掌,“西华道兄,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父亲也道:“西华道兄,在下疏于管教,对不住。”   说完,转头向我们斥道:“无忌,无忧,不要再说了。”   我知道闹得差不多了,忙道:“孩儿知道,我们不说了,我和哥哥出去研究。”   哥哥还不想走,我拉着他道:“哥,咱们出去看大船,大人说话我们也听不懂。”   哥哥点点头,跟我想外走去,边走边道:“弟,你一会儿得告诉我到底是野猪皮厚,还是他的脸皮厚?”   “好的,好的,我告诉你……”   在我们走出舱门时,身后传来一阵大笑声。   看了会儿船,哥哥觉得无趣了,硬拉着我进了舱,刚巧赶上人们追问谢逊生死之事,他一不小心,便说漏了嘴。我心里暗叹,本来想避免这件事的,看来确实避不了,那注定了父母要亡于武当山顶吗?十年的感情,虽然他们并不真正是我的亲生父母,但仍给了我无限温暖,我实在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啊!   过了一会儿,迟来的峨眉派和崆峒派各有六七人走进船舱,和俞莲舟、西华子、卫四娘等人见礼。崆峒派为首的是一个精干枯瘦的蓑衣老人,峨眉派为首的则是个中年尼姑。这干人见到天鹰教等坐在舱中,都是一愣。   西华子这个老道早已和父亲换了位,想是不堪他人讥笑,这时站起来道:“唐三爷,静虚师太,武当派跟天鹰教结成了亲家,张翠山做了殷天正的女婿,咱们这回可要吃大亏啦!”   唐文亮奇道:“失踪十年的张五侠已经有了下落?”   俞莲舟指着父亲道:“这是我五师弟,张翠山,这是崆峒的前辈高人,唐文亮唐三爷,你二人多亲近亲近。”   西华子又道:“张翠山和他老婆知道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却又瞒着不肯说,反而撒了个弥天大谎,说谢逊已经死了。”   唐文亮一听到‘金毛狮王谢逊’几个字,又惊又怒,喝道:“他在哪里?”   父亲道:“此事须得先行禀明家师,请恕在下不便相告。”   那中年尼故静虚师太道:“此事究竟如何,还请俞二侠示下。”   俞莲舟道:“此事牵连既广,为时又已十年之久,一时三刻岂能分剖明白,这样罢,三个月后,敝派在武昌黄鹤楼设宴,邀请有关的各大门派帮会一齐赴宴,是非曲直,当众评论。各位意下如何?”   静虚师太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唐文亮道:“是非曲直,尽可在三个月后再论,但谢逊那恶贼藏身何处,还须张五侠明示。”   父亲摇摇头,“此可刻实不能说。”   唐文亮虽不满,但想及武当派和天鹰教联手,倒也真惹不起,当下不再多说,站起身双手一拱,道:“如此三个月后再见,告辞。”   昆仑派的人同唐文亮一起走了,母亲也谴走了天鹰教的人,我们一家人坐在武当派的船上,向大陆驶去,目的地正是湖北武当山。 正文 第04章 七侠相聚   海舟南行十数日,到了长江口,一行人改乘江船,溯江而上。   父亲母亲换下了褴缕的皮毛衣衫,两人宛似瑶台双璧,风采不减当年。我们兄弟也换上了新衣新裤,甚是俊美可爱。   俞莲舟这位二伯虽然冷口冷面,沉默寡言,其实对我们兄弟颇为疼爱,或许是因为潜心武学,无妻无子,以致将爱惜之情都放到了我们身上吧!   我知道上武当山这一路要出好多事,所以将玩心大大收敛,整天不离父母左右,万一一不小心被人抓走,吃玄冥神掌那个或许会变成我,我可不想受那份罪。果然和书里写的一样,先是碰到了巫山帮的贺老三,害的哥哥差点被蛇咬到,接着到了安庆又遇上峨眉派假扮昆仑派拦路。我们一路小心谨慎,这天过了汉口,午后即将到达安陆,忽见大路上有十余名客商急奔下来,见了我们五人急忙摇手,叫道:“快回头,快回头,前面有鞑子兵杀人掳掠。”   俞二伯问:“有多少鞑子?”   一人道:“十来个,凶恶的紧哩!”   说罢便向东逃窜而去。   我心知这里正是鹤笔翁掳去张无忌的地方,于是多了几分谨慎,紧紧跟在他们身边。父母亲和二伯追着元兵大肆砍杀的时候,我就留意到了哪个假扮元兵的鹤笔翁,我离得他远远的,中间还隔了个武功最强的俞莲舟,估计他不会做冒险抓我的这种没把握的事吧!   果然,他掳走了毫无防备的哥哥,又打伤了俞莲舟二伯,母亲由于伤心过度,山中夜骑,再加上受了风寒,忽然生起病来。父亲雇了两辆大车,二伯一车,我和母亲一车,他自己骑马在旁护送。   这一日刚刚过了襄阳,在路上却遇上了泉建男和三江帮的数十帮众拦路。父亲为了保护我们和泉建男打了起来,在看书的时候就觉得泉建男很滥,没想到滥到如此地步,就几招花拳绣腿还能当上高丽青龙派的掌门,竟然还敢到武当山下撒野,真是太也不自量力!   泉建男被击倒后,三江帮众开始向车前涌来,意图劫持我和母亲还有受伤的俞二伯,正在这危机时刻,救星突现!   二伯突然喊道:“六弟,出来把这些人收拾了罢!”   忽听得半空中一声清啸,一人叫道:“是!五哥,你好啊,想煞小弟了。”   数丈外的一株大树上纵落一条人影,长剑颤动,走向前来。正是六侠殷梨亭到了。父亲喜出望外,大声道:“六弟,你好!”   我在车中偷偷观望,这个六叔长得还算不错,只不过脸上还有些稚气未脱,看来书中说得不错,还不够成熟啊!   三江帮中派出数人上前拦截,只听得啊哟啊哟,叮叮当当之声不绝,每人的手腕的“神门”穴上一一中剑,一一撤下兵刃。这“神门”穴在手掌后锐骨端,中剑之后,手掌再也使不出力来。殷梨亭漫步走来,遇到敌人阻挡,长剑一颤,便有一件兵刃落地。   父亲大喜,说道:“师父的‘神门十三剑’终于创制成功了。”   “这便是神门十三剑么?”   我凝神观看,“果然神妙无方!”   三江帮众四散逃走,父亲给泉建男拍开穴道,泉建男满面羞惭,落荒而去,竟不与三江帮众同行。   父亲和殷梨亭双手相握,互道离情,我跳下车去,大声道:“六叔,刚才那几剑棒极了,教我好不好?”   他望着我一愣,“五哥,这是……”   “我的儿子,叫无忧。”   殷梨亭蹲下身把我抱起来,道:“好可爱的小孩!好,六叔有空一定教你!”   父亲拉着六叔去见母亲,母亲病得沉重,点头笑了笑,低声道:“六弟!”   六叔笑道:“五嫂也姓殷,那好极了,不但是我嫂子,还是我姐姐。”   当晚我们在仙人渡找了间客点歇宿,母亲病重便先去睡了,我跟在几个大人身边,听他们说些别来之情,谈着谈着便谈到了纪晓芙。我心道,此时纪晓芙早不知道在哪里生了孩子,而且孩子都不知道几岁了,这个六叔可真够笨的,自己的未婚妻给别人生了孩子,自己还蒙在鼓里呢!   不一会儿,一群五凤刀门下来这里拜谢大恩,把大家弄了个胡里胡涂,直到四侠张松溪突然扑了进来,一番解释后,父亲几人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他救了五凤刀门下。我仔细打量着这个武当七侠中智计过人的四伯,他长得有些瘦小,但却是满脸英气,个子不高,但却气势不凡。“是个人物!”   我心里暗道。   晚上父亲师兄弟联床夜话,我依照父亲的吩咐陪伴着母亲,还好我没有出事,否则不知道母亲会怎么样呢?   第二天,我们终于到达了武当山。恰逢山上有客,我门便从边门进了真武观。观中道人和侍役见父亲无恙归来无不欢天喜地。   父亲问明今日所来的客人原来是金陵虎踞镖局的总镖头祁天彪,太原晋阳镖局的总镖头云鹤,还有京师燕云镖局的总镖头宫九佳。这三个人应该都是为了龙门镖局的事来上门问罪的。不过说起来这三人也够倒霉的,气势汹汹而来,却被张松溪挡了回去,路上又被殷无福、殷无寿、殷无禄三兄弟拔了旗,每人还送上一条左臂,估计以后要想继续领袖天下镖局是希望渺茫了。   他们三个被送走后,我跟在父亲后去见了大伯和七叔。七侠之首宋远桥一身道装,脸上表情冲淡恬和,鬓边微见花白,身体却比一干叔伯都要胖上很多。七叔莫声谷长得相当魁梧,满脸浓髯,说起话来老气横秋,嗓门也不小,看上去比父亲的年龄还要大。这个六叔和七叔啊,一个早熟,一个晚熟,估计内分泌有些不正常,我心里暗暗好笑。   过了几天,我在陪母亲在室内聊天,父亲忽然急匆匆走了进来,“跟我来,师父要见你们。”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这个千年之后人们都推崇不已的绝代宗师,我不禁有些激动,还有些欢喜,更多的是崇敬和向往……   我跟在母亲后面跪下向太师父磕头。太师父虽然已经百岁,但仍相当精神,鹤发童颜,面色相当红润,一派仙风道骨。   太师父先是笑呵呵的同母亲聊了几句,后来又向我道:“你是叫无忧吧?”   “嗯!”   我点点头。   “你怕不怕我?”   “不怕,太师父长得好像老神仙呀!”   大家不禁莞尔。   “太师父,听爹说,您是当今天下第一高手,您以后教我武功吧!我也想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不,第一高手是太师父,我还是做第二高手吧!”   为了学得绝世武功,我大拍马屁,听得我自己都有些脸红了。   不过张三丰可听得很是受用,谁会想到一个十岁的小孩子会学人家拍马屁呢?   他笑道:“这孩子倒是挺可爱的。”   “不只如此,聪明着呢!”   二伯俞莲舟道。他把我们兄弟在船上戏弄西华子的事讲了一遍,逗得大家合不拢嘴。   “对了,无忌呢?”   一听到这个问题,母亲的脸上立时浮上了一片愁云。父亲低声把事情讲了一遍。二伯也道:“师父,那人确是厉害,我跟他对了一掌就受了伤。”   我道:“太师父,我觉得父亲和二伯联手都未必是对方的对手,再加上一位叔伯也许差不多。”   张三丰不禁动容,“果真如此?”   二伯点点头,“确是如此,所以我们打算待恩师大寿过后,师兄弟六人再加上五弟妹一同去寻找无忌。”   张三丰点点头,“如此最好。”   正说到此时,一名道童来报:“天鹰教殷教主派人送礼来给五师叔。”   张三丰笑道:“岳父派人送礼来啦,翠山,你去迎接客人罢!父亲点点头,带着我和母亲出去迎客了。   来的人正是殷无福、无禄兄弟,送的礼品倒是相当不错:一共二百款礼品,碧玉狮子一双,翡翠凤凰一对,还有无数珍宝,后面则是特品狼毫百枝,贡品唐墨二十锭,宣和刀纸百刀,极品端砚八方,想是外公打听到父亲喜好书法,特意送了大批名贵的笔墨纸砚。其余衣履冠带,服饰器用,无不具备,甚至还有些小孩子的玩具。   我本来对珍宝很有兴趣的,但现在是小孩子,只好装出小孩子的样子,围着玩具打转转。   当日下午,父亲师兄弟六人分别督率火工道人在紫霞宫四处打扫布置,厅堂上都贴满了父亲所书的春联,前前后后,一片喜气。 正文 第05章 寿宴惊变   这一章相当悲惨,张翠山夫妇双双殉命,无忌无忧成为孤儿。枫树不想再将此一章再述一遍了,相信看过倚天的人都知道这一章,枫树便不在此费话了。本章之前,无忧所占的分量不是很大,本章之后,无忧的倚天之路算是正式开始,希望大家会喜欢,枫树会继续努力的。 正文 第06章 九阳神功   春去秋来,花开花谢,我在武当山上,已经度过了五个寒暑。哥哥三年前被送到了‘蝶谷医仙’胡青牛的蝴蝶谷,半年前下山探望消息的二伯回山说,蝴蝶谷里只剩下胡青牛夫妇的坟墓,哥哥不知所踪,五位师叔师伯多次下山,寻访他的下落,却毫无线索。除了我之外大家都认为他寒毒发作,已经不在人世,遂放弃了寻找,全力培养我,算是对父亲的一个交代吧!   由于我的过人天赋和太师父及众位叔伯的全力培养,我成了武当第三代弟子中的一颗耀眼的新星,连同门学艺的宋青书都差我不止一筹。   宋青书这个人一向心高气傲,自以为是武当七侠之首宋远桥的儿子,对我这个父母双亡却又得太师父和众位叔伯悉心爱护的人相当嫉妒和仇视。我也懒得理他,该练武练武,该休息休息,离他远远的。想到他将来的命运,我给了他一句评语:可悲的家伙!   算算时间,哥哥差不多已经开始在山中修习九阳真经了,我知道,该是我下山寻找他的时候了。这天深夜,我在房里留了封信,说明去寻找哥哥,然后带了几十两银子,一口青钢剑,飘然而逝。   到了山下,雇了一辆马车,西行数月后,终于到了西域。我下了车,行了几日,到了昆仑山中。想起书中所说的的翠谷应是在朱长龄和武烈的朱武连环庄附近。朱武连环庄倒是好打听,因为这两个人每人都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儿。这两个外表娇美如花,内心毒如蛇蝎的女人倒引起了我的兴趣,不过还是先学武功要紧,学完之后再整治她们也不迟。   我在朱武连环庄附近的山里绕了半个多月,愣是没找到翠谷的入口,若用绳索从他们当日跌下去的那个山顶攀援而下,却不一定找得到那个洞口,而且就算找到了也打不过朱长龄那个家伙。   这一日正在犯愁,突然想到:书中所描述的那个翠谷内有瀑布,还有一个深潭。若能找到那个水潭的泄水之处,便可找到入谷的路。兴奋之下,我又开始了不懈的寻找。第三天上,终于被我找到了一眼喷泉,对对方位,相信应该错不了。我把剑负在背上,深吸一口气,跳进了泉水中。   我自小在冰火岛长大,水里功夫自是没得说。在水里潜行了一阵子之后,水道突然向上弯转,我心中暗喜,知道地点选得没错。又游了数丈,眼前越来越亮,再游一阵,突然间阳光耀眼,我从一个水潭中钻了出来。眼前红花绿树,景色美丽异常。   我大声欢呼,从水里爬上了岸,把湿淋淋的衣服脱下来,挂在树上,自己赤裸裸地躺在阳光下晾晒身体。   或许是有点累了,我躺在草地上竟然睡着了,一觉醒来,正是午时,我大概睡了有一个时辰左右,衣服已经晾干了。我穿上衣服,摘了几个鲜果充饥,然后开始向翠谷深处走去,双目四下打量,寻找哥哥的身影。   走了里许,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欢笑声,我激动得向前飞奔过去,树丛间一个少年正在同一群猿猴嬉戏,不是哥哥还有谁!   我大喜过望,高喊道:“哥!”   “无忧?”   哥哥激动地跑来,紧紧抱着我,“太好了!我原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三年未见,心里确是对他颇为挂念,我也紧紧抱住他,陪着洒了不少热泪。   “无忧,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平静下来之后,哥哥开口问道。   “自从你突然间自蝴蝶谷失踪之后,师叔师伯们几次下山,也没有你的消息,他们都以为你已经寒毒发作,不在人世了。我却不相信,瞒着他们偷偷下了山,一路打听,后来终于打听到你来了昆仑山,我到了之后,遇上朱武连环庄的人,他们说你摔下了深谷,我亲自下谷底去找,没有见到你的尸体,所以我认为你一定还活着,于是我就在这里四处寻找,无意中发现山外一眼泉水和这里的水潭相通,然后我便从那儿游了进来,终于在这里见到了你。”   哥哥紧紧抓住我的手,激动地道:“好弟弟,真的难为你了。”   我笑笑,“我们是兄弟嘛!对了,哥,把你这几年的情况告诉我吧!”   他点点头,把这些年的经历都告诉了我,我一边听一边把何太冲夫妇,朱长龄、武烈等人骂了个狗血喷头。最后,他讲到九阳神功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他,“哥,真的?”   “弟,你看。”   他从怀里掏出四卷真经,递给了我。   我大略翻了翻,“果然是九阳真经!哥,你练了吗?”   “刚练完第一卷。”   “那感觉怎么样?寒毒还发作吗?”   哥哥微笑道:“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一两个月才发作一次,而且症状也轻多了。”   “那就是说有效了,快继续练下去,肯定会管用的!”   “嗯,弟,我练完第一卷后,感觉非常好,而且这是完整的九阳真经,我们一起练吧!你不是一直想成为绝世高手的吗?”   我激动地点点头,“好!我们一起练!”   第二天,我们开始修习九阳真经,他练第二卷,我练第一卷,由于我天姿聪颖,又有哥哥在旁指导,两个月后,我开始和他一同练习第二卷。   每日我们除了练功,拆招喂招之外,便是与猿猴嬉戏,哥哥还每天去给朱长龄扔几个果子。要依我的意思早就饿死他了,不过想想他最后的结果,那样夹死在山洞里,也确实有趣。   三年后,我练完了全部四卷九阳真经,哥哥才练完第四卷经书的一小半,他不由得对我的根骨,悟性佩服不已。   练完后,我又开始研究胡青牛的医经和王难姑的毒经,半年之后,一切大功告成!我们也都悄悄度过了十八岁的生日。   我们把练完的经书全部焚毁,我没有让他像书中写的那样把经书埋在谷里,谁知道将来会不会给我造就出一个敌人来?   在哥哥还在苦练剩下的半本经书时,我离开了生活三年半的翠谷。哥哥十分不舍,我告诉他我回去向太师父和诸位叔伯报讯,否则他们会以为我们都不在人间了呢!哥哥点头同意了。其实他哪里知道,我是另有事情去办啊!   这几年,我渐渐长回了和幻真合体后的那个样子,乖乖,帅得不得了,相信整个武林中也很少有人比得上,因为这可是经过异空间生命精华改造过的相貌啊!   肉体成熟之后,我算是回到了还没有进入书中时的状态,十八年没有碰女人了,我都有些忍不住了,想立刻找个女人来发泄一下,正好附近就有两个,朱九真和武青婴,我还没有见过她们呢,这次就送她们个见面礼吧!   夜,死一般寂静,天上没有月亮,也看不到星星。我找了张面巾蒙上脸,似落叶一般,飘进了朱家庄的庄院内。站在墙上四下看了看,我向着正中的一间大屋掠去。这间屋子里面灯火通明,显示着这间屋子的主人尚未休息。   我提高了警惕,倒挂在房顶,用唾液润湿了窗户纸,轻轻捅开了一个小洞,凑上眼睛,向内望去。入目之后,微有些失望,里边坐着一个四旬左右的妇人,装饰穿着都十分华美,看那样子和架势应该是朱长龄的妻子,朱九真的母亲。   我叹了口气,正想换个房子查看,忽听得一个少女的声音响了起来,“娘!”   “真儿吗?快进来吧!”   那妇人柔声道。   只听得脚步细碎,门口闪进一个身穿猩红貂裘的年轻女郎,她生得甚是娇媚动人,比之现今社会的什么电影明星、亚洲小姐之类的也不遑多让。虽然比不上我的幻真宝贝儿,但也是颇为不错了。书中所述的天下第一美女赵敏,却不知又生得什么样子?让我颇为期待。   我在那里想象那一阵子,朱九真已经和母亲聊完了,正向母亲告辞。待她出了门,我偷偷蹑在她身后。朱九真虽然会些武功,但她怎比得上我现在的功力?我跟在身后,她丝毫不觉。   在她走入自己的房中,转身关门时,才发现我的身形。我的右手迅速一闪,她已经被我点了哑穴和软麻穴,无力地软倒在我怀中。我轻轻关上门,抱着她直入卧室。进了卧室,我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凑到她耳边柔声道:“朱小姐你好,你知道我是谁吗?哦,忘了你被点了哑穴,不能说话,没关系,你静静听着就好。我呢,是一个淫贼,久慕雪岭双姝大名,今日特来一会,与你共赴巫山。“朱九真眼里闪过惊恐和乞求的光芒,无助地望着我。看到她的眼神,我有种莫名的兴奋,“你这女人平时不是威风八面,骄傲得很吗?如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的威风呢?你的高贵呢?“我一边说着,一边脱光了她的衣服。   “不错,不错!你的身材还真的很棒啊!“我一边审视着一边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希望你还是个处女,要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动给那些黑道的小毛贼们,下场如何你自己去想吧!”   我一边抚摸她的身体,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随着我的抚摸,朱九真的泪水一滴滴滚落。   虽然我憋了很久,但我还是温柔地爱抚着她。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是件彼此都快乐的事,我也希望她能享受到其中的欢愉。   不一会儿,朱九真面孔红红的,简直要滴出水来,呼吸也变得十分沉重,我知道,是时候了。我分开她的双腿,轻轻伏了上去。   朱九真果然还是个处女,而且她的幽谷异常的狭小,我每一次进入都让我颤栗不已,好家伙,还是名器呢!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给了她也觉得不亏了。在她身上发泄了三次后,我穿好衣服,离开了庄院。   自始至终我都一直蒙着脸,而且同她说话时也用功力改变了声音,她根本无从得知我是谁,而且没有丝毫线索,她想查也查不到。   在天亮之前,我回到了藏身的山洞。想起昨夜的收获,我心里一阵得意。“雪岭双姝,不错,这种事也让你们来个成双吧!武青婴,嘿嘿……”   我舔了舔嘴唇,脸上浮现出一股邪邪的笑意。 正文 第07章 雪岭双姝   武青婴今天十分不开心,她一早听说朱九真生了病,便和师哥卫璧去探望,结果朱大小姐来个闭门不见。师兄妹二人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吃过午饭,卫璧又消失不见,听庄丁说,是奔着朱家庄那边去了。这更让武青婴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和朱九真明争暗斗了好多年了,卫璧却一直拿不了主意,似墙头草般在两女之间倒来倒去。以前朱长龄在的时候是这种情况,现在朱长龄不在了,自己还是无法使他投到自己这边来。若不是自己的父亲的武功吸引着卫璧,怕不是他早倒到那边去了。真是搞不懂那个娇蛮任性的大小姐有什么吸引她的,不过是会养几只狗罢了!   武青婴越想越气,带上佩剑向庄外走去,打算去散散心。现下正是春天,虽然气候还不算温暖,但山谷间已经有不少野花开放,山坡上积雪初融,雪水顺着小溪流去,偶尔挟着一些细小的冰块儿,相互撞击,铮铮有声。   武青婴走了一会儿,感到心情好了很多,而且走得也有些累了,便在溪边找了块儿石头坐下来,打算休息一下。   忽然,树丛间白影一闪,一个年轻男子向他掷来一只映山红,“大姑娘,来踩青么?人比花娇,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雪岭双姝!”   那人一身白衣,头戴儒巾,手持折扇,正是时下公子哥儿的打扮,而且对方有意利用树木阻挡面容,在说完这句轻佻的话之后,转身就走,这让武大小姐恼火不已。雪岭附近,哪个人没听说过朱武连环庄的大名,哪个人敢随随便便出言挑逗她武大小姐?今天这个人胆子倒不小,非给他个教训不可!武青婴拔出长剑,向那个男子追去。   那个男子似是在戏耍她一般,武青婴快他也快,武青婴慢他也慢,而且边跑边出言挑逗她,让武大小姐气愤不已,牙齿咬得格格响,脸皮也绷得紧紧的,发誓一定要追到他为止。   两人一追一逃,渐渐追进了树林的深处,这时候,那个男子脚步一快,七绕八绕就不见了踪影。武青婴在树林里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无奈之下,只得放弃,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走了十余丈后,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站在那里,漠然望着她。“你是谁?”   武青婴紧了紧手中的剑。   那个人没有说话,身影一晃,已经掠到了武青婴身边,左手双指夹住了武青婴的长剑,右手一伸,点中了她的昏穴。武青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我坐在山洞里,静静地望着眼前昏迷的这个女孩。她穿着一件黑色貂裘,身形相当苗条,看上去斯斯文文,和朱九真的娇媚相比却又是另一种风情,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我舔了舔嘴唇,先制住了她双腿的穴道,接着解开了她的昏穴。片刻功夫,少女“嘤咛”一声,睁开了双眼。我还是那身装扮,黑衣、蒙面,眼神中闪动着淫邪的光芒。   “你!”   少女看清了我之后,身子不由得一紧,双手摸索着长剑,眼神中闪动着警戒的神色。   “没用的,姑娘!”   我笑笑,“你的剑已经被我丢掉了,而且两腿的穴道也被我封住了,更何况,你的武功还不及我,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怎么办?”   “你要做什么?”   武青婴双手撑地,吃力地向山洞的一角挪去,眼中尽是惶恐的神色。   “没什么,只是请你来做一件事。”   我笑笑。   “什么事?”   “雪岭双姝艳名远播,在下心中万分仰慕,今日请姑娘前来,陪我共度良宵。”   前半句听得武青婴很是受用,后半句听完后,她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眼神中带着惶恐的神色,双手紧紧抓着衣襟,蜷缩在角落里,身体在不住地颤抖着。   “先告诉你,可不要自尽哦!否则我会把你赤裸裸的身体挂到大街上去,还有,你若不是处女的话,我的手段可能会很残忍的,你的下场可能会很惨哦!另外,这里是大山中,你的声音不会有人听到的,所以,你也不用喊救命了。”   我用温柔的语调,缓缓传送着令人心碎的讯息,把武青婴的希望一点点打碎……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她的神色已经变成了绝望。于是,我知道,我的心理战已经成功了。   我大笑着把呜咽着的少女扑倒,嘴巴粗野地吻着她的樱唇,伸出舌头搅拌着她的香舌,双手肆意揉弄着她丰满的蓓蕾。没想到她瘦瘦的,胸前的那两团肉还真不小。我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剥下她的衣服。她拼命挣扎、抗拒着,咿咿唔唔声中,她无助的泪水伴着零乱的衣服,从身上滑落。   我一边脱下身上的衣服一边欣赏着她动人的裸体,优美的曲线,忍不住赞道:“想不到,你的身材比朱九真要好。”   “难道真姐也被你……”   “不错!”   我点了点头,“我昨晚的枕边人就是她。这下你知道她今天为什么闭门谢客了吧?”   “你跟踪我?”   “是啊!那个引你入林的人也是我扮的,明白了吧?”   我低下头,在她的耳珠上轻咬了一下,“你如果能让我满意,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的双手在她的身体上肆意活动着,少女紧咬着下唇,泪水滚滚而落。   我轻轻吻去她的泪水,“乖,不哭,一会儿你就会很快乐的。”   一盏茶时间之后,少女全身发热,娇靥绯红,双眼水汪汪的,口中发出动人的呻吟声,我轻轻分开她的双腿,缓缓进入了她……   一番云雨之后,少女仰躺在草榻上,双眼失神地望着洞顶,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玉腿雪臀,柔声道:“刚刚舒服么?”   武青婴不语,仍是淡漠地望着洞顶。   我拿过她的双手,抚弄着她敏感的下体,她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抚弄了一会儿,我松开手,她的手开始自动地活动起来,刺激着自己的敏感地带,口中也响起了动听的呻吟声。我斜倚在山洞的另一角,淡淡望着她。她的动作越来越快,呻吟声也越来越大,娇躯也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不一会儿,她发出了一声动人的长吟,达到了欢乐的顶点。   如此诱人的景色看入眼中,我的欲火又忍不住燃烧起来,我猛地抱住了她,开始了第二波的征伐……   武青婴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离家不远的一个树林里,佩剑正静静躺在身边,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凉意。   她坐了起来,右手在地上按了一下,打算站起来,可下身猛地传来一阵剧痛,双腿一抖,又无力地坐了下去。   突然间,她意识到怀里突然多了包东西,她伸手入怀,把那个小包取了出来,然后打开,里边是一个小瓷瓶,还有一张白纸,白纸上写着这么几个字:外服内敷,消肿止痛,他日有缘,再赴巫山。   武青婴把纸折了几折,重新收好,又四下环视了几眼,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轻轻褪下衣裤,露出一双雪白的大腿和红肿的密处,然后打开瓷瓶,倒了些药粉出来,轻敷在密处。刚一敷上,下身立时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疼痛感也立即减轻。她微微点了点头,又倒了些药粉在手中,张口吞了下去。接着她轻轻整理好衣裤,在原地调息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缓缓向庄中走去。   我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跳下来,望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转身向山洞掠去。   我给武青婴留下的药粉是我这些年在翠谷中自己采集药材所制的,对于治疗各种外伤相当有效,不过在其中我又加入了一些药粉,这种药粉能在一个月之内提高身体的敏感程度,昨晚我和朱九真完事之后,我给她涂抹的就是这种药物。这两人的身体我都没有玩腻,所以我打算继续享受几天。   胡青牛和王难姑留下的两本书相当不错,翠谷中的药物也颇为充足,闲暇时我便采集药材制了各种药物,治疗内外伤的伤药,使人昏迷的迷药,还有我特制的几种毒药和春药。当然,除了伤药外哥哥都是不知道的。   接下来的两天我一直在练功,虽然四本九阳真经都练完了,大概的功力也就四五成而已。书里说哥哥九阳神功大成是在乾坤一气袋内,我没法找到这种机缘,所以只好自己苦练了。   这两天之内,朱武连环庄的情况相当平静,估计朱九真和武青婴都瞒下了这件事,当然,大名鼎鼎的雪岭双姝失身于一个淫贼手上,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这两人也没脸见人了。   又是一个夜晚,天空没有月亮,只有淡淡的几颗星星在闪着微弱的光。又是该出动的时候了,我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了一丝邪笑。   我轻轻飘落到武家庄内,这里的具体情况我已经在白天调查清楚了,庄南是武烈的住所,东部是卫璧等弟子的住所,西部是一些下人的住处,至于北部则正是我这次行动的目标,武青婴的闺房。   等我捅开武青婴闺房的窗户纸,向里边窥视的时候,我不禁愣了:里边的女子只披着一件轻纱,双手分别在自己的酥胸和秘处活动着,脸上一片红霞,口中呻吟声不断,显然是乐在其中啊!   我轻轻推开房门,似风一般飘到了她的床前,“怎么?忍不住啦?想不到啊,你这么淫荡!”   听到我的话语,武青婴猛地收回了自己的双手,眼中闪过惊恐的光芒,张开嘴便欲呼唤。我岂容她喊出声来,身影一闪,迅速点中了她的昏穴,随后把她夹在腋下,脚尖在房顶点了点,划空而去,直奔朱家庄。   到了那里,又把我弄得一愣,因为朱九真和武青婴的表现近乎一样,都是一副欲求不满的饥渴模样。   带着昏迷的两女回到山洞,我把她们放到草榻上,点燃了烛火。没想到这种药粉的力量这么大,以后我可要慎重使用了。不过如此良宵,怎可虚度?我制了两人的功力,然后拍开了她们的昏穴。   这一夜,在药力的催动下,二女表现得相当热情,山野花香阵阵,洞内红烛高烧,春意无限。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在第一天夜里将二女掳走,然后在天亮之前分别将她们送回各自的闺房。在药力作用下,二女的身体非常的敏感,整个人都沉浸在欲海中,无法自拔,对我也不再抗拒,而且每天晚上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待我的到来。   在她们的要求下,我摘下了面巾,不过给她们看的却是我易容之后的面孔,一张苍白、淫邪、却不失英俊的面孔,虽然比不上自己的面容,却也让两女迷醉不已。   算算时间,该是做下一件事情的时候了,而且十多年的欲火也发泄得差不多了,我知道,我该走了。于是,在一个凌晨,将二女送回去之后,我悄然离开了昆仑山,离开了西域,踏入了中原的土地。   想想书中所述的二女的下场,朱九真在一年半后死于殷离之手,武青婴和武烈父女在数年后被金花婆婆抓到灵蛇岛,好不容易逃回中原后又遇到陈友谅,以陈友谅的为人,在从他们父女口中得知谢逊的消息后,必定会杀了他们灭口,两人的下场可想而知。朱、武二女的下场都很惨,希望她们以后好好改过,或许我们将来还有再见之日。露水姻缘一场,我也不希望她们得到那样的结果,或许两人的下场因为我的介入能好一些也说不定。 正文 第08章 终南丽人   终南山下。我望着眼前的高山,喃喃道:“九阳真经已经习得,九阴真经能否习得,就看此行的结果了。书中曾两次现身的黄衫绝色美女曾和张无忌说过这么一句话:终南山后,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加上她又姓杨,想来她应该是杨过小龙女的后人。   世上美女很多,绝色美女也就那么几个了,这次除了真经之外,我还试图得到她的芳心,能否成功,就要看自己的努力了。   七天后,终南山后的一条小溪边,我坐在那里,发着呆。“来了七天了,这终南山我上上下下转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什么活死人墓啊,除了几个打柴的樵夫和几个猎人外,别的人我一个也没有见到。唉,怎么这么难啊,这情况,倒和那个翠谷差不多。”   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对了,水!有人居住的地方,必然离不开水!”   我兴奋地蹦了起来,“水源的附近,马上去找!”   三天后,我站在了一片人工种植的树林面前,看这树木的年龄,大的长达百年,小的五六十年。这片树林看上去似乎有些神秘,树木所植的方位都暗含五行八卦,很可能是一个奇门阵势。   我犹豫了一下,进还是不进呢?在武当山时,关于奇门阵势这方面的书籍相当稀少,我这方面的知识极为贫乏,进去之后,很有可能出不来,究竟是进还是不进呢?我咬了咬牙,进!最多把这几百颗树都砍了!   进入密林之后,我顺手在右手边的树木上,做了标记。在林中绕来绕去绕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又回到了做标记的地方,我苦笑了一下,果然迷路了。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呢?我清了清嗓子,来了一个最有效的办法,放声高喊:“有人吗?救命啊!”   在喊了五六声之后,不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我眼珠一转,口中痛苦地喊了一声,“砰”地摔倒在地。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渐渐听出来,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个女声响起来,“小虹姐,快来,这里有个人昏倒了。”   “来了。”   另一个女孩加快了脚步。   “小玲,咱们把他带回去吧,让小姐给他看看。”   那个叫小虹的女孩道。   “嗯,好的!小虹姐,这个男人长得挺漂亮的嘛!”   小玲道。   “你这丫头,发春啦!快点,跟我把他抬出去。”   “好啦!好啦!”   我感到自己被两双小手抬了起来,开始缓缓移动着。   半盏茶时间之后,我感到自己被轻轻放在了一张床上,那个小虹道:“小玲,你看着他,我去叫小姐。”   说罢走了出去。   我知道,自己该醒了,于是缓缓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慢慢坐了起来。   眼前的黑衣少女一脸诧色,“你,没事了吗?”   我点点头,“在下因为练功岔了经脉,每日都会有盏茶时间昏迷,先前昏倒在山林中,多谢姑娘仗义相救。”   说罢,站起身向她深深施了一礼。   黑衣少女连忙还礼,“些许小事,公子不必多礼。”   我望着她淡淡一笑,“不知这里是何地?姑娘可否赐教?”   少女被我看得俏脸一红,道:“这里是我家小姐隐居之地,名叫听风山庄。”   “你家小姐可是姓杨?”   “正是,不知公子怎么知道的?”   我刚想回答,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走进八名女子。当前一人一身黄衫,容貌极美,朱九真和武青婴也是少见的美女,但和她一比,立时便给比了下去。她年约二十三四岁,风姿绰约,风情万种,只是脸色过于苍白。后面的七女,四个身穿白衣,三个身穿黑衣,应该和小玲是同等身份。   我走上前,向黄衣美女施了一礼,“在下张无忧,见过杨姑娘。”   “你是武当张五侠的二公子?”   我微微一喜,“姑娘也知道我?”   “只是听说过你兄弟的名字罢了。不知张公子到我这里有何贵干?还有,刚刚你不是还在昏迷着吗?现在没事了吗?”   “是这么回事,在下半年前练功时岔了经脉,以致每天必有一会儿会昏迷不醒,后来遇到一位老前辈,他指点我来这里,他说只有杨姑娘的九阴真经可以医治我的病症。刚刚在下正是突然发病,所以才会被两位姑娘抬了进来,没想到刚巧就见到了杨姑娘。”   “公子的意思是想和我修习九阴真经?”   “正是。”   “那位前辈的名字可否赐告?”   “这个……在下也不知,他是一个游戏风尘的侠丐。他说,他的祖上和杨过大侠和杨夫人小龙女是素识。他还告诉我一些杨过大侠和小龙女前辈的事迹。”   “是么?”   黄衣美女有些激动,“公子可以讲给我听么?”   “当然可以。”   我便把在《神雕侠侣》中所看到的一些事迹讲给她听,这一讲便是两个时辰。她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地提问一两句,我发现有好多东西她都是不知道的。渐渐地我讲的内容已经不仅仅限于杨过、小龙女,郭靖、黄蓉、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等人都进入了我的故事里,不仅她听得津津有味,旁边的八个少女也听得相当出神。故事讲完后,我和她之间的语气也温和了许多,双方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没想到,张公子知道的这么多,比我这个神雕侠侣的第四代传人知道的还多。”   我笑笑,“不知我可否跟随姑娘学习九阴真经呢?”   “当然可以,我们以后可以以名字相称,我叫杨雪盈,我叫你无忧,你叫我雪盈。”   她笑着道。   “好的,雪盈姐!”   “那我也不客气喽!无忧!”   我们二人相视而笑。我心中暗喜,第一步终于成功了!   第二天,我开始和雪盈修习九阴真经,由于有雪盈在旁指点,再加上我的超人天赋,半年后,我已经练完了一小半的内容。这半年,我仍不定时的装晕,有时在吃饭时,有时在练功时,有时在谈话时,有时在走路时,只不过昏迷的时间越来越短,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   这天晚上,我做完晚课,走出房间,打算到外面透透气。走到院子里,突然看到雪盈坐在一块儿石头上,双手托腮,静静望着天空,绝美的玉容上带着一股飘然出尘的气质,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我轻轻在她的身边坐下,“雪盈姐,在赏月吗?”   “不,我在看星星,你看那两颗,它们虽然相隔很远,却一直在彼此呼应,真是奇怪。”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哦,这两颗啊!它们的关系可不一般呢!这颗,叫做牛郎星,这颗,叫做织女星,他们是一男一女两个恋人。”   “你给我讲讲他们的故事吧!”   雪盈似乎相当有兴趣。   “嗯!”   我点点头,把牛郎织女的传说给她讲了一遍,道:“后人还为他们做了一首诗:‘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雪盈望着两颗星星,喃喃地把那首诗念了一遍,轻声道:“无忧,想不到你懂这么多。”   我笑笑,“我只是对什么都有点兴趣而已,对了,雪盈姐,把你的手给我。”   “做什么?”   雪盈迷惑地望着我。   “我会看手相的,来,把你的手给我。”   雪盈望了我一眼,把玉手递了过来,我拿起她的玉手,忍不住心里一荡,“雪盈姐,你的手好美!”   雪盈脸红道:“还看不看,不看我拿走了。”   “别,别,我看,我看。”   我拿着她的玉手,仔细凝视着,不一会儿我道:“雪盈姐,恭喜你啊!”   “恭喜什么?”   “手相上显示,你红鸾星动,你的终生伴侣已经出现。”   “什么?”   “他的年龄比你要小上几岁,嗯,你们之间已经认识了一段时间,而且你们的关系是亦师亦友……”   说到这里,雪盈突然明白过来,“好哇,无忧,原来你在说你自己!”   她抽回玉手,作势要打我。   我转身就跑,边跑边道:“雪盈姐,你逃不掉的,这可是上天的安排!”   “你还敢说!“雪盈挥舞着拳头,径向我追来。   虽然我的功力比之半年前进步不少,可还是比不上这个已经学全九阴真经的雪盈姐,不一会儿,我就被她追到了背后。   我眼珠一转,登时有了主意,“哎呀”一声,从半空中跌了下来。   雪盈吓了一跳,紧赶几步,把我凌空接了下来。抱着我直奔自己的香闺。   半柱香之后,我睁开眼睛,迎上了雪盈关切的目光,我苦笑道:“麻烦你了,雪盈姐。”   雪盈道:“你已经两周没有发作了,我原以为好了呢!没想到今天又发作了,从明天开始,你可要加紧练功了。”   我点点头,四下环视了一下,又四处嗅了嗅,“雪盈姐,你的房间好香哦!”   雪盈的脸红了红,“好啦,快回去睡觉吧!”   我站起身,向外走去,“雪盈姐,晚安!”   “晚安!”   我满意地回到了房中,今天的试探还是相当成功的,证明了雪盈对我有好感,也很在乎我,这是相当不错的一个进步。我带着微笑进入了梦乡,梦中依稀有雪盈甜美的笑脸。 正文 第09章 情之一字   “雪盈姐,你好漂亮!”   “雪盈姐,你不舒服吗?”   “雪盈姐,我陪你散散心吧!”   “雪盈姐,你看那颗星星,它也有着一段美好的传说呢!”   “雪盈姐,这束花是我刚采来的,漂亮吗?送给你!”   “雪盈姐,天意如此,你逃不掉的。”   “雪盈姐,嫁给我好不好?”……   “好……”   雪盈的面前浮现着无忧的笑脸,耳边回荡着无忧的话语,一时情不自禁地应了一声:“好!”   “雪盈姐,雪盈姐,你在想什么?”   雪盈顿时醒悟过来,“没什么,我只是在发呆罢了。”   我愣愣地望着雪盈的俏脸,“不对,雪盈姐,你一定在想什么,不然你的表情不会这么奇怪,老实交代,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啦!”   雪盈的脸红了红。   “那好,你说,我的武功练得怎么样?”   “很不错啊!你应该可以出师了。”   “呵呵,你露馅了吧!雪盈姐,我刚刚只练到一半,看到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就没有往下练。”   “武功并不是练完才看得明白的,窥一斑就可以知全貌了,我刚才心不在焉就是暗暗在心里推测你的武功总体水平呢!”   “好吧!雪盈姐,你不肯说就算了。”   我笑道:“我今天给你讲个蝴蝶的故事吧!”   雪盈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好啊!你快讲快讲。”   我拍拍身边的石板,“坐到这里来。”   雪盈似嗔还羞地瞟了我一眼,羞红着脸,坐到了我身边,“这下好了吧!还不快讲!”   我被她勾魂夺魄的媚眼一勾,差点丢了魂,忙镇静下来,定了定神。正巧面前有两只蝴蝶飞过,我一伸手把它们吸了过来,展示在雪盈面前,“它们是一对情侣,名字叫梁祝。”   说罢,劲力外放,两只蝴蝶翩翩而起,飞向遥远的天空。   “无忧啊,你最近怎么总是给我讲恋爱的故事呢?”   “呵呵,雪盈姐,你不是最喜欢听这种故事吗?”   “可是,你每次讲完之后,人家都哭个一塌糊涂的。”   “还说呢!弄得小翠她们总以为我欺负了你,个个跟我不依不饶的。”   雪盈笑道:“可她们听完你的故事,不也哭得稀里哗啦的吗?”   一个故事弄哭了九个女孩子,你讲故事的本领相当了不起啦!““呵呵,我还是喜欢看雪盈姐你哭的样子,真是梨花带雨,美艳绝伦,泪倾天下,不可方物!到如今为止,我还没有见到一个女孩子哭得比你漂亮呢!”   这是实话,因为幻真还没有在我面前哭过,其他人,论美丽程度哪里比得上雪盈的倾城之色啊!   雪盈嗔怪道:“只听说过赞美女孩笑得漂亮的,今天头一次听说赞美哭漂亮的,原来你天天惦记着让人家哭,难怪每次都讲些悲伤的故事。”   “哭也是发泄感情的一种方法嘛!雪盈姐,你不觉得自我来之后你的心情比以前好多了吗?而且脸色也红润起来,身体也好多了,这不是很好吗?”   “照你这么说,我以后都要跟在你身边了?”   “我是求之不得,雪盈姐!”   “真的?”   “不假!”   我双目直视着雪盈的双眼,等待她的答复。雪盈犹豫了一阵子,笑道:“无忧,你忘了给我讲故事了。”   我心里暗叹,知道时机还不成熟,于是点头道:“好,讲故事!”   于是我从相识讲起,相识相知,共游共玩,相爱,迫婚,哭灵投坟,一直讲到化蝶。雪盈痴痴的听着,泪珠一颗颗滚落双颊。直到我讲完,她还端坐在那里,静静地一动不动。   我脑中灵光一闪,奔到屋里取了张琴,坐到她身边,弹起了现今那首《梁祝》这首曲子和《春江花月夜》一样,一直为我所钟爱。在这个时代弹起来,还是相当感触的。我边弹边想,这曲子合奏起来才好听,尤其是钢琴和小提琴的配合,简直美极了,可惜现在没有那两种乐器,有些美中不足。   一曲终了,雪盈拭了拭脸上的泪珠,“无忧,这是什么曲子?这么美?”   “为这个故事量身打造的,名字就叫《梁祝》““好好听哦!无忧,你作的吗?”   我犹豫了一阵子,点了点头,毕竟这是个可以增进双方感情的机会,我不舍得放弃。(相信那两位作者,不会怪我的吧!   “那,你教我好不好?”   “好!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先给我亲上一口。”   “这个……”   雪盈为难起来,脸上的表情不时地变幻着。   我有些不忍心,笑道:“雪盈姐,我开玩笑呢,你教了我九阴真经,我还没有回报你呢,我怎么能向你提条件呢?更何况,这只曲子合奏起来才好听,我教会了你,我们正好合奏。”   雪盈笑道:“那我先谢谢你了。说真的,无忧,我很佩服你,懂得多,见识广,文采武功均是上上之选,会讲故事,又会编曲,人又生得俊逸不凡,江湖上像你这样的人真是不多了呀!”   “那你还不嫁给我?”   我笑道。   “讨厌!又问人家这个问题!”   雪盈的脸红了红,柔声道:“无忧啊,感情这东西容不得一点虚假,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姐姐很喜欢你,但喜欢和爱是不同的,从喜欢到爱,是需要一种力量来推动的。很遗憾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这种力量。姐姐答应你,我爱上你之后,会答应嫁给你的。所以,先不要急,好不好?给姐姐一点时间。”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姐!”   雪盈欣慰地笑了,“那明天教我弹那首《梁祝》吧!”   “好的!”   我点点头。   夜,我坐在房中,静静地沉思着:来到这里已经一年多了,九阴真经也已经修习完毕,再过不久,便是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的时候了,当然,对我来说,也是开始扬名的时候。现在我的气海穴内蛰伏着两股真气,九阳真气和九阴真气,两种真气一刚一柔,一阳一阴,若能将这两股强横的真气合二为一的话,距离天下第一也就没有几步了。修炼两种属性不同的真气是学武者的大忌,相当危险,若不能刚柔相济,龙虎合一的话,则只有走火入魔的后果,轻则散功,重则丧命。我以前在修炼时一直小心谨慎,不敢让它们作任何接触。可现在没有什么时间了。只能拼了!大不了被弹出这个世界!我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两股真气刚一接触还相当平静,融合得也十分顺利,不一会儿之后,情况陡变,体内真气不听使唤,开始四处游走,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周身诸穴如万针攒刺,疼痛难忍。热的时候浑身冒汗,冷的时候如堕冰窖。自小到大我还没有受过这种痛苦,忍不住呻吟出来。   渐渐地,冷的感觉已经没有了,体温开始上升,身体自内而外越来越热,犹如身入沸水之中,灼热难忍,全身真气鼓荡欲出。“这就是走火入魔吗?”   我迷迷糊糊地想。一阵晕眩感袭来,天旋地转一般,浑身上下每一块儿肌肉都在颤抖,汗出如浆,感觉也有些模糊了。   “无忧,无忧!”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鼻中也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幽香。我睁开眼,朦胧中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绿洲,那里面就孕育着清凉的甘泉!我强支起身子,向着那股幽香的来源扑去。……好美妙的感觉,我好像浸泡在清凉的泉水中,又好像飘在云朵中,浑身的燥热一扫而空,从头到脚舒爽无比……而我就在那阵阵舒爽中,甜甜睡去了……   “睡得好舒服!”   我伸了一个懒腰,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忽然间感到身上凉凉的,我忍不住低下了头,“咦,我的衣服呢?”   我四下巡视着,那凌乱的床单和锦塌上的斑斑落红让我不由得一愣!我想起了那个美妙的梦,想起了那声熟悉的呼唤,想起了那淡淡的幽香,“难道是……”   我双眼四下巡视着,几缕被撕坏的布条落入我的眼中,那正是雪盈平时穿的衣服上的布条!   “我真该死!”   我“啪”地甩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胡乱穿上衣服,手忙脚乱地向雪盈的房间奔去。   雪盈的房门紧闭着,我轻轻敲了敲门,“雪盈姐,你在吗?”   里边没有声音,静悄悄的。   我又敲了敲门,“雪盈姐,你在里面吗?”   一边敲我一边把耳朵轻凑到门上,耳中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   “雪盈姐,你开开门好吗?我想和你说几句话,我知道你在里边的。”   “吱——”   门开了,雪盈只披着一件薄纱,俏生生站在门前,眼神古井不波,平静得很,“进来吧。”   我顿时面红过耳,“雪盈姐,你怎么穿得这么少?”   雪盈仍是那副表情,淡淡道:“你昨天晚上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怎么现在不敢看了?”   我把她推进房中,转身插上了门,“雪盈姐,我找你来,正是想说这件事,其实昨天晚上我……”   “不用说了!”   雪盈冷冷地打断我,“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说它干吗?”   我感到心被刺痛了,柔声道:“雪盈姐,你不要这个样子,我做的事,我一定会负责的!”   “这算什么?可怜我么?不必了。”   “雪盈姐!”   我大声吼道。   雪盈似乎被我吓到了,愣愣地看着我。   我正色道:“我不是同情,也不是可怜,而是诚心诚意地向你道歉。而且,我是真心的喜欢你,真心地爱你!不管发不发生昨晚的事,我都会娶你,因为,你是我这二十年中唯一想娶的女人!”   雪盈愣愣地望着我,不一会儿,她格格笑了起来,道:“哎呀,装这个样子真累,无忧,刚刚有没有吓到你?”   这下轮到我发愣了,“雪盈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还不是那几个丫头出的馊主意!”   雪盈笑道:“无忧,你知道你昨天晚上要了几个人吗?”   “不是雪盈姐一个吗?”   我有些糊涂。   “昨夜你那么猛,我一个人怎么受得了?除了我还有小虹、小玲、小翠、小倩那四个丫头,一共五个人。”   我吓了一跳,“真的?”   “当然,你是走火入魔,什么都不记得了,可苦了我们五个了,她们四个丫头功力浅,现在还爬不起来呢!我本来打算等你起来告诉你呢,丫头们非要考验考验你,还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这不,吓到你了吧!”   我点点头,“还真吓了我一头冷汗,雪盈姐,刚刚我还以为你受了很大的打击呢,把我吓得要死!”   雪盈甜甜的一笑,偎倒在我怀里,道:“看到你那么为人家担心,人家真的很快乐呢!”   我抱着她柔软的娇躯,轻声道:“以后可不要再这么吓我了,因为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雪盈微笑着点点头,“放心,看到你那个样子,姐姐也不忍心那么做了。”   我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姐,你演戏就演戏,干吗穿得这么暴露啊?”   “我这是为了更真实一些嘛!”   “真实是真实了。”   我苦笑道:“可是,我却难受了!”   “怎么了,弟弟?”   雪盈担心地看着我。   我不答,抓着她的玉手往我隆起的下身一按。雪盈的脸马上就变得通红,轻声道:“怎么会这样?”   “你太美了嘛!”   我将她横抱起来,向床边走去。   “不要!弟弟,现在可是白天啊!”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就要你!”   我把她放在床上,猛地扑了上去…… 正文 第10章 再会双姝   自因走火入魔事件后,我和雪盈及小虹、小玲、小倩、小翠有了合体之缘后,小燕、小玉、小萱、小贞在雪盈的默许下,也相继成了我的枕边人。我每天是无女不欢,当然雪盈是其中的主角,除了她身体不方便的时候,每天休息我都要她睡在我的身边。九阴真经所载有一套双修之术,对功力相若的男女来说,再合适不过。于是我的功力就在和雪盈的双修中不断地增长。   如此又过了两个月,山下传来消息,少林、武当、峨眉、崆峒、昆仑、华山六大门派合攻明教,各派弟子都已经在路途之中。我知道,我该下山了。   于是,在当晚的晚宴上,我把打算告诉了诸女。诸女虽然不舍,但都相当支持我。因为我准备第二天早晨下山,再次见面却又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众女下了决心要在我离开之前尽情欢愉。于是,饭菜每人只吃了几口便被匆匆撤了下去,我们一男九女钻进了房里做我们百做不厌的那件事。以我以前的本领,要应付九个女人颇为困难,但有九阳、九阴神功在身,再加上双修功法,应付起来毫无困难,这一夜,春光无限。   第二天一早,我悄悄起了身,诸女都还在沉睡之中,我没有去打扰她们,打算一个人静静地走。我不想让她们每个人都怀着悲伤的感情,于是我静悄悄地收拾东西,又留了一张字条,然后轻掩上门,缓步向庄外走去。   “弟弟!”   娇声入耳,是雪盈。   我缓缓转过身来,“姐,你怎么起来了?”   雪盈的脸一红,“你把那个东西从人家身体中拔出来的时候,人家就已经醒来,我没有声张,只是想看看你要干吗。怎么就这样走了?为什么不和姐姐说一声?”   我走上前,伸开双臂,雪盈柔顺地偎进我怀里。我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道:“姐,我只是不想看见大家流泪的样子,所以……”   “姐知道,所以姐不会哭的。弟,你等一下,姐有东西要交给你。”   雪盈在我脸上吻了一口,转身进房。   不一会儿,她拿着一双宝剑跑了过来,“弟,这是家父家母早年所用的佩剑,一雄一雌,雄剑名龙吟,雌剑名凤鸣,都是上古神器,锋利异常。自父母谢世后,姐姐一直没有使用过,你要下山,宝剑防身必不可少,你把这龙吟拿去吧!”   “姐,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怕……”   “怕什么嘛!”   雪盈道:“这双宝剑本来便是父母留给我的嫁妆,你现在已经是人家的夫君了,还有什么不能拿的?”   “说得也是!”   我一笑,接过龙吟宝剑,轻拔出鞘,“铮”的一声悦耳的响声传来,雪盈手中的凤鸣也跟着凤语般响了一声,我忍不住赞道:“好一双雌雄剑!”   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龙吟:剑身银亮如雪,中间有一条淡黄色的细线直通剑柄,挥了挥,寒气逼人。好一把龙吟!雪盈又拔出凤鸣,给我看了看,凤鸣比龙吟短上一些。龙吟长三尺三,凤鸣只有三尺;龙吟剑身上的线是淡黄色,凤鸣则是淡绿色,一样是寒气逼人,锋利异常。   我郑重地把龙吟背在背后,双目凝视着雪盈的双眸,柔声道:“姐,我走了。”   雪盈眼中闪动着水一样的光纹,道:“弟,走之前,吻我一下吧!”   我深深地把雪盈抱在怀里,给了她一个荡气回肠的深吻。   “山水难阻相思意,云天长系比翼心。姐,记住这句话,我走了,珍重!”   我转身大步而去,没有回头,我也不敢回头,我怕在雪盈深情如海般的目光中鼓不起离去的勇气。   下了山,我直奔西域,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是很充裕,所以,我只有加紧赶路。这已经是我第二次从中原赶赴西域了,上一次是在五年前,千辛万苦地去学九阳真经,这一次身负两大神功,为的是一战成名,扬威天下。西域,我来了!天下,我来了!   又是这么一个夜晚,月儿静悄悄地照着,星儿温柔地闪着,风儿轻轻地吹着,月光下,我的身影在飘忽地闪烁着。   九阳九阴两种神功在体内流转着,四周的景物飞速流逝,我心中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种自豪感:如此功力,天下间还有什么人是我的对手?还有什么事情难得倒我无忧?神功在身,天下之大,哪里不可去得?想到这里,我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九阴真经果然博大精深,它和九阳真经不同。九阳真经只记载了内功,九阴真经却包含了内力、拳掌、刀剑、轻功、暗器,甚至还有一些秘术,譬如摄魂大法等等。关于轻功,这里就记载了四种旷世身法:可以用于偷袭迷惑敌人的魅影身法,短距离内奔驰躲闪的浮光掠影身法,男子长途奔行的云龙身法,女子长途奔驰躲闪的弱柳漂萍身法,样样独辟蹊径,高明异常。学了之后我都有一种与韦一笑比比轻功的念头,只是不知他的天赋厉害,还是我的奇功神妙?   正在奔行的我忽然听到一阵谈话声,其中一个女声听起来是那般熟悉,我心里一跳,难道是她?   月光下,三个人影正一边交谈一边走来。一个五旬老者,一个青年和一个身披貂裘的年轻女子。那男子搀扶着老者,缓缓而行,那少女手拄着一枝削去了多余枝叶的树枝,蹒跚而行,看她那样子,似乎是右足受了伤。   行了一阵,老者道:“璧儿,为师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那青年应道:“是!”   扶着老者在一株大树下坐下。少女晃了晃,跌坐在一边,掏出手帕,擦去了脸上的汗水。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发出皎洁的光芒。我在一边暗暗叹气:“青婴比以前清减多了。”   那老者叹了口气,“没想到我武烈纵横江湖半生,竟败在一个小丫头手里,而且连一招也没接下。”   那青年道:“师父,这不怪您,连昆仑的何氏夫妇都败了,丁敏君和师妹竟然被她的护体真气震断了腕骨和趾骨,可想而知,她的功力有多骇人了。”   武烈道:“这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以她的功力,杀真儿那个丫头易如反掌,为什么还容得她脱身呢?”   听到朱九真没有死在蛛儿(即殷离)手里,我心中不由得一喜,看来因为我的介入朱九真和武青婴的命运都有了一定的改变,虽不知最终会如何,但很明显已经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   武烈和卫璧在一边讨论,武青婴就那样静静望着天空,显然心不在此。她的脸上一片苍白,毫无一丝血色,让我怜爱之心大起。我取出两年未用的面巾,蒙在脸上,疾掠而出,在武青婴发出“啊”的一声话语时我已经制住了她。将她抱在怀里,我随手向疾冲过来的卫璧拍了一掌,然后身影闪了几闪,倏而不见。   我抱着武青婴在山野间疾速飞奔着,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山洞。我把她扔在洞口,然后进去打扫了一下,找来些干草铺在地上,然后又升了堆火,这才抱着武青婴进了山洞。   我脱下她的鞋子,将她折断的趾骨接好,然后又敷了些消肿止痛的药在上边,然后解开了她的穴道。   武青婴愣愣看着我,许久,她发出了梦呓般的一声叹息,“你终于又回来了!”   我望着她笑笑,“对,我回来了!”   武青婴突然颤巍巍站了起来,紧走两步,猛地扑入我的怀里,放声大哭!   我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乖乖,这武大小姐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一哭让我本来燃烧正旺的欲火突然间熄灭了下去,心里边亦不由得有了一种怜爱的感觉。   我轻拥着她的娇躯,右手抚摸着她的长发,用温柔的动作舒缓她心头的压力和委屈。   好不容易,她的哭声小了下来,我拍拍她的背,柔声道:“乖,告诉我,怎么回事?”   “带我走好不好?天涯海角哪里都行!我会改做你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人,只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武青婴眼里闪着急切的光芒,抓着我的手臂不住地摇晃着。   “这是……”   我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她该不会是由欲生爱,爱上我了吧?”   “为什么要我带你走?你不是有父母,还有那个卫璧?”   武青婴抽泣着,道:“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来,我和真姐一直在寻找你的踪迹,整个西域都快翻遍了,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么痛苦吗?”   我冷笑道:“找我?打算杀了我,报辱身之仇吗?”   “不是的!”   武青婴大声道:“一开始,我和真姐打算杀了你,但是后来,我们发现我们已经没办法恨你了。因为你是那么温柔,那么关心我们,还带给我们那么欢乐的享受,这些都是我们在以前的生活中所体会不到的。那时候,我们很迷惘,不知道该怎么办?当你突然消失后,我们突然发现,原来你在我们的心里的位置是无人可以替代的!于是我们开始发疯般地寻找你,可是你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我们费尽了精神,运用了各种方法,却始终没有收获……现在,天可怜见,终于让我再次见到了你……”   武青婴又把头埋入我的胸口,哽咽着。   我傻傻地坐在那里,任由武青婴的泪水润湿了我胸口的衣衫,脑中是一连串的诧异和不解,“一个人因欲生爱还可以理解,那么两个人呢?难不成现代男士的温柔和对女性的尊重对古代的女性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又或者是幻真的强化让我有了超越其他男人的魅力?再或者……唉!早知道就在来之前好好研究一下心理学了。有了,摄魂大法!”   我抬起武青婴的下巴,虎目涌现着奇异的光彩,直视着她的双眸,不一会儿,武青婴便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   “青婴,青婴……”   我用奇怪的语调呼唤着她的名字,“嗯。”   武青婴抬起头,双眼迷茫地看着我。“你爱我吗?”   我问“爱!”   武青婴低低地回答。   “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朱九真也和你一样吗?”   “是。”   “你们为什么爱我?”   我问。   “你温柔,英俊,武功高,关心我们,理解我们的想法,还有,那方面厉害,每次都让我欲仙欲死。”   “还有吗?”   “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让人不自觉地亲近你。”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我走了之后,你还有做过那件事吗?”   “有,有时候是自己,有时候和真姐,不过都没有和你做过那件事快乐。”   “和别的男人又过吗?譬如卫璧?”   “没有,现在我和真姐都已经不怎么理会他了……”   我长长舒了口气,柔声道:“睡吧,睡醒了之后就什么事都没了。”   武青婴伏在我胸口,沉沉睡去。我轻吻了一下她的樱唇,把她轻放在干草堆上,走到山洞口,搬了几块儿石头摆了个简单的奇门阵势然后坐回武青婴身边,开始入定起来。   天亮了,我从入定中醒来。却发现武青婴望着我怔怔发愣。我略微一笑,“怎么了,宝贝儿?”   “这,这便是你的真面目吗?”   她晃了晃手中的面巾道我望了望她手中的面巾,正是我用来蒙脸的那一块儿。昨晚自己见她之时匆忙之际只蒙了面巾,没有给自己易过容,这下倒好,给她看光了。要在以前或许会影响到我日后的目标,不过现在她已经爱上我了,这件事对全局已经不重要了。   我笑笑,“终于被你发现了。”   说着把她抱进怀里,狠狠吻了一口。   武青婴不依地擂着我的胸口道:“原来你以前给人家看的不是真正的面目,那名字自然也是假的喽!现在告诉人家,你的真正身份吧!”   “武当门下,张无忧。”   “那,那个张无忌是……”   武青婴的脸色立时变了。   “我的哥哥。”   “难怪你当初要强奸我们。”   武青婴低着头,幽幽道:“原来是为哥哥报仇来的。”   我拍拍她的肩,道:“放心,我哥哥并没有死,记不记得昨天和那个村姑在一起的那个满脸胡子的年轻人,那就是我哥哥。”   武青婴舒了口气,道:“难怪那个村女那么厉害,原来有你兄弟在暗中相助,还害得人家断了一跟脚趾。”   我笑笑,双手按着她的双肩,郑重地道:“从此以后,你们要想跟在我身边的话,就要改掉以前的坏毛病,做两个乖孩子,知道不知道?”   “嗯。”   武青婴默默点头。   我拍拍她的肩膀,道:“好了,给我看看你脚上的伤恢复得怎么样?”   说着伸手去摸她的脚。   武青婴娇靥一红,连忙拉住我的手,“我自己来。”   “怎么现在跟我客气了?”   我挣脱她的手。   “不要!”   武青婴又按住我的手,“怎能让你给我脱鞋呢?应该是人家服侍你才对。”   就这样我要脱,她不让,两个人推推搡搡了一阵子后,武青婴突然红着脸道:“夫君,你按到人家那里了。”   我低头一看,我的双手正按在她的桃源地带上,她的双手紧按着我的手,眼里波光盈盈,肤色红得快要滴出水来。   看到如此旖旎的景色,我心里那一把火再次燃烧了起来,我轻轻拉开她的双手,一件一件褪下了她的衣服……   三天后的夜晚,我拿走武青婴处子之身的那个山洞内:红烛高烧,春意盎然。我仰身躺在榻上,和武青婴热烈的亲吻着,朱九真双手撑在我的胸膛上,剧烈地挺动着身体,她的身体泛着美丽的桃红色泽,汗珠一滴滴自她美丽的躯体上流下来,在火光的掩映下,闪动着美丽的光芒。   半盏茶之后,朱九真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中泄了身。我把她抱下来,轻放在一边,转身又进入了武青婴的体内。别看武青婴平时文文静静的,可一到了床上之后,疯狂的程度绝不下于朱九真,而且还犹有过之,我一边听着她动人的呻吟和淫浪的叫声,一边把她送上了欢乐的顶点。   “这可是最后一次了。”   我对身侧的两位佳人道:“我明天走了之后,你们在家里好好练习武功,学着重新做人,改掉自己的坏毛病,到了适当的时候,我会来接你们的。”   两女柔顺地点着头。朱九真道:“夫君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的,下次你来时一定会看到不一样的雪岭双姝,只属于你的雪岭双姝!”   “真姐说得是。”   武青婴道:“不过夫君明天一早就走了,今晚时间还长,咱们再来几次吧!人家下边又痒痒了。”   “你这个小骚货。”   我笑骂道:“这么多女人中数你最淫荡了。”   武青婴不依地扭动着身体,道:“夫君不是说过最喜欢我这种人前贞女,人后荡妇的模样吗嘛!再说,真姐是身具名器,终南的雪盈姐又能和你双修,人家要想和她们比,自然要在床上多多淫荡些了。”   “好吧!”   我翻身而起,又把她压在了身下,“我让你明天爬不起来床!”   “人家也要!”   朱九真半支起雪白的身子,不依地呢喃着。这一夜,又是春意无限…… 正文 第11章 光明右使(上)   我离开山洞,一路向西,没有多久便入了沙漠。那时的沙漠化现象可没有现在这么严重,沙漠里沙丘多,绿洲也不少,这几日我便遇上不止一处。我抱着边观赏风景边赶路的心思,兴起时便和狂风比速度,与狼群嬉戏,兴尽时便躺在骆驼身上望天。几日下来,倒也逍遥无比。   这一日夜里,终于遇上了一个人。我一时兴奋,拔腿上前,打算与他打个招呼。谁知这个人身形闪得几闪,便已落出我老远。“好家伙,原来是个轻功高手,今天就跟你比上一比!”   我尽展轻功,很快赶了上去。那人口中咦了一声,脚步加大,双腿狂甩,又超出了我一大截。“真有你的!”   我心中冷笑了一声,一声长吟,展开云龙身法,龙乘云,云从龙,轻飘飘向前直泻而去,很快追了他个肩并肩。那人转头望了我一眼,眼中闪过惊讶之色,双腿踢起漫天黄沙,似一条土龙,疾驰向前。“好!我这云龙便和你这土龙比上一比!“我把身法提至极限,几乎是足不点地,与他并肩向前奔驰。   半盏茶时间过去了,我不能超他一步,他也不能落我半分。此时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忍不住开口道:“青翼蝠王韦一笑?”   那人愣了一下,“不错,在下正是韦一笑,阁下是——”   “在下还未在江湖上扬名,不足为人道也,暂且别过,后会有期了。”   我微微一笑,双手抱拳,脚步不停,斜向而去。   我奔出数十丈之后停了下来,心中充满着得意。“如果再跑下去的话,他功力不及我,一定会被我超越的。这次云龙身法试过他长途奔跑的轻功,下次便用浮光掠影和魅影身法来试试她的短距离奔袭吧!”   “他此次的目标应该是峨眉派的一批人,我权且跟在他的后面,看场好戏吧!”   我下定了决心,改变方向,顺着他离去时在沙土上留下的轻微痕迹追逐而去。   我跟在韦一笑背后,一直追了下去,直至深夜二更时分,终于追到了他和峨眉派诸人。哥哥和受伤的表妹殷离赫然便在峨眉派的队伍中,我知道相认的机会还未到,便远远地在一边观望,看韦一笑搞什么鬼。   韦一笑拿出一个驼铃,叮铃叮铃地摇晃着,同时尽展轻功,围着峨眉派大绕圈子,看这样子似乎是骚扰战术,让对方无法休息。韦一笑这般东南西北一通乱晃,灭绝师太终于忍不住了,朗声道:“是何方高人,便请现身相见,这般装神弄鬼,成何体统?”   韦一笑听了她这几句话后,把驼铃往怀里一塞,不再摇晃,却闪到我身边来,道:“阁下又来了。”   我早猜到他的用意,笑笑道:“是友非敌,韦兄不必担忧,骚扰峨眉派的事,兄弟不会阻拦的,韦兄尽管自便。”   韦一笑深深望了我一眼,转身去了。我知道,他若不是忌肆我的武功,早已下手试探我了,如今却让他抱着满肚子的疑惑离开,这完全是实力的力量。我笑了,是自豪的微笑。   第二天上,韦一笑当着灭绝师太的面,咬死了静虚,灭绝师太苦追无功,将满腹怒气撒到了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丁敏君身上,赏了她一记耳光,我看得过瘾之极,恨不得自己也去扇上两下。   在我心里面,对她诬蔑伤害纪晓芙一事一直耿耿于怀,纪晓芙,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啊!若她还活着,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为了她我宁可与天下人为敌!她年纪比我大,我不在乎,辈份比我高,我也不在乎,只求与她能长相厮守!唉……奈何伊人已逝,满腹幽思不知该向谁诉啊!灭绝这个凶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发誓!   “唉……我的真真宝儿,你在何方,进来一下好不好?试试帮老公我把纪晓芙复活回来好不好!”   我心里苦苦念叨着。此时,我的心里突然响起了幻真的笑声:“好不容易呀,终于想到人家了!”   “真真?”   我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你还记的人家呀!”   幻真哼了哼,“都二十年了,现在才想起人家,你是不是把我这个原配妻子忘了?整天就知道和女人鬼混,数数你都多少女人了?可恨的是你这个家伙,现在想起人家来居然是因为别的女人!”   我连忙在心里陪笑道:“老婆啊,对不起啊,可是当初你也没告诉我只要在心里面呼唤你的名字就能与你通话啊,我一直以为只有过完了这个故事才能出去见到你呢!”   “好吧!算你有理。看你一上来就道歉,我这二十天的委屈也算没有白受!”   “二十天?真真你的意思是这里边的一年相当于外边的一天吗?”   “是啊,你要一进去二十年,人家才舍不得呢!”   “那你现在能不能进来一下?”   我问“我没有多余的力量进去呀,你想做什么?”   “你是二十天没见我,我可是二十年没有见你了,想和你温存一下啊!”   幻真“噗哧”笑了,“老公啊,你有这份心人家就很满足了。我教你一个办法,你在和你这里边的女人亲热时,只要在心里面把我加进去,我们就可以在精神上做那件事。”   “精神上做?可是摸又摸不到,看又看不见,有真实感吗?”   “你忘了我的超能力吗?”   幻真道:“精神上做,我一样能‘看’和‘摸’到你,高潮也一样会有,知道吗?”   “这样就好了。”   我笑道:“记得不要穿小裤裤哦,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做,说不定你一天可以湿好几次呢!”   “讨厌!”   幻真嗔道:“好啦,你不是想把那个纪晓芙复活吗?”   “真的可以做到吗?”   我兴奋地道。   “因为她和你没有接触过,她的复活不会影响到全局的情况。不过复活的条件相当苛刻,你能办得到吗?”   “什么条件?”   “她的直系亲人的血,血的主人必须未破身,男须童男,女须璧女;还有,她的一块骨头;最重要的就是思念,对她的思念,不同的思念会唤回不同时期的她,这一点很重要!我大略浏览了一下你提的这个人,可以用五份思念唤回她,一份是她的父亲的,一份是她女儿,一份是杨逍,一份是殷梨亭,还有一份是她的同门师妹贝锦仪。”   我沉思道:“血只能从杨不悔那里拿,她应该还是璧女;骨头可以在蝴蝶谷她下葬处找到,只是这思念,杨逍殷梨亭的都不行,那样只能唤出一个他们的女人来。杨不悔也不行,她唤回的只能是个没有以前生活记忆的纪晓芙。她父亲和贝锦仪都行,但问题是怎么唤回一个真正属于我的纪晓芙……”   “我有个主意。”   幻真道。   “什么?”   我激动地问。   “看你急的!”   幻真笑道:“你去找那个贝锦仪,然后让她爱上你,之后在呼唤,这样复活后的纪晓芙多多少少在心里会对你有些感情,那样你再努力些,不就可以拥有一个只属于你的纪晓芙了吗?”   “不错!”   我喜道:“让贝锦仪选择她的记忆片段进行呼唤,嗯,就选在她和殷梨亭订婚前那段时间好了,那时她根本没见过杨逍和殷梨亭,而且她复活后的年龄也应该和我差不多……对!就这样办!”   “看你美的!”   幻真道:“八字还没一撇呢!”   “嗯。你说得对,我应该开始按步骤行动了。这个贝锦仪就在不远处,我先向她下手了。”   “好啦!你去忙吧,跟你这种越空间的心灵交流很费能量的,我得先歇歇了。你下次和我对话必须得在三天之后了。记得啊,不许提前找我!”   “好啦,好老婆快歇着去吧!我这三天兴许就做出点大事了。”   “呵呵,是吗?那我等着看喽!我走啦,保重,老公!”   幻真微笑着,在我心里渐渐消失。   我心里有种淡淡的离愁,刚刚没聊几句,真真又走了,一点也不体谅人家是二十年没见她了……好啦,让我振作起来,至少已经知道以后可以随时和她交流,而且,还有复活纪晓芙的事情也需要我去努力,为了心爱的人儿,去贡献自己的力量,这才是我无忧最大的乐趣呢! 正文 第12章 光明右使(下)   我跟在峨眉派后面又行了一天,却是遇到了阔别五年的六叔殷梨亭和哪个心胸狭窄的宋青书,却不知道他们还认不认得我?估计这个可能相当之低,这五年我相貌大变,估计现在除了哥哥,武当派没有一个人认得出我。   宋青书那小子在这里遇上了周芷若,也开始迈下了他罪恶生涯的第一步,不过他不知道,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令他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不过,现在谁知道呢,或许只有我知道罢了。   不要说,周芷若长的还真不是一般的漂亮,看得我的心弦也不由得紧了紧,“好家伙,差一点就赶得上雪盈姐了,勾得我的欲望又升了上来。”   现在的周芷若应该还是一个纯洁无限的姑娘吧?身体上和心灵上。不过日后的变化可是相当的吓人,要不要在她变坏之前采了这朵鲜花呢?令我颇为犹豫。我虽然好色,但更重情,她还是留给哥哥吧,看得出来,周芷若对他很有感觉。人家是青梅竹马,自小相识,似乎没有让我和宋青书那个傻瓜插一脚的余地。   一行人向西行了十四五里,来到一个大沙丘前。静玄见宋青书快步抢上沙丘,便左手一挥,两名峨眉弟子奔了上去,不肯落于武当派之后。三人一上沙丘,不禁齐声惊呼,只见沙丘之西,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十来具尸体。   众人听得惊呼,都急步抢上沙丘,只见那些死者有老有少,不是头骨碎裂,就是胸口陷入,似乎个个受了巨棍大棒的重击。   六叔道:“江西鄱阳帮全军覆没,是魔教巨木旗歼灭的。”   灭绝师太皱眉道:“鄱阳帮来干什么?贵派邀了他们了吗?”   言中颇有不悦之意。武林中的名门正派对各帮会向来颇有歧视,灭绝师太不愿和他们混在一起。六叔道:“没邀鄱阳帮,不过鄱阳帮刘帮主是崆峒派的记名弟子,他们想必听说到六大派围剿光明顶,便自告奋勇,前来为师门效力。”   灭绝师太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众人将鄱阳帮众的尸体在沙中埋了,正要继续赶路,突然间最西一座坟墓从中裂开,沙尘飞扬中跃出一个人来,抓住一名男弟子,疾驰而去。   这一下众人当真吓得呆了。七八个峨眉女弟子尖声大叫。但见灭绝师太、殷梨亭、宋青书、静玄四人一齐发足追赶。过了好一阵,众人才醒悟:从坟墓中跳出来的那人正是魔教的青翼蝠王。他穿了鄱阳帮的衣服,混在尸体之中,闭住呼吸,假装死去,峨眉派弟子不察,竟将他埋入沙中。他艺高人胆大,当时却不发作,沙土松软,在沙下屏息片刻,也自无碍,直到将众人戏弄够了,这才突然破沙而出。   便在此时,又是一声长笑,一个黑衣蒙面男子突然出现,抓住一名女弟子,长奔而去,与韦一笑背向而驰。   这个人当然便是我啦,我这个猎物便是贝锦仪。她当年的美貌可是不下于纪晓芙呢,虽然现在年纪稍微大了一点,但依然是云英未嫁之身,不仅未有老态,反而更增加了一股成熟的风韵,有种独特的魅力。我心里暗喜,为了纪晓芙还是我自己,这个猎物都是相当值得出手的,那就是她了!   我制住了贝锦仪之后,疾奔了几步,转过身来,高声笑道:“现在一边一个,灭绝老尼你倒是追哪一个呀?”   灭绝师太脚步不停,边追边道:“静玄你带弟子追他,我追韦一笑!”   静玄应了一声,回转身子向我追来。我抱着贝锦仪,有如穿花蝴蝶一般,在峨眉派众弟子中绕来绕去,峨眉众多弟子中,根本没人及得上我的速度。我忽然掠到丁敏君面前,“啪啪”赏了她两记耳光,又一脚把她踢倒。身影再闪,下一秒到达了周芷若面前。   小姑娘面有惧色,指着我的剑尖微颤着。我微微一笑,虽然蒙着面巾看不到,但笑意还是从眼中透出来。“小姑娘,长得不错,跟我去吧!”   我用淫邪的嗓音道。   周芷若摇了摇头,贝齿轻咬,“唰”地一剑向我刺来。我懒得费神,身影晃了几晃,一指点了她的软麻穴,右手一伸,将她揽入了怀中,在她的樱唇上吻了一口,这一下便宜总要占的。然后右手用力,将她凌空抛向哥哥,送你一个软玉温香吧!我得意地一声长笑,怀抱贝锦仪,绝尘而去。   我找了个山洞,点了贝锦仪的昏穴,将她放了进去,又在洞外作了些掩饰,布了个阵势,然后向来路奔去,远远地跟在峨眉派的后面。   到了夜间,东北角上十余里外一道火焰冲天而起。殷梨亭叫道:“崆峒派遇敌,快去救援。”   这次六大派远赴西域,围剿魔教,为了隐蔽行动,采取分进合击的方略,议定以六色火焰为联络信号,崆峒派是黄色火焰。   当下众人疾向火箭升起处奔去,但听得厮杀声大作,声音越来越是惨厉,不时传来一两声惨死时的呼叫。待得驰到临近,各人都大吃一惊。眼前竟是一个大屠杀的修罗场,双方各有数百人参战,明月照耀之下,刀光剑影,人人均在舍生忘死的恶斗。   我心头有些凛然,这种大屠杀的场面,以前从未有过,忍不住有些呕吐的感觉。我强压下不适,知道这种场面说不定以后还要遇到,不尽快适应的话是不行的。好吧,以杀止杀,我也不能旁观了!   锐金、洪水、烈火三旗对战昆仑、华山、崆峒三派,数十丈外,天鹰教却在旁观。正在此时,峨眉派诸人及殷梨亭,宋青书一鼓作气,杀向锐金旗众。   总不能让锐金旗被灭了吧,你天鹰教不上我上!我一声长啸,白衣蒙面,飘落场中。(为了不被认出我就是白天那个蒙面人,我换了身白衣。魅影身法一闪再闪,寒冰掌一亮再亮,七八名峨眉派弟子喷血后退。劈空掌毫不落空,劲风呼啸,又是五六名昆仑弟子被凌空击飞。暗器无情,漫天花雨,杀机漫空,又是十数名华山崆峒弟子委顿在地。灭绝师太那边劈倒七八人,我这边已经放倒了二十余人。   宋青书见势不妙,同殷梨亭、静玄三人向我围来,那边锐金旗掌旗使庄铮已经同灭绝师太拼斗起来。我心知不妙,庄铮绝对受不住灭绝师太的倚天剑,连忙赶去救援。但我们距离太远,中间又有人阻挡,背后还有三人死追不舍,堪堪赶到时,庄铮已经被灭绝师太一剑枭首!   我一声长叹,回头一记劈空掌迫退三人,反手一把梅花针撒了出去。殷宋二人长剑舞起一道光幕,挡住了梅花针。静玄的拂尘可不是那么好用的了,她双肩同时一麻,中了四五针,拂尘亦同时落在地上。   灭绝师太一声轻叱,凌空而至,挡在静玄身前,倚天剑斜指地面,与我对视着。   我哑着嗓子道:“好个老尼姑,手段这般残忍!”   灭绝师太哼了哼,“阁下也不差。”   “我手下的都是些轻伤重伤的人,现在还没杀一个人呢。”   我道:“不过,一会儿我会杀给你看的!”   “阁下究竟是何人?”   殷六叔凑了过来,问道。   我淡淡一笑,当然现在不能露出庐山真面目,于是我决定扮一个人,我道:“区区明教光明右使。”   “什么?”   周围的人都愣了愣。灭绝师太道:“原来你便是那个光明右使,果然好功夫!”   我笑了笑,回头望去,洪水、烈火二旗已经缓缓退走,锐金旗众慷慨重义,视死如归,坚决不退,决意追随庄铮殉教。剩下的九十余人毫不畏死地和昆仑、崆峒、华山、峨眉、武当五派恶斗,个个拼命,状极奋勇。   我深深叹了口气,“好个锐金旗!”   随即仰天一声大笑,大声道:“你们五派谁是领头人物,都站出来罢!”   灭绝师太哼了哼,往前走了两步,殷六叔和宋青书也走了过来,接着是崆峒五老,华山的神机先生鲜于通,昆仑的何太冲夫妇。   我目光扫了扫这几人,道:“诸位松松手,放了他们去吧,你们如果同意的话,就后退一步。”   片刻之后,没有人退后。   “好!”   我点点头,“你们杀死一个锐金旗的,我便杀你们两个!”   灭绝师太怒道:“老尼偏不信邪!”   飞身跃入战圈,倚天剑一颤,斩了一人。   “好!”   我身影一闪即逝,浮光掠影,“砰砰”两掌击在峨眉派两名男弟子身上,两人哼也不哼,软泥般倒了下去。   “还要再试吗?”   何氏夫妇对视了一眼,何太冲飞身向我扑来,班淑娴跃入战圈,剑掌并施,又杀了一人。   我的身影原地一转,幻出了八九道影子,魅影身法,巧妙离开了何太冲的范围,双掌一亮,五六步外的两名昆仑弟子同时“哇”地一声,呕出一大口鲜血,其中还夹杂着碎裂的内脏。   我淡淡道:“这是摧心掌,中者立毙。诸位可要小心些。”   这时我感到背后上空有一个人影扑来,我身躯不动,大袖向后一挥,“砰”地一声,一个身穿华山派服装的人受了一袖,惨叫着自半空中跌了下去,砰的摔在地上,眼见是活不成了。“这是铁袖神功,见笑了。”   我淡然道。   唐文亮大步而出,道:“接我一招七伤拳!”   呼地一拳向我胸口打来。我不避不让,待他拳将及身时,胸口随之下凹,在他的拳堪堪击到我身上时,他手臂也伸到了最长状态。   唐文亮一愣,又是一拳击来,我将神功布满全身,唐文亮一拳击在我胸口,护身真气立时反击,将唐文亮偌大的身子凌空弹了出去。唐文亮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到地面上,没等他站稳,身上的那股力道传来,迫使他蹬蹬蹬退出了七八步,堪堪站定,便觉双膝一麻,一股大力传来,他忍不住“扑嗵”跪了下来。   我微笑道:“不必如此,道个歉就行了,不用下跪。”   其余四老同时掠到唐文亮身边,关切地询问情况。唐文亮道:“我不碍事,那家伙真气有点古怪,我一时不防。”   我暗暗冷笑,“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什么一时不防,就是你防了结局照旧是这样。”   我又把目光转向殷六叔和宋青书,道:“武当派要不要来试试?”   二人还没说话,我耳中忽然听到一声轻呼,我把目光专了过去,心道:“哥哥是关心了,哎呀,坏了!只顾自己在这里过瘾,差点把哥哥拯救锐金旗数十条生命的大功劳给抢了!”   我抓了抓头发,“好吧,我也该回去陪一下‘贝姑姑’了。哥啊,不要上我失望啊!”   我清了清嗓子,“各位,先玩到这里吧!我得去会一会少林派的光头们了,后会有期!”   我一声长啸,拔空而去,投入到深深的夜幕中…… 正文 第13章 姐弟之情   回到山洞,天已微明,贝锦仪还在沉睡着,我在她边上静坐下来,功行十二周天,气走诸穴。一个时辰之后,我睁开了眼睛,感到神清气爽,功力似乎又有提升。   沉思了一下,我解开了贝锦仪的穴道。片刻之后,女子睁开了眼睛。我的面巾早已被扔到了不知哪里,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正是我本来的相貌。我装着惊喜的样子,道:“姐姐,你总算醒来了。”   “你,你是谁?”   贝锦仪有些紧张地问。   “我叫张无忧。”   我望着她笑着道。   “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贝锦仪沉思了一阵子突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武当派张五侠的二公子。”   “姐姐怎么知道我的?”   我装着不解的样子。   “我是峨眉派的贝锦仪,还有,你不应该叫我姐姐,要叫姑姑。”   我摇摇头,“姐姐长得这么年轻,怎么会是姑姑呢?”   贝锦仪道:“真的是姑姑,我死去的师姐纪晓芙和你六叔殷梨亭是未婚夫妻,所以你比我低一辈。”   我又摇头,“不是这么论,我太师父和你们的郭襄祖师平辈论交,按辈份排下来的话,我是武当第三代弟子,你是峨眉第四代弟子,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师叔?”   “这个……”   贝锦仪笑了,“好吧,便叫你叫姐姐好啦!”   我笑道:“这才对嘛,我今年二十,姐姐最多比我大上十岁,叫姑姑岂不把你叫老了?”   “小鬼头,想套我的年龄是吧?告诉你好啦,我今年二十九岁。”   “姐姐不乖!”   我道:“我一口一个姐姐,你却叫人家小鬼头,哼……”   “好啦,好啦,我的好弟弟,这下可以了吧?”   我笑笑,“这就对了嘛!那个,姐姐,我有件事问你,你没有结婚吧?”   “问这个干吗?”   贝锦仪奇道。   “说嘛!”   “没有结婚啊!”   “那,喜欢的人呢?”   “也没有。”   “那就好!”   我笑了。   “到底是怎能回事啊?”   贝锦仪追问道。   “那个……”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在路上见到你的时候,你昏倒在沙漠里,我就把你带到山洞里了。推拿了好久你也没有反应,我怕你受了什么伤,所以就、就把你的衣服解开了,结果上上下下都看过了,什么伤也没有,我又给你穿好衣服,不过匆忙之下,你那件内衣的带子我有一条忘了系……”   我还没说完,贝锦仪已经面红过耳,一脸羞意。   我心里暗笑,这件事纯是我编出来的,那条带子也是我在她上身上揩油时弄开的,我的根本目的就是让她相信我和她已经有了所谓的肌肤之亲。   良久,贝锦仪小声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负责的。”   我道:“只要你愿意。”   贝锦仪犹豫道:“可是我比你大九岁呢!”   “我学过仙术,可以让你长久保持青春,容颜不会凋谢。”   “真的?”   贝锦仪有些激动。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青春常在,红粉不凋,听到这个消息,她怎能不激动?   我这话确实是真的,因为我体内有幻真的生命精华,只要她经常和我阴阳调和的话,保持青春不是难事。   “怎么样?姐姐?”   我问她。   贝锦仪有些心动,道:“但江湖上的人会怎么看我们啊?”   “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重要的是你怎么想!”   我望着她,坚定地道。   贝锦仪犹豫了一阵,道:“这样吧,弟弟,我们人前以姐弟相称,没人的时候,姐姐便是你的女人,好不好?”   “姐,你难道不要名份吗?”   贝锦仪摇摇头,“姐姐是个孤儿,无亲无故的,要名份也没什么用,只要你对姐姐好,其他的姐姐不在乎。”   我有些感动,伸出手去,拉住了她的手。“姐,我有件事想告诉你,我还有别的女人。”   我把雪盈和朱九真、武青婴等人的事告诉了她。   贝锦仪无所谓地一笑,“弟弟你这么出色,有别的女人是很正常的。姐姐说过,只要你对姐姐好,其他的姐姐不在乎。”   我饶是一块石头,也会被她的深情所感动,何况本人本来就是多情种子一个,此情此景,哪里忍得住。我心中一荡,突然伸手捉住了她另一支手,虎目中涌起奇异的神采,双眼目不转瞬地凝视着她,双手微一用力,贝锦仪粉颊红似一朵石榴花,“嘤咛”一声,娇羞万状地跌入我的怀中。贝锦仪感到她像是被一团火所拥抱,抱得她芳心大乱,感到无比的舒畅,无比的沉醉,一种属于少女的迷乱与激情,完全征服了她。   我同时也感到她的体温传到自己的体内,像被电流所触,一种从未发生的奇异情绪上升了,浑身受到感染,她的体香和体温,令我激动而昏眩,一股令我震撼的浪潮袭来,我情不自禁,发狂似的吻她的粉颊。贝锦仪在我怀中轻微的颤抖,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震撼,一生中第一次发生的奇异感受令她惊恐而麻木,渐渐地,她浑身酥软了,令人神魂颠倒的感觉来临了。   少女的初次震撼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激情、欢乐、兴奋、和带着羞怯的迷乱,像电流般传遍了全身,她激情的,迷乱的轻唤:“弟弟……弟弟……”   她只唤了几声,樱口便被吻住了。   许久,许久,我感到时光似乎突然为我们而停顿了,身外的事物,似乎距我们十分遥远而渺茫,世间已没有其他生物存在,只有我们两人。两人相偎相依,久久,时光像是凝住了……   一吻结束,我喘着粗气,望着怀中双面绯红,瘫软如泥的贝锦仪道:“姐,你好热情,差点把我融化了。”   贝锦仪眼里泛着美丽的光纹,此时的女人是最美的。她妮声道:“弟,想不想要姐姐?”   “想!”   我不假思索地道。   “帮姐姐脱衣服吧!”   贝锦仪说了这句话后,娇靥羞红,轻轻把脸埋到了我的胸口。   我如闻圣音,把她轻放在稻草上,缓缓解开了她的衣服,阳光下,她雪白的躯体裸露着,有种诱人的魅力。   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粉淡淡的酥胸,当真比豆腐还要细嫩,雪肤凝脂,吹弹可破,似乎那几缕乌云柔丝披散在其上,肌肤也要微微弹陷,几乎要被发端刺伤一般。两条白腻晶润的大腿之间,仅有极稀少的遮蔽,隐藏着绛色的娇艳纹理,好似一块水晶平滑地稍稍裂开,散发诱人的浅桃红色泽,尚有一泓泉水慢慢涌出……   我伏在她身上,抚摸着她的酥胸,轻啄着她诱人的葡萄。贝锦仪的娇躯轻颤着,口中轻微地呻吟着。   “啊嗯……啊……嗯嗯……”   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感传遍了贝锦仪的每一寸肌肤,她禁不起心中的快适,放声娇鸣。我感受着她精致滑嫩的玉脯雪肤,手指向峰顶推去,还不敢用力,那娇美的嫩肌竟也压得略见凹陷,好似两个薄膜水袋,柔不可触,偏又是生得诱人,好似蜜桃的水灵新鲜。两粒可爱的朱红色,在我这么一碰之下,随着波动微微晃荡,似在眩惑人心。如斯柔嫩的胴体,让我真是舍不得再多施加一点力道,只若有若无地拂扫,却把贝锦仪挑逗得心痒难搔,喘息不止,面赛桃花,肌肤泛动着美丽的桃红色光泽……   我吐出被我吸得紫红的葡萄,微喘了口气,道:“姐,你好美!”   贝锦仪羞涩地笑笑,伸出双手脱下了我的上衣,在我的肩背抚摸着,“弟,再来啊!”   “好!”   我张口含进了她的乳头,右手揉弄着另一颗乳头,左手缓缓滑向了她的下身……   一番爱抚之后,我站起身来,脱光了衣服,然后分开她的双腿,缓缓伏了上去……“啊——”   伴着一声颤抖的呻吟声,我深深进入了她。   短暂的痛苦之后便是无尽的欢悦,在一声声的呻吟声中,贝锦仪终于迎来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高潮。   “姐,舒服吗?”   我掏出一条丝巾,温柔地擦拭着她身上的汗水,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酥胸。   “嗯。”   贝锦仪轻喘着,“弟,你怎么还没来啊?”   我稍稍活动了一下在她体内的下体,“姐,我也想和你一起来啊,可是它不听话啊!”   贝锦仪的雪臀扭了扭,“弟,等姐歇一歇,再陪你吧!”   我又动了动道:“姐,不是我不让你歇,关键是你那里太会咬人了,咬得我好舒服,没办法不动。”   “好吧!”   贝锦仪也被我这几下挑起了兴致,“你动吧,姐陪你!”   我微笑道:“谢谢姐,我们一起来。”   动作由慢到快,又开始了新一波的征伐…………   “姐,起床啦!”   我拍拍怀中美女的翘臀,道。   贝锦仪的娇躯不依地扭了扭,在我怀中翻了个身,继续睡觉。我苦笑了一下,抚在她雪臀的手缓缓下移,接着翻过她雪白的大腿,轻按在她的密处,手指灵活地挑弄着。   怀中的美女娇吟一声,满面羞红,猛然坐了起来,嗔道:“弟弟,你讨厌!”   我笑道:“不这样,姐姐怎么会起来。”   贝锦仪哼了哼,揉着惺忪的睡眼。道:“这么早起来干吗?不让人家多睡会儿。”   “不能误了行程啊!”   我揉弄着她的双乳,道:“六大派或许已经开始进攻光明顶了,你这个峨眉派弟子怎能耽搁呢?而且,你的姐妹们或许都为你担心呢!”   “那,见到师父,我们怎么说呢?”   “你直接告诉她你被我救了不就行了,不过先不要提我的名字。”   贝锦仪愣了愣,“弟弟,你的意思是你不随我一起去见师父吗?”   我点点头,“姐,我还有一点事要去办,我们在光明顶上见面吧!”   “嗯!”   贝锦仪拉开我在她胸前作怪的双手,“不要闹啦,让姐姐先穿衣服。”   我松开双手,站起来道:“要不是急着赶路,姐,我非与你再战三百合不可!”   贝锦仪一边穿衣服一边嗔道:“讨厌!”   “呵呵。”   我笑道,替她披上了外衣,“好啦,我们出发吧!”   “好的!” 正文 第14章 秘道练功(上)   和贝锦仪分开之后,我一路急赶,打算赶上成昆和杨逍韦一笑等两败俱伤的时机,除掉这个家伙,为义父报仇。一路上我尽展轻功,狂奔不止,等赶到光明顶便见到一个光头和尚撒腿疾奔,不远处哥哥衔尾急追。   我一声大喝,一掌拍向化身为圆真的成昆,仓皇中圆真和我对了一掌,逆血横飞,他歪歪斜斜闪进了一个院子。   哥哥见我大为惊喜,“无忧,你怎么来了?”   我边跑边道:“找你来的。”   “弟,快跟我追那个和尚,他是义父的大仇人成昆!”   “嗯!我们走!”   我们两人追进院子,院子中花卉暗香浮动,但见西厢房的窗子透出灯光,我们上前推开房门,但见灰影一闪,圆真掀开一张绣帏,奔了进去。   我们跟着掀帷而入,圆真却已不知去向。我四下打量,置身之处竟然是一间小姐的闺房,我心道:“这便该是杨不悔的闺房了,现在好好的记下来,以便不久之后来这里取血。”   我们正四处观望中,忽听得脚步细碎,有人过来。我们闪身躲在西壁的一块挂毯之后,便有两人进入房中。我们探出头来向外张望,见两个都是少女,一个穿着淡黄绸衫,服饰华贵,另一个少女年纪更小,穿着青布衣衫,是个小鬟。   我凑到哥哥耳边道:“美女!”   哥哥轻声道:“是不悔妹妹,纪姑姑的女儿,和纪姑姑长得八分像。”   我又瞄了瞄那个扮丑丫环的小昭,道:“好好一个小美人,却扮得这么丑。”   “弟,你说什么?”   “哥,我告诉你,这个丑丫头其实一点也不丑,比你的不悔妹妹漂亮多了,她是故意扮得这么丑的。”   “是么?”   哥哥有些不相信。   “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不好!快救人!”   正在此时,杨不悔挺剑正往小鬟颈中刺落。   我们二人飞身而出,我伸手将小鬟拉到一边,哥哥一弹指将杨不悔的剑弹了开去。   杨不悔拿剑不定,叮当一声,长剑落地,她右手离剑,食中两指直取哥哥双眼,是一招“双龙抢珠”哥哥向后跃开,道:“不悔妹妹,是我!”   杨不悔一怔,道:“是无忌哥哥吗?”   哥哥道:“是我!不悔妹妹,这些年来你可好?”   杨不悔怔仲地望着哥哥,“你……你……当真是无忌哥哥么?”   我松开小鬟的手,“他确实是,我可以做证。”   “你又是谁?”   “你没听说过他有个孪生弟弟么?我叫无忧。”   “你们、你们怎么到了这里?”   杨不悔惊疑不定。   哥哥道:“此事说来话长,你爹爹在厅上受了伤,你快瞧瞧去。”   杨不悔吃了一惊,忙道:“我瞧瞧爹爹去。”   转身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摇着头叹着气,“女儿比母亲差多了,纪姑姑哪有这么刁蛮任性啊?”   “好了,弟弟!”   哥哥笑道。他转身问那个小鬟道:“姑娘,那和尚逃到这房里,却忽然不见了,你可知道此间另有通道吗?”   那小鬟道:“你当真非追到他不可吗?”   我道:“姑娘,那和尚罪孽无数,我们无论如何也要追到他,我知道你知道的,帮个忙吧!”   小鬟咬着下唇,微一沉吟,低声道:“我的性命是你们救的,好,你们跟我来。”   我们跟着她自杨不悔床下的入口进入了秘道,一路急追,却被圆真引了开去,用巨石封了洞口。   石门被封,秘道内顿时漆黑一片,那小鬟道:“我这里有火折,只是没有蜡烛火把,生怕一点就完。”   哥哥道:“且不忙点火。我们四下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木头之类的东西。”   我们三人四下摸索着,忽然间我手中摸到了一只木桶,我心道:“应该便是装火药那个木桶了。”   于是开口叫道:“我这里有一个木桶!”   两人大喜,闻言凑了过来,哥哥起手一掌,将木桶劈散。我感到有些粉末散了出来,道:“小心些,这些粉末不知是什么东西,点火时小心点,大家站远点。”   “弟弟说得有道理。”   哥哥捡起一片木材,后退两步,道:“点火吧!”   那小鬟取出火刀、火石、火绒,打燃了火,凑过去点那木片,突然间火光耀眼,木片立时猛烈燃烧起来,鼻中同时闻到一股硝磺的臭气。“好家伙,是火药哎!”   我道:“还好我机灵。”   那小鬟笑道:“要是适才火星溅了出来,火药爆炸,只怕连外边那个恶和尚也炸死了。”   哥哥呆呆望着她,道:“弟弟说得不错,原来你这么美!”   那小鬟抿嘴一笑,说道:“我吓得傻了,忘了装假脸。”   说着挺直了身子。原来她既非驼背,也不是跛脚,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真是秀美无伦,只是年纪幼小,身材尚未长成,虽然容貌秀丽,却掩饰不住容颜中的稚气。   哥哥问道:“为什么要装那副怪样子?”   她笑道:“小姐十分恨我,见到我的丑怪模样,心中便高兴了。倘若我不装怪样,她早就杀了我啦。”   “她为什么要杀你?”   我问。那小鬟道:“她总疑心我要害死她和老爷。”   我摇头长叹:“刁蛮、任性、再加上多疑,哥,我真佩服你当年的耐性,竟然能把她一路送到昆仑来。要是我,三天就受不了啦!”   那小鬟听得一笑,“公子怎么知道我是假扮的丑丫头?”   我道:“我易容术颇有研究,你的易容术是用功力改变相貌,这种方法很难识别,但你功力尚浅,年龄又小,言谈举止中做不到自然,所以便被我这个内行人看了出来。”   那小鬟道:“两位公子,我叫小昭,刚才听你们和小姐谈话时,你们自称无忌无忧,是大名吗?”   哥哥道:“不错。我们姓张。”   我接口道:“小昭,我们兄弟不喜欢被人公子前公子后地叫,我们痴长你几岁,你就叫我们哥哥吧!”   小昭道:“那可不行,我只是个身份卑贱的小丫头,怎可如此?”   “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有什么贵贱之分了?”   我道:“而且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出不出得去还不一定呢?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你这个妹妹我是认定了!”   哥哥也道:“弟弟说得对,小昭,你就不要再坚持了。”   小昭犹豫了一阵,轻声道:“好、好吧!”   “这就对了!”   我笑道:“叫声哥哥来听听!”   小昭羞涩地看了我们一眼,低声道:“哥哥。”   我和哥哥抢着答应。我故作不满道:“哥,你已经有我和杨不悔叫你哥哥了,小昭妹妹的这一声你怎么还跟我抢?”   哥哥道:“弟,小昭妹妹这一声是叫两人的。”   “你怎么知道?也许是叫你一个的呢?”   小昭羞涩地道:“我再叫一声好了……”   我插口道:“哥,这次你不许应。”   “好,我不应。”   小昭望了望我,双脸羞红,声音微颤着,动人地喊了一声:“哥哥!”   我大声应着,伸手入怀摸索着,一边摸一边道:“我得给妹妹找点见面礼。”   小昭忙道:“哥,不用了。”   “那不行,一定要!”   我摸来摸去摸不到合适的,哥哥道:“弟,你看我这一身,也没什么好的东西,你代我一起给吧!”   我这时摸到下山时买的一支准备给雪盈的凤钗,忙掏了出来,“来,妹妹,哥给你戴上!”   小昭羞红着脸,低声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怎么可以,来,过来,哥又不会吃了你。”   小昭低着头,走到我身边来,我轻轻给她戴上。然后退了几步,端详着。小昭忐忑不安地问:“哥哥,怎么样?”   我笑道:“哥哥有两句话,一真一假,你要听哪一个?”   “嗯……真话吧!”   “很漂亮!”   “那假话呢?”   “非常非常漂亮!”   小昭羞笑道:“哥哥坏死了,害得人家担心死了!”   我心中暗喜,“不错,大有进步,她开始对我撒娇了。这一个凤钗还真值了,她戴起来刚刚好,雪盈戴着就有点小,我还是不会挑东西啊,下次买个大点的送她。”   哥哥苦着脸,“弟,我的呢?”   我看了看小昭手上的铁链,突然有了主意:“哥,你把那铁链弄断,不然我看了心疼,算是你给妹妹的见面礼吧!”   小昭惊道:“不!不!老爷要生气的。”   哥哥道:“你就说我弄断的,我才不怕他生气呢。”   说着双手握住铁链两端,用力一崩。那铁链只不过筷子粗细,他这双手一崩少说也有三五百斤力气,哪知只听得嗡的一声,铁链震动作响,却崩它不断。   哥哥“咦”地一声,吸口真气,再加劲力,仍是奈何不得铁链半分。小昭道:“这链子古怪得紧,便是宝刀利剑,也伤它不了。”   我闻言笑道:“这下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了!”   伸手摘下背后的龙吟宝剑,拔剑出鞘,秘道内顿时响起一声悦耳的剑鸣。我心中暗道:“龙吟啊龙吟,这次就看你的了!”   “妹妹,站好,别动!”   我长剑一颤,两声脆响入耳,铁链已被削成数段。   小昭欢喜地拍着手,“好锋利的剑!谢谢哥哥!”   “果然不负所望!”   我轻抚着长剑,忍不住想起了雪盈的无限深情,心潮澎湃,不可遏止。   “哥,哥,你在想什么?”   小昭问。   我摇摇头,“没事,发了下呆而已。”   我把长剑收回鞘中,仍缚在身后。   哥哥站在火药桶边道:“我们或许能用火药把洞口炸开。”   小昭拍手道:“好主意,好主意!”   哥哥在地上捡起一根生了锈的铁矛,在大石和甬道的缝隙中用长矛慢慢刺了一条孔道。小昭递过火药,哥哥将火药放入孔道中,倒转长矛,用矛柄打实,再铺设一条火药线,通到下面石室,作为引子。   哥哥从小昭手里接过火把,小昭便伸双手掩住了耳朵,我上前两步,将小昭拉在身后。哥哥俯身点燃了引线,但见一点火花沿着火药线向前烧去。   猛地里“轰隆”一声巨响,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哥哥向后猛退了两步,小昭仰头便倒。我早有准备,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石室中烟雾弥漫,火把已被震熄了。   “妹妹,你没事吧?”   我问。   小昭咳嗽了几下,道:“我……我没事。”   听得她说话有些哽咽,我微感奇怪,待得再点燃火把,只见她眼圈也红了,我问:“怎么?迷到眼睛了吗?”   小昭道:“你、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笑道:“你是妹妹啊,哥哥对妹妹好,有什么不对?”   哥哥笑道:“弟弟说得对,哥哥当然要对妹妹好。”   待见石室中烟雾淡了些,便见那块巨石安然无恙,巍巍如故,只炸去了极小的一角。我摇头道:“怕要再炸七八次,咱们才钻得过去。”   哥哥道:“可是所余的火药最多只能再炸两次。”   他提起长矛,又在石头上钻孔,钻刺几下,一矛刺在被炸得有些松动的石壁上,忽然一块儿斗大的岩石滚了下来,露出一孔。哥哥扳住旁边的岩石摇了摇,微觉一晃,使劲一拉,又扳了一块下来,接连扳下四块尺许方圆的岩石后,露出一个可容人通过的孔穴。哥哥大喜,领先而入,我拉着小昭随后跟了进去。 正文 第15章 密道练功(下)   那甬道仍是一路盘旋向下,约摸走了四五十丈,到了一处石门,推开石门,里边又是一间石室。   这间石室极大,顶上垂下钟乳,显然是天然的石洞。我们走了几步,突见地上倒着两具骷髅。骷髅身上的衣服尚未烂尽,看得出是一男一女。   小昭似感害怕,挨到我身边。到手的美事,我当然不会放过,伸手揽住了她的肩头,柔声道:“别怕,没事的。”   我们走近两具骷髅,只见那女子右手抓着一柄晶光闪亮的匕首,插在她自己胸口,那男子手中抓着一张羊皮。   我心知这两人便是阳顶天夫妇,但也不说破,松开揽着小昭的手,俯身拾起了羊皮,只见一面有毛,一面光滑,并无异状。   小昭接了过来,喜形于色,“哥,这是明教武功的无上心法。”   说着伸出左手手指,在阳夫人胸前的匕首上割破一条小小的口子,将鲜血涂在羊皮上,慢慢便显出了字迹,第一行是:明教圣火心法“乾坤大挪移”十一个字。   哥哥并不怎么欢喜,道:“这里无水无米,倘若走不出去,最多不过七八日,我们便要饿死渴死,再高的武功也是无用。”   “那你不练我练!”   我从小昭手中接过羊皮,找了个干净偏僻的角落自行练了起来。   “什么东东武功,这般好练。没一盏茶时间便练了四层,破羊皮上还写着七年练一层,瞎说!”   练到第五层后,只觉得全身精神气力无不指挥如意,欲发即发,欲收即收,一切全凭心意所之,周身百骸,当真说不出的舒服。   第六、七两层倒是有些难度,但我身怀九阳、九阴两的绝学,再去习练,更是容易了许多。练到一大半时,猛地气血翻涌,心跳加快,我知道,这该是第七层有问题那一十九句之一,因此跳过不练,练到最后,果真是一十九句不通。   我拿着羊皮站了起来,哥哥和小昭却在一边研究着一封书信,见我走来,两人都大为惊奇,哥哥道:“弟,不到一个时辰,怎么不练了?”   “练完了。”   我笑道。   “这么快?”   两人讶然道。   “真的,特简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跟我们学过九阳神功有关,你快去练吧,我陪妹妹聊天。”   哥哥点点头,接过羊皮去了,“对了,哥,第七层有十九句有问题,如果练得气血翻涌,你就跳过那句,不可强练。”   “嗯。”   哥哥点了点头。   我指着小昭手上的信道:“妹妹,里边说些什么?”   “是阳教主写给夫人的一封信。”   我展开信件,只见上边写道:“夫人汝次:夫人自归阳门,日夕郁郁。余粗鄙寡德,无足为欢,甚可歉咎,兹当永别,唯夫人谅之。三十二代衣教主遗命,令余练成乾坤大挪移神功后,率众前赴波斯总教,设法迎回圣火令。本教虽发源波斯,然在中华生根,开枝散叶,已数百年于兹。今鞑子占我中华,本教誓与周旋到底,决不可遵波斯总教无理命令,而奉蒙古元人为主。圣火令若重入我手,我中华明教即可与波斯总教分庭抗礼也。”   我点点头,喃喃道:“对付老婆不行,大事倒不糊涂。”   “今余神功第四层初成,即悉成昆之事,血气翻涌不能自制,真力将散,行当大归。天也命也,复何如耶?”   小昭此时已经知道阳顶天夫妇及成昆间的事,插口道:“我说都是阳夫人不好。她若是心中一直有成昆这个人,原不该嫁阳教主,既然已经嫁了阳教主,便不该再和成昆私会。”   我点了点头,继续看下去:“今余命在旦夕,有负衣教主所托,实为本教罪人,盼夫人持余遗书,召聚左右光明使者,四大护教法王,五散人,五行旗使,颁余遗命曰:‘不论何人重获圣火令者,即为本教第三十四代教主,不服着杀无赦。令谢逊暂摄副教主之位,处分本教重务。’”我又摇头,“糊涂,如果拿到圣火令的是个坏蛋,那明教岂不完了?”   “乾坤大挪移心法暂由谢逊接掌,日后转奉新教主。光大我教,驱除胡虏,行善去恶,持正除奸,令我明尊圣火普惠天下世人,新教主其勉之。”   “余将以身上残余功力,掩石门而和成昆共处。夫人可依密道全图脱身。当世再无第二人有乾坤大挪移之功,即无第二人能推动此‘无妄’位石门,待后世豪杰练成,余及成昆骸骨朽矣。顶天谨白。”   最后是一行小字:“余名顶天,然于世无功,于教无勋,伤夫人之心,赍恨而没,狂言顶天立地,诚可笑也。”   在书信之后,是一副密道全图,注明各处岔道门户。   我站了起来,“乾尽午中,坤尽子中,其阳在南,其阴在北。无妄位应该是在……”   小昭抢先一步道:“哥哥,在这里。”   她指着西北角的一个地方道:“我刚刚和大哥试过了,推不开。”   “我试试。”   我单手按在那里,默运乾坤大挪移心法,石门缓缓而开。“成了,成了!”   小昭兴奋地拍手道。   “嘘……”   我道:“小声些,先不要告诉哥哥,等他练完再告诉他。”   小昭点点头,“那我们做什么呢?”   “妹妹会不会唱歌儿,唱两首给哥哥听听。”   小昭点点头,有些羞涩地道:“唱得不好的话,哥哥不要取笑人家。”   “好,不笑。”   小昭唱了起来:“人情推物理,人生贵适意,想人间造物搬兴废。吉藏凶,凶藏吉。富贵哪能长富贵?日盈昃,月满亏蚀。地下东南,天高西北,天地尚无完体。”   “好!”   我击掌赞道:“妹妹唱得真好听!”   我伸手入怀,摸出一支短笛,道:“哥哥吹一曲给你听。”   把笛子凑到嘴边,吹了起来。   小昭听了两句,露出了讶然之色,因为我吹的便是她刚刚唱的歌儿,小昭手里打着节拍,口中轻和着。   一曲完毕,小昭道:“哥哥好聪明,听一遍便会吹了。”   我笑道:“那是妹妹唱得好,若是别人来唱,哥哥便不一定吹得出来了。”   小昭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不依道:“哥哥骗人。”   看着她那动人的模样,我真想马上将她揽入怀里,轻怜蜜爱一番,但时机不到,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咬咬下唇,强压下心思。   哥哥这时走了过来,接口道:“我弟弟从不轻易骗人,但总爱骗我。”   我们闻言站了起来,我道:“哥,练完了?”   “嗯!就像你说的,简单极了。”   “那好,我们出去吧。”   哥哥愣了愣,道:“出去,找到出路了?”   小昭道:“刚刚无妄位的石门被哥哥推开了。”   哥哥道:“我刚想试试呢,没想到被弟弟抢先了,好,我们走吧。”   我们手持地道秘图,循图而行,地道中岔路虽多,但毫不费力的便走出了山洞。   出得洞来,强光闪耀,三人一时之间竟然睁不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只见遍地冰雪,阳光照在冰雪之上,反射过来,倍觉光亮。   小昭吹熄了手中的木条,在雪地里挖了个小洞,将木条埋在洞里,说道:“木条啊木条,多谢你照亮我们兄妹三人出洞,倘若没有你,我们可就一筹莫展了。”   我们兄弟对视一眼,深知小昭此举不易,世上人忘恩负义者多,这小姑娘对一根木条尚且如此,又何况于人呢?   冰雪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我不禁赞道:“妹妹你漂亮得很哪!”   小昭喜道:“哥哥,你不骗我么?”   “当然,以后不许装丑丫头了,这样才好看!”   小昭道:“哥哥叫我不装,我便不装,小姐便是杀了我,我也不装。”   哥哥道:“瞎说!好端端的,她干吗杀你?”   又看了看她一眼。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也较寻常女子为高,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道:“你是本地西域人,是不是?比我们中原女子,另有一分好看。”   小昭秀眉微蹙,道:“我宁可像你们中原姑娘。”   我站在崖边,极目远眺,遥见西北方山坡上有几人躺着一动不动,道:“那边有几个死人。”   哥哥道:“我们过去瞧瞧。”   一纵身,向那山坡疾驰而去。我拉着小昭的手,纵身跟在后边。此时乾坤大挪移心法练到第七层,一举手,一投足,在旁人看来似非人力所能,虽然带着小昭,仍是身轻如燕。   到得近处,只见四个人死在雪地里,白雪中鲜血飞溅,四人身上都有刀剑之伤。其中三人穿的是明教服色,另一个是个僧人,似乎是少林弟子。哥哥大惊:“不好!咱们在山腹中呆了许多时候,六大派的人攻上去啦!”   一摸四人心口,都已冰冷,显然已经死去多时。焦急之下,撒腿便奔。奔出十余丈,又见七人死在地上,情状可怖。   哥哥越奔越急,几乎是足不点地,我拉着小昭已有些费力,干脆把小昭身子一抄,抱在怀里,这才赶了上来。小昭的脸羞得通红,把脸埋在我胸口,一动不动。   一路上但见尸首狼籍,大多数是明教教徒,但六大派弟子也有不少。想是我们在山中这段时间,六大派发动猛攻,明教因一众首领尽数受伤,无人指挥,以致失利,但众教徒虽在劣势之下,兀自苦斗不屈,是以双方死伤均重。   堪堪奔到山顶,猛听得兵刃相交之声,乒乒乓乓打得颇为激烈。我道:“哥,快些,六大派或许还未攻入大厅。”   突然间呼呼风响,背后两枚钢镖掷来,跟着有人喝道:“是谁,停步!”   我脚下不停,大袖一甩,两枚钢镖立即倒飞回去,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呼,跟着“砰”地一声,有人摔倒在地。我们回过头来,只见地上倒着一个灰袍僧人,两枚钢镖正钉在他心口,眼见活不成了。   “弟,你怎么出手这么狠?”   “哥,他这暗器是奔妹妹身上来的,我怎敢不全力反击,万一伤到妹妹怎么办?”   “你刚才那一下是……铁袖神功?”   我不好意思地一笑:“哥,还是给你看出来了,不错,那天晚上假扮光明右使的就是我。”   “难怪我总觉得他的身影这么眼熟,原来是你啊!”   “好了,哥!先进去吧!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好!”   我们加快脚步,从大门中抢了进去,穿过两处厅堂,眼前是好大一片广场。 正文 第16章 一战成名(上)   场上黑压压的站满了人,西首人数教少,十之八九身上鲜血淋漓,或坐或卧,是明教的一方。东首的人数多出数倍,分成六堆,看来六派均已到齐。这大批人隐然对明教作出包围之势。   杨逍、韦一笑、彭和尚、说不得诸人都坐在明教人众之内,看情形仍是行动艰难。我虽然没和他们见过面,但以前在书中看过,对他们的描述,这下倒也明了。   广场中心有两人正在拼斗,各人凝神观看,我们三人进来,谁也没加留心。   我们慢慢走近,定神看时,见相斗的双方都是空手,但掌风呼啸,威力远及数丈,显然二人都是绝顶高手。那两人身形转动,打得极快,突然间四掌相交。立时胶住不动,只在一瞬间,便自奇速的跃动转为全然静止,旁观众人忍不住轰天价叫了一声:“好!”   那身材矮小的、满脸精悍之色的中年汉子,正是武当派四侠张松溪。他的对手是个身材魁伟的秃顶老者,长眉胜雪,垂下眼角,鼻子钩曲,有若鹰嘴。哥哥低声问道:“弟,他是谁呀?”   “乖乖隆的东,哥,看那眉毛,那鼻子,你猜也该猜出来了。”   哥哥凝神望了望道:“弟,难道他是……外公?”   “你总算猜到了!你说吧,该怎么办?一个手心,一个手背,谁受了伤都不是件好事。”   “那咱们上去拆解,一个拆一个,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受伤了。”   “不急,哥,看看再说。”   忽听得两人齐声大喝,四掌发力,各自退开了六七步。   四伯张松溪道:“殷老前辈神功卓绝,佩服佩服!”   外公声若洪钟,说道:“张兄的内家修为超凡入圣,老夫自愧不如,阁下是小婿的同门师兄,难道今日定然非分胜负不可吗?”   四伯道:“晚辈适才多退了一步,已输了半招。”   躬身一揖,神定气闲地退了下去。   突然武当派中抢出一个汉子,怒道:“殷老儿,你不提我张五哥,那也罢了!今日提起,叫人好生恼恨。我俞三哥、张五哥两人,全是伤折在你天鹰教手中,此仇不报,我莫声谷枉居‘武当七侠’之名。”   仓啷啷一声,长剑出鞘,太阳照耀下剑光闪闪,摆了一招“万岳朝宗”的姿势。这是武当弟子和长辈过招时的起手式,莫声谷虽然怒气勃勃,但此时早已是武林中极有身份的高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举一动自不能失了礼数。   外公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之色,缓缓道:“老夫自小女死后,不愿再动刀剑。但若和武当诸侠空手过招,却又未免托大不敬。”   指着一个手执铁棍的教徒道:“借你的铁棍一用。”   那教徒双手横捧齐眉镔铁棍,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躬身呈上。外公接过铁棍,双手一拗,啪的一声,那铁棍登时断为两截。   旁观众人“哦”的一声,都没有想到他久战之后,仍有如此惊人神力。   七叔莫声谷知他不会先行发招,长剑一起,使一招“百鸟朝凤”但见剑尖乱颤,霎时间便如化为数十个剑尖,罩住敌人中盘,这一招虽然厉害,但仍是彬彬有礼的剑法。   外公左手断棍一封,说道:“莫七侠不必客气。”   右手短棍便斜砸过去。   我叹了口气,对哥哥道:“看见了么,哥,下去一个又上来一个。明教这边个个受伤,只剩下外公一个,那边却不少生力军,一个下去一个再上来。非把外公累死不可。咱们兄弟准备上场吧!”   “可是六派这么多人……”   “咱们兄弟每人负责三派,我知道你不愿和叔伯门动手,所以武当我负责,那个华山掌门鲜于通。我记得你说过是胡青牛先生的大仇人,所以华山派你负责,昆仑派和你的关系也不好,也由你负责,对了还有峨眉派,武当、少林、崆峒归我。”   我们正在商量的时候,战斗的两人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莫七叔一声轻啸,剑法忽变,那柄长剑竟似成了一条软带,轻柔曲折,飘忽不定,正是武当派七十二招“绕指柔剑”旁观众人看到第十二三招时,忍不住齐声叫起好来。此时外公尽展轻功,身形游走,和他以快打快。突然间莫七叔长剑破空,疾刺外公胸膛,剑到中途,剑尖微颤,竟然弯了过去,斜刺他右肩。这路“绕指柔剑”全仗以浑厚内力逼弯剑刃,使剑招闪烁无常。敌人难以抵挡。我在山上时由于年纪幼小,内力不足,只听说过该剑法的名字,却没有练过。外公从未见过这等剑法,急忙沉肩相避,不料铮地一声轻响,那剑反弹过来,直刺入他左手上臂。外公右臂一伸,不知如何,竟尔陡然间长了半尺,在七叔手腕上一拂,挟手将他长剑夺过,左手已按住他“肩贞穴”白眉鹰王的鹰爪擒拿手乃百年来武林中一绝,当世无双无对。莫七叔的肩头落入他的掌心,他五指只须运劲一捏,莫七叔的肩头非碎成片片,终身残废不可。武当诸侠大吃一惊,待要抢出相救,其势却已不及。   外公叹了口气,说道:“一为之甚,岂可再乎?”   放开了手,右手一缩,拔出长剑,左臂上鲜血如泉涌出。他向长剑凝视半晌,说道:“老夫纵横江湖半生,从未在招数上输过一招半式。好张三丰,好张真人!”   他称赞张三丰,那是钦佩他手创的七十二招“绕指柔剑”神妙难测,自己竟然抵挡不了。   莫七叔呆在当地,自己虽然先赢了一招,但对方终究是有意的不下杀手,没损伤自己,怔了片刻,便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外公一言不发,将长剑交还给他。莫七叔精研剑法,但到头来手中兵刃竟给对方夺去,心下羞愧难当,也不接剑,便即退下。   接下来,外公又同七侠之首宋远桥宋大伯斗了一场,两人言明只比招式,最后斗了个平手,但外公大耗心智,体力透支,已是强弩之末了,怕是再撑不了一场了。此时武当派尚有俞殷二侠未曾出场,但二人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均想:“乘人之危,胜之不武。”   他武当二侠不欲乘人之危,别人未必有君子之风,只见崆峒派中一个矮小老者纵身而出,轻飘飘落在外公身前,说道:“我姓唐的跟你殷老儿玩玩!”   说话的语气极为轻薄。   唐文亮还未曾站稳,忽觉对面白影一闪,紧接着脸上一麻,“啪啪”被扇了两记耳光,接着胸口如遭雷击,狠狠中了一拳,“噗”地吐出一口鲜血,踉踉跄跄后退。   我站在斗场中,声音冰一般寒冷,“乘人之危,卑鄙下流!”   场内一片寂静,唐文亮虽然不算绝顶高手,但身手还是不弱,这下却在连人都看不清的情况下被打至吐血,这是何等的武功!   我站在那里,暗道:“光明拳果然了得。”   光明拳是九阴真经中所载的一种拳法,和九阴白骨爪、摧心掌、所走的奇诡路子不同,它是一种相当正气的拳法,拳如其名,光明正大,没有什么奇巧的变化,纯以威力取胜。论威力来说,在九阴真经拳掌篇中,除了天雷掌外便是它了。刚刚打唐文亮时,我只不过用了三成力道而已。   我又向前走了几步,“砰”地一脚将仍在颤抖的唐文亮踢飞,道:“滚开,还在这里丢人现眼什么!”   唐文亮又是一口逆血喷出,重重摔在崆峒派众人面前。   我伸出右掌,贴在外公背心“灵台穴”上,将内力源源输入。片刻之后,外公胸口和丹田中的闭塞之处已然畅通无阻,低声道:“多谢小友!”   我微微一笑,后退数步。   此时外公向空智道:“空智大师,姓殷的还没有死,还没认输,依武林规矩,这架还要打下去的,你再叫人上来吧!”   此时,崆峒派中走出一个躬着背脊的高大老人,向着我道:“小子,你伤我唐三弟,我宗维侠来教训你,敢不敢接我几招七伤拳?”   我微微一笑,“你不是我的对手,何苦来哉?”   “是不是对手要打过了才知道,小子,你是不是怕了我的七伤拳?”   外公向前迈了一步,傲然道:“姓宗的,你的七伤拳有什么了不起,我来接你的七伤拳。”   我知道外公虽然比以前好了一些,却万万不能再运劲使力。低声道:“老前辈,您先下去休息,这里我来替您。”   外公道:“小友是哪一位门下,似乎不是本教教徒,是吗?”   我道:“在下和阳教主有些渊源,为明教出些力是应该的。”   我向前走了两步,道:“姓宗的,我便用刚刚对付唐文亮的那种拳法来接你的七伤拳。”   “好!便让你试试我们崆峒派的七伤拳的厉害!”   我道:“贵派七伤拳的厉害,在下早就久仰了,听说少林神僧空见大师,便是丧生在贵派七伤拳下,不知道当初你们几人合攻空见大师时,你出了几拳?”   此言一出,众人群相耸动,宗维侠大声道:“你胡说八道!空见大师为恶贼谢逊所害,江湖上众所周知,跟我崆峒派有什么关系?当初崆峒五老都在云南点苍派柳大侠府上做客,怎么能动手去杀害空见大师?”   我笑了,“柳大侠可以假冒,做客的人也可以假冒,因为当初动手的是六个人!”   我转头向空智道:“空智大师,这件事在下查了很久,费了不少功夫,本来是想换些有价值的东西的,不过现在,还是告诉你吧!”   “当年在洛阳,空见大师要去寻找武当七侠之首宋远桥大侠,想告诉他一件事……”   这时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宋大伯,我接道:“你们不用看了,因为宋大侠根本不知道。空见大师在见到宋大侠之前便已被害了。凶手是为了那个秘密而一路追踪空见大师到洛阳的。他们行凶之时,早有准备,为自己六人做了个不在场证明,行凶之后,便直接赶赴云南,使自己做的假局不至于出现破绽。”   我的话说完,场内立时乱了起来,有人在议论,有人在思索,崆峒派数人已经吵闹起来。   “空智大师,令师兄空见大师为少林四大神僧之首,而且又练成了‘金刚不坏体神功’,如果说是谢逊杀的,那大有疑点:一,谢逊杀人无数,空见大师对他自然不会毫无戒心,即使说,谢逊武功惊人,空见大师便是打他不过,也自有办法脱身;二,谢逊是成昆弟子,成昆也不一定打得过空见大师,谢逊又如何能够?何况空见大师身具‘金刚不坏体神功’,七伤拳又怎能奏效?”   这时,已经有人在点头,有人在说“有道理”了。我接着道:“如果把目标放在崆峒派身上,那便大有理由了。一,彼此之间是熟人,空见大师不会提防,他们便有下手之机;二,他们一袭得手后,空见大师必定受伤,六人围攻之下,根本无法逃生;三,唐文亮侄儿被谢逊所杀,崆峒派七伤拳谱被谢逊所夺,他们和谢逊有大仇,因此,可以嫁祸于谢逊。”   “胡说八道!”   宗维侠怒道:“我们为什么要杀害空见大师?”   “这就关系到空见大师要告诉宋远桥大侠的事了。”   “什么事情?”   宗维侠道。   我笑道:“何必装作不知道,那就是——屠龙刀的秘密!”   “屠龙刀”三字一出口,立时引起了场中众人的注意。   我接着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十六个字在武林中传诵了将近百年,但是有谁知道这十六个字的意思呢?难道单凭锋利就可以成为武林至尊么?真正的原因就是——刀剑的秘密!”   说到这里,我瞟了一眼灭绝师太,“对不对,灭绝师太?”   灭绝师太的脸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眼神异常慌乱,冷然道:“你胡说什么?”   “呵呵,我胡说?不然吧!你心里面有秘密才是!”   我笑道:“大家只知道屠龙刀和倚天剑,但我想这里除了我和灭绝师太外,没人知道它们的由来。屠龙刀和倚天剑是百年前的大侠郭靖黄蓉夫妇所铸,而你峨眉派的开派祖师郭襄正是郭大侠夫妇的次女,她不可能不知道刀剑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一代传一代,所以你也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你们崆峒派根本没必要去杀空见大师,因为他和我一样,只知道刀剑中有秘密,却不知道是什么秘密。”   “为什么空见师兄要去告诉宋大侠,而不告诉我们呢?”   空智身边的一个老僧问道。   “你是空性大师吧?”   见对方点头,我道:“因为空见大师想通过宋大侠见到张三丰真人,然后两派合力去查这个秘密。”   “或许好多人要问,为什么空见大师不保留秘密,自己去查呢?”   我道:“这便是空见大师和你们的区别了,空见大师心胸宽广,慈悲为怀,他查这个秘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武林。所以说,崆峒五老竟然能够忍心杀害这么一位佛门高僧,真是可恶之极啊!”   我这一通信口开河,说得天花乱坠,最后连自己也有些信了,估计别人更应该相信了吧!   这时,空智大师道:“施主可以保证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么?”   我想了想,道:“没办法保证,因为这个问题我是从一个盗贼口中得知的,因为他说他在那天晚上去行窃时无意中看到听到了,而且,他告诉我的时候已经病入膏肓了,谁知道会不会是病中说胡话?所以我只能说一半一半而已。不过屠龙刀和倚天剑的事情却是真的!大师,空见大师这件事,金毛狮王和崆峒五老都有疑点,不能轻易下论断啊!”   空智点了点头,“施主说得有道理,老衲受教。”   我心中颇为满意,这次既挑拨了少林和崆峒的关系,又给灭绝引来一大批觊觎刀剑中秘密的敌人,实在是漂亮之极! 正文 第17章 一战成名(中)   “暂且不提敝师兄之事。”   空智道:“现在来算清六大派和魔教的问题,施主,你不如退下罢!”   我摇摇头,“除非你们打败我,否则不会不管今日之事。”   哥哥这时跃了出来,道:“贵派有一位圆真大师呢?请他出来,在下有几句话请问。”   空智还没回答,突然一名身披大红袈裟的高大僧人闪身而出,手中金光闪闪的长大禅杖在地下重重一顿,大声喝道:“小子,你是哪家哪派的门下?凭你也配跟我师傅说话。”   这僧人肩头拱起,说话带着三分气喘,正是少林僧圆音。哥哥见他,登时想起父母惨死的情状来,脸涨得通红,身躯也在不住地颤抖着。   我拍了拍他,示意他镇定。哥哥向我点点头,转向众人道:“在下既非明教中人,亦非中原哪一派门下。这次六大派围攻明教,实则是受了奸人的挑拨,中间有着极大的误会,在下虽然年少,倒也知其中的曲折原委,斗胆要请双方罢斗,查明真相,谁是谁非,自可秉公判断。”   他语声一停,六大派中登时发出哈哈、呵呵、哗哗、嘻嘻……各种各样大笑之声。数十人同声指责:“这小子失心疯啦,你听他这么胡说八道!”   “他当自己是什么人?是武当派张真人么?是少林空闻神僧么?”   “哈哈,哈哈!”   “他做梦得到了屠龙宝刀,成为武林至尊啦!”   “他当咱们个个是三岁小孩儿,呵呵,我肚子笑痛了!”   “六大派死伤了这么多人,魔教欠下了海样深的血债,嘿嘿,他想三言两语,便将咱们都打发回去……”   哥哥站立当场,昂然四顾,郎声道:“只须少林圆真大师出来,跟在下对质几句,他所安排下的奸谋便能大白于世。”   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吐将出来,虽在数百人的哄笑声中,却是人人听得清清楚楚。六大派众多高手心下都是一凛,登时便将对他的轻视之心收起几分,均想:“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功怎如此了得?”   圆音待众人笑声停歇,气喘吁吁地道:“臭小子怎地恁地奸猾,明知圆真师兄已不能与你对质,便指名要他相见?你何以不叫武当派的张翠山出来对质?”   他最后一句话一出口,空智立时便喝:“圆音,说话小心!”   但华山、昆仑、崆峒诸派中已有许多人大声笑了出来。只有武当派的人脸有愠色,默不作声。   圆音略有悔意,正想再辩解几句,突然面前白影一闪,“啪啪啪啪”四声脆响,他脸上挨了四记耳光,口中也被塞进了一堆泥土。   我站在他面前,冷冷道:“身为一个出家人,做不到四大皆空,还嗔念不断,口出污言秽语,成何体统?请你吃一顿泥巴,算是薄惩。”   圆音愣了愣,接着吐出口中的泥土,一声大吼,挺杖向我击来。我向左斜跨一步,禅杖擦着胸口斜掠而过,接着右手探出,闪电般抓住圆音的腰眼,将他提了起来,右手抢过他手中禅杖,横过杖头,作势便向往他头顶击落。   在我闪电般那一抓出手后,武当派已有数人惊呼出来:“虎爪绝户手!”   我心道:“这虎爪绝户手我虽然没练过,但在几位叔伯练习时我曾瞧过几眼,此时使将出来,倒也丝毫不差。反正他是和尚,生不了孩子也无所谓。”   少林僧中同时抢出两人,两人禅杖分袭我的左右。我心道:“围魏救赵啊!想法不错,不过功夫还差了点。”   我抓着圆音,右手禅杖像一根木杖般在来袭的圆心圆业禅杖上敲了两记。只听得嘿嘿两声,圆心圆业同时仰天摔倒。幸好两僧武功颇为不凡,临危不乱,双手用力急挺,那两条数十斤重的镀金镔铁禅杖才没有反弹过来,打到自己身上。   在众人惊呼声中,我抓着圆音的身躯微一转折,轻飘飘的落地。六大派中已有七八个人叫了出来:“武当派的‘纵云梯’!”   我一振左手,圆音像一颗离弦的炮弹般直向刚爬起来的圆心圆业冲去,二僧大惊之下,同时抛下禅杖,双手前托,堪堪把圆音接了下来,两人抱着圆音踉踉跄跄后退数步,没等他们站稳,我已经急掠而过,分别在他们身上一点,封住了他们的穴道,然后笑吟吟地回到原地,道:“罚你们就这样摆会儿姿势吧,放心,除了我,别人解不开你们的穴道的,至于这根禅杖吗……”   我右手用力,将它缓缓按进了土中,只露出个柄出来,“拔得出来你便拿走,拔不出来就留在这儿吧!”   宗维侠见我如此对付少林三僧,还有最后这一下按杖入地,不禁大为惊异,但既已身入场中,岂能就此轻易示弱退下。当下大声道:“小子,你一再挑拨我崆峒和少林的关系,到底有何用意?”   我摇头笑道:“不是我挑拨,是有人这样告诉我而已,何况如果不是你做的,你又何必害怕别人怎么看你?”   “好!”   宗维侠道:“先不提这个,我问你,你强行出头,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   “没有人指使我,我只是希望双方罢手言和而已。”   宗维侠道:“哼,要我们跟魔教罢手言和,难上加难,除非你将我们崆峒派打败。”   说着掳起了衣袖。   我道:“好,你们崆峒武功最高的便是你们崆峒五老,现在唐文亮已经不能再战,你们四人一起来吧!”   宗维侠哼了哼,道:“不必了,小子,先吃我一招七伤拳!”   说罢,呼地一拳打在我胸口。我九阳神功一卸一消,便除去了他这股力道。微微一笑,暗运“吸”字诀,将他的拳粘在我的胸口。宗维侠运力狠拔,拔不下来,空着那只手又是一拳,我依样葫芦,照旧给他吸了上来。宗维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打也打不出去,拔也拔不下来,六大派中已传出一阵低笑声,宗维侠尴尬不已,脸上的神色别提多难看了。   我微笑道:“开口七伤拳,闭口七伤拳,如何?你的七伤拳我可是都接过来了,你还有两条腿可用,不知你有没有七伤腿呢?”   便在这时,崆峒派中越出一个大头瘦身的老者,呼地一拳打向我的后背。小昭一声惊呼:“哥哥,小心!”   我向她微微一笑,“没事的。”   话音刚落,那拳已打在了我的后背上,那人马上落得了和宗维侠相同的命运,不过此老极为彪悍,双拳双腿都往我身上招呼,结果,我背上凭空附上了一只“蜘蛛”我拍拍身后的“蜘蛛头”道:“大脑袋,你是第四老常敬之吧,听说你外号叫‘一拳断岳’?只不知你两拳两腿又断什么?”   常敬之一张老脸羞得通红,但他长得一张黑脸,相衬之下,倒也不大刺眼。我接道:“原来崆峒派这么擅长偷袭啊!好吧,我不给你们点惩罚,倒显得我怕了你们了。”   说罢,九阳神功向前,九阴神功向后,一热一寒两种真气分袭二人。宗维侠只觉得从我身上传来一股极热的热流,灼得他满脸通红,浑身冒汗;常敬之却是如坠冰中,那刺骨的寒气冻得他面色惨白,牙齿咯咯直响,浑身剧颤。   半盏茶时间之后,宗维侠已经汗出如浆,全身湿透,常敬之面上却已笼罩上一层白霜,两人都已成半昏迷状态。我轻叹口气,内力回收,使个“弹”字诀,将两人弹开,道:“把这两人抱在一起,寒热相济,再推宫活血,三天后便可没事了。”   崆峒派中跑出了几名弟子,将二人抬了回去,开始施救。   我望向那身材高大的五老之首关能,道:“崆峒五老五中余二,是否再战,阁下一言以决!”   关能拱了拱手,“阁下功力非凡,崆峒派甘拜下风。”   我回转身,向哥哥一笑,“哥,我已经解决一派了。”   哥哥道:“弟,还是等我向他们说明成昆的事后,再行动手吧,或许大家会听得进去。”   我摇头苦笑,“哥,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好吧,你去跟他们说,我先歇上一歇。”   说罢,走到小昭身边坐了下来。   小昭道:“哥哥,你刚刚是怎么弄的?把那两个老人弄得那般模样?”   我笑道:“只是把他们吸在背上而已,妹妹,刚才那只大蜘蛛好看吗?”   小昭想到常敬之的古怪模样,忍不住格格娇笑。   我见她笑得可爱动人,顺势又给她讲了几个笑话,把她逗得娇笑不止,小手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我握在了掌中。   这时场中传来一声怒喝:“小子,过来纳命罢!”   我心道:“空性上场了,真是的,连出场的话都和书里一模一样!”   于是放开小昭的手,纵身上前,拦下了空性的一击,转头对哥哥道:“哥,我说你的方法不管用吧,快下去陪妹妹吧,少林是我的。”   哥哥点点头,“弟,你小心些,他可是三大神僧之一。”   我点头笑道:“放心,我还有好多功夫没用呢!”   待哥哥退开后,空性一声大喝,右手向我头顶抓将下来,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笔直,劲道凌厉已极。   外公喝道:“是龙爪手,不可大意!”   我身形一侧,轻飘飘让了开去,心道:“你会抓我就不会么?让你尝尝我的‘九阴白骨爪’的厉害!”   我一声轻啸,九阴白骨爪使将出来,以抓对抓,毫不相让。   两人一拼上,立时吸引了场中的目光,两人一个迅猛凌厉,一个邪异奇奥,漫天爪影乱闪,空中劲风呼啸。   ‘九阴白骨爪’在百年前便已驰名江湖,其出名原因不全在于它的威力,而在于它的诡异难测。招招不依常理,令人很难预测。论其实际威力,远在光明拳和天雷掌之下。   空性在少林寺中所习所见均是正大光明的功夫,何时见过这种诡异的招数,三十六招龙爪手使完,他已迭遇险招。   “大师还不认输么?”   我边打边道。   空性咬牙苦撑,一句话不说。   “好!你接我这一招!”   我双手在胸前一拍,幻化出十数道爪影,抓向空性胸口、咽喉和双肩。这招名叫“魑魅魍魉”是九阴白骨爪中的一记绝招,玄奥诡异,神鬼难测。   空性眼前一片乱影,也不知这十几道影子孰真孰假。他勉力拍出两掌,尽力后跃。便在此时,那数道爪影突然间合为一双。猛然抓向他的胸口和咽喉!   空性一声长叹,闭目待死。   我微微一笑,双手化爪为掌,轻轻在空性的双肩拍了拍,道:“大师,你败了!”   空性万念惧灰,只觉得数十年来苦练武功,称雄江湖,全成一场幻梦,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施主比老衲高明得多了。”   左手抓住右手的五根手指,一施劲力,便要将之折断。   我右手在他的手腕上拂过,空性只觉手腕一麻,劲道全然使不出来。我道:“大师,胜败之间,何必看得那么执着。一切有为法,皆作如是观,如梦亦如幻,如露亦如电。”   空性闻言一震,道:“施主说得不错。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言罢,两人对视一笑。   空性微笑道:“施主日后有暇,还望驾临敝寺,老衲要一尽地主之谊,多多请教。”   我微笑道:“大师相邀,在下不敢推辞,他日定当赴约。”   空性微微一笑,便即退开。我忽然觉得这个老和尚很可爱,不忍心他在下山后被秃头阿三所杀,便叫住他道:“大师,为人之道,便如武功,要刚柔相济,若遇事故,不可太刚,须知刚极易折。”   空性愣了愣,“施主此言……”   我道:“在下精于观人之学,大师近日将有一难,定当切记在下之言,不可忘记!”   我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对于风水相面之说相当相信,因此这般警告于他,心知他必会听从。果然,空性点了点头,“多谢施主指点,老衲定当铭记在心。”   空性在少林寺中身份极是崇高,人品武功,素为僧众所推服。少林派自空智以下见他如此,既觉气馁,又对我指点空性之事暗暗感激,都觉得今日之事,本门是决不能再出手向我索战了。   空智大师是这次六大派围攻明教的首领,眼见情势如此,心中十分尴尬,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斜眼向华山派的掌门人神机子鲜于通使了个眼色。   鲜于通足智多谋,是这次围攻明教的军师,见空智大师使眼色向自己求救,当即折扇轻挥,缓步而出。   鲜于通走上前,立定脚步,拱手道:“这位少侠请了!”   我转身向后走去,口中说道:“我不喜欢你这个人,换一个人跟你谈!”   我走到哥哥面前,低声道:“哥,你去吧,不要忘了为胡先生报仇。”   哥哥道:“弟弟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   说罢,迎着鲜于通大步而去。   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正文 第18章 一战成名(下)   看着哥哥边和鲜于通斗边揭露他的丑事,我知道短期之内不会有事,当下便向峨眉派众走去。   自一上来我和贝锦仪的眼神交会已不止一次了,当然是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此时见我走来,她脸上不由露出了慌乱和羞赧的神色。   我微笑着走了过去,也没理会灭绝和峨眉派其他弟子,径直走到她面前,道:“姐,你出来一下。”   贝锦仪望了望灭绝师太,“师父,我……”   灭绝道:“他是谁?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贝锦仪娇面微红,“师父,他就是救了弟子那人,他叫我姐姐,我们以姐弟相称。”   “那你过去,看他有什么事情。”   “是!”   贝锦仪恭声应道,缓步向我走来。灭绝师太的目光又回转向斗场。   我拉着贝锦仪走了十数步,离峨眉派远了一些,然后摸出一颗淡黄色的药丸,道:“姐姐,吃下去。”   贝锦仪也不问是什么药,张口便吞了下去。我道:“姐姐,你也不问问是什么药,随随便便就吃了下去?”   贝锦仪道:“弟,我相信你!”   没有多余的语言,仅仅是一句‘我相信你’,便传达了她无限的情感,至极的爱恋。我有些感动,轻捏了捏她的手,道:“这是我特制的药丸,叫‘傀儡丸’,吃下去之后,脉象会出现变化,让人以为身中慢性剧毒,其实这种药根本无毒,一会儿你去跟你师父说,你身体内的剧毒是掳走你的那人下的,碰巧我会解,但需要连续治疗半月,这样,你就可以留在我身边了。”   贝锦仪道:“为什么不说长点时间呢?这样我便能陪你更久一些。”   我道:“治病总不能花上太多时间吧?要不你去随便编好了,不过可不能给她瞧出来。你知道她对明教没什么好感的,更何况我现在是在帮明教。”   贝锦仪道:“我会小心的。对了,弟,你为什么要帮助明教呢?”   我装作生气的样子,“男人做事,女人不要问!”   贝锦仪吓了一跳,嗫嚅道:“对不起……”   我“噗哧”笑了,道:“逗你玩呢!明教不好吗?他们在全国各地起兵抗元,反抗元朝的残暴统治,为天下百姓谋利。虽然他们行事诡异,又有一些败类,但六大门派便没有么?你看那边倒在地上的那个鲜于通,一个名门正派的掌门,却做出了如此令人不齿的恶事来,换作平时,你会相信么?可见,明教并非全是坏人,六大派里也不都是好人,而且说到造福天下,你们六大派比得上明教吗?”   贝锦仪默默点头,“弟,你说得对。”   我捏捏她的小手,“好啦,过去吧!那个丁敏君开始注意你了。”   贝锦仪啐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肚子里坏水多了,上次纪师姐就是因为她……”   “好啦!”   我笑道:“快过去吧,被发现了可不好,我答应你,有空好好整她一下,替你出口气。”   “一定哦!”   “一定!乖,快过去吧!”   “不许骗人家!”   “知道了,唉,你真是唠叨……”   贝锦仪带着满意的笑容,缓缓走开,不过在面向峨眉派诸人时,那满脸喜容已变成了愁云。   回到小昭身边,她正在格格娇笑。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道:“妹妹,笑什么呢?”   小昭边笑边指向场中,“哥哥,你看那个高个子的老头多逗啊!”   我望向场中,只见华山派那个高个子老者已经说动了昆仑派何太冲夫妇下场,四人合斗哥哥一人。小昭有些担心了,拉拉我的衣襟,道:“哥哥,大哥好像有困难,你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笑道:“妹妹什么时候关心关心我啊?”   小昭嗔道:“讨厌哥哥,人家什么时候没关心你啊!”   “是么?”   我笑道:“我一直听你喊什么坏哥哥,讨厌哥哥之类的话,还没听你说一句好哥哥呢!”   小昭撅了撅嘴,“人家不想叫!”   “好!你什么时候想叫再叫吧,不过到时候可不止一句了哦!”   “哼,到时候再说吧!快去帮忙吧!”   小昭推了推我。   “好!”   我纵身上前。哥哥正折了一枝梅枝作兵刃欲与四人动手。   “哥,我来帮你吧!”   我道:“这套正反两仪剑阵很难应付的!”   哥哥笑道:“弟,你放心吧,我应付得来。”   我叹道:“哥,你有些轻敌了,还用树枝作兵器。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正变八八六十四招,奇变八八六十四招,正奇相合,共有四千零九十六种变化,你真的要小心了。要不,你用我这把剑吧!”   哥哥摇头笑道:“弟,你放心,我神功已成,更何况他们不见得比空性大师高明多少。”   我摇摇头,走回小昭身边,“你都听到了,他不听我的劝。”   小昭担心地道:“那他会不会有事啊?”   “放心。”   我道:“我不会让他受伤的。”   心道:“一会儿还有周芷若指点呢,估计用不到我出场了。”   便在此时,昆仑派蹿出一个满脸虬髯的道人,声如破锣般,大声喝道:“小贼种,你有多大能耐,竟然对我师父师叔无礼?”   小昭皱了皱眉,“哪里来的不开眼的家伙?”   我一看,乐了,“那不是西华子么?妹妹,你看我去教训他!”   我一跃而来,“啪啪”赏了他两记耳光,接着长袖一拂,封了他胸腹几处穴道。我这下封穴巧妙之极,除了哥哥,尚未有一人看得出来。   我向哥哥微微一笑,“哥,开始吧!记得小心!”   哥哥点点头,向四人道:“请进招罢!”   班淑娴对西华子道:“走开!丢的人还不够么?”   西华子道:“是!”   可是竟不移步。班淑娴怒道:“我叫你走开,听见没有?”   西华子道:“是!是!师父,是!”   口中十分恭敬,却仍是不动。班淑娴怒极,心道这家伙怎么突然间不听话来了?当下伸手在西华子肩头重重一推,喝道:“站开些,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西华子道:“是,师父,是!”   身子平平移开数尺,手足姿势却半点没变,就如一尊石像被推了一掌一般。   我笑了:“他口中不干不净,罚他在这里站会儿,你们不必着急。”   何太冲伸手去西华子腰肋推拿数下,想替他解开穴道。哪知劲力透入,西华子却仍是一动不动。   “我点的穴,哪那么好解啊!”   我转向哥哥,“哥,你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给他解开,我没用什么特殊手法,你可以轻易解开。”   说罢,缓缓走回到小昭身边,微叹口气,“这是场恶战。”   小昭问道:“哥哥,你怎么对付这几个讨厌的家伙都是打耳光啊?”   我笑道:“打耳光可不仅是皮肉之痛而已,还涉及到人的颜面问题,这些人平日里趾高气扬,自以为高人一等,给他几耳光让他清醒清醒,好好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特别偏爱打人家耳光呢!”   不出我的所料,十数招一过,哥哥便频遇险招,小昭急了,拉着我道:“哥哥,快去救大哥吧!”   我心道:“这称呼倒古怪,叫我哥哥,叫他大哥,想来在小姑娘心中所占的分量不同吧!”   于是微笑道:“别急,一会儿自然有人指点。”   我还没说完,那边已经响起了周芷若的指点声。小昭一愣,望了望周芷若,“哥哥说的就是她吗?”   我点点头,“他们两人自小相识,青梅竹马。”   “原来是这样……”   小昭面有喜色,“那我们不久之后便要有嫂子喽?”   我“噗哧”笑了,“小丫头,你倒比别人都急!”   接着解释道:“哪儿有那么快,他们分别了好多年,感情没有你想的那么深,而且,中间还横着个灭绝呢!”   果然,在周芷若的指点下,哥哥顺利破解了正反两仪剑阵,昆仑何氏夫妇气愤之下,暗施偷袭,却误杀了华山掌门鲜于通,两派之间关系大为紧张,哥哥也使巧计骗得何氏夫妇以为自己吞下了金蚕蛊毒,如此一来,若与各派再有纷争,只消不给二人解药,昆仑派非倒向自己不可。   我跃身上前,道:“哥,你下去歇着吧!让我来会一会武当派的高人!”   哥哥望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我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像对付崆峒派那样的。”   哥哥面露喜色,纵身退了下去。我站在那里,大声道:“六派尚且余二,在下不自量力,想挑战武当派的高人!”   几位叔伯对视了几眼,又商议了一阵后,俞莲舟二伯纵身上前,“我来领教阁下的功夫!”   我点了点头,心知这位二伯想相当不好斗,暗暗提气,全身顿时笼罩在一团寒气之中,双掌也瞬间变得莹白如玉。   我跨前一步,右掌轻飘飘拍了过去。俞二伯面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右掌拍出,和我对了一掌。“波”地一声,掌风呼啸,寒气四溢。我身躯晃了晃,俞二伯却“蹬蹬”退出几步,面孔也不禁红了一下。我脚下行云流水一般,绕到他左侧,挥手又是一掌。俞二伯尚未站稳,这晶莹如玉,寒气逼人的一掌已经迎面拍了过来。他双掌当胸推出,劲风呼啸。我陡然换掌为爪,拿他手腕,左手并指如戟,点他胸口“膻中穴”右脚猛然踢出,踹向他的小腹,一招三式,巧妙不已。俞二伯不慌不忙,以左脚跟为轴,如风摆柳般侧倒而下,让我三招全部落空!“好身法!”   我口中轻赞一声,一声轻叱,右拳凌空击出,劲风呼啸,一往无前!   俞二伯双掌全力推出,全力应战!我左袖猛然一挥,接在“光明拳”后又来了一记“铁袖神功”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剧响,斗场里劲风呼啸,气浪排空,俞二伯踉踉跄跄后退,脸色已变得惨白。   我轻道:“俞二侠败了。”   然后,缓缓闭上双目,探测着体内真气的状况。我知道武当派以内力悠长著称,因此绝不能被他们缠上,每一仗都要速战速决,在最小的消耗下取得最大的胜利。   这时,面前脚步声响,有人走了上来。我睁开眼睛,面前竟是六叔殷梨亭。他手中拿着一柄长剑,剑已出鞘,在阳光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时跟他学习‘神门十三剑’的事情来。我晃了晃脑袋,把这个念头驱逐出去。望着手持长剑的六叔道:“殷六侠是要比兵刃了?”   “不错!阁下请亮剑!”   我微微一笑,拔出了背后的“龙吟”一声悦耳的轻鸣,“龙吟”雪亮的剑身已暴露在空气中。“我这是把宝剑,殷六侠小心了。”   六叔道:“多承指教,请出招罢!”   “我知道武当习惯以静制动,那我便不客气了!”   我脚步如风,长剑轻飘飘点出,姿势优雅之极。我心中苦笑,“不知从雪盈那里学来的这套‘玉女剑法’男人使出来究竟如何?这套剑法自女侠林朝英所创后,一直很少现身江湖,当年杨过和小龙女双剑合璧的威力也是颇为惊人的,不知用来对付武当剑法究竟威力如何?”   使了几招之后,我渐渐定下心来,心道:“美女使的剑法,俊男用来也不错`嘛,不然这么多女人怎么总往我身上瞧?”   感觉中自己就像手端酒杯,在满地枯黄落叶的林中穿行一般,风卷起衣襟,自己好像欲乘风而去……   殷六叔的剑越舞越没力气,最后,他颓然一声长叹,“面对这么优雅的剑法,如何生得出战意来?我不打了!”   说罢,收剑归鞘,走了回去。   我愣了愣,不知该如何是好,取胜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剑法太美,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武当派果然皆是谦谦君子啊!”   我叹道:“不知下一位谁来赐教?”   几人又议论的一阵,四伯张松溪走了出来,道:“七弟也是用剑,他也不愿与你比试,只剩下我和大哥两人,我和你比拳脚,大哥跟你比内力。你若胜了我们二人,武当派甘拜下风。”   我点点头,“好!”   将长剑归鞘,拍拍双手,“张四侠请!”   四叔点点头,“呼呼”两掌拍了过来,我刚要反击,他已转到我背后,又是两记快掌。“好嘛!我便与你斗一斗快!”   我身形闪动,脚下浮光掠影身法不停,以快打快,场中两条人影乱晃,四掌“啪啪啪啪”不知打了多少下。我的掌法越来越快,身上的寒气也越来越盛,渐渐地成了我围着他出招。四叔的动作越来越慢,掌中的力道也越来越弱。我知道差不多了,我一声轻啸,倏退再进,划着优美的弧线,片片掌影像恶魔的诅咒,向四叔当头劈下,奇快、奇猛,且无孔不入。四叔一惊,一声大喝,双掌“五丁开山”全力劈出,人也迅速后退!   只听一声裂帛般的响声,两个人影一个后跃,一个倒翻,空中飘落几条布带。我们两人相隔三丈,远远对视着。四叔又望了望袖口的坏布,叹道:“阁下好功夫。”   我微微一笑,“张四侠这轮快掌也让我吃力不已啊!”   宋大伯缓缓走了上来,伸出了右掌。我淡淡一笑,伸出右手抵在了他的掌上,内力源源而出。我体内神功流转,内力源源不断地迎向对方那小山般的内力。   我送过去的内力时阴时阳,忽快忽慢,有时寒冷如冰,有时灼热似火。我不知宋大伯感觉如何,但他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有时却是忽红忽白。想来我的别扭的真气令他极为不适应。渐渐地,他额角开始有汗珠淌下。   我深吸口气,撤掌后退,微笑道:“现在可以了吗?”   宋大伯向我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我凌空后跃,轻飘飘落在哥哥身边,“哥,接下来看你的了,我歇一歇。”   “弟,你没问题吧?”   哥哥关心地问。   我摇摇头,“稍有些累而已,放心!”   说着,静坐下来,运真气自疗。其实不坐下来也行,但总要顾及一下几位叔伯的面子,如果我一点事没有的话,他们心里肯定觉得别扭。所以,我暂且扮一扮样子吧! 正文 第19章 天雷初现   正在静坐的我忽听得四周一片惊叫之声,我猛然睁开眼睛,只见周芷若手持倚天剑,剑尖殷红一片,满脸惊惧之色。哥哥手按右胸,鲜血有如泉涌,小昭脸如土色,紧紧扶着哥哥,脸上表情一变再变,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一跃上前,伸指在伤口周围一通急点,血流登时缓了。我伸手入怀,摸出个瓷瓶,将瓶塞咬开,把半瓶药粉洒在伤口上面,然后撕下衣襟,给他裹好伤口。然后又摸出一个瓷瓶,递给小昭,“妹妹,里边是回天丹,喂哥哥服上两粒,我去替他报仇!”   小昭哭道:“哥哥,大哥他有没有危险?”   我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吃了我的回天丹,绝对没问题!”   小昭点点头,打开瓷瓶,取出两粒雪白清香的药丸喂了下去。   何太冲班淑娴此时奔来过来,急问:“金蚕蛊毒怎么解救,快说,快说啊!”   “滚开!”   我怒道,“砰砰”两脚,将他们踢到一边,怒视着灭绝师太,缓缓走了过去。   “老尼姑,我本不愿动杀手,可是你逼我的!”   我一声轻啸,弹上了半空,半空中传来一声沉闷的雷鸣般的巨响,我人随掌下,“天雷掌第一式:天雷初现!”   “轰!”   一声剧响,灭绝师太踉踉跄跄退出七八步,我又弹上了半空,“第二式:雷动山河!”   “轰!”   又是一声剧响,灭绝师太张口喷出一道血箭,又退了七八步。我身影疾闪,似旋风一般,绕着灭绝师太连击八掌,“第三式,八方风雷!”   “砰……”   连对八掌,灭绝师太又是数口逆血横飞,人也委顿在地。   我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冷冷道:“第四式:狂雷疾电,送你归西!”   说着,缓缓举起了泛着金色光泽的右掌……   “弟,不要……”   不远处传开哥哥虚弱的叫喊声。   我淡淡扫了扫灭绝,“这次先放过你,如果我哥哥有事,我不会放过你的,峨眉派便等着在江湖上除名吧!”   说罢我又扫了扫周芷若,“你也给我记住!”   我走向贝锦仪,道:“姐姐,以后跟着我吧,跟着这种师父,说不定哪天她就害了你。”   贝锦仪默默点头,拉着我的手,道:“弟弟,我跟你走。”   “你……”   旁边的丁敏君叫了一声。“要你多什么嘴!”   我反手两记耳光,接着又一脚踢出她老远,道:“再多嘴的,就是这个下场!”   峨眉派众俱不敢言,我拉着贝锦仪走回到哥哥身边,道:“姐姐,你帮我照顾哥哥,我去处理剩下的事。”   “峨眉武当,还有不服的,出来较量罢!”   我站在场中,大声说道。   场中一片嘤嘤嗡嗡之声,却没有人出来,想是我刚刚那几式“天雷掌”吓到他们了。   我微微一笑,面向空智大师,打算劝他退兵。这时候,殷六叔刷地一声长剑出鞘,双眼泪光莹莹,大踏步走出,说道:“我和你无怨无仇,可是那杨逍和我仇深似海,我非杀他不可,你让开罢!”   我摇摇头,“不可能!”   “那么你先杀了我,不然我非杀了他不可!”   “六叔!算了,杀纪姑姑的是灭绝,不是杨逍,我已经替你教训她了。”   “你,你是无忧?”   殷六叔瞪大眼睛,颤声道。   “是我。”   我指了指哥哥,“他是无忌。”   殷六叔双目流泪,当地一声抛下长剑,叫道:“无忧,无忌,原来你们都在人世,我真是开心得……”   他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宋大伯、俞二伯、张四伯、莫七叔一起围拢,各人又惊又喜,顷刻间心头充满了欢喜之情,甚么六大派与明教间的争执仇怨,一时俱忘。   殷六叔这么一叫,除了何太冲夫妇、周芷若、杨逍等寥寥数人外,余人无不惊讶,哪想到这两个舍力保护明教的少年,竟是武当派张翠山的儿子。   “无忧,你让我杀了杨逍,为晓芙报仇!”   殷六叔拾起了长剑,大声道。   我摇头叹着气,“六叔,如果你杀了杨逍,纪姑姑也不会高兴的,你真是……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现在……好吧,我便告诉你,其实,纪姑姑喜欢的根本不是你,而是杨逍,她对你只有抱歉,没有别的……”   殷六叔铁青着脸,大声道:“不可能,我不信!”   “那你问问她的女儿,她叫什么名字,你便知道了……”   殷六叔将目光转移到杨不悔脸上,泪眼模糊中,瞧出来活脱脱便是纪晓芙,耳中却听她清清楚楚地说道:“我叫杨不悔,妈妈说,这件事她永远也不后悔。”   当的一声,殷六叔掷下长剑,回过身来,双手掩面,疾冲下山。宋大伯和俞二伯大叫道:“六弟,六弟!”   但六叔既不答应,也不回头,提气急奔,突然间失足摔了一跤,随即越起,片刻间奔得不见了踪影。   他和纪晓芙之事众人多有耳闻,眼见事隔十余年,他仍如此伤心,不禁都为他难过,以武当殷六侠的武功,奔跑之际如何会失足摔倒?那自是意乱情迷,神不守舍之故了。   我轻叹着气:“问世间情为何物?唉……”   灭绝师太脸色铁青,在峨眉派弟子的搀扶下,向山下走去。   周芷若临走时和哥哥对视了几眼,两个人同时脸露喜色,周芷若的脸还红了一片。我心里暗叹:“这个用眼睛说话我可是一点也不会,有空倒要好好学学,看起来作用很是不小嘛!”   武当派和我们相认,再加上峨眉派一去,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举登时烟消云散。崆峒派和华山派携死扶伤,跟着离去。   我突然想到圆心、圆业、圆音三僧还在那里戳着,忙飞奔过去,给他们解开了穴道,又向空性道了两句歉。回转身来,昆仑派已经下山去了。   猛听得少林派中有人大声叫了起来:“圆真师兄的尸首呢?”   另一人道:“咦,怎不见了圆真师伯的法体?”   我这时才想起来,暗道:“坏了!怎么忘了圆真装死这件事?”   心中正在自责,旋又想到:“今日让他走了也好,义父的仇还是留到最后由他自己来报才好!”   杨逍和外公待六大派人众走后,两人对望一眼,齐声道:“明教和天鹰教全体教众,叩谢两位张大侠救命之恩!”   顷刻间,黑压压的人众跪满了一地。   乖乖,这么多人给我下跪,可把我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扶了这个扶那个,身后的小昭传来一声惊叫,我回头一看,哥哥由于急跪还礼,胸口剑伤破裂,吐出几口鲜血在地,人也昏了过去。   “干吗那么君子,这不是反倒害了自己吗嘛!”   我心中嘟囔着。手忙脚乱加上手忙脚乱,和小昭一起,把哥哥送往内室休息,一切安置妥当之后,我这才缓过气来。   这几天中,明教教众救死扶伤,忙碌不堪。经过这场从地狱边缘逃回来的大战,各人都明白了以往自相残杀,以致招致外侮的不该。人人关心着哥哥的伤势,谁也不提旧怨,静静的呆在光明顶上养伤。   这几天中,我也没闲着,成功地窃取到了杨不悔的数十滴血液,说来也着实让我犯了回难,杨不悔这丫头这些天睡觉不安份,有几次差点被发现,无奈之下只得使用了迷药,在她的腰际割了个伤口,取了几十滴血,然后给她上了最好的金创药。一切搞定之后,我忍不住在她雪白的身体上上下其手,大肆揩油一番。最后,恋恋不舍地给她穿妥衣服,将一切布置得毫无破绽之后,悄然离开了她的闺房。   离开她的闺房后,我又悄然进入了贝锦仪的房间。贝锦仪尚未睡着,正躺在床上发呆。见我进来,又惊又喜,“弟弟,你怎么来了?”   我拉着她的手,坐到床边,轻声道:“找你有事。”   贝锦仪显然会错了意,脸红红地道:“弟弟,不行啊,小昭妹妹就在隔壁,万一被她听到……”   我“噗哧”笑了,“姐,我找你不是做那件事。”   贝锦仪微有些失望,“那是什么事啊?”   “跟我下山,去做一件大事!”   “就我们两人?”   “嗯!”   “好!我们什么时候走?”   贝锦仪有些兴奋。   “马上。”   “那留封信吧,免得大家不知道我们去哪里了。”   “好。”   当下我找来纸笔,留了封信放在房中,两人乘着夜色下了山。   “弟,我们去哪儿?”   “淮北蝴蝶谷!” 正文 第20章 晓芙复生(上)   站在纪晓芙的坟前,我长叹道:“没想到这里已经这么荒芜了。”   “这,这是师姐的坟么?”   贝锦仪怯生生地问。   “嗯。”   我找了根树枝,拨弄着坟上的茅草、石块。   “弟弟,你这是……”   我转过身来,凝视着贝锦仪道:“姐姐,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会仙术。”   “嗯。”   贝锦仪点点头,“难道……难道你想把师姐复活?”   “对!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   贝锦仪满脸激动神色,“你要我做什么?”   “先帮我把骨头挖出来。”   “好的。”   贝锦仪找了根树枝,和我一起挖着坟。   这坟是哥哥几年前用泥土、石块堆垒的,十分简陋,虽然经过了几年时光,长满了荒草,但挖起来仍是颇为简单。   我们把完整的骨骼擦洗干净,小心地放到了事先准备好的油布上。   “然后该怎么办呢?”   贝锦仪望着我。   “你们姐妹感情很好吧?”   我问。   “嗯。”   “那你一定不希望她复活过来还充满着痛苦吧?”   “是啊!”   “那你就开始尽情地回忆你们姐妹共同生活的时光吧!记得,把时间限定在她和殷梨亭订婚之前。”   “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复活回来的纪晓芙才不会有那么多痛苦的回忆和经历。”   “嗯,我明白了。”   贝锦仪缓缓闭上双目,开始回忆着。   我从怀中取出装着鲜血的竹筒,将血洒在骨头上面,然后按照幻真告诉我的方法,开始这隆重的复活仪式。   在法力的控制下,我清清楚楚看到从贝锦仪的眉心发出丝线一般的光带,缓缓流向沾着血液的骨头上。渐渐地,随着光带越来越浓,骨头也开始放射着强力的光芒,在光芒中渐渐有一个女体在逐渐形成。光芒越来越盛,那个女体也越来越清晰。我将食指伸到口中,猛地一咬,鲜血汩汩而出,我将食指上的血珠猛地一甩,血珠飞速投向光芒中的女体。只听得轰隆隆一阵剧响,光芒消失不见,眼前的油布上躺着一个赤裸裸的娇躯。   贝锦仪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兴奋地喊了起来:“成功了!成功了!真的是师姐!”   躺着的纪晓芙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的目光在我们脸上转了转,又在自己的身上扫视了几眼,脸上迅速浮上了两团红霞,紧接着一声娇呼,飞奔进我的怀里,“好夫君,羞死芙儿了!”   我和贝锦仪同时一愣,我抱着她的娇躯,顺着她的话语称呼道:“芙儿,你知道我是谁吗?”   怀中的美女愣了愣,随即笑道:“夫君又来逗芙儿了,你是无忧,是芙儿的好夫君嘛!”   “那,你认得她吗?”   我指着贝锦仪道。   纪晓芙眨着眼睛看了半天,道:“好像是贝师妹,不过贝师妹应该还是个小丫头呀!”   “杨逍和殷梨亭呢?认不认得?”   “杨逍?没听说过。殷梨亭?好像是武当张真人的六弟子吧,不过芙儿不认识。”   我几乎兴奋得要欢呼了,“果然,一个只属于我的纪晓芙,太棒了!”   我脱下身上的长袍,给她披在身上,然后拉着她走到贝锦仪身边,道:“芙儿,她确实是你的贝师妹。”   “怎么可能?”   纪晓芙道:“我才十七岁,她怎么会比我还大?”   “事情是这样的……”   我揽着她,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这么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年?而我,也死了五年?然后,你们将我复活,我才变成了十七岁?还有殷梨亭、杨逍,甚至我的女儿杨不悔,都是真的?”   我和贝锦仪默默点头。   原以为她会难以接受,谁知她展颜一笑,道:“听起来像个故事,好!我便把它当作一个关于纪晓芙的故事吧!嗯……这个名字是不能用了,好!从今天起,我就叫恋儿,只属于无忧的恋儿!”   我大喜过望,将她紧紧抱起连转了两个圈儿,道:“恋儿,永远是无忧的恋儿!”   贝锦仪笑道:“恋儿,这次该你喊我做姐姐了。”   恋儿眨着眼睛想了想,道:“好吧!谁让我现在年龄比你小呢!”   我见她似乎已经肯定了恋儿这个身份,当下便道:“那从今以后,便是恋儿了,纪晓芙这三个字大家便将它留在心里吧,倘若一不小心叫出来,可要惹来无穷的烦恼了。”   贝锦仪会意地点点头,“弟弟,我知道。”   恋儿扭了扭身体,笑道:“贝姐姐,夫君的怀里好温暖,你要不要进来,我分你一半地方。”   贝锦仪笑道:“还是看好你自己吧!赤身裸体的,小心感冒。”   恋儿撅了撅嘴,扭动着身躯,道:“不怕,感冒了便让夫君天天抱着我。”   贝锦仪望着她的笑脸叹道:“师姐去世前几年一直很忧郁,很少像这么快乐了。”   “姐姐,看你,又来了,不是说了将那些事统统埋在心里嘛!”   我提醒道。   贝锦仪摇头苦笑,“我们姐妹情深,一时情不自禁。”   “以后可要小心啦!”   我道:“恋儿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从我身边把她夺走,绝对不会!”   “恋儿知道,恋儿永远属于无忧,永远……” 正文 第21章 晓芙复生(下)   夜,温柔,温柔。   恋儿坐在床前,无限温柔地望着我。长长而卷曲的睫毛之下,是一对会说话的迷人媚眼,此时在半开半合的情形之下,透射出无限的诱惑与柔情。连结娇躯与螓首的,是雪白而粗细适中的玉颈,体侧两条柔美的曲线,引人无限的遐思和幻想。全身白嫩细滑的肌肤,加上玲珑有致的美好身段,充盈着无限的诱惑力……   望着她的媚态,我双手不客气地搂住她温暖细滑的香肩,将头一点点地往她的脸上移动。终于,我贪婪的嘴,印上了她小巧的红唇。一开始,她像是欲拒还迎地紧闭着两片香唇,在我努力不懈的热吻之下,终于使她放弃了抵抗,唇儿半开,让我的舌头入侵她的嘴里,吻着,吻着,她甚至还伸出了小香舌和我交缠吸吮。   我灵活的舌头舔遍了她娇躯上的每一寸嫩滑的肌肤,从她性感的小红唇之中,不时流泄出低哑而娇媚的哼声:“嗯……唔……哼……哼……嗯……嗯……”   她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饱满丰耸的胸脯也上上下下地起伏个不停。   我爱怜地看着恋儿娇艳的脸庞上透着晕红的色泽,一只急色的魔手悄悄地伸到她的胸前由游移、抚摸着,缓缓解开了她的上衣,渐渐完全剥开了她的衣服。恋儿雪白的胸肌,在那新买的艳红的的肚兜的衬托下,显得是那么丰满白嫩,迷人已极。   我的手轻轻隔着肚兜揉弄着她的玉乳,好一阵子,才将肚兜的结解开。霎时,一对晶莹剔透、丰肥柔嫩的大乳房,就这么摄人心神地裸露在我的眼底,我忍不住心里的感动,低下头去,用嘴唇轻轻地含住她的乳头,用舌头去旋转、舐弄着。   如此调弄,使得恋儿的鼻息咻咻,娇喘嘘嘘地呻吟着:“嗯……嗯……唔……哦……唔……嗯……哼……哼……”   我仔细地打量着恋儿,只见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又常又直地飘散在柔软的枕头上,还微微地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再看她嫣红的娇靥上,水汪汪半开似闭的媚眼、柳眉弯弯长弧、挺直的鼻梁、红嘟嘟的樱唇,不时轻泄出令人销魂的模糊哼声。毫无斑点而白嫩又有弹性的雪肤,让人百摸不厌;身材高挑,却又显得丰满玲珑;胸乳肥满,柳腰纤细。我一边欣赏着,一边轻柔地替她褪除其余的衣物。到了这时,两个人就这么赤裸裸地,依偎在她床上。   只见恋儿胸前那一双又白、又嫩、又柔软、又挺耸的玉乳,光是静静地平躺着,不必抖弄,只靠她呼吸之间的轻颤,就好像两颗有生命的大肉球似的,在她的胸前活蹦乱跳地晃荡着。平坦而滑腻的小腹和让人垂涎三尺的桃花源下,修长迷人的两条玉腿,和款摆扭动的蛇腰,散发出极具性感诱惑力的绝代风华。葫芦形的胸、腰、臀部,构成她美丽的娇躯上令人难以抗拒的完美女性象征……   我将下身抵著恋儿的密处,稍一摩擦,恋儿的灵魂便被抛上云霄,螓首急向后仰,俏丽的脸上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态。   我只稍一触碰,不料恋儿这般禁不住,低声道:“恋儿,你要小心啦!   恋儿满脸羞红,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我,隐约似有怯色,随即闭上眼睛,带点羞涩地颤声低鸣:“你来啊,我……我才……我才不会怕呢。”   这张娇滴滴的脸蛋搭配上不顾一切的神情,加上一句逞强话,激得我心中狂跳,索性一把抱住恋儿,两人四肢相缠,火热地翻腾起来。   我抱着恋儿坐起,激烈的动作慢慢缓下来,两人的下体互相交接了。恋儿吐了口轻气,低声喘叫道:“夫君,我……啊……”   我轻声道:“恋儿,太痛的话,一定要说啊。”   恋儿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   恋儿将脸往我的怀中挨去,紧闭双目,忍受著双腿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力量,以极为惑人的嗓音呻吟着:“嗯……嗯嗯……夫君……啊……”   “恋儿……”   我的额头滴下几滴汗水,和恋儿的一身淋淋香汗相融。“嗯。”   恋儿灵动的眼睛凝望着我的脸,取代痛楚的是害羞和喜乐,我回应的眼神,一样充满了款款深情。   “唔啊……啊……啊……”   恋儿搂紧我的后颈,藉以挂住向后倾仰的身子,失神狂乱的呻吟回应着每一次深入。   我环抱恋儿的纤腰,结结实实地冲击这撩人的玉体。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超乎想像的快意贯穿全身,痛楚渐次减少,恋儿只觉浑身痒麻,身不由主地摆动着腰枝,柔软的乳房剧烈甩动,秀发散逸,樱唇绽开,吐着销魂的喘声及吟叫。   “啊……夫君……啊……啊……嗯啊……”   我看着娇美的恋儿令人怜爱的神态,耳边听著她近乎浪荡的呻吟,便像无数狂潮接连打来,情绪高亢得无可复制,两只手从恋儿腰后放开。恋儿的身子骤失我的支撑,在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下,立时像被怒涛翻覆的小舟一般,晶莹剔透的身体如浪起伏,扭动曲转。   “啊……哇啊……夫君……噢……啊……嗯啊……”   紧跟在后的,是胸前传来的阵阵快感,极敏感的乳端被我的手指极尽温柔地拂弄著,和汹涌的交合完全在两个极端,这双重的快感将恋儿往巅峰急速推动,娇柔的呻吟声也跟著盘旋直上。   “唔……我……我……不……不行……了……啊……啊啊……”   恋儿的小手试着招架我的搓揉,然而我却按住了她的手背,以她的纤纤柔荑抚弄凝脂似的胸脯。   “唔啊……”   恋儿生涩地抵抗,一边带给自己至柔的舒畅,忽然手感湿润,原来股间的泉水在下高上低的姿势下,一路流到乳间来了。   “啊……好……丢人……啊……啊……啊啊……”   恋儿只能勉强挤出零散的字句,神智被巨浪般的快感迅速掩没。   春意无限…… 正文 第22章 新任教主   带着恋儿和贝锦仪二女赶了数日,终于到得光明顶下。没等行到山腰,便听得一阵喊杀声。贝锦仪奇道:“六大派都已下山,此刻怎么还有搏斗之声?”   我道:“或许是有小毛贼在捣乱吧,咱们看看去!”   带着二女堪堪赶到山顶,喊杀声已经停息,地上倒着数十具服色不同的尸体。贝锦仪道:“是神拳帮、三江帮、巫山帮、海沙派、五凤刀四个门派的弟子,他们怎么在这里?”   我笑道:“想来是想到明教占些便宜,谁知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   这时,远远传来哥哥的声音:“明教高手此刻聚会光明顶。诸大门派帮会听了,再斗无益,一齐抛下兵刃投降,饶你们不死,好好送你们下山。”   我笑道:“哥哥倒打得一副好官腔哩!”   贝锦仪道:“听他声音中气十足,想来伤已经好了。”   我点点头,“他自身功力深厚,又服了我的回天丹,现在不康复都有鬼了。”   恋儿道:“快过去吧,让人家看看夫君的这个哥哥长什么样。”   我笑道:“他啊,老实多了,不像我这么皮,不过他没你夫君这么讨女孩子喜欢哦!”   神拳门、三江帮、巫山帮、五凤刀门中的好手已经死伤大半,余下的眼见敌人大集,均无斗志,纷纷抛下兵刃投降。二十余名凶悍之徒兀自顽抗,片刻间便已横尸就地。   光明顶上烧起雄雄大火,感谢明尊圣火佑护。   外公的声音此时响了起来,“天鹰教教下各人听了:本教和明教同气连枝,本是一脉。二十余年之前,本人和明教的伙伴不和,这才远赴东南,自立门户。眼下明教由张大侠出任教主,人人捐弃旧怨,群策群力。‘天鹰教’这个名字,打从今日起,世上再也没有了,大伙儿都是明教教众,咱们人人听从张教主的号令。哪个要是不服,快快给我滚下山去罢!”   天鹰教欢声雷动,都道:“天鹰教源出明教,现今是返本归宗。咱们大伙儿都入明教,那是何等的美事。殷教主和张教主是家人至亲,听哪一位教主的号令都是一样。”   外公大声道:“打从今日起,只有张教主,哪个再喊我一声‘殷教主’,便是犯上叛逆。”   听得哥哥道:“天鹰教和明教分而复合,真是天大的喜事。只是在下迫于形势,暂摄教主之位。此刻大敌已除,咱们正该重新推选教主。教中有这么多英雄豪杰,小子年轻识浅,何敢居长?”   我不禁苦笑,“这个臭脾气!”   当下向前走去,打算劝他一劝。   周颠大声道:“教主,你倒替我们想想,我们为了这教主之位,闹得四分五裂,好容易个个都服了你。你若再推辞,那么你另派一个人出来当教主罢,哼哼!不论是谁,我周颠首先不服。要我周颠来当罢,别个儿又不服。”   彭莹玉道:“教主,倘若你不肯担此重任,明教又回到了自相残杀,大起内哄的老路子上,难道到那时又来求你搭救?”   “彭大师说得不错!”   我走了出来,“哥,你就先当吧!”   “弟!”   哥哥大喜,道:“快来帮我出出主意!”   “我这不是出了么?你答应做教主不就行了?”   我道。   “要不,你替我做吧?”   哥哥忽然道。   “我?”   我愣了愣,“别说我不肯,就是我肯,别人也不见得肯呢!”   “你人比我聪明又多智,怎么说也比我合适呀!”   我道:“第一,我不喜欢操心,当教主要操好多心,我受不了;第二,我喜欢游山玩水,喜欢美酒佳人,当了教主可没时间去做那些事了;第三,我觉得你还是比我合适。”   “不如这样,”   杨逍插口道:“无忌大侠做教主,无忧大侠做副教主,你们说如何?”   “我无所谓。”   我道:“哥哥做我就做喽。”   哥哥犹豫了一阵子,道:“好吧!各位如此垂爱,小子不敢推辞,只得暂摄教主重任。”   “这便好了嘛!”   我道:“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恋儿,来!”   我向不远处的恋儿招了招手,恋儿微笑着和贝锦仪一起走了过来。   待她走近,众人都发出了不约而同的惊讶声,哥哥、杨逍和杨不悔自然是因为她的长相,其他人则是惊讶于她和杨不悔的相似。   “晓芙!”   是杨逍。   “妈妈!”   是杨不悔。   “纪姑姑!”   是哥哥。   “错!错!错!”   我伸手把恋儿揽在怀中,大声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她叫恋儿,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人!”   “说得也是!”   哥哥道:“我忘了纪姑姑已经……何况她才十七八岁的年纪。”   “是啊!”   杨不悔道:“她和我的年纪差不多,怎么可能会是……”   杨逍犹在愣愣地瞧着恋儿,喃喃道:“我遇上她的时候,她似乎就是这个模样……”   恋儿瞅了瞅杨逍,扭头凑到我耳边低声道:“他好讨厌,盯着人家一直看!”   我心中大乐,道:“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像嘛!”   “我不管!”   恋儿不依地道:“你不帮我的话,我便不睬你了!”   说罢,“狠狠”在我的胸口拧了一下。   “好吧,不过你可要配合哦!”   说着,我捧起了她的俏脸,在她的唇上深深吻了一记,然后示威似地望向杨逍。   恋儿被我这下“偷袭”臊得俏脸通红,“嘤咛”一声把脸埋在我胸前,娇躯不依地扭动着。   杨逍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下来,轻叹了口气,转过了目光。   “这下相信了吧!她确实是我的未婚妻!”   我笑道。不过腰间和大腿同时一痛,我的笑容立时便有些勉强。   “难怪你留书作别,原来去接未婚妻。”   哥哥道:“不过弟弟,你们间的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啊?”   “你当然不知道,我们这一年半又没在一起。”   我道:“好啦,不说这个,还是一起商量一下教中的大事吧!”   哥哥站起来大声道:“本教眼前第一大事,是去海外迎接金毛狮王谢法王,此行本人和副教主必须亲去不可,有哪一位愿与我等同去?”   众人一齐站起来,说道:“愿追随教主,同赴海外。”   哥哥犹豫了一下,低声问我们:“该怎样做才好?”   杨逍一直神不守舍,茫然不知。我开口道:“去海外的人手不需太多,但要高手,此地尚有许多大事要人处理,也得留下一位能担当之人,还有本教分散在各地的教众,同六大派的关系,以及行踪不明的光明右使和紫衫龙王,这些事都要处理,哥,你自己分派吧!”   哥哥想了想,郎声道:“杨左使率领天地风雷四门,留镇光明顶,重建总坛。五行旗分赴各地,召集本教分散了的人众。请外公和舅父率天鹰旗,探听是否有敌人意欲跟本教为难,再寻访光明右使和紫衫龙王的下落。韦蝠王分别前往六大派掌门人居处,说明本教止战修好之意。至于赴海外迎接谢法王之事,由我兄弟和五散人同去。”   此时他是教主之尊,虽然言语谦逊有礼,但每一句即是不可违抗的严令,除了我在一边悠哉游哉地看热闹外,众人无不凛遵。   杨不悔道:“爹,我想到海外瞧瞧满海冰山的风光。”   杨逍微笑道:“你向教主求去,我可作不了主。”   杨不悔撅起了小嘴儿,却不作声。   我忽然想起了她雪白细腻的肉体,忍不住心中微微一荡,侧过脸,在哥哥耳边轻说了一句。   哥哥微笑道:“既如此,偏劳冷先生留镇光明顶,杨左使陪我共赴海外,天地风雷四门,暂且归冷先生统领。”   冷谦道:“是!”   周颠拍手顿足,大叫,“妙极,妙极!”   说不得奇道:“周兄,妙什么?”   我插口道:“周颠兄想是因为有了吵嘴对手而高兴吧!”   周颠“咦”了一声,道:“副教主好厉害!俺周颠的心事都看得出来。我正想说,大海茫茫,不知要坐几日几夜的海船,多了杨左使父女,谈谈说说,何等快活。我要和人吵嘴,也有杨左使做对手。倘若同着冷谦,只不过多了一块不开口的木头罢了。”   众人一齐大笑。冷谦既不生气,也不发笑,便似没听见。待众人笑毕,周颠又对我道:“副教主口才想必很好,有空的时候咱们可以切磋切磋。”   我摇头道:“不行不行,我的嘴上功夫是用来对付女孩子的,对付男人可比不上你周老兄!”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怀中的恋儿也不依地擂了我两拳。   当晚众人饱餐欢聚,分别休息。哥哥带着小昭来找我,“弟,小昭要和我们一起去,她跟着别人也不方便,我又怕事情多没办法照顾她,正好你这里有女眷,便由你照顾她吧!”   我笑了,“没问题啊!都是自家兄妹嘛!妹妹不由自己照顾,还由谁来照顾呢?”   我拉着小昭的手,将她送到恋儿身边,“来,见见你未来的嫂嫂!”   恋儿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将小昭拉到一边,同贝锦仪一起聊了起来。我注意到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小昭眼里似乎是一丝幽怨的神色,“该不是吃醋了吧?”   我暗道。再看时,却看不出什么东西了。   次日清晨,我们兄弟率领众人和冷谦作别。冷谦道:“教主,副教主,一路保重。”   哥哥道:“冷先生坐镇总坛,多多辛苦。”   我也道:“后方一切偏劳先生。”   冷谦向周颠道:“小心,怪鱼,吃你!”   周颠挽住他手,心中颇为感动。五散人情若兄弟,冷谦今日破例多说了这六个字,那的确是担心大海中的怪鱼将众兄弟吃了。   冷谦和天地风雷四门首领直送下光明顶来,这才作别。 正文 第23章 异事频现(上)   下得山来,众人一路东行,晓行夜宿。由于同行之人甚多,贝锦仪便刻意和我保持距离,整天和小昭呆在一块儿,两人之间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恋儿却不顾这些,整天和我腻在一块儿,两个人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不过到了晚上,她却害起羞来,任我怎么说也不肯和我同宿在一个帐篷里,说是怕人家说闲话。这些天可把我憋得厉害,身边明明有佳人怀春,却是不肯和我同欢。唉,她们就是脸皮薄,要是换了朱九真和武青婴,现在早就来主动求欢了。   我仰躺在帐篷内,轻拍了一下自己下身隆起的小“帐篷”“你这家伙,越来越敏感了,只是想想而已嘛!好像自打和幻真宝贝儿有了那种关系之后,这家伙厉害了好多。对了!好几天没和宝贝儿联系了,跟她试试精神上的欢好吧!”   “宝贝儿,宝贝儿,你在吗?”   我在心里呼唤着。   “人家正在睡觉,干嘛呀?”   心中响起了幻真略带慵懒的嗔音。   “想你了啊,老婆。”   我陪笑道。   “让我来看看……咦,我们的花花大少今晚身边怎么没有女孩子陪伴啊?”   我苦笑道:“恋儿不肯来陪我,那个贝锦仪更是好面子……所以,我就变成孤家寡人了。”   “那个小昭呢,你不是一直在打人家的主意吗?”   “老婆啊,不要吃醋啦,小昭她还是个小孩子而已。”   “已经到了怀春了年龄了,不小啦!”   幻真道:“而令她怀春的这个家伙就是你。”   “老婆,你上次不是说,我们可以精神上那个吗?”   我转移话题道:“要怎样才行啊?”   幻真“噗哧”笑了,“你真的想吗?”   “当然啊!我那里难受的厉害,再说,难道你天天梦中不是和我做那件事吗?”   “讨厌!”   幻真嗔道:“人家本来睡得正香,现在叫你这么一说,人家也想了。好吧,我教你,你闭上眼睛,心里想象着自己的神念从身体里飞出来,向我这里飞。”   “怎么听起来像是传说中的元神出窍?”   我喃喃道,“好!权且试上一试!”   我按照幻真的指示,凝神运转着,不一会儿,果然心里一轻,自己轻飘飘地飞了起来,越飞越快,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个赤裸裸的女体,是幻真。   我略微一愣,“老婆,你真的没穿衣服啊?”   幻真嗔道:“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嘛!”   我忙低头一看,果然,自己也是不着一丝一缕。我道:“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穿着衣服的!”   幻真拉起我的手,“傻瓜,神念状态下我们都是赤裸裸的,不说这个了,时间宝贵,我们还是尽情欢乐吧!”   说着,她的双手便环上了我的脖子。   “这么说,做完这一次之后,我下次再要找你又要三天之后了?”   “这种精神上的欢好可比跨空间交谈费能量,我的大部分能量都用来架构这个空间,所以每次和你交流一次都要恢复一下才能再次和你交流,估计这一次,你想找我的话,总要七天以后了。”   “我们这里的七天换算到你们那里也只是三百六十五分之七乘以二十四小时,才半小时左右嘛!和我相会一次,你歇个半小时也是应该的!”   我双手抚上了她的酥胸,“春宵一刻值千金,宝贝儿,我们不要辜负了好时光……”   由于彼此都是赤裸着身躯,几下爱抚,幻真便春潮泛滥。我将春水淋漓的手指在幻真眼前晃了晃,“你还是那么多水。”   幻真娇面绯红,用双手遮住自己的双眼,呢声道:“好难为情。”   我双手在她的酥胸粉股间上下游走,极尽爱抚之能事,幻真的雪臀缓缓摆动,贝齿紧咬着下唇,琼鼻中发出一阵令人心跳的呢喃声。   “要来了哦!”   我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   幻真脸红红地看了我一眼,动人地“嗯”了一声。我如聆圣音,轻轻地,柔柔地将两个人紧紧连在了一起……   幻真发出一声动听的娇吟,下巴轻扬,周身发出了一阵轻微的颤抖,双手抱上了我的后背。   我吻上她动人的唇瓣,在一声声咿咿唔唔的亲吻中,我们开始了甜蜜的爱情旅程…………   “这便是精神上的合欢吗?简直和肉体上是一模一样啊!”   我坐在帐中,一边清理着自己下体上的分泌物,一边喃喃道。   正在此时,忽听得沙漠的东北角上蹄声杂沓,有大队人马自西而东,奔驰而过,少说也有一百余乘。“有骑队?”   我微微一愣,穿上衣服,出了帐篷。   哥哥和杨逍韦一笑先后奔来,哥哥道:“弟,深夜中大队人马奔驰,说不定是本教之敌,我带他们二人去看看,你在这里留守。”   我点点头,“你放心,快去快回!”   哥哥领着二人迅速向东北角奔去,不一会儿,三人一脸疑惑的奔了回来。我问:“怎么了?”   “地上有血迹,也有折断的兵器,但没见到人,也没有尸体。”   哥哥道:“所以,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对了,那断的兵器上有敌人的名字,杨左使认出是崆峒派的人物。”   我想了想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们发现血迹的地方附近的沙土中一定有尸体!”   “那我们再去一次!”   “带上厚土旗一起去,他们有经验。”   我道。   在十数支火把的照耀下,厚土旗众从沙土中挖出了十多具尸体来,尽是崆峒弟子,具具尸体上都有伤,显然是被敌人杀死的。   我叹了口气,“崆峒派想是遇上大难了,刚才那百骑队极有可能和敌人有关。崆峒派五老在我手下重伤三人,实力大减,这种情况下,他们再遇到敌人的袭击……”   我在原地踱了几步,道:“很可能少数战死,其余人被俘。”   “只是……是谁干的呢?”   杨逍道。   我摇摇头,“我也说不出来,总之,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大家必须相当小心,我觉得他们的目的不可能仅是崆峒一派!”   行到第五日上,前边草原上来了一行人众,多数是身穿缁衣的尼姑,另有七八个男子。双方渐渐行近,一尼姑尖声道:“是魔教的恶贼!”   众人纷纷拔出兵刃,散开迎敌。   “好像是峨眉派的人,不过从未见过,不知何以去而复回?”   哥哥道,“众位师太是峨眉门下吗?”   一名身材瘦小的中年尼姑越众而出,厉声道:“魔教的恶贼,多问甚么?来领死罢!”   哥哥道:“师太上下如何称呼?何以如此动怒?”   那尼姑道:“恶贼,凭你也配问我名号!你是谁?”   我皱了皱眉,“真不礼貌!韦蝠王,咱们做一个游戏如何?你去把这些人都点了穴,我再去解,看咱们谁快!”   韦一笑道:“那属下先出手了!”   说罢,疾冲向前,穿进人群中,脚下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手上也丝毫不乱。我在他点中一人之后,也飞驰向前,他点哪个,我便解哪个,丝毫没有乱了次序。韦一笑点完最后一个,堪堪奔回原地,我也轻飘飘在他身后落了下来。   明教中爆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如此精妙绝伦、快速挪移的轻功,委实令众人大开眼界。 正文 第23章 异事频现(中)   韦一笑拱了拱手,“副教主功力高超,在下甘拜下风!”   我摇摇头,“哪里,我还是慢你一步。”   韦一笑摇头道:“解穴比之点穴更费精力,属下点的各穴都不一样,有的好解,有的难解,点穴时点一处即可,解穴时便不一定要解一处了。何况解穴是要认定了点的是哪个穴道才能去解,而副教主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眼力,身法早已在属下之上了。”   我微微一笑,“好吧!你要这么说,我也告诉你实话了,其实刚刚有两个人我没有去解,只是在她们身边晃了晃就跳过去了,因为给这两个人解穴要碰到她们胸口,她们虽是出家人,但也不雅。如果都要解开的话,便没有刚刚那么快了。”   说罢转头向哥哥道:“哥,我作弊的事,你看出来了吧?”   哥哥微微一笑,道:“我只看出一个,另一个没有看到,弟,你那套身法真的很奇奥!”   我俯身捡起两颗石子,以“弹指神通”功夫弹了过去,解开了两人的穴道。接着指着哥哥对那个中年尼姑道:“他是明教教主,令师也是他的手下败将,这样的人物,问你一声法号,不过分吧?”   那中年尼姑见对方人数固然不少,而适才两人稍显身手,实是武功高得出奇,若是动手,非吃大亏不可。当下便软了几分,道:“贫尼法名静空,各位可见到我师傅吗?”   哥哥道:“尊师从光明下来,已半月有余,预计此时已进玉门关。各位东来,难道中间错过了么?”   静空身后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说道:“师姐别听他胡说,咱们分三路接应,有信号火箭联络,怎会错过不见?定是落入他们手中!”   我道:“没想到又碰上个无礼的,你师傅没交过你怎么讲礼貌吗?老实跟你说,你师傅确实在我手下重伤,不过我们可没为难她,早送下山了,你们回去或许会见得到,不过他要伤重不治,那可就见不到喽!还有,送个见面礼给你们!”   我一声轻啸,弹上半空,向沙地拍出了天雷掌第一式“天雷初现”轰隆隆一声剧响,尘土飞扬,地上被我拍出了一个硕大的沙坑。我站在沙坑边,大声道:“今天心情好,要不这一掌便送到你们身上了,以后说话可得多检点些!”   哥哥一拱手,说道:“多多拜上尊师,便说明教张无忌向她老人家问好。”   当先向东便去,我们跟在后边。   峨嵋弟子个个目瞪口呆,眼望着我们个个远去,兀自惊得说不出话来。   走出里许,我道:“哥,看见了吗,继崆峒之后,峨嵋又出事了,灭绝他们很有可能被抓了。”   “也许是巧合吧!”   哥哥犹豫道。   “我知道你挂念周芷若的安危,不愿相信。”   我道:“可是你想,各门各派沿途均有联络记号,怎么可能凭空便失了踪迹?”   哥哥还不愿相信,“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我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这时,厚土旗掌旗使颜垣忽道:“这里有古怪!”   奔向左前方一排矮树之间察看,从一名本旗教众手里接过一把铁铲,在地下挖掘起来,过不多时,赫然露出一具尸体,尸首已然腐烂,面目殊不可辩,但从衣着上看,显然是昆仑派弟子。厚土旗众一齐动手挖掘,不久掘出一个大坑,坑中横七竖八的堆着十六具尸体,尽是昆仑弟子。若是他们本派掩埋,决不至如此草率,显是敌人所为。   “又被我说中了吧!”   我道:“这次是昆仑派了,对方的目标挺大的嘛,嗯,如此实力,武林中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少林、丐帮、再就是我们明教,武林中只有这三家有这么强的实力。”   杨逍道。   “难道是谁想嫁祸我们明教?”   彭莹玉插口道,“少林是六大派之一,没有可能去对付其他门派,丐帮也素有狭义之名,看起来只有我们最有嫌疑。”   “你瞎说个什么劲!”   周颠道:“我们做没做自己不知道啊?推理,屁个推理!”   “我不这么看!”   我插口道:“我认为这间事不是武林中人做的,这事情的规模、策划、还有力量、行事方法,武林中很少有门派做得出来,我认为事情九成九根朝廷逃不了干系!”   “朝廷?”   众人皆是一愣。   “不错!朝廷虽然腐败,但其中还是有不少能认得,像那个汝阳王察罕特穆尔,他便是一个能人,义军屡次起义,均被他扑灭。而且他一直便未曾放弃掌控江湖的计划,这次这个事件或许便跟他有关。”   “听副教主这么一说,朝廷确实大有疑点,而且那夜的百人骑队的行进方式也不像武林中人。”   杨逍道。   “大家听了!”   哥哥大声道:“敌暗我明,大家要被窃小心,此后饮水食饭,行路住宿,处处要防以下毒暗算。”   教众齐声答应。   又行一阵,眼见夕阳似血,天色一阵阵的黑了下来,众人正要觅地休息,只见东北角天边四头兀鹰不住在天空盘旋。突然见一头兀鹰俯冲下去,立即又急飞而止,羽毛纷落,啾啾哀鸣,像是给下面什么东西击中,吃了大亏。   锐金旗的掌旗使庄铮死在倚天剑下之后,副旗使吴劲草承教主之名升任了正旗使,这时见兀鹰古怪,说道:“我去瞧瞧。”   带了两名弟兄,急奔过去。过了一会儿,一名教众先行奔回,禀报道:“禀告教主,武当派殷六侠摔在沙谷之中。”   哥哥大吃一惊,道:“是殷六侠?受了伤么?”   那人道:“似乎是受了重伤,吴旗使见是殷六侠,命属下急速禀报教主。吴旗使已下谷救援去了……”   不等他说完,哥哥便即奔去,我招呼众人跟在后边。到近处,只见是个大沙谷,足有十余丈深,吴劲草左手抱着殷梨亭,一步一陷,正十分吃力的上来。我抢先跃过去,一手抓住吴劲草右臂,另一支手接过殷六叔的身子,几个纵跃,便出了沙谷,将他横放在地,定神看时,不禁又惊又怒,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见如此惨状仍是令人难过。但见他膝、肘、踝、腕、足趾、手指,所有四肢的关节全都被人折断了,气息奄奄,动弹不得,对方下手之毒,委实骇人听闻。   六叔神志尚未迷糊,见到我兄弟,脸上微露喜色,吐出了口中的两颗石子。原来他是受伤后被人退下沙谷,仗着内力精湛,一时不死,兀鹰想来吃他,被他侧头咬起地下石子,喷石射击,如此苦苦支撑,已有数日。   杨逍见那四头兀鹰尚自盘旋不去,似想等众人抛下殷梨亭后,便飞下来啄食他的尸体,从地下拾起四颗石子,嗤嗤连弹,四头兀鹰应声落地,每一只的脑袋都被石子击得粉碎。   我从怀中掏出回天丹,喂他服了两粒,然后详加细查,但见他四肢共有二十来处断折,每处断骨均是被重手指力捏成粉碎,再也无法接续。六叔低声道:“跟三哥一样,是少林派……金刚指力所伤……”   哥哥一拳击在沙地上,道:“六叔不须烦心,这件事交给了侄儿,定叫奸人难道公道。那是少林派中何人所为,六叔可知道么。”   殷六叔摇了摇头,他数日来苦苦挣命,早已筋疲力尽,此刻心头一松,再也支持不住,便此昏晕了过去。 正文 第24章 异事频现(下)   “三伯六叔均遭此毒手,不能放过少林派!”   哥哥恨声道。   “这事不是巧合!”   我道:“和前几天一样,武当派也出了事,宋大伯他们可能被俘了。”   “弟,你说这也是朝廷做的?可是朝廷那里有会金刚指力的高手?金刚指可是少林派的功夫啊!”   “哥,你记不记得胡青牛先生的医书中有述:西域有一路外家功夫,疑是少林旁支,手法及其怪异,断人脂骨,无药可治,仅其本门密药‘黑玉断续膏’可救。”   “这么说,六叔的伤还有救?”   哥哥大喜过望。   “明教总坛便处西域,说不定有人知道这家神秘门派,哥,马上召集教众,向大家询问一下!”   “好!”   当下哥哥召集众人,询问有没有人见过有和少林武功相似的门派,杨逍等大人物茫然不知,洪水旗中一名小头目站了出来,怯生生道:“小的有一次带兄弟去收集黑油(即石油)时,见过一家寺庙,里面有一百多个和尚,但听附近的居民说,这寺庙里的和尚从来不念经,也不吃素,整日里练武,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而且附近经常有少女丢失,大家都怀疑是寺中的和尚所为,可是没有证据。”   “八成便是这个!”   我道:“寺庙何名?大概位置是哪里?”   “寺庙叫金刚寺,在西南方大约二百里的地方。”   我点点头,“哥,我们兵分两路,你带大家去少林,我去金刚寺!”   “弟,太危险了,还是大家一起去吧!”   “这样太费时间,而且我此去以‘盗药’为主,一个人行动方便些,而且寺中高手八成都已经投到朝廷中,留守的也不会厉害多少。”   “那,你一定要小心!”   我点点头,“哥,帮我好好照顾恋儿和贝姐姐。”   哥哥点点头。我一拱手,运起云龙身法,向西南方疾驰而去。   到得金刚寺外,已是深夜。但寺中灯火辉煌,显然僧众并未安歇。我纵身上了房顶,四处探看。看一处,皱眉,看两处,叹气,看三处,怒火中烧,三处都是僧众在宣淫,里边的女子表情不一,浪声浪语的估计是附近的妓女,满脸泪痕的应该是僧人从附近掳来的无辜少女。   “还是先去寻药,再来救人!”   我打定主意,四处寻找着丹房一样的建筑。在经过一个灯火辉煌的大屋时,听到房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师弟,你去取那合欢散来,一会儿我要享用那个今天抓来的丫头。”   另一个声音道:“师兄,那个丫头还真是漂亮,你享用完后可不可以……”   那苍老的声音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行了,不会亏待你的,快去吧!”   “多谢师兄!”   这时房门打开,一个瘦小的老僧一脸淫笑走了出来,转身行去。   我心中大喜,“正犯愁不知道丹房在哪里呢,真是天助我也!”   我远远跟在这个老僧后边,见他穿过了两排房子,走到了一个略显矮小的房子前,打开门,走了进去。就着月光,我看清了门上的两个大字,“药房”那老僧口中哼着小调,在一堆瓶瓶罐罐中取出了一个朱红色的瓷瓶,转身向外走来。这时远远奔来一个小和尚,大声道:“师叔祖,方丈说刚通师伯来信说汝阳王府要些黑玉断续膏,麻烦你取些送过去。”   “好的。”   那老僧应道:“悟法,你去把这合欢散给方丈送去,告诉他我取了黑玉断续膏再过去。”   “嗯。”   小和尚接过瓷瓶,转身去了。   老僧又进入房中,在药橱后按了一下,那药橱缓缓移开,后边露出一门,老僧点了灯火,走了进去。“原来藏得这般隐秘!”   我从房顶轻轻跃下,轻手轻脚走了进去,在老僧捧着一个药罐走出来时,我一指点在他的死穴上,老僧哼了哼,便即毙命。我接住落下来的药罐,道:“这家伙怎地如此稀松,一招也接不了?想是他被酒色淘空了身子,又没料到会有人偷袭之故吧!”   我揭开怀中的药罐,一股清新芬芳的药香迎面扑来,我点了点头,“好药!”   接着钻进了老僧打开的暗门中。   里边的空间不大,左侧是一张书桌,上面放了一个玉匣,右侧是一个小药橱,上面放了十七八个药罐。我一个个望去,“哇,这里收藏不错啊!孔雀胆,鹤顶红,金蚕蛊毒,碧蛇涎,断魂丹……这些都是绝毒之物啊!这边是雪参丸,伏苓丹……这么名贵的伤药,好!我不客气了!”   我把伤药通通洗劫一空,又把那些毒药中便于保存的也放入怀中。然后打开了那个玉匣,里边是一个小本,上边记载了百余年来制药的心得、配方,还有一些奇怪的医学构想。“不错,我也要了!”   我将它放回玉匣,揣入怀中,然后放了一把火,接着直奔那间大屋。   到了门前,我轻轻敲了敲门。里边老僧道:“师弟吗?你来得早了些,我自己还没有享用呢!小妮子刚刚动情……”   一边说着一边过来开门。   我暗暗戒备,待老僧一开门,我早已准备好的一指已当胸点去,另一手迅速抓向他的咽喉!老僧一惊之下,猛然后弹,那速度竟比候子还要敏捷。可是他却低估了我的速度,老僧后弹的步子刚刚停下,我那如影随行的一指已点上了他的死穴。看着他那不愿相信的眼神,我重重朝他的尸身上吐了口唾沫,“比轻功,你这老鬼怎会是少爷的对手!”   这时身后香风一阵,我已经被一个火热的娇躯从背后抱住。一张喷着热气的檀口已经凑到了我的腮边,口中呢喃着:“给我……给我……”   我这时才想起老僧说过的哪个少女,当下手一用力,将她从身后抱到身前。乖乖,还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儿!一张脸通红通红的,双眼喷射着火样的情焰,香襦半解,露出雪白的酥胸,娇躯不住地在我身上厮磨着,令人欲火大涨……   我心道:“偏生在这个时候药性发作,眼下情势危急,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有人发现,可又不能弃之不顾,万一我一走了之,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呢!”   我犹豫了一阵,一指点了她的软麻穴,然后将她用床单缚在背后,然后奔到寺院中到处放火。不一会儿,寺院中火光冲天,黑烟滚滚,冲出了百余个和尚,还有数十个花容失色的女子。我站在暗处,看到和尚便将之干掉,而且决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僧众忙着救火也未曾留意,被我一通突袭放道倒了三十多人。最后我左掌右剑杀入敌群,寺中果然没有什么好手,都是些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家伙,半个时辰之后,寺中一百零五个僧人都躺在了我的脚下,寺庙也被一阵大火烧得干干净净。   被这群淫僧劫掳的少女将近百人,我把她们全部放了出来,但无人识得背后的这个少女。我将从寺中搜出来的财宝给众女分了,然后背着背后的少女飘然而逝。   我找了个山洞,将背后的少女解了下来,藉着月光一看。她已呈半昏迷状态,下半身的衣裙已湿得一塌糊涂。“没办法!”   我摇摇头,三两下将少女扒光,又脱光自己的衣服,解开少女的软麻穴,下身一挺,带着绽放的处子鲜血,进入了少女的体内。   少女一声娇呼,开始疯狂地迎合着,伴随着一阵阵剧烈的动作,汗水合着丝丝血水自我们下体的结合处缓缓而下……   少女不知疼痛和疲倦地迎合着,我却有些替她心痛起来:刚破身便如此疯狂,又碰上我的大家伙,也不知她明天走不走得了路……我的目光落在少女的脸上,那弯弯的眉毛,新月般的大眼睛,可爱的小鼻子,嫣红的小嘴,带着我无限的遐想:若她不是这个状态,该是多么清纯动人的女孩子啊!她的酥胸不是很大,但充满弹力,还有股淡淡的香气,两颗嫣红的蓓蕾傲人地挺立着。小腹平坦光洁,没有一丝皱纹。楚腰纤细,不盈一握。大腿浑圆,修长,没有多余的赘肉,脚踝生得十分柔美,脚掌纤细动人,温润如玉,确实是个少见的美女。现在我所认识的女孩中,似乎只有幻真、雪盈和她能一较高下,周芷若在气质上都逊她一分。   少女泄身之后便即睡去,我躺在她身边,将她身上的汗水一一擦拭,又将她下身清理干净,在创口上洒些消肿止痛的药粉。一切处理妥当之后,我抱着她的娇躯,沉沉睡去。 正文 第25章 月落凡尘   天亮了。我揉揉眼皮,坐了起来。少女还在沉睡中,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我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开始穿自己的衣服,一边穿一边欣赏着少女的睡姿。此时的她就如一朵刚刚绽放的海棠花一般,清新、动人,我不由得奇怪起来,为什么自己对这张脸是百看不厌呢?不仅仅是百看不厌,而且越看越喜欢,她就像误入凡间的一个小精灵,可爱动人,又像夜空中明亮的月儿,皎洁美丽,看得我心旷神怡,又有着满心甜意:我这下可是捡到宝了!   少女终于睁开了双眼,她的目光四下转了转,最后落到了我的身上,目光清澈动人,颇有一丝宁静的味道。   没有像预料中的愤怒,她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不由得有些迷惑,望向她的眼中也多了丝询问的味道。   “昨天晚上,是你?”   少女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很好听,既高贵又淡雅。   “是我!”   我道:“那个和尚在碰到你的身体之前被我杀了。”   “谢谢你相救。”   少女语气中微有喜意。   “那不算什么。”   我道,“只是昨晚你中媚毒太深,我不得已出此下策。”   “师父说,女孩子的身体只能给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即是她的丈夫,所以,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丈夫!”   少女正色道。   “我愿意!”   我忙道:“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哦,对了,我姓张,叫无忧。”   “司徒明月,今年十八岁,在山上时,师父都叫我月儿。”   “那我也叫你月儿吧!”   我道:“月儿,令师是?”   “师父自号绝尘,她是宋朝一个官家的幼女。在天山上修习了七十余年,不过她三年前过世了。”   “哦!”   我点了点头,心道:“应该是和太师父一辈的人物了,可是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个人物呢?”   “月儿,你师父很少下山吧?”   “对啊!师父说她讨厌见到元人,所以我们一直呆在天山上。”   “原来如此!难怪我没曾听说过。”   月儿道:“女孩子应该叫自己的丈夫什么呢?是夫君吗?”   我笑道:“怎么?这个你师父没告诉过你么?”   “嗯!不过月儿下山后,见到好多女人这么称呼她的丈夫的。”   “就是这么称呼。”   我微笑道。同时心里暗道:“难怪她不惊也不闹,原来什么也不懂!”   “夫君!”   月儿甜甜地喊了一声,“夫君啊,要不是你,月儿便被那个恶和尚污辱了。如果是那样,月儿只能先杀了那个和尚,然后再自杀了!师父说,女孩子要把名节看得比生命还重要,要不是夫君,月儿就……   “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嘛!”   我心道。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乖,月儿,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对了,你冷不冷,要不把衣服穿上吧!”   月儿摇摇头,“人家不冷,月儿知道夫君喜欢看人家的身体,所以月儿要给夫君看,而且,月儿也很喜欢呢!”   我苦笑道:“月儿,不能看了,不然我会忍不住把你再来一次,梅开二度的。”   月儿道:“月儿昨晚也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感觉,夫君如果想的话,就来吧,月儿正想知道一下那是什么感觉呢!”   “这个……大早晨的,有些不习惯。”   我苦笑道。   “为什么呢?”   月儿眨着眼睛迷惑的望着我,“做这件事也需要看时间吗?月儿觉得没有什么关系啊!就和吃饭睡觉一个样子,早晚根本不影响嘛!”   “是啊!”   我心里豁然开朗,“为什么非要在晚上呢?只要我喜欢,月儿喜欢,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还重要吗?”   “那夫君可要来了哦!”   我俯下身,望着月儿的眼睛,温柔地道。   “来呀!”   月儿笑道:“让月儿好好感受一下那种感觉吧!”   我也笑了,手开始轻缓的活动着,“月儿,夫君保证,你会喜欢这种感觉的,来吧,敞开心扉,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一番云雨过后,月儿躺在我的怀里,满脸笑容:“夫君,你刚刚弄得人家好舒服,人家从来不知道,交欢是这么舒服的事,以后天天跟人家做好不好?”   我吻了吻她的脸蛋,道:“好,只要你愿意,夫君天天跟你做。”   月儿一笑,“一言为定哦!”   “那当然!”   月儿的小手轻抚着我的身体,“夫君,你的肌肉好结实呀,还有胸膛,好宽阔,躺在上面真的很舒服呢!”   我微微一笑,道:“月儿,你的功力很高啊,刚刚欢好的时候,我便感到了,那个老和尚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啊!怎么会被他抓到呢?”   “月儿的冰雪神功已经练到第八层了,要不是中了老和尚的软骨散,他是肯定打不过月儿的!不过,还好,遇到了夫君。”   我微叹了口气,“月儿,你的江湖经验太差,以后夫君会好好教你,这样,你以后便不会吃这种亏了。”   “嗯!月儿一定好好的学!学好了以后,月儿便可以帮夫君了。”   “好宝贝儿!”   我满意地吻了一口月儿的红唇,“夫君越来越喜欢你了!”   “夫君,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妻子呀?”   我点点头,“月儿怎么知道的?”   “因为刚刚夫君在和月儿欢好时使的招式太多了,而且非常熟练,肯定是常常做的,所以月儿知道夫君还有别的妻子。”   “那,你会不会不开心啊?”   “不会啊!”   月儿摇摇头,“月儿从小和师父生活在在一起,没有别的亲人,月儿很寂寞的,这一来月儿便有了姐姐妹妹,有更多的人和月儿聊天,游戏,月儿很高兴呢,月儿只担心姐姐妹妹们不喜欢月儿,不陪月儿玩……”   “傻丫头,怎么会呢?”   我亲亲她的粉脸儿,“月儿这么可爱,她们怎么会不喜欢月儿呢?谁敢不喜欢月儿,夫君就不喜欢她!”   “夫君!”   月儿激动地喊了一句,眼中闪动着激动的泪花,“有夫君这句话,便是要月儿马上死了。月儿也甘愿!”   “胡说!”   我斥道:“我的月儿要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如果见不到你,夫君或许连笑都不会了。”   “夫君!”   月儿深情地凝视着我,泪光莹然,眼神中充满着至极的喜悦,无限的爱恋,一生不变的情感。她的嘴唇微颤,轻声道:“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于君绝!”   我抱着月儿的娇躯,凑到她耳边,轻声地,悠然地,深情地唱了起来:“爱你一万年……”   我带着月儿一路急赶,试图在哥哥他们进入玉门关之前赶上他们。月儿自从告别了少女时代后,食髓知味,每天歇息下后都要和我温存缠绵一番,不弄得筋疲力尽决不休息。原来这个月儿竟然在山上研究过《素女经》这让我很是惊喜。更让我惊喜的是月儿还是个天生媚骨之人,此种女人万中难求一人。此去确实是大赚一把啊,老天待我委实不薄啊。 正文 第26章 惊艳赵敏   我们终于在玉门关赶上了众人。兄弟相见都十分高兴,哥哥见我身边多了一个少女,忍不住问道:“弟,这位姑娘是?”   我还没开口,月儿已经道:“我叫司徒明月,是夫君的妻子。”   哥哥望了望我,意在证实。   我点点头,凑到他耳边,把事情给他讲了一遍。哥哥听了后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你小心你的恋儿会吃醋哦!”   我转头看了看恋儿,她的眼中有掩饰不住的落寞神色。“哥,你带大家前边走,哦,这个黑玉断续膏你去给六叔敷上,我带她们四女走后面。”   哥哥点点头,转身去了。   待众人离我们远了之后,我把恋儿抱在了怀里,“月儿,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恋儿妹妹,这是贝锦仪姐姐,这是小昭妹妹。”   月儿很乖巧地向三女一一问好,然后把我们之间认识的经过讲给了三女听,她人既可爱,言谈举止温婉有礼,再加上曲意讨好,三女对她的敌意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不到一盏茶时间,便已好得像亲姐妹一样。   “小昭妹妹也是夫君的妻子吗?怎么你还是处女呀!”   小昭一听,娇面绯红,窘得说不出话来。   我也没想到月儿的六识这般敏锐,忙打断她道:“月儿,小昭只是我的妹妹而已。”   “是么?”   月儿怀疑地望了小昭一眼,“夫君这么好的人,你为什么不嫁他?”   小昭窘得都快哭出来了,贝锦仪这些天和小昭相处得颇为不错,忙替她解围:“月儿妹妹,小昭她人还小呀。怎么像你懂得那么多?”   我将月儿一把拉过,照她的隆臀上猛拍了一记,道:“不许欺负小昭!”   “人家不说便是!”   月儿揉着痛处,委屈地道:“夫君打得人家好痛!”   “那晚上到我帐子里来,我给你揉揉吧。”   “好呀!”   月儿一听乐了,旋有犹豫道:“那夫君晚上不陪恋儿妹妹和贝姐姐吗?”   两女一听,脸马上红了。我道:“她们不好意思,因为好多人在。”   “为什么不好意思?夫妻欢好天经地义的嘛!反正月儿不怕,夫君,月儿天天晚上陪你!”   我轻凑到恋儿耳边,轻声道:“你晚上要不要来?”   恋儿横了我一眼,嗔道:“讨厌!”   我微笑不语,心中暗暗肯定恋儿晚上十有八九要偷偷跑来,一半是因为这数天来的思念,一半怕就是潜意识中与月儿一争高下的原因了。   大队人马行了一路,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又行了半个多小时,眼前出现一排二十来棵柳树,众人心下甚喜,催赶坐骑,奔到柳树之下休息。   到得近处,只见柳树下已有九个人坐着。八名大汉均作猎户打扮,腰挎佩刀,背负弓箭,还带着五六头猎鹰,墨羽利爪,模样极是神骏。另一人却是个年轻公子,身穿宝蓝稠衫,轻摇折扇,掩不住一副雍容华贵之气。   我心知那人便是赵敏,便仔细打量,但见她生得眉目如画,面如薄粉,樱口欲滴,肤色白得异常,当真是春水为神,冰肌玉骨。她扮成男人的样子连我也要自愧不如。   月儿凑上来,在我耳边轻声道:“夫君,她是个女孩子。”   “我看出来了。”   我轻声道:“否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俊美的男人?”   月儿微有些妒忌,“月儿一向自负容貌,没想到碰上了一个比月儿还美丽的女孩子。”   “是么?我倒看不出来,她比我的月儿漂亮在哪里?”   “明知道夫君是在安慰人家,人家还是很开心。”   “那,不是倚天剑么?”   身边的恋儿轻声道。   我把目光投向赵敏的腰间,只见黄金为钩,宝带为束,悬着一柄长剑,剑柄上赫然镂着“倚天”两个篆文。看这剑的形状长短,正是灭绝师太持以大屠明教教众,周芷若用以刺得哥哥重伤几死的倚天剑。明教众人大为愕然,周颠忍不住要开口相询。便在此时,只听得东边大路上马蹄杂沓,一群人乱糟糟的乘马奔驰而来。   这群人是一队元兵,约莫五六十人,另有一百多名妇女,被元兵用绳缚了曳之而行。这些妇女大都小脚伶仃,如何跟得上马匹,有的跌倒在地,便被绳子拉着随地拖行。所有妇女都是汉人,显是这群元兵掳掠来的百姓,其中半数都已衣衫被撕得稀烂,有的更裸露了大半身,哭哭啼啼,极是凄惨。元兵有的手持酒瓶,喝得半醉,有的则挥鞭抽打众女。这些蒙古兵一生长于马背,鞭术精良,马鞭抽出,回手一拖,便卷下了女子身上一大片衣衫。余人欢呼喝彩,喧声笑嚷。   蒙古人侵入中国,将近百年,素来瞧得汉人比牲口也还不如,只是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淫虐欺辱,却也是极少见之事。   忽听赵敏道:“吴六破,你去叫他们放了这干妇女,如此胡闹,成何体统!”   声音清脆,娇柔细嫩。   一名大汉应道:“是!”   解下系在柳树上的一匹黄马,翻身上了马背,驰将过去,大声说道:“喂,大白天这般胡闹,你们也没官长管束么?快快把众妇女放了!”   元兵队中一名军官骑马越众而出,臂弯中搂着一个少女,斜着醉眼,哈哈大笑,说道:“你这死囚活得不耐烦了,来管老爷的闲事!”   那大汉冷冷的道:“天下盗贼四起,都是你们这班不恤百姓的官兵闹出来的,乘早给我规矩些罢。”   那军官打量柳荫下的众人,心下微感诧异,暗想寻常老百姓一见官兵,远远躲开尚自不及,怎地这群人吃了豹子胆、老虎心,竟敢管起官军的事来?一眼掠过,见那赵敏头巾上两粒龙眼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贪心登起,大笑道:“兔儿相公,跟了老爷去罢!有得你享福的!”   说着双腿一挟,催马冲来。   “这家伙死定了!”   我心道,得罪绍敏郡主,脑袋还能留在颈上么?”   赵敏眉头微微一蹙,说道:“别留一个活口!”   这“口”字刚说出,飕的一声响,一支羽箭射出,在那军官身上洞胸而过,乃是她身旁一个猪户所发。此人发箭手法之快,劲力之强,几乎已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寻常猎户岂能有此本事?   只听得飕飕飕连珠箭发,八名猎户一齐放箭,当真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每一箭便射死一名元兵。众元兵虽然变起仓卒,大吃一惊,但个个弓马娴熟,大声呐喊,便即还箭。余下七名猎户也即上马冲去,一箭一个,一箭一个,顷刻之间,射死了三十余名元兵。其余元兵见势头不对,连声呼哨,丢下众妇女回马便走。那八名猎户胯下都是骏马,风驰电掣般追将上去,八枝箭射出,便有八名元兵倒下,追出不到一里,蒙古官兵尽数就歼。   赵敏牵过坐骑,纵马而去,更不回头再望一眼。他号令部属在瞬息间屠灭五十余名蒙古官兵,便似家常便饭一般,竟是丝毫不以为意。周颠叫道:“喂,喂!慢走,我有话问你!”   赵敏毫不理会,在八名猎户拥卫之下,远远的去了。   “高明!”   我心道:“欲擒故纵,下回相邀,众人肯定不会拒绝。我开始对她有兴趣了。”   众人议论纷纷,都猜不出这九人的来历。杨逍道:“那少年公子明明是女扮男装,这八个猎户打扮的高手却对她恭谨异常。这八人箭法如此神妙,不似是中原哪一个门派的人物。”   这时杨不悔和厚土旗下众人过去慰抚一众被掳的女子,问起情由,知是附近村镇中的百姓,于是从元兵的尸体上搜出金银财物,分发众女,命她们各自从小路归家。   此后数日之间,群豪总是谈论着那箭歼元兵的九人,心中都起了惺惺相惜之意,恨不得能与之订交为友。我可没想这么多,这几日来,终于不必露宿野外,每天晚上都有佳人相伴。月儿是每天必到,恋儿和贝锦仪也忍耐不住,两人轮流侍寝。今晚是恋儿和月儿,明晚便是月儿和贝锦仪,由于我们四人住在一个小跨院中,所以恋儿和贝锦仪才大起胆来,不过仍是相当谨慎,都是在众人睡下后才来找我。   殷六叔在敷用过黑玉断续膏后,康复情况十分良好,估计半年后定可恢复如常,功力也不会减弱。他说起那天从光明顶下来,心神激荡,竟在大漠中迷失了方向,越走越远,在黄沙莽莽的戈壁中摸索了八九日。待得觅回旧路,已和师兄弟们失去了联络。这日突然遇到五名少林僧人,那些僧人一言不发,便即上前挑战,五僧武功极强。他虽勉力打倒二僧,但寡不敌众,终于身受重伤,那五僧何以对他下毒手,实是猜想不透。他曾自报姓名,那便决不是认错了人。   一路之上,杨不悔对他服侍十分周到,她知自己父母负他良多,又见他情形如此凄惨,不禁怜惜之心大起。   我心知杨不悔对他暗生情愫便在此时,但对她何以能冲破年龄和辈份的束缚颇为不解。这些天来,每见到她便想起那身雪白细腻的肌肤来。我在暗骂自己好色的同时,也在晚上欢好时把恋儿弄得死去活来。自己心中也曾动过杨不悔的念头,更相信自己能够在情场上胜过殷六叔,比方说现在,只须减少他们见面的次数,自己再下些功夫便可。但六叔一生已经够惨了,怎能再夺他所爱?更何况我已经有了恋儿,又怎能把她母女都弄到床上两代同欢?我虽好色,但并非无德,对于杨不悔,我更多的是欲而已,还是放过她吧! 正文 第27章 芙蓉醉客   这天黄昏,群豪过了永登,加紧催马,要赶到江城子投宿。正行之间,听得马蹄声响,大路上两骑并肩驰来,奔到十余丈外便跃下地来,牵马候在道旁,神态甚是恭敬。那二人猎户打扮,正是箭歼元兵的八雄中人物。群豪大喜,纷纷下马迎上。   那两人走到哥哥跟前,躬身行礼。一人朗声说道:“敝上仰慕明教张教主仁侠高义,群豪英雄了得,命小人邀请各位赴敝庄歇马,以表钦敬之忱。”   哥哥还礼道:“岂敢,岂敢!不知贵上名讳如何称呼?”   那人道:“敝上姓赵,闺名不敢擅称。”   众人听他直认那少年公子是女扮男装,足见相待之诚,心中均喜。   哥哥道:“自见诸位弓箭神技,每日里赞不绝口,得蒙不弃下交,幸如何之。只是叨扰不便。”   那人道:“各位是当世英雄,敝上心仪已久,今日路过敝地,岂可不奉三杯水酒,聊尽地主之谊。”   哥哥道:“既是如此,却之不恭,自当造访宝庄。”   那二人大喜,上马先行,在前领路。行不出一里,前面又有二人驰来,远远的便下马相候,又是神箭八雄中的人物,再行里许,神箭八雄的其余四人也并骑来迎。群豪见对方礼数周到,尽皆喜慰。我心道:“待之以礼,示之以诚,从心理上麻痹对方,她可是相当高明的啊!”   顺着青石板大路来到一所大庄院前,庄子周围小河围绕,河边满是绿柳,在甘凉一带竟能见到这等江南风景,令人为之胸襟一爽。只见庄门大开,吊桥早已放下,赵敏仍是穿着男装,站在门口迎接。   赵敏上前行礼,朗声道:“明教诸位豪侠今日驾临绿柳山庄,当真是蓬荜生辉。张教主请!张副教主请!杨左使请!殷老前辈请!韦蝠王请……”   她对群豪竟个个相识,不须引见,便随口道出名号,而且教中地位谁高谁下,也是顺着次序说得一一无误。“想来我等众人的图像早已在她书桌上摆放许久了。”   我心道。周颠却忍不住问道:“大小姐,你怎地知道我们的姓名,难道你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么?”   赵敏微微一笑,娇艳无伦,道:“明教群侠名满江湖,谁不知闻?近日光明顶一战,两位张教主以绝世神功威慑六大派,更是轰传武林。各位东赴中原,一路上不知将有多少武林朋友仰慕接待,岂独小女子为然?”   这么一顶大帽子压下来,每个人都有些飘飘然,赵敏便这样轻轻带过了这个问题。好个小丫头,若她生为男儿身,不知要闹出多大动静来呢!   问起那神箭八雄的姓名师承时,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道:“在下是赵一伤,这是钱二败,这是孙三毁,这是李四摧。”   再指着另外四人道:“这是周五输,这是吴六破,这是郑七灭,这是王八衰。”   众人听了,无不哑然,心想这八人的姓氏依着“百家姓”上“赵钱孙李、周吴郑王”排列,已是十分奇诡,所用的名字更是个个不吉,至于“王八衰”云云,直是匪夷所思了。但江湖中人避祸避仇,随便取个假名,也是寻常得紧,当下不再多问。   赵敏亲自领路,将我们让进大厅。大厅上高悬匾额,写着“绿柳山庄”四个大字。中堂一幅赵孟頫绘的“八骏图”八驹姿态各不相同,匹匹神骏风发。右壁悬着一幅大字,文曰:“白虹座上飞,青蛇匣中吼,杀杀霜在锋,团团月临纽。剑决天外龙,剑冲日中斗,剑破妖人腹,剑拂佞臣首。潜将辟魑魅,勿但惊妾妇。留斩泓下蛟,莫试街中狗。”   诗末题了一行小字:“夜试倚天宝剑,洵神物也,杂录‘说剑’诗以赞之。汴梁赵敏。”   哥哥道:“赵姑娘文武全才,佩服佩服。原来姑娘是中州旧京世家。”   赵敏微微一笑,说道:“张教主的尊大人号称‘银钩铁划’自是书法名家。张教主家学渊源,小女子待会儿要求一副墨宝。”   哥哥面孔一红,把我拉了过来,道:”   我是不行的,不过无忧他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   “哦?”   赵敏一双妙目移到我脸上,微笑道:“那就请副教主惠赐一副墨宝了,来人,笔墨伺候!”   不一刻,庄丁献上文房四宝,我笑道:“不知赵姑娘可否代为磨墨?”   赵敏展颜一笑,“好!”   待她磨好,我大笔一挥,如走龙蛇,片刻之间,白纸上已经出现一腰系长剑,下跨名驹的少年。飘逸中带着股傲视天下的英雄气概。我接着在画的右下角题了一首诗: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赢。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好!好一副图画,好一首‘侠客行’!”   赵敏抚掌赞道:“副教主想是以此自比了?”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说话之间,庄丁已献上茶来,只见雨过天青的瓷杯之中,飘浮着嫩绿的龙井茶叶,清香扑鼻。我轻啜了一口,赞道:“好茶!赵姑娘真是雅人,千里之外也喝得上江南的龙井。”   赵敏笑笑,待众人用过茶后,说道:“各位远道光降,敝庄诸多简慢,尚请恕罪。各位旅途劳顿,请到这边先用些酒饭。”   说着站起身来,引着我们穿廊过院,到了一座大花园中。   园中山石古拙,溪池清澈,花卉不多,却甚是雅致。水阁中已安排了两桌酒席。赵敏陪我等入座。赵一伤、钱二败等神箭八雄则在边厅陪伴明教其余教众。   赵敏斟了一大杯酒,一口干了,说道:“这是绍兴女贞陈酒,已有一十八年功力,各位请尝尝酒味如何?”   明教教规本来所谓“食菜事魔”禁酒忌荤,自总坛迁入昆仑山中之后,已革除了这些饮食上的禁忌。西域蔬菜难得,贵于肉食,兼之气候严寒,倘不食牛羊油脂,内力稍差者便抵受不住。   水阁四周池中种着七八株水仙一般的花卉,似水仙而大,花作白色,香气幽雅,沁人心脾。“这该便是‘醉仙灵芙’了吧?一会儿‘奇鲮香木’也该上场了,这些人一再轻信,权且让他们先中一回毒吧!还好我的几个宝贝儿没在这里吃饭。”   酒过数巡,赵敏酒到杯干,极是豪迈,每一道菜上来,她总是抢先挟一筷吃了,眼见她脸泛红霞,微带酒晕,容光更增丽色。我心道:“娶个海量的老婆也不错,至少喝酒时不至于没人相陪。”   哥哥道:“赵姑娘,承蒙厚待,敝教上下无不感激。在下有一句言语想要动问,只是不敢出口。”   赵敏道:“张教主何必见外?我辈行走江湖,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各位倘若不弃,便交交小妹这个朋友。有何吩咐垂询,自当竭诚奉告。”   哥哥道:“既是如此,在下想要请问,姑娘这柄倚天剑从何处得来?”   赵敏微微一笑,解下腰间倚天剑,放在桌上,说道:“小妹自和各位相遇,各位目光灼灼,不离此剑,不知是何缘故,可否见告?”   哥哥道:“实不相瞒,此剑原为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所有,敝教弟兄丧身在此剑之下者实不在少。在下自己,也曾被此剑穿胸而过,险丧性命,是以人人关注。”   赵敏道:“张教主神功无敌,听说曾以乾坤大挪移法从灭绝师太手中夺得此剑,何以反为此剑所伤?又听说剑伤张教主者,乃是峨嵋派中一个青年女弟子,武功也只平平,小妹对此殊为不解。”   说话时盈盈妙目凝视在哥哥脸上,绝不稍瞬,口角之间,似笑非笑。   哥哥脸上一红,道:“对方来得过于突兀,在下未及留神,至有失手。”   赵敏微笑道:“那位周芷若周姊姊定是太美丽了,是不是?”   哥哥更是窘得厉害,我忙解围道:“周芷若和姑娘比起来,差上不少呢!”   任何女听到别人赞她美貌都会十分开心,赵敏也不例外。当下展颜一笑,道:“公子谬赞了,小女子蒲柳之资,怎入得公子法眼。倒是公子英俊潇洒,气概不凡,为小女子生平仅见。”   我微笑摇头,“姑娘若是蒲柳之姿,那天下便没有美女了。”   说罢,双目含情,向赵敏望去。   赵敏脸上一红,道:“小妹不胜酒力,再饮恐有失仪,现下说话已不知轻重了。我进去换一件衣服,片刻即回,诸位请各自便,不必客气。”   说着站起身来,学着男子模样,团团一揖,走出水阁,穿花拂柳的去了。那柄倚天剑仍平放桌上,并不取去。   片刻之后,仍不见赵敏回转。周颠道:“她把宝剑留在这里,倒放心咱们。”   说着便拿起剑来,托在手中,突然“噫”的一声,说道:“怎地这般轻?”   抓住剑柄抽了出来,剑一出鞘,众人一齐站起身,无不惊愕。这哪里是断金切玉、锋锐绝伦的倚天宝剑?竟是一把木制的长剑。各人随即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但见剑刃色作淡黄,竟是檀香木所制。   “奇鲮香木终于出场了。”   我心中暗道:“那么现在这里的人除了我兄弟神功护身,诸毒不侵外,全数中毒了。”   周颠一时不知所措,将木剑又还入剑鞘,喃喃的道:“杨……杨左使,这……这是甚么玩意儿?”   他虽和杨逍成日斗口,但心中实是佩服他见识卓超,此刻遇上了疑难,不自禁脱口便向他询问。   杨逍脸色郑重,低声道:“教主,这赵小姐十九不怀好意。此刻咱们身处危境,急速离开为是。”   周颠道:“怕她何来?她敢有甚举动,凭着咱们这许多人,还不杀他个落花流水?”   杨逍道:“自进这绿柳山庄,只觉处处透着诡异,似正非正,似邪非邪,实捉摸不到是何门道。咱们何必留在此地,事事为人所制?”   “弟,你的意见呢?”   哥哥“我在想一件事,你做决定吧!”   我摆出一副沉思的架势来。   “那便按杨左使所说,大家既已用过饭菜,正好告辞便去。”   当下众人出了水阁,回到大厅,命家丁通报小姐,说多谢盛宴,便此告辞。   赵敏匆匆出来,身上已换了一件淡黄绸衫,更显得潇洒飘逸,容光照人,说道:“才得相会,如何便去?莫是嫌小女子接待太过简慢么?”   哥哥道:“多谢姑娘厚赐,怎说得上‘简慢’二字。我们俗务缠身,未克多待。日后相会,当再讨教。”   赵敏嘴角边似笑非笑,直送出庄来。神箭八雄恭恭敬敬的站在道旁,躬身送客。   众人抱拳而别,一言不发的纵马疾驰,眼见离绿柳山庄已远,四下里一片平野,更无旁人。周颠大声说道:“这位赵大小姐未必安着甚么坏心眼儿,她拿一柄木剑跟教主开个玩笑,那是女孩儿家胡闹,当得甚么真?杨左使,这一次你可走了眼啦!”   杨逍沉吟道:“到底是甚么道理,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不对劲。”   周颠笑道:“大名鼎鼎的杨左使在光明顶一战之后,变成了惊弓之……啊哟!”   身子一晃,倒撞下马。   说不得和他相距最近,忙跃下马背,抢上扶起,说道:“周兄,怎么啦?”   周颠笑道:“没……没甚么,想是多喝了几杯,有些儿头晕。”   “这便是了,我现在想明白了。”   我道:“在水阁中饮酒的各位,你们现在都觉得头晕吧?”   除了哥哥摇头外,余人都在点头。哥哥一惊,问道:“弟。怎么回事啊?”   “‘醉仙灵芙’和‘奇鲮香木’的效果你知道吧?”   “难道水阁中的芙蓉是醉仙灵芙?那奇鲮香木呢?”   “这便要问周颠了。”   我道。   “问我?”   周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   “难道周颠拔出的那柄木剑是奇鲮香木所制?”   杨逍道。   “不错!”   我道:“醉仙灵芙是无毒的,奇鲮香木也是无毒的,可两样东西加在一起,那便是剧毒了!好个小妮子!好高明的下毒手法!哥,你守在此地,我去取解药!我走之后,十有八九赵敏会派人来偷袭,你坐镇指挥。月儿!”   月儿走了过来,“夫君,什么事?”   “你功力高强,一会儿要帮哥哥保护大家!”   月儿点点头,“夫君放心!”   “那我去了!”   我身形微晃,已闪出十余丈外,施展轻功,疾奔绿柳庄而去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正文 第28章 强吻赵敏   我焦急异常,知道这次众人所中剧毒,一发作起来只不过一时三刻之命,决不似中了“玄阴指”后那么可以迁延时日,倘若不及时抢到解药,众人性命休矣。   这二十余里途程片刻即至,到得庄前,一个起落,身子已如一枝箭般射了进去。守在庄门前的众庄丁眼睛一花,似见有个影子闪过,竟没看清有人闯进庄门。   我直冲后园,抢到水阁,只见一个身穿嫩绿绸衫的少女左手持杯,右手执书,坐着饮茶看书,正是赵敏。这时她已换了女装。她听得我的脚步之声,回过头来,微微一笑。   我报以同样的微笑,道:“赵姑娘,在下向你讨几棵花草。”   也不等她答话,左足一点,从池塘岸畔跃向水阁,身子平平飞渡,犹如点水蜻蜓一般,双手已将水中七八株像水仙般的花草尽数拔起。   正要踏上水阁,只听得嗤嗤声响,几枚细微的暗器迎面射到,我右手袍袖一拂,铁袖神功大显威力,将暗器扫向半空,接着左袖拂出,攻向赵敏。赵敏斜身相避,只听得呼呼风响,桌上茶壶、茶杯、果碟等物齐被袖风带出,越过池塘,摔入花木,片片粉碎。   我待身子站定,看手中花草时,见每棵花的根部都是深紫色的长须,一条条须上生满了珍珠般的小球,碧绿如翡翠,心中大喜,知解药已得,当即揣入怀内,说道:“多谢解药,告辞!”   赵敏笑道:“来时容易去时难!”   掷去书卷,双手顺势从书中抽出两柄薄如纸、白如霜的短剑,直抢上来。我右掌拍出,一股寒气随掌而发。赵敏斜身闪过,眼见她左手前,右手后,两柄短剑斜刺而至。我双掌在身前玄妙地一划,双手探出,挟手便去夺她短剑。   赵敏皓腕倏翻,双剑便如闪电般削向我的手指。“好!”   我赞了一声,手指弹出,划向她的手腕。赵敏腕间要穴被划,双剑再也拿捏不住,乘势掷出,我早已料到,将头一侧,登登两响,两柄短剑都钉在水阁的木柱之上,余劲不衰,兀自颤动。   赵敏双剑出手,右腕翻处,抓住套着倚天剑剑鞘的木剑,却不拔剑出鞘,挥鞘往我腰间砸来。我左手食中两指疾点她左肩“肩贞穴”待她侧身相避,右手手指弹出,叮的一声清响,木剑中指,被弹上了半空。赵敏站稳脚步,笑吟吟的道:“张公子,你这是甚么功夫?弹指神通么?我看也稀松平常。”   我微微一笑,双手连环弹出,只听得哧哧声响,赵敏身边的石板上登时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指洞。   赵敏面色微变,道:“为什么不弹到我身上?”   我笑道:“佳人如花,岂可伤害?”   赵敏笑道:“原来你还懂得怜香惜玉。”   突然间“哎呀”一声,手捂着小腹半蹲了下去。   我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你弹到……我身上……”   “不会吧!”   我愣了愣,急奔上前,正要伸手去扶她肩头,突然间脚底一软,登时空了,身子直堕下去。我暗叫不好,知道中了她的诡计。双手袍袖运气下拂,身子在空中微微一停,伸掌往桌边击去,这掌只要击中了,便能借力跃起,不致落入脚底的陷阱。   哪知赵敏受伤固然是假,这招也早已料到,右掌运劲挥出,不让我手掌碰到桌子。这几下兔起鹘落,直是瞬息间之事,双掌一交,我手腕疾翻,抓住了赵敏右手的四根手指。她手指滑腻,立时便要溜脱,但我只须有半分可资着力之处,便有腾挪余地,手臂暴长,已抓住了她上臂。只听赵敏一声娇呼,两人一齐跌落。眼前一团漆黑,身子不住下坠,但听得拍的一响,头顶翻板已然合上。   这一跌下,直有四五丈深,我双足着地,立即跃起,施展“壁虎游墙功”游到陷阱顶上,伸手去推翻板。触手坚硬冰凉,竟是一块巨大的铁板,被机括扣得牢牢地。一推之下,铁板纹丝不动,身子已落了下来。赵敏格格笑道:“上边八根粗钢条扣住了,你人在下面,力气再大,又怎推得开?”   “没想到,我今日竟然也中了她的奸计,多情之故啊!”   我微叹口气,不去理她,在陷阱四壁摸索,寻找脱身之计。四壁摸上去都是冷冰冰的十分光滑,坚硬异常。   赵敏笑道:“张公子,你的‘壁虎游墙功’当真了得。这陷阱是纯钢所铸,打磨得滑不留手,连细缝也没一条,你居然游得上去,嘻嘻,嘿嘿!”   我微怒道:“你也陪我陷身在这里,有甚么好笑?”   突然想起:“这丫头奸滑得紧,这陷阱中必有出路,别要让她独自逃了出去。”   当即上前两步,抓住了她手腕。   赵敏惊道:“你干甚么?”   我道:“你别想独个儿出去,你要活命,乘早开了翻板。”   赵敏笑道:“你慌甚么?咱们总不会饿死在这里。待会他们寻我不见,自会放咱们出去。最担心的是,我手下人若以为我出庄去了,那就糟糕。”   我道:“这陷阱之中,没有出路的机括么?”   赵敏笑道:“瞧你生就一张聪明面孔,怎地问出这等笨话来?这陷阱又不是造来自己住着好玩的。那是用以捕捉敌人的,难道故意在里面留下开启的机括,好让敌人脱身而出么?”   我心道:“说得倒似乎有理,不过我可是知道这个陷阱的秘密的。好个小丫头,果然聪明!”   我道:“落入陷阱,外面岂能不知?你快叫人来打开翻板。”   赵敏道:“我的手下人都派出去啦,你刚才见到水阁中另有旁人没有?明天这时候,他们便回来了。你不用心急,好好休息一会,刚才吃过喝过,也不会就饿了。”   “我多待一会儿不要紧,可是外公他们还有救么?好吧,我要速战速决了!”   五指一紧,使上了二成力,喝道:“你不立即放我出去,我先杀了你再说。”   赵敏笑道:“你杀了我,那你就永远别想出这钢牢了。喂,男女授受不亲,你握着我手干么?”   我笑道:“男女授受不亲,夫妻间可没那么多事了罢!你要不放我出去,我可要拿你当老婆了!”   赵敏却也不怕,微笑道:“我不怕,你只不过在吓我罢了,你是名门正派弟子,岂可做这种事,你的目的还是想让我放你出去而已!”   我握住她的手揉了揉,道:“正人君子是我哥,可不是我,你要不答应放我出去,我可真要拿你当老婆了!”   “你来呀!来呀!”   赵敏示威似的,挺胸向我走来。   我抓着她的双手用力一带,赵敏重心顿失,扑进了我的怀里,我微微低头,猛地吻上了她的樱唇。   赵敏哪想到我当真便吻了她,顿时不知所措,身子也僵在那里。待得反应过来,她的樱唇也不知被我占去了多久的便宜。   赵敏又急又恼,右掌“啪”地一下,打了我一记耳光,然后双手在我胸口一撑,猛地脱开了我的怀抱。   我揉着发麻的左颊,笑道:“一巴掌换得了你的初吻,值得了。”   赵敏气得身子发抖,躲在一角大骂:“坏蛋!淫贼!下流!色狼!小人……”   我双手抱胸,笑眯眯地听着,也不着恼,只是欣赏着她动人的风姿,渐渐地,赵敏骂的没有意思了,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情绪也不那么激动了。   这时,我疾冲向前,又将她抱在怀里,双臂一紧,再度吻上了她的樱唇……   “啪”又是一记耳光,紧接着又是一阵动听的痛骂声。   待她骂累了,我又冲了上去,以一记耳光换来一个深吻。   再吻,再打,再骂。   再吻。……   在我第五次吻上赵敏的樱唇时,她没有再反抗,也没有打骂,只是平静地任我吻她的樱唇。我没有敢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生怕她给我咬下来,只是在她丰若鲜果的唇瓣上流连,直到自己快喘不过气来,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樱唇。   赵敏默默地望了我一阵子,然后在墙壁上摸到一个圆圈,忽长忽短忽快忽慢地敲了七八下,敲击之声甫停,豁喇一声,一道阳光从头顶照射下来,那翻板登时开了。   我望了赵敏一眼,道:“多谢了。”   赵敏将头转了过去,向着墙壁,肩头微微耸动,似在哭泣。   我怜惜之情大起,走过去,环住她的腰际。赵敏出奇地没有挣脱。我凑到她耳边,柔声道:“老婆,我先走了,不过你这个人,我要定了!”   说罢,在她的腮边一吻,身子冲天而起,凌空而去。半空中远远传来一句话,“我的话,你不要忘了!”   待回到众人歇息之处,来袭的元兵已被打退。哥哥告诉我召集元兵撤退的是神箭八雄中人,此时他才确信所发生的事和朝廷有关,而赵敏,或许便是他们中的一员。   我知道现在还不方便泄露赵敏的身份,便笑着任他去猜测,同时帮他给中毒诸人解去了所中剧毒。   周颠大声叫骂,道:“走!咱们一把火把那绿柳山庄烧了!”   我笑道:“不必了,你看!”   只见来路上火光冲天,红焰闪动,正是绿柳山庄起火。   杨逍叹道:“这赵姑娘事事料敌机先,早就算到咱们毒解之后,定会前去烧庄,她便先行放火将庄子烧了。此人年纪虽轻,又是个女流之辈,却实是劲敌。”   周颠拍腿叫道:“她烧了庄子便怎地?咱们还是赶去,追杀她个落花流水。”   杨逍道:“她既连庄子都烧了,自是事事有备,料想未必能追赶得上。”   周颠道:“杨兄,你的武功也还罢了,讲到计谋,总算比周颠稍胜半筹。”   杨逍笑道:“岂敢,岂敢!周兄神机妙算,小弟如何能及?”   哥哥笑道:“两位不必太谦。咱们这次没受多大损伤,只十三四位弟兄受了箭伤,也算是天幸,这就赶路罢。”   路上,哥哥问我:“弟,你说咱们还上不上少林?”   “上!为什么不上?虽然六叔有了黑玉断续膏,他受袭的事也很可能是金刚门做的,但少林并非没有嫌疑。何况,假如此次事件和朝廷脱不了干系的话,空智大师他们一行也很可能被俘,我们去少林寺看上一看,便知究竟。”   “好!大家准备,目标少林寺!”   群雄大声回应,马蹄声响,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前行去。 正文 第29章 少林惊变   不一日来到河南境内。其时天下大乱,四方群雄并起,蒙古官兵的盘查更加严紧。明教大队人马,成群结队的行走不便,分批到嵩山脚下会齐,这才同上少室山。由巨木旗掌旗使闻苍松持了名帖,投向少林寺去。   哥哥传了号令,各首领先行入寺,五行旗和天鹰旗下各路教众,分批络绎而来,在寺外四下守候,若听得自己三声清啸,便即攻入接应。诸教众接令,分头而去。   周颠活动着手脚,道:“这一次周颠可要好好活动一番,这么久没架可打,可把俺给憋死了!”   “不是吧?”   彭莹玉笑道:“手上的架你没怎么打,可嘴上的瘾你可确实过了不少,教中上上下下谁没听说过你周颠‘周大才子’的名字啊!还说给憋死了?”   “你话里怕是省了两个字吧?”   周颠道:“应该是‘周大狗屁才子’吧?”   彭莹玉笑道:“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周颠道:“不管怎么说,狗屁才子总比你不懂装懂的死贼秃强吧!”   周颠这么一说登时遇到了两个人的抵触,彭莹玉道:“你说说,我什么时候不懂装懂了?”   说不得也道:“周颠,你骂他也就是了,干吗把我也扯上?”   周颠一愣,“没有说你啊!”   说不得道:“你那句贼秃什么意思?”   周颠望了望说不得的光头,登时明白过来,嘿嘿笑道:“呵呵,俺忘了,你也是个光头哩!”   彭莹玉道:“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什么时候不懂装懂了?”   “就前几天哪!”   周颠道:“你在那里还推测判断什么武林门派有能力对六大派下手呢,副教主早就猜出那些人和朝廷有关了。我看哪,副教主才真是有本事呢,他的心机智慧,怕是杨逍也比不上吧,你说呢,杨逍?”   杨逍道:“周颠,你总算说对了一回。”   周颠微怒道:“什么意思?难道我老周平时都是放屁不成?”   铁冠道人道:“周颠,你平时说的话是不是放屁我不知道,不过前几天那柄’奇鲮香木’的剑可是你拔出来的,害得大家都中毒。”   “这个……算我老周对不起大家就是。”   周颠垂头丧气地道。   我解围道:“算了,即使周颠当日不拔出那剑,赵敏肯定有别的方法让我们中毒的。周颠今天好好表现,不就算是对大家的回报了吗?”   “还是副教主说的有理!”   周颠喜道:“俺周颠一定出力。”   过不多时,寺中一名老年的知客僧随同闻苍松迎下山来,说道:“本寺方丈和诸长老闭关静修,恕不见客。”   群豪一听,尽皆变色。周颠怒道:“这位是明教教主,亲自来少林寺拜山,老和尚们居然不见,未免忒也托大。”   那知客僧低首垂眉,满脸愁苦之色,说道:“不见!”   周颠大怒,伸手去抓他胸口衣服,说不得举手挡开,说道:“周兄不可莽撞。”   彭莹玉道:“方丈既是坐关,那么我们见见空智、空性两位神僧,也是一样。”   哪知客僧双手合十,冷冰冰的道:“不见。”   彭莹玉道:“那么达摩堂首座呢?罗汉堂首座呢?”   那知客僧仍是爱理不理的道:“不见!”   我排众而出,道:“这位大师,请问,你当和尚几天了?”   那僧人一愣,“施主此言何意?”   我笑道:“大师的头是刚剃的,没有戒疤,而且还剃伤了,头皮还在流血,所以,你不是和尚!”   那僧人一惊,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几缕血丝。他面色大变,扭头便跑。   韦一笑身形一晃,已拦在他身前,说道:“大师慢走,不说清楚哪能走呢?”   那知客僧道:“有什么好解释的,小僧现在出家不行吗?”   “那你的戒疤呢?”   “还没来得及点。”   我跨前一步,“那好,我们就见给你剃度的大师,你前边带路吧!”   那僧人望了我一眼,低声道:“小僧带路。”   说罢当先转身前行。   不到一盏茶时分,已到了寺前的石亭。只见那石亭有两根柱子断折了,亭中的石桌也掀倒在地。说不得笑道:“少林和尚好勇斗狠,这两根柱子是新断的,多半前几天刚跟人打过了一场大架,还来不及修理。”   那僧人道:“诸位稍待,在下去通报!”   说罢,转头奔去。   “在下?”   我略微一愣,大声道:“拿下他!”   韦一笑身影一闪,几个起落便到了那个僧人背后,一把抓去。   那僧人回身反击,奈何功力太低,五招之内,已被韦一笑点倒在地。   韦一笑抓住他腰际,拎了回来。我道:“这个家伙自称在下,而不是贫僧,再加上刚才的武功根本不是少林武功,少林怎会让这样的人来当知客,此人大有疑点。而且这里的石柱折断,也绝非巧合。少林很有可能出事了。”   哥哥道:“进寺去!”   当下杨逍、韦一笑在左,殷天正、殷野王在右,铁冠道人、彭莹玉、周颠、说不得四散人在后,拥着我兄弟二人进了寺门。来到大雄宝殿,但见佛像前的供桌倒在一旁,香炉也掉在地下,满地都是香灰,却不见人。   哥哥朗声说道:“明教张无忌、无忧兄弟,会同敝教杨逍、殷天正、韦一笑诸人前来拜山,求见方丈大师。”   他话声并不甚响,但内力浑厚,殿旁高悬的铜钟大鼓受到话声激荡,同时嗡嗡嗡的响了起来。这几句话,少林寺前院后院,到处都可听见,但等了半晌,寺内竟无一人出来。   “对了吧,肯定出事了!”   我大声道:“寺里留守的家伙们,不管你们是朝廷的人,还是少林的仇敌,都给我现身罢!我们已经看破了你们的诡计了。”   片刻之后,伴随着嗡嗡作响的大钟,从四处射来数十支零零散散的箭来。   “杀!”   周颠一声大吼,当先迎着箭雨冲了上去。说不得和彭莹玉紧随其后。但更快的是杨逍和韦一笑,白影,青影一闪,人已不见踪影,随即外边传来一阵喊杀声。外公似一只巨鹰腾空而起,穿破窗户,飞了出去,舅舅紧随其后。铁冠道人把手中抓着的那个僧人一扔,取出拂尘,快步而出。   “弟,我们也去吧!”   哥哥道。   我点点头,我们兄弟凌空而起,贴着殿顶微一盘旋,似一片白云,轻飘飘飞了出去。   剩下的敌人都是些二、三流高手,片刻之间就已经溃不成军。死的死,被俘的被俘。五十多人在一柱香内尽数解决。   便在此时,一阵疾风刮过,只吹得众人袍袖飞扬。周颠喜道:“好凉快!”   猛听得西边喀喇喇一声响,数十丈外的一株大松树倒了下来。群豪吃了一惊,同时跃起,奔到断树之处,只见那株松树生于一座大院子的东南角上,院子中并无一人,却不知如何,偌大一株松树竟会给风一吹便即折断,压塌了半堵围墙。众人走近松树断截处看时,只见脉络交错断裂,显是被人以重手法震碎,只是树络断裂处略现干枯,并非适才所为。   群豪细察周遭,纷纷说道:“咦,不对!”   “啊,这里动过手。”   “好厉害,伤了不少人啊!”   大院子中到处都有激烈战斗的遗迹,地下青石板上,旁边树枝干上、围墙石壁上,留着不少兵刃砍斩、拳掌劈击的印记。到处溅满了血渍,可见那一场拚斗实是惨烈异常。地下还有许多深浅的脚印,乃是高手比拚内力时所留下。   哥哥叫道:“快抓那个知客僧来问个明白。”   那人被带来后,见到死伤的五十余人,脸色不由一变。经过威胁恐吓,那僧人终于说了实话。少林僧人已全数为朝廷所擒,具体被押送到哪里却是不知。   “你等留在此做什么?”   我道。   “上面命我等在此收拾残局,并设计陷害你们明教。”   “如何陷害?”   “我若说了你们放我走吗?”   我想了想,“量你也搞不起什么大浪,好,放你走!”   他道:“到罗汉堂去看罗汉你们就明白了。”   我点点头,伸手解开了他的穴道:“滚吧!”   那人躬身一揖,向山下跑去。   “这些人怎么办,弟?”   哥哥道:“也放了吗?”   “放了吧,卖我未来老婆赵敏一个面子,是杀是留随她便了。”   我笑道。   按那人所说,我们来到罗汉堂中,只见墙上溅了不少血渍,戒刀禅杖丢满了一地。   厚土旗掌旗使颜垣道:“这罗汉像有古怪。”   周颠道:“颜兄,这十八罗汉有甚么古怪?”   颜垣道:“每一尊罗汉像都给人推动过。”   我道:“咱们再把罗汉像推开来瞧瞧。”   颜垣跳上神座,将长眉罗汉推在一旁。杨逍也跃上神像,细看那长眉罗汉,突然“咦”的一声,道:“罗汉背后写得有字。”   将那尊罗汉像扳转身来。群豪赫然见到一个斗大的“灭”字。   罗汉像本是金身,这时金光灿烂的背心上给人用利器划出了一个大大的“灭”字,深入逾寸,笔划中露出了泥土。   “都转过来!”   我道。大家一齐动手,将十八尊罗汉像都扳转身来,除了极右首的降龙罗汉,极左首的伏虎罗汉之外,余下十六尊罗汉背后各划了一字,自右至左的排去,十六个大字赫然是:“先诛少林,再灭武当,惟我明教,武林称王!”   杨逍、铁冠道人、说不得等人不约而同的一齐叫了出来:“这是移祸江东的毒计!”   周颠叫道:“咱们快把这些字刮去了,免得做冤大头。”   杨逍道:“敌人用心恶毒,单是刮去这十六个字,未必有用。”   这次周颠觉他说得有理,不再跟他斗口,只问:“那怎么办?”   说不得道:“这其实是个证据。咱们找到了使这移祸毒计之人,拿他来与这十六个字对质。”   杨逍点头称是。   彭莹玉道:“小僧尚有一事不明,要请副教主指教。刻下这十六字之人,既是存心嫁祸本教,使本教承担毁灭少林派的大罪名,好让天下武林群起而攻,然则他何以仍使罗汉佛像背向墙壁?不将这十六个大字向着外面?”   “记得在原书中,他是向杨逍请教的,现在问我,看来我已经在他们心中树立了聪明机智的形象了嘛!”   我想了想道:“猜想起来,这些罗汉像是另外有人给转过去的,多半暗中有人在相助本教。咱们已领了人家极大的情。”   群豪齐声问道:“此人是谁?副教主从何得知?”   我道:“我只是猜测,或许是失踪不见的光明右使或紫衫龙王也说不定。”   哥哥突然“啊”的一声,大叫起来,说道:“‘先诛少林、再灭武当’,只怕……只怕武当派即将遭难。”   韦一笑道:“咱们义不容辞,立即赴援,且看到底是哪一批狗奴才干的好事。”   外公也道:“事不宜迟,大伙立即出发!”   哥哥道:“今当大难。救兵如救火,早到一刻好一刻。现请韦蝠王陪同本人,先行赴援,各位陆续分批赶来,弟,这里一切由你指挥安排。”   说着双手一拱,闪身出了山门。韦一笑展开轻功,和他并肩而行。 正文 第30章 武当山顶   哥哥和韦一笑走了之后,我和杨逍商议了一下,然后带着月儿匆匆上路。   月儿的功力不在舅父殷野王及五散人之下,再加上得名师悉心指点,轻功已自不弱。奔出十数里后,月儿突然身子一晃,脚步也慢了下来。   “怎么了?”   我停下了脚步,关心地问。   月儿的脸一红,轻声道:“夫君,人家的那个来了。”   “哪个?”   我不解地问。   “就是那个嘛!”   月儿的脸更红了。   “是……天癸?”   “嗯。”   月儿红着脸轻声道。   “怎么在这个时候?”   我有些焦急。   “夫君,你还是先走吧,不用管月儿了。”   “那怎么行!”   我大声道:“来,夫君抱着你走!”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会慢上好多啊!”   月儿担心地道。   “没事,哥哥和韦一笑已经去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况且,我怎么能把自己的妻子弃之不顾,自己上路呢?来,给夫君抱抱!”   月儿红着脸偎到了我的怀里,我将她横抱在胸前,脚下疾点地面,飞速前进。   一路疾赶,到得五更天时,终于到得武当山下。我喘了口气,“月儿,平时抱着你挺轻的啊,怎么今天这么重?”   月儿从我怀中跃了出来,“夫君啊,不是月儿变重了,而是夫君太累了,抱着月儿赶了一路,要是别人还不知会怎样呢?夫君,要不要歇一歇?”   我摇摇头,“咱们一路上没有遇到敌人,他们肯定赶上山去了,因此咱们必须马上赶上去。夫君虽然有些累了,不过月儿好好让我亲一下就不累了。”   “夫君不早说,要不月儿就让你一路跑一路亲了,那现在来亲吧!”   月儿闭上了双眼,撅起小嘴,等待着。   我走上几步,将月儿抱在怀里,给了她一个荡气回肠的热吻。   “还真管用耶!”   月儿兴奋地道:“月儿也觉得精神百倍呢!”   “那我们上山!”   我拉着月儿的手,向山上赶去。   到得山顶,远远听见有人在拼斗,听声音好像是在比拳脚。我们对视一眼,选了棵参天大树跃了上去,居高临下观望着。   场中在拼斗的是韦一笑和一个魁梧的大汉。扮作小道童的哥哥和明月站在瘫痪的俞三伯身边,太师父站在附近,脸上神色不是很好,估计是没有躲开刚相的偷袭。赵敏坐在椅中,她身后十数个手下恭恭敬敬地站着,殿门外还拥簇着上百喽罗。   韦一笑和那大汉越打越慢,逐渐到了互较内力的境地。突然间呼的一声,大门中掷进一团黑黝黝的巨物,猛向那大汉撞去。这团物事比一大袋米还大,天下居然有这等庞大的暗器,当真奇了。那大汉左掌运劲拍出,将这物事击出丈许,着手之处,只觉软绵绵地,也不知是甚么东西。但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原来有人藏在袋中。此人中了那大汉劲力凌厉无俦的一掌,焉有不筋折骨断之理?   那大汉一愕之下,一时手足无措。韦一笑无声无息的欺到身后,在他背心“大推穴”上拍了一记“寒冰绵掌”那大汉惊怒交集,急转身躯,奋力发掌往韦一笑头顶击落。   韦一笑哈哈一笑,竟然不避不让。那大汉掌到中途,手臂已然酸软无力,这掌虽然击在对方天灵盖之,却哪里有半点劲力,不过有如轻轻一抹。韦一笑知道寒冰绵掌一经着身,对方劲力立卸,但高手对战,竟敢任由强敌掌击脑门,胆气之豪,实是从所未闻,旁观众人无不骇然。倘若那大汉竟有抵御寒冰绵掌之术,劲力一时不去,这掌打在头顶,岂不脑浆迸裂?韦一笑一生行事希奇古怪,愈是旁人不敢为、不肯为、不屑为之事,他愈是干得兴高采烈,他乘那大汉分心之际出掌偷袭,本有点不够光明正大,可是跟着便以脑门坦然受对方一掌,却又是光明正大过了火,实是胆大妄为、视生死有如儿戏。   那身穿破烂衣衫之人扯破布袋,拉出一个人来,只见他满脸血红,早在那大汉一击之下毙命。此人身穿黑衣,正是他们一伙,不知如何,却被人装在布袋中掷了进来。那人大怒,喝道:“是谁鬼鬼祟祟……”   话语未毕,一只白茫茫的袋子已兜头罩到。他提气后跃,避开了这一罩,只见一个胖大和尚笑嘻嘻的站在身前,正是布袋和尚说不得到了。   “夫君,那个袋子是做什么用的?难道是那个大和尚的兵器?”   月儿忍不住问道。   我笑道:“是啊,他原来还有个刀剑砍不破的宝袋,叫‘乾坤一气袋’,你想想,这样一个大口袋当头罩下来,人在里面,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打也打不破,出也出不来。还要被人家看笑话……”   “那他那个袋子呢?”   “被我哥哥弄破啦!”   我道:“他的袋子虽然刀剑砍不破,可是却怕涨。哥哥也不知怎么搞的,将袋子弄成个超大的气球,一下子就涨破了!”   “难怪看他的动作有些不顺手。”   月儿道:“不知从哪弄来的袋子?”   “估计是从人家粮店米店偷来的。”   月儿俏脸绽笑,想象着大和尚小心翼翼地偷东西的样子。   说不得也躬身向太师父行礼,说道:“明教张教主座下,游行散人布袋和尚说不得,参见武当掌教祖师张真人。”   张三丰还礼道:“大师远来辛苦。”   说不得道:“敝教教主座下光明使者、白眉鹰王、以及四散人、五旗使,各路人马,都已上了武当。张真人你且袖手旁观,瞧明教上下,和这批冒名作恶的无耻之徒一较高低。”   他这番话只是虚张声势,明教大批人众未能这么快便都赶到。但赵敏听在耳里,不禁秀眉微蹙,心想:“他们居然来得这么快,是谁泄漏了机密?”   忍不住问道:“你们教主、副教主呢?叫他来见我。”   韦一笑哈哈一笑,说道:“这会儿你不再冒充了吗?”   赵敏冷笑道:“一只毒蝙蝠,一个臭和尚,成得甚么气候?”   一言甫毕,忽听得东边屋角上一人长笑问道:“说不得大师,杨左使到了没有?”   这人声音响亮,苍劲豪迈,正是白眉鹰王殷天正到了。说不得尚未回答,杨逍的笑声已在西边屋角上响起。只听他笑道:“鹰王,毕竟是你老当益壮,先到了一步。”   殷天正笑道:“杨左使不必客气,咱二人同时到达,仍是分不了高下。只怕你还是瞧在教主份上,让了我三分。”   杨逍道:“当仁不让!在下已竭尽全力,仍是不能快得鹰王一步。”   他二人途中较劲,比赛脚力,殷天正内功较深,杨逍步履轻快,竟是并肩出发,平头齐到。长笑声中,两人一齐从屋角纵落。   太师父走上三步,拱手道:“张三丰恭迎殷兄、杨兄的大驾。”   殷杨二人躬身行礼。外公道:“久仰张真人清名,无缘拜见,今日得睹芝颜,三生有幸。”   太师父道:“两位均是一代宗师,大驾同临,洵是盛会。”   赵敏心中愈益恼怒,一双漆黑溜圆的眼珠转了两转,冷笑道:“江湖上传言武当乃正大门派,岂知耳闻争如目见?原来武当派暗中和魔教勾勾搭搭,全仗魔教撑腰,本门武功可说不值一哂。”   说不得道:“赵姑娘,你这可是妇人之见、小儿之识了。张真人威震武林之时,只怕你祖父都尚未出世,小孩儿懂得甚么?”   赵敏身后的十余人一齐踏上一步,向他怒目而视。说不得洋洋自若,笑道:“你们说我这句话说不得么?我名字叫作‘说不得’,说话却向来是说得又说得,谅你们也奈何我不得。”   月儿掩口一笑,轻声道:“夫君啊,这个大和尚还挺逗。”   我凑过脸去,在她的腮边一吻,“我的月儿好可爱啊!”   “不许捣乱!”   月儿捏了我一把,“小心别人看到!”   “好,不捣乱,看他们表演。”   赵敏手下那瘦削僧人怒道:“主人,待属下将这多嘴多舌的和尚料理了!”   说不得叫道:“妙极!妙极!你是野和尚,我也是野和尚,咱们来比拚比拚,请武当宗师张真人指点一下不到之处,胜过咱们苦练十年。”   说着双手一挥,从怀中又抖了一只布袋出来。旁人见他布袋一只又是一只,取之不尽,不知他僧袍底下到底还有多少只布袋。   月儿又是一笑,“他偷了多少个布袋啊!一个又一个的,好像取之不尽的样子嘛!”   我微微一笑,继续看着下边。   赵敏微微摇头,道:“今日我们是来讨教武当绝学,武当派不论哪一位下场,我们都乐于奉陪。武当派到底确有真才实学,还是浪得虚名,今日一战便可天下尽知。至于明教和我们的过节,日后再慢慢算帐不迟。张无忧那小鬼奸诈狡猾,我不抽他的筋、剥他的皮,难消心头之恨,可也不忙在一时。”   树上,月儿拧了我一把,绷着脸对我道:“老实交代,你又对她做什么了?怎么她如此说你?”   我摇摇头,“没做什么呀!”   “那我就要下去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骂我夫君的后果!”   “不要!”   我一把拉住了月儿,笑道:“我只是抱了她一下。”   “果然是你不老实!”   月儿嗔道:“就这些吗?”   “嗯。”   我点点头。   “这次你碰上钉子了吧,这个妹妹可不是那么好挑逗的。”   我苦着脸,点点头。   说不得笑嘻嘻的道:“本教张副教主少年英雄,你赵姑娘只怕比我们副教主还小着几岁,不如嫁了我们教主,我和尚看来倒也相配……”   他话未说完,赵敏身后众人已轰雷般怒喝起来:“胡说八道!”   “住嘴!”   “野和尚放狗屁!”   赵敏红晕双颊,容貌娇艳无伦,神色之中只有三分薄怒,倒有七分腼腆,一个呼叱群豪的大首领,霎时之间变成了忸怩作态的小姑娘。   月儿笑道:“这时看起来,她对你倒是有那么一点意思。”   我抱她入怀,笑道:“好月儿怎么知道的?”   “表情啊,要不她干吗害羞,我是女孩,女孩子家的心事自然比你们男人明白的多。”   赵敏微一凝神,脸上便如罩了一层寒霜,向太师父道:“张真人,你若不肯露一手,那便留一句话来。说武当派尽是些欺世盗名之辈,宋远桥、俞莲舟这批小子们放还给你,又有何妨?”   便在此时,铁冠道人张中和殷野王先后赶到,不久周颠和彭莹玉也到了山上,明教这边又增了四个好手。赵敏的目光四下扫视着,冷冷的道:“我们造访武当,只是想领教张真人的武功到底是真是假,若要去剿灭明教,难道我们不认得光明顶的道路么?又何必在武当山上比武,莫非天下只有你张真人一人,方能品评高下胜负?这样罢,我这里有三个家人,一个练过几天杀猪屠狗的剑法,一个会得一点粗浅内功,还有一个学过几招三脚猫的拳脚。阿大、阿二、阿三,你们站出来,张真人只须将我这三个不中用的家人打发了,我们佩服武当派的武功确是名下无虚。要不然嘛,江湖上自有公论,也不用我多说。” 正文 第31章 七杀指力   赵敏双手一拍,她身后缓步走出三个人来。   只见那阿大是个精干枯瘦的老者,双手捧着一柄长剑,赫然便是那柄倚天宝剑。这人身材瘦长,满脸皱纹,愁眉苦脸,似乎刚才给人痛殴了一顿,要不然便是新死了妻子儿女,旁人只要瞧他脸上神情,几乎便要代他伤心落泪。那阿二同样的枯瘦,身材略矮,头顶心滑油油地,秃得不剩半根头发,两边太阳穴凹了进去,深陷半寸。那阿三却是精壮结实,虎虎有威,脸上、手上、项颈之中,凡是可见到肌肉处,尽皆盘根虬结,似乎周身都是精力,胀得要爆炸出来,他左颊上有颗黑痣,黑痣上生着一丛长毛。太师父、外公、杨逍等人看了这三人情状,心下都是一惊。   周颠说道:“赵姑娘,这三位都是武林中顶儿尖儿的高手,我周颠便一个也斗不过,怎地不识羞的乔装了家人,来跟张真人开玩笑么?”   赵敏道:“他们是武林中顶儿尖儿的高手?我倒也不知道。他们叫甚么名字啊?”   周颠登时语塞,随即打个哈哈,说道:“这位是‘一剑露天下’皱眉神君,这位是‘丹气霸八方’秃头天王。至于这一位嘛,天下无人不知,哪个不晓,嘿嘿,乃是……那个……‘神拳盖世’大力尊者。”   赵敏听他瞎说八道的胡诌,不禁噗哧一笑,说道:“我家里三个煮饭烹茶、抹桌扫地的家人,甚么神君、天王、尊者的?张真人,你先跟我家的阿三比比拳脚罢。”   那阿三踏上一步,抱拳道:“张真人请!”   左足一蹬,喀喇一声响,蹬碎了地下三块方砖。着脚处的青砖被他蹬碎并不希奇,难在邻近的两块方砖竟也被这一脚之力蹬得粉碎。   那阿大、阿二两人缓缓退开,低下了头,向众人一眼也不瞧。这三人自进殿后,一直跟在赵敏身后,只是始终垂目低头,神情猥琐,谁也没加留神,不料就这么向前一站,登时如渊停岳峙,俨然大宗匠的气派,但退了回去时,却又是一副畏畏缩缩、佣仆厮养的模样。   武当派的知客道人灵虚一直在为太师父的伤势忧心,这时忍不住喝道:“我太师父刚才受伤呕血,你们没瞧见么?你们怎么……怎么……”   说到这里,语声中已带哭音。   外公朗声说道:“张真人何等身分,岂能和低三下四之辈动手过招?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别说是张真人,就算我姓殷的,哼哼,谅这些奴才也不配受我一拳一脚。”   他明知阿大、阿二、阿三决非庸流,但偏要将他们说得十分不堪,好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赵敏道:“阿三,你最近做过甚么事?说给他们听听,且看配不配和武当高人动手过招。”   她言语之中,始终紧紧的扣住了“武当”二字。那阿三道:“小人最近也没做过甚么事,只是在西北道上曾跟少林派一个名叫空性的和尚过招,指力对指力,破了他的龙爪手,随即拿下他来。”   我此时终于放下心来,空性总算听从了我的指点,免过了杀身之祸。   外公大声道:“好!你连少林派的空性神僧也打败了,让姓殷的来斗上一斗,倒是一件快事。”   说着抢上两步,拉开了架子,白眉上竖,神威凛凛。   阿三道:“白眉鹰王,你是邪魔外道,我阿三是外道邪魔。咱俩一鼻孔出气,自己人不打自己人。你要打,咱们另拣日子来比过。今日主人有命,只令小人试试武当派武功的虚实。”   转头向太师父道:“张真人,你要是不想下场,只须说一句话便可交代,我们也不会动蛮硬逼。武当派只须服输,难道还真要了你的老命不成?”   此时场外传来一声长笑,一个白衣人影轻飘飘从殿外的一株参天大树上跃了下来,落在了赵敏面前,当然,此人便是我啦!   我向赵敏微微一笑,道:“好老婆,你怎么又来这里胡闹啦,听我的话,快带你的人回去吧!”   赵敏的脸一红,随即怒道:“谁是你的老婆啦!来人,给我拿下他!”   “且慢!”   我笑道:“好老婆,你今天此来可不是找我算帐的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乐于奉陪,不过你今天的事可做不成了哦!”   “今天先放过你!”   赵敏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转头对阿三喝道:“干什么?还不动手?”   “先慢动手!”   我阻止道:“我想请问一下,你这边可是有一个从西域金刚寺来的刚通和尚?”   阿二和阿三对望了一眼,阿三道:“我便是刚通。”   “原来是你啊!”   我笑道:“不知你有否听说过,数日前一场大火,将金刚寺全数烧毁,寺中僧众无一生还啊?”   “你怎么知道?”   阿三喝道。   “呵呵,”   我笑了,“因为那场火是我放的。”   阿三一声大吼,踏上一步,呼的一掌,便向我胸口打到。这一招神速如电,拳到中途,左手拳便更加迅速的抢上,后发先至,撞击我的面门,招数诡异罕见。   我微微一笑,侧身闪过,道:“不错,不错,比寺中那些家伙强上不少,这样打起来才有意思。”   阿三更加愤怒,快拳连攻,臂影晃动,便似有十数条手臂,十数个拳头同时击出一般。   “难怪空性大师会败给你。”   我道:“不过,还是不够快,想胜我,难点。”   我随手招架,见招拆招,手中偶尔反击几下,口中也连连讽刺。   阿三只气地脸色自红转青,怒吼一声,纵身扑上,左手或掌或拳,变幻莫测,右手却是手指的功夫,拿抓点戳,钩控拂挑,五根指灵动非常,攻势凌厉之极。   我左手使出乾坤大挪移功夫,罩住他上盘,阿三右手被我一带,托的一声,阿三的两根手指直插进殿上一根大木柱当中,深至指根。   众人轰笑声中,俞三伯厉声喝道:“且住!你这时少林的金刚指力!”   阿三道:“是金刚指力便怎样?谁叫你硬充好汉,不肯说出屠龙刀的所在?这二十年残废的滋味可好受么?”   俞三伯厉声道:“多谢你今日言明真相,原来我一身残废,是你西域少林派下的手。只可惜……只可惜了我的好五弟……”   说到最后一句,不禁哽咽。   太师父道:“金刚寺?想来施主是火工头陀的传人,不但学了他的功夫,也尽数传了他的狠戾阴毒的性儿,那个空相什么的,是施主的师兄弟罢?”   阿三道:“不错,他是我师弟,他可不叫空相,法名刚相,张真人,我金刚门的般若金刚掌,跟你武当派的掌法比起来怎么样啊?”   俞三伯厉声道:“远远不如!他头顶挨了我师父一掌,早已脑浆迸裂,班门弄斧,死有余辜!”   阿三大吼一声,扑将上来。我身子一侧,将他拦住,“且住,你的对手是我!”   “好!先杀了你为师门报仇!”   阿三大吼着攻了过来。   “你这厮作恶多端,今日饶你不得!”   我大声喝道,跨前一步,凌空一指点出。   阿三右手金刚指点来,“啪”地一声,两指相对,阿三面皮突地一红,晃了几晃。   “我的‘七杀指’可不是那么好接的!”   我冷喝道,双指齐出,上点咽喉,下点小腹,“七杀指第二杀,毁天灭地!”   阿三也是双指点出,同时封拦,我冷冷一笑,左手半蜷的四根手指上弹,右手下挑,八缕指风分袭阿三的胸腹要穴。   阿三急闪,但见指风划过,他胸口的肌肤已经被割开两道伤口,血水开始向外流出。   阿三受伤后更见勇猛,大吼着扑来,左掌右指,变幻莫测,攻击更见凌厉。   “第三杀,三入地狱!”   我右指搭在左指之上,双指互搓,“波”、“波”、“波”三道指风凌空点出,震得阿三剧烈摇晃,气血翻涌。   “四杀,青蛇口!”   我双手并指如剪,忽开忽合,急速地颤动着,向阿三袭去。   “五杀,黄蜂刺!”   “六杀,百鬼摄魂!”   四、五、六三招连出,阿三发出一阵嚎叫,站在大殿上一动不动,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创孔,鲜血汩汩而出。   “七杀……阎罗笑!”   我一字一字吐口而出,身体似旋风般绕着阿三转动,一指一指,快、狠、准,点在了他的致命要穴上,每一指都深入体内。   白影一闪,我回到了原地,阿三身上响起一阵“啪啪”的爆响,每一爆便带出了一股股鲜血,待最后一爆响完。阿三“砰”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他身上已很难找出一块完整的皮肉了。   众皆骇然,大家都呆望着我,目光一动不动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正文 第32章 有情剑法   那秃头阿二闪身而出,右掌向我胸口拍来,掌尖未至,我已觉得气息微窒,心道:“这秃头内力不弱嘛!”   右掌当胸劈出,硬碰硬地和他对了一掌。双掌相交,“砰”地一声巨响,阿二的身子一晃,退了两步。   阿二又惊又怒,双掌齐出,便要向我击来。   “刚智,我让你做什么来着?”   赵敏冷然道。   秃头阿二愣了一愣,躬着身子恭恭敬敬地道:“小人知错,小人马上去向张三丰挑战!”   赵敏向我望了一眼,道:“今天我们此来是讨教武当高人的本领的,和你门明教的帐日后再算,你不要妄自出头。”   我笑笑,“老婆吩咐,自当遵从,这一架我不打便是。”   阿二向前走了几步,拉开了架势。我向哥哥挤了挤眼,退开了几步。   哥哥蓬头垢面地走了出来,说道:“太师父,这位施主要见识我武当派的绝技,又何必劳动太师父大驾?待孩儿演几招给他瞧瞧,也就够了。”   杨逍等人听得他声音,登时认了出来,尽皆欢喜。太师父和三师伯及赵敏却懵然不知。直到秃头阿二被哥哥击得全身骨胳尽断,赵敏这才起疑。当下细声细气地道:“张教主,怎地如此没出息,假扮起小道童来?满口太师父长太师父短,也不害羞。”   哥哥朗声道:“先父翠山公正是太师父座下五弟子,我不叫太师父却叫什么?有什么害羞不害羞?”   说着转身跪下磕头,说道:“孩儿张无忌,叩见太师父和三师伯。事出仓促,未及禀明,还请恕孩儿欺瞒之罪。”   我也赶紧凑过来,“孩儿张无忧,叩见太师父三师伯。”   太师父高兴得呵呵大笑,伸手扶起我二人,说道:“好孩子,原来你们两个都在人世,呵呵,翠山可有后了。”   一时间喜从天降,心花怒放,转头向外公道:“殷兄,恭喜你生了这么一对儿好外孙。”   外公道:“张真人,恭喜你教出这么一对儿好徒孙。”   赵敏骂道:“什么好外孙,好徒孙!两个老不死,教出来一对狡猾奸诈的小鬼头来。阿大,去试试他们的剑法。”   那满脸愁苦之色的阿大应道:“是!”   刷地一声,拔出倚天剑来,各人眼前青光闪闪,隐隐只觉得寒气逼人,端的是口好剑。   哥哥道:“此剑是峨眉派所有,如何到了你的手中?”   赵敏啐道:“小鬼,你懂什么?灭绝老尼从我家中盗得此剑,此刻是物归原主而已。”   我道:“老婆,他是我哥哥,便也等于是你哥哥,怎么能叫他小鬼呢?”   赵敏眼中闪过恼怒的神色,“小鬼!小鬼!我偏要叫,连你也是小鬼!兴许你乱叫人家,便不许人家乱叫你么?”   “好!好!许得,许得。”   我陪笑道:“我知道六大派众人失踪和你有关,怎么样,告诉我,他们都在哪里?”   赵敏冷笑道:“我干什么要对你说?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抵当日绿柳庄铁牢中,对我轻薄羞辱之罪!”   说到“轻薄羞辱”四字,想起当日情形,不由得满脸飞红,又恼又羞。   “怎么能说是轻薄羞辱?应该是周穆王瑶池会王母,巫山神女会襄王。”   我笑道:“暂且不说这个,六大门派失踪众人到底在哪里?”   赵敏俏目一转,笑吟吟地道:“我可以告诉你,而且还可以把‘黑玉断续膏’送给你,只须你依我三件事。”   “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喜欢让人家为她做三件事?原书中是这样,现在对我还是这样!”   我暗道。想了想,我道:“好,哪三件事?”   赵敏道:“眼下我还没想好,日后待我想好了,我说一件,你便跟着做一件。”   “好,好。”   我道:“碰上你这种老婆,当老公的却也真得费些脑筋,只要对得起天地,我又做得到的,那么依你也自不妨。”   忽然,月儿从大树上跃下来,指着赵敏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大架子,夫君他是心里疼惜你,所以才顺着你的,你可不要太过分了。”   赵敏皱起了眉头,“你是谁?”   月儿一挺胸,抱住了我的胳膊,示威似地道:“我是她的妻子,怎么样?”   赵敏一咬牙,狠瞪了我一眼,对阿大道:“去把这小子的两条臂膀斩了下来!”   阿大应声道:“是!”   一振倚天剑,走上一步,说道:“张副教主,主人有命,叫我斩下你的两条臂膀。”   周颠心中早已憋了很久,此时再也忍不住了,破口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不如斩下自己的双臂。”   阿大满脸愁容,苦口苦面道:“那也说得有理。”   周颠这下子可乐了,大声道:“那你快些斩啊!”   阿大道:“也不必忙。”   我拔出背后的‘龙吟’,道:“好,今日便来会一会倚天剑!”   这时候杨逍心念一动,突然想起,朗声道:“阁下原来是‘八臂神剑’方长老,阁下以堂堂丐帮长老之尊,何以甘心为旁人厮仆?”   明教群豪一听,都吃了一惊。周颠道:“你不是死了么?怎么又活转了?这……这怎么可能?”   那阿大悠悠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老朽百死余生,过去的事说他做什么?我早不是丐帮的长老了。”   老一辈人都知道,八臂神剑方东白是丐帮四大长老之首,剑术之精,名震江湖。只因他出剑奇快,有如生了七八条手臂一样,因此得上这个外号。十多年前听说他染病身亡,当时人人都感惋惜,没想到他竟尚在人世。   “八臂神剑?很有名么?”   我道。   “我周颠便是三个也打不过他一个。”   周颠道:“副教主可要小心了。”   “是么?”   我望了望方东白,又望了望赵敏,语音低柔地道:“我自创了一套剑法,名为‘有情剑法’。阁下既是剑术名家,那便替我指点一下吧!”   我的目光温柔地落在赵敏的脸上,直视着她的双眸,缓缓道:“剑法共有二十五招,每招对应一句诗句,阁下,请!”   我左脚向前斜踏一步,长剑缓缓递出,“郎有情……妾有意……春山眉……横波眼……盈盈一笑春水动……”   长剑轻展,一式式轻缓温柔地刺出,又优雅地收回,剑剑美丽动人,精妙无双。方东白一开始就陷入劣势。   “唇绽笑……齿留香……多情女儿妙无双……”   双剑终于接触,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声。   “莲步移……发飞扬……纤纤细步……舞轻飏……”   我的脚步加快,绕着方东白如穿花蝴蝶般游走进击,长剑指东打西,神妙无方。两剑都是宝剑,互相都无法奈何对方,不过由于剑身上所附内力的差异,每一次两剑相击,倚天剑都要被龙吟震得嗡嗡乱响。   “含情睇视唤夫郎……销魂女儿香……”   我望着凝神细听仔细观看的赵敏笑了笑,长剑划着美妙的弧线,斜斜击出。   “剑有情……人有情……多情剑法自倾城……”   双剑剑身互击,方东白晃了晃,倏退再进,剑招凌厉狠辣,青光荡漾,剑气弥漫。   我淡淡一笑,“心有网……双丝缚……剑有情……千千结……”   长剑挥洒,在身前布出了一层层绵密的剑网,朵朵剑花绽放,将方东白隔在剑幕之外。   “道似无情却有情……唯觉剑前笑成影……”   影字出口,剑尖已划过方东白左臂,他一个趔趄,朗声长啸,须眉皆竖,倚天剑中宫疾进,竭尽全身之力,孤注一掷,乾坤一击!   “剑若有情天亦老……”   我身剑合一,飞上了半空,“沧海桑田见真情!”   宛如一条银河在空中炸裂,晶莹、耀眼的剑芒当空罩下,就像那一落千丈的瀑布,无情地向方东白罩落,密集的光雨,剑影水银泻地般铺开,似乎占据了整个空间,而且无孔不入……   当所有的光与影消失不见时,我的长剑已经平放在了方东白的颈侧。   “刚刚你完全有可能把我斩于那一招之下,为什么突然换招?”   方东白道。   我收回长剑,曼声吟道:“剑有情,人有情,多情剑法自倾城!”   方东白喃喃道:“剑有情,人有情……剑有情,人有情……好个多情剑法,老夫今日算开了眼了。多谢赐教!”   我道:“唯能极于情,方能极于剑。以情御剑,剑自倾城。”   说罢,温柔地望着赵敏,“老婆,明白了吗?”   赵敏沉默了半晌,站起身来,说道:“今日看在你的份上,放过了武当派。”   右手一挥,道:“走罢!”   她手下抱起秃头阿二和阿三的尸体,向殿外走去。   哥哥道:“且慢!先留下六大派失踪人的行踪,再走不迟!”   门外突然闪进两个老者,各出一掌和哥哥双掌相对,余下的一掌却无影无踪地拍到了他身上。哥哥一声闷哼,向后摔出。   “玄冥二老?”   我愣了愣,这时,杨逍和韦一笑已经扑了上去,二老又是拍出一掌,砰砰两声,杨逍和韦一笑腾腾退出数步。二老身子都晃了一晃,右边那人冷笑道:“明教好大的名头,却也不过如此!”   转过身子,护着赵敏走了。   PS:多情剑决是枫树一时灵机一动,胡乱写的,不知大家是否满意,枫树水平有限,本来想再多加几句,不过肚里却没词了,因此便只这二十五句了。   PS:受到攻击,网页打不开,我只好先更新这里的公众区了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正文 第33章 再戏佳人   “没想到我的俏老婆身边有这么多高手!哥,你没事吧?”   哥哥微微一笑,右手轻摆一下,意思并不碍事,体内九阳神功流转,将玄冥神掌的阴寒之气逼了出来。头顶便如蒸笼一般,不绝有丝丝白气冒出。他解开上衣,两肋各有一个深深的黑色手掌印,在九阳神功运转之下,两个掌印自黑转紫,自紫而灰,终于消失不见。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昔日数年不能驱退的玄冥神掌掌毒,此时顷刻间便消除净尽。他站起身来,说道:“这一下虽然凶险,可是终究让咱们认出了对头的面目。”   玄冥二老和杨逍、韦一笑对掌之时,已先受到九阳神功的冲击,掌力中的阴毒已不到平时的二成,但二人兀自打坐运气,过了半天才驱尽阴毒。   “看到了吧!”   月儿扯扯我的耳朵,“以后调戏人家赵敏时可要小心些,说不定哪天你也挨上两记玄冥神掌。”   “小丫头,吃醋了?”   我望着月儿的双眸,右手轻抚着她的脸蛋儿,柔声道。   “哼,那当然,不过不仅我一个,恋儿妹妹也不高兴啦,给她使有情剑法,还吟诗……你对我们怎么没这个样?”   我一手一个,把月儿和恋儿抱入怀里,低声道:“对你们虽然没有使有情剑法,可天天晚上都在你们身上使有情手法啊!你们难道没感觉出来么?”   两女闻言,娇靥都是一红,不约而同地狠狠捏了我一把。我倒吸了口凉气,道:“你们这一人一捏,手指上的力道比秃头阿三的金刚指还要狠呢!”   “讨厌!”   二女不依地娇嗔着,我的身上顿时又多了一顿粉拳。   这时锐金旗掌旗使吴劲草进来禀报,来犯敌人已尽数下山。俞三伯命知客道人安排素席,宴请诸人。席上,我们兄弟分别向太师父及三师伯禀告别来情由(我当然是有隐瞒的)众人尽皆惊叹。   太师父道:“那一年,也是在这三清殿上,我与这老人对过一掌,只是当年他假扮蒙古军官,不知到底是二老中哪一老。说来惭愧,直至今日,咱们还是摸不清对头的底细。”   杨逍道:“那赵姑娘不知是什么来历,连玄冥二老如此高手,竟也甘心供她驱使。”   我笑了,“这个我知道,我的俏老婆是汝阳王察罕特穆尔之女,蒙古名敏敏特穆尔,封号是绍敏郡主。”   哥哥愣了愣,“没想到她的来头那么大,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不用问了,”   我笑道:“反正我告诉你的都是事实。”   “好!既然你如此本领,那打听六大派的下落之事便由你负责了。”   “咦,哥,你倒真会打蛇随棍上啊,好,我负责便是,看来这回要用美男计了。”   哥哥“噗哧”笑了,“美男计便美男计,不管如何,你一定给我完成。”   我点点头,“好!”   心道:“还好自己知道是在大都,要不问题可便麻烦了。”   吃过饭,哥哥去给俞三伯敷黑玉断续膏,其他人赶了一夜路了,都去休息了。我睡不着,便去山前走走。此时天已微明,月亮渐渐隐去,东方隐隐露出红霞。黎明的微风吹在脸上,说不出的惬意。   我找了个台阶坐下,从怀中取出笛子,轻轻吹了起来。吹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有情剑法’,心道:“不如把二十五句词都谱上曲罢!”   我打定主意,开始在心里搜索着关于情爱的曲调,然后把想到的曲调中的旋律一一吹出来试。试了十数回,终于配出了一曲自己满意的曲子来。   我把曲子吹了一遍,然后轻轻将二十五句词按照曲调一一吟唱出来:“郎有情,妾有意。春山眉,横波眼,盈盈一笑春水动。唇绽笑,齿留香,多情女儿妙无双。莲步移,发飞扬,纤纤细步,舞轻飏,含情睇视唤夫郎,销魂女儿香。剑有情,人有情,多情剑法自倾城。心有网,双丝缚,剑有情,千千结。道似无情却有情,唯觉剑前笑成影。剑若有情天亦老,沧海桑田见真情!”   “绝妙!绝妙之极矣!”   赵敏带着微笑,从山壁转过身来,晨风中鬓发飞扬,艳丽不可方物。   我的目光四下扫了扫,“就你一个?”   赵敏点了点头。   “你不怕我把你抓住,不放你离去?”   赵敏笑道:“若我被扣押或被杀,那六大派被抓的人也活不了。而且,你不是口口声声叫我老婆吗?夫君会对妻子动粗么?”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不禁一红。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问,“不会是想我了吧?”   “想得美!”   赵敏白了我一眼,“我是来给你送黑玉断续膏,还有,邀你到大都一会。”   说着,递过来一个玉匣。   我伸手接过,“虽然黑玉断续膏我有,不过你的心意我还是得接受,至于邀请我去大都,又是为何?”   赵敏道:“还记得我要你做三件事的约定吗?”   我点点头,“记得。”   “好!咱们击掌为誓,我告诉你六大派的下落,日后我求你做三件事,只须对得起天地,你务当竭力以赴,决不推辞。”   说着,举起了手掌。   我道:“谨如尊言。”   和她手掌轻轻相击一下,接着右手巧妙地一缠,抓住她的玉手,道:“我已经知道六大派被你关在大都了,但我仍和你击掌,就是想和你亲热一下。”   说罢,右手用力一带,把赵敏带到怀内,双手环抱着她的后背。   赵敏大力挣扎,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我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自上次绿柳庄之后,你的影子一直在我心里浮现,每天不想你几遍都睡不着觉,每天都幻想着能够再次把你抱在怀里,体会一下那种幸福甜蜜的感觉。现在终于得偿所愿,敏敏宝贝儿,你就让我好好抱上一抱,一慰相思之苦吧!”   赵敏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默不作声地任我抱着,口中道:“只许这样抱着,不许做别的动作,听到没有?”   “听到了。”   我温柔地道:“敏敏,你心里一定有一点喜欢我吧?”   “谁喜欢你这个家伙!”   赵敏道:“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不要骗我了。”   我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会允许我这样抱着你吗?”   “我那是刚刚听你说得可怜,所以安慰安慰你,不许瞎想!”   我微微一笑,双臂用力,将她的身体抱得紧紧的,接着突施“偷袭”张口吻上了她的樱唇……   “啪”不用问,我又挨了一记耳光。   赵敏气喘吁吁地整理着被我弄的凌乱的衣服,恨声道:“下次再这样的话,我便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我耸耸肩,“要知道放开你就要挨耳光的话,我刚才才不放你,不如再给我抱抱吧!”   “想得美!”   赵敏后退了几步,道:“要没别的事的话,咱们大都再见了。”   “还是那句话,”   我道:“你这个人,我要定了!”   赵敏望了我一眼,从山壁后牵出马来,一跃上马,接着又向后挥了挥手,蹄声得得,下山而去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正文 第34章 无忧被奸   “弟,你睡了吗?”   门外响起了哥哥的声音。   “没呢!”   我走过去开了房门,哥哥走了进来,四下扫视了一眼,道:“弟妹们呢?”   “你又来逗我了,”   我道:“这里是武当山上,大晚上的,她们谁敢来这里呀?”   我坐在床边,道:“六大派的事已经告诉你了,前天又商量好了群雄于蝴蝶谷聚会,聚会后赴大都救人的事,应该没什么事需要你操心了吧?”   哥哥叹了口气,“是不悔妹妹的事,她昨天来找我……”   我插口道:“她向你表白心迹,说她喜欢你,是吗?”   哥哥脸一红,道:“表白心迹是真,说喜欢我可是假了,弟,你猜她喜欢的是谁?”   “殷六叔。”   哥哥愣了,许久才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道:“她看殷六叔的那种眼神啊,正是芳心暗许的眼神,月儿她们也这样看我的,再加上她对殷六叔那么贴心的照顾,我还看不出来啊?”   “那,你的意思呢?”   哥哥问。   “既然你的不悔妹妹这么决定了,那便顺着她吧!殷六叔苦恋纪晓芙十数年,也很苦啊!可是,就怕殷六叔把杨不悔当成她母亲的替身,那样,对两个人来说,便是痛苦了。”   哥哥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这件事须先问过六叔再说,明天我抽个空问他一下,再做决定。”   “还有,杨逍那方面,若六叔不是真的喜欢杨不悔,就不必告知杨逍,还要坚决反对他们结合;若六叔是真心喜欢杨不悔,则需要过得杨逍那关。”   哥哥道:“这个有点难,还是问过了六叔的意思再说吧。”   我点点头,“那好,明天你问过了六叔便来找我商量。”   哥哥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道:“弟,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个贝锦仪到底什么关系?”   我不由得一愕,随即苦笑道:“哥,你还是知道了。”   哥哥诡秘地一笑:“前些天,在路上,住客栈时,我曾无意中看到她一大早从你的房中神神秘秘地跑出来,而且还衣衫不整的。”   我略微有些紧张,“哥,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了。放心,弟,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看那个贝锦仪脸皮相当薄,极是好面子。弟,你们以后可要小心注意,不要被别人知道了。”   我摇头苦笑,“她非要做一个我背后的女人,我也没有办法的,不过,哥,谢谢你的提醒。”   哥哥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那好,你睡吧,我也回去了。”   我站起身来,“我送送你。”   哥哥笑道:“不必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罢推开门,微笑着去了。   第二天,哥哥一脸深沉地来找我,一进门便叹气道:“果不如你所料。我和六叔一番深谈,他终于承认他只是把不悔妹妹当成纪姑姑的替身罢了。我已经劝过他了,他说他会去跟不悔妹妹说清楚的。”   “那不悔的问题该怎么办呢?”   我道:“六叔和她挑明,她肯定会十分痛苦,或者有可能会轻生……”   哥哥叹气道:“我也是在犯愁这个问题,弟,你说该怎么办?”   “要不如……你娶了她罢?”   我道。   “什么?我?”   哥哥吓了一跳,急忙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心里一直把她当妹妹,何况……”   “何况还有个周芷若是吧?”   我道:“你不娶,难道我娶啊?我都这么多老婆了……”   “你才三个嘛,也不多,再说,不悔妹妹和恋儿那么像,你对她就没有感觉吗?”   “我晕!三个?”   我心里暗道:“还有你不知道的武青婴、朱九真、雪盈主婢,还有一个大大老婆幻真宝贝儿,都已经十多个了,还有那个仍在努力中的赵敏,这都多少个了?还让我娶啊!不过说起来,我对杨不悔还是有些感觉的,或是因为她和恋儿不同的风情吧,但是几个老婆会怎么想?尤其是恋儿,她有可能接受吗?”   我沉默了一阵子,道:“看看情况再说吧,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娶她便是。”   哥哥大喜过望,抓着我的肩头,道:“好弟弟,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我苦笑道:“希望下次你不要给我出这种难题了。”   两天后的一个傍晚,杨不悔掩面奔出了殷梨亭的卧房,找了个僻静无人的角落,放声痛哭。   盏茶时间后,一侧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悔姑娘,为何如此伤心?”   杨不悔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望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倍惹怜爱。   我举了举手中的酒坛,道:“有时候,酒是忘掉痛苦的最好东西。”   杨不悔抬起头来,望着我手中的酒坛。我变魔术似地摸出两个瓷碗,然后一一倒满,放在杨不悔面前,道:“我陪你喝。”   杨不悔呆了半晌,抢过一个酒碗,咕咕嘟嘟喝了下去。我端起另一碗,向她示了示意,一饮而尽。   数碗酒下肚,杨不悔已醉态可掬,我趁她不注意,指尖一弹,一小撮粉末溶入了她的碗中。这是一种混合药物,具有提神及催情的作用。在杨不悔醉醺醺地端着碗一饮而尽的时候,我的嘴角又露出了那久违的邪笑。   又是数杯酒下肚,我挟着杨不悔摇摇晃晃地向她的闺房走去。   在酒劲和药力的作用下,杨不悔一边呼热一边脱光了全身的衣服。那雪白、细嫩的肌肤立时便让全身一热,喉咙发干,但还是装作酒醉的样子,斜靠在床边,一动不动。在春药中混入提神药粉,是为了让杨不悔能于事后清晰的记得事情的经过。所以,我只能一动不动,装成酒醉的样子,等待杨不悔情动之后,过来将我“强奸”终于,杨不悔在喊出一声“无忧哥哥”之后,扑到了我身上,憨笑着脱起了我的衣服。我闭着双眼,一动不动,任她火热的樱口在我的脸上移动,滚烫的身体在怀中扭动。   心中不由得苦笑,在这事上一向主动的我如今却要被人“强奸”真是世事无常啊!不过为了杨不悔愿意嫁给我,为了让恋儿她们心甘情愿地接受杨不悔,我只能被“强奸”一回了。……   一夜疯狂。 正文 第35章 两情融融   天亮了,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唉!真不知昨夜是怎么过来的,那种想动却又不敢动的感觉逼的我快要发疯了。   窗边传来杨不悔的声音,“你醒了?”   她的声音淡淡的,静静的,听不出是喜是怒。   她换了一条白色的衣裙,脸上的表情古井不波,在微风的吹拂下,发丝轻扬,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吃力地晃动了下脑袋,“头好痛,一定是昨天喝多了,咦,我怎么在你房里?”   我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目光四下扫视着,最后在自己赤裸裸的身体上停留下来,“难道,难道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可是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啊?”   杨不悔叹了口气,走了过来,轻声道:“你不须自责。因为你什么都没做。”   “那,这是怎么回事?”   我指着床上凌乱的床单和床单上的斑斑落红道。   “是我,昨晚我喝多了,脱了你的衣服,然后就……”   我故意愣了愣,“你的意思是……你是主动的……”   “我想是的。”   杨不悔道:“酒能乱性,昨晚真不该喝酒的。”   “那,你想怎么样?”   我问。   “我?”   杨不悔道:“你难道就没有替我打算过?”   “但是……我知道你是喜欢殷六叔的。”   杨不悔的脸色微微一变,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身既属君,心亦当属君!”   “你真的这么想?”   我有些惊喜。   杨不悔郑重点头,道:“无忧哥哥,刚刚我想了很多,以前我太不成熟了,也太过任性,思想也过于天真。我把感情想得太简单了,我把它看作糖人,或者它看起来好看,尝起来甜美,可是在太阳底下,它很快就会化的,它不值得我付出那么多的。”   “他把我当成妈妈的替身,我却把他当成一个看似甜美却不切实际的梦想,我们两个都错了,一开始就是错的。”   “你能这么想当真是太好了!”   我我住她的手,兴奋地道。   杨不悔偎进我怀里,柔声道:“无忧哥哥,你知道这么多年,不悔心里一直在想什么吗?”   我轻轻摇头。   不悔道:“不悔很早就失去了母亲,之后无忌哥哥又把我送到了爹爹那里。爹爹对我很好,我向他要求什么,他很少不答应的。可是,他却从来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其实,我只是想有一个人,能够为我遮风挡雨,有一双安全的肩膀任我依靠,有一个温暖的胸怀为我敞开,任我依偎,他能够听我说话,陪我聊天,知道我需要什么,这样,我就满足了。”   我双臂用力,将她抱得紧紧的,柔声道:“这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将心交给我,我保证,你得到的将会更多。”   “无忧哥哥!”   不悔抱得我紧紧的,“不悔会的,不悔一定会努力使自己真正爱上你的,那时,也希望你能在心里给不悔留下一个位置,好吗?”   我抱着她的身子,温柔地吻了吻她,“在第一次见到你时,我的心里就有了你的影子,放心吧,无忧的心会一直向不悔敞开的。”   不悔的眼中泪光闪动,“无忧哥哥,不悔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我拍拍她的肩头,“不悔,陪我去见几位姐姐吧。”   不悔点点头,抱着我的胳膊向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下脚步,道:“无忧哥哥,你先在这里等好吗?不悔要自己去请几位姐姐,不悔要靠自己取得姐姐们的认可,而不是靠无忧哥哥的庇护。”   我点点头,“好,不悔去吧,我会在这里等着你把她们带来的。”   “嗯!”   不悔的眼里闪着自信的光采,身段摆动,衣裙飘飘,大步走了出去。   我坐在房中,悠然地等待着。我知道,不悔一定会成功的,因为她眼中无比的自信不会欺骗我。   盏茶时间之后,不悔回来了,脸上挂着笑容。她身后是月儿,恋儿,贝锦仪。   月儿一进来就扑了上来,抓着我道:“坏东西,又被你骗到了一个姑娘,老实说,你还打算再找几个?”   我道:“月儿,你以前不是说姐妹越多越好吗?可以有人陪你玩,怎么现在换了想法?”   月儿道:“人家哪有变,人家只不过是替恋儿妹妹说说而已,我知道恋儿妹妹心里是这样想的。”   “哪有?”   恋儿红着脸道:“恋儿很喜欢不悔妹妹的,而且她和夫君之间发生的情况也比较特殊,恋儿哪里会有意见?”   “我的宝贝儿们啊!”   我道:“你们放心,无论我有多少女人,你们在我心中的位置永远不会改变的。当然……”   我笑了笑道:“我也会尽量注意,不能让老婆多得连屋子都呆不下的。”   “讨厌!”   月儿给了我一拳,“坏夫君还是那么好色!”   “好,说我好色,我就色给你看!”   我大笑着向诸女扑了上去……一番欢笑打闹之后,我和不悔的关系就在无形之中被确定下来。 正文 第36章 蝶谷大会   次日我等辞别太师父及师叔伯,前往淮北。一路上只见田地荒芜,民有饥色。沿海诸省本为殷实富庶之区,但眼前饿殍遍野,生民之困,已到极处。群豪慨叹百姓惨遭劫难。却又知蒙古人如此暴虐,霸居中土之期必不久长,正是天下英雄揭竿起事的良机。   这一日来到界牌集,离蝴蝶谷已然不远,正行之间,忽听得前面喊杀之声大震,两支人马正在交兵。大家纵马上前,穿过一座森林,只见千余名蒙古兵分列左右,正在进攻一座山寨。寨上飘出一面绘着红色火焰的大旗,正是明教的旗帜。寨中人数不多,似有不支之势,但兀自健斗不屈。蒙古兵矢发如雨,大叫:“魔教的叛贼,快快投降!”   周颠道:“教主,咱们上吗?”   哥哥道:“好!先去杀了带兵的军官。”   我领先而出,长剑挥洒,剑雨漫天,数名百夫长便在我手中了了帐,跟着统兵的千夫长也被舅舅一刀砍死。元兵群龙无首,登时大乱。   山寨中人见来了外援,大声欢呼。寨门开处,一条黑衣大汉手挺长矛,当先冲出,元兵当者辟易,无人敢撄其锋。只见那大汉长矛一闪,便有一名元军被刺,倒撞下马。众元兵惊呼连连,四下奔逃。   杨逍等见这大汉威风凛凛,有若天神,无不赞叹:“好一位英雄将军。”   “这便是常遇春么?果然了得!”   我暗暗赞叹。   明教人众前后夹攻,元军死伤了五六百人,余下的不敢恋战,分头落荒而走。常遇春横矛大笑,叫道:“是哪一路的兄弟前来相助?常某感激不尽。”   哥哥叫道:“常大哥,想煞小弟也。”   纵身而前,紧紧握住了他手。常遇春躬身下拜,说道:“教主兄弟,我既是你大哥,又是你属下,真是欢喜得不知如何才好。”   常遇春邀我等入寨,置起酒席,说起别来情由。这几年来淮南淮北水旱相继,百姓苦不堪言。常遇春无以为生,便啸聚一班兄弟,做那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勾当,倒也逍遥快活,山寨中粮食金银多了,便去赈济贫民。元军几次攻打,都奈何他不得。   众人在山寨中歇了一晚,次日和常遇春一齐北行,料得元军新败,两三月内决计不敢再来。   数日后到了蝴蝶谷外。先到的教众得知教主驾到,列成长队,迎出谷来。其时巨木旗下执事人等,早已在蝴蝶谷中搭造了许多茅舍木屋,以供与会的各路教众居住。哥哥接见过诸路教众后,备了祭品,分别到胡青牛夫妇及纪晓芙墓前致祭,我暗道一声侥幸,还好当日在复活恋儿后,又造了座假坟,要不此时便要露陷了。   再过三日便是八月十五,蝴蝶谷中筑了高坛,坛前烧起熊熊大火。哥哥登坛宣示和中原诸门派尽释前愆、反元抗胡之意,又颁下教规,重申行善去恶、除暴安良的教旨。教众一齐凛遵,各人身前点起香束,立誓对教主令旨,决不敢违。是日坛前火光烛天,香播四野,明教之盛,远迈前代。年老的教众眼见这片兴旺气象,想起十余年来本教四分五裂、几致覆灭的情景,忍不住喜极而泣。   午后属下教众报道:“洪水旗旗下弟子朱元璋、徐达诸人求见。”   哥哥大喜,亲自迎出门去,我也陪同在侧。朱元璋、徐达率同汤和、邓愈、花云、吴良、吴祯诸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见到我二人出来,一齐躬身行礼,说道:“参见教主!参见副教主!”   哥哥十分高兴,当即还礼,左手携着朱元璋,右手携着徐达,同进室内,命众人坐下。   众人告了罪,才行就坐。   这时朱元璋已然还俗,不再作僧人打扮,说道:“属下等奉教主旨令,赶来蝴蝶谷,本应早到候驾,但途中遇上了一件十分跷蹊之事,属下等跟踪追查,以致误了会期,还请教主恕罪。”   哥哥道:“却不知遇上了何事?”   朱元璋道:“六月上旬,我们便得到教主的令旨,大伙儿好生欢喜,兄弟们商议,该当备甚么礼物庆贺教主才是。淮北是苦地方,没甚么好东西的,幸得会期尚远,大伙儿便一起上山东去闯闯。我们生怕给官府认了出来,因此扮作了赶脚的骡车夫,属下算是个车夫头儿。这天来到河南归德府,接了几个老西客人,要往山东菏泽。正行之间,忽然有伙人赶了上来,抡刀使枪,十分凶狠,将我们车中的客人都赶了下去,叫我们去接载别的客人。那时花兄弟便要跟他们做对,徐兄弟向他使个眼色,叫他瞧清楚情由,再动手不迟。那伙人将我们九辆大车赶到一处山坳之中,那里另外还有十多辆大车候着,只见地下坐着的都是和尚。那些和尚个个垂头丧气,萎靡不振,但其中好些人模样不凡,有的太阳穴高高凸起,有的身材魁梧。徐兄弟悄悄跟我说,这些和尚都是身负高强武功之人。那伙凶人叫众和尚坐在车里,押着我们一路向北。属下料想其中必有古怪,暗地里叫众兄弟着意提防,千万不可露出形迹。一路上我们留神那伙凶人的说话,可是这群人诡秘得紧,在我们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后来吴良兄弟大着胆子,半夜里到他们窗下去偷听,连听了四五夜,这才探得了些端倪,原来这些和尚竟然都是河南嵩山少林寺的。”   哥哥本已料到了几分,但还是“啊”的一声。朱元璋接着道:“吴良兄弟又听到那些凶人中的一人说:‘主人当真神机妙算,令人拜服。少林、武当六派高手,尽入掌中,自古以来,还有谁能做得到这一步的?’另一人说:‘这还不算稀奇。一箭双雕,却把魔教的众魔头也牵连在内。’我们七个人假装出恭,在茅厕里悄悄商量,都说此事既然牵连本教在内,碰巧落在我们手上,总须查个水落石出,也好禀报教主知晓。大伙儿一路北行,越发装得呆头呆脑,汤和兄弟和邓愈兄弟又假装争五钱银子,笨手笨脚的打了一场架,显得半点不会武功。那伙凶人拍手呵呵大笑,对我们再不在意,我们又老爷长、老爷短的对他们恭敬奉承,马屁拍到十足。吴祯兄弟曾想去弄些麻药来,半途上麻翻了这伙凶人,救出少林群僧。可是我们细想,这件事来龙去脉半点不知,眼看这伙凶人又是精明干练、武功了得,没的一个失手,打草惊蛇,反而误了大事,是以始终没敢下手。得到河间府,遇上了六辆大车,也是有人押解,车中坐的却是俗家人。吃饭之时,我听得一个少林僧跟一个新来的客人招呼,说道:‘宋大侠,你也来啦!’”哥哥站起身来,忙问:“他说是宋大侠?那人怎生模样?”   宋元璋道:“那人瘦长身材,五六十岁年纪,三络长须,相貌甚是清雅。”   哥哥听得正是宋大伯的形相,又惊又喜,再问其余诸人的容貌身形,果然俞二伯、张四伯、莫七叔三人也都在内。又问:“他们都受了伤吗?还是戴了铐镣?”   朱元璋道:“没有铐镣,也瞧不出甚么伤,说话饮食都和常人无异,只是精神不振,走起路来有点虚虚晃晃。那宋大侠听少林僧这么说,只苦笑了一下,没有答话。那少林僧再想说甚么,押解的凶人便过来拉开了他。此后两批人前后相隔十余里,再不同食同宿,属下从此也没再见到宋大侠他们。七月初三,我们载着少林群僧到了大都。那伙凶人领着我们,将少林群僧送到西城一座大寺院中,叫我们也睡在庙里。”   哥哥道:“那是甚么庙?”   朱元璋道:“属下进寺之时,曾抬头瞧了瞧庙前的匾额,见是叫做‘万安寺’,但便因这么一瞧,吃了一个凶人的一下马鞭。当晚我们兄弟们悄悄商量,这些凶人定然放不过我们,势必要杀人灭口,天一黑,我们便偷着走了。”   哥哥道:“事情确是凶险,幸好这批凶人倒也没有追赶。”   汤和微笑道:“朱大哥也料到了这着,事先便安排下手脚。我们到邻近的骡马行中去抓了七个骡马贩子来,跟他们对换了衣服,然后将这七人砍死在庙中。脸上斩得血肉模糊,好让那些凶人认不出来。又将跟我们同来的大车车夫也都杀了,银子散得满地,装成是两伙人争银钱凶杀一般。待那伙凶人回庙,再也不会起疑。”   说到此事时,只见徐达脸上有不忍之色,邓愈显得颇是尴尬,汤和说来得意洋洋,只有朱元璋却丝毫不动声色,恍若没事人一般。“心机果然够深沉!”   我心道:“是个厉害角色!”   他们谈话时我一直在旁静听。那朱元璋我一见便十分讨厌,当然一半是因为他在历史上的残暴和卑鄙无耻,一半是因为他的长相。历史书上说他相貌奇丑,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一张漆黑的锅底脸,上面还布满大大小小的麻子。一双眼贼得很,是个工于心计又心狠手辣的角色。   那徐达却是生得英气勃勃,在历史上也相当有名气,只是死于朱元璋之手,委实有些可惜。   于是,我沉思片刻,有了主意。想当年在历史上蒙古人败了之后,朱元璋、陈友谅、张士诚三人争夺天下。张、陈双双败于朱元璋之手,成就了他的天下。但有我在这里,这个书中世界便不能由他逞能!   在分派起事地点时,我特意将常遇春、徐达与朱元璋编开,徐达派到了韩山童那里,常遇春则令他仍率本寨人马,在淮北活动。至于汤和、邓愈、花云、吴良、吴祯一干小角色仍将他们留在朱元璋身边,以免引起他的警觉。   朱麻子想要捣乱,常遇春和徐达便是我对付他的两只棋子!   次日清晨,诸路人众向我们告别。众人虽均是意气慷慨的豪杰,但想到此后血战四野,不知谁存谁亡,大事纵成,今日蝴蝶谷大会中的群豪只怕活不到一半,不免俱有惜别之意。   是时蝴蝶谷前圣火高烧,也不知是谁忽然朗声唱了起来:“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众人齐声相和:“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那“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的歌声,飘扬在蝴蝶谷中。群豪白衣如雪,一个个走到我们面前,躬身行礼,昂首而出,再不回顾。想起如许大好男儿,此后一二十年之中,行将鲜血洒遍中原大地,我等忍不住热泪盈眶。 正文 第37章 夜探万安   这日午后,我兄弟和杨逍、韦一笑再加上月儿小昭到了元朝的京城大都,恋儿和贝锦仪被我留在了武当。其时蒙古人铁骑所至,直至数万里外,历来大国幅员之广,无一能及。大都即后代之北京。帝皇之居,各小国各部族的使臣贡员,不计其数。我等一进城门,便见街上来来往往,许多都是黄发碧眼之辈。   六人到得西城,找到了一家客店投宿。我们出手阔绰,装作是富商大贾模样,要了三间上房。我兄弟一间,月儿和小昭一间,杨逍和韦一笑一间。店小二奔走趋奉,服侍殷勤。问起大都城里的名胜古迹,谈了一会,漫不经意的问起有甚么古庙寺院。那店小二第一所便说到西城的万安寺:“这万安寺真是好大一座丛林,寺里的三尊大铜佛,便走遍天下,也找不出第四尊来。”   月儿道:“夫君,那你明天带我们去看看吧!”   我还没答话。那店小二伸了伸舌头,插口道:“姑娘去不得!现今寺庙中住了些凶恶的番僧,见了人爱打便打,爱杀便杀,见了标致的娘儿们更一把便抓进寺去。姑娘这般漂亮,还是不去的好,免得被番僧们盯上。而且这是皇上圣旨,金口许下的。没人敢老虎头上拍苍蝇,走到西番佛爷的跟前去?”   西域番僧倚仗蒙古人的势力,横行不法,欺压汉人,我等知之已久,只是没料到京城之中竟亦这般肆无忌惮,当下也不跟那店小二多说。晚饭后各自合眼养神,等到二更时分,我留下月儿保护小昭,四人从窗中跃出,向西寻去。   那万安寺楼高四层,寺后的一座十三级宝塔更老远便可望见。四人展开轻功,片刻间便已到了寺前。离塔二十余丈,便见塔上人影绰绰,每一层中都有人来回巡查,塔下更有二三十人守着。   “此塔守卫既如此严密,少林、武当各派人众必是囚禁在内!”   我喜道。   “只是敌方戒备森严,救人必定极不容易。”   哥哥道:“何况空闻、空智、空性、还有师叔伯们,哪一个不是武功卓绝,竟然尽数遭擒,则对方能人之多,手段之厉害,自是不言可喻。咱们一定要小心!”   突然之间,第六层宝塔上亮起火光,有八九人手执火把缓缓移动,火把从第六层亮到第五层,又从第五层亮到第四层,一路下来,到了底层后,从宝塔正门出来,走向寺后。我们借着寺中的大树做掩蔽从侧面慢慢欺近。   如此走上二十多丈,已看清楚十余名黄袍男子,手中各执兵刃,押着一个宽袖大袍的老者。那人偶一转头,我等看得明白,正是昆仑派掌门人铁琴先生何太冲。哥哥悄声道:“果然连何先生也在此处,这次绝对找对地方了。”   那寺院房舍众多,规模之大,几和少林寺相仿佛,见中间一座大殿的长窗内灯火明亮,何太冲便被押到了该处。四人闪身而前,到了殿外。我跃上房顶,又招呼哥哥上来,我们倒挂在房檐上,从长窗缝隙中向殿内张望。杨逍和韦一笑分列左右把风守卫,防人偷袭。   长窗缝隙甚细,看得不甚清楚。我用唾液润湿窗纸,轻轻点破。只听何太冲气冲冲的道:“我既堕奸计,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一言而决。你们逼我做朝廷鹰犬,那是万万不能,便再说上三年五载,也是白费唇舌。”   我微微点头,心想:“还不错啊,这家伙虽不是甚么正人君子,但大关头上却把持得定,不失为一派掌门的气概。”   只听一个男子声音冷冰冰的道:“你既固执不化,主人也不勉强,这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了?”   何太冲道:“我便十根手指一齐斩断,也不投降。”   那人道:“好,我再说一遍,你如胜得了我们这里三人,立时放你出去。如若败了,便斩断一根手指,囚禁一月,再问你降也不降。”   何太冲道:“我已断了两根手指,再断一根,又有何妨?拿剑来!”   那人冷笑道:“等你十指齐断之后,再来投降,我们也不要你这废物了。拿剑给他!摩诃巴思,你跟他练练!”   另一个粗壮的声音应道:“是!”   只见何太冲手持一柄木剑,剑头包着布,又软又钝,不能伤人,对面则是个高大番僧,手中拿着的却是一柄青光闪闪的纯钢戒刀。两人兵刃利钝悬殊,几乎不用比试,强弱便判。但何太冲毫不气馁,木剑一晃,说道:“请!”   刷的便是一剑,去势极是凌厉,昆仑剑法,果有独到之秘。那番僧摩诃巴思身材长大,行动却甚敏捷,一柄戒刀使将开来,刀刀斩向何太冲要害。   何太冲剑法虽精,内力却似和常人相去不远,剑招上的凌厉威力全然施展不出,只是那番僧的武功实是逊他两筹,几次猛攻而前,总是被何太冲以精妙招术反得先机。拆到五十余招后,何太冲喝一声:“着!”   一剑东劈西转,斜回而前,托的一声轻响,已戳在那番僧腋下。倘苦他手中持的是寻常利剑,又或内力不失,剑锋早已透肌而入。   只听那冷冷的声音说道:“摩诃巴思退!温卧儿上!”   我向声音来处看去,见说话之人脸上如同罩着一层黑烟,一部稀稀朗朗的花白胡子,正是玄冥二老之一。他负手而立,双目半睁半闭,似乎对眼前之事漠不关心。   再向前看,只见一张铺着锦缎的矮几之上踏着一双脚,脚上穿一对鹅黄缎鞋,鞋头上各缀一颗明珠。我不禁心中一跳,眼见这对脚脚掌纤美,踝骨浑圆,皮肤细腻白嫩,生得相当漂亮。“没想到好老婆的脚也生得这般美丽,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美,不愧是造物者的杰作啊!”   但见赵敏的右足轻轻点动,料想她是全神贯注的在看何太冲和温卧儿比武,约莫一盏茶时分,何太冲叫声:“着!”   赵敏的右足在锦凳上一登,温卧儿又败下阵来。只听那黑脸的玄冥老人说道:“温卧儿退下,黑林钵夫上。”   片刻间剧斗又起,那黑林钵夫使的是根长大沉重的铁杖,使开来风声满殿,殿上烛火被风势激得忽明忽暗,烛影犹似天上浮云,一片片的在赵敏脚上掠过。蓦地里眼前一黑,殿右几枝红烛齐为铁杖鼓起的疾风吹熄,喀的一响,木剑断折。何太冲一声长叹,抛剑在地,这场比拚终于输了。玄冥老人道:“铁琴先生,你降不降?”   何太冲昂然道:“我既不降,也不服。我内力若在,这番僧焉是我的对手?”   玄冥老人冷冷的道:“斩下他左手无名指,送回塔去。”   但听得殿中断指、敷药、止血、裹伤,何太冲甚为硬气,竟一哼也没哼。   我微叹了口气,心道:“根本不可能过的,他们早已算好了你失去内力后的战力,想胜过三人,跟本不可能。还不如学灭绝老尼,绝食不出呢,至少也保全了自己的手指。” 正文 第38章 敏敏芷若   忽听得一个娇柔清脆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说道:“鹿杖先生,昆仑派的剑法果真了得,他刺中摩诃巴思那一招,先是左边这么一劈,右边这么一转……”   “好老婆的声音就是好听!”   我凑眼去瞧,见说话的正是赵敏。她一边说,一边走到殿中,手里提着一把木剑,照着何太冲的剑法使了起来。番僧摩诃巴思手舞双刀,跟她喂招。   那黑脸的玄冥老人便是赵敏称为“鹿杖先生”的鹿杖客,赞道:“主人真是聪明无比,这一招使得分毫不错。”   赵敏练了一次又练一次,每次都是将剑尖戳到摩诃巴思腋下,虽然剑是木剑,但重重一戳,每一次又都戳在同一部位,料必颇为疼痛。摩诃巴思却聚精会神的跟她喂招,全无半点怨怼或闪避之意。她练熟了这几招,又叫温卧儿出来,再试何太冲如何击败他的剑法。   哥哥悄声对我道:“原来赵敏将各派高手囚禁此处,使药物抑住各人的内力,逼迫他们投降朝廷。众人自然不降,便命人逐一与之相斗,她在旁察看,得以偷学各门各派的精妙招数,用心之毒,计谋之恶,实是令人发指!”   我不高兴地哼了一哼,道:“哥,你不要说我好老婆的坏话!”   哥哥一愣:“弟,你真的喜欢她?”   我微笑道:“打见她第一眼我就喜欢!不过一切还要看缘分,有缘则聚,无缘则散,一切尚是未知之数。”   跟着赵敏和黑林钵夫喂招,使到最后数招时有些迟疑,问道:“鹿杖先生,是这样的么?”   鹿杖客沉吟不答,转头道:“鹤兄弟,你瞧清楚了没有?”   左首角落里一个声音道:“苦大师一定记得更清楚。”   赵敏笑道:“苦大师,劳你的驾,请来指点一下。”   只见右首走过来一个长发披肩的头陀,身材魁伟,满面横七竖八的都是刀疤,本来相貌已全不可辨。他头发作红棕之色,自非中土人氏。他一言不发,接过赵敏手中木剑,刷刷刷刷数剑,便向黑林钵夫攻去,使的竟是昆仑派剑法。我心头一凛,“好个范遥,真敢下狠手,自毁容貌,这件事我可做不出来!”   苦头陀模仿何太冲剑招,也是丝毫不用内力,那黑林钵夫却全力施为,斗到酣处,他挥杖横扫,殿右熄后点亮了的红烛突又齐灭。何太冲在这一招上无可闪避,迫得以木剑硬挡铁杖,这才折剑落败,但那苦头陀的木剑方位陡转,轻飘飘的削出,犹似轻燕掠过水面、贴着铁杖削了上去。黑林钵夫握杖的手指被木剑削中,虎口处穴道酸麻,登时拿捏不住,当的一声,铁杖落地,撞得青砖砖屑纷飞。黑林钵夫满脸通红,心知这木剑若是换了利剑,自己八根手指早已削断,躬身道:“拜服,拜服!”   俯身拾起铁杖。苦头陀双手托着木剑,交给赵敏。   赵敏笑道:“苦大师,最后一招精妙绝伦,也是昆仑派的剑法么?”   苦头陀摇了摇头。赵敏又道:“难怪何太冲不会,苦大师,你教教我。”   苦头陀空手比剑。赵敏持剑照做。练到第三次,苦头陀行动如电,已然快得不可思议,赵敏便跟不上了,但她剑招虽然慢了,仍是依模依样,丝毫不爽。苦头陀翻过身来,双手向前一送,停着就此不动。赵敏一时却不明白,侧头看着苦头陀的姿势,想了一想,登时领悟,说道:“啊,苦大师,你手中若有兵刃,一杖已击在我的臂上。这一招如何化解?”   苦头陀反手做个姿势,抓住铁杖,左足飞出,头一抬,显是已夺过敌人铁杖,同时将人踢飞。这几下似拙实巧,乃是极刚猛的外门功夫。赵敏笑道:“好师父,你快教我。”   神情又娇又媚。   我心中怦的一跳,心想:“你内力不够,这一招是学不来的。可是需要费这么大力气吗?想学功夫,告诉我就是了。只要你对我发些嗲,还有什么学不来的?而且保证比这个高明许多!”   苦头陀做了两个手势,正是示意:“你内力不够,没法子学。”   转身走开,不再理她。   赵敏见苦头陀不肯再教,微微一笑,也不生气,说道:“叫崆峒派的唐文亮来。”   过不多时,唐文亮被押着进殿。鹿杖客又派了三个人和他过招。唐文亮不肯在兵刃上吃亏,空手比掌,先胜两场,到第三场上,对手催动内力,唐文亮无可与抗,亦被斩去了一根手指。   赵敏练过拳法,说道:“叫灭绝老尼来!”   一名黄衣人禀道:“灭绝老尼已绝食五天,今日仍是倔强异常,不肯奉命。”   赵敏笑道:“饿死了她也罢!唔,叫峨嵋派那个小姑娘周芷若来。”   手下人答应了,转身出殿。   哥哥听赵敏吩咐带她前来,不禁心头一震,望了我一眼,眼神中大有关切之意。我知道,倘若赵敏要对周芷若下手,他肯定会出手的。“呵呵,情之一字啊……”   过了片刻,一群黄衣人押着周芷若进殿。她清丽如昔,只比在光明顶之时略现憔悴,虽身处敌人掌握,却泰然自若,似乎早将生死置之度外。鹿杖客照例问她降是不降,周芷若摇了抓头,并不说话。   “她现在还是璞玉啊!”   我心中微叹道:“可惜很快就要被灭绝破坏了……真是可惜了!”   鹿杖客正要派人和她比剑,赵敏说道:“周姑娘,你这么年轻,已是峨嵋派的及门高弟,着实令人生羡。听说你是灭绝大师的得意弟子,深得她老人家剑招绝学,是也不是?”   周芷若道:“家师武功博大精深,说到传她老人家剑招绝学,小女子年轻学浅,可差得远了。”   赵敏笑道:“不差,不差,听说明教的张教主都伤在你的剑下呢?这件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   周芷若面色一黯,似是相当痛心。   赵敏笑道:“周姑娘不必担心,我在不久之前见过张教主,他已经完全康复,没有什么大碍。”   周芷若眼光一亮,微露喜色。   她的情意连瞎子都快能看出来了,我悄声道:“哥,她对你大有情意呢!”   哥哥面色一红,道:“别乱说!”   我微微一笑,目光又移向我的宝贝儿身上,“真是奇怪啊,我们兄弟在外边偷看,彼此喜欢的女人却在这里敌对。”   赵敏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只要谁能胜得我们三人,便平平安安的送他出门,再无丝毫留难。尊师何以这般涯岸自高,不屑跟我们切磋一下武学?”   周芷若道:“家师是宁死不辱。堂堂峨嵋派掌门,岂肯在你们手下苟且求生?你说得不错,家师确是瞧不起卑鄙阴毒的小人,不屑跟你们动手过招。”   赵敏竟不生气,笑道:“那周姑娘你呢?”   周芷若道:“我小小女子,有甚么主张?师父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赵敏道:“尊师叫你也不要跟我们动手,是不是?那为了甚么?”   周芷若道:“峨嵋派的剑法,虽不能说是甚么了不起的绝学,终究是中原正大门派的武功,不能让番邦胡虏的无耻之徒偷学了去。”   她说话神态斯斯文文,但言辞锋利,竟丝毫不留情面。   我瞪了周芷若一眼,暗道:“骂我老婆,总有一天要教训教训你!”   赵敏一怔,没料到自己的用心,居然会给灭绝师太猜到了,听周芷若左一句“阴毒小人”右一句“无耻之徒”忍不住有气,嗤的一声轻响,倚天剑已执在手中,说道:“你师父骂我们是无耻之徒。好!我倒要请教,这口倚天剑明明是我家家传之宝,怎地会给峨嵋派偷盗了去?”   周芷若淡淡的道:“倚天剑和屠龙刀,向来是中原武林中的两大利器,从没听说跟番邦女子有甚么干系。”   赵敏脸上一红,怒道:“哼!瞧不出你嘴上倒厉害得紧。你是决意不肯出手的了?”   周芷若摇了摇头。赵敏道:“旁人比武输了,或是不肯动手,我都截下他们一根指头。你这个妞儿想必自负花容月貌,以致这般骄傲,我也不截你的指头。”   说着伸手向苦头陀一指,道:“我叫你跟这位大师父一样,脸上划你二三十道剑痕,瞧你还骄傲不骄傲?”   她左手一挥,两个黄衣人抢上前来,执住了周芷若的双臂。   赵敏微笑道:“要划得你的俏脸蛋变成一个蜜蜂窝,也不必使甚么峨嵋派的精妙剑法。你以为我三脚猫的把式,就不能叫你变成个丑八怪么?”   周芷若珠泪盈眶,身子发颤,眼见那倚天剑的剑尖离开自己脸颊不过数寸,只要这恶魔手腕一送,自己转眼便和那个丑陋可怖的头陀一模一样。赵敏笑道:“你怕不怕?”   周芷若再也不敢强项,点了点头。赵敏道:“好啊!那么你是降顺了?”   周芷若道:“我不降!你把我杀了罢!”   赵敏笑道:“我从来不杀人的。我只划破你一点儿皮肉。”   寒光一闪,赵敏手中长剑便往周芷若脸上划去,忽然间哧的一声,一道指风射入,嗡地一声,赵敏手中的倚天剑便被弹了开去。在此同时,殿上长窗震破,一人飞身而入。那两名握住周芷若的黄衣人身不由主的向外跌飞。破窗而入的那人回过左臂,护住了周芷若,伸出右掌,和鹿杖客砰的一掌相交,各自退开了两步。众人看那人时,正是明教教主张无忌! 正文 第39章 双战玄冥   他这一下如同飞将军从天而降,谁都大吃一惊,即令是玄冥二老这般一等一的高手,事先竟无半点警觉。鹿杖客听得长窗破裂,即便抢在赵敏身前相护,和哥哥对了一掌,竟然立足不定,退开两步,待要提气再上,刹那间全身燥热不堪,宛似身入熔炉。   我紧随而入,刚好迎上鹤笔翁的一掌。“波”地一声轻响,我们对了一掌,我面含微笑,一动不动。鹤笔翁的身子激灵灵一抖,退后三步,牙齿又格格响了两声。“九阴真气加寒冰掌岂能好受?”   我心中暗笑,口中道:“冷吗?老头?”   杨逍和韦一笑在我们身后站定。赵手敏手下众高手因变起仓促,初时微见慌乱,但随即瞧出闯进殿只有四个人,殿内外守卫呼哨相应,知道外边再无敌人,当下立即堵死了所有门户,静候赵敏发落。   赵敏既不惊惧,也不生气,向我微微一笑,“你来了?”   声音温柔之极。   “我来了!”   我亦是温柔地回答着,“老婆,想我不想?”   听得后半句,赵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把脸一绷,道:“你来作什么?”   我一下子糊涂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她前后两句话根本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意思嘛!”   我抓了抓头,道:“来救周姑娘啊!”   说着向周芷若一指。   赵敏一下子不高兴了,冷声道:“难道你对她也有意思?可是,人家现在可是在你哥哥的怀里呢!”   “她在吃醋?”   我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忙摆了摆手,道:“不是,不是,我说错了,来救周姑娘的是我哥,我是来看你的。我对她没意思,是对你有意思。”   “那弹开我倚天剑的是谁?”   我抓抓头皮,不好意思地道:“是我的‘弹指神通’。”   “你不是对她没意思吗?”   “这个,她将来极有可能成为我的嫂子啊,而且你将来作了我老婆,这弟媳和嫂子之间该怎么相处啊?”   我一本正经地道。   我这句话一说完,登时冒出了三个大红脸:赵敏,哥哥,周芷若。   赵敏还没发作,鹤笔翁却已经叫出声来:“大胆小子,竟敢以污言秽语污蔑我们小姐!”   哥哥登时认出了他的声音,怒气上冲,松开抱着周芷若的手,抢上一步,喝道:“当年我幼小之时,被你擒住,性命几乎不保。今日先报此仇,接招!”   呼地一掌,便向鹤笔翁拍了过去。   鹿杖客适才吃过他的苦头,知道单凭鹤笔翁一人之力,不是他的对手,抢上前来,击出一掌。我半斜过身子,将他这掌接了过来,笑道:“老头,想二打一么?少爷陪你玩玩!”   鹿杖客老脸一红,“呼”地一掌拍出,咬牙道:“小子休要张狂,老夫来教训你!”   我左掌划了个半圆,右掌从半圆中穿出,途中化掌为爪,抓向鹿杖客肩头。   鹿杖客左肩微沉,右手斩向我的手腕。我右掌半握成拳,呼地捣出,一拳击出,天下辟易!   鹿杖客不敢硬接我的光明拳,后跃退开。我跨前一步,双拳连续击出。拳拳以九阳神功为基,拳风呼啸,热浪汹涌。九阳真气正是他玄冥神掌的克星。二十余招一过,鹿杖客一张老脸已涨得通红。   这时,只听鹤笔翁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鹿杖客心神大乱,出招之间微波见凝滞。如此良机,岂容错过?我并指如戟,一招“黄蜂刺”闪电般点出,插入了鹿杖客肩头。鹿杖客脸色剧变,一声闷哼,向后退出。   三十招不到,玄冥二老便双双受伤,赵敏手下众武士尽皆失色,赵敏脸上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玄冥二老比掌败阵,齐声呼啸,同时取出了兵刃。只见鹿杖客手中拿着一根短杖,杖头分叉,作鹿角之形,通体黝黑,不知是何物制成;鹤笔翁手持双笔,笔端锐如鹤嘴,却是晶光闪亮。   两人大声呼喝,挥动兵刃向我们攻来。哥哥身边没带兵器,他仍是赤手空拳,双掌在鹤笔翁两支笔中穿插来去,攻守自如。我懒得费那些心神,‘龙吟’出鞘,舞起漫天剑影。鹿杖客刚攻过来,只听“嚓”地一声轻响,他手中的鹿杖的鹿角已被斩掉。鹿杖客一愣神之间,我长剑再闪,“哧哧”几声轻响,鹿杖客手中的鹿杖已被斩作数段,他手中只剩下七寸长的一截杖柄。   我身影疾闪,移到鹤笔翁身边,剑化漫天光雨,切入他那两团银光之中,又是两声轻响,鹤笔翁手中的双笔已化为四段。   忽听赵敏道:“大家住手!”   这四个字声音并不响亮,鹿鹤二人却凛然遵从,立即跃开。   我笑道:“鹿杖客没了鹿杖,鹤笔翁失了鹤笔,好老婆,你还有什么指教么?”   赵敏向前走了几步,走到我面前,道:“跟我来一下好么?”   我愣了一愣,但见她眼中波光盈盈,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向我倾诉。我心中一动,道:“好!我跟你去。”   “弟……”   哥哥有些担心。   我向他微笑道:“哥,不必担心,敏敏不会害我的。”   赵敏也向鹿杖客和鹤笔翁二人道:“我出去片刻,马上就回,你们在这里看着,暂时不要动手。”   二人点头称是。   赵敏回过头来,向我一笑,道:“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跟着她出了大殿,行了十数丈,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赵敏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柔情无限,温柔地望了我一阵,然后微扬臻首,缓缓闭上双目,鲜艳的红唇微颤,似在期待着什么……   我心头激灵灵一颤,“难道她是要我吻她?”   月光下,赵敏的小脸上绽放着动人的光辉,配上颈边那一抹嫣红,简直动人之极!   “不管了!”   我大步上前,双臂回环,把赵敏抱在怀里,低下头,向她那花瓣般动人的樱唇上吻去。   双唇相接,赵敏的呼吸立时急促起来,檀口微张,向我送上一片丁香。我微微犹豫了一下,舌头滑过她的玉齿,探入她的口中,和她的香舌激烈的纠缠起来。   赵敏身子一颤,软倒在我怀里,小脸上一阵嫣红,口中发出咻咻的声音,酥胸剧烈地起伏着。   我心中涌起幸福的感觉,便似突然间拥有了一切一般,整个人也在一瞬间开始陶醉起来。   良久,赵敏全身发力,将我推开,面红红地站在一边。   我定了定神,微笑道:“敏敏,刚才感觉还好么?”   赵敏的脸红了红,低啐了一声,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吻吗?”   我愣了愣,“除了你喜欢我,还有别的原因不成?”   赵敏瞪了我一眼,“整天想的就是这些东西!我之所以让你吻,是希望一会儿你站在我这一边,当然,你不必出手,只需不帮你哥哥便成。”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对方把人带走,你肯定会没面子,不过,为了这个,便出卖自己的香吻,还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赵敏又瞪了我一眼,“还因为我有一点点喜欢你,行了吧?”   我笑着点点头,“这才说得过去,好吧,我答应你,不会让周芷若被哥哥带走,但是你可不许伤她,以免影响到我兄弟之情。”   “这个我答应你,”   赵敏道:“其实刚才我只是想吓吓她而已,根本没打算伤她。”   “你这么说我就开心了。”   我道:“其实宝贝儿,你那种偷学武功的方法既费事又费力,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而且,我还有一种迅速提升内力的方法……”   “什么方法?”   赵敏急切地问。   “呵呵……”   我一笑,“就是和我双修。”   “坏男人!”   赵敏的俏脸一红,狠狠给了我一拳。   “好啦,好啦,不要打了,”   我求饶道:“赶快回去吧,要不我担心他们再打起来,我对你手下那两个老头委实不放心。”   赵敏点了点头,我们两人肩并肩走了回去。   哥哥相当好说话,知道赵敏不会为难周芷若后,便答应了我的要求,留下了周芷若,然后我们四人和赵敏道过别,回到了客栈。   哥哥一坐下来便问我和赵敏出去所谈的内容,我当然不可能把两个人卿卿我我的事告诉他。于是告诉他赵敏以不伤害武当诸侠为条件,让我答应她不带走周芷若。哥哥大为安心,为师叔伯担心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带着满意的笑容走进了卧房,去梦他的周公了。 正文 第40章 范遥归教   次晨一早,我在睡梦中微觉窗上有声,便即醒转,一睁开眼,只见窗子缓缓打开,有人探进来向我凝望.那人脸上疤痕累累,丑陋可怖,正是那个苦头陀.与此同时,哥哥也睁开眼睛,我俩对视一眼,同时向苦头陀望去.苦头陀定定望了我们一阵,然后打个手势,转身而去.我叫道:"杨左使,韦蝠王!"两人在邻室齐声相应,随即赶了过来.我指着苦头陀的背影道:"哥,你同他们两位去追人,我去和月儿她们说一声,马上便来赶你们,记得路上留下记号."哥哥点了点头,带着杨韦二人向苦头陀追去.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拍开了月儿和小昭的房门.月儿穿着贴身的小衣,脸上带着海棠春睡般的娇态,一开门便投入了我的怀抱,"夫君,这么早来找人家,有什么事呀?"我在她的樱唇上一吻,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她,然后道:"我追上去看看,你们两个在客栈中小心些,不要外出."月儿点点头,"夫君放心,记得快去快回呀!"我笑着点点头,忽然想起没看见小昭,忙问:"小昭呢?"月儿身子一侧,指指床里,道:"还没醒呢."我探身一望,果然,纱帐当中,小昭微闭双目,一双粉藕般的玉臂露在被外,小脸带笑,睡得正香."好好照顾她!"我向月儿道.月儿笑道:"夫君不如把小昭妹妹也收了吧,她心里一直喜欢你的.""她还小,再等等再说吧!"我拍拍月儿的肩头,"我去了."月儿点点头,"夫君小心些."我摆摆手,转身出了客栈,瞄了一眼街边的记号,转身向北追去.此时天方黎明,街上行人稀少,不多时便出了北门.继续赶了七八里路,前面传来一阵兵器碰撞声,我心道:"已经比试上了."当下加快脚步,疾奔过去.只见乱石冈上,苦头柁长剑闪动,剑招变幻莫测.哥哥老老实实地持剑画圆,以太极剑法接招,以静制动.杨逍韦一笑站在一侧,凝神观战.苦头陀连使十七八套剑法,仍是无法攻得进哥哥的圈子之内.他右手一振,已将长剑抛下,紧接着呼地一掌拍到.哥哥同时抛下长剑,一掌迎上."砰"地一声,两人都是一晃.我在一旁看得分明,哥哥大概用了六七分功力,苦头陀出的却是全力.如此一掌,功力高下立时分明."似乎不用再比了吧?"我上前几步,微笑道.苦头陀望了我几眼,忽然纵身过来,一掌拍来."好家伙,试完哥哥又来试我!我可不会给你好脸色的!"我右掌立时变得莹白如玉,当胸推出,两掌堪堪对上之时,我的掌缘已凝上了一层白霜,我这一掌可是全力击出!只听"轰"地一声剧响,苦头陀踉踉跄跄地后退.我身子一闪而进,苦头陀尚未站稳,我的七杀指第七杀"阎罗笑"已经发出,空气中立时传来一阵阵"哧哧"的指风破空声."副教主手下留情!""弟,住手!"杨逍、韦一笑和哥哥同时喊了出来.白影一闪,我笑吟吟地停在当地,苦头陀却已如泥塑木雕一般,呆立在当地."我只是封了他的穴道,没伤到他."我微笑道.哥哥跃过去,拍了几下,转头道:"弟,你封了他几处穴道?""我出了二十八指."我道."什么?"杨逍和韦一笑吓了一跳.哥哥一边按照我的指点解穴一边道:"那你还未出全力了,如果全力出手,点出四十九指的话,他怕是已经变成死人了吧?"我点点头,"这七杀指最厉害便在于这"阎罗笑"之中,我还做不到在点出四十九指时指力轻重由心,再说,又不是深仇大恨,我怎能对他下杀手?""可是你却是两招之内把他制服,足以惊世骇俗了,你看那两个人,"哥哥一指杨逍和韦一笑,"嘴巴还张着呢!"我望着杨韦二人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来道:"其实说穿了就是四个字:行动由心.我一开始寒冰掌全力出手,使他站立不稳,气血翻涌,然后魅影身法出其不意,使他无所防备,占了一个快字,最后"阎罗笑"出手时,局面已经在我控制之下."苦头陀双足一着地,登时双手作火焰飞腾之状,放在胸口,躬身行礼,说道:“小人光明右使范遥,参见教主,副教主。小人无礼冒犯,还请恕罪。”   他十多年来从不开口,说起话来声调已颇不自然。   哥哥又惊又喜,这哑巴苦头陀不但开了口,而且更是本教的光明右使,这一着大非始料所及,忙伸手扶起,说道:“原来是本教范右使,实是不胜之喜,自家人不须多礼。”   杨逍和韦一笑跟他到乱石冈来之时,早已料到了三分,只是范遥的面貌变化实在太大,不敢便即相认,待得见他施展武功,更猜到了七八分,这时听他自报姓名,两人抢上前来,紧紧握住了他手。杨逍向他脸上凝望半晌,潸然泪下,说道:“范兄弟,做哥哥的想得你好苦。”   范遥抱住杨逍身子,说道:“大哥,多谢明尊佑护,赐下教主这等能人,你我兄弟终有重会之日。”   杨逍道:“兄弟怎地变成这等模样?”   范遥道:“我若非自毁容貌,怎瞒得过混元霹雳手成昆那奸贼?”   杨逍更是伤感,说道:“兄弟,这可苦了你了。”   杨逍、范遥当年江湖上人称“逍遥二仙”都是英俊潇洒的美男子,范遥竟然将自己伤残得如此丑陋不堪,其苦心孤诣,实非常人所能为。杨逍四下一望,说道:“此处离城不远,敌人耳目众多,咱们到前面山坳中说话。”   五人奔出十余里,到了一个小冈之后,该处一望数里,不愁有人隐伏偷听,但从远处却瞧不见冈后的情景。五人坐地,说起别来情由。   当年阳顶天突然间不知所踪,明教众高手为争教主之位,互不相下,以致四分五裂。范遥却认定教主并未逝世,独行江湖,寻访他的下落,忽忽数年,没发现丝毫踪迹,后来想到或许是为丐帮所害,暗中捉了好些丐帮的重要人物拷打逼问,仍是查不出半点端倪,倒害死了不少丐帮的无辜帮众。后来听到明教诸人纷争,闹得更加厉害,更有人正在到处寻他,要以他为号召。范遥无意去争教主,亦不愿卷入旋涡,便远远的躲开,又怕给教中兄弟撞到,于是装上长须,扮作个老年书生,到处漫游,倒也逍遥自在。   有一日他在大都闹市上见到一人,认得是阳教主夫人的师兄成昆,不禁暗暗吃惊。这时武林中早已到处轰传,不少好手为人所杀,墙上总是留下了“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的字样。他想查明此事真相,又想向成昆探询阳教主的下落,于是远远的跟着。只见成昆走上一座酒楼,酒楼上有两个老者等着,便是玄冥二老。范遥知道成昆武功高强,便远远坐着假装喝酒,隐隐约约只听到三言两语,但“须当毁了光明顶”这七个字却听得清清楚楚。范遥听得本教有难,不能袖手不理,当下暗中跟随,眼见三人走进了汝阳王府中。后来更查到玄冥二老是汝阳王手下武士中的顶儿尖儿人物。汝阳王察罕特穆尔官居太尉,执掌天下兵马大权,智勇双全,是朝廷中的第一位能人,江淮义军起事,均被他遣兵扑灭。义军屡起屡败,皆因察罕特穆尔统兵有方之故。   范遥接着说道:“属下暗中继续探听,得知汝阳王决意剿灭江湖上的门派帮会。他采纳了成昆的计谋,第一步便想除灭本教。我仔细思量,本教内部纷争不休,外敌却如此之强,灭亡的大祸已迫在眉睫,要图挽救,只有混入王府,查知汝阳王的谋划,那时再相机解救。除此之外,实在别无良策。只是我好生奇怪,成昆既是阳教主夫人的师兄,又是谢狮王的师父,却何以如此狠毒的跟本教作对。其中原由,说甚么也想不出来,料想他必是贪图富贵,要灭了本教,为朝廷立功。本教兄弟识得成昆的不多,我以前却曾和他朝过相,他是认得我的,要使我所图不致泄露,只有想法子杀了此人。”   韦一笑道:“正该如此。”   范遥道:“可是此人实在狡狯,武功又强,我接连暗算了他三次,都没成功。第三次虽然刺中了他一剑,我却也被他劈了一掌,好容易才得脱逃,不致露了形迹,但却已身受重伤,养了年余才好。这时汝阳王府中图谋更急,我想若是乔装改扮,只能瞒得一时,我当年和杨兄齐名,江湖上知道‘逍遥二仙’的人着实不少,日子久了,必定露出马脚,于是一咬牙便毁了自己容貌,扮作个带发头陀,更用药物染了头发,投到了西域花刺子模国去。”   韦一笑奇道:“到花刺子模?万里迢迢的,跟这事又有甚么相干?”   范遥一笑,正待回答,杨逍拍手道:“此计大妙。韦兄,范兄弟到了花刺子模,找个机缘一显身手,那边的蒙古王公必定收录。汝阳王正在招聘四方武士,花刺子模的王公为了讨好汝阳王,定然会送他到王府效力。这么一来,范兄弟成了西域花刺子模国进献的色目武士,他容貌已变,又不开口,成昆便有天大本事,也认他不出了。”   韦一笑长声一叹,说道:“阳教主派逍遥二仙排名在四大法王之上,确是目光如炬。这等计谋,甚么鹰王、蝠王,都是想不出来的。”   范遥道:“韦兄,你赞得我也够了。果如杨左使所料,我在花刺子模杀狮毙虎,颇立威名,当地王公便送我到汝阳王府中。但那成昆其时已不在王府,不知去了何方。”   杨逍当下略述成昆何以和明教结仇、如何偷袭光明顶、如何与殷野王比拚掌力而死的经过。范遥听罢,呆了半晌,才知中间原来有这许多曲折,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对哥哥道:“教主,有一件事属下向你领罪。”   哥哥道:“范右使何必过谦。”   范遥道:“属下到了汝阳王府,为了坚王爷之信,在大都闹市之中,亲手格毙了本教三名香主,显得本人和明教早就结下深仇。”   哥哥道:“范右使出于护教苦心,本人不便深责。”   范遥躬身道:“谢教主恕罪。”   范遥见哥哥口中虽说“不便深责”脸上却有不豫之色,一伸手,拔出杨逍腰间长剑,左手一挥,向右手手指斩去!我早有准备,一指点出,范遥手腕一麻,拿捏不住,长剑砰地掉到地上.哥哥大吃一惊,道:“范右使,你……你……这是为何?”   范遥道:“残杀本教无辜兄弟,乃是重罪。范遥大事未了,不能自尽。本想先断两指,日后再断项上这颗人头,可是却被副教主所阻.”我道:“范右使,身当大事之际,唯须从权。以后此事不必再提。”   范遥当下再陈述投入汝阳王府后所见所闻。那汝阳王察罕特穆尔实有经国用兵的大才,虽握兵权,朝政却被奸相把持,加之当今皇帝昏庸无道,弄得天下大乱,民心沸腾,全仗汝阳王东征西讨,击溃义军无数。可是此灭彼起,岁无宁日,汝阳王忙于调兵遣将,将扑灭江湖上教派帮会之事,暂且搁在一边。数年之后,他一子一女长大,世子库库特穆尔随父带兵,女儿敏敏特穆尔竟然统率蒙汉西域的武士番僧,向门派帮会大举进击。成昆暗中助她策划,乘着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际,由赵敏带同大批高手,企图乘机收渔人之利,将明教和六大派一鼓剿灭。绿柳庄中下毒等等情由,便是因此而起。只是当时范遥奉命保护汝阳王,西域之行没能参与,是以直到后来方始得知。范遥说道,他虽在汝阳王府中毫不露形迹,但他来自西域,赵敏便不让他参与西域之役,说不定这也是成昆出的主意。赵敏以西域番僧所献的毒药“十香软筋散”暗中下在从光明顶归来的六大派高手的饮食之中。那“十香软筋散”无色无香,混在菜肴之中,又有谁能辩得出?这毒药的药性一发作,登时全身筋骨酸软,过得数日后,虽能行动如常,内力却已半点发挥不出,因此六大派远征光明顶的众高手在一月之内,一一分别被擒。只是在对少林派空性所率的第三拨人下毒时给撞破了,真刀真枪的动起手来。空性为阿三所败,余人不敌玄冥二老、神箭八雄,以及阿大、阿二、阿三等人,死了十多人后,尽数遭擒。   此后便去进袭六大派的根本之地,第一个便挑中了少林派。少林寺防卫严密,要想混入寺中下毒,可大大不易,不比行旅之间,须在市镇客店中借宿打尖,下毒轻而易举。既不能下毒,便即恃众强攻。   范遥说道:“郡主要对少林寺下手,生怕人手不足,又从大都调了一批人去相助,那便由我率领,正好赶上了围擒少林群僧之役。少林派向来对本教无礼,让他们多吃些苦头,正是人心大快。就算将少林派的臭和尚们一起都杀光了,苦头陀也不皱一皱眉头。教主,你又要不以为然了,哈哈!”   杨逍插口道:“兄弟,那些罗汉像转过了身子,是你做的手脚了?”   范遥笑道:“我见郡主叫人在罗汉像背上刻下了那十六个字,意图嫁祸本教,我后来便又悄悄回去,将罗汉像推转。大哥,你们倒真心细,这件事还是叫你们瞧了出来。那时候你可想得到是兄弟么?”   杨逍道:“我们推敲起来,对头之中,似有一位高手在暗中维护本教,可哪能想得到竟是我的老搭档好兄弟!”   五人尽皆大笑。 正文 第41章 共商妙计   杨逍随即向范遥简略说明,明教决和六大派捐弃前嫌,共抗蒙古,因此定须将众高手救了出来。   范遥道:“敌众我寡,单凭我们五人,难以办成此事,须当寻得十香软筋散的解药,给那一干臭和尚、臭尼姑、牛鼻子们服了,待他们回复内力,一哄冲出,攻鞑子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一齐逃出大都。”   明教向来和少林、武当等名门正派是对头冤家,他言语之中对六大门派众高手毫不客气。杨逍向他连使眼色,范遥绝不理会。   这些小动作都被我一一看在眼里,心道:“这家伙还挺固执的嘛!”   哥哥对这些小节却不以为意,拍手说道:“范右使之言不错,只不知如何能取得十香软筋散的解药?”   范遥道:“我从不开口,因此郡主虽对我颇加礼敬,却向来不跟我商量甚么要紧事。只有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对方却不答一句话,那岂不扫兴?加之我来自西域小国,她亦不能将我当作心腹,因此那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是甚么,我却无法知道。不过我知此事牵涉重大,暗中早就留上了心。如我所料不错,那么这毒药和解药是由玄冥二老分掌,一个管毒药,一个管解药,而且经常轮流掌管。”   杨逍叹道:“这位郡主娘娘心计之工,寻常须眉男子也及她不上难道她对玄冥二老也不放心么?”   范遥道:“一来当是不放心,二来也是更加稳当。好比咱们此刻想偷盗解药,就不知是找鹿杖客好呢,还是找鹤笔翁好。而且,听说毒药和解药气味颜色全然一般无异,若非掌药之人知晓,旁人去偷解药,说不定反而偷了毒药。那十香软筋散另有一般厉害处,中了此毒后,筋萎骨软,自是不在话下,倘若第二次再服毒药,就算只有一点儿粉末,也是立时血逆气绝,无药可救。”   韦一笑伸了伸舌头,说道:“如此说来,解药是万万不能偷错的。”   范遥道:“话虽如此,却也不打紧。咱们只管把玄冥二老身上的药偷来,找一个华山派、崆峒派的小角色来试上一试,哪一种药整死了他,便是毒药了,这还不方便么?”   哥哥笑了笑,说道:“那可不好。说不定咱们辛辛苦苦偷来的两种都是毒药。”   杨逍一拍大腿,说道:“教主此言有理。咱们昨晚这么一闹,或许把郡主吓怕了,竟把解药收在自己身边。依我说,咱们须得先行查明解药由何人掌管,然后再计议行事。”   他沉吟片刻,说道:“兄弟,那玄冥二老生平最喜欢的是甚么调调儿?”   范遥笑道:“鹿好色,鹤好酒,还能有甚么好东西了?”   我插口道:“好色慕少艾,乃人之常情,不过说到老头子身上,就有些不正常了吧!”   哥哥笑道:“弟,你别捣乱!”   我笑了笑,“好,我不捣乱,你们继续说。”   杨逍问哥哥道:“教主,可有甚么药物,能使人筋骨酸软,便好似中了十香软筋散一般?”   哥哥想了一想,笑道:“要使人全身乏力,昏昏欲睡,那并不难,只是用在高手身上,不到半个时辰,药力便消,要像十香软筋散那么厉害,可没有法子。”   我心道:“我这里的药多了,比十香软筋散厉害得多的也有。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杨逍笑道:“有半个时辰,那也够了。属下倒有一计在此,只不知是否管用,要请教主斟酌。虽说是计,说穿了其实也不值一笑。范兄弟设法去邀鹤笔翁喝酒,酒中下了教主所调的药物。范兄弟先行闹将起来,说是中了鹤笔翁的十香软筋散,那时解药在何人身上,当可查知,乘机便即夺药救人。”   哥哥道:“此计是否可行,要瞧那鹤笔翁的性子如何而定,范右使你看怎样?”   范遥将此事从头至尾虚拟想象一遍,觉得这条计策虽然简易,倒也没有破绽,说道:“我想杨大哥之计可行。鹤笔翁性子狠辣,却不及鹿杖客阴毒多智,只须解药在鹤笔翁身上,我武功虽不及他,当能对付得了。”   杨逍道:“要是在鹿杖客身上呢?”   范遥皱眉道:“那便棘手得多。”   他站起身来,在山冈旁走来走去,隔了良久,双手一拍,道:“只有这样,那鹿杖客精明过人,若要骗他,多半会给他识破机关,只有抓住了他亏心之事,硬碰硬的威吓,他权衡轻重,就此屈从也未可知。当然,这般蛮干说不定会砸锅,冒险不小,可是除此之外,似乎别无善策。”   杨逍道:“这老儿有甚么亏心事?他人老心不老,有甚么把柄落在兄弟的手上么?”   范遥道:“今年春天,汝阳王纳妾,邀我们几个人在花厅便宴。汝阳王夸耀他新妾美貌,命新娘娘出来敬酒,我见鹿杖客一双贼眼骨溜溜的乱转,咽了几口馋涎,委实大为心动。”   韦一笑道:“后来怎样?”   范遥道:“后来也没怎样,那是王爷的爱妾,他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甚么歹主意。”   韦一笑道:“眼珠转几转,可不能说是甚么亏心事啊?”   范遥道:“不是亏心事,可以将他做成亏心事。此事要偏劳韦兄了,你施展轻功,去将汝阳王的爱姬劫来,放在鹿杖客的床上。这老儿十之七八,定会按捺不住,就此胡天胡帝一番。就算他真能临崖勒马,我也会闯进房去,教他百口莫辩,水洗不得乾净,只好乖乖的将解药双手奉上。”   杨逍和韦一笑同时拍手笑道:“这个栽赃的法儿大是高明。凭他鹿杖客奸似鬼,也要闹个灰头土脸。”   “以阴毒的法儿去对付阴毒之人,可说是以毒攻毒。”   哥哥微笑道:“只可惜累了汝阳王的爱姬。”   范遥笑道:“我早些闯进房去。不让鹿杖客占了便宜,也就是了。”   “还是我去吧!”   我道,“我正想趁机熟悉一下王府的路呢。”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哥哥问道。   “哪有什么鬼主意,只是想见见我的好老婆而已。”   当下五人详细商议,夺得解药之后,由范遥送入高塔,分给少林、武当各派高手服下。哥哥和我及韦一笑则在外接应,一见范遥在万安寺中放起烟火,便即在寺外四处民房放火,群侠便可乘乱逃出。杨逍事先买定马匹、备就车辆,候在西门外,群侠出城后分乘车马,到昌平会合。   五人商议已定,分头进入城中准备。杨逍去买坐骑、雇顶车辆,哥哥配了服麻药,为了掩饰药性,又加了三味香料,和在酒中之后,入口更是香醇馥郁。韦一笑买来一大包硫磺,做引火之物,我准备了一个大口袋,只等天黑,便去王府夜劫韩姬。   天渐渐黑下来,我换了身黑色紧身衣,一切准备停当,带上大口袋,向哥哥知会了一声,借着夜色,向汝阳王府赶去。   我白天来踩过点,大致了解了一下王府的情况,而且今夜又没有月亮,刚好方便我行事。几乎是不费什么力气,就进入了王府的院墙。   韩姬究竟住在哪里倒成了个难题,依照在王府的身份,她应该在王爷、王妃、王子、郡主之下,那么她的住所的规模和华丽应该是在这几人之下,但总体来说也该算是为数不多的高级住所。   按照这个标准,我一路寻去。   “这个,不是。”   “这个,不是。”   “这个……天!里边竟然是我的敏敏宝贝儿!”   我心下一阵激动,倒挂在房檐上,透过窗缝向内望去。   房中,赵敏穿着一身白色衣裙,坐在桌前,双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么。恬美的玉容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笑容,显得那般美丽、动人。   我看得心旷神怡,盏茶时间后才醒悟过来。恋恋不舍得向赵敏望了几眼,方转头不情愿地离开了。   这一次倒是很顺利,很快找到了韩姬的住所。这里的戒备倒是相当松懈。想来也是,王府护卫虽多,但大家都在保护王爷、王妃、王子、郡主四人。韩姬虽得王爷宠爱,但也不须严加保护,谁会想到去王府劫持一名姬人呢?但事情偏偏就有,就有人去劫持王爷的姬人,这个人,当然就是我了。   我倒挂在屋顶,向内窥视着。不要说,这个韩姬生得倒是相当漂亮,娇媚动人,难怪能博得汝阳王的宠爱,又能在盈盈一笑中使鹿杖客色魂授与。   此时她坐在房里,正和一个丫环对话。那丫环道:“娘娘,您近日和王妃闹得相当不愉快,您可要注意些啊!小王爷和郡主都是她亲生的儿女,所说她不及您青春美貌,但她毕竟是王爷的原配,又有小王爷和郡主的支持,您不能和她太过不去啊!”   韩姬笑了笑,道:“不必担心,王爷现在宠幸的是我,她只不过是个年老色衰的老女人罢了。”   丫环道:“可是……”   韩姬面色有些凝重地道:“不过说起来,绍敏那个小丫头倒是不可不提防。这丫头心智才貌都高人一等,这些天她明里暗里不知警告了我多少回,让我很是难受。过些天,我在王爷枕边吹吹风,还把她派出去对付那些江湖人罢!”   “还在算计我的敏敏!”   我心中暗道:“不过,你是她的对手吗?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怎么样,本来心里还有些不忍,现在我不再顾忌这些了,将她劫走,让她死在万安寺,间接给我的敏敏宝贝儿些帮助吧!”   “好啦!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韩姬道。”   小婢告退。”   丫环躬身福了一福,转身退了出去。   韩姬站起身,向房屋一角走去,边走边脱衣服。这时我才发现房屋的一角放着一个大木桶,木桶中盛着热水,热水中飘着花瓣。   韩姬试了试水温,点了点头,褪尽了身上的衣服,提起玉腿,跨入了水中,缓缓坐了下去。   我从房上跳了下来,悄无声息地开了门,走了进去。韩姬仍沉浸在热水环抱全身的惬意感觉中,毫无所觉。   我的手从她背后伸了过去,捉住了她胸前的那双玉兔。韩姬全身激灵灵一颤,“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我的手迅速按在她的咽喉处,低声喝道:“不许叫,不然我杀了你!”   韩姬不禁哆嗦了一下,低声道:“是,还望英雄饶命。”   我从背后走到她面前,微笑道:“看来你相当识趣嘛,是个懂事的女人。”   韩姬看到我的相貌后,显然有些惊喜,脸上的表情由恐惧变成了谄媚,“英雄,哦不,公子过奖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刚才那个丫环的声音,“娘娘,您没事吧?”   韩姬面色微变,试探似的望了我一眼。我呶了呶嘴,示意她回答。   “没事,”   韩姬转头向外,提高了嗓门,“刚刚被一只蚊子咬了一下,现在我已经将它打死了,没事,你去休息吧!”   听得脚步细碎,那丫环转身去了。韩姬谄笑道:“公子,我做得还好吧?”   不知怎地,我忽然对她生出一种厌恶感,而且还颇为强烈。我皱了皱眉,道:“还不错。”   韩姬突然站了起来,“公子,只要公子不杀小女子,小女子愿意以身相侍。”   我愣了愣,这个女人,毫无一点操守观念,即使长得再漂亮,我也对她生不出一点兴趣。   我冷然道:“出来,穿衣服。”   “公子,您的意思是不要小女子服侍么?”   “少说废话,出来!”   韩姬扭腰摆臀走了出来,将赤裸裸的身躯贴在了我的背后,将嘴凑到我耳边,呢声道:“公子……”   我哼了哼,没有动。   韩姬将双手放在我胸前,抚摸着,接着双手逐渐向下摸去。   “既然你那么想要,我就满足你!”   我转过身来,将她往床上一抛,接着脱去衣服,扑了上去。没有一丝感情因素在内,只是单纯的发泄。   一番云雨过后,我起身穿衣。韩姬躺在床上,一脸满足,“公子好厉害,比那个老家伙强多了。”   我瞅了瞅她,没有说话,继续穿着衣服。   “公子这就走了么?以后可要常来找人家呀!”   我哼了哼,转过身子,接连几指,封了她的穴道,用被子一包,装进我带来的大口袋内,负在背上,向万安寺赶去,一路上我故意留下痕迹,一直通到万安寺中鹿杖客的房外。   正赶上鹿杖客起身入厕,我将韩姬连同被子扔到了鹿杖客床上,然后飘然离去。 正文 第42章 七色妖女   轻松搞定自己的任务,我感到相当满意。看看天色,现在赶回去的话,正好可以在睡前和月儿好好温存一番。心下欢畅,脚步也越发轻快,转眼间就越过了十数间房屋。   正行之间,对面突然闪出七八道人影,迎着我急速奔来,看这些人奔行的方向正是向着我这边来的。   人影渐渐近了,我看清是七个女子,分着红、橙、黄、绿、蓝、白、黑七色衣裙,打扮得极为妖艳,眉目间含着一股荡意,一看便知来路不正。   彼此之间对视了几眼,随即擦身而过。我正要加紧赶路,忽听得背后一女道:“且慢!”   一愣之间,七女已经回转身来,将我围在中间。七女也不说话,个个面含笑容,眉儿传情,眼儿送语,直钩钩盯着我,上上下下打量不止。   心中微有些恼怒,我道:“七位阻拦在下,不知何意?为何不发一语?”   正面那个红衣女子格格一声娇笑,道:“这位公子好俊的人儿,不知姓名可否赐告?”   我摇摇头,淡淡道:“不必了,在下既不愿和诸位结亲,也不愿和诸位生仇,这个姓名嘛,就免了。还请姑娘让路,在下还要赶路。”   旁边穿着黄色衣裙的女子道:“这可不行呀!好弟弟呀,我们七姐妹看上你了,是不会放你走的,你还是乖乖陪我们走吧,姐姐们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原来是七个淫娃,看她们的穿着打扮,难道是江湖上以淫荡狠毒出名的‘七色妖女’?”   我跨前一步,道:“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你们如果不让路,我可要动手了!”   红衣女格格浪笑,“好弟弟,那你就来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右掌拍出,向她肩头推去。红衣女不闪不避,跨前一步,将丰满的左胸向我的手迎了过来。   “少爷不是这时代的人,才不会理会什么非礼勿动呢!”   我心道,“这一招对付哥哥,他必会缩手,可惜碰到了我。不过这东西这般动人,怎忍心伤它呢?”   我微微一笑,化掌为抓,按在她的酥胸上,顺手揉弄了几下。   红衣女格格一笑,道:“原来公子亦是我道中人,那你就给奴家品评一下,奴家这对宝贝生得怎么样?”   谈笑之间,她拉开了衣服,将对丰满的玉乳亮了出来。   其他六女亦是连声娇笑,同红衣女一样,半裸相对。   七女同时樱唇轻启,声如曼歌,珠走玉盘,语中饱含荡意。与此同时,七女开始绕着我旋转起来,每人脸上都是一副令人神迷心醉的荡意。在旋转之间,有股淡淡的香气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   我自恃九阳神功护身,毫不在乎地吸了一口,一吸之下顿觉不妙,刚刚听起来平平无奇的吟声,现在却变得那般诱人心神,勾魂夺魄,下腹部也开始有股热气升了起来,神智也开始有些迷失了。   七女的动作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响,那股香气也越来越浓,此时,我眼中尽是酥胸粉腿,耳中遍是销魂呢喃,神智越来越迷糊了……在我昏迷前,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句:“得手了!”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在一间灯火辉煌的房间之中了。七个妖女个个披着一袭轻纱,围着我上上下下地打量。   我暗暗运气,发现有数处穴道受制,心中不由暗叹,“这是自大之故啊,自以为九阳神功百毒不侵,谁知……唉,事事都‘想当然’,果然不行的。”   见我醒来,那红衣女子道:“弟弟,不要再试了,姐姐已经制了你的功力。现在就看你配不配合了,如果你能让姐姐们满意的话,姐姐会恢复你的功力的。如果你不合作的话,姐姐们可要使用春药了。”   说着,她摸出了一颗朱红色的药丸。   “既然你们这么对付我,我便不客气了!”   我心中暗暗道。我可以籍着双修吸取对方内力,然后解开自己的穴道,那时,便是这些妖女倒霉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我一笑起身,“既然众位姐姐如此看重小弟,小弟再不识趣就说不过去了。众位姐姐谁先来啊?”   红衣女娇笑道:“当然是我先来!”   说着将身上的薄纱褪去,乳颤臀摇,双臂伸张着向我抱来,浪声道:“弟弟呀,你要怎的都可以,姐姐把这身子全交给你啦!任凭你摆布吧!”   我一笑,抓住她抛下的薄纱嗅了嗅,然后将她的身子抱入怀中,向榻上走去。其他六女则笑嘻嘻地跟在后边。   我把她向榻上一抛,然后三两下让自己清洁溜溜,饿虎扑羊一般扑上!   刹时间,薄纱与肚兜齐飞,雪臀共粉腿一色。笑声,闹声,娇喘,浪语,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双修本来是男女双方通过交欢提高彼此功力的方法,此吸彼吐,彼吸此吐,阴阳相融,琴瑟合欢。采补纯属利己,被采补者轻则损身,重则丧命。不过天下武功殊归同途,用于正则正,用于邪则邪,强分派别,乃是人为。我今天用采补之法来对付七色妖女,让她们为恶于此,丧命于此,相信是相当不错的轮回了吧!   我不敢过分采补,以免引起她们的警觉,便在每人身上吸取一些,七个人轮满,吸收的小股内力已经将我被封的穴道冲开。   我脸上不动声色,伸了下懒腰,道:“七位姐姐,刚刚小弟伺候了你们,现在你们也该来伺候我一下了吧!”   “弟弟真是厉害呀!姐姐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男人,一战七还能这么有精神!好,姐姐们来伺候你!”   一时间我身边围满了女子,酥胸、粉腿、香唇、纤手,将我服侍得无微不至。   我闭着眼睛享受了一阵,然后闪电般出手,“叭叭……”   七指,将七女全数点了穴道。然后纵身扑上,将七女尽数采补。等我自最后一女身上起来,七女已尽数面色惨白,功力全失。   我下手毫不留情,制了七女死穴,然后放了一把火,雄雄火焰之中,臭名昭著的七色妖女已经沉没在这江湖的汹涌狂潮之中了。   这么一耽搁,也来不及回客栈和月儿温存了。估计范遥已经准备妥当,我还是赶去帮忙吧!   打定主意,我回转身沿原路返回,刚赶去数步,已见正西方火光冲天,正是万安寺起火。   “没想到这么快!”   我口中嘟囔了一句,加快脚步,向正西方赶去。   由于吸收了七女的内力,我更见振奋,行走之间也更为迅速。通往万安寺的路上尽是举着火把、神情严肃的士兵以及高来高去、举刀持剑的被王府收买的武林人士。   堪堪赶到万安寺,那座宝塔已经有半截处在雄雄烈火之中了。宝塔之下,哥哥正施展乾坤大挪移神功救援那些从塔上向下跳的六大派人士,他身旁护着十数位已经被救下来的人。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我可爱的敏敏宝贝儿在数十武士的护卫下,观看着这神乎奇迹的一幕。   随着从塔上下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纷纷注意到了这个令他们痛恨不已的郡主。看着众人蠢蠢欲动的眼神,我暗道不妙,正想警告一下赵敏。何太冲已经大声喊了起来:“诸位武林同道,大家一起动手,杀了那妖女!”   六大派中除了武当派外,几乎都遭受过断指之辱,他这一喊委实煽动了不少人。赵敏立时成了众矢之敌。   “郡主,快退!属下等保护郡主撤退!”   赵敏手下众武士拼死保护,但高手已经被王保保带走,留下的只是些二流人士。彼此之间实力相差悬殊,铮铮的金铁交鸣声中夹杂着一声声惨叫,很快,赵敏身边的武士已经死伤殆尽。   何太冲一剑刺倒一个武士,大喝道:“妖女,拿命来!”   手持长剑,凌空飞来。与此同时,唐文亮一声沉喝:“吃我一掌!”   向赵敏右肩拍到。   赵敏闪身相避,避过了何太冲的长剑,却闪不开唐文亮的手掌,眼看这一掌便要拍上赵敏那娇嫩的肩头,蓦地,半空中劲风呼啸,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当头一掌拍向唐文亮。   老命要紧,唐文亮拍出的右掌半途中不得不收回,迎向拍向他顶门的那一掌。“砰”地一声,唐文亮“噗”地一口,喷出一片血雨,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   那黑衣人身子微转,伸出右臂将赵敏揽在怀中,左手一指凌空点出,弹开了何太冲刺来的一剑。双脚一点地面,抱着赵敏腾空而起,在房顶点得几点,随即消失在深深的夜幕中。   “谢谢你!”   赵敏在我怀中温柔地道,说着抱着我的双臂紧了紧。”   你知道是我?”   我有些奇怪。   “被你抱了这么多次,我还闻不出你身上的味道么?”   赵敏望着我的双眼,微笑道。   我脚步不停,右手抱着她紧了紧,伸出左手摘下了面巾,道:“还好你没事,刚才差点吓死我,好老婆,你为什么不早些走呢?以致差点伤在那些人手下。万一你真的出事了,我可要痛不欲生了。”   赵敏幽幽道:“刚刚是我看得太入神了,害你担心了,真是过意不去。”   “说这些干什么?”   我道:“你难道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吗?”   赵敏怔怔望了我一阵,突然把头埋在我胸前,双手抱得我紧紧的,紧紧的…………   “敏敏,到了。”   我站在汝阳王府门口,拍拍怀中佳人的后背,柔声道。   赵敏松开抱着我的双臂,幽幽道:“宿鼓未曾催人,你倒更盛宿鼓。我进去了,你路上小心。”   我点点头,道:“回去好好睡一觉,天亮了,一切就都好了,嗯?”   “嗯!”   赵敏点点头,“明日傍晚,我请你到松鹤楼饮酒,记得要来哦!”   我微笑点头,“宝贝儿相约,我岂能不到?我一定去!”   “不许迟到!”   “好!” 正文 第43章 爱情花开   将赵敏送回府中后,我赶到西门,帮助杨逍驱散了把守城门的官兵,不一刻,六大派中人同哥哥、范遥、韦一笑一齐赶到。我们上前贺喜慰问。   空闻大师道:“今番若不是明教张教主和各位相救,我中原六大派气运难言。大恩不言谢,为今之计,咱们该当如何,便请张教主示下。”   哥哥道:“在下识浅,有甚么主意,还是请少林方丈发号施令。”   空闻大师坚执不肯。   张四伯道:“此处离城不远,咱们今日在鞑子京城中闹得这么天翻地覆,那奸王岂能罢体?待得王府中火势救灭,定必派遣兵马来追。咱们还是先离此处,再定行止。”   何太冲道:“奸王派人来追,那是最好不过,咱们便杀他个落花流水,出一出这几日所受的恶气。”   我哼了哼,冷然道:“千军万马之中,不知你铁琴先生能杀几个来回?你要逞英雄,可千万不要害了我们大家!”   “你——”   “如果要打架的话,在下奉陪!”   我耸耸肩,道:“不过我出手便伤人,你可要先想好了。”   空性此次能够获救,跟我当初在光明顶对他所说那番话大有干系,此时站出来打圆场,道:“无忧施主说得是,今日便是杀得多少鞑子,大伙儿也必伤折不小,咱们大家功力都未尽数恢复,铁琴先生莫要鲁莽。”   何太冲望了我们一眼,不再说话了。   空闻开口道:“师弟所言甚是,大伙还是暂且避退。张四侠,依你高见,咱们该向何处暂避?”   四伯望向我,“无忧,你说呢?”   我道:“鞑子料得咱们不是向南,便向东南,咱们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径向西北,诸位以为如何?”   “正合我意!”   四伯道:“西北地广人稀,随便找一处荒山,尽可躲得一时。鞑子定然料想不到。”   当下众人拨转马匹,径向北行。行出五十余里,群侠在一处山谷中打尖休息。杨逍早已购齐各物,干粮酒肉,无一或缺。众人谈起脱困的经过,都说全仗哥哥和范遥两人相救。   这边厢周芷若和峨嵋派众人将灭绝师太的尸身火化了。峨嵋群弟子放声大哭,余人也各凄然。   空闻大师朗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峨嵋诸侠只须继承师太遗志,师太虽死犹生。”   我走过去,淡淡吟道:“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空闻宣了声佛号,“施主此言,大有禅意。”   我微笑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晋朝的陶潜说的,或者人人都这么想,便会少些悲伤吧!”   空智大师道:“中原六大派原先与明教为敌,但张教主以德报怨,反而出手相救,双方仇嫌,自是一笔勾销。今后大伙儿同心协力,驱除胡虏。”   众人一齐称是。但说到如何报仇,各派议论纷纷,难有定见。最后空闻说道:“这件事非一时可决,咱们休息数日,分别回去,日后大举报仇,再徐商善策。”   当下众人均点头称是。   我向哥哥道:“哥,月儿和小昭还留在客栈,我得回去,你要不要回去?”   哥哥点点头,“我和你同去,现在大都情势紧急,万一出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我点点头,牵过两匹马来,别过群雄,纵身上马,向南驰去。   回到客栈外,四下打量,前后左右并无异状,当即闪身入内。小昭和月儿正坐在窗边,手拿针线,不知在做些什么。   月儿一见我,便即跃了过来,投身到我怀中,满脸欢容,如春花绽放,甜甜喊了一声,“夫君!”   小昭也站了起来,带着些羞涩,“哥哥回来啦。”   哥哥取笑道:“妹妹,这声哥哥叫的是哪个哥哥呀?”   小昭脸一红,道:“自然是两个哥哥都叫了。”   我拍拍月儿的粉背,“月儿,刚刚在做什么?”   月儿羞赧地一笑,“人家在和妹妹学做女红,可是,怎么也弄不好!”   我笑道:“不要急,慢慢来,就是学不会也不要紧。”   小昭转身出房,不一会儿,端着一壶酒,两个杯子,四个菜,两碗饭走了进来,道:“两位哥哥还没吃早饭吧?我特意让店家做的,快些吃吧!”   我摸摸肚子,道:“别说,还真的饿了!哥,咱们快吃吧!”   哥哥点点头,我们坐在桌前,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吃完饭先睡个觉,昨晚一夜没睡,可真有点困了。”   我边吃边道。   月儿听了,忙在一边铺床,道:“在月儿这里睡吧!人家想好好看看你。”   想起自武当山到这里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其他的事,确是冷落了月儿,当下点点头,道:“好!在月儿这里睡。”   吃过饭后,哥哥回房睡了,我躺在月儿身边,闭目享受着她小手轻柔的捶打,不一会儿,便沉沉入睡了。   这一睡直到傍晚,我起身洗了个脸,换了身白衫,道:“哥,月儿,小昭,我和赵姑娘有个约会,马上得赶去,你们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不用等我。”   哥哥点点头,道:“弟,替我为昨晚的事向她道个歉。”   我点点头,“我知道。”   走到街上,只见蒙古兵卒骑马来回奔驰,戒备甚严,自是昨晚汝阳王府失火及万安寺大乱只故。这两件事基本上我是没参与,也没人识得我,因此走得相当悠闲。   到了松鹤楼,赵敏早在等候。由于全城戒严,楼上客人甚少,因此我一到便看到了赵敏。我走了过去,她笑吟吟地站了起来,“公子真是信人!”   “我说过,你约我,我肯定会来的。”   我微笑道。   我待她落座,自己也坐了下来,道:“我哥要我替他为昨晚之事向你道歉,还有我的歉意。”   赵敏笑道:“爹爹那韩姬妖妖娆娆的,我见了就讨厌,多谢你叫人杀了她。我妈妈尽夸赞你能干呢!至于六大派中人,那些人你们救了去也好,反正他们不肯归降,我留着也是无用。你们救了他们,大家一定感激你们得紧。当今中原武林,声望之隆,自是无人再及得上你们兄弟了。以后行走江湖,自是顺利许多。”   我微微一笑,“对了,你今天约我来,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赵敏笑道:“喝酒三杯,再说正事。”   说着斟了两杯酒,道:“我先干为敬。”   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我拿起酒杯,同她连干三杯。见她浅笑盈盈,酒气将她粉颊一蒸,更是妖艳万状。我心中一荡,忍不住赞道:“宝贝儿,你好漂亮!”   赵敏面孔微微一红,道:“我是蒙古女子,你是汉人,且我元朝和你明教是死对头,这样,你还会喜欢我,想娶我为妻吗?”   我直视她的双眸,坚定地道:“蒙古也好,汉人也好,皆是中华之人,元朝也好,明教也罢,你叫赵敏也好,叫敏敏特穆尔也好,对我来说都是一样,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别的什么。我一样喜欢你,一样想娶你为妻,而且,这颗心,永不改变!”   赵敏双眸中泪光盈盈,颤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坚定地点头。   赵敏伸出双手,握住我的双手,激动地道:“谢谢你,其实,敏敏心中也一直喜欢着你……”   我心中激动不已,精心培育灌溉的爱情之花终于盛开了,而且,开得是那般鲜艳、美丽……   两个人的双手互握,双眸彼此凝视,目光紧密纠缠在一起,就像亘古之前便这样缠在一起,不曾分离过。   忽听远处传来几下呼哨之声,三长两短,声音尖锐。我一怔,记得这是峨眉派召集同门的讯号,当日在西域跟随灭绝师太一干人时,曾数次听到她们以此讯号相互联络。   赵敏道:“那是峨眉派,似乎遇到了什么急事,咱们去瞧瞧,好不好?”   话语温婉、语气低柔,就如同一个小妻子在征询丈夫的意见一样,全无平时颐指气使的模样。   我捏捏她的小手,柔声道:“宝贝儿既然想去,那咱们就去吧!”   “那咱们走罢!”   赵敏将一小锭银子抛在桌上,拉着我的手,闪身下楼。 正文 第44章 废园之战   我们双手相挽,穿过几条偏僻的小路,来到一堵半塌的院墙之外。我听得院墙内隐隐有女子争执的声音,知道峨眉派便在其内,拉着赵敏的手越墙而入,黑暗中落地无声。围墙内遍地长草,原来是个废园。我们二人蹲下身来,伏在长草之中。   废园北隅有个破败凉亭,亭中影影绰绰的聚集着二十来人,只听得一个女子声音说道:“你是本门最年轻的弟子,论资望,说武功,哪一桩都轮不到你来做本派掌门……”   我认得是丁敏君的语音,在长草丛中拉着赵敏伏身而前,走到离凉亭数丈之处,这才停住。此时星光黯淡,瞧出来朦胧一片,我凝神注视,隐约看清楚亭中有男有女,都是峨嵋派弟子,除丁敏君外,其余灭绝师太座下的诸大弟子似乎均在其内。左首一人身形修长,青裙曳地,正是周芷若。只听丁敏君话声极是严峻,不住口的道:“你说,你说……”   周芷若缓缓的道:“丁师姊说的是,小妹是本门最年轻的弟子,不论资历、武功、才干、品德,哪一项都够不上做本派掌门。师父命小妹当此大任,小妹原曾一再苦苦推辞,但先师厉言重责,要小妹发下毒誓,不得有负师父的嘱咐。”   峨嵋大弟子静玄说道:“师父英明,既命周师妹继任掌门,必有深意。咱们同受师父栽培的大恩,自当遵奉她老人家遗志,同心辅佐周师妹,以光本派武德。”   丁敏君冷笑道:“静玄师姊说师父必有深意,这‘必有深意’四字果然说得好。咱们在高塔之上、高塔之下,不是都曾亲耳听到苦头陀和鹤笔翁大声叫嚷么?周师妹的父母是谁,师父为何对她另眼相看,这还明白不过么?”   苦头陀对鹿杖客说道灭绝师太是他的老情人、周芷若是他二人的私生女儿,只不过是他邪魔外道的古怪脾气发作、随口开句玩笑,但鹤笔翁这么公然叫嚷出来,旁人听在耳里,虽然未必尽信,难免有几分疑心。这等男女之私,常人总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而灭绝师太对周芷若如此另眼相看,一众弟子均是不明所以,“私生女儿”这四字正是最好的解释。各个听了丁敏君这几句话,都默然不语。   “这丁敏君真的又刁钻又三八,一般人真的很难对付她。”   我心道。   周芷若颤声道:“丁师姊,你若不服小妹接任掌门,尽可明白言讲。你胡言乱语,败坏师父毕生清誉,该当何罪?小妹先父姓周,乃是汉水中一个操舟的船夫,不会丝毫武功。先母薛氏,祖上却是世家,本是襄阳人氏,襄阳城破之后逃难南下,沦落无依,嫁了先父。小妹蒙武当派张真人之荐,引入峨嵋门下,在此以前,从未见过师父一面。你受师父大恩,今日先师撒手西归,便来说这等言语,这……这……”   说到这里,语音哽咽,泪珠滚滚而下,再也说不下去了。看起来楚楚可怜,我不禁怦然心动。   丁敏君冷笑道:“你想任本派掌门,尚未得同门公认,自己身分未明,便想作威作福,分派我的不是,甚么败坏师父清誉,甚么该当何罪。你想来治我的罪,是不是?我倒要请问:你既受师父之嘱继承掌门,便该即日回归峨嵋。师父逝世,本派事务千头万绪,均要掌门人分理。你孤身一人突然不声不响的回到大都,却是为何?”   周芷若道:“师父交下一副极重的担子,放在小妹身上,是以小妹非回大都不可。”   丁敏君道:“那是甚么事?此处除了本派同门,并无外人,你尽可明白言讲。”   周芷若道:“这是本派最大的机密,除了本派掌门人之外,不能告知旁人。”   我心道:“确实是秘密,事关屠龙刀和倚天剑,不过这么做还是有些绝情了吧?”   “哼!甚么都往‘掌门人’这三个字上一推,须骗我不到。我来问你:本派和魔教仇深似海,本派同门不少丧于魔教之手,魔教教众死于师父倚天剑下的更是不计其数。师父所以逝世,便因不肯受那魔教教主一托之故。然则师父尸骨未寒,何以你便悄悄的来寻魔教那个姓张的小淫贼、那个当教主的大魔头?”   身旁的赵敏轻声道:“她果然是为你哥哥来的。他们之间的感情也相当深厚了呀!”   只听周芷若嗫嗫嚅嚅的道:“你……你又来胡说八道了……”   丁敏君大声道:“你还想抵赖?你叫大伙儿先回峨嵋,咱们问你回大都有甚么事,你偏又吞吞吐吐的不肯说。众同门情知不对,这才蹑在你的后面。你向你父亲苦头陀探问小淫贼的所在,当我们不知道么?你去客店找那小淫贼,当我们不知道么?”   赵敏在我头颈中有人呵了一口气,轻声道:“你哥是小淫贼,你是也不是?”   我笑道:“自然是喽,不然怎么敢对堂堂的郡主动手动脚?”   丁敏君又道:“你爱找谁说话,爱跟谁相好,旁人原是管不着。但这姓张的小淫贼是本派的生死对头,昨晚众人逃出大都,一路之上,何以你尽是含情脉脉的瞧他?他走到哪里,你的目光便跟到哪里,这可不是我信口雌黄,这里众同门都曾亲眼目睹。那日在光明顶上,先师叫你刺他一剑,他居然不闪不避,对你眉花眼笑,而你也对他挤眉弄眼,不痛不痒的轻轻刺了他一下。以倚天剑之利,怎能刺他不死?这中间若无私弊,有谁能信?”   周芷若哭了出来,说道:“谁挤眉弄眼了?你尽说些难听的言语来诬赖人。”   丁敏君冷笑一声,道:“我这话难听,你自己所作所为,便不怕人说难看了?你的话便好听了?哼,刚才你怎么问那客房中的掌柜来着?‘劳你的驾,这里可有一位姓张的客官吗?嗯,二十来岁年纪,身材高高的,或者,他不说姓张,另外说个姓氏。’”她尖着嗓子,学起周芷若慢吞吞的声调,装腔作势,说得加意的妖媚娇柔,令人听得毛骨悚然。   “我好想吐……”   赵敏道。   “我也想。”   我苦着脸道。   只听丁敏君又道:“周师妹,你由武当派张真人引入师父门下,那魔教的小淫贼是武当张五侠之子。这中间到底有甚么古怪阴谋,谁也不知底细。”   提高了嗓子又道:“众位师兄师姊、师弟师妹,师父虽有遗言命周师妹接任掌门,可是她老人家万万料想不到,她圆寂之后尸骨未寒,本派掌门人立即便去寻那魔教教主相叙私情。此事和本派存亡兴衰干系太大,先师若知今晚之事,她老人家必定另选掌门。师父的遗志乃是要本派光大发扬,决不是要本派覆灭在魔教之手。依小妹之见,咱们须得继承先师遗志,请周师妹交出掌门铁指环,咱们另推一位德才兼备、资望武功足为同门表率的师姊,出任本派掌门。”   她说了这几句话后,同门中便有六七人出言附和。周芷若道:“我受先师之命,接任本派掌门,这铁指环决不能交。我实在不想当这掌门,可是我曾对师父立下重誓,决不能……决不能有负她老人家的托付。”   这几句话说来半点力道也无,有些同门本来不作左右袒,听了也不禁暗暗摇头。   丁敏君厉声道:“这掌门铁指环,你不交也得交!本派门规严戒欺师灭祖,严戒淫邪无耻,你犯了这两条最最首要的大戒,还能掌理峨嵋门户么?大家上,将她拿下,夺下掌门指环!”   赵敏凑到我耳边,轻声道:“要不要帮帮她?”   我心里大为疑惑,这两个女孩子不是一直彼此对立的吗?赵敏今天却是怎么了?”   我低声道:“敏敏,你们两人不是彼此间没什么好感的吗?为什么突然间关心起她来了?”   赵敏羞涩地笑笑,柔声道:“敏敏今天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所以敏敏希望每个人都开心、快乐,帮帮她,好吗?”   我怔怔地望着她,不发一语。   “怎么了嘛?人家有什么不对吗?”   赵敏推了我一把,嗔道。   我兴奋地一把抱住她,喜道:“宝贝儿,我爱死你了!”   赵敏又喜又羞地嗔道:“你吓人家一跳!说呀,帮她不帮啊?”   “帮!帮!老婆有命,岂能不帮?可是,这是峨眉派的派内之事,我们如何插手?”   “那有什么好发愁的,咱们杀出去,把周姑娘救出来就行了。”   “人们都说,女孩子一旦有了心爱之人,就会变得很有依赖性,聪明的也变不聪明了。看来这句话在你这天下第一美丽、聪明的女孩子身上也很管用啊!你想想,现在把她救出来,那以后呢,人家还是一样不服她,类似的事情难保以后不再出现,治标不治本啊!”   “是啊!”   赵敏摸了摸头,道:“我怎么没想到。”   我点点她的额头,“你这是依赖心在作祟,罚你想办法,想好了告诉我!”   赵敏眼珠转了转,道:“咱们蒙着脸杀出去,你把峨眉弟子制服,然后威胁要杀他们,以周芷若的为人,肯定会替他们求情,你只须作势为难周芷若,必会博得他们的同情,那周芷若的掌门便坐定了。”   我点点头,“苦肉计啊,果然不错,你看看,你不是想出来了吗!”   “好啦!不要说这个啦,咱们出去吧!”   “嗯。”   我点点头,从怀中摸出两条面巾,递给赵敏一条,两人对视一眼,蒙上面巾,扑了出去。   丁敏君诸人已将周芷若擒下,丁敏君正伸手去摘周芷若手上的铁指环时,异变突生,两个蒙面人扑了出来,数招之内就放倒了七八个峨眉弟子。   丁敏君大为惊异,“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   我哑着嗓子笑道:“竟然还问这种幼稚问题,既然对你们下手,自然是你们峨眉派的仇家喽!没想到灭绝的弟子这么不争气,她一死,派里便弄得天翻地覆,真是可笑之极!”   静玄的脸色变了变,右手拂尘一举,道:“峨眉弟子听着,大家一齐动手,把他们两个都拿下!”   看着挥舞着兵刃扑过来的一众男女,我一声冷笑,“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   片片掌影飞泄,一出手便击翻了五六个,身影一闪又迫退了七八个。那边赵敏也打倒了三人。“不费神了!”   我一声轻啸,身影鬼魅般地一闪,穿入人群中,指影疾闪,只听得闷哼声不断,峨眉派弟子一一中指,或立或卧,惧都无法动弹。只剩下一边呆立的静玄和目瞪口呆的丁敏君。   “丁敏君交给我!”   赵敏跃了过来,手中长剑指着丁敏君,大声道。这次为了掩饰身份,赵敏把倚天剑背在背后,没有取出。她用的是从峨眉弟子手中夺来的普通青钢剑。   “如何?丁敏君?我老婆想跟你比试一下,你敢不敢接受啊?”   我哑着嗓子道:“不敢的话,你直说好了!”   丁敏君瞅了我两眼,又盯着赵敏看了一阵子,恶狠狠地道:’我要杀了你!”   赵敏哼了哼,“有本事你就来呀!”   丁敏君松开抓着周芷若的手,走了过来,长剑一挺,道:“出手吧!”   赵敏轻蔑地瞟了她一眼,长剑一转,是昆仑派的一招“神驼骏足”“原来是昆仑剑法!”   丁敏君长剑刺出,挥舞招架。谁知赵敏剑到中途突然变招,是一招峨眉派的“金顶佛光”丁敏君哪里料想得到,给打了个措手不及,紧跟着手腕中剑,长剑再也拿捏不住,‘铮’地一声落到了地上。赵敏长剑再闪,架到了丁敏君的颈上。   丁敏君哪里还敢再动,身子半蹲着,脸上一片惊惧之色。   “点了她的穴道。”   我道。   “你们——”   静玄刚喊出一句,面前白影一闪,紧接着她双腿一麻,“扑嗵”跪倒在地上。   “周掌门,”   我拍开周芷若被封的穴道,道:“我们帮你打倒了反叛的门人,你该怎么谢我们啊?”   “他们并未反叛,只是一时间对小女子接任掌门存在着一些意见,还望二位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我们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赵敏道:“我们和峨眉派有很深的过节,这些人都是被一种奇异的点穴手法所制,三个时辰后不解穴的话,他们的身体多半要残废,这对我们来说,是件相当不错的事情哦!”   周芷若眉头一皱,道:“两位如肯高抬贵手,峨眉上下感激不尽!”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阵子,道:“不错,你这丫头既美丽又乖巧,我们夫妻身边正少个聪明乖巧的丫头,如果你愿意服侍我们一段时间,我就解了你这些门人的穴道,免了他们的残废之苦。”   周芷若沉思了片刻,道:“好,我跟你们走!”   “这便对了!”   我一笑,身影疾闪,片刻之间,解开了峨眉派众弟子的穴道。   “咱们走吧!”   我左手挽着赵敏,右手拉着周芷若,身子凌空飞起,向墙外飞去。周芷若只觉手部传来一股大力,身不由己地被拉着向外飞去。峨眉众弟子躬身施礼:“恭送掌门人!”   无疑,他们已经承认了周芷若的身份。我们的目的也便达到了。 正文 第45章 第一件事   带着周芷若奔行了数十丈,我松开她的手,道:“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阁下的意思是……”   周芷若大为不解。   “我们从现身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让你的门下服从于你,现在目的达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只要找个借口,让他们相信你已经逃离了我们的掌握就可以了。”   周芷若愣了愣,躬身行了一礼,“小女子谢过二位。”   “好了,快回去吧!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我道。   周芷若点了点头,转过身,快步行去。   赵敏望着她的背影,轻叹道:“没想到帮助别人会是这般快乐。无忧哥哥,不如我们再去看一看她们相聚的场面,好吗?”   我点点头,“难得敏敏这般兴致,好,我们再去看看!”   待得我们赶到废园,峨眉却又生变故。金花婆婆携蛛儿突然出现,我们赶去之时,周芷若已经被金花婆婆一掌按前胸,一掌按后心地平平挟在双掌之间,双掌着手之处,均是致命大穴。   周芷若吓得花容失色,话也说不出来。金花婆婆森然道:“周姑娘……你这掌门人委实稀松平常,难道尊师竟将峨嵋派掌门的重任,交了给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么?我瞧你呀,多半是胡吹大气。”   周芷若举起右手,说道:“这是峨嵋派掌门的铁指环,是先师亲手套在我的手上,岂有虚假?”   金花婆婆一笑,说道:“刚才你那师姊言道,峨嵋乃武林大派。此话倒也不错。可是凭你这点儿本领,能做这武林大派的掌门人吗?我瞧你还是乖乖听我吩咐的好。”   周芷若道:“金花婆婆,先师虽然圆寂,峨嵋派并非就此毁了。我落在你的手中,你要杀便杀,若想胁迫我做甚不应为之事,那叫休想。本派陷于朝廷奸计,被囚高塔,却有哪一个肯降服了?周芷若虽是年轻弱女,既受重任,自知艰巨,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只听金花婆婆哈哈一笑,说道:“灭绝师太也不算怎么走眼啊。你这小掌门武功虽弱,性格儿倒强。嗯,不错,不错,武功差的可以练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说她怕不怕?”   赵敏悄声问我。   “肯定怕得六神无主,你看她的腿还在抖呢!”   我悄声道。   静玄长剑一晃,几声唿哨,峨嵋群弟子倏地散开,各出兵刃,团团将凉亭围住了。金花婆婆笑道:“怎么样?”   静玄道:“婆婆劫持峨嵋掌门,意欲何为?”   金花婆婆咳了几声,道:“你们想倚多为胜?嘿嘿,在我金花婆婆眼下,再多十倍,又有甚么分别?”   突然间放开了周芷若,身形晃处,直欺到静玄身前,食中两指,挖向她双眼。静玄急忙回剑削她双臂,只听得“嘿”的一声闷哼,身旁已倒了一位同门师妹。金花婆婆明攻静玄,左足却踢中了一名峨嵋女弟子腰间穴道。   但见她身形在凉亭周遭滴溜溜的转动,大袖飞舞,偶尔传出几下咳嗽之声,峨嵋门人长剑齐出,竟没一剑能刺中她衣衫,但男女弟子却已有七人被打中穴道倒地。她打穴手法极是怪异,被打中的都是大声呼叫。一时废园中凄厉的叫声此起彼落,闻之心惊。   金花婆婆双手一拍,回入凉亭,说道:“周姑娘,你们峨嵋派的武功,比之金花婆婆怎么样?”   周芷若道:“本派武功当然高于婆婆。当年婆婆败在先师剑下,难道你忘了么?”   金花婆婆怒道:“灭绝老尼徒仗宝剑之利,又算得甚么?”   周芷若道:“婆婆凭良心说一句,倘若先师和婆婆空手过招,胜负如何?”   金花婆婆沉吟半晌,道:“不知道。我原想知道尊师和我到底谁强谁弱,是以今日才到大都来。唉!灭绝师太这一圆寂,武林中少了一位高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峨嵋派从此衰了。”   那七名峨嵋弟子呼号不绝,正似作为金花婆婆这话的注脚。静玄等年长弟子用力给他们推宫过血,丝毫不见功效,看来须金花婆婆本人方始解得。   只听金花婆婆道:“周姑娘,你服了么?”   周芷若硬着头皮道:“本派武功深如大海,不能速成。我们年岁尚轻,自是不及婆婆,日后进展,却是不可限量。”   金花婆婆笑道:“妙极,妙极!金花婆婆就此告辞。待你日后武功不可限量之时,再来解他们的穴道罢。”   说着携了蛛儿之手,转身便走。   周芷若心想这些同门的苦楚,便一时三刻也是难熬,金花婆婆一走,只怕他们痛也痛死了,忙道:“婆婆慢走。我这几位同门师姊师兄,还请解救。”   金花婆婆道:“要我相救,那也不难。自今而后,金花婆婆和我这徒儿所到之处,峨嵋门人避道而行。”   周芷若她躇踌不答。   金花婆婆笑道:“你不肯堕了峨嵋派的威名,那也罢了。你将倚天剑借我一用,我就解救你的同门。”   周芷若道:“本派师徒陷于朝廷奸计,被囚高塔,这倚天剑怎么还能在我们手中?”   赵敏举了举手中的倚天剑,微笑道:“在这里呀!”   金花婆婆原本已料到此事,借剑之言也不过是万一的指望,但听周芷若如此说,脸上还是掠过一丝失望的神色,突然间厉声道:“你要保全峨嵋派声名,便保不住自己性命……”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丸药,说道:“这是断肠裂心的毒药,你吃了下去,我便救人。”   周芷若想起师父的嘱咐,柔肠寸断,寻思:“师父叫我欺骗张公子,此事我原本干不了,与其活着受那无穷折磨,还不如就此一死,一了百了,甚么都不管的干净。”   当下颤抖着接过毒药。静玄喝道:“周师妹,不能吃!”   我见情势危急,待跃出阻止,赵敏在我耳边低声道:“傻子!假的,不是毒药。”   一怔之间,周芷若已将丸药送入了口中咽下。静玄等人纷纷呼喝,又要抢上和金花婆婆动手。金花婆婆道:“很好,挺有骨气。这毒药么,药性一时三刻也不能发作。周姑娘,你跟着我,乖乖的听话,老婆子一喜欢,说不定便给解药于你。”   说着走到那些被打中穴道的峨嵋门人身畔,在每人身上敲拍数下。那几人疼痛登止,停了叫喊,只是四肢酸麻,一时仍不能动弹。这几人眼见周芷若舍命服毒,相救自己,都是十分感激,有人便道:“多谢掌门人!”   金花婆婆拉着周芷若的手,柔声道:“乖孩子,你跟着我去,婆婆不会难为你。”   周芷若尚未回答,只觉一股极大的力道拉着自己,身不由主的便腾跃而起。静玄叫道:“周师妹……”   抢上欲待拦阻,斜刺里一缕指风,劲射而至,却是蛛儿从旁发指相袭。静玄左掌挥起一挡,不料蛛儿这招乃是虚招,拍的一响,丁敏君脸上已吃了一掌,这“指东打西”正是金花婆婆的武学。但听得蛛儿格格娇笑,已然掠墙而出。   我道:“快追!”   一手拉着赵敏,同时越墙追去。   追出十余丈,金花婆婆脚下丝毫不停,喝道:“峨嵋派弟子居然还有胆子追赶金花婆婆,嘿嘿,了不起!”   赵敏道:“留下本派掌门!”   身形一晃,抢上数丈,倚天剑剑尖已指到金花婆婆身后,这一招“金顶佛光”正是峨嵋派剑法的嫡传,她在万安寺中从峨嵋派女弟子手中学得,只是并非学自灭绝师太,不免未臻精妙。   金花婆婆听得背后金刃破风之势,放开了周芷若,急转身躯。赵敏手腕一抖,又是一招“千峰竞秀”金花婆婆识得她手中兵刃正是倚天宝剑,心下又惊又喜,伸手便来抢夺。数招一过,金花婆婆已欺近赵敏身前,手指正要搭上她执剑的手腕,不料赵敏长剑急转,使出一招昆仑派的剑法“神驼骏足”金花婆婆见她是个年轻女子,手持倚天剑,使的又是峨嵋嫡传剑法,自当她是峨嵋派弟子。金花婆婆为了对付灭绝师太,于峨嵋派剑法已钻研数年,见了赵敏出手几招,料得她功力不过尔尔,此后数招,心中已先行预想明白,这一欺近身去,倚天剑定然手到拿来,岂知这年轻姑娘竟会突然之间使出昆仑派剑法来。金花婆婆若非心中先入为主,纵是昆仑剑法,也奈何她不得,只是这一招来得太过出于意外,她武功虽高,可也给打了个冷不防,急忙着地打滚,方始躲开,但左手衣袖已被剑锋轻轻带到,登时削下一大片来。   金花婆婆惊怒之下,欺身再上。赵敏知道自己武功可跟她差着一大截,不敢和她拆招,只是挥动倚天剑,左刺右劈,东舞西击,忽而崆峒派剑法,忽而华山派剑法,一招昆仑派的“大漠飞沙”之后,紧跟是一招少林派达摩剑法的“金针渡劫”每一招均是各派剑法中的精华所在,每一招均具极大威力,再加上倚天剑的锋锐,金花婆婆心中惊讶无比,一时竟无法逼近。蛛儿看得急了,解下腰间长剑,掷给金花婆婆。赵敏疾攻七八剑,到第九剑上,金花婆婆不得不以兵刃招架,擦的一声,长剑断为两截。   金花婆婆脸色大变,倒纵而出,喝道:“小妮子到底是谁?”   赵敏笑道:“你怎地不拔屠龙刀出来?”   金花婆婆怒道:“我若有屠龙刀在手,你岂能挡得了我十招八招?你敢随我去一试么?”   赵敏笑道:“你能拿到屠龙刀,倒也好了。我只在大都等你,容你去取了刀来再战。”   金花婆婆道:“你转过头来,让我瞧个分明。”   赵敏斜过身子,伸出舌头,左眼闭,右眼开,脸上肌肉扭曲,向她扮个极怪的鬼脸。   金花婆婆大怒,在地下吐了一口唾液,抛下断剑,携了蛛儿和周芷若快步而去。   “听她之意思,似乎她已经知道了屠龙刀的所在,难道她知道你义父的存身之处了?”   赵敏道。   “大有可能!”   我道:“我必须暗中跟着她,义父眼睛瞎了,怕斗她不过,反为所伤。”   赵敏道:“我料她必去海滨,扬帆出海,前去找刀。咱们必须赶在头里,别让双眼已盲,心地仁厚的谢老前辈受这恶毒老婆子的欺弄。”   “大海中风波无情,我一个人去便好了,你何必要去冒这个险?”   我道:“你留下来,等我回来!”   “我不!”   赵敏大声道:“咱们刚刚好上,我不舍得和你分离,何况,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不行!”   我道:“万一你出事怎么办?好好呆在这里,毕竟这里安全些。”   赵敏忽然道:“你答应过我,要给我做三件事,你没忘吧?”   我点点头,“自然没忘,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我现在想到了第一件!”   赵敏道:“我要去看那柄屠龙刀!”   “你怎么这个时候……”   我话说了一半,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赵敏四通过这种方法要我带她同行。我叹了口气,“好吧,敏敏,我答应你!”   赵敏展颜而笑,如春花般绽放,投身入我怀里,在我的脸上吻了一口,柔声道:“这才是好夫君呢!”   我心中暗叹,既然赵敏去,周芷若去,殷离去,那哥哥、小昭、月儿也得去了,此番灵蛇岛之行,不知要弄出多大风浪来呢! 正文 第46章 灵蛇之行   我带着赵敏直接到了客栈。站在房门外,赵敏有些犹豫,道:“我有点怕。”   “怕什么?”   我道:“月儿相当好相处的,来,宝贝儿,拿起你的手,敲门。”   “笃、笃、笃”三声敲击声响起,我身影一闪,上了房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现出月儿甜甜的笑脸。看到门外不是想象中的那个人,月儿的笑容登时不那么畅快了,她微愣了一下道:“赵姑娘,你来做什么?”   赵敏正被我的突然失踪,闹得张口结舌、不知所措,被月儿一问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结结巴巴地道:“那个……我……夫君……无忧哥哥……他……”   月儿是个相当聪明的女孩,赵敏这支言片语立时引起了她的注意,“来,赵姐姐,进来说话。”   赵敏立时像吃了定心丸一般,心中一定,跟着月儿进了房间。   迎出来的小昭见了赵敏也略微一愣,三人寒喧了几句,然后分宾主坐下。   “赵姐姐,夫君在出去之前曾跟我说他去见你了,怎么,你没有见到他吗?”   赵敏道:“我们刚刚还在一起,只不过我一敲门,他却突然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夫君就是爱作怪!”   月儿微笑道:“小昭妹妹,你出去转一圈,我猜夫君不是在房顶就是在窗下,你出去肯定见得到他!”   “不必了!”   我大笑着推门而入,“月儿,你和敏敏谈得如何?”   “坏东西!”   赵敏奔过来擂了我两拳,嗔道:“人家刚敲完门你就不见了,弄得人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微笑着招架道:“你刚刚表现得还不错嘛!”   “看来赵家妹妹也被你俘虏了吧!”   月儿看出了我们的状况,微笑着道。   “当然。“我把身边的赵敏往怀中一抱,笑道:“在我的强力爱情攻势下,她还怎么坚持得住?”   赵敏重重拧了我一把道:“把你自己说得多厉害似的,要不是本小姐不知哪里喜欢上了你,你再努力一百年也没有用!”   我微微一笑,对小昭道:“妹妹,你去把哥哥叫来,我有事要和大家商量。”   小昭点点头,幽幽望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月儿,敏敏,你们两个谁的年龄大一些?”   月儿道:“月儿18岁零6个月。”   赵敏道:“敏敏差两个月才到18岁,是月姐姐大上一些。”   “那好,你们从今天起便以姐妹相称吧!”   赵敏点了点头,叫了一声“月姐姐”月儿也笑着叫了一声“敏敏妹妹”……   “弟,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听完我说的金花婆婆的事,哥哥便焦急起来,催促着我出发。   我道:“我和敏敏已经准备妥当,她手中有汝阳王的金牌,我们可以沿途换马。咱们马上出发,换马不换人,定可在金花婆婆之前赶到海边。”   “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出发!”   经过一天一夜的疾赶,在第二日深夜,我们已经赶到海边。   赵敏骑马直入县城,命县官急速备好一艘最坚固的大海船,船上舵工、水手、粮食、清水、兵刃、寒衣,一应备齐,除此之外,所有海船立即驱逐向南,海边五十里之内不许另有一艘海船停泊。汝阳王金牌到处,小小县官如何敢不奉命唯谨?不到一日,县官报称一切均已办妥。   三人到海边看船时,赵敏不由得连连顿足,大叫:“糟了!”   原来海边所停泊的这艘海船船身甚大,船高二层,船头甲板和左舷右舷均装有铁炮,却是蒙古海军的炮船。当年蒙古大军远征日本,大集舟师,不料一场飓风,将蒙古海军打得七零八落,东征之举归于泡影,但舟舰的规模却也从那时起遗了下来。赵敏百密一疏,没想到那个县官竟会加倍巴结,去向水师借了一艘炮船来。   “这艘船用来打海盗还差不多!”   我笑道:“敏敏,你可是百密一疏啊!”   赵敏苦笑之下,只得嘱咐众水手在炮口上多挂渔网,在船上装上十几担鲜鱼,装作是炮船旧了无用,早改作了渔船。五人换上水手装束,用油彩抹得脸上黄黄的,再粘上两撇鼠须,更无半点破绽。我们坐在舱中,专等金花婆婆到来。果然不出所料,等到傍晚,一辆大车来到海滨,金花婆婆携着蛛儿和周芷若前来雇船。船上水手早受赵敏之嘱,诸多推托,说道这是一艘旧炮船改装的渔船,专门捕鱼,决不载客,直到金花婆婆取出两锭黄金作为船资,船老大方始勉强答应。金花婆婆带同蛛儿、周芷若上船,便命扬帆向东。无边无际的茫茫大海之中,一叶孤舟,向着东南行驶。   到得第三日午后,舵工下舱来向赵敏禀报,说道金花婆婆对这一带海程甚是熟悉,甚么地方有大沙滩,甚么地方有礁石,竟比这舵工还要清楚。   我微微一笑,道:“是了,她是回灵蛇岛。”   赵敏问道:“甚么灵蛇岛?”   我道:“金花婆婆的老家是在灵蛇岛啊。她故世的丈夫叫银叶先生,灵蛇岛金花银叶,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赵敏噗哧一笑,说道:“你就大得我几岁,江湖上的事儿,倒挺内行似的。好!那就烦你将灵蛇岛金花银叶威震江湖的事迹,说些给我这孤陋寡闻的小丫头听听。”   我摇头笑道:“这事我可不知道了。不过,我哥哥却在少年时和这老婆子有过几面之缘,让他给你讲讲吧。”   哥哥于是将自己如何在蝴蝶谷中跟“蝶谷医仙”胡青牛学医,如何各派人众被金花婆婆整得生死不得、来到蝶谷求医,如何自己受胡青牛指点而治愈众人,如何金花婆婆和灭绝师太比武落败,如何胡青牛、王难姑夫妇终于又死在金花婆婆手下种种情由,一一说了。他想胡青牛脾性虽然怪僻,但对自己实在不错,想到他夫妇尸体高悬树梢的情景,不由得眼眶红了。他将蛛儿要擒自己到灵蛇岛去作伴、自己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的事略去了不说。   赵敏一声不响的听完,脸色郑重,说道:“初时我只道这老婆婆不过是一位武功极强的高手,原来其中尚有这许多恩怨过节,听你说来,这老婆婆委实极不好斗,咱们可千万大意不得。”   哥哥笑道:“郡主娘娘文武双全,手下又统率着这许多奇材异能之士,对付区区一个金花婆婆,那也是游刃有余了。”   赵敏笑道:“就可惜茫茫大海之中,没法召唤我手下的众武士、诸番僧去。”   我道:“这些煮饭的厨子,拉帆的水手,便算不得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也该算是第二流了罢?敏敏你以为瞒得过我兄弟的眼光吗?”   赵敏一怔,格格笑了起来,说道:“佩服,佩服!果然好眼力,须瞒你们不过。”   赵敏道:“既然你们看了出来,金花婆婆见多识广,老奸巨猾,更早已识破了机关。好在我方人多势众,你们兄弟武功高强,她识破也好,不识破也好,若是动手,她连蛛儿在内,终究不过两人,那也不足为惧。她既不挑破,便不妨继续假装下去。”   我点点头,尚未回答,突听得船而上传来一阵吆喝之声,接着便有水手下来禀报:“前面已见陆地,老婆子命我们驶近。”   我们从窗孔中望出去,只见数里外是个树木葱翠的大岛,岛上奇峰挺拔,耸立着好几座高山。座船吃饱了风,直驶而前。只一顿饭功夫,已到岛前。那岛东端山石直降入海,并无浅滩,战船吃水虽深,却可泊在岸边。战船停泊未定,猛听得山冈上传来一声大叫,中气充沛,极是威猛。这叫声熟悉之极,正是义父金毛狮王谢逊所发。一别十余年,义父雄风如昔,怎不令我们兄弟心花怒放?   我们急步从木梯走上后梢,向叫声所发出的山冈上望去。只见四条汉子手执兵刃,正在围攻一个身形高大之人。那人空手迎敌,正是金毛狮王谢逊。便见义父虽然双目盲了,虽然以一敌四,虽然赤手空拳抵挡四件兵刃,却丝毫不落下风。我从未见过义父与人动手,此刻只瞧了几招,心下甚喜:“昔年金毛狮王威震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那四人武功显然也颇为了得,从船梢仰望山冈,瞧不清四人面目,但见衣衫褴褛,背负布袋,当是丐帮人物。旁边另有三人站着掠阵。只听一人说道:“交出屠龙刀……饶你不死……宝刀换命……”   山间劲风将他言语断断续续的送将下来,隔得远了,听不明白,但已知这干人众意在劫夺屠龙宝刀。只听义父哈哈大笑,说道:“屠龙刀在我身边,丐帮的臭贼,有本事便来取去。”   他口中说话,手脚招数半点不缓。   金花婆婆身形一晃,已到了岸上,咳嗽数声,说道:“丐帮群侠光临灵蛇岛,不来跟老婆子说话,却去骚扰灵蛇岛的贵宾,想干甚么?”   山冈上那四人听得本岛主人到了,只盼及早拾夺下谢逊,攻得更加紧急。岂知这么一来,登时犯了武学中的大忌。义父双眼已盲,全凭从敌人兵刃的风声中辨位应敌。这四人出手一快,风声更响,义父长笑一声,砰的一拳,击中在一人前胸,那人长声惨呼,从山冈上直堕下来,摔得头盖破裂,脑浆四溅。在旁掠阵的三人中有人喝道:“退开!”   轻飘飘的一拳击了出去,拳力若有若无,教他无法辨明来路。果然拳头直击到义父身前数寸之处,他才知觉,急忙应招,已是手忙脚乱,大为狼狈。先前打斗的三人让身闪开,在旁掠阵的一个老者又加入战团。此人与先前那人一般打法,也是出掌轻柔。数招一过,义父左支右绌,迭遇险招。   “这丐帮想是从武烈身上探听到义父的所在。”   我心道:“只是不知青婴和真儿情况如何?”   金花婆婆喝道:“季长老,郑长老,金毛狮王眼睛不便,你们使这等卑鄙手段,枉为江湖上成名的英雄。”   她一面说,一面撑着拐杖,走上冈去。别看她颤巍巍的龙钟支离,似乎被山风一乱便要摔将下来,可是身形移动竟是极快。但见她拐杖在地下一撑,身子便乘风凌虚般的飘行而前,几个起落,已到了山腰。蛛儿紧随在后,却落后了一大截路。我们挂念义父安危,也快步登山。赵敏跟着上来,低声道:“有这老婆子在,狮王不会有何凶险,你们不必出手,隐藏形迹要紧。”   片刻间到了山冈之巅。只听金花婆婆说道:“季长老,你的‘阴山掌大九式’驰誉江湖,何必鬼鬼祟祟的变作绵掌招式?郑长老更加不成话了,你将‘回风拂柳拳’暗藏在八卦拳中,金毛狮王谢大侠便不知道了……咳咳……”   义父看不见敌人招式,对敌时十分吃亏,加之那季郑二老十分狡狯,出招时故意变式,使他捉摸不定。金花婆婆这一点破,他已然胸有成竹,乘着郑长老拳法欲变不变之际,呼的一拳击出,正好和郑长老击来的一拳相抵。郑长老退了两步,方得拿定桩子。季长老从旁挥掌相护,使义父无暇追击。   那季长老矮矮胖胖,满脸红光,倒似个肉庄屠夫,那郑长老却憔悴枯瘦,面有菜色,才不折不扣似个丐帮人物。两人背上都负着八只布袋。远处站着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也是穿着丐帮服色,但衣衫浆洗得干干净净,背上竟也负着八只布袋,以他这等年纪,居然已做到丐帮的八袋长老,那是极为罕有之事。忽听那人说道:“金花婆婆,你明着不助谢逊,这口头相助,难道不算么?”   金花婆婆冷冷的道:“阁下也是丐帮中的长老么?恕老婆子眼拙,倒没会过。”   那人道:“在下新入丐帮不久,婆婆自是不识。在下姓陈,草字友谅。”   金花婆婆自言自语:“陈友谅?陈友谅?没听说过。”   我仔细打量了陈友谅几眼,暗暗记在心中心道:“这是一个人物,以后免不了要和他相斗,当须小心谨慎。”   蓦听得吆喝之声大作,郑长老左臂上又中了一拳,在旁观斗的三名丐帮弟子又挺兵刃上前围攻。这三人武功不及季郑二长老,本来反而碍手碍脚,但义父目盲之后从未和人动手过招,绝无临敌经验,今日初逢强敌,敌人在拳脚之中再加上兵刃,声音混杂,方位难辨,顷刻之间,肩头中了一拳。哥哥见情势危急,正要出手。赵敏低声道:“金花婆婆岂能不救?”   只见金花婆婆仍是拄着拐杖,微微冷笑,并不上前相援。便在此时,义父左腿又被郑长老重重踢中了一脚。谢逊一个踉跄,险些儿摔倒。此时猛见黑光一闪,嗤的一声响,三件兵刃登时削断,五个人中有四人被齐胸斩断,分为八截,四面八方的摔下山麓,只郑长老断了一条右臂,跌倒在地,这一下变故来的快极,众人无不心惊,但见义父手中提着一柄黑沉沉的大刀,正是号称“武林至尊”的屠龙宝刀。他横刀站在山巅,威风凛凛,宛如天神一般。   金花婆婆喃喃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武林至尊,宝刀屠龙!”   郑长老一臂被斩,痛得杀猪似的大叫。陈友谅脸色惨白,朗声道:“谢大侠武功盖世,佩服佩服。这位郑长老请你放下山去,在下抵他一命便是,便请谢大侠动手!”   我和赵敏对视了一眼,心知对方亦同时看出了陈友谅的奸计,不由得暗暗欣慰。   义父道:“陈友谅,嗯,你倒是条好汉,将这姓郑的抱了去罢,我也不来难为于你!”   陈友谅道:“在下先行谢过谢大侠不杀之恩。只是丐帮已有五人命丧谢大侠之手,在下十年之内若是习武有成,当再来了断今日的恩仇。”   义父说道:“老夫若再活得十年,自当领教。”   陈友谅抱拳向金花婆婆行了一礼,说道:“丐帮擅闯贵岛,这里谢罪了!”   抱起郑长老,大踏步走下山去。   金花婆婆突然厉声道:“小老儿,你尊姓大名啊?假扮水手,一路跟着我老婆婆,却是为何?在金花婆婆面前弄鬼,你还要性命不要?”   哥哥不擅撒谎,一怔之下,答不上来。赵敏放粗了嗓子说道:“咱们巨鲸帮向在海上找饭吃,做的是没本钱买卖。老婆婆出的金子多,便送你一趟又待如何?了。”   她学的虽是男子声调,但仍不免尖声尖气,听来十分刺耳。只是她化装精妙,活脱是个黄皮精瘦的老儿,金花婆婆倒也没瞧出破绽。   金花婆婆道:“谢三哥,我知你不喜旁人相助,是以没有出手,你没见怪罢?”   义父道:“有甚么见怪不怪的?你这次回去中原,可探听到了我那无忌无忧两个孩儿甚么讯息?”   我心头一震,只觉一只柔软的手掌伸了过来紧紧的握住自己手,知道赵敏不欲自己于此刻上前相认,当下握握她的手,以示了解。   金花婆婆道:“不知道。江湖上的事,我没去打听。我只是要去找害死我丈夫的头陀算帐,还要找峨嵋派的灭绝老尼,报那一剑之仇,其余的事,老婆子也没放在心上。”   我心中突然一动:”   头陀?难道害死她丈夫的人会是范遥不成?他求爱不成,再加上相貌、心性大变,确实有可能去害死那个倒霉的银叶先生,只是我这推理不知有没有根据?而且听起来也确实有些疯狂。”   义父怒道:“好啊,韩夫人,那日你在冰火岛上,对我怎样说来?你说我张五弟夫妇为了不肯吐露我藏身的所在,在武当山上被人逼得双双自刎;我两个孩儿成为没人照料的孤儿,流落江湖,到处被人欺凌,惨不堪言,是也是?”   金花婆婆道:“不错!”   义父道:“你说无忌被人打了一掌玄冥神掌,日夜苦受煎熬。你在蝴蝶谷中曾亲眼见他,要他到灵蛇岛来,他却执意不肯,是也不是?”   金花婆婆道:“不错!我若骗了你,天诛地灭,金花婆婆比江湖上的下三滥还要不如,我死了的丈夫在地下也不得安稳。”   义父点点头,道:“殷姑娘,你又怎么说来?”   蛛儿道:“我说,当时我苦劝他来灵蛇岛,他非但不听,反而咬了我一口。我手背上齿痕犹在,决非假话。我……我好生记挂他。”   赵敏抓着我的手掌忽地一紧,双目凝视着我,眼神中又是顽皮又是狡猾。接着突然抓起我的手来,提到口边,在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我的手背登时鲜血迸流,我一痛之下,赶忙缩回了手。却见赵敏眼中满是笑意,脸上晕红流霞,丽色生春,虽然口唇上粘着两撇假须,仍是不掩娇美。   我心中一阵苦笑:“这个胡闹的丫头!听到什么是什么!哎呦……我的手!”   此时义父又道:“好啊!韩夫人,我只因挂念我一双孩儿孤苦,这才万里迢迢的离了冰火岛重回中原。你答应我去探访,却何以不守诺言?”   金花婆婆道:“当日咱们说好了,我为你寻访孩儿,你便借屠龙刀给我。谢三哥,你借刀于我,老婆子言出如山,自当为你探访这双少年的确实音讯。”   义父摇头道:“你先将人领来,我自然借刀与你。”   金花婆婆冷冷的道:“你信不过我么?”   义父道:“世上之事,难说得很。亲如父子兄弟,也有信不过的时候。”   金花婆婆道:“那么你定是不肯先行借刀的了?”   义父道:“我放了丐帮的陈友谅下山,从此灵蛇岛上再无宁日,不知武林中将有多少仇家前来跟我为难。金毛狮王早已非复当年,除了这柄屠龙刀外,再也无可倚杖,你不肯为我探访孩子,那也由你。谢逊唯有重入江湖,再闹个天翻地覆。”   说罢仰天一声清啸,纵身而起,从西边山坡上走了下去。但见他脚步迅捷,直向岛北一座山峰走去。那山顶上孤零零的盖着一所茅屋,想是他便住在那里。 正文 第47章 窥破奸计   金花婆婆等义父走远,回头向我兄弟和赵敏瞪了一眼,喝道:“滚下去!”   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当即下山,回到船中。哥哥道:“弟,我们去瞧瞧义父去。”   我略微摇了摇头,道:“哥,且慢!有许多事咱们还没弄明白,丐帮人众何以会到灵蛇岛来?金花婆婆又如何得知义父的所在?她又怎么能够找到冰火岛去?你若去将金花婆婆一掌打死,原也不难,只是这一切什么都不明白了。”   哥哥道:“我也不想将金花婆婆打死,只是义父想得我苦,我立刻要去见他。”   赵敏摇头道:“别了十多年啦,也不争再等一两天。张公子,我跟你说,咱们固然要防金花婆婆,可是也得防那陈友谅。”   我点点头,“敏敏说得不错,那陈友谅确实不可不防。”   哥哥愣了愣道:“那陈友谅么?此人很重义气,倒是条汉子。”   我和赵敏对视了一眼,道:“哥,你心中真是这么想?没骗我们么?”   哥哥奇道:“骗你甚么?这陈友谅甘心代郑长老一死,十分难得。”   “你——”   我站了起来,随即叹了口气,道:“罢了,敏敏,你解释给他。”   “张公子……”   赵敏道:“当初……”   “等等!”   我插口道:“敏敏,你还是随我叫吧,这么着叫,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好!”   赵敏一笑,向哥哥道:“大哥,当初谢大侠屠龙刀一挥之下,丐帮高手四死一伤,那陈友谅武功再高,也未必能逃得过屠龙刀的一割。当处此境,不是上前拚命送死,便是跪地求饶。可是你想,谢大侠不愿自己行踪被人知晓,陈友谅再磕三百个响头,未必能哀求得谢大侠心软,除了假装仁侠重义,难道还有更好的法子?”   哥哥兀自将信将疑,赵敏又道:“好,我再问你,那陈友谅对谢大侠说这几句话之时,他两只手怎样,两只脚怎样?”   哥哥凝神想了一下,道:“嗯,那陈友谅右手略举,左手横摆,那是一招‘狮子搏兔’,他两只脚么?嗯,是了,这是‘降魔踢斗式’,那都是少林派的拳法,但也算不得是甚么了不起的招数。难道他假装向我义父求情,其实是意欲偷袭么?那可不对啊,这两下招式不管用。”   我猛地站了起来,大声道:”   哥,你怎么还不明白啊!依他当时所站的位置,这一招‘降魔踢斗式’踢的是谁?一招‘狮子捕兔’搏的是哪一个?”   哥哥低头一想,脸上立时出了一阵冷汗,身子也不禁微微颤抖,颤声道:“他……他这一脚踢的是躺在地下的郑长老,出手去抓的是殷姑娘。”   赵敏嫣然一笑,说道:“对啦!他一脚踢起郑长老往谢大侠身前飞去,再抓着那位跟你青梅竹马、结下啮手之盟的殷姑娘,往谢大侠身前推去,这么缓得一缓,他便有机可乘,或能逃得性命。虽然谢大侠神功盖世,手有宝刀,此计未必能售,但除此之外,更无别法。倘若是我,所作所为自当跟他一模一样。我直到现下,仍然想不出旁的更好法子。此人在顷刻之间机变如此,当真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我站了起来,道:“说到这个啮手之盟,你还没给我解释我手上这一口是怎么回事呢?”   我拉着赵敏的手向外就走,“来,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我拉着赵敏的手,走到甲板上,道:“来,这里没别的人,你现在给我解释解释吧!”   赵敏格格一笑,道:“人家是一番好意呀!”   “想是你听了殷离表妹和哥哥小时候的事,认为咬得深,我一定记得你深。可是敏敏,你不知道,我的体质天生特殊,所有伤口都会自动愈合,你这番苦心算是白费了。”   看着赵敏脸上的黯然之色,我将她揽进怀里,温柔地道:“不要难过,敏敏,你虽然不能在我的手上留下印记,但早已深深刻在我的心中了。”   赵敏眼中柔情脉脉,举起她的左手,放到我的口边,道:“你来咬上一口,好不好?”   我笑笑,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在嘴边吻了一口,道:“我怎么舍得?而且我相信我会在敏敏心里住一辈子的。”   赵敏温柔地一笑,扭转娇躯,忘情地拥抱着我的腰,粉颊偎在我的胸口,吐气如兰,一股属于女孩子特有的幽香直往我鼻子里钻,令我有些心猿意马。   “吻我好吗?”   赵敏微闭双目,深情款款地道。   我心中一荡,忘情地亲吻着她。一个有心挑逗撩拨,一个情怀已开,一个是有意撒出情网,一个是春心已动甘愿情海自沉,这一来,甲板上春光无限好,郎情似水,妾意如绵。   “夫君!哥哥!”   月儿和小昭跑上了甲板,赵敏一阵害羞,挣脱我的怀抱,红着脸站在一边。我微微一笑,道:“什么事?”   “大哥上岛去了。”   小昭道。   “什么?”   我一愣,“什么时候去的?”   “刚走不久。”   月儿道:“刚刚我和小昭妹妹看见那个蛛儿和金花婆婆每个人背了一个大口袋一路向岛北去了,回来告诉大哥,他一听便忍不住了,非要上岛去,我们拦也拦不住。”   我点了点头,道:“他也太过性急了!算了,我们吃饭,吃过饭我去看看。”   “现在不去吗?”   小昭有些担心地道:“万一出什么事……”   我笑道:“不必担心,哥哥又不是小孩子。”   同时心中暗道:“小昭这个丫头见到亲生母亲后,情绪有些不稳定了。”   吃过晚饭,又呆了一阵子,四下已经一片漆黑。我站了起来,对三女道:“我去了,你们呆在舱中罢,三个人好好谈谈心。”   月儿走了过来,帮我整理下衣服,道:“夫君,路上小心些,记得早些回来。”   我点点头,抚摸着她的长发,道:“月儿,你是姐姐,好好照顾两位妹妹。”   接着我又转向赵敏:“敏敏,你要乖乖的,不许胡闹!”   最后温柔地向小昭望了一眼,出舱而去。   我尽展轻功,一路向北,渐渐接近义父所居之处,耳中传来一阵兵刃相交的声音。我紧赶几步,找了个隐蔽的角落,举目望去。   只见不远处三条人影晃动,齐向金花婆婆扑去。那三人只见那三人都身穿宽大白袍,衣角上锈了一条黑色滚边。每人的白袍角上赫然都绣着一个火焰之形。其中两人身形甚高,另外一人是个女子。最高那人虬髯碧眼,另一个黄须鹰鼻。那女子一头黑发,和华人无异,但眸子极淡,几乎无色,瓜子脸型,约莫二十余岁,相貌却是甚美。   金花婆婆拐杖挥出,向三人横扫过去,不料这三人脚下不知如何移动,身形早变。金花婆婆一杖击空,已被三人的右手同时抓住后领,一抖之下,向外远远掷了出去。   只听那虬髯人朗声又道:“见圣火令如见教主,谢逊还不跪迎?”   义父道:“三位到底是谁?若是本教弟子,谢逊该当相识。若非本教中人,圣火令与三位毫不相干。”   虬髯人道:“明教源于何土?”   义父道:“源起波斯。”   虬髯人道:“然也,然也!我乃波斯明教总教流云使,另外两位是妙风使、辉月使。我等奉总教主之命,特从波斯来至中土。”   只听那黄须的妙风使道:“我教主接获讯息,得知中土支派教主失踪,群弟子自相残杀,本教大趋式微,是以命云风月三使前来整顿教务。合教上下,齐奉号令,不得有误。”   义父说道:“中土明教虽然出自波斯,但数百年来独立成派,自来不受波斯总教管辖。三位远道前来中土,谢逊至感欢忭,跪迎云云,却是从何说起?”   那虬髯的流云使将两块黑牌相互一击,铮的一声响,声音非金非玉,十分古怪,说道:“这是中土明教的圣火令,前任姓石的教主不肖,失落在外,今由我等取回。自来见圣火令如见教主,谢逊还不听令?”   义父说道:“在下相信尊驾所言,但不知有何吩咐?”   流云使左手一挥,妙风使、辉月使和他三人同时纵身而起,两个起落,已跃到金花婆婆身侧。金花婆婆金花掷出,分击三使。三使东一闪、西一晃,尽数避开,但见辉月使直欺而前,伸指点向金花婆婆咽喉。金花婆婆拐杖一封,跟着还击一杖,突然间腾身而起,后心已被流云使和妙风使抓住,提了起来。辉月使抢上三步,在她胸腹间连拍三掌,这三掌出手不重,但金花婆婆就此不能动弹。   我心道:“他三人起落身法,未见有过人之处,只是三人配合得巧妙无比。辉月使在前诱敌,其余二人已神出鬼没的将金花婆婆擒住。但以每人的武功而论,比之金花婆婆颇有不及。那人拍这三掌,并非打穴,但与我中土点穴功夫似有异曲同工之妙。”   流云使提着金花婆婆,左手一振,将她掷在谢逊身前,说道:“狮王,本教教规,入教之后终身不能叛教。此人自称破门出教,为本教叛徒,你先将她首级割下。”   义父一怔,道:“中土明教向来无此教规。”   流云使冷冷的道:“此后中土明教悉奉波斯总教号令。出教叛徒,留着便是祸胎,快快将她除了。”   义父昂然道:“明教四王,情同金兰。今日虽然她对谢某无情,谢某却不可无义,不能动手加害。”   妙风使哈哈一笑,道:“中国人妈妈婆婆,有这么多罗唆。出教之人,怎可不杀?这算是甚么道理?当真奇哉怪也,莫名其妙。”   义父道:“谢某虽杀人不眨眼,却不杀同教朋友。”   只听妙风使道:“明教教徒,见圣火令如见教主,你胆敢叛教么?”   谢逊昂然道:“谢某双目已盲了二十余年,你便将圣火令放在我眼前,我也瞧它不见。说甚么‘见圣火令如见教主’?”   妙风使大怒,道:“好!那你是决意叛教了?”   义父道:“谢某不敢叛教。可是明教的教旨乃是行善去恶,义气为重。谢逊宁可自己人头落地,不干这等没出息的歹事。”   只听流云使道:“明教中人,不奉圣火令号令者,一律杀无赦矣!”   义父喝道:“本人是护教法王,即令是教主要杀我,也须开坛禀告天地与本教明尊,申明罪状。”   妙风使嘻嘻笑道:“明教在波斯好端端地,一至中土,便有这许多臭规矩!”   三使同时呼啸,一齐抢了上来。义父屠龙刀挥动,护在身前,三使连攻三招,抢不近身。   辉月使欺身直进,左手持令向义父天灵盖上拍落。义父举刀挡架,当的一响,声音极是怪异。这屠龙刀无坚不摧,可是竟然削不断圣火令。便在这一瞬之间,流云使滚身向左,已然一拳打在义父腿上。义父一个踉跄,妙风使横令戳他后心,突然间手腕一紧,圣火令已被人夹手夺了去。他大惊之下,回过身来,只见一个少年的右手中正拿着那根圣火令。正是哥哥现身施救。   经过几个回合的接战,这三人功力,每一个都和哥哥相差甚远,只是武功怪异无比,兵刃神奇之极,最厉害的是三人联手,阵法不似阵法,套子不似套子,诡秘阴毒,匪夷所思,只要能击伤其中一人,今日之战便能获胜。但他击一人则其余二人首尾相应,拳法连变,哥哥始终打不破这三人联手之局,反而又被圣火令打中了两下。幸好波斯明教三使每一次拳脚中敌,自己反吃大亏,也已不敢再以拳脚和他身子相碰。   义父大喝一声,将屠龙刀竖抱在胸前,纵身跃入战团,抢到哥哥身旁,说道:“少侠,用刀!”   将屠龙刀递了给他。哥哥当下接了过来,挥刀向流云使砍去,流云使举起两根圣火令,双手一振,已搭在屠龙刀上。流云使以圣火令夺人兵刃,原是手到擒来,千不一失,这一次居然夺不了对方单刀,大感诧异。辉月使一声娇叱,手中两根圣火令也已架在屠龙刀上,四令夺刀,威力更巨。   哥哥大喝一声,体内九阳神功源源激发。三人身体一齐颤抖起来。流云、辉月二使脸色齐变,妙风使见情势不对,一根圣火令又搭到了屠龙刀上。 正文 第48章 迎战三使   哥哥以一敌三,气势丝毫不馁。我心知波斯三使的内力加在一起也不是他九阳神功的对手。波斯三使和他比拼内力,正是以短攻长,哥哥可以稳操胜券。   霎时间四人均凝立不动,各运内力。突然之间,哥哥身体剧烈地一颤,面色也不禁一变,手一松,屠龙刀便被五根圣火令吸了过去。   我心中一动,蓦地想起了书中写的波斯三使的"透骨针"绝技。该种武功阴寒之极,偏又是凝聚如丝发之细,论内劲未必胜得了九阳神功,但它集中内劲于一点,倏钻陡戳,难防难当。有如大象之力虽巨,妇人小儿却能以绣花小针刺入其肤。阴劲入体,立即消失,但这一刺可当真疼痛入骨。   我双脚一点地面,纵身飞入战团,挟手将屠龙刀夺了过去。哥哥见我现身,大喜道:"弟,你来了!"我微微一笑,将屠龙刀递了过去,"哥,这三个家伙武功怪异,难以揣测,咱们兄弟联手抗敌!"说着,我拔出了背后的龙吟宝剑。   哥哥点点头,"好,弟,咱们联手对付他们。"我一振长剑,抖出一蓬光雨,向那虬髯的流云使罩去,哥哥也不甘落后,一举屠龙刀,拦腰向妙风使和辉月使腰间斩去。   波斯三使不慌不乱,我面前的流云使身影一闪,圣火令拍向哥哥右肩,妙风辉月二使却移到了流云使的位置上,两根圣火令点向我的小腹。   哥哥沉肩相避,那圣火令却在中途呼地转弯,"啪"地一声打到了他的后颈。我一侧身,闪过了点向小腹的那两根圣火令,龙吟一闪,斩在了圣火令上,"嗡"地一声沉闷的响声响起,龙吟被弹了起来,以龙吟之利,竟不能伤它分毫,却不知是何物所铸?   我略微一愣,刚刚打到哥哥后颈的那圣火令依照武学常理,只能打到他的右肩,可刚刚那一下却打在后方,委实有些奇怪。   蓦地里脑中灵光一闪,我忽然想到了书中小昭所翻译的圣火令上的那句话:"应左则前,须右乃后,三虚七实,无中生有"。"是了!刚刚那招确实是_须右乃后_!我明白了!"一法通,万法通。此时,波斯三使的武功在我处眼里已经没什么奇妙可言了。想明白了,其实不值一呬。   我一声清啸,龙吟剑归鞘,双手分别抓出,"三虚七实","无中生有",将流云妙风二使手中的圣火令夺了过来。   二人一惊之间,我伸手抓住二人衣领,真力沛然如洪,闭了二人的大椎穴,随手将他们扔在一边。   辉月使大为惊异,愕然道:"你何以会我们的武功?""这个波斯美女的华语说得还挺流畅!"我心中赞了一句,微笑道:"那你又怎么会我们的语言呢?这都是一样的,美人。""但我还是要试试!"辉月使举起两枚圣火令,向我攻来。虽然她现在的功夫在我眼中已无如何奇奥可言,但用来印证我新学到的圣火令武功却正为合适。   没想到这个辉月使武功相当出色,在波斯三使中可称第一,再加上她那一口流利的华语和那美丽的模样,让我对她产生了相当的兴趣。   打了一阵子,辉月使的动作慢了下来,最后她停下了动作,颓然道:"我打你不过,不打了。""既然你这么说,那么交出圣火令,我放你回去。"我微笑道。   "连他们也放了吧!"辉月使指指地上的流云妙风二使。   我摇摇头,道:"你们远路从波斯而来,决不止你们三个,为防万一,我要将他们留作人质。""那将我也抓住吧!"辉月使道:"风云三使,向来共同进退,不能他们二人被俘,我一个人逃生。""好一个重义的女子!"我心中暗赞道,手下却不松懈,拿过她手中的圣火令,又几指封了她的穴道。   "哥,你在这里看着,我回船一趟,很快就回来。""嗯。"哥哥点点头,我向风云三使望了一眼,运起轻功,向山下奔去。   我上了船,没惊动任何人。我想偷看一下月儿敏敏小昭她们在做些什么,因此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前。里边传来一阵欢笑声和不依的娇嗔声,令我大为惊奇,我轻轻将门拨开一道小缝,将眼睛贴了上去。   室内,月儿和敏敏隔桌而座,面带笑容,两人身上只穿着贴身的小衣,粉腿皓臂,晶莹动人,玲珑曲线,楚楚诱人。桌子的另一面,小昭手中拿着一张白纸,微笑着看着二人。   我正在纳闷她们三人在做什么,小昭已经举起了手中的白纸,道:"下一问题:我的哥哥,也就是你们的夫君,他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月儿的嘴叫微微上扬,笑道:"夫君喜欢的东西有美酒,宝剑,武功,美人,当然,最喜欢的是月儿温暖的怀抱。"赵敏笑道:"月姐姐前面说得不错,不过说到夫君最喜欢的,应该是敏敏的香吻才对!""你们呀,总把自己想得最好!"小昭道:"不过你们说的都差不多,哥哥他最喜欢的就是心爱的女孩,无论她是谁。""小昭妹妹说得不错,不过夫君他太花心了,敏敏妹妹统率过那么多英雄豪杰,一定有办法,要好好管他一管!"月儿道。   "嗯。"赵敏点着头,"不过,月姐姐要给我当好后盾呀!不要因为他的甜言蜜语就跑到他那一边去了。""好!妹妹放心!"月儿道:"小昭妹妹,说下一个问题吧!""好!下一问题,无忧哥哥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月儿的脸刷地红了,嗔道:"小昭妹妹,你怎么问这个问题啊!人家好难为情,还是敏敏妹妹先说吧!""夫君最喜欢做的事……"赵敏想了一下,道:"难道是什么羞人的事情吗?月姐姐为什么脸红啊?"月儿羞赧地道:"你自己不会想啊!"赵敏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想不到啊,能够让月姐姐脸红的事,我委实想不到啊!""这也难怪,你还没经过……"月儿道:"夫君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你抱到床上,然后脱光光……”   月儿还没说完,赵敏的脸已经火烧一样红了起来,啐道:"原来是这件事,难怪姐姐会害羞。""小昭这个丫头,非要问这种让人脸红的问题,难道你不害臊吗?"赵敏又道。   "她害什么臊?"月儿在一边撇了撇嘴,道:"每天晚上抱着我喊夫君的名字,她会害臊?"小昭的脸立时红了,道:"瞎说!""是吗?"赵敏道:"难怪她看夫君的眼神那么不自然。""小昭妹妹,你认识夫君比我们都早,可是你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呢?只要你勇敢一些,幸福很快就会降临到你的身上。"月儿道:"你也不会这么辛苦了。"小昭摇了摇头,幽幽道:"不止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在无忧哥哥眼中,我一直是小孩子,他或许一直把我当妹妹吧!""小?"月儿双手向小昭胸前抓去,笑道:"这还小?这儿可是一对新鲜的水蜜桃呢!"小昭一声惊叫,掩胸后退,道:"月姐姐,不要闹了啦!"赵敏站了起来,从背后将小昭抱住,道:"月姐姐,来,咱们把她脱成咱们这样子,看看她的水蜜桃有多大!""好!"月儿笑着扑了上去,"咱们今天就教训一下这个小丫头!"片刻之后,小昭也只剩下了贴身的小衣,胸前春光外泄,一对水蜜桃跳个不停,煞是诱人。   "没想到小昭竟然长这么大了,我还一直当她是小孩子。"我看着室内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心中暗道。   三女闹了一阵之后,笑着,喘着粗气坐了下来。月儿道:"小昭妹妹,说正事,你真的该勇敢一些,去告诉夫君,你喜欢他。"小昭闹了一阵之后,也有些激动,闻言道:"好!月姐姐,无忧哥哥此时要在门外的话,我便跑过去告诉他,我喜欢他!"赵敏笑道:"闹了半天,原来还是胆小,你这么说还不是等于没说,夫君现在在岛上,又怎么会在门外?"月儿站了起来,笑道:"不知怎地,我心里面感觉到夫君就在附近,让我来看门看看。""月儿的第六感怎会这么灵?"我一纳闷之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拉了开来。三双眼睛看到我之后,立时愣了起来。接着,小昭一声羞叫,捂着脸,低下了头,脸色羞得通红。   赵敏笑着跳了起来,把我拉进了房,道:"你回来的正好,快,进房去,小昭妹妹有话要对你说。""哦,是么?什么事啊?"我挽着赵敏的手,微笑着进了房。   "小昭妹妹,你刚刚说的话呢?该兑现了吧!"月儿笑着走过来,抱着我的另一只胳膊,瞅着小昭,道。   "这个……人家……我……”   小昭捂着脸,羞叫道。   "小昭妹妹,说啊,说出你的心里话!"赵敏在一边鼓励道。   小昭捂着脸,沉默了一阵子,突然放开双手,扑进我的怀里,将脸埋进我的胸口,大声地忘情地叫道:"无忧哥哥,小昭喜欢你,小昭想像月姐姐,敏敏姐姐一样,成为你的女人。无忧哥哥,答应小昭,让小昭也像姐姐她们一样,为你开心,为你担忧,心里时时刻刻有你的影子,好吗?"静,接着——"好,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们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永远不分开……""嗯……”   一句话,一辈子的承诺,一生相守的约定,心与心的交融,灵魂的颤栗,如此隽永,如此深挚,又是如此美好……一切,都在这一刻了,不是吗? 正文 第49章 父子相认   "弟,快来见过义父!"带着赵敏、月儿和小昭回到岛上,哥哥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   我见到义父远远站在那里,双目含泪,高大的身躯在不住地颤抖着。   我扑了过去,紧抱着义父的双腿,哭了出来。说心里话,我很感动,他已经年迈,更不复当年之勇,而且双目已盲,仍然为了我们兄弟而从极北冰火岛不顾安危,再入中原,这份情意,委实不是一般感情可比啊!   义父抚摸着我的头发,仰头向天,泪水滚滚而下,口中喃喃道:"痴儿,痴儿……”   和义父相叙一阵离别之情后,我去查看了一下被俘的风云三使,给他们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四下环顾,却不见了金花婆婆,亦或该叫黛绮丝。问过哥哥,知道她在穴道解开之后便自行离去,也没有带走殷离。   忽然间赵敏一指西方,大声道:"那是什么?"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远的一艘大船五帆齐张,乘风驶来。昼夜之中瞧不见敌船船身,那五道白帆却是十分触目。   我身体陡然一震,失声道:"不好!它是向着咱们那艘船去的,速去通知他们一声,我怀疑敌船上有火炮。""弟,我跟你去救人!周姑娘还在船上呢!""好!我们走!"我们刚向船上跑了几步,敌船上红光一闪,"轰"地一炮打在船上,船身猛烈一侧,跟着半空中海水倒灌,直泼向船上。   船上水手发炮还击,但这些但这些水手都是赵敏手下的武士所乔装,武功不弱,发炮海战却是一窍不通,这一炮轰将出去,落在两船之间,水柱激起数丈,敌船却晃也不晃。但这么一来,敌船见此间有炮,便不敢十分逼近。过不多时,敌船又是一炮轰来,正中船头,船上登时起火。   我们兄弟扑上船去,一边指挥众水手一边救火一边寻找周芷若。见上层舱中又冒出一个火头来,我一脚踢开舱门,哥哥顺势一桶水兵直泼进去,将火头浇灭了。烟雾中只见一个女子横卧榻上,正是周芷若,全身都已湿透,哥哥抛下水桶,抢进房去,忙问:“周姑娘,你没事么?”   周芷若满头满脸都是水,模样甚是狼狈,危急万分之中,见到我们突然出现,惊异无比。她双手一动,呛啷啷一声响,原来手脚均被金花婆婆用铐镣铁链锁着。我抢上去,拔出背后的龙吟,嗤嗤两声轻响,将铁链削断。   周芷若道:“张教主,你……你怎们么会到这里?”   我们还未回答、船身突然间激烈一震。周芷若足下一软,直扑进我怀里。我下意识地伸手一抱,将她抱在怀里,顿觉怀中一团温香软玉,心中不由得一荡。想到这是第二次抱她了,心中别有一番滋味。想起哥哥就在身后,我连忙将她一扶,说道:"小心了。"周芷若道了声谢,双手在我臂上轻轻一扶,借力站了起来。窗外火光照耀,只见她苍白的脸上飞起两片红晕,再点缀着一点点水珠,清雅秀丽,有若晓露水仙。我定了定神,说道:“咱们下船,到岛上去。"三人刚走出船舱,只觉座船不住团团打转,船上到处起火。对面敌船又是一炮轰来,正打在船尾,顿时血肉横飞,船尾开始进水。   "下船!"我一声沉喝,三人纵身而去,向岛上掠去。立足刚稳,船上又是轰地一声巨响,船上又中了一跑,顿时四分五裂,船上余人无一生还。   我回转头,望着海面上熊熊燃烧的烈火,叹道:"好险!差一点就葬身火海了!""是啊!"哥哥点头道:"还好我们见机得早。"接着他道:"我们快上去吧!以免义父他们担心。"赶到山上,我还没站稳脚步,月儿,赵敏。小昭三人便急急忙忙围了上来,担心地询问着,直到确认我平安无事才放下心来。   那艘波斯船轰沉了我们的船后,便再无动静,在离海面数十丈远的地方静静漂浮着,似在等待着什么。   "它好像在等援兵,一定还有其它船只赶来!"赵敏道:"我们不能被动地呆在这里,必须换个地方。"我点点头,"敏敏说得不错!殷姑娘若醒着,她一定知道哪里有什么隐蔽的地方供我们藏身,现在只好自己找了。"小昭一指东方,道:"岛东林木茂密,正好便于我们藏身,敌人来了也不容易找到我们。""咱们现在就走!"我道:"不然天亮了便不好行动了。哥,你带着流云妙风二使,月儿,你抱着殷姑娘,辉月使由我带着,大家向东出发!"借着天上的星光,我们行了一个时辰,在岛东的密林中找了个栖身的地方,点了俘虏们的睡穴,然后各自在地上铺了些草,先后沉沉睡去。   这一场好睡,足足有两个多时辰。我率先醒来,天已微明。我悄悄起身,见众人都在草堆上睡得正香,三个俘虏依旧在原来的地方沉睡。我起身到附近的溪边洗了把脸,稍稍活动下手脚,又轻手轻脚地走了回来。   忽听殷离喝道:"张无忌,你这小子,干么不跟我上灵蛇岛去?”   哥哥、义父、月儿、赵敏、周芷若、小昭等被她这么一喝,都惊醒了。只听她又道:“我独个儿在岛上寂寞孤单……你干么不肯来陪我?我这么苦苦的想念你,你……你在阴世,可也知道吗?”   哥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道:"好烫!弟,你身上有没有退烧的药?""当然有,"我一边伸手向怀中摸一边道:"我这里药全着呢!"说着摸出一个白色的纸包,递了过去,"我配的退烧散,相当灵验,试试吧!"哥哥从溪边捧了些水过来,将药粉就着清水,给殷离喂了下去。殷离兀自胡话不止,突然大声惊喊:"爹爹,你……你别杀妈妈,别杀妈妈!二娘是我杀的,你只管杀我好了,跟妈妈毫不相干……妈妈死啦,妈妈死啦!是我害死了妈妈!呜呜呜呜……”   哭得十分伤心。哥哥柔声道:“蛛儿,蛛儿,你醒醒。你爹不在这儿,不用害怕。”   殷离怒道:“是爹爹不好,我才不怕他呢!他为甚么娶二娘、三娘?一个男人娶了一个妻子难道不够么?爹爹,你三心两意,喜新弃旧,娶了一个女人又娶一个,害得我妈好苦,害得我好苦!你不是我爹爹,你是负心男儿,是大恶人!”   听了殷离的话,我不由得心惊,"难道多娶妻子便是罪恶么?不幸便由此产生么?那么,我是否已经错得无可救药了?"我心中微颤,情不自禁地向月儿看了一眼。又向赵敏小昭望了一眼。   三女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眼中充满了理解与温柔。   我心中一热,用力回握着她们的小手,暗下决心,一定要让自己的女人幸福,快乐!   只听殷离咕里咕噜的说了些呓语,忽然苦苦哀求起来:“无忌,求你跟我去啊,跟我去罢。你在我手背上这么狠狠的咬了一口,可是我一点也不恨你。我会一生一世的服侍你、体贴你,当你是我的主人。你别嫌我相貌丑陋,只要你喜欢,我宁愿散了全身武功,弃去千蛛剧毒,跟我初见你时一模一样……”   这番话说得十分的娇柔婉转,我没想到这表妹行事任性,喜怒不定,怪僻乖张,内心竟是这般的温柔。只听她又道:“无忌,我到处找你,走遍了天涯海角,听不到你的讯息,后来才知你已在西域堕崖身亡,我伤心得真不想活了。我在西域遇到了一个少年曾阿牛,他武功既高,人品又好,他说过要娶我为妻。那个阿牛哥哥对我说:‘姑娘,我诚心诚意,愿娶你为妻,只盼你别说我不配。’他说:‘从今而后,我会尽力爱护你,照顾你,不论有多少人来跟你为难,不论有多么厉害的人来欺侮你,我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保护你周全。我要使你心中快乐,忘去了从前的苦处。’无忌,这个阿牛哥哥的人品可比你好得多啦,他的武功比甚么峨嵋的灭绝师太都强。可是我心中已有了你这个狠心短命的小鬼,便没答应跟他。你短命死了,我便给你守一辈子的活寡。无忌,你说,阿离待你好不好啊?当年你不睬我,而今心里可后悔不后悔啊?”   哥哥初时听她复述自己对她所说的言语,只觉十分尴尬,但后来越听越是感动,禁不住泪水涔涔而下。只听殷离又轻声说道:“无忌,你在幽冥之中,寂寞么?孤单么?我跟婆婆到北海冰火岛上去找到了你的义父,再要到武当上去扫祭你父母的坟墓,然后到西域你丧生的雪峰上跳将下去,伴你在一起。不过那要等到婆婆百年之后,我不能先来陪你,撇下她孤零零的在世上受苦。婆婆待我很好,若不是她救我,我早给爹爹杀了。我为了你义父,背叛婆婆,她一定恨我得紧,我可仍要待她很好。无忌,你说是不是呢?”   海上月明,林涛声声,听来凄迷万状。她接下去的说话却又是东一言,西一语的不成连贯,有时惊叫,有时怒骂,每一句却都吐露了心中无穷无尽的愁苦。这般乱叫乱喊了一阵,终于声音渐低,慢慢又睡着了。   众人相对不语,各自想着各人的心事,只觉清风明月,万古常存,人生忧患,亦复如是,永无断绝。   我一声长叹,道:"哥,殷离表妹对你情深似海,莫要辜负了她啊!""还有,应该告诉她你的真正身份,你还忍心再欺骗她吗?"忽然之间,一声声极轻柔、极缥缈的歌声散在林间,"来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   殷离反反覆覆唱着这两句曲子,越唱越低,终于歌声随着初晨的风声,消失无踪。 正文 第50章 紫衫龙王   药物发生了效用,殷离的歌声逐渐低落下去,接着沉沉入睡。   义父忽然道:"这首波斯小曲,是韩夫人教她的,二十余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在光明顶上也曾听到过一次。唉,想不到韩夫人绝情如此,竟会对这孩子痛下毒手。”   赵敏问道:"老爷子,韩夫人怎么会唱波斯小曲,这是明教的歌儿么?”   义父道:“明教传自波斯,这首波斯曲子跟明教有些渊源,却不是明教的歌儿。这曲子是两百多年前波斯一位最著名的诗人峨默做的,据说波斯人个个会唱。当日我听韩夫人唱了这歌,颇受感触,问起此歌来历,她曾详细说给我听。“其时波斯大哲野芒设帐授徒,门下有三个杰出的弟子:峨默长于文学,尼若牟擅于政事,霍山武功精强。三人意气相投,相互誓约,他年祸福与共,富贵不忘。后来尼若牟青云得意,做到教主的首相。他两个旧友前来投奔,尼若牟请于教主,授了霍山的官职。峨默不愿居官,只求一笔年金,以便静居研习天文历数,饮酒吟诗。尼苦牟一一依从,相待甚厚。“不料霍山雄心勃勃,不甘久居人下,阴谋叛变。事败后结党据山,成为威震天下的一个宗派首领。该派专以杀人为务,名为依斯美良派,当十字军之时,西域提起‘山中老人’霍山之名,无不心惊色变。其时西域各国君王丧生于‘山中老人’手下者不计其数。韩夫人言道,极西海外有一大国,叫做英格兰,该国国王爱德华得罪了山中老人,被他遣入行刺。国王身中毒刃,幸得王后舍身救夫,吸去伤口中毒液,国王方得不死。霍山不顾旧日恩义,更遣人刺杀波斯首相尼若牟。首相临死时口吟峨默诗句,便是这两句‘来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了。韩夫人又道,后来‘山中老人’一派武功为波斯明教中人习得。波斯三使武功诡异古怪,料想便出于这山中老人。”   赵敏道:“老爷子,这个韩夫人的性儿,倒像那山中老人你待她仁至义尽,她却阴谋加害于你。”   义父叹道:“世人以怨报德,原是寻常得紧,岂足深怪?”   赵敏低头沉吟半晌,说道:“韩夫人位列明教四王之首,武功却不见得高于老爷子啊。昨晚与波斯三使动手之际,她何以又不使千蛛万毒手的毒招?”   义父道:“千蛛万毒手?韩夫人不会使啊。似她这等绝色美人,爱惜容颜过于性命,怎肯练这门功夫?”   哥哥、赵敏、月儿、周芷若等都是一怔,心想金花婆婆相貌丑陋,从她目前的模样瞧来,即使再年轻三四十岁,也决计谈不上“绝色美人”四字,鼻低唇厚、四方脸蛋、耳大招风,这面型是决计改变不来的,赵敏笑道:“老爷子,我瞧金花婆婆美不到哪里去啊”义父道:“甚么?紫衫龙王美若天仙,二十余年前乃是武林中第一美人,就算此时年事已高,当年风姿仍当仿佛留存……唉,我是再也见不到了。”   赵敏问道:“老爷子,你名震江湖,武功之高,那是不消说的了。白眉鹰王自创教宗,与六大门派分庭抗礼,角逐争雄逾二十年。青翼蝠王神出鬼没,轻功高超之极。金花婆婆武功虽高,机谋虽深,但要位列三位之上,未免不称,却不知是何缘故?”   义父道:“那是殷二哥、韦四弟和我三人心甘情愿让她的。”   赵敏道:“为甚么?”   突然格格一笑,说道:“只因为她是天下第一美人,英雄难过美人关,三位大英雄都甘心拜服于石榴裙下么?”   她是番邦女子,不拘尊卑之礼,心中想到,便肆无忌惮的跟义父开起玩笑来。或许这点便是别人难以比拟的可爱之处罢。   义父叹道:“甘心拜服于石榴裙下的,岂止三人而已?其时教内教外,盼获黛绮丝之青睐者,便说一百人,只怕也说得少了。”   赵敏道:“黛绮丝?那便是韩夫人么?这名字好怪?”   义父道:“她来自波斯,这是波斯名字。”   除我和小昭之外几人都吃了一惊,齐声道:“她是波斯人么?”   义父奇道:“难道你们都瞧不出来?她是中国和波斯女子的混种,头发和眼珠都是黑的,但高鼻深目,肤白如雪,和中原女子大异,一眼便能分辨。”   赵敏道:“不,不!她是塌鼻头,眯着一对小眼,跟你所说的全然不同。”   哥哥道:“是啊。难道她也像苦头陀一样,故意自毁容貌?"义父问道:“苦头陀是谁?”   赵敏道:“便是明教的光明右使范遥。”   当下将范遥自毁容貌、到汝阳王府去卧底之事简略说了。义父叹道:“范兄此举,苦心孤诣,大有功于本教,实非常人所能。唉,这一半也可说是出于韩夫人之所激啊。”   赵敏道:“老爷子,你别卖关子了,从头至尾说给我们听罢。”   义父嗯了一声,仰头向天,凝神半晌,缓缓说了起来……   我虽然在书中已经了解了紫衫龙王黛绮丝的人生经历,但见到大家都在认真地倾听,我也不得不摆出认真的样子,凝神静听。   单凭看书自己想象和听着当事人的讲述确实有种不同的感觉,我渐渐有了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恨不得早生二十年。亲眼目睹一下当年碧水潭畔,黛绮丝紫衫如花,长剑胜雪的动人画面。   义父讲完,沉思片刻,问道:"那波斯三使的服色,和中土明教可有什么不同么?"哥哥道:“他们都身穿白袍,袍角上也绣有红色火焰……嗯,白袍上滚着黑边,这是唯一的小小不同。”   义父一拍大腿,道:“是了。总教教主逝世。西域之人以黑色为丧服,白袍上镶以黑边,那是服丧。他们要选立新教主,是以万里迢迢的来到中土,追查韩夫人的下落。”   哥哥道:“韩夫人既是来自波斯,必当知晓波斯三使的怪异武功,怎地不到一招,便给他们制住?”   赵敏笑道:“你笨死啦。韩夫人是假装的。她要掩饰自己身分,自不能露出懂得波斯派武功。依我猜想,谢老爷子倘若听从波斯三使的言语,下手杀她。韩夫人当有脱身之计。”   义父摇头道:“她不肯显示自己身分,那是不错。但说被波斯三使打中穴道之后立即能够脱身,却也未必。她宁可被我一刀杀死,不愿遭那烈火焚身之苦。”   赵敏道:“我说中土明教是邪教,哪知波斯明教更加邪得可以。为甚么定要处女来做教主?为甚么要将失贞的圣女烧死?”   义父斥道:“小姑娘胡说八道。每个教派都有历代相传的规矩仪典。和尚尼姑不能婚嫁,不可吃荤,那也不是规矩么?甚么邪不邪的?”   我站了起来,道:"义父,我去问一下那三个俘虏,了解一下他们此来的原因,人数及一些具体情况。""你要去问谁?"赵敏抬头问。   "你猜呢?"我微笑道。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用严刑逼问那两个男人,另一便是和颜悦色,用美男计,去哄那个女的开口,不过严刑逼供不一定不见得有效,我猜你选那个女的。""你猜得不错。"我道:"这个女人华语说得相当流利,人又很讲义气,应该可以从她身上打开缺口,不过我可不是用美男计。小丫头,别把你的夫君想得那么坏!""好啦,快去吧!人家还要听老爷子讲故事呢!"赵敏拍了我一把,催促道。   我向她一笑,走到安置三名俘虏的地方,把辉月使抱了起来,然后向树林深处行了十数丈,找了个舒适的地方,把怀中的美女轻放在草地上,解开了她的穴道。   片刻不到,面前的女子打了个呵欠,缓缓睁开了她那双迷人的眸子。她望着我微微一笑,又抬头看了看天,道:"天亮了。"我报以一笑,"是啊,天亮了!姑娘,你的姓名我还没请教,我叫张无忧,是中土明教的副教主。""你相当坦诚!"她笑道:"那我也不瞒你了,我叫莉诺雅,是波斯总教的辉月使。""莉诺雅?"我心中一愣,"这似乎是我那个世界中一款著名游戏(最终幻想)中的一个女主人公的名字,没想到竟然会这般巧法!"尽管心中惊奇,但面上我还不动声色,道:"依照我们中国人的说法,我便称呼你诺雅了,好不好?""好呀!"莉诺雅笑道:"听起来蛮亲切的。""诺雅,没想到你的华语说的这么好!"我赞道。   "是吗?"莉诺雅不好意思地道:"我们西方有个叫马可波罗的旅行家,他早些年来过你们中国,他回国后写了本书,叫(马可波罗行记)这本书在我们西方很受欢迎,我们家中每人都有一本,大家对你们中华都十分向往。我小的时候,就跟着一位先生学习华语,进了总教之后,接触中华的东西就更多了些,我就越来越期盼着到中华来,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心中对那个叫马可波罗的家伙不知该是什么一种感觉。在他的书中把中国写得像天堂一样,虽然在元朝那时中国在世界上都要领先于其他国家,但他书中未免有夸大之嫌。便是他的这本游记,使无数的西方人对中华崇拜向往,但也为中华招来了无数的垂涎者,为近代中国带来了无数的灾难。   "算了,想这个干什么!"我摇了摇头,把脑中的这个念头驱除出去,指着莉诺雅衣服上滚的黑边,道:"诺雅,你们的教主是不是去世了?"莉诺雅点了点头,幽幽道:"教主去世已经有半年了。按教规规定:教主逝世之后,由教中长老评定三圣女功德高下,选定立功最大的圣女继任教主。但三圣女中派来中土的圣女黛绮丝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回归总教。因此教主之位迟迟无法决定。所以,这次总教十二大宝树王一齐出动,率领教众数百人一齐来中土,为的是找寻圣女黛绮丝的下落,以便尽快确定教主之位。""那么,如果你们找不到圣女黛绮丝的下落,又或者她已经不在人世,你们又该怎样呢?"莉诺雅想了想,道:"诸位长老推测,圣女黛绮丝不回波斯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她已经不在人世,另外就是她已非处子,不敢回去,怕受烈火焚身之刑。若是她已身死,那只能在其余两位圣女中选一功绩高的担任教主,若她已非处女,尚在人世,那必须将她抓获,处以教规。"我心道:"若由他们在中土查下去,难保哪天会查出紫衫龙王就是圣女黛绮丝的事来,我的未来老婆小昭和未来岳母黛绮丝便有麻烦了!"想到这里,我眼珠一转,有了主意,"诺雅,我放你回去,你去见你们的十二宝树王,告诉他们我想和他们见个面,我代表中土明教和你们波斯总教商谈一些事情。"莉诺雅愣了愣,道:"你不怕我一去不返,又或者我带着人来对付你们?"我笑笑:"我相信你!"莉诺雅望了我一阵,接着站了起来,道:"我去了。"我点头笑笑:"一路顺风。"莉诺雅起身跑了几步,忽然又停下来转头望向我。我报以鼓励的笑容。莉诺雅忽然一笑,如花绽放,美丽异常,接着飞奔着去了。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我满意地回转身,向来路走去。   "什么?你把她放了?"赵敏难得这么大声。   我笑笑,"怎么?有什么不对?""如果她引敌人来该怎么办?十二大宝树王,数百名教众,可不是好对付的!""敏敏,你还是不成熟啊!"我叹道:"论心机,智慧,能胜过你的很少,不过你思考问题时常忽略了一个因素……“"什么因素?"赵敏瞪大了眼睛。   "人性!""人性?""不错!人性这个东西最是复杂,它常常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所以,在这一事件中,莉诺雅的为人如何自然不能不加入考虑中,所以,我放她走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相信,她不会出卖我们的。""万一你猜错了呢?"赵敏道:"我们敌得过那么多人吗?""以前不行,但现在没问题。"我笑道:"因为我有这个。"说着我从怀中摸出了从风云三使手中得到的圣火令。   "圣火令?"众人一愣。   "不错,正是圣火令,今天所见的波斯三使所用的武功皆出于此。小昭,来,把上面的文字翻译给我们听,我们兄弟都学过乾坤大挪移,很容易便能学会,这样一来,对付波斯人,自然轻松容易许多了。""乾坤大挪移?"义父大为吃惊,"不是明教教主才可练习的吗?"赵敏笑道:"老爷子,这时候跟你说了罢,你这两位义儿,一个是明教教主,一个是副教主,你反倒是他们的属下。"义父将信将疑,一时说不出话来。赵敏便将我们如何出任教主之事简略说了一遍,但许多细节她也不知。被义父问得紧了,我们无法再瞒,只得将六大派如何围攻光明顶,我们如何在密道中获得乾坤大挪移心法等。   义父大喜,站起身来,便在当地拜倒,说道:"属下金毛狮王谢逊,参见两位教主。"我们兄弟哪里敢受,忙跪倒还礼。   "好啦,不要再论这些礼节了,小昭妹子,快来翻译吧!越早习得越好。"赵敏道。   "妹妹说得对。"月儿道:"小昭妹妹,快开始吧!"小昭点了点头,拿起了圣火令,开始翻译起来…… 正文 第51章 谈判风云(上)   吃过晚饭的时候,莉诺雅回来了,带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紫衫龙王即金花婆婆已经被擒获,不知怎么被智慧宝树王识破了她的身份,且经验身后证实她已非处子,因此要带回总教后执行火刑。   只听得咕咚一声,小昭摔倒在地上。她身边的月儿吓了一跳,忙将她扶起起,但见她双目紧闭,已然晕去,月儿忙拿捏她人中穴道将她救醒,问道:“小昭,你怎么啦?”   小昭双目含泪,说道:“我听说要将人活活烧死,我……我……心里害怕。”   月儿安慰道:“妹妹放心,夫君一定有办法将韩夫人救出来的。”   小昭冲过来抓着我的手,求恳道:“哥哥,求求你,一定要救出韩夫人。”   我深深看了小昭一眼,道:“小昭,圣女黛绮丝是你的母亲吧?你是姓韩,对也不对?”   小昭“蹬、蹬、蹬”连退三步,失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余人尽数大惊,惟有赵敏,口中轻声道:“果然如此。”   很显然,她早已起了疑心。   “这么说来,你上光明顶是你母亲派你去的了,目的便是密道中的乾坤大挪移心法。而杨左使将你用铁链锁着也是因为你的相貌酷似母亲之故,没错吧?”   小昭的面色一变再变,终于转至黯然,喃喃道:“没错。”   “夫君……”   月儿摇摇我的胳膊,“夫君,你好凶。”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她的。”   我向月儿一笑,接着转头向小昭道:“小昭你随我来一下。”   说罢,我迎着月光,向树林深处行去。”   小昭抹了把眼泪,低头默默跟在后面。   行了数十丈,我找了处柔软的草地坐了下来,对小昭道:“你也坐。”   小昭低垂着头,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你母亲的圣女七彩指环传了给你吧?”   我道。   “嗯。”   小昭道。   “你母亲没有完成的任务你却完成了,如果你去告诉那些波斯人你记得乾坤大挪移心法,以此心法对他们的重要程度来说,他们肯定会赦免了你母亲的罪过,而你更可以凭借这个大功劳,超越另外两位圣女,一举得到教主的宝座。”   我悠然道:“这可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啊!”   “无忧哥哥!”   小昭忽然抬起了头,双目直视着我道:“难道你不要我了?”   我叹了口气,道:“我怕我们有缘无份啊!”   “不!”   小昭扑了过来,抱着我的胳膊,大声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你说过,我是你的女人,我们要一起生活一辈子,永远不分开!你一定有办法的!”   我突然笑了,将小昭紧紧抱在怀里,道:“原谅我刚才对你的试探,放心,我一定会救出你的母亲,而且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   小昭眼泪婆娑地道:“那、那要怎么去救呢?”   我抱着她道:“办法我已经想好了,不过,在此之前,你要把你的处子之身给我。”   小昭愣了愣,接着满脸羞红道:“小昭此身已属哥哥所有,何必急在一时,待救出母亲之后,小昭会……会给哥哥的。”   说到这里,她的话音已低不可闻。   我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昭你会错意思了。你母亲把七彩指环传给你的目的就是让你接替她的身份和任务,波斯人知道你的存在后,怎会让你轻易从教中脱身?说不定会以你母亲为质,胁迫你担任教主。假如你不是处女,便无法参加教内的评选,当然也没有可能担任教主了。波斯人便没有必要以你母亲为质来要挟你,然后我们再将乾坤大挪移心法告知他们,再加上我们手里的俘虏,当然我还有别的东西。相信救你母亲出来不是什么难事。因此,目前最必须的就是破了你的处子之身,断了波斯人的念想。”   “原来是这样……”   小昭点了点头,“小昭一切听哥哥的……”   说着她缓缓站起身来,向着月光,轻柔地褪去了身上的衣裙。月光下,一个美丽的天使在轻柔地舞蹈……   我站了起来,缓缓将她抱入怀中,轻柔地吻着她。小昭俏脸微红,微闭双目,口中发出一声声动人的呢喃……   月儿,柔柔地,风儿,轻轻地,微风吹过树林,林涛阵阵,月华如水,自林间直泻下来,淡淡地,柔柔地,似琴弦一般,轻轻轻撩拨人的心田。在这美丽的月光下,一切便是那么自然地发生了……   第二天一早。   “月儿,敏敏,还有小昭带着俘虏陪我去谈判,哥,你和义父、周姑娘留下来照顾殷离表妹吧!”   “弟,没问题吗?”   哥哥担心地问。   “我有把握。”   我笑道:“你们就等着我把韩夫人救回来吧!”   "夫君你好像很高兴。”   走在行向海边的路上,月儿忍不住道。   “昨天他和小昭妹妹一起出去之后回来时就是这个样子。“赵敏道:“莫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没有啊!是你们太多心了吧!”   我笑道。   “小昭你说,你们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赵敏问道。   小昭的脸不由一红,忙道:“没、没什么啊!”   “还瞒我啊!”   月儿笑道:“敏敏妹妹没有经验,她不知道,但我可是过来人。夫君,你看小昭走路的姿势多么不自然!还有,她眼角眉梢那股子春意,这些还说明不了你们昨天做过什么吗?”   赵敏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道:“好哇!你们两个居然到了这一步,那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   语极幽怨似是对我厚此薄彼有些不满。   我心中一动,连忙把事情解释给她们听,我不想因为此事让赵敏心中有什么芥蒂,任何不好的苗头一经发现便要拔除,我不能容许有任何影响我们彼此感情的事情出现。   解释完毕,我又向赵敏道:“敏敏,你如果想给我的话,随时可以告诉我,我对这件事是很积极的。”   赵敏立时羞红了脸,狠狠擂了我一记,嗔道:“色狼!”   一路说笑打闹,不一会便到了海边,远远望见海边的空地上放着一张大桌子,旁边放着数把椅子,两个五旬上下的波斯人正端坐在木桌对面,抬首望来。他们身后肃立着四个健壮的大汉,四名大汉二者持刀,二者佩剑,看上去威风凛凛,气势不凡。   前面领路的莉诺雅回头道:“无忧,前面那两位便是总教的大圣宝树王和智慧宝树王,看,他们正在等待你呢。”   我从义父那里知道,波斯总教教主座下共有十二位大经师,称为十二宝树王,身分地位相当于中土明教的四大护救法王。这十二宝树王第一大圣,二者智慧,三者常胜,四者掌火,五者勤修,六者平等,七者信心,八者镇恶,九者正直,十者功德,十一齐心。十二俱明。这次他们能由十二王中排名居首的大圣和智慧宝树王来会见我,可见他们对此次会面相当重视了。   二位宝树王身后的海中,六艘大船依此排,开船上站满了手持刀剑的武士,船上黑黝黝的炮口向着岛上,似在显示,又似在恐吓。   我微微一笑,大步走了过去,走到桌前,向两人微味微一笑,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他们面前。月儿、赵敏、小昭押着昏睡的流云、妙风二使站在我的后面。   右边的一个淡黄胡子的老者学着东方人的样子抱了抱拳,道:“敝人是总教的智慧宝树王,这一位……”   他指了指左边那位略瘦的老者,道:“这位是大圣宝树王。”   我点了点头,抱拳道:”   幸会,幸会。在下是中土明教的副教主,张无忧,相信这个莉诺雅已经告诉你们了。两位能接受在下的邀请,在下十分高兴。”   大圣宝树王笑了笑道:"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_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_这句话说得很好嘛,张副教主不必客气。但不知张副教主邀我等来,所为何事?""听闻贵方此次前来是为了圣女黛绮丝?"我问道。   "不错!只是没有没想到圣女黛绮丝竟然变成了紫衫龙王,又或者是金花婆婆。"智慧王道:"不过,我们现在已经将她抓获,她将受到应有的惩罚!""即是指烈火焚身之刑了?"我问。   "不错,黛绮丝犯了总教大规,失去处子之身,当遭焚身之刑!"小昭闻言身子一颤,脸色也变得惨白。我拍拍她的手背,意在安慰。小昭点点头,心头稍安。   我指了指被俘的流云妙风二使道:"我用他们两个和你换黛绮丝,如何?"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大笑。智慧王道:"这两个人在我等眼里,有如猪狗一般,在我教中,此等人物成千上万,你竟想用他二人来换黛绮丝,太也异想天开!""是么?"我微微一笑,"据我所知,此二人一个是流云使,一个是妙风使,在你教中地位甚高,你们把他们说得如同猪狗一般,此言可谓差矣!"大圣王道:"我有一个办法,便是不用释放黛绮丝,也能将我们的教友救出来。""你的意思是将我们全部留下?"我笑道:"暂且不论你们能否留得住我们,如果你们不想要乾坤大挪移心法的话,尽可一试!" 正文 第52章 谈判风云(下)   “什么!”   听到乾坤大挪移心法几个字,两人明显都是一震。   我把小昭拉到身前来,道:“两位觉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二人闻言同时把视线移到小昭的脸上,眼中闪过惊异之色。智慧王道:“她长得很像圣女黛绮丝啊,难不成……”   “不错!”   我道:“她正是圣女黛绮丝的女儿,韩昭姑娘,她心中便记得你们梦寐以求的乾坤大挪移心法,而且,黛绮丝的圣女七彩指环也传给了她。”   大圣宝树王瞪大了眼睛,道:“此言可真?”   “千真万确!”   我微笑道:“绝无虚假!”   智慧王突然严肃起来,用波斯话向小昭问起话来,小昭也以波斯话回答,两人一问一答,脸上神色变换不定,最后智慧王似在劝说小昭答应什么,小昭只是摇头不允。   大圣王一挥手,制止住二人的争辩,转头问我道:“这位韩昭姑娘为什么不愿做我教的教主?”   我哈哈一笑,把小昭抱到腿上坐下,道:“小昭已非璧女,如何能做贵教的教主?”   “什么?”   两人闻言剧震,智慧王站起身来,在身后的一个大汉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大汉点点头,转身向船上跑去。   我愣了愣,道:“这是做什么?”   智慧王道:“我们船上有一个专业的妇科医师,一直都是由她为圣女验身的,黛绮丝失身便是由她查出来的,现在便由她来给韩昭姑娘做个检查,做一个彻底的确认。”   我笑笑,“好,既然你们不相信,那就给你们一个机会确认一下好了。”   说着,我抱着小昭的左手一紧,右手托起她的俏脸,在她温软柔嫩的樱唇上深深一吻。   小昭似是知道我的心意似的,不避不躲,反而伸出双手环抱着我的脖子,和我激烈地热吻着。看到这一幕,直气得那两个老家伙吹胡子瞪眼睛,却又无可奈何。   不一会儿,那个大汉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女医师走下船来,看到大圣智慧二王目光中的神色,我知道该人的医术具有相当的水平,在总教中也有一定的名声,因而二王才派她来给小昭验身。   “请韩昭姑娘和她去那边的树林中检查一下!”   智慧王知道我不可能让小昭随她到船上去检查,因此开口便把地点选在了一侧的树林中。   小昭从我怀中站起身来,道:“我去了。”   “等一下!”   我转头对赵敏道:“敏敏,你陪小昭一块去,如果发现什么不对就喊一声,我和月儿马上过去。”   赵敏点点头,“夫君放心,我会注意的。”   看着赵敏和小昭消失在密林中,智慧王不无讽刺地道:“张副教主可真是艳福无边哪!”   我不以为意,笑道:“哪里,哪里,实是有凤来求啊!正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两位,还是说说我们下面的事吧!”   “张副教主请指教。”   我点点头,正色道:“贵教和大元朝廷的关系向来不错吧?”   二人对视一眼,齐声道:“不错!”   我点点头,接着道:“想来他们一定给你们不错的待遇了?不知二位是否想过,元朝的寿命还有几何呢?贵教如仍把宝押在他们身上,是否值得呢?”   二人沉默不语,我又道:“我明教上下数十万教众,在全国各地起兵抗元,民众群起而响应,影响遍天下。相信明眼人一定可以看出,日后不久,得天下者一定是我明教。二位何不未雨绸缪,早作安排呢?”   “你要我们投靠你们?”   智慧王道。   “投靠这个字眼太难听了,叫合作如何?”   我笑道:“元人给你们什么好处,我们得天下后你们一样可以得到,甚至可以超过他们给予你们的好处。而且你们根本不用做些什么,只要站在我们这边便可以了。另外,我会给你一份乾坤大挪移的手抄本,还会把被俘的流云妙风二使放还给你们,你们只要将黛绮丝释放,让小昭母女团聚便可。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二人对视一眼,共同站起身,道:“张副教主稍侯,容我等上船和其他长老商议一下。”   我点点头,“二位请便!”   两人拱了拱手,带着莉诺雅和身后的四名大汉上船去了。   望着几人的背影消失在船上,我拍拍大腿,回头对月儿道:“来,宝贝儿,坐到这儿来。”   月儿一笑,偎进了我的怀中。我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在她的樱唇上一吻,道:“月儿,你说,这些老家伙会不会答应?”   “我认为他们会答应,因为这件事对他们有利无害,只是他们还要摆一摆架子,其实这件事大圣宝树王和智慧宝树王两人便可以做主了。”   我点点头,道:“这两个老家伙对我这等艳福很是有意见啊!又吹胡子又瞪眼睛的。”   月儿笑笑,道:“师父曾跟月儿说过,在好多佛道家人眼中,美女和白骨无异,也许他们也这么认为吧!”   我感受着怀中佳人的软玉温香,柔嫩滑腻,笑道:“他们这些人哪里知道美女的好处啊!别的不说,就说我的好月儿吧,还不迷得我神魂颠倒的!纵是闻见女儿香,任是神仙也断肠!来,月儿,给夫君好好闻闻!”   说着我便向她的怀中钻去。   月儿笑着招架,道:“夫君别闹,人家有正事问你。”   我抬起了在月儿胸前拱动的脑袋,含糊不清地道:“什么事?”   “刚才,夫君你是故意支开敏敏妹妹的吗?”   我点点头,“对,敏敏毕竟是元朝的郡主,当着她的面和波斯人商量那件事,她心里一定会有情绪,我不想她不开心。”   月儿不无酸意地道:“这段时间以来夫君对敏敏妹妹真好啊!”   我捏捏她的下巴,笑道:“小丫头,吃醋啦?”   月儿扭了扭身子,将头转了过去,道:“没有。”   “没有吗?”   我把她的脸转过来,在她的脸上一吻,道:“你的脸上藏不住心事,你看你的脸上明明写着嘛:‘夫君对敏敏太好了,月儿也想得到夫君的宠爱’。放心,夫君很快便会宠爱你,今天晚上,好不好?”   月儿的小脸马上火烧一样红了起来,轻声道:“夫君想怎样便怎样吧!”   我感觉到怀中月儿的娇躯突然热了起来,心中一动,贴到她的耳边,道:“月儿,现在不行啊,等晚上好吗?”   月儿拧了我一把,嗔道:“谁叫你乱说那些话,害得人家胡思乱想!”   我笑笑,还想再逗她两句,忽然看到大圣智慧二王及莉诺雅出现在船头,正向下走来,他们身后四名大汉两前两后地手持刀剑押送着已恢复本来面目的紫衫龙王黛绮丝。虽然我不曾见过她的真面目,但看她酷似小昭的相貌,我知道她就是黛绮丝。   “看吧!老家伙们还是同意了我的意见嘛!”   我的手在月儿的丰臀上游移着,“这不,把黛绮丝放了回来。”   “讨厌!”   月儿一把拉开我作怪的手,嗔道:“人家都在看着呢!”   “好!”   我将她从腿上抱下来,接着站了起来,咱们站起来欢迎一下他们。”   待大圣、智慧二王坐定,我道:“不知诸位长老商量得怎样了?”   大圣王一笑,正要回答,月儿忽然指着一方惊喜地道:“夫君,你看,小昭妹妹她们回来了!”   “那我们的事还是等她们回来了再谈。”   大圣王向我道。   我点点头,“便依长老。”   小昭看到母亲后相当激动,但还是保持了相当的镇静,和赵敏手挽着手回到我的身边。   “情况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我拉过赵敏和小昭的手问道。   “没什么事,”   赵敏道:“不过小昭妹子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脱过衣服,有点害臊。”   “昭儿,这次委屈你了。”   我拉着小昭的手道:“放心,我以后不会让你这么为难了,以后只让你在我一个人面前脱衣服,好不好?”   小昭羞红着脸,轻声道:“哥哥对小昭母女的恩情,小昭万分感激,小昭此身已为君所有,一切都听哥哥的。”   我笑笑,拍拍她的小手,道:“放心,我很快就会把你的母亲救出来的。”   “结果怎么样?”   智慧王问给小昭验身的女医师。   “回长老,已经检验过了,韩昭姑娘确实已经不是处女了。”   “什么?”   吃惊的是黛绮丝,而大圣、智慧王眼中的神色倒不是那么惊讶,似乎他们已经猜到结果了。小昭望向母亲的眼中有歉疚,但更多的是自豪。   “张副教主真是算无遗策啊!”   智慧王道:“彻底断了我们的念想,好吧!你刚才提出的建议我们接受,你们几个,放开黛绮丝,让她们母女团聚吧!”   智慧王说完,小昭立刻扑了上去,四个大汉让开路,让她们母女拥抱在一起。   “这是乾坤大挪移的副本。”   我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的卷册递了过去。   智慧王双手接过,道:“多谢。”   我心道:“这乾坤大挪移心法虽然被你们得去,但你们又有谁能练到第七重呢?”   “那我们这二位教友……”   智慧王指着一边树下昏睡的流云妙风二使道。   “这个简单。”   我从怀中摸出一小包药粉递了过去,道:“带他们回船上,把这个用温水冲服,片刻即醒。”   “多谢了!”   智慧王接过药粉,又派人将流云、妙风二使背上了船。”   既如此,我们就此别过。”   我站起身来,向二人抱拳道。   “副教主且慢!”   大圣宝树王道。他转头对莉诺雅道:“你过来。”   莉诺雅上前几步,走到我们身边。“副教主,我们此间事情已了,不日就要启程西返,以后再要联系可是万分艰难,因此,我们决定派辉月使莉诺雅为我等在中土的代表,还望副教主对她多加照拂。”   我向莉诺雅望了一眼,只见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中含着无限的激动和欣喜,知道她心中相当愿意,于是点头道:“好!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两位就请放心吧!”   “那好!另外,我们对毁了你们座舟一事甚感抱歉,我已经吩咐过了,会留下一艘船送你们返回中土。”   “多谢长老!”   我抱拳致谢。   “那我等就告辞了,副教主多多保重。”   “祝长老一路顺风!” 正文 第53章 刀剑齐失   当晚我们一众人等在灵蛇岛上安歇。小昭和黛绮丝母女重逢,有好多知心话要讲,两人便睡在了一起。我和月儿有约,早早带着她远离众人,一同去赴巫山了。哥哥陪着义父。赵敏、周芷若、莉诺雅三人看护着殷离,四女睡在一起。当晚清风徐徐,花香阵阵,众人睡得十分香甜。   次晨醒来,我刚站起身来,只跨出一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只觉双脚虚软无力,全身酸软,揉了揉眼睛,只见那艘波斯船已不在原处。我心下一惊,奔到海滩四下张望,也不见船只的踪影。   “坏了!”   我心下大惊,“莫不是周芷若一手安排的事件发生了?”   我摇了摇怀中的月儿,月儿打了个呵欠,翻个身子继续酣睡。我心下更惊,忙奔到赵敏等四女歇息之处。只见赵敏已不见踪影,周芷若、殷离、莉诺雅三女兀自沉睡不醒。一瞥之间,只见殷离满脸是血,俯身察看,见她脸上被利刃划了十来条伤痕,人已昏迷不醒。我忙伸手搭她脉搏,幸而尚在微微跳动,只是比之昨天更为不如,想是失血之故。再看周芷若时,只见她满头秀发被削了一大块,左耳也被削去了一片,鲜血未曾凝固。莉诺雅倒还好,身上未见伤痕,想是周芷若和她没什么接触,也未曾动起伤她之念。我瞪了一眼周芷若,心道:“好会装的丫头,要不是我事先知情,真要被她骗过去了!”   我又赶到黛绮丝和小昭母女所睡之处,二人平安无恙,两个人靠在一起,俏脸带笑,兀自做着好梦,在阳光照射下,如同一对姐妹花,娇丽无限。   我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心道:“黛绮丝不愧为二十年前武林第一美人,风采不减当年,身段和风韵都要比小昭强上一筹,在旁人眼中,根本不可能看出两人是母女,说是姐妹反倒更为恰当。”   我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又向哥哥和义父那里赶去,两人也仍旧在沉睡。我大喊:“哥!义父!”   喊了数声,两人才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道:“什么事啊?”   我将波斯船驶走,殷离及周芷若受伤,赵敏不见踪影之事简略说了。哥哥大吃一惊,一跃而起,道:“我去看看!”   话未说完,他双腿一软,又跌落在地上。   我叹了一口气,“咱们大家一样,都中了迷药,全身无力,四肢虚浮,难于行走。”   “是十香软筋散!”   哥哥断然道。   义父站起来,走了几步,定了定神,道:“那屠龙刀和倚天剑呢,也不见了?”   我点点头,“哥,你去看看殷离表妹吧!她伤得不轻!我去把月儿小昭他们叫醒!”   我踩着虚软的脚步,首先向月儿那里赶去。“月儿,月儿!”   我趴在月儿耳边大声地叫着。月儿打了个呵欠,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道:“夫君,什么事啊?”   “出事了。”   我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月儿,月儿一声惊呼,跳了起来,忽然间她“哎呀”一声。双膝一软,扑进了我的怀里。我双臂用力,将她抱住,道:“你也中了十香软筋散,小心些!”   月儿活动了下手脚,道:“夫君,人家全身酸软,你帮我穿衣服吧!”   我苦笑道:“月儿宝贝儿啊!夫君也中了十香软筋散之毒啊,你还是自己穿吧!”   月儿一撅嘴,不依地道:“不嘛!谁叫你昨晚把人家弄得全身酸软的?”   “可是一直在说夫君我要的又是谁呢?现在又来埋怨我……”   我微笑看着月儿,眼中闪过揶揄的笑意。   月儿脸一红,嗔道:“夫君要不给我穿的话,人家以后再不睬你了!”   “好,好,我给你穿!”   我无奈地拿起衣服,给月儿穿了起来。   月儿一边享受着我的服侍,一边开口道:“夫君,你说……这件事是不是敏敏妹妹做的?”   我反问道:“你说呢?”   “我不相信敏敏妹妹会做出这样的事,其中一定另有别情!”   我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敏敏她把心都交给我了,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正如你所说,其中另有隐情。”   “可是……这加事看起来敏敏妹妹的嫌疑最大,我们相信她,可别人不一定相信他啊!夫君你快想想办法,帮敏敏妹妹解解围啊!”   我叹了口气,“难啊!月儿,敏敏她人不在这里,又不能找她来对证,咱们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这事和她无关啊!”   “说的也是……可是就这么地任敏敏妹妹背这黑锅吗?”   月儿焦急地道。   “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小昭她们还没醒呢,咱们看看去吧。”   我叹气道。   “好,顺便听听她的看法。”   小昭的看法和我们相同,虽然众人尽皆中毒,赵敏又消失不见,但她仍然认为赵敏不是下药盗宝之人。黛绮丝和赵敏相识不深,一时间也没下什么结论,只是以女儿的意见为主。   我们几人到了哥哥那里,哥哥正俯身给殷离脸上敷着止血的药物,周芷若摸着半边耳朵在那里哭泣,莉诺雅在一边低声安慰着她。   哥哥给殷离敷过药物,又敷了些在周芷若的头皮和耳朵上,安慰她道:“幸好你所伤不重,耳朵受了些损伤,将头发披下来盖过了,别人也看不见。”   周芷若嗔道:“我为什么要将头发披下来?你瞧瞧我这样子,再瞧瞧殷姑娘……”   哥哥恨声道:“赵敏,你这般心狠手辣,有朝一日落到我手上,一定饶你不得!”   “不是赵敏做的!”   我大声道:“我相信她,她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那你说是谁?”   哥哥大声道:“只有她有十香软筋散的毒药,我们大家都中了毒,她又消失不见,连船也开走了,还有屠龙刀和倚天剑也不见了,不是她还有谁?”   “绝对不是她!”   我也大声起来。   “我知道你们两人感情不一般,可是这样也不能洗脱她的罪名啊!你看看,殷离表妹脸上的伤……弟,不能感情用事啊!”   “我没有感情用事,我说不是她就不是她!”   “那证据呢?证明不是她的证据呢?”   哥哥有些恼火。   “我的话就是证据!我相信她!”   “我也相信她!”   月儿道。   “我也是!”   小昭也开了口。   “你们……你们都傻了吧!赵敏做下这等事来,你们还为她洗脱,还说相信她?真是不可理喻!”   “眼下不和你多说,总有一天,事情必将真相大白的!”   我大声道:“我们走!诺雅,你也过来!“我一甩手,怒气冲冲地往回走。   此后十余日里,我们兄弟甚少见面,即便是偶尔遇到,也只是对望一眼,随后分头走开。   小昭月儿关心殷离的伤势,倒是经常去探望,只不过殷离的伤势一日重过一日,人经常处在昏迷中。   这日,我正在和莉诺雅聊些中土人情事物,月儿和小昭却一脸悲痛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夫君,不好了!殷姑娘她……她去了……”   我一愣,站起身跟着二女便跑,莉诺雅和黛绮丝也急匆匆地跟在后面。   山阴之下的一座简陋的小坟前,立着一截树干,上面刻着:‘爱妻蛛儿殷离之墓,张无忌谨立’几个大字,哥哥和周芷若伏在坟前,失声痛哭。   小昭和月儿默默垂泪。在黛绮丝心中,她一直把殷离当成女儿看待的,逢此噩耗,她也万分悲痛,泪流满面。   “我对着表妹的尸身起誓,若不手诛妖女赵敏,张无忌无颜立于天地之间!”   哥哥望着天空,大声道。   “我再说一遍,事情绝对不是赵敏做的!”   我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道。   “她连殷离都害死了,你还帮她说话,你真糊涂!”   哥哥大喝道。   “你识人不明,六识蒙垢,又轻易下论断,冤枉好人,你才糊涂呢!”   我反驳道。   “你色迷心窍,替奸人开脱,真是愚蠢之极!让我来打醒你!”   哥哥一声大喝,挥掌向我击来。   我一跃后退,大声道:“这是在殷离表妹的坟前,你忘了不成?在这里动手,你难道不想让她安心地去吗?”   哥哥面色一变,咬了咬牙道:“今天权且到这里,不过我一定会杀了赵敏,为表妹报仇的!”   “只要有我在,便不许你动她一跟毫毛!”   我们两人冷冷地对视着,眼中充满着怒火。   “你们这是做什么!造反吗?”   义父走上来,大声喝道:“亲兄弟之间,还搞成这样,还不都给我退下!”   我哼了一声,环顾了身边诸女一眼,道:“我们走!”   二十多年的兄弟之情出现了裂痕,我心中不无难过,但亦知道这件事的发生是必然的。我要坚持自己的立场,就必然要遭遇这种局面。想到敏敏的笑脸,我心中不由得产生一股暖流,想到能为自己心爱的她做些事情,自己所受的痛苦与委屈也不算什么了。 正文 第54章 九阳驱毒(上)   自和哥哥之间出现了裂痕之后,我带着月儿、小昭、黛绮丝、莉诺雅搬到了岛南居住,和哥哥他们隔山相望。   小岛气候炎热,诸般野果甚多,林间有些小兽,海中有鱼,日子过得相当精彩。在母亲的默许下,小昭和月儿一样,每天伴着我入睡。我是夜夜春宵,兴起时便幕天席地,二女同欢,轻风徐来,花香满怀,佳人如花,柔情似水,真是乐也何如。   由于没有解药,我便将散布于四肢百骸的毒素搬入丹田,强行凝聚,然后再一点一滴地逼出体外,此事说来简单,但做起来却极为费力,七八天后,我方将毒素尽数排出体外。但此种方法只能以九阳神功为基础,无法传授他人,我驱毒成功之后,又花了半月时间,将月儿和小昭身上的毒素尽数驱除。   剩下的莉诺雅和黛绮丝却让我犯了难,此种驱毒之法须以一掌贴于对方后腰,一手贴于脐下丹田之处。以我给月儿和小昭驱毒的经验来看,贴于她们丹田那一掌很难不接触到她们的下阴,此地已属女子禁区。月儿和小昭和我是夫妻关系,虽说礼法上没什么不对,但一只手按在那里,还是把她们闹了个大红脸。莉诺雅仍是处女,黛绮丝却是小昭的母亲,要这样去做,怎么能行?可若非这般运功,又不能将自然的九阳真气纳入她们的体内,一连数日,我心下好生踌躇,难以决断。   这天晚上,我左拥月儿,右抱小昭,一边听着她们在耳边柔柔细语,一边体会着满室的甜蜜与温馨,心中涌起幸福的感觉。   左边的月儿往我怀中凑了凑,柔声道:“夫君,你这些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能告诉月儿和小昭妹妹吗?”   右边的小昭也点头道:“是啊!让我们也给夫君分分忧。”   我双手轻抚着二女的长发,柔声道:“月儿,昭儿,你们想不想回中原去?”   月儿愣了愣,道:“夫君在哪里,月儿便在哪里,无论中原还是海外,不过在中原还有好多姐妹在等着我们,而且敏敏妹妹很可能回到了中原,月儿觉得我们还是回去的好。”   小昭亦道:“月姐姐说得对,我们两人今天出去摘果子时看到无忌哥哥他们已经开始砍木头做木排了,他们似乎打算靠它来渡海回去呢!”   “是么?他们这么快便开始了?我们也该准备了,若让他们回到中原的话,敏敏说不定会有危险。”   “那夫君还不快给母亲和诺雅姐姐……”   说到这里,小昭猛地一震,“夫君,人家明白了!”   “月儿也明白了。”   我叹了一口气,道:“是啊,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是那个部位……你们说,我能不犯愁吗!”   “夫君,这个十香软筋散的毒素留在体内,除了四肢乏力之外,可有其他害处?”   月儿问道。   我道:“时候不长,那也没什么害处,但这种剧毒侵肌蚀骨,超过两个月,五脏六腑难免会受到伤害。”   “现在距中毒已经四五十天了,再拖下去对身体伤害不小啊!”   小昭叹道。   月儿想了想道:“夫君,你认为诺雅姐姐人怎么样?”   “诺雅?她人很不错啊!长得漂亮,温文有礼,武功又好,更难得的是华语也说的那么好,交流起来一点也不费力。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月儿笑道:“夫君把诺雅姐姐变成我们的同室姐妹不就行了?我曾问过诺雅姐姐,在总教中除了教主和圣女外,其他女子是可以婚配的,教中无权干预。所以说,只要你要了她,就可以给她驱毒了。”   小昭也道:“诺雅姐姐人不错,和我们又很合得来,况且,夫君你难道不想感受一下异国女子的风情么?”   我有些啼笑皆非,苦笑道:“你们就这么想把她推给我吗?就算我肯了,那诺雅呢,她会愿意吗?”   “我去和诺雅姐姐说!”   月儿拍着胸口保证道:“诺雅姐姐对夫君的印象相当不错呢!应该会同意的。”   我望着她丰满的酥胸咽了口唾沫,道:“好吧!那就由你们做主好了。”   月儿点点头,“包在我身上!”   “可是……”   小昭幽幽道:“我母亲怎么办?”   “这个……”   月儿想了想道:“其实这种事看开了就好,小昭你只要能说服你母亲把这件事看淡一些,何况双方又是岳母和女婿的关系,俗话说:‘女婿能顶半个儿’,只要你母亲能把这件事看成母子间的疗毒,又或者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那便没什么问题了。”   “好吧,我去试试。”   小昭点着头。   第二天一早,月儿和小昭分别去说服莉诺雅和黛绮丝了,我抱着双膝坐在树下等消息。   初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淡淡地照在我的脸上,暖暖的,很惬意。“原来阳光是如此可爱啊!为什么我以前一直没有注意到呢?”   我闭上双目,静静地倾听着,沉思着……风儿轻轻吹过,树叶哗啦啦作响,草间的虫儿在欢快地叫着,这就是自然的声音啊!让人心静神宁,浑身舒爽。我深呼一口气,空气中有花的香味,泥土的气息,这是自然的味道啊!大自然是如此的美好,但身在其中的人呢,能有几人能领略其中的真谛呢?又有几人能有一颗真正的自然之心呢?以自然之心,微笑面对人生,这应该便是人生的真谛吧!   我微笑,不管以后的路途怎样,我都会微笑面对,大步前行,因为我心中有自然,有爱我的人,头顶的天空永远有阳光在闪耀……   “夫君!”   耳中传来月儿的喊声,我睁开双眼,举目望去。月儿面含微笑,手中挽着诺雅的手,快步行来。诺雅玉面羞红,眼帘下垂,嘴角微现笑意。月儿边走边向我打眼色,我心知事情办得相当顺利。   “夫君,诺雅姐姐已经同意你给她驱毒,至于具体情况,还是你们两人一起商议吧,我要去找小昭妹妹了。”   “月儿妹妹,别那么急……”   莉诺雅拉着月儿的手,不让她离开。   月儿笑道:“诺雅姐姐,别怕,夫君他很温柔的,来,勇敢点,过去坐到夫君怀里去!”   莉诺雅的脸更红了,两只手更窘得不知该往哪里放。月儿眼珠一转,把莉诺雅向我怀中猛然一推,然后欢笑着跑开了。   莉诺雅本来就心不在焉,月儿这一推更是出乎她的意料,根本立足不定,再加上她中毒在身,四肢酸麻,哪里站立得住,双腿一软,便扑倒在我怀中。   莉诺雅还要挣扎,我忙双手将她抱住。莉诺雅“嘤咛”一声,把脸埋在我的胸口,伏着一动不动。我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诺雅,我们认识两个月来,头一次这般亲昵呢!”   诺雅的身子动了动,用蚊蚋般的声音道:“诺雅……很喜欢……”   “这么说,你愿意嫁给我喽?”   我微笑道。   诺雅的身子在我怀中拱了拱,不发一语,只在脸上浮上一层层浓浓的红晕,那种娇态,令人心动不已。   “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可不懂啊!”   我笑道。   “讨厌!”   诺雅的娇躯又扭了扭,含羞道:“人家……人家……愿意……”   “呵呵……”   我微笑着托起她的香腮,漫声长吟:“小家碧玉贵千斤,天下儿女一般心。撒娇羞笑郎知否,只缘君是心上人。”   “讨厌!讨厌!讨厌!”   诺雅挥舞着小拳头不依地在我身上擂着,“你取笑人家,你取笑人家……”   我抓住她的小手,在唇边一吻,道:“好滑腻的小手,打在身上,甜在心里。”   诺雅的脸更红了,声音甜得像要渗出蜜来,昵声道:“真的甜?”   “当然是真的,刚刚那首诗用来形容我的诺雅现在的模样,最是恰当不过了!怎么样?还喜欢吗?”   诺雅点了点头,道:“喜欢!诺雅尤其喜欢中华的诗词、音乐,月儿妹妹告诉我说,夫郎这方面尤为出色,有空可要好好教教人家呀!”   “好,没问题!”   我笑着点头,“不过,诺雅你用什么来答谢我呢?”   “人家……人家不知道。”   “不知道的话,我可不教喽!”   “好嘛,人家说,人家……人家用自己的心和身子作为答谢,好不好呀?”   诺雅双颊羞红,眼波流转,神态动人之极,我恨不的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那就是夜来裙带解,芙蓉帐暖度春宵喽?”   我笑道:“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先把你的香吻给我尝尝好不好?”   “想要的话,你自己来取啊!”   诺雅轻笑道。   “那我可不客气了!”   我双臂用力,猛然向她的樱唇上吻去。诺雅夸张地一声娇呼,樱口甫张便被我封住,立时传来一阵咿咿唔唔的亲吻声。从诺雅热情但生疏的反应来看,这应该是她的初吻,我心中仅有的一点担忧也消失无踪,全身心地投入到与这异国美女的激情热吻中…… 正文 第55章 九阳驱毒(下)   自第二天起,我开始给诺雅驱毒。自我在静悟中领会到自然之心后,我在武学上的认识又提高了一步,在给诺雅驱毒时更是顺利,原本预期要七八天才能完成的事情,短短五天就大功告成。   欣喜之余,我又有些为难。虽然五天前在小昭和月儿的劝说下,黛绮丝同意了我给她驱毒之事,我心中也确实想把她当作自己的一位尊长,然后恭恭敬敬地去给她驱毒,可是每当我看到她那如花般的相貌,动人的体态,诱人的风情,都让我内心中很难认定她是小昭的母亲,而此时义父所形容的紫衫龙王二十年前碧水潭畔的动人风姿便在我脑海中浮现,让我很是困扰。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当太阳再次照亮天空,人们再次从睡梦中醒来,我下了决定:不管脑中在想什么,应该怎么做便怎么做!这或许是目前的我最好的选择了吧!   吃过早饭,月儿、小昭、诺雅三人找了个借口一起离去,我知道她们是怕黛绮丝害羞,故而早早离开,好让她可以安心让我驱毒,而且她们在一段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   我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我们开始吧!”   黛绮丝望了我一眼,一抹晕红浮上了双颊,她缓缓背转身去,轻轻解开了衣带。   我走上前,坐在她身后,双掌从她腰间衣裙的缝隙间伸了进去,左掌贴在她的后腰,右掌轻按在她腹下的丹田处。右掌刚刚放下,便感觉到手心接触到了一层柔软的毛发。我全身猛地一震,我已极为小心,避免碰到她的私处,可却没想到她那里却是如此阜盛,手掌刚一放下去便无可避免地碰到了那里。在那一瞬间,我感到黛绮丝的身体剧烈地一颤,双颊也发烧似地红了起来。我脑中却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头:“据说私处阜盛的女子,性欲必然相当强烈,却不知她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   “什么嘛!现在想这个干嘛!”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将这个念头驱除出去。接着宁心静神,双手贴紧她的肌肤,九阳神功源源不断,透体而入。   这此行功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黛绮丝体内的真气相当紊乱,丝毫不回应我九阳神功的呼唤。我心中暗觉不妙,如此下去怎么成?万一不慎将有走火入魔的危险,那时不但驱毒不成,黛绮丝的性命也会有危险啊!   这般驱毒,两人要相互依偎,再加上气温、灼热的九阳真气,两人都流了不少的汗,我感觉到黛绮丝身上的汗珠一颗颗滚落到我的手上,弄得手上湿漉漉的。   由于手上的九阳真气劳而无功,焦急烦躁之下,右手顺着滑落的汗水向下一滑,正按到了黛绮丝的下阴上。我们两人同时吓了一跳,黛绮丝的脸立即窘得通红,双颊似要能滴出水来,我右手按处除了汗水外更分泌出另一种水来。   “这……”   我心中猛地一跳,只觉一股热流涌上脑际,紧接着全身发热,下体开始充血,接着迅速膨胀起来,硬硬地顶在黛绮丝的雪臀上。   “老天!你怎么会这样!”   我心中不由得叫起苦来:“这下,猥亵岳母的罪名是逃不了了,不知她要怎么生气呢!”   我提心吊胆地等待着。   哪知黛绮丝一声呻吟,满脸羞红,向后倒了下来。我连忙将她抱住,注目一看,黛绮丝双目紧闭,贝齿紧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送到她体内的九阳真气也是泥牛入海一般,又去无回。她体内的真气紊乱之极,人有昏迷不醒,我吓了一跳,“坏了,难不成真的走火入魔了?”   我屏息凝神,集内力于双掌,缓缓向她的体内度去,但刚一进入便觉得不对,先前紊乱不堪的真气分成数股,同时向我的真气袭来,真气甫一接触,黛绮丝身体猛地一震,一口逆血喷了出来。我急忙收回内力,不敢再运,生怕她再受到伤害。   “事已至此……没办法!”   我站了起来,走出房间,找了个顺风的高处,放声高喊:“月儿——小昭——诺雅——”   片刻之后,三人气喘吁吁地奔了回来,“夫君,什么事?”   “你们进去看看,出了点事。”   小屋中,黛绮丝横躺在榻上,双目紧闭,脸上青红之色不住地变幻着,鼻息咻咻,汗水自额间滚滚而下。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昭焦急地问。   “是这样,”   我叹了口气,“我们两人肌肤相接,而且我的右手又是按在那里……因为这样,黛绮丝她……心神激荡,无法和我的真气相呼应,以致气入岔道,走火入魔,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该怎么办?”   月儿问,小昭也用求恳的眼神望着我。   “真气无法进入体内……”   我摇摇头,“除了……没别的办法。”   “除了什么?”   小昭一把抓住我的手,催促道。   “这个……”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说的好。”   “无论如何,必须救母亲,夫君,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既然你们这么坚持……”   我叹了口气,“现在除了阴阳交泰,水火相济外,没有别的办法。当她泄身之时,体内邪火便会自动排出体外,人也会不药而愈。”   小昭的目光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又落回到我的身上,轻声道:“夫君的意思是……只要母亲和你……做了那件事之后,她便会痊愈的?”   我强忍着脸上的阵阵火烧般的感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道:“不错。”   在得到我的确认之后,小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面色阴晴不定,在紧咬了几次嘴唇后,小昭道:“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我摇摇头。   “那……好吧!”   小昭重重地咬了下嘴唇,道:“不过,这件事大家一定要保密,除我们几个人外,不得入他人之耳,否则,夫君和母亲都要无法见人了。”   月儿和诺雅都郑重点头。我叹了口气,“我倒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不过,我会保密的!”   “那夫君……你开始吧!”   小昭道:“我心里很乱,我要出去走走!”   说罢,她掩面奔了出去。   “真是件麻烦事!”   月儿叹了口气,“我去看看小昭妹妹。”   说着,转身奔了出去。“我……”   诺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月儿的背影,“我也去看看!”   说着她也奔了出去。   不知怎么地,我心中隐隐有一丝兴奋感,而在心里的一个角落有一个小小的声音正在喊着:“占有她,占有她,占有她……”   这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整个耳际都是这种声音在轰响,在呐喊……   我感到浑身上下充满了沸腾的血液,激动的心跳声擂鼓一般鼓舞着我的行动。我颤抖着双手,一点一点褪下了她的衣裙。渐渐地,我面前出现了一具绝美的玉体:雪白的肌肤,优美的曲线,丰满的玉乳,光洁平坦的小腹,不盈一握的楚腰,浑圆的臀部,修长的双腿……这一切,充满着无限的诱惑力,令我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难怪……”   我叹了口气,“二十年前的武林第一美女的身材果然不是盖的,不仅没有老态,反而充盈着逼人的魅力,委实是一个绝代尤物啊!”   我以最快的速度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如猛虎扑羊般向黛绮丝扑了上去。   “好美妙的感觉……”   我好像在云海遨游,又好像在风中舞蹈,神走九州,意驰八荒,阵阵舒爽的感觉从下身向大脑汇集,又传到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浑身上下充满了舒畅的感觉。   “没有想到,她竟然身具名器,从感觉上来说,应该是七大名器的‘朝露花雨’,凡身具名器者必然欲望强于他人,真是不知她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   盏茶时间后,身下的美女一声娇吟,缓缓睁开了双目。我微微一笑,刚要开口,眼前白光一闪,接着“啪”地一声,我脸上一麻,被打了一记耳光。紧接着黛绮丝挣扎起来,试图将我从身上推开。但她身中十香软筋散,全身无力,岂能推得动我?我全身发力,将她牢牢压在塌上,将刚刚她走火入魔之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接着我又道:“所以你现在不要乱动,乖乖配合我便好。”   黛绮丝放下双臂,愤愤道:“我们两人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不要忘了我是小昭的母亲,将来让我怎么面对她?”   “你放心。”   我道:“这件事是征得了小昭的同意的,而且事后谁也不会乱说的,这件事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你尽可以放心。”   “而且,我们现在已经错了,那便让我们错下去吧!”   我贴在她耳边道:“你独守空闺多年,正好借此机会发泄一下,我保证,只要你尝过一次我的好,你很久都不会忘记的!现在,我们开始吧!”   说着,我又开始活动起身体来。   黛绮丝别过头去,不理睬我。但不久之后,她积压多年的欲火被我彻底引了出来,便如黄河泛滥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她眉梢眼角的春意越来越浓,呻吟声也越来越大,身体也开始扭动起来,剧烈地迎合着。   “我叫你绮儿好不好?”   我贴在黛绮丝耳边轻声道。   已沦入情欲深渊的黛绮丝哪里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忙不迭地应道:“好!我喜欢这个称呼,绮儿……绮儿……”   “绮儿,你好漂亮,告诉夫君,舒不舒服?喜不喜欢夫君这样弄你?愿不愿意永远做我的女人?”   “绮儿好舒服,绮儿喜欢夫君这样弄人家,绮儿愿意永远做夫君的女人……”   我得意地笑着,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产生了…… 正文 第56章 断情断义   六天后。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小屋内的木榻上,榻上两个赤条条的身子紧紧纠缠在一起,不时发出一声声动人的喘息和呻吟声。终于,那个长发女子发出了一声充满了至极欢悦的长吟,两个交缠的身子逐渐分开来,两人靠在一起,望着屋顶不住地喘息着。   我拿过一条丝巾,轻柔地擦拭着黛绮丝身上的汗水,柔声道:“绮儿,今天你怎么这么热情啊,我差点便承受不了了。”   黛绮丝闭着眼睛沉思了一阵子,道:“今天是第七天了吧?”   “是啊,怎么了?”   我不解地问。   “你明天不要来找我了。”   “为什么?”   我吓了一跳。   “两天前,你已经把我体内的毒素驱除干净了,这两天我们只不过是在做样子。你以驱毒时不能受到干扰为由,把她们三人支走,然后我们却在这里做这件事……”   说到这里,黛绮丝的脸不由得一红,她接着道:“我们已经尽情享受了七天,再这样下去便会被怀疑了,而且我也不能和自己的女儿抢丈夫,所以……夫君,这或许是绮儿最后一次叫你夫君了,我们……分手吧!”   “什么?”   我伸出双手紧抓着她的双肩,大声道:“绮儿,我是真心喜欢你啊!”   “绮儿知道。”   黛绮丝的眼中盈满了晶莹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的双颊滚滚而落,“绮儿也喜欢夫君,可是为了我们大家好,分手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我沉默无语,自六天前那次意外的亲密接触,我心中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从第二天开始,我便在驱毒时支开了小昭、月儿和诺雅,然后对黛绮丝施展种种挑逗手段,情火正炽的黛绮丝哪堪我的撩拨,久旷之火立成燎原之势,为我甘愿欲海自沉。于是,小屋内春光无限。郎情似水,妾意如绵。可是,我却没有料到,我这个始作佣者却在短短几天之内,真真正正地喜欢上了这个动人的娇娃。正当我陶醉于彼此的男欢女爱之时,她却向我提出了分手!   黛绮丝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夫君,从今以后,忘了绮儿吧,小昭她比我适合你,绮儿的身份……不配!”   在呜咽声中,黛绮丝夺门而出,在飞奔而出的那一刹那,有一串晶莹的泪珠自她的腮边滑落……   静……   “都是你!”   我狠狠甩了自己一记耳光,“不该惹的你也惹,结果害了自己,更害了人家!”   我怔怔站了起来,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外面阳光灿烂,我心中却一片黑暗。   我沉默了一阵子,眼望天空,轻轻唱了起来:“曾经以为,真的忘记你的好,我再不是你手心的宝,想到我们初次牵手那些滋味,我的心一片灰。神赐给我们一次美丽的相会,却让我们彼此都很累,我们尽力挽回最后还是憔悴,但……爱你就不后悔。”   “低下头我流着泪,想回头,感觉自己背负所有的罪,让我孤单身影,一个人消失在人群中。”   “轻轻一句再会,改变我的所有,终于明白没有了你的爱,只剩下痛苦伤悲,想念你,我的爱,希望爱能够重来。”   “爱只剩下一片回忆,明天要怎样来继续?我的心已不再有光辉,慢慢地枯萎,期待你能再次出现将它唤醒。”   “希望你能重新回来……”   凄凉的歌声在空中飘荡,越飘越远,声音渐渐消失在空气中。一曲终了,我伏地大哭……   这七天的一幕一幕不时在我脑海中浮现,绮儿的欢颜,笑脸,她皱起来的眉毛,嘟起来的小嘴,她雪白的玉体,动人的呻吟……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但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之后几天,黛绮丝一直在躲着我,回避我的每一个火热的眼神,和我每一句对话都是冷淡得不带一丝感情。看到这一切,我不禁黯然神伤:天啊!这就是我们两人的结局么?你是多么的残酷啊!   夜,静悄悄的,我轻轻推开身边的月儿和小昭压在我身上的手臂,又在一侧的诺雅头上轻吻了一下,穿上衣服,悄悄出了门。   天很黑,月亮不知躲到哪里去睡觉了,只有稀稀落落的几颗星星在闪着微弱的光,我迎着夜风,在夜幕下静静地行走着。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出了好远好远,再行一阵便要到哥哥他们栖身之处了。我感到走的有些累了,正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忽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我立时来了精神,活动了一下手脚,向着黑影行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黑影的轻功不是很高明,我跟起来相当轻松,从她窈窕的身段来看,应该是个女人。但为避免被她发现,我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因此,尚看不出她究竟是谁。   最后,她闪进了一个山洞,然后点燃了洞中的火堆。我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借着火光一看,里面的女子竟然是周芷若!   只见她手中拿着几张薄如蝉翼的绢片,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楷。在她身边的一块岩石后,正放着各断成两截的屠龙刀和倚天剑!   周芷若拿着手中的绢片喃喃道:“原来那日光明顶上张无忧用的就是这九阴真经中的武功,只是不知他从何处学来?”   看了几眼她又道:“这七杀指、光明拳、天雷掌、太虚九剑又只限男子学习,这九阴真经的创作者太也重男轻女!”   我身影一闪,突然出现在洞口,微笑道:“你可以学习九阴白骨爪,摧心掌,还有黄蓉女侠以绝顶聪明写下的速成之法,你可以学的还是不少嘛!”   “谁?”   周芷若猛然站了起来,迅速把手中的绢片收到了怀中。   我微笑着向前跨了一步,道:“要不要我现在就叫大家来?让他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让大家彻底来认清一下究竟是谁下的十香软筋散?又是谁盗的屠龙刀和倚天剑?”   周芷若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浑身上下剧烈地颤抖着。   我在她面前蹲下来,道:“怕不怕?”   周芷若抬起头,泪水在眼框中打着转,她伸手抓住我的衣角,乞求道:“不要叫大家来,我求求你,只要不让别人知道,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什么都可以?”   “不错!”   “好!”   我点了点头,道:“你先站起来。”   周芷若闻言站了起来。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阵,道:“你把衣服脱掉。”   “啊!”   周芷若惊叫出来。   “不行吗?那我可要叫人喽!”   “不要叫,不要叫,我脱,我脱!”   带着屈辱的泪水,周芷若一点一点地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减少,我点头道:“这就对了嘛。其实呢,你知不知道,当初在西域时,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可恨的是你这个丫头眼里只有我哥哥,全然不顾我的感受。现在老天开眼,给我这个机会,我要好好地爱你!”   随着一件件衣衫飘落在地上,一具美丽的身体赤裸裸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象牙般的项颈,那玉雕一样白皙的胸部,一对坚挺的钟形乳房傲然地耸立,动人心魄,那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双腿,构成了两条优美的曲线,那双纤纤小手握在一起,羞涩地挡在少女的生命之门前,但仍然有些绒毛调皮地露出头来。   我点点头,“不错,到我的怀里来。”   周芷若垂着头,缓缓坐进了我的怀中。我抱着她的身子柔声道:“怎么样,芷若,做我的女人吧!”   “不!”   周芷若别过头去,断然道:“我不会做你的女人的,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你!”   “你喜欢的是我哥吧!可是如果她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他会怎么想呢?”   周芷若终于坚持不住,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在周芷若的呜咽声中,我将嘴唇覆在她的唇上,肆意品尝着她甜美的唇瓣,同时双手在她的全身上下尽情地抚摸,在她身上每个部位都留下我的痕迹。   在对她的狂吻和抚摸中,我把这些天心中的痛苦、烦闷一古脑儿发泄了出来。周芷若在我怀中颤栗着,屈辱的泪水滚滚而落。   “好了,不要哭了。”   我抱着周芷若走到山洞一角的草榻前,把她放了上去,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你……你要干什么?”   周芷若瞪着惊恐的双眼,声音颤抖着问。   “干什么?当然是做好事啊,我陪你游一游巫山,好不好呀?”   “不,不要!”   周芷若双手掩胸,哆哆嗦嗦退到了墙角处,瞪着惊惧与痛苦的眼睛,绝望地乞求着。   “为什么?”   我上前,托起她的粉腮,问道。   “我、我和无忌哥哥已经有了婚约,我不能……求求你……”   “好!”   我的手在她的丰臀上抚摸着,“既然前面不行,后面如何?”   “后面……”   周芷若的目光落在了我手指的部位,“后面,那里也行么?”   “素女经上有一式‘后庭花’就是讲这个的,‘后庭花’你可以不知道,素女经你总该知道吧?”   周芷若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一定会很痛,不要弄好不好?”   “少说费话!”   我“啪”地一掌拍在她的雪臀上,周芷若猛一哆嗦,雪白的肌肤上立时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掌印,周芷若又痛又怕,不敢再动。   “这就对了嘛!”   我脱下衣服,向她身上压了上去。……   云收雨散,我满意地站在一边穿衣服。周芷若瘫软在榻上,双目失神地注视着洞顶,脸上被泪水弄得一塌糊涂。   “你还真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在她的酥胸上捏了一把,道:“我走了,给你三天时间休息,三天后我再来。偷盗刀剑,诬陷赵敏,杀害殷离这三件事我要你三次还是便宜你了,记住三天后洗干净等我!”   踏着夜色,我怀着报复的快意向回走去,“现在的周芷若一定痛不欲生吧!嘿嘿,谁叫你诬陷我的敏敏!不过追本溯源,应该怪灭绝那个老东西,好好的一张白纸,便被她强涂上了颜色。以前那个可爱温柔的周芷若到现在却变成了个工于心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唉!一个人真能够变得这么彻底吗?”   有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但这个念头甫一出现,便被强大的报复的快意所淹没。唉,我毕竟只是一个人,而不是神,做一个侠客太难,我做不了,我还是做一个敢爱敢恨,快意恩仇的普通人吧!   推开轻掩的房门,我轻手轻脚地进了房,脱下衣服,悄悄躺进了月儿和小昭中间。   “夫君,你去了哪里?”   月儿悄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吓了一跳,侧过脸,月儿正眨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我,眼中充满了询问。   “什么时候醒来的?”   我轻声问。   “月儿刚从梦中醒来,便看见夫君蹑手蹑脚地往进走,夫君,你去了哪里?”   “睡不着,就出去走走,散散步,就在附近。”   “哦!”   月儿点了点头,往我怀里凑了凑,悄声道:“夫君,你抱抱人家。”   “好!”   我笑着伸出手去,将月儿抱在了怀里,“呀,月儿,你身上怎么这么热?是不是发烧了?”   月儿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发烧,而是月儿刚刚做了个春梦……”   “原来是情火正浓啊!”   我笑道:“那你一定想要了吧?要不要夫君来安慰安慰你?”   月儿红着脸,“嗯”了一声,道:“不要惊动了小昭妹妹和诺雅姐姐,夫君你躺着,让月儿来服侍你……”   于是,又是一室春意……   三天后的夜晚,我等枕边几女相继睡着后,踏着夜色,赶到了周芷若的山洞外。山洞中篝火烧得正旺,周芷若一袭青裙,面带微笑,站在洞中等我。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主动了?”   我心中微感诧异,但还是大步走进了山洞。   “你来做什么?”   周芷若突然问。   “自然是来和你亲热了。”   我笑着,伸出双手向她抱去。   周芷若不避不闪,眼中笑意却越来越浓,让我觉得有些怪异。就在我堪堪抱到她身上时,洞外传来了一声沉喝:“住手!”   此言一入耳,我便觉不妙,回头看去,只见哥哥一脸愤怒地走进洞来。我心中立时雪亮,原来周芷若此番是在算计我,哥哥必定一早就藏在附近。我对周芷若的话语和动作尽入他耳中眼中,此番我是无法洗脱罪名了。   我的目光又在洞中转了几转,洞里的布置已不是三天前的样子,相信屠龙刀和倚天剑早已被她转移别处,这下我即使想找证据也找不到了。   哥哥走到我面前,道:“本来我还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没想到竟被我亲眼所见,我竟然有你这么一个弟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如果我说下毒、放逐赵敏、杀死殷离、盗走宝刀宝剑的是周芷若,你会信吗?”   “根本不可能!”   哥哥断然道:“芷若身上根本没有‘十香软筋散’,她如何下毒?而且若她是凶手。她怎么会在自己头上砍一剑?她又为什么不逃走?还有,屠龙刀和倚天剑又在哪里?““她虽没有‘十香软筋散’,她不能从赵敏身上偷么?至于砍自己那一剑,根本就是苦肉计,除了皮肉之伤外,又有什么?而且根本无法和殷离所受的伤相比。她自己不逃走而放逐赵敏,正是要赵敏充当替罪羊。至于屠龙刀和倚天剑,不久前我还在她这里见到,不过现在却不在了。”   我道。   哥哥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你根本是信口开河,想把芷若拖下水而已。”   “好!我问你,你最近给她驱毒时,可曾在她体内察觉到一股阴寒的真气?”   “不错!”   哥哥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这股真气叫九阴真气,它源自一部武学奇书‘九阴真经’。我会知道是因为我身上的一半武功都是来自九阴真经。”   “可是芷若说她的功力是灭绝师太所授,怎么会和九阴真经扯上关系?”   “好!我再告诉你!”   我一咬牙,道:“你记不记得我在光明顶上提到过屠龙刀和倚天剑的秘密?”   哥哥点点头,“我记得。”   “倚天剑和屠龙刀出自于百年前的大侠郭靖和女侠黄蓉夫妇之手,刀剑内部中空,刀中所藏乃武穆遗书,剑中则是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法秘笈。这个秘密灭绝师太传自祖师郭襄,而灭绝师太临终前又传给了周芷若,周芷若以刀剑互斫,刀剑齐断,她便得到了其中的秘笈,所以她身上的九阴真气由此而来。”   “你胡说!”   周芷若指着我尖声道:“我的功夫传字师父,何况小东邪郭祖师是郭大侠夫妇的女儿,会传下九阴真经也是情理之中。”   “如果这样的话,你们峨眉派早就领袖武林了。”   我冷笑道:“何况哥你曾和灭绝多次交手,她身上有没有九阴真气自然感觉得出来。”   哥哥道:“太师父说过,九阴真经博大精深,灭绝师太不会也不为奇,芷若她天资远胜乃师,所以她会九阴真气也亦不足为奇!”   “你这糊涂蛋!”   我斥道:“郭襄当年根本不会九阴真经!”   “你怎么知道?而且我也想问你,你的九阴真经又是从何而来?”   “传自神雕大侠杨过和杨夫人小龙女夫妇的后人。”   “以为随便找个百年前的人我就会相信吗?”   哥哥道:“你不要再狡辩了!”   “狡辩?我居然成了狡辩之人?”   我仰天狂笑:“好,我的话不可信,她的话可信是吧!没见过你这么糊涂的人。我没话说了,你想怎样,你说吧!”   “你先是轻薄芷若,现在又污蔑于她,欺我太甚!从今以后,兄弟情绝!”   哥哥大声吼道。   “好!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不再是兄弟!”   我一声怒吼,大步奔出山洞。   我越想越气,脚步越来越快,长声怒啸,有若一条长龙行经空际。我脚下施展全力,越跑越快,啸声也越来越响,绵绵不绝,响彻全岛。 正文 第57章 蛇口寻宝   整整七天,我除了吃饭睡觉外什么也不做,月儿她们几次想向我询问,但又退缩了,因为我的眼神让她们害怕。这些天她们也相当少说话,只是偷偷望着我的脸色行事,七天中,她们也都瘦了不少,当我意识到这样做对自己和她们的伤害时,我开口了。那是在第八天上的早晨,正当大家坐在一起默默地吃着早餐时,我开了口:“我和哥哥彻底决裂了!”   月儿、小昭、诺雅、黛绮丝的身体同时一震,她们同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用关切和询问的目光望着我。   月儿向我身边靠了靠,轻声道:“夫君,究竟出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们么?”   我将她揽进怀中,在她的额前一吻,道:“这些天累你们担心了,我只是一时想不通,现在我已经想通了,你们放心,我不会那样了。”   小昭也向我靠了靠,“夫君,给我们说说吧!”   我点点头,“你们可知道暗中下毒,伤害殷离,放逐赵敏,夺走屠龙刀和倚天剑的是谁?恐怕你们想也想不到……”   我冷笑一声,道:“是周芷若!”   “什么?”   四人同时大惊,月儿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什么?是她?怎么可能?”   小昭也道:“周姐姐那么好的人,谁知道……”   我叹了口气,道:“一切都是屠龙刀和倚天剑中的秘密所造成的……”   我当下便将刀剑中的秘密讲给了四人听,四人听完,这才恍然大悟。   “世人为什么都这么傻呢?”   月儿道:“师父常告诉月儿,世上的名和利都是过眼云烟,还有什么比的上和自己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不分开更好的呢?”   我望着月儿清澈的眼神,心中不由得赞叹起来,“若世上人人都像月儿这般纯洁善良,该少去多少纷争和不快啊!”   “那,你们兄弟又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呢?”   诺雅小心翼翼地问。   “因为我没有证据啊!”   我叹了口气,“哥哥对周芷若迷恋甚深,周芷若又将刀剑藏得不知去向,赵敏又不在此,所以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话……争论到最后,终于兄弟反目,分道扬镳。”   “你们兄弟反目,这样他更顾忌,若是让他先回到中原,赵敏危矣!”   黛绮丝道:“我们要赶在他们前面啊!”   我猛然醒悟:“不错!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一会儿吃过饭我们便开始砍伐树木吧,造一个大木筏,早日赶回中原去!”   吃过早饭,我们开始行动。我和月儿砍伐树木,制造木排,黛绮丝小昭和诺雅三人缝制风帆,采集食物,贮存清水。一场热热闹闹的活动就就开始了。   此次行动和十余年前冰火岛那次要省力许多,那时在冰火岛上什么也没有,做起来相当费力。而现在由于黛绮丝在岛上贮存颇丰,物品无不具备,所以与以前相比委实是事半功倍啊!   这一日,众人忙累了在树下休息,月儿问小昭道:“小昭妹妹,这岛上平日也见不到几只蛇虫,为何要叫灵蛇岛呢?”   小昭笑道:“不是因为岛上蛇多才叫灵蛇岛,而是此岛形状像蛇,月姐姐,你要站在山顶向下看,就可以看出来,那边是蛇头,那边是蛇尾,特别像。”   黛绮丝忽然道:“当初我们定居于灵蛇岛,是因为当时我们救了一个做海上贸易的商人,他将他无意中得到的一张藏宝图赠与我们,我们按图寻找,便来到了灵蛇岛,但几次寻找皆无所获,所以我们便定居于此,以图能有一天发现该岛的秘密。”   小昭“咦”了一声,道:“母亲,我怎么不知道?”   黛绮丝叹了口气,道:“那时你被寄养在大陆,便是告诉你又有何用?”   “那张宝图在哪里?”   黛绮丝道:“我们记熟之后,早已毁去,其实上面只画着来此岛的路线,还有‘蛇腹寻宝’四个字,关于此岛的情况,上面一点没有。”   “蛇腹寻宝?”   月儿道:“应该是在岛的中部地区吧!”   “我们也想到了,”   黛绮丝苦笑道:“岛上大大小小的山洞、山谷我们都找遍了,可是根本没有。”   我想了想道:“地上没有,那应该在地下。”   “地下?”   黛绮丝愣了愣,“你的意思是水下?”   我点点头,“水下或许有斜向上的入口,通往岛的腹心,那个位置水淹不到,又极为隐秘,东西或许便藏在那里。”   “如此说来应该是在蛇口之处了!”   月儿道:“按照生理因素吃东西应该先从口入腹,所以,我们找东西也应该这样找。”   “很有可能!”   黛绮丝点头道:“蛇口那里水比较深,又有旋涡,入口设在那里既安全又隐秘。”   “那我们去寻宝!”   我一跃而起,道:“在这里呆着也是呆着,不如下去试一试,或许有什么收获也不一定。”   站在“蛇头”的位置,我们向下望去。海水显出暗蓝色的色泽,远处的波浪到了这里便化成了一个个的旋涡,在‘蛇口’处又突然消失,就好像被蛇所吞噬一般,没有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只有‘丝丝’的海水,旋转着一个个旋涡,在面前晃动,不时有些白色的泡沫在水面上旋转着。静,但静得有些吓人,在静静的海面下似乎隐藏着某些奇异的东西,让你在心神微颤中产生一种欲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理。   “妹妹,你会水吗?”   月儿低声问小昭。   小昭摇摇头,“我从小被母亲寄养在陆上,从未下过水。姐姐你呢?”   月儿道:“我倒是略微会一些,可是面对这样的海水,我真的有点害怕。”   诺雅也道:“我跟妹妹一样,只在湖中戏过水,可这里这样的海水,我也没什么把握。”   “好了,”   我微笑道:“你们在上面等着就行,这下水的事就交给我和咱们的‘紫衫龙王’便好。”   “夫君,你行吗么?不要逞强呀!”   月儿关心地道。   我笑笑,“你放心,我从小在冰火岛长大,水里功夫自是不在话下,你们等着吧!”   “波”地一声轻响,我跳入了海水中,没等睁开眼睛,只觉水下一股巨大的吸力向我扯来,我不及反应,便如车轮般翻滚着被卷了过去。   我极力挣扎着身体,但在自然之力面前,人力竟然渺小得可怜,任你如何本领通天,还是被束缚得如同砧板上的鱼,无力反抗。   “所料果然不差,这水下果然有个洞口,在水流和水压的作用下,才产生了如此强大的吸力,大自然真是神奇!”   不过已容不得我多想,在一阵天翻地覆的旋转之后,我被那股大力凌空拽了起来,脑袋“砰”地一声撞到了一块岩石上,只觉后闹一阵剧痛,紧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好痛!”   我呻吟着缓缓睁开了双眼。入目所见是一张美丽的、但充满了焦急之色俏脸,后脑所枕之处是一团温香软玉,我心中不由一荡,轻声道:“谢谢你救了我,绮儿。”   看到我醒来,黛绮丝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但听到“绮儿”二字,她的娇躯不由得一颤,看来这两个字在她心中占有不小的份量啊!   我从她的怀中坐了起来,四下打量着,这是一间很大的石室,除了在室顶悬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外,却是空无一物。“绮儿,我们怎么到这里来的?”   黛绮丝指着背后的门道:“你出去看看。”   我点点头,跨出了石室,外面是一个巨大的山洞,脚下还有一道浅浅的溪水在流淌,自水中飘来一阵阵寒气,由于石室门口也悬着一颗略小的夜明珠,我才得以看清这里的情形。在数十米外的地方,有一个洞口,隐隐透出光亮,远处还传来哗哗的水声。   “这里是岛的腹中,那个洞口便是我们下来的地方。”   黛绮丝道:“我下来的时候,看到你昏倒在洞口,便把你带了进来。唉!你下来时太过莽撞,根本就没看清水势,所以才会被旋涡卷进来,下次可要小心了!”   我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关切之意,心中不由得一畅。   黛绮丝道:“就如你所料,这个洞口向上,海水灌不进来,所以才有了这间室,当初建这石室之人委实不简单啊!”   我一听来了兴致,道:“我们快进石室去看看,里边一定有机关,不然在这里修一间空荡荡的石室做什么?”   黛绮丝点了点头,“好,我们去找吧。”   石室虽然大,可我们花了半个时辰也找遍了它的每一个角落,不单机关,连个凸出的按钮也没有,委实有些奇怪。   “不可能啊!”   我无力地倚在石室的一角,道:“既然有地图,有石室,又怎会没有机关呢?这真的想不通啊!”   “不要急,”   黛绮丝道:“我们歇一歇,过一会儿再找。”   我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话音刚落,我的肚子“咕咕”两声,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肚子饿了吗?”   黛绮丝问。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一点。”   “门外有一眼寒泉,里边生长着一种全身银白的鱼,我们可以抓来吃,但就是没有火,只能吃生的。”   “没关系,只要能填饱肚子,生的也无妨!”   我站了起来,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抓!” 正文 第58章 石室藏宝   顺着石室外的那条散发着寒气的小溪,我走到了一眼寒泉边,泉边挂满了白霜,水冷得刺骨,在泉水中有一群银白色的鱼儿在游来游去。这种鱼长得很奇怪,因为从头到尾,它都是银白色的,包括那双大得吓人的眼睛。“真是奇怪!”   我口中嘀咕了一句,伸后抓了六七条,拿着它们进了石室。   身处此境,哪会顾得了好不好吃,我们把鱼粗略地解剖一番,放到口中吃了下去。黛绮丝胃口小,吃了两条便饱了,我把剩下的鱼拿到手中,一边吃一边道:“别看这鱼摸起来冷冰冰的,可吃到肚子里却是暖洋洋的。”   “可是,我总觉得它有些怪怪的,竟然能生活在那么冰冷的寒泉中,还有,眼睛那么大!”   “老天造物就是那么神奇!”   我道:“对这种鱼来说,寒泉的水温正为合适,假如把它放到别的水中,它可能活不了多久,对于它们来说,外面的水或许灼热得吓人呢!”   黛绮丝忽然道:“不知怎地,我觉得好热,热得难受……”   “哦,是么?”   我把最后一块鱼肉塞进嘴里,抬起头来,“我倒不怎么热……”   剩下的话我说不出来了,因为面前的黛绮丝正一边呼热一边疯狂地解着衣裳,雪白的酥胸暴露在空气中,充满着无限的诱惑力。   与此同时,我只觉得一股热流自小腹而起,迅速充满了全身,身体的温度在不住地上升,一股难以忍受灼热感充满了我的神经中枢。   “坏了!”   我隐隐约约意识到了是鱼有问题,但意志力在这股突然而来的澎湃热流面前,彻底消失了作用,我也和黛绮丝一样,疯狂地脱着自己的衣服,两人身上的衣服在一点点地减少,身体也在一点点地靠近……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眼前那炽热的眼神,诱人的红唇,雪白的躯体,向我发出了一阵阵致命的诱惑……我终于张开双臂,抱了上去……于是,那柔嫩的玉肤,那灼热的体温又带我进入了另一次的疯狂……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两人双双醒来,彼此对视了一眼,又慌乱地把头转了开去,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似乎又什么都不用说,两人都默默接受了眼下这个状况,心中升起一股温馨的感觉。谁都不愿意去破坏眼前这种气氛,只是静静地坐着,连散落在一边的衣服也懒得去穿。   时间在彼此的沉默中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当那股暖流再度来袭时,两人没有去抵抗,直接抱了上去。   由于我吃得较多,所以热流发作的情况也严重多了。我不知疲倦地索取着,黛绮丝也一次次热情地迎合着,在经过七八次的疯狂后,两人都安静下来,穿回了衣服,对视的眼中也多了几许柔情。   “你,还好吗?”   沉默了不知多久,黛绮丝终于开了口,脸上有股淡淡的羞意。   我点点头。   “还需不需要?如果……我还可以……”   我摇摇头。   “那……为什么不说话?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伸出脚尖,在地上写道:“绮儿,你不叫我夫君,我是不会开口的。”   黛绮丝望着那几个子沉默了一阵子,忽然展颜一笑,娇声道:“夫君……”   我被她喊得一阵迷糊,四肢也有些发软的感觉,心中不由暗叹她的媚力之大,而且也开始有种惊奇的感觉,因为在她的脸上,全无一丝不愿的感觉,就像月儿、小昭、诺雅她们那样,自自然然地从心底里喊出来的声音。   “绮儿,你……”   “很奇怪是么?”   黛绮丝展颜笑道:“绮儿对自己的变化也觉得很惊奇呢!绮儿已经想通了,绮儿心里深爱着夫君,根本没办法离开夫君,所以,绮儿不会再逃避了!”   “可是……你……”   “是小昭的问题吧!夫君既然不在乎绮儿的年龄和身份,绮儿又怎能再执着呢!小昭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但给她些时间,她一定会明白的,因为她和绮儿一样,都是深爱着夫君的呀!”   我心中豁然开朗,从地上一跃而起,抱着黛绮丝,在她的脸上吻了一口,兴奋地道:“绮儿能够这样想真是太好了!等出去之后,小昭那里,我去向她说!”   黛绮丝摇摇头,道:“不,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要自己说,不过,夫君放心,无论如何,绮儿也不会离开夫君的!”   我将她抱得紧紧的,道:“绮儿,我想再要你一次。”   “那股热流又来了吗?”   黛绮丝抬起头,担心地问。   我摇摇头,“不是,只是我特别想全心全意地和你欢好一次,好不好?”   黛绮丝低下头,抿着嘴儿笑了。我知道这是她默许的表示,心中不由得一喜,抬起她的下巴,向她的娇嫩红唇吻了上去。   黛绮丝双目微闭,悄脸绽笑,樱口轻启,丁香微露,柔顺得似一只绵羊。我口中品尝着她如花瓣般娇嫩的樱唇和滑嫩的香舌,双手轻抚上她饱满的胸部,一边揉弄着,一边轻轻挑拨她粉红的蓓蕾。黛绮丝口中发出一声声动人的呻吟,身体也轻微地颤抖着。“绮儿,你好敏感啊!”   我赞叹道:“在我所有的女人中,论身体的敏感度,你排第一。”   “是么?”   黛绮丝一边喘息着一边问。   我解开她的衣带,双手探入,抚弄着她的双乳,嘴唇轻吻着她的粉颈,偶尔在她耳边吹吹气,道:“绮儿,告诉夫君,你下边湿了没有?”   不等她回答,我的右手便已深入她的丛丛密林,探入了她的桃源秘处,不出我的所料,她的秘处挂满了一个个露珠,小径中缠缠绵绵,下起了丝丝春雨。“好一个‘朝露花雨’,不愧是七大名器之一!”   我由衷赞叹道。   “好夫君,不要再逗绮儿了,快来吧!”   黛绮丝禁不住我的挑逗,开始求饶起来。   “好,那就如你所愿。”   我微微一笑,脱去了身上的衣服,温柔地进入了她……   心愿得偿,我睡了一个相当甜美的梦,再睁开眼睛,接触到的是一双温柔的眼眸和绮儿甜美的笑脸。我笑道:“什么时候醒的?”   “好早了,看夫君睡得这么香,人家不忍吵你。”   绮儿躺在我怀中,小手抚摸着我的胸膛,温柔地道。   “咱们起床,然后再好好地找一次,如果再找不到的话,咱们就上去,免得她们在外面着急。”   “嗯,就按夫君说的办!”   我们再度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仍无所获。我立在石室中央,四下扫视着,心道:“这里到处我都找过了,一点异常都没有,真是不可思议!”   我脑中回想着在终南时同雪盈学习机关阵法的内容,心中忽然一动,“越是不被人注意的地方越有可能……难道……”   我的眼光落在了室顶的珠子上,心中预感到一些什么东西,忙伸出右手,向珠子上用力一按,珠子随之向下凹了进去。我一喜,“是这里了!”   只听一阵“轧轧”的机关声响,只见面前的石壁突然向两边分开,现出一个洞口,里边是一间更大的石室。   我们对视一眼,手挽着手走了进去。石室正中有一石桌,石桌上放着一个玉匣,除此而外,空荡荡的再无它物。   我走上前,打开玉匣,里面有一卷卷轴,打开卷轴,上面写着这么几个字:“此处为老夫埋骨之所,宝藏之说实属虚妄,为老夫死后于世人所开的一个玩笑而已。你若愿于老夫相谈几句,则可将石桌右旋,若不愿与老夫相见,便请离去吧!”   我俩看完以后,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半天,我叹了口气,“没想到是这样,既然来了,咱们还是见见他老人家吧!”   我将石桌右旋,只听得隆隆声响,一面石壁从中裂开,出现一间小的石室,石室中有一石床,床上端坐着一个白发老者的坐化法体,他身上穿着一件金闪闪的衣服,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各种珠宝。   “老人家还真有趣,死时还穿着这么一件衣服。既然有缘相见,死者为大,我就拜你一拜!”   我走上前,向他的法体拜了三拜。   只听隆隆声响,室外那间石屋的两壁又出现了两个洞口,各有一间石室。   我们奔了出去,左边一间空空的,只有一张石床。右边一间相当大,四壁上刻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功招式。左侧石壁有一个掏出来的书架,上面放着三卷卷轴。我拿起最左边的一卷展了开来,上面写道:“若你是一个心地纯洁光明的人,当可到此。若你心存贪念,妄动老夫身上珠宝或毁坏老夫法体,则将化为枯骨,永世在这里陪伴老夫了!既属有缘,复又人品出色,当可全传吾学。”   “你来此不知何世也,大宋王朝又不知传了几世?老夫一生好武,无妻无子,一生集百家之长,创出一门武学,然老夫生性喜静,未能收徒,及至晚年,方有此念,然为时已晚,为免吾一生所学流失,吾特将生平武学存于石室之内,留待有缘。”   “其余二册卷轴中一为吾毕生武学精要,关于招式的施展吾已刻在石壁之上,你可与之对照习练。另一卷轴为一套双修速成之法,借助洞外寒泉中银鱼之力,按图修习,当可速成。切记:若你孤身一人,切勿食用,以老夫百年内力,尚需借寒泉之力方可忍受那数次热流袭身之苦。若你是夫妇同至,那便可于三月之内全传吾学。”   “望你以吾之武功,尽心尽力,造福苍生。柳无双白。”   “柳无双?”   我愣愣道:“数百年前的‘武圣’柳无双?”   “夫君,你知道他?”   绮儿抱着我的胳膊,好奇地问。   我点点头,“大约在五代十国末期,武林中出了一位奇人,他便是柳无双,一身所学无人能及,人们称之为‘武圣’。时天下大乱,十国割据,民不聊生。是时宋太祖赵匡胤于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建立大宋,征战天下。柳无双随他征战沙场,杀敌破贼。后太祖逝世,太宗继位。数年后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柳无双悄身引退,啸傲山林,潜心武学,从此不问世事。”   “既然他如此厉害,那他的武功更是不凡了!”   绮儿道:“我上去把小昭她们三个带下来,一同陪伴夫君练功。”   我有些好奇,“为什么要把她们带下来呢?”   绮儿俏脸一红,道:“这上面说要借助怪鱼练功,还要几个月,绮儿一个人怎么受得了夫君?而且让她们长期呆在上面几个月不见也不是办法啊!”   我点点头,“好,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看他的武功。”   “嗯,不过我们不回来不要练啊,也不要吃鱼!”   “知道,好绮儿,快去吧!”   绮儿笑笑,转身出去了。 正文 第59章 双修练功   柳无双不愧是武神,所创的武功果然独辟蹊径,每一招每一式都暗合人身经脉气血的运行。譬如轻功,只有六式,却高明之极,松鼠翻,云雀钻,苍鹰翔,蝴蝶舞,鲤鱼游,蜻蜓点水,各有各的妙处,各有各的应用。卷轴中还记述了两种掌法,一种名为修罗七式,另一种是炎阳七幻掌,掌法使出来色随七幻,红,橙,黄,绿,蓝,靛,紫,色彩深上一层,威力便大上一重,以我目前的功力也只能幻上六幻而已。其中还记载了三招剑法,两种指法,最重要的是卷尾记载了传说中的御剑术,共分两篇,一篇是身剑合一,另一篇是御剑百里。关于御剑百里也只是柳无双的一个设想而已,连他也没有达到这一境界。在经过反复设想和论证后,我否决了这一方案。除了幻真以她的异能或许能做到外,别人依靠肉身想以神念遨游百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在把月儿、小昭、诺雅三人接下来后,绮儿拉着小昭进了左边的那间石室,我心有灵犀,拉着月儿和诺雅进了右边的石室。   “夫君,你们下来这三天,小昭和我们说了一些事。”   我还没有开口,月儿便道。   “哦?什么事?”   我有些好奇。   “小昭说黛绮丝……姐姐……她……她很喜欢你。”   “什么?”   我吓了一跳,心道:“小昭是怎么知道的?”   月儿显然会错了意,道:“夫君也不知道黛绮丝姐姐她喜欢你吗?小昭妹妹说黛绮丝姐姐苦了十多年,她想让黛绮丝姐姐快乐起来,为此她不介意母女共事一夫。但小昭妹妹没办法向你开口,因此她让我们代她向夫君诉说。”   我更加诧异了,“这个小昭,她真有如此心胸?她竟能打破世俗的藩蓠?真是令我料想不到!”   “夫君,你的意思呢?”   见我久久不开口,月儿忍不住问道。   “知不知道,这石室外边有一眼寒泉,泉中生活着一种全身银白的鱼,这种鱼吃下去之后会全身发热,灼热难当,唯一可解之法便是阴阳交合,数次之后,方可无事。但这种鱼也有一种好处,就是让人两三天都不会感到饥饿。我们刚下来的时候,无意中吃了这种鱼……”   月儿愣了愣,“夫君的意思是……自上次驱毒你们发生关系后,你们又……”   我点点头,“数次肌肤相亲,我怎会心无感情?其实,在你们下来之前,我们两人已经相互表白了心意,所犯愁者惟小昭而已,没想到,小昭却能这么想……”   “那一切就没有问题了!”   诺雅道:“我们本以为这件事会有些麻烦,没想到却是这般简单。”   “夫君,我们去听听小昭她们在说些什么,好不好?”   月儿凑到我身边,摇着我的胳膊,问道。   “这……不太好吧!”   我迟疑道。   “夫君……”   诺雅又抱住我的另一只胳膊发嗲。   “好……好……去……去……”   我无奈之下,投降了。   石室的石床边,小昭和绮儿相拥而坐。小昭把头轻倚在母亲的怀中,轻声道:“母亲,自从父亲十余年前去世以后,您便很少笑了,在小昭小的时候还在您身边时,孩儿常常在夜里看到您一个人在默默流泪。那时候,小昭年纪小,什么也不懂,也不知道您为什么伤心。直到小昭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有了夫君,才明白您当初的感觉,这些年,真是苦了您了。”   绮儿眼中流露出慈爱的光芒,右手轻抚着小昭的头发,微笑道:“小昭,你长大啦!”   小昭忽然转过身,抬起头来,双目直视着绮儿,道:“母亲,您……喜欢夫君吧?”   绮儿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些慌乱,尽管她已经准备好了要向女儿坦白心事,但她却没有想到小昭却已经早早看出了她的心事。   看着母亲慌乱的样子,小昭连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自从上次您和夫君有了那种关系以后,我就发现,您时时在暗中偷看夫君,那时您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爱恋,小昭在没有成为夫君的妻子时,也常用这种眼神偷看他,所以,小昭明白您的心事。”   “在您和夫君下水寻宝这三天中,小昭想了许多许多,小昭曾为此苦恼、无助,但后来小昭想通了。记得夫君曾说过一句话,小昭记得很清楚:‘爱没有模式,那婚姻为什么要有模式呢?’,母亲爱夫君,小昭也爱夫君,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生活呢?”   绮儿怔怔望着小昭,许久,她忽然笑了,“孩子,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开心。可是,你不怕世俗的眼光么?”   小昭勇敢地摇摇头,“我不在乎别人会怎么说,可是夫君是做大事的人,我们不能影响他,所以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我希望您不要向夫君要名份。”   绮儿笑了,“孩子啊,名份又是什么呢?什么都不是啊!只有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还要听下去么?”   我问月儿和诺雅。   “夫君,你开心吗?”   月儿仰起脸来问我。   “他一定开心得不得了!看他脸上的表情,飘飘然的!”   诺雅插口道。   “我自然开心了。”   我笑道:“你们不觉得小昭很了不起么?”   “是呀!小昭妹妹确实好了不起,月儿很佩服她呢!诺雅姐姐,你说呢?”   诺雅点了点头,“就是啊,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居然会有如此的想法,如果是我,我不一定做得到……”   看着她们两人聊得正欢,我轻轻放开双臂,蹑手蹑脚往出走。没走出几步,月儿的声音响了起来,“夫君,你干吗去?”   “我想你们大家一定饿了,我去捉鱼来吃啊!”   “那,吃了鱼后,是不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啊?”   我点点头,“应该是这样,不过或许月儿你肠胃好,直接消化了也不一定哦!”   “坏夫君,人家在问你正经的呢!”   月儿一噘嘴,娇嗔道。   “我也是说正经的啊!”   我微笑道:“每天晚上总喊着‘夫君我要’的月儿,那方面那么厉害,胃口也不一定会差吧!”   “讨厌!”   月儿的脸红了,“再逗人家,人家以后不睬你了!”   “好,好,不逗你,那你到底吃不吃?”   “我不吃!”   月儿小嘴一噘,别过半张脸去。   “那你呢?”   我问诺雅。   “我也不吃,吃了你就可以在人家身上使坏了!”   “那你们不吃算了,一会儿我和小昭她们那个的时候,你们可不要心痒痒啊!”   “坏蛋!”   月儿跺足娇嗔,媚态横飞。   “妹妹,我们去揍她!”   诺雅举起了小拳头。   “不陪你们了,我得去抓鱼,然后一条条喂给你们,把你们变成小荡妇!”   我笑着,脚步不停,出室而去,身后传来二女不依的娇嗔声。……   五道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卷轴上。我沉声道:“柳无双前辈的武功都是按照人身经脉、气血运行所创。因此,我们要想最大限度地发挥招式的威力,就必须按照他的行功方式进行。这上面所记载的双修功法我已经看过了,比之九阴真经上所载要更为高明。九阴真经上的双修之法,只有两个功力相近且都身怀九阴真气的人才可以用。所以,目前这世上只有我和雪盈可以习练。这里所述的却没有那么多限制,而且效果更为明显。怎么样,你们谁先来陪我习练?”   四女相互对视了几眼,又低下了头,很显然,害羞之故。   见此情况,我微微一笑,右手一招,石桌上放着的一条鱼落入手中,我向她们环视了一眼,将鱼送入了口中。然后,我脱去了身上的衣服,在四女的注视下,我的下身开始充血,膨胀,一点一点挺立,最后,威风凛凛地耸立在空气中。   “你们快些决定。”   我道:“这怪鱼发作得很快,不然一会儿我可能光着屁股追着你们到处跑了。谁决定了,谁就去桌上拿条鱼吃下去,然后坐上来。”   终于,还是月儿站了出来,“在四人里,月儿追随夫君最久,虽然月儿很害羞,但,还是月儿先来。”   羞涩地,但是坚定地,月儿站在大家面前,一点点褪去了身上的衣裙,然后,拿了一条鱼,吞了下去,然后走到我面前,轻柔地坐了下去,将我的下身缓缓纳入体内。   我深吸一口气,“月儿,按照上面所说方法,开始运功!”   洞中无日月,只有夜明珠在静静地释放着它的光辉,时光一点点流逝,我身上的佳人由月儿变成了小昭、诺雅、绮儿……   不知不觉中,时光一点点过去了……   “夫君,寒泉中的银鱼已经不多了,我刚刚数了数,已经不足三十条了……”   月儿望着我幽幽道:“所以,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吃了,它们繁殖极为不易,我们还是给它们一些生路吧!”   “是么?”   我愣了愣,“我记得你们下来那天我大概数了数,还有三百多条呢!”   “我们每天都在练功,每天都要食用十余条,这样下去,还能不快?”   月儿的眼中闪动着楚楚柔情,“夫君,好不好?”   “月儿,你应该知道,这鱼的作用不小啊!一条鱼的功用,就相当于你练上好几个月啊!”   “月儿知道,但月儿宁可多练几年,也不愿再伤害它们了!夫君,就放过它们吧!”   “好!”   我点点头,“我答应你,不再伤害它们了。”   “太好了!”   月儿喜极而泣,“月儿就知道夫君一定会答应的,谢谢你,夫君!”   我将她揽进怀里,温柔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好月儿,哭什么,乖,不哭了,你是夫君的心肝宝贝儿,夫君怎么忍心让你伤心呢!”   月儿柔顺地偎着我,任我擦去了她的泪水,双目中闪着炽热的光芒,“夫君,月儿好爱你!”   “我也是,爱你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   月儿的眼神迷离了,她仰起了脸蛋儿,嘟起了娇艳的红唇。我微微俯身,向她的唇上吻去…… 正文 第60章 回返中原   天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柔和的光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金光闪闪,远远望上去。一片跳跃的金光闪耀,美丽极了!   灵蛇岛海边的一块岩石上,站立着四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她们每人都是湿淋淋的样子,衣裙紧贴在她们玲珑有致的眮体上,曲线毕露,窈窕动人,充满着无限的诱惑。现在,她们无一例外地面向东方,脸上带着企盼和一丝丝的担忧神色,四双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脚下的海水。   “哗”地一声,海水向两边分开,一个白衣男子手托一颗硕大的宝珠,凌空跃了上来,在空中微一转折,轻飘飘落在了岩石上,与四女很大不同的是,他身上滴水未沾。   四女不约而同地围了上去,口中喊着“夫君”二字。在确认男子平安无事之后,她们的目光又落在了那颗珠子上面。   我把珠子往月儿手中一放,笑道:“你们怎么回事,个个跟落汤鸡似的?”   绮儿白了我一眼,道:“我们四个游水上来,自然全身湿淋淋的了,倒是夫君你怎么滴水未沾,还有,这珠子是哪里来的?”   忽然月儿轻呼了一声,原来她身上的水珠如同受了什么阻力似的,滴滴嗒嗒都落到了地上,很快的,她身上的水渍业已消失无踪,衣服也恢复了干爽。   我含笑道:“这是柳无双前辈的赠品,我临行前向他拜了几拜,他便又送了我这个东西,避水珠,可保周身滴水不进。还有这个,我解下腰间的两把长剑,“上古神剑,一名紫月,一名银星,锋利之极。”   我把紫月递给了绮儿,银星给了小昭,“这两把剑,你们防身用。”   “可是夫君,你……”   我拍拍身后背着的‘龙吟’,“我有它,月儿有她的寒玉剑,诺雅用圣火令,你们两个正好用它们。尤其是绮儿,你不可能还用拐杖吧!”   绮儿抿抿嘴,道:“既如此,绮儿收下了。”   我向她笑笑,转头对拿着避水珠爱不释手的月儿道:“先不要玩了,给你三个姐妹先用一用,把身体弄干,之后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月儿把宝珠递给了小昭,道:“夫君,柳前辈还给你留了什么东西?”   “还有一句话。”   “是什么?”   我叹了口气,道:“‘名动天下,富贵满身,到头来又有何用?晚来仍是寂寞孤单!回首前程,始知真情可贵!若能重新选择,宁可不做武圣,有心爱之人相伴,终生快乐逍遥!’”四女沉默了,心中同时想着这么一句话:“有心爱之人相伴。终生快乐逍遥!”   我走上前,将她们揽入怀中,道:“有你们真心相伴,我终生快乐逍遥,与柳无双前辈相比,我是何其幸福啊!”   回到居住的地方,我们好好吃了一顿,毕竟一连二十余天都吃鱼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吃饱后,我们收拾好行囊,把木排放到海中,准备远行。出发之前我悄悄去哥哥他们那里看了看,发现他们早已出发,从留下的痕迹来看,应该走了七八天了。   焦急之下,我们跳上木排马上出发,奈何无法加速,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敏敏不要遇到他们。   行了三日,视野中出现了一艘大船,五帆齐张,鼓风而来。   我站起身来,揉了揉眼,举目远望,“这是……蒙古水师?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绮儿靠了过来,“夫君,咱们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   我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道:“这是敏敏给我的汝阳王调动天下兵马的金牌,正好借他们的船,送我们回大陆。”   “敏敏妹妹对你真好!”   月儿道:“连这东西都给了你,金牌所至,可号令天下兵马,这东西份量可不轻啊!”   “就是!”   小昭轻笑道:“若是夫君拿着它做了什么坏事,敏敏姐姐的屁股还不得给汝阳王打开花呀!”   我面色一正,道:“她要敢打敏敏的屁股,我就把他的胡子拔光,让他吃吃苦头。”   月儿又笑了,“我想,敏敏妹妹要知道夫君要拔他父亲的胡子,她肯定会乖乖跑来给夫君打她的小屁股的!”   “呵呵……”   我笑道:“那时候,我就把你们几个都脱光放在床上,一个一个地打屁股!”   四女同时娇嗔起来,一个个小脸都红红的。   不一会儿,木排和大船渐渐靠近了,大船缓缓停了下来,上面有一人大声喊道:“喂,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向四女一眨眼,“用柳无双的‘云雀钻’。”   霎时间,五条身影拔空而起,以惊人的速度和高度出现在半空中。船上的水手们都愣了,张着嘴巴,仰头傻看着天空。我大声道:“四位夫人,‘苍鹰翔’!”   我们五人便似五只苍鹰,在空中旋了几圈,最后轻飘飘落在大船上。   我一举手中的金牌,“这是汝阳王的金牌,叫你们的长官来见我!”   众人中走出一个穿着军官服色的人,躬身道:“小的便是这艘水师的官长,贱名拔速台。”   我道:“你们打算到哪里去?”   拔速台道:“小人奉勃尔都司将军之命,在这一带闽、浙、粤三省海面寻找一位张无忧公子,一位张无忌公子,谢大侠和几位姑娘。不知公子是否……”   我点点头,“我便是张无忧。”   拔速台面露欣慰之色,“原来是张无忧公子,难怪如此武功,不知张无忌公子和谢大侠……”   “他们几日前便出发了,现在或许到了陆上吧。”   我道:“怎么样?咱们回航吧!”   拔速台点点头,“不知公子打算在哪里登陆?”   我想了想,“就塘沽吧。”   “小人马上去吩咐舟子,请公子和几位姑娘舱中歇息。”   我点点头,“辛苦你了,对了,一会儿准备些食物,给我送到舱里去。”   拔速台点点头,“小的马上去办,公子请稍候。”   我满意地点点头,和四女向舱中行去。   一路上拔速台服侍谨慎,恭敬非常。听他话说是奉了上级的命令要好好服侍,但由于他官小职微,也不知到底是谁下的命令。我心如明镜,除了我的心肝宝贝儿敏敏,没有别人。   这一日傍晚,终于到达了塘沽。我们谢过拔速台等人,自行上岸。拔速台则再度起航,回福建去覆命。   我们找了家客栈,草草吃了顿饭,便即安歇。由于一路坐船,睡得不是很好,这一到了陆上,睡起觉来都特别香甜。   第二天起来,我们用过早饭,买了五匹马,向大都行去。重返中原,大家心情都相当不错,一路上谈笑甚欢。正行间,前方的密林中传来打斗之声,其中还夹杂着男人的狂笑和女子的娇斥声。   “有姐妹被欺负了!”   月儿拔出了寒玉剑,“夫君,我们去帮忙吧!”   我回头看去,小昭、诺雅、绮儿脸上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点点头,“好,进去后先看看情形,听我的招呼再出手。”   四女点点头。我们将马栓好,五条身影悄无声息地穿入了林中。   一入林中,我不由得怒火中烧!林中八个身穿丐帮服饰之人,正围着两个少女狠下杀手。二女花容惨白,身上鲜血淋漓,不是别人,正是我时时想念,无日或忘的真儿和青婴!   我一声怒啸,纵身而下,片片掌影似修罗的诅咒,带着一阵阵厉啸,无情地飞泻。   “砰、砰、砰、砰”四声剧响,四个乞丐首当其冲,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带着呕出的内脏被击飞出去。我身影再旋,双掌如刀,闪电般插入另二人的胸膛。当二人的惨嚎声刚刚响起,我凌空的一腿已重重踢在一人的后心上,那人似箭一般飞了出去,撞在一棵大树上,如烂泥一般倒了下去。余下一人见势不妙,撒腿就跑。我头也不回,回手一指点出,空气中立时传来指风破空的尖啸声,那人的头颅“砰”地一声爆裂开来,脑浆洒了一地。   月儿四女被吓坏了,她们几曾见过我如此愤怒?又如此残酷无情?   紧张的心情突然放松,受伤较重的朱九真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武青婴惊喜之下,再也站立不住,身子一软,委顿在地。   “真儿!青婴!”   我飞奔上前,一手一个,将她们抱在了怀里。   武青婴的泪水“哗哗”而下,激动的目光不住地在我的脸上流连,声音颤抖着,“夫君,真的是你么?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抱着她的身子,深情地道:“真的是我,青婴,你没有做梦,真的是我!”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我,话语中有掩饰不住的激动,“夫君,我太开心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武青婴含着泪笑了,宛如梨花带雨,明艳不可方物,笑得美丽极了!   “什么都不用说,夫君都明白。”   我吻着她脸上的泪水,温柔地道:“你太累了,先睡一觉吧,一觉醒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说着,我的手按上了她的睡穴。   “夫君,她们是……朱九真和武青婴姐姐?”   月儿轻声问道。   “嗯。”   我点点头,“月儿,你抱着真儿,我来抱青婴,我们尽快找家客栈,给她们疗伤!”   客栈中的一张大床上,朱九真和武青婴赤裸裸地沉睡着。我坐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她们包扎着伤口,月儿四女站在旁边,关切地注视着。   “青婴身上受伤较轻,两处剑伤,一处淤伤,似乎是被棍棒所击;真儿身上中了一掌,似是少林掌法,内伤较重,外伤有四处剑伤,一处刀伤,失血较多。青婴的伤势月余便可痊愈,真儿至少要两个月。”   我一边包扎一边道。   “夫君,是什么人下的手?这般狠毒?”   小昭问。   我摇摇头,“现在还不太清楚,但至少可以肯定,和丐帮有关。”   绮儿道:“被夫君杀死的人中,有两个七袋弟子,三个六袋弟子,三个五袋弟子,是丐帮中中阶的人物。他们的服饰穿着,还有口袋的系法,都是按照丐帮的标准,别人很难冒充。”   “可是,听师父说,丐帮皆是侠义之辈,他们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月儿道。   “月儿,天下人不都是和你想象中一样。”   我道:“还记不记得当初在灵蛇岛上的陈友谅……”   说到这里,我猛然一怔,道:“绮儿,你是从武烈口中得知的冰火岛吧?”   “是,夫君,绮儿本把他和卫璧师徒囚于灵蛇岛,可在绮儿外出时,却被他们逃去了。”   “这么说,陈友谅是从武烈口中得知义父在灵蛇岛之事。如此机密之事,陈友谅必定不会让武烈将此事外传,武烈师徒极有可能被灭口。那么,青婴和真儿被袭一定和陈友谅有关了……好个陈友谅,敢伤害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正文 第61章 客栈柔情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昏睡,二女终于睁开了眼睛,两双急切的眼眸在接触到我的笑脸时,停止了转动,她们怔怔地望着我,眼神充满了幽怨、思念、感激,更多的是爱恋。   青婴望着我,再次哭了出来,像是被传染似的,个性倔强好强的真儿也忍不住流下了热泪。我知道,她们不是伤心,而是喜悦,一种发自内心的、至极的喜悦,人在极度欢喜中也会流泪的,不是吗?   我伸出手去,握住了她们柔嫩的小手,深情地凝视着她们的双眸。我知道,这一年多来,我欠她们的太多太多了,她们委实也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空虚、寂寞、还有极度思念的煎熬。看着她们消瘦、清减的面容,我的心在隐隐作痛。   “夫君,到我们中间来,好么?”   青婴拉开了身上的锦被,她雪白的娇躯在阳光下闪着动人的光泽,煞是美丽动人。与此同时,真儿也意识到了自己同样的状态,“啊”地一声,红晕浮上了双颊。我拉开锦被,坐了进去,将锦被重新盖上,张开双臂,将她俩揽入了怀中,道:“原谅我脱下了你们的衣服,因为要给你们治伤。”   “能在自己夫君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是件很幸福的事!”   真儿双颊羞红,轻声道:“只是,有些羞人!”   青婴的手在自己手臂上和大腿上的伤处摸了摸,担心地道:“夫君,如果青婴的身上留下了疤痕,你会不会讨厌青婴啊?”   我向她一笑,“自然不会。不过你放心,夫君不会让我的宝贝儿身上留下疤痕的。只要你们听夫君的话,好好的吃饭、睡觉,还有,在十天之内不要穿衣服,夫君会每天用气给你们按摩一次全身,保你们康复之后身上不会留下疤痕。”   “真的么?”   二女仰起脸,楚楚可怜地问。   “当然,夫君会骗你们吗?”   我双手轻抚着她们的长发,爱怜地道。同时心中暗思:“幻真宝贝儿的异能我虽然不太会使用,但用来改善肌肉和肢体的结构,优化组织应该还办得到。”   “真儿,青婴,夫君想问你们,你们为什么会被丐帮弟子围攻呢?”   青婴闻言,忽然扑到我怀里,放声大哭。我右手轻抚她的后背,转头问真儿,“到底怎么回事?”   真儿的眼圈红了,她咬着牙,恨声道:“该死的陈友谅,他杀了我们全家!”   “什么?”   我惊道:“把具体情况给我讲一讲。”   真儿咬着下唇,幽幽道:“陈友谅从武伯父口中得知了夫君的义父在灵蛇岛的消息,他惟恐武伯父又告诉他人,就在一个晚上带人杀入朱武连环庄……庄中只有我们姐妹逃了出来,余人全数遇害!我们听说夫君曾出现在大都,搭救六大派中人,所以我们便向大都而来,没想到还是被陈友谅发现了。真儿身上这一掌便是他打的,青妹腿上那一剑也是她刺的。后来他突然有事便走了,派了八个手下追杀我们,要不是夫君及时出现,我们姐妹……”   讲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扑到我胸前,哭了起来。   “陈友谅!”   我双拳紧握,恨声道:“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两女伏在我怀中,借哭声发泄着自己心中的痛苦与悲伤。我静静抱着她们,让她们痛痛快快地发泄着。不知过了多久,她们哭累了,在我怀里沉沉睡去。我知道,经过这次发泄之后,她们心中一定会轻快上许多。身体的恢复也会快上许多。   几天之后的傍晚,我坐在床边,双手上淡淡的金黄色光芒在闪耀,在青婴身上一点一点地按摩着。在青婴身边,真儿面含微笑,睡得十分香甜。   随着我双手的移动,青婴的脸上越来越红,简直就要滴出水来。“夫君,人家很难受……”   “忍耐些。”   我继续移动着双手,“过一会儿,夫君点上你的睡穴,让你和真儿一样,好好睡一觉。”   “我不要!”   青婴道:“我和真姐受伤程度不同,人家现在可以和夫君欢好的。”   “瞎说!”   我斥道:“你刚刚才躺了几天,哪能好得这么快!”   “可是,夫君每次给人家按摩的时候,人家下边都湿湿的,而且人家想要得厉害。夫君却在人家难受的时候,点人家的睡穴,让人家一次次把欲望憋回肚子里。夫君你知不知道,这样把人家吊在半天里,人家很难过啊!”   顿了顿,她又道:“青婴已经一年多没和夫君欢好了,你知道这一年人家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望着她。青婴羞涩地道:“人家在忍受不住想要的时候,就和真姐相互爱抚,要么就自己用手指……”   我微笑道:“那感觉好不好呢?”   “不好!”   青婴老老实实地道:“远远比不上夫君带给人家的震撼和刺激感。”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每天这样都让你们很难受,其实夫君何尝不想和你们尽情欢好呢?可你看你们都有伤在身,确实不能做剧烈运动啊!”   “我们可以小心点……好不好嘛,夫君……”   “好吧!”   我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我站起身来,开始解衣带,“先说好啊!在你恢复之前,就这么一回,还有,不许让真儿知道。”   青婴眼里闪动着喜悦的光彩,应道:“夫君放心,我不会告诉真姐的,免得她也来求你,她的身体状况可不能做这种事呢!”   看着我身上的衣服在一件件减少,青婴眼中流露出迷醉的光芒,口中喃喃道:“夫君的身体更结实了,‘它’好像也更大了些。”   青婴的伤势在右臂和左腿,我知道不能压到她的伤处,于是我温柔地分开她的双腿,很小心地进入了她。一年多未见,青婴的花径仍是那般紧窄而富有弹性。或许是久旷的原因,她里边是相当的灼热,烫得我舒爽不已。我开始小心地活动身体,带着她一步步向激情的顶点迈进。   青婴口中吐出一声声动人的呢喃,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终于,她发出一声娇吟,到达了欢乐的顶点。我长叹了口气,从她身上坐了起来,下身湿淋淋地,面目狰狞地挺立着。   青婴面上显出歉疚之色,“夫君,对不起,青婴没有服侍好你,待我歇上一歇,再来陪夫君好吗?”   我微笑道:“没事,你睡吧!我去找月儿她们,等你身体好了,再来陪夫君,嗯?”   说着,我的手顺势划过了她的睡穴。   “讨厌!夫君你这么快就点人家的睡穴……人家困了……人家先睡了……”   说着,她的眼皮缓缓合了起来。   我站起身,赤裸裸地赶到邻室,将月儿和小昭拉了起来,在两女不依的娇嗔声中,将她们拉入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我首先醒来,看看天色,仍是黑沉沉的,却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枕畔的月儿和小昭兀自酣睡未醒。我眼珠一转,伸手入枕下,摸出了一颗圆溜溜的夜明珠来。霎时间,屋中光华大放,一时间将整个房间照得通明,犹如白昼一般。   借着珠光,我仔细地打量着身畔佳人。只见月儿:螓首蛾眉蕴春意,若花粉面带娇红,朱唇绽笑皓齿微露,却似好梦做一场。呆视几眼,我又将目光移到小昭脸上,只见小昭一般是娇艳若花,脸泛春光,和月儿一般柔美,恍若一双并蒂睡莲,动人至极。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轻抚在两女玉颊上。   月儿美目倏睁,绽唇一笑,胜似海棠骤放。她轻舒玉臂握住我放在她颊边的手,移于唇边,轻柔一吻,昵声道:“夫君,怎不多睡一会儿?现在才什么时候啊?”   那语声幽昵婉转,煞似莺声燕语,娓娓道来,关怀爱恋之情溢于言表。那一双美眸,亦放出万股情焰,倾注在我脸上。   我向她一笑,一伏身,拥住月儿娇躯,向她唇上吻去,将月儿吻得娇喘微微,若不胜情。   月儿伸出双臂,抱住我的后背,丁香微吐,任我怜爱。   忽听耳边“嗤”地一声,小昭笑出声来,原来她亦已醒转,却佯装未醒,此时终于忍耐不住,笑了出来。   我闻笑一停,月儿乘势轻推,倏分两口,月儿就在被中,拧了小昭一把。小昭“哎呀”出声,嚷道:“哎呀,月姐姐好狠,拿我作出气筒吗?人家好好地睡觉,又没惹你们,干吗拧人呀,哎呀,好痛,夫君你也不管,拧死人了,啊……好痒,咯咯……”   月儿又拧又搔,弄得小昭又是呼痛,又是娇笑。   我饶有兴趣地坐在一边,面带微笑,静静欣赏起来。   月儿一见我让开,就在被内,用力一把,将小昭按住,边搔边恨声怨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在一边取笑人家不说,拧你两下就说我狠了,也不想想,人家昨夜要不是为你,哪会被夫君弄得全身无力……连坐也坐不起来……”   我闻言大笑,状极得意。月儿面现羞红,搔抓更甚,小昭咯咯娇笑之余,娇喘频频,断断续续地告绕道:“好姐姐……小妹……知罪了,求你……饶过……这一遭吧!……夫君救命……笑死人了……”   说着,被中玉腿乱蹬乱踢,玉体战颤扭转,己笑得上下气息不接,连眼泪都滚了出来。   锦被被小昭一阵踢蹬,早已有一半滑溜到榻底,显露出一对裸缠在一起的光洁胴体来。那胴体一般的雪白晶莹,冰肌玉骨,一般的纤细合度,窈窕动人。   月儿猛觉得身上一凉,锦被滑脱,立即松开小昭,电闪般抓住锦被,重新为两人盖上,小昭己是笑不出声音,蜷伏在月儿怀内喘息。   我心中绮念陡生,顺手抓起一件衣服,盖在夜明珠上,大笑声中,向那一双玉体压了上去。   二女同时发出一声娇呼,随之而起的,便是昧昧的娇笑与那微微的喘息,中间或有一两声细微的呻吟夹杂其间,交织成一片春情,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泛溢波荡…… 正文 第62章 青书弑叔   天终于亮了,我穿好衣服,起了身。带着自得的笑容,我轻轻在月儿和小昭的唇边吻了吻。两人娇慵不堪地呢喃了几声,眼皮轻微地抖了抖,旋又恢复了安静。我知道,这一夜她们相当疲倦,我的索取也有些频繁,委实累坏了她们,便让她们好好睡上一觉吧!   轻轻推开房门,正迎上端着水盆和毛巾的诺雅。她望着我甜甜一笑,“夫君,洗脸。”   我道了声谢,接过水盆,洗脸,净手。诺雅微笑地看着我,眼中柔情无限。   我接过她手中的毛巾,一边擦一边道:“绮儿呢?”   “哦,刚刚熬药的时候绮儿姐姐看到药有些不够了,所以她就去买了。”   说着她向床上酣睡的二女瞟了一眼,“她们怎么还不起啊,我去叫醒她们吧!”   “先不要叫了,她们累了一夜,让她们多睡一会儿吧!”   “哦……原来夫君你……”   诺雅眼中闪着调皮的笑意,接着悄声道:“什么时候宠爱人家呀?”   我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现在怎样?”   诺雅微微一怔,便被我抱进了怀中,我右手探入她的衣中肆意揉弄她丰满的玉乳,只是几下,诺雅便已娇喘细细,春情荡漾,不可遏止。   每天早晨起床大多数男人都会觉得精神振奋,气血充沛,此时诺雅来撩拨我,岂不是羊入虎口?我毫不客气地将这送上门的美餐吃掉。于是,床上又多了一个酣睡的美貌佳人。   当我美滋滋地坐在桌前享用着早餐时,绮儿拿着数包药进了房间,“夫君,早啊!”   我向她一笑,“来,陪我一起吃。”   绮儿点点头,将药放好,净了手,坐在我身边,吃了起来。“对了,夫君,小昭、月儿、诺雅她们呢?”   闻言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绮儿更奇怪了,道:“怎么回事呀?”   我笑着向房中一指,“自己去看吧!”   绮儿好奇地站起身来,向我房中走去,不一会儿她面孔红红地走了回来,嗔道:“原来夫君使坏,把她们全弄得起不来床,我说怎么一个人见不到呢!”   我一拉她的玉手,绮儿顺势坐进了我的怀中,玉臂环绕着我的脖子,幽幽道:“可惜绮儿回来的晚了,来不及承受夫君的雨露……”   我笑道:“绮儿你这句话是希望我现在动你喽!那我们到房里去吧!”   “不,不!”   绮儿道:“她们三个都睡着,一会儿绮儿还要给青婴和真儿妹妹她们熬药呢,夫君要想要人家的话,晚上好吗?”   “我的绮儿就是懂事!”   我在她的脸上吻了一记,然后放开了她的身子。   绮儿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忽然问我道:“夫君啊,我最近有一个问题,很不明白,还望夫君指点。”   我被她引起了兴趣,道:“什么事啊?”   “绮儿最近发现自己好像年轻了许多似的,皮肤更细嫩了,体力也更加充沛了,就像回到二十几岁似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坏坏地一笑,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因为绮儿每天用下面那张小嘴儿吃夫君的东西啊!”   绮儿大窘,玉面绯红,不住地擂我,“讨厌!讨厌!夫君坏死了!这么下流的话也说得出来!”   我挥手招架,笑道:“好了,不下流,说正经的,那是因为爱啊!爱可是这世界上最奇妙的一种东西,当你追求它的时候,衰老会变得年轻,悲伤会变得快乐。绮儿不觉得你的心态已经回到了十八九岁的时候了吗?”   绮儿挥动的小手停了下来,喃喃道:“似乎真是那个样子……还有别的原因吗?”   我自然不能说出是因为自己体内怀有幻真的异能的关系,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道:“也许和那寒泉中的怪鱼也有关系!绮儿,你说呢?”   听我提到怪鱼,绮儿又想起了那次颠鸾倒凤的欢爱,俏脸不禁一红,道:“或许吧!”   “好了,不要再想了,快吃饭吧,不然一会儿要凉了。”   我催促道。   “嗯。”   绮儿夹了口菜,放到口中,忽然想起了件事,道:“夫君,刚刚我出去买药途中,看到了不少峨眉弟子。”   “峨眉弟子?”   我愣了愣,“她们有多少人?”   绮儿想了想,道:“大概有二十多个吧,大多数是些俗家女弟子,我见她们向着城内最大的客栈去了,似乎要住店。”   “她们千里迢迢从四川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疑惑道。   “绮儿认为,她们可能收到了什么讯息,要她们到某个地方集合。而这讯息的发出者,很可能是……”   “周芷若?”   绮儿点点头,“绮儿认为应该是她!”   “那今天晚上我去探探,看看她们来此做什么?”   我打定了主意。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换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又找了块黑色的面巾蒙在脸上,向诸女道过别。打开窗子,上了屋顶,借着月光辨明方向,向那家最大的“天津客栈”赶去。   峨眉派这些俗家女弟子和那些出了家的尼姑不同,她们都有些身家,行走江湖身边也不缺金银。所以,这次,这些人居然包下了一个小跨院。   我到的时候,正是差不多该就寝的时候。(那时候没有电视、电脑等用于消遣的东西,除了进行所谓的“周公之礼”外,人们睡得都很早。女孩子在睡前一般都要洗澡,以保持身体的清洁,当然也为了睡得舒服些。所以,这个时候,也是那些采花贼开始行动的时候。   虽然我的本意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但既然有眼福可饱,我自然不会错过。正当我看得过瘾的时候,空中忽然传来一阵衣袂破空声。我瞄到墙角有个角落灯光照不到,而且便于藏身,便轻点了下瓦面,纵身到了墙角。   来人也是一身黑衣,显然是为了便于隐藏形迹。他四处瞅了瞅之后,便轻轻倒挂在房檐上,将窗户纸弄湿,将脸凑了上去。   “好像是个采花贼!”   我心道,“看他来时的身手,轻功还算过得去!”   那人就吊在那里看,我便蹲在墙角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这人又换了间屋子,仍是倒吊着看。“难道他打算找个漂亮的下手?”   我心中不由得叫起苦来,“老兄,你找个凑合一点的就算了,还非要找个好看的,你在那里吊着不觉得累,可我老蹲在这儿也不是事儿啊,又不是大便,再说大便几次也解完了!”   那人又接连换了五六个屋子,只是一直在看,也不做别的。把我弄得大惑不解,“这个采花贼怎么这么点胆子?为什么干瞧着不动手啊!真是的,连我都为你着急!”   正在我心里面嘀嘀咕咕的时候,空中又传来了轻微的衣袂破空声,屋顶上又来了一个灰衣人。他忽然向那个倒挂着的黑衣人欺近,脚尖点向他的脚底“涌泉”穴,似乎想把他生擒下来。   黑衣人突然双脚一收,一个翻滚到了地上,接着他什么话也不说,匆忙纵身而起,向着漆黑的夜幕中逃去。那个灰衣人也不发一言,同样纵身而起,向着黑衣人逃离的方向追去。   我被这两人的哑迷弄得更加糊涂了,“这两人到底干什么来的?一个什么也不做只管看,另一个更是什么也不说只管追,真是搞不懂!算了,不管你们了,你们走了,这回轮到我来看了吧!”   我凑到那黑衣人最后看的那个窗口看去,心道:“这里究竟有什么样的美女在洗澡呢?看得那小子呼吸都那么粗重?”   “……原来……难怪……”   我看着室内的春色,暗叹道:“原来古人也有同性恋啊,我以为只有现代人才有,难怪那小子看直了眼!这一副裸女磨镜图确实不凡啊!”   我一边看着室中的精彩表演一边赞叹不已,“没想到灭绝老尼的弟子也能作出这么精彩的表演!传到江湖上去不知会不会有人信……”   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等等!那个黑衣小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身影这么熟悉!啊!宋青书!那他后边的岂不是……莫七叔?刚刚他们背着月光,没看清他们的相貌。坏了!”   心头大呼不妙,我身影疾闪,向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我顺着两人留下的痕迹一路向北,疾追而去。这两人还真能跑,让我一直追到了长城外。渐渐地,地上留下的痕迹越来越重,似乎两人的体力都消耗了不少,很难保持一开始的轻捷了。   又追了十数里,我发现了交战的痕迹,似乎是两个人在合攻一个人。我心头一震,“陈友谅出手了!”   地上的脚印很凌乱,渐渐成了一人跑两人追的情况。顺着脚印又追了六七里,地上出现一滩很大的鲜血。我心中的不祥感更加强烈了,地上的脚印已经变成了两双,我追赶更急,似离弦的箭一般向前飞驰。   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一个黑黝黝的山洞,两行淡淡的脚印就通向山洞中。山洞中有一点亮光在闪耀,那亮光越来越大,到了洞口,赫然是脸色惨白的宋青书和手举火把的陈友谅!   宋青书似是相当害怕,连走路都不稳了,他的声音颤抖着,道:“陈大哥,我……我该怎么办?”   陈友谅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就按我刚才和你说的那样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件事只要你我不说,又有谁知道?”   “是……是……我听你的。”   宋青书仍在颤抖着。   “宋兄弟,你先和我去吧,我们丐帮七天后在弥勒佛庙有个聚会,你和我一起去,有帮主和我为你撑腰!”   “好,就依大哥!”   宋青书跟在陈友谅后边,渐渐远去。   “呸!”   我从藏身处走了出来,向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取出夜明珠,进入了山洞。洞中有一股腥臊之气,很是刺鼻,似乎有什么野兽在这里居住。   在山洞的尽头,我终于找到了莫七叔!他仰天躺在那里,脸上一片悲愤之色,双目睁得大大的,流露出极度的震惊与不甘!我伸出颤抖的手探他的鼻息,没有!试他的心跳,没有!我咬咬牙,又翻开了他的眼皮,瞳孔未散,还有希望!我撬开他的牙关,投入了两粒回天丹,然后将他盘膝放好,双掌紧贴他后心,内力滚滚而入。   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我汗如雨下,真气也在一点点地消耗……就在我逐渐绝望的时候,终于感到了他微弱的心跳声…… 正文 第63章 千钧一发   天终于亮了,我抹了把汗,微喘着站了起来。这一夜还真把我累个够呛。自莫七叔开始有心跳开始,我几乎每隔一个时辰便要向他体内输送一次真气。虽说我任督二脉已通,但也被累个半死。不过总算把他从鬼门关扯了回来,有了心跳,呼吸,脉搏,虽然还很微弱,但在回天丹的作用下,他体内的情况已在逐渐改善中。   我吞下两粒雪参丸,开始调息起来。半个时辰之后,我精神熠熠地站了起来。"现在,该把七叔运回客栈了……"两天后,七叔终于醒了过来,从他的口中,我彻底确认了下手伤他之人正是宋青书和陈友谅,从这里开始,陈友谅在我心中被打上了"必死"的记号。   "四天后,丐帮将有一个聚会,我打算去看看,如果有机会的话就把陈友谅和宋青书拿上武当,让他们赎罪!""夫君,绮儿和你一起去!""不!"我摇摇头,"月儿和我同去,绮儿你和小昭诺雅带着七叔,青婴,真儿上武当,我会写一封信给你带去,你们便在武当山上等着我们,我和月儿办完事就去与你们会合。""夫君,让绮儿陪你一快儿去吧!""夫君,小昭也要陪你!""诺雅也是!""不!"我摇摇头,断然拒绝道:"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不要再说了!一会儿吃完饭,你们马上出发。"三女不说话了,一个个一脸幽怨地望着我。我狠下心来,板着脸故作看不见。   吃过饭,我打发小二去雇了三辆大车,七叔,青婴,真儿每人一辆。青婴和真儿两个丫头死活不肯走,我无奈只下点了她们的睡穴,将她们分别放进车了。临去之时,三女都眼泪汪汪的,那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我走过去,苦笑道:"别这个样子,又不是生离死别,只不过几天而已。"小昭扁着嘴,道:"夫君你偏心,凭什么只带月儿姐姐一人,不带我们?"我道:"此去武当,路途遥远,途中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绮儿江湖经验丰富,是最适合的人选。但她一个人毕竟照顾不过来,所以要你们两个一起上路。""可是,月姐姐去也可以啊!小昭想陪着夫君。""你当陪着我就轻松啊!此去很有可能要和丐帮动上手,你和诺雅的功力和月儿相比怎么样?到时候我可能分不出身来照顾你,月儿现在的功力不在雪盈姐之下,即使遇上玄冥二老,也能应付自如,让她去,自然更有把握了,是不是?"小昭点点头,"那好吧!不过夫君你记得可要早点回来啊!小昭会日日夜夜盼着你回来的。"我点点头,"你们到了那里,可要跟恋儿、不悔、锦仪她们搞好关系啊!""放心啦!人家会的!"我点点头,走上前,在她们每人额前印下一吻,"出发吧!"车声粼粼,马车缓缓远去,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当中。我叹了口气,挽着月儿的小手,进了客栈。……   月半弯,室内红烛高烧,我抱着月儿的娇躯坐在床前。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地体会着两个人世界的温馨与甜蜜。   良久,月儿抬起头来,明媚的大眼中放射着缕缕柔情,"夫君啊,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我点点头,右手放到月儿肩头,梳理着她瀑布似的长发,道:"月儿果然是夫君的知心人啊!"月儿甜甜地一笑,道:"是因为绮儿姐姐她们三个的离开吗?""是啊,毕竟大家在一起那么久了,确实有些淡淡的离愁啊!"月儿伸出小手握住我的手道:"夫君不要多想了,要不了多久,就会再见面的。"我叹了口气,"希望是这样吧!"月儿抓住我的手摇了摇,道:"不说这个了,夫君,有件事月儿想问你。""什么事?""夫君今天上午说月儿可以打得过玄冥二老,是真的吗?""当然,想当年柳无双一身武学可是纵横宇内,天下无敌啊!你虽说没有尽数学全他的武功,但成就已经相当不凡了,更何况,你吃过怪鱼,又和夫君双修过,内力也长了不少啊!就连小昭和诺雅,她们两人目下的功力也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月儿想了想,道:"那夫君已经学全柳无双的武功,包括月儿练不了的炎阳七幻掌和御剑术,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哪可能啊!"我苦笑道:"夫君怕的多了……"我扳着手指头数着,"月儿,小昭,诺雅,绮儿,青婴,真儿,恋儿,不悔。锦仪,雪盈姐,敏敏……只要你们一生气,我还不立即求饶啊!"月儿"噗哧"笑了,"夫君说得好可怜啊!不过谁叫你好色啊,娶了这么多姐妹,现在就多少了……十一个吧,还不算雪盈姐身边的那八个丫头……你呀,自找的!"我苦笑了一下,"月儿,不要再取笑我了,其实我本来不是想娶这么多的。""想是夫君命犯桃花吧。"月儿道:"说起雪盈姐,月儿到现在还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子呢,夫君给月儿讲讲吧!"我想了想,道:"雪盈和我的宝贝儿月儿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女子,她很文静,很温柔,气质很高雅;月儿很可爱,很活泼,有时侯很闹,而且,总让夫君想把你抱进怀里恣意怜爱。"月儿"咭"地一声笑了出来,从我怀中站了起来,"噗"地一声,吹灭了蜡烛。   黑暗中传来月儿的轻笑声和我迷惑的话语,"月儿你做什么?""睡觉啊!""睡觉也不至于把我脱得一丝不挂吧!""人家想要嘛!""想要你就放开我,按着我干吗?""嘻,今天换人家主动,夫君你只管享受便好。"接着,说话声没有了,只有一声声喘息,一声声呢喃,在黑夜中荡漾,交织成浓浓的春情,充满了整个小屋……   几天后。"夫君啊,这里哪里有什么‘弥勒佛庙‘啊?"月儿眨着大眼睛,一边四处观望一边问道。   "刚刚那家杂货店的老板是说在这山上啊!他还说不久前有许多叫花子向着这方向来的,应该不会错。咱们再仔细找找。"月儿一纵身,跃上了树顶,向四处观望着,忽然她道:"夫君,在那里!"我跃上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绿树掩映之下,一座大庙的红檐金墙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泽。   "就是那里,我们过去。"我拉着月儿的手,轻轻一点脚下的树枝,借着树枝一弹间所产生的力量,像两只苍鹰一般向大庙掠去。   还没到庙门口我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娇呼。"敏敏!"我来不及再等月儿,将身法施展到极限,像离弦的箭一般,破空射去。   庙中的情势已是危急万分,那和我分道扬镳的哥哥张无忌正将那充满恨意的一掌向我心爱的敏敏头顶拍去。敏敏全身在他的掌力所笼罩之下,避无可避。就在这一掌堪堪印上她的头顶时,我于这千钧一发之际赶到了!一声怒啸,我双掌倏翻,掌影穿插翻飞,一股股浩然无匹的掌力呼啸翻涌,愤怒的怨念似乎布满了整个空间,而那无比的威势,强横的力量便充斥于其中。"修罗幻现!"在我双掌的急速运动中,身体的穿插飞舞闪腾挪移中,昔年武圣柳无双横扫天下的"修罗七绝"重现人间,再次展示了它的惊人威力。   我愤怒之下,全力出手,攻敌之所必救,一式"修罗幻现"向哥哥后心击去,他若不还手自救,必无生理!   本能地感受到了背后的杀机与凶险,哥哥猛然回转身,双掌全力推出!"轰"地一声震天的剧响,哥哥踉踉跄跄地后退。我在身影微晃中一闪而前,伸臂揽住了敏敏的娇躯,带着她飘然后退。   从惊悸中醒来的敏敏又惊又喜,"嘤咛"一声,扑进了我的怀中。我轻拥着敏敏的娇躯,带着愤怒与怨恨的眼神向对面射去。两双眼睛对视着,空气中有一丝火药味在弥漫着。   "没想到你回来得这么快!""如果我回来得不快,我心爱的女人便死在你掌下了!"我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我说过,我会杀了她的!""我也说过,只要有我在,你休想伤害她一根汗毛!"冷,空气中充满了至极的寒意,似乎多年的兄弟之情也在这一瞬间被冻结了起来。愤怒,恨意,扑天盖地。   月儿从庙外跃了进来,见此情势,她没有说话,只是乖巧地站到了她心爱的男人身边。   "敏敏,你和月儿站开些,以免一会儿动手时伤到了你们。"我放开了抱着敏敏的手道。   "夫君,你……"敏敏的话音在接触到我目光的一刹那止住了,她点了点头,和月儿站到了一边。   "早就想和你交手了,却没想到会是这般情景,我们又是这般立场。"我的话语中有股淡淡的哀伤,有如萧瑟的秋意。   哥哥的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   我跨前一步,双掌齐胸提起,又放了下去,道:"念在你我曾是兄弟,我让你三招,你出手吧!"哥哥望了我一眼,沉默了一阵,忽然向前跨出了三步。   “好,这就是你要我让你三招?”   我一声狂笑,“好,那我出手了!”   我双掌缓缓提起,又缓缓放下,再提起,再放下,再提起,再放下,三提三放之间,一股澎湃至极的寒意以我为中心向四面散发,寒冬之肃杀,似要冻结一切。寒冰真气提至极限,再提掌,已是布满冰霜。   我一声轻啸,凌空扑去,右掌迎面拍下!酝酿了许久的一战终于不可避免地爆发了!   哥哥左掌抬起,向上拍出,带着一股灼热之极的内劲,一掌之中蕴满了九阳真气。   “砰”地一声,双掌接实,我在半空中一个倒翻,身形更高,身影一闪,幻出九道身影,而每道身影又同时击出十余道掌力,凌空击下!霎时间,半空中布满了掌影,覆盖了每一寸空间,用掌力布满了每一寸空间,似一张大网,似缓实疾的当空罩下!   旁观的月儿发出一声惊呼,“夫君的千影修罗竟然可以施展到如此威势!好厉害!”   此时我的掌力已经身下每一寸空间所笼罩,布成了一个巨大的掌力之罩,当空向哥哥罩下。   哥哥没有什么应对之法,只能双掌向上,全力击出。两股至极的巨力甫一接触,便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轰然声中,我向上飞起,哥哥歪歪扭扭地退出七八步。他周围被我掌力所覆盖的石板应声而碎,飞起一天的石屑。与此同时,那弥勒佛庙的大殿被掌风波及,哗啦啦塌了半边。   “修罗炼魂!”   身在半空的我一个倒旋,掌在身前,头下脚上地向哥哥泻去。双掌在头前飞速变幻,掌影旋转,手指屈伸不定,就像一个个无情的诅咒,在身影的飞速旋转中,向哥哥头顶击去。   奇快的动作,奇猛的威势,让他避无可避,闪无可闪,只能咬紧牙关,硬接此式。   “轰”两条身影撞在了一起,我一个倒翻,跃了开去,手上抓着哥哥的束发带和十余根头发,道:“你可要小心些,这一式险些击破你的天灵呢!”   哥哥哼了哼,“呼”地一拳向我击来,我一闪身避过,“七伤拳?这对我不管用!接我的修罗幻现!“我身影急速地穿插飞舞,一股股浩然巨力布成如潮般的巨浪,向哥哥击去。   哥哥身影疾退,不敢硬接。“现在怎么不敢接了?”   狂笑声中,我的身影鬼魅般地一闪再闪,空气中响起了一阵阵厉啸,片片飞泻旋转的掌力随着我的身影翻飞而出,划破空气,布满了每一寸空间。“修罗狂舞!”   “修罗纵横!”   仿佛一个个修罗的身影在空间闪现,盘旋飞舞,纵横穿梭,举手投足间带着毁天灭地般恐怖的力量,横行无忌,无可匹敌!   哥哥一退,再退,连退,彼此间双掌不知交换了多少回合,“砰砰……”   的掌力相交声响彻耳际。忽然“砰”地一声剧响,哥哥借力腾空而起,试图离开我的掌力范围。   “修罗破天!”   我一声长啸,双脚一点地面,急追而上,片片掌影绕身而起,幻化成一座座盛开的九品莲台,似一条破天而去的巨龙,带着一圈圈密集的掌轮,凌空而上。   哥哥防身无力,被我凶猛的掌力破开他的护体真气,无情地印在了他的身上。   “噗……”   哥哥一口逆血横飞,我一怔,手掌不由得慢了下来,哥哥借机脱开了我的掌力范围,身形一歪,泻落在地。   “不错,居然接得下我‘修罗七绝’中的六式。”   我叹了口气,道:“算了,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动手了,你走吧!”   “想不到我竟然接不下你的六招!”   哥哥一声长叹,话语中充满了英雄落寞般的凄凉。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向外走,那背影看上去,令人有股心酸的感觉。   “是我出手重了。”   我心中暗叹了口气,大声道:“修罗七绝可不是一般的武学,你能达到如此程度已经不错了,别人,怕是一招也接不下来呢!”   哥哥的身影忽然停住了,道:“你为什么如此保护赵敏?”   “为什么?”   我愣了愣,道:“这还有必要问原因吗?因为我爱她!”   “爱?为了爱,就可以不计较她的过错么?”   我有些生气,大声道:“我再告诉你一次,凶手绝对不是敏敏!你回去问问义父吧,他应该会告诉你的。”   “你说义父他知道?”   “我不敢肯定。”   我道:“只是我认为义父不会像你这般糊涂!”   哥哥沉默了一阵子,道:“如果义父也认定是赵敏,那你怎么说?”   “一年之内,我会把真相给你找出来的!”   我坚定地道。   “好!我便等你一年!”   哥哥深深望了我一眼,摇摇晃晃地去了。   [欢迎光临http://www.cuiweiju.comwww.cuiweiju.com] 正文 第64章 生日礼物   "夫君!""夫君!"月儿和敏敏靠了过来。我伸开双臂,将她们揽入怀中。   敏敏伏在我的怀中,忽然哭了起来。我大惑不解,道:"怎么了?为什么哭啊?"敏敏抽抽噎噎地道:"月姐姐刚刚都告诉人家了,夫君那么相信人家,还为了人家闹得兄弟反目,人家……人家真的太感动了!""乖啊……"我柔声安慰道:"事情又不是你做的,我为什么不相信你呢?丈夫如果不相信自己的妻子的话,她还配做丈夫吗?""夫君说得对,"月儿道:"妹妹你不要哭了,我们大家好久没见面了,心里都有好多话要说,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然后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嗯?""嗯。"敏敏抬起头,擦去了脸上的泪水,道:"人家平时也不是这样的,只是太欢喜了,所以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人家有好多话要和夫君和姐姐说呢!这些日子,人家心里面真的很累!""那我们走吧!"我挽着二女的手,缓缓向庙外走去。   这天晚上,我们找了家客栈休息。要了两间房,毕竟敏敏还未真正成为我的女人,所以我打算二女住一间,自己住一间。   我的房中红烛高烧,二女依偎在我怀中,喁喁细语,场面温馨动人。"好了,谈了一天,你们也累了,还是回房去好好歇息吧!"月儿点点头,站了起来,"那夫君也早些安歇吧,妹妹,我们走吧!"敏敏却不言不动,偎在我怀中不肯起来。   心中暗暗好笑,月儿道:"妹妹,怎么啦?不舍得夫君是吗?"敏敏的脸红了红,低声道:"今天,是敏敏十八岁的生日。""真的?"我和月儿惊喜交急,"怎么不早说?我们根本没有准备礼物啊!"敏敏的脸更红了,轻声道:"不用什么礼物的,今天能见到夫君和姐姐,就是你们给敏敏最好的礼物了。过了今晚,敏敏便十八岁了。所以,今晚敏敏想……想成为夫君的女人,还望……还望夫君怜惜妾身。"说罢,她满脸羞红,将脸深深埋入我的怀中。   我愕然,随即心中浮起一种自豪感:当今天下第一美女赵敏主动向我献身,这是何等艳福啊!   月儿掩口轻笑起来,道:"难怪妹妹不肯走,原来竟然有这样的心愿啊!那好,我走啦,就让夫君好好地怜爱敏敏妹妹吧!"说着,她微笑着,出门而去。   "敏敏,你说,缘是不是很奇妙?相当初,咱们在绿柳庄那时,彼此之间还相互敌对,勾心斗角呢!"敏敏耸了耸小鼻子,神情说不出的娇媚,她撅着嘴道:"那时候,你简直就是一个大色狼,抱着人家亲个不停,没把人家吓死!""呵呵……"我笑道:"不那样做哪能俘虏敏敏的芳心呢!""哼!你一开始就设计人家,还说是什么缘分,让人家一步一步走进了你挖下的陷阱中,一辈子走不出来了。""我没拦着你呀,你为什么不走出呢?是我把你的心拴住了吧?"我微笑着道。   "讨厌!讨厌!讨厌!"敏敏挥舞着小拳头在我的胸膛上擂着,大发娇嗔,但,可爱之极,动人之极!   我心中忽然涌起幸福至极的感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我笑着,双臂用力,将敏敏抱得紧紧的,让她不能挣扎。敏敏直觉地感到了什么,她微闭双目,下巴轻扬,将一双娇艳动人的唇瓣献了上来。我微微俯身,接触到一片至极的温柔……   "够了吗?"我抬起头,微喘着。   "不够,一辈子都不够!"敏敏闭着双目,口中呢喃着。   "那再来一次!"我又俯下身,投入到再一次的温馨中……   良久,唇分,两人都喘着粗气。我道:"敏敏……你今天……好热情,简直……简直要把我融化了。"敏敏的脸红红的,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渗出,她微喘道:"人家……热情……还不好吗?今天是人家……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人家当然……要热情些……"我似有所悟地抬起头,望了望窗外,微笑道:"夜深了,该安歇了!""夫君说什么?"敏敏扬起了脸问。   "我说夜深了,该安歇了。"我在‘安歇‘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那人家侍候夫君就寝吧!"敏敏的脸红红的,目光中掩饰不住羞意,但更多的是热情和妩媚。   我微笑道:"不,今天是你的生日,应该由我来伺候你才是,来,夫君给你脱衣服。""不要,人家要自己脱!"敏敏转过身去,轻柔地解着自己的衣带。   我却没有她那么轻柔优雅了,我三下五除二,几下便让自己清洁溜溜,然后半支着身子,注视着心爱的女孩儿。   敏敏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飘落在床边,现出她欺爽赛雪般的肌肤。我鼻中嗅到淡淡的处女幽香,忍不住深吸了一口,让我不由得心旷神怡。   从她的背部看去,首先是一头瀑布般的青丝披泻双肩,肩头平滑,肌肤细嫩。接下来是她光洁平滑的玉背,毫无一点暇疵,如玉一般动人。再向下是诱人的楚腰,高翘丰满的雪臀,修长的玉腿,美丽的足踝,充盈着无限的青春气息和动人魅力。   我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贪婪地流连着,起初,敏敏的神情是羞涩地,她微垂着头,躲避着我的目光。但渐渐地,她的目光不再躲闪,而是勇敢地直视我的双眼,挺胸抬头,毫不遮掩,向我展示着她青春的体态,眼中满是幸福的色彩……   看着看着,我再也按捺不住,坐起来将敏敏猛地抱入怀中,恣意怜爱。   敏敏小巧的鼻翅不住地翕动着,樱口微张,发出一声声动人的呻吟。我的唇在她的耳根脖颈处亲吻着,双手在她丰满的酥胸上下游移着,敏敏脸上泛起片片红霞,娇躯不住地颤抖着。   "夫君……人家……人家……很难过。"敏敏口中轻吟着。   "哪里难过?‘我抬起头,温柔地道。   "人家……下面……难过……"敏敏用双手捂着脸,声如蚁语。   "那要夫君怎么做呢?"我微笑道。   敏敏的脸更红了,"人家不说……""不说吗?那夫君怎么知道该怎么做呢?"敏敏嗔怪着瞟了我一眼,面孔红红地,小声道:"望夫君垂怜……"我笑了,向着怀中的佳人身上压了上去……   一番云雨过后,敏敏伏在我怀中沉沉睡去,脸上带着娇慵的春情和甜甜的笑容。我爱怜地望着她,心中充盈着幸福的感觉。自甘凉道上的惊艳,绿柳庄中的强吻,武当山顶的拥抱,到大都的真情告白,灵蛇岛上的甜蜜,再到今天的激情。我们之间终于开花结果,有情人终成眷属。此时,我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目光落在窗口放着的百合上,它开得正艳,带来满室的花香。窗外月儿正圆,洒下一地清辉。我突然有种感觉,那百合,似乎是在为我们而开,那月儿,也似乎是在为我们而圆,好像正合花好月圆之意。我披衣坐起,打算去仔细观赏一番。谁知刚一活动,怀中的敏敏便醒了过来,"夫君,要到哪里去?""我去看看月色。"我指了指窗外,道。   "不要!"敏敏一把拉住了我,"今晚,你只属于敏敏,哪儿也不许去,就在这里陪人家!""好!"我把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又揽住了她,"今晚我只陪敏敏!"敏敏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道:"夫君真好,人家最喜欢你了!"我在她腮边吻了一记,道:"刚刚快活么?"敏敏的脸不由得‘烧‘了起来,"人家感觉就像要飞上天了,夫君,谢谢你,人家真的很开心呢!""那,再来一次要不要?""讨厌,夫君好色!"敏敏把脸埋进我怀里,呢声道。同时把身体凑了上来。   我知道,这是她默许的表示,于是,我搂过她的娇躯,又压了上去……   窗前,花正香;窗外,月正圆…… 正文 第65章 赶赴卢龙   “新郎、新娘起床啦!”   月儿脸上带着调皮的笑容,轻轻推开房门,走到床前,催促着。   我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月儿,早啊!”   “还早啊!”   月儿笑着伸手去捏我的耳朵,“都日上三竿了,两个大懒猪!”   我微侧过脸,向月儿腮边吻去,“让夫君给你个醒来之吻!”   月儿微笑着受了我这一吻,伸手去拿旁边的衣服,“夫君,月儿服侍你穿衣。”   我点了点头,体会着月儿小手接触在身上的柔软触感,舒服得我不由得闭上了双眼。这时,原本犹在酣睡的敏敏睁开了双眼,道:“人家也要给夫君穿衣。”   我睁开眼睛,微笑道:“好呀,不过敏敏你自己的衣服呢,你还没穿呢?”   敏敏低下头一看,不由得“嘤咛”一声羞红了脸,扯过锦被,钻了进去。   我愣了愣,忍不住哈哈大笑。   月儿帮我穿完衣服,道:“好了,夫君可以去洗脸了。妹妹,你怎么还不动弹啊?”   敏敏红着脸,道:“人家本来想起的,可是昨晚被夫君弄得全身酸软,坐不起来啊!”   我闻言大笑,得意之极。   月儿笑斥道:“都是夫君搞的鬼,还笑什么笑,还不拿个主意出来!”   我走到桌旁,从桌上的包袱中拿出一小包药粉,递给月儿,“一半内服,一半外敷,一会儿就没事了。”   “外敷?敷在哪里?”   月儿不解地问。   我看着羞红脸颊的敏敏道:“敷哪里?当然敷下边了!你和我第一次的时候不是也受伤了吗?”   “讨厌!”   月儿的脸也火烧似地红了起来,把我往外边推着,“快去洗你的脸,我来照顾敏敏妹妹。”   我向二女笑笑,出门去了。   吃过早饭,敏敏和我们讲起了她在弥勒佛庙的见闻,也说起了丐帮下一次聚会的地点,河北卢龙。   “夫君,到时候陈友谅和宋青书一定会在,咱们也去吧!把他们拿下来!”   月儿道。   我点点头,“去,一定是要去的。”   在我心中,不单是抓陈友谅和宋青书这两件事,更重要的是那时我的雪盈也将出现在那里,两年的刻骨相思啊!焉能不去!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我想了想,道:“明天吧!敏敏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休养一天应该差不多了,过一会儿咱们出去买几件新衣服,再给敏敏买匹马来,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出发。”   二女柔顺地点点头,“便依夫君。”   我只知道现代女孩子逛街特别厉害,却没想到古代的女孩子与之相较也不遑多让,委实不知道她们居然有那么多要买的。前边两个女孩挑东西挑得兴高采烈,我在后面大包小包地叫苦不迭!看来逛街这事不分时代啊,只要是个女人她就擅长。唉,我苦啊!旁人见我陪着两个这么美丽的女孩子买东西,个个都羡慕得不得了,我脸上挂着例行公事般的笑容,可是谁知道我心里却是叫苦连天啊!   次日一早,我们用过早饭,便即上路,三骑并肩出镇,向南疾驰。别人见我们鲜衣骏马,皆以为我们是出去游玩,谁知道我们却是另有目的呢!   行了半日,朔风阵阵从身后吹来,天上阴沉沉的,灰云便如压在头顶一般,又驰出二十余里,鹅毛般的雪花便大片大片地飘将下来。   “真是的,这一路上,怎么连人烟也没有,尽是山路!”   我的目光四下转了转,接着回顾二女道:“怎么样,宝贝儿们,冷吗?”   月儿摇摇头,道:“似乎是因为吃了怪鱼的原因,月儿现在对寒冷的抵抗力越来越强了,再加上人家从小在天山长大,这点点寒气,怎么会冷呢?”   敏敏的脸色有些苍白,道:“人家可比不上月姐姐,敏敏觉得有些冷了。”   “那坐到夫君怀里去吧,”   月儿笑道:“夫君的怀中可是很温暖的呢!”   我勒住马,道:“怎么样,过来吗?”   敏敏有些犹豫,“那夫君的马儿会不会受不住啊?”   “没事的,咱们走慢些就可以了。”   我轻舒猿臂,将敏敏抱了过来,放在身前,催马慢行。   过了一会儿,敏敏欢声道:“夫君的怀中好温暖,敏敏现在一点儿也不冷啦!”   月儿在一边轻笑道:“小丫头这么快就不冷了吗?我看有一半是心理作用吧!”   敏敏娇面一红,道:“不管怎样,人家现在确实不冷了。”   “不冷了就下来吧,让我也坐上一会儿。”   敏敏吓得连忙反身抱住紧我,道:“姐姐又不冷,为什么要跟人家抢地方呢?何况我刚刚才坐了一会儿。”   月儿笑道:“我只不过是逗你一逗,你这丫头啊,自打和夫君有了那种关系后,变得粘人多了。”   “世间女儿都是一样啊!”   我笑道:“月儿你当初不也是这样吗?”   “是吗?”   敏敏立时来了兴趣,“夫君,你给我讲讲你和月姐姐的故事吧!”   “月儿,可以讲吗?”   我征求着月儿的意见。   月儿一笑,“随便,不过妹妹,如果你想听故事的话就要付出点代价。”   “什么代价?”   敏敏不解地问。   “代价就是……你听完故事后,你得把现在的位置让给我!”   “这个……”   敏敏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好吧,我同意。夫君你讲吧!”   同时她又低声道:“夫君,你可要讲慢点啊!”   我莞尔一笑,开始讲了起来……   故事讲完,月儿带着胜利般的得意笑容,坐到了我怀中。敏敏也没有失望,因为我的故事讲得非常好,令她很满意,所以她心甘情愿地让出了这个她们眼中的“宝座”又行了一阵,天色渐渐暗下来,雪却没有要停的意思。地上的积雪越来越厚,马儿行走得越来越艰难,没有办法,为了让马儿省力些,月儿回到了自己的马上。   一路上尽是荒山野岭,没有人烟,也没法投宿,连个躲雪的地方也不好找,难不成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正犯愁之际,我忽然发现眼前的山路似乎有些熟悉,脑中灵光一闪:这不就是那夜救七叔所走过的山路吗?正好可以借那个山洞存身!   我心中一喜,“前面有个山洞,你们随我来。”   说着催马向前赶去。   转过一个山坡,暮蔼朦胧中,那个山洞正巍然立在那里,像一张大口,呼吸着洞外的气息。   “看来我们今晚只能在这里凑合一下了。”   我下了马,找了些枯枝,在洞口升起火来。二女都有些累了,见到火立时兴奋起来,围到火边烤起火来。   我把三匹马拴到大树下躲雪,然后四下转了转,运气还真不错,居然让我发现两只野兔。以我的轻功,自然手到擒来。我双手抓着这两只野兔,拎了回来。   月儿偶然间一抬头,看到我手中的野兔,惊道:“夫君你干什么?”   “杀了兔子烤肉吃啊,顺便给我的两个宝贝儿补补身子。”   我有些疑惑,“月儿你为什么这么吃惊啊!”   “它们这么可爱,”   月儿的小手在兔子的头上抚摸着……“夫君你……人家不会吃的,夫君,放了它们好不好?”   “我的月儿就是这么好心……”   我叹了口气,转头问敏敏,“你的意思呢?”   “听月姐姐的吧,人家也不想吃它们呢!”   “好吧!”   我一撒手,两只兔子飞快地蹿了出去,几蹿之间,就消失在茫茫的雪地中。   我颓然坐下,“我的丰盛晚餐没了,只好啃干粮了。”   “夫君不要生气了,”   月儿将丰满的酥胸在我的手臂上厮磨着,“月儿吻你一下,作为赔偿,好不好?”   说着她凑过脸来,在我的脸上吻了一口。   敏敏也挪到我身边,“敏敏也吻夫君一下。”   “那好!”   我振作起来,掏出干粮,“就用你们的香吻给我下饭吧!”   火光熊熊,烘得山洞温暖如春。在火光的一明一暗中,二女的如花俏脸倍增明艳,一颦一笑都分外动人。闻着她们身上的阵阵幽香,听着她们充满深情的款款细语,让我觉得干粮也不是那么难吃了,而且越来越加甜美。“有情喝水饱”这句话,果然不是假的啊!   只要有心爱的人在身边,再难以下咽的东西都会变得像糖一样甜美,不是东西变了味道,而是心灵得到了升华,升华到了一个更高的地步。这应该便是人们口中说的“爱的力量”吧!   柔情如酒,芳醇醉人。我已经醉了,醉倒在熊熊的火光中,醉倒在无限的柔情中,醉倒在深深的爱恋里……   但愿长醉不复醒啊…… 正文 第66章 纤纤婷婷(上)   这一夜之间我一直在留意着洞外的动静,结果外面既没有四位师叔伯来寻找七叔,也没有宋青书和陈友谅及丐帮掌钵龙头经过,估计是日子不对,在极度无聊中,迷迷糊糊到了天亮。   待二女醒来之后我们三骑直奔关内,数日之后,已经到达了卢龙。卢龙是河北重镇,唐代为节度使驻节之地,经过宋金之际数度用兵,大受摧残,元气迄自未复,但仍是烟火稠密。   我们在一家名为迎宾楼的酒楼前停下马来。人看衣装,佛看金装,楼前的小二观人甚久,早看出我三人是大主顾,又见我三人神情亲密,立时便有两人迎了上来,一人去牵马,一人躬身道:“爷和两位夫人,楼上请!”   闻得小二叫“夫人”二女相视一笑,伸手给了小二两锭银子。小二乐得屁颠屁颠地,连忙上前引路,“爷和夫人,随我来,请!”   一上楼,小二立时送上一壶茶,一边又递上一份菜单,“爷和夫人请点菜。”   我让二女点菜,自己先从这镇上的风景问起,再询问到风土人情,然后又问了这里有名的财主和会武功的人的名字。最后将两者一综合,很快我就查到了卢龙镇上这个入了丐帮的财主的姓名和住址。我暗记在心中,准备天黑之后前去查探。   吃过饭,已是午后。我们三人赶了几天的路,都十分疲乏,倒在了一张床上,不一会儿三人便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红日西沉。二女一个在左,一个在右,趴在我身边,睡的正香。我轻轻起身,取过文房四宝,在桌上留了一张纸,上面嘱咐二女不要乱走,留在客栈等候,我出去打探消息,最多两天,必定回来。然后打开门,出去吃了顿饭,在一家茶楼等到天黑,然后向白天问出的地方赶去。   到得那家的围墙外,我刚想跃进去。忽然听得墙内有个苍老的声音在说话:“你们带着他一路赶往少林寺,我去做几个记号,给敌人布个疑阵,我会在路上赶上你们的。”   “是成昆!”   我心中一动,“那就是说义父现在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上。如果现在从他手上救人的话自是轻而易举,但这样下来他的英雄大会也无法召开了。那我就没有机会在天下英雄面前扬名了。空有一身盖世武学,却没有人知道,这太也对自己不起了!我沉思了片刻,下定了决心,先让成昆去搞吧,我只须在旁冷眼旁观即可,成昆这家伙恶贯满盈,也蹦哒不了几天了。"我找了个角落隐藏起来,不一会儿,成昆的几个手下抬着受伤的义父向南而去,成昆则在墙角画了个明教的联络记号,一路向西而去。我运起轻功,循着他的背影追了下去。成昆一路划下记号,我便将之擦去,免得让哥哥糊里糊涂答跟着他绕来绕去,不过这代价就是我得先陪他绕上一绕了。   “他妈的,这老家伙还真能跑!”   我从夜里追到天明,接着又跟到中午。老家伙在一家面馆用饭,我便上了面馆斜对面的酒楼,居高临下监视着他。不过老家伙吃的还真快,我的肚子刚刚半饱,他已经擦干净嘴起身付帐了。我叹了口气,扔了块银子在桌上,抛下筷子,又跟上了他。老家伙的精力还真不差,傍晚时分,到了丰润,那是冀北的大城。老家伙在一处粉墙黑门之外留了个记号,又转身向城中赶去,进了一家客栈。在确定老家伙要在此住宿后,我又赶到了到家伙留下记号的门外。记得书中所述,这里是家妓院,听说古代妓女有的相当有文采,正好借此机会领略一下,也顺便打发时光。   我走到门前,拿起门环,敲了三下。不久脚步细碎,黑门呀的一声开了,鼻中先闻到一阵浓香,应门的是个身穿粉红皮袄的小鬟,抿嘴一笑,说道:“公子爷这久不来啦,姐姐想得你好苦,快进来喝茶。”   说着又是一笑,向我抛了个媚眼。   我略微一愣,“我以前哪里来过?”   转念一想“是了,这是妓家的常语,显得熟络。”   我便随着那小鬟,经过一条鹅卵石铺的小径,穿过一处院落,来到一间厢房之中。只听得檐间一只鹦哥尖起嗓子叫道:“情哥哥来啦,姊姊,情哥哥来啦。”   “这家伙也训得如此模样,真是相当有心啊!”   只见房中椅上都铺着锦垫,炭火熊熊,烘得一室皆春,几上点着一炉香。那小鬟转身出去,不久托着一只盘子进来,盘中六色果子细点,一壶清茶。那小鬟款款的斟了茶,递在我手中,在我手腕上轻轻捏了把。   “好哇,来逗我!”   我手腕翻转,一把握住她的手,揉了几下,道:“你姐姐呢?”   那小鬟笑道:“我姐姐马上就来,瞧你这急色的模样!”   “我急色?”   我笑道:“刚刚是谁先摸我的?”   那小鬟脸上一红,嗔道:“不跟你说啦!”   接着抿嘴一笑,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只听得环珮丁冬,帷子掀开,那小鬟扶了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子进来。只见她肤色白腻,眉毛弯弯,颇具姿色,右嘴角上点着一粒风流痣,眼波盈盈,欲语先笑,体态婀娜,袅袅婷婷的迎了上来,“相公贵姓?今儿有闲来坐坐,小女子真是好大的面子。”   一面说,左手便搭到了我肩头。   我可没像哥哥那么惊慌失措,伸手握住她的纤手,用力一带,那女子夸张地惊呼一声,顺势坐进了我的怀中。与此同时,我心中泛起了一股小小的失落感,“这般容易,一点征服感都没有!她长相虽然过得去,可较之月儿她们,委实相差太远。让看惯了美女的我,视觉上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那女子在我怀中不依地扭动着身体,“相公好坏,人家只是问你的姓氏,你却对人家动手动脚。”   我道:“相公喜欢在床上回答问题,我们现在到床上去好不好?”   “可是,天还没有黑呢!”   “谁规定了一定要天黑才行?”   我抱着她站了起来,向在一边窃笑的小鬟道:“还不前边领路,一会儿相公喂饱了你姐姐后,也许会满足你哦!”   小鬟俏脸一红,掀开帏子,向室内走去,我抱着那女子,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我含着微笑离开了这家叫做梨香院的妓院,那女子连同小鬟被我弄得连连求饶,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身。我从她们口中套出了另一家名叫碧桃居的妓院的地址,打算去看一看书中说的那个周纤纤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   碧桃居。   “你就是周纤纤?”   我注视着面前的这个清秀、娇小、让人不由自主生出怜爱之心的女孩子。   “小女子正是周纤纤。”   女孩眨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轻声道。   “刚刚那个鸨母为什么不让我见你?”   我问她。提起刚刚那个鸨母我便有气,一开始推推搡搡地不让我见周纤纤,直到我出到五百两银子她才让我去见。不过我见到周纤纤后觉得五百两花得不亏,她比之先前那个胜上许多了。   “有一位欧阳相公花了一千两为奴家赎身,明天一早便来接奴家。自十天前开始到现在,公子是第一位被请入纤纤闺房中的客人。”   “是因为我出的钱多?”   我道:“五百两不是很多啊!”   "公子想是生长在大富之家,不在乎这五百两。在我们这里,五百两可以让一个五口之家舒舒服服地过上一年富裕的日子,而且还颇有盈余。只一晚便可让妈妈再赚五百两,她自然不会放过了。而且明天公子一走,欧阳相公来接奴家时,她自然不会说出公子在此留宿之事。而奴家碍于面子,自然也不会多说。"我听她口中之语,对那个有意帮她赎身的欧阳相公并不感激,也无一丝一毫的热情,否则她不会同意我进入她的闺房。大惑之下,我忍不住问她,"听姑娘言下之意,对那个欧阳相公似乎并不……"周纤纤凄然一笑,"他?只不过是为了我的身子而已,根本就不带一丝真正的感情。我愿意跟他去,只不过是为了我姐妹能有一个好一点的环境而已……""姑娘还有妹妹?"周纤纤叹了口气,道:"家父本是一个知府,由于为人清正刚直,得罪了当朝权贵,被诬陷下狱,屈死于狱中。家母遭受打击,一病不起,不久郁郁而终。由于为母医病,家中负债累累。无奈之下,我姐妹沦落风尘,倚门卖笑,以此还债。每日强颜欢笑,其实都把苦往肚子里咽啊……"说着,她不禁泪流满面。   我心中爱怜之心大起,走过去,将她揽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周纤纤更见激动,紧偎在我怀中,放声大哭!   我知道她心中受了太多的痛苦和委屈,正可借此时机痛痛快快地发泄一番。于是我没有劝阻,只是温柔地抱着她,轻柔地抚慰着她。   随着哭泣,多年的痛苦与委屈得到了宣泄,化作我胸前的斑斑泪痕。心头重负一旦抛开,周纤纤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 正文 第67章 纤纤婷婷(下)   用纤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周纤纤歉然道:“对不起,公子,小女子失态了。”   我笑笑,柔声道:“没关系,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把一切都哭出来就会好上很多了,现在是不是感觉好一些了?”   周纤纤点点头,起身给我斟了杯茶,道:“公子请用茶,纤纤给您抚上一曲,请公子品评。”   我点点头,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只觉满口生香,清新渗脾。“好茶!”   我忍不住赞道。那边周纤纤向我一笑,手指拨动琴弦,弹唱了起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这是唐代诗人张若虚的一首《春江花月夜》我相当喜欢这首诗。周纤纤的乐声不凡,歌声更妙,将一曲《春江花月夜》发挥得相当美妙,尤其是唱到“江天一色无纤晨,皎皎空中孤月轮”一句的时候,琴声铮铮然,歌声清亮动人。令我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都到她背后,闭上双眼,静静的欣赏着,聆听着……   随着一句“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一首《春江花月夜》到此结束。周纤纤回眸向我笑了笑,又弹了起来,这次却是李商隐的《无题》“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蜡照半笼金翡翠,麝薰微度绣芙蓉。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我不由一愣,“她这是……在向我表白么?”   “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待好风?”   一曲完毕,她缓缓站了起来,双目直视着我,勇敢地道:“今日虽同公子初次相间,但交浅言深。纤纤从未在他人面前吐露过心事,却对公子……纤纤今日情难自禁,愿对公子终身相托,还望公子垂怜……”   “这个……我……”   我有些慌乱。   “纤纤自知身份卑微,亦复柳之姿,难入公子法眼。非是纤纤不知羞耻,然天下间能如公子一般知心者能有几人?纤纤不敢奢望什么名份,只愿能时时伴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心亦甘愿!”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心中怜爱之意大生,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纤纤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将脸紧贴在我手中,眼中泪光莹然,道:“纤纤所学虽然不多,但于琴棋书画弹唱歌舞都有一些造诣,公子喜欢夜间读书,纤纤秉烛相伴;公子喜欢听琴,纤纤为公子弹奏;公子喜欢下棋,纤纤与公子对弈;纤纤与此风尘之中也学到一些技巧,于床第之间必会尽心竭力,以博公子欢心。”   纤纤说到的读书令我有些心动,红袖添香夜读书是我梦中一幅相当美好的画卷,可是目前身边诸女都是偏于武的方面,说到谁能真正陪我读书,还真的找不出来。纤纤出身书香门第,这等事自然是她最合适,况且她又这么可怜……我望着她略带乞求的目光,终于心软了,于是,我点了点头。   纤纤欢喜得哭了,感激的泪水夺框而出,她盈影拜了下去,“多谢公子。”   我将她扶了起来,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纤纤,你妹妹是不是和我们一起走?”   纤纤点点头,“妹妹是纤纤唯一的亲人,还望公子应允。”   “这是当然的。”   我点点头,接着把嘴轻凑到纤纤耳边,“纤纤,你妹妹是不是也同你一样,可以和我……”   纤纤的脸红了红,点头道:“妹妹和纤纤一样,都是公子的女人,只要公子喜欢,公子随时可以……”   我搂过纤纤,在她的脸上轻吻了一下,然后从怀中掏出三千两银票,递给她道:“你去把它交给你那个所谓的‘妈妈’,你跟她说,我是京里来的,这三千两给你们姐妹赎身。至于那个姓欧阳的家伙,我会处理好的。”   纤纤点点头,“公子稍侯。”   说着她拿着银票出去了。我闲得无聊,开始在房中四下打量着,纤纤的房间很是素雅,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梳妆台,再就是墙上的一张仕女图,窗前的一盆水仙花,这房间中唯一显得出众的就是桌上那张瑶琴了。我心中轻叹一声,走了过去,在琴上轻拨了几下,琴声铮铮然,很是动听。   身后传来脚步声,接着响起了纤纤的声音,“公子。”   我转过身来,不由得一愣,面前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衣着,打扮,神情,都是一模一样。我愣愣看了半天,呐呐道:“你们两个,谁是纤纤?”   左边的女孩笑了,“公子,我是纤纤,她是我妹妹,婷婷。”   “婷婷见过公子。”   右边的女孩向我施了一礼。   “你们姐妹真是一模一样啊!我根本分不出来。”   “其实我和妹妹还是有些不同的。”   纤纤道:“公子再仔细看看。”   我凑近两步,仔细打量起来。纤纤含笑望着我,美目中闪动着期待的光芒。婷婷小脸上有些羞涩,微垂着头,偶尔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我。   观察了一阵,我笑了,“我已经找到了。”   “哦?”   纤纤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公子快说。”   婷婷也扬起脸,用期待的目光望着我。   “首先是眼睛,纤纤你是单眼皮,婷婷却是双眼皮;还有就是脸上,婷婷有酒涡,而纤纤你没有。其他的嘛,我就看不出来了。”   纤纤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公子相当厉害,别人根本分不出来我们两个呢!”   婷婷也点着头,“是啊,其实还有一处,因为公子看不到,所以找不出来,如果公子看到的话,相信也会看出来的。”   “哦?”   我顿时来了兴趣,“是哪里?”   婷婷瞅着纤纤狡狎地一笑,对我道:“姐姐的小腹上有一颗可爱的红痣,特别诱人,婷婷的小腹上就没有这颗痣。”   “是么?”   我盯着纤纤问。   纤纤望着我,红着脸点了点头。   “有空可要好好看看。”   我道:“对了,纤纤,你那个‘妈妈’怎么说?有没有为难你?让不让你们姐妹跟我走?”   “她听纤纤一说公子是京里来的,就没说什么。只不过她让公子等明天那位欧阳相公来了之后,双方说清楚了再走。”   我点点头,“这个自然,我原有这个打算,只是还不知道这个姓欧阳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纤纤道:“这个纤纤倒知道,他是湘南蘅阳县府人,叫做欧阳牧之,是江湖中人,听说很有名气。”   “江湖人?我也是个江湖人啊!”   看着两人有些吃惊的眼神,我笑道:“怎么,是不是吓到你们了?”   “没有。”   纤纤道:“只是总觉得公子是个世家子弟,怎么看也不像那些打打杀杀的江湖中人。”   “是啊!”   婷婷道:“听说哪些江湖人总是打打杀杀的,动不动就要杀人的。”   “哈哈……”   我被她们的可爱模样逗笑了,“你们太不了解江湖了,它根本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而且比你们听来的那些精彩多了。江湖人不仅仅是打打杀杀啊,当然,有时候确实需要武力去解决一些问题的。江湖啊,它是个有些复杂,又有些可爱的地方。”   纤纤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还是不太明白,不过我想以后会明白的,因为公子就是江湖人嘛!”   “不知公子在江湖上是什么身份啊?”   婷婷眨着可爱的眼睛问我。   “我啊……”   我想了想,道:“用你们口中的话来说呢,就是个山寨的寨主。”   “啊……”   婷婷夸张地喊了一声,“那么意味着,从明天开始,我和姐姐就要成为押寨夫人了?”   “呵呵……”   我笑道:“那你们做不做啊?”   “公子在哪里,纤纤就在哪里,无论做什么。”   纤纤柔声道。   “婷婷也是一样。”   婷婷撅着嘴,像发誓一般道。   “那就好。”   我笑着点点头,“那我们还是先来研究一下这个欧阳牧之的问题……等等……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是了!”   我忽然想起了书中所说的那个在天下英雄大会上,“醉不死”司徒千钟要与之创出一个“酒色派”的那个欧阳牧之,原来就是他啊!”   “公子可是认得他么?”   纤纤问。   我摇摇头,“不,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而已。”   “那公子有把握应付他吗?我听说江湖中人在谈不拢的情况下,经常会采取以武力决胜负的方式的。”   “这个纤纤你倒没有听错。”   我微笑道:“不过,以他的武功,我会在乎吗?”   “听起来公子在江湖上相当厉害的啊!”   婷婷道:“不知公子可否给我们展示一下所谓的武功呢?”   “这个容易。”   我微笑道:“婷婷,你退后几步,站到门边去。”   婷婷点点头,走到了门边,微笑地望着我。我右手向她虚空一招,呼地一下,婷婷凌空飞了起来,落入了我的怀中。旁边的纤纤看得张大了嘴巴,用那有些失声的话语道:“这,这是什么?怎么办到的?”   “这是擒龙功。”   我笑道:“当然也有叫吸龙力的,其实只是一个‘吸’字决的运用而已。说明白了就是凌空摄物,当然,这需要相当的功力,要是别人来吸啊,比如说那个欧阳牧之,别说是一个大活人,”   我拍拍怀中闭目享受的婷婷的小屁股,道:“就是一个小小的茶杯,他也吸不动,更有可能的是,他根本就不会这种功夫。”   “公子干嘛打人家屁股?”   怀中的婷婷抬起头,不依地娇嗔着。   “小丫头,上来了就不想下去,知不知道我抱着你很辛苦的啊!”   “人家只是觉得公子怀里很舒服,就想多待一会儿而已。你还打人家,人家刚才被你那一吸吓一跳的账还没跟你算呢!”   “好,好,你再多待会便是。”   我妥协道,“屁股上还痛不痛,要不要我给你揉一揉?”   “好呀!”   婷婷兴奋地点点头。   我苦笑了一下,把手放在了婷婷那个丰满翘挺的小屁股上,温柔地揉动着。婷婷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看样子很是享受。我边揉边问道:“怎么样,舒不舒服?”   婷婷闭着眼,享受着,只是在鼻中嗯上两声,表示她的满意。我当然不愿这个女孩就在我怀中就这样睡熟了,我的手的动作频率改变,手的位置也开始渐渐下移,逐渐向着婷婷的股沟进发,手指轻柔地活动着。旁观的纤纤看出了我正在挑逗她天真的妹妹,她羞红着脸颊,极力忍耐着她的笑意。   婷婷的呻吟声渐渐响了起来,小屁股也开始不安地耸动起来。纤纤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笑。还在闭目享受的婷婷听出了异样,赶忙睁开眼睛,伸出手来,把我伸到伸到她的股沟出的手拉了出来,然后猛然挣脱出我的怀抱,藏到了纤纤身后,将羞得通红的小脸埋在了纤纤颈后。见此情景,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婷婷更见羞涩,在纤纤身后不依地扭动着身体,“讨厌,姐姐和公子一起欺负婷婷!”   纤纤笑着打圆场,道:“好了,不欺负你了。公子,现在天色已晚,是否安歇?”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点点头,“也好,养足精神,明天好应付那个欧阳牧之。”   “那公子是否……是否要纤纤侍寝?”   说到这里,她的脸色不由得红了起来。   我望了望这环境,想了想,“还是不要了吧。”   纤纤的脸色一黯,道:“如果公子嫌弃纤纤身子不干净的话,那可以要婷婷服侍,她还是完璧。”   “我不是这意思。”   我连忙摆手道:“纤纤,我绝对没有嫌弃你的意思,那是生活所迫,你是不由自主。而且,我虽不知婷婷是如何保持得了完璧之身,但想来跟你们相象的模样有关,你以身代,才使妹妹得以保持纯洁,这一点,我很是钦佩,也很感动,所以,我绝对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刚刚我只是想,这里留下了你们痛苦的回忆,从明天起,就是你们新生的开始。所以,我打算等我们离开这里,再和你……”   “对不起,公子……纤纤会错意了。”   纤纤面带歉然之色。   我走上前,将两女揽入怀中,道:“我保证,我将会给你们一个美好的人生,以前的痛苦和悲伤,就都让它们过去吧!重新开始你们的人生,我要你们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公子!”   “公子!”   二女紧紧抱着我,感激的泪水滚滚而下……   PS:枫树真的很喜欢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是首相当美的诗,大家无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的,都陪枫树一起来陶冶一下情操吧!   张若虚小资料:张若虚,唐代诗人。扬州(今属江苏)人。曾任兖州兵曹。生卒年、字号均不详。中宗神龙(705~707)中,与贺知章、贺朝、万齐融、邢巨、包融俱以文词俊秀驰名于京都,与贺知章、张旭、包融并称“吴中四士”玄宗开元时尚在世。张若虚的诗仅存二首于《全唐诗》中。其中《春江花月夜》是一篇脍炙人口的名作,它沿用陈隋乐府旧题,抒写真挚动人的离情别绪及富有哲理意味的人生感慨,语言清新优美,韵律宛转悠扬,洗去了宫体诗的浓脂艳粉,给人以澄澈空明、清丽自然的感觉。   下面是《春江花月夜》的全文: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正文 第68章 再见雪盈   天亮了,我缓缓睁开了眼睛,身边的一双姐妹花睡得正香,娇面嫣红,樱唇微绽,似是做着什么好梦。我心中怜意大盛,微俯下身,在两张微微颤抖的嘴唇上轻柔一吻。婷婷呢喃了几声,翻了个身,继续酣睡;纤纤长长的睫毛抖了抖,随即睁开了她那双明媚的大眼睛,望着我温柔地一笑,“公子,早啊!”   我向她一笑,“早,纤纤,我希望你和婷婷能换个称呼,不要叫公子,叫夫君。”   纤纤愣了愣,随即道:“纤纤不敢有此奢望。”   “可是,她们都是这样叫我的啊!”   “纤纤身份卑微,不敢与夫人们相比。”   纤纤低着头,幽幽道。   “这是什么话?”   我大声道:“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女人,没有什么身份高低的讲究,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凭什么要有些什么门户之见,我最讨厌看不起别人的人了。纤纤,我让你怎么叫,你就怎么叫!”   “公子,叫什么啊?”   婷婷打了个呵欠,坐起来,迷迷糊糊地问。   “没什么,”   我把她抱进怀里,道:“从今天起,不要叫公子,叫夫君!”   “好!”   婷婷打了个呵欠,道:“夫君的怀里好温暖,再给婷婷睡一下。”   说着她又闭上眼,将脸埋在我怀中,睡了起来。   “这……”   我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纤纤,听到了吗?你也这样叫!”   “是,夫君!”   纤纤微垂着头,眼中有泪光在闪动。……   “夫君……”   正在行驶的马车内传出了婷婷的声音。   “什么事?”   我微动了一下枕在纤纤玉腿上的头,睁开了眼睛。   “刚刚那个欧阳牧之为什么一看到你就愣了一下,再问过你的姓名后转头就走,连话也不说一句?”   我望着她的小脸微微一笑,“因为你夫君名气大啊,他又得罪不起,所以只好转头走了。”   “是因为这个火焰吗?”   纤纤指着我衣上的火焰问。   我坐了起来,道:“不错,就是因为它!”   “它代表什么?”   纤纤有些好奇地问。   “代表武林中第一大教,明教!”   “那夫君在教中是什么身份呢?”   婷婷有些期待地问。   “副教主。”   我微笑道。   “副教主?”   两女闻言一颤,婷婷道:“那夫君……岂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我笑笑,“正是这样。”   “难怪欧阳牧之那个样子……”   纤纤若有所思地道。   提起这个欧阳牧之,还真有些好笑。刚刚见面时还气势汹汹地要跟我打上一架呢,结果当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朱笔把火焰画在胸口之后,他那嚣张的气焰立时不再,就像充满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泄光了一样。于是,他相当谨慎地问我的名字。在听到“张无忧”三个字后,他拨马就走,头也不回一下。   “夫君,我们现在去哪里?”   “带你们去见两位美女!”……   “坏夫君,让我和月姐姐苦等了一天两夜,原来去找女人!”   敏敏一见我便扑了上来,纤手在我身上狠狠擂着,口中酸气冲天地抱怨着。   “冤枉啊!”   我手忙脚乱地招架着,“我是遇见了成昆,一路追了下去,她们姐妹是突然遇到的。”   “刚见了一面你就把人家给带回来了,说,你是不是太花心了!”   敏敏仍是不依不饶地娇嗔着。   “这位姐姐……”   纤纤走上几步,小心翼翼地道:“其实这件事不怪夫君,实在是因为纤纤姐妹……”   纤纤含着眼泪,轻声诉说着自己姐妹的不幸身世,婷婷挽着乃姐的手臂,轻声啜泣着。   没等纤纤说完,敏敏和月儿已经泪流满面,两人走上前,把纤纤婷婷揽入怀中……   “女人真是水做的啊!”   我在一旁轻叹着。   待众女情绪缓和了一些后,我把自己入丐帮分舵的见闻和一路追逐成昆的经过讲了一遍,道:“我虽没有一路跟下去,但估计成昆此时已经赶往少林,义父也不知被运到哪里了,但最后肯定会被送到少林寺中。”   “我有一个手下在少林寺中做事,可以让他设法查探一下。”   敏敏道:“只是可能费些时间。”   “这不急,”   我道:“成昆如果真的想要义父的命的话,早就下手了,不会费尽心机地把他往少林寺送,估计他另有所图。”   敏敏皱起了她可爱的小眉毛,沉吟一阵,道:“夫君,我认为成昆的一个目的是屠龙刀,而且他的目的不止于此,但具体是什么,敏敏还猜不出来,要看他的下一步行动。”   我心中暗赞敏敏果然心智过人,道:“宝贝儿果然聪明,我这里有个大胆的推测,成昆的目的可能很大,首先,他要做少林方丈,掌握少林势力他让徒弟陈友谅混入丐帮,其目的应该是控制丐帮;第二,借义父之事打击明教,掌握或是消灭明教;第三步,成为武林至尊,第四步嘛,很可能是天下……”   敏敏低下头,沉思了一阵,道:“夫君的推测相当有道理,成昆当初来王府时我就觉得他心机阴沉,诡计多端,委实相当厉害,这个人确是不好对付,他很有野心,我看得出来。”   “夫君,依你之见,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月儿问道。   “去丐帮分舵,揭穿陈友谅及宋青书的阴谋,破坏成昆的计划!”   半个时辰之后,我和月儿敏敏到了那富商的门前,即丐帮卢龙分舵所在地。只见面前的两扇大门歪歪斜斜地半挂在门轴上,上面各有一个深深的脚印。我微微一笑,“哥哥到了。”   跨进大门,迎面两个大鱼缸倒在那里,水洒了一地,数十条金鱼肚皮上翻,死在那里。穿过中门,在行向大厅时,耳中忽然传来一阵动听的琴箫合奏声。我向敏敏和月儿笑道:“快点,大老婆在里边。”   二女微微一愣,还要再问,我已经加快脚步,向大厅走去。二女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充满着疑惑。“月姐姐,夫君说的是谁?”   “不清楚,咱们快跟上去看看!”   我心头越来越激动,脚步也越来越快。肩头的龙吟似乎预感到了凤鸣的存在,在轻微地颤动着。“龙吟,你也知道了吗?”   我越走越快,越走越近,龙吟的颤抖也越来越激烈,声音也在“啪啪”地响着。   一踏入门口,我便见到了那动人的身影,那时时在我梦中出现的身影,那我深爱着的佳人的身影!   大厅上,陈友谅讨厌的声音响起,“芳驾惠临敝帮,不知有何见教?尊姓大名,可否见示?”   雪盈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她手中的凤鸣突然“啪啪”地响了起来,厅门口,我肩头的龙吟也在激烈地回应着。全身剧烈地颤抖着,雪盈缓缓转过身来,两双目光接触到的一刹那,雪盈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无忧!”   “雪盈姐!”   两个人紧紧抱在了一起,雪盈的泪水滚滚而落,我的眼圈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我紧抱着雪盈的娇躯,双眼望天,喃喃道:“两年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姐,我天天都在想念你!”   雪盈在我怀中哽咽着,“两年来,姐姐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姐姐心里,天天念着你那句话,山水难阻相思意……”   我接道:“云天长系比翼心……姐,我都记得,我这次不会再离开你了。”   我拉起她的手,道:“姐,我发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离不弃,相偎相依,天涯海角,终生相伴!”   “无忧……”   雪盈再一次哭了,此时的她,宛如梨花带雨,美得不可方物……   “两位,这楼台会也该唱完了吧!”   陈友谅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怀中的雪盈眉毛一竖,便要发作。我拍拍她的后背,柔声道:“不要管他,有人会教训他的。”   我的话音刚落,月儿的娇斥声便响了起来,“夫君和雪盈姐久别重逢,要你来捣什么乱?接本姑娘一式‘修罗幻现’!”   只听一阵呼啸的掌风响起,陈友谅凌空飞了出去,“哗啦啦”一阵剧响,撞翻了五六张桌子,“砰”地一声摔落在墙角,呕出一口鲜血来。   敏敏的喝彩声响了起来,“姐姐好厉害的一掌!”   月儿笑道:“哪里,比起夫君来,威力小得多了。”   雪盈仰起了脸,道:“这两位妹妹是……”   “你的同室姐妹啊!”   我放开了抱着她的手,道:“月儿,敏敏,过来,雪盈姐要见你们。”   趁着雪盈和二女欢叙的时间,我去安慰了一下旁边八个眼泪汪汪的丫头,转了一圈回来,雪盈三女已经好得像亲姐妹一般了。我心下暗叹,“这就是女人,她们可以在短短几分钟内变的如此熟络,再热情再智慧的男人也无法做到这点。”   我笑着走过去,揽住了雪盈的楚腰,将双手环在她动人的小腹上,道:“你们三姐妹聊得怎么样?”   雪盈回眸笑道:“很好呢,两位妹妹温柔善良,美丽动人,我很喜欢她们两个呢!”   月儿和敏敏得到这个她们心中的“第一夫人”的认可。颇为高兴,两个人接连着向我称赞雪盈的好,就像三人认识了好久似的。   女人一旦有了共同语言,可以谈上很久很久的,看着三张如花般娇艳的面孔,听着仙乐一般的声音,我不禁有点飘飘然了。我听得舒服,别人可不一定了,传功长老开了口,“姑娘,我们可否先处理这厢的事情?”   雪盈点点头,向我歉然道:“无忧,姐姐先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陪你聊好吗?”   我点点头,拉着张椅子坐在一边,拍拍双腿,“月儿,敏敏,坐这儿来,咱们在一旁看场好戏!” 正文 第69章 龙凤合欢   “姑娘大恩,丐帮上下感激不尽!”   传功、执法长老等向雪盈躬身致意。   雪盈笑笑,“我先人曾和贵帮有些渊源,几位不必客气。”   我揽着月儿和小昭站了起来。“姐,事情办完了吗?”   “嗯,我们可以走了。”   敏敏的目光四下转了转,道:“哎呀,坏了,陈友谅和宋青书都跑了!”   我淡淡笑道:“我早就发现了,我是故意让他们跑的,因为现在还不是抓他们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抓他们的时候?”   我意味深长地道:“该抓他们的时候。”   敏敏愣了愣,随即嗔道:“这叫什么回答?”   “最恰当的回答。”   敏敏生气了,“夫君,你……”   “呵呵……不逗你了,放心,我会在最适当的时候拿下他们的,但不是现在。”   敏敏点点头,身子忽然激灵灵一颤。我道:“怎么了?”   敏敏的眼角往一边瞟了瞟,“她在看我。”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石阶上,周芷若正瞪着那双有些阴冷的眼睛望向这里,让人不禁有些寒意。我拦在敏敏身前,双目直视着她,毫不相让。对视一阵,周芷若忽然面上一红,转过脸去。我倒愣了,百思不得其解,“她干吗脸红啊?我又不是没穿衣服。”   “夫君,我们走吧!”   月儿拉拉我的手,柔声道。   我点点头,“该回去了,别让纤纤她们等急了。”   “嗯,夫君说得极是,我们快点走吧!”   敏敏被周芷若看怕了,巴不得早点走呢!   夜,温柔,温柔。   房中,我坐在床前,静静的注视着面前的动人画面。面前的雪盈一袭鹅黄色绣著凤纹的春衫,同色的拖地长裙,行走间摇曳生姿。刻意梳成的高高的盘龙髻,两鬓如丝似云,蛾眉淡扫,玉脸上脂粉轻敷,有著说不出诱人风情。她半透明的云纱绒丝春衫,内裹一件贴身缕花红肚兜,冰肌玉肤隐若可见!更有趣的是春衫的袖子只有三分,露出大半截粉嫩丰润的玉臂,晶莹的皓腕上玉镯动荡,清脆悦耳,惹人心跳。下身薄纱长裙内,玉腿弧线明朗却又朦胧,由于裙摺的关系,玉腿动荡中时隐时显。令人气促心焦,恨不得上去一把扯去,好看个究竟!那修长丰美的秀腿在飘荡的纱裙中忽现,这种朦胧的美更让人心动,那肚兜的上沿低开,将令人惊心荡魂的酥胸半露,一大块雪白滑腻的冰肌玉肤在烛光下莹莹生辉,让人心荡不已。   看着看着,我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姐,你好漂亮!”   雪盈温柔的笑着,眼中流露出春情万种,“好弟弟,不要急,待姐姐洗过澡,再来陪你!”   说着,她缓缓褪下了衣衫,一步步走入了房间一角的浴桶中。   不一会儿,一具耀眼眩目、令人呼吸顿止的美艳绝伦、冰雕玉琢般晶莹柔嫩、雪白娇滑得毫无一点微瑕、线条流畅优美至极的圣女般的玉体一丝不挂、赤裸裸地婷婷玉立在浴室中,顿时室内春光无限,肉香四溢。   那一片晶莹雪白中,一双颤巍巍傲人挺立的盈盈椒乳上一对娇软可爱、含苞欲放般娇羞嫣红的稚嫩乳头羞赧地挺立着。盈盈一握、娇柔无骨的纤纤细腰,丰润浑圆的玉臀、娇滑平软的洁白小腹,淡黑柔鬈的可爱绒毛,一双雪藕般的玉臂和一双雪白娇滑、优美修长的玉腿再配上那秀丽绝伦、美若天仙的绝色花靥,真的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令人怦然心动。这真是上帝完美的杰作,那高挑匀称、纤秀柔美的苗条胴体上,玲珑浮凸,该细的地方细,该凸的地方凸。那有如诗韵般清纯、梦幻般神秘的温柔婉约的气质让我为之疯狂。温热的水流冲到身体上,水气弥漫,水珠飞溅,雪盈那少女青春的胴体玲珑浮凸,结实而柔美的起伏线条,似乎让人不忍碰触,一对犹如新剥鸡头肉般光洁玉润的娇软椒乳像一对含苞欲放的娇花蓓蕾,颤巍巍地摇荡着坚挺怒耸在一片雪白晶莹、如脂如玉的香肌雪肤中。   圣洁娇挺的乳峰顶端,一对玲珑剔透、嫣红诱人、娇小可爱的稚嫩乳头含娇带怯、羞羞答答地娇傲挺立。那一对娇小可爱、稚气未脱的柔嫩乳头旁一圈淡淡的嫣红的乳晕妩媚可爱,犹如一圈皎洁的月晕围绕在乳头周围,盈盈一握、娇软纤柔的如织细腰,给人一种就欲拥之入怀轻怜蜜爱的柔美感。那一双雪白浑圆、玉洁光滑、优美修长的美腿,那细腻玉滑的大腿内侧雪白细嫩得近似透明,一根青色的静脉若隐若现,和那线条细削柔和、纤柔紧小的细腰连接得起伏有度,令人怎都忍不住要用手去爱抚、细摩一番。挂满水珠的玉体更加显得无比的娇嫩和鲜艳,真是上帝完美的杰作!   我不由得迷失了自己,陶醉在这圣洁的美丽中,不能自拔。   “姐,我要你!”   我站了起来,向面前的佳人身上抱去。两年多的相思,多少个日夜的期盼,无数个魂牵梦萦,一切,在这一刻,尽数化成了浓浓的春情和热烈的拥吻厖翻云覆雨厖柔情蜜意厖最后,只剩下爱恋,那浓得化不开的爱恋,萦绕在我们中间。   不知过了多久,“弟,你刚刚好厉害,差点把姐姐弄散了……”   雪盈依偎在我怀中,双手在我胸膛上抚摸着,重重地喘息着。   “没办法,姐,”   我也喘着气,道:“你不知道刚刚你有多诱人,我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不让自己不疯狂。”   “弟,你又在逗人家了!”   雪盈不依地呢喃着。   “我哪里有逗你啊!”   我笑道:“姐姐你真的很诱人啊,看的我都想把你吃进肚子里去。”   “油嘴!”   雪盈擂了我一记,羞笑道。   我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道:“姐姐怎么知道我是油嘴,不确定一下怎么行,来,姐姐来好好尝一尝吧!”   说着我伸嘴向她的樱唇上吻去。雪盈仰起脸,将她那柔软芳香的唇儿送了上来。   我们的舌头相互纠缠着,将彼此最真挚的情感毫无保留地传送给对方,向对方表达自己最深挚的爱恋。说实话,我非常喜欢接吻这种方式,它深情而不猥亵,高贵而不低俗,优雅而动人,真挚而又自然。相恋中的男女用接吻来表示彼此对对方的心意是再合适不过的方式了。所以,我可以说相当喜欢而且迷恋这种方式。   热吻的结果是我又起了激情,我将雪盈再次压在了身下,分开她的双腿就想再次行动。   “弟,不要!”   雪盈用力推了我一下。   “为什么?”   我有些迷惑,还有些不满。   “姐姐已经全身酸软,怎么还能受得了你啊!乖,听姐姐话,去找别的姐妹吧,让姐姐歇上一歇。”   “好吧!”   我有些失望地点点头,站起身来,把外衣披在了身上。   “弟,你的下面还什么都没穿呢!难道你想这样出去?万一被客栈中的小二看到,可就不妙了哦!”   我笑笑,“姐,这个跨院我已经包下了,而且禁止闲杂人等来捣乱,再说,现在这个时间,还会有谁不睡觉在外面转悠呢!”   “好,那就随你,不过一会儿被人家看到了可不要怨姐姐没提醒你啊!”   “见到了又能怎么样?”   我笑道:“男人见了只能害臊,女人见了却会脸红,说不定会喜欢呢!对不对,姐姐?”   雪盈俏脸一红,道:“谁知道!”   “难道姐姐你不喜欢吗?刚才是谁一直在说‘我要、我要’来着?”   “讨厌!”   雪盈扔过一个枕头,娇嗔道:“还不快去!”   “得令!”   我接过枕头,夹在腋下,摆了一个手式,“娘子,小生去也!”   说罢,夹着枕头,大步而去。身后,响起了雪盈动人的娇笑声。   “到底去哪里呢?”   我站在院里,迟疑着。   “这一路赶到卢龙,已经好多天没有和敏敏月儿亲热了,应该去陪陪她们了。可是,我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纤纤和婷婷,要在今天和她们好好亲热的……现在她们一定非常期待我去陪她们,而且,敏敏和月儿也应该会理解的。或许,她们还以为我一直呆在雪盈姐那里呢!好了,决定了,去找纤纤和婷婷!”   我紧了紧腋下的枕头,向纤纤姐妹的房间走去。   “笃笃笃厖”我轻轻敲了敲门。   纤纤动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谁呀?”   我轻咳了一声,“是我。”   “夫君?”   里边传来了两声惊喜的嗓音。很快,脚步声急促的响了起来,接着,纤纤的声音随着脚步声进入我的耳中,“夫君等等,我来开门。”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我一把将纤纤抱了起来,火热的下体硬硬挺立在她的股沟间,在纤纤一声羞叫中,我反手关上房门,抱着她向内走去。我胸口很清楚的感觉到有两团丰肉顶压着,纤纤激动的心跳似乎要从那两团丰肉,传过到我的体内,我清楚的感觉到那两团丰肉,正在轻微的颤动着。我情不自禁,微微托起纤纤的脸庞,只见她羞红的脸颊,如映红霞,紧闭双眼睫毛却颤跳着,樱红的小嘴润晶亮,彷佛像甜蜜的樱桃一般。我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了纤纤的柔唇,边吻边走着。   “夫君……呀,你们怎么……”   婷婷羞涩的捂住了双眼,却又从指缝间偷偷摸摸向外看。我心中暗笑,“好,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挑逗你姐姐的,然后再逗你!”   当下我故作不知,让四片嘴唇彼此温柔地摩擦着,并且用舌头在纤纤的嘴里搅动着。纤纤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轻轻的在我的背部滑动着,柔若无骨的娇躯像虫蚓般蠕动着,似乎还可听见从喉咙发出断断续续“嗯!嗯!”   的呻吟声。我将嘴唇往纤纤的耳根、颈项、香肩滑游过去。纤纤把头尽力向后仰,全身不停的颤抖着,娇喘嘘嘘!   我斜眼看婷婷,只见她的脸上一片红霞,眼中放射着炽热的光芒。我微微一笑,轻柔地褪去了纤纤的衣裙。   只见她,双乳高耸,椒尖怒突,蜂腰轻扭,雪腿慢摇。此时的纤纤全身裸露,一丝不挂,她皮肤白细、柔嫩,在烛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凹凸分明,不断地散发着少女的芳香,使人魂不守舍,魂飞魄散。   “纤纤,你好美!”   我忍不住赞道。   纤纤仰着荡漾而飞霞喷彩的俏脸,抬起了杏眼,发出了水波荡漾,摄心勾魄的光来,鼻翼小巧玲拢,微微翕动着,两片饱满殷红的嘴唇,像熟透的荔枝,使人想去咬上一口,小嘴微张,两排洁白的小牙,酷似海边的玉贝,两枚圆润的酒窝似小小的水潭,荡游着迷人的秋波,淡淡的脂粉芳香丝丝缕她整个的身躯,散发着无尽的青春活力,丰满、光泽、弹性十足。玉雪般的纤细腰身裸露着,修长的大腿如丝缎一般光滑,柔和美丽的线条延伸到不着一丝的玉脚,洁白的腹部平坦,贲起的晶莹胸肌裸裎,红色的乳头缀在尖峰上面显得美艳无比,没有一点瑕斑的皮肤,清秀脱俗的身体美丽得令人窒息。   我此时注意到了,在纤纤美丽平滑的小腹上,靠近肚脐的地方,生着一个圆润可爱鲜红欲滴的小红痣,在闪着诱人的光芒。“真是太可爱了!”   我忍不住凑上嘴,轻轻的舔拭、啄食起来。纤纤的小腹开始轻微地蠕动起来,娇躯微颤着,口中发出一声声诱人的呻吟声。   “纤纤,喜欢吗?”   我微抬起头来,望着纤纤涨得火红的俏脸,道。   “喜欢!”   纤纤羞掩着双目,轻声呢喃着。   “那夫君继续了哦!”   我又低下头,啄食起她诱人的小红豆来。与此同时,我双手两路分进,一攻山峰,一下幽谷,肆意挑逗着眼前这成熟的女体,在纤纤的越来越激烈的呻吟声中,婷婷也不由自主地偎到了我的身边,火热的身躯紧贴我的身体,动人的美目中,燃烧着无尽的渴求。   我知道,时机到了,这一双姐妹花即将在我的身下,绽放出她们最美丽的风情……于是,我也尽情燃烧自己,投入到这万般旖旎动人的天地中去。 正文 第70章 大游皇城   “夫君,我有话和你说。”   第二天一早,在吃饭的时候,敏敏忽然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哦?”   我放下了筷子,抬起头来,“什么事?”   “再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大游皇城活动了,人家想回去看望一下父母亲。”   我点点头,“是应该去的,敏敏能有如此孝心,我很是开心啊!”   “那夫君你是不反对喽?”   敏敏喜形于色。   “当然不反对,我也没有反对的必要,而且我打算和你一起去。”   “真的?”   敏敏有些惊喜地道:“不骗我?”   “骗你干吗?如此场面,我也想去看看,更何况,如果你在家里住惯了,突然把我忘了怎么办?所以啊,我是一定要去的!”   “夫君坏蛋!”   敏敏嗔道:“你把人家想象成什么样的人了?咱们两个已经绑在一起了,拉也拉不开,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也不分开。还有,如果你敢抛弃我,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别!别!”   我吓了一跳,道:“算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敏敏得意地一笑,“这还差不多!那我们就说定了哦!什么时候出发?”   “你做主好啦!”   我道。   “那就明天起程,可以吗?”   我点点头,“你决定了就好。”   月儿有些纳闷地看着我,道:“夫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   雪盈笑道:“他呀,是被敏敏妹妹刚刚那番话给吓住了。”   月儿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月儿,你……”   我哭笑不得。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向南进发,不止一日,已经到了大都。进城时已是傍晚,只见全城男女都在洒水扫地,将街道巷里扫得干干净净,每家门口都摆了香案。   敏敏道:“明日便是大游皇城的日子了,夫君,一会儿你们先找家客栈住下,我自己回府,待到明晚游行结束后再来找你们,好吗?”   我点点头,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名叫“如归客栈”的客栈道:“我们就住这里,你明日到这里找我们。”   敏敏点点头,“敏敏知道,夫君,我先走了。”   说罢,她催马向城中行去。望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我们才进了客栈。虽然少了敏敏,但由于有雪盈和随身八女的加入,人数还是不少,我只得又包了个小跨院。   待小二进来送水时我问起城中有何大事。小二道:“客官远来不知,可却也撞得真巧,合该有眼福,明天是一年一度皇上大游皇城的日子。皇上要到庆寿寺进香,数万男男女女扮戏游行,头尾少说也有三四十里长,那才叫好看哩。客观今晚早些歇息,明儿起个早,早早到玉德殿门外去占个座儿,要是眼光好,皇上、皇后、太子、公主,个个都能看到。您想想,咱们做小百姓的,若不是住在京师,哪有亲眼见到皇上的福气?”   “好了,我知道了。”   我挥挥手让他出去。待小二离开后,我问诸女:“怎么样?去看看吗?”   雪盈道:“鞑子皇帝没什么好看的。不过那些戏文或许值得一看,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月儿也点点头,“月儿也想去看看戏呢!”   “你们两个的意思呢?”   我问纤纤姐妹。   “夫君和姐姐们都去的话,纤纤和婷婷也去。”   “那好。”   我点头道:“今晚大家早点睡,明天起早点,去看看热闹。”   次日清晨,我们刚起得身来,便听到门外一阵喧哗。走到门口,只见街上无数男女,都是衣衫光鲜,向北涌去,人人嘻嘻哈哈,比过年还要热闹。炮仗之声,四面八方响个不停。我们穿好衣服,跟着街上众人,涌向皇城。   其时方当卯末辰初,皇城内外却已人山人海,几无立足之地。我、月儿、雪盈护着纤纤姐妹走在前面,八个丫头跟在后面,穿越人流,在一家门口的高大石阶上站定下来,等待着游行队伍的到来。   站定不久,便听得锣声当当。众百姓齐声欢呼:“来啦,来啦!”   人人延颈而望。   锣声渐渐响近,只见一百零八名大汉,一色青衣,左手各提一面直径常约三尺的大锣,右手锣锤齐起齐落。一百零八面大锣当的一声响起来,简直是震耳欲聋。诸女不约而同地举起双手,掩着耳朵观看。锣队过去之后,是三百六十人的鼓队,声音也是不小。再后面是汉人细乐吹打,西域琵琶队,蒙古号角队,每一队少则百余人,多则四五百人。乐队行完,之间两面红锻大旗高擎而至。一面上书“安邦护国”一面上书“镇邪伏魔”旁附许多金光闪闪的梵文。大旗前后各有二百蒙古精兵卫护,长刀胜雪,铁矛如云,四百人骑的一色白马。众百姓见了这等气势,都大声欢呼起来。   两面大旗刚过去,突然西首人丛中白光连闪,两排飞刀直射出来,径奔两跟旗杆。每排飞刀均是连串七柄,七把飞刀整整齐齐地插在旗杆之上。旗杆虽粗,但连受七把飞刀的砍削,晃得几晃,便即折断,呼呼两响,从半空中倒将下来。只听得呼叫之声大作,十余人被旗杆压住。众百姓大呼小叫,登时乱作一团。   这一下变起仓促,众女大出意料之外,不约而同发出几声轻呼,掩着耳朵的手儿放到了嘴唇上。只见四百名蒙古兵各持兵刃,在人丛中搜索捣乱之人。那些蒙古官兵根本没见到发飞刀之人,只是乱哄哄的瞎搜一阵。过不多时,人丛中有七八名汉子被横拖直拽出来,口中大叫“冤枉……”   蒙古兵刀矛齐下,立时将这些汉子杀死在大街之上。   “这是干什么?”   月儿有些气愤地道:“放飞刀的人早已走了,为何要杀这些百姓?”   “嘘……小声些……”   雪盈道:“这就是这些蒙古兵的行事方式。”   “难怪明教要反元,原来元朝是这般坏法!”   月儿小声嘟囔着。   “其实这件事有一半要怪在那个放飞刀的人身上。”   我道:“他做这件事一点意义也没有。”   “夫君此话怎讲?”   月儿有些纳闷地问道。   “那个放飞刀的人肯定是对元朝心怀不满,因而放出飞刀斩断旗杆,扰乱游行。他出了心里的恶气,心满意足地走了,可是却害了七八条性命。为了一己之快,却害得他人丧命,这种人还是少一点的好!””夫君说得有道理。“月儿道:“月儿本来还在心中称赞这个人,现在让夫君这么一说,月儿觉得这个人真是个大笨蛋!”   我笑笑,“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还是看表演吧,看,有趣的过来了!”   乱了一阵,后边乐声又起,过来的一队队都是吞刀吐火大杂耍,诸般西域秘技,只看得百姓喝彩不迭,于适才血溅街头的惭剧,似乎已经忘了个干净。起后是一队队的傀儡戏、耍缸玩碟的杂技,更后是骏马拖拉的彩车,每辆车上都有俊童美女扮饰的戏文,什么“唐三藏西天取经”、“唐明皇游月宫”、“李孝存打虎”、“刘关张三战吕布”、“张生月下会莺莺”等等,争奇斗胜,极尽精工。   月儿和雪盈还有八个丫头以前一直住在山上,几曾见过这等繁华气象,个个都看得相当入迷,口中喝彩不已。倒是纤纤姐妹两人,多多少少也见过这等场景,没有显得那么激动和入神。尤其是看到“张生月下会莺莺”时,月儿突然问我道:“夫君,你这个张生会的是哪一个莺莺啊?”   “我?”   我想了想道:“我不用会莺莺,因为我的莺莺都已经在身边了啊!”   月儿笑着横了我一眼,“夫君啊,就是嘴甜!”   雪盈也配合着道:“是啊,连我这个古井不波的人都被他的甜言蜜语骗倒了呢!”   我微笑道:“雪盈姐,你说我甜言蜜语我不否认,可是你说自己古井不波……这个嘛,我倒不敢苟同,应该是少女怀春才对,当初是谁天天缠着我讲爱情故事的?结果听完了又哭得稀里哗啦……”   雪盈娇面一红,“可不止我一个,这几个丫头也照样哭得一塌糊涂。”   雪盈的话音刚落,那几个丫头也不约而同地红了大脸,口中犹在不依地辩解着,“实在是故事太感人了嘛!”   月儿大感好奇,道:“都是什么故事啊?居然让这么多姐妹流眼泪?”   雪盈道:“好多啊!那一年,几乎每隔一两天无忧他就给我讲一个,讲来讲去,就把人家的心讲走了。”   月儿有些不满地望着我,“夫君,你怎么就不给人家讲呢?”   “这个……”   我笑了笑道:“因为跟你在一起时我总想把你抱到床上去,所以就没有讲故事的心思了。”   “你……”   月儿涨红了脸,娇嗔道:“好,以后你不给人家讲故事人家不让你上床!”   “真的?”   我似笑非笑地望着月儿,道。   “真的!”   月儿咬着嘴唇,赌咒似地道。   “可是我顶多讲几百几千个故事,如果次次是不讲故事不让上床的话,要不了一两年,就讲完了,那以后该怎么办?那时候你总不能次次睡觉抱枕头吧?”   “这个……月儿倒是没有想到……好啦……刚刚的话不算就是……不过,夫君你记得要给月儿讲故事。”   “是不是不讲的话就不让上床?”   “讨厌!夫君你……”   月儿娇嗔道:“人家已经说了刚刚的不算了,你还来欺负人家!”   雪盈笑着打圆场,“好啦,你们两个,不看戏了吗?下面可是越来越精彩了啊!”   月儿一听顿时转移了注意力,把目光转向街中,不再跟我计较了。我笑笑,把目光也移向了街中。   彩车上都插有锦旗,书明“臣湖广行省左丞相某某贡奉”、“臣浙江行省右丞相某某贡奉”等字样。越到后来,贡奉者的官爵越大,彩车越是华丽,扮饰戏文的男女身上,也是越加珠光宝气。   月儿看得有些疑惑,道:“不过是演个戏嘛,为什么个个都穿得这么华丽,还堆了这么多珠宝?”   “这个呀,有两个原因。”   我笑道:“一是蒙古王公大臣为讨皇帝欢喜,二是各自夸耀自己的豪富,所以个个都不惜工本,花费大量财力装扮彩车。”   “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珠宝罢了!”   月儿耸了耸鼻子,“人家只要把那个大夜明珠和避水珠拿出来,保证吓他们一跳!”   我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她道:“别,宝贝儿,财不可露白啊!”   月儿格格一笑,“瞧把夫君你给吓的,人家只是说说而已,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丝竹悠扬声中,一辆装扮着“刘智远白兔记”戏文的彩车过去,忽然乐声一变,音调古拙,彩车上一面白布旗子上写的是“周公流放管蔡”车中一个中年汉子手捧朝笏,扮演周公,旁边坐着一个穿天子衣冠的小孩,扮演成王。管叔、蔡叔交头接耳,向周公指指点点。接着而来的一辆彩车,旗上写的是“王莽假仁假义”车中的王莽白粉涂面,双手满持金银,向一裙寒酸人士施舍。其后是四面白布旗,写着四句诗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若是当时便身死,忠佞千古有谁知。”   我面带微笑,不住点头,心道:“敏敏果然机巧,弄得比我想象的还好。”   月儿见我望着彩车微笑,忽然大悟道:“夫君,这是敏敏妹妹准备的吧?原来昨天早晨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就是在说这个么?”   我点点头,道:“是啊,你接着看吧,下边还有呢!”   紧接着几声破锣响过,一辆彩车由两匹瘦马拉了过来。那车子朴实无华,没有什么装饰。车子渐渐走近,只见车中一个大汉黄发垂肩、双目紧闭,盘膝坐在塌上,扮的正是金毛狮王谢逊。旁边一个青衣美貌少女,手捧茶碗,殷勤服侍,扮的正是周芷若。   月儿见了大惊,“夫君,这……”   我微笑道:“不急,慢慢看。”   这车之后,跟着一辆车上扮的仍是这两人,只见那假周芷若绕到假谢逊身后,伸出两指,在他背上用力一戳。假谢逊“啊”的一声大叫,向后便倒,假周芷若伸足将他踏住,提剑欲杀。   第三辆车上仍是假谢逊和假周芷若,另有六七名丐帮帮众,将假谢逊和假周芷若擒住。   “这……是真的?”   月儿望着我,有些迟疑地道。   “千真万确!”   “周芷若她何以要这么做?”   我一咬牙,道:”   杀人灭口!““夫君,你让敏敏妹妹这么演出来,不会是没有目的吧?难道……”   我点点头,“不错,我哥哥和周芷若就在人群中,我就是给他们看的。”   月儿的目光四下转了转,“他们在哪里?”   “暂时不知道……”   我扣紧了手中的两粒小石子,目光四下转动着,“不过很快就知道了。”   果然,只闻“哧哧”两声细响,两粒石子向彩车的马匹射去。我毫不迟疑,手中的石子疾速弹出,只听“啪啪’两声,四粒石子撞在一起,爆裂开来。我将目光转向发射石子的方向,果然,一男一女正向我瞪视着,虽然他们脸上易了容,不过我仍然认出,他们正是哥哥和周芷若!月儿也不禁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她有些迟疑地道:”   夫君,那两个人就是吗?”   我点点头,“错不了,他们易了容,不过月儿你可以从他们的眼神看出来。”   月儿凝神望去,喃喃道:“果然是他们,那眼神绝对错不了。”   彼此之间对视了一阵,周芷若忽然凑到哥哥耳边说了些什么,接着这两人转过身,隐入了人群中,就此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正文 第71章 巧遇三杰   彩车渐渐过去,只听得梵唱阵阵,一队队身披大红袈裟的僧侣迈步而来,僧侣过后,铁甲铿锵,二千名铁甲御林军各持长矛,列队而过,跟着是三千名弓箭手。弓箭手过后,香烟缭绕,一尊尊神像坐在轿中,身穿锦衣的伕役抬着经过,什么土地、城隍、灵官、韦陀、财神、东狱……共是三百六十尊神像。众百姓喃喃念佛,有的便跪下膜拜。   我心中暗暗自语:“想不到古代对这种东西这么推崇。”   神像过完,手持金瓜锤的仪仗队开道,羽扇宝伞,一队队的过去。众百姓齐道:“皇上来啦,皇上来啦!”   远远望见一顶黄绸大轿,三十二名锦衣侍卫抬着而来。皇帝面目憔悴,萎靡不振,一望而知是荒于酒色。皇太子骑马相随,倒是颇有英气,背负镶金嵌玉的长弓,不脱蒙古健儿本色。   皇帝和太子过后,又是三千铁甲军。其后成千上万的百姓跟着瞧热闹,街旁百姓都道:“瞧皇后娘娘、公主娘娘去。”   人人向西涌去。月儿来了兴致,道:“咱们也去看看,那皇后和公主长什么样子。”   我边走边道:“只要她们能有月儿一半的漂亮,就值得看上一眼。”   月儿心中欢喜,口中道:“夫君就会逗人家开心。”   随着百姓到了玉德殿外,只见七座彩楼耸然而立,楼外御林军手执藤条,驱赶闲人。中间最高一座彩楼,皇帝居中而坐,旁边两位皇后,均是中年肥胖妇人,全身裹在珠玉宝石之中,说不尽的灿烂光华。皇太子坐在左边下首,右边下首坐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身穿锦袍,想必是公主了。   左边第二座彩楼中,一个少女身穿貂裘,颈垂珠链,巧笑嫣然,美目流盼,正是敏敏。四目相视的那一瞬间,敏敏美目放光,脸上满是欢喜之色。我微笑颔首,深情回视。   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今日就杀了狗皇帝,为我大汉子孙除害!”   随着这声怒喝,从斜对角的一家民房上跃下十数个黑衣蒙面的大汉,向中间那座彩楼扑去。楼外御林军抛下手中的藤条,拔出刀剑,护在彩楼之前。皇帝吓得面如土色,口中不住大喊着“护驾……护驾……”   两个皇后也吓得屁滚尿流,紧往彩楼的一角缩去。众百姓大呼小叫,四散逃避。   刺客们一边拼命向彩楼冲去,一边打出一把把的暗器。在阳光的照耀下,暗器上闪着幽蓝的的光泽,显然,都是淬了毒的。不少御林军将士中了暗器之后,便即委顿在地。毒性似乎相当之强,显然刺客们打算凭借暗器增加刺杀皇帝的成功率,只要皇帝中了一枚暗妻的话,估计离死也就不远了。   另一座彩楼中的汝阳王相当镇静,“用盾牌保护彩楼,保护皇上!弓箭手上前!”   在弓箭手的压制下,刺客们伤亡惨重,而他们根本无法接近皇帝的彩楼,一层层铁甲军将彩楼围得水泄不通,根本无法靠近。而暗器在铁甲和盾牌之下也失去了它们的作用。刺客们的身手在武林中也就是二流身手,而皇帝和汝阳王的护卫中高手着实不少,很快的,十几个人就有一半倒了下去。   说实话,我对这种事相当的不明白,行刺皇帝这种事的成功率几乎为零,偏偏又这么多人为了那么一点点的渺茫的希望去冒死行刺。皇帝要是那么容易被行刺的话,这还不得隔几天就换一个皇帝啊!可是历史上的皇帝绝大多数都是寿寝正终,像那种暴死的也不是由于被行刺的原因。那些皇帝被武林高手闯入禁宫,深夜割了头去之事也就是在民间流传的野史而已。一个皇帝,行事无法不得罪人,即使他是一个好皇帝。所以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极为重视自己的安全,什么时候都有侍卫保护。像什么历史上说的那些皇帝微服出巡,查访民间疾苦的事情。我不是很相信,即使他要微服出巡也需要有卫士暗中相随。像那种就带一两个人就出去的事情我认为那是胡说八道,那是要么他就是个糊涂蛋,要么他就是不想活了。   像元帝进香这件事,他一定会有高手随行护驾,再加上上千的御林军、铁甲军,在这么多重的保护下要想杀死皇帝,除非这个行刺者拥有绝高的身手,迅速的反应,不会被皇帝身边的护卫缠上,而且他还需要事先熟悉周围的环境,还要经过周密的策划。以一人之力面对成千上万的敌人,还要去行刺皇帝,就绝对不能恋战,一击取命,然后迅速逃离。像这种越打越久的根本没有成功的机会,人力终有尽时,何况敌军越来越多。这样下去,送死的只会是自己。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且这个行刺者具有超强的身体素质和精神素质,方有成功的可能。   我自己设想了一下,如果以我的轻功,应该可以在皇帝的护卫做出反应之前切到皇帝身边,然后将他杀死,随即跃入人群中逃生。而眼前这几个人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此时若逃跑的话还有可能,若再恋战的话,将会全数被困,是擒是杀就很难说了。   “兄弟们,撤吧!再不撤就没有机会了!”   其中一个蒙面人大声喊道,从他的声音中听出,应该是个年轻人。   “胡说什么!”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喊道:“大家都给我上,用暗青子招呼,只要能伤到鞑子皇帝,我们就算成功了!”   在他的带动下,七八个大汉口中大声呼喝着,暗器一把把往出甩,而人也在呼喊声中向前冲去。   那轻人叹了口气,身子一个倒翻,向后退去。   汝阳王敏锐地看到了他的行动,右手一挥,“拦住他!”   四个卫士冲了上去,年轻人大喝一声,左手暗器狂洒而出,密如雨下,右手上下劈斩,迅猛如虎,硬生生被他冲开了一条血路,穿过混乱的人群,向一条小巷内猛跑!   只听“嗖嗖”连响,十数支羽箭破空袭来。奔跑中的年轻人猛然一个前倒,重重拍到地上,那十数支箭越过他的头顶,射在他身前的地上,这一下闪避相当及时!   就在他即将起身的一刹那,背后刀风破空,有人向他背部一刀斩下。年轻人敏捷地一个侧翻,钢刀贴着他的颈侧擦过,重重地斫在地上,险之又险!   背后偷袭者一招用老,连忙收刀,打算转身再战,可就在这一瞬间,年轻人左掌中银光一闪,一枚梭形的暗器脱手飞出,正钉在偷袭者的心口。这名护卫一个哆嗦,手中钢刀掉在地上,双手掩着心口慢慢软倒。   年轻蒙面人站起身,正欲逃离,可是脚步声响,又有四名护卫追了上来。年轻人一咬牙,转过身来,刀尖上扬,准备迎战。   我心中忽然一动,”   这个年轻人智勇兼备,这样死了委实有点可惜,我不妨救他一救!”   打定主意,我把诸女拉到一边,将自己的想法和她们一说,吩咐她们先行离开。然后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绕了个远,从另一侧迂回,翻檐越壁,向目的地赶去。   待我赶到那里时,年轻人的四名对手已经有两人躺到了地上,一个胸口中刀,另一个却是满面黑气,不知被暗器打到了哪里。   年轻人也是伤痕累累,右臂右腿上鲜血淋漓,他将刀交左手,勉力抵挡着余下两人的疯狂进攻。那两人一人用剑,一人用的却是武林中少有人用的判官笔。用剑者将年轻蒙面人的攻势全数压了下去,用笔者却专找空隙下手,用那铁笔的锋利的笔尖在年轻人身上划开了一条条极细却极深的伤口。年轻人的情况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我飞扑而上,当头两掌拍下。警觉地察觉了头顶的危机,使判官笔者一个后翻跃了开去。使剑者正与蒙面年轻人拼斗中,抽不出身,只得举起左掌,向上击来。   我心中哼了哼,又加了两成力。”   砰”地一声剧响,使剑者”哇”地一声,喷出一天血雨,接着向后倒了下去。用笔者吓了一跳,带着怔仲的眼神,傻傻地看着我。我落到年轻蒙面人的身边,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接着伸手点了他几处止血的穴道。年轻人骤得救援,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加上失血过度,突然之间晕了过去。   那护卫以为有机可乘,大喝一声,双笔幻出十余道笔影,当胸向我点来,来势凶猛,凌厉之极,估计这是他最得意的招式了。我一声冷笑,左手扶住年轻人,右手虚空一招,六七步外死尸边上的那柄剑凌空倒飞而来。一到手,我手腕一振,爆出一蓬光雨,千朵剑花绽放,好似一夜春风,催开了千万朵梨花。美丽,眩目,却更为凌厉,无情!剑幕中血花绽放,夹杂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嗥,这一式美丽的剑光显得有些邪异,甚至恐怖。   剑终于停了下来,停下来的时候,剑尖已穿透了对方的咽喉。而他全身上下,很难再找出一块完整的皮肉了。一道道创口布满了他的身体,创口的皮肉狰狞地翻卷着,鲜血不住地向外流淌着。好多地方已经没有了皮肉,只有森森的白骨,在无声的证明着这一剑的恐怖威力。   “好恐怖的一剑!”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   砰”尸体倒了下去,尸体的眼睛犹在大睁着,充满了惊诧与不甘。   “这就是柳无双绝学中那三招剑法中第一招’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威力吗?那第二招’不尽长江滚滚流’和第三招’此恨绵绵无绝期’使将出来,又是何等威力呢?”   我不由得想起了老杜诗中对公孙大娘弟子剑术描写的诗句:“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燿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或许,柳无双的剑术也能用这样的诗句来形容吧!当然,如今的我,也具有这般惊人的剑术了!   我带着昏迷的年轻人一路急奔,最后在城郊的一所荒废的宅院中停了下来。由于他一身是血,又是行刺皇上的刺客。为免引起不必要的纠纷,我把他带到了这里。   经过一番抢救,年轻人终于醒来过来。当然,我没有揭开他的面巾,毕竟这样对他不是很尊重。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年轻人挣扎着要坐起来。我连忙按住他,”   你有伤在身,不要乱动。”   年轻人忽然想起了什么,用右手抓下自己的面巾,显出一张苍白但不失英俊的面孔,”   在下沐英,请教大侠尊姓大名,好教在下日后时时感激。”   我微微一笑,道:”   感激倒是不必,我姓张,张无忧。”   “明教的张副教主?”   沐英立时激动起来,挣扎着又要坐起来。我再次按住他,道:”   不要起来,就这么说就好。”   “是!”   沐英脸涨得通红,有些急迫地抓着我的手,道:”   副教主,我有一件事想请求您,还望您能应允。”   “什么事啊?”   我有些好奇地问。   “我想加入明教!”   “原来是这样啊!”   我不由笑道:”   这件事容易啊,我给你写封信,随便到哪里找个堂口就可以加入。只是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入呢,明教教徒遍布天下,随便找个地方,只要你确实合格,就可以加入啊!”   沐英道:”   副教主有所不知,在明教与元朝势力相互对峙地区,为了避免奸细混入,现在入教都需要有人引荐。我还有两位朋友,所以我想自己加入后再充当他们的引荐人。”   我点点头道:“你的朋友都叫什么名字?”   “一个叫蓝玉,一个叫刘基。”   “刘基?”   我想了想,忽然道:”   他是不是字伯温,号青田先生?”   不由自主地点了一下头,沐英道:”   副教主也知道刘伯温先生?”   我点点头,心中便似卷起了滔天巨浪,”   我终于知道这三个人了,刘伯温,蓝玉,沐英都是为朱元璋打天下立下汗马功劳的三个人啊!刘伯温是军师,蓝玉,沐英却是朱元璋手下的六王之二。我何其幸运,居然能遇上他们!好,既然被我碰到,就不会让他们跑到朱元璋那里去!”   心下打定了主意,我道:”   好,一会儿我写封信,填上你们三个的名字,你们再找个地方,举行个入教仪式就可以了。”   沐英面上一片激动之色,点头道:”   多谢副教主!”   我忽然想起一事,道:”   你们这批行刺皇帝的人中,没有他们在内吧?”   沐英点点头,”   蓝大哥和刘先生都劝过我,说此事风险太大,而且成功机会微乎其微,但我还是少年气盛,又是因为领头的孙大叔对我恩重如山,所以我没怎么考虑就去了,想不到……”   说到这里,他又抓住我的手道:”   副教主,他们……是不是都……”   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一声长叹,沐英黯然道:”   我们当初真的不该冒这个险的。”   “算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还是吃一堑,长一智吧!”   沐英点点头,咬牙道:”   这笔血债,我将来一定会拿回来的!”   “先躺下吧,你身上伤势不轻。告诉我蓝玉和刘伯温的住所,我去带他们来照顾你。”   沐英点点头,低声说了个地址。我站起来,在院中布了个简单的阵势,防止外人闯进来,然后跃出院墙,向城中赶去。   到了刘伯温和蓝玉的住所,我二话不说,破门而入,将正在院中面对面叹气的一个三旬大汉和一个四旬儒士点倒,然后将两人分别夹在腋下,跃上房顶,似一条狂龙,疾驰而去。 正文 第72章 赶赴淮泗   处理完沐英三人的事情后,我匆匆向客栈赶去。街上到处是手持刀抢四处巡逻的蒙古士兵,各城门都已经戒严,城门口有大队士兵把守,对出入人士进行严格排查。我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见机得早,把三人弄出城去,让他们在城郊隐藏行迹,不然就算不立时被查到,也无法出得城去,迟早会被查出行迹的。汝阳王可不是一个笨人,三人的形迹暴露是迟早的事。   回到客栈中,我意外地发现在房中等待着我的除了雪盈月儿诸女外,竟然还有敏敏。欣喜之余,我大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肆意亲吻。   在十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敏敏略显得有些羞涩,她双颊通红,紧闭着双目,小巧的鼻翅不住地翕动着,酥胸也在剧烈地起伏着……   以前在看《倚天屠龙记》这本小说时,对赵敏便特别喜欢,时时在幻想着自己能够拥有她。而现在确确实实、完完全全拥有她之后,却不由得有了种惶恐感,生怕在什么时候失去她。   有时候问自己,是不是太花心了?在不知不觉中自己身边的女孩越来越多,可我却难以做到真正的一视同仁。要说爱这一个字,身边的这些女孩子中我能真正确认的爱恋着的是雪盈、月儿、敏敏、恋儿、小昭五人,像绮儿、诺雅、不悔、纤纤、婷婷、青婴、真儿、锦仪,还有那些丫头们,只能说很喜欢她们而已,而且喜欢的程度也不尽相同。   感情在这个东西相当复杂,我只能努力做到同哪个女孩子在一起时让她感觉到我是真心地爱着她。她这么多人一齐分享我,在感情上说已经很不完整了。我只能尽力地让她们感到她们每个人的这一份感情都是珍贵的,独一无二的!   男人希望有许多女人爱上自己,女人却希望有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这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数千年来的封建社会满足了男人这个愿望,于是有了妻妾之分,有了正侧之别,更有了所谓的三从四德。   新社会的到来,将男人的这个愿望无情地粉碎,所谓的“半边天”的出现,确立了女人的地位,越来越多的“关爱女孩”行动将女性的位置更加地巩固。于是,有了所谓的“女强人”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妻管严”男人不愿自己几千年来的特权就此消失,他们想出了个个办法,于是,有了“小蜜”有了“二奶”而女人也激愤于男人的背叛,她们断然反击。新时代的女性果然大胆,“二爷”这一概念也被她们成功地发明了出来,但女性的内心中,还是希望自己的男人全心全意只爱自己一个。   在现代社会,一夫一妻是受法律保护的,这给些试图出轨的男人造成了一定的困惑。于是,有的人想出了“选美”这一妙法,“既然不能拥有,那看看评评也不错啊!”   男人这样想。于是,有了“环球小姐”、“亚洲小姐”、“香港小姐”……还有穿着三点式走台的模特大赛,更有新近冒出来的“超级女声”(枫树语:这超女TMD简直烂到极点!随着这些事情的发生,一些胆大的男人和一些爱慕虚荣的女人开始有了交易,女人出卖美色,换取虚荣、金钱,男人也借此满足了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占有欲。于是,阳光下的罪恶开始滋生,所谓的黑幕也就这样形成了……   一阵恍惚,我不禁有些怔仲,“什么时候就想到了这些?算了,我毕竟身在古代,那些现代的事就让现代人去烦恼吧!我只要全心全意地爱着我的女人就够了!”   (枫树:刚刚有些浮想联翩,一时收笔不住……   激情过后,我们谈起了今天的事情。敏敏道:“夫君,今天那个逃离的刺客是你救走的吧?”   我点了点头,“不错。是月儿她们告诉你的吗?”   敏敏摇了摇头,道:“我们检查过那几具尸体了,其中一具尸体上伤口不下百处,血肉模糊,而不少地方只剩下骨头。根据检查,发现他全身的伤口是一剑所致,难以想象那一剑的威力!我想,除了夫君,没有人做得到吧!”   我想了想,“或许月儿也可以,我哥和雪盈姐如果会那招剑法,也许也使得出来。”   月儿来了兴致,“夫君,是哪一招剑法?”   我悠然吟道:“千树万树梨花开。”   月儿的面色立时凝重起来,道:“月儿恐怕做不到,一剑百创,要月儿对木头施展还可以,对人,月儿没这个把握。”   雪盈有些惊讶地道:“月儿妹妹的武功竟然高到如此地步?要一剑在木头上留下一百道剑痕,我恐怕也……”   敏敏瞪大了眼睛,“两位姐姐有这么厉害?我连一剑二十创都做不到。”   我笑道:“恐怕这武林中,最厉害的两个女孩子就是她们两个了。如果要排个江湖十大高手,她们也是榜上有名了。”   除了我,包括当事人的月儿和雪盈,听了此言都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我悠然道:“你们不要不信,即使对上我哥,她们两个在一段时间之内也不会落在下风,要分胜负,怎么说也要百招之外吧!”   敏敏忽然抱怨道:“夫君骗人,说什么跟你双修就可以增长功力,可人家怎么没什么改变,还是那个三脚猫的样子?”   “宝贝儿,你也太急了吧!”   我道:“咱们才刚刚合体过一次,而且我还没有传授你那种心法,自然没什么用了。”   “还有啊……”   我继续道:“你们这些人啊,多努努力,要是你们下边的小嘴儿都像月儿和雪盈姐这么厉害,成为武林高手是早晚的事!”   众女立时窘得俏脸通红,短暂的一阵沉默之后,娇斥声起,粉拳挥动,群起向我痛殴!   一阵笑闹之后,我问敏敏,“敏敏,这次皇帝被刺,全仗令尊护驾有功,他才得保无事,这次皇帝一定封赏不小吧?”   敏敏哼了哼,道:“要如此那便好了,皇帝说我父亲保护工作做得不够,方导致行刺事件,不但没有功劳,还要负责追查所有的刺客下落,斩草除根。更可气的是,他还打起了我的主意。”   “什么?”   我当即大怒,“竟然打我老婆的主意,他怎么说的?”   “皇帝说,如果我愿意嫁给太子,日后便是皇后,家中更是荣华富贵不可限量。”   “那令尊怎么说?”   “爹爹他一向尊重我的意见,我不同意的话他也没办法。他只是回复皇上说要与我商量。刚刚爹爹跟我商量,我当即表示反对,爹爹没说什么,倒是哥哥不依不饶,说了一大堆与皇家联姻的好处,非要我嫁过去。夫君,咱们赶快离开大都吧,要是哪天皇帝下旨赐婚的话,就不妙了!”   “那好!”   我点头道:“我们明天一早出发,上湖北武当山!”   “嗯。”   次日一早,我们一行十四人离开了大都,向南而去。在出发之前,我去看了一下沐英、刘伯温、蓝玉三人,给他们留下了一封信,推荐他们去了徐达那里,在信中我除了向徐达推荐他们三人以外,还指出朱元璋野心极大,要徐达多加留意。我把信用火漆封好,告诉他们要当面交给徐达。嘱咐完毕,我又给沐英留下了一些伤药,这才离开。   行到第三日上,忽然得到了哥哥即将大婚的消息。这一下,完全打乱了我们的行程,只得暂时找了家客栈歇脚,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夜晚,客栈中。   “我们做的暗示还不够明显吗?”   敏敏道:“她怎么还是不明白呢?”   我叹了口气,“在哥哥心中,周芷若一直都是温柔娴静的样子,他当初连我都不相信,游皇城那时的暗示,他又怎么会相信?”   “那该怎么办?”   月儿道:“如果让他们这样把婚结了,那将来真相大白之日他不知会怎样痛苦呢!”   “除非找到义父或是殷离,”   我心道“由他们亲身来指证,那是再合适不过,只不过义父现在被囚少林寺,殷离又是不知所踪……看来,只好按照书中所说那样,弄一丛义父的头发出来了。”   “敏敏,你去联系你那个在少林寺卧底的手下,让他设法去弄一丛义父的头发出来。”   敏敏愣了愣,道:“要头发做什么?”   我微微一笑道:“我哥这个人,太也宽厚仁慈,而且他为人至孝,自小起,义父便待他最亲,现在义父失踪,他一定焦急万分。假如在他结婚那时,突然有人拿一丛义父的头发给他看,他会怎么样?”   敏敏道:“他一定欣喜若狂,而且急切地想知道义父的下落。”   “那假如这个人是个恶人,并且要他当即停止婚礼呢?”   “那他一定会答应的!”   “不错!”   我点头道:“他担心对方对义父不利,所以他一定会答应的,然后这个时候告诉他义父落在成昆手上,他一定会急于救援,而这婚礼自然也便被拖下去了。”   “那这个恶人……”   雪盈的目光环视了一下众人,道:“由谁来做呢?”   “自然是我了。”   敏敏叹了口气,道:“一来,我是朝廷的郡主,有抓你义父的这个动机;二来,以我的那批手下,也有这个能力,无声无息地把人抓走。所以,我去,比较令人信服……哼哼,坏夫君早就把我算计到了。”   “这你可冤枉我了。”   我道:“我不同意你去。因为你根本没有让他停止婚礼的动机,而且,以你我的关系,我哥会相信你会杀了我义父吗?”   敏敏愣了愣,道:“那应该由谁去呢?”   我把目光转向边上一直静静聆听的纤纤,温柔地道:“纤纤,你来帮夫君这个忙好不好?”   “我吗?”   纤纤有些疑惑地道,“可是,这些江湖上的事,纤纤什么也不懂啊!”   “你不一定要懂,只要记性好,然后说几句话就可以了。”   我道。   敏敏有些迟疑地道:“夫君,纤纤妹妹她行吗?”   “怎么不行?明教中人根本没人识得纤纤,就连我哥,他也不例外,游皇城那天,纤纤和婷婷在我们身后,他也看不到。这样一个迷一般的女孩突然出现,而且偏偏手中还有义父的头发,这个女孩若要他做些什么,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可是,纤纤妹妹根本不会武功,万一遇到危险的话……”   纤纤忽然站起身来,勇敢地道:“纤纤愿意帮夫君做这件事,而且纤纤不怕危险!”   “傻丫头,夫君会舍得你去冒险吗?”   我笑道:“我会在暗中一直保护你的,谁想对我的纤纤不利,都需要先过得了我这一关!”   纤纤微垂下头,脸上满是幸福的光辉。   “那我们明天就去淮泗么?”   “嗯,明天出发,赶赴淮泗!” 正文 第73章 真相?裂痕!   三月十五正日,明教上下人众个个换了新衣。拜天地的礼堂设在濠州第一大富绅的厅上,悬灯结彩,装点得花团锦簇。太师父张三丰那副“佳儿佳妇”四字大立轴悬在居中。外公为男方主婚,常遇春为女方主婚。铁冠道人为濠州总巡,部署教中弟子四下巡查,以防敌人混入捣乱。汤和统率义军精兵,在城外驻扎防敌。   武林人士的贺礼有如潮水般涌到,六大门派掌门人均有礼物送到。   我易了容,隐身在人群中,月儿和雪盈各自找了角落藏身,准备在纤纤到来后相机照应。   杨逍范遥并肩站在厅口,向外张望。良久,杨逍道:“看来副教主不会来了。”   范遥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两兄弟到底闹了什么别扭,弄成这般模样,如今哥哥结婚,弟弟也不来参加。”   “算了,”   杨逍道:“吉时已近,咱们进去准备吧!”   范遥点了点头,两人并肩向内走去。   申时一刻,吉时已届,号炮连声鸣响。众贺客齐到大厅,赞礼生朗声赞礼,宋远桥和舅舅殷野王陪着哥哥出来。丝竹之声响起,众人眼前一亮,只见八位峨嵋派青年女侠,陪着周芷若婀婀娜娜的步出大厅。周芷若身穿大红锦袍,凤冠霞帔,脸罩红巾。男左女右,新郎新娘并肩而立。赞礼生朗声喝道:“拜天!”   哥哥和周芷若正在要红毡毹上拜倒,忽听得大门外一人娇声喝道:“且慢!”   众人齐向外望去,只见一个青衣少女袅袅娜娜,自厅外走了进来。   明教中人相互对视,显然,没有一个人识的这个少女。群豪也议论纷纷,没有人认识她。   “这位姑娘,还请赐教芳名,刚才叫停,又是何意?”   杨逍道。   纤纤微微一笑,“我叫什么并不重要,只是有几句话要与你们张教主说,说完就走。”   杨逍道:“姑娘有什么话,待行礼之后再说不迟。”   纤纤摇摇头,“此事关系重大,待行礼之后,便已迟了。”   杨逍转头问哥哥,道:“教主,识得这位姑娘么?”   哥哥摇了摇头,道:“从未见过。”   “这就是了。”   杨逍转头的纤纤道:“姑娘想是受了什么人的委托吧?不管委托你的人是谁,此刻是张教主和新夫人参拜天地的良辰吉时。别的事暂且搁在一边,请勿多言阻挠。”   说到后来,口气已颇为严厉。   纤纤毕竟不是江湖中人,也没有经过这种大场面,立时吶吶说不出话来。我叹了口气,心道:“还是试试柳无双的九转传音吧1我暗运功力,将音波凝聚成一条线,向纤纤耳边送去,“纤纤,是我。”   纤纤有些惊喜,目光四下搜寻着……   “不要到处看,现在我教你怎么说……”   纤纤心领神会,跨前一步,道:“你们不要管我是谁,更不要想知道有谁在委托我,我对张教主说的事情相当紧要,关系着一个人的生死,而且这个人的生死,张教主是相当紧张的。”   “好吧,姑娘请讲。”   纤纤往边上走了两步,道:“张教主请到这边来,我有件东西给你看,看了之后再告诉你我想说的事。”   “好!”   哥哥向前走了几步,到了纤纤身边。纤纤张开右手,伸手到了他面前,“你看这是什么?”   哥哥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全身发抖,颤声道:“这……这是我……”   纤纤迅速合拢手掌,将那物揣入怀里,说道:“如果你认为这东西重要的话,就跟我来,今日不要结这个婚!”   说罢,转身向大门外走去。   哥哥大声道:“姑娘……且请留步。”   纤纤脚步不停,道:“你要么就随我来,要么就和新娘子拜堂成亲,男子汉狐疑不决,别遗终身之恨。”   “好!”   哥哥顿足道:“今日便不成婚,你等我。”   忽然红影闪动,一人追到纤纤身后,红袖中伸出纤纤玉手,五根手指向纤纤头顶插了下去,正是新娘子周芷若。   房顶同时传来一女的娇斥声,“果然是九阴白骨爪,无忧说得不错,你也接我这招!”   话语中雪盈从天而落,当头抓向周芷若!   周芷若手掌上托,和雪盈对了一掌。纤纤之危便此消除,与此同时,围墙上跃下月儿的身影,将纤纤挡在身前。   这一下,纤纤身后的人物立即昭然若揭。我苦笑一声,“棋错一着啊!好吧,既然用计不成,那就正大光明地来阻止!”   一声长笑,我抹去脸上的易容药物,罡气陡发,将身侧几人震开。   我一边向哥哥走去一边道:“游皇城那日所见你可记得?灵蛇岛上时我对你说的话你可记得?时到今日,你仍要和她成婚,你糊不糊涂?”   “我早该猜到是你的……”   哥哥道:“一开始你没出现我就觉得奇怪,现在你终于现身了……先不说别的,刚才这姑娘给我看的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还有,他……的下落你可知道?”   我一声朗笑,“今日之事终究要有一个解决……你也不愿意让旁人知道这件事吧?那咱们还是到里边谈吧!”   “咱们?都谁?”   我指了指他和周芷若,又指了指自己和雪盈、月儿、纤纤,“就咱们六个。”   “好,你们跟我来!”   说着,他当先向室内走去。我走到周芷若身边,道:“新娘子,进去吧!”   周芷若哼了哼,拉下头盖,跟在后边走了进去。   我拉起纤纤的小手,对雪盈和雪儿道:“咱们也进去吧!”   雪盈低下头,歉然道:“无忧,对不起,我破坏了你的计划。”   我摇摇头,“算了,当时换了我是你我也会出手的,谁知道周芷若会偷袭纤纤的?”   室内,我们兄弟彼此瞪视着。周芷若低着头,雪盈目光炯炯地望着她,月儿和纤纤静静地望着我。   沉默了一阵,我开了口,“先告诉你,刚刚拿给你看的义父的头发,确实是得自义父的身上,是敏敏的一个手下拼了性命从少林寺中弄来的。”   “什么?”   哥哥猛然站了起来,“义父在少林寺?”   我点了点头,“你先坐下,义父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困而已,因为成昆另有目的。”   “义父是成昆抓走的?”   “不错。”   我道:“你今天大婚,为什么少林没派出一个有分量的人来参加婚礼,而是送来些礼品就走了?因为他们心虚,义父被他们所擒,而你又曾在万安寺救他们出险,他们哪里有脸面来见你呢?”   哥哥点点头,道:“既然义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那你为什么要来阻止我的婚礼?”   “怕你将来会后悔。”   “什么意思?”   雪盈忽然站起身来,一把抓向周芷若左肩。周芷若沉肩闪避。右手斩向雪盈手腕。雪盈反手挡架,妙招频现。周芷若竭尽全力,堪堪挡了下来。这时雪盈一声轻叹,收招后退,道:“你果然得到了九阴真经。”   周芷若“啊”了一声,面色陡变。   “哥,刚才看见了吗?她们的身法招式出自同源。”   哥哥阴沉着脸,缓缓点了点头。   我把雪盈拉到身边,道:“她姓杨,叫杨雪盈,是神雕侠侣第四代传人,我的九阴真经就是学自她。她的身份,你不会怀疑吧?”   哥哥想了想,点了点头。   “雪盈姐,你给他讲一讲九阴真经的故事。”   雪盈点点头,“九阴真经出自宋代一个名叫黄裳的人之手,它一出世便在武林中掀起了腥风血雨。后来,天下有五个人为了争夺这本秘笈,在华山之巅举行了一场比武,史上称之为‘华山论剑’。这五个人分别是‘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锋,‘南帝’段智兴,‘北丐’洪七公,‘中神通’王重阳。后来王重阳真人技压群雄,得到了这本真经。重阳真人谢世后,真经被他的师弟周伯通携入江湖,自此以后,发生了种种故事。后来,真经分别被神雕大侠杨过夫妇,大侠郭靖夫妇习得。郭大侠夫妇的儿女郭芙、郭襄和郭破虏却因为天份所限,未得传授。襄阳城破之前,郭大侠夫妇将神雕大侠杨过所赠的一把玄铁重剑熔了,再加以西方精金,铸成了一刀一剑,刀名屠龙,剑号倚天。刀中所藏,为武穆遗书,剑中所藏,是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掌法。二人将刀剑的秘密告诉了女儿郭襄及儿子郭破虏。城破之日,郭大侠夫妇和儿子同时遇难。而这个秘密,便由郭襄传来下来,峨眉派历代掌门人都知道。是不是啊,周姑娘?”   周芷若低着头,不发一言。   我又向哥哥道:“哥,如此重要的事,我会骗你吗?”   哥哥沉默了一阵,他忽然站了起来,走到周芷若面前,“芷若,刀剑是不是你拿的?殷离又是不是你杀的?你说!”   周芷若猛地抬起头来,瞪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大吼着:“证据呢?证据呢?”   “当初你偷袭义父就是为了杀人灭口吧?”   我缓缓道:“那日你在客栈里下手,结果丐帮弟子突然闯入。其实当时以你的功力是不会对付不了那几个丐帮弟子的,但你为里不显露功夫,所以才被他们抓去。可是你今日又为何不继续隐瞒了呢?”   “我……”   周芷若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继续道:“你不会想说你是最近才变得这么厉害的吧?这前后相隔可没几天啊!”   “除非你找出证据来!”   周芷若猛然一甩头发,大叫道。   “芷若,当初你明明可以救义父的,你为什么不救他?”   哥哥瞪着她,恨声道。   周芷若颤声道:“你在怀疑我?”   哥哥一字一句地道:“你明明有能力的!”   “好吧,既然你也这么对我!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周芷若一把揭下头顶珠冠,狠狠摔在地上,接着双手一扯,“哧”地一声,一件绣满金花大红长袍撕成两片,抛在地下,“咱们今日恩断义绝!”   说罢猛然转身,向室外奔去!   雪盈起身要追,我拉住她道:“算了,让她去吧!”   哥哥抱着头,靠在椅背,面上一片痛苦之色。我叹了口气,对诸女道:“咱们让他静一静吧!”   诸女点点头,随着我向外走去。到了门口,我道:“解救义父的事,你不要拖太久了。还有,不要太难过了……”   “弟——”   刚要跨出门的时候,哥哥叫了我一声,我回过头,望着他。   “解救义父的事,你会出面吧?”   我一笑,“当然。” 正文 第74章 柔情蜜意   我带着三女缓缓走出了房间。大厅上,群豪仍未散去,都翘着脖子,等待着结果。我把手一挥,“各位,都散了吧,这婚礼今日便到此为止了。”   杨逍走了过来,道:“副教主,刚刚周姑娘眼泪汪汪地跑出去,现在你又这么说,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我淡淡一笑,“你不用管出了什么事,总之,这婚礼就到此为止了。你先在这儿候着吧,一会儿我哥或许会叫你们去商量一件大事。至于其他人,叫他们散了吧!今天并不适合结婚嘛,虽然三月十五是个吉日,可看这天色,乌云都这么浓了,一会儿这雷雨便该来了,看来这老天也没想今天这婚礼举行嘛!”   我淡淡笑着,带着三女向外走去。   "副教主留步!”   范遥道:“副教主今日既然来了,那便在此歇息吧,你们兄弟之间应该好好谈谈,而且教中事务还需要你来处理。”   我摇摇头,“我还是习惯做个闲云野鹤,而且……”   我指了指天,“快下雨了,要收衣服啊,何况,还有人等着我们回去呢!”   出了大门,我们上了马。我看了看天色,道:“需要快些了,不然,半路上雨就得下来,老婆们,出发!”   天公不作美啊,尽管我们一再催马,雷雨还是无情地降临了,雨势还真不小,不一会儿,我们就成了落汤鸡。三女都是绸衣,被雨一淋,便紧紧贴在身上,凸凹有致,曲线毕露。尤其是穿了一身白衣的月儿,雨水一淋,什么都看见了。   我的眼睛正在猛吃冰淇淋的之际,雪盈道:“弟,不能再赶了,纤纤妹妹没有武功护身,体质单薄,再淋下去会生病的。”   我点点头,勒住马,站在马鞍上,极目四顾。“前边有个寺庙,咱们到那里去!”   我们紧赶了几步,到了寺庙门口。这是一个已经荒废的寺庙。里面灰尘满地,房顶蛛网遍布。虽然破旧,但还是可以避避雨。我们牵马走了进去,将马栓在偏殿,在正殿稍作打扫,找了个角落,铺了些干净的稻草,坐了下来。   看着三女湿淋淋的娇态,我不由得怜意大生,四处寻觅了一阵,将一座佛像搬了下来,拆成一堆木片,取出火刀火石,生起火来。   三女吓了一跳,雪盈道:“弟你好大胆子,连佛像都敢拆来生火,不怕受到报应啊!”   我哈哈一笑,“这佛像嘛,在信它的人眼中,或许重要得不得了,但于我看来,只不过是一堆木头罢了!更重要的是,它可以给我几个宝贝儿暖暖身子。来,都过来吧,如果它要惩罚,自然由我来顶着。”   三女凑了过来,围在火边烘烤着湿淋淋的身子。   我从木堆中取过几个木片,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三女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夫君,你做什么?”   我晃了晃手中的木片,“我去做个阵势,阻止别人进来。”   “为什么啊?”   “你们都湿成这样,不脱下来烤干会生病的,外人进来了可不行,我老婆的身体,自然只能我一个人看!”   三女的娇面不由得一阵羞红,脸上现出一股甜蜜的笑意。   待我布好阵势回来,火边已经多了三具雪白动人的美丽躯体,在火光的映照下,分外动人。我笑着走上前,坐在她们对面,静静地欣赏着。   三张脸上不由得出现了三股诱人的羞意。纤纤微垂着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我;月儿一挺胸,眼中的媚态似水一般;雪盈极力保持着庄重的神态,但耳边和粉颈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我看了一阵,忽然笑道:“月儿,你的那里好像又大了不少哦!”   月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丰满的酥胸,脸上立时红了起来,娇嗔道:“夫君坏蛋!”   我又瞟向雪盈,坏笑道:“姐,你下边好像又阜盛了不少哦!”   雪盈“呀”了一声,立即合拢双腿,脸色比月儿还要红。   我站了起来,走到纤纤身后,将她抱在怀中,微俯下身,在她白皙平坦的小腹上那颗红润动人的小红痣上吻了一口,道:“最可爱的还是纤纤的小红豆了。”   纤纤骤遭“偷袭”忍不住“呀”一声叫了出来,小腹上挺,玉腿紧绷,下体竟然流出动人的溪水来。   “啊?”   我愣了一下,“纤纤她居然动情了!”   “被夫君那么搞,还能不动情吗?”   月儿贴了上来,用丰满的玉乳在我的后背厮磨着,小手抚摸着我的衣服,道:“夫君也全身湿淋淋的呀,赶快把衣服脱掉吧!”   我感到背上贴着两个硬硬的小草莓,忍不住回头在月儿的俏脸上轻吻了一下,笑道:“你这个小妖精,也忍不住了吧?”   月儿又开始磨动着她的酥胸,口中略带渴求地道:“最近以来一直在赶路,从冀北赶到大都,又从大都赶到淮泗,夫君已经好久没和人家欢好了呀,现在又下着雨,外人也进不来,夫君,月儿好想得到你的宠爱……”   我脑中想了想,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和月儿亲热了,正好现在趁这个机会。于是我点了点头,放开了纤纤的娇躯,道:“好啊,那你给夫君脱衣服吧!”   雪盈忽然站起身,把半干的衣服披在身上,向外走去。   我愣了愣,“姐,做什么去?”   雪盈道:“给你们去加固一下阵势,万一有个懂阵法的人闯进来怎么办?”   我笑道:“不用了,姐,我设下的是‘水天一色’和‘无际天幕’,只要这雨不停,任何人也进不来。”   雪盈愣了愣,接着笑斥道:“原来你早就起着这种心思了,竟然设下了这两种上古阵势,别说破了,一般人连听都没听过。”   “别说这个了,”   我微笑着向她招了招手,“来吧,雪盈小乖乖,过来给为夫脱衣服。”   雪盈的娇躯突然猛的震了一震,一颗大滴的泪珠落到了地上,“你终于这么叫我了……”   我吓了一跳,赶忙凑上去,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道:“姐,怎么了?你别吓我……”   “为什么你一直叫我姐姐呢?不像别的姐妹那样,叫什么心肝,宝贝,我是个女人,我需要得到夫君的怜惜、疼爱。可是你叫我姐姐的时候,就让我感觉不到那种被宠爱的感觉,而是应该去宠爱你。夫君,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女人是如何在乎被心上人肆意怜爱的感觉吗?当听着你这样叫其他姐妹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孤单……夫君,虽然雪盈知道你爱我,但雪盈喜欢做你怀里的小女人,满足雪盈这个心愿,好吗?”   “是我疏忽了……”   我长叹一声,将雪盈揽进怀里,柔声道:“雪盈乖乖,我这样叫你好不好?你喜欢吗?”   雪盈将脸埋在我怀里,呢声道:“雪盈喜欢,雪盈永远是夫君的乖乖,是夫君的心肝宝贝儿!”   我抱着她柔软的身子,闭着眼睛体会着与平日不同的感觉。女人是要用来爱的,而雪盈喜欢的正是这种那她当作心肝宝贝儿那样爱,我以前真的是疏忽了。”   那么现在就让夫君的雪盈乖乖来给夫君宽衣吧!”   月儿凑了过来,用她那甜得腻人的嗓音道:“怎么样,雪盈乖乖?”   “讨厌!”   雪盈从我的怀里钻出来,一把向月儿的胸部抓去,“那只允许夫君叫的,你必须叫姐姐!让我来看看你这一对儿夫君所钟爱的宝贝儿到底怎么样?”   月儿笑闹着,一把抓下了雪盈刚披上的衣服。瞬间,我面前又多了一具美丽绝伦的胴体。我笑着揽过纤纤的玉体,观赏着这动人的一幕。   两具美丽的胴体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让我眼花缭乱。但更多的是气血沸腾。   月儿和雪盈相互向对方的酥胸雪臀进攻,但月儿由于胸部近期发育比较迅速,在雪盈的攻击之下,月儿左躲右闪,却手忙脚乱,被雪盈连着摸了十多把。无奈之下,月儿凌空一个倒翻,玉体在空中做了三百六十度翻转,跃落到我身后,嗔道:“不给你摸了啦,人家这里也是留给夫君的,就和雪盈姐一样。”   刚刚月儿那一个凌空倒翻,美丽之极,却也诱人之极,看得我情不自禁有了反应,怀中的纤纤皱了一下可爱的小眉毛,轻呼道:“夫君,你顶到人家啦!”   月儿笑嘻嘻地凑上来,“夫君一定是忍不住了,怎么样,就让月儿来给夫君宽衣吧,不过说好喽,我可是要拔头筹的哦!”   雪盈微垂着头,双手互握在身前,美丽的身体有节奏地轻摆着,“人家……人家想给夫君宽衣……”   这是雪盈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这般娇态,可爱,动人,倍惹怜爱,看得我心颤颤的,是那种惊喜的颤颤。   月儿夸张地掩住了小口,“天……雪盈姐发起嗲来真是厉害!月儿甘拜下风,这个给夫君宽衣的任务就让给你吧!”   雪盈微笑着走过来,微垂着头,用纤纤小手缓缓解开了我的衣带。我配合着她的动作,将上衣脱去。雪盈在我赤裸的胸膛上吻了一下,接着半蹲下身子,去解我的腰带。刚解了几下,雪盈的手停住了。我低下头,只见雪盈的双颊红得似火一般,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内衣凸起的部位。   月儿偷笑起来,“姐姐,你倒是脱呀,可不要让夫君等急了哦!”   雪盈狠狠“瞪”了她一眼,双手用力一拉,我感到下身一凉,那东西再无束缚,破开枷锁,傲然挺立。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接着凝神运气,耳中传来雪盈的轻呼声,“呀,它又大了。”   月儿嘻嘻笑道:“这便是柳无双那套双修功法的妙处了,姐姐你还没有试过吧!要不要月儿先来,以免你不适应。”   雪盈向我偎了过来,娇声道:“夫君你看,月儿妹妹她总欺负人家,你要帮人家呀!”   我被她的娇音弄得一阵迷糊,月儿说得不错,雪盈发起嗲来真的是非同一般人可比。我再也忍受不住,一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向一边纤纤用稻草和衣服铺好的草榻上走去。自然,又是一番浓浓的春意,化作动人的云雨…… 正文 第75章 是恨?是怜?(上)   黄昏的山路上,一个少女在摇摇晃晃地行走着,她便是周芷若。残阳如血,照在她孤独的瘦弱的身影上,颇有一种凄凉的意味。   短短几天中,她瘦下去了好多。眼窝深深陷了下去,往日充满柔情的大眼睛也显得空洞洞的。她满脸通红,浑身上下酒气冲天,一边走一边喃喃地呓语着,身体随着走动在不住地摇晃着。   “唉,又喝了这么多!”   山路边的一颗大树上,我靠着树干坐着,口中衔着一片树叶,望着树下的身影,心中暗叹着。   这已经是第七天了。七天前,我们无意中在客栈附近的一家小酒店内发现了周芷若的身影。她每天下午必到这里喝酒,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才醉醺醺地离开。我问过酒店的老板,才知道她在之前已经连续来了三天了。对于她变成这样我很意外,本以为她会变得更加阴狠、无情,更加痛恨我们,但她却自暴自弃,沦落到如此狼狈境地,真是令我意想不到。   雪盈的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思索。“她还不满二十岁啊!”   是啊,她还不满二十岁,抛开了她彼此之间的恩怨不想,她这些年过得也相当的不易啊!她自幼便失去双亲,却投入了峨眉门下,成了灭绝的弟子。灭绝为人古怪孤僻,周芷若为了博取她的欢心,赢得她的赏识,一定令这个孤女付出了不少努力。从书中我就知道,灭绝是一种畸形的心态,从她的上灭下绝的号便可想象一下她的心理特征了。像恋儿那般的纯真善良,都被她逼至那般境地,周芷若能成为她最心爱的女弟子,所付出的必然是巨大的,而心理上无形的伤害和扭曲也更加严重,包袱也越背越重。   而后,万安寺中,灭绝逼周芷若发下那般恶毒的誓言,在如我般的现代人眼中,亦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何况是古代人,更何况是如许温柔善良的周芷若?   从那以后,灭绝恶毒的诅咒在周芷若的心中生了根,不时地摧残着她那柔弱的心灵,就这样,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一步步迈向了深渊……   月儿望着周芷若孤零零的身影,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胳膊,幽幽道:“夫君,她好可怜。”   我望向月儿,她定定地望着周芷若逐渐远去的身影,小脸上流露出凄然和不忍的神色。   我心中一动,“是啊,她才是月儿这般的年龄,心中却承受了那小山般的重负……再遇上这次的打击……月儿说的不错,她真的很可怜。”   “月儿,假如我突然之间不再理你,也不再相信你,你会怎么样?”   月儿怔怔地望着我,忽然流下眼泪来。我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揽进怀里,柔声安慰道:“月儿,是夫君不好,夫君不再说这种话了!”   “月儿只要一想到那种情况,就伤心得要死,虽然知道那不是真的,但还是忍不住想哭……”   月儿泪光莹然地道:“夫君,月儿不敢想这种事情,没有夫君的日子,月儿会连呼吸都忘记的……”   我仰天长叹,“这就是月儿啊!”   我暗暗立下了誓言,“爱她!永远!”   从那天起,我开始在暗中保护周芷若,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家,又受了那么大的打击,搞不好会出什么事。众女对我的做法很是理解支持,毕竟,女孩子家,心肠软,而且,周芷若真的很可怜。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我连忙收回思绪,抬头一望。不远处走来两个獐头鼠目的汉子,一个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另一个拎着一个大布口袋。两个人痴痴盯着周芷若的背影,鼠目中闪着淫邪的光芒。   树上的我叹了口气,“又来了两个不开眼的东西!”   七天里这已经是第三批了,前两批色胆包天的东西都被我不知不觉地解决了,周芷若毫不知情,看来这次也要如法炮制了。   在两个人走到树下的时候,我手指轻弹,两片树叶打着旋儿飞落下去,“吻”上了两人膝下“伏兔”穴。两人只觉双膝一麻,“扑嗵”两声,跪倒在地。前方的周芷若喃喃呓语着,转过山角去了。   跪倒的两人拼命挣扎着,但他们两人的膝盖却是死活不给他们移动,像钉在地上一般。   其中一个汉子慌了,低声道:“彪子,我说那女子是山神,你非不信,看看,遭报应了吧?”   另一个叫“彪子”的汉子有些迷惑地道:“大帆哥,可是山神怎么会喝我们人间的高粱酒啊?”   那个叫“大帆”的汉子又道:“王母娘娘还曾下凡呢,山神去喝个酒有什么希奇?你非动歪念头,你想想,不是山神,哪有那么漂亮?”   彪子想了想,道:“可是昨天,我还见一个比这个更漂亮的呢!”   大帆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急促地道:“在哪里?什么时候?有多漂亮?”   “就是昨天午时啊!”   彪子道:“昨天我和阿丘在喝茶的时候,看见茶楼下的布衣店里,有个天仙一样的美女来买衣服。我和阿丘当时看得眼睛都直了。”   “然后呢?”   大帆问。   彪子神气地看了大帆一眼,口沫横飞,“然后?然后我们就冲下楼去了,结果在跑到那家布衣店门口的时候,阿丘突然一伸腿,把我绊了个大马趴,摔得我昏天黑地的。”   “他那是不想让你妨碍他!”   大帆哼了一声,“这个阿丘真不是东西!”   彪子继续道:“我正痛得龇牙咧嘴的时候,那个仙女看着我忽然笑了,天,她笑得比百花齐放还好看,比百灵鸟的叫声还好听,我从没听过那么好听的声音,身上似乎一下子就不痛了。”   “人家那是看你摔得好笑,”   大帆撇了撇嘴,“你以为人家会看上你不成?”   “不管怎么样,仙女确实对我笑了!”   彪子气鼓鼓地道。   “那好,就算她对你笑了,那之后呢?”   大帆继续问。   彪子道:“后来,阿丘大着胆子去摸仙女的手,结果……”   大帆咽了口唾沫,有些向往地道:“阿丘这家伙倒是运气好,我要在的话……”   “幸好你没在!”   彪子道:“仙女当时脸色一变,接着白光一闪,阿丘的手连人家身体还没碰到,就被人家一剑斩下来了!”   “啊?”   大帆吓了一跳,“这仙女这么厉害?”   “还没完呢!”   彪子继续道:“仙女接着手一扬,就听呼地一声,阿丘就凌空飞了出去,撞到了对面的墙上,接着阿丘吐出一口血来,就倒了下去,然后就死了。”   “死了?”   大帆更是一惊。   彪子道:“我当时怕的趴在地上,站都不敢站起来,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仙女发起狠来,连我一起杀了。”   “那然后呢?”   “我当时怕得要死,也没敢再看仙女,耳朵里只听得仙女喃喃自语了一句,‘夫君教的掌法果然厉害!’后来仙女要走的时候,县太爷来了……仙女拿出一个牌子一亮,当时县太爷就跪下来了,浑身都在哆嗦呢!”   “阿丘就这么死了,他的家人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大帆道:“他家人可难缠了,不会这么罢休吧?”   “他们能怎么样?”   彪子道:“县太爷当时就对在场的人说了,谁要乱声张谁就全家抄斩,而且阿丘还不许办丧事,更不许声张。要不是看到这里没别人,我哪敢随便跟你说啊!”   我坐在树上笑了,心道:“敏敏昨天还闹出这么大动静,居然不告诉我!而且在这市井小民口中,居然成了仙女,呵呵,有意思!”   只听下边大帆道:“我推测那个仙女或许是皇亲国戚,不然县太爷哪能怕成那个样子?至于她杀死阿丘,用的应该是武功!”   “武功?”   彪子道:“像后院李师父那种?”   “李师父那种只能叫三脚猫。”   大帆道:“你见过一掌就把人击死的么?这仙女很可能是江湖上的侠女。”   彪子糊涂了,摸着脑袋道:“大帆哥,你一会儿说她是皇亲国戚,一会儿又说她是江湖上的侠女,那到底是什么啊?”   大帆没好气地道:“要早知道,我还在这里推测什么。好了,不说那个,咱们快想想该怎么站起来吧,不然天一黑,狼就该来了。”   彪子一哆嗦,“大帆哥,这山里真的有狼?”   “那还有假?”   大帆道:“前些年,二婶她们家豆豆,上山来摘枣子就遇上了狼,孩子趴在树上不敢下来,后来不是大壮抡着扁担往上冲把狼赶跑的话,那孩子就悬喽!”   彪子吃力地移动着身体,道:“可是,真的不行啊,腿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就好像长在地上了,难不成,咱们中了邪?”   “什么中邪?”   大帆道:“就和你说了是山神嘛!不然她离咱们这么远,连头也没回,怎么咱们就突然跪下来了?一定是山神的惩罚,要我们跪在这里赎罪!都是你,把我骗来捉什么女人,结果触怒了山神,等狼来的时候,大家都没命!”   “什么是我?”   彪子也急了,“要不是你色胆包天的话,会来么?还说呢,每次一有女人就你先,总让我喝汤,这下好了吧,遭报应了,你活该!”   “你竟然敢骂我?”   大帆怒道。   “骂你怎么样?我还要骂呢!“彪子接着滔滔不绝骂了起来,脏话狂涌。   大帆也不示弱,当即反击,两人顿时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舌战’。   在树上的我听得直皱眉头,心道:“还好两人离得远,要挨着的话还不得打上一架?放了他们利用他们去宣传周芷若‘山神’的身份倒也不错,至少以后这类人会少一些。不过,也不能就这么容易放他们走了!”   打定主意,我手指一指,两道寒冰真气直袭向两人腹下“中极”穴,两人同时打了一个寒颤,接着我又是两指弹出,解开了他们腿部的穴道。   两个人一获自由,立时互相扑了上去,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不一会儿,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浑身是土。“这两个家伙!”   我苦笑了一声,运起九转传音,以雷鸣般的声音喊道:“你们两个家伙,还在这里放肆!快给我滚下山去!”   两人只觉四面八方都是声浪,震得耳中轰鸣不止。同时面色陡变,各喊了一声“妈呀”屁滚尿流地向山下跑去。   我跃下树来,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道:“这次是便宜你们了,回去好好做人吧!想玩女人,对不起,你们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   我中极穴那道真气,会损伤他们的降脉,他们已经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了。   抬头看了看天色,心道:“被他们这么一闹,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了,还是上山去看看吧,希望周芷若不要又吐得稀里哗啦的才好! 正文 第76章 是恨?是怜?(下)   我快步如飞,向山顶赶去。到了山顶周芷若栖身的山洞外,我忍不住苦笑道:“果然又是这样!”   石洞口有一口灵泉,泉水的喷涌,在山中流出了一条小溪,溪水深及腰部,却清澈见底,溪中生活着不少鲤鱼。周芷若每日以泉水解渴,以鲤鱼为食。   此时她正趴在泉眼边,吐的一塌糊涂,一边吐一边在哭泣着。这已经是我第七次看到她这副模样了。依照平常的情况,她哭完之后,便会回到山洞中酣然大睡,直到第二日午时,然后再去喝酒,日复一日。   看到她平安无事地到达山顶,我正想离去,可是,刚刚那两个村夫口中的狼倒阻止了我刚去的脚步。我不熟悉当地的情况,也不敢确定这里是否有狼,更不能凭这几天没见到狼的情况就认为这里没有狼。周芷若醉成这个模样,万一真的遇见了狼,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离开此地,但我却不好现身,我在她心里应该是一个恶魔吧,深深地伤害了她,更给她留下了屈辱和痛苦的伤痕。如果我再出现在她面前,说不定会给她更大的伤害。   正在思索中,我忽然听到“扑嗵”一声剧响,回过头去,却见周芷若一头扎进了水中,水花四溅,而她却双目紧闭,昏迷不醒,口鼻间冒出一个个气泡,缓缓沉入了水底。   我脑中猛然闪过一个“!”   不假思索,一跃而上,将湿淋淋的周芷若从水底抓了上来。我将她放在溪边的石板上,双手在她的腹部用力推顶着。周芷若口中喷出几口水来,人却仍是昏迷不醒,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却是若有若无,断断续续。救人如救火,我顾不得多想,凑上双唇,开始进行人工呼吸和心脏按压。十数次后,周芷若终于有了强烈的脉搏和明显的呼吸,只是犹不见醒来。   我愣了愣,本已做好面对她的心理准备了,却是这般情况……我再次去试她的脉搏,却发现她的脉象相当不稳,显得有些紊乱。隐隐约约明白了些原因,我又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却是火一般灼热!   “天,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发烧了还去喝酒,简直不要命了!”   我心中骂了一句,俯身抱起她,进了山洞。   虽然知道山洞的位置,我却从来没有进来过。这次一进之后,却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天,这是一个女孩子住的地方么?”   山洞中一片狼籍,稻草扔得哪里都是,两条揉得发皱的衣裙堆在墙角,一个红肚兜埋在杂草堆中,脚边一个陶罐倒在那里,水流得到处都是,边上还有几个摔碎的陶碗。山洞最里边的一块两米长的大方石上,放着一个青布包袱,包袱边上摆放着各分成两段的屠龙刀和倚天剑,刀剑下面,压着几张薄薄的绢册。   我轻叹了一声,“她什么都顾不得了,这刀剑和秘笈若是被别人得去,那还了得?记得有人说过:爱情,只是男人的一部,却是女人的全部,这句话在理啊!”   我将周芷若轻放在草堆上,小心地探视着。她全身已经湿透,将身下的稻草也浸湿了一片。我又试了试她的额头,仍是烧得吓人。我皱了皱眉,“这样不行啊!没办法……”   我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将四散的稻草收集到一起,在一侧又铺了一个草堆,然后我脱下外袍,铺在草堆上,然后走到周芷若身前,轻轻解开了她的衣带,将湿透的衣服缓缓剥了下来。   外衣脱下来之后,我又去解她内衣的扣子,扣子刚一解开,“剥”地一声轻响,那一双浑圆的玉兔突然弹了出来,险些打在正低头解扣的我的脸上。我向面前那一双丰盈动人的玉兔望了一眼,又向不远处草堆中的红肚兜看了一眼,心道:“她竟然连肚兜也忘了穿,真是……”   正当我俯身去脱她那条湿淋淋的亵裤的时候,外面的轻微呼吸声进入了我的耳中。我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脸上表情不变,身子却巧妙地一旋,脚跟在地上一点,“刷”地穿了出去,一把向洞口那人抓了过去!   洞口那人大出意料,“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与此同时,我看清了那人,抓出去的手硬生生停住,“月儿,怎么是你?”   月儿的眼圈红了,扁着小嘴,委屈地道:“人家看到天色这么晚了夫君还没回来,人家担心你,就出来找你,结果发现夫君你在……”   “我在?我怎么了?”   我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   “本来月儿也不敢管夫君的事,可是周姑娘这么可怜,夫君你喜欢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追求她嘛,为什么要趁她喝醉了脱她衣服呢?”   “哦……”   我恍然大悟,“你这个丫头!”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你跟我来。”   我把她带入了洞中,在周芷若身边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她听。月儿看着地上湿淋淋的衣服和烧得满面通红的周芷若,脸上不由得红了。她低着头,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摇摆着,小声道:“夫君……”   我装作气恼的样子,道:“什么?”   月儿的小手继续摇摆着,“夫君,人家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知道错啦?”   “嗯,月儿知错了,夫君要怎么惩罚人家都可以……月儿甘愿领受。”   月儿低着头,小声道。   “那好,”   我板着脸道:“把裙子脱下来,我要打屁股。”   月儿红着脸望着我,“夫君,这……”   “脱不脱?”   我将语气加重,心里面却暗暗好笑。   “人家脱就是了。”   月儿转过身去,小手去解裙带。   我再也忍不住,猛然笑出声来。月儿愣了一下,随即满面通红,钻进我怀里,双手不依地在我胸前捶打着,“讨厌!讨厌!夫君坏死了!”   “好啦,好啦!”   我笑着招架道:“你还是先帮我照顾周芷若吧!”   “嗯。”   月儿蹲下身来,指着周芷若的亵裤道:“夫君,这个是你来呢,还是我来?”   “自然是你来,”   我道:“不要把你夫君瞧得那么好色。你给她脱完后把她抱到我那件衣服上,我去生堆火来。”   月儿点点头,双手去脱周芷若的亵裤。   我走出山洞,四下转了一圈,拾了些枯枝抱进洞来,从怀中取出火刀火石,生起火来。   当时天色已经入暮,四下昏昏沉沉的,洞中则更是昏暗,这把火生起来后,才算大亮。   月儿已经把周芷若抱到了我的外袍上,正用与块手帕擦拭着周芷若身上的水渍。我走了过去,道:“她的情况怎么样?”   月儿道:“她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寒热交袭,看情况相当严重,夫君,我觉得我们应该把她带回客栈去,毕竟客栈的环境要好上一些。”   我摇摇头,“她现在这种情况相当不稳,不适合移动,而且天色已晚,温度又低,如果再受了寒,更加难治了。山洞里生着火,温度还行,现在就给她看看吧!”   月儿点点头,“月儿差点忘了夫君医术惊人了,那夫君快给她看看吧,月儿在这里给夫君打下手。”   我点点头,伸手扣住了周芷若的手腕,闭起了眼睛。不一会儿,我睁开了眼睛,“月儿,情况不妙啊!”   月儿有些焦急,道:“夫君,到底怎么样?”   “她很有可能昨天就受了风寒,而且我推测她今日午前就发着高烧。在这种情况下,她还喝了不少酒,而最后又让冷水浸了一浸,情况已经到了最坏的程度……”   “难道……没救了?”   月儿的话音有些颤抖。   我一笑,“这倒不至于,感冒这种病,可大可小,小的时候稍吃点药,多喝点水就过去了,有时候甚至不用吃药;但要大起来,是要死人的,历史上死人多的不是什么大病,而就是这种小病,自打有了抗生素之后,才会好上一些。”   “抗生素?”   月儿一愣,“那是什么?”   我心里‘突’地一跳,“坏了,让我给说漏了。”   连忙掩饰道:“抗生素是我研制出的一种用于治疗感冒发烧的新药,效果很好的。”   “那夫君快给她服用这种药物啊!”   月儿催促道。   我心道:“抗生素我哪里会配啊,我上学时一向对化学不感兴趣的。可是要不拿出一些东西来,也说不过去!”   我想了想,从怀中掏出十数包药粉,把几种用于治疗感冒的药物各挑出了一点,用一块纸包了起来,递给月儿,道:“你去外边接点水,烧开了,再把这些药粉倒进去,晾凉了就可以喂给她了。”   月儿点点头,站了起来,拿起地上的陶罐向外走去。“等一下!”   我叫住了月儿,“月儿,你看看周芷若她下边那里有没有异常,我刚刚诊脉时觉得她最近有些气血亏损,好像是在天癸期。”   月儿蹲下身,分开周芷若的双腿,向那里看去。我斜眼一瞟,看到了些淡淡的粉红色。月儿站了起来,脸孔红红的,小声道:“夫君,已经有三天了,差不多快过去了。”   我点点头,又向月儿手中放了颗雪参丸,“把这个捏碎了,也一起冲了。”   “嗯。”   月儿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她拎着一罐水进来,用木头把水罐架在火上,烧了起来。   我又摸出一个小包,里面有十余支银针。我把银针分别刺入了周芷若胸前和腹部的十余处穴道。月儿回过头来,道:“夫君,这是……”   “银针刺其穴道,可以加速她血液的流通,过一会儿药好了之后喂她服下,然后我再用内力为她活血舒筋,应该就差不多了。如果明天天亮她退了烧,那就没问题了;如果继续高烧的话,那就有些危险了……”   “真的这么严重?”   月儿道。   我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月儿,你应该知道,练武的人身体强健,真气游走全身,很少生病,但倘若一生起病来,那就是大病,没个十天半个月休想好得了。而她呢,生了病还硬给自己灌酒,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还有,心态也是影响病情好坏的一个重要因素,心情好,病就去得快,心情不好的话,病会很难治,而像她现在的心态,反而会让病情加重!这个笨丫头,我真想狠狠抽她几个耳光,叫她清醒清醒!”   月儿忽然怔怔地望着我,“夫君,你喜欢她?”   “我喜欢她?”   我一愣,反问月儿,“有么?”   “刚刚夫君的语气,神态,分明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夫君若对她没有感情,是不会这样的。”   “我只是对她心生怜惜而已。”   我像是自我辩解似地道。   “夫君一开始或许是怜惜,但不知不觉中,这怜惜就成了怜爱吧?”   我沉默了,心中暗暗问自己,“有么?没有吧,我之前可是一直在恨着她的。可是,爱恨只在一线只间啊!难道,我真的喜欢她?”   我不由得回忆起以前见到她的日子来……   “在大漠中,我为什么要夺走她的初吻?是我在一见之下便被她的清丽温婉打动了么?”   “在光明顶上,我为什么要把灭绝打成重伤?是仅仅因为她让周芷若把哥哥伤成那样么?其中是不是又有几分因素是在看了周芷若伤了哥哥后那伤心欲绝的眼神后的醋意发泄呢?”   “万安寺中,我弹开了敏敏欲伤害周芷若的倚天剑时,心中想的真是为了哥哥么?”   “在海船上,周芷若摔倒时我那一扶,又有几许的关切在其中呢?”   “灵蛇岛上我不去将周芷若盗宝伤人的事情公诸于众,而强行逼迫于她,让她赤裸裸的娇躯在我身下颤栗,这其中,又有几分是醋意的发泄和占有欲的支配呢?”   “几天前,破坏了她和哥哥的婚礼后,我心中的快意是为了哥哥,还是为了自己呢?”   “还有这七天的保护,仅仅是因为她可怜吗?”……   脑中一连的问号让我心烦不已,不经意间,扫过周芷若颤抖的身躯和通红的面孔,心中不由得一紧,那种感觉就是那一个字——痛!我的心在为她而痛,难道,我真的爱上了她? 正文 第77章 少女心事   “夫君,药好了。”   月儿端着药走了过来,“我已经在外面泉水边凉过,现在温度正好。”   “嗯。”   我点点头,把周芷若身上的银针一枚枚都拔了下来,然后把她的身体轻轻托起,撬开她的牙关,帮着月儿把药喂了下去。   月儿放下药罐,甩了甩手上的水渍,道:“夫君,现在就给她行功吗?”   我点点头,“月儿,你来扶着她,我来给她运功。”   月儿将周芷若扶了起来,我端坐在她面前,双手抵在周芷若的胸乳下方,内力源源不断向她体内输去。   盏茶时间之后,我收回双掌,“月儿,可以了,把她放下来吧!”   月儿将周芷若小心地放下,道:“夫君,情况如何?”   “还不好说。”   我伸手往火堆中加了把树枝,道:“就看她退不退烧了。月儿,你还是回去吧,一来和雪盈她们说一声,免得她们着急;二来,这里的环境也不太好,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照看她就可以了。”   月儿想了想,道:“好吧,那月儿就先走啦!”   我点点头,“你回去和大家说明白,叫她们不要为我担心,你们要过来的话,就等明天天亮吧!”   月儿点点头,“夫君放心,月儿知道。”   说着她站了起来,“那我走了。”   “嗯,天黑,路上小心点,听说这山里有狼呢!”   “狼?月儿从小在天山长大,可不怕它们,夫君放心吧!”   说着,她走出了山洞。我站了起来,跟着出了山洞,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回到山洞,我从周芷若的包袱中拿出一件衣服,给她盖在了身上。药已经开始发挥效用,周芷若的周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原本打算给她穿上内衣的,但汗这样出下去,内衣很快便会被汗湿,还不如不穿划算。考虑到这点,我放弃了这个想法,只给她盖了件衣服阻挡夜晚的寒气。   我又向火堆中添了些枯枝,将剩余的稻草在地上铺好,倚着山壁靠了下来。火苗烧得正旺,发出“啪啪”的轻响,将山洞烘烤得有如温室。周芷若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在昏昏沉沉地睡着。夜,显得很静,静得让人觉得整个世界便在这山洞中了。在不知不觉中,我的眼皮开始渐渐合拢起来……   就在我堪堪入睡的时候,周芷若的一声惊叫让我立时惊醒过来。我翻身坐起,右手立时按在了腰际的剑柄上,循声望去,只见周芷若双目紧闭,双手抱胸,正在惊恐地喊叫着,似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四下里却毫无异状,只有火苗在一闪一闪,摇曳着一洞的昏黄……   “她是做了恶梦?”   我心中似乎明白了几分,伸手一摸她的小手,却是冰冷之极。我心中暗觉不妙,这个时候做恶梦,对她的身体大是不妙啊!   正在此时,周芷若忽然双手一翻,抓住我的手,用力压向她的胸膛,口中焦急地惊叫道:“师父,你不要来找我,不要过来……”   我一愣,“她是梦到了灭绝?”   只听周芷若继续道:“师父,徒儿没有忘记自己的誓言,也没有忘记您的吩咐……屠龙刀和倚天剑我已经拿到手了,里边的秘笈我也得到了……徒儿确确实实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啊!”   周芷若死死地抓着我的手,双手冰凉,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不知她梦中的灭绝又说了什么,周芷若又大声道:“不是的,无忌哥哥不是那种人,他是个好人,根本不是师父说的那样……”   我不由得得一愣,“她明显有了抗争,不再是昔日那个对灭绝言听计从的周芷若了。”   同时心中隐隐有股酸意,“哥哥在她心中那么重要么?”   “师父,您说他是花言巧语欺骗于我,可是我却从未感觉到他哪一句话是言不由衷。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可是却因为我和他的弟弟决裂……还有那个无忧,虽然他让我变成现在这种情况,可是我不恨他,毕竟是芷若自己先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而且,他是第一个碰到芷若肌肤的男人,就在那个晚上,他强行拥抱了我,那一瞬间,芷若认出了他,他就是当初夺去芷若初吻的那个人……”   我不由得一震,“她竟然知道了,我以为她永远不会知道……”   “他虽然这样对我,但我不恨他。他是一个好人,这点芷若从那些姐妹幸福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如果他真的是师父口中的恶魔的话,那那些姐妹们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更不会那么幸福……”   “师父,您为什么不说话,您是同意了徒儿的看法么?”   昏迷中的周芷若继续诉说着,只是语气中已没有了那般惊惧,急促。   “芷若现在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对他们两人的感情,无忌哥哥喜欢我吗?可我总觉得他更爱殷离姑娘,我从他那里只能感觉到怜惜。我告诉自己嫁给无忌哥哥会很幸福,可是想到师父让我立下的那个誓言我心中便不自觉地发凉。有时心中会想起那个人,我即将嫁给他哥哥,可是第一次却又给了他。他的眼神让我很害怕,但我又忍不住去看他的眼睛,那里面有许多东西是我一直渴求的……”   周芷若开始喃喃自语起来,体温也在逐渐恢复中,手上已没有了先前的冰凉。   “师父,为了您的愿望,徒儿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我用毒药害了大家,偷盗宝刀宝剑,杀害殷离,因为万安寺之事,我便借此诬陷赵敏,还害得他们兄弟反目……到如今,没有了爱人,没有了朋友,只剩下芷若孤零零一个人……师父,徒儿不怪您,也许,这就是我周芷若的命吧!师父,徒儿现在只想完成您的心愿,尽力把峨眉派发扬光大。然后,徒儿就像您一样,出家为尼,清心礼佛,了此残生,人世间的半点情欲,徒儿再不沾染了……”   我心中猛然一颤,“她竟然会有如此想法!难道就让这么一个温婉清丽的少女就此终老在青灯黄卷之中?她已经够苦的了,难道还要孤苦到老?哀莫大于心死,难道她已经心死了么?难道让我就此坐视不顾?不!不管我爱不爱她,我会为她心痛,就证明我很在乎她,我不会让她就此下去的,我要让她心中再次充满阳光,给她一个春天!”   我轻轻抽回被周芷若按在胸前的手,俯下身在她干裂的嘴唇上轻吻了一记,望着她憔悴的面孔轻声道:“芷若,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我会让你的幸福不再是幻想,你现在好好睡吧,不要对人生失望,当你醒来后,你会发现一个不一样的人生,这将是你的新生!”   我将她身上的衣服盖得严实一些,然后坐回了火堆旁,望着燃烧得正旺的篝火,开始沉思起来。   周芷若不再呓语,再度进入了沉沉昏睡之中。   翌日一早,我睁开朦胧的睡眼,只觉得阳光耀眼,一时睁不开眼来,缓得一缓,才把眼睛睁开。四下里环视一遍,周芷若仍在熟睡中,那堆篝火却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   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子,一夜靠在石壁上,弄得腰酸背痛。我走出山洞,在泉边洗了个脸,漱了漱口,然后回到了洞中。伸手摸了摸周芷若的额头,热度已经退却,微有余烧。我心中不由得一喜,再用半天,就应该可以退烧了,危险期就此度过,余下的只剩下调养而已,差不多七八天便可以康复了。   洞口忽然闪进了三个人影,是月儿、敏敏和雪盈。我大喜过望,站起身来,道:“你们来了!”   雪盈微笑道:“有两个丫头心里面很是记挂夫君,一大早就把我叫了起来,连饭也没有吃就赶来了。”   “雪盈姐你难道不记挂夫君吗?”   月儿道。   “就是啊,”   敏敏也道:“我们去叫姐姐的时候姐姐衣服也穿好了,被子也叠好了,脸也洗过了。看样子,不比我们差嘛!”   “我看她们说得有道理,”   我走上前,将雪盈抱进怀里,道:“我的雪盈小乖乖就不记挂我么?”   雪盈低下了头,腮边显现着动人的绯红,“人家当然记挂夫君了。”   我笑了,凑过唇去,在她的腮边一吻,道:“这是给你的奖励。”   “我们的呢?”   月儿和敏敏不干了。   “当然有你们的!”   我放开雪盈,将敏敏和月儿揽进怀里,一人给了一个温柔的亲吻。   “对了,纤纤和婷婷呢?还有那八个丫头呢?”   “她们在客栈里呢!”   月儿道:“这山洞地方太小,大家都来了也呆不下,何况,周姑娘还生着病,来了太多会吵到她的。”   我点点头,“不错。你们先在这里呆着,我出去弄点吃的。”   说着我向外走去。   月儿道:“夫君,周姑娘退烧了吗?”   我边走边道:“还有一点点余烧,情况还不错。对了,一会儿如果她醒了,别让她乱动,里边那包袱里有她的衣服,你们帮她换上,我弄到吃的就回来。”   我走出山洞,在山中转了几圈,捉到了三只野鸡。为了防止月儿那泛滥的爱心再度出现,我在捉到三只野鸡后就把它们的脖子扭断了。本来洞外泉水中的鲤鱼也可用来裹腹,但周芷若已经吃了十余天了,再加上这次在病中,她对鱼很可能没胃口,鸡对她来说既能开胃也能补身,正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回来的路上,我又摘了十七八个野果,周芷若如果对荤腥没胃口的话,这些清淡的东西正好可以填饱她的肚子。   我怀里放着十余个果子,手中拎着三只野鸡兴冲冲地进了山洞,没想到一进去便看到了令我血脉贲张的一幕:周芷若全身赤裸裸地躺在雪盈怀中,而月儿和敏敏正一人拿起她的一只玉足,正给她套着一条淡粉色的亵裤。那诱人的桃源地带正对着我,在周芷若雪臀轻颤中向我发出致命的诱惑……   本已羞涩万分的周芷若听到脚步声,本能地抬眼,接触到我贪婪的目光,不由得面红过耳,“呀”地一声叫了出来。   敏敏回过头,板着的脸上藏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夫君,你先出去。”   “哦!”   我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临去之时,我“狠狠”向那里又瞟了一眼,看得周芷若又是一阵脸红。   我走出山洞,来到泉边,把三只死鸡放在一边,蹲下身,洗起果子来。一边洗我一边纳闷,“这四个丫头怎么突然之间这么要好?尤其是敏敏,竟然会为周芷若穿起衣服来,换作以前,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 正文 第78章 尽释前嫌   “夫君,刚刚看得过瘾吗?”   敏敏走了出来,伏到我背上,两只手环着我的脖子,将樱桃小口凑到我耳边,轻声道。   我感到后背敏敏那一双丰乳顶着的地方传来一波一波的快感,让我全身舒爽不已,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舒服吗?”   敏敏察觉到我的异常,将胸部贴着我的后背磨了几下,娇声问道。   我点点头,“舒服。”   “人家偏不让你舒服!”   敏敏站起身在一侧坐下,从我手中拿过一个果子放到口中吃起来。   我凑过去,挨着她坐下,“我的大小姐又哪里不对劲啦?”   “哼!”   敏敏别过脸去,酸溜溜地道:“周芷若的那里就那么好看吗?瞧你眼睛都直了!”   “原来是吃醋了!”   我微微一笑,伸出手去,揽住了敏敏的肩膀,小声道:“我不是好奇嘛,其实她哪里比得上我的敏敏宝贝儿呢,夫君今天晚上就好好看看敏敏的那里好不好?”   敏敏的脸不由得红了,道:“到时候再说吧!”   “那好,就到时候再说。”   我伸唇在她的额头一吻,道:“对了,你怎么出来了?给她穿完衣服了?”   敏敏点点头,“嗯,大家要我叫夫君进去。”   我站起身来,“好,咱们进去。”   敏敏指着地上的果子和野鸡道:“那这些东西呢?”   “我还没洗完,先放在这里吧,反正又丢不了。”   “嗯。”   进了山洞,便看见周芷若靠在雪盈身上,俏脸微红,美目含羞向我望来。月儿坐在旁边,微笑着望着我。   我走了过去,在周芷若对面坐下来,道:“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周芷若轻点了一下头,道:“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那是应该的。”   我顿了顿,道:“刚刚,我不是故意的。”   周芷若的脸更红了,苍白的脸上绽放出火红的光晕,有种病态的妖艳感,她微垂下双目,轻声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月儿笑了笑,插话道:“昨天,周姐姐发高烧的样子相当怕人,夫君担心得不得了呢!”   周芷若静了静,忽然道:“是么?”   她的话语中有股特殊的意味。   月儿道:“是啊!周姐姐,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说开,大家都知道错不在你,而是令师的要求,我们双方之间也不应该再有隔阂,对不对?”   周芷若望了我一眼,道:“他知道吗?”   “我都知道!“我沉声道:“昨晚你高烧中昏昏沉沉,什么话都说出来了,令师当初对你的嘱托,还有你的想法,你心理的委屈,我都明白。”   周芷若瞟了一眼角落里的屠龙刀和倚天剑,幽幽道:“我对不起你们,我真的很抱歉……”   雪盈拍拍周芷若的肩膀,柔声道:“好了,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刚刚我们大家不是都原谅你了吗,你也不要再怪罪自己了。”   周芷若摇摇头,痛苦地道:“我做不到,别的事我可以不怪罪自己,但殷离呢,毕竟是我亲手杀了她啊!我欠她一条命,一条命啊!”   众女沉默了,因为在她们眼中,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柔声道:“不要难过好么。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   “如果殷离能活转回来,要我永远起不来床我也愿意!可是,她毕竟活不过来了啊,我也永远不能向她赎罪了啊!”   周芷若抬起头,眼眶中蕴满了泪水。   “如果我说,殷离她没有死呢!”   我温柔地注视着她,缓缓道。   “什么?”   周芷若瞪大了眼睛,雪盈、月儿、敏敏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不可能!”   周芷若痛苦地垂下了头,“她已经没有了呼吸,而且是我亲眼看着她下葬的啊!”   “世间没有不可能的事。”   我沉声道:“如果她真的尚在人世的话,你可否答应我一个要求?”   周芷若抬起了头,“什么要求?”   “嫁给我!”   “什么?周芷若愣愣地望着我,眼中是一片茫然,久久,她道:“你是认真的?”   我郑重点头,“我是!”   “夫君……”   敏敏忍不住开口想说什么。我向后摆了摆手,制止住她,然后凝视着周芷若的双眸,缓缓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打算完成灭绝的心愿,光大峨眉,然后出家为尼,青灯古佛,终老一生,是不是?”   周芷若垂下目光,缓缓点了点头,黯然道:“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继续道:“一场大病,让你想开了许多,但也看破了许多,你对人世失去了希望,对真爱也失去了希望,所以你要出家,去逃避这些东西……可是,为什么?”   周芷若眼中蕴满了泪水,痛苦地摇着头,失声道:“不逃避又能怎样?我根本没有资格去拥有!一切都是命,这是我的宿命,我逃不开的!”   “不是的!”   我大声道:“每一个人都有爱和被爱的资格,只要你敢于去面对和争取!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命运,一切只能靠自己!”   我放低了声音,道:“芷若,你自小失去了双亲,孤苦无依。但投入了峨眉门下后你却凭借自身的聪慧和努力,成为灭绝最心爱的弟子,最后得传掌门之位。这其中有别人帮你吗?还是靠了金钱?权势?还是什么命运?什么都不是!全是你自己努力得到的,对吧?”   周芷若点了点头。   我又继续道:“峨眉派虽然不像少林武当那么人多势重,但几百人还是有的,你能够在这几百人中脱颖而出,得到灭绝的赏识,你一定付出了很多努力,而心理上也承担了不少负担。你心里很苦,有很多心事想向人诉说,但却没有人倾听,于是,你只能把它们埋在心里。在万安寺,令师逼你发下那般的毒誓,又逼迫你去做你最不愿意做的事,这若是别人,或许会反对或逃避,但你没有,因为你是周芷若。你太柔弱了,也太温顺了,所以,她的话,你只能遵从。可是你心中的负担却更加重了……在灵蛇岛,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下了那个决定的,但我猜得出来,你一定经历了一场复杂的心理斗争,那时候你的心理已经接近崩溃了……回到中土,又经历了一个个变故,你的心已是伤痕累累,最后婚礼上的惊变,让你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你用酒来麻痹自己,你开始自暴自弃,你开始逃避现实……到现在,一场大病,使你明白了一些东西,也让你的心变得更加麻木……”   周芷若怔怔地望着我,忽然忍不住哭了出来,“这些年了……从小到大,从混沌至苏醒,从梦魇中走进真实——没有人说过这些,没有人指引过我,劝导过我,甚至没有人真正的关怀过我……就连无忌哥哥也是那么断断续续的……”   她抬起头来,目光中晶莹闪烁,“我需要理解,需要关怀,需要温暖,需要爱,这一切,你可以给我吗?”   我笑了,“其实根本不用以殷离的生死来下赌注的,我可以告诉你,她真的活着,而且……”   我顿了顿,道:“你需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我也很愿意!”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昨天,月儿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当时,我很困惑,因为我以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时,我尚无法确定自己的想法。后来,我想了很多很多,似乎是第一次见面你就在我心中留下了一个记号。随着时间的增长,那个记号也愈加鲜明,而且,在不知不觉中,我越来越在乎你……当我终于确定了我是喜欢你的时候,我做了个决定:我不会让你去出家的,我要给你一生的幸福,让你和月儿她们一样,每天都有笑容!”   周芷若再一次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自腮边滚落双颊,“我真的可以吗?”   “可以!”   我点头,然后张开双臂,周芷若从雪盈怀中颤抖着站了起来,带着一脸的泪珠,万般的渴求,扑进了我的怀中,泪珠,簌簌而落……   我抱着她的娇躯,如同抱着整个世界…… 正文 第79章 芷若芳心   “夫君,她睡了?”   月儿轻声道。   我向怀中的人儿望了一眼,只见她微闭着双目,小巧的鼻翅轻轻翕动着,睡得相当甜。   雪盈轻叹了一声,“也不知道她多久没有睡过这么甜的觉了,看她睡得多么安详。”   敏敏绷着脸站到了我面前,“你这家伙,又让你骗到一个,说,还打算再要几个?要不要给你盖一座宫殿啊?”   我向她一笑,小声道:“就此一个了,好不好?”   “真的?”   敏敏倒有些不相信。   “嗯。”   我点点头,“我要再不收敛的话,怕是雪盈和月儿也要不干了。”   “月儿没有不愿意啊!”   月儿眨着可爱的大眼睛道:“周姐姐人很可怜的,而且月儿也很喜欢她呀!”   雪盈则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我在想以后夫君房里的床要做多大了?”   敏敏“噗哧”笑了,“我觉得至少要十米。”   月儿抬起头想了想,不解地道:“要那么大做什么?”   “傻丫头,”   雪盈笑道:“夫君娶了这么多姐妹,当然要做一张大床了,难道你愿意自己晚上一个人睡一间啊!”   “月儿当然想和夫君睡在一起了。”   “就是啊!”   雪盈道:“你这样想,我这样想,大家都这样想,那夫君房里还不得做张大床啊!”   敏敏笑道:“怕是到时候夫君要把众姐妹每个都临幸一番才能睡觉。不过以他那身功力,倒也做得到!”   月儿也笑了,“只是等宠过最后一个姐妹,怕是天就要亮了。”   “你们三个丫头,找打是不是!”   我笑斥道:“你们快把这里收拾一下,我们下山!”   “下山,做什么?”   “笨啊!”   我道:“山下的条件要比这里好多了,芷若也能好得快一点,何况,你们愿意天天晚上睡山洞啊!”   三女点点头,开始收拾起来。不一会儿,已经收拾完毕。我看了看道:“你们三个谁的力气大?”   三女愣了愣,敏敏问:“夫君问这个做什么?”   我道:“屠龙刀可是有七八十斤呢,你们三个谁的力气大谁拿喽!倚天剑则轻些,拿它的人顺便再拎上包袱。剩下的那个人,把洞外的三只野鸡和果子带上,果子是我刚采下来的,比较新鲜,野鸡正好炖了给芷若补身,这东西营养可是相当丰富的!”   三女对视了一眼,同时去拿屠龙刀。我看得心中一阵欢喜,三个老婆果然是心地纯洁的可爱女孩啊!雪盈站得较近,月儿出手敏捷,两人各拿了半截屠龙刀,敏敏却是慢了一步。正在敏敏发愣的时候,月儿和雪盈不约而同地出了手,一人拿了半截倚天剑。   敏敏有些哭笑不得,叹了口气,道:“好吧!”   她转身出了山洞,把果子和野鸡带了进来,然后把果子装进包袱里,背在背上,一伸手,又拎起三只鸡,道:“咱们可以走了吧?”   我哈哈一笑,抱着周芷若站了起来,拣起地上的外袍盖在她身上,道:“咱们出发吧!”   三女点点头,拿起了各自的“装备”……   三天后,午后,我用过饭,推开了周芷若的卧房门。她正拥着被子,欣赏着窗外的美丽景色。美丽的脸上一片宁静和恬适,阳光照在她身上,更衬得她美丽动人。   我走上前,把她裸露在被外的两条玉臂塞进被中,关切地道:“注意身体,小心着凉。”   “人家不冷!”   周芷若将两条玉臂又亮了出来,“再说,人家的身子已经好多了!”   “那也不行!”   我又把她的手臂按了进去,“你不担心我还担心呢!乖,听话!”   “可是人家这么着不舒服啊!”   芷若嘟起了小嘴。   “那你说怎么样才舒服吧!”   我道:“前提是你不许把胳膊伸出来。”   “人家想躺在夫君怀里!”   她是从昨天开始叫我夫君的,现在一听这两个字,还是忍不住一阵兴奋。我点了点头,“好吧!”   我坐在了床边,将她柔软的身子抱入了怀中,然后用被子将她的身子盖好,道:“这样可以吗?”   芷若点点头,慢慢将臻首靠在了我的胸口,仰起脸来,向我温柔地一笑。   “听小玲小翠说,你今天胃口不错,足足吃了两碗饭呢?”   我轻抚着芷若的长发,柔声道。   “是呀,人家觉得身体好了许多,精神也很不错,心情好,所以吃的就多啦!”   我点点头,道:“这些天的饭菜还满意吗?”   “人家听说这两天的饭菜都是夫君安排的,人家吃得很合胃口,只是口味有些淡了,人家想吃些带荤腥的。”   “不是每天都有鸡汤吗?”   芷若撅了撅嘴,“那么一点点,怎么够喝,人家再要,夫君又不给!”   我微笑道:“那是怕你喝多了伤胃,生病期间尤其要注意饮食……好吧,看你这两天恢复得这么快,明天给你加个肉菜,但是,可不要吃多了哦!”   芷若欣喜地点点头,接着她又小声道:“夫君,人家今天觉得那里痒痒的,有些难受……”   我一愣,“哪里?”   芷若的脸红了,她微垂下头,小声道:“就是那天你在山洞中见到的那里啊!”   我一下子警觉起来,道:“我刚刚还想问你呢,昨天丫头们给你擦身子时就发现你那里有些红肿,她们还以为我跟你那个了呢,结果她们不好意思问我,却告诉了雪盈,雪盈刚刚吃饭时问我,问得我稀里糊涂的……芷若,当初你跌下水中是在天癸期吧?”   看着我严肃的目光,芷若也不再感到不好意思了,她郑重点了点头,然后小声道:“夫君,有没有事啊?”   “你一定是天癸期着了水,具体情况要等我看过了才知道,芷若,脱衣服!”   芷若有些犹豫,“夫君,这……”   “还这什么呀!”   我一挥手,郑重地道:“芷若,你如果还想给夫君生宝宝的话,就马上脱衣服!”   芷若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不再说什么,掀开被子,迅速地脱起衣服来……   我俯身趴在脱得一丝不挂的芷若膝前,仔细地观察着,芷若满面担忧之色,“夫君,怎么样啊?”   “还不太清楚,芷若你把腿张开些。”   芷若此时不再害羞了,带着一脸忧色,温顺地张开了双腿。   “吱……”   门开了,雪盈走了进来,一进门,她愣了,“夫君,你们在做什么?芷若妹妹还在病中,现在不可以啊!”   我依旧趴在那儿看,头也没有抬。芷若抬起了头,满脸委屈和担忧,“姐姐,我恐怕生不了宝宝了……”   “什么?”   雪盈焦急地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芷若委屈的解释着,我依旧趴在那里仔细地观察着,只是不知不觉中房中的人越聚越多,大家的脸上带着忧色,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我的身影。   良久,我抬起头,重重吁了口气,“还好,发现得早,芷若你可以放心了。”   芷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脸上挂满了喜悦的泪珠,“太好了,我还可以给夫君生宝宝!”   旁观众人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纷纷开始向芷若祝贺起来。   我活动了一下腰骨,道:“我这里的药不够,需要马上去配上一些,雪盈,你们给芷若洗一个澡,等我回来给她用药。”   雪盈点点头,“夫君放心,我们会办好的。”   我点了点头,拍拍芷若的肩头,道:“放心吧,没事的。”   芷若抬起头来,眼中一片迷离,她神情地道:“夫君,我相信你。”   我轻托起她小巧圆润的下巴,在她微微颤动的唇瓣上轻吻一下,道:“乖乖在这里洗澡,夫君一会儿就回来。”   芷若望着我点了点头,小声道:“人家会乖乖的……”   敏敏忍不住了,推了我一把,“还在这里肉麻,赶紧去吧!“我夸张地一揖,“娘子吩咐,小生这就去。”   在经过门口时,我凑过脸去,在靠近门边的婷婷圆润的耳珠上轻轻舔了一下,在婷婷不依的娇嗔声中,我大笑着开门而去。 正文 第80章 南山献帖   到了药铺,我抓好了药,又挑了三四支上好的人参包了起来,然后向客栈赶去。   今天天气很好,街上行人也很多,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忽然前方传来一阵骚乱,一个三旬汉子匆匆忙忙穿过人群,飞步向这边奔来。本来街上行人便多,他这么一冲,把旁人带得东倒西歪,顿时一阵骚乱。   我心中烦意大起,偏巧这个人是向我冲来。在两人即将接触的一刹那,我身子一侧,右脚一伸。只听“呼”地一声,那人凌空飞了出去,随即伴着一声“哎呦喂”那人摔在了一个水果摊上,“哗啦啦”声向,水果摊被他压散,水果滚了一地。   那人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结果一脚踩在一个苹果上,顿时,又是一声“哎呦喂”那人一脚蹬空,四脚朝天地倒了下去。观众一阵哄笑,除了幸灾乐祸还是幸灾乐祸。   那人这次倒是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拔出单刀,站在原地大吼道:“是谁暗算你家大爷?”   没有人应声,那人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样子极其嚣张。观众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不自觉地有些畏缩。我漫步向前,悠然道:“哪只赖皮狗在这里叫唤呢?”   那人的一双眼立时就落到了我身上,恶狠狠地道:“刚刚绊我的就是你么?”   我缓缓点头,“不错!”   “那就要怪你不开眼了!”   那人一声大吼,挥刀向我冲来,到了面前,手中刀当头斩下!我微微一笑,右手食、中两指似缓实疾地夹了出去,将刀稳稳地夹在了半空中。   那人用力下劈,刀却纹丝不动。他一咬牙,反手回抽,可是结果仍是一样,刀仍是那般夹在我的手指间,一动不动。   那人心一横,大喝一声,飞起右腿,当胸向我踢来!我左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抓到了那人脚踝,手指用力,不深不浅地按了下去。那人当即发出一声惨叫,松开刀柄,向后摔了出去。   我双指将刀夹了过来,拿在手中,看了两眼,道:“就这破铜烂铁再加上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来我面前撒野,看清楚了!”   我左手执刀,右手双指向刀上弹去,“铮铮”几声,一把钢刀在我手中支离破碎,化成了地上的一块块铁片,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刀柄。   观众爆出了一阵喝彩声,那人却吓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道:“小的寿南山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英雄饶命!”   “寿南山?”   我脑中闪过一个熟悉的人物,“你可是有个外号,叫做‘万寿无疆’?”   寿南山苦着脸道:“那是江湖上的朋友取笑小的行事胆小畏缩乱叫的,实不足挂齿。”   我点了点头,“你起来,这里人多,你跟我找个人少的地方,我有话问你。”   寿南山站了起来,指着前边的酒楼道:“英雄,那里可以吗?小的做东,向英雄赔罪。”   我点了点头,“就那里吧!”   “小的前面带路!”   寿南山躬着身子道:“英雄,请!”   我哼了一声,跟着他向酒楼走去。   酒楼中,寿南山向我敬了一杯酒,恭谨地道:“再次向英雄表示歉意,请满饮此杯!”   我向他望了一眼,点了点头,接过酒杯喝了下去。寿南山看我喝了下去,这才坐下来,“英雄请用菜。”   我夹了口菜,送到嘴里,然后放下筷子,道:“我有话问你。”   寿南山恭恭敬敬地道:“英雄请讲。”   “你刚刚如此匆忙,却是为了何事?”   寿南山不敢隐瞒,恭谨地道:“小的是奉家师圆真之命,去送英雄帖的。”   我点了点头,“拿帖来我看。”   寿南山从怀中摸出几张红色的帖子递了过来。我拿过来一看,见是邀请点苍派浮尘子,古松子,归藏子等剑客的请柬。点苍诸剑成名已久,但隐居滇南,从来不和中原武林人士交往。现下少林派连他们也邀到了,可见这次大会宾客之众,规模之盛。少林派领袖武林,空闻、空智、空性亲自出面邀请,料得接柬之人不论有何要事,均将搁在一旁,前来赴会。   我想了想道:“你给我讲讲这次英雄的会的情况。”   “英雄有所不知,我师父擒获了一个鼎鼎大名的人物,叫作金毛狮王谢逊。我们少林派这番要在天下英雄之前大大露脸,当众宰杀这只金毛狮王,因此这个英雄大会嘛,便叫作‘屠狮英雄会’。”   我强忍怒气,又问:“这金毛狮王是何等人物,你可看见了么?你师父如何将他擒来?这人现下关在何处?”   寿南山道:“这金毛狮王哪,嘿嘿,那可当真厉害无比,足足有小人两个那么高,手膀比小人的大腿还粗,不说别的,单是他一对精光闪闪的眼睛向着你这么一瞪,你登时便魄飞魂散,不用动手,便得磕头求饶……”   我听他说的天花乱坠,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只听他又道:“我师父跟他斗了七日七夜,不分胜败,后来我师父怒了,使出威震天下的‘擒龙伏虎功’来,这才将他收服。现下这金毛狮王关在我们寺中大雄宝殿的一只大铁笼中,身上缚七八根纯钢打就的链条……”   我越听越怒,喝道:“我问你话,便该据实而言,这般胡说八道,瞧我不要了你的狗命!金毛狮王谢大侠双目失明,说甚么双眼精光闪闪?”   寿南山的牛皮当场给我戳穿,忙道:“是,是!想必是小人看错了。”   我道:“到底你有没有见到他老人家?谢大侠是怎么一副相貌,你且说说看。”   寿南山实在未见过谢逊,知道再吹牛皮,不免有性命之忧,忙道:“小人不敢相欺,其实是听师兄们说的。”   寿南山为人胆小猥葸,不为圆真所喜,更为众师兄弟所讨厌,虽是拜在圆真门下,却未的传授什么武功,一些机密琐事也无从得知,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来。我有些失望,打发他仍去送帖,自己下了酒楼,径回客栈。   回到客栈,芷若已经清洗完毕,所有人都在等待我的归来。我向小二要过一个罐子,将各种药物按一定比例投入,然后倒入请水,在火上煮沸,药物逐渐变成了乳白色的药糊状物体。待温度降下来之后,我端着药罐到了芷若身边,在众女的注视下,我用手机将药糊细细涂抹在芷若下半身的红肿之处。我涂得很仔细,没有放过一个角落。芷若小脸羞红,两条雪白的大腿在轻微地颤抖着,但目光中却流露着无比的幸福。   “好了。”   我站了起来,“芷若,感觉怎么样?”   “凉凉的,很舒服,而且既不痛也不痒了。”   我点点头,“这药物会被你的肌肤迅速吸收,起到消肿止痛的作用,你暂时不能穿衣服,待半个时辰之后才可以穿。以后每天早晚洗过澡后,都要涂抹一次,连续七天,就应该没事了。”   芷若红着脸点点头,用蚊蚋般的声音道:“多谢夫君!”   我笑了,“这是应该的,不要跟我说谢字,不然太显得生疏了。”   芷若点点头,“人家下次知道了。”   “就让芷若妹妹休息一下吧!”   雪盈道:“大家不要聚在这里了。”   我点点头,“不错,大家都回自己的房间吧,让芷若静一静。”   我俯身给芷若盖上锦被,向她一笑,然后拉过诸女出了房间。   “夫君,我们三个有事问你。”   出了门,雪盈、月儿、敏敏三人走到我面前,肃容道。   我一愣,“很重要么?”   三女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那好,你们到我房间来,顺便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进了房,三女脸上都是一片严肃。我愣了愣,往床边一坐,道:“究竟是什么事啊?”   “夫君,我们想问你……”   雪盈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下了很大的决心,“为什么我们至今也没有怀上宝宝呢?”   “这个……”   我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雪盈竟然问出这个问题来。   “我和敏敏妹妹和夫君相处时间不是很长,但月儿妹妹可是一直跟在夫君身边,可是连她也没有……还有这么多姐妹,连一个怀孕的都没有……”   雪盈这一番话,无疑指明了问题出在我身上。我苦笑了一下,“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   一直低着头的敏敏忽然抬起头来,道:“是不是……和夫君练的武功有关系?”   “难道是双修功法?’雪盈道:“夫君一共练了两套双修功法,据我所知,双修讲究炼精还神,摸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是,夫君和月儿在一起的时候,是很少用那种功法的,月儿觉得不太可能……”   我觉得异常尴尬,三个女人在我面前讨论我不能生育的问题,委实令我有些颜面扫地的感觉。我沉默了一阵子,吐了口气,道:“让我好好想想,你们先出去吧!”   说着,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阵沉默,接着是三女起身的声音,然后是开门、关门。我睁开眼睛,扫视了一眼,房中已空无一人。我叹了口气,“这件事,怕是只有幻真知道了,说起来,真有些伤自尊啊!”   我又摇了摇头,开始在心中呼唤起幻真来……   “老公啊!你怎么总是在人家睡觉的时候找人家啊!”   幻真打了个呵欠,娇慵不堪地道。   我苦笑道:“好老婆,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间睡觉,先起来啦,我有事问你,问完了你再睡。”   “好吧,什么事?”   我轻叹了一声,“老婆,那个,她们跟我那么久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怀上孩子啊?”   “是我做的啊!”   幻真的声音中透出一股理所当然的意味。   “我就猜到和你有关!”   我苦笑道:“为什么啊?”   “第一个宝宝自然要人家来生,我可不能让别的女人抢了先!”   “这个……可是……我该怎么向她们解释啊?”   幻真沉默了一阵,忽然道:“老公,要不了多久,你就该到这部小说的最后部分了,一旦你完成了全部历程,你就会自动从书中世界回到现实中来,那时,你们就要分开了啊!”   “分开?”   一个从没想过的事情忽然间跃上了心头,只是两个字,却在我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一股不知名的哀伤自心湖深处升了起来,渐渐扩散弥漫,充满心中的每一寸空间。不期然的,泪珠已滚落腮边……   痛?是的,心在发痛,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扯绞着我的心,我的身子不自觉地开始颤抖起来。   “不要哭啊!”   幻真的声音急促地响了起来,“老公不要伤心啊,人家有办法的!”   “真的?”   我惊喜交集。   “嗯。”   幻真的声音坚定地响着,“你忘了复活纪晓芙的事了么?真真的能力虽然不能把书中的世界现实化,但可以把她们现实化,凭借你对她们的思念,人家便可以把她们从书中世界提取出来。”   “可是……她们毕竟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们可以适应吗?”   我不由又有了疑问。   “那就是你的工作啦,老公!”   幻真道:“我得先准备一下了,毕竟一下子十多人不是那么省力的,你那里一年只相当于我的一天,说不定几小时后我就要帮你把她们弄出来了。”   我点点头,“那好,你去忙吧,我也得想想该如何向她们解释她们不能怀孕这个问题了……”   幻真嘻嘻一笑,道:“好吧,不过,在此之前,你先吻人家一下!”   “可是,要怎么才吻得到啊?”   “你把要吻人家的这个心意传送过来就可以了,人家就能收到。”   我点了点头,按照幻真说的那样,把心意传送了过去。   “嘻……人家收到了,老公你的技术大有进步啊,一定是天天练习的结果吧!”   “这……”   我哭笑不得。   “好啦,人家去忙啦,拜拜老公!”   说着,心中忽然消失了幻真的影子。   我轻轻叹了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心道:“这口气,比不久之前,委实要轻松多了。” 正文 第81章 再赴少林   “果然是武功的原因!”   雪盈道:“夫君知道解决的办法吗?”   我点头道:“我估计体内武功要融合如一的话,还需要一年的时间。”   “还需要一年那!”   月儿有些失望地道:“月儿好想为夫君生宝宝啊!”   我微笑道:“月儿乖,你的年龄还小,太早生宝宝对以后的身体不好,再等一年吧,也要不了太久的。”   “月姐姐,这是勉强不来的,”   敏敏道:“一年是必须等的。”   “对啊!”   我道:“这一年内我也能把武林中的事处理完了,到时候咱们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住下来,你们安心地给夫君生宝宝!”   月儿脸上露出了憧憬的神色,轻轻道:“那时一定会很甜蜜!”   “山明水秀的地方……”   敏敏忽然道:“听说雪盈姐姐吗里就不错啊,我们可以住在那里。”   “终南啊……”   我点点头,“我喜欢,山好,水好,更重要的是那里是我和雪盈定情的地方。”   雪盈眼中隐含笑意,娇媚地瞟了我一眼。   “对了,夫君,你不是有事要告诉我们吗?”   月儿抬起了头,“是什么事啊?”   “是这个东西!”   我拿出了特意向南山要来的一张英雄帖,道:“少林寺召开英雄大会,其目的自然是义父和屠龙刀,各位娘子,你们看。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三女依此传看了那张英雄帖,雪盈道:“那上面写的日期是五月初五端午节,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还是不要急,等芷若妹妹伤好了再说。”   我点点头,“这次英雄大会,峨眉派必定是在受邀之列,而现在峨眉派却是无人做主的局面。如果让芷若知道了,她一定会急于回去,这样对她的病情极为不利。我们还是先瞒着她,等她好了再告诉她。”   三女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夫君说得不错,就这么决定了。”   七天后,芷若的房中。   我俯下身在芷若的两腿之间看过,又试了试她的脉博,然后微笑着收回手,“恭喜你,芷若,都没有问题了,你从今天起,可以下床了!”   芷若迅速地穿好衣裙,跳下床去,在房中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道:“总算自由了,前几天可把我憋坏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她美丽的身影在面前走动着,道:“该忍的还是得忍,不然你怎么能好得这么快?”   芷若笑笑,在房中转了几圈,裙裾飘飘,秀发飞扬,显得娇美之极。我心中暗赞了一声,拍拍床边,“芷若,到这儿来。”   芷若向我一笑,“来了。”   她像一只乳燕向我怀中投来。我张开双臂,只觉一个轻盈的身子投进了怀中,幽香满怀。我低下头,嗅着芷若鬓边的发香,深吸一口,那香味直沁入脾肺中去了。一阵舒爽,让我觉得有种飘飘欲醉的感觉。   芷若在我怀中拱了拱,“夫君,你怎么总是闻人家的头发啊?”   我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道:“宝贝儿,你不觉得你的头发很香吗?就像山间那盛开的兰花的香味,很吸引我啊!”   芷若仰起脸,娇柔地道:“可是,夫君,你不觉得人家身上还有些东西更吸引你吗?”   “哦?”   我仔细凝视着她的俏脸,只见她的小脸上春光荡漾,眉梢眼角透出缕缕春情,如春花之初绽。我心中一动,“宝贝儿,你……”   芷若娇羞地瞟了我一眼,然后迅速地将脸埋进了我的怀中,细声道:“人家的身子已经好了,夫君,芷若想像其他姐妹那样,从身体上和心灵上都成为夫君的女人……夫君,今晚,你来芷若房里,好吗?”   说到最后,她的话语愈加低不可闻,最后,她埋在我怀中的俏脸已似火烧一般通红。   我心中一跳,说实话,我没想到,温柔娇弱的芷若也会主动提出这般大胆的要求。是她变故之后心性改变,还是真情爆发呢?短短的十数天间,她死心塌地地爱上了我,虽说大变之后易于接受感情,但这时间也未免太快了些吧!是芷若心中一直有我的影子,还是幻真的异能带给我吸引女性的魅力呢?或者是一半一半?   抱着佳人柔软的身子,听着她富含深情的款款细语,我忽然有种恍在梦中的感觉。心中很想答应她的要求,如她所言一般,全身心地拥有她。但时不我待,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这些风花雪月、儿女柔情的事情还是暂且放到以后吧!   久久不见我回答,怀中的人儿忍不住抬起了头,小脸上是一片凄然之色,她幽怨地道:“夫君不喜欢人家吗?为什么不说话?”   我低下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吻了一口,道:“我怎会不喜欢我的芷若呢,只是眼下有件事要办,而且时间已经相当紧迫了。”   “是什么事啊?可以告诉人家吗?”   芷若楚楚动人地道。   “当然,而且这件事你也需要参加的。”   我从怀中拿出那张英雄帖,把五月初五端午节英雄大会的事告诉了她。   芷若听完后,沉默了一阵,她道:“夫君,你的意思,芷若要不要回峨眉去准备?   “你不是要完成令师遗命,把峨眉发扬光大吗?”   我道:“这次英雄大会就是一个契机,你难道不想去吗?”   “人家心里面最想做的事就是永远和夫君在一起,什么光大门派,称霸武林都是虚幻而已,人家已半点不放再心上。”   我有些感动,道:“我知道芷若的心意,但目前你仍是峨眉的掌门,而且现在峨眉上下群龙无首,你还是回去一下吧!如果你不愿意再担任峨眉掌门的话,待大会结束之后,你选好一个接班人,把掌门之位传授与她,那时,你就可以了无牵挂地跟在夫君身边了。”   芷若想了想,点了点头,“既然夫君这么说的话,芷若就这么办。现在离端午节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芷若想吃过午饭就走。”   我点点头,“那你准备一下,收拾收拾东西,我出去看看。”   “不!”   芷若紧紧拉住了我的手,“人家的东西都在那个包袱里,不需要怎么准备,从这一刻开始,到人家离去之时,夫君都要一直陪在人家身边,可以吗?”   我一笑,坐回了她身边,再次将她抱进怀里,道:“好,我答应你。”   芷若紧紧依偎着我,眼中幸福的光芒在闪耀……   数日之后,我,月儿,敏敏,雪盈,纤纤婷婷姐妹,还有小玲、小玉八个丫头到了河南少室山下。   时间已届端午,前来参加这次大会的武林人士络绎不绝。少林派出了数十名知客人僧人在山下相候,人数虽多,却也有条不紊。   我们随着人流,向山上走去。刚到山腰,半空中忽然爆起一朵五彩的礼花,花作火焰形状,紧接着又是八声爆响,空中又散开了八朵火焰形礼花。我轻叹了口气,“他们已经知道我来了。”   婷婷眨着大眼睛,不解地问,“夫君,怎么回事啊?”   我一笑,“刚那九朵礼花是明教的讯号,向全教教众通告,教主已经到了。哥哥必定早就到了,所以这九朵礼花指的就是我了。看着吧,不一会儿就该有迎接的人了。”   果然,在山门前正立着哥哥的身影,他身后是杨逍、范遥、韦一笑、周颠、说不得、铁冠道人、彭和尚、及五行旗旗使。   我停下脚步,静静地注视着哥哥。他忽然向前走了几步,到了我面前,缓缓伸出了右手……   我望着他中诚挚的神色,心头一软,轻叹了口气,伸出自己的手,握了上去。这一握,意味着兄弟间隔阂的消除,两颗血脉相连的心再一次联结了起来,浓浓的温情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流动着……   “好!”   身侧响起了一阵喝彩声,大家的脸上挂着笑意,是那种从心底流出来的欢喜。   我重重握了一下哥哥的手,道:“义父的情况怎么样了?”   哥哥叹了口气,眉间堆叠着一片愁云,道:“我们还是到里面谈吧!”   我点点头,招呼众女,跟着哥哥向明教的临时驻地行去。……   “这么说,这三个老和尚相当难对付了?”   听完了哥哥的述说,我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悠然道。   “嗯。”   哥哥点了点头,“估计我一个人至多支持到四百招,加上外公和杨左使的帮忙,也堪堪打了个平手,但若继续下去的话,十有八九要败的……对了,弟,外公的情况……”   我道:“有我的回天丹,自然无事,只是外公已经年迈,以后这种耗费体力和精力的比试还是少参加为妙……”   哥哥点了点头,“我知道。不如我们兄弟联手,去破他们的金刚伏魔圈,我相信,一定可以救出义父的!”   我微微一笑,“其实,根本就用不着我们联手。”   我指着月儿和雪盈道:“哥,你信不信,她们两个就可以破得了。”   “她们?”   哥哥的目光落在我身侧的二女身上,眼神明显带着怀疑,“她们可以吗?”   我一指雪盈,“她,身负九阴真经绝学,九阴真经的威力你不该怀疑吧!”   我又指月儿,“月儿追随我时间最长,而且奇遇连连,上次我用的那个‘修罗七绝’她也会。而且,凭她一掌便让陈友谅吐血,这功力,也是不凡了吧?”   周颠‘忽’地站了起来,“副教主,我看这两个姑娘娇娇嫩嫩的,会有那么厉害?俺老周不信!”   我微微一笑,“你若不信,不妨一试。”   “好!”   周颠走到雪盈面前,道:“这位姑娘,周颠想领教一下。”   雪盈微微一笑,转头看了我一眼,意在征询。我道:“去吧,把你的本领证明给大家看。”   雪盈点点头,随着周颠到了院中,我们一众人等也跟到了院中,准备观战。   周颠摆了个起手势,“这位姑娘,请出招。”   雪盈一笑,娇躯轻弹,纤掌幻化出一天爪影,向周颠罩去。我不由得苦笑道:“这一出手就是‘九阴白骨爪’,老周这下有的苦了。”   雪盈体态似仙,身形忽进倏退,纤纤玉掌划出翩翩爪影,极尽“奇”、“诡”二字之妙,周颠完全落在挨打的地步,战场情势尴尬之极。   “罢了!”   周颠叹了口气,停手罢战。雪盈身影翩然后退,飘落在我身边。我微笑道:“如何?”   周颠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她的身法不在吸血蝙蝠之下,变化之巧妙又远在杨逍之上,俺周颠毫无胜算,打她不过!”   “那还要不要再试试她?”   我一指月儿。   周颠想了想,跃上旁边的树上折下两枝树枝,去掉多余的枝叶,递给月儿一枝,道:“以木作剑,比兵器!”   月儿点点头,欣然接过树枝,跃落场中。周颠举起了树枝,摆了个刀的姿势,道:“这次我先出手了!”   说着,“刷”地一刀向月儿砍了过去。   月儿一笑,待树枝堪堪劈到面前,她手腕一振,一蓬密集的灰影叠空而起,堆砌出一朵朵盛放的剑花,密集如雨点一般当头向周颠罩落。   我又是一声苦笑,“月儿这丫头,一上来就是‘千树万树梨花开’,试问这种剑法,让周颠怎么应付得来?”   周颠只觉手上一轻,那枝树枝已被对方无情的攻击绞为数段,而那蓬剑影仍是毫不留情,密密麻麻地当空罩来。周颠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我的妈啊!”   连忙放弃抵抗,双手抱头地蹲了下去。   月儿微微一愣,手腕一振,那密集的灰影又还原成本身那根树枝的形态,“啪”地一下子,敲在了周颠的额头上。   周颠又是一声“我的妈啊!”   跳了起来,伸手一摸,额头上鼓起了一个小包。月儿一脸赧色,“对不起,我没有做到收发自如。”   周颠连忙摆手,道:“没事,其实纯是我老周逞能。还好用的不是铁剑,不然的话,老周吃饭的家伙就得挪挪位了。”   “月儿。”   我板着脸道:“以后在没有练习纯熟的时候,日常切磋武功时不许使用‘千树万树梨花开’等三招剑法!”   月儿点点头,“人家知道,以后不会了。”   “她们两人果然是身负绝学!”   哥哥道:“弟,我信了你的话了,只是她们两个不是明教中人,去代明教救人的话,天下英雄问起来,于我教脸上不好看,还是你我兄弟联手吧!”   我想了想,“你说得也有道理,明天你带我去见见那三位老和尚,看看情况再说。”   哥哥点了点头,“那好,咱们明日再赴后山,去会一会少林高人!” 正文 第82章 独战三僧   大雄宝殿上,空闻道:“张教主今日前来,想必仍是为了谢施主之事了?”   哥哥点点头,“昨日舍弟赶到,听闻三位神僧神功盖世,实盼一见,还望方丈应允。”   空闻道:“教主言重了,贤兄弟皆是当世英杰,三位师叔必定渴望一会。”   我道:“还烦方丈带路。”   空闻点点头,举手道:“请!”   领着我等走向寺后山峰。   到了后山,空闻、空智、空性合什到松树之旁,躬身禀报。   黄面僧人渡厄道:“张教主今日又来赐教了。”   哥哥道:“尚请大师原谅!”   渡厄道:“好说,好说。听闻令弟也已到了,不知是哪一位?”   我飘身上前,道:“在下张无忧,见过三位高僧。”   三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白脸老僧渡劫道:“副教主果是风采不凡。不知今日之事,贵教几位上来动手啊?”   哥哥望了我一眼,“弟,你说呢?”   渡厄言道:“老僧前日说过,贵教倘若再有一位和教主不相伯仲的,只须两位联手,便能杀了我们三人,倘若副教主和令兄一样武功的话,你们两人同上,便可将人带走。”   我微微一笑,“今日之事,实是无忧想和三位神僧切磋一番,与家兄无关,三位高僧,请!”   说罢,我脚尖一点地面,便如离弦的箭一般,破空直上,正是那式“云雀钻”哥哥想阻拦我却也没来得及。   我拔升十余丈,身影在空中似苍鹰般转了六七转。一声清啸,天雷掌地一式“天雷初现”带着雷鸣般的剧烈响,当空罩下。   三僧的黑索难以及远,不约而同地一掌向上劈来,三股掌力汇成一股巨力,自下而上。“轰”地一声剧响,我向上弹飞三丈,“第二式‘雷动山河’!”   双掌闪耀着金芒,分成两股巨力,呼啸而下。   渡厄双掌劈出,接下了我的左掌,渡难渡劫各出一掌,接下了我的右掌。轰然声中,我再次向上飞起。“好!”   我一个倒翻,泄落在地,迅捷无比地拍出八掌,正是第三式,“八方风雷”三僧齐出左掌,接下了我的掌力,接着右手一扬,三条黑索似三条张牙舞爪的墨龙,迎面点来。   我双手左拨右带,一卷一缠,将三根黑索卷在一起,接着运力后拉。三僧索上所带劲力被我绞得乱作一团,此时见我运力后拉,三人也同时用力,不让我得逞。   我双掌倏放,三条黑索“唰”地倒射回去,我飞身向前,向三条黑索上各弹去了一股内力,同时在身影的急速旋转中,向三僧轻飘飘地拍出三掌。这正是天雷掌的第五式“轻雷细雨”三僧被我闹得手忙脚乱,既要小心不要被黑索回击自身,又要应付我在黑索上弹上的力道,还得应付那飘忽莫测的掌力,应对得相当辛苦。   我微微一笑,右掌竖立如刀,一掌掌劈出,右手一指指点出。三僧刚恢复正常的黑索被砍得弯曲转折,双丰劲力的每一次撞击都让黑索扭曲不止,难以组成金刚伏魔圈的真正雏形。指风在掌风的间隙中自由地活动着,给予敌方无情的打击。这是第六式“雷神决”我双掌合什,凝聚体内澎湃的真气,紧接着合什的双掌蓦然分开,一股浩然巨力自双掌间轰然而出,与此同时,又有两股莫名的巨力自两侧向中间猛击!天雷掌第七式“雷神拜佛”以它强横的姿态,恐怖的威力横空出世,无情地向三僧击去。   三僧不约而同地抛下黑索,同出双掌,共抗这股巨力。轰然声中,石屑漫天,我一个倒悬,身影拔空而起,似一条翻滚的白龙,向三僧中功力最低的渡劫头顶击去。这是第四式“狂雷疾电”的后半式“疾电”渡劫身影一晃,忽地出了树洞,双手五指虚抓,握成空拳,两掌呼啸劈出。“须弥山掌?”   我心中一动,再提功力,身影忽然加快,当头一掌,向渡劫罩下。   双方劲力接实,又是一声剧响,我只觉手掌一麻,身上传来一股大力,我凌空翻了一个跟头,卸去了那股力道,接着飘落在地上。回头看渡劫,他已然不在当初的位置,而是向后退出了七八步。她的那棵松树下,洒落一地针雨。   忽觉身后气流大变。我陡然转身,双掌在身前幻化出一个个手印,堆叠而起,当胸缓缓推出。在金芒闪耀中,渡难、渡厄的两条黑索被击得倒飞回去,紧接着是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   两人不约而同地弃了索,双双拔空而起,隆隆雷鸣声中,那股排山倒海的巨力就此从他们身下呼啸而过。   我叹了口气,“这天雷掌最刚猛的一式‘雷神降世’竟然没打中,真是……”   一开始我就没有让他们把这金刚伏魔圈组成,我知道三人心意相通的功夫相当厉害,真要让他们把着圈子组成,斗将起来将会相当费力。于是我一出手便是“天雷掌”凭借强大的掌力先声夺人,并数次逼迫他们和我对掌,途中还阻止了他们组成金刚伏魔圈,因次说来,这一场少林三僧处在被动之中,被打得相当郁闷。   这一番极耗内力的拼斗,少林三僧消耗不少,渡劫很可能受了内伤,再斗下去他们必败无疑。如若照如此下去的话,我再斗用上一次“修罗七绝”三人就难保完整了。   但是这样的话,义父被救,英雄大会也就举行不起来,我扬名天下的心愿更是无法满足了。这样的事,我岂会做?   我一笑,道:“这一次是在下取巧了,三位大师的金刚伏魔圈尚没有组成。如今大家都累了,我看还是改日再战如何?”   三僧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番话来,这下他们憋了一肚子的郁闷多多少少有了些发泄。渡厄道:“副教主在心理战上已经胜了,假如再斗下去的话,老僧三人必会因金刚伏魔圈的无法组成而产生嗔念。如此一来,我师兄弟无法保持心神稳定,必定会败。”   我摇摇头,“三位大师清修多年,岂会因为如此小事而妄动嗔念?在下觉得,到时候败的很有可能是在下。”   我这当然是胡说逗老和尚开心的,会不会赢我当然知道,自己肚子里一堆功夫还没有往出亮呢!   三人对我的“谦虚”相当开心,渡厄道:“副教主如此武功,想来尚在令兄之上,今日若是贤兄弟同时下场的话,我等支持不了数招便要败了。能同时见到如此少年英豪,至感欣慰。还望以此大好身手,多为苍生造福。”   我点点头,“多谢大师指教,我等必定尽力。”   渡厄道:“我等师兄弟三人,在此恭候贤兄弟再度莅临。”   哥哥上前道:“不敢,然而自当前来领教,谢法王是我兄弟义父,恩同亲生。”   渡厄长叹一声,闭目不语。   我们兄弟率同杨逍诸人,拱手与空闻、空智、空性等人作别,走下山去。   路上,月儿道:“夫君,月儿觉得再打下去的话,夫君一定会赢的,为什么不打了呢?难道夫君真的认为自己会输吗?”   我苦笑道:“要怎么打?人家的金刚伏魔圈让我限制得根本使不出来,这么打不是占人便宜吗?”   “可是,他们三个打夫君一个早已是占了夫君的便宜啊!”   “这个月儿,怎么还不住口,再问下去的话,我的用心非要给她曝光了不可!”   我心中暗暗不满。   敏敏忽然道:“月姐姐,一开始时那三个和尚不是一直在坐着吗,他们也没有怎么占夫君的便宜啊!”   月儿想了想,点了点头,“妹妹说的是,我倒是忘了。”   周颠道:“反正还有三天才是端午节,随便哪天两位教主一齐上阵,还不把金刚伏魔圈给破了?根本不用着急嘛!”   哥哥点点头,“周先生说得有理,弟,你明天休息一天,咱们后天再去。”   我点了点头,“好。”   确定义父可以得救,众人都是欢喜不已。我却暗呼不妙,一路上苦着脸,在想对策,思考着要如何才能把时间延迟到五月端午。   “夫君,你不舒服吗?”   敏感的月儿看到了我的苦脸,忍不住道。   “肚子有点不舒服,兴许是早餐里面有点问题。”   我皱着眉头道。   “那快些走,回去月儿给你揉揉。”   我苦着脸点点头,一抬眼看到敏敏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我想起敏敏刚刚对月儿说的那句话,心道:“这丫头知道了,真是聪明啊!” 正文 第83章 无忧装病   回到住所,哥哥和其他教众聊了几句就离去了。敏敏快步走到门口,探出头去看了几眼,接着转身关上门,向我神秘地一笑,“夫君,人都走了,不用装了。”   我翻身而起,把正给我揉肚子的月儿吓了一跳,她愣愣地道:“夫君,原来……原来你是装的。”   “你以为呢?”   我道:“刚刚还给我问这问那,要不是敏敏啊,怕是我的良苦用心都要给你破坏了。”   “什么意思啊?”   月儿有些糊涂,“人家怎么听不懂啊?”   雪盈道:“好像最先看破夫君心思的是敏敏妹妹,来,你给咱们的月儿解释一下吧!”   敏敏向我瞟了一眼,道:“今天咱们的夫君如果继续下去的话,一定可以胜得了那三位老僧的。可是夫君却中途停手,而且还自承不敌。很显然,夫君今日根本就不想获胜。他今日之战似乎只是为了试探一下三僧的实力而已。”   顿了一顿,敏敏又道:“夫君在五月端午之前,决计不会主动前往挑战三僧了,而且我认为,后天的事,夫君也一定会找借口,千方百计地推托……”   我叹了口气,苦笑道:“敏敏啊,夫君这么一点秘密,全让你说出来了,你还真是厉害啊!”   敏敏娇媚地一笑,“人家再厉害也是夫君的人啊!”   “只是,夫君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月儿不解地问。   敏敏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夫君行事,总是有他的目的的,但根据我的直觉,应该和成昆有一定关系……”   “敏敏真是深知我心啊!”   我叹了口气,道:“此下若我全力以赴,必可战胜三僧,救出义父。然而成昆呢,便要被他再次脱身不成?英雄大会举办不起来,成昆也就会再次隐匿起来,以后再找他可不是这般容易了。”   敏敏皱了皱眉头,“夫君的话,敏敏不是很明白。”   “敏敏,你可知圆真为何要举办这英雄大会?为何又千里迢迢把义父从卢龙运到少林寺?”   敏敏想了想,道:“必和屠龙刀有不小的干系。”   我点点头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人人皆知,得了屠龙刀,便可成为武林至尊,此后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咱们暂且不管究竟这传说是真是假,屠龙刀对武林中人具有无庸置疑的诱惑力。圆真布置已久。第一次想瓦明解教,第二次意图控制丐帮,两次奸谋均是功败垂成。这一次他召集天下英雄来此,自是想借此良机,一跃成为武林至尊。”   雪盈道:“武林之中,崇尚的是武力,没有一定的实力,什么事都不好办。圆真虽然有此意图,以他的武功怎可能胜过天下英雄,成为武林至尊?”   “我明白圆真的意图了!”   敏敏道:“圆真以谢大侠和屠龙刀为饵。鼓动群雄自相者争斗残杀。大会上,明教要救谢大侠,势必要与天下英雄为敌。斗到后来,不论谁胜谁败,明教的众高手少说也当损折一半,元气大伤。夫君,斗到最后,武功第一的名号多半要落到你兄弟其中一人手上。于是少林群僧说道:‘张教主技压群雄,实乃可敬可贺,本寺谨将谢大侠交于张教主,请张教主到寺后山峰顶上亲去迎取便是。’于是大伙儿一齐来到峰顶,张教主便须独力去破那金刚伏魔圈。若是旁人上前相助,圆真的党羽便道:‘技压群雄的是明教张教主,跟旁人可不相干,阁下还是站在一旁的为妙。’夫君,试观天下英雄,要想一忍不住战胜三僧,破那金刚伏魔圈,除了夫君之外,我看无一人有这等实力。可是夫君夺得这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就算身上毫不带伤,也不知已耗了多少内力神功,到那时如何是这三位老僧之敌?结果谢大侠是救不出,反而自己死在三株苍松之间……”   月儿不由得握住了我的手,小手冰凉,“妹妹说得好可怕……”   雪盈柔声道:“敏敏妹妹只是分析圆真的想法而已,我们现下知道了,怎会再中他的计?妹妹无须多想。”   敏敏继续道:“这么一来,明教是毁定了。圆真再使奸计,毒死空闻,却将罪名推在空智大师的头上,这一着安排起来十分容易,只须证据捏造得确实,不由得少林僧众不信。于是各党羽全力推举,他老人家顺理成章的当上了方丈。他老人家一声号令,群雄围攻明教,以多胜少,聚而歼之。那时候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除了他老人家之外,只怕旁人也争夺不去。屠龙刀不出现便罢,若在江湖上现了踪迹,天下英雄人人皆知,这把宝刀的正主儿,乃是少林寺方丈圆真神僧。宝刀的得主若不给他老人家送去,只怕多有不便哪!”   雪盈不觉点点头,“正是如此,这圆真好大的奸谋!”   “既知他的奸谋,咱们便可细心策划,让他的奸计难以实行。”   我道:“让他的恶行,暴露在天下英雄之前。”   “夫君确是用心良苦。”   月儿道:“只是夫君为什么不向无忌大哥说明呢?”   我叹了口气,“哥哥为人至孝且极重情义,有时候感情便会大雇过理智,因此,我觉得还是不告诉他为好。”   “为今之计,夫君只用装病了。”   敏敏道:“明天,后天,大后天,撑过这三天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接下来两日,我一直趴在床上,壮作腹痛不止的样子,哥哥来探视过数次,担心不已。联手去破金刚伏魔圈的事他也不再提起。到得第三日上,我才渐渐缓过劲来,脸色趋于红润,也开始能下床行走。哥哥来看我时颇为高兴,我为不能同他去破金刚伏魔圈之事向他表示了歉意。哥哥哈哈一笑,毫不介意,全然不曾留意到我眼角流露出的一丝得意神色。   次日便是端阳正日。一早,明教群豪便匆匆来到了少林寺。少林寺前殿后殿、左厢右厢,到处都挤满了各路英雄好汉。各路武林人物之中,有的与义父有仇,处心积虑的要杀之报仇雪恨;有的觊觎屠龙刀,痴心妄想夺得宝刀,成为武林至尊;有的是相互间有私人恩怨,要乘机作一了断;大多数却是为瞧热闹而来。少林寺中派出百余名知客僧接待,引着在寺中各处休息。   武当派只到了俞莲舟和殷梨亭二位师叔伯。我兄弟上前拜见,请问太师父安好。二伯问起宋青书和陈友谅讯息,我等摇头不知。问起七师叔情况,得知他正在康复之中。这次宋远桥、张松溪二人所以不至,便是为了在山上护师保观,以防奸谋。俞莲舟又说起宋远桥自亲耳听到独子的逆谋之后,伤心愁急,茶饭不思,身子几乎瘦了一半,却又瞒着师尊,不敢说起此事,恐贻师父之忧。哥哥道:“但盼宋师哥迷途知返,即速悔悟,和宋大师伯父子团圆。”   二伯道:“话虽如此,但这逆贼忤逆犯上,险些害死七弟,决计饶他不得。”   说着恨恨不已。   此后一个时辰中,各路英雄越聚越多。华山派、崆峒派、昆仑派均有高手赴会,只峨嵋派无人上山。   我扳指算算芷若回去的时间,估计她应该能在今日赶到,心下稍安。   明教群豪聚在西厢的一座偏殿之中,并不和各路英雄交谈,盖明教怨家太多,仇人见面,只怕大会未开,先已和四方怨家打了个落花流水了。 正文 第84章 英雄大会(上)   午时将届,寺中知客僧肃请群雄来到山右的一片大广场上。那本是寺僧种菜的数百亩菜园,这时已然压平,搭起了数十座大木棚。群豪随着知客僧引导入座。各门派帮会中人数众多的自占一棚,人数较少的则合坐一棚。彭莹玉将场上杰出之士的来历,一一禀告我们知晓。群豪毕集,洵是盛会,许多向来极少在江湖上行走的山林隐逸,这时也纷纷现身。彭莹玉点查之下,场上不计明教,已有四千六百余人。但与会人众,多半是敌非友,众人均感忧虑。   众宾客坐定后,少林群僧分批出来,按着圆、慧、法、相、庄各字辈,与群雄见礼,最后是空智神僧,身后跟着达摩堂九老僧。空智走到广场正中,合十行礼,口宣佛号,说道:“今日得蒙天下英雄赏脸降临,少林派至感光宠。只是敝寺方丈师兄突患急病,无缘得会俊贤,命老衲郑重致歉。”   我和敏敏对视一眼,心道:“圆真果然行动了,空闻现在很可能已经被他软禁了。”   南宋末年,郭靖、黄蓉夫妇曾先后在大胜关及襄阳邀集天下豪杰,共商抗御蒙古人入侵的大计,此后将近百年,直至今日方始再有英雄大会,原是江湖上第一等的盛事,但主持者忽然患病,群雄不由得均感扫兴。   只听空智又道:“金毛狮王谢逊为祸武林,罪孽深重,幸而得为敝寺所擒。少林派不敢自专,恭请各位望重武林之士,共商处置之策。”   他本来生得愁眉苦脸,这时说话更是没精打采,说毕便即合十退下。   东南角上站起一人,身形魁梧,一把黑白相间的胡须随风飞舞,四顾群雄,双目炯炯有神,形相甚是威严。彭莹玉低声告知,这人是山东老拳师夏青。只听他声若洪钟,说道:“这谢逊作恶多端,贵派竟能擒来,造福武林,实非浅鲜。空闻、空智两位神僧太过谦抑,这等恶人,立时一刀杀却,也就是了,何必再问旁人?今日既是天下英雄聚会,咱们此会便叫作屠狮大会。将这谢逊凌迟处死,每人吃他一口肉,饮他一口血,替无辜死在他手下的朋友们报仇,岂不痛快?”   他的亲兄长为谢逊所杀,数十年来只是想找谢逊报仇。此言一出,四周便有数百人随声附和,都说及早杀了为是。混乱之中,忽听得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谢逊是明教的护教法王,少林派倘若不怕得罪明教,早就一刀将他杀了,何必邀大伙儿来此分担罪责?我说夏大哥哪,你有点老胡涂啦,做兄弟的劝你一句,还是明哲保身的为是。”   这番话说得阴阳怪气,但传在众人耳中,仍是清清楚楚。众人齐往声音来处瞧去,却看不见是谁。显然那人身材矮小,说话时又不站起,坐在人丛之中,谁也见他不到。   夏胄大声道:“是‘醉不死’司徒兄弟么?那谢逊与俺有杀兄之仇,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请少林众高僧将他牵将出来,老夫一刀将他杀了。魔教众魔头找上身来,尽管冲着俺山东姓夏的便是。”   人丛中那人又是阴恻恻的一笑,说道:“夏大哥,江湖上人人皆知,那把武林至尊的屠龙刀,乃是落在谢逊手中。少林派既得谢逊,岂有不得宝刀之理?人家杀谢逊是宾,扬刀立威才是头等大事。我说空智大师哪,你也不用装模作样啦,痛痛快快的将那屠龙宝刀捧将出来,让大伙儿开开眼界是正经。你少林派千百年来就是武林中的头儿脑儿,有此刀不为多,无此刀不为少,总之是武林至尊就是。”   彭莹玉低声对哥哥道:“说话这人叫作‘醉不死’司徒千钟。此人玩世不恭,听说不拜师,不收徒,不属任何门派帮会,生平极少与人动手,谁也不知他的武功底细,说起话来冷嘲热讽,倒往往一语中的。”   雪盈轻笑道:“月儿妹妹,这个人也姓司徒,还是你的本家呢!”   月儿一笑,“就是啊,天下姓司徒的人不是很多啊,能遇到一个也是缘分,只是不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像如何?”   只听场中七八人跟着道:“此言有理。请少林派取出屠龙刀来,让大伙儿瞧瞧。”   空智缓缓说道:“屠龙刀不在敝寺,老衲一生之中也从来没见过,不知世上是否真有这么一把刀子。”   群雄一听,立时纷纷议论,广场上一片嘈杂,与会诸人原先都认定此会必与屠龙刀有莫大关连,岂知空智竟然一口否认,谁都大出意料之外。   空智身后跟着九名老僧,均是身披大红袈裟。待群雄嘈杂之声稍息,九僧中一名老僧踏上两步,朗声说道:“屠龙刀本在谢逊手中,但敝派擒到他之时,那刀却不在他身边。本寺方丈以此乃武林大事,曾详加盘查。谢逊倔强桀傲,坚不吐实。今日英雄盛会,一来是商酌如何处置谢逊,二来是向众家英雄打听那屠龙刀的下落。哪一位得知音讯的,便请明言。群豪面面相觑,谁都接不上口。醉不死”   司徒千钟却又阴阳怪气的说道:“武林中百年来言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除了屠龙刀,尚有倚天剑。这柄倚天宝剑哪,本来听说是在峨嵋派手中,可是西域光明顶一战,却也从此不知所终。今日此会虽叫英雄大会,峨嵋派的英雌们难道就不能来么?”   众人听到最后这句话,哄然大笑起来。   月儿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我这位本家还真逗啊,就是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夫君,想个办法把他弄出来好不好,给人家见上一见。”   我还没回答,一名知客僧大声报道:“丐帮史帮主,率领丐帮诸长老、诸弟子到。”   哥哥听到“史帮主”三字,心下大奇,道:“丐帮史火龙帮主早已死在圆真手下,如何又出来一位史帮主?”   我道:“哥,你难道忘了那个叫史红石的小丫头不成?”   哥哥愣了愣,道:“难不成真的是她?可是她还是个孩子啊!”   雪盈也一脸疑惑,口中喃喃道:“难不成真是红石?”   空智说道:“有请!”   丐帮是江湖上第一大帮会,他亲自迎了出去。只见一列人快步向广场走来,约莫一百五十余人,都是衣衫褴褛的汉子,丐帮近年来声势虽已不如往时,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江湖上仍有极大潜力,群雄谁也不敢轻视,大半站了起来。但见当先是两名老年丐者,是传功长老和执法长老。两名老丐身后,却是个十二三岁的丑陋女童,鼻孔朝天,阔口中露出两枚大大的门牙,正是史火龙之女史红石。她手持丐帮帮主信物打狗棒,史红石之后是掌棒龙头、掌钵龙头,其后依次是八袋长老、七袋弟子、六袋弟子。丐帮这次到来的,级位最低的也是六袋弟子。   空智见持打狗棒的是个女童,心下踌躇,不知帮主是谁,该当向谁说话才是,只得合十行礼,含糊道:“少林僧众恭迎丐帮群雄大驾。”   群丐一齐抱拳还礼。传功长老说道:“敝帮史前帮主不幸归天,众长老公决,立史帮主之女史红石史姑娘为帮主,这一位便是敝帮新帮主。”   说着向史红石一指。   空智虽大感诧异,却也不缺礼数,合十道:“少林门下空智,参见史帮主。”   史红石福了福还礼,嗫嗫嚅嚅的对答不出。传功长老道:“敝帮帮主年幼,一切帮务,暂由兄弟及执法长老二人代理。空智神僧乃前辈大德,多礼甚不敢当。”   两人谦虚了几句。知客僧引着群丐入木棚就座。   丐帮人数众多,半晌方始坐定。眼见群丐人人戴孝,脸上均有悲愤之色,有些弟子背上的布袋之中更有物蠕蠕而动,显是有所为而来。哥哥微笑道:“咱们到了一批好帮手。”   我点点头。只见传功、执法二长老引着史红石,来到明教棚前。   传功长老抱拳行礼,说道:“张教主,金毛狮王失陷,敝帮有好大的干系,我们今日宁可性命不在,也要赎我们的罪愆;再者也是为我们史故帮主报仇雪恨。丐帮上下,齐听张教主号令。”   哥哥急忙还礼,说道:“不敢。”   传功长老这番话中气充沛,说得甚是响亮,显是有意要让广场上人人听见。他几句话说毕,丐帮众弟子一齐站起,大声说道:“谨奉明教张教主号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史红石拉着雪盈的手,脸上极为欢喜,道:“杨姐姐,我可想死你啦!”   雪盈抚摸着她的头,柔声道:“姐姐也想你啊,你瞧,咱们不是就见面了吗!”   史红石用力点着头,我看得出来,雪盈在她心中的地位相当不凡。这个小丫头虽然长得很丑,但却显得相当的可爱,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结果,小丫头倔强地一仰头,避开了我的手。让我觉得相当尴尬。我抬眼看着她,只见她眼中闪着敌意。我不禁一愣,“我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了?”   小丫头后面的一句话倒让我恍然大悟,也让我啼笑皆非。她瞪着我道:“都是你,把杨姐姐拐跑了,人家想见她一面都这么难!”   我:“……”   身边诸女笑得花枝乱颤,看得旁人的眼珠子掉了一地。   传功长老回过身来,大声说道:“我丐帮与少林派向来无怨无仇,敝帮一直尊重少林派是武林第一大门派,纵有些微嫌隙,我们也必尽量克制忍让,从来不敢有所得罪。敝帮自史火龙史前帮主以下,好生佩服少林四大神僧德高望重,足为学武之士的表率楷模。史前帮主归隐已久,静居养病,数十年来不与江湖人士往还,不知何故,竟遭少林高僧的毒手……”   他说到这里,广场上众人一齐“啊”的一声惊呼,连空智也是大出意料之外。只听传功长老接着说道:“我们今日到此,是要当着天下英雄之前,请空闻方丈指点迷津。我们史前帮主到底在甚么事上得罪了少林派,以致少林高僧害死史前帮主之后,对寡妇孤女也要赶尽杀绝,连史夫人也保不了性命?”   空智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史帮主不幸仙逝,老衲此刻才首次听到讯息。长老口口声声说是敝派弟子所为,只怕其中大有误会,还请长老言明当时详情。”   我心知圆真的爪牙即将发射毒针杀人灭口,于是凝神戒备,注视着传功长老的面向一方。   传功长老道:“少林派千百年来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我们岂敢诬赖?便请贵寺一位高僧、一位俗家子弟出来对质。”   空智道:“长老吩咐,自当遵命。不知长老要命哪二人出来?”   在传功长老即将开口的一刹那,我发现他对面空智身后的九名老僧中的一人轻按了一下腰际。我不假思索,疾掠而出,手中的茶杯当空一举,堪堪接到了那枚毒针。   接到毒针之后,我身影一旋,到了那九名少林僧前,一伸手,扣住了左数第四名老僧的脉门,将他拉了出来。接着抓住他胸前衣襟,用力向下一拽,嗤的一声响,衣襟破裂,露出腰间一个小小钢筒,筒头有一细孔。   我将手中茶杯往空智面前一放,“空智大师,这人似乎想杀人灭口,你看该如何处置?”   “空如?”   空智惊诧莫名。   执法长老大声道:“杀害史帮主的凶手是谁,丐帮数万弟子无一不知。你们想杀人灭口吗?哼,哼!除非将天下丐帮弟子个个杀了,这个杀人的和尚,便是圆真……”   传功长老向我道过谢,大声道:“空智大师,你如今怎么说?这个和尚分明是圆真一党,今日先杀了他为史老帮助报仇!“说着,一掌拍了过去,正中空如顶门,空如一声惨叫,死在当场。   这空如和四大神僧同辈,辈份武功均高,只因被我擒住后拿着脉穴,挣扎不得,传功长老一掌拍来,他竟无法躲闪。群雄齐声惊叫。   正混乱间,广场外忽然快步走进四名玄衣女尼,各执拂尘,朗声说道:“峨嵋派掌门人周芷若,率领门下弟子,拜见少林寺空闻方丈。”   空智说道:“请进!”   不动声色的迎了出去。达摩堂剩下的八名老僧仍是跟在他身后,于适才一幕惨剧,竟如尽皆视而不见,全不萦怀。   四名女尼行礼后倒退,转身回出,飘然而来,飘然而去,难得的是四个人齐进齐退,宛似一人,脚下更是轻盈翩逸,有如行云流水,凌波步虚。   峨嵋派众女侠却不同丐帮般自行来到广场,直待空智率同群僧出迎,这才列队而进,但见八九十名女弟子一色的玄衣,其中大半是落发的女尼,一小半是老年、中年、妙龄女子。女弟子走完,相距丈余,一个秀丽绝俗的青衫女郎缓步而前,正是峨嵋派掌门周芷若。   我向哥哥望了一眼,只见他面色不变,只是远远看了芷若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我心中暗暗高兴,道:“哥,你对她……”   哥哥轻叹了口气,“一切已是昨日黄花,以前种种,我都忘了。”   我眨了眨眼,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哥哥又道:“我最近每晚都梦到蛛儿,没想到我心中真正爱的人竟然是她。”   我愣了愣,“哥,你说的是—真的?”   哥哥点点头,“对芷若,我只有怜惜,却未曾有过爱意。现在想起以前和蛛儿在一起的日子,我常常想哭……”   我轻拍了拍哥哥的肩膀,低声道:“哥,表妹她,其实还活着。”   “什么?”   哥哥激动地抓紧了我的手,脸上是欢喜至极的神色,“弟,你说的……是真的?”   我仔细看着他脸上的神色,确定他是言出由衷。心中的一丝担忧也消失不见,我郑重点头道:“是真的,她还活着,只是暂时我不知道她在那里,不过我相信,你们很快就能见面的!” 正文 第85章 英雄大会(中)   待峨眉派众人坐定之后,周芷若身边一俗家女弟子站了起来,缓步走到明教木棚边,对我道:“张副教主,敝派掌门有书信一封,命我转交于你。”   我接过书信,向芷若望去,只见她美目含情,温柔动人地向我望来。   我笑笑,向她挤挤眼。   芷若娇面一红,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   我拿起书信,端详了几眼,上面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我拆开信封,将信展了开来。只见上面写着这么几行字:“宋青书现已至妾处,为安其心,妾假意收他入门。妾知夫君急欲得之而甘心,妾不敢擅专,还望夫君早传讯息,指点妾身。”   我将信递给月儿,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去和芷若说,让她将人稳定下来,随时听我传讯。”   月儿瞄了眼信纸,点点头,便要站起来。“等等……”   我拉住了她,“告诉芷若,我很想她。”   “知道啦!”   月儿瞟了我一眼,站起身来,向峨眉派木棚走去。   这时候丐帮的掌棒龙头大着嗓子,正与一名少林僧争得甚是激烈。群雄一直都在听丐帮与少林派的争执。   那穿大红袈裟的少林僧说道:“我说圆真师兄和陈友谅都不在本寺,贵帮定然不信。贵帮传功长老不幸丧命,敝派空如师叔已然抵命,还有甚么说的?”   掌棒龙头道:“你说圆真和陈友谅不在,谁信得过你!除非让我们搜上一搜。”   那少林僧冷笑道:“阁下要想搜查少林寺,未免狂妄了一点罢?区区一个丐帮,未必有此能耐。”   掌棒龙头怒道:“你瞧不起丐帮,好,我先领教领教。”   那少林僧道:“千百年来,也不知曾有多少英雄好汉驾临少林,仗着老祖慈悲,少林寺却也没教人烧了。”   他二人越说越僵,眼看就要动手。空智坐在一旁,却并不干预。   忽听得司徒千钟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今日天下英雄齐集少林,有的远从千里之外赶来,难道是为瞧丐帮报仇来么?”   夏胄道:“不错。丐帮与少林派的梁子,暂请搁在一旁,慢慢算帐不迟,咱们先料理了谢逊那奸贼再说。”   掌棒龙头怒道:“你嘴里可别不干不净,金毛狮王谢大侠,乃明教法王之一,甚么奸贼不奸贼的?”   夏胄声若洪钟,大声道:“你怕明教,俺可不怕明教。似谢逊这等狼心狗肺的奸贼,难道还尊他一声英雄侠士么?”   杨逍走到广场正中,抱拳团团一礼,说道:“在下明教光明左使,有一言要向天下英雄分说。敝教谢狮王昔年杀伤无辜,确有不是之处……”   夏胄道:“哼,人都给他杀了,凭你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使能令死人复生么?”   杨逍昂然道:“咱们行走江湖,过的是刀头上舐血的日子,活到今日,哪一个手上不带着几条人命?武功强的,多杀几人,学艺不精的,命丧人手。要是每杀一个人都要抵命,嘿嘿,这广场上数千位英雄好汉,留下来的只怕寥寥无几的了。夏老英雄,你一生之中,从未杀过人么?”   其时天下大乱,四方扰攘,武林人士行走江湖,若非杀人,便是被杀,颇难独善其身,手上不带丝毫血渍者,除了少林派、峨嵋派若干僧尼之外,可说极是罕有。这山东大豪夏胄生性暴躁,伤人不计其数,杨逍这句话登时将他问得哑口无言。他呆了一呆,才道:“歹人该杀,好人便不该杀。这谢逊和明教的众魔头一模一样,专做伤天害理之事,俺恨不得千刀万剐,食其肉而寝其皮。哼哼,姓杨的,俺瞧你也不是好东西。”   哥哥皱了皱眉,“弟,你有没有办法叫他闭口?”   我微微一笑,“让一个人闭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永远也不能再张嘴。”   哥哥愣了愣道:“不,咱们是救义父来的。不能乱伤人命,和天下英雄结怨。”   “那就用别的办法。”   我站了起来,身影一闪,顷刻间便到了夏胄面前,手臂一伸,便点中了他的“哑”、“麻”二穴。就在夏胄堪堪软倒之时,我手腕一抖,“啪啪”两下,甩了他正反两记阴阳耳光,接着,凌空两个后翻,已经到了自家的棚中。我回到原位坐下,道:“哥,他在半个时辰之内不会再说话了,我的特殊手法,别人解不开的。”   夏胄的朋友和弟子,聚在他身前,试了七八种方法也没有解开,倒把夏胄疼出了一身冷汗。几人不敢再试,把夏胄抬到一边小心照料。   司徒千钟左手拿着只酒杯,右手提着个酒葫芦,摇头晃脑的走到广场中心,说道:“今日当真有好大的热闹瞧,有的要杀谢逊,有的要救谢逊,可是说来说去,这谢逊到底是否真在少林寺,却是老大一个疑团。我说空智大师哪,你不如将金毛狮王请了出来,先让大伙儿见上一见。然后要杀要救的双方,各凭真实本领,结结棍棍的打上一场,岂不有趣?”   他这番话一说,广场上群雄倒有一大半轰然叫好。   月儿这时自峨眉派棚中走了回来,道:“他就是司徒千钟么?怎么倒像个酒鬼?”   我笑道:“他外号醉不死,自然是整天和酒为伴了,像酒鬼那是理所当然的。怎么样,月儿,对你这位本家失望了吧!”   月儿点点头,“有一点。夫君也爱酒啊,可什么时候见夫君是醉醺醺的?这家伙不修边幅,看起来邋溻得很。”   我笑笑,“不说这个了,月儿,你刚刚过去,和芷若都谈了什么?”   月儿道:“我把夫君的话都转告了芷若,怕被别人听到,也没说太多。不过芷若妹妹要我告诉夫君。她这些天做梦梦的都是夫君。”   我点点头,“那你有没有见到宋青书?”   “他同那些男弟子坐在一起,而且易了容,月儿没有看出来。但芷若说他就在那群人中。”   “我知道了,”   我道:“他既然来了,我就不会让他再跑了,月儿,我现在还没有想到好办法,等我想到了就由你去通知芷若。”   “好的。”   这时候杨逍站起来朗声说道:“众位英雄今日齐聚少林,一来是与谢狮王各有恩怨未了,二来嘛,嘿嘿,只怕也想见识见识这把屠龙宝刀。倘若依司徒先生所说,大伙儿一场混战,那么这把宝刀归谁所有呢?”   群雄一听,均觉有理,这数千人之中,真正与谢逊有血海深仇的也不过百余人而已,其余众人一想到那“武林至尊”四字,都是禁不住怦然心动。   一个黑须老者站了起来,说道:“那屠龙刀现下是在何人手中,还请杨左使示下。”   杨逍道:“此节在下不明,正要请教空智禅师。”   空智摇了摇头,默然不语。群雄均是暗暗不满:“少林派是大会主人,但空闻方丈临时装病不出,这空智禅师却又是一副不死不活的神气,不知在弄甚么玄虚。”   我心道:“看来空闻空性确实已经落在圆真手里了,不然空智不至于变成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   一个身穿青葛长袍的中年汉子站起身来,说道:“空智禅师虽说不知,谢狮王必定知道的。咱们请他出来,问他一问。然后各凭手底玩艺见真章,谁的武功天下第一,那么名副其实,自然而然的是‘武林至尊’,不管这把刀是在谁的手中,都该交与这位武林至尊。依我说啊,大伙儿先议定了这节,免得事后争执,若有不服的,天下英雄群起而攻之。众位意下如何?”   司徒千钟道:“那不是打擂台么,我瞧有点大大儿的不妥。”   那青袍汉子冷然道:“有何不妥?依阁下之见,不比武,是要比酒量了?哪一个千钟不醉,哪一个醉而不死,便是武林至尊了?”   众人轰然大笑,有人怪声说道:“这还比个甚么?这位武林至尊嘛,自然是‘醉不死’司徒先生!”   司徒千钟斜过葫芦,倒了一杯酒仰脖子喝了,一本正经的道:“不敢,不敢!要说到‘酒林至尊’,我‘醉不死’或许还有三分指望,至于‘武林至尊’哪,哈哈,不敢当啊,不敢当。”   对那青袍汉子道:“阁下既提此议,武学上自有超凡入圣的造诣,在下眼拙,却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汉子冷冷的道:“在下是青海派叶长青,喝酒本事和装丑角的玩艺,都不及阁下。”   言下之意,自是说武功上的修为,只怕要比阁下强得多了。   司徒千钟侧头想了半晌,说道:“青海派,没听见过。叶长青,嗯嗯,没听见过。”   众人暗想:“这司徒老儿好大胆子,侮辱叶长青一人那也罢了,他竟敢侮辱青海一派,难道他身后有甚么强大的靠山?还是跟青海派有何解不开的仇怨?单凭这两句话,青海派只怕立时便要出手。”   只有深知司徒千钟平素为人的,才知他孤身一人,并无靠山,跟青海派也没甚么梁子,只是生性狂妄,喜欢口舌招尤,虽然一生曾因此而吃了不少苦头,却始终改不了这个脾气。   叶长青心中杀机已起,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青海派与叶某原本藉藉无名,难怪阁下不知。”   司徒千钟眯着眼,点了点头,道:“原来阁下也有点自知之明。”   “你太放肆了!”   叶长青一声断喝,“呼”地一掌便向司徒千钟拍了过去。   司徒千钟身子一歪,就像喝醉了就要摔倒一样,却没有倒下去,后仰的身子微一转折,便闪过了叶长青的那一掌。   我微微一愣,“醉八仙?他竟然会这种步法?”   敏敏道:“夫君不要忘了他是个酒鬼,会醉八仙倒不显得希奇。只是他的步法虽妙,那叶长青也不好对付呢!”   哥哥点点头,“那人是个高手,那晚围攻金刚伏魔圈的就有他。”   “哥,就是你第一次会见渡厄三僧的那次?”   “嗯。他的功夫应该不在昆仑掌门何太冲之下,虽然何太冲已经死了。”   “那这司徒千钟应该不是对手啊!”   我道。   场中,形势果然不出所料,司徒千钟的醉八仙步法已经被叶长青摸出了一些门路,在叶长青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他已经落入了下风。估计,再要个几十招,他就要败在叶长青手上了。是伤是死,就很难说,要看叶长青的心性。不过现在看来,叶长青已经被司徒千钟所激怒,司徒千钟想要保存完整就很难了。   “大师,这司徒千钟为人如何?”   我问彭和尚。   “这人口上尖酸刻薄些,只不过生性滑稽,心地却甚是仁厚,一生之中,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算来应该是个好人。”   我点点头,“那就冲着他是个好人,而且又和月儿同姓的份上,我去救他一救。”   我飞身而起,一道冷电已似经天长虹般射向叶长青!来势是如此狠辣与厉烈,有如一道宽阔浑厚的光墙,轰然暴卷而上,根本没有一丝间隙。   叶长青已将司徒千钟笼罩在掌力之下,正在得意之时,忽然凌空射来这道剑芒,令他大出意料。在叶长青感觉上,这恍如斜里飞到的一只魔手。   急惶中,他大吼声,竭力退出五步,双掌神速的划出两道半弧,掌势在半弧中急颤如浪,倏推而出!   一片劲风似怒涛般汹涌滚去,与那道神龙似的剑芒在刹那间接触。   仿佛是强烈的阳光射入弥漫的风沙中,在呼轰大响里,那道强烈的光芒微一折斜,又直射而下,经过是瞬息的,叶长青续力尚未及提起,已觉得一股森森寒气逼肌贬骨而至,有如刀削!   叶长青惊骇之下,双掌猛挥,竭力后跃!   “刷”地一剑闪过,长剑贴着叶长情头皮擦过,在漫天发丝飞扬中,我笑吟吟持剑而立。   叶长情被刚刚那一剑吓得双腿发软,“扑嗵”一下,跪到在地,出了一身冷汗。   我微笑道:“叶兄,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做得太绝了。就像我,其实刚刚那一剑,我要不是剑下留情的话,你的头已经不在脖子上了。”   我又向司徒千钟道:“司徒兄,你也不必谢我,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为你的姓姓得好,与我夫人是本家。”   说着,我缓步向明教棚中走去。   “阁下……”   司徒千钟开口道:“阁下尊姓大名,可否赐告?”   我:“……”   “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我在心中哼了一声,开口道:“明教张无忧!”   “张副教主……”   我坐回棚中,心中勿自郁闷不已,“竟然不知道我的姓名……哼!今日就让天下英雄都知道我张无忧!”   场中响起了一阵议论声,主要内容是在议论我那神乎其神的一剑。叶长青披散着头发狼狈不堪地回到人群中,司徒千钟向我这边望了一眼,也退了回去。   空智身后一名老僧站起身,说道:“少林派忝为主人,不巧方丈突患重病,盛会主持无人,倒让各位见笑了。谢逊和屠龙刀二事,其实一而二,二而一,尽可合并办理。以老衲之见,适才青海派这位叶施主说得甚是有理。与会群雄,英才济济,只须各人露上一手,最后那一位艺压当场,谢逊归他处置,屠龙刀也由他执掌,群雄归心,岂不是好?”   我和敏敏对视一眼,道:“果然不出所料,成昆好毒的奸计啊!”   哥哥不解地道:“弟,你在说什么?”   我把当日和敏敏分析的一席话说了出来,听得哥哥和杨逍等一身冷汗。哥哥道:“那要如何才能破坏他的阴谋呢?”   我一笑,“这就需要周颠的帮忙了。”   周颠一愣,“我?”   我点点头,招呼大家靠了过来,悄声把自己的方法一说。听得几人连连点头。哥哥道:“弟弟的办法不错!周兄,开始吧!”   周颠伸手在大腿上用力一拍,叫道:“正是,正是!好大的奸谋。”   他这几句话却十分响亮,广场上倒有一大半人都听了,各人的眼光一齐望到明教的木棚来。   司徒千钟问道:“是甚么奸谋?说给老夫听听成不成?”   周颠道:“这话是不能说的。老子一心想挑拨离间,要天下英雄自相残杀,拚个你死我活,这话要是说了出来,岂不是不灵了么?”   司徒千钟笑道:“妙极,妙极!却不知如何挑拨离间,愿闻其详。”   周颠大声道:“我心中有一个阴谋毒计,却假意说道:屠龙刀是在老子这里,哪一个武功最强,老子就将屠龙刀给他……”   司徒千钟叫道:“好计策!好阴谋!那便如何?”   周颠大声说道:“你想这屠龙宝刀号称‘武林至尊’,哪一个不想出全力争夺?于是疯子给酒鬼杀了,酒鬼给和尚杀了,和尚给道士杀了,道士给姑娘杀了……杀了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呜呼哀哉,不亦乐乎!”   崆峒派的二老宗维侠站起身来,说道:“这位周先生言之有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各家各派对这把屠龙刀吗,都不免有点儿眼红,可是为了一把刀子闹得个身败名裂,甚至是全派覆灭,可有点儿犯不着。我想大伙儿得想个计较,以武会友,点到为止,虽分胜败,却不伤和气。依在下之见,每一门派,每一帮会教门,各推三位高手出来,分别较量武艺。最后那一派武功最高,谢大侠与屠龙刀便都凭他处置。”   群雄轰然鼓掌,都说这办法不错。   一个白面微须的中年汉子站起身来,手摇描金折扇,神情甚是潇洒,说道:“在下深觉宗二侠此议甚是。咱们比武较量之时,虽说点到为止,但兵刃拳脚上不生眼睛,若有失手,那也是各安天命。同门同派的师友,可不许出来挑战报复,否则纠缠不清,势必斗个没有了局。”   群雄都道:“不错,正该如此。”   司徒千钟尖着嗓子,说道:“这一位兄台好英俊的人物,说话又是哈声哈气的,想必是湘南衡阳府的欧阳兄台了?”   那人折扇摇了两摇,笑道:“不敢,正是区区,你捧我一句,再损我一句,刚好抵过。”   我转过身,对身后的纤纤婷婷姐妹道:“纤纤婷婷,你们还认得这个‘欧阳相公’么?”   婷婷道:“自然认得,那日他一听说夫君的名字转头就跑,胆子还有够小的。”   纤纤只是微微一笑,望着我的双眸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崆峒派唐文亮道:“在下另有一言,不论何人连胜三阵之后,便须下场休息,以便恢复内力元气。否则车轮战的干将起来,任你通天本事,也不能一口气从头胜到尾。再者,各门各派各帮各会之中,如已有三人败阵,不得再派人上场,否则的话,咱们这里数千英雄,每个人都出手打上一架,只怕三个月也打不完。少林寺粮草再丰,可也得给大伙儿吃喝穷了,一百年元气难复。”   众人轰笑声中,均说这两条规矩有理。   彭莹玉笑道:“唐老三倒识得大体!一共三人,各位,咱们除了两位教主之外,另由那一位出阵?”   我摇摇头,道:“不是这么分。哥,你和杨左使、范右使代表明教;我和月儿、雪盈代表自己。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出场六个人,每个人所要应付的敌人少了很多,而且我们获胜的机率多了一倍。”   周颠插口道,“可是,如果两组途中碰上了怎么办?”   我笑笑,“这还不简单,只要一方放弃,主动败给另一方不就行了,反正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一样的嘛!”   周颠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倒忘了。”   “哥,你觉得怎样?”   “嗯,就按你说的办!” 正文 第86章 英雄大会(下)   广场中人声渐静,空智身后那达摩堂老僧朗声说道:“咱们便依众英雄议定的规矩,起手比武。刀枪拳脚无眼,格杀不论,各安天命。最后哪一个门派帮会武功最强,谢逊和屠龙刀都归其所有。”   哥哥眉头微皱,道:“这和尚生怕旁人下手不重,唯恐各派怨仇结得不深,哪里是空见、空闻这些神僧们的慈悲心肠?”   “他一定是圆真一党!”   敏敏道:“让天下英雄伤亡惨重,他好舒舒服服地去做他的武林至尊。”   “既知他的意图,便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   我道:“敏敏,你出个主意吧!”   “夫君今天是怎么了啦?”   敏敏眨了眨眼,好奇地道:“夫君满腹经纶,这些事何必要人家动脑子呢!”   我笑笑:“敏敏你不觉得最近你动脑子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吗?你们女孩子一旦心有所属之后,常常会变得很有依赖性,你不觉得最近越来越依赖我了吗?我这样做,其实是为了调动调动你的积极性。”   敏敏低头想了想,“夫君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好吧,这主意人家来出……这样罢,夫君和月姐姐、雪盈姐姐早些出手,这样一来那些功力不及你门的自然不敢出来现丑,伤亡的事无形中也就减小了。”   “赵姑娘的意见不错,”   杨逍道:“一会儿还是我和范兄弟先上吧!”   哥哥点点头,道:“好吧。”   我转头低声对月儿道:“月儿,你去和芷若说,让她把宋青书派出场。”   月儿点点头,转身去了。   既议定每人胜得三场,便须下来休息,先比迟比倒无多大分别,登时便有人出来叫阵,有人上前挑战,片刻间场中有六人分成三对较量,二僧四俗。不久,六人之三便被淘汰出局,又有三人继续对战,这场比试一开始就相当精彩。   既有了争斗,就免不了受伤流血,点到即止的倒是极少,多数都是见了血才分出胜负的,毕竟屠龙刀对武林人士的诱惑不是一般的物品可比。   司徒千钟倒真说动了欧阳牧之、夏冑,三人组成了一个组合,却是那般的巧,被他们三人占到了上风,成了三场争斗中的三个胜利者。   婷婷偎了过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中的三人,道:“这酒鬼还真不怕死,刚刚险些丢了性命,这会儿又上来了。还有那个夏冑,在天下英雄面前被夫君甩了几个耳光,也还出来现丑,真不害臊。那个欧阳牧之什么时候胆子变大了?”   我双臂用力一带,抱着她坐在了我的腿上,道:“你看着吧,这一回合他们就得被打下去,青海派叶长青那几个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我刚说完,青海派中跃出了三人,其中便有叶长青。从三人跃出来的身形来看,叶长情反倒是最弱的。我叹了口气,“看,他们这次败定了,青海派这三个都是高手啊!”   叶长青依旧找上了司徒牵千钟,另两个年龄稍长的分别向夏冑和司徒千钟发起了挑战。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我叹道:“这司徒千钟是自找,这次我不会再救他了。”   青海派似乎打算速战速决,他们都亮出了兵刃,清一色的精钢长剑。夏冑亮出了单刀,欧阳牧之拿出了描金摺扇,司徒千钟仍是空手。火药味越来越浓,大战一触即发!   终于,夏冑一声怒吼,单刀高举过头,一式“力劈华山”向他的对手当头斩去。欧阳牧之也展开描金摺扇,攻了上去。两边都叮叮当当地打了起来,司徒千钟和叶长青却仍在对峙着,彼此都没有动。终于,叶长青动了,长剑斜指,剑尖向下,亮出了起手式。司徒千钟忽然哈哈一笑,道:“我打你不过,这天下英雄都知道。所以我认输。”   说着,转过身,向回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语道:“天下第一老子没本事,屠龙刀老子没兴趣,我酒鬼还是回去喝酒的好。”   叶长青愣了一下,将剑收了回来,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下一位谁来赐教?”   “我来领教!”   一声娇喝入耳,场中跃落一个三十余岁的妇人,生得还算标致,只是脸上带着一股妇女很难见到的冷厉之气。   彭莹玉介绍道:“这是湘西排教的彭四娘。”   我点点头,心中推测着两人的胜率。   哥哥道:“弟,你猜他们两人哪个会赢?”   我想了想,道:“应该是叶长青,不过彭四娘也会耗费他不少的力气,对叶长青来说,这个女人应该很难缠。”   “副教主说的不错,这彭四娘是出了名的不认输,虽然是个女人,却也豪情逼人。”   彭莹玉道:“在湘西很出名的。”   叶长青和彭四娘方动上手,那边两场比试已经到了尾声。欧阳牧之被对方一剑刺中手腕,当即认输。夏冑却极为勇悍,身上被对方划伤了几处兀自呼喝不止,最后对方一剑刺入他右手上臂,同时打落了他手中大刀,他方退下。   接着上场的却是崆峒派的唐文亮和常敬之,两人施展拳脚,空手对敌。   旁边叶长青和彭四娘兀自斗得激烈,彭四娘手持一长一短双刀,抵住了叶长青的长剑。“一长一短,鸳鸯刀?倒和骆冰有些像啊!”   我不由得自语道。   “骆冰是谁?”   雪盈忽然道:“是个女人吧?”   敏敏也瞪起了眼睛,“你又去哪花花了?”   我:“……”   雪盈:“快说,她和你什么关系?”   我:“……”   敏敏:“为什么不说话?”   “你们吃什么醋嘛!”   我哭笑不得,道:“骆冰是历史上的一位女侠,她使的也是一长一短的鸳鸯刀,她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   雪盈:“……”   敏敏:“……”   “两个小醋坛子!”   我伸手在她们的额头上点了一下,道:“看比武。”   场上,叶长青已经掌握了主动权,一柄长剑,挥洒舞动,走着飘乎的路子,将彭四娘罩在剑网中。叶长青虽然占了上风,可彭四娘守的相当严密,风雨不透。除非叶长青出奇招,否则,很难破开彭四娘的防护网。   叶长青一声怒喝,剑招忽变,有如雨打残花,飘忽诡异却又密集如雨,向彭四娘的刀网中切入。“当”“当”两声,彭四娘的双刀被分别打落,她一个后翻,三柄飞刀品字型射出。本来试图扩大战果的叶长青完全没有料到这番异变,三柄飞刀被他打落了两把,另一把无论如何也躲不了了,无情地没入了他的左肩。   叶长青被打得一个趔跙,他扭头望了一眼左肩的飞刀,叹了口气,“罢了。”   说着收剑归鞘,扶着左肩退了下去。   彭四娘愣了一下,捡起了自己的刀,对场中众人道:“还有哪位英雄前来赐教?”   “在下前来领教!”   峨眉派中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跃了上来,我一听声音就知道他是宋青书,当下暗暗点头,“芷若办得不错!”   彭四娘能战胜叶长青已经出乎我的医疗了,此时的她虽不是强弩之末,却也差不了多少,被宋青书一会儿武当一会峨眉剑法弄得狼狈不堪,无奈之下,她只能故伎重施,一扬手,打出了三把飞刀。宋青书早有准备,长剑挥洒,剑影纵横,将三柄飞刀打落在地。彭四娘一咬牙,双手同时挥出,三柄飞刀,接着又是三柄飞刀,向宋青书射去。途中后发的三柄飞刀突然加速,很快就赶上了前面三柄飞刀,六柄飞刀不分先后,同时向宋青书袭去。   宋青书长剑一抖,击落了三柄飞刀,左掌又劈落了两枚,紧接着他一个后仰,大字般倒下,那柄飞刀堪堪贴着他的胸口飞了出去,险之又险!   彭四娘击出这六柄飞刀后也没有继续追击,想是后力不继,一个很好的机会便被这样白白放过了。宋青书一跃而起,脸上的胡须也不知跑到了哪里,想是他倒地时动作过大,震落了胡须。还没有站稳,他便凌空跃起,剑光闪闪,当头扑向彭四娘。这次他动了真火,想要斩彭四娘与剑下。   彭四娘竭力闪避,但看起来在这一剑下很难逃生。蓦地里,远远传来一声断喝;“宋青书!”   宋青书一震,手腕一偏,长剑贴着彭四娘的头定擦过,削落了一蓬秀发。这一声断喝无疑中救了彭四娘的性命。   宋青书循声望去,只见人群中武当二侠俞莲舟和殷梨亭正怒视着他。宋青书一惊,伸手在脸上一摸,才知道用来掩饰身份的胡子已经不见了。   彭四娘感激地向二侠望了一眼,接着退了下去。   这时,另两方也分出了高下,崆峒二老不敌青海派二人,双双落败。不过青海派二人也累个够呛,若下个对手比崆峒二老高的话,他们非败不可。   月儿这时走了回来,道:“夫君,一切都半妥了。”   我点点头,拍拍怀中婷婷的小屁股,“你都坐了半天了,快让给月儿来坐坐吧!”   婷婷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小声嘟囔了一句,“夫君偏心。”   我愣了,“这也叫偏心……唉,男人难作啊!”   月儿笑着偎进了我的怀中,将檀口凑到了我的耳边,悄声道:“夫君,亲人家一下。”   我有些为难,“这儿这么多人……先欠着好不好?”   “不要!“月儿用力地摇着头,”   夫君要不亲人家的话,人家将你前几天装病的事说给大家听!”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小丫头,你是老天派下来收我的!”   月儿得意地一笑,“夫君横吃八方,我只吃定你就成。”   我叹了口气,四下扫视了一下,此时,青海派二人的对手一个是崆峒五老之首关能,一个是华山的矮老者,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场中,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我一低头,对着月儿的樱唇上印了上去……   我本打算意思意思一下,谁知月儿这丫头衔着我的舌头不肯放松,没办法,我只得法宝尽出,把月儿摆平了为止。   这一疏神的功夫,俞二伯已和宋青书战在了一起。   宋青书一言不发,躬身行了一礼。俞莲舟呼的一掌,迎面劈去。俞莲舟成名三十余年,但武林中亲眼见过他一显身手的却寥寥无几,直至今日,才见他出手,功力之纯,人人均自愧不如。江湖上素知武当派武功的要旨是以柔克刚,招式缓慢而变化精微,岂知俞莲舟双掌如风,招式奇快,顷刻间宋青书腰腿间已分别中了一腿一掌。   宋青书被俞莲舟遇得气也喘不过来,当下只得连连倒退,竭力守住门户。群雄全神贯注的瞧着二人相斗,却见俞莲舟越打越快,可是一招一式却无不清清楚楚,便如擅于唱曲的名家,虽唱到了极快之处,但板眼吐字,仍是交代得干净利落,无半点模糊拖沓。群雄纷纷站起,有些站在后面的,索性登上桌椅,心下尽皆赞叹:“武当俞二侠名不虚传,这一口气不停的急攻,招式竟全无重复。”   亏得宋青书是武当嫡传弟子,对俞莲舟拳脚中精微的变化都曾学过,只是如此快斗,却是生平第一遭。广场上黄尘飞扬,化成一团浓雾,将俞青二人裹住。   猛听得啪的一声响,双掌相交,俞莲舟与宋青书一齐向后跃开,两团黄雾分了开来。俞莲舟尚未站定,复又猱身而前,数掌劈到,掌影连绵,缤纷如雪!宋青书大喝一声,三退三进,掌腿如浪,呼呼轰轰,眨眼间反攻数掌,身手狠辣无伦!   一声长笑,俞二伯冲天而起,略一盘旋,双脚急点敌人两目,腰身猛弓,猝砍对方天灵!   宋青书不敢硬接,一个倒翻在对方凌厉得无已复加的攻势中,左闪右避,退出七尺之外!   “哪里走!”   俞二伯一声断喝,拔脚就追。   宋青书转身狂奔数步,跃出场外,大声道:“我认输了!”   “你——”   俞二伯提步欲赶,宋青书已忙不迭地进了木棚。俞二伯一声长叹,“罢了,就先饶过你!”   说罢他转身团团一揖,“我武当不为屠龙宝刀,也不为谢逊,这场胜利,我放弃!” 正文 第87章 英雄谁属   俞二伯退下之后,场上的群雄均以为又有了机会,于是乎人人跃跃欲试。似乎是无形中有了默契,大家都自觉地保持着三个战场的局面。那边青海派与崆峒五老之首关能,华山二老中的矮老者的打斗正酣,这边却是一些功力稍低之人在针对一个战场进行挑战赛。   我微微一笑,“俞二伯这么一退出,倒让这么多人重新燃起了希望啊!”   月儿道:“可是那边两个斗场中比武的双方比之他们高出了不止一筹啊!”   “这些人一定是这么想的,假如那两个斗场的最终胜利者双方两败俱伤,他们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或有可能得到屠龙宝刀。”   敏敏冷笑了一声,“他们可真天真!”   场中,青海派的两人已呈败象,估计再撑个十数招便要落败了。另一侧是一个道士在和一个大汉比试,两人的功力招式都是平平无奇,看得我索然无味,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   月儿道:“夫君,要不要我和雪盈姐上吧,看着真是没意思。”   我还没有开口,哥哥便道:“若两位弟妹出场的话,便足以横扫全场了,似乎连我都不用出手了。”   我想了想,“这样罢,哥,你和杨逍范遥便不用出场了,这里一切全交给我们夫妻三个吧!月儿,雪盈,待青海派那两人败阵后,你们便上场吧,各挑一个。”   二女点点头,月儿道:“我和华山派那个矮子交手,雪盈姐便去试一试崆峒派的七伤拳吧!”   雪盈微笑道:“你是想去试试华山的反两仪刀法了?好吧,我就用九阴白骨爪去会会崆峒的七伤拳。”   青海派两人败得很惨,一个中了关能的一记七伤拳,吐血而退;另一个被矮老者一式“华岳三神峰”连中连环三式,刀背、手掌、肘三记,也是吐血下场。   月儿和雪盈对视一眼,两人双手互挽,凌空跃起,轻飘飘落在场中。这二女既美且娇,复又气质动人,轻飘飘自空中而落,有如仙子一般,俏生生往那里一站,微风吹过,裙裾飞扬,有股飘飘出尘之感。   天下英雄很少有人识得她们二人,众人既惊异于她们的美丽,又迷惑于她们的来历,场上响起了一阵阵议论声,多数都在谈论着一个问题:她们是谁?   “我姐妹奉我家夫君之命,来会二位高人。”   月儿微微一笑,拔出了寒玉剑,面向华山派的矮老者,“前辈,请!”   矮老者上上下下打量了月儿一阵,抬起了单刀,“姑娘请赐招!”   月儿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莲步轻点,身影疾闪,有如翩花蝴蝶一般,绕着矮老者行动,长剑尽情挥洒舞动,如风舞雪花,飘飘洒洒向矮老者罩落。   矮老者大惊,“天山七禽身法!飞雪剑法!”   不由得提起十二万分的谨慎,凝神应付。   我不由得有些纳闷,“月儿这套身法剑法鲜少现于武林,我也才只见过几次而已,他怎么知道?是了,他想是识得月儿的师父。”   雪盈看到月儿已经打了起来,转头对关能道:“这位前辈,我们也开始吧!”   关能扭头向月儿和华山矮老者的斗场看了一眼,道:“姑娘如果是和那位姑娘武功相若的话,关某实无任何取胜把握,但崆峒弟子却是不会退缩的!姑娘,请!”   雪盈点了点头,双手在胸前摆了个十字形的起手式,脚下一弹,身子疾冲向前,双手幻出了十余道爪影,当头抓向关能。   关能马步下蹲,身子不移,双拳连续击出,却是威猛之极。雪盈身子倏进再退,这一进一退间,关能的拳风便落了空。关能大步上前,呼呼又是两拳。雪盈身子微侧,左掌下切,劈向关能手腕,右手闪电般抓出,拿向关能左“肩井”穴。关能侧身下蹲,左肩斜闪,右腿呼地扫出,向雪盈扫来。   雪盈拔升三丈,在空中微一转折,双掌一振,十数道爪影向关能当空罩下。   关能避之不及,提聚全身功力,以七伤拳力向上连击三拳。   “啪、啪、啪”拳掌相交,关能只觉一股大力自上而下压来,他双腿一软,忍不住便要跪倒。   雪盈的手掌斜掠而过,“嘶”地一声,关能的左臂衣袖被划开一道大口子,肌肤露了出来。   “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关能望了一眼左肩,语含感激地道,“若是姑娘在关某的左肩上戳上一下子,关某的这条手臂便废了。”   雪盈微微一笑,“小女子和前辈无怨无仇,又何必加害,前辈不须如此。”   此时,月儿和矮老者之战已经到了尾声,场中尽是月儿的身影,长剑在她手中如臂所使,做着随心所欲的变幻,剑影漫天,光影如雨,向着矮老者笼罩下来。   矮老者将刀挥舞得风雨不透,竭力抵挡着月儿的攻势。只闻“铮铮……”   密集的金铁交鸣声响,矮老者只觉手腕一麻,再也拿捏不住手中钢刀,“呼”的一声,飞上了半空,同时他只觉颈边一凉,一把寒玉剑正静静地摆在那里。   “老朽认输,姑娘好一式‘天山雪舞’!”   “你认得我的剑法?”   月儿一愣,收回了长剑。   矮老者点点头,“老朽十五年前曾见过天山神尼以七禽身法和飞雪剑法诛杀横行大漠的七杀神,端的是绝妙无方。”   “原来前辈识得家师。”   月儿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先前失礼冒犯之处,还望前辈见谅。”   矮老者笑笑,“姑娘原来是神尼高足,果然是名师出高徒,老朽输得心服口服。”   说着他俯下身捡起自己掉落的兵器,向月儿一抱拳,径自回归本派。   旁边相斗的那一对已经分出了胜负,大汉被老道击败,灰溜溜地回到了人群中。现在广场正中站立着的正是月儿、雪盈和那个功夫不怎么样的道士。   月儿四下扫视了一眼,“怎么没人上来挑战啊!雪盈姐,我去把这个道士打下场吧,免得他傻站在这里,大煞风景。”   雪盈微微一笑,“好吧,随便你。”   月儿兴冲冲地向前走了几步,“喂,老道士,咱们两个比上一比,如何?”   道士面露难色,“打吧,打不过;不打吧,人家已经挑战了,不打就表示自己弃权。本来是打算让那两人打个两败俱伤,自己好渔翁得利的,可这两人偏偏相互认识。这下,一番苦心全白费了!”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   月儿饶有兴致地望着面前的这个尴尬异常的家伙。   “姐姐稍待,这人交给小妹如何?”   芷若从峨眉派中飘身而出,缓步上前。   月儿一笑,“好,就交给妹妹。”   接着她转头对道士道:“喂,老道士,有人向你挑战了,接不接受啊?”   道士心中大喜,但脸上还是要装装样子,他轻咳一声,打了个稽首,“无量寿佛,既然这位女施主要赐教,贫道敢不尽力,女施主,请!”   芷若一笑,“你先出手吧!”   心中暗自得意,道士躬身行了一礼,“既如此,恕贫道无礼了!”   说罢,他一举拂尘,攻了上去。……   “砰”地一声,道士被芷若一脚踢中了胸口,凌空飞了出去,前后还不到三招。   “哈哈……”   场上爆发出一阵哄笑,道士爬起身来,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场内,三位绝色佳人居中而立,美丽的脸上闪动着无比的自信,充满着飞扬的激情,傲视天下群雄,无所顾忌。   “今日倒是希奇,三位姑娘家纤纤弱质,却横扫天下英雄,傲视群伦,果是巾帼不让须眉。”   空智身后的老僧道;“但是,所有的男人们,你们难道脸上有光么?”   这句话还真有煽动力,老僧话一说完,便有三人上前挑战三女。我心中哼了哼,“这家伙倒是惟恐天下不乱啊!“运起九转传音,我对三女道:“下重手,吓吓他们!”   三女点了点头,首先发威的是月儿,一记劈空掌拍出,刚上来那个人便被击飞了出去,飞出了六七丈远,那人吐出一口鲜血后便晕了过去。接着芷若九阴白骨爪抓出,将他的对手腿上抓出了五个血洞,鲜血横流,看上去心惊肉跳。最仁慈的要属雪盈了,长剑出手,闪得几闪,那和她对战的汉子一头长发和满脸胡子瞬间被刮得干干净净,一个大汉转眼间就成了和尚,那人当场吓瘫在地。   本来蠢蠢欲动的群雄一下子安静下来,先前的跃跃欲试者也没了勇气。   全场安静了一阵,那老僧又站了出来,“听闻明教张教主武功天下第一,张教主今日若不出手的话,这天下第一的名号可要让与三位姑娘其中之一了。”   “说得是!不能丢了男人的脸!”   “张教主,快出手!”   “张教主,我支持你!”   “张教主出场!”   场上传来了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声音越来越大,意图之有一个,就是让哥哥出场。   哥哥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向四方团团一揖,“诸位,实不相瞒,场中的姑娘是在下的弟妹,这家务事还是由舍弟来管吧。至于这天下第一,在下愧不敢当,因为舍弟的功夫尚在敝人之上。”   “真的么?”   “是真是假?”   “张教主的弟弟是谁啊?”   “听说是明教的副教主,只是从没见过他。”……   听着场中各种各样的议论,我不禁苦笑了一下。一声长啸,我腾空而起,拔升十余丈,接着在空中转了数转,这才轻飘飘落在三女身边。场内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声,待声音渐渐低落下去后,我大声道:“在下便是张无忧!”   “看副教主刚刚如此轻功,试问天下英雄,有谁能够办到?”   司徒千钟大声道,“可见天下第一之说,实是名副其实啊!”   “按照大会规矩,张副教主需要战胜所有敌手,”   那老僧道:“副教主应向三位姑娘挑战。”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月儿道:“你这和尚好没道理,还鼓动人家夫妻打架,真是一点慈悲心都没有!”   “规则为天下英雄所定,不可违反。”   老僧生硬地道。   “那我们弃权总可以了吧!”   雪盈一拉月儿和芷若的手,“两位妹妹,咱们现在弃权,去下边聊!”   “嗯。”   两女点点头,任雪盈拉着,走出了场外。   “既然这样……”   那老僧道:“明教张副教主技冠群雄,武功为天下第一。有哪一位英雄不服?”   连问三声,却无人出声不服。那老僧道:“既然无人下场比试,咱们便依英雄大会事先的议定,金毛狮王谢逊交由张副教主处置。屠龙宝刀在何人手中,也请一并交出,由张副教主收管。这是群雄公决,任谁不得异言。”   其时太阳正从山后下去,广场上渐渐黑了下来。那老僧又道:“金毛狮王谢逊囚于山后某地。今日天时已暗,各位必然饿了。明日下午,咱们仍然聚集此地,由老僧引导副教主前去开关释囚。那时咱们再见识张副教主并世无双的武功。”   群雄见,大事却未了结,心中各有各的计算,谁也不下山去。那老僧道:“各位英雄来到本寺,均是少林派的嘉宾,各位相互间若有恩怨纠葛,务请瞧在敝派薄面,暂忍一时,请勿在少室山上了结,否则便是瞧不起少林派。各位用过晚饭以后,前山各处,尽可随意游览。后山是敝派藏经授艺之所,请各位自重留步。” 正文 第88章 再战三僧   这一日晚,大家聚在一起,欢欢喜喜地吃了顿饭。酒足饭饱之后,我带着月儿、雪盈、敏敏诸女径回居处。   推开虚掩的房门,便望见榻上伏着一个身影,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我一惊,拦住了身后众女,沉喝道:“是谁?”   那个身影动了动,将头吃力地扭过来,语音含糊不清地道:“夫君……”   “芷若?”   我一惊,连忙晃亮了火摺子,抢进门去。待得点亮了油灯,我才发现芷若的狼狈模样。她钗横鬓乱,满面通红,浑身大汗淋漓,趴在榻上重重地喘息着。   我赶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芷若却是全身无力,刚扶起来,她又重重地跌入了我的怀中,全身烫得吓人。   “芷若,你生病了吗?”   我急切地问。   芷若艰难地摇了一下头,“没有,是宋青书,他……他在我的……茶水中……下药……”   “什么药?”   芷若抬起头,艰难地吐出三个字“烈……妇……吟……”   “什么!”   我不由得怒火上冲,“竟敢对我的女人下药!宋青书呢?我去找他拿解药!”   芷若摇了摇头,吃力地道:“我……已经……将他……打昏,可是……他……身上……根本……没有……解药……”   月儿插口道:“烈妇吟是什么?”   “烈妇吟,顾名思义,就可知是媚药了!”   敏敏道:“我猜得不错吧?”   我点点头,“烈妇吟是一种强力媚药,除了解药外只能靠阴阳和合来解,否则体内邪火煎熬,轻则精神失常,重则丧命。”   “那和人家当初的情况一样了?”   月儿道:“那夫君还等什么,还不快给芷若妹妹解毒?”   我点了点头,“你们去为我护法,不许旁人接近。”   雪盈站起身来,对八个丫头招了招手,“你们随我来。”   月儿敏敏也分别拉走了纤纤婷婷姐妹。   我握着芷若的手,柔声道:“芷若,不要担心,夫君马上就来给你解毒。”   芷若吃力地点着头,眼中是一片温柔。   我俯下身,轻柔地解开了芷若的衣带……   风雨过后,是一片宁静与祥和。芷若闭着双目,甜甜睡去。我在她的唇边轻柔一吻,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外面,众女聚在一起,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我走了过去,挤入她们中间,道:“宝贝儿们,在谈什么?”   “我们在谈夫君什么时候给我们一个婚礼呢?”   我一愣,“咱们不是都已经在一起了吗?难道你们真的很在乎那个仪式吗?”   众女望着我,一齐庄重地点头。   “那好!”   我道:“等此间事了,咱们回武当,请太师父做主,为我们举行婚礼!”   “好!”   众女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欢呼声,敏敏抬头问道:“夫君,芷若姐姐呢?”   “她已经睡了。”   我微笑道:“你们都快进房休息吧,我到峨眉派那边看看,芷若说她把宋青书点昏后就过来了,希望他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夫君要杀了他吗?”   月儿问。   我摇摇头,“这宋青书忤逆犯上,最好将他带回武当再行处置,我只是去给他一点教训而已。”   芷若的房中,一灯如豆,宋青书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兀自昏迷不醒。旁边的桌上,放着一杯茶。我端起来闻了闻,微一皱眉,“这家伙竟在茶中下药!好,就让你自作自受!”   我撬开宋青书的牙关,将半杯茶灌了进去。然后拎起他,纵身出了房间。   此时天色尚未到深夜,尚有半数的峨眉弟子尚未休息。我拎着宋青书小心翼翼地巡视着。终于,我发现了丁敏君的房间。得意地一阵坏笑,我拍开宋青书的昏穴,掀开窗子,将宋青书扔了进去。   片刻之后,丁敏君的房中传来一声尖叫,我得意地一笑,纵身上房,几个起落,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一早,峨眉派传来消息,宋青书夜入丁敏君的卧室,意图非礼,丁敏君大声呼救,众同门及时赶到,将宋青书擒下,丁敏君方得脱大难。在遍寻不见掌门的情况下,峨眉众弟子将宋青书暂行收押。谁知天亮之后,才发现这位宋少侠已经口吐白沫,人事不知了。及至救醒,宋青书已经神智尽失,成了废人。   我心知必是媚药的冲击所至,不由得暗呼此药之霸道。   芷若一早赶回峨眉派处理事务,我则带着众女在前山四处赏玩风景。待到午时,少林寺钟声铛铛响起,群雄又集在广场之中。那达摩院的老僧这次更不向空智请示,便即站了出来,朗声说道:“众位英雄请了。昨日比武较量,明教张副教主艺冠群雄,便请张副教主至山后破关,提取金毛狮王谢逊。老僧领路。”   说着当先便行。   众人上得山峰,只见三位高僧仍是盘膝坐在松树之下。那达摩院老僧道:“金毛狮王囚于三株苍松间的地牢中,看守地牢的是敝派三位长老。张副教主武功天下无双,只须胜了敝派这三位长老,便可破牢取人。我们大伙儿再瞻仰副教主的身手。”   我点了点头,解下了腰间的“龙吟”递给月儿,“月儿,把你的寒玉剑给我用一用,‘龙吟’削铁如泥,若我用来对付三位高僧,未免有失恭敬。”   月儿点点头,解下了腰间的寒玉剑递了过来,柔声道:“夫君小心。”   我点点头,把寒玉剑系在腰间,上前几步,到了三株松树中央。   渡厄道:“副教主又来赐教了。”   “情势逼人,在下实不得已,尚祈三位大师见谅。”   渡厄道:“好说,好说,副教主这就请出手罢!”   “三位大师接我的‘修罗七绝’!”   我一声长啸,双掌倏翻,掌影穿插翻飞,一股股浩然无匹的掌力呼啸翻涌,愤怒的怨念似乎布满了整个空间,而那无比的威势,强横的力量便充斥于其中。"修罗幻现!"在我双掌的急速运动中,身体的穿插飞舞闪腾挪移中,昔年武圣柳无双横扫天下的"修罗七绝"重现人间,再次展示了它的惊人威力。   哥哥轻叹了口气,“又是修罗七绝。”   “好个修罗幻现!”   渡厄一声沉喝,三僧左掌同时推出,右手一扬,三条黑索分三个角度向我卷来,犹如三条张牙舞爪的黑龙。   轰然声中,我借力上跃,三条黑索距我周身还有尺余便递不上来了,我在空中身影一闪,幻出九道身影,而每道身影又同时击出十余道掌力,凌空击下!霎时间,半空中布满了掌影,覆盖了每一寸空间,用掌力布满了每一寸空间,似一张大网,似缓实疾的当空罩下!   哥哥轻声道:“上次就是这招千影修罗,我至今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应付,除了硬拼之外,似乎没有其他办法!”   三僧六掌上扬,同时劈出,六股大力自下而上向那个掌力之罩击去。两方甫一接触,便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剧震中,我向上飞起;三僧的身体同时一抖,面上的血色一闪而逝。三株松树齐刷刷下了一地针雨。   “修罗炼魂!”   身在半空的我一个倒旋,掌在身前,头下脚上地向渡劫泻去。双掌在头前飞速变幻,掌影旋转,手指屈伸不定,就像一个个无情的诅咒,在身影的飞速旋转中,向渡劫头顶击去。   奇快的动作,奇猛的威势,让他避无可避,闪无可闪,只能咬紧牙关,硬接此式。   渡厄身影一闪,到了渡劫身边,右掌抵在渡劫后心,合二人之力,硬接此式。   “轰”四掌相击,我一个倒翻,跃出数丈之外。接着我的身影鬼魅般地一闪再闪,空气中响起了一阵阵厉啸,片片飞泻旋转的掌力随着我的身影翻飞而出,划破空气,布满了每一寸空间。“修罗狂舞!”   “修罗纵横!”   仿佛一个个修罗的身影在空间闪现,盘旋飞舞,纵横穿梭,举手投足间带着毁天灭地般恐怖的力量,横行无忌,无可匹敌!   三僧同时跃出了树洞,围绕着我,竭力抵御着我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尽管如此,三人还是不住地后退,每退一步,地上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而我却几乎是足不点地,身影在双方掌力的间隙中做着随心所欲的移动,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着无比的气势和力量。   “第七式‘修罗天下’!”   我一声大喝,身影拔空而起,在空中一个回旋,似苍鹰般俯冲而下。双掌翻飞,片片掌影飞泻,有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有如一个个来自修罗的诅咒,末日的惩罚,无情地自空中罩落!这,就是审判!   “噗”、“噗”、“噗”三僧每人都吐出了一口鲜血。在半空中我连翻两个跟头,右手在腰间一拔,寒玉剑已到了手中,紧接着一声尖啸,撕裂空气,我人剑合一,长剑幻出一道水桶般粗细的白茫茫气柱,微一转折,向三僧凌空罩落!   “驭剑术!”   群雄中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那道剑气围着三僧绕了两绕,紧接着白光一闪,气柱消失不见,我持剑含笑而立。三僧身上衣衫褴缕,他们颔下的胡须也被剃了个干净。山风吹过,三株松树吱呀声中轰然倒地,皆自树腰中间被剑气切断。   “善哉,善哉!副教主竟然身怀‘驭剑术’绝学,委实令我等大开眼界,”   渡厄道:“老僧三师兄弟甘拜下风,这就请将谢居士带去吧!”   明教群豪发出一阵欢呼声,哥哥纵身上前,移开大石,将义父抱了出来。   渡厄道:“谢居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佛门户广大,世间无不可渡之人。你我在这山峰上共处多日,那也是有缘。”   义父躬身道:“我佛慈悲,多蒙三位大师指点明路,谢逊感激不尽。”   蓦地里耳际传来一声轻咳,我一转头,一老僧正弓背弯腰向外走去。义父脸色陡然一变,大吼一声,“成昆!”   当即扑了上去—— 正文 第89章 何为幸福   天空中挂者一钩清冷的弯月,少室山顶松涛阵阵。我兄弟二人坐在松树下的大石上,仰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彼此都没有言语。   良久,哥哥叹了口气,道:”   弟,一切都结束了,我怎么反倒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是因为义父的事吧?”   我道:”   哥,看开些,义父一身杀孽,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对他来说,遁入空门,或许是个最好的归宿也不一定。”   哥哥点点头,”   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心中真的十分不舍啊!”   “我也有同感,想开了就好。要不,一会儿我陪你喝点酒,解解烦。”   哥哥摇了摇头,”   我不想喝,弟,你还是陪我聊聊天吧!”   我点点头,”   好!”   “弟,我有时候在想,咱们该不该回到中原。如果咱们不回中原来,继续留在冰火岛上,那父亲母亲就不会死,义父也不会遁入空门,我们一家人现在仍是开开心心地在一起,那岂不是很好?”   我若有所悟,抬起头来深深看了他一眼,”   哥,你对这尘世厌倦了么?”   哥哥摇了摇头,长叹道:”   我只是感慨这事世无常。弟,你天性乐观开朗,不会有我这般想法,我现今竟然感到无所适丛了。不知该到哪里去,也不知该做些什么,我从来没感到这么彷徨过……”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振作些,你是明教的教主,抗元大业需要你去主持,还有许多事需要你去做的!”   “大事?”   哥哥苦笑了一下,”   我真的没有兴趣。弟,你说,什么才是幸福?”   “什么才是幸福?”   我喃喃重复了一遍。   “不错,何为幸福?”   “幸福……”   我脑海中蓦地出现了那些心爱女孩的笑脸,忍不住道:”   哥,我认为幸福就是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永不分离!”   “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永不分离……”   哥哥口中重复着我的话,”   不错!弟,你说的对!我想,我该去想一想自己的事了。”   “自己的事……哥,你的意思是……”   “我要去找蛛儿,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她,至于明教教主,我不想做了,弟,明教就交给你了!”   “这个……’我犹豫了一下,岔开了话题,”   哥,义父说让咱们去石牢下看看,咱们还忘了去。”   “不错。”   哥哥站了起来,”   好,咱们到后山去!”   石牢中水还未退尽,石壁上飞溅着滩滩血迹,无声地诉说着昨日义父与成昆一战的惨烈。哥哥望着石壁上的血迹,痴痴地凝立不动。   我轻拍了他一下,道:”   哥,咱们还是找找义父留下的东西吧!”   哥哥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我举着火把四处转了转,果然,找到了义父留下的东西,也正是我想要的东西,上面绘着芷若当初取药盗刀的一幕,但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哥哥看过之后,沉默了半晌,道:”   弟,先前是我错怪了你。”   我摇了摇头,”   算了,一切都过去了,刀剑都在我那里,蛛儿也没死,芷若的错也就没什么了。哥,你跟我回去,我有个人要介绍你认识。”   哥哥愣了一下,”   是谁?”   我神秘地一笑,”   现在还不能说,一会你见了就知道了。”   回到住处,只月儿一个人在等我们。我愣了一下,”   月儿,人呢?”   月儿向哥哥望了一眼,抿嘴儿一笑,”   已经到无忌大哥那里去了,大家让我在这里等你们。”   “那好,我们赶快过去吧!”   哥哥一边走一边道:”   弟,还不告诉我吗?”   “马上就见到了,何必着急呢!”   绕过两排房子,到了哥哥的住处。站在房门外,哥哥愣了,房屋中雪盈诸女围着一个人正在谈笑,那人赫然便是蛛儿!   我在一边轻笑道:”   我让雪盈托了丐帮弟子四处去找寻蛛儿的下落,终于不负所望,找到了她,正好赶上给你个惊喜。哥,傻站着做什么,快进去吧!”   我推了哥哥一把,他怔怔地走了进去,屋内的蛛儿也注意到了哥哥,也含着眼泪站了起来。   我向雪盈等人一挤眼,众女会意地一点头,从他二人身边走过,出了房门,敏敏走在最后,出来时缓缓带上了门。   紧接着房中传来了蛛儿的娇嗔喝骂声,然后是哥哥的陪笑讨饶声。我们众人会心一笑,转过身来,向外走去。   月下,花开得正香……   第二日一早,哥哥带着殷离表妹悄然而去,除了我没有通知任何人。他没告诉我去哪里,但听他言下之意,似要带殷离游山玩水,以弥补殷离多年所受相思之苦。两人之间好得如同一个人,我也替他们高兴,只是有点担心两人相处久了哥哥会不会边成妻管严。   哥哥临去之时,把教主之位硬生生让给我,我推托不过,只得接受。估计我在这书中世界的生活也没多久了,能当几天就是几天吧!   芷若自和殷离见了一面之后,心中的郁结一扫而空,她痛痛快快地见掌门之位让与了静玄,又不顾旁人的眼光搬了过来,与诸女同住。   在空闻方丈的盛情相邀之下,群雄又呆了一日,我开始着手处理教中的事务。由于以前一直对教中事务不闻不问,现在接下大任,自然要先了解些情况。饶是我头脑过人,半天接受下来却也有些昏头昏脑。   午间,正与杨逍商议教中事宜之时,敏敏跑了进来,道:”   夫君,绮儿姐姐和小昭妹妹从武当赶来,有急事要见你。”   我倒是一愣。”   这个时候来,又有什么要事了,准是耐不住寂寞和相思了。”   我向杨逍点了点头,”   杨左使,我去一下。”   “教主请便!”   跟着月儿回到了住所,却只见到小昭一人在和众女叙话,”   怎么,绮儿呢?”   “绮儿姐姐刚刚发现了她的仇人,她去查看了。”   月儿道:”   说是当年下毒杀害银叶先生的仇人。”   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酸意,”   为了她以前的男人连先和我见上一面都不愿意,还未向我说明!”   我道:”   她一个人去的吗?”   “雪盈姐姐和她一起去的。”   我点了点头,转头望向小昭,’昭儿,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们赶到这里来的?是想夫君了吗?”   小昭面色微微一红,道:”   不全是啦,我们在武当山下得到讯息,元兵铁骑二万,开向少林寺来,窥测其意,显是要不利于英雄大会,所以张真人让我们前来报信。”   我想了想道:“此事还是需要说与方丈知晓。你们先在这里歇息吧!”   我回去叫了杨逍遥,二人同至后院,告知空闻。空闻沉吟道:“此事牵涉甚大,当与群雄共议。”   于是命寺僧撞钟,邀集众英雄同到大雄宝殿之中。群雄闻讯,登时纷纷议论。血气壮盛的便道:“乘着天下英雄在此,咱们迎下山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老成持重的则道:“元兵来往调动,原是常事,未必是来跟咱们为难。”   我道:“在下的消息准确无误,鞑子确是杀向少林寺来。”   空闻道:“众位英雄,看来朝廷得知咱们在此聚会,只道定是不利于朝廷,因此派兵前来镇压。咱们人人身有武功,原是不惧鞑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足道哉……”   他话未说完,群雄中已有人喝起采来。空闻续道:“只是咱们江湖豪士,惯于单打独斗,比的若不是兵刃拳脚,便是内功暗器,这等马上马下、长枪大戟交战,咱们颇不擅长。依老衲之见,不如众英雄便即散去如何?”   群雄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我道:“咱们若是就此散去,一来鞑子只道咱们怕了他们,不免长他人志气;二来少林寺中诸位师父如何?”   空闻微笑道:“元兵来到寺中,眼见寺中皆是僧人,并无江湖豪士,那也无可如何。这叫作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群雄知道空闻所以如此说,实是出于一番好意,这次英雄大会乃少林派所邀集,雅不愿由此生祸,致令群雄血溅少室山头。但群雄皆是血性之人,临敌退缩,那是决计不肯的。何况朝廷既已出动大军,决不能扑了个空便即整队而归,定要骚扰少林寺,多半要将众僧侣尽数杀害擒拿,一把火将寺烧了。蒙古兵向来暴虐,杀人放火,原是惯事。   杨逍道:“鞑子施虐,凡我汉人,皆有抗敌之责。以在下之见,咱们没法将鞑子引开,在别的地方好好跟他们斗上一斗,免得千年古刹受战火之厄。”   群雄纷纷叫好,说道:“正该如此。”   正议论间,忽听得寺门外马蹄声急,两骑马疾驰而来。蹄声到门外戛然而止。跟着两名汉子在知客僧接引下匆匆走进殿来。群雄一看服色,知是明教教众。二人走到我身前躬身行礼,一人报道:“启禀教主:鞑子兵先锋五千,攻向少林寺来,说道寺中诸位师父聚众造反,要踏平少林。凡是光……光……”   空闻微笑道:“你要说光头和尚,是不是?那也不用忌讳,但说便是。”   那人道:“一路上好多位大和尚已给鞑子兵杀了。鞑子说道:‘光头的都不是好人,有头发的也不是好人,只要身边带兵刃的便一概杀了。”   许多人哇哇叫了起来,都道:“不跟鞑子兵拚个你死我活,耻为黄帝子孙。”   其时宋室沦亡虽已将近百年,但草莽英豪始终将蒙古官兵视作夷狄,不肯服其管束。这时听说蒙古兵杀到,各人热血沸腾,尽皆奋身欲起。   我学着以前电影中看到的样子,站起身来,朗声说道:“众位英雄,今日正是男儿汉杀敌报国之时。少林寺英雄大会,自此名扬千秋!”   大殿上欢呼叫嚷,响成一片。   空闻道:“近年来明教创下偌大事业,江湖上谁不知闻?唯有明教人众,方足与鞑子大军相抗。咱们公推张教主发令,相率天下豪杰,与鞑子周旋。”   我方欲说话,群雄已大声喝采。”   好吧!”   我大声道:”   既然如此,在下就大胆了,请各位英雄听我号令,共抗大敌!”   忽听得山下喊声大振,两名少林僧奔驰入殿,报道:“启禀方丈,蒙古兵杀上山来了。”   我一皱眉:“锐金、洪水两旗,先挡头阵。周颠先生、铁冠道长,你两位各助一旗。”   周颠和铁冠道人应声而出。我掏出一枚圣火令道:“韦蝠王,请你持我圣火令去就近调本教援兵,上山应援。”   韦一笑接令而去。   大殿中众英雄听得元兵杀到,各抽兵刃,纷纷涌出。我抢步出殿,来到半山亭中察看,只见蒙古兵先锋千余已攻到山腰,被锐金旗一轮硬弩标枪,驱了回去。放眼远望,一队队蒙古兵蜿蜒而来,军容甚盛。其时距成吉斯汗与拔都威震异域之时已远,但蒙古铁骑毕竟习练有素,仍是举世无匹的精兵。   “果然是马上得天下的民族!”   我暗赞了一声,吩咐下令:“洪水、烈火三旗守住上山要道。巨木、厚土二旗急速伐木搬上,构筑壁垒,众位英雄,随我冲他一阵,先杀官,后杀兵!锐金旗从旁掩护!”   一阵冲杀之后,元兵悉数被击退下山,但武林群豪也多有伤亡。群雄先前均想纵然杀不尽鞑子官兵,若求自保,总非难事。但适才一阵交锋,见识到了元军的威力,才知行军打仗,和单打独斗的比武确是大不相同,千千万万一拥而上,势如潮水,四面八方都是刀枪剑戟,乱砍乱杀,平时所学的甚么见招拆招,内劲外功,全都用不着。若不是明教五行旗以阵法抵挡阵法,这时少室山头定然已惨不堪言,少林寺也已在烈火中成了一片瓦砾了。倒是少林僧众颇有规律,一队队少年僧众手持禅杖戒刀,在年长僧侣率领下分守各处要地,但寡不敌众,势难挡住二万蒙古精兵的冲击。待见元军退去,群雄纷纷议论,才明白为甚么前朝尽多武功高强的英雄豪杰之士,却将大好江山沦亡在鞑子手中。 正文 第90章 情之抉择   元兵败下去之后,便未再冲上山来,但却聚在山下久久不去,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观望了一阵子,估计元兵在短期之内不会攻来,便吩咐五行旗众和少林僧众把守各处要道,防止敌人偷袭,让群雄各自去休息。   一切吩咐完毕之后,我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只见雪盈已经回来,众女围着她在议论着什么,小昭的脸色极不自然,似是隐藏着相当的悲愤。   “出了什么事?”   我问。   众女一齐围拢上来,雪盈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夫君,你可知道杀害小昭妹妹父亲银叶先生的人是谁?”   我略微一愣,脑中忽然跳了一下,以前的一个大胆的推测浮上了脑际,忍不住开口道:“可是光明右使者范遥?”   众女一齐愣了一下,皆是一片难以置信的神色,雪盈张了张口,道:“夫君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我的一个推测而已,怎么,真的是他?”   雪盈点了点头,“是他,他当着绮儿姐姐和我的面承认的。”   “绮儿呢?”   “唉……”   雪盈又叹了口气,“夫君,你还是随我来吧!”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伸手握过小昭冰凉的小手,和众女随着雪盈向外走去。   我们一众人等默不作声地在山路上行走着,在少室山后山顶的松林中,我终于发现了绮儿和范遥。两个人之间隔着十余步,静静地站着。范遥面色铁青,低着头愣愣地望着地面;绮儿却是面色惨白,仰着头,望着天空,眼神空荡荡地,眼框中盈满了泪水。   我们远远地站着,望着他们两人。良久,绮儿一声幽幽长叹,收回目光,凝注在范遥身上,道:“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害银叶大哥?”   范遥静静地站着,一句话不说,甚至都也不动。   绮儿咬了一下嘴唇,道:“你还是不肯说么?”   范遥抬起头,望了绮儿一眼,又收回了目光,哑声道:“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的,又何必再问?”   绮儿沉默了一阵,道:“好,我不问你了,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为银叶大哥报仇,我发过誓,要以凶手的鲜血来奠基他……”   说着她缓缓跨前一步,拉开了架式,“我要出手了!”   范遥将双手背到身后,一抬头,道:“这是我欠你的,今日还了你也好,你出手吧,我是不会还手的。”   绮儿一咬牙,右手一扬,一掌劈了出去。   “砰”地一声,范遥踉踉跄跄地后退,面色瞬间一片惨白,嘴角血迹殷然。   身子剧烈抖了抖,范遥吃力地吸了几口气,道:“你是另有奇遇吧,掌力不知比以前强了几倍。”   绮儿点了点头,右手又举了起来,沉声道:“你还不还手?”   范遥长叹了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绮儿纤手一扬,又是一掌劈了出去。   “噗!”   范遥喷出了一大口血,砰地一声仰天重重摔倒。接着他双手在地上一撑,艰难地站了起来,前胸剧烈地起伏着,嘴角的鲜血滴滴哒哒往下淌。   “还手啊!”   绮儿咬紧下唇,又举起了右手。   范遥闭着眼,吃力地摇摇头,鲜血甩得衣衫上到处都是!   绮儿一闭眼,一咬牙,重重地拍了出去……   我纵身而上,拦在了两人之间。绮儿这一掌完完全全印在了我的身上。饶是我有神功护身,还是被击得后退了两三步。   在众女的惊呼和“夫君”的喊声中,绮儿和范遥双双睁开了眼睛。范遥喊了一声“教主”吃力地向前迈了一步,却又重重地跌坐在地。绮儿急奔向我,关切地道:“夫君,有没有伤到你?”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没事,不过绮儿啊,你这一掌的劲力还真不小啊!”   “夫君,你为什么要阻止绮儿复仇?”   “你是我的妻子,他却是我的手下,试问你们中间有了纠纷,我不出来调解谁来调解?”   “夫君,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件事是我们之间的是,夫君没有加入的余地,而且,我在银叶大哥灵前发了誓的,一定要为他复仇!”   “银叶先生在你心里很重要么?”   我咬着牙问。   “当然!”   绮儿一口回答,随即她愣了愣,有些惊慌失措地问:“夫君,此言是什么意思?”   我哼了哼,“没什么意思!”   “夫君,你生气了?”   绮儿有些担心地问。   我扭过脸去,没有说话,紧接着长叹了口气,道:“你老实跟我说,在你心里,究竟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什么?”   绮儿惊惶地连退三步,“夫君,你此言何意?”   “何意?”   我猛然转过脸去,瞪视着她,道:“你当着我的面说他在你心里很重要,你还问我何意,该我问你才是!”   月儿凑了过来,小声道:“夫君……”   我扭头向她瞪了一眼,吼道:“你闭嘴!”   月儿被我吓住了,眨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大概是我从来没有如此声色俱厉地对待过她,让他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转过头,继续对绮儿道:“今天,如果报仇的是小昭,我什么都不说,我也什么都不做。可是你,你是我的老婆,却为自己以前的男人这么拼命,我受不了!你知道吗?”   我大声吼道:“我受不了!”   说着,我一声厉啸,拔空而起,对着松林一通狂劈,刹那间。一阵阵喀嚓喀嚓的急响,一株株碗口粗细的松树倒了下去,树倒枝落,松针漫空飞舞,又像下雨一般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一片狼籍!   稍出了口气,我双脚在地上点得几点,借力而起,向林间飞射而去。身后传来众女的呼喊声,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步,反倒加快了脚步,穿林而去。   不知不觉中,又到了那晚和哥哥谈心的地方。我依旧在大树下的青石上坐下,闭起双眼,稳定着心头的烦闷和不快。   一段时间之后,脚步声响了起来,我没有睁眼,但我听得出来,是月儿和雪盈。两人走到我身边停下了脚步,接着轻轻坐了下来。接着是小昭母女,芷若、敏敏、最后是八个丫头带着纤纤婷婷姐妹。每人都没有说话,都是静静地坐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山风吹来,空气中有了凉意。“啊嚏!”   纤纤的喷嚏声在耳边响起。我心头一动,睁开眼睛,只见月亮已经挂在了天边,四下已经暗了下来。月光下,十多双眼睛在关切地望着我。   我解下外衣,给纤纤披在身上。纤纤眼中闪过一丝动人的温柔,小声道:“谢谢夫君。”   我点了点头,抬起头,望着天边的月亮,叹了口气,道:“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   雪盈伸手捅了一下绮儿,绮儿抬头望着我,怯生生地道了一声,“夫君……”   我“嗯”了一声,生硬地道:“什么事?”   “绮儿知错了。”   绮儿幽幽道了一句,接着将头深深垂了下去。   “你错在哪里?”   “绮儿……绮儿……”   “说啊!”   我瞟了她一眼,冷笑道:“你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错,一切只不过是我在无事生非,你只不过是为了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对吧?”   “夫君,不是的!”   绮儿的身子猛震了下,泣道:“绮儿知道,夫君是太在乎绮儿,才会如此发怒。绮儿身心既属夫君,原不该再去关注以前之事,绮儿种种不是之处,还望夫君原谅……”   绮儿的眼眶中泪光莹然,透过那重由泪光构成的晶莹薄雾,可见那缕缕不绝的柔情,千万斗爱,便在这凝眸的一瞬了……   我心头一软,长叹一声,道:“算了,我原也不该那般吃醋的,他毕竟已是个死人。”   “你啊!”   雪盈喟然道:“貌似风流处处情,实则内心真性情。这次为了绮儿姐姐之事如此震怒,相比待其他姐妹也是一样,大家虽然为你担心,却也忍不住暗暗欣喜呢!”   “范遥之事,最后怎样了?”   月儿怯生生地道:“月儿拿了夫君的疗伤药,给他服下了,绮儿姐姐说她不再追究了,以后便由小昭妹妹负责,这仇究竟报还是不报,便看小昭妹妹自己了。”   我听得月儿的声音一直在发抖,不由得好奇地瞟了她一眼,“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说话怎么这个样子?”   月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泣道:“夫君是不是不喜欢月儿了?”   我一愣,“谁说我不喜欢月儿了?”   我移过身去,温柔地替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乖,不要哭了,无论如何,夫君都不会不喜欢我的月儿的。”   “可是……可是……”   月儿抽抽噎噎地道:“刚刚夫君为什么对人家这么凶?”   “哦……”   我恍然大悟,一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安慰道:“刚刚我是心情太激动了,没办法控制自己。好啦,不哭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再说,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儿,整天哭哭啼啼的怎么成?来,笑一个!”   “人家刚刚哭完,哪那么快就笑得出来嘛!”   “笑不出来?那好,我来帮你!”   我一伸手,从她衣领中摸了进去。   “啊……不是那里……夫君好色……欺负人家……”   我忽然停住了在月儿胸前做怪的手,望着月儿娇红的小脸,道:“月儿,你这里好像又大了。”   “啊!”   月儿的脸立时红到了耳根,小手不依地在我胸口捶打着,“讨厌!讨厌!讨厌!……”   于是,在大家的哄笑声中,一场不开心的气氛便此消失无踪…… 正文 第91章 濠州除逆   第二日醒来,教中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光明左使范遥于昨夜下山在元军营中放火,烧死烧伤者不计其数,范遥同元兵首领一同葬身火海。   听到这个消息,我久久无语,绮儿也是一阵沉默。良久,我叹了口气,“传令下去,厚葬!”   这一日间,明教上上下下忙着料理范遥的丧事。群豪也纷纷前来吊祭。空闻方丈特意派了三十六名僧人,为范遥做法事超度。   山下的元兵由于死了首领,复又得知明教援兵大举前来,因此已悄悄撤走,当徐达和常遇春二人到来之时,元兵早已走得干干净净。   次日徐达请我饮酒,常遇春、蓝玉、沐英,刘伯温坐陪。席间徐达大赞刘伯温智谋无双,对于蓝玉和沐英也赞不绝口。刘伯温、蓝玉、沐英三人也相继谢过我推荐之恩。酒过三巡,我屏退左右,问起朱元璋的情况。徐达悄声道:“果不出教主所料,属下派出手下,多方留心,朱元璋果真心怀异志,他暗中拉拢党羽,培植势力,其志不小!”   刘伯温道:“但目下教主声威日盛,英雄大会一战更是名言天下,朱元璋虽心怀异志,但他尚不敢妄动。属下已开始着手搜集他谋逆的证据,等到证据齐全,教主便可昭告天下,除此奸贼!”   常遇春拍着胸口道:“教主不必过于忧心,我和徐兄弟的两路军队便在朱元璋的两翼,只要他敢谋反,我等便立时把他拿了!”   我点点头,道:“不过朱元璋为人心机阴沉,两位务必小心谨慎,万不可堕入他的奸计。”   两人点头应是。   问起各路义军的战绩,相当不凡,我对几人大加赞赏。说实话,我原也想去体会一下驰骋疆场的感觉,但一来尚有许多事情未办,二来估计自己离开书中世界的时间也为期不远了,因此,这个念头也只是偶尔一想,便即放下。   午后,群雄告别空闻、空智、空性三僧,相继下山。我也命了杨逍暂代教主之位,自己带了众女和已成白痴的宋青书,随着俞殷二位叔伯同上武当。   到了武当,先去拜见了太师父和众位叔伯。宋大伯一听说宋青书便在外面,铁青着脸,手执长剑,抢将出来。我等均觉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一齐跟到了大殿。太师父也随着出来。宋大伯喝道:“忤逆不孝的畜生在哪里?”   瞥眼见宋青书痴痴呆呆的模样,心头一软,竟是刺不下去。霎时之间,想起父子之情,同门之义,不由得百感交集,一声长叹:“是我养子不孝啊!”   回过剑来,疾往自己小腹上刺去。   我急忙伸手,夺下了他手中长剑,劝道:“大师伯,万万不可。此事如何处理,该请太师父示下。”   太师父叹道:“我武当门下出此不肖子弟,远桥,那也不是你一人的不幸,这等逆子,有不如无!”   右手挥出,啪的一声响,击在宋青书胸口。宋青书脏腑震裂,立时气绝。   宋大伯跪下哭道:“师父,弟子疏于管教,累得七弟险些命丧畜生之手。弟子如何对得起你老人家和七弟?”   太师父伸手扶他起来,说道:“此事你确有罪愆,本派掌门弟子之位,今日起由莲舟接任。你专心精研太极拳法,掌门的俗务,不必再管了。”   宋大伯拜谢奉命。   俞二伯推辞不就,但太师父坚不许辞,只得拜领。太师父问起英雄大会及义军抗元之事,对我温勉有加。敏敏向太师父跪下磕头,谢过当日无礼之罪,太师父哈哈一笑,全不介怀。   见过诸位师长,我又去见了诺雅、恋儿、锦仪、不悔、九真、青婴,相见之下,又是一番悲喜。   午时,武当山上置起酒席,款待众人,我和诸女便坐了两桌。席间,太师父道:“翠山侠义仁厚,却不识风流,却没想到生下的儿子却是这般厉害,样样强于父亲,尤其是娶老婆的本事,更是强出了他十余倍,无忧,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啊?武当的第四代可要靠你和我这些孙媳妇啦!”   我微微一笑,道:“孩儿想举行一个只属于我们自己的婚礼,没有外人打扰,除了天地山川,便只有我们自己。成婚之后,我想带她们遨游天下,累了,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来,好好享受生活,孩儿欠她们很多,我想好好补偿她们……”   太师父叹了口气,“你们兄弟竟是同一个心思。昨日,无忌派人捎来口信,说他正在游览山川秀水,叫我不必为他担心。你却也这般想。”   “哥哥有说他在哪里吗?”   太师父摇了摇头,“他不想让我们知道,找也找不到的。”   我点了点头,“孩儿此番来,一是送宋师兄上山,二是来接几位妻子,明日孩儿便要下山了。”   太师父又叹了口气,“好罢,我知道留不住你,但你要记得时常来武当看看,太师父这个年纪,怕是再见不了你几面了。”   我只觉得鼻子一酸,连忙道:“太师父功力深厚,再活一甲子也不难,孩儿会时常来看您老人家和诸位叔伯的。”   太师父点点头,“这就好,来,吃吧,不然要凉了。”   我点了点头,提起了筷子。   翌日一早,我带着诸女,飘然下山,直奔终南。   终南山上,面对着皇天后土,我们许下了永不分离的誓言,我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此后的数月间,有诸女相伴,我过得其乐融融。原来,拥有一个家的感觉,是那般甜蜜啊!只是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团,此间诸事,都已结束,为何我还留在这里呢?难道,还有什么没完成的吗?   转眼间,又过了一月有余,长江以北的绝大部分地区都飘起了雪花,冬天终于来临了。   这一日,敏敏下去去采办东西,回来后便闷闷不乐,脸上一直笼罩着一层愁云。晚饭吃了几口,便回房去了。雪盈捅了捅我,“夫君,你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放下碗筷,进了敏敏的房间。见她伏在桌上,双肩微耸,似在哭泣。   我走过去,扶着她的双肩,将她转过身来,只见她双目红肿,衣襟上泪痕点点,果然刚刚哭过。   “怎么了宝贝儿,是有谁欺负你了吗?”   敏敏摇了摇头,仰起脸,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我,“夫君,敏敏求你一件事成不成?”   “自然可以啊!”   我爱怜地望着她,“你忘了吗,我还答应过你三件事,如今只做了一件而已,其他两件我一直等待着你要我做呢!”   “那人家提出来,夫君不可以生气。”   “好,你说吧,我不生气。”   “今天人家下山去采购东西,无意中听到了我爹的消息。”   “什么消息?”   “他被朱元璋所败,被困濠州已经三日了。”   “什么?”   我一愣,“那你的意思是……”   “敏敏知道明教在与朝廷为敌,而且夫君是明教的教主……敏敏一定会让夫君为难,但是,那毕竟是人家的父亲啊!”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敏敏你的意思是要我救你父亲。”   敏敏点点头,无限可怜地望着我,“夫君,求你答应……”   我展颜一笑,“为什么不呢,我的好老婆求我帮忙我怎能不帮?何况,你的父亲不正是我的岳父么?”   敏敏喜极而泣,紧紧抓着我的手,激动地道:“夫君,人家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我微微一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就用你的身子来感谢我吧!”   敏敏羞涩地,但是坚定地点着头,“夫君无论什么时候来找人家,都可以的,人家一定会好好服侍夫君的!”   我笑笑,伸嘴在她唇边一吻,道:“你等我一下。”   敏敏点点头,柔顺地道:“好的。”   我走出房门,回到大厅,把情况简略地和大家一说,道:“给我们准备些干粮和换洗的衣服,我和敏敏一会儿出发!”   “天这么晚了,”   绮儿道:“夫君还是明天再走吧!”   我摇摇头,“救人如救火,不能等!帮我准备东西,准备还了马上走!”   “夫君此次只带敏敏妹妹一起去吗?”   雪盈道:“不如再带上几个功夫好的姐妹去帮忙,相信不会拖累夫君的,何况,晚上夫君休息时,少了人服侍也不行,敏敏妹妹一个人恐怕……”   “好吧!”   我脸上一红,道:“月儿,芷若,你们两个准备一下,随我一起去。”   月儿和芷若欢天喜地地站了起来,奔进房中去收拾东西了。雪盈愣了愣。“夫君为什么不带上人家?”   “我就猜你会这么问。”   我道:“这次又不是游山玩水,几个人去就行了,你最近是在天癸期吧,功力肯定不如平时,而且万一着了凉怎么办?”   雪盈面色一红,不再说话了。   “那我呢?”   绮儿忽然开口道。   “你比雪盈晚三天,等你天癸来了,正是在路上的时候。”   我微微一笑:“你们所有人的时间我都知道,除了芷若因为上次生病导致时间有些不稳定外,你们大概都是二十八天左右。”   绮儿点点头,“好吧,人家不去了。夫君刚刚饭只吃了一半,现在快吃点,免得路上饿。人家去给你准备东西。”   我点点头,开始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东西。   待到我大功告成,芷若、月儿、敏敏三人已经全部整装待发。我微笑着站起身来,摸摸肚子,接过雪盈递来的长剑挂在腰上,然后和众女匆匆告别,带着月儿敏敏芷若三人赶往山下。   行了一夜,待到天明,买了四匹马,继续前行。这半年来的努力,芷若和敏敏的功力都有了很大提升,但一天一夜的疾行,却也让她们相当疲倦。   待得天色渐晚,敏敏忧心父亲,还要赶路。我实在看不下去,买了辆马车,把三女塞进车里,强迫她们睡觉,等到天明之后,再换她们驾车,我去睡觉。   路上经过明教的一个分舵,我给徐达写了封信,用信鸽送了出去,待到赶到濠州,徐达亲率刘伯温、蓝玉带二十万大军前来恭候。   匆匆寒暄了几句,我问刘伯温,“先生,关于朱元璋谋逆的证据收集得如何了?”   “已经准备妥当,教主完全可以抓人。”   我点点头,“现在濠州前线的情况如何?”   “汝阳王所部已经被朱元璋击败,现在汝阳王率百余亲卫躲入了深山中,朱元璋正在大举搜山。”   “如果现在抓朱元璋的话,他的士兵叛乱,你压不压得住?”   我问徐达。   “没问题!”   徐达道:“朱元璋所部之有少许人为他卖命,大多数将士,还是奉教主号令的。”   “那好,我们进城!”   朱元璋闻得我率徐达等前来,亲率大将花云、汤和、邓愈、吴良、吴祯出迎。进入帅府,我一使眼色,敏敏、芷若、月儿闪电般出手,将六人制住。徐达吩咐亲兵将六人绑了起来。   六人尚在迷糊中,徐达已大声喝道:”   奉教主号令,朱元璋营私结党,密谋造反,即行拿下!“门外的守卫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六人大呼冤枉,我向刘伯温一使眼色,刘伯温从怀中掏出一叠信件仍在地上,“朱元璋,你看看这是什么?”   朱元璋一看,面色煞白,登时说不出话来。   我哼了哼,“这回没话说了吧!徐达将军,命你的部队接管濠州,所有朱元璋的贼党一律拿下……还有,把朱元璋造反的证据公告天下。这六人,午后问斩!”   “是!” 正文 第92章 无忧归来(终)   处理完濠州的事,我率头月儿、敏敏、芷若亲自入山,凭借着父女间奇妙的感应,找到了汝阳王。一番长谈之后,汝阳王决定辞官不做,率家人返回大草原。临行之时,他郑重将敏敏托付于我,父女洒泪而别。   朱元璋的势力为徐达所接掌,徐达势力大大扩展,成为义军中最强大的一支。   战事发展得出乎意料地快,三个月后,蓝玉常遇春大破张士诚,六个月后,鄱阳湖大战,徐达用刘博温之计大败陈友谅,陈友谅中飞箭而亡,其势力作鸟兽散。   一年以后,长城以南,南海以北,再无其他势力存在,明教掌控天下。我就如同赵匡胤一般,尽管心里面乐意得不得了,但还是摆出极不愿意的样子,再三推托之后才“勉强”地登上帝位。   原以为做皇帝是多么好的事呢,却没想到批阅那些奏折便让我大费脑筋,本想找个偷机之法,让敏敏和芷若轮流替我批阅。谁知道被那些老家伙发现,联名上奏折,说什么女人不得干预朝政。一番辩论之后我败了,没想到那些一张口就是之乎者也的家伙辩论那么厉害,说得我头昏脑涨。没办法,只得在朝堂之上答应了那些家伙。   等到晚间休息之时,我偷偷摸摸从书房把奏折都搬到寝宫,左手抱着敏敏,右手揽着芷若,让她们坐在我腿上,看着她们批阅奏折,倒也其乐融融。   然而其他诸妃不满赵妃和周妃夜夜专宠,联合告到了杨皇后那里,雪盈带着诸女和我一番理论之后,我可苦了,每天晚上捧着一叠奏折到各宫去睡觉,而且除了敏敏和芷若那里外,我都得自己批阅,又烦又累,一点也不得自由。   唉,不知这皇帝要当到什么时候,幻真宝贝儿好老婆快来把你老公我弄出去吧!   这一晚,我看着敏敏替我批阅完奏折后,抱着她上了锦榻。一番云雨之后,敏敏躺在我怀中,纤手在我的胸膛上抚弄着,柔声道:“夫君,人家的两件事你都做到了,现在人家想要你做第三件事。”   我俯身在她的樱唇上吻了一下,柔声道:“什么事,说吧!”   “人家希望夫君给人家一个孩子。”   敏敏眼中闪着憧憬,无限向往地道。   “我会努力的,只是不一定会有啊!”   “敏敏记得夫君上次说,一年后便可以让我们怀上宝宝,现在已经一年多了,夫君,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我点点头,心中却是叫苦不迭,“幻真大老婆限制了我生儿育女的能力,我又怎能让她们怀上宝宝?”   “那夫君,咱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敏敏脸上又现出了缕缕春情,纤手也开始在我身上游走起来。   我还能说什么?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又伏在了敏敏的娇躯上……   敏敏连着向我索取了四次,倒让我也有些累了,于是,锦榻上,两个汗水淋漓的身子紧紧偎在一起,沉沉睡去。只是女子的脸上充满着满足的笑意,男子的脸上却是一片落寞。……   “睡得好舒服!”   我一伸懒腰,坐了起来。   “咦……这里是……”   我愣愣地望着四周的景物,“这不是我当初遇到幻真的那个树林吗?难道我……”   “不错!你已经回来了。”   身边响起了那熟悉的嗓音。   “真儿?”   我一转头,果然是幻真!她仍是我们刚认识的那个样子,动人的娇躯裹在白纱当中,仍是那般动人而富于诱惑力。   “我真的回来了?”   我望着幻真,傻傻地问。   “当然,哪,你看看这个。”   幻真一伸手把一本书递给了我。   “这不是我那本倚天吗?”   我口中嘀咕着,伸手接了过来,拿到手中我愣了,“梦幻倚天?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名字?”   我伸手翻开书页,大概看了看,果然,里面主人公由张无忌变成我张无忧,所有的内容都是我所经历过的事。   幻真看着我愣愣的样子,道:“怎么样,信了吧?”   说着伸手把我的书拿了过去,丢在一边,然后开始解她胸口的白纱。   我愣了,“老婆,你这是……”   幻真瞪了我一眼,“你跟别的女人做了那么多次,把人家看得心痒痒的,还不过来安慰一下人家的相思之苦?”   我犹豫了一下,“可现在我刚睡醒,就要做……这未免有点……”   幻真把胸口那条白纱抛在一边,又去解下身的,“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不帮你把你那些书中的女人弄出来,让你永远见不到她们!”   “好罢,我投降了!”   我苦笑了一下,走了过去,抱住了幻真赤裸裸的娇躯……   幻真的体力可不是一般女人可比,满足了她之后我也累得气喘吁吁。幻真靠在我的胸前,柔声道:“老公,人家二十多天没见到你了,心里面很难受啊,刚刚对你那么严厉,你不怪我吧?”   我摇摇头,“自然不怪,而且即使现在要怪,也没有力气了。老婆,你让我抱着好好睡一觉好吗?”   幻真点点头,在我脸上轻吻了一口,甜甜道:“好呀,不过醒来之后,你要给人家讲梦幻倚天的故事听。”   “好!”   我点头道:“梦幻倚天啊,精彩着呢,我一定好好讲给你听!不过老婆,我要先睡了……”   “嗯,人家也要睡了。”   我们两人相拥着,甜甜睡去,那本梦幻倚天的书被风吹开,纸张哗啦啦地响,一个个文字跳动着,无声地诉说着一个美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