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整理 ~ ¤  ╭⌒╮ ╭⌒╮ ╭⌒╭⌒╮╭⌒╮~╭⌒╮︶︶, ︶︶ ,︶︶︶︶,""︶~~ ,""~︶︶  ,"" 书名:烈焰繁花 作者:伍辛夫人 文案 官辛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她想要,或者不要。 官亦微微一笑,除了她,他也没什么非要不可的了,那么她想要的,纵容就是。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官辛,官亦 ┃ 配角:沈策,官练 ┃ 其它:烈焰繁花   ☆、第 1 章   及肩的栗黑色短发,白色无袖的丝质上衣,黑色的亚麻七分裤,左手半挂着半杯酒,右手夹着根刚点燃的烟,整个人在一片纸醉金迷之中如同魔鬼般堕落。   两年没见,官亦再次见到官辛时就被她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给激怒得想当场掐死她。   包厢里原本一派闹哄哄的,有个眼尖的瞥见G市城西官家的三公子来了,立刻拍桌大喊让位让位,人马上上前去勾搭,被跨步往前的官亦一把掀开摔回沙发上。   官辛听到动静,原本半歪着头眯着眼看烟圈一圈一圈的脸微微看向出声处,半晌过后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唔…三哥?”   到底是多年没回来,官亦被一帮狐朋狗友一路拦着,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走到官辛面前时,正好听见她软着音的喊他三哥。   他那被她颓废的模样给激起的满腔怒火顿时刷刷刷的被这一声三哥给刷去了一半。   官辛定睛一看,不由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真是你!”   她喝了酒正要续烟,官亦轻轻一抬手捏住她宛若细瓷的手腕,夺下她手中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   官辛另一只手扫开挡住额前的发,“你真的回来了?放手…”   旁个沈家的公子觉得官亦的脸色有点肃杀,正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打算劝一劝的时候官亦又冷不然的一把掀开他扯过官辛就往外走。   出了空气浑浊得呼吸都难受的包厢,官亦一把把从里面扯出来的人一个反手压在走廊的壁灯旁,那壁灯柔和又迷离的光线扑面而来斑驳在她身上,官亦总算知道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了,她应该像这样柔软美好的模样才对,那该死的一手烟一口酒的是什么东西?!   官辛被他看得直发笑,伸手搂过他往他怀里蹭,嘴里软软的呢喃,“你怎么回来了?你家老爷子勒令了?”   官亦那剩下的半个心肝的气在她软绵慵懒的声音中渐渐散了去,温声说,“不是,我自己有事回来。”   “唔…好吧,回来多久?”   官亦微微撑开她和她对视,“还不知道。”   官辛讶异,他生意做得那么大,以前偶尔有听到他回来她都是来不及见人就飞了的,沉默了半晌,官辛却也没再问下去了。   官亦牵着她的手要下楼,官辛说她的手机和钱包都还在里面,可是前面的人丝毫不理睬,一拽就把她要回去的身子拽回来后往怀里按,她挣扎两下就被他打横抱起来直接进电梯,官辛气急了的蹬腿,“你干什么?一回来满身气,我惹你了?”   官亦瞥她一眼不说话,电梯直达□□的地下停车场,把人塞进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官亦转身绕过车头进去驾驶座,官辛刚解开安全带尚且来不及跳下去车子就启动,她不由得怒喊,“停车,不然我跳车!”   官亦啪嗒一声落了锁后不疾不徐的把车子滑出停车场,车子进入开往城南的主干道后,官辛冷静下来转头看他,“你能不能别这么自以为是?我不回官宅!”   官亦终于赏了她个眼神,“那你去哪里?”   “西府居…”   官亦点头,车子在前面的路口往城西方向转去,西府居是G市高级住宅区,外来车子只能停在外面一百米开外的枫林小道旁,两人下车时气氛还好,不像上车时那么剑拔弩张。   官亦牵过她的手把她搂进怀里,“这两年过得好吗?”他两年没回国而已,刚刚她那个堕落的模样,他实在是心惊。   官辛半靠着他,眼神向上挑起细数着半天繁星,声色是一贯的软绵慵懒,“挺好的。”   “可我听说并不太好。”   官辛轻笑一声,“道听途说,官家没有一个斗得过我的,有什么不好,我也很少回去。”   官亦停下来扶着她的肩说,“我在G市,接下来有什么事就找我。”   官辛看着他没说话,他摇了一下她细小的肩膀,“听到没有?”   官辛嗤笑一声,“我们不适合对视,你这颠倒众生的容颜,太容易让人出神了,刚说什么来着?”   官亦叹息一声把她狠狠的往怀里按,她闷声说要憋死了,他又叹了口气后却说,“闷死你才好。”   官辛嘻嘻哈哈的推开他,然后郑重其事的再拥抱他一下,“欢迎回来。”   他送她到小区门口时官辛说可以了,可某人充耳不闻,直搂着她绕过稀稀疏疏的园林设计再绕过喷泉往大厅的电梯走去,官辛也就由着他了,想了想她微微转头看他说,“既然你归期不定,那走的时候要告诉我。”   官亦牵着她进电梯,答非所问,“你们家最近挺动荡?”   官辛倚着电梯墙笑得花枝招展的,“说是刚回来,消息挺灵通的嘛。”   官亦点头,“城西和城南到底不一样。”   G市西南两官颇负盛名。   城西的官家三代红色家族,是G市不可动摇的红色力量,权势滔天,到了这一代,三公子官亦另辟蹊径从商,事业从海外不断在近几年发展回来,如今事业不用说,人已经是C市商界说一不二的人物。   而城南的官家是G市几十年前才崛起的一个官姓,不过也就短短几十年,官辛的父亲官圳廷的事业就已经发展到名声和G市当时首屈一指的城西官家齐名。   不齐名的是,城西那边的是正正经经的老式红色家族,家风严谨而传统,而城南官家的官圳廷,却娶了三房太太。   官圳廷一直从事的是军需生意,和城西官家还有些生意往来,两家几十年下来也算世交,官辛称呼西官家几个同辈的公子为哥哥,官亦,官家三公子,她喊三哥。   官亦刚才所说的动荡,是指官家最近才传出风声来的分家消息,几房太太所出再加上私生子,南官家十几个儿女,这样的家族要分家,显然一哭一笑都是G市的时报头条。   官辛说,“这事我不关心,随便。”   官亦看她一眼,抬手拨开了她额前的细发,“关不关心都没关系。”   官辛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笑眯眯的搂着他出电梯,“所以我已经到了,你是?”她摊开手,栗黑色的齐肩短发称得她原本浓丽的眉眼更是养眼极了,官亦说,“进去吧。”   “不进来坐坐?”   官亦长身玉立的身姿依靠在电梯门外,就这么拿那双迷人的丹凤眼斜看着她,官辛合上手掌上前两步走到他面前,她踮起脚尖吻他的唇角,“你还没有跟我说晚安?!”   “晚安。”   她像个小孩子似的轻跳着跳到自己的房门前,手一抖密码连输了两次都错,第三次终于啪嗒一声开门时身后的某人笑声刺耳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 章   关上房门落上所有锁,官辛打开全部壁灯,一盏盏的沿着朦胧的墙壁细数过去,到了沙发上坐下约莫半个小时后,她觉得应该响起的手机所迟迟没响,忽然回过神来,官辛想起手机还扔在包厢时不由得爆了声粗口。   官亦刚回国,家族的事公司的事忙得脚不沾地,等他再见到官辛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但手机他在第一次见到她那晚的隔天就差人送过去给她了,两人半月以来通了十五个电话,就是一天一个,聊天话题冗长且废话连篇,但两人乐此不疲。   半个月后仍是在上次的包厢,官辛今天是黑色的薄纱长袖长裙,人坐在最角落的沙发上斜着身子靠在扶手上,手里没有烟,但依旧捏着见底了的酒杯,眼神瞥向远处放空,整个人透出一股让人让人怦然心动的颓靡之意,官亦只一眼就跨步上前挡住身后沈家大少沈策那灼热的目光。   官辛已经喝得半醉,在座是没人敢劝的,不知道是哪个心明的打了电话给官亦,官亦当时正在附近宴请上,接了电话后跟身旁的某局领导碰了个杯后一饮而尽,而后招来他家二公子低声吩咐,“我有事,交给你了。”   官时还来不及开口他人已经火速走远,身旁又有领导过来打招呼,他也只能无奈的轻笑一声转身替官亦推杯换盏。   官辛旁边有位置,官亦犹自走过去,刚坐下…旁边的人就微微转过头来,见是他后撑起身子趴到他身上,嘴里轻轻软软的呢喃,“...三哥。”   官亦不知道她为什么喝这么多酒,电话里的人只跟他说,“你家小心心貌似心情不佳哦。”心情不好就把自己往死里灌,这个官亦是清楚的,所以他不得不抛下那重要非常的晚宴顷刻间赶到她身边。   官辛把脸埋在他肩上,闭着的眼睛显得人半昏半沉,这难得的小模样还一直呢喃着三哥,官亦的心为她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抱起她放在腿上,小家伙在他怀里睁开眼睛轻轻的笑,“你怎么来了?”   每次见他都是这句话,官亦却很耐心的哄她,“来见你。”   官辛笑得更开心了,转过身子要去勾桌上被他抽走的酒杯,官亦不让,搂过她的腰顺着他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因为贯力,两人因此拥得无比的贴合。   包厢里一众好事者早就挑高了眼角一直在注意着,这下无不口哨声此起彼伏,官亦勾着唇轻笑并不说话,官辛也不是善类,人淡定的窝在他身上把玩着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唇角也一直半挂着笑,官亦低头问她,“心情为什么不好?”   官辛摇头,“没有呀。”   “喝了多少?”   官辛笑着蹭他,“没多少,我心情好好好着呢。”   官亦拿她没办法,换了个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以后没我在的场合不许喝酒!”   “那不行,你又不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   “你还想时时刻刻喝酒?”   “哎呀…你别给我绕!!!”怀里的小东西炸毛了瞪他,官亦笑得好不开心,“说不过我也没关系,在我面前不用逞强。”   官辛和他四目相对,半晌过后她惨败的撇过脸去眨回眼角的酸涩,“谁说我逞强了,我本来就强!”   “哦?那说说,今天干了什么好事心情好到要来买醉?”   什么买醉?官辛不忿强调,“这叫庆祝!庆祝!庆祝!”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嗯…庆祝。”顺她的意她才不生气,官亦很自然的点头。   官辛很满意,人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抬手比划了半天,“后天…就后天,我就能把官练带出去了。”官练…官辛同父异母的姐姐,二太太的女儿,因为不满意她母亲为她安排的联姻人选,被扣在二太太的住宅出不来了,官辛和她关系好,为这事筹谋已久,今天成功敲定了计划,她开心着呢。   官亦听后不明所以的勾唇一笑,“联姻?”   官辛依旧笑得开心,“对啊。”   大家族为了家族利益的稳固都有这种传统,官亦好奇的是,“我没记错的话,官炼才二十二?”   “这有什么?我才二十呢!”   官亦放在她腰间的手蓦然收紧,官辛转头看他,“怎么了?”   官亦深吸一口气,声色低沉,“什么叫你才二十?你定婚了?”   官辛看着他,勾了勾唇角点头,“嗯...”   这一声嗯过后,官辛能够感觉他眼中瞬间具满风暴,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来往外走,包厢内的众人拍桌起哄,沈策吹着口哨调侃,“夜还早呢吧?”   官辛转过头隔空扫了他一眼,沈大少夹着香烟的手一抖,烟灰撒满了裤子,旁边陪着的小姑娘不禁脸红心跳的撇过脸去,沈大少一见乐了,一伸手把人勾过来就坐在那上面,俯身一边吻上去一边把揉捏着她的腿往下按,声音情味浓郁,“脸红什么?没见过?”   官辛被官亦抱进电梯直达顶楼高级客房区,刚进入房间人就一阵天旋地转的被官亦扔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官亦居高临下俯视她,她一身半透明的黑色薄纱裙衬得她整个人接近妖娆。   官辛撑起身子坐起来,挑眉看他,官亦甩手往浴室走去,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哗哗的水声。   官辛缩在床头曲起双腿抱着,不知过了多久,官亦只穿了件浴袍出来,官辛抬头微微笑着看他,他走到床沿坐下,官辛起身正要去浴室,脚刚沾地就被官亦伸长了手臂揽住腰跌坐在他怀里,他把头埋在她颈间狠狠的吸了口气,官辛听到他从来好听得让她沉醉的声音略略沙哑,“辛儿...”   “唔...”官辛轻嗯了声后伸手环上他的脖子,“我在呀。”   官亦抱着她往后一起倒在大床上,她的手触摸到他身前炽热的肌肤,脸颊微微染上嫣红,这模样是得多难得呀,官亦抓住她立刻就要缩回去的小手在手中揉捏着,官辛就着这个姿势趴在他身上,不一会儿就撑不住了的扭着身子要起来,官亦扣紧了她的腰往怀里按,嘴上轻声呵斥她“别动。”   官辛闭着眼睛埋在他身上嘟囔,“热啊。”   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浴袍领口处的肌理上,瞬间痒到了心脏最深处那一块柔软的地方,官亦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官辛承受不住他炽热得烫人的眼神,渐渐的闭上眼睛微微转过头,他俯身吻下来的时候,她放在身侧的手掌捏住身下的床单时松时紧。   官亦找到她的手覆上去和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只在她腰间一个巧劲的揉捏就顺利的把舌头探入她的口中来回搅拌。   舌头被他吸得发麻,他还不尽兴的来回逗弄,官辛渐渐承受不住的溢出声,官亦惩罚似得咬了一口她嫣红得让人倾醉的唇瓣,“怎么?后悔了?”   官辛不知道他指什,抬手推他,官亦反倒收了撑住身体的手压上去,她瞬间在他身下就不得动弹了,她轻哼一声喊他的名字,官亦又轻咬了她一下出声,“喊我什么?”   官辛琢磨不透他,一阵动情过后原本软绵慵懒的声音更是软得不行,“三哥..”   官亦满意了,翻身在她身旁躺下,再伸手把她搂过来抱着,“说话。”   官辛浑身无力,就这么任他半饱着枕在他臂弯里闭着眼睛休息,“说什么?”   “为什么要订婚?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官辛垂目不语,半晌过后她才出声说,“是不是都以为官家正房只有我一个女儿,我的待遇就随心所欲了。”   当年官圳廷的第一位夫人多年无子嗣,后来直到第三位太太进门后大夫人才生下唯一的女儿,就是官辛。   这些年来不乏有人觉得,她的难得,会是官圳廷的不可割舍。   官亦捏着她的脸让她和他对视,“你觉得我是?”   官辛巧笑嫣然的撒娇求饶,“没有…三哥最疼我,最了解我了。”   官辛的五官是那种浓丽大气,难以形容的美丽,官亦被她明媚的笑脸晃得心中柔情似水,轻哼一声说,“别转移话题。”   她拿起他的大手在手里抛着玩,缓了缓才说,“没有…现在还没有。”   “嗯?”   “这次官家的风波过后才会提这件事。”   官亦捧着她的脸和她对视,“真的?”   官辛笑着往他怀里蹭,“真的…不过这没什么区别。”   她此时觉得对她没区别,殊不知官亦的心却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放下心后的官亦只剩下满腔柔情,哄着官辛去洗漱后休息,官辛懒着不起,从他怀里卷筒似的滚滚滚滚到了床的另一边撒娇耍赖,“刚刚不让我起,这会儿不起了!”   官亦被她逗笑了,伸长了手臂捞过她又按在怀里,挑着眼角问,“唔…确定吗?”   官辛疑惑的看他,后知后觉感觉到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正摩挲着一路往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轻纱,他所触摸过的肌肤都着了火般的难耐,官辛不由得轻哼出声,“…不要。”她抓住他覆上去的手轻哼着。   官亦勾起唇角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呢喃,“自己去,还是我抱你去?”   官辛伸手抱住他把头埋进他怀里,恼羞成怒的模样可爱到爆,官亦从来最爱她这个小模样,当下搂紧了她心情无比畅快,过了会儿她到底是推开了他往浴室去了。   在浴室里折腾了近一个小时后官辛关了哗啦啦的喷洒伸手要拿衣服,发现没有浴袍,正要喊他,‘三哥’二字到了喉咙边上时又顿住,她从小到大都喊他三哥,可是此时此刻这种环境下…再如此喊他…   官亦来敲门的时候她正围着浴巾别扭的坐在浴缸沿壁上思考人生,官亦轻扣了两声后说,“浴袍…”   官辛一听,满腔别扭顿时化作云烟眉开眼笑的跳过去要开门,第三脚踩下去的时候地板砖上没有冲干净的泡沫湿滑了一脚,往后摔下去时右手狠狠的砸在她刚刚坐着的浴缸沿壁上,瓷器发出一声又清脆又闷的声响,官辛也随之一声闷哼,接而眉目深皱的坐在地上。   “辛儿?”官亦等不到她开门,等来一声让他心惊肉跳的闷哼声,啪嗒一声他火速开了门进去,官辛正蹲坐在地上,右手挂在浴缸上,一看见他整个人都颤抖着。   官亦的心一瞬间跟被搅拌机拖去搅了两圈似的紧揪着,他蹲下去轻轻抱起她往外走,小家伙在他怀里轻哼着喊疼,一声声的跟细针往他身上扎一样。   在床上坐下后官亦把人放在腿上温声问,“摔到哪里了?”   官辛哼哼的说,“右手…”   他刚抬起小臂她就整个人在他怀里一阵颤抖,可她没再喊疼了,倒是官亦忍不了的模样低头吻她,唇齿间心疼得无法言说,“乖…闭上眼睛睡会儿,我们去医院。”   沈家大少载着个大波浪卷发的美人准备换个地方玩,在门口险些被一辆疯狂转弯的车给别了,沈大少骂骂咧咧的摇下车窗,蓦然一看,眼熟,再看,像是见过,三看,赶忙缩回脑袋,妈的那不是官亦那厮的车么?   医院是西官家旗下的,被招呼来的医生项承是官亦的发小,见官亦抱着个姑娘大半夜的送医,原本正拿着一张琥珀色手帕在拭手,见此不由捏住手帕走近一看,“官辛?”   没有得到回答,因为人被赶进去盯着拍片了,半晌出来的时候项承颇有些不可思议,“我很久没见到她了,前两年你带着她的时候她才十八岁吧,两年而已,越□□亮了。”   废话连篇,官亦扯过他问她的伤势,项从温和的请他切勿对偏偏君子的他动手动脚,官亦冷哼一声松开他,项从风度翩翩的退后一步撸直袖口,再温和的说,“要等片子出来。”话毕,护士急匆匆的把新鲜出炉的片子拿过来给他,项医生道了声谢后拿起来端详,“伤到骨膜...不严重”   手腕处至掌心被包扎成一团圆滚滚的,官辛窝在官亦怀里哭丧着脸,项医生觉得有趣极了,以为她是因为手不美观了,“放心,不用几天就可以拆开了,影响不了你的美”   官辛是认识他的,一听拿完好的左手扇他,“去你的”她才不是这个意思,手疼得要命。   官亦怕她动来动去碰到右手,赶忙把她往怀里按抱起来,项承一路送到医院门口时才顿住,吩咐官亦说,“不要碰到水,五天就过来换药。”   官亦点了点头和他对视一眼就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官辛困了,迷迷糊糊的倒在座位上靠着车窗,官亦把车开成龟速,好不容易到了官亦自己在外面的住处,官辛半睁开眼睛扫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是哪儿?”   “我住的地方。”   哦,她点了个头后就埋进他怀里安慰的睡去,官亦唇角弯弯的勾起,无奈的不行。   虽然折腾来折腾去,夜已经深了,可所谓行百步九十而过半,在进门之前,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官亦原本平稳的脚步只慢了半拍官辛就微微抬起头,那站在他别门口的女人,官辛端详了一会儿笑咪咪的打招呼,“四姐?”官圳庭三太的女儿,家里排行第四的叫官婷。   官婷也是从他们出电梯时就一早注意到她了,见她被官亦抱着,又注意到她的手,赶忙走近说,“怎么回事?”   “没事啊,小事。”   官亦放她下来,抬眼看官婷,语气平淡,“什么事?”   官婷倒退一步离他们有个一臂的距离后开口说,“我找辛辛,电话一直打不通,路上碰到沈策,他说你们俩在一起,我就过来碰碰运气了。”   官辛转个弯靠近门口,问官亦,“密码和你之前的那个房子一样的吗?”   官亦看着她笑着点头,官辛输了密码后看官婷,“四姐找我什么事?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很久没回官宅,没听说过,改日再补上接风宴。”   官婷看着她利落熟练的输了密码后开门,回过神来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前两天而已,跟我客气什么?”   重点还是没说,官辛笑着牵着她的手,“进去坐坐?”   “不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她沉吟片刻说,“后天是什么日子,你记得吧?”   官辛靠在门口的壁上挑着眼角看她,笑得人畜无害,“不会忘记的吧?”   官婷笑着点头就告辞了,官亦一直手插在口袋里闲站着,官婷迈进电梯后他搂过官辛进屋,官辛说,“你两看着还挺熟,居然能找到这来。”   “难保沈策给了地址。”   “那就剁了他!”   “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在官家的任何人面前,就算是她全身筋骨全断了,只要尚存有一口气力在,官辛都会挺直了腰杆说话。   然而在官亦面前却截然不同,她在他面前从来都软弱,他从来对她都太好了,世界上没有人比得过官亦对她的好。   而官亦也是万千纵着她的软弱,当下把人抱起来往卧室里走去,哄了许久他的小姑娘才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   他看着她如画的眉目,心底深处一片柔软。   官辛这一夜睡得安稳,睡梦中感觉官亦起身要离开的模样,她要醒来,耳边却都是他柔声哄着她继续睡的声音,她就真的起不来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过后,晨阳葳蕤洒满整间卧室的时候,官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官亦真的不在身旁,原来梦里他柔情似水的哄她继续睡并不是梦。   夏日的天亮得早,官辛透过一束束卷着细沙的光圈看对面壁上的挂钟,才六点半,够回趟官家了。   从城西到城南,六点多的G市主干道上车并不多,官辛一路踩着油门驰骋,七点半左右将车滑入官家地下停车场后出来时,偌大的官宅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下人在打扰落叶,见了她都恭敬的喊五小姐,官辛抛着车钥匙一路轻点着头进入大厅。   官宅阔气的大厅皆是欧式的富丽堂皇,旋转楼梯旁的偏厅处放了一架白色钢琴,官辛半眯着眼跨过几道从落地窗打进来的斜阳踱步走到钢琴前坐下,好在受了伤包扎着的右手还剩下一小节纤细的手指头,并不妨碍她弹琴。   有一缕阳光透过天窗折射在官辛身上,又落在钢琴上,她如同以往一样,指尖如潺潺流水般在黑白琴键上来回流动,原本静谧得只余窗外鸟叫声声的官宅大厅瞬息间如梦如幻如诗如画,顶级钢琴曲在宽阔的大厅里肆意来回穿梭,悠扬且动听。   官婷在二楼走廊时就听到钢琴声动听迷人,踩着木制楼梯踢踏下楼时远远瞥过偏厅去,少女在炫目的阳光下清闲优雅的弹奏,就像是一幅画。   画里的少女抬头轻笑着跟她打招呼,“早。”   官婷几步跳下楼梯走到她面前,“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昨晚那么晚今天怎么还一大早赶过来,没精神开车危险呢。”   官辛笑着摇头,“没事…”又转头看了一眼时间,八点是官家的早餐时间,这会儿应该都差不多起了。   官辛掂量着时间差不多后重起了一首曲子,彼时隔壁的那旋转楼梯已经陆续传来脚步声轻扣木质阶梯的声响,一声声的,官辛觉得和她的曲子很合拍。   最后一个音在指尖划过,官辛捏了捏那包扎着的手腕,感觉有些肿胀的痛,转身时她朝身后不远处的官圳廷张开双手,明晃晃的笑容洋溢在脸上,“好听吗爸爸?”   官圳廷下楼后在她身后两米处听了有一会儿了,这会儿自是张开手臂宠溺的拥抱她,再来一句发自肺腑的赞美,“好听极了。”   官辛笑说:“我为你作的,这只是一小段,明晚一整曲弹给你听。”   官圳廷人到中年,大富大贵有了,儿女绕膝有了,寿宴年年是见惯了的奇珍异宝,终归难得他的掌上明珠为他特意作了一曲,当下只觉得从眉宇间舒畅到心头,看着官辛的眼神温和无比,笑得好不开心,搂着她在怀里的模样像个平常人家的慈父。   明晚是官圳廷的寿宴,官家的太太儿女们都回来住了,大厅里人来人往,也有不少驻足听她一曲的,官辛懒在官圳廷怀里歪过头朝他们一个个打招呼,非官家太太们所出的三小姐是个舞姬的私生女,也懂些音律,跟官辛说了声早安后她说,“辛辛是越来越出色了,曲子非常漂亮。”   官辛说,“三姐会大提琴,明晚和我的钢琴合奏吧,我的钢琴颇单调了些。”   二太太正要过来喊众人去用早餐,恰巧听了这话入耳,当下温婉的牵过官辛说,“以往你二姐和你合奏时最默契了,明晚让她跟你为你们爸爸合奏一曲,让你们爸爸高兴高兴。”   官辛捏了捏越发疼的手腕,勾起唇角微微点头说,“好啊。”   官圳廷一直注意着她那包扎得似乎伤情惨重的手,刚才被一打岔忘了问,官辛挽着他的手臂往餐厅走去,“没事啦,小伤而已嘛,做你官圳廷的女儿,这点伤算个什么?”   官圳廷早年是在苦水里泡大的,成年以后因为生意的特殊性,风险之大也是没少缺胳膊断腿的,一点小伤就抽抽噎噎的他自然看不起,反倒是一听他最疼爱的女儿如此豪迈的话语,当下他哈哈大笑后反倒更是心疼了,官圳廷揉着她的脑袋温声细语道,“可是你是我的掌上明珠,爸爸可心疼着呢。”   “那就明晚的礼物我也有份!”   官圳廷豪迈的一挥手,“爸爸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只要你喜欢。”   官辛哈哈大笑的亲了官圳廷一口,父女两拐进餐厅落座,“赚了。”   官圳庭见她开心,也是开怀的很,早餐桌上有说有笑,不比往日食不言寝不语的姿态。   官辛的手机就在早餐接近尾声时响起,她手里捏着的杯子轻轻放下,坐在餐桌最靠边位置的官婷听到她经过时轻轻的喊了一声三哥。   官亦天还没亮就有事出门,这会儿回到家中后见她不在,“你在哪儿?”   官辛踱步到大厅的沙发区坐下,眉眼挑着瞥向落地窗,整个人慵懒得迷人,“官宅,我的手很疼,比昨晚还疼。”   官辛听到他那边抄起车钥匙的声音,她勾起唇角说,“开车小心点。”   官亦只说了声他很快就到,挂了电话后官辛起身,没两步就和用完早餐的的官圳廷迎面,官辛挽着他坐下,父女两聊了许多,话题大多都涉及生意和商场,官辛拿着旁观者的视觉能开拓出连官圳廷都意想不到的路子,父女两聊得很合拍。   不多时管家却进来尴尬的打乱这一室的温馨,“西官三公子官亦来了。”   官辛说,“请三哥进来呀。”   官圳廷几乎是在她喊出三哥的一瞬间眉宇间便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管家领着官亦进来的时候,官辛暗自垂目一秒,末了抬起眼帘跳过去扑到他怀里,官亦伸手接住她就着姿势安抚模样的轻拍了她两下,动作温柔眼神亦温柔,不远处的官圳廷看在眼里。   搂着她走近客厅,退却这几年在商场上的刀枪盾剑,官圳廷是长辈,官亦恭敬的喊人,“官叔…”   他是伸手过来的,官圳廷起身和他握了手,而后便扯起嘴角问,“老首长还身体康健吧?”   官亦微微点头,“拖您的福,健步如飞。”   官圳廷大笑两声后请他坐,官亦客气的推辞,“不坐了…我带官辛去换药。”他说话间神色温柔,眼神瞥向一直挽着他的官辛。   官圳廷不知道官辛的手什么时候伤的,官亦回国后,官辛和他走的近,这他倒是自然知道的,当下官圳廷看了官辛一眼后点头说好,再看官亦,“替我向老首长问好…”   两人出了大厅后官辛上了官亦的车子,上车时一个踉跄,官亦立刻从身后捞住她顺带搂进怀里,官辛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后踮起脚尖吻他,官亦唇角勾起,立刻就反客为主的撬开她的牙关进去和她的舌头纠缠成一团,手折在她腰间往怀里一按,官辛整个人便往后仰着,背部抵在车身上,几个来回后就根本无力招架他的热烈,人很快就软在他怀里,她红着脸呼吸急促的模样整个人透出一股力不从心,官亦摩挲着她如画的眉目,他眉目深皱心疼得无以复加。   说得时候云淡风轻,不过回一趟官家,就是这个模样。   抱起她放进副驾驶座,官亦上车后倾身过来给她系上安全带,官辛已经缓过来了,他倾身过来时她正好转过头柔着眼神看他,两人在透过玻璃打进来的一束光圈中相视一笑。   官亦的车子几乎是飞驰出官宅的,去的是医院。   项承昨晚值班到深夜,回家刚洗漱好正要就寝时,被一通追命夺魂般的电话杀回了医院,肩上被架着刀子操刀做了一整夜的手术,他整个人空前的疲惫,直到刚刚一个小时前,项医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人在沙发上眯了一个小时不到,电话又来了。   官辛见他整个人不复昨晚一身白衣风度翩翩,这会儿看上去犹如失恋般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官辛笑着问,“你怎么了,嗯?”   项医生瞥了他身边的男人,唇角扯着一抹嘲讽的笑,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他尽量将语气调回正常频道,“手给我看看,怎么会痛呢?昨晚回去做什么运动了?”   刚刚被他嘲讽的男人一个扫腿过去,项医生生命受到威胁后熟练的赶紧扔下官辛的手后退两步,官辛笑着说,“哦,早上开车了,还弹了一会儿琴。”二太太牵过她的手时那力道,也恐是原因之一。   项承无奈的摇头,“这样还弹琴,情趣是有多高雅?”话是问官辛的,眉目笑意深深却是看着官亦的,险些再激起一个扫退后项医生及时牵着官辛去换药。   换药的时候,官辛一直柔情蜜意的和官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官亦说,“你半夜就出门了?什么事那么急?”   项医生一副知情人要开口的样子,被官亦一个眼神给噎住,官亦收回眼神后温柔的看着官辛,“人在楼上,待会儿一起去看看。”   两人走出顶层ICU专属电梯的时候,电梯门口和不远处的楼道口都站了数不清的的黑衣大汉,走廊安静得落针有声,官辛心中猛然一沉,微微转头看官亦时那眼神让官亦心疼的发麻,他把她按在怀里柔声哄着,“乖啊,没事,跟你无关。”   自然是他在就万事都不是事,官辛稍稍安下心来后问,“谁,昨晚谁出事了?”   ICU病房里面躺着个眉宇间稚气未退的男孩,身上插满了管子,液体滴滴答答的顺着透明的液管输入体内,官辛看着都觉得浑身冰凉。   可她没想到,仔细一看,居然是个故人,躺在病床上的是沈策沈大少家最小的公子沈琮,和她同岁,这个男人,哦不,应该只能算是男生。   官辛渐渐的陷入回忆,她几年前留学英国的时候和这位公子是校友,两人之前稍微认识,但不熟,在英国初遇时算是他乡遇故知,喝过一次酒后又酝酿出了酒后逢知己的情绪,几年留学生涯,官辛和他算得上至交。   回过神来官辛问官亦,“沈琮什么时候回国的?他的学业还没有修完。”这个知识份子,就算修完了学业恐怕也是被英国那边扣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怎么想都不应该这时候躺在G市的ICU病房里。   官亦其实也不太清楚来龙去脉,沈琮晕倒前很难受,打了电话给沈策,可沈大少人在国外,立马就转给他了。   官亦柔声安抚她两句后问,“我听你说过,官练拒婚被禁足了。”   官辛脑路瞬间千回百转,透过玻璃看了沈琮一眼后再看官亦,“他怎么可能和官练扯上关系?”   官亦轻笑一声,“这和我们无关,可以走了。“   官辛抬手扶额,嘴里还在呢喃着不可能,“他比官练小!”   官亦按了直达地下停车场的键后压过她吻下去,“如果是我呢?”   “你什么?”   “我比你小。”   官辛拒绝回答这种完全不成立的问题,“明明你比我大...那么多。”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嫌弃的意味,官亦狠狠的咂弄她的舌头,来回吸吮得她发麻,“嫌我老?”   官辛赶忙热情的回应他,唇齿间含糊不清的哄他,“只要是你,年龄都不在考虑范围。”   所以不过三言两语,官辛似乎可以理解出这一段不可思议的恋情到底是怎么发酵法的。   回的并不是昨晚去的地方,官辛正要下车时官亦将车门落了锁,她疑惑的转头看他,“怎么了?”   官亦把她抱过来放在腿上,官辛见他唇角的笑意味不明,青葱白玉般的手滑过去搂过他的腰,眉目柔情似水,声色是他听惯了的软绵慵懒,“到底怎么了?”   官亦亲昵的和她抵着额头,叹了口气说,“下次要回去,跟我说一声。”   官辛垂目笑了一声,“你不在的这两年,我都这样过来了,应付这些人不难,他们见了我更累,只不过我以一敌百而已,我是不是很棒?“她抬眼看他,眼神明亮如水光潋滟。   官亦的心就跟着涟漪不断,他的语气更温柔了几分,“不用,你是我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G市几大家族官姓占了俩,在这动辄纸醉金迷的浮华里,官辛见过的优秀男人数都数不清,这十里洋场最不缺的就是鲜衣怒马的偏偏少年,然后少年偏偏然一笑就倾了无数芳心。   官亦于官辛,如是。   十五岁之前官辛在大不列颠生活,之后因为母亲重病回国就没再出去了。   那是个冬日的午后,她随家里的哥哥姐姐到马场玩,午后的暖阳舒服得叫人昏昏欲睡,官辛抬手挡住太阳,身子斜靠在她的坐骑身上半眯着眼挑着眼角斜斜的看过去,官亦马术精湛,那天不记得他跟沈策几人是在和谁比赛了,反正她眼里只有那一身黑色骑士装风流潇洒得如同王子般的男人在他自己的领地里肆意飞扬。   过目不忘,一眼万年。   后来几年里两人走得很近,她总喜欢懒在他身边软绵绵的喊他三哥,官亦听了后会勾起唇角对她温柔的一笑,官辛这些年就在他几近宠溺的笑容里渐渐沦陷,无可自拔。   感觉到腰间一紧,官辛从往事中抽身而出,搭在他胸前早已僵掉的手指动了动想要缩回去,官亦及时捏住了她的手指,官辛抬眸冲他笑了笑说,“我知道了。”   两家原本的太平天下近几年局面有些失控,官亦的公司在以不可估量的速度发展回国内,官圳廷近几年也似乎不甘心在军需这条道上走到老了。   冲撞,那他和官辛的关系就有些微妙。   官亦料她也许会没心没肺的说,,不可能吧?   或者她想过自己的生活,对他说...我也爱你呀。   总的来说,官辛爱他,官亦可以肯定,可三公子猜中了开头和结尾,猜不中这句‘我知道了’到底意味什么?   他看着她笑了一声打开车门,别墅是回国前就装修好的,官辛由衷的赞美,“很漂亮。“   来回一折腾已经时近中午,官亦早上没吃,官辛在那种场面都是随意糊弄几口而已,当下都饿了。   官亦进厨房去了,官辛踢踏着拖鞋胡乱的在他的别墅里乱窜,冷不丁的被地毯勾到脚,官亦洗了手出来一把捞起她往怀里按再恶狠狠的咬她嫣红的唇瓣,“手不想要了?嗯?”   官辛哼哼唧唧的撒娇求饶,“要...啊。”   她衣裳轻薄的身子软绵绵的懒在他怀里,咬了她一通后官亦早就浑身发热了,她这一声深吻过后略带沙哑又软绵无力的‘要啊’,官亦险些反手把她就地按在地上要了她。   他撇过脸去缓过一阵呼吸急促,官辛还以为他真的生气了,整个人更往他怀里蹭着,“三哥...”   官亦赶忙将她推远了些,轻咳了两声后说,“乖啊,自己玩会儿。”   自己有什么好玩的?他刚拐进厨房,官辛顺着他走过的地方也进去了,他是知道的,可她这么粘着他的模样他拒绝不了,官辛满足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时,官亦浑身一僵,她还不知死活的在他背后喷洒着让人颤栗的热气,“中午吃什么?”   官亦想吃她!   可官辛还没有得到答案时手机就响了,她腾出一只手掏出手机一看,赶忙收回另一只还搂着他的手退出厨房接电话去了,官亦后背一轻,背上她灼热的气息渐渐散去了,人却并不比刚才舒服。   官辛哪知道他心里那些个弯弯绕绕少儿不宜的,她一看来电是二太太那的座机号码整个人都回神了,怕是官练的电话,她忙一边走出厨房一边接了起来。   这边刚滑过接听键,电话那边的人像是迫不及待般已经出声了,“辛儿?“   这个世界上除了官亦没来由的喜欢用腻死人的语气喊她辛儿之外,喊她辛儿的,只有官练了。   官辛半扶着沙发的扶手不可思议,“你脱离苦海了?”   官练似乎已经习惯她的用词,声音轻盈的说,“我可以在客厅走动。”   官辛炸毛,“那你到这个时候才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官练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我听说沈琮出事了?”   不提这个还好,官辛有一卡车的问题要问她啊,可是当下也不是时机,官辛说,“所以你这电话?”   官练的声音终于如平波万丈起了丝丝涟漪,官辛听出了一丝焦急,官练说,“我想...出去。”   “难道我之前让人跟你说的我有计划了你充耳不闻吗?”官辛简直快被电话那头的朽木气疯了。   官练见她好像生气了,声音有些着急的喊她,“辛儿。”   她的辛儿被这一声呼唤,火气已经从天边坠落到尘埃里去,官辛从来不会对她的二姐大声说话,“你不用想,我肯定能把你弄出来的。”   官练似乎松了一口气。   官辛倒在沙发上半躺着,“还有什么想问我的么?比如你虐恋的对象。”   官练沉吟片刻才问,“你见过沈琮了么?”   真是虐恋啊!官亦这时候从厨房里出来给她倒了杯牛奶,官辛接过后冲他笑了笑才回官练的话,“沈琮还在重症监护里躺着呢。”怕话重了官练担心,官辛又给加了句,“放心,死不了。”   官练谢谢她,又说,“也替我谢谢官亦。”   官辛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官亦,“你都被禁足了,怎么知道他回来了的?”   “我看了报纸,沈策有事出国了,那没有官亦...没有人见得到沈琮的辛儿。”   官辛扯起嘴角笑了一声,难怪那天整个顶层密密麻麻的黑衣大汉在哪儿守着,原来沈家不知情的。   思及此官辛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官亦为沈琮如此大费周章,沈策却在这个时候跑出国去了,沈琮就算是悄无声息偷偷潜回来的,那他既然能在身体有恙前打电话给他哥,那沈策肯定是知道他回国的呀,为什么需要用到官亦的力量。   官辛晃了晃脑袋,“所以你这么英明,肯定是知道沈琮这小子千里迢迢潜回来的目的了?”   官练说她不知道,官辛轻笑一声说,“没关系,你出来就知道了。”   官练苦笑一声喊她,官辛听得鸡皮疙瘩满身,这都什么年头了还行为情奋不顾身呢,奋不顾身!!!官辛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问,“沈琮晕倒不会是因为你吧?”   官练在电话那头轻咬住唇瓣,“他有心脏病。”   居然!官辛跟那小子混了那么久,表示不知道啊!   旁边一直半搂着她的官亦把手掌滑到她细软的腰间一个揉捏,官辛忍不住轻哼一声回头疑惑的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他没说话,官辛收回眼神,再吩咐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完了她整个人跟小孩子似得的扑在官亦怀里蹭着,叹了口气说,“跟这小子混了这么久,我居然不知道他有心脏病,这小子藏得深啊!”   官亦手扶着她的腰顺势将她压在沙发上,俯身就吻上去,官辛柔情似水的回应他,舌头纠缠在一起时浑身都颤栗,渐渐的她就软着身子在他身下难受得直哼哼,官亦滑入她上衣的手用力揉捏了几下后一路摩挲着退了出来,官辛闭着眼睛被他抱起来搂进怀里喘着气,官亦低头咬住她小巧的耳垂舔着,怀里尚且还没缓过劲来的人浑身一个颤栗软在他怀里颤抖着。   他在她耳际呼着滚烫的热气低声说,“在我面前,不许谈别的男人。”   唔...官辛抓住他又滑入她上衣的手,人埋在他怀里委屈得不行,“你又没说...”   官亦一个巧劲就挣脱了她小小的禁锢,炽热的手掌在她身上一路点火,“还用我说?”   “三哥...唔。”她实在忍不住了的主动抬头吻他让他住手,官亦笑着轻咬她,唇齿磕磕绊绊的逗着她玩的不亦乐乎,“小东西,忍不住了?嗯?”   官辛在他面前从来敢说敢做,如青葱白玉般纤细的手指滑过他身前就要解他的衬衫纽扣,官亦一边吻着她一边任由她动作,解到第四颗的时候因为姿势的问题官辛怎么也解不开,她生气了低头要去看,官亦伸手覆上她的小手哄她,“好了好了,不闹了。“   谁闹了,她玩真的,可关键时候官亦还是及时刹住了,抱起她笑着往餐厅走去,“还是吃点...‘正餐’吧嗯?”   他正餐两字咬重了,官辛轻咬住唇瓣看他,那秋波潋滟般的眼神看得官亦一身浴火,只得撇过头轻笑一声。   晚上官亦有个应酬,临走时一身西装帅气得人神共愤的人出现在卧室门口,官辛刚洗漱完,从浴室里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出来,官亦眼睛从她半透明的白色浴袍上闪开,官辛见此故意走近了他几分笑问,“嗯?怎么了?”   官亦伸手揉了揉她柔嫩的脸颊说,“确定不一起?”晚餐时他诚挚邀请某人当女伴,可官辛的态度让他懂得了何为我欲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官辛当时说不去,官亦微微挑眉看她,“你就不担心宴上有个什么甲乙丙丁的?”   官辛冷笑一声说,“我为什么要担心?”她那一副甲乙丙丁要就拿去的表情大大的惹火了官亦,当下把人揽过来放在腿上吻得她连连求饶。   官辛这会儿也觉得下午那个态度有些不妥,当下柔情蜜意的看着他说,“要不,等我换身衣服?”   官亦垂目看她,未施粉黛的脸颊柔嫩得让人想入非非,轻轻一挑就能让他溃不成军的一双桃花眼亮得可以滴出水来,她的五官大气浓丽,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官亦搂过她狠狠的揉捏了一番后说,“乖乖在家呆着。”   哈哈哈哈哈,官辛笑得花枝招展,官亦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及时抽身出去了。   一个人无聊,官亦拿来笔记本一边轻扣着摩挲玻璃一边作曲,不一会儿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官辛轻轻一瞥,官宅的座机,官辛索性阖上笔记本接了电话,官婷问她在哪里,她给她送礼服过去时官亦哪里按了门铃没人,她自己住的地方也没动静。   官辛翻着自己的手掌来回看着玩,私心不想让官婷知道这个新住处,想了想官辛说,“我在医院看望朋友呢,你让人把东西放在我那小区的保安室就行。”   官婷说好,就这么挂了电话,利索得官辛看着已经暗了屏幕的手机怔楞。   按理说,官圳廷生日当天,官家一众人都应该在官宅用餐的,然而官辛却一直磨磨蹭蹭的没有要出发的意思,官亦坐在沙发上笑意深深的看着一席红色长裙靓丽得让人无法侧目,一直在大厅绕来绕去就是没定下来的官辛,半晌终于出声把她招过来,官辛倚在他怀里把玩着他好看得不行的手指,官亦轻声问,“嗯?要回去吗?”   “不知道。”   官亦反手覆上她的小手包在手掌心,柔声说,“那就不去了。”   官辛垂目不语,官亦知道她到底还是忧心影响太大,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她如今是跟她在一起,“ 跟我回家吃顿饭。”   官辛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说的家是指哪里,晃了晃才回头看他,“西官老宅?”   官亦笑着点头,官辛转过身去深思,以前不是没去过西官老宅吃过饭的,那时候还小,可是现在,官辛眉目微蹙,官亦见不得她这个模样,把人抱起来放在腿上俯身从她的眼睛一路亲吻到唇瓣,官辛一边回应他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好啊。”   车子行径G市往城西的主干道路口时停下来等红灯,官亦伸手覆上官辛一直放在身侧的手,她原本倚着车窗看外面车水马龙的,当下转过身来笑看着他,眼角有光一闪,官辛抬眼看去,果然见对面同行车道上的一辆车子里面有人迅速的收回相机,油门一踩竟然闯红灯开走了。   这顿饭...官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晚上便是官圳廷的寿宴,今日他却带官辛回城西官家了,就是单单回去坐了几分钟喝口水,消息也能震动半个G市。   西官老爷子是认识官辛的,见她过来眉开眼笑的招呼,目光是疼爱极了的,官辛在更复杂百倍的家族里长大,只要性格不是内向的主就绝对能练就一手舌绽莲花的本事,三言两语把西官家的众长辈哄得开怀大笑又滴水不漏,官辛亦如在自己家模样的开怀,而实际上她在官宅从来没有如此从心底发出的大展笑颜过。   饭后官辛上楼到官亦的房间等他,午后的暖阳透过纱帘斑驳陆离撒满了整间卧室,官辛微微眯起眼睛看从纱帘中间的缝隙处折射进来的斜阳,一幕幕截然不同的场景在脑海中次第上演如同幻灯片一样,她人一时恍惚得不知身在何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沈策出国几天后回来,晚上招呼了人出去玩,连带着电话打到官亦这来了,官辛拿起来接的时候没看名字就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的沈大少手一哆嗦,“你们..你们俩这会儿在一块?”   官辛笑眯眯的说,“沈大少终于舍得回来了?”   沈策在电话那头摩挲着下巴琢磨官辛这句话,半晌咽了口酒说,“有什么舍不得的,出来吧。”   官辛挂了电话后冷笑一声,官亦搂着她的手一僵,官辛挑着眼觉斜睨他,“你这是什么表情?”   官亦笑着赶忙哄她,俯身在他耳边气息灼热的呼气,“爱你的表情。”   官辛推开他,“我才不会动手整他呢,沈策这个混蛋,官练能饶了他?”官辛冷哼一声,他沈大少溜得快,留沈琮一人生死不明的把官练炸出来,官练不是没脾气的。   这种时候当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官亦笑着说要杀要剐他可帮忙。   两人到了沈策所在的包厢时,这种时候了,官婷居然在,见了官辛和官亦一起进来,她牵起唇角一笑后打招呼,官辛走到她身边坐下,沈策找官亦有事,喊过去说话了,官辛瞥了一眼后转头和官婷说,“怎么,你今天不忙?”往年的寿宴她都是操持者之一。   官婷听后一笑,“好多年了,歇一歇嘛。”   官辛点头,官婷喝了口酒后倒在沙发上看着官辛说,“你该常回来的。”   官辛倒了满满一杯酒,端起来和官婷手里捏着的酒杯碰了一个后一饮而尽,“你希望我回去”   她的语气有些不可思议,勾起唇角问官婷的表情官婷觉得刺目异常,不免冷下声来说,“当然,你想什么呢!”   官辛说算了吧,“别因为你美好的奢望整得大家都吃不下饭。”   官婷冷眼看她,“你别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满身带刺没心没肺的。”   官辛往后靠着沙发慵懒的笑着看她,“所以,你这么费劲心思的跟我套近乎,意欲何为?不累么?”如果不是知道她会出现,她又怎么会此时此刻跑这里来,早承欢膝下去了吧。   官婷捏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起白色,官辛笑着摇头后再满了一杯。   官婷缓过一阵摔杯的冲动,终究是端持着她官家二小姐的尊严笑开了,“姐妹嘛,有什么奇怪的?”   官辛喝了一口,没再咄咄逼人了,官婷伸手按住她的手,“别喝了,你家那位要杀过来了。”   官辛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官亦果然正瞪着她呢,官辛低头看了眼她前面桌上即将见底的酒瓶,笑了笑放下杯子,官亦的神色果然就好了些,伸手招她过去,官辛起身过去时给官婷留了句“但愿如此。”回的是官婷的那句姐妹说。   官婷无言,默默的看着她施施然的到了官亦身边,看着那个能在偌大的G市说得上话的男子一脸宠溺的伸手抱住她的身子揽在怀里。   她饮尽杯中酒,放下杯子起身离开了。   沈策看着官婷才喝了几杯就走,免不了扼腕叹息一声问官辛,“你家二小姐怎么这么快就走?这都还没开玩呢。”   官辛贴着官亦,手里把玩着他价值不菲的衬衫袖口,笑了笑说,“总归忙去了。”   话毕,官辛手机响了,官练给她发来了信息问她怎么还没到,官辛阖上手机后笑得很开心,官亦低头亲亲她的脸颊,“什么事这么开心?”   官辛转过身主动的搂上他亲吻着,“我赌赢了。”她不过轻轻几句话,二太太见不得如此争宠的好机会落到私生女的头上,主动把官练推出来了,起先她还怕二太太后来起疑反悔,目前看来是多虑了。   官亦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下只见她高兴他就忍不住逗她,“这么厉害,要什么‘奖励’?嗯?”   官辛眨了眨眼睛俯身到他耳边吐气如兰,“什么...都可以么?”   官亦浑身一阵燥热涌过,放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得收紧把她仅仅扣在怀里和他紧密叠合着,他微微转头,轻声细语的回她,“对,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要。   官辛笑着点头,“先记着,”半退了开他的身子些许说,“我得出发了,三公子你...是一起还是稍后?”   官亦笑意深深的任她调侃,末了摊手说,“当然是一起。”   官宅富丽堂皇的大厅此时灯光璀璨,G市一半的商政云集,陆陆续续有人到,先到的众人三五成群你来我往的推杯换盏。   官亦的车子一进入官宅大院,马上就有眼尖的进去跟官圳廷通报说西官那边是三公子做代表来的,官圳廷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通报的人要离开时,官圳廷又喊住了问官辛来了没有,那人垂目说,“和三公子一起来的。”   哦...官圳廷只这么个反应。   说话间大厅璀璨靓丽的水晶灯暗了好几盏,开场舞最为热闹了,官家不比别人,几个太太自然是开场舞的主要人选,恰逢今年盛传官家要分家,这开场舞牵谁的手可谓就值得好好推算一番了。   官亦和官辛十指紧扣步入大厅时,就碰到了这么诡异的一幕,官圳廷夹着着雪茄的手轻点,众人都笑着看热闹,轻音乐悠扬有意境,官辛刚一垂目,官圳廷大手一挥指着官辛那一处说,“许久没和我的掌上明珠来一曲了。”   此话一出大厅一时哗然,叹官圳廷好会做事。   被点了名的官辛放开被官亦牵着的手伸出手走到大厅中央处把手放到官圳廷手中。   官亦收紧了方才牵着她的手,唇角的弧度缓缓下沉。   官家的几位太太端着酒杯轻呷,三太太自己喝了一杯后走过去和大夫人聊天,“辛辛是越来越漂亮了。”   官辛的母亲叶齐淡笑着和她碰了一个,并不谦虚推辞。   官辛和官圳廷开了舞后就闪身回到官亦身边,见他身旁有人,她正打算过会再来,他伸手扣住她的腰搂过来,旁个眼尖的老总笑呵呵的调侃,“三公子和这边五小姐关系很好啊哈哈哈。”   官亦温柔的看一眼身旁的官辛,抬眼时笑着说,“辛儿还小,以后还得仰仗各位多关照。”   说话的那个老总舌头差点咬断了,这是...玩真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官辛一听,抬头温柔的看了官亦一眼,旁个老总忙端了酒杯要敬,官亦不动声色的揽了几杯统统一饮而尽。   随着大厅的灯光渐变,官辛陪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离开了。   红色长裙曳地几许,及肩的栗色短发称着完美的五官有一种柔软迷蒙的感觉,白色三角钢琴和她的红完美结合,黑白琴键在青葱白玉般的指尖下轻轻跳动肆意驰骋,乐曲轻扬迷人,一段段揉住心尖的节奏在大厅里来来回回扬汤止沸。   一袭白裙的官炼在官辛身旁,大提琴蓦然不问而入,一秒钟便融着钢琴声拉长了周身温暖的弧度。   这一幕被在场的记者们咔嚓咔嚓的又拍又录,国内外颇负盛名的作曲家,G市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南官五小姐约莫有一年没出新曲子了,没想到在其父的生日宴上来了个首发,更劲爆的是旁边还有上季度在巴黎大提琴国际赛事上俘获亚军的大提琴演奏家为之陪奏。   啧啧啧,有个对音律颇为热衷的政界人士品着白葡萄酒对于这一幕颇为感慨,看着官圳廷说了句,“我去年为了听一场你家二姑娘演奏的大提琴音乐会,足足预定了半年的门票。”官练的曲子全部来自于于官辛所作。   官圳廷哈哈大笑说是孩子不懂事,以后必定把票亲自送到府上去,那政局领导倒是立马摇头,颇为意境的说了句,“不不不,难得才可贵。”   官亦走过来的时候就恰好听到了这句难得才可贵,先跟官圳廷打了招呼后转头对那人说,“倒是没听说过沈叔还对这方面有造诣。”   沈秦泰听后也是大笑几声,“你跟五姑娘混得熟,回去问问她,我还赞助过她们音乐会呢。”   官亦和他碰了一杯,笑着说替官辛谢谢了,沈秦泰哦了一声说你拿什么身份谢谢啊?!官亦笑着和官圳廷举杯碰了一个,官圳廷倒是但笑不语,并没有其他不悦的神色。   一曲完毕,钢琴前早就换人了,官辛端着酒杯过来问官圳廷如何,他揽过她指着边上的沈秦泰,“呐,这位说以后你们的所有演出,他统统赞助。”   在场的还有几人具都笑开了,沈秦泰豪气的挥手表示没问题,官辛轻笑着说沈叔厚爱了。   官辛没有在宴会上逗留多久,她去年和官练有个音乐会在国外,并没有回来为官圳廷庆生,今年就陪着官圳廷认识了几个可以认识的人,喊了几声叔伯后就静静的退在角落处候着了。   不多时见二太太往她这边走过来,官辛不动声色的饮了一杯酒,二太太走近了她问,“辛辛…你二姐呢?”她一直在盯着官炼,有人过来敬酒,她不过微微转身攀谈了个三五分钟,回过身来时原本还在官圳廷身边笑着的人就不见了,找遍了大厅都不见个人影。   官辛放下酒杯后从沙发站起来,人好像有些喝多了,她起身的时候一个晃荡二太太赶忙扶住她,官辛道了声谢谢后说,“不知道呢,你见到了跟我说声,我找她也有事呢。”   二太太眉目深皱,看了她两眼之后也不好发作,提起裙摆命人找去了。   见她走远了,官辛随后出了大厅,官亦的车子已经在哪儿等着了,他喝了酒,和她一起坐在后座,司机启动后官辛降下档板,官亦伸手搂住她,官辛问,“要回哪里?”   官亦觉得搂着不过瘾,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按在怀里柔声问,“你想去哪里?”   官辛在他怀里伸着食指绕着圈,软绵绵的说,“都可以呀。”   官亦唇角轻扬,俯身亲亲她,“去我那里?嗯?”   官辛点头,“明天我要去一趟医院。”   官亦沉吟片刻,“你把官练弄出来了?”   “唔…你的人是时候可以撤了,不然出入太麻烦。”   官亦轻轻的摩挲她柔嫩的脸颊,叹了口气说,“你有没有想过…沈家根本不知道沈琮回来,官炼会被禁足出来,说明两人根本不可能…”他没办法脱出他为何明知不可能还出手帮沈琮,可他必须告诉他的小姑娘,他不舍得她最后希望太大失望越大。   官辛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可是…“有什么关系?”   “我的意思是…”   “我懂你的意思。”官辛截住他的话后抬头看他,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倾身吻下去,唇齿相依间她微微呢喃,“不同意又怎样?我爸爸也不会同意我和你…你敢说你没有在背后动作?”   官亦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只觉得心中蜜糖丝一样的缠绕了好几圈,又甜蜜又心疼,放在她腰间的手蓦然的收紧了许多,官辛轻哼着和贴紧了,吻便深入的更热烈。   官亦的别墅是在G市著名的水茗山半山腰处,四周枫树红得如火,风景甚美。   下了车后需要步行穿过一段两边种满枫树的鹅卵石小道。   官辛觉得这一段路美的不像人间的,下车后她就提着红裙一路踢踏着鹅卵石一边伸手接住在空中打着圈飘荡的枫树叶,官亦在后面温柔的看着她跟蝴蝶精灵似的飞来飞去。   半晌过后飞来飞去的小蝴蝶回身扑倒他怀里,官亦顺着抱住她时的惯力抱起她在漫天红色落叶中转了两圈,官辛开心得尖叫。   官亦满身温柔的放下她后把晕晕乎乎的小人儿按在怀里,她搂禁了他说,“我好像记得几年前跟你说过,我喜欢这座山的,你以前带我来过…”以前虽然也是因为有他她才能进来,但是后来这座山就没有对外开放了,她知道后还扼腕叹息了很久,她怕就算他来了她也进不来。   官亦轻轻的笑着点头,“对…你跟我说过你喜欢这座山。”后来的后来,现在它就只为你开放了。   官辛满腔柔情,微微抬头看着他,“那你喜欢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不知道吗?怎么可能?”他微微笑着看她,那眼神温柔得被他注视得人就要融化,官辛搂住他问,“什么?你喜欢什么?”   “喜欢你!”   其实这是情理之中的答案,只是她一时迷蒙过了头没有想到这一层,当下简直如有千万朵玫瑰在心中盛开,官辛美得只想扎进他怀里永世不分离。   他如是!   两人相视一笑,十指紧扣的踩着脆脆发响的枫树叶一路穿过人间繁华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官辛今晚的心情是空前的好,拐入雕花大门后蹦蹦跳跳的跑去门前按密码,就差一位数的时候腰间一紧,她手一软就按错了数字,不由得抬头娇嗔的瞪了始作俑者一眼,始作俑者瞬间臣服在她如画柔情的眼眉之中,放在她腰间的手愈加扣紧了她细软的腰往怀里按,低头就吻上那轻咬着的嫣红唇瓣。   官辛被他抵在门板和他之间,轻吟一声松开了咬住的唇瓣,唇齿微张的须臾间官亦就将舌头滑了进去,舌头渐渐的交缠在一起来回纠缠不休,原本搭在门上的手渐渐软了下来,官辛唔的一声微微要推开他…“进去…呀。”   官亦伸手凭着记忆快速的按了密码,门开了又关,官辛离开他的瞬间软在他怀里此起彼伏的嘘喘着气。   官亦眼神热切的看她倚着门板脸颊微红的挑着眼看他,他故意微撑开了点身子,她原本借着他的力站着的身子就撑不住的往下滑,官亦唇角瞬间勾起一抹深深的弧度,伸手就勾起了她的细腿挂在手臂上支撑住她。   曳地的长裙因此被撩到她的腰间半挂着,官辛忍不住脸色愈发红着轻哼了两声,身体因为右腿被他抬起来的缘故和他贴合的紧密无缝。   官亦就着她柔得快要滴出水来的眼神从眉梢轻吻下来,舌头一下下的描绘着她美丽得让他疯狂的五官,从眼眉滑落到柔嫩得如同婴儿肌肤的脸颊再到他怎么也尝不够的唇瓣,官辛忍不住主动伸出舌头回应着他。   官亦对她从来都是如同法式热吻般的不尽缠绵又比之要情深意切的热烈,舌头被吸吮吞咽得像是下一秒灵魂都要被他吸附了去,太久了…官辛忍不住轻唔一声撑开他求他不要了。   官亦微微离开她的唇瓣将吻滑到她的耳垂处含住,怀里的人一瞬间如痛脱氧了的小鲤鱼在他身下不断的起伏的喘,又因为他轻舔着耳垂的缘故浑身止不住的颤栗,官亦没有忍住这阵情动,湿吻顺着她白玉般的脖颈吻住锁骨,官辛感觉到全身止不住的柔软,手指捏住他的西装袖扣微仰着头呼气,这个模样无疑更方便他的吻而已。   衣裳在你来我往的须臾间渐乱,官亦一边在她身前流连忘返的吸吮一边将手滑到她的身后一颗颗解开了礼服的花式纽扣,随着纽扣一颗接着一颗的解开,官辛身前的礼服顺着她光滑的肌肤一寸寸的往下滑下去,不多时整个裙子便和下边被撩起来的裙摆一样半挂在腰间,覆盖住了他勾着她的腿的动作。   官辛的理智被一波高过一波的情浪一寸寸的即将悉数瓦解殆尽,意乱神迷间这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就被他轻咬住身前的那一点而瞬间分崩离析,人颤抖着软下去的一瞬间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官辛微微睁开眼睛,她衣裳半褪凌乱得妖娆,而那个让她丧失了端庄的人却还一身西装挺拔俊朗,跟画里的王子不无两样。   官亦感觉到她毫无遮掩的注视,低头笑看着她,“嗯?怎么了?”   官辛闭上眼睛把脸靠在他怀里,“没有…”她只是恍惚觉得…如果这真是她要等的王子,那她是不是真的可以为之…放下原本绝无可能的东西。   回过神来官辛被他抱上了二楼,进了房间后官辛红着脸的揪着他的衣裳低声呢喃,“先…洗澡…”   官亦轻笑出声,官辛红着脸瞪他,他欣然接受她就算瞪着也是柔情万千的眼神,把人抱着进了浴室后在花撒下放下来抵在墙壁上,官亦一边吻她一边伸手打开浴缸的水龙头,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感觉身子更柔软了几分,伸手环住他的时候碰到了花撒的的开关,温吞细密的水花从上面顷刻间让眼前一篇朦胧梦幻,眼睛被水花滑入酸涩得官辛忍不住轻哼了两声闭上眼睛,原本就燥热无比的肌肤因为这骤降湿热的水花溅上,一瞬间空气燥热了好几分。   官辛痛苦得直往他怀里缩,反观官亦却对于这意外很是享受。   偌大的浴缸水满溢了出来,官亦迅速褪了两人的衣服抱着她跨进去。   前戏已经无比的足,可他进去的时候官辛还是哼哼的往后缩着喊疼,官亦心肝宝贝的哄着她往怀里抱,她这个时候最怕和他贴紧了,这一抱更是疼得她浑身颤栗的眼泪哗哗的,官亦的心简直跟硫酸烫过的一样火辣得发麻,忍着不动,过了会儿怀里的小人儿才缓过一阵主动抱他,官亦忍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她一个抬手勾住他就再也忍不住扶着她的细腰挺身进去。   “唔…嗯疼…”   官亦按住她抵在浴缸沿壁上俯身亲吻她哄着。   分明很难受,可他尽情的模样官辛也忍着陪他,直到第三次一边痛着一边颤栗到了点,眼前一阵阵白晃晃的光闪着,官辛被他抵在浴缸沿壁上亲吻着撑不住小死了过去。   官亦捞起她的身子拿过浴巾温柔的给她插拭干,再换了干净的浴巾把她裹着抱了出去。   官辛缓过一阵微微转醒,他正抱着她轻柔的给她擦头发,眼看着手法娴熟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着珍宝,官辛趴在他肩上轻咬了他一口,明明很轻,某人却佯装很疼的模样暧昧的轻嘶了一声,后偏头亲了她一口宠溺的问,“嗯?怎么了?”   官辛哼哼两声搂得更紧,“动作很娴熟嘛?为很多人做过?”   官亦知道她这个‘做’指什么,却故意将她压在身下一边吻着一边逗她,“唔…‘做’?明明我们…是第一次。”   官辛伸出手捶他,官亦捏住了拿过来亲,官辛就换一只手要捶他,官亦赶忙按住她好言好语的哄着,“好了好了不闹了,小心手。”这昨天刚换药的手,刚刚官亦全程注意着让她搭在他肩膀上避免碰到了水,这会儿要是不小心碰到哪儿了又该疼了。   官辛被他逗得脸色绯红,可她要的答案还半分也没有,她不由得委屈的轻咬住唇瓣挑着柔媚的桃花眼看他,官亦最受不了她这个眼神,简直能溺死人,当下一边轻吻着一边哄她,“没有…”   “什么没有?”   “什么都没有别人…从来只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官辛第一次见到官亦是在天时地利人和的马场,而官亦第一次见她却不是…   是比她见到他时要早半个月的一个傍晚,那天的傍晚并没有红霞,G市下着毛茸茸的大雪,漫天白皑皑的雪花中他二哥官时的车为了避开一只从绿化从里窜出来的小猫而在医院外面的马路上来了个急刹车。   他原本闭目养神着,被这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扰醒,他们去医院探望住院的南官大夫人,也就是官辛的母亲,官亦原本没有要来,官时跟他借车说要去医院办点事,他想着待会儿也要回西官,索性就跟着他到了医院,因为这一急刹车,官时索性将车停在医院外面大道上的临时停车位。   他说他很快就回来,官亦就窝在副驾驶座上没出来,目送了官时踏上医院大厅前的那几十阶铺满了雪花的台阶,官亦就要收回眼神时,那时候的官辛就刚好从里面出来,小姑娘踢踏了一双白色的及膝长靴,穿了件米白色的长风衣,脖子围了厚厚的一圈围巾,头上还带着可爱极了的白色针织帽,整个人裹得密不透风只剩下帽子和围巾中间的一方小脸颊。   官亦离她有些远,只能看出这么个大概,他当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衬衫,觉得这小姑娘…很怕冷。   再抬头看过去时,官辛下台阶的时候速度很快,他不过一个垂目她就已经奔下了三分之二的铺满雪花的台阶,那速度看得官亦心惊肉跳,果不其然,最后一阶的时候她踩空了,整个人摔倒跪在了雪地里,官亦远远的眉目微皱,她爬起来后却连揉都没有揉一下就跑出了医院跳上家里的车子风一般的飞走了。   统共不过几分钟,感觉蝴蝶模样的人儿在他心上扑哧着细软的翅膀偏偏挠了几下,官亦只觉得心尖无比的痒。   那时候官亦还不知道那是G市和西官齐名的南官五小姐,半月后那个让他心痒无比的小姑娘跟着南官家的几个少爷去马场玩,他都有些交情的,远远的他就觉得像极了,心里一阵欣喜就故意在马场上和别人比一场,果然那个小姑娘全程毫不遮掩的一直盯着他看。   后来有时候觉得心心念念一个还不到十六岁的小姑娘还真是…可耻。   可就是忘不了了,因为马场的那一次多多少少的接触了,后来两人见面的次数多了起来,有时候空前到有她在的地方她一定能见到他。   那个小姑娘多可爱啊,跟他闹熟了之后喜欢懒在他身边慵懒软绵的喊他三哥,每一次他的心都痒到了最深处后一阵酥麻,那时他就觉得…惨了,离不开这个丫头了,虽然表面上是她懒着他,可他真的情深意切的感觉到,是他离不开她,离不开这个比他小了近十岁的小姑娘。   后来他有事出国,离开时官辛不过十八岁。   你说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从你年少到懂事,从时时刻刻相依畏到后来隔着茫茫大彼岸,都在爱着,你说我哪里还有能够分给别人的柔情蜜意?一点都没有。   官辛心满意足的往他怀里蹭,人原本就被他折腾得累到了极点,不一会儿就在他轻柔的晚安吻中熟睡了过去。   官练知道她和官亦在一起,是没敢一大早就来电话的,可她实在是忧心沈琮,眼见八点半过了快九点,忍不住电话打到官辛的手机上,官亦拿过来一看,怀里的小人儿被吵到眼看要醒的模样,官亦忙滑了接听健后俯身哄她继续睡。   接了电话官亦先开低声口问什么事?!   官练的辛儿还没喊出口蓦然及时掐住。   官亦见她没说话,直接告诉她要去医院就去,不会有人拦着…   官练道了谢后火速挂了电话。   九点半的时候官辛辗转醒来,迷迷糊糊的推掉被子嘴里嘟囔着说热,她原本就只裹了浴巾而已,睡了一夜后浴巾已经完全扯开了,这被子一推掉身前风光瞬间一览无余,官亦垂目伸手给她拉上被子,再把温度调低了些许,这下子扭着的小人儿总算满意了继续睡。   十点钟时人终于彻底醒来,官亦已经起床洗漱过了,只是重新上床陪着她而已,官辛醒来后见他在身旁,她翻身趴在他身上时浑身酸疼得眉目深皱,官亦抱着她轻轻给她揉捏,她窝在他怀里哼哼的喊难受,官亦亲亲点点点吻她一边心肝宝贝的哄着。   懒在他身上舒服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官辛伸长了手要拿手机,官亦捏住她的手握住,另一只手给她拿来手机,官辛打了电话给官练,她说她在医院了。   官辛扔了手机后翻身要下床洗漱,腰间一阵酸疼,官亦抱起她进浴室。   昨晚是昨晚,现在当着他的面身无寸缕的看他温柔似水的为她洗漱,官辛免不了的脸色绯红,把脸埋在他怀里后不由得低声说,“出去吧…我自己来。”   官亦唇角携了抹笑,笑得不怀好意的模样低头吻上去,“哪里我没看过?嗯?”   官辛红着脸要踢他,细长的腿被他顺势勾起来,官辛紧紧的贴合着他,身下甚至感觉到了他的不一样,不免更脸红的把脸往他怀里蹭一边又让他出去。   官亦声音带笑的逗她,“老实点…不然待会儿都出不去了。”   官辛捂脸,他就这么一边为她冲澡一边上下其手的逗弄,等到洗完澡时官辛已经满身难受,他自己湿了一身,换好衣服后出来时官辛一身余热未散,脸颊绯红非常,官亦走过来的时候居高临下的俯视,官辛忍不住心中一阵激荡伸出手要抱,官亦宠溺的俯身抱住她顺势躺在床上,两人在床上滚了两圈后她被他压在身下吻得难舍难分,情味浓郁得要将晨起起来原本就理智薄弱的两人燃烧,深吻过后衣裳半褪,官亦却及时刹住了偏头吻落在她柔嫩的脸颊上。   官辛微微曲起腿轻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他顾虑她的身子官辛知道,想到此脸色愈发的绯红起来,官亦倒是爱死了她这个小模样,但是此时此刻当真欣赏不来的撇开脸,就怕一不小心就会丢盔卸甲不管不顾的再要了她。   稍微缓过一阵后官亦下楼给她煮早餐去了,他下去后官辛坐不住要下楼去,可是在他这里统共的两件衣服都换洗了,官辛一时愁眉不展,半晌划拉过他仍在沙发上的一件黑色衬衫。   官亦听见红木楼梯踢踏作响的声音,唇角向上卷了一抹笑,官辛走路有些疼,下了楼梯后轻轻的挪到厨房门口倚着看他。   官亦回头,他的衬衫套在她娇小的身上都快及膝,下面露出一双细白的长腿美得能勾人,上面领口的纽扣有三只没扣,高高耸起的一片白晃晃的简直能要人命,官亦眼神瞬间深邃了不少,伸手招呼她过来。   官辛轻轻跳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官亦低头看了一眼她环到前面的手,黑色衬衫的袖子将她的柔荑淹没在袖口中,他洗了手回过身来,一圈一圈的将她双手的袖子漂亮的挽起来露出犹如上好白瓷般的两截小臂。   官辛要被他的温柔醉倒了,原本软绵慵懒的声调清幽起来,“官亦…?”   就是一个人面对兵荒马乱的时候,就是在昨晚那互相交融抵死缠绵的时候,她也从来没喊过他的名字,从来没有。   官亦没有放开她的手,他顺势滑到她肩上再顺着宽松的衬衫一路往下摩挲到她被宽松的此衬衫包裹住的细腰,扣住了就往怀里按,官辛不得不扬起头和他毫无遮掩的对视。   官亦眉目尽是柔情,她的眼睛可真美啊,她从来不哭的,眼睛却时时刻刻有水花波光潋滟,稍稍一眨就能吸了人的魂魄,官亦低头轻轻的舔她的眉眼,她唔的一声,他顺着她秀挺的鼻尖吻下来再含住她的唇瓣。   官辛伸手轻轻的环上他的脖子,官亦转过身把她抵在琉璃台上,扣着她的腰的手向上一路燃烧过去后揉捏住那白晃晃的一只,另一只手从衬衫衣摆下面滑进去,官辛一阵颤栗过后忍不住曲起被他抚摸过的腿,官亦顺势捞起来让她挂在他腰间,如此一来,衬衫被高高撩起,她原本就酸疼的地方也是一阵火辣,官辛忍不住嘤咛一声握住他在她下面作祟的手,“疼…”   官亦轻笑着动了动手退出来,她浑身酥软的身子被他抱起来放在餐桌前,他把她的早餐端上来后再抱着她放在腿上一起坐着,原本能及膝的衬衫因为坐着的缘故只能掩盖到大腿根部,衬衫又薄得恍若无物,下面还一阵阵敏感的颤栗着,他也明显起火了,就这么坐在他的腿上,官辛完全食不知味。   半晌过去,一碗小米粥还喝不到一半,官亦一直笑意深深,这会儿忍不住挑逗她,“嗯?要我喂你吗?”说话间那随意放在她大腿的手还恶趣味的按着她的腿往下,她更敏锐的感觉到下面抵着她的火热了,官辛拿着汤勺的手一个手软,终于放下后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官亦轻笑出声,拿过汤勺还真的喂她了,官辛在他的‘盛情’伺候下喝完了剩下的半碗粥,官亦问她还吃吗?官辛摇头,他早餐应该吃好了,但官辛想了想还是问他,“这个很好吃,你吃不吃?”   他放下碗后笑着点了点头,官辛准备滑下去给他盛,官亦却勾着笑把她压回来,低头在她耳畔间呼着灼热的气息说,“我想吃你!”   官辛挥手捶他,被揍的人却笑得人畜无害,官辛被他笑得更火大了,原本也被他惹得浑身难受,这下子直接大胆的跨坐在他身上看他,“那就…回房呀?!”   官亦也就忍不住逗逗她而已,哪里会真的要‘吃’,可是她这个一脸挑衅的模样他实在是爱死了,官辛见他无动作,默默的伸手解他的衬衫纽扣,官亦及时捏住她的小手,在她耳边轻轻的哄着她说,“乖…真来的话,估计就彻底的下不了床了。”   官辛狠狠的又捶了他一记,“那就别来招惹我!”   “明明…是你在招惹我。”官亦抗诉的瞥了她的身前一眼。   官辛掐他,“又没有别人,全系上很热!”真的很热啊。   官亦摩挲着下巴笑着看她那白晃晃的一片,“可是…这样不会更热吗?”   官辛一手按住领口一手捂住他的眼睛咬牙切齿,“不许看了。”   “不是说了没有别人…”   官辛从他的腿上滑下去甩手走人,官亦忙把炸毛的小人儿捞回来往大厅沙发走去,官辛撇嘴瞪他,半晌还是环上他的脖子问,“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他低头笑看着她,“下午去。”   官辛点头,官亦见她没说话,不由得问,“你呢?”   “我下午去医院。”   官亦看了她一眼后笑了笑,只说让司机送她过去,官辛说好。   下午官亦去了公司后官辛并没有马上去医院,卧室里的落地窗前放置着一张躺椅,官辛约莫在躺椅上吹了两个小时的清风,壁上的欧式古典挂钟时针与分针整齐的叠合在一起停留在下午四点钟处时,官辛起身换了中午送来的衣服,司机送她到医院门口时官辛让停车,“您先回去吧,我回去的时候自己打车就行。”   顶层果然没有人在电梯口和楼梯口守着了,但病房门口依旧有人把守,但明显不是出自官亦手下的了,不过见了她依旧放行。   官辛敲了门才进去,沈琮和官练一起转过头看过来,官练抽出被沈琮握着的手起身,“辛儿。”   官辛把花束递给她,脸对着沈琮说,“醒了?”   翩翩少年温润如玉,曾是官辛对沈琮的评价,如今这少年般模样的沈琮躺在病床上,穿着病号服,手上还在输液,可一点属于他公子如玉的气质都没少,看着人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温暖如春风。   沈琮见到她时明显很惊讶,看了她又看官练,可官练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牵着官辛在一旁的沙发落座,官辛笑着说,“这么惊讶吗?”   沈琮很开心见到她的,“练练没告诉我你要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官辛唇角轻扬,“她不知道我要来,我没有告诉她我要来。”   沈琮疑惑,“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呢?”   官辛瞥了官练一眼,“官亦告诉我的。至于官练,所以说她忘恩负义呀!没有我你今天还能有这精神劲么?还有这手…”官辛笑眯眯的抬起包扎着的手控诉。   官练按下她的手笑骂她,“别得寸进尺!”   官辛摊手让沈琮看官练,“呐…如何?”   沈琮看着官练的眼神温柔得滴水,回头看着官辛温和的笑,官练被禁足他是知道的,看来是官辛帮的忙了,他自己千回百转的想通了后,发自内心的向官辛道谢。   官辛喝了口水后懒洋洋的说,“欠我一个人情。”   沈琮现在是有官练万事足,眼里心里全是她,事关官练,他满心满口的答应。末了想起了什么又问官辛,“你跟三哥在一起吗?那三哥刚刚来过了,你们怎么没一起来?”   官辛早料到了他会过来的,她故意等到时间查不多了才出门,就是为了避开,但面上还是佯装不知道,“他来过吗?”   旁边的官练点头,“我也好奇你们怎么没一起来。”   官辛随口胡邹了个借口,“他来的那会儿我在睡觉呢。”   谁知道官练和沈琮两只听了后具都面色纷呈几变,官辛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想歪了,可又一时不知怎么开口,轻咳了声后只得转移话题说,“你昨晚在我那儿休息的吗?”   官练笑着调侃她,“对啊,你都不回来,一个人真是太寂寞了。”   官辛倒是没什么,病床上的沈琮听后眼神深邃的看着官练,官辛哈哈大笑,官练也是后知后觉的看过去,沈琮那小子唇边的那抹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笑够了官辛就正经起来,“你就继续寂寞下去吧,我那里比较靠谱,你妈找不到。那地方除了官婷知道外没人知道了。”   官练柔软的眉目微挑,“官婷?”   “对…但她不会说的。”   沈琮忍不住出声,“你可以去我那里…”   官辛轻轻的笑打断他,“你那里不用一天,哦不…现在已经被搜过了。”   沈琮一愣,摸了摸鼻子果断选择闭嘴,但是官练住得远的话就不能每天都来看他了,想到此,偏偏美少年郁闷了,伤感了。   官练看了他一眼后说,“我这两天在这里,你出院后我再走。”   果然沈琮听后瞬间看着官练的眼神亮得要飞起来,官辛甩甩手趁早走人。   官练起身送她,两人沿着医院寂静的走廊缓慢的走着,官辛走了几步后微微转头看着官练说,“你要想清楚,如果你不答应沈琮,那跑出来一点意义都没有,官家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后悔还来得及。”   官练毫不犹豫,“于沈琮,我是还没有想清楚,但是如果现在不出来,我就连想的机会都没有。”   官辛点头,“有道理,那官家呢?你要在这个关键时候放手?你不要?”   “无所谓的,钱财乃身外之物。”   官辛一笑,“哪天我修炼到了你这个境界,就再无烦恼了。”   官练叹了口气,“二姐一点都不如你,你看,你可以执着于你想要的,还可以和官亦在一起,二姐就不能。我只能放弃一边,来试着看能不能成全另一边。”   官辛牵起唇角自嘲一笑,“我现在是后院起火了,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如意。”   “怎么说?”   “我先谢谢你,二姐。”   官练伸手扶着官辛的右手,“正如你刚刚在病房里所说的,难道不是应该是我和沈琮谢你吗?”   官辛一笑,“你知道~我是为了向沈琮讨个人情才那样说。你故意不告诉沈琮是我帮你出来的,等我自己来说,不就是知道我的心思后帮我么。”   “我只是察觉到一点,还好压对了,可是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官亦吗?那你为什么刚才不直接问沈琮?官亦的事,他或多或少会必定知道一些,你应该趁热打铁直接问他。”   官辛牵着官练拐进电梯,门缓缓合上后她才笑了一声说,“从沈琮回来和沈策出国我就开始怀疑他有事瞒着我了,可我也有事瞒着他呀。”   官练不满她这么说,“你是逼不得已~”   官辛笑了笑,“他也有他的逼不得已,”官练还想开口,官辛安抚她,“你不用担心,我呢,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把事情挑开来说,你知道没有他,我会很难过的,让沈琮欠我一个人情,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话已至此,官练没什么好劝她的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她一句,“如果官亦瞒着你的事,或者说他骗了你的事和你瞒着他的事是一样的,那你怎么办?”   电梯到了,官辛挽着官练迈出去,笑容是官练少见的无奈,“各刺对方一刀,没死也残了…”   官练听她这话,原本温和得几近没有情绪的人也忍不住急了,她拉住官辛面对面看她,“你都说了,你没有他会很难过。”   “难过而已嘛,谁没难过过?”她低头一笑。   官练满心满眼的心疼,“找个机会说清楚。”   “不可能。”   “为什么你不尝试一下?你自己说和等他问,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官辛佯装轻松的看她,“纵使我满心算计,二姐还是这么爱我,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像二姐这么爱我的人了,官亦呢,从来都是我托他下水,他爱不爱我都是我的错。”   官练眉目深皱,官辛说,“好了,这个事不要说了,未来怎么样谁说的准呢?也许我们相安无事白头到老呢?”她收起了无奈的,笑得乐观。   官练想了想点头,“找个机会我探探沈琮的口风。”   官辛看着她轻笑一声,“你以为他真的只是一个为了你神魂颠倒的世家公子哥吗?”   官练娇嗔的瞪她一眼,官辛不怕她,“不用问,不来点压力威胁他就问得出来的话,我也不用这么大费周折拿你来得到这个人情了,说到这个,我很对不起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官练伸手抱住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好。”   刚想告辞,官练牵住她说,“早上沈策过来没多久,就说要去机场接人。”   官辛挑眉,“谁能劳驾沈大公子亲自去机场接人?”   官练笑说,“不知道,不过他的朋友也都是官亦的朋友,官亦的朋友呢,你肯定都认识吧?”   官辛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是谁要回来,不过,“官家的几个未来的儿媳人选也都是名门出身,官家要分家,搅乱G市一池春水,是为了这事?”   官练说不知道,“总之你自己注意…”   “好。”辞了官练,她自己踱步出了医院,自从很多年前在医院大楼前的这条阶梯摔了一回后,官辛从此以后就不跑了。   跑有什么用呢?如若开心的情绪要用疼痛来伏笔,谁愿意去期许?   官练说得对,摊开来说也许会更好,可是是她自己为了一己之私千算万算把他算回来的,他有事瞒着她,她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和质问呢?   在外面流浪到了傍晚,马路边的落叶乔木影子被落日拉得很长,官亦打来电话的时候,官辛正站在一片树影下准备跨过马路到对面招出租车回去,他听了后让她原地等着,挂了电话没多久官亦就来了,这边不能停车,官辛远远的见他的车子停在马路对面,她满心欢喜的跑过去,马路中间有川流不息的车子,官亦刚下车就见她已经跑到马路中央了,他眉目深皱,刚跨出两步她已经跳到他面前扑到他怀里了,官亦那叫一个气啊!   官辛往后瞥了一眼马路,回过头来笑眯眯的安慰他,“我有看路啦…”   他叹了口气,把她往怀里按了按。   呼吸间满满都是他的气息,官辛老实的很。   上了车后他弯身过来系安全带,系好了也不起身,渐渐的吻着缠绵了起来,半晌后面有喇叭声响,官辛红着脸推开他,官亦咬了一口她艳红的唇瓣后才勾着唇笑着依依不舍的放开她,他这颠倒众生的容颜再配上这一副真心实意的笑,是好看得令人发指的。   车子开出去不久,官辛的神思都是他,后知后觉的觉得路不对,不由得出声问,“我们不回家吗?”   这话真是悦耳,尤其是那个‘家’字。   官亦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晚点再回家。”   这个晚…官辛也是没料到晚到都不用回了,官亦说有朋友约,官辛默默的想起来官练刚才说的沈策去机场接的人。   他的朋友官辛是大多都认识啊,当下好玩的她就兴奋的表示好啊好啊。   到了地点后官亦不疾不徐的先带她到顶层的餐厅吃了晚餐,而后才缓缓的下楼,那处他们经常玩的一整层的大厅里音乐开得震天响,有个人见官亦牵着官辛进来了,俯身跟旁边的人说了什么,那人就跑到点歌机旁将疯狂的摇滚换成了悠扬的轻音乐,是官辛的曲子。   官辛在看清了那个叫人换音乐的人后脚下一个踉跄,官亦忙抱过她搂着走过去,官辛不可思议的问官亦,“那是谁?”   刚好走近了,‘那个谁’恰好听到她这句话,看着她的眉目瞬间尽是哀伤,举杯咽下了一整杯白葡萄酒后放下杯子朝哀伤的源头招招手。   官辛笑眯眯的趴到他身边去,“你回来啦?”   猜了一路,想了半天,官辛没猜到回来的人会是叶寺铎,官亦从小玩到大的发小,算起来和沈策同是祖师级人物,三年前和她的好友施杉大闹分手后跑到国外舔伤口去了。曾几何时G市公子圈最玩的开的叶寺铎需要被一个女人伤到跑国外疗伤,官辛其实一直觉得施杉是可塑之才。   可是这两个人无论怎么整得惊天动地的,似乎和官家都八竿子打不着吧?!官辛摸了摸下巴,想不通他突然跑回来做什么。   叶寺铎伸手给她一个拥抱,唇角斜斜的勾着一如往昔,“听说你见到官亦时的第一句话…也是这样?”   “谁让你们都离我而去。”   叶寺铎看了一眼官亦,笑容贱得可以,“听到没有?”   官亦扒开他搂着就不放的手把官辛抱回来,官辛扭着头问叶寺铎,“你这情伤一治就是三年,这是治好了?”   他伸长了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叹了口气说,“没良心的东西,这么伤心的事说得这么直白。”   官辛哈哈哈笑了几声,“还没好?那你回来做什么?”   “不回来你个有了他万事足的就彻底的东西认不出我了!”叶寺铎指着官亦,语气不忿,“这小子有什么好,不如投入哥哥的怀抱?”   官辛哈哈哈的继续大笑,就连官亦都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叶寺铎感觉自己在官亦心中真的连点敌对的分量都没有,他很伤心,给官辛到了杯酒塞到她手里,这边刚给自己满上一杯后转过身来她手里的那杯酒被官亦拿走了,叶舜铎瞪他,官亦懒洋洋的说,“她不能喝酒。”   叶寺铎瞬间笑得邪魅,“小心心?怀孕了?”   “妈的哪有?!”官辛抬腿踢他,叶寺铎再给她倒了一杯,自顾自的塞到她手里后他举杯碰了一个,一边饮着一边感叹,“没有就好啊。”   官亦眼神瞥过来,官辛也乐得问,“为什么?”   “这小子怎么可以比我快?绝对不行!”叶寺铎斩钉截铁。   官辛鄙夷的看他一眼,“谁让你一个情伤就要疗三年的?活该。”   官亦笑着低头亲亲她,看着叶寺铎说,“红包可以先准备着,肯定比你早。”   官辛嗯嗯嗯的点头,气得叶寺铎想伸手像小时候一样没好气的拍她的小脑袋一下,谁知手刚伸出去半途就被官亦截住。   官辛眼角瞥见沈策拐进大厅后朝这边走来,用着不大不小恰好可以让沈策听到的声音问叶寺铎,“你到底回来做什么呀?”   叶寺铎倚着沙发低低的笑,沈策马上扬声道,“小心心…我知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官辛闻言转头看他,叶寺铎原本低垂的眉目瞬间挑了起来,扯过边上的一个抱枕狠狠的甩了过去,沈策逆着灯光没看清,一个闪身不及被砸了个正着,立马通透是惹着了赶紧抱头鼠窜的就滚到另一边沙发去了,官辛一边笑着一边扼腕叹息,天时地利人和,还是没能成功。   官亦一直坐山观虎斗,眼见差不多了,抱着她低头轻轻的笑着说,“差不多可以了,他的肺腑都快疼穿了。”   官辛一听,内容大有文章啊,挑眉问,“他到底回来做什么?”   官亦拿过她的酒杯自己饮了一口,别人的事,他的语气始终淡淡,“还是为了那件事。”   官辛有些兴奋,“他回来为了施杉吗?”   官亦揉着她的头发,长了些许过肩了,他莞尔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见他们都玩神秘,事关曾经她引以为爱情就该是这个样子的两个人的事,官辛的耐心空前的好,当下笑了笑并不刨根问底。   叶寺铎作为G市有棱有角的青年才俊,也是出了名的玩得开,什么情啊爱啊心伤啊很快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拦了个姑娘一边游戏一边情歌对唱玩得不亦乐乎。   官辛没有他转得快,一时看着有些恍惚,官亦低头揉了揉她的脸颊担忧的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她抬头笑了笑,“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啊,他当年和施杉柔情蜜意的时候,我才认识你没多久。”   那边沈策抢了麦克风要过来拉官辛唱歌,被官亦看着官辛那温柔得滴水的眼神肉麻得一阵阵的后退,转过身换了个人选拉过叶寺铎要唱歌,被后者一个踢腿扫得远远的。   官亦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想起了以前,他此生最遗憾的就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她,却没能陪着她长大,一边他私心不想她提以前,怕她有所心伤,一边又明显爱极了她用这种和他天长地久的语气讲过往,就好像他们已经实实在在在一起好多年了一样,官辛抬眼柔柔的看他,“我们会一直很好的对不对。”   官亦携了抹笑意深入眼底,收紧了放在她腰间的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笃定,“当然。”   “不会像叶寺铎和施杉一样?”曾经他们好到了什么样…官辛历历在目,真怕呀,如果有一天她和他也走到那一步…   官亦总算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沉溺过往了,当下轻轻的吻她的额头哄她说,“我们是我们。”我绝不会允许结局和他们一样。   官辛轻笑一声,叶寺铎刚好续了一曲完,外出接了个电话后跑过来和官辛抢人,官辛从蜜罐里抽身而出,忍不住踢他,“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叶寺铎笑得又贱又贼,“桃花这种东西,官亦要是都可以悉数报给你的话,我绝对乐意给你当传话筒一五一十的通通倒出来。”   官亦倚在沙发上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官辛冲叶寺铎翻了个白眼,起身要唱歌去,官亦伸手搂过她的腰把人带回来,官辛跌回他怀里时他笑着亲亲她,“桃花也是花,一起欣赏欣赏。”然后官亦抽出了叶寺铎捏在手里的手机,默默的打开了通讯记录。   而最上面的名字…官辛凑近一看~官婷。   官亦看了一眼名字后脸色如常,和官辛相视一眼后把手机甩回给叶寺铎,“自己的桃花自己处理好!”   叶寺铎见官辛的脸色倒是跟遥控器换频似的千变万化,摆了摆手说绝对不是他后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看吧?早让你跟着哥哥我了,现在后悔了吧?”   官辛扯起一抹笑看他,“我家四姐打的是你的号码,你找他做什么?”   叶寺铎邪邪一笑,指着官亦说,“她说他手机关机!”   官辛拿出官亦的手机一看,确实关着机,抬头看他的时候,官亦伸手要搂她,官辛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官亦愣住,叶寺铎还要开口火上浇油,官亦冷眼看过去,叶寺铎往后一退一溜烟跑出了大厅连手机都没来得及带走。   远远看着这一幕的沈大少笑得幸灾乐祸欢乐得很。   虽然一万个不可能,但如果此时此刻她还能气定神闲的坐得住的话,没有如果,官辛坐不住,甩手起身的时候官亦倒是没拦着,拐进电梯后她还来不及伸手已经被他从后面抱住,官辛化身冰山美人,寒气弥漫了周身一圈,官亦抱着她伸长了手臂过去按了键,官辛看过去,那一层全是客房。   官亦低头看她,官辛不喜欢吵架,冷眉冷眼的垂暮盯着数字不断的在跳动,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到了客房的那一层之后官辛没能甩开他,官亦自己放开了她改牵着她的手。   门刚关上还不到一秒人就被他反手抵在门板上,官亦欺身吻下来的时候她还没回过神来,唇齿间有葡萄酒的醇香,渐渐的官辛冷然的眉眼缓和了些许,人软得站不住,官亦抱着她轻叹一口气,“原本没打算说的,徒增你的烦恼而已。”   官辛微微抬眼看他,“说啊。”   官亦见她脸颊有些许生气的意味了松了一口气,就怕她跟刚才一样的不搭理人,这么多年了他可领教了不少,当下宠溺的亲了亲她的眉眼,“施杉最近和你们家二少走得近,寺铎当然坐不住,官婷不过是和他有合作,给他透露消息而已。”见她眼神还是原来一般,官亦继续说,“至于找我,肯定和你有关。”   “不可能!!她不会打我的电话?”   官亦低低的笑着,“我记得你把手机扔车里了。”   官辛一愣…回想了一下,见他一直揶揄的笑着,官辛懊恼极了,“刚刚为什么不说?!”   官亦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语气无奈,“你这么可爱的小模样,我能给别人看?嗯?”   官辛脸色一红,眼眶竟然有些泛酸,“你太得意了吧?就不怕我无理取闹甩手走人?”   官亦打横抱起她转身往床边走去,把她压在身下后他的语气更得意了,“没有点实力,谁敢来招惹你?你走我追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官辛被他最后一句话镇住了,直到他起身去浴室洗漱时她还沉浸在他的万千柔情之中,半晌回过神来,官辛跳下床开了门出去。   官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下楼去拿手机回来的官辛,官辛见他只围着条浴巾在下半身,上半身一身让人血脉喷张的腹肌上还有未干的水珠,她忙转了脸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匆匆忙忙跑进浴室,后面的官亦见她这个小模样不由得唇角轻扬。   磨蹭了快一个小时,官辛出来时头发披散着还在滴水,官亦正倚在床头看杂志,她爬上床去窝在他身边,他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头发,手法娴熟动作温柔,官辛享受不已。   就在她舒服得要睡着的时候,刚刚才拿上来的手机响了起来,官辛伸长了手臂把手机捞过来,一看来电显示,她牵起嘴角划过接听键,“四姐,晚上好啊。”有时候官辛还挺替她的四姐觉得不值的,负责官家公关的她每天都得笑脸迎人。但有时候想想,官婷其实乐在其中享受不已,这样一来,光明正大的就可以接触到想接触的人了。   官婷之前两个电话都没打通,倒是没料到这个这么快就通了,当下友好的和她打招呼,“辛辛,晚上好,有时间吗?我有事和你说。”   官辛换了个姿势听电话,语气还算温和,“说吧…”   “施杉晚上和二哥回老宅吃饭了,我知道你和施杉有交情,你…”   官辛出声打住,“我从来不干涉施杉的决定,你和叶寺铎如果有利益往来,那拿人钱财,这你找叶寺铎就够了。”   “二哥的人你不会不了解,他不可能闹着玩的,至于叶寺铎,你更不可能不知道,G市有几个有资本能和他闹着玩的?”沉吟片刻,官婷的声色渐冷,”我的意思是,叶寺铎和官家闹不愉快,就凭叶寺铎和官亦的关系,你和官亦,绝对在爸爸这儿讨不到好。”   官辛放在身侧的手掌微微收紧,面上却仍旧一派从容,轻笑一声说,“所以?你的条件呢?”   官婷在那边轻咳了几声,似乎是感冒了,声音也因为咳嗽而沙哑了些许,反倒听上去没有之前那么冷了,但语气无奈许多,“为什么你一定要认为我有条件呢?”   “叶寺铎难道也是免费的?”   “我们是姐妹!”她的语气重了三分,又咳嗽了起来。半晌缓和了些许后继续开口,“我知道你现在有多难,我做的不多,你可以不领情,但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官辛无奈的笑,官婷至始至终没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是不领情,她是不需要。正如官婷需要维和这段姐妹关系来得到她想要的,而官辛需要的是脱离官家的所有关系,官婷始终不知道,她所作所为,除了自私,没有其他代名词。   如果是以前,官辛会舌绽莲花的和她继续,可是刚刚才听了官亦的那句,你走…我追就是了,官辛忽然没了兴致。   垂目半晌,官辛说了声我知道了,让她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后官辛忽然觉得,她一心想控制她想要的东西,一边又不愿意去为这份欲望付出代价,在这方面,官婷其实聪明得多,至少她懂得付出。   官亦把她的头发擦得九层干,她温香软玉的懒在他怀里讲电话,轻轻软软的声音早就痒到了心底,一见她放下了手机他遍把人转过身来压在身下。   官辛是忘不了他今晚那让她心颤的话了,当下极尽柔软的主动缠绕着他。   摒弃掉周身缠绕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得世俗利益,唯有和最亲密的爱人抵死缠绵时才让人觉得活着也有些意义。   隔天官辛先去医院看了沈琮,沈公子有了心上人在身边恢复得比火箭还快,已经转入普通病房。   没有想到的是要离开医院的时候在电梯口遇见了沈策,两人除了和众人一起在外面玩之外,私下还是极少遇见的。   官辛是能避免和沈策单独接触就避免,他这种人,眼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和她不是一路人。   而沈策也是能不单独见到官辛就不见的,她太聪明了,任何人在她面前就像透明的,稍微一个眼神都能让人觉得自己的心事被她猜了个透,而沈策呢,真的是有太多不能让官辛知道的事。   所以两人蓦然在电梯口这一迎面,具都愣住了,而后是沈策先回过神来,见她孤身一人,不由得笑着嘴贱开口,“怎么,昨晚闹崩了?”   官辛是什么人?高跟鞋的鞋跟抵着医院走廊的大理石深深的转着,看着沈大公子悠悠的说,“照你这话,我俩有个什么的,你脱不了干系。”   沈策一愣,回过神来后暗自后悔神经搭错了居然不知死活的跑来惹她,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开玩笑开玩笑,哥哥巴不得你们百年好合呢后就跑的比兔子还快。   官辛斜睨了他的背影一眼,轻笑一声踢踏着高跟鞋迈进电梯。   施杉回国不到一年,在包厢里见到官亦的前一晚她才和施杉见了面,之后这么久两人都没能再见一面。   今天蓦然见到官辛的时候,施杉正在院子里的树阴下沏茶纳凉,已经九月末,午后三点多的阳光不再让人难以承受,官辛推开内院的篱笆迈进去,正闭目小憩的施杉睁开眼睛微微转头。   施杉倒了一杯茶推到石桌对面官辛的面前,“官亦回来了吗?”   官辛端起杯子轻呷了一口,是她很喜欢的花茶,“你这院子归院子,好歹也是坐落在寸土寸金的G市,消息怎么能鼻塞到这个程度?”   施杉一点儿也不恼,轻笑一声说,“我早就不问红尘了,那天要不是你,我连官亦是谁都忘了。”   “不问红尘那你去什么官家?还跟我二哥一起去?闲着没事找事你。”   施杉轻叹一口气,“我在墨尔本的时候多承你二哥照顾,远离红尘的我也不能有恩不报是不?何况吃饭这种事,在哪儿不是吃…”   官辛不跟曾经的国际辩论冠军争辩这种废话,她直接开口来的目的,“我求你了姐姐,这种时候别和官家的任何人扯上关系,西官也一样。”   施杉白了她一眼,“你他妈的不姓官?就算嫁了官亦你还是姓官。”   官辛往后趟在躺椅上用眼角斜睨着这个刀枪不入的女人,“叶寺铎当初是怎么想的?简直疯了。”   “你是说他爱上我?”   “不是,是他居然得到了还放手,现在的你,他没那么容易驾驭了。”   施杉万年不动的淡然表情总算有一丝裂缝,“你说什么?”   “他回来难道不是为你?”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晚有事耽搁了   ☆、第 17 章   施杉拿过茶壶给官辛的杯子添了水,再给自己续上,而后人往后靠在椅背上,唇角轻轻的扬着,眼神向下瞟着茶杯里的花瓣在水中打着圈飘荡,花茶的颜色绯红艳丽…尤其迷人,直到水面上平波无痕,施杉才出声,“为不为我…如今都已经与我无关,他呢…从前我干预不了…如今更是。”   官辛没想到她是这个态度,作为局外人,官辛不知道他们当年是怎么折腾到从如胶似漆到劳燕分飞的,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却为她这话深深的不以为然,“由不得你吧!”   施杉挑眉看她,一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的表情。   官辛轻笑一声,语气有些无奈,“这几年你跑去墨尔本,叶寺铎必然知道,你要是这几年都是这个态度…他还能不死心的在你回国后接连追回来?”   施杉向天翻了个白眼,“我就是这个态度,至始至终,他的脸皮也是一直如此的厚。”   “你肯定比我了解他,你这个态度吓不退他,你肯定知道,所以你是故意的,施杉,你在怨他?”   官辛直指要害,那看似刀枪不入的女人以为一身铠甲就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却不敌好友的几句旁观者清,默了默…施杉忍不住调侃她,“讲真的,你二哥人不错…”   这下子轮到官辛翻白眼了,“废话!”这么一个庞大的家族,官辛看得入眼的却不多,二少是其中之一。   施杉点头,“他帮我,是因为你,我这真是欠了一篓子,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官辛没那个耐心继续陪她打太极,直截了当的开口,“我二哥甘愿帮你激一激叶寺铎,你可以当他和你一样看破红尘了以助人为乐,我呢!就叶寺铎和官亦那骨头断了筋还连着的关系,你他妈的这样一来想过我和官亦没有?”官辛的语气并不历,甚至还带着无奈的笑,她无所谓的,这么多年走过来,已经没有什么情况能让她手慌脚乱了,她只是好奇施衫的想法。   施衫也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又忍不住兜圈子了,“都说你二哥看破红尘了,又怎么会为了我得罪叶寺铎呢,官亦自然就没事了。”   官辛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暗暗垂目,“我让你别和官家的人牵扯,绝不是说说而已,官家除了我自己是一个人之外,其他人都关系着整个家族,我二哥对我好,可你以为我们家二太太不会借机作题拿来对付我?”   施杉转了转手里的杯子,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低声问,“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官辛没有转过弯来,一时有些愣住了…半晌回过神来后,她垂目盯着地上的落叶,声色平平无调,“她不住在官宅,我爸生日那天过后,我就没有再见到她了。”   施杉抬眼看她,“我昨天去看她了。”   官辛蓦然抬起眼帘看过去,施杉笑了笑,眼神缥向官辛还包扎着的手,“我说你的手受伤了,没办法去看她,过几天好了就去。”   官辛喝了一口茶,并不作话,施杉静默了片刻后说,“她如今对官家不闻不问,你无依无靠太累了,他们都有妈妈可以帮着,而你呢,你什么都没有…”   官辛笑着抬手打住,“别把我说得那么可怜,我有二姐,有官亦,还有你。”   施杉笑了开来,“所以帮你是我的使命,我又怎么会不明不白的给你制造麻烦呢?”   官辛听出了点端倪,不禁端详了她一会儿,却仍旧无解,“什么意思?”   “沈策他爹在你爸爸面前念叨了几句,说是你和官亦很般配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爸爸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你二哥呢…觉得拉你回去吃顿饭绝对比跟打仗还难,反观我,就好说话许多了。”   官辛一脸不可思议,“你昨晚去吃饭听到什么了?”   施杉仰头灌下半杯已经见凉的茶,呼了口气摇头说,“你那个四姐呢,确实不合格,给你通风报信,还留了一手。   “我没指望她,靠她我早上西天了,你说!”   施杉哈哈大笑,“就刚才说的嘛,不过你在家里的地位还是超然的,你爸爸哪里舍得你这么早嫁人?你真该多回去了,保不定这姻连了,新娘却不是你。”顿了顿施杉又说,“都说女人的直觉比侦查局还恐怖,你应该看得出官婷安的是什么心吧?”   官辛听了前半段后满心欢喜,后半段她根本无所谓,“知道,她认识官亦比我早,喜欢他不奇怪。”   施杉笑着看她,“听这口气…还是蛮自信的,也对,他回国就是为了你。”   说到这个,官辛满心欢喜都作云烟散,眉目也拧了起来,“你说我这么精于算计,连他也算进去了,哪天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不要我了?”   施杉噗嗤一笑,“他不要你了,你就放手吗?”   “当然不。”   “那你他妈的还有什么好惆怅的?”   官辛一愣,回过神后抬眼看她,末了两人相视一笑。   施杉的宅邸坐落在G市偏北,虽然离市中心并不远,这一带却宁静许多,颇有些远离尘世喧嚣的味道,官亦中途给打官辛了电话,得知她在施杉这里,晚上过来接她的时候她在给院子里的花树浇水,夕阳穿过树枝倾洒下来斑驳了她一身,她亭亭玉立,一袭红色长裙在夕阳里简直入了画。   施杉从屋里走出来,见了他喊三哥,官辛马上回过身来,见他站在台阶上正凝神看着她,她放下了水壶走过去,一边走近他一边转头和施杉挥挥手,官亦朝施杉点了点头…而后就伸手牵过官辛告辞了。   官辛倚着车窗看外面的绿化树一闪一闪的晃过去,唇角轻轻扬起,见她心情貌似很不错的样子,官亦将车子划入城北的老市区,景色瞬间就复古了起来,官辛渐渐的看见了前面那栋欧式的复古式阁楼,那是一家百年的西式老餐厅,是他们家第一代人流传下来的产业,官辛不是没来过,只是平时吃饭要预定很久,能来这里消费的…非富即贵,蓦然跑来这里吃饭…纵然他是官家的子孙,也不能砸了自家的招牌吧…不过他必定是有办法的,就是…未免太大手笔了。   官亦把车子停稳后,官辛低低的笑,“你确定?”   官亦知道她指什么,绕过车头过来大开车门绅士般的牵着她下车,“放心…我规规矩矩的定了半年…”   官辛挑眉轻笑,“唔…早有预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老旧阁楼门前台阶半步,夏日晚间的风带着些许清凉的舒爽,官亦听完她的调侃,淡笑着摇头,他于她从来都是发自肺腑,‘意’字,代表有意为之,与他对她,完全不恰当…   但官亦并不想说什么,只是牵着她的手微微收紧,抬腿迈上了几节覆上岁月痕迹的台阶后缓缓的步入曾经十里洋场里最美的繁华…   86年的红葡萄酒醇香醉人,官辛的酒量是没办法做些什么小醉怡人大醉动人的事情的,但她喝了酒…动作自然是不比没喝了。   官亦半靠在椅背上看她娇美的眼神轻轻挑着看他,官辛见他也在看她,她端起酒杯和他摇摇碰了一个,而后仰头一口饮尽,杯子放下的时候她很自然的抿唇舔了舔唇瓣,殊不知官亦看着她的眼神瞬间深邃了许多。   她坐在对面,于对面的他不过三尺不到,官亦伸手牵着她绕过来,官辛轻轻的跌坐在他身边,他轻轻的笑着,举杯喝了一口和她碰了杯却还没喝的酒,官辛正毫不避讳的欣赏他无时不刻好看得醉人的姿态,他却放下酒杯后转身挑起她的下巴吻上去,醇香甜蜜的味道弥漫在唇齿间,官辛咽下了他渡过来的红酒,他呢…伸出舌头绕着她的唇瓣舔了一圈…   这晚餐…时间都静止了…官辛有种和他地老天荒的错觉…这份错觉,直到第二天官练打电话给她时官辛才微微从柔情蜜意中抽身而起…   官亦早就上班去了,落地窗外的艳阳穿过窗前被几缕清风吹起的纱帘照射进来,官辛半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才神思渐渐回笼,虽然她没有及时回话,耳边的手机却依旧通着的,她重新躺下,换了个手拿手机后问,“什么?”   官练说,“我的消息没有确定性,但你知道了也可以有些准备,可能因为最近G市江山不断在更替,官家真的有动静了,你回一趟官宅吧…”   官辛捏着手机,眼神放远,刚刚还满室金黄的卧室,屋外一片白云飘过而已,瞬间屋里只剩下一派静谧,再也没有一点光亮,官辛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她微一沉吟,电话那头的官练开口,“我陪你回去。”   官辛回过神来忙说不用不用,“我自有分寸…是不是施杉去医院看沈琮了,跟你说什么了吓到你了?”   官练轻笑着摇头,“没有…没说什么。”   “没有就好,有也不用理她…”   挂了电话…官辛驱车去了一趟官家分宅,那里住的是官家大太太,她的母亲,分宅是在郊区,路途遥远,她早上十点开车过去,下午一点钟才到,而这中间的午餐时间,官亦则接了沈策的电话,常去的那间包厢里不止沈策,叶寺铎也在,官亦到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不少,人往后仰趟在沙发上要死不死的样子…   官亦路过的时候踢了他一脚,叶公子居然没反应,官亦倒是乐了,挑眉看着他,沈策举杯和官亦碰了一个后懒洋洋的瞥了叶寺铎一眼,也用脚踢了踢他,嘴上不屑,“不就是挂了个电话?出息…”   官亦回想昨晚去接官辛时见到的施杉,果然叶寺铎这小子欺软怕硬!   说到施杉自然就想起了他家的小心心,官亦不免留露出满腔柔情,叶寺铎这会儿刚反应过来抬起头,好巧不巧的撞见了他温柔的一脸□□…心中感觉悄无声息又被补了一刀,叶公子疼得龇牙咧嘴,不忿的冷哼了两声后爬起来正儿八经的吃饭…真是被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刺得肺腑都面目全非,必须来点补充营养…   沈策端过酒杯和官亦碰了一个,官亦一直淡笑着饮酒,也不吃东西…   半晌过后叶公子发泄完了…悠悠的仰头灌下一整杯白酒后趁着火辣的劲头开口,“早上收到点消息,不太对劲,你家心心呢?”   官亦眉目如常,声音低低的不动声色,“什么事?”   沈策有些不可思议的挑眉,“你能不知道什么事?”   官亦往后靠着,眼神瞟着手中半斜着的酒杯,指尖轻轻的捻动,杯子里的液体遍随着他有节奏的动作轻轻的晃动着,他的笑容也很轻,“我是说,官圳廷什么意思?”   叶寺铎嘿嘿的笑,“官辛是他的掌上明珠,他自然亏待不了…不过就是官辛…恐怕眼里不止那点东西吧?”   官亦点了点头,“随她…”   官亦一副她想要什么都可以的表情大大的刺激了沈策,沈大少觉得不行,放下筷子惆怅了起来,“你们家世代从政,到你这里离经叛道的不顺着家里,虽然现在的成绩可以了,但如果为了官辛得罪了南官…”沈策点到为止,也不说破。   可是沈大少料错了,半晌见官亦恍若未闻的模样表情仍旧没什么变化,转头看叶寺铎,叶寺铎又满了一杯一口饮尽,沈策不由得横了他一眼,叶寺铎收到后耸了耸肩,“南官情况这么复杂,官辛虽然现在有官圳廷罩着,可谁知道官圳廷还能活多久?我们小心心还是蛮聪明的哈哈哈…”   其实叶寺铎能说出这番话,完全是他有将心比心的地方,他自然就不会说什么,如果是施杉…他也会这么做,他如今…是苦于没有献殷勤的机会…而不是机会在眼前,值不值得去献。   官亦听完默默的举杯敬了他一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两个人,但凡有一点冷冷的冬风吹过,都惺惺相惜得很。   可这话对于沈策这种孤家寡人来说,自然是无法理解的,他懊恼的往后一靠来回的看这两个中毒不浅的人,官亦看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表示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叶寺铎为了施杉曾经做过不少更离谱荒唐的事情,官亦如今还能说出有分寸这句话,他觉得已经很难能可贵了,所以叶公子酒至三巡过后决定铤而走险的再透露一个消息,“官圳廷…貌似…好像,还有点要联姻的意思。”说完他低头饮酒,不太敢看官亦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沈策听完,回头见官亦捏着酒杯的手指骨泛白,不由得默默的放下杯子往后瞟了几眼丈量逃生路线。   这事官辛其实早就坦白的说过,官亦早有准备,可是看叶寺铎…貌似消息还不止这些,官亦自顾自的满了酒杯后看着他,果然叶寺铎三两下就被酒杯呛着了,手掌握成拳止不住的低头咳嗽,末了内牛满面的把知道的全吐出来,“辛辛…还小嘛!南官和西官又向来交好,联姻实在很正常,只是应该不可能是她…”   沈策看出了官亦的意图后松了口气,笑了笑后问叶寺铎,“照你这么说,是不是官辛倒是无所谓,关键是他们家…”沈策指了指官亦,“他们家谁娶?”   叶寺铎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屑,“官圳廷还没这么缺德,这俩的事满城皆知,官圳廷就算现在觉得没有利益点需要联姻,也只是暂时不同意,不可能再塞个女儿让他娶。”况且,西官还是挺民主的,逼婚这种事不存在。   其实沈策的意思是,这种老式的家族联姻法有种不成文的习惯,两家人里面一代人不会有两次联姻。   沈策想到这一点的同时,官亦显然也想到了,他不免眉目微皱,反观叶寺铎这种我行我素多年的人,他想娶谁就娶谁,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一层。   官辛呢,她四方八面的消息挺多,四舍五入筛掉一些不需担心的事情后,差不多的也刚好给凑成了这么一条不是滋味的消息。   官圳廷和当年和夫人是G市的一段佳话,叶齐早年担当着G市第一美貌,如今虽然难过半百,昔日风华气骨却不减半分,在复古的欧式落地窗前,往老旧样式的藤椅上一坐,瞬间周遭升腾的全是旧时朦胧的味道…风华满天。   官辛喝了一口叶齐刚刚亲自为她做的甜汤,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短款长袖束腰纱衣,下面是同样式的及髁纱裙,整个人也是浓浓的一身旧上海风情。   叶齐和她面对面坐着,看着官辛那和她年轻时相似了八分的容颜,她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官辛的手之前已经换过一次药,第二次的纱布也在昨天拆了,手已经很好,叶齐想起前两日施衫的话,看过去一会儿后牵过她的手放在她温暖的掌心揉了揉,“要小心,女孩子家的手是第二张脸…”她的语气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温润慈祥,官辛听久了…无半分动容。   曾经一度也怪过她在她最需要依靠的时候退出官家的满室风云,有时候被那乌烟瘴气呛入肺腑满腔窒息时,官辛总会想起…她其实是个有妈妈的人。   如果是以前,听了叶齐这话她必定会毫不犹豫的呛声,“美有什么用,你富贵了?可幸福吗?”   可是现在,她懂得凡事没办法鱼与熊掌兼得,那这个时候,至少得要一样,显然…她的妈妈在男人和财富之间,前者她得不到,后者她从容的接受,如今也过得挺好的。   官辛不动声色的收回手,低头来回的翻了几翻,点头,“知道了,其实并不严重,三哥大惊小怪的哪都不让碰。”   叶齐看着她温柔一笑,“哪个三哥?”   官辛低头吃了一口汤里的红豆后轻声说,“官亦。”   叶齐像是在回忆,头微微扬起看着落地窗外枯黄了一片的树叶,半晌才渐渐的轻声说,“官亦阿…他对你好吗?”   官辛抬头看她,她来之前做好了万种准备,想过她也许会无所谓的模样说一声你爸爸不同意吧?或者毕竟她不理事很久了,会温柔的跟她说,自己把握好就好…然后不闻不问。   这一次,开头和结局都没算到的官辛微微愣了几秒,而后低头轻呷了一口汤,“不是他对我很好,是我想对他好。”   “哦?”叶齐倒真是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官辛放下汤勺轻轻抬头,“按西官老爷子给他的考验,他没那么容易能回来,他会回来…是我动的手脚。”   叶齐温温柔柔的,“需要我向官叔求个情么?”她出身世家,叶家如日中天的时候也曾经是G市首屈一指的,当年和西官的交情匪浅,后来虽然家道中落,不过昔日的叶家大小姐倘若出面说个一二,西官老爷子会给面子就是。   官辛却摇头,“不用,我去过他们家了。”   “那…”   官辛伸手覆上她放在桌上的手掌,“妈妈…”   叶齐轻嗯了一声,“有什么是我能做的,都可以。”   “如果到时候爸爸都不愿意理我,你至少祝福我。”   叶齐微微讶异,没料到她只是这么一句话,半晌她说,“你爸爸不会亏待你的,你现在名下的产业和股份已经超出了所有人该得的,分家的话…你该得的,也还是一分不会少。”   官辛不想听这些,淡淡的说了句,“我知道。”   叶齐叹了一口气,“好吧,你不能让你爸爸生气。”   到底是爱到了什么样的境界,才能继续为这个和她早已隔着整个红尘的丈夫说着爱意的话,官辛难以理解,叶齐看出她唇角笑得牵强,她也不恼,“你爱得不够火候,如果还想奋不顾身下去,以后你就知道了。”   官辛不以为然,“不会…如果他这么对我…”   “他这么对你你就不爱了?”   “是!”   叶齐示意她吃东西,自己语气轻呼其轻的说,“不会的,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收不回来,一是说出去的话,二是爱上了的爱。”   官辛皱眉,摇头不语。   如果爱得迷乱了心智,爱没有办法让身心过得更舒服的话,那这两个人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但是叶齐明显是坠入自己几十年来挖的无底洞了,官辛冷漠的觉得,没必要救,但为了让她不必忧心,官辛说,“你放心,除了结婚这事我可能不会如他的愿之外,我想我还是个孝顺女儿的。”   叶齐往后靠在藤椅上,笑着点点头,“他怎么会舍得你这么早结婚,你还有时间做你想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官辛想说,她其实什么也没做,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她最大的胃口就是得到自己和妈妈该得的那份后不为这份所得付出…也就是联姻,她没有付出,那必定有人要为她的不付出买单了,这就是她的目的,然而她算计归算计,实际上并没有在背后动什么手脚,她不过是努力让一切变得顺其自然,当然,这对外人看来,怎么看都怎么不正常。   开了三个小时的车,不过是来吃了一碗甜点,离开郊区后官辛觉得有必要回官宅吃顿大餐,路上停车等红灯的时候发了条短信给官亦告诉他她晚上不回去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在忙,并没有回。但是她到了官宅停好车后,官亦来了电话。   “要回家吗?”   她倚着车门低头轻声跟他说,“唔…是,你刚刚在忙?”那边有钥匙声传来,他应该是刚回公司。   开车自然不会回短信,官辛正想揭开这一页,电话里却传来他带笑的声音,“刚刚在想事情。”   这人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如果没事…绝对不会说这种废话,说了肯定就是需要拿来铺垫什么,是以官辛‘嗯?’了一声表示洗耳恭听。   官亦往后倒在沙发上,跟在他身后进来的秘书把接下来几天的行程表呈给他,官亦换了左手接电话,右手拿过行程表翻了翻后划掉了几项,而后问官辛,“你下个月十六号有事吗?”   官辛略一思索,那天她有两个曾经在英国留学时音乐学院的师兄师姐要造访G市,地主之谊她跑不了,可官亦接下来却说,“有事也推了。”   官辛翻了个白眼,“你干脆别问,到底什么事快说。”   “十六号我二哥结婚。”他也是回公司的路上才收到的消息。   官辛一愣,正想说这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吊胃口的,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不由得问,“跟谁结婚?”她不知道在期盼什么?如果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的话,那她从此以后就不需要为此费心了,可是如果是她想的这个人,那她和官亦以后…路就更难走了。   官亦轻笑一声说,“你肯定猜到了,官婷。”   官辛缓缓的走出地下停车场,仰头看了一眼万里无边的天,一缕白云是唯一的点缀,她虽然说过无所谓,可她心里还是清楚,官婷如果真要嫁给官亦,她背后有两个家族的支持,而她唯一能和官婷棋逢对手的,只有官亦的心。   如今唯有的一个联姻的机会给了官婷,那以后就没有人会和她棋逢对手的爱这个人了,她却又要为了制造那个不可能的第二个机会费心了,可与其不怕却还是要提防的官婷,官辛显然觉得第二种机会适合她尚长算计的心。   如今她也不矫情,爽快的说,“我四姐阿…那得备份厚礼了。”   官宅常年住的是三太太,这是官辛逐年渐行渐远的原因,她和她女儿官婷一样,难缠,难打发…   好在官辛到的时候佣人说三太太和朋友出门练瑜伽去了,等到她回来,官圳廷也差不多下班了,那时候官辛正在厨房内倚着另一边的琉璃台看官家的三小姐拿纤纤玉指翻炒锅里的菜肴,厨房内肉香四溢,官圳廷听佣人说好像是三小姐在厨房大展身手,便闻香渡过来笑着出声,“钥钥,煮的什么这么香?”   官钥闻声关了火回头喊爸爸,“辛辛说的这道菜,我第一次做,你要不要尝尝?”   官圳廷进了厨房才看到多日不见的官辛也在,当下眼中笑意更甚,官辛顺势拿筷子夹了点喂给官圳廷,扬眉问,“如何?”   就是黑暗料理官圳廷也是舌绽莲花夸一遍的,何况是真的好吃,当下表示这个今晚他全要了,你们要吃得另煮…姐妹两人大声笑开。   官圳廷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心里好不开心,牵过官辛说,“扔给厨师了,来陪爸爸聊聊,钥钥也来。”   他之所以这么另类的宠着这个五女,其中出于对他的大太太的愧疚占了三层,另外这是他和结发妻子唯一的女儿,他珍爱,剩下的四层…官辛很争气,她会违逆他,但这个女儿是唯一一个违逆了他之后还拿成绩给他看的,这个他难得。   官辛是音乐人,她有她的一套婉转柔情能把人哄得开怀大笑却滴水不漏,官钥…是官圳廷的私生女,虽然她常年住在官宅,但可能因为身份原因,她不多话,但官圳廷也是宠的。   官钥交了男朋友,茶几上压着的报纸里大幅度的刊登了照片,偷拍的照片显得很模糊,但能看得出是官钥,官辛拿起来看了后扭头指给官圳廷看,“嫁妆!嫁妆!”   官钥红着脸瞪了她一眼,官圳廷哈哈大笑,揉了揉官辛的头发后说,“我的女儿…嫁妆自然不会少。”   官钥不好意思的瞥过头去,官辛状似无意的笑,“听说官婷要结婚啦?那您备的什么呢?”   官钥扭头轻声呵斥她,“不许没大没小的,喊四姐。”   官辛唔的一声,忽然想起来什么问官鈅,“对了,南苑那栋房子…最近就在装修了?你要过去住?”那是官圳廷说要送给官钥的生日礼物。   官钥闻言笑了笑,“没有,婷婷喜欢那里,就算嫁妆了。”   官辛没听说过这事,当下听后不由得扯起嘴角,“算爸爸的礼物…还是算你的?”   官钥一吓,她从来没有因为这事表现出任何不满,如今官辛这么一说,保不准官圳廷会以为她为这事不满,那就得不偿失了,好在官圳廷听后一笑说,“自然算我的,钥钥的礼物,爸爸另外准备。”   官钥忙摇头说不用,官辛往后靠着沙发低头转着手指,语气揶揄,“是你的东西呀…不要送我得了,我绝对铭记在心一辈子。”   官圳廷和官钥均笑开,末了官钥以为她不喜欢现在住的地方,“你现在住哪里?不喜欢的话回家来住嘛!”   官圳廷也目露期盼的看过去,官辛甩了甩手摇头,“不用不用…我在水茗山。”官钥无欲无求,没有理会过自家的新闻,但她听说过水茗山是谁的产业,当下不由得喜悦不已,“我和官亦是校友呢…倒是没想到,这是要成亲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官辛想抽跟烟舒缓一下心情,好在没等官圳廷变脸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掏出手机见是官练的电话,官辛没敢当着他们的面接,渡步到快偏厅的时候才接通电话,二姐两字正欲喊出口,从偏厅里走出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和她迎面,官辛咽下那个姐字的时候切切实实的咬到了舌头,瞬间疼痛感从舌尖蔓延到头皮,疼得她打寒颤…   三太太见她脸色不好,挺友好的问,“这是怎么了,人不舒服?”   官辛暗叹了口气,面上无恙,“没事。”话毕三太太正面看了她一眼后点了点头,官辛错开她拐进偏厅,转弯的时候眼神微瞥了眼后方,人已经走远了,她抬手捧着脸颊缓和过那阵痛后才开口,声音还带着些许模糊,“怎么了?”   官练听出了她的声音有些不一样,反问她,“你怎么了?”   官辛无奈的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没事啦…说你的。”   “我…也没什么事,我听说官练要结婚了。”   官辛觉得刚才的疼痛感又卷土重来,呼了口气后说,“你知道啦?谁告诉你的?”   “我妈妈。”   “……”,官辛,“不是,你被逮到了?在医院吗?他妈的谁透露了消息?!!”   官练无奈的笑了一声,“不是在医院…在家。”   官辛瞪目结舌,半晌过后低声呢喃了句,“官婷这个**!”   官练安抚她,“别…我没事的,回去就回去嘛,也不是躲久了能解决的事,她要结婚,我也真的不能不回去。”   官辛勾了下舌头,还有一丝丝刺痛的感觉,关键是刚刚,白疼了!!呼了一口气,官辛懒懒的说,“好吧,你自己打算,毕竟你是‘姐姐’。”   她姐姐两字咬重了,官练听出她话中有话,微微红了脸,却又不得不说,“是,所以我来处理就好。”   官辛不过是玩一玩罢了,听她这话后遍忍不住吐露消息,“我说着玩的,沈家其实已经知道沈琮回来了。”   官练手里的手机险些从手心滑落下去,她接住后换了个手听,语气倒是和刚才的反应成正比,“知道了?也好,我知道了。”   官辛微张了张嘴,想了想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挂电话前给她来一句,“那就,争取赶紧嫁了吧。”   官练,“……”   官辛挂了电话后才想起来,官练刚刚没有问她是怎么知道沈家知道沈琮回来的,居然没问,如果是她,她不可能不问。   官辛不免仔细斟酌了下自己的性子和官练的性子…又想起了沈琮,果然什么样的人就和什么样的人…反观她个和官亦,官辛自嘲一笑,性格真特么的都不怎么样。   晚餐的时候官圳廷真的一直很关顾那道菜,官辛不动声色的看了下四方的脸色,都挺正常。   可官钥那句话后,气氛还能这么正常,官辛真的觉得不正常,以至于她一顿饭下来少有的味同嚼蜡,三太太心情很好的模样让她多吃点,官辛温和的点头,官婷拿筷子给她夹了一些菜,官辛抬头的时候迎面撞见她深入眼底的笑。   拽个*阿,你心上人的心在我身上!官辛默默在心里过了一句,再抬眼时出声说谢谢四姐,“对了,恭喜了。”   量官练演技再好,也掩饰不住从心底铺天盖地卷出来的神伤,官辛笑着举杯喝了一口酒,神清气爽。   晚上官辛没有回去,她得再吃一顿早餐才算圆满,夜深人静的时候官宅富丽堂皇的大厅只亮着几盏泛着柔和的光的壁灯,她下楼梯的时候远远的被那一圈圈的光晕迷住了,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从厨房那边传来点声响,官辛回过神来继续迈下楼梯,眼睛里还满眼都是昏黄的光,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踩空了最后一阶,第一次摔倒,算经验,倘若一个人在同个地方摔倒两次,那…官辛捂着脸站起来。   刚刚在厨房发出声响的人闻声出来,“谁啊?”   仇人面见分外眼红,可此时确实除了黑就是黄,官辛甩甩手往偏厅走去一边说,连照面都懒得打,随口吐了个‘我’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晚餐时那无声的硝烟灼伤了她,官辛的声音在深夜里轻呼其轻的飘到官婷耳边时,她愣了一秒后只哦了一声就和官辛呈一百八十度角背对着上楼去了,并无二话。   官辛自己在偏厅的酒柜里捞了瓶年份还算可以的白酒,半夜里的窗户都关了,没有风通过,一支烟下来烟雾在眼前缭绕不去,官辛已经习惯了,也没有伸手去挥散,感觉指尖热气渐甚的时候,大厅的灯啪的一声全亮了,官辛一时不得不闭上眼睛缓和一下,再睁开时她家三少爷一脸玩味的出现在她面前,官辛在他的注视下不得不掐灭了手中也快完了的烟,而后瞥嘴道,“你们干嘛一个个大半夜的不睡觉。”   官韩坐上小吧台的高脚椅,伸手捏过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自顾自的饮了一口后才姗姗的开口,“我刚回来。”   官辛伸手去摸烟,官韩截住她的手指压住后瞪她,官辛翻了个白眼后抽出手,杯中酒一饮而尽后火辣的感觉从喉咙蔓延到胸前,那种想抽烟的感觉微微被压了下去,官韩对她这幅不良少女的样摇头不已,“哪个瞎了眼的会看上你阿?”   官辛抬眼瞥了他一眼,“你晚餐不是和他吃饭么?”   官韩惊讶,“你怎么知道?”   官辛重新满了一杯,端起杯子的时候眉目均扬起来,模样得意,“吃饭的时候他没接电话?”   有!官韩当时以为是他家里老爷子来电呢居然跑外面接去了,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丫头的电话阿,当下不得不叹息模样的摇头,“官亦真是…”   和他呈九十度角坐着的官辛撑起身子一边张牙舞爪的掐他一边咬牙切齿的问,“真是什么?”   官韩嬉笑着举手投降说‘有眼光’。   官辛松手冷哼了一声,“本来就是!”   官韩被她逗笑了,伸手顺势揽她入怀,口气瞬间换了个无法丈量的角度,“你辛福我肯定开心,好好过吧。”为了不跟某人张嘴闭嘴的‘三哥’撞称呼,官韩在她面前一直悲催的自降身份使用我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突然这么煽情,官辛还真有点不习惯,推开他一些后仰起头笑眯眯的问,“三~哥?”她故意缓而慢勾着舌头的喊,玩味十足,官韩恶狠狠的揉乱她漂亮的头发,“得了便宜还卖乖!”   官辛抓住他的手掌握住,不止不恼,反倒也煽情了起来,软绵绵的说,“三哥对我最好了。”   官韩哼的一声,“哪个三哥?”   官辛一本正经的看他,“都是。”   知足吧,别被比下去就不错了,官韩欣慰的点点头,端起酒杯一边喝一边说,“没白疼你。”   官辛目不斜视的看他喝酒,也点头,“你找我做什么?”   官韩一口酒呛进气管惊天动地的咳了起来,官辛怕夜深人静的吵到别人忙给他拍拍背,他缓过来后往后靠在壁上,人本来就高,头还微仰着靠墙,是以看着官辛的目光从是从上而下的俯视,后者不避不让的和他直视,官韩扫空气的模样伸手在眼前挥了挥,语气揶揄,“辛辛,官亦难道没有跟你说过,可以不用事事都靠自己,有时候适当的出个声让别人帮帮忙…挺好的。”她就这么能看出来他是来找她的,官韩着实有些心疼她这通透的心。   “先告诉我你有什么你想说的,或者…想问的。”   官韩随她,咬了跟烟后找不到打火机,官辛手里倒是捏了一个,但刚才不许百姓点灯了,这会他自己放火…总归也不太好,他索性拿下烟夹在手里把玩着,“瞧你这鬼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到底有什么好担心的!”   官辛手里的打火机一闪一灭的玩着火苗,眼神瞬间洋溢出一种官韩可以理解为柔情甜蜜的感觉,“什么?官亦吩咐你看着我?”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晚,唔…官辛对于他的担心表示情有可原。   官韩却被她与众不同的女人性格给刺激到了,没好气的道,“你换种玩法不行?”   官辛扬起眉毛笑,“哪种?除了这个是升和灭之外,其他没有能这么玩的了。”   官韩听出了她的意有所指,顿时软下语气来,“来,告诉哥,你不开心什么?”   她没有不开心阿,摇头。   官韩恍若未闻,“因为官婷结婚?”   官辛继续摇头,“她结婚我为什么不开心?嫁的又不是官亦。”   官韩莞尔一笑,“如果是呢?”   “弄死她!”她的表情越玩味就越认真,是以官韩一点也不认为她在开玩笑,“那你就得不偿失了。”官韩也并没有被她的狠戾吓到,反倒语气算的上温和,似乎只是提醒她。   肯定没有人知道,她也有一颗如同官练那样无所谓的心,她想要的,从来不是她的,所以得不偿失这个词用来不恰当,她之所以费尽心机横刀要夺,不过是为了泄愤,既然人都死了,那也就够了。   不过官辛有一点不明白,怎么原先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就这么突然发请柬了,前些天官婷不还借口颇多的打电话给官亦,官辛想不通,抬眼时见官韩一副正正经经翩翩公子温暖的样子,官辛忽然就想通了,压住他举杯要饮的手,“三哥!”   官韩手连着心皆一抖,末了笑着看她,眼神却带着警惕,“嗯?怎么了?”   官辛歪着头来回扫射他,“官婷和西官家的二公子…什么时候的事阿?”   “这用得着有事吗?联姻呀!”联姻,不需要有感情的。   “不是!”官辛摆摆手,“我是说,什么时候定下来的,怎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官韩拿开她压着的手喝了一口酒,“我也不知道,是突然定下来的。”   “谁突然?”   官韩一副这还用问的表情看她,“官婷阿,她要结婚自然是她点头的事,联姻归联姻,我们家还没有到强买强卖的地步吧?”   官辛眼睛半阖,尤自满了一杯后一口灌下去,心里的火气并没有被这火辣的感觉压下去,反倒有点火苗遇上酒精瞬间升腾的感觉,官韩见她面色不善,“怎么了你?不舒服?”他压下她又要倒酒的手。   官辛闭上眼睛趴在小吧台的玻璃上,神色确实不好,官婷,口口声声说要补偿,明着一套背地里一套,看似大大方方的放手,一招却堵上了她前进的路,而相反的,除了爱,两边的东西,官婷都得到了。   官辛没说话,官韩也没有继续问她,不过她的神色看着缓和了一些,他给吧台上的两个杯子满上后和她碰了一个。   “说过。”官辛突然出声。   没头没尾的官韩不知道她说什么,扬眉问,“什么?”   “你刚刚问我的那句话,有人跟我说过的,说可以靠他。”她和官亦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官亦已经说过有他在了。   官韩原本靠在壁上,此时撑起身子双手扶住她的肩问,“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听呢?”   这问题对她来说很奇怪,“我自己又不是不行…”   “适当听听别人的意见很…”   官韩的好字还没说完,官辛忽然笑开来,好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我自己可以,为什么要听别人的意见?”   官韩被她噎得心口一闷,半晌叹了口气,他不和她生气,他知道她从小习惯了,但是以后,“你得让官亦习惯你这个做事风格。”   “为什么?我自立自强不是少了很多事?和生活一点儿不冲突。”   官韩低低的笑,再渐渐的笑了开来,“这样男人很没成就感的,摊上你。”   官辛,“……”   隔天回去后官辛把深夜和她的亲‘三哥’促膝长谈的这段话解剖给官亦听,这人听后勾着唇笑,话语比官韩还要煽情几分,“得了你,就是莫大的成就了。”   官辛头枕在他腿上半眯着眼,听完后睁开眼,因为是躺着的关系,官辛伸手勾住他,官亦揉了揉她的脸颊,“嗯?”   “亲我一下。”   官亦俯身吻下去,没有一下,吻得缱绻   缠绵柔情万千,好久好久后分开时恋恋不舍,官辛声音软软的,“我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不知道你有没有爱过,爱到忘了自己,周遭只有这个人,忘了那句宣言叫你是我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深爱过,那是一个圆点,你只想过去,而不是让他过来。   那天跟叶齐说的那句我想对他好,官辛如今想来,挺好的。   官亦抱起她在床上躺好,而后侧身躺在她身边搂着她,落地窗外有深秋的夜风徐徐飘进来,带着树木混合着泥土的味道,很好闻,官亦搂着她,脑海里盘旋着她这句‘我是你的’久久没有言语。   官辛从心底发出来的想法随口而出,并没有指望他回什么,人枕在他怀里,她昨晚前半夜喝酒后半夜想他,几乎没睡,现在整个人舒服得很眼皮就渐渐重了,就在她迷糊着往他怀里蹭要入睡的时候,头顶上盘旋着他的声音低沉迷人,“辛儿。”   官辛迷迷糊糊的‘嗯?’了声,还带着点可爱的鼻音,官亦的声音轻得几乎飘渺,“嫁给我好吗?”   她困得有些说不出话了,耳边的声音犹如一阵春风吹过,她整个人在春风里天大地大的飘荡着,神思不太清明,点了点头后就彻底睡了过去。   睡着之前官辛脑海里其实还闪过一句话,我们果然会好好的。   然而温柔缱绻并没有维持多久,隔天早餐的时候官亦不动声色的问她,“有空吗?带你出去玩玩?”   官辛挑眉,“现在?”她笑了笑,“我这种自由职业的有什么有空没空的,倒是你,怎么会有空?”   官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问她前一个问题?   官辛摇头,“我有事…等这阵子忙完吧。”   官亦把她要夹的早餐推到她面前,温声说,“记得昨晚吗?”   官辛点头,挑起唇角转着音说,“有人求婚了。”   官亦趁热打铁的诱哄她,“我们去登记。”   官辛笑着扬眉看他,“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养我?”   他扬起唇角点头,“好吗?”   官辛笑,“不好,我养得了我自己。”   官亦依旧温声和她说话,“有我在,你不需要靠南官…”   她截住他,语气得意,“我说的是我自己,我哪里需要靠官家救济?”   官亦捏着手中的水杯轻扣着,语气听不出什么意味了,“那不要争夺那份根本没用的东西了好不好?”   官辛蓦然放下喝豆浆的杯子抬眼看他,眼神略略的不可思议,或者说…疑惑,“我那次在电梯里跟你说…对这件事无所谓,指的是除却我自己想要的之外,其他的我不管。你当时说了什么?”   官亦头有些疼,却还是耐心的解剖其中利益,“你开心就好,可现在看来你并不开心,所以不值得。”   “哪里不值得?”官辛眉目渐冷。   官亦默了默示意她吃东西,可她倔强的看他,他只能无奈的说,“为这事我们这个样子,你觉得值得?”   “官亦,你别没事找事。”她直呼其名的时候,要么正在柔情蜜意,要么…就是要兵戎相见了,目前看来,明显是后者,官亦被她毫无周旋余地的语气也稍微惹火了,但她睁着美目冷冷的模样着实他说不出重话,压下火气后官亦温声和她说,“你想一想…”   “不用想!”她推开椅子站起来甩身就要走,官亦起身拦住她,官辛从来不发火,她早就把瞬间冰冻三尺的本领练得炉火纯青,官亦都能感觉到瞬间她周遭砌起了一层冷得没办法靠近的冰墙,他试着抱她,她后退,官亦的眉目也渐冷了,“别闹。”   官辛冷笑一声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一瞬间跑上楼去,嘭的一声把房门摔得震天响。   第一次冷战,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完全不是计划中的样子,官辛仔细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后来他上班去了,官辛正要出门透透气,施杉来了。   话还没聊几句,又有人打破了她的计划。   原计划是昨天那顿晚餐过后,近期内她就不回官宅了,等下个月十六号近了她再回去意思意思就行了。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看似官练回去后不久她就被官家二太太用官宅的座机亲自致电请她回去一趟,当时施杉正在她这喝茶,官辛接了电话后打开扬声器放在桌子上,施杉听了听二太太的话语后出声,“我没空呀,爸爸在家吗?”她的声音电话里听起来和官辛形同一人如出一辙,两人不是没这么玩过,果然那边的人并没有听出什么,照旧大篇幅的念着,官辛早就离开去厨房端水果了,回来时电话已经挂了,施杉说,“官练表面上看着是柔柔弱弱的,可我看不应该是‘真’柔啊,怎么下定决心回去了还保不住你?”   官辛放下水果盘后伸手捏了捏之前摔到的那一处手腕,感觉好是好了,还不太利索,“她应该不是为了官练找我的,她还没那个胆子明目张胆的和我生事。”吃了颗葡萄后她继续说,“至于官练,她不柔弱,你没和我们一家子接触过,她有时候遇事了打电话给我不过是倾诉一下仰或者听一下我的意见,她在官家,能掌控的东西不比我少。”   施杉有些惊讶,官辛轻笑一声继续说,“只是我的做事风格和她大相径庭而已。本质上,我们殊途同归,换句话说,官家哪个是省油的灯?不过她心里无欲,什么都不要。”   “那你们家二太太找你做什么?”   官辛摇头,“不知道,但应该和官练没关系。”   “回去吗?”   “不回。”为谁改变计划不是她的性格也不是她的做事风格,何况是这人还是不在她能考虑的范围内。   施杉笑问她,“官亦不就是你计划中所改变的?”   官辛叹息一声后无奈的也笑了,如今再提起她似乎云淡风轻了许多,“你知道我为这付出了多少吗?这一生两次就够了。”   她云淡风轻,施杉却眉目暗了起来,“两次?除了你使计让官亦回来,第二次是谁?”   官辛想了想,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说,半晌过后她喝了口茶,“记得当初你问过我,为什么他出国时我不跟着,当时我在国外的学业还没有完成,要走的话,其实也名正言顺。”   “记得,当时你还和你的四姐官婷关系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往事不堪回首,可官辛不是别人,她敢回首,且时时刻刻回首着,不然也不会没次见到官婷她都跟刺猬似的浑身扎人。   “官亦一开始没有告诉我,他以为我一定会一起去,他想给我个惊喜,不然他不会答应他们家老爷子出去的,可后来我不止没去,还和他吵了一架,我怪他没告诉我,他呢,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我看得出他失望。”   施杉其实很怕她讲从前,因为都不是开心的事,可又止不住的想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也有打算出去的,那时候你妈妈的病已经几乎没事了,你一直有打算重新出去的。”   官辛感觉手指尖微凉,倒了杯热乎的茶捧在手心来回摩挲,施杉轻声问她,“按常理你一定会跟官亦一起,你没去,太不正常,为什么不去?”   官辛轻轻一笑,“不是为什么不去,是没办法去。”喝了一口茶,不苦,微甘微凉,官辛继续说,“你知道我妈妈为什么只有我吧?当年因为我妈妈因为她表妹,也就是官婷的母亲,她第一胎死了,后来一直没怀上,可是后来嫁进来的不是官婷的母亲,二太太我一点都不恨,反倒有点解气,后来才娶了她妈妈,而我妈妈后来也怀孕了,很不容易,医生说因为之前落过水身体落了病根,很容易我也带着天生的病,可我出生后很健康,我妈妈很高兴,爸爸…也是高兴的。”   施杉抬手打住,“不对啊,你这身体叫好?好多次打电话给你你都在医院,还有,你是不是故意避开项承的,或者说通过避开项承而间接避开官亦,项承从来没讲过你的身体,这也不正常。”   官辛呼了口气笑了笑,并不否认后者,前者的话,她语气轻飘,“那是认识你的一年后了,我以前身体好着呢,今年也好很多了,几乎不用太跟着药了…不然,他肯定早就知道了。”   施杉听出了不寻常,“你的身体跟官婷有关?”   官辛悠悠的冷笑,“她不是针对我,是因为官钥,手法可谓得了她母亲当年的亲传,那天我们一起出去玩,当时官钥下到湖边拔草药,官婷熟悉那一片,说好了在上边等着拉她的,可是等官钥要上去的时候官婷早就离开了,后来要回去的时候我找过去了,湖边布满青苔,拉官钥上来的时候自己掉了下去,我会游泳,可抵不住十二月的冰湖,至始至终官婷都没出现。”   施杉有些不可思议,她记得那次她本来也要一起去玩的,可后来叶寺铎非拉着她去郊游,过后就听说官辛生病了,但只说是小感冒,她也就先只打了电话而已,原想要去看她的,可是后来都来不及去看望她一次就因为和叶寺铎的分道扬镳而大伤心肝的出国了。   官辛冷冷的笑,问施杉,“你知道官钥那天拔草药干嘛吗?”不等施杉回答,官辛笑容更冷了,“官婷生病呢,好久不见好,你知道官钥学医的,出去玩也是为了官婷,官婷做的出来,我挺佩服的。”当然官婷也不一定会料到有人会掉下湖去,她出事也有自己蠢的原因,可这事因官婷,官辛这份心自那次寒下去后就再也不见暖了。   施杉问,“你们家…也不止官钥一个私生女呀?官婷整她做什么?”   “你不知道官钥和官亦是校友吗?说真的,这么多年来,官钥是官亦唯一一个拿温和的脸色说话的‘不相干的女人’,我三姐的人…是真的很好,和官练一样。”   施杉说官婷瞎了狗眼,“你那时候跟官亦整天腻歪在一起柔情蜜意的,她反而去折腾官钥?有病啊她。”   说到这个,官辛牵起嘴角嘲讽一笑,“我当时对她来说,只是个小孩…对她根本不构成威胁,或者说,虽然她认识官亦比我早,可他们并不熟络,如果因为我和官亦走的近,她倒是也可以走得近了。”   “总的来说,就是她没料到你们玩真的!”   官辛示意她用词不当,“虽然没有说透,可他心里肯定一直是我,两年前就是,一直是真的,没玩。”   施杉一边笑话她自大一边感慨这份恩怨情仇是理不清了,“所以那时候你出院后刚好碰上官亦要出国,你的身体出不去?是吗?”   官辛点头,“是,”施杉低头彪了句‘官婷这个贱人。’官辛笑了开来,“我也骂过,算了,骂没用,你说我好好的这身体,愣是一辈子都得调养了,我不得报答报答她?”以前官辛对这个能勾引自己表姐夫的表姨除了笑意不达眼底之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直到那件事后,因着她的女儿,官辛头一次有种想要报复的想法。   施杉笑,“必须的呀?不过你们今天吵什么?”   官辛换了个姿势方便吃水果,啊呜一口咬了口苹果后摇头,“没吵,冷战呢。”   施杉无奈,“冷战有时候比吵架更难好,到底怎么了?”   “他干预我的决定了,你说我是能随便让人干预的?”   施杉知道她的目的的,想了想说,“听说官婷要结婚了?嫁的也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心上人,这仇不就报了么?”   官辛抬眼看她,“你…可以适当搜一下G市的实时新闻,看看咱南官家美丽的四小姐嫁的是哪户人家。”   施杉一愣,表示她没带手机,官辛无奈的叹息一声,“我是真怕你想不开就跑去当尼姑了啊,你最近拍的照片,好多寺庙。”   施杉喝了一口热茶,也叹息一声开口,“亲爱的,寺庙是住和尚的。”   官辛噗嗤一笑,悠悠的说,“她嫁给官时。”   要当尼姑的人一听,火气瞬间从心底升腾而出,感觉整个人都有了外焰,官辛见她一副要大开杀戒的模样,笑说,“破戒啦…你跟叶寺铎快些和好吧。”   施杉呼出一口气,语气狠戾,“叶寺铎要是挡我我就先拿他开刀!”   官辛眉目暗了暗,“他才不会挡你,能碰上一个无所顾忌只为你的人,不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施杉被她暗淡的话语浇灭了一腔火焰,她听得出来她这会儿委屈着,当下觉得必须赶紧揭过话题以免多说多错,可官辛却说完后扬眉一笑,“你又该问我是不是要放手了,我怎么可能放手,不说了,喝茶。”   施杉愣了愣看她自言自语的自愈,端过茶壶满了两杯热腾腾的花茶后以茶代酒的和官辛碰杯,她知道官辛这样就心情能好很多了。   下午过后施杉要回去的时候车坏了,喊了人来送去修后官辛开车送她回去,中途施杉的手机响起来,官辛虽然专心致志的开车,但还是能听的出电话那头是一句话就能点燃施杉一身火气的叶寺铎,挂了电话后施杉懊恼的说转去‘午曲’,那是他们常去的娱乐场,是叶寺铎的产业,官辛看了她一眼笑开了,“好好说话…”   施杉不自然的唔嗯了一声。   她进去后官辛并没有马上启动车子,车停在市中心马路边的乔木下,秋风萧瑟。   为什么能劝别人好好说话,而自己就不能就做不到呢?   坐了一会儿感觉风大了,微凉,官辛拢紧了衣服启动车子往回走。   官亦今晚的应酬是酒会,后来西官自己有晚宴,他的行程就换了打算晚上带官辛回西官的,可是早上闹的那么不愉快,晚上下班后官亦直接马不停蹄的回家了,以至于他左右的宴请都误了,可这会儿官亦哪儿管得了那么多?!   可是进了门后发现诺大的别墅大厅只有三三两两的几缕晚霞穿过落地窗飘到沙发前,并没有人,并没有官辛的影子,他叹了口气上楼,以为她锁卧室里还生气呢,可是打开门进去后,卧室里是早上两人起床后的样子,一室满满的都是她的气息,她此刻却不存在半点踪迹,官亦不免想起了昨晚的柔情蜜意,再看看现在…   在房间里无言的站了一会儿,楼下花园外传来车子的声音,官亦透过落地窗瞥出去,转身就下楼了。   官辛迈进门一步而已,就见他迎面走来,以为他要出门,她低头换了鞋后错身让路往屋里走,官亦伸出去的手刚好在她错身时错过了,也不知是没看到还是故意避开,官亦自然以为是后者,瞬间气得牙痒痒。   官辛走没两步就感觉一阵冷风吹过似的有无形的气压逼近,一瞬间就被扣住腰际往后一带,她以为他要出门,所以门没关,官亦嘭的一声摔上了门。   官辛被他抵在门板上禁锢在怀里,她不由得抬眼怒瞪他。   官亦也是一脸冷酷,两人都不言语,官辛原本一身从外面带进来的凉意被他炽热的胸膛悟出一身燥热,她烦躁的呵斥他放手。   冷冰冰的一身寒气逼的人不得不离她于千里之外,一开口却跟火焰似的能够瞬息灼伤人,官亦见她语气一点要软的意思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付了大代价放了西官的鸽子跑回来做什么。   他的眼神渐凉,官辛见了后怒火反而更甚,一掌劈开他的手,却不成反倒被他截住后握住,人立马被他抱了起来,官辛怒不可竭的踢腿,力气悬殊,很快人被他仍在客厅的沙发上,官辛弹坐起来,还没来得及抬头他就压下来顺带着吻也铺天盖地的淹没她。   官辛一身火,他吻她的时候却是一身寒冷的气息,四周落地窗的窗帘大开,虽然这四方没有人居住,可外面通天地一片风光,官辛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一身火气彻底引燃了,人在他身下扭得官亦□□焚身。   他吻肯定不比以往的柔情蜜意,甚至带着惩罚的意味,几个来回间唇齿弥漫了一股血腥味,官亦低头顺着她雪白的玉颈吻下去,官辛穿的外衣早就退开了,里边的衬衫有一排多达十几颗的小纽扣,他没耐心解,一把撕扯开她的衬衫,瞬间那一整排细密的纽扣噼里啪啦的散了一沙发,有几颗滚落地毯淹没在刚好同色系的地毯里,官辛被刺激到了,在他毫不怜惜的撞进来时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惩罚意味的粗暴,她疼得牙关紧咬,他又俯身下来吻,在她口里搅和得天翻地覆,下面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没一会儿她就眼前一阵白光过后颤抖着昏昏沉沉的软在他身下,眼角里有水瞬息决堤,他把唇移到她的眼睛上吻她的泪水,身下却不减动作。   她成了泪人,不知是第几次了,她小死过好几回总是被他折腾醒来,只记得最后一次颤抖时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可她的眼里只有那个她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的脸孔。   隔天早晨醒来时外面铺天盖地的风雨,看来雨是下了一夜,这是G市秋分以来的第一场雨,也是最后一场雨了,明天就是寒露,官辛记得两年前的秋分,整整下了一个季的雨,他们闹不愉快的那天,也是这种天气。此时躺在大床上看着外面的风雨飘摇,官辛头一次感觉到所谓‘应景’。   要起身时腰间的手一紧,她低头一看,他的手臂搂着她的腰,回头看过去时他正看着她,官辛从来没有过的冷静,轻轻一笑后拿开他的手要下床,官亦和昨天一样,动作迅速的截住她压下,“要去哪里?!”   官辛索性将他昨晚给她梳洗后围着的浴巾解开,一身风光绽放在他身下…她笑着问晨起明显一身‘火’气的他,“要不要?再来一次?”   官亦眉目深皱,隐隐有些后悔昨晚没有拿好好说话开口,正要哄她时,她又开口了,“强来的…是不是刺激多了?这样顺从,没有味道?”   官亦原本是一身‘火’,可一瞬间就被她这比雪水更凉的语气浇灭了,意识到她真的生气后官亦忙搂过她按在怀里哄,“辛儿…对不起,昨晚…别生气了好不好?”   官辛一直笑,“没有,哪有人一句话没说就陪人睡的,咱两都习惯了,没事。”   官亦差点咬断舌头,两人确实是水到渠成的就耳鬓厮磨起来,从来没说过男女朋友之类的言语,如今她明显是拿昨晚他的强迫来嘲讽自己的当初,官亦的心肝简直又气又疼…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二六章】官辛一点儿不想说话,他皱着眉一副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反倒让她冷静了,她收了笑,眼神渐暗,侧身背对着他,官亦从身后拥着她,她没挣扎,她无话,他也无话。   官辛想起了之前的种种,其实她爱他爱的不够纯粹,他肯定不知道她耍了手段吸引他回来,只要他重新站在她身边,那些在她周身旋转不停的风就几乎戛然而止了,是…她利用了他。   他也肯定不知道,她从两年前听了医生的诊断报告后就已经断了和他天长地久的念想,如今为了一己私利回到他身边,其中其实…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发酵的思念和不甘心,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膨胀的利欲熏心。   冷静下来后官辛仔细想了想他为什么突然那么反对她再涉足官家的分家池中,其中是虚是实仰或是沼泽,她都比任何人要清楚,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吵架没意思,冷战…也如同施杉所说的一样,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她其实也没那么生气,昨晚回来…只是不知一时该怎么开口,他明显有要示好的模样,可把她抵住的时候像是被她气着了,后来,后来估计他得懊恼一辈子了,他第一次强迫她,她当时没什么狠戾的想法,脑海里只是想着这个宠了她整个青春的男人,居然这么欺负她,气的是他的霸道,不是气他为什么这么做,或者换句话说,她没资格生气。   躺了一会儿后他的手机响了,官亦看了她一眼后拿过手机出去接电话,回来的时候官辛正好要起床,她浑身酸疼得眉目深皱,官亦扔了手机走过去抱起她往浴室走,她依旧面无表情,但只要别口吐寒冰官亦就很欣慰了,打开花洒,温吞的水花从头顶倾泻而下,像以前一样,这动作正常得几乎有了默契,官辛一时舒服了就往他怀里蹭,官亦身子一僵,低头看她的时候忍不住就吻了上去,一边舔着她的唇瓣一边开口,“辛儿?”   “嗯?”   没事,官亦只是感觉心尖上那跟狠狠的缠绕着他的线似乎松了些。   昨天叶寺铎以一种激将法的方式把施杉给激去了‘午曲’,到了之后施小姐风风火火的到了他开的房门口一脚踢开了半掩着的门,恰逢叶寺铎从浴室里围着条浴巾在下半身出来,施杉大大方方的上下扫了两眼,叶寺铎邪摊开手,一脸邪笑,“还满意吗?”   施杉莞尔一笑,万般柔情,“一般!”   叶寺铎脸色瞬间黑了,走过去按住她的身子扣在门板上,抬起她的一只手举过头顶压着,一手牵着她的另一只手要解他腰间的浴巾,施杉终于绷不住脸色红了起来要踢他,脚又被他扣住后抬着挂在壁上,手解放了,可腿沦陷了,施杉大喊,“叶寺铎…你放手!”   他勾着唇挑着迷死人的笑意低低的说话,声音像是魔音一样蛊人心魂,“放手?这辈子你都别想了。”   明明是那么气死人补偿命的话语,明明是那么自私自利的混蛋,施杉却忽然想起官辛那句‘无所顾忌只为你’后软了下来,她放缓语气,“现在…放手,我们好好说话。”   叶寺铎三年来都没有被她这么温柔相待过,一时间浑身混账的神经从头到尾都软了下来感天动地的马上放开了她,她侧身要往里走,他又患得患失的瞬间从后面抱住她,“杉杉。”   施杉无奈的叹了口气,想甩他一句早干嘛去了?或是刚刚那么嚣张的是谁啊?但她今天…真的不想闹了,这几年,也是已经够作了,“我在啊,都在G市,你哪里见不到我?”   叶寺铎早前打了十三个电话,她才接了刚刚那一个,可他现在也不敢发作啊,只能抵在她肩上蹭着她白玉般的脖颈亲亲点点的嘟囔,“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施杉不说从前,说,“我以后接。”   目的达到了,叶寺铎眉开眼笑的抱起她甩上床,施杉半撑着身子斜斜的怒瞪着要解开浴巾压上来的人,后者被她红着眼瞪得腹间的火气灭了不少,委委屈屈的爬上床压着她躺着,施杉掀开他,“穿衣服!”   叶寺铎从来不知脸皮为何物,更遑论节操了,接下来一句话彻底的把施杉气的把他踢下床,风流无度的叶公子说了句,“不用,你待会儿‘要’的时候脱衣服太费时间了,我得时时刻刻为你候着。”   施杉愣了半晌后一字一顿的!“叶!寺!铎!”   哐当一声,被踹下床的叶公子脑袋磕碰到了床头柜,嘶的一声激得施杉回过神来后翻身滚下床起扶他,“撞到哪里啊我不是故意的叶寺铎?叶寺铎?!”   叶公子龇牙咧嘴的扶着后脑勺一个借力向前压着她双双倒在地毯上,施杉看着他很疼的模样,撑起身子要去给他揉,他压下来,她撑上去,叶寺铎被她身前高挺的地方摩挲得下身也雄赳赳的挺了起来,止不住又耍贱了,“看…这不就‘要’了?”他移花接木指她不断蹭上来的身体,施杉又气又恼,伸手去揉他刚刚扶着的后脑,没好气的喊,“到底哪里疼?!”   叶寺铎笑得邪魅,捏过她青葱白玉般的手指来到他身下,自己俯身在她耳边呼出滚烫的热气,“这里疼,揉一揉…嗯?”   施杉喊得嗓子已经发疼,无奈的叹了口气放松身体躺平了,叶寺铎琢磨不透她,一时没了动作,她看了他一会儿后噗嗤一笑,“你和以前一样,幼稚。”   叶寺铎恶狠狠的抓住她的手往他身下按,她居然也不挣扎,居然…居然真的解开了他的浴巾给他揉了起来。   叶寺铎不可思议的享受着她久违了的伺候,好久好久后舒服得折腾了她一身液体,抱着她去浴室洗漱好了后两人温馨的躺在床上聊天。   “好了,说吧,找我做什么?”   施杉看了喝饱餍足的人,语气要杀人的模样,“是你让我来的!”   叶寺铎抓过她挥过来的手捏住后放在唇边亲了亲,“你没目的的话会过来?”   施杉被他说中了,一时间又恼怒的侧身过去,叶寺铎压上去笑,“说话…嗯?想问什么赶紧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施杉掀开他,“不用了,免费‘伺候’,有回报的算什么啊?坐台的?”   叶寺铎意识到说错话了,忙舌绽了一箩筐的莲花好言好语的哄她,施杉确实是有事来的,只是不爽他一副交易的口吻,她见叶寺铎频频看时间,估计是晚上有事,他明知道她是有目的而来的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主动开口,已经算是见鬼了,当下他给了台阶下,施杉也不是无理取闹的真闹腾,他的手揽过来,她就顺势往他怀里蹭,他身上一身水珠还没完全擦干,天气凉了,施杉从浴室里出来后也只是裹了单薄的浴巾,磨蹭到了他身前凉透了的水珠后有些冷,可…似乎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   微微叹了口气,她揪住他身上的浴巾抬头语气温柔的说话,“你知道我要问什么是不是?别拐弯抹角了,你直接说。”   叶寺铎搂着她让她趴在自己,两人上下对视着,他恢复了以往玩世不恭的眼神,看她殷切的模样就忍不住逗她,“我不知道,你问。”   施杉懊恼极了,“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叶寺铎放着炽热的手掌划入她光滑的背上流连,动作轻佻,语气却悲伤,“你明明想我,又不来,我在等机会,你也是。”所以今天你肯拉下面子过来见我,肯定是你的机会来了。   施杉没想到她心里想的什么居然都被他肢解得一块一块的,她一时有些懵,不知是不是被说穿了的不知所措,总之叶寺铎以为她不说话是生气了,正措辞该怎么哄她时,施杉翻身滑下他的身上趟在床上,叶寺铎侧身要抱她,她在他侧身的时候撑着手臂支着身体吻他,叶寺铎不明所以的回吻,难舍难分的时候她呢喃了句,“对不起…”这三年。   叶寺铎愣住了,他做好了再耗三年都没问题的准备呢,怎么就这么性情大转弯了呢,他勾着唇伸出舌头邪魅的舔着她的唇瓣笑话她是怎么了,施杉搂着他轻咬了他的舌头一口说,“别得意,再惹我的话,我去自杀,接下来你自己过。”陪你耗了三年,我也累,只此一次。   叶寺铎被她震住了,像是真怕她玩真的一样扣着她的腰的手臂瞬息收紧了不少,施杉吃痛,可怎么捶他都不放手,磨蹭了一会儿感觉下面又有火热的东西抵着她,施杉微微红了脸的老老实实任他搂着,半晌,他回过神来后亲亲点点的吻她,“不会。”以后绝对不惹你生气了…要是有,他先谢罪。   施杉唇角轻扬,没忘来的目的,抬腿踢了踢他的脚,“官亦有没有让你帮忙查什么,嗯?”   叶寺铎扬起唇一角摊开手舒服的躺平,“查什么?查谁?”   嘶…施杉看着他一脸邪邪的笑意就感觉与虎谋皮,这要是探不出什么反倒被挖了重大机密那她就没脸回去见官辛了,当下巧笑嫣然的晃他,“既然你没少查,那就说,你最近查到了什么告诉他了吗?”   叶寺铎摇头,“没有。”   施杉不信,“你俩这关系他肯定找你的!不找你找谁?”   “沈策啊。”那小子才是办这些见不得光的事的最佳人选。   施杉阴测测的笑,“沈策啊?那就是你也知道啦?”   叶寺铎感觉她比以前更难忽悠了,按下她一边啃咬一边动手动脚,“不妨你告诉我,你有什么瞒着我的,或者你帮谁瞒着什么事?嗯?”   果然是与虎谋皮,施杉不敢深入下去问了,目前只求脱身,她献上自己转移话题,“你的手…唔…出来呀。”   叶寺铎果然被她变了色的声给转去了注意力,手下动作半分不减的来回逗弄她。   施杉晚些时候自己一身酸疼的躺在大床上叹气,叶寺铎说是有晚宴,早早‘吃饱喝足’赴宴去了。   缓和过一阵浑身的难受后打电话给官辛,她关机,哎!   早在中午的时候官亦打电话让他晚上去西官当替罪羊后,叶寺铎就知道他后院起火了,且官辛这个小丫头从小天地不怕,真要闹起来,叶寺铎估计官亦也挺不容易的,是以晚上推杯换盏间下个月就要当新郎官的官时过来扣住他的肩膀来者不善时,叶寺铎还算有良心的应付,官时问他,“官亦那小子呢?答应了的还不来,确定活得过明天?”   叶寺铎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端着酒,银灰色的西装称得人少有的正经优雅,动了动手和官亦碰了一个,他轻笑,“今晚过来的话,他也活不过明天的。”   官时饶有兴趣的‘哦?’的一声,叶寺铎却点到为止没有透露更多,眼见官时见了远处走来的官婷就迎上去后,叶寺铎悠悠叹了口气,施杉是平民出身,只要搞定了她,其余的可省了他不少事。   水茗山是G市风景之最,早晨的晨雾在艳阳下朦朦胧胧的缭绕时,官辛和官亦正以一种后者觉得诡异的方式和好了,官辛看不出什么不快,可官亦侍候起来还是小心翼翼,早餐好了的时候,官亦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站在大厅落地窗前出神的官辛,她轻笑一身覆上他环到前面的手十指相扣,官亦将她转过身来看着,官辛挑眉,“嗯?怎么了?”   虽然现在提这个…不太合适宜,有可能还会再吵起来,他的辛儿长大了,懂得让步了,可她表面上安安静静得过分,心里就绝对还没有表面上这么平静,官亦语气温柔的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昨天下午施杉接电话时那表情官辛就知道她是为了她接的,本想让她不要去问,可她和叶寺铎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索性就随她去了,早上醒来后忘了开手机,不知道施杉有没有给她打电话,官辛思索着如果官亦是知道了什么的话,那她迟这一会儿再说也是无关紧要,如果他还不知道,那她得再看个好时机再说,所以官辛摇头,“没有,你呢?有什么想问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官亦搂过她往餐厅走,摇头。   今天是周末,吃完了早餐见外面天气阴凉,沈大公子致电过来让他们去马场,官亦开着扬声器,听完后转头看官辛,她晃了晃脑袋在喝水。   官亦眼底有笑意溢出来,答应了沈策后捞起她上楼换衣服,她刚刚的表情,是想到了他们当年在马场的见面吗?他也想到了…   G市最大的马场在郊外,天气凉爽,停好车后官亦牵着她往更衣室走,中途有个‘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飞奔过来,近身的时候在周身刮一一阵带着泥土气息的旋风,官亦微微蹙眉,手里牵着的官辛就被飞奔过来的施杉拖走了。   官辛被施杉带到她的坐骑旁,白色的马高大漂亮,掩住了两人半个身子,施杉人还稍稍喘着气,上上下下端详着官辛,也不说话,官辛笑着伸手挥了挥她,“干嘛?昨天跟叶寺铎打起来了?把他揍成什么样了?”   施杉被她开玩笑,也一点不恼,见她还笑得出来,“你们没事吧昨晚?”   官辛脸颊微红,“…没事。”   施杉来回的扫射她,这脸红得也是真可疑,她嘀咕了句,“男人怎么都这种样,这样确定就能解决问题?”   官辛,“……”   末了抬腿踢她,施杉笑着往她身侧躲开,“我昨晚打电话给你了,你没接,早上也不回电话?怎么着,有了情郎忘了我?”   “昨天一恼…关机了,早上的话,忘了开。”为了不让施杉继续炮轰她,官辛接着续话,“怎么,你挖到什么料了?”问这话的时候,官辛低头轻轻踢踏着脚下的泥沙,有些云淡风轻。   施杉摇头,“叶寺铎那混蛋嘴紧着呢,不过越紧就越有事,官亦到底在查什么?叶寺铎说是沈策动的手。”   官辛的心狠狠的一撞,沈策?   他当时在得知沈琮回来会闹事的情况下还出国,果然是官亦有事麻烦他,官亦的事,他就一定会帮忙的,所以后来沈琮都是官亦在照料。   沈策能查什么?她当时也不过是故意把自己弄得无可救药一点让沈策把消息透露给他,她笃定他一定没办法忍她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后来他确实回来了,她赌赢了第一步。   可是这个没什么好查的,他也许会在得知她靠近他的目的不是为了爱后震怒,可他现在,分明是在哄着她的,他到底在查什么?查到了什么?   施杉说,“你昨天说的那个,辛辛,你老实告诉我,你大费周章的要夺那份家产,不单单是为了是因为官婷的无情和她妈妈的无义对不对?你还有什么目的?或者说,你还受到了什么伤害?”   官辛抿唇勾起,“她喜欢官亦的时候官亦不喜欢她,官亦喜欢我的时候,她动作不断,不是说动到了爱情,没有姐妹吗?”   施杉摇头,“这是理由之一,还有呢?”   官辛暗了眼神,“没有。”   施杉蹙眉,两人对视半晌,施杉退步了,“没有就好。”   转身回去的时候官辛眼前一亮,某人一身骑士装宽肩窄腰风流倜傥得如同王子般,向她走来的时候逆着午间升腾起来的一丝丝阳光,帅气简直比当年更甚,她笑着绕着他转了两圈后踮起脚尖轻轻说,“帅!”   官亦勾起唇角,正要牵过她,官辛人跟美人鱼似的从他身后溜开了往更衣室走去。   远处远观了这一幕的沈大公子鄙视了一眼转脸看别处去,却刚好见施杉姑娘蹦蹦跳跳的从身后趴到叶寺铎身上,后者正对着他这边,沈策自认识这姓叶的东西以来第一次见到这风流公子有那个低头温柔的表情。   沈大少在这一刻,面上难得的和心里同步,真是*了狗了,他居然闲着没事组织了一票人在这里秀恩秀爱,这人夹在中间,简直分分钟一万点伤害。   可惜秀恩爱的这边没有人注意到沈大公子的哀怨,沈策只得换地方,转身的时候险些撞到了身后刚好走过来的人,是个…五官极为有特色,长得很有异域风情的姑娘,年龄好像不大呀,脸上有还没退却的婴儿肥,给浓丽的脸上增了一抹挥之不去的可爱,可是一身骑马装却无比的英姿飒爽,绕是莺莺燕燕红尘玩过三千的沈大公子,也不免在心底闪过美人二字,美人手里正拖着托盘走过来,上面有茶水,沈公子是这里的常客呀,怎么就没见过有这么个美丽的姑娘在呢,两人差点相撞的时候均都各退一步,那姑娘托盘里的茶水曳出来一些,沈策看着茶水摇曳,还没开口和美人打招呼,美人倒是主动起来,端起托盘上的一杯茶递给他,没说话,沈策笑得温柔,接过来,她又往叶寺铎他们的方向走去了。   沈大公子这心呐…望着美人的背影,感觉有千跟情丝缠绕心头一般绕啊绕,一时滋味甚是难明。   这异域风情的姑娘走近了叶寺铎和施杉,给了他们茶水后出声问,“嗯?另外…还有两个呢?”声音酥酥软软的,中文好像不太熟练,沈策在不远处感觉到了。   叶寺铎喝了口茶后指着更衣室,“官辛在里面,官亦进去找她了。”   她皱眉,“我搞不懂这名字…为什么一样的姓。”中国人好像…并没有女方要随男方姓的传统呢。   施杉哈哈大笑,叶寺铎揽过那姑娘往里边走找他们,“他们近亲,不用太懂。”   “近亲怎么可以结婚?”   叶寺铎笑,“喜欢就可以。”   施杉斜睨了叶寺铎一眼,有人嘴又犯贱了,被官辛听到就该肉疼了。   官辛早就换好衣服了,和官亦扶墙正聊着天,官辛面对着门口,见了进来的几人后眼睛又亮了,站直了身体后出声,“格栅?今天才二十六号?”他们约了下个月十六,后来得知那天官婷和官时的婚礼后她就发了邮件请他们改时间了,后来回了邮件说是提前过来,定了这个月三十号。   格栅放下托盘摊手一笑,“英格兰近来…天气不好,我又提前了。”   官辛还没说话,格栅又开口,“对了,你们?”她指着她和官亦,“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官亦牵起唇角看已经开溜了顺便拉走了施杉的叶寺铎,官辛踩死了脚下路过的一只蟑螂,前些天天气不好,果然这类东西比较多,“叶寺铎跟你说我们要结婚了?”   格栅点头,“表哥说快回来。”   “你到底是因为天气不好回来还是我们要结婚回来?”官辛笑问。   中文并不好的姑娘被瞬间绕晕了,低头转了好几圈后才理清了一点点,貌似把哥哥卖了,她不得不转移话题,“你们,不结婚?”   官辛正要摇头,官亦收紧了揽着她的腰的手,笑着揉一揉格栅的头,“谁说的,只是不是最近。”   官辛笑了笑,叶寺铎这个贱人,为了成功追得美人归还使计让这个和施杉关系好的超级远房表妹回来。不过这除了让她默默的得到了一条可以敲出秘密的捷径之外,目前也没什么用处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沈策刚刚一边倚着檐下的柱子喝茶一边远远的见到叶寺铎搂着他心中的美人一路有说有笑进更衣室了,他们认识的?后面的施衫看着也没什么异样的表情?没听说过叶寺铎有这么个…认识的美人啊!正思索间,叶寺铎牵着施衫出来,翻身上马潇潇洒洒去了,美人没有跟着出来。   沈大公子喝完了美女所赠的一杯茶,意犹未尽,捏碎了纸质杯子扔进身后呈直线的垃圾桶里,拐进休息室后眼睛温柔的看了那美人儿一眼,也只一眼而已,谁也没有感觉出来,而后沈策招呼官亦一起找叶寺铎比一场,官亦也觉得叶寺铎这斯是时候整一整了,低头问官辛,“一起去还是再坐会儿?”   官辛想跟格栅说说话,“你们去吧。”   叶寺铎这厢和他的施衫同乘一骑马,刚想进前面连着的树林里玩去,身后沈大公子快马截住了后笑得不怀好意,“小衫衫,先自己玩还是?”   施衫挑起唇角一笑,大大方方的准备下马,叶寺铎却拦住不许她下,施衫回头瞥他一眼,“放手!”   叶寺铎悠悠的瞥了一眼笑看他们的沈大公子,不情不愿的放了手。   沈策是有备而来想探消息的,奈何来的不合时宜已经暗暗得罪了叶公子,比赛里不止消息探不到还被整得很惨,好在身后的官亦貌似有意针对叶寺铎,沈大公子在逃生途中感悟到了人生正处于低谷期,又发觉这是一条生物链,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他悲哀的是食物链的最底层。   几人玩闹够了的时候返回另一边的休息室,一边喝茶一边闲聊,哭瞎的沈大公子见不得其他两人一脸幸福,贱贱的开口,“刚来的路上看了个发布会,南官下个季度的计划通报出来了,掌权的全给了他们家大少呢,这小子呢,和官韩不和,官韩却貌似和你家小心心关系挺不错。”他说完看着官亦。   后者听后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后再点头,沈策急不可耐,“你光点头有什么用?”   官亦轻笑一声,“第一次是表示我听到了,第二次是觉得这茶不错。”   叶寺铎将他悠闲的语气联合上沈策一脸吃瘪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沈策想远远扫他一腿,想了想又觉得那美人连个名字都没着落呢,此时不宜对付他,转而就和官亦扯起来了,“看你这样,是有什么想法了?”   官亦看他一眼,“我是这种临时抱佛脚的人?”   沈策牵起唇角表示,“早有想法的话,你能由着官辛在那玩他们?这对你完全没好处。”   官亦觉得他的小心心挺好说话的,“她玩什么了?”   叶寺铎依旧哈哈大笑着,这人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是越来越出色了。   沈策听完也是被刺激得唇角一抽一抽的,刚要甩他几句,却真的搜索不出来官辛到底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下子沈策不得不佩服,“官辛跟你混久了绝对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官亦也笑,“我这不是刚回来?”   叶寺铎摩挲着下巴,示意沈策别跟他打太极,会被他不知不觉给甩了十万八千里的,“你倒是分析分析目前的利弊,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沈策冷哼了一声,仔细思考了一下后说,“就官圳廷做寿那晚,这丫头居然不动声色的把官练给带出来了,也不是不动声色,官圳廷肯定是知道的,他为什么自己不准了官练的事反而让官辛去动手脚?不就是他也有意要跟我们家联姻吗?不过官圳廷干嘛把机会腾给官辛,这目前还真没研究出来。”   叶寺铎仰头灌下一整杯茶,语气飘忽,“这能有什么想法?官辛在官圳廷眼里,只要动动眉毛,官圳廷都双手捧上她要的,至于这父女两干嘛这么折腾,这就要问这位了,”叶寺铎指着官亦,“官辛什么性格,他最清楚。”   官亦原本听得挺有道理的,说到这性格方面,他谦虚的表示,“不清楚。”这丫头如果让官亦来想,她根本没性格,所有的情绪都来自于她脑海里在想着要做什么事。至于那个为什么,只能解释为她从来不要,而官圳廷却想给。   沈策继续说,“官辛带官练出来的目的有一半是想双赢的,到时候官练不想签名的股份和资产,和沈家成功联姻的官圳廷一定全都归到官辛名下。”   这一层叶寺铎倒是没想到,也觉得不对,“这不是她的目的吧?整来整去整到官练身上了?”   官亦半晌没说话,听后轻笑一声,“那份资产如果是在她名下,她就是南官集团最大的股东了。”   叶寺铎挑眉,忽然来了点兴趣,“有什么用?”   沈策大笑,“有资本收购其余股东的股份啊!”   叶寺铎有些懵,这丫头看着不像是胃口那么大的人啊?   沈策看出他所想了,“对,她到时候一定把股份全给官练和其他人了,官辛肯定不要的,有他在,她不需要嘛哈哈哈哈。”   叶寺铎想起昨天被施衫逼问的事,他是真的只知道沈策在查什么东西,但还真不知道他查什么,这下想来,有关联,“你到底查什么?”   说到这个,沈策扬眉看官亦,“你还是自己问吧,我真黔驴技穷了。”折腾了半天,除了当年官婷那厮的小动作惹怒了官辛外就再也没什么线索可以推断出官辛这么大费周章的目的了。   官亦续了一杯茶,轻轻的吹散不断倦起来的烟雾缭绕,表示查不到也无所谓,让她玩吧,“不给她玩够了,火起来玩我怎么办?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话一出叶寺铎一口茶喷了出来,他以为官亦这么久没有动作的任由官辛是他还没想法,“你他妈的居然这么久都在放长线掉大鱼?”   官亦轻笑,没说话,因为他们讨论了半天的主角来了,官亦起身牵着官辛出去了,今天天气实在不错,官亦和她共乘一骑往前方的树林里走,马上坐着一点也不稳,她柔软的身子一下一下的摩挲过胸膛,官亦放在她腰际的手顺着她的衣裳滑进去,官辛制止不了他,惹得想把他推下去,官亦被她往后一个手肘撞到了腹部,她压根没用力,可有人尚长做戏,当下佯装被撞得生疼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官辛还以为是在马上动作手力没把握好,马上扭过身子要看他伤哪了,官亦得逞的笑着按住她扭过来的这个姿势一手捧起她的脸颊低头吻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那边的几人远远的见他俩进林子了,也没有人敢来打扰,官亦尽情的吻她,官辛扭着这个姿势比较累,可也不敢动,深入的吻动情不已,没一会儿就感觉没力气了,她身子一软官亦忙搂紧了些,等到官辛实在撑不下去了,伸出手挡在两人的中间隔开他,官亦意犹未尽的轻点她的唇瓣,一顿柔情蜜意末了才放她转过身去,在床上怎么折腾都没有在这场合来的…腰酸背痛,官辛转过去后往后倚在他身上此起彼伏的喘着气。   温香软玉在怀,官亦却深深的感觉这地方以后可以常来。   马没乘着他们走多远,外面的人就打电话来喊吃午饭,官亦调转马头,两人慢悠悠的坐在马上踱步过去,叶寺铎见他们到了的时候就搂过施衫和招呼格栅起身入座。   沈策不知跑哪儿去了,比官亦他们还晚来,刚好六个人,格栅坐在叶寺铎身旁,就剩下三个位置,官辛想着都是女孩儿嘛,她打算朝格栅的方向走过去挨着格栅落座,沈大公子眼明手快的出声和官亦说话,官辛还被他牵着呢,一时半会儿就没有走过去了,等他们说完话,沈策随意的往后一退再转个身,就到了格栅身旁,也就三个位置,他只要不是坐在中间,坐那一边好像都挺正常的,所以没人注意到沈策这一步走得如此美妙。   格栅礼仪很好,要等到众人都起筷了她才动手吃饭,可是身旁的人却一直在轻呷着茶水,一点欲动筷的样子都没有,格栅也就不等了,动手吃饭前想了想还是组织了一下语言,“空腹…好像不能…喝太多茶。”说完她不确定话语的正确性和中文用对了没有,转头看叶寺铎,“对吗?”   叶寺铎在和施衫说话,没有听清楚她的第一句话,施衫也没听清,“嗯?格栅,你说什么?”   沈策放下杯子举起筷子,唇角勾起,“没什么。”又转头看身旁友情为他好的美人,原来叫格栅,“确实不能喝多。”   格栅笑了笑点头吃饭。   官辛不喜欢吃龙虾,可这道菜出现在她面前的几率曾直线的上涨,官辛不得不扫了一圈人,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是沈大公子动的手脚,他面前的那道菜他每次吃一点点而已,可是动手的频率太多了,官辛蹙眉,可接下来有趣了,每次他转过来了,格栅就一定会吃啊!   啧…官辛似乎发现了什么。   有了饭前这一次不算交流的交流,沈策对格栅更是上心了,一顿饭几乎吃得跟侦探局似的,只要身旁的格栅动过一次的菜他就会继续观察,她动过第二次之后他就一定把菜转过来,格栅果然就吃得更多了,成功了解了她的喜好后沈大公子却悲喜交加,喜的是了解了她一点点了,悲的是她喜欢吃的菜,沈大公子居然都是敬而远之的,可为了让她要吃的时候不用老是动手转过来,沈策不得不狠下心来自己动手转,假装自己爱吃!   其他人没注意到,可官辛注意到了哈哈哈,饭后沈策揶揄他们弓箭都没带,进林子逛了什么的时候官辛悠悠的开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事不是自古有之的么?”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笑意深深的盯着沈策看,沈策反省了一会儿后没想出这话有什么不对,可官辛忽然转头看格栅,“格栅?你常年在国外,懂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吗?”格栅看着很小,其实还要大官辛几个月,是她在外国音乐学院的学姐级别。   格栅作为少数民族,又是从小在国外长大,中文简直惨不忍睹,能组织出几句交流用词是归功于她对中华知识的喜爱,尤其是这成语,虽然她听不太懂,可是人家有求知的上进心,见官辛问她,她很兴奋的绞尽脑汁拼凑知识,“是…是比喻一个人…表面上喜欢栈道,暗地里…却和陈仓在一起吗?”外教老师见学生们学不来,总会喜欢拿爱情里的佳话来比喻激发学生们的兴趣。格栅自小崇拜浪漫,每次都听得认真。   她刚说完,在座的众人听后…哈哈哈哈施衫拍桌大笑,叶寺铎叹了口气,已经习惯了,官亦摇头轻笑,官辛倒是有料到她会胡来,却料不到这么精彩。   反观沈策,他当时正在喝茶,官辛一问格栅他就知道不妙了马上假装喝茶,可一口茶还没咽下,听完格栅的成语解释后他一口茶灌进气管,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他绝对不会这么对她的,咳嗽完后沈大公子狼狈的看始作俑者,真的好想马上剖心以示清白和纯对她粹独一无二的爱。   午后的天气大有愈来愈美的姿态,官辛手痒准备自己上马玩,施衫是个中好手,她也不逊色,这里面只有格栅不会,叶寺铎教了她两圈,小姑娘自己跃跃欲试,可叶寺铎哪敢就这么放她自己来,沈大公子恰好骑马路过,看着格栅勾勾手,“过来,带你进林子打猎去。”   格栅听完眼睛一亮就要滑下马,叶寺铎在旁边被她吓得赶紧扶着性子急躁的小姑娘下来,又呵斥她不能这么乱来,摔到了怎么办,格栅嘟着嘴马上扑到叶寺铎怀里撒娇求饶,“不会的不会的哥哥在的…”她的意思是哥哥在身边她才会这样的!可叶寺铎才不信,自小都是这个风火轮的性子,不管他在不在。   叶寺铎在教育她,格栅在以蹩脚的中文艰难的反抗,可是在沈策眼里,怎么这么可爱啊?!他的心要为这小姑娘化了!   最后人被沈策带走了,反正他也是一个人,交给他叶寺铎还是比较放心的。   彼时官辛正在和施衫约法三章要斗骑射,施衫笑着大言不惭,“你这骑术还是我教的,哪有师傅败给徒弟的道理。”   官辛是没什么把握赢这一身外焰闪闪发光的施衫的,可是回头见官亦从远处穿林过来,官辛一甩马鞭说,“我有军师。”   施衫马上回头一看,官亦走的那条路尽头和官辛会会合,妈的!她要去看叶寺铎教会了格栅没有,他们要三人作战,分分钟压死他们。   返回到一半就见叶寺铎飞马过来,擦肩而过的时候招呼她掉头往林子深处走,施衫一边策马一边问,“格栅呢?你把她自己扔下了?”   耳边是疾驰的风声呼啸而过,叶寺铎听不太清,只听到了格栅两个字,也猜出了整句话,“沈策带她!”   吃饭的时候施衫不动声色,却心里察觉出来一点东西,再加上饭后官辛那有意无意的调侃,这会儿施衫彻底知道沈策这厮看上格栅了,居然他敢看上和叶家有牵扯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1 章   施衫不是高干出生,她从前的生活从来都和纵马驰骋风花雪月不挂勾,生活自小平静安和,第一次不平,就是因为叶寺铎,认识叶寺铎之前她和官辛不久前在马场以一种不打不相识的方式认识,她喜欢骑马,常去玩,这是她和他们生活中唯一的一点交融,她不是官辛他们圈子里的人,却也不怕这个圈子,所以一言不合和官辛杠上了。   后来遇上叶寺铎,被那个‘无耻之徒’纠缠不休的时候,她不得不打了电话给官辛,官辛很客气的来了,来了之后不客气的从叶寺铎的魔爪下解救了她…   官辛是最纯粹的高干子弟,她什么都能玩弄在鼓掌之间,什么场合的酒都敢喝,后来她和叶寺铎走到一起的时候,官辛给她解剖了一遍城中的几大家族,叶家是其中异类,看似什么也不管,却什么都能掌控,和其他几家盘根错节,叶寺铎有堂哥娶的是南官家的大小姐,也有姐妹嫁到西官,总之挺乱,官辛说要不是官亦,她不会把下半辈子也搅和进这一池浑水。   官辛当时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叶寺铎真要娶的人,前面是坦克他也照样往前走,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那种。   施衫此刻也只是感慨,沈策是圈子里玩得比较‘洁身自好’的,从来不把祸事玩上身,他要是敢玩,也肯定有准备了的。   格栅有叶寺铎在,这种事她不管,也管不了,只要不妨碍到她自己…和官辛。   兵分三路,沈策却在后边临崖处和官辛狭路相逢,官辛收获很多,到了最后居然和官亦又骑了一匹马,另一匹马拿来驼战利品,沈策一路上只顾着教怀里的小姑娘怎么玩,压根没有真动手开射,这会儿瞥了眼他们的两匹马后不由得唇角抽了抽,坐他身前的格栅看到了他们的战利品后眼睛都亮了,人在他怀里,看着别人一副要扑上去摇尾巴的表情,虽然可爱得他心痒痒,可沈大公子也颇不是滋味,准备好好给她露一手。   官辛见沈策目光不善,哈哈大笑的摆了个中指,而后策马和官亦溜远了。   沈策不恼,冷笑了一声后瞥见远处一只伏在树旁的兔子,沈策抽出弓箭,格栅兴奋的扭过身子要看他动手,马上空间小,她又是什么也不知道要注意的新手,这么匆匆的一扭身,整个身子就失重了,一开始沈策还没注意,格栅扭过来的身子还没正的时候啊的一声,沈策一吓,眼明手快的伸手捞她,下坠的力量和马上人的力量悬殊,沈策捞她没成,两人双双坠马!   沈策玩久了,也不是没摔过,所以千钧一发之间抱着她转换了姿势,整个抱紧了她把头按在他怀里。   林子是人工开发的,地上铺的是松软的泥土混合着秋后的好几层落叶,虽然看似还可以,可到底是不止一人高的马上掉下来,沈策怀里还压着个人,脑袋咣当一声,他一吓,别给撞傻了,美人就更不可能到手了…   格栅要被吓哭了,她不疼,可是身下的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她摇啊摇狠狠的摆弄他,沈策本想缓过一阵晕眩感和腰间的疼痛…却被她猛得一晃,瞬间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得要吐,头也更晕了,他赶紧死撑着睁开眼睛制止她再继续下杀手。   格栅一看到他醒来,眼泪瞬间决堤,哇的一声扑到他怀里哗啦啦的流眼泪,沈策被她一撞,彻底要死了…   好不容易伸出抽疼的手搂住她,“没事没事,我没事,不哭了啊格栅?我没事…”   格栅睁着大大的眼睛抬头看他,沈策刮了一下她秀挺的鼻子,“乖啊,你先起来,再拉我起来。”   格栅才发现她一直压着他,不由得一吓马上翻身下去,又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她的手小而柔软,根本没什么力气,沈策还是半靠自己半借着她的力坐起身来,用力太猛,他身子往前倾,身前的格栅被他的力量带着往前靠,两人一下子紧紧贴合着,沈策低头看着睁着咕噜噜的眼睛毫不避讳盯着他的格栅,他知道她只是怕他受伤,可他心底的一处,却还是二十几年来头一遭狠狠的一软。   格栅想问他哪里受伤了,无从下手,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呢,“你叫…什么?”   “沈…策,策马奔腾的策。”他低低的笑,一字一句的念又解释给她听。   格栅瞬间记住了这个她最爱的成语,没有人能理解她出生在草原隔壁却从来没有策马奔腾过的感觉,她学着他的口音念,“沈…策。”   “对,小格栅。”他揉了揉她的一头卷发,语气温柔。   格栅嘟嘴,“我不小,我和…辛辛一样。”   沈策眉目更温柔了,“你不小…”你把我的心都占满了,就这么不到一天的功夫。   起身的时候沈策看着并没有什么伤,格栅终于放下心来了   但是沈策发现他刚扫落了一身落叶后就见原本扶着他的格栅已经离他两步远了,沈策蹙眉,脚下一个踉跄,格栅马上上前伸手扶他,低着头的沈大公子唇角弯弯的勾起。   虽然什么都没有收获,可沈策觉得已经大获全胜,回去的时候意气风发得很,晚餐的烧烤香气四溢,沈策拿着别人的战利品刷了好多给很少吃这种东西很新奇的格栅,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吃着在他手下生成的人间美味,被他收买得一愣一愣的,叶寺铎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格栅已经贴着沈策央求他教她烤鸡翅了。   沈策存了一肚子坏水,见她柔软的眉目皆是看他的时候心里美滋滋的使坏下计,“教会了你…我有什么好处…嗯?”   格栅兴奋的晃着他的袖子,“第一只鸡翅给你给你啊好不好?教我?”目露企盼,眼珠子亮得照亮了沈大公子的一整片星空。   当然好啊!   官辛微张着嘴看着沈策那小子一脸□□的笑,官亦也是略不可思议。   叶寺铎吃惊的看着好友圈着格栅手把手细心温柔的教她翻鸡翅,撒调料。   把她交给他暂时带着叶寺铎放心,可他妈的交给他一辈子叶寺铎是疯了才会答应,沈策后知后觉的发现叶寺铎一边拿刀子划开烧烤架上的兔肉撒调料的时候,那眼神之狠历,像是在割敌人的肉…可悲的是沈策觉得叶寺铎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他是叶寺铎手里的肉…正被他割着。   官亦一边摇头笑一边咬了一口官辛递过来的她的战利品,两人看着对方,眉目比晚上阴云散开后的漫天繁星更温柔。   此时此刻,就他们最盛世太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这次聚在一起玩闹过后,年尾,大家都忙了,叶寺铎和施衫不知道又因为什么事闹起来,叶寺铎一边忙着巩固刚追回的老婆的关系,一边还要时刻提防沈策这小子对他家格栅的虎视眈眈,简直忙得头都大了,官亦呢…官辛摇头,她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大概就是在忙他的重要事情,什么是他的重要事情?官辛想到此不免放下绽放着美丽音符的笔,他到底有什么是重要的?他一手打拼出来的公司?西官的整个□□利益?或者私一些,他私人的重要,会不会也有她的一席之地?有的吧?官辛徒自笑了起来,必须有。   官亦从海外发展起来的‘HX’,最近确实很忙,G市本土的一个开发大项目是HX主打的,可这里面涉及的地皮需要动到遍布了整个G市的南官产业,沈策作为HX一开始在海外的策划人,如今策划出了这么一个项目出来,被叶寺铎翻了无数个白眼,本来他家未来老丈人就不是好惹的,如今还往太岁头上动土,老婆还要不要了?   叶大公子如是对沈策说,这个‘他’,听后坐不住了,摆手笑说,“不关沈策的事,我的主意。”   叶寺铎听后一口茶卡在喉咙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痛苦得很,半晌咽下去后呼了口气,吐了三个字,“为什么?”   官圳廷什么想法,官亦其实大概能摸清楚了,吊着…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同意他和官辛的事,但也从来没有示出任何同意的迹象,那就是同意了,只是不是现在。   官圳廷不可能给出一半的希望后最后杀个回马枪,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那样他的官辛每月回去吃的一顿晚餐,以后时间大概会无止境延迟。   虽然如此,但官亦不可能用官辛来成全这一切,以前放手让她玩,现在他得自己动手了。   他现在要做的,得顺着官圳廷的意。   叶寺铎说你动到他头上了,这叫顺着他的意?   官亦笑了笑没说什么,他在找机会和官圳廷正面说话,不让官圳廷注意到他,永远说不上话。   格栅这天来找官辛玩,官辛当时在大厅的那架白色钢琴前练习她新作的曲子,一身白衣长裙和钢琴融为一体,午后的艳阳穿过落地窗正好打在她身上,纵使是在国外被唯美烂漫主义熏陶得中毒颇深的格栅也被这一幕惊叹到了,置身于美轮美奂之中的官辛抬起头来笑意颇深的看了格栅一眼,“我喜欢男人的哦~”   格栅红着脸跺脚,“才不…看上你。”   官辛低头弹琴,悠悠的将她,“所以看上…沈策了,嗯?”   格栅刚要坐下,被她这话吓得跳起来跑过去捂住官辛的嘴,官辛嗤笑一声起身拉着她走回沙发处坐下,“司马昭…路人皆知了…不用捂嘴。”   格栅听不懂这句话,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官辛垂头想想要怎么给她解释,想起沈策这两天好像不在国内,末了问她说,“前两天都跑哪儿玩去了,怎么才来?”   格栅说:“本来是打算…嗯,哥哥说他最近没空,等要走的时候再带我去H市,可也不知道这两天怎么…就突然有空了,我们到H市看外婆了,昨天才回来。”   官辛笑,“昨天回来的,因为沈策昨天出国了。”   格栅似乎悟出了什么,可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喜欢和他一起玩…”   官辛摇头,原本想告诉她你在玩,沈策却看似不是要玩的意思,又觉得这也说不定,格栅单纯,别到头来沈策真是玩的,反倒把她污染了,“那就…好好玩吧。”   格栅笑着点头,官辛突然想起来之前定的格栅是和同校的一师兄一起来的,这才发现她是自己来的,“你同行的人呢?”   “哦…行程有变,他们有比赛,我自己来了,你的曲子,写好了吗,是刚刚弹的这曲么?这个非常好听。”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听了一小节。   官辛拿过桌子上她前两天才完成的曲谱,“刚刚这首的,升级版。”   格栅一听眼睛都亮了,“快点去弹一曲。”   官辛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累…你去来一首给我提提神呗。”   曲子是格栅要拿去参赛的,她的导师曾经也是官辛的导师,只是后来官辛只是有空的时候去一趟学校,格栅就一直在那里深造,这次有个国际音乐赛事,导师亲自打电话给官辛让她动手作曲,对象是格栅,官辛自然二话不说的应了。   官辛只在哪个音乐学院待过不到两年,头一年还是‘兼职’状态不是那里的正式学生,但是官辛的音乐天赋极强,后来得了无数国际大奖,这次一通电话她就答应帮忙,曾经的导师欣喜非常,让格栅亲自来拿曲谱,官辛觉得有些言中了,格栅却坚持说,“不重!”   “唔…好,那祝你中得金奖。”官辛笑说,格栅拿过曲谱兴奋的跳到钢琴前。   这是官辛作得最快,却分量最重的曲子,曲风略沉重,沉重中透着一股丝丝沉浮的希望,这是她之前看到的一个森林纪录片来的灵感。   格栅粗略看了前面的音符就知道这曲子的曲风了,可也看到了中间还是有希望起伏的,可是弹到最后,格栅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起身走过来的时候鼻音很重,声音软得可怜兮兮的,“为什么?不是有希望的吗?最后为什么那么…悲。”   官辛睁开眼睛,眼底一派清明,和格栅的眼泪婆娑形成了鲜明对比,还没说话,格栅继续说,“为什么不伤心,你…”   官辛笑了笑,“我习惯了,作的时候已经很伤心了。”虽然她从来没哭过。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格栅坚持问她为什么这曲子这么悲。   格栅从来没弹过这么悲的曲子,向来乐观欢乐的她受不了。   官辛给她倒了杯茶,她自己开了罐啤酒喝着,“因为世界上大多的事没希望,有了希望后来失望的也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格栅姑娘目前来说,没有想要却没希望的事,也没有得而复失的失望事,所以她懵懵懂懂的听,迷迷糊糊的点头。   官辛问她,“喜欢这首吗?喜欢就拿去,如果不行,我送给官练的一首,是你以前的风格,你先拿去。”   格栅猛的摇头摆手说不用不用,“这个我喜欢,很喜欢。”   官辛想到一个需要注意的,“你以前没练过这种类型曲风的是吧?这次换了,要注意。”   说到和她吃饭喝水几乎一样是生活所需的音乐,格栅头头是道的表示她知道,懂的。   晚些时候送走了格栅,官辛想了想驱车去找官亦,寸土寸金的G市也是寸寸都是车,官辛跟着车流停停走走,等到到了位于市中心最黄金的地段的HX大厦时,已经接近下班时间,停好车后陆陆续续有人从大厦出来,官辛施施然的逆着人流而进,官亦通常不会下班后马上离开。   秘书室有人认识她的,看似正在收拾东西的秘书见了她后堆起满满的笑脸,“官小姐?”   官辛停下脚步笑着点点头,“官亦在吗?”   “总裁还在开会,快结束了,您…先进办公室去坐一会还是?”   官辛点头,秘书也没带,她自己开门进去,坐下不久,秘书给她送来一杯咖啡,秘书室也没人有要下班的意思,估计也在等会议结束,官辛靠在沙发上轻呷一口略苦的咖啡,看落地窗外白云蓝天云卷云舒,惬意不已。   不多时听到了外面有密集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等到官辛放下杯子时,外面安静了,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有人进来。   官亦一眼就瞥见了靠在沙发上的人,她也正抬头看他。   官辛见他的表情有惊讶,起身一边走过去一边笑说,“秘书很尽责嘛,除了工作,一律不谈。”   官亦笑着走过来揽过她重新走回沙发坐下,低头亲了亲,眼底笑意深深,“怎么来了?”   “没事做…”   官亦捏了捏她薄裙下的腰,“没事才过来…”   为了安慰他,官辛往他怀里蹭进了些,再抬头主动吻上去,办公室似乎对于这些事略显特殊和刺激,官辛忍不住想玩,官亦是不管什么的,总之没有拒绝她投怀送抱的道理。   也…并没有做什么,热烈缠绵的热吻过后官辛衣裳凌乱,她动情的身子软成一滩水被他压在沙发上,官亦却想到了什么及时刹住了就要收拾不了的一步。   官辛被他抱起来狠狠的按在怀里揉捏,她更难受了,仰着头不解的看他,脸色潮红,柔软得让人欲罢不能的唇瓣微咬着,红的欲滴,就这么看他,官亦忍不住低头又吻上去,她不知道,他最受不了她这个模样看他。   这个吻完后官亦拍拍她的背温柔的哄她自己玩会儿,他处理点事情后再回,起身的时候官辛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抓住了他的袖子,官亦回头时眉眼温柔得滴水,“嗯?”   “还要…多久啊?”   不久,但是官亦不说,索性抱起她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后放在腿上,“陪我吧。”   官辛老实得很,手环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怀里,官亦低头看她,发现某人凌乱的衣裳还没整理,他轻轻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身前一派风光…本来还想着抱着她做起事来事半功倍呢…这要是这个样子,官亦暗笑,今晚都不用回了。   官辛原本闭着眼睛,像是感觉到他的眼神,她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的荡开,一下子就撩拨到官亦的心了,他抱着她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她的衣裳被压到,就不由得往下扯了一些,顺着他的眼神,官辛低头才注意到身前衣裳快退到腰间了,她脸色一红,忙收回环着他的手一手拉衣服一手捂住他的眼睛,后者被她这个模样给逗得笑出声。   主动招惹他是一回事,被他这么眼睁睁的注视着身前…官辛忍不住呢喃,“流氓!”   流氓表示她这样一手拉不好衣服的,他帮她,官辛知道他不怀好意,可是她确实没办法拉好前面的领口后再系上后面的带子,某个愿意坐实流氓二字的人呢,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后打着给她系带子的名目更揽紧了她,官辛都能感受到身下的地方有变化了,她的声音渐软,“我一手整理不好,你就可以?”他一手搂着她,也只空着一只手了。   官亦低低的笑,把她扣紧了贴合着他的胸膛后他再微微往后离开一点,那只空着的手捏住了她的裙子,却不是往上给她系上,而是往下一扯,官辛感觉后背一凉,接着又一阵湿热。   官亦低头从她光滑的后背吻上来,怀里的小东西一阵颤抖,官辛还来不及出声,他的吻已经到了她白如玉的脖子,顺着脖子含住她没有戴任何耳饰的耳垂时,官辛彻底忍不住嘤咛一身,手如同刚才一样拽住了他的袖子。   官亦将她转过身来吻上她微喘着的红唇,浑身迷迷蒙蒙时,官辛人被他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他紧随着压下来时官辛听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不管了,你太诱人了。”   官辛不知道他原先在注意什么,可能是晚上有事,怕耽误了时间,可照他这话…是忍不住,不想管晚上的事了吗?   办公桌上的欢愉有着场地免费提供的刺激和气氛,让人很容易沦陷在幸福的快感里无法自拔,可办公桌到底不舒服,官辛哼哼的喊疼,背后来来回回的摩挲着桌面,简直冰火两重天,官亦亲亲她,抱起来往里面附带的休息室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官辛累瘫在他怀里连手指动一动都不愿意,官亦却精神得很,给她擦拭干净后再穿好衣服,官辛声音略略沙哑,方才哭喊着求他不要了好久,“几点了呀?”   官亦抱着她出去,喂她喝了点水后才说,“七点多,还来得及。”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见外面已经满天繁星,“嗯?来得及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官亦把她放在沙发上后示意她看他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口袋,他转身去办公桌前拿车钥匙,官辛离外套有点远,人整个趴过去躺在沙发上,伸长了手勾来那件她买给他后他常穿的外套,手伸进口袋里拿,一碰到东西官辛心底就有一丝不确定惊讶,拿出来一看,惊讶的预料转为现实,果然是两张音乐剧门票,官辛抬头看他,满眼都是惊喜,官亦刚好抛着车钥匙走过来,很满意她的表情,捞起她站起来。   官辛站在沙发上,缺只比他高出一点点,微微低头就能亲到他,声音因为兴奋,所以听起来越发的软,软到官亦心坎里去了,她跟他说,“我爱你!”她最近忙着格栅和官练的曲子,根本没有注意到今晚G市大剧院有她最爱的音乐剧上演。   官亦收了她这句美得不行的话,把她从沙发上抱下来,官辛一身裙装很大气漂亮,倒是不用专门换衣服,官亦蹲下给她穿鞋,小巧白玉般的足髁捏在他手里,官辛低头看得出神,以至于他起身的时候她的眼神还是紧紧跟随着看着她,官亦附身在她耳边笑意深深的问,“走得了吗?”   官辛后知后觉,回味过来后就要提起脚踩他,末了发现她的十公分鞋跟要是下去,某人估计也受不了,官亦就这么看她自己在哪‘心疼’他,心情别提有多美了,官辛抬手锤了他一记,娇嗔的瞪了一眼后甩手大步先行,后面官亦勾起唇角,施施然的跟上。   电梯里官辛不理他,她如果真发脾气的冷,官亦只会心疼的哄,可眼下这小丫头是恼羞成怒的,冰冰冷冷的反而可爱得不行,官亦就喜欢惹这个时候随时会炸毛的小猫,手伸过去搂她,官辛拍开,反而被他反手捏住包在掌心,回头瞪他,他没脸没皮的贴上来亲,官辛唔的一声往后靠在电梯壁上,“有监控啊!”   “我让他们关掉…”说着就要掏出手机,官辛一吓,伸出手去按住他的手,又被他抓了往上抵在壁上,整个人在他和电梯壁之间‘原形毕露’,官辛气得,瞪也没用,她只能索性软下来求他,“不要在这里…啊!”   官亦闹她而已,一听这话,小丫头难得这么软言软语的样子,当下她放下她的手抱着她紧紧按在怀里,“那哪里好?刚刚办公室…嗯?”   怀里的人狠狠的掐他,官辛今天真是后悔到了极点,撩拨了他一回,反被调戏了无数…   一路嬉闹上了车,先去吃晚餐,官辛见时间明明还很充裕…之前他怎么就觉得时间不够呢。   今天两人在G市一家主打时代感的音乐水上餐厅用餐,临水看月,风景好的不行,边上有用餐的人和穿着燕尾服背着手端盘子的侍应生步履轻轻的路过,官亦听了她的问话后扬起唇角,声音也是低低的,“怕把持不住…做太久。”   官辛正欲饮水,杯子随着手僵住,末了放下杯子,笑着看他,“失算了?不久啊。”   官亦放下刀叉,把为她切好的牛排推到她面前,顺便挑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还不够…嗯?你够了?”   嘶…官辛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的通红起来,马上转头看周边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对话,似乎真的有个走远了的侍应生回头看过来,官亦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安慰她,“这么委婉,听到了也没关系。”听不懂的。   呵呵,官辛看着他干笑了一声,后者马上适可而止,举杯和她碰了一个,再惹下去就玩完了。   以前很喜欢音乐剧,回国后看得倒少了,一年半载的一次而已,官辛记得以前她买不到她垂涎已久的音乐剧门票,那时候她的‘三哥’一听,上演的那晚坑蒙拐骗的把她骗出去,说带她兜风去,一路载着她狂飙到郊区感受了最烈的晚风,然后又在她还没回神时把她带回市区去看那场音乐剧,两种感觉天差地别,却都是她的刺激,看的时候,她靠在他的臂膀上出神的看着精彩的演出,他那种从最疯狂到最安静,是她身体血液里的叛逆和最热烈的冲突,他是唯一一个不约束,反而还满足她的人。   那时候她不懂他这是什么样一种想法和情绪,后来才知道,一个人有了能够保护另一个人的所有为所欲为,他就不会禁锢,一定会放手让她在他的世界范围内随意驰骋。   官亦于她,她于官亦,就是如此。   晚上散场后车子开得尤其慢,缓缓的滑过G市沥水江,官辛心情太美,眼过之处,感觉沥水江的夜景空前的美,官亦把车停在沥水江岸边的沥水长廊,官辛要下车,已经入冬,沥水江入了夜风大空气很冷,官亦按住她要解安全带的手,“下面冷…”   官辛说不怕,此番夜景和气氛在车上太浪费了,官亦笑得不怀好意,自己解了安全带压过去,官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在撑在她上方,他说,“和我一起在车上,还浪费?”   官辛理由很足,“你敢在这里?”不浪费?他是敢在这里碰她吗?   论流氓,官辛耍起来不说赢,至少旗鼓相当啊!   官亦果然被她噎住,一时都无话可说,官辛见他没有要撑起身子放开她的意思,把流氓耍大了些,笑了笑伸手要绕到背后拉住带子要解衣服的模样,官亦一看她的动作就知道不好,眼明手快赶紧的按住她不安分的手,瞪了她一眼,她和他对视,一脸无辜,像一切都是被他逼的一样,官亦抵不过她,不得不甘拜下风,搂住她按在怀里,头越过她背后给她整理好带子,再亲手给她安全带。   兵不血刃,他一撑开官辛就开心的打开车门跑下去,官亦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边下车一边脱下外衣绕过车头走过去给她披上,顺势从后面搂住她进怀里,旁边有结伴游过沥水江长廊的小女生目光炯炯的不断回头看过来,官辛拍拍他的手,“我们走走啊。”   夜晚十点多,天上繁星无际无边,江中有游艇荡漾过水花徐徐穿过又远去,直至化为一点点。   两个倾心相许的人,在最合适的年纪里牵着手走过最美的夜,这么明月风轻,这么天高地远,官辛只想一辈子忘记身后凡尘锁事千千万,和他就这么走下去天荒地老。   沥水江是旅游景点,有背着包举着相机在为游客拍照的,阻去了前面的去路。   官辛绕过去回头来看,真奇怪啊,世界上能为自己定格最美瞬间的人,很少很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一路沿着长廊走了一百多米,官辛底下高跟鞋的脚就有些受不了,拉着官亦往回走,官亦拉过她要背她,大庭广众下官辛才不干,官亦又让她原地等他,他把车开过来,她挽着他没停下,“不行…一起走过来的就要一起走回去。”   官亦听后原本一晚上扬着的唇角更是扬高了些,勒令她以后不许穿高跟鞋,官辛贴过去声音低低的说,“你太高了,不穿高跟鞋吻不到你。”   官亦…默了有一会儿,官辛正继续往前走,突然被他轻轻拉回来按住就是一个大庭广众下的法式热吻。   天空忽然花朵漫天,是江的对岸有烟花蓦然乍起,每周四的固定烟花宴,恰好是今天,耳边有寒冷的江风呼啸而过吹起已经很长了的发丝,官辛睁着眼睛看他俊逸的脸孔和她咫尺相依,就这么突然有种在盛世繁华里天荒地老了的感觉。   一吻过后她的眼里再没有漫天花火繁星和一派沥水美景了,只有他,他捧着她的脸轻轻的说,“怕什么?我会弯身吻你。”   只要她愿意,吻不到没关系,在他为她筑建的爱情宝塔里,一百次拥吻都由他来弯身就可以。   原来他的爱情就是这样的,官辛早早就只因为一眼就为他心动了,可他真正要给她的东西,直到后来她才一点一滴的感受出来,直到今晚,她才彻底感受到她周身滔天的都是他给她的,连空气都是。   之前还和官练说,真正没有他的时候,她会很难过,如果是注定要伤害到彼此,那么难过就难过,可是到了这一刻,官辛不敢想象没有他的天空之下,空气是怎么样的,必定不是难过,恐怕是不适合她生存了。   所以,无论如何,这种情况,她必定是无法允许发生了。   回到了车里,他越过来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亲亲她,她的笑容柔美靓丽,他看得不想开车,官辛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附身过去,“专心开车…”   他勾了勾唇角,车子很快就将沥水江远远抛得远远的,渐渐大江流也幻化成眼睛里的一抹痕迹。   水茗山是山,沥水江是水,风景虽然不能恰当的拿来相互比拟,却接连看起来有重视觉盛宴的感觉,车子停在外面的停车库,下车后官辛脱了鞋趴到他身上去,“背我。”   后者笑着弯身把她背起来,她看着不是瘦得很的样子,身上抱起来也软绵绵的很舒服,可真背起来,官亦叹了口气,“我不在身边的这两年,是不是都没好好吃饭?”确定这是正常人该有的体重吗?之前不是没抱过她,可都是些不合时宜的时候,所以都没怎么注意到她居然这么没重量。   官辛干笑了两声,她的身材很完美,之前体重也很均匀,可能是这两年药喝多了,被剥削了一些元气吧,这事她永远也不可能和他说,所以当下只笑着说,“想你想你…茶饭不思。”   说到这个,她出去玩的时候烟酒不离身,沈策发过照片给他,必须禁了她的不良习惯,官辛在背后咬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归说,他在身边的时候,官辛其实很少动烟酒的,不能把以前窝在他身边软绵绵喊三哥的样子颠覆得太彻底,不能!那是她一辈子的回忆。   官亦说,“在我的世界里,随你怎么纵火,可是出了这个点,不行。”   “为什么?”她把脸埋在他背上,声音又轻有软,像是丝丝蜜糖绕进他的心肝,官亦轻声说,“我不是医生,你如果哪里不舒服,我束手无策。”所以以后乖一些,不然她这么没心没肺,疼的是他。   官辛心理软得一塌糊涂,哼哼两声说知道了。   回到家不到沾床不到几分钟官辛就睡着了,官亦给她倒来牛奶时她已经呼吸均匀,今天很累的样子,放下杯子后官亦抱起她淋浴室给她洗漱,人在浴缸里整个埋进他怀里任由他动手动脚的,惹得身子受不住时她忍不住了就张口咬他的肩膀,缓过一阵身体僵直,她才松口软下去,官亦捞起她以免呛到水,她稍微一动身子,他的…就越发的大,可是她真的累得不行,根本没去理睬。   官亦没有像真的折腾她,但还是紧紧搂着解解火,官辛迷迷糊糊的没有感觉他继续动,他在给她身上擦拭,她握住他的手闭着眼睛嘟囔,“要我帮你吗?”   官亦低头看她小脸缩在他肩膀上靠着,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亲了亲她的眉眼,温柔的哄她,“不用,睡吧。”   她换了个姿势彻底昏睡了过去,官亦抱起她冲干净了身子,再拿过浴巾裹着抱她出去,刚放上床就给她换了厚的睡袍。   有一种人天生怕冷,还畏热,官辛就是,冬日一到,她可以卧室客厅两点一线的懒着,一懒就是一整个冬季,这个官亦早在第一眼见到她时就能感受得到,但她却喜欢冬天,有一次十二月份的时候他有事出国刚回来,要把她招呼出来时其他人表示,已经约了好几次啦,始终连个人影都没出现。   官亦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她了,这个一入冬就几乎要冬眠的小人儿,找上她的时候她在家里也裹成球,见到他时就滚啊滚滚到他身边问,“三哥今天要带官辛去哪儿玩?”   那时候官亦抱起圆滚滚的她往屋里走,说,“想出去玩?那怎么他们昨天喊你时没出去?我还以为生病了。”   官辛攒了好久的元气就是为了等他回来带她出去啊,当下搂着他的脖子低低的呢喃,“我在等你啊,你抱着我才不冷!”才不跟他们出去消耗元气呢!   可想而知多日不见思之如狂的官亦听到这话时的心情,简直是冬日里的荒野开出成千上万的花儿来,他坐下后依旧抱着她搂在怀里,声音温柔得滴水,一字一句都是为她而生,“外面很冷,我们不出去,在这陪你好不好?”   当然好,官辛兴奋的点头,“一天…一整天?”   “已经休年假了,可以陪你从今年到明年。”   虽然只有十几天,可是这句话听着真是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6 章   他给她的美好,一开始就太过美丽太过空前和日烈,以至于之后没有他的两年时间里,过往如胶似漆的画面让她魂牵梦绕思之如狂。   官辛突然觉得,故意折腾自己让他回来,并不是全为了所谓的‘事’,其中居然是她对他的思念占据了一大半,从一开始愤怒,无能为力,再到放下,释然,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再到后来午夜梦回里偶尔闪过他的模样和温情脉脉,渐渐的他出现得越来越多,醒来却无影无踪,思念在一年平淡一年疯狂,最后她太过想他,支撑不住没有他的日子了,想他在身边亲密耳语,想到不顾一切的隔着千山万水折腾给他看,心疼吗?那就快回到我身边,我需要你,心需要。   他当然心疼,所以尽管她表面上做得无情无义看似利用,他也为了她,回来了,谁不思念啊?当初官亦可是做了十足十的准备她会在身边温柔岁月的,结果呢。她无情的拒绝,可是那时候他来不及,他没有时间留下来纵容她,只想着再回来时,他得补回这两年的,再问清楚,为什么临时那么坚决?   可是后来官亦还是自己动手查了,因为越来越了解她,她不说的事,那就放弃吧,永远不可能再从她嘴里说出来,惹急了她能更坚决的你走你的阳光道,她过她的独木桥,狠心,又让他放不下心。   放不下的心,他也就没打算放了。   抱着她给她吹干了一头柔软的发丝,小东西睡着了后乖得不行,无论他怎么抱和搂都无动于衷,只管往他怀里钻。   可是官亦不得不轻轻放下她,正想起身穿睡衣的后休息的时候,官辛没了他抱着,微微转醒睁开眼睛,伸手搂住他,“去哪儿?”   官亦心都软成水了,哄她说没有没有,抱着她睡,官辛这才放下心来,换了个姿势时却碰到他的身体,官亦还一身火热,见她也感觉到了抬头看他时,官亦忍不住解开她的睡袍就压上去,她唔的一身曲起腿环着他的腰哼哼的溢出声,原本就压抑着的官亦这下一发不可收拾,直到了后半夜才彻底的尽了兴后放开她。   官辛已经小死过好几回,他抱着她放在胸膛上叠着睡她也没醒。   隔天是周五,尽管纵情到后半夜,官亦准点醒来时仍旧是意气风发,反观枕着他手臂睡着的女人脸颊泛红,睡得很深,他给她浑身不着寸缕的身子套上他的衬衫后低头亲亲她,“乖…好好睡。”   官辛像是听到了一般,缩着身子往他怀里钻,官亦还没撑起身呢,被她这个小动作惹得不舍得起来,靠着时间还早,他搂着她又陪了一会儿。   中午官亦打电话嘱咐她不许不吃饭,可电话打了还没人接,第二个要挂断时才传来慵懒软棉的声音,“嗯?”   被铃声吵醒的官辛痛苦的皱眉,眼睛并没有睁开,胡乱的抓来不停震动的手机后又胡乱一滑,如果不是他的电话有专属铃声,她都要开骂了。   官亦也是知道她的起床气不可小觑的,只是没想到还在睡,一想到她现在套着他的衬衫胡乱的卷在被子里跟他讲电话,官亦就忍不住想把场景拉在一起扔了手机抱着她说话,“嗯?还困吗?”   官辛哼哼了两声,“困…什么事啊?”   官亦哄她起来先吃点东西再睡,官辛嘟囔,“不要…起不来。”   她是指困得起不来,可官亦为了让她先吃点东西,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不怀好意的问,“哪里不舒服嗯?那里受伤了吗?还是腰酸?”   官辛一边听着一边换个姿势躺着,原本搭着的腿张开的时候大腿深处火辣辣的疼,又逢他的话,官辛瞬间脸色通红又气恼,“都怪你!”   那边的官亦赶紧把说都是他的错,下次一定注意,再哄她起来吃东西,她把脸埋进枕头,声音轻轻柔柔的撒娇,“不要,我要睡…”   “胃要疼了,不行,乖啊…起来吃点再睡好不好?”   “麻烦…”   “就在床头柜上…”   官辛转头一看,果然她喜欢吃的早点蛋糕和牛奶都在,唔…官辛不紧不慢的爬起来,“那你吃了吗?”   官亦知道她起来了,笑着点头,“正要吃,起来洗漱…然后陪我一起吃。”   好啊…虽然隔了好远好远,可是清楚的知道那个人这会儿也和她一样在吃东西,感觉就跟坐在眼前一样,挺好的感觉。   沈策出国回来,和官亦两人在外面吃,从洗手间出来后进去就见有人一边看着外面风景一边眉眼温柔得滴水的哄电话里的谁?   谁?不用想都知道,他上次出国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想到这个,沈策等他挂了电话后问他,“能查得出来的就那么多了,你到底结合出什么来没有?”   官亦给两人都满上酒,喝了一杯后才笑看她一眼,“没有。”   沈策没有喝酒,摩挲着下巴用眼角看官亦,“不可能吧,当年项承在国内,和官辛最是熟悉了,她身体有个什么事不找项承,反而要出国的?”   官亦叹了口气,“这不是关键,我是怕她有什么事瞒着我,到头来太晚。”   沈策自然知道他的担忧,“其实你最了解她了,我都觉得她这个性格不可能生病不说啊。”   官亦点头,“所以你还是觉得不是她自己生病?”   沈策说对,“施衫呢?官练呢?她愿意费尽心机帮忙的人太多了,不是没有可能。”   官亦无奈一笑,“这有什么好瞒着我的?”   也是。   沈策这东西一回来,只吃了顿午餐就马不停蹄的打电话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格栅,可她刚好和施衫来水茗找官辛了,趁着施衫在,官辛正打算让她陪着格栅,她要出门一趟,结果沈策来了,往沙发上一坐,当时官辛用电脑联系人的页面还没关,她上楼换衣服下来时远远的见到沈策坐的地方正好可以看清电脑的东西,她走过去一边收拾桌上的杂志一边随手合上电脑,沈策并没有在看她,眼睛一直注意着在弹琴的格栅,官辛调侃他,“悠着点,兄弟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沈策笑着往后靠下去,看到格栅他的心情就好的很,免不了也调侃回去,“官亦很好说话?”他又轻笑了声,“不见得吧?”   官辛卷起杂志敲他,“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策想说我哪敢和你有什么关系?性格看似淡然实则骨子深处烈得如同三味真火的女人,谁碰谁死,他还要追格栅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7 章   纨绔子弟为了美人而来,根本待不住多久,格栅一曲毕后转身见到他,眼里瞬间的光亮大大的取悦了沈大公子,当下沈策直接起身迎上去搂过她亲了亲她的额头问,“想我没有?”   格栅很想很想他,可是这里官辛揶揄的看着,那边施衫会告诉哥哥的,所以她红着脸后退两步没说话,沈策笑了笑,也不逼她,拿过她脱下的风衣后就把人带走了。   官辛并没有说什么,施衫也只是目送他们离开,而后问官辛,“你要出去吗?”   官辛点头,忽然想起来问她刚刚沈策看电脑了没有?   施衫疑惑,“他坐在正对面,应该扫到了,怎么了?有什么他不能看的?”   官辛拢紧了身上的外套,眉目看不出什么来,声音也平平,“我和官钥的聊天记录,在说我的身体。”   施衫握住她系纽扣的身体,“我就知道你还有事瞒着我,你连项承的医院都不去了,原来是官钥在给你治疗,到底是怎么回事?”   官辛轻笑一声,“我真的觉得不是事了,没有必要说。”   “不是事你就说!”   “今天十三号了,十六号官婷结婚后,我再告诉你,你别担心,虽然是事,但我真的,已经无所谓了。”   可以,就几天,施衫可以等。   南官家族庞大,不止官圳廷的儿女,他的兄弟在G市也都是权势滔天的人物,官圳廷虽然自己儿女众多,可对南官家来说,结婚都是大事,都隆重,或者换句话说,利益在前,没道理不隆重。   官辛到的时候官宅一派热闹,但是没有女主角,无所谓,她只是过来意思意思而已,官钥见到她后就放下搭在膝盖上的笔记本招呼她过来喝茶,官辛点了点头走过去,说,“除了我这个刚来的,家里看着就你最闲了。”   官钥牵起唇角点头,“我也什么都不懂,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是你,怎么没回消息?我很担心。”   官辛摇头,“没事…以后我直接打电话给你就可以。”   官钥倒了杯茶给她后一愣,“怎么?”   官辛接过茶,就着升腾的热气呷了一口,无奈的叹了口气,“估计等不到十六号,官亦就知道了。”   官钥思索了一下,“其实我一直好奇,为什么不说呢?宫寒这么严重,恐怕是真的很难怀孕了,你应该说的。”   这才是她不说的理由,她说,“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这个事而出问题,不可能。”   官钥惊讶于她的笃定,“真的,不会吗?无法怀孕?真的会不介意?”   官辛把渐渐滚烫的杯子换了只手拿着,“他不会。”但是她不说,他们现在的状态很好,不需要他再心疼她了。   一开始的无法接受,到后来的无能为力,再到后来的现在,她能解气的都做了,她无所谓了。   官亦和官时的感情很好,官亦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影响他们兄弟的感情,可是官时如果知道了…那,可能会出事,到时候成了空头婚姻,南官得不到最基本的回报,那真是乱套了,还会影响到她和官亦,所以官辛以前不想告诉官亦,觉得没必要,现在不能告诉官亦,因为不能。   可是沈策看到了,事情乱得官辛只能苦笑,不知该怎么办。   然而实际上沈策确实没有辜负官辛的担心,他确实看到了电脑首页的聊天记录,且一字不漏的很清楚,但是他也没那么粗心,他自己先找人调查了一番后才把所有信息用电子邮件抄送一份给官亦。   那时候已经是十八号了,官练婚礼早结束了,而婚礼那天,新娘在休息室的时候官辛作为姐妹正陪同着,官婷邀请过她当伴娘,官辛电话里推辞了,直到婚礼前官婷才有机会问,“为什么不给我当伴娘呢,比起别人,我还是信任自己人。”   官辛化了淡妆,原本柔美的脸孔更加让人移不开目光,她笑了笑说,“你信任我,可我不信任你啊。”   官婷也笑,“结婚的是我,你有什么好怕的!”   怕你发疯不顾一切把所有事情抖了出来,官辛是真怕啊!   可是官婷说,“赢的人就不怕。”   官辛挑眉看她,“你觉得你赢了?”   “这是西官家!”   “可惜我们结婚后不会住在这里,”官辛笑看她,“从你答应利用和官时结婚来摧毁我的路和接近官亦开始,你就永远也翻不了身了,”官婷脸色依旧不动声色,官辛最后击垮她时,用了一句,“别想着得到了想要的之后就离婚,南官没有你的路了。”   官婷猛的站起来时差点被婚纱绊倒,“官辛,你有什么底气笃定官亦会要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   官辛不紧不慢的喝了口咖啡,“因为…不管过程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呵,你也会死缠烂打吗?他会喜欢这样的你?”   “关键是我有这份想做的自由,而你没有。”   婚礼还有不到半个钟就要举行,官婷这才猛然感觉到,她赌上了自由,从此无路可退。   婚礼开始前官辛下楼,官亦牵着她过去和官圳廷打招呼,途中官亦看她穿着高跟鞋很久了,让她上楼休息会,官辛刚从楼上下来,但她还是点点头离开了,她离开后官亦和官圳廷才正式打开了谈话方式,官圳廷主动谈起了那个HX主打的大项目,官亦最近的动作他是越来越不明白了,官亦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点了点头说,“应该的。”   应该的?!几十亿的项目,原本触动了南官的利益,结果过程越来越多变,现在南官是HX之下的第二大获利者,原本G市官方其实不太愿意和南官合作,南官毕竟是军需出身,背后人脉和资金链非常可怕,G市官方一直做着能避让就避让和怀柔的政策,结果现在,这个涉及政府利益的大项目牵扯上南官,且南官只出了地就成了第二大投资人,当地官方不用想也知道官亦主要目的是南官,确实,这次过后,南官在本地的路会无所顾忌很多,这对官圳廷来说,礼不可谓不大,而官亦刚刚说,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其实官亦的所做,事出有因,如果没有官圳廷的沉默中透出的默许,官亦还真不敢自作主张的大动作。   官圳廷看了许多官亦和官辛一起出现的场景,至始至终什么话没说,可他感觉到官亦从一开始的不顾一切在G市开路到后来虽然大动作不减,却不见声色的在极力的避开和南官的利益冲突,不论G市几大家族背后怎么样个盘根错节利益往来,官圳廷始终最在意这个‘本家’的西官,而官亦,早在很多年前他的三子官韩和他交好时他就侧目过这个人了,不得不说,官亦是西官的孙辈里官圳廷唯一一个赞赏的人,曾经官亦在官圳廷眼里就是敢玩…也敢做,如今呢,傲气依然,魄力更甚,却和他最宠爱的官辛搅和在一起,更甚之,他居然为了官辛,懂得示好,这个虽然不影响官圳廷一开始就从来没有反对过他们的意思,但他不可谓不另眼相看。   官时的婚礼结束后,十八号西官家聚餐,傍晚,官亦带着她去西官吃完晚餐后回来,晚餐时官辛吃的不多,几乎是数着米粒度过晚餐的,回去的路上官亦一手控着方向盘一手握住她的手,“身体不舒服吗?还是饭菜不合胃口?”   官辛正抵着车窗数着霓虹灯,听完后摇头,“没有,我不饿。”她下午喝药了,没胃口,不是饭菜问题。   忽然想起晚餐前官时和他好像是一起从书房出来的,官辛忽然浑身一冷,回头看他时却看不出什么异样,官亦笑着问她,“嗯?怎么了?”   她马上笑着摇头靠回车窗,“没有啊!”   官亦点了点头,伸手给她把只拉了一半的外套拉链给拉上去,官辛说我不冷啊,他看了她一眼,“我怕你冷。”   相视一笑,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官辛一路都在思索,沈策这个混蛋,到底说没说?其实官亦要是真知道了也没什么,他从来不是冲动的人,她只是觉得,欠他太多了。   可是如果不知道,官辛又觉得他今晚说话和眼神,有些不太一样,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什么来,官辛晃了晃脑袋没再去想了。   两人回去后官亦进书房,官辛自己洗漱完抱着笔记本趴在床上听歌,过了一会儿他进来说要出去一下,她点头,临走前官亦把她揪起来抱到沙发上,然后找来一件他的外套给她裹上再抱回床上,“不许脱。”   官辛搂着他哼哼的喊,“我一点都不冷呀…”   官亦笑了笑作势要抱她下床,“那和我一起出门。”   官辛一吓,马上缩手放开他往后缩回床上,大冬天的,她洗完澡,占着屋里暖气很足,只穿着一件淹没大腿根部的衬衫,一双纤细笔直的腿露在空气中,他刚刚给她套了他的外套,她穿着到了大腿,黑色的衣服更称得她美得妖艳,这会儿这么一从他怀里缩下去躺在白色的大床上,衣服被动作撩高了,官亦的眼神瞬息被刺激得深邃不已。   官辛捂着眼睛看他,缓缓的爬起来又蹭入他怀里,“不脱…快点回来。”   某人被她这个‘脱’字又给刺激了一回,忍不住把她放平后狠狠的一边吻着一边揉捏了一番,而后才起身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后出去。   人走后官辛一身难受,懊恼的进浴室重新冲了澡后再上床,笔记本开着的音乐在循环播放着她最近迷上的一首,可惜上床后她又想起来沈策这个隐患,一曲还没完她就烦躁得很没心情继续听,忽然电子邮箱提醒有邮件进来,官辛随即关了音乐点了进去,居然是官婷的邮件。   不得不说,有一种人你不怕,但却厌烦,属于能避就避的类型,官婷之于官辛大抵就是如此,官婷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就都是和官辛切身相关的烦心事,所以官辛此时一看到她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点进去时都有些迟疑,她居然,有些想躲避。   照片…官婷给她发来一张照片,夜色下的咖啡厅打着浪漫唯美的基调把壁灯弄得昏黄迷人有情调,靠窗的桌子坐着一男一女,官钥穿着的是她第一笔学术奖金换来的红色大衣,官辛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官钥一起买的送她,而官钥对面,官亦穿的那一身米白色的长风衣,是官辛送他的,官亦的桌子前放着一杯咖啡,官钥的身前是咖啡和一杯水。   合上电脑,官辛笑着换了个姿势躺好,数了约莫一百秒的时候手机就响了起来,官辛没听,打电话来的人也不坚持,很快挂了电话换了短信,官辛轻笑一声拿起来看。   官婷:你是赢了,你还没结婚,退路有的是。   官辛把手机一甩,一阵金属碰撞之后手机摔得四分五裂,她蒙上被子后睡觉,天地不问。   官亦回来时也才九点半不到,某个夜猫子虽然他极力要挽救,可终究抵不过她,可是今晚这么早就休息了?不可思议。   官辛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压上来,她推不开,索性往暖和的地方钻进去,官亦笑着亲亲她,他起身打开了壁灯换衣服,这才看到了墙边被分尸的手机,屏幕碎成渣,官亦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人…   他今晚什么动作都没有,抱着她就睡了,和早些时候压着她揉捏的情况成正比,如果按照官婷的理解法,有人给他解火了,还用得着回家碰她么?   可惜官辛根本没去想这事,睡得早,她半夜醒来时口渴,下床没开灯找不到拖鞋就赤脚往门口走,结果踩到了手机碎落时溅过来的碎片,疼的她跳回床上,官亦向来睡得浅,官辛起床时是专门放轻动作的,这下子官亦是一定醒了的,他打开灯,两人一对视,官辛避开他的眼神,官亦搂过她看她捂着的脚,东西他收拾掉了,溅得远一些的他没看到。   “谁惹你了嗯?还摔东西?”踩到的不是玻璃,并没有流血,官亦握住给她揉着,她聋拉着脑袋说,“不爽就摔,管得着嘛你?!”   官亦被她气到了,扣住她压下去咬了一口,“怎么说话的?”   官辛抬腿踢他,“一直这样,才认识我?”   啧…火气挺大,官亦狠狠的压上去吻得她脸色通红着喘不过气来时才放开,她红着眼的瞪他,“滚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哪里能真的滚开呀?嗯?某人见她像只撒泼的小猫咪似的在身下胡乱折腾扭动,当下就被她越生气越可爱的模样给萌到了,压下去胡乱的啃咬一通后她果然就老实了许多,歪着脑袋睁着红通通的眼睛看他,那模样,官亦只想把天上的月亮捧到她面前问她喜欢吗?   可是事实上她从小只手遮天,在他身边有都是星月齐全,这种时候,月亮她不要,官亦叹了口气温柔的亲她的眉眼,她像是火气还没消一样,掀开他翻身要下床去,不知哪处还有碎片,官亦吓得赶紧从背后捞过她压下,她挣扎着喊,“要下去…不要嗯…放开。”   她声音软了下来求他,官亦的手却已经进去了,低低的附身哄她,“可我下不去了,乖一点嗯?”   嗯…好久好久,半夜醒来,有力气说话却没力气‘运动’,官辛被他折腾得浑身再无力气下床,他却精神好的令人发指,一手搂住她一手拿着纸巾给她轻柔擦拭身下旖旎的一片,指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滑过那片肉时,她还会颤着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官亦轻轻的笑,问她,“要下去做什么,嗯?”   官辛有点冷,缩着身子往他炽热的怀里钻,官亦划拉过被子给她裹起来后连人带被的抱着。   “喝水呀!”她的声音喊得沙哑,此时此刻在官亦听来,简直像是他随时会重振旗鼓的欲望的□□。   可她这副气若游丝柔软得能被他折成无数形状也反抗不了的样子,官亦舍不得再禽兽,放下她后下去给她倒了杯牛奶,她捧着轻轻的喝,没有要休息的打算,可也不看他,官亦半搂着人,手里翻着手机里白天没有查看的电子邮件,等她喝完后接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她什么话也没说,缩下去躺着看都没看他,官亦忍不住扔了手机躺下去扣住她的肩膀让她看他,“怎么了你?”   官辛摇头,“没有…”   “说话!”   官辛烦躁的推他,“走开,没有就没有!”   官亦扯起唇角,“从来你这个样子,就说明有事。”她的性格可不是会一哭二闹的主,真能忍住的事她绝对淡然如风,态度轻得你都快要被气飞了,如今这个样子,官亦也是见识多次了,忍不住的事她就烦躁。   官辛一身火气,就这么被他这句话点着了,索性扯起笑脸讽刺他,“你倒是说说,什么事啊?有什么想问的?问出来了吗?没有的话,趁热打铁的我还在。”   官亦一直脸色很好,听完她的口不择言也是不动声色,要揽她的手被她打开,他皮糙肉厚的又不要脸,又伸过去了直接扣住,官辛抬腿扫他,又被一手捏住了脚髁往后压住,她一身不着寸缕,被子滑落到腰间斜斜的挂着,这个坐姿呈M状,他只要兽性大发一个挺身就能要了她,她及没安全感的往后缩,又被他搂过来紧紧的按压在怀里,下面几乎是抵着的了,她扑哧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他吃痛,嘶的一声,她又放开了,而后就听他如沐春风的轻笑,她自然听得出来他愉悦于她‘心疼’他,官辛懊恼得不行,挣扎着要远离他,他又不让,两人折腾了很久,官亦最后咬牙切齿的瞪她,“明天不想下床了?”   官辛横他一眼,“来啊!”   啧…哪个男人忍受得了身下的女人这副样子的挑衅,官亦是心疼着她才缓过来的身子的,可他一身火气早就又被撩拨了起来,她感觉也是一身火气呢!那就…一起灭火好了。   官辛也是被惹急了,可他看着她的眼神里面毫不掩饰的情…她有些退缩了,可这个时候早就晚了,他就着这个M状折腾了几回后不过瘾,来回的摆弄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官辛好几次都有窒息的感觉,又被他从天上云端一下子撞到地狱,最后两人紧紧拥着喘息的时候他扣着她的手紧得官辛觉得,这辈子离不开他了,这份情…无论谁挑起的,谁也说不了结局了。   她这一晚上可谓是精疲力尽了,缓了好久都是软棉棉的,浑身透着诱人的粉红色,官亦这才有机会和她‘谈谈’正事。   他轻柔的哄她,“告诉我,今晚怎么了?”   官辛挑着眼角斜睨他,“你出去做什么?”   官亦勾唇一笑,“官钥找我,边起阳也在。”   医生自律,官钥从来不喝咖啡,桌上的白水才符合官钥一贯的风格,可官辛没有猜得出她身边的咖啡是谁的,“边起阳?你那个‘物以类聚’的朋友?”这个人物这么多年来官辛只听闻过一回,人没见到过,是跟叶寺铎和沈策概念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人,如果说他们几个打算谋划一个滔天大事,那沈策是策划者,他永远不动手,叶寺铎是出资者,刀枪火箭跟他拿,友情提供,但是这个边起阳就不一样了,他和官亦绝对会一起在最后关头动手,俗话说的好,一线战友。   两人为什么会成为战友呢?官辛听过一回的传说里也有注解了,边起阳跟官亦一样,也是老式家族里面唯一一个叛逆者,但边起阳是少年从商家里投政,官亦反之,所以两人在对方有事的时候都可以借给对方很厚重的力量,革命情谊从大学里一路踏出来的,时至今日不可谓不深厚…   官亦被这个物以类聚逗笑了,解释说,“官钥的男朋友…”   官辛大多也猜到了,虽然见过官钥被偷拍的照片的,可是当时男方拍的背面,又很模糊,她也没去注意。   “这不是重点!”   官亦轻轻的亲她,“那什么是重点?嗯?”   要不是他非纠缠着她问,她压根没打算说,闭上眼睛她就要睡,官亦怕了,赶忙亲得她睁开眼睛后从实招来,“你瞒着我两年的事情,她告诉我了。”   官辛愣住了,他毫不掩饰的盯着她看,可她浑身酸软,根本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官亦叹了口气搂紧了她,“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没打算说。”   官亦被她云淡风轻的语气气笑了,看着她无言。   官辛看都不看他,官亦捧着她的脸无奈的对视,“什么态度呢你?不知情的是我。”   官辛又横他一眼,“为什么不来问我?”   官亦理由足了,“问你你会说?”   “不会!”   某人又被气笑了,“那你还闹什么?”他笑着凑过去亲她,“嗯?”   官辛哼哼的握住他作乱的手,“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为什么要问别人!”   之间的?“什么事?”   官辛脸色火红,成全他,“亲密事!”   他很满意的继续动手动脚,“我没问,官钥自己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0 章   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大多人,时可以假借这句话舒缓惆怅得情绪的,可官亦不知道怎么跟她谈他的情绪,她明知道他不会介意,为什么还要这么独自一个人难受?   官钥也许是因为这是她欠官辛的,所以纵使官辛一直自己不说,她还是告诉了他。   官亦从来都知道她不单纯,身处官家,其中的地位对她来说至关重要,那是她的骄傲,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其中,有这么一份和他息息相关的缘由。   她的能力他不可小觑,那么多人帮着她,南官下个月有记者会,她一步步想要的东西已经就要收入囊中。   官辛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忍不住呛他,“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如果要在官家和你之间做一个选择…”   官亦眯着眼看她,“如何?”   她笑了笑,“没得比,不是同一阶级的。”   官亦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说清楚。”   官辛有些累,语气大大转变,“真要算账的话,你为什么不生气?你为什么回来?”   官亦低低的笑,搂过她趴在他胸膛上亲密无间,“本来就已经定了行程的了,可有人等不及,天天红杏出墙,折腾得我也等不及了。”   官辛趴在他胸口扑哧一笑,“所以你还是爱我的,爱我的。”   官辛也不说她厚脸皮自恋,反倒心里忽的疼了起来,“如果不确定我还是爱你的,你怎么会做得那么出格,不就是让沈策转告我?”   官辛实话实说,“我是真的不确定,因为官辛…不是你以前认识的官辛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就想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会回来,可是我等不及了。”   “什么等不及?”   “一开始确实以为是事情所迫,后来也发现,无论变成什么样,你还爱不爱了,我都求之不得你回来。”   “这些话为什么以前不说?”   “因为你…不介意呀。”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不介意,那她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官练于她,有着和官钥难以比拟的情谊,就像官练会主动做点什么来辅助她得到她想要的,而官钥,她帮了,救了,她也感激,可还是占着自己的人认为,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下个月的南官记者会,除了她其余人都会出席,官练什么都不要,官钥和边起阳,既然是官圳廷默认的,那就天下太平,官韩最近和她大哥斗得厉害,关键点就在这,完全是两面派,官辛目前处在下风,因为不久前官圳廷许了大公子几乎是法人代表的权利,这样一来,她想要什么动作,就很难了。   不过这是今晚之前的想法,今晚之后,官辛没有力气再操心那么多了,官钥选在这恰到好处的时候替她挑开了事,大概是察觉出南官最近势头有变,不想她太过操心吧,官钥从来不在意这种事的,还是为了她去注意着,官辛已经知足了。   她认为他不介意,所以一切就不想跟他分享?官亦眉目微皱。   官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有什么好分享的?又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我算错了,你到时候不要我了怎么办?”   官亦扣紧了她,“能同富贵,不能同甘苦?”   官辛一声冷笑,“我的人生里绝对没有苦这个字,我受不了这种东西,所以我和你如果在一起制造出的不是幸,而是苦,那就算了。”   官亦简直被她的逻辑给绕得心肝发疼,大言不惭的小东西,“你就这么确定,我以后会一帆风顺的和你只有幸福?”   官辛继续口出狂言,“你我不确定,但我可以啊,我这么富有,你安心,破产了我养你。”   某人已经接不出话了,缓过一阵想扔开她的冲动,官亦问她,“所以,你不会舍弃南官的继承权?”   她点头,“毕竟我还要养你。”   官亦终于忍不住打住她一往直前的可怕预言,“HX就算现在宣布破产,我自己的积蓄也足够保你一生为非作歹无忧无虑的,安心好吗?”   官辛很满意的点头,“好。”   其实官亦还有一点不明白的,为什么她会怕官时的婚姻不好后影响到两家进而影响到他们,官圳廷这么明显的默许,她难道看不出来?   官辛懊恼的埋在他肩上呢喃,“我不要欠他的,他给的我一定要等价还给他!继承的东西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到时候我利用完了也仍回去,我不要。”   官亦叹了口气,她这么多年来在这种尔虞我诈的家庭里长大,而且独自一人,心里再强大终究还是气,有点像闹别扭的小孩子,可他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不好?然后以后都跟我要,要什么都可以,不用还。”   官辛被他煽情到了,“要命?”   “给你。”   “不要…我又是一个人了。”那样,她又是一个人了,前半辈子是命中注定,后半辈子,谁忍得了?   官亦心中一软,“不会的,我在。”   她滑落在他身侧,眼睛盯着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水晶吊灯,盯久了后移开,不管看到哪里都是亮晶晶的,她仿佛看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像是都生着光在闪耀,可是如今来说,又太过遥远,思绪一下子跳跃了五年,到了那晚在午曲,“那天见到你,我好开心。”   官亦拿过睡袍给她穿上,伸手捏起她的手臂伸进去,她闹他,怎么也不配合,他就附身笑着吻她,一边还恐吓,“那天那种情景,你太不乖了,知不知道我想像现在这样?”   她挑着眉眼看他,“怎样?”   官亦见她今晚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了还有精力挑衅他,实在是不知死活,缓缓的扶着她的腰进去后说,“这样。”   她很疼…今晚已经做了无数次,腰肢已经酸疼得她不得动弹,刚刚不过是沉淀在记忆力,忍不住像那晚一样去招惹他,可是他这么一进来,她那个地方马上就被疼得拉回了思绪,腿都没办法曲起来环他,稍微一个动作她就嘤咛连连,可已经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隔天确实是下不了床了,某人没去上班,她睡到十一点才醒来,迷迷糊糊碰落了水杯,官亦在书房,听到后马上过来捞起搭在床沿的她,官辛扑上去咬他一口,“腰疼…”   ‘做’的时候挺享受,可事后自然得揣着心等她发飙,何况昨晚到了最后她哭喊着受不了时他却还不尽兴的折腾她到天快亮,现在官辛肯定火气大得想杀了他,可就是杀了他也没用啊,官亦只得心肝宝贝的哄着她,好半晌她才缩回被子里,脸色嫣红的鼓着腮帮子露出风情的眉目瞪他,官亦啧的一声附身哄她,“别这副样子,我把持不住的。”   她伸手锤他,他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只要她解气,官辛懊恼得不行,稍微动一动从腰肢到大腿,全都酸疼得像是散了架从组的一样。   官亦噙着笑问她要吃什么?官辛横了横,“这房间这么不隔音…?”他在哪儿呢居然听得到杯子摔碎的声音。   官亦忍不住逗她,“不隔音也没关系,这里只有你我。”再怎么动情的声音,别人也听不到的。   官辛瞪他,“再耍流氓你自己住!”   官亦连忙好言好语的求饶,躺下去抱着她放在胸膛上轻轻拍着,声音还是笑意深深,“我在书房,门没关…这里也没关紧。”   官辛捏着他修长的手指玩,“今天周末?”   “不是…”   “嗯?被董事会炒鱿鱼了?”   官亦无法理解她这个企盼他失业的想法,捏了她腰间的柔软的细肉一把,“想什么呢你?临时休假。”   她哼哼唧唧的扑上去咬住他的下巴,他问她属狗的吗?官辛往上一点吻他,呢喃着问,“这回呢?属什么?”   官亦一早被沈策出的馊策划弄黑了脸的心情这会儿被她闹得烟消云散,心情好的不行,“嗯,属我爱的那种。”   某个小东西满意了,哼了一声翻下去自己睡,闭上眼睛,官亦问她要吃什么,他去做啊!   “不吃…走走走,我要睡觉。”   官亦,“…乖,吃点东西再睡。”   “不要…走,别说话了!”她捂住耳朵把脸埋在枕头里。   官亦无奈的看着她,轻笑了一声给她拉好四散的睡袍在掖好被子。   沈策一大早出了个不伦不类的策划案被官亦奚落了一番,“智商被调包?”精虫上脑智商被冲走了。   沈策没听明白,挑着眉问,“什么意思?”   官亦嗤笑一声,“格栅呢,官辛前两天还念她呢,晚上喊出来吃饭。”   沈策一大早如沐春风的脸立马就瘪了,往后瘫倒在沙发上分分钟想关视频,格栅小美人回去啦,说是有比赛,回程不定呢。   官亦听后大笑两声表示同情,沈策啪嗒一声合上电脑。   格栅回养大她的国家之前,那天晚上众人在午曲玩,她一身红裙从发梢到脚趾都尽是风情艳丽不已,叶寺铎到的时候沈策当时已经喝了一会酒了,亮着眼睛看着叶寺铎牵她进来,一边低头不知道在吩咐她什么,小姑娘乖乖的点头轻笑,叶寺铎拍了拍她的脑袋示意她不许左耳进右耳出,她嘟着嘴说了句,“知道了~”   她的口音带着少数民族特有的婉转,又习惯英式语言的调调,听起来特别得不行,轻柔得就像羽毛滑过心尖,沈策一下子浑身难受了起来,举杯灌下了一大口烈酒后抬头,她在看他,他勾起一抹笑,转头和叶寺铎说起话来。   中途施衫拉着叶寺铎去跳舞,官韩今天带着个不知是哪家的千金也来玩,官辛和他说话太久,官亦忍不住把人也不知道拐到哪儿去补偿了,见都没什么人了,官韩并不认识格栅,倒是看着她的眼神热烈得不行,沈策不得不摇摇举杯和他隔空碰了一个后就拽起格栅出去了。   G市的冬向来来得早去的晚,天台上飘着雪花冷得不行,沈策脱下大衣给她披上,顺势搂过她按在怀里。   格栅僵直了身体,低低的喊他,“沈策…”   嗯。他点头,叹了口气撑开一点看她,语气是他对她从来的温柔和小心翼翼,“我们格栅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的意思的是不是?”   格栅就算不知道,官辛若有似无的说了好几次,施衫更是明目张胆的挑开了说沈策居心不良看上你了。   更甚者,哥哥一点都都不喜欢她和他接触,她看出来了。   格栅红着脸点了点头,沈策稍微安了下心,挑起她的下巴让她和他对视,“嗯?那你呢?告诉我你的想法?”   国外的男人向来直接,在街上遇见了个美丽的姑娘都能走过去赞美一句要电话,格栅若说单纯也不恰当,她倒是很习惯那边的直来直往,没见过…还有他这样询问意见的,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想表达出来的想法她不懂得汉字要如何组织语言。   沈策也是随口一问而已,他这个心性的人符合她在国外学到看到的,要什么女人不是几句话就拐上床的?原本是想,她不一样啊,他的格栅,从第一眼他就不敢怠慢和轻佻的亵渎,忍不住想要细心的为她温柔,问她的心意,可是她这副诱人得让人止不住想犯罪的脸色,沈策真的只能把之前的询问意见当做垫脚石了。   格栅不知道该怎么说,一着急,眼里波光流转的模样想像往常一样询问别人的意见,抬起头来时沈策就再也绷不住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姿态了,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上去。   “唔…”她一吓…本能的想要后退,可是后背抵住的是天台的围栏,沈策弯身紧紧的扣住她的细腰抵在围栏上压下去吻,气场不复从前的温柔,像是莫大的罡罩盖住周遭的空气一样,格栅撑不住这样的气氛,双手被他一手握住压在身后,他盖在身上的大衣掉在积雪上,他的吻热烈又缠绵,她软在他怀里无力招架,好久好久,她眼角有泪珠滑落到唇角,沈策舔进肺腑,等到放开她的唇瓣将吻落在她的脖颈时,格栅伏在他身上动人的微喘着气,他埋在她细长白玉的脖子盖上一个个湿热的吻,她抵在他胸膛的胸前此起彼伏的摩挲着他衣裳单薄下的肌肤,沈策忍不住一把拉下她的裙子,手环到后面解开纽扣,一阵北风夹着雪花吹来,格栅冷得直往他怀里钻,沈策不得不狠狠的揉捏了几下后捡起地上的大衣将她裹住后紧紧搂住。   格栅把脸埋在他怀里睁着眼睛半晌没说话,眼角还闪着水光,沈策懊恼的低头轻柔的吻,“格栅,格栅,乖啊不哭了,对不起,格栅?”   她抓住他的手指低头咬了他的肩膀一口,沈策一点也不觉得痛,她这个性子,怎么会舍得伤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2 章   千古名句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沈策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略略推了一下,他正中此句下怀,情不自禁的想吻她,想要她,可是她真的就像一张白纸,他一眼万年想要占为己有,却还要小心翼翼,以免弄皱了她。   可是,吓到她了,怀里明显被吓到了的小姑娘抽抽噎噎的埋在他肩上掉眼泪,泪珠渗入沈策的衣服铺开在心口,再渐渐像最烈的硫酸腐蚀着人身上最软又最硬的心脏,有生以来一直在肆意潇洒的沈大公子…头一回尝到心疼的滋味,那种感觉意味难明,从心底里想哄她别哭,想把星星月亮摘下来宠她,想把他自己的所有摊开来送到她面前,只要她开心,这种想法很恐怖,沈策玩了这么些年,片叶不沾身是出了名的,如果到了要掏空自己只为求她别哭的地步的话,那真的…和叶寺铎这兄弟的路不会太平坦了。   “格栅?”他低头亲吻她脸颊上的眼泪,温柔似水的亲,再不敢越雷池一步,她低着的眼眸抬起,长而翘的睫毛带着盈盈泪光抖动到他心口最软的一处,无与伦比的眉目和他的眼睛只有十公分的距离,彼此都看到对方最深的眼底,格栅发现,他眼底都是她。   “唔…”她从鼻子里发出来的一点回声,还带着点孩子气的生气,沈策简直被她轻轻挑起的眼角和还没消气的小模样给刺激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怪不得叶寺铎分分钟不敢让她和他亲近,她压根还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叶寺铎也不愿意教的样子,因为她这个样子,多可爱啊!   爱不释手,所以必须占为己有,沈策深呼吸了口气,抱起她走到天台另一边,扫掉积雪后坐下把她放在腿上,他的大衣将她裹成一团,她可爱的低着头要拽下衣服,沈策捏住她柔弱无骨的手指放到唇边轻吻,“我不冷,你穿着。”   格栅还生着气呢,低着头也不说话,刚刚匆匆拉起来的衣服没有弄端正,沈策一手揽着她一手给她拉高了领口,而后手指留恋的停在她漂亮的锁骨处,唇角噙着笑柔声哄她,“格栅,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他的眼睛太亮,像是漩涡会将她吸进去,格栅鼓着腮帮子瞥开一点,“Say what?”   沈策揉一揉他的头发,语气是对女孩子从未有过的认真,“你喜欢我吗?”   她睁大了眼睛,他今晚第二次这么问她了,可是刚刚还没等她回答他就亲她,格栅一下子要跳开他的怀抱下去,沈策眼明手快的扣紧她的腰按在怀里好言好语的哄,“乖啊格栅,我不碰你,不碰你。”   她这才软下来气呼呼的瞪他,沈策为她这么抗拒他的举动大为心伤,又受不了她这幅勾人的小模样,忍不住问她,“你就…这么不喜欢…”他顿住,忽然觉得说出来都是污染她。   格栅却挑眉,“what?”   “ don\'t like I kiss you”   格栅红着脸扭开头,又被他紧随着的炽热的目光烤得不知如何是好。   沈策勾起唇角,了然于心,觉得得逼一逼她,然后她爱怎么在他身边在他怀里闹小别扭都行,不然在他还掌控不到的地方动人着他却抱不到,实在是折磨人。   格栅被他捧着脸对视,然后他问,“不喜欢?”   他从来都是一脸如沐春风的笑,格栅没见过他这么平静的模样,像是笑不出来,她愣了愣,捏住他的袖口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沈策就这么看着她混乱的想了很久很久,然后渐渐靠近,在他的袖子被抓的要废了的时候她柔软的唇瓣覆上来,她什么都不会,他不得不搂紧一点使得她仰起头让他反客为主的深吻下去。   风雪依旧冻人,沈策的心却暖得无法言说,格栅跳下去玩雪,不敢看他,他倚着围栏美满如意的看她踢踢踏踏的扬起一地飞雪,直到她走过来说,“我明天,就要回去。”   沈策的笑脸僵在哪儿,“回哪儿?”   她后退两步,“Britain!”   沈策拉住她后退的身子,咬牙切齿的问,“退什么?”   她低低的呢喃,“你…生气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乖…我不生气,不用怕我,你回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有一个比赛,回来…说不定。”   说!不!定!沈策忍住了一身寒气怕吓到她,再低头诱哄她给他个承诺,“比赛完就回来好不好?”   “不止一个比赛,这个…”季度两个字格栅不会说,反正,“接下来还有好多。”   沈策一口气压在心口,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才转过脸朝着漫天飞雪呼出一口气,心口疼得厉害。   最后他只能跟她说,“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去接你。”   她点头,沈策叹息。   叶寺铎自己嗨完回来不见了最宝贝的格栅,他再环视一圈,妈的沈策这小子也不在。   满世界找不到人,谁能想到天台那么冷沈策那个蠢货能把人拐上去呢?   回来的时候叶寺铎大眼瞪小眼的看沈策,忽然又勾唇一笑,沈策被他笑得后背发冷,干笑了两声拉过格栅坐下,又给她拿了杯暖的饮料捧在手心,她还穿着他的大衣,众人一目了然。   官辛捂脸躺在官亦怀里问他,“沈大公子从良娶格栅,猜一词。”   官亦很给面子,“双手奉上。”   哈哈哈哈官辛止不住大笑,施衫问她笑什么的时候她碍着叶寺铎也不好说什么。   叶寺铎是真的不可能同意沈策把爪子按在格栅身上,格栅离开后就变着法的整他,把沈大公子折腾得够呛又不能还手,这一切终止在下个月月尾的时候,格栅在没有告诉叶寺铎的情况下跑回来,期间沈策还打着工作的名堂出国一趟却跑去看她,当时独身一人漂泊他乡的格栅下了公车后往居住的公寓走,沈策就在那天,一身白色风衣长身玉立的倚在她公寓门口的门柱上,见到她的时候他张开手,格栅满眼都是惊喜的跑过去扑进他怀里,他抱着她转了好几圈后笑容满面的问她,“想我没有?”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呢喃了句Very much,沈策心满意足。   回国的那天她被沈策哄得晕头转向的就真的没有告诉叶寺铎,沈策去接她的,后来叶寺铎知道后气得快断气,格栅被他瞪得不知如何是好,以前他佯装生气的时候她只要扑进他怀里撒撒娇就好了,可是这回好像是真生气了,叶寺铎转了两圈语重心长的和她讲道理,沈策不是好东西,知道花心、多情、身边的女人如过江之鲫是什么意思吗?   格栅嘟囔,“哥哥以前就这样。”   叶寺铎,“……”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3 章   日后这一段被众人知道后引发哄堂大笑,施衫嘲讽他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格栅,但是目前,此时此刻,叶寺铎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无辜的格栅,气的就要把屋顶掀了。   “你过来!”叶寺铎呵斥她走近一点,别站那么远。   格栅默默的挪近一点,再一点,然后伸手捏住叶寺铎的衣袖晃了晃,叶寺铎反手牵过她往沙发上坐下,决定语重心长的和她把沈策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从里到外解剖一次。   叶寺铎先心平气和的问她,“回来为什么不说?”   “没有不说。”她只是先和沈策见面,第二个才来见他而已。   可是叶寺铎忍不了第二,怒瞪她,“你就不怕他把你卖了?”   “你赎回来就好了。”你有钱…   “……”叶寺铎往后靠在沙发上痛苦的闭上眼睛,缓了好一阵后再继续往沈策背上滑刀,添油加醋说了一大堆,有些是无中生有的,叶寺铎就是要不惜一切断了她的念想。   格栅听得很认真,叶寺铎见她听进去了,很欣慰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后点头,孺子可教也。   格栅等他说完停下后抬头看他,“可是我喜欢他啊。”我没有看到他的缺点,看到了也没关系,我喜欢他啊!   叶寺铎一口气呛在心口,稍后针扎的感觉蔓延到肺腑里去。   沈策!他一手照看大的小姑娘就这么被他三言两语给骗走了!!   格栅扑进他怀里软言软语的用英语求饶,“格栅真的喜欢他啊,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从来没有的。”   叶寺铎口气,伸手抱她,“行,拿你没办法,以后有事别来找我。”   格栅撑起身子眼泪婆娑的看他,叶寺铎还来不及说话,她就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这个世界上有沈策觉得她的眼泪像硫酸回腐蚀人心,可第一个受不了这种类似清泉却致命的东西的是最疼爱她的叶寺铎,他抱过她赶忙伸手用拇指给她擦掉源源不断的泪花,无奈的笑了笑调侃她,“怎么?怕了?”他说气话而已,怎么可能真的不管她。   格栅啊呜啊呜的哭得伤心着,眼泪鼻涕蹭了叶寺铎一身,施衫一进大厅就见到这么个恐怖的情景,赶忙扔了包包问,“怎么了这是?叶寺铎!”   叶寺铎还没开口,格栅一边蹭他眼泪一边跟同样亲的嫂子控诉,“哥哥不要我了。”   施衫看叶寺铎,后者摊手表示无辜,施衫踢他一脚,“把人弄哭了你!”   叶寺铎苦笑一声,抱着格栅不得不和早前高高在上的样子换了位置,软言软语的哄她,“乖啊,哥哥开玩笑,不会不要你好不好,不哭了啊!”   她依旧啪嗒啪嗒无声的流泪,也许是从小教会她长大的叶寺铎在她的生命里来说太过重要,突然这么一个人说不要她了,以后不管她了,小姑娘受不了,纵使是玩笑。   叶寺铎没办法,对自己狠了狠心说,“哭花了眼沈策见了不喜欢了怎么办?嗯?乖啊不哭了。”   格栅默默的在他肩上蹭干了泪花,叶寺铎仰天叹了口气,“你喜欢就好,沈策要是敢胡来,”他顿了顿,云淡风轻的说了句,“我剁了他就好了。”   沈策晚上见到格栅时还是看出了点端倪,搂过她恶狠狠的问,“谁惹你哭了,老子剁了他。”   沈大公子气场强大,格栅看到了他背后发射出的外焰里叶寺铎和他互相残杀的一幕,她心有余悸,推他说不许说他哥哥的坏话。   沈策立马就明了了,也知道叶寺铎因为什么事把她弄哭了,他暗暗流了一把辛酸泪,叶寺铎这个过河拆桥的东西,玩的时候懂得分享,馊主意和美女他从来资源最多也最好,M的回过头来就数落他一身风流,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但是说多了也都是泪,谁让他爱上了他家的姑娘呢?要是叶寺铎敢染指他的妹妹…沈策抽了抽嘴角,叶寺铎…怕是早被他剁了。   格栅这次回来带了导师的一封信给官辛,但是官辛这几天好像回官家了,她见不到人就整天被沈策控在身边柔情蜜意着。   等到格栅终于见到官辛时,G市已经年尾了,春节的气息很浓,上个月的大雪纷飞里夹杂着许多血腥味,官辛回家的那几天官家倒是安然无恙,她走后官家就乱了天了。   从盛夏到隆冬,再到春将至,G市传了许久的南官分家终于落下帷幕,官辛比预料中的得到的还要多,因为她离开官家的那天驱车去了她母亲哪里,晚餐时分官圳廷居然也来了,这是官辛记忆里他们一家三口唯一吃过的一顿饭,唯一一顿。   后来官圳廷在发布会上宣布放权,第一把交椅继承人是三公子官韩,大公子主打海外市场,得到的也不少,但是这却对官辛大有益处,因为官韩对她好,官圳廷确实费了心。   然而官家有一些人,却不止什么都没有得到,还被抽走了一些,所以G市血腥味跟浓。   把她不想要的转了一些到她母亲的名下后,官辛约官韩吃了顿饭,官韩问她什么时候结婚,官辛调侃他,“我给的很满意是不是?急着要回馈点什么。”她有一半的股份给了官韩。   官韩笑,指着城西老市区方向的地方,“那栋以前你很喜欢的宅子,现在在我名下,你结婚的话就给你当新婚礼物了。”   官辛笑着不断点头,“以前是很喜欢,”因为那里离她母亲很近,“现在不喜欢了,你留着吧。”有时候不是不喜欢一样东西了,而是发现,你不适合去喜欢,正如她和她的母亲,追求的东西永远南辕北辙背道而驰,以前她不忍心放下这个她‘唯一’的亲人,后来发现无能为力的时候就随她,只要不反对她的决定就好,现在她所有事情都了结后一身轻的时候,觉得似乎可以理解一点点了,那就不用再去烦扰她了。   官圳廷也约她单独吃了顿饭,官辛调侃说最近都被大财主约,有钱途,官圳廷宠溺的笑,说了一些以前很少说过的话,说到官亦的时候,官辛才认真听了起来,也说了结婚礼物,官辛说,“那一份不就是吗?”她从前从来不会这么明知故问,这句话问得有些目中无人没大没小,却是她的立场,表明了她就算官圳廷不同意,她也照样我行我素的无所谓。   官圳廷也不恼,“官亦没跟你说过吗?”他从来没有不同意,况且,这个女婿还挺上道,礼物一直在送。   官辛回去后抓了官亦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可他就是不说,她心里美得不行,不说就不说吧。   格栅那天晚上把信给她送来,两人聊了一会儿,人就被沈策接走了,官辛打算近期过去看一看挺照顾她的导师,夜里官亦搂着她的时候问她为什么不继续追问。   官辛一口咬住他的下巴,“你不是死活不说?”   他挑起她的下巴吻上去,“想引到别的话题去,你却就这么断了。”   “什么话题?”   “想在哪里办婚礼?”   官辛愣了愣看他,末了轻轻笑着枕在他的手臂上,“都可以啊,或者,出国吧。”   官亦料到了她不想在这里,噙着笑点头。   格栅回国的时候沈策冒着被叶寺铎剁了的危险去送她,叶寺铎转身的时候他跑上另一架飞机随她而去。   后来叶寺铎也无能为力。   官辛最在乎的官练,近来也不知如何了,只知道官家的风雨没有波及到她,沈琮回去的时候应该是被带走了。   官辛正面见识到边起阳时,是在他和官钥的婚礼上,很隆重,过后官辛就和官亦出国了。   【完结】谢谢…二零一五年七月二十六号下午十四时三十一分 作者有话要说:  心血来潮胡乱折腾的乱码…谢谢贡献点击的朋友,这就再见了呀! ╭⌒╮黎默整理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