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市刑事案件频发,黑恶势力猖厥,公安机关的枪库被盗,治安形势危如叠卵。异地为官的市公安局长林文龙,陷入了黑恶势力的重重包围中。他自己很快融入了这个大漩涡。终于,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物,在每一个关键时刻给他提供帮助,从而帮他揭开了重重迷雾…… 神秘红颜 第001章、老城旧貌换新颜   江南有个地方,名叫老城,所谓老城,其实就是历史悠久。   这儿是长江与西水河的交汇之处,与长江上游的重庆差不多,在长期的自然进化过程中,人类经济生活,长期依赖水运方便,因而自然而然,人们在这江河汇集之地聚集,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人口集中的宜居城市。   这里山青水秀,地灵人杰、埠华物丰。当历史潮流推进到了改革开放的大好年代,这老城如枯木逢春,终于又迎来了新一轮的蓬勃发展时期。   毕竟是地级市,市委市政府也敢大手笔,与沿海地区搞比学赶超,房地产业蓬勃发展,一片一片的新楼盖起来了,旧城改造也在积极推进当中,一座座高楼,迅速拨地而起。   在市政府大发土地财的同时,一批房地产开发公司应运而生,财大气粗、比较有名气的要算华峰、富豪、东方红三大房地产开发公司。   华峰房地产开发公司,它的老总是市人民政府唐仁标的堂弟唐卫毛;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它的老总是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储少良之妹储少红,及其公子储海天;东方红房地产开发公司,它的老板是市国企水泥厂改制后,发了大财的老总曾立祥。   这三家公司的发展如吹气球一样,迅速膨胀,在老城的发展过程中,相互攀比、相互竞争,形成了种种微妙的关系。   华峰方面,队伍庞大,势力雄厚,信息灵通,人气旺盛;富豪则成为市场新贵,因有公安做后台,他们敢打敢杀敢拼,迅猛开创出了一片新天地;当然东方红方面,也绝对不是吃素的,他们广结官缘,闷发大财。   竞争也是必然的,但你死我活的现象,一时不曾马上发生。因为在城市开发初期,毕竟可用的地皮多得数不清。仅一个城东新区的开发,就有十来平方公里的土地,可以容纳上百亿的投资,形成上千亿的效益。这个蛋糕实在太大了,大得任何一家公司,都无法独吞得下。   仅仅一个花花世界开发小区,就有几十公项的土地,上百栋的新房,大家都热火朝天地在这里盖楼发财,那个热闹场面,让所有的老城人,都心情激动、兴奋不已。   取名花花世界,这是市委副书记黄建明的杰作。那年长江发过大水之后的深秋,储少红建好了正东门的花花公子——一栋豪华大酒店后,请黄建明提字。明明是要他写花花公子的,他想了想,却写成了花花世界。大家一看,好啊,这大门上正好就用得着,花花世界四个大字呢!他的笔力酋劲,字体宝满,有十足的霸气与美感,官场少有的书法家呢。   当然,他提笔还写下了花花公子四个大字,做成金装字,贴上了这栋大楼。从此,老城人就把这城东新区,叫做了花花世界。这名字好喊好记,马上就被人民认同,于是歪打正着,流传开来。   花花世界的东西南北四大区,分别由三家公司承建,里面的一期工程开工,即土地平整、通路、通电、通水工程进驻时,市委市政府就做了重大开工庆典及宣传的。花花世界的二期、三期工程完工,已进住了上万人,办起了市场、医院、学校。市委市政府的官员们每次都要到现场,召开隆重的庆功大会。每每场面火爆,人头涌动。市领导们一个个派头十足,俨然老城大佬呢!   几年建设下来,现在这花花世界已经成了一座新城。当建设新城的圈地运动完成之后,这几家开发公司之间的斗争,突然间就猛掐起来,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变得你死我活来着。   当然,明刀明枪的时候肯定有,但背后捅刀子的事,越来越成了被他们利用的高招。围绕着利益之争,一曲曲、一幕幕惊天动地的现代版疯狂大戏剧,就在老城精彩上演了!   1999年的中秋佳节之后。这天黄昏,当市委市政府,举办的花花世界第三期工程,完工庆典宴会结束之后,市委副书记黄建明,感觉自己喝得有点多了,于是提前开了溜。   市里面每次有这样的重大活动,人们自然而然以市委马书记、市政府唐市长为中心。他黄副书记前面,经常还有市人大主张主任、市政协李主席挡着呢,他最多也只能算个市委老五。要是市委常委、军分区杨司令在场的话,他就只能排行老六了。   官员这么多,少他一个当然无妨。他跑了,也不是回家了,而是被富豪房地产的老板储少红喊走,兴奋地快活去了。黄建明与富豪储总的关系,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那是十年八年的老关系、铁关系了。在老城官场,他们的暧昧关系,差不多就成了公开的秘密。 第002章、对她的感觉淡多了   储少红在东湖路128号盖了一座豪华别墅。东湖路这边,这些年建成了大量的别墅,俨然成了富人新区。   她之所以选中了这个地方,是因为它位于城中偏西之处,有山有水又清静,十分适宜居住。黄副书记在宴会上得到了储总的传情通知,他们在花花公子大酒店前汇合后,一车直接杀到东湖路家中。   黄建明认识储少红,那还是当年,他在龙江区委副书记任上的一件美事。他那时到新开张的富豪大酒店喝朋友的喜酒,得知这家酒店的老板竟然是个美女,他有意想认识认识。于是在朋友们的引荐下,饭后与储总愉快地见了面。   那时,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三十来岁,一袭白纱、珠光宝气、满身银光,神情高傲至极,走过哪里,都会留下一道金光、一片香雾。特别是那个圆圆的永远微笑的脸蛋,白嫩好看,真的让他心生爱慕,止不住产生出想去一把的冲动。   她给黄副书记的印象如此之好,正是他心目中的那种小家碧玉的味道,娴静端庄、雪肤花貌、香娇玉嫩,那种感觉就上了心头,心里燃起了一把之火。   黄建明与她和朋友们在一起喝茶,与她谈起了富豪大酒店的投资、经营情况,得知她是一个有着上千万资产的美女大老板,而且没有了男人,这贼心顿时变成了一个开水锅,心血直往脑顶上翻,弄得他口水差点流淌了下来!她对他更是顾盼生辉,他的垂涎欲滴,让她心生荡漾。   那是怎样的一份欢悦啊,对对方充满了好感,期待把她(他)揽进自己的怀抱。   储少红青年丧夫,现在正是花红叶绿之际,那个青春荡漾,让黄开建明马上就知道了她,是一个心灵饥渴,正发着饥慌的骚婆子。她看着区委副书记黄建明,心里有了一种在黑暗里见到光明的感觉。男人出车祸死后,她一直在物色新的意中人。眼前这位四十来岁、相貌纯朴、风度翩翩的黄建明,就这样理所当然地进入了她的视线。   两人你情我愿,十分谈得来,她佩服他学识渊博,才华出众,他侃侃而谈,十分的优雅;他佩服她魅力十射,青年有成,财富敌国;两人相互理解、相互爱慕,当即互报电话,互道关怀,打得火热。朋友们也有意帮忙,似乎要促成他们的结合。当即开他们的玩笑说,你们两个这样谈得来,莫搞到一起去了呢!故意给他们搭上了情感电线。   这一对野鸳鸯,一个是见不得鱼腥味的野公猫,一个是一身鱼腥味、骚性十足、正发幽情的叫春母猫。几次电话聊天之后,他们终于把自己的心思,明白无误地告诉给了对方。   黄建明对她温柔地说,我心里有你,晚上总是睡不着呢。   她也温情默默地说,你骗我的,你一个县领导,美女围着你打转转,看得上我这样的残花败柳罗?   他大声说,你真的不相信我么?我发誓,如果我骗你的话天打五雷轰!你在我心目中就是月里嫦娥,就是美貌无比!   她这才欢喜地说,那你为什么不约我出去玩呢?   他高兴地说,好,明天,我们一起到了野鸡湾度假村游玩,你去么?   她大声说,只要你来接我,我就跟你去。你让我去美国,我都跟你去!   第二天,黄副书记班都没上,就直接到市里富豪大酒店,接了储少红去了野鸡湾度假村。他们在那里搞了一次欢畅狂饮之后,开了一个房间,终于抓住了那个颠鸾倒凤的机会。从此,他们便一直保持着比较稳固的关系。   这些年,黄建明与储少红相互勾结,一边升官一边共同发财,两人各取所需,这种关系于是一直较好地维持了下来。储少红在东湖路128号,修建了这座别墅后,黄建明便成了她这里的常客。可是现在当了市委副书记的黄建明,心已经玩野了,对储少红的感觉也淡多了,这储少红是越越感觉到了那种被弃的危机。这两年,她盯黄建明也多了起来。   在花花公子吃了晚饭后,储总载着黄副书记,一车开到自己家的院子里,停好车后,黄建明与她一起下了车,两人直接上了二楼。   黄建明壮着酒性,与储少红一进入房间,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欢快尽情地拥抱,尽着做的职责。储少红十分的饥渴,她挣脱他的搂抱,直截了当地来帮他脱着衣服,喃喃地说,建明哥,我好想好想啊。   让他仿佛到了日本国,遇到了一个温婉美丽、月貌花容的日本娱妓。他成了一个充满荷尔蒙的怪物。他们脱光了身子,欢快地再次吻在了一起。 第003章、那种感觉真爽啊   她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他,要尽一切努力把他留地身边。她虽然已青春不在,韶华即逝,可她的柔情还在。她向他抛递了一个格外的媚眼,尽力显现着自己的美艳,媚态如风、千娇百媚,一心想把这个男人迷住。   她帮他,温情默默地牵着他来到了洗澡间,幸福而温柔地对着他甜甜地说,建明哥,我们一起洗澡吧。   黄建明因为喝了点酒,对于现在这种状态,感觉真她***好。看着她竟然又是那么的瑰姿艳逸、撩人心怀,真的让他死而无憾啊!他色眯眯地看了她一眼,乐呵呵过去拧开了热水龙头,调好水温,搂着她让淋浴从头到脚,哗啦啦地淋了起来。   黄副书记心中快乐无比,涌起了男人的冲动。小弟那里显示出了勇武的生机,他当然欢欣鼓舞,任它显示着男人的威力,竟然还打起了我真的好想你的口哨。她贼美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那里像站在百米起跑线上的勇士,只等一声令下,就将为他们的快乐勇住直前,她的脸,欢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荷花。   他轻松地享受着温水的滋润与,一点一点擦拭着自己的这身零件,给自己做了个十分清爽的保养,接下来准备不遗余力地去投入战斗。   她今天也喝了些酒,显得格外的灿烂妩媚。她仙姿玉色、香艳夺目,让他心灵颤抖着呢。她是那么痴情地盯着他的身子,着他强健的胸肌、壮硕的、英勇的小弟。情深意重地帮着他洗浴,显得恩爱有加,又如饥似渴!   他终于无法自持了,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狂咬起来。色眯眯地对她说,少红,你知道吗,我的心灵在为你颤抖啊!我仿佛又回到了那次,野鸡湾度假村拥有你的时候!你知道吗,你在我的身边,我都快要发疯了,我真的想吃了你。今生今世,我都不愿离开你。来吧,我现在就把自己完全彻底地交给你!   他搂住了她的腰子,怀里像抱了一条鲜活的龙鱼,他们是多么的啊。他不自觉地把右手移到了她的下面。她那最最神密的地方,就像一个强大的磁场,将他这一块白烂铁,强烈地吸引住了。   她喃喃地说,建明哥,我要你的。我想啊,我好兴奋,我看到你在饭桌上,那么明媚地看我,朝我点头,我就知道,你今天会要我了!   他的手十分自然的伸了下去,在她那爽滑的神秘地方拨弄着,她***爽啊。她帮他洗,他帮她擦,在这洗澡间里,他们演奏出了一曲欢快的协助曲。他们相互帮助擦拭了身上的水珠,抱着各自己的衣服,直奔了卧室。   他们关了大灯,让室内的壁灯亮着,谁也没有说话。她是那么的柔软缠绵,真的就如一盘熟透了的炖肉,是那么的细腻、爽嫩、甘美!他也凭着酒劲,成了一个奋勇前进的斗士。   他们在昏暗中绞合着,释放着全部的能量、所有的。这次欢悦,成了他们这最近几个月以来,最惬意、最满足的一次。他们真有了一种飘渺如仙的感觉。   黄建明心想,老子快五十岁的人了,能够达到这样一种境界,真是难能可贵啊,难怪有人吟出了宁为花下死,做鬼也的千古绝唱,真她妈的痛快啊!   她比黄副书记还要饥饿,要求还要迫切,更加的主动与疯狂。真的享受到了一场美妙的刺激!   他两已如梦如仙,有了一份奇妙无比的感觉,他仿佛化做了一缕太阳光芒,全部照进了她的肚子里;她在他的身上舔着,仿佛要把他全部吞进自己的肚子里。他们就这样互动着,配合着、快乐着,让生命在欢快的情爱里,得到了充实与升华。   黄建明看着流光溢彩、若醉的她,自己的生命似乎已经停止了。从她的神态可以感觉得到,此时的她,也许就是这世上最完美、最幸福的女人了。就这样一个美丽可怜的女人,她已跟了我十年,我现在应该放弃她吗?   他看着她轻轻地问,你今天还满意吧?   她无力地点点头说,我快要死了,我要快活死了!   他告诉她说,我也一样,我现在头晕目眩,我好想死在你的怀里啊。   她说,好吧,我们这一辈子,就这样快活死吧!   他微笑着说,难怪有人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啊,真是她***爽呢,只可惜我老了,以后没有怕是没有这个能力了。   她轻轻地说,建明哥,我满足了,你放吧,今天我真的满足了,你来吧,你放到我最深处,我要留下这最最美好的记忆,我想你抱着我永远幸福地睡去。   她那香消玉殒的疲惫状态,让他心生怜爱,得到了她的提示,于是向着她那最最神奇的港湾发起了总攻。 第004章、想起那个小美人   他们终于风停雨歇了,黄建明搂着湿漉漉的储少红,对她说,你今天真的让我得到了快乐,我要感谢你。   她说,只要你对我总是这么好,我们会更加幸福、更加快乐的。我们可以去国外旅游,可以到那些没有人打扰我们的地方,去安静生活,只有你与我。   他笑了笑说,现在还不可能,我看你也精疲力竭,要起去冲洗一下,这全身的汗汁么?要不,我用毛巾帮你擦擦吧。   她说,好吧,我不想去洗了。他于是帮她擦了擦,自己也擦了一上的汗水,疲惫地关了电灯,把被子轻轻地盖到了他们两人的身上,好好地躺在了。   他右手穿过她的脖子,把她搂到胸口,有了一份真正的男人情怀。   她心旷神怡地说,你今天真行,我好喜欢啊,请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对你好的。我多么想要你,就这样好好地拥抱着我过一辈子呢。   他将她搂紧,心情激动,流下了一行泪水。他虚情假意地说,少红,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从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了你,你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建明哥,你为什么那么多天不来看我了呢?你为什么总是不接我的电话呢?你是不是像她们说的,与那个小狐狸精好上了啊?   他吻了她,然后轻轻地对她说,我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有可能去找小美人、小狐狸精么?再说我们的换届选举就在眼前来了,我也得活动一下吧。如果马书记升了上去,我不当书记,至少也要弄个市长当着才行啊,你不要疑神疑鬼才好!   她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原来是这样啊,她安慰地说,我是不会相信别人的谣言的,我相信你对我是真心好。我们相处十来年了,我把自身一切美好的年华都献给了你,你不会辜负我的。   他说,是的,我们一直会这样好下去的,好目子还在后面呢。宝贝,我们睡吧。   她于是葡伏在他的的胸口,安然幸福地睡着了。   黄建明这时却并没有能够睡着,他心里真的想起了那个,最近才好上了的小美人严君秀。   那是前一个多月的时候,正是江南秋高气爽的最美好时光,因为自己在市委这边主管经济工作,理所当然地分管着招商引资事务。   那天中午,市长唐仁标打电话告诉他说,黄书记,加拿大那边来了一个老华侨,他来大陆考察投资环境,这两天与我们市政府进行了一些洽谈,我看他们是真的想来投资,是不是你也出面来接待一下,马书记出国学习考察去了,市委那边由你在管事啊。   黄建明听说来了一个老华侨,于是问,他来投什么资?   唐市长说,他们想来投资办一个人造白蛋白的生物医药工厂,他们已在深圳特区选了一个地址,还想在内地选取一个地方办一家厂子。他们说投资上亿呢。   我们也咨询了国家发展部门,这人造白蛋白是高科技,只要一建成投产了,效益肯定好得不得了。按他们说的,一年光上交税收就有上亿呢,这种产品在国外供不应求,外国那些富人怕死,这人造白蛋白对他们而言,就是一种生长不老药。   黄建明也知道,市场上打的那种丙种球蛋白,就是从人体血液中提取的,确实能提高人体的免疫能力,小小的一瓶,贵到三四百块钱,在国外听说要卖上千美元呢。   他们来办一个这样的生产厂,那么我们老城市的经济增长点,不是又有了一个重大保障么?于是他高兴地说可以,问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唐市长说,你们中午已经从深圳那边过来了,下午六点钟到吧。我们先安排在老城大酒店吃晚饭,然后陪他们看看生产厂地址。他们说离市区不要太近,也不能太远了,放在郊区比较合适。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黄建明看到的那个老华侨并不老,六十岁都不到,样子像国内的一个农民,真的其貌不扬。可是他带来的两个随从却不得了,秘书是医药学博士,业务经理是经济学硕士。   那天下班时,他得知那个华侨来了,与唐市长亲自到火车站去接了人。唐市长向他们介绍了他,这位是我们老城市的市委副书记,黄建明同志。现在书记不在家,市委那边全盘工作由他负责。   明明是他自己负责,他却说是黄建明负责。黄副书记也不反对,因为他发现了华侨身边的业务经理是一个大美人!说他管事,说明他有地位有身份。   那华侨三人的名字、地位、学历是听他的秘书说的。   这位就是我们张总,祖籍在你们江南永水县麻布村,他就是在西方社会比较有名气的实业家张梦乡教授;这位严小姐,是我们公司的公关部经理,名叫严君秀,她是大陆江北人,经济学硕士;本人张俊丰,美国华侨,张总的秘书,医药学博士。 第005章、开始喜欢上你了   这三个人的来头确实不简单,黄建明认真看了看他们。他们装束得体,精明开朗,气质优雅,与他市委副书记、市长们在一起相处,也神情淡定,举止谈笑颇有分寸。   他们与黄建明、唐仁标热情地握过手之后,唐市长说,张总,上几次,你都不肯吃我们市政府的接待餐,这次投资的事情总算谈成了,我们可以签合约了吧?今天,我们市委黄书记出面请你们,我们在一起吃一餐晚饭,你总得给我们的面子了吧?   张总笑呵呵地说,好,但不要搞大的排场,一,就我们现在这几个人,包括你们的司机、秘书,只搞一桌;二,菜不要多,一人一个,多了是浪费,我们不要那么搞铺张;三,这餐饭,就算是我请你们两位领导的,费用就不要公家出了,以后我们办厂的事,还要两位领导多多关照啊。   他这一番言语即出,让唐市长与黄书记心里十分的敬重,这实业家就是不同凡响,干脆、实在!唐市长说,好,就依你张总的意见,我们不再加人,就我们这几个人,开开心心地吃顿饭,喝杯酒,交个朋友!   于是大家客客气气上车,一路直往老城大酒店进发。张总与他的秘书上了唐市长的车,严小姐欢快地上了黄副书记的车。   黄建明在车上与她轻轻地盘谈起来,小严,你是那一年出国留学的啊?   她说,黄书记,我是一九九四年秋出去的。黄建明笑着说,你出去也有五六年了,怎么一点乡音也不改啊。她说,我出去时都二十多岁了,改不了了。   他问,你们这次到大陆来投资,准备了多少资金,是真的要在深圳与老城同时建厂吗?   她说,是的,我们张总准备投资五亿美金到大陆上来,在深圳那一家合同已经签了,地皮也平整了,正在盖厂房呢,哪天,黄书记也过去看一看,考察考察?   黄建明心里十分高兴,马上答应着说好呢。他们在车上谈起了他们的家乡、亲人。她说来得匆忙,我还没能回去看看我的父母亲的。黄书记得知她是从江北五里坪六寨县农村,考出去的流洋生,心里十分的佩服。   他大胆地问了她一个问题,严小姐,你结婚成家了吗?她笑了笑说,黄书记,我读书都读成老姑娘,没人要了!   他马上说,小严,你那么优秀,你不要太挑剔了啊,你是不是一定要找一个博士生才嫁啊!她也笑着说,我要嫁就要嫁一个像你黄书记这样的官场中人,年纪无所谓,就是要有地位、才情、事业。   黄建明笑呵呵地说,我不行,我不行,我即没有地位,也没有什么才情,更谈不上有什么事业在哪里。她大声说,黄书记,你真的太谦虚了,我都已经开始喜欢上你了!   黄建明听了心花怒放,他笑逐颜开地说,小严,你别拿我开心啊。你这么优秀的才女,不肯留在内地发展吧,你要是肯留在我们老城市里,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我帮你介绍一个,像我们司机小陈一样的帅哥,跟你做朋友的。   司机笑了笑了,腼腆地说,我没有文化,人家明说了是不喜欢的,她要的是黄书记这样有事业、有地位的男人。她说,对,你的司机说得对,我都跟张总把工厂开到内地来了,我还不得把家也安在这边啊。   黄建明又问,张总给你们多少钱一个月啊?她笑容可掬地说,我们说年薪,一年也就一百万吧。他又问,你与张秘书,哪个的工资高些?她欢快地说,我与他的工资是一样的。黄副书记连声说,好啊,好啊,比我们当市委书记的工资都高啊!   她笑着说,你们不同呢,你们其他收入太多了啊。我们就这点死工资呢。他大声说,你们好,你们真的好呢,一年当我十年呢!   就这样,黄建明认识了这个从美洲留学回来的严小姐。   他们的车子将张梦乡一行三人接到了老城大酒店后,唐市长带着他们去了红玫瑰包厢。真的不再喊其他党政军的领导来陪了,就他们三个加上唐市长、黄副书记,以及他们的司机,和等候在这里的招商局局长王新华,一共8个人。   王新华把那一式二份的合同意向书,在包厢里拿了出来,让张梦乡、唐仁标签字以后就各自收了一份。然后高兴地招呼大家入席。   张梦乡见桌子上的菜有十二个,比我们人数多了四份,于是对黄建明与唐仁标说,唐市长、黄书记,我说过这餐饭虽然算我请你们的,但我也说过一人一个菜,现在多了四个,这样的浪费还是不好啊。   王局长马上说,张总,这是火锅的填料,你看看,他们都还是生的,没有超过你的要求啊。张总看了一下,是有五个盘子放着豆腐、血旺、海带、生菜、羊肉卷,于是笑着说,不超过就好,唐市长、黄书记,我们开始吃饭吧。 第006章、身上像点燃了一把焰火   大家坐定了,张总坐在了唐市长与黄副书记的中间,黄建明的右手边是严小姐,唐市长的左手边是张总的秘书,再过去才是王局长与司机小陈、小唐。   现在的领导接待宴,司机原本是不入席的,可是张梦乡说,我也是平民出生,也从干苦力起家的,我的秘书、司机出来,从来与我一样的待遇。于是小陈与小唐就入了席。本来人数就少,再开一席,那就更加浪费了。今天坐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关系。   开始喝酒,张总不让上白酒,不管是茅台还是五粮液,他一概不要,只要了一瓶葡萄酒,喝的时候,还必须加兑一半的雪碧,或其他汽水。   黄建明与唐仁标都是酒鬼酒仙,这点汽水喝下去,那不叫做喝酒,只当是陪着他喝了点饮料。但喝这酒的气氛很好,听张梦乡诉说,他到海外这些年的发家历程。   他说,我是江南永水县人,那还是文革年代,国内乱得很,也没有饭吃,于是我就与几个同乡决定去苏联。我们走了三个月,到了黑龙江,可是到了那里,雪已经融化了,边境上一见我们就追赶,我的两个同乡涉水过去了,却被打得半死,两边的军人都朝我们开枪,我差点死在了河中。去不了,我没有办法,才跑了回来。   我听到有人说去香港成功了,我当即决定过去。回到江南已是七月份,我在村子里只呆了几个小时,连夜就往南方来了。那时也没有什么吃的,就靠在路上捡煮点野菜吃,花了两个月,我一个人走到了广东,与香港的边界上。   我那时才十几岁,是听我们的老师说的,他说他收听了美国之音,知道外面比中国好过得多。外国人有钱花、有饭吃,有衣穿。我们那里穷得饿死了好多人,一家一家的都出去要饭了。我那时也是跟着大人出去要饭后,听到了别人说苏联好的。   可我去不成后,一个人马不停蹄地又南下了广东。那个时候,我为什么要走,要逃离家乡呢,一句话,就是不想被饿死。   在广东呆了两个月,我认识了一批南下的难民,于是在十月的一天晚上,我们五人一起偷了人家的一截大木头,下了海。第二天,我们真的游到了香港那边。那边有人收留了我们几个人,也给我们饭吃。好多年了,我逃到香港后,才得吃了一碗大米饭。   因为我还有点文化,我被招进了一家轮船公司。在香港呆了近一年,我学会了英语,我得到了一个去欧洲的机会,我成了一名华工管理员。到了英国后,我发现外面的世界真的好多了,我于是在那边一边工作,一边学习,终于读完了大学。我知道了美国是穷人的天堂,我大学一毕业,就去了美国。   我先进了一家农场打工,后来我又去了纽约,进了一家制药厂。我从工人干起,干到了工程师。后来一个朋友约我去投资地产业,我把自己赚到了的那点钱,从与朋友买地皮开始,慢慢地发展了起来。   后来我进入了股市,得了一点钱后,在旧金山买下了一个制药厂,就这样,终于走到了今天。我虽然在国外打拼多年,可得知我们国家搞改革开放,帮助穷人过小康生活,我就想回来为家乡人民做一点有益的事。   唐市长说,张总的人生经历即坎坷又丰富,真的是一部上好的成才史,让我感动,令我敬佩!来,我敬张总一杯,祝您身体健康,事业兴旺发达,到大陆来旗开得胜,发财发大财,为家乡发展,做出更多更大的贡献,名垂青史!   张梦乡说着谢谢,谢谢,与唐仁标喝了一口,黄建明也敬了他一口说,祝张总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严小姐频繁举杯,喊黄书记、唐市长喝酒,黄建明心里高兴,与她频频碰杯,看着她那无比妩媚的样子,心里有了一份特别的情感。   他们吃过饭后,唐市长、黄副书记、王局长亲自陪同他们,去看了位于城西水仙湖区的那一块办厂地皮。   黄建明与严小姐坐在车后坐,让王局长坐了副驾驶室。严小姐先是主动抓住了黄书记的手,那个兴奋呀,让黄建明身上像燃起了一把火焰。他们虽然不说话,可是她那么一直抓住他的手,让他像做了贼一样的兴奋、惶恐、慌张。她在黑暗之中干脆靠到了他的身上。   黄书记心情那个乖张啊,真是她***美,真的就像揣了一只小兔子在怀里,那个心就要跳出来似的。   把张梦乡与他的助手,送到老城大酒店歇息时,严小姐给黄副书记一个格外大胆的一个吻,对她说,祝两位领导,今夜做个好梦!她像玲铛般地欢笑着进了电梯,给黄书记留下了一个无穷的美梦。 第007章、我把严小姐留下来   这天晚上,黄建明几次睡着后都笑醒了,这严小姐分明对他有意啊。可是自己没有她的电话,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他心里美美地想,会有的,还有的是机会。于是第二天,他又去陪伴了他们,请他们吃了早饭。并且与他们交换了名片,取得了联系。   张梦乡的秘书张俊丰一边吃饭,一边对黄建明说,黄书记,我们现在与贵地签下的还只是意向合作协定,我们在贵市要建厂,一个是要进行工商登记,这就要有一个会计公司的验资证明,我们公司准备在贵市里开个账户,不知你们哪一家银行业务方便、服务态度好些,我们老总准备在这边存些钱,以方便办事。   黄建明说,我们这边工行、建行、中国银行都不错,建行的手续费用低些,服务态度更好些,你们就把钱存建行吧。至于验资报告,我可以让市财政局所属会计事务所帮你们做一个就是了,你们的资金到位后,这个工作应该不难办。   张总说,黄老弟,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现在的资金主要是投在了深圳市,至于内地,我们还考察了三个地方,除你们这里以外,还有临江市、东源市、西源市,我要看哪里的投资环境好,办事效率高,政府领导支持力度大,我们才决定在哪里投资办厂。   现在看来临江的力度最大,他们由市委书记亲自出面,到我深圳的公司看了以后,马上就给我注册了一家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也给我搞了一亿美金的验资报告,但是,我是江南永水人,不想把钱投到江北去,是想为家乡人民致富做点贡献啊。   不瞒你说,唐市长让那个王局长陪我们小张、小严办了两三天,一个验资报告都办不下来,我对我们家乡父母官的办事效率,有点失望啊。   黄开明听了后说,这事我亲自陪张秘书与严经理去办。我问问要哪些手续。于是他打了市工商局张小平局长的电话,问明了公司注册要那些东西。张局长说了要公司名称、法人代表身份证明、注册资金证明、经营范围与规模、公司地址等。   黄开明说,好,张总,我这就帮你去办。你把相关手续给我就是了。   张总说,我的钱在深圳市应该没问题吧,现在我这边没账号,不方便打钱过来。只要是我们的钱,在中国内与沿海应该是一样的。我现在可以提供深圳市资金证明。   黄建明说好的,我看也行。即然是这么大的事,我与马书记先商量一下,是不是要先到你在深圳市那边的公司看一下。   张总看着黄副书记,然后大笑说,可以可以,我们可以尽快陪黄书记南下一趟,你实地考察过后,我们办事也许就顺利得多了。   黄建明马上向马书记打了电话,说明了张总投资的意向,以及他们想尽快注册后,动工的愿望。马书记说,你全程跟踪、全程服务,有多快办得下来,就多快办下来。   这时唐市长也来了,关于在老城这边办厂的事,一要资金、二要地皮、三要正式公司才能运作,于是决定由黄建明带队,马上过深圳去考察张总的公司与资金。   黄建明于是带着招商局的王局长与他的秘书小肖,与张总他们一起,当天中午坐火车到省城新州市,下午再坐飞机就到了深圳特区。   当然直接坐火车还可以先到深圳特区一个小时,不过坐火车没有坐飞机气派。黄建明就是要给张总一个高规格接待,以便让他把钱投到老城来。   到了深圳特区,张总说一切开支由他们公司负责,黄建明说,我们有这笔开支的,于是一切吃住由王新华局长负了责。他们一行六人,下了飞机后住进了深港国际大酒店,吃过晚饭,直接去了张总的工地。   工地如同白昼,这里挖土机、铲车、大型工程运土车,进进出出、络绎不绝,那边的包工头热情地说,张总,又带领导半夜过来看工程进度啊,我们保证一个星期,就把土地给你平出来了!   黄建明去看了他们的办公室,虽然是工棚,却也有公司名称牌匾,上书中国深圳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法人代表张梦乡;注册资金三亿美元;公司地点深南湾1245段。他还特意看了下面的那一行字,工程责任单位:深圳市人民政府建设委员会。   王新华与做工的员工谈了谈,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工程吗?工人说,我们不知道,听说是一个外国回来的华侨,买了这块地片要办一个生物工厂吧。问包工头,包工头则清楚地说是张老板的地,张老板的工程。   回到了深港国际大酒店以后,张秘书把黄建明、王新华叫到了张总的房间。把他们在深圳注册公司的那一套手续都给了黄建明。   张总当面对黄副书记他们几个人说,我与张秘书明天准备过美国去,那边业务上有点事要处理一下,我留严小姐在大陆办事,请黄书记要多多关照她哟。 第008章、打啵之声连天响   从工地回来已经很晚了,他们也不再去娱乐,各自回房歇息。   严小姐同车去,同车来,已不那么说话,不过与黄建明的眼神很对路。传电呢,当然这只是一种可以意会的东西,黄建明心里美满,却也不曾越轨。   到了第二天早上,张总过来对黄建明说,黄书记,我时间不够了,就不陪你们吃早饭了,我先走一脚了。   黄建明说,好的,张总好走,进行工商登记的事,我与小严一起去办好就是了。   为了防止被骗或出差错,黄建明与王新华在张总走后商量,回去之前到深圳市工商局去查看一下,反正他们已经提供了一套资料在自己的手中。为了不让严小姐产生怀疑,防止将来在工作中引起不必要的尴尬,黄建明决定,他们兵分两路,一路由他带严小姐还去工地上看一看,一路由王局长与小肖去市工商局,检查张梦乡他们的注册登记及资金账目。   到了早上八点钟吃早饭时,黄书记对严小姐说,我还想去看看你们在深南湾的那一块工地,严经理你陪我去看看吧,我怕找不到那个地方呢。   严小姐妩媚地说,好吧,黄书记,你不放心的话,我陪你去就是了。于是,他们吃了早饭,再次租车去了深南湾那边。   严小姐见上车的只有她与黄书记,便惊讶地问,黄书记,怎么只有我们两人去啊?你们那个王局长与你的秘书呢?   黄建明用早就设计好的那一套语言说,王局长的女儿在这边工作,小肖陪王局长看她女儿去了。严小姐哦了一声,脸上显得更加的高兴与欢快。   黄建明与严小姐来到工地上,这里白天看得更加的清楚,这里是一大片丘陵地,正在被填被推,黄建明直接问严小姐,这块地是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卖下来的?她说,我也不知道具体日子了,也就是一年前的样子吧。黄书记,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他又问,这里都在连片开发,你们张老板买了多少亩地?她笑着说,大约十来亩吧。他看着她说,这边工程谁在抓?她大方地说,张老板自己在亲自抓呀。这些工程估价、结算都是他自己一手操办呢,用钱方面的事,我们一点也插不上手,他小气得很呢。   他又问,他在美国真的是大老板吗,他的样子怎么像个农民?   他没有就直接说出他像个穷人。她笑得十分开心,欢快地说,黄书记也以貌取人啊,他就是这么个人样啊,不像个大老板的。不过中国大陆的袁隆平,不也像个农民么,可他是世界闻名的科学家啊。他那隆平高科,早就成亿万富翁了呢。我看你黄书记也不像个官,真的像个学者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看着她说,你们张老板怎么不说他的家人,妻儿子女呢?为什么不回他老家呢?   她笑着说,他不可能总说他的家人啊,他对你们已经说得够多的了,他也回去了啊,他一到大陆就回去过了。不过他的亲人在那个年代都逃荒了,死的死,流落的流落他乡,他老家没有亲人了。   哎,是这么一回事啊。黄建明也没有什檬、好说、好怀疑的了。人家能在深圳市搞这么大一块地皮,办个厂子是没有问题的。他们于是又回到了市里。他们到了住宿地,王局长回来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是的,我女儿是在这边有一个很好的工作环境呢。   既然深圳市这边政府有他们的登记,那就没问题了,他注入的资金三个亿呢,而且是美元,那就是二十多个亿的人民币啊,要是投到我们老城去,那就好了。好我们把它引进来。于是黄建明打算帮他去办相关手续。   他们退了房,出来吃过中饭又马不停蹄地坐火车赶回了老城。这一路与严小姐同去同来,黄副书记与她已是熟人,而且十分地谈得来。他们下了火车,黄副书记让自己的司机一车把她拉到了老城大酒店住下了。   由于严小姐只有一个人在这边,黄副书记对她是处处关心,亲自将她送到806房。没有别人,严小姐地看着她说,黄书记,我没有人陪,你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黄建明听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腮晕潮红、羞娥凝绿的严美人,那样子已是十分的缠绵与百般的期盼。他痴人说梦说梦一般地喃喃自语,我怎么不愿意,我怎么不愿意呢?我只是怕你……   她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对他说,黄哥,你那眼神像一把火,烧得我心里发慌啊。你喜欢我吗?他搂着她说,喜欢,喜欢,怎么不喜欢呢。然后两人便狂咬起对方的嘴巴来。啵声响连天呢。 第009章、一团燃烧的火球   吻过之后,黄建明身上那真的是燃起了一把火,那里已经直直的立了起来,把裤子顶得高高的。严美人也已经如痴如醉,如一只烤熟的烧鸡!   他放开她,他怕司机上楼来喊他,怕他一直等在下面,于是打电话对楼下的司机说,小陈,你先回去吧,我遇到了两个朋友,还要与他们在这边谈点事。小陈会意,也不说什么,开车就走了。   黄副书记把自己的司机打发走后,这才发现严小姐已经过去把门关好了。在门外挂了外人勿扰的牌子。她走到了黄建明的身边,无比甜美地欢笑着,把个黄副书记激动得以为自己到了月宫,见到了嫦娥。   严美人那无与伦比的甜美柔顺的样子,让他如饿虎扑食一般,一把将她再次拉进了自己的怀抱。色眯眯地吻了她的脸蛋,紧张地问道,严小姐,你,你真的喜欢我么?   她说,是的,我看见你这样成熟的男人,就想尝试一下做-爱。然后地看着他起来。谁说女人没有色狼,真是奇怪了。   他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心里甜美地醉了。她也尽力地把自己的身子,贴在了他的上,比小鸟还要依人。   接吻,无摸,是那么的肆无忌惮。他双手先搂着她的腰子,然后伸下去端住了她那结实的屁团团。感受着美人急足的呼吸,闻到了美人清悠的体香,怀里就像搂着一个化学反应堆,抱着一团燃烧的火球。   在806室这个静秘的港湾里,黄副书记与严美人的那份在熊熊燃烧,拥抱与接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们心灵的饥渴,于是他终于放开了她,去剥脱她身上的衣服。   他们脱-成了两条活泼的银鱼,一起手牵手去了洗澡间,黄建明打开淋浴龙头,急忙把自己的战器冲洗了一把,然后交给了严美人,说你也冲一冲吧。她于是开开心心把自己的冲洗了一把,两人连乱滴的水珠也没有抹,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卧室,来到了。   看来严美人是这方面的老手了,她虽然没有结婚,可是也算得上夹击过列强,征战过地方高官的精英人物了。黄建明上了她的炮架,真的被她操控着,悠闲快乐起来。他也不是迫及炮手,并非像一些国内高官那样容易阳萎早泄,他的并没有来得那么快,在严美人的身上,倒像是在进行一场没有竞争对手的长跑,两人在慢慢沸腾。   毕竟这是在大酒店,他们没有弄得山响,十分密切地配合着,他有时也直往她的山涧深处冲去。高低起伏,犹如一架性能优良的钢琴,任由他们演奏得碧波荡漾,猿鸣水滴。即团结紧张,又严肃活泼,玩得行云流水、高山仰止、曼妙贴切。   她发现黄副书记气喘不赢,于是让他交换了一个体位。她起来伏到了他的上,然后由她为主,继续进行快乐游戏。她不停地吻他,刺激他的,不时做个鬼脸,发自内心地享受着性-欲的欢乐。   她一边在那里施工,一边用舌头在他的脸上、胸口舔着,直到他捧住了她的脸,她才喃喃地说,黄哥,你表现真的不错呢,我没有看错人,我感觉好幸福、好性福啊。   他仰卧在她的身下,用双手着她的秀发与脸蛋,把她的头捧在怀里,认真地对她说,我好喜欢你啊,有一首歌叫做什么来着,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啊,你是我的妹妹,你是我的牵挂啊……   她温柔地说,这是大陆上的一支流行歌,歌名我也记不起来了。你真的那么喜欢我么,我能做你的牵挂啊。   他轻轻地在她的背上着,就像一个专注的孩子在玩弄一个特别喜欢的玩具。这是多么温馨、多么幸福的一刻啊。她让他无忧无虑,感觉如诗如梦一般舒适。这个女人太有魅力了,这一次性生活,让他已无法忘记、离开她了。   那份爱意到了最浓烈的时候,谁也不再说话,而是专心于快乐的游戏。她用玉臂,从他的肩膀下扣住他的双肩;他则将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的,两人像从远古穿越而来,更像两块磁铁,天然地揉合在了一起,对杀得死去活来。   她在上面显然已不能让黄副书记释放自如,于是对她说,你还是让我到上面来吧。   她喘息着让了位置,黄副书记上来,再次与她如胶似膝地缠在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车轻路熟,一场男女游戏再次进入了。他们两人的配合是那样的默契,如江河里下行的小船,随波逐流,汗水从他们的身上渗出,黄副书记的呼吸再次变得困难起来,他张大了嘴巴,筋骨暴突,精神极度亢奋地对她说,我要放、放了!   她闭上眼睛无限享受地说,你放吧,快、快给我!只见他身子发抖,他们于是胜利地完成了一次愉悦快乐。 第010章、陪她在酒店过夜   严美人给黄书记一个火烫的吻,嘴里说着,黄书记,你好利害啊,我美死了。她把被子轻轻地盖在了他们的身上,相互依偎在一起,享受着这一份温馨。   黄建明老牛吃嫩草,那是怎么样的心花怒放啊,听她说美死人了,便说,只要你严小姐想要,我天天过来陪你就是了。严小姐说,如果张老板不把钱投到你们市里来,我们两人就是再想在一起,怕么也难呢?   黄建明说,我们把你们的公司在这边注册了,把地皮给你们办下来就是了,一切工作我亲自来帮你做,这样以来,你老板就能够把工厂开设在我们这边了吧?   她说,你这样服务到家,那么我们老板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他只要在你们这边投资一亿美金,你们两年后,就可以增加一个亿人民币的财政收入。那时我要求留在这边做管理,我们两人才可以长期合作啊。   黄副书记说,没事的,我们一起把这件大事办好就是了,真的功在千秋呢。   严小姐十分地柔情,对他温馨地说,黄哥,我们一起去洗一洗吧,看你满身是汗的,万一感了冒,那就麻烦呢。   看到严美人对自己如此关爱,他在她耳边说,美人啊,我今天与你在一起都成神仙了,你让我仿佛又年轻了二十岁呢!   她说,你本来就年轻啊。你在我心目中,真的就是年轻有为的市委领导嘛。他们一边赞美对方,一边爬了起来,一前一后去了洗澡间。   他过去放了热水,从头淋起,从前胸到背后让热水冲了一遍。他对站在一边的她说,我们一起淋吧,严美人这才笑逐颜开地过去淋了淋。他把她抱住,一起淋了起来。两人十分的欢欣鼓舞。   她看着他突然问,黄书记,你夫人对你不好吗?   他有些不解一看着她问,些话怎讲?   她说,你在这里陪着我,你夫人不会有意见么?   他说,她知道我去了深圳,我还没有告诉她,我已经回来了呢?   她笑着说,你这样做,不是在骗她与背叛她么?   他摇着头说,我喜欢你啊!   她笑着说,那么你敢娶我么?   他看着她说,目前我还没有这个条件。他欣喜地看着她问,你现在是怎么想呢?   她笑了笑说,我是顺便想到了就这样说的,因为有了你的关爱,我在你们老城这里已不再孤独寂寞,我身边有了欢乐,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你啊!我当然想这种日子长长久久呢。   他说,会的,我们会有很多机会在一起的。我们的好日子才开了一个头呢。   他搂着她再一次吻了,两人转动着身子又淋了一次。他关了龙头,开始先帮她抹水珠,她也帮他抹着,然后一起穿好,一起走了出来。   她看着他有些期待地问,你是回去呢,还是你在我这边睡啊,我还想与你说说话呢。   黄副书记说,我也想留下来好好地陪陪你啊,你今天给我的感觉,真的太好太好了,我想搂着你好好地睡一觉呢。于是他们欢笑着来到了,谈起了他们的童年,青少年时代,以及大学毕业后的生活、工作、同学、朋友、家庭、爱情。   随着与严美人进一步勾通,黄建明的心里一直热火着,她说她可以不要名不要分,只要与他好下去,只要他帮助解决寂寞。他领会了她的心境,她没有男人,她要一个性伴侣。他对她产生了一份同情和怜悯,感觉自己捡了个大美女、兴了个桃花运。   他的感受真的好奇特,好轻松。两人毫不设防地向对方敞开了心扉。   她说我愿意与你在一起,让你搂着的感觉真好。她说着说着脸红了,黄建明的心跳在加快,他激动不已,一个老男人,能够得到一个美女如此看重与垂青,就是肝脑涂地也心甘呀。   两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随时都可以为对方奉献自己。有了这次之后,他看她越发的天生丽质、桃花玉面、婷婷玉立。那真是贼贼的美丽啊。   一定要把她留在身边,不能让到手的幸福昙花一现,这种美如天仙的才女,太让他怡然自得了,不能失去她,心里像揣了个不安分的兔子,狂跳不止。   他们说到了半夜,她说,明天还要工作呢,我们睡吧。   他依旧还在兴奋之中,她已不再说什么了。他于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帮她把事情办好,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看了看身边已安安静静睡着的这位雪肤花貌、香娇玉嫩的美人,十分满意而欢快,她不就是月里嫦娥么?心里止不住那份爱怜冲动,他把手伸了过去,摸了摸她如玉一般的脸,她缱绻着说,黄书记,关灯吧,我真的想睡了。   她并没有把他的手推开,而是十分快乐地享受着这一份被宠爱的感觉。他终于关了灯,幸福地睡在了她的身边。 第011章、敢用下三烂手段   在黄副书记的亲自陪同下,张梦乡的老城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注册所需的一切资料,都神奇地运作出来了,它终于可以在老城名正言顺地开张营业了。   正式签约时,连省委省政府主管经济工作的领导,与老城市的四大家领都到了场,见证了这一喜庆时刻。市里搞了重大庆典活动,就这样,黄建明成功地将严美人留在了他的身边。   现在虽然睡在储少红的身边,他想着严美人,心里如蜜一样的甜美。真的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幸福啊。   如果不是这个花花公子开业,请他们市委、市政府的头头们过来捧场,现在,他黄建明真还不愿到这东湖路128号来呢。当然他与储少红不可能翻脸,因为他有太多的事在她的手里,她同样还是他发财的一只优秀传钱手,他只能对她虚情假意地恩爱来着。   黄建明心里有事,到了凌晨才睡着了。可天刚蒙蒙亮,储少红的电话响了,她起来接了电话问,有什么事?   那边说,姨,不好了,我们在花花世界的工棚被一伙人来砸了!   她大吃一惊,大声说,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的人伤了没有?   那边说,情况也不太清楚,昨天临晨,大家都睡着了,突然冲进来一伙人,见东西就砸,逢人就砍,见他们气势汹汹,我们的工人从一爬起来,能跑的就跑,能躲的就躲了。也没有几个人受伤,有一点伤也不碍事,但是我们的东西差不多都被砸烂了。   她大声说,你当时干什么去了,这是谁做的?   打她电话的人,正是她的工头——外甥刘泽远,所以她问他干什么去了。刘泽远说,昨天晚上我回家里去了,我是接到王路的电话才过来的。工地上煮饭的家什,锅子、碗都打了,棚子也搞烂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你要过来看看吗?   储少红一听自己的工地被扫荡,她当然十分生气,于是对她外甥说,你查一下,损失多大,报个案,让他们也帮我们查一下,等一会儿我会过来的。   刘泽远说,我们的一些工人不敢帮我们做事了,他们说,怕半夜睡在,被人冲进来砍死。他们正吵着要结算工钱走人呢。   这工人一走,自己的损失就大了,她大声说,你告诉他们,绝对不会有事的,我们会绝对保证他们安全的,你舅舅是市公安局第二把手,这个案子让他处理,两天处理不下不来,我们也砸别人的棚子,打他们的人!   黄建明一直坐在听着她打电话,他也得知她的工地被人砸了。等她停了电话后,他认真地问道,倒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有点气愤地说,她妈的,昨天你们在花花世界搞庆典,他们晚上就去砸我的场子,真是搞出鬼来了!一点也不给你们市委市政府的面子啊。   黄建明说,你知道是谁,砸了你们的场子了?   储少红说,这件事闭着眼睛不用想都知道,不是华峰,就是东方红那些人干的,不可能还有第三家,别人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黄建明心有余悸地说,这事没有查明以前,是不能这样下结论的,你让公安机关查清楚,不就行了么?   储少红说,公安那一帮人,除了吃喝嫖赌,索拿卡要,他们还能干什么?不是我看不起他们,确实是他们自己无能。我不瞒你说,过来只有我们砸别人场子的份,现在人家也砸我们的了!这倒是一个麻烦。这样一搞,主要是工人的人心不稳,我们就会有很大的损失。   黄建明看着她说,你说过来只有我们砸别人场子的份,那些事,原来是你干的啊?   她冷笑一声说,你莫要管,你只管收钱就是了。   他说,我想管也管不了,但是你们用这种暴力手段对付人家,搞来搞去,人家也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你们,不就全乱套了么?   她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要怪也只能怪你没有本事,让唐卫毛、曾立祥他们得了势,我们反倒成了小三公司了,现在他们也敢用下三烂的手段来对付我们!   黄建明说,那就赶快过去看一看,想想办法稳定工人队伍的人心。他们于是起来洗漱、穿戴,把一切弄好后就出了房门。   黄建明对她说,你去工地,我就不去了,我给你哥他们说一说,让他们查明情况,陪你们损失就得了。不要他打过来,你打过去的,这样太不好了,影响我们市里的投资环境。   储少红看了他一眼说,你不去也好,公安那些人,清早发现我们两个在一起,对你也不利,我还是晓得保护你名声的。你要想办法当上书记或市长才好,我们还靠着你呢。   黄建明看看大街上此时安安静静,连晨练的人也没有一个,他于是就溜出了储少红的家院。 第012章、莫喊我赖局长罗   当储少红赶到了花花世界,发现她的工人一个个如惊弓之鸟,东城区向阳分局的民警来了几个人,在这里照相,看现场。   民警笑着说,现在储总的场子也有人敢来砸了,你们也得罪别人了么?   储少红说,我们到哪里去得罪人呢,有人不喜欢看到我们,进到这花花世界来了啊。   那民警说,这像是报复行为啊,要是针对某一个人的话,他们打烂你们工人的锅子、饭碗,没有意义啊,打这工棚干什么,他们直接打人不就得了?你说是不是。   储少红说,我们在商场上也只做了这么一点点工程,与谁有仇呢?没有哇。这是有人故意来破坏我们市里的招商引资环境呢。是想把我们富豪挤出花花世界啊。   听到储少红把这个事件,上升到了影响老城形象与稳定的大局上,小民警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这些黑心老板心地真黑呢,你们打死牛打死马,关我屁事啊。   储少红看了看打烂的现场,对那些工人说,你们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我们会绝对保证大家的安全的。你们在我这里继续做,工钱照发,不在我这里做的话,就没有工钱结算了。这是有人在我们背后搞鬼,我还要查清了再说。   那些工人听她这样说话,也就不敢与她做声了。自己那几个血汗钱,让她克扣了的话,怎么养家活口啊。   储少红当着那些民警的面,给他们公安分局的局长罗会家打了电话,罗局长啊,我在花花世界的工棚,昨晚被人砸了。我的工人无缘无故被他们恐吓、殴打,你们要帮我查明真相啊,要不,我们也到区委,区里解决不了,我们就到市里。你们这样的投资环境,我们还怎么做事啊!   罗局长优雅地问,储总啊,又发让了什么事啊?你慢慢地说请楚。   她大声说,我在花花世界的工棚被人砸了,工人被别人打伤了,他们不肯干活了,这样的事,你们不管,我就只好去了呀。   罗局长这才紧张了,马上说,我们的110出警了吗?   储总说,他们来了三个民警,但我要案件的真相,要赔偿,要人心稳定。你们要是做不到,我就把我的工人,全部带到区政府去。   罗会家听她说要组织队伍,于是连连说,我们一定马上查办,一定马上查办,我这就带人到现场来。   与罗会家通了电话后,储少红又给区委书记欧阳红兵、区长李启明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昨天晚上,花花世界发生的事件。她说,两天之内你们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要带领导工人去市委市政府。大家都莫做事算了。   欧阳书记、李区长当然对她进了一顿好劝与安慰,让她放心做事就是了。储总啊,要给我一个面子啊,我保证让公安查,你们的损失一定让他们赔!你千万别去市里啊。   她大声说,好,我给你两三天时间!那些工人听到老板与公安局长、区委书记、区长通了电话,这事不可能就这这样不了了之了,于是只得同意上工。   刘泽远让包工头去重新买了锅碗,算是把这个事件,交到区政府去了。   黄建明回到市委,他把储少红在花花世界的工棚被砸的事告诉给了储少红之兄——在市公安局当副局长的储少良。储少良倒不把这当一回事,他说,他们搞去搞来,就为了那点地皮争死,好的,有空的话,我过问一下就是了。   听到储少良答应过问一下,黄建明也就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了。近来他心里只想着严美人,可是这些天严美人去了深圳,他就像个掉了魂的僵尸。   黄建明到机关食堂吃了饭,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应该做些什么,与严美人一起把验资证明、工商证照、城西的地皮弄下来以后,他就没有什么事可忙了。清闲了下来后,黄建明在办公室也坐不住,就给储少良打电话说,有什么好玩的么?   储少良说,你不上班啊?   他说,上班有卵意思啊,我们约几个人到外面玩一玩吧。   储副局长说,好吧,就到我海天大酒店去吧。你约人就是了。   黄建明于是给招商局长王新华、政府办副主任陈志、组织部的李小华打了电话,约他们上午到海天大酒店坐起。   这坐起,是江南老城的土话,就是聚集在一起搞赌博的意思。黄副书记相约,他们当然高兴,只到办公室打了个转就溜了岗。他们也是几个老搭档了,黄建明参赌十分爽快,输钱从不撒赖、撒野,赢钱也当仁不让,于是他手下自然也愿意陪同他玩。   这储少良不同,人虽然十分聪明,可是牌技太烂,总是个输。于是到最后那一局,常常赖账,他的牌友就喊他赖局长。他认为这个名称不雅,于是说,我输了就请你们在我店里吃饭,不要钱。这个赖局长就莫喊了,让人太不爽了。   于是他们同意不喊,但饭是要吃的。因为有了免费饭吃,储少良的这家酒店,便成了他们聚赌的一个窝点。 第013章、疯狂的举动   罗会家来到储少红的工棚前,看了这些被砸的破烂,心里暗暗叫苦。***的,这是哪些,竟敢扯着虎须打秋千,真的是不怕死啊!这储老虎、储大虫的买卖是好做的么?   储总说两天不破案,她们就要组织队伍去区里、市里,这可是不闹着好玩的事。现在层层签订维稳责任制,以党政一把手为第一责任人。要是因为这个案件,影响了区委书记、区长的官位,自己的局长之位,就更难保了。   现在官场中的官员,几乎没有一个不歹毒的。临死倒霉前,绝对会拉上几个垫背的。现在只有计生工作,与维稳工作实行一票否决制,出了事,就要下官员的位子。计生工作麻烦少了,可是这维稳工作,麻烦越来越大了,这些年事情特别多。   老百姓(那些拆迁户、下岗工人、案件受害人及其亲友等等刁民)一有事就,就围堵政府的大门,让官员们十分难堪。事情闹大了,会有一大片官员被追究责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因此罗会家对储少红求公公拜奶奶地说,储总,你千万不要去,这个案子,我尽快帮你查就是了,就算是查不出,你们的这些损失我们出。   他心里想,打烂这点锅碗、石棉瓦,最多也就两千块钱的事。分局少吃两瓶酒就行了。   可是储少红说,你们出得起吗,工人人心不稳,没人做事的话,我这几栋房子一天就会有上万的损失,只要我的工人走一个,就算你们一天肯赔我一万,我也不花算。这样的事情如果再发生,我的工人不肯干活了,那就是上千万的损失,你们担负得了么?   罗会家知道她是讲歪理,但也不跟她争吵了,只是说,不会的,我们马上查,不会让事情无休止地发生下去的。哪里会有一直发生下去的事啊,这个天下还是的呢。   储少红说,好,我们就等你们两天。罗会家感觉此事非同小可,于是向储少良汇报。储局长说,你们查就是了,他们要,让她就是了。   储局长卵大皮粗,漠不关心,罗会家无赖,只得赶快向区委区政府的书记、区长汇报,说花花世界发生了打砸案件,有人砸了富豪公司的工棚,储少红要组织人员,围堵区政府的大门。   欧阳书记、李区长只好要他们加紧办案,一定要查明真象。他们说情况我们早就知道了,你们公安机关维护稳定,首当其责,一定要把案件办好。   罗局长答应着,可是这里又没有按监视器,半夜三更的,谁也不敢说,那些人是一些什么人,一批民警尽管调查了一天,也没有发现丝毫有价值的线索。   储少红从现场回来后,把侄子储海天、外甥刘泽远召集到了她的办公室。三人在他们公司里,对这一事件进行了分析。他们认为是东方红与华峰来搞的破坏,可能性最大。他们知道,马上去找他们的麻烦,报复性太明鲜了,容易被对方查觉,不如去把政府大门堵上的好,两方面施压,对他们也给点颜色看看。   可是如何去堵政府的大门,他们有了不同的意见,储少红说我们组织队伍去,停工两天算了。储海天说,那样花不来,我想还是另外用一个办法才行。   储少红与刘泽远都看着他,说还有什么办法能堵政府的大门?   储海天说,给政府的大门上锁、给政府大门口倒碴土,都可以啊,我们只要这个影响,又不一定要围他们多长时间。   刘泽远说,再大的锁,公安消防一出面,就砸开了,不如给他们倒两车泥巴去,他们就是请人拖也要好久的时间。   储少红说,这个办法好,不只堵区政府的大门,市政府的,公安局的,我们自己公司的都堵上,让他们去查。我们去闹也更有理由。   刘泽远说,怎么要把我们自己公司的门也堵上?   储海天说,我们只堵别人的,不堵自己的,他们不会一看就发现问题了么,我们把自己公司的门也给堵上了,他们再怀疑我们就没有理由了。再说倒一车泥土拦政府的门,就算查出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被当场发现,我们也可以说是为了督促政府办案的。最多就是个教育罚款了事。   他们商定后,由刘泽远按排得力人手,半夜行动去了。   黄建明与储少良他们在海天大酒店玩了一天,玩到了凌晨时分,他们也累了,就散了伙。黄副书记坐王局长的车来到了市委大院门口,因为大门于十二点已上锁,王局长停车让黄副书记在门外下了车。   王局长开车走了,黄建明在大门口,看了一下周围环境,只有大门上空的灯光明亮,一切都无比的寂静,这深秋之夜有些凉意,他打了个冷颤,于是有了尿意,他看看周围没有人,就走到门口的花台边撒了一泡尿。   也就在这时,一台大工程车,均速倒了过来,黄副书记因为拉尿,没有看那台车要干什么,只听见哗地一声,一车泥土卸在了市委的大门口。 第014章、真刀真枪地干一仗   黄建明因为那里还没有拉完,只得一边撒尿,一边大喊,搞什么鬼名堂啊。   那司机一听有人喊叫,急忙降下举起的车厢,加大油门逃走了。黄副书记连车牌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只看见是一个红色的大货车!这市委市政府大门上,突然这么平白无故地被倒了一大车泥土,黄建明十分堵心,等他把小弟收兵,拉好裤链之时,那一大堆土块,就在他眼前的大门口堆着了。   他把门卫喊了起来,门卫起来看了也无法。于是只得报警。这市公安局的民警听说市政府的大门,被别人突然来卸了一车泥土,于是准备出警。可是他们到了自家大门口,车子也被一大堆泥土挡了去路。他们只得向值班局领导汇报。陶局长得知市公安局的大门被堵,于是下令,要他们赶快请人请车来疏通。   可这时是凌晨一点了,哪里去找得到人车来,拉走这挡道的泥土呢,也只能是无法。   黄建明看到门卫报了警,他也就不管了。他是分管经济工作的副书记,又不是管政法治安工作的市委领导,他也不想管这些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他还管了,于是回家休息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这市委市政府,向阳区区委区政府,市公安局、区公安分局,以及富豪、华峰公司的大门口都被泥土堆挡住了。这一事件,终于引起了市委市政府领导的高度重视,当即由唐市长召集相关部门领导开会,一要尽快破案,查出幕后黑手;二要尽快消除影响,疏通各被堵机关、公司大门。   至于是谁所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领导们一致不得其解,疑点集中到了东方红公司的身上。鉴于案子影响恶劣,引起了市委市政府领导的高度关注,市公安局组织刑侦、治安、向阳区分局召开了案件侦破工作诸葛亮会。案件暂时确定为一起治安事件,由治安支队与罗会家负责查办。   那些来上班的干部职工们,一来到市委、市公安局、区委、区公安分局、富豪公司、华峰公司门口,就发现了大门被堵的状况,那个兴奋劲就上来了。他们一边报案,一边等待着领导们的处理意见,一边守着大门议论开来。   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围堵政府大门的新动向。过去是组织人员来堵,现在是动一车泥土来堵,不知以后会用什么来堵了。一个人大声说,用大粪堵!在北京早就有人用泼大粪的办法来堵机关大门了。好多人都赞扬说,中国的老百姓,也是有创新精神的,下一次可能真的会有人,用泼大粪来围堵政府大门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储少红来上班,也发现了大门口的泥土,她问门卫报了案没有?门卫诚恐诚慌地说,报了报了,他们警察说,区政府、区公安分局、市政府的大门也被堵了。储少红说,要求他们赶快派人来帮我们疏通!那门卫怕担昨晚守卫不力的责任,于是如鸡啄米地点头说,已经派人联系了,已经派人联系了。   储少红到自己的办公室不久,就接到了罗局长让她去区公安分局开会的电话。   这个会议是由市公安局局长陶大器主持的,参加人员有治安支队、向阳分局办案民警和华峰、富豪、东方红等几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总。   陶局长说,我们把大家组织在一起,开这么一个紧急会议,目的也十分明确。就是我们市里出现了一个新的动乱因素,你们几大家房地产公司,先是被砸了摊子,现在没有哪一家不被砸了。你们砸烂对方的摊子也无所谓,现在搞到用碴土堵政府、堵公安机关、堵对方的大门了!这是一起严重的违法事件,这样搞下去太不象话了!   东方红公司的老总曾立祥,听陶局长这话不对劲,于是打断他的话说,陶局长,你这样说,就是说是我东方红公司干的罗?我要你们公安机关拿出证据来,我们一直是守法经营的,我们的公司也是被别人多次破坏了的。你们公安机关就是这么办案的么?你当局长的,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地乱说话!   华峰公司的老总唐卫毛却笑着说,老曾,你别争,今天我们都被倒了泥土,就只有你一家公司大门通畅,这不是明显有问题么?   储少红看着曾总也冷笑了起来。曾立祥大声说,哪个做了这样的事,他娘偷和尚,一家人不得好死!你们高兴什么?谁不知道你们,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们几家老总当即横眉竖眼,在区公安分局通起娘伙山来了。陶局长大声说,你们吵吵吵,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和和气气地坐下来谈一谈,有财大家发呢?硬要斗得你死我活,是个什么意思啊!你们听我把话说完!你们要是有本事,就不要把政府扯上,你们自己组织力量,真刀真枪地干一仗。你们哪个打赢了,那个就占领导市场,那个打输了就退出竞争,又何必的,让我们公安机关夹在中间为难呢? 第015章、局面突然紧张起来   曾立祥大声说,陶局长啊,你真的鼓励我们搞啊!   陶局长也大声说,你们不是一直在这么斗吗,前天富豪公司的工棚被砸,工人被打伤,难道说是他们自己这样做的啊?   曾立祥说,再怎么说,也不能就认定是我们这些公司做的吧。我们公司不做这种下三烂的事啊。   罗会家说,谁会承认自己做了呢?我们公安机关把大家请来,不就是要你们大家提供线索,想方设法维护社会稳定吗?   唐卫毛说,我也想安下心来发财,可是我们这个外部环境真的不行,你们公安机关应该加大打击力度,你们让我来开会,是想我们共同维护一方平安。我表个态,我们公司绝对遵纪守法,配合你们的工作。现在坐在这里讲空话也没有用,你们还是多派出一些人手去查案子吧,再吵下去也没有用。   陶局长说,我们让你们来开会,不是让你们来争吵,来推卸责任的,你们越是这样,越说明你们心里有鬼。储总,你们富豪这次被砸、被堵,你们自己发现了什么问题没有?你们倒底与谁结下了仇恨,或者说得罪了谁?应该说这是明显的报复行为啊。你们要好好考虑一下,然后向我们提供出一些破案的线索来。   你们几家公司,都是我们老城市比较大的房地产公司,也是我们市里的龙头企业,你们都有事,那些小公司就莫想生存了。你们已经多次遭到了破坏与袭击,这里面明显是有问题的,你们现在也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公司应该如何发展吧。我们将派专案组,来向你们调查相关情况,希望你们能配合。   储少红说,你们破不了案子的话,我们的损失谁来赔?我们一而再地受到损害,你们公安机关干什么去了?现在让我们来开会,反而说我们自己斗来斗去,你们要拿出证据来说话,不能诬陷我们。   我限你们两天破案,已经过去一天了,明天你们还没有拿出一个结论来,我们真的要组织人员,到区委区政府、市委市政府讨要说法去了。   陶局长说,你们要是你们的权利,但不能组织大规模的行动。破坏了社会秩序的安宁,那也是违法的。那些维护公司内部治安平稳的事,你们自己内部也是有责任、有义务的,比方是哪些人去搞了打砸抢,你们应该向公安机关提供证据,是谁倒土堵了你们的大门,你们也应该发现情况,及时提供证据,帮助公安机关破案。光等着我们公安机关一家去办案,我们谁也无法保证两天就能破案的。   我希望你们几位老总配合我的工作,不要让下面的人再搞小动作了,也不要组织上什么访了,安安静静发你们的财多好!你们赚取了那么多钱,还明里来暗里去的,那些下岗工人,那些失地农民,他们那么穷都本本分分地活嘛,大家能不能拿出点合作的精神来?   我把他们几位请来,也不光是开这个会的,我们想先找你们谈谈,然后定一个共同守法、和平发展的协议。到了晚上,我们市里的唐市长、黄书记等领导还要与大空一起吃餐饭,你们看看,现在请你们几位老总,与我们的民警去谈谈自己的具体想法如何?   唐、储、曾三老总,想不到公安机关来这一手,一是对他们进行直接调查,让他们谈想法;二个是把他们限制在公安机关,什么事也不好直截了当地操作了;三是公安、市委政府的头头出面请客,不给面子不行,再闹下去,只怕真的不好收场,于是他们也就表示了理解与配合。   唐卫毛、曾立祥、储少红分别被带到了一个办公室,民警们对他们客客气气地进行了交流与勾通。这些问话的民警,比他们的领导会说话多了,只说发生了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然后就是你的想法很好,我们一定尽快落实。   反正一句话,不与他们当老总的起冲突,让他们想发火,也没有了对象。   中午是在分局这边门口的天地吃的饭,下午便去了老城大酒店。来的人也多了,级别也高了,储少红几次要走人,都是她哥打电话过来说,你要配合我们公安机关的调查,那两个办案民警任她一通放泼,说我是受害人,你们没有资格审查我,民警说,受害人也的义务配合调查啊。到了下午,她终于表示不再组织闹事,并在她的那个问话材料上签了字,按了手印。   吃饭时,唐市长、黄书记真的来了,大家见面的气氛也融洽多了。唐市长说,你们几个老总在配合我们维护稳定,只有稳定了,我们大家才得到安宁,你偿才可以发大财嘛!   黄建明说,那个倒土堵市委大门的车,我亲眼看到了!   储少红一听,当即紧张万分,想让他不要说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只能用眼睛盯着他! 第016章、你不要叫喊就是了   黄建明看见所有的人都不做声了,而且个个看着他,等着他发表重大新闻。   他看见储少红的眼睛都快要爆出来了,睁睁地盯着他,他以为她是特别的期待,于是说道,***的,昨天晚上一点不到的样子,王局长把我送到市委大门口,我一下车,就亲自看见了一台红色的大货车,装了一车泥巴,倒在了市委大门口。   我正站在那边的花坛边,我不知那个大车倒着近来要干什么,做梦也想不到,他竟然是要倒土堵市委市政府的大门!我当即大声喊,你搞什么鬼明堂啊!那个卵崽,听到我这样一声大喊,吓得车箱都没放下来,加大油门就开跑了!   陶局长马上问,看清楚了是个什么车子了么?   黄建成大声说,看清楚了,看清楚了!是一台红色的工程车。   储少红怕他说出车牌来,马上说,黄书记,你昨天那个时候才回去,搞什么名堂去了啊?   在坐的人差不多都有知道他们是关系,于是就笑了起来。陶大器继续问,黄书记,那车子的牌子、车号,你看清楚了么?   黄建明想了想,看着储少红说,那车版我当时没有注意了,只看见是一个工程车。我昨天与你哥他们,在你侄子的海天大酒店喝酒,我能去做什么呢?   他没有说他在拉尿,来不及看那车牌,就让他跑了。这话是千万说不得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不雅观,二说明自己不文明,三也反应出他生活的堕落。   储少红听到他没有说出那台车的车牌,心里才平静了下来。这时陶局长见人来齐了,黄建明这边的情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热情地喊大家入了席。市公安局的党委差不多全来了,大家与唐市长、黄副书记、唐总、曾总、储总把酒推盏,终于达成了一项口头协议,有财大家发,共同维护老城的平稳。   只要储少红这边不,搞那些上房揭瓦,闹得不可开跤的事,这件半夜发生的打砸抢事件,也就差不多过去了。实事是,罗会家他们根本查不出什么名堂来,这个案件也只能是不了了之了。   因为与储少红在一起吃饭,更因为严小姐还没回来,黄副书记也喝得开心,于是他回家的事,由储少红自告奋勇负了责。她对陶局长说,我送他回去,你们还怕我把他丢失了啊?大家都笑,淫-秽地说,你们正好,让他们搞在一起算了!黄建明则歪歪纽纽地说,扯谈、扯谈。人却跟储少红下了楼。   储少红哪里是要送他回市委大院,一车就把他拉了东湖路128号自己的家里。   她最关心的还是他在市委大门口看到了的那一幕,如果他看清了车牌或司机的话,那这个案件就会落到她自己的头上来了,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成为实事的。于是他把黄建明拉到了她这里。   她对黄建明十分的温柔,给他倒茶,扶他去洗脸,让他好好地趟在沙发上,然后就他昨天晚上,在市委大院门口看见的一切,进行了询问。包括他何时到的大门口、坐谁的车、在那里等了多久,做了什么,看见了什么,说了什么,反反复复让他进行了复述。   黄建明说,你怎么对这事这样感兴趣,我知道了,这是你们的人做的!   储少红老老实实对他说,是的,我就是怕你说漏了嘴。   黄副书记说,这个事,你怎么不与我商量一下呢?   她说,你不是说你要活动当书记、当市长的大事么,这些小事,让我自己来做就是了。   他说,不要搞了,什么事也不要搞了,这个时候要搞就是搞我了。因为马书记不再家,市委这边由我在管事,唐市长呢与我又有竞争,我不想出任何事的。   她说,只要我们公司发生的这些事,你不说就没事了。我怀疑这次是华峰搞我们的,我看那个唐卫毛就不顺眼,应该是他们派人做的。   黄建明说,算了算了,这些事就当是没有发生过,我们一定要求稳,有稳定,我才有机会。要不我负责的这么些天,天天出大事,人家会看偏我的。   她问,马书记什么时候从新加坡回来?   他说,也许还有两个月吧,阳历年前他就回来了。休息吧,我都有点喝多了。   她妖媚地对他说,你还能来么?他翻着白眼看了他一眼说,你怎么能这样问,我黄建明还不到翘辫子的时候,怎么就不能来了呢?他淫-荡地在她的摸了一把。她十分欢快,于是扶他去了洗澡间。   她帮他、裤子,其温柔与兴奋那是自不待言的,他们一起放水洗澡,一起上得床来共度缠-绵,那个欢爱又让储少红回到了从前。   他真的能来事。她问,你昨天晚上没有与她来过么?他说,我都凌晨两点才到家,她早就睡着了,还来个屁啊!   她欢欣鼓舞地说,那就是说,你还是前天与我来过的罗?他说,那还不是这样么?她说,那我高兴的贼死,你用力来就是了!我把她亏欠你的补给你!   他说好呢,你不要叫喊就是了,他真的发动了一次冲锋式的攻击。 第017章、到新加坡受训   老城市委书记马玉新,是一个引起了高层关注的人物。   别说他的来历怎么样,单说他的才能,就让好多人为之倾倒。他成了党内比较有名的一个理论家。新千年到来之前的这一年,他被上级选中,派往新加坡,进行了为期一年的高官培训。   建政之始,即相当重视干部的培训,中国官员的海外留学地点,随着国情的变化而不断与时俱进。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第一批干部出国培训,是前往苏联,从工业技术到国家治理模式进行学习。一度是苏联老大哥的虔诚学徒。   改革开放之后,干部出国培训,随着邓-小平的复出而被解冻。六七十年代,随着中苏关系交恶以及中美建交,欧美取代苏联,成为中国官员海外培训的首选地。哈佛大学等国际名校,为中国举办的高官培训课程,掀起海外培训热潮。   提到国内高官到海外培训的热门地点,许多人当然会首先想到的是美国、英国等欧美发达国家。其实,以经济发达、政府高效、环境优美而著称的新加坡,才是近年来国内官员海外培训的首选地。其中,新加坡国立大学MPAM项目,以及南洋理工大学的市长班课程,最为引人关注。   其课程质量高、培训周期长、教学管理严、主打公共管理,是这两个专为国内官员量身定制的、中文授课培训项目的共同特征。   新加坡只是一个相当于北京市总面积二十分之—的花园小国,也可以说是大一点的弹丸之地。可是他们是华人社会,管理最为成功的地方!   新加坡国立大学和南洋理工大学,在新加坡的地位,相当于中国的北大与清华,这两所世界级名校,正是中国高官在新加坡培训的主要基地。   早在1992年,中新两国政府,就中国官员来南洋理工大学参加短期培训,学习新加坡城市规划、社会管理经验达成了协议。不久两国正式签署《关于中国中、高级官员赴新加坡学习培训项目的框架协议》,中国官员赴新培训项目,真正形成规模,并成为了常态。   1998年,南大为中国官员培训的旗帜性项目是市长班。   所谓市长班,其实是南大管理经济学硕士课程与公共管理硕士课程的统称,这两个课程都是南大专门为中国官员,量身定制的为期一年的培训项目。因为很多参加过该课程的中国官员,在回国后不久都晋升为市长,故有市长班的美誉。   1999年初,马书记参加了南大第二届公共管理硕士课程项目的开学典礼。成了40个厅局级干部学员中的一名高级学员。   他们学到的不仅是新加坡是怎样的,还有为什么是这样的理论。学习不仅是在课堂上,还在每一次参访和讲座之中,甚至是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每天上午,马书记他们要听三个半小时的公共财政与预算课,该课主要讲解政府行为的成本收益分析方法。教授们在授课的过程中,除了理论框架的讲解,还会对比分析新加坡与中国的案例,比如讨论从新加坡的医疗保障制度,看中国医改的利弊;两国城市道路与花园建设对比;历史古迹保护与利用等等。   上午的大课结束之后,学员们来到食堂就餐,马书记的身边到处都是,夹杂着说普通话、闽南语、粤语、英语、印度语、马来语的同学。午饭过后,他们或被安排去参观新加坡的建屋发展局,或去看码头管理,或者观看政府办公与紧急事故处理。   建屋发展局的官员们,会和中国官员们深入探讨,新加坡是如何实现居者有其屋的。马书记和他的同学们每当出去参观学习回来之后,都要结合中国的情况,写一篇学习心得,这也是学校布置的作业。   每年有上万名大陆党政官员,在组织部门的安排下,被派往发达国家求学。这一培训从填写那张表格开始,到学成归来的成效评估,再与人事安排对接,已然形成了精细化的操作流程。   在多年构筑起来的立体化出国培训网络里,最高级的项目,由中组部核准把控,国务院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下辖的国家外国专家局协助实施。从中央到地方,从省里至县级政府,都有自己的干部出国培训项目。培训费由国家财政,或与地方财政分担。   对于一个官员来说,能够参与其中任何一个项目,都意味着更多机会的擢升,而参与项目的级别与擢升的级别,息息相关。   能够得到出国培训学习,当然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可是新加坡对社会的管理,比国内还要严格,那种花天酒地根本不可能了。特别是身体上的寂寞,除了打手铳以外,已别无他法。   到了那里一个月以后,他们度日如年,却只能一小时一小时地挨,一日一日地盼,一月一月地熬。马书记终于熬到了1999年的11月! 第018章、如同滚滚激流   当然,马书记去新加坡受训,也不是去了爪圭国或少林寺当和尚,其实他每个月在周末也是可以坐飞机,回到国内来度周末的。   马书记正值壮年,身体又好,又有多年军人历练,让他养成了办事雷厉风行的品格,颇受好评。不过他的人材相貌十分的平常,四十岁后有点发福了,看上去有了官样,如果让他站到火车站的人群里,真的是太普通了,当下就可以淹没其中。   他人普通却不糟糕,不高大却精干,不伟岸却结实。看上去倒也是一个上眼的男人。   这天,唐市长与黄副书记在市公安局陶局长的主持下,与唐卫毛、曾立祥、储少红几个老板吃了饭,储少红问黄建明,马书记什么时候回来之时,其实他已经回来了。不过不是学成归国,也不是提前回来,而是在月底例行回来度周末了。   那天刚好已是星期五。不过他也没有回到老城来,而是到了深圳特区。深圳之所以称特区,差不多就是要与香港对接,不仅要学他们的经营模式、管理方式,也要学他们的生活方式,那就是吃喝嫖赌,无所不能!深圳特区没有香港那么严密的、对官员的全方位监督,它比香港真的还有自由!   深圳特区对于有钱人与官员来说,那就是比香港还要香港的花花世界。当他的老城市的美女记者宋丽娜,于晚上八点过一刻,风尘仆仆在深圳市西客站下了火车之时,马书记开着小车,早已等候在火车站门外了。   深圳的十一月,那正是秋高气爽的美好时节。马玉新看到宋丽娜出来了,心情特别的激动,宋美女也一样,她一个冲刺就扑进了他的怀里。他们吻了,然后旁若无人地挽着他的手,来到了他的车子边。   她地说,车子我来开,他笑着欢欣地让了。于是由她开着,直接去了他们在深南路上的那个小别墅里。   黑夜就像是一张十分良好的隐形网,将深圳特区的一切包缠得严严实实。路边高大的椰子树,四周用长长的三角木衬着,在那高高的路灯照射下,倒像是一把刺向天空的剑。延绵的路灯下,形成了一条光明的通道。车子在飞速行驶,穿过或明或暗的高楼与树影,诉说着私秘情话的夜,张开怀抱迎接着他们。   他欣喜地看着她妩媚的开车形影,陶醉地说,你一点也没变,而是越来越好看了,真的如月里嫦娥,艳美绝伦,让我兴奋无比呢!我好想把你吃下去啊。   她撇了他一眼,美美地笑了,笑得好天真、好开心,犹如在这静谧的黑夜里,撒下一路美妙的铃声。他禁不住将左手伸到了她的上,轻轻地着。她动情地说,我千里迢迢,就是为了让你来吃的啊。她一路欢笑,真的妙曼无比。让他激动得如中状元!   他们两心有灵犀一点通呢,这夜色是多么的美妙,这黑幕是多么的亲切。他们来到了属于她名下的这栋别墅门前,他下去开了门,她把小车开了进去。他等着她下了车,又一次拥抱、接吻后,她拉着他一起走向了他们的房间。   她开了门,然后随他上了二楼。他掏出钥匙,打开了他们的卧室房门。   他们一起搂抱着走进了这一套房子里。   他随手打开了房间的大灯,接着一双大手从她的腰后,像蛇一样的快速伸了过来,犹如一股强电流,立刻通过她凝脂般的,流向了她的,穿过她的心脏,传达到了每一个神经细胞那里。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他那青滕一样的大手,软在了他的怀里。   她变得如饥似渴,从头到脚如同滚滚激流,一泻千里,简直比三峡大坝溃堤还来得猛烈!她转过身来与他疯狂地啃着,仍然不解饥渴,咿咿呀呀地欢叫起来。   他们的压抑得太久太久了,心里如干渴的白田,简直如两匹扑食的饿狼。他手脚忙乱在去脱她的裤子,面对他爆发出来的如此强烈的要求,她已成了一摊泥,一座欲将喷发的火山!   他们在房里吻得雷声滚滚、惊天动地,接下来两人拍不及待地把自己脱得精光。   马书记忍了一个月了,犹如一万年没沾过女人腥骚了,浑身勃发的骚劲,像一盆熊熊燃烧的火焰,熏得他发昏发狂。宋美人早已是如痴如醉,全身被燃烧得燥热难当。   他挺着那根打得死妖精的精箍棒,滑过她那片神秘的地带,直达她那快乐大本营,那里已是溪流欢奔,一片汪洋。他那坚硬如赶面杖的英勇的小兄弟,迫不及待、十分爽滑地、冲进了她那潮水滚滚的小溪流里。   她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让平滑的身体、让的,靠在他宽大、结实、的上。他托着她的双臀,让她的身体在自己的手里,上下滑动。 第019章、可你那里不中用   这套从来没有熟人来过的房子里,有了一场欢乐的游戏,他们一直是在进行着爱的撕杀,不存在任何需要对方如何配合的问题。这场绞杀,他俩都是那么的老练,端腿、提胯、夹击、冲锋、小憩、接吻、上下齐动、左右开弓,直到马书记一炮放过之后,他们才如驶进了车站、关了发动机的长途客班车,安静下来了。   他们相互搂抱着安静地卧在了。他问,你肚子饿么?她说,刚才吃饱了,前些天那才叫饿得发慌啊!他笑着说,我在那边才叫做饿呢,真的想做强-奸犯,那怕抱着个电线杆也想来一火。   她笑着问,新加坡的社会风气那么好啊,没有做皮肉生意的地方与女子么?   他开心地说,听说有,但我哪敢打听,到哪儿去解决生理问题啊,那里的官员是没有的,我又不能到外面,到处去找吧,于是就只能打手铳。那个惨啊,就连给个母猪玩玩都要得呢。她欢快地说,你真的还那么骚啊。   他痴情地说,谁饿久了不想呢,食色性也,说明男女生活与吃饭同等重要啊。   其实是身下的她一直还想要,一直不让他起身离去,两手箍着他的脖子,双腿夹着他的,他们就这样搂抱着,开始了新的一轮与呢喃。   他的手脚实在是有些撑酸了,看着她还死死地箍着自己,不让他那皮塌的小弟撤出战壕,便在她耳边轻声地问,娜娜,你是不是今天不想去吃饭了,只想吃这一顿肉啊?   她大方地做着鬼脸说,你都跑到国外去了,我一个单身女人,到哪里去过正常的男女生活?你也别笑我了,你想办法满足我吧,我还想要,真的好想好想啊。你要快点起来才行。   他吻了她一口说,我可怜的小乖乖,你让我心痛呢。我就不信,你会为我守身如玉罗?难道你身边真的没有一个罗?   她哭丧着脸说,你没有良心,你简直是没心没肺,你以为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么?今天是因为你,我才发了疯的。现在我成了你的人,你却还说我可以找别人,我是那种人么?真的被你气死了。明月不知我痴心,反而无情照沟渠!我一腔爱你的热血,真的只能让狗吃了。算了算了,我反正都这样了,做了你的,算我倒霉。你想怎么作践我,就怎么作践我吧,我认命了。   他微笑着在她耳边说,你生气了?我的娜娜是不会生气的。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才言无不尽,毫无忌讳的。只是我们总得换个体位吧,我的手脚都撑麻木了,你到我的身上来吧。让我好好地抱抱你。   他们两人互相交换了位置,宋美人伏在他的上,竟然啜泣起来。   马书记着她那光滑的头发,轻轻地问道,丽娜,你这又是怎么了?我是不是伤了你的心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知道你对我好,我也感受到了你的一片真诚。你爱着我,我知道的,我混蛋,我不应该怀疑你,算我说错了,你原凉我好么?   她仍旧啜泣着说,马哥,你真的不应该怀疑我,我是真心对你好,我不想你为我放弃既得的一切,我只要你快乐,只要你需要,我就满意了。我愿为你生,为你死,默默的守着你、等着你啊。   他说,傻瓜,你不知道我对你好么,一个月我回来一次,约了谁?不是你么?这深圳特区买别墅给了谁,不也是给了你么?老婆我不给,那些小蜜我不给,我不是对你有情有意,我给你干什么啊?!   她盯着他的脸说,你是不是把这房子给了我,你就心痛了?你得到了我,你想怎么怀疑我,就怎么怀疑我呀?   他轻柔地着她的脸蛋,认真的说道,我的傻妹妹啊,我巴不得天天与你在一起呢。可是我这是在国外进修,我不可能天天陪着你哟。   她仍然啜泣着说,正是这样,我心里也好难受的,你不但不同情我、关心我,还故意气我,你真坏!她在他身上撒起娇来,又是妞妮,又是拍打,就是闹得开心好玩。   他捧着她的脸吻了又吻,连声说,我的小乖乖,我的小乖乖啊,我投降了。你莫弄了,我痒痒呢,你跟我说实话,你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女,人家不追求你么?你又耐得了寂寞罗?   她痴痴地说,你真的不懂我的心,我的情啊。你不在的时候,我承认,我的心里好乱好乱,但我怕失去你,怕你名誉、地位受损,我只能为你守身如玉啊。   他轻轻地抹去了她的泪水,连声对她说,我的乖乖,我不会辜负你的,委曲你做我的了,我会好好补尝你的。我这不是飞过来搂着你、抱着你了么?   她苦笑了一声说,可是你那里不中用啊! 第020章、如怒放的玫瑰   他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说,我的傻妹妹啊,你让我要怎么样痛你才够呢?我一个过一四十五岁的老男人,吃了第一口,没有了第二口啊!你不要性急,我在想方设法,调动机器,我不想给你么,只是不能操之过急啊。   我听你就是了,你好好地抱着我就行了。在他的怀里,她的神情终于安静了下来,她轻轻地用脸,在他宽实的胸膛上磨擦着。用舌头轻轻地舔着他那细小的,显得格外的温顺、缠绵。这如牛犊、如羔羊的抚慰,真的就是一块冰,也能点燃起来。   马书记,被她一阵一阵地撩拨着心弦,男人的激情便一点一点地在那里聚集,接下来,他那里终于热气沉积,英雄振奋,气血爆发,小弟那里再次跃跃欲试。   她一直期待着的,再一次进入情意交加的境界,终于等得云开日出。于是主动将他的小兄弟,引导入自己的小河之中,并由她自己在上面操纵着欢乐的节拍。人生如怒放的玫瑰,是那么的灿烂火热啊。   马书记真的不敢相信,他身上的小女子是一个心理正常的美女,那么美艳怒放。她是饿,她是饥啊,一个月又一个月,花开花谢无人问,人生有几度美好的春秋岁月?那是怎样的浪费啊,那是怎样的无情孤寂啊。我一定会爱你、怜你、惜你、要你,我最最可爱的小美人啊,我真的好想、好想把你吃到我的肚子里去啊!   红了芭蕉,落了香蕉,花儿容颜,让她如此虚度光阴,太凄惨了。他对她生出了一份强烈的爱怜。在下面紧紧地搂着她,关切地问道,我们要换一个位置吗?   她轻声地说,要的。他轻轻地吻了她,抱住她小心地翻了个身。   他转移到了上面,再次成为了这场性-爱战斗的主力部队,他试着上下进攻,在两个战场上,用舌头与小兄弟同时猛烈开火。她疯狂地喘息着、放肆地嚎叫着、热烈地配合着,无边的享受着。他得到冲锋的指令,再一次疯狂的打响了追击歼灭战。   她尽自己最大的能量,激励着他的狂轰滥炸。   都说苦短值千金,其实初冬之夜也并不太长。当他们结束战斗之后,已到了深夜二十二时,外面依旧车流如注,呼啸之车声如涛。他说,我们应该起来洗一洗,去补充一点能量,好接着再战啊。要不,我是没有一点体力了。   她说,好呢,你抱着我去洗,我一点力也没有了。他说,好呢,我的乖乖,你把手放到我的脖子上来吧。让我搂着你的腰子与脚湾。她让他搂着去了洗澡间。进来之时,他们只注意快活去了,没有开热水器,这时水温只有二十多度,他们不敢洗淋浴,只是拧开了手巾抹了抹,便出来穿了衣服。   一起出门,由马书记开车,去了汉弥儿夜食城。他们点了一份龙虾火锅,在那里悠闲自得地品尝起海鲜来。吃了一个多小时,已近凌晨,这座渲嚣的城市终于安静了下来,它的渲嚣仿佛已被黑夜所摧毁。这美丽的南国,晚风在轻轻地吹送着睡意,他们终于吃好了,由宋美人付费后,一起开车,又回到了他们这个秘密的家中。   黑色依然漫无边际,把这个世界紧紧地包缠在了一起。他们两人回到卧室,仍然没有睡意,这时的热水烧好了,他们去痛痛快快地淋浴了一趟。洗了澡出来,安静地躺到了那个宽大的席梦思上,她依偎在他的左手臂湾里,依旧还在兴奋之中,没有睡意。   当然,已经有了连续两次的冲锋陷阵经历,加上去吃饱了肚皮,这时的他们已经相当满足了。他的肌体依然还是那么孔武有力,她依旧柔情似水、小鸟依人,两人十分享受这种相连的快乐。他们彼此都不想就此分开,依然美美地享受着这份爱情的温馨。   她轻轻地问,你在新加坡那边,到底学了些什么东西?   他轻轻地说,学了一些城市公共管理课程。比如应该怎么进行城市建设,怎么让人民有房子住,怎么让城市管理有序而人性化,怎么提高政府办事效率,怎么为人民服务。她吃惊地说,那边也讲为人民服务啊?   他说,新加坡的社会服各体制与体系,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国家之一,他们的政府比我们大陆廉洁奉公多了,他们的办事效率也高得多,他们真的差不多已实现共产主义社会了。   她说,那边那么好,你什么时候让我也过去看看?他笑着说,你去办个旅游签证,新马泰,任你去看啊。她说好的,我这次回去就办。   他问,最近我们市里又发生了些什么事么?她轻轻地说,也没什么,花花世界建起来了,但那里打打杀杀的事情太多了。几乎每十天半月就出一次打砸抢大事,前天市委大门、向阳区委大门,公安局的大门,都被别人用一车泥土堵了大门。   他冷笑一声问道,市委市政府与公安机关,就没有采取什么办法与措施么? 第021章、肉烂在了锅里   马书记与宋美人在深圳市,安安静静地度过了一个周末,他们吃喝拉撒没有任何人来干扰,可是时间不知不觉流失了,他们无拘无束的享受了两天的男女恩-爱,于星期天的下午终于分手,一个坐火车回了老城,一个坐飞机去了新加坡。   而唐市长与黄副书记他们则忙碌得多,全省的各种责任制检查组,已经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教育的、文化的、经济的、政法的、卫生的、城建的、计划生育的……只要省里有一个部门,下面就有一个工作班子,就有一套责任制,就得进行检查。   而这个检查,其实是从十月份的全省计划生育检查开始的,接着就是公、检、法、政法综治工作检查。这些检查最大的特点就是,要求市委领导陪吃饭!而且是好是书记、市长亲自出马,这也是领导重视的表现。11月6日这天,是市长们应酬最多的时候,唐市长一共赶了十六个饭局!   陶大器在市委那边是搞迎检工作的老手,他从市委副秘书长之位履新市公安局,从刘泰安手里接过老城市公安局长一职后,就注重抓了应付上级检查的花架子。   他的做法,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总之就是个加强情感联络。一是汇报勤,到上面跑的多;二是材料写得勤,让上面掌握了他们工作中的一举一动;三是鼓励各部门,对口对上级拉关系,用吃吃喝喝建立人脉;四是关键时刻,舍得大把大把花银子。   陶局长深知中国就是个人情社会,这人脉一通,必定万事大吉,一切都会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实际上真的也就是这样,陶局长上任不久,就在省公安厅召开的全省公安局长紧急会议上,做了典型发言。   他总结出来的,新时期公安工作无私奉献的精神,维护稳定勇于牺牲的精神,保持党的先进性、保持公安机关的政治性、维护稳定的敏感性,是做好新时期公安工作的有力保障,获得了广泛认同。可是,他只不过是个吃喝嫖赌,无所不乱来的公安局长。   此次进省城开会,陶局长代表老城市公安局,获得了荣誉,开朗了心情,坚定了信念,有了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惬意。他就像一名被鲜花和掌声催促着、拼命欢跑的马戏队员。让他扬眉吐气、风光无限。   今年他一到任,就改变了刘局长在任时期的落后面貌,关键之举在于他那四点办法生了效。特别是市公安局调研宣传工作有了长促的进步。这一切极大的增强了省厅领导,对老城市公安工作的全面了解,充分掌握了工作主动权。   外因方面,今年老城市是省委常委、省委政法委书记明远达的工作联系点,省领导的点没有起色,那怎么可能?坏人堆里也能分出个一二三名来的,这给陶局长的工作带来了强大的东风,天时地利人和,陶大器终于占得了先机。   为了确保老城市公安局,进入全省公安先进行列,陶局长在全省局长会议之后,狠抓了队伍建设。谓队伍建设,就是公安机关内部就算有天大的问题,也不能暴露到社会上去!只能自己内部消化。谁影响到了市局评先进,就砸谁的饭碗!   在这条硬规定面前,公安机关的肉,理所当然地烂在了锅里。   在陶局长的亲自督促下,老城市公安局,大抓了迎接省厅目标管理责任制检查的查漏补缺工作。每到一地,陶局长特别强调,做好目标管理责任制的查漏补缺,要求力争取得全面突破。全市各级公安机关从领导到民警,都感受到了陶局长对目标管理责任制工作的非常关注和重视。   在陶局长的高度紧逼、死死盯住争先创优情形下,市公安局各部门、各县市公安机关就是有了问题,特别是队伍方面的问题,大都采取了隐瞒不报和降格处理的办法,竞争排名的意识日趋白热化。   陶局长亲自挂帅督查。使市公安局各部门的目标管理工作,在最后的三个月内得到了充分完善。按照要求,没有的补起来了,要写的汇报、论文、调查材料搞出来了,要发表的东西,想方设法也发表出来了。   民警们都把完善目标管理责任制工作放到了首位,大家在领导们的督促下,思想高度统一。私下里欢欢喜喜地说这就是造假第一,形式第一,你假我假他也假,人人在造假!   这份造假工作由局长亲自抓,还与全年奖励挂钩。这样以来,应付上级公安机关目标管理责任制的检查,成了老城市公安局从来没有过的、高度重视的、十分具体的、压倒一切的工作。真正搞的也是村哄乡,乡哄县,一直哄到国务院,与全国一个模式。   年终检查这场十足的闹剧,赋予了它庄严正剧的色彩,与官员的升迁、利益挂勾后,形势不由你不认真做呢。可是街上的治安乱那么乱,却没见过陶局长下功夫认真管过,这真是她妈的,不出事才怪! 第022章、厅党委一锤定音   还是先说说高兴的事吧。   陶局长这样努力的效果自不待言,时光终于到了公元1999年11月8日,省公安厅派出了四个目标管理责任制检查组,到全省各地市公安局,进行全年目标管理责任制检查。   省厅办公室的李副主任带队,再次来到了老城市公安局。去年,他是副组长;今年,他是组长,而且是代表明远达书记下来检查工作的。因为老城市公安局是去年的最后一名,被省厅确定为明书记的帮教联系点。   明书记为了把老城市公安局的工作抓起来,他曾三次下到东源市。第一次是五月份,全市进行民警整顿教育,明书记来作了整顿动员报告。他要求大家振奋精神,努力工作,打好翻身仗;第二次是八月底来视察,感觉很不错,并让陶局长在全省公安局长会议上做了典型发言;第三次在十月中旬,他跟省委赵书记下来考察经济工作,顺便听取了公安机关,对经济工作保驾护航情况的汇报。   省委常委明远达书记,破天荒的一年之内连续下来三次,给老城市公安局的整体工作,带来了巨大的推动力。当然,市局的各项工作,自然而然都沾了明书记的光。市局办公室、宣教科的笔杆子们写材料时,总是很好地利用了这个新闻由头。在省市报刊的上稿率,自然大大提高。   一方面,明书记下基层搞调研工作,得到了充分报道和展现,明书记心中自然高兴。另一方面,老城市的陶局长借助他的威力,马马虎虎统一了局党委意见,特别是副局长储少良那里不得不有所收敛,使各项工作得以顺利进展。   这次李副主任下来,检查老城市公安局目标管理责任制工作,陶局长吸取了去年刘局长的教训。做到了高规格、大气派、热情到家。   工作组一到来,就用大红标语从天而降迎接他们,在市局办公楼挂满了热烈欢迎省厅领导莅临我局检查指导工作的长条幅,制造出了极其隆重的欢乐气氛。让刚刚踏进老城的李副主任们,感受亲切友好,倍受尊敬,心情激动不已。   陶局长带领全局党委一班人马,一直效命于李副主任的鞍前马后,并把李组长安排住进了老城大酒店的总统套房,每人先打一条极品黄鹤楼王牌香烟,一厅君山毛尖茶叶,一双高级老人头皮鞋,一套希尔顿高级西服。让李副主任们感受到了老城市公安局领导,与去年有了不可思议的天壤之别。   陶局长将李副主任一行当祖宗敬奉,餐餐用五粮液、蒙牛牛奶加丰盛的大餐招,对他们高度重视,亲自陪同吃喝、洗脚、桑拿、卡拉OK,无不尽兴尽欢。然后陪他们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地落实——目标管理责任制每一项的得分情况。   对检查组的来宾,无微不至的满足和关照,陶局长真的是行家里手。他在宁安县当第一把手的时候,少不了要应付省委省政府的经济发展检查、治安综治检查、计划生育检查、扶贫检查、普九检查、普法检查、勤政廉政检查等等,简直五花八门。   检查的重要性和关键作用,他早就烂熟于心。加上去年刘局长他们在全省责任制检查排名彻底失败这个教训,今年老城市公安局的迎检工作,真正做到了充分细致、仁至义尽、万无一失、无可挑剔。   检查完了以后,陶局长还特地把李副主任他们这些弟兄,一车拉到了天地,好好风光了一个通宵,让他们大吃土鳖王八,大玩桑拿小姐,扎扎实实来了个脱骨、彻底放松。再给他们每人送上十斤东源特产香猪腊肉,一人一个大红包,把他们像国宝那样小心地护送进了省城。   这是检查组的成员们,过来从来没有受到过的礼遇,这是与去年截然相反的待遇,李副主任们在老城市受到的特别尊重,当然有了特别美妙的心情。他们也就尽心尽力地、为老城市公安局办事说话。在向省厅党委汇报时,他们立场坚定地成了老城市公安局的代言人。   李副主任用了五个想不到,即想不到老城市公安局认识这么高;想不到他们工作做得那么主动扎实;想不到他们全局的变化那么大;想不到他们整体素质提高得那么快;更想不到他们一年就彻底打了翻身仗!把陶大器领导的老城市公安局的工作,汇报得犹如五月的石榴满树红,六月的莲花朵朵开。   就这样,老城市公安局在1999年全省公安机关目标管理责任制检查综合评比中,总分跃居全省第二名,仅比省治所在地新州市公安局少七点二分。老城市公安局的工作,最终让省厅的领导们也大吃了一惊。一句话,大家实在是有点想不到!   省厅党委一锤定音,老城市公安局终于进入了全省先进公安局行列。 第023章、马书记已学成归来   这一特大喜讯,迅速传遍了老城市公安局,最扬眉吐气的当然是陶大器,他差不多成了全市响当当的的焦点人物。他感受到了事业的无比顺心,心中充满了激情和阳光。心里就是爽啊,脸上禁不住总是笑逐颜开。   陶局长就像一只充气的皮球,每走一步,脚下仿佛会有一个弹簧,要把他弹起来似的。   这次爆出了老城市公安局勇摘探花,跨入全省先进的特大喜讯,也让唐仁标、黄建明一班市委领导的脸上有光。因为他们也去陪过两餐酒饭,这是当领导十分有面子的事,向省里汇报全市的综合治理工作,公安机关是全省先进,这是十分有价值的一个方面。多多少少还是能让上面的人,露出一份欢欣的。   老城市公安机关收获了全省公安先进,市检察机关也不甘落后,他们已抓住了一个十分的线索,成功地将一串大鱼赶到了鱼网边。他们虽然得不到先进,却全面出击、闷声发财。一场与市公安机关的拼,也一直在暗中进行着。   马书记不在家,老城市的大好政治局面,差点要失控了。好在唐仁标与黄建明也不是马虎角色,他们从中运作,到现在事情终于没有炸锅,可是事件还是出现了一些端倪。老城市几家大型国有企业在当年的改制过程中有猫腻,事情大概有些罩不住了。   不过中国的事就是那么怪,情况是会在不经意之间发生变化的。这个差点把市委某些领导、公检法部分官员弄倒的案子,在一种神秘力量的动作下,不久就销声匿迹了。大家你好我好他也好,谁也没事,肉烂在了官场这口大锅里。   在大家忙于吃喝、忙于应付检查、忙于捞钱、忙于与小二小三小四小N幽会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的流失在了每一个人的眼前、嘴前、手前、脚前与身边。   十二月十日这天上午,马书记给市长唐仁标、秘书长林小松打来了电话,告诉他们,两天后他就回来了。为了搞好明年的全市经济工作,争取来年工作主动权,今年全市的年终工作会议,要提前到年底召开,你们要做好准备工作。   林秘书长问马书记,你具体是什么时候坐哪一趟车回来,我们好准备组织全市机关干部去车站迎接。   马书记说,我不要搞这一套官僚主义,我才到别人那里学了先进的管理理念来,我要大家迎接干什么?我要大家,把各自的工作做好就是了。   唐市长说,你扯淡呢,你再怎么去学了先进的东西,你还是要回到中国来吧,这老城的地方还是这样,你总不能要大刀阔斧地移风易俗吧,还是入乡随俗好啊。你饭还是要吃吧,我们睌上为你搞个接风宴,也好在一起聚一聚,交流一下工作信息吧。   马书记说,好,这样好,等我回来了再说。   其实马书记已经学成归国,回到了深圳市,宋美女早已去迎接他了。宋美人想在那边玩两天,于是他才对两位领导说,过两天才回来。   马书记出国家,他的车子就放在了深圳特区,这次他从深圳市回来,也不喊司机过去,他与宋美人一起轮换开车,一路从南方旅游而来了。十一日的晚上九点,他们一起回到了老城市——人民路15号华峰酒楼旁边的宋美女的家里。   这个家也是马书记置办给她的,这里成了他们做-爱的鸟巢。一回到家里,她把手上的那一抱衣服丢在沙发上说,哎,这两天累死我了。   马书记坐到了沙发上说,你去把热水器开了,我们好好洗过澡,早点休息。   她对他微笑着说,你想洗,你就赶快去洗吧,我这边的热水器一直是开着的。等一下我也来洗,我先去将东西放好了再来。我想要你今晚,再好好地抱我一次,你把我喂饱了,我就心安理得地让你从我这里走出去,要不然你就有麻烦了。   马书记听到,让他赶快去洗澡,要他今晚好好地再抱她一次,就像听到了出征的号角、雷鸣的战鼓,于是笑呵呵地站了起来,在她上美美地拍了一把,大声说好呢,今天晚上本书记就再抱你一个晚上,让你快快活活玩饱起!   他自个儿开始,然后赤身裸-体、心花怒放地去了洗澡间。   洗澡间里传出了哗啦啦的水响声,宋美人已清理完毕,她也脱了衣服,进去洗澡了。   马书记一边轻松地洗澡,一边注视着宋美人涮牙、洗脸,蹲在他的脚边很响地小便。今天进来洗澡时,为了今天的战斗让她满意,他已吞服了两粒伟哥。这时看着流光溢彩、雪肤花貌、香娇玉嫩的宋美人,小弟那里已如山梁上的电杆,风吹不倒,雪压不弯,巍然屹立。   宋美人看见了,从他脚边站起来,眼睛里释放着异样的绿光,竟然欢欢喜喜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老二说,你今天还行啊?   他说,我怎么就不行呢?她的笑容恰如三月盛开的桃花。 第024章、好好地做作业   马书记那里被宋美人轻轻一拍,他故意大声地说,唉,拍不得呢,要害死人的呢。它要是给你我罢了工,你就莫怪我不能给你完成作业呀。   她欢天喜地大声说,骗子,你个老骗子,你吓哪个哟,难道是泥巴做的啊,我还不知道罗,它现在比钻石还硬呢!   他于是催促道,你也晓得啊,快过来,我帮你洗,洗清楚了,我们真的好做作业。   她笑得太美了,让他真的想马上吃下去。她过来站在那里淋着,他帮她擦洗了几把,真正的偷工减料,只帮她抹了三两把就关了水龙头,就把个水淋淋的大美人抱进了卧房里。   美人就像是他手里的一捧清水,他贪婪地扫射着她的胴体,眼睛里放着淫-荡的绿光。她的脸如盛开的芙蓉,灿烂而妖娆;他也盯着她,目光如穿心的利剑;她纹丝不动,他把她放倒在,轻轻抹干她身上的水珠,从嘴唇到会阴处,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吻着,他要把她的之火,在全身点燃。   她已如烂熟在了锅里的一只香喷喷的全蒸鸡。   他的已如钢铁战士,给了他雄狮般的信心,他扑了上去,立即打响了一场妙不可言的战争。就算马书记是一个快五十岁的老男人,可是他的老二在伟哥的支持下依然,让他在宋美女的面前,仍旧有坚强的战力与发言权。   他与她进行着最轻松最直接的拥抱、接吻。她已发出了哼哼叽叽浪-荡的催情声,他右手依然紧紧地将她搂在胸前,左手护着她的头,与她亲吻着。   她双手把持着他的腰子,着他的背脊。急迫地对他说,马哥,我的好马哥哥,我真的好想,好想啊,你快到最里面去吧,你给我呀!   他不住地点头,右手腕着她的脖子,左手操到了她的下面,那里直往她身体最深处插去。她疯狂地叫喊着,像一座喷发的火山,他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巴,她瘫软在那里,身子不停地起伏,呼吸变成了喘息。   床头灯悠悠地闪现着一丝昏沉的幽光,房内犹如仙境一般,他欣赏着如画如塑的美人,她是那么的流光溢彩,犹如一只静卧的小白鹿,形如秋月,皎如波光,撩人心怀。   当他喘息着,放慢施工速度之时,室内变得十分静寂,只有他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辨,让他感受到了那份浓郁的爱-欲在流动。   此时此情,如欢度蜜月一般,制造出了十分适合男女纵情的氛围,那份冲动让他周身兴奋,像出征的战士再一次听到了冲锋的号角,迅速在他的大脑内聚合,准备着进行下一场生动的搏杀,他那坚强的弟弟,仍然勇敢地为他在冲锋陷阵。   他腑身下去,盯着桃花玉面的她,微笑优雅,战斗已进入胶着状态。她深情地说,今天我们一回来,你那么色眯眯地看我,我就像得到了指令一样,真的好想,好想!   他痞气地说,,你如此,老哥我只得舍己为美人了,你还满意吧,我的小弟都成钢铁战士了,你用力,我们新一轮攻坚战,应该就要打响了。   她兴奋地说,男人女人真的好奇怪啊,我就是想,贼贼地想啊,你那里一放进我的身体内,我的心理才安稳了。   他认同地欢笑着说,是啊,真的好奇怪呢,没有的时候想死个情哥哥了,只要小弟那里放进去了,我的心理也安定了,真是生命不止、战斗不息啊。看来真的只有一样东西,可以阻止它前进呢。   她马上说,这世上什么东西也不能阻止不了它有需要。   他看着他认真的说,能的,那就是死亡。死亡能够阻击一切美好的、丑陋的东西。   她不解地说,你怎么突然想到了死亡呢?   他坚定地说,只有死亡才能阻断许多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我于是想起了大马哈鱼用牺牲生命追求生命之源,我心里有了一份悲壮。   她乞求道,我们莫说这些不吉利的字好吗?   他大声说,好,我们好好地玩,好好的快乐,我们不是大马哈鱼。   她却笑着说,你这样子,真的像个那样的马哈鱼呢!   她那里山洪暴发,水势浩渺,潮水涌来,让他心情振奋,心花怒放,他的激情如熊熊火焰,没有了一丝犹豫,他集中精力,快速发动了真正的强攻。快活如夏日的凉风,传遍了全身,她也放开身心,愉快终于再次如火山喷涌而出,她地哟嗬哟嗬地欢叫起来。   这是一次让马书记十分的欣慰,一方面是不用踩刹车,可以横冲直撞;另一方面她的叫-春与催-情,让他的性兴奋一浪高过一浪。这伟哥真的是个好东西啊,让马哥我亢奋不已,完全忘记了身体的疲惫呢。   宋美人随着马书记的提速而欢快不已,这种双方配合,互相愉悦,达到了一种少有的默契与快乐高度。让她更加的欢声雷动、如饥似渴、欢呼雀跃。 第025章、他像丢了灵魂一样   马玉新四十五岁时,被任命担任了老城市委书记。当时,他心潮澎湃,气壮山河,下了要干一番大事业的决心。   他一上任就到处鼓动人心,激发斗志,抓住旧城改造、国企改革、市县区机构改革三件大事不放松,大刀阔斧,轰轰烈烈地干了三年。老城市被他新建成了三条宽阔的大街,两个大型农贸市场,城市面积增加了将近一倍,面目焕然一新。   特别是国有企业一个不留地全部被他变卖了、股份化了;大力招商引资,大力发展民营经济,大量移民,使得老城市里商贸兴隆;还把外地那些严重污染的企业,统统以优惠条件招了进来,把他们变成了地方财政增收的香馍馍。   老城的经济建设,在付出沉重的环境代价之后,得到了较快的发展,财政税收有了大幅度的提高。随着新区的快速崛起,城市人口新增加了二十万人。   不看对环境、对资源的破坏,马书记大刀阔斧地改革,确实使老城的经济,成功地实现了一次跨跃。不仅如此,他少年得志,还雷厉风行地进行了人事制度变革。   那真的是我的天下我做主,不管有没有能力,有没有才华,只要有胆量到他面前表现的人,那些麻着胆子来送钱的人,真的被他提拨到了相应的领导岗位上来了。只要是能抓项目的、抓钱的、服从他领导的、执行他决策的人,差不多都被他委以了重任。   他还允许干部停薪留职自谋发展,合同一年一签,连续计算工龄,一年以后可以重返工作岗位。他掀起了一场革命性的权力运动,风起云涌,鸡飞狗跳,理所当然损害了一部分既得利益者、占着茅坑不拉屎者的利益,也破坏了环境,搞乱了人心。但他得到了省委领导的充分肯定,认为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市委书记。   在这一场改革运动中,马玉新充分展现了自己的魄力和能力。虽然有很多人反对,几乎怨声载道,不少人告状,组织闹事,围攻市委政府,但老百姓与官场远隔三千里,没有人民群众起来参与闹事。省里肯定马书记的做法,谁也动不了他的一根毫毛。   那是小平同志提出了发展就是硬道理的年代,提出了大胆地闯、大胆地干的年代,要是放在以人为本、强调和谐社会的胡-温时代,他马玉新不因此背个处分,他往卵上跑。官场风云,真正是此一时彼一时呀。   马书记最得意自己那时常讲的一句话,改革就是一场革命,没有牺牲,没有阵痛那怎么可能?官场生存之道,难道你们比我还有发言权吗?笑话!   马书记终于回来了,他回来也不告诉任何人,在人民路15号华峰酒楼旁边的宋家,与美人大战了一个通宵。   第二天,他们几乎爬不起来了。他发现她迷一样的绚丽,她的眼晴还是三年前那样的纯净,如清泉一般清澈。她的脸蛋依然冰肌玉洁、艳美绝伦。他多么想捧住她那白玉一般的脸庞,如痴如醉地再狂吻一顿、疯杀一局啊。可是自己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的秀发依然如油似丝、轻柔飘荡,她香气袭人,让他如梦似幻!他用手去抚爱着,他的心脏突突突地加速跳动起来,他感觉自己快要失去知觉了。   她看着他甜滋滋地说,马哥,你发什么呆啊,我问你,你今天要去上班么?   她显得骄媚无比,是那么的醉人心扉、爽心悦目,他的手依然在着她那泛红的脸。幸福得有些结巴地说,要是、要是我们、不用上班、该有多好啊。   她注视着他说,你不去,谁会来找你啊?   他说,我说了的,我回来后要开一个常委会,要布置今年的总结大会,我们要向新的目标奋进啊。   她傻傻地说,你不做,社会它不照样前进,谁强迫你要做啊?我看你就是喜欢折腾。   他大声说,你说屁话,我一个市委书记,不带领我的人民向前进,我能有更好的前途吗?   她笑着说,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你自己!   他高声雷动地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不为自己么?你不为自己,你能跑到深圳去接我?   她失望地说,你没有良心。她一个翻身竟然下了床。   他像丢失了灵魂一样,哎哟地喊了一声,也爬起来。他看了一下时间,竟然到了中午一点钟了,他马上下床去洗了一个澡。   他过来穿衣服裤子,人还是十分疲惫,于是在心里骂道,的,这色真的是刮骨钢刀啊,老子这疲惫不堪的样子怎么是好,算了,我还是先休息一下再说吧。于是对宋美人说,宝贝,我走了,下午我要开常委会,今天晚上我有个饭局,唐市长他们要为我接尘,我就不过来了,你自己到外面去吃点东西吧。   她妖媚地看着他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看我呢? 第026章、严美人又回来了   马书记回来了,引起了市委市政府领导的高度重视,他们把迎接马书记,作为了政治生活上的一件头等大事来办,因为他们谁都知道,这个马屁是必须拍的,而且拍得绝对值。   这个下午,于是召开了市委常委扩大会议。   中国官场迎来送往,这是千百年来形成的规矩,要不然每一个县城之外,怎么都有一个叫做接官亭的地方呢!迎接上面来的官员,表面是一个礼节,实质上是一个上下尊卑的界定。做是服从,不做则是叛逆,至少是一种对上级的不敬与傲漫;做是同流合污,不做则是分道扬镳。形式是可以反应内容、甚至是可以决定内容的。   这个会议,自然是先听马书记介绍了他在新加坡学习的情况与心得,大家都洗耳恭听,一脸的轻松欢乐;然后才是各位领导的工作汇报,当然也不那么正规,就如一种茶话会的形式,扯淡的成份多于谈正事。这毕竟只是一个见面会,领导们快一年不见马书记的面了,这无疑是个交流的机会。   扯完之后,他们一起去了老城大酒店,这一顿酒饭是无论如何也少不了的。大家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餐。马书记说,旅途劳顿,我不敢多喝。   于是这酒饭也就只是个欢迎的礼数,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的官员,到哪儿没有饭吃?没有酒喝?最重要的是交权,第一把手回来了,属于他的东西,他得拿回来,当仁不让!唐仁标与黄建明都得交权。   唐仁标是市长,这个权力是不用交的,他要交的是市委的拍板权,没有什么大事,也不动人,这个权力他没有用过几次,交了也无所谓;黄副书记交权,那是交的市委管理权、话语权,他从此又得靠边站了。这才是最痛苦的事!   对于黄建明来说,这更多的是一种感受上的痛苦。大权旁落,没有这种经历的人,是品尝不出其中味道的。那种以市委主要领导之名,办成了招商企业——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落户老城的大事,那种玉树临风的感觉,那是旁人无法能体会得到的,现在他没有这样的出头机会了。   好在马书记回来之后不几天,严美人也从深圳特区回来了。与心上人见了面,那份失落也就得到了一丝补偿与安慰。这天黄昏,严美人下了火车,她来到了接她的黄副书记的身边,她欢笑着问,黄书记,你最近过得还开心吧?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他欣喜若狂,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说,还好吧,只是没有你在身边的这种日子,对我的心灵实在是一种折磨啊。没有了你的音讯,我心里有了一份无以言状的失落感呢。   她轻松地笑了,快乐地摇了摇头。她自己都奇怪,心里竟然对他已经感觉不到,那种强烈的情感冲动,也没有了幸福降临之兆,他黄书记在自己的面前,竟然只是一个陌生人了。   她的这份感受,绝对不可能当面对他直说。她于是径直上了他的小车。可在黄书记这边则是钉子上板子,她对于他绝对比磁铁相吸还牢靠。她曾经那么让他夜不能寐,见面之后,虽然没有激动人心的深吻,没有情意缠绵的拥抱。可心里热火啊。   黄副书记激动着,他也上了车,看着严美人欢快地笑了笑,便让司机小陈开了车。   他沉着熟练、精神焕发,严美人心里想着,这样一个优秀的老男人,是我所需要的吗?绝对不是啊。看得出来他却粘住我了。我在他的心里,真的如他所说的那么重要吗?男人有几个不是花言巧语的情感骗子呢?他是不是妻妾成群?我只是他的一个玩物?   我能不能走进他的生活,成为他的爱人呢?他如果真的要我,我能敌挡得住他的吗?我能做他的?或者就只是与他发生几夜情……   她心里想过千万次,做做他的也不是坏事。她对他有过强烈而复杂的感情。坐在他的车上,他那么沉着坚定,她感到有点兴奋、担忧、甚至害怕。   他们谁也不说什么,他不时转过头来给她一份深情的注视。她玉面桃花,略带羞涩,她身段苗条,天生丽质啊。让他砰然心动。美人车中如飞燕,去年何曾入咱家!得来全不费功夫,只因招商续奇缘。他竟然在心里做起诗赋来了。   她尽力显得平静地说,黄书记,我们公司正在运作中,市里面要继续大力支持我们啊。   他欢欢喜喜地允诺道,那是绝对没问题的,我们市委市政府为了让你们快速落户我们老城市,我们哪一项工作不为你们开了绿灯?   她显得有点兴奋地说,这主要是黄书记工作有魄力,如果不是你对我们公司的大力支持,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能上马做工程的,我代表公司感谢你。   他高兴地说,只要你们加大投入,加快建设步划,不出三年,这个项目投成生产,我们也就无愧老城父老乡亲了。 第027章、她脸热心跳起来   她欢欢喜喜地说,那是,想不到黄书记对你们家乡人民,还有这样一份赤子之心啊!   他自嘲地笑着说,但愿我能对得起我的父老乡亲吧。你还没吃晚饭的,我们先到前面的饭馆里吃个饭吧。   司机将车子开到了友谊餐馆前。停好车,他们一起下车走了进去。服务生过来问,几位,要不要包间?   黄副书记的司机小陈笑着说,就我们三位,也不用到什么包间了,在大厅里给我们安排个桌位就行。服务生高声说着好呢,欢欢喜喜地带他们走了。   黄昏已经落幕,这里聚集了大量的食客,服务员带他们去了大厅左角上的一个小桌子边,对他们三位客客气气地说,请你们这边坐吧,需要什么服务,请您尽管吩咐。   他们说了谢谢,告诉他当然是来吃饭呀,坐了下去。于是马上有服务员过来倒茶,询问他们要点什么菜。黄副书记点了个羊肉火锅,问严美人还要来点什么,她说我们人少,有一个锅子就够了,还喝一点红酒吧。   那么优秀的女人,到现在还是单身,他心里为此久久地激动过,他想努力改变这一现状,把她收到自己的裤裆下,可是她并没有太朝那个方向努力,这一去十天半月,却并没有主动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他们点的菜上来了,黄建明要了一瓶红酒,司机不肯喝,他说要开车,于是黄副书记与严美人两人喝了起来。   他们谈起了这次她南下深圳的生活,黄书记才知道她又去了一趟美国。   随着与她在思想上的进一步勾通,他的心情也淡定了下来。她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可她的心态有些悲愤,他也领会了她的心境,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人生还飘浮不定,她的心态不可能是优雅的。他对她说,你把心思好好放在公司的发展上,人生幸福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小陈看着她也笑了笑说,严经理,你年收入过百万,对于我们来说,那就太幸福了。   她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有一份迷蒙,淡淡地笑了笑说,我现在这样多地来回奔波,不但身体累、心理也累,你不知道的。我一直没有归宿感,一直是飘浮不定,我的心灵颤抖啊。   黄建明对她说,人生不如意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你一直在外孤军奋战,在孤独中度着美妙年华,浪费着大好青春,你心里当然痛苦,我是知道的、也能理解。都说叶落归根,你在老城这个地方安个家的话,命运也许会,改变对你的这种不公平的安排。   他盯着她看着。应该说,他对她现在的处境,真的同情而怜悯,面对她时,发现她如女神一般,神圣不可侵犯,心里对她有了一份奇怪的感觉。他真的想占有她,帮助她,拥有她!   她淡淡地说,我也想过,可是,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这样做,我到你们这边来,也许会打破你们宁静的生活,我真的抱歉。   对于她的这份暗示,他听不懂。他真诚地看着她说,你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人与人在一起就是一种缘分,是我应该谢谢你,是你让我知道自己还有一份真情。我还能去帮助别人,也能感受到做人的快乐,真的要感谢你才对。   当着司机的面,黄副书记动了容,他多么想抓住她的手啊,可是他没有,只是深情地看着她而已。她讪笑着说,我应该谢谢你。你让我有了一些,想在老城落根的想法。   他听了心花怒放,端起杯子与她又喝了一口酒。心里如一锅开水在沸腾。   他们倒上酒慢慢地喝着,小陈吃完了,对他说了声,黄书记,我去接账。便离开了。给了他们更大的自由与交流情感的空间。他看着她真诚地说,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就太好了,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的感受,现在与你在一起,我感觉真的好奇特,好轻松,我想办法给你按排个住的地方吧。   两人毫不设防地向对方敞开了心扉,她听后自己的脸却红了,心跳突然加快,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有这么重要的地位,能够得到他那么看重,也算是一个难得的安慰了。   她笑着说,我住宾馆也十分方便的,吃住不用自己操心。   他认真的说,有你自己的一套房子,才有一个家的感觉。你的公司已经运转起来了,你老住宾馆,费用也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还是有一套自己的房子的好。   她却说,我想先卖车,我没有钱卖房了。他激动的说,我去买吧,看中了什么地盘,你告诉我就是了。她高兴地说,那我再敬黄哥一杯!   她没有了任何心理负担,只要他需要,随时都可以奉献。有了这几杯酒下肚以后,她看他更加顺眼了,这里的环境也是那么的优雅、怡然自得,她在想像着他的性能量,已经十多天不在一起了,他还是那么威武雄壮吗?想着马上就要到来的对杀,她的脸终于热了起来。 第028章、名叫动物世界   想这些干什么,管他呢,于是她醉心地笑了,心里像揣了个不安分的兔子,狂跳起来。   她已不再说什么,有一点点怕他猜透了自己的心事。   他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她唇红齿白、腮晕潮红,她不就是月里嫦娥么?心里有了一份止不住的冲动,他把手伸了过去,抓住了她如玉的巧手。   她像触电一样,看着他幸福地摇了摇头。她并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而是十分快乐地享受着这一份如血脉连通一样的感觉。   他仍然抓住她的手没有放,四目相对,此时此刻任何语言都成了多余。面对这突然发生的变故,他们兴奋而又坦然地接受了。对他们而言,这就是他们在里都期盼的时刻。   她任他牵着,只是轻声地对他说,黄哥,人多眼杂啊,你吃好了吗,我们走吧。   他当即心领神会,跟着她说了一声,走吧。这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她的手。   透过这一举动,他知道她是再一次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了。他俩于是离开友谊餐馆。上车去了老城大酒店。   这些天黄建明对储少红好,他那里哪里空闲过。与严美人的战斗,那多多少少有些力不从心,但美人毕竟是一味兴奋剂,他们终于把一场子大战,淋漓尽致地拿了下来。   马书记回来后的心情真的不错,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到他的治下各个地方去巡察,一方面是对地方官员宣示,本书记回来了,权力又回到了我马玉新的手里;别一方面,有那么长的时间,不到自己的地盘一走一走,心里不踏实啊。   你看中央电视台,有一个收视率十分高的节目,名叫动物世界。那动物世的狮王、猴王、豹子、老虎等等,那一个不巡察自己的地盘?它们还撒尿做标示呢!马书记于是下去一个县市一个县市地走了一圈。   车子在均速行进,悠扬的歌声似远似近,幸福的感觉,如神似仙在飘散。坐在车上十分享受的马书记,记不起是毛-泽东还是林彪老兄讲过了,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官员只能在斗争中生存,在斗争中成长,在斗争中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一切。   它比竞争更残忍一些,更令人心动一些,成了他在官场生存的法宝。不是你死我活,却比你死我活更刺激,更能激起人性的。我马玉新能够斗争在官场中,凭的不就是这一份宝贵的活力么?   马书记为下一场的生存斗争,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在聚集战前能量,对未来,他依然充满了信心。我是市委书记呢,老城市这个地方,应该由谁做主?不是我马玉新么?他哪里能够轻易认输?泰山压顶腰不弯啊。   他也知道,如果把理想当成现实,把游戏的官场当成了公正的赛场,必将会使自己栽跟头,吃大亏。他明白,如今官场充满痞子意识,那些嘴上念着道德经、玩虚伪的人才吃得开。作为大权在掌的市委书记,他当然精通各种玩法与官道,这倒是不容怀疑的。   马书记一行,上午十点多便来到宁安县城。   车已到了宁安县委大院,县委办的胡主任直埋怨张秘书,为什么马书记要下宁安县来,你不早通知我,否则的话,我也好向桂书记汇报,到宁安和文山交界的狗屁冲去迎接。   现在上级领导来宁安,只要不是乘坐火车,一律要到五十公里外的狗屁冲边界上去迎接的。时代变了,人也进步了,接官亭前移了五十公里,当然也就很正常了。   张秘书只好连连解释说,我自己也是上车后才知道,连声表示着歉意,好像真的很对不起他们似的。市里来的同志与县里的迎接人员,相互问候,很是亲热。   中国官场上的人情味,就是这样万分浓厚的,大家都能感受到这份高贵的礼遇气氛,并沉醉于享受这一份尊贵和高尚之中。   在十分热情的氛围中,市县两地的领导们,一起来到了宁安县常委会议室。一个简短而又十分重要的会议,在宁安县常委会议室内迅速召开了。马书记首先报告了他在国外学习的情况;然后听取了宁安县委县政府的工作汇报,特别是明年的工作打算。   马书记饶有兴趣地听,县里的同志则倍受鼓舞,畅所欲言。因为没有什么中心议题,其实他们的会议及汇报,不过是一次清谈而已,大家当然轻松。   时间很快到了十二点钟,县里的桂书记、胡主任热情地安排大家,到宁安宾馆去吃中饭。县里的领导当然以马书记为中心,前拥后护地来到了宁安县宾馆。胡主任要了路路发包厢,一行人鱼贯而入,马上点菜喊酒。   小姐,有鳜鱼么?有野生甲鱼么?快点上!赶快拿五粮液来!黄鹤楼来! 第029章、弄出了一个新动作   桂再孝的县委书记之位,是从马书记手里弄到的,对马书记当然十分了解,坚持要上五粮液。这时,马书记却不同意,他笑着说,老桂,算了,这些天,我一天到晚浸泡在五粮液里,中午我们就不喝了。   县委办胡主任抢着说,每桌上两瓶,无酒不成席嘛。   胡主任大献殷勤,要尽地主之谊。马书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你们要上酒我不反对,但今天我还要在你们这里吃晚饭,我想留着晚上喝,下午还看看你们的经济建设项目。   桂书记很大方地看着马书记说,哪就留着晚上喝,中午喝啤酒。   马书记老朋友般地看着他说,啤酒我也不沾,中午吃饭,下午还有工作。   桂书记哈哈哈地笑,很是爽快地说,要的,马书记为我们节约,我们也就不喝了。小姐,给我们大家上奶水!   小姐轻声问,上什么奶水?   桂书记瞪大眼睛盯着她反问,上你的奶水啊?不上牛奶,难道你还有人奶给我喝么?   小姐红着脸说,我是问上蒙牛,还是上伊犁。   桂书记大声说,又不是没喝过,蒙牛、蒙牛。   用一身洁白职业装包缠着的漂亮服务小姐,转身拿牛奶去了。桂书记看着腰身纤细、两腿、清新幽雅的服务小姐的背影,想起她说喝什么奶,心里还在发笑,感觉全身轻飘飘的,心里快活。他看着马书记、林秘书长频频地点着头说,奶还是要喝点吧。   大家听着桂书记想喝小姐的奶,都开心淫-荡地笑了。   在胡主任大声吆喝下,豆腐黄焖鳜鱼、乌鸡炖甲鱼、炒野山羊肉丝、宫爆野鸡丁、清蒸肉鸽等等一大桌菜就上来了。   马书记这一桌不喝酒,另两桌也没有开酒瓶,大家都喝奶。于是大听小听的蒙牛乳液,都放到了桌子上,大家十分文雅地喝了开来。   因为没有喝酒,用这奶水也不好打通关敬人,三桌均无战事,边喝边扯谈,这一餐中饭,很快也就整完了。   马书记让桂书记他们中午去休息,县委政府的几个领导握过手后真的走了。   马书记的精神很好,他从来没有午休的习惯,于是喊上林秘书长、张秘书、宋记者(就是书记随行记者宋丽娜美人)在宁安宾馆内玩起了240。与宋美人在一起玩牌,马书记一般不赌钱,林、张两人陪他们钻起了桌子。   下午,马书记在桂书记等一般县领导的陪同下,观看了宁安县城建设,宁安河改造工程,看了紫竹园林木加工厂,又去看了县一中的科教大楼,这才算完了事。   晚上这一场酒仗就不可免了,马书记也豪爽,果然与他们大战了十几个回合,大家都晕晕糊糊,才鸣金收兵。   马书记回来之后的考察,很快就结束了,老城市里恢复了马玉新的统治。   他从国外回来后,老城市也变得安安静静起来,那些打打杀杀之事,一段时间真的统统销声匿迹了。于是人们都说,马书记就是不一般,威力大,火焰高,劲火足,不但第一美人服了他,连那些街上混混、一切牛鬼蛇神都服了他!   这当然是讲鄙话的。可是这新千年到来之际,老城市里却并没有什么新的气象,那种颓废之气,奢靡之风,倒是弥漫了整座城市。老城市成了富人与官员纵乐的天堂。   越来越接近新年的这些天,虽然街道上细雨飘飞,阴沉湿冷,可是这满城的酒店、天地、娱乐城,犹如人间天堂一般,却一直是异常的火爆。商家已打起了过年的生意经,跳楼价、大甩卖,此起彼落!大街小巷的站街女,十分的色相大胆,到处充满了性骚味。   人们歌舞升平、醉生梦死,早已是人生常态。   按照马书记的安排,为了把握来年工作的主动权,老城市委市政府,在新千年到来之际,终于把年终工作总结表彰大会,给召开了。领导们在老城大酒店设宴,庆贺一年来,大家取得的各项成就。   市委书记马玉新、市长唐仁标与大家共举酒杯,共庆欢乐。市公安局在这次大会上,拿到了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先进单位等大奖。成了出尽风头的优胜单位。   这次大会,还做了一个极其有意义的决定,通过了由市公安局长陶大器等领导人提议的,将老城市名更改为金城市的建议。   大会正式由市委市政府成立了更名领导小组,从市委、市政府、市民政、市财政局等部门抽人组成了办公室,开展起了老城市更名与申报工作。   马书记一回来,真的弄出了一个新动作。   过来当过记者、办过旧城文学杂志的、市文化局的美人王巧云同志,被抽到了这个更名办公室工作。她是旧城市公认的与宋丽娜齐名的大美女,让她出面去做申报工作,应该比较顺利。 第030章、除夕迎来一个罪恶   当下,上面的领导也好、办事人员也好,都喜欢美女,这是实事。   美女出面好做通工作,这也是市委领导们的心愿。王巧云平时经营着她自己的美仑美奂美容中心,一般人无法了解她的真实生活。不过政府官员与娱乐圈的人,还是比较了解她的,她属于那种高雅、飘逸、恬静的女孩。   到了更名办后,她抛头露面的机会与时间,比较多了起来,成了老城市的又一个公众人物。当然她的出名,不是因为色相与花边新闻,也不是因为她的官职,她只是一个普通科员,但是因为她是一名作家,她常常让一些领导人陷入难堪,她的独立、富有、才情,让她成了一个人见人爱、公众喜欢的人物。   市更名办也不要求她每天去上班,到了有事情做的时候,打个电话通知她就是了,比在文化局上班,她获得了更多的创作自由。在旧城市里她是那种如鱼得水,活得潇洒自如的好女孩。   当然美女也有美女的烦恼,比方说喜欢她的人不少,暗恋她的人更多,可是大胆敢跟她交朋友的男人,却少得可怜。也许是树大招风,曲高和寡吧,敢跟她来交往的未婚男人,不是没事业,就是没长相,竟然也没有一个上得了她的眼界。   她除了写书,就是与她的那一帮小姐妹玩着,再不就是数钞票,她经营的这家美容院,效益可是很好哟。   好事说了一大堆,接下来应该说点坏事。老城市内风起云涌,云谲波密,不出点事,那真的就是奇了怪了。   说话2000年元月23日,正是农历年的除夕。随着夜幕的降临,江南老城市市内,早就被一派浓浓的过年气氛笼罩了。   到处是张灯结彩,到处是隆隆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像显摆的宝石老爷们叫劲与比阔那样,一浪高过一浪。整座城市真正是被疯狂的傻子与酒鬼们抬了起来,摇摇晃晃、晕晕乎乎,笼罩在浓厚的欢度新春佳节的硝烟里。   老城市里成了一片灯光的海洋,炮竹炸响的海洋。整座城市已迷失在硝烟与酒醉烟熏之中,全市人民孩子般地、沉浸在喜庆洋洋的新春佳节的情愫里。   老城市公安局也张灯结彩,到处插上了各色彩旗,庄严雄伟的大门上,贴出了“铸警魂甘洒热血写春秋;创辉煌确保社会报平安。”的巨幅红纸对联,进行自我安慰与贴金。   安装了霓虹灯,到处都有光亮闪烁。就像一只挂了彩的得胜斗鸡,虽然花里胡哨,却也气宇轩昂、宝里宝气。   高大雄伟的市委市政府大门两边也挂出了“迎新春普天同庆凑凯歌,度佳节同心同德谱新篇”的巨幅对联。全市各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按照市委文明办的要求装饰一新,表示新千年,老城市里繁荣昌盛,欣欣向荣。   不管是昌盛好,还是娼盛也好,如今这年月,不论是当官的、当兵的,还是富人、穷人,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红火,生活一年比一年来得宽裕,这是大多数人都承认也无法抹杀的事实。至于省不省心,顺不顺意,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觉,不同的要求。   整个老城社会,至少表面上是安定和谐的。   当然,主流社会的人们能够心宽体胖、事事顺意,说是繁荣昌盛,大概就错不了。   单说这天黄昏,市公安局大院里,除了110台的值班备勤民警,还聚在值班室里,无可奈何地观看着、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外,市公安局的院子里,已经没有了任何行人。大家都回家团聚,吃年夜饭去了。   虽然外国洋节,已将中国的土节冲得七零八落,可中国的这个春节,倒也像小的鸡-鸡,一直了下来!   外面是炮竹隆隆,但市公安局为消防安全起见,从2000年起,在本单位的整个院子里,就已经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所以,除夕的市公安局大院,比城内其他任何地方,都显得安静、清冷。   公安局机关办公楼,仿佛是一个孤独的死了女人的老男人,畏缩寂寞地站在街后的楼边,盼望着远游的不孝之子,以及那个拐走了他全部家产的野女人,期待他们在此时意外归来。   虽然有了彩旗、彩灯、红标语,可它的这张老脸,已阅尽了人世间的沧桑变迁,与悲欢离合,总显露出些许的清冷与失落。   到了十九时整,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夜色,和着凝重而又潮湿的冷空气,将整座城市、整个人间,都倒扣进了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   一个罪恶的计划,在黑幕的掩护下,正在紧锣密鼓地实施之中。 第031章、特大盗枪案件发生   除夕真的到来了,这是一个欢乐的时刻,一个温馨的时刻。   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的、最后几个小时了,人们似乎有理由去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去搞个阖家团圆;去把酒推盏,享受一下欢乐与温情;去制造一些温馨与快乐,展望一下美好的未来;犒劳一下疲惫的心灵,传递彼此之间的美好祝愿。   可这本该是安祥的节庆之时,它却偏偏产生了一个重大的罪恶。一辆半新不旧的白色丰田小面包车,和一台高级三菱吉普车,蒙了车牌,悄无声息地开进了市公安局。停在了市公安局的办公大楼的正门前。   此时的老城市公安局,与散了场的自由市场差不多,无人看管。负责值班的民警小田、小吴和孙副局长,已回家吃年夜饭去了,大门没有落锁。当然也没有任何人出来检查这两台车,及车上有些什么人,他们来市公安局干什么。   再说平时进出市公安局的车辆,其实也是没有什么真实意义上的盘查。   人家到领导家,到亲戚朋友家,来市公安局办事,能开着各种各样的高级吉普车、小轿车进来,就表示他们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因而进来出去,从来都是放行的。想来,也许是聘请来的老门卫,吃惯了那些凶神恶煞一般车主的耳巴子、痰碴子,长了见识,才不敢管了。   按职责而言,任何车辆进车出市公安局这么个重要部门,本来就该有人来管的。或者这些看门人本来就是狗眼看人低吧,那些巴士、拖拉机一类的低档车,聘请来的守门老人,还是敢干把它们拦在了大门外面的,而且义正辞严。   若非重要的急事,如给机关食堂送菜、帮单位与居民拖垃圾之类,未经其允许,得不到批准,这些破车、烂车、脏车,是绝对不能开进这庄严的武装集团大门半步的。   重大节庆时刻,在大门口站岗的民警、武警,一般也只拦外地车,也不是每台车都检查。话说回来,此时就是有人在站岗,这两台车也不一定就要被检查。   没有人出面来阻拦他们更好,车已停放到了市公安局办公楼一楼,前面的正大门口。   黑暗的世界,黑暗的天色,黑暗的行动。先从三菱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他们走进了市公安局的办公大楼里,两人若无其事地上到每层楼,进行了一番查看。   他们发现,除了一楼值班室有一盆炭火,亮着电灯外,在六楼的机要室里,也亮着灯光,有一个人正在看电视。其他各层都是黑古隆冬的,静得出奇。   这两人从楼道里走出来,朝车那边打了一个手势,从丰田车上便再下来了三个人。同时抬下了一个小箱子,又一起从容地走进了市公安局的办公大楼里面。   他们乘黑摸到了四楼的枪库门口,不慌不忙地在楼梯口的电闸上插好了电线,从箱子里接通了电切割机。他们真的做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了。只听得呼呼的电割声,虽然清晰,却并不惊响地传了出来。市公安局的枪库铁门,瞬间就有了一个碗口粗的大空洞。   在这伙歹徒的精心谋划下,枪库铁门就这样被他们轻易地、成功地搞开了。他们似乎早就知道,公安局的枪库门上,没有安装报警装置,里面也没有重兵把守。   他们有三个人进入了枪库,先断了报警装置,然后迅速打开了枪弹保险柜。看来他们早有准备,而且还是这方面的专家。另两个人先收拾了电割机和电线,下了楼。一切都井井有条,井然有序。   时间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后,那三人提着两个沉重的大提包,也下了市公安局办公楼。他们把提包放进了丰田车内。此前此后,这伙人用时不过十多二十分钟,这两台小车,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撒出了老城市公安局。与公安机关的一次正常出警救助行动,一模一样。   此时,老城市里的鞭炮声,依然是那么隆烈,此起彼伏,呈现出一派平和、安祥、喜庆的节日气氛。人们欢乐依旧。   谁也没有想到,日他姥姥的老城市竟然在此时,会发生那么大的一起震惊全国的市公安局枪库被盗案件!   这其实是一起严重的渎职事件。如果这时市公安局有双岗值守,如果这时那怕有一个民警看到这两台车来做了什么,事情也就不会发展到如此这么严重的地步。   这真是对他们这个全省先进市公安局、全市综合治理先进单位的莫大讽刺啊。可是,这让公安机关蒙羞的特大盗枪案件,实实在在就这样轻易发生了。   天越来越黑了下来,市公安局的院子里依然静悄悄的,依然显得十分清冷。   这个除夕之夜,老城市公安局的值班局领导,正是副局长孙学海这个倒霉蛋。他在下午6时跟在岗的民警小吴、小田说了一声,你们不走吧,我先回家吃了晚饭再来。   对方答应他说要的,孙副局长真的就回家吃团圆饭去了。正是这一声允诺,让他丢了官职! 第032章、市委领导来慰问   可是,当孙副局长前脚刚走,吴、田两个混蛋民警,后脚也跟着溜了岗。   公安机关没有人值守的现象,那也不只有这一回了。可是那些时候,没有坏人来犯事,因此也就没有谁要倒大霉啊。这一次,麻烦就大了,但是孙副局长们却还蒙在鼓里。   晚上9时左右,小田、小吴他们倒也先孙副局长回到了局里。他们也没有上楼检查,做梦也想不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来市公安局,拿走了那么枪弹啊。孙学海返回局里来后,还到前面巡警、刑警大楼,看了看110的值班民警,又到局值班室这里坐了一会儿。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故啊,到公安局搞枪,除了文化革命时代,砸烂公检法以外,哪有这事呢?   孙副局长来查岗时,小吴小田他们已有三个民警,坐在值班室里打纸牌。他来后,四个人聚在一起,还打了一会儿240。   谁也没有想到,那几个贼人,竟然生出了如此大的豹子胆来,早已在他们都缺了岗的时候,做下那个惊天动地的特大盗枪案!   老城市里这些平时只知道吆五喝六的老爷警,哪里知道已有强人骑到了他们的头上,拉屎撒尿!他***大祸临头了,还不知死活,仍然在值班室里心安理得地玩牌赌博!   枪库的值班民警,那个计财科的杨定吉老油子,胆子更是比天大。他老太爷的除夕之夜,竟敢一整夜都不到市公安局的枪库里来,打一个脚板印!他向家人说,我到局里值班去了,于是就到她的小二家,守着过年去了。这次玩快活,玩出了大事也还不知死活。   到了凌晨一点,老城市公安局内,依然显得风平浪静。这时,玩得有些疲惫了的孙副局长,和那几个合该倒霉的值班民警,满以为今晚平安无事,他对两个值班民警交待了一声,我回家休息去了。田、吴两人把结地说,去吧,去吧,我们守着呢,没事没事,不会有事的!孙副局长于是打道回府,休息去了。   第二天是局长陶大器值班。因为按照惯例,每年的大年初一,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市政协及军分区的领导,都要出来做秀,到公安机关来看望、慰问,仍战斗在一线的民警和坚守岗位的领导,那是他们每年者在上演的、雷打不动的保留节目。   这天,局办公室安排局里主要领导值班,就是为了好让他们与市领导们在一起,上上电视,露露脸。陶大器是一局之长,大年初一,自然安排是他的戏。   陶局长对这天的节目十分重视。别看他平时调二郎当,整天酒气熏天,但对于能与市委、市政府领导在一起露脸的事,特别是准备上电视镜头的事,就像吸毒鬼刚做了功课一样,多巴胺爆增,可精神着呢。   因为除夕之夜,他和几个铁杆弟兄在老城大酒店,打了一个通宵的240,竟然赢了两方零三杆水,心中十分畅快,就没有回家,而是直接从老城大酒店,来到了市公安局。这时,也不过早上七点过一刻钟。   他看了看110的民警仍然在岗,又到局办公楼的值班室,发现仍有两个民警在值班,他表示很满意。他很有领导气质地向大家问候,新年好,弟兄们辛苦了!   弟兄们当然是一脸笑容,大声说陶局长早,新年好。   陶老板高兴地与拍他马屁、祝愿他升官发财的那些值班民警一起,到局机关食堂,吃早饭去了。   因为有110等部门的民警值班,市公安局机关食堂不放假,局里为他们提供了丰盛的饭菜。局长陶大器的到来与问候,大家都感受到了领导的赏识,当然十分高兴。   厨师们认真地为陶老板准备了乌鸡、猪脚、鸡蛋、面包、点心、稀饭、烧饼,大家痛痛快快地陪局长用了早餐。   陶老板的意思是,就是要让值班的民警吃得好一点,好让他们不要产生出被局领导欺负了、出卖了的感觉。免得弟兄们又说从严治警一本书,从优待警一句话。   等陶老板和第一批值班人员吃过早饭,刚刚来到市公安局办公楼的值班室里坐下的时候,市委书记马玉新、市长唐仁标、市人大主任张万松等市里的领导,与电视台的娱记们的车辆,就已经开进了市公安局的大门。   听见外面车子响,陶老板就知道,是市里面的头头们下来了,他马上快步走出了值班室。果然看见市委书记马玉新等人的车已停稳,正在下车。   他走了上去,和市领导们握手,巴结地先向市委领导们致以节日的问候:马书记、唐市长、张主任新年好,恭喜发财!   马书记、唐市长等人与他互相祝贺,新年快乐,工作辛苦,恭喜发财。   大家的脸上荡漾着节日的欢笑。 第033章、甜酸妩媚的滋味   市委领导们说,我们第一站就来到了你们市公安局,说明了市委市政府,对全市公安工作的高度重视。你们大家辛苦了,我们准备到一线去看望和慰问、仍然坚守在工作岗位上的同志们,我们一起去走走吧。   马书记说,我代表市委市政府,给你们的110,送来了一万元慰问金,给每个民警拜个年。大家辛苦了。陶局长乐呵呵地从马书记手上,接过了市委市政府发给市公安局110的一万块的大红包。连声说着谢谢。   接下来,马书记邀请陶大器一起去走一走,这是给他天大的露脸机会,陶老板欣然接受。   于是,接下来的这个热闹节目就是,陶局长一脸欢笑,轻松地陪着市委、市人大、市政府的领导们,看望了110的民警、局机关食堂值班人员、机关值班民警,为领导们的电视秀,增添了更加生动的题材与画面。   陶局长还陪同市里面的领导们一起,驱车去看望了交通值勤民警,探视了看守所、拘留所、劳教所、戒毒所、消防支队、武警支队的值勤民警与武警、消防官兵。   每到一个一方,领导们都是送钱、送物,录音、录像。一路过来,领导们的脸上都像涂了一层麻辣油,自然与不自然的都在欢笑与奸笑着,他们显得是那么的轻松与欢快。   电视台就全市春节治安工作的安排,及目前治安形势,公安工作的要点,还对陶局长进行了重点专题采访。直到上午10时左右,陶老板才结束了陪同市里面领导们的正经做秀,心里乐陶陶地与马书记他们,进行了握手言别,收藏了奸笑,开心美满地分了手。   陶老板的坐骑,老城市公安局的001号警车,陪市委领导到外面杀了一圈后,很快又回到了市公安局内。陶局长嘴边不自主地微笑着,不时还莫明其妙地骂上一句操妈她的!   他真的好兴奋,好快活,美得云里雾里、让哥礼哥呢。   是的,陶老板仍然沉浸在那种被市电视台的美女记者宋丽娜,意淫了的兴奋与幸福的陶醉中。他觉得,自己从来还没有像今天这样风光过,这身警监的新制服,穿在身上,他感觉得到今天的自己,那肯定是十分地帅气。   今天,让50岁的他,显得年轻而有活力,简直朝气蓬勃,魅力四射。他心里想,自己马上又要上电视了,自己肯定会成为今年春节期间,老城市里的新闻热点人物。   因为,电视台对他有一段治安工作的专访。   为了增强市民的安全感,市电视台专门录制了这一期专题节目。被采访讲话的市公安局领导人,当然就是他陶局长陶老板。谁叫他那么大器呢,他真的有点自我陶醉啊。   他想起市电视台那位美丽娴淑、滑腻似酥、细润如脂、漂亮动情的女记者宋丽娜,采访自己时的那个大胆挑抖的眼神,甜酸妩媚的滋味,心中荡起了无限的春意。   他动情地说,今年我们市公安局,根据省公安厅,和市委、市政府的指示,加大了春节期间的、社会治安防范工作力度。公安机关24小时上班,随时都有人在工作。   今年,我们全市人民的春节,一定是一个更加平稳安祥的佳节!祝全市人民,过好这个幸福平安的、新千年的第一个春节!   他认为,自己的口才不错,这样的出口成章,没有什么间断和停顿,播放的效果一定会十分的理想。   他甚至想起宋丽娜那握着麦克风的纤纤巧手,那圆嫩的小脸,那飘摇的身段,那潭秋水般的双眼,那说着陶局长您的甜甜的薄唇,皓如凝脂,皎若秋月,竟是如此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和表现力。   他想起了自己昨天以来,还没有来得及解过手的,当即感觉到了肚子里面有点温温地胀痛,里面的那一包龌龊之物,在那里造起他的反来。他边想着上电视被采访的美妙,边上楼去解手。   陶局长的办公室在三楼,他一般只在三楼的厕所里方便。   因为心中想着那个与马书记搞得热火朝天、传得满城风雨的妖姬宋丽娜,沉醉在自己的讲演中的陶老板,早已是兴奋不已,想入非非,于是走到了四楼。   一直走到了四楼最东头的厕所里,虽然放了两个响屁,却不影响观瞻,他也不在意。那些异化之物已跑到了他的口,他只得快步走了进四楼的卫生间。   陶老板急速地跨进了第一个蹲位,蹲在那里,拉下了一大堆,能臭得死一条老狗的腐朽之物,感觉好是畅快。   想着想着,他有意识地叫醒了他下面的老弟弟,意念着和宋丽娜干起了好事。在那臭气熏天的蹲位上,他足足蹲了十来分钟。 第034章、全国最大盗窃枪弹案   脚蹲得发麻了,陶局长才用餐巾纸抹了,系好了裤带,活动活动了腿脚,让全身舒坦了,才走出了卫生间。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跑到了四楼的厕所里来了。   ***的宋大娘,你吓掰,害得老子爬楼梯。他情不自禁地又骂了一句,显得很是快活地走上了过道。当他走过枪库铁门时,却意外地发现,铁门上竟然有一个碗口大的不规则的空洞!那只已跨过去了的左脚,便又缩了回来。   这一发现,让他的头上当即像被挨了一冷锤,他立马全身打了个寒颤。定睛一看,发现是新近才被人家用电切割机切了的,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像筛糠一样发起抖来。   他突然意识到完了完了,玩出把把来了,***的老城市公安局,昨天竟然出大事了!吾官运休矣!   他认真地再看了看、摸了摸,铁稍还掉在地上,门竟然开了。   他肯定枪库被人家盗了!   他像踩到了地雷,心都快要被炸出来了。作为一市之公安局局长,陶老板完全知道枪库被盗窃,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他政治生命的终结,那更是无法估计的人员伤亡!   他心中一急一慌,便滚一般的跑下楼来,脸色惨白地对着两位值班民警说:小吴小田,不好了,不好了,昨晚枪库被盗了!   两位值班民警一听,哪敢想信。可陶局长从来不与自己开玩笑,看他那慌乱的样子,知道情况不妙,吴、田两人当即慌忙跑上楼去查看。   豪哇,坏事了,真的出大问题了!   两人当即被吓得屁滚尿流,哆哆嗦嗦,接连打了枪库值班员杨定吉的电话,老杨啊,大事不好了,昨天,你不来守枪库么?四楼枪库被别人用电割机把门给割开了,你快来看看吧,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呢,陶局长在这里等着你。   平日里人称杨老吉的杨大皮还不相信,他大声说,你莫讲卵话,这个事情都开得玩笑啊,哪里会发生这个事情,天下奇闻还差不多。   小田说,我们那个时候与你开过玩笑,我们再在吓得发抖呢,你来了就知道了。我们马上还要给黄局长,张队长打电话呢,谁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跟你开玩笑啊。他真的挂了电话。   两人分别给分管刑事案件的副局长黄忠汉、刑侦支队长张长沙、原值班副局长孙学海打了电话,向他们报告了这一极其不幸的坏消息。   ***的杨老吉赶来了,他一看是真的,他的脸当即吓白了,全身发起抖动来。莫名其妙的局领导们赶来了,刑侦支队的领导和技术员先后都不痛快地来了。他们心里将信将疑,但一到现场,也就傻了眼。   这些长期做刑事侦察工作的民警们一见到这现场,大家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冰水里,脸色就像被人家烫了电铬铁那般难看。毫无疑问,市公安局的枪库出大事了!   杨定吉推开门,没有发现任何混乱的痕迹。   技术员放置了木板,让他踩了进去,他打开放枪的保险柜,空了!   可不得了啦,老城市公安局在除夕之夜,竟被盗走了4支冲锋枪,10支54式手枪,8支77式手枪,13支64式手枪,共计35支杀器;另有1000余发手枪子弹也被盗窃了。也就是说,老城市公安局枪库二号枪柜里的东西,全部都被盗走了!   原本平和、安静的市公安局大院内,就像进来了一群恐怖分子,不知在哪儿放置了几个定时炸弹,顿时变得人心慌慌,一片惊恐。   是谁?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做得这样神秘?35支警用枪支失控,足可以武装30多个抢劫团伙了!这可是改革开放以来,全国第一大枪弹被盗案啦。   接下来将发生什么大案?抢劫金店?银行?金矿?其它经济要害部门?不得而知!   全市、全省、全国相关部门,只得闻警而动,迅速进入了紧张的戒备状态之中。   当然,这么多枪支被盗,对外是严格保密的,至少一时半会儿,老百姓还不会知道案件真相。这老城城里的春节,欢乐气氛依旧。   可老城市公安局的官场海啸,突然间爆发了,谁将是草上露珠瓦上霜,风里点灯不久长?好事者自然是腿长嘴更长,谣言与传闻像深秋的芦花,很快弥漫了整个老城城。   一个黑洞洞的小小的圆孔,对着谁,谁的神经就会高度紧张,除非他不知道那指向自己的是什么,或者说他是智障、智残、植物人,否则没有谁不心惊胆颤的。   这个黑黑的小小的圆孔便叫做枪口。 第035章、究竟是谁干的   对于绝大多数的民众来说,枪就是一个格外恐怖的东西,一般人虽然说没有机会玩枪,也没有多少人会主动去沾染它。当然小孩子玩的玩具枪除外,其实玩具枪同样也吓人,枪口对着你砰的一声,你也许会心惊胆颤。   在当代中国,国家列入禁品的东西很多,其中枪支就是一种严禁私人携带与拥有的物品。于是在中国大陆,枪支变成了一种十分神密的东西,它成了权力、专政、暴力的象征。 《中华人民共和国枪支管理法》规定,任何单位与个人,非法持有、制造、买卖、运输枪支,都是违法犯罪行为,都要依法给予严厉处罚。《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的第一百二十五条至一百三十条,都是针对枪支犯罪的条款,最高刑罚是死刑。   因为枪支流入社会,一旦失控,后果确实不堪设想。1994年全国发生的持枪犯罪案件,多达3600余起。1995年全国所发持枪犯罪案件,更是在上年的基础上,上升了百分之十九点五!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财产损失。   每年仅公安民警牺牲的人数,就达数百人之多。好几年都是,平均一天超过一个警察被犯罪分子干掉了!许多十分优秀的正值青壮年的公安民警,就是倒在了犯罪分子的枪口之下的。   中国枪患,形势已相当严峻,一些边区乡村,几乎家家户户拥有杀伤力惊人的枪支,一个乡的枪支足以武装一个团、一个师!不少人拥枪武装贩毒、对抗政府,危害堪忧。   鉴于此状,公安部长下令,从上世纪末,中国开展了全国性的治爆缉枪行动,才将这一势头打压了下去,维护住了全社会的基本安宁。   可就算是灵丹妙药,也治不了该死的病。   任你酷刑严罚,也阻止不了犯罪分子对枪支的拥有奢望,利用枪支对于金钱的强行抢占,促使那些暴徒屡屡向死神挑战,犯下了一桩桩骇人听闻的恶案。   1.23老城市公安局枪库被盗特大案件发生后,消息迅速以明传电报的形式,上报到了市委、省委、省公安厅和公安部。   这实在不是什么喜讯,简直就是报丧。公安部、省公安厅当即组织刑事专家与技术人员,要求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老城市,开展破案工作。一场追查、搜缴、拦截1.23枪案的大网,在全国当即铺天盖地地拉开了。   时间就是生命,老城市公安局副局长黄忠汉要求,马上召开局机关各部门领导人会议。   但这时正是大年初一,早已是野马松缰、放马南山的公安人员,哪里能够快速集中得起来?下通知的电话,差不多从上午十点开始,就一直打过不停。到了十一点钟,能通知得到的人,差不多才通知完毕。   事情已是火烧眉毛之急,陶大器与黄忠汉几个局领导,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等不得花开果子熟了,这才当机立断,将全局人马分了组,来一个,布置一个人的任务;来两个,就安排一双的工作。然后由其找到本组人员,马上去执行追查被盗枪支的任务。   搜查的、设卡的、访线索的,要求他们各自分头,快速运转起来。   出了枪支被盗特大案件,这对公安机关而言,真是出了天大的漏洞,天大的丑闻了!   其实,老城市公安机关的安全隐患一直存在着,可这公安局长,上面都安排了陶大器这样一个乱弹琴的人来主持,那有不出事的道理。也只是江山不曲水不流,关小民警的屁事,天坍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大家也乐得消遥而已。   枪案一发,市局真正是临时抱佛脚,通知人半天不到场,开个会,人员也不知道在哪里。那似有似无的应该急预案,可能放在档案室里生霉了。这个时候,就算你飞流急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领导也只有个急烂了菜的份。   这么大个惊天动地的特大恶性案件发生了,上级重视那是肯定了的。公安厅、公安部各个方面,都把这一场战役,看成了是与死神的赛跑。它毕竟是全国首例——市公安机关枪库被盗特大案件,其影响之恶劣、对公安机关的安全防范触动之深远,已远远超过了案件本身。   领导们将它看成了一场无可比拟、无法预测后果的特大刑事犯罪案件。   省公安厅,接到老城市公安局上报来的信息以后,立刻作了专题研究,当即成立了1.23特大盗枪案件侦破领导小组,由主管全省刑侦工作的副厅长陈万能任指挥长,由刑警总队郑秋成总队长为副指挥长,带着一行真正精干的刑侦人员,马上赶到了老城市,指挥、组织了这一场追查35支被盗枪支下落的战役。   老城市里顿时紧张万分,犹如美军特战队围剿萨达姆,这个敢盗窃市公安局枪库的犯罪团伙,竟然是谁呢? 第036章、认定系黑社会所为   公安部以及省委的领导,高度紧张地关注着,老城市公安局的枪库,被盗窃案件的进展情况,他们一再强调:案件务必尽快侦破!案件一日不破,专案组一日不撤。   你们省公安厅的领导,要给我死死地盯住这个案件不放,务必尽早破案,尽一切可能减少人员伤亡,及国家与人民群众的财产损失;全国公安机关、各枪支管理部门,要引以为戒,全面落实安全防范措施!   可紧张归紧张,就算你是亡羊能补牢,公安局枪库房门上挂炸弹,恐怕也只能是屈死好人乐死贼了。这35支枪,已经失控,不在人民公安机关的手里了,它们有可能成为了邪恶的帮凶。   刚刚出巡做秀回到家里的马玉新书记,就接到了市委办值班人员的电话,告诉他刚收到市公安局明传电报报告,我市公安局在除夕之夜,发生了枪库被盗35支各式枪支、及上千发子弹的大案。   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说,你们把电传送来给我看看!   当秘书们屁滚尿流地把明传电报,送到他家里时,他无法相信眼睛看到的这些文字,它竟然是一个真实的事实!因为自己上午第一站就是去的市公安局。110民警,机关值班民警都在,一片太平景象,没有任何枪支被盗的迹象。怎么到这个时候又说枪库被盗窃了!那么多人咬卵去了啊?   他大声骂道,他娘的皮,老子刚一离开,怎么就报告,发生了枪支被盗案件呢?你们开什么国际玩笑啊!他立马打了陶大器的电话,你们公安局,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陶局长哭泣着说,发、发、发生了——枪支被盗窃案件了,有、有、有一柜子的枪弹不见了。   他大骂道,你们咬卵啦,那么多人守着一个破公安局,怎么搞的,到底是谁来搞的鬼名堂。查出了一点线索了么?   陶局长发着抖说,没,没有。马书记知道这是天大的事件,无可奈何,他只得上车,急忙再次赶到了市公安局。   陶大器一般公安局的官员如丧考妣,马书记不骂人了,只说带我去看看现场!陶局长带着他来到公安局办公楼四楼枪库门口,马玉新一看,他娘的皮!真的是,市公安局的枪库大门,真的已被犯罪分子搞了一个洞洞!   公安局的技术人员正在勘探现场呢。   马书记知道,这么大的盗窃枪支案,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老城市公安局爆发的这起大量枪支被盗窃案,也许会对自己有一个极其不利的影响,他的神经高度紧张,马上召开了公安局在家领导人会议,听取了陶局长的汇报,再次成立了老城市公安局1.23枪支被盗窃案侦破领导小组。   这时,马书记看这个说话语无伦次的陶局长,怎么也不顺眼了。   牛要放屁,尾巴拦不住啊,这个陶大器,看来真是个淘气泡,市委、市政府是用错人了!陶大器理所当然,最先成了马书记处理该案的替罪羊。   难怪人家说,官场政治这个东西,像风像雾又像雨,难以把握,难以捉摸。陶大器从市委副秘书长过公安局来,虽然捡了个肥缺,可没坐热,腰包没捞满,巡视员还没捞到手,阎王簿里注定他只有九合命,到了公安机关也还不能满一升,看来这一锺子就将要把他打下台来了,他的官场生崖,注定要向后转了。   这时,副厅长陈万能一行还没有来到老城市,面对突如其来的、几乎是天都要塌下来的特大盗枪案,黄忠汉带领的一那班刑侦人员,已经开始运转了起来。   1.23特大枪支被盗案件,本身就是一起犯罪集团经过了长期预谋、采点、反侦破演练后发生的案件,他们有准备、有组织、有步骤、能成功撤退、能有效隐藏、高度准确、精明干练的做法证明,这绝不是一起一般的刑事犯罪案件。   它的发生,本身就无情地证明了当代中国大陆组织,已经高度的现代化、社会化了这一铁的事实。   权钱交易,养痈为患,中国这棵毒瘤已经形成,与权力腐-败共生共荣,能否彻底铲除尚难以肯定,对其犯下的罪恶之消除,势必费些时日,这倒是可以肯定的了。   空气再凝固,时间再紧迫,神情再压抑,1.23枪支被盗案件已无可奈何地发生了。   正如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百姓实在是没办法的事。不论是公安局开的诸葛会,还是有各级领导参加的案件分析会,认定这一案件系组织所为,基本上已没有疑义。   如此大胆、如此嚣张,那么,他们到底是哪一个组织呢? 第037章、孙副局肠子悔青了   一场意想不到了黑白遭遇战就此打响了。可笑的是,不论是老城市公安局,还是老城市委市政府,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这一场战争,让他们莫明其妙、晕头转向。   可是双方真正的遭遇却又错过了,对手给他们留下了深深的恐惧。   犯罪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也足以证明其反侦察能力之高强。侦破工作必须得从一丝一毫的线索查起,必须得从犯罪分子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找起,这也是肯定的、必然的。   参加查看现场的专家们认为,这一犯罪团伙对市公安局相当熟悉,也许公安机关内部就有他们的团伙成员。他们不可能是单一的走进来,做案后又步行走出去。他们带着电割机,又盗走了35支枪支与上千发子弹,不可能不利用交通工具。   他们的手段太精彩了,他们的算计太成功了,让老城市公安局真正蒙羞的对手,现在终于出现了。   根据110值班民警的回忆,整个市公安局在除夕之夜,没有什么车辆和人员进来;一个一个的人,一个车一个车地认真排查回忆,他们记起了总共有10来台车,在23日的白天和晚上来过市公安局。   局党委要求他们,一定要将这些来过市公安局的车型、车号、颜色、新旧,所有的特征回忆清楚,要求侦察员们对110反映出来的情况一一查实。那怕大海捞针,也要把它捞上来,不计成本,不计时间,不怕付出多大的代价!   现在,思想最不安宁、内心最难熬的人,应该是除夕当班的市公安局副局长孙学海了。一是他本人脱岗,责任无法推卸。局机关食堂明明有好饭好菜吃,他却偏偏跑回到家里去吃什么团圆饭;二是他负有直接领导责任。你自己要回家,可一定要派人留守值班,虽然你安排了别人,可他们不听你的,当面应诺得如鸡啄米,背后却是送上高竿掇了梯。   他前脚走,他们后脚跟着他溜了号。看来他孙学海只能成为一个倒霉蛋。你说遇到别人撤他的台,该不该他负责,该不该他倒霉!   在公安机关离岗早退这些问题,那是太正常不过的了。一些民警八点上班九点到,打个转就上街逛商店、买东西去了,甚至是赌博去了。这在中国的任何国家机关差不多都成了正常现象。你不倒霉就没事,可人一背时,你就逃不脱,有所谓的责任追究。   孙副局长心里再寒再苦,可他明白,处分是下一步的事,现在工作还得做,而且要做好,将功补过,以求不被关进去,否则他真的就只是死菜一碟,只有黑古隆冬的死路一条。最好的结局就是,盗窃枪支案迅速告破,枪支追回来了,没有人员伤亡,这样以来,他就有可能不被处分,也可以保住位置。   事发之后的孙局长的心,一直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怀里更像揣了只小兔子,咚咚的老是按捺不住。这时不被吓死,也要算他的心理素质不错了。   这个时候,每一个领导人就是一台威力神奇的轰炸机,坐镇市公安局野蛮轰炸。   领导上用鄙视、埋怨的眼神,叫孙学海认真回忆一下当天的情形,他只得老老实实地,反省了自己一天的生活及工作历程。   白天,他一直在市局办公室内值班,不可能在白天发生枪支被盗案,只有到了下午6点钟,他才回家去吃晚饭,而小田、小吴还在值班室的。   他追问小田、小吴,他们都说自己是下午6点半左右,同时离开市局值班室的,晚上8点半的样子,他们吃完饭就马上回来了。   也就是说,只有6点半到8点半这一段时间,市公安局办公大楼值班人员脱了岗。   孙副局长是晚上9点来的,第二天凌晨一点走的,而小田小吴两人,第二天早晨还在局机关食堂吃了早饭,等陶局长来了,马书记来过了才走的。   孙副局长最生气的就是,自己的大好前程,竟然被吴小艺与田园这两个小王八羔子给断送了!他想不到自己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跟着走了。   孙副局长把肠子都悔青了,回家去吃什么过年饭,这下可好,吃成了丧权丢官的短命饭!   他唯一可以推卸责任的人是杨定吉这个老难崽,他的逃岗,最终让这起特大盗窃案得以成为了现实!他在心中死死地抓住了这根救命的稻草。   对杨定吉的审查去还来不及进行,他自己虽然吓成了白痴一个,可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一夜脱岗,这个案子也许就不能够发生。但他又想,如果那些亡命之徒一定要做这一起案子,自己守在这里,搞不好已被他们杀害了,自己都有可能成为革命烈士了。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只要自己的命还在,一切失去了也没有关系,老子从头再来就是了!他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以应付即将到来的处分! 第038章、老城全市大搜查   没有具体对象、没有工作目标,这样的侦察工作,那就只能是抽丝剥茧,大海捞针了。   根据通讯科当晚值班的老谢回忆,晚上7点左右,自己正在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节目,好象门外有人走动过,可他没有出来查看。他实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也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响。   傻瓜都知道,就是听到了他也绝对不会说,这个时候谁愿意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呢?除非他大脑有毛病、脑袋进了水还差不多!   那滋滋地电割声他没有听见?鬼才信昵。听到了,他却不出来查看,那就真正是责任心不强,在这么大的恶性案件面前,发现情况却不管,绝对是要被外分的!   他愿意说自己听到了异常只是没有出来查看么?然后合情合理地让领导上一脚踢出公安机关?就算他真的是一头猪,都不会那么做。你们掉了枪关我屁事呢!我的职责是在通讯科值班收电传、接电话!   专案组通过 第110、局值班室、通讯科三方面人员反映的情况,初步认定1.23盗枪案作案时间,大致是在除夕的晚上6点半到8点半这一段期间之内。   而这一段时间只有一台三菱车,一台丰田面包车进来过,并且刚好停在局办公大楼的正门口。110民警小石出来解手时,看到过这两台车,他以为是局里哪个民警的车,并没有在意。他也没有过去看清是否有车牌号码,也不知是谁的车。破案的机会虽然与他失之交臂,但他能够肯定有那么两台车来过,这就为侦察工作,提供发十分明确的方向!   这两台车的嫌疑最大,通过分析,犯罪分子十分了解公安机关内部的情况,他们甚至在这一天,对公安机关进行了全天候的监视。   现在公安机关的侦察员们准备从查这两台车开始,以求通过这两台车查到犯罪嫌疑人,工作已是不分白天黑夜地安排了下去。要找到这两台车,那就得走群众路线,打人海战术了,陶大器、马玉新把这一张网撒向了全市。   紧张的空气,让老城市公安局的党委们感到十分地沉闷,甚至窒息。追究责任,与破案工作几乎是同时进行的。这天该到枪库值班的杨定吉,竟然全天脱岗,无疑责任最重大,于是,他在大年初一的下午,最先被刑事拘留了。   决定要关他的人不是检察分院的检委会,也不是市公安局的党委,也而是市委书记马玉新亲自下的命令。   马书记对公安局的党委们说,的皮,你们那个杨老吉,他既然不想要这个饭碗了,老子就先给他砸烂了再说。黄汉忠,你现在就把那个叫杨什么名字的杨老吉、杨皮塌,给我关起来再说!   他双手叉腰,咬牙切齿,在他下午将要离开市公安局,准备上车之前,向市公安局的领导下达了这一逮捕杨定吉的命令。   黄局长感到十分惊谔,他就问了一句,马书记,是关禁闭,还是送看守所?   马书记大声说,关什么卵禁闭,直接送进看守所里去!   这时,马书记的指示就是圣旨,于是黄副局长他们几个便把杨定吉叫住,对他无可奈何地说,老杨,你这个问题的性质十分严重,正是因为你的脱岗,才使得这个案件,最终得以形成了。你确实有渎职行为,现在,马书记要请你先上看守所,你就跟我们走吧。   杨老吉也自认倒霉,这时他已被吓昏头了,他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已够刑事拘留,也不管程序合不合法,没有做任何反抗,那真是二话没说,就跟黄局长的车去了号子里。   四个小时以后,也就是24日下午一点钟,省厅的陈万能、郑秋成一行,风尘仆仆赶到了老城市公安局。   他们来了,理所当然又炒了一番先菜,把全市的公安民警、政法干警、武警,统统都紧急动员起来,开始进行全市大搜查行动。   领导们再次坐下来研究了侦破方案,肯定了市局的侦察方向,决定在全市、全省继续加紧追查那一台丰田车与三菱车,一定要找到23日晚上6点以后,来过市公安局的所有的人,特别是上了市公安局办公楼的人。   只可惜市公安局还没有安装监控器,不能直接发现犯罪嫌疑人与车辆。   他们分析,这一定是老城市的团伙干的,并且枪支还没有运出老城市境界;一定要争取主动,绝对不能让犯罪分子将枪支转移了出去;绝对不能再发生死伤任何一个无辜干部群众的事件;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它们弄出来!   随着全市所有道路的查封、戒严,公安政法干警、武警官兵的倾巢出动,老城市里如临大敌,人心高度紧张,1.23枪弹特大被盗窃案,便成了无法掩盖的实事。 第039章、向全社会悬赏50万   这一突然袭击,对老城市的社会治安秩序的冲击,那是无法言传的。   人们不知是发生了动乱,还是发生了政变,不知是要捉拿本拉登,还是在捉拿哪一个天大的腐-败分子。反正出了大事,肯定有重大举措、重大新闻要发布了。   有消息人士出来说,政法部门全线出动,是公安局枪库被盗了。可有人不信,他们分析说,公安局的枪库,是一般人能够去盗窃得了的么?如果说是哪一个民警的配枪被盗窃了,还可能。说什么的都有,一时各种谣言四起。 24、25、26日,几乎是点得燃火的时间,却一天一天的、平安无事的、一无所获的流失过去了。   虽然全国相关部门组织出动了千军万马,老城市的公安、武警更是倾窠而出动,设卡收查各种车辆,重点收查各种部位,彻底审查重点人口,在全城实行大搜索,可是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一点也收集不到,案件相关情况根本就摸不上来。   那绝对是一伙有组织、有反侦察能力的犯罪。现场上犯罪分子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只有一些零乱的统一了鞋型的脚印;没有遗失任何作案工具,包括歹徒的头发之类的东西,也搜集不到。35支枪支竟然销声匿迹了。   省公安厅、市公安局万分无奈,只得先追究了值班民警和局领导的责任,副局长孙学海、局机关值班民警田园、吴小艺三人被关了禁闭。   局党委及相关责任人应该承担的法律责任,省市工作组的领导们,正在拿出相应的意见。一些人要倒霉,那将是注定了的、雷打不动的事实!怎么就发生了这么严重的渎职案件呢?公安机关的这些人也太差了!整个老城市公安局的民警,脑壳被骂得臭尿骚呢!   破案时机在快速流失,最有效的第一个星期的围堵、彻查,已无情地宣告失败,数字庞大的24小时都在凛裂的寒风中设卡、捕查、检查、调查参战的警员、政法干部的思想有了波动;到了第十天,副厅长陈万能不得不接受了这一现实,1.23特大盗枪团伙,已经神秘地从老城市消失了!   是流窜作案还是本地人作案,众口难调,莫衷一是。连破案的方向都难以把握。有人坚持说是本地组织做的案;可是也有人怀疑,可能是外地团伙流窜作案。本地人总应该有些蛛丝马迹要暴露啊,怎么查了十来天,也没有任何线索收集上来?   可是外地人作案的话,他们选择这个时候盗窃公安局枪库,案发前总要躲在那个落脚,案发后总要走路,他们用了的那两台车,总要出现在公路上,不可能是飞走,或盾入地下了吧?争论也没有什么结果,既然理不出侦察方向,只能大兵团继续进行全面调查。   2000年的春节,老城市公安局发生的、轰动全省全国的特大枪支弹药被盗案件,通报到了全国各级公安机关,以及县以上党政军、企事业部门,成了一个在全国公开的丑闻。为了尽快破案,省公安厅不得不向全社会悬赏50万元破案。   江南省公安机关承诺,对提供侦破该案有价值的线索的人员,奖5万元;对举报该案藏枪窝点的人员,奖10万元;对抓获该案一主犯的人员,奖20万元。   公安机关将破案的希望,寄托在了当年的人民战争之上。数以十万元计的奖励措施,向全社会一公布,马上显示出了它的神奇效果。   各种各样的线索迅速反映了上来,民警们也在全市多次进行了突击行动,搜到了几十支枪支,但这些被收获上来的枪弹,都不是老城市公安局被盗之枪弹,而是犯罪分子从贵州、广西、云南等地贩过来的仿制枪。   全市能够查的地方全查了,全市能够怀疑的人都去调查了,全国的协查通报发出去了,悬赏通告也公布出去了。但是,一段时间以来,却还没能收到真正对侦破1.23盗枪案,有价值的线索。都说钱能通神,也有人说鬼脑壳都是人雕的,可这次五十万也打动不了知,鬼脑壳真还没人敢雕啊。   日子飞一般的消失,而这枪案的侦破,仿佛已是遥遥无望、无期。   只要全国各地发生枪击案件,省公安厅的领导,省刑侦总队的领导,仍至老城市局的领导,都要迅速派专案组的警员到当地了解、核实,是否是用老城市公安局被盗的枪支作的案。但二十天过去了,市公安局的被盗枪支,一直没有露出水面。   老城市1.23特大枪支被盗案,虽然没能及时查获,案件也没有侦破,可强大的追查力量与破案队伍,也给犯罪集团以强有力的震摄,使他们不敢迅速轻举妄动。这些天来老城市风平浪静,治安又恢复到了不可理解的平静状态。   让领导们稍稍有些宽慰的是,特大枪支被盗案发生之后,并没有接着发生、重特大持枪抢劫银行及经济部门的犯罪案件。   老城市1.23特大枪支被盗案,成了压在一些人心上、迫切需要解开的特大迷团! 第040章、他没有必要这样做   公安机关发生了如些严重的枪支被盗窃案,对于市委书记马玉新来说,这确实是一个重大问题,他不得不直接参与到了这一场,追查被盗枪支行动的领导工作中。   他陪陈厅长分析情况,听取调查组的工作汇报,安排公安政法人员开展侦察工作,一天到晚,沉入了那种高度紧张的状态。   案件侦察与领导组织侦察,也是一项重大新闻工作,宋美人那一组的电视摄影记者,于是一直紧随在马书记的左右。案件虽然没有侦破,可全市新闻,却一直以不同的角度在报道着。马书记忙过了最前面的那一个星期,见破案依然没有什么希望,他也没有了什么办法,无可奈何,才不那么勤快地跑市公安局了。   一直没有什么好消息,那天吃过送陈厅长回省城的晚宴之后,马书记把唐市长喊到了他在老城大酒店休息的房间,两人进行了密谈。   他对唐市长认真地说,老唐,我想与你商量一下,公安机关这个枪支被盗窃案件,从发案到现在,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我们市委是不是要开个会,研究一下。一是要不要追究,他们公安机关领导人的责任问题,二是从我们党政机关这个角度审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我们,内部人员作案的可能?   在这个枪支被盗窃重大案件发生之后,唐仁标只去了市公安局两次。他对这个问题看来思考不多,于是说,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们领导的责任肯定是要追究的,但省市调查组的结果还没有拿出来之前,我们也不好动人吧。   再说动公安局长与公安局的领导班子,还得与省公安厅、及省委协调,一时也有些难度;至于这个案子,这么久没有侦破,那是公安机关的事,我看与我们党委政府的工作人员,没有多少关系吧?我也不敢想象,会是我们自己的人做的。   马书记看着他说,我有点怀疑,他们市公安局的个别领导人,与这个案子有些牵连,要不然,怎么一点线索也收不上来呢?   唐市长看着马书记的眼睛,惊讶地说,你是说与老储有关么?他没有必要这样做吧?   马书记认真地说,我在新加坡学习期间,听说我们市里一直有人在打打杀杀,打的也就是那房地产与开发公司,案件也一直没有破。明眼人都说,这些事情,就是他们几家公司的人,在暗里争斗搞出来的事。动刀动棒不过瘾,他们就想动枪了。我看这也有可能啊。   唐市长说,对待这件事,我们不能求之过急,这关系着我们好多人的生死、幸福呢。   马书记说,当然,我只是一种怀疑,我看你老弟的那个华峰公司,发展那么快,地皮铺得那么宽,与他们几家的矛盾一定不小,你要他们当心一点。毕竟是那么多枪支,流散到了社会上,搞不好他们几家大公司火拼起来,会发生大的流血冲突。   唐市长说,我看这些人也只是求财吧,不可能靠这点枪杆子乱夺天下啊,现在毕竟还是统治的天下呢。   马玉新看自己的两点意见,在唐仁标这里都得不到认同,他心里也有点不高兴,可是他与唐市长商量过之后,心里也知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案子还得让公安机关的人查下去。不过,过来他比较保护与倚重的储少良,在他心目中有了应该放弃的想法。   唐仁标看到了动储少良有些麻烦,动陶局长、有值班责任的孙副局长,名正言顺,可是动储副局长,却有点师出无名了。如果要动他们市公安局整个班子,还差不多。他便听了唐仁标的意见。   他与宋美人在一起却从来不谈工作上的事,那怕如这么大的枪弹被盗窃案,他也从不与她探讨过一丝一毫的可能性——是谁、是哪个神出鬼没的组织所为。马书记不与自己的女人们谈政治、淡工作,他们只谈生活,谈人际关系,谈钱财与购物。   这天他与唐市长交换了意见之后,宋美人来到了他的房间。她问到了这个案子的侦破工作进展情况。他说一点希望也还没有。她问,你认为哪些人最有可能做这个案件呢?   马书记对她说,当然是坏人最有可能做这个案件。不过,你最好不要关心这件事,这是应该由公安机关关心的。我们只能等到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时候,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她却说,你认为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市里的某一家大公司所为?   他笑着说,美人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我们只能等公安机关的侦察结果出来了之后,才能发言嘛。你让我现怎么说呢?我现在只想与你说,如何才能放松我们紧绷的神经。   他一把将宋美人搂到了怀里。是啊,天天追查着那些不见了踪影的枪支弹药,自己都紧张到了极点,还不如好好地放松一把。该发生点什么就让它发生点什么吧,中国也不怕谁杀了几个人!   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没有什么办法阻止得了的事! 第041章、我现在也想打枪了   市委书记马玉新,那么关心市公安局的枪支被盗案,可是在副书记黄建明这里,却是对门火烧山,关他卵事!   他看着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在老城的公司运作起来了,那块地皮推平了,房子也热火朝天地盖起来了,那个高兴劲,真的是喜形于色、牛皮于色呢。   莫说是公安局几支破枪被盗窃了,就算是整个市公安机关被别人砸了、夷为了平地,也不关他黄副书记的屁事。他不管政法工作,也不管纪委工作,查案与处理人,真的与他没有卵关系。不过他是市委领导,表面上他是不会这么说的。各种公开场合下,他不会发表意见,也不想做声。他关心的是这一家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什么时候能建成投产,他能与严美人的恩爱之情,一直维持下去。   可是事情偏偏又在发展资金上,出了一点点小问题。张总说他在美国那边,与欧洲的一批药款结不到账,资金周转遇到了意料不得的一点困难,要求黄副书记,在老城帮助解决燃眉之急。黄副书记二话不说,答应了帮助,先是政府给了一笔财政贷款,因为要买生产设备,钱当然不够,于是默许了他们公司,向社会上吸纳个人投资入股。   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在老城的宣传十分的火爆,因为人们也知道,这个人造白蛋白十分的高科技,又有光明美好的前景,加上市委领导在电视上大力宣传,于是民间注入资金十分的踊跃。毕竟在老城这个地方,工业比较落后,老百姓手中的钱生蛋难,来了这么一个高科技企业,这钱能生蛋了,于是也就放心地投入了进去。   黄副书记看到,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停建的房子又动起来了,他心里也就宽慰了。为了帮助严美人解决公司问题,他兴高采烈地常常与她一起去做工作,与严美人常混在了一起。这时,他感到自己充满了活力。   到了晚上,黄副书记经常陪着严美人一起吃饭、休息。当然他们最大的谈点,倒不是公司的生产与发展,他们在一起谈得最多的是,市公安局的枪支被盗窃特大案件。   这天晚上的新闻又在说市公安局,接到重庆市公安局报告了一起信用社,被持枪歹徒抢劫杀人的案件后,迅速派员过去了,他们要过去检验歹徒所用枪支,是不是老城市公安局的被盗枪支。严美人问,黄书记,你们市公安局被盗枪支案,还没有破吗?   黄开明去卫生间解了手过来,搂着她坐在了电视机前说,我也不清楚,我们市公安局这帮饭桶,能查得到一些什么线索没有。哎,这么多枪支流入了社会,真的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呢?好在我们不在经济部门工作,危险性不那么大。今天报道说的是哪里,出了抢劫信用社的持枪杀人案件?   严美人说,是说重庆市那边,案件发生在一个乡里的信用社。   黄副书记对她说,你们公司每天进出那么多现钱,你们一定要小心啊,别让犯罪分子盯上,那就麻烦了!   严美人笑着说,我从来不管钱,钱上的事,都是张老板亲自打理的。他人不在时,我们公司的财务部门,都没有权力擅自动账动钱。张总在这方面管得死死的。   黄副书记问。你在美国生活了多年,听说美国那边人人有枪,那么,他们那里发生的枪击案多吗?   美人说,美国人是比较多的拥有枪支,但他们乱杀人的现象并不多。与我们中国相比,可能还要少一点。我到大陆来了这些天,几乎天天听到的就是公安枪支被盗案件、持枪杀人抢劫案件。在美国那边,这方面的新闻不多。   黄建明搂着她说,你说我们大陆这边天天发生枪击案,我现在也想打枪了。   她吃惊地说,你哪里有枪啊?   他淫-笑着说,你摸摸,我这里没有枪罗?   他抓着她的手,让她去那间去摸他的小兄弟。黄副书记那里真的来了火花,让她摸着。她一脸欢欣地说,你怎么就想了?   他对她淫-荡地说,小严,我现在也被你控制得死死的了!   她笑着说,哪个敢控制你堂堂的市委书记啊!你现在就想来了么,你不要我摸算了,今天还早呢,刚看了新闻。   他说,我想与你先得了再说,你再摸摸,我都有些受不了了。   她欢笑着说,黄书记,你不用这么急就好了。我们今天还有一个晚上呢。   他说,可是你明天又要去深圳那边了,我不好好地抱抱你,我会一个晚上也睡不着的。   她十分妩媚地看了他一眼说,好吧,你去洗脸刮胡子,我去洗澡,我陪你早一点休息就是了。   他大声说好呢,欢天喜地地拉着她去了洗澡间。 第042章、清晨大战储少红   黄建明在外面守着严美人,可他也有两个比较麻烦的问题,不那么好解决。   一个是妻子那里,他不可能长期每天晚上不回去;一个是储少红那里,他不能一个星期不露面,十天半月不去安慰人家一次。   当然这些问题对于他黄开明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他自己女人那里,十天半个月给她上一次菜,让她尝尝男人的浑腥味道,也就行了;至于储少红那里,他也尽力在一个星期之内去陪她一次,让她相信,他还是喜欢着她的。于是黄副书记还真的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第二天清早六点,严美人搭火车去了深圳市,黄副书记连上午班,都没有去市委那边坐办公室了,他八点钟起来去了储少红那里。储少红这时才起床,她连早饭也还没起来吃的,发现黄建明来了,心里十分高兴,拉着她就去了卫生间。   黄开明与严小姐昨天来了一火后,本来还想再来一火的,可是直到瞌睡来了,他那里也还没有消息,竟然莫明其妙地睡过头了。当他睡醒来的时候,严美人已经起床,在那里洗漱起来,准备要去坐火车了。他有意唤了唤下面那儿的意识,竟然没有气息了,于是他让严美人走了。他自己起来解了个手,又回到睡了一会儿。   到了八点钟,他又试了试,小弟那里终于抬起了头,于是他高兴地爬起来,心里想,你她妈的,严美人走了,老子就去储大娘那里放一炮。他爬起来洗漱了,出来在宾馆门口顺便买了个包子吃,便直接过储少红这边来了。   因为他有进门的钥匙,他轻轻地上了楼。这储总发现他进到了她的卧室,那个欢喜劲就别提有多高了。她拉着他上厕所去,心里格外欢喜,她当然贯神地想着,要马上解了手就去做那快活之事。而黄建明被她拉着手时,一把却将她吻住了。   两人通着电,黄建明搂着她不放,她说我的尿下来了。他还抱着,她急了,从他怀里挣脱后,连都拉不下来时,尿就拉了。反正已到了厕所里也没关系,她自己全-脱了,先放水洗那沾着的尿液的。黄副书记为自己的恶作剧,开心地笑了起来。   女人一时不知道他是捉弄自己的,心里特别的高兴,相安无事。还催促他道,你也洗一洗吧,我们还去睡一会儿。黄副书记看着她十分自信地说,我到你这里来,本来就是要给你的,你用不着这样急罗。   他看着她急,他偏不急。他在慢慢地脱着裤子,看她一脸的兴奋,心里也格外的高兴。脱了裤子,他也过去淋了淋,那里果然起来了。于是她欢欣鼓舞,等着他洗完,一起出来,到了她的卧室。   她揎开被子钻了进去,他也随她。她双手搂住了他的腰身,像白蛇一样缠住了黄建明。随着她的搂抱,他顺势倒在了她的身上。把全部心思,集中到了她那神秘的地方。   她急迫地向他诉说着,我好想啊,我快要饿死了,你敢快给我呀!   他笑着说,你莫急,你莫急,你一急,我只怕连地方都找不到了呢。   她伸下手去,引导着他那坚硬的小弟,快速下到了她那潺潺的溪流里。她已经像一座喷发的火山,身子不停地起伏,疯狂起来。   他试探地问,阿红,你今天是怎么了?她急切地说,我想啊,我做梦都想得!我要,我要你用力地往里面冲杀。   他并没有立即听她的指挥,而是慢慢腾腾地享受着这一份早晨的快活。他的心情很好,那里也争气,如铁似钢,那一份爽滑真是她妈的爽歪歪。他犹如熟练自如地操纵着一辆性能优越的罕马越野车。   她猛烈得如狂飙的赛车,让他感受到了那份少有的疯狂与惬意。此时如行天宫、度蜜月一般,他头脑里的堆集了大量雄性激素,身下女人无拘无束的冲动让他周身兴奋,像战士听到了冲锋的号角,迅速推进成了一场生动的搏杀。   她那里山洪暴发,潮水涌来,让他心情振奋,心花怒放。进一步加快了行进速度。激情如熊熊火焰,没有了一丝犹豫,他集中精力,终于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快速强攻。她无所顾忌、放开身心,如火山喷涌而出,地欢叫着。   爽啊,爽得个贼贼地死呢!他根本不用踩刹车,与严美人的战斗刚好恢复了过来,那一份爽朗真的没法用言语来述说;加上她的嚎叫催-情,让他的兴奋一浪高过一浪,根本没有了疲惫、疲软的感觉。   他们双方这种高度配合,互相愉悦默契,一上来让他达到了那种与过来一段时间少有的快乐。那不是做鬼也风-流,而是风-流如做鬼一般的爽着啊。 第043章、你真的是个死脑筋   储少红欢声雷动、欢呼雀跃。他俩演义了人生起伏上下、来来往往、迂回穿插的全部惊喜与欢乐。想怎么玩就可以怎么玩,想怎么火就怎么火了一把。   这清晨的山崩地裂、无所保留的欢悦,终于有了一个幸福的结局。当风停雨歇之时,他们已如下过油锅的两根炸油条,无力地僵睡在,她则如小猫小狗般,乖巧地躺在了他那宽大的怀里。   这场风起云涌的暴风雨结束之后,她对他甜蜜地说,谢谢你,给我带来了如此美好的人生享受。你吃了早饭么?我有些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他搂着她说,我还想躺一躺,这样搂着你也好舒畅啊。你这一段时间忙些什么呢?   她说,我也没有忙什么呀,工程也就是那么样的做着,公安局那边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们一天到晚在我们公司里窜,我也不能做什么啊。   他看着她问,不做也好,你投了点钱,进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那里吗?   她看着他说,我为什么要投钱进他那里去?他们那个公司,我看就不是什么赚钱的公司,生产那么人造白蛋白,往哪里销售?中国老百姓吃一块钱一个的鸡蛋都不见得吃得起,谁吃得起一千块钱一瓶的人造白蛋白,那又不是长生为老之药。我想他们的产品,在中国没有什么市场。   他看着她说,中国富翁打算一千万人,中国的公务员与离退休人员打算一千万人,这两千万人打算只一半人一年吃一瓶人造白蛋白,你看看这是个什么市场?而他的产品绝大多数是销往国外的。   她笑着说,中国的品从来不可能上千亿收入的,那个脑白金,搞了十多年了,也不个赚了十个亿。人家那个广告打了多长时间啊。你们这人造白蛋白,我想不个就是一个人造蛋而已。我是不会投资的。我有钱早就投到这地皮上去了。   他听她这样一说,心里极不高兴,于是说,你真的是个死脑筋,毒品都有人买一百块钱一克,他们生产出来的高科技产品,怎么样就不行呢?   他们从美国带了些样品来,给我们的省领导,都是一千四百块钱一瓶的发票,开了过来的呢!我吃过一瓶后,这人就不怕冷、不感冒、也有精神多了。我感觉我现在都还是得力于一个多月前吃了那一瓶的造白蛋白呢。   她也笑了起来,大声说,他们是骗你们这些傻卵的!   黄建明生了气,大声说,跟你真的说不清!算了,我要去上班了,你自己去吃早饭吧。   他爬起来看了看已经到了十点半,于是起来去洗澡间洗了一把,过来穿了衣服,吻了吻储少红就要走。储总拉着他说,你等我一下就要死人啊。是不是那个严美人又催你一起去办事啊?   他吃惊地看着她说,我清早地过来给了你,你吃她一个美女的醋,干什么?我与她真的没有什么事的,我要有事,也不能与你来吧?   她笑着说,是你自己讲的,你吃了她的人造白蛋白来的,你有能力战斗的。   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你讲摆话、卵话!我不跟你罗索了,我得去市委那边开会去了,今天上午十点半,我们听取省市工作组,对市公安局那些饭桶的调查处理汇报。我真的已经迟到了。   她欢笑着说,你去吧,你去吧,我不拉你了,与你去吃餐饭,就像要了你命似的。下次你莫喊我就是了。   他于是大步走出了她的卧室,一边走一边说,是你自己以后不要我喊你的啊。她也起来了,大声说,你不喊我,我就阉了你!黄副书记已经欢笑着下了楼。出了储少红的院子,打了他司机小陈的电话,让他到招商局门口来接他。   老城市的社会治安秩序,又恢复到了123枪案发生以前的状态。   虽然35支杀伤力巨大的警用枪支,上千发子弹还在犯罪集团的手中控制着,对社会稳定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潜在的危机,是一个巨大的险情。就如35棵还未能有效撤除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被犯罪集团引爆,将对社会造成巨大的危害。可是它也还没有形成危害,太多的人们如黄建明一样认为,这个枪案关他的卵事!   经历了20天的无可奈何之后,陈副厅长回到了省厅;一个月之后,总队长郑秋成也回了省厅,只留下刑警总队的陈万能的儿子陈小兵等人,作为该案的情报人员,继续留在老城市公安局里接受煅炼。   越来越紧迫的感觉,就像一个又一个的桎梏那样,牢牢地枷在了陶大器等人的脖子上。那是怎样的一份失望与痛苦啊! 第044章、两局长被调离公安机   2000年2月,对于老城市公安局来说是何等的艰难,可这枪案真的不是找一只鸡、一只鸭子这么容易的事,这背后绝对有很深很深的黑暗。通过十几天的调查,马上就要退下来的副局长黄忠汉觉得,光为枪案而去查枪,还不如从扫黑而深挖枪案的好。   如果是流窜作案,就是在本地挖地三尺也没有用。他不想对别人说不办枪案了,过来与局长陶大器交换了意见。   陶局长也认为,这盗枪案决不是一般小偷小摸的人敢做的,一定是有组织的的犯罪分子所为,应该有本人地参与,说不定市公安局内部就有奸细,否则下这么大的人力、物力、财力,不可能找不到半点线索。   最有可能犯下这奇天大罪的,应该是那些胆大妄为的犯罪集团。而在老城市里,这样的集团应当就在这些经常涉恶的公司里面。那么多打砸事件,竟然查不出是谁所为,那么这盗窃枪支也就查不出是谁所为,但这不正是说明盗窃枪弹案件是他们犯下的么?黄、陶两局长很快统一了思想,决定在老是城市内打一场扫黑战役。   侦破这一特大盗枪案件,对于陶局长来说,那是多么迫切的任务。   如果在上级对他做出处分以前就侦破了该案,那么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解脱。可以说,他的位子也许还能保住!他当然期望通过这样一场战役,创造一份奇迹啊。对于老局长黄忠汉而言,他只想实现自己的完美人生,在退位之前,能够把发生在自己任上的、这么影响严峻的一个特大案件破了,这绝对是能够名垂青史的。   时间,对于他们这两个局领导来说,却都是残酷无情的。   1.23枪支被盗特大案件未破,当即引起了公安部党委以及江南省委的高度重视,以省公安厅纪委副书记张贤文为组长、市委纪委副书记林德民为副组长的1.23枪案责任调查追究领导小组,便在发案一个月之后,正式进驻了老城市公安局。   他们就1.23特大枪支被盗窃案发生后的责任,进行了快速调查与及时追究,为了陪小三过年,而脱岗的枪库值班员杨定吉,被正式逮捕;当晚由于参加了赌博活动的陶老板,也被拔出罗卜带出泥,跟着倒了霉,市委、市人大让他自己提出了辞职报告,如果到了马上召开的市人大会期间,他不辞职的话,人大会议肯定会罢免他公安局长一职。   这是没有任何申诉权利的处分,陶大器在案子未能侦破之前,为了保脸面,被迫自动下了台。当班副局长孙学海,更是担当了被撤职的处分;陶、孙两局长,同时被调离了公安机关;当天有值班职责的所有民警,都受到了相应的党纪、政纪处分。   一年一度春风来,时间快速推进到了三月份。省里、市里最引人关注的人大、政协会议终于召开了。   由于省委已经对全省的人事安排,进行了定盘,老城市的市委书记、市长、人大主任都没有得到提升的机会,但也没有被拉下台去。也就是说,老城市的党、政、军、人大、政协五套班子,主要领导一个也没动。因此,老城市里的这一届人大会,变成了最没有活力与亮点的大会,开得死气沉沉。   黄建明原以为,马书记从国外学习回来后,会马上得到提拔,那么这一届人大会就会因为书记升迁,而活力四射!可是想不到马玉新的升迁之路断了,他在前面挡道,唐仁标与他也就没有了机会。   官场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人大代表与政协委员们,还是就老城市的社会治安问题,提出了许多提案与建议。可他们也知道,现在公安的陶局长已经下了台,孙副局也被免了职,公安局由那个副局长储少良管着。而这个储副局长,心狠手辣,是比前面那两个下台局长还要坏得多的人。一个群龙无首的公安机关、一个继续由坏人掌管、带领下的公安机关,要想它变好起来,那真的就是天方夜潭!   这明明是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用人出了大问题,可是市委书记、市长、市人大主任这些用人的头头,就坐在台上,下面这些人就是脑袋进了水的蠢猪,也不敢对他们明目张胆地进行质询与诘问啦!   如果不是市委用错了人,这老城市的治安会那么混乱吗?那么多杀人案、抢劫案、盗窃案、打砸事件都没有破获、查处,国家花那么多钱,养得就是一群无用的懒汉和饭桶啊!   这些代表们知道这里面的关系与利害,他们也就提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比方说建议公安机关要加强队伍建设,要配齐配强班子;123盗窃枪支案要加大侦查力度,组成真正得力的专案组,深挖犯罪;对政法部门那些私心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的人,要让他们从领导位置上下来……   就是这么一些没有价值的建议与提案,已让台上的领导们有点颜面难堪。 第045章、两会期间多轮撕杀   对省委这次人事调整,最失望的人,可以说黄建明绝对算得上一个。但市委让储少良的权力有所上升之后,他对储少红的态度也跟着有了一些好转。   储少红是政协委员,是参加会议的,对人大政协会议的日程安排、以及黄建明的行踪有所了解,黄副书记于是也在会议期间去与她幽会。   储少红看到黄建明差不多天天来与陪她,高兴得屁癫!高兴地对他说,建明,我们天天做夫妻,这不是在做梦吧。   他看着她欢快乐地说,这就是老古话说的,上天有成人之美吧,是老天爷让我们做真夫妻呢。她得意地笑着说,其实,我也不要求你天天来,我要你也能够好好休息,养精蓄锐,过些天再来也行。   他色眯眯地看着她说,你这样安排不一定行的,中途有什么情况发生是很难说,搞不好我们又去喝点酒之类,就不能来你这里了。   她过来搂着他的腰子说,好,我今天让你好好地来一次。他英勇无敌的说,你做好准备就是了,我今天特别想来了。她却说,你这两天太疲劳了,我只怕你心有余而力不足哟。他看着她说,那我们就试试看看。   她欢笑着催促道,好好,你行,我们一起去洗澡。他微笑着,拉着她去了洗澡间。   进到洗澡间里,她直接裤子,他则先去漱口、洗脸;她放水洗澡时,他才脱-光了身子,过去帮她轻轻擦着小肚皮。女人已经塌陷,确实没有了什么美感,已不是他心里喜欢的那种身材。她腰身如鼓、全身是肉,已如一只退了毛的肥猪。   他并没有表现出对她不满。再说肥一点的女人,过起性生活来,还有优势,他的手在她的神秘区域着,小弟那里硬了起来,他的荷尔蒙大量分泌,哪怕她现在是一头母猪,他也会要她的。   他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还在,胡乱地洗了几把,从女人背后搂着她的两个球球,让小弟顶在了她的上,她配合着向前弯下腰子,两腿分开,让他从自己的背后放了进去,让温水在两人之间那里淋着,让他搂着两个胯骨,欢乐地游戏起来。   可是她不想这样来事,对他说,建明,没淋水的地方有点冷,我们还是到去吧。   她直起了身子,他只得依着她,从她那里撤出了战斗。关了热水,抹干身上的水珠,搂着衣服,跟在她身后,来到了她的床边。   他们将衣服丢在沙发上,她那一堆白肉摆在了席梦思上。黄建明看着她笑了笑,跪到了。她样子已是万分的缠绵与期待。黄副书记在心里骂道,你***一堆臭肉!他顺手关了床头大灯,腑去,轻轻地把她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他没有了什么兴趣,小弟那里已经有些举而不坚了,压在她那堆肉上,有点无奈地对她说,怎么就不行了呢?她用手去摸了摸他那里,然后温柔地说,你不用急,慢慢来,今天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只得说,我不急,急也没用,我相信它还会起来的。与她先接吻,然后用手去摸她的小河,想象着她是严美人,那种感觉和,终于一点点地再次被调动起来了。那儿终于成了一个英勇的战士,不急不慢地下到了她的小河里,施起工来。   她认真地配合着他的进攻,让他性清高涨。他再次用右手搂住她的脖子,左手下去抱住她的肥屁屁,快马加鞭,似尖刀班直捣敌军心脏。当冲杀还没有达到那个高峰时,他便忍住了,女人在下面嗬嗬叫唤,要死要活。他坚持忍精不射,战斗只得松懈了下来。   她却意犹未尽,喃喃地说,你还能行吗?怎么不给我了?我还要啊!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姐姐啊,你让我先喘一口气行吗?她笑得甜美开心,你不说你很行的么,怎么就喘气不赢了呢。他说,你这样搞法,要逼死人命的呢。她笑逐颜开地说,是你自己说行的。   他一边施工,一边只好对她说,你今天要求这么强烈,我也只好一路向前冲杀了。我们做狗爬式吧,你扒在,我则端着你的,从后面放进去,就如我们在洗澡间刚开始玩的那样。我受力少一点,也好玩一点。   她说好啊。他马上离开她,让她在变成了跪姿,从她身后搂着她的胖,再一次放了进去。这种狗爬式玩法,真的能深入虎穴,他们配合着,进行了第二轮撕杀。   可是玩了这一轮之后,她对他说,我还是想与你面对面的抱着来做这事,那种感觉好些。他说好吧,反正我配合你就是了。   他们又恢复了时的那种姿势,他把双腿放到了她的外侧,手解放了出来,虽然那里杀不到对方巢穴的最深处了,可是人轻快了,他终于又来了劲,与她颠鸾倒凤,进行了第三轮撕杀。 第046章、睡意朦胧地爬了上去   他俩不知爽了多久,黄建明疲惫到了极点,没有了一丝力气。可这时他的炮弹依然还没有打响,他已经达不到那个兴奋高度了。他知道自己终于玩不转了之后,便有了懈怠,他明显不行,她便轻轻地问,建明,你这是怎么了?   他只好老老实实地说,我今天疲惫至极,怕么射不出来了!   她则欢笑着说,你射不出来就算了,我不怪你的,这些天你是太累了,没有休息好。过两天就会好起来的。他心有不甘地说,我怎么就没有一点气力了呢,小弟那里也还没有柔软啦,等一等,我休息一下,应该射得出来的。   她听后觉得十分幸福,于是说,你射得出就射,射不出,就这样抱着我也好,我不会责怪你的。他说,要的,这样的位置我怕压重了你,你让我转到背后去就是了。   她十分顺从地让他下了位,然后从她的背后再次放了进去,让他一手抓住她的胯骨,一手搂着脖子睡下了。   得到了一会儿的体力恢复,黄副书记心想,老子难道真的冲不上去了么?攻吧,发起总攻吧,于是再一次与她撕杀起来。女人那里滑溜溜的,那种爽快,真的是死而无憾啦。   这一次,他不用四肢受力,于是全身发力,至死不屈,终于被他冲到了顶点,一炮打响了。他轻轻地着她那张圆圆的、也还好看、细腻的脸,显示着自己的温柔与能干。她让他就这样搂着,幸福地睡去。   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她还睡在了他的身边,黄副书记被尿胀醒了,喊她一起起来去解了手。时间也还早,不到七点钟,那里还有戏,他再次爬到了她的身上放了进去,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与她再一次来起了火色。   她痴迷地说,是不是因为我昨天说你不行了,于是你想证明你还行呢?   黄副书记快乐地说,我也搞不清楚,男人就是越用越好用吧,你用力地夹,看看我是不是还能射得出来。   在女人的夹击下,他再次发起了总攻。因为不再需要忍,他完全用双手端住她的整个,直往最深处冲去。这一仗杀起来,那确实是速战速决,真的有了射意。   于是他叫喊着,我要射了,我要射了。小弟那里果然微微地流出了一点水水来!她根本没有得到什么之时,他便快速完了事。当然她还是相当陶醉、相当满意的,依偎在他的身边想继续睡一会儿。   时钟到了七点,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他关了闹铃,对她温柔地说,我们起去吧。她庸懒地说,还睡一会儿吧,我还想趟一会儿呢,这时睡觉好舒服啊。他催促着说,我们是领导呢,开会迟到不好看,起来吧。   她坐了起来,依旧睡意朦胧。他笑着说,那你睡吧,我不陪你了。她说,你天天来陪我,好快活、好惬意呀。要是不去开会、上班就更好了。   他叹了一口气说,会有这一天的,等我退了休以后,我就天天来陪着你!   她看着他说,你退休后肯与我一起生活吗?你不是骗我吧?   他一边穿衣一边说,骗你干什么呢?她说,我那么老了你也要吗?你家里那位怎么办?   他说,你不要想那么多,我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你在我心目中一直冰清玉洁着呢。   她欢快地说,谢谢,我与你终究不是夫妻,在一起生活的机会不多,我想好好珍惜啊。   他大声说,会的,我们会在一起的,你说得我心里暖烘烘的,我们争取吧,我珍惜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刻的美好时光。   她沉浸在幸福之中,看着他显得柔情地说,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真的爱你、需要你。这些天,我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我真的好幸福、好想感谢你呢。   他们起来,一起进了洗漱间,他蹲在马桶上先拉了一堆大粪。她则过来洗脸、涮牙,等他冲了厕所,她过去坐在马桶上,悉悉索索地大小便起来。   他涮完了牙,她也解完了手。一起出来,下了楼。由储总开车,他们来到了政协会议的就餐厅。这时已经有委员下来吃早饭了,他们见面后,热情地打着招呼,脸上有了一种诡异的微笑。黄副书记十分开心地与他们坐到了一起,轻松地询问问他们,昨天休息得可好?大家笑逐颜开一边说睡得好,一边轻松地开始吃早餐。   由于是全市人大政协会,市委市政府采取了特别防护措施,严防有人来闹事。老城市把那些五花八门的户,叫做不稳定因素,是必须严防死守的。县市区各级各部门,以党政一把手的位子做担保,没有哪一个地方,不重视维护稳定的工作。   为了防止部分代表、委员中途起来串联,背离组织拉帮竞选,上面也是下了功夫的。绝对不允许背离组织的事件发生。连竞选的机会都没有,黄副书记心里很失落。 第047章、像喝了蜜蜂糖一样   开会时,市委马书记坐正中,唐市长、人大张主任分列其左右。副书记黄建明虽然坐到了大会主席台的第一排,但他的位置排行老五,更在张主任之右。开会坐在台上,即不能讲话,也不能打电话,更不能打瞌睡,那真的是为难我们的黄副书记了。   但为了那个电视报道,为了让全市人民知道,他黄建明精神振奋,他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坐在那儿,当了一次又一次的陪坐员,可他心里比坐牢还苦。日娘不出呢,他心里想着这个时候,要是能够带着严美人去看房子,那该多好啊。可是这个大会万万不能开溜。   终于熬到了吃中饭休息的时候,与储少红不在一起的黄副书记,这才轻松了。他抓紧时间给严美人打了电话,小严啊,你吃中饭了吗?你现在还在忙什么啊?   严美人那边欣喜地说,黄书记啊,我,我又不是在做公关工作么,那么多人要到我们公司来入股,忙碌得很啊,哪有时间时吃饭啊,你们呢?   黄副书记高兴地说,我们刚才已散了会,正要去吃饭呢,你愿意过来吗,要不我来接你,一起出来吃餐饭。   她笑着说,你们那边,那么多领导和人大代表,我一个企业人员,怎么好意思到他们那里吃饭呢?   他欢笑着说,多你一个也没有关系,他们谁又知道,你不是我们市委市政府领导,邀请来的企业列席大会的人员呢?再说我心里想着你呢,过来么,我出来接你。   她妖媚地说,黄书记,这样的饭我就不来凑热闹了,我心里也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啊,你都有两天不给我打电话了,我又不敢打电话给你,怕影响你的工作,我好想你啊!   黄副书记高兴地说,你不过来也行,你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应该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去吃饭罗。工作越累,越要注意身体与休息啊。   她欢欣鼓舞地说,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了,等一下我就去吃饭。谢谢你的关心呢。   黄副书记说,中午吃完了饭,我开车过来看看你。然后我们一起去看看花花世界的房子,好吗?她大声说好啊。我这就去吃饭,我在公司这边等着你吧。   他心里热烘烘的,连忙说,好呢,我心里也怪想你的,你等着我就是了。她说好,然后挂了手机。他心里像喝了蜜蜂糖一样的欢快甜蜜,去餐厅吃了饭。   黄副书记草草地吃了一碗饭,匆匆离开了老城大洒店。他让小陈开车,把他送到了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在金城大酒店旁的临时办公处。楼下没有看到她,他亲自来到了严美人的大办公室,只见她这里犹如一个政务中心,不少市民还在这里与公司签约、交钱,场面依旧十分烈闹。   黄副书记到了后并没有声张,老百姓也不与他发生关系,只是在办自己的事。严美人看到他站在了她的面前,便微笑着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他问,你还没有去吃饭啦?她点了点头,欢笑着与他一起下了楼。她要去公司的食堂拿饭,黄副书记说,算了吧,我带你去外面吃快餐。   她于是上了他的车。小陈喊了严经理好。黄副书记说,去花花世界。于是小陈发动了车子,去了花花世界。车子在花花公子旁边的小餐馆停了下来。黄事书记与严美人下了车,一起来到了店里,因为他与小陈已经吃过饭,便为她点了一份快餐。她带到了车上,一起进入了花花世界。   这里的第三期工程已经收尾,一些房子正在发售与装修。黄副书记与严美人在花花世界的十二栋前下了车,严美人带着快餐跟他上楼,来到了402室。这房子还没有上门窗,已粉了粗灰,这是套有一百四十来平米的、四室两厅两厕一厨的豪华房子。   严美人上来看到了这个房子,心里就有点欢喜起来,她一边吃饭一边问,这房子好啊,位置好,楼层也好,我看得上呢。你打算怎么装修?   听到她说看得上这个房子,他就说,好的,你看看装修上有什么要求?   她笑逐颜开地说,我也没有特殊的要求,我的要求就是地板要全实木的,家具要少买,与装修一体做最好,窗帘要素一点,不要深颜色。整个装修要求简单明了。   他欢笑着说,好吧,我就按你的要求让人来装修吧,你要不要自己来监工?她笑着说,你做就是了,你的选择,我不会反对的。到时候买些家具,我帮你来参考一下就行了。   他说,好吧,我就请人来做了。严美人拿着盒饭,到各个房间看了看,想着应该买些怎么样的生活用具。比方床铺、桌子、沙发、电器、碗筷等等。她看了又看,心里十分欢喜。   在这里呆了许久,到了下楼时她问,这房子多少钱一平米?他说2800。一次钱还有点优惠。她知道这房子值四十来万,于是问道,你要花多少钱把房子弄好。他笑了笑说,大概一百来万吧。   她点了点头,因为还没有付款,自己又没有出钱,她不敢问,房产证办谁的名字。 第048章、自动终止地动山摇   下午开会黄副书记心里好兴奋,他知道自己终于要有第二个家了。散会后,他打电话给储少红说,市委常委还要开会,我今天不能过来了。对方说好吧。于是他吃了晚饭,就跑到严美人那儿去了。   严美人看到黄副书记进了她的房门,对他十分灿烂地欢笑。他地问,你想我了么?   她让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说,你说呢?我到深圳这些天,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啊。你摸摸我的心,我已经是你的爱人了呢。   他欢喜地吻了她,然后轻轻地对她说,谢谢你对我这样好,你真的愿意做我的红粉知己么?她欢笑着说,愿意啊!不愿意,我能让你进我的房里来么?   他说能啊,我给你送快活来了啊!色眯眯地看着她笑。   她笑得十分妩媚,轻轻地说,我想与你在一起,与你这样拥抱着,与你说说话,与你做-爱!你的每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我无法自禁。   他欢快地摇着头,拉她坐到了床边。她说,你不相信我么?我有你的疼爱就很幸福啊。我不要你说爱我一生一世,我不相信爱情有那么长的保质期,但是我想要你对我好,现在对我好。如果哪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你跟我说一声,我会悄悄地地离开你。   他心情激动,泪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他不相信真诚,却被她感动。再次紧紧地将她拥入怀里吻了!看着她十分认真地问道,你真的爱上了我么?   她真诚地说,黄书记,你为我哭了,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对我好,我感觉到了,我会报答你的。我会以你的幸福为幸福,我不会限制你、强迫你的。   黄建明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走到一起不容易,能够得到你的理解与支持更不容易,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她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口说,你心里有我,我就知足了。将来的事,我也知道不可强求,我能得到幸福,我相信会有那一天的。   他说,此时此刻我好想与你亲亲热热、甜甜蜜蜜地厮守幸福时光啊,我已被你深深吸引住了。你用得着我黄建明的时候,我一定为你你赴汤蹈火、开山架桥、劈波斩浪,在所不辞。   她已如一摊烂泥,任他搂着。她缱绻地说,哎,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好奇怪,就像一个飘浮不定的、神通广大的爱神,她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们人类的分合离散,她有时是那么理智,有时又是那么疯狂,制造了那么多的悲欢离合。我认识你之后,我的内心抑止不住对你的向往与钟情,这些日子以来,我满脑子里都是你的影子。   他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脸,然后从胸口一直温驯地摸到了她的会阴处,停在了她的小水沟里,她那里已是水流淙淙,他用中指惬意地拨拉着。   她有点激动地搂紧他说,我想你、爱你、要你,你现在就是我的了。来吧,我要你。她紧紧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这时,室内虽然还有些凉意,他却感觉热了起来,站起来把自己的衣服裤子先脱-光了,再帮她也脱完了,然后把被子给她拉上。轻轻地问道,小妹,你还要去洗一洗么?   她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她像一个着了魔的小精灵,在那里纽动着,如粘液溢出,他马上冲到洗澡间,放水冲了一下小弟,连水珠都没处理,又冲过来扑了上去。让带水的小弟直接滑入了她的阴河里。   他轻轻地着她,她皓如凝脂,皎若秋月,让他爱不释手。他将爱专注于她的性器上,在那里运动着,在她耳边轻轻地问,我好想啊,我能疯狂一次么?   她要死不活地说,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尽你的马跑,我没意见的。他将她的双腿搂在胸前,一场冲杀运动就这样展开了。   他们配合得相当默契,因为这里是宾馆,外面走廊上人来人往,严美人不敢放肆地与叫唤,而是闷骚慢放。那么长时间内,翻来覆去就在一个水沟里,干着这一件屁事,真她妈的像中邪了一样的吸引着他们,饶有兴趣地直杀得天昏地暗。   时间没有了计量单位,直到她在下面将两只脚抬起来,勾着搭在了他的上,她人缩成了一张弓,而且全身在颤抖,受到来自她的这一份磁力般的主动吸附与刺激,黄副书记这才拼命加大了运动的力度与频率。她则闭上了双眼,享受着他们之间的快乐与性福。   她喃喃地说,我好想啊,你快给我吧!   在她用力地夹击下,他奋勇向前,拼死往她那最深处冲击。是的,我也好想好想啊。当那一点点水水,从他的枪管里推出之后,他们才终止了这份地动山摇。两人平躺在席梦思上,人生仿佛会从此消失似的。 第049章、神仙日子也有不如意   人大会期间,马书记住在老城宾馆里,那种日子那真的快活似神仙。他接待代表、安排工作,可到了二十二点之后,人们就知道他要休息了。   这是纪律,除非天塌下来了,人们不敢再找他。其实这时就成了他与宋美人的时间了。起初宋美人也到他房里来的,但她发现来的人太多了,她不来了,改由他去她那里。   马书记进到她的房里,他们会会心地相视而笑,那是一份多么默契的知心之笑,温馨之笑啊,就像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纵乐情形——春寒赐浴华清池,侍儿扶起娇无力。其实动作都有是老套套,了无新意,他们却乐此不疲。   他过来接着她吻了,说去洗澡吧。她却地对他说,你抱我去!   他笑嘻嘻地说,我们的大小姐,你又撒娇啊!我只怕抱不动你呢。她笑容可掬、娇滴滴地说,我就要你抱!我就要你抱!   他于是欢笑着,她从脖子上搂起来,然后抱着她的腰子,将她直立着抱到了洗澡间里。   他放下她,竟然有些气喘。他过去打开了淋浴龙头,调好水温,将站在身边的宋美人拉到淋浴龙头下,问道,你试试这水温,合适吗?她甜美地看了他一眼,将手无力地伸了过去,点了点头。   马书记拿着龙头从她的右手臂开始,帮她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淋浴起来。淋完后挂了龙头,用双手帮她擦洗着。擦到了她的那两只强劲而富有弹性的球球处时,恶作剧地用力帮她掐弄起来。宋美人干脆伏到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搂抱着在温水下尽情地淋耍。   这种水帘下的游戏真的别有一番情趣,她的身体滑滑的,圆润如玉、流光溢彩、真正的梨花带雨、蝉露秋枝、面赛芙蓉、貌似天仙!他帮她侍弄着,她帮他也侍弄起来,那真的如两小无猜一般,天真快乐、温馨浪漫呢。   马书记捧着她青翠浓密的香林山,用温水在那里轻轻地拍打着、玩味着。心里想的却是她妈的,这个地方怎么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呢?多少英雄豪杰竟然为它而折腰!我那么玩了吃了,可心里还在想着,想着能够再行游戏此间!贪心不足,欲壑难填啊。   他知道自己心里再想,小弟那里却没有动静,真的像个者。虽然手、眼、口一直忙过不停,可那里仍然杳无音信,坚决与马书记的心思做对,他心里也只能是万般的无奈。他感觉自己老了,小弟那里有些不争气了。   看来她已度过了欢乐的兴奋期,她帮着他擦洗起来,一处一处的擦洗着。马书记看着光彩照人的宋美人,真的想把她吞到肚子里去啊。可是他真的心的余而力不足。她明媚、英姿飒爽、颜艳春红,他却无可奈何。   他们不慌不忙地洗了半个小时的淋浴,他把她搂在怀里,一起来到了床边。她看着她诡笑,他知道自己不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说,你还不行么?   他尴尬地看着她说,你要等我一下,我的小弟看来一下子还起不来。她顺从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说,马哥,你不用急,慢慢来,会起来的,我等你。   她的手伸到了他的私秘处,用力地帮他捏着,他那里还是一付没精打采的样子。他看着她苦涩地笑了笑。在她耳边说,谢谢你,你这样终于帮我把小弟弄醒了,你看看,它真的起来了。   她看着他色眯眯地说,我就知道马哥宝刀未老,一定能行的。我还是有魄力吧?   他拍了她的马屁说,你的气质、你的美丽、你的开朗,都给了我无比的活力,我在你的面前又有了男人的雄心,我是那么的恋着你,喜欢你,爱着你。我只怕不能满足你,不能让你高兴,不能让你愉快,我爱你,也怕你呢。   她摇着头笑着说,你来了我就高兴了,你还年青得很呢。   马书记用意念集中在小弟那里,对她说,你饿么?我们现在将革命进行到底?她继续帮他抓住小弟如饥似渴说,马哥,你真的行呢。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扯下了她的裤子,自己也脱了,再次把她抱在了怀里,他将小弟一放进了她的体内却已柔了。他坚持着用力,小弟依然昏昏欲睡,那场疯狂的战争已经无法进行下去了,他们这场变成了打打停停的游击战,稀稀拉拉的马拉松。   马书记驾着宋美人这一架性能超群的迫击炮,就这么游戏着。可越到后面,他越感自己的体力不支,兴趣慢慢地降下来了。   她看他有点茫然的神色,于是说,马哥,我已经十分快乐了,要不,你休息休息吧。他在她耳边说,我放进去了,没有开火就败下战场来,你是想让我当逃兵罗,我心有不甘啦!   她微笑着说,我看你精神恍惚的样子,我不想让你应付我啊。   他着她有那两个滚动的球球说,你不用着急,我慢慢地与你玩着,待我老弟彻底苏醒过来,我给你打几次冲锋,你不兴叫喊就是了。她高兴地说,好吧,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第050章、一起特大灭门血案   他看着她说,把你的双腿抬到我的肩膀上来,我冲一次给你快活快活!   她欢天喜地把腿抬到了马书记的两个肩膀上,他将全身压力都集中到了那一个点上,正面向她那水沟里面,发起了一轮新的冲锋。   可是他体力不支,冲到四五百个来回时已气喘如牛,终于熬不住,没能达到顶峰就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她睁开双眼,着汗水流淌的他,怜爱地说,马哥,你不错啊。   他自嘲地说,你这个摆事害死人了,我怎么就不行了呢?她笑眯眯地说,其实你已经相当不错了。我已玩饱了,真的,我知足了。   他已将她的双腿放了下来,抚爱着,以接吻代替了上下运动。心里却多少有点不相信这是真实的现实,老子真的不行了么?不可能吧。杀吧,杀完了这一局老子就睡觉!   他搂抱着、抚爱着、亲吻着,双手在她那几个敏感区游动,那种不服输的意念集中在小弟上,过了一刻来钟,他的弟弟便气息凝聚,坚硬起来,于是他又将它派遣了进去,开始了向终点站、向高山之顶,发起了最后一次英勇地冲击。   马书记心里想,就是战死,那真的是做鬼也风-流嘛。他紧紧地拥抱着她,再一次听到了她的,犹如听到了催阵的战鼓,出击的号角,毫无保留地发扬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那一发在枪膛里烧红了的哑弹,终于被他强行发射了出去。   他感受到了身下的宋美人山崩地裂、震颤不已,他也觉得天悬地转、什物倒挂,他俩如苞丁手下的那一堆烂肉,瘫软在。   他们相互依偎着轻松地睡去。世界再也没有什么比现在这样轻松爽快与舒坦,就是地震真的来了,相信他们也可以这样赤条条地、心甘情愿地从容离开人世。   等马书记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早晨七点来钟了,她先醒,已起了床。她看着我说,你醒了啊,我已经起来洗过澡了,你也起来洗个澡吧,洗完了你也就应该开会去了。   他看见她已经穿好衣裳裤子,便笑着说,你早醒了么?好呢,我去冼个澡就去吃饭。他爬起来与她对视着轻松一笑,然后去了洗澡间。他从容地淋了淋,洗好后出来也穿好衣服裤子,与她一起下了楼。   他的精神状态看上去不错,可他感到下肢无力,身子有点发抖,他心想她妈的,老子怎么会是这样?他尽力支撑着身子走了出去。走着走着,他感觉十分的吃力,走得十分缓慢,这放纵的性生活真她妈的害人啊。   马书记心里想,老子得休息两天再说,这样下去,怕么要打大二呢!   会议到了最后一天了,又到了马书记做报告有时候,他讲得头头是道,重点讲了发展经济,肯定了招商引资工作,在求各级各部门要继续加大招商引资的力度,多引几个像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这样的高科技公司进来。   当然他还讲了城市建设,要加大强制拆迁的力度,要美化城市,建设宜居城市,要加快城市更名工作的力度,做好一个电视专题片,尽快向上申请,得到国家更名办早日批准新城市建立。改善软硬环境,抓好社会治安工作、抓好文化教育工作,抓好公务员队伍廉政建设,力争老城的GTP超过国家平均数!   为期五天的老城市两会,热烈闹闹地结束了。酒仗打得很畅快。大家都有知道,市面上公安局的陶局长下了台,机会再一次的出现在了众官员的眼前。   当人们的争官战还没有打响的时候,更严重的社会治安问题却如潮流一般汹涌而来了。领导们想把老城市的治安工作抓好,可是又允许那些追逐经济利益的黑恶存在,用人上也一直腐-败透顶,要想这个社会安定起来,那真的只是一厢情愿,异想天开。   尽管123盗窃枪支案件,使一批人倒了霉,可是并没有能阻止得了、犯罪分子的罪恶继续推进。   3月11日凌晨,位于城东向阳路9号的曾家别墅里,便发生了一起极其残忍的灭门案。东方红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总、48岁的房屋主人曾立祥,以及其后妻高晓萍、其12岁的儿子曾有志、岳母石长梅全部被凶手击破头颅,惨死在家中,无一人幸免。   其在老城工程学院上大学的女儿曾丽美,因不在家,成为了这户人家的唯一活口。   几天来她打家里的电话一直无人接,父亲、后妈等亲人的手机一直无法打通,她怀疑家里出了事,急忙赶回家中,果然发现家里出了灭门凶杀案,她当即报了案。   向阳分局的刑警、市公安局的刑警先后来到了现场,由于曾家住的是一栋全封闭的别墅楼,自成院落,公安人员来到现场时发现,曾老板一家人的尸体已是高度腐败。侦察员们到处调查,可附近的居民,谁也提供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毫无疑问,这一起特大灭门血案,又成了一起疑案与悬案。 第051章、群龙无首的尴尬局面   老城市公安局,面临群龙无首的尴尬局面。   对于副局长储少良来说,这时未尝不是一个借机坐上局长大位的有利时机,活动他当然在努力进行。不过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灭门案,他要是能够领导手下弟兄,把案件破了的话,肯定有加分效应。   只可惜这个储副局长,从来就不是干正事的人,捞钱是他的第一抓手,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他却不当会事,即不去看现场,以示重视,也不开党委会,安排人力、物力、财力上专案,没有任何措施和办法,只是下令刑侦部门,一定要想办法把案件侦破才行,讲了一两句空话就完事了。   当然,市公安局党委会,在储副局长看来,现在也没有由他来召开的必要与意义。他一主持召开党委会,别人会以为他要夺权,如果自己到时候转不成正,只是个看守副官的话,那就真的闹笑话了,这会得让别人来召开才可以。   新的公安局长,上面还没有派下来,市里面也没有那个领导敢来开市公安局党委会。政法委书记杨林只是个草包,搞案子,他根本不知道要搞群策群力,让大家广积思路,找准目标。到公安局来,他根本就没有号召力,他是想管也管不了,他当然想兼任局长一职,以增强自己的威信。   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到底该怎么办?   公安机关当然还没有垮完,那些支队、大队、分局、区所的架子还在,一些民警的良知也还未全部泯灭。即是领导不干好事,不下命令,他们也会去做自己分内事的。这老城市公安局的刑事侦查支队,就还有那么一帮人,不是国家养着吃干饭,做坏事的坏蛋。   这侦查破安案的下一步工作,大家更多的寄希望于法医许天基、刑侦支队长张长沙手下那一帮刑警。他们还愿意做一点事情。   曾家灭门案其实一个星期之前,也就是3月4日发生的。   得知灭门案发生之后,刑警们神经高度紧张,心里马上与1.23枪支被盗窃案产生了联系,这两起案子是不是同一伙人干的?犯罪分子是不是使用了被盗枪支?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案件?是由几个犯罪嫌疑人犯下的案件?   他们甚至期待,在现场能发现犯罪嫌疑人,用1.23被盗枪支作案时,留下一点线索,比方开枪遗留下来的指弹头、弹壳之类等等。他们快速出动,去了现场。   许法医必须准确地判断出——死者死亡的时间,以便为战友们揭开,发案具体时间这个谜底。为下一步侦察工作提供方向保障。   在散发着阵阵恶心尸臭的尸体旁边,许法医和他的助手一丝不苟,认真反复做着检查,他们知道战友们、领导们的期待,这个案件绝对非同小可,公众的安全感,已处在了惊惶失措之中。要破案,一定要破案,查明案件真相,成了他们的工作动力。   如果此案不能快速侦破,必将在全市造成更为恶劣的影响。人民群众的安全感会大大下降。公安机关会背负更大的硬压力。   这些有正义感的小民警们的心头,已是万分沉重,公安机关不能在犯罪分子面前无能为力、束手无策、不见效果啊,更不能让老百姓说成是粮食局、警匪一家吧!我们得下大力把案子侦破了才行啊。   十多个小时之后,检验结果出来了。许法医向支队长张长沙报告说,曾立祥等人死于3月4日晚上,确切地说,应该是2000年3月4日的凌晨一两点钟,被他杀的。   死者均因纯器,击打头部而亡。这种纯器像枪托、锤子之类的工具。没有开枪痕迹。从现场留下来的脚印来看,犯罪嫌疑人可能有两到三人,身高都在170公分左右,年龄在20-30岁之间。   现场无撬门痕迹,没有留下作案工具,应该是熟人作案。   许法医判断准确,案件被定名为304灭门案。市局在分管刑侦工作的老局长黄忠汉的带领下,成立了专案组,市局、分局抽调了刑侦力量上了专案,公安机关的调查工作,又一次进入了高度紧张的状态中。   时光飞逝,尽管从上级公安机关到老城市公安局,侦查力度很大,可以说是挖地三尺,但3月份最后的一天也过走了,老城市公安局的1.23枪支被盗案、3.04曾家灭门案,等一批重特大案件仍旧没能侦破,公安机关面临着从未有过的压力。   而陶大器与黄副局长要进行的扫黑战役不幸流产,公安局党委班子谁来主政,谁将出任新的老城市公安局局长,这一切让人们心有向往,更让人们拭目以待。   在老城市公安局里,大家知道的人物是储少良一定要抓住机会上,他也在公开的场合讲如果让他来搞,他要如何办案,改变市公安机关的形象,特别是他说了要改善与提高民警整体待遇,对民警的力相当之大。因为他本身就是个财神。   当然,在市委那边,为争夺公安局长之位也操了蓬,有多个县委书记、两个副秘书长,也紧紧地盯住了这个好位置。省公安厅想怎么安排呢,大家还不得而知。 第052章、林文龙局座胜出   初春的天气真的就像婴儿的脸,一日三变。   4月1日中午出了老太阳,气温快速回升了十几度,南风劲吹,如夏日来临,逼得人们脱下了冬装,穿上了单衣。   大家满以为天气会好几天了,可是第二天一起来,却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怀疑是住在云天的玉皇大帝与王母娘娘打了架,他们翻云覆雨、心情乖张,因此天气大变。这4月2日的天气,气温竟然比前天还冷!   这种时令,让那些只穿了件单衣出门的人们猝不及防,心绪难宁。冷得他们日娘倒皮、咬牙切齿,不想牙根打架都不行。其实这也太她妈的正常了,毕竟是初春时节,冬天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弃它的既得利益。   老城市公安局,由于突发枪库被盗特大案件、曾家灭门案件,而且破案不力,局党委原班人马,被上级公安机关与老城市委重新洗牌,局党委第一把手陶大器被迅速淘汰出局,局长之位因而出现了一段时间的空缺。肥缺空在这里,要让那些有可能得到这个位置的人,心平气顺、心如止水、不为所动,那恐怕就是圣贤也难做到啊。   为谋取这一职位,老城市的官场从此更加云谲波诡,波浪涛天。一场场争官大战,显现得比侦查破案更加精彩纷呈。   那些神勇的谋求强取之辈,或运筹帷幄,或红叶子做刀枪,五粮茅台做子弹;或赤膊上阵,张口硬要;真乃天时地利,各有变数法术。马书记与常委人家门口,真的是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啊。   可是谁能当市公安局局长的决定权,不全在市委领导人的手里。一方面是,老城市委这边,砖模子里想出瓦片片,自己再提一个公安局长算了;别一方面是,省公安厅那里,鸭食盆里鹅插嘴,想从厅机关里面派一个人下来,占据这个位子。   到底派谁来就任老城市公安局长——这一方治安大员,有关方面就像在演算一道高难度的高等数学题目,比陈景润攻克哥德巴赫猜想还艰难,因为实在是没个准数。   因而老城市的官场用人战术,变得魔幻般的灰涩难懂。当然只有魔道高深的内行,才能看出门道,而一般外行,也只能看个热闹罢了。等着看或走着瞧啊。   社会治安相对公安局长这个位子,其实算不得什么。直到2000年的初夏时节,省公安厅和老城市委几番推演与切磋,终于打出了和牌,对几近瘫痪的老城市公安局的领导班子,进行了调整。   让人们意想不到的是,省刑警总队副处级侦查员林文龙同学脱颖而出,被派来担任了这个老城市公安局局长一职。   当然老城市委也没有输,新提拔了两名市公安局副局长。老城市的人际王唐明远、与市委领导的得力助手刘其明,进入了市公安局新的领导班子。就如打麻将,他们终于又凑成了一桌人,储少良的心沉入了冰水里。   进入夏季的老城市,像一只被放在蒸笼上蒸熟了的热馒头,散发着令人昏沉的热气,与过年时的热闹与紧张相比,显然已没有了什么生机。随着林局长的到职,这场老城城内的官场震荡,很快成了花落流水,自然烟消云散了。   真正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此前版本众多的付出与努力、传闻与猜测,不是付诸东流,就是不攻自破了。不甘心也好,骂娘也罢,但所有这一切,都无法改变这个铁的实事,走路的人不是骑马的同伴!有靠山与没靠山,有人脉与没人脉,就是不一样。   你期待发生奇迹,你期待出现公平,那就说明,你还只是一个不识官场金镶玉的傻老帽。你看看老城市公安局局长,这顶金光闪烁的权力之冠,落到了林文龙同学的头上,你就应该清楚与明白!   一个市公安局长的帽子,能够随随便便地落到一个马马虎虎的人的头顶上么?那才是真正的笑话!你是县委书记,你就一定有机会么?那真的不见得!太多的人就是削尖了脑袋、打破脑壳也弄不到手的。   其实,在老城市的老百姓看来,公安局一直就是粮食局,谁来当这个局长,又不是人一个卵一条,对稳定社会、扭转世风能起多大的作用?根本没有多少人相信了。   虽然,不少人对社会治安的长期恶化有着强烈的呼吁,但太多的老城人,对本地社会治安状况的好转,已不抱多大的希望了。时代是这样,社会就像一棵大树,树干烂了,根也烂了,败枝残叶自然就多了。   毕竟官场高高在上,与老百姓隔着个银河系,谁知道新来的林局长,是强龙一个,还是贪虫一条?又能指望他到底能干些什么呢?   官场上面的人,不是不知道这个实际情况,可他们空着肚子打饱嗝,硬说天下和谐,中国是低犯罪率国家。平民百姓人人自危,再没有安全感,也只有拿石头打天、骂骂朝天娘的份啊。   是啊,常言说的好,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才知道,否则谁晓得他林文龙,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呢。 第053章、异地为官忍受寂寞   这些年来,中国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为了钱,娘老子都可以不认,手足都可以相残,什么人都敢坑、敢害、敢骗,假冒伪劣盛行。老城城内打打杀杀,天天血雨腥风,反而成了正常现象。   老百姓对治安恶化,除了担惊受怕,还是担惊受怕,想安宁的心思都想淡了,也只能是无可奈何。他们在苦难中明白了,创建太平盛世,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身上,实在是幼稚与单纯了一点。   大家盼清官,盼了几千年,可清官还在他娘的肚子里,没生出来呢。老百姓似乎好像看透了如今官场玄机。那就是权和钱这两个怪物的天下。什么牛鬼蛇神,只要坐到了台上,便能指手划脚、有模有样、欺压百姓。   这么重大的枪支被盗案都破不了,那些杀人案、抢劫案、诈骗案、盗窃案更是多如牛毛,频繁发生,老城城里差不多已是人人自危了。想靠这帮老爷们来,真正抓好全市的社会治安工作,哪还不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么?   老百姓要骑驴看唱本,那是老百姓的权利。在林文龙局长这里,完全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临危受命,自以为是带着重大使命而来,当然就有了强烈的紧迫感、使命感。   能在瞬息万变的当今官场上,杀开一条血路,不抱定天生我才必有用,搏击人生三百年的必胜信念;不具备天时、地利、人和的所有条件,能有他今天的地位与出路么?   梦寐以求的东西变成了现实,自信心得到了支持与满足,他的心理当然保持着相当程度的亢奋,对自己美好的明天充满了信心。   自从组织谈话,到接到任命书之后,他怎能不踌躇满志,心潮膨湃呢?林文龙的心中,的确充满了猛虎出笼的良好感觉!人生得意须尽欢嘛,头顶一片阳光呢。   他认为,这是他自己人生最关键、最美好的时期;也是他自己干一番事业的顶峰时期。他坚信自己的理想之光,会释放出异样的光彩。他也确实如鱼得水,春风得意,放开了手脚,很快融入了老城这座城市。   应当说,林文龙还算是一个有两板斧的好角色,至少可以说,他争这信位子,不是为了来捞钞票了的。一个有事业心的人就是这样,一旦梦寐以求的东西变成现实后,心理会保持一种亢奋,没有人不设计一个更加美好灿烂的明天。   这个时候的林文龙,就算是踩到了一堆臭,也会当它是踩到了一砣金灿灿的黄金,就像是叫化子交好运,娶了美女公主做老婆,他的心里怎能不乐开花呢。他几度梦里笑醒,嘴里唱着我们的希望在美丽的田野上呢。   万事都有个热度,总要回落到低潮期。到任只新鲜了几天,林文龙已经知道,真的就是挖地三尺,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够,侦破得了1.23枪支被盗特大案件。不可能了。   他又不是孙悟空,有火眼金睛,可以看得清人与妖,好人与坏人,一出手就能抓得到那些盗窃市公安局枪库的歹徒。抓得到那些制造了灭门案的歹徒来。   常言说,急和尚赶不出好道场,破案的有利时机早就错过了。   让他想不到的是,这无尽的酒席摆在了他的面前,朋友们请、部门领导请、市委市政府与兄弟单位请,那种日日晕乎眩乎的日子,也跟着公安局长这个灿烂的位子,来到了他的身边。这是怎样的一种官场新生活啊!   林局长当然也知道自己来老城的使命,他曾向省厅领导表过态,自己就是来破这个123盗枪案的。可他来了以后,了解了情况以后,才意识到,自己恐怕是要打一场持久战才行。   除了特大枪支被盗案,还有那么多杀人案、抢劫案、盗窃案欠帐,他感到任务压头,责任重大啊,于是他不得不将全局工作转入了正常轨道。他认为,公安工作还是得与全社会的行进同步才行啊。那么多工作放下不抓,会打乱仗的呢。   也就是说,治安、经侦、缉毒、刑侦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去。全局民警都去破1.23枪支被盗窃案的局面改变了,一种人们还查觉不到的新景象,在老城市公安局,已悄然而来。林局长想显示自己与别人的不同,但他也是低调的,并没有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搞队伍整顿一刀切,简则得鸡犬不宁、轰轰烈烈。他如鬼子进村,放炮的不要,悄悄地干活。   可是,穿鞋的不知打赤脚的苦,有老婆的不知光棍难熬。林局长还没能在老城,熬过一个月的时光,另一个天大的苦恼,日甚一日,隆重降临了。   特别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让他难以忍受的孤独与寂寞,让林文龙心烦意乱、心猿意马起来。曾经是破案能手的他,做什么也打不起精神来了。   想不到异地为官,职位升了上来,但心灵上、上,却必须忍受这万般无奈的性饥饿与性折磨!真是的和尚好做,五更难熬哇。 第054章、以为她是天仙下凡   性饥饿感,以排山倒海之势来得如此之快,这种对自己意志品质的特别残酷考验,让林文龙多少有些始料不及!   一个胸怀大志、雄心勃勃、正当壮年、精力旺盛的男人,却要长期忍受着没有女人在身边的清苦日子,这是怎样的稀里糊涂啊。心荒心悸,却又无法消解,无法启齿!   人就像掉了魂似的,真如打死的毒蛇,日死的野狗,僵硬!没有这种经历,就不会有、更体验不到这种强烈的感受。心里如燃烧着一盆火,火苗乱窜,那才叫呢,比强-奸犯还色,无法压制,能飞沙走石……使人疯狂!   难怪人家说,爱江山更爱美人,林文龙心目中神圣的事业在迅速消退,让位给了这个叫做女人的奇妙东西。有时他满脑子都是那些做-爱的场景,那个想念啊,特别的撩人心怀。   为了打发难耐无聊的长夜,他不可抗拒地踏进了那个,充满了力的花花世界。他是人,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男人,真的不是铁石心肠的神仙呢。他的心就这么野了。   这天,林文龙在人民路15号华峰酒楼,和几位朋友吃过晚饭后,借晚上还要研究案件之故,只身离开了酒店。他没有叫司机跟过来。公私他还分得清楚,私事他一般不用公车。也并不是他不会开车,开警车对他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了。   他也没有给自己配备专车,不是没有,而是他不用。才来没多久,当局长也不能显示出无拘无束来。一号警车确实就摆在车库里,他不动用,谁还敢动用呢。   他确实还不是那种当了领导腿就软,戴上乌纱帽嘴就歪,处处讲排场,出门必用座骑的警界官僚。有些官场中人,就是上班去厕所,几乎都要开个车送车接,他倒是不以为然的。   林局长在为人处世、当官行事细节方面,还是比较注重自身形象的。何况现在搭的士方便的很,满街甲壳虫似的,想到什么地方去都可以。   老城市内的车价也不贵,城里上车三元,虽是地级市,但城区周围也只有30来平方公里,的士满城都是,象雨前准备搬家的蚂蚁那样,接连不断地拥挤在街道上,倒也慰为壮观。的哥的姐们服务十分热忱,出行也很方便。   林文龙乘的士,图的是无人监督。不是不可以开警车出来,但他认为开警车树大招风,太显眼、太容易被别人认出来了,反而不好。他要的不是展现自己的霸气,而是安宁。   林文龙乘的士,来到了太平路新巷116号,这里有他新安的家。   火车站的大钟悠悠扬扬地叫了九响。新巷的树荫下,摇蒲扇的老人们已坐在路灯下,轻松优雅地闲谈着。他们对进进出出的行人,根本就不会在意。   这新巷住进来了一些什么人,谁也管不了。居委会、派出所都无法掌握,何况老百姓?   如今这个年代,贪嘴惹得泻肚子,管闲事往往费力不讨好,谁又顾得上去认识谁呢?除非你是名人还差不多。就算你是名人,那也是追星族、小屁-眼的事,这些老人,哪里还有那份闲情逸致呢。   林文龙的家就在3栋303室。周围住了些什么人,他这个新来的公安局长也根本不知道。连对门304室住不住了人,住的是什么人,他确实没有调查了解。不了解、不知道才好。准确地说,这里根本不是他的正室。他的家还在省文化厅里。   这是他送给他的王巧云的住房,和老百姓讲的金屋藏娇差不多。房子是开发商、华峰大酒楼总经理唐卫毛,装修好后送给他的,房产证办了王巧云的名字。   这做人的变化,真正的是没有公式可以遵循的,林文龙这个优秀的公安人员,外放才一个月,很快就融进了现代社会——这个大绞拌机里去了。   与那些同是异地为官的领导们相比,他实在是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现在的官员,谁人没有几个红粉知己、贴身小秘、相好性伴侣?人们不都说,现在的领导们是孩子一个,老婆一堆么?其实现在的一些领导,孩子也不只一个,只是没有谁敢去揭露与公开他们而已。   这个社会让官场之人,人人都当和尚,守着清冷,一不现实,二不人道,三不可能。   官场毕竟不是寺院,哪条法律与纪律,能真正管得住官员们的裤腰带?这年这月,寺院的和尚都开着小车下山开宾馆,包房玩妹妹了。已经是这个潮流、这个时代了。否则,人们怎么敢称现在的天下,叫做花花世界了呢。   对于官员们来说,玩女人早就只是屁大一点小事了,公安局长养个,谁又稀罕呢?再说老城城里又没有狗崽队!   就说林局长吧,他与王巧云的相遇相恋,那简直是命里注定,快若闪电。   那天她走了过来,他还以为她是天仙下凡,自己是在做梦呢,让他有了一箭穿心的感觉!她的风姿、她的卓约、她的甜美,无一不击打着他那慌乱的心扉。 第055章、芙蓉出水美欲滴   人遇黄昏后,相悦何缠绵。他们相见恨晚,便依了这天作之合,听了这神的安排。当然是身上打湿了就不怕站在水里,他们就这样悄悄地过起了同居生活。   一个是你情我愿,一个是你需我要,就这样顺乎情理,合乎自然。   说来也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以前的林文龙在省城时,做梦都不敢想,自己这辈子还要再热恋一次。更没有想过在老婆之外,还要找一个什么小。那真的就是异想天开、根本不可能的事。   但事实却是,他才到老城市里一个月,竟走火入魔地迷上了她。   因为这外放的异地为官的气候、水份、温度、土壤,无一不适宜感情这颗种子的发芽啊。那还是林文龙到任才几天的一日黄昏,几个朋友邀他到老城路78号,美仑美奂美容院去。这家美容院,是老城最正规的美容院。他们带公安局长出来玩,也不可能去那骚气弥漫、赃水横流、野鸡乱飞的豆腐店吧。   那时正好是营业高峰期,院里的小姐人手不够,听说来的是省里派来的新任市公安局局长,店老板——老城两大最美女人之一的王巧云,为弥补人手之短缺,便亲自出来为林文龙服务,应该说,林局长还是十分有面子的人物,机缘巧合就这样产生了。   也不是什么好男人真的死绝了,说来这个林文龙局长就很不错,在省城里,他一直能洁身自好,从来也没有去搞过什么、之类。但为了到自己任内的地盘上了解了解、这里的院是个什么样子,更是为了不扫朋友们的兴,他跟了过来。   但见这个美仑美奂美容院,装饰得如同皇宫一般,他心里暗暗地称奇。   林局长见来此消费的人那么多,也就只打算看看而已,并不想真正地接受什么。搞这玩艺儿,他实在没什么兴趣。但碍于朋友和老板的再三热情相邀,他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不要太古板,自己上不得台面,让朋友难堪。于是,他听从了他们的安排。   可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店老板亲自来为他服务,更奇的是,这店老板又是个水淋淋、鲜艳艳的大美女,简直把他的魂勾去了。这便是,伊人惊得魂魄出,一段痴情从此生!我们这本书的故事,由此也步入正轨,向着那个激荡、妙曼的神奇走去了。   林局长心里格外激动,他的点语无伦次,他因此不敢多说。美仑美奂美容院的店老板王巧云——这个盛颜仙姿、妙不可言的王美人告诉林局长,她原本是市文化局《老城》杂志的编辑,但《老城》杂志走向市场后已办不下去,就垮了台。那些编辑、记者们调的调走,下的下海,老城杂志社竟然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就这样烂散了。   她在哥哥王二胡的帮助下,到香港去学了美容专业。回来后也半在岸上半下海,在老城市文化局上班的同时,经营着这家美仑美奂美容院。现在又被抽调到市更名办上班去了。   她自己时不时地还写一点文章,依然做着少年时代要当作家的美梦。她声音委婉,富有磁力,在林局长看来,她就是大方打开了一个魔法城堡的堡主,新奇万千,又魅力十射。   应当说,王巧云的确是一个充满了魅力的才女加美女,在老城城里确实是响当当的神秘人物。也许是太优秀、太突出了,其他女人在她身边都相形见绌,成了丑八怪,即便是男人,也都成了腐朽之物,与她难以般配。   林文龙看到眼前这位剔透玲珑、天生丽质、透着仙气、真正美仑美奂的、年约二十二三岁的王美人,心潮澎湃起来。她太美了,真是天造的尤-物呀。他那本来就如野火般熊熊燃烧的激情,被一阵狂风吹散开来,无法收收敛了。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是遇上真正的美女了,自己的心速,跳得太快太紧密了!脑海里一切都乱了!   她有一双波光鳞鳞清亮的眼睛,头发过耳齐肩,半遮了一张无比妩媚白净的椭圆脸。她那张灵巧的嘴唇,不论怎么看,都像是在对你微笑与诉说,那样的惹人喜爱;线条清晰的身段,在粉色连衣裙的映衬下,散发着迷人的青春信息!   她真是:芙蓉出水美欲滴,桃花如面丽生烟呢!   他的心颤抖了,周身热血莫明其妙地沸腾起来。   林局长,咱们老城城里的第一美女——这家美容院的老板亲自为你服务呢。朋友们热情地为他介绍,脸面上格外荣幸、光彩照人。   林文龙更加大胆而又认真地看了看王巧云,她身高大约1米70,体重差不多55公斤。略施粉黛,颜色如朝霞映雪,有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   林文龙见过的美女千千万,但能够如此震憾他的心灵的却就只有她王美人了。也许是在这一特定的场合、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灯光下,流光溢彩、盛颜仙姿的她,太能勾起男人的了。   特别是当她站在他的身边,裙子贴在他的上,让他无法不感受到她的芬芳与温热。他的心情,竟狂乱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他强烈地意识到,这一辈子自己要找的话,一定是她了! 第056章、按摩房里蠢蠢欲动   真昏啦,怎么能够产生出了这样的混账想法,林文龙自己也吓了一跳。   有道是,没有不吃鱼的猫,也没不上钓的鱼,有个洞洞,就有露风的地方啊!多少俊男靓女,哪朝哪代不产生出,石破天惊的奇妙感情来呢?   粉红让人痴迷,夜风依然煽情。林局长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好在淡淡的灯光帮了他的忙,有朋友的介绍,也不必自己开口。一切都只有两种意识在斗争。想歪了,想歪了,自己是有家室之人,是有高尚情操的真正的共-产党人,我怎么能这样想呢。   但另一方面却马上在唱反调,她确实太漂亮了,滑腻似酥、细润如脂、出水芙蓉、楚楚动人啦,要是能够跟她做朋友就好了。能跟她谈情说爱,那该有多好,要是能得她做就更加妙不可言呢。   若能如此丽人揽怀,真正在天愿作比冀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啊!这份冲动实在太强烈,太难以抑制啊。人是思想之物、之物,真正的坐怀不乱、心如止水能有几人呢?   他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瞎眼死猫般的爱神之箭,却真的射中了他。王美人已对他灿烂若芙蓉,温柔似美玉,甜美如花蜜了。   她甜美地说,林局长,欢迎您的光临。您的到来,让我这美容院蓬荜生辉呀,您是洗头呢,还是洗桑拿。您稍稍等一等,让我为您搞搞怎么样?   我们这里是比较正规的美容院,为男士服务的项目很多。只是有些报歉,今天我们院里人手不够,就让我亲手来为您服务吧。能为您这么年轻英俊的公安领导服务,是我的荣幸呢。   王美人一见到眼前的市公安局长,她那棵含包待放的,突然间扩张开来,在黑夜里的林文龙的身边绽放了,她的心狂跳得几乎有点不能自控起来。   因此她的舌头打僵,原本灵牙利齿的她,竟然有点语无伦次起来。眼前这个男人真的魅力四射,一下就征服了她啊!这也许就是一见钟情了。   他神态高贵,相貌清秀,身材结实,举止幽雅,年龄也不过三十多岁。   她仿佛觉得自己要找的那个白马王子,真的从天上掉下来了。万人丛里寻他千百度,原以为他在灯火阑珊处,突然间却不意竟已在自己的身边!这是怎样的一份相遇?这份特别的安排,让她真假难分起来。他,他真的魅力四射、难以招架啊。但她毕竟是生意中人,加上她的文学涵养,不可能当即露出轻薄之态来。   她笑盈盈的招呼着客人,这时人太多,林局、唐总,你们还是先去蒸一蒸吧。过一会儿,这边就能腾出床位来了。   林文龙与他的朋友几个,都乖乖的听了美女老板的指挥,先蒸浴去了。   蒸气室里,林局长出了一身猛汗。他从朋友们的口中,对王美人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王巧云,与电视台的宋美人共享老城第一美女之名,她又是一个作家、美容院美女老板。他有了一份莫明其妙的冲动,有了一定要了解她,一定要尽快结识这位、老城市的神奇美女的愿望。   等他们蒸完,走出蒸浴室以后,王美人已笑容可掬地迎接着林文龙,甜美地问着,林局长蒸得还可以吧,先蒸过出来就爽快了。她热诚而又从容地领着他进入了间。   美容院内的这些室,象一个又一个的鸟窝盒子。里面只有一张八十公分宽的床,没有装门,仅用一层淡绿色的布帘子隔开,林文龙看了看这只有三两个平方的小盒子隔板,大约只有1.5米高,每个盒子里的人头,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感觉自己,似真似幻地进入了一副画格当中。   林文龙看看这里的床也还干净,是一家确实还正规的店,便开开心心地坐到了。对跟在自己身边的美女老板说,巧巧,你是这家美仑美奂美容院的老板呀?听唐总他们说,你是作家,怎么改行开起美容院来了呢?   林局长现在的心情平静下来了,他不忙于做,而是先和她扯起了闲谈。   她大方地说,让您见笑了,我哪里是什么作家哟,只不过是爱好写点东西罢了。前年《老城》杂志垮了,我没什么事干了,就去学了学美容,开了这家小店。也是为了养活自己,并为以后的创作,打一点物质基础呀,做着好玩吧,打发孤寂时光的。   她看了林文龙一眼,接着问道,你是新来的市公安局长啊,以后要多关照我的生意啦。你把衣服脱下来吧,你躺好,我们这垫单,是每做一个人就换蒸一次的,保证是干净的。   林文龙很听话,脱去了身上的T恤衫,下面那里有了起色,蠢蠢欲动,林局找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转过身子腑躺在,把肌肉发达的光背脊,交给了王美人。   她倒不慌不忙,也没有表现出心花怒放的欢喜,她开始为他做,他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得不向她提一些问题,与她攀谈起来。   当然,他们谈的无非是一些成长经历与对生活的看法。后来自然界说到了社会治安方面的情况。林文龙问她,你们这里的治安状况怎么样?   她老老实实地说,不怎么好。 第057章、局长室闯进一美女   林局长比较感兴趣地问道,主要表现在哪些方面呢?   她坦诚地说,杀人案、抢劫案、盗窃案、诈骗案太多,可你们的人破得不多。整个社会的安全感在下降,人民对政府的怨言也多了起来,现在民间几乎是怨声载道呢。   情况确实如此,林文龙苦笑了,他意示到自己在这老城市,将有一段不平凡的艰难之路要走。心里盘算着自己下一步,应该如何开展公安工作。   只听得她一边在他身上做活,一边说,当然,犯罪是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现在也到了犯罪案件高发时期,社会矛盾激化不可避免。在我们这样的社会里,官场与老百姓确实还是有太远的距离。你到这里来管治安,你会按官场意志办事,还是按老百姓的意思办事,恐怕会有些难度。   他笑了笑说,你看问题还比较准,不过在我看来,让领导满意,与让人民群众满意,并不矛盾啊。它们从本质上来讲不是一回事么?   她笑着说,那可不一定。比方你到这里来当这个公安局长,你是来破案的么?你能打掉我们市里的那些赌场、淫窝么?这里面可复杂得很啦。公安民警参与办赌场、搞黄赌毒、收黑钱问题,你能阻止得了吗?你敢查处吗?   他坚定地说,我肯定是要尽力地去做的,至于做得了多少,我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了。   她却说,你来老城市,我看破案是次要的,如何维持好与市委市政府领导的关系,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你与市里的各种势力,也要协调好关系,你才可能在这里呆得下去呢。   听王老板这样说,林局长笑了笑,便不说话了。他心里想,她一定了解不少情况,对市领导也有一些看法,各种势力是指的哪些人呢?看来她也不简单呢。   后来,美女老板主动问起了林局长的家庭及爱人的情况,可是他们谈了些什么,林文龙一点也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她的推拿术,那一定是全世界的第一。   这次那才叫爽啊,他整个人像做了一次神仙和皇帝,更像一架破吉普车,被她搞了一次彻底的清洗和保养。他的每一根筋骨都被王美人卸了下来,进行了清洗,然后又装了上去。让他变成了一个清爽舒适的新家伙。   也不知是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的推拿,他只觉得自己象到了天宫里去游览了一趟。他的每一块肌肉都被拉松了,一块一块地都被她连结了起来,他仿佛是在一个美女的柔软的怀抱里,安然地睡去了一般舒适与惬意。   因为这个印象太深太深,回到自己的卧室里,躺在他那宽大的席梦思,林局长辗转反侧,竟然失眠了。他认为,她是一个对中国当代官场社会,认识十分深刻的女人。   她说破案是次要的,维持与市委市政府的关系才是最重要的。一言道破了现今公安工作与官场生存之间的辩证关系。他认为她真的不简单,思想敏锐,才智超群,美貌绝伦,简直让人口涎馋喘,心里竟然真真切切地有了她。   他想起了3.04曾家的灭门案,案发已两个月过去了,可案子的侦破工作依然还没有着落,案子、性饥饿……   他心里像被别人塞进了一团乱麻。   第二天上午刚上班,林局长进入自己的办公室,他先过去打开了空调开关。都还没有挨到座椅上,他正准备打开饮水机,以便为自己冲一杯茶,就听得身后有动静。于是扭头一看,只见自己办公室的门口,已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女孩。   女孩脸色凝重,冰肌玉骨,冷若冰霜。林局长眼睛盯着她,一时也看得发了呆。   这些天来,林文龙正好被性饥饿整得难受,见到了漂亮女人,那当然是格外开心的事。这个冷俊的美女脸,竟像六月的凉风,反而显得青新靓丽,高雅妩媚,十分中看。   虽然不认识,反正看了也不收钱的,揩她一点油,还有热情之美感,于是,他语气十分柔和地主动招呼道,小妹妹,你找谁呀?有什么事么?   那女孩盯着林文龙,认真回答道,你就是新来的林局长吧,我就是来找你的?   美女快言快语,倒也直接干脆,林局长听说是找他的,心里当然热乎,尽力显得温和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看她样子似乎有点严肃,他便露出了微笑,以示友好。   那女孩依然站在门外,有些悲愤地说,林局长,我能进你的办公室里面来说吗?我叫曾丽美,今年3月初,我爸爸曾立祥以及后妈、弟弟、外婆一家4口被害了,案件到现在也没有侦破,我是来询问一下你们公安机关,案件到底查办得怎么样了。   哦,你就是小曾呀,请进,请进,你可以进来坐下来慢慢说。林局长微笑着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已进到他办公室的这个美丽女孩。   他示意她坐在沙发上,他自己则坐到了办公桌边的软椅上。   他看着她,脸上始终有明朗的微笑,看见她坐了下来,然后真诚地说道,小曾,十分抱歉。3.04灭门案到现在,我们公安机关也还没有能侦破,我们公安机关真的无法向你,也无法向全社会交待!   她听了十分失望,便站了起来,对林局长说,你说一声无法交待,就完事了吗?三个月快过去了,你们公安机关做什么去了? 第058章、漂亮女孩的质问   这么大的案件,难道说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我爸根本就没有什么仇人,有也只是生意上得罪了别人。杀了我家这么多人,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报复杀人,他们为什么要杀害我全家人,不是因为我爸不肯让出新巷的土地开发权,又是什么?   我现在日日担惊受怕,不知道他们下一个目标会不会针对我。这些人既然做了如些凶残恶毒的案件,他们很有可能会斩草除根。公安机关这么久没有破案,让我心寒啊。这不是一般的入室侵财案件,一定是有目的的犯罪活动。   你们老城市公安局的枪支被盗窃案也没有破,你们真的就只是一群贪官污吏,与坐食民粮的饭桶么?国家养着他们那么多吃干饭的人,又有什么用?   林局长并没有生气,听她质问完后,语气依然柔和地说,你问得好,骂得也好。我理解你。绝不会怪你。   只是我很惭愧,我们公安机关这种状况,是无法向党和人民群众交待!我到这里来也已有一个月了,但工作还没有做好。这些大案要案,一个也没有侦破,我对不住你,也对不起死去的那些受害人,对不起组织的信任。   我现在寝食难安,正准备发动全局民警开展一场——全民侦破战役。你有什么新的线索与要求,尽管对我们提出来就是了。我代表老城市公安局党委,表示感谢与接受。   曾丽美想不到这个新来的公安局长,会对自己这样卑恭谦逊,本想找他发一通火、放一通炮的,这时却没有了脾气。再骂他,是自己不近人情了,可心里还是十分的失望。   她看了林局长一眼,乞求道,林局长啊,我爸他们就这样白白地死了,那些杀人犯真的就可以消遥法外么?这个案件的侦破就没有希望了么?我想不通,心里堵得慌啊!你们的人到底在不在做事,还查不查这个案件啊?   林局长依然温和地说,小曾,你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这些案件发生了,破案是我们公安机关义不容辞的责任。主观上是我们努力不够;客观上,我们把握不好破案的机会,现在也还没有破案,设身处地的为被害人的亲人想一想,真的是我们的失职啊。   不过你放心,案件,我们一定是要想方设法侦破的,你对我们公安机关要有信心,你家亲人们的冤屈,一定会得到伸张的。我向你保证,我绝不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美女说,那么你还要让我们等多长时间,心里才能得到安静?   他说,我尽全力而为吧。   美丽女孩走了,带着对公安机关的失望,也带着对他林局长一份新的期望。   案子,案子,那一团乱麻一样的案子,让林局长感到头昏脑胀。可是日子竟然就这么无头无绪地过去了!   寂寞、无聊,情感、女人,真的不可缺少啊。   夏夜,下了一场难得的小雨,天气清爽得让人心安神定,美梦如醉,可林局长却心绪难宁。下面那里,早已是雄赳赳,气昂昂,却如立在荒芜的沙漠上,了无人烟,不见生息。犹如一把野火在身上燃烧,无可扑灭,身心难受,孤寂无聊,心里真的想发狂啊。   这时,已进入了午夜时分,林局长再一次莫明其妙地失眠了。   满脑海里都是美女巧巧的影子。真是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梨花一枝春带雨,芙蓉如面柳如眉呀。   说起来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他林文龙对王美人的印象太深太好了,有了那种莫名其妙的、震憾心灵的感觉!那股奇妙的情绪在他身上燥动,躺在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满脑子里都是她的声音、她的笑脸、她的芳香,她的妩媚。   孤单的思念,是一桩多么让人痛苦的事啊。他想得太多太多,妻子、、党纪……那里久久不能消退。   只得在心中无可奈何地骂了一句,他娘的皮,老子堂堂正正的一个市公安局局长,竟然还要靠打手铳聊以,真的窝囊透顶啊!   苦恼、苦恼,除了苦恼,还是无边无际的苦恼!寂寞真的让人心烦意乱,难以成眠啊。   他想起前些天,市委马书记在全市领导干部反腐败会上的那番精彩的讲话,同志们啦,大家要记住啊,党纪国法无情,就算你们真的是夫妻感情不和,也千万不要去嫖-娼啊!   如果被公安机关逮住了的话,条条框框定死了,摆在那里,肯定是要被开除公职的!说得不好听一点,你学聪明一点嘛。退一万步来讲,你那里实在憋不住的话,可以找个情-妇呀。   目前,我们还没有哪一条党纪国法,是针对找了情-人的。你们想想看,不就是多花几个钱的事么?你把她玩转了的话,说不定她还要倒找你几个,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下面哄堂大笑,反响热烈。看来以男人为主的社会,找情-人还不被允许的。   可当时在台下的他,这个市公安局局长林文龙,却认为马书记讲的这段话,太没水平,简直太混胀了。他当时甚至在心中想,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市委书记! 第059章、春情似潮水涌来   可是才过了十来天,马书记的话,在林局长这里却成了大实话。   他自己身上的这一包骚气,实在是憋得让人难受啊!人生这样坚持着,到底是为了什么?道义、良知、责任、害怕?都是她妈的啊,我为什么不可以找个呢!何必自己跟自己这样过不去呢?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啊,潘多拉魔盒,被他自己从心灵内部打开了。因为这个异地为官的气候、土壤、水份,无不适宜婚外情的疯狂生长啊。什么原则、责任,那都是哄鬼的,难道要老子天天不成,太灭绝人性了!太灭绝人性了!   依得佛法饿死人,依得党纪国法,那更要憋死人下台。   再说皇帝虽大,也管不了天晴下雨,不是自己让它憋着,谁又真正能让他们憋着?那扇灰暗的情感的闸门,被他打开后,闪耀着魔力的婚外情幽光,径直射进了他的心田。   他下决心要找个女人,消除这份难以忍受的折磨,于是那一个又一个的美女们,便十分自然地进入到了他的生活当中,给他带来了意外的兴奋与欢悦,他因此乐在其中。   毕竟林局长不是圣人,抵挡不住情感的寂寞,以及精彩纷呈的外部世界的,那是十分正常、十分自然的现象。这个时代为人民服务变成了为人民币服务,一切向前看变成了一切向钱看,不学无术变成了不学对升官没有用的招数,一切都为了钱权二字而打转,找个解决寂寞的情-人,那真的不算什么了。   自从心中有了那个叫巧巧的美女后,他林局长的精神,竟然奇迹般地振奋了起来。   在他的眼里,她确实太娇艳、太美艳了,仙姿玉色、圆润如玉、燕语莺啼、嫣然巧笑、莺惭燕妒,若能如此丽人揽怀,那才是在天愿做比冀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奇妙无比啊。   这份春情像潮水、似洪流,从他的心中涌了上来!他恨不得马上就能冲上去,将她搂住。无奈长夜难眠,深黑无边啊,除了,他什么也不能做!   嘟,嘟,嘟,林局长在迷糊中被自己的手机声吵醒了。   他以为到了上班时间,拿过来看了看,才六点过一刻。他睡意朦胧地打开手机问道,哪一位呀,有什么事吗?   林局长,打扰你了,还没起床吧,我想请你出来喝早茶咧。一个铃铛般悦耳的声音,从那边飞入了耳际。   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呢!他身上起了个激凌。这不是前天与自己谈了大半个晚上的、那个叫巧巧的美女的声音吗?   他精神为之一振,嘴上却说,你到底是哪一位呀,请不要戏我的毛伙哟。我还没起床呢。   林局长,你真是见忘啊,我们前天晚上才见了面的,你真的听不出我的声音了么?对方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笑声。   他故作惊讶地说,你真的是王巧云吗,不可能吧?   对方娇嗔地说,怎么不可能,林局长,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我知道你,反正还没吃早饭的,那么到南湖路77号,心红园茶楼去吧,我请你吃早茶,我现在就到你们市公安局门口等你,好吗?   真是不可思议!这两晚自己通宵思量的一个俊俏美人,清早就来电话邀请自己过去喝早茶,真是她妈的太美妙了!这莫非就是人们常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吗?我真的是兴桃花运了么?激情迅速在林局长的身上燃烧起来,他大声说,美女啊,我还睡起呢,你这时喊我去喝早茶,也太早了一点吧。   她那边大声说,天早就大亮了,搅了你的美梦,是的么?   他一轱轳爬了起来,兴奋地对她说,好吧,有美女想邀,我马上就出来!   这真的有点神使鬼差了,他立马像触电了一样,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下了床,急忙开始梳洗行头。他穿着的衬衣,草绿色警裤,腰间挂着七七式手枪,头发整理得清清爽爽,然后心里如花开一般,赶到了市公安局的大门口。   这时,他发现公安局清静的机关的大门外,一个大大方方的、穿着一件紧身短袖白绸连衣裙的、在自然光照下,有天然纯洁的皮肤、娇美身材的美女——梦中,已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实在让林文龙兴奋不已。天仙啊天仙!   她像老朋友一样,甜甜地看着他笑着,是那么的清新、活泼、靓丽、楚楚动人。让他心潮澎湃,幸福无比。   只此一刻,林局长更加坚定了自己可以得到她的信念。一双彩蝶双凤飞,情深意切让人妒。结得丽人做知己,老城寂寞可消除啊!   王美人看到了他,心里火一般地烧烤,她对自己的行为,也曾感到有些惊讶,这两个晚上她已想了很久很久,思考了很多很多。她问自己,我有必要这样做吗?为什么,我一见到了他,真的就会喜欢上他呢?如果他不喜欢我?我要怎样才能把他俘获?自己有必要做他的情-人吗?   就算我愿意,他会愿意吗?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我倒要试他一试看看!   (为了方便您的阅读,请您收藏。) 第060章、有美女相邀欢情荡漾   有道是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没有敲不响的鼓,也没有打不响的锣。是男人没有不花心的,她主动出击这一招,真的十分灵验。   王美人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女人,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要与林局长加深交往。没有必要犹豫,她马上付诸了行动。打通了他的电话之后,她迅速来到了市公安局门口,心情激荡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她主动做了这次闪电出击,得到他的接受,也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让她有了进一步获胜的把握。英俊的林局长款款到来,她当然心潮澎湃。她想到了孔雀东南飞里描写的那一幕,母兔与公兔挨着走的那份缠绵。她的心跳加快了。   见林局长已走了过来,她甜甜地笑着,温柔地送上了一句,早上好!   林文龙也微笑着说,早上好。大美人啊,见到你真高兴呢!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欢笑着说,在你面前,谁还是什么大美人啊,没你帅呀。   她笑得更灿烂了。那黑得乌油的半长头发,映衬着十分美丽动人的脸蛋,已让他看得清清楚楚。他理解白居易之长恨歌说的,回头一笑百媚生,云鬓花颜金步摇,是什么姿态了。她***让人心灵发颤地贼美啊!   林局长心中荡漾着欢情,再没有什么能比这时更让他开心的事了,他大大方方地欢笑着,无法掩饰自己的欢快,轻快飘逸地走到了她的身边。   她国色天香、烟波流淌、冰清玉洁、分外妖娆,她月貌花容玉骨冰肌、雍容华贵、艳美绝伦……他把一切能从大脑中,搜寻到的美好形容词,都安到了她的身上。   林局长有了迷蒙一般的醉意,大脑里多巴胺猛增。   她看着他情意缠绵地说,林局长,我是不是太冒试,不会太打扰了你吧?你可是让我想了一整夜啊!我还以为,请不动你这位大局长呢!   她的表白、她的态度,让林局长心旷神怡、心花怒放,他看着她有点惊讶、又有点夸张地说,是吗?想了我一整夜啊?太感人了,美得我贼贼地死呢!你不会骗我吧?我刚到你们老城来,难得有你这么惦记着的朋友哟。   说真心话,你太漂亮了,能结识你这个女中豪杰,确实让我有点诚恐诚慌呢。能够认识你这个老城第一美人,已让我三生有幸了!你看看,我都的点语无伦次了。有美女请我去喝早茶,说明我的艳福不浅啊。我好高兴、好高兴的,鄙人岂敢有不接受之理,谁能拒绝老城市里第一美人的邀请,看我不给他一脚哟!   你真风趣幽默哟。她清脆地朗笑起来。   他快乐而又豪放,恰到好处拍了身边这个王美人的马屁。她开心地说,林局长,你真的好风趣呢,那感情好,我天天来请你就是了,你可真的要跟我去吃哟!太好了,我可是巴不得,真的能结识你这位从省城里来的大局长呢!你不会是哄着我玩的吧?   美艳绝伦,美丽无比,真的比巴比伦娃娃清秀一百倍,一千倍呀。林局长心花怒放,看着她柔情似水地说,哄你是小狗,咱们走吧!别笑话我是什么大局长了,能做你的朋友就很不错了,老城第一美人呢!你说吧,我们这时到哪里去,还得麻烦你给我在前面带路哟。   他那灿烂的笑脸,让她心中原有的一丝忧虑,全部烟消云散了。   她是那样的心花怒放,像一只在城市上空快乐穿梭的燕子,更像一只欢乐的小花猫。转过身去的样子,真的蹦起来了。   因为时间还很早,街上行人稀少,他们相距不到一米,像一棵树上对生的两片树叶,自然、般配、漂逸,并排着轻快地、不紧不慢地走向了心红园茶楼。   两人仿佛老朋友一般,边走边谈,从个人情况到老城状况,从想吃什么,到在老城的生活适不适应,谈得轻松愉快,十分投缘。他们俨然已经是一对好朋友了。   走着谈着,两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心红园茶楼。   这里已是十分地热闹,一楼的食客已经相当多,位置差不多全满了。他俩上到了食客还不算多的二楼,选择了一个靠窗又靠后的小桌子,坐了下来。服务生很快推来了食品车。   他们点了两份皮蛋粥,一笼饺子,一盘榨菜,一盘干泥鳅,一盘锅笋丝,一壶甜茶,慢慢地品偿起来。两人边吃边看着对方微笑,谁也没有再说起什么话题。   这是一种多么温馨的意境,一份多么美妙的时刻啊,真真是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呢。两人就这么小口地品着美食,小口地喝着稀粥和甜茶,相互满意地观赏着对方,有了相聚、情真意切、心花怒放的高雅情致。   此时的林文龙禁不住心旌摇荡,他从她送过来的妩媚的眼神中,从她脸上泛起的桃色红晕中,他轻快地读懂了那首少女情动的爱情诗。这便是,相视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了!   当她去续茶,他把那钢筋般有力的大手,轻轻按在了她那纤细的巧手之上的时候,一股爱情的电流,迅速传遍了两个人的全身。   他俩做梦也想不到,两颗骚动的心,融化得如此之快。   (为了方便您的阅读,请您收藏。) 第061章、你想怎么操演都行   当林局长与王美人还在像恋爱的少男少女那样,慢慢地推进他们之间的那份情感的时候,黄副书记与严美人,已经大刀阔斧地演义着他们的深情厚意了。   严美人每次从深圳回来,他都要去火车站迎接她,他们一起在外面吃过晚饭后,又一起来到金城大酒店——美人的住处。   自从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在这边租房办公以后,严美人就住了过来,黄副书记在花花世界买的房子正在装修之中,一时也搬不进去。他与她的幽会地点也只好移到了这里。来到她的房间,黄副书记打开了电视,严美人不想看,对他说,黄哥,我先洗澡去了,坐车太累了,我想早点休息。   她说完便在他面前脱起衣服来,看着她脱-光了身子,欣赏着日光灯下她那流光溢彩、白得发紫的胴体,黄建明情不自禁地从沙发上窜了起来,跟着她脱完衣裤,搂着她光滑的身子进了洗澡间。   她先给浴池里放了热水,然后开始刷牙洗脸,黄副书记一直抱着严美人色-眯眯地说,美人,你怎么去了五六天才回来呢,想死哥哥了!真的想死哥哥我了,抱着她就是一顿好啃。严美人虽然让他抱着啃着,却似乎有了一份冷谈。   他把她的冷淡看成了是一份疲惫。他那里已经起来了,想下河洗澡了。他动手去摸她的那里,她不那么愉快地说,洗完了澡,我们到,任你怎么来都行。   他于是放开她连声说,好好,我们洗澡,我们洗完了澡,到去好好地来!   她看了他一眼,那样子真的有一份疲乏的感觉。他过去试了试浴池里的水温,还有点热,他便加注了一些凉水。他一直在关注着水温,到了手感恰如其分之时,他欢笑着说,可以了,可以洗了。   严美人走了过去,弯腰伸手试了试水温,让温水在加注着,她抬脚泡到了温水池里。黄副书记则跪在池边,帮她擦洗起来。他一边帮她擦拭,一边问,舒服吧?   她轻轻地微笑着点了点头。她这点笑意,让黄副书记感觉他如贵妃一般美丽。她让他给自己打了沐浴液,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了一遍,然后说,黄哥,你也进来一起洗吧。   他高兴得如奴才得到了女主人赏赐一般,站起来就爬进了水池里。与美人同浴,这已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次都让他内心激动不已。他们一起泡在那里,任他,真的十分享受。   因为有源源不断的温水加注,这样泡着确实很爽,可是黄副书记,更想的是,于是洗了两三分钟就先起来了。然后对她说,起来吧,泡得太久了不好。   严美人看他在抹身子,那里如旗杆一直立着,于是也起来了,让他帮自己抹干了身上的水珠,一起光着身子出来,舒舒服服地平躺在那宽大的席梦思上。   这时的黄副书记,傻笑着如色狼饿虎般扑了上去。小弟那里如燃烧的烈火,如钢似铁,他一把将她紧紧地抱住,吻了她。她终于有了寻欢作乐的冲动。   看到美人的脸蛋,像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他于是起身让小弟对准了她的河道,下了水道里。她的身子在颤抖,他激情暴发,开始了游戏。美人含情脉脉地享受着。   他得意地欣赏着她那兴奋缠绵的样子,轻轻地再次吻了她那张可爱的樱桃小嘴。小弟那里冲锋陷阵,直逼她那狂风怒号、波涛汹涌的深水区。她疲乏地说,今晚就交给你了,我不能给你多少配合,你想怎么样来,就怎么样来吧。   他盯着她的脸说,你累了就休息吧,今晚我慢慢地来。   她笑了笑说,黄哥,只要你想来,我让你玩就是了。   得到了美人这份暗示,黄副书记的心如泡在蜜中,他随心所欲地在她的港湾里,开始玩起了自由泳的游戏。在她的身上,犹如在乡间小路散步一样,感受着性的快乐。   可是玩着玩着,两人的性生活,变成了他一个人的游戏,他的感觉就不那么好了起来。他看见她闭着眼睛,这作业与她无关一样,他心里更加的失落,感觉小弟那里有点隐隐的生痛。最大的问题是她不配合后,他有了奸尸的感觉,不论他怎么玩,越来越没有了兴致。   他那里快要柔软下来了,于是他以自己最快最大的动作,向她那深山沟发起了一阵冲锋。他拼了老命地狂操,她在下面终于哟哟嗬嗬地叫喊了起来。他像是在搞恶作剧一般,在要之前突然停了下来,他要看看她的反应。果然她迷茫地说,你怎么不玩了?   他嘿嘿地笑着,马上又是一次加强式冲锋,他那一点浊水,终于从他的枪膛里流了出来。他算是完成了一次战斗。心里不知是失望还是无所谓,反正他十分期待的一次性生活,就这样马马虎虎地结束了。   他显然是感受不到性生活的快乐了,他从美人身上滚落了下来。她看看她竟然像是已经睡着了,他受到了无比的冷落。心里瓦凉瓦凉,她是不是对我已经厌倦了,她是不是看不上我了?他不得不对她说,小严,你是不是心里不愉快啊?   她困倦地说,我的瞌睡来了,你玩完了么,你已经下去了啊,睡吧。   (为了方便您的阅读,请您收藏。) 第062章、宋美人与马哥吃肉丸   黄副书记在严美人这里感到了危机,他于是加快了花花世界那套房子的装修进度,她一定要用这套房子赢得美人心。   而马书记与宋美人的关系,则又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形。这个小女人一直想从他这里得到更多的好处。当下社会,大家都知道,只要是领导身边的红人,那些求官送礼之人就会源源不断地将人民币,成扎成袋地往她们这里送。实事也确实如此。   人们到马玉新那里求官,比到黄建明那里求官多得无法相提并论。黄建明想养严美人,买套房子还要下决定,因为他不敢公开出去让别人帮他办。而马书记不同,在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与宋丽娜的关系,人们也愿意去她那里打通关节。   严美人在黄建明这里得不到什么好处,她敢对黄副书记冷漠。宋美人则绝对不敢自动放弃马书记这棵大树。这不,马书记给宋美人不仅有房子、票子,还有位子。工作才几年的她已经提拨成了广电局的宣教科长。   老城市开人大会时,还没下文,马书记亲口对她说,你放心,今年内我让他们也给你提个科长就是了。她以为是逗她开心的,想不到一个月之内,她真的就当上了广电局的宣教科长。马书记再到她这里来时,她心花怒放,大声说,马哥,我好高兴啊。   马书记也高兴地说,高兴的事还在后头呢!   她马上说,又有什么让我高兴的事?   马书记说,这次人大会不动什么干部,现在准备进行一些微调,比如公安局长正缺人。   她不高兴地说,我又不可能去当这个公安局长。   他微笑着说,你是不能去,可是别人去要到我们手上来买啊!你有钱收不好罗?   她听了马上欢笑起来,是真的啊,那太好了,你让他们送到我这里来啊。   他大声说,到时候,少不了你那一份的。   她于是一个跳跃,亲热地把老马哥给搂住了。   两人直接搂到床边,倒了下去。他问道,你欢喜了吧?   她弹起来将他抱紧,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现在好想你放进去啊!   他看着她挑衅地说,你骗人!你是真的想了么?   她色眯眯地说,你下去摸一摸,试一试就知道了。看到你我就上隐!   他摇着头说,那你真的是个怪物。   她却说,又不是被你搞成的。反正你一来我就想。   他马了反问道,我要是不来呢,你就不想罗?   她喃喃地说,你好好地抱着我来吧,你不来时,我就想得少点。   他搂抱着她吻过之后,起来脱了起来。小弟那里却没有什么反映。他帮她也脱了,去摸了摸她那里,已经是小河涨水,他只好对她说,你帮我去弄一弄,那***的小家伙想罢工,你帮我弄起来了就给你。   她于是用双手帮他侍候着。在宋美人的努力下,马书记终于中烧,那里来了戏曲儿。宋美人主动躺好位置,一直帮他将小弟引入自己的体内,全力地配合着马哥的进攻。一时也有了地动山摇。   马书记怕自己的小弟罢工,没有踩刹车,百十个来回一组,快慢结合,五分钟不到就结束了战斗。   她一直紧紧地将他搂住,娇艳地说,我好快活呢,你累了吧,我还没有吃晚饭的。我们还睡一睡,等一下我们洗漱清楚了,你陪我出去吃晚饭,好吗?   他点着头欢欢喜喜地说,要的,你想到哪里吃?   她说我想到夜市上去吃。他说好吧,我陪你去就是了。   直到他的手脚有点发麻,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时,她才让他起来,各自洗漱,出来穿了衣服裤子,然后一起下了楼。由宋美人开着她的那台宝马车,来到了火车站外的夜市摊上。   她对他说,马哥,我们今天下去吃蒸煮肉丸、鱼丸、虾丸,味道很不错的,你也跟我去尝尝吧。   他笑着说,好吧,你吃什么,我也吃什么。   她高兴地说,好呀,我把车放好,我们一起去。   她于是找了个停车位将车停好。然后一起下来,并排走进了人流中,来到了那个街中亭美食摊上。进到亭子内,坐到了那一张小长桌上。这时的食客还不多,一个男服务生过来问,两位要点什么?   宋美人对那个服务生说,给我们上两碗带汤肉丸、鱼虾丸、两扎啤酒、两份拼盘吧。   服务生高兴地说好呢,马上给他们端来了热气腾腾、肉香四溢的煮肉丸、鱼丸。当两个大玻璃杯盛着金黄的啤酒,放到了他们面前时,马书记与宋美人旁若无人地食用起来。   他看着这一海碗扎扎实实的肉丸,还有那么多鱼丸、虾丸、啤酒、拼盘,真可以美美享受一顿呢,于是对她微笑着说,谁吃得了这么多啊。   她抓起啤酒杯,伸过来与他的碰了一下,微笑着说,我们两个啊!   他与她慢慢地吃着,不时四目对视,眉目传情。她轻轻地对他说,马哥,我们在这里吃饭,你不怕被别人发现么?   他不以为然地说,那又怎么样?   她轻轻地说,你不怕别人议论你啊。   他笑了笑说,我出来吃餐饭也怕别人议论,我这个市委书记就白当了!   (为了方便您的阅读,请您收藏。) 第063章、今晚你愿意给我吗   他们慢慢地吃着喝着,眉来眼去,缠绵悱恻,情深意浓。   那些服务员,都十分忙碌,没有谁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那些逛夜食摊的小青年,看到马书记、宋美人在这里吃夜食,感到十分的新鲜,但没有任何人敢坐到他们的桌边来,只当他们是陌生人不敢加以理会。而那些真正为马书记认得的官场中人,看见马书记与宋美人在一起,早就回避着,逃之夭夭了。   马书记对这餐肉丸小吃十分满意,满足了对食欲的要求,又转向了对的期盼。她脸如盛开的花朵,身子也有些飘摇,笑眯眯地对他说,马哥,今天这么一杯啤酒,倒让我感觉有点喝高了。   他看着她问道,娜娜,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搀扶着你走?   她欢笑着说,让你搀扶我?那倒是不必要了,你陪我轻轻松松地走走就是了。   马书记的精神状态十分的好,看着脸色红润的宋美人高兴地说,好啊,从这里走过去,也只有几脚路,我陪你散散步也好。   她大胆地挽着他的手,在那柔和的路灯下,悠闲地走到了她的车边。马书记轻轻地问她,是回去休息呢,还是到哪儿去逛逛街?   她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反问道,你说呢,你现在想怎么样?   他盯盯地看着她,笑了笑说,我还能怎么样,今天你就是同意我将你吃下去,我也奈不了你的何了!   她欢快地大笑着说,你那里不行了,但你可以抱着我接吻、啊。   马书记摇着头说,我吃饱了,今天已经没有那个兴趣和能力了。   她撒娇地说,我要你陪着我嘛,你是不是想走了?   他看着美人对他撒娇,于是爽快地说,好好好,我去陪着你就是了。   于是宋美人开车,他们一起回到了她位于华峰酒楼旁边的家里。   而在金城大酒店这边,黄建明副书记又一次来到了严美人的身边。他正在接受严美人对他的审查。   他在严美人的脸上吻了吻之后告诉她说,我也是在农村中长大的苦孩子,我的家乡是江南宁安县一个农村。那里虽然山青水秀,却十分的贫穷,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考进了江南师范大学,毕业后分到了县委党校。   我从党校教师做起,拼命学习,认真写东西,得到了领导的赏识,我从而得以提拨到了县委组织部,成了科长、副部长、接着调进了老城市委组织部,到下面当了一届副县长,调到区里当了一届副书记,然后就是区长、区委书记、市委副书记。   我真的没有任何靠山,我的父母亲,现在还在农村种地呢。我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来的。我也没有多少钱,我当一把手时,还不那么兴当官发财。现在讲了,我又没有拍板权了。我以为这次马书记、张主任他们可能要升职,我可以争一争市长、市委书记的位置,可是,这已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她显得敬佩地说,你都是市委副书记了,真的了不起呢,一个农村青年,四十多岁就升到这么高的位置上来了,没有点真才实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听唐市长说过,你与你们省委王书记的关系非同一般,做市长、市委书记,你还是很有实力的。   他笑容满面地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位置才轮得到我的头上来啊。   她看着他说,黄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家庭,你的爱人,你在情感方面的一切呢?   他说,我在情感方面,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你的。我在农村没有谈过对象,上了大学以后,我追过人家,可人家不理我。我的妻子比我晚一届,她也在我们市纪委工作。后来我又认识了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总储少红,做了她多年的情-人;现在又认得了你,视你为红颜知己,这就是我的全部感情生活。   我对你没有任何需要隐瞒的东西,我喜欢你,真正的爱上了你。只要你愿意与我生活下去,我可以与她去商量,好好分手,然后与你共同生活。   她摇着头问道,你女人叫什么名字,你们现在的情感,到底怎么样了?   他轻轻地说,她的名字叫做吴美月,现在在我们市纪委工作,是纪委副书记。当年是我我追的她,我承认我真的很爱她,但与你相比,我的心已经属于了你。   她看着他说,黄哥,你也许会失望,我真的不想破坏你的家庭,我们继续做情-人吧。   她追问道,你看得上我吗?我是不是太老了?   她微笑着说,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不喜欢胖子,不喜欢瘦子,就喜欢你这种英俊潇洒、成熟自信、浑身释放着刚阳之气的男人!我是真心喜欢你,才与你在一起的。   他有点不自信地说,可是,可是,你好像对我没有过去那种,火一样的热情了。   她兴奋地问道,是么,我怎么没有那种感觉呢?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不珍爱你呢?我与你一样,十分珍视我们这一段幸福的相遇。   他爬到了她的身上,轻轻地问,今晚你还愿意给我吗?   走向繁荣与走向对立   走向繁荣与走向对立   走向繁荣与走向对立   ——王思想谈缓和官民对立,挽救政治生态   30年来,中国经济在进步,这是必须承认的;但是,30年来,中国的社会生态却在一天天恶化。这是很让人沮丧的。   对内,是官民对立情绪的恶化。对外,则是与国际社会日趋对立。本文主要谈前者。   这是一个疯狂的社会。官僚们丧心病狂地贪污、腐化,这个不用多说了;而草民呢,也不闲着,寻找一切机会能弄就弄一点,弄不来就报复社会。比如,某个企业老总就跟我感叹,现在的人呀,心眼坏透了,我们那些员工,经常故意不关灯不关水龙头,成心害你。   我们的国家何以堕落至此?   官僚的堕落,是因为体制问题。一个恶的体制,会让好人当了官也变坏,无人幸免。   草民的堕落,是因为心态。看到贪官的都那么风光、放肆,草民的心态已经彻底坏掉。他们无力改变体制,于是就从自己能入手的地方,能偷就偷点,能破坏就破坏一点,寻求心理平衡。   我一再鼓吹1980年代是黄金年代,就是因为在那个时代,全国上下都看到希望。其实在1980年代,中国社会的各种弊病比现在严重,比如,民营企业在那时候受到的打压,远远超过现在;那时候各种法律法规存在的问题,远比现在荒唐;那时候也没有互联网,百姓想表达自己的意见,那才叫一个难。   为什么会落到这样地步?我个人认为有以下几个原因:   1,改革开放30年,后期的方向出现了严重的偏差。改革开放前期,小平让老百姓富裕起来,赢得了民心;改革开放后期,税制改革,导致政府富裕、国民贫穷。   2,高房价吞噬了改革开放30年的成果,导致百姓怨声载道。官员一方面拼命抬高房价,一方面强拆民居导致百姓流离失所。   3,中国加入WTO后,依靠“廉价出卖劳动力、廉价出卖矿产资源、放任环境破坏”这3大法宝,导致中国经济出现虚假繁荣。虚假的“GDP增长”,导致中国政府和百姓陷入莫名其妙的“成功喜悦”中。人均GDP排在世界100位以后、民生投入占GDP比重为全世界最低的国家,居然在意淫“大国崛起”、“中国可以说不”。我们完全丧失了1980年代初的“危机意识”,这样的中国,没有任何希望。   我没有从任何当权者那里看到“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时候”的意识。他们依旧在假装有信心,假装歌舞升平。其实他们心里比谁都明白,当前的中国,已经进入死胡同。   想走出这个死胡同,也不是不可能,就看当局准备如何应对了。我认为可以从“缓和官民对立”入手。   政府应当虚心接受民众监督;对互联网采取宽容而非打压的举措,让百姓有个宣泄情绪的出口……   各级官员尽快由民众选举而出。如果选举出的是个贪官,那民众就得反思自己的责任,并在下一次选举中予以纠错。   大家都知道,民主不是万能的,民主仅仅是最不坏的一种体制。民主具有自我纠错功能。   不要以为让民众选举官员,是给民众的恩赐。其一,这是上帝赋予的权利。其二,民众在获得选举权的同时,其实也挑起了责任。   本来,我认为,政府如果向向全社会承诺降低税收、降低房价,就可以缓冲当前的官民对立。但是,我们想一想,政府官员的权力并非来自民众授权,凭啥要为民众考虑降低税收、降低房价这些问题?要知道,官员正是高税收、高房价的最大受益者呀。   问题的解决,最终又回到了那个古老的话题:选举。一点都不新鲜,也没有什么中国特色。而是最基本的社会科学常识。老早我们就意识到了没有政治改革的中国,瘸着腿,必然走不远。可是,为什么就一直不敢出来直面这个问题呢?   躲是躲不过去的。当今中国,已经是整个社会分裂为两大阵营,全面对立,形势到了如此程度,还能躲到什么时候?杨+杀了6个警察却引来众多网民喝彩,还不够让人震惊的吗?老百姓愤愤诅咒说“挨个枪毙没有一个冤枉的”还不够让你们害怕吗?   我愿意相信我党的科学发展观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妙招。 第064章、真是她奶奶的爽啊   林局长与王美人这边,当然也有了良好的进展。在心红圆的餐桌之上,他的手温柔地抓住了王美人的手之后,她心跳脸热,如一股电流传遍了全身,她惊慌地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他俘虏了。   他也心花怒放,兴奋地知道她完全接受了自己,她将是他的另一个温柔的港湾。他觉得这顿早餐,犹如赴了王母娘娘的蟠桃宴,吃的如琼浆玉液,比任何吃喝都神清气爽。   从她那边传导过来的情意,让他美得心颤,那真是她***爽啊。她把手拿开的那一瞬间的、羞涩的甜美一笑,便刻在了他的记忆里。   幸福像花蜜,甜醉了心头,心却像彩云,飘上了蓝天!   他们虽然在饭后就分了手,林局长的感觉却像走在了汽球上,人是飘飞的,在局里上班的一整天,他的心就像浸在蜜糖里,那就是个喜滋滋地甜啦。   他们后来交往的时光越来越争频繁。他知道,王美人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她也知道,林局长是有妻之夫,妻子是省文化厅的一个处长;她还知道他不可能离婚,他的家庭背景不错。那就是一堆磁铁矿,难以将他们拆散开来。   两人什么都谈得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彼此相互信任,相互了解,共为依靠,已经成了比热恋中的,还要热恋的红粉知已。   美人如蜜君似蜂,分分秒秒且相随。他们把心给了对方,魂牵梦绕也不为过。   从此以后,林局长的心里,已经被纤纤美丽的王美人占满了,什么工作、破案,什么省城里的亲人、家庭,全被他忘到了脑壳背后。他成了美仑美奂美容院里的常客。   他俩在一起吃饭、聊天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只要是工作八小时之外的时间,他们已尽量多的相聚在了一起。看来来到了老城工作的咱们林局长的心思,真的已把大部分的时光,投入到与王巧云的交往之中来了。   一个市公安局局长,一个快40岁的大男人,梅开二度,也为爱情痴迷,真是应了那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呢!看来这红尘乱世当中,最后一个忠于家庭情感的好男人,也快要完蛋了!   林文龙每天回到市公安局办公室的卧室里的时间,已经是那么的晚,他与家人的联系电话,也像断了线的风争,飘飞得无影无踪。近段时间以来,他竟然没有主动打几个电话回省城的家里去了!天天在电话里说想你,爱你,那卵用都有没有,害得死人啊,不如不打。   他不打电话,并不代表他不想美丽之事,他头脑里却清楚地记得,美人王巧云每次帮其的手法。那有时似面包,有时似钢钗,有时似肉锤,有时似木板的双手搓、拉、柔、锤、拍的每一个细节。   特别是她让他翻转身子时,他确实强烈地产生了的那种非份的冲动!   只要一离开王巧云,他的心里就有一种格外孤独的感觉。在他自己的那张弹性极好的席梦思,他常常是翻来覆去、莫明其妙地跳动,借以自己过剩的精力。   面对孤寂空洞的黑夜,他一会几做几个俯卧撑,一会儿扑拉几子,想象着身子下面就是王美人。他爱得越深,也越是不能忍受空虚、孤寂的折磨。这真是他娘的,糖水顺着胡子流,就是喝不到嘴里,真他***心痒难忍啊,这种相思与斗争地确让他太难受了。   林局长毕竟是已经成家立业的正人君子,他自己当的又是市公安局的局长,对一个刚刚相识的女人,不太知悉对方是不是真的愿意,做他的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动粗的。   每次接受她的,他把自己的眼睛轻轻的闭上,把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头,放在自己的身边,靠理念占胜了自己的邪念。王美人出着粗气儿,她问道,你有什么感觉么?   他摇了摇头,只说了两个字,舒服。他不敢说,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呢。   应该肯定,林文龙参加工作近二十年来,从来还没有沾染过别的女人。   结婚十多年来,漂亮的妻子天天守在身边,就算是见到过一些花枝招展的美女,他也不曾动过什么邪念,结婚前,他曾十分强烈地渴望过那种激情,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没有越轨,没有偷腥,他坚守着好男人的底线,绝不逾越。   林文龙认为,爱情是一份可遇不可求的缘份。他不曾让自己成为一个摧花手,一个情感的骗子。他让自己养成了符合社会伦理道德的正人君子。   一方面是他的女人太优秀了,别的女人难以企及;另一方面,他一直是一个好孩子、好学生,他的学业很好,老是受表扬,家里也如此,他是一个听话的乖儿子,社会把他塑造成了一个品质不坏的好男人。   他并没有刻意去追求那种婚外情的刺激。说真的,那时他自己认为,能令他心动的美女,还没有在他的身边出现过。那么大一个省城没有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   那种能够让他放弃家庭、地位,而不顾一切地去追求、去的美女,的确还没有出现在他那原本就十分紧张的生活中。他也就不存心去沾什么花、惹什么草,他毕竟是公安队伍中比较优秀的一分子,一个值得称道的老实男人。   但是异地为官之后,在他的心灵深处,就有了那么一些漂浮不定的东西,让他难以把握。说来也是事实,其实在任何一个男人的心灵深处,差不多都心存一种向往,那就是,多么希望自己这一辈子,能遇上一位或几位红尘知已。   上天绝不应该只安排自己一生只爱一个女人。著名作家毕淑敏就说过,一个男人可以和一万个女人结婚!男人本来就是花心的动物啊。不想那是假的,有人不做,那是真的,因为婚外情往往也需要具备一些主客观条件。   在这个离开了家庭、亲人的老城市里,林文龙自然而然走出了平淡的婚姻生活。   当这一份美妙的情感向他袭来之时,他挣扎、拒绝、徘徊。可这份情感,不屈地在他脑海里闪现、燥动。他就像一粒情感的灰尘,被情爱的吸尘器强烈地吸住了。   有了那第一次后,他就强烈地意识到,自己应该得到,她应该是属于我的。自己找个情-人,不会是什么问题吧,上级把我派到这个鬼地方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好好工作吗?过着和尚一样清苦的生活,我能做得成什么?能破得了1.23枪支被盗窃案?鬼想信呢!   的呀的,这和尚般的艰苦、紧张的生活,老子都想把自己结果了!这样下去有什么意义啊,不行,我要欢愉、要女人、要过正常男人的生活,我要找一个情-人……   他回到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内间的席梦思,再一次地失眠了,头脑里的位子已被王美人占满了,眼前浮现出来的尽是她的笑脸、她的音容。   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婷婷玉立,回头一笑百媚生啊。这个女人已经是那样的入心入肺,占据了他的心灵。   王巧云在他眼里,实实在在就是面赛芙蓉、貌似天仙,姿色倾城倾国了,充满了他的灵魂,成了他的心肝。美人在时花满堂,至今三载闻余香。她真的倾国倾城、千娇百媚啊。想,就是个想,贼贼地想她呢。   没有她的时候,世界就是无声的、无色的、孤寂的、无聊的。   在不能成眠的黑夜里,他对着寂静的窗户说,巧巧啊,你知道么,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也是我心中的罪恶呀!我为你不能入睡,我为你变得傻瓜般可笑,我为你,将自己的女人、孩子全忘到脑壳背去了!我现在就是为了你在活着啊!你知道么?   你也想我么!你也与我一样心里装满了对方么?我什么时候能够拥有你啊!为什么,为什么,我心里偏偏有了你!而且这样刻骨铭心。我要被你害死了啊!   有道是眼里出西施。   让林文龙真正有意识接触的女人,确实不多,算来也就只有那么两个。   一个是他的妻子白若雪,另一个就是心里装着的王王美人王巧云。对妻子,他能够主动;对这个巧巧,他就太被动了。他被她推进到了那种美仑美奂的迷幻境界,但他只能是被动地接受。丝毫也没有做出什么非礼、下流动作来。自己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不是不想,只是不敢啊。心里有了一盆火,烤得他太难受了。   他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当一次犯。不知是哪本书中说过,美女,只钟情于对她使用了暴力的男人。他只是摇晃着也不知是为什么的脑袋。他迷茫了,显提多么有无奈与无聊,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么?轰轰烈烈的背后后也有这份清冷我孤独,我不要啊。   怎么让她来到自己的身边?好在有电话,他与她,这个占据了他所有灵魂的美女,可以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他知道,自己已经真真切切地离不开她了。   深夜里他把电话打了过去,你好吗?你真的让人好难以忘怀啊。   她在那边笑嘻嘻地说,你说你想我了,可你只是说说漂亮话,骗人而已。你瞎说呢。   他不得不说,我是真的想你了,我睡不着啊!这个时候,孤枕难眠,心里总是空落落的,闷得发慌呢。   她欢笑着说,你睡不着吗?那你到我这儿来呀!你睡不着才想起我,你好无聊哟。   他惊讶地说,我能吗?你能接受我么?   她大声地说,都这个年月了,你的思想还如此地老土,你怕我赖你一辈子呀!   他抑制不了兴奋地说,我真的太想你了,只是我也许不能够给你什么幸福,我无法承担啦,我在你面前,真的只是一个十足的傻瓜!   她终于骂了起来,你确实傻!又想吃肉,又怕沾腥骚味,现在哪里还有你这样的呆子!我不想跟你废话了。   他甜美地说,哟哟哟,美人,你不要生气,我想知道,你心里真的有我吗?   她大骂起来,傻瓜呀傻瓜,我白痴啊!半夜三更陪你说废话,你就这样没有自信心么?你的判断能力也太差劲了!你明天给我一套房,我与你搬到一起住!总算可以了吧。   说完了,她嘿嘿一笑,突然挂了电话。就像刚吸食了毒品一样,林文龙心里,美得让哥里哥让呢!她这样说了,她同意了,我可以得到她了!我可以,我能够拥抱她了,他忍不住在做了一个前滚翻,迭下床来。他确实太兴奋了。   第二天局里召开党委会,林局长心里还想着昨天晚上,与王巧云打电话的、那撩人心扉的美事。想着对方说你找个房子,我们就可住到一起来的话,心里一阵一阵地颤抖。   真是她娘的,睡在这市公安局办公室的破楼里,就像睡在和尚庙里一样,确实太不方便了。是得想想办法,在别处弄个窝才行,他心里边想边打起了主意。   老城市公安局这次党委会,开得并不算长,可坐下来就是一上午。会上学习了省厅下发的关于加强公安队伍建设、严禁公安民警经商办店、搞娱乐场所的文件、通报,研究了近段社会治安状况。   重点针对1.23特大枪支被盗案、3.04曾家灭门案的侦破进展情况,听取了刑侦支队与分局的汇报;研究了对所属各县市公安工作进行半年检查的分组情况。   纪委刘书记,还通报了近段公安民警被控告、投诉,以及所犯错误的情况;局党委对下阶段的工作进行了安排与强调。   这些个工作,在林局长头脑里卵味也没有了,可是局党委们这这些事,仍旧吵吵嚷嚷,无休无止,一直这样有形无形地死死牵制着他。工作、生活事事不顺,麻烦多呢,他心里有了一股无名的火气压在那儿,不能释放。他大声说,大家都努点力,不要再争争吵吵了,应该由哪个部门做的工作,一定抓紧抓好就是了。那些被举报的民警,纪委查一查,有事在处理,无事要保护。工作靠大家齐心协力做好。   刚散会,林局长才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想放下茶缸就去食堂吃中饭,这时,尾数是5237的电话打进来了。   一看到这组数字,他心里就像被注射了一针兴奋剂,他的手刚刚接触手机的那一瞬间,心里马上认定是王美人——巧巧打进来的,身上就像烧起了一团温馨的火,心里就像灌进了一缸甜甜的蜜。   喂,巧巧,是你吗?他尽量放低声音,极是柔声细气地问。   那边却嘻嘻地笑了,声音很清脆,但并没有马上传过说话的声音来。   他继续说,我已想好了,你要房子的事,我会马上办好的,昨天晚上,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啊,真的想死我了。   可是对方却说出了让他十分尴尬的话来,她说,林局长你说什么呀,我是政治部的王雅芝,不是你的巧巧呢。   林文龙一听是政治部的小王,当即大吃一惊。自己心里的秘密,无意之间已让这个名叫王雅芝的少妇知道了。   他身上的汗毛,当即一根根地竖了起来,接着像有一根无形的绳子,在他的心口上缠绕着,绑得他有点难受起来。他马上变了声调问道,你怎么用起了137……5237这部手机?   小王说,我一直是用这部机子呀。   林文龙大声说,怪事了,难道137……5237这部手机一直是你用?   小王说,不是呢,我的手机是157……5237呀。   林文龙这才知道,是自己只看尾数5237,搞出洋相来了。他皱着眉头说,你她娘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嘛!他没有来由地骂了一声。   林局长骂过之后,立即意思到自己的嘴臭,便连忙解释到,小王,我不是在骂你,我是骂自己搞胡涂了。你有什么事吗?   他想像着王雅芝一脸的不高兴,自己的脸也热了,不自觉地红起来。   对方说,方圆九洲律师事务所的刘律师,到法院起诉我们公安局不作为,引发了系列盗枪案、杀人案、抢劫案。人民法院已立案受理,你是公安局的法人代表,怎么办,要应诉吗?   林局长说,有这样的事吗?我马上到机关食堂吃饭,你也去吧,我们边吃饭,你边把他们告我们的理由,跟我说一说,行吗?   对方说可以,他于是马上关了手机。   林局长的心里有了一种莫明其妙的反应,这个王雅芝,怎么就成了我的王巧云呢?出丑了,老子这次出大丑了。   我怎么能对她说出真的想死我了呢!浑啦。他不好意思地摇着头,去了局机关食堂。   王雅芝已先到了食堂,她打好饭菜,一个人在餐厅靠后边的内角处,占了张桌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吃着。林局长端着饭碗坐到了她的对面。   这天中午,那些有家属要一起吃饭的,他们打好饭菜后,便匆匆端回家去了。此时,坐在食堂里吃完才走的人并不太多。   见林局长特意地坐到了她对面,因为无意之中掌握了局长的秘密,王雅芝心里有些惶恐,她主动看了看他,喊了林局长,然后尴尬地笑了笑。当然那份谈淡的浅浅的尴尬,只有林局长才感觉得到。   自己不能此地无银三百两,林局长只能彻底放弃前面的那些莫明其妙,尽力地与她保持工作关系才对。他于是问道,小王,方圆九洲律师事务所的刘律师,他为什么要告我们市公安局?他有什么理由?   她红着脸并没有说话,而是把那本法院送来的诉讼副本递了过去。   林文龙边吃饭,边看起了这份奇特的民事诉讼书——扎扎实实的声讨老城市公安局工作失职的檄文来!看着看着,原本还显得轻松的林文龙局长,饭也不吃了,脸色越来越难看,脸上的肌肉变了形,他简直被激怒了,他的姥姥呢!   (为了方便您的阅读,请您收藏。) 第065章、美人在那帮他快活着   林局长脱口骂了起来,他娘的刘明这个杂毛,他奶奶个雄,这哪里是打什么官司,他是要利用我们公安机关——这个重要的社会关注的热点部门造势,在为他的律师名声造势!   他是想搞出个名人轰动效应来,借为公众服务的名义,追求他个人的名利。这个崽想出名、想发财可能想疯了,竟敢骑到我们公安机关的头上——来拉屎拉尿了!真的出拱子、出卵怪了!他娘的!   王雅芝看见林局长的脸色铁青,对这件事的看法与识认是那样的深刻,她心里那种憋屈,顿时得到了释放。是的,她也认为,刘明状告公安机关的目的,就是要借助公安机关出了这些个大案要案,打压公安机关,为增高他自己的名声造势!   她心里不由得不佩服起,这个尽骂痞话的林局长来了。她看了他一眼,美男子呢。她为自己有了这样的想法,脸红耳热起来。   林局长看着她问,这中级人民法院是怎么一回事,这样的状子也受理?***的,他们是一群猪老壳啊。   你们政治部,把他列举的、水告我们不作为的这几点狗屁事实,与法制部门马上落实一下,拿出个材料来,然后由我们向市委马书记去汇报,管他阳谋也好,阴谋也好,我们公安机关,绝不能让他达到目的!   公安机关哪里不作为?一些案件侦查情况,现在还是国家机密,这个官司根本是不能公开打的。案子问题、队伍问题,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可以督促公安机关办理、整顿。他一个狗屁律师,有什么资格,对我们的工作指指点点、指手划脚,而且是用审判的形式来搞?   你们要尽快把理由找充分,案子办到什么程度、做了哪些工作,也要向市委领导汇报清楚。你们先去做,下午我跟你们石主任再勾通一下。   我们不用怕,他是来捣乱的,公安机关真的是软柿子,那么好捏么?的,只要他敢乱来,我们还搞他不赢罗?找个理由把他关起来!   你是公安局长呢,也有这么重的报复心理么?不得了!她看着他笑了一下。心里想世上没有圣人,那个人都是从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凡胎。   他看着她笑了笑,吃起饭来。哟,这小王不也是一个美女么?我过来怎么不那么在意她呢?今天我是怎么了,兴桃花运了么?算了算了,别动她那份心事了。可是,他心里依然有点怪怪的感觉。   林局长边吃饭,边与她扯起了闲谈。   他认真地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王雅芝,她还不到三十岁吧,身材苗条,腰身细长,挺得高高的,脸蛋也是那么清清秀秀,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腮晕潮红,比王巧云也差不了多远吧。怪了怪了,自己又分心了。   可让林局长做梦也想不到是,两人这么一闲扯,还扯出了她的一个生活秘密,她的男人在北京的二炮司令部,她在老城市里也是一个单身婆呢!这是不是一种机会,一个方便呢?机会在不经意之间为他们开了一扇门。   同病相怜,同志加战友,他们的距离一下就拉近了许多。   林局长火火辣辣的眼神,让她心慌意乱起来,她吃完了饭,马上站了起来,轻轻说道,林局长我先走了。   她开始收捡那份诉状副本,浅浅地向他笑了笑。林局长更加见识了她的美丽,她的脸像个鸵鸟蛋般,匀称地镶在脖子上,她那动人的眼仁,水淋剔透,瀑布一般的秀发与的皮肤,更增加了她的苗条与美感。她也是个美人坯子呢,真的如盛开的荷花,有一般人不具备的职业女性的高雅风韵呢。   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对她的提前离去有些舍不得,林局长竟然对着她的背景,莫名言状地苦笑了一下。美人跑了,是怕我,还是心慌?哎,人与人的心灵,为什么总是有那么远的距离呢?   工作总是那么枯燥,生活总是那么无奈,林局长下老城来后,一直是在解结,解那仿佛无法解开的高尔丁死结,有头没绪,辛苦透顶。   盗枪案、杀人案、抢劫案、爆炸案、盗窃案、黄赌毒、公安队伍内部违法违纪……   现在,只要一坐下来,他的思想就会分神,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王巧云王美人来。好在也没有什么鸟时间,让他轻轻松松地坐下来,任他去思念心中的王美女。   刘明就公安局发生枪支被盗案,竟然起诉公安机关安全防范不到位、不作为,他娘的中级人民法院那帮糊涂虫,竟然以公民的生命权益被损害为由,帮他立案,让这一闹剧走进了审判程序,要让公安机关出庭应诉,真的混呢!   市公安机关如果败诉,公安局丢人现眼事小,这样下去,国家机关威风扫地,还会连累到党委政府,更加没有了公信与威信,事态将会更加麻烦。这本来就是彻头彻尾的一场阴谋,怎么能让他得成!   下午,林局长对政治部石主任做了些工作交待,就被市委马书记叫过市委去了。   马书记问林局长,我们全市要扩大招商引资力度,加强老城市软硬环境建设,公安机关应该如何增强与提高市民的安全感、为经济建设保驾护航呢?   林文龙说道,我们坚决服从市委市政府领导,做好为发展经济建设服务的工作预案,加强对重点企业的治安保护力度,尽力维护好机关、学校、企业事业单位的正常生产生活秩序,下大力加强公安队伍自身建设。以此来达到配合市委市政府,真正抓好老城市的软硬两个方面的环境建设,为经济、社会、人文发展服务。   马书记点头称是。于是他向马书记汇报了刘明诉公安机关不作为一事。   正好中级法院分管经济庭工作的谢克建副院长,也被市委马书记喊来了。他们坐在一起听了他的汇报。   林局长询问道,谢院长,刘明诉公安机关不作为,人民法院竟然立案审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谢院长说,他这是公益诉讼,人民法院根据相关规定,是可以立案受理的。   林局长大声说,卵话!这完全是一个阴谋!他怎么能认定公安机关不作为?林文龙向在坐的领导们分析了人民法院这一针对国家机关,审判活动的利与弊。   马书记听后指示,事件的相关人员已追究了法律、党纪政纪责任,确实没有必要再来这一手,去加强公安队伍建设。他这已是马后炮,其实是将整个党委政府作为被告,中级法院不能立这样的案件,更不能公开开庭裁判。   这是事关党委政府威信的问题,他没有安会感就可以告公安机关的话,那么以后人民对于党委政府的任何一项工作不满意,都可以把党委政府推上被告席,这成何体统?   谢院长点着头,同意了马书记的意见,他表示,中级法院马上让刘明自行撤诉就是了。   林局长笑着说,你们告诉他,这种种法很危险,这是公然与党委政府做对,发展下去是要失去一切的。   谢副院长也笑逐颜开地说,是的,是的,哪有这样强出头的,他脑壳包起铁啊。   林文龙心想,你们法院那一群角色,才是真正的神经病呢,可是他不说了。才到老城市不久,对刘明是个什么样的律师、有什么背景不了解,他于是问谢副院长,刘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律师?   谢克建说,刘明原来是市精神病院烧锅炉的,现在也还是那里的职工。前些年跟着别人打了几回官司,看见当律师吃香的喝辣的,比烧锅炉强多了,于是找人帮他代考,混了个律师证,他差不多就是个文盲加法盲。   这人是个高个子,矔骨暴突,一张大马脸,头发蓬乱,真的像个神经病,在人堆里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他最喜欢帮女人打官司,特别是离婚案、伤害案、财产分割案,这个角色如鱼得水呢。我看他也是想借告公安局,提高他个人知名度而已。   他曾经在我们中院吹牛皮说,你们别看我文化不高,连自个儿的名字都写不规范,可是玩法律,我已经玩到了如捣蒜泥了——烂熟。你们不信是么,我可以把他们公安机关,玩得惊慌失措,心惊胆颤给你们看看。   林局长知道,在中国打官司抠字眼基本上没有用,法院是个堆垃圾、掏金条的场所,法学专家、法学教授,不一定玩得过目不识丁的刘明之辈,这是事实。在中国脱离实际的东西没有用,法律只是工具,在于用它的人怎么去摆弄。   马书记说,你们中院把这个神经病的案子撤了,不要只钻死条文,要有点政治敏感性。   谢副院长连声说,一定,一定,马上就撤。他与林文龙对视了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   马书记支持公安机关,不让法院审判这个案件,林局长这才放了心。   市委马书记召集的座谈会议,吃餐晚饭,那真的只是小菜一碟。   散会后便由工业局的王局长做东,地点放在了老城大酒店。酒桌上的内容,真的是他奶奶为他爷爷做寿般的丰盛,霸王别妃(王八炖乌鸡)、窖藏茅台,一概地上,那是自不待言的。满汉全席也不过如此,那些老式样,还玩不过现代的新花招。   不过大家来自多个不同的部门,又都是领导,层次都很高,因此只有吃喝,没有小姐陪玩陪乐。扯个白话也很文雅,没有谁挑起酒仗。   吃完饭,十来个人分别握过手,便各自优雅地散去,享受自由活动时光去了。   林局长来到了美轮美奂美容院。他还有好多话想对心中的美女说啊,可是王巧云不在院里,是领班小姐李小玉接待了他。   李小玉虽然也是一个出色的美女,可是艰险对我们的林局长没有吸引力。他对她确实没有什么性趣。躺在间,李美女百般挑衅,她愿意给,是他自己不敢要。   她在他那间揉来揉去,他怀里像按了个跑车的发动机,油门加到了最高马力,冲动得头发,一根一根地竖了起来,差点成了钢丝。林局长全身肌肉硬得像冻肉,可他还是压抑住了从心里升起来的,不让心里那颗之弹爆炸——坚决不跟她干那事。   只是不甘心地问她,你干这一行多长时间了?   她说快三年了。   林局长得知她是一只老鸡,只怕她那里烂成了稀泥塘,就更加不敢碰她了。   他那里硬得受不了,被她伸进里捉住了。他大吃一惊,却并没有阻止与制止,任她握在手里帮他爽着。   李小玉手上功夫很是利索,帮他空空洞洞地放了那包骚气。她葡伏在他那结实的上,魇魇萎萎地说,林局长,你对我们美女老板那么好,乍不对我也好一点呢?   林局长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地对她说,人是要讲感情的,我不能做不负责任的事。   她悄悄地在他耳边说,你是我见到过的最好的男人,我又不要你负责!   他有些尴尬地笑着说,你是一个好女孩,只是人与人相处,是要讲缘分的。我有我做人的原则,谢谢你给我的安慰。   完成后,他递给她一张红叶子,她不收。他便抱着那份无法说得清楚、是好还是坏的心情,悄悄离去了。   他出来,禁不住在车上给王美人打了电话,询问她道,我到美轮美奂美容院来找过可你,你去了哪里啊?   她说,我还在家里吃晚饭呢。我今天不到那边去了,我还有点事,不好意思啊。   于是挂了电话。他心里有些失落,自言自语道,你又忙些什么呢?哎,老子在这老城市里,怎么就成了孤家寡人呢?与她在一起生活有可能性么?这是怎么样一回事啊。   连那小姐都看得出来,我对她王老板好,真的很无奈啊。她早已说得如此明白,怪我自己一直是缩头乌龟,不敢越雷池半步,我真的就像她说的,是一个白痴啊。   林局长在这黑夜里即兴奋又失望,在他的车上发了呆!他拍了拍方向盘,自己开着警车,像一只无头苍蝇,到满街上无头无绪地兜了一圈。   十一点钟,林局长回到了市公安局,进到了属于他的那一间卧室里。这里对他而言,已成囚笼,他想到了要突破,要冲出这黑暗与寂寞的包围圈。   孤灯难眠啦,空调机单调地响着,电灯光清冷地流泻在那宽大的席梦思,他仰倒在那里,无聊地用背部跳了跳,席梦思弹性极好。   他把双手枕到头下,心里想起了李小玉帮他打手铳的感觉,这是第一次与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干这么羞羞达达、快快活活的事情。现在想来竟然有那么美妙的感觉,真是奇了怪了。要是今天真的与她来过了,会是怎么样的感觉、怎么样的结局呢?老子傻吧!老子有定力吧!他莫明其妙地摇了摇头。   还用得着说什么呢?这老城市夏天的后半夜,竟会是如此的凉爽!这本该是一个熟睡之夜,好梦之夜,可林局长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是怎样的一份幸福与失望啊。   想到对王美人的这份专著与痴迷,他兴奋了,陶醉了!回想着昨天晚上他们打情骂悄的那些电话,他在心里美得让哥里哥让呢。   她心目中早已有我了!是的,我们应该有一套不在市公安局的房子。   他想到了老朋友唐卫毛,自己刚来老城市时,他曾说过,要到外面住房子的话找我就是了,我别的没有,房间有的是。其实他那里美女也多的是,钞票也多的是!   十年前,唐卫毛还只是老城市里的、一个老老实实的小商贩,傻卵傻卵的样子,到省城进货时,果不其然,就被别人稀稀松松骗了10万块钱。   1991年的10万块,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那时,林文龙正好在新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工作,他无意间接触到了这个案件,还是从派出所那里听到的。   骗子可恶,他不相信破不了案,那个时候,他责任心很强,工作卖力,常到社会上去转悠。想不到功夫不负有心人,也可以说机会太碰巧了,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那两个骗子再次作案,偏偏被他发现并捉住了。   唐卫毛被骗案顺利告破,公安机关帮他追回了8万元的损失费。   人与人的交往,说来就是个缘字,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天天见面也枉然。正是这样,林文龙认识了唐卫毛。他发现唐卫毛性格也算豪爽,出手也大方,每次进省城,总要去看望看望他林文龙,多年下来,两人自然而然成了好朋友。   前些年,这个唐卫毛脑子竟然开了窍,生意做得又活又好,在城市开发上,更是赚得缸满钵满,他就这样神奇般地迅速发达起来了,在老城市里已不再是个小人物。   几年下来,唐总的资本成倍增长,一眨眼竟成了全省有名的大企业家,在老城市里像变戏法一样,有了上亿的资产。钱多了,胆就壮了,队伍也庞大了,人也更有层次与气质了。   钱是人的胆,权是人的威,林文龙到老城市来当公安局长,私人第一个接尘的是他,见面就说要送一套房子给林局长住。当然这只是小意思,他没有半点宣耀的意思。   只是当时,市局已为林文龙买了个席梦思,在他办公室内间支了个床铺,吃住还算方便,林局也就不要他的房子住。在他们看来,两人之间已纯粹是弟兄关系,要的时候,再说一声就是了。   对别人也许不好不敢开口,对唐老总,林局长那就十分的随便,他们太哥们了。   现在,情况真的发生了变化,他当然还记得唐卫毛讲过的话,想了一夜,在外面搞一套房子的主意已定。   (为了方便您的阅读,请您收藏。) 第066章、约美人到新巷去见面   第二天上班之前,林局长于是打了电话给这位老朋友——老城市华峰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总唐卫毛,喂,唐老弟早啊,你起来了么?看来这件事还真的要麻烦你了。   唐卫毛不解地问,林老兄,这个时什么还早么,太阳晒了。你有什么事要麻烦我啊?   林局长笑逐颜开地说,找你要套住房啊。长期住办公室真的不是个事呢。   唐卫毛听见林文龙真的主动找他要房子住了,在那边笑着问,文龙兄啊,是不是嫂子过来了!前些天我说给个房子你住,你不要,现在怎么又想要了呢?   林文龙慢悠悠地说,你嫂子在省城内,她过来干什么?对你,我就说老实话吧,房子是我自己要住的,真的是我自己呢,想吃住方便一点。这办公楼来个朋友多不方便啊。   你上次说送一套给我住的,叫现在有个房子住,总比没房住好吧。我在这老城市里再怎么说,看来最少也得呆上几年了,即然在这边工作吧,我也不想长期住办公室了,老是住办公室,哪里是个事啊。你想想是这样么?   但我又不想卖一套,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老城市的,即然你有现成的多余的,因此,我想了想,还是向你借用一段时间的好,你不用也空着,反而浪费了,还不如让我进去住着,帮你守着也好吧。   唐卫毛欢欢喜喜地说,老兄,你住到我家里来算了。一个住也不是很方便的。   林局长也笑着说,你莫扯乱谈,我长期住你家里,那会成什么事?都说宁借一斗,不添一口,那真的太麻烦你了。你关怀我的心意,我领了;但我长期在你家里进进出出,那样更不方便;你的好意我谢了,我就要一套单独的房子。   他这才认真地问,到底是你自己住,还是你的朋友住?是不是你在老城市,已有了要送房子住的朋友?你对我说明了是谁,我把房子直接送给她算了,免得以后有事。   林文龙见他扯远了,便说道,老弟,你就别戏弄你老兄了,在老城市里,我有几个朋友,还能瞒得了你老弟?这次真的是我自己想吃住休息方便一点,才要你帮老兄这个忙的。   唐卫毛不再刨根问底,他诚恳地说,你老兄的事,我还敢不效劳么!我这就过来,带你去看房子吧。   林局长马上说,房子就不必看了,住得下人就行。你把钥匙给我带来,告诉我在哪个地方就是了,然后你去忙你的。   唐卫毛爽快地应道,那也好,你吃饭了么?吃了,那么你在办公室里等我,我马上就把钥匙,亲自给你送过来。   林局长很自然地说,我在办公室等你就是了。   唐卫毛真的是个豪爽的守约之人,不到十分钟的样子,他便带着那套房门钥匙,开着那台白灰色的桑塔纳,风驰电挚一般,来到了市公安局院子内。   这时天空晴朗,晨风凉爽,公安局还不到上班时间,显得有些清凉安静。唐总在公安局的办公大楼前下了车。俗话说钱财是人的胆,官职是人的衣。只见现在的唐卫毛人模人样,倒也是个结结实实、肥肥壮壮的汉子。   他昂首挺胸,配上得体贵重的深红色衬衫,笔挺的西裤,铮亮的皮鞋,他早已今非昔比,犹如老母鸡换了凤凰毛,地地确确有了一股大老板的气势。   唐总抬起肥大红光满面的头,看了看市公安局这栋办公大楼。与他经营的豪华酒楼、宾馆相比,这公安局的办公大楼陈旧灰暗,就好比是得了严重支气管炎的老人,显得灰暗、畏琐、底气不足。   它虽然是一栋四千来平方米的七层楼房,从外表上看,房子显然已有点过时的味道。   公安机关想起来都应该是庄严、肃穆、阴森、威严的,却给了唐卫毛一个病兮兮老头子的印象,他觉得真是有点滑稽可笑。莫说公安局不在他眼里,就是市委市政府,也不在他的话下了。人,特别是暴发户,一但有了这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那他真的就心比天高,胆比天大了。   当然,小小的老城市公安局,在他的眼里已晃若隔世破庙,差不多真的就只是一个乱糟糟的狗窝,已非人间森严之地。这当然是因为他的地位,像变戏法一样变高了,正所谓财大气粗是也。   这时还不到八点钟,市公安局机关依然静悄悄的,像街边无所事事的流浪汉。唐卫毛向三楼的局长办公室走去。他来到林文龙的办公室门口,见局长室的门是开着的,他立了个正,正二八经的喊了一句,报告,林局长,老弟听令来到。   林文龙一边笑喜喜的,一边从凳子上站起身子说,你扯什么乱弹,我这个地方,你唐老总,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他娘的,哪个时候又变得这么正经啦。   唐卫毛站在林文龙的办公室门口,听到他骂了娘伙山,一口的鄙话,有点夸张地说,你这个卵老兄,今天是哪根经不对了,我没有得罪过你吧?   他大声说,你进都进不了,还这么臭气熏天干什么?不想进来你滚蛋得了。   唐总嘿嘿地笑着说,别看你们公安局办公大楼,外表灰不溜秋的,局长大人的办公室内,可是一流的豪华啊。   他发现林局长宽大的办公室内,有了明亮的枣色老板桌、太师椅、精细红木沙发、空调机、豪华墙纸、豪华吊灯、豪华落地窗帘。与陶大器时代相比,已是焕然一新。   林文龙叫他滚蛋,他反而笑容可掬地走了进去。林局长过来喊他在沙发上落了坐。   林文龙见唐卫毛在张望他的办公室,只得解释说,这些都是最近才由局里,统一给每个局领导办公室配的。讲来讲去,又不是你们几个老板捐的。   唐卫毛说,我们虽然是出了几个钱,但不知你们局里搞得怎么样了。现在看到你们公安局当领导的,大热天连个空调也没安,办公室里的桌子也不象个样子,我们几个就商量着帮你一下。哪个叫你与我是——有十多年铁交情的哥们呢!   话说回来,我也就你一个在公安机关的铁哥,不帮帮你,我心里都有点过意不去。今天看了,搞得这么气派,有了老城市公安局的样子,你老兄能安顿得下来,我也就安心了。   说着,他拉开了手上的那只高级棕色手提包,拿出了一串钥匙,和一本房屋所有权证书。微笑着说,林老兄,这是你要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   林文龙接了过来。他先看钥匙,发现只有四片,他知道防盗门应是六片钥匙,但他不便马上开口说明,只是问道,谢谢,房子在什么地方?   唐卫毛微笑着怪声怪气地说,你还找不到门牌么?看看房产证,就知道了。   林局长微笑着说,真的想不到,我两兄弟还能混到一起。你老弟发达了,我也跟着你得享享福气。忙么,还要不要再坐一坐?   他一边说话,一边去看房产证。   林文龙也不看唐卫毛的脸色,他不经意地翻产证第二页,却看见房屋所有权人一栏内,赫然填着“王巧云”三个字,他的脸马上变成了关公的脸。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转过背去,提起桌上自己的茶杯喝了口水,心里着实吃了一惊,好你个唐喂猫,看来你神通广大啊,我与谁好,你早就知道了,刨出罗卜留个坑,真的瞒不了你呀。看来,我以后做什么事,还得小心一点才是。   他转过身来直视着唐卫毛,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房子怎么是小王的?   唐卫毛见林文龙问话,知道他可能会有些尴尬和不理解,于是进一步解释道,老兄,这确实是我们公司分给巧巧的房子,只是当时她嫌那地方不太好,没搬进去住,房子就一直空在那里。现在,东西你拿着,你去住就是了。   林文龙盯着他说,她什么时候是你们公司的人了?怎么分房子给她住?你莫扯乱谈吧。她是市文化局的干部,美容店的老板呢,他先进过华峰公司么?   唐总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她在我们公司有股份,也是一个不小的股东呢。   林文龙又喝了口茶,压住内心的惊讶,若无所其事地说,她有那么利害,财商那么高啊,真的想不到。不过我要她的房产证干什么呢?我也不可能在这老城市里长住一辈子吧。   好吧,这件事我两弟兄得说明了,还要你老弟关特别关照关照,千万不能让其他的人,特别是你嫂子知道了,我在老城市还有这么一个住所。让她听到了什么风声的话,可不得了。   唐卫毛笑容满面,有些得意地说,她哥哥王二胡,也是我们公司的一个老总,房子真的是小王的。老兄,你放一万个心去住就是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而且我只能做好。坏你的事,就是坏我自己的事。   你我弟兄交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的为人,你应该知道得很清楚,我会为老兄严守秘密的。我走了,我们以后再联系。   林文龙猜测十有八-九他知道了点什么,他有些不太自然地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话。此时上班的电铃响了,唐卫毛也不说话,他对着林局长了一下,马上移开了脚步,转身走出了林文龙的办公室,下楼去了。   老城市的公安局长是自己的铁杆弟兄,而且已成功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唐卫毛禁不住心里乐开了花,笑嘻嘻的走向了他的车边,开车快速离开了市公安局。   唐卫毛在车上兴奋地自语道,这个世道,真是猫和老鼠作伴,狗与兔子同窝,分不清谁咬谁了!有林局长这座大山靠着,接下来老城市里,就该看老子的戏了。老子是谁?老子是大名鼎鼎的唐喂猫啊!   唐卫毛真的有点得意忘形起来。与此同时,林文龙看着这四片钥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你个唐喂猫,你他娘的鬼精灵,连老子和谁好都知道了。了不起呢,是个当侦查员的料子。你老弟不发财,谁还能发财!   林局长和唐卫毛太弟兄了,十来年的交往,他们几乎无话不说,无事不谈,近乎知己。收人家一套房子,这可不是个小问题,从小处说是收人大礼,从大处说就是受贿,可他并没有往任何可怕的地方去想,这个房子住得住不得,是不是接受贿赂的问题。   只当唐卫毛是自己在这老城市里,最最要好的朋友,是私人借用关系。   因为他们在一起谈过巧巧这个如花似玉、貌似天仙的美女,两人都表露了对她的神往,林文龙还激动地说过,已经与她成为了红颜知己,头上长灵毛的唐卫毛,就知道了以后会发生的一切。   林文龙认真地检查了这本房产证,发现它确实是在他来之前,就早已办好了的。他竟然骂道,你的唐喂猫,剥下张死牛皮,送个顺水人情给老子!   他心里甚至这样想,这也许是唐卫毛早就准备送给王巧云的,只是她不接受,或者中途有了什么变化!心中竟生起了一丝妒意。过后他又想,受人这么大的礼物,还恨人家,太不够朋友,太不应该了,这样将心比心一想,心中也就坦然了。   他于是打了王巧云的手机,巧巧啊,你有空吗?我有一件东西,现在必须送给你!   王巧云在那边接了电话,清脆地说,我上午没事,文龙兄,你有什么好东西舍得给我?   林文龙听到王美人甜甜的声音,心灵颤抖起来,巴不得马上见到明媚妖娆的她。   她此时跟自己称兄道弟,他想到的却是同床共枕,他麻酥酥地说,巧巧,我心中的女神啊,是我过来接你呢,还是赶到太平路新巷116号去见面,我听你的吩咐。   那边吃吃的朗声大笑起来,林局长,是不是有什么侦查工作要我帮你的忙。如果要到太平路新巷116号去见面的话,你不如先把我调进你们市公安局,让我当上一名刑警再说。   林文龙喜笑颜开地说,巧巧,你真会开玩笑,我真的好想把你调进我们市公安局来,给我当秘书,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也就用不着我天天打电话,述说相思之苦了。我多么想和你永远永远生活在一起啊。   他说这些假话,张嘴就来,已不再有半点难为情了。   巧巧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煸情地说,你骗谁呀,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在乎我。昨天才在一起吃了早饭的,分开才一天零半个小时。你这个时候才打我的电话,却说是想我了,你分明就是在调侃我呀。   林文龙马上说,我心日月可鉴,第一次见到你,别人说魂都丢了,我是命都没有了。都被那个美轮美奂的王老板掏光了。   我知道,我的性命就在你的手里捏着,我的一片真诚,你却当是调侃骚扰。我好伤心啊,有时,真的,我真的好想、好想亲你,吻你,拥抱你,对你撒撒流氓啊!   那边仍然是吃吃地笑,说了句,你是市公安局长呢,你想撒撒流氓啊!不害燥,不害燥。我知道你嘴巴上说得好听,你们大多是行动的矮子,我量你也不敢!   林文龙赶快说,我真的是这样想的,不信么,那我就过来接你。   那边终于又说话了,即然是这样,那我们还是到太平路新巷116号相会吧,谁后到,罚谁请客。接着一上串欢快朗朗的笑声。勾人魂魄。   林文龙兴奋地大声说道,好,一言为定,看看我们到底哪个罚哪个。   他情不自禁的对着手机打了一个响吻,对方又吃吃地转而咯咯地朗笑起来。声音就像是母鸡下蛋后的打鸣。   一想到母鸡那个可爱的形象,林局长的心里很是受用!仿佛自己成了一只幸运的大公鸡。他没有关手机,接连对着手机打了几个响吻,这才下了楼。他高兴得像是得了大奖的坏孩子。人一高兴往往就容易得意忘形,一得意忘形,难免不做出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来。   在一楼值班室门口,林文龙见办公室主任吴林源已来上班,这才关了手机,恢复了局长形态。他走过去对吴林源说,吴主任,马书记叫我去市委一趟,局里有什么事找我的话,请转告黄局长一声。我下午回局里上班,有急事的话,就拷我的BP机。   市委书记传公安局长去谈工作,这是太正常不过了的常事,吴林源哪里想到林局长会对他撤谎,便有些巴结地说,林局长,要不要派车送您一下!   林文龙说,不用了,时间还早,我想走一走路,熟悉一下街道。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市公安局的院子,来到了老城路上。这时,一辆的士开了过来,他拉开车门钻了进去,直奔太平路新巷而去。   吴林源望着林局长离开市公安局的背影,不解地摇摇头,心里想,看来,这新来的林老板也是一个怪人。当然,他要是看见林老板上了的士车的话,那他就更会关注这个新来的并非平面的局长大人了。   这边,还是王美人先到了一步,她平时是很少到新巷来的。   新巷在老城区,破旧的房子太多。近年来,市里搞旧房改造,动员老百姓拆旧房改造新房。有些老百姓的住房面积宽,不想拆。有的老百姓穷,建不起新房,也不愿意拆。   好在是市政府规划,不搞强撒强占,只是分期分批由建筑开发商,和老百姓自己建房,于是这新房就像***胡子,稀稀拉拉地在旧房之中,分区分片建起来了。   来这里干什么?他莫不是真的让我来看新房吧!王美人心里也猜起迷来。她看看这里建设好了四栋房子,院子也搞得干干净净,一点建筑垃圾也没有了,心里生出了一份亲切感。要是自己住过这边来,也不错呢!   究竟会不会不是这么一回事呢?他喊我到这里见面干什么?她等在这院子里,轻轻地甜美地笑了。 第067章、期待已久的消魂狂舞   新巷一带的开发商就是唐卫毛,别看他只是个圆滚滚的三十来岁的小伙子,可在老城市里,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老板了。   老百姓喊不出一些市领导的名字,但他华峰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总的大名“唐喂猫”,连小学一年级的学生都知道是谁。他确实是老城市里最有名气的大款。   大概他是文革时期出生的,长辈给他取了个保卫毛-主席的名字,他自己觉得很搞笑,但受之于父母,就留住不改了。   前些年有人把他的名字喊成了唐喂猫,他觉得很好,认为太符合自己的个性,就更不改了。现在有人估计他的资产至少上亿,光投资兴建市里鼎鼎有名的华峰酒楼,价值就在一千八百万元之多,国家正二八经地授予了三星级酒楼,这还只是他的财产的一小部分。   他在老城市里一次标下十多个地段,价值十多亿人民币。没有几个钱,是拿不下这么地皮来的,没有一点板眼,也是不敢接这么多地块的。当然拿来下来了,就是钱,那意味着他的口袋里又将装进十几个亿的财富。   人们都知道,或者听说市长后唐仁标是他的堂兄,但在公开场合,倒是很少见到他们在一起。但他与唐市长的关系确实不错,做为老城名人的巧巧,对他们的关系是完全了解的。   其实说起来,王美人不但早就认识了唐卫毛,他们之间其实还有那么点渊源。要不是看不上他的粗矮,与西瓜一样的圆滚,她也许真的已嫁给了这位老城市的阔佬,做了唐总夫人了。但她一直还有自己的追求,她没有与他走进婚姻的殿堂。   因为王巧云的二哥王二胡,与唐卫毛确实是铁哥,唐卫毛追不到王美人,也并没有把她怎么的,反而认了她做干妹子。这与时下流行的干爹,那是有天壤之别的,认干爹是巴不得跟这个男人沾上点关系,有了那层关系,又有了一层遮羞挡牌。   而他认的这个干妹子,那就是个干瞪眼,干得一看,恐怕连搂抱、的机会也没有。不过摸不摸不重要。能看着她的笑脸也是一份福气。   唐总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待她的。不像社会上那些追不到手,就凶相毕露,不仅要毁对方的容,连她的家人也要灭了才罢休。他帮她、维护她的地方多着呢。   王巧云到香港学美容的钱,就是唐老板出的。她开办的美轮美奂美容院的几十万巨资,也是唐卫毛垫给她的。这是王二胡后来告诉她的,他说,我自己没有那么多的钱,全是向我的好弟兄唐卫毛借的。   唐总的付出最终也没能感化她,由于王美人硬是不肯嫁给唐卫毛,因此于去年底,唐总才在省里找了一位漂亮的模特儿结了婚。   由于王美人原来是唐卫毛追求的女人的原故,没有芭樵叶,哪敢包粽子,连唐总那么多钱,她都看不上,所以一般的男人在她的面前便没有自信,当然也不敢追她了。   她的眼界确实太高,认为这满街上的男人,都是些穿着衣服的猴子与肥猪,因而至今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可是这林局长来了,倒一下就把她的心灵给征服了。这真的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天天见面亦枉然呢。   说来她与唐卫毛的接触也不多,总的来说,唐卫毛给她的印象并不十分粗俗,认了他做兄长,他们有时也会在一起聚一聚的。来到了这116号大院面前,唐喂猫这个拜把兄长,便不自觉地从她这个漂亮的脑袋瓜中,跳了出来。   王美人看了看116号院内,已并列着四栋新建的粉白色高楼,大部分已住进了人家。院子内也栽了些桂花、茶花和樟树,沿树边还安放了一排水磨石座凳。院子内倒也干净,确实没有建筑工地那种杂乱的迹象。   只是这时的院子内比较安静,没有什么人在进行户外活动。她看看前面没有什么人,又朝后面看看,刚好看见林文龙,已从一辆红色的的士车上下来,她竟有些激动起来。   她不好意思的是,自己莫名其妙地恋爱了,而且是这种畸形的爱情。   从他打电话给她,邀请她到新巷116号来,说有东西要送给她的那一刻起,她突然就猜想到——他一定是要她了。她也许就……想着做那男女之事,就脸热心跳起来。   站在这里她猜测着,这个时候邀我来看朋友,不可能吧。那么真的是邀约我来看房子了,面对院内的四栋新楼,她肯定,他是邀我过来看新房的。   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前天晚上自己曾对他说过,你给我一套房子,我就与你生活在一起的话。他真的已搞到了房子。看来这个男人其实很果敢,很重情谊,他对自己是动了真心了。   房子就是家,是美好生活的裁体,它能够容纳天下最纯最重的温暖。当然房子也是丑恶的掩体,几多肮脏、腐败就发生在房子里面。好与坏只是看它用于做什么了。   她来不及多想,林文龙已经笑眯眯地、向身着短袖红裙子的她,坚定地走了过来。她什么也不能想了,头脑中一遍空白。   都有说恋爱中的男女是白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清醒的,她痴痴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这位英俊伟岸的男人。   四周万物皆寂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即沉重又轻漂,似乎是踏着她的心律而来。激动莫明的升起,她告诫自己,不要激动,应该稳定自己的情绪。   林文龙微笑着坚定地走到了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王美人身边,深情地看着她说,我迟到了,你说怎么罚我吧。   他那激动的心,就要从口里蹦出来了。他也尽力稳住自己膨湃汹涌的情绪,尽力让自己显得轻松大方些。闭月羞花的王美人,被他灼热的眼光烧得低下了头。   她翅了一下嘴巴说,你要我到这里来搞什么鬼哟,神神秘秘的。   她现在的心理,反倒平静得差不多了,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属于这个男人,至少从心理上,已完全接受了这个男人。那就不应该紧张、激动,一切都有应该顺其自然。   当他来到自己身边时,她象真正的情-人那样,撒着娇,轻声地埋怨了他一句。   他说,巧巧,我请你到这里来,是想让你跟我去看一套房子。   见了面,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看到艳美绝伦的她的眼睛里,同样喷着那种娇艳的感情火焰,他反而不敢做出任何亲近她的动作来了。   当她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时,他根本不敢像电话里说的——流氓她那么放肆了。他压抑着早已翻江倒海的,只在前面带路,真的有点象侦查小组开展破案工作似的。   王巧云乖乖地跟在了他的后面,走向了三栋。她回头一看,只见天空中,一朵一朵的白云,正在悠闲地追逐着,路边的绿树,也轻轻地招着小手,仿佛说着,去吧,是你的,你就应该得到。她激动的心,真有点像喝醉了酒似的旋晕。   林文龙带着她,来到了三栋303室门前站住了。   他拉开包,拿出钥匙,手竟然还有点颤抖。他轻轻地、然而也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把稳钥匙,对准那锁孔插了进去。啪啪两声,只听得栓子被剥动,铁门打开了。   林文龙把铁门推开,他自己并没有走进去,而是对身后的王巧云说,巧巧,从今天起,你就是这套房子的女主人了!   王美人听清楚了女主人的含义,她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兴奋得快要窒息了,她发现自己太紧张,她提醒自己,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这不正是自己期待的结果么?   于是,腮晕潮红、幸福兴奋的她,先林文龙踏进了这套房子里。   鸡做梦一把米,羊做梦一把草。人呢?真的是身在江海,心系魏阙么?如今其实已没有几个这样的人了!其实早就有人总结了,女人一生为了两口,为上口与为下口;男人一生也不过为了两巴,上为嘴巴下为弟巴!古往今来,千古一理,也只此一理!   能不能这样抽扯笋剥壳,直露地来看林文龙与王巧云这段情感,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林文龙跟随巧巧身后,也进到了这套住房里。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套装修得十分豪华的住房。   可是,他实在没有心想看什么房子,那把早已把他烤成了一只烧鸡,进门之后,他迫不及待地从她身后,一把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就势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她已是一摊软泥,不由自主的倒进了林局长的怀里,任由他胡乱捏拿。就在这餐厅里,他们热烈地吻在了一起。   他的那双不老实的手,先是捧住了她的头,然后是搂住了她的腰,再就是端住了她的。就像一堆火,在熊熊燃料。   他们出着粗气儿,只听得她嘴里说着窗帘、窗帘什么的,他也不顾,只用嘴去堵她的嘴,舌头伸得又快又长。   她的裙子被他搂上了胸前,她的被他扯到了下,两条似刚从泥塘里捞上来洗净了的白藕般的,鱼泡般的白肚皮儿,丘陵般的深涧香林山,都呈现在了他那贼人一般贪婪的眼前。   她已经没有了任何防线,那最为圣洁、最为珍贵的胴体,已经任由他支配和享受着。她秀丽的脸庞泛着霞光般的潮红,紧闭了双眼。   他们吻着,热烈地吻着。突然,她的一只手却在推他,一只手在空中指着划着。他扭头一看,原来进来的门没有关,餐厅过去的阳台的窗户也没有关,窗帘没有拉上。   他这才放开她,慌忙过去关了门,拉上了窗帘。但那的风,马上就把他拉上的窗帘掀了起来,一扬一扬的,像一只招摇的大手,故意在与他捣乱作对似的。   他只好又关上了窗户,可拉上窗户后,室内立马没有了风的凉爽。他顾不上这些,迫不及待地转过身来,回到了巧巧身边。   这时的巧巧已瘫坐在餐厅的地板上,并把裙子拉下去,挡住了她那最为神秘的宝贵的深山涧。他知道,现在完全可以上演,自己已向往多日的那幕喜剧了。   他转过身子,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像个战无不胜的金刚,雄纠纠,气昂昂,英雄无敌。这时真正是拉弓没有回头箭,乌龟忘了缩头功,他必须勇往直前,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期待已久的狂舞。   巧巧见他光着身子,小弟那里旗杆横树,像一支英勇征战的骑兵连,她羞涩地低下了头,心跳得飞快。她感到口干舌燥,想站起来,但他已经走过来抱住了她。   背部裙子的拉连已被他拉开,裙子已被他从头部麻利地脱了下来,也被他从腿上剥下去了。她感到自己成了一只被他剥了皮的青蛙,成了一滩软泥,自己无法反抗,要发生女人一生中,既向往又害怕的事了。   她感到天旋地转,心里幸福地想着,任他去吧。她被他放到了地板上,真的成了一滩不能动弹的软泥。   他像一只热锅,锅里盛着的是她,一条已被他蒸得滚熟的清香四溢的鲜鱼。   这世间的男人和女人,一旦被点燃,就没有吹不响的喇叭,也没有敲不响的金钟了!,不管吹拉弹唱,还是亦哭亦笑,爆发出来的这一切,声声都是情爱呀。   当王巧云的呈现在他的眼前时,他根本不可能去仔细品味,少女特有的和线条,而是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可是地板太硬,他不敢全身压下去,他用膝盖支撑着,用双手支撑着,但那支骑兵连却无法找到准确的突击点。他的小兄弟竟然冲不过,那座小小的黑色丛林山。   毕竟她没有积极配合,任他如同野猪拱烂泥般的折腾着,把个林局长搞得脸红耳热脖子粗,依然也没有找准眼位。   他的腿靠痛了,他爬起来,分开她的两条,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肩上。   她那如同打开了城门的、玫瑰般绚丽的、灿烂光辉的、神奇圣地,已完全显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向前再跪行一步,把那高高升起的男人的太阳,照进了她的深涧里。引道着他英勇的骑士冲杀了进去。   他毕竟有些紧张,先头部队派出的轻骑,只怕马蹄惊扰临近的村庄,不敢扬鞭加马。接着他的队伍找到了线路,赶着马匹加大了行进的力度与速度。   只听得眼前的她,燕语莺啼,低沉欢吟。   又见她脸面绯红,仙姿玉色,羞娥凝绿。   他心中兴奋,加鞭驱马激进,她圆润如玉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可见的花纹。他的膝盖仍然很痛,只得把着力的承受点,放到脚趾尖和她的屁-股上,他的大部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听到了她羞涩的,他并没有心驶神往的抽摇,不知是相隔太久,长期没有男女生活的缘故,还是事前数分钟的瞎忙活,太急燥、太紧张的缘故,或是听到她的呢喃,看到她的痛楚,怜香惜玉而没有了激情。   总之,这次令林文龙昏了头脑的、梦寐以求的生活,只有不到两三分钟就结束了战斗。搞得他是满头大汗,满心遗憾。弄得身下的她是香消玉殒,满身颤抖。   她那里源源不断流出了一地殷红,他懊恼地瘫坐在她的身旁,不知是为自己的鲁莽而懊恼,还是为她仍是而惊讶。   他们并排躺在地板上,眼看着天花板,那里有磨得十分逼真的、荷池鸳鸯共栖的彩绘玻璃磨沙画。   好长一段时间,他们两人都没有做声,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倒是巧巧侧过身子依畏到了他的怀里,用手在他的上轻轻地揉着。   他的情绪好了起来,不再埋怨自己的急躁与冒失了。他慢慢地坐起身子,把她抱到了自己的上,仔细地欣赏、惊奇地品味她的瑰姿艳逸。   她确实细润如脂,玉骨冰肌,让他整个内心充满了爱怜。   神驰的战事暂告了一段落,他这才发现,客厅那边竟然有一张可以睡觉的宽大皮沙发,还有空调机也静静的站在那里。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笨了,冷笑一声,心想它们肯定嘲笑了我的鲁莽和无能。老子的表演确实也太拙劣了。林局长笑出了声,摇着头说,我真笨,真笨啦。还是侦查员出身呢。   怀里小鸟般依人的王美人不解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啦?   林文龙认真地看着她说,你看看客厅里吧,那里有两个人站在哪里,看着我们呢。   王美人听到他有板有眼地说客厅里有人,神经当即高度紧张,她快速把目光转向了那边。可什么也没有发现,知道自己上了他的当,便在林文龙那厚实的手臂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娇气地说,你这个大骗子,害得我好惨,我没被你整死,也差点被你吓死了!   他哎哟一声,倏地跳了起来。光着身子,去拉下了客厅的窗帘,开了空调。空调机欢快地吹起了凉风。   直到这时,释放了那包骚气的林局长,才有心思认真地察看这套宽大的住房。   进门便是那间刚才战斗的地方——大约十七八平方米的餐厅,再过去便是用磨沙玻璃拦开的客厅。客厅足足有三十多个平方米,再过去是两间卧室和宽大的卫生间。   这套住房精细、豪华的装修,让他心里很是兴奋与快乐。他高兴地转向餐厅,看到了宽大的厨房,所有的灶台、电器台都砌好了。大块的淡兰色的磁砖,砌到了天花板上。全是高强度的塑胶板和磨沙玻璃吊顶。   从厨房过小阳台,还有一间小卧室,两边有十分精致的博古架。这是一套搬进来,就可以享受的豪华住宅! 第068章、一份特别的礼物   他大致地浏览了一下这套房子,只听得王美人在那边问,这套房子,是三室二厅吧?加上装修至少也得三十几万块钱,你是租还是买呢?   林文龙听着巧巧对房子的评论,也不说话,只是笑容可掬地转回到了她的身边,从地板上的包内,拿出一个红皮大本子——房产证,双手捧着、眼神十分专注而又深情地、递到了她的面前。   巧巧坐在地板上没有接,只是惊异地看着他。你买下这套房子了?他们四目相对,火一样的情感再一次连通了。她知道,这就是他所说的,将要送给自己的礼物了!   她知道他手上递过来的是房产证,可她仍然没有接,在这一刹那间,她真还有点儿回不转神来。他面向她跪了下去,轻柔地拉过她的手,把房产证轻轻地放到了她那洁白玉润的小手上,认真而欢快地说,送给你了。   她不再想什么,接住了,显得平静地翻开了这本房产证。一个巨大的奇迹,摆在了她的眼前,房主竟然是写着自己——王巧云的名字!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突来的惊喜,让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和冲动。   她自己也曾梦想过的房子,所有书房、有卧室、有大卫生间、大客厅、大餐厅的房子,现在突然就有了,真正地属于自己了。大红的老城市人民政府之印证实,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想到了房子主人的滋味——高贵、从容、舒适、自由自在!她流着激动的热泪,轻轻地说,我做梦也想不到,幸福来得如此之快,这是真的吗?   林文龙微笑着,地轻轻地拍了拍、她那白如凝脂的脸蛋说,千真万确,它本来早就是你的。我只不过是帮你拿过来了而已。   他们相视笑了,王美人笑得好开心,好陶醉。   林文龙站起身来,他不愿再光着身子,便进了卫生间,去放了一池凉水,自己先洗了洗那儿,发现已安了电热水器,于是按下电钮把水烧了起来。   这时还不见巧巧有动静,他洗完身子后出来,到了餐厅里,只见巧巧仍坐在地板上,望着那本房产证发呆,便有些取笑她似的说,你难道还在怀疑,这是个真实的事实么?起来吧,你也应该去看一看,你到底喜欢哪一个房间。   令他心爱的女人坐在地板上摇了摇头,她也许是被林文龙闯入禁地后,身下的那一地殷红吓了一跳,她低下头去,羞涩地观看了他们制造的战绩。   他俩的衣服还胡乱地丢在地板上,那本房产证,以及他那放手枪的提包,都还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他走上前去,一把将她轻松地抱了起来,欢欢喜喜地走向了浴室。在她耳边轻声地对她说,巧巧,你还从来没有来过么?想不到你这么高雅的文化人,还是一个花骨朵。让我帮你洗洗吧,你敢冲凉水吗?   她用手臂揽住他的脖子,盯着他的脸说,文化人都很开放么?不见得吧,我看你也不是宁吃烂杏一框的人吧?我现在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了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啊。   他兴奋地吻了她,抱着她说,我只是想不到,真的想不到,特别是你的艳丽、你的气质、你的大方让人着迷,我真的想不到,我是第一个在你这里得到最最珍贵礼物的人。让我好兴奋好惊诧呢,你站好,让我帮你洗一洗吧。   这条美人鱼乖巧听话、小鸟依人般地微笑着站在了他的身边。他把电热水器的淋头开关拧开,这时水温已升到了40度,完全可以淋浴了。他看着美人说,巧巧,你是要淋浴,还是浴盆里泡一泡?   她羞媚无比轻柔地说,我想泡一泡。他说好呢,一边用水去冲洗本来就干净的浴缸,一边用手到处抹过,看来这是从来还没有用过的新家具,可以放心地用。洗擦了一片,他马水龙头让它流着。出来再次将她轻轻地抱起,放进了浴缸里。   他自己则站在浴缸外面,帮她用没有什么压力的水龙头全身冲了一遍。然后用宽大的手,每帮她擦洗一个地方,就吻一个地方,轻声地讲着无数的痴情话,他们如完全从热恋中进入到了温馨生活的一对。   他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被你的美丽惊倒了。   她笑着说,你还说,我被你盯得说话都节巴了。   他惊讶地说,是吗?我还以为你看不起我呢?我有那么色吗?我不敢看你呀。你那裙子贴在我的脚上,我心里都有痒痒地了。   她欢快地说,你真的坏,你骗了我,我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生活下去了。   他笑眯眯地说,怎么活下去,就与我这样好好地过呗。   她说,你会对我好吗?你肯与我好好地过日子吗?说不定过几天。你就发现比我更好的女人,就不在我了。   他连声说,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这时,他发现浴缸里的水变了颜色,就有些害怕和担心起来,大声说,不好了,这水都红了!   他心慌手乱地把滑腻似酥,细润如脂的她,从水中捞了出来。惊讶地说,巧巧,你不会有事吧?你不舒服的话,在告诉我呢。   她只是傻傻地看着他笑,很是幸福,脸庞十分灿烂,真正是出水芙蓉,楚楚动人,那个灿烂妩媚,让他心花怒放。   她在灿烂地笑,他知道她没有什么痛苦,也不会有大事,这才放了心。用自己的白色纱背心作浴巾,帮她轻轻地细致地擦干,然后把这个娇美洁白、银鱼一般的女人,抱出来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并继续用他那白色的背心,帮她垫在身下坐着。   他已过餐厅去穿了衣服裤子,心里惦记着她的身体,边穿边问,是不是需要到医院里去,应该不会出大事吧。   见他如此在乎自己,王美人终于笑着告诉他说,你真的是个白痴啊?做女人总会有这一天的,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我感觉血已经止了。   她把垫在身下的背心拿了出来,看了看说,可惜一件上好的白背心,被我给弄脏了。还未干,你快去洗一洗吧。   她看着已穿好短裤的林文龙,笑得青春荡漾。他走过去搬开她的看了看,果然没有鲜红的东西再流出来。他这才放了心,把那背心放到鼻子下深深地吸了吸,那里仿佛如海风吹来一般,有些咸湿的腥味。他十分享受地做了个夸张的怪脸说,好香啊!美死我了。   见她星眸微嗔,他心里确实美意如醉,高高兴兴的到浴室里,搓洗他的白背心去了。   林文龙洗完后把它穿在身上,到洗脸镜前照了照,竟然大声的叫喊起来,巧巧,快来看啊,我得到了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迷彩服了。   说完就急速地走到了巧巧面前,像健身男模一样,转动着健硕的身子,将穿在身上的背心展示给她看。她看见他穿在身上的背心,红一块,粉一块,白一块,已经笑得前仰后翻。   她情不自禁地高声说,你这是什么卵迷彩服,完完全全的一件掰血衫!   林局长得意洋洋地说,不管是掰血衫还是卵血衫,这就是你送给我最最珍贵的礼物了,此生此世,我会好好珍惜、收藏的。   说完,他仍旧卖弄地、得意地转动着身子。巧巧坐在沙发上腮晕潮红,粉腻酥融娇欲滴,她竟然打了个哈欠,身躯向后微笑着问他道,真的是最珍贵的么?你还敢穿啊?   林局长看着她认真地说,我怎么不敢穿呢?这是老城市人民,送给我最美好的礼物呀!   他兴奋的上前把、颇有些倦意的、白生生的、小狗般的王美人抱在手上,在客厅里转了一圈。   她被林文龙紧紧地抱住旋转时,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在他耳边轻轻地问道,林局长,你老实告诉我,我倒底是你玩弄了的第几个女人呢?   林文龙听到巧巧这样诘问,却受了强大的刺激,仿佛听到了对嫖客的询问,本来火热的心,突然有了瓦凉瓦凉的感觉。自己爱得死去活来,反倒被她怀凝,竟然说是玩弄了她,她对自己并没有任何信任。   他马上放下她,让她坐在沙发上,他自己想都没有想,便神情严肃地跪了下去,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看到了她的纯洁、真诚。突然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左手压在她的两只手上,高高的举起了右手说,巧巧,我发誓,这一辈子,除了家中的那个女人和你以外,我再也没有沾过任何其他女人。   你是我的第二个女人,她比你先到,我没有办法改变这一事实。但是,你是我这一辈子都在寻觅的、那位尊贵的红粉知已,高贵、漂亮,天生丽质,富有才情。你已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我此身是你的,我一定会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你,包括我的幸福、痛苦,甚至生命。如果我始乱终弃,违背了我自己的誓言,我将被乱枪打死!   王美人听得林文龙说乱枪打死几个字,马上想抽出手来,去捂住他的嘴巴。但自己的手被他用力地抓着,一直放在他的心口上,她没有抽出手来,就用整个身子扑上去,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巴。   也不知吻了多长的时间,美人的情绪却又有些忧伤起来。她看着林局长说,文龙,只要你在老城任职这些年,能够好好地对待我,我就满足了。将来怎么样,我不敢期望。   只怕在不久的将来,你升官走了,或是有更加年轻,更加漂亮的女人来你,你就不是我的人了。再说你是有女人的人,如果她来了,你也许就把我忘了、或放到一边去了,到时候我怕连个情-人也算不上呢。   是啊,谁能保证没有婚姻的爱情,有多长的保质期呢?她的语调低沉,心情也灰暗起来。林文龙见她这样伤感,真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看,于是对她真诚地表白道,巧巧,我的心里有你,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人生在世难得一知已。你的才,你的情,你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在老城市,在这个人世间,我心里只有你,你完全就是我的生命,是我生命的意义所在。别的女人,我是不可能去存什么心了。世上的美女多是多,但上天安排给了我,这么好的你,我是应该知足的了。   我的妻子她是不错,但她在省文化厅里当处长,也不可能来老城破坏我们的生活。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是多么的在乎你,多么的依恋你。我这一辈子确实还没有对哪个女人,象对你一样的痴迷过。也许是我这个人不善交际、不让女人欢喜吧,但我发誓,此生此世,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看着林文龙急切的神态,听着他言切切、意沉沉的表白,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他是真心爱恋自己的情种了。见他还要发誓,就故意拿话去堵他,别发誓了,我看你举起拳头,就想起生死离别的样子。   就像看到你们共-产-党员讲入党誓词,上午讲听党的话,要为人民谋幸福,准备为党和人民献出一切,下午就吃喝嫖赌,谋私利,损害党和人民的利益,发誓与放屁差不多,也是空发了的。现在的贪官污吏,有几个人不是共-产党人,几个人不举起拳头发过誓,但发过誓又有什么用?   王美人的嘴巴倒是十分锐利,林文龙在她的面前只好甘拜下风。连连点头说,好,巧巧说得对,我不用发誓,你看我的行动就是了。此生此世我会善待你的。   也许是心情特别好的缘故,还是前一次根本不到位的缘故,在她的时候,他又生起了做-爱的强烈意念,他那里又在蠢蠢欲动了。   在沙发上,他左手将她搂住,右手伸进了她那已被他开垦过的深涧里。紧紧的捧着捂住了她的香林山,用那个中指在那鸡冠子般的山峦上扒弄着。她任他摸着,感觉到了十分的畅快,心中没有了紧张,倒象被烧起了一把火,浑身燥热起来。   她那潺潺的小河水,便顺着他的手指流了出来。滑滑的爽爽的,让他激动不已。他移开了那只抚弄的手,把她平放在沙发上,这时的她,脸上荡漾着桃花般的微笑。那神态,那情意,千娇百媚,显露着幸福的渴望。   他站起来扒下了自己的,那孽根跃跃欲试,这次,他动作十分温柔地伏了下去,轻轻的将她抱在身下。   她主动抬起里面的那只,挂在了沙发边上。他的,欢快而又从容地在她那神奇的深涧门口,戏嘻打闹了几个回合,便跑到深山中寻找好处去了。   这次,她那里已是泉水流淌,完全可以进行自由泳,但他怕她再次出血,仍然十分缓慢的游动着。他感觉得到,她在配合自己,但他这次并没有勇猛向前,他想象着,他们这是在排演一曲美妙的交响乐。   他调动了口、手、根、脚齐上阵,身下的女人就象一架性能优越,却还崭新的钢琴,一切都还得调试调试。他成了一名优秀的钢琴演凑家,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一场演凑当中。   他盯着她的脸,欣赏着她谢庭咏雪之态,感叹她真正的雍容华贵,艳美绝伦!   她已把眼睛闭上,任他在脸上扫荡,他一寸一寸地在她脸上每个地方舔着吻着,想象着少女在月夜的深潭沐浴,银色月光在水上波动,不时绞碎。自己仿佛就是伴着少女游动的一条鱼儿,随着少女搅动潭水的音符在跳跃。银色的月光在照耀着,他也仍然在欢快地游动着,享受着两情相悦的快乐。   她天生丽质,撩人心怀,他像是在采摘一朵美艳的雪莲花。他控制得恰到好处,她已经忘记了痛楚,配合着这一曲人生的乐章。   这一屁之地,花样翻新毕竟空间有限,如鱼儿游过之后,他将她搬到了上,让她完全坐到了他的两个之间,让她控制了演凑的节凑。实在是人生如仙,相爱如醉,美妙无比,于是,这303室终于有了真正的主人,真正的欢乐。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中午二点钟,林文龙与王巧云,可他想到自己还得去上班,只得轻轻地问她道,我下午还要去上班,是不是先结束这次革命战斗?   她羞愧地说,我信你。他于是也不言语,聚精会神地加强了进攻力度,双手操纵着她的胯骨,再一次深入敌穴,释放了男人的流弹,不得不就此打住了。   虽然不是天翻地覆,可两人都有妙不可言的快活感觉。相视一笑,相扶一起到洗漱间清爽了出来。然后在街边一个不怎么起眼的饮食店里,点了两份快餐,消灭之后,两人便盈溢地分了手。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世界,盛夏时节,成了一个情意飞扬的时节,异地为官,给林文龙制造了一个,可以纵情欢乐的、无碍无挂的大好时机!   接下来,林局长陪王美人一起,去采购了那些家庭生活器物。   唐总送给他们的只是一套住房,除了客厅、卧室各装有一台空调、客厅放有一张沙发、洗手间装有一台电热水器外,一切家庭日常生活必需用品,都得自己去添置。好在老城市里的家具店、家电店、生活日用品店多的是,现钱卖得手指肉,只要有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再说,林局长也不在乎用几个钱,现在这个年头,只要肯花钱,什么事情都好办,床铺、衣柜、电器、灶具、碗筷等等一切,他们只不过花了三五万块,也就全买回来了。   经过巧巧的精心布置,这三栋的303室,完完全全成了一个标准的福康人家。 第069章、心里有了个死结   林局长刚到老城里来时,因为123枪被盗窃案的侦破任务压头,市公安局一些本应该做好工作都滞后了。   比方说公安部根据中央政法工作会议精神,从3月份部署的,对全国公安队伍进行为期半年的集中整顿教育活动,老城市公安局就没能有效开展起来。   这次政法队伍整顿,以反司法腐-败为特色,到了4月份,公安部又召开了电视电话会议。正式部署了下来,在这个会上,公安部长做了重要讲话,他说反司法腐-败,是我们党和政府抓的一件大事,也是公安机关的一项重要工作,不能有丝毫松懈。   可是他又承认公安队伍的主流是好的,是党和人民可以信赖的。同时强调,要充分认识当前公安队伍中,存在问题的严重性和危害性。   他说,目前我们队伍中存在的腐-败问题,有悖于人民警察的宗旨,有损人民警察的形象,削弱了公安机关的战斗力。因此,我们每一位同志,特别是各级公安机关的主要领导同志,要有清醒的认识。要在各级公安机关认真开展集中教育整顿工作。   我们开展这项工作,不是为结了摆姿态,走过场,给上面、给老百姓看,而是要从维护党的执政地位出发,切实抓出实效。   要主动抓。对本单位、本部门存在的问题要有措施,有办法,努力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要注意点面结合,突出重点,各级公安机关的领导要对本部门存在的问题,老百姓最不满意的问题,进行认真查摆,力求实现重点突破。   他还特别强调,各级公安机关的领导干部要做表率,对于自身存在的问题不能回避,要听取群众意见,认真整改。公安部党委决定全国公安队伍整顿,从4月份开始至9月底止,为期6个月,一定要抓出成效来。   与王美人秘密生活在了一起之后,林局长的精神状态好多了。这次电视电话会听了公安部长的讲话后,他心里想,我们公安机关内部那么烂了,这个腐-败早就应该反了。扫黑不反腐-败的话,那是不起作用的。   他下来已经听到了一些反映,说治安问题不从体制上下功夫,是没有办法改决得了的。他于是对自己领导的老城市公安局,也部署了这次队伍整顿工作。   他对参加了电视电话会的全局中层领导,做了重点强调,刚才我们听了部长的讲话,我强调三点,第一,全局队伍整顿工作一定要搞,而且要搞出我们老城市公安局的特色来。   第二,我们公安队伍的主流是好的,为了提高战斗力,让人民满意,我们局党委,要主动抓好这次反司法腐-败工作。   第三,局纪委、政治部、办公室,要针对全局队伍存在的问题,拿出整顿方案,认真查摆存在的问题,有序地结合开展好各项本职工作。   我个人反对,把问题不负责任往外捅的搞法,队伍整顿,最重要的是要把我们的公安工作做好。我们要搞出成效来,但不能搞乱了自己的局面,更不能踢开党委闹革命,搞文革那一套。请各位到各部门,认真进行传达。   林局长之所以要这样讲,他清楚在坐的许多人,就是问题人物,与其把他们惊动了,不如把他们稳住好。对于这些副职领导,他了解得也不多,但一个储少良,单从外号储千万来看,就知道他是一个麻烦人物。   他知道,身边的水很浑,自己才下来,还不能去趟、去搅。最让他头痛的是发生了那么多重大案子,可老城市公安局,一个像样的案件也破不了。   他想打开被动的局面,可是苦于找不到路子,这次公安部的教育整顿工作,似乎给予了他一种新的启示。   这样以来,老城市公安局的队伍整顿工作在上级有规定,人民有要求,内部有压力的情况下开展起来了。   当然由于上面没有具体的、可操作的规范,又强调在党委的领导下,不可能动摇稳定的根基,于是老城市公安局的整顿活动,也逃避不了搞形式,走过场。   就连全市公安民警教育整顿动员大会,都开得西西拉拉。有迟到的,民警有进进出出的,林局长发了一顿火。他说,我们这个全局教育整顿动员大会的会场,俨然就是一个自由市场。这像什么话!队伍整顿都是一盘散沙,难怪发了那么多案子,你们一个也破不了!   你们个个都愿意听别人说,公安局是粮食局吗?你们就没有一点纪律性、责任心、羞耻感吗?不是我想批评大家,表现不好的是少数,你们害病,我没有办法不让大家吃药!这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教育整顿都这么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可见平时你们的工作作风,是个什么样子!从今天开始,上班迟到的扣30块钱一次,开会迟到的扣50块钱一次!我们不来点硬的,治不了大家这松松垮垮的毛病。现在,就请你们纪委给我点名查人,看看是哪些人不到!又是哪些人来了又走了。   林局长一生气,就搞了这么一次突然袭击。除了看守所、劳教所、派出所等部门值班人员不能到会,属于正常情况以外,其余的七十来个民警,都被罚了五十块钱!   从此以后老城市公安局就有了上班签到、开会签到制度。可是,这样做了,对促进公安队伍建设,提高办事效率,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不少人来签到后又跑了!   有人说,上面也是扯乱弹,说是反司法腐败,又没有什么具体的硬措施,还不是骗老百姓的。有人说,反司法腐败的具体内容都不明确,去反什么卵!简直是扯乱谈经。   于是大家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愿凭良心的多干点好事,想混日子的,每个月的工资,仍会一分不少的汇到每个民警的银行户头上。   老城市的4月,如丝如述的春雨已经离去。街道边的樟木树已是一片翠绿。办公楼前也是绿肥红瘦,芳草萋萋。在那飘香的花草树木之间,小鸟在欢唱鸣转,蝴蝶在翻飞慢舞。温暖的阳光已透过绿荫,照到了人流车流的街道上,让人们感到明媚的,是如此的娇美、舒适和惬意。   林文龙又能怎么样呢,其实工作对于他而言,也不个如此了。他的心思也多多少少放到了、与王美人刚刚秘密组成的那个家上。   毕竟不是什么公开的夫妻,林文龙几乎不陪王巧云往家里搬所购物品。大件的东西,请了工人运送,他从不亲自参与新房的布置,一切由王美人作主,任由她说了算。   他不可能天天回来守着,开会、审案的时候,工作要求他必须到位的时候,这个秘密的家就只能交给王美人一个人承担。但她很兴奋,似乎也乐意,将它当成自己真正的安乐窝来经营。   对于王巧云来说,她没有必要想将来了。她现在的职责就是做林文龙的情-人,把该做的工作做好。致于将来,那是将来的事。   具体地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追求的是什么。人就是这么怪,仿佛自己有明确的目标,仿佛自己能够把握住自己的感情。但是,在某一种关系、某一种条件、某一种因素作用下,自己却也会做出一些莫明其妙的事来。在外人看来,一个如此有地位的美女,不是图对方的地位、金钱、人才的话,她还心甘情愿地与那么一个、有妇之夫生活在一起的话,不是白痴,就只能是白痴中的白痴了。   明明知道有些事做不得,反而自己十分乐意去做,情不自禁的去做了,这就是人们说的那种爱情傻瓜。他的出现,就把她的一切都打乱了,至少是,她无法再去走自己一个人的人生之路了,无法在近段时间内,去实现另一个人生目标了。   她真真切切成了市公安局长林文龙的秘密情-人。   其实她得到的只是一个风险极大的、带试验性的秘密夫妻体验,而且这似乎还是一个莫明其妙的任务。   残酷的现实,不允许她有什么多余的选择,她只得用这就是命运,这就是人生,来安慰自己。何况他们还真正地拥有了一份,虽然畸变却也甜美的爱情!也许别人不可理解,但爱情没有理由,爱情就是一种盲目的痴迷,就是一种精神病的发作。   有了这一个准家的港湾,至少对于王巧云来说,目前是幸福,她得到了人生意义的肯定,较好地完成了她的上级交给她的任务。她乐意地接受了这个——给她带来了快乐的现实。   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对立统一体。   这天,巧巧还没有回来,林文龙一个人回到家里先洗完了澡,他没有抹干身上的水珠,也没有围浴巾,他感到赤条-条、无牵无挂的身子,甚是爽快。   过去在省城,那些个炎热的夏天,他下班一回到家里,就总是打赤脖。   妻子白若雪多次指责他粗俗,林文龙,你这像什么样子,与街上的二流子有什么区别?   但他微笑着说,六月大热天,赤脖大道理。男人在家里,自在一点,谈不上什么粗俗与粗痞。你有意见的话,你也可以脱,我没拦你。   女人失望地说,你简直是个臭流氓!那你为何不打光冬冬算了?   他得意地说,因为有儿子呢,总得注意一点影响吧,要不,我还巴不得呢!   女人说,不得了不得了,我才知道你是这么个素质!要是我早晓得一点,也就不嫁给你这个坏家伙了。   他笑逐颜开地说,在家里你就不要那么苛刻地对待我好不好?一个大男人在外面够压抑的了,回来还不能让我放松一下么?   听他这样一说,与他争来争去也没起作用,她也就任他光膀子了。   现在没有外人在,他连短裤子真的都懒得穿了。房里开着空调,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其实也很安全,很雅观,没有什么不好。   林文龙先到几个房间,看了看家具的摆设与布置。   第一卧室,没有床,红榉木地板上放的是,一床两米长、两米宽的、四方形老城牌超级席梦思。上面放着两个白色的真空棉枕头,和一床薄薄的浅绿色棉被,那棉被也不折迭,只是大方地翻过去一半,盖在半边席梦思上。   席梦思上的垫单也是浅绿色的。让林局长感到十分温馨。主卧室里除了还有一盏床头灯外,什么也没有了。虽然十分的简洁、典雅,但多少又有些单调、空阔。林文龙一看到它,就想起了电视上经常看到的拳击台,这应该就是他们的第一卧室,权且称作林王拳击台吧。他为自己生出这一个贴切的比喻来,有些暗自高兴与得意。   他去看第二卧室,那是一个比第一卧室要小一些的房间。房里有壁柜,靠窗台有一张写字台,进门右手边的墙边,放着两张大气的木沙发。   写字台和沙发都是他自己陪王美人一起去选购的,是浅黄色的橡木家具。由广州生产运销过来的,很是华美。与红榉木地板相匹配,显得更加的豪华气派。   书桌上放着一个地球仪,一把唐三彩古瓷砚台,一面小立镜。他猜想,这里该是主人看书学习的地方,应该是为他设计的。他认为,这里就是到拳击台之前的休息室吧。心里很贴切,很享受。   他走近书桌边,发现窗台上,还放有女人用的香水、口红之类的用于化妆、美化生活之用的小东西、小物件。他从内心里赞扬起他的巧巧来,嗯,布置显得确实清新、典雅,具有文人气息。不错。   他又转向餐厅边的小卧室,这里就是巧巧自个儿用的书房了。窗边放了一台桌式电脑,精美的博古架上已码满了书本。电脑下面是一张小书桌,书桌前放了两把转动的硬木椅子。这两根椅子漆的是枣色,闪着悠悠的亮光。   林局长有些好奇,走过去看了看,她有些什么书呢?只见那上面,全是一些文学、历史、新闻之类的书籍。有《三国演义》、《红楼梦》、《水浒传》、《儒林外史》、《官场现行记》等古典名著。   也有《东方》、《战斗的青春》、《青春之歌》、《林海雪源》、《红日》、《暴风骤雨》、《芙蓉镇》、《人啊人》、《废都》、《白鹿原》、《国画》等现代小说。琼瑶的书基本比较全。   还有《茶花女》、《悲惨世界》、《红与黑》、《静静的顿河》、《高尔基文集》、《马克思恩格斯文选》等外国名著。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确实是个文化人。   林文龙在上初中、高中、大学时,都是小说迷,也看了不少长篇小说,但自己买得不多。特别是参加公安工作、干上了这打打杀杀的武夫之后,那几个文学细胞,差不多就处于休眠状态了。他几乎没有时间读长篇小说了,当然,他也不了解现代小说发展的趋势。   但在巧巧的书房里,他又看到了很多自己还未曾看过的现代小说。   另外一边的书架上,几乎全都是大学教科书,什么《哲学》、《中国文学史》、《中国思想史》、《新闻与写作》等等,还有些杂志和美容美发及电脑教材。那些手稿,都被它的主人王美人用小麻绳,整整齐齐的捆好,码放在了最上层。   林文龙拉开书桌中间的抽屉,看到了王巧云在香港国际美容学院的结业证书。他希望看到她的日记、相册之类的东西,于是又拉开了书桌边的小抽屉,除了看到有两本相册外,什么别的东西也没找到。   他翻开像册,里面的人除了巧巧以外,他一个也不认识。   从照片上可以知道,王巧云是老城师院九六级新闻系的毕业生。她作为一名市杂志社的记者编辑,到过北京、上海、广州、深圳、香港、海南等地,留有了大量的生活照片。但没有发现她和男人的单独照片,这使他的心灵如释重负。   不知是了解太少,还是林文龙本来就是个情感肤浅的人物,虽然得到了她,但她对于他来说,几乎仍是一个迷。   那一地殷红始终让他不得要领。一个二十多岁,貌若天仙的在城市里生长的大学生,一个满天下疯跑的单身女人,难道从来就没有?一直到与他切肤之亲以前,还是女儿金身?她是不是去做了膜再造术?以她开放的思想,没有那个必要吧!   她难道真的就没有过男朋友吗?林文龙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自己结婚的时候。那时,白若雪是省文化报社的记者,也是个大学毕业生。她淡雅脱俗,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活泼开朗、美丽大方,让多少男士心动不已。   他不经意的就追到了,公主般的省委高官家的美女,竟成了他的妻了。   但他们结婚时,她并没有让他见到一点点的惊喜。妻子也没有告诉他,这里面的原因和秘密。他表面上象是十分开放、豁达、无所谓的样子,但他的内心却为此懊恼过好长好长一段时间。   结婚后,林文龙假称工作太忙,甚至住到了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值班室内,与她分居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这个白若雪也是个粗心之人,加上先前她的职业是记者,满世界的跑,男人不回来,她也不找找男人对她冷淡的原因,他们夫妇之间究竟存在什么样的尴尬。也许是她知道,但无法解释得清楚,只能顺其自然了。   林文龙有一次喝醉了酒,终于把自己满肚子的苦水,向他的领导,当时的陈副支队长讲了。人家劝他别那么封建了,一个大男人要以名声、家庭、前途为重,这点瑕疵对于幸福生活而言,属于小节,男子汉大丈夫忍了算了。   自那以后,他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把这件不愉快的事打了个死结,严严实实地封存在了自己的心底。 第070章、关系突然落入冰点   那年春节,林文龙回到了那个新组建的家里,继续了这段姻缘。他变得有些沉默,不好说话,他仿佛成熟了起来,与白若雪也就那么凑合着生活了过来。   在别人眼里,他们是多么般配的一对。但在林文龙这里,他有几多泪水只好往心里流了。后来,白若雪还是看出了男人对她的冷淡,她解释过,自己少女时代有过的经历。但他的心中仍然解不开那个疙瘩,反而加深了哪有耗子不偷油的观念。   再后来,他们终于生了儿子,自己又提了科长,副支队长,再后来从市局调进了省厅,有了前程,这个家竟然十几年也能相安无事。   然而,从省城派到老城市任职后,无疑给林文龙创造了两地分居,补偿心灵遗憾的机会。他被王巧云吸引了,终于走出了与官场其他人物差不多都作为的、与常伦相悖的一步。因为有了王美人的一地殷红,他作为一个优秀男人的心理,得到了一份补偿,这样违法乱纪之事,反倒让他的心理平衡了。   这是臭男人的心理,可是,老实人就该吃亏么?对自己婚姻的不忠,他似乎找到了理由。应该说,林文龙确实是一个并不太花心的男人,真真切切的爱上一个人后,他不会辜负她。此时此刻,他就是用这种天长地久常相守,此情绵绵无终期的忠心,去对待、等待他的王美人的到来。   如今这个世界,满天下都是背狂骚的男人,到处正好又都是提着裤子疯跑的骚女人。这就是新时代的以经济为中心出现的道德滑坡现象。问题是它已不再是什么问题。   没有谁能阻击得了,也没有谁可以逃避得脱。别人说,常在水边走,哪有不湿鞋,待在泉水边,哪能没水喝!中国的官场人物,捷足先登,最先享受到了这种道德沦落的好处。他们找小蜜,包,吃喝玩乐,早已没有几个人在乎你,喝过几口井里的水了。他们反而比着玩打破玩女人的记录,并以写性日记、割阴毛为凭。尽可能地证明自己有能耐,敢玩会玩不怕出事。所以官员找了一个情-人,那真的不在话下。   与王美人秘密住在一起后,林文龙当然也心安理得起来。她还没有回来,他从书架上拿下了那本王跃文写的《国画》,因为他近来听到了不少关于这本书的议论。他仍然地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认认真真的读起这本名叫《国画》的书来。   只看了几页,就被作者那妙语连珠的文字描述,入木三分的、准确贴切的人物个性特征,吸引住了。嗨,确实是一本好书,这王跃文的语言技巧不错,有点味道。   他自言自语,于是没有开电视,靠在那里看起书来。当他看到朱怀镜和玉琴搞在了一起,问要不要带套子的时候,门外响起了钥匙声。他触景生情,身下的弟弟便直直的立了起来。   他把书折了一页,抛在一边,眼睛巴望着餐厅的进门口。   巧巧儿终于回来了,一身超短黑短褂,头发全部挽在头顶上,身材在壁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流畅、。那法国进口的茉莉花般芬芳的香水,随她弥漫了房间,马上飘飞进了他的鼻子里。这是一个让人心醉的振奋,这是如火上浇油的奇迹,他轰地一下裸露的身子燃烧了起来。   他从沙发一跳起来,冲了过去,淫-荡地笑着说,巧巧,你今天让我等得好辛苦呢。   他完完全全就是个流氓地痞的模样。王美人见他竟然不着衣衫、,自己反倒有些脸红心跳起来。看见那可爱的宝贝,直直的象车的钻头,她兴奋地指着对林文龙说,你看看你,好没名堂哟。   她自己却是一步也抬不动了,倚在门背要滑下去了。林文龙跨上一步,抱住了背靠房门的王巧云,把他搂到了那钻子一样硬硬邦邦的家伙上。顺口就说出了一首淫秽的打油诗,巧巧腰上抱,弟弟高兴了,哥哥光溜溜,一心想。   他的,他的下流,他的,让她心情激动,精神震奋。美人将嘴巴一咧,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当即在他耳朵上拎了一把。怪怪地看着他说道,哥哥是,弟弟也不好,妹妹拎耳朵,统统投降了。   哎哟,轻点,轻点。林文龙故意夸张地叫喊起来,抱着她去了客厅。吻过她之后,点头赞扬道,好诗,好诗,作家真的就是不同凡响。   巧巧双脚在林文龙腰上用力一夹,一只脚又别进了他的跨下,全身压住了他的,娇气地骂道,好你个屁!你们搞公安的,把自己都搞成流氓烂崽了。   林文龙抬不动脚,重心已向了前,抱着王美人重重地倒在了沙发上,两人就势狂热地咬吻起来。   他们在沙发上很快就进入了主题节目。他剥下了她的短裙、,她是那么的顺从,他迫不及待地进到了她的战壕里,真的就像鬼子进了村,开始了扫荡与骚扰。   只是王美人有些疲惫地对他说,文龙,今天我很累,帮不上你什么忙。   他饶有兴趣地说,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好想、好想,我自己做完就是了。   他于是没有忍住,一个冲锋,一梭子就打光了。高效精练,战斗嘎然而止,两人都安安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微笑地对视着,显得幸福而又甜蜜。   过了一会儿,王美人对他说,我还没有洗澡的,你帮我去洗吧。   林文龙于是帮她脱了上衣。在日光灯光照耀下的王美人流光溢彩、白得耀眼,滑腻似酥、细润如脂、如出水芙蓉、楚楚动人。他就象抱着一条活生生的银鱼儿走进了浴室。把如花似玉的她放进了浴池里。他打开了温水,用手轻轻的帮肌若凝脂的她揉着,一点一点,在她身上的每一块上轻轻的擦,缓缓的推,根本就不用浴巾帮忙。   他自己则跪拜在浴池外。她在静静地享受着这一份爱怜和特殊的服务。   王美人心想,这就是恩爱生活应有的情节了。她感到了有男人,才能享受到的甜密幸福与无比的快乐。   他从她的脸上、胸上、上、肚皮上到会阴处,一一仔细的摸去。在那涧边摸到了十分爽手的滑溜的东西,他感到十分的陶醉,就用两个手指在她的山涧里划拉着。   王美人举起双手,坐起来抱住了他的脖子,妖媚地说,你也进来吧。   林文龙便十分顺从的站起身子,先跨左脚,然后右脚伸向她的背后,坐进了浴池,坐在了她的身后。他们泡在一起,在水里轻轻的摇荡着,着。那温和的水雾,缓缓地绕着他们升腾在了整个洗澡间。这样的私秘生活,真的胜过天上人间,让他们感受到了万般的舒畅。   不知过了多久,巧巧儿有了倦意,林文龙便说,我们起去吧。   她转过身来,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他知道是让他扶起来的意思,先起身下了浴池,把珠光闪耀的她,也抱出了浴缸。   他拿过干毛巾,双方互相为对方抹干了身上流淌的水珠。林文龙还要来抱她,她不要,拉着他的手,一前一后来到了他们的拳击台式的席梦思,一起轻松地搂抱着,甜甜地睡下了。第二局,依然由林局长为主力,他们从慢跑到冲锋,从平躺到屈腿挂背,一切花样任由他演义着玩了个遍。然后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天还没有亮,林文龙就醒了过来。他看看巧巧儿还在熟睡之中,她是那么的美丽而安详,若烟雨桃花,如月里嫦娥,艳美绝伦,他真不忍心去惊醒她。但趟在,他清楚地记得,昨夜自己竟然做了一个奇妙而又伟大的美梦。梦的意境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幕一幕地闪了过去,他越来越兴奋,竟连声称,怪事,怪事!巧巧,我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呢。   他一边说,一边情不自禁的去推醒身边的王美人。仍在甜蜜睡梦中的巧巧儿被他推醒了,暗香袭人的她,睡眼朦胧地问,有什么怪事啊?   林文龙见她醒来了,爱怜地把她搂在了胸前,有点兴奋地对她述说起来,我昨天真的做了一个怪梦。梦见我们市政府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凡是到太平路上的人,都必须脱光了衣裤,必须。我们老城市里有了脱光一条街呢!   她扑哧地笑了起来,好你一个林文龙,你们政府官员都是些什么货色,怕是和你一样的,一群坏透了顶的家伙吧。你头脑里怎么会想得出,这么一堆猪!   林文龙不快地说,你别插嘴,我这是在说梦,我是真的做了这样奇怪的梦呢,不骗你,让我告诉你吧。搞笑得很呢。太奇怪太美妙了。   巧巧不做声了,真的像一只小猫,依偎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胸口着。林文龙接着讲了下去,市委决定做出之初,太平路口的行人听见必须脱-光身子,都纷纷逃走了,但市里派公安人员在街的两头把守,并派了赤身的巡警在路上巡察,进进出出的人还是被脱-光了,不论大人小孩。就这样,人们慢慢地习以为常了,也没有谁认为不妥,也没有游行示威提抗议,反正只要是政府的决定,大家都觉得是正确的。   过了一断时间,太平路上的男男女女都光着身子,多得拥挤不堪,水泄不通。市政府规定,在太平路上,任何都是合法的,不追究强-奸和卖-淫等违法行为,于是太平路上各种各样的比比皆是,但并不象动物世界里的动物们那样,欺弱斗强,而是很平常和协调的,也很有秩序。   先时,我们公安机关还派人在各处把守,后来根本不用强制脱衣裤了,全世界的人都疯涌而至,一到太平路就裤子,个个争着来当一回原始自然人,我们警察的任务,转变成守卫与保护人们的衣物和财物的看守人员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不是如狗一样的生活吗,不就是一个原始社会了吗?王美人听了,惊讶得她几乎喘不出气来,她大声说,怪、怪、怪,怪你过屁,也只有你这样的杂毛官员想得出。   林文龙说,世界上有著名的赌城澳门和拉斯维加斯,也有著名的脱城老城市。这样一来,老城市的经济发展,真正的日新月异了,城市发展十分迅猛,远远的超过了省城,成了中国中部的上海市了。这里的社会治安也相当的好,再也没有性违法和犯罪了,你说这样的社会好不好,妙不妙!   王美人等林文龙说完了,她的脸也变得十分难看了,抬手在他那依然硬梆梆的家伙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挖苦道,好,好,好,好你个老杂毛!你怕是做梦都想上街去搞女人吧。老实说,你是不是梦见和谁搞在一起了。如你所愿的话,这个社会还叫人类社会吗,大家都是畜生还差不多。只有你想得出啊,那样的话,世界未日也就来到了。   林文龙正得意忘形地向美人述说奇梦,想不到被她在他那个宝贝疙瘩上掐了一把,痛得他心里发颤。那里可是男人闯天下的根本啦,哪能让别人给弄得死去活来呢,祖宗给的根本,就是阎王老子都不能动的啊。   情急之下,他抬手就给了王美人一巴掌,板着脸吼道,你想弄死我呀!   可这一巴掌下去,林文龙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毛病又犯了。这对犯人常用的手段,怎么用来对付自己的小呢?她又不是故意下毒手,要自己的命根子,只不过是不知轻重而已,他当即就后悔起自己的愚蠢来。   一看巧巧儿,整个人都被他打懵了。眼睛瞪得像个乒乓球,动也不动,脸上那五个手指印,即刻放出悠悠红光,在她那玉润的脸上格外显眼。   王美人僵尸一样的躺在那里。他想起床,但又想,这样恐怕不妥,就转过身去吻了她。这一吻,把惊愕之中的美人给吻醒了。她从立马爬起来,疯狂地扑向了林文龙。在他的脸上、头上,一阵乱抓乱打,你个凶手,暴徒!流氓……   她疯狂地着、嚎叫着,显然失去了理性。   这时的林文龙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心想,任她撒撒泼也好。就用手护住自己的脸,任由她乱抓乱打,不停地道着歉,巧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该死,我该死。我也是情急,被你掐痛了才打了你的。   他乘势捉住了王美人的手,帮她往自己的脸上打。这样以来,巧巧反而不愿打他了,抽出自己的手,迅速地跳下席梦思,冲到客厅里去了。就在这不经意之间,莫明其妙的不愉快,竟然在这对如一对亲鱼一样亲热的身上,突然发生了。   林文龙万万没有想到,晴天也会下暴雨,刚刚建立起来的这份情感,就这样受到了无情地伤害与摧残,象多米诺骨牌一样瞬间崩溃了,他知道责任完全在于自己。悔恨没有用,于是跟着她走出了房间,过来对她千哄万诺。巧巧,是我不对,你要原谅我,我是爱你的,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你打我吧,你打吧。   可是,坐在沙发上的巧巧正在气头上,她又是个大小姐脾气,当然不见她的任何回答和笑脸。林文龙把与妻子闹别扭时的那一招,拿了出来,越是生气,越是强求与对方,想以切肤之,来逢合他们之间的情感伤痕。   他上前来抱住巧巧,在沙发上又要强行插入。可是这王巧云不是他那个白若雪,她奋力地反抗,根本不让林文龙的办法凑效。两人因此发生了一场无声的战争。   最后是林文龙不得要领,精疲力竭,带着满身的抓痕,十分失望,没有了耐心,只好悻悻地先于她,离开了太平路新巷3栋303室。王美人凭借自己倔犟的性格,赢得了一场反抗情夫强暴的胜利,但玉瓷一样的心,已经破碎了。   林文龙舍得金弹子,却打不来金凤凰。奈何不了冬瓜,也奈何不了茄子!从此以后,巧巧连续几天都不回这个家来了。林文龙知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他在心中惦量着这份情感到底有多重。觉得放弃了,就永远失去了。自己是那么深深地爱上了她啊,这份感情不应该昙花一现,任它随流水而去。   第二天晚上,他特意去了美轮美奂美容院,但王美人只把他当成一般的顾客,根本就没有理睬他——不给他期待和解的机会。   他们毕竟无名无份,当着那么多小姐、客人的面,林文龙也不好发作。就是想刮风下雨,也得不到她的一句真心话。他坐在那里沉默无语,李小玉过来接待了他。在骚劲十足的李小玉手里,他真的尴尬死了。   李小姐轻轻地问,林局长,我看你有点不高兴,是么?   他生硬地说,你做你的,问那么多无聊的话干什么?   李小姐说,哟,林局长,你真的是内火旺盛啦,妹妹我帮你泄泄火气。   动手就要帮他脱裤子,他抓住她的手,她马上说,哎哟,林哥,你轻点,我受不了了。   他不得不翻身下了床,失望地离去了。他这一趟怀着热切的心情而来,却只能带着伤残的心痛而离去。   狗不咬人心不安,驴不推磨背发痒。这样一来的林文龙,竟像一只无头苍蝇,漫无目的地徘徊在了老城市的太平路上。白天还好办,上班得了,晚上就他娘的难过死了。   工作十七八年来,林文龙很少接触灯红酒绿,除了案件,他就只是呆在家里和办公室里。很少有现在这样漫无边际的休闲和无聊。   一个中年男人,要突然走进另一个新的生活天地,其实是相当困难的。满街的夜行人,他们有着各自的目的和去处,但林文龙却不知自己该到哪里去干点什么。   他无法融入这个城市的夜生活,在食堂吃过晚饭后,也没有什么朋友想聚,他只得漫无目的在老城市的大街上走走停停。   这时,他想起了王雅芝,便把手机拨了过去,小王吗?你在干什么?   那边仍旧是清脆的笑声传了过来,林局长,你查岗啊,我在外面散步。   他有点失落地说,我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你,说真心话,我心里很寂寞,想与你聊聊。   她甜美地说,你回头看看。   他回过头去,果然看见她一个人,竟然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呢!   林文龙局长回过头去,发现王雅芝真的就在他身后几十米处,一个人正款款地朝他走来。   他站住了,心脏竟然突突突地加速跳动起来。她轻飘飘地来到了他的身边,甜甜蜜蜜地喊了一声,林局长。 第071章、与雅芝意想不到的进展   只见王雅芝那样子,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仙姿玉颜,显得骄媚无比,是那么的醉人心扉,真是她***爽心悦目呢。   林局长大胆而骚情地朝她笑着,用灼人的目光盯着她说,怎么只你一个人么?   她也地与他对视,笑看着他说,你不是也只一个人么?   林文龙高兴地卖弄起来,看到你,我突然想起那一句唐诗,怎么说来着,哦,相缝何必曾相识。   她十分自然地接上了说,前面还有一句,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呢。   他兴奋地说,是啊,是啊,结我见到了你,就想到了这个意境。你一个人出来散步啊。   她却笑着说,其实我与你不同,我是本地人,并非在天涯,也不是沦落人啊。   他有点不太好意思地哦了一声。然后问道,你是随便走走,还是准备到哪里去呢?   她看着他微笑着说,你不在意我陪你走走吧?现在还早,我请林局长到个茶馆里坐一坐,怎么样?   他开心地说,好啊,只要你觉得方便,我倒是十分乐意奉陪的。   有人说女人是板子,男人是钉子,只要钉子上板子,就如蚂蝗钉人一样,几乎没有不成功的。   在老城市对王雅芝献媚、献殷勤的男士,可以说能够用粪箕撮,不过她对社会上、本局上上下下的二流子们的,却毫无疑问能敌挡得住,让他们感觉到了她是山崖上的一朵带刺的花,是胡子上流淌的,摘不到手里,也吃不到嘴里。   然而,在林文龙来到了市公安局以后,她的心里却起了一些莫明其妙的变化,特别是无意中了解了他有一个叫巧巧的女人后,她心灵的深处真的起了涟漪,有一份奇痒难忍的微妙感觉。   她常常看到他英武才俊,常常想起他身单影只,他是局长呢,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呢,他对我有了一种异样的目光呢,我在他的心里,是不是也有了一定的位置呢?他会不会让我走进他的生活,成为他的同事加朋友,甚至是情-人呢?他如果真的要我,我能敌挡提住他的魅力与吗?   她一个人在孤独的时候,常常这样想,要是,要是……   能够做他的情-人也不是坏事吧。好奇,真的好奇,她对这个新局长有了一股强烈而复杂的感情。她对自己大胆喊他去喝茶,而他却并不拒绝,感到有点兴奋、担忧、害怕,让别人误会了自己该怎么是好啊。   因此,她想说点什么,打破这一份沉闷。于是尽力显得平静地对他说,林局长,发生了这么大的盗枪案、杀人案,你到我们老城来,感到工作压力大吗?   他也一直在观察她,她桃花玉面,略带羞涩,天生丽质呢,她身段苗条,步履优雅,婷婷玉立呢。哎,这老城市里怎么尽是美女呢?她与我说话呢。   他看了她一眼,老老实实地说,我的工作压力倒是不太大,生活的压力还多一点。你没有感觉得到吗?   她脸红了,轻声地说,你们男人,真的很看重生活吗?怎么你也说这些事呢?   他有点不解地说,你不这样认为吗?让我长期独守空房,我心理差点要了。男人要事业,更要情感呢。你一个人的日子,不是也很不好过么?   他直击情感。她轻声说,是倒是这样,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不可能回来,我又调不进京,只有这样两地分居着。你们男人就不同啊,可以天马行空呢。   林局长说,现实也许就是这样,我不好说,但我们每一个人,其实还是受着太多因素制约的。树林里有黑老鸦,也的白鹤,男人也不都是一样的。   这时他俩已走到了心红圆茶楼,他们站住了,林局长说,进这一家坐坐如何?   她说好呢,抬脚先走了进去。   老板欢笑着过来问,几位,要不要包间?   林局长说,就我们两位,也不用到什么包间了,在你这大厅里找个座位坐坐就好,给我们来一壶好茶就是了。   夜已深沉,林文龙想不到自己与王雅芝还如此谈得来,她端庄大度、文温尔雅。   他认为,那么优秀的女人,怎么去上了警察学校,她应该去上电影学院;至少应该嫁一个能生活在一起的公务员,怎么就听信别人的意见,糊里糊涂地嫁给了一个志在四方的革命军人呢;当然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太多了,她一直在孤独中度着美妙年华,浪费着大好青春,可是她竟然没有什么抱怨!   她秀丽得让他惊讶,让他敬佩。应该说,他对她现在的处境,真的有些同病相怜,心里对她有了一份怪怪的感觉。   就是这一次彻夜长谈,他们便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心朋友,他心里也好受了一点,暂时忘记了与王巧云不和的痛苦。   时光飞逝,心红圆茶楼的客人了,他们却还意犹未尽,可是茶馆打烊了,老板客气地让他们明天再来。   林文龙看看时间,这才发现已到了凌晨二点多钟,只得起身离去,陪着王雅芝度回了市公安局。   他们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更没有接吻。但是,他们的心灵仿佛已经相通,真的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他俩在市公安局的大门前分了手,他没有去新巷116号3栋303室。他进了市公安局办公楼,在他那一间办公室的内间里,再一次品偿了相思之苦、孤独之苦。   其实这几天王巧云也同样的苦恼,同样思考着是否应该继续这一段情感。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仍然还是爱着他的,只不过自己平白无故地受他攻击,心气不过,要整整他而已。   林文龙给她打电话求饶,她真想对他说我好爱你,又好恨你!但是她仍不做声,听他述说了那些思念和请求宽恕的话后,然后把手机给挂了。   凌晨他又打了过去,对她诚恳地说,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她显得十分烦燥地说,你不想休息,可是我要休息啊。她关了机。   王巧云没有给他改正的机会,他心里格外的痛苦与失落,看着窗外的黑夜,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到这么天远地远的老城市来,来当这么个鸟公安局长。李白说,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这是怎么了呀,孤欢寡欲、孤家寡人,有什么卵子好处啊!   守着这个破庙当和尚,这哪里是我需要的幸福生活!他整个人就像被别人绑架了一样,十分难受。   日子却一直就是这样阴霾笼罩着,无法走进阳光地带。林文龙对王美人是动了真情的,可是他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缝合——他们之间出现的这一情感裂缝。   再次去过美轮美奂美容院后,她仍旧对他不理不睬,他打她的手机,她一直不再说话,他被抛进了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了。   事发三天后的这个晚上,就在市公安局门口的怡情圆里,他跟王雅芝说出了自己对王巧云的感情。这两天,是她陪着他出来散步,也是她如知己般的与他述说着,那些让男人与女人心灵震撼的私密话题。   王雅芝有些大胆地问,林局,看你这几天情绪低落,是不是个人情感上出了点麻烦?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她说,是不是我表现得十分明显?   她说,那倒不是,只是你前些天,一下班人就走了,人也不回局里来休息,可是这两天你突然没事了,我天天与你散步呢,应该不会是你那位美女不理你了吧。   林文龙只是微笑着摇头,然后说,你个鬼精灵,一直观察我是不是?前些天是案子多,我忙了一段时间,现在工作走上正轨了,我也该轻松下来了。   她却说,林局,你就不用此地无银三百两了,那次刘明告我们公安局,你接我的电话,怎么说来着,吓我一跳呢。其实像你这样的领导,不去金苑、金穗、江心岛、天地鬼混,打发多余时光,已经很不错了。   他微笑了笑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在这老城市里我真的好寂寞啊。我是喜欢上了一个叫巧巧的女孩,可是她不理我了。   林文龙毫不设防地向自己的部下敞开了心扉,对王雅芝承认了自己对王巧云的感情,王雅芝听后自己的脸却红了,心跳突然加快,好像那个让林局长难过的王巧云,是她自己一般。   今天是乍了,我怎么去关心一个,其实与我没有任何关联的男人的情感呢?我是不是对他也发生了情感转移?这样下去,只怕是要越来越扯不清楚。想这些干什么,管他呢,于是她笑了笑,心里却还在想,自己敢对这个男人投怀送抱么,心里怎么就像揣了个不安分的兔子,狂跳不止呢?   她已不敢说什么话了。生怕被他猜透了心事。林文龙看了看月色下的王雅芝,她不就是月里嫦娥么?心里有了一分冲动,他把手伸了过去,抓住了她如玉的巧手。   她像触电一样地站了起来,对他说,林局长,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林文龙仍然抓住她的手没有放,人却跟着她站了起来。她面对这突然发生的变故,倒是兴奋而又坦然地接受了,她并没有挣脱。她知道,这时挣脱肯定不好,两人尴尬不说,还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如果被熟人看见,流言肯定会见风生长。   于是任他牵着,只是轻声地对他说,林局长,人多眼杂啊,我们走吧。   他当即心领神会,跟着她说了一声,走吧。自然而然地松开了她的那只玉手。   他透过这一举动,知道自己与王雅芝之间,完全没有了任何障碍。他俩真的离开怡园,一起向市公安局大院走去。   黑夜就像是一张十分良好的隐形网,将一切包缠得严严实实,路灯倒像是一把四射的剑,可它只能刺破路边的黑幕,延绵的路灯下,终于形成了一条光明的通道。   他们慢慢穿过或明或暗的人行道的树影,轻声地讲着特别私秘的情话,向前走去。   林局长问,小王,你是什么时候结的婚?   她轻声说,我结婚已快四年了。你呢?   他微笑着说,我结婚十五年了。你们打算就这么分居下去么?   她淡淡地说,看来,我这一场婚姻是一个错误,他不可能下来,我呢,又不可能调过去。放弃工作,我实在舍不得,于是我们结婚等于离婚,我现在只是个已婚的女人而已。   他大胆地再次试探地说,你真的让我同情与心动呢,我能不能帮你点什么忙?   她却说,你是年轻有为的局长,喜欢你的美女成堆呢。   他笑着说,你也是啊。我第一次看到你,真的被你的美貌吓了一跳。   她摇着头,去满心的欢喜,林局,你别讽刺我了。我对自己还是了解的。   他大胆地对她加以了赞美,你真的如月里嫦娥,让我感觉艳美绝伦呢!   他的进攻是有穿透力的,她笑了,笑得好开心好开心,犹如在这静谧的黑夜里,撒下一路美妙的铃声。   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这夜色是多么的美妙,这黑幕是多么的亲切,他们一起走到了市公安局办公大楼前,王雅芝不走了。   他看出了她内心的挣扎与犹豫,期盼地看着她恳切地说,你不能再陪陪我吗?   她知道,这半夜三更,自己一旦走进局长室,那将会发生什么样美妙的故事。可是是自己喊他回来的,是自己愿意陪陪他的,于是她微微一笑,也不做声,随林局长上了楼。   办公楼过道上安有声控灯,当他们上楼、走在过道上时,林文龙一声故意咳嗽,灯亮了。她随他来到他在三楼的办公室的门前,看着他掏出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他把门推开后转过身来看着她。她知道是让她先进去,于是,她像做小偷一样地闪身进了局长室。   他就在她身后,并没有开灯,而是一双大手从她的腰身后,像蛇一样的快速伸了过来,犹如一股仿佛带有千伏电压的强电流,立刻通过她的身体,流向了她的,穿过心脏,传达到了她的每一个神经细胞。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他那青滕一样的大手,软在了他的怀里。   为那天各一方的男人守身如玉的誓言,将成为一把撒进抽水马桶的食盐,消失得无影无踪。黑暗中,她变得如饥似渴,那股强电流如灌顶一般,从头到脚冲破了她原有的、要为男人守住清白的禁欲理念。   她变得如同泄洪的滚滚激流,一泻千里,简直比三峡大坝溃堤一般,差不多还要来得猛烈!她转过身来与林文龙疯狂地啃着,仍然不解饥渴,便迫不急待地帮林局长来脱裤子。   林文龙知道,她的压抑得太久太久,她的心田捂盖得太干渴太干渴了,她简直如一匹扑食的饿狼见了羊肉——发疯了。   林局长面对她突然爆发出来的如此强烈的要求,反而显得有些迂笨和被动。自己搂在怀里的,竟然是一座喷发的火山啦!   他们在漆黑的办公室里脱得精光,林文龙已晒网几天,没有下河捕鱼,沾到了女人腥气,男人的骚劲马上像一盆熊熊燃烧的火焰,熏得他发昏发狂。   面对这只送上门来安全可靠、骚性十足的小妖精,早已让他心旌摇荡,兴奋得成了一根精箍棒。   他的一只手滑过她那片神秘的地带,直达她那快乐大本营,她那里已是溪流欢奔,全湿。当他的中指最先下到她那小河边戏嬉之时,她已如一只入港的小船,穿过了风浪,依靠在岸边,显得平静安祥。   她把一切心思,集中在林局长的那一只下河戏水的手指上,让自己的,随他滑动的中指缓缓释放,体会着被给予的快乐。期待着他继续向纵深挺进。   没有波涛,没有冲浪,显然无法满足男人的那份期待与。他把自己的手移开,把她的整个身子搂上了自己的肚皮,托住了她那两个如玉器的丰臀,她的双腿自觉地从他的胯上向身体两边伸展,方便之门因此洞开。   他那坚硬如赶面杖的英勇的小兄弟,迫不及待、十分爽滑地、冲进了她那潮水滚滚的小溪流。她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让平滑的身体、让的,靠在他宽大、结实、的上。林局长托着她的双臀,让她的身体在自己的手里,上下滑动。   她虽然尽力配合,毕竟全身悬空,百十斤的身子全由林局长端在两只手上,就算他是托举冠军,也有他吃不消的时候。几十个上下回合做来,他明显感觉有些吃力。   而这份,根本没有达到两人的期望值。他抱着她飞步跨进了那忠实的、静静恭候着主人的、席梦思。整栋办公楼于是有了一个心脏般活动着的中心,这黑夜里的老城市公安局,就像一头静卧的雄狮,心脏强劲搏发,整栋办公楼仿佛都显得生动活泼起来。 第072章、神秘来信爆要情   他俩在局长办公室内的这一场欢乐厮杀游戏,一直在黑暗中进行着,谁也没有提出来要去开灯,黑暗中让王雅芝格外的放肆与疯狂。   可是林局长只有那么长的持久性,已数度忍精不射,当一炮放过之后,他便犹如发动机息了火。她一直不让他起身离去,她的两手像条白蛇紧紧地箍着他的脖子,她的双腿夹着他的,一直还在延续着那一份缠绵,他们在黑幕里就这样一直搂着。   林文龙没有了劲,他的手脚都撑酸了,看她还这样死死地箍着自己,便在她耳边轻声地问,小王,你有很长时间没过性生活了吧,是不是还想要啊?   她羞涩地说,林局长,说来你别笑啊,我已经隔了125天了。还是春节期间我去北京探亲时,与他过了性生活的,我的心里都快要发疯了,真好想呢,最难的是孤夜难眠啊。   他吻了她一下说,我可怜的小乖乖啊,我怎么能笑话你呢,你这样可怜,让哥哥我心痛呢。以你的条件,难道没有人帮你的么?   她有点的固持己见地说,你业以为我是个随便的女人么?我不敢也不愿意随随便便跟别人啊。可是因为你,我却发疯了。反正都这样了,你让我再幸福一会儿好吗?   他微笑着说,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我们换个体位吧,我的手脚都撑麻木了,你到我的身上来吧。   他们两人于是要黑暗中互相交换了位置,王雅芝伏在他的上。但不知为什么,她竟然啜泣起来。   林局长着她的光滑的头发,轻轻地问道,小王,你这又是怎么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说,林局长,我有些害怕,我们以后怎么办啦?   他着她的脸说,你以后好好在政治部工作啊,我们就这样保持着同事关系同,应该没事的。   她仍旧担心地说,你怕不怕被别人知道呀?   林文龙轻柔地着她的脸蛋,调教道,我的傻妹妹啊,在我这局长室里,又是这深更半夜的,除了你,谁还敢来啊!我俩的情意,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呢?谁又能去说呢?就算是让他们知道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情我感,与别人也没有关系呀。你又怕什么呢?   她小声说,你不戴,我的月经也停了一个星期了,我怕是要怀孩子呀。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到那时我就有麻顺了。我担心呢。   林局长听了,笑了一声说,小宝贝,没事的,这点小事还不好处理么?明天你到街道计生服务站去,要几颗事后避孕药吃下去,就万无一事了。现在科学发达得很,你真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安静了,轻轻地用脸,在他宽实的胸膛上磨擦着;用舌头轻轻地舔着他那细小的,显得格外的温顺、缠绵。是啊,自己去吃点避孕药不说得了么。是没有什么必要担心的。   林文龙被她一阵一阵地撩拨着心弦,男人的激情便一点一点地在那里聚集,接下来终于再次爆发,小兄弟那里已是再次地跃跃欲试了。   她一直期待着再一次进入情意交加的境界,终于等得云开日出,于是主动将他的小兄弟,引入自己的河流中,并由她在上面操纵着欢乐的节拍。好人疯狂起来是这个样子啊,林局长感受着非同寻常的激情,热烈配合着她的痴迷张扬。   林文龙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四个多月没有沾过男人味的已婚女人,花开花谢无人问津,不是白白浪费了大好青春么。红了芭蕉,落了香蕉,花儿容颜,人生有几度春秋岁月?如此虚度光阴,可惜了,真正的是可惜了!他对她生起了强烈的爱怜。于是关切地问道,要换一个位置吗?   她轻声地说,要的。   他轻轻地吻了她,抱住她小心地翻了个身。转到了上面,他成了战斗的主力部队,他试着上下进攻,在两个战场上,他用舌头与小兄弟两地同时开火,她疯狂地喘息着,热烈地配合着,林局长得到冲锋的指令,于是再一次打响了疯狂的追击歼灭战。   都说苦短,其实夏夜最不长。当林文龙与王雅芝的战斗结束后,已到了凌晨时分,外面万籁俱寂,仿佛这个世界已被外来生物悄悄毁灭了,城市固有的宣闹,一钉点儿讯息也听不到,只有房中的空调机在轻轻地发着轰鸣声。   黑色依然漫无边际,把他们俩紧紧地包缠在了一起。她安静地依偎在他的左手臂上,两人都还在兴奋之中,没有睡意。人生当歌,这歌也包括了情歌、酒歌、迷歌,欢乐之声已从她们的心寻深处肆放了出来。   当然,今夜有了连续两次的冲锋陷阵经历,林文龙已经相当满足了。她那么小鸟依人,看来也是十分享受的。她不想就此离去,还要好好享受一下这份被爱的温情。   林局长着她问道,小王,我来到老城市的时间不长,一些情况我也不是怎么了解,局里面的人际关系比较复杂,是吗?   她轻轻地说,现在哪个地方的人际关系不复杂呢。比方说,我们局里的一些领导吧,与黑白两道的关系都十分紧密。   林局长感兴趣地问,怎么讲呢,我真的很愿意听你说说,我们局领导班子的情况。   她于是说道,我平时与他们也只是工作关系上的接触,听说储局长办有店子、开有房地产公司;唐局长开着木材加工厂,做着矿产品生意;管治安的卖炸药、开娱乐场所;管缉毒的卖毒品,养着全城的难崽;管刑侦的与结盟,垄断了全市的经济活动。等等,情况不一而足。我们老城市场的社会风气是已经坏得差不多了。   他又问,你们政治部的石主任,反响怎么样?   她老老实实地说,我与他在一起工作两年,发现他家都是公务员,没有经商谋利。人倒还正直。只是进人、合同警转干,廉洁与否,我就不得而知了。   林文龙与她谈着工作上的事,来了兴趣,又问道,储少良、唐明远、刘其明这几个副局长的为人怎么样?   她大胆地说,这些副局长,在我看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   他对微笑了一下,又问,那么,你认为我们局领导班子这些人,哪几个正直一点呢?   她认真地说,我认为老局长黄忠汉、石主任和你,在民警中的反响比较好。   他继续问道,你对那些支队长、政委有个什么样的评价?   她说,林局长,我人虽然在政治部上班,但与他们当官的接触不多,他们怎么样,我不敢妄加评议。但这些人真的很多面,差不多都是那个方面的老油条。   他俩还说了话多话,都是关于公安队伍的事,她说,我得离开了,要不我想睡了。他说好吧。睡安。   第二天早上,林文龙到食堂吃过早饭出来,局办秘书胡吉平正好去食堂,与林局长对面相遇,小胡马上对他说,林局长,昨天下午下班的时候,我们收到了一封写着您亲启的挂号信,我现在去办公室拿来给你,请您等我一下,好吗?   林局长微笑着说,一般信件,你们给信访科处理就是了。重要的才给我本人看一看。   小胡说,我们看到是写给您亲启的私人信件,我们不敢擅自作主拆开查验的,无法分清重要与否,还是您自己处理吧。   林局长听了点头说,那好吧,你马上送到我办公室来。   小胡转身与林文龙一起来到了办公楼,林局长上了楼,他则去了一楼的办公室,拿到那封写着林文龙局长亲启的信件后,直接来到了三楼的局长室。   林局长已开了空调,正准备给自己换一杯新鲜的茶水。他看到小胡走进来了,便说,放在我办公桌上吧。   小胡放好信件就走了,他还没有吃早饭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得慌,送完信他便急急忙忙去了食堂。   林局长加过茶,安安静静地坐到了他的办公桌前,把那一封邮局标准信件拿到手上,他并不急着拆开,而是拿在手上认真看了看。   第一,他要查一查是不是危险物品;第二,他要摸一摸是纸还是物。现在一些家伙给领导寄炸弹也不是没有,公安局长对这些来历不明物,是必须防范的,感觉信封里面是纸张,他想也许又是一封告状信吧。   因为一段时间以来,市公安局纪委和他都收到了一些检举下面公安民警,违法乱纪的信件。他撕开信封头,发现是一张打印好的纸质信件。他并没有马上抽出来,如果信上沾上什么剧毒,让自己摸了,那就烂大门了!小心使得万年船,他用指夹把信件扯了出来。   然后用桌子上的那支专门用来展开折叠文件的铅笔,把这封信展开铺平。他毕竟是有十多年工作经验的老刑警,做这件事,即熟练又一丝不苟。   只见信上第一行是:特情一号报告。他有点好笑,本官什么时候派出过特情一号、二号?这个写信的人,怕是有点精神病罗!但好奇心还是让他看了下去。   信件开门见山第一句写道:曾麻子系被储少良所杀。   马上引起了林局长的阅读兴趣。曾立祥的东方红房地产开发公司,虽然与华峰房地产开发公司在水仙湖区的 第一、二、三标段的房地产开发上,因竞标发生了冲突,结下了梁子,但案件并非华峰房地产开发公司所为;年初,曾立祥与储少良的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为竞争新巷第四期土地开发权,也曾大打出手,曾立新得了地皮不久就被害了。   你们市公安局的法医许天基,对发案时间判断准确,储少良的人马确实于2000年3月4日的凌晨,到曾家犯下了这一涛天罪行。证据是,当晚他们在海天大酒店集中,并在那里吃住。只要看看他们是什么时间出来,什么时间回去的,就知道该情报无误了。海天大酒店有电子监控录像,记录了每天房客、食客的进出情况。   看着这一封对市场公安局副局长是杀人犯的举报信,林局长陷入了沉思。储少良,他可是我们老城市公安局的强权人物啊,又是分管治安工作的常务副局长,局长换来换去,他却稳如泰山!   林文龙接到这一纸情报后,当然十分震惊。   3.04曾家灭门案发生以后,老城市公安局当即成立了由副局长黄忠汉、刑侦支队长张长沙、向阳分局局长罗会家为正副组长的专案组,他们投入了紧张的调查,法医许天基从现场留下来的脚印判断,可以肯定犯罪嫌疑人在两人以上,身高都在170公分左右,年龄在20-30岁之间。   如果这两个人能从海天大酒店3月4日晚上进进出出的人中找到,那不真的就可破这一灭门案了么?于是他马上打电话给黄汉忠,黄局长,请你马上过我办公室里来一趟。   黄忠汉接到林文龙的电话,当即过到了他的办公室,一进门就问,有什么事呢?   林局长看着这个马上就要到退休年龄的老同志,信任地说,我今天早上收到了一封奇特的来信,说曾立祥是被储局长的人杀了。你看看这个信件。   黄忠汉没有什么表情地过到他的桌子边来看信件,林局长则去为他倒了一杯茶水过来。黄忠汉拿着这封信,坐到了沙发上,他的神情凝重,一言不发。林局长等着他发表看法,也一声不啃,静静地等待着他看完信件。   黄忠汉很快看完了信上的内容,他知道这个情报只是个线索,根本不是什么证据。不管是真是假,情况还是值得查一查的。于是他看着林局长说,这应该是一个知写的情况反应,它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侦察方向,案子与储少良有关。既然它提供了地点,我们可以把那些人全部调查一下,如果能够从中找到破案线索,当然更好。   林文龙看着黄忠汉说,案件发生这么久了,你们过来对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情况有所了解吗?   黄忠汉认真地说,3.04案发后,我们在全市都进行了摸底排查,与曾立祥有明显过节的人没有,与几家房地产公司有竞争也是事实。至于这家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据我们了解,确实是储局长的妹妹储少红开的。海天大酒店也是储公子的店子。   林文龙感到似乎是有点戏了,他看着黄忠汉继续问道,储公子叫做么名字?多大年纪了?   黄忠汉笑了笑说,叫做储海波、储海天吧。   林文龙问,他有两个崽啊。   黄忠汉说,是的,都已成家了,有二三十来岁了呢。   林文龙说,今天这个情况,现在只有你我两人知道,你安排人手查一查,3月4日那天他们的活动情况。我认为曾立祥之死,也一定与死者背后的经济利益有关联。这样吧,你看看什么时候开个专案组成员会议,我也参加一下,把方方面面的情况都汇汇总,线索疏理一下,这个案子没有破,我们压力不小啊。老储那里,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这个情况。   黄忠汉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起身离去了。   林文龙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这个自称特情一号的人物,发生了期待把握住他(她)的兴趣。他是个什么人,是男是女?或者是一个什么组织?他为什么要给我们公安机关提供储少良的犯罪线索?他与储的公司有矛盾么,是不是要假公安之手,达到排除异己的目的?   储少良真的那么黑恶吗?他们的背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黑洞呢?林文龙想到了1.23枪案,他突然下决心对全市的各个大公司的情况,要进行一次全面的清理与掌握。工作不能让全体局党委成员知道,那么就让刑侦、经侦部门去摸排吧。   到老城市公安局两个月时间了,林局长再次主动想着如何去工作、去破案了!男人,得到了生理滋润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   林文龙想到了工作,当即把刑侦支队长张长沙、经侦支队长易艳找到了他的办公室,让他们谈了谈近段的工作情况。然后给他们下达了工作任务。   请经侦部门摸清全市企业情况,位置、财产、法人代表、股东、经营项目,公司领导人背景,情况越细越好,不仅要到工商部门看材料,还要上门核实,工作和分局可以公开进行。   请刑侦部门重点要摸清全市房地产公司、酒店、宾馆的情况,特别是他们的背景,这个工作要秘密做。   我们市的1.23枪案,3.04命案,到现在一点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清理出来,我们必须扎扎实实做好基础工作,期限两周,我要详细的资料。你们能完成任务吗?   完全可以!张、易两支队长答应着领命而去了。 第073章、马书记要吃人肉包子   林文龙认为,这个张支队长应该说,还是一个工作值得肯定的角色,只是这个易支队长,一个中年女人竟然能够站到这个位置上来,那肯定不一般。王雅芝说他们是老油条,看来,市公安局这个林子里,是什么鸟都有啊。   这些天以来,林文龙感到浑身是劲,充满了活力。   与王巧云的冷战,一晃就过来了四五天,可是林局长怀里有了个王雅芝,王巧云对他而言,已并非必不可少了。他自己也怀疑起与巧巧的这份情感来。   他真的弄不明白,王巧云这个女人的心思。她真的爱我吗?我们能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吗?也许这段感情来的太容易、太突然,也就太容易破碎了。   她妈那个疤子,真的一拍两散啦,散就散了吧,早结束了也好。现在的林局长思想终于放开来了,他毕竟还算是有点修养的官场中人,过后两天他支开王雅芝,来到了303室,在这里安安静静地思考、等待了王美人两个晚上。   他约了她,可是她并没有与到他说什么。他说我在新巷这边,她却没有做声,他说你过来吧,我们是分手,还是和好,我想与你好好地谈一次。见她电话不接,人没有过来,于是他在这里给她留下了一封长信。他感到全身轻松了,没有什么挂牵的离此而去。他不希望两人受到伤害,这倒是真的。   林文龙与王雅芝的关系发展得波澜不惊、十分平稳,不过再稳定的情感也不能公开呀。于是他们约定,工作期间,她是自由的主动的,可以来看他,可以打电话给他,双方保持正常的工作关系;休息时间,相处的主动权在他,她一般不能直接找他,若想在一起,得由他来安排。因为他是领导,参加的各种活动多,一个女人老是找她,容易被别人发现问题。   她也同意这样不成文的约定,如此以来,林文龙几乎掌握了与王雅芝交往的主动权。   总体来说,王雅芝是一个贤慧女子,平时性格沉稳,在工作中习惯了听从别人指挥,生活上又没有什么波澜,与林局长有了这层关系后,她反而更加的谨慎,将自己的心思捂得更加严实了,她并没有给林局长的自由造成什么妨碍。   这对林局长来说,真的是天马行空无挨无挂,东西南北中来去自由,既有艳遇临幸,又能高调做人。因此他来到老城的心境变了,生活也春风得意起来,进一步融入了这一个城市之中。是啊,一个冷冷清清的和尚庙里能留得下云游僧么?   这天下午,唐卫毛给林文龙打电话说,老兄啊,我们几位朋友又有好些天,没在一起喝酒了,我想请老兄到老城大酒店去吃晚饭呢。   林文龙刚好解脱了心灵的困境,正想找朋友们聊聊天,于是问道,有哪几位参加?   唐卫毛大声说,市委马书记的老弟马一民,从深圳回来了,我们邀请了马书记,唐市长,和你我几个人参加,没有别人了。   听说是马一民回来了,林局长不认识他,但市委书记、市长都参加,自己去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他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好呢,我一定去,什么时候开饭呢?   唐卫毛说,我们五到六点钟赶过去就行了吧,定在了琪琪包厢。   林文龙说,好的,麻烦你老弟去的时候,过来接我一下。   唐卫毛说了可以,两人就此挂了电话。   林文龙坐在办公室里想,这马一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既然和马玉新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货色,是不是与马书记一样结实矮胖,或则是五大三粗呢?自己一时猜不准,他开心地笑了笑。和自己打起赌来,认定马一民的模样像个清清秀秀的书生。   林局长自己这么确定时,他的心情地确也好畅快的,一目十行地翻看了办公室送来的省厅、公安部里的文件、简报、通报。的尽是一些狗屁事,形式主义,心里这样想着,就并不在意时间飞快地流淌过去了。其实这些文件是十分重要的,即有对公安机关内部所犯罪行的通报,也的对近段国际国内犯罪形势的分析,可惜林局长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老城市里发生的这么多刑事案件,应该怎么弄一弄遏制一下,他想得并不多。   林文龙刚想起要去老城大酒店,参加马一民宴会的事,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打开手机,只听得唐卫毛说,老兄啊,还在忙什么呢,能不能走了?   他不得不说,我正在听刑侦部门的同志汇报案情,保证六点钟能去。你现在在哪里?   唐卫毛笑着说,我已在您公安局大院的操坪里,恭候您的大驾了呢。   林文龙也笑了笑说,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来了。   唐卫毛看了看时间说,现在是五点四十五,我等你就是了。   他从车上下来,站在了市公安局的操坪上。唐卫毛是老城市的名人,谁人不识?市公安局里至少有几十人,和他称兄道弟,交往很深。他一下车,真的就像一坨招引苍蝇的臭肉,马上有不少民警围了过去,他们相互握手、拍肩、说粗话、哈哈大笑。   唐喂猫,老城城里的大老板,谁敢不给他面子呢?这个唐卫毛人缘确实不错,他心宽体胖,短发钢直,越发地拥有了大老板的派头,他手里掌握的票票,犹如天上的雪花飘飞一般,多得没处放、没处使。   他虽然有胆有识,赏星掠美,沾腥惹浑,可也不是一个把钱如天女散花般地乱撒,牛奶燕窝吃一碗倒二碗的主,他毕竟是创业者,不是败家子,也绝不乐善好施。因此人们佩服他稳重、聪明,是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汉子,能与他交往,那真的也是一份荣耀与资本。   十几分钟一眨眼就没了。林文龙不声不响地走到了唐卫毛身边。他还不知道,仍与身边的公安人员说着白话,而且说得颇为起劲,你们查清楚了吗?曾麻子那个案子。日坏了的曾麻子那个卵崽,那么多的财产,卵用都没得了,不知下一步会好了哪个角色?人最怕的是,钱还没用完,人就没了啊!   林文龙笑了一声说,没用完让大伙用点啊!老弟,让你久等了,走吧。   他过来与他握手。唐卫毛见林文龙已来到身边,把手伸了过来,就握住他的手说,老兄该下班了,你忙么个卵子呢?我们老城这边的公安工作不好搞吧。   民警们见局长来了,痞话白话不能讲了,就赶紧收了嘴巴,知趣的走了几位。另外几位,自以为和新来的局长的关系不错,还有几位是想尽办法要巴结局长的,就仍然站在操坪里,脸上释放着献媚的微笑,口里暧昧地叫着,林局长,晚上还有公务活动啊。   林文龙站在那里,立马有了一种威严,但他并不拉什么架子。他才来这么久,对这些民警了解不多,有的还叫不出名字来。这些人虽是自己的下属,可不是犯人与债主的关系。看见他们望着自己巴结地微笑,难得这样随便与友好地和大家一一握手,边握手边微笑着说,下班了,下班了。我们到处面吃餐饭。   这时唐卫毛拉开了车门,说走吧。林文龙便钻进了他的这辆灰白色的桑塔纳轿车内。   唐卫毛上了车,发动了车子,缓缓的打了一个转,朝大门开去。   林文龙在车上对他说,老弟,你怎么还不换一台好点的车,我也搭帮你享受一下嘛。   唐卫毛说,我有个车子开就要得了。我就是开辆拖拉机,只要我一停,你信不信,美女也会往我的车子里钻的?   林文龙高声大声地说,你美个吊,开个破车还尽是牛皮,走吧。   但他也清楚,现在的唐总那是魅力无边的英雄,只要晓得他的,那些美人真的只想往他的怀里钻。特别是在老城市这个地方。站在车边的民警们见他们上了车,并不马上散开,而是行着注目礼。直到载着林局长的车子,开出大门消失了,才各自散去。   唐卫毛开着车,很快来到了全市最豪华的老城大酒店内。他停好车,带着林文龙直往二楼琪琪包厢走去。两名伟岸的男人,一壮一高却也成趣,酒店内的侍女小姐一一向他们频频点头致意。   林局长见这些美女们一个个玉树临风,描眉画眼,腰身纤细,情景迷人,觉得真是赏心悦目。虽然心里欢喜,却并不与她们亲近,只是保持了一种商业的礼节,略微地点点头而已。   倒是唐卫毛不时与路过的小姐问好,点头,甚至吃吃人家豆腐,摸上一把,打情骂悄,十分随便。应该说,他们是老熟人了,要不然被唐喂猫调戏了的这些个美女,怎么个个竟乐得脸生桃花,妩媚无比呢。   林文龙与唐卫毛两人来到了琪琪包厢门口,一个靓丽的服务小姐,当即为他们轻轻拉开了包厢门,躬着纤纤细腰说,先生请进。声音十分的动听。   唐卫毛在前,林文龙随后,高兴地走了进去。   林文龙见琪琪包厢内已有四位大男人,其中有书记玉新、市长立标,但另外两位不认识。他也不等别人介绍,自己反客为主,走过去和就近的市长立标同志握着手说,唐市长来的早,这两位是……?   唐市长坐在沙发上,见林文龙向自己伸过手来,他不得不站了起来,替他们介绍起来,这位帅哥是马总,老城市里的大老板,刚从深圳过来,准备在我们老城市搞个大中华园,投资预计三四个亿。   这位老弟是老城大酒店的王总,他现在还是北区城郊村的村长、市人大代表,也是老城市的大富豪。   林文龙顺着唐仁标的手指看去,这马一民不胖不瘦,年纪最多二十五六岁,戴副无框眼镜,白白净净。他是不是马书记他老子的种,简直让人怀疑。他身高大约1.73米,确实是一位英俊漂亮的帅小伙,真的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犹如羊圈里出骆驼,鸡窝里出凤凰,神了。再仔细一看,是倒还是与马玉新有几分挂相,真正是黑老鸦窝里出白天鹅了。   林文龙马上找到了感觉,为自己的准确猜测而兴奋。他确实有这份特别的天赋,判断灵验,几乎还没有失误过。当然,跑到公安局搞案子的人,判断力、猜测力,确实十分重要,能不能当个侦查英雄,这判断能力可以说是看家本领。   自己的判断不错,得意起来,林局长对马一民也就有了好感。与他握手言好,对方也得知了他就是新来的市场公安局长,于是互相问好起来。感觉上确实比较亲热。   林局长再看老城大酒店的总经理王二胡,他四十二三岁,精精瘦瘦的,胡子虽然刮得干干净净,但大胡子脸的轮廓仍然十分清晰。比起马一民的肤色,那就差得拉里拉,灰暗而无光泽,死肉两块,两只眼睛深陷,释放出一股阴冷之光,给人一种深沉阴险的感觉。林局长听别人议论说过,又黑又干练的人,一定是纵欲过度之人。这王总马上让林局长想起了,他一定是后宫佳丽三千那一类人了。   浅滩藏不住蛟龙,虎豹不占丘陵,林文龙十分相信自己的感觉,他甚至认为这王二胡,就是自己在老城的对手了。他也奇怪,自己怎么一见到这个人,就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真是莫明其妙啊。但他对王总确实没有什么好感,那是千真万确的。   马一民是一脸的笑容,与春天的太阳一般灿烂,他与林文龙握手问好,给林局长一脸热情。而王二胡只是站起来,淡淡的和林文龙抓了一下手,脸上几乎没有什么微笑,虽无拒人千里的表情,但也没有任何客套话语,犹如陌生人一般。这是一种沉稳与老诚么?很难说得清楚。   人与人是不同的,俗话说泥鳅黄鳝是一串的,乌龟不是王八的伴,看来这人能不能交往,是有个定数的。在这种非主角场所,生人相见,热情与否,林局长当然不会在意。   他过去和马玉新握了手,环顾了一下包厢内的设施和人员情况。包厢内又多了两位非常漂亮的小姐。因为没有谁介绍她们,林文龙只好向两位美女点头致意。   一般情况下,客人是不可能把小姐当作包厢内的人头算的。她们只不过是酒店放在包厢内的应侍工具和摆设。有些酒楼、宾馆,对她们的要求十分苛刻,不准说笑话,不准接受礼物,不准陪吃陪喝,只能彬彬有礼,服务周全,完完全全只能作一只会斟酒、会摆碗筷、端茶、增饭、收拾拉圾的活动花瓶。   林文龙对女人总还算有点人性,看到这些年轻漂亮的小妹子,心情真的也爽快。得知与唐卫毛一起进来的这个英武的男人,就是市公安局局长后,两位丰姿绰约、翻紫摇红的小姐也向他点头回礼。   林文龙吃惊不小,因为其中那位小妹妹,他差一点就把她认作王巧云了。太象了,确实太象了,眼睛、鼻子、脸蛋、身高、神色、头发都一模一样。她站在那里微笑着注视着他,他马上脸热起来,该不会她就是王巧云吧。他再仔细一看,这位小姐的上嘴唇似乎短些,人也显得单瘦些,确实不是那个王美人!   林局长自己已微微地出了一身小汗!她怎么可能来作侍女呢?是我自己自作多情罢了,林局长自嘲了一下,终于放了心。   他一想起王巧云,突然又看了一眼王二胡,可不得了啦,这两人怎么也如此神似,莫非他们是同胞兄妹不成?这一想,他身上又沁出汗珠子来了。   林文龙的心里七上八下,思想复杂起来。小树留不住金凤凰,自己连个也养不起、留不住,肚子里突然焖上了一锅烦心事。   林文龙下来当公安局长,起初去得最多的地方,除了公安局的厕所和食堂,当然就是市委市政府了。先前见书记、市长,就像进到庙里去烧香的信徒一样虔诚,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很快与市委书记马玉新、市长唐仁标,混成了熟人。   马书记、唐市长在今天这种朋友弟兄居多的场合,也没有摆出什么臭架子来,林文龙在马书记的对面,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   他们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着,林局长那波动的心,也随之平静了许多,很快集中到了与马书记、唐市长的闲谈之中。大家正在胡侃闲聊之际,他们早已点好的酒菜,很快就端上来了。   唐卫毛见桌上的菜已摆好,就诚恳地问道,马书记,大家坐到桌子上去如何?   马书记却笑着对他说,唐老弟,满满的一桌菜呢,这么多大男人,怎么都坐得到桌子上去呀!今天要是让这么多大男人坐上桌子上去,那你得喊一班小姐,来吃人肉包子吧。   唐喂猫应该没有讲错话吧,唐仁标见马书记调侃他老弟,知道他今天心情不错,就帮着唐卫毛说,马老板,难得你这么开心,我老弟没什么文化,我看你就不要出他的丑了。他说的是坐到桌子边来的意思呢。好吧,今天听马书记的指示,我们大家都放松放松、乐一乐,怎么样?   唐卫毛却装了个活宝,他马上说,哥,马兄说得对,今天没有外人,我们就是要请大家坐到桌子上来,尝尝人肉包子的味道。   林文龙只听说过吃鱼、吃鸡、吃豆腐,哪里听说过吃人肉包子的事,真是闻所未闻,不禁暗暗吃了一惊。这是个吃人肉的黑店么,那怎么了得啊!看他们那脸神,一脸的无所谓,知道他们也可能是扯乱谈的,就只是笑了笑。   可是马书记却又偏偏点了他的将,对他说,真的要吃人肉包子吗?林局长,你说说看,大家吃不吃得? 第074章、陪书记市长放纵   马书记要吃人肉包子?这显然不可能!可林文龙一时摸不清马书记,说这话的真实意思是什么,当然不敢贸然反对,可也不敢随意苟同。他只得模棱两可地说,我是来陪几位领导、和弟兄们乐一乐的,就听马书记、唐市长两位领导的安排吧。   林文龙的话也说得过去,不过在马书记看来,他这话就显然老实巴结了点,当然也不是那种油腔滑调、应该防范之辈,也好,马书记已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就没防范他什么了。   唐仁标来了兴致,高声说道,好,那就看我们王老板的安排了,快点,赶快喊几个漂亮的小妹们过来。   王二胡却很沉稳,并没有把唐市长的话当回事似的,他不作声,更没有请示几位领导,只见他打开了手机,也不知对谁说了几句悄悄话。   不一会儿,琪琪包厢内又进来了四位步履轻盈、面赛芙蓉、貌似天仙,真正如花似玉的美少女。马书记眼睛盯着婀娜多姿的美女们心花怒放,嘴上却说,开玩笑的,不太好吧?   唐卫毛则说,又乍的了,不于就是增加点喝酒的气氛吗,你老兄莫续毛火了。小妹妹们过来,陪客人坐好,请大家都过来坐吧。   林局长看见来了美女,心想这是要喝花酒啊。   其他几个人谁也没有做声,只是欢欢喜喜地跟着唐卫毛坐到了酒桌边。这几位男人,确切的说,就是马书记、唐市长两个领导的灵魂,已被这几位靓丽的小姐给吸引住了,眼睛被她们身上无形的线牵住了,嘴巴被她们的青春风韵堵住了。男人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喜笑颜开。   这桌酒宴,看来上的就是美人宴,真是丽人在此花满堂,风光旖旎情无限啦。   林文龙心想,狗脖子伸得再长,也啃不到月亮,今天这美女宴想来是看得摸得吃不得,老子也用不着像马书记、唐市长他们如此色相吧,他在心中有些好笑起来。鱼行不管虾行事,吃饭是第一件大事,今天老子要放开肚皮吃饭,伸直胳膊睡觉,管这些卵摆闲事干什么!林局长当即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美女来到之后,包厢里的气氛顿时生动活跃起来,马一民见大家坐到酒桌边的行动不积极,倒是守着美女起劲地寒宣去了,就在那边催促起来,各位老兄,我们靓丽的女士们,大家都入座,坐到桌子边来吧。   林文龙看着他们欢笑着,马书记大声地宣布,好!美女们,我们吃饭去!   大家这才移步过来入了席。马玉新的左边是唐仁标,右边便是那个与巧巧一模一样的美貌的琪琪姑娘。   马一民见唐市长和马书记之间,还少一位小姐,对把壶的那个高个子靓妹说,小李,你坐到那里去。   王二胡却说,我们坐了这么多人,留个斟酒的也好。枝枝,你坐到唐市长的右手边去。   这样又挪了一下,位次就这样坐定了,枝枝姑娘坐到了唐、马两领导的中间。马一民和王二胡靠在了一起。   此时大家已动手拆消毒碗筷,叮里哐啷的声音,也蛮和谐的呢。林文龙见各种各样精美珍稀的菜肴,摆了一满桌,食欲也就上来了。   那个高个子小李,已开了两瓶五粮液,倒进了斟酒壶里,给每人面前的一两装小杯,斟了七八钱酒。   马一民见酒斟好了,就站起身来说,感谢各位兄长赏光。这次老弟到老城来搞大中华园开发,还望各位兄长,今后鼎力相助。唐市长、林局长,能请得你们过来,老弟我今天十分高兴,按老城的规矩,大家先同饮三杯,然后再敬,各位美女,我们坐在这里就是缘分,大家干了这第一杯吧!   他仰起脖子喝了。谁也没有推辞,都欢欢喜喜地干了这一杯。男人们有仰脖子一口干的,也有喝得滋滋响的,真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小姐们倒是文雅得多,差不多都只是焖了一口,当然也有把酒喝光了的,只是这第一杯还没有选出酒官来执行纪律。   负责斟酒的李小姐马上给大家又斟上了,吃喝就在这样轻松的氛围里开始了。   上到酒桌上来,林文龙是急开眼睛慢开口,他在心里想,马书记、唐市长两位领导,怕是经常和他们在一起喝酒的,否则就不会这么爽快地、将这满杯的高度酒往肚子里灌了。   看来今天这架式,喝酒竟与领奖金一样高兴,没了什么区别。自己和他们已混过几次饭局,除唐仁标喝得豪爽外,马玉新平常是十分注意自己的姿态的,想不到那时的马书记,却只是婆装正经呢。   今天这架式就不同了,其实大家都是酒中仙,是吃喝玩乐的高手好手,没有了约束与限制。听说五粮液在这老城市里,人称市长水,这话一点也不假。不论是在华峰,还是在老城,大家每次聚会,都是喝的市长水。   也不要哪位领导发话,服务小姐们都知道,有市里的领导在,只开市长水就行了,保证错不了。今天这酒,陪酒小姐也不例外,从第二杯开始,就已经有了相互之间的监督,大家都得干了杯,才重新斟下一轮的酒。   喝下来后才是吃菜、做表情、话痞话、讨好身边小妹妹,继续纵乐,悠然自得。   林文龙发现,老城市的酒风很好,只要你是端了杯子的人,每次都得见底,否则就不斟酒,大家都监督你,直到最后一个没喝干的人酒杯亮了底,再开始喝下一轮。   唐仁标真的是海量,上次喝了二瓶市长水,照样打了一个通宵的二百四,还赢了两方水。   现在牌场上的人,都不把钱当做钱了,就象不把酒当酒一样,统统叫做水(官场把钱叫水水子,老百姓更形象地把钱叫血)。林文龙其实也是个还未曾上隐的酒鬼。过几天不沾酒,心里就发痒。不过,他在家里从来不独自一人喝酒,不到酒桌上,他就没有饮酒的豪情。因此他喝酒,最好像野狗抢食,吵闹得越凶,酒量也就越大,酒兴也才更高,也叫做吼酒。若是不声不响地喝闷酒,像叫化子打平伙,各顾各的话,他的酒兴是一点也上不来的。   老城市里喝酒还有一个老规矩,上桌就得同饮三杯,然后才打通关。不喝酒的人,根本不要端杯子、近桌子。   酒桌上一般不分年长年幼、职务高低,一般都称兄弟。但敬酒一般都是年纪轻的、职务低的先敬起。人人打上个三五圈的通关,往往当场醉倒几个人,直到尽了酒兴,杯盘狼籍才散得了席。   林文龙也不晓得自己今天的兴致会多高,反正他是打定主意,要在马书记、唐市长面前表现一下的,当然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了。再说有这么多靓妹坐在身边,她们个个月貌花容、媚眼射电、欲滴,在这个时候装熊,她妈的自己还算是男人么?   喝完三杯后,最先起来打通关的是马一民。他是今天酒席上的主人,他从唐市长开始敬起,大声说,标兄,兄弟我打通关了,祝你鹏程万里!   唐市长也格外的豪爽,大声回应说,老弟,祝你马到成功!   两个大男人自然爽快地碰杯喝了,然后轮到了枝枝小姐那里。枝枝却不愿喝,她扭妮着说,马总,我不会喝,我没有酒量的,我们两个就莫喝算了。   大家都不依,七嘴八舌,说只要是有嘴巴子的都会喝,你怎么不会喝呢,现在又不是已经被标哥堵住了,要喝。   马一民也说,唐老兄,就看你的了,我打通关,你的马子竟然不给我面子,你说怎么办吧!   唐仁标着对她说,我都喝了,枝枝,你怎么不喝?   王二胡也说,我是知道枝枝喝不得什么酒的,这样吧,马总和唐市长喊你喝,你还是喝了这一杯再说吧。   枝枝连忙说,我不行了,我不能喝了,我真的不能喝。   马玉新也甜蜜蜜地说,标哥不会怪你喝多了的,再说你第一杯敬酒都不喝,下面怎么喝?就是喝醉了,立标老兄也是会负责的嘛。   大家十分放纵地起来。琪琪小姐顺势就坐到了马玉新的上,娇滴滴地说,兴哥,我更正一下行不,下面不喝酒,只吃豆付和嘎嘎。   大家都轰地笑开了,高兴地叫喊起来,对,对,上面吃酒,下面吃肉。   桌上就像是发了起跑令一样,几个小姐齐刷刷地、就势坐到了身边男人的上去了,这满桌喝酒的气氛就像火上浇油,突然猛增。   只有枝枝小姐基本上是被唐仁标拉到怀里来的。她一坐到唐仁标的上,唐市长就帮她端起了酒杯,递到了她那绯红的樱桃小嘴边。   她胀红了脸,还在骄嗔地买弄着、推委着,标哥,我不能喝嘛,你帮我吧。   马一民却不那么秀气奶气,他离桌走过去,一只手端着枝枝的后头,一只手把稳唐仁标端着酒杯的大手,大声笑着说,你这个妹子,哪有这么多的讲究,要讲究,等一下只有你与我标哥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信你们怎么去讲究。喝酒真的不会么?来,马哥我来帮你就是了!他顺势将酒灌进了枝枝小姐的嘴巴内,弄得枝枝的衣服上也撒满了酒水。   马一民粗手粗脚地过来帮忙,唐仁标并不生气,他反而觉得好开心好开心,连忙欢天喜地地说,这不也就喝了吗?你真是。兄妹们,下面再爽快点。斟酒,斟酒,枝枝,哥从你这里打通关了。   马一民说,我标哥就是豪爽,我们好多天不在一起喝个痛快了,兄妹们,今天放开来干一场吧!   李小姐马上帮他们斟了酒,唐仁标接着对枝枝说,来,你一杯,我一杯。我们两个,也先好好地同饮一杯再说!   枝枝胀红了脸,却是笑眯眯地端起了酒杯,与她的标哥碰了,那样子真正的千娇百媚、可餐啊。   马一民的酒敬已轮到他哥马玉新那儿了,两兄弟只是眼神对视了一下,他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哥,祝你身体健康。就喝了这一杯。   唐仁标也打上了通关,喝酒之声此起彼伏。这样一来,桌上终于有了浓厚的欢乐气氛。   林文龙心里自然是喜欢坐在身边的琪琪小姐的。这琪琪姑娘就是太顺眼了,双目澄澈,韶颜雅容,天生丽质,桃花玉面,完完全全就是王巧云的一个翻版,几乎是完全可以代替那个王美人的。   可她右边是马书记,她连看都不正眼看看我们帅气的林局长,只顾着与老马哥眉来目去,娇嗔燕呢。听马一民喊下面爽快点,这琪琪姑娘,竟然一就坐到马玉新的上去了。林文龙心中好失落、好空荡呢,他当然隐藏了自己的不愉快,又不好说什么,正在脸热耳赤之际,甜甜小姐也一坐到了他的上。   甜小姐这一举动,倒让他有些难为情起来,毕竟他从来还没有这么公开放纵过自己。   这甜甜姑娘胖乎乎的,年纪大约二十来岁,一个大大的圆脸,一头大而蓬松的青发,一双水波荡漾的眼睛,两个甜甜的酒窝窝,一张惹人怜爱的小嘴,一身水豆腐般的细皮,圆润如玉,燕语莺啼,确实形如其名甜甜。   林文龙当即感觉到了压在他上那极富弹性的肉质,身上被她砰地擦出了火花,下面那个不听话的,竟雄赳赳的钻了起来。   这时,马一民已和琪琪小姐干了杯,正喊林局长,我俩兄弟干一杯!林文龙正在慌乱之际,听见马一民喊他喝酒,他只好对着他点点头,脸红地端起了酒杯,举过去,和马一民碰了一下,脖子一扬,一口喝见了底。   可是下面那把火,并没有被这杯酒水浇灭,仍在熊熊燃烧,颇不听指挥,夹在裤子缝上有点难受,他只好用不握杯的左手,从甜甜的边下去扒了一下。   相当敏感的甜甜小姐,马上感觉到了林局长的不安,她大胆的把手伸了下去,先是摸了摸,接着竟抓住林文龙的小弟不放,大声地开起了林文龙的玩笑说,林大哥啊,你的弟弟这时就不听话了啊,直往我的里跑呢。   我的天啦,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从来还没有谁敢跟林文龙开这么大胆、这么难为情的玩笑!   林文龙呢,一直是个好孩子、好学生、好警察、好领导呢,哪里习惯这种打情骂俏的场合,被甜甜小姐这样一番调戏,他简直有些愤怒了,抱起甜甜往身边的椅子上一放,生气地说,你下去吧,扯什么乱弹!   大家见林文龙不好意思,纷纷对甜甜说,谁叫你让我们林老弟不高兴,罚酒,罚酒。   甜甜则像没发生过什么似的,抓起一杯酒喝了下去。喝完后,双手又主动放在林文龙的脖子上,亲热地对他说,林大哥你好正经罗,跟你开个玩笑嘛,你别生我的气哟,小妹得罪了你的话,向你赔个礼就是了!   她在林文龙的脸上吻了一下。大家都说,好了,林老弟怎么会生甜甜的气呢。   林文龙已是极不自在,就像反复受了羞辱的二百五一样,毫不客气地再次把甜甜小姐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了。他有些生硬地说,小妹妹,我请你放郑重点,你这样做,我不习惯。   酒席上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份不协调的尴尬。马玉新看见林文龙为难的样子,轻松地笑着对他说,林局长,今天,我们放开来痛痛快快地喝点酒,你也要有一点文人骚客的风度与雅量。别总是一派对敌斗争的作风哟。尤其是对我们的甜甜小姐,要怜香惜玉嘛。我们在这个并不公开的环境里喝杯小酒,放松放松身心,开句玩笑,说两句痞话,也没什么吧。大家都江堰市是肉身。也就是凡夫俗子,你又何必那么格格不入干什么呢?   马书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琪琪小姐,继续说道,你们说,我们大家都开开心,有什么不好么?   唐仁标则说,哎呀,林老弟,大家都是弟兄姐妹,我们就不要见外了,你不要扫大家的兴嘛!你到老城来,第一条,恐怕就是要入乡随俗哇。   小姐们个个都嗲着说,林大哥,没什么啥,甜甜她肯定是喜欢你,才会这样的跟你开玩笑的,我们替甜甜都向你陪不是了。   人人都喊林局长喝酒,他也不敢把今天的气氛搅黄了,给你十个胆也不敢。马书记、唐市长都在呢,轮不到他发威。人家都这样发话了,他敢不从么?何况也没什么,一句玩笑话而已。于是他向大家陪不是说:“没事,只是老弟我有点不习惯而已。   马马书记说,你与我们美女们多喝两杯就习惯了!这时琪琪也起来打起了通关,她大方而妖娆地对林文龙说,林局长,别不好意思啦,来,小妹我也打通关了,从你敬起吧,祝你旗开得胜。   这时甜甜也百般温驯地看着他说,林局长,得罪你的地方,你要多多原谅小妹。我陪你喝吧。 第075章、与小姐一起蒸桑拿   大家都吼了起来,喝,继续喝,高兴地喝!来,林局长我们干了!   林文龙已不好意思再推了,他坐下后,甜甜又笑眯眯地坐到了他的身边,乖巧得像个刚孵化出壳的小鸡。   林局长与琪琪碰杯喝了,看看桌上的情形,真的声色犬马,不在话下。他心里砰砰地乱跳,小声地对甜甜说,小妹,刚才你太火爆了,林哥我一时受不了呢,对不起的地方,你要原谅哥哥哟。   甜甜则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林局长,初次见面,让你难堪了,小妹的目的是想让你从此能够记住我啊。   林文龙微笑了一下,拍了拍她肉质肥美的右手臂说道,是这样啊,你这个小家伙,鬼名堂可多呢,胆子也不小啊。被你气死了!   他顺手夹了块鸡肉,放进她村的碗里。她眯着眼,羞涩而地看着他笑了。   各位兄长、姐妹们,我也敬大家一杯吧。这时王二胡也从纪总那边打起了通关,如此一来,满桌上全都是碰杯声,碗筷声,整个包厢内充满了情话、酒话、骚话、痞话、与笑话。   甜甜惹林文龙不高兴的这件小事,只不过是开酒前的一段小插曲,很快就被喝酒声、打情骂悄声淹没了。   马书记与唐市长真的放得开,这酒桌上不分男女、不论官位高低,只讲哥兄姐妹感情,大家真的进入了一个可以放纵地喝美人酒、嘻笑、谈天说地、吹死牛皮的阶段。   马玉新喝了琪琪小姐的敬酒,他又从琪琪回敬起。马书记也打起通关来了,酒桌上的好戏比此真正就进入了顶峰。   马书记敬到身边的琪琪处,到了收关最后一手,他来了一个大胆的动作,把一杯酒喝在口里,端着琪琪灵巧的脑袋,像捧了个西瓜在手上,嘴对嘴地把酒喂给了琪琪小姐。   琪琪小姐接住他喂给自己的酒喝了,笑得格外甜美开心,真的腮晕潮红、闭月羞花、美艳绝伦,大家不约而同地为他们鼓起了掌。   唐仁标高喊,好玩,好玩,来,枝枝,我们也同饮一杯。   枝枝在他怀里撒着娇儿,唐市长解开她开阔的胸口衣扣,扯脱,把酒缓缓地倒在她那的上,把住她白生生蒸馍般的头,着。大家都乐开了怀,席面上没有了任何禁忌。   林文龙从来还没有见到过这种场面,特别是一方党政要员竟是这份德性。他心里一时实在接受不了。我们党的高级干部,怎么会是一群穿着衣服的猴子呢?马书记、唐市长真的是衣冠啊。可他自己摸了摸怀里的甜甜,心想,不就是个吃喝玩乐么,我也不是什么清高之人呀。马唐两领导这样做,他们既然不避着自己,那么我自己也就不能再装什么清高了。大家玩得如此火爆,触景生情,林文龙也打上了通关。   轮到了甜甜处收关,甜甜则邀他喝四季财,林局长的酒兴终于上来了。先是四季财,接着就是六顺,再是八发,后来搞成了十二杯满膛红。放开喝了下去,这酒一攻心,林局长的胆子终于也大了起来,不就是人生对酒当歌么,他竟把一只手放到了甜甜的间。   五瓶市长水不一会儿就消灭光了。王二胡问马一民,老弟,今天还喝……   不等王二胡问完,唐仁标就问,已经几瓶了?   斟酒的李小姐老老实实地说,已经五瓶了。   唐仁标说于是笑着说,那么还开一瓶,来个六顺。然后又转过来身来问马一民,老弟,今天还有些什么安排?   马一民说,吃完饭后,先请大家洗个桑拿、搞个,九点的样子,到歌舞厅听演唱会。我们请到了在中央电视台和东南电视台,打擂台获了奖的几位明星歌手来了,请大家一起过去坐一坐,听听真人演唱。   唐仁标说,好啊,今晚听你老弟的安排就是了。   这时谁也不再打通关了,可是个个还在兴奋当中,意犹未尽啦,于是大家又小口喝了一轮。因为马书记酒兴已尽,酒也已斟完,马玉新便发了指示,好吧,大家来个团圆杯,然后准备吃饭。   大家把酒杯拿了起来,人也站了起来,高举着酒杯碰了,相互说了些祝贺升官发财、前途远大之类的奉承话,个个干了。最后开的这瓶酒,就这样轻易地被他们消灭了。   刚放下酒杯,马一民高喊,小姐,给我们装饭,快点,快点!   其实小李已经给他们在盛饭了,碗里已盛了饭的,也已开始吃了起来,这时桌上没有吼叫与了,只有各人把拉各人碗里的饭菜。   林文龙放下碗筷时,看见琪琪小姐对他笑了笑,不过他却装做不知,不敢回应。他已经明白无误地知道,这个如王巧云一样秀丽的清丽女子,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沾染的,当着马书记的面,他无论如何也要避着点才行。   唐卫毛、王三胡明显让领导们先放下了饭碗。不一会儿,大家吃完了,这一顿酒饭便散了席。今天这桌酒饭,大家玩得真是高兴呢,没有一个人喝醉,除枝枝姑娘与王二胡有点不胜酒力外,其他的几个人,反而更加红光满面,精神更加抖擞起来了。   看上去,马玉新,唐仁标都很高兴,他们两之间也没有什么避讳,十分地融洽,谈笑风生,不像别的地方,书记与市长是仇敌。   席间只有王二胡说话不多,比起两位市领导,反倒显得稳重些。也许是性格所致吧,林文龙和他也只说了敬老兄一杯酒之类的话,不敢问及他的其他情况。   这顿酒饭,应该说在老城市内级别、规格最高,最为开放、又最为秘密的了。林文龙为自己很快地进入市委市政府两名主要领导的生活圈子,感到比较得意。但毕竟看到了他们常人甚至流氓的一面,心中又颇有些感慨。   林文龙心目中的领导人,一直是比较严谨、拘于言谈、作风正统的人。他常听到社会上的人议论领导们的生活腐化,但他没有什么实际感触,所以对领导的印象没有什么好坏评价。可是,今天他亲眼所见一方诸侯的样子,亲自参与他们的欢乐,真有点触目惊心啊。他感觉得到现在的党风、政风,包括自己在内,确实是变了。   可他又想,而今眼下的世界,这人一个卵一条的,坏与不坏,又有什么区别呢?自己过来的观念是落伍了。   当小姐来收拾残桌时,又送来了一些水果,有西瓜、梨、桃、葡萄等品种,大家又优雅地品尝了一些,很凉爽,口感很好。边吃边谈起了工作。   马书记问道,林局长,你来老城市也有两个月了,对我们老城市的社会治安状况,大体上应该有一些了解了吧!   林文龙听到马书记问自己的话,就坐了下去,对马书记说,我来了一段时间,没有发现什么大的问题,老城市的党委政府,对社会治安工作十分重视,社会治安秩序良好,经济发展状况更是一派兴旺,我还没有什么具体的看法。   唐仁标说,前几天在太平路上有人持刀追杀,死了两个人的案件,破了没有?   林文龙根本不知案件情况,不知怎么回答,只好搪塞说,案件正在侦查之中,目前没有新的线索。   唐市长继续问道,1.23盗枪案、3.04灭门命案,有点什么线索了么?   林局长脸上十分无奈地说,真的不好意思,唐市长,这两个案子一点进展也没有。   马书记一直看着他,林文龙心里有些发起毛来。马玉新只是笑了笑,转而问起了生活上的问题,比如吃得习惯吗,对工作环境习惯吗等等。大家都坐到了沙发上,或是吃葡萄,或是听他们交谈。   李小姐过去放起了卡拉OK,唱起了轻音乐,算是一种休息吧。这时,林文龙才感觉得到气分的融洽。   闲谈之中,唐仁标又扯到了那个枪支被盗窃案件。   他有点拨高地说,这是解放五十年来,我市最为恶劣的盗窃案件,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不知林老弟到老城后,1.23枪案有什么进展没有?这次又发生了如此恶劣的凶杀案,凶手在闹市区拿着马叶子追杀,杀人后又扬长而去,在市民中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对我们的发展经济的环境也十分不利,大大损害了老城市的安定详和形象。林局长啊,你们要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来才行啊,务必要尽快破案,扭转局面,给市委市政府和全市人民一个交待啊。   马玉新也说,最近群众反映,我们市的社会治安状况明显反弹,你们公安机关要认真负起维护社会安定的职责来,要下大力查办案件。你到老城来,是有艰巨任务的,1.23盗枪案必须侦破,3.04灭门案也必须侦破,否则,我们都无法向党和人民交待呀。你们有什么困难,请随时向我和立标同志汇报就是了,我们全力支持你们。   林文龙说:“好的,我们一定加大打击力度,尽快完成维护社会治安稳定的任务,为我市经济发展服好务,不给市委政府添麻烦。”   马玉新说,好吧,他站起了身子。唐卫毛马上说,马哥,外面热的很,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一下。王兄,你看看什么时候过去洗桑拿。   马一民看看时间已快八点钟,就跟王二胡耳语了几句,王二胡点了点头。   马一民对几位小姐说,各位小妹,请你们继续陪陪我们的几位兄长,桑拿后一起去听演唱会。   小姐们听了,欢呼雀跃起来,每个人邀了自己先坐过的男人,走出了琪琪包厢,走向了三楼的院。   老城大酒店,大楼分为东西两部分。东边的一楼是茶厅,二楼是主餐厅,三楼东头是、桑拿厅,西边是包厢,四楼也是包厢和舞厅,五楼是住宿部。五楼一般不对外开放,主要是为领导服务的地方,六楼是酒店的办公室,七楼是大小会议室。   西边一楼是接待处,购物中心,二楼是保龄球馆,三至七楼是住宿部。这是一处三星级的酒楼,也是老城市委、市政府的定点招待所。最近因为进行了全面装修和改造,正在申报四星级宾馆。   小姐领着马玉新、唐仁标一行到蒸浴室去了。   林文龙走在后面,唐卫毛过来与他走在了一起,轻声问他道,老兄,那套房子怎么样?林文龙说,房子不错,谢谢你了。   唐卫毛笑得很诡秘。林文龙看看没有其他人,小声对他说,最近我遇上了一些麻烦,我们打架了,她已不理我,几天不回去了。   唐卫毛说,老兄还搞不定吗,要不要我帮你约出来?   这时甜甜等在前面,林文龙就说,以后再说吧。   两人随小姐进了二大厅,里面有十几个小房间,林文龙不知到哪间房子里去,甜甜朝他笑着说,林局长,给你安排了4号。   于是林文龙随甜甜走进了4号。因为在酒店内已经和甜甜熟悉了,又不好退出,显得自己太不近人情,又不好叫甜甜出去,显得自己太土气、太老实。他脸上红了一下,终于跟随甜甜走了进去。   只见房子内除了有一根床不象床,凳不象凳的东西在,什么也没有了,门旁边有一个厕所一样的小间,应该是个更衣室。   林文龙还在观看时,只看见甜甜已经只穿了一条三角裤从更衣室里出来了。几近的甜甜很不好意思,根本不敢抬头看他。林局长一看到她那白润、肥腻、、的胴体,他倒是的欣赏起来了,心跳得十分利害。他心里想,那琪琪姑娘可能早已抱在马玉新的怀里了。   他不敢再想别的,既然进来了,不妨好好蒸一蒸,他也进了更衣室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用一根浴巾缠在腰上,大方地来到了蒸气间。   4号蒸浴室内,只有甜甜和林文龙一对男女。这时的甜甜一直低着头,坐在那凳不像凳、床不像,与琪琪包厢内那个个性张扬的猛妹,已判若两人。就像达芬奇的油画女郎,蒙娜丽莎一样娇涩可爱。   她那娃娃般白胖的,冰洁玉润的圆脸,犹如王母娘娘一般地别具一格,林局长的脑子里,马上联想到了杨玉环杨贵妃,她的丰韵一下就刺爆了林文龙的瞳孔,激起了他强烈的邪恶欲念。他径直走了进去,挨着她坐了下来。   甜甜见林局过来了,便给蒸汽床的卵石筐里加了一瓢水,房子里顿时弥漫了升腾的热水汽,形成了一个似幻似飘的人间仙境。   林文龙马上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燥热起来,他不自主的用右手摸了摸甜甜肥厚的手臂。轻声地问道,你的名字真的叫做甜甜吗,你是什么时候,到老城大酒店做服务员的呢?   她仍旧低头含羞地说,我姓吴,真名就叫做甜甜,我来这里做事,已经快三年了。   林局长自嘲地笑了一声,心想难怪你这么放得开,原来是一只老母鸡啊。这时怎么又装作淑女状呢,为了老子么?在这个只有他们孤男寡女的蒸气室里,林局长看着她很直接地问道,你们经常这样招呼客人吗?   她抬起头来看了看他,仍有些胆怯地说,在这个地方,像我们这样做小姐的人,我说自己不坏,你也许不相信,但并不是所有的人,我们都这样服务的。其实我很少这样陪客。林局长,你看我是不是很、很?你看不惯,是么?   想不到甜甜会这么、直接地反问他、他。林文龙看着她真诚地说,你有你的生活方式,你也有你的无奈,我当时认为你是有些浅薄的,当然这并没有影响你的生活,你也不会在乎我怎么看你,我们不过萍水相逢,是不是?现在我看来,你不是一个坏女人,这一点是我的真感受。只是这么个地方,确实不是你应该来的,你应该找一份正正当当的职业。做女,其实很难也很惨。   她轻声地说,我承认,我也认为这是一个不光彩的职业,我一进到这里来,就知道自己进入了社会最低层,只可惜我自己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良好的社会背景,我只是一个乡下女孩,我能够去做什么?找一份正当职业,又淡何容易啊!   林局长于是又问道,你是心甘情愿的来做这一行呢,还是有点迫于无奈?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说,起初是因为家里穷,弟弟考上大学要花钱,自愿来干这一行的。现在吗,我又能到哪里去呢。毕竟这里每月还有五六百元的固定收入。   这世上有七十二行呢,你不能做其他的事么?他问过之后,主动地了一下她的肩部,那是真正的细润如脂、滑腻似酥。   他禁不注把手滑向了她那水蜜桃一般的脸,用双手捧了捧,真诚地对她说,甜甜啦,其实这个社会的人,谁也不见得高贵到那里去,别看我们在外面是这长那长的,进到这里面来后,是个什么东西,你比我还清楚一点。你看看我,名义上是个市公安局的局长,我也想做好本职工作,但我也无可奈何地变得平庸、腐败起来了。   她真的期待得到他的宠幸,得到他的,她心里想着他拥抱了自己,可是他没有吻她,只是捧着她脸的双手有点颤抖,他明显地在克制着自己的激情与冲动。   她任他着自己的脸,真情地看着他说,林局长,我看你就是个好人。我开了过分的玩笑,让你难堪了,再一次向您说声对不起。其实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也就那么一会事。只要自己不害人,你也就不必管那么多了。   她再一次大胆地靠向了他的胸前。他马上说,甜甜,不要这样,我认识你也是缘份,我们做个朋友吧。   他克制着自己强烈的,表达了拒绝的意思。 第076章、她像只喷香的烧鸡   她抬起头来看了看林文龙,他真的了不起,是一个值得敬佩的男人,是一个还有一股正义感、威严气质的官场中人。   她看到林文龙没有戏弄她、轻视她的语言,在这个成熟、强健的男人身边,她的热情真的燃烧起来了,她放肆起来,不管他要还是不要,她再次扑进了他宽厚的胸怀里,用滚烫的唇舔着他的胸口、他的脸庞,再一次把林文龙给点着了。   甜甜把女人的妩媚与柔情施展开来,她就像一只小鸡、一只小狗,直往林局长的怀抱里钻。嘴里喃喃地说,林局长,能够得到您的信任,让我终身感激不尽。社会上的那些官员来这里,有几个人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我们也无可奈何地、尽心尽力地陪客人玩乐。其实,我心中还是有一把尺子的,好人,坏人,我看一眼就清楚、就知道。您是我十分敬重的好人,我是心甘情愿地为您服务的。   这时的甜甜,美得像一只乘巧可爱的大熊猫,更像一只烤得喷香的烧鸡!   甜甜见林局长竟然还在犹豫不决,她顺手就给送气筐里加了两瓢水,热气顿时压满了小小的蒸气室,林文龙有了那种,被热浪撑起来了的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蒸得十分畅快。   他真的有了强烈的冲动,她命***坐怀不乱,他做不到啊。但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要越轨,她一定是万人坑,不干不净,所以他坚持、克制。真是他娘的没有女人时,还好克制一点,可这怀里明明就有一个骚劲十足的、小白兔般的小美女在撤娇纵情,这可怎么得了!他坚持着一直没有去触及她那些让人神经过敏的部位。   他不是怕被捉被抓被曝光,而是怕她是不是个性病、艾滋病患者,如果她有那种可怕的怪病,万一传给了自己,那可就烂大门了。   可他心里又十分的难耐,林文龙就这样被所煎熬着、折磨着。这甜甜确实是个有三板斧的情场高手,是你林文龙的井深,还是我甜小姐的绳子长,她不相信钓不到你林文龙,便露骨地对他说,林局长,今夜我好兴奋,我是心甘情愿的要你了。   她千娇百媚地扑上去,抱住林文龙的脸,狂吻不止,追着他的嘴巴,把那带电的舌头在林文龙的嘴里调整得飞快。   林局长哪里经得起这般调教,他全身都酥了,在蒸汽的提携下,热血沸腾,汹汹燃烧起来。他一把将她紧紧地抱住了,他那不老实的手,终于向她的敏感地区伸了下去。她的全身那么富有弹性,她的小溪流水潺潺,最重要的是她那么疯狂,热浪滚滚,如汹涌而来的强大的泥石流,将他冲得面目全非,一塌糊涂!   甜甜感觉到他的手到了自己的那儿,马上松开了抱住林文龙头的双手,把他拦在腰上的毛巾给拿开,丢在了地上。   她的三角裤终于被他扯落下来了,她迅速提起一只脚,十分配合地让那三角裤从她的脚上滑落下去,另一只脚一蹭,她便了。   她扑在他的身上,把身子紧紧的压在他那强健的肌肉上。使出软藤子缠绕活立木的功夫,引道着林文龙一步步滑向那快乐的深渊。   林文龙喘着粗气,浑身被烧得奇痒难忍,每一根血管似乎都要爆炸了,他终于不顾一切地吻了她,她热烈地回应着,两人终于成了一团汹汹燃烧的野火。她已如一瘫烂泥,任他支配,他把她放倒在那长条凳上。林局长毕竟心中打鼓,心里虽然火急火燎,嘴上仍不无担忧地可耻地问道,你那里有问题吗?   她已紧闭了双眼,出着粗气,不做回答。他提起了她的一条肥腿,因为汽水蒙蒙,他把眼睛移到了她那最为神秘的地方。只看那里水淋淋的、粉红粉红的,象一张美女的小嘴儿,在那儿一动一动的闪耀着。甜甜抱着他的头,咿咿呀地呀叫唤、扭动起来。   林局长终于被强烈的,烧成了一只高度亢奋的公猴,根本顾不得什么性病不性病了,迫不及待地翻上那条床,爬到了甜甜那白净肥胖的身上。   甜小姐当然十分地配合,林局长的小弟也不再犹豫,心想的就是下地狱,老子也认了。终于下了她的河,那山那水好清秀,好景致,到中流击水,也是那么消遥快活,十分地滑腻。   林局长虽然冒险下了阴河,可他心里仍旧是即热切又害怕,即爽快又紧张,两人都嗬嗬地叫喊着,要死要活,只是他不敢踩刹车,一顿猛打猛冲,没有一丝停顿,终于一气火就放了炮,然后翻身下鞍、上岸。   林文龙闭着眼睛,匆忙地一路疯狂,几分钟也就忙完了正事,爬起来赶紧打扫战场,枪弹入库。他没有再说一句虚情假意的话,他说不出口。   他觉得这是一场噩梦,一点也不现实,心里十分地慌乱。因为甜甜确实不丑,但自己的确不爱她,或者说她不是自己所喜爱的那种类型的女人。他心里想,我这种玩法也许就是嫖客的玩法了,这样的心理也就是嫖客的心理了。   他不知自己是有所得,还是有所失。那种害怕染上危险性病的心理支撑着他,他快速爬起来,径直走到淋浴的龙头下,放水冲洗了。先于甜甜穿好了衣服。出门时,他竟然莫明其妙地对身后的她说了一句,小妹妹,对不起啊。   似乎对她抱有一份歉意与愧疚。   甜甜知道,林局长对自己没有信任,也没有什么情谊与尊重。但他对自己也没有虚情假意,不像其它官场中人,玩她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天上的月亮都可以许诺为她摘下来,可将那事做过之后,马上就翻脸不认人,在外面还像逃瘟神一样的躲避着本姑娘。   她便坦然地对林局长说,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有招呼好你,不能让你放心地快活,你放心,我没有问题,绝对没有你担心的那些问题。但愿此后你还能记起我。   他不得不对她说,我们是朋友,如果需要帮助的话,你可以找我的。说完,他忙乱地走了。   ***的,一个人学好要三年,一个人变坏只要三天。林文龙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些后悔。他这样安慰自己,马书记说的,人,不就是这么回事么,不做,我也只是一个局长,做了,老子还是一个局长!   现在这年月,哪里还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有几个人不张牙舞爪,不是说小鬼要钱阎王要命么,管山吃山,管水吃水,谁也不见得比谁清白。   林文龙来到四楼的舞厅时,演唱会已经开始。他看到舞台的灯光、布景,听到音响效果都十分好,心情已恢复了平稳。这里确实是有钱人消遗时光的好地方。   只见在坐的人并不十分多,他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这时,一脸蛋灵秀、腰子纤细、流光溢彩、袭人的少妇出来唱起了《今夜我等你回来》。声音里有一种穿心透肺的磁力,让林局长全身颤抖起来,情绪立刻被她的歌声强烈吸引过去了。   虽然刚玩了一个女人,可一听这歌声,当即就让他生出了另一份怜爱,甚至有了要上去摸她一摸的强烈冲动。他心想,尔今世界上的男人,怕么差不多都是这样奇怪的骚牯子了吧,否则,他就不配叫做犁田耕地的男人啊。我林文龙不也变过来了吗,谁又能真正拗得过这个世界与潮流呢?   几分钟后,林文龙的眼睛适应了舞厅里昏暗的光线。只见马玉新、唐仁标就坐在舞台正前方,与自己正好大侧对。他们的精神状况特别好,身边的小姐紧紧的的依偎在他们的怀里,象一只波斯猫那样的乖巧。他的身边正好是唐卫毛。   不知怎的,他的头脑里又想起了她们。与自己有了切肤之亲的那骨个女人。才来两个月,我林文龙是彻底改变了。他刚好斜对着舞台,索性闭上眼睛,放马南山,任由它去理清一下自己的思路。此时,他却怎么也理不清了。   闭着眼睛悠闲地坐在这歌舞厅里,耳畔缭绕着缠绵迷幻的音乐,特别的香水味,夹着人骚气,扑鼻而来,浸入心肺,刺激着兴奋至极的神经。   在这海市蜃楼般的人间仙境中,林局长的头脑里,出现了与他相关联的那几个女人的身影,妻子白若雪、王巧云、同事王雅芝、小姐吴甜甜,她们在不停地转换,一会儿是白若雪,一会儿是王巧云,一会儿是王雅芝,一会儿又是吴甜甜,她们是与他的人生有了神秘联系的四个女人,他们那多姿的形态,在他的眼前千变万化、穿梭不停。   妻子白若雪是一张无情的脸,有点傲漫,有点无所谓;王巧云是一张哀怨的脸,有点气愤,有点无可奈何;王雅芝与甜甜则是一张欣喜的脸,有点,有点让人心悸。   他心中得意,认为事情不到眼前来,想这些干什么!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脚踏着节拍,跟着歌手的歌词在轻轻地起伏,他的感觉良好,心在飘荡。他的手悠闲地搭在、已坐到身边来的甜甜的圆脸上,轻轻地捏着揉着,释放着心中的。   在这样的环境里,他的心情终于彻底轻松了,感觉良好起来。在现场听唱看舞,与坐在电视前看演唱会,那可真是天壤之别啊。林文龙进入了欢快的角色与飘渺的意境,享受着这一份美妙优雅的时光。   说来你也许不相信,林文龙竟然一支流行歌也不会唱,能哼几句却绝对是唱不完整的。那些流行歌星的名字,他没能记得几个。   记得住记不住那些歌星,确实对他也没有什么卵意义,堂堂的一个市公安局局长,又不是什么追星族、青年小。但他到了老城市以后,不时陪朋友进进卡拉OK厅,已是越来越喜欢这种氛围了。刚来的那些个寂寞的夜晚,就靠这灯红酒绿相倍伴啦。   他觉得到卡拉OK厅、歌舞厅去喝杯茶,听听音乐,是一种放松,是紧张了一天之后最好的休息和享受。当一个人置身于装饰华丽、以淡红为主的色调、空调调和的气温、音响里凑出令人心动心碎的声乐的氛围中,人就会觉得轻松、幸福。   他认为,在这里面还可以观察到,许许多多有用的东西,是认识与了解社会的最好场所之一。朋友们见他进舞厅却从不跳舞,进歌厅却从不唱歌,十分不理解的问,你常来,却从不见你唱歌、跳舞,你来干什么?   他笑着说,我是陪着大家来玩的,我很喜欢这样一种气氛。   当朋友们理解了他以后,也就给了他自由。其实,他是需要这样一种可以寄托情感的生活啊。   林文龙1980年考进宁梦刑警学院,1983年初夏毕业,分配到新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当了一名刑警。从此后,他也不是不想干好公安事业,不论从业务上,还是政治思想素质上来说,他都是一把好脚。   他肯学勤干,成了支队的一名得力干将。可是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期以来,社会变化太快、太复杂了。他这样不会唱歌、跳舞、喝酒、抽烟的人,几乎要被社会所淘汰,他感到自己有些不明白了。一表人才的林文龙有些迷茫,有了危机感。   在那个阳光灿烂的秋天,他兴了桃花运,白若雪,一个有着优越官场背景的女记者,主动走进了他的生活。   进入九十年代后,干与不干,干好干坏一个样,升官发财完全靠口才,靠关系,靠领导说了才算数。   而已经成家立业的林文龙的眼前,完完全全有了一个全新的、无比开阔的新天地。人生就那么短短几十年,机会一闪即失,应该何去何从,他的大脑终于开了窍。   本来就十分聪明的他,很快开始了新的奋斗。他把大量的时间花在了建立融洽的人际关系上,上领导家,就像上厕所一样的勤快起来。烟也抽起来了,酒也喝起来了,歌舞厅也进得多了,犹如一条鱼儿,真正游进了广阔的大海。   说来这个时代真有点荒谬,生官发财有了一种看得见、却摸不着的套路,就像放屁一样,一般人抓不住,却知道它就是屁。   林文龙事情做得少多了,案子也没有破了,反倒一路升了上来。不到40岁,终于外放,当上了这个老城市的公安局长。   按理论上说,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他林文龙也是可以坐到这个位子上来的。但实际上,如果不是与白若雪成婚,没有调进省公安厅,他就是有孙悟空大闹天空的本事,也绝不可能被派出来,担任的这一市之公安局长!   理论上再怎么讲,那也只是理论,在台上的人,一定就是最优秀、最优良的人才么?鬼都不相信!那些坐在台上的人,男盗女娼不说,人品如也不说,就讲他们的文化素质,有的连稿子都读不通,秘书写好的讲稿,他老是念错别字,可他跳梁倒灶,八面玲珑,稳稳当当地在那个位置上坐着,而且还一路地升上去,不气死你才怪呢。   只有聪明到良心让狗吃了的人,才能明白无误地把握实际的操作系统,尽力熟悉操作规程,把自己操作到书记市长、博士硕士层面上去。   林文龙的条件得天独厚,39岁,就把他自己操作到了人生的巅峰,他终于享受到了其中的无穷乐处。在这演唱厅里,林文龙不自主的想到了自己调老城市的情景。   如果不是厅长的器重,如果不是人际关系上了硬台阶,如果不是妻子白若雪一家人,在背后的全力推举,他是不可能有今天的。   他相信这个时代有关系如山之基,比什么都重要。公安机关本身是最应该讲法律、讲原则的地方,需要的是执法如山。可是,现实就是这样滑稽与可耻,我不相信人际关系比什么都重要,我还能相信什么?我配不配来当这个市公安局长?他又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没有人际关系,我何年能够提科长、副支队长、市公安局长?公正决不会在时光的路口上等我。现在我已稳稳当当地混到了正处级,进市委常委班子也是指日可待,一个小小的市公安局局长,舍我其谁啊?他不禁春风得意起来。   林文龙到老城后,进入这样的圈子已有些时日,他已经毫无疑问地适应了这种醉生梦死的酒肉生活。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发生着、进行着,他十分熟悉了这样的气息,适应了这种糜烂的生活气息。   什么是幸福地、高贵地活着,对他而言,这只是一个虚幻而又无聊的议题,什么事业、家庭、责任,那只是人类理论上的虚构。异地为官让他度过了最多的茫然。   他认为,人最终逃不脱七情六欲的束缚。只要他是有职有权的人,就不可能无限地扭曲自己,以适应干瘪无情的清规戒律、毫无人性的党纪国法。   他想起时下流行的一种说法,老百姓搞女人,天大的事;当官的搞女人,吊毛大的事。自己多少也是正七品的官员了,玩玩女人算个什么鸟问题!   廉耻?廉耻是什么,它有几斤几两,能解决吃饭、穿衣,能解决男女饥饿与人生快乐?蛋吧!衣冠与地痞流氓,只要有了钱和权,哪个不道貌岸然,哪个不与土鳖黄鳝王八一样香甜可亲?就这样,林文龙把心中尚存的那一丝歉意,那一点点正气也抛开了。   他沉迷在了音乐会无限的欢乐与美妙之中,使他暂时忘却了与王巧云之间的烦恼、与吴甜甜之间的不安全。而省城家中的那个苦苦期盼他回去,那怕是个电话安慰的女人,也早就被他忘到了脑壳背后。 第077章、她的心翻天覆地   台上的歌女,真正的芙蓉如面柳如眉,扬声器里传送的乐曲,格外地摇动星河,震憾心灵,身边的凉风徐徐环绕,怀抱细腻油滑的小妹妹,真是如梦如仙的意境,令人神往呀!   人生还有什么比现在自由幸福呢?林文龙的心,在天空中飘飞着,真正达到了那种似有似无的、忘我的境界。   这是一个满天彩霞刚刚被暮色笼罩的仲夏黄昏,当林文龙与市委书记马玉新、市长唐仁标、好友唐卫毛等人在老城大酒店,纵情娱乐的时候,老城市里的另一场神秘的超级娱乐游戏,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副市长郑秋仁、公安局副局长储少良、唐明远、市检察分院副检察长周开河、反贪局长陈小董、华峰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副老总唐玉兵、公安局治安支队副支队长李小雷等人在金苑大酒店红梅包厢,也摆开了一场豪华的聚会。   与马书记他们相比,郑副市长的心情并没有这么好,虽然这次聚会是他召集的,特别是喊来了分管反贪工作的周快活——副检察长周开河、反贪重宦陈小董、以及红黑两道高手储少良、人际王唐明远这么几个利害角色。   可是他们并没有对酒当歌,越也没有请小姐助兴。因为反贪局已经找郑副市长问过话,一些事情不好在办公室里讲,当然就只好到这酒桌上来讲了。酒桌上还不好讲,酒后个别讲,机会肯定多得多。   中国人办事讲人情,在酒桌上办成的大事,肯定比在办公室里办成的大事要多得多,但具体多多少,恐怕如来佛也弄不清楚,反正也没有人统计过。也不可能统计得出来。   官场的惯例是每逢大事必开会,每逢开会必有酒宴,喝得人仰马翻是常有的事,喝酒成了人际交往、与办大事的一个重大课题。   这次聚会,郑秋仁、储少良、陈小董各怀心胎,虽然说他们是比较好的官场朋友,可是在这场利益的角力面前,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重新选择了站队与朋友关系。   周开河与陈小董在这次聚会中,与郑秋仁都有了长时间的个人情感交流,他们肯定做成了一些利益上的买卖,这是不言而喻的,从郑副市长送客的神色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唐玉兵结账的神态也是十分地爽快,其他的弟兄心满意足,那是不必言说的。   还是这一天,当林文龙在老城大酒店与小姐甜甜洗桑拿、冲蒸气,正玩得火热的时候,神清骨秀、天生丽质的王巧云,鬼使神差地回到了太平路新巷116号。   也不知是哪一户人家,正在播放着邓丽君的抒情歌曲,空中弥漫着那种亦真亦切、亦幻亦真的滑腻的情感扩张的味道。飘飞过来的是,“你已经叫我为你朝思夜想,希望你不是说笑,我是真心真意对你好。如果你是在说笑,我的心儿将会破碎了。爱情本来就奇妙,叫我思念到今朝。……把幸福来寻找。”   歌声是那么悠扬与煽情,她的心,顿时变得无限悲凉与愁怅,有了一种置身荒原、孤岛的痛苦感觉。只有清风与黑影,与她凄凉相伴。站在这3栋的楼下,看着那曾给自己带来过欢乐的窗口依旧黑黑的303室。她知道屋子里没有人。   她站在那里,楼内楼外依旧飘飞着邓丽君的“记得你我共享欢笑甜蜜,我又来到草地,只有我一个人,在此痴痴地等你。……你在哪里,你在哪里,问花,花无语。不要让我终日等你,等你,等你!”   她的心不自觉地跟着这歌曲,飞向了从前那一段也曾幸福的时光。他们拥抱着、热吻着、欢笑着、对视着;他们一起在黄昏散步,在客厅看电视,谈论国际国内的大事,谈论老城市的将来,谈论他们的将来,那些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形……   踏着那心驰神往的旋律,巧巧在楼下的空地里徘徊、思考、等待,最后在那石凳上坐了下来。时间已过去了一大段,屋内仍然没有动静,也不见林文龙回来。   她心想自己离开这里已经五六天了,时间仿佛过了五千年。她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在楼下的院子里,徘徊那么久、等那么久。   她静静地在黑暗中想了许多许多,心情复杂而又混乱无绪。她觉得自己太轻率、太幼稚了,怎么昏头昏脑的就和这么一个有妇之夫,过起了同居生活。更可笑的是,自己还一门心思把这里当成家去经营。花那么多钱财去买了那么多家俱,竟然天真地想一心一意去守着他,过有的小日子,真是愚蠢可笑啊。   王巧云一个人坐在桂树下,不自觉地想到了与林文龙在一起的那些温馨、简单、幸福的日子。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混账男人,而是一个血性男儿,虽然对他了解不多,但是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风趣的。自己并不是做了一个愚蠢而又荒唐的决定,接受了一个混账至极的无聊任务,西里糊涂地做了一个傻瓜的。   我如果不和身为公安局长的他生活在一起,我怎么能够获得更多的第一手材料,又如何保护自己的利益,实现远大的理想呢?再说他确实很有魅力,也十分优秀,是一个值得自己去钟爱的男人。这一辈子能遇上这样一个真正的男子,应该是自己的福分。   蚊子来帮忙,先叮她的脚,然后咬她的手和脸,她不得不站了起来。   她仍然没有离去。他是爱着我的,只要有真爱,也好,妻子也罢,我不会拘泥于一个毫无意义的名份。做了就做了,后悔又有什么用?现在与他真的分手了吗?有他的时光多温馨,多美好。这些天,这个傻瓜是怎么度过的呢?现在,他又在做什么呢?   这时那传扬的邓丽君的歌词,已变成了“我每次见到你,心潮起涟漪,我盼望有一天,花开并蒂。这一片真情无语,……忘记你不容易,只有哭泣,为什么你不理解我的情意,你瞧我照亮你,你不能在一起,月圆在梦里,有我也有你。”   歌曲太有张力,她被它感染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二单元门口,不自主的走上3楼,来到了这个实事上已属于她的家门前。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屋里漆黑一团,她轻轻地走进去,开了电灯,感觉房内空气有点燥热,她又过去开了空调。接下来,她到各个房间里转了一圈。   房间内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生机。她回到客厅里,打开大灯,见茶几上放着一个信封。她突然有些紧张,快步走过去,只见信封上写着巧云启,她迫不及待的把那封信抓在手里。   盯着那几个清秀的钢笔行书字,真的是林文龙写给她的,她好激动,心就像要跳出来一样,她不得不把那封让她紧张的信放在胸口,先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坐到了沙发上。小心地从没有封口的信封里,把信纸抽了出来展开,认真快速地看了下去。   亲爱的巧巧,我深深爱着的巧巧: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两声。真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发生那些不愉快。我在这里等了你三个晚上,你都没有回来。我知道,我那一掌打下去,也许已打掉了我们之间的那一份珍贵的情缘。   我很痛悔,也很痛苦,但我罪有应得。你应该这样惩罚我,我再次向你真诚的说一声,对不起。   我多么希望得到你的谅解,不论你怎么惩罚我,我都不希望你离开我。我希望你看到这封信后,不要撕毁,要看下去,请你一定给我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爱你,但我还是要说,我真的是全身心地爱着你啊!   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始终是深深地爱着你的,直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已是快40岁的人了,也曾有个比较幸福的家,但我就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你,爱得发疯。   我可以不顾一切的和你生活在一起,这对于我来说,和你一样,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但我们真正的幸福地走到了一起,这就是真爱与痴情的胜利。   我不怕家庭破裂,不怕丢官为民,我就是要和你生活在一起,只要你愿意。实事是,你对我很好,我们成了知已,我如意地得到了你珍贵的感情。   我本应该十分珍惜的,因为它珍贵无比。是我不懂得它纯静如瓷器易碎,爱要真诚,它如花瓣易枯易萎,必须小心地呵护,常护常新,才能保证它美丽完好。   可我不懂,我是多么的懊恼啊。我承认,我却不懂得处处小心,时时关爱,是我亲手打破了这一份珍贵的情感,我是多么的后悔啊。   如果还有一丝希望,我希望她是掉在了魔术师的海棉上,没有打碎,没有凋谢,而只是让我虚惊了一场。如果我能够再一次的拥有它,呵护它,我一定把它视为自己的生命,象爱护自己的眼睛、自己的生命一样的护卫着它。   巧巧啊,不知我是否还能得到这样美好的机会,我做梦都在想,怎样才能抚平你的创伤,怎么才能弥补我的过错,机会在于你是否给予啊。   我相信真正的爱情是经得起风雨,经得起考验的。   你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真正喜欢的女人,真正爱着的女人。也许你认为我是个情感的骗子,但我确实没有,象现在爱你这样地、去爱过其他任何女人,包括我的妻子。   不论是在青少年时代,大学生时代,还是参加了工作以后,我都没有真正地爱上哪一个女人。说句真心话,在与妻子结婚前,我是爱上了她,但我认为,她也许在感情上欺骗过我。结婚后,我几乎恨透了她,从此,我再也没有爱过其他女人。   38岁了,我才真正找到了自己的爱情,开始了真正的感情生活,但上天对我太不公平了,只让我幸福了那么短暂的几天,它就将我们梦一般的美妙情感给击碎了。几乎还没有让我们品偿到爱情的甜蜜之时,爱情的痛苦就已经在折磨着我们了。   我相信你也是爱我的,而且如我一样爱得热烈而痛苦。如果是爱的错,为什么我们还要爱;如果爱没有错,我们为什么又要痛苦地分开?我多么希望能解除你的痛苦,消除你的烦恼,回到我的身边来吧,今生今世,我会好好待你。   你是我此生最最珍贵的宝贝与生命快乐的全部啊。我无法用平瘠的语言,来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来叙说我心中对你的爱恋。   我很矛盾,也很痛苦,我给你打了无数次的电话,也去找过你多次,但你根本就不理睬我。我是怎么了,我是在伤害你吗?我真的令你如此失望吗?我该怎么样做呢?我没有了办法。   你能够原谅我的过错吗?为了珍重你的选择,不论怎么样,是分是合,是续是离,我都尊重你的选择,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电话啊。我随时期盼着,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深深爱着你的人,永远永远地祝福你的人!2000年6月16日夜林文龙泪书   巧巧看完这封信,她也早已是泪水模糊了,她倒在沙发上大声哭泣起来,压抑了近一个星期的情感,终于释放了出来。还有什么说的呢,他的情,他的意,他的表白,再一次深深地打动了她。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给他打电话,重表恢复这个“家”的愿望。她坐正身子,看看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过一刻,她马上打了他的手机。   林文龙此时已从老城大酒店出来,坐上了唐卫毛的车子,准备回到市公安局去。听见手机响了,一看是巧巧打过来的,他当即就像触电了一样,兴奋起来。他尽力柔情地问,你在哪里?   她说话的语气却还是有点怨气,除了家里,我还能在哪里,我早就回来了!   林文龙听后,心情反而立马坏了起来,自己在蒸汽室内和甜甜小姐胡搞海搞,现在是男子汉的钢阳之气一点也没有了。   回去一时恐怕也无用,倒不如再吊吊她的胃口的好,于是对她扯了个谎,我们现在正在组织追捕一名杀人犯,就是前天在太平路上杀人的那一伙中的一个,今夜是不能回来了,可能有一个通宵,明天我一定回来,你要多保重啊。   他打了一个响吻。她说,你以为你是派出所长,刑警队长啊。一个市公安局长,亲自己去追捕杀人犯?这不是天下奇闻么!你能骗得了谁呢?你玩就玩了,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才对呀,我还不知道你么!   巧巧马上揭穿了林文龙的虚伪。他却说,是真的,你不相信我就没办法了,我此时正在去平和县的路上,我还不想回来吗?我心里还不想你么?想得我都快发疯了,可是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办法啊。我知道你是能够谅解我的,祝你晚安!好好地为我保重身体与心情,等我明天回来呀!   他不得不对着电话打了一个响亮的吻,让声音传了过去。   唐卫毛知道他是与王巧云在通话,见林文龙说假话,知道他们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心中不知是酸还是痛。这个女人,自己花了那么多心思却得不到手。   林文龙,你的臭雷子,真有艳福啊。你一来,老子就把她妈的给你送到门上来了。这女人真正就不是个好东西!是个官员她就粘上了。心里是这么恨着,嘴上却这样说道,老兄,是不是现在就送你到太平路上去,蹲点抓个杀人犯啦?   林文龙笑着对他说,老弟,这件事情,还望你千万替我保密。   唐卫毛轻轻地说,我哪个时候坏过你老兄的好事,只是现在,你要到哪里去呢?   林文龙有点失落地说,回公安局吧,还能到哪里去?   唐卫毛说,我华峰大酒店内,有的是美女和房子,你随时过去随你挑。   林文龙伸手过去,拍了一下开车子的唐卫毛的右肩说,别开玩笑了,你好好去做你的生意,别一门歪心思在老兄身上打歪主意。   唐卫毛说,老兄,请注意安全。我不打你的主意,生意还怎么做,没有你林大局长,就没有小弟的今天,没有你的支持,我们一天也撑不下去。现在我们就更要仰仗你老兄了。   林文龙听他说这话时,心中十分的畅快,那些烦心事全无了,从此以后他又可大显身手了。他想到这人生只要自己放开了,交了几个好朋友,有一个好的地位,嗨,还别提多有滋味。嘴上却说,老弟,你是得小心点,你那里的黄赌毒,别搞得太过火了,否则的话,我照样要查处你!   两人会心地哈哈大笑起来。车已开进了市公安局大院,林文龙下了车,向唐卫毛招了招手,大步流星地向着他的办公室走去。他的背影在值班室闪出的灯光照耀下,越来越高大,不一会儿也越来越灰暗,越来越虚幻。   唐卫毛看着他走进了办公楼,才调转车头,离开了市公安局。   这是一个多么无聊的仲夏之夜呀。巧巧根本无法入睡,她拿着林文龙留下的这一封信,圈曲地靠在床头看了又看,差不多都能背诵下来了。   她让泪水一直那么挂在脸上,心中涌起了太多的苦涩。傻瓜啊傻瓜,一个大大的傻瓜!你爱我,你爱我呀!可是我真正地爱你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我恨你,你为什么要到这老城城里来,你为什么要来当这公安局长,你为什么要与唐卫毛是那么好的朋友,你为什么要让我见到你,你为什么不好好在你的省城当你的官啊?林文龙,我恨你,我恨你呀! 第078章、再发惊天大案   王美人的心在呼唤,你现在在哪里,你现在到底地在哪里呀?你为什么舍得让你心爱的女人独守空房!她于是再一次把电话打了过去。   林文龙的电话响了,可是他在睡前故意将它放到了桌子上,他猜想是她打来的,没有起来去接她的电话。不久,他的电话又响了,他怕有什么急事,万一不是巧巧的电话,而是上级领导或是马书记、唐市长的电话,不接就会出麻烦,于是他起来把电话拿到了。   一看果然是王美人打来的电话,他尽量装成才醒来的样子,问道,亲爱的老婆大人,你有什么事啊,半夜三更打我的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呀。   卷在床头更显盛颜仙姿、冰清玉洁的王巧云高度紧张地问,你刚才喊我什么?你说清楚一点!   心存痞子意识的林文龙拉长了声音说,我喊你老婆大人啊,你难道不是我在老城市的老婆大人么?我没喊错吧?老婆大人啦,你还没睡呀?   她呶了呶嘴,有点愤恨地说睛,林文龙,你混蛋,我被你留下的这一封鬼信骗死了,你的案子办完了没有?你可以睡大觉了是么?你可得小心一点,别给我带一身怪病回来啊。   听到了她的警告,知道她已彻底原谅了自己,于是欢欣地说,老婆大人,你放一万个心,没别的事的话,我就要睡了,困得很咧。   她却把自己的深情传了过去,我想你,想你,傻瓜,你知道吗?真正的想你!你难道不愿意与我说说话么?   他依旧要执行自己的钓鱼术,于是说,明天吧,明天我回家来陪你说一整天。宝贝啊,我要你也去睡觉,你就饶了我好吗,我真的困死了!   他打了一个响吻,不容分说就关了电话。巧巧气得大声对着电话骂道,林文龙,你混账!   可是他已经关机,听不见了。其实林文龙根本睡不着,心里确实有了些失落与悔恨,不论他心里怎么想、想些什么,看来也只能一夜无言到天明了。   公安机关,真的永远也有做不完的事啊,这段时间以来,案子排山倒海地向他们涌来了。这不,第二天刚上班,林局长就接到了一个让他大感震惊的消息,副市长郑秋仁神秘地死在了金苑大酒店的红梅包厢内!消息是黄副局长打电话告诉他的,问他是不是倒现场看一看。他问道,郑老板是怎么死在了金苑的?   黄局长有点兴奋地说,情况还不太清楚,不过能够肯定是被人枪杀的   听说是枪击案,林文龙就像踏响了个地雷,兴奋起来了,他马上想到了1.23盗枪案。也许这个案子会有点戏看,于是他大声说,好的,我马上到现场去看看。你们通知刑侦技术部门,尽力做好证据收集。   林局长当即坐办公室老陈的车,马上赶了过去。这时,西城区水仙湖分局长金兴村、市局刑侦支队长张长沙、副支队长常文杰、法医许天基、水仙湖分局的技术员小李、小张等一帮警察已到这里,正在小心谨慎地勘查现场。   当林文龙刚到达金苑出事地点后,市电视台的美女记者宋丽娜一行也来到了现场。她看到林文龙也在此,想现场采访他,林局长,我们能不能够就这个案件,现场采访你?   林局长说,现在的情况,我一时也还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本人无可奉告。   他竟然不愿意接受宋美女的采访。宋美女并不在意,经过黄副局长的充许,她对发案现场及民警勘验现场情况,进行了采访与节目录制。   市委虽然封索了郑秋仁被别人枪杀的电视节目的报道,但是,郑副市长被枪杀于某某包厢的消息,还是迅速在全市弥漫。它像随风飘散的瘟疫,到处撒播着那种兴奋与恐惧,它被赋予了人们期待的各种想象,长出了翅膀,谣传四起。   社会上传说得最多的是,他是被杀人灭了口,因为案件牵涉到了整个东源市的高层,官场太黑了!还有的人说,他就是被查案子的检察官杀的,开枪的凶手已关起来了!   郑秋仁之死,在东源市已不可避免地形成了一场政治信任危机。市委、市政府的形象,就像掉在地上的水豆腐,一身灰尘一地稀烂,严重受损!   发生了如此影响恶劣的刑事案件,市委市政府领导当然表现出了高度重视,市委常委、市人民政府分别召开了特别会议,专门应对善后事谊,要求公安机关务必尽快破案,为市委市政府挽回不良影响。   林局长从市政府回来,下令市局与水仙湖区分局抽人组成了6.18案件专案组,公安机关只得顶着压力快速出击。   与郑副市长近来有过接触的人员,统统进入了公安机关的侦查视线,东源市公安局与检察分院的关系更加紧张,那是必然的了。   许法医与侦查员们很快得出结论,这是一起明显的他杀案件,现场搜到了一粒子弹壳,它将是侦破该案的关键证据。子弹是从郑副市长的后脑部打进去、从左眼里射出来的;弹头已不知去向,枪也不在案发现场。   如果是自杀的话,郑秋仁不可能制造出这样离奇的场面,自杀前后竟然还能安排人来把他的枪捡走;开枪的距离,也不是顶着自己后脑或者前额打的,他哪来这么长的手臂?又是哪来的枪支?   目前不能认定,是不是1.23案被盗枪支犯的案,得等鉴定结论出来才能确定。   案件分析会议上,办民警一致认定是他杀,是不是流窜犯作案,一时没有定论。专案组马上成立并运作起来了,与郑秋仁接触过的所有人员,统统进入了公安机关的排查视线。   林文龙还在开会,王美人的电话又打进来了,林文龙,你昨天说,今天要陪我说一天话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人还在哪里?   林文龙心里无奈,只得如实地回答说,对不起,郑秋仁——郑副市长突然死了,我现在正在开会,无法脱身,过一会儿,我打电话给你,行吗?   他无可奈何地挂断了她的电话。可是不一会儿,她又打了进来,有些不满地问,请问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只得轻轻地说,我一时也说不准,到时候,我尽力赶快就是了,有空我会打你的电话的。   她大声说,我在家里等你,我要看看你怎么兑现你的诺言!   他也不再说什么,又挂断了她的电话。林局长的心思,经过王美人的催促,已无法集中在案件上了,可是他也不能中途就无故离开,只得等到成立了专案组,会议也散了,大家分头行动去了,他才获得了自由行动的时间。   林局长也不跟其他人说什么,从刑侦支队出来,正好碰上了王雅芝来找他,他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但是他还是主动地问,小王,有什么事吗?   她有点羞愧地看着他,小声地问,你是不是很忙?   他不得不说,我有事要出去,你说,有什么事?   她轻轻地说,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他做出十分无奈的样子说,我现在的应酬与事情那么多,我一时也无法答复你,这样吧,我如果有时间,就打你的电话。我现在就要过市委去了。   王雅芝有点失望,但也无法,她只得转身离开了。   林文龙也有点无奈,他心有不忍,只得说,我会想办法抽时间的,你耐心等一等吧。   他过到车库,发动了静候在那里的1号车,急速驰出了公安局大院。   王美人自从读了林局长留下的那封表白信以后,心里已完完全全原谅了他。她一个人在家里东想西想,简直是胡思乱想,以至于迷迷糊糊,直至黎明时分才睡去。到了早上九点钟她醒来了。发现林文龙依然还没有回来,于是给他打了电话,得知郑秋仁死了,她一时也不相信,马上与几个相好的朋友通了电话,证实了郑副市长是真的死了,而且是别人用枪支暗杀的以后,她理解了林文龙为什么违约的原因。   这些天来她都有些坐立不安,与林文龙闹了矛盾以来,就像有人把她的灵魂,从身体上抽走了一样,她只剩下了一幅躯壳。她吃饭没有味,做事没有气,写东西也老是走神。六神无主地过了这些天,来到这太平路新巷116号3栋303室,她才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魂丢在林文龙的身上了。   她爬起来,过去疏洗了,也不想吃东西,心里只想见到林文龙,坐也不是,出门也不是,觉得心里又有些烦燥起来。她只得过到窗台边,哗哗地拉开窗帘,以图看到他是不是已来到了楼下。他还没有回来,发现窗外一地金色的阳光,是那么的明媚与耀眼。   她看向远处,那街道的上空是晴朗的天空,一片湛蓝,看到这样的景色,她的心里终于射进了一缕阳光。   她猜想他也许是看郑秋仁去了,郑老板是老城市里的有名的贪官,他的暴死是迟早的事。只是林文龙到这老城市里来,当这个狗屁市公安局长,也太辛苦他了。王巧云站在窗子边,正在想着与林文龙这些天的冷战,想到自己有了他才有的生活气息与欢乐,才拥有的好心情,才改变了自己那几乎死水一潭的生活。   没有走入两人世界时,根本不知其中的乐处,现在有了他,才有了喜笑怒骂、打打闹闹,才有了心中的牵挂与寄托。有他时,生活就是一片明媚的阳光,无他时,生活竟然如一片孤寂的黑夜!这人生真的太奇妙了、太奇特了。   她不知是应该有恨还是有爱,要不要与他继续逢场作戏。   正在思量之际,她发现有一台警车来到了楼下,她想看看是谁的车,发现林文龙从驾驶室里下来了,他随手关了车门。她心里顿时像点燃了一把火,浑身砰地燃烧起来。   只看见他身形骄健、步履飘逸,一身轻松地走进了楼道。他真的回来了!她激动得竟然不能迈动脚步,心里颤颤发抖。只听得他上楼梯的、急速的、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来到了三楼自家门口停了。接着就是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十分清晰而又准确地传了进来。   她一直依着窗台站在那里,像被别人施了定身术,只能痴痴地看着他的出现。   他已打开了门,抬眼看到了身着黑色、粉色紧身,百般妩媚的她,就站在窗台边上怔怔地看着自己。他抱愧地向她笑了笑,一步跨进房中,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了。   她被惊了一下,还没有让她做出任何反应时,林文龙已快速跨步过来,将腮晕潮红、依窗痴立的她抱住了。谁也没有说什么,他抱着她玉器一般的头,就要去吻咬,她却拒绝了。   他不解地问,亲爱的老婆大人,你还不能原谅我么?   她看着他不信任地问道,我真的能成为你的老婆么?我为什么不知道,你对我是真情还是假意,我们的一切是不是都过去了、应该结束了?   他依然抱住她,看着她乞求道,那么,就让我们从重开始,好吗?你看我们这些天,是不是像经历了严冬考验的新树,爱情再次苏醒过来,在我们心里发芽了,长出绿叶来了?巧巧,我不能离开你。我是真正的爱着你啊。   她却得着他说,林文龙,我思考了这些天,我们在一起也许真的就是一个错误,为了你的前途,我们应该结束了。   他马上说,不不不,我不会放弃你的,这怎么可能!   说完他又去吻她,她已不再反抗。   他那里已成了站岗的哨兵,笔直竖立,精神抖擞,坚不可摧。他让它在她白藕般的上磨擦着,她终于成了他怀里的一摊烂泥。他抱着她去了他们的拳击台,把她轻轻地放了下去,就像在照料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那样,格外小心。她不配合也不反对,平淡的反应让他感觉奇怪。   她闭着双眼任他剥皮,任他搬动自己的肢体,任他在自己的上进行疯狂的施工与放纵。他本来有充分的思想准备的,也是兴冲冲而来的,但在这样单方面的枯燥的施工过程中,他感到了自己的一丝卑鄙与悲凉。   他终于停了下来,拍了拍她那艳美绝伦、细润如脂的脸,对她说,我真的心里有你,你也知道我心里有你,你不要这样折磨我,好么?我们俩个好好在这老城市里过日子,行么?   她睁开双眼,对着他不冷不热地说,你也感觉到这样不行是么?那你以后就要真心实意地好好待我!   他看见她的脸上有了生动的笑意,便发誓道,我要是对你王巧云有半点虚情假意,天打五雷轰啊。你真的要我把心掏出来么?   她哼了一声,把那两只夹到了他的上,并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林文龙受了强烈的刺激,又去吻她,这时的她已如开闸的三峡大坝,疯狂地奔腾起来,突然起了,这303室终于又回到了往日的欢乐氛围里。   林文龙这些天战斗不止,今天这一仗,得到了巧巧的热烈响应,那种行云流水,真乃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尽他的马儿跑开去了。他把这些天对王美人的不满,竟然在她的身上暗暗地出来了。他在心里说,,,烂你那里!   郑秋仁被害案,爆发得太突然了,市局及辖区公安机关高度紧张,这是不必说的。这种杀人案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发生,案件如果再不侦破,它给公安机关造成的压力,可想而知。特别是这种枪杀案,它就像是一枚重磅炸弹,突然被歹徒们引爆了,全市震动,到处已传得沸沸扬扬。更像是一场瘟疫,在快速流传着一份恐怖与不安。   市检察分院的检察官杨玉清,就这样最先被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办案民警,带到了讯问室。确切地说,是他自己提前介入进来的。   郑副市长前段时间的确出了点麻烦,他被市检察分院反贪局的检察官们盯上了。杨玉清是负责这个案件初查的主办检察官,他与往常上班一样,清早骑摩托车来到单位上,到车库放好车,走进了办公楼,刚进到一楼大厅,只见不少人已围在这里议论着什么事,他听清了是郑副市长被杀的消息。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脑子里马上转动起来,这是真的吗,昨天晚上真的就发生了——让这一案件变得不可捉摸的怪事?他是怎么死的?他现在还是我手上的被调查对象,是不是有人要故意陷害我呢?   他显然想不明白,可他敏锐地感觉得到,案件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他的第一反映就是——这个案件变得复杂化了,真的可能还会出大事!   在这大厅的人堆里,杨玉清足足怔了有几十秒钟!他努力使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下来。谁也没有发现他,此时的情绪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因为郑副市长贪污及受贿案的调查工作,才刚刚开了个头,反贪局里明确他是这一案件的主办检察官。   他与郑副市长昨天晚上接触过,郑老板出了这天大的意外,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啊。 第079章、案情错踪复杂   同仁们见杨科长来了,纷纷聚拢过来,向他打探道,杨科,郑秋仁死了,你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么?   他如坠云雾之中,反应当然十分茫然,我也是刚刚听你们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我哪里知道呢?你们不是开玩笑吧,他在什么地方死了?   有人大声说,扯乱谈,你都不知道么?他死在金苑的红梅包厢里,是被人开枪打死的。   杨玉清实在想不清这是为什么,只感到身子发冷,手心发麻,觉得这个事件背后太复杂了,他摇了摇头说,不行,事情太不可思议了,我得到现场去看看。   他什么也不想了,拔开人群,一个人快步走出了检察院的办公楼。又一次快速发动了他那台摩托车,骑着冲出了检察院,向着金苑大酒店方向飞驰而去。   杨玉清担心的是,昨天晚上答自己与郑秋仁在红梅包厢见了面,自己还拒收了他的10万元现金,先他离开了包厢,现在他却死在了那里,自己怕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了。大灾大难来临的感觉,袭上了心头。他心中涌起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紧张与焦虑感,他怎么会死在了那里面呢?这一次,自己肯定是惹出麻烦来了。得赶紧过去看个究竟。   车子不知不觉在身下向前飞驶。在东源路上的金苑大酒店,不几分钟就赶到了。   他下车快速停稳锁好,快步冲上三楼,气喘喘地来到了红梅包厢门口。只见市公安局的法医、技术员,已对现场做了必要的勘察,并将郑秋仁的尸体用床单盖住了。杨玉清问站在身边的市公安局的副支队长常文杰,常支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文杰看了看气喘如牛的杨检察官,有些不解地反问道,你来干什么?   杨玉清不得不说,他是我刚进入初查阶段的一个贪污案的嫌疑人与当事人。   常文杰这才轻声地说,郑秋仁系头部中弹身亡,我们也是接到报案后才赶过来的。到底怎么回事还不清楚,你这些天与他接触过?那我们正好要找找你,你把相关情况,向我们介绍一下,行吗?   杨玉清想都没有想就爽快地说,完全可以,我把我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你们。   征得常文杰等人的同意,杨玉清上去揭开床单看了看,他从来还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见到过满脸是血污的枪打鬼。眼前恐怖的景象,让他心跳过速,满身起了一层鸡皮子。***的大贪官郑秋仁,确实被别人枪杀了,他那一张原本保养得极好的脸,已经僵硬失色,与活着时的福态已无法进行对接联系。   他心里有了一丝莫明的快意,看来他的死不关老子的卵事,老子操这个空心干什么?他这么想着,那紧绷的心弦便很快放松了下来。是什么人干的呢?是自杀还是他杀?虽然要弄清楚这些情况,是公安机关的事,与他没有什么瓜裹与关联,但郑秋仁毕竟是他手中所办案件的一个嫌疑人、当事人,现在他突然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当然想弄清背后的黑手与黑幕——郑秋仁死亡的真正原因。   公安机关围绕当晚郑副市长,来金苑大酒店红梅包厢请客的情况,进行了重点调查。他们很快就发现,郑秋仁在这里先后与市委副书记黄建明、市长唐仁标,公安局的储少良、唐明远,检察院的周开河、陈小董,及办理郑秋仁案件相关的人员等,许多人见过面、吃了饭。   因为三楼的服务小姐认识黄副书记、唐市长、公安的储副局长、以及周副检察长这些人,她们肯定,与郑副市长一起来吃过饭的人都走了。只是后来,郑副市长还在这里约见了一些人,最后一个来见郑秋仁的,肯定不是与他一起吃饭的这些人。也就是说,市领导、市公安局、市检察分院的领导的作案嫌疑,完全可以被排除掉。   应该说最后与郑老板见面的那个人的嫌疑最大,只可惜当时酒楼没有在大楼内安装监控设备,因而一时无法确知,郑秋仁在死前,会见了哪些人。   郑副市长死于别人的枪口之下,杨玉清何以能够放下那颗悬着的心?因为他早就把分院配发给他的那把公务用枪,交到院里集中保管去了。也就是说,郑秋仁中的枪弹不可能是他的枪支所为!再说他确实也没有必要枪杀这么个腐败分子。   郑秋仁差不多就要被绳之以法了,枪杀这样一个死老虎,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杨玉清精神正常,又是一个崇尚法治的人,不可能傻到那样的地步。就算是用他的枪杀的,他也没有去领出过枪支,枪杀案与他无关。   可是就在当时,市公安局的常文杰等侦查员,已询问了他与郑秋仁交往的一些情况。并让他就与郑秋仁接触以来的相关经历进行回忆,写出一个书面材料,交到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来。杨玉清从现场回来,就动手写了情况说明,并交到了公安机关。可是第二天,他还是被请到了市公安局。   常文杰对他说,根据我们调查得知,郑秋仁死前与你见过面,请你配合我们调查,把你们相见的过程详细跟我们谈一谈。   因为心中没有鬼,常文杰等人来找杨玉清时,他一脸坦然地跟公安人员走了。可是他的同事却一脸惊异!难道是杨玉清谋杀了郑秋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人们尽管很惊讶,但还是在社会上一定范围内传言了开来。   在市公安局,杨玉清如实向办案人员讲述了自己与郑秋仁见面的详细经过。无论他怎样心地坦荡,他这个主办郑秋仁贪污受贿案的主办检察官,阴差阳错、无可奈何地成了谋杀自己当事人的犯罪嫌疑人。   东源市的夏天,太阳像火一样在人们的头顶上燃烧着,不免让人脾气爆燥、心情烦躁。这些天来,反贪局的上上下下都处在了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中。   一条不起眼的线索,竟然意想不到地让检察机关网到了一群大鱼。为了把这些触网的“大鱼们”成功地捞进法律的铁网中来,不让其挣脱出去继续危害国家与人民,大家日夜不停地奋战,终于将一些关键的证据及时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法网结得比较牢固之后,侦破工作便向省院与市委汇了报。当即得到了上级领导的支持,当然麻烦也随之而来了。   得知刑侦支队把检察分院的杨玉清找来了,心情十分爽快了的林局长,已听过黄忠汉的情况汇报,他想亲自了解一下郑秋仁的情况,就来到了刑侦支队。当他走进询间室时,他听到杨玉清已经向办案人员在述说着——他自己与郑秋仁相见面的详细经过。   杨玉清说,上午刚刚与郑秋仁进行了一般性的接触,这天下午下班后不久,我就接到了一个让我并非感到十分意外的电话。郑副市长约我到金苑大酒店去见个面,他对我说,我有十分重要的情况要向你反映。你一个人来,否则我什么也不会说。   接到这个电话后,我的头脑在飞速地旋转着,想到对方是自己侦办案件中的一个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在这一特殊时节,他想争取立功是可能的,只要对破案有利,我认为自己是值得冒这一风险的。在家中吃过晚饭后,我确实没有向任何领导汇报这一情况,就出了门,真的一个人去赴了他的约会。   我承认,私自一人与案件当事人会面的做法,无疑违犯了检察机关,关于办理经济案件的相关制度规定。可是我当时并没有太多地考虑办案原则与自我保护。按照郑副市长提示的方位,我来到了金苑大酒的红梅包厢。   我到来的时候应该是晚上十一点多钟,当时走廊里出奇的安静,只有过道天花板上柔和的灯光,在忠厚地履行着破除黑暗的职责。我敲过门后,他在里面说了声请进,我就推开门走进了房间,看到只有郑副市长一个人在里面,我就主动把门轻轻地关上了。   我身上没有带枪,我的枪已交分院保管。   我注意看了一下那个包厢内的设施,它的空间并不是很大,可以一览无余。红色的地毯,咖啡色的窗帘,板栗色的桌椅茶几,银灰色新式的大屏幕电视,绝对高雅上档次。室内确实只有郑副市长一人站在沙发边,他显得有些慌乱,房间里虽然开着空调,可他似乎有些燥热的反应。   见我真的来赴了他的约会,他便快步走过来要与我握手,脸上的表情当然显得格外亲热。面对他的做作,我有意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我心想,你也有今天啊,你那市长的气派怎么荡然无存了呢?我只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平静地对他说,郑市长,你不用客气,我既然来了,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了。并没有接住他主动伸过来的那只手。当然啦,要是在过去,一个市长主动与我一个小小的检察官握手,那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情啊!拒绝与市领导握手,那又是何等的大不敬。   虽说我平时也有点清高,但礼节还是懂的。之所以敢如此怠慢对方,是因为我知道,今晚与郑秋仁的见面,已绝对不是什么正常情况下的接受领导召见了。他已是我们市检察院列管的腐败案件的一名嫌疑对象。我与反贪局长陈小董,今天上午代表国家检察机关已正式找他谈过一次话了。   此时的郑副市长,哪里还能维持得住往日那趾高气扬的神气?他当然尽量的还是要表现出领导人的风格来,可他那内心的惊慌,已让我感受无余。我的不冷不热,让他更是心中无底,他只得收回手示意说,杨科长,你请坐。   我把眼睛盯在了他的脸上。这是一张显得有些虚胖却红光满面的典型的当官人的脸,成熟的背后隐藏着空虚与惊慌。如果不是在这种场所,他绝不可能会对我如此容忍与卑谦!我也不讲什么客套,不慌不忙地走过去在沙发上座了下来。   他自己也在另外一只沙发上坐了下来。我们彼此相距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我早就发现了他那双有些昏浊而狡猾的眼睛,不停地在我的脸上游移扫探。我知道他心里发虚,一直在试探、揣摸我。面对这只死硬奸诈、垂死挣扎的老狐狸,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屑的憎恶的念头。   可这儿毕竟不是审讯室,我是来赴约的,不应该与他形成对立与冲突。于是,我便再一次冲他点了点头问道,郑副市长,你想告诉我一些什么情况呢?   我认真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可他欲压,并没有马上说什么。   我便说,你没有什么情况要告诉我的话,你把我叫来干什么?你不用顾虑,机会在你手中,你信任得我过的话,你就说,我会为你保密的。你不信任我,恕我不能奉陪了。   我站起身来要走,他马上说,杨科长,我心里好乱,你让我先抽根烟,行么?   可是他没有烟,见他在身上到处摸,我不得不把自己的香烟掏了出来,自己叼上一只的同时,主动递了一支过去。   我说,你不会是只要我来陪你抽抽烟,这么简单吧?   他的手有点哆嗦地接了我递过去的香烟。我再一次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恐惧。我想,今天他可能会对我说许多话,我相信自己已牢牢把握住了主动权,于是便点燃打火机凑了过去。   见我为他递烟点火,他诚慌诚恐地接受与配合了,我们两人都抽着香烟,室内的气氛得到了有效的缓和。坐在沙发上,我们终于开始了交流与对话。   他向我靠拢了一些,吸了一口烟,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后对我说道,杨科长是云楼人吧,我爱人也是云楼的,我们是半个老乡嘛!你父母亲身体还好吗?   见他与我套近乎,我觉得好笑,态度上却温和了许多,我回答说是的,我是云楼人,父亲已去世多年,母亲现在与我生活在一起,身体还过得去。   他接着就对我说,我这次被你们喊去问了话,杨老弟,你能不能帮帮我的忙,你们检察院到底掌握了我的一些什么情况?   我以为他是要向我交待问题的,想不到,他却是邀约我出来,打探我们侦办案件的具体情况!我做了十几年的检察官了,这点局面还能把握得住。   我当时就想到了,要是我连这些原则性的东西都丢了,我在这个工作岗位上,今后还怎么混得下去呢!于是,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了他,郑市长,你大概也听说过我杨玉清是个什么人吧,别人都喊我叫做杨除腐!老子舍得一身祸,敢把皇帝老子拉下马。你别想从我这里探听到什么消息。再说,我凭什么要为你而出卖国家机密呢?   他看着我轻轻地笑了笑,然后说,我正是知道你很正直,我才约了你出来。我就是敬佩你的为人,才愿意与老弟结交的。我要告诉你,我是被别人陷害了的,所以想请你为我主持公道!   他把自己说得雪一样的清白,对我拍马屁,给我下套子,我心里很生气。但我没有对他发火,只有我们两个人在那里,没必要与他争吵。   我心里想,你的还想狡辩!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个大贪官!因我心中有气,我便对他说道,郑秋仁,你真的如你自己说的那么干净吗?前些年,我们市里出让汽车制造厂,重组远达汽车生产有限责任公司时,张老板给你帐上打了1000万元,现已查明是铁板上钉钉的事实。其它如转让市造纸厂、木材厂、水泥厂等活动中,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哪一次没有你的份?   他马上狡辩说,这些都是马书记与唐市长他们亲自拍的板,钱转手就给了他们,与我没什么关系。   我说,转手给了他们的证据呢,在哪里?转帐还是提现钱?怎么能说与你没有关系?你儿子一个中学生,银行帐上就有200多万元。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今天下午,你儿子的这个账户已被冻结了。那些老板都只说是你拿了钱,可不说人家书记和市长啊。   可是他却说,哪为什么,你们检察院把我喊去问了话,又放了我呢?   我只好说道,你不是也说了吗,案子不只牵涉到你一个市领导,我们院领导正在向省委汇报,估计明天,最多后天就会有结果了。   我这样一说,他就更加的汗流浃背起来。我看他有点狼狈,心理斗争十分激烈,心里确实有点兴灾乐祸的味道。   他有些结巴地对我说,‘杨科长,帮帮我吧,我这里有现金10万块,你先拿去用就是了。你们问我的那些事,我只是一个马前卒而已,具体情况,到时候我会对你们说清楚的!   他竟然想用10万元收卖我,我哼了一声说道,郑市长,我劝你把自己掌握的情况,还是早日说出来的好,机会不是永远都在等着你的。你今天开出这个价,我确实很高兴,但你把我也看得太低级了,我如果因收你10万块而砸了自己的饭碗,我花得来么?   其实,现在你就是给我100万,我也不敢要。我认为,做人做事要对得起良心。我要奉劝你一句,不要抱侥幸心理,也不必为别人承担什么,事到如今,只有你自己才救得了你自己!   他却有点生气地说,你不肯帮我就算了,我是清白的!   我冷笑着说,事情已明摆在那里了,你不要认为别人就是傻子,做贼的人从来不会说自己是贼,但是贼人总会有失手的时候。   他竟然站了起来说,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帮我?我说,你给我一个亿,我也帮不了你,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检察官,我决定不了你的命运,你的命运,现在还你自己的手里抓着,明天就很难说了。 第080章、第二封奇特情报   由于他不肯交待自己的问题,我也站了起来,当时已抽完了两支烟,我准备离开那里。他看着我说,远达公司的张老板是不是交待了?   我什么也不再说,就走出了红梅包厢。这就是我与郑秋仁见面的全部过程。   听杨玉清叙述完了,常文杰问,这么说,郑秋仁的死亡案,与你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马上反驳道,与我有关?那么我的动机是什么?   常文杰说,谁不知道这是一个背着数千万元的特大案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事。   他冷笑一声说,你是公安人装员,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请你拿出证据来证明!我一个小小的检察官,真的能有这么大的权力么?你们也不想想这种可能性。你们应该知道是谁最想除掉他。   常文杰说,案件没有侦破以前,我们对谁都不能下结论,现在也不能否定什么,你要证据,你等着就是,我们很快就会找到证据给你看的!   杨玉清说,你们怀疑我,也是正常的,我配合你们调查就是了。   因为他是市检察分院的检察官,加上当时公安机关因出了佘祥林冤案,正在被媒体曝光,上面对文明办案强调的很凶,因此对杨玉清的询问,只能在那种严肃但并不恐怖的气氛中进行着。担任主审的侦查员是副支队长常文杰,他是一名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的传奇人物,可是他对杨玉清也没有了办法。   因为没有确凿有力的证据,证明郑秋仁被害案跟杨玉清有牵连,因此公安机关没能将他刑事拘留——关押起来,但他的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一时却也无法排除。   林局长倒不是对他要进行审讯,而是与他就郑秋仁的人际交往谈了开去。   林局长说,杨科长,你帮我们分析一下,郑秋仁的死亡原因,哪些人最有可能要他的命?   杨玉清看了看林文龙,他微笑了一下,认真地说,谁想要他的命,当然是与他有经济瓜果的人啦。但这些人是谁,我也还没有证据,根据他自己说的,他也只是一个马前卒的话,这个案子已指向了老城市的最高层,谁又敢乱说呢。   林文龙看着他问道,你们办案时,已发现了郑秋仁的重大经济问题,为什么不将他进行双规?   杨玉清说,我们检察机关办案,与你们公安机关办案,程序上差不多,先是初查,发现问题后,必须向上级党委进行汇报,案件对象是地师级干部这一级别的,我们检察分院没有直接采起强制措施的权力。我们不是纪检会,也没有对他们实行双规的权力。决定权在上级,案子还在汇报之中,枪杀案就发生了,可见我们这次行动,是触动了一个特大利益阶层的利益了。   林文龙又问道,问你一个敏感问题,除了郑秋仁,你们还掌握其他市领导的犯罪证据吗?   杨玉清笑了笑说,林局长,我们检察机关已掌握的线索,肯定不只有郑副市长一个人的,但没有查实以前,它们不能叫做证据。   林文龙也只好笑了笑,又进一步问道,你们检察分院,办理郑秋仁案由谁负责?还有哪几个人是这个案件调查组的成员?除了你之外,当天还有谁与他有过接触?   杨玉清想了想,看着林文龙认真地说,这个案件院里由副院长周开河负责,调查工作由反贪局长陈小董负责,专案组由我为主,我们这个调查组由陈局长、我、小黄三个人组成。当然我们三个人都与郑秋仁接触过。   林局长看着杨玉清说,你与郑秋仁见面前后,还有谁与他见过面?   他马上答道,这个情况,我真的不清楚。   林局长停了停,又问道,你看看谁最有嫌疑?   他不好意思地说,从表面上看,当然是我们这几个办案人员。但是这个案子必须要具备如下几个条件,一要有枪支;二要有利害关系;三要有作案条件,至少要清楚他在金苑大酒店;四要到过金苑的红梅包厢。从这些条件来看,这个杀手显然就在我们老城市一个很小的范围内。   林文龙说,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但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一时不能排除你的嫌疑,请你这一段时间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   杨玉清知道,自己这次与郑秋仁的擅自会面,已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几乎脱不了干系的恶果——成了犯罪嫌疑人。让他与公安机关都想不到的是,他因此还将招来了杀身之祸,差点成了别人的替死鬼,这是后话。   案件不能快速侦破,来自市委市政府的压力,来自省公安厅的压力,已向林文龙他们以排山倒海之势逼来。案件不可避免地在社会上形成了强大的冲击波,当常文杰们还来不及控制住局面之时,它差不多已变成了一股无可收拾的浊水和泥石流。   上级指示要尽一切努力尽快破案,务必给党委政府一个台阶可下,给官场保留一点面子,要不然真的就变成了老百姓谣传的,是市委主要领导杀人灭口案件了。   可是林文龙的这帮手下,又怎么能把这个杀手给快速揪出来呢?工作边做就有人不断地和稀泥,使它变成了一场不见消烟、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战斗,斗争确实已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林文龙这个市公安局的局长,也不可能自己全身心地扑到案子侦破上去,只得抓开会,抓线索,抓警力调配,抓汇报,几乎忙得团团转。   就在这时,枪弹鉴定结果出来了,它不是1.23案被盗枪支所为。   这老城城里竟然还有私藏枪支的职业杀手存在,他就躲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盯着市公安的这帮警察,让公安局的这帮刑警们着实心灵紧张、心身发抖。   也就在林局长一愁莫展之时,他意外地收到了特情一号的第二封来信。信上开宗明义第一句就是,郑秋仁系唐仁标、黄建明、储少良、陈小董所杀。   接下来它写道,前几年老城市国有企业的改制、出售,无一不由唐仁标、黄建明、郑秋仁三人定夺,现在郑秋仁已暴露,除掉他明显是弃卒保车行为。储少良、陈小董只是他们的打手,他们当晚就在金苑红梅包厢聚结,枪手应该是储少良或陈小董,只有他们方便下手。一般人进不到那个地方,也没有枪支。案件可从这两个人身上下功夫。   这个自称是特情一号的角色所指对象如此明确,这让林文龙即兴奋又胆颤。   他这才知道,老城市里的形势太复杂了,有太多的不为政府所控制的黑色组织、灰色力量,一直处在不为公安机关所掌控的状态下活动,他们盗窃公安枪支,暗中盯着政府官员,为了他们的利益,一定还操控着某些官员,甚至政府职能部门。   这个神密的特情一号知道的太多,他是谁,是敌还是友?让林文龙不寒而栗,他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郑秋仁案已经忙了三天也没有什么进展,林局长正在苦恼之中,那个幽灵鬼魅一般的特情一号又出现了。   的不知是喜是祸、是福是害,就把黄忠汉再次叫了过来,让他看了这一纸莫明其妙的情报。   林文龙问道,黄局长,你看看这个情报,它到底是要帮我们,还是要迷惑我们公安机关?   黄忠汉看了半天也没有做声。林文龙见他这样,不好再催他,只得让他进行着必要的思考,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等待着他说话。   黄忠汉拿着这一张情报,在林局长的办公室里看了看,在他桌边站了一会儿,然后过去坐到了沙发上,他看着林文龙说,上次也是这个特情一号,向你提供了那么一份,十分肯定的储少良谋杀了曾麻子的信息;这次又是他,肯定储少良、陈小董有问题。而这两份情报都十分明确,只是没有提供直接证据而已。   我们从各个方面收集来的线索,其实也集中到了他们这些人的身上,这个情报应该不会是想要引导我们上当的。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这人是个社会愤青?或是他们生意上、政治上的竞争对手?还是什么别的不好出面的正义人士?真的让人有点费猜测,看来这个案件仍是迷雾重重啊。”   林文龙说,这个情况,我们能不能向省厅和市委马书记汇报一下?   黄忠汉说,公开汇报是不行的,但储少良的情况是应该向组织上进行一次必要的汇报,查他们的情况,我们一是投鼠忌器,二是职权不够,我们不好动手,要是能争取上面的支持,这些案件应该是能够突破的。   林文龙也坐到了沙发上,他看着黄忠汉说,你老兄是这老城市里的老侦察员了,有些情况你应该相当熟悉,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储少良这个人?   黄忠汉看着林文龙,认真地问,你对他的情况不了解吗?   林文龙摇了摇头说,真的不甚了解。   黄忠汉这才说道他人称储霸天,又称储亿万,是我们市里目前为止,最有名气的铁腕级人物。他在我们老城市里可以说是要风有风,要雨得雨。莫说社会上,就连市委市政府的官员都要敬畏他几份,他真正是我们公安机关在黑白两道上最混得开的人物。   林文龙盯着他问,何以见得?   黄忠汉说,你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么?那年省委社教工作组的下来了,黄副书记、以及当时的副市长现在的唐市长,陪他们在老城大酒玩赌博。储少良一伙人正好也在隔壁玩牌,他嫌人家吵了他,于是过来把这些省里来的、市里陪的领导们,全部抓起来了。   当时的市委杨书记、王市长,出面向他这个治安支队长求情,他还是没收了人家桌上、身上的三万多块钱呢!因为有案子在他手上,从此以后,黄建明、唐仁标见到他就像见到了瘟神。现在他们终于混到了一起,储反而成了他们这一伙人的老大。   林文龙有些不理解地问道,他是不是后来又被赶出了公安机关?   黄忠汉说,是的,储少良因为得罪了市委书记和市长,于是被赶出了市公安局,被下放到了会海县人民法院,当了一任院长。可这个人跳得很,下去培植了相当大的势力,五年后突然被他选上了会海县的政府县长。   市委市政府下不了台,叫他辞职,他却说人民选了我,我就要对会海人民负责,我绝对不可能辞职。最后闹到了全国人大常委会去了,他下面的人帮他组织了大型游行示威队伍,在会海县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声援游行。   这些人声称要进京,省里没有办法,最后只得妥协,任命他当了会海县的县长。但是他与上级党委对抗,绝对得罪了上面的领导,三个月后就要动他。他说让他回到市公安局当常务副局长,那他可以走,否则,他坚决不服,哪儿也不去,一直要告到中央江老大那里去整个明白。省里无法,反而把整了他的市委书记、市长都调走了,他才到了市公安局上班。   这个崽这么狠毒啊,案子线索都集中到了自己的副手、凶悍强硬的储少良身上,却又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让林文龙十分为难。   当他娘的这么个市公安局局长,她妈的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啊。下来任职时的风光,几乎已荡然无存,现在有了更多的无法克服的烦恼。   才解决了性饥饿的问题,他***又来了事业大不顺的问题。说来歹徒杀了几个卵人,关官员们的鸟事,可他偏偏来当的是市公安局长,破不了案,那是关乎面子、前途的大事。   黄忠汉说你要向上面汇报的话,先让刑侦支队写个材料吧,把这些案子归纳一下也有好处。   林文龙对他说,能够把这个条子,给张长沙与常文杰两位看一看吗?   黄忠汉说,应该可以。   林文龙说,那么,你让他俩人到我这里来一下。   黄忠汉点了点头,起身走出了局长室。张长沙与常文杰进来了,他们两人都是林文龙上刑警学院时的校友,林文龙招呼他们坐下后,当即把这个特情一号寄来的条子给他们看了,问他们有什么看法?   张长沙说,我们查看了当天进出金苑一楼大厅的录像,黄建明、周开河、储少良、陈小董、李小雷几个人同时出了金苑大酒店,他们没有再返回来过,这些人作案的可能性被排除了。当然如果他们返回来,从另外的地方进入大楼,那就难说,但目前没有直接证据。   我们也不能对案件进行准确的定性。是不是情杀、财杀、报复杀、灭口杀,都不能排除。难就难在我们还找不到破案的方向。   常文杰说,我看流窜犯杀人的可能性太小,应该是本地人所为。我们市里的黑恶势力太猖狂,是得从这些人身上打开缺口才行。我认为这起案子可能与利益有关,很有杀人灭口的可能。如果不是检察院反贪局找了郑秋仁,他也不会这么快地死于非命。这应该是官场斗争,我们应该想办法,从他们的内部去了解情况才行。   林局长说,你们要想想办法,发展几个可靠的线人,把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情况摸一摸。我们要是能够掌握了他们的犯罪证据,曾立祥家灭门案也许真的就破了。你们还掌握着别的什么线索吗?   看见林文龙看着自己,张、常两位只得摇了摇头,有些羞愧地退出了局长室。   林局长心里骂道,你他娘的储少良这个,当官发财办公司,那么黑心的一个坏家伙,却奈他不何么。老子就不信,他能在老子的手下翻了天去。你既然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敢乱来一气,那好,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老子一定要把你这个家伙扳转来,晒晒太阳看看!他心里发着狠,却想起了这个特情一号,他倒底是哪路神仙呢,有没有必要查查他的来历?脑子在飞转,他又想到了杨玉清,能不能利用他继续查清官场上的黑幕呢?   他发现这时的办公楼外十分清静,看了看时间,原来早已过了下班时间。他于是起身准备离开,先给巧巧打了电话,说自己要迟回来一点。   心里却想着几天不理王雅芝了,应该喊她出来吃一餐饭才行。等他下得楼来时,只见王雅芝明显地是在等着他,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他向她笑了笑,大大方方地说,小王,一起去吃个晚饭吧。   王雅芝也不做声,却先林局长上了他的1号车。   王雅芝显然对约会的主动权,掌握在林文龙的手里,有些无可奈何,可是人家是局长,应酬硬是有那么多,她也无法。这郑秋仁死了,害得她三天苦等林文龙的电话,却始终不见他的半点音讯,那一份郁怨与惆怅,在心里积压起来,让她十分难受。 第081章、飘飘欲仙的境界   王雅芝心里想,自己这样被动不行,天天与他近在咫尺,却连见个面、说句话的机会也没有,心里太痛苦了。于是她带着伤感的心情等在办公室里,听到张长沙、常文杰已离开了林局长的办公室后,她也下了楼,就在一楼的大厅里,装做若无其事地等待着。   林文龙终于下来了,见到了他的那一刻,她的心理压力,竟然神奇地缓释了。她跟了过去。林文龙也不做声,让她上了自己的车后座。   林局长上了驾驶室,坐在车上,回过头来对后座的她,深情地一笑,然后发动了车子。她也对他婉尔一笑,并无怨意地说道,我等了你三天电话,你却连影子也没让我看见。   他满脸的得意,将开车出了市公安局的大院,这才回答她说,你不见我这么忙么?想到哪儿去坐一会儿?   她十分随意地说,就我们两个么,你带我到哪里都无所谓。   他微笑着说,那么,我们找火一个茶楼坐一坐,行吗?   她肯定地说,行,我们去月亮楼吧。   他欢快地说,你要告诉我怎么走咧,我从来还没有去过的。   她说,你从这里上长安路向南走,过了水仙湖桥就到了。   林局长不快不慢地开着车,心里感到格外惬意,于是打开了音箱。一曲让人心飞的《草原上的卓玛》飘散开来——你有一个花的名字,美丽姑娘卓玛拉,你像一只自由的小鸟,歌唱咱的草原,你像春天飞舞的彩蝶,闪烁在那花丛中……   两人都跟着碟子轻轻地唱了起来。你把歌声献给雪山,养育你的雪山,你把美丽献给草原,养育你的草原。啊——卓玛,草原上的格桑花,你有一个花的笑容,美丽姑娘卓玛拉……   随着一曲曲欢快的歌声飘飞,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月亮楼茶庄的门前。林局长把车停在了后面宽阔的停车坪里,与王雅芝下了车,神态优雅自若地走进了茶楼。   此时刚近黄昏,天上鲤鱼斑粉黄的云彩还没有淡去,这个候时出来喝茶,显然太早了点,茶楼内冷冷清清,几乎没有一个客人。大厅里的一位漂亮的女士迎了上来,她竟然对林文龙说,林局长,带朋友过来喝茶啊?   林文龙脸红了一下,吃了一惊,对她说,美女,你怎么认识我啊?给我们安排个安静一点的地方,晚餐与喝茶都听你安排得了。   那美女秋波抛洒,妖媚婉转,娇涕涕地说,你是大名鼎鼎的市公安局长,谁人不识啊。好咧,请两位跟我来吧。   那美女好飘逸,王雅芝等她转了身,对着林文龙伸了伸舌头,继而掩口而笑,其情景真如刚出锅的扣肉,肥而不腻,让人心神荡漾,大增。   林文龙色眯眯在对她说,哎哟,小王,你把我带到美女窝里来了,出了什么事的话,你要负责!   王雅芝在他身后推了一把,娇气地说,我还对你负强盗咧,你跟着美女去吧。   两人说说笑笑,跟着那妖艳女子上了三楼。美女让他们进了东头那个临河的包厢,又让服务员过来为他们点茶点食物。一个大约十七八岁身穿唐装的小个子美女过来,躬了躬身子轻声地问道,先生、女士,请问二位要喝什么样的茶,需要点什么食物?   林文龙看着她说,小妹妹,你先介绍一下你们这里有什么好茶嘛,还有哪些食品可点。   小美女就说了大红袍、金刚针、铁观音、神女联姻、王母娘娘赏菊,等各式各样的茶名,以及仙桃、雪梨、美国核桃、红提、泰国豆等花样繁多的水果、干果、点心。   王雅芝说,给我们来一壶王母娘娘吧。   接下来又点了冰糖莲藕、清蒸排骨、肚条炖土鸡,与一笼蛟子。小姐答应着办理去了。   林文龙没有坐,他用侦查员那种习惯性的眼神,打量着这一茶楼的包厢。临河一边是三页活动的格子窗,从天花板到地板,让人想起日本人的榻榻米。   窗外是一个半开放的小阳台,可以对河三人饮,也可以举酒邀明月。里面的家具全是枣色实木的,古色古香。不知怎的,林文龙的脑子里,竟突然想到了一千多年前宋徽宗会李师师的情状。他看了王雅芝一眼,神秘地笑了。   王雅芝捕捉到了他那诡秘的眼神,欣喜地问道,你笑什么?   他掩饰着自己的内心说,你认为,别人会怎么看我们?   她娇嗔地说,我管她怎么看啊,爱怎么想怎么想,我才懒得理呢。   他看着她依然十分放肆,微笑着说,今天是你喊我到这里来的,你请客吧?   王雅芝一坐在了桌子边,笑着说,我请客,你埋单就是了。   他故意摇了摇头,看着她得意地说,反正我身上没带钱。   她也点着头说,反正人家认得你,你跑不脱的!   他便微笑着说,鬼妹子,看把你高兴的!你怎么要了王母娘娘赏菊茶?   她还是那么得意卖弄着,你不知道吗,那是用天山的雪莲、黄山的秋菊、海南的冰糖、加台湾的高山参、宁夏的枸杞,和我们龙凤岩的清泉水煮成的养颜茶呀。很适合女士喝的。   他大呼上当了,你有好茶了,那我喝什么?   她诡密地笑着说,你也跟着养养颜,亏了你啊!你就美吧。   他做出苦恼状,好吧,让你欺负一次得了。下次我喊大红袍,看你请得起么?   这时小姐已端着茶具、食物进来了,两人也不再争吵,而是微笑着面对面的坐了下来,开始了他们的又一次特殊的喝茶相聚。   真的是雪莲菊花茶,放在那透明的大玻璃缸里十分的养眼。小姐给他们斟了两杯,各加入了一根长长的吸管,小姐说,您点的菜,还要等一会儿才能端上来,请您稍等。   王雅芝说,你到门外候着吧,我们叫你时,你才进来。   小姐把包厢的空调调高到25度,然后点头走了出去。林文龙就要去喝茶,王雅芝马上伸过手过去阻止了他。   他不解地看着她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她笑眯眯地说,你傻呀,你先用手摸摸杯子,现在这茶至少80度,你不怕烫死么?你不是说出了什么事的话你要负责,我怕送你去医院。   林局长啊也地叫喊着,做了个鬼脸,用手去摸了摸那玻璃茶杯,真的烫手呢,他只得看着她傻笑。然后说,是的,前不久,我看报纸上说,有一个人也是用吸管在飞机上喝了热茶,烫坏了喉龙,后来得了喉癌,还找航空公司打了官司呢。   她得意地说,就是吗,你要怎么感谢我?   他把头向后仰了仰,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地说,小妹妹,你听清楚了,今天是你喊起我来的,我出了什么事,你逃得脱责任吗?你还笑,那么请你说说看,我倒要听听,要我怎么感谢你,你才高兴?   她也大胆地看着他说,你莫得意,今天你不让我满意,我不放你回去,看你怎么向你的那位巧巧解释!   林文龙马上坐正了身子,奇怪地看着她,说话几乎都有点节巴了,你,你,你莫乱说啊。   她看着他认真地说,我从来没有乱说过你的半句坏话。   林文龙这时不得不好好看着眼前这个媚态如风、玉颜艳春红的美女,像不认识她一样,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   她大声说,你别那么紧张,我绝对没有跟踪你,也不想坏你的事。我与你只是萍水相逢,我能够了解你,纯粹是一种机缘巧合。你不知道,我与王巧云是好友,就是她向我问起了你的情况,把你们的事告诉了我的。你与她前些天闹了别扭,你才与我在一起的,是这样么?我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可是话说到这里来了,我又不得不向你说明。   他不无羞耻地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他又自行摇了摇头。他去喝了第一口茶,也不说话,只是盯着看她,眼睛像一架X光机,仿佛要把她的五脏六腑看透。她倒是十分地坦然,脸上挂着十分美艳的笑意,平淡地迎接着他的透视。   他这时竟说,你知道我与她好,你为什么还要与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想挖她的墙脚?   她仍然平淡地说,说实在话,我对你们也有些好奇,再说你其实又不是她的,我与你在一起,她也不知道。我不会破坏你们的。   林文龙这时有点沮丧地说,小王,我真的是有点怕了你了,我对你了解得太少了,我不知道你那位在部队上干什么,他叫做什么名字,你们的感情怎么样,你还与谁是朋友,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竟然这么西里糊涂,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你一定很看不起我,是吗?   她更加真诚地说,你们男人总是这样差火,我为什么要小看你?你知道我对你好就行了,知道那么多没用的东西干什么呢?你在我的心目中有多重要,你知道吗?三天来我看不到你,我都快要发疯了!   他突然伸过手去抓住了她的手。情意深重地看着她,她一头清亮的秀发遮住了她细润如脂的小半边脸,他轻轻地用右手帮她把头发捋到了耳朵背。然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真诚地对她说,能够得到你的信任与帮助,我真的十分感激你。你也许不知道,我现在面临的压力有多大,我是从省厅打了包票下来,破1.23枪支被盗案的,这个案子还没有破,可是杀人案件却接连不断,现在是灭门案、副市长被杀案都来了。   想不到这么个小小的老城市,社会治安状况会这么复杂。我作为市公安局长,当然不是要如何去破案,但是我的职责至少是,应该改变这种恶案频发的局面吧,可是我到这老城市里来了有二三个月了,情况一点也不乐观啊,我真的感觉好累好累。   她看着他,把他放在自己肩上的那只右手,拿下来放在了一起,她摇了摇头说,现在这个时候,你来当这个市公安局长,真不是时候,光我们局里一个储少良,就让你难以招架了,与你一起又进来了唐明远、刘其明这么两个混世魔王,你要想把东源市的公安工作搞好起来,那就难上加难了。   这时门外有了敲门声,他们两人收回了手,同时喊了一声请进,两个小姐把排骨与鸡汤端上来了。他们看着笑了笑,林文龙问,你这是要喝茶呢,还是要喝汤啊?   她摇着头说,两样都喝,没矛盾吧。   他对那个漂亮的服务员说,小妹妹,你说说,这里倒底是茶楼还是酒楼?   那小姐妖媚婉转,眠嘴小笑,眼神极似电花烁烁,她笑着答非所问,请两位客人慢慢地品偿。   另一个小姐则老老实实地说,先生,茶楼也有饭吃的,如果先生想要添饭的话,也是可以点的。   王雅芝对她们说,我要的东西都来了,我们要什么,再叫你们就是了。   美女们乖巧地走了,那个包厢服务员也随后退出了包厢。王雅芝亲手给林文龙舀了一小碗鸡肉鸡汤,又给自己也舀了一小碗。   林文龙闻着香气,动用调羹吃了起来。真正是色香味俱全,林局长已不忌讳什么,吃喝起来。王雅芝吃得十分斯文,他们一会儿看着对方笑一笑,一会儿碰一碰茶杯,真的心有灵犀,意境幽远。   一杯茶喝光了,她给他加了一满杯,这种甜茶口感十分的爽滑,他看着她熟练的斟茶技术,盯着她问道,你是不是常来这儿喝茶?   她微笑着说,也不是常来,偶尔。   他也欢笑着说,看你的动作,好像是老手。   她说,没事时,我就是用喝茶来打发多余的时光。   他心里泛起了一份同情,看着她,知道她心里十分寂寞,却不知如何安慰。年轻女人最不应该的是守活寡,自己对她也是东藏西躲的,今天应该给她,可是到那里给啊,就在这茶楼么?他盯着她,大胆地盯着她,色眯眯地盯着她。   她把头低了下去,羞涩地问,你是不是看着我可怜?   他点头说,小王,你太聪明了,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你。   她轻轻地说,你能关心就关心,能保护就保护,你做不到,我也不会怨恨你,也不会要求你什么。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双手搭在了她神清骨秀的双肩上,把头栽了下去,嘴唇来到了她的耳际。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在她醇香的头发上撕磨着。她停止了吃喝,任他着双肩,心里春潮泛起,站起来将一张油嘟嘟的嘴巴送了过去。   他将她搂进了怀里,两人谁也没有做声,这时的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何况门外还站着个小姐呢,里面咿咿呀呀在说情话,事当然没有事,但让别人听见这种私秘软语,总会是件让人羞涩的事。   他把她搂得很紧,顶着她的腰部,让她感受到了他威猛的力量,她的身子明显地在他手上往下滑去了。他也不敢做出太响太大的动作,只好搂着她坐到了身边的椅子上。   林文龙与王雅芝来喝茶,两人挨凑到了一起以后,既不喝茶也不吃排骨,更不吃鸡肉,两人却起劲地咬着,吃起对方的嘴巴来了。真的还津津有味,仿佛比喝蜜还甜。   林文龙不敢脱自己的裤子,放肆地把手伸进了她的裙子下面,发现那里已是一片湿地。她任他把手滑动到了她那波涛翻滚的小河里,在那里戏嘻与翻滚着,她配合着有节奏地收缩与晃动起来。   她感觉到了快乐的伴随。可是他那里已坚硬如铁,无以消遣。他去剥她的,她主动站了起来,自己把迅速剥了下来。   王雅芝配合虽然如此默契,林局长却不敢脱自己的裤子,只得站起来拉开了裤链,一手将他的神鞭,从边扯了出来。   她正面积极地迎了上去,可是站在这样的场合让他们无法进行自由运动,林局长虽然十分容易地控制住了她那两条健美的,但他自己的造了他的反,夹住他的,让他一点也没有舒适的感觉,反而隐隐生痛。   林局长只得把从她的河中撤了出来,他们相互看着对方很是无奈。他坐到了椅子上,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胸前,再一次让进到了她的小河里。   她将自己的双腿紧紧地夹住,放在他的上,尽力地让他的能够深入自己的腹地去探宝寻欢。她的整个坐在他的小腹上,背靠在他的胸前,任由他的双手端着自己的腰身,两双腿迭在一起有节凑地跳动着。   那里的磨擦系数在增大,她的夹持给了他以真正的乐趣,他们一刻不停地游玩着,他的一只手也跑到她的小河边忙碌起来。   她闭上了双眼,神情进入了那种飘飘欲仙的境界。林文龙却没有得到什么满足,他的神经一直有点紧张,他的眼睛总是盯着有一个美女站在另一边的那扇门,只要那里有响动,他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放到眼前的另一只椅子上去。 第082章、局长亲自参加缉捕   这真如她妈的比做贼还要紧张啊,好在林局长已有了射意,他开始了疯狂振动,她欢快地叫喊起哎哟来。   叫喊之声可把他吓了一大跳,好在终于风停雨歇,林局长速战速决,尽快完成了这一次探秘与冒险行动。赶快把她放到了身边的那把椅子上。   其实门外的美女根本就没有敢进来,也没有谁来干涉他们。   他把自己的裤子拉链拉上,看着她笑着说,你知道吗,我被你的叫声吓坏了,你猜我刚才头脑里想起了什么?就像做贼一样紧张呢!   她用几张餐巾纸垫在,快速穿好了短裤,看着他甜蜜地微笑着说,我知道你紧张得要命,像当小偷一样抱着我做了一次探险旅游。   他去喝了一口茶,深情地看一着她说,你真的能看透我的心思,我刚才仿佛带你进了一座原始森林,我们差点迷失了方向,那里有老虎,有大象,有毒蛇,险象环生,我们不知怎么才能脱险咧。好惊险、好刺激啊。   她做了一个鬼脸挑衅地问道,那你怎么脱的险?   他盯着她说,这时一只老虎发现了我们,我们不知怎么办,你突然腑子,变成了一只金色孔雀,驮着我就飞了回来!   她笑得好开心,大声说,你瞎编的!   他也得意地笑着说,是真的,你就是我的一只比任何孔雀都漂亮的、美丽的金孔雀。   她过来轻轻地吻了他一下,然后快乐地就坐到对面去了,两人这才开始规规矩矩地吃喝与闲谈起来。她看着他微笑,他看着她说,你好吓人罗。她说你才吓人呢,两人欢天喜地地喝起茶来了。   他问起了她的那个他,她说我们不必要谈起他。他坚持说,我只能向你打听,也必须有所了解才行,否则我心里对你,始终有个隔膜,不能全部了解与接受的。   她这才看着她认真地说,他叫做张斌,文武斌。现年31岁,身高172公分,65公斤。也是我们老城市人,他是高考去的二炮挥指学院,现在二炮司令部上班,是信息参谋,我猜他大概做着反间谍方面的工作,因为他什么情况也没有跟我说。我们没有通信,也没能上网聊天,电话也很少,其实我已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   当林文龙与王雅芝走出月亮茶楼时,已是晚上九点来钟,外面地上的热气依然很重,他们钻进了林局长的1号车,发动了车子,打开了空调。王雅芝有点不甘心地问,时间其实还早的,你现在就准备回太平路新巷116号么?   他老老实实地说,现在我也不知应该往哪里去呢。   她欢快地说,那么,你先送我回到市局去吧。   他说好吧。于是发动车子,开出了月亮茶楼的停车坪,上了长安路向北驶去。   在车上他们谁也不再说话,她从后座伸手把住了他那厚实的肩膀。林文龙自然放慢了行进的速度。   过东湖路口时,林文龙发现竟然有一伙人手里拿着马刀,在大街上大摇大地向前走去。他开的是警车,马上冲到了那一伙人的前面停了车,拨出了手枪上膛后下了车。他大声喊道,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把刀放下!   只听得一个人说,有公安,快跑。   这伙人足有十来个家伙,一见警车在他们前面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手持短枪的中年男人,于是全部转身,逃得像兔子一样的快。   林文龙看到他们一窝风地转身跑了,便朝天放了两枪,高喊,站住,把刀放下。   一个家伙听见枪响了,以为是向他开了枪,一个栽跟头,就倒在了地上,高喊起救命来。   其他逃跑的人停了一下,发现只有一个公安人员,正在打电话,并没有追过来,于是马上返回来把地上的人扶了起来。他们也不跑了,而是继续向前走走停停,可能还在商量是不是要返回来。可能是害怕对方手中的枪,他们一个也不敢过来,但也没有散去。   林文龙并没有追击,而是给南城区龙江分局110,及其分局长张本金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说,我是林文龙局长,现在正在东湖路与长安路的十字街口,发现一伙持马刀的人,被我拦住后,他们向长安南路方向跑了一段,又在我前面一两百米年停住了,请火速增援!   龙江分局就在长安南路上,他们一听林局长与一伙手持马叶子的人对峙着,当即派出了一台车4个人过来,只听得前面呜呜的警笛鸣叫,那伙人不得不又朝林文龙这边跑,他们这次也不用林文龙喊了,统统丢了刀往街道两边闪了。   林文龙不愧是老侦察员,他发现有几个人丢了马刀的就在路边慢走,把马刀藏在身上的,有的溜进了店子里,有的闪进了人群中。但他死死地记住了那三个虽然把马刀丢了,却并没有走远,就停在街边的人。   他看见龙江分局110的警车开到他身边来了,他走了上去,看到他们来了四个民警,于是告诉他们,我是林文龙,现在我们一定要把前面那三个,其中一个打赤膊、一个穿红T恤、一个穿白T恤、全部理光头的小青年带回去问一问,他们今天要到哪里去干什么?现在我上你们的车,直到他们身边才停下来。我们一下车就要快,一人抓一个,现在分一下工,他们的凶器已丢了,我参加你们的行动,不要怕,行吗。   有市公安局长亲自参加行动,大家只好说行。   龙江分局这台110的车,于是打了一个转又开了回去。那三个人还没有跑,慢慢地走了过来。车子到了他们身边,停了,所有的门同时打开,四个民警察与林局长都冲了下去。   那个的家伙见势不妙,第一个拨腿就跑,林局长最先冲下车,他当即朝这个赤膊追了过去。一个110民警也追了上来,他是一名刚从武警复员回来的协警,冲了十来米就超过了林局长,只让那赤脖跑了不到三十米,就被他一个猛扑,扑倒在了地上。   林局长上来,用那个家伙的鞋带反绑了他的大姆子,两人一起把他提了回来,另外两个家伙并没有跑,被110的民警没费什么力地请到了警车上。   林文龙对他们进了简短的盘问,这三个家伙什么也不肯说,他们根本不承认自已拿了马刀,这时分局长张本金亲自带队伍来了,这三个家伙,听张局长喊问他们话的这个中年人为林局长,他们就知道自己遇上大麻烦了。   林文龙对张本金说,这些人绝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十几个人手持马刀公开在大街上行走,你们要赶快把他们的情况给我弄清楚,并随时向我报告。   林局长见义勇为的全过程,都被王雅芝用手机拍了下来,她十分激动,想不到林文龙真的如此英勇。要是其他局领导的话,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小车一溜就走掉了,哪里会管这伙歹徒去干什么!退一万步讲,看到与自己无关的事,能及时报个警,就相当不错了。可这林局长还傻乎地亲自追捕、亲自动手去抓人。   她本来想回到车上去的,他看见张局长来了,万一被他发现林局长与自己在一起,那就不是好事了,于是,她像刚到这里碰巧遇上了他们一样,过到了林文龙与张本金的身边,热情地喊了林局长、张局长。   林文龙不愧是老公安,他一见到王雅芝便大声问,小王,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张本金等人也看着她,她不慌不忙地说,我正好到一个朋友家,玩了出来,正准备搭车回去,看到你们在抓坏人,就过来了。市公安局长亲自上街抓持刀歹徒,这是好新闻啦。   这时一个老百姓却说,公安局长捉了公安局长的人,我们老百姓有好戏看了。   这话十分刺耳,林文龙、张本金都听到了。林文龙看着张本金,问道,张局长,刚才一个老百姓说的话,你听清楚了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本金吓得声音有点变了调,他颤抖地说,是谁,刚才是谁在胡说!请问公安局长捉了那个公安局长的人,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那个人说,你对我们老百姓凶没有用,你们自己问问这几个人就得了,过不了几分钟,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储总,就会来找你们要放人的,你们看着办吧。   林文龙马上问那个穿红T恤的家伙道,你们是不是储少红的手下?   那人只是死死地看着他。林局长火起来,给了他一巴掌。骂道,你的像个傻卵一样,不说么,好,老子关死你!   他对张本金说,张局长,你给我马上派人审查,不问明情况,没有我的命令,谁要求放人都不行。敢这么多人持刀上街,他们一定是有什么行动,我明天上班就听你们汇报。   然后他对王雅芝说,小王,你要回局里去吗,正好我有车在这里,一路走吧。   张本金说是,我们马上立案调查;王雅芝点头说,我回局里去,便跟在了林文龙的身后。   他们回到了车上,经历这一趟奇遇,前前后后用了他们的半个小时。林文龙大声说,他娘的,老城市的社会治安是不行啊,马刀队竟然敢如此公开地横冲直闯。   王雅芝说,我看见你一个人敢下车,我都为你担心,他们要是向你进攻,你怎么办?   他大声说,你以为公安局长手里的枪,是吹火棍啦!   王雅芝说,听老百姓说,他们是储局长的人,这次被你碰上了,应该是一个深挖的契机,说不定曾麻子一家被害案,就可以破了。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林文龙把车子停在一边,他转过头来看着王雅芝说,说真的,我当时没有追过去,就是怕他们对我的车和赤手空拳的你,进行报复。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是储少良的人,现在经你这么一提醒,那我们是要准备做好打一仗的准备了。你尽可能地把你知道的、我们老城市的、黑白两道的情况告诉我。   王雅芝说,你下来几个月了,应该也听到了一些情况反映。你想了解哪些方面的情况呢?   他说,我想了解市里的领导、局里的领导的人际交往、社会关系情况,你知道多少,就告诉我多少得了。   王雅芝说,你开车吧,我们到了局里,我好好跟你说。是真的,我们局里有不少民警都了解这一情况,对于他们这些当官的、经商的这些人的社会背景,人际关系常常在一起议论得多了,我因此确实还听到了不少官场情况呢。   像我们局的储少良,他妹妹开着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儿子开着海天大酒店,他自己当着分管治安的公安副局长,还做着大量的生意,全市有名的天地娱乐店院,不是他的则都有他的股份,人称储亿万,是典型的一个老大呢。   林局长的车子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市局,因为在车上王雅芝将市公安局的几个副局长的情况给他做了介绍,但市委市政府的官员情况她还没有说完,于是他在车上说,到我办公室去吧。   她看着她微微一笑,下车后一个人先上了楼,林局长放好车也上楼来了。   他刚到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口,龙江分局的张局长就打来了电话,林局长,有戏了。那个穿白衣服的说,他们是要去砸华峰房地产开发公司,在西城区新开业的水仙湖花园的售楼部的门面。   林局长问道,好,你一定要问清楚,是谁指使他们去的。他们过去做了什么违法的事,让他们争取立功。   张本金说,好的,我一定问他们个水落石出。   林局长对他说,还告诉你一个不能公开的情况,他们真的是储少良妹妹手下的人的话,那个赤膊的家伙可能手上还有案子。曾麻子全家被害的案子,一直找不到突破口。因此你要安排得力人员审查他们,明白吗?除了专案人员,不要让太多的人了解我们的意图,听明白了吗?   张本金听林局长说这些人,竟然与曾麻子一家被害案有牵连,心里就紧张了起来,他说,林局长,你的情报准确吗?   林文龙说,我告诉你吧,我们市局已掌握了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部分犯罪实事及证据,动他们只是时机与火候的问题,对于他们手下的人,逮到了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破案的机会,那怕蛛丝马迹,你听懂了我的意思吗?但现在千万不能张扬,你去安排好审讯力量,做好了,我给你报功。去吧。   张本金连连答应着好好好,关了电话,兴奋地部署他的工作去了。   林局长用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自己先走了进去,开灯后他就站在门边,待王雅芝进来后他把门反锁了。王雅芝看他关了门,脸上有了一种幸福兴奋的微笑。这时林文龙的手机又叫了,是王巧云打来的,问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林文龙当着王雅芝说,我们到龙江分局研究了一个案子,刚回到局里,可能还要一点时间,你先休息吧,要是太迟了的话,我今天就不回来了。   那边就说,你们怎么总是那么多事?一天到晚都是忙案子吗?我要你少喝点酒,少沾点别的女人,你听见了没有?   他欢笑着说,好了,你又说这些废话,我真的不爱听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好休息吧,我决定,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那边说,你真的混蛋。他毫不犹豫地关了手机。   她一直看着他笑,他摇了摇头说,你们女人,怎么都是这样,活得这么累干什么!   她娇嗔地说,你不能打击一大片,你这样说,我很心痛很受伤,我可不要求你怎么做,也不限制你的自由吧。   他却说,爱都爱了,为什么不能轻松一点相爱呢,像我们这样,有交点,有集合,也有各自的空间,不是很好吗?   她只得说,你认为好就好,我是没得说,你自己与人家组成了一个家庭,你又不想负责任,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看着她说,你也这么想吗?   她迎着他的目光,大胆地说,我不敢这样想,今天你能够再完整地爱我一次,就是再过十天半个月,你不理我了,我也满足了。   他像不认识地看着她道,你为什么说,三天不见我的人影,快要发疯了?看来你们都在欺骗我、利用我。   她笑着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人家对你好,你说人家管得你紧;人家放任你,你又说人家在欺骗你,利用你。也好,今天我就再利用你一次。   她的,她的妩媚,早已引起了林局长的痴迷,他用浪荡的眼神盯着她。她扑了上去,他接住了。   她要吻,他却说,现在你当然满意了,你可以吹牛皮了!   她不再说话,与他咬上了嘴巴。他们搂抱着,抚慰着,在办公室里他们毫无顾虑地来上了一段啃嘴巴大戏。 第083章、储少红大闹龙江分局   在林局长办公室那简单的卧室里,她与王雅芝一起,用饮水机的热水,洗了一把,他俩便迫不及待地,操练他们那快乐的阴阳绞杀功去了。   在茶楼他们像偷鸡摸狗的贼人一样,在这里,他们可以地动山摇,也不怕任何人来干涉他们。在那里不敢脱裤子,只能那么藏着腋着;现在两人都脱得精光,在空调房里,大战了三百回合,也还没有丢盔弃甲。   直到两人尽了性致,林局长这才一炮放了,搂着她谈起了老城的官场人物来。王雅芝则对老城市委领导,给他做了一番系统的点评。   林文龙从王雅芝这里得知,现在的市委书记马玉新,与电视台的美女主持宋丽娜绝对有一腿,结合自己的亲身体会,他相信马书记与那个叫琪琪的美女也有一腿,这东源市里的马书记肯定是一个色鬼无疑。   现在在位的唐市长,不仅好色,而且还贪得无厌,绝对是一个大腐败分子,他一家人连同七大姑八大姨,老表老侄都在当官与经商。   现在的市委副书记黄建明,手更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角色,搞不好副市长郑秋仁就是被他们几个家伙干掉的。   目前市里只有政法委书记杨林,是一个草包似的人物,他从部队转业而来,资格太老,别人常让他开会亮亮相、出出丑而已;只有人大的张主任、政协的李主席、纪委的刘书记,这几个人也许稍微老实一点、正直一点。   储少良与市委的主要头头们的关系,那确实十分十分地铁。看来只要有案子牵涉到了储副局长的势力,那一定会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于是林文龙十分慎重。他认为案子迟破不破没有关系,搞得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那就太花不来了。他让张本金一定要看着来。   张本金得到了林局长的特别指示,马上安排得力民警对白衫、红衫、赤脖三人进行了审讯。这边才审出了他们系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储总让他们去砸人家的店铺,那边储少良就真的打电话给了张本金,张局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把我外甥关起来了?   张局长问,储局长,哪个是你外甥啦。   储少良说,刘泽远。   原来那个赤脖的家伙就叫刘泽远,正是施使这次行动的现场指挥。张本金马上说,哦,小刘是你老兄的亲戚啊,还没有做什么,一点小事。他们十来个人手持马刀在大街上走,被林局长发现报了警,我们在长安路口传唤了三个人到分局,刀已收缴了,人还在我这儿呢。   储少良又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张本金想起林文龙的指示,心里就为了难,可是他又不想得罪这个心狠手辣的储黑炭储亿万,于是就说,现在还没有决定怎么处理,到时候我向你请示汇报吧。一个治安问题,不是什么大问题,交给我处理,您就放心得了。   虽然储少良打了招呼,可是储少红却马上就赶到了龙江分局。她竟然要求张局长当即放人,张局长则说,事情还没有问世清楚,那怎么可能马上放心呢。你哥都没有让我们马上放人啊。你凭什么来指挥公安机关办案呢?   储少红竟然威胁道,你不放?你不放人是么,我喊人来铲平你这里,一切后果由你张本金负责。   张本金本来还有点怕她哥哥储少良,可是一听储少红这么嚣张与狂妄,心里就火了,大声说,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难道我们龙江公安分局必须听你的么?一个公安分局你想铲平就铲平的话,你口气也太大了吧?你再在这里无理取闹的话,我连你也关进去!   这话真让储少红不爱听,她马上说,你才不知天高地厚呢,这老城市里还没有一个人,敢跟老娘这样说硬话的,好,你张本金有种,老娘我现在马上让你知道我的利害——我马上叫人撤了你的局长,让你滚蛋!   于是她开始了不停地打电话。张局长怕她难缠,一直让刑侦与政工的两台录相机,对他们的行为进行着录音录相。他怕储少红喊人来砸公安分局,于是马上向林文龙与储少良分别进行了汇报。   储少良得知其妹妹要去砸龙江分局,马上打电话对其进行制止,说你不要命了吗?你别冲动,因小失大。   但储少红说,我就是要砸烂他的饭碗!你莫管我。   储少良怕他妹妹乱来,只好也往龙江分局赶了过来。林文龙接到报告后只是交待他们,多集中一点警力待命,他不相信公安机关,会因为一个治安案子就要被黑恶势力来砸掉,这也太玄了。   当时他正与王雅芝在快乐战斗,也没有考虑老城治安形势的复杂性。一个关键人物真的被储少红请出场了。   张本金想不到,在街上传了这么三个小流氓到公安分局,竟然惊动了那么多大神。   他以为这个案子,最多也就是林文龙与储少良两个局长的扳腕,想不到几分钟后,市委副书记黄建明——这个东源市里闻名的黄杂毛,竟然给他打来了电话,张局长吗?听说你为一件小事,要关我的一个朋友,是么?   张本金明知故问,黄书记,您说谁是你朋友啊,这时您还没有休息么,对老弟有什么指示,您说就是了。   黄副书记生气地说,你们在大街上乱抓人,人家去找你讲理,你还要关人家,你这个公安分局长还想不想当啊!   张本金知道储少红恶人乱告状,想不到的是,竟然将老城市里的这个恶狗书记,给招惹了出来,他一听黄杂毛开口就盛气凌人,心想老子信你个卵子,老子这个局长又不是你给的,可是他还是忍耐住了,窝着一肚子气解释说,黄书记,情况是这样的,今天晚上九点多钟,市局林文龙局长,在长安路上发现有十来个人,手持马叶刀走在大街上,于是打了110报警,由我们分局的110传唤了三个人到分局。   它是一个非法持有管制刀具的治安案子,我们正在调查,也向林局长、储局长汇了报的。储少红来了强行要求放人,我们公安机关正在进行调查,怎么能必须听她的指挥呢?见我们不听她的,她就放话说,要铲平我们龙江公安分局……   想不到黄杂毛却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跟我解释了,你想保住自己的位子的话,就马上放人!   张本金听他这样混账,马上拍一声关了电话,然后大声说,老子信你个吊!   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竟然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陈万能打进来的。他马上接了,陈厅长,您有何吩咐?   因为办理1.23枪案,他们已经相当熟悉了。陈副厅长直接问,听说你把储少红关了?   张本金笑着说,没有。我传唤了她的三个手下,正在问话,她来强行要求放人。我们发生了一些不愉快而已。情况我已向林局长、储局长、市委黄书记汇了报。   陈厅长说,她是我的一个朋友,看我一点面子,不要为难她算了。   这时储少良已到了他的身边,他对陈厅长说,陈厅长,储局长已经到了分局,我们会妥善处理的,您好好休息,给您添麻烦了。   陈万能说,这么个小事,麻烦你们了。也就挂了电话。   案子有储少良直接出面就真的不好办了。不过张本金手里有林文龙这柄尚方宝剑,心里也不急。他想这么一个小小的治安案子,储家就这么紧张,可见你们的情况十分不乐观,只要你们站到前面来了,案子就好办得多了,老子怕你个球呀。他给自己暗暗地鼓了气。然后喊了一声储局长。   储少良应了一声,转而对他妹妹说,你马上回去。   储少红看到她哥来了就更加嚣张起来了,她冲着张本金大声喊叫,你关啦,你说了要把我也关起来的,你关啦,你不关老娘,就是老娘胯下背起的麻皮!   有储少良在,张本金与民警们也只好冷笑,并没有与她接茬。   听到妹妹说得如此难听,储少良认为自己的妹妹是太不给他的面子了,这个老太爷听到民警们打冷笑,上前就给了他妹妹一耳光,狠狠地骂道,这里是公安机关,不知好歹的家伙,你再不带着你的人滚,我就真的把你关起来!   储少红以为她哥哥来了,就可以大闹龙江公安分局了,想不到亲哥哥却当众给了她最大的难堪,她一时也怔住了,狠狠地瞪了储少良一眼,转身飞快地逃去,一阵风上了她的宝马,大声命令司机,开车。   储少红一档人便从龙江公安分局戏剧性地消失了。她在车上一个劲地跟黄建明打电话说,你不把张本金的局长位子下了,老娘我就跟你没完!   吓得黄杂毛连连说,我的姑奶奶啊,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老打电话进来,我知道了,一定按你的意见办就是了。   储少良的这一举动把张本金和民警们都震住了。本来由飞扬跋扈的储少红挑起的事端,还不知如何收拾残局,储亿万来了,差不多就更没谱了。可是这储亿万就是与众不同,他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帮张本金出气,真正敢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先打自家人。真的有板有眼。不过张本金也不是一碟小菜,他知道这位储局长,毕竟在公安这么多年,看得清事态的严重性,他这是老鸡不上灶,要小鸡莫乱跳。   他这一巴掌是不会白打的,他百分之百还要从我这里掰回去,于是他不做声,静观着事态的变化。储少良看了看张本金和民警们,对他们说,想不到我妹妹会有这么不懂道理,请大家原谅。   张本金只得说,储局长,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你也不应该那么扫储总的皮。   储少良心想,老子这一巴掌也是小事?你让老子打一耳光看看,这才问,我外甥刘泽远,他们现在在哪里?分局打算怎么处理?   张本金小心地回答说,事情也只有这么大,好在制止及时,没有产生什么后果,你看看怎么处理为好?   他把问题聪明地踢了回去。储亿万抓住机会,当即表态说,没有产生什么后果,携带管制止刀具,可以具结悔过,进行教育吧。   张本金亲没有明确回答可否,只是说,储局长,你看这样好么,等我们把情况调查清楚了,如果要作什么处理,再向你汇报,你看行吗?   储亿万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问道,刘泽远人呢?   张本金故意问身边的民警,那个叫刘泽远的在哪里?   一个民警说在治安大队,于是张本金说在治安,储副局长也不说什么,向龙江分局治安大队走去。刘泽远被林局长抓获时,是被林文龙用他的鞋带反绑着大姆指的,被110弄到局里来后,改成了戴手铐。   储亿万看到了他外甥真的被铐在那里,也不好喊人马上给其下手铐,只是阴着脸问道,你们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刘泽远早就知道舅舅来了,也听到他把姑姑打发走了,他不好意思,轻轻地喊叫了一声舅舅,就低下了头。这时听到舅舅问话,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在大街上走起,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无缘无故就把我们乱抓进来的。   储少良听后笑了起来,他大声地说,傻卵啦,你做了什么你还不知道么?做了什么就是什么,千万不要乱说与狡辩,知道吗?   刘泽远说,你放心,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哪里可能乱说?   储少良狠狠地看着他说,你这个角色就是不听教育,经历一下这种煅练也好。   储副局长转向张本金,对他说,他说他在街上走起,无缘无故被你们抓进来的。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本金当着他们舅甥两的面说,储局长,你外甥是林文龙局长,亲自抓进来的。他们当时十多个人手持马叶刀,在街上走起,被开车路过的林局长看见了,于是打了我们110报了警。刘泽远当时打着赤膊,被林局长认死了,真的是林局长亲手把他抓进来的。你可以问他们是不是这样的情况。林局长还说,这么多人手持凶器,大摇大摆地上街行走,一定要严厉打击,放人时要通过他。说真心话,现在我夹在你们中间,真的有点为难了。   储少良大声说,你有什么卵为难的,我要求你们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吗?我要求你们严格依法办理此案!说完,他转身走出了治安大队。   储局长走了,张本金知道自己把他兄妹两人都得罪了,这是两个得罪不起的人,可是林局长那里更得罪不起,他本能地坚持了跟着林局长走的信念。   他也不多说什么,把那几个信得过的办案民警集中起来,讲了这个案件的利害关系,说明了这是一个侦破3.04曾家灭门案的有利机会,林局长指示我们,一定要从这三个人身上想尽办法突破线索,我们今夜只有搞一个通宵了,请大家一定要支持我!有什么困难吗?   民警们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听张局长亲自站了出来与储少良斗,大声说没事!   市委副书记黄建明,这天晚上真的被储少红搞惨了,她不管他是不是在家中,他女人在不在他身边,一个劲地打电话进来,要他现在就把张本金的分局长位子拿掉。他像被火烧了一样,哪敢对妻子吴美月说明实情啊,对这个狗皮膏药一般贴得贼紧的骚女人,他无计可使,只得对自己的女人扯了个谎后,溜了出来。   到了街边,他才敢放心接听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打来的电话,娘子啊,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嘛,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他拿下来?再说,他也不是你我放在砧板上的一棵白菜啊,想拿就能拿下的,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么?   储少红马上在那边大声叫嚷起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今天必须答应我,把他的位子下了,否则,我跟你没完!   她在那边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黄建明心痛地哄着她,宝贝宝贝,你莫哭,你这样,让哥哥我怎么心痛你?你在哪里,你说,我马上过来。   储少红说,我被鬼打了,呜呜呜,我在回家的路上。   他只得说,好吧,我这就过来。这才关了电话。   这个储少红是他当区委副书记时,到富豪大酒店喝酒时认识的美女。那时,这女人三十来岁,一袭白纱,满身银光,神情高傲至极,走过哪里都留下一道金光、一片香雾。   后来,黄建明知道她就是这富豪大酒店、千百万资产的美女老板,而且没有了男人,这贼人心里顿时像装了个开水锅,心血直往脑顶上翻,弄得他口水直淌!恰好这储少红中年丧夫,是个死了男人的荒田骚婆子。她与风度翩翩的黄建明两人,你情我愿,玩得火热。   这一对野鸳鸯,一个是见不得鱼腥味的野公猫,一个是一身鱼腥味、骚性十足、正发幽情的叫春母猫,东湖路128号那个小院里,经常有了黄建明的身影。 第084章、玩刺激黄副书记被绑   此时已是夜里十点多钟,黄建民不好叫司机过来,于是出来搭了的士,直往东湖路128号储家赶来。   这会儿储少红已经下车,她让司机过公司去了。保姆陈嫂过来开了大门,她一个人进了院子里,并没有进屋,就打了黄副书记的电话,你现在到哪里了?   黄建明说,我就在你身后不远处,我看见你下了车,车子让司机开走了,你刚进了大门。   她转身过来,看见他是走着过来的,于是关了电话在院内等着。黄建明走到了储少红家门前,像做地下工作一样,看看身后没有人跟踪,门是开着的,储少红就站在门里边,这才转身溜了进去。   他马上关好了大门,深情地看着她说,你电话打得那么急,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清不声不响地在前面走进了一楼。   黄建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得老老实实地跟着她进了一楼,又跟着她上了二楼。这储少红一直不做声,一直没有开笑脸,黄建明的心里越发的没有底,他的心咚咚咚地跳过不停,他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心里竟然一顿胡思乱想起来,莫非是曾麻子或郑秋仁的事情露馅了,不可能吧。可是她那么急着要我下张本金的局长位子,看来是出了点什么事了。   他什么也不敢问,只得随她来到了她的套房门前。储少红开了门,走了进去,黄建明进去后,随手轻轻地关好了门。他才转过身来,只见储少红雨点般的拳头,就已敲向了他的胸口,人却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黄建明紧紧地捉住了她的粉拳,把她揽到了怀里,紧紧地抱住,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说,你别吓我好吗?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对我说清楚呀,天塌不下来的。就是天塌了下来,不是还有我和你哥么,我们站着比你高嘛。   她依旧呜呜地哭着说,我手下的人到外面出工,被张本金抓了,他不同意放人。我哥去了,呜呜呜,他竟然当着所有在场人的面,打了我的耳光。   原来是这样,事情关老子鸟事!黄建明心里这才放松了下来,心里想,害得老子被你吓出了一身冷汗罗。他这才放心地笑着说,我的宝贝,我的娘子啊,我还以为发生了好大的事呢!是你被少良打了啊,他怎么能这样,让我看看,看看哪个地方被他打坏了?   黄建明的幽默与嘻皮士做法,可把储少红惹恼了,她举起手竟想要打他,黄建明马上做了个鬼脸说,娘子啊,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咧。   快速接过她举起的手,拉了下来,放到自己的嘴边吻着。她气愤地说,被打的人是我,你当然好笑罗。   她把手抽了出来,却也不打了。他认真地捧着她的脸说,你不是给我一顿饱拳了么?你被打了我心痛呢,让我好生看看,看看你的脸是不是被打红肿了。   他如饥似喝地将他那十足的嘴唇,像搜寻食物的鸭嘴兽的嘴一般移到了她的脸上。他在那里十分夸张地打着响波,说着我帮你医医,乖乖,莫痛了啊。   他的,他的,他的热气,储总人在他的怀里,气愤的心态已有所缓和,储少红的终于被他激发出来了。顿时,两张嘴巴对接着,湿润滚烫地、粘贴度极高地、像磁铁一样连接在了一起,纽动搅伴,吻声如雷,房间里于是弥漫着十分动听的纵情声响。   黄建明心花怒放地抱着她进到了里间,将她放到了,自己动手先脱衣裤,他十分利索地将自己剥光了,然后来脱储少红的衣服。   他先扯下了她天蓝色的裙子,然后剥掉她白色的紧身小裤,她却坐了起来,看着他说,不行,今天你要让我出气。   黄建民不知就里,他十分地看着她说,娘子,你想怎样地出气?   她下了床,自己将深红色的上衣脱下来丢在,也赤条条地站在那里,对不着一丝的黄建明说,去,先帮我洗去今天的一身霉气。   黄建明这时笑呵呵地弯身,抱起已略有点发了福的储少红,快乐地去了隔壁的浴室。   储家他娘的真的是有钱人家,三百二十平米一套的房子,里面生活设施一应俱全。阳台、客房、卧室、书房、卫生间,处处装潢精美,做工精细。那是高级中的高级,奢华中的奢华。   黄建明抱着储少红来到了洗浴室,这里即有全玻璃隔开的淋浴,也有全瓷的盆浴,全立体天蓝色玻璃吊顶,一米见方的竖立防水玻璃墙面,就像进入了一座真正的水晶宫内一样。他柔情地问,你是要淋浴还是盆浴?   她霸道地说,我反正要你抱着。   于是他只得抱着她进到了淋浴间,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调好了水温。一直搂着抱着,轻轻地用手帮她擦洗,像是护理一件宝贵的艺术品,也像料理一个失去灵性的精灵。   这储少红不足一米六零,真正的小巧玲珑,她一身肌若凝脂,滑腻似酥。在这淋浴间里刚好只能站两个人,看着她梨花带雨,蝉露秋枝,面赛芙蓉,震颤,黄建明的弟弟已如听到冲锋号的战士,早已拉弓开箭,就像将要领导兵征战的英雄。   他小心地帮她擦洗每一处,每一个地方,他的手移到了她的山间小溪,轻轻地帮她划拉,逆水轻拍。她已经有点等急了,也不做声,就在他肩膀上咬了起来。黄建明被她咬得钻心的痛,却不敢发脾气,只得说,娘子啊,你还要不要啊,我的弟弟都被你咬缩了,吓昏了啦。   储少红便伸手来摸他的老二,那里地地确确已没有了战斗力,她也就不咬了,催促道,你不知道快点啦!   黄建明说就好就好,让水淋了淋自己的,也不抹干水珠,关了淋浴龙头,搂着她就出来了。他们浑身是水,那水珠从身体上滑落下来,滴答乱淌。   他不敢马上放她到,便将她在床前放了下来,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真的像个下凡的天仙。黄建明的弟弟又起来了,她看着他扑了上去,一窜上了他的腰身,把两条紧紧夹在了他的腰上。黄建明兴奋地就势端住她的,让他的弟弟顺利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内。   从地上到,一场绞杀就这样开始了。黄副书记刚下了力,她却说你等我一下,我们玩个新花样。他问怎么玩法,她说你跟我做就是了。她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来。   储少红从床下拿出两付手铐,坐到了她的身上,然后对身下的黄建明说,把你的手拿过来。   黄建明看着她不解地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大声说,你莫管我!快伸过来。又不是要你的命。   黄建明不理解,却已被她铐住了右手,她离开他的身子,任他的弟弟孤单单地立着,把他这只被铐住的手举过头,将手铐挂在了床头的钢架上。   接下来她大声说,把你的左手也拿来!   黄建明从来还没有被戴过手铐的,被她这一铐,心里就来了火气,大声问道,娘子,你这是玩什么名堂?怎么给我戴手铐?我不戴!   他在吃惊与犹豫不决。她不做声,又窜到了他的身上,却把他的左手捉住也铐了,然后下床,同样把他这只手挂在了床头的钢架上。黄建明已被她仰天铐在了她的。   她上窜下跳,像变戏法一样,从床底下又拿出了一根尼龙绳,过来把黄建明的一双脚分开,缠紧,分别绑在了席梦丝下的床架上。这时的黄建明连一丝都不能动弹了。他惊恐地问,娘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又爬到了他的身上,他那里已经不行了,如经霜的黄瓜秧,搭拉了下来,她帮他弄着,看着他的脸说,你答应今天让我出气的,我要你完完全全、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地听我的指挥。   他在下面不安地说,我是市委副书记,你莫玩过份的很了,我明天上班不好见人的。   她微笑着说,你答应我就会没事。   他一听马上惊叫起来,这么说,我不答你就有事了,你千万别乱来!   储少红毫不在乎地说,我只是与你玩玩。   可是任她怎么弄,他的弟弟已经不能立起来了。她开始在他身上乱掐,生气地说,看你这点出息!我又不会吃了你,你竟然吓成了这熊样!   他告饶说,你别掐,别掐了,我怕你玩过份了,我让它起来就是了。   黄建明见她并没有搞得太过份,心里恐惧过去了,只觉得这种玩法太刺激太新潮了,那里也就立了起来。   她背朝黄建明的脸,蹲在了他的小腹那里,由她自己控制着节拍和运动速度。黄建明这四十六七年以来,第一次这样被女人当性工具玩,他用力时,她不要;他不用力时,她又一阵抽动;不过男人只要有快乐,任女人怎么玩都是一回事。于是就让她稀稀索索地玩着,他把眼睛闭上,思绪回到了初次被她约到家中来的美好时光。   那是个深秋时节,他跟她上了二楼,也就是在这套房子里,只见地上铺着大红地毯,墙边摆放着流光溢彩的高档家具,淡黄的真皮豪华沙发,白边透明厚玻璃茶几,金色宽大的钢架床,上面铺着金色的床罩、连宽大的落地窗帘也是金黄色的,显示着主人的富有与霸气!   她身着一身淡黄的羊绒连衣裙,那高耸的特别突出,就像天池边高高突出的雪山。她把发楞的他拉进了自己的卧室,把火红的嘴唇递了过来。   他的灵魂真的在那一刻穿越了,穿越到了帝王们的宫殿,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当上了皇帝。那时的储少红身材娇好,长发垂肩,白嫩至极,特别是那情纯意重的缱绻,让人永世难忘!她那涂了口红的巧嘴,让他一直想着女人的隐密处,意念上已将它们进行了比较,他吻住了她的红嘴唇,就像吻到了她的阴部,特别亢奋!   储少红玩了一会儿,下床去打开了摄像机,给狼狈赤身的黄建明录了相,她上去玩着也自动录了。黄建明看着她来来回回地折腾,因为被她铐着无法动弹,他也只得任她摄制自己的这种丑陋的形态。   她在那里边玩边问,我的手下要是被张本金那个关了的话,你打算如何处分他?   他不得不说,他没有什么把柄落在我们手里,我真的一时对他没有办法。   她在他的上便又掐了一把,恶狠狠地说,你这是在敷衍我!我不依!   黄建明喊叫了一声哎哟,可是他无法挣脱她的控制,那里就柔了。   她使劲地抽动并说,你不能让它就柔了,我要你硬着,你必需集中精力给我用力。   他带着哭腔恐惧地说,我的姑奶奶啊,这玩的是啥啊,我心里害怕死了!哪里还想搞这无聊的名堂啊,我求你放了我行吗?   储少红反转身来俯在他的上,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帮了你这么多,你只晓得到我这里来寻找快乐与满足,你就不能负点责任么?我要你答应我,帮我把张本金赶下台来。看见他,我就恨不得想把他杀了。   黄建明心里的那股恐怖感在凝结,他太想得到自由了,他心想今天老子来亏了,千万不应该来的。可是后悔也没有用,得想办法赶快脱身才是,于上他尽力柔声柔气地说,少红,我那么爱着你,你是知道的,我尽心尽力地帮你赚钱,你也是清楚的,对付张本金没有问题,只是一时我办不到而已,我答应你,保证把他弄下台来就是了。我人也被你铐了,相也被你录了,你也该玩够了吧,放了我吧,你这种玩法,我真的不适应,你现在让我感到好恐怖啊。   储少红在他身上挠着痒痒,不慌不忙地说,我今天只有拿你出气了!这些年来我死心踏地地跟着你,你几时帮我缓解过心头的压力,我想结婚,可是因为有你,我放弃了那么多追求我的优秀男人,我总是空等着你,不论你有多少个女人,我也不与她们争,今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就是要让你这样陪着我,你今晚不能睡去,你得让我也快活满足这一晚。   她叉开双腿,坐到了他的小腹上,用沾满的滑腻的,在他那里揉着,可是任她怎么弄,他的弟弟就是不肯起来。她下去拿来了两粒伟哥来,强拍他吃了下去。黄建明恐惧地问,我的妈啊,你让我吃什么?   她平静地说,伟哥。   他无可奈何地吞了下去。   她却笑着说,我让你吞下了两颗毒药了。   他吓得身子一阵颤抖甚至,接着大汗淋离,仿佛进入了人生的地狱。   她却得意地用她那的会跳舞的,在他的胸前划拉,她在他的脸上想拍就拍,想掐就掐,全然不顾他的反感与抗拒。   这时黄建明竟然哭泣起来,他又不敢大声叫喊,又不得解脱,心里有了一种被她绑架了的感受。他无济于事的挣扎,让她很是兴奋,饶有兴趣地玩弄着他的弟弟。   黄建明挣扎得筋疲力尽,终于骂出了一句,你的储少红,你!   她笑嘻嘻地拍打着他的脸,你终于发怒了,好!用劲,你给老娘立起来,让我快活!让我兴奋!   他挣扎着,弟弟在伟哥的引领下站起来了,她让它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内,她伏在了他的上,任由他在下面发狂。   黄建明处于这样的地位,他哪里又能发挥得了男人的威力,真的生不如死啊。他狠狠地骂道,你这骚娘们,老子今天被你害死了。你不赶快放了我的话,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她下去关了所有的灯,黄建明什么也看不见了,他真的感到好恐怖好恐怖。   他求着她说,你要干什么,你再不开灯,我就要喊救命了!   她笑着爬到了她的身上,对他说,只要你敢喊,你就喊。你反正说了对我不客气的。   他却没有敢叫喊出来。弟弟已坚硬如铁,他只得任她折腾了下去。正在这时黄建明的手机响了,储少红下去将他的电话拿了过来,发现是他女人打来的电话,就帮他按了退出键,拒绝接了通话。   他不满地问,是谁来的?   她满不在乎地说,是你屋里那个女人打来的。   这时吴美月又将电话打了进来,她好想接一接的,可是一想这样不行,于是按了通话键,放到了他的耳边。   那边女人问,你到哪里去了?   他只好有气无力地说了假话,一人朋友喊我出来有点事,你先休息吧。   女人又说,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想回家么?   他颇有些不耐烦地说,你管我干什么,告诉你自己睡得了,今天我不回来了!   她听了连忙帮他关了手机。她好高兴他不回去,端住他的要他射,他哪里射得出,她只好在上面发疯地摇动着,直到筋疲力尽,全身水淋了,也无济于事。她死猪一样地爬在他的胸前,让他的弟弟在她的身体里立着。 第085章、灭门案突现转机   黄建明说,你将我搞成这样了,哪里玩得出水来,你放了我,我帮你弄,不是好得多么?   她说了声真的乏味。下去开了灯,先解了绳子,再打开了他的手铐。   黄建明得到了解放,他先做了一个登腿,活动活动了手腕,马上坐了起来,一把将储少红推下了自己的身边。他看了看她,突然左右开弓,在她的两个粉脸上,一阵噼啪乱扇起来。储少红想不到他会攻击自己,马上进行反抗,却被他抓住了双手,她就用嘴来咬,他也用头来迎接——他竟然用额头来碰她的额头!   她在下面大喊大叫,快给我,我要,我要!   他的弟弟勇猛地冲了进去,不顾一切地冲杀起来。身下的女人哟嗬哟嗬地欢叫着。黄建明发了威,释放着他一身的愤怒与能量,心想,今天不是自己战死,她妈的老子就将你日死。   时间在不知不觉的流走,得友到了主动权的黄光明在伟哥的作用下,变成了一头小公牛、一只下山虎、一条善于长途奔跑的色狼。他终于找到了报复的力量,身下的小女人不顾一切地欢叫着,整栋楼房差不多都要被她抬起来了。   黄建明把这场马拉松跑下来,她妈的储少红却并没有日死,而是快活死了,两人瘫倒在。他的头脑里一片空白,他自己倒是死尸、僵尸、木头一般地躺在,一动不动了。   储少红侧转身子,用毛巾轻轻地帮他擦着骚水,极显温柔地说,要去洗一下么?   他没有回答,猛地坐起了身子,又咚地倒在了。她安安静静地擦干净他们身上四溢的战果,像一只小狗一样,安静地依偎在了他的身旁。   夜早已深沉了,伟哥的能量也已消散,黄建明看看已发出均匀鼾声的、这个可恶可怜又可爱的老女人。她已是四十来岁的老奶了,可以说对男人而言,她差不多已失去了过去的吸引力与魅力。   她娘的用这种方法让老子来狠杀她,老子中了她的奸计了!想起发生在他们身上的那些事,他心里不寒而栗,有了十分的害怕与后悔。他心想,老子好好的一个市委副书记,怎么就这样陷了进来呢,他娘的黄建明啦黄建明,你被这个老女人害死了!老子以后再也不能被她利用了。曾麻子、郑秋仁死了,让老子神经紧张了好久,老子再也不能这样干了。   他想到了必须离开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必须与储少红一刀两断。   他记起被她录了相的,头皮一阵发麻,这一次要是又被她利用了,强迫老子就范,老子就是一头猪了。于是他轻轻下了床,打开了她的录相机,把他被铐在的这一段带子给悄悄地清除了。   的女人依然睡得很香很沉,他却没有什么睡意,他看了看这个房间,怕她还安装了监控设施之类。想到这些东西,这个女人的房间对他而言,简直成了一座可怕的监狱、地狱、魔窟。   这里没有人间真情,这里只有身躯的利用、权与色的交易,于是他打算就此离开,再也不过来了。他先去了洗手间做了清洗与排泄。   当他弄爽了一切过来时,储少红也醒来了,她睡意蒙胧地看着他问,几点了,你这就要走了么?   他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娘子,已五点钟了,我得离开了,你还睡一会儿吧。   他过来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昨天他下手并不重,没有把她的脸打坏。他知道这是一个报复心特重、心眼狭窄却十分毒辣的女人,更是一个刚愎自用的女人,只能让着她,不能把她惹怒了,否则她什么事干不出来呢?   黄建明在穿衣裤时,她也下了床,过衣柜那边取了一件睡衣穿上,从冰柜里拿了两袋牛奶过来,对他说,时间还早,你陪我坐一下好吗?   她插好了牛奶吸管,等他穿好了衣裤后温柔地递了过去。她显然还想把他留下来,于是他接了她的牛奶,坐到了沙发上。   她紧紧地靠着他坐了下来,她那两座有些疲塌了的,从那腥红的睡衣里窜出显露无余。黄建明木然地喝着牛奶,有些心不在焉。她需要男人的存在,可是他已心若浮云。   他看了她一眼,终于问道,昨天你手下那些人,为什么被抓了?   储少红依偎着他,倒也不隐瞒,我准备让他们去砸华峰房地产开发公司,在西城区新开业的水仙湖花园的售楼部的门面,只是还没有到那边就被抓了。   他看着她说,我们现在不能惹事,你难道不知道么?   她不满地说,凭什么,我们铲除了曾麻子,好处反倒全落进了他们的口袋里?   他摇了摇头说,虽然一块好肉落进了狗嘴里,但这也是无奈的事,你这样不知收敛,大家都会被你害死了的。   她却坚定地说,我们就是要教训他们一下。   他摇了摇头说你这样一意孤行,你就没考虑过后果么?我们国家多多少少还是一个法制国家,再说这老城市里也不是我们的天下,我只是个副书记,你哥也只是个副局长,而华峰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后台是马书记、唐市长,他们才是老大啊。你现在有事做、有财发,就应该知足了。   她极尽温柔地抬起双手,搂住了他那强壮的腰身,极尽骚情地说,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这些,这些天我心里烦透了,你人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肯见我的面?我不给你弄点事出来,你肯出来见我么?   他看着她说,娘子啊,我是一个国家工作人员呢,我要开会、要上班,要做的事多得很呢,你要求我天天守着你,可能么?   她看着他说,你这是借口!   她的右手已在他的胸口上轻轻地。他微笑看了她一眼,没有反对阻止,她于是把手从肚皮上伸进了他的衣内,去他那马骚。那痒痒直往心里钻,他马上放下手中的牛奶,来抓住了她这只不规矩的手。   他不敢看她,只是抓住她的右手不放,对她有些遗憾地说,阿红,你不能够这么要求我,更不能这么要挟我,你知道么,我已今不如昔,力不从心,不能像当年那样当饭吃了,你明白吗?   她把手从他抓着的手里挣脱下来,然后伸到了他的裤裆下,轻轻地抓住了他的弟弟,她的神情像在哭一样,建明,我想你,我真的想你,你只要不与我在一起,我心里就紧张得要命,我就对这个社会充满了敌意。就算是你给了我,轰轰烈烈地给了我,可我仍然不满足。你不知道,我与那些小青年在一起,可是我的心里仍然想着你,你让我放不下,知道吗,但我们之间却不明不白,我的心境你要理解。   黄建明心想,你的手铐、绳子样样齐备,你就是为了对付老子的么?他娘的你不与那些日得死牛马的家伙乱来,鬼才信呢,你的还不玩得脱阴而死!   可是他却说,我心里把你当娘子对待,我怎么不理解你呢?你是个女强人,现在经营着这么大的产业,你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你知道吗?你那几个手下被关了,也就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呢,你就是要报复人家,也不在一时一地啊。   她这次还是那么温柔,她倒在了他的怀里,轻声地啜泣起来。他问,你这是怎么了吗?   她娇艳地说,你就要走了,是不想管我了,我人老了,没有吸引力了,你让我好心痛啊。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我的心理负担也很重,你知道吗,我一个晚上都陪在了你这里,真的是舍命陪君子了,你应该欣慰与满足才对。你那么优秀、那么坚强,迷得死人呢,想不到你却如此没有自信!天要亮了,我得走了,要不然有人看见了我从你家里出来,又有麻烦了。   他边说边放开她,站起了身子。   他们这次离别充满了惆怅、苍凉、痛苦与不舍。黄建明心里想,***的那几个被龙江公安分局抓住了的,要莫出事才好啊,要是他们说出了东方红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总曾立祥被害的那些破事……老子就只有对你不起了。   心里这么打定了主意,嘴上却说,娘子,你的情意建明是铭记在心里的,我会尽力过来陪你的,我与你爱我一样地爱着你!我走了。你不要送我,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可是她却依然深情地看着他,含泪送他下楼、出屋,送他走出了自家大门。   他娘的黄建明怕出事,他认为,如果她手下那几个卵杂毛,说出了曾麻子家那档子破事的话,公安顺着查下来,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如果郑秋仁案也被他们顺滕摸瓜,那毫无疑问,案子也许最终会落到他的头上来的。这样一想,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走在清晨灰暗、清凉、死寂的街道上,他不自觉地东张张、西望望,显然是个做了亏心事的主。好在街上什么人也没有,连一只狗、一只猫也没碰到。他放出弟弟在街边墙角撤了一包尿,心神安定了一点,默默祈祷着,上天保佑,上天保佑,然后加快了离去的步子。   这时,他感觉被铐过的两只手腕火辣辣地生痛,不自觉地双手互相摸了摸两个手腕上的痛处,心里狠狠地日起了储少红的娘伙山。   ***的储少红,你这个臭娘们多事啊,你她妈的这么歹毒,害得老子倒了八辈子的霉。的自己弄出来的事,自己不担着,却要连累老子啊。你那个烂麻皮,老子以后不日了。他边走边摇头,这次她要是把事情弄烂了的话,大不了老子再搞一次弃车保帅得了。   终于看见前面来了一辆出租车,他招了手,那车停在了他的身边,他钻进了车里,说了声市委。车子便倒了个头,飞快的从这里消失了。   可是,黄建明越不想出事,真的硬还就在那几个杂毛身上,出了点事。被张本金死死抓住,扯出了天大的窟窿。   张本金与储少良兄妹俩过了招之后,对刘泽远三人加大了审讯力度,白衫交待,我名叫黄胜利,这两个月一直跟刘泽远做事,平时也就只是与社会上的烂崽们混。今天我们这些人,都是刘泽远喊起来的,他心狠手辣,不服他管理的弟兄,他就让手下把人家打得半死。   住向阳区那边一个叫顾方言的,因为不听他指挥,就被他打成了残废,连右手也被砍了,已做不起事了。我有一次见到顾方言,问他受伤的事怎么处理的,他说,刘泽远在市公安局当官的舅舅储少良亲自出面,赔了他五六万块钱,这事也就算了。他不想再弄出人命案。   我听他说再弄出人命案,就问他,你们哪里还弄出过人命案?他说你不知道为好,我劝你离开刘泽远,否则你的下场也许比我还惨。我说哪怎么可能?他说刘泽远杀人不眨眼,他亲眼看见他一次连杀三人,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我不想跟他干了,于是他就废了我。听他这么说了以后,我也怕了刘泽远,这次他让我们去砸人家的店面,我就想不干了,明天准备跑到东莞去,可是今天就被你们抓了。   民警问,黄胜利,你说的这个情况是真的么?顾方言现在人在哪里?   他说,我说的全是真话,你们可以去找顾方言问就是了,他现在在家里。   民警问,你知道他家么?   他说,我与他比较好,去过他家里。   民警说,那好,请你带我们去他家一趟。   民警把黄胜利的交待,向张本金汇报了,张局长马上带着黄胜利与办案民警一起,去了向阳区。顾方言在梦中被公安民警叫了起来,张局长当场对他进行了讯问,他竟然不承认有那么一回事。可是民警问他,你这只手是怎么没了的?这是一个重伤案件,请你跟我们一起到公安局协助调查。   顾方言无奈只得跟民警出来,他来到了车上,发现黄胜利也坐在那里,而且已被铐住,他就知道,事情再也瞒不住了。   到了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张本金兴奋地给林文龙局长打来了电话,林局长,真的如你所料啊,案子已经被我们突破了。曾麻子一家人被害案,我们已掌握了重大线索。杀害曾麻子一家人的凶手是刘泽远、储海天、顾方言、王路四人。   林文龙此时还睡在,王雅芝差不多与黄建明同时起的床,她早就走了。林局长听说案子有了重大突破,一飚就从起来了。他翻身坐在,对着电话大声问,案犯呢,嫌疑人现在在哪里?   张局长高兴地说,现在刘泽远、顾方言、王路三人已落入法网。顾方言与王路均已突破,刘泽远拒不交待。因为储海天是储副局长的公子,因此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动人。这个案子,根据我的判断,应该是储少红一手操控的,现在天色已亮,我们关了她的人,有可能会走漏消息,情况也许马上就会变得复杂起来,储海天很有可能逃掉,因此请求市局党委支持。   林文龙大声说,不要请示了,你们马上去抓人。   张本金问道,连储少红一起抓吗?   林文龙反问他,有直接证据吗?   张局长说,目前还没有。   林局长于是指示,没有直接证据,暂时不要动她。   张本金却又问道,昨天储局长与储少红都到了我们分局,我们动他儿子,是不是要向他说一声,让他投案自首?   林文龙说,不必了,一有风吹草动,也许情况真的就会复杂起来。你们一定要严格控制消息,先抓到了人再说。   张本金却又说,这是市局刑侦支队的案子,分局是不是要先行移交?   林局长大声说,这个时候机不可失,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你那边千万要沉住气,要不动声色,这样才会没事,我这边跟黄局长说,马上让刑侦支队全力上案。   张本金说了声好咧,便布置捉拿储海天去了。   因为天已大亮,民警们也不知此时,储海天会在哪里,张本金不得不找来了储海天的电话号码,让刑侦大队的唐队长与他通了电话。   唐队长说,储老弟呀,我是龙江分局的唐朝生,我一个老表进市里来了,想找个事情做,你老弟那边还要人么?   储海天说,你老表现在多大年纪,是男的还是女的?以前做过什么?   唐队长说,我老表是个女孩子,刚从学校毕业的,二十来岁,我舅舅家里怕她出去变坏了,所以就托付给了我,我想你那里应该还要人,就找你帮忙了,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能面谈一下么?   储海天说,我现在在香港,过两天才能回来。到时候再联系吧。   唐朝生告诉张局长,储海天不在老城市里。他说他人在香港。   张本金马上又打电话告诉林文龙,说明储海天不在老城市里,他可能去了香港。现在怎么办?林文龙告诉他,一定要严格控制住消息,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归案! 第086章、交锋在两长间展开   这时的储海天,其实并没有在香港,但他真的也不在老城市里,而是跑到澳门参赌去了。现在公安机关要避开储少良、储少红做好保密工作,那确实太困难了。何况要关的正是他们的亲人呢。   林文龙感觉必须去龙江分局一趟,于是带着黄忠汉、张长沙,在上班之前来到了龙江分局。当即在刑侦大队,召开了由昨天晚上参战的知情民警参加的特别会议。   林文龙说辛苦大家了,我代表局党委感谢你们。然后强调道,请在坐的大家,对任何人也不能透露曾立祥案件已破的相关情况,这要作为一条纪律,现在就由支队接管这些嫌疑人,要尽快加紧审讯,尽力巩固证据。   对这几个嫌疑人,先由分局以携带管制刀具的行为,安照程序对他们进行治安处罚。分局与支队要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将嫌疑人储海天抓获归案。至于储少良那里,我与黄局长去做工作。   民警与张长沙各自履行职责去了,林文龙、黄忠汉与张本金三人又合计了一下可能出现的新情况。   黄忠汉建议,储海天归不归您案,对这一案件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了,市局要尽快召开新闻发布会,向社会公布曾立祥一家被害案告破的消息。   张本金也说,案件一公开,我们对付储少良两兄妹就容易得多。   林文龙说,如果案件办得顺利,我们是可以马上发布新闻,争取主动,但我们得看看张长沙他们这一组的进展如何,我们也得向市委市政府做个汇报再说。   曾家灭门案突然得到了实质性突破,林文龙与黄忠汉心里都十分高兴。其实,当唐朝生给储海天打过电话不足十分钟之后,一个神密的电话就打给了储少良。他告诉储副局长,被林文龙抓到分局来的黄胜利、王路两人,已交待了他们在刘泽远手下所犯的部分罪行,同时把顾方言供了出来。   顾方言已被张本金连夜抓进来了,他被迫从右手被砍案,到杀害曾立祥一家人的案件,都如实做了交待。现在案子肯定要移送刑侦支队,其实他们已派人抓海天老弟去了。你们要赶快想办法救人。   储少良接到手下弟兄的密报,吃了一惊,他手下养着一帮打手,早知道留着顾方言这个已离心离德的活口,总有一天会惹出麻烦来的,但是他看到曾立祥被害案过去了这么久,也没有被支队与分局的那些角色,查到什么线索,一时竟没有把消除后患,做为自己的当务之急来办理,想不到真的就在顾方言身上出了漏洞。   让储少良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这一缓手,竟然马上就被林文龙抓住了机会,抢得了先手。现在要想案子翻盘,整个大势已去了。他也没有细想,只得马上把情况与危险打电话告诉了儿子,让储海天这段时间不要回老城市来了。然后又将这一情况电话告诉了储少红。   储少红此时还没有起床呢,她将黄建明送出大门后,返回来又睡下了。昨天一夜折腾,让她十分,可也十分疲惫。当她一听到王路他们交待了曾立祥案,当即吓慌了神,大声问其哥哥,我应该怎么办?   储少良说,你又不直接参与做什么,目前应该不会有你的事,你要沉住气,这件事让我来处理,你就不要出面了。   储少红昨天得到的快乐与兴奋一扫而光了,她一轱轳从爬了起来。可她搞不清楚,此时自己应该做点什么,竟坐在沙发上发起呆来。   林文龙毕竟是搞刑侦出身的局长,他知道曾立祥一家人被害案告破,他这个公安局长的处境就会好一点。现在是材料必须过关,张长沙的人把顾方言一带到刑侦支队,他与黄忠汉就马上去见了这个倒霉的家伙。   林局长看到这个角色,发现他太滑稽了,这人身材倒不矮小,只是生了个难得一见的平面脸,嘴巴、鼻子活生生地挤到了一块儿,表情极其浓缩,的就像被汽车碾压过的报废水果箱,要怎么难看就有怎么难看。   林文龙冷笑一声,他认为不用审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个脑残智损、缺心少肺的傻子。   林、黄两局长来了后也不说什么,先是看顾方言这个人,发现他的右手掌从手腕以下真的全没了,林文龙有点惊讶,这么严重的伤害案件,过来公安机关怎么不立案查处。   林文龙看着他问道,你这只手是怎么没了的?   顾方言只得老老实实地说,被刘泽远砍了。   林局长继续问,他为什么要砍断你的手?   他说,那天在公司里,我对他说,我不想在这里干了,我要去南方打工。他说上了我的船就由不得你了,我不可能让你离开老城市。我说我有我的自由。他说,你硬要离开的话,我就砍死你。我说我真的要走。当我准备走出他的公司时,突然被他冲上来砍倒了。   林局长又问,当时有哪些人在场?   他说,当时还有王路、刘泽洪、李山河在场。   林局长问,当时你们没有任何人报警么?   他点了点头。林局长说,是储少良出面做的调解?赔给你多少钱?   他说,住院费是他们结的,具体多少我不知道,我出院后他们又给了我五万块。   林文龙点了点头。   林黄两局长见顾方言倒也能积极配合调查,于是坐了下来,与他谈起了3.04灭门案的经过。   他老老实实地说,那是3月2日的晚上,储海天喊刘泽远、我、王路三个人,到他的海天大酒店吃饭,我们喝着酒,储海天说,的,老子这一段时间总是不顺,被曾麻子那个压迫着,心里不快活。   刘泽远看着我和王路说,我们哥们几个帮你,把他做了就是了。当时就商议了怎么行动的步骤与方案。我们知道储少红、储海天的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与曾麻子的东方红房地产开发公司,竞了几块地皮都输了。老板说要除了曾麻子,我们好兴奋。当天晚饭后,储海天就用车带着我们到曾家查看了现场。   储少良得知顾方言,已被张本金传唤到龙江分局后,他再也顾不上吃早饭,立即开车来到了龙江分局,他当然是急切地想掌握了解更多的情况。   可是在这里,他既没能找到***的张本金,也没能见到的顾方言。他只得打电话,把分局的苏晓义政委喊了出来。   苏政委却说他不知道昨晚分局有行动,他没有参加。储少良只得把他拉上,一起来到了刑侦大队,可是这里静悄悄的,昨天的交峰早已偃旗息鼓,他们当然没能看到办案民警,也没能看到刘泽远等人。   他娘的动作真快啊,人被你给转移了。   储少良不得已打了张本金的电话,得知他妹妹手下的那几个人,果然都被带到市局去了。储少良心里大吃一惊,你的林文龙,老子真的低估了你,小看了你,想不到你这个杂碎的动作会这么快。于是他直接拨通了林局长的电话。   储少良站在龙江公安分局刑侦大队办公室门口,他稳住了自己的心态与情绪,十分平静地说,林局长啊,你昨天抓的刘泽远,是我的亲外甥。现在我在龙江分局,可是人已不在这里了,他是不是已经刑事拘留了?   林文龙还不知他已知道了全部案情,于是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啊,我听说了,他是你外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储少良可不想这样与他捉迷藏,于是公开地说,我知道你们在搞另一个案子,我只问你,他们现在在谁的手上?本来这事我应该回避才对,可毕竟他是我自己的的亲人,我不希望,发生不愉快的事。   林文龙当即说,现在你也清楚,办案民警没有人不知道他与你的关系,你放心,不会出什么差错的。是什么情况,我们问一问就知道了,上班再说吧。   储少良从林文龙这里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也只得说好吧,挂了电话。的,他禁不住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林文龙一句娘伙山。   储少良马上又打了张支队长的电话。张长沙只得告诉他,刘泽远是在我们这边,他身上的案子已经有了重大突破。   储少良又吃一惊,心想坏事了,马上问,他身上有什么案子,有了什么重大突破?   张长沙只得说,刘泽远故意伤害顾方言一案啦。   储少良这时冷笑一声,他大声地说,那个案子早已结案了的,哪里还要查什么卵!   张长沙说,储局长,案件有了进一步的变化,等搞清楚了我再向你汇报吧,行吗?   储少良心想,老子等你搞清楚了再来管这事,黄花菜都凉了。于是直截了当地说,你们现在在哪里?是哪几个人在办这个案子?   张长沙不得不说,现在是我以及重案大队的同志在办这个案子。我们要市局。   储少良知道,就算是刘泽远伤害案要立案查处,也是东城区向阳分局的案子,怎么到了刑侦支队,这里面一定还有问题!但是他在电话里什么也不说了。与张长沙打过电话后,他与苏政委迅速道别,当即开车出了龙江分局。在车上给向阳分局长罗会家又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到市局来一趟。   其实林文龙亲自参加了对刘泽远、顾方言的审讯工作。   他们兵分多路,迅速出击,由张本金带领的龙江分局、常文杰带领的支队重案大队,根据顾方言、王路、黄胜利的交待,早就查找证人与当事人去了。林文龙知道,这个案子与储少良一家人有关,越慢越被动,兵贵神速,这一点他是深有体会的。于是他连洗脸、吃饭等等什么也不管,马上亲自投入了抓人、审人。   他看到刘泽远是一块顽固的硬骨头,他亲自上案主审,从顾方言被伤害案件入手,问到为什么不让他离去,可刘泽远自始至终没有交待,杀害曾立祥一家的案件情况。正在这时,储少良来到了支队的审讯室。   储少良看到林文龙竟然也在刘泽远身边,看到刘泽远正坐在那张卡住了双手双脚的审讯椅上,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但有林文龙在,他就不好下令放人,只得说,林局长,刘泽远伤害顾方言一案,我是知道的,向阳分局也已经处理过了,是不是又要重新处理?   林泽远看到他舅舅来了,就抢着说,舅舅,他们硬是怪我与老表杀了曾麻子一家人,我什么也没有说!   林文龙听他这样一说,看着储少良笑了,储局长,你来得正好,我们马上召开局党委会,研究一下3.04灭门案。   你她妈的,老子才来,你就要开什么鸟党委会,这不是明显地想把老子支开,要把老子拖住吗?但再怎么说,储少良此时一头雾水,心里也没有什么底,不知道3.04灭门案,他们已查到了什么程度与地步。他看到林文龙笑容满面的神态,他就知道,这个案子可能大势已去了。   这个时候也不好问明就里,既然处于了不利地位,看来这个外甥是有点保不住了,但无论如何自己要保证儿子的安全。于是他看着林文龙问道,林局长,你就不要跟我兜圈子了,是个什么情况,请你跟我明说了吧。   林文龙因为对他的情况已做了比较多、比较深的了解,心想,你急老子偏不急,于是并没有当着办案人员及刘泽远的面与他计较,只是说,我也是刚才过来不久,案子具体进展到了什么程度,还要听办案人员的汇报才清楚。走吧,快到上班时间了,我们到党委会议室里去,我已经通知了张长沙、常文杰他们,到了上班时间以后,让他们赶快过来汇报案情的。   储少良看了刘泽远一眼,无可奈何地跟着林文龙走出了这个审讯室。其实汇报会的时间,他们定在了上午十点钟以后,林文龙把储少良支开,就是为了给办案民警们多一点时间而已。他相信到了上午十点钟,该找的人也应该找到了,该巩固的证据也能固定下来了。   储少良的情况,应该跟市委马书记汇汇报,要是能够把他控制更长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惜案件情况变化得太快,让他无法做出一个稳妥的安排。   但林文龙知道,自己没有准备好,储少良也一样没有准备好,于是他现在并没有马上向省厅、市委汇报,市局当前工作碰到和面临的困难。他也尽力避免着与储少良发生正面冲突。   来到了办公楼前,这时罗会家的车也到了。他从车上下来喊了林、储两局长,问储少良道,储局长,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此时的储少良也不避忌讳,对他说,你们办过的刘泽远伤害顾方言的案件,又被支队抓过来了,我想了解相关情况。   林文龙这时已明确地知道,储少良已在加紧活动。看来那几个关键人物,必须在他们之前先找到。他于是对罗会家说。罗局长,你从储局长那里办完了事,就到我这边来一趟。   他看着罗会家有点吃惊地跟着储少良走了。林文龙并没有去他的办公室,而是当即与张本金、常文杰进行了电话联系,问他们那几个人找到了没有。   常文杰汇报说,刘泽洪已找到,他肯定顾方言是被刘泽远砍伤了的,笔录已做完了。   张本金汇报说,李山河已找到,他已如实讲述了当时发生刘泽远伤害顾方言的经过。他还证实,顾方言被他们送进了医院以后,刘泽远亲自把他叫到办公室,威胁他说,曾麻子一家人老子都敢杀,这件事,你对谁也不能讲出去,你好好跟着我干,要不然老子就杀了你全家人。   林文龙听了,心里十分高兴,对他们说,辛苦你们了,现在储少良已在活动,你们一定要小心,不能出现差错。为了防止万一,要尽快把与案件相关的所有材料,交到黄忠汉局长手里来。   林局长又给张长沙打了电话,叫他无论如何要想办法突破刘泽远,抓到储海天,把他们作案的工具——凶器找到。   因为王路交待说,他自己一直在外面望风,没有进入曾家,不知里面的情况;顾方言交待说,刘泽远杀人时用的刀子、储海天杀人时用的枪支、他杀人时用过的锤子,都放到了储海天的车上;后来这些东西,不知储海天与刘泽远是怎么处理了的。   现在看来,储海天已在逃,缺口只能从刘泽远这里打开了。让他十点钟以后和黄局长,来局党委会议室里汇报案件情况。   林局长又给黄忠汉打了电话,黄局长,我让办案人员,将所有的案件材料交到你手上来,储少良已经在找人了,现在罗会家就在他那里,我们十点开个党委会,碰碰头。   黄忠汉说,这个时候忙得死人呢,开什么卵党委会,关键是要把案子定了型,任他怎么搞也没有用。 第087章、郑总被储局套笼子   林文龙说,我们的侦察员要不受他们的干扰才行,我想要让他分身无术,只有开党委会,才可以把他拖在局里,目前,我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帮助一线的同志们了。   黄忠汉说,这是个铁板上钉钉的案子,任他怎么捣乱都没有用的。   林文龙说,目前案子上的漏洞还不少,我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黄忠汉听林文龙这样说,他马上提议,那我们就把党委会放后一步,现在马上向省厅汇报,说明3.04灭门案已破,案犯系储少良的儿子储海天等人,储少良对侦破该案,已经明显在起阻扰作用,请求省厅支持,并建议厅党委对储少良采取必要的措施。   林文龙却说,我们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在起破坏作用,这样做不太好吧。   他还讲仁慈,黄忠汉坚定地轻说,你不马上搬掉他,你真的会失败的,这个时候由厅领导要他把儿子交出来,比我们单一地去排除麻烦与阻碍强得多。这可是政治斗争啦,你的前任陶局长,在他手下就打了败仗。   林文龙这才说,好吧,反正我们与他的矛盾总有一天要爆发,不如先下手为强。我这就跟明书记打电话,你同时也向省厅的陈副厅长、郑总队长他们汇报这一情况吧。   黄忠汉说,好咧,于是他们分头向省厅的主要领导,汇报了老城市3.04曾家被灭门案的侦破工作,及储少良的情况。说明现在是抓捕储公子的关键时刻,请求省厅支持。领导上也表态马上研究,尽快帮他们解问题。   储副局长让罗会家过来,主要是让他来担当顾方言被伤害案的责任的,这是一起重大刑事件,向阳分局过来没有立案查处,却由市局副局长主持了调解,这显然是一种说不过去的不作为。只要向阳分局立了案,就能帮他一把。   听了储副局长的安排,罗会家是他的人,一口就答应了,我保证案子不关您储局长的事,说是我们分局办的就是了。   储少良说,不能空口无凭,你们要做一个报案记录,要有调查案卷,赔偿调解书。   罗会家说,你放心,我们就说这个案子是苏开灿办的,他反正得病死了,死无对证。   储少良欢欣地笑了一下,又对罗会家说,既然属于你们的案子,要想办法争取过来。他们的目的怕是要搞倒我,也许刘泽远与曾麻子案有点牵连,你能帮我多少是多少吧,情况我也还不太清楚。   储少良看了他一眼,心里想,老子可不能把案子引到海天的身上,于是也就只说了刘泽远这里。罗会家起身走后,储少良又打电话找了他的那些手下弟兄,从他们那里得到了情况确实不妙的信息。他知道自己的麻烦真的到来了,不过对于这个老江湖来说,现在的情形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心里想,老子大江大河都见了,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搞法,于是对他的那些弟兄做了交待,然后等着林文龙召集局党委会。这时陈万能给他来了电话,储老弟啊,你现在有些麻烦来了,是吗?   储少良笑呵呵地说,陈厅长,没有什么事,我的一个亲戚出了点事,我们已经把他抓起来了,没事没事。   陈万能则说,刚才,我们已经接到了黄忠汉副局长的汇报,他说3.04灭门案已经破了,犯罪嫌犯人中有你的儿子,现在你夹在其中,我们认为你是老公安了,应该看得清这个案件的性质,你要大义灭亲才行啦。   储少良心里吃了一惊,可他马上说,陈厅长,我也不好说什么,这个案子如果与我的亲人有关,我请求省厅出面接管案子,该抓就抓,该判就判,该杀就杀,犯到哪一条是哪一条,我能抗得了么?   陈万能高兴地说,好,你有这个态度就行。厅里马上研究,我们也准备马上下来一趟。   储少良心里十分愤怒,你的真的搞到老子的头上来了,老子搞死你们!他想到应该让顾方言、王路先闭嘴,可是身子却打了个冷颤,虽然这样,他心里还是打定了主意,不必要急,老子走一步看一步得了。   他给储少红打了电话,告诉她,曾麻子的案件已经出来了,刘泽远已经被关定了,海天也有了麻烦,这一段时间你千万不要做什么,知道么?   储少红说,我知道了。做了交待以后,储副局长放心地去参加林文龙的党委会了。   到了十点多钟,办公室主任吴林源把局党委在家的领导们,都通知到了局党委会议室。林文龙对大家说,现在请大家来开个会,通报一下3.04灭门案的侦破情况,这几个月以来,通过我们刑侦及分局全体民警的共同努力,3.04灭门案现已告破,现在请张支队给大家讲讲案件情况。   身材单瘦、显得过于年轻的张支队长,站起来扫了一眼在座的局党委领导们,平静而简单地说,各位领导,现在由我通报一下3.04灭门案侦破情况。我们老城市自从发生了3.04灭门案以来,我们刑侦部门在局党委的正确领导下,在相关分局的大力协助下,经过103天的调查,终于被我们侦破了。   经过查证,这个案子是由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刘泽远、顾方言、王路等人所为。现三名案犯均已落入法网,我们正在加大力度收集证据。汇报完毕。   储少良不怀好意地盯着张长沙,可是张长沙对他却大大方方、充满善意地点了点头。   储少良冷笑一声,他实在是有点惊异,手下的弟兄明明告诉他说,3.04案王路与顾方言已交待,是海天组织施使的,他张长沙却对我储海天一字不提,这是跟老子玩的哪一曲?是为了给老子面子?还是为了麻痹老子?你不说海天,自然是给了老子天大的一个面子。   可是他听到张长沙说汇报完毕,林文龙、黄忠汉也还没有接张支队长的话,他马上抓住机会发言说,案子即然与我的亲戚有关,这个会议,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他这样说,当然是以退为进,想让林文龙、黄忠汉把全部案情讲出来。   林文龙说。储局长,你不必回避,案子如果真的牵涉到了你的亲人,我们也希望,关键工作还要由你来做才好呢。   储少良说,那么,在这个会上或散会后,请刑侦的同志,把案件的全部来龙去脉跟我讲清楚,牵涉到了我的人,我保证严格执法,绝不袒护。   林文龙笑了笑,也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他的意见,看来他也不想与他把关系弄僵。副局长张光明、刘安祥、唐明远、刘其明,政治部主任石昌怀毕竟不管这档子事,案子也与他们无关,于是谁也不愿做声,真正地坐山观虎斗,等待着看储少良与林文龙如何斗法。   这时,黄忠汉只得替张长沙补充说,储局长,案子是这样的,3月11日,我们市局接到了曾家四口被害的报案,刑侦部门当即在全市进行了大量的摸底调查,通过法医小许的准确判断,确定了案发时间,我们调取了那一天经过城东向阳路的所有车辆,确定了那一天作案的嫌疑车型,并由此基本确定了犯罪嫌疑人。   昨天晚上林局长亲自上街,做巡逻及明查暗访工作,在东湖路与长安路的十字街口,发现一伙人手持马叶子刀,在街上大摇大摆走着,于是报警,这伙人被龙江分局当场带回三人。这三人中,刘泽远、王路两人,竟然就是我们正在追查的3.04案嫌疑人。   通过审讯,他们交待了自己的部分犯罪事实。我们迅速将另一犯罪嫌疑人顾方言也抓获归案了。3.04灭门案于是成功告破。我们也知道,刘泽远是你的亲外甥,他自己也向我们的办案民警,说明过这一情况。   既然刘泽远是储少良的亲外甥,现在其他人就更加不好发言了。在老城市公安局党委里面,局长是林文龙不假,但最有权威的人恐怕还是储少良——江湖人称储老大的储亿万,这是每一个人都看得再明白不过了的事实真象。社会上,包括老城市公安局、下面的各个分局,不知多少人与他称兄道弟,是他的结拜弟兄,其关系盘根错节。   论权威,其次才能排得到他林文龙局长。黄忠汉当然是老资格了,他为人正直爽快,搞了一辈子刑警,在民警中的威信确实也较高,但比储亿万确实差了一大截。   这三个人的关系,目前是储少良以一对二,但储少良的能耐不小,搞歪门邪道,没有谁能比得过他,应当说他们也正好势均力敌。   作为局里的其他领导,一般人是不敢明显与他去争斗的。那些莫明其妙的伤害案,那些太多太多的伤天害理的事件,差不多谁都知道,多多少少与储少良有关。   储局长飞扬跋扈,常常是盛气凌人,得饶人处也不饶人。可是谁也奈何不了他,他一直稳坐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之位上。这个害人恶魔真正的是太有板眼了,现在好多人为了生存,不管自觉与不自觉,已经在向他学习了呢。当然顺着他来,那么他也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   这不是么,林、储两局长——目前局里的最有权威的两个长官,他们之间也还没有形成明显的争斗。奸诈如狐狸的这些副局长们,知道杀人犯罪,其罪不可赦,也不可能傻到明里站出来帮助、支持储少良。于是大家纷纷表态说,案子破了是大好事,这些案子可把我们公安机关,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这几个月我们的压力太大了,这一下我们的处境应该好多了;是不是赶快向社会公开案情?是不是已经向省厅汇了报?这下真的好了。   林文龙、黄忠汉、张长沙都没有提起储海天这一重大犯罪嫌疑人,储少良自己当然也不好提,于是案件的通报就这样告了一段落。   在这次党委会上,林文龙还传达了市委市政府领导们,这一段时间以来对公安政法工作的要求,以及省厅领导的指示,他要求局党委的领导们要认真贯彻落实。   到了下班时,这个党委会也就这样淡而无味地散了。储少良真还感到有点莫明其妙。后来他终于弄明白了,这其实也是林文龙争取办案时间拖住他的一招,他娘的,老子任你怎么搞,老子给你来个后发一招制敌就行了。他打定了主意,也就不把儿子现在的危难,当成一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省公安厅请求广东警方,协助抓捕储海天的协查函,已快速发往了广东省公安厅及深圳、珠海市公安局。可以说对储海天的追捕,已张开了一张严密的大网。   在省委常委、省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明远达同志的亲自督促下,省市两级公安机关的技侦手段也全部用了上来,对储家重要成员的电话进行了全程监控。   省厅几个领导上午碰了头,把老城市3.04灭门案已破的情况做了通报,把他们请求排除储少良的阻力说了,明书记把这一重要任务,交给了刑警总队长郑秋成。于是,郑总一行迅速从省城出发,向着老城市飞奔而来。他对3.04灭门案是下了些功夫的,现在终于被手下的弟兄们攻破了,他的脸上当然是有光彩的。   他与储少良的关系虽然不错,可是明书记将这一担子,作为交给他必须完成的任务时,他马上带着专家组下了老城市。   储少良开完局党委会,他喊住张长沙想要看案卷。张支队长对他说,材料全部在黄局长手里。   储少良有点惊讶,想不到你们对老子防范得这么严密。也没什么关系,他直截了当地问,小张,你们一直不说我家海天,而我得到的消息是,说我家海天与曾家灭门案有关,你们是不是在向党委汇报时,故意隐瞒了一些你们已掌握的实际情况?   张长沙看着他那利刃一般的眼神,心里就有点胆怯了,可是林局长与黄局长让他先这样汇报,他当然不能把全部真象说出来。   现在储海天还没有归案,缉捕工作还十分艰巨,于是他说,储局长,我审讯的是刘泽远,他只承认砍伤顾方言的事,其他的情况一点也没有交待,我看了其他人的问话笔录,只有顾方言说海天老弟参与了3.04案件,一个证词是不能认定一个案件的,我当然不敢乱说。再说这件事与海天老弟相关,我必须向您汇报后才能公开这一情况,您的面子我敢不给么?我正想找你汇报一下这些东西呢。我了解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储少良对他说,小张,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   张长沙只得跟他去了他的办公室。储少良与他详细地谈起了这个案子,他只能有礼有节地应对着。   林文龙得知郑秋成已经下来了,心里安定得多。郑总队长是他的上级,也是他的恩师,有他来帮忙,他就有了战胜储少良的信心。案子到了这个程度上,他一点也不再担心了。他记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饭的,先到食堂里吃了点东西,王雅芝也在这里,他们只是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也没有坐到一起。   林局长在食堂里打电话告诉黄忠汉、储少良、张长沙等人,要他们在局里等着郑总一行的到来,他可能一点多钟才能到我们这里,大家一起到外面去吃中饭。又打电话给老城大酒店,定了红梅包厢,要了一桌饭菜。   一切安排停当,他吃了一点点饭就走了。来到办公楼下,黄忠汉等人已等在这里,林局长说,我们定了老城大酒店红梅包厢,过那边去吧。   于是各自上车,几台市局的警车开出了市公安局,向着老城大酒店而去。   林局长一行到了老城大酒店,进了三楼的红梅包厢,马上叫服务员上菜,林文龙又打了郑秋成的电话,问他已到了哪个地方。郑总说,我的车已进了你们老城市了。   林文龙告诉他,你们直接到老城大酒店的红梅包厢来就是了,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对方说好,于是挂了电话。   这老城大酒店是老城市里比较有名的大酒店,市委市政府的领导,正规情况下都在这里举行接待活动。林文龙陪市领导的机会多,也就把老城大酒店定为了自己接待上级来客的重要场所。   郑秋成一行,来到老城大酒店时,林文龙、黄忠汉、储少良、张长沙几位,已站在一楼大厅门口恭候着了。   郑总身材精干结实,身高一米六多一点点,虽然个子不高,但并不影响他的权威,林局长几位迎上前去,相互握手、问候,然后一起上了三楼,进到了红梅包厢内。   张长沙对着服务员大声喊道,小姐,菜上完了么?我们要吃饭了呢,赶快帮我们弄饭来。   大家一进来,就围绕桌子坐了下来,饭还没有拿来,林局长说,先喝点汤。   张长沙已为省厅来的弟兄开始舀汤,桌上一个乌鸡炖王八,一个肚条炖海生,是用来开胃的,他帮每人面前舀了一小碗,肚子早就饿了,闻到香气来了食欲,也没有谁讲什么卵开场白,在场所有的人开始吃喝起来。   都是公安的弟兄,郑秋成扫了大家一眼,问道,3.04灭门案真的弄出来了?   林文龙几个人点头笑了笑,储少良说,郑总,不好意思,案子是弄出来了,可是想不到它竟然与犬子、愚外甥有关,现在已关的这几个嫌疑人,都是我妹妹公司的人,我夹在中间,有点麻烦呢。   郑秋成看着储少良说,是这样啊,也没什么,与你储局长有关的事,那只要你表个态就行了。   储少良说,我还能有什么可说的,郑总,我就向你表个态吧,积极配合,依法处理,绝不循私,如有不方便的地方,我请求回避就是了。   郑秋成看着他笑了,大声说,好,有你这个态度,我们就好办了。来,让你们久等了,大家赶快吃饭吧。 第088章、佳人传情喜上眉梢   这时服务员已经给他盛好了饭,因为公安部有个五条禁令,大家也不敢在中午喝酒,这已形成了惯例。于是喝汤的喝汤,吃饭的吃饭,乒乒乓乓地搞了起来。   因为林文龙、黄忠汉、储少良三个局长在这里,郑秋成说,你们三位局领导在这里,我也不讲什么形式了,我们在这饭桌上就算是碰过头了。吃完饭以后,大家先休息一下。下午,我们总队的几个弟兄就到刑侦支队看案子,有什么事再与你们联系。你们看行吗?   市局的三名领导人都说,这样更好。大家只管吃饭,因为没有喝酒,桌上的饭菜很快就吃完了。   林局长问郑总,老兄,是在这里休息,还是到……   储少良还没等林局长说完,便抢着说道,我看这样吧,郑总,住到我们海天大酒店去吧,食宿我全包了,有事离我们局里也近些,我也好向省里的同志打召呼。   他提出对他自己儿子有利的离办法,想不到郑秋成却马上同意了他的意见,他对林文龙说,我看行,我们就住海天大酒店吧。   谁也没有什么异议,也不敢有什么异议,林文龙、黄忠汉也没说什么,一行出来上了车,一起去了海天大酒店。   安排了郑总的吃住后,林文龙与黄忠汉回到了市局,林局长下车后喊住黄忠汉,黄局长,这个案子,您就要多费点心思了,我担心刘泽远突审不开,顾方言这个证据十分关键,要防止出意外,被他们杀人灭口就麻烦了。你要争取郑总他们将人弄到省里去,顾方言、王路在我们这里多一天,我认为他两人的危险就多一天,我们要把这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送上法庭,任务还艰巨得很。   黄忠汉点了点头说,我们已加强了防范,但他们的能量也不可小视,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组织得起强大的反攻,可是从现在起,老储已公开行动起来了,我们注意一点就是了。现在看来,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们分了手,林文龙看看时间,已到了中午二点半,也没有办法回去休息了,只得上了办公楼。林局长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去洗了把脸,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他想到曾麻子的案子真的是储海天做的,那个特情一号提供的情报真的很准呢,他是谁呢?   他想起了特情一号的第二封来信。信上竟开宗明义第一句就说,郑秋仁系唐仁标、黄建明、储少良、陈小董所杀。情况真的是这样吗?   这个特情一号说,前几年老城市国有企业的改制、出售,无一不由唐仁标、黄建明、郑秋仁三人定夺,现在郑秋仁已暴露,除掉他明显是弃卒保车行为。储少良、陈小董是他们的打手。如果他这情报是准确的,那么储少良就是杀手无疑了。   这一情况不得不防啊。政界复杂水又深,自己是不是应该找郑总与马书记汇报这一情况,认真谈一谈储少良的问题呢。他们是什么关系呢?能不能跟他们说呢?林文龙心里也有点拿不准,应该怎么样才能把与储少良的矛盾化解掉。   黄局长说这是政-治斗争,一点也不错啊,他闭上眼睛心想,下午我得找市委马书记好好汇报一下3.04灭门案的情况、储少良的情况,争取他们的支持。看来曾麻子被害案件、郑秋仁被害案件,都与储少良等人有关,事情不好办啊,他感觉到了问题的复杂性。   到了下午上班的时候,林局长把电话打给了马玉新,马书记啊,我是林文龙,向你汇报一下3.04案件侦破情况,3月11日曾麻子一家被灭门案,终于被我们侦破了。   马书记听到曾经轰动全市的这一案件侦破了,心里轰地一热,当即兴奋地说,好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林文龙压低了声音说,案子是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储海天、刘泽远等人做的。刘泽远已落入法网,储海天在逃,现在这个案子的进展,出现了一点新的麻烦。   马书记连忙问,出了什么麻烦?   林文龙说,储海天是我们副局长储少良的儿子,刘泽远是他的外甥,一个在逃,一个死不交待,你也知道老储在中间夹着,他正在积极做手脚,我们有些为难呢。   马书记听了后说,电话里讲不清楚,你马上过市委来一趟吧。   林文龙答应着,下来叫上张长沙,驱车去了市委马书记那里。   曾丽美在父亲、弟弟被害以后,不得不请会计公司与律师事务所,帮她清理了父亲公司的财产与财务,按照叔叔和母亲等亲人的意愿,将公司正在开发的部分地段、项目,转让给了华峰房地产开发公司,及时偿还了银行债务,大大缩小了经营规模,将属于她的东方红房地产开发公司的现有业务,暂时交给了母亲打理。   她继承了上亿财富,继续完成她的学业去了。当然,她对是谁杀害了她的父亲、弟弟、后妈、后外婆一案,一直十分关注。这天下午,当林文龙与张长沙去向马书记汇报会时,她又打了电话给林局长,询问案件的进展情况,林局长,我爸爸被害案,有了什么新的进展吗?   林文龙一听,知道是小曾打来的电话,这次他高兴地告诉她说,小曾呀,我终于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了,杀害你父母的凶手已被我们抓获了,案件也已经侦破了。你可以告慰爸的在天之灵了。   曾丽美一听杀害父亲的3.04灭门案,终于被公安机关破获了,她心里一热,当即哭出了声,谢谢林局长,丽美感谢你们公安机关了。你能够给我讲一讲,案件是个什么情况吗?   林局长说,现在,我正在去市委马书记办公室的路上,我的车已到了市委,马上就要进马书记的办公室了,等我向马书记汇报完了工作以后,再与你谈,你看好吗?   她激动地说,林局长,你忙吧,我吃了晚饭后过来找你吧。   林局长兴奋地答应着好呢,到时候再联系。便与她挂了电话。   林文龙与张长沙一前一后进到了马书记的办公室。马书记看到林局长与张支队长来了,示意他们在沙发上坐下。先让秘书倒了茶进来,然后高兴地看着他们两人说,是个什么情况,现在关了几个人?   林文龙说,现在看来是妒忌、报复杀人,凶手是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储海天、刘泽远等四人。而这一家公司其实就是我们局里储少良副局长的,老总是他妹妹储少红,副总是他儿子储海天。现在储海天在逃,其他三人已落入法网。   马玉新看着他们说,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把储少良关起来?   林文龙说,目前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案件是由储少良兄妹指使的,但储海天在逃,我们认为与储少良有关。我们查了储海天的电话,最后一个公开电话是储少良打给他儿子的。就在十多分钟以前,我们的办案人员还与储海天联系上了,他去了香港,他身边的人说他是去了澳门赌博。   可是他接了储少良的电话以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储少良一直出现在讯问现场,让刘泽远不做任何交待,并让向阳分局的罗会家出面来争案件的管辖权。这样看来,他已严重干扰了我们公安机关的正常工作秩序。   马书记说,这个卵崽一贯胡作非为,胆大包天,没有证据是不好动他。能不能以那个电话定他包庇罪,先把他双规起来?   林文龙说,我们公安机关还不能认定,他打电话的的行为,是通风报信的违法行为。现在省厅刑警总队长郑秋成一行,已住在了他的海天大酒店,既然省厅一时也不想动他,我们也不好办啊。   马书记不做声,看了看张长沙。   张长沙说,我们在市里进行了长期的调查核实,储少红的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一直有违法犯罪的行为发生,可是我们一直没能对他们的犯罪行为,进行有效打击。因为储局长的因素起作用,这是很明显的。   马玉新看着张支队长,点了点头,示意让他继续讲下去。张长沙看了看林文龙,林局长也微笑着,同意他把这几个月以来的侦察工作,向马书记汇报一下。   于是他继续说道,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问题真的不少,一是组织黑恶势力犯罪,多次在东源组织、参与持械打砸抢事件,与他人斗殴,造成死伤多人;二是长期组织、容留、协迫、强迫妇女卖淫犯罪,同时还有开设赌场、组织赌博、偷税漏税、围攻政府部门等多种犯罪行为。这次也在打黑除恶之列,可是要动储局长,还得市委与上级公安机关下决心才行。   马玉新看到这个问题十分严重,于是对林文龙说,你们党委要拿个调查材料出来,没有真凭实据,我们也没有办法。市委将会认真研究你们的意见,我会尽全力支持你们的工作。公安机关要想尽一切办法,维护全市社会治安的稳定。   马书记坚定的态度,让林文龙与张长沙心中比较欣慰,他们汇完报,走出市委办公大楼后上了车。   张长沙一边开车一边说,林局长,现在这个案子,看来不好办得很啦,我怕***的储老板倒打一靶咧。储海天不归案,刘泽远又拒不交待罪行,现在只有顾方言一个证词,如果他们下毒手把顾方言弄死了,或者刘泽远也被他们弄死了,那我们这个案子就做成夹生饭了。省厅的陈副厅长、郑总队长与储亿万的关系又那么铁,我们不好办啦。   林文龙也说,是的,我也看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我让黄局长与弟兄们一定要小心,一定要保证这几个角色的安全,这也是我们的责任所在。好在我们的对手在明处,大家又有这样清醒的认识,我们应该能做得到万无一失吧。   张支队长说,林局长,不是我说落后话,我看有点玄,你要赶快建议郑总,尽早把这几个卵崽换一个地方关押才行。   林文龙说,好,我们马上就向明远达书记汇报,尽早把这几个人关到省城去。   林文龙感到,自己身边的事情突然变得多头、复杂、忙碌起来了。林局长也只好让张长沙加派人手,加强责任心,严阵以待了。他们回到局里,林局长感觉身心十分疲惫,于是坐在桌子边喝茶发呆。心里想让自己安静下来,好把手上的这一起案子理出个甲乙丙丁来,以便防患于未然。   就在这时,王巧云的电话打进来了,林局长啊,你就那么忙么?一天整了,你竟然连打个电话的时间也没有么?   林局长一听到她如诉的埋怨之声,心里就有了一份愧疚。他尽力显得声音软绵一些,对不起,亲爱的,我今天是忙得快要散架了,3.04曾家灭门案破了,其中一个叫刘泽远的嫌疑犯人,还是我昨天晚上十点来钟,亲手在长安路向北过东湖路的路口上抓的呢。   哎,你不知道现在我有多么的麻烦,我抓获的这一个家伙,竟然是储少良的亲外甥!而3.04曾家灭门案真的就是储海天、刘泽远这些家伙做的。储亿万出面来拆台,我不得不与办案民警审了一个通宵。   我早饭都没吃成,中饭陪了省厅的郑总,下午刚才向马书记汇报了案情,看来晚上还得继续陪省厅下来的弟兄,而受害人的家属也说,晚上要过来询问案件情况。我真的是分身无术啊,心里想着你呢,你在哪里吃晚饭呢?   巧巧一听他解释了这大一堆,燕语莺啼般笑了起来,哎呀,看来是我打错了这个电话,打扰你办公了。你管我在哪里吃饭,反正你也没有把这个家放在心上,你还管我干什么?   听到她如玉落盘的声音,林局长叹了口气,大声说,我想你,真的想你,我心里有你,你别冤枉好人,要得么?今天晚上我尽可能的赶回来就是了。我太想搂着你好好地睡上一觉啊,你听听,我的哈欠都上来了。   巧巧的声音依然玉润地说,你就继续做你的美梦吧,我去那边店铺里去了,大约也要等到十一二点才能回来。   她挂了电话,林局长心里突然感觉美滋滋的,浑身有了力量。她妈的,老子何必在这里咸吃罗卜淡操心,到了哪座山上唱哪支歌不就得了么,我愁它个吊!   林局长的心情好了,他来到了刑侦支队,询问了审讯的情况,一民警告诉他,储局长一直陪着郑总在这里坐了一下午,刘泽远什么也没有说,黄局长将案子给郑总他们看了,他们也认为这个案子是有点难度,现在的关键是要找到储海天,郑总让储局长一定要把他儿子找回来。储局长却说,不知他儿子到哪里去了。   林文龙又问,郑总他们几个人呢?   另一个民警说,前不久一会儿,他们一起出去了。   林局长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于是打了郑总的电话,问他在哪里吃晚饭。郑总说,我在外面有点事,晚饭就定在海天大酒店吧,要等一会儿我才能过来。   林文龙说行,他在去海天大酒店以前,对刘泽远几个嫌疑人的安全防范工作,向办案民警再一次做了强调,然后打电话让黄忠汉、唐明远、刘其明、张光明、刘安祥等几个局领导到海天大酒店陪郑总队长一行吃晚饭。   他们也答应了,大家向海天大酒店赶了过去。   在海天大酒店,储少良安排了火玫瑰包厢,大家坐在一起,因为郑秋成还没有过来,于是先活动活动,娱乐娱乐,试试手气。玩的玩麻将,玩的玩纸牌,看的看电视,扯的扯淡。林文龙与刑侦总队的刘处长、谭科长谈着他离开省厅后的人事变动、工作情况。到菜上完了,郑总还没有过来。   储少良看到大家等了很久,就打了他的电话,问他还要多长时间才能过来,这边菜已上好了,都在等着你呢。   郑秋成说,我的一个朋友从深圳市特意赶过这边来了,我与她还要见个面,你们先吃吧,我就不过来了。   储少良说,把你的朋友也带过来吧,这边吃住方便,我给她全免费了。   郑少良说,不用了,我在国际大酒店挂你的账就行了。   储少良说,也行。于是叫服务员开饭,对大家说,不用等了,郑总有点私事,不能过来了,我们开饭。   因为郑总不在场,市局的领导自然以省厅来的刘处长、谭科长为中心,大家喝了两瓶五粮液,正是因为郑总没到,本来为他准备的这个接风宴,当然没有形成斗酒。没有吼酒,自然就可以随便地吃饭,林局长让唐明远、刘其明、张长沙他们几个人好好陪陪刘处长乐一乐,他吃完饭喊上黄忠汉走了。   因为曾丽美打电话过来,问他在哪里见面。林局长说还是到我们局里吧,我们正在外面办事,五分钟就可以赶到我们局里。   他喊上黄忠汉的目的,不是为了去接见什么曾丽美,而是想与他谈谈储少良的情况。他记起他说过上一届陶局长败在储少良手下的事,他想问明白。   他们的车子到了市公安局,林文龙下了车后跟黄忠汉说,黄局长,我答应3.04案受害人的女儿,现在见他们一面,你与我一起接待一下好吗?另外,我想与你谈一谈储少良过去的那些事。   黄忠汉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就跟他去了局长办公室。黄忠汉对林文龙的印象不错,认为他是一个务实的也有些才华的年轻人,因此一直积极支持他的工作。   两人在工作上配合得也比较默契。刚到林文龙的办公室里坐了下来,曾丽美在一个小伙子的伴同下,也来到了林局长的办公室。   她进门就说,两位局长,晚上好,不好意思,来打扰你们了。 第089章、被女间谍拉去当情托   因为3.04案件,林文龙、黄忠汉与曾丽美都已是熟人,林文龙对她那次,一人独闯他的办分室,来兴师问的罪印象十分深刻。加上以后他们又多次通过电话,他对这个亿万小富姐小美女,已有了很好的感觉。当然不是那种一定要交往、要占有的恶浊之情。好感就是好感,林文龙绝对没有那么下流卑鄙。   他看了那个随美女一起来的年轻人一眼,他中等身材,有点偏胖,五官周正,看上去也还不让人生厌,于是对他们笑了笑说,小曾,吃过晚饭了吗?请坐吧。   与小曾一起进来的这个青年人,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说,林局长,我是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一厅的周文斌。与曾丽美是血老表。   林文龙倒也热情而又轻松地说,看你们在一起,我还以为是朋友关系呢,你们是兄妹啊。周法官,请坐。   他去给他们倒了两杯凉菜过来,显得平易近人。黄忠汉已坐在沙发上,与小周点头打过招呼。   这个男人不是曾美女的男朋际友,林文龙的心里竟然马上好受得多了,他对坐在沙发上的他们说,小曾,你们想了解你父亲被害情况。我与黄局长可以把简要案情,跟你们介绍一下。现在案子还在侦察阶段,很多情况也还没有明朗,因此只能说个大概。   曾丽美点了点头。林局长对黄局长说,黄局长,你跟他们介绍一下案件情况吧。   黄局长又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平静地说道,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你的亲人是3月3日晚上至4日凌晨,被刘泽远、储海天、顾方言等人杀害的。   小曾马上问道,他们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害我的亲人?   这时林局长也坐过沙发这边来了,他看着曾丽美说,他们是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一伙歹徒,你问的这个问题,也正是我们想要调查清楚的问题,我们必须查明他们的犯罪动机,这对我们破案相当重要。   根据我们现在了解掌握的情况来看,他们是你父亲在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无疑,因为在房地产开发过程中,储海天的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在一些地段与你父亲竞标失败,于是心生了杀机,因妒忌报复杀人是很有可能的。当然,他们还没有就这一情况向我们做交待,你父亲是否因为别的事得罪了他们,我们也还不得而知。   周法官看着林局长问,现在案件查到了什么程度?案犯,我说的是凶手有几个人?他们已被你们抓获归案了吗?   看着曾丽美十分地期待,林局长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他没有马上回答他的提问。   黄忠汉看了看林局长,然后对他们说,根据现在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案子是储海天、刘泽远、顾方言、王路四个人所为无疑,王路没有进你家里去,他只是在外面望风;进去动手的是刘泽远、储海天、顾方言三人。   因为储海天现在仍在逃,刘泽远死不供认犯罪事实,可以说,这个案子目前只有顾方言一个证据,对我们公安机关而言,情况还相当棘手,现在仍在十分艰难的调查当中。我们省厅的审讯专家也下来了,相信案件很快就会被我们突破的。   林文龙听黄局长说完了,他们两兄妹却看着他,他只得说道,案件才刚刚突破,你们对公安机关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关于损害赔偿问题,小周是法官,你也知道,到时候你们向法院提出附带民事诉讼就行了。   曾丽美问道,储海天能抓回来吗?我想给你们送一面锦旗,行么?   林文龙微笑了一下说,谢谢了,侦查破案是我们的本职工作,你们如果要送锦旗的话,等我们把案件彻底查明以后再说吧。现在还为时过早了一点。   曾丽美很是无奈地看了看林文龙和黄忠汉,她站了起来,说了声,那我们走了,林局长,打扰你们了。   林文龙也站了起来说道,如果案件有了新的进展,我会及时通知你们的。欢迎你再到公安局来坐坐。   他与小周握了握手,将他们送出了办公室。   当林文龙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与黄忠汉之时,黄忠汉不无担心地说道,老弟啊,看来案子还得下大力才能攻破呀。顾方言说是刘泽远杀的曾立祥、高晓萍夫妇,是储海天杀的曾有志,是他杀的石长梅,可他说过刘泽远曾连杀三人,却没有证据来佐证啦。   林文龙看着他说,正是这样,要是储海天一直在逃,刘泽远死不肯交待,顾方言出点意外,那我们就被动得很。   林文龙看着黄忠汉继续问道,我们目前还没有储海天的任何消息,你看看储少良、储少红兄妹俩,会做些什么手脚?   黄忠汉肯定地说,***的他们绝不会坐以待毙。问题是我们对他们,不起什么作用,我们还没有掌握他们确凿的犯罪证据。我有一个疑问,始终不敢跟任何人说,如果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是一个涉黑公司的话,1.23盗枪案件会不会就是储海天、刘泽远他们做的呢?储少良对公安局的情况了如指掌,如果真的是他们做下来的,不是十分容易么?   林文龙看着他,他差不多没有想过1.23案与3.04案,两个案件有什么相通之处,可以合并侦查,因为没有枪击现场。储少良的人为什么要盗窃公安局的枪支弹药,他这不是死罪么,他敢这样蛮干吗?没有这个必要哇。   可是那个特情一号说,市长唐仁标、副书记黄建明与储少良是一伙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堪设想。于是他说,理由呢,他们作案的动机是什么?储少良有这么凶狠吗?   黄忠汉说,你不知道,当年他整治举报他的人,那真的就是一个凶残至极的杀手呢,我看他就是个的头头,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林局长看着他问,我正想听你说一说,当年储少良那些整人的事情,你说陶大器曾败在他的手下,是怎么一回事?   黄忠汉无可奈何地说,不是陶大器,而是他的前任刘泰安。1998年涨洪水前,省委书记接到了大量的举报刘泰安、储少良犯罪的控告信,交到市委马书记手中来调查过。最后是局长刘泰安受处分被调离,而他一点事也没有。他同时却利用手中的权力,查处打击举报人,在我们市里、局里搞了一场血雨腥风的斗争。   有两个打字店的老板,硬是被整得家破人亡,神志不清了;那个被怀疑写了他的告状信的民警,最后被逼得自杀下台。现在看来,事关他儿子的性命,他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林文龙看着他说,那个特情一号,要不要查一下,他反映唐仁标、黄建明、储少良是一伙的,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工作那将会困难重重啊。   黄忠汉点了点头……   正当林文龙、黄忠汉两人,说着曾经发生在储少良身上的那些破烂之事,揣摸储少良等领导是不是黑帮成员之时,二炮基地保卫处的几名特工在老城市里,已悄无声息地展开了一场缉查行动,而省厅下来的郑秋成莫明其妙地被搅了进去。   凝重的夜色,已剥去了笼罩在老城市上空的那一层灰褐色,繁华的霓虹灯给这座兴盛的城市,披上了如同节日一般的金色戏装。   白天的那一份燥热已经消褪,一辆高级小车滋地停在了国际大酒店的正门口,只见副驾驶上,下来了一位打扮入时的短发贵妇,她身材高挑,体形凹凸有致,白嫩水滑,让人一睹,难以忘怀。   这时郑秋成从驾驶座上下来了,他将车交给了前来帮他帕车的服务生。他们两人含情默默地相视,然后会心地一笑,显得矮胖的郑秋成甚是开怀,他带着这位比他高出半个人头的美女,一同走进了雄伟唐皇的国际大酒店,开了1216房间。   这时,另一台小车上也下来了两个中年人,他们跟在郑秋成身后,进入了酒店。   郑秋成与他的朋友一起来到了三楼的巴黎迷宫。他们一进到这儿,就被一个三十多岁、身材槐梧、穿白衬衫的男人叫了过去,陈姐,我在这里。   显然已有人约了他们。这个叫陈姐的女人欢笑着说,吴科长,你来得早啊。   他们优雅地走了过去,她接着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先生郑教授,这一位是今天请我们吃饭的吴科长。   郑秋成听她这样向别人介绍自己,心里吃了一惊,但也不好反驳,只得默认了做她的男人。他与那个叫吴科长的威猛男人,握了握手,说了两声幸会。   在这位英俊的吴科长引导下,他们三人鱼贯进入了二号包厢。郑秋成丝毫也没有发觉,跟在他们身后进入大酒店的那两个中年人,这时也来到了三楼的巴黎迷宫,他们就在迷宫边那张宽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像是在等客人一样地轻闲无事。   郑秋成因为被女友说成了是她的先生与教授,在这包厢内与吴科长的交谈上,就不敢多开口,怕说漏嘴,他显得比较慎重,几乎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   进去坐下来以后,吴科长让小姐上茶上菜,陈明丽边喝茶边问,吴科长,东西带来了吗?   那个吴科长献媚地说,带来了,带来了,你呢?   陈明丽也朗声地笑着说,我不带它来,我们敢来见你吴科长吗?   吴科长点头说,还要靠陈姐扶持,我们坐到桌上来吧,吃餐便饭,不成敬意。   女人说,老吴,你太客气了。   她站了起来微笑着对郑秋成说,老公,我们既然来了,也就不做客了。   郑秋成点着头,享受着做她老公的这份美意,终于雅致地坐到了桌子边。   这时菜早已上好了,清蒸鳙鱼头,煲仔鸡,外加几个特色炒菜,色香味俱全。香气袅袅升起,三人开始吃饭。女人边吃边与那个吴科长拉起了家常,郑秋成这才知道,这个吴科长是二炮部队的一名营职军人,现正在某基地服役。   在吃饭当中,吴科长也问起过他,郑先生在哪里发财呢?   郑秋成对他笑了笑,还没有说话,陈明丽马上替他说,我先生是教授,在南亚工商教育学院工作。   郑秋成感到这个叫陈明丽的女人,一点也还没有改变,她依然还是一个大骗子。毕竟她与自己有过那么一段交往,他不想当着别人的面揭穿她。   因为是生朋友见面,郑秋成不肯多喝酒,他们三人只喝了一瓶红酒,这一餐饭也就吃完了。这时,陈明丽突然记起自己的包忘记在了车上,她惊讶地对郑秋成说,老公,我的东西还在车上,你去,去帮我拿来。   他拉着郑秋成就往外走。郑秋成说,什么东西,算了吧,放在我们车上不怕别人偷的。   女人大声说,不行,我的钱包在那里,我的化装用品、洗漱用品都还在车上,我马上就要用的。   郑秋成说,那我去拿吧,你就不用下去了。   女人高兴地说,那感情好,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郑秋成深情地答应着好呢,下楼去了。陈明丽笑了,快步返回包厢,对吴科长说,我男人出去了。你可以把东西给我了。   这位吴科长说,陈姐,今年我肯定要转业了,这是我们基地的一整套图纸与重要文件,以及基地贮存的装备及其变动情况,按照你们的要求,我一一记录在文件当中了。   陈明丽接过他递过来的那个档案袋,把文件从袋中抽出来看了看,发现真的是二炮某基地的相关绝密文件。看了后十分高兴,于是她从裤腿上摘下一个信封,递给了对方,有点炫耀地说:“这是你应该得的二万美金。   他把钱也抽出来看了看,她说,你放一万个心,不会有假钞的。   他笑了,将钱收了起来,说了声我走了。就走出了这个包间,她也跟着他走了出来。就在那两个中年人坐过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吴科长进了电梯,那两个人也走进了那架电梯里面。就这样,吴科长在电梯里被二炮政治部保卫处的特工秘密逮捕了。   郑秋成到车上拿了女友的包,乘坐另一架电梯返回,发现只有女友一个人在此,他问道吴科长走了?她点了点头,看到她手上多了一个文件袋,两人相视会心地一笑,一起乘电梯上了12楼。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就在他们乘坐的这一架电梯里面的二分钟前,与他们一起吃饭的吴科长已被抓了。他们径直来到了1216房。女人扑上来与郑秋成吻住了,一场战斗已变得迫不及待。她要男人去洗一上的烟味,她迅速清理了一下提包,然后光着身子进了卫生间。   二炮政治部保卫处的张副处长,与基地的保卫干事李立位,将基地盗卖国家核心机密的吴应佑抓获后,从他身上搜出了二万美金。   吴应佑知道自己终于彻底栽了,于是老老实实供述了与陈明丽交往的全部经过,那是十年前,我到金苑大酒店吃饭,她在哪里做主管,我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了,她对我也十分热情,我们就开始了交往……   张副处长早在郑秋成他们进入国际大酒店,登记了1216号房间,就已清楚地掌握了陈明丽的落脚点,当他们将吴应佑快速送到基地在老城市的联络处——老城市国家安全局以后,他向国安局的程处长通报了案情,得到了程处长的全力支持。   马上又拨了两名一科的工作人员做他的助手。张副处长带着国安局的两名特工,再次来到了国际大酒店,专门捉拿陈明丽这个为某国特务机构服务的间谍。   郑秋成像一只脱了毛的大肥猪,正在洗漱间享受着清凉的淋浴,这时,称他为老公的女友陈明丽,不着一丝地飘了进来。一身白肉的大美女尽现眼前,顿时让郑哥两眼看得发直,他澡也不洗了,像只饿狼,水淋淋的冲过来将她抱住了。这位丰姿冶丽的高个女人,身上被他沾在身上的冷水一激凛,打了个冷颤,竟然噫哟地惊叫一声。   他却哈哈哈地放肆地笑了起来,抱住她,在她的全身到处乱啃,嘴里连连叫喊着,好香啊!我受不了了,让我吃了你吧。   她着他的头妖媚地说,你不是已经在吃了么?   他说我要你的人!他们已有五年没有在一起了,她娇嗔地说,成哥,你浸死我了。   他却色眯眯地说,丽妹子,你还想死我了呢!   她什么都还没有洗,就被他抱住。她说,你让我先淋淋吧。   于是他搂住她过去放了点温水,让她淋着。他全身已成为一座钢铁公司,老二更是雄赳赳气昂昂准备过江,不打美国佬,而是要专攻美女了。   女人变成了他手上的一砣水豆腐,任他在水流下揉来转去。其实也只有那么三五两把,她靠在了他的肩头,柔情万钟地说,成哥,你要是天天对我这么好,我这一辈子就幸福死了。   他不洗了,一把关了水龙头说,我现在就让你,好好幸福去吧。   他扛着这个大美女,任身上的水珠滴答乱淌,一个冲刺就把她丢到了外面的床铺上。脸上释放着异彩般的红光。他搬开她的两只玉棒腿,那里如笑口含粉,香艳夺目。   他问了一句,需要戴套子吗?她要死不活地说信你。   他便一个饿虎扑小兔,窜迫不及待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女人的情绪是那样的波澜起伏,如大海的波涛,引导着他步步深入仙境,让他如痴如醉。水煮之中,她那长锅炒条肉似的一紧一缩,反反复复真正的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她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丰姿绰约,翻紫摇红,粉腮红润,芳菲妩媚,情趣无比! 第090章、滚烫沸腾的两人世界   郑秋成那个满足啊,真是风吹仙袂飘飘举,脱阳而死必成仙呢。乌山,乌山啊。   可是就在这时,房门竟然从外面被打开了。迅速冲进来来了四个大男人,差不多当郑秋成刚从那女人身上滚落下来的同时,他就被两个大力士按住了。   他大吼一声,扯乱谈,你们这是干什么?老子的局你们也敢来搅?   一个人回答他说,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你因涉嫌收买国家核心机密行为,被捕了。   郑秋成一听,脑袋轰地一下晕了,的这感觉,真正的是从天上坠入了地狱一般,他追问道,你说什么?你放屁!老子一个公安总队长,会打豆腐会嫖-娼,也不可能涉嫌收买国家核心机密吧?   那个中年男人搜了他们的衣正物、提包,把陈明丽收卖的那个文件袋、郑秋成放在包内的七七式手枪,作为查获的物品,放到了电视柜上,十分鄙夷地对他说了一遍,你就狡辩吧!你们因为间谍行为被捕了。   郑秋成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看着抓他的人说,你们是怎么搞的,你们不认得我么?老子是江南省公安厅的刑警总队长郑秋成,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你们手上的间谍了呢?这不成笑话了吗?   那两个抓住他的男人听了面面相觑。可那个中年男人说,不会错的,陈明丽,我们又见面了。让你们起来穿好衣服,跟我们到市国安局去吧。   郑秋成不解地问陈明丽:“苏联早就垮了,你还在为克格勃做事么?   她羞愧地摇了摇头。可是她没有还定她是间谍。   郑秋成知道自己乐极生悲,心里骂道,陈大娘啊陈大娘,你她妈的烂透了,原来是要拉着老子来垫底啊,老子这次搞怂了、搞烂西了。算了算了,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卵子好说的呢,也只能到了哪座山上唱哪支歌了。   这时,那个中年人出示了二炮政治部保卫干部的证件,大声凶道,起来。赶快起来穿好衣服,跟我们走一趟。   郑秋成认真看了一下他的证件,看见证件职务栏里,只是个副处长,他哼了一声,爬起来开始穿衣裤,心里窝火,便大声骂了起来,你的吼什么卵,老子今天真是踩到野了。你一个副处长,敢对老子正厅职这么凶!   这几个人也不搭理他,刘副处长认真看了一眼他包里的警官证,发现眼前这个五十来岁的老家伙,竟然真的是江南省公安厅的郑总!可他仍然不亢不卑地说,对不起,郑总队长,你不要骂人,我们也是在执行公务,麻烦你配合我们工作,跟我们走一趟吧。你到这地方做这种事,也有失你的身份吧,你就自觉一点吧。   去就去,老子没犯多大的事,他不再吼叫,和陈明丽跟着他们下了楼。   当林文龙与黄忠汉还在他的办公室里,谈论着储少良与刘泰安的那些破烂事之时,国安局的程处长给他打来了电话,让他马上到国安局去一趟。林局长问,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   程处长笑着说,出了点意外,我们今天在国际大酒有一个逮捕间谍的行动,想不到郑秋成与那个女间谍在一起,被我们的人将他一同传来了。案件还在侦办当中,他让你过来一下。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个老家伙还这样花心啊,真是多出来的事啊。他只好对程处长说,好咧。林局长答应着过去,便挂了电话。他站起身来看着黄忠汉说,郑秋成出了点事,被国安局的人在国际大酒店,当间谍抓了,我们马上过国安去一趟吧。   黄忠汉听了,却怔在了那里,他自言自语地说,他怎么可能被国安局的人抓了呢?他不来吃饭,护什么名堂去了呢?   林局长催促道,听说是和一个叫陈什么的女人在一起,走吧,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们马上走出办公室、办公大楼,上车后由林局长驾驶着,向国安局飞驶而去。林文龙与黄忠汉来到了程处长的办公室,见到了有点狼狈的郑总,怎么回事啊。林文龙一进门便微笑着与程处长握手,轻声地问,是个什么情况?   郑秋成坐在那边沙发上失落地说,小林啦,搞烂了菜了,出丑呢。我到你们国际大酒店,去会见了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想不到她是一个被监视的间谍,我于是也被二炮保卫处的,传唤到这里来了。   程处长对林局长和黄局长说,坐坐坐,坐下来说话。林文龙与黄忠汉便也坐到了那边沙发上。   黄忠汉问道,事情搞清楚了么?   程处长说,差不多了,应该没有郑总的事了。   林文龙却看着郑秋成说,郑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郑秋成不好意思地说:“我有一个名叫陈明丽的朋友,她今天从深圳来,问我能不能见一面,我说我在老城市出差,恐怕有点难。她说我正好已到了老城市,一个朋友已在国际大酒店的巴黎迷宫等我吃饭,我们一起过去吧。我就答应了她。于是我开车到火车站接到她以后,来到了老城国际大酒店。   郑秋成看了看他们三人,个个都在听他说,他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了下去,我们来到巴黎迷宫后,她的朋友,二炮基地的一个营长已经等在那里,陈明丽喊他吴科长,并向他介绍我是她的先生,还说我是什么大学的教授。   我一时不好反驳,只得听任了她的摆布。我们在吃饭时,听他们问东西带来了没有,看他们的神态,不像是做贩毒等违法的事,我还以为他们谈什么正经生意。   吃完饭以后,陈明丽让我下楼去车上帮她拿提包。等我回来时,那个叫吴科长的已走了,我与她去了我们订的1216房间。不久,二炮保卫处的一个副处长带领四个人,进到了我们的房间,说我们贩卖国家核心机密,是什么间谍行为,就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   程处长笑着说,是的,陈明丽是国家安全局一直在监控的一名间谍。   林局长盯着郑秋成微笑着,心里想,你老兄也是五十多岁的老家伙了,还这么花心啦。这下可好,一事未了,又多出一事来了。我们的3.04案件还指望你下点功夫的,你这个老杂毛一下来,竟然吃野食打野炮去了。哎,看来靠你来帮忙办事,真还难靠得住啊。   郑秋成被他看得脸红起来,只好羞愧地摇了摇头。程处长也看着他问道,郑总,你是怎么认识陈明丽的?   郑秋成不好意思地说,还不是那年二炮某基地,破获了克格勃盗买我们国家军事机密的间谍案,省厅抽派我协助他们到地方办案,我们去广州抓捕杨基时,认识了她的。想不到苏联解体这么多年了,他们还在从事间谍活动。   程处长说,美国、台湾、俄罗斯等方面,对我们国家的军事,特别是二炮部队以及导弹、核武器部署情况十分关注。我们对一些特殊群体,也长期进行着监控与跟踪。这次陈明丽与吴应佑的交易刚刚完成,就被我们及时查获,就是我们对他们长期进行了——有效的技术监控的结果。   林局长笑了笑问,程处长,我们可以走了吗?   程处长说等一下,于是打了二炮刘副处长的电话,问郑秋成还有些什么手续要办。一会儿,那个把郑秋成抓获的中年人,便过到他们这边来了。   程处长问他道,刘处长,郑总队长可以走了吗?   刘副处长转身对郑总说,郑秋成同志,我们想让你自己写一个材料,写清楚你与陈明丽是如何认识的,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为她做了些什么事,时间、地点、人物、经过这些情况要写清楚,写好后,材料交到我们这里来,给你两天时间,你看行吗?   郑秋成无奈地说,好的,没问题,我们只是偶儿交往,我确实没有为她做过什么。   刘副处长说,写清楚对你有好处。这是你的枪支、证件、皮包,你清点一下,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郑秋成收捡了他的东西,有些沮丧地跟着林文龙、黄忠汉走了。来到林文龙的车上,林局长问郑秋成,郑总,你到那里住?   他说,我的车还在国际大酒店,你送我到那边去吧。   林文龙于是先送郑秋成去了国际大酒店,然后送黄忠汉回家。十一点半了,他打电话问王巧云,你在哪里?   她说,我还在店子里。   他于是高兴地说,我开着车,我来接你吧。   她也欣喜地说,好啊。   林局长开着这台黑色奥迪车,在城内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新情况,于是来到了美轮美奂美容院。他刚缓缓地停下车子,王巧云就出来了,他为她拉开了车门。   见到她了,林局长心头一热,全身顿时精神爽朗,看见坐上车来的她神清气秀,香艳夺目,便微笑着说,累了么,是到哪里坐一坐,吃点夜宵,还是马上回家?   她轻松地看着他说,你还有那份雅致啊,我也没什么,听你的吧。   他兴奋地说,那好,我们在城内转一圈。   于是加了油门,让车子缓缓向前驶去。此时的老城市在林文龙的眼里,竟然成了一座天上仙庭,它是那么的流光溢彩,那么的美妙绝伦。他对她温柔地说,你身上到底有一股怎样的神奇力量,怎么让我一见到你,整个人就有了一种特别想飞翔的感觉。   她微笑着,看着轻松愉快神采飞扬的他,心里也荡起了一份暖意。她星眸微嗔,你别尽说好听的话来骗我,你做了什么,我不会计较的。   他哎了一声,像受了天大的冤屈,我守着天仙一般、圣女一般的巧云妹妹,我还朝三暮四,那我还是男人吗?你别冤枉好人啊。   她说,好好开你的车,我哪也不想去了,我想回家。   他们还是在城内转了一圈,他看了副驾上的她一眼,她是那样的娴静、高雅,或许还有那么点困盹。是的,应该到家里去好好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于是他美滋滋地将车开回了太平路新巷116号,直接将车停在了三栋的楼下。   仙子般婷婷玉立的巧巧先下了车,她就站在那楼道口边,犹如月里嫦娥一般,飘转半个身子,在那半明半暗的夜色里,等待着他一同上楼。林文龙将车锁好,走近来看着让他心颤的她,深情地傻笑,温柔地说了声走吧,手已轻巧地扶到了她的肩上。   她还是那么专著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没有抬腿,这是一份多么美妙的时刻,她在等待着他应该给的一个温馨的吻。可是他却有点白痴,竟对她说,我没忘记什么吧?   扶着她的肩膀准备向前走去。她的脚步迈得太慢太不情愿了。他不得不说,你这是怎么了?   她失落地说,我的脚不知怎么就麻了。   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弯下了腰身,竟然要去检查她的脚哪里不对劲,还说,你试着伸一伸看看。   她却央求道,我受不了了,你背我上去吧。   他看了她一眼,微笑着蹲下了身子,顺从地让她爬到了自己那结实的背脊上。   好在这时已是深夜时分,院子里万籁俱寂,楼道里没有行人,林局长背着自己的情侣,轻巧地来到了他们的房门口。他并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她也不愿下来,把头伏在他的肩上,呼吸着他那有点汗水味的气息,心里甜蜜如饴。   他一只手拿出钥匙开了门,背着她进了屋里,开了灯,关了门,来到了客厅,才把她放了下来。他看着她关切地问道,好点了么?   这时,她清脆开朗地笑了起来。   他也笑眯眯地看着她憨厚地说,我知道你是在耍我的,不过我愿意。   并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摸了一下,以示。她辨解道,我可没有要耍你,这是你欠我的!   他不解地问道,我哪里又欠你什么了?   她得意地说,不知道就算了,洗澡去罗。   他拉住她,诡秘地看着她,她不得不甜甜地对着他傻笑了一下。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吻住了。她心醉了,这不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么?她把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他那宽大结实、富有男性魅力的上。   林文龙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一手去端住了她那颤动的小。两人像磁与铁的关系,紧紧地粘贴在了一起。他感受到了她呼吸的急足,闻到了她特有的体香,在这客厅里他们就像入港的小船,在风平浪尽的港湾里轻轻地摇荡。   当这份爱意起了波澜的时候,当这种接吻已经不能满足身体的饥渴的时候,他的手就去脱起了她的裙子。她也不再只是要他的吻了,而是说,你抱我去洗澡吧。   他们终于放开,各自在这客厅里脱掉身上的衣服裤子。犹如两条活泼的银鱼,开开心心地相互搂抱着,一走去了洗澡间。他去放淋浴,她先刷牙。   毕竟周围的人家都已经熟睡了,她们也没有弄得山响,她洗漱好以后,过来帮他擦着背,轻轻地在他的身上着,就像一个专注的孩子在玩弄一个特别喜欢的玩具一般。他看着她的神情,犹如圣母一般纯洁,他将水龙头流下来的水,调高了一点温度,然后把她拉到胸前,也帮她轻轻地擦拭起来。   这是多么的温馨、多么的协调、多么幸福的一刻啊。让他无忧无虑,感觉如诗如梦一般。他们在不慌不忙地享受着彼此的,就如非洲大草原上雄狮与发情母狮的相处一般,悠然与甜密。   林文龙与王巧云的那份爱意到了最浓烈的时候,他便关了淋浴水龙头,相互擦完身上的水珠,相互拥抱着一起出了浴室,欢欢喜喜地来到了他们的那个拳击台上。   现在的王巧云,已是一架性能十分优良的小钢琴,让林文龙弹奏得碧波荡漾,猿鸣水滴,就是用毛老大的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来比喻也马马虎虎,差强人意。用行云流水、高山仰止来形容,那就更加的引人入胜,曼妙贴切了。   林文龙是不用控制的,可是他干浆了,迟迟不能到来,他加快了节凑与频率,又是一场多么飚狂的马拉松啊,两人世界再次滚烫沸腾起来了。   林文龙送郑秋成来到国际大酒店之后,林局长问道,郑总,还住这边吗?他说,不了,我马上过海天那边去,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林黄两人便与他一起下了车,握手告别。   看郑总走向停车场去了,他们便上车走了。这时的郑秋成心里多么的不是滋味呀,一种空虚感袭上了他的心头,你她妈的陈明丽,这一次把老子害惨了。他的心里还是那么惊惊慌慌,什么兴致也没有了,这老城市是个什么鬼地方!   让老子写什么卵摆情况说明,这个案子肯定会报到二炮总部去的,他们说不定还会将老子的这段花边新闻,通报给公安部和我们省委,要是被省纪委盯上,老子真的就有麻烦了。 第091章、与娇小美女缠绵不绝   真不该来这个卵地方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老子写他个大鸟呢。郑秋成竟然打了个冷颤,来到了他的车旁,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也不开车,让自己惊慌的心,安定了一会儿。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储少良打进来的。   他接了问道,储老兄,你在哪里?   储少良说,我还在找你呢?我到你房间里看了,你不在啊,现在到哪里去了呢?   郑总大声说,老子能在哪个吊地方,我就在你们国际大酒店的楼下!   储副局长说,那好,你就在那边等我们吧,我与刘处长他们马上过来,一起洗个头,唱唱歌,放松放松。   他冷笑着说,好的,你们快高点来,我就在一楼大厅等你们。   他本来打算走的,这时他下了车,是啊,的吓了老子一大跳,先压压惊再说。于是他一个人悠闲自在地在大酒店的大厅前散着步,观看着这大酒店进进出出的美女俊男们。   也就那么几分钟的时间,储少良与刘处长的车已来到了国际大酒店,他们一行下了车,来到了大厅,与郑总见了面。大家聚集在一起,说笑着上了四楼,要了一个卡拉OK包厢,然后唱的唱歌、洗的洗头、按的去了。   吼了几曲卡拉OK之后,储少良告诉郑总,弟兄们的住房已在这边全部安排好了,房卡已给了他们,郑总,我陪你去洗个头。   郑秋成欢笑着说了声好,放下麦克风,与储少良一前一后走出了歌厅,来到了美容美发中心。   储少良对一个小巧玲珑的美女说,汪小玉,把娟子和丽江妹找来,我们郑总来了,先给我们洗个头、洗个脚。   那个叫汪小玉的妖冶女人,便娇滴滴的走了过来说,哟,是储哥和郑总来了啊,你们先坐一下,我就去把娟子与江妹叫来。   她那一身薄纱,几乎可窥见她身上的任何零部件。她站得与郑秋成太近了,她那一身怪香,让郑总心里顿时晕眩起来,他笑着说,你是汪小玉?你一近到我身边,就把我擦出火花来了!   这汪小玉在风月场子里,什么鸟儿没见过,可像郑秋成这种样子的老色鬼,如此直露,真的还少见。可是她早就是一瓣老姜了,马上色眯眯地对他说,郑总啊,我们真的有缘啊,那么多人,我们天天见面,衣服都擦破了,也没擦出火花来,我们两个一见面,竟然就擦出火花来了。   两个男人哈哈开怀,大声说着缘分,缘分。我俩真的有缘呢。郑秋成欢快地说着骚屁烘烘的下流话,心里的那些不快一扫而光。   储少良也想不到郑总会这么色,一见美女就情不自禁。于是高喊,小玉,快点,快点,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美女,赶快给我们郑总叫来。   汪小玉于是高声叫喊起来,娟子、江妹,有空了吗?   只有江妹一个人下来了,她说娟子已有人在做起。   郑总看这江妹像一根菜秧苗,他有点看不上眼,就对不好意思的汪小玉说,你也别喊了,你帮我弄一弄吧,我喜欢你。   汪小玉听到这个老头子,竟然这么看得起自己这个领班,帮她转了这个弯,于是笑逐颜开,对他们有点地说,储哥,对不起啊,你让江妹跟你吧,我与郑总有缘,我亲自上他。   储少良看来是这里的常客了,江妹也十分情愿为他服务,储哥储哥让人肉麻地叫着,走过来挨贴到了储少良的身上。两人一听当然满心欢喜。   储少良哈哈大笑起来,拥抱着叫做江妹的那个小女子,然后对郑秋成说,郑总,那我们就先洗个头,一下。   郑秋成点头说,可以,我洗个头,再洗个脚。   他们一起跟随江妹与汪小玉进了内间,坐到了那排活动椅上,开始了正式洗头。   郑总与储副局长出来玩着。林文龙与王美人那边终于迎来了一轮太阳,对身下的女人不停地提示着,要射了,我要射了。身子一阵阵发颤,全身,那里真的流了那么一丁点儿精华出来,算是对她有了一个不错的交待。   风停雨歇的时候,他已全身无力,便翻身下马,躺在了她的身边。两人像刚下蒸笼的扣肉,蓬松粘糊,汤水横溢,微微颤抖。林文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意,如此,做人做到这样,真的就是死,也不枉此一生了!   水灵灵的王美人伏到了他的上,用玉指轻巧地在他那丁点儿上摩擦着,喃喃地说,你知道吗,今晚我好幸福。昨夜你不回来,我心里好失落啊。你真的那么忙吗?   他用右手摸着她的脸,对着天花板,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曾麻子全家被害案破了,是储少良的儿子、外甥做的,人是我亲自带人抓的。我们想一鼓作气审下来吧,可是的储少良杂呀,就连省公安厅的人下来了,也没有什么办法。储海天还在逃,现在案情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了。我刚才去接你时,就是从国安局过来的,从省厅来帮我们审案子的郑总,被当间谍抓起来了,看来我这个公安局长真的不好当啊。   她笑着说,这就是生活啊。生活中有太多无可奈何的选择。社会就像一个绞绊机,总是让人身不由己,你尽心尽力了,问心无愧就行了。又何必赡前顾后,忧心仲仲呢?   他真诚地说,话可以这么说,可我是公安局长,破案与维护正义是我的职责,我总不能让它弄得一团糟吧,那样的话,大家都会看轻我的,会说我无能啊。我不想在老城市留下一个坏名声。   她关爱地说,你们案子上的事,我不想管,但是你的生活与健康,我可放心不下来,你看得远一点是好事,但也不要只做远视眼,模糊与放弃了离我们最近的幸福。人得一天一天地过,事得一件一件地做,你也不用着急,凭你的事业心,会做得很成功的。   他也笑了说,你真会说话,让我心里甜甜的。   她不做声,尽显柔情似水,小鸟依人。   他接着问道,最近你那边生意还可以吧?   她这才淡淡地说,生意算是好的,可是我也与你一样,心里总是胡思乱想,不得安宁。   他不解地问道,你有那么好的工作与生活条件,还要胡思乱想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说,你真的不愿意了解一下我吗?在这个世界上,不吃饭的女人也许还有那么几个,但是不关心自己的人生、不吃醋的女人肯定一个也没有。我心里怎么想,你真的不知道么?   他侧转身来看着她说,你不会也这样吧,你刚才不是还教导我,到了哪座山上唱哪支歌么?要享受眼前的幸福么?你自己却放不下心中的忧虑么?   她坐了起来,看着他那木然不解的样子,轻声地问,你真的爱我吗?   他也坐了起来,扳转她的双肩,对她认真地说,巧云,你是永驻我心里的彩云,我爱你爱你,永远永远地爱着你!此生此世永不变心地爱着你!   她却依然忧伤地说,可是我们目前是这样的处境,你听那流行歌唱的,我想爱你一生一世,可爱情没有那么长的保质期;我想伴你从冬到夏,永永远远,可我老是被春花秋实,引到了另一个新天地。你却让我不要想,可你又让我白白的空等,我心里能踏实得了吗?   他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耳边柔情地说,你是我的心肝,你把你的心贴在我的心上,你感觉得到的,我的心在为你而跳动!   他再次吻了她。其实,此时林局长的心真的全乱套了。林文龙突然感觉头脑发胀,人生无奈,人间突兀,刚才还是热浪沸腾粘糊的汗液,让他身体感受到了一份凉意。   此时的白若雪在干什么,王雅芝又在干什么?她们也有她这样一份忧怨吗?老子为什么不是三头六臂?分身无术啊。   他已经全身疲惫,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想这些干什么,于是对她说,我困了,明天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做呢,我们去洗一洗,睡吧。   她没有说话,他将她拉了起来,一同去了浴室。   躺在那窄小的,郑秋成与汪小玉已是十分粘稠,汪小玉一边帮他侍弄着他那根焉不拉及的、与陈明丽才打过大仗的、已无法恢复元气的老树根,一边听着郑秋成漫无边际地跟她吹虚光辉的革命人生经历。   汪小玉问他郑总,你现在在哪里发财?   小姐显然不相信他说的牛皮话,他马上色像丑恶地摸着她的脸说,在你这里啊。   她也装嫩地笑着说,你莫拿我开玩笑。   他显示着自己一身英雄豪杰气,大声说,我哪里跟你开玩笑了,你这么细皮的,老哥我好开心罗。   她却盯着他的脸说,你说假话,我帮你弄了这老半天了,你这老二音讯全无,你要是真的对妹妹我感兴趣的话,你让它立起来看看,你别只拿我穷寻开心。   真她妈的哪壶不开提那壶,让郑哥英雄气短啊。小姐仿佛掐到了郑秋成的七寸,他不好意思地说,哥老了,不中用了,我晓得你是想帮老哥一把,老哥这心里也不甘寂寞呢,可是我再想,老二不争气,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高兴地对他说,有啊,有办法呀,我们这里就有伟哥卖,你要么?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什么价格?   她伏到他耳边说,200块钱一颗,我帮你去拿,至少可以优惠50块。   他笑了起来,摸着她的脸说,你鬼精灵啦,别人在外面药店拿,只要90块钱一颗,你这里竟然要200块,谁上你这个洋当哟。   她马上认真地说,我100帮你去拿,一分钱也不赚你的。外面的说不定是假药,吃下去不管用的。   他笑着说,你这里就没有假药么?   她认真地说,我们这里要是卖假药,莫说药检局、工商局、技术监督局,就他们公安局一家,就会把我们给端了。来这里玩的哪位不是有身份、有背景的大爷,谁敢让他们花钱买假药,让他们使不上劲?老板也是你们道上的人,还是守规矩的。   郑秋成笑了起来,他说道,我不用那玩艺,是药三份毒,我怕搞出屎毒症来。   她不高兴地说,说来说去,郑总还是看不上小妹我。   郑秋成拉住了她的手盯着她问道,你跟老哥说实话,你做这一行多长时间了,你是不是敷衍我的?   汪小玉也停下了手中的抚弄,看着他做着真诚的样子说,我们干这一行的,敢对人家动心么?你们来这里要我们时,花言巧语哄着我们,可是玩过背以后,连我们是谁都不记得了,我敢对你怎么样?人生一辈子也只有那么久,我当然是得过且过啦。   他大声问,你心里有我么?   她反问道,难道你心里真的有我?   他牛皮响当当地说,你看着我,我叫郑秋成,省公安厅的,刑警总队的总队长,我真的看上了你,但我是有老婆的男人,你愿意跟着我吗?   她笑得灿若桃花,对他妖艳地说,郑哥,我怕你骗我!   他不解地问,你怕老子要你的钱?你的色?老哥就是觉得你顺眼,心里有你。你别看老子的老二这时打了瞌睡,过两天它就又能上能下了!不信,你看我明天的本事!   这时江妹那边游戏的颤声穿心,声贼欢,郑总与汪小玉都听得发了呆,她禁不住站起来看了看那一边的动静。那边正在山摇地动,疯狂进攻。她于是伏到了他的身上,让他抱着、相互着。轻声地问道,郑哥,你真的爱我么?   他说,这还有假,老子明天给你一万块,让你打扮得更好一点来见我。   其实这汪小玉真的皮肤白嫩,脸形圆润,腰身结实,个子娇小,让男人爱不释怀,认真看上去,那确确实实十分地养眼,当然让郑老色狼甚是满意。汪小玉听说他将给自己一万块钱,心想就陪这不中用的死老头子摸了几把,太花得来了,管他是公安厅的,还是母安厅的,他能与储少良在一起混,就一定有些来头。   这年月什么都可以不要,不要亲爹亲娘,不要人格不要脸,就是不能不要钱啊。有钱的人就是主子,你莫说玩玩我的身子,让我让你吃下去,都心甘情愿。于是对郑总百般的恩爱,帮他全身,两人这才真正进入了美轮美奂的无性境界。   第二天清早,林文龙打郑总的电话,问他在海天还是在哪里吃早饭。郑总说,随便在哪里都行,现在我们的人都到了国际大酒店,就在这边吃吧。   林文龙看看时间才七点半,不知郑总他们是什么时候过国际大酒店去的。他做梦也没能想到,昨天晚上老混郑总一行,在国际大酒店吃喝玩乐搞了一个通宵,现在还在睡大觉呢。他问道,您昨天没有过海天去休息么?   郑总说,后来他们都过来了,我们就在这边开了房间。这样吧,早饭我们自己起来吃,你们就不要过来陪了,你有事就忙你的去吧。   林文龙听他说话的声音还睡意朦胧,才知道他们大概是玩了一个通宵。真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想老兄啊,你这哪是在干革命工作啊,我这里可是人命关天的凶杀案件,等着你们来帮我拿结论呢!   林文龙无奈,心想老子要靠你们这群混蛋帮忙的话,那就真的烂大门了。于是打电话给张长沙,问他案子审出了点新的情况、新的名堂没有。   张支说,常文杰那边弄出了点新的东西,王路已交待,当天他们杀害了曾麻子一家人后,车子是由他开回海天大酒店的。他们还回去吃了一顿。储海天交待,大家要守口如瓶,无论如何,对任何人也不能将真象说出来,特别是到了公安那边,就是死也不能讲。谁说了,就搞光谁全家。   还让他把车上的作案工具清洗处理一下,于是他第二天上午,开车到了东湖路88号的洗车店,把车洗了,而将那包凶器,故意丢在了李胜军的洗车店门口。王路开车走后,李胜军发现,还有一包东西他没有拿走,过去捡起来扯开一看,发现是铁锤、钢刀、火铳等凶物,知道是储少红、储海天的看家什物,于是帮他收藏在了自己的店子里,以防他们日后来找他要这些东西惹麻烦。   后来储海天来洗车,李胜军告诉储公子说,你车上还有些东西没有拿走。储海天问他是什么东西。李胜军说,王路上次放在这里的锤子、钢刀、火铳。储海天说,这些东西啊,暂时就放在你这里吧,我要用时再派人来拿。   昨天晚上王路交待了这一情况,我们马上派人找了李胜军。可是他说东西,昨天已被向阳分局的罗局长来拿走了。我马上打电话找了罗局长,他说是搜到了一些物品,放在分局的刑侦大队办公室。   我们带着王路、李胜军马上赶到向阳分局,连夜把那些东西拿到手了。 第092章、传来个严峻的坏消息   听到那些作案工具已被张长沙、常文杰的弟兄们找到了,林文龙的心里安定了一些。他又问,刘泽远突破了没有?   张长沙有点气愤地说,还没有,那个崽嘴巴硬得很,老子真的想狠狠地揍他一顿呢。   林文龙秘微笑着说,案子越来越对我们有利了,你不能动蛮的,跟他耗就是了,看他坚持得了多长时间。   张长沙说,省厅的刘处长与郑总他们不同意打消耗战,给了他顽抗下去的机会。我们办案人员也复杂得很,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储亿万那边也就知道了。罗会家出手比我们还快,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情报,我看他们一直在行动,他要是把这些凶器毁了藏了,那么这个案子就麻烦了呢。   林局长大声说,不会的,罗会家脑子没有生锈,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他看得清楚得很,他不会担这个包屁罪名的,除非他真的是一头猪还差不多。郑总那边你们就不要去陪了,看样子储少良昨晚陪他玩了一个通宵,他们还没起来呢。   张长沙说,好呢,我们也一天夜没有休息,现在有点饿了,我想去吃点东西。   林文龙说,好吧,辛苦弟兄们了,有什么新情况,及时联系。   林局长心里想着心事,觉得自己开着车子回来不好,上班高峰让人发现会有麻烦,于是打算马上就过市公安局去,便进来与还睡在的美人告别,老婆大人,我走了,这些天我事情多,不能回家来吃饭,你不要做我的那一份了。   她答应道,知道了,你要注意安全,再忙也要吃饭和休息。   他过去亲了她一口,轻轻地走出了房间。林局长下到楼下,看看天空晴朗,知道又是一个高温晴天。虽然天已大亮,可这时院内还比较安静,并没有多少人员走动。只有送小孩上学的家长们行色匆匆,催促着小孩子赶快走路。   他没有做什么停留,一下来就打开了自己的车门,上车发动了车子,迅速离开了太平路新巷116号这里。当林局长开车刚来到了市公安局,他便接到了市委秘书长林小松的电话,说请他马上到市委马书记的办公室来,有要事想商。   林局长便过去跟办公室吴主任说了一声,吴主任,马书记现在让我去市委开会,我到市委那边去了。   吴主任便安排司机陈师傅开车,送他去了市委大院。这时已到了八点上班时间,林局长来到马书记的办公室时,中级法院院长陈文化、检察分院检察长杨良成、监狱长郭白芋、司法局长钱跃升、市委副书记黄建明、政法委书记杨林、秘书长林小松和马玉新书记,已坐在了他的会客室里等着他了。   马书记见林文龙进了门,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在杨林身边坐了下去,便直入主题,说明了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他声音平和地说,我们市委,请你们几个部门的主要领导来开个小会,一是省委决定对全省政法队伍进行一次紧急整顿,我们要把工作尽快部署下去;二是关于市公安局储少良同志相关问题的处理,大家发表意见,看看应该采取什么措施才好;三是各部门把近期工作向我汇报一下,我想看看你们,近段掌握了本部门的一些什么工作情况。   省委王书记准备,最近要下到我们老城市里来,开展社会治安及经济发现环境的调研活动。我们要做好充分准备。   这时纪委书记刘健才赶了过来,马书记不客气地对他说,老刘,你为什么才来?纪委这个头带得不好啊。   刘健连忙说,对不起马书记,对不起,我身体出了点毛病,早晨去看了一下医生,才赶来。   马书记说,我们就不等你了,杨书记,你先传达一下省政法委关于政法队伍整顿的精神。   马书记看了一眼高个子杨林,杨书记便就省政法委,关于对全省政法队伍进行紧急整顿的012号文件,进行了传达。他是个错别字先生,好几个句子念不通。大家一听他错别字连篇,就忍不住发笑。   林文龙坐在他身边,听着觉得十分刺耳,心里想,现在都进入二十一世纪了,我们的组织上,怎么还用这样的草包来当市委政法委领导?真他娘的饭桶啊。   好在文件也就那么两页纸,这个饭桶花几分钟也就马马虎虎念完了。他说政法委会将这个文件马上印发给各个单位的。我们市里也成立一个相应的领导小组,马书记任组长,唐市长、黄书记、我任副组长,在坐的其他各位是领导小组成员。应该写的工作方案、汇报小结、总结评比,请各位回去认真执行。不读文件后,他说得倒也简单明了。   马书记说,按省里的精神套,没意见吧。现在请刘书记谈谈储少良的情况。   大家点的点头,微笑的微笑,算是同意了马书记的意见。   刘健把他带来的文件夹打开,拿出一份文件,然后扫视了大家一眼,开始了他的讲述,最近我们收到了省委、市委主要领导传来的、多份关于我们市公安局副局长储少良同志的、举报信及相关问题汇报材料。我们归纳了一下,主要有如下几个方面的问题,一是家族经商;二是亲属犯罪;三是他个人的经济及生活作风问题。   现在市公安局已查明,3.04曾立祥一家被害案,是他的儿子储海天、外甥刘泽远干的。省委没有明确指示我们对他应该怎么办,只是让我们进行初步查证,核实相关问题,我们纪委想听听你们几位——法律界的专家及领导的意见。   在坐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储少良的情况,有的对他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可要让他们发表意见,那就是尼姑被淫棍追,肯定只会喊阿弥佗佛了。果不其然,他们面面相觑,如同白痴一样地傻笑着不肯开口。   林文龙看了看马书记,也不管别人的资历比他老,地位比他高了,抢先发言说,现在最重要的关键问题是,储海天在逃,我们工作的任何一点动向,他都了如指掌,省里下来的人也被他监控着,我建议市委是不是能将他双规一段时间,让他劝儿子归案,让他不要干扰我们的侦查工作,我看他目前已不适合公安机关领导工作岗位了。   这时,检察长杨良成表示支持,他说,市委找他谈谈话是可以的。   法院院长陈文化也点头同意。郭白芋、钱跃升马上也说可以。政法部门的观点已经十分明朗了。   可副书记黄建明却说,这样不妥吧,你们掌握了他违纪违法的具体事实吗?事关一个重要部门领导的名声、名誉呢,应该慎重。弄不好,我们市委也不好下台。   他这样一说,谁也不好再说别的什么意见了。   马书记听见储少良的问题,已形成了两种不同的处理意见,于是他扫视了大家一眼,敦促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都说说看。   杨林便说道,又不是逮捕坐牢,市委找他谈谈话,做点工作也是正常现象,我们政法委,配合你们纪委找他谈就是了,不双规也行。   大家差不多都开朗地笑了起来,这个杨傻子说话倒也爽快。想不到他来了个折中方案。   林文龙马上发言说,现在案子的关键证据——凶器已经被我们查获了,省厅的郑秋成总队长,也带队来帮我们攻关,只要他们不从中作梗,这个案子就能顺利地移送起诉。我们担心的是,这个犯罪团伙只有一个人交待了凶杀经过,如果发生了杀人灭口等意外,整个案件就会因为储海天的在逃而进入死胡同。   他把问题说得十分尖锐与明朗了。   黄建明马上反驳说,小林,你是公安局长,要用实事说话,不能凭想象和猜测乱说。就算是有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也是你们公安机关应该加强防范,防止意外事故的发生,但不能因此而损害一个领导的名誉,更不能侵犯别人的合法权利。   看他说得条条是道,林文龙也不亢不卑地说,既然是马书记让我们发表意见,我就说出我的看法。虽然我们还没有得知,储少良同志是不是在做手脚,但是我要告诉大家一件事,储少良儿子的杀人凶器,案发后第二天,由他的司机王路一直放在李胜军的洗车店里,我们刑侦支队查到了这一情况后,连夜去了李的店子,可是这些重要的证据,已于一天前被另一个重要人物拿走了。   听他这样一说,大家怔住了。没有任何人再说什么,目光不约而同地盯着马书记。马书记喝了一口茶,仍不慌不忙地问,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黄建明看着林文龙,他问道,请林局长说明的,是哪一个重要人物,去拿走了那些重要证据?   林文龙也看着他说,报告黄副书记,是我们的一个公安分局长。可以说他与这个案件无关,可是他怎么知道凶器在李胜军的店里?他为什么会先动手,事后也不向我们专案组汇报?我们只知道他与储局长的关系不错。   林文龙的傲漫,让黄建明十分不舒服,可是对方说到这个层次了,他也就不好再帮储少良说话了。这时,马书记宣布了他的决定,散会后,由纪委刘书记、政法委杨书记和我三人,找储少良谈话。下面从陈院长这边开始,依次汇报一下,你们各部门的工作。   马书记不愧是老城市里的第一把手,他一语定乾坤,就解决了这个纷争。   陈院长开始介绍他们法院系统的情况。前面还有几个人要汇报,林文龙于是在心里打起了腹稿,进行着必要的准备。当杨检在汇报他们检察院的工作时,林文龙的电话响了。电话是张长沙打来的,他向林局长报告了一个十分严峻的坏消息。   张支有点急促地说,林局长,我们这边出大事了,还在刑侦支队留置过程的刘泽远、顾方言、王路三人,今天上午九点来钟,吃了他们朋友送来的早饭以后,出现了严重的事物中毒现象!我们现在已送到了市一人民医院进行抢救,还无法预料后果。   林局长大声说,让医院想尽一切办法救人!吃饭现场在要保护好,我马上过来。   听到林文龙这样紧张地打电话,杨检察长也屏住了呼吸,不再汇报了,整个会议室里已鸦雀无声。林文龙接完张长沙的电话后,已经离开了他的坐位,他大声对马书记说,马书记,我们担心的情况真的发生了,曾麻子家灭门案的三个犯罪嫌疑人,全部食物中毒。现在生命难保,我得马上去医院。   我现在请求马书记下令,让检察、法院的同志提前介入,我担心问题会复杂化,我请求法院、检察院帮助我们查明中毒原因,我要求市委大力支持我们的工作!   马玉新听了大声宣布,会议到此结束,林文龙同志,你不要慌张,我们市委市政府全力支持你们!   林文龙说,谢谢了,马书记,那么请陈院长、杨检察长马上派法医到现场去吧,我要查明中毒真相!   马玉新说,陈院长、杨检察长,按排你们的人上专案吧。刘书记,杨书记,你们马上找储少良谈话,我也到医院看看情况再过来。   市委这个汇报及工作部署会议,就这样匆忙散了。马书记、林局长马上驱车,来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得知三嫌疑人都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之中,张长沙已加派了人手,除了医护人员一律不得进入病房探视。   林局长与马书记听到张支的汇报后,认为这样很好,于是他们也没有进病房去查看病人状况,只是在走廊的窗口上,朝里看了一下病的救助行动。   马书记明确表态,我看这 第三条要坚持下来,一、除置班民警、医护人员,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探视,更不能接触他们,包括我们市领导、公安局的任何领导。 二、医院要尽一切力量抢救病人,出现任何新的情况,必须尽快向林局长和我报告。 三、用多少钱都不成问题,救人第一;所有的保密制度、工作纪律、奖惩办法都要严格执行;专案组要继续加大对这一案件的侦破力度,力争尽快破案,绝不能让犯罪分子消遥法外。   他们找了主治医生,医生说情况不乐观,这三个人的生命体征都很弱,且不稳定,要看看他们是否能挺过来,应该做的手术我们都用上来了,现在三人都还在危险期内,你们公安加强安全保卫十分必要。   林局长问张长沙,送饭的人找到了吗?   张支说,我当时也不在现场,得到他们中毒后我才去的。因为忙送人入院抢救去了,案子上的事,一下子顾不上来,当时的置班民警是常支带领的那一个组,我已让他们去追查了,只是还没有消息过来。   林局长看着他们几个人十分疲惫的样子,对马书记说,张支带领的这些同志,都是两天两夜没有休息过了,想不到对方下手这么快。   马书记握着张长沙的手说同,同志们辛苦了,但我们公安机关是特殊战斗团队,你们要发扬连续奋战、勇于胜利的革命精神,一鼓作气把案子好好破掉,我们市委市政府,到时候为你们庆功。当然你们也要爱护好民警,尽力让大家得到一个好一点的调济与休息。   马书记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出了住院大楼,他把林文龙喊了出来,对他说,林局长,你上次说郑秋仁之死,是黄建明、储少良他们干的,我考虑了很久,也有这种感觉,看来我们市里的这一场扫黑斗争,形势不容乐观啊。他们这三个人靠这样保护下去不是个办法,你看看能不能与省厅联系一下,让他们把这些人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医治,这样行不行呢?   林文龙对马书记说,其实我昨天就已跟郑总谈过了,我们想异地收押这三个人,可是郑总这个人也变了,他不仅与储少良打得火热,昨天还被二炮保卫处和国家安全局的特工,当间谍抓了起来,半夜里,还是我与黄忠汉去把他放了出来的。现在恐怕他还在国际大酒店睡起,没有起来呢。   马玉新看着林文龙,无可奈何地微笑了一下,摇了摇脑壳。   马玉新对林文龙说,我们也知道,这几个人关系着储家公子的生与死,他们要是没有了,储海天也就没事了,但这只是推理。我们现在要的是证据,谁下的毒,看来也是一个难以查清的案子,我想你还是要把这几个人保护好。   林文龙点着头,送马书记上了车,目送他走后,林局长又返回了病房。他再次询问了值班民警的人员按排情况,对在岗的民警进行了必要的工作叮嘱,这时郑总与刘处长他们也来到了医院。他们的脸色十分难看,郑总问林文龙道,这三个人不会有大碍吧。   林文龙叹了一口气说,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这就要看老天爷帮不帮我们了。市委马书记刚才来看过了,他作了三点指示,一是除置班民警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探视,包括市领导、公安局的领导及其家人。二是医院要尽一切力量抢救病人,用多少钱都不成问题。三是严格执行纪律制度、奖惩办法,力争尽快破案,绝不让犯罪分子消遥法外。   郑总情绪有点低落地说,想不到老城城的问题如此复杂,刚才明远达书记来电话让我回去,他问我在老城市里干了些什么,我想我的那点事情,已经被哪个捅到省厅去了。   他看着林文龙,林局长也看着他说,天地良心,郑总,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你的半句坏话,我这两天也没有跟省里任何人通过电话汇报你的事。你是我的老领导,你来了,我就靠着你了。 第093章、局长亲抓特别对象   郑秋成对林文龙说,我走了,省厅安排刘处长和谭科长两人留下来,继续协助你们办理3.04灭门案。我本来想利用这次机会,套出一点储少良的情况来的,看来我反而已被他陷害了,这个人奸诈到了极点,你要小心一点。   这时他被你们市里喊去谈话去了,估计应该会收敛一些了的。他在你们身边应该安插有线人,你也可以在他们公司里发展点耳目,案子没有证据,不要动他,否则你会吃亏的。   林文龙与他握了握手,心里有一种不知何故的感觉,有了一份尴尬,与他一起来到了楼下,默默地看着郑秋成上了车走后,他也上车回到了市局。   林文龙从刑侦支队来到他自己的办公室,想到郑秋成说的,储少良在你的身边派有线人,他心想,这个人是谁呢?难道是王雅芝,不像啊,又会是谁呢?难道是王巧云么,也不像啊。目前自己最亲近的就是她们了,王雅芝对储少良不屑一顾呢。   老子要是被他派人跟踪了的话,那就烂大门了。这个人是谁呢?他心里一时不知狠谁,竟然坐在桌前发起呆来。他看看时间快下班了,今天自己一点东西也还没有吃的,便下楼去了局里的食堂。   郑总回去了,刘处长就由张公长沙他们负责管饭得了,他也不想管得那么宽。   只要刘泽远他们三人这次大难不死,应该就可以把储少良攻克下来了,这也许是一件好事。他心里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相信自己能做好这一侦破工作,于是轻松地来到了食堂准备打饭。   食堂刚好已开放了,可此时来吃饭的人并不多,毕竟还没有到中午十二点钟,时间还差那么十来分钟。林局长来到拿饭的窗口,打饭菜的田师傅马上热情地与他打招呼,问他要吃什么菜,要几两米的饭。   林局长与他热情地谈起了菜价,他要了三两米饭,一个煎鱼、一个煎蛋、一个空心菜、一个猪血豆腐汤。然后到他常坐的那个——靠空调风口的地方坐了下来,慢慢地品尝起他的美食来。   越接近下班时间,食堂的大厅里也就越热闹起来。在机关食堂吃饭的家属不少,不一会儿这里就聚满了打饭、吃饭的人。王雅芝来到食堂,她一眼就发现了坐在那个地方的林局长,心里一阵莫名的激动。她快步到窗口打了一份饭菜,轻快地来到林局的身边,背对食堂窗口,紧挨在林局长的右手边坐了下来。轻轻地叫喊了一声,林局长,你今天也来吃食堂啊。   林文龙一听就知道是王雅芝来了,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眉似新月,媚态如风,明媚妖娆,他高兴地点了点头。   此时,两个来公安机关试习的公专美女,也端着饭菜过来充人气,坐到了他们的桌边,喊了林局长、王姐。林局长对她们也点头笑了笑,还询问她们,二位的试习阶段应该结束了吧,你们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呢?   这两位美女则说,我们想报考公务员,不知林局长能让我们进你们市公安局来没有?   林局长欢快地说,我们警队热烈欢迎你们美女们的加入!   他们于是开心地笑了,几个人边吃,边谈起了她们这次到老城市公安局的学习与实践情况来。王雅芝本来想乘这个机会与林文龙说说话的,可这两个小美女一来,就叽叽喳喳夺了她的位置,她略有不快,却也不敢有所表露,她安静地慢慢地吃着饭,从旁不时窥窥林文龙的表情。看到林局长对这两个美女并没有多少心动的表现,不时还与她对视一下,她也就安心地吃着她的饭了。   可是当林局长吃完饭时,却听到他问起了这两个美女试习生的名字,王雅芝就有点紧张地盯着他们。她主动地向林局长介绍道,你身边这个是学计算机的明露,那边那个是学刑侦的唐艳林。   林局长发现明露一米六左右,小巧秀气、瑰姿艳逸,却也撩人心怀;唐艳林一米七几,丰姿绰约,的确楚楚动人。他禁不住点着头说,你们要加强学习,真的到了考试的时候,你们到政治部来让王姐帮帮你们。她可是你们公专出来的尖子生呢。   然后他对王雅芝说,中午不回家吧,我也没到哪里去,你到我办公室来坐一下。   王雅芝当即像被一股热流击中了心房,兴奋地看着他,眼里顿时充满了青春的魅力。   林局长主动邀请王雅芝到他办公室里去谈话,这当然是十分罕见的现象,王雅芝听到林局长的邀约,饭都不想吃了,轻轻地放下碗筷,微笑着站起身来,步履轻盈地陪林局长一道走出了食堂,差不多与他并排着走向了办公楼。   林文龙当然不把两人走在一起当一回事,他边走边问起了政治部近段的工作情况,表情十分的随和。   他知道公开与王雅芝走在一起,会有不少双眼睛盯着他们。你越不当一回事,别人才不会神经过敏,引起猜测与麻烦,把它当成一个重大新闻发现。一个局长与美女民警谈几句话,其实应该是正常现象,如果你自己不自然,那就怪不得别人要想歪了。   林局长保持着一份开朗和微笑,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他对情绪有点激动的她说,坐吧,这两天事情这么乱,我有点招架不住了,想找你帮我把把脉。   她听话地坐到了那个长沙发上,看着他有点脸红起来。她不太好意思地说,我又不是学中医的,哪里能帮你把什么脉哟。   他已到饮水机上帮她倒了一杯凉茶,转身看着她笑了起来,并将凉茶递了过去,甜美地看着她说,你故意这样理解我也没办法,我让你帮我参谋参谋,总应该可以了吧。   她接过并喝了一口他递来的凉茶,不自然地又站起身子来,看着他的脸说,我一个小民警,又能帮你参谋什么呢?   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拿在手上,不慌不忙地坐到了沙发上,优雅地对她说,你当然比我清楚呀,要不人家怎么说当局者迷,局外人清呢。   她东看看西望望,心不在焉地问道,你想让我帮你参谋什么呢?   林局长直问道,近来是不是有人跟踪我?   她看着他,有点惊讶,看见他是认真的,不像是开玩笑,于是也老老实实地说,我不知道。   他又问道,我与王巧云的关系,除你之外,还有别人知道吗?   王雅芝十分不理解地看着林文龙,她摇着头,原本兴奋的心情瞬间已转向了冰凉,她极不高兴地说,林局长,天地良心,我跟谁说了你们的事?你凭什么怀疑我?你与别人好不好,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什么长舌妇。   她的样子像要哭了,情状十分的委曲。林局长笑了一声说,我如果要是怀疑你,我还会这样直接来问你吗?你不要过份敏感才好,我们现在说的事,与你没有任何瓜裹,我只想要你帮我打听一下,是不是有人在议论我,是不是有人在暗中调查我、跟踪我。我现在与储少良算是彻底杠上了,如果有人从我背后下手的话,我不得不防啊。   她这才不好意思地说,你吓了我一跳,我真的没有听别人说起过你的事。目前,应该不会有人了解你的这些情况。   正当林局长与王雅芝,在谈论着他们之间的那些情感问题之事之时,突然听到刑侦支队那边大声吵闹起来。林文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故,他估计是那几个人的家属来闹事了,于是和王雅芝下楼来查看。   他看到刑侦支队门口真的来了几十个老百姓,正围着张长沙、刘处长几个民警,在七嘴八舌地高声吵闹。是的,他们正是那三个的人亲属,为刘泽远那三人的事来兴师问罪的。   他走了近去轻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刘处长告诉他,他们是刘泽远等三人的亲属,是到公安局来要赔偿的。   林文龙见这些人还围着张长沙,说要是出了人命案,就是要你们公安局负责,你们是怎么办案的,怎么这么草菅人命,我们的人要是被你们整死了怎么办?   林文龙听了,于是对这些人说,大家静一静,我是市公安局长林文龙,你们有什么事,一个一个地跟我讲清楚。   一个中年男人说,我是刘泽远的老子,我崽就算是杀了人,也应该由人民法院判决吧,你们就这样把我崽害死起,我要讨个公道!   林局长说,你听谁说是公安局要害死你的崽?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你儿子是不是犯了杀人罪,还在调查之中。绝不是我们公安局要置他于死地,而是社会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要置他于死地,而且要置他们三个人于死地!   正是因为我们公安机关发现得早、抢救及时,所以他们现在还没有被害死!我们现在已经尽全力在抢救他们!该案发生以后,引起了市委领导的高度重视,已经从公、检、法抽人,组成了联合调查组,上这个谋害诬点证人的案子。   林局长停了一下,看了看所有在场的人,继续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案子的真像不久就可以大白于天下,我可以断言,是有人故意在给他们送来的早饭里,下了毒药。谁想害死他们,谁想杀人灭口,有人比我们更清楚。   你们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么你们可以去问医生,看看他们现在用什么药物,在治疗他们三个人,用什么药是做不了假的!你们如果想查明真凶,就要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清楚,早晨是谁给他们送来的饭菜,是从哪里拿来的,经过了哪些人的手?你们如果还怀疑我们的话,我只问你们一件事,公安机关真的想害死他们的话,为什么又要花这么高的代价去抢救他们,并派那么多警力去保护他们?公安机关有这么害人的吗?   这些来闹事的家人亲友,听到林局长这样一番解释,心态就平和了许多。   可是刘泽远的父亲仍然说,人是在你们公安机关出的事,我们就要找你们公安机关负责。现在是我们的人躺在医院里,不知死活,这个责任应该谁来担负?   林文龙过来对他说,我们公安机关正地在调查这件事,关于应该由谁负责的问题,是我们下一步要处理的事,我想请你们三位家长,到我办公室里坐下来谈一谈,我正好想找找你们的,你们来了就是我的客人。你们还有谁是家长,我请你们到我办公室里坐一坐。就发生的这个事故,我想认真听听你们的处理意见。   听到林局长对这个事件态度诚恳,站在他面前的这些人,已不好意思再吵闹了。   张长沙乘机宣传道,我们林局长和市委马书记,今天上午就到医院去看望了他们三人,还下达了三点硬指示,要想尽一切办法救人,不怕用多少钱都行。为了防止再发生意外,连市委书记都不能进病房去探视,这样高度负责地保护他们三个人的生命,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动了。   你们当时也是有人在场的,公安机关现在办案讲文明,每一个人都不可能拿自己的饭碗去搞刑讯逼供了。法院没有判处他们死刑,就是有人借我们办案民警一百个胆,也没有哪个敢这样做啊。再说我们与大家无怨,也与他们三人无仇,没有这么傻傻地拿全家人的幸福开这种玩笑,这绝对不是好人干的事,太毒辣了。   这样吧,三位家长到我们局长办公室去,其他的人回家吃中饭去吧。   那些人全哑在那里了。林文龙问刘泽远的父亲,老兄,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说,我叫刘富根。林局长真诚地与他握了握手,说跟我来吧。于是这些人也就散开去了。   站在市公安局办公大楼一楼的大厅里,林局长与刘富根等了等其他的两位家长。   顾方言的父亲过来说,林局长,我家方言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他现在倒底还能不能活呢?   林局长看着这个五十多岁的、模样倒也老实的人说,你就是顾方言的爸爸么,你们三个的儿子,据我们调查是与今年3月4日,曾立祥一家人被害案有关。案件现在还在侦查当中,其中还有一个名叫储海天的主犯在逃,不过案子的证据已经能够固定下来了。   老顾的脸色马上变了,他连声说,死罪,死罪,你们救不救,我都不怪你们了。我只想问一句,我家顾方言动了手没有,背有命案在身么?   林局长说,我告诉过你们,案件还在侦查阶段,但可以肯定的是,刘泽远、储海天、顾方言是动了手的,只有王路,目前没有证据证明他有命案在身。当然案件最后的结论,得等人民法院审理确认才算数。   老顾说,这么说来,我就更加没有什么说的了,他不听话,手被刘伢子砍了一只,我就怀疑他们有事,这么大的案子他不同意公了,我就发现这个崽是没有了。算了,我不麻烦你们了。   他也想走人。林文龙过来对他说,老顾,我真的还想与你谈一谈,请你留下你的名字、联系号码,不管他们三人是死是活,我都想找你们谈谈的。   于是刘富根、顾先兵、王学德三位家长,给林文龙留下了他们的姓名及联系方式。林局长让顾先兵、王学德两人先走了,将刘富根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林局长让他坐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从刘泽远的身世扯起,询问了刘富根与储少良的关系,让他讲述了儿子在他姨妈储少红的带领下,如何走上了犯罪道路的经过。   本来是到公安机关来闹事的刘富根,竟然在林文龙的启发下,揭发了储少良兄妹的不少犯罪实事,并答应配合做儿子的工作,如果刘泽远这次大难不死的话。他们竟然越来越谈得来了。   林文龙本来想,这个中午与美女谈谈话,然后休息一会儿上班的,想不到刘泽远的父亲等一伙人来闹事,把他的计划给冲了。   他将刘富根留了下来,一谈就谈到了下午三点钟,刘富根与林文龙谈出了感觉,心里也宽敞了许多。他得知儿子杀人最多,知道他儿子这条性命难保,心里十分悲痛,竟然在林文龙的办公室里,大声痛哭起来。   这时办公室主任吴林源亲自来到了局长室,给他送来了一封林局长亲启的信件。见有人进到局长室来,因哭鼻子不好意思的刘富根要走了。   林局长对吴主任说,老吴,你让老陈开车送一下老刘,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然后过来与刘富根握了握手,对他说,老刘,我让办公室吴主任安排司机送你回家去,以后我会来找你的。   他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与林局长紧紧地握了握手,跟着吴林源走了。   那三人的性命到底好何,在林局长心里也成了一个悬念。 第094章、第三封奇特来信   此时,林局长办公室里只剩了他一个人,下午上班第一件事,他打了刘泽远的主治医生的电话,陆医生吗,我是市公安局的林文龙呢,请问您一下,刘泽远三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陆医生认真地说,三人的生命体征保持基本平稳,但仍然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林局长说,谢谢您了,你们要帮我们想尽一切办法,保证他们好转啦。   陆医生说,林局长,你放心,救死护伤是我们的职责,我们已经尽最大努力在救治这三个人了。   林文龙又说了一声让你们费心了,谢谢,便挂了电话。   这时他才看了看吴主任送来士的那些写着局长亲启的信件,他往下快速地翻着,突然眼前一亮,他马上肯定眼前的这一封,又是那个特情一号送过来的!这次连邮票都没有贴了,他(她)亲自让人送来了,他迫不及待地折开了这封来信。   只见来信开宗明义第一句话就是,林局长,你们要想捉住储海天,本特情一号认为,现在可以按如下程序操作:   一,现在尽快将刘泽远三人转院外地; 二、马上做好三人家长工作,签定维护稳定责任书; 三、……   林局长越往下看,心里越热乎,这个特情一号给他的建议信,竟然与他上午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他的心跳加快,思路飞旋,是的,有这个必要,完全可以这样一试。于是他兴奋地打电话给市委马书记,向他报告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马玉新的支持;接着,又向省委常委省公安厅长明远达书记汇报了自己的想法,也得到了明书记的同意与支持。   由于他的这一计划,有省常委明书记、市委马书记的亲自安排部署,协调帮助实施,一切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开展了起来。   林局长坐在他的办公桌边,手里拿着这一张情报信纸,心里有了一份感动,自己原来还怀疑这个特情一号,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至怀疑他的情报纸上沾有毒药,要谋害自己。可是从这几次向他提供的情报来看,都是真实的、准确的、有用的,虽然郑秋仁案还未能破获,但他已相信,情况不会有多大的出入。   他的这一行动计划已得到了明远达、马玉新的支持,他想到具体执行,光自己一个人还不行,还得有人帮助自己才行,于是把黄忠汉、张长沙两人叫到了他的办公室。把自己的设想、省市两位领导的意见,以及自己已做的工作向两人做了通报说明,并告诉他们俩,第一阶段的行动就安排在今天晚上的凌晨。   林局长说,这一计划的全部情况以及要达到的目的,只有明书记、马书记和我们三人知道,我们一定要将它作为一个高度的机密,加以保守。否则,我们这个案件难以攻克下来。   黄忠汉说,这个计划好是好,只怕他们家属那边不好做工作。   张长沙说,今天中午,他们三个家属的工作,林局长已做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穿梆,我担心的就是他们真的救不了,这一计划就要泡汤。   林局长说,明书记考虑到病人的条件,也同意我们今天晚上将他们转院过省里去,只要我们去一两个人,看守工作由武警代替我们做了。我们还可以腾出更多的人手来办案呢。   家属的工作我亲自做,只要把人救到了,就好办了。我也担心人真的救不了,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们就得下大力来查处这又一起故意杀人案,跟着过去的人员我已排好了,让龙江分局的唐朝生和办公室的小李去。   黄忠汉说,好,我认为这样行。也只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我们分头做准备吧。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林局长打电话问常文杰,老同学,投毒案有了什么进展没有?   常支说,林局啊,那些家伙一个个都跑光了,我们也搞不清是那些人送来的东西,看来得等那三个家伙醒来以后才能有眉目呀。   林文龙说,好把,你们继续加大力度查吧。   他又打了许法医的电话问道,小许呀,毒药检测出了结果没有?   许天基肯定地说,是磷化锌类灭鼠药。   这边根据马书记的指示,杨林打了储少良的电话,储局长,市委决定就你儿子的问题,找你谈一次话,请你现在马上过政法委来一趟。   储少良早就接到了黄建明的电话,把市委的决定以及领导们的意见,统统告诉了他,吩咐你的小心一点。因此他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在接到杨林的电话后,便在心里骂道,的皮,老子信你个大卵,老子不来你政法委,你会咬个吊吊。他禁不住大声说,杨书记啊,我现在哪里有你那么闲空,我们省厅的郑总队长下来了,我们正在查案啦!   杨林见他对自己是这样的一种傲慢态度,便大声说,3.04案件,组织上要求你回避,你办什么案子?你不在干扰办案就很不错了!你不来么,你自己知道有什么后果!   储少良也来了脾气,他大声说,老子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么,你放狗屁,老子怎么就干扰办案了?老子不过来,你会把老子的大卵咬去!   杨林也来了火气,大声骂道,的皮,你这个混混,你儿子杀了人,我看你还有什么卵搞法!你爱来不来,关老子的屁事!   他当即挂了电话,十分生气,却拿储少良毫无办法。他十分无奈地打了马书记的电话,报告了储少良不肯到市委来的情况。马书记听了他的汇报后说,他不来没有关系,我与刘书记这就过去请他来。   马书记已从医院出来,他心里知道这个案子肯定是储少良做的,也只有他做得出这种事来,可是现在没有证据,就不能说是他人做的,也只能把他找来谈一次话而已。于是他在车上给刘书记打了电话,让他这时赶到市公安局去,一起去做储少良的工作。   储少良更杂,他知道杨林当即就会向马书记告他的状,于是,他马上给纪委刘健书记打了电话,刘书记啊,听杨书记讲,市委纪委要找我谈话啊,我是到你刘书记的办公室来,还是到马书记的办公室去呀。   刘书记老老实实地说,这时马书记去了医院,你就到我办公室来吧。   与刘书记通过话之后,储少良又与郑秋成通了电话,说他被市委传去了。   郑总也告诉他,明远达书记来了电话,要召他回省厅。储少良一听马上发现情况可能对自己不利,于是迅速开车来到了市纪委。当马书记打电话给刘书记之时,他差不多已到了市纪委的办公室门口。   刘书记一出门就见到了储少良,他笑了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于是马上打电话给马玉新,马书记呀,公安的储少良同志已来到了我们市纪委办公室。   马书记说,你找他谈着,我这就过来。   刘书记便让储少良进到了他的办公室里,然后又打电话给杨林,让他到他办公室来,说储少良已过来了。杨林说,我不想见那个混蛋,依我的意见,还谈什么话,直接把他关起来,一定不会有什么差错。   刘书记笑了起来,说道,那你就不过来算了,我们先谈一谈。   储少良也知道他是给杨林打电话,他心安理得地坐到了刘书记的沙发上。   刘书记对储少良的情况,是再清楚、再了解不过了,他看了看这个个子圆滚滚的储亿万,他娘的真像个旧社会的员外,养得肥头大耳,留着小分头,脸色红润,没有什么胡须,真正的桃红发色,一脸的宦官阉党相。这年头,看来这个家伙活得更滋润了,凭借其手中的权力,收刮聚集了强大的经济实力,组成了一个带性质的庞大帝国,在老城市拢胳了党、政、警一大批权利阶层,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官、商、黑利益共同体。   老城市上两届党委政府,都曾下过一番功夫,想铲除这条涉黑非法利益链条,但均以失败而告终。可见这个角色的能量巨大,势力非凡。   刘书记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边对他说,储少良同志,我们代表组织找你正式谈一次话,过一会儿,市委书记马玉新同志也将参加,他马上就从医院过来了。   据公安机关汇报,我市发生的3.04曾家遭遇灭门案已破,其中涉及到了你的儿子储海天,现在他还未能归案,我们市委从保护和关怀老同志出发,想让你在处理这一案件过程中发挥积极作用,至少不至于犯错误,我们想先听听你对该案的意见。   储少良把手上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看着刘书记说,刘书记,莫说我受党组织教育几十年,单说我搞公安工作也是二十多年了,我还不知道党纪国法是什么?海天他真的犯了罪的话,我绝对大义灭亲,我也正在积极寻找他的下落啊。   这个家伙一开口就先给自己脸上贴金,刘书记笑了,顺着他的意思表扬道,储局长,你有这么高的政治思想觉悟,组织上当然十分欣慰。你是公安局的领导,海天出了事,大家都看着你,现在更重要的是,你要想办法把人找回来,以便澄清这个事实。证明你不是包庇海天的。   储少良心态虽然平和,却也无奈地笑了,他冷冷地说道:“我知道那些卵崽,个个都盯着我,我走得正,站得直,不怕别人落井下石。   刘书记马上说,老储,你这样看就有点问题,领导干部应该带头执行党的纪律制度,严格要求自己,不是谁在盯着你,更不是谁要对你落井下石啊。你现在是要把儿子找出来,向组织上说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储少良说,刘书记,我也知道是这样,就算我儿子犯了死罪,他是他,我是我,我们国家的法律与党的纪律制度,也没有要搞珠连吧。我现在就是再循规蹈矩、遵纪守法,也会有人用有色眼镜看我的,我做到问心无愧就得了。   他们两人正说着话,马玉新书记进来了。   储少良从沙发边站了起来,马书记主动走过去与他握了手,盯着他的脸看着,然后善意地笑了,平静地说,老储啊,这些天你不好过吧,也不知怎么搞的,想不到海天竟然做了那么没有头脑的事,真的难为你了。我们市委找你来谈谈心,主要还是要保护干部,也是出于对你的一份关怀啊。   储少良不得不说了一声谢谢。   马书记与储少良一起,坐到了沙发上,他把手中的小提包放在茶几上,然后看着储少良。刘书记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来,马书记对储少良说,我们明人不做暗事,市委找你谈话,也是想给你一份帮助。最近省委赵书记打电话找过我,说有人向上面反映了你的情况啊。   储少良说,我搞了这么长时间的公安工作,当然得罪了一些人,他们要诬告我,我也没有办法,我相信组织上不会冤枉好人的。   马书记说,老储啊,话可不能说得那么干净,人家在写给省委书记与省纪委的举报信里,可是详尽地列举了你储少良当公安局领导以来的受贿问题、卖官问题、循私枉法问题、经营黄色服务场所以及包养问题。信中所列的时间、地点、人物、数目,证据确凿,不容置疑啊。   能对你堂堂的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了解得如此这般清楚,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做得到的啊。人家不了解你,敢写这样的举报信吗?从举报信中反映的情况来看,你的问题不能说不严重啊。你也不希望被省纪委立案查处吧。   储少良看了看马书记,心想老子怕谁啊,可是这时他不能说出来,更不能让人来查。现在哪个领导上不是一包屎,万一自己真被双规了的话,那就烂大门了。于是笑着对马书记说,马书记,现在有人唯恐天下不乱,要我倒大霉,我当然要靠组织上保护啊。   马书记喝了一口茶,看着储少良说,这样吧,这两天你哪里也不要去,自己好好反省一下,然后写一个情况汇报交到市纪委来。我这里有几份关于你的材料,你拿回去认真看看。省委张书记收到了这些举报信,十分不满,要求我们市委一定要有一个交待。我们认为,你真的有些什么问题的话,一定要悬崖勒马,我们市委市政府可不想你出什么事,落个不光彩的下场。   储少良想不到马书记会将一把关于举报他的材料送给他。他第一反应就是看信上署的是谁的名,他要看看是个什么角色敢告他这条恶狼的状,只见那名署的是东源市公安局部分有正义感的员。原来又是一些匿名信。   他对马书记说,马书记,这些都是造谣中伤啊!   马玉新有点不高兴了,他说,人家地点、时间、人物将你的情况说得一清二楚,你还是头脑冷静一点吧,不要再走远了,真的到哪时,谁也帮不了你啊。   这天晚上,储少良坐在自家的客房里,把马玉新送给他的那几封举报信展放在书桌上。自从得到这些东西以后,他已经研读过不知多少次了,可是他心里太乱太烦,搞不清楚这究竟是谁如此这般要与他过不去。   他把市公安局的每一个人都排列了出来,想用排除法把这个与他为敌的人查出来。他多么想知道,倒底是谁与他过不去,或者是那一些人会与他过不去。他特意用茶杯压着这些举报信,可是任他怎么猜测,就是不能破解其中秘密。   他十分烦燥,脸上浮起了一层阴险的冷笑。的皮,这到底是那一个,敢在老子的背后捅刀子呢?在这个关键时刻,你给老子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老子不弄死你,老子就是你的儿子!   就在储少良下决心要弄明白,是谁写的这个举报信的同时,省委常委、省政法委书记兼省公安厅长明远达也收到了关于储少良的举报信。   他看过信后认为,他娘的储少良这个角色,太胆大妄为了,看来他真的褪化成为一名该死的腐败分子了!这些天以来,他都收到大堆的举报信,明书记的心里很窝火。他娘的,如果储少良真是这种样一个角色,就是拉出去枪毙一百回,恐怕也便宜了这个!   明远达心中压着火气,很不高兴。又是一封匿名信!他的心情更加沉痛。   当前社会出现了严重的官场腐败、道德崩溃、信任危机、心理、社情复杂……他心情十分沉重。这时厅纪委赵书记到北京学习去了,于是他找来了厅纪委副书记张贤文,把这些举报信给了他,让他去落实一下这些情况。   在全省公安机关,省委常委明书记的话,可以说是一言九鼎的。他说要调查储少良,那么储少良的末日想必也就到了!莫说送命,断送前程那是铁定的。他若说不必查处,储少良就是还坏一百倍,哪怕他真的头顶长疮,脚下流脓,腐-败到了不能再坏的地步,他也能宝座稳靠,江山不倒。   从组织程序上来说,匿名信是可以不管的。可信上说得言之凿凿,他心中对储少良的印象一点也没有了,分辨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他看着这纸没有署名的打印出来的举报信,突然想到,这是不是他的竞争对手为了达到赶走他、甚至整死他的目的,而使用的杀手锏呢?对待这样级别的干部,省厅应该慎之又慎。   他这样想了以后,储少良的小命立马就转危为安了。他说,张书记,有人写信到我这里,反映老城市公安局的储少良,有重大问题。倒底是个什么情况,你下去了解掌握一下。   张贤文问,厅纪委要不要立案查处?   明书记说,你先下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再说。 第095章、陪初恋畅开怀   张副书记说了声可以,我明天就下去,于是拿着举报信走了。   张贤文混到厅纪委副书记的位子上,脑袋当然是带电的,听明书记这样一说,心里终于有了底。他心里兴奋得咚咚乱跳,的,是让老子去给储少良那个杂毛通风报信,那还不容易么,他在老子的手心里拽着呢。老子这次下去,一定能够明正言顺地敲他一笔!   也就在这天晚上,林局长与那个特情一号想到的一模一样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地实施着。黄忠汉、张长沙等人具体组织执行,到了凌晨时分,刘泽远、顾方言、王路已被悄无声息地抬上了一辆大型救护车上,在几名医护人员及警察的护送下去了省城。   他们家属那边的工作早已做通了,毕竟是为了救人,对他们的亲人有好处。他们当然同意转院,并答应保守机密。   当龙江分局的唐朝生和办公室的小李上了这辆送人的救护车以后,黄忠汉对身边的林文龙说,林局长,看来我们这个计划,做得还是天衣无缝的,现在,我们就可以放下心来与他周旋了。   林文龙看了看已驶出的救护总车,转眼就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了,他不无担心地说,情况不容乐观啊,这个案子能不能如我们的愿侦破,还是一个末知数呢。   发生了三嫌疑人中毒事件以后,在马书记的亲自关照下,公安机关得到了市检察、法院的支持。在市纪委找储少良谈话的同时,张长沙、常文杰也带队来到了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储总的办公室,出示了对储少红的传唤证、对其公司的搜查证,对她公司进行了突击搜查,并带走了部分员工。   过来十分嚣张的储少红见到这份架式,她也不敢大肆张狂与公安机关对峙。她说你们这样搞,我哥知道吗?张支却说,你哥已被市委喊去谈话了。   她马上打了她哥的电话,哥你在哪里啊?他哥告诉她,我在市纪委,你有什么事?她说,你们局里的张长沙带人来了我这样,又是搜查,又是带人,这是怎么了?他哥说,你让他们搞吧。她这时才知道哥哥可能自身难保了。   她马上又打了黄建明的电话,黄建明却告诉她说,省里下来了人,我不能走开。公安局喊你去,你会没有事的。   一段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大事,储少红有点胆怯了,此时没有人为她撑腰,只得老老实实上了警车,跟着公安民警来到了市公安局。   常文杰等办案民警从3.04灭门案问起,一直问到前天的中毒事件,对储少红进行了长达二十来个小时的询问。对她的富豪大酒店的经营状况、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经营项目、员工情况、财务状况等进行了调查,对传唤来的她手下的那一批员工也进行了询问。   虽然发现了她们有组织黄赌毒的犯罪行为,可是对3.04灭门案、储海天的下落、投毒事件仍没有什么效果与作用。   储少良第二天上班时得知储少红也被市公安局传唤了,他心里十分气愤,可昨天下午他自己也被市委传去问了话,知道现在的情况对他已是极端不利。他们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这事得看着来办才行。   他的弟兄办事不牢,那三个人一个也没有被毒死,而且在昨天晚上已转到外地去了。现在他能帮儿子的机会更少了,他来到了刑侦支队,看到了他的妹妹,她已被审了一个通宵。储少良见到储少红的第一句话就说,你做了什么?   储少红说,我什么也没有做,莫明其妙的被你们公安局抓来的。   储少良看到妹妹的神色平稳,知道她还守得住心里的秘密,于是说,每一个公民都有配合公安机关破案的义务,现在案子查到了我们一家人的头上,我们就得积极配合,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你没做什么,你就不会有事的。事情如果真的是海天做的,他就逃不脱法律的制裁。你在配合调查。   接着他问不和地常文杰,小常,我妹妹有什么问题吗?   常副支队长只得说,储局长,目前看来,储总没有什么事。   储少良紧逼着问道,将来也应该不会有事吧?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常文杰苦笑了一下说,下一步是你们领导定的事,我看她没有事,会让她回去的。   储少良说,把材料给我看看。   常文杰笑了笑,当即就把他手上的卷宗递给了他。   储少良坐了下来,他认真地看了那些笔录,发现民警对她妹妹公司的经营情况问得比较细,对于他们组织黄赌毒活动,已有明确的供述与记载。他心里还是吃了一惊,这是要算老子的总账了啊。他看看没有3.04案与他儿子的事,他不做声,也不为难常文杰,冷笑一声把案卷退给了他。   他看着储少红坚定地说,不会有事的,相信这个案子很快就会侦结了。你出去后,要好好总结一下,违法的事千万不能干了,海天他们出这么大的事,是一个天大的教训啊。他把自己说得干干净净。   这时张长沙来了,他看了看材料,对储少良兄妹说,储总,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储少红冷笑一声说,你们把我抓来,就这样让我走了么?   储少良看着她说,你还要怎么样呢?你不要她节外生枝啊,可储少红说,我是怎么来的,你们得把我怎么送回去!   储少良笑着说,还要给你上红放炮啊!走吧,你不要无礼取闹,自讨没趣。   储少红记起上次在分局,被她哥哥当着那些警察的面打耳光的事,什么也没有说,就走出了市公安局。可她心里十分的委曲,出了公安局的大门就给黄建明打了电话,你怎么不说话,我在市公安局被关着审了一个通宵,你干什么去了?你不怕我把所有的事都捅出来吗?你是不是想一直躲着老娘不理我了?你答应我把龙江分局的张本金拿下来,现在过了一个把星期了,他还稳坐局长之位,你就盼着我去坐牢,是么?   她边说边伤心地哭泣起来。   自从被储少红铐过以后,黄建明就怕见到这个狠毒的辣女人,可是她的胆子贼大,不管他是在家里,还是在开会;也不管他上不上班、方不方便,她想打他的电话就打,想要他去就叫他去;他若不去,有时她真的就冲进了他的办公室,有时她又等在了他的会场外,甚至到他的家门口守株待兔,直到能够见到他,或把他弄走为止。   他十分难堪,曾不快地追问她,你为什么一点也不顾及我的脸面?   她却说,只有看到了你,与你在一起,我心里才安定。你为什么不见我?   她的敢恨敢爱,真的让他有点害怕。他与储少红有一腿之事,在老城市差不多已是公开的秘密。这次储少红被公安局审了一个通宵,她又打了他的电话,他知道再躲着她,已不是个办法了,她若真的冲到常委会上来的话,那就太让人难堪了,这个时候不会烂大门么?听到她哭着追问,你这时倒底在哪里干什么?我要你来安慰我。   他只好说,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能干什么?我在开常委会啊。   她仍旧哭着说,我被他们欺负了,你也不管了,你好狠心啦!我现在想要见到你!   她真的显得失魂落魄,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呢。黄建明实在无奈,只得压低声音对她说,我的姑奶奶呀,我真的在开会,这时哪里走得脱啊。   她委曲地说,我被他们抓去审到现在才放人,二十个小时粒米未进,一口水也没得喝过,我心里什么也没有了,就只有你,就只要看到你,就只想你来安慰安慰我,可是我知道从那天到我家里过夜以后,你就一直躲着我,我被你逼得快要发疯了,你知道么?你没少良心,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你,你却一直在忽悠我、糊弄我!   黄建明说,你先去吃饭,回家好好洗个澡,到下班后,我一定赶来见你。   她紧盯地说,中午,你一定要准时过来啊。   他说了句一定,就挂了电话。储少红心里平稳了些,便搭的士回了家。   黄建明真的是在开常委会,上级对政法机关进行整顿,市委乘机也想给一批领导人换换位置,这么重要的会议,他哪敢缺席啊。她***这个储少红却不分场合时候,竟然要他去安慰她,他只好轻声地哄着惹着,让她回了家。   这个常委会上,马书记建议让储少良等人退二线,把黄建明吓了一跳。看来市公安局的储少良、黄忠汉等几个年纪大的都要被削下来了,于是这个常委会议开得有点沉闷,又有点火药味。   黄建明不分管政法工作,可分管人事组织工作,用人他得把着点才行,这可是个无比巨大的财富宝库,好处财喜躬手让别人占了,那不成了一头蠢猪了么?直到开完了会,他才走出了常委会议室。   这时市中级法院的陈院长叫他到老城大酒店吃中饭,说省高院的肖副院长来了,她请老同学过去会一会面。肖莹艳是黄建明上大学时的同班同学,真正一个师奶级的大美女。   那时黄建明追求过她,可以说她是他的初恋,可她认为黄建明是农村里出来的角色,背景不行,若与他在一起生活,恐怕将来的日子难以幸福,便对他的情意不予理睬。   那时她身后至少有一个营的追求者,比黄建明优秀的人才多的是,她的眼界自然比较高。可是让她想不到的是,黄建明混入社会以后,竟然快速爬到了老城市委副书记的位置上,比她所有的同学混得都有头脸,他也追到了他们学校的另一个美女吴美月,于是他们后来反倒有了来住。   听说老同学、初恋下来了,黄建明一抬脚上车就去了老城大酒店,把答应了中午去安慰储少红的事,忘到了脑壳背后。他来到老城大酒店富人乐大包厢,市法院的陈文化、谢克建、王梅芳三位正副院长,以及省高法下来的肖莹艳等法律界精英人士,已坐了一屋子。他进入包厢,自然是与他们一阵热情的寒暄。   黄建明盯着肖院长,只见她身材依然阿娜,长发垂肩,翻紫摇红,丰姿绰约,白嫩,芳菲无比!他当即差点震惊诧异成了白痴。   黄建明看着肖副院长,眼里盯得出血,咽着口水夸张地说,老同学,见到你好高兴啊,你还是天仙般地雍容华贵、美艳绝伦、美貌无比,真的羡慕、妒忌死老同学了!你还记得我黄建明,在这山角落里过苦日子啊。荣幸,荣幸呢。   肖院长笑得甜美清亮,她大声说,黄书记,你可是我们同学中的姣姣者,谁人不识,谁人不佩服啊!我到你老城市来,就是特意来看你的啊,你最近过得好么?   我的妈啊,骚死人了!陈院长马上油腔滑调地说,你不要提好不好,黄书记早已掉进百花丛中、美女堆里了!   黄书记笑着说,陈院长你扯乱谈,莫坏我名声,要得么。   见面的气氛很轻松,大家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时,市中级法院的美女副院长王梅芳,妖声柔气地安排大家上桌入席,并让黄建明与肖莹艳两个老同学坐到了一起。   开始喝酒,肖莹艳不肯喝白酒,大家只好将就着跟她喝红酒。   席上黄建明有点放不开,肖院长反而大方地说起了她被黄建明追求的幸福往事,她说,建明,你现在生活得一定不错吧,想当年,你追我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你会有今天呢。   他不太好意思地说,那时,是我的信心与勇气不足,你的身边优秀男士太多了。要是现在这个状况,我也就敢与他们拼一拼了!   王梅芳笑着说,那时黄书记没有自信心啊,现在也不迟啊。想不到肖院长与黄书记还有这么一段美妙的真情,我敬两位领导一杯。   黄建明却说,让大家见笑了,王院长要敬,你就一个一个的来呀。   肖院长这时显得有点惆怅,笑脸也没有了,她没有接王梅芳的酒,而是看着黄建明说,生活中有太多无可奈何的选择,我们身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己,那时我要是选择了你,情况也许就不是现在这样了,真的想不到啊。   黄建明心中轰地一下,十分激动,想不到这个大美女,当年对本人也是动过心的,只是看不到本人的前程。可是现在的自己却不能接受她了。   他知道她早已是某省长的,要不她哪里能混到高法的副院长?风光背后,生活其实一定有她的难言之隐。便说道,当年我们都是远视眼,模糊了离我们最近的幸福。这样也好,远大的追求,让我们都得到了今天这样,也还让人羡慕的社会地位。来,我敬老同学一杯!   情况确实不同了,黄建明显得十分自信。肖院长与黄书记碰了杯,深情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管身边其他的人会怎么看她,他对着黄建明态度明确地问道,建明,你心里还有我么?   黄建明脸又红了,他哪敢正面直接回复啊,只得笑着对她说,原来我那么爱你,你是知道的啊。就在这个时候,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肖院长真让我受宠若惊啊!你别不是涮我的吧?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向大家傻笑了笑,然后说,建明,我知道,我们都快五十岁了,我还大你两个月吧?我们的爱情早就结束了,不过我好怀念当年的学生岁月啊。   陈院长说,谈起过去的学生时代,仿佛就在昨天,来,为肖院长、黄书记的纯真友情干一杯!   这时大家乘机开始敬酒,场面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对于肖莹艳的表白,黄建明的心中可高兴了,他终于让她知道了他的真诚,也让她看到了自己的才能,他的今天已让她心动,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赢得自己钟情过的女人肯定还幸福兴奋呢!这一餐酒饭让黄建明如吃着兴奋剂一般亢奋,他与法院的弟兄们与肖莹艳真真切切地杀了一场大满灌。   虽然是红酒,他与肖院长都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大家谈的谈情,叙的叙旧,好不奔放快乐。   饭后,外面的太阳灼人,让人眼花缭乱,燥热难耐,陈院长他们马上给肖院长与黄书记等一行人,在老城大酒店安排了休息的房间。   黄建明正在喝酒,储少红的电话打进来了无数次,因为包厢里太吵了,黄书记的电话还是开常委会时按的振动,一个也没有接。   到了8012号房间,他本来还想与肖院长述述情的,可是她一倒头就睡下了,他不敢惹她,只好跌跌撞撞地来到了他的8011号房间。   黄建明去洗了一把脸,依然醉意蒙笼,心情亢奋,如仙临凡界,有功成名就,高高在上的飘然之感。   他坐到沙发上,惬意地拿出电话来看了看,发现储少红打了他太多的电话进来,记起自己曾答应中午去陪她的,下班时她妈的竟忘到脑壳背后去了,他觉得有点好笑,于是把电话打了过去,你打了我那么多电话,到底有什么事啊?   储少红生气地说,我有什么事?你是不是巴不得,公安局把我关起来呀?你答应中午来陪我的,现在是什么时候啦?   他冷笑着说,我不是有事么?常委开会要下你哥哥的台,我能离得开么?真是!   储少红听说是帮他哥的忙走不开,当然就不敢再烦他了,听见他说话口词不爽利,知道他是喝了太多的酒,便问道,你现在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哪里?   黄建明说,我能在哪里,老子在老城大酒店1211房里。我要休息了,喝多了点。   她不说话了,也不告诉他要过来,而是出了自家屋门,开车直奔了老城大酒店。 第096章、与副书记在秘密间   停好车,储少红下来,见太阳如火,便快步走进了大酒店的一楼大厅。她记起黄建明说过在1211房,于是乘坐电梯上了12楼,出了电梯便直朝11号房间走去,来到门前,她毫不犹豫地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儿房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了大半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脸,极不友好地问道,你找谁?   储少红看见这个靓妹,心中顿生醋意,极不理智地推开了房门,跨步冲进了房间。那个妍姿俏丽的女人大发雷霆,你这是干什么,你不出去的话,我要报警了!   她这才气盛凌人地说,我找市委黄建明副书记!   那个女人说,你怕是发神经罗,我这里哪有什么黄书记!   储少红发现睡着一个男人,观可是看不清他的脸面,她上去就揎开了那人身上的毯子。只见那裸男根本不是自己的相好,于是说了一声对不起,却又不甘心还到洗漱间看了看,这时她一脸的疑惑,说了声打扰了,就快速退出了房间。   那男人不敢做声,可那女人却是气得不得了,知道她不是公安,在她身后大声骂道,碰起你的鬼啊,神经病!砰地关了房门。   搅了人家的好事,储少红痴痴地站在这1211号门外,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她咬牙切齿地说,黄建明呀黄建明,你耍老娘啊,要是让我找到了你,一定要剥你一层皮!   可是她看那女人看她的眼神,还以为她是在寻找自己的老公,可黄建明是自己的什么人??未来的丈夫?确切地说人家与自己非亲非故,这样来追查他,怕么是不太行的。可是黄建明从上占有了她,她的心里已将黄建明占有了!她突然明白了爱情就是男女之间的互相占有。现在她就是要找到她的占有。   他有没有别的女人,对储少红已不重要,她要找到黄建明才是最最重要的事。她要找到他问清楚,你为什么躲避我,并且欺骗我,让老娘到1211号房间来,接受人家的侮辱。   她再次打了黄建明的电话,可黄建明的电话正在与人通话之中,让她稍后再拨。她不得不在12楼的过道上,竖起耳朵到处聆听,期待听到黄建明的声音,从哪个房间里传出来。自己好找得到他。   等了一会儿她又拨了他的电话,通了,她带着哭腔问,你到底在哪里?我到了1211房间里,一个鬼影子也不见你,你要报复我,也不应该是这样搞吧,你这不是耍我吗!   只听得黄建明说,我哪里是在1211,我是在8011啊,你自己弄错了地方,还怨我罗。   这储少红记得他明明是讲了1211的,现在又说是8011,还怪她记错了地方,她真的哭笑不得,只得赶快乘坐电梯下到了八楼。   储少红一出电梯,就看见了如空姐一般身着蓝色裙式制服的漂亮的楼层小姐,正在警觉地看着她。她甘脆迎着她走了过去,轻声问道,小妹,8011房在哪边?   楼层小姐看她一幅华丽的贵夫人形象,于是甜甜地说了声您跟我来,直接把她带到了黄书记的房门口。   储少红站在8011号客房门口的红地毯上,她根本不管楼层小姐那惊异的目光,心情如阵阵翻腾的波浪,拍打着心房,看见黄建明已站在房门口笑脸相迎,她屏住了激动的心情,没有发着。   黄建明看见她的脸色凝重,那高高的在一起一伏,人定在了门口,便故作轻松,露出情深意重的笑脸,看着她说,站着干什么,进来吧。   看到了他,储少红的心情奇迹般的平和了,她叹了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笑,放松了紧绷的身心,抬脚走进了房间。   在两人擦身之际,黄建明已轻轻地把房门关上,一把拉住她,把她拥入了自己的怀抱。储少红那丰腴的玉臂,便扣住了他的脖子,两个人像是从远古穿越而来,更像带着正负电荷的磁铁,轰地吸在了一起,吻声雷动,咬得死去活来。   可黄建明满嘴的酒气,让她感觉实在是有点恶心,她便推开了他,看着他说,你不要碰我!   黄建明睁着昏沉的醉眼,真的有些不高兴地说,她妈的,你这又是怎么了?   她推了他一把,你的臭男人!害人精!   她生气地走到了房中,在房子内到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其他任何人,心里最终才平缓了下来。她仍然有点不开心地说,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在公安局担惊受怕,我需要你安慰我,你却对我不闻不问,黄建明,我知道你对我已经厌倦了。   她一坐到了床角上。   他走过来再次笑脸相迎,把她拉起来看着她说,哎呀,我的小宝贝,你是受委屈了,让我好好看看,哪个地方被别人咬了一口,哪个地方被公安局的抓了一把,哪个地方痛啊,你告诉我,我帮你吹吹,帮你揉揉,你要生钱生蛋都可以,可别生气啊。   他把她那圆润的脸捧在手上,恶作剧地揉了起来。她终于被他逗开了心,伏在了他的怀里哭泣起来,我好担心好担心,我几乎就要崩溃了。   他搂着她的腰子,连声说,好了好了,我的宝贝,现在没事了,没事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奶,竟像小孩一样在他怀中撒着娇儿。过去他们相聚,总是在储少红的家里、公司里,或者是一起到外地游玩,在这老城大酒店的房中,这么搂着抱着还是头一次,她心里坦然了,可黄建明的心里却有着几分畏惧。   他不是怕服务人员的到来,而是怕肖莹艳、陈院长他们突然来敲门,那时就有点不好解释了。这毕竟是人家安排的房间。   当储少红的情绪稳定了以后,他就帮她轻轻地抹去了脸上的泪花,然后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她轻声地问道,公安局把你传去,倒底问了你些什么情况,对你进行了刑讯逼供么?   储少红这才述说起了她在市公安局里的那一幕,储海天的事,刘泽远三人中毒的事,他们公司经营的事。黄建明得知公安机关没有问到他与储少良、以及他与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关系、他们之间的那些违法犯罪的情况,心里的那块石头也就落了地。   也没有人对她怎么的,这时黄建明的那点酒也醒了,因为储少红在这里,他不再好意思去见肖副院长,只得打电话给陈院长说,我有事先走了。   储少红见他一直没有再亲近她的意愿,听他给别人打电话说要走了,心里不免还有些失落。她看着他,他只得说,你别看这里是全市最大的酒店,这里的服务生说不定就是一些秘探,说不定这房中某个地方,正有一个摄相头对着我们,我怕在这小沟里翻了船,你来了,我也就不敢休息了,我们走吧。   听他这样一说,她笑了,站起来说,你也怕啊。我都不紧张,你没有必要紧张啊。   她看着他是有点惊魂未定,不太自然的样子,两人相视的目光碰在一起,产生了那种电光火花,她深情地盯着他的脸,他却说了一声,你去洗把脸吧,我们这就走。   她乖巧地走进了洗手间,他不知是期望,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了8011房间。   黄建明走出了房间,他多么想进肖莹艳的房间里去,再看她一眼,尽管心里欠欠的,可他知道储少红就在身边,他必须马上离开,要不然让她们这俩个女人碰到一起,那肯定会是一场扯不清的麻烦遭遇。自己刚刚给肖莹艳的那点良好印象,会全泡汤的。   他只好在8012房门前站了站,并没有敲门进去,而是等储少红一出来,他就向电梯那边走了过去。   储少红也不再说话,两人在那电梯边相互盯着,眼睛放电,心有灵犀,眉目传情地等待着电梯下来。很快,电梯显示着下来了,在他们面前停住,哗啦打开,他们一前一后走了进去。随它下到了一楼,她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先走出电梯,然后朝后院走去。   他心有感应,知道她开了车来,于是跟在她身后走了过去,她的那台豪华的奥迪车果然停在那里,他们上车后,由储少红开着,迅速离开了老城大酒店。她将车开到了她的公司里。   其实她在公司里还有另外一个窝,一套豪华的集办公、休息用的房子。是一个比较安全、秘密的场所,很少有外人知道这套房子是储总的休息室。黄建明也是第一次被她带到这里来。   当储少红的车停进了她公司的车库时,黄建明就以为她要带他去办公室,可是他们下车以后,她不是去办公楼,而是领着他上了车库边这栋楼房的楼梯,来到三楼一个房门前。   她用钥匙打开了房门,黄建明站在门口朝里看了看,那里面真的别有洞天,朱红的地毯、粉红的窗帘、高档的桌椅茶几、故宫一般的殿堂,他抬脚就走了进去。   这一次是她从背后将他抱住了。黄建明转身浅浅地吻了吻她,看着她说,这么热,空调呢?   她微笑了一下,离开他过去拿了摇控器,把空调打开了。接着她把音箱也打开了,一曲优雅的《我心中的玫瑰》款款流了出来,在我忧伤的时候,是你给我安慰,在我欢乐的时候,你使我生活充满光辉……但愿你天长地久,永远永远把我来伴随!   黄建明不自觉地扭动起了结实的身子,微笑着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如摔跤般把她放倒在了地毯上,匍匐在她耳边说,你这个地方真不错,地毯棉棉的,没有磕拌、没有声响、没有宽窄的限制,可以随心所欲地放纵我们的身心,现在就让我们玩个畅快淋漓吧。   她温柔地说,你身上尽是酒气,先去洗个澡吧,我不习惯在地上做-爱。洗过之后我们去玩。   黄建明便把她拉了起来,他转动目光看了看这套房子,先自行脱了衣服,尽力轻柔地问她道,洗漱间在哪边?   她也脱起了自己的衣服,十分妩媚骚情地对他说,你跟我来吧。   于是他跟在她身后,裸露的两人像开拖拉机那样,他两只手扶着她的双肩去了洗漱间。   这是一间有十来平方的大空间,她放了淋浴,自己开始先淋了起来,黄建明则边淋边帮她轻轻地抹着玉肌一般的胴体。他曾发誓不再与她做男女之爱了,可是过了这些天后,他心里竟然又想起了她,她的滑腻似酥,细润如脂,她的柔美飘逸,流光溢彩,她的香艳夺目,娴静端庄,竟然对他又是那样充满了吸引力!   着她水滑的身体,他的弟弟已坚如钢铁。他们已换了个站位,她也帮他用手抹着身体,他开始让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湿。她已如胶似膝,沾在了他的身上,他不得不把她抱在了怀里,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一切又都是车轻路熟,只是站态不可能那么得体与到位,他说还是去吧,她点了点头,于是他关了水龙头,抱着她出了洗漱间。   顺着储少红的指点,黄建明十分轻易地抱着她,来到了那个放着一张宽大的席梦思的房间,他依然搂着她的,舍不得让他的小弟离开她的深涧。他看了一眼这张床,自己背对着那宽大的床铺轰地倒了下去,在背部着床的那一瞬间,他来了一个急转身,便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下。   一场游戏于是正式进入了激战之中。   省公安厅纪委副书记张贤文一行,这天下午已来到了老城市,根据明书记的指示,并没有要马上立案查处储少良,于是他只对林文龙讲了此次下来的意图,并没有召开局党委会,向全体党委成员通报这一情况。   林局长知道官场方方面面的关系复杂,这时,自己也不能与储少良进行太多的正面接触,不能造成是正副局长之争的麻烦局面,做公安工作,保护自己是十分必要的,从事再正义的工作也得讲究个策略,就算是坏透了的家伙,法院不判处他的死刑,你也不能把他杀了啊。于是张贤文的一切活动,他能回避的,就尽力回避着了。   当天下午,张贤文与林文龙进行了简短的谈话后,就在金苑大酒店召见了储少良。   储少良也知道省厅已派出纪委张副书记找他的麻烦来了,于是如约来到了金苑大酒店,张副书记指定的房间。   张贤文与他寒暄之后,便将明远达书记收到告状信、厅党委与市委要处理他的意见、3.04灭门案储海天在逃情况,与储少良进行了数小时的勾通谈话。   这样的谈话,对于储少良来说,差不多已是家常便饭。那是几年前的事了,马书记上台不久就亲自找他谈过。刚接到马书记的通知,他以为马书记看上了他,要让他当公安局长了,于是自做多情、高兴得屁癫,立马赶到了马书记的办分室。   马书的脸色和蔼地说,储局长来了啊,你请坐。还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他们坐下来后马书记问道,少良,你到市公安副局长的位置已有多年了吧?   一听马书记这样说话,储少良心里真的激动起来,笑着回答说,嗯,我是1998年初任的常务副局长,已三年整了,组织上是否有什么新的安排?   马书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暂时还没有。刚刚搞了换届选举,市里不准备动人。只是组织上想了解一下,你这几年的具体工作状况,我不想隐瞒你什么。今天就只有我们两人,我想坦诚地跟你谈一谈,关于你在办公楼、家属楼、以及招干、调干、经商等方面的情况,外面已经有所反映,我们从关心、爱护干部的角度出发,先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你不妨有个心理准备。   的妈,储少良一听,额角上的汗珠就冒了出来。他马上明白过来,组织上是要审查他了。的,老子还以为阴天出太阳了,***的,是要给老子下雹子啊。自作多情,判断失误,判断失误啊!   他在心中骂着自己,马上暗示自己要镇定,悄悄地将心理活动当即调整了过来,耐心地听着马书记对自己的训示。   当他听完了马玉新的讲话后,他的心理也就完全安定下来了。他马上说,请组织上放一万个心,这些问题,我一直是比较注意的,我主管修建的办公大楼、民警住宅楼,我们都是通过局党委研究、决定,报市建设局招标了的工程,绝不存在什么经济问题;招干、调干也由党委会决定,省厅把关,我们没有个人行为在内的;至于我妹妹、儿子经商、开店的问题,是按市里有关规定守法经营的,我根本不为他们搞任何保护伞行为;说我有作风问题,那简直就是造谣。有人向组织上反映,这些无中生有的问题,无非是我在工作中得罪了一些人,他们故意搞我调子的,请组织上查明情况,还我清白。   马玉新见他说的斩钉截铁、干干净净,就说,我们当然希望你没有一点问题,但是你自己要清楚,无风不起浪,你的把柄已经在人家的手中,你不妨查查你自己的问题,写一个情况汇报,交到我手上来。   现在还不是纪检、检察部门找你谈话,你知道,今天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谈话内容,组织上不希望你有事,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书记让他走人,如同得了释放令,他站起身子说,谢谢马书记的关心。   轻轻地弯了一下腰,小心地走出了马玉新的办公室。心里却想、想讹老子的钱么?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从被市委马书记喊去谈话以后,好长一段时间,储少良的心就一直没有安静过。吃饭饭不香,,炮炮差不多都成了哑炮! 第097章、无奈的车内疯狂   受了那次惊吓以后,对于储少良来说,坏事却变成了一件好事,他考虑的问题从此全面多了,人际关系进入到了一个崭新的阶段。他心里想,的,是不是马玉新想从老子手上弄点米米子呢?   他深知组织上要搞倒一个人,那就是小菜一碟。莫非马老板放信叫我纳贡么?这个角色可从来不收小钱啦!这次该孝敬多少呢?是不是他设了个笼子让老子钻?江湖险恶,老子不得不防呀。   于是他进行了全面出击,一边构建官场关系,一边在后台灭火抓防范。官场信奉的是阴谋,不下一盘大棋,多方出击,多方防卫,难以应对来自方方面面的进攻。   是谁竟敢有这个天大的胆子,敢在他储亿万的老虎头上拔毛,把他储少良也给告发了?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几天来吃喝不香,睡不着觉。他把自己怀疑的人,一个一个地列出了名单,从局党委成员,到中层领导及普通民警,统统排了一遍。   想起马玉新要他写一个汇报,其实就是向组织写交待,他狠不得把那狗胆包天的举报人撕成碎片。他担心是组织上想调查他,故意做的烟幕,让他去找有关人员串供时,好抓个正着。自己做了一辈子的侦察工作,不能这样轻易上他们的当,于是从被马书记喊去谈过话以后,他根本不敢主动给别人打电话,也不敢冒然行动。   而是在上班时召见了几名心两腹弟兄,让他们去摆平一切,虽然局长之位没有能升上去,可副局长之位,却让他稳坐了钓鱼台。   储少良这么个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过去也好,现在也差不多,玩世界玩得风生水起,玩得如鱼得水,其实他就是老城市黑白两道的一个大头目。   可是当他儿子出了事以后,他心里就虚了,案子搞到了自己的头上,无论怎么迈也迈不开时,他就出现了强烈的惊慌。   刘泽远三人不死,让他做出了更加疯狂的举动,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下毒药成功,却没能将三人当即害死,人反而被省厅从他的手上把人弄走了。儿子依然处在极大的风险之中,可以说储少良这些天来,心力憔悴。   到老城市以外去与全社会相抗衡,他显然还没有这样的本事与能量,又还不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太过分的话那就是自取灭亡,他一个老公安、老油子又不是不知道!   当刘泽远三人被林文龙他们秘密转移以后,储少良肯定,他们已经怀疑到了他的头上来了,早就注意着他了,他现在的行动,不得不谨慎得多。张贤文找他谈话时,他心里悲凉,于是当着张贤文疯狂地痛哭了一场。   这让张贤文反倒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本想弄他一笔钱财的,反倒听了他一肚子的委屈,不得不假惺惺地对他进行了一番安慰。   张贤文的心里十分窝火。难道就这样让他骗过去了不成?他张副书记哪里能甘心,这也是一场智勇相斗的对抗赛,老子陪着你玩玩吧,于是他调整了方向,做出了公事公办的样子,又找了其他几名局党委成员,调查了储少良的一些情况。   当然,局党委这些官场中人,说话都十分地圆滑,大家天然地站在一条战线上,不愿树敌,因此都没有说储亿万的坏话。事情大家都清楚,明摆在哪里,如今个个的都不干净,谁又敢说谁呢。张副书记这样来问他们,简直就是给他们通风报了信。   储少良很快就查明了,市里根本没有派人去查他储少良的问题。省厅也只是让张贤文下来了解掌握一下情况。告状的人是有,但没有谁敢公开的署名与他为敌。   储少良从市委、市政府、市政法委、市纪委、市检察院以及省公安厅了解的情况都是太平无事,他表明自己不但没有问题,反而是大大的有功之臣。一个子儿也不给张贤文送去。   他再清楚不过了,这个时候听到树叶响就低头,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老子与你明远达、张贤文又不是一个老鸦窝里的人,若是被你抓住了个辫子,太危险了,老子哪里有什么事,你想讹诈老子的银子,老子偏不上你的当!   于是他信心十足地向省厅明书记交上了一份请功表。   将刘泽远三人送走后,林文龙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些天的工作太紧张了,从郑副市长离奇死亡案件的出现,到刘泽远三人中毒事件突然发生;从省市的政法队伍整顿袭来,到刘贤文来做储少良的调查工作,加上公安部对1.23盗枪案的督办令,一拨接一拨,似火上浇油,使本来就不平静的局面更加的波动,搅动了更多的人心理微妙莫测,让脆弱的社会稳定秩序,顿时翻起了波浪。   老城市里一时云谲波诡,风声大作,波涛汹涌,差不多让林局长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直了,整个人就像被投进了绞绊机里那样,身不由已,无法逃脱,极度疲惫。   好在及时得到了省厅与市委主要领导的支持,工作向着有利于破案、有利于社会稳定方向维持着、发展着,林局长于是得以舒缓了一口紧张的空气。   他思考着与储少良的这一场斗争,怎样才能取得最后胜利,怎样才能避免与他的正面冲突,如果没有扎实的证据,没有上级的明确支持,自己就算是公安局长,也有可能一着不慎,反被狗咬,输了全盘。   当今时代,这些敢搞黑恶的家伙,没有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的。公安机关反得了黑,可反不了腐,而黑与腐是沾连、结合得十分紧密的孪生毒瘤,不能同时铲除,则意味着反黑工作可能失败。   与储少良的斗争,其实只是社会问题的冰山一角,作为对手与同事,这家伙让林文龙十分头痛。他已经多次向省厅、市委主要领导汇报了老城市的严峻情况,可是上级的决心与行动还没有影子。   即然上级认为,还没有到应该刮骨疗伤的阶段,从林文龙这个角度来看,他不得不尽一切可能地要减少与储亿万的直接冲突与摩擦,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能保持这份表面看上去还风平浪静的局面,就算很不错了。   这天晚上,林局长陪张贤文一行吃过晚饭,得知储亿万在张副书记面前装模做样,大演了一番喊冤叫屈的把戏以后,他就知道,目前与储少良的矛盾没有结出好果子,但无论怎么样,刘、顾、王三人不死,证据在自己手里,不怕他反扑,于是也没有说什么。他不想去玩乐,好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终于得到了一个机会,可以早一点回到太平路新巷116号3栋303室。   林局长回来时巧巧还没有回来,他去放了一池子水,把自己泡了进去,林局长泡在清凉的水里,有了开心的享受。他轻轻地擦洗着自己健壮的胸肌、雄起的老二,心里自然想起了如花似玉的王美人。   想起自己帮她,抱着她来洗澡的情景。那是多么美妙,多么温馨的时刻,灯光下的巧巧儿白得耀眼,抱着她,真的就像抱着一条鲜活的银鱼儿,香娇玉嫩、肌若凝脂。把她放进了浴池里,用温水轻轻地帮她揉着,一点一点擦拭她的每一块,就像水族馆里的小白鲸一样温顺可爱。   美女你赶快回来吧,我们好多天没有在一起好好温存了。他在心里开始呼唤,期盼着那即将到来的无比的甜密与快乐。   她依然还没有回来,他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她,想像着用手从她的脸上、胸口、肚皮到会阴处,柔情地划过。最后停留在她那爽滑的涧边,轻巧地拨弄,感受着百般的陶醉。   他们常常成双成对地泡在浴缸里。她举起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爬到了他的肚皮上,在宽大的浴缸里,轻轻地摇荡着,着,无与伦比的欢畅。那温和升腾的水雾,缓缓地绕着他们,弥漫在整个洗澡间,如梦如仙,如痴如醉。   她仍然没有回来,他有点疲惫起来,于是坐在浴盆里给她打了电话,巧巧,你现在在哪里?我已回家,能早点赶回来吗?   她说,是吗,好的,我尽量早点回来就是了。   他没有心思再洗什么澡了,光着身子任水珠流趟着,来到了客厅。空调的效果不错,他打开电视,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一看是王雅芝打进来的,心里有点愧疚,于是半天不做声。只听得对方问,是不是有点不方便说话?   他想起我不找你,下班后你不能找我的约定,于是说,我已经回到了太平路新巷116号。   王雅芝说,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也是一个人,我已到了你楼下,在这里站了足足二十分钟了,先前我以为你休息了,不敢打扰你,可是这时,我看见你家客厅的灯亮了,才给你打了电话,你不想让我上来坐坐吗?   林局长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大麻烦,心里十分为难,他当即决定不能让她上来,更不能在这里与她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万一让王巧云回来碰上,那就会有天大的麻烦。   于是他只得说,我有事马上要出去,这样吧,你等我两分钟,我就下来了。   她有些失望地说,那好吧。   猜想到了他心里的不情愿,很有可能是不想让她进到他们的这套房子里。你竟然拒绝我,她心中有了十分强烈的失落感。可是她还是等待在了楼下,而林局长真的马上下来了。他心里确确实实有鬼,来到她身边,看看周围没有别的什么人,伸手将她抱住,给了她一个吻。   她却推开了他,淡淡地说,你不是很忙么,你不是有事情马上要出去么?你走吧。   他不得不说,你不要多心,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也不想我们出什么事吧?既然这个地方不属于你,你最好不要与它挨上任何瓜裹才好。   她冷冷地说道,你就是这样真心对我的?你这是为了你好,还是为了我好?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过去发动了车子,然后对她说,上车吧,除了这里,今天晚上你要到哪里去,我都陪着你,好吗?   她哼了一声,上了副驾驶室。林局长便把车开出了太平路新巷116号院子,车子随着车流漫无目的地行驶在大街上。在车上,起初两人谁也不说话。林文龙只得开着车在大街上兜风。   车子在城内转了一大圈后,王雅芝忍不住笑了,她大声质问,你不是说有事马上要出去吗,这么久了,你却开着车子在城里兜圈子,你这是干什么呀?   他看了她一眼说,我知道我今天说错了话,又做错了事,我就这样惩罚惩罚自己吧,反正有你陪着。   她有些轻蔑地说,我要你这样口是心非的陪伴么?   他放漫车速,问道,那你要我怎么陪你?   她提高了点声音说,不是我要你怎么陪,是你想怎么陪就怎么陪。   他左手伸了过来,在她上摸了一把,也不说话,却浪荡地笑了起来。她马上说,注意开车!   可他已打了方向,将车停在街边的浓荫下,不走了。他把她的脸蛋搂了过去,吻住了。   王雅芝被他箍得有些呼吸不畅,只得说,喂,我被你箍得喘不过气来了,这样不行,真的不行。   林局长放了她,他下车去看了看,前面的惜春园门口有一个停车场,那里已停了多台小车,他于是上车将车子开了过去,也停在了那里,他从驾驶室下来,接着上了车后座。   她有点惊讶地问,你停在这里干什么?   他没有做声,搂着她的身子便往后面拖。她只得跨过了变速箱,将整个身子压在了他的身上。他们没有,林文龙搂着她,开始了与。他双手掐拿着她那两个跳皮的球球,附在她的耳边温柔地对她说,我们从来还没有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做过爱的,你愿陪我尝试一次吗?   她没有做声,心想你不是在做吗,还用得着说这些废话么。她期待着,他已解开了她的小皮带,将她的裤子剥了下去,然后把她放到了坐位上,他自己也解下了裤子,这时他记起门还未锁死的,便摇控锁了车门。   他想把她压在身下,可车内的伸展空间实在太小了,自己一米七几的身体无法伸直,于是只好把她再次抱到了上。   他们顺利地实现了身体的连接,他端着她的整个身子在摇晃,她配合着;他倒在座位上,她蹭在他的胯间抽动着;他得到了启示,不一会儿,让她躬着身子脸朝下扒在座位上,然后他跪在她身后,两人如两个重迭的之字,真的就像吃春、牛马相交,他端住了她的那两个胯骨,冲锋陷阵,已是英勇无敌,所向披靡。   他们在车内上演着无所顾忌的4A片,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战斗!当那阵暴风骤雨过去之后,林局长与王雅芝各自心满意足地穿好裤子,他搂着她安静地并排坐在小车后座上。   王雅芝问道,那三个中毒的人,被局里转移到哪里去了,他们安全了吗,现在不会有事了吧?   林局长并没有告诉她那三人去了哪里,只是说,情况不太乐观,他们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但愿他们没有事吧。   她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应该是储老板指使的,我们都以为这次省厅会对他采取措施了,想不到上面只是来打草惊蛇,我们以后的工作就更难做了。   林文龙却说,情况还过得去,我担心的是1.23枪支被盗窃案,一点线索也没有,郑副市长被杀案也过去一个星期了,一点眉目也没有,如果是储少良的人做的,我们已惊动了他们,我怕他们破罐子破甩,弄出一个更大的不可预见的突发事件来。   她靠在他的左胸前,右手撑着他的右腿,左手在他的间轻巧地掐着。他左手抚慰着她的脸,右手却侍候着她的右乳,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缠绵着,在黑幕笼罩下的车子里,组成了一幅生动的水墨画。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敢让我到你116的家里去?你来到老城市以后,我就有了离不开你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见到你时,就总是想你,我知道你很忙,也清楚你与巧云之间的那些事,可是我就是禁不住会想你,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不满足被动的被你召唤,我真的需要你,也为你现在的处境担忧。   他着她的脸说,小王,我们两人在一起,作为同事,同病相怜,我们互相照顾、互相安慰,这对你我不是坏事,可是我们毕竟是两个不同家庭的人,我们不能公开,因此你我都要学会克制。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与她的事你也知道,也不想回避你,但你们不能碰到一起,你要为我的处境着想。我不让你到那里去,是为我好,真的也是为你好。   她有些无奈地说,你知道吗,我真的有点忌妒她了。   他说,你不会的,你是一个处事稳重的成熟的好女人,我看得出来,你十分关心我,是我的红颜知已。我什么事情都想跟你说,在你的面前,我差不多是个透明的人,你今天来找我,我也知道,我们几天没有好好地在一起聊聊心事了。这样吧,你饿了吗,我们一起找个茶馆坐下来,慢慢地去喝杯茶吧。   她说,我不要,我就只想你这么安安静静地搂着,没有任何干扰。我真的怕储少良他们对你不利,我好担心,我看到你这样忙,我又不能帮你做点什么,我心里十分惭愧。   他把她的脸捧了起来,轻轻地吻了。然后说,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呢。有你在我身后默默地为我祈福,我是不会有事的,谢谢你的理解呢。 第098章、随美女再进特殊间   她却看着他说,我想劝你一句本不该我说的话,你与王巧云的关系,最好还是早点中止的好。事情久了就会有人知道的,不是我要传出去,而是这个社会没有不漏风的墙。除非你不想在官场上混下去了,但你正值壮年,处在干一番事业的大好时机,你是一个好官,如果在情感上面栽了,就太可惜了。   他十分惊讶地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是真的这样想的么?我能离开她的话,同样也可能离开你,到时候你怎么办?人就是怪,一旦付出了情感,就很难全身隐退。我真的没有想过将来会怎么样。   没有来当这个公安局长以前,我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婚外情,到这里来了以后,没有女人的日子实在是太寂寞了,我到她那里,可以说与她一见钟情,我可以不要工作,不要现在的这一切,我也会与她相处下去。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我以为有了她就足够了,可是不多久,你又闯进了我的心房,我多情了,变得连我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你会平静地离开我吗?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摇了摇头说,上天其实是不公平的,你可以选择爱我或者不爱我,而我却只能选择更爱你。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林文龙不无忧伤地说,有人说官场没有节制的情感,会变成洪水猛兽,会变得无法收拾。我不可能让自己的情感泛滥,但没有考虑到它会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谢谢你的提醒,也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珍奇的关爱,看来我应该听你的,是应该有所节制、更加小心了。   她轻轻地说,每天我只要能草够见到你,心情就是平静的,我也不强求你时时刻刻陪着我,但你不能长期在太平路新巷那里住下去,如果有人特意跟踪你,盯你的梢,有可能你会授人以柄,这是十分危险的事。   他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掐了一把说,就像今天这样,我被人家在楼下守株待兔二十分钟。我已无路可逃,只得向她缴械投降。我惨了!   此时,王雅芝欢欣地笑了,她的心情已经彻底平稳下来,对他体谅地说,任你怎么说,我是为你好。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我不想耽误你太多的时间。   林文龙笑着对她说,今天我已经属于你了,就让我再陪陪你吧,我就是能够早回去,也没有用啊!   她开心地说,你想当饭吃啊?你还能吗?你一个晚上能来几次。你到老城来这么久了,什么时候回去过呀,你夫人不会对你怨气冲天么?   听到她说起了自己的的原配,林文龙心里怔了一下,是啊,一个多月没有见面,好多天连电话都没主动给她打一个,她会怎么想呢,他心情沉重地说,我能吗?我有那么利害吗?人生就是这么无奈,有人说许多人,因为寂寞而错爱了一人,但更多的人,因为错爱一人而寂寞一生。   我们都有太多的无奈,没有选择的余地,生活让我们必须分离,必须痛苦,我想她再有怨气也会理解的。我与你即便是在同一个工作单位,也能常在一起,可有时同样也必须忍受短暂的分离,我想这就是我们无可逃离、又无可更改、必须面对的现实生活。   她点了点头说,你不要这样说了,客观上是这样,可是你主观努力了吗?好多事只要我们主观努力了,就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他搂着她,在她的脸上抚慰着,叹了一口气说,你真的是一个好女人,你对我的魅力就在于,你其实对我的要求并不多,你一直在我身边默默地支持着我,让我有充沛的精力,去应对多变的时局与事变。但再主观努力也改变不了我与她、与你的现状啊。   她轻轻地说,我也不求有所改变,你能对我好,我就心满意足了。回去吧。   她主动吻了他,他于是下车,上了驾驶室,把车子开到了市公安局。送走了王雅芝,他在街上没有了目标,于是开车来到了美轮美奂,停好车,他走了进去。这里的服务小姐——美女们,跟林文龙差不多都认识了。见他一个人走进了大厅,领班李小玉过来迎接着他,林大哥,你来了啊,是来找我们王老板吗?   他笑了笑说,我过来洗个头,你们王老板不在这里吗?   小李盯着他说,她今天说有事,早就走了。你要先坐一下吗,要谁帮你洗,由我帮你揉揉行吗?   林文龙看了看店里生意正常,于是笑着对她说,可以啊,你肯帮我洗么?   她有点脸红地说,能为你效劳,我感到十分荣幸。   林文龙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跟随她进到了洗头间。可是这里的位置已全部被别人占满了,林文龙看见来消遣的人这么多,就停在了门口,李小玉向他招手,他知道是让他到里面的间去,他犹豫了一下,可还是走了过去。   李小玉果然带着他走进了一个——只能为一个人服务的小房间。林局长来这里已经多次,美貌的小李对他比较了解,那次还帮他过,要求过与他发生男女关系的,他不曾要她,她也就没有收他的钱。   这次王巧云不在,自己又没有与她事先联系,于是竟然又错过了,如果没有王雅芝的意外介入,他也许就走了,可是这时就算回去,小弟确实也不行了,于是他跟随李小玉来到了这个特殊的房间。他十分熟练地,腑趟在那里。   李小玉脱鞋,轻巧地骑在了他的背上,然后双脚叉开,半蹲在他的腰上,细润的不时在他的背上做着蜻蜓点水,双手抓住林局长的肩膀,帮他推拿掐弄起来。林局长被李小姐侍奉得十分爽快,闭着眼睛享受着、想象着,并扯长抖把地与她谈起了最近发生的一些社会见闻。   李小玉告诉他说,林局长,你跟我们老板的关系进展得怎么样啊,最近有一个高高大大的解麻子,到我们这里来得十分勤快,他明确表示对我们王老板有好感呢。   林文龙于是明知故问,你们王老板还没有结婚成家吗?   她笑着说,你连我们老板是不是成了家、嫁不嫁了人都不知道啊。   他反问道,我要知道她成不成了家干什么呢?   她有点惊讶地说,前一段时间你们那么好,我还以为她与你生活在一起了咧。难道说,你还不了解她呀?   他笑着说,你们老板是美女,我看着她舒服,与她做了朋友而已,我与她的关系,其实与你一样啊。我对她有好感,可我们真的只是,在一起吃过两次饭的朋友关系呀。   她诡秘地说,我不信,那次你对我说过,你愿意与她好,也不会要我,你与她只会是一般的朋友关系么?   林文龙依旧笑得十分开心地说,我喜欢人家,不见得人家喜欢我呀,你不是也说过喜欢我么,可是我们却没有走到一起吧。其实人与人的交往就有这么怪。小鬼,我不是要伤害你,你千万别记往心里去,我只是这么比较着说的。   她做了个鬼脸说,你堂堂正正的市公安局长,哪里看得上我呢。我也不会记恨你的,再说你比我大那么多,你又是成了家的人,不能在一起就不能在一起吧,你没有要我是你的损失,我又不缺你这一腿。   想不到她对男女之情如此无所谓,他大声地惊叹道,小鬼,你真的这样看得开么?   她说,这有什么看不看得开的。我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我知道也不会有一个正经男人,真正看得起我,我还要为你伤心死啊,我才不这样傻呢。   他高兴地说,嗯,你真的很成熟,很有见解,让我十分的敬佩!   她无可奈何地说,只要你不嘲笑我就不错了。   他认真地说,谁会嘲笑你,我说我真的有点喜欢你,你不要以为我是骗你才好。   她欢笑着说,不管你是说真话还是假话,我都好高兴的。   这时,她竟然追问起郑秋仁被杀害的案件来了,郑副市长,被人家枪杀也有这么多天了,你们公安局抓到凶手了没有啊?   林局长知道一个星期过去了,郑秋仁死亡案不仅没能侦破,公安机关甚至连个结论都拿不出来。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段时间的谣传更加的离谱了。有人说案发当时,市长们在包厢里争美女争红了眼,副市长被正市长一枪干掉了;有人说不是市长开的枪,是被市委书记一枪干掉了的。仿佛传言的这些人,他们就在现场亲眼看见了一般,活灵活现。   好多人知道其实不然,传的都是些信口开河、捕风捉影、子须乌有的东西。人家不见得相信这是真的,无非是个从众心理,不信任官场而已,但公安机关破不了案,老百姓要乱讲,谁也没有办法,就算是想封人家的嘴巴子,也是封不了的。   他无可奈何地说,这个案子一时还没有办法,不过我们的人,正在努力查办。   她笑着说,是不是领导们喝花酒时开的枪啊?   他有点不高兴地说,你别听社会上的人乱说,现在党政机关的领导干部,早已经不背枪了。   她又问道,那么,过年时发生的那个公安局枪支被盗案呢,你们有了点什么线索吗?   林文龙不得不苦笑了一声,你这个小鬼还爱管闲事呢,那个枪支被盗案件,看来已是石沉大海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案子啊,你听到有些什么说法没有?   她平淡地说,也许郑副市长被打死,就是用的你们被盗的枪支,这个案子你们省公安厅不是悬赏几十万么,怎么也没有人举报啊?   林文龙说,你帮我打听一下,找到线索告诉我,我把钱给你。   李小玉帮他掐着头,大声说,林大哥,你莫拿我寻开心了,你们专门吃这碗饭的都找不到线索,我哪里能拿得了这笔钱。现在要不要我帮你做个全身?   他说,算了,我真的不习惯别人在我的身上到处,特别是由你这么漂亮的小妹妹帮我弄那个地方,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要犯错误。   她笑了起来,停了手说,你一个堂堂的市公安局长,怎么还是这样的老土!不过我真的喜欢你。   你别乱讲。林文龙干洗完头发,轻声地对李小玉说,一共多少钱?   她笑着反问道,你每次都对我说多少钱,我们之间除了钱,真的就没有一点别的了么?你与我们老板为什么从来不谈多少钱呢?   他不太好意思地说,我是一个不想欠债的人,更不愿欠你的人情,你靠为客人服务挣钱吃饭,我不能老是享受你的免费服务,我心里过意不去,如果总这样,下次我就不敢让你为我服务了。   她在他身后推了一把,高兴地说道,你不要认为我们这些人,是瞎子见钱眼开就行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大忙人,我们老板不在这里,我就是想留你,恐怕也留不住你,你走吧,欢迎下次光临。   林文龙对她甜美地笑着说,那我谢谢你了。   他神情爽快地走出了美轮美奂美容中心。   林文龙来到自己的车边,他想给王巧云打个电话,可是手机拿在手上,他却又不敢打了。她如果真的有事,我去追着她问在哪里干什么,她会不会烦燥,会不会起疑心呢,如果她已回到了家中,那么我先让她早点回去,自己却又走了,怕是有点解释不清呢。不如什么也不说,直接回去得了。   看了一眼时间,也不早了,于是上车发动了车子,直接回到了太平路新巷116号。他下车发现家里亮着灯,知道她已回来了,锁好车门心怀忐忑地上了楼。他进到客厅听得洗澡间里水声响,知道她正在洗澡,于是到浴室门口说了一句,你先回来啦。   王巧云正在淋浴,听到林局长进屋后已过来与她说话,转过身来柔声地应道,你又出去了呀。   他亲切地答应着说,嗯,省厅下来的纪委副书记张贤文,在饭后,又找我去谈了谈。   只见她光洁的身子,如出水芙蓉一般光彩夺目,可是今天,林文龙火一般的热情已经消耗在了王雅芝的身上,他不敢对她表现得俨稠过份,只得到客厅里打开电视,坐了下来。   巧巧洗完了澡,用浴巾搓着头发,着身子如水仙花一般光鲜,她轻曼飘然地走到了林文龙的面前,那么怡然自得与完美无缺,全身释放着无穷的魅力,眼睛投射着灼人的电光,语音极其柔软地对他说:“你也去洗个澡,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要是在王雅芝还没有打电话给他时,巧巧这般风情万钟地站在他的面前的话,他会像饿虎扑食一样的跳跃而上,一个虎窜把她搂进怀里,抱着就会是一顿啃咬。而此时,她虽如一桌香艳无比的满汉全席,可他已是饱餐之人,再美的女人对他的吸引力,已经大打折扣了。   他让李小玉帮他调整,应该发生了一些作用,他有意示地让老二提前苏醒过来,那里有了点动静,发生了一点变化,他尽其所能调动感觉,于是看着她,脸露微笑,眼含迷情,站起身子来说,好吧,我就去洗个澡。   他开始脱衣,然后光着身子去了浴室,放水淋浴起来。这时,巧巧在客厅里问道,上面是不是下了决心,要对储少良兄妹痛下杀手了?   林文龙听她这样问自己,一边淋浴着一边同她说话,你听到了什么消息啊?   她说,听人家说,储家兄妹这次终于被抓被关了,他们家的富豪房地产、海天大酒店、天地是要被查封了么?   林文龙大声说,储少良只是被市委喊去谈了一次话,储少红也只是被公安机关传唤了二十四小时,问了问相关情况,要动他们怕是还早得很呢,我看上面根本还没有这个意思。   林局长已洗清楚了出来,他也裸露着全身,来到了客厅,她有点贪婪地看着他,脸上顿时像带露盛开的芙蓉,灿烂而妖娆,他也盯着她,目光如穿心的利剑,她从沙发边站了起来,不再说只言片语。   林文龙说去睡吧,她仍然没有动,他过去轻轻搂住她,给了她一个淡淡的吻,他不想把她那把之火早早点燃。可是她已烂在了他的怀里。   他不得不搂着她去关了电视、空调,然后抱着她来到他们的拳击台。   此时与王雅芝的战斗已过去数小时了,加上全身得到了李小玉的调理,洗过澡之后的林局长,终于把生理疲惫期调整过来了。那里如一堆湿柴慢慢接了火,那如蚂蚁爬动一般地有了一份蠕动。一股一股的热气在那里集中,小弟就立起来了。   他知道小弟已醒悟过来,给了他情圣般的信心,准备去迎接一场美妙的欢悦。 第099章、释激情欢声雷动   男人必须老二,在美女面前才有威信与发言权。   为了调动起自己更大的情绪,林局长并没有将巧巧放到,而是在床头将她搂于胸前,先与她进行着最轻松最直接的拥抱、接吻。她已发出了哼哼叽叽的浪荡的催情声,他右手依然紧紧地将她搂在胸前,左手护着她的头,与她亲吻着,紧急调动着自己的情感。   她双手把持着他的腰子,着他的背部。她得到了一个喘气的机会,急迫地对他说,文龙,我好想,我好想要,好多天你不让我快活了,快到去吧,你给我!   好呢,他不住地点着头,松开臂膀,一把将她放倒在了他们的拳击台上,她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瘫软在那里,身子不停地起伏,呼吸喘息。   床头灯闪露着一丝绿色的幽光,房屋内犹如仙境一般,他看着如画如塑的她,是那么的流光溢彩,犹如一只静卧的神鹿,形如秋月,皎如波光,那么撩人心怀。他转过头去看了看床头灯,光线清幽,室内十二分的静寂,让他感受到了那份爱意浓郁的朦胧。   此时此情,如蜜月一般,制无造出了十分适合男女纵情的氛围,那份冲动让他周身兴奋,像战士听到了冲锋的号角,迅速在他的大脑内聚合,准备着进行一场生动的搏杀,他那二柔二柔的弟弟,终于勇敢地站立起来了。   他不慌不忙从床头柜上拿下一根毛巾,过来放到了她的身边,随既跪在她的脚边,右手把她的双脚搂起,扛在肩上,左手帮她把松软的毛巾拉到下。   他看了看她的深山沟,昏暗之中什么也看不太清,他闻到了从那儿如海边吹来的浓厚的咸骚羊屁味,终于帮他冲开了那半开着的性兴奋之门,大脑向身下的小弟发起了冲锋的号令。   他腑身下去,神态自若地盯着桃花玉面的她,微笑优雅,并无慌忙猴急。她深情地说,今天你一打电话让我早点回来,我就像得到了指令,好想,好想!   他在她鼻子上划拉一下说道,想不到你真的是文人骚客,如此这般骚气,一下就把我的老弟刺激成了钢铁战士,开始吧,我进去了。   她双手帮着掰开自己的山涧小门,让他的弟弟顺着水势溜进去了。她兴奋地说,真的好奇怪啊,你一放进去,我的心理就安稳了。   他认同地说,是的,只要那里放进去了,我的心理也安定了。   她那里山洪暴发,水势浩渺,潮水涌来,让他心情振奋,心花怒放,他的激情如熊熊火焰,没有了一丝犹豫,他集中精力,快速发动了正面强攻。快活如夏日的凉风,传遍了全身,她放开身心,愉快终于如火山喷涌而出,她忘情地哟嗬哟嗬地欢叫起来。   这是一次让林文龙有点意外的长时征战,一方面是他不用踩刹车,另一方面是她的叫春与催情,让他的性兴奋一浪高过一浪,不至于疲惫,这种双方配合,互相愉悦,达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默契与快乐高度。   他则更像是一只在旋转的陀螺,只要不停地催促给力,他的弟弟就不会疲乏下来,他也就能让她更加的欢声雷动、如饥似渴、欢呼雀跃。说它是一次长征,是因为它也像红军般的过草地、翻雪山、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迂回穿插夹击。就像回到了十多年前,想怎么玩就可以怎么玩,想怎么火一把,就可以怎么火一把。   他们根本就不顾忌这半夜三更,别人听到他们这如雷欢声,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反正当下正是全城情意深入浓烈之时,性骚气息笼罩着整个美妙的夜晚,想必人人专注自己性福,个个迭起,应该没有哪个尿布湿的头脑短路,出来纠缠这让自己尴尬,搅别人美妙享受之闲事。   这场山崩地裂的欢愉,终于有了一个结局,当他们风停雨歇之时,互相换了个位置,她如小猫般乖巧地躺在他那结实的上。身上虽然如蒸汽机热汤横溢,他伸手还是把那条一直凉在一边观战的被单,往两人的腰身拉了上来。她没有动,全身瘫软在他的怀抱里。   他轻轻地问道,你现在想什么呢?   她有点羞涩地说,我在想男人与女人的那个地方,为什么那么有力,就像磁铁一样吸引人,不论是男是女,如何英雄,都少不了儿女情长啊。   他有点敏感,不解地问,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呀?   她竟然听不出他的敏感,仍余味无穷地说,我一直还沉浸在这份快乐当中,这种男女两个人的互动共舞,全身融合,太享受,太美妙了,真正的如仙似醉啊。今天我实实在在、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是醉生梦死了。   他欢笑着说,过去那么多次,你是不是都在应付我呀?   她真诚地说,不是,我每得一次,就有一种新的体会,对人生就有了一种新的感悟,性是人生快乐的源泉,也是人生快乐的归宿啊。   他笑着说,性生活之美好,对于人类而言,就如吃饭穿衣一样重要呢。不过相比之下,我认为人,还是要讲天下千秋、讲事业、讲信仰的,性只是人生的活力、人生的润滑剂吧。   她用手轻轻地摸了摸他那豆粒般大小的,充满爱意地说,世界上哪个英雄好汉不爱美女,谁人愿意无爱一生,孤单一生。你今天让我感觉太美妙了,让我忘记了一切,我就只知道,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他说,是啊,当我们的世界,真的只有两个人欢愉的时候,我把一切都忘记了。可是,当这份快乐结束之后,我们又回到了现实社会当中,幸福与快乐何其短暂啊。   她甜蜜地低声说道,有你与我共眠,快乐依然存在,现在我心满意足了。   他却搂着她讪讪地说,有点麻烦,最近我们与储少良的矛盾可能激化,省厅的郑总队长告诉我,他们已让人跟踪我,可能正在搜集我的证据,看来,恐怕我不能像现在这样,天天与你在一起生活了。   一听他这样说话,她那本来还在燃烧的幸福火焰,快速熄灭了,反而有了一丝不愉快。   她在他的胸口上舔了舔,有点失落地说,你们怎么就这么软弱呢?他们在老城市可是人人知道的黑帮势力,开赌场、办妓院、欺行霸市、抢地盘,无恶不作,搅得天下不得安宁。你们讲反腐败,怎么就对他无可奈何呢?曾麻子灭门案,不是已经查到他们头上了么?你们为什么不尽快把他们一窝端掉呢?   他唉地叹了一声气,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不知道,我们目前的局势,是多么的微妙,多么的盘根错节啊。官场与社会,完全由经济利益纽结在一起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好坏难分啊。我们要求动他的报告早交上去了,可是市里、厅里怕乱啊,我来当这个公安局长,没有上级撑腰,我怎么好动他一个副局长呢?   如果我一来,为了正义和法律,却与他搞成了公安机关内的帮派斗争的话,我怎么斗得过这条地头蛇呢?我也纠结啊,只得小心谨慎处事,不能打狗不成反被狗咬吧。   她轻轻地在他的上用手抚慰着,无奈地说道,现在的世道真的是这样了,我听说税务局、工业局、民政局、法院、人民银行、市委调研室,好多部门都有人因为借高利贷、欠赌债而逃难去了,几个月甚至是几年,不回来上班,可是这些单位的领导,根本不敢按公务员法清退他们,还照样给他们发工资,这样一来,干部们个个没有心思上班了。领导们则到澳门、去美国、泰国、缅甸搞大赌豪赌,你们的官场,是已经烂得差不多了。   林文龙深有感触的说,我知道的情况,比你讲的这个更糟糕呢,市委领导差不多人人吃喝嫖赌,市委马书记的老弟也过来圈地,搞起了一个所谓的开发公司,现在我们老城城里的官员,差不多已是人人经商办店,个个设赌,整座城市到处都散发着腐臭,到处都闹哄哄的显示着糜烂啊。   她说道,看来,我们这个社会,整个道德体系都崩溃了,信仰迷失了,更多的人回归到了自然上,应该怎样度过自己的人生,我也失去了坐标与方向了。我只想好好的自由自在地活着啊。   他柔顺地着她的秀发,轻松地着她玉润的脸蛋,感受着这一份温馨的时光,他心里有了一份无奈的愧疚,无力感一点一点涌上了心头,想起了自己的生活,从省城到老城,从白若雪到王巧巧、王雅芝等女人,从1.23枪案到最近的郑秋仁被谋杀案,到与储少良的斗争,感觉人间突兀,世事难料,万事都有了一份凉意。   他说,想得太多、管得太多,自己就会活得太累,有时我也与你一样,我只想好好的、自由自在的活着,可是我们毕竟又担当着一定的社会职责,我有时也很矛盾,想摆脱这份压力。要怎样才能走好我的生命历程,我多么期待着自由与阳光的生活呀。   巧巧用同情的声调说,你们的工作真不好做呢,现在抓治安,上面言行不一,说什么治安重于泰山,稳定压倒一切,只是说得好听,官场太多的人心浮气燥,唱着高调,做的却是男盗女娼、吃喝嫖赌之事。比方说政府禁赌,可有几个官员不赌,官场言而无信,讲的与做的背道而驰,制度要求形同虚设,让你们左右为难呢。抓治安,老百姓不配合、不理解你们,你们往往是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呀。你作为一个公安局长,想要自自在在好好生活,确实有点难呢。   林文龙有点疲惫地说,也不能这样说,我这次转移刘泽远等三名污点证人,就得到了省厅及市委的大力支持,对储少良的调查也由上面抽调人手,我自己不必与他们正面冲突,老百姓中也有几个神秘的人物,向我及时提供了多份准确的情报,帮我想办法与储少良周旋,事情在向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着呢。   他突然想到这些情况还是国家机密,不能向别人透露出来的,于是接连打了两个哈欠,以示自己的的困乏。巧巧见状,也来了瞌睡,便对他说,我也困了,去洗一洗,休息吧。   他点头答应了一声,摸摸她的脸,与她一起下床去了洗澡间。这一夜确实相安无事。   这些天来,林文龙把太多的心思,放到曾家灭门案及与储少良的斗法上去了,对郑副市长被枪杀一案,自然没有什么精力去应付。   再说一个市公安局长,既不是分局长,更不是刑侦大队长,不可能对每一个刑事案件的发破全过程,进行及时跟进与掌握,虽然这个案子重大,但在林文龙的脑子里,它其实并没有多少份量。   可是事情就是有点怪,这本来就是一起检察院办理的案子,因为死了一个副市长,公安机关无可奈何地插足了进去。公安机关进入后却没有能够及时侦破案件,案件本身的扑朔迷离让它进一步变得神秘莫测。   各种流言蜚语已严重影响了市委市政府领导者的形象,引起了市委马书记、唐市长他们的强烈不满。老百姓说他们在情场上争风吃醋才开的枪,打死的人,真操的蛋呢,简直成何体统!   人们到处这样传说,领导们的身上像被别人泼上了一身大粪、加一身废汽油,砰地点燃了,臭气熏天,臭名远扬,当然很是恼怒。怎么能够听任老百姓随意往领导身上泼赃水呢!这一动向引起了市委领导人的高度关注,于是由市委政法委牵头,就出面来做了这费力不见得讨好的避谣工作。   第二天刚上班,林文龙被召集到了市委政法委。同时被召来的还有检察、法院、司法等部门的领导,以及郑秋成案件侦办组的工作人员。会议由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杨林亲自主持,他讲了这次会议的目的,工作要求,然后让郑秋成案件侦办组汇报侦破案件情况。   检察长杨良成,先说了检察分院侦办相关经济案件的事,说明郑秋仁的经济犯罪事实,已经充分暴露,他的死亡也许是一种畏罪自杀。   杨检这样一说,检察院的办案人员谁还敢屎少屁多,发表新的意见呢?他们没有说的了,杨书记让公安局的人发言。   林文龙到会后才知道开的是郑秋成死亡事件的避谣会,他看了看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常文杰与法医许天基说,具体调查工作由刑侦的同志负责,常副支队长与许法医对案件了解比我更清楚,由他们俩说说吧。   杨书记点头同意,于是常文杰汇报了接案与查案情况,许天基汇报了尸体检验的情况,公安机关的意见则指向了他杀。   副市长郑秋仁神秘地死在了金苑大酒店的红梅包厢内,案发后林文龙也到了现场,常文杰、许天基以及分局的技术员、检察分院的杨检察官都到了现场,现在案件破不了,检察长又说出了可能是自杀的意见,公安办案人员听到市委常委杨书记说,是为了避谣,一定要找到一个能让谣传自行消散的理由,也为了迷惑案犯,以利于破案,于是不再坚持郑秋仁系他杀的观点了。   从维护社会稳定大局出发,市委政法委决定,这个避谣的工作就由市公安机关来做。   这次会议,真的就运作出了一个郑副市长系畏罪自杀的结论,而且通过市电视台,在全社会上传扬了开来。   从市委政法委开完会以后,林文龙心里想,市委市政府为了避谣,在这个刑事案件上也要制造假新闻,欺骗全市人民群众,这样做真正的匪夷所思,太不应该了,无非是个副市长死亡案,加大力度侦破就是了,让人民群众知道真象,有什么关系呢,案子一时破不了的现在,竟然要造假新闻,不好理解呢。   他猜测可能是马书记与唐市长的意思,他当然不能坚决反对,说是破案策略也未尝不可,只得让杨林他们去糊弄老百姓算了。可是后来,杨书记要他们市公安局出面来发布这一新闻,他真的觉得有点为难呢。   一方面他根本就不同意这样做,另一方面如果这个案件以后侦破了,公安机关出尔反尔,会严重影响自己的的声誉,也与公安机关的执法理念不符。杨书记却说,这只是一种平息谣言的谋略,他才免强同意了由公安机关发布这个假新闻的做法。至于这样做了,会不会产生什么麻烦与不良后果,他们当时想得并不多。   这天上午,市局刑侦支队收到了从省刑警总队发来的明传电报,称老城市公安局送到省里抢救的刘泽远、顾方言、王路三名犯罪嫌疑人都抢救无效死了,让市局转告他们的亲属,赶快到省武警总医院去收尸。   林局长回到市公安局时,知道这件事情与这个消息,在市局已传得沸沸扬扬。他认真看了张长沙送来的电传,心里早已清楚,这是必然发生的事件,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大张旗鼓地宣传,做好防范他们亲友来闹事的化解劝工作。   于是他马上向办公室吴主任,下达了召开紧急局务会的指示,让他通知局党委成员、各部门负责人马上到会,并让龙江分局张本金、水仙湖分局金兴村两分局长参加会议。   参会人员来得还算快速,林局长看了看在座的各位同仁,他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布置了工作,在下班前,我把大家紧急召集拢来,是因为有两件大事,必须向大家宣布,并要求各位,要想尽一切办法做好工作。 第100章、坐在书记的美女身侧   林局长看了看大家,坚定而又果断地说,第一件事是,曾家灭门案的三名案犯刘泽远、顾方言、王路,虽经送省武警总医院抢救,但十分不幸的是,他们三人于昨晚和今天上午,还是不治身亡了。这是省厅发来的明传电报,一方面让死者家属去领尸体,另一方面让我们做好维护稳定的工作;   第二件事是,郑秋仁死亡案,经市委政法委召开各长会议,最后确定郑副市长之死系自杀,并由我们公安机关向社会公开发布新闻,今天下午市电视台就要过来录像,请政治部石主任配合黄局长、张支队长做好新闻发布会工作。   龙江分局的张局长、水仙湖分局的金局长,你们去通知刘泽远、顾方言、王路亲属,并做好他们的安抚工作,千万要防止他们的亲友形成事件。刑侦、国保配合黄局长,发布完郑副市长系自杀事件以后,也要做好防止郑家亲属的工作预案,请你们马上投入工作,有任何情况,都必须及时向我报告。   然后他问其他各位党委成员,还有什么事没有。其他人表示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有石主任说,新闻发布会还是请林局长亲自参加吧。   林文龙说,我本来就反对搞这个新闻发布会,是市里压迫我们搞的,我不出面,也是为了好做死者家属的工作。我认为这件事以后还可能麻烦得很,按上面的意见,你们做吧。   会场上大家听到林局长这样情说话,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再说已到了下班时间,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会议很快散了。   林文龙不经意地看了看储少良,这个家伙藏而不露,几乎没有一点什么情绪上的变化。林局长猜测他此时应该是格外兴奋的,因为刘泽远等三人一死,他儿子储海天就死无对证了!1.23曾家灭门案从此又回到了原点,不可能侦破了。但老奸巨滑的他,没有喜出望外、喜形于色,想必他是在静观与静等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吧。   林文龙在心里骂道,你他娘的,哪就走着瞧吧。   而此时储少良的心里也在想,事情终于上了老子的盘算,***的,咱们走着瞧吧。   在局机关食堂吃过中饭后,林文龙不想在局里呆着,正想找个什么事躲出去时,市委马书记来了电话,请他一起到向阳区,去看看电解锰厂被当地老百姓阻工后,民众与区政府发生冲突的情况。   林局长知道这个狗屁事件,其实已闹了几年都还没有完结。   ***的黄建明当向阳区委书记时,就引进了这个被外地淘汰了的、高污染高能耗的狗屁倒灶企业,因为污染太严重了,最近老百姓强行不让开工,组织了近百名老人妇女在厂门口搭地铺堵着。   前些天区政府让公安分局罗会家,抓了六个组织阻工的村民。老百姓于是组织了更大规模的、有上千人参加的救助行动,他们包围了向阳公安分局,提出了若不放人,就要砸烂公安分局的强硬要求。   经过区委区政府与政法部门全员出动,双方通过谈判,这次事件以放回了不参加打砸、阻拦活动的四个人,得以暂时平息与安定了下来。   但老百姓从公安分局撤离后,阻工态度更加坚决,锰厂周围的民众数千人自愿加入到了这个队伍当中,因此最近这两个月以来,向阳区这家电解锰厂一直无法复工。   市委书记要到这样麻烦的、极不安全的地方去调研,从保证市委书记安全的角度出发,最好要有公安局的人马陪同与护卫,这样既显得气派,也更有安全保障。   官员没有前护后拥,就不能显示其高贵与显赫,中国官场现在不兴微服私访,领导去下面搞调研,不但公安特扈,电视台的娱记们往往也亦步亦趋。现在的领导谁不喜欢在电视上秀秀面孔呢,让治辖的民众知道他们仍然还活跃在台上,这是十分重要与必要的大事。   要是有那么几位官员长期不在电视上露脸,流言就会兴起,说某某可能已经被上面逮住了。这可不是好兆头,于是领导们在电视上经常露露脸,成了他们在位的一项十分重要的政治工作。陪领导外出,也成了地方公安机关领导的一项经常工作。得到马书记的指示后,林局长便叫上吴主任与司机老陈,到市委汇同马书记一起去了向阳区政府。   区委书记欧阳红兵、区长李启明、公安分局长罗会家等一班党政领导,与市电视台的美女记者宋丽娜等大队人马,早已恭候在那儿了。   马书记一行到了向阳区的第一件大事,当然是吃饭,林文龙虽然在局机关食堂已吃过中饭了,但马书记他们还没有吃,区委欧阳书记与李区长欢天喜地、笑逐颜开地簇拥着马书记,去了金苑大酒店。   他们已定下了三楼的金鸡厅,林局长是第一次进入这个金碧辉煌的大厅来就餐,它以尊贵极致的黄金色为装修装饰主调,里面的桌椅、沙发、窗帘、灯具一律都是暖黄金般的货色,给人以高雅高贵至极的、顶尖奢侈的视觉冲击。   林文龙心想,这里也许比钓鱼台国宾馆内的装饰还要奢华,老城城里不愧是藏龙卧虎之地啊。他看了看马书记,只见他红光满面、心神坦然、仪态万方、魅力无穷。   菜已经上桌,区里显然是早有准备,马书记一行进入这金鸡厅以后,李区长马上招呼大家入席。马书记的右侧坐了欧阳红兵,左翼坐了美女宋丽娜,而林局长竟然被安排在了宋丽娜的左手边。她已优雅地朝林局长点头致意,林局长这才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亲眼见到了人称老城第一美人的宋丽娜。   林局长并没有心花怒放,而是心里暗暗发苦发紧。她确实娇艳无比啊,她身材高挑,能让模特妒忌,她脸若凝脂、气若幽兰,白嫩至极,她长发青幽,自然飘逸,她的五官灵秀赛过天仙,真正的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让他一睹难忍。   这个宋美人比他的王巧云确实还要水淋妖媚三分,真她妈的老城出美女啊。   早就听说此物为马书记掌上明珠,看来绝非空穴来风,既然明知她系马书记的专用品,他当然不敢贪视,只是心里有了一份奇怪的悲凉与苦涩。   看来在老城官场这个圈子里,马书记与她的关系已是公开的秘密,对李区长的安排,大家泰然接受。可有美女在侧,林局长却如坐针垫,神魂颠倒、身体僵硬、不敢造次,当然内心已是极不自在。   林局长说,公安部严禁我们公安民警中午饮酒,我们就不喝了吧。   马书记大声宣布,可以,你们上级有五条禁令,在座的公安同志可以不喝酒。其他的同志喝多少随意吧。   大家说要的,于是开席。林文龙已吃过中饭,他即不喝酒,也不动什么筷子,只是慢慢喝着牛奶随和着同桌的吃喝。   在边喝着美酒的同时,马书记问起了电解锰厂受阻的情况,老百姓围攻了区政府和公安分局,现在怎么样了?   欧阳书记看着马书记汇报说,老百姓的态度依然十分坚决、恶劣,前天公安抓了几个人,他们更加起哄了,现在已抬了五副棺材到了厂里,过去只有几十个老妇女在那儿拦阻大门,现在这两天,已有上百的村民围在了那里。   李区长补充说,他们以死相抗,看来事情更加麻烦了。   马书记看了看区里的几个领导,又问道,老百姓为什么坚决不让开工,省市环保部门,不是做了没有造成环境污染的检测报告么?   欧阳红兵与李启明等人只得苦笑了一下,并没有马上回答。马书记看了看他们,喊了一句喝酒,他自己带头喝了一小口,大家都喝了,只是没有人敢发言。   小姐过来斟酒,马书记接着问道,到底整改了没有,污染有多严重?   李区长说,老百姓不让整改,他们要求必须搬迁。   马书记问,老百姓为什么不让就地整改?   欧阳书记说,还不是因为去年市环保局的那份检测报告,区里、市里的环保部门都说没有事,向老百姓去现场宣布,老百姓捡起塘里的死鱼,要环保局的人吃下去,把环保的人给轰走了。以后省里的环保局也出具了一份没有造成严重污染的检验证明,认为可以通过整改后开工,可老百姓更加不相信政府与环保部门了,骂我们政府是电解锰厂老板养起的走狗。   李区长说,我们也拿着这个企业头痛,我们先前要求他进行整改,要达标排污,他们说他们省里市里有人,能够搞定,做出了这样的结论,可是老百姓不信他们这一套,看见厂子边的草木死了,鱼塘里的鱼死了,田里的水变成了红褐色,他们现在是连整改都不让他们搞了,坚决堵到底,只准他们搬迁。   林文龙听到老百姓如此坚定,心里生出了一份敬佩。为了自己的生存,为了子孙后代的幸福,他们敢这样与政府抗衡,真了不起啊。但他这时不可能发表自己的这种意见,于是静听着马书记与欧阳红兵他们的交谈。而宋美人显然对身边的他产生了兴趣。   她那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奇特,那滴溜溜转动的双眸,就像要滴出水来一样——眼波将流,那微笑的脸孔,嵌着那小巧玲珑水润的,流泻出了一声轻巧的问候,林局长,很高兴见到你,郑副市长之死真的是自杀吗?   林文龙可不想当着马玉新的面,与他的小蜜亲热交谈,于是脸上僵硬地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心里想,我们新闻发布会还没有召开,你就知道他是自杀的消息了,你的消息真灵通啊。   这时,马书记也不经意地看了宋美女一眼,他笑着说,这个厂子的老板是有点狂,他仗着自己在上面有两个熟人帮忙,就不把我们地方上的老百姓放在眼里,这下好了,我们的老百姓也不是好惹的!他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马书记笑后,大家跟着开心地笑了,欧阳书记与李区长原来还以为要挨马书记的训斥,小心应付着他的提问,这时听到马书记说,我们的老百姓也是不好惹的,知道了他是向着老百姓的,紧张的心理因此放松了下来,马上开始了他们的敬酒举动。   他们喝酒,宋美女邀请林局长喝牛奶,林局长不得不向她示意,也喝了一口牛奶。   之后欧阳书记、李区长也纷纷邀请林局长喝奶,林局长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在宋美人的身边,他显得是多么的拘束。这时,马书记也喊他喝一口奶,并侧身过来盯着他说,林局长,你今天在这个饭桌上怎么像个娘们,一声不啃啦?   林文龙被马书记将军,只得红着脸说,我不了解具体情况,不能乱说啊。我在认真听马书记与欧书记李区长说话呢,我不能敬大家的酒,请各位谅解。   马书记是谁,他一眼就看穿了林文龙,在他的美人面前不自在,他只是不说而已。好在马书记没有再吼酒,这顿饭到两点钟也就散了。   区委区政府的领导,在边吃饭的过程中,就将电解锰厂与村民的纠纷情况汇报完了,马书记知道这家企业,是一个严重污染环境的企业。他其实早已收到了太多苦主的告状信,可是一直没有将这件狗屁之事,放到他的处理日程上来。   市委书记当然有市委书记的办事原则与程序。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要由自己亲自出马去做。可以这么说,中国的市委书记,其实是不用做任何具体事的。他最大的职责是代表党领导市里,然后是参加与召开各种会议,了解上级的意图,传达上级的旨意,与上级保持一致。当然也得对辖区内的重大情况进行掌握与了解,做好经济发展与维护稳定的工作。   至于这个麻烦不断的电解锰厂,马书记确实可以不管。第一,这是区委区政府的事,应该让他们处理;第二,这个企业与黄建明副书记有着直接关联,他根本不好来插手;第三,上面有人曾给他打过招呼,也只能让他们去做善后工作。   可是这一次他到北京开会回来,国务院办公厅的一名领导找到他说,你那个地方搞了一个中央明令禁止的污染企业,威胁到了人民群众的生存,当地政府还利用公安机关,多次抓捕、拘留及要求企业停产整改的村民,这一系列事件,已引起了国务院领导的关注。你要下去做好工作,该关停的关停,该整改的整改,该搬迁的搬迁。你这次回去后,你们市里再处理不好这一事件,你们市那个电解锰厂与群体的冲突事件,下次真的就要上国务院的通报了。   既然它已经危及到了自己的政绩,马书记当即表态,我回去立即着手处理,绝不再让它继续制造污染,保证做好平息民怨、造福于人民的工作。于是他从首都一回到老城市,马上就喊上林文龙等人下来了。   他没有带企业局、环保局、市委办、市政府办的那一帮草包下来,而是与林文龙下来,要的就是先到现场去了解真实的情况。   吃过饭后,马书记就在金鸡厅里与欧阳红兵、李启明、林文龙等人商量了一下他们出行的路线,让罗会家开一台公安车带路,他们直接就去了电解锰厂。   此时虽然已是下午三点来钟,可是夏日的太阳正火辣辣地照在头上,从空调效果良好的高档轿车上下来后,林文龙马上感觉到了自己被抛入了一个火坑内,脚下热浪腾腾、头上热日眩目,身上的汗水马上就浸透了他那的衬衣。   他看见那边厂部的大门口依然站的站、坐的坐着不少群众,把大门堵得水泄不通。马书记正在前面走着,他于是快步跟了上去。老百姓显然看到了公安车开路,一溜小车开过来了,他们用冷漠、怀疑的眼神看着从车上下来,并从热日中走近的官员们。   马书记走到了堵住大门的人群前,对他们和蔼地问道,乡亲们,吃中饭了吗?   可没有人理睬他。欧阳书记在边上说,乡亲们,市委马书记亲自下来看望你们来了。他此次是从市里专程下来,调查电解锰厂造成污染的情况,帮助我们来解决问题的。   这时,一个手里拿着一把砍刀的六十来岁的老头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起来,你是马书记啊,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你们赚黑心钱啦。   你看看我们现在这些稻田,这禾苗长成了什么卵样子,过去我们亩产能打一千四五百斤粮食,现在连四五百斤都打不起了。过去我们塘里能够养鱼,现在田地里连泥鳅黄鳝都绝种了。你们让我们老百姓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说他们没有造成污染,你们这是做着断子绝孙的绝代事啊。 第101章、感觉有点玄奥   另一个老女人也说,他们都舒服得很罗,拿着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在市里吃喝嫖赌,只有我们自己在这个地方生存不下去了,要断子绝孙罗。   像火上浇油,这时老百姓像烂窝的马蜂七零八落、七嘴八舌地乱骂起来了。   就在此时,只听得林文龙大喊一声,乡亲们,别瞎掰、别扯淡了!马书记不是来支持开工的,他真的是来帮助我们老百姓的!你们怎么能不看对象乱骂一气呢?   面对激愤的群众,马书记依然保持着难得的微笑,他温和地对大家说,理解,我完全能够理解,不能较好地保护大家的生存环境,政府是难辞其咎的,我也是有责任的,老百姓有权力要求政府尽职尽责做好工作,不能执政为民,不能造福于民,老百姓有怨言很正常,我们这些浮在上面吃国家奉禄的人,应该理解,应该为自己的的失职感到愧疚。   乡亲们、同志们,我来迟了,但我们是真的来做工作的,是来维护人民群众的权利的,是来帮助大家解决问题的。现在我问你们一下,这家电解锰厂的排污口在哪里,它对环境造成的危害有哪些,你们谁愿意带我去看一看?并给我们现场介绍一下情况。   马书记没有发火,他身后的爱官员们个个不敢做声放半个屁,老百姓也不吵闹了,安静下来听他说些什么。听到他说排污口、造成的危害、带我去看看,给我介绍介绍时,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市委马玉新书记,大家怔在了那里,已是鸦雀无声。   马书记说再一次地说,那我们先到厂区看看吧。   他走了过去,老百姓自觉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让马书记一行进了厂里。   几个胆子大的老百姓也跟了上去,只见车间里乌七八糟、乌区马黑,因为没有生产,厂里没有什么工人,老板也不在家,马书记来到了一个大水池边,里面是一塘红褐色的水,那个手里拿着砍刀的老农说,你们看看,他们什么治污措施也没有,直接从这个塘里把水排到我们的河里,这要害死多少人啦。   马书记问他道,老同志,你叫什么名字,住哪里,这些年损失很大吧。   老人说,我叫什么你莫要管,我就是一个深受其害的老百姓,我的田、塘都被它毁了,我的儿子因为这事还被公安局关着呢。   马书记说,你把你受害的具体情况讲讲。   那老农民就皮里巴拉地说开来了。马书记认真地听他说话,不时问他一两句,自然而然,马书记与村民的关系融洽了起来。林文龙听着马书记与老百姓的谈话,也知道了这家工厂的经营规模与生产状况。   罗会家去弄来了几把雨伞,给了马书记、林局长、宋美人等,他们在老百姓的带领下,又到工厂外查看了排污情况。   只见一个脸盆口粗的铁沙铸管从工厂围墙内直接伸到了河里,现在虽然不排污,但先前污水所经之处,水沟两边已寸草不生,一层老黄色的水垢铺在那里,一看就知道这家企业污染十分严重。   马书记边走边看,边问起了老百姓阻工的情况,人员被抓情况,执法部门人员受伤情况,他要求欧阳书记、李区长依法妥善解决问题,然后当着老百姓的面宣布,这家企业污染问题没有解决以前,我支持你们,不能让他们开工。老百姓有权力监督,只要不搞破坏,公安机关不能因为阻工再抓人,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被关的老百姓也要尽早解除拘留。群众工作做不通以前,谁批准开工,一切后果由谁负责。   老百姓听了十分高兴,可区里的官员们脸上却有些挂不住了。   大家随从马书记一路走到了这家厂子的大门口,马玉新拉着那个不愿意说出自己名字的老农民说,老哥,你要是信得我过,你就告诉乡亲们,不用派那么多人在这里守着了,是我马玉新说的,没有解决好污染问题以前,这家工厂就不能开工,是关停、是整改、是搬迁,我们一定会尊重你们的意见的。   许多老百姓大声说,要它搬走。马书记就笑了,他向大家挥了挥手,才上了自己的小车。关掉这个严重污染的小厂,对马书记没有什么影响,对区里的一些人来说损失就大了。   林文龙一直跟在马书记的身后,老百姓后来得知他就是市公安局局长,对马书记也就有了一份敬畏,骂他们的事就没有了。   马书记顶着大太阳,冒着臭老汗,与老百姓一起查看电解锰厂的污染情况,与老百姓直接面对面地交流信息,倾听老百姓的意见,当马书记上车时人们都向他行了注目礼,当他们的车子开动之时,村民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掌声。   林局长想不到马书记能够这么平易地与老百姓勾通,表现出了一份难能可贵的品质。而在危难之时,他能站出来为马书记挡驾,马书记心里也高兴,对林文龙就有了一个比较好的印象。   宋美女也跟着他们一路冒汗,把马书记与林局长深入现场办公的镜头摄制了下来。   晚上由马书记做东,在老城大酒店的琪琪包厢内摆了一桌,由市委秘书长林小松通知了市长唐仁标、市人大主任张万松、公安局长林文龙、向阳区委书记欧阳红兵等人。   大家正在闲聊之时,马书记与林局长下向阳区考查、郑副市长系自杀的新闻,在当天的老城市晚间新闻节目上,快速向全市人民播放出来了。电视上的马书记说,这个电解锰厂的污染问题没有解决好以前,谁批准开工,一切后果由谁负责。   表达了市委以人为本,治理污染企业的重大决心。围在饭桌边的他们听了心里十分爽快,纷纷拍马书记的马屁,说在马书记的带领下,我们老城市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干好呢?欧阳书记当着市委主要领导的面,给电解锰厂的几个老板打通了电话,让他们在没有解决好污水排放问题以前,千万不要开动机器,现阶段也绝对不要谈复工的事。   拖了两年多的电解锰厂污染环境问题,在马书记的亲自关怀下,与当地民众紧张的关系,就这样十分轻松地缓和下来了。   林文龙今天也去了现场,心里十分同情那些村民,从老百姓那里听到了黄建明、李启明、刘其明他们合伙开锰矿,直接排污害民的事件后,他对被关的群众也有了一份同情。得知当时发生抓人冲突,并没有多少民警受到了伤害,只是发生过一点肢体碰撞和拉扯,于是他也打电话给罗会家,让他把仍被关押的那两个村民给放了。   大家在酒桌上再次谈起了这个厂的污染问题,唐市长说,马书记能为民作想,心系百姓,在那么热的天气里,能深入基层与老百姓交心通气,真正的是人民公仆。来,我们向马书记学习,大家敬他一杯!   马书记微笑着对他说,唐老兄,你瞎扯乱谈,我要不是被上面将老子一军,我也不想去捅那个马蜂窝。   看来,市里的一二把手之间,说话办事仍旧没有什么忌讳。林局长便说,马书记,你真的吃得下苦,今天中午那太阳毒着呢!   马书记说,你们几个不也是一样地跟着走了过来?晒点太阳算什么,做大事的人,关键时刻不含糊才行。   林文龙点着头,他发现宋丽娜与马书记,在外面并没有表现得有任何亲热与过份之举,他们甚至没有多说半句闲话,可他们竟然是关系,林文龙感觉有点玄奥。他娘的市委书记这顶官帽,真是一件镇美宝顶啊。如此光彩夺目的小美人,一般的人看一眼都会打饱咯,可她义无反顾地跟了五短三粗的他!   没有那顶光鲜的官帽,鬼相信他能有这份魅力!今天晚上宋美女并没有在场,而与马书记十分要好的琪琪姑娘也不在这儿了,高个子小李还在。林局长又想到了那次与马书记、唐市长、唐喂猫、王二胡在这里吃花酒的经历。他也知道,自己在宋美女身边的尴尬,可能已被老马哥看出来了,自己以后可能会有些麻烦了。   也就是那天晚上,郑副市长突然被别人枪杀了,此时此刻,林文龙的心里感到了一份惊奇。怎么会那么凑巧,郑副市长之死与我林文龙、与他马书记,在冥冥中是不是会有一定的关联呢?他的死,与他会不会有着不可分割的内在联系呢?   林文龙对自己突然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感悟,竟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马书记会是那个幕后黑手吗?他真的不敢往深处想。我的工作他是真的那么支持吗?他与储少良的关系倒底怎么样?要看透一个官员真的不容易呀。好在他不动声色,也没啥冲突与不妙的关系。   饭后,林文龙抓住了一个机会,他悄悄地告诉马玉新,马书记,3.04灭门案的三个犯罪嫌疑人,虽然被我们转移到了省里,但昨天还是死了,省刑警总队发来了快电,让他们的亲人去认领尸体去了。工作已做得差不多,应该不会有什么不稳定的事故发生。   马书记认真地看着林局长,然后微笑着说,相信你们已做好了充分准备,储少良那边不会马上有什么动静吧?   林局长说,目前还没有,如果这个案子照目前这个事态发展下去的话,相信储海天马上就会露面的。   马书记点着头,依然显示着轻松地问,最近你们省厅不会有什么动作吧?储少良这边的情况进展如何?   林文龙说,那是省厅纪委在做吧,他们目前好像还没有做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马书记说,你们要想尽一切办法维护社会稳定,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各种社会矛盾十分突出的时期,人们的思想活跃,社会问题层出不穷,人民群众对现政府特别是领导,有一种天然的抵触情绪,你们的工作任务艰巨啊。有什么新情况要及时汇报,对出现的新问题要及时研究解决。   林局长点头同意了马书记的意见。通过与马书记谈话,他就是查言观色也难以将其看透,马书记真的就是马书记,他娘的老狐狸,不简单呢。因为马书记说还有事,酒足饭饱之后,他们这一桌便各自散了。   出了老城大酒店,林局长想起了郑副市长之死,竟然由市政法委牵头,做出了这样一个西里糊涂的自杀结论。这个结论的得出,是不是包括检察院的办案人员在内,那些与该案有牵连的所有犯罪嫌疑人的嫌疑,都自行解除了呢?郑秋仁死亡一案,公安机关还用得着查下去吗?这样宣布,我们是不是只当它是一种破案的策略?   一般来说,只要案子定性为自杀案件,公安机关就没有再立案查下去的先例。林文龙清理了今天与马书记的谈话,他们没有谈起过郑副市长的案子,也不知他的态度,但他感觉到了,马书记肯定不想让公安机关再查这个案子了,只要他想查清楚的话,他就一定会有一个说法与交待。可是他不说,他避免提起这个案件,就说明市里的主要领导人,不想查清楚这个案件。   他们是不是真的怕拨出罗卜带出泥呢?只要不再追究,因为死无对证,郑秋仁背后的那个天大的贪污受贿案,也就能够有惊无险地突然中止。这样以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其结果当然就是,所有与郑副市长有牵连的腐败分子,差不多都因此而获得了一次全新的解放,他们可以大大地松一口气了。   林局长想到这里,他心里不免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认为,这正是郑秋仁为什么死亡的真正缘故。他知道,关于郑秋仁死亡之迷的传言,不会因为一个自杀结论而嘎然中止,那是绝不可能的。这一结论在电视上公开来后,民间的传说与议论会多出一阵子的。   当然,随着时光的快速流失,这些谣传以及那个真正的谜底,会被冲淡洗白,变成永远被淹盖的真象。想到这些,他便在车上打了常文杰的电话,常支呀?郑秋仁被枪杀一案,这样定性公开后,你们还打算查下去吗?   常文杰是一个受过专门培训的有着强烈责任心、事业心的特殊卫士,追求正义与真象,依然牢固地扎根于他的血液之中。真相没有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他仍然固执地认为,自己有责任查清这一案件,他一直想探究案件背后那神秘莫测的秘密。   于是对林局长说,这个案子哪里是什么狗屁自杀案件,我们与检察院的人都认为,是明显的他杀案件,我们应该查清楚才行。当然还查不查,你们党委定吧。   林文龙说,检察院不是定了自杀吗?他们还有不同意见?   常支说,他们反贪局的那个杨玉清,一时就无法从郑秋仁死亡案的阴影里走出来,他的头脑中老是不由自主的还在想这个问题,他曾几次对我说,郑副市长约见他时,还尽力想要他为其开脱,他根本就不是想自杀的人!他还说既然市委书记、市长等人在他之后还与郑秋仁见了面,那么他们又谈了些什么?   除了这两名领导,当天晚上,他还与谁见过面?他手边的手枪真是他的吗?如果不是他自己带进去的,哪又是谁带进去的呢?那致命的一枪,真的是他自己开的吗?还有多少领导人私藏了枪支?他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私下里感觉这样下结论,简直是扯的弹,我心情难受得要命!   林文龙说,你现在把他约出来,我们到得月楼下的茶座见见面吧。   郑副市长死亡一案,不论是自杀还是他杀,都不归检察院管辖。公安机关就是不立案不查处,检察机关也不可能出面,真正来进行什么法律意义上的监督,只是杨玉清深陷该案的泥沼中,太想弄清楚其中的缘委,太想洗清自己的声誉了。   他与常文杰多次谈起过这个案子,表现出了特别浓厚的兴趣,这时听得常文杰说,林局长想找他谈谈郑副市长的案子,便迅速赶到了得月楼的情缘茶座,与林文龙、常文杰两位警官见了面。林局长自从把郑秋仁之死,与马书记暗暗地联系上了以后,他的心里便期待能得到一点点证明,可他知道,这种想法无论如如何也不能对任何人说出来。   林文龙对常文杰、杨玉清说,郑秋仁那个案子已定了自杀,你们两个都有不同意见,我也与你们一样有点看法,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常文杰说,这个案子的疑点是显而易见的,我们通过调阅郑秋仁当天的电话通话单,得知他死前曾经给许多人打过电话,他最后打的那个电话就是给老杨你打的。可上次做问话笔录时,你却没有向我们提起这个内容。你想一想,你们当时谈了些什么内容?   杨玉清一听,马上明白了过来,公安机关还在怀疑我。你们认为我故意隐瞒了重大问题!你们认为我有作案时间、作案条件。但我的作案动机是什么,我为什么要除掉他?我是为了那一笔不见了的现金么?看来我必须得跟你们讲清楚才行。   杨玉清轻轻地坐在了林局长的对面,对林局、常支他们说,就郑秋仁死亡一案,你们已数次找我谈过当天的情形。我可能是没有将当晚发生的所有情况,对你们讲清楚,现在我想起来了,应该是有那么一回事   当时我已经睡了,因为心中想得很多,特别是郑秋仁要给我10万元现金,我却没有收,睡在没能睡踏实。他后来又给我打来了电话,我确实接了。他是向我要陈局长的电话号码,因为我们陈局交待过,不要轻易把他的电话号码告诉给案件的当事人,我因此没有告诉他。 第102章、宋美人半夜来电   接完他这个电话以后,我想只怕以后有麻烦,当时就将我与郑副市长见了面的情况,用电话向陈局汇了报。你们可以去调查,也可以查我的通话记录。之后我确实没有再做任何事,汇报后我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就在家里睡着了。   常文杰接着他的话题问道,你记清楚了吗,你给你们陈局长打了电话以后,又做了什么呢?   杨玉清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睡觉了,我还能去干什么!   常文杰看着他说,我并没有说你去干了什么,你想清楚了再说也不迟,不必这么急于推脱责任的。   杨玉清说,我问心无愧,任你们怎么调查就是了。   林文龙听着他们说话,见他块这样紧张,便对他说,杨科长,这个案子你也认为还有许多疑点,那么我们就应该弄个明白,不是我们一定要怀疑你有什么问题,而是你掌握了太多的内幕,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你可以向我们提出一些你的看法来。   杨玉清却由着他自己的思路说,我与他无怨无仇,怎么可能去枪杀他。他给我10万元我都不要,我去做枪手,我的动机是什么?我的好处在哪里?那支枪是哪来的?他身边到底带有多少现金,又被谁拿走了?你们对外宣传郑秋仁是自杀,可你们却依然在继续进行调查,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杨玉清的一大堆提问,林文龙与常文杰只是笑了笑,并没有马上与他形成对话与讨论。常文杰觉得杨玉清这个人有点意思。他是有一份责任心呢,还是急于想为自己开脱?不只有你杨玉清一个人是我们怀疑的犯罪嫌疑人,我们敢与你讨论这个案件,就是对你的信任。现场上的那只64式手枪是谁的?那些现金又到哪里去了?   他跟陈局长汇报后,陈局长又做了什么?常文杰真的想从杨玉清这里知道点情况,于是对他说,你想想,你向陈局长汇报了郑副市长,在金苑的红梅包厢里要过他的电话后,他会做出什么举动吗?   林文龙与杨玉清都不做声,听着他这样提问。杨玉清听了还是吃了一惊,他们不只是怀疑我一个人,竟然还怀疑反贪局长陈小董!   杨玉清无可奈何地说,在案子没有侦破以前,你们对谁都可以怀疑,从理论上、时间上讲,我们陈局长与郑副市长死亡一案也脱不了干系,是有这个可能。但我没有任何证据,我不能无根无据地说人家。   林局长说,这个案子发生已有这么长时间了,我们能不能从他身边的人与事上,找到一点关联来?你们检察院那边的情况你比较清楚,这些天来,你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么?案子摆在我们面前,怎么办,我们必须剥茧抽丝,透过那些纷乱的现象,找出必然的内在联系,尽快弄出个头绪来。   他看着他俩笑了笑,喝了一口茶。   这时得月楼情缘阁内的氛围很好,十分的静寂,空调效果也不错,通过查言观色,常文杰觉得杨玉清似乎也不像那个被别人利用了的凶手。但他是不是他们手上的一颗过河卒子呢?现在却无法排除,他头脑中闪现出了陈局长也许在该案中,扮演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的想法。   这个案件发生之后,公安机关还没有任何人,去找过反贪局长陈小董调查相关情况。而那天晚上,他从杨玉清的电话里,完全知道郑秋仁在金宏达的小红梅包厢中,还知道他身边带有大量的现金。他一直是这个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他与郑秋仁之死是不是也有瓜裹呢?联想到老百姓说的郑秋仁是被检察院的办案人员杀害的传闻,常文杰认为陈小董与杨玉清都脱不了干系!   他有些兴奋起来,看着杨玉清问道,你不愿意评议他,说明你这个人,为人还厚道,我们也不是要你说他的什么坏话,只想知道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他们是想了解陈局长,杨玉清看着高支十分肯定地说,我们陈局,应该说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人,也是一个法律意识、法制观念很强的人,他办起案子来简直六亲不认,在我们检察院是一个很受敬佩的、不少人认为他是当今少见的好官。   常文杰看着他,却有些不屑地说,有这么高的评价吗?但我知道的陈局长,可不怎么光彩。你知道他欠了多少赌债、输了多少银子吗?   杨玉清无奈地点头承认道,他好像是爱这一吊吊,至于他输了多少钱、欠了多少赌债,我确实不知情。再说我从来不参加赌博活动,对那里面的情况,那一潭水到底有多深,我一无所知。   林局长说,这么说,你与你们局长的私交,其实并不深啊。   杨玉清更加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一下,坦白地说,除了工作上的关系,我与任何当官的人都没有深交。其实我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感,更无特别的关系。   常文杰也说,人与人的关系淡一点好,活得就不会那么累。不过这个案子,我想请你注意一下你们的那个陈局长,他在接到你的电话汇报后,还有没有做了些什么,我们想有所了解。当然,他作为一名正处级领导干部,没有直接证据,我们也不好正面找他谈话,你能不能帮我们从侧面收集一点他的情况?   杨玉清看了他一眼说,为了破案,我可以帮你们这个忙,没问题。   接下来他们谈起了郑副市长的人品问题,林文龙从杨玉清的口中得知,郑秋仁的人品不怎么行,为人一口的大话一把的小钱,其实他在老城的官场没有什么人缘,市里的腐败窝案即将揭晓,他于是悲惨地做了人家的替死鬼。   他们充分感受到了案件的复杂性,现场上那支枪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是谁带到现场的?为什么会开两枪,两颗子弹是不是同一支枪打出的?郑秋仁带在身边那笔巨款,后来又到哪里去了?谁是想认他闭嘴?   林文龙、常文杰、杨玉清三人谈论了一会儿,心情依然激荡,杨玉清十分在意这个案件的侦破,他明白了公安机关对陈小董与他的怀疑,反贪案背后的事还得查清楚,答应帮助公安机关做一些隐蔽的调查取证工作。   林局长让常文杰尽快将那两枚子弹壳,与从死者头中及墙上挖出的子弹头,送到省公安厅检验部门做出射击鉴定。他们认为这个案子十分有必要认真查下去,林文龙心里有了底,他交待常文杰与杨玉清不要张扬,工作继续做就是了。   林局长与常文杰一起回到了市局,刚进入属于他的那个办公室兼卧室的房子里,他就接到了美女宋丽娜打过来的质问电话,林局长啊,我姨父明明是被别人陷害的,你们公安局怎么认定成了自杀呢?一个实实在在的他杀案子,到了你们手上,是不是因为破不了,就变成了自杀案件,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林文龙明明听清楚了是宋美人的声音,但一听到她那质询的口气,心里就有点窝火,他娘的,不都是因为市委那帮饭桶要这样做搞吗,老子哪里要定什么他杀自杀,案子破得了破不了,与老子有多大的干系?   他于是问道,喂,你是哪一位,你是说哪一个案件呀?你给了我一头雾水呢,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不是电视台的美女记者小宋?   宋美人在那边有点惊讶地说,林局长,你还听得出我的声音啊,对不起,刚才是我说得太急了。我是今天下午与你一起到向阳区,采访了电解锰厂问题的、市电视台的小宋。前些天,那个被别人枪杀了的郑秋仁副市长,是我的亲姨父。你们公安局发布了新闻,说我姨父是自杀身亡,这样定性,我和我姨妈一家人都不服啊!   我们需要了解真相,我姨父是怎么死的,他为什么要自杀?那么多贪官污吏都活得好好的,他为什么要去为别人送死?就算是他的问题被查出来了,充其量也不过是有几年的牢狱之灾,命不该绝吧。   他对我姨妈说过,他绝对不会想不开的,他们以后的日子是过得下去的。他担心的只是可能会有人要陷害他,他把老城市的官场黑暗,告诉了我姨妈,让她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与防范,他们要的绝对不是现在的这种结局,他的担心不幸被他猜中,他罪不该死啊。   听她说得依然如此急切,林局长的语气也跟着她变了,他劝导说,小宋,许多事,我们两人在电话上也讲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我们公安机关对这个案子还没有放弃,公开发布其为自杀,也仅仅只是为了避谣,是我们的一种工作策略。相信案子的真相,以后会大白于天下的。   宋美人说,林局长,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一个案件定性了自杀后,公安机关也就不会再派人追查了。他明明是被别人杀害的,你们却定为自杀,麻烦真的就大了,莫说我姨妈全家人名誉受损,光保险公司那边,可以肯定,他们绝对不肯赔付给我姨妈那笔保险金了。你们不能这样制造麻烦,不负责任啊。   林局长一时也不知怎么跟她解释,只得对她说,小宋,工作上的事,我也不好多说,不过我对你说的都是真话,案件还没有完结,也没有放弃,你要相信我们,你跟你姨妈他们做做工作,真相总有一天会弄清楚的,他们的那笔保险费,不可能因为公安破不了案子而受损失,我们绝不会对保险公司出具郑副市长系自杀的证明,你让你姨妈他们放心就是了。   宋美人将信将疑,与林文龙拉起了交情,问他道,你今天在向阳区采访、在金苑大酒店吃饭时,为什么不肯与我说话?   林文龙只得说,你那么亮丽,在那种场合,我怕引起误会啊。   她大声说,扯淡呢,我们俩怕什么误会,你是不想理我吧!明天上班的时候,我与我姨妈一家人来找你,你别又不理我们哟?   林文龙只得说,欢迎你多到我们市公安局来走走,明天我在办公室等你。   她说好的,我们明天见,也就挂了电话。林局长感觉情纯气爽,真她妈的手有余香,轻曼之声绕耳呀。   林文龙半夜不回太平路新巷116号3栋303室。王美人回家后不得不打电话来询问,可电话一直打不通,等林文龙与宋丽娜扯淡了一个小时后,她才打通了他的电话后,她有些生气了,不愉快地说,你那个电话怎么打了一个多小时,与谁那么亲热啊?   他马上反应了过来,只得说,那是我老婆打过来的电话,我不可能挂啊。   她一听这醋吃得不应该,便平和地说,你是不是不回来睡了?   他只得说,昨天我不是跟你说过么,这段时间情况有点复杂,我不能天天回来,今天我在市局这边休息算了,你还没有休息吗?   她有点不高兴地说,我还不是傻傻地等着你回来!   他抱歉地说,休息吧,明天见!   他挂了电话,心里又有了一份无奈,现实社会真的就像江湖一样,她妈的风雨变幻,让人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啊。?挂了巧巧的电话,林文龙的心情真的无奈起来,他没有洗漱就倒在了那张空荡荡的大,心里想起了自己的女人。   好久没有回去一趟了,他想到了妻儿、父母、及其兄弟姐妹,他们如身处茫茫的时光尽头,仿佛已变得模糊不清。好久没能进入梦乡,独在异乡为异客,思想如开闸的水渠,波浪翻滚飞流直下,感觉人世间真的有些突兀,心中涌起了荒凉的感叹。   他想到了宋丽娜宋美人,老子不曾动她半点心思,她却有点粘粘糊糊的,真她妈的奇怪了。她是马玉新的马子呀,自己无论如何沾不得呢!明天,看来明天的麻烦事一定会不少,老子怎么过也不省心啊!   郑秋仁、储少良、储海天、马玉新、唐仁标……一堆乱七八糟的人物头像,在他脑子里闪现。想这些无聊的人与事干什么,他决定在这个星期五回省城去一趟,就这样他心中的波涛终于缓和了下来,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天依旧是一个火辣辣的毒阳天。林局长一觉醒来,太阳便跑到了他的床头,他起床去淋了一个温水澡,便下到食堂吃早饭来了。   一进到食堂,发现餐厅里人不多,王雅芝正坐在他们常坐的那个地方,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灿烂地点头微笑,现在他的心情美好,也含笑点了点头。过去要了一份稀饭、两个包子、一只鸡蛋,与她坐到了一起,开始吃起了早餐。   她看着林局长说,昨天看到你睡得很迟,今天起得这样早啊。   他看着她笑容可掬,开心地说,那么说,你也与我差不多罗。   这时有人喊林局长,与他们打招呼,林局长的电话也响了,他打开一看,是水仙湖分局长金兴村打来的,就问有什么事。   金局长汇报说,林局长,顾方言家里不肯去省城领尸体,他们也不打算到政府,工作已经做通做好了,绝对没有问题。   林文龙一听没有问题,心里高兴,于是说,好的,辛苦你了,你们要继续做好刘富根、顾先兵他们家属的稳定工作,告诉他们不要上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当,政府绝对会妥善处理这一案件的。你跟他们说是我说的,实在想不通的话,你让他们来找我就是了。   金局长说,我怎么能让他们来找您的麻烦呢,我保证把工作做好,不给市局领导添任何麻烦。   王雅芝看着林文龙打电话,心里十分的愉快,自己要他少去新巷116号,他昨天就不去了,自己想要见到他,他就出现在了眼前。   林局长打完了电话,边吃饭边对她说,小王,今天郑秋仁的亲属要到我们局里来,他们显然对郑副市长之死定为自杀有意见,他们指定要找我,到时候,你过我办公室来录个像吧。   王雅芝点头答应着,他们心有灵验,尽力地装着平常,不过她还是放慢了进食的速度,与他同时吃完了早餐,一起走出了餐厅。虽然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住在外面的民警已陆续来上班,林文龙并没有直接去他的办公室,而是站在一楼大厅门口,与进来的民警们打招呼,他们发现局长站在大厅门口,以为局机关突然搞督察,于是有民警开玩笑说,林局长,您亲自督察呀。   林文龙笑着说,大家自觉吧,来得早就莫怕记迟到。   有人说,我们现在巴不得早来点呢,过一会儿更加热得死人了。有人说,这样的天气,能做什么吊事哟。   林局长微笑着说,天热呀,现在老百姓却不怕它天热呢,天天来,围堵市委市政府的大门,那边一告急,大家不照常都得过去么。   有人说,哪些人又要去堵市委市政府的大门啊?我们市公安局差不多都成了市委市政府的救火队了。   就在这时,宋丽娜与她的姨妈带着七八个亲戚,来到了林局长的身边,宋美人对林文龙说,林局长,我们是为我姨父的事来找你的。你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答复吧。   民警们才说着老百姓要来,要去围堵市委市政府,这边果然就来了一伙的群众,还是电视台的美女记者带队而来,一听是为他姨父之死而来的,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大案,听了他们的要求,才得知就是郑副市长之死,市里让公安局搞了一个新闻发布会,说郑副市长是自杀身亡,好多民警也想不通呢,于是就听他们与林局长诉说、争吵起来。 第103章、美女羞涩地看他   林局长对宋丽娜她们那一伙来的人说,请你们放心,这个案件我们公安机关还在全力侦办当中,开那个所谓的新闻发布会,那是我们为了侦破案件的一种策略而已。   在这儿站着说话也不太好,这样吧,我请大家到我的办公室里坐下来,我把相关情况向你们做个说明。小宋,你姨妈即然来了,我也想借此机会向你们了解一下,郑副市长的相关情况。请大家跟我上楼吧。   宋美人妩媚地看着林局长,含笑点头同意,于是带领着她的那些骂骂咧咧的亲友们,跟着林文龙上楼去了局长办公室。   到了局长室,林文龙把昨天与宋美人在电话上说过的那些情况,对他们又说了一遍。   这时王雅芝过来录像,那些人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小王解释说,我们局长接待次群众,我们都要录制节目的。   小宋也帮着说,这是他们的正常工作,也是宣传所需,我们又没有干扰他们的正常工作,他们录他们的像,没有关系的。   这样一来,这些来的人立马就规矩多了,也没有哪一位横蛮不讲理了。听了林局长的解释,她们也只是期待公安机关,要下全力尽早破案,以便给他们亲人一个客观公正的说法。听说公安机关,不会给保险公司出具,郑副市长系自杀的证明后,她们的情绪已彻底平缓了下来。   林局长向宋丽娜的姨妈问起了郑副市长的一些生活细节,郑秋仁的女人说,老郑的人品还算好的,我没有发现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养着;他从来不乱花钱,就连他的衣服也是我买回来什么,他就穿什么,从不挑剔。   他花钱从来也没有大方过,就连过年过节、双方老人过生日,给他父母亲的生活费用都是我拿,他从来就没有管过;他几乎是一个没有知心朋友的人,除了工作上的交往,他曾说自己对别人是有戒心的,也许正是他没有什么朋友,特别是在官场没有同盟,才成了别人的牺牲品。   林局长诚恳地对她们说,这个案子我们真的一直在查,一旦有了突破,我们会及时通知你们的。我与小宋是熟人,有什么新情况,至少我会及时转告她的,你们就放心吧,案子还没有侦破以前,其他的话我也不好多说,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回家安静地等一等。你们如果发现了对破案有利的新情况,也请及时向我们反映,我们工作做得不到之处,还请你们谅解,欢迎你们到市公安局来。   宋美人只好微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柔声地说,林局长,打扰你了。有什么新情况,我们加强联系吧。   她转过身去对她的姨妈说,我们走吧。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间,林局长看到了她那无奈、失望、失落而又惨白的脸色,心里突然有了一份愧疚与难过,觉得自己亏欠了她太多。这时她竟然又回转了一次头,多情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泛起一阵红云。   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傻傻地站在那里,只看着她长发垂肩,腰子纤细,高挑妖冶、行云流水般的身子骨,一颤一颤地飘离而去,这情形让他感觉有些凄凉与痛苦。而站在林局长身边的王雅芝,看着局长的无奈与谗相,心里顿生醋意。   的人终于走了,王雅芝不怀好意地说,情景迷人啦,林局长。   林文龙傻笑着说,你吃哪门子醋呢!   她大声说,关我屁事,我不是要打击你,你的弟兄们如果不破案,你怕连羊骚气都闻不到!   他生气地说,小王,上班时间,去做你应该做的事!   她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提着录相机逃出了局长办公室。这时林局长的心里反而高兴起来了,他知道王雅芝吃宋美人的醋,心里一阵惬意泛起,真的搞不懂,女人就是女人,一个比一个妍姿俏丽,一个更比一个撩人心怀!如果不是的马玉新的马子,老子真的怕么是要尝尝鲜呢!   而就在这时,他的好友唐喂猫打来了电话,老兄,你那么忙啊,好些天也不见你的人影了,昨天一个朋友从浙江那边,给我送来了一只三十多斤重的鳄龟,现在我已请人把它炖了,你过来吃中饭吧。   林局长说,可以,是在华峰,还是在老城大酒店?你请了多少人到场?   唐卫毛说,在老城,就你我与唐市长几个朋友,只一桌人。   唐卫毛的宴请,林局长是有请必到,他在老城市也就这么一个铁杆兄弟。不知怎的他俩就是合得来。唐卫毛比林文龙小七八岁,可他聪明能干、为人低调、个性随和、又仗义疏财,是一个十分符合林文龙交友要求与标准的人。   唐卫毛从来没有在工作上要求过林局长,要这样、做那样、帮大忙,更没有直接从他手上捞钱捞人。他越是没有给林文龙添麻烦,林文龙的心里也就越珍惜,与他的这份友谊与情意。在老城市的上层圈子里,差不多都知道他们俩是铁杆兄弟。   唐总这次宴请好友,确实也没有请多少朋友来陪,市里面只有唐市长与林文龙,可见他们俩是唐卫毛的真弟兄。其他的几人都是他生意上的好伙伴,其中竟然还有曾麻子的女儿曾丽美。   林局长自然而然与曾美女打招呼,小曾,又是好些天不见你了,大学毕业了吧,现在在哪里上班啦?   她看着林文龙说,林局长,我现在华峰房地产开发公司上班,做房屋出售工作。   唐卫毛说,小曾现在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助理,主要分管房地产的开发业务。   林局长点着头,微笑着对她说,不错,有这么好的条件,你会做得很好的。   曾丽美则走到了林局长的身边,认真地看着他说,林局长,我想问问你,我父亲的案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呀?   听到曾美女问她父亲的案子,包厢里的所有人差不多都不再说话,专著地听着林文龙会怎么回答她。林局长有点为难的说道,爸被害的那个案子,现在看来出了点麻烦。前些天,那三个犯罪嫌疑人不幸被别人下了毒药,我们虽然尽力送到省城抢救,却还是死了,案子差不多又回到了无法侦结的地步。不过你要相信我们,我一定会把那些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的。我们公安机关正在全力查找新的破案线索,现在看来,情况对我们来说,应该还是有利的。   曾美女不解地说,听我表哥说,顾方言三人已死,储海天又在逃,就算是把他抓回来了,也无法将他绳之以法了,这样看来,我一家人的冤屈是无法得以昭雪了,你却说破案有利,应该怎么说啊。   林局长摇了摇头,看着她说,小曾,你不要悲观,要相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的仇会报的,你父母的冤屈会得到昭雪的。我们只要你等一等,爸被害的那个案子也许就会柳暗花明起来。   唐市长这时插嘴问道,林局长,社会上对郑秋成是自杀的看法,也颇有微词啊,案子还没有查明,你们就向外发布他是自杀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呀?   林文龙听他这样问,马上知道市里的马书记与唐市长,对郑秋仁的死亡案有不同的看法。他笑了笑说,那个案子,疑点还是有的,但案子一时也查不出来,市里为了应对疯狂的谣言,也只能是这样说了。反正案子还在查,相信真实的结局也会明了的。   唐市长说,小林啊,你到我们老城来也有二个多月了,我们市里这一段时间刑事犯罪猖獗,人民群众没有安全感啦,据群众反映,这一段时间街上抢夺抢劫案件颇发,你们要下点功夫、想点办法才好啊。   那些老板因为当着林文龙的面,也不好说社会治安怎么样,只是对唐市长的说法点头认同。林文龙对大家说,唐市长,应该说我下来这两个月,也是下了点功夫了解掌握全市的治安情况的。现在发案是不少,我们也加大了巡逻力度,但毕竟这是一个开放的社会,全社会又处在一个矛盾多发期,为了侦破1.23枪支被盗案、3.04曾家灭门案,我到现在也没有进过省城,要把现行体制下的公安机关的工作积极性调动起来,真的很难啦。   别看我们公安机关养着那么多人,我调查了 第三个区分局的情况,全市搞刑侦的总共只有六十来个人,搞禁毒的还不到三十人,城区派出所、110、巡警队都是三班倒,他们基本上只接案不办案,差不多就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疲于应付啊。   唐仁标不解地问道,你们还有那么多人,干什么去了?   林文龙说,每一个局里有十来个党委成员,有十来个股所室队,这些党委成员与股所大队长,差不多就是脱产干部;行财、政工、纪检、看守所、拘留所、110指挥中心去了七八十个人,乡镇派出所去了五六十个人,每个分局虽然有二百多人,可分开来,也就没有几个人做事了。   在座的各位听了林局长的介绍,一个个直是摇头,开始议论起政府机关的人浮于事来。这时,唐卫毛请大家入席,曾丽美主动坐到了林文龙的右手边,而林文龙的左手边坐的是唐市长。   这鳄龟被做了清炖、红烧、炸炒几个式样的菜,鱼香满屋,引起了他们强烈的食欲,于是大家入席,动起筷子动起口来。在桌的几个有钱人以唐市长、林局长为恭维对象,开始了喝酒。   林文龙却说,我们部里有个五条禁令,中午我不能喝。   搞建材的张总说,五条禁令算什么鸟,你不着警服又不开车,哪个管得着你林局长喝了两杯酒哟。来,我先敬你一杯!   唐仁标也说,在这几个弟兄面前,林老弟,你得爽快点,其他的屁话就不要讲了,下午不去上班也没人管你的,就喝个高兴吧,三杯通大道,不要坏了规矩。   唐市长这样发了话,林文龙也只好硬着头皮喝起来。他想遵守的那个五条禁令,真的成了个臭屁。   这清炖鳄龟像吃果胶那样,细滑酥嫩、清爽无比;那红烧鳄龟肉,则如炖过的牛筋,酥嫩劲道、细润绝伦;大家开始豪嚼狂饮,大块朵颐。   让林文龙有点惊讶的是,这曾美女也猛喝市长水,而且还与他们打了通关,与他喝了 第四季财。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女子,与这么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狼吞虎咽,竟也玩得如鱼得水、!林局长不敢喊她多喝,反倒是被她一轮又一轮地敬了三、四杯,说请林局长一定要关照她爸爸的案子,对他有了一份信任与期待。   唐市长也放开了酒量,与同桌的每一个人都杀了四个轮回,真正的豪情满怀,激情万丈。这一餐酒饭下来,曾美女的开放、爽直,给林文龙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因为喝了些酒,唐卫毛就给唐市长与林文龙在老城大酒店开了两个房间,让他们去休息。   到了906号房间,唐市长还没有一点困意,于是喊张总、李总两个大老板与林局长玩一会儿麻将。林文龙无可奈何地说,不好意思,几位老兄,你们玩玩,我观观战算了。   张总说,那怎么行,我们不敢把林老弟凉在一边的。   林局长说,我不喜欢玩这个玩艺,再说我今天身上是空的,不可能让几位老兄陪我钻桌子吧。   唐卫毛马上从身上掏出一把红叶子,递给了林文龙说,哥,你放心锯他们就是了,张老兄的水平臭得很。   有唐市长在场,林文龙也不好扫他们的兴,再说前段时间刚学会了玩麻将,心里也有了陪他们玩玩的想法,于是就说,怎么玩法?   唐市长已坐到了麻将桌边说,老哈数,你们哪几个上桌?   这时林文龙、张总、李总坐了过去,唐卫毛、曾美女、马老板、钱老板在一边观赏。只听得麻将在桌子上发出了西里哗啦的摩擦声,赌局就这样拉开来了。   曾丽美坐在唐市长与林局长的中间,两边的牌她都看得到。唐市长一边打牌,一边与她调侃,小曾,谈男朋友了没有?   她语气平缓地说,我父母、弟弟、外婆被害的案子还没有完结,我哪有什么心思去谈恋爱?   她羞涩地看了一眼林局长,两眼滑溜溜的像要滴出水来,林局长的脸就红了。   坐对面的张总说,小曾,你不能以你老子的案子破不破,为自己谈不谈恋爱的条件,如果你父母被害的案子一直不破,那岂不是要害了你一辈子不成?花一样的美女呢,你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可惜了。   大家浪笑起来,林局长瞟了她一眼,她也瞟了林局长一眼,那种滚烫的眼波,让林文龙感受到了被火烧一样的兴奋。对面的李总看着林局长与小曾的一举一动,他色眯眯地说,林老弟啊,我们小曾一生的幸福,就握在你的手上了!你不破案的话,人家小曾爱都不能谈了,你可不能害了人家啊。   林文龙只好对着大家笑呵呵地说,不会的,不会耽误我们小曾一生幸福的,这个案子我要是不给它侦破了,我就辞职下岗吧。   唐市长看着曾美女说,小曾,你听到了么,有我们林老弟这个保证,你可以放心地找男朋友,去谈情说爱了。我想问问你,你对找男朋友有些什么条件?   大家都像色鬼一样地看着她,想听听她如何答复。只见她大方地回扫了大家一眼,然后响亮地说,我要找男朋友的话,一要有唐市长的权威,二要有林局长的英俊,三要有在坐几位老哥的财力!   唐市长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么说,我们个个有份啦!   战局在轻松、愉快中结束了,桌子上只有林文龙一个人成了赢家。唐市长对自己也输了七八千块钱,心不甘情不愿,他大声说,你他娘的林老弟,怎么样样总是你赢?   林文龙把赢得的几万块钱,轻松地装进了裤子兜里,高兴地说,老兄,你莫扯乱谈吧?   唐市长进一步地说,你赢几个钱也就算了,你看小曾对你那眼神,我心痒难耐呢。   李总也说,是啊,是啊,看得我差不多都直咽清口水呢!   曾美女大声说,嗨嗨,几位哥哥,你们怎么把矛头,竟然全部对准我来了呢,谁踩着你们的尾巴了?又不是我赢了你们的钱!林局长人在花海中,他哪里看得上我这样的小女子呢,我好受伤害啊!   这时唐市长把手放到了她的肩上,搂抱着她说,小妹妹,跟你开个玩笑的,莫说林局长,老哥我真的就很喜欢你,千万别伤心罗!   她大方的很,任唐市长搂着,与大家笑声朗朗地走出了老城大酒店906室。   林局长的心里也美得让哥里哥让呢,的打了这两个小时的麻将,身边美女腮晕潮红、电波频传,红叶子更是如开春的潮水汩汩而来,喉咙里不时又冒出些酒气、鳄龟气,熏得他确实有些飘然昏然欣然。 第104章、张局会情人被堵宾馆里   这时,当官做有钱人的感觉真好,欢快充满了他的心房。   就在林局长走出老城大酒店一楼大厅,正准备上车的这一瞬间,他接到了龙江分局长张本金的求助电话,林局长,我现在出了点麻烦,正被唐阳生的家人,围在了富豪大酒店402房里,我怕搞出人命案来,你帮帮我吧。   林文龙不解地问道,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公安局长,怎么会被人家围在了酒店里?   张本金只得如实汇报说,我与唐阳生的女人李丽梅两人被堵在了这里,他们一家人把富豪包围了,他弟弟唐朝生身上有枪,我怕出意外啊,好在这门是铁门,要不然早就被他们砸开,冲进来了。   林文龙一听,知道情况十分危急,但他仍埋怨道,老张啊老张,我手下的分局长,数你工作最得力,你却偏偏又在这小小的阴沟里翻了船,你让我怎么帮你啊?   张局长说,你要帮我控制好下唐家兄弟的情绪啊。   林局长只好答应道,好吧,我马上过来。   林文龙上车后当即去了富豪大酒店,他把车停进了酒店的后操坪,一下车马上听到了楼道里吵吵吵闹闹,他没有进到酒楼里去,而是打电话给张本金问道,你在哪里,我已到了富豪的后院。   唐家的人全部进了大楼内,他们有的在一楼的大厅里,有的站在四楼的过道上,骂骂咧咧,说三道四,义愤填膺。正好没有人到后院守卫。张本金把窗门推开,看到了林局长,林局长也看到了他——那张十分惊恐与狼狈的脸。   怎么让他逃脱出来?林局长想到了消防车,把他从窗口接下来就行了,于是对张本金说,你不要急,我让一台消防车马上从窗口把你们接下来。   张不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缩回去了。林局长打了消防支队长孟春的电话,孟支队长啊,请你马上派一台、车斗能伸到四楼窗口的消防车,到富豪大酒店的后院来,不要鸣警笛,不要招摇过市,是让你们过来解救张局长用的。   肯定又是领导玩女人被困楼中了,让消防车出面从后窗接人,这在老城市里已经是第二次了,孟支队长一听就明白了出警是个什么情况。他答应道,好的,我马上派车过来。   林局长这才打了唐朝生的电话,唐队长,听说你哥你嫂,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唐朝生说,林局长啊,他们没有什么事呀。   林局长又问道,你现在人在哪里?   唐朝生只得如实说,我在富豪宾馆内。   林局长说,你在那里就好,作为一名优秀的公安民警,你要冷静,千万不要让事态扩大,千万不要放任你的家人损坏公私财物,不任发生了什么,再气愤也要克制,事情最好是让当事人他们自己、坐下冷静处理才好。维护现场秩序的工作,我就交给你了。   唐朝生说,我们没有什么过激行为,只是张老板太不是人了,我们不能就这样让他欺负了吧。   林局长说,你要做好你哥的工作,大不了离婚嘛,我相信你们会处理好的。   这时消防车已开到了林局长的身边,林局长打电话给张本金,消防车已来了,你们从窗口出来吧。   当消防车把拖斗举到那个窗口时,张本金与李丽梅惊恐万状地爬了进去,他们听到那边还是一阵一阵的打门声、吵闹声,虽然在大热天身体也一阵阵地发着抖。他们从已降落的车斗里翻了出来,从消防车上滚落到了地上。   林文龙看了看这两个失魂落魄的骚牯子,说了声上我的车吧。又对那些消防战士说了声谢谢你们,赶快撤离吧。然后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他心里也十分紧张,如果这时被闹事的人,发现张本金李丽梅俩人,已被他从窗口偷鸡摸狗地接了下来,那结局是个什么状况,冲出来打人还是砸车,真的不敢设想!他脑子的唯一念头就是得赶快撤走!   于是他较消防车先发动了车子,一个转身,就冲出了富豪大酒店的停车场。消防车完成了任务,当即也马上安全地撤走了。   林文龙开着车,他们什么也没说,一路狂奔来到了市公安局。林局长在车上当然想了许多,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唐家一定会到处告状的,老张啊老张,你好糊涂啊!能让张本金甘冒身败名裂风险的这个女人,是个啥模样的女人?   林局长把车开到了市公安局以后,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认真看了看李丽梅两眼。她差不多已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尽管有些蓬头垢面,可她脸容妖娆,白嫩到了极至,身材高挑,走下车来竟然是婷婷玉立、楚楚动人,想不到她真的还是个——粉腻酥融娇欲滴的美人坯子!就像李冰冰站地了自己的眼前。   林局长微笑着发话了,你们跟我到局纪委办公室去吧。   张本金站在车边看了林局长一眼,又看了那不知所措的女人一眼,不说话也不抬腿。林文龙催促道,你们俩人都跟我走吧,站在这操坪里,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啊。   张本金柔情地对那女人说,丽梅,我们跟林局长走吧。   那女人突突地颤动,脸色惨白,无可奈何地看了林局长一眼,像要哭泣的样子。真的又是一个西施呢,罢了罢了,老子的魂也差点被你勾去了,林文龙抬腿就走,他不敢再去看部下的这位美艳动人的老。   林局长走到了纪委书记刘安祥的办公室,推门进去对他说,刘书记,张本金在富豪大酒店出了点事,人已被我接出来了,你们纪委参加问问情况。   刘书记感到十分惊讶,他什么也没有说,只见张本金与李丽梅,跟在林局长的身后进了他的办公室,他不自觉地站了起来。他去关了办公室的门,然后说,我还不知是干什么呢,林局长,你也参加一下吧,发生了什么事,坐下来谈谈。   这时他们四个人都落坐到了沙发上。张本金看了一眼林局长与刘书记,然后平稳地说道,林局长、刘书记,情况是这样的,我与小李原来是同事,没进公安以前,我也在文化部门工作,今天我们在富豪碰巧见了一面,他们家里人以为,我们俩在富豪,就把我们堵在了402室。无奈之下,我便打了林局长的求助电话。   刘书记有点不解地看着他们说,张局长,我问你一个问题,跟你坐在一起的这位女士,是你的爱人呢,还是你说的那个小李?   张局长尴尬地说,刘书记,她就是我的朋友小李。   林局长听他这样一说,心里好笑,你的张本金行啊,即然你这样说就没吊事了,连组织上都不可能给你什么处分呢,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于是说道,刘书记,张局长与小李他们不过是朋友见面,因为是在富豪大酒店里面,因而被小李的家人误会了,唐朝生一家人都还守在富豪402房门外,你们纪委做一下工作吧。他们可能不服,现在你让酒店打间让他们看一看。张局长,你还有什么情况与要求,就向刘书记说明吧,市委那边我还有个会议,我得走了。   张本金也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说,谢谢林局长啊。鞠躬差不多到了九十度。   林文龙忍不住又看了李丽梅一眼,他微笑着走出了刘书记的办公室。   刘书记按照林文龙的意见让富豪开了402的房门,唐朝生与他父母一起,迫不急待地进到了房中,可里面哪里还有什么李丽梅与张本金,不知你们怎么就消失了。他们发现有一扇窗子是推开了的,猜出已有人从外面来接应了他们,于是下来找停车场的值班保安。那保安与唐队长是认识的,就说出了林局长与消防车来过的情况。   市里区里两个公安局长窜通一气,破坏他人家庭关系,唐朝生心里十分生气,但他毕竟不好再带头去市里闹事,只好对他父母亲说,我哥这事,我出面就不太好了,你们到市委市政府去反应吧,不把张本金那个搞臭、搞下台来,我们就不要罢手!   老人一听十分有道理,于是招呼自己的家人,分乘几台小车赶到了市委大院。就这样,张本金与他的在富豪大酒店,被女方的家人堵在了402房,林局长亲自派消防车,把奸夫淫妇接走后藏了起来的事件,成了特大新闻,消息在市委大院里即长腿又长嘴,快速火爆地传扬开来了。   市委书记马玉新、副书记黄建明、政法委书记杨林、市长唐仁标等人,几乎都在同一个小时内,把电话打到了林文龙这里!   林文龙从局纪委刘书记办公室里出来,到了他自己的办公室,安安静静地坐下来一想,发现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简单。张本金与李丽梅在富豪,唐朝生一家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们长期有来往,已被盯梢跟踪?是不是有人设套,然后告诉唐朝生,要以他人之手除掉张本金呢?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市里差不多都知道,张本金不卖储少良的账,张本金是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储少良、储少红、储海天的死对头,而他偏偏是在自己最不信任的地方出的事!这里面是有蹊跷。   就在林局长这么思考的时候,他接到了马玉新的电话,林局长啊,怎么又发生了用消防车接人的事件啊?上次接了个区委副书记,这次又接了个区公安局长,这样下去影响太恶劣了啊。现在唐阳生一家人到市委市政府,告你们两个公安局长窜通一气,破坏他们家庭和睦。你们有什么解释,马上过来一趟吧。   林文龙一听就知道麻烦事情真的来了,于是过来喊上刘安祥一起,赶到市委马书记那里去了。   当林文龙、刘安祥两人,赶到马书记的办公室时,唐阳生的家人,已到了市政府与政法委反映情况去了。   马玉新一见到林文龙,就直截了当地说,倒底是个什么情况,人家到处告状,到处喊冤,你们公安机关的形象,还要不要啊?   林局长说,马书记,事情有点蹊跷,我们局纪委正在进行调查。   马书记对他们说,坐吧,到底是什么情况,跟我说说。   林文龙与刘安祥老老实实坐到了沙发上,林局长对刘书记说,老刘,你先跟马书记把情况汇个报吧。   刘书记点了点头,便说开来了,今天下午上班不久,林局长就带着龙江分局的张本金局长,与他的朋友李丽梅,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听张本金自己说,他与李丽梅原来是同事,这次在富豪大酒店只是偶然见到,张本金与她在那里吃了中饭,并开了402房,他们没有做什么违反伦理道德的事。   不一会儿,李丽梅的公公婆婆一家人就赶了过来,在402房门外破口大骂。见外面的人情绪激动,砸门太凶,张本金怕发生意外事故,只得向林局长求助。林局长根据当时的情况,让消防车出面,将张本金与李丽梅从后院的窗口救了出来,并带到了我们局纪委。张本金与李丽梅都不承认发生了男女关系,他们认为自己是清白的。   马玉新听了后笑逐颜开,大声骂了起来,的这个张本金,过来还是个角色,办了些象样的事,这次出了这样的丑事,你们看看该怎么处分?   林局长说,马书记,他们两人都不承认有什么事,这样给人家处分不行吧?我知道张本金这个人正直,这件事有些疑点,他们是不是老相好?是不是被唐家跟踪了?如果不是,那他们在富豪见面是谁通风报信的?张本金与储少良不和,他怎么还选择到他的酒店去会,这明明有悖常理嘛。这样看来,我认为他们有可能是碰巧见到,然后在一起谈了会儿话,真的可能没有做什么,而被人家利用了。   马书记看着他们说,这个鸟事,不论有还是没有,但坏名声已经传扬开来了,对公安机关的负面影响不可能没有。不处理他,别人也会有看法,看来是得让他换个位子才行。   林局长说,这样吧,不给处分,他的工作岗位,我们公安机关内部做个调整。   马玉新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马玉新这样哈哈大笑,林文龙的心里就有了底,他问道,马书记,你还有什么指示?   马书记说,那就暂时不要动他了,让事情到了哪座山上唱哪支歌吧。我听说,你们对6.18案还在追查呀?   林文龙一听6.18案,就知道马书记故意不提郑秋仁,他心里还是吃了一惊,马上说,前些天,省厅刑警总队将现场发现的那两颗子弹,送到技术部门进行了验证,结果令我们十分吃惊。因为权威部门肯定,两颗子弹不是同一支手枪发射的。   刑警总队已向省厅党委汇了报,厅领导要求,对这个案件一定要查清楚。上级让我们支队继续排摸情况,毕竟是人命大案,我们已让刑侦支队继续做了下去,不过请市委放心,我们特别要求办案民警,不能让该案再在社会上,造成任何波动与不利影响。   马书记的表情已平静了下来,他说。这么重要的案子当然要查清楚,如果发现有什么新情况,你要跟我通通气。好吧,你们去忙吧。   马书记已经看出了林文龙对他的注意,他也不再做什么指示,让林文龙他们走了。   林局长回到市公安局,他想跟唐朝生聊聊他嫂子与张本金的情况,于是打了他的电话,让他到他的办公室来一趟。唐朝生一直在龙江分局刑侦队工作,与林局长可以说是老熟人了。上次,林局长安排顾方言那三个中毒人员,深夜去省城,就是让他与办公室的小李,完成了这一重大绝密任务的,可见林局长对他的信任。   唐朝生接到林局长的电话,也没有说什么,就直接来到了市局。这时也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唐队长一进门,林局长就站起来,过来与他握手。局长笑容满面相迎,让唐朝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轻轻地问,林局长,有什么事么?   林局长则对他说,唐队长,我们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谈一谈,这次你嫂子出了这么一档子麻烦事,我想借此机会,与你好好扯扯乱谈,我已在华峰大酒店订了晚饭,先在我这里坐一下,等会儿我们一起过去,好吗?   唐朝生笑了笑,坐到了沙发上。   林文龙给唐朝生倒了一杯凉水,开门见山地问道,唐队长,你认为你们张局长与你嫂子,有没有那么一回事?   唐朝生不好意思地看着林文龙,轻声地说,他们是旧,应该有这么一回事。   林局长继续问道,那么今天,你的家人是一直跟踪她呢,还是接到别人的通知后去的?   唐朝生盯着林文龙,音量有点增加地反问道,林局长,这个问题怕么有点超过我们,应该谈话的范围了吧?   林文龙仍然脸带微笑地对他说,唐队长,你不要误会,你我都是搞刑侦工作的人,你们局担负着追查富豪房地产公司涉黑的案子,你们张局长与储家兄妹的关系如此紧张,他会到富豪去会么?如果是你,你会这样做么?   这个时候让张本金下台或滚蛋,谁能得到最大的好处?你是一个有事业心又正直的民警,我才要与你交心通气的,我期待你能放下私情,在这时一如既往地支持张本金的工作。这对我们的公安事业是有利的,我想对你与你的家人,也不会有害处吧。   林局长从工作角度谈这个问题,唐朝生也没什么好反驳的,他想了想也是这么个情况。但他还是说,的,他这样搞,也欺人太甚了。   林局长笑了一声说。你哥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他对此事有什么意见? 第105章、老城最大的黑势力叫红帮   唐朝生说,我哥也在文化局上班,他是市文化服务公司的总经理,经营有电子游戏室、少儿舞蹈培训学校、酒巴、冷饮店和装修公司。他家里有点钱,为了财产、儿子,他不想离婚。   林局长又问,你嫂子那边是个什么意见?   唐朝生说,今天到现在,我还没有见到她的,也不知她有什么想法,不过她一直想与我哥离婚,那倒是真的。   林局长又问,今天是不是储少红告诉你们的?   唐朝生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林局长说,当然我这是猜测传,没根据的,事情一发生,我就认为这是储少红设的一个局,看来情况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复杂。你嫂嫂如果想要离婚,她就有可能借助这一事件达到她的目标的,而她的想法又正好被储少红所利用。   我看你们分局的工作,已到了关键时刻了。   下班时间到了,林文龙做通了唐朝生不再与张本金纠缠的思想工作,与他分析了他们当前面临的严峻的工作局面。   林文龙心想,万一市里因这件丑事,要搞张本金的调子,他在龙江分局站不住脚的话,就让他与刑侦支队长张长沙相互交换位子,这样做基本上对工作还是有利的,也不会引起工作脱节。   他心里想到也可以帮唐朝生提个副局长,有了这些打算后,便与唐大队长一起去了华峰大酒店。到了华峰菊香厅里,唐朝生看见刘安祥、石昌怀、张本金、张长沙、常文杰等人早已等在这儿了,心里有点别扭,也不知是个啥味道。   因为在坐的都是公安机关的弟兄,林局长与大家入席后,对他的部下说,这段时间你们都在做排查黑恶势力的工作,已做了一段时间了,张局长、张支队长,你们下一步工作有什么打算?   张本金看了看林局长,又看了看唐朝生,唐朝生对他已没有什么表情,见林局长带他进来的第一眼他就看清楚了,林局长已把唐朝生的工作做得差不多了,与他的关系应该不会那么紧张与对立了。   突然发生了这种莫明其妙的尴尬之事,市委市政府不可能就这样放过自己,上次周副书记也出了这样的丑事,他已被免了职,并被派到下面搞支帮促工作去了。自己即便死不认账,但恶劣的影响已经形成,免职或调离应该是必然的,能说什么呢?他一时无法言语,只得摇了摇头,没有开口说话。   张长沙看了他一眼说,我们支队前段的工作,主要是放在对全市黑恶势力的调查上,放在了对1.23案、3.04案、6.18案的侦破上。目前并没有取得重大进展。   林文龙说,在摸黑方面,你们掌握了哪些情况?   常文杰接着说,我们老城市现在的几大黑帮,其实谁都知道,就是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东方红房地产开发公司,以及华峰房地产开发公司等几家新兴的公司。他们差不多都是与经济迅速发展的同时,同步壮大起来的不受法律节制的黑恶势力。   大家听见常文杰这样明确无误地、说出了市里的这几家公司,心里还是吃了一惊。林文龙看着他问道,常支,我们公安机关手上的证据充分吗?   石昌怀冷笑一声,抢先说,我们市里大多数的斗殴案子,就是他们这几家公司制造出来的。特别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到整个九十年代,这些非法势力为了捞取各自的地盘,发生过严重的火拼和械斗。那时,我们老城城内刀光剑影,打架斗殴连绵不断,街道上经常可以看见,一群一群带马叶刀、拿火铳的青年人,他们如雨后的竹笋,初夏的蝗虫,一茬一茬地冒了出来,组成了违法犯罪团伙,制造了大量的血腥事件。   林文龙不解地问,这些案件没有及时打击处理么?   这时刘安祥也说,哪里处理得到位?可以说,那些不受法律节制的黑恶势力,是改革开放与经济发展这根滕上结出来的两个苦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办他们越来越难啊。   我们公安机关疲于奔命,也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老百姓避之唯恐不及,谁也不敢惹他们。民警们抓了这伙抓那伙,这里才抓进去,那边已放了出来,大家也疲惫和厌倦了。   特别是中国的法律,拿这些持械打杀的人无可奈何,一般只能治安拘留15天,除非他们把人杀死或砍成重伤外,谁也治不了他们。民警们见了他们也不愿多管,私下里说,让他们去打吧,打死几个就安静了;让他们自相残杀,杀光了更好。   可是实事并非如此,他们并不是越杀越少,而是越杀越多。也不是不得好死,而是越活越消遥,越活越自在,他们在茁壮成长啊。   石昌怀又说,这些人砍砍杀杀,可不光是闹着好玩的,他们追求的是对整条街道、黄金码头、生意红火地段的保护,追求对一些来钱行业的独占。   比方说开店,我开你也开,你就抢了我的生意。我就只能与你拼武力,能砍翻、砍跑你的话,天下就是我的。钱也就会大把大把流进我的腰包里来。   当官的来照顾生意,我为他提供免费服务,他就与我成了好朋友。我给他入个干股,给他按月分红,他也就顺理成章成了我的保护伞。   乌龟恋王八,苍蝇爱粪堆;开铺有板,住家有门。凡此种种,非法势力与我们人民政府就这样盘根错节,成了孪生兄弟。我们公安机关想办他们,却无能为力呀。   开饭了,大家边吃边聊。   因为这个话题开了头,像热油锅进了水,劲爆热烈,说真话的劲头竟这样拉开了闸门。   刘安祥与石昌怀,毕竟在基层当过主要领导,虽然现在当的是市局领导,可身居次要地位,发言的机会其实并不多,这时在这样的环境下谈起了公安工作,他们的话闸子就打开了。   刘书记说,这些家伙天不怕地不怕,经常动武打杀,吃亏的自然是老百姓。他们闹得人心慌慌,于是有了人民群众的强烈不满,有了老百姓的不断与投诉,矛盾也就没完没了的表现出来了。   小鬼斗不过阎王爷,老百姓拿他们没办法,其实政府部门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为了筑固党的执政地位,上面就一直搞所谓的严打。   又不能从根本上、体制上解决问题,打来打去,倒锻炼了黑恶势力的生存能力,使他们由街头打杀,转而向政府权力部门发展,寻求更大更多的保护伞与发言权。   这样一来,黑恶势力不但没有被打倒打尽,反而打进了人大、政协、地方政权之中。变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让他们得到了迅速形成气候的时机。   老城市的势力范围,就这样被他们划分完了,黑帮也正式在老城市里扎下了根,并开花结果。林局长,你现在想来反黑恶,尾大不掉,难上加难啊。   林局长说,现在的治安情况,全国各地都差不多,沿海地区比我们更恼火。中央领导因此多次提出了,在全国进行打黑除恶的专项斗争,并指示这将是一份长期存在的工作。   我们老城市,因为发生了1.23公安机关枪支被盗等重大刑事案件,打黑除恶工作,不可避免地提到了我们的日程。当前,我们能不能从这几个重大案件上有所突破,也就要看我们今天在坐的大家了。因此,我想要求大家更加努力地、具体地掌握这些犯罪团伙的情况。   石主任说,可是这些犯罪集团现在差不多已经洗白了,隐蔽得更巧妙了,现在要动他们难度真的很大啊。没有上级的支持,可以说我们寸步难行。   九十年代中期,我们公安机关成立了巡警队和110,街面打斗基本被我们控制住了,老城市的社会治安逐步走向了安宁,但多次严打就是动不了他们。   市委市政府认为这是政府整治的功劳,我们市里已经没有了黑恶势力。由于认识上的差别,给我们公安机关在工作上造成了许多被动。   现在的黑恶势力差不多已经控制住了各自的势力范围,与现行政权共生共荣,并且与政府形成融合趋势,迅速演变成为政权机体上的一颗颗毒瘤。要疗毒刮骨,我们得拿出一套具体方案来才行呀。   林文龙对大家说,最重要的是知己知彼,之所以我们要求普遍排查,就是要求尽力掌握老城市的社会治安大局,不了解对方的情况,我们无的放失,再好的工作方案也等于零吧。   我们从普查与侦办三大案件相结合,把全市的治安情况摸清楚。把过来的案子、过来的黑恶团伙也摸清楚,刑侦支队一定要尽快把工作做起来并做好啊。   张长沙说,过来,老城市里最大的非法势力叫红帮。他们起初是东方红武馆的那一伙人,后来迅速发展壮大,几乎控制了西水河以东以北的整个市区。他们的势力范围,占老城市板块的三分之二。   根据多次打击处理的情况来看,他们队伍的势力,与整个市公安机关的人马相当。前些年他们作战时,成员都胸配一枚毛泽东的像章,头扎一块红布,手持铁棍马刀,十分凶猛。他们最崇拜的领袖毛泽东,认为毛泽东有坚韧不拨的造反意志,是他们学习的榜样。   他们操练队伍时,放的就是东方红这首曲子。不作战时,红布就缠在腰上做练功带,他们声称自己是毛委员时期的红军队伍。因为争地盘,红帮打死打伤过多人,从成立以来,多次被公安机关立案追究,一部分人被抓的抓,逃的逃了,另一部分人转入了地下,不再公开地搞什么红布带、毛泽东像章之类的玩艺了。   但他们新的领导人却大大地上了层次,成了地方上发展经济的头面人物。这些人有了雄厚的经济实力,队伍组织也具有了严密的组织纪律性,在老城市里,几乎已不能查觉他们的存在,但他们却又无处不在。达到这一境界,无疑靠了他们严密的纪律制度,和卓有才能的领导层,以及巨大的经济支撑能力。   林局长听说过红帮,但不知他们现在的情况。于是对张长沙说,现在的红帮组织是个什么状况,他们的头目是谁,现在在哪里做什么,你们要尽快把情况摸上来,尽快告诉我。   张支说,那时,他们严格划分了班组队,划分了管区,制定了汇报制度。在本管区内发生的一切事务,成员对班长负责,班长对中队长负责,中队长可以直接向指挥中心汇报,也可以向大队长汇报,他们象巡警一样,负责管理本管区的社会治安和经济秩序。也如工商税务人员一样,负责专管区的保护费用收缴业务,或者经营该地的工商服务各业。   他们进行严格的现代化管理,成立了各种公司和企业集团。所有的人员被分成了班、组、队,人员状况、收入状况、工资福利统统编进电脑了,归指挥中心控制一切。   每个成员有固定的工资收入,2000年的马仔起步工资为600元,老总的月工资在2万元左右。各项工作及年终均有奖励,看工作业绩的好坏,效益的高低,奖金多则上万元,少则数百元。   大家像听天书,林文龙的脸上十分诧异,他想到了特情一号,他也许就是那个特情一号!他紧紧盯着张长沙,大家也屏气凝神地听着张支队,说出了这么内幕的新闻。   他们的亲人和家属都得到了工作安排,或是在组织内部的公司、店铺务工,或是自主经营门面。但不论是谁,每一个摊位、门面、公司都得交纳租金和保护费用。按占地面积和经营项目,收费从3元、5元、20元到100元不等,管理人员一般上门收取,应征对象全部输进了电脑,严格征收,不容拖欠。   不论是谁只要一拖欠,他的生意马上做不了,或加倍交钱或换人经营,因此,他们的管理十分高效。   张长沙看了一眼林局长,继续说了下去,他们的监管队伍基本稳定,这些人一般融入了居委会、个协以及行业工会当中。对不服管理和犯规的成员,轻则体罚、关禁闭,重则铲除。一般家属也是人质,安危系于成员一人身上。   由于少红帮的管理和保护,各经营户都能安安静静的做生意,已经没有谁不同意交保护费了。他们时兴一个词语,叫做花钱买平安。就是国家的工商、税务、卫生、城管费用没有交,但给地方上的那一份保安全的费用,是不会少给的。   他们收费不用开收据,只由户主在交纳表上签个名就行了,他们运行的效率,远远高于我们政府的各职能部门。   他与大家喝了一杯酒后,又接着说了下去,当然起初,也并不是这样。有经营户向当地派出所、工商所、税务所反映,街道为什么还要收他们的保护费,但得不到政府的阻止,反而谁反映了情况,谁就无法再正常经营。   不是流氓常来骚扰,就是被砸被偷,更有人被打了,也没有能得到及时有效地处理。相关政府部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怨狼吃羊,反怨羊上坡,不作为现象、不可理解的情况总是不断发生。这样长时间下来,谁也不爱反映问题了,也不敢反应了。   交了几元、几十元,反而生意兴浓有得赚,大家就乐意交了。这样一来,政府和犹如人的两条腿,各走各的,各管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的头头们还交情甚深,称兄道弟,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这个社会,就像乌龟王八入了池,确实也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大家都点头称是。石昌怀说,老百姓说官场太黑暗,警匪是一家,虽然有点偏激,以点代面、以偏概全,但多少反映了对现实状况的无奈。当然说归说,老百姓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出了那么多顺口溜,但对现行体制,似乎丝毫作用和影响也没有产生。   流传开去,也只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如见了兔子开枪,见了老虎烧香;老虎不敢摸,耗子不敢捉,只好逮住几个偷油婆。穿黄的,穿蓝的,张口都是要钱的;戴上大盖帽,东西随便要,披上老虎皮,啥事都有理。   这些个糟糕状况,就是不见得有谁把他们怎么样了。社会依照它自己的运行模式和速度,不依老百姓的意志为转移地运行着。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老城市不出现红帮这样的组织,那才是怪事呢!   林文龙在省城工作时,已听说老城市的黑恶势力比较凶狠。自己下到老城当局长后,一段时间以来,一点的信息也没有收集到,看到的是治安平稳,经济繁荣,完全是太平盛世的景象。   就是有几个杀人案件,那也是十分正常的现象。他觉得是上面的领导对老城市的印象不好,因此发了一个公安局枪支被盗窃案,上面就把一些问题看得太严重了,就说这里乱。其实,这老城城里比省城安宁多了。   不论从有影响的恶性犯罪案件的数量上,还是从案件影响本身来讲,省城里的严重犯罪都多得多,而老城市里,治安秩序确实要好得远。可是听张长沙这样一说,证明这老城城里的社会治安问题,确确实实是十分严峻与复杂了。   张长沙已经掌握着大量的社会治安信息,只是没有人敢利用而已,现在在这样的场合再加以公开,无疑会泄密,林局长于是说,我们的职责就是维护一方安宁,黑恶势力如此猖狂,我们公安机关是有责任的。   那些带冤气的话,我们自己就不要说了,我们唯有扎实工作才行啊。 第106章、四名特务直插二炮基地   林局长看了张长沙一眼说,张支,具体情况你写个材料给我吧,下一步工作我们应该怎么做,是应该好好研究一下才行。这样吧,饭后你与张局长留一下,我与你们再好好谈谈。   大家知道林局长不想谈的问题了,于是相互吆喝着喝酒,改换了话题。   林文龙问常文杰,常支,6.18案有了什么新的进展没有?   大家听林局长说6.18案,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是个什么案子,想听常文杰怎么说。   常文杰说,省厅认定现场那两颗子弹是两支枪发射的,现场上那支枪有郑本人的指纹,通过技侦部门的鉴定,两支枪都不是1.23案被盗窃的枪支。我们怀疑的那个人,他的嫌疑已大幅上升,只是没有直接证据,我们还没有正面接触他的。   林局长看着他继续问道,杨孩科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常支说,老杨那边,他回去后认真回忆了当天的情况,他也认为我们怀疑的对象,有一定的可能性,我已得到了他的积极配合,弄到了嫌疑人的一张照片,我们找了金苑大酒店当晚值班的所有服务小姐,进行了回忆、辨认,结果大厅服务台的小姐、楼层服务小姐都认定他凌晨三点二十分来到了金苑大酒店,进入了现场。   我们认为这是一个重大突破!该嫌疑人与6.18案有直接关联!为了不打草惊蛇,在治安支队的配合下,我们对全市所有公务用枪,进行了重新验证。但让人失望的是,现场捡到的另一枚子弹壳,根本不是公务配发枪支射出后留下来的。案子似乎又发生了一些变数,我们要不要与嫌疑人正面接触,请局党委决定。   林文龙说,好的,辛苦你们了,下一步我们争取市委支持,尽力争取早日破案。   大家这才知道刑侦支队还在追查,郑副市长被枪杀一案,公安机关对社会上公开说他是自杀,只是一个烟幕弹。   于是大家议论起了郑秋仁的死因,说到了老城市的权力之争与腐败现象。但毕竟说的是身边的官场现实,在林文龙面前,谁也不敢放肆,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一个想法,这个案子绝对与老城市的黑恶势力有关!   石主任问道,看来我们市里私藏枪支的人不少啊,现场上那支枪,到底是谁带进去的呢?   常文杰说,的,我要是有孙猴子的本事,我要一家一家地去翻箱倒柜,老子不信查不清该案的枪源。   刘书记说,就是为了破案也不能乱来啊,我们搞公安的,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   林局长却说,我们当然要保护自己,但我们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查清案件,张支,你们要下决心把这个案件破了,市委那边的协调工作,我们全力帮你做好。   张支说,常支队带的专案组一直没有撤下来,下一步工作,相信在局党委的大力支持下,我们会找到破解枪支难题的钥匙的。   林局长看着常文杰说,老杨那边的工作十分关键,你要多与他加强联系,让他帮助我们尽快搜集到,嫌疑人的更多线索。   常支说,老杨的工作积极性十分高涨,在暗中收集到了嫌疑人的一些情况,并对嫌疑人进行了跟踪调查。他发现嫌疑人不仅好赌,同时还养有多个。他对嫌疑人当晚的去向发生了浓厚兴趣。并正在展开调查,我们已多次见面,讨论这个案子了。   大家正在吃饭,说着郑副市长被杀的案子,这时林局长接到了国安局程局长的求助电话,林局长,今天中午,我们跟踪的四个工作对象,在文山县跟丢了,今晚正好是二炮往基地拉实弹的日子,现在离军事行动还有三个小时,形势迫在眉节,我们必须把他们找到,但现在看来如大海捞针,工作难度很大呀,我只得求助于你们公安机关了。   林局长听了反问道,他们是在文山跟丢的吗?这四个人有什么特征,需要我们出动多少人马协助你们?   程局长说,这四个人是直接从广州乘火车,到文山县下的车,分别是两个外国人两个中国人。这是我们的侦察员从文山发来的消息,我已让他们向当地公安机关汇报了这个情况,并印制了嫌疑人的头像。   侦察员打电话向我报告,县局调动大量警力全城搜查,必须上报市公安局长批准同意才行。现在任务紧急而又艰巨,我已经也下到文山来了,还要请林局长大力支持我们的工作啊!   林局长说,公安国安是一家,国家安全重于一切,我马上让文山县的刘局长他们,全局配合你们的行动。   林局长马上打了文山县公安局刘局长的电话,让他迅速出动除值班人员以外的全体民警,协助国安部门追查入境特务,并要求他们将出警情况,及时呈报市局备案。然后,回电话对程局长说,人员我已经给你们安排了,我让文山县全局民警配合你们的行动,如果还要增加警力的话,请给我打电话就是了。   程局长说,谢谢林局长,时间紧迫,这次就不惊动你们市局了,我正与96316部队的领导在一起,他们也已全体出动。   林局长挂了电话后,在坐的人人都看着他,屏气凝神,不敢打扰他的通话。   林局长看了大家一眼说,又来了几个外国特务,国安及二炮基地政治部保卫处、96316部队已全体出动,对文山已全境封锁。这几个家伙进来搞什么呢?他们来了也起不了什么破坏作用吧。   大家知道老城市是军事重地,二炮在文山县设有发射阵地,上次刑警总队长郑秋成被他的朋友陈明丽利用,参与了与吴应佑出卖国家机密的案件,吴科长就是从文山基地出来的。好在郑总确实不知情,没有受到什么牵连。大家议论起了这些案子,酒饭也吃完了。   林局长见唐朝生与张本金一句话也不说,吃完饭后便把唐朝生也留了下来,对他说,唐大,今天你嫂子与张局长的事,我们局纪委已做了初步调查,他们只是朋友会面,你有什么意见,就当面说一说吧,不要因为你们个人之间的矛盾与误会,而影响了全局工作。   唐朝生说,这个事情不关我的事,我不好作主,我与张局长也没有任何个人矛盾。   林局长盯着他说,你真的没有什么意见吗?我跟你说吧,我让你与张局、张支留下来,是因为我有个想法,你如果做好了你家人的工作,不出面来告张局长,并协助张局长把富豪的案子查下来的话,我想,你进分局党委班子,当个副局长是不成问题的。   不是我要保张局长,也不是我要给你封官许愿,而是我们的公安事业需要我们团结奋斗。我想只要你的家人不去缠访,张局长也许就不会被处分,市里万一要动人,我想让张支队长与张局长两人交换一下工作岗位,这对我们做好当前老城市的打黑除恶工作,是十分有利的。我想请你们支持配合。   听到林局长的这个意愿,他的三个部下都不说话。见林局长盯着自己,唐朝生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说,工作上我一直是支持张局长的,这次他出了这样的事,对我们家人的伤害真的很大。既然如此,为了我们的工作与事业,我去做一做我父母的工作吧。我与张局长确实没有个人成见。   林局长说,张局长,你有什么想法呢?   张本金不愉快地说,***的老子背天大的时,今天真的是碰起鬼,我怎么去了富豪的,我到现在都还想不清楚!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无话可说。他们告状是他们的权力,组织上要降我的职、换我的岗,我都无所谓,我也不想申诉。听林局长这样安排,我心存感激。到哪里都是混饭吃,我只是请求林局长,不要把我调离公安机关就行了。   林局长说,张支,留你下来就是这个意思,张局长出了这事有点蹊跷,处分也是可能的,我没有与组织上进行衔接,也没有与其他局党委成员商量,而是让你们三个人知道我的想法,目的就是不能让我们现在所做的工作脱节。   3.04案、6.18案进入了侦办关键时期,老城市的打黑除恶工作也已全面铺开,张本金与张长沙都知道他们俩人现在工作的重要性,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两个重要岗位若被市里随意换帅,则意味着市公安局被釜底抽薪,林局长精心进行的这场专项斗争,很有可能会招致失败。   林局长想到了让他们两人交换位子,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维护这一重要工作的连续性。   张长沙说,林局长,你这样安排,我没有意见。   林局长认真地说,这还不是确定下来了的事,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如果市委那边一定要处理张局长的话,我有这么个想法,你们现在对外还不能说。   三人表态知道,绝不会讲出去的。林局长说,唐大、张局长,你们握握手,表示一下量解与勾通吧。他们两人尴尬地将手握在了一起,林局长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说走吧,我们去放松一下。   张本金说,出了这事,家里可能成了烂摊子,我得早点回去。   林局长说,好吧,我们都散了吧。   张本金为什么会在这时倒霉,其实这完全是储少红的功劳。那次她把黄建明带到了她在公司里的那套豪华房子里。在那个有朱红地毯、粉红窗帘、高档桌椅茶几、故宫一般的殿堂里,他们接吻,听优雅的《我心中的玫瑰》,如摔跤般地在地毯上随心所欲地放纵身心,一起,骚情地一起淋浴。   黄建明曾发誓不再与她了,可是她的滑腻似酥,细润如脂,她的柔美飘逸,流光溢彩,她的香艳夺目,娴静端庄,竟然对他又产生了强烈的吸引力!着她水滑的身体,他的弟弟已坚如钢铁。他们如胶似膝,在那张宽大的席梦思,进行了一场忘情的激战。   战斗结束后,储少红依在黄建明的怀里问,建明,我要你拿下张本金的事,到底什么时候有结果?   黄建明脸露难色地说,阿红,我问过我的弟兄们,张本金这个角色真的有点难对付,的这崽不嫖不赌不受贿,工作又没有什么失误,你知道我一个副书记,一时拿他不下来啊。   储少红凶悍地挣脱黄建明挽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恶毒地说,我依靠你这样窝囊的男人,有什么卵用?   黄建明也不愉快地说,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她不满地大声说,又不是要你去杀人放火,只要你利用手中的一点点权力,把他弄下来就行了,弄不倒他赶走也行啊,再不做,我们就要被他搞倒了。现在他在到处找我们的麻烦,你却对他还这么软弱!   黄建明说,我知道公安正在打黑除恶,可总要找到他的一点把柄才行吧。   她不满地说,你还找不到么?   他没有底气地说,我哪里去找得到他那个卵崽的把柄,你晓得他是马书记手上的人,我……   她叹了一口气说,既然这样,你动他不了,我自己做算了。   他不放心地问,现在情况对我们不利,风声又紧,你不要乱来,这样会坏大事的。   她不屑地说,你这个怕死鬼,胆小鬼,我一个女人,打他不赢,难道要跟他碰死不成?这个时候,我也不可能去卖凶杀一个公安局长吧。我已查明他与文化局的李丽梅是关系,只要让他们在一起,然后让他们的家人来捉奸,我不相信不能搞倒他!   黄建明一听,立马兴奋起来,拍着她的身子赞美道,嗯,这个办法好,去年向阳区的周开财,就是因为被捉了奸而被撤销了区委副书记的职务,现在还在文山县搞帮扶工作组呢。好,这样好,这样就不愁不能弄他下来了!   心狠手辣、心肠恶毒的储少红,经过运作安排,张本金与李丽梅神使鬼差地、在她的富豪大酒店相见并开了房间。是祸躲不脱,张本金的麻烦也就真正来了。可是张本金毕竟是公安局长,他不像周开财那样到了市纪委,就把与的一切关系都抖擞了出来,他什么也不承认,这样一来,处理他就变得无根无据。   市委在事件发生之后,虽然马上做了安排,让市纪委出面进行了立案调查,可是张本金没认账,李丽梅也不想坏张本金的名声。她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达到与唐阳生分手而已,因此没有向组织交待与张本金的私情。   市委开了常委会,讨论了张本金的问题,处理意见五花八门,最后还是马书记一言定局,处分就不给了,公安机关内部给他换个岗位。张本金的事,后来果然按照林文龙的意见,让他与张长沙进行了岗位交换。   这晚与张本金、张长沙、唐朝生分手后,林文龙竟然有了一份疲惫与失落的感受。他正不知往那里去度过这空荒的夏夜,华峰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助理曾丽美,灿若桃花地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林局长,您好!见到你十分荣幸。   林局长欢欣而意外地看着她问道,曾老板,你还没有下班么?   曾美女说,今天下午,我们公司召开了中层骨干会议,我们在公司吃了晚饭呢,你呢?   林局长笑眯眯地看着她说,我们几个同事,刚才也在这里吃了晚饭,你是不是准备回家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她微笑着对他说,我开有车,不急着回家,您现在有空么,我想找您聊聊天呢,有时间陪陪我吗?   他心花怒放地说,有啊,林某人十分乐意陪美女度良宵哟,只是我们能到哪里去呢?   曾丽美看着他说,你看到我办公室里坐一下行么?   林局长开心地说,好啊,我也想看看我们曾总的办公室,是个什么样子呢。于是她在前面带路,他俩一起乘坐电梯来到了六楼,一前一后进到了她的办公室。这里其实就是一套豪华的客房,进门是一间宽大的会客室,也是她的办公室。   曾丽美像有点不太好意思地关了门,对林文龙说,林局长,你请坐吧。   房间十分凉爽,他看了看她办公室的设施,也就是一间客房而已,他规矩地坐到了沙发上。她为他倒来了一杯开水,然后也坐到了另一只沙发上。   她脸带微笑地看着他说,林局长,我一屋人被杀的案子发生这么久了,现在到了这种莫明其妙、进退两难的地步,到底能不能破啊?上次你说破案还有希望,我真的期盼你把其中的详情告诉我呢。   林局长说,我是有一些情况与想法想跟你说说,可是案子到了现在这样举步维艰又举足轻重的地步,也许它真的达不到我们预想的结果,因此,我现在无法向你说得清楚其中的详情。   她说,那三个嫌疑人死了,你们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林局长认真地说,那三个人死不死,对这个案件的定性与侦破,其实已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找到储海天的藏身之处,把他抓获归案。   她有点不理解地说,那么说,你们还是有办法结案罗。   他只得看着她说,小曾,请你放心,我们对于3.04灭门案,是下了功夫经营的,现在看来,它不仅仅是一个刑事案件的问题,背后应该还有一个巨大的黑洞需要我们去揭穿。之所以还有许多东西,我现在无法跟你明说,就是因为背后的情况太复杂了。其实它是一场打黑除恶的斗争,请你相信我们公安机关,是有能力破案的,你一定要相信邪不压正。   她说,我相信你们!我从那次独闯你的办公室,你对我不怨不烦、和蔼可亲的态度,就让我对你产生了信任感,我好想听听你跟我解释,也好想听到杀我亲人的仇人被绳之以法呀。 第107章、喜欢她那精灵般的眼睛   他喝了一口茶说,那一天不会远了,主持正义,为被害人昭雪伸冤,是我们公安的职责,我说过,不破该案我就自动下岗的。   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笑了笑说,只要你们尽职尽责、尽心尽力了,就是没能破案,我也不怪你们。我之所以进到华峰集团来,说白了也是为了报杀父之仇来的。我现在知道是储海天杀了我的亲人,我等你们公安机关把案子做完了再行动。如果法律惩处不了他,我发誓一定要为我父母报仇,不满你说,我这个女儿身,就准备献给替我杀了储海天的人。   林文龙吃惊地看着她说,你有这样的想法,我理解,但你若真的要这样去做,我认为则大可不必。人生的价值不只是为了报仇,何况我们这个社会是一个法制社会,如果你请人出面去杀储海天,你有没有想过,同样也会制造出又一个人间悲剧?太多的复仇案件,并不能做得天衣无缝啊。   她义无反顾地说,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报了杀父之仇,我的人生价值也就实现了。我被捉、被关、被杀都无所谓了。   林文龙有点失望地对她说,我想不到,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竟然是白读了。生命的价值就只是为了家人而活着,为了帮亲人报仇而活着吗?你就是这样珍惜珍重你自己的生命的么?仇恨占据了你心灵的一切吗?从外表上看,你是一个开朗的人,你怎么会是这么狭隘的人呢?   室内十分地安静,她大声反发问道,你要我怎么样?难道说你要我看着我的仇人消遥法外,而心安理得、装聋作哑、装着没看见吗?你做得到,我做不到!   林文龙笑了一声说,你不要激动,我不要求你怎么样,也不要你装聋作哑,我看你花一般的少女,你父亲为你留下了巨额财富,你难道不应该好好活着吗,我认为,你父亲也不想你用极端与鲁莽的方式,去为他们报仇吧。   再说你的亲人已去,你再为他们做什么,也改变不了无法挽回他们生命这一残酷的现实。报仇,只不过是活着的人的一种求得心理平衡的冲动。我不是说你的仇不用报了,而是说仇要报,但它并不是你人生的全部,何况我们这个社会,还有伸张正义的司法体系,你得依法行事,我看你如果真的这么决定了的话,将一生的幸福押在报仇上,真的十分危险。   她大胆地看着他说,做为一个公安局长,如果你都帮不了我的话,你让我怎么去相信这个社会的法律体系?这个仇你让我怎么报?   林局长笑了笑,看着她喝了一口茶,然后说,这个案子,公安机关还在办理之中,你现在千万不要鲁莽行事就得了。储海天,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你就等着瞧吧。   她也看着他说,林局长,你放心,我当然盼着你们公安机关,将我的仇人绳之以法呢,我不会乱来一气的。   林局长听她这样一说,也就放了心,与她谈起了当前的生活及工作情况。这时林局长的电话响了,是程局长打来的,林局长,那四个人终于找到了,但出了点情况,在竹子溪围捕中,被我们的人开枪打伤了一个。   林局长站起身来问道,我们这边没有人受伤吧?   程局长说,我们的人没事。   林局长看了曾丽美一眼说,小曾,不好意思,我们公安配合国安行动出了点事,伤了个人,我得走了。有什么事的话,下次联系吧。   曾美女也站了起来,她大方而又深情地说,林局长,很高兴你能赏脸,肯与我谈了这么多真心话,你说得对,我都记在心里了,我听你的,好好地工作、生活,也期盼你一如既往地关照我父亲的案子,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林局长说,我们也是朋友了吧,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说了。   她送了他出来,林局长,你好走。他说了声谢谢,与她握了握手,便走向了电梯。   林文龙走向电梯,心里好笑,孤男寡女的大好时光,老子却与你个无缘无故的妹妹,来清谈什么正义与法律,竟然还一相情愿地充当起了她的人生导师,真是傻不拉及的伪君子啊,耽误了这大半天,害得老子借机说谎,才得以逃脱了出来。   想着刚才美人手掌的细腻,今夜我与谁共眠,王巧云?王雅芝?她却告诉我谁帮她杀了储海天,她就是谁的人,这么说老子真的还能尝个鲜?心里有了一种说不明的龌龊,让他乐陶陶醉熏熏的了。   进到了电梯内,没有别人,只他一个人,看看手机时间,已是深夜十点,正是夏天夜生活进入浓烈之际,他强烈地感到了那份孤独。想起宋丽娜带领她姨妈来时,王雅芝那些酸刻的话,知道又是几天不理睬她了,于是一走出电梯,便给她打了电话,小王,你现在在哪里?   她接了电话,只听得她阴阳怪气地说,你还记得问问我在哪里啊,我与别人在新华天喝茶。   他哼地冷笑一声说,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气啊,我心里都不知是啥滋味了,你不方便就算了。   林局长挂了电话,走出大厅来到了他的车子边。这时电话又响起来了,他以为是王雅芝的电话,看了一下竟然是常文杰的,马上接了问,常支啊,有什么事?   常文杰报告说,林局长,我的线人说,储海天已从泰国那边回来了。他今天应该回到老城市了。   林局长兴奋地说,好的,这条线索十分重要,你马上派人查清他的具体落脚点,力争尽快将其抓获归案。   常支说,好的,我们这就派人去查。   林局长一听说储海天回来了,心里竟然像被点燃了一般。心想,徐海天,你终于回来了;储少良,你这个老狐狸想不到吧,再狡猾也逃不脱老子猎人的手心。你俩父子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王雅芝的电话这时终于打进来了,他高兴地大声说,美女啊,你现在有空了啊?我正在回市局的路上,要我到新华天来接你吗?   王雅芝在那边笑嘻嘻地对他说,我在办公室,你直接回市局来就行了。   林局长有些爱怜而又责备地说,你这个角色,这个时候竟然还在骗我,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她撒娇道,谁怕你啊,你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他美滋滋地对着手机打了个响吻,便关机发动了车子。林局长开车进入市公安局院子时,整座院子内已是无声无息,静悄悄的,只有数以万计的小飞虫在热恋着无情的路灯,横冲乱撞,不知疲惫。   黑夜那幽暗的角落里,仿佛有无数的幽灵,在那里窥视人间秘密。林局长去停好车,轻松飘逸地来到了办公大楼内。   他见二楼的过道里果真亮着灯,便直接走到了政治部宣教科的门口,停了下来。他还没有敲门,那门已从里面开了,他的脸色如获重奖般灿烂开来,眼晴直直地盯着她。   她微笑着地对他说,你是不是来找我算账的?我等着你呢。   他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突然一步走进去,猛地把她抱进自己怀中,是的,你今天对我形成了严重威胁!说完却将她吻住了。   办公楼里静得出奇,她却挣脱了他的拥抱。他笑问道,你不是等着我来算账吗,你怕了么?   她做了个鬼脸说,是的,你的胆子大,进来门都不关,我怕了你!   他也做了个怪脸说,这个时候,整栋办公楼里就只有我们俩,我们把办公楼揎翻都没事,你到底怕谁呀?   她甜甜地低声说道,我知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可是门开着,万一突然来人了,看你怎么说得清楚!   他佩服地说,那也是。   她依然十分细声地说,我只想到真正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去,你喝了多少酒啊。   他随手把门关上了,再次上前轻巧地把她揽进了怀里,盯着她的眼睛,将那热血喷涌的,直往她的间撑去。   间突然受到他那坚定而阳钢的圣物来冲撞,她全身上下轰地被点燃了,虽然心花怒放,脸上却有些羞涩,他是强健的,今宵怡情烂漫,她有了那份少有的美妙感觉。   王雅芝的办公室内,桌子、柜子、凳子堆得严严实实的,林局长环视了一眼,他也认为在这种杂乱的地方,做那么美好的情事,真的不是舒适之所,于是放开了她说,你这里这么乱,还是到我那里去吧。   她已不再说话,嫣嫣地随林局长走出了办公室。林文龙心里突然想起了曾丽美,要是今晚我搂住的是她,那会是一份什么样的感觉?我喜欢她什么?是不是喜欢她有钱,是个富婆。她哪里有王雅芝这么风情万钟、风光无限,我不要得陇望蜀了。   我又喜欢王雅芝什么呢?今天在她开门的那一刻,我知道了,我喜欢她那一双带着灵性、带着忧郁、深不见底的清亮的眼睛!是的,我这一辈子也读不完她这双深触灵魂的眼睛。他走在前面,禁不住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她竟然装成了一个面无表情的酷美人!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坚定地走在了过道上。   来到了林局长的房间,他看着她说,你洗澡了吗?   她点了点头,他笑着边脱去上衣边说,你先到去吧,我还得去淋个澡,我浑身都是臭气。   她嫣然一笑,轻轻走进里间去了,林局长则进了他那个特别的洗漱间。当他洗完澡赤膊走出来时,看到她已乖如小猫小狗般地躺在了席梦思上。   他边擦拭身上的水珠,边走过去坐到了床边,她坐了起来看着他,样子已是万分妩媚。他丢开浴巾,把她拥入怀中。她轻声地对他说,也许这两天我大姨妈就要来了,我真的好想要啊。   他在那里不急不慢地施着工,有点不理解地说,你大姨妈要来看你啊,与我们没有关系吧。   她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笑着说,傻瓜,我是说我要来月经了,心里好想要你猛烈一点!   林局长哦了一声,笑着向她那深山涧发起了冲锋。她真的十分配合,弄得林局长性清高涨,右手搂肩,左手抱屁屁,快马加鞭、快如闪电,直捣敌军心窝。只有一个来回,他自己便缴械投了降。   小弟罢了他的工后,林局长有点后悔,他看着她说,你今天是不是报复我才这样的?你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利害?我一个大男人在你面前已没有底气了,我今天输得好惨啊。   她得胜地笑着说,你英雄呀,难道放了这包骚气之后,你一点信心也没有了吗?   林文龙把双手枕在自己的的头下,仰望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说,我不行了,你真的不妒恨我了吗?你真的不再犯醋劲了吗?今天你得到了满足么?   她用慈母般恩爱的双手,捧住了他那充满失落感的脸庞,把自己湿热的脸蛋,朝他的脑门儿逗了上去。用嘴唇在那里轻轻地舔了舔,格外柔情地说,今天,我真的好满足、好性福,谢谢你呢。   林文龙也释怀地笑了笑,把她再次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对她说,小王,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行了,不能对你好了,你会恨我、讨厌我吗?   她默默无言地看着他的脸,巧手在他宽大的胸口细细地画拉着,品味着这份幸福。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始就有终,自己只是他的一个秘密,就算是再相爱,你又能给予我什么?我感觉到了你的好,你又不属于我,我能恨你么?她的思想陷入了那份无以自拨的困惑当中。   林文龙知道自己这样的话题,让她的思绪产生了波动,便安慰她说,小王,你别伤心,没有走不过的独木桥,没有翻不过的大雪山,只要我们真心的拥有过,就是不能在一起了,相信我们的情谊依然存在。   她对他说,不要说这些了,我心里很痛。   他说,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我也总是提醒自己,不要辜负了你,可是我现在的人生,仿佛处在了一团乱麻当中,我真的需要你的支持。   她说,你有几个女人,我一直没有反对,可是那个宋丽娜,人人都知道她是马书记的人,你真的是不能碰的。   他着她的脸蛋说,我没有碰她,我就是有这份色心,也不敢有那份色胆。我知道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欢快地说,你不傻,知道就好。她的心理似乎得到了一份满足,问道,你总不回去,你让嫂子总是独守空房,你就不怕后院起火吗?   他笑着说,你就是这样好,一直为我着想,这个星期六我打算回去。你那一位呢,最近有什么消息么?   王雅芝不做声,她心里的创伤再一次被他撕开,在慢慢地流血。他见她又不做声了,便继续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了?   她不得不说,他已经把我给遗忘了。   他有点不在乎地说,你别伤心,你们那段情感确实隔山隔水,就算不是名存实亡,远水也解不了近渴、救不了近火。他不安慰你,让我安慰你吧。   她无奈地笑了笑说,贫嘴,你高兴看我的把戏,是么?   他认真地说,天地良心,我一直希望你幸福呢。   她宽心地说,好吧,我相信你。我想去洗一洗走了。   他看看已到了凌晨时分,做露水夫妻,再浓的情也得分开,于是让躺在身上的她起来,对她说,听说储海天已回到老城市了,我们全局的工作,看样子马上就要进入一个高度紧张的艰难阶段了。   她却不以为然地说,工作总是要做的,生活也总是要过的,你不要以为天下除了你在担当大任,就没有别人了,该怎么样它还怎么样,地球一直在转,我劝你放开点,到了哪座山上唱哪支歌吧。   这天深夜,当林文龙与王雅芝正在市公安局的办公大楼里,议论着他们的情感与工作之时,那些侦控储海天的队伍,早已进入了战斗的位置。   储海天已经确切地知道,参与了由他亲自策划出马的3.04曾家灭门案的刘泽远、顾方言、王路已命归西天,已经不可能再出面来指证他的杀人罪了,但这是不是公安侦察部门玩的计谋呢?在妹夫刘富根从省城带回外甥刘泽远的骨灰盒时,储少良就坚信,那三个人是真的死了,于是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儿子,他的判断是,现在万无一失了。   于是储海天便从国外回来了。储少良就是储少良,他并没有让儿子在老城市里公开露面,而是与他在市郊的林源镇一个亲戚家的养殖场里先见了面。   人算不如天算,就算储少良再谨慎、再狡猾,可他的那几台小车早就被相关部门了解得一清二楚,不论他是开本田、丰田、奥迪,还是开别克、皇冠、宝马,相关部门对他的行踪撒下了天罗地网。   这天下午,储少良与储海天在林源镇会了面的情况,当即被相关人员掌握。储少良将儿子运回了市里,安排在了向阳区公安分局长罗会家的、住房旁边的那套隐蔽的住房里,也已被他们查知。   这天晚上,他们全家人来这里会了面,也就在这天深夜,当储少良与他的女人离去后不久,一个让所有人感到困惑的事件发生了。 第108章、储少良突遭灭顶之灾   储海天在父母亲离去之后,马上就给他的马子——海天大酒店的莫静静打了电话,让她到向阳区的罗家花园来见面。   莫小姐突然接到储海天的电话是又惊又喜,他毕竟是自己的钱袋子,于是也不想什么后果,照着储海天提供的位置,连忙赶了过来。   她下了的士,直接来到储海天的家门前敲响了房门,储海天听见了敲门声,快步过来打开了房门。想见格外的缠绵猛烈,她当即就扑了上去。   这储海天真正是一只大烧鸡公,他哪里想去与她接吻,而是一上手就把她抱了起来,一个箭步冲进了卧室,重重地把她丢在了,然后迫不急待地扯脱她的裙子,扯掉自己的衣服裤子,一个饿虎扑食,压在了那女人的身上。   女人说,你漫点,你那里像用锥子钉,痛死人啦!   他却说,老子好久不让你快小活了,你那里这些天没有抛荒吧,今天就让老子为你发一次飚。女人在他手上掐了一把,两人同时喊起了哎哟。   随着他的疯狂进攻,她更加放肆地吆喝着叫喊起来。   追查储海天的行动小组已到了他的楼下,听到他们狂风暴雨般地叫春,心里想,你的死到临头还这样骚劲,就让你做个鬼吧。可这崽骚劲十足,炮声隆隆,一个晚上都不下马。   到了四点多钟,天快亮了,行动组向上头汇报了情况,上头下令马上动手。于是两名行动组的成员上到了储家,扯掉了他家的电线。   储海天不知何故停电,起来从窗户看看别人家的电灯亮着,于是骂了一句,他娘的霉气,连电灯都要搞老子的调子。   女人问,是怎么一回事?   他猜着说,可能是保险丝烧了,别管它,我们接着快活。   他想继续他们的疯狂游戏。这时,女人却说,我先去解个手,厕所在哪里?   他不得不说,厕所在客厅进左边的过道,第一个门就是。   当女人说想解手摸到客厅时,一个黑影已把储海天的客厅门弄开,并先于她闪身进到了客厅里,他看到女人的影子从房间出来,在客厅里走动,摸进了厕所,他便快速进入了那个房间。储海天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来人一手端着脑袋,一刀抹了脖子!   储海天连叫喊一声也来不及,就翘辫子了。   莫静静稀稀索索地解完小便,然后来到了客厅,这时,她发现客厅的门是开着的,有微光进来,于是说,海天,这个时候接什么保险,天就要亮了,明天再弄吧。   她接连喊了两声海天,没有人答应,她就过来把客厅门关上了。因为她是裸身,她怕有人进来看到了她的模样,但她十奇怪,储海天为什么不回答她的喊叫。   她摸进了储海天所在的房间,又喊了一声,他没有回应,但她已隐隐约约看得见他就躺在那里,于是说,你别吓我,你再不做声,我就走了。   可是他依然不理不睬,她去推他,他很沉很死笨,她竟然弄不动他,她于是去摸他的脸,却摸到了血糊糊的粘手的东西,她害怕了起来,使劲的去推他,发现自己的手又揍摸到了更多的血糊糊的东西,而他已没有了任何反应,顿时,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心想他是不是死了?无限的恐惧袭向了她,这时她头脑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得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抓住自己的裙子快步冲出了房间,惊慌失措地打开客厅门,站在门外穿好裙子,逃之夭夭之前,她竟然顺手把房门关好了。她急忙下楼来到了路灯下,她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出大事了,便在楼下再次打了他的电话,电话通了,可就是没有人接,她发现手上那粘稠的东西是血,这才肯定储海天出了大事,自己慌忙离开了。   储少良心里一直担心着儿子的安危,这次他让儿子回来,因为他确信已万无一事,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儿子在回到老城市的当天晚上,就一命归天了!   第二天清早,他让女人给儿子打电话,可是再怎么打也无人接听。电话是通的,却就是无人接,他们十分不满,心里又着急,不知儿子是不是睡得太沉了,或是出了什么情况,夫妻俩放心不下,便清早地赶了过来。   储少良的女人打开了房门喊着海天,依然没有人答应,她进到了儿子的卧室,当即发出了一声惨叫。还在客厅的储少良大声问,怎么了,怎么回事?   不见女人的回答,他快步进到房间,只见女人倒到地上,儿子则赤身地死在了,那幕血淋淋的惨剧,让他的心血直往脑门喷涌,头脑像要爆炸了,他大叫一声我的崽啊,扑了过去。手触到的儿子已经冰凉冰凉。   刚一上班,林局长就接到了向阳分局罗会家局长打进来的电话,林局长,向您报告一个不好的消息,今天凌晨,储海天已在我家隔壁的罗家花园里死了。   林文龙听后大吃一惊,昨天晚上自己刚让常文杰带队去追查他,他现在竟然就死了,于是连忙问,是怎么死的?   罗会家说,从现场看来,这是一起典型的刑事案件。他是被别人杀死的,不过现在案子基本上已经被我们破了,根据死者的电话通话记录,我们找到了犯罪嫌疑人,她是海天大酒店的一个名叫莫静静的女服务员。   林局长说,证据扎实充分吗?嫌疑人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她供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没有?   罗会家说,她目前只承认与死者当晚发生了,还没有承认杀人的事实。   林局长不满地说,那就是说案子根本还没破!到底是情杀、仇杀还是劫杀,你们要加大侦破力度,认真查勘现场,务必找准方向,查获真凶,不要搞成冤假错案。   罗局长说,是,我们一定加大侦破力度,加争圆满结案。   林文龙说我知道了。心里马上想到了曾丽美,此案应该与她有关,她对我说过,她进华峰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她一定会要储海天偿命的。当时自己还劝她不要做傻事,看来她并没有收手。   还有没有另外其他可能呢?是他害死了的那些人的亲人,或者就是常文杰所为?   案件还在调查当中,他也不想再猜测什么。心想,就算真的是曾丽美花钱雇凶杀了储海天,他也是罪大恶极、罪该万死、罪有应得,这个案子自己不会去深究的,反而有了那种长期的压抑,得到了释放的感觉。   他当然知道,作为一名维护法律尊严的公安战士,不能有这种侠义思想,但他还是冷笑了一声,他想不到自己与储海天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会以这样一种方式突然终结。没有了玩味,他对储少良那份兴灾乐祸的感情,依然没有消散。   这一天对于储少良来说,真正是一个黑色的灾难之日,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千般把关,万般算计,小心应对,一切似乎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儿子一回来就丢了性命,失算啊!   是谁比老子还狠毒,是谁比老子还利害?是林文龙么,他应该不可能用这样一手对付海天呀。是曾丽美么,她还嫩了一点,应该做不到吧。哪么是谁?是东方红房地产的那帮混蛋?主子都死了,谁还愿为他卖命?难道是华峰房地产的那一帮角色?   自己一直避免与他们发生直接冲突啊,应该不会吧?谁会这样与老子过不去呢?老子打下的这一片天地、挣下的亿万财富,今后交给谁来享受、交给谁来继承呀!   他恨,恨儿子不争气,恨儿子怎么会栽在一个小女子手里!他让罗会家一定要好好勘查现场,一定要找到杀害他儿子的凶器,一定要让莫静静交待出她的同伙,那个扯了进他家电表电线的家伙来。   可怜如花似玉的莫小姐,哪里受得了这一阵又一阵的、精神与的炮轰与摧残,她的精神彻底崩溃了,意识失常了,她把一切都莫明其妙地承认了下来,白痴般的她,很快被罗会家那一帮饭桶,弄了个刑事拘留,投进了看守所,关押了起来。   储家的灭顶之灾,对于老城城里的老百姓来说,那可真是很有看点的把戏,谁都知道储少良父子,是老城城的两只害人猛虎。   他们开酒店、办公司、经营天地、做着无数的违法勾当,鱼肉白姓。现在他们家死了一恶棍,断了香火,老百姓这时的心情舒畅,绝对不是平白无故的。毛泽东早就说过,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老百姓都相信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立时现报。   这不,储家就遭到报应了!他的儿子被别人下手抹了脖子。林文龙倒不是那么绝情,他召集局党委的班子成员,都去看望了储少良,劝他节哀顺变,嘱咐他这些天要好好休息,保重身体,工作上的事暂时放一放。   储少良对来悼念的同行,也表现得礼貌与软弱,他成了一只痛不欲生、半死不活的病猫。   林文龙准备回一趟省城,他利用在局里集中到储家送礼之际,与局党委班子全体成员通了气。大家也说,省厅有事让你去,你放心走就是了。工作我们大家担当着呢。你好久不回去了,你老婆早就应该有意见了。   林局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扯乱谈,扯乱谈。他终于在下老城市来快两个月的时候回了一趟家。   上午十点左右,从储少良的家里出来以后,林文龙一个人开车去了省城。   他这个人其实是个急性子,上路后,他就给妻子白若雪打了电话,老婆大人啊,辛苦你了,今晚你煮我的晚饭吧,我终于回来了,现正在回家的路上呢。   女人一听他的声音,反而来了气,你是谁啊,你还有家呀?你想到哪里吃饭,我不管!   女人的语气虽然很凶,但电话却没挂,他不得不陪着小心说,你也是,当时不是你极力让我下来,当这么个累得死人的鬼公安局长么?这下面乱到了极点,哪是人呆的地方啊,我不也是为了搞好工作,为了我们更加美好的明天吗?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寂寞了、受苦了,我何尝又不是更辛苦、更凄惨呢?你心里苦埋怨我,我理解。我这就回来了,等我到了家里,你有多少气都朝我身上撒吧。   女人的声音却柔和了,中饭呢,你在路上吃么?你自己开车呢,还是带着司机?   他大声说,中饭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一个人开车回来。   女人叮嘱说,那你要小心啦,安全第一,我等着你回来。   他高声地说,好咧,我开着车,电话就挂了。   林文龙到老城市当公安局长去了,男人走后,白若雪的生活变得更加的单调,儿子去了师大附中,成了寄宿生,家里就留下她一个人。周一至周五吃机关食堂,周六周末有时接儿子回家来一起生活,有时到双方父母家去看看。   她没有别的爱好,除了看书就是看电视,有时还写一点时政文章,保持了当记者时的思考习惯。她每天都在遵循着自己固有的生活方式,并为此专心致志地操持着她与男人的政治前程。林文龙下去了这么久没有回来,他们虽然可以通通电话,但生理的需求,让她的心里积压了许多莫明其妙的火气,有时真的无法排遣,有时她莫明其妙地发部下的脾气。   她自己独自一人无比寂寞的时候,她就想,让男人下去当这个狗屁市公安局长,也许是一种错误,为什么要选择两地分居,为什么要让男人像脱线的风筝,放任他远走高飞?这个家伙是不是太注重自己的事业了,或者这根本就是放虎归山、放马南山,让他异地为官,有了采摘野花的大好机会与政治资本!   其实林文龙在家也不那么管家,他们的情感一直有点平淡,他的工作决定了他一年四季没有几天整日整日地呆在家里。就算是他在家里,也从来不陪她做点拖地洗衣之类的家务活儿。她知道男人对她有点淡,把她当做了家里操持家务的生活机器,这个家就是她的耕作农场。   她那时忙忙碌碌地耕种着自己的家庭,他似乎也认为这是她的义务,没有对她说过几句感谢、辛苦了之类的漂亮话。那时每日三餐都由她做好后送到他们父子手中,买菜买米买煤气,生火煮饭炒菜洗碗刷锅,里里外外、累死累活,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那时她心里也烦。   现在家里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出去了,她不忙了,从家庭劳动中得到了解放,然而她的心情却更加烦躁了。那时男人在身边,晚上多多少少能给她一些柔情,讨好她、依恋她,缠缠绵绵地与她做上一两次爱。有了性生活之后,第二天,她又恢复了耕作机器的性能。   而现在,那份孤独与荒芜却无法排解,日子只有在这无尽的苦水里浸泡着,因此,当她听到林文龙要回家后,她的哀怨自然而然就爆发出来了。   毕竟男人要回来,她心里燃烧起了激情的火焰,她太需要他的拥抱与了。接完电话,她兴奋难耐,马上骑车去了菜市场。花十几元钱买了一条鳊鱼,称了一斤多瘦肉,买了些芹菜青椒,她要认真地为男人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她下午连班也不去上了,她把家里的卫生完完全全地搞了一遍,她把自己好好地洗了个干干净净,家里被她弄得窗明几净,整整齐齐。她想像着他这些天来变黑了、变瘦了,他也一定是寂寞得受不了了,那么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呢,还是让他先洗澡?她在心里欢笑着、激动着。   现在的等待变得幸福而又甜蜜,她打开了音箱,那首《我需要同心的人》的抒情歌曲,便在她身边缠绕起来。   我需要同心的人,你在某个时分,刚好路过我的青春,以为你能爱我一世一生。曾经我是那么天真,爱你爱得奋不顾身,无怨无悔掏空灵魂。曾经是我最爱的人,今夜你又在与谁温存……今夜你在何处藏身,有没有想过有一个人,还在默默苦苦地等!   林局长回到在省文化厅的家里时,还不到下午三点钟,他以为白若雪上班去了,可是当他打开自己的家门,进到客厅时,却发现女人身着短裤,正放着流行歌曲在等待着他的归来。   他看见她穿得那么暴露,那么大胆,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些年的夏天,自己下班回家来打赤膊,她却如家里进了流氓、像是抓贼一样地反对,今天真是风水轮流转了。他惊讶地说,你在家呀!   她看到自己的男人那一刻,也有些不敢相信,他不再留分头,而理成了一个小平头,显得更加年轻、更加英俊;也不是变黑变瘦了,而是变白变胖了!精神面貌、形象气质都十分不错。   她不自主地站了起来盯着男人说,嗯,你终于回来了,让我等得望眼欲穿啊。   她像看西洋镜一样看着他,要扑到她怀里的冲动却没有了。林局长微笑着走近了自己的的女人,她的、她的、她的、她的期待,无一不显现在自己的的眼前。   他上去轻轻地搂住了她,轻柔地说,让你苦等了!   她这才如梦初醒,抱住自己的男人要死要活,猛啃起来。   应该说,林文龙在老城市的情况,她还是从多个渠道向他人打听过的。再说社会上有权有势的男人,现在又有几个没有婚外情?她的男人在省城时敢说没有,可是下去这么久不回来,就很难保证了。   传来的消息是男人在下面规规矩矩,没有与什么女人接触,他还住在办公楼里,他那里重大案件发得特别多,他工作认真负责,应该没有情感问题。 第109章、欲火让女人无法克制   可是她哪里相信啊,如今这个时代,就是个咸鸭蛋、臭鸡蛋、烂地瓜一般的男人,只要他混进了官场,没有不吃喝嫖赌的。他林文龙不是唐僧苦行僧,更不是圣人,他会不沾腥、不吃浑么?   今天看到自己的男人活得这般风采,她就相信了自己的的判断是正确的。虽然无根无据,但她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可熊熊燃烧的,已经烧得她无法克制。   这个家伙已在眼前,不能让那些不愉快,毁了自己的的幸福,于是这场战斗,在男人前脚刚进门,后脚才跟进就接上了。   她如一摊稀泥,烂在了他的怀里,喃喃地说,我好想,好想,你还不回来,我真的快要发疯了!   他只得应付着说,我也是,我也是,真的想你,想得我也快要发疯了!   女人急不可耐帮他脱下裤子拿,他自己则剥掉了上衣,一身肌腱让女人着发了昏。   在妻子的烈焰熏烤中,他当然有了那份。虽然架车疲劳,可他的老二已是那么的坚定不屈,要为主人立马扬威。他不能表现得无所谓,他必须配合女人的急迫,女人自己剥了,要把一溪潺潺流动的小河交给男人。   他们的家里还没有装空调,他们就在这客厅的电风扇下摆开了游戏的战场。自从结婚到现在,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女人如此主动,犹如火山喷发。   他不想让自己处于太被动的地位,于是说,我一身汗水,要不要去洗一洗?她不说话,只要他给予。他便抱着她让小弟先下了河。   两人都无法如愿以偿,他又说,是不是到去?   她终于点了点头。他便抱着她稳步去了卧室,把她放到了,随手打开了床头的座式小风扇。没有去擦洗一把,他就抱住女人,再一次地把自己融入了她的烈火当中。   林文龙是不缺乏性生活的,这时与白若雪的战斗,只能说是一种常态,他不可能猴急,一上马就放炮。   这运动着持续着的快活,正是女人所需要的,于是他们有了行云流水,有了如鱼得水,有了鸾凤和鸣。林文龙并没有让自己有所克制,他放任了自己的性的到来,并在女人的耳边嘟隆着,我要放了,我太想太想了,我止不住了!   接着一炮放过,他那运动着的,也随之进入了歇息的状态。但他没有马上从她的身上离去,他抱住她,用在女人的富士山上轻轻地揉着,观赏着女人一身汗水,喘息未定。在她的嘴唇边、鼻子上舔了舔,并对她做了几个怪脸。   女人任他修理着、戏弄着,只是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眼睛里看透点什么。他当然知道女人此时的心情,他们都不可能点破,相互的需要,确切的说是女人的需要,把一切都挤到了一边去了。   男人能够给予自己快乐,自己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他呢,她微笑着说,你比我想像中要好得多。   他看着她说,你想像中我成了什么人?   她不太好意思地说,又黑、又瘦、又疲惫的小老头。   他笑眯眯地说,我又不是坐牢去了!   林文龙夫妻起来洗过澡后,他们轻松地来到了客厅里。这个时候应该是最放松、最闲散的时刻,他看着自己的女人说,你今天怎么不去上班?是专门等着我回来么?   女人傻笑了一声,不肯承认,请在等你了?今天我们单位上没什么事,我请了假,在家里写东西。   他却笑着说,你写东西,怕是想写言情小说了吧。   女人坐到了沙发上说,你这样说,就是没有良心,我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又怎么了,你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打个脚板印,我还不是也过来了么。以后你不回来,我不会在家里傻等了,我直接下你们那个鬼地方去算了!   他把她搂住吻了吻,心想你若下去,我就烂门了,但嘴上却说,早就盼望着你常到我那儿去走走了,说我们公安忙,你们文化部门怎么也那么忙啊?   女人说,忙什么忙啊,也不知怎么回事,谢天谢地,我竟然就这么熬过来了!你这次回来呆多久?   夫妻间相处的气氛依然十分轻松。   林局长说,我也就是回来看看你们母子二人的,这么久不见你们,心里怪想的呢。   女人说,你还没有忘记我们娘儿俩呀,你要是忘记了我们,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说,你不用怎么收拾了,我今天还没有吃中饭的,你有什么吃的,给我弄点来吧。   她吃惊地看着男人,你还没有吃中饭啦?我这就给你去煮两个鸡蛋来,你喝杯牛奶算了。我早做点晚饭,你去把儿子接回来,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好好生生地坐在一起,吃一餐团圆饭了。   白若雪高高兴兴地下厨房去了,林文龙坐在客厅里得到了一会儿养神机会。他认为自己已轻松过了自己女人这一关,接下来是应该去看看儿子了。   坐在那里,林局长心里想到了3.04曾家灭门案,那个追捕储海天的计划,随着储海天的死亡,已没有继续实行的必要,于是向省委常委明远达书记,用电话汇报了案件进展情况,明书记,我想向您报告一下,老城市那个3.04曾家灭门案件的进展情况。昨天,3.04案的主凶储海天,已被别人杀死在家里,我们原先的那个引狼显身的计划,是不是可以中止了。   明书记听了他的汇报后说,那个计划本来就是为了让储海天伏法而运作的,既然他已死亡,就没有必要再执行下去了,但案件仍要尽快侦结,并移送检察机关。这样吧,为了防止该案在你们老城市,引起不必要的波动与麻烦,你们到起诉时把案件移交省厅,由我来协调审判机关,案件放到新州市里判决算了。   林文龙兴奋地说,这样最好了,谢谢明书记。   明远达却说,储海天死了,你要防止储少良他们乱来呢,我们一时还动不了他,你们要注意加强防范,维护好一方安宁。1.23枪支被盗案件,一直没有什么突破,我十分担心你们那里可能会出大乱子啊。那么多枪支还在犯罪分子手里,万一枪一响,不知还要死伤多少人!   林文龙小心地说,是啊,我心里一直牢记着您的指示,对全市社会治安进行了严密监控,现在应该不会出大事的。   明远达却说,维护社会稳定,来不得半点麻痹大意,小林呀,你们老城的社会治安状况一直不太乐观啊。那个郑副市长之死,他们的亲人已经到省公安厅、省政法委、省人大来了。   林文龙吃了一惊,急忙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现在还在省城吗?   明书记说,他们来了四个人,昨天来的,今天应该走了吧。我见了他们,他们对你的反映倒是不错,只是希望公安不要混淆是非,把他杀案件轻易地定性为自杀案件。这个案件我看过汇报,是他杀啊,怎么又认定成了自杀呢?   林文龙听了明远达书记的询问,只好就老城市6.18案,向明书记进行了一次电话汇报。他把市委的要求,以及他对郑秋仁家属的答复情况,再次向明书记做了进一步的解释。   白若雪把煮好的鸡蛋、牛奶端了过来,站在他旁边,一直听着男人与明书记通电话,汇报他在老城市的工作情况。   明远达书记终于说,你下去所做的工作,我们还是比较满意的,市委市政府对你的评价也不错,你要继续努力,再接再厉。看看过一段时间,我争取下来一趟。我们多保持联系吧。   林文龙连说了三声谢谢明书记,才关了手机。   林文龙看着女人笑容满面,他也脸露微笑地接过了她手中的蛋碗,吃了起来。   女人说,我这就准备做晚饭,等会儿你去接儿子吧。   他边吃边点头,心情十分畅快。吃好以后,他把郑秋仁的家人已到省里,要求破案的情况向在家的黄忠汉、张长沙进行了通报,让他们一定要加大对社会治安情况的监控力度。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仅仅在家里呆了一天多的林文龙,在星期天的上午就走了。他必须走,老城市公安局的吴主任清早打来电话,说昨晚市里引进的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搞烂菜了。   那个从加拿大来的华商张梦乡,卷走了全市民众的数亿元集资款。老板跑了,政府千担万保的企业,像汽球一样突然间爆炸了,张梦乡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   那些受政府工作人员讲得天花乱坠的煽动之后,投进去了数万、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老百姓、机关工作人员,知道这时自己的投资已血本无归,于是把市政府给包围了。他们纷纷质问,这么多集资款,政府有关部门为什么不监控?   那些不良商人,为什么能一夜之间逃之夭夭?你们当官的,是不是从中得了太多的好处?群情积愤,任我们公安部门的人如何做工作,他们也不肯离去。昨天黄昏,情况开始有点失控,发生了严重的打人事件,出面来做工作的市政府办副主任陈志忠,被打成了重伤,另有几十个民警也被打成了轻伤,住进了医院。   林局长听说事态还在扩大,那些闹事的民众已聚集了上千人,清早又集中到了市委市政府。他知道自己不回去是绝对不行了。公安局长在这个最紧急的关键时刻脱岗,轻者将受政纪处分,重者有可能因此丢官,如果十二分地背时的话,甚至还有可能因渎职行为而被刑事起诉!   林文龙对女人说了这一情况,他不得不开车跑了。   终于得到了生理的慰藉,一家人也有了一次团聚,白若雪的心理得到了暂时的安慰。危局面前她也无可奈何,只能让男人马上就走,她明白那里有男人的岗位,维稳也是他的职责。当家里又归于平静之后,她的心理还是起了波澜。   她生长在高官家庭,从小受到的是正统思想教育,男儿不能拈花惹草,要有远大理想,要有正义感,要为人民服务,做一个对祖国有用的人;女儿也是祖国的花朵,是这个社会的主人翁,要努力学习,积极上进,要孝敬父母,尊师重道,男女半边天,将来要与男人一样担当社会道义。   在这样政治化的家教熏陶下,她自觉接受了这些绳索般的思想羁绊,把类似于三纲五常的那一套教条,视为了自己的人生真谛,现实影响与传统观念相杂揉,塑造了她要有所作为与遵守妇道的双重人格。   在事业上,她不但自己积极谋求进步,三十多岁就混到了文化厅的宣教处长,还帮助男人谋到了老城市公安局长之位;在个人情感方面,他又严格尊从妇德,相夫教子,在男人长期未归的时候,也独守着孤零零的寂寞。   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也与时俱进,投身到花花花世界去享受一番。可是她的灵魂深处已烙上了正统女人的络印。她把名声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她甚至认为,女人一旦成家立业,一旦失去了,从属于某一个男人,她就要对这个家庭负责,对自己的声誉负责,对自己的男人、儿女的名声负责。   在这个以男性为主,以男人为中心的社会上,她的思想有了太多的顾虑,她认为女人与别的男人谈天说地、打情骂俏,那确实是不正经的;女人跟女人 第三五成群,说三道四、流长蜚短,那绝对是市井臭婆娘所为。   她不屑与这些人为伍,于是男人虽然远在老城市里,她也总是循规蹈矩地小心生活着。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呼风唤雨、朝 第三暮四、宿柳巷进花都,她无能为力,她自己则与身边的男人一句的话也不敢说。   可她毕竟不只是无所作为的家庭主妇,她是一个功成名就的华贵女强人,她不止于上街买菜、洗衣做饭,她还在思考着社会的发展,还有官场运作与走动,她不会一直这样甘于被动地忍辱负重、忍受寂寞。   白若雪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她不是不懂得爱情的女人,她对爱情的理解可以说正确深邃,但是那一首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的人类追求事业的精神,已深深地置根于她的灵魂当中。   她不是不懂七情六欲,也不是不懂得寻找快乐,她知道什么样的行为是世俗的潇洒,她那么高贵与典雅的知识女性,只要她敢于走出她那个封闭的生活圈子,去找个朋友、什么的,悄悄地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那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知道自己不能够这样,她更不可能这样,于是她自然而然想到了再次走进男人的生活,而有了这份思想之后,她就付诸了行动,当然,这些是在林文龙毫不知觉中进行的。白若雪毕竟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   林文龙一路赶回老城市,直接杀到市委市政府大门口。只见这里人头赞动、人山人海,副局长唐明远、刘其明与各分局长、各支队领导,正带领全市民警,在艰难地做着劝说老百姓离开市委市政府的工作。   而太多的老百姓真正情绪激动,这市委市政府内俨然成了一个火药桶。林文龙知道,这是市委市政府去年招商引资引来的诈骗公司造成的后果。那个叫张梦乡的华侨,鼓动他如簧的巧舌,把稻草说成了金条,把大粪说成了油条,首先把市委的黄建明、市政府的唐仁标这些猪脑袋,骗得晕头转向,又将这几个混蛋喂得胖嘟嘟的,在他们这些猪脑壳的支持下,张梦乡很快就注册了一家,说是能生产人造白蛋白的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把全市那些傻瓜一般的老百姓,甚至市委市政府机关里。   那些想发天财的大小老爷们,骗得热血沸腾,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血汗钱、辛苦费、腐败款,统统塞进了张骗子的腰包里。可是大把大把的钱到手后,这个家伙竟然与林局长差不多同时离开了老城市。   老百姓见张总没了,于昨天打砸了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然后包围了市委市政府。林局长见到这么多人,心里来了火气,唐市长啊、黄书记,你们这一下搞烂大门了,几个亿的资金被骗,你们拿什么来还给老百姓啊!   案件、群体事件,他娘的为什么总是接二连三,接连不断?林文龙一看到这个场面心里就来气,这哪里是的什么招商引资,分明就是招祸引乱啊!   刚到市委大门口,市局办公室吴主任就告诉他,林局长,市委马书记,正在召开市委常委会,听取相关几家领导人的汇报,让你一回来就到市委常委会议室去。   林局长说,我知道了,你告诉唐、刘、黄几个副局长,我们公安民警要严禁与老百姓发生冲突,除特警队员外,一律不得携带枪支到现场来,哪一个民警的枪支出了事,坚决处分到位!   林局长去了常委会议室,而得到局长的指示后,带枪在身的民警,老老实实地退出了现场,按照林局长的指示,回局里交枪去了。林局长看到市委办公楼内到处是老百姓,他面子上感到极不好受,心里对其他几位副局长有了感冒。   可是一想到分管治安工作的储少良儿子死了,他也许根本没到现场来过,于是打电话对在现场的唐明远说,唐局长,市委市政府办公大楼里也挤满了老百姓,你们把人员分一下工,把市委市政府机关内的这几栋重要的办公楼,拉上警戒线。   要严防对公私财物的打砸抢等破坏事件再发生。我们公安民警现在的工作,不是劝阻与说服,而是观察与保护。你要强调、要告诉我们的民警少开口,或者不开口,我们公安机关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国家财产的安全。 第110章、他迷倒浪荡的招商局长   民警们来到了现场,大多也确实不知道应该来干些什么事。林局长提出了观察与保护的观点,马上就明确了大家的工作任务。   唐副局长他们迅即将人员分了工,民警们来到了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协等重要机关的办公楼前,把这些地方先保护了起来。拉上了警戒线以后,只准出不准进,没有与老百姓发生冲突,就把市委办公大楼的群众,清到了警戒线以外。   林局长把工作安排完以后,他才上楼去了常委会议室。   他边走边想,于是又给局纪委书记刘安祥打了电话,让他与督察部门,对来到了现场做工作的民警进行登记,接到通知不到场的民警、来了却溜之大吉的人,要做为作风整顿时的处理依据。   做完这一切,他看了一下时间,已到了上午十一点,他终于走进了常委会议室。   关于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术,以及张梦乡的情况汇报,看来早已搞完了,现在讨论的是怎么疏散这些受骗上当的群众,常委们正在进行着激热的争论。   马玉新不发言,是他让大家先说说的,林局长进来前,他们也没有这么热烈,林局长进来后,常委们仿佛看到了国家强权的作用。政法委书记杨林说,那么多钱被张老板弄走了的话,是要想办法把他抓住才好。   秘书长林小松说,他大概已逃到国外去了,要抓他回来怕是不可能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应该是怎么还老百姓的集资款。   市长唐仁标板着脸孔说,投资是有风险的,现在他们自己的钱被别人骗走了,却来找我们政府要求赔偿,世上那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市人大主任张万松则与他针尖对麦芒地扛上了,你这话说得有点风凉,当初如果不是政府发动老百姓积极投资,不是政府默许他们非法集资,我们市里会有这么多的干部群众,能让他骗那么多钱吗?   政协李主席也帮腔说,如果这样去做那些上当受骗群众的工作,怕做不通吧,老百姓就是责怪我们政府,为什么不对张老板进行有效监督,怎么让他把那么多钱卷跑了呢。   纪委刘书记却出面来打和牌,我们在这里争论不休又有什么用,我们是不是听听公安机关有什么意见。   马书记知道林文龙已来参加会议,于是也点头同意了刘书记的提议。唐仁标不高兴地说,好吧,我们听听林局长有什么高见。   林文龙知道再让常委们争吵下去也没有用,他看了一眼一言不发、老奸巨猾的黄建明,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林局长不慌不忙地说,马书记、唐市长,各位在坐的领导,我们市里的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与它的老总张梦乡的情况,我了解得不多。就目前发生的群体件而言,我有这样一些想法:   第一,市委市政府应该尽快成立一个协调工作领导小组,专门负责清理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财务状况、登记群众受骗资金情况,我们要弄清全市到底被骗走了多少钱;   第二,受骗群众正在进行的群体,以及引发的破坏财物、打伤市政府机关工作人员、公安民警的事件,就我掌握的情况来看,我认为仍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公安机关不适宜采用强制驱赶、抓人的办法疏散他们。其安抚工作,应该由市委协调工作组全面负责,我们公安机关只能积极协助;   第三,张梦乡是否属于非法集资、诈骗等犯罪,公安机关义不容辞,将马上立案侦察,全力配合市委市政府协调工作领导小组,做好追缴被骗款等善后工作;   第四,为了防止老百姓到市委市政府来后,再次发生打砸抢事件,我们公安机关已对市委大院内的四家领导部门的办公楼等重要场所、重点财物,进行了警戒保护,现在已疏散了聚集在市委市政府办公楼内的群众,各部门也请安排专门人员,对车辆等重要财物进行保护,并在工作中尽力保持克制,不要与群众发生肢体冲突,尽力缓和冷处理。”   马玉新听到林文龙一二三四说了一大堆,他站起来大声说道,好,我认为林局长的意见及做法很好,就这样,我们研究一下,马上成立一个市委市政府领导参与的、专门针对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诈骗案件的、协调工作领导小组。   我建议我任总指挥,立标、刘健、杨林三同志任副总指挥,在座的各位是工作领导小组的成员,工作组马上由市委市政府各工作部门抽人组成。具体工作由刘健同志负责。大家看看这样行吗?   其他人也没有谁提反对意见,原来与此事就不沾边的人,巴不得从此脱了落靠。   黄建明见马玉新把自己排除在总指挥之外,心里有点担心出事,他看了看唐仁标,看到他卵事没有,他就不做声了。反正他再盯住这事也没有用,只要张梦乡不被抓被关,他也就万无一事,谁也不可能出面来追究他们几个领导人失职渎职的责任吧。   见没有人起来提出不同意见,马书记让刘健、杨林、林小松三个人当即把方案弄出来,马上抽人出面来做工作。这样定下来后,马书记宣布了散会。   工作组则马上投入了登记民众受骗款额的工作,群众见有人来管理这事,心里的义愤便被化解了不少。只要老百姓不再打砸抢,市委市政府就让他们围几天算了,只要他们不越界就没有事。当然,公安机关重点加派人手看住了警戒线,但绝大多数民警从现场上却撤退了下来,得到了休息。   一个看来一时无法解决的问题,安照林文龙的意见,竟然一两个小时就安静了下来,围观的群众走了,受骗上当的人见事情有人管了,也答应给政府一些时间不再吵闹,在天黑时全部散去了。   公安机关一个人也不抓,被打伤的陈副主任、公安民警得到了市委市政府领导的亲切慰问,他们知道自己是为维护全市的社会政治稳定而做出了重大贡献,就算是有些想法也埋藏在心里不敢说了,教训还是有的,只有傻子才为领导保平安的政绩去送死呢。   可毕竟市领导让他们好好地休息、好好地治疗伤痛,毕竟保住了性命,一切费用又全由国家埋单,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到了下午五点来钟,马书记、唐市长接到在现场指挥的杨林、林文龙的报告,说市委市政府院子里面的群众已全部自行离去了。   他们十分高兴,于是在老城大酒店定下了庆功晚宴,让杨林、刘健、林文龙一定要过去。林文龙去了老城大酒店以后,发现马书记与唐市长喊的人并不多,市委领导加林秘书长也只有五人,另外就只有他与信访的曾局长、招商的邓局长、司法的钱局长三人。   这顿饭有美女、有美酒、有美誉,吃得林局长是心花怒放。招商局的邓局长是一个师奶级的大美女,她是北京电影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档次特别,能歌善舞,她那高挑的身材,她那极端养眼的,她那的格格娇笑,与甜蜜动听让人心醉的说话声音,那真的是让林局长心神荡漾。   托邓局长的福,让他今夜也饮上了那甘美的红酒,他们谈论着今天刚刚结束了的这一起群体闹事事件,在坐的对他充满了溢美之词。   马书记看着杨林说,杨书记,要是依你的想法,对这些人要求公安机关用催泪瓦斯驱散的话,今天我们怕莫没办法,来这里轻松吃晚饭了。   他们笑得杨林不好意思,他只好说,唐市长不是也要求追究打伤了陈主任的那些人的刑事责任吗?我们政法部门太软弱了的话,我担心以后压不压得住台呢?   刘书记说,还是林局长这个办法好,给他们登记,我们的工作就好做多了,划出了警戒线,又让老百姓感到了政府的威严,我们用小平同志的那种棉里藏针的办法,才取得了如此意想不到的好收效。   马书记微笑着说,人家林局长是从省委领导身边出来的干部,处理问题的能力,确实非同一般。   林局长马上敬了马书记等常委们的酒,说自己是在市委马书记与市政府唐市长的英明领导下才有了一点成绩,今天的工作之所以做得出色一点,也是大家集思广义的结果,更是市委工作组辛勤工作的结果。   林局长觉得这个时候拍马屁都是一种享受。马书记在饭桌上布置了下一阶段的工作,要求公安、信访、招商、司法部门继续做好维稳工作,特别是公安机关要做好追捕张梦乡的工作。只要发现了他,那怕出国也要把他弄回来。并问林局长有什么想法。   林文龙说,受骗群众只是暂时地停止了,过一段时间,如果我们没能为他们挽回经济损失的话,他们又会聚集起来闹事的。我看能不能从市财政里准备一笔资金,大约是被骗款的百分之十的样子,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按我们调查的情况,由市财政先期垫付一些,这样也许能保持社会的稳定。   马书记问,你们今天登记的受骗款有多少?   刘健说,登记了的有3.8个亿,还没有登记的估计可能还有个几千万,或个把亿。   杨林说,机关干部来登记的不多,领导还没有人来登记被骗款。   他们相互看了看,哈哈大笑起来。   唐市长说,市政府可以准备个四五千万块钱,到时候万一追究不了张梦乡的话,我们看来是得花钱交这笔学费了。   司法的钱局长说,沿海地区说是花钱卖平安呢。   马玉新看了唐仁标一眼,点着头笑出了声。大家也跟着他笑逐颜开。林局长敬了一轮酒,邓局长也回敬了他。饭还没吃完,席还没有散,林局长的电话响了,是常文杰向他汇报说,6.18案有了重大突破。   林文龙只得对在座的领导们说,马书记、唐市长,郑副市长被枪杀一案有了新的线索,我得回局里去一下。   马书记听了有点惊讶,不过他马上就露出了笑脸,对林局长说,对了,林局长,我们市委已研究了张本金同志的问题,同意你们局党委的意见,让他与张长沙同志对调一下,处分就没有下了,下个星期让他们到岗吧。   林局长答应着离开了。桌上的人个个看着他点头,邓局长的脸就像鲜美的汤汁,让他太爽快了。林局长走后,马玉新、唐仁标等人都对林局长有了肯定的评价,邓局长说,林局长人才太帅了,起初一看,还以为是我的一个同班同学呢。   唐市长马上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你那个同学是不是你的初恋?   邓局长说,唐市长,我看着他是真的舒服,林局长是你们男人中的骄傲吧,爱美男也是我们女人的天性啊。   马书记说,那要不要我们给你做个介绍,你们两个在我们老城市正好都是单身汉。   她笑着说,我们不要笑我,人家不一定会看上我啊。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他们开心地笑了起来。   常文杰一直在十分卖力地经营着郑副市长被杀害的案子,宋美女知道他是侦办她姨父被害案件的主办警官后,差不多隔三差五地给他打电话,追问他们案子的进展情况。   因为案件一直没有什么突破,他正在发愁呢,却又被美女记者追索紧逼,他真的十分愁苦心烦,怕面对她,怕与她说话,别人也许以为他交了桃花运,能与马书记同穿一靴,敢喝马老板的刷锅水,可他却有了被逼上梁山的味道。   他越是怕她,她越是逼了上来,也就是林局长去了省城的这个星期六,大量的受骗民众突然集中到市委市政府来闹事,市公安局全局出动,常文杰这队人马,无可奈何地被派到市政府来值了通宵班。   就在天亮之时,宋美女来采访,又向他问起了她姨父的案子,他忍不住释放了自己的烦躁,你天天追问我,我又没有三头六臂,哪能这么快就破得了这没有头绪的案子。   美女记者听他说话的语气生冷无奈,竟生气地对他说,你们公安机关无视别人的死活,真的是一群饭桶啊!   要是在另外一个场合,他也许会跟她理论一番,甚至揍她娘的一老拳,可当着那么多老百姓的面,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就此事与她发生争论,他十分委曲地走开了,心里却发了狠,你她娘的万人坑,老子是不是饭桶,老子会证明给你看的!   也就是在这之后的个把小时,检察分院的队伍,也被增派到市委大院来维护稳定来了,杨玉清见到了常文杰,他们在一起当然又说起了这个案件,杨科告诉他说,根据你们的怀疑,我对我们陈老板进行了进一步的秘密调查,我记得他还是科长的时候,曾多次对我们说,他要组织一个暗杀团,杀尽天下的贪官污吏。可是后来他升了官,就再也没这样说了。   他口口声声告诫弟兄们,要珍惜自己的家庭,可是他自己却养着、沉迷赌博。我看清楚了,他真的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过来,一些本来十分严重的经济案子,他突然宣布不用查了。他说是市领导、上面的领导出面干预了,当着弟兄们的面骂领导人的娘伙山,做出十分疾恶如仇的样子。   那些案子,领导上说不查了,我们当然也就不敢查下去了。现在看来,我怀疑我们大家都被他骗了,许多案子可能就是他一个人背后收钱搞了鬼,他在我们面前嫁祸了上面的领导人而已。   郑秋仁之死说不定真的与他有牵连,他参赌要钱、养要钱、买官要钱,那2000多元钱的月工资,还不够他一天的花消!他有作案的动机,又清楚情况,也有作案时间。   常文杰和杨玉清这个人打交道并不多,对他也无法看得见底。他认真地听他说了下去,起初认为他可能参与了其中的犯罪活动,到现在仍然搞不清,眼前这个杨玉清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会不会埋得很深,他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动机,对我讲出这些情况来?   他也怀疑陈小董了?虽然这个案件仍是一团乱麻,但他必须理出一个头绪来。他肯定郑秋仁之死,应该是某些高层人物追求的结果。而实施并追求这个结果的人,一定要有许多便利条件,而陈小董是他目前知道的最后离开现场的人,他的嫌疑自然最大。   可一个堂堂的反贪局长,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办案对象?难道杨玉清真的是要帮我破案,没有别的企图?他既然那么热心,我为什么不可以再试他一试?   于是对杨玉清说道,你能不能帮我们查清,你们陈局与这个案件背后的关系?   杨科十分肯定地说,那有什么敢不敢的,我身上还背着嫌疑呢,你真的敢相信我么?   他说,我为什么不敢相信你,你不是也要证明你的清白么?   杨科微笑着说,你现在让我做什么?他说,到时候,我通知你就是了。   杨玉清愉快地答应了。一个特别行动,便由一个小警官与一个可疑的检察官,在一个黑夜里做了出来。   要与郑秋仁死亡案背后,那些有密切联系的高官进行你死我活的斗争,常文杰知道,仅凭死者临死前那纸通话单是远远不够的。   他发现杨玉清对这个案件十分关注,心想不管他是否参与了作案,或在这个案件中担当了什么角色,也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要帮助公安机关破案,只要他愿意出面,都应该借助他的方便,先弄清陈小董的情况再说。   面对迷一样的郑秋仁死亡案,常文杰终于在宋美女的紧紧逼迫下,大胆决定从反贪局长陈小董入手破局。 第111章、查到枪杀案线索   盛夏的老城市万里无云,天空湛蓝,整座城市就像是在进行着分子炽烤。太阳下山后,一天的闷热终于离去,黄昏之后的一丝凉风,终于让人们感受到了黑夜即将来临。   到了晚上,那些的群众不是走了,而是越聚越多,比白天来得更多了。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十分紧张,生怕这堆干柴一样的民众,遇到热焰,做出什么暴行来,于是让全市政法干警,统统参加到了保卫市委大院的行列中来了。   在这个人头攒动的大火药桶里,真的让他们感觉比白天的太阳炽烤还沉闷。   常文杰却不那么关心这些老百姓的宣泄,做通民众的思想工作,不要来闹事,应该是那些官老爷的事,的让人家骗了民众那么多钱跑了,是得让这些***的腐败分子不得消停才行。他多少有点兴灾乐祸,绝对没有积极地参与做劝说民众的工作,他心里想的是如何侦破6.18案件。   到了深夜十点多钟,他下定了决心要去搜查陈小董的办公室,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点破案的线索,他决定了便在默默地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终于等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到的老百姓全部自动离散了。吃过晚饭之后,常文杰来到了检察分院的大门口,他打电话给杨玉清,请他出来跟自己去外面转一转。   杨科问他这时要到哪里去?他说你出来就知道了。   杨玉清来了,问他有什么行动,他笑了笑说你跟我走吧。杨玉清也笑了笑跟他却进到了市检察分院内。   这是一个格外安静的院子,大门还趟开着,高大威严的检察分院办公楼,耸立在他们的眼前,里面没有一钉点儿光亮。杨玉清搞不清楚常文杰为什么要喊他一起到他上班的地方来。不解地问,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常文杰说,到你办公室里坐一下。   他点了点头,按照常文杰的意图,他们来到了位于二楼的反贪局杨玉清的办公室里坐了下来。常文杰向他详细地询问了整个检察机关办公室的分布情况。杨科如实地做了介绍,常文杰知道了陈小董的办公室的方位。两人在杨玉清的办公室里闲扯到了深夜,也没有什么人来打扰他们。   这时万籁俱寂,常文杰要杨玉清关了手机,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的抽屉里。他也照做了。杨科知道他要行动了,却不知是要干什么,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常文杰问道,你能找到进你们陈老板办公室的钥匙么?   他终于对杨玉清说出了今夜他们行动的方向。杨玉清心里终于明白了他想干什么,他笑了笑满有信心地说,不瞒你说,前天,我在内勤室意外地看到了各个办公室的钥匙,他那里应该有。   他起身出去打开了隔壁办公室的门,拿来了那一大串钥匙。两人点了点头,一声不响地来到了反贪局长办公室的门前。随着杨玉清一个一个地试钥匙,常文杰的心情有些紧张起来。他心里想今天的这一行动,自己是不是太冒失了一点?万一有人来了,我们该怎么应对呢?就说找点水喝吧。   他快速过去把杨玉清办公室饮水机上的水桶里的水倒光了,把空桶放了上去。返回来时,门已被杨玉清打开了。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凌晨,常文杰不再顾虑什么,跟在杨玉清身后,两人悄悄进入了陈小董的办公室。   进门后他随手又把这道门给关上了。常文杰告诉杨科说,有人来了你就说我们过来找水喝,你那边的水已被我倒掉了。   杨科点了点头,这时他已完全明白了常警官的意图,他主动配合,按开了局长室的电灯。   常文杰进入陈小董的办公室后,看清楚了这里面有三个房间。最外面这一间,有一套真皮沙发,一个茶几,一台饮水机,看来是个会客室;里间是他的办公室,有一组高档文件柜,一个宽大的老板牌黑色办公桌,上有一台电脑。   常支站到门边,朝隔壁房间看了一眼,只见里面还有一组高档沙发,中间有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他按开了中间这间办公室的灯,指挥杨玉清开始了秘密搜查工作。他们从陈小董办公桌的中间抽屉开始翻起。   在办公桌中间最上面的抽屉里,杨玉清十分容易地找到了那本由市人事局统一印制的、机关事业单位工作人员考核记实手册。   他知道陈小董有详细记录前一天工作的习惯,只要查看他在郑秋仁死亡的当日记录,也许就能发现自己想要的重要信息。   杨玉清急速翻到了郑秋仁被杀害的6月18日那一天,把视线停在了记事本的这一页上,只见那记事栏中白纸黑字写着,上午在局里审郑,中午在金城见老板,下午到银行封帐,晚上与张、刘等人吃饭,凌晨老板指示送郑上路,三时三十执行完毕。   天啦,果然如常文杰所料,陈小董正是杀害郑秋仁的凶手!他的手有点发抖,轻声地对常支说,是他干的,应该是他干的了。   常支急切地接了过来,也看了这一段文字,兴奋地点起头来。然后不解地问,这老板、张、刘又分别是谁呢?   杨玉清看着他也摇了摇头。他俩的心情突然紧张起来,不约而同地想到这老板,是不是市委马书记或唐市长呢?杨玉清看着常文杰,常支稳定了自己的心情,对杨科说,我们继续查吧。   接下来,继续由杨玉清在翻看,由常文杰用手机拍照。他们又在陈小董的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里,有了最重大发现——找到了一支用牛皮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64式手枪。不用说,他俩都感觉得到这应该就是他的作案工具了!   常文杰问杨玉清,你们陈老板配用的是六四枪,还是七七式枪支?   杨科肯定地说,他的配枪绝对是七七式。   常文杰激动地说,那么他私藏枪支,下一步我们公安机关就可以直接找他了。把动过的这些东西完好无误地恢复原样吧,我们不要因此惊动了他。   他让杨科用一个装物证的塑料袋,把陈的记事本与那支手枪装好,提在了手上。陈小董杀害郑秋仁的重要物证应该是它了,常文杰心理即紧张而又喜悦,终于看到了6.18案在自己的手上有了重大突破。   其它地方不再发现对破案有价值的东西,常文杰让杨玉清恢复了陈小董办公室的原样,随后关了灯,与杨玉清一起走了出来。   他们再次来到了杨科的办公室。可以说,他们这次神出鬼没的机密行动,已成功地摸到了查清郑秋仁死亡案真相的切入口。因为不能肯定杨玉清在这一案件中所扮演的角色,在发现了这些重大证据之后,常文杰不得不小心地注意着杨玉清的一举一动,发现他与自己一样的惊讶与激动。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他只好对杨科说,为了防止泄密与发生意外,现在我们俩谁也不能离开谁,今夜你必须与我在一起。   杨玉清笑着说,我知道,今天我与你是站在同一只危险的船上来了,现在你就是让我走,我也不能走了!   常支说,你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杨科说,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你得赶紧向领导汇报才是。   常支说,好!我马上跟林老板汇报。   就这样,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的常文杰,用自己的手机向局长林文龙汇报了他们的重大发现,他请求马上对陈小董采取强制措施。林文龙得知这一情况时,正好与马书记他们在老城大酒店吃晚饭,他对常文杰说,你们马上到市公安局我的办公室去,我马上就来。   他走时对马书记说了6.18案有了重大突破,并没有说是什么突破,也没有说是陈小董出了事,就离开了老城大酒店。   常文杰对杨玉清说,林局长的意见是让我们俩赶到他的办公室去,现在只有辛苦你继续跟我去市公安局汇报这个案子了。   他们快速来到了市公安局,这时林局长也来了,他们一起来到局长室,把如何发现陈小董的记事本、手枪向林局长一五一十地做了汇报。林局长对他们两人说,你们干得好,也十分机密。现在可以肯定陈小董是犯罪嫌疑人之一,但他所说的指示他杀害郑副市长的老板是谁?即然他们在金城会过面,我们现在还有时间来把这一问题弄清楚。   常文杰看着林局长问,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动他?   林局长说,说实在话,我也不知是不是应该在行动前,向市委主要领导汇报这一情况。办案兵贵神速,可我们不能鲁莽行事。   常文杰有点失落地说,这个时候向市委领导汇报不妥啊,万一他们其中之一是那个幕后老板,那肯定会漏风,我们马上会前功尽弃。   林文龙说,我们从来还没有抓过正处职领导干部,从工作程序上来说,我们必须向上级汇报,才可以避免工作背动与失误。   常文杰说,那好吧,你向省厅汇报,最迟明天早上要行动,否则,我们真的就打草惊蛇了。   林局长说,我马上请求省厅,对他采取强制措施。   林文龙当着常文杰与杨玉清的面,向省委常委明远达书记汇报了6.18案侦破情况,请示马上对犯罪嫌疑人——老城市反贪局长陈小董采取强制措施。询问公安机关采取行动前,是不是要向市委主要领导汇报。明远达书记明确指示,不必要了,你们马上组织警力对陈小董进行抓捕,控制住人以后再向他们汇报不迟。   林文龙得到了明远达书记的指示,当即通知黄忠汉、唐明远、刘其明、张光明四名副局长,以及刑侦支队长张本金过来。林局长简明扼要地介绍了6.18案的侦办情况,及省委常委公安厅长明远达同志对该案的指示,宣布了今晚迅速抓捕陈小董的决定。   根据杨玉清提供的陈小董的家庭及两个的住址,他们研究了抓捕方案,保密纪律,准备分成三个行动小组。确定了行动小组的成员名单后,张支通知刑侦支队各大队的民警赶了过来。   老城市公安局抓捕陈小董的行动,由林局长亲自指挥,几名副局长与张支队长亲自率领,迅速出动了。起初他们想用诱捕的手段抓获陈小董,可此时已打不通陈小董的电话,已不知他在什么地方,林局长只好将参加行动的公安民警分成了多个小组,每组由一名副局长带领,分别去了他的家里、及两个的住处。   常文杰与杨玉清参加了到检察院陈小董家庭搜捕的行动。他们与刘其明副局长一起,来到了市检察院陈小董家,可这个家伙根本不在家里。在检察院领导的亲自参与下,陈小董的办公室门被打开了,可里面也没人。接下来行动各组的民警相继报告说,没有发现和抓到陈小董!   正如杨玉清、常文杰预感的那样,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出了麻烦——当天还在上班,并没有外出的陈小董,竟然神秘失踪了!   一个眼看就要侦破的影响恶劣的杀人案件,却突然出现了嫌疑人失踪这种预料不到了转变,常文杰就像遭遇了一场车祸,思想上受到了重重一击。真是不可思议啊,这究竟是为什么?然道……   他身上不寒而慄!对于别人,这场突击行动只是一场虚惊,对于常文杰与杨玉清来说,身心上都已面临着巨大的压力,6.18案件犯罪嫌疑人是反贪局长,现在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林文龙将行动失败的情况,当即向明远达书记做了汇报。明书记让他认真总结失败教训,并力争尽快将其捉拿归案。   林局长想,问题可能出在他离开老城大酒店时,对马书记他们说的那几句话上,6.18案已取得了重大突破,或者是这些参加行动的副局长、民警的身上。这次突击无功而返,他也只能让大家回家休息去了。   常文杰心想,这个案件自己经营到了如此地步,到了几乎就要抓住犯罪嫌疑人的时候,案件却又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怎么也想不通。想不通的当然不止他一个人,林局长、杨玉清都彻夜难眠,他们在查找这次行动失败的原因,思考下一步工作应该怎么开展。   他们都想到了枪支必须尽快送鉴定,是不是1.23案被盗枪支?是不是杀害郑秋仁的凶器?陈小董到金城见过的老板是哪一位?另外的刘、张与本案是否有关,他们又是谁?陈小董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他现在藏身在哪里?这个案件的背后还有多深的水?   他们的思绪无法安静,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星辰在空旷的黑夜里显得无比的寂寥与神秘。   对于在黑暗中惊诧的人们来说,公安机关如此神速怀疑陈小董,并突击搜查了他的办公室,这是他们始料不及、万万没有想到的意外。   陈小董这个角色太胆大妄为、太危险了,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马上将其控制住或者铲除!于是比常文杰他们更加神秘、更加迅速的转移陈小董的行动,在公安机关的抓捕组还没有出动之前,就神秘出动了,最终让公安机关扑了空。   公安机关已确切地掌握了陈小董的犯罪证据,省里市里的重要领导人都已得到了情报,除掉郑秋仁之后的安全局面再度失控,终于让一些人感觉得到自己苦心经营起来的阵营,即将面临崩溃,他们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那股神秘的力量,针对修补漏洞的各种方案都高效快速地运转起来了,只是林文龙、常文杰他们并不知情而已。死神在这个晚上频繁地与他们擦肩而过,降临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并索要了一个该死的倒霉鬼的性命!   接近老年丧独子,对于储少良来说,这个打击实在来得太突然、太沉重了,从他背后将他重重一击,使他毫无招架之力,差一点将他的心理彻底击溃。他想不到自己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别人,而自己反而还是被别人算计了。   他以为自己在官场上,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硬功夫,可是儿子的不幸被别人谋杀,竟然是那么突然,那样一声不响,那样让他心寒胆战。他生命的希望,突然间破灭、坍塌了,眼前一片漆黑,真他娘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当他正在为儿子办丧事之时,市里引进的诈骗公司,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张梦乡诈骗案爆发了,引发了大规模的围攻市委市政府机关、打伤机关工作人员事件,他虽然分管着治安工作,可现在他实在是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份内之闲事。   他的部下向他汇报事件发生后,市委的出警指令,他竟然说,让他们去牛打死马,马打死牛好了,关老子卵事!他们就算是把市委市政府炸了,又能怎么样?我不管!   手下的弟兄看到老板是这副模样,知道他心里烂了门,也就不敢再向他报告事态的任何进展。 第112章、有你的地方才是天堂   侄儿出了大事,储少红当然也如丧家之犬,公司、家庭、丧事多方兼顾,自然是忙忙碌碌,两眼通红,一脸疲惫。她的,她的歹毒,她的专断,都让位给了这一件无可逃避的倒霉事。   储少红处在忙乱之中,最能得到好处的当然就是黄建明了。黄建明这崽有家有室,可他绝对不只与储少红有那么一腿,储少红忙着家事,他乘机得到了解放,他可不是要回家去抱老婆,而是抓紧时机忙着到外面放炮,放心地干偷鸡摸狗的活路去了。   去年春末,因为工作关系,黄建明认识了从深圳过来的张梦乡,与他几杯白酒下肚后,得知这位加拿大来的华侨,这次是准备到内地来投资办厂的,现在正在全国各地考察办厂条件。这次到老城市,也是来看看投资环境的。   黄建明听说他将投资数十个亿,将开办一家人造白蛋白的高科技厂子,于是极力挽留他在老城市投资,并保证自己亲自出面,为他办好一切手续。   这样一来,这位口若悬河、夸夸其谈的政治骗子,与这位口出狂言、虚荣无耻的经济骗子,竟然成了铁哥好友。而张梦乡对他也格外的感激、推崇,将自己的开发部经理,那个从加拿大流学归来,能说一口流利英语的严小姐,介绍给了黄建明。   张梦乡的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劳公司,以后在老城市所办的一切手续,就是由这一位靓丽的严小姐与黄副书记一起办下来的。   这严小姐二十多岁,刚从国外流学归来,身材适中,白嫩如玉,脸形十二分的娇艳,她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身材越发的玲珑浮凸,眼神柔和,嫣红,一张小月牙嘴,挂在那张永远微笑着的漂亮的脸上,比任何一个小家碧玉还要小家碧玉。   严小姐对着我们的老色鬼副书记黄建明同志不断放电,害得黄老杂毛是大咽干口水,心里痒痒的,对她言听计从,俯首帖耳。   长期以来,这位喷香的美女与自己同进同出,美得黄建明好多天仿佛是生活在云里雾里。严小姐大胆开放,在老城市,对这些在位的官员是有求必应,只要有好处,她几乎从来不拒绝为他们脱裤子。   她天然就具有一套勾魂术,一到老城市就牢牢抓住了黄建明等一批官员的色心,十分大方地对他们投怀送抱,成了张梦乡与黄建明、唐仁标等人的公共。   这储少红与黄建明的关系,严小姐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与黄建明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他来不来,她也不在乎。她也乐得在更多的官员之间周旋弄钞票。   黄建明的心里有她,可总是被储少红死死地盯住,与她约会相聚便如做贼一般。这次储海天丢了性命,储少红脱不开身,黄建明抓住这一难得的机会,认真经营他在城东花花世界刚刚卖下的那套密宅,他美滋滋地想独占花魁,要把严小姐带到这儿来金屋藏娇。   黄建明把电话打了过去,秀秀啊,还没有吃晚饭吧?花花世界卖了一套房子,已请人装修出来了,你过来看看吧。今晚我们一起吃顿晚饭,我等你好吗?   严小姐听到黄建明说送给她的那一套房子,子已经装修好了,她当然高兴呀,于是甜滋滋地说,黄哥,你现在在哪里呀?我哪里吃了什么晚饭啦,你告诉我,在哪里见面?   黄建明心情爽朗地说,到城东花花世界的花花公子酒巴来吧,我在这里等你。   严小姐娇滴滴地回道,好的,好的,黄哥,你要等着我啊,我这就赶过来。   黄建明心里快活,像开水锅在翻腾,兴奋不已。他从花花世界的他那套私秘房间出来后,直接来到了花花公子酒巴,定了包厢,性情高张、心安理得地在大堂里等候着。   果然不一会儿,严小姐开着她那台黄色宝马过来了。她将车直接停在了大门口的停车位上,麻利干脆地下车,潇洒自如地用摇控器锁好车门,迈着轻盈稳健的步子,翩翩自信地走进了酒巴大厅。   黄建明老早就盯着门外,青春的严小姐的一举一动都进入了他的视线,看着她一步一摇地飘了进来,心里立即点燃了那把。他想是不是应该到门口去迎接她,考虑到自己毕竟是一名市委副书记,熟人看见了不太好,不得不克制着自己的欲念,抑制着自己的冲动,保持着一份矜持,只好坐在那里静等她的到来。   当俊俏的她进到大厅左顾右盼,一眼看到了黄建明的笑脸后,他便向她挥手招呼,妖媚的她于是欢欣地叫了声,黄哥!欢快地迈着轻盈的步子靠拢过来。   黄建明站起来,色眯眯地看着她微笑,然后说,走吧。   她的脸像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转而注视着他,含情脉脉地点了点头。   黄建明边走边说,你们今天还那么忙么?   她做了个无奈的样子说,我们企业不比你们国家行政机关,你们做不做事没关系,说实在话,你们当官的也没有什么正事可做。我们不同,老板的任务重得吓人,我们这些员工一天忙到晚都不得消停。不是你喊我出来,我的事还堆积如山呢。   他十分得意地欣赏着她说话的样子,脑袋一点一点的,盯着她那张一直微笑张合的巧嘴。她实在太惹人怜爱了,可是在这种大厅广众之下,他不可能也不敢去拥抱她,去吻她那一张小巧可爱的樱桃小嘴。   他当然得把她带到订下的包厢里再做不迟,再迫不及待,忍俊不禁,他也知道守着这份虚伪,忍住待发,留到能够爆发的地方去爆发。   在服务小姐的引领下,黄建明与严小姐来到了他们的菊香间。点了一斤麻辣酸龙虾火锅,两份,一瓶红酒,黄建明直催服务生快点快点,赶快去弄好端上来,现在马上给我们搞一壶菊花茶来,让我们先喝着再说。   服务生于是跑步冲出了包厢,他们两人差不多同时飚了起来。还是严小姐动作敏捷些,毕竟她是年纪青青的小女子,一窜就到了黄建明的跟前,扑到了他的怀里,黄哥,我还以为你,不愿理我了呢?   黄建明一把将她抱紧,一言不发,却在她那燕语莺啼、圆润如玉的小嘴上啃了起来,吻声直逼海啸时的狂风怒号。服务生过来看见他们如此疯狂,只得停止前进的脚步,假装咳嗽。黄建明不得不放下了他的小宝贝。   他们开始坐下来喝茶,他又让服务生快走,快去,快去,赶快帮我们把虾锅弄好,端上来!严小姐看着黄建明笑得好比天池的绿水在荡漾。   那小小的服务生又逃一般地冲出了包厢门。黄建明问道,秀秀,你这样看着我笑什么?   她依然如沐春风地看着他说,黄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急燥起来了呢?我既然出来了,今晚就属于你了,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说是么。   他盯着她说,你今晚真的属于我么?我只怕时光流失,不能好好拥有啊!   她看着他说,只要你有时间,我有的是时间呀,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我想放松放松自己紧张了一个星期的心情呢。   得到了这份暗示,黄建明的心里如灌注了一吨蜂蜜,泡在甜蜜之中了,他知道,一个美妙无比的周末已经到来。   老城市特有的麻辣酸虾锅终于端上来了,顿时,屋子里充满了奇特的虾香,两人边吃边谈起了储海天的死亡案、花花世界的这套房子、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集资情况。   她不解地问,海天大酒店的老板真的是被别人谋杀的么?   他不置可否地说,应该是的吧,我也没有去现场看过。   她继续问道,他老头子是你们老城市的一霸,他自己又是一个恶棍,他怎么就会被别人轻易得手了呢?   黄建明说,秀秀,我不想说这些事,我真的不了解也不感兴趣。   她看着他笑眯眯地说,你送给我的在花花世界的房子,装修一共花了多少钱?   他看着她说,没有用多少钱,只是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他显然是让别人帮的忙,他不愿意说明而已。她看着他说,黄哥,我无所谓的,对于我来说,有你的地方才是天堂啊!   黄建明听到她如此一拍,犹如一股电流穿透了他所有的神经,传布全身,整个人都酥了;又如被泡进了酒坛里,甜美地醉了。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的耳朵,痴痴地看着她说,秀秀,你真的只在乎黄哥么?你不是拿这些话来哄骗我吧?   她给他碗中夹了一砣,挑抖地盯着他缓慢地说,黄哥,你不知道,你对我是多么的重要,你对我又是多么的美好。我刚回国来发展,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与我到各个部门,把那一道一道难办的手续攻了下来,让我的事业得到了迅速拓展,你不知道,没有你就没有我今天的成就,你就是我的救星与福星啊。   你作为一个年富力强的市委副书记,却陪着我一个无名小卒东奔西跑,那么谦和,那么平易近人,我与你在一起真正感受到了幸福与快乐呢,你不知道,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你对我好啊;有你在身边真的太美妙了,我是真心实意地期盼,与你共度美好的人生呢。   他面带愧色地说,与你在一起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只可惜黄哥我已是尘世中人,虽然不是日薄西山,却已步入中年,不能给你全部的幸福,我要是还年轻十岁,得你今日之赞许,我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了。   她抓起酒杯,缓缓地站了起来,来到了他的身边,黄哥,我知道人生苦短,但你依旧如日中天,你在小妹我的心目中,永远都是年轻的、可爱的、可敬的。我不强求你,放弃你的所有,我知道我来到你身边时,你已经拥有了事业、爱情、幸福、快乐,我不是要独享你的成功与人生,我只是想心甘情愿地做你的一个红颜知已,报答你对我事业的支持。   我期盼的是在老城发展的这一段时光里,有你的相随相伴与呵护,我就心满意足了。有你的时间候,我真诚地陪伴你快乐,没你的时候,我也在你身后为你祝福,身体健康,生活幸福。小妹与你有幸,心甘情愿,心存感激,黄哥,我们喝杯同心酒吧!   黄建明站了起来,他的身子竟然在颤抖,他抓住那杯酒与她碰了,动情地说,你毕竟是留学归来的佳人,那么通情达理,那么娴雅淑丽,简直就是上天给我派来的快乐小天使,我黄建明能得你如此期许,些生无憾矣。来,我们同饮了。   他们相互敬酒,相互劝菜,缠绵悱恻,情深意浓。这个小女人太有一手了,让我们的黄色狼完全醉到在了她的石柳裙下。   在之后的吃喝当中,他们畅所欲言,没人任何忌禁之处,严小姐是见多识广之人,对老城市的政治、经济、人文、风情都有兴趣,这一餐下来,让黄建明大显了身手,大出了风头,好好地在她面前卖弄了一番自己的老城通。   严小姐对这一餐龙虾夜食十分满意,黄建明与她便由对食欲的满足转向了对的期盼。黄建明让服务生进来签了单,对严小姐自信地说,秀秀,我们现在去看房子吧?   她脸如盛开的花蕊,身子也有些飘摇,笑眯眯地对黄建明说,黄哥,我今天是不是喝多了一点呢,车子我怕莫是开不动了,这样吧,我陪你走走。   黄建明说,好啊,从这里到花花世界,只有几脚路,我们正好散散步。   在华灯尽显的时候,他们走出了花花公子酒巴,俨然一对父女、一对恋人,手挽着手一起向前走去了。   黄建明与严小姐挽着手,悠闲地来到了花花世界的那一套房间门口,黄建明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她跟在他身后进到了这套装修一新的宽大豪华的房子里。   她的心随着他的开灯声,砰地炸开了,她确实吃惊不小,这可是一份价值至少上百万的贵重礼物啊,她扑上去就把黄建明咬住了。   长吻之后,她心花怒放、心跳不止,红着脸对他说,黄哥。你对我真的是太好太好了,你让我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她竟然像良家妇女一般地害羞起来,低着脑袋依靠在了他的怀里。   他动情地说,你知道我心里有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们一起看看这套房子吧。   他们拥抱着从客厅到卧室、到厕所、再到厨房一路看了过来,她一直依偎在他的怀里无比地问道,黄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黄颜色?   他在她鼻子上轻轻划了一下答道,你的车、你的衣裳、你的饰品,加上我的姓名,我们的房屋就是这么装修起来的。   她地说,你真是我的知已啊。这套房子我好喜欢好喜欢呢。是真的要送给我么?   他笑得十分大方灿烂,那还用说吗?你要是真心喜欢,我们下星期把房产证办到你名下就是了。她再一次主动热烈地吻了他。   进到这套装饰一新、高档家具摆放整齐的房间,感觉上其实也很热。黄建明过去把门窗关好,把窗帘拉上,将空调也启动了。   她仍在梦中一般,自己长到二十五六岁,还没有一套真正属于自己名下的房子,张老板给的那台宝马车也不过四十万块钱,这黄傻子竟然要送给自己一套价值超百万的大房子,而且里面的生活日用品一应俱全,陪他玩玩真的花得来。   正在思考之际,黄建明过来色眯眯地看着她微笑道,秀秀,我们先过去洗个澡吧,现在还有点热,空调我已经开好了,等一会儿这里就会凉快起来的。   她已不再做声,只是含情脉脉地帮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解着衣扣,情侣般贤惠地帮他宽衣脱裤,样子真的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小鸟依人、清爽秀丽。   他兴奋得发了疯,小老弟已直直地站在了他的山岗上。他迫切地帮她把衣服也剥得一干二净。上前来紧紧地抱住她的腰子,嘴上冒出了一句白居易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爱情诗,浓情蜜意地跨进了洗澡间。   黄建明愉快地把她放下,用水龙头冲了冲浴池,然后哗啦啦地将热水器的温水放入了池里。两人坐到了浴池边上,这边放着温水,那边搂着摸着,真的没有闲着。   当水放到了半池之时,她用手去试了试水温,感觉热了些,说还要凉点就好。他于是调了调水龙头,加注了些凉水。他从浴巾架上扯了两根的毛巾下来,给了她一根,两人差不多同时抬腿进了浴池。   这是一只足有两米长的大浴缸,他们一前一后泡在这尺多深的温水里,开始了水中戏嘻。他根本没有心思洗什么澡,而是将她抱在怀里,因为没有上好的躺位,他施展不了自己的才华与技能,他期待的、疯狂别致并不那么十分如意。   虽然他的双手完全可以端住她的,纵横驰骋、如杨子荣英雄般自如地杀进座山雕的老巢深处。可是们们刚开始,她却告诉他说,黄哥,这水池太小太硬了,我不习惯在这里,感觉上远不如舒服,我们还是赶快洗一洗到去玩吧。   他答应着好咧。巴不得赶快到去疯狂战斗。于是他迅速主动撤退了出来,胡乱地洗了一把,便跳出浴池,也不顾身上流水潺潺,去擦拭什么水珠,而是伸手把她也捞出了水池,抱在怀里快步冲到了主卧室,将湿淋淋的严小姐扔到了那个崭新的席梦思上。   她像一只从水里捞上来的白色锦鲤,闪闪发亮,给了他以无比的。   他已显得万分地迫不及待,看着眼前的美人,目光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来了个饿虎扑食。而身下的她,滑溜溜的真的就是一条缠绵的美人鱼。 第113章、飘飘欲仙的黄昏绝杀   毕竟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夹击过列强的英雄女人,功夫那真是了的,真正是超师奶级的精湛,叫起床来是莺啼鹊鸣,扭转艳妮。配合黄建明的冲杀十分的主动默契,那也是鸾和凤鸣,迭起。   如疯如狂如痴,让黄色狼领教了从来没有过的如虎添翼、腾云驾雾般的新感受。她的滋味与外表让他发觉确实判若两人。只可惜黄建明准备不足,几个回合下来,一泡骚气就泄了。   他颤威威地说,我要死了,我受不了了,你一下就把我吸干了!   她笑着说,黄哥,你的功夫长进不小啊,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才过一月,你技艺猛进,我好快活好满意呢。   黄建明不好意思地说,哥那有那本事啊,怕是满足不了你的要求咧,我是不行了。   他本来想称英雄,却一炮成业了狗熊,面对如饿虎一般的她,他只好赶快调动全身的积极性。尽管他兴味盎然,可毕竟年岁不饶人,就算他有再疯狂的,那里的已是二柔二柔的了。   他仍然没有下马,将她搂在身下吻着、摸着,她笑看着一身汤水的他说,黄哥,你不用急,今晚我属于你,你想来的话,你一定行的。让我来帮帮你的忙看看。   她让他翻身下马,腑躺在,帮他在肾脏区推拿起来。推得他背心发汗后,又让他仰卧着面朝了她。她捉住他的,一点一点地帮他掐着,让他调整心情,集中注意力,不一全儿,黄建明的真的就苏醒过来了。   她主动帮他放入了自己的身体内,对他说,就像在水中那样,你双手端住我的,往最深的地方去就得了。   黄建明得了她的鼓舞,色眯眯地对她说,秀秀,你真行,我巴不得把我整个人都塞进去呢。你让我好想发狂、好想发疯啊。   她搂着他的激励道,黄哥,你用力就是了,别让我心里痒痒的,尽你的马跑吧,要快,我要、我要,我好想、好想……   他翻身上来,全神贯注,用了百米冲刺的力量,身体飞一般地疯狂起来。那席梦思也如暴风中的破车,叽叽呀呀地发出了烦人的响声。   一分钟不到,黄色鬼就已气喘如牛,他边做边说,、操、操她妈的,想、想、想死个老、老太爷了。你、你、你没、事、吧?   她看着上面气喘吁吁的黄哥,那胀得通红的脸如关公,故意挑衅地说,黄哥,你是不是不行了,你想歇就歇、想来就来吧,我没事的,尽你的马跑就是了。你今天像把我带进了辽阔的大草原一般,我们现在如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呢。   她要求的如此强烈,这对黄明来说真的就是一个崭新的挑战了,他于是拼了那条老命冲杀了下去,身下的座骑终于哟哟喝喝地欢叫起来。   黄建明好久没有这样不羁地、随心所欲地干过了。老婆那里,他总是偷工减料,勉强应付;储少红那里,被她铐过后,总是心有余忌,心里虽然想报复她,却总是一个冲杀就漏了气。   而今天在严小姐的身上,他涌现了神通广大的超级能力,比吃了伟哥还要坚硬,于是他猛打猛冲、攻城掠地、飞沙走石、宏扬了国威。可是身下的她,依然是那样的协调、默契,她毫无顾忌地配合着他的横冲直撞、醉生梦死、飘飘欲仙的冲杀,确如骑马奔驶在万里无疆、辽阔无边的大草原上。   他们体验着蓝天、白云、草原,天苍苍、野茫茫、笼盖四涯、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无限美好的感觉。实现了成功男人女人的放纵与,没有任何顾虑,心中十二分地陶醉与满足。享受到了李白笔下描绘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空阔燎远、一气呵成的气势。   他想到古人有石榴裙下死,做鬼也的意境与追求,大概也就是享受了这种极限运动的快乐吧。如愿以偿之后,他放了一个小炮,精疲力竭地躺在了。   享受完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快乐后,她便侧身抱住了黄建明。她娇气地轻声问道,黄哥,此时你心里在想什么呢?   他讪讪地轻笑一声,然后说,刚才,我脑子里差不多是一片空白,现在在想幸福是什么,为什么越是美好的东西越容易失去,我有点愁怅了。   她看着他说,你愁苦什么呢,我这边的方便之门,随时为你开着啊。   他却说,要是黄哥喜欢的每一个女人,都有你这么宽敞的胸怀,那就好了,可是我生活周围,还有太多的麻烦事啊。我问你,你对幸福是怎么认识的?   她笑着说,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哈姆雷特斗流氓这么简单啊。   他不解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大声说,这是网络上让论什么是幸福的最佳答案呢。   他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然后看着她问道,你老是被我们这些臭男人围着转,你不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她对他撒起娇来,黄哥,你不能这样说话,我有你的疼爱就很幸福啊,你别生气,我可不相信什么爱你一生一世那些话,我想爱情没有那么长的保质期,你对我好,但我不是你的负担,你哪一天不要我了,我会悄悄地地离开你的。我珍惜的是现在。   黄建明看着她样子十分认真地说,秀秀,你真的没有爱过我么?   她说,黄哥,我不是说过,我好喜欢你么?你对我那么好,我做牛做马都报答不尽,只是我必须以你的幸福为幸福,我可不能像储少红那样限制你、强迫你啊。我问你,你在她那里感觉得到爱情吗?   黄建明使劲地摇头,无可奈何地说,我现在都怕了她了。   她说,你一个市委领导,她也是有名望的人,你们难道就不能好好分手么?   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人走到一起容易,要分手反而不那么容易了。   他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了一口说,算了吧,我今天不想说她。   她却说,我知道你会不高兴的,是不是她向你逼婚了,你怕对不住你老婆,是吗?   他哎地长叹一声,对她说道,这天底下最难对付的是她那种女人。当面一个情字,爱得死去活来,却把男人当成她的私有财产,趁不得把男人别在裤腰带上。我是悔之晚矣啊。   她有些恶作剧地说,你把她弄到了手,现在想甩也甩不脱了,我也向她学习,看你怎么办吧。   黄建明高兴地说,你如果这样想,我还巴不得呢!守着你这么优秀的大美人过一辈子,还不把我美死了啊,莫说是送这套房子给你,把我整个人送给你都卵事没有。黄哥真的好想与你,甜甜蜜蜜地相守此身啊,认识你以后,我被你深深吸引住了,我愿为你赴汤蹈火、开山架桥、劈波斩浪,在所不辞呢。   她微笑着说,我相信你,我感受得到,你对我是真心喜欢,真诚相助,我一个内地小山城出来的穷苦孩子,没有你的大力提携与真诚帮助,我不会在老城市有今天的幸福生话。   黄建明搂着她欢欢喜喜地说,说来也是缘分,如果没有那一顿饭,我就不会认识你们的张老总,如果没有张老兄的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落户我们老城市,我就不会认识你,我不认识你,哪有我们今天的幸福与快乐生话?我真的还要感谢你们的张老板,帮助我们架起了这座鹊桥呢。   说到张梦乡,严小姐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只是他们平躺在,黄建明没有发现而已,不见她说话,他于是又说,哎,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好奇怪,就像一个飘浮不定的、神通广大的爱神,她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们人类的想聚想离,她有时是那么的理智,有时又是那么的疯狂,制造了那么多的悲欢离合。我承认,我认识你之后,我的内心抑止不住对你的向往与钟情,长期来,我满脑子里都是你的影子呢。   她轻柔地摸了摸他那有点肥腻的脸,然后从胸口一直温驯地摸到了阴部,停在他的上,在那里惬意地拨拉着。   她并没有看他,轻轻地说,黄哥,你其实不知道,我从看到你的第一天起,就对你产生了好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真的很想嫁给你。真的,我没有骗你,但我知道你是有家室、有的领导,我不敢存这份非份之想而已。   他激动地搂紧她说,我想你、爱你、要你,你现在就是我的了。嫁给我只是个名分而已,你能与我想爱想厮守,这才是实质的东西。我用这套房子为我们筑起爱巢,我会抽出尽量多的时间来陪伴你,你与我在一起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会在一定的时候,给你一笔资金,保证你过上荣华的贵妇人生活。   她轻轻地十分甜美地说道,黄哥,只要你有爱我的这份心意,我就知足了。她紧紧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他轻轻地着她,她皓如凝脂,皎若秋月,让他爱不释手,真想把她含在口里,抱在怀里。可是她枕在他的左手臂上,已让他的手臂有些发麻,他不得不移动了身体,把手解放了出来。   这时室内也有了凉意,他叹息一声说,秀秀,你真的很好,你对我说的这些话,我都记在了心上,我会好好待你的,你看我的表现就是了。   她转换了话题,现在空调效果好起来了,我们去洗个澡,要不感冒了,就麻烦了。   他说好咧,于是两人起来缱绻相视,然后一起手牵手来到了洗澡间。这次他们从容地洗了淋浴,并没有泡进浴缸里去。   黄建明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帮她东抹西擦,就像一个勇敢的卫士与体贴的护士。当他们洗爽了出来以后,舒舒服服地回到卧室,把自己的身子平躺在了宽大的席梦思上。   这时的黄建明也不再是一只饿虎,她也没有什么睡意。她轻声地问道,黄哥,你能够跟我讲讲你自己的故事吗?   他笑了一声说,你想听点什么呢?   她说,你的事,我都感谢兴趣。比方说成长经历,感情故事,留在你记忆里最难忘、最幸福、最痛苦、最悔恨的那些事。   他于是对她说,其实我与你一样,我也是从农村考大学出来参加革命工作的,我的父母亲现在还在农村种地呢。我没有靠山,没有后台,我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大学毕业后,我先是在区里当秘书,后又下到县里当过一段时间的县级领导。我拼命地工作,拼命地让上级领导发现我的才能,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她赞扬道,你真的很了不起,一个农村青年,四十岁就混到了这么高的政治地位。我想听听你的情感经历,可以吗?   他笑逐颜开、笑容满面,大声说,面对你,我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那是我上了大学以后,我们班上有一个与你一样漂亮的女孩子,她那时十分的活泼,喜欢她的男孩可以说成千上万,说真心话,我太喜欢她了,可是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起初,我连对她说一声爱的勇气都没有。   黄建明说到他自己的情感经历,严小姐真的来了兴趣。听说他曾向往那么有力的一个女孩子,她打断了他的话,急切地问道,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你后来向她表白了自己的心思吗?她现在在哪里,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他摸着她的脸蛋说,她的名字叫做肖莹艳,现在是我们省高级人民法院的副院长。一直到大学毕业前夕,我禁不住约了她一次,还没有等我说出,我喜欢她的话,她就拒绝了我。以后我们再也没有来往了。   直到前不久,她下到我们老城市来,说是特意来看我的。我们大学毕业都二十多年了,我们才见了这温馨的第一面。她告诉我,她那时其实也喜欢过我,那时我的成绩很好,是班上的尖子生,又是班干部。但她不想跟着没有背景的我,到小城来受穷,于是……哎,我对你说这些干什么呢?   她微笑着说,女人的心里很奇怪,她即然跑到这里来看你,说明她心里真的有你,而且她现在过得不幸福。你没有与她发展下去么?   这时,黄建明感叹地说,时过境迁、人过事非、今非昔比了,我心里早已经将她放下。再说我们现在都这个年纪了,她又是省里某高官的女人,我敢越雷池半步吗?如果我不想在官场混了还差不多。   她马上说,这样说来,其实你心里还是有她的呀。   他不好意思地说,忘是忘记不了的,她毕竟是我的初恋,她一直被我埋藏在心灵深处。   她依然十分有兴致地问道,那你和你妻子,是怎么认识并走在一起来的呢?   他有些不知其所以然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其实我很幸运,大四时我追到了比我低一届的另一位校花吴美月,她是我的老乡,我们很顺利地走到了一起,直到现在,我都对她心存感激。   她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又背叛了她呢?   他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想了想便说,这是大势所趋吧。什么天下千秋、党和人民的事业、共产主义、为人民服务等等这一切东西,都成了过往云烟以后,加上那时又遇到了储少红,我也就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了。不这样,我与你又怎么会有今天的相亲相爱?你真的愿意与我相伴终身么,为了你,我完全可以把心收回来留在你这里,你只要给我一些时间就行了。   她娇艳地看了黄建明一眼,然后说,我虽然没有很深的封建思想,但还是有观的,我现在把献给了你,你珍惜还是不珍惜,我没有了办法,你就是骗了我,我也认了,就算是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怨恨你。我珍藏这一段幸福的相遇。当然期待你对我更加的呵护,更加的珍惜。   他坐起来看着她说,秀秀,我问你,你与张总、唐市长他们怎么样?   她也坐起了身子,看着他说,黄哥,你这也吃醋啊,我与他们没有事,你别听人家乱讲,我心在你这里,你是知道的,为了工作,为了能立足于老城社会,我与你们官场上交往是比较开放一点,但那也只是在一起喝茶、喝酒、唱歌、扯谈,没有做交易。你不相信的话,你以后可以天天接我上下班,天天陪着我就是了。看看我是不是别人中伤的那一种人!   黄建明认真盯着她说,我不想信的,只是我与他们谈起你,他们一个一个风花雪月、风光无限、无比的享受,我就有点受不了   她撒娇地扑到了他的身上说,我知道,黄哥心疼我,我也是有操守观、价值观的人,我不坚持从一而终,但我真的珍惜自己的的情感,享受爱情带来的愉悦人生,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不珍爱它呢?   黄建明看着她,那里又升起了强烈的,一把将她抱紧,再一次有了寻欢作乐的能量。   也就是在黄建明与严君秀拼命欢声雷动的这个夜里,张梦乡这只老狐狸,已经完成了他所有的预谋,用他那一本从不示人的正式护照,从上海起飞去了美国。   而国内只知其名叫张梦乡,至于他还有姓甚名谁,就没有任何人知道了。他在国内骗得了多少亿人民币,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全国各地都以投资为诱耳,兴办了所谓的高科技企业,然后由地方政府担保出具了虚假的资金证明,从银行、从民间骗取了大量的贷款与集资款,然后成功地从中国大陆人间蒸发了。   到了星期六上午,人们再也找不到他,员工们不知了他的去向,集资民众更加不知了他的行踪,老城市的这场暴动由此激发。 第114章、绝色美人再发疯   当黄建明接到秘书小李的电话,说市里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张总人不见了,老百姓已将该公司的办公室砸烂,又到市委市场政府来来了。   此时已是上午九点半钟,他怎么也不相信张梦乡会在这个时候失踪,他吃惊地对小李说,你说什么,张总不见了,昨天中午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的,怎么这一下就不见了?是不是他到哪里去了?   他吃惊地反问小李,眼睛却惊恐地盯着身边的严小姐。严小姐也被这个消息吓傻了。她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吧。昨天张总明明还在公司里呀。   可是小李却说,消息千真万确,现在市委这边的情形已十分危险,市委市政府内人山人海。马书记要求,请在家的常委赶快过市委来开会,我得到通知后才打电话告诉你的。   这样看来,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突然变成烂摊子了,受到了惊吓的黄建明与严小姐惊恐万状、惊慌失措地从迅速爬了起来。   他们知道自己有麻烦了,也青顾不得洗漱,急急忙忙地穿好了衣服。严小姐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世面,不知所措,对黄建明说,黄哥,我该怎么办?黄哥,我还要不要去公司啊?   黄建明看着她说,你是打工妹,你们老板都跑了,看来他是把我们都卖了,既然这样,你去也没有用了,你就好好生生地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我想我还是能保护得了你的。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到了市委那边就知道了,我会及时打电话跟你联系的。   黄建明这时已显得稳重果断,秀秀也就安定了。黄建明又说,这边不会有事的,你去把车开到楼下来放好,遮掩隐藏一下,不要让熟人发现了。等到风声过去了,你就会没事的。你知道公司的财务状况么?   她心有余悸地说,我只是开发部经理,不太了解财务部的情况。但我们收到的集资款,加上银行贷款有五个多亿吧。不知这些钱是不是被张老板都拿走了。要是这么多钱全被他搞走了,问题真的就太大了。   黄建明说,不论有多大的问题,都与你没有关系,这个时候张老板不在的话,你们出去就不安全了,老百姓可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同伙,他们逮住你的话,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你是开发部经理,也就是公司最大的骗子手,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出现在老百姓面前。事情听我来安排就是了。   黄建明说完搂住她地吻了吻。她点点头,坐到了沙发上。黄建明也没有洗漱就下了楼,严小姐等黄建明一下楼就打了张梦乡的电话,可是他的电话真的已关了机。   她马上打给了住在公司里的她的助手小陈,小陈告诉她说,张老总从昨天下午就不知到哪里去了,然后就是电话停机,今天来了几十个老百姓,问我们老板为什么联系不上了,我们公司里的所有人,都不知张老板到去了哪里,财务部的刘总、你也不在公司里,他们就把公司砸了。我们报了警,现在这边由公安局的人守着,但我们几个员工也被控制了,不准我们出门,你到哪里去了,先前,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严君秀说,我昨天回到老家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后再联系吧。   也不等对方回答,她就把电话挂了。好在昨天与黄建明快活,自己把手机关了,要不现在可能也被公安机关控制住了。她心里害怕起来,坐在客厅里想了想,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这里,于是马上下楼开车隐藏去了。   黄建明毕竟是久经沙场考验的官场中人,他知道张梦乡总有一天要出事的,他一眼就看出张不是真正做事业的人。可是他说要投资开发高科技,而他又有招商引资的任务,于是他就把他留在了老城市,为了谨慎起见,这个招商项目的引进人填报了他与唐仁标两人,这样以来,引进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成了他与唐市长的共同成就。   他们宣传力度之大,运作之红火,在老城市招商引资开发史上绝无仅有,空前绝后。   老百姓相信了这是一个高利润、高回报的投入,于是涌跃集资,几个月下来,仅凭一张什么都敢吹的空嘴,张梦乡在老城市拿到了注册资金一亿美金的验资报告,围住了一块宽大的地皮,招聘了一批有志创业的打工仔打工妹,扫到了五个亿的财富。   张梦乡的海吃海喝,狂嫖烂赌,日掷十万百万金,黄建明就知道,这家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会垮掉的,可是他想不到会垮得如此之快。   当然他从张梦乡手上得到了好处,张梦乡曾明确告诉过他,谁谁谁也有份,他当然十分放心,胸有成竹。   林文龙从市委那里接手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诈骗案、非法集资案以后,当然要找张梦乡手下那些员工,特别是财务部、开发部、办公室等部门领导,以便从中发现蛛丝马迹。   当然公安机关再有能力,林文龙再想把事情办好,也无奈此案千头万绪、千变万化,他们更不可能先找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人查证,这家公司是怎么被引进来的,张梦乡又是怎么顺利地骗得了那么多钱财,怎么轻易地将别人的血汗钱全部转走的?   张梦乡还有什么身份?他到底是哪里的人?调查中绝对会触及这些问题与现象,但其中有许多工作不是公安机关的事,林文龙只得不断向市委马书记汇报工作进展情况,而马书记则要求他们,政治上要全力维护老城市的社会稳定,市委市政府招商引资出现的问题,不要扩散扩大化。   于是公安机关只得艰难地开展着案件调查,尽力维持着社会的稳定。   林文龙回到太平路新巷116号3栋303室的时候少了下来,王巧云的心里有了一份矛盾,与他的交往为什么竟冷淡了下来呢?   是他另有了新欢,还是他发现了自己什么情况?是不是我们的工作与生活没有规律性,影响到了我们的情感交流?   她心情不太好,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你有空吗?我不知怎么了,心里好空荡、好烦躁。   这时他正好坐在办公室里,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听到电话铃响,打开一看,知道是她打来的,心里涌起了一份愧疚。他尽量显得温柔地说,真巧啊奇怪了,心里一想到你,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俩真正心有灵犀一点通呢。有什么事么,心里怎么就空荡烦躁起来了呢?   她喃喃地说,这些天我看不到你,我心里便空落落的了,本来你不在我身边,我还想利用这些时间好好写点东西的,可是自从前天在电视里,看到你接待电视台的美女记者,我的心情突然就变坏了。我知道你与她绝对没有事,可我心里就是安定不下来。这两天我越想安下心来,头脑里却越是你与别人在一起的画面,你不救我的话,我是没有办法了。   林文龙心想,你骚嘛。看了看时间,已是星期二的下午四点来钟了,回来三天与她是还没见过一面的,难怪她会有想法了。于是笑容满面地说,我美丽的老婆大人啊,你现在在哪里,我这些天为了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案子,是忙昏头了,连家都顾不上了,你不会是生我的气、怪我怠慢了你吧?   她冷笑一声说,我哪敢生你的气啊,我只是想你了,我在家里写东西,写不下去,你现在能回来吗?我正想问问你,曾麻子以及郑秋仁案子上的事,也想听听张梦乡这个事件的情况,现在全市老百姓的议论太多了,你们应该掌握真实情况了吧。   他轻轻地说,好吧,我这就回来,有什么事。我们见了面再说。   林文龙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也空荡荡的,就像是做了一件错事那样,对她有了一份真诚的歉意。于是下楼出了院子,即不开车也没有让司机送,来到大街上拦了一台出租车,然后在太平路上下了车。   他走向了新巷,看看没有人跟踪自己,才拐进了116号院子,回到了自家门口。   巧巧已在门口迎接着林局长的到来,这样的情形,这样的境况,在他们刚经营这套房子之时,经常是这样了。林文龙刚到门口,她便从里面把门打开来,然后千娇百媚、嫣然巧笑、玉树临风地把他迎进家门。   不是地献上她的香吻,就是乖巧地扑入他的怀中。制造出无与伦比的情爱温馨。这时她的目光如同一道烁烁燃烧的火焰,在他的脸上、胸口、眼睛里燃烧。   她没有扑上去,而是淡雅地浅笑着问道,回来了?   看着女人稀稀松松委糜的样子,他也浅浅地一笑,答道,回来了。   他转身把客厅门关好,她从背后已把他搂住了,你心里还有我么?   他转过身来对她说,你说呢?我们分别只有几天,你为什么就有了这些不自信的想法呢?   她用比语言更丰富、更煽情的眼睛看着他的脸,他没有变,只是有一份疲惫而已。就在四目相对的这一刹那间,他突然把住她那灵秀的头颅,将她吻住了。   在丰姿如此绰约,顾盼如此生辉的妖艳绝色美人面前,林文龙的尽情地爆发出来了。她让他滋润的拥抱着,让他把自己紧紧地搂到怀里,他们像两块麦芽糠,无声无息地粘合在了一起。   王巧云的高雅纯真、秀丽端庄,一直让林文龙如获至宝、如痴如醉。仅仅一句回来了的一问一答,便把双方之间的一切美好感觉勾通了。   当他们相拥相吻时,已是那么的优雅,不再是热腾腾的油锅见了水,也没有了地动山摇的疯狂,而是绢绢清流般的温馨美满、幸福甜蜜。   男女之情,最少不了的当然是身体的融通,心灵的融合,一个眼神、一个亲吻,消除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化解了她的饥渴与焦虑。轻轻地吻过之后是静静的端详,是相互之间含情脉脉的对视与微笑,就像一锅清爽的老母鸡汤,在文火的熬制下,散发出了无比的肉香,激发出了让人畅快品味的。   他真的闻到了清炖土鸡的纯香,微笑着说,你准备了我们的晚饭?   她点头,如家庭主妇一般的欣慰与欢悦。她刚洗过头发洗过澡,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份清香,与满屋子里的鸡肉香,让他顿时感受回到了充满爱意、温馨的家的味道。   他知道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汗臭味,与家里的清香味格格不入,于是笑呵呵地对她说,还没成吃饭吧,我先去洗个澡。   她便天使般地站在他的面前,自然优雅、含情脉脉地帮他宽衣解带,帮他把从身剥下来的衣服、裤子挽在左手弯里。怜惜地欣赏着眼前的这个一丝未着、今夜将属于自己的男人。   林文龙没有任何拘禁与压力,他那份激情也轻松地让位给了闲逸。她看到了他强劲地雄起,也看到了他金箍棒般的伸缩变化,她知道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今天在这里的一切都将是幸福而甜美的,幸福肯定属于她。   她把他的衣服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到他们的休息室里,帮他拿来了干净的体恤衫、休闲裤,放在客厅里,欢欢喜喜地到厨房准备晚餐去了。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响,巧巧将早已准备好的晚餐盛好,端到了餐桌上。林文龙洗完澡,穿好衣服过来,发现桌上已放了一大碗黄澄澄香喷喷的炖土鸡、一盘豆豉香干蒸扁鱼、一盘醋泡甘兰菜,两碗白米饭。   脸如盛开的向日葵般的她,甜美地看着他说,你尝尝我的手艺。   他看着这清爽甘美的食物,心情舒畅地点头坐了下去,诚挚地对她说,辛苦你了,你也坐下来吧,闻着这么喷香的炖鸡,我真的想吃了。他一边说,一边动起了汤匙。   她没有坐下来,而是快速到厨房里拿来了两只空碗,给他和自己盛了一碗鸡汤,然后对他说,你先尝尝,咸不咸了,还要不要加盐?   他在她去拿汤碗时,已用汤匙喝过一口鸡汤了,口味正好,他高兴地说,很不错,味道十分的纯正,火候也地道,那些大酒店的特级厨师,恐怕也只有你这个水平。   他夸赞着她的时候,满脸幸福的她坐到了他的身边,也开始了吃饭喝汤。她笑眯眯的说,你喜欢就好,要不,我就白忙活了。   他点着头,边吃边说着谢谢、真的好吃。这是一种特别温馨的氛围,林文龙食欲大增,吞鱼嚼鸡,大块朵颐,不时两人相视而笑,不时互相夹一砣好鸡块给对方。结果是一人一只鸡棒腿,一个鸡翅膀,他啃了鸡头,她嚼了鸡脚,一只鸡被他们这一餐真正消灭了。   吃完饭,巧巧去收拾碗筷,林局长到客厅打开了电视机,这时还没有新闻,他将频道停在了中央一套节目上,此时正在进行着一个健康讲座节目,他闭上眼睛也没认真地去听电视上讲什么,开始了一份悠闲的闭目养神。   脑子里一时想起了自己的这两个家,不知这种状况到底能维持多久。他也无法看得透将来与结局,他只是想,不能让这一现象穿梆,自己得谨慎一点才行,以后自己的车不能公开地停在下面,来去要多搭的士、多走路,尽量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行踪,会有好处的,想着想着,竟然想到了陈小董失踪的事件上去了。   根据他的安排,常文杰带队当天上午就去了金城大酒店,他们想,既然陈小董记录着他中午在金城见过老板,那边是有监控录相的,他到底见了一个什么老板,只要一看监控就能查明白的。   可是让他万万不敢想的是,陈小董所说的在金城会见的老板竟然是市委马书记!他接到常文杰的报告,也大吃了一惊,当即让他们停止了继续调查,并严禁走漏风声。   这两天来他都被郑秋仁案折磨得茶饭不思,性趣全无,坐下来,这些破烂事、麻烦事又涌到了他眼前。   不一会儿,巧巧收拾干净了餐桌、厨房、洗好了碗筷,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轻轻地将坐到自己身边的她搂进了怀中,把思绪从郑秋仁案件上收拢了回来,案子上的事,到了哪山唱哪支歌吧,现在是该老子休息、享受私生活的时间。   电视机依然开着,他们搂着,吻着,着,那份激情再一次升上来了,他的右手下到了她那涨水的小溪里,一股从手上迅速传到了脑顶。他剥下了她那贴身小裤,将她放倒在沙发上,他站起身子,把自己的裤衩也快速剥掉了,他俯身下去,将她抱住,就在这宽大的沙发上,他让她得到了生理上的真正满足。   身下的皮制长沙发,弹性良好,任他们如何运动,也纹丝不动;电视的声音更是恰到好处,正好中和了她的,将他们这场饭后的纵情,掩饰得天衣无缝。   林文龙把右手挽在她的脖子上,左手则伸到了她的下面,将那粗壮有力的手指,顶在她的上,配合着一次一次的抽动,帮助她将收缩,以便在运动中增强磨擦的与接触的力度。在男人的上压下挤,齐头并进中,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性快乐。   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她兴奋难耐,吆喝不止。他不敢这么强烈地继续深度夹击,再这样下去,他那一泡骚水就要决堤了。   他于是将自己的左手抽了上来,停止了作业,看着一脸红云的巧巧,他用鼻子去嗅闻,从她鼻孔里因急速呼吸排出来的那股奇香的气息,他尽力地控制着自己的的欲念,不做加速运动。 第115章、吃着肉来着事呢   一边玩着性器,一边听着电视新闻。男人来吸她的气,她便把眼睛闭上;男人把她的双脚抬起来放到胸前,她便缩成了一只乖乖兔;男人把她的双腿挂到了肩上,她又变成了个倒挂金勾!   他们配合着十分默契地享受着的快乐。就像在钢琴上演奏熟悉的舞曲,是那么的惬意与娴熟。   正当他们沉浸在缠绵之际,林文龙的电话却响了,他万般无奈、极不情愿地让,从她那滑润的河道里爬上了岸。起身将放在身后单人沙发上的手机,从小皮包里拿了出来。   他一看是宋丽娜打过来的,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但也不敢挂断她的电话,回来又搬开巧巧的身体,把她的双腿抬起,先让弟弟再次进入了她的河道里,这才跪在那里问道:“小宋吧,你有什么好事找我啊?”   宋美女那边大声地问:“林局长,听你的部下常警官说,是你下令,将我姨夫被害的案件放下来不办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林文龙一听她这样说,真她研娘的一肚子的火气就上来了,可是他依然没有发作,而是解释道:“是这么个情况,市里发生了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张梦乡诈骗案,要调查的对象太多,由于人手不够用,我不得不让他们暂时停一下你姨夫被害的案件。你莫要性急,案件已有发重大突破,不久,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的。”   宋美女在那边说:“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能不能出来喝杯茶?”   他说:“我正在办事,以后再说吧。”   他拍地挂了电话,同时骂了一句粗话:“***,老子出来与你喝茶,老子肉都不吃,会来陪你喝茶。”   巧巧听着他与宋丽娜通电话,心里有点不高兴,听到林文龙挂了对方的电话,又骂了一句鄙话,心里却想,你这是不是做给我看的呢。于是对他说:“有美女相邀,你这里没有忙完,那里又喊你去,你忙得过来么?”   林文龙开始加快他那里抽动的频率,听到身下的她嘲弄自己,便说:“你别扯谈了,我们都这样着,你还认为我是在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啊。”   她说:“有美女邀请,你美吧,我没有反对你和谁好。”   他边摇动边说:“谁都知道她是老虎口里的肥肉,你就别欺负我了,我有那么好的母鸡汤喝,我为什么还要望着天上的大雁做羹。”   她笑说:“你们男人谁没有这种?”   他不高兴地说:“太多的人也有理智,我与你在快乐着,你却强迫我想着与别人去了。对我太不公平了吧?我们不说她好吗,我想与你快快乐乐、一心一意地玩呢。”   她搂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耳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气你的,你加快点速度,我好想呢。”   他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把她的双脚再次挂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一个更快捷深入的冲锋开始了。电视上说,让世界倾听我们的声音,他们欢快的声音在飞旋,就算真的是现场直播,让全世界知道也无所谓。   林文龙与王巧云在太平路新巷116号3栋303室客厅里,放着电视在进行着如痴如醉的疯狂战斗,这时,宋美女的第二个电话又打了进来。林局一看还是她打来的,仍旧不好发作,只得边在巧巧身上进行着上下运动,边对她说:“小宋啊,你又有什么事吗?”   那边说:“林局长,现在我可以到你那里来一下么?你在哪里?”   巧巧听见了,喷溅式的笑出了声音,林文龙只得对宋美女说:“小宋啊,我现在与几个朋友在一起,不太方便出来,也不好意思让你到这种场合来,我怕人多嘴杂啊。你有什么事,在电话里简单跟我讲一下,行吗?”   巧巧在下面竟然挠起了他的痒痒来,他制不住对她说:“哎呀,哎呀,你莫乱来,真的,我是在谈正事。”   那边宋小姐说:“林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愿意见我也就算了,怎么说我是乱来,我可不是要找你谈邪事啊。”   林文龙无可奈何,也只好用另一只手,在巧巧的胳肢窝里挠了几下,让她发出了嘻嘻哈哈的欢笑声,然后对小宋说:“小宋,不是说你的,是我的朋友在整我。”   那边十分失望地说:“既然如此不方便,我今天就不打扰你了。”   这一次是她主动挂了电话。巧巧说:“你不会怪我搅了你的好事吧?”   他让下面在跑步的弟弟加快了进度和力度,有点黄黄地说:“他娘的,是我们的美事,差点被她搅和了!”   巧巧则说:“今天我是满足了,你留一点劲吧,你还可以去找她的!”   他大声说:“你讲摆话!戏我的毛火。”   他两只手都下到了她的后面,将它稳稳端住,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抱着她突然发起了猛攻。突然要她承受这百四五十斤的重压,她有点吃不屑,大喊大叫起来:“我要死了,我要被你压、死、了。”   双手却紧紧地把林文龙抱住,两人完全合二为一,林文龙不顾一切地猛攻,直插她的心房,然后身子一阵发紧,一炮打过后,便瘫在了她的身上。她大口大口地出着粗气。   无奈只得一把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到了客厅的地板上。咚的一声,林文龙掉了下去,他爬起来看着她的眼睛,两人像淋过雨的旱鸭子,林文龙坐回巧巧身边,他们打闹着开心地笑了。   林文龙与巧巧戏过乐过闹过之后,一起去洗了澡、穿好了衣服,再次来到了客厅里,这时新闻也播完了。林文龙想起宋美女今天一个小时内打了两次电话给他,一定是有点什么事,于是就把电话把给了常文杰:“常支,电视台的小宋,刚才打了两个电话给我,说有事要与我谈谈,我当时不方便,我想问问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常文杰说:“我也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今天下午她到过我们刑侦支队,与我谈了一些郑秋仁与马玉新、唐仁标、黄建明等领导的矛盾,她怀疑她姨父是被老城市的官场谋害的。我对她说,案子没有侦破以前不能这样乱讲,她就与我发生了争吵,把我们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她见我们谁也不理她,才走了的,不久,她又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是不是已掌握了什么重要证据,不敢查下去了。我说,案子进展到了什么程度,我不能跟你说,但确实有了重大突破。你不要天天盯着我们问案件的进展情况才好,她根本听不进任何意见。”   林文龙听到她可能得知了一些重要信息,也可能掌握了一部分重要证据,于是对常文杰说:“常支,要注意与她的交往方式、语气,不要得罪电视台的那一帮记者,她与马书记的关系特殊,稍有不逊会影响到我们工作的。以后她有什么意见,可以给她做个笔录,也许将来会对我们破案有用。”   常支说要的。他们互通信息后挂了电话。这时宋美女又打了常文杰的电话,约他到市公安局门口不远处的排楼茶庄来喝茶。   常文杰也不知是怎么了,在与林局长通过电话后,竟然同意了与她的约会。来到排楼茶庄,这的消费者并不多。其实常文杰心里对宋美女有种十分奇怪的感情,过去没有与她接触以前,认为她高不可攀,是一个官场玩物,不值一提;后来她来公安多了,每看到她一次心里就愉悦一次,就是听她骂人放泼,也成了一种享受。   接手郑秋仁被害案以后,与她有了较多的接触与了解,她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也是一个内外兼秀的高档美女,对他竟然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引力!   常文杰一个人来到了排楼茶庄,他知道宋美女还没有过来,便悠闲地在茶楼门外等着。茶楼明老板认得他,出来对他说:“常警官,有事啊,先进来坐一坐吧。”   他也不好说什么,笑着走进了店内。老板十分热情,给他倒来了一杯茶,告诉他:“在等朋友吧,你进来坐就是了,这大堂清茶,是不收费的。”   他笑了笑说:“谢谢,是有人约我在你茶馆里谈事,我也不知是真还是假,如果一会儿没人来的话,我也坐不了多久的。”   老板说没事没事。并陪他在大堂上坐着闲聊。一袋烟的功夫,着一身黑寡妇夏装、十分淡雅的宋美女,风度翩翩地来到了茶庄门外。她走进了茶庄大堂,向里面优雅地开始顾盼张望,见常文杰与老板坐在那里,便径直走了过去,轻轻地喊了一声常警官,你先到了。   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他的身边。明老板向月貌花容、玉骨冰肌的宋美女点头,说你们有事啊,然后起身离去了。   宋美女竟如一条电鳗,与这位名盛一时的大美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听着她的呼吸,闻着她的体香,感受着她的热气,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常警官,竟然像被电击了一样,感觉身上热烘烘的,手心出汗,比第一次谈恋爱还紧张。   见美女坐在了身旁,便问,你好,要杯什么茶?   她对他客气地说:“是我邀请你来的,茶由我来点,先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再说话,行吗?”   常文杰想用大方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可是人家比他更大方。有道是美人在时花满堂,至今三载闻余香;而今眼目下,花正浓时香袭人,常警官云里雾里把花赏,不做花痴也迷糊啊。他竟然一声不响,看着她只有微笑点头的份。   她站起身子对老板说:“明老板,给我安排个包厢。”老板反问:“你们几个人?”   她甜甜地说:“就我们两个。”   老板大声答道:“好呢,给你们安排一个情侣间。”   她也笑声爽朗地说:“要的。”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常警官,宛尔一笑,顾盼生辉呢,格外的撩人心怀。可是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太容易让人误会、太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了,他这个大男人,在她面前越发的窘迫难当,只当不解春风装了傻。   一个服务小生出来带他们去了包厢,常文杰心里还在咚咚打鼓,美女与他单独约会,明天就有可能成为全市的最大新闻传出来,他既兴奋又紧张,既期待又胆怯。   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子汉,竟成了一个未过门的小媳妇样。他真的不敢造次,可越接近包厢,他心里也越是美滋滋的,毕竟人生能得几回单独与如此大美人相聚会啊。进到了包厢内,一看才知道里面真的十分狭窄,只有五六个平方,里面仅有一张茶桌,两把椅子。   服务生问:“这位女士,你们喝什么茶?”   她则看着他问:“警官,你喜欢喝什么茶?”   他老老实实地说:“我从来没有喜欢那一种茶,我自己常喝金银花与铁观音。”   她又问:“还要不要来点其他小食品?”   他说:“我不需要,你看你要么?”   她笑着对服务生说:“给我们来金银花吧,加点糖。”   服务生马上帮他们插上电水壶,泡金银花茶去了。两人面对面的坐了下来,相视再次宛尔一笑。常文杰在这样的小空间里心野起来,心想美女,你约我出来有什么吊事?看着她虽然善意却有点放肆地微笑着,把话语主动权让给了对方。   可是她也不说话,只是一会儿打量着常文杰,一会儿看着服务生忙洗碟子、杯子、茶壶。等那小伙计做好以后,规规矩矩地跪在他们面前,准备为他们服务时,她却说:“谢谢你了,让我们自己来筛吧,你出去,我这里不需要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那服务生不好意思地爬了起来,向他们鞠了一躬,走出了包厢,并把门轻轻地带上了。室内只有了他们两人,宋美女亲自把壶,她给两人加了茶,然后倒掉,再筛了一杯,这才看着他说:“常大哥,我们两人认识也不只一天两天了,为了我姨父的案子,我还与你争过吵过,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让你跟我讲真话,我姨父到底是被谁害的?”   他抓住了茶碟,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碟依然抓在手上,认真地品尝了由她斟上来的金银花茶,那独特的清香甘甜。   然后看着她说:“你也知道,这一个案子发生以后,有许多种判断,但是我们破案定案要讲证据,现在就说郑副市长是谁害的,太武断太荒唐了,谁也负不了这个责任。”   她盯着他的脸说:“杀我姨父的枪,你们找到了,杀我姨父的人你们也确定了,他们背后的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都被你们掌握了,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他一口将茶碗的茶喝光了。然后对她说:“小宋,你要知道这些情况干什么呢?人死不能复生,再多的追究,对你们只是多了份伤害而已。”   她无奈地喝了一口茶,然后熟练地给他的茶碗里斟满,看着他诚心实意地说:“你可能知道我上了谁的床、是谁的人,如果真的是他派人杀害了我姨父的话,就算你们不查不管了,我也要为我姨父姨妈报仇!”   他有点诧异,看着她说:“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侦查破案、打击犯罪、维护正义是公安机关的事,你一个小小的记者,能有一颗主持正义的良心就足够了,要报仇,不是你一个小女子的事。”   她大声说:“连你都不肯帮我,我恨死你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便去喝了一口茶,心想你她妈的,听着好像我是你的什么人似的,我帮你,老子怎么帮你,凭什么帮你?他当然不可能这么想就这么说,只得再次看着她说:“你恨我有什么用,我只是一个小警察,又能帮得了你什么?上面让我们做什么,我就得老老实实地做什么,领导不让我们做什么,我还得老老实实听他们的话,我得为我吃饭的家什着想。”   她盯着他,心里不知是恨还是失望,摇了摇头,两人陷入了无语的境地。   他继续看着她,大胆地、不羁地看着,在这昏暗、可明可灭的灯光之中,她那幽怨的眼神,更显闭月羞花之惊心动魄;她那袭人的暗香,更为迷魂索魄;她楚楚动人,如出水芙蓉,加一身恰到好处的得体的黑纱,像天仙下凡,让她堪比月里嫦娥!   可是这样一个美貌花容的女人,虽与自己单独同处一秘室,却并不属于自己,连朋友都不是,只得一看,也只能一看,他痛苦地摇了摇头。   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他不想因为面对一个美女,对自己有着无比的、几乎无法拒绝的魅力与,而就要向她泄露国家机密,那自己的档次也就太低级了,于是他不打算对她说什么案件上的事。他不说,并不代表她不问。   她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其实你不知道,在你们公安局,能够让我当朋友对待与信任的人,就只有你和林局长两人。你们林局他什么也不肯对我讲,他连电话都不肯接我的。你呢,虽然人来了,可是却像对犯人一样的对待我,我真的伤心欲绝啊。”   他也只是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她突然问道:“杀害我姨父的那只枪,是不是陈小董的?”   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三十几岁,有体操王子一般健美的身材,有与林文龙一样中看的俊秀的脸蛋,他慈眉善目,让人一看就觉得春风化雨、春满人间。她多么期待能从他这张厚薄得当的嘴里,毫无保留地说出她想了解的那一切啊。   可是他却不愿对自己多说几句话。她只得给他加了一次茶,再次问道:“是不是啊,这并不是什么国家机密吧。”   他点了点头。心想,你既然这么信任我,我就告诉你吧,这确实不是什么机密了。于是他说:“是的,枪是我们从陈放在检察分院的办公室里收查到的,拿到省里进行了弹道检验,真的是这只枪杀害了你姨父。”   她紧逼着问道:“陈小董他人呢?他人到哪里去了?” 第116章、她暗香袭人啊   他不得不说:“他去了哪里,我们还不知道,我们正在全力追查。”她问:“林局长为什么又让你们撤了下来?”   他说:“一方面发了张梦乡非法集资案,一方面出现了其他新的情况。”   她说:“是不是你们查到了马玉新与此案有关?”   他笑了笑说:“如果真的是他,牵涉到了这么重大的杀人案,谁想隐瞒恐怕也是徒劳的。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谁是凶手,谁是犯罪嫌疑人,我们也不能凭空怀疑任何人。”她又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能破案呢?”   既然说到了破案,他心里突然想,她是不是马老板派来试探我们的呢,自己如果在这时出言不逊,说不定也许会被灭口,再也不能说案子上的事了,于是他反问道:“你姨父办了保险,赔偿款下来了吗?”   她说:“正是你们的案子不它能定下来,保险公司把这事搁置起来了,说要等你们公安机关做出正式结论再可办理。”   他又喝了口茶,心却飞到了那次到金城看录像的情形上。   那天晚上突击组行动失败后,陈小董彻底失踪了,常文杰当即与杨科来到了金城大酒店。这里的保安监控室,24小时都有人值班守着,常文杰与当班保安正好认识,他掏出了警官证,说明了来意。保安十分配合,很快就翻出了那天的录相带,帮他们插进了录放机里。   他们三个人静静地站在金城大酒店的监控室里,室内只有机器发散着均匀的嗡嗡声。录像带在默默地向前走着,画面也随着时间的推进,在他们眼前展现。正如陈小董记录的那样,他的身影出现在了荧屏画面上。12点30分,陈小董走进了金城大酒店的大门。   当看到陈的画面时,常文杰与杨玉清两人的心情,都莫名其妙地紧张兴奋起来。   随着四楼道口录相带的播放,陈小董出现在402房门口。   常文杰当即问保安:“有没有监控室内的画面?”   保安说:“我们只监控了过道、大门,没有办法提供室内监控。”他马上要保安倒录相带,对他说:“只要查明在陈小董之前,谁进了402房里就行了。”   保安对他的工作要求很配合,录相带又从头开始放起来,上午11点50分,市委马书记出现在了屏幕上,他与杨玉清更加紧张起来,突然间,觉得喉咙干燥难受,一次又一地咽清口水,不自主地相互对视。   当镜头切换到了四楼402的门口,11时52分,马书记进去了,直到陈小董到来,他没有出来过!他们两人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过了12分钟,陈小董出来了,又过了十几分钟,马书记也出了402房,离开了金城大酒店。   陈小董记录的情况属实!他们两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证据,可他们的目光对视过之后,快速做出了决定,常文杰像没事一般说了声走吧,他抬腿开始走人,并没有要将录相带子封起来的意思。   杨玉清见状,对保安说了一声谢谢,也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金城大酒店的保安值勤室。   来到楼外,常文杰仍然很兴奋,对杨玉清情不自禁地说:“凌晨老板指示送郑上路,三时三十执行完毕。也肯定是实事!现在,我们只要查清马书记是不是幕后主使,就大功告成了!想不到这个案子背后的水有这么深,这么复杂!”   杨科也说:“实在太出人意料了,情况竟然会是这样,这样看来,我们两个小人物闯出大祸来了!”   他说:“你怕了么?怕他个球哇。老子才不怕他黑呢!”   杨科也说:“怕他个卵!我只是担心,你我两个无权无职的小人物,胳膊怎么扭得过呢!”   他说:“只要老子还能吃这一口饭,这个案子老子就查到底!你敢么?”   杨玉清说:“我不是你的嫌疑人之一么,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哪里还有退路?”   他笑了笑说:“好,我们马上到移动公司,核实陈小董,凌晨老板指示送郑上路的通话情况。”   他们这两个共和国的幽灵,当即回到公安局办了查询手续,马不停蹄地来到了移动公司。可是在移动公司却没有查到,此后陈马有过通话的记录。   他俩又去了电信局、接着去了铁通公司,可仍然无法证明,当晚陈马另外还通过电话,在车水马龙的中山路上,他们漫无目标地走着。热风吹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燥热与沉重,结局会是怎样呢?   十几年的反黑反腐工作经历,风雨人生路啊,这个社会毕竟太复杂、太残酷了!他们彼此感觉到了对方的紧张与失望,不声不响地向前走去,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期盼——光明的到来。   常支不得不把自己调查的情况,向林文龙做了汇报。   林局长也感到事态的复杂,让他们两人无论如何要保守秘密。事情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有加紧追捕陈小董一条路了。   他想起杨玉清当时跟他讲过的那些经济案件,其中的许多内幕是常文杰第一次听到的,特别是郑秋仁所牵涉的那些案件的各种情形,他想都不敢想,看来杨玉清说的“我不是要吓唬你,郑副市长死亡一案,不会那么顺利的,我有预感,我们市里的情况我清楚,官场太黑暗、太复杂了!”   常文杰当时还不太认同他的观点:“你说的这些我不否定,不管他们背后隐藏着什么东西,我的职责就是一定要查出真正的原凶,决不让他消遥法外。”   杨科却反问道:“你认为抓住陈小董后,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我认为他只不过是人家手上的一个卒子。他记事本上的张、刘是谁?我猜测他们可能就是同伙,那个时候他们在一起能做什么?”   杨玉清的担心,常文杰不是没有担心,但是他不可能对他说,现在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他只好笑了笑说道:“他们不会来追杀我俩吧!”一阵凉意袭上了心头,杨玉清的身子打了个冷颤,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周围,这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俩是活人,周围只有黑暗与寂静。他说你怕吗?自己却笑出了声。   他看了一眼对面这位仪态万方的宋丽娜,心里想她是不是黑暗中的那帮人派来的探子呢,如果不是,这些消息,又是谁透露给她的呢?   常文杰的思绪回到了6.18案件侦办上,案件的背后沟壑深深、纵横捭阖,他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轻则丢饭碗,重则再闹出人命案也不可知,不能这么傻冒,于是对她说:“小宋,没有别的事,我想要走了。”   她期盼地看着他说:“不再谈案子上的事,你就不能陪我坐坐吗?”   他苦涩地笑了笑,心想陪你坐,这算怎么一回事?吃不得,摸不得,让老子对着你吞咽清口水?听你述说与官场流氓打悄骂俏、权色交易、游戏的感受,戏毛火哟,老子闲得没事还差不多。没事让老子到卡拉OK店去吼两句啊,多少还可以一下,让我陪你空耗瞎掰,闹不好还怪老子喝马玉新的下脚水,甚至莫明其妙地犯错误,留下话柄,惹人耻笑,那才真的划不来。他高度自信地做了这次主,站起身准备走人。   她无可奈何地站起来,向他伸去了一只玉手。他想不到她为什么会因为这事,主动约见自己,也想不到她还会主动与自己握手。   不是说握着小姐的手,好像回到了十八.九吗,何况还是如此名女人之手呢,应该会美很惬意吧,但他并没有心花怒放、心猿意马,热情地握住,也不愿让她难堪,伸出右手轻轻地在她的手板上点了一下,以示礼貌,然后走过去打开了包厢门。   见她已起身,他站住了,让她先走出了包厢。他们一前一后来到了吧台,常文杰问,12号包厢多少钱,对方看了一下账单说38元。   她挑出了一张50的票子,常文杰用手拦住说:“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客?”   她淡雅地说:“下次你请我就是了。”   他已不再坚持。服务台收了钱,找了12块给宋美女,他们走出了排楼茶庄。互相对视了一下,他不敢再说什么话,她快速地走出茶庄,来到一辆的士边,拉开后座车门钻了进去。看着她上了的士,常文杰走出下茶庄台阶,步行回了家。   当常文杰与宋美女约会时,林文龙与巧巧也坐在他们的客厅里,谈论起了曾麻子、郑秋仁被害、张梦乡诈骗案的相关情况。   巧巧说:“曾麻子那个案子,储海天死了,案子就这样了了么?”   他已经放开了她,各自庸懒悠闲地半躺在沙发上,听她问起曾麻子的案子,便叹了一口气说:“我原来以为与储少良会有一场恶战,想不到会有人对储公子下毒手,帮我们结束了这一场纷争,这样结果是惨了一点,不过也为我们省去了不少麻烦。”   她有点不以为然地说:“他是罪有应得。储海天迟早是一死,只可惜曾麻子的家人、儿子死得不值。”   他有点欣慰地说:“好在曾麻子还留下了一个女儿,要不他家上亿的财富,真的就好了别人。”   她也说:“那个女孩子,现在进了华峰房地产开发公司,成了唐卫毛的助理,看来她真的继承了她老头子的经商天赋,现在听说做得很不错呢。”   林文龙与巧巧谈起了曾丽美,心想储海天案是不是她做的呢,最近这个案子还没有搞出什么名堂来,要不罗会家怎么没汇报呢,看来这个鬼妹子还真不简单。   他也赞了一句:“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   这时巧巧不经意地问:“顾方言、刘泽远、王路三个人真的被毒死了么?”   他看了她一眼,案子已变得无关紧要了,便笑了笑说:“那三个人被我们转移后没有死,现在关进省一看去了。”   她也笑着说:“看来有些事,人算不如天算啦。你们想把储海天调出来,可他一出来就死于了非命,又出现了一个命案,你们有事做啊。那个张本金的问题,上面怎么处里他呢?”   听到巧巧问张本金的事,林局长便说道:“也不知他是不是被别人套了笼子,他这次闹得满城风雨,无奈之下,我们让他与张长沙的职务对调了一下。现在是他在做刑侦支队长。”   她笑着说:“你们这些天,天天到市委市政府去救火,张梦乡这个案子可以说,已闹得鸡犬不宁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林文龙无奈地说:“这个案子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又能怎么办?再做得卵毛翻天也是那个样子,五个亿的非法集资款被拐跑了,公安不可能把那么多钱给他垫上吧。他已逃出国了,我们到哪里去把他逮回来?就算是能把他抓住,现在恐怕也是杀他无血了,这就是源头坏了,于事无补。”   她继续又问:“市里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那么应该是谁的责任?有人会因此而倒霉么?”   林文龙看了她一眼,更加无奈地说:“那只有天知道了,现在全国各地各级党委政府的领导们,个个头脑发热,拼了命搞开发、搞招商、摘引资、上项目,结果让骗子大行其道,把我们的生存环境、治安环境搞得一塌胡涂,老百姓怨声载道、民怨沸腾。   这两天我们查办张梦乡诈骗案、非法积集案,老百姓大骂政府工作人员是贪官,是捞政绩、是收刮民脂民膏。哎,政府在老百性心目中是一无是处啊,可这大笔的学费还照交不误。”   她认同地说:“我们中国的老百姓可悲可怜又可鄙,他们背对着官员时,一路的日娘倒皮,可是当着官员的面,却又总是点头哈腰,真正的当面喊大爷,背了通娘伙、捅刀子。   这次张梦乡搞了他们那么多钱,他们对政府怕莫就不会讲什么客气了。”   林局长叹了一口气说:“也是,这一次,我们市里有了上千受骗上当的民众,只要哪一个角色起来打一声吆喝,市委市场政府就可能被她们宣翻。”   她看了林文龙一眼说:“总体来说,老百姓还是怕事,你们调查到了一些什么情况呢?”   林局长说:“他们公司里的几个头头、部门经理都跑光了,我们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现在案子交给了经侦支队,协助市里善后处理领导小组去查办,也不知他们办得怎么样了,我这边还没有得到任何案件进展的消息。”   她笑了一声说:“你们是办不下来的,这个公司是唐仁标与黄建明两人引进来的企业,责任在他们身上。你们市公安局是不可能查办他们的。你可能不知道,张梦乡送给唐仁标与黄建明有多少钱,除了钱以外,他还送了一个美女给她们,那是一个从加拿大留过学来的美女。   是一个对你们男人十分有力的高级豆腐,说话十分的洋派,时肯定是一口流利的英语,好多当官的投入巨资,就是在她的摆弄下心甘情愿撒进去的。   好多人看张梦乡的生活方式,知道他们投进去的那些钱会血本无归,也大把大把地往她那里投,就是那个叫秀秀的美女,让他们神魂颠倒了而已。”   他不满地看了巧巧一眼说:“你怎么这么刻薄地说你们女人?”她冷笑了一声说:“你不高兴了是吗?”   他说:“我还没有与这个女人正式接触过,但听说与你齐名,想必一表人材是真的。我认都不认得她,我为什么不高兴?”   她大笑道:“用一表人材来形容女人,也只有你这个傻瓜了。”   林文龙听到巧巧骂他,于是说:“你骂我傻瓜有什么时候用,我问你,你们往张梦乡的公司里投入了多少钱?”   她看着他大声说:“说你傻,你还不承认,我就是再有钱,也不可能洒到水里去吧,我要是有钱,我老早就卖房子了,还等着让他来骗么!”   林文龙想了想,也就开怀地笑了起来,他心里想,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我不如问问你,这个秀秀在哪里,也许你真的知道。于是对她说:“你是怎么知道张梦乡送了个美女,给唐市长与黄书记的,要送也不可能把一个美女同时送给两个领导吧?”   她看着他说:“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美女十分的大方,我们老城市的男性官员,怕是有百分之七八十的角色与她玩过,官员们只要一谈起这个女人,个个眉飞色舞,意犹未尽,无比受用,他们才不管她与谁呢,他们以同穿一靴为荣。”   林局长微笑着说:“你这么了解她,那么你应该知道她住哪里吧?”她不高兴地说:“你们公安机关都不知道她住哪里吗?你们为什么不去问问黄建明、唐仁标?” 第117章、与她比谁更加漂亮   林文龙站起身子,他的心肌突然像被针刺一样地痛了一下,他捂住胸口喊了一声哎哟。她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他说:“不知乍的,心口钉地痛了一下。”   她站起来扶住他说:“还痛么,要不要去看医生?莫得了心肌炎就麻烦了。”   他摇着头说:“不痛了,不会吧,我身体棒着呢。”   她看了看他的表情,然后说:“你是不是不想谈那个美女,才这样的?你莫不是用这一招来骗我吧?”   他坐了下去,然后平淡地说定:“我骗你有什么用,你知道她与唐市长、黄书记他们相好,对我们办案也就提供了方向,我怎么要骗你,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啊。   我现在真的没事了,我想问问你,我们公安局的经侦支队长,那个叫易艳的女人,你了解她么,有什么背景、来头?”   她好奇地看着他,然后微笑,他被他看得背心发虚汗,只得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有点奇怪,她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怎么就混到了那个位置上?”   她微笑地盯着他说:“你不要打她的主意才好。”   他大声说:“,你把我林文龙看得这样万恶不赦,我又不是种公猪,那么没档次吧,凡是发情母猪都愿上菜!”   她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格外的动人心魄。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不解地问:“你怎么突然提起她来了呢?”   林文龙不得不说:“我们把这么重要的案子交给她办理,她要是给我搞得一塌胡涂,我不是要陷入困境么?她怎么到这个位置上来的,我真的有点好奇呢。”   她正经地说:“你问我,真的还算问对了人呢。”她看着他笑,却又不说了,他急了,看着她说:“你别这么老跟我卖关子行么,是个什么情况,你告诉我得了,老婆大人咧。”   她这才微笑着跟他讲述了起来:“这个易艳,是文山县委老书记易定根的女儿,根正苗红呢,她原来是乡下的一个小学老师,她父亲退休前,找到当时的市委陈书记,提出了调女儿进城的要求,通过当时的政法委书记张开旺,易艳终于改了行,从乡下调进了市公安局。这个小个子女人有些文才,先后被放在政治部、公安干部学校,做过几年时间的副科长、校长,去年被你的前任陶局长看中,她就成了经侦支队长。”   林局长心里想着这个易支队长,人才不乍的,小小的个子最多一米五,瘦弱的身材最多四十公斤,脸色倒也白净,可是并不吸引人,带着一幅无边眼镜,眼里对谁都含有一份羞涩,那个样子真的就像一只小鸟,让人同情与怜悯。   林文龙心想,让她做幼儿园的阿姨,那肯定合适,让她做经侦支队长,怕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便说:“这样看来,让她去办理经济案件,是有点为难她了。”   巧巧却说:“你不要去动她,你们那支队伍中比她黑的、比她混的、比她无能的人多得是。你叫她好好干就是了。”   他有点不解地说:“怎么,你对她还有一份同情心?”   她淡淡地说:“我认识她,与她也有过交往,她还算一个好人。”   林文龙突然对这些没了兴趣,改了议题问道:“你最近做些什么?”   她说:“还是不天天混日子,不过我写的小说市委书记,就要脱稿了。”   他兴奋地问:“几十万字啊?”   她微笑着说:“五十来万吧。”   他笑容满面地说:“祝贺你,与出版社联系过吗?”   她依然平淡地说:“没有,现在出书十分艰难,我写出来了也不知怎么办呢。”   他蛮有信心地说:“到时候,我们找找想关的同学与朋友,与出版单位联系联系,车到山前必有路的。”   她说:“就是放一放,慢慢来,也没事的。”   他说:“有空的话,让我先看看吧。”   她点头道:“可以,就在我书房的电脑文档里。”   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巧巧看着他不经意地问:“这次,你回去这么一下就回来了,你老婆她没有意见吗?”   他有点惊讶,过来她从来不与自己谈白若雪的,这次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呢?于是便说:“我现在的工作是在这老城市里,我又有什么卵办法呢?她就算再有怨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呀,我现在还巴不得呢。”   她却不领情:“你们男人没少良心,你下来这么久了,我从来没有听到你们两人通过电话,你就不怕她变心么?”   他得意地说:“她是一个传统观念很强的人,这方面比我好,也比我有忍耐心。”   她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女人倒霉啊,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公平,你们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彩旗飘飘,家里却红旗不倒。”   林局长当然有些得意,笑容可掬,心情十分的畅快。   她问道:“她长得怎么样,比我漂亮吧。”   她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真切地期盼着他对她们两人的评价。却只听得他十分平淡地说:“她比你年长、比你身材高大、外貌倒是也对得住观众,也是一个有较高文化修养的人,但绝对没有你这么明媚妖娆、柔美飘逸、流光溢彩、靓丽动人。”   听了他的评价,她十分高兴,欢快地对他说:“你给她打个电话,我想听听她的声音。”   林局长不解地看着她:“你不是戏我的毛火吧,让我当着你的面,给她打电话,你不在乎么?”   她有点挑皮地说:“我想知道你们的感情到底怎么样,我知道你从来不说你妻子的坏话,我想她对你一定非常好,我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我想看看你是怎么对你夫人说话的。”   他看了她一眼,把她搂在怀里高声说:“你这是在考验我,还是在为难我啊?”   她赖在他身上撒着娇说:“你打吧,我真的就只想,听听你们说话的声音。”   被巧巧逼得无奈,林文龙只好接过了她递来的手机,当着她的面,给自己的女人打通了电话:“若雪啊,吃晚饭了么?”   他的话调十分平和。女人那边有点惊讶地说:“你做梦啊,现在都晚上十点多钟了,还问我吃了晚饭么。你是没事干了?”   他平静地说:“事情是这么一回事,一个叫张梦乡的骗子,从国外回来投资,办了一个什么人造白蛋白的厂子,工厂没有生产,他利用非法集资骗了五个亿,钱到手人就跑了,现在老百姓怪政府招商引骗,集资引乱,于是围攻了市委市政府。我下来后,通过做群众工作,暂时平息了他们的怒气、怨气,但老百姓那么多的钱没了,事情看来还麻烦得很呢。”   女人说:“不止是你们那里,省委省政府,几乎也天天被的老百姓堵住,下岗要饭吃的,拆迁要补尝的,有冤要伸的、欠债催还的、土地被占的、被恶霸欺负了的等等,五花八门。现在人民群众是一堆干草,你不要做火星子,激化矛盾,把他们点燃了啊。做这些工作,更要注意安全,不要动不动就抓人,把那些弱势群体都往火坑里推,搞不好别人要报复你的。”   他微笑着说:“你放心吧,我也是老百姓出生的平民子弟。我这边没事了,向你报个平安。”   女人在那边叮嘱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没事就早休息点,不要沉溺于吃喝玩乐。外面的野花你千万不要采啊。”   他悻悻地说:“知道了,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听到林文龙与他妻子打完电话,巧巧眉飞色舞地唱起了、邓丽君的“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的歌曲来,林局长说:“这下你满意了吧,难道你承认你是野花呀,我是坚决不承认的,都说路边的野花不采白不采,可是我林文龙,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采呢,我总得讲点个性修养与鉴赏水平吧。”   她有点钻牛角尖的说:“那就是说,那些个高品质的、漂亮的野花,你还是要采罗?”   他大声说:“是啊,有幸让我在外面真的摘了一朵,比家花还好的,舍不得放下了。”   她娇嗔地说:“你这个家伙!”   然后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我的瞌睡来了,我要去睡觉了。”   他看着她微笑,站了起来过去关了电视,与她一起欢快地去了他们的拳击台。   再说黄建明接到秘书的通知,赶快来到了市委,看到人山人海,他知道是受张梦乡骗了钱的那些傻卵堆在了这里,他才懒得与他们讲什么闲话呢。他直接来到了马书记的办公室。   马老板见他来了,神情倒也平静地对他说:“黄书记啊,张老板那边是怎么一回事,真的联系不上了么?”   黄建明说:“听说他不知到哪里去了,看来是出事了,他的电话已无法打得通了。”   马玉新笑了笑说:“坐吧,看看我们应该采取什么办法,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黄建明的心情当然也不会急迫,他一分钱也没有被骗,关他吊事!坐在了沙发上,马玉新盯着他,他硬是卵事没得,竟然说:“这个事与我们市委政府没有多少关系吧,是案子的话,让政法部门来办就是了。立标那边是个什么意见?”   马书记一直看着他说:“立标可能还没回来吧,他到北京安排驻京办的选址工作去了。”   黄建明问:“张梦乡是不是跟他一起去了北京?”   马书记说:“林秘书长已经与我通过电话了,他们那边也无法与张梦乡联系得上呢。”   六月末,老城市头上的太阳已经毒辣难当,本来还是一派和平盛世的景象,可是当张梦乡一失踪,大好形势就急转直下了。马书记对突然出现的、这个因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张老板携款逃走后引发的、群众到市委市政府来的事件,心里确实没底。   他只是想,绝不能让它如火苗一样曼延开来,可是要怎么做,才能把老百姓的这一腔熊熊燃烧的大火,给他圈住,他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置才能得当,只得召开了在家的市委及政府领导人会议,以图商讨出个良策来。平时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的市委及市政府的领导们,接到通知后,来得倒也及时,可是当他们来到市委,看到堆山似海的愤怒的民众,他们当然多少知道了其中的奥妙,于是个个像打死的老鼠、生病的猫,没有谁敢慷慨激昂地发表个人高见。   马书记心情沉重地说:“想必大家进来时也已经看见,我们市委市政府大院,已经被来的上千老百姓挤满了,他们是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集资户,现在听说他们的集资款已被张梦乡卷跑了,他们是来找政府要钱的,大家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这堆一点即燃的干草,不要着火。”   见没有人接马书记的话题,市人大主任张万松不失幽默地说:“要想他们不着火,让消防队派出几台消防车来,撒点水就行了。”   那些参会的领导们,听到张主任这样一说,想笑不敢笑,只得盯着马书记的脸,看看他会如何发作。马书记并没有发脾气,而是认真地说:“派消防队出来能起作用么?”   杨林说:“还是派公安局出来,靠得住些。”   政协李主席说:“还是由分管的部门出面做做调查工作,由政法部门做做劝说工作,尽量不要激化矛盾,如果钱真的被张老板弄走了的话,这个问题就是一个大问题,不知会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圆满解决,我们必须做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杨林说:“是谁的责任由谁负,又不是抗日救亡,要打什么持久战?”   听杨大炮说要追究领导责任,个个心里明白,这是黄建明与唐仁标的事,于是没有人敢做声了。   唐仁标这时人在北京,只有黄建明参加了今天的会议,他听到杨林说要追究责任,他也知道个个看着他,他却像与自己卵事没有一般,也看了看大家,竟然大声说:“大家还有什么意见与办法,都说说看。”   他这样一说,谁还敢放半个屁呢。这市委第一会议室里门窗紧闭,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室内灯光灿烂,香烟缭绕,只有空调机在隆隆做响。马书记见大家也说不出什么名堂来,他认为,这个时候来谈追究责任,为时尚早,于是只得点了黄建明的将:“黄书记,你对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是比较了解的,前前后后是你帮助他们运作起来的,你把他们公司的情况,向大家做个简介吧。”   黄建明心里老早就准备了别人会将他的军,在得知张梦乡出事以后,一直在思考如何面对的问题,这时马书记让他发言,他胸有成竹地说:“为了发展我市经济,从去年春末开始,我们市就引进了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在我市建造人造白蛋白生产线,投资规模为一千多万元,我们市委市政府负责立项、征地、融资等基础工作,为了办好这一招商企业,我做为协调领导,在他们初创时期,帮助进行了项目的审批、资金的审计注册、征地办厂等工作。   后来,厂子建成后的日常管理工作、职能协调工作,已交由招商部门、工业部门负责。他们具体集了多少资金,现在张梦乡在什么地方,我确实就不清楚了。”   马书记看他说完了,接着问道:“你对现在发生的群众事件,有什么处理办法和意见。”   见马书记还要自己说处理意见,黄建明只得说:“依我看, 第一、机关取消休息日,把市委办、政府办的机关干部,统统召集过来做工作;二、让公安局出面来维持秩序,保障工作人员的安全;三、尽快找到张梦乡的下落,让他出面来摆平问题。”   马书记让大家继续发表意见,黄建明心里打起了小算盘,的张梦乡,你死都要给老子死到外面去,千万不要再回来了。你若回来就把老子给害了。   他想到公安机关插手进来,他与严小姐都脱不了干系的。不过招商引资再出事,一般也不会烂门,那个电解锰厂不是一直烂在那里么,他黄建明等一班合伙人有鸟事啊!   市委市政府的头头们虽然召开了紧急会议,可是也没有研究出一个好的办法,只好把大院里的机关干部的这个双休日取消了,把全市的公安民警调了过来,让他们来做劝解、劝慰、保卫工作。   上千群众与几百名机关干部、公安民警形成了对峙,虽是两个群体,却都是真正的乌合之众。吵吵嚷嚷,骂骂咧咧,推推搡搡,真正像自由市场戳烂了一个巨大的马蜂窝。   这种场合,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有电子脑袋和坤的嘴,谁又能听你放臭屁呢,人家一肚子的沤气,没有地方呢,你来劝我莫激动,你来劝我回去,你他娘的我那么多钱就打水漂了?你们不如拿把刀子来杀了我去!一场暴动就这样拉开了架势。   老百姓只要一见说话起劲的、凶恶的干部就开揍,不管人家心好还是心坏,就一个字——打。   那些政府办的、市委办的小秘书们,一见这架势早就躲藏进人群中去了。 第118章、不是戏我的毛火吧   只有那几个——多多少少还有点官模官样的副主任、那些穿着制服的公安人员,只要一开口,就被群众扭住,不管你求饶还是喊冤,也无法脱身,吃饱那愤怒的老百姓一顿老拳脚棒再说!政府办副主任陈志忠被打成了重伤,几十个民警也被打成了轻伤,不得不住进了医院。   市里发生了群众暴动,好不容易进了趟省城的公安局长林文龙,不得不赶快从省里赶了回来。他那一套意见,竟然四两剥千斤,当即神奇般化解了这场看似不可能化解的矛盾。   为了巩固成效,市里要求公安机关尽快破案,可是张梦乡已杳无音信,他的部属也做了鸟兽散,林局长一时那里拿得出,让领导与群众都满意的结果。   当然公安机关的任务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回来,把相关事件说清楚。可是这些人,虽然不可能与张梦乡一起逃到国外去了,可他们已逃之夭夭、藏匿散布于全国各地,要把他们挖出来,又谈何容易。   这样以来,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那些骨干分子,也成了公安机关通缉的对象。黄建明的严君秀自然便在其中。   ***的黄建明,明明把她藏旧匿在花花世界的别墅里,就是不向公安机关透露半点信息。老百姓这边,天天组织小规模的队伍到市委市政府走动,打探虚实;公安机关这边,易艳与她的部下在分局的配合下,正在抓紧追捕嫌疑犯;林局长知道事关全市稳定大局,他与易支的接触与交流,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多了起来。   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就算是公安机关再努力,也差不多是白搭,几天下来张梦乡的影子也没有发现,找到了他公司的几个员工,又不是关键人物,狗屁作用也没有,更别说能追回来一文钱的损失了。   林局长让分局派了一个警队,对市委大院进行24小时的保护,其他事也就无可奈何了。过了两天后,林局长收到了一封私人信件,他心里一直期待的那个特情一号的信息,果然在这个关键时刻又出现了。   他撕开信封,扯出信件一看,竟然真的就是特情一号发来的第四号信息:“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开发部经理严小姐的那台黄色宝马,现在正放在城内花花花世界的小区内,她并没有外逃,而是与市委副书记黄建明同志生活在一起。欲找严小姐,秘密跟踪黄建明即可。”   林文龙一丝一毫也不怀疑,这封信的来历与信息的准确度了。他当即打电话给易艳说:“小易,你能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吗?我现在手上有一条重要信息,需要你安排人员加以落实。”   她说:“我正在办公室,马上就过您那儿来。”   林文龙看了看这封由特情一号写来的情报,依然简明扼要,电脑打印,不留痕迹。他心想,如果是张长沙做的,那他根本就没必要费这些手脚,一个电话就报告了,应该不是他,那么这个神秘的特情一号是谁呢?   林局长依然有了一份强烈的好奇心。   这时易艳过来敲门了,她在外面喊了一句林局长。林文龙说了声请进,她便推门进来了,走近他的办公桌边,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问道:“林局长,您有什么吩咐?”   林局长也不喊她坐,只是对她友好地微笑了一下便说:“据我掌握的线人报告,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开发部经理,严小姐的那台黄色宝马,现在正停放在城内花花花世界的小区内,说明她并没有外逃。   据可靠消息称,她正与市委副书记黄建明同志生活在一起。”   易艳听了林局长的话,她怔住了,不知如何说话。严小姐与黄书记生活在一起?这是不天方夜谭么?   林局长看着她惊诧不已,对她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些鼓励:“你现在派人去落实一下这辆车的情况,并派人秘密跟踪黄建明,今晚要想办法把那个严小姐抓获归案。”   她这才深信局长不是与她开玩笑,便点头说了声可以,准备走人。林局长却关心地问道:“小易,你那些人手好用吗?”   她腼腆地说:“我们支队人手不多,大家还算齐心的。”   林局长语气平和而认真地说:“跟踪黄书记的事既不能公开,也不能泄密,否则这次行动会招来麻烦,你去安排吧,随时把行动的结果告诉我。”   她这才坚定地说了声是,然后向局长鞠了个躬,转身轻快地走出了局长办公室。林文龙看这个小个子女人如此礼貌、谨慎、乖巧,一份畅快之意在心头由然而生。   他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知她能否办成这事,有点怀疑,也只得安心等待着她的消息。   易艳接到林局长的指令,得知严君秀就隐藏在花花世界小区里,于是带上两手下,去了城西的花花世界。   这里属于新建的高档开发小区,由于正在建设当中,小区还没能围成院落,仍处于四通八达的状况。易支队长他们下车步行,对区域内的每一个停车位、车库都仔细搜索,真的在十二栋前面的花坛边,发现了这台用防水车罩掩盖遮蔽着的黄色小车。   易艳当即对她的两位部下说;“这台车正是嫌疑人严君秀的,你们两的任务就是盯住这台车,只要它的主人一出现,立即施使抓捕。”   然后将车已查到,在花花世界十二栋旁停着的消息,电话报告了林局长。林文龙得知她已派两民警盯住这台车,便对她说:“你亲自出马是好事,黄书记的电话我们已让技侦部门上了监听手段,只要严小姐一与他联系,我们就可以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人在哪里,他现在还在市委上班,你们可派人到市委盯梢,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她坚定地说了声是,便挂了电话,执行任务去了。   黄建明利用储少红侄子之死,扎扎实实与严小姐过了几天恩爱的情侣生活。易艳他们支队盯他梢的这天下午,东源市来了一帮领导,过来考察老城市的招商引资工作,因为他们听说张梦乡非法集资几个亿,卷款跑了。   他们那边房地产开发也有几十个亿的集资现象,他们也怕老板跑了,就过来吸取经验教训。黄建明的大学同班学友刘文敏,在那边当分管招商工作的副市长,她的到来,自然而然就有了黄建明的做陪;东源市的公安局长刘安全也来了,林文龙理所当然也被喊去陪了客人。   他到了老城大酒店以后,发现黄建明在场,当即打电话让易艳的人马撤走了。他知道,今晚一时半会儿,黄建明不可能与严小姐在一起。   易艳却报告说:“林局长,我们已查到严君秀的住址,她住在花花世界的十二栋402号。只要她一出现,我们就立即施使抓捕行动。”   林局长说:“好的,你们要注意安全。”   老城市夏日的黄昏,很快就来临了,太阳的热力让位给了人们的活力,整座城市场进入了一种神秘而又亢奋的状态中。东源老城两市的领导们,齐集在老城大酒店的红玫瑰大包厢内,这里灯火通明、唐皇灿烂、金壁辉煌、气氛热火。   官员们推杯把盏、推波助澜、掀风鼓浪,把两地官员的斗酒宴会推进了。   黄建明自然少不了向刘文敏敬酒,畅言这些年来他们同学的奋斗、生存、发达状态。看着黄建明的得意之态,林文龙也没有点破他与严小姐的情况。老城市的弟兄们当然是要尽地主之谊的,林文龙也一一敬了与刘副市长一同来的东源市的各位领导。   大家其乐融融,这张梦乡卷款逃跑,也给弟兄们制造了一个难得的相互斗酒取乐的机会。   当黄建明与林文龙陪东源市的官员们,大吃大喝之时,易艳与她的行动组可不敢怠慢,他们守望在黄建明的这一套密室的楼下,任蚊虫叮咬,看着进进出出的行人,盯着四楼的灯亮起来。   严小姐这些天感受到了越来越紧张的气氛,黄建明让她换了手机卡、停了车,告诉她公安机关已将他们公司的所有中层股干,都做了嫌疑犯在通缉时,她就知道在老城市生活十分危险了,但她舍不得放弃这套房子,这台车,一时也无法处置.   于是她抱着侥幸心理,躺在了家中,没有外逃。   谢谢您的订阅!   看到402房门窗紧闭,易支队长决定不到周围去打草惊蛇,这里都是一些新搬来的住房户,他们也许根本不知对面住了谁,她判断严小姐的车还在,人也应该也还在老城市里。   从开发商那里进行秘密调查,知道了黄建明的这套房子后,她采取了守株待兔的办法,准备抓捕严小姐。到了天黑之时,易艳与蹲点的民警发现402房的窗口,闪出了灯亮,知道房屋内有人,她与两部下太兴奋了,快速上到四楼,来到了严小姐的房门前。易艳示意两男民警站到了房门两边,她亲自上前按响了严小姐的门铃。   这两天秀秀成了惊弓之鸟,听到有人敲门,她来到门边从猫眼朝外看了看,发现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个子女人,便开了条门缝警惕地问道:“你找谁?”   易艳微笑着说:“我是你楼下的住户,我家厨房墙壁都漏透了,你开门让我看看,是不是你家的厨房漏水了?”   陈小姐见她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小个子女人,根本不把她往警察的身份上想,嘴上说没有啊,门却被她自己从里面打开了。   易艳微笑着走了进去,而她身后突然跟着进来了两个精壮的男人,让严君秀始料不及,她马上明白,事情终于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神情紧张起来。易艳看着她说:“我们是市公安局经济案件侦察支队的民警,你是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开发部经理严君秀吧,你们公司涉嫌非法集资案,请你配合我们到公安机关接受调查。”   并掏出警官证向她明示了自己的身份。她看着身高仅一米五的易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易支让一个民警到她房内查看了一遍,民警过来报告,房屋内没有别的人,另一个民警看着严小姐说走吧。   她听到男民警喊小个子女人易支队长,知道眼前的她是一名领导,她无可奈何地看着易艳说:“我准备一下,换套衣服可以吗?”   看着这个身体几乎裸露的妖媚女人,她点了点头,与她一起去了她的卧室。   严小姐进了卧室却准备给黄建明打电话,易艳马上把她的手机夺了过来关了,对她说:“严小姐,你拿两件长衣服裤子跟我们走吧,现在,你暂时不能打电话。”   严君秀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小个子女人手脚也这么利索,语言这样果断,被她的气势震慑了,也不敢为难她,只得拿了两件衣服便走出了卧室。易艳在下楼时将严君秀已被抓到的消息,马上电话报告给了林局长,他们带她一起去了市公安局经侦支队。   审问进展的并不是顺利,严小姐并没有积极地回答民警的提问,关于她是怎么认识张梦乡的,张梦乡是哪里人,过来在加拿大做什么,在加拿大什么地方有产业,住哪里等等只要涉及到张梦乡的问题,她有时说不知道,有时甘脆不开口,拒绝回答民警的提问。   问她公司的钱是怎么管理、怎么开支、怎么被转移走的,她一概都说不知道,她说自己只是开发部的经理,没有资格过问财务管理;问她分得了多少钱、物、财产,她说她只按月领到属于她的工资,她没有从张梦乡手里得到任何财物。   易艳他们当然不可能相信她,一时对她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将其办了刑事拘留手续,将她投进了第二看守所。   严小姐在关进看守所前,终于得到允许,给黄建明打了个电话,她告诉他自己已被市公安局经侦支队刑事拘留。黄建明早已与东源市的弟兄们吃完了饭,这时正在东方红歌厅,与他的老同学刘文敏拥抱着在舞池里慢舞述旧,享受着那份意外的温情与友情。   接到秀秀的电话说,她已被抓被关,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连忙过去问林文龙:“林局长,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开发部经理小严,是我的一个朋友,她真的不了解张梦乡的情况,怎么对她也要刑事拘留?”   林局长详装不知情:“黄书记,那个严小姐被公安机关抓获了吗?她可是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开发部经理啊,那么多集资款差不多就是经过她的手,进入他们公司的啊。”   黄建明几乎有点生气地说:“拿钱的是张梦乡,她只是一个打工妹而已!”   林局长却笑着说:“黄书记,事情总查得清楚吧,你说她没事就好,我也巴不得,可我听说她与张梦乡一起,都是从加拿大过来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说要不要查清楚呢。   这个查处方案,不是市委决定的么?”   自从陈小董失踪以后,林局长马上召开了局党委会,对案件的侦破工作进一步做了安排。案件到了如此明朗的地步,市公安局对陈小董当即发出了通缉令,悬赏10000元,向社会广泛征求捉拿、提供发现抓获陈的线索。   常文杰与杨玉清已把查找陈小董做为自己当前的首要工作职责,相同的事业心,相同的责任感,让他们成了一对绝佳的工作搭档。   为了惩恶扬善,为了一方安宁,他们不分白天黑夜地查找线索,从陈小董失踪那一天开始,他俩吃了晚饭后仍然要出来转悠转悠,在这座城市到处打探、查询陈小董的下落,直到天空的星星已慢慢地隐去,寂静的黑夜在缓缓地消退,他们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不得不回家休息。   第一次出来的那天晚上,常文杰问杨玉清:“你是哪一年参加工作的?”   杨玉清说:“我是1990年大学毕业分进检察院来的。你呢?”   常文杰说:“我是1991年从公专分派到公安机关工作的。”   他俩东一句西一句的谈着各自的情况,相互之间增进了了解,也拉近了两人心灵之间的距离。一个小警官与一个小检察官的战斗群体,因为郑秋成死亡案,就这样意外而又牢固地结成了。他们一路走来,思考着陈小董失踪的原因,问题到底发生在哪一个环节上呢?   常文杰对身边的杨玉清仍有些怀疑,对当天自己与他进入陈小董的办公室后的每一个细节,都认真进行了回忆。杨玉清应该没有任何机会给陈小董通风报信呀,他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他连手机都没有带在身上。   难道他在我们采取行动之前,就通知了陈小董吗?那么他们应该先转移证据,不可能将枪支还留在办公室呀。是不是我们要查他办公室时,他虽然得到了情报,却已经来不及转移证据?陈小董见事已败露,只得怆惶逃跑了?   那么,这个通风报信的人是杨玉清吗?他真的是那群腐败分子安置在我们公安的卧底吗?他又是怎样将情报送出去的呢?除了他还有谁呢?是林局长泄漏了机密么?我只向他汇报了当时的情况啊。   杨玉清对陈小董可能逃脱是有心理准备的,但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一个环节上。他并没有怀疑常文杰,他也思考了他们俩当天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   他想起当时常文杰只向他们局长打过电话,汇报了他们的情况,除此之外,直到天亮他们采取行动措施,陈小董应该不会有那么快的反应。当这两个小人物正在不遗余力地查找线索时,其实市委马书记比他们还要关注郑秋仁被杀一案。 第119章、一个重大发现   他一个电话把林文龙、储少良、刘其明三个公安局的领导,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里,详细询问了案件的侦办人员及进展情况。要求他们一定要认真查办,尽快破案。   而当林文龙他们离开以后,他又把刘其明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十分严厉地质问道:“你们是怎么搞的?你上次不是说,万无一失么!你们公安局为什么又发出了追捕陈小董的通缉令?”   刘其明心有余悸地说:“案子在当时是有点罩不住了。陈小董私藏枪支,郑秋仁的死因又被省公安厅掌握了,不过您放心,局面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听了刘其明的情况汇报后,马书记还是狠狠地骂了一句:“他娘的皮,这个该死的陈小董!”   马书记骂过之后,心情当然好受了一点。刘副局长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着头。但他还是怕以后被公安局的人查出什么把柄来,又说了一句:“工作一定在真正做好,做到万无一失。”   接下来,他亲自到市公安局觉听取了关于郑秋仁、陈小董案件的侦办情况汇报。他对市公安局全体党委成员说:“你们一定要依法办案,要想尽一切办法破案,公安机关的职责就是打击犯罪,但也不能乱来一气,因为案件牵涉到市政府和市检察院的领导人,你们一定要注意影响,从稳定全市社会大局出发,你们在侦查过程中一旦发现了什么新的情况,一定要及时向市委汇报,我绝不允许,引起社会动乱的现象,再次在我们老城市发生!”   刘安祥在下面轻轻地说:“这些案子到底还要不要查?”   马书记听到后站起来,突然大发雷霆:“我说过不准查吗,我说同志啊,考虑问题不要钻牛角尖。办事情、想问题都要站在全局的高度才对。为什么小平同志说,稳定压倒一切?稳不稳定,关系到我党的生死存亡啊!   现在只要还是的天下,你们谁也不能乱来,我们必须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谢谢您的订阅!   散会后,刘其明代表局党委,把刑侦的张支队长与常文杰两人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里,传达了马书记的指示。   特别强调了依法办案,不能非法进入领导人的办公室、住宅及活动场所搞非法取证。   常文杰提议接触当天与郑秋仁、陈小董见了面的马书记、唐市长,当即就被刘其明否定了。他惊讶地说:“你这样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呢,我们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接触马书记、唐市长他们这个级别的领导,必须由省公安厅出面才行,你千万不要惹祸上身。   我们知道,当天马书记、唐市长是到了金苑大酒店,他们也做了郑秋仁的思想工作,他们当时是要郑秋仁争取宽大处理,是郑秋仁自己在思想上有了压力,才可能自杀的。我们没有其他直接证据证明他们有问题,你千万不能给我们公安机关捅漏子!”   常文杰显然受不了刘副局长这种训斥自己的口气,他申辩道:“这怎么是捅漏子?接受调查是每全公民应尽的义务,我们有扎实的证据证明他们到过现场,不找他们问明情况,这个案子还有卵办法!”   刘其明见部下竟敢顶撞自己,他也大声凶道:“你知道什么!他们是普通公民么?是不能碰的领导!你认为没有什么卵办法,你莫办就是了。张支,6.18系列案件,你要亲自负责!”   张本金对常文杰说:“常支,你怎么还是这么个卵脾气,为了工作上的事,你不能是这么个态度。”   常文杰说:“我不搞了,我信他个卵子,天塌下来也不可能要我顶着!”   他气愤地离开了刘其明的办公室,他突然相信了杨玉清的怀疑“你们公安局党委那一帮人,百分之百有问题。”   他肯定刘其明这个家伙就不是什么好人,也许就是他把陈小董给藏匿起来了也说不定。你不让老子查他,老子就查你!也不知为什么,常文杰竟然冒出了这样奇特的想法。   他对局里的这一班官员们,在思想上都有了一些情绪抵触。   酷署来临,整个世界处在了那种昏昏欲沉、纷繁焦躁的状态中。马书记的到来,刘其明一锤定音,郑秋仁被枪杀一案、陈小董失踪案,就从常文杰的手中转移到了张支队长的手上。常文杰被安排去办理那个的士司机被抢劫系列案件,他心里老不快活,想了许多,这天下班后他主动约会了杨玉清。   他们接触了这么久,他发现杨玉清是一个有事业心也有能力的人,应该不会是什么黑色人物,慢慢地对他有了信任感,与他也谈得来了。现在案子不在自己的手上,与他的交往没有了禁忌,其实常文杰与杨玉清,远离了对郑秋仁死亡案真相的执着探寻,自身也才解除了死神对他们俩的威胁,只是他们依旧蒙在鼓里而已。   杨玉清如约来到了乡里人小吃店,常文杰已点了几碟小炒坐在那里。他坐了下去说道:“老子心里有点不快活,郑秋仁、陈小董案不让我们查了。”   杨玉清看着他,笑问道:“他们不让你查,你就不查了么?这个案子,你敢不敢我们私自查下去?”   常支愤愤不平地说:“那有什么不敢的,老子心头正憋得慌呢,可是我们从哪里开始做才好呢?”   杨科平淡地说:“当然是从陈小董失踪的前后查起啊。”   常支也说:“是应该从他查起。”   杨科轻声地说:“我去过他的家里,问过他的家人,他半夜接了个电话就出了门,我也看了他家里的来电显示,电话是从你们市公安局门口不远的公用电话亭里打的。我核对了时间,陈小董出走前,正是你向林文龙汇报的同时。的,不知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常文杰惊讶地看着他:“我的天啦,你一直在查呀!”   禁不住站起来给了他一拳,兴奋地说:“我们赶快吃饭,吃完就去那个公用电话亭看看!”   两人开始饶有兴致地吃起饭来,在对视的那一瞬间,他们已相互从对方的眼神里获得了巨大的力量。他们认为对方与自己同样的狗胆包天,感受到了那份小人物志同道合的满足!   因为事情才过不久,加之又是凌晨根本就没有人来打电话,常文杰、杨玉清两人一来市公安局门口的这个公用电话亭调查,老板就肯定了那天晚上凌晨时分,只有公安局的刘局长来打了电话。   他说:“他从外面进来,对我说他的手机没电了,想打个电话请家里人为他起来开门,我就让他打了,我还没肯收他的一块钱呢。”   常文杰发现,市公安局大门边的摄像头,正好斜对着这边,他高兴起来。他找到门卫看了录相带,真的发现有刘其明当时出来打了电话的图象!   现在已有两个以上证据证明,为陈小董通风报信的人竟然是刘其明!常文杰不声不响地把这两个证据弄到了手。他们俩的身上像被点燃了、烧着了一样,既兴奋又难受起来。   常支在心里骂道,的刘其明,你终于被老子逮住了耗子尾巴。可是他百思不得其解,我只给林局长说了这事,他怎么知道得如此之快?难道说,他们监听了林局长的电话不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样看来,自己与杨玉清的处境确实十分危险了。他不得不问杨玉清:“现在我们怎么办?”   杨玉清说:“我们现在是在秘密调查之中,应该还没有引起他们的警觉。”   常支说:“那好,我们继续查下去。”   他们两并没有因为危险而畏惧退缩。   走出这家商店,两人差不多同时看着对方问:“陈小董当晚能到哪里去呢?”   一致的思维让他们会心地笑了起来。他们已查明,陈小董并没有动用公车,也没开自己的私家车;那时长途客运班车已停发了,只有几趟火车从市里经过。他们决定到火车站,调看从那天以来进出车站的监控录相。   两人来到火车站,在车站派出所的帮派助下,他们顺利地看到了监控情况。从那天以后的所有时间里,都没有发现陈小董进出过火车站,其他特殊入口的录相带他们也调看了,根本没有发现陈小董的人影子。   他们判断,他一定还隐藏在市内某一个角落里。两人估计,当时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如果不是酒店、旅馆,就应该是或朋友家里。他们决定从陈小董的那儿调查起。   他们来到了一个名叫黄想妮的单身妇女家里,想不到在这个女人家中,他们马上获取了陈小董当晚来她这里拿走了10万元现金的情况。   她告诉他们说:“我听见楼下小车响,他慌慌张张一进门就说要那10万块。问我存银行了没有,我老老实实地说没有。这10万块是他不久前送来的一笔钱,马上又要被他要回去了,我不放心也不甘心。问他做什么用,同他撒娇,要他陪我睡觉,他连看都不好好看我一眼,只说是有急用,还说人命关天,现在没时间跟我说了,直催我快点拿钱给他。   我看他那么急迫,怕他眼红了要打我,我害怕,就把钱给了他,他拿着钱就出了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更加害怕起来,追着他用我的手机录了相。第二天就听说他出了事,我知道你们迟早会来找我的,我就保留了这段录相。”   说完拿出手机来给常支他俩看了。画面上有陈小董提钱出门、下楼、上车的情况。她是站在楼上拍摄的,当时车边站着的那个人,常文杰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自己的同事——市公安局治安支队的头头张亮。   陈小董上了张亮的168号警车!他心中一惊,马上猜出陈小董记事本上所说的张是谁了。张应该就是张亮,刘肯定是刘其明!   常文杰在黄想妮的家中对她做了询问笔录,把她那一宝贵的证据录进了自己带来的相机里。得到了这些证据以后,常文杰知道他们面对的势力十分强大,两人出了黄想妮家,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心里却有些茫然了。   自己两个小人物与这么强大的黑恶势力做斗争,能斗得过他们吗?看来还是要取得组织上的支持才行,他与杨玉清商量,带着这些证据先去见见林局长再说。   这一次看看林局会做怎样的安排?杨科也同意。常文杰打了林局长的电话:“林局长,我已查到陈小董的去向,情况十分复杂,他在我们公安局一个中层领导手上。”   林局长大声问:“是谁将他藏起来了?”   常文杰说:“我必须面见你后才能说,我们现在可以到哪里见面?”   林局长说:“马上到局里,我办公室谈吧。”   常文杰看看时间还不到23点,于是和杨玉清赶往了市公安局。   林局长与他们都快速来到了林文龙的办公室。常文杰开门见山在说:“林局长,上次我们用电话向你汇报陈小董的情况却泄了密,这次我不敢在电话里说了。请你谅解。”   林局长说:“上次你汇报陈小董的事,我当时正在老城大酒店,对马书记、唐市长他们说了,我想那是那次行动我们为什么会失败的真正原因。你们这次做得对!”   谢谢您的订阅!   常文杰与杨玉清盯着林文龙的面孔看着,林文龙也知道他们在观察自己,他心里想,难道说我也不值得你们信任了么?   他轻松微笑着,和蔼可亲地对他俩说:“先坐下来,再慢慢说你们的工作进展吧,我知道有人不让你们查这个案子,也知道你们两个是不会放手的,我猜想,案件已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你们查到了什么重要线索?”   常文杰看见林局长没有什么愧疚之色,一脸坦荡,他最终相信了自己的局长,老老实实地汇报道:“林局长,情况有些出乎意料,向陈小董通风报信的人,是副局长刘其明;而将陈小董藏匿起来的人,是我们的治安支队长张亮。”   林文龙听了十分地惊异,他盯着常文杰问:“你们查到了扎实的证据?”   常文杰便把陈小董在家接的那个电话,是市公安局门口的商店里打的,而那个打电话的人正是刘其明的情况,以及他们追查陈小董的下落,在他的黄想妮家查到陈小董,可他当晚是坐张亮的车逃走的这些证据,统统给林局长看了。   林文龙看过后却沉默了。他想不到自己身边的情况,竟然会是如此复杂,一时也不知如何收拾局面,陷入了沉思。   思考了一会儿后,他对常文杰说:“你们干得不错,我们终于可以将老城市的组织,把它连根拨掉了,为了将这项工作搞好,我马上向省厅汇报,请求他们支持,尽快采取措施。”   他站起身来,给明远达书记打了电话,汇报了郑秋仁案的犯罪嫌疑人陈小董,被本局副局长刘其明、治安支队长张亮藏匿的情况,请求省厅支持对他们采取强制措施。   明远达向林文龙详细询问了老城市郑副市长死亡案,所牵涉到的整个人员状况,林文龙当着常文杰、杨玉清的面,把自己对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可能牵涉到了这一案件的情况,向明书记做了汇报,建议省厅对老城市的组织,进行一次全面的扫除。   明书记答应明天上午与郑总队长亲自下来一趟,他要求林文龙慎重行事,做好战前准备,迎接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叮嘱他没有到来之前,不宜轻举妄动。   林局长接到明书记将亲临老城市指挥这场战斗,心里便安定了,有了十足的信心。他对常文杰说:“你们两的工作做得十分出色,现在明书记指示我们不要轻易行动,明天与他与郑总队长将亲自下来指挥这一场战斗。你们两人要注意安全,今天先休息吧。”   常文杰听说今天晚上不能行动了,他的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他担心的是会不会又出现什么变故。如果他们要报复自己的话,一方面有可能是杀人灭口;另一方面也可能是鱼死网破、毁灭证据;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也许会是打草惊了蛇,引发张亮等人的潜逃。   常文杰与杨玉清无法控制得住林文龙的行动,即然自己已把所掌握的情况向他汇报了,也就只能相信他了。又不能轻举妄动,于是只得站起来准备走人。常文杰把那些证据材料收好,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他知道只要证据在自己的手上,今后就是遇到任何不测,自己也有发言权。   林文龙看着他们那犹豫不决的样子,过来与他俩紧紧地握了握手,说了一声保重与晚安,送他们走出了办公室。   常文杰与杨玉清无话可说,他们走出了市公安局的办公大楼。常文杰说:“杨科,我送送你吧。”   杨不做声,一起来到了他的警车边。他们上车后,杨玉清说:“常支,你看会出现什么变故吗?” 第120章、轻轻搂在怀里   常文杰说:“我也担心得很啊,可是我们俩人,只是个不能决定打这场战役的小兵,她娘的,要是以老子的意见,现在就传张亮来问清楚,他把陈小董到底藏匿到什么地方去了。也省得夜长梦多的好。”   杨玉清说:“如果他们只想逃避法律责任还好,我怕的是他们要报复我们俩人,那就麻烦了。”   常文杰说:“我们只向林老板一个人汇报了我们掌握的证据,何况材料还在我的手上,我们万一有事,则明知他是哪一帮的人了。无论怎么样,我们两人都得赶快回到自己的家里,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我们的家人不受他们的侵害。”   杨科说:“看来,我们两人也只能这样了,好吧,你赶快送我回家。”   常文杰发动了车子,车很快冲出了市公安局大院,在这个依然不知疲惫的城市里快速穿行。他们不再说话,祈盼着今晚能平安无事,更期待着明天的快速到来。   黄建明得知严君秀被公安机整关捉住以后,心里发了毛,他十分害怕她,把张梦乡让她以色相贿赂自己的事,给供出来,更害怕她,将他与张梦乡狼狈为奸的那些丑事给公开了。   一听到她被送进了看守所,于是硬拉上林文龙直接来到了市公安局经侦支队。而当他们来到了经侦支队以后,易艳已将严小姐送进看守所去了,这里已是黑灯瞎火。   黄建明马上打了易艳的电话:“易支队长啊,我是黄建明呢,你们把严君秀送到看守所里去了啊,这样吧,我与你们林局长在你们支队呢,你把严君秀的交待材料拿过来,给我们看看。”   易艳却说:“黄书记呀,材料不在我手上,我已经睡觉了,你看这样好吗,明天上午,我让办案民警向局党委汇报,你来参加听取汇报就是了。”   黄建明想不到碰了软钉子,自己竟然在一个小小的经侦支队长面前,吃了闭门羹,他冷笑一声说好吧,气愤地挂了电话。   林文龙却笑嘻嘻地对他说:“黄书记,时间也不早了,明天再说吧。”   黄建明生气地却无可奈何地走了。   黄建明让司机送他到了花花世界,来到属于严君秀的那一套房子里。现在她明明去了看守所,不可能在房里,人去楼空,他心里极其不舒服,但也十分无奈。   他关好房门走了出来,消失在了这深深的黑夜里。   他心灰意懒、无头无绪地回到了家里,妻子吴美月发现男人回来了,知道他在外面刚应酬完,对他温柔地说:“回来了啊,看你脸色有些不对,是不是喝多了一点?”   黄建明翻着白眼看了女人一眼,并没有说话,就脱起了衣服裤子。女人知道他要洗澡,过去关了电视,帮男人去拿来了换洗的裤。黄建明也不说要还是不要她帮忙,他自己进了洗澡间。   女人见男人不说话,不敢去惹他,自己先来到卧室里等待着他的到来。男人回来的时候不多,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过性生活了,今天见男人回来了,心里轰然而动,期待着他的激情。   黄建明终于洗完澡进来了,他穿了个也坐到了。看着女人说:“时间不早了,休息吧。”女人也看了他一眼,温柔地靠了过去,她滑腻似酥,是那么的温婉柔顺、柔弱无骨。他有了一份愧意,把她轻轻地搂在了怀里。   女人帮他剥下了,他虽然没有什么激情,但在女人的撩拨下,他的弟弟苏醒了,他把女人压在了身体之下。   女人是那么的配合默契,尽其所能地帮助男人制造着这份快乐,但黄建明并没有要制造什么情趣,他不紧不慢、不急不缓不刹车,一个来回就把那一包骚气放了。   女人知道男人对自己没有了什么兴趣,但她也没有办法,男人能够给予自己一次完整的性生活,就算不满足,也只能这样满足了。   他告诉她:“东源市的刘文敏一行来了,今天我喝多了一点,休息吧。”   他不再说话,她于是也关灯睡下了。她很是失望,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挽回,自己曾经拥有过的美好生活。自从男人当了区委书记以来,差不多就变成了一个没有多少人性的丈夫,不尽夫妻义务的男人。   可是他没有提出离婚,有时也回来过夜,她真的不知如何是好,男人都是这样了么?这个社会好男人怕莫真的死完了,一腔忧伤与惆怅涌上了她的心头。可是这样的日子再烂,再不开心也得过下去啊。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黄建明就从他那张宽大的席梦思弹了起来,把那粉红柔软的大枕头拉起来垫在了自己的背后,伸了个懒腰,然后点燃了一只香烟,猛抽了几口,顿时烟雾弥漫,袅袅升起的灰白烟雾,把整个房间搞得天上人间一般迷蒙。   吴美月闻到了烟味,对男人说:“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抽烟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他有点不爽地说:“哎,我哪里有什么心事,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是我引进来的,现在张梦乡那个突然卷款跑了,我怕事情不好办啊。”   女人不以为然地说:“你有什么好怕的,现在哪个地方的招商引资不是这个现象?你没有从中拿好处吧?”   男人说:“我拿什么好处?吃了点、喝了点、玩了点而已。”   女人起来开了窗子,放进了一丝清爽的空气。男人也起来去放了那包让膀胱有点胀气的废物。黄建明从洗濑间出来,发现女人从冰箱里拿来了西瓜,他吃了一块,顿时有了一份清爽的激情。   女人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女人一眼说:“我还得去老城大酒店陪客人。”   也不等女人说什么就离开了这个家,他一个晚上都放心不下那个美女严小姐啊。   让常文杰与黄建明都心惊胆颤的这一夜,其实平安无事地过去了,什么新的情况也没有发生。黄建明心里想起严小姐,是不是交待了他们之间的那些破事鸟事,哪里有心思去老城大酒店,陪老同学刘文敏吃早饭,可是公安局又不是他开的,那些办案的民警根本不听他的指挥,他想看看案件的材料也看不到,心里急得像猫抓。   可是时间还这么早,离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这时竟然没有人愿意理睬他,他想起自己一个堂堂的市委副书记,要做这么一件小事也如此为难,心脏像被别人掐住捆绑了一样难受。   的啊的,他心里发着狠,把矛头对准了不听他指挥的易艳,也恨起了他的同盟储少良。你死了一个卵儿子,就这么不管事了,害得老子自己亲自出来了难。   他不得不把电话打给了易艳:“易支队长啊,我是黄建明呢,你们昨天审了严君秀,她说没有说起过与我的一些什么事呀?”   易艳说:“黄书记啊,你这么早啊,我没有认真看她的问话笔录,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案子在小李手上,这样吧,你到我们局里去,上班的时候,你就能够看得到了。”   黄建明不满地问:“案卷在哪个小李的手上,你让他现在到老城大酒店来找我吧。”   易艳却不买他耍书记派头的账:“这样不好吧,案卷是国家机密,没有局领导的批准,我们谁也不敢带出来啊。”   压抑了一个晚上的黄建明,终于发火了:“我姥姥,什么机密,老子一个堂堂的市委领导,还看不得你一个狗屁案卷?”   易艳并没有生气,而是大声说:“黄书记,看你德性,你就这么个脾气啊,你还是先到局里找领导吧,我们谁也不敢把案子擅自泄漏出去的。”   她也不管他还有没有话要说,就挂了他的电话。黄建明恨得咬牙切齿,但他也只能是骂骂娘火山而已。心里发着狠,***的老子一定要把你撵下台来!   易艳不卖他的账,他越发想得复杂起来,手上、背上竟然沁出了冷汗,他怀疑自己与严君秀的那些事情已经败露了,心里叫苦不迭,想着自己以后也许会在这个小小的阴沟里翻船,就把电话赶快打给了林文龙:“林局长,严君秀能不能保释?她真的是我一个比较好的朋友。”   林文龙却为当一回事地说:“今天上午你到局里来,我们一起看看材料,你老兄的面子不能不给啊。”   黄建明心里这才好受了一点,心里想,老子从你监子里还捞不出一个卵人来罗?老子这官就白当了。他怀着忐忑的心,到老城大酒店吃早饭去了。   严小姐虽然是留学生,可她学的是经济管理,对于中国的法律制度仅仅是一知半解,办案民警说她帮助张梦乡,诈骗了那么多钱,罪孽深重,她也就尽力地为自己开脱罪责,但凡与张梦乡有关的那些事,一概不承认。就算她这样拼命抵赖,可还是被关了进去。   她心里是多么的悲惨啊,只好把黄建明当成了自己脱离苦海的那根稻草,心里期盼着他能救自己出去。这一夜也成了她的一个无眠之夜,好在她带了件长衣服进去,减少了蚊虫对自己的侵袭,虽然头上有一把大吊扇,可它无法驱散身边那让人心烦的燥热。   在监子里她想起了在加拿大的那些奋斗经历,想起了自己过去自由的生活,她流泪了。她知道张梦乡是一个大骗子,她后悔不该做他的帮凶,助纣为虐,让自己现在身陷绝境,成了一个可悲的囚徒。   那是前年的那个天气娇好的秋天,作为一名中国留学生,严君秀在毕业前夕去了一趟美国。在纽约的一人才招聘会上,她认识了正在招揽人才回到中国去掏金的张梦乡。   她被开发部经理年薪百万元的招聘条件吸引了,于是和张梦乡签定了合作协议。在与张梦乡的交往中,她发现他的口才极好,而道德观念却一塌胡涂,她曾怀疑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骗子,但是当与他签约后,他慷慨地给予了她一大笔资金,她便与他同流合污了。   张梦乡带着她回到了大陆,在深圳市招开了大型招聘会,网络了一批优秀人才,组成了一个强力的创业团队,而张梦乡的人造白蛋白、美国抗癌一、二号、男宝精品系列等等,在大陆地区十分顺利地找到了落脚点。   内地一些城市的官员,把张梦乡当成了财神,敬若神灵,言听计从,她也享受到了那份崇高的荣耀。可是前些天当她还在做美梦之时,张梦乡突然撇下她逃走了,而她的人生,一夜之间从天堂摔到了地狱。   这天晚上王雅芝在市局的院子里与几个民警家属玩着,东拉西扯着闲话,眼睛却不时注意着办公楼,希望林文龙今晚能够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发现先是经侦支队的办公室里灯火辉煌,接下来林局长的办公室里,果真也射出了亮光。她知道他真的回到局里办公来了,也许自己今夜的玫瑰,可以接受阳光雨露,一夜盛开怒放,心里顿时热烘烘的。   可是她知道他真的有事,一直忙不过来,发现别人在他那儿进进出出,她心里十分矛盾,却不敢上前去打扰他。后来玩伴们一个个都回家休息了,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她只好来到她的办公室,开灯开门等在那里,期待着被他发现与召见。   可是直到凌晨时分,林文龙那边一直是人来人往、忙过不停,她知道自己今晚注定星空浩渺,肯定是没有什么好戏了,无奈把心冷却,怀抱一份沉沉的凉意,悄悄打道回府守了她的空房。   林文龙先送走了自作聪明、擅自做主、碰了一鼻子灰的黄建明;又送走了忧心忡忡、心急如焚、无可奈何的常文杰、杨玉清。终于得到了一丝安宁,他心里想着自己身边的这些局领导,不仅储少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黑恶分子,这刘其明、张亮竟然也是两条隐藏在公安机关的豺狼虎豹,这老城市里的官场中,还有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明天明远达书记会亲自下来,我应该说不怕马玉新、唐仁标他们从中作梗了,可是会不会夜长梦多呢。看看时间已到凌晨时分,他不想回到太平路新巷116号去,于是给巧巧打了电话:“喂,你现在在家吗,我今天就不过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巧巧说:“我还没有回去呢,你们忙些什么呢,连睡觉也没时间么?”   他温柔地说:“也不是什么很忙,明天省委常委明远达书记要到我们老城市来,我的汇报材料还没有准备好,我得连夜把它弄出来才行。”   她平淡地说:“那你忙吧,我马上就准备过去休息了,要保重身体,不要整夜熬夜哟。”   他甜美地说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林局长当然不是要赶什么材料,而是感觉很疲惫,实在是太想好好地睡一觉了,于是在市局属于他的那个美美地睡了。他根本不知道楼下还有个王雅芝,竟会等得失望而去。   天刚蒙蒙亮,林局长一觉醒来,就收到了王雅芝发过来的一条短信:“凌晨,阳光明媚,笑脸璀璨,我赠你玫瑰,手有余香;黄昏,枯藤老树,神色黯然,你还我玫瑰,我手有余伤。”   林文龙看过后,把电话直接打了过去:“早上好,我刚才收到了一条奇怪的短信,手有余伤是什么意思啊,我真的看不懂呢。”   她却说:“是我的心情不好吧,我知道你在局里,昨天睡得好么?”   他说:“这怎么说呢,我都差点不知道自己是死还是活了,一个字累,累得我只想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去好好睡他一觉,昨天就是这样想的。今朝是你的短信叫醒了我,现在我的心情好多了。   过一会儿省厅的明远达书记、郑总队长他们要下来,我们局里将有一场重大人事变动,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应该说今天我也很忙,等把这段紧张时光度过去了,我再请你喝茶,好吗?”   她一听局里人事将有重大变动,可她在政治部上班,预先一点也不知道,于是也就不怨他了,说了声你忙吧,就挂了电话。林文龙在心里骂了一句,鬼妹子!   刚刚停了王雅芝的电话,黄建明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林局长知道他又是为了那个严小姐,于是听他说话,果然是为严小姐要保释的求情电话。他也知道把严小姐关下去,不是个办法,案子是张梦乡犯下的,最重要的是抓住张梦乡才行,于是他答应给黄建明这个面子。   黄建明得了林文龙的答复,心里也平和了不少,陪东源市的刘副市长一行吃过早饭后,便直接来到了市公安局林文龙的办公室。   林局长与他握了握手,微笑着说:“黄书记,这么早啊,我让他们把案卷拿来了,你看看吧,这个严小姐的嘴巴硬邦邦的,关键的、有价值的东西,一句也没有交待,我们放不放人,你决定吧。”   林局长把案卷递给了黄建明,黄书记把案卷接到手上以后,心里更加稳定了。他毕竟是一个有着二十多年人生经验、官场历练的人精,虽然心里再迫切,但在林文龙的面前,他也要装稳重,于是把案卷拿在手中,看了看林文龙,然后坐到沙发上,把案子看了看。   他翻到了严君秀的那一份询问笔录,一字一句地看完了,并没有记录他与严小姐的交往,与张梦乡的交往,他心里这才真正平静下来了。   谢谢您的订阅! 第121章、背着她找野女人   黄建明看到了严君秀的交待材料,并没有涉及到他们那些勾当,他心里当然释怀了、轻松了,但是经侦支队这些角色,是不是还隐瞒了一些重要材料,抽走了最为关键的那一部分呢,老子要是就这样被他们骗了的话,那就烂宽了。   于是看着林文龙问道:“林局长,我认为她确实只是一个打工妹,能不关她的话就不要关吧,以后就是要找她问话,再复核材料什么的,我负责让她随喊随到就是了。”   林局长知道,你***黄建明,是怕夜长梦多,把她继续关下去的话,保不准她就说出一些什么破事来了。   可是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却只有那么重要——大不了算了吊,于是也看着他笑了笑,大声地说:“黄书记,你出面来放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一段时间,你只要让她呆在老城市内就是了,万一案子上需要重新询问,你让她随喊随到就行。”   黄建明不想再说严小姐的事,他岔开话题问道:“林局长,张梦乡那边有些消息了吗?”   林局长看着他冷笑一声说:整“这只老狐狸可能逃出去了,要逮住他,怕是不那么容易啊。”   黄建明点了点头,心里竟乐开了花。   林局长当着黄建明给易艳打了电话:“易支么,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易艳知道是让她去放人,于是来到了林局长的办公室,果然看见黄建明在局长室,她十分免强地喊了一声,黄书记早。黄建明只是哼着点了一下头,对这个小个子女人,十分地不屑一顾。但他知道是要她去放人,当然也没有说什么。   林局长对她说:“严君秀由黄书记出面保释,你拿材料来让我签个字,去放人吧。”   易艳也不说什么,便把一张保释单,让林局长和黄建明签了字,就出了局长室,并没有再与黄建明打招呼。   黄建明还站在林文龙的办公室,林局长对他说:“她已去放人了,黄书记,你若想去看守所接人的话,现在就走吧。”   黄建明有点不好意思,他竟然看着林文龙说:“林老弟,麻烦你陪我去一趟看守所吧。”   林文龙看着他不太情愿地说,好吧。与黄建明一前一后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他心里也奇怪,竟然想要看看,能让黄建明这个老色鬼冒身败名裂风险,也要出面来保释的女子,会是一个什么天姿国色的美女。   黄建明让他的司机开车来到了市公安局,然后与林文龙一起来到了看守所。这时易艳已把严小姐放了出来。站在看守所的值班室门口,林文龙看到了这个让黄建明神魂颠倒的女人,她虽然是在看守所的监子里住了一晚,可她就像长恨歌里的侍儿扶起娇无力,刚刚过完性生活那般让人怜爱!   长发披肩,有些零乱,身材高挑,长衫披袭,白嫩至极,仿佛牛奶般欲渗出水来,特别是那个忧怨的眼神,让人万般的心碎!林文龙看到这样的极品美女,心里也惊动万分,的黄建明,野狗吃了神仙屎,难怪会如此入心入肺地为这个女人卖命,值啊。   盯着她看了几十秒钟,看到她已翩翩走到了黄建明的身边,黄建明爱怜地为她拉开了车门,林局长心里不知是酸楚还是羡慕,苦笑一声上了自己的车走了。   黄建明拉着严小姐去了花花花世界。在车上当着自己的司机,把他怎么找公安局长求情、怎么做了担保,把她从牢里挖了出来,将其中的艰难曲折统统卖弄了一番。严小姐听着,止不住抽泣起来。   黄建明从看守所接走了小三的消息,很快就让储少红知道了,她这几天为安葬侄儿储海天,算是放了黄建明的野马缰。   可两三天过去了,却依然不见黄建明的人影子,这还了得,听到他为了一个坐牢的小女子,鞍前马后效命,心里就起了醋劲,他竟然背着老娘又找了别的野女人!老娘不会便宜你!于是一场战斗在所难免。   她马上打了黄建明的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黄建明说:“我现在在公安局,你有什么事?”   她紧盯着问:“你在公安局做什么?”   他不高兴地说:“我在公安局做什么还要向你汇报么?我在这里开会!”   她忍无可忍地骂了起来:“放的狗屁,有人告诉我,你从看守所里接了一个野鸡跑了,老娘现在问你,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他也发火了:“储少红,你别欺人太堪,老子不信你那一套了,你是老子的什么人,这样欺压本官,你还想不想在老城城里混饭吃!”   这储少红可是江湖上混熟了的黑老大,他抓着黄建明的七寸呢,你竟然为了一个野女人敢跟老娘我撒横,这真是反了翻了天了。   她那边当即大发雷霆:“嗨、嗨、嗨,你还敢跟老娘我发起虎威来了,黄建明,你给我好生听着,老娘我告诉你明的,你敢跟我横,你就走着瞧,老娘我马上让你烂大门,你等着,我这就来找你!”   黄建明冷笑着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敢威胁老子堂堂的市委副书记,你来烂一下门试试看看,老子不让公安局把你关起来,就是你胯下背起的摆!”   她大声说:“好、好,我倒要看看,我们两个,倒底是哪个怕哪个,我要是不来找你,我就是你胯下背起的卵子!”   严君秀听到黄建明与他的马子储少红扛上了,心里十分害怕,当即对他说:“这样做,你会输得很惨,你还是敢快走吧。我已出来了,不会有事了,我洗个澡后也到外面躲一躲,我不想与她们起冲突。你快走吧,你只要在市委那边上班,她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黄建明嘴巴上说不怕,但心里也想赶快离开这里,依储少红的能量,估计她会马上找到这边来的。   黄建明叮嘱秀秀别给生人开门、别到处乱走,然后赶快与他的司机赶回了市委大院。他为储少红的发恨喘息未定,惴惴不安,他到了市委以后马上给她打了电话:“有红啊,你刚才是怎么了,我们是不是头脑发昏了?你现在在哪里?”   储少红说:“你现在想起来求我了?没门,你不把那个小狐狸精给我交出来,我就跟你没完!”   他轻松地说:“你别那么不讲道理行不行,她只是我工作上的一个熟人,也是公安机关正在追究的一个犯罪嫌疑人,我因为是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招商引资责任人,我有责任配合公安机关办理案……   这些天你忙海天的事,我忙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张梦乡卷款外逃的事,我忙得头昏脑胀,你总是想着我在风花雪月,你怎么能够这样想呢?我与你风雨同舟、同心同德也不是两天三天了,你为什么对我就这样老不信任呢?”   她愤愤不平地说:“黄建明,你以为老娘我就是那么好骗的啊,你把我当三岁的小孩子哄,是么?你别装孙子了,老娘我已经查明你在花花世界的十二栋卖了一套房子,我已派出我的弟兄到那里看你去了。你还在那边的话,你今天就死定了!”   他吃了一惊,对她大声说:“储少红,我人在市委这边上班,你过来吧,我等着你!”   她在那边开心地说:“我会的,我一定会来找你的,不过你如果知趣的话,你给老娘滚出来更好!”   黄建明嘿嘿地笑了起来:“老婆大人啊,你想我陪你,也不要这样恐吓我啊,我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市委副书记呢,你想我圆就圆,想我扁就扁,我好惨啊,你不觉得好笑么?”   她则说:“黄建明啦黄建明,你嘴巴上抹蜂蜜啊,我从来不见过你这么不要脸,这么没心没肺的人,我那么死心踏地地跟着你,你有老婆有孩子,我也不跟你计较,你还要到外面花心,你对得起我吗?这几天你的身体应该不会玩散架吧?”   他笑容满面起来,显得温柔敦厚地说:“阿红,你太风趣了,我真的好想你,你说让我到哪里见面吧。我马上出来就是了。”   她也故做甜蜜地说:“这样吧,你带我到你花花世界的家里去看看吧。我在花花世界等你。”   黄建明说:“是谁告诉你,我在花花世界卖了房子?也只有你这么傻的人才相信,我为什么不好好守着你过日子呢?你就别拿我开心了。我也不可能到那鬼地方去的。”   她说:“好,你不去那里也好,那就到你老婆办公室去,让她告诉我,这些天你在家里睡过几回?只要是她说的话,我都相信。”   黄建明一听又哭笑不得了:“我的祖宗啊,你这不是硬要耍我吗?能有你这样对待自己的人吗?你就是这想爱着我、喜欢着我的吗?你这样做,还不如拿一把刀子来市委大院,到我办公室来把我杀了算了。   我也不想受你的折磨了,你老是这样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又老是这么威胁我的人生安全,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是爱着你的,我是在乎你的,我也是老老实实听你话的男人啊?”   她说:“这个时候才讲这些漂亮话,你觉得有用吗?”   黄建明听后几乎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他失望至极地问:“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她那边仍不慌不忙地说:“没有怎么样,只想你敢快出来见我!”   他大声说:“我在上班,我心脏病都被你吓出来了,我现在好心痛,你还想让我活着的话,就到市二人民医院见我吧。”   说完,他心烦至极地挂了电话。储少红与黄建明打了这一个小时的口水仗,心里反而好受了许多,听到他说到二医院见面就挂了电话,春风满面地从公司里开车出来,去了市二医院。   黄建明也不敢再怠慢,心情灰暗地离开了办公室。市委与市二医院只有两站路,他走出了市委大院,一路径直向市二医院走去。   当他走到市二医院门口时,储少红的那台银色小车已经十分显眼地停地前面,他在街边离它十几米处站住不动了。   储少红下了车,看见了要死不活、委委嫣嫣的黄建明,就冲他做了个鬼脸,上车发动了车子,缓缓地开到了他的身边,把副驾驶室的门帮他从里面打开,欢快地对他说道:“上车吧,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看看!”   他不情愿地上了她的车。让她把自己拉了出去。在车上他什么话也不肯说,闭上眼睛任她把自己拉得满街跑。可当车停下来之时,他做梦也想不到,她已把他拉到了花花花世界这儿来了!   明远达书记带着陈万能、郑秋成一大帮省厅的官员清早就从省城出发,于上午十点就下到了老城市公安局。   明书记与郑总队长、厅纪委张副书记,先到林文龙的办公室,听了林文龙的汇报,又让常文杰把案件材料拿来看了看,然后决定马上召开局党委会,准备在这个会上宣布将储少良、刘其明、张亮三人进行隔离审查。行动人员全部由省厅来的特警执行。   于是他们去了局党委会议室,先是储少良来了,接着唐明远、刘其明、张光明、刘安祥、石昌怀等局党委成员也先后来了,除黄忠汉休假去了外地没有到会以外,在家的局党委都参加了这一特殊会议,他们发现省厅那么多人已在这里呆着,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与不同寻常。大兵压境啊,人人心里开始了惦量与猜忌。   张贤文看着老城市公安局党委一班人马到齐了,便看了明书记一眼,然后对大家说:“前一段,老城市里发生了几起杀人案,通过我们省市两极公安机关的侦查,现在案件有了新的线索。   今天上午,我们已将老城市公安局治安支队的张亮双规了,根据案件的需要,省厅纪委决定,同时对老城市公安局的储少良及刘其明两同志,进行停职检查,现在请储少良、刘其明同志接受双规,跟省厅专案组的同志一起离开会场。”   所有参会的老城市公安局党委成员除了林文龙以外,他们几个人都惊呆了,储少良没有说什么,他看了明远达一眼,跟着省里的特警走了。   刘其明却大声质问:“你们凭什么停我的职、双规我?”   郑秋成说:“郑秋仁、陈小董的案子,你自己清楚!证据确凿,你就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走吧。”   刘其明几乎是被两名特警架走的。   他们离开会议室以后,明远达书记发言了:“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开这个会议,没有事先通知你们,也是为了保密起见,前段你们的工作做得很扎实,为我们打掉老城市的几个黑恶团伙,做出了重要成绩。我代表厅党委向你们表示感谢与祝贺。   储少良涉黑案件,主要是我们省厅刑侦总队做的,刘其明、张亮涉黑案件,主要是你们市公安局做的,现在这两个案件由我们联合起来一起侦办,省厅主要是给你们提供法律的、政治上的支持,案件侦办侦结工作,主要还是要交给你们市局去做。   现在我们成立629专案组,我任总指挥,万能同志任副总指挥。成立领导小组,郑秋成同志任组长,林文龙、张贤文同志任副组长,老城市局党委其他成员都是小组成员,现在你们要举全局之力尽快侦结3.04案、6.18案。   与市委市政府方面的协调工作,我与万能、秋成同志在今天吃中午饭之前,与马玉新、唐仁标、张万松同志衔接一下,大家积极把工作做好就是了。”   林文龙对大家说:“唐局长,这一段时间,你把治安、刑侦的工作兼顾一下,刘书记,你们纪委的人全部抽出来协助刑侦支队上专案组,散会后,我们马上到刑侦支队开会,具体进行专案组人员的分工。”   郑秋成也说:“散会吧,我们到刑侦支队去开一个详细的工作会议,马上动人。”   明书记点头同意了,大家这才放心地走出了党委会议室。   这天上午十点二十,上班都过去两个多少时了,西市公安局却还不见治安支队长张亮的身影,他竟然没有到办公室来上班,莫不是中途真的发生了什么变故,林文龙大吃了一惊。   他稳住自己的情绪,在办公室给张亮打了电话,通了,林局长的喉咙仍显得有点发紧地问:“张支,你现在在哪里?”   他回答得倒也不以为然,十分平淡:“在一个朋友家里。”   林局长终于平静地说:“他赶快过局里来一趟吧。省厅的明远达书记下来了,他点名要找你谈话。”   张亮听说明书记要找他谈话,心里轰然而动,马上想到是不是自己的官运来了,这个时候省委常委、省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找自己谈话,应该是好事吧,于是爽快地答道:“好的,我马上就过来。”   林局长却又说:“你直接去金苑616吧,他在那里等你。” 第122章、用药物控制其经期   张亮接到林文龙的电话通知,真的心情愉快,阳光灿烂,开车直奔金苑大酒店去了。可是,让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等在那里的根本不是明书记,而是副厅长陈万能与刑侦支队的常文杰等人,更不是找他谈什么话,而是对他宣布了刑事拘留,他轰地一下傻眼了,心情当即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他知道完了完了,老子大意失荆州啊。   审讯的气势并没有很凛冽,他真正成了砧板上的死鱼,在看了那一段录像资料后,张亮不得不承认自己彻底玩完了,他对自己所犯的罪行吞吞吐吐、断断续续做了交待。   根据张亮的供述,常文杰带着专案组的民警,当即来到了张亮包养的、那个十分隐蔽的李艳萍家里。敲门却没有回应,特警们便踢开了她的房门。   他们冲了进去,并没有发现李艳萍在家,也没有发现陈小董藏匿在这里,常文杰怀疑陈小董可能已被张亮杀害了,便在卫生间、厨房、客厅认真仔细地搜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他发现餐厅边的内阳台上有一个较大的卧式冰柜,过去一看,发现里面是一些装满了东西的塑料袋,就推开了冰柜门。提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看了看里面的东西。   天啦,里面竟然是一个冻得硬梆梆的人头!“陈小董真的被他杀了!”   他条件反射般惊讶地说道。时同来的民警快步围拢了过来,将那人头拿出来认真地观看,他们惊奇而又肯定地说:“这个人确实就是陈小董!”   “陈小董已经被他们谋杀了!”   常文杰将这一情况当即向座镇市公安局的林局做了汇报。局里一边加大对张亮的审讯,一边派出技术人员到现场来进行勘查,于是,一个天大的黑洞渐渐显露在了办案民警的面前。   老城市的腐败窝案,先在副市长郑秋仁处出现了破绽,于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决定将郑秋仁灭口;负责执行这一神秘命令的便是反贪局长陈小董;陈局长利用自己部下杨玉清,掌握了郑秋仁的行踪,果断出手,制造了一起谋财害命的现场;随着谣言的四起,对郑之死市里却做了自杀定性,让常文杰、杨玉清怀疑骤增;陈小董被他们发现是杀害郑秋仁的凶手,老城市的腐败窝案,再一次在反贪局长陈小董处出现了破绽,于是那个神秘的组织决定将陈小董除掉,让破绽断链;可是林文龙、常文杰、杨玉清不按规定出牌,很快把刘其明、张亮这两只恶狗撵了出来。   到现在为止,林文龙与常文杰终于把郑秋仁死亡案基本线索弄清楚了:是陈小董杀了郑秋仁,并拿走了他带去的10万元赃款;事情败露后,刘其明出面通知陈小董赶快逃避,并由张亮将其接走,将其藏匿在李艳萍家;风声越来越紧,陈小董思想发生了波动,刘其明指示张亮将他铲除了。   “你们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到底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刘其明不愿做任何交待,张亮也只承认是刘其明让他这么干的,这样一来,这个杀害郑秋仁的案子到刘其明、张亮这儿终于彻底断链了。   郑秋成也好,陈万能也好,还是明远达书记、林文龙局长,他们都这样推测,理由还有一个,他们心存侥幸,要保他们的后台老板。   刘其明后来称,陈小董发现了他违规入股参与了电解锰厂的经营,竟向他敲诈100万,否则要立案查处;张亮则坚称,他与陈小董合伙经营新华大酒店与赌场,为了李艳萍这个女人却起了风波,他才动了杀机。   他们宁死也拒不交待受了谁的指使,真正狗咬狗的6.18案,也只好暂时告了一个段落。   省公安厅抓全盘及主抓刑侦工作的主要领导下来,拿下刘其明、张亮可以说是小菜一碟,可是在与储少良的较量中却颇费了一番周折。   储少良对自己所做的任何坏事,一钉点儿也不承认,省厅专案组把他家经营的富豪房地产、富豪大酒店、海天大酒店、天地等娱乐场所从事黄赌毒的影像资料、调查笔录放在他的面前,放给他看、读给他听时,他却哈哈大笑,竟然说:“这些事那一点与我有关?那一件是我做的?”   郑秋成说:“你那时让我住你家开的富豪大酒店,我们从那时起,就对你的一举一动,进行了跟踪调查,储少良同志,我现在还喊你一声同志,是因为我们还想挽救你,不想让你真正滑入敌对面去。动你是省公安厅扫黑领导小组一致通过的决定,明远达书记让我找你谈话,就是看在你为我们公安事业也奋斗了二三十年,做出了不少成绩。   你看看,你现在都做了些什么?设赌场、开妓院,把全国各地来的妇女,诱骗到你们这里来从事服务,特别恶劣的是非法限制她们的人生自由,规定必须完成接待客人的任务,甚至使她们致残致死,你儿子组织,制造了多起杀人案、绑架案件,你竟敢说与你无关!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吧,你是怎么样的一个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   储少良冷笑一声说:“你们也知道,是有人看老子不顺眼,要搞老子的调子,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论你们如何搞老子,老子也不怕你们。”   郑秋成大声说:“你莫说得这样干净,就说你家开的天地,就开在东城区万福公安分局隔壁,这样一个声名显赫、路人皆知的场所,生意一直那么火爆,却从来没有出过事,从来没有被查处过。这是为什么?你家的店面一扩再扩,现在整个一条向阳路,一半的门面由你家开设,另一半则成了你家的加盟店,天地就这样成了大名鼎鼎的娱乐一条街,向阳路成了全老城市最著名的场所。   你这里关了多少从全国各地骗来从事服务的妇女?有几人是自愿从事这一业的,又有几人不是被你的手下强迫留下来的?你们收走她们的身份证,银行存折、银行卡,稍有不从,就打得人家半死,你们在老城城里到处开设场所,为什么你家里人做就绝对安全,不是因为你是分管治安工作、管理着全市娱乐行业的公安局副局长么?”   储少良说:“那又怎么样?现在全国到处都有人开豆腐店,难道也与我有关啦?”   郑秋成说:“老储,你莫狡辩,你看看人家是怎么控诉你们的。张丽丽,你知道吧,她是一名曾在你家天地服务过的小姐,她已用详尽的文字向社会公开披露了你们的罪行。   她告诉我们,你家的天地有一个手段极其残忍的管理班子,负责到车站、菜场、劳务市场和人才市场等地,打着招工的幌子,专门物色从外地到你们老城市的年轻女子。   被你的手下骗进天地之后,以统一食宿、统一理发、统一体检为理由,收掉她们的手机、身份证、现金、存折等一切物品,限制她们的人身自由。然后,在师傅们的耳光、棍棒侍候下,进行专门的业务培训。   如有不从,即关进黑屋内毒打,直至顺从为止。天地还制定了严酷的考核制度,要求每个服务小姐,每人每天最低上班12个小时,每天必须接客10名以上,每周必须有6天在岗,如完不成任务,轻则处以一次蹭马步半小时、两脚并拢下蹲100次,重则用胶皮管打折腿,并处1000元的罚款。   你们这个管理组织最可恶的是,竟然用药物控制服务小姐的经期,强迫她们在经期也必须从事卖淫活动,以便减少她们在来月经期间的经济损失,毫无人性地从这些性工具身上榨取最高的利润。   更可鄙的是这些药物、栓剂,甚至卫生巾,都由你们的管理人员强行卖给她们。你的手下不准她们外出、不准她们与家人和亲朋好友联系,生活起居均被严密监控。你敢说这是合法的经营,你敢说你家攫取的这些不义之财是干净的?   你的良心真的是被狗吃了!”   储少良竟平静地说:“谁知道她们一些人不会乱说,既然你们认为天地是涉黄场所,你们查封就是了。我承认它是我家人开办的店子,但以此认定天地就是我储少良开设的,就这样认定我是他们的保护伞,这在法律上站得住脚吗,有什么法律依据呢?”   郑秋成看着储少良说:“老储,你一定还记得你外甥刘泽远吧,他都已经站出来指控你犯罪了,还有顾方言,你也应该还记得起来吧,他曾被你儿子砍成重伤,是你出面处理的吧,他也指证是你,让你儿子带着他们去杀害曾立祥一家人的。   他们杀人后,你们怎么研究,在一起说了什么,我们都掌握了。你儿子怎么逃出去的,又是怎么回来被别人杀害了的,你做了些什么你自己清楚。讲法律也许你是有一套,可是这些铁一般的证据,你不承认,怕也由不得你吧。”   储少良依然不屑一顾地说:“这些死人的材料还有用吗?能拿到法庭上做证据使用吗?”   郑秋成笑着说:“老储,我们也许忘记告诉你了,或者是没有向你说清楚,刘泽远、顾方言、王路三个人都没有死。他们在省武警医院住了几天后,就转到省一看守所里去了。   正是他们把你的所作所为,向我们做了全面彻底的交待,才使得我们成功地找到了你所犯罪行的所有证据。只可惜我们成功地把你儿子储海天调回来了,却没能抓住他,就让他被你们的仇人杀了。   这个世界不只有你一个人本事大的无边,任何人做了不该做的事,都要受到报应的,我在你们老城市只是稍不留神,就上了陈明丽的当,做了她的一次拖。在你的安排下,我结识了国际大厦的汪小玉,你知道么,就是汪小玉把你们世界的许多内幕向我们透露的。   你哪时去了她们那里,对她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跟我说了,她为什么不在你们天地做了,就是认为你们太黑暗了,你知道她对你的评价是什么吗,这个社会上最害人的人渣,应该千刀万刮。   你现在还不想看我们给你看的这些材料,等你心情平静下来后,我可以拿给你看一些的。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陪同你这个老朋友了。”   储少良听他这样一说,刘泽远三人没死,他儿子反而因此先死了,几个手下已经背叛了他,他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老郑,你莫说我,你和我又不是半斤对八两,是男人谁没有两个卵壳子,今天老子栽在你的手上了,你要刮要砍,随你们得了,到时候你会后悔的。如今这个世界,我见得多了,比我口是心非、胡作非为的人多得是。”   储少良不再做声,审讯已无法进行下去了。行动组在刑侦支队开了会以后,他们就快速扑出去了,主要目标当然是搜捕储少良的那些打手、公司高管、天地管理层,对他的公司、酒店、娱乐场所进行查封。   因为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好,储氏家族没有得到任何预料,因此要捉拿的人差不多都弄进去了。只有在抓捕储少红时,出了一点小小的波折。   说话储少红拉着黄建明来到了花花世界,黄建明见车已停了,睁开眼睛一看,这不是到了花花世界了么?他僵在了车上,吃惊地直视着储少红问:“你这是干什么?”   她看着他微笑着说:“我知道你在这里金屋藏娇,你口口声声说你爱着我,我可从来没有得过你一点什么礼物,你连一块糖、一朵花、甚或一根冰棍,都没有送给我过,我倒要看看是一个什么花样的女人,值得你为她送这上百万元的房子!她是不是麻皮上生花,还是她胯下香蜜蜂糖,你对她这样好!”   听她这样说,黄建明半个屁都不敢放了,硬是死活不肯下车,她到这边车门上来拉,他却不肯开车门,她只好又上了车,看着他笑了起来。黄建明看见有人围了过来,他不得不把头埋在了车架上。   储少红见有人来围观,就大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与女人吵嘴啊?去去去,回家看你爹妈打架去。”   那些人被轰,知趣地走了些,有人却大声说:“哪个看你***皮哟!卵味道都莫得!”   储少红要下车去与那人吵架,被黄建明拉住了,他轻声说:“我的姑奶奶呀,要是让别人认出了我们,你还让我在这老城城里怎么呆下去啊。快走吧,我求你了。”   储少红听她这样一说,认为也对,自己不能玩得太过份了,否则以后就没得玩了,于是她发动了车子,打个转离开了这花花世界。   有人在他们车后打起了吆喝,他们也只当没有听见。   就在储少红拉着黄建明要来看她的竞争对手,并被小区的闲散人员围观时,严小姐也下来准备去外面吃东西,她正好看见了黄建明狼狈的这一幕。   储少红拉着黄建明一路飞奔,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西山脚下的仙人居。黄建明看见她拉着自己到了西山脚下,心里差不多已平静了。   西山离老城市区只有一公里,海拨1540米,是老城境内的第二高峰。由于在城郊,自然成了老城市的一大游玩圣地。这里原来峰峦迭翠,古树参天,只可惜大练钢铁时代,被那些无知的狂热分子加傻卵,砍划得所剩无几了。   改革开放以来,那些急功近利的白痴又扛起了斧头,上山把剩余的那点古木也砍了个精光。   1990年代以来,市委市政府为了发展老城市的旅游业,才下大力对西山进行了封山保护,又在沿上山路线边造林,开发了上山公路,使得西山再一次披上了厚厚的绿装。   山上有独一无二的仙人洞,洞中可容纳近万人。刚解放那时,这里曾被老城市著名的土匪马五首占据,住扎着2000多名土匪。山上有水有食物,易守难攻,后来被解放军用炮火猛轰了洞口,仙人洞就变成了现在的敞口子。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半山腰的西山寺,竟然还基本保存了原貌,没有被文革破四旧烧掉,其古色古香吸引了大量的游人。   现在,山上山下已兴建了好几家酒店宾馆,仙人居便是其中之一,因为它处于一个开放的山湾里,又是上山的必由之处,且建筑规模宏大,建设得也富丽堂皇,因此成了老城市的避暑山庄。   储少红把车停在了停车坪里,然后看着黄建明说:“我今天要你好好陪陪我,你别三心二意好不好?”   他也看着她,形态有点委曲地说:“谁对你三心二意了?你总是疑神疑鬼,是不是更年期来临了?我工作这么忙,你把我拉到这鬼地方来,要是市里面有事找不到我,他们还以为我被歹人绑架了,你这样会搞出大事来的。”   储少红大声说:“你放屁,你的手机是通的,谁不能找得到你?老娘更年期了?储海天去了这些天,你到我那边打过一个脚板印没有?你主动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没有?”   黄建明狡辩道:“你那么忙,我又不是没事做!这些天,你也不是不知道,有这么多麻烦,再者我们又不是新婚夫妇,哪能有那么多电话打,你也不想想我的难处!”   她大声说:“我逼你了么?你对我是真的好么?我说的不是实事么?我一讲这些,你就以工作忙不过来为理由来搪塞我,那个时候,你为什么就有时间天天陪着我,现在又没有了?你一个副书记,有什么卵事?我还不知道么!” 第123章、你那小嘴好甜呀   黄建明告了饶:“好好好,我不跟你争了,是我不对,我对你照顾不够、关心不够,让你受委曲了,行不?今天你带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跟我吵架吧?”   储少红看见他主动下了矮桩,就冲他笑了一下:“你别笑话我,我心里好乱、好烦的,你老婆那边不放手,我也就不怪你了,听到你又找了野女人,我心里是一肚子的火啊。到这里来,就是要你好好陪陪我的。今天你跟我好好地玩一天,行么?”   他笑呵呵地看着她问:“我们要怎么过玩法?”   她看着他说:“你今天将这一天都交给我,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人都关了手机,好好地玩一玩。”   他说:“我先打个电话跟我的秘书,说我有点私事出来了。”   她娇气地说:“要的,你打师完电话,手机要交给我管着。”   黄建明不再说什么,他下了车,给他秘书打了电话。这时还不到上午十点钟,市里面当然风平浪静,李秘书告诉他没事,他又给林秘书长打了电话,说他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下了乡,这才过来把电话递给了储少红,样子却像上绞刑架一样无奈与惊恐。   女人笑着说:“算了,你自己关了就是了,像是我了你一样,我不拿你的就是了。”   黄建明这才把手机调到了振动,自己放进了上衣口袋里。   储少红也不再说话,她神情有点凝重,看了看眼前的仙人居,这时,这里只是一个宁静的空城,没有人山人海,没有人声鼎沸,仿佛还在睡梦之中。   黄建明走到她身边,轻声地问:“你吃了早饭没有?”   她说:“先前我哪里吃得下,被你气都气饱了。”他尽显温柔地说:“这样吧,我现在就陪你在仙人居吃。这里的炒粉做得很好吃的。”   黄建明见女人不做声,就到厨房叫了两盘炒粉,一个服务小姐见来了客人,主动把他们带到了一号包厢。   坐在包厢内,黄建明与储少红对视着,黄建明心怀鬼胎,储少红却摇了摇头啜泣起来。   黄建明莫明其妙,感到实在有点心烦,却又不好发脾气,只得耐住性子问道:“娘子啊,你这一惊一诈的,到底是怎么了啊?我人都陪在你身边了,你就不要这么别别扭扭的闹了,要玩就开开心心地玩,你说好么?”   她哭着说:“我心里好烦、好失落啊。”   他不解地问道:“到底是为什么呢?”她已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他的不耐烦,但她却不对他的这种变化做任何反应,依然是个啜泣,似乎真的好伤心好伤心。   黄建明把手放到了她的肩上,搂着让她坐到了桌子边。她顺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止住了哭泣。他则小心地抚慰着她:“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等一下我好好地补偿你就是了。”   她竟然扑哧地笑了,说你早就应该这么对我好了。他笑着从桌子上拿了张面巾纸,帮她擦了擦眼泪。   这时服务小姐端着他们的炒粉进了包厢,黄建明松开她大声地说,吃饭吃饭。夸张地从服务小姐手里接过了粉盘子。   黄建明见储少红安静下来吃粉了,他也陪着她吃了起来。   他心里想,老子今天一早上就陪了三个女人,真是她娘的戏剧人生啊。   这刘文敏应该回去了吧,严君秀应该也吃早饭了吧,储少红,你搅了老子的好梦啊。算了算了,老子惹火烧身,今天就陪陪你这个骚婆娘算了。   于是他地笑着看她吃东西,把自己碗里的一块鸡蛋,故作多情地夹到了她的盘子里。她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   女人心里想,老娘这些天是忙事去了,也就放了你这么些天的假,你骚吧,你色吧,都说十个男人九个色,剩下那个是阳萎患者。我今天就要你喂饱我!   你不陪我玩的话,小心老娘把你的弟弟剁了去。两人真正的心怀鬼胎,色迷心窍,一瞅一眨眉来眼去,倒也制造出了一份别有风趣的浪漫情怀。吃了一点点,储少红色心升级,没胃口了,黄建明是吃过的,也只吃了几小口,于是他把服务小姐叫进来说:“小妹,请你给我们安排个房间休息一下吧。”   那小姐答应着好咧,你押200块钱吧。黄建明从兜里抽了两张红中子给她,走出了包厢。他们也放下筷子,起身走了出去。跟着那小姐去了住宿部。   随小姐到了106号房间,储少红变得兴奋起来,简直有点得意忘形的味道,她扑到了他的身上,变得小鸟依依。   黄建明搂着她,看见她脸色欢乐了,心态也好了,由阴转晴,与来时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彻底放了心,大声地问道:“我想知道,你今天为什么又哭又笑,害得本官心里像欠了你的债似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故。”   她妖娆地说:“我想你,想你,想你,总可以吧。”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你神经病啊,想老子就要那样哭啊,心里顿感十分地沮丧,就像从沸腾的油祸里一下掉进了冰窟里,搂着她在心里反复地骂道,你她娘的骚,你她妈的臭婆娘!老子真想掐死你。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黄建明放开储少红,过去开了门,是一个小姐送水果来了,他把她放了进来。小姐把端来的青枣、枇杷、红提以及切好的西瓜、冰梨,用小盘子码好,放在了茶几上。   储少红对她说:“我不让你们进来,你们以后谁也不要来打扰我们!”   那小姐说:“对不起,打扰您了,保证不会来打扰你们了。您安心休息。”   服务小姐走了,黄建明看着储少红心里变得起来,色眯眯地看着她说:“我知道你饿了这些天,是有点可怜,来吧,我再不给你,你真的发疯了的话,我就更麻烦了。”   他开始脱衣。她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你混蛋,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却这么嘲讽我。”   她也开始脱起衣裤来。这个时候,两人都剥光了身子,他把她抱到了,他搬开她的,发现她的大小在那里跳动,他惊讶地说:“娘子,你那里在对我说话呢,它说我要,我要,我要。你那小嘴好甜蜜呀,我要去亲它一下。”   黄建明把头埋进了她的香山沟里,在那里着,她哟嗬嗬在叫唤起来,欢喜得像个开心果。   黄建明抬起头来,看见她笑得十分羞涩好看,脸红红的、桃腮杏面、温婉柔顺。他这时也,有了信息,他把嘴巴对着她的嘴巴挨了过去。   她连连说:“不要,不要,嗯。”   他却说:“真的好香好香呢,你闻闻,像娃哈哈果奶,爽歪歪呢。”   她用一只手挡住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用手纸去擦他的嘴巴。黄建明让她擦了,下面的弟弟已是孔武有力,于是停止了上面的战斗,快速将战场转移到了下面。   谢谢您的订阅!   黄建明与储少红把一场战斗,演义得如胶似漆、如火如荼,尽管这是在仙人居的情侣间,可毕竟是公共场所,万一有公安来查房,那就烂了大门,黄建明虽然身为市委副书记,他也担心被服务员或老板放了鸽子,因此并没有追求长时间的快乐,而是任由小弟一炮放了。   储少红虽然没有什么讲究,反正得到吃饱就行,可是接受了黄建明,没有两颗真子弹的这一梭子,快活还没到顶竟然就没戏了,于是极不满地问道:“我以为你还有两下子的,怎么一梭子的哑炮,就玩完了?”   他起了身,下了床,然后用纸巾把那粘液迷糊的老枪抹了一把,急忙穿起衣服裤子来。   当他穿好了裤子才对她说:“你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万一他们有人报警,这个时候过来把我们抓起来,传扬出去,那就真的出大事、烂大门了,我不能在这个小山沟里翻了船。你也起来吧,我对这里有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   她嘴巴上埋怨着说:“看你这点出息,你不是说,自己是堂堂正正的市委副书记么,你也怕他们那些小小的黑狗子啊?”   身体却也爬了起来。他继续说:“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要看站在什么地方,老子现在是站在悬崖边上,只要吹来一阵风,老子都会摔死的。”   黄建明穿好衣服裤子,这才安安静静地坐到了那木沙发上,她也过来在他的右侧坐了下来,他看着她认真地说:“阿红,你对我不要有什么陈见,也不要疑神疑鬼,我们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我们既然心里有对方,就要相信对方,充分尊重对方。   现在市里出了张梦乡卷款逃跑案,你也知道,与我存在一定的关系,我是引资人,他们就是我招商进来的,现在我头上的事堆烂了门,你要支持我才行。   我感觉这一段时间,公安、纪委、检察院的都在盯着我们要下手,郑秋仁的案子肯定要烂,你和你哥怕么都有危险,我的心情也不好,你要多多地帮助我、体谅我才行。”   她柔顺地靠拢了近去,看着他说:“你说的这些话,我都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不能见到你,我心里就是慌乱的,我也怕出事。”   他把她抱在身边,小心地问道:“你听谁说的,我在花花世界金屋藏娇?天地良心,我与吴美月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好,怎么敢再来一个金屋藏美女?”   她也看着他说:“开明,我们两个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没有要求你给我名氛吧,我对你的工作,还是配合得很不错吧?现在你找了个小妖精,我没有打上门去吧,你不承认是你的事,但我已经查到了你在花花世界买的那套房子,是12栋的402吧,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把人生最好的这些年华给了你,你不要辜负我才行啊。”   黄建明先是摇头,然后是哈哈大笑起来。   他大声说:“我的天啦,你是说那一套房子啊,那是人家小严自己买的一套房子,我不过利用与开发商相认识的关系,帮她办了一下手续,你说相信是我送给小三的房子,这个世界真的是谣言满天飞啊。   你这么说,我倒是要问问你了,你们天地养了那么多小美女,我去玩过一次么?你的富豪大酒店养了那么多小帅哥,我又吃过你一次醋么?人最重要的是互相爱护、互相信任,如果我要是天天也猜忌你,我还能与你走到今天么?”   她十分柔情地说:“你不要生气,我不过是要求你真的在乎我一点,我是真心对你好,你一个市委副书记,现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你应该想办法再上一层楼,男人要有事业心才对,我们的年纪也慢慢老了,我真的不想那么累地做事了,只想与你好好地过上一段幸福安宁的日子啊。”   黄建明着她的脸蛋说:“是啊,你让我想起了十年前的我们,你那时好风采啊,我看见你就像看见了天仙下凡,你是我的小精灵啊,我怎么舍得放下你呢,我看着你慢慢变成了今天这样,你看看我,我也老多了,你在我心里仍然是嫦娥仙子呢。   我与你没有矛盾,没有利害冲突,我们这么多年来配合得那么默契。你对我多好啊,你不知道,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多么重要,我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你才对。有红,我爱你。”   她听了心醉地说:“开明,我也好想你好爱你,我好想好想与你天天生活在一起啊。”   黄建明看着她深有感触地说:“会的,我们会有美好的明天的。”   他随手插起了一块切得方方正十分精致的西瓜,喂到了她的口里。她也插取一块梨子喂到了他的嘴里,两人于是一起甜蜜地吃起水果来。黄建明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时,竟然与这么一个神经质一样的老女人,在这仙人居调起情来了。   他假正经认真地看着她,她***倒届唇红齿白、淡扫蛾眉、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有一脸的幸福,老子可是已经看腻味了。   她当着他的面愉快地吃了一块梨子,他很无奈,无以脱身,也只好大口大口像是很有味的、甜滋滋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看着她,春意荡漾、怪笑。   她哪里猜测得到他的内心,竟然是如此的恶劣,她的心情真的好起来了,脸上得意地微笑着,显得十分地贻然自得。   吃着吃着,各怀心胎的两人终于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她显得幸福宽容地看着他说:“开明,我真的不想与你发生任何矛盾与冲突,我之所以这样来求你,担心你、要求你,也是想得到你的关怀与爱护啊。你尝尝这棵枇杷,很甜的。”   她手上剥了一棵大枇杷,递到了他的嘴边。他也抓了一棵看了她一眼,剥好递进了她的嘴里。枇杷真的十分甜蜜,口感格外的好。   黄建明无奈把心态调整好,连连说:“嗯,真的很不错。好吃,真的很好吃。阿红,你看这样好么,我们玩也玩了,话也说清楚了,东西也吃了,我们回去吧,我真的怕有事给耽误了。”   她看着他的脸,有点不高兴地说:“你答应陪我玩一天的,现在才过了一两个小时,你就想跑了,你这个人太没有诚心了。”   黄建明看着这个母老虎又变了脸,心想你又要在老子的面前张牙舞爪了,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骂道,的,陪你玩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老子还有万千的大事等着去做呢。老子抱也抱了,日也日了,你就放过我吧。   他不愉快地说:“过几天吧,等我把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那点烂事解决了,我就有时间陪你玩了。”   她看着他期待地说:“开明,你不是想逃跑了吧,我真的好想与你在一起说说心里话呀。我只是想与你在一起这样守着,你跟我说说话好么?”   黄建明心情有点烦躁地说:“娘子啊,你今天也跑了这么多地方,人不累么?我们还有的是时间玩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我心里特别急,我们还是走吧。”   她却说:“我不管,我就是要你陪着我,今天好不容易,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我心里正兴奋着呢!我想你也难得陪陪我,我呢,真的想与你在一起,你今天得听我的,不要走,好么?”   他几乎是哭笑不得地对她说:“阿红,你真的不能强人所难呀,我不想在这房里坐着了,出去吧。”   他动身要走,她无可奈何地也站了起来说道:“也好,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我好些年不到这西山来玩了,你陪我上去看看也好。”   他马上反对道:“这个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来游山,别人看见了会怎么议论我们?我不敢去。”   他心里想,莫说是与你这样一堆烂般的老大娘游山,就算你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花般的世界小姐,老子也不敢在这大庭广众的眼皮下公开呀。储少红的嘴巴翘得老高高,黄建明并不理她,而是走了出来。   虽然储少红为人泼辣,但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把黄建明绑在了裤腰上。现在黄建明认为她是一条毒蛇,想摆脱她,他的理由是人言可畏呀!   他心想要老子怜惜你、关照你,早已不可能了。她深沉地看了他一眼,苦笑着说:“我这样子是不是很贱?是不是很讨人嫌?”   他哼了一句,装着不解地问:“你怎么会这样想?”   她看着他说:“我以为你我单独在一起,你就会真的怜惜我。可今天你一直对我都不好,我现在心里感觉好寒冷,好孤单,你难道真的连给我半天的时间也抽不出来么?”   黄建明突然有了一种犯罪的感觉,他想到了把她弄死在这山中,就可以获得自由了,可是他身上打了个冷颤,不能这样,绝不能这样,自己不能亲手杀人! 第124章、捧住了她的脑袋   事业、家庭、前途,充满了他的大脑,于是一手就把她揽在了怀里,在这空荡荡的天地之间真正的吻了她一次。   黄建明自己也想不到,竟然在他的头脑中有两次想到了要除掉她,他为自己的这一想法感到吃惊。作为对自己这种罪恶意识的挽救与给她的补偿,他转过身去,右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左手捧住了她的脑袋,突然之间将她吻了!   这冷不防地与她一吻,使她受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刺激,她的身子突然发起抖来,两人紧紧地搂抱着,像两条蛇缠绕在一起,悱恻缠绵。   她流泪了,泪花从她那闪亮的双眸里滚落下来,流到了脸上。   黄建明轻轻地将她的泪水用手帮她抹了,抱着她的头看着她的脸,柔情地说:“你怎么了啊?”   她缀泣着说:“开明,我不画是烂女人啊!我真的不是,自从见到了你,我的心属于你了,我的人也是你的了啊。”   她好兴奋,好温驯。黄建明在她耳边说:“你不是,谁也没有说你是!这个世界上只有狗一样的臭男人才会那样认为,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玉骨冰肌、冰清玉洁呢!”   她从他的怀里轻松地分离开来,转过身来羞愧而妩媚地对他笑了笑。这时的她,倒也显得丽质天生,玉面桃花,玉树临风,虽已徐老半娘,可看上去真她妈的舒服!   她看着他认真地说:“信不信由你,骗你不是人。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心里就有了一份奇特的感觉,想不到真的是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得知你那么优秀,真的就想与你勾通、与你交流、与你生死与共。   我以为自己已经属于了你,我也得到了你,但现在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我的努力好像适得其反。我竟然成了你的多余,这是我绝对不愿意得到的结果。   你也许认为我是在骗你,甚至认为我是徐娘半老,没有什么味道了,是么?但我真的一直敬重你、支持你、不想失去你啊。”   黄建明笑了,笑得好开心,他心里想,你敬重我,支持我,不害死老子就得了!你她娘的一条毒蛇。却像是非常高兴地对她说:“阿红,我知道的,我感觉得到你的理解与支持,你就是没说我也知道,你有多么在乎我。   过来,我们相互之间没有任何矛盾,现在我们也一如既往的相互恩爱,你给我的太多,我却不能将自己的幸福全部给你,你要原谅我才对。走吧,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   他期盼着她答应回到市里面去。   她轻轻地靠拢了过去,她身上的那种奇特的香味,让黄建明有了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他不再怕她,而有了已将她征服的。他们缓慢地移动着脚步,来到了她的车边。   她开门上了驾驶室,他也坐进了副驾驶室,她并没有发动车子,而是轻声地对他说:“开明,你去把账结了。”   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结账的,于是对她笑着下了车。就在这时,储少红的电话响了,她接了,是向阳分局的罗会家局长打来的:“储总,大事不好了,省厅明远达书记、陈副厅长等好大一档人下来,他们已把你哥抓了,把你家所有的店铺封了,你公司的人也差不多全抓光了!你在哪里啊?”   储少红听了大吃一惊,难怪今天黄建明说有事,真的出大事了,她坐在车子上不知所措,吓得魂不附体,我应该怎么办呢?我应该怎么办呢?一进市里,自己也百分之百要被他们关起来,不去的话,自己也会被他们通缉的,我应该怎么办呢?她人僵坐在了车上。   在结账的同时,黄建明的手机在他口袋里振荡起来,他打开一看,是万福区长李启明打来的,他问道:“李区长,有什么事?”   李启明惊慌地说:“黄书记,你在哪里啊,储少良出大事了,市公安局的刘其明、张亮也被抓了,全城的天地都被查封了!”   他马上警觉起来:“你说明白一点,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区长说:“今天上午十点半,省公安厅的明书记、陈厅长、郑总队长,突然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了我们老城市,对储少良、储少红的那些公司、宾馆、酒店、天地统统进行了查封,中层以上人员差不多都抓了。具体抓了好多人,我们也还不清楚,现在整个老城市内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黄建明不解地问道:“刘其明与张亮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真的被抓了么?”   李区长肯定地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但他们百分之百抓起来了。公安局全城出动,这在市里已是公开的秘密,你现在还不知道么?”   黄建明说:“我人下了乡,一时也不知市里的情况,你们千万要稳住,不要惊慌失措,好吧,我马上赶回来。”   黄建明火速结了账,几乎是跑步来到了储少红的小车边,他一边开车门,一边催促道:“赶快开车,回市委。”   而储少红却僵在车上,看着他没有开车,脸上还一脸的茫然。   他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她看着他说:“我哥、我的公司,真的出大事了!”   他冷笑一声,不知是要安慰自己还是兴灾乐祸,他只是轻轻说了声我知道了。   她急切地抓住他的手问:“我应该怎么办?一回去我肯定也要被抓,我不回去的话,他们会通缉我的。开明,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他看着她认真地说:“依我看,第一,你不要惊慌,你要想清楚,是哪些地方出了问题,与你有没有关系;第二,你公司的那些钱财,能够尽快转移就转移出来,你就是被他们抓住了的话,也没有关系,他们没发现的事,你千万不要乱说,特别不能公开我们的关系;第三,你只是经商的,那些杀人绑架的事,好在你一件也没有直接参与,我认为你不会有什么事的;第四,我认为,到一定的时候,你可以去投案自首,我也好出面来保释你,总之你不会有事的,只要我不出事,我就保证你是安全的。”   她看着他说:“开明,我相信你,我现在不能跟你回到市里去了,我要去了解一下情况再说,你也帮我查问一下情况,我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被他们关进去了,你让你的司机来接你吧,我摸清了情况后,会与你联系的。”   他看着她问道:“你现在要到哪里去?”   她说:“这个你就莫管我了。”   他说:“你的车号人家一看就知道,你从这里一开出去,只怕一到路上就会被捉了,我认为你把它藏在这山里边一户人家里,还好些。”   她说我知道了,你下车吧。黄建明下了车,给他的司机打了电话,让他到西山脚下的仙人居来接他。   于是看着储少红的车子离开了他的视线。   黄建明在仙人居等车子,他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把电话打给了林文龙:“林局长啊,对,我是黄建明,今天你们公安有大行动啊,怎么事先一点消息也没有报告给我们市委呢?”   林文龙只得说:“黄书记呀,我们也是省公安厅的人下来以后,才得到的命令,主要是针对储氏家族涉黑涉恶案件,进行的突击行动。上级公安机关已将他们的那些涉黑涉黄场所查禁、封存了。”   他又直接问道:“刘其明、张亮怎么也关起来了?”   林文龙说:“他们两个牵涉到了郑秋仁被害一案,陈小董也已被他们谋害,案件已经侦破了。”   黄建明大声说:“是这样啊,案子与市里的几个主要领导没有什么关系吧?我怎么听说与别人有关呢。”   林文龙说:“黄书记,你这样说,老弟可不知如何接你的话了,案子上的事,是要用证据来说话的,我可不敢有半点的虚浮啊。事情倒底是个什么情况,应该不会与谣传的一样吧。今天中午,明远达书记要在老城大酒店,就我们这次行动,与市委市政府进行协调与勾通,你接到通知了么?到时你听明远达书记怎么说吧。”   黄建明大声说:“好呢,谢谢你林老弟啊,我们中午见。”   黄建明心里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到此时至少与他还没有什么吊毛关系,这储少良被关,自己的一条财路虽然断了,但他也知道这黑钱的来路断了也就断了,它不可能与工资一样的稳定。   他猜想,储少良肯定不会把他们这些拿干股的人供出来的,于是心里也就真正的平静了,心里想到的是公安把这么多天地查封了,又会好了谁呢?   他在无聊之中,又跟市委秘书长林小松通了电话,询问市委会不会有什么动静。   林秘书长说:“目前还没有什么迹象,公安在动人,我想到下午就会有结果报过来了。”   黄建明说:“是的,前些时候我们市里出了那么多起杀人案,老百姓意见很大,公安部门有动作也是必然的,储少良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开了那么多天地,搞黄赌毒一条龙,我肯定他总有一天会玩出把把来的。这次是省委常委、省政法委书记亲自出马,查处他的涉黑问题来了。   我们市的社会治安是有点混乱,全市大案恶案不断,赌博成风,社会风气恶化,人民群众安全感下降,反响真的十分强烈,公安政法机关的一些人,已经成了黑恶势力的保护伞,我们市委市政府不能放任不管,应该旗帜鲜明地支持他们的行动。”   林秘书长在那边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谢谢您的订阅!   林小松在那边嘿嘿地笑,黄建明不解地问:“老林,你这是怎么了?你笑什么。”   林小松说:“黄老兄,你怎么突然做起长篇大论来了?不会是太高兴了吧。”   黄建明看到接他的车子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于是大声说:“高兴么个卵罗,老林啊,我不跟你罗嗦了,回来再说。”   他关了手机,拉开车门钻进了副驾驶室,对司机说了一声:“谢谢老弟,回去吧。”   黄建明与他的司机一路直接杀到了市委。市公安局那边虽然开了锅,而在市委这边倒是波澜不惊,没有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也没有川流不息、人来人往、行色匆匆,一切都还是那么有条不紊、悠远神秘、和谐宁静,仿佛市公安局的那一场行动与他们无关。   黄建明特意进到市委办公室的值班室看了一眼,发现他的秘书小李正在那里看报纸,他喊了一声:“小李,你来一下。”   然后派头十足、稳操胜卷一般地上楼去了。   小李跟到了黄书记的办公室,黄建明和蔼可亲地对他说:“李秘书,公安那边的情况,你知道了吧,我想让你尽快把他们的战果,统计一下,报上来,我想了解他们动了哪些人,查封了哪些店铺,这次行动,对我们全市经济发展会有什么影响?我们都要及时掌握。”   这个标致的小伙子微笑着爽快地答应了一声是,转身走出了黄书记的办公室,依照他的意图去公安了解情况去了。   他心里想领导就是不同,有政治敏感性呢。   这时马玉新打来了电话:“开明啦,我们过老城大酒店去吧,省里的政法委明远达书记下来了,让我们在家的常委都过去一下呢。”   他高声答应道:“好咧,我们过去吧。”   这时林秘书长也打来了电话,跟他说了去老城大酒店吃中饭的事,他说:“我知道了,刚才马书记告诉我了。我在楼上,这就下来,一起过去吧。”   黄建明下到一楼,发现马书记、张副书记、组织部王部长已经等在大厅里了,他们见黄建明下来了,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谁也不说话,神情显得十分肃穆威严。   马书记更是神情凝重地扫了大家一眼,然后宣布:“我们走吧。”   多少有点像是要去赴刑场或鸿门宴的味道。得了他的一声号令,这些市委常委们像得令的战士,鱼贯而出,坚定地走向了他们各自的坐骑。一遛高档小车缓缓驶出了市委大院,驶向了老城大酒店。   在酒店的一楼大厅里,公安局的副局长唐明远、办公室主任吴林源等人已等候在这里,他们见到马书记一行进来了,便热情洋溢地迎上前去,告诉他们,明书记他们在同心厅等待着大家。   马玉新带着市委一班人马,便直接去了同心厅。这时唐市长也到了,唐明远、吴林源迎接着,与他一起去了同心厅。   同心厅里灯火辉煌,马书记他们推门而入,只见里面气氛热烈,明远达书记正与林文龙局长十分融洽地说着话,其他的人也三三两两,正在进行着各自的交流,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喜悦与信心。   只听得马书记一声高唱:“明书记,你对我们搞突然袭击啊!”   这话带有十分刺耳的挑战性,要是出于非马玉新的话,无论如何会引起一场领导对下属的严厉批评,甚或发生一场尴尬的战争。可是它出自马书记的口中,却代表了一种豪放得体的风度。   明远达站了起来,笑着说:“马书记,我明某人不拜你的马头,来了个先斩后奏,你有意见呀,我信你个吊哟。”   上前来与他狠狠地握了手,对视着哈哈大笑起来。   陈万能、郑秋成、林文龙与市委市政府来的这一班官员,于是握手言欢,开始交流了起来。唐明远对林文龙耳语:“林局长,是否可以开餐了?”   林文龙于是笑呵呵地招呼:“请各位领导入席吧。”   明远达也说:“大家坐下来吧,在开饭前,我们要向各位领导通报一下,这次行动的战况。”   这时同心厅里鸦雀无声,林文龙看了看在坐的各位,高声说:“我代表老城市公安局党委,对省委常委明书记、以及陈副厅长、郑总队长亲自带队,来支持我们老城市的公安工作,表示真诚的感谢,大家欢迎!”   他带头鼓掌。“现在请明书记,给我们做重要指示。”   他又一次带头拍起了巴掌。   明远达对着大家笑了笑,然后不慌不忙地说:“首先告诉大家两个好消息,第一,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老城市涉黄场所——天地,今天已被我们查封了,它的保护伞,市公安局的储少良已被执行双规;第二,6.18郑秋仁被害及连环杀人案已破,涉嫌犯罪的嫌疑人张亮已被我们刑事拘留。   在进一步推进我国政治经济体制改革的当前,我们国内的各种社会矛盾也空前增加,作为执政党,作为肩负着维护一方安宁的党委政府,我们应该如何面对新的形势、新的困难?我们要坚持两手抓,一手抓经济发展,一手抓政治稳定;一手抓物质文明,一手抓精神文明……”   明书记说得头头是道,可也就是一些套话空话,没人真正的再听下去,可也没人敢打扰他。 第125章、抓住她弹性良好的球球   黄建明在老城大酒店,几乎没有说一句话,他知道,这种场合他的地位不够分量,没有发言权,他也不想出什么鸟风头,讨马玉新与唐仁标的嫌,如果有什么风险的话,马玉新肯定比老子更紧张。   明远达说的国际国内局势,他早就在内参上看到了,贫富悬殊问题、官场腐化问题、大学生就业问题、分配不公问题、世界各国反华势力正在加紧对中国和平演变的问题等等,哪一个都关他的的吊毛卵事!什么新闻也没有,储少良、张亮被抓,他早就知道了!   吃完了中饭,他一刻也不停留,出门就打了严小姐的电话,得知她没事,心里才平静了。他让司机把他送到了花花世界大门口的花花公子店堂前,下了车后他对司机说:“我还要赶一场朋友的酒席,我要车时再找你吧,现在外面天气怪热的,你也回家去休息一下吧。”   司机点了点头,发动了车子。   黄建明见司机将车开走了,便又给他的严小姐打了电话:“吃了中饭没有?没吃就出来吃。我在花花公子门口等你。”   秀秀则讪讪地说:“我才吃次过不久,不饿。天气热,我不想出来吃。你回来么?”   黄建明看看天上火辣辣的太阳,笑嘻嘻地说:“宝贝,也好,你不用出来,你等着我就是了,我帮你买几个油炸甜饼,马上就回来。”   他高高兴兴地进到花花公子的店门口,买了几个油炸甜饼,提在手上,去了属于他们的花花世界的12A402。   黄建明开门进到了家里,提着甜饼走到了客厅,递给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的秀秀说:“吃吧,现在好事来了,储少红不可能再来打扰我们了。”   她接过食物,见是香甜可口的油炸饼,笑了笑,她娇巧地用大姆指与食指夹住一个饼子,从小白色塑料袋中拿了出来,小小地咬了一口,特别娇艳妩媚地吃了起来,黄建明看着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她柔情地说:“开明,你坐到我身边来吧。”   他却说:“我走了这几脚路,出了一身臭汗呢,我去洗个澡再来。”   她撒娇地说:“不嘛,你也来吃一口。”   他兴奋地把嘴巴逗了上去,她将油饼轻巧地送进了他的口里,让他咬了一口。   他边吃边不解地看着她说:“你一个大姑娘家的,怎么喜欢吃这油腻的香饼,不怕发胖么?”   她笑着说:“我家世世代代都是瘦子,我再吃也长不胖的。”   她又津津有味地吃了一口,看着他得意地娇笑着。他点着头,十分满意地说:“难怪你那么苗条!是遗传啊。”   她这时却问道:“开明,你说她不可能来打扰我们了,是什么意思?”   他这才更加得意地说:“哦,说这油饼去了,倒忘记告诉你,最重要的大事了。你猜猜发生了什么事?”   严小姐这才看着他的脸,看到他一脸的兴奋,便没有底气地说:“她是不是发生了车祸,住院了?”   他摇着头得意地说:“比这个还严重得多,今天上午省公安厅下来,把她哥哥与她的所有店铺都封了,将她哥、她的重要手下都关起来了,她不是住院,而是要坐牢去了。”   她看到了他的高兴劲,脸色突然阴了下来,他吓了一跳,连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她站起身来说:“我与她还不是一样,我不也面临着牢狱之灾么?”   他大声说:“你傻啊,是张梦乡犯了事,他早跑了,关你屁事呀!”   她却说:“人家说我是帮凶啊。”他大声说:“没事没事没事。我不是已经把你保释了出来么,你不要东想西想、胡思乱想,我早就替你想好了,你有经商天赋,我帮你把储少红的公司盘下来,你马上就可以当大老板了。”   她一听,高兴得屁癫,上去把一张油嘟嘟的嘴巴粘到了他的脸上。她一脸的兴奋,边吃边推着他进了洗澡间。   黄建明开始脱衣洗澡,她吃了两个油饼也来到了洗澡间,帮他擦拭起来。   黄建明心里十分高兴,弟弟那里却丝毫没有动静。毕竟快五十的老人了,上午才给了储少红,这时又要开战,就是心里点了一把火也没有用啊。男人到了有田不能犁、有地不能种的地步,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不中用!   他心里在想,老子一定能够起来的,怎么就不行了呢?他让她帮自己擦洗着,自己却将手伸到了她的里,抓住了她的那两只强劲而富有弹性的球球,用力地掐弄着。   女人干脆也将自己脱得,与他搂抱在一起,让温水尽情地淋着。黄建明发现自己真的变得起来,虽然手、眼、口一直忙过不停,那里却杳无音信,坚决与他的心思作对——坚持怠工不起立,心里只能是万般的无奈。   严小姐看到黄建明要死要活的搂着她在淋水,她的终于被他调理起来了,抓住他的老弟掐着揉着。   严小姐夸张的催情声让黄建明心里火上浇油,可他的老弟却依然是昏迷的二皮塌,死而不僵、死皮赖脸。不行了,不行了,老子怎么就不行了?一切努力都做了后,弟弟根本就上不了战场,他彻底失望地停止了手上施工。   无可奈何地说:“对不起啊,秀秀,我这个时候还不行啊。”   她也停止了催情的动作与欢叫,看着他安慰道:“开明,你不要急,要把心情调整好,你能的,我们到客厅里去,你慢慢来,我相信你,你对自己要有信心啊。”   他心里想,老子今天得吃点那玩艺了,于是他点头说:“我是心绪还没有调整过来,你等我一下就会好起来的。”   他们洗完澡,双双来到了客厅里。客厅的空调在低呤,黄建明用浴巾擦着身上的水珠,把电视的声音关小了一点,光坐在了沙发上。他看着光彩照人的严小姐,把整个意念都集中在那一个中心点上,可是那里还是不中用,他不得不起身去包里取出了两粒伟哥,用桌上的矿泉水送了下去。   他窜过去把明媚、春回大地的严小姐又搂在了怀里,手伸到她的私秘处,用力地再次施起工来。   这滑腻似酥、细润如脂的女人本身就是一颗强力伟哥,而在药物的调理下,他的弟弟终于苏醒过来了,女人一边帮他掐着,一边用脸用口在他的胸口、脸上轻轻地摩擦着,那样子千娇百媚,风情万钟,把黄建明心里那把,从头烧到了尾,使他全身燥热无比,他一把将燕语莺啼、香娇玉嫩、粘如新丝的女人抱起,冲进了那一间有宽大席梦思的卧室。   这是一场为庆祝摆脱了储少红纠缠的无拘无束的战斗,这也是一次没有任何忌讳忌禁的男女游戏,不着一丝、无埃无挂、疯狂到顶、气喘如牛、挥汗如雨、汤洒一地!两人就像中国老百姓过年打糍粑,粘来粘去、上下翻腾、搅绊滚动、纵横驰骋、顾盼欢笑,他***那个爽、他爷爷的那个雄啊。   人生的一切都让位给了身体的放纵与原始的肉欲。   两个小时过去了,他们依然打得火热,看着身上的他满脸胀得通红,脑袋像个丑陋的马蜂窝,女人便同情地说:“开明,看你这么吃力,你想休息就休息一下吧。”   他口吃着断断续续地说:“我还还行,好好好快活啊。我停停不下下来呀。”   女人也没有一丝力了,闭着双眼彻底停了工,任他野猪拱地一般地耗着。   过了一会儿,秀秀睁开眼睛看着黄建明的脸问道:“开明,你与你老婆真的不能生活下去么?她不会阻拦你与我在一起么?”   严小姐这样问,黄建明心里想,你不是想嫁给我吧,婚我是不会离的。于是一边慢慢腾腾地施着工,一边慢条斯理地对她说:“她是一个很开明的女人,我们曾经十分恩爱过。她有我的家,给过我幸福,我与她还是生活得下去的。生活就是这样,不可能事事如意,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她进一步问道:“你还爱她吗?”   他看着她,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当然还爱她,可是已大不如从前,我承认我有时也很矛盾,很痛苦。”   她认真地问:“你爱储少红吗?你爱我吗?”   他停了下来看着她的脸说:“我爱过储少红的。可是她想把我死死地抓在手中,我现在已经怕她了,没有那份爱情了。我对你不同,你的气质、你的美丽、你的开朗,都给了我无比的活力,我在你的面前又有了男人的雄心,我是那么的恋着你,喜欢你,爱着你。我只怕不能满足你,不能让你高兴,不能让你愉快,我爱你也怕你啊。”   她摇着头,看着他开心地笑了。   他讪讪地说:“你不相信么?”   她大声说:“你是一只可爱的老傻瓜!”   黄建明的再次被她点燃了,就像已燃尽的火坑里泼进了一桶汽油,轰轰烈烈、熊熊燃烧起来,她真的是疯狂了,在那张宽大的席梦思上,再一次地发起了冲锋,犹如一匹刚刚发情的小母马,英勇善战,春暖花开、无所顾忌。   她完完全全与黄建明做起了活路,展开了攻防与绞杀,对他发动了新一轮的夹击,不再像是一个日本人生产的充气美人坯,被动挨整,真正成了一个要征服黄建明的性快乐机器。   黄建明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反被这女娃子操纵着,从来没有得到这样的玩法与快乐,一个直冲杀到了顶点,竟把那包骚气给放了。   一场战斗下来两人打了个平手,她也知道自己玩疯了,全身汤水横溢,趟在他的身上尴尬地笑了。   黄建明感觉如仙如逝、如痴如醉,她妈的爽啊!可是真的已玩完了,他的小弟还有点隐隐做痛,他像死猪一样躺在那里,与她没有了任何接触与交流。她能做老子手中的一颗棋子吗?老子能把这个小妖精套牢、套死吗?让她总是这样供老子快活、消遥么?   他躺在那里轻轻地摇了摇头。心里无限感慨地说,老子人老了,五十岁的男人是野狗,咬得一口是一口,老子也快五十岁的人了,老枪老枪,真的接近日落黄昏了么?他不无得意地对她说:“今天还算满意吧?”   她着他欢欣地说:“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你真的好利害,好英勇善战的呢,我才知道人生男女,还有这样的幸福可以让自己享受啊!”   他摸了摸她那油洗了一般的脸说:“小妹妹啊,你让我真的回到了十八岁啊,我好想把,永远放在你那温馨的小河里滋润着啊。”   她抚慰着他那结实的,动情地对他说:“黄哥,只要你想,我就让你永远的放在那里面,我这方便之门,永远为你开着,绝不上锁,而且钥匙就放在你的心里。”   他兴奋得像个帝王,大声说:“好的,是你自己说的,那我今晚还要来快活一个通宵。”   她转身又把他缠住了,他则一个转身一把将她抱起来,搂抱着再次去了洗澡间。   黄建明正在与严小姐洗澡之时,他的电话响了,他不得不光着身子出来接了,竟然是储少红打来的:“开明,你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啊?我的人已经被他们抓完了,他们劝我去投案自首,我是去还是不去啊?”   黄建明一听心里骂道,那个巴子,老子还以为是谁呢?是你这个骚娘们,丧门星啊。骂过之后便说:“娘子啊,你现在在哪里呀,我打你的电话怎么老打不通啊,急死我了。你哥是真的被关了,你们的公司也被查封了,我已经与省里来的明远达书记他们一起吃了中饭,讨论了你哥的问题,情况很不妙啊。   你知道吗?刘泽远那三个人还没死呢,他们把你哥、你侄子、与你都告了,罪名是组织、组织强迫妇女卖淫、绑架杀人、搞黄赌毒呢。现在看来,放你哥出来是很难了,是省委、省公安厅的人在搞你家的案子,我看你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吧,万一关进去了,十年八年之内,是肯定出不来的啊。”   那边一听就哭泣起来了。黄建明说:“你哭哭啼啼也没有用啊,你那些钱财被查封了多少?安全吗?你放到我账上来吧,我保证帮你活动!”   她不哭了,只是说:“账已被他们封了,我身边也没有多少钱,我想办法打一百万到你的账上吧,你一定要帮我继续打探情况啊。”   他说好吧,我要上班去了,就挂了电话。   黄建明接了这个电话后心花怒放,他记起应该去上班了,于是边穿衣,边对严小姐说:“这两天的斗争形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必须得去上班了,你在家里好好等着我,我今天晚上一定来好好陪你快活!”   他色眯眯地看着从洗澡间光着身子、那一个中心妙曼、两个基本点浑圆、浑身水珠乱淌、滴答成趣的严小姐,那自然、大度、从容、娇艳的神态,眼睛也直了,他真的恨不得把她含在口里、搂在怀里、挂在小弟上啊。   她双目清澈、脸带微笑地说:“你去吧,只要储少红不来找我的麻烦,我想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了,我等你回来吃晚饭。”   谢谢您的订阅!   黄建明看着她心情愉悦地说:“晚饭就不在这里吃了,省里明书记下来了,我总得陪陪他们的。你自己到外面吃吧。”   秀秀点点头,黄建明兴味盎然、兴高采烈、心满意足地走出了房门。   他边下楼边打了司机的电话,让他到花花公子酒店门口接他。他心里还在回味着刚刚结束了的这一场战斗,她妈的怎么会那么爽那么好玩呢,真是不枉此身啊!   自从明远达书记下来把储少良那一伙人突然关了以后,老城城里的官场真正的成了一个被放干了水,鱼儿们张口露背,受到了惊扰的鱼塘,一些人惊慌失措、惊恐万状;一些人心惊肉跳、心有余悸;一些人兴高采烈、兴奋异常。   官场上一万个人有一万个心态。与储少良那些勾当有些瓜葛的,当然是惶恐不安、惶惶不可终日;而那些与他没有关系的人,则是心花怒放、兴灾乐祸;老百姓也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要看他们台上台下的人们怎么玩把式、耍把戏。最忙的当然是老城城的公安局了,市局的人手远远不够用,分局的人员也全部调动过来了,抓了储少良、储少红兄妹手下公司、酒店、天地的上百号人马,对付这些人,实在是够老城城里的警察们忙一阵子的了。   老城市公安局,差不多再一次出现了与林文龙下来当局长前的局面。关了两名副局长,一个支队长,先前市委研究还要让老同志黄忠汉把位置让出来,这样一来,市公安局就成了一个真正的名利场。 第126章、美人深夜来找明书记   虽然波涛还没有掀起来,可是它已如箭在弦上,蓄势待发。想当初陶大器局长下台后,老城市的官场从此云谲波诡,波浪涛天。那些神勇的谋求强取之辈,或运筹帷幄,或红叶子做刀枪,或赤膊上阵,真乃天时地利,各有变数法术。   老城市委这边,砖模子里想出瓦片片,自己提一个公安局长;省公安厅那边鸭食盆里鹅插嘴,要从厅机关里面派一个人下来。到底派谁来就任老城市公安局长,上级人事组织部门就像在演算一道高难度的高等数学题目。   最后是林文龙、唐明远、刘其明三人胜出。这次,储少良、刘其明、张亮三人的位置空出,能不兴起一场风暴么?   市委书记马玉新那边,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自从刘其明与张亮被关了起来以后,他就陪同明远达书记,坐镇在市公安局指导办案,而刘其明、张亮也坚强不屈,十分英勇善战,与郑秋成、常文杰打起了阵地战。   明远达书记也十分勤奋,他亲自参加了对储少良、刘其明、张亮三人的审讯,每一句审问话句的提法,他都与郑秋成、林文龙、张本金、常文杰他们商量。   到了这天下午,除了储少良话死不认罪以外,刘其明承认为陈小董通风报了信,张亮则已承认与李艳萍一起杀害了陈小董。储少良没有攻破,当晚在老城市的晚宴上,明远达向参加陪客的老城市领导通报了这一情况。   明远达告诉大家,下一步,省公安厅决定加大对储少良的审讯力度,加大对储少红的追逃力度,把储少良带进省城去,同时他还决定把刘其明、张亮羁押到东源市看守所去。   于此同时,郑秋成向与会的市委领导汇报了天地涉嫌犯罪的事实。   “据我们省公安厅专案组的调查,储少良家族在西市大量开设天地,长期以来,储少良涉嫌先后为天地、富豪大酒店、海天大酒店等多个性质组织团伙,充当保护伞。包庇、纵容性质组织进行组织、容留、强迫妇女卖淫等犯罪活动、进行绑架、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故意伤害及杀人犯罪活动。   这次突击行动,我们公安机关仅从他们的酒店、娱乐场所,解救从事服务的失足妇女达1128名!这些人有的已从业十来年,有的才被骗来几天,他们对所有招来的女子进行洗脑教育,让她们服从管理,从事卖淫卖笑活动。   有李米、张其凤两名女子因不堪殴打、威逼等虐待,从被关押的楼上纵身跳下,造成了下半身瘫痪、死亡的案件。也有冯丽、马艳等十余人因不从接客、被打残而怕事情败露被查处,一直被关押至今的案件。   这些人被解救后,有的生活已完全不能自理,有的由于长期关在阴暗的房内,人已经完全变形。储氏家族的犯罪行为,真的令人发指!我们现已查封、冻结储氏家族的现金1点45个亿,查封房屋十余处、公司、酒楼、地产多处,价值估计在十亿元人民币以上。”   通报了解储少良家族的案情后,晚宴上的人无不万分惊诧,他们发出了一片嘘唏之声。   最想不到的是黄建明,他心里想,的储少良、储少红,你们一年一两个亿的往自己口袋里装钱,老子一年才得你们一百万块,只得你们的一点鼻涕疥啊!现在好了,你们玩完了,老子想办法把你的财产弄点过来,让严君秀做着。   他看了一眼马玉新,只见马书记一脸的凝重,他什么表情也就没有做,什么话也没有说。   而天地被查封,在民间就如放了一个原子弹,公安机关想借此机会宣传一下自己扫黄打黑的战果,林局长亲自给广电局的赵局长打了电话,让他帮忙宣传一下这次行动的效果。   市公安局政治部石主任、宣传干事王雅芝两人,守着电视台的宋美女一起,将节目做好了,先在当天晚上的新闻节目上播出了一个长一点的消息。   马书记在老城大酒店吃晚饭时,刚好看到了这一栏新闻的播出,他当时并没有做声,因为那上面宣传的是,省里的明书记与他马玉新的功劳与贡献。   可是当他回到了家里以后,马上打电话把广电局的赵局长狠狠地训了一顿:“老赵啊,你还嫌我们市里不乱吗,他们公安机关,这次把我们市场里搞得乌烟瘴气,你是不是很舒服啊?”   赵局长一听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当即节节巴巴地说:“是我的错,马书记,是我的错,现在我就把这条新闻拿下来。”   马玉新语气缓和了一点:“播都播出来了,我都看到了,你怎么拿得下来?”   赵局长马上说:“十点档的新闻就不播了。以后没有您的批示,我们广电局,坚决不播放影响我们全市社会政治稳定的那些新闻节目了。”   马书记说:“以后不是不能播,但这样让我们脸上无光的节目,你就要把好关。”   赵局长连连说:“是的是的,我们会十分小心的。”   马玉新挂了电话。他心里十分地不高兴,宋丽娜已是好多天不接他的电话了,这些天来正在心烦意燥,这刘其明、张亮又被抓了,突然失去了两只帮手,他心里大惊,刘其明是自己的心腑,可把他扶到市公安局副局长位置上才两个月,就出事了,他要是把自己供出来,那就烂宽了,于是他坐镇市公安局,亲自参加审询活动。   这刘其明与张亮也还坚定,没有讲一句出格的话,所有一切都由他们自己担当了。   可是他们将被放到东源市看守所去羁押,谁能保证他们以后不乱咬人呢?马书记心里明白,这次除陈小董,是自己当面对刘其明暗示的指令,可以没有对证,但上次让他通知陈小董马上逃避,可是他在老城大酒店打的电话啊,他们只要把电话单一调,就能发现刘其明与自己通过电话。   当然,他也知道,他们就是查到了老子与刘其明的通话单,也不可能知道我们说了些什么。可毕竟心里有事啊。前段时间,宋美女对自己已是相当的冷淡,她肯定是嗅到了什么气味,她也许已经知道她的姨夫是老子下令剪除的了,失去她倒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她要是站出来反映揭发老子,那就烂摊子了,她毕竟了解老子的太多内幕啊。   马玉新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但也不能此地无银三百两,自行暴露。于是他决定要押送张亮、刘其明去东源之前还见他们一面。   他将电话打给了林文龙:“林局长啊,现在说话放便吗?”   林文龙掌握6.18案的全过程,他知道马书记这时对他说这样的话,一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对他说:“马书记,我正与明远达书记、陈厅长在一起,你有什么指示?”   马书记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明书记他们,什么时候走?”   林长说:“明书记明天上午走。”   马书记这才问到了他关心的事:“过东源去的人什么时候动身呢?”   林局长说:“我问一下,他们是现在就走,还是明天上午走。您要过来送送他们吗?”   林文龙看到马书记这时还打电话过来,知道他是想与刘其明见一次面,就明说了,马书记也知道他的意图被林文龙知道了,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关系,现在不是老子到处放火,而是要去熄灭燃起来的、有可能烧到自己头上来的大火。   他也顾不得对林文龙保密了,明确地说:“刘其明毕竟做过我的秘书,我送他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吧,你方便就告诉我,不方便的话不告诉我也行。”   林文龙知道马玉新的心思,可他毕竟是自己的上司,只得马上说:“马书记,你看这样行么?我问清楚了马上打电话给你。”   马书记开朗地说:“好吧,麻烦你了。”   林文龙只得说哪里哪里,便挂了电话。就在马书记打电话向林文龙询问刘其明的情况之时,宋美女也打电话给了常文杰:“常警官,杀我姨夫的案子破了,可是陈小董也死了,你能告诉我,这个案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   常文杰说:“这个案件看来真的十分复杂,你这个时候来问我,我也无法答复你,现在为这个案子,关了我们局里的刘其明与张亮两个人,案件刚开始找到了突破口,能否查清楚真象还很难说的。”   宋美女心里不爽,但也无法,只得对他说:“常文杰,你纪律性怎么那么强啊,我向你询问任何一点情况,你每次都是滴水不漏,我被你气死了!”   你被我气死了,常文杰心里想,你她妈的是倒是宋美女,可是关老子的屁事啊。跟老子撒娇啊,去你蛋的吧,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犯错误,把案件上不允许公开的机密告诉你呢,老子白痴……   他自嘲地笑了笑,对她说:“你的消息倒是十分的灵通,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马上把一切情况都调查清楚,你让我说什么呢?我真的无法把没有证实的情况告诉你啊。”   她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他笑着说:“你莫问我在哪里,我正在审理你说的这个案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与你见面。”   宋美女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打扰你了。   她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意,把手机拍的关了。   她哪里会甘心,马上把电话打到了林文龙处:“林局长啊,我姨夫的案子破了啊。”   林文龙听出了打电话的人是宋丽娜,他笑呵呵地说:“小宋吗,案子是破了啊。”   她当即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姨夫是谁杀的呢?”   林局长兴致勃勃地说:“你姨夫真的是陈小董杀的,这一点可以肯定了。”   她不信任地问:“就只是陈小董吗?那么他为什么马上就被别人灭口了呢?”   林局长饶有兴趣地问:“这么说,你也怀疑还有别人罗?”   她大声说:“我知道案情十分复杂,你能跟我谈谈具体情况吗?”   他却说:“这个时候,案件还在侦办当中,我们也不可能把一些还未能证实的情况告诉你啊,你别那么急好吗?”   她却十分激烈地反驳道:“你们公安局真的不把别人的性命当一回事,是吗,我们怎么能不心急呢?这个案子真的就只能到张亮那里打止了么?你们公安局就只能草菅人命么?”   林局长听她这样说话,心里不快,只好说:“你也看到了,我们的人日夜兼程、夜以继日地查案,就说6.18案吧,如果不是我们的办案民警无私奉献,不畏强权,能查到陈小董、刘其明、张亮这些人的头上去吗?你有什么怀疑,可以对我们办案人员说明,你不要在案件还没有最后定论以前,就来批评、指责我们的工作,这样有失公允啊。”   她改变了语气:“你这时在哪里,我有新的线索要向你报告。”   林文龙与宋美女的通话让明远达听着来了兴趣,他看着林文龙微笑着问:“小林啊,你的人缘不错吗,有人这么跟你说得来,她是谁啊?”   林文龙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马上对明书记说:“明书记,你放一万个心,我与这个人没有半点瓜葛,她在我还没有到这里来的时候,就已名振老城了,她就是老城电视台的第一美人宋丽娜。是6.18案被害人郑秋仁妻子的外甥女,一直就是她在为她姨夫的事告状。”   林文龙的电话没有关,他与明远达书记的话让宋美女听到了一点点,她知道明远达书记与林文龙在一起,于是对林局长说:“林局长,你与明书记还在一起啊,我马上过来拜谒你们!”   也不等林文龙说行还是不行,她已把电话挂了。林文龙对明远达书记说:“她知道我与你在一起,她说她要来见你!”   明远达哈哈大笑起来,高兴的说:“有老城第一美女来访,美事也,好吧,我们就见一见这个大美人。”   明书记看着林局长笑得十分不羁,林文龙心里想,明书记啊,你也是一个老色鬼啊!我们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不好色的官员了么,你想见就见,可千万别怀疑我与她有一腿啊。   林文龙有点委曲地说:“明书记,你用这个眼神看我,我真的是太冤了,比窦娥还冤啦!”   明远达说:“你急什么急啊,我还不知她是马玉新的人么?你也是!我只要看她一眼,听听你与她说话的语气,我就知道你到是有点巴结她!”   林文龙听到明远达这么露骨地揭他的短,身心顿时像掉进了冰天雪地,他无话可说,样子像个十分委曲的孙子。   明远达看着他便是一阵哈哈大笑起来:“小林,你不要犯什么傻了,我知道你在这方面,还是有点自制力的,不过你也不要得意,你下来后老婆不在身边,也要防止犯生活错误,毕竟英雄难过美女关啦。”   林文龙有点不太好意思,可这不正是说明,明书记对自己是十分信任的么?他心里反而快活得意起来,如此看来,说明自己目前的行踪还十分隐蔽,没有人打他的小报告,引起明远达的警觉。   而马玉新的这点破事,已经吹到省委常委耳朵里去了,这样看来,他可能是要有点麻烦了。我以后得更加注意一点才行,王雅芝对我的提醒,真她妈的还有点价值呢。心里正美着,这时从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林文龙知道是宋美女来了,他看了明远达书记一眼,就过去开了房门。果然是光彩夺目的宋丽娜,站在了明书记的房门口。   她笑容可掬地说:“林局长,打扰你了!”   此时的林文龙哪里敢与她亲密无间地亲热呀,只好为她打开了房门,脸露微笑地说:“小鬼,你胆子真大啊,明书记的房间你也敢闯。”   宋美女却说:“明书记是人民的父母官,他亲民爱民,我怎么不敢来?何况还有你这么个市公安局长保驾护航呢。”   明远达书记已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哪个女子这么伶牙俐齿啊,原来是老城市第一美女记者呀,欢迎欢迎,欢迎光临。”   两步走到了她的跟前,热情洋溢地把大手伸了过去。林文龙从来还没有碰过这个女人一个指头的,想不到明远达书记兴致勃勃地拉着她的手,去了沙发边。   看着明远达的大胆受用,林文龙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是走是留呢,他快速思考了一两秒钟,决定不走了,他自己跟过去坐了下来。   明书记拿住美女的手不放,眼睛盯得发直,口里说着请坐请坐。她一脸欢笑,任明书记牵着她的巧手,并没有感到什么尴尬,他们就这么亲热地并排坐在了林文龙的侧对面。   明远达书记看着这位丰姿冶丽、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大美人,笑眯眯地说:“小鬼,听说你是郑秋仁的外甥女,你对他一定是十分了解的,你来找我就是要谈他的案子吧?你跟我们两说说,有什么新的情况,我一定为你做主,帮你排忧解难。”   林文龙听着明远达书记这样落里八说,心里就好笑,但他绝不可能因此指责明书记的说话水平不够格,只好浑身不自在地看着他们傻笑。   他决定自己少说话,看着明远达这个样子,他绝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地位的,本来一句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直接明了,可他就是不这样,什么外甥女、案子新情况、为你做主地说了一通。无非是要显示他的亲热罢了,只要你高兴,我就让你们高兴高兴吧。   现成的美女送了门来,总比去国际大酒店喊小姐来陪好,何况他们这次下来,是来打黑扫黄的。 第127章、两颗伟哥的威力   看着明书记脸上乐开了花,宋美女娇柔地看着他说:“明书记,我知道您下来了,为了我们老城的社会治安及政治稳定工作,您不辞辛劳,我是特地过来看看您的。我好奇怪啊,您怎么对我的情况了解得这么多!”   美女天生就会撒娇,明书记心里好不快活,色鬼一般地看着她,风趣地朗声哈哈哈大笑起来:“小宋啊,你是名人了啊,你们老城市的电视节目办得又活又好,我经常看见你呢。你不知道,我可是你的粉丝啊。”   林文龙心想,明书记啊明书记,这么肉麻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值得你去拍这么一个小女子的马屁吗?他也笑了笑,继续看着、听着他们如何交流。   宋美女做着颇为惊讶的样子大声说:“是吗,明书记啊,你好会说话,好风趣啊,你也看我播的节目么?我只是一个市电视台的小记者、小主持人呀。你不要骗我哟。”   明远达书记乐呵呵地说:“我骗你,我骗你是小狗!你真的好看呢,找男朋友了吗?”   她看了一眼林文龙然后说:孩“明书记,你要给我做媒啊,我要找男朋友就要找林局长这么帅气的成熟男人!”   明远达书记边笑边摇头说:“找他不行,他是有了老婆孩子的人!”   宋美女大声说:“明书记,你好欺负人啦,你想气死我呢,谁说是要找林局长了,我不过是说要找他这样标致与帅气的成熟男人,又不是说要嫁给他呀,就是我想嫁给他,人家林局长也不见得要我啊。”   明书记听了更加豪情满怀地大笑起来。   林文龙的脸却红了,他看着老色鬼似的明远达说:“明书记,你也太风趣了吧,这样的玩笑开不得呢,我不想占人家宋姑娘的便宜,让人难为情呢。”   明书记开心地笑过之后便说:“扯谈的,扯谈的,小宋,你说说吧,找我们林局长有什么事?”   她欢欣地看着明书记说:“我没有什么事来找他呀,我知道他与您正好在一起,我是特意过来看看您的啊。人们都说,明书记为人风趣幽默,平易近人,我今天算是见到庐山真面目了,与您名副其实呢。   我也没有什么事要向您汇报,我姨夫的案子破了,我过来问问情况,也好当面向两位领导表示感谢呢。过来我带着我的亲友,去市公安局那边过,也说了你们办案人员的一些重话坏话,我是特意过来向林局长道个歉的。你们不会怪我不通情理吧。”   明书记微笑着说:“小鬼,你真的不错,德艺双全、才貌双全,难得呢。林局长,我们在这里说了这么久的闲话,你看看我们此时能不能一起到下面的茶座里,喝杯茶呢?”   林文龙想不到明书记这时还没有睡意,竟然还想去喝茶,他看了看时间都十一点钟了,就问了一句:“不影响您的休息吗?”   明书记不当一回事地说:“没事的。”   他转过脸问宋美女:“小鬼,你有时间陪我们去喝杯茶吗?”   她娇滴滴地说:“十分乐意奉陪,林局长,你不是太小气了吧?”   明远达站了起来哈哈哈地笑着说:“小宋,你这一军将得好!我们走吧。”   明远达住在金苑大酒店,因为他是省委常委、省政法委书记,市里怕的群众来打扰他,特意让市公安局提高了保卫档次,在他住的这一层楼道的过道两头及电梯边,都派了多名民警守卫,楼下楼上也派了两组民警进行防护。   宋丽娜进来时,也受到了盘查,是她让民警看了她刚与林局长的通话记录,说是林局长明书记约她来的,这才被放了行。她在来金苑时,还想讲一讲对马玉新的怀疑,可是一到金苑大酒店,在被保卫民警拦阻以后,她突然想到就是让更多的人死去,也不可能让姨父活过来了,而马玉新也许会因她的告状,而失去他现有的政治地位。   而马书记的失败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他对自己确实很不错,为什么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呢?退一步海阔天空啊,因此在见到了明远达之后,她决定不再告马玉新了,也不会再执着地追究姨父的案子了。   她的心突地从心魔中解放了出来,她告诉自己说,死者已逝,活着的人们,更重要的是面向未来。她与明远达书记并排着一起走出了房间,一起走向了电梯。   如此良宵又有如此佳人相陪,明远达的心情十分开朗,他把陈万能、郑秋成也喊了出来,林局长则把王雅芝、曾丽美也喊了出来,大家一起兴致高昂地陪明远达喝起了清茶。   曾丽美接到林局长的电话后,她还没有休息,听说是省里的明书记下来了,便出来做了安排,这次喝茶由她负责。明书记得知她就是3.04案被害人曾立祥的女儿,得知她二十多岁就成了亿万富翁,对她赞美不已。   大家坐在好朋友茶座,明书记不肯喝啤酒,大家也只好都陪着他真正的喝清茶。他对曾丽美与王雅芝也十分的感兴趣,与这三个小女人谈身世、谈经历、谈人生、谈这次到老城市的感觉,谈得倒也风趣。   林文龙没有发什么言,他不时看看王雅芝,在这个有点昏暗的茶吧间,她们坐得比较近,刚好可以看清对方的表情,林文龙在这样的环境里十分享受,听着明书记与曾丽美说她爸爸的事,把储少良一家已被明书记一网打近的消息讲给了她听,她表现得十分平淡。   林文龙肯定,谋杀储海天的人一定是她做的安排。但是她不说,他也没有说,只是对她有了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   大家讲到储少良,讲到了他的天地,自然而然议论起了她店子里的那些小姐。   宋美女问道:“郑总队长,听说天地的小姐都做了美容手续,是真的吗?”   郑总说:“据我们这次调查得知,他们店里的小姐,大部分是整过容的。”   王雅芝问:“怎么知道她们是整个容的呢?”   郑总说:“只要摸摸她们的鼻子,是硬的就是整个容的。”   在茶座里与美女们扯了两个来小时的乱弹琴,明书记终于心满意足了,他大声说:“今天的茶就喝到这里吧,林局长,你负责把小宋与你们局里来的这个小美女,安全送到家,我上楼休息去了,明天见。”   明书记与曾丽美、宋美女、王雅芝一一握了手,一行人起身走出了茶座。   曾丽美结账去了,林文龙问宋美女:“小宋,你自己开了车过来吗?”   她已有点疲乏地说:“我开了车来的,不用你送了,晚安。”   林文龙看着她上了车,便对身边的王雅芝深情地说:“我们也上车吧。”   她点了点头,心里升起了那份早已温馨的真情,上了副驾驶室。林局长上了驾驶室,没有发动车子,深情地看着她说:“对不起,今晚这个时候还让你出来陪我们喝茶。”   她却高兴地说:“怎么说呢,谢谢你把这么好的机会给了我,我只要能在你的身边,我的心就是安定的。”   他有点担心地说:“我们两在茶座里的眼神,不知被他们发现了没有?”   她微笑着说:“怎么可能呢?”   他点着头得意地看着她说:“你总是那么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我真的怕他们发现了那点秘密呢。”   她倒是十分肯定地说:“今天的主角不是我,是她们那两个美女,明书记他们的注意力在她们的身上,不会有什么事的,走吧。”   他这才满意地发动了车子,去了市公安局。停好车以后,林文龙与王雅芝同时下了车,她不知他今晚是否还需要自己,正在犹豫之间,走路就有点磨蹭落了后。   他轻声地对她说:“这么晚了,就不用回去了吧。”   她也不做声,默默地跟在林局长的身后,一起上了办公楼。   此时,整个市公安局万籁俱寂,连那些惯于夜间活动的老鼠们、飞虫们也隐藏起来了,楼道路里十分的安静,他俩虽然走得十分轻巧,却依然如涛贯耳。   他故意咳嗽一声,惊亮了楼道的声控开关,与王雅芝一前一后上了楼,来到了属于他的那一个空间。他开的门,先她进入室内,她进入后随手关了门。   他开了灯,并转身给了她一个吻,她依偎在了他的怀里。他们相处近一个月的时间了,除了相互之间满足的需求以外,她与他更多的是工作上的支持与配合。她的真诚与克制,让他十分的敬佩怜惜。   他利用能用的每一个机会,常把她叫到自己的身边。在那昏暗的茶吧,她的眼睛总是游离在他的脸上,别人看来,也许会认为是她不经意的一个朝向问题,可是在林文龙的眼里,知道她心里有多么的汹涌澎湃,得知她昨天在楼下看着自己忙了一个晚上,他就觉得亏欠了她的。   他们在一起的机会确确实实也不是很多,她是那么的被动,每一次没有他的召唤,她就只能望洋兴叹。因此林文龙让她到这间办公室来,只要是非上班时间,他们必定会要抓紧时间恩爱一番。   这个时候已是凌晨时分,他们谁也不再说什么,就像正常的夫妻那样,是他们必须争分夺秒的时间。   他们脱衣、洗漱、、拥抱、融为一体,绝对的配合默契。在这段珍贵的时间里,双方都以的满足为中心,连那两个基本点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两人的心理更是十分的单纯,都为的欢快而舞动,都为人生的快乐而活着,心无旁笃、别无他求。   他们配合着、抽动着,林文龙也没有忍辱负重、忍精不射,一个加速运动,对着她的耳边急促地说:“雅芝,山洪就要爆发了,我不想忍住,要放了!”   她没有做声,只是紧紧地夹住他的,箍住他的脖子,更紧密地与他合二为一,迎接着他那个的到来。十分自然的结束了,他们也不再起来去擦洗,相互依偎着睡去。   林文龙的心里十分温暖,他知道,明天一早睡来,她会比他早下食堂吃饭,到她的办公室去上班,一切都将会是自然而然,天衣无蓬。   一觉醒来,天也亮了,王雅芝对林局长说:“湖天,局里破了储少良涉黑涉恶案件,电视台已经播了,我们能不能向报刊写篇长一点的通讯报道呢?”   林文龙搂着她说:“这些工作你们宣教科搞就是了,办公室肯定要写的,向公安报、法制日报、省报发一发,也是你们的工作职责,要不人家都说我们是粮食局了。”   她笑了笑说:“哪我走了。”   并在他的额头上吻了吻,满脸欢悦地起来穿好衣服,快速闪出局长室,下楼去了。   黄建明与马书记等一班市委领导,陪明远达书记吃了晚饭,得知刘其明与张亮俩,口老牙硬,是两条关键时刻能顶事的恶狗,并没有供出他们那一档子狼狈为奸、见不得人的破事,见马玉新一直在前面拼死拼活地盯着,他也乐得逍遥快活。   听说储少红还在逃,是举报还是不要举报她呢,他心里倒是有了些矛盾,把她关进去,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从情感上来说,她对自己还是有情有意的,加上她又同意打100万给自己,这时举报她,就有些太不仗义了,于是没有将他可以找到储少红的消息,告诉任何人。   他也知道,总有一天她要被关进去的,那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不过只要不是自己通风报信放的水,那就对门火烧山,与我卵相干!   黄建明从金苑大酒店出来后,先是有模有样地给储少红通了电话,告诉她:“阿红啊,公安机关正在到处抓你呢,你要小心呀,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呢?”   储少红说:“我目前还比较安全,也没有什么办法,我答应给你的那一笔钱,我还没有去汇,你不用急,这两天风声太紧,我不好出来露面,过些天我会想办法去打到你账上的。”   黄建明心里十分快活,但他装做十分沉痛的样子说:“哎,怎么就会变得这么糟糕了呢?我好为你担心啊,刚才我与明远达、林文龙他们吃了晚饭,他们已布置抓捕你的行动,你要小心呀。”   储少红说:“开明,我不能跟你多说了,你一定要想办法帮我把情况打听清楚呀。”   他说:“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你要好好保重。”   对方说了一声我想你,谢谢了,便挂了电话。他开心地骂道:“你她妈的,怕公安监听你的电话呀,老子等着你把一百万,打到我账上来呢,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卖你呢,老子不爱你,难道说还不爱钱么?傻卵才与钱过不去吧!”   他哼哼冷笑两声,也没有回家,给女人打了个有大事要办的电话,直接让司机送他去了花花公子的门口。下车前他交待司机先回家。   黄建明真的奸诈,他不敢让司机直接送他去花花世界的密室去,而是说到花花公子这里来,与朋友们有点事,在司机还没有发动车子之时,他已大模大样地走进了花花公子的大厅,这样做也就是为了证实给司机小黄看的,虽然是自己的本家,他一直是防范着的。   他看着车子走了,才从花花公子走了出来,直接去了花花世界那12栋的第一单元402室。   市公安局这两天以储少良家族涉黑案件、6.18串案为中心,警力全部押上去了,张梦乡非法集资案自然而然让了道。   黄建明知道公安局管不过来,他心里老欢了,可他还是责怪公安机关多事,折腾得不得安宁,你的林文龙杂毛,你怎么总是这么乱搞一气,把老子吓得心慌咆燥的,我妈呢!老子要是栽在你手里的话,那就亏大了。   是的,一定要小心谨慎一点,由其是在现在这个多事之秋。他一路想着这些烂事,两眼不时观测旁人,他要避开熟人耳目也是十分正常的。他想到了那两颗伟哥的威力,他***爽快呢,怎么会有那么神奇的东西呢,真的快活死人呢,这个时候小弟竟然还威武不屈,威严不减,老子还可以战斗不止呀。   他想起只有刚结婚的时候,可以整天上菜当饭吃,比喝美酒、吃燕窝、喝人参汤还来劲。可是上了四十岁以后,这性功能就的如退潮的海水一般,只有去的势,没有涨的力了。   如果不是张梦乡那老色鬼,送了这神药给老子,老子这一辈子,真不知五十来岁的男人,也能当下山猛虎!***的张梦乡,就看老子今宵的功夫了。   他美滋滋地来到了他的402室。   黄建明用钥匙打开了房门,他进到了屋里。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坐在客厅的不是他那如花似玉、盛颜仙姿的秀秀,而是气若幽兰、腮晕潮红的储少红。   他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站起来对他说:“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你想不到吧?” 128、与二女人同床共枕   这时严小姐从洗手间出来,她却是一脸的阳光明媚。黄建明看着走出洗手间的她,又看看客厅里坐着的那一个她,人被搞懵了:“你们早就认识?”   严小姐不慌不忙地说:“我来到你们老城时,有些天就吃住在储姐的酒店里,与她自然成了好朋友啊。”   你她妈的,黄建明心里一凉,突然有了被出卖、被抛弃的感觉。   这是一种多么尴尬的场面,可是黄建明毕竟是情场高手,这两个女人都能够相处在一起了,老子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首先自己一定要稳住。   储少红即然知道我与秀秀生活在一起,我也就没有什么话可说的,现在是她有求于老子的时候,老子不怕她放泼撒横,于是看着她们不太好意思地傻笑了一下,然后问道:“你们吃了晚饭没有?”   储少红看着他说:“我是吃八了来的。”   秀秀说:“你们在这里谈吧,我到外面吃点东西。”   黄建明跟在她身后,轻轻对她说:“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让别人盯上,要是让别人发现我与储少红在一起,那我就被你害苦了,你想接手她的公司肯定会泡汤的。”   严小姐微笑着说:“开明,你放一万个心,我不会坏你的大事的,你能把我从看守所里救出来,我就认定你是我的依靠了,我今后过日子还要仰仗你,你与她有情在先,我也不忌妒、不反对,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自断财路呢?”   他柔情地说:“出门注意一点,快去快回来。”   她笑眯眯地出门去了。   黄建明等秀秀出了门以后,来到储少红面前,他有点不理解地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她看着他说:“我前两天就知道,你在这花花世界金屋藏娇,你又不承认,我带你来,你又死活不肯下车,其实严小姐什么都对我说了,就是她向我打听了你的情况,我对她说你非常优秀,非常了不起,她才跟了你的。是我让她跟你的,你不记我的好,就知道跟我玩心计,我也是走到这一步来了,今天也只有你可以保护我了,我到你这里来,你不会为难我吧?”   她已经没有了丝毫昔日特有的那种横蛮霸道之气,有的只是一份落荒而逃的惨败之相,黄建明看着她那乞求的眼神,心里升起了一份怜惜之情。   他是铁石心肠之人,也是性情中人,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自己却呜咽起来:“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她也哭泣着说:“我没有犯罪,我没有让他们杀人绑架,天地也不是我开的,是我侄儿储海天、储海生开的,封我的公司没有道理!”   他摇着头说:“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跟林文龙他们说清楚了,才有用啊。可是他们掌握了你们与东方红房地产开发公司的矛盾,也侦破了你的手下,杀害曾立祥一家人的情况,你又怎么能说得清楚呢。”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抱头痛哭起来。   黄建明搂着储少红一起哭泣着,心里却是十分地开怀,他想不到这哭泣竟然也会有快乐着的时候,人在示弱的同时,竟有显示强大的成份在里面,真他娘的奇了怪的爽啊。他不可能告诉她,自己的心里其实是高兴的,那里也立起来了。   他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对她哽咽着说:“你即然来了,我就应该保护好你,你放心在这里呆着就是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她点着头,相信了他的承诺。她也不哭了,互相亲吻起来,他那份热情,一点一点把冰块一样的她融化了。   他们在客厅里热烈地亲吻着,储少红心里热浪翻腾,她悲凉地想,这也许是自己与黄建明的最后一次拥抱了,别的什么也不用想,乘严小姐还没有回来,抓紧时间拥有快乐吧。   于是发出了急促的嗯呀催情声,手已下到了他的间,掐着他的老弟弟,并主动帮他裤子。黄建明心里有点害怕,怕严小姐这时吃完饭回来闯进来,可是他已经心有向往,任她帮自己剥光了身子,搂着她有了一种生离死别的奇特感觉。   她也快速剥下了自己的裤子,两人就站在客厅里,双双搂着对方的腰身磨蹭着,黄建明把脚叉开,把她搂到了自己的枪上,她配合着让他的太阳照进了自己的深山涧。   他紧紧地端着她的,她喃喃地说:“开明,你完完整整地给我一次吧,我也不知是不是还有机会,能够与你再在一起。”   黄建明心头一热,端着她移步到了卧室的。他今天特别的有劲,那两颗伟哥一直让他兴奋不已,那种即将失去的感觉,让他男人的雄风飚起,他们仿佛站在一个悬崖上,就要坠落了,必须珍惜活着的这每一秒钟,他对她说:“我要发起冲锋了,不到,我不会停下来。”   她鸡啄米一般地点头,搂着他拼命地在他上舔着,配合着。   黄建明便像放开蹄子在雪地里撒欢的小马驹,勇冠三军般勇往直前地向前冲去。   黄建明与储少红正杀得天昏地暗、雷霆万钧之时,严小姐开门进来了。黄建明与储少红听到了关门声,他们吃了一惊,赶忙踩住刹车,停止了快乐冲杀。   在这个本来属于秀秀的家里,与别的女人干这事,黄建明心里多少有点惭愧,于是屏气凝神不敢响动。严小姐看到客厅里没人,于是对着卧室内说:“我吃饭回来了。”   她走到了卧室门口,看着那两个一动不动的白净净的身子说:“你们玩吧,没事的,我走了些路,热死了,我先去洗个澡,再来陪你们一起玩。”   黄建明想不到今夜竟然是良辰美时,可以来一次一男两女共同游戏,心里美得发颤,放慢了在储少红身上的进攻,让其变成了散步一般地悠闲。   严小姐洗澡去了,和着她那西里哗啦的水响声,黄建明缓慢地摆弄着一艘空渡船似的,等待着秀秀的到来。   储少红已是好久没有这样长时间的过男女生活了,今天的黄建明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竟然比二十岁的小青年还威猛,她实在是有点不解,看他慢摇船浆捉醉鱼的样子,不解地问:“你今天怎么这样得力,是不是吃了什么药物?”   他笑了笑说:“没事,我是真的舍不得你,才有此心情,舍命陪君子的,你得了么、满足了么?”   她不好意思地说:“你先前太猛,我那里有点痛起来了。”   他竟然说:“那就好,痛快痛快,痛着并快乐着,这就是人生!你记住我们的今晚吧。”   他竟然又加快了进攻的速度,她经不住这番折腾,一时欢声骤起。正在冲杀之中,储少红的惊叫声,召引得严小姐性情猛涨,淫火烧身,她一身水珠乱淌就冲到了床前,说了一声我也要!便扶着黄建明的背脊,躺倒在了他的身边。   手脚并用,在男人的身上着,向黄建明展开了攻势。黄大书记活了这四五十岁,这还是第一次有两个美女同床共枕,共事一夫的快活,哪里受得了严小姐的烟熏火燎,他只恨一身不能二用,只恨爹妈少给他生了一把射美女的水枪,他在储少红的身上猛下几招,然后虚晃一枪,撤下战线,换成了与严小姐的对杀。   储少红活了四十多岁,这也是第一次与另一个女人共一个男人同床,她得到了,快活了,痛苦了,黄建明从她这边撤退后,她其实已没有什么遗憾。   黄建明与秀秀拉开战局时,她把自己身上的汗水用身边的那条毛巾抹了,又帮他将背上的汗水抹掉。   看着他们一起一伏的进攻冲杀,她心里也甜蜜无比,就像是自己在快乐着一样。秀秀肆无忌惮的尖叫声,让她心惊胆颤,她认为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放肆地、火爆地叫过春,她听着心醉了。   她心里想,你们吧,我已经得到了、满足了,该我去洗一洗身子,走了。   她便下床去了洗手间。黄建明打了算盘,要通宵达旦地放肆一博,人生又有什么能比这性快乐,更能证明人生美妙呢?有人对酒当歌,有人寻欢作乐,有人,有人吸毒,那不都是在追求人生的么?   老子这随性而游,如冲锋打仗,如破雾冲浪,如翻山越岭,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人生游戏更刺激,更疯狂,更的呢?   他掐弄着秀秀那玉润的脸蛋,心里真想把她吃下去,又想把自己整个身子都弄进她的身体里去。只要他的老二能坚持住,他就绝不下战场,不管自己气喘吁吁,还是气若游丝,浑身乏力,他只是坚持着,直到头脑里一片空白。   储少红好好地洗净身子,穿好衣服,在卧室门口站了一小会儿,看着他们那么肆无忌惮,那么意马心猿,那么迭起,她不想进去当这样的电灯泡了。   她那里有点痛,是被他弄痛了的,她已经满足了,吃过了而且饱了。   她不知自己应该是坐一坐,还是站一站,站在这属于严小姐的房间内,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悲怆。她的心凉了,被黄建明点燃的那一把爱火,已经熄灭了,何处是我的安乐窝?自己这十来年依靠在黄建明的怀抱里,可是现在他却与比自己更年轻、更漂亮的严小姐醉生梦死!   一切都如梦一般,她知道他已经不属于自己,于是轻轻地走到了客厅,她回头看看这个房间,心情无限暗淡凄凉地、悄然无声地走到了门前,像做贼一样,格外小心地打开了房门。   她走了出去,然后轻轻把门带上关好。   她站在这个房门口停了不过几秒钟,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心如潮涌,波涛滚滚。她快步走出了楼梯间,消失在了这无边无际的黑夜里。   储少红什么时候走了,黄建明与严小姐一点也不知情,等到他们玩到凌晨,黄建明的瞌睡来了,他不能动弹了,炮弹根本打不响,他竟然在她的身上打起鼾来。   秀秀大声说:“嗨嗨,你这是怎么了,不能玩就下去,在我的身上睡着了,你想压死我啊!”   他讪讪地笑了一下,才知道自己真的是打瞌睡了,便开玩笑说:“也真是的,老子怎么就睡着了呢,还差点压死母猪一条!”   她也笑了,大声说:“你才是母猪公猪呢!去洗一把再来睡吧。”   他要死不活、睡意朦胧地说:“不了,困死我了,我睡了。”   他真的又打起鼾来。秀秀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帮他抹了一把身上的汗液,用一条垫单帮他盖住了身子,然后才下去洗了,轻轻回来睡下了。很是甜美,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钟,他们都还没有醒来。   王雅芝离开林文龙的办公室时,林文龙才想起昨天晚上,马书记说想送一送刘其明他们去东源的,这时也不知张本金他们是不是出发了,便急忙给他打了电话,好在他们还没有起程,他对张支说:“你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一定要记住,我和马书记要来看守所,看看刘其明!”   张本金说:“我们现在正在吃饭,估计半个小时之内就走了。你们这时直接来看守所吧。”   林局长说好的,他马上打电话跟马书记说:“马书记,刘其明、张亮他们在半小时后,就准备去东源市了,我陪你一起,直接去看守所吧。”   马书记不高兴地说:“林局长,你对我也这么保密么,提前三十分钟才告诉我,我可是等了你一个通宵啊。”   林局长大声说:“马书记,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我现在来接你如何?”   马书记说:“不用了,我先到你公安局来,然后我们一起去。”   林文龙也不去金苑陪明远达书记吃早点了,他快速下到食堂,要了两个包子,赶快吃了,喊上司机老陈,一块来到了办公大楼前面,等待着马书记的倒来。   马书记真的是一夜未眠,可他一说出等了你一个通宵,就有点后悔了,言多必失,这不把自己的心声暴露无遗了么?林文龙听了会怎么想?算了,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马书记的速度真的好快啊,林文龙的车才摆好,他的车就来到了市公安局的大楼前。   马书记的车窗摇了下来,林局长急忙走过去问了马书记好,马书记干脆地说,走吧。他马上返回自己的车上,由陈师傅开着排在马书记的车前,然后一前一后开出市公安局,去了看守所。   林局长在车上又跟张本金打了电话:“我与马书记已从公安局出来,你赶快去把刘其明、张亮提出来吧,不要让马书记在看守所里久等。”   张本金说:“我还在吃饭呢。”   林局长说:“不要吃了,先去提人。你们赶快去办。”   张本金答应着,他马上放下碗筷,对身边的民警小张说:“我们马上去看守所,林局长要见人。”   他们几乎是冲出了看守所门口的小食店,返回了看守所。   马书记与林局长的车子,真的在他们的身后就到看守所来了。张本金站在值班室门口,等着马书记、林局长下车,他上前热情洋溢地与领导们打招呼。   马书记十分大度,他对张本金说:“张本金啦,你不错啊,在龙江分局,你与李丽梅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你们林局长还要死死保住你,不让给你任何处分,还把刑侦支队长这么重要的位置让你来坐,你的表现真不错吗,这么快就把6.18串案侦破了,我要表扬你们!”   张本金说:“也不是我有多大的能耐,完全是你马书记的垂爱,林局长的关心,我从林局长那里已经得知是您定的,没有给我处分,我正没有机会感谢您呢。在这里让我向你真诚地说一声,谢谢吧。学生愿意肝脑涂地为您效命。”   马书记过走抓住张本金的手高兴地说:“党的好干部,党的好干部啊,林局长,你难怪要力保他来做刑侦支队长,真的不错嘛,好的,你把这个案子办好了,我提你当副局长!”   张本金、林文龙听了都有点惊讶,这马书记可从来不封官许愿啦,这次事关天命,他亲自出马了,能逆天命而行吗?林文龙只是笑着,张本金则已喜上眉梢,头脑像鸡啄米一般地点着,嘴上只是嘿嘿、嘿嘿地傻笑着。   林局长说:“去吧,你们把刘其明与张亮提出来。”   张本金听到林局长有命令,转身办手续去了,林局长则陪着马书记在值班室的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刘其明先出来了,他见了马书记就在眼睛前,先是一怔,然后双腿一软拜了下去。   马玉新正在为见到刘其明时,自己该怎么说、怎么做而设计情景之时,却见刘其明竟然对着他已跪了下去,拜在自己眼前的水泥地上,他什么也不想了,一个箭步跨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脸彻底扭曲了,与刘其明手扶手一道哽咽起来。 129、叫玉皇大帝也没有用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失了态,马上抹了一把眼泪,对刘其明说:“小刘,委曲你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去就是了。”   刘其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马书记,马书记也看着他,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这时张亮也出来了,他看见马书记就在眼前,他没有哭泣,而是直接走到了马书记与刘其明的跟前,对马书记说:“老兄,这个时候你来看我送我,我知道自己没有跟错弟兄,我死而无憾,麻烦你尽力关照一下我的家人,我的孩子。”   那边囚车开了过来,张本金等几个押解的民警稍稍靠边站了一点,马玉新抓住张亮戴着铐子的手,用尽全身力量与他握着:“小张,你放心,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的家人就是我的亲人,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你安心去吧,要积极配合把问题查清楚,争取政府宽大处理,你们两位都要保重啊。”   马玉新的眼睛盯着张亮,张亮心里一堵,不知是哭还是笑着大声说:“老兄啊,你要救我一命啦。”   马书记点头说:“你放心去者吧,我不会忘记的!”   林文龙也说:“你们配合把案子查清楚,争取立功,应该不会判得那么重的。”   马书记不再说什么,他与张亮抓住的手也松了,那边囚车门已打开,林文龙说了一句走吧,刘其明与张亮走了过去,老老实实上了囚车。车门咣当一声关了。   张本金他们几个押解的、办案的警员也上了车,林文龙挥了挥手,囚车开动了,他们去了东源市。看着刘其明他们去了东源后,马玉新问林文龙:“林局长,依你看,张亮会判死刑吗?”   林文龙摇了摇头说:“大概在死刑与死缓的样子吧。我也说不准,要等法院判决下来才知最后结果。”   马玉新说:“走吧,今天这个事麻烦你了。”   他上了车,林文龙也上了车,他们这才离开了看守所,直往金苑大酒店而来。   这时还不到早上八点钟,明远达书记已经起来了。马玉新已完全没有了见刘其明时的悲戚,他来到了大酒店的餐厅,笑容满面,亲自与服务小姐商议早点,然后打电话给明书记,热情地邀请他们下来吃早饭。   不论怎么看,他的表现都十分的轻松,显得心情舒畅,绝对没有背着那些你死我活的案件在心里。   林文龙在一旁观查马书记,对他变色龙一样的适应能力大为震撼,他认为这也许就是历练吧,政治能让人变得心狠手辣,真的就如马书记一样,他对自己的一切都运筹帷幄啊。林文龙有了一份矛盾,案子真的与马书记有关么?难道与他无关?   自己要不要彻底把问题弄清楚呢?我弄得清楚吗?这背后的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怎么才能水落石出?这次储少良的倒台,可以看得出来,对马玉新根本没有影响,刘其明的倒台对他的打击也不大。情况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局呢?   林文龙不敢有一个肯定的判断,他想到了1.23枪案,是不是与他们也有关呢?那么多只枪支,怎么一下全失踪了?他倒希望有人把它拿出来用一下,那怕他们用它去杀一个人,那才会有新的线索出现。   明书记、陈厅长、郑总队长他们下来了,大家就坐在这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吃起了早饭。   林局长在局机关食堂是吃了两个包子出来的,这时他只喝了点稀饭,吃了一个鸡蛋,然后就是等着大家吃。桌子上有面有粉,有包子有糕点,内容十分丰富,明远达边吃边对在坐的人说:“我吃过早饭就回去了,省里有个重要会议要我赶快回去,马书记,你们市委要大力支持老城市的打黑除恶工作,现在储少良的案子已经初步揭开,他们搞黄赌毒,真是罄竹难书呢。老百姓对他们敢怒不敢言,他们就在你们市委政府的眼皮底下,强迫妇女卖淫,不从的打死打残打伤,关黑牢。   这次从天地地牢里解救出来的十来个女子,有些都不成人样了,这些人比法西斯还要黑暗啦。这哪里是我们统治的天下,简直比旧社会都不如!   这是我们一级党委政府的失职啊。你们一个是市委书记,今后要多支持我们公安政法部门的工作,一个是市公安局长,守土有责、除恶务尽啊。”   马玉新听了明书记的讲话,当即表示:“明书记,你放心,我吃了早饭回去,马上招开市委市政府领导人会议,让公检法司、国安监狱的领导统统参加。   我想请陈厅长或郑总队长,专门给我们讲一讲储少良家族案子上的事,吸取深刻教训。湖天同志可以做证,我们市委对公安政法工作,一贯是全力支持的。   以后,我们将进一步的加大对政法工作的支持力度,维护好一方安宁。请明书记放心,请省委放心,老城市发生的一切大大小小的案件,我们将全力以赴进行查处。老城市为巩固党的执政地位,一定不会给上级添任何麻烦的。”   明远达点着头说:“马书记,你有这个决心和认识就很好,你们是得好好研究一下社会治安工作了,我期待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陈副厅长说:“我要带储少良与明书记一起走,秋成同志还要在你们这里呆几天,你们让他去讲讲629窝案也好,发人深醒啦。”   马书记说:“好的,我们一定让郑总给大家上一课。”   饭吃完了,明远达说:“你们就不要送了,这么多事等到着他们去办,我这就走了。”   他与马玉新、郑秋成、林文龙握了握手,大家一起下了楼。司机见领导下来了,便把车门打开,明远达、陈万能分别上了他们的坐骑,一路开出了金苑大酒店。   马书记看着明远达他们的车走后,对郑秋成与林文龙说:“郑总,林局长,储少良的案子办得差不多了么?”   郑总说:“已经差不多了。”   马书记问:“倒底是个什么情况?”   郑秋成有点惊讶地看着他说:“马书记,在昨天的晚饭桌上,我不是向大家做了一次简介吗?”   马书记说:“我当时与明书记在说事,没有听清楚,这样吧,我请你今天上午跟我们市委政府在家的领导,讲一讲这个案件。时间上安排得过来吗?”   郑总说:“时间上没关系,你安排就是了。”   马书记高兴地说:“好,开会的时候我再通知你。”   马书记十分坚定果断地做了决定,然后布置他的工作去了。马书记走了,郑总与林文龙在一起就这次扫黑工作,再次进行了交流,他对林局长说:“据我们的线人反映,储少红并没有外逃,他就藏在老城市里,她是我们这次行动抓捕的重点对象之一,我们要下功夫将她捉拿归案才行。   储少良对自己的罪行一点也不肯承认,他儿子已不在了,储少红如果长期不归案,那些核心问题就无法弄清楚,我们也将无法真正结案。   我们认为储少良不只是保护伞的问题,他绝对是直接的组织者、指挥者。但他们是怎么运作的,光有他们手下的供述,肯定是分不清责任的。你把追逃工作重点布置一下吧。”   林局长说好的,与郑总分手后去了市公安局。   马书记相信刘其明与张亮靠得住,自己不会有事,他不再担心会有什么不测,于是大刀阔斧对老城市的党组织,与各级政府进行了反黑反腐败整顿。   第一场戏,就是让郑秋成给在家的几大家领导、政法部门的各长,讲述储氏家族的犯罪实事。   到了上午十点钟,市委第三会议室里,坐了齐刷刷的50多位市党政部门的领导,郑秋成在马书记做了简明扼要的发言后,对大家讲了储少良案件的一些情况:“我们这次行动,共抓获其团伙成员76人;查封、冻结储氏家族的现金1点45个亿,查封价值10亿元人民币的房屋、公司、酒楼、地产多处;解救失足妇女达1128名;侦破了一批杀人、绑架、故意伤、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等案件。   长期以来,储少良涉嫌为天地、富豪大酒店、海天大酒店等多个性质组织团伙,充当保护伞。包庇、纵容性质组织进行组织、容留、强迫妇女卖淫等犯罪活动,进行绑架、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故意伤害及杀人犯罪活动。”   “储氏家族开设的天地,就是一个典型的淫窝,这次解救的一千多名妇女,有的已从业十来年,有的才被骗来几天,他们对所有招来的女子先进行残酷的洗脑教育,让她们服从管理,从事卖淫卖笑活动。   有因不堪殴打、威逼等虐待,从被关押的楼上纵身跳下,造成下半身瘫痪、甚至死亡的案件。也有因不从接客、被打残而怕事情败露被查处,一直被关押至今的非法拘禁、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案件。他们对于这些小姐的管理,完全施行法西斯专政,不准单独外出,不准用手机,不准交朋友,不准藏钱,身份证、存折都被收缴统一保管……”   黄建明被一阵电话声吵醒,他爬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发觉已到了上午九点半,自己睡过头了。   电话是自己的秘书小李打来的,他伸了个懒腰,不慌不忙地问道:“小李,有什么事么?”   小李老老实实地说:“黄书记,马书记让你过来,参加全市党政领导人会议。”   他当即骂了一句:“的,这个时候又开什么吊会议?”   小李赶紧说:“听说是请省公安厅的领导,通报储少良的案子。”   黄建明听他这样说,心里一紧,脑子就清醒了,说了句我知道了。便关了手机,推了一边依然死睡的严小姐,说道:“起来吧,我要开会去了。”   女人却说:“又不是我去开会,我还要睡一会儿。”   黄建明看看没有了储少红,出来看看客厅里也没有她的影子,他问道:“阿红是什么时候走的?”   女人说:“我怎么知道?她不在了么?”   黄建明又骂道:“的像个幽灵!走也不跟老子说一声。哎,我还想让这个家伙签个协议,要她把公司让给你经营的,她这一走,又不知要拖多久的时间了。”   女人却说:“我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发财,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我脑子太乱了,休息一下也好。”   他说:“宝贝呀,也只能这样了,我这就走了,你自己去外面吃饭吧。”   黄建明去洗了把脸,拉了一泡老粪,便让司机到花花公子门口接了他,一溜烟来到了市委三会议室。   正好碰上马玉新在清人,黄建明有模有样地坐到了最前排的位置上。   马玉新传达了明远达的指示:“现在储少良的案子已经初步揭开,真是触目惊心啦,作为一名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他却大搞黄赌毒,更是罄竹难书。老百姓对他们敢怒不敢言,明远达同志批评我们说,他们就在你们市委市政府的眼皮底下,强迫妇女卖淫,不从的打死打残打伤,关黑牢。   这次从天地地牢里,解救出来的十来个女子,大都不成人样了,这些人比法西斯还要黑暗啦。这哪里是我们统治的天下,简直比旧社会不如!同志们啊,这是我们一级党委政府的失职啊。   我们现在就请省公安厅刑侦总队长郑秋成同志,给我们上一堂防腐拒变的警示课!让我们听听储少良他们,在我们眼皮底下做了些什么?”他把社会治安问题提升到了维护党的执政地位、人心向背的大是大非高度来加以阐述,让大家心里产生了强烈的震动。   马玉新突然宣布让郑总做报告,大家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郑总先说了这次行动的战果,接下来他说起了个案:“大家还记得今年3月初,发生在向阳路9号的曾家灭门案吧,东方红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总曾立祥,以及他的老婆、儿子、岳母全部被击破头颅,惨死在家中。曾家唯一幸存下来的,只有正在上大学的女儿曾丽美一个人。这个案子就是储少良的儿子储海天、外甥刘泽远几个人干的。他们为了竞争开发区的那几块地皮,竟然痛下杀手,制造了惨无人道的灭门案!”   郑秋成停顿了一下,看了一下在坐的各位领导,接着说道:“他们为了弄钱,不择手段,十分凶残。为了强迫妇女卖淫,他们不惜将人打残、打死、关变型。这次我们查封了天地,发现一个叫张其凤的女子因不堪殴打、威逼等虐待,从被关押的二楼窗口纵身跳下,造成了下半身瘫痪的重伤案件,查出了一个叫李米的女孩不堪凌辱,也从那里跳楼摔死的致人死亡案件。   还有冯丽、马艳等十余人因不从接客、被打残而怕事情败露,一直被关押至今的非法拘禁案件、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案件。张其凤、马艳这些人被解救后,生活已完全不能自理,由于长期关押在阴暗的黑屋子内,她们的身体已完全变形。他们这是在坐我们领导下的储家黑牢啊!”   他长叹了一口气,台下的人有的眼湿了,有的摇起了头,鸦雀无声。   “储少良、储少红开办的天地,招聘了大量的外来务工女子,和进城打工妹做小姐,他们让那些相貌平常的小姐全部整了容。他们可没有那么好的善心,整容费绝对从她们的钟点费里扣回,按二八或三七分成,老板拿八,小姐得二。   拿三成的是表现极其好的,甚至主动监督汇报其他小姐思想的那一部分人。他们不但控制小姐的人身自由,还用药物控制小姐的经期……”   郑总看着大家心痛地说:“我与一个叫丽丽的,在天地做过两年小姐的女大学毕业生,谈了她在天地的全部生活。她后来给我们写了一份——对天地强迫、组织妇女卖淫的控诉与揭发材料。   据她反映,天地里面的所有小姐,都不能用纸张、笔墨来记录自己的钟点数、接客人数,更别说用手机了。自己接了多少客人,做了多少活,全凭前台登记。   而利益也就全凭前台结算了,管理部的那些家伙特严特歹毒,要求所有的小姐在完工走出房间的同时,一定要把包含套子在内的垃圾袋,带拿出来,用于洗身子的水盆等杂物归位摆放好。   万一房间遗留任何东西,哪怕是客人的一个烟盒子、一张小纸片,每发现一次都要扣掉当事小姐的50元。由于被查到犯规,不少小姐常常做了多单生意,还要倒贴钱给天地。”   有人在台下发出了唏吁声。 130、日接客状元纪录30个   郑总不得不停了一下,等着他们平静了下来后,才接着又讲了下去:“小姐们就算不上工的时候,也被管得死死的,她们必须表现得乐呵呵的,脸上要充满希望和热情。   绝对不允许她们与客人交朋友,一旦有结交朋友或散布负面情绪的倾向,就算是凭空被举报,都会被拉出来,当众自扇耳光,或被管理人员扇,或用台球杆抽打。丽丽告诉我们,天地内部的那些管理人员抽人上瘾,经常打得人家皮开肉颤,他们不论有事无事,都要找几个小姐出来抽打,用以杀一儆百、吓唬所有的小姐,常常是有些姿色的小姐更倒霉。   好多人看到天地里的小姐们,整天嘻嘻哈哈的,无忧无愁,那都是被逼出来的。不是没有人逃跑,是逃不掉,被抓回来不得好死。   在那里上工的小姐,是绝对没有人身自由的。天地专门组建了一个由劳教人员、储氏家族成员组成的管理团队,在火车站、汽车站等地,物色胸大的、刚进老城市来的打工妹。脸蛋漂亮不漂亮是其次,因为进了天地,会统一给做整容手术。   先许以高工资、有分红、端茶倒水、工作清松,把人骗进去以后,那就由不得她了,手机、身份证、存折、银行卡全部收掉,身上连一张纸片也不能留!”   “为了防止小姐逃跑,他们块对每个小姐都扣押了5000块钱的入伙费。不论是谁——就算是自愿跑进去做小姐的,也照扣不误,每个月500,从分红与工资里扣除,扣满为止。把钱给你扣着,你不干也不成了。只要进去了,不管是怎么进去的,只有一直干到‘退休’才行。这里所说的退休,是指让女主管与男主管都认可以后,认为这个小姐已经彻底顺从了,真正改造成了一个为他们死心踏地赚钱的性工具了,才可以获得自由。   这样的自由,没有三年五年的修炼,谁也别想得到。被收了手机、身份证、存折、银行卡等到一切物件以后,她们也就失去了做人的尊严,第一天到培训部上大课,然后就是脱衣裤实践,内容有舔肛、摸球球、做动作、催情叫春等等,一切都是来真的,绝不是闹着玩的。   由先前被驯化了的师傅循循诱导洗脑,由男女管理员的耳光和棍棒侍候着,让她们把人伦、羞耻、道德全抛掉。进了苦海,绝对没有回头的时候。有熬不住的,和管理人员闹着要回家的,马上会被单独关在一个小房间里毒打,在如此多次棍棒教育之下,许多小姐才会‘想通了、开窍了’。   在一起招来的五六个女孩子当中,通常总会有一两个仍然想逃跑的,于是被打断腿的、跳楼摔死的惨剧,就屡屡发生着。”   “就算是某小姐经极力讨好某个客人,借用客人手机向家人通报了自己的遭遇,提供了天地的详细地址,求亲人来解救,而她的父母和亲戚也及时赶来要了人,可不论来的亲人怎么说话,就算是叫上的头头来也没有用,天地就一句话,此处无此人!他们谁也无法把自己的人要回去。   就算你是有警察陪着来找人,根本也是毛毛雨,任你叫玉皇大帝也没用。之后,此女子之惨状、各位也许想象不到。先被送回宿舍,单独关进小黑屋,由一位刑满释放人员担任的管理员进行修理。他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她的人生从此跌进了恐怖的地狱。被打断手脚而不被打死、奸杀的,就算是万幸了。   至于打到小姐完全不能动,需要她的师傅小姐们,轮流饲候一两个月才能爬起来的,这种情形,丽丽告诉我们,每天都有发生,真的不计其数!最没有人性的是,其所需治疗费用,全部由被害人自己承担!”   郑总说得心情悲愤、心灰意懒起来,他停下来去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着大家说:“我不想说他们的罪过了,我让大家看看小姐们是怎么工作的吧。天地根据小姐的姿色与受客人喜欢的程度下达工作指标。   为了激励小姐们多接客,他们每月公布一次接客钟点——每个小姐的工作成绩数,促使小姐们形成‘比、学、赶、帮、超’的竞争气氛。把起初根本不愿从事卖淫活动的绝大多数小姐,竟然改造成了出卖的‘劳动模范’!   这样比拼下来以后,就保证了每个小姐都可以在24小时内,做出最多的活、赚到最多的钱来。   天地的日接客状元纪录是30个,一天十几二十个客人的工作量,在天地那真的是稀松平常之事。小姐们在拼命地互相攀比,帮老板与管理员日赚着千银万金。   每一个管理员的月工资都在万元以上,而储家日收百万,实在是家常便饭。”   “天地规定,小姐每接待一次客人过后,要立即把客人送出防盗门外,绝不允许在走廊和门口缠绵,要立即到洗涤处,清洗和口腔,清洗时间加穿衣,加上再次归入队列等待下次接客,加上化妆完毕,所有动作必须在15分钟内完成。   否则就不是‘遭打’这么简单,而是要受到更加严重的处罚。处罚通常分为两种,一是双手举过头顶,两脚并拢做下蹲200次,中间停了则重新计数,完不成则用胶皮管子抽打!   二是扎马步半个小时,正下端用一把尖刀顶着,完不成的,绝对是挨凶狠的管理员猛抽!就这样,他们成功把小姐们变成了——为他们赚钱的性机器、性工具,每一个小姐一周内总有那么两三天只能睡两个小时,她们的脑子什么都记不住了,能够记住的就是公司的规矩!”   下面有人开始议论起来,郑总听了听,听到了有人说这么疯狂的犯罪,公安机关的人干什么去了。   郑总冷笑一声,接着他们的话题说了下去:“是不是没有人举报,是不是公安机关没有出动查处过?都不是。凭良心说,是有不少受骗上当的打工妹的亲人报了案,也有被强行高消费了的客人报了警。   公安机关是出动过多次,可他们从来没有抓到过一个光着身子的小姐!就是传了一些小姐到派出所进行侦询,但一个人也解救不了,一个案子也处理不了!   为什么天地的小姐们,到了公安局就都像钢铁一样坚固,公安人员为啥就什么证据也拿不到?我只好心痛地告诉大家,这里是储少良的天下,而向阳分局的那些民警,是不是得了分红,我们不得而知,目前还正在调查当中。   根据丽丽的揭发,天地的管理层,经常组织小姐们,进行防范公安突击行动的演习。如果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而且外面有人在高喊‘找东西撒’‘哎呀呀呀搞么子’,这就是天地在给所有未上工的小姐做演习。   指标是15秒内,穿好所有衣服裤子,25秒内,从楼内预先设计好的通道,撤到地面安全区。不达标的小姐往往被铐住双手,吊挂48小时,被抽被打,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小菜了。”   “当然她们挺过来了的话,收入也是不错的,莫说漂亮的,就是十分一般的小姐在天地,闭着眼睛上工,什么也不用想,月收入一般也有五六千、甚或万把块钱!   不过进了天地,就算表现再好,举报了再多其他小姐的负面情绪,他们两三年之内也别想出去。打电话向家人报平安可以,但有专人负责盯着她说话。   说错一个字,电话立即挂断——狠打、罚款。过年想回家,也没问题——前提是在天地内部的账上要有20万块钱。然后有专人陪同她回家见亲人!   做到此时的小姐,早已被彻底洗脑,对天地的高层管理已是感恩戴德,感激涕零了。即便是抓进了公安局,打得半死,也绝不会说出天地的内幕!因为高管们多次放狠话,天地弄死几个小姐算什么?   她们确实亲眼看到,和自己一批来的,有文化的,在小黑屋里一直关着的,实在是打烦了就不见了人影子。当然也有一些小姐被关进了监狱里,或是在劳教。   那是因为她们还没见到储家兄妹,就把一些内幕消息泄漏出去了,因此才被立即逮捕法办了,只有打死都不说的小姐,才可能被放出来。应该痛心地承认,我们公安内部有些民警,已经被他们收买了。对这些害群之马,省厅已下决心严肃查处!”   谁没到天地玩过   郑总终于讲完了,马书记在台上看着大家,一直没有说话,会场上没有人议论,鸦雀无声。马书记点着头,他站了起来,台下的人以为他要宣布散会了,神情当即放松了下来,有了说话与议论之声。   可是马书记突然大声地问:“在坐的各位领导,大家都是老城市的头面人物,你们扪心自问一下,谁没有到过天地娱乐过?有谁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你们再这样醉生梦死地生活,再这样利令智昏地弄钱,结局会是什么?我们应该从储少良身上吸取哪些教训?如何做好本职工作,现在请大家好好想一想!”   马书记这样一说,大家又紧张起来了,不知他下一句会点谁的名,让谁难堪。市委书记抓住这样的时机训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有事没事,账一定会算到别人的头上。   毛-泽东说过,一些领导干部对别人马列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这正是当前在台上的大部分领导人的真实写照。有人心里就想,你是一方拿总事的市委书记,你又干什么去了?可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就算是再有想法,谁也不敢与他唱反调,于是会场又哑巴了。   一直没有做声的唐市长终于发言了:“市公安局的储局长出了大事,板子却打在大家的上,你们也许认为有点不对劲,人家生病怎么让我们吃药,不公平。其实这是市委在给大家敲响了警钟,我认为十分有必要。   如果我们不这样做,我们这支队伍真的就烂下去了,那怎么得了!马书记说得对,我们应该从储少良身上吸取哪些教训?如何做好本职工作?大家是应该好好地想一想。   我看这样吧,时间也不多了,大家可以讨论一下,市委市政府应该如何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真正把我们的干部队伍建设好,把我们全市的工作抓上去?”   听唐市长这样一说,这些人开始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黄建明心里想着储少红去了哪里,他不愿多说一句话,任别人怎么说。他心里好笑,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谁比谁的干净?老子还不知道么?我们在一起又不是不干过,弄死郑秋仁,转移国有资产上千万,比储少良过之无有不及,装好人谁不会?   黄建明从来不与马玉新作对,可是现在对唐仁标越来越不友好了,但人家坐了市长的位置,就算他心里再不平衡也只能是无奈。他认为做了领导,却总是当面与人家争得面红耳赤,那是没有本事的表现,只要在位子上压人家一头,在决策中自行一套,为人处事我行我素,独出心裁,那才是当代官场中的英雄。   哪一个高官听得进别人的意见?除非他是傻子还差不多。黄建明听完郑秋成讲了储氏兄妹的所作所为,他这才知道,他们手里掌控了万千的钱财,一定要乘机从储少红手中弄点米米出来,这才是他来开这个会议的最大收获。   也没有什么别的事了,最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公安局的领导班子又要换人了,这次会议便正式拉开了竞争的大幕,吹响了竞争的号角。可以想见红叶子将是满天飞,有人又要发横财了。   林文龙也参加了这个会议,他到老城市这两个月,听到了、看到了太多的有关老城官场的新闻,让他想不到政治上、经济上的斗争都是如此的复杂。心里想起这储少红怎么一下子人间蒸发了呢?听说她是黄建明的,会不会被他藏匿起来了呢?要不要对他采取必要的技术手段,采取一点侦控措施呢?   他突然想起收到的特情一号第二封来信。来信说郑秋仁系唐仁标、黄建明、储少良、陈小董所杀。前几年老城市国有企业的改制、出售、私有化,无一不由唐仁标、黄建明、郑秋仁三人定夺,现在郑秋仁已暴露,除掉他明显是弃卒保车行为。   储少良、陈小董只是他们的打手,他们当晚就在金苑红梅包厢聚结,枪手应该是储少良或陈小董,只有他们方便下手。   一般人进不到那个地方,也没有枪支。案件可从这两个人身上下功夫。现在储少良关进去了,陈小董死了,对唐仁标、黄建明能不能也上一点手段呢?   可是动他们这一级别的领导干部,那是必须得到上级支持才能行的事,他心想,这件事能不能向明远达汇报一下?是不是还等一等,等到案件明朗了一些,再做打算?   情报没有说到马书记,马书记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呢?   他心里产生了太多的犹豫。   从市委开完会出来,林文龙陪郑总、马书记、唐市长他们一起来到了老城大酒店吃中饭。这次要了开门红包厢,既没让小姐作陪,也不上酒,大家喝了点奶。边吃饭边谈起了储氏兄妹的所作所为,显得轻松多了。   马书记问:“天地搞得这么大呀,他们真的招有上千名小姐么?”   郑总笑着说:“我们查封他的店铺时,对他的服务人员是造过花名册,登记了的。”   马书记又问:“按你讲的他们每一个小姐,一天接客十多二十个是十分正常的工作量,那么一千个小姐一天的接客量至少也有一万人次,有时还上几万人次,这个卖淫的市场,照这样看来,还蛮大得嘛。”   唐仁标笑眯眯地说:“我们市里几十万人生活,出来吃喝玩乐的又何止几万人,特别是我们的干部队伍,不抓不行啊。”   马书记吃了一口饭说:“郑总,你们这次查处储少良的案子,发现我们的干部有参与了他们犯罪的,不论是做保护伞,还是收黑钱,或是到天地去嫖了娼的,你给我把姓名、单位记下来,我们要狠狠处理一批,不把这个歪风邪气压一压,是不行了。”   郑总不无担忧地说:“看样子,我们万福公安分局,有一批民警参股入了伙,他们收了黑钱,才使得天地的犯罪活动如此猖獗。”   马书记大声说:“你们给我尽力地挖,只要是储少良的团伙成员,只要是下了水的民警,我们一定严肃处理!”   唐仁标还是笑着说:“这次你们省公安厅下来,在我们老城市里这样搞了一家伙,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啊,看来我们的公安政法队伍,不好好整顿一下不得了,上次我们走了过场,这次不扎扎实实地搞不行了,储少良、刘其明他们空出来的位子,要尽快补上去吧,别又起了风浪啊。”   马书记则说:“这次我们市委一定要把好关,储少良、刘其明这样的角色,太让我们失望了,这次不要急着配班子,等省厅把案子定下来后,我们再与整顿公安队伍一起抓到位。林局长,你看怎么样?”   林文龙一直不说话,听到马书记让他发表意见,他不得不说道:“对于我们这支队伍,由于人员还没有甄别出来,到底有哪些人参加了储氏集团,哪些人在其中入股受益,充当了犯罪团伙的走卒或保护伞,我们还不清楚,我同意马书记的意见,暂时不动人,等省厅把案子办完了再调整到位比较好。”   马玉新看了一眼在坐的各位说:“好,就这样定了,公安机关的领导班子暂时不动,不增加,不变动,等储少良案件侦结以后再说。仁标,就这样定了啊。”   唐市长点着头说:“可以,可以,等案子结束了再说,这样好些。”   林文龙知道,老城市公安局局党委班子,马书记已牢牢抓到自己的手里了。 131、女人反而安慰他   事情到了如今这步田地,已不是老城市委市政府领导们所完全掌控得了的了,他们把玩的就像一个露了风的气球,再怎么捂住也只能是徒劳。   电视上虽然不准播放,可人们嘴巴子照猫画虎样样会说,而且说得越来越离谱。   天地里面的黑暗在社会上揭开以后,不少人把矛头反而指向了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谣言再一次四起。特别是那些捕风捉影的举报信、不久之后就有人寄到了省委、省纪委、省公安厅、省检察院,甚至中共中央办公厅。   有说天地是市委马书记,与公安局副局长储少良一起开的,也有说是储少良与唐仁标市长一起办的,真正的众说纷纭,举报信满天飞!   就在当天下午上班后,最先接到举报信的是市纪委书记刘健。   举报信说,天地是公安局的歌储少良、市委马玉新、市政府唐仁标、公安分局罗会家、区委书记欧阳红兵、区长李启明几个人合伙开办的,公安分局有所民警都入了股,他们这些人统统应该拉出去枪毙!   刘健看了这封署名为人民群众的举报信,摇了摇头,他知道以后那些捕风捉影的告状信会更多的,他也不当一回事,把它丢进了废纸娄里。   可就在这时,刘书记接到了马书记的电话,让他过他那里去一下。刘书记马上去了马书记的办公室,只见林文龙也在那里。   马书记心情激动地对他说:“刘书记,我们上午才开了会,这下午就有人告我的状来了,举报信竟然直接送到了我手上,你给我查一下,这封信应该不是邮局送来的,既不贴邮票,他们也不可能那么快,应该是谁放到传达室来的。我怀疑有人要制造混乱!”   马书记既然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相信林文龙也是看过这封举报信的。刘书记过去把马书记收到的举报信,拿在手上看了一眼,正是自己也收到了的署名为人民群众的举报信。刘书记便对林局长说:“你们公安调查核实一下,不是更方便么?”   马书记却说:“公安出面查,别人看到问题严重,也许不肯讲,你们查一下,查到了是我们院子里的干部,我们一定给予党纪政纪处分,如果是外面的人搞的,则移交公安分局,关他的治安拘留。你们两家配合调查!”   刘书记看着林文龙,林局长微笑着说:“这个人也许是个神经病,我们不要兴师动众地查他,你们先调查一下,看看是个什么情况,我再让分局的张局长与你们联系吧。”   刘书记把那封举报信拿在手上点了点头,对马书记说:“我这就过去了。”   马书记的心态平静下来了,他说道:“好吧,你去落实一下。”   刘书记走了,林文龙也想走人,他站在那里看着马玉新,马书记温和地对他说:“林局长,还有点事,你们局里那么多人出了问题,你要赶快把人心稳定住,你有什么想法,跟我谈谈吧。”   他示意他坐下来。马书记倒了一杯茶递给林文龙,也坐到了林局长的身边,对他说:“这一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带好你手中的这支队伍,不能再出乱子了,当前我们社会稳定任务艰巨,市委市政府所有工作,都有赖于他们公安机关的强大支持,不能自己内部再出了乱子啊。”   林局长微笑着并不怎么担心地说:“马书记,你放心,我看我们公安机关还是可以的,乱不起来的,有几个人走错了路子,对大家的影响不大。这次省厅把储少良等人关了,对大家的震动及教育意义倒是十分明显,我认为这是我们搞好公安工作的一个契机。   市委安排我们进行整顿的话,这也是一个有利时机,我们的目的是要把工作搞好,维护老城市的社会、政治稳定,我们局党委相信在市委和省厅的正确领导下,队伍建设一定会有一个新的起色。有您的关心,我们会做得更好。”   马书记听林文龙拍他的马屁,心里十分舒畅,他大声对林文龙说:“这样吧,你们这一段时间有什么新的情况,直接向我报告,我也争取尽量多的到你们公安局去现场办公,你说得好,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把老城市的工作搞好,维护老城市的社会、政治稳定,你去努力做吧。”   正在这时,楼下人声鼎沸,大声吵嚷起来。   林文龙赶紧下来,只见市委办门口来了四五十个老百姓,他们叫嚷着市委市政府,为什么不管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张梦乡的非法集资案了?我们老百姓的利益为什么不维护了?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那些人为什么都放了?市委领导一定要给我们大家一个说法。   林文龙下来看了看这些人,后面还有人源源不断地涌来,他们显然是有人组织发动起来,找市委市政府麻烦的,于是对他们说:“乡亲们,你们是听谁说的,市委市政府不管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张梦乡的非法集资案了?   我是市公安局的局长,我们的人手一直在上这个专案,是个什么情况我最清楚,大家不要动不动就到市委市政府来。要给我们一定的时间,把这个案子搞清楚了再说。”   有人大声说:“你们查个吊,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被你们关起的人,现在都被你们公安局放完了。”   林文龙笑了笑,继续大声说:“人放了,并不等于案子就不办了。关着那些打工崽、打工妹有什么用?是他们拿了你们的钱么?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好办了。现在的问题是,拿钱跑人的是张老板,关他下面的兵崽子有什么用?   法律也不是想关谁就能够关谁的。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们的做法是不妥的,你们想问明情况的话,到市公安局去找我呀,就这一个案件,你们以后不要到市委市政府来了。”   有人说:“又不是你们市公安局欠我们的钱,我们的钱被政府招商引资,招来的骗子拐跑了,我们当然只找政府。”   林文龙看着那个说这话的人说:“公安局是不拿你们的钱,市委市政府也没有拿,发生了这么大的案件,作为政府的工作部门,市公安局就是处理这个事件的职能部门,就算是政府招商引资出了差错,你们这么多人这样来让访,能处理好问题吗?”   有人在下面大声说:“你如此帮市委市政府的这帮混蛋讲话,你是不是得了他们的什么好处?”   “我们就是不相信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你们是不是收了钱,就把张老板放跑了?”   “你公安局长也不见得就是好人,你怎么让我们相信你们!”   各种各样难听的话——真正的胡言乱语此起彼伏。   林文龙看着这些闹事的傻卵越来越多,你又无法阻止,他知道与他们争论这些问题也没有意义,于是只好听之任之,让他们乱说了一通。   他一个也不认识这些来的人,只好打电话给龙江分局长张长沙说:“张局长,今天被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张梦乡骗了钱的那些集资户,正源源不断地朝市委这边赶来,现在已来了百八人,你们赶快带些民警过来,帮我做做劝说工作吧。”   张局长接到林局长的电话,得知集资户又到市委去了,于是马上集合队伍赶了过去。   这些人员听到林局长要求公安分局来人做工作,他们开始起哄,大声说“不关你们公安局的卵事,你们对坏人不奈何,就只晓得欺负老百姓。”   那些市委办的工作人员,一个个像见了猫的老鼠,溜的溜、躲的躲了。林文龙看看来的人越来越多,市委一个领导也不下来与他们见面做工作,他心里打了一声冷笑,心想也好,你们不下来,你们给老子听着,看老子在一个小时之内,如何把这一群乌龟王八蛋,统统摆平了去。   好在林文龙站在这市委办公大楼大厅门口,已没有人朝办公楼内闯,只是在他前面站了黑压压的一片。林局长见他们吵闹之声小了些,他接着做起了工作:“各位乡亲,你们听我说一句,你们如果想问题得到解决,把被骗的钱追回来,就一定要相信市委、市人民政府。这样乱哄哄的上百人来,只能影响了我们市委机关的正常工作秩序,这是治安管理处罚法不允许的。   我再说一次,你们想了解办案进度,或者是有什么新的情况要反映,都不要来找市委市政府了,要去找我们市公安局!那些毫无根据、毫不相干的话,不要信口开河,我们公安机关这一段时间很忙,大家都在想办法,努力维护社会治安的稳定,不就是想让大家过一个安静的好日子吗?”   有人大声说:“你讲倒是讲得漂亮,可是,是我们的钱被骗了,我们该怎么办?你公安局能够帮我们把钱追回来么?”   林局长大声说:“公安局在尽力地做,尽力的追查,虽然我不能保证一定能帮你们把钱追回来,但我们一定会做到问心无愧,你们要相信我,会尽力而为的。再说,我们都帮不了你们的忙的话,你们想怎样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你们有什么好办法,请告诉我。”   有人说:“我们让市委市政府赔给我们!”林局长冷笑一声:“谁有这个权力把国家的钱拿来赔给你们?凭良心说,又不是国家欠你们的,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时张长沙带着他的队伍来了,张局长来到了林局长的身边,喊了一声林局长我们的人来了,林局长问他,你们来了多少人,张局长说来了五十个民警。林局长指示,把你的人派十个到市政府大楼前守着,其余的都站到我身后来。张局长马上做了安排,公安民警迅速行动,林文龙的身后当即站了一堆警察。   林局长这时对着来的群众大声宣布:“乡亲们,你们的心情我完全理解,我不说你们有没有做错做对,大家在十五分钟内必须离开这里,不愿走的,不论是谁,我们强行带离!解决任何问题,我们一定要遵纪守法。   对于这次,煽动你们到市委政府来的那些人,我们查明了真相以后,将坚决报送劳动教养!我们绝不允许破坏社会治安秩序的行为发生。你们被骗的钱款,我们已经登记清楚了,再依此到市委市政府闹事,理由已经站不住脚、没有用了。   当然,你们在十五分钟内自行离开的话,我不想依法追究你们任何人。你们自己想清楚吧。我再说一遍,我欢迎你们到市公安局去找我,我十分愿意和大家谈这一起案件的处理!”   那些的人看见林局长身后站了一大堆警察,而他又说要抓人送劳教,于是有人见好就收,有人喊,回去吧,到市公安局去。   更加多的人在观望,林局长把手机举起来大声说:“乡亲们走吧,现在是十六时五分,到了十六时二十分,我们就要强行带人!”   他当着大家的面把电话打给了唐明远,大声说让他把市局特警队的全体民警,在十分钟内带到市委来。   全副武装的特警队员八分钟就赶来了,大部分者见这架势,自动离开了。   唐远明依照林文龙的命令,在市委市政府的大门口拉起了警戒线,只准人出不准人进。张长沙带着民警将者围住,劝道:“走吧,到时候真的被拉去关起来,不是好事!”   一些人走了,一些人磨蹭着,观看着,林文龙大声说:“还有六分钟,我劝你们赶快走,不要让公安机关强行带离!”   绝大部分的人看到公安占了强势,自己也没有必要让公安抓去,于是跟着大伙从市委办公楼前来到了大门口,到了四点二十,市委办公大楼门口,一个人员也没有了。可是从前面的大门口却传来了激热的渲嚣声,林文龙带着张长沙的队伍,连忙赶了过去,发现有些人仍在围着唐明远他们争吵,市委市政府的大门仍然被堵住了。   林文龙见状,下令道:“全体公安民警,请听我的命令,现在将所有阻碍我们执行公务的人,一律强制带离!”   得到命令的民警们迅猛上前,对着那些仍在说三道四、提着抗议的人动手抓了起来,两三人一组,抓住了就往警车上推。   见公安机关真的动手抓人,不只是吓唬老百姓的,那些人员只顾自己逃脱,像一群被抓被撵的湖鸭子,轰的就冲出了市委大院,各自逃窜开去。   公安人员才抓了四五个人,这市委大院的大门就通畅无阻了。这时警灯闪烁,警笛长鸣,市委大院门口已如进行了一场伟大的战斗,老百姓站得远远的,才知道是抓了一些闹事的人员。此事与自己无关的老百姓,对公安机关的这次行动,评价出乎意料地高。   林文龙听到有人议论:“这些人自己有钱让人家骗,猪脑壳呢,来找政府的麻烦,有什么用?”“公安局是该给这些动不动就来堵政府大门的人,一点颜色看看了,整天都来闹事,像什么话呀。”   “自己有钱让人家骗,活该他们倒霉!”   林文龙脸上笑眯眯的,心里可高兴了。谁说老百姓是傻卵,老百姓明白得很,看得清楚得很,聪明着呢!   林文龙对张局长说:“将这些人带回去问一问,是谁让他们到市委来的?对于发动者,我们要做重点人员掌控。”   张局长问这些人关不关?林局长说:“只要认个错,保证不再到市委起哄闹事,就不用关了。”   这次的人员被林文龙驱散了以后,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终于露面了,他们出来询问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兵拐子心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前前后后半个小时只有多的,你们去哪里了?现在来追问发生了什么事,你她娘的官僚主义,装聋作哑演戏啊!   可是当官的来问,自己得到了说话的机会,于是绘声绘色地把林文龙他们,与人员的战斗经历描述了一遍。林文龙当然不知道,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及他们的小秘们,对他的评价,他在将这些人员赶走以后,便回了市公安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这两天他忙忙碌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后,心里却升起了一种茫然的感觉,人生嚷嚷,皆为利来,人生戚戚,皆为利去,人生不就是一种荒诞无稽的荒谬么?老子整天为别人去救火,去斗争,活得这么累、这么疲惫,值不值啊?自己有必要陷于这种没完没了的事务之中吗?自己到底应该怎样地活着,才是幸福的人生?   他坐在那里胡思乱想起来。   林文龙是在张梦乡这个骗子事发时从省城赶下来的,一个星期竟然这样不知不觉地过来了,他心里想起了白若雪,想起了儿子,于是把电话打给了妻子:“若雪么?在忙些什么?”   女人说:“怎么这个时候想起给我打个电话来?”   他柔情地说:“想你了贝。”   女人说:“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林文龙说:“这些天我们局里关了两个副局长,有一批民警涉嫌了犯罪,案子真的很多,我也想回来与你们团聚,可事情总是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刚才那些被骗的集资户,又去堵了市委市政府的大门,被我们赶走了。我是想回来,现在就想回来看看你们,可是我心里感觉十分的疲劳与茫然,这不是我所需要的生活啊,我真的好想你们。”   女人听了反倒安慰起他来了:“事情总会忙完的,你也不用心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也想你,但我们可以克服眼前的困难,你说是么?” 132、随时都想与你牵手   他说:“好吧,我要吃饭去了,省厅的郑秋成还在我们这里,我得陪他们去了。”   她说:“你去吧,要保重身体,少喝点酒。”   储少红消失以后,黄建明与严君秀的关系没有了任何阻碍,他们竟如热恋中的情侣,黄建明与面赛芙蓉、貌似天仙的秀秀,更似一坨沾连揉合在一起的面团,好得用掰手也掰不开,用锯子也锯不断,他竟然是一离开她就心神不定,只怕她跑到哪里去了,不再理睬他了。   起初他与储少红好的时候,他害怕妻子吴美月发现自己的秘密,就是再疯再狂,真正的醉生梦死,一般每星期总也要安排几个夜晚,回家去安慰安慰自己的女人。   不能回去的时候,也会找到一些狗屁理由,如出差啦、去省城开会啦、上沿江大堤执勤啦等等借口蒙骗那个老实女人。   这些天,他以帮助查处生命区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张梦乡非法集资案为由,竟然敢在花花世界与严小姐一起过夜了。过去性要求比较强烈的他,对妻子的态度冷淡了下来,发展到了自己的女人三天两头也不见他的人影,更不用说男人还会有回来抱抱自己女人的美事了,丝毫也没有了要与自己的女人过性生活的意愿,女人知道男人肯定有了,已经彻底变了。   黄建明的女人吴美月是市纪委副书记,她深知改革开放这些年,解放思想这些年,一些腐朽思想堂而皇之地进入了官场,干部队伍的生活作风,已经烂得不可收拾。   整个社会充满了颓废,以吃喝玩乐为主调的腐败,竟然成了官场生活的主流常态,整个社会充满了讲漂亮话,干丑陋事的现象。   那个曾与自己共同奋斗、同甘共苦、事业心和责任感都十分强烈、优秀的男人,在功成名就之后迅速褪色了,现在可能已变得无可救药。她也知道,这不只是她的黄建明一个人变了,而是整个干部队伍在面临市场经济、面临享受玩乐的生活,被腐朽的封建糜烂堕落的思想腐蚀了。   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已被这些人抛弃,入党誓词更是被他们抛到了九宵云天外。这几年,她经办查处的、赌博、贪污、挪用公款、徇私枉法等违法违纪案件成倍增长,而且远远没有穷尽。她知道在纪检、检察、监察部门也出现了大量的腐败行为。   连纪检部门的主要领导也养了、收受贿赂、私分收缴上来的赃款。生活腐化堕落不是哪一部门、哪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几乎无孔不入、无处不在、无人不为了。   到底还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纯洁的好干部,她甚至表示怀疑。   吴美月是有修养、有克制力、有忍耐性的那种好女人。但面对着空房,她感到了太多太多的压抑和孤独。唯一的女儿考上了大学,到澳大利亚读书去了。   暑假在那边打工没有回来。男人整天不回家,生活越来越把她挤向了孤独,使她的心理和生理,都产生了一些莫明其妙的变化。压抑感使她整天变得提心吊胆,她害怕男人因为那些不见光的行为被查处,害怕他与郑秋仁案有牵连,与张梦乡诈骗案有牵连,而男人正式告诉过她,这一段时间正在盯着张梦乡的案子,她就知道男人不干净。   她希望释放自己的,减少自己的孤独。过去从办公室到家庭、食堂三点两线的生活,就能使她十分地满足,那时总有办不完的事,家里有可爱的女儿和丈夫。   现在他们都身为领导,工作相对清闲了许多,但女儿出了远门,丈夫也成了整夜不回家的人,家里反而清冷得可怕起来。   在实在难独熬漫漫长夜的情况下,实在是太无聊、无法度过单调的黑夜时,她也走上夜市的大街。夜景是美丽的,街道是静秘的,可是这一切,都只属于那些并列缓行的们;公园是寂静的,夜色是神秘的,可它同样属于那些全家乐和热恋中的情侣;没有她可站、可坐、可述、可哭的地方,孤独仍然伴随着她。   她从来没有参加唱过卡拉OK,走上工作岗位后也没有参加跳过舞,她属于那种除了工作和看电视,就是睡觉的夜生活贫乏的女人。她没有走门窜户的习惯,一个可走动的朋友、亲人都没有。   在市纪检会,因为她是领导,又是市委领导的夫人,很少有人敢在她面前开玩笑,工作性质决定了她不怎么好言谈,也没有谁愿意和她扯谈。她为人虽然随和,但不善言词,机关里也没有和她十分谈得来的部下。   加上她的长相太富贵了,妍姿俏丽、雍容华贵,一般的男人也不敢跟她接近,那份高雅端庄,使她在外表上也确实保持了女性领导人的独立和威严。   这天晚上,吴美月两次打黄建明的手机,却总是无人接,她不知男人去了哪里,一个人在家中呆得苦闷起来,便来到了大街上。   只影形单,让她百无聊赖,她感觉心里空荡荡的,置身闹市却与置身大荒原一个样。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想什么,需要什么,也没有人愿意了解她,更没有人关心她、亲近她、需要她。她的有无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差不多是没有意义的,走出来,还是解脱不了那份无聊感谢对心灵的压迫,她对这种守活寡一般的生活,有了一份不知是该恨这个社会,还是恨自己男人的厌倦感。   她想在东源市夜生活中去混混时光的想法、做法,被一时无法改变的生活习性阻隔了。走出家门并没有使她得到半点解脱。“真的没有意思,确实太没意思了。”   她走累了,但她从来不想在夜市摊上坐一坐,这时她期待遇上一个熟人,可是偏偏碰不上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即便是能够聊上几句空话也该多好呀。   她心中有了一份期盼,但是没有人知道她的枯燥和心烦,她的需要和支持。   从这时起,她才意识到,人不应该只有亲情和爱情,还应该有友情和友爱。人不能只守着自己的家,生活在一个十分狭小的天地里。应该到社会中去,只有在社会中才能有更加广泛的了解与关怀,才能有丰富的精神生活。   她下决心要走出这样的生活,但是她走过卡拉OK厅,因为自己几乎从来不唱歌,她一个人却没敢走进去;她走过了舞厅,还是没有胆量把自己置身其中,她怕别人看到她的失落与孤单,也害怕没有人来邀请她跳舞,心里犹豫着,她根本就不会跳舞,于是也错过了。   她再次来到了夜市摊边,心里也想就近找个位子坐下来,那怕像那些无忧无虑、脸上一直挂着欢乐的小青年一样,点上三两个口味菜,来上一瓶啤酒,但她只是看了看,最终被自己的虚荣心给赶走了。   她终于回到了家中,她想,我一定要喝一次酒,一定要迈出这一步,她去拿来一瓶酒,五粮液,打开了,她给自己倒了一小半杯,坐在桌子边,一个人开始喝了起来。   她这才知道,其实这酒太苦太涩太辣,根本就不是自己愿喝的东西,原来那縻烂的生活并不属于她。   她仍然找不到自己生活的位置,在这个清冷、孤独、寂寞的家里,心情一坏,她终于失声痛哭起来,原本十分风采、坚韧的她,不得不承认被这个社会击败了。   她想起了前年的省委打黄扫非工作会议。黄建明带领市委纪检书记赵三理和市广播电视局长陈永江到省里开扫黄工作会议,当晚,赵书记与陈局长带着到别的宾馆包房过夜,刚好遇上全省搞严打突击行动,他们两人都被省城的公安民警查获,扫黄扫倒了扫黄官,被媒体爆光。   赵书记、陈局长两人因此受了行政记过和降职处分,刘健正是那次由宣传部长改任的纪委书记。   整个件事在老城市传得沸沸扬扬,大家这才知道,是可以带在身边工作的。   那次,她听有人说黄书记也带着参加了会议,只是他不到外面包房,而是将储少红当做了身边的工作人员,他们在临江大酒店开了两间房,因而逃脱了一劫。   别人说黄书记带着个女秘书,她当时就为这事与黄建明争吵过:“我那么相信你,做梦也不敢想,你们开会也带着去省里!   黄建明诡辩道:“你别乱说,他们是他们,不是我!”   她仍有点怀疑地说:“人家都说,你们那天开会,富豪地产的老总也与你住在一起。”   他大声说:“那么大一个临江大酒店,住有上千人!你干脆说那些女客,都是我带去的得了。”   没有太多的证据,她也不想闹事,反而让他抢白了一顿,才过去了。   可是现在,他真的就在老城城里,整天不回来,不再与自己过性生活,他绝对是出轨了。   当下谁不说,处长以上职务的人养是公开的秘密。老城市的第三产业发达,店厅馆多的是,哪个地方都可养得了小女人。   大家心照不宣,彼此彼此,谁还注意领导们的这些生活小节呢。吴美月毕竟是国家干部,学过婚姻法,懂得自己的权利,她也通过一些调查了解,发现了黄建明在与储少红真的走得很近。   但她却不知道男人已在花花世界内金屋藏小娇。她知道现在公安机关,在办理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张梦乡非法集资案,他是不是在利用这个机会与他的幽居呢,她决定去拜访一下富豪的老总储少红。   这时,这个可怜的女人,她还不知储少红正在被通缉呢。   这天晚上,林文龙把唐卫毛、曾丽美、宋丽娜几个还玩得来的朋友喊出来,陪郑秋成吃了晚饭,大家在饭桌上谈得最多的,当然就是储少良家族那个倒霉的案子。   曾美女对林局长说:“林大哥、郑大哥,你们把我父亲被害的案件侦破了,我的心里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忧,我的仇是报了,可我的亲人却无缘无故地失去了。   我想对你们说些感激的心里话,可是我这时又无法表达得出来,这样吧,我敬你们两位领导一杯,以表谢意!”   她喝得十分诚实,郑秋成与林文龙的心里都格外高兴,与她把这一杯酒喝了。宋美女接着也说:“两位领导,你们将郑副市长被害案件,也查了个水落石出,把压在我亲人心上的阴霾终于驱散了,为了表示我对你们的敬重,我也诚心诚意地敬两位领导每人一杯吧。”   林文龙高兴地说:“我到老城来,也得到了你们的大力支持,我们同饮了吧。”   这顿饭吃得真她娘的轻松爽快。   林文龙把下午强行驱赶到市委人员的事,也在饭桌上向郑秋成汇了报,郑总有些担心地说:“老城市里发生的这起非法集资案子,肯定是一个极不稳定的因素,你们这时强压了,但老百姓的损失没有追回来的话,他们还要来闹的,你们要提前做好预案和防范啊。”林文龙认真地说:“我们也没有办法,问题出在政府的监督不到位上,我们不好办,上次市委研究准备花钱卖平安,给受损失的人由财政先垫付百分之十的损失,可是,这是不得已的办法,不把张梦乡抓回来,我们就消除不了这个不安定的因素。”   郑秋成笑着说:“到了哪座山上唱哪支歌吧,你们目前的问题是,要尽快把储少红抓获归案,帮我们把储少良的案子结了。”   林局长宽心地说:“应该没有问题了,我们上了一些秘密手段,她人还在我们市里,我相信她马上就会落网的。”   在坐的唐卫毛也十分高兴,他对林文龙说:“老兄,他们的公司、地产、天地,我们华峰房地产公司,可以帮政府接管下来继续经营。”   林文龙看了他一眼说:“依我看,我们市里也只有你们和银行能够接管得下来,我们与马书记、唐市长他们哪天再商量一下吧。”   郑秋成却说:“现在的关键是,怎么认定储少良兄妹的违法行为,这个时候,光只查封不是好事,但也只能这样。否则只能让他兄妹出面转让。”   在这次晚餐上,林文龙、郑秋成与唐卫毛商定,要尽快把储少红抓获归案,与其兄妹进行协商,把他们的财产、家业接受过来。唐卫毛他们已经打着储少良兄妹公司的主意,黄建明与严君秀他们也盯着储氏兄妹的财产经营权利。   只是他们谁都还没能把储家这个偌大的家财拿下。想乘虚而入、乘隙而动,当然也得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才是。这个曾美女对林文龙已经没有了那种崇敬的感觉,他的成熟让林文龙十分吃惊,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自己对她已没有了什么吸引力,他知道她只属于帮她报了仇的那个人,那个人倒底是谁,他心里有时还真想打探一下,毕竟那是一个杀人案,虽然杀的是储海天,但是与他的职责是相违背的。   可是毕竟对她心有同情,就这件事,几次到了嘴边也不好问,他心想,那个杀了储海天的人是谁呢?一段时间也只好把它压在肚子里了。   对于宋美女,他的内心倒是有一份亲密的感觉,正是这份感觉才让他大着胆子,将她叫了出来。   看着她真的十分的舒服,她那看你的眼神真正的眼波将流,就像一个电台,播放着只有被她注视的人才听得懂的、我喜欢你的密电码,让你甜滋滋而醉陶陶。   那一眨一眨的眼神生动而又柔情,能让你心醉得甘愿拜在她的脚边,那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让林局长牵手的美女,林文龙只是慑于马玉新的权威,不敢越雷池半步而已,可是看看她也心满意足的需求,他还是不自觉的走到了她的身边。   当然他没有像牵王巧云、王雅芝的玉手那样,去牵她的巧手。但人就是这么怪,她对于他来说,见到她,与她说说话,更是一种心理上的需求与满足。   在这夜静更深,人心思的时候,看着她粉腮红润、芳菲妩媚、貌似天仙、面赛芙蓉,林局长觉得这人的精神,就如充电充气一般的盈实。   与郑总队长分手以后,他就特意邀请宋美人去喝了茶,当然,根据宋美女的要求,他们把常文杰、杨玉清也叫了出来。   林局长与宋美女他们分了手以后,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太平路新巷116号的家中。王巧云依然还没有休息,她正在电脑上写东西。   听到关门的声音,知道是林文龙回来了,她正好想要与他谈谈储少良的案子,于是关了电脑过来,轻巧地走近他的身边,欣喜地看着他问道:“你回来了?”   他笑呵呵地看着她点了点头说:“你还没有睡啊。”   她也笑眯眯的点头说:“还不想睡呢。”   她甜蜜地发出了我不是在等着你来要么的暗示,他心中美妙,缓缓地上前一步,把她轻轻地搂在怀里,给了她一个浅浅的吻。   她有些唐突地问道:“你们这次把储家那么多人关了起来,把他们家族的财产差不多都查封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呢?”   林文龙想不到,巧巧竟然对这个问题也感兴趣,他拉着她来到沙发边,坐了下来,认真地对她说:“这是下一步的事,当然它还真的就是一个问题。哪些是违法所得,哪些是他们的合法财产,怎么认定是一个大问题呢。   现在他一家人都被关起来了,谁可以来帮他们打理这么庞大的产业呢,政府也不可以自己去经营,交给谁,或者处理给谁,这倒真的成了我们下一步工作的难题。”   巧巧笑容可掬地说:“那有什么难的?政府从来不怕那个企业烂摊子的,没收、接管、发包、出售、改组、退还等等,政府哪一样拿不下来呢?他家也不是人人都犯了罪,储家大公子在美国发财,他老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会回来接管家业么?” 133、我在等着你要我   林局长有点不解地说:“我也曾听黄局长说过,储少良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储海波,一个叫储海天。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见他自己提起过他还有一个儿子在国外。储海天死了的时候,好多人都以为他只有一个独生子,真的不见他的另一个儿子出来呢。”   她看着他说:“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储家大公子我倒是认得,我读高中时,他就出国了,那时,好多人都羡慕得不得了呢。”   林局长问:“他在美国学的是什么?”   她摇着头说:“我们也不太清楚。”   林文龙与王巧云说着这些案子上的事,她真诚而又敬佩地说:“想不到你下来才这两三个月,就把储少良的势力打掉了,老百姓的反响不错呢。不过他家与官场盘根错节,你要小心啊。”   他却不以为然的说:“我一想直处在暗中,没有与储家形成真正的面对面的决斗,省公安厅考虑到我还要在这里做长期的工作,于是由省厅出面,搞了这次扫黑行动。   只是我不知道储少良到底与省里、市里面的哪些领导关系较好,我只怕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把人得罪了,却还不知哪个地方起了火,那样会对我以后的工作很不利,这倒是我有些担心的地方。”   她看着他说:“省里面我不敢说,他们家与谁好,但市里面,储少良与马书记、唐市长、黄书记那都是相当铁的哥们!你应该也看到了他们的那层关系。”   他们说着说着,又说到了郑秋仁之死的案子上,她肯定地说:“这个案子死了一个副市长,又死了一个反贪局长,应该说是极不正常的现象,可是你们只抓了一个公安局副局长,一个治安支队长,这个案子也就到此为止了。   你想想看,情况会是这么简单吗?傻子都可以判断,他们有一个巨大的利害关系网存在,一个治安支队长,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转移陈小董,后来又将其杀害吗?他为什么要除掉他?他不是一头猪吧?”   林文龙想起了张亮的供词,就为了他身边那十万块钱而起了歹意,这是真的吗?治安支队长,管理着那么多大酒店、电玩城、那么多特殊行业,光一年的红包就有可能会收到几十万上百万,他会为区区十万块钱而去要了一条人命?而且这个人是正在被通缉的重大案犯,如果不是为了杀人灭口,其他任何理由,其实都是说不过去的。   可是他的犯意是什么?他出于何种动机将他除了?难道真的是马老板下的命令?他只是这个环节上的一个小小的卒子而已么?   可是与她去谈这些还属于国家机密的东西,林文龙知道不能说,于是谈话就止住了,他笑了笑说:“时间不早了,我想这些事到了一定的程度,它自然就有瓜熟蒂落的时候,巧巧,我想休息了,好吗?”   她看着他深情地说:“好吧,我们去洗澡吧,时间确实也不早了。”   他站起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她则先去了洗澡间。   林文龙在宋美人那里吃了干豆腐,可最多只是解决了饱饱眼福的问题,回到太平路新巷116号来,才能真正解决实际的生理需要问题。   性这个东西她妈的就是爽、就是怪,没有就特别想,想得人心里发痒,男人女人都一样,若是长期没有了性生活,人真的会发疯,等性犯罪一直不断发生,便是由此而来。   特别是男人看到了漂亮女人,就像猫看见了鱼,撒手的鹰看到了兔子。立马雄纠纠气昂昂,巴不得派它上个百米冲刺。   可是饱了的话,再想也没有用,男人的小弟会罢工,女人的身子则摆在那里简直像个死尸。位高权重的人,与地位低下的小百姓都一样。就算是有钱人卖得起伟哥、肾宝、金枪不倒之类,身体上、小弟那里抹得上印度神油,可人的一生,大概也只能吃那么多!   小弟那里玩多了、下面用多了,如皇帝老儿,从早可以搞到晚,可他们往往会早死,以后永远翘了鞭子,没得玩。他就是想多吃点多占点,恐怕也实现不了。   林局长剥光了自己的身子,便来到了洗澡间。   女人已开始淋浴,他也上前擦了些沐浴液,然后与她一起擦洗起身体来。看着巧巧那流光溢彩、腰若约素、肌若凝脂、婷婷玉立的身子,林局长的小弟便站到了高高的山岗上。   她桃花玉面,他脸带得意的神采。他们洗完之后,一起优雅地把那湿淋淋的身子抹干净,他优雅地牵着她的手,笑眯眯欢喜喜一起来到了他们的拳击台边。她白瓷般的身子倒在,林局长已经兴奋不已,来了个饿虎扑食,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两人便像一团粘和的糯米糕揉了起来。她是一个让林局长永远饱含战斗激情的女人,功夫在他的调教刺激下,已经是九段高手般的出类拨翠,莺啼,扭转艳妮,鸾和凤鸣,夹击有力,动作放肆,如疯如狂如痴,让林文龙一次又一次地逃不出她的佛法与磁力,一次又一次地杀了他的大龙。   再一次让他有了如虎添翼、腾云驾雾的良好享受。   女人的滋味与她的外表一样,让林文龙如坠山涯。   他知道时间已经不早,已是凌晨时分,只打了两三次冲锋,就到达了高湖,他没有克勤克俭克制,笑着告诉她,娘子,我要放了。她点点头,他便一炮打响,软在了她的怀里。这个时候,林局长快活得像是一只幸福的老色狼!   他想起那个不知名的作家一钱不值的一句名言,这个世界,当官也好,为民也罢,抱着小,***的谁人不是一只怪物呢?他开心地笑了。两人看着对方会心地一笑,他下了炮位,她则关了壁灯,两人紧紧地相挨在一起甜美地睡去。   林局长神采飞扬,情绪稳定,这些天不是没有性生活,与王雅芝,与王巧云都有频繁的男女生活,可是没有今天这样心情舒畅与放松,他知道明天已没有什么事了,是一个可以放松身心的轻松日子。   案子办到如今这样的地步,他一个市公安局长,确确实实没有他的事可做,市里今天已经开过会了,才抓了人,老百姓也不可能接着又来。   那些下了岗的、企业改了制的、没有了土地的、环境被污染了的,近期都平和了下来,只有被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骗了钱的、那些傻子一样的集资户,还在想到市委市政府来闹一闹,已被捉了五个人,明天,明天他们应该不敢再来闹事了。   非法集资,不仅仅是政府的过错,集资人的无知、贪婪,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即便是听信了别人的虚假宣传,自身还是有错的,把怨气全部赖在政府身上,是他娘的狗屁歪理。   林文龙心里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可是他却又做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梦。   一个一丝不着的女人,有些看不清面目,但仿佛认识,把他拦住,要他救命,他想看清楚她是谁,可是他却睁不开眼睛。后面一个男人拿着刀子追来,说看你往哪里逃,林局长,赶快把她抓住。   他一看那人好像是黄建明,就说你拿着刀子追她干什么?   那男人说,她有的是钱,答应给我一百万的,她现在却食言了,她是被通缉的骗子,赶快把她抓起来。那个的女人已来到了他的身边,直往他怀里钻,嘴巴上说着林局长救我,林局长救我。我不是坏人。   他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你只好说,你不要近来,他用手去推,没能拦住她的靠拢,他情急之下飞起一脚,只听得巧巧喊了一声哎哟,他们两人都吓醒了。   “你踢我了,你这是干什么?”   听到巧巧睡意朦胧的询问,林局长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做了一个恶梦。   他想了想便说:“我梦见黄建明拿着刀子,追着一个的女人,说那人是个通缉犯。她朝我身上扑来,我挡不住,情急之下就踹了她一脚。对不起,竟然踢着你了。”   女人听了便不做声,却也不再挨着他,睡一边去了。   他也闭上眼睛,再次模模糊糊地睡去,思绪仿佛进入了一片更深的云雾当中。   第二天林文龙起来得比较迟,已经到了上班时间,他还没有起来,巧巧过来对他说:“湖天,我上班去了,你还不起来么?”   他问什么时候了,女人说八点了。他便一轱辘翻身爬了起来。又是一个风和日丽、高温似毒的日子,他光着身子到洗澡间洗漱清爽了出来,然后再到客厅里穿衣服,可是那衣服已有强烈的味道,他不想穿了,便问道:“我还有换洗的衣服裤子么?”   可是不见有回复声,他听了一下,家里已静悄悄地,估计她已经在他洗脸的时候走了。他去看了看衣柜,没有自己能换的衣服,他只得穿着这一身臭气熏人的衣服裤子出来,也不上哪儿吃早饭,直接开车去了市公安局。   他心里想着,老子必须把这身衣服先换了,再去见郑秋成不迟。   黄建明没有回家,吴美月心里十分气愤,她伤心难过,准备自己去查个明白与究竟。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又变成了一个外表看上去精神焕发的女人。   她来到办公室静神凝气想了一会儿,于是先打了黄建明秘书小李的电话:“李秘书啊?我是你吴姐呢,这两天你手头的事情多吗?”   小李是一只九尾灵猫,他一听到黄书记的女人给自己打电话,就知道不会有好事,于是说:“忙得很呢,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张梦乡非法集资案,可把我们搞惨了,是怎么引进来的,为什么监督不力,他们到底集了多少资,张老板到底去了哪里?我们一直在做调查工作啊。”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老笑,老子这些天玩得骨头都快散架了,老子不说忙事,难道还说黄建明忙着玩女人不成,再说他也没有让老子与他一起玩啦。   果然,吴美月说:“你们黄书记这两天与你在一起么?”   小李大声说:“在呀,在呀,他天天在上班啦,一天忙到晚呢。”   她直入主题:“你昨天晚上回家了吗?”   他说:“回了啊。”   她又问:“黄书记昨天晚上去了哪里,他是在哪里睡的,你知道吗?”   他说:“黄书记不回家么?他是领导,昨天晚上,我没有机会陪领导一起吃晚饭,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啊,他没回来休息吗?”   这个家伙竟然反问起她来了,吴美月心中无奈,就说:“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电话打不通,我以为你与他在一起,问问你的,没事了。”   她挂了电话,又打了黄建明司机的电话:“小黄么?昨天晚上,你最后送黄书记去了哪里?”   小黄不明真相,于是说:“我送他去了花花公子那里。吴姐,有什么事吗?”   吴美月说:“没事,他昨天回来得哪么晚,我问他忙什么,他说是调查情况去了,我问他在哪里调查,他说是在花花公子,说是你送他去的,我就来问问你,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小黄得知是他们夫妇俩对口质的,于是说:“是我送的,到了花花公子门口,我看着黄书记进了门,我才开车走了。”   她又问:“后来,他不是你接回来的啊?”   小黄十分肯定地说:“后来他没有让我接呀。”   她说:“真的是这样啊,那么他没有讲假话,谢谢你了。”   吴美月得知黄建明昨天晚上去了花花公子,心里有了底。   她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起身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随手关好了门锁,也不与任何人说什么,一个人走出了市委大院,来到了街上,拦了一辆的士,直接去了花花公子。   到了上午的八点五十分,吴美月在花花公子门口下了车。   这里已处城郊,是新的开发区,街宽路阔,十分的新潮气派。吴美月看了看周围的建筑物,直接走进了这家气势恢弘的大酒店。她来到了巴台前,和谒地对服务台的小姐说:“请问一下,我找一个人,昨天晚上市委副书记黄建明,是不是在你们这里住宿休息了?”   这时大厅里没有任何客人,只有这一个四十多岁有高贵的女人,她们不敢傲慢对待,便客气的说:“您稍等一下,我们查一查房间登记,就知道了。”   服务台的小姐看了一遍住宿登记簿后,没有发现黄建明的名字,便说没有。   吴美月说:“是不是他的朋友登记了,他住在了这儿?”   那小姐为难地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她说:“你把登记本记我看看。”   小姐给了她,她认真地一页一页地翻看了登记本,可是没有一个叫黄建明的,也没有一个是当地的企业界、政界的人士。住客都是她不认识的人,她这会儿有点犯了愁。正在这时,一个年纪长一点的女人来了,问她,您有什么事?   小姐代她答复说,她找市委黄书记。这个女人用十分奇怪的眼神审视着吴美月,说你找他干什么?   吴美月被她的逼视,看得心里极不舒服,于是不得不说:“我是他妻子,我打他的电话没人接,他老爸进城来了,想见他一面,我听他的秘书和司机说,他昨天晚上九点钟的样子来到了你们这里,我只好亲自来请他回去一趟。”   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十分肯定地说:“黄书记,我认得,他昨天晚上是来了一下,可是他只进门站了一会儿,是不是等人我不知道,后来他又出门走了。”   吴美月一听,心里可高兴了,她看着那个女人说:“你是这里的老板吧?我不想为难你们,他是不是在你们这里开有房间,或是与别人在这里玩牌,都没关系,我到外面去,你去帮我把人叫出来,我真的是她的妻子,我叫吴美月,市纪委的副书记。”   那个女人笑着说:“我也知道你是吴书记,黄书记真的不在我们这里,你若不信我的话,你可以到我们监控中心看看录像。”   吴美月听她这样说话,想必黄建明是离开这里了,他会到哪里去呢?她突然明白了,他就在这附近有一套房子!   她于是笑着对小姐们说:“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小姐说没关系,欢迎光临。她不好意思地退出了花花公子的大厅。   吴美月来到了大街上,这时大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他们大多是一些乡下人,有挑菜的农民,做生意的小贩,新搬来的住户人家,这些人有十分明鲜的特征,穿着不鲜艳不讲究,皮肤粗黑,目光呆滞;走路肩驼背躬,还老是低着头;不走人行道,在大街上三五成群地乱窜,可一辆小车过来,又惊得乱逃乱跳;司机伸出头来骂娘,他们不敢当面回应,等人家的车走后,他们才大声日娘倒皮,操人家的祖宗。她看了看前面,有一大堆新建的住宅区高楼,黄建明会在哪里呢,自己这不是在大海捞针么?   太阳出来了,它一出来就火辣辣的,吴美月不知朝哪里去,她不得不走到一个商店门口的大蓬下,蹲在那里躲着阴,眼睛却盯着前方的高楼群、来往的车辆、行人。   她多么希望能够发现黄建明此时出现在人群中,只有她看见他,而他没有发现她。她甚至想,最好是黄建明与那个女人,一同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查到他们的行踪。那一个女人比自己矮小,也确实有气质,家财万贯、风情万钟,对于这个名叫储少红的女人她早有耳闻,可是黄建明死不承认,他也没有向自己提出离婚,自己就这么放任了他。   可是现在他竟然敢整夜不回来,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一定要找到他,最好把他们在一起的情况搞个水落石出。 134、水乳交融的纯真   可是,以后怎么办?她真的十分为难了,她想到了自己的渺小,想到了自己的无助,她知道他就在这附近,他还没有去上班。她也知道,现在他的电话是通的了,她真想打个电话给他,说他老子从乡下进城来了,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对他说假话,只要说一次假话,这夫妻就真的做到头了。   她想到了组织,是不是能跟马书记说一说这件事?不能,这样一说,他的前程也许就毁了,他不恨死我才怪呢,她有些心灰意冷起来。她站了起来,竟然感到天弦地转,她不得不用手扶住了墙壁。   就在这时,前面水饺馆里出来了一个人,那人不正是自己的男人么?!   她定神一看,是的,正是黄建明,她前面真的还有一个十分俊俏的小女子,笑逐颜开地在等待着他!他们在亲密无间地说着话儿,因为相距三四十米远,她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她看到黄建明竟然给了她一个甜蜜的吻,他们在饺子馆前面不远处的街道边分了手。   她根本不是那个储少红啊,难怪他又好上了一个更加年轻漂亮的小女子啊!吴美月的心情,难受得快要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了,是跟踪黄建明一起回去呢?还是跟踪那小女子?   她在快速思考着。   吴美月马上做出了决定,她要跟踪那个小女人,看看她要到里去?发现她在哪里上班也好,发现她住在哪一栋楼里也行,看清楚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更不错,反正自己一定要搞清楚她的情况!   有了这一想法以后,她真正第一次像做探子那样,对那个一袭白纱、一脸洁白、神采飞扬、神情极为高雅、身材极为苗条的小女子进行了跟踪。   她尽力放松自己的心情,不让路人看到她的高度紧张,做得像平常散步一样。可是她毕竟是第一次干跟踪这种事,她的内心疯狂的跳过不停,脚杆也有些僵硬,抬得十分艰难困苦,自己多多少少也与那些违法乱纪的公务人员打过交道,可是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   是怕露马脚吗?是怕与她对峙吗?都不是,怕的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与行为,把这个事情搞砸了,给黄建明、也给自己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在社会上形成十分恶劣的影响,这才是她十分害怕的东西。   毕竟自己输不起,黄建明也输不起。   这个时代,人人都在比谁的地位高,比谁的金钱多,比谁的交往广,比谁的靠山硬,他们的这一切,差不多都建立在现有的政治地位之上。一但自己的名声受损,地位自然会下滑,在这个官场世界立足会很没有面子。   吴美月虽然对这些比较淡泊,可是她知道她的男人黄建明,如果自己在他背后把这一件事捅了娄子,那就是等于在政治上判了男人的死刑,别说是提出离婚,家庭破裂,就是杀人灭口,他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正是基于对男人从骨子里有了深刻的认识,她才在跟踪这女子之时,产生了那么多的担忧与顾虑。好在这个地方是新开发区,没有大树,街道两边的视线很好;街道又宽,行人也少,跟踪这么个鹤立鸡群一样的美女,也不是什么难事;九点多钟,太阳也毒辣起来,那女子只顾朝前走着,做梦也想不到,此时此刻会有人对她进行跟踪。   因此,吴美月这一次跟踪十二分的顺利,她跟着来到了花花世界的十二栋前,看到那女子进了A座楼梯间,她加快了步伐跟了上去,她发现那白纱女子打开了402房,进了门。   吴美月站在房门前,犹豫了几分钟,是退回去呢?还是进去与她谈谈?她拿不准把握。她先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想了一套自认为最好的方案,让这个女人放弃黄建明,离开黄建明,私下和平解决她们之间的矛盾,她们都是女人,特别是他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说服她。开诚布公地跟她做一次交流,看看她是什么想法,她不可能与他一个快五十岁的老男人成婚吧,只要这样,自己就有胜算的把握。   她看看这家没有门铃,于是轻轻地敲响了这个女子刚进去的402房门。   严小姐以为是储少红又来了,于是她来开了门,可她看见是一个贵妇人站在了自家门口,她一时摸不清头脑。这时只听那妇人说:“小妹妹,你好,我想找你谈谈。”   她看她脸善,并无凶恶之兆,便不解地问:“你是谁呀?”   吴美月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和你是邻居,知道你在家里,我是特地过来看看你的。”   严小姐并不怀疑地说:“好吧,你请进来吧。”   她真的把她看成了自己的邻居,并没有将她拒之门外。   吴美月进到了房中,她虽然不敢东奔西跑、东张西望,但是她还是看到了这套房子的豪华与宽敞。她站在客厅里问道:“小妹妹,你才住进来吧,你贵姓,怎么称呼你为好?”   严小姐一直盯着她说:“我姓严,你就叫我严小妹吧,请问大姐贵姓,从事何种职业——在哪里高就?”   她看吴美月的外形高贵高雅,绝非市井之辈,于是问了她的职业。吴美月也不想做什么隐瞒,便看着她说:“我姓吴,在市纪委工作,我们能到你客厅里坐下来谈谈吗?”   严小姐看到吴美月那神鹰一般的眼神,心里已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是黄建明的妻子——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她马上在头脑里想着应对之策,跟着吴美月走到了客厅。   吴美月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去,她已经从心理上占了上风,她看着这位比自己小近20岁的漂亮女人,只见她有苗条的身材,高挑的个子,清秀美丽的脸庞,一线月眉,一双凤眼,大而直的长鼻,殷红的小嘴,头上还有一个特别得体的云髻,配一件西式白丝连衣裙,如白鹤一般婷婷玉立。   真正的美女啊,用小妖精来形容她也绝对恰当。   看着眼前的这个富丽堂皇的的美女,吴美月心想,这样天仙一般的女子,男人谁会不想,谁会不爱?我要是男人也会为她动心的,难怪黄建明要花心!   她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丝毫也没有要发发泼妇之气的想法了,只是坐在那里,仍然十分大度的、带着那种居高临下的神态,自若地观赏着眼前这个艳美绝伦、月里嫦娥一般的秀秀。她仿佛要看穿这个小女子的五脏六腑,从气势上压倒她。   可眼前这个有点惶恐的美女,比看美女招贴生动千万倍,虽为情敌,她真的被严小姐的美丽折服了。   她看着她,尽力显得平和地说:“你坐下来,我们谈谈他,好吗?”   严小姐心里猜想到眼前的中年妇女,是黄建明的女人后,她多少有些紧张与不安,她不敢在她的面前坐下去,她时刻准备着一场战斗的发生。她更是全神贯注地打量着吴美月,她高贵、富态,尽管脸上有一丝淡淡忧愁,但娇艳、优越的气息仍然很浓。   她大概40岁过一点点,齐耳的秀发,十分的标致,一身恰到好处的草绿色长裙,罩一件粉红色衫衣,使她的穿着和她的身份一样天然得体。听她说让她坐下来,她心里冷俊不止,搞倒了,这是在我的家里,可她真的小心地坐到了另一个沙发上,对吴美月淡淡地说:“你倒底想说谁,我怎么知道你要说谁?”   她也尽力克制着,别让自己失去风度与气量,她不想让来人牵着鼻子打转转。尴尬的局面肯定存在,如何打破这一僵局?吴美月尽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   吴美月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她说:“小严,你可能猜测到了我是黄建明的妻子,是的,我是黄建明的结发妻子,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欺骗你,我们谈谈他吧,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来的?你想听听我们的故事吗?”   严小姐十分反感地说:“吴大姐,你不要以这种自以为是的口气跟我说话,你说黄建明是你的男人,我没有兴趣也不希罕,你不要跟我来说你们的故事,我不想听,也没有这么无聊,我请你离开我的家,否则我要报警了。”   吴美月看着她说:“小严,你不要以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气跟我说话,我能够找到你这里来,就有充分的理由与证据,你不要说你不认识黄建明,我知道你在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内的作用,他能把你放出来,我同样也可以把你关进去。   你们昨晚在一起,早餐也是在花花公子门口的水饺店一起吃的,你还要我提供你破坏我们家庭的证据吗?你报警的话,我同意,只要警察局的人一来,我就让你再进看守所里去呆着!你别不承认,等警察来了,我让他们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就知道你昨天是不是与我的男人一起睡没睡了。”   严小姐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多麻烦,她对中国的法律根本不了解,可是她知道眼前这个高贵女人的职业,就是类似美国联邦调查局的部门,她说关人,一定就关得进去。何况她已经指出了自己的罪名,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骨干,破坏他们家庭的罪人,拉到医院一检查什么都完了,她一下就被她打败了。   什么也不说,只是脸色惨白,坐在那里不停地发抖。吴美月看到自己的气势完全把对方镇摄住了,她便对严小姐说:“小严,那个法律上属于我的男人,他现在却与你生活在了一起,完全不要我那个家了,我想你能够使他有所改变。   我一看你就是一个很诚实的姑娘,我希望你为我们两个做女人的,都考虑考虑,我不希望有什么冲突和误会,其实,我们都是受害受伤的女人。”   严小姐以为会被吴美月臭骂一顿,甚至他们之间会发生一场战斗。但她万万想不到,她竟会这样轻言细语,仿佛黄建明不是她的,她严君秀不是破坏了她的家庭幸福,而象旁人来做别人的劝慰工作一样。   她把心放宽了一点,看着她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你的家庭,从来也没有考虑过要改变他什么,我不想夺走你的位置,我根本没有爱过你的男人,你要的话,你随时可以把他喊回去。”   吴美月说:“我不想把这个事情闹大,也不能公开你们之间的关系,你知道吗,我不想我们三个人任何一个受到伤害,我不可能就这样把他喊回家里去的,要是能的话,我也不会进来找你了。你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大的话,你离开他才对,我需要这个家,我已过了40岁,但也需要爱情家庭,我不愿独守空房,你知道的。”   严小姐听她说得如此悲哀,深深地同情起她来。是啊,不能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她小声地说:“工作我可以帮你做,但他能不能回去,我没有把握。”   吴美月坚定地说:“你离开他,离开这里。”   严小姐看着她的脸,她是那么的期盼,那么的坚定,那样的成熟。自己与黄建明真的只不过是露水夫妻而已,自己做他的,说白了也仅仅是图他的这套房子而已,而他的女人来让自己离开他,离开这里,她多少有些不心甘,于是保持了沉默。   吴美月有些期待地看着她,止不住流下了悲伤的泪水。人们说成熟是什么,成熟不是心变老,而是眼泪在眼里打转,却还能保持微笑啊。   她为了维护这个家,为了使黄建明的地位不受损失,她退了一万步,来求严小姐,她把泪水擦掉,真的表现出了一份无奈的微笑,她动情地说:“你这么年轻,你还有的是机会,不必与我去争这么一个老头子啊。   而我失去了他的话,就什么也没有了,应该说他与你在一起,也只是图你的美色,而一个女人只有美色是靠不住的,法律、道义、家庭、儿女都在我这一边,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吧,你得拿出一个决定来,把我们三人之间的问题妥善解决掉。”   她说完后,十分期待地盯着她。   严小姐终于说到了核心问题:“我可以离开他,我不想因此而再次遭受牢狱之灾,可这套房子是我的,我一时无法处理得了啊。”   听她说到了财产,吴美月保持着那份微笑,十分肯定地说:“让你离开他,我不是来收你这套房子的,只是要你人离开他,你到别的地方住上一段时间,或者回家去看看你的父母亲,断绝与他的来往而已。我要你的财产没有用,不管是你的,还是他送给你的,这套房了都与我无关,你看看怎么样?”   严小姐得知她不要财产就放了心,可她说:“我是取保候审人员,警察局说我不能离开老城市,我能到哪里去呢?”   吴美月说:“这个你放心,只要你与警方的联系是畅通的,就不会有什么事,我也可以给你做保证,你回家去是没有问题的。”   她看着严小姐,秀秀点了点头,她下定了决心:“好吧,吴书记,我离开这里一段时间,现在就走。你不会再追究我的法律责任了吧?”   吴美月站起身子对她说:“小严,你放心,我说过,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让我们两个女人受到伤害。我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出来奋斗不容易,你可以把我的电话记住,有什么事你可以与我联系。”   严小姐于是与她交换了电话号码,说我这就准备行装去了。   吴美月点了点头,然后悄悄地离开了花花世界。   这天黄昏,黄建明满怀欢欣地回到花花世界的402房,却不见了心爱的秀秀在家。他以为她到外面吃饭去了,便站到窗台边给她打了电话。不知为什么,她的电话却关机了。   打不通,他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感。先是坐在家中慢慢的等,可天黑了,这个心爱的女人还没有回来。   这才心烦意乱起来,开始猛打电话,可电话打烂了也没能打通,说是对方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内。他心灰意冷,肚子也饿了,便下去看她的车子。   他发现那台黄色的车已不在,他这才肯定她是外出了。心想你她娘的应该跟老子说一声啦,心里又气又急,象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马上打110,马上在电视台上发寻人启示,马上派人帮他把秀秀找回来。   然而他明白这一切都不可能,于是他火烧家门般地再次上了楼来,大声抱怨道:“见鬼了,不知这个家伙搞什么名堂去了!”   他心中因牵挂而变得烦燥不安。他突然想起公安局,是不是被他们传唤去了,于是又打了林文龙的手机:“林局长么,你们是不是又把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案子上的人,弄过局里去了?”   尽力黄书记没有指名道姓,可林局长知道他的意思,马上说:“没有哇,那个案子没有新的进展,只能放一放了。”   他说好,接着又直接打了唐明远的手机:“唐局长,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小严,是不是被刑侦支队传去了?”   唐明远:“没有哇,那个案子暂时没人办了,怎么,她人不见了吗?” 135、象条活蹦乱跳的鱼   黄建明说她妈的摘老的调子,便说了声谢谢了,关了手机。   他心里想,这个鬼妹子是不是回了老家呢?怎么到外面去也不跟我先打个招呼呢?他有点埋怨起严小姐来,但他终于没有了注意,象掉了魂,抽了筋,剥了皮,变得六神无主,喜怒无常,坐立不安。   和秀秀的每一份快乐,都象电影一般在脑海里展现。   她年轻、漂亮、白嫩而富有弹性的全身,甚至连每一个毛细孔,都让他觉得风情万种。她却突然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突然得了一场瘟病。   他思考着,觉得饱肚子要紧,不得不摔门而去。黄建明在花花公子旁边的春明小吃店点了两个菜,一个家常豆腐,一个白瓜炒肉丝,独自一个人吃起晚饭来。   在这么个小餐馆吃饭,他觉爷得没面子,不好意思签单挂账,又不好叫别人来埋单,更不敢公开自己的身份吃混餐,只得自己掏现钱,他当然没有点大鱼大肉。   他斯斯文文地吃着,心里却期待着秀秀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可是当他慢腾腾地吃完了晚饭,也没有秀秀的鬼影子出现,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她打了电话,却仍然是电话无法连通的盲音,打不通她的电话,她依然杳无音信。   他无可奈何又万般无奈,他的情感一片惶惑,他的内心世界一遍漆黑,只得傻卵一样地站在街边,给他的司机小黄打了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把他接回自己的家中。   黄建明万般无奈地回到家中之时,已是夜里十点来钟,妻子吴美月还没有睡,她还和原来一模一样,一个人缱绻在沙发上,看着那些无聊透顶、莫明其妙的电视节目。   虽然是一个接一个的广告与犯一样——在放肆地进行着视觉轰炸,但她也得看下去。当然她是心不在焉,更确切地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她在昏沉地看着电视,心里却知道男人不见了严小姐,他也许能回来——是的,她正在等待着黄建明的回来。   他果真回来了,显得是那么疲惫不堪的样子,她对他依然不冷不热,有他无他象没有什么关系一样。他进门相互之间也没有通知一声、问候一声,那种男女的亲热已荡然无存。他也不知女人是否吃过晚饭,他懒得问。   一进门就坐到了沙发上猛抽起烟来。吴美月知道他的心情,但她不会就说出来。只是看了男人一眼,淡淡地说:“你今天不忙了么,回家了,是不是有点不愉快啊?”   黄建明斜视了女人一眼,有点无耻地说:“有什么不愉快的。家是我自己的,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你难道不准我回来吗?”   黄建明心中已憋着一肚子的气,正找不到的对象与地方,听女人有点兴灾乐祸地问话,便撒起蛮劲来,想故意找点茬。   可是女人的心情与他正好相反,他见男人的语音好冲,她却打开了笑脸:“你能早早回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她边说边把洗好的苹果、葡萄往他那边的茶几上推了推。黄建明见女人递来葡萄,他接过来吃了一颗,发现很香甜。于是他又想起他们初恋的时候,结婚的情景,他发现了妻子的贤慧和温柔,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正深情地注视着自己,发现妻子正在企盼着他的雨露光辉。他看着自己的女人,见她的眼角湿润,人也憔悴多了。   自己那原本十分娇美的女人,现在风韵凋零,已无法掩饰那风残年岁,他突然良心发现,觉得她比自己更可怜。他将烟掐灭了,然后对她说:“时间也不早了,去洗个澡,准备睡吧。”   黄建明一副落魄的样子,他起身去了洗澡间,这多少有了一份通知她去睡觉的勾通,于是她苦恼的心情一下子云开雾散了,已是久旱盼雨露的她,听得男人喊洗澡,马上意识到天终于又要下雨了。   她心性涌动,起身帮他去拿来了换洗的衣服,也跟着男人进了洗澡间。   黄建明脱光了身子,女人当即巴结地帮他打开了热水器,调整好了水温,黄建明也不做声,直接过去淋浴起来。   他看着发呆的女人,想起他们新婚第一夜,她着,象羔羊,象小鸟,象一条从水中捞上岸来的活鱼,对,就象一条活蹦乱跳的草鱼,有力、有劲,于是他把她拉了过去。   赤条条的男人象一个刚修了毛,还没有开膛的肥猪,他帮女人脱下了衣服。吴美月略微有点肥胖的、依然娇嫩的胴体,又完全显露在他的眼前,夫妻两已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同浴了。   他又想起和秀秀的双人浴,他们如水中戏嬉的两条鱼,象两条正在发情配种的亲鱼。   于是他看看女人,连吻也没有接,一把转过她的身子,站在了女人的身子背后,端住了她的两个胯骨,他那孽根已经,于是十分熟练的从女人后面冲了进去。   吴美月好久不见男人的风雨闪电,这时男人猛烈如下山饿虎扑食一般,正中她的下怀,那怕被男人的巨轮辗碎,她也在所不惜、迎接挑战、英勇献身。   男人的弟弟冲下了她的阴河,她马上弯下腰身,叉开双腿,把手扶在浴池边上,迎接着他的电打雷击,在没有洗完澡之前,他们在洗澡间终于爆发了一段夫妻情急。   黄建明心里想着那个让他魂牵梦萦、无可奈何的严小姐,将全部的失落与愤慨,都到了自己的女人吴美月身上。   他所采用的这一种体位,应该说是男人最英勇善战的体位,也是人类从动物世界进化到智人的过程中,最原始的姿式。它即能让小弟深入虎穴,以便受孕,繁衍后代;又能把持、控制、操纵性伴侣,得到最大的性主动与性。   男人不需要什么支撑力,完全处于支配的地位,这让他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冲锋,玩了个杨子荣独闯威虎山,把个吴美月杀得哟嗬乱叫,让她不知男人什么时候有了一头壮牛般的蛮力!这正是女人期待的,任你冲锋陷阵,老娘能忍刀割,就是要这场快活!   他也不讲话,任女人欢叫着一路冲击。可是与严小姐天天恩爱,他已没有能力再了,几次冲了上去,好像也达到了射点,可是他感觉自己确实已干了浆,他冲了两次,感觉自己没了能力与快乐,便骂了一句:“的,老子怎么就干浆了呢?”   也不管女人还要不要,自己停了下来,让小弟先撤离了战斗。   女人转过身来,五味具全地看着他,那意思是,你为什么突然停止了施工?   他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说洗澡吧,到去再说。女人的脸这才转成了一份羞涩。他们各自开始洗漱。黄建明看着眼前晃动的女人,她有点臃肿,他不想看到她。   他想不到女人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在他看来,她已像个老猪娘。   当年黄建明暗恋的是同班同学肖莹艳,可人家太优秀了,他转而追求的的比她低一届的吴美月。她同样也是他们大学的校花。那时,她在几千名学生中出类拔粹,同样赢得了男生们的普遍赞扬和追求。   貌不出众、才不惊人的黄建明,是个身高距一米七零还差一公分的二等残废,要和别人一样去追她,恐怕吴美月谈一万个男友之后也排不了上他。   黄建明在肖莹艳那里失了败,可他毕竟是心高气傲的黄建明,后来从政快速上升这一点,也证明了他有过人的独到之处。他的心计强于其他男人,他在旁边清楚的发现明追吴美月的不下一个营,象他一样暗恋的还不知多少。   自己无论如何也排不上去,他采取的战术先是根本不去接近、巴结、献媚她,而是有意说她不怎么样,故意和其他同学议论,并让吴美月听到。   吴美月听到的多是赞扬声,但黄建明这个学生会的小头目,敢当着她的面轻视她,这大大地激怒了她。同学们都评价她有气质,端庄、漂亮、美丽,黄建明竟说她根本还比不上某某,而那个某某只不过是一个文弱的女生。   不少男生围着她转,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有时迎面遇上,他也把头偏向一边,象没有这个人存在一样。   他这一招叫反激法,从另外一个角度终于引起了吴美月的注意。她发现黄建明为人沉稳,一般不拘言谈,但谈的都是志向高远一类的东西,而且他在学习上吃得起苦,考试总是名列前茅,还写出了大量有思想、有份量的文章,发表在了校报上、省报上。他才智敏锐,志向远大。   她发现除身材稍微矮了一点点外,他的人才也是十分清秀的,很有一股男子汉的英雄气概。她反而想办法接近他、了解他、注意他。   当她发现黄建明是一个有着昆鹏之志的男人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她一毕业,就来到了他所在的老城市,不久他们结了婚,让那几多追不到她的臭男人们发了疯。   事实也证明了吴美月的眼光不错,才子佳人成了完美的一对,他们先是教书,后来从政,果不然,黄建明43岁就当上了老城市委副书记,是他们那一届同学中提拔得最早、地位最高的一位中层领导干部。   可她妈的风水轮流转,先是黄建明追她,现在是她来求黄建明要自己了。   他们洗完澡来到了,黄建明一点性趣也没有了,可他没有,加上这些天一直靠吃伟哥维持与严小姐的战斗,小弟那里只要稍稍一弄,它就能兴奋起立,进入临战状态。   这女人还在那里拨弄着,她一个翻身就爬了上去,她自己把男人的弟弟捉下了她的小河里,由她腑在男人的身上,任由她折腾一气。   男人的无动于衷,让她十分不满:“你先前日得死一头母牛,我还以为你很行,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又像是一个阳萎患者。”   他冷笑一声说:“我的老麻皮,你还这么骚,我让你折腾一下你就凶起来了,看我把你搞烂起!”   吴美月说:“黄建明,你怎么越来越像街上的流氓和混混?”   他却大声说:“你她妈的,不更像是一个骂街的泼妇么?这个时代,谁她妈的也不是什么秀女。”   女人说:“你有本事,你自己来。”   男人说:“我来就我来,老子现在还奈得你何!”   他当即翻山越岭上了炮楼,发起了一轮新的强攻。女人发现男人真的变了,内心感到了一份恐惧。   她小心地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是因为那个叫严君秀的小姐不见了吗?”   压在她心中的那一座火山,因为经不住心灵的喷发而冲了出来。正在发起猛攻的黄建明吃了一惊,他嘎然停住,看着女人问道:“你说什么?”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女人,还不知道他们的那档子破事。   女人轻轻地说:“我见过她,也与她谈过了。”   黄建明大声说:“什么,是你把她赶走了?”   他象一头发怒的雄狮,当即改变了刚才驯服的状态,露出了一幅凶残冷酷的面孔:“原来是你这个泼妇干的好事!”   他已失去了理智,扯出小弟翻身下了马。女人看见男人态度剧变,心中也来了火气。   便坚定地说:“这是我的权利。”   只听得“啪,啪”。两声,男人左右开弓,生平第一次打了自己的老婆两巴掌,而且下手十分重。   她的嘴角渗出了殷红的鲜血,美丽的脸马上变了形,一张红红的五爪印,在她的脸上凸了起来。女人没有反抗,她被突然的袭击吓昏了,气急了,只是痴呆地极不明白的看着这个并不陌生的男人。   良久,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残酷,于是狠狠地骂了一句:“黄建明,你这个畜牲!”   爬下了床,地冲出了卧室,坐在那黑黑的客厅里独自哭泣。   她知道,“夫婿轻簿儿,新人美如玉。”   爱情,在他们之间已经荡然无存。   女人不再进入卧室,男人也不可能出来哄骗她。女人当然在悲伤流泪,男人则在想,这段婚姻是不是还有必要再维持下去。夫妻两人都在胡思乱想,彻夜难眠。   一夜未合眼的黄建明,天亮前迷迷糊糊的象来到了画阁朱楼尽相望的天宫。他看见王母娘娘身边的的侍女中有一个竟然是他的秀秀,于是奔过去说:“秀秀,你跟我回去,找得我好苦啊。”   他上前去拉,王母娘娘见状,大怒道:“天堂里,怎容得下你们这等伤风败俗,坏我玉宫名声的罪孽,给我拿下,罚下地狱。”   他仿佛手中还拿着吃饭的碗,被那天堂捕役抓住,抢了他手中的饭碗,给砸了,就要拉他下地狱。秀秀也被人捉住,直喊‘开明,救我,开明,救我!’他猛地挣脱天堂捕役的手,又扑上去救秀秀。这时,他一扑就扑下床来,一跤给跌醒了,原来自己竟是做了个恶梦。   天堂?饭碗?捕役?他模糊记得,难道秀秀是出了大事了,我的饭碗要被砸了去,还有牢狱之灾吗?真是谎诞啊,可心情十分沮丧。   他从地上爬起来又打了秀秀的电话,可是对方不在服务区或关机,她的情况一直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迅。他发现天也亮了,万般无奈地拖着空乏的身躯,爬了起来,胡乱地洗了把脸,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个家。   黄建明向吴美月开揍,家庭战争骤然升级,吴美月冲出了卧室,直在客厅哭泣,一场大战上升为拳击大战,黄建明觉得心烦意燥。   这在前几年,夫妻两稍有不愉快之处,黄建明总是十分大度风趣地以笑话激活气氛,使夫妻感情复好如初。但这一次,他觉得这个家再也呆不下了,他大声骂道:“哭哭哭,哭的丧!”   起来把房门砰地一声关了。吴美月不敢让矛盾激化,只得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地在客厅里轻声缀泣着。   老城市的领导们住在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的市委市政府大院内的常委楼里。住在这里,水、电、汽都是无偿提供的,既安全又方便,而且能给社会上的其他人以兢兢业业、清清白白、公公正正,为民办实事而又被有效监督的高度清廉的印象。   就算是别墅再好,这一栋楼的好处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大家基本上没有放弃,领导们谁又愿意放弃这么明显的好住处呢?   当然这是在20与21两个世纪交接的那些年,后来形势变化日新月异,领导调动更是走马观花、十分频繁,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当时,黄建明和马玉新住对门对户,有个什么事,他们也可随便串个门,相互商量一下,在休息时间也就把市里的重大事项给解决了。   中国官场上的事,在办公室里解决的问题是十分少见的,大多都是在似工作与非工作状态中解决的。   黄建明匆忙离家,摔门而去,他家的客厅门砰的一声重重地碰了一下墙壁,没有关上,对门马玉新家的门也开着,灯光便照进了吴美月坐着的客厅。   她见自己,马上用沙发巾缠住身子,逃进卧室穿了衣服。她越想越气,来到门口,发现马玉新家里有人。   于是想向马玉新汇报一下黄建明的情况,想了想又转换了念头,还是自己忍了吧,把这些事张扬出去,黄建明还会有什么地位,这个家真的就无法挽救了,于是把自家的门关好,一个人座在沙发上,伤心地哭泣起来。   吴美月的哭声,终于惊动了对门的马书记,他过来敲了她家的门,关心地询问起来:“小吴,出了什么事?” 136、你真是个阳萎哟   他们俩年纪相仿,马玉新一般都喊她小吴。吴美月没有回答,她止住了哭声,过来打开了自家的房门,但她一时无法掩试自己的伤心和泪水。两家的门又对开着,马玉新站在过道上,吴美月站在自家门口。“开明不在家吗,出了什么事?”   马玉新看到吴美月的形象,实在有些不理解,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再一次的问。吴美月正在气头上,终于把黄建明的事给捅开了。她愤恨地说:“那个挨枪打的,回来打了人就走了。”   马玉新见状,他们已打完架走了,自己也不便过多干涉,便说:“你们夫妻之间也出事了么,哎,现在是个什么世道。”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往自己的家里走了,吴美月却跟在他身后也走了过去。她没有看见女主人在家,便问道:“王姐呢,她不在家吗?”   马书记淡淡地说:“她到北方出差去了。”   吴美月过去坐到了马书记家牛客厅的沙发上,对马书记说:“开明找了个,我本不想出他的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想劝劝他,反而被他不问青红皂白地打了两巴掌。”   吴美月本不想说的话,禁不住对马玉新说了。他看看她的脸,两边都红肿起来了,嘴角也有血迹,他相信她讲的是真话。只好装做关心的样子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美月于是从头到尾述说了一遍。马玉新说:“这事不声张好些,要注意维护市委领导的形象,我们会采取适当的方式教育他的。”   他看了她一下,露出了一份同情,她也知道,马书记要上班去了,是要她走的意思,她站了起来,缓缓地退出了马家的门,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从此以后,黄建明依然很少回家,但见新人笑,那问旧人哭。也就是从这以后,吴美月心中感到苦恼孤独时,只要马玉新或其妻子在家时,她不时也过去说说话,解解闷,她成了马书记家中的常客。   对于吴美月的到来,马玉新也只能抱以同情、安慰,而吴美月亦是个十分有忍耐心的人,她从那次说了黄建明后,再也没有提及夫妻间的不愉快的事,只是她的忧郁、悲哀,常常通过她的脸、眼、语调表露了出来。   马玉新发现吴美月的修养、品行十分优良,是典型的中国贤妻良母型的女人。日久生情,马玉新也十分乐意和吴美月谈谈心。马玉新与王君锐的夫妻关系不错,她对吴美月也十分同情,客气地表示欢迎她常过来坐坐。   这样马、吴两人都对对方产生了一种好感,但都压在心中没有流露而已。人是有感情的动物,高尚的人只不过是用理智战胜了原始的动物性而已。   这天,吴美月见王君锐已几日未在家,自己实在没在办法的情况下,她求到了马玉新,在他家的客厅里怯生生地对他说:“太兴,我憋得心里发慌啊。”   马玉新关心地说:“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看医生?”   她不好意思地说:“心里实在难受,我想你能帮……”   她企求地看着她不说了,他高兴地说:“我能帮你做什么呢?”   她大胆地坐到了他的身边,把头第一次靠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她的脸红了,马玉新有些不自在地说:“这样不行吧,小吴。”   她轻声地说:“我不是那种下流的女人,但我实在是憋得要发疯了。”   他推开了她说:“我们不能够的。”   她哀求道:“这是我情愿的。”   他有了一丝激动,摸了摸她的秀发、她的脸,她依然是富有弹性和青春气息的,只是她压抑得太多太多了。但他还是说了:“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   她说:“你知道,我也是第一次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   马玉新说:“我们还是别……”   她不再说话,她感到了他的激动,她眯上了自己的双眼,把嘴对准了他的嘴吻了过去。   这天黄昏,马玉新与吴美月吻也接了,心也动了,但此时此刻,他头脑中的理性却战胜了自身的冲动,这样做的后果无法把握,不会是黄建明设的什么局吧,此时他若将老子套进去了的话,那不烂宽了么?   他猛地站了起来,放开了吴美月,走到了自家的客厅中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十分真诚地对她说:“小吴,请你原谅我,也尊重你自己。别人怎么样做,我们也许管不了,但我们自己,决不能在做人的原则上再犯错误,你回家去吧。”   吴美月看了他一眼,他分明是那样的色相,却又那么甘脆地拒绝了自己,她十分失望地站起身来,几乎是连奔带冲,逃到了自己的家中。   这些天来整个老城市里都显得平安无事,从政治上来说,学生运动的敏感期已过;从社会治安上来说,自从把储少良的那一大队人马、以及刘其明、张亮几个人抓了以后,刑事案子一时也呈现出了大幅下降的趋势;从稳定角度来说,那些失地的、折迁的、被张梦乡骗了钱的,因闹事被抓了几个人,他们也统统揠旗息鼓了。   社会平稳,但并不代表没事,官场暗潮一直振荡这安。马玉新与吴美月这档子烂事,他心里一直不得其解,他不知道是不是黄建明,为搞他的调子而设的一个局。   这个时候正是人生最最关键的时刻,只要刘其明那里吃不了,他就得兜着走;当然储少良与他也有那么一层难以割裂的利益关系,搞不好他得九死一生。   这个时候,马玉新与宋美女、琪琪美女都少了来往,何况一个对门对户的老女人,他真的不是那么在乎了。   当然,自从看到吴美月以后,他还是被她的成熟、高贵的姿色给吸引住了,要不是这么个官场波澜暗涌的特别时期,不是在这么个十分特殊的地方,比方说在外地出差或旅游,她这样靠拢过来,她***,马玉新早就吃了她的豆腐上了她的菜,帮他解决寂寞了!   他也是一只官场老色狼,并不是吃素的,可这个时候,他还是清醒的。   总体来说,马玉新与黄建明是拴在同一条线上的两只蚂蚱。   他们站在同一条船上,可是他们背后还是互相防备着对方的。特别是在这个时候,马玉新想丢卒保车,让刘其明、张亮、储少良担当了罪责就得了,可是他真的不太清楚黄建明会背着他做些什么。   谁能保证他不会借刀杀人,背后放鬼,乘隙将他马玉新的军,要把他搞下了台去呢?马书记垮了台的话,他黄建明只有好处,没有任何坏处。   除非一起烂门以外,说不定黄建明就可以向前挪个位子。从这两起案子来说,他黄建明都溜了边,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吃鱼晒网呢?   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关键时刻,老子对他不得不防啊。   说真心话,黄建明这些天倒没有马玉新想得那么复杂,他认为案子上有马玉新、唐仁标在前面顶着,他乐得清爽。他一时也无法从严小姐的身上把心收回来。   自从吃了张梦乡送给他的美国正宗伟哥以来,他与女人干革命工作的精神,仿佛回到了十八二十岁的时候,只要一想来那事,那里立马就能响应他的号召。   当他正杀得快活的时候,吴美月不知与严君秀说了些什么,竟然让这个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小女子,一时人间蒸发了。   你说他玩得正有兴趣的一个爽歪歪的把戏,强行把他的给弄丢了、藏匿了,他生不生气!储少红在逃,其他几个女人又不是他的手机——想哪时玩就能哪时约得出来陪他玩的,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如意,生疏的又怕人家设局陷害,他感到了浑身不舒服,于是他想应该回家与吴美月再谈谈,如果她不愿意说严君秀的下落的话,老子就与提出她分手算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人,竟然在他背后看上了对门的马玉新,而且差点给他弄了一顶花帽子。   就在吴美月从马玉新家,冲到自己家里之后不到十来分钟,黄建明真的就回来了,马玉新得知道黄建明果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为自己的敏锐感到万分的庆幸。   老子此时要是被他捉了奸的话,老子还会有什么?那真的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女人不在就女人不在吧,老子也一把年纪了,少玩一天就当难得个休息的空闲时间。对于地师、县处这两个级别的官场人物来说,他们是最自由的,吃喝拉撒行玩嫖赌……   只要想得到的行为,几乎可以无拘无束,越比他们高级的越受保卫措施限制,越比他们低级的也越受权力限制。   马玉新如果想要玩个女人,在他治辖的老城市,大概也就如在坛子里捉乌龟一样容易。   只要他略微表现出一点意向,就会有人不遗余力帮他把事情办成。他与宋美女就是这样,那次他到市一中去考查,发现了刚刚大学毕业回来,当了中学老师的宋美女,她的美色让他大吃一惊。   马玉新看她的眼睛放了绿光,被在一旁跟随的广电局长赵皮条发现了,老赵立马就把市一中这个有着千娇百媚、倾国倾城姿色的语文老师宋丽娜,调到了他手下的电视台的记者部,让她做了马书记的随行记者。   马书记以他独有的魅力感染了宋美女,把她收为了自己的之物。但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个宋美女是死鬼郑秋仁老婆的外甥女,她盯着郑麻烦之死告刁状,让马玉新十分的心烦。不过他从来没有在这个小女子面前,表露过一丝一毫的烦躁。   马书记对自己的小,也与对其他任何人一样,从来用权不用情,谁都只是他手上的一件工具,一个玩物而已。   不当面与人把事情办砸,这一点本事马书记还是有的,一些事说明了,就没有权威与神秘感了。官场上太多的事情是不会放到台面上来谈的,该怎么做,他们当然会怎么运作。中央喊反腐败,下面真的就把一切腐败分子赶下台去,打倒在地,可能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永远也不可能。   玩政治玩到了市委领导这一级,谁没有过三板斧?   马玉新十分自信,自己对老城市的官场大局还是能够控制的。一个市委书记,这点掌控能力都不具备,那他就是不够格的,他还得玩玩自己的卵壳子,学学经验,在这一点上,马书记对自己充满了自信,情况也确实如此。   那些案子移到了省里、放到了东源市也不过如此,马书记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情报。储少良死不认罪,没有交待任何问题;张亮承担了一切罪名,没有让市委任何人受到冲击。玩转过来了,很有一些成功的味道在里面。   这当然不是一般的人能够理解的,只有内行才能看出门道,它恰恰就是马玉新觉得做人成功的乐趣。   黄建明的情况就有些不同,他显然不敢像马玉新那样天马行空、无挨无挂。拍他马屁的人有,而且很多,但总得在马书记与唐市长能够容忍的范围内进行。   比方说孙悟空给唐僧画的那个圆圈,出了圈就有可能遇上妖怪。可是人性是不愿意接受束缚的,黄建明与马玉新之间的差别,职务上从字面来看,只是一个正与副的一字之差,但现实生活中这一正一副就有了千万里的距离。   举一个十分简单的例子,马书记与黄书记一起去任何一个部门,人家都把马书记当领导,黄书记当随从人员,一切以马书记为中心。   到了市一中,黄建明看见宋美女更是口水流了三尺长,可赵局长把宋美女送到了马书记的身边,他黄建明连宋美女的骚气气子都闻不到。   更没有任何人敢当着他马书记的面,对黄建明点头啥腰。   当然,离开马玉新的阴影,黄建明还是玩得风生水起的,就如那个叫严君秀的留洋小姐,为了过上美好生活,曾到国外夹击过列强,为帮张梦乡发大财,轻轻松松拿下了唐仁标与黄建明。   可很快就让黄建明得以独占花瑰,那不能不说是他的本事。   储少红十年八年死心踏地做着他的,到被公安机关通缉之时,还想着要把一大笔钱打到他的账上,这就是他黄建明成功的地方。   在外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要说捞银子,马书记占有全市人、财、物三大资源的绝对优势,可黄建明也凭借他的聪明才智,分享到了十分丰厚的一大块蛋糕。   马书记认为一切都在破局,别人请他去吃饭,说不定就是早已布下的一个局,让他给政策,要他批条子,要给人家撑起一方保护伞;黄书记则认为一切都在解套,人家喊他吃喝玩乐,差不多每一次都是给他下了一个套子,搞不好就要被人家勒紧绳子,有失去地位、荣誉,甚或生命之虑。   可见他们正职与副职之间的差别与重点,还是蛮大的。   黄建明回到家里,发现吴美月的表情怪怪的,当即就吼了起来:“的,你天天像死了娘老子,哭丧着个脸,这个家,你怎么让老子呆得下去?”   吴美月胆怯地说:“当年你为什么不这样说,这个时候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为了你的名声、地位,当牛做马,忍气吞声,你反倒是得穹了。”   黄建明心烦地说:“你看看你这个鬼哭狼嚎的丑陋样子,丢到街上狗都不理,看到你就心烦,现在让我怎么对你心情舒畅得起来?你自己也上进点,升华点好么?你再这样下去,看来我们只有分手这一条路了。”   她伤心地哭泣着,什么也不说了。黄建明说到了分手的事,说明他心中可能早就有预谋了,她心里想,你在外面胡搞乱搞,回到家里还理直气壮,是么?   我不是为了这个家庭,我不是顾及你的名声,我才不想和你这个鬼打伙呢!可是她心里有些害怕,就只晓得哭,没有表明自己的意见与观点。黄建明看见她只会哭泣,于是也就坐在客厅里猛吸烟,让整个客厅内都弥漫着深重难闻的烟臭味。   黄建明的心中一直不痛快,让他神魂颠倒的秀秀,已经好些天不见影子,世界仿佛没有了颜色,充满了黑暗,心里更是空荡荡的,他六神无主,都快要发疯了。   见女人坐在哪里只是啜泣着不说话,他便求她道:“你莫只是个哭,你告诉我,你与她讲了些什么鬼话,把她赶到哪里去了,她一个弱女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老子心里不快活的很!”   吴美月看着他哽咽着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怪我把你的那个严小姐赶走了?你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头子,与人家二十多岁的小女子在一起,你觉得很快活吗?你不要忘记了,你还是一个党的领导干部,是一个有家室妻儿的人,莫说责任,你还要不要得来不易的这一切?”   黄建明冷笑着说:“吴美月,你不要拿什么党纪——这些没用的东西来吓唬我,你不听说江老大有三英吗,家里有个猫头鹰,国外有个某某英,国内有个某某英。马书记不一样身边也有三大美女么,一腊腊,二琪琪,三眯眯么?省委书记下来不也是美女贴身带着么?都什么年代了,老子与一个美女交交朋友,有什么吊问题!”   吴美月像不认识似地看着男人说:“黄建明,你看看你的头脑里装的是什么粪渣滓,你堕落成了什么样子!我们党的纪律你心里还有一点影子没有,你扪心自问一下。”   男人震震有词地说:“你这个白痴,你跟我讲这些有卵用,我只要你说说她到哪里去了,你别遍地开花讨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137、让女人弯成U形怪物   吴美月说:“你打吧,你打死我算了,你打死了我,我乐得清静与解脱,我守着你这个破家,比守活寡还难受!”   黄建明站起来冲过去,把手扬得高高的,女人闭上了眼睛让他打,他把手慢慢放了下来,一直看着自己的女人,他突然发觉自己的女人很可怜,他把手伸过去抱住她的头,吻了女人一口。这是吴美月做梦也想不到的,她让他抱着,心里是悲是喜,放声大哭起来。   黄建明有点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我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们好好地过日子,好么,你别这样跟我别别扭扭的,要的么?我心里不好受,你体量过么,我的市长当不成,我的事业也不顺,总要有人为我疗疗伤吧,你理解过我没有?”   他依然把她搂抱地怀里。女人不哭泣了,她来了性趣,想男人把她喂饱,显得乖巧与柔顺。   黄建明知道自己的女人是一个性格比较软弱的女人,他也不是一定要与她离婚,只要她不干涉他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生活,他就不会提出与她的分手,这次把分手提了出来,看来女人怕他离婚,已经能够稳住她了,他也就借坡下驴,不再为难与刺激女人。   他心里想,你要来就来吧,沙老子也是一包骚气夹在胯裆里,难受呢。   于是他主动开始抱着女人起来。   黄建明来了催情手,正是吴美月期盼的,她也就不再做任何让男人反感的事,基本依赖着他的思路任他搂抱着,就算是他那一身烟骚味实在难闻,她也没有说半个不字。   他们夫妻的情感在静静的抚慰当中,缓缓地增长着,黄建明的手下到了她的小河里,发觉那里已涨了春潮,他说了一句,去洗一洗吧。   她只是期待地看着他,男人于是动手去帮她脱衣,拉着她去了洗澡间。男人把自己也剥了个精光,他的太阳已高高升起,他过来帮女人脱了裤子,放了淋浴的温水,说道:“赶快洗一洗吧,我今天打算完全彻底地把自己交给你,你别说我黄建明一直亏欠着你,我不想你老是说被我欺负了。”   她十分羞涩地任男人帮她擦洗着,男人说:“你也动动手好吗,把脚抬一抬,我帮你好生擦洗一下,你别像个尸体呀!”   女人终于说话了:“你才像个尸体咧!”   男人笑起来了,边帮她擦洗边说:“把手抬一下,还帮你擦擦胳膊窝。”   女人像个傀儡,喊她东就东,让她西就西。黄建明恶作剧地让那淋浴的水,从她那两座有点下垂的山中间流下去,在女人的肚皮上形成一个水帘,然后集中到了她的会阴处,漫过她的香林山,顺着女人的两只的脚杆流下去。   他让她做一个金鸡独立的动作,她老老实实地做了,她的显露无余,他用淋浴头反转来从下往上,朝她那里又冲洗了几个来回,女人站不住,便倒在了男人的身上。   黄建明关了水龙头,抱了抱女人,还抱得动,于是把个湿淋淋、闪闪亮的吴美月抱进了卧室。当黄建明把女人的抬到自己的肩膀上的时候,女人已开始兴奋地扭动起来,他看了她那里一眼,她妈的不就是一张丑不拉几的竖嘴巴么,真她娘的害死人,他十分顺利地下到了她那阴森的河里。   女人一直闭着眼睛,也一直在轻轻地叫唤,反复抬起身体,与男人的紧紧地挨在一起。黄建明说:“你她妈的,也不至于这么饥饿吧?”   女人不好意思地说:“我想,我想得很,我已如坠入了万丈深渊,你给我,赶快给我!”   黄建明于是冷笑一声,加大了进程与力度。他心想,你这不是在要老子的命么,老子说陪你玩一玩,可也不愿让自己吃老亏吧。老子想怎么玩还怎么玩。   他打定了主意,一切不以女人的意志为转移,他在按他自己的能力与体力行动着。女人已经得了,当然感觉是快活的,她也并没有要求男人如何的勇猛,如何的加快节奏,一切都如行云流水,顺其自然,于是两人反而进入了持久战的阵地,相互配合着、坚持着。   黄建明知道这时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从女人口中探听严小姐的去向,他在均速运动中轻声地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她去了哪里?”   她睁开眼睛看了男人一眼,然后又闭上双眼老老实实地说道:“她回了老家。”   男人边做边说:“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她仍然闭着眼睛说:“是偶然认识的。”   他停了运动继续问:“你们是怎么相见的?”   见他不动了,她睁开眼睛说:“我主动约见了她。”   男人看着女人的眼睛,又开始抽动起来。   黄建明小心地问:“你们到底谈了些什么内容?”   女人不满地说:“你把这次工作任务完成了以后再问好吗?我不反对你一心二用,三心二意,你既然那么想了解她的情况,你先满足了我,我也会满足你的。”   他看到女人十分地急切,笑了笑说:“好的,一言为定,我要发起猛攻了!”   他再次把女人的那两条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让女人弯成了一个U形怪物,然后把全身压在她的那个支撑点上,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女人在这一场战斗中,得到了十分的,叫唤得更加欢畅起来。   黄建明与女人干着革命工作,可他真的只当是要交一个作业,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一个冲锋打下来,他就放完了这一炮。让身下的女人有了一次要命的颤粟。   男人气喘吁吁地败下阵来,眼睛却渴望巴巴地盯着女人,那一张红卜卜湿润的脸。女人停了停,于是把她与严君秀谈话的主要内容告诉了男人。   她当然没有说是她自己跟踪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会面的地点也没有说,只说了严小姐不想破坏他们的家庭、并不爱黄建明的那些话。   女人说:“她过几天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可以把她请到我们家里来,你我与她当面说清楚。我有没有为你着想,我说过你的坏话没有,我对她讲过一句重话没有。”   黄建明听女人这样一说,心里总算是太平了。   她还要回来就好,于是也没有再说那个小女人,他心里有了数,而是与女人谈起了近段时间以来,发生在官场上的这些事情。   女人这才知道储少红兄妹真的成了笼中囚与通缉犯;得知了他们的天地那么猖狂卖人肉;市公安局的张亮杀了反贪局长,被押到东源市去了,这个案子背后与市里的郑秋仁被杀案,好像也有关联,看来市里会有一场风暴来临,马玉新也不一定撑得下去。   黄建明叮嘱女人,这些情况别对外面的人去说,形势到了十分复杂的微妙关头。黄建明本来是想与她谈分手的,但他得到了严小姐的音信后,心里也就太平了,把这一场性生活过下来后,看到了自己的这个女人如此软弱,正好为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挡挡风,于是夫妻间的谈话也改变了方向。   让林文龙想不到的是,自从他下令把那些到市委闹事的、被张梦乡骗了钱的人抓的抓、赶的赶,强行撵走了以后,几天来全市的社会治安状态竟然风平浪静了。***的这些蠢人真的就是一群驴子,给他一点颜色,他们才知道老虎不是病猫。   几天之后,郑总也回去了,他给林文龙下达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抓捕储少红。抓储少红,当然不可能要他当市公安局长的亲自出马,天天去街上蹲点布控,可是人抓不到,他心里着急,于是召开了公安分局长、刑侦、治安等部门领导人参加的抓捕工作会议,要他们广布眼线,多放耳目,把它当做一项重大工作任务布置了下去。   接下来林局长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就像钓鱼一样,鱼还没有吃钩子,自己总不能老是去提起钓鱼杆玩吧。得让部下们有一个充分的活动时间才行。总体来说,林文龙是一个干实事的人,没事了,他反倒有些不自在。当然去处是有的,白天走访基层,晚上回来喝茶。   林文龙下基层,一般车轻从简,一次只跑一个县区,与公安、党委政府的领导都见见面,扯扯乱谈,在哪里吃饭都可以,保证每天能回到市里来就行。   最先确定的陪同人员,一个是市局纪委书记刘安祥,一个是政治部宣传专干王雅芝,外加司机老陈。让老刘去说明他重视队伍建设;让小王下去,说明他重视抓公安宣传教育。前些天喝茶,宋美女得知林文龙想一个县一个区地跑调研考察,觉得这个新闻题材与机会都不错,于是向赵局长汇了报,说要抓一组社会治安及稳定的节目,得到了赵局长的同意与支持,于是在他们出发前她跟林局长电话联系,要求随他一起到每一个县区走一走,做一期维稳节目。林局长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当宋丽娜出现在林局长的面前时,林文龙满心欢喜,看着她问:“你是重大节目的记者,是跟着市委领导走的,我不够格呀。”   站在一旁的王雅芝也是一脸的酸意与不快。宋美女风趣地说:“我放长线啦,我坚信你林局长是潜力股哟。”   林局长笑逐颜开地说:“不敢当,不敢当,我有一个宣传干部陪着就行了,还有你这么一个美女大记者陪着,别人会妒忌的。”   林局长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王雅芝,宋美女大声说:“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认定了的事,我自己去做就得了。”   林文龙笑呵呵地说:“行,有你们两大美女陪我同行,天气再热,我也会当它是一路春暖花开的,你坐我的车,还是自己开车?”   宋美女笑着说:“我与你林局长一起去下乡,当然坐你局长的车更好啊。我也享受一回公安局长待遇嘛。”   林局长听了更是心花怒放,欢喜写满了他的脸颊,他转身对王雅芝说:“小王,你坐刘书记那一台车吧。”   然后对刘书记说:“老刘,把你那台车也开去算了。”   刘书记于是打电话给纪委的小周,让他开车跟他和林局长一起下乡。   就这样,林局长一行变成了六人两台车,一路去了辖区内的各县区。   新来的市公安局林局长,在没有打任何招呼的情况下就下来了,这让下面的公安局长们多少有些措手不及。而且市电视台的美女记者一路随行,这分明是市委领导的待遇嘛,县区的书记、县长区长们半点也不敢怠慢。   林文龙一下来,也与明远达书记一样,他在公安局问的都是这么一些情况,比如县区的基本情况,多少人口,多少财政收入,多少民警,发破案多少,社会治安重点问题是什么,经费保障怎么样,民警思想状况怎么样。   在县委区委政府问的问题,则略有不同,大多则是党委政府及人民群众,对公安及社会治安的要求是什么,对当地公安队伍的反响如何,有哪些具体要求,具体问题,对公安局领导班子有什么建议等等。   他没有给谁出什么难题。   可是他越没有说,别人则越发不得安宁。因为林文龙做了一件让县区公安局长政委们心惊胆颤的一件事,他把每一个在职领导人的年龄、身体状态、家庭情况都详细地进行了询问与登记,这就让这些弟兄们发现,林局长下来是准备动人了,特别是他与县委区委政府领导一接触,给别人得出了十分肯定的结论。   现在这个时代,是一个操作的时代,公安局长的位置是可以用称来称,用钱来卖的,二三十万、五六十万的都有,他这样大张旗鼓地下来,不就是奔着动人与弄钱来的么?有人诚恐诚慌,蠢蠢欲动起来。   林文龙一行下来,不论是公安局接待,还是县委区委政府接待,在中午他都不喝酒,以公安部五条禁令为由,到了晚上则与下面的弟兄们杀一两个来回,由于人际关系还不是十分铁,他说适可而止时,也就没有谁敢强迫他再喝。   林文龙其实是酒仙,喝一公斤也没事,下来一餐喝个五六两酒,对于他来说,那真是小菜一碟,接下来去唱歌、跳舞、喝茶,那更是他的拿手戏。   生话让他感受到了十分的惬意。   这天晚上,由万福区委书记欧阳红兵做东,在国际大酒店好好撮了一顿,欧书记说省里计生工作组下来了,他还要过去陪客人,于是饭后他们也就散了。   林文龙觉得还早,回去也没事,提意去哪个茶楼坐一坐。宋美女提议去心红圆,林局长说好,他们一行十来个人,在罗会家的带领下,一路杀到了心红圆。   自从储少良出了大事以后,罗会家有事没事总往林局长的办公室跑,这个卵崽根本就是和伸再世,简直是拍马屁的天才,他的治下那么乌七八糟,他帮着储少良与天地做尽了坏事,但现在罪过都算到了储少良的头上,他这个局长位置竟然还是稳坐了钓鱼台。   林文龙原本想第一个就要下他的位子,可马书记说公安队伍先稳一稳,于是现在并不急着要办他了。罗会家也知道林局长想要扳倒他,他的活动就更加积极活跃起来。   这次林局长一提到茶座,他马上把这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茶水、啤酒、点心、水果、冷盘,只要茶座有的统统弄了上来。   到茶座来不唱歌,不跳舞,光只喝茶坐着讲白话,不准备点浑段子是不行的。宋美女跟着林文龙这些天,几乎形影不离,这时到了茶座,她挨着林局长的右手坐了下来,主边就坐了他们两个人,其他人在他们两边排开,王雅芝坐到了刘书记的身边,离林文龙隔了一个身位。   宋美女不愧是记者,她向林文龙提出了一般人不敢问的许多问题。   她坐下来才喝了一口茶,就微笑着对林局长说:“林局长,我跟着你跑了这些天,对你越来越好奇了,我能问你几个私人问题吗?”   林局长笑容满面地对她说:“小宋,我对你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你想问我什么问题?”   宋美女看着他真诚地说:“你能跟我们先谈谈你的婚姻家庭吗?”   林局长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看了一眼王雅芝,他发现在坐的所有人,几乎都看着他,他有些难为情地说:“这没有什么好谈的吧?我结婚了,爱人在省文化厅工作,人才一般,当然比我强罗。有了一个儿子,上中学了。我们的婚姻家庭与所有普通人的一样啊。”   宋美女显然不满足于他这样敷衍自己,于是看着他说:“你不能这么泛泛而谈,比方说你与夫人是怎么认识的,怎么走到一起来的,我想听到你们详尽的故事。”刘书记也帮着她说:“林局长,说一说,你与白处长是怎么识认的?也让弟兄们了解了解你的情况,陪着你和宋大记者高兴高兴。”   林文龙看见王雅芝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他微笑着说:“那时,她是省文化报的记者,我在市刑侦支队重案组办案,当年改革开放才搞了不久,拐卖妇女的案件十分突出,我们省里搞了一次专项行动,我是专案组成员,具体的经办人,我们破了一个重大拐卖妇女案,她来市局采访,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其实她与我是同一个中学的学生,我比她高一届,我们没有经过媒人介绍,是自己谈的,谈了一年以后结的婚。她现在不当记者了,进了省文化厅工作。我后来也调进了省公安厅,接着下到老城市里来当了这个公安局长。” 138、敢不敢当众抱抱我   宋美女笑眯眯地再问道:“据我所知,林局长才三十多岁,你们夫妻天各一方,你不想你夫人吗?你平时怎么解决寂寞问题呢?”   大家听她这样提问,顿时来了兴趣与精神,看着林局长哈哈大笑,万福区分局的张政委高声说:“小宋,你这个问题涉及到个人,太具体了吧,林局长,你也要跟弟兄们说一说吗?”   刘书记笑眯眯地说:“我们只听不外传,不外传。”   他看着林文龙笑得十分。罗会家却不敢说话,他对着宋美女一个劲地摇头。   林文龙笑着对大家说:“这有什么说不得的呢,我又不是神仙,我当然想啊,还想美女呢!我倒想听你给我说说,我要怎么样才能解决寂寞问题。”   他说完看着宋美女放肆地笑验了起来。宋美女也显得十分激动,她大声对林局长说:“好啊,你现在敢抱抱我吗?”   听到宋美女突然这样激将林局长,这茶坐里就像起了火一样,轰地一下爆炸开来了。大家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几乎一起高喊:“林局长抱一抱,林局长抱一抱。”连王雅芝都跟着大家说了抱一抱。   宋美女人听大家这样鼓动他们,她已站起了身子,看着林文龙甜蜜蜜地欢笑着,真的像一朵盛开的芙蓉花!   林局长心里像篡了只兔子,激动得几乎有点情绪失控,但他马上想到如果这事传到了马书记的耳朵里,对自己是绝对不利的,于是他按下了心悸,对大家说:“这样不可以吧,本人真的不敢!小宋,你坐下来,我算领教了你的利害了。”   这时弟兄们有点失落,喝起了倒彩,罗会家大声招呼说:“喝茶,喝茶。”   林局长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宋美女,心里想,想让我抱抱你,这还不容易,等一下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让我抱死你都可以!   林文龙心花怒放,这话题也拉开来了,林局长也反客为主向宋美女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小宋,你谈过恋爱嘛?你的男朋友现在在哪里?你怎么看待爱情问题?你认为怎么样的男人才可以托付一生?”   宋美女与他侃侃而谈:“我在上高中时就有过一段谈情说爱的经历,读大学以后正式开始谈了几个男朋友,但我们一毕业,也就劳燕分飞了,没有一个能真正与我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   我一真在寻觅自己的真情与另一半,可是这茫茫人海,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让我托付终生的男人。那些成熟的男人,都有了自己的家庭,那些不成熟有男人,我现在也看不上,我在这物欲的狂潮中,快迷失我自己了。   这次我姨父被害案发后,我结识了你林局长、常警官,我真的十分敬佩你们这些人,有事业心、有正义感、也有人情味,我要是能找到一个像你们这样的好男人的话,我也就心安了。”   林文龙说:“好男人还是有的,只是你可能没有接触的机会,我们这个社会总体来说,人心是浮躁了一点,信仰也没有了,但适生地活着也没有对与错,想不到你会这么看重我们当警察的,我珍惜你这段纯真的情感与良好的评价,谢谢你了。”   喝完茶,回到市公安局,林文龙从来不敢喊宋丽娜到他的办公室里再坐一坐,这深更半夜的,一来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以宋美女这个张扬的个性,他怕在马玉新面前无法交待,能维持那份若隐若现、若既若离的感觉也不错;二来王雅芝怎么办?   这次一起下去,让她靠了点边站,她都嘴巴翘得老高,如果回来不去安慰她,而是继续与宋美人加深关系,她一时失落把事情揎了出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于是在没有一个万全之策之前,他一直没有去动这个宋美人。就是不动她,也被王雅芝埋怨过好几回了。   这次他们从文山县回来,王雅芝照样坐小周的车,老陈的车开得稳,落在了他的后面。回到了市公安局,林局长看他们没了人影子,就想约宋美女到他的办公室里坐一坐,心里虽然想到了,嘴上却还是没有说。   宋美女与他说了声晚安,开自己的车走了,他才痴呆地上了楼。他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王雅芝竟然幽灵一般地从厕所里钻了出来,跟在了他的身后。   他惊讶地说:“你一直在这里等着我?”   她说我有话跟你说。于是跟着林局长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心里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进了房里,王雅芝才轻声地说:“这个宋记者,她的表现也太大胆点儿了,每次到下面区县去,她都那么紧跟着你,形影不离。大庭广众之下,你就不怕人家说闲话吗?”   林文龙委曲地说:“我能赶走她吗?如果她与我争吵起来,那时我丢人就丢大了,你不看见我只好尽力装聋作哑么。她那个性格你也知道,真的就是狗皮膏药一样的女人,我敢惹她吗?她要是在马书记面前说我一两句坏话,老子的大门就烂宽了。”   她加大了一点声音说:“你自己喜欢,就不要说这样的乖面话。”   林局长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她处处贴着我、挨着我,我都难为情死了!”   她有些失望地说:“别人不是瞎子,你们不能含蓄一点、克制一点么?”   林局长过去开了空调,转过身来对她说:“我不想与你争吵,我一直让你跟着我下去,就是对你的最大信任,你如果是想来与我吵架的,我们两个都走人算了。”   她苦笑了一下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他们四目相对,羞涩、会心、快活地微笑了。   老城市公安局对储少红下达了通缉令之后,老鼠精变的储少红马上发觉,自己在老城市的活动空间,已经没有什么余地了。   她本来想靠着黄建明,在花花世界的那一套新房藏匿下来。其实她在那栋楼里也买了一套房子602,就在402的楼上,只是她让它一直空着,没有人住进去,那时她还没有被通缉,正是去看自己的房子,她发现402室竟然是黄建明买下来的,她调查得知这套房子,黄建明送给了小严小姐。   当时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但一天之后,他家就遭受了重大变故,公司被查、人被抓,自己发展到了在逃的窘迫地步,也就没有什么好说得了。   她与严小姐是熟人,于是在那天晚上,即在黄建明到来之前,她突然出现在了严小姐的家中。她原本想在花花世界这里躲藏个三两天,可是她发现黄建明对严君秀太痴迷了,她在那里呆到了半夜,看着他们要死要活、不顾一切地,他与她们两个女人疯狂地过男女生活,她判断这里一点也不安全,与他睡过之后,她悄然离开了。   这个果断狠毒的女人有的是钱,到哪里去藏匿也无所谓,她生性聪明狡诈,心里盘算着这里熟人太多,认识自己的人更是不少,一出门就会有危险,老娘不可能白天黑夜都不出门吧,这老城城里无论如何是呆不成了。到哪里去呢?   先去了省城再说,那里相对自己来说太熟习了,完全可以周旋于官场边缘,求得生存,于是她搭的士去了火车站。应该说她是幸运的,运气好得简直是踩上捡黄金。   直到昨天,公安机关还在到处设卡子要抓她,可是到了两个小时之前,也就是到了临晨二三点钟的样子,公安局的卡子竟然撤了,真正的阴差阳错,她在凌晨四点才出来搭车,当然是万无一事地来到了火车站。   由于那个出租车司机认得她,问她现在要到哪里去,她说去火车站,那个司机说公安机关天天在抓你呢。   他把几天来,公安机关一直在全城设卡捉她的事,跟她讲了,吓得她全身发抖,差不多魂不附体了。她一到火车站便改变了主意,只怕那司机向公安机关举报,便卖了一张去广州的火车票。   她知道车上的民警会来查车票、查身份证,她早就把她们公司扣押的一个名叫陈小华的清洁工的身份证背在了身上,她与陈小华的年纪、脸形都差不多,于是她甘脆将自己冒名顶替了陈小华——老城市百纺公司的一个下岗职工。   好在火车上平安无事,没有人在意她这么一个中年妇女要到哪里去。她上车后不久,民警也查验了她的身份证,她倒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十分顺利地过了关。   当黄建明与严小姐第二天早上爬起来时,她已在一百多公里之外的南下的火车上了。她到了广州以后,先住的是星级大酒店,她自己是开酒店的,知道公安一般不会查这些住房客。   她用陈小华的身份证登记住宿,可住着总不太心安,她不知公安机关是不是已联网在追查她,也不知陈小华是不是将这张身份证挂了失,反正心里不踏实,于是到街上去看门面出租的情况,房屋出售的情况。   两天之后,她就以56万的价格买了一套市区内的宽敞住房。请人做了简单的装修,一个星期之后就住了进去。   她扎扎实实地当上了广州市民。   储少红停用了原来的手机,也与老城市的任何人断绝了联系,林文龙他们以为她还在老城市,但常文杰的线人报告说,她已经离开了老城市,可能去了省城临江。   专案组的人到处放线,常文杰从那个司机的口中得到证实,公安机关卡子撤销的那个晚上,储少红搭他的车去了火车站,她确确实实离开了老城城。   林文龙向郑秋成汇报,郑总于是亲自回省城布置抓捕行动去了。在几百万人口的临江要找到一个人,真正的是大海捞针,可郑秋成他们自然有一套办法,两三天下来,他肯定地打电话告诉林文龙,储少红根本没有到临江来。   林文龙想,她是不是去东源市?他不得不让常文杰带一个侦查小组去了东源。这些天以来,公安机关的基础工作做得十分扎实,把储少红的亲朋好友、生意伙伴、熟人、员工,她有可能联系的所有人员的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   东源市与她有关的人不多,常文杰亲自出马,对一些重点人员进行了调查,并让东源的警方对其布控,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收集上来,常支判断,储少红很有可能已经去了广州、深圳那边。   于是发了协查函过去,对储少红布下了天罗地网。   林文龙、郑秋成他们认为储少红已经是逃出去了,只得向社会悬赏2万元,发动全社会来举报捉拿储少红。在老城城里这份悬赏通告印发了一万多份,张贴发放到了各个社区和团寨。黄建明一直等着储少红打钱给他,因为她说过,一定会给他账上打一百万块钱的。   可是过了好些天,他的账上一分钱也没有增加,反倒是在市委大院门口,看到了公安机关张贴的悬赏捉拿她的通告。他心里十的恼火。   回到家里就朝吴美月发了脾气:“天天吃食堂,她妈的这哪里还像一个人家嘛!”   女人吃惊地说:“这么久以来,你哪一天回家来吃过饭啦?”   黄建明说:“老子想在外面吃么?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懒婆娘,家里从来不开伙,我回来喝西北风啊!”   女人马上小心地说:“好好好,你想吃什么,我马上给你去卖来,做给你吃!”   黄建明看着她说:“我想吃人肉!你拿得来么?”   女人一听,万分无奈,只得呆在了客厅里。   黄建明更加发起威来:“你这个傻婆娘,发什么呆,等你去卖得来时,老子的肚子饿得早已贴背子了,快去做啊,有点什么,就弄点什么吧。”   吴美月知道家里除了还有些米以外,一点菜也没有准备,极不好意思地对男人说:“那我还是去食堂打饭吧,你等着。”   她急急忙忙拿了一个钵子下了楼。就在这时黄建明的手机响了,竟然是严小姐打来的电话:“黄书记啊,你下班了吗?”   黄建明一听是秀秀的声音,兴奋地大声问:“小严啦,这么久你去了哪里?怎么一个电话也不打给我?”   她说:“我去了一趟老家,刚才回来了,现在我人还在火车站呢。”   黄建明高兴地说:“我的乖乖,回来了就好,我马上过来接你。”   他站起来,抓着手机冲下了楼。女人打了饭正要上楼来,看见男人火烧地忙着下楼,就问不吃饭了?男人说不吃了,我有急事出去了。   他匆匆忙忙来到门口叫了司机,一起去了火车站。   他们刚一到火车站,黄建明就看到了瑰姿艳逸、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严小姐,正等在出站口,他一下车就朝她直奔过去,像久别的恋人重逢那样,一把将她揽进了怀中。   他顾不得别人怎么看他们了。一会儿秀秀才从他怀里轻轻地挣脱出来,看着他说:“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就不怕人家说闲话吗,你是市委领导呢。”   他笑着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谁叫你离开了我这么多天!上车吧,我们先去吃饭,地方由你选!”   她于是随他走向了车边。黄建明记起她是开车走了的,于是问道:“你不是开车回去了么,怎么又搭火车回来了呢?”   她解释说:“我这次回去,已将那台车处理给我们县里的一个财主了。”   黄建明帮她拉开了车门说:“也好,也好,等我赚了钱,帮你卖个新的。”   她只是笑了笑,上了车,黄建明陪同她一起坐了后车座。   她看着他说:“谢谢你来接我,我也不想到哪个大酒店吃什么大餐,就到花花世界旁边的那个春明小餐馆吃吧,我喜欢他们那个菜的味道。”   黄建明笑逐颜开地说:“好,就听你的,小黄,把车子开到花花世界边的春明餐馆去。”   司机得了黄书记的指示,于是开动了车子。   黄建明在车上抓住严小姐的手一直不放,他显得激动不已。   到了小餐馆门口,司机不想当电灯泡,就说自己还有点私事,黄书记诡秘地对他笑了笑,让他把车开走了,说有事我再打你的电话。   司机走后,黄建明与严小姐进到里间,点了一个肚条炖土鸡,一盘家常豆腐,一盘炒牛肉,一盘扣肉炒酸菜,两人甜滋滋香喷喷地吃了起来。鸡腿、肚条、鸡翅膀,黄建明直往她的碗里夹。   她笑着说:“你也吃啊。”   于是他也夹了一个鸡棒腿,笑眯眯地吃着。   他边吃边看着她关心地说:“你父母的身体还好吧?”   她却有点忧郁地说:“我爹妈他们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身体也不怎么好,我这次把车卖了,给了他们二十万块钱,想让他们把房屋修整一下,能剩下一点的话,也好让他们用于养老,防病什么的。”   她看着他:“你父母现在怎么样了?你能常回家看看吗?”   他不好意思地叹了一口气,有点愧疚地说:“我有三四年不见他们了,我的父母亲都是七十来岁的人了,劳累了一辈子,我从没像你给过他们那么多钱。现在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她看着他柔情地说:“黄书记,你真的应该回去看看他们啦。”   他羞愧地点了点头。 139、一个吹喇叭一个吹箫   吃完饭,黄建明并没有再叫司机开车过来接送,而是与严小姐一起在黄昏的余晖里,一起慢步走回了花花世界的家里。一路走来,严小姐的神情似乎有点忧郁,她一声不响,提着她那个粉红色圆桶布背包,缓缓地与他并排走着,那份开朗已经淡然隐去。   黄建明不知她的思想此时已起了变化,以为她是乘车太累太疲倦了的原故,他尽显柔情地说,把你的背包让我帮你背吧。她瞥了他一眼,回敬一个微笑,包却没有给他。   他们散着步儿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刚一进门,黄建明就抱着她要死要活地啃了走来,像刚才啃鸡腿一样津津有味,可她十分地平淡,几乎只是被动地应付着。他发现了她的怠慢,只好对她说:“秀秀,看来你是坐了一天的车,太疲劳了,这样吧,你这就去洗个澡,我们早点休息。”   她却十分平静地看着他说:“黄书记,我们分手吧。”   黄建明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你说什么,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几乎变得节巴起来。严君前秀坐到了沙发上,盯着他说:“你老婆知道了我们在一起的情况,我们如果还在一起的话,就会有麻烦了。”   黄建明冷笑一声,他激动地坐到了沙发上,大声告诉她说:“我早已知道了这个事,你走后我就把她揍了一顿了!”   她有点同情地说:“其实她是个好人,是一个称职的妻子。”   他说:“但我已经不爱她了,我爱的是你。”   她说:“我们不合适,我看她还是那么深深地爱着你,她为了你,没有吵、没有骂、没有向组织反映,一切为了你的前程,她情愿做出牺牲,她甚至没有反对我和你的接触,她还感谢我这一段时间来给你的关怀和照顾,她甚至只要求你每星期能回去,她就满意了,我看她太可悲、太崇高了。别的女人要是抢了我的男人,我就没有她那么好的修养和脾气。”   她说得有点悲切起来,脸颊上已挂着晶莹的泪花。   黄建明有点震惊了,他不理解自己的这两个女人是怎么了,这个时代,人不为已天殊地灭啊,你们本来是情敌,倒出鬼怪来了,竟然帮对方说起好话来了!   老子在他们面前简直人格低下呀,他不知怎么说话了。   只听得她继续说:“我们女人都是那么不幸,我也只生了这样一个悲惨的命。我不想破坏你们的幸福,你们讲一夫一妻,不兴找两个女人,你还是回到她身边去吧,她对你这么好,你切莫有负于她啊!”   他不得不说:“事情已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我就是被抓去坐牢,丢了官位和饭碗,我也不会放弃你了。我今生今世有幸得到了你,我怎么能够放弃呢?”   她却哀求他说:“你如果不同意回去,我也不会和你继续好下去了。”   他不解地看着她问:“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她坚定地说:“你并不适合我,我想要婚姻,要生孩子,你能现在就给我吗?因此我想要你回去,我们做朋友,做知己都可以,就是不能做夫妻。”   他坐在那里看着她,像不认识一样,一向巧舌如簧、灵牙利齿的的黄建明真的傻了。   她站了起来,平静地对他说:“这套房子,如果你真的肯送给我的话,我欢迎你常来,可今天我想劝劝你,你应该回到市委那边去了;如果你想收回的话,我今天就离开这里,这是钥匙,我放在茶几上了。”   他马上向她哀求道:“有必要如此急于做决定吗?你离开这些天,就是为了与我分手吗?我向你下跪还不行吗?我爱你,今生今世,永远永远!”   他真的跪在了地板上。这时,对面人家的音箱里,正传扬着“爱江山,更爱美人,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的曲子,黄建明的举动显得异常壮美。   她被黄建明的言行打动了,她大声地哭泣起来,她也跪子,原来对情感一直抱无所谓态度的她,真的也被黄建明的言行感动了。   世界上能够得到一份真诚的情感,比什么都金贵,她也不愿失去这一份真诚。   她激动地说:“开明,和你相处这一段时光以来,我得到了幸福和快乐,你帮了我许多,在我人生关键时刻,是你给了我的爱与自由,我承认,当初我并没有爱上你,现在,我是有点舍不得离开你,我只所以不要名分,不要地位,不要社会承认,是因为我感受到了你的爱,但我这样做是不道德的,是违法的,我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不想去坐牢,我必须从新做选择啊。”   在地板上她主动吻了黄建明。   黄建明与严小姐相拥而泣,他知道,她们之间的分手是迟早的事,只是想不到会来得这么快,他看着她,摇摆着滚圆的脑袋瓜子说:“你让我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从天堂摔落到了地狱里,让我的眼前一片黑古隆冬,我整个人都被你吓懵了、吓昏了。其实,我只要求你做我的,难道不行吗?你为什么这样绝决!”   她不再做声,心里却想,我要的可不只是做你的啊,我要的是幸福美好与自由自在的生活,你不可能给予我吧,我是该趁早离开你了。   今晚东源市的夜,依然是那样的繁荣美妙,这花花世界的402室里灯光柔和,空调低唱,显得格外的温馨而又悲凉。   严小姐与黄建明坐在客厅里,把她与吴美月相见的情形、感受、印象,跟黄建明缓缓地讲了。她讲得十分真诚,对吴美月与自己都有一份伤感与愧疚。黄书记也不再像是一只遭了石头棒子的丧家犬,那么沮丧了。   严君秀带着倦容,情绪低落地说:“今天,我确实是困了,我想洗澡去了。即然你依然把这套房子留给了我,我真的很感谢你,此生此世,我将珍惜你对我的这份真诚与情意。这样吧,如果你真的想留下来的话,那么今晚你就留下来吧。”   黄建明听到她终于同意自己留下来了,简直像是听到了王母娘娘的留宿妙音,顿时喜上眉梢,但他仍做着忧虑状点头说:“好吧,我听你的。”   像个表面老实听话,实则拈花惹草、跳梁偷油的仆人,满心地护侍着王母娘娘般的严小姐,去了洗澡间。   他帮着她剥落身上的衣衫,然后去调试水温放水,她则先去刷牙。看着她那白亮的、流畅的线条、无比的,他禁不住从她背后一个箭步扑了上去,将她轻轻地搂住。   她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美丽的小嘴上还有一嘴的牙膏泡沫。她并没有发火与拒绝,这种骚情的行为,只是羞涩地笑了一笑。黄书记心里顿时爱意翻滚,把一双大手捧在了她下面的阴山上。   声音有点颤抖地轻声问道:“明天,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她任他搂着,刷完牙后才说:“明天的事,就让明天再做决定吧,我今晚属于你呀。”   他兴奋地说:“我心里有你,好害怕失去你啊。”   她转过身来说:“其实我明白。”她像一座快要爆发的活火山,他们再一次相吻了。   她叹息了一声说:“这些天无人陪伴我,我花开花谢无人问津,其实,我好孤寂啊。”   他马上说:“我也是,我也是,在这老城城里,我不知你到哪里去了,我想你,想你,一点也不参假地想你啊,我都快发疯了,我就像一只疯狗,在全城寻找你。你若不相信,你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她用挑衅的眼神盯着他:“我就是不相信!”   人却已软在了他的怀里,他连连点头说好好好,你不信就不信,把她抱起来放进了浴池里。   她软在那里,他用沐浴液轻轻地帮她擦洗着身上的每一块。她白银般闪着光芒的美艳胴体,在他手里像一条听话的龙鱼。精致、灵性、鲜活,让他馋涎欲滴,馋如见了鲜鱼的饿猫。   她热切地搂住了他的脖子,积极地迎接着他全身的抚爱。她的身材实在是太妖艳、太精巧了,他那双老手一直不肯从她的两脚之间离去。   她让他在那儿来回地着,享受着这份爱护。她柔媚缱绻地说:“你也一起洗了吧。”   他于是将自己也剥光了,泡进了浴池。   她则站起来开始淋浴,他三下五除二地在自己身上擦了两把,也跟着严小姐出了浴缸,帮她抹掉一身的水珠,抱着她来到了卧室。   他那里已是坚如铁枪,可他说我想吹吹你的小喇叭,她已不做声,于是他把她的双腿抬起,那一片黑色丛林掩蔽下的小河便清晰可见。他跪拜在她的身体前,反转身子,把头埋进了她白玉般的间。   他在她那里吹着喇叭的同时,女人却也帮他吹起了箫。   这是黄书记得到的严小姐第一次主动帮着吹箫,他对她嘴里的那一份温热,心花怒放,她用牙齿咬紧的时时候,他又心有余悸、心惊胆颤。女人的在一伸一缩地拱着,黄建明满嘴都是咸味,于是他抬起头来,说要换一下了。   她于是让他将老弟从嘴巴里扯出来,转身准确地进入了她下面的小河,那里已是冰肌玉润。两人一直热情地配合着,全身热血沸腾,黄书记更像冲锋陷阵的战士,勇往直前、勇冠三军。   黄建明在严小姐身上施工的时候,虽然尽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过去与将来,只要把握好现在。可是当他拼命地摇晃过后,他的头脑里的空白像放电影那样,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而且一闪而过,思维的画面还是不由自主地切换到了过去。   那时,张梦乡与严君秀来到了老城市才十来天的时候,他的那个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正准备挂牌运作,黄书记应邀来到了金苑大酒店,张梦乡请了他与市委市政府及招商局的几个头头吃饭,并给唐市长、黄书记各安排了一间休息与办公用的房间。   说是为了方便张梦乡与他的公关部长严君秀,随时向两位领导汇报工作情况。   就在那一间休息室里,当身材高挑、长发垂肩、皮肤白嫩如玉、线条美得如拂晓微风中的柳絮一般的严小姐,翩翩走进他的房间来的时候,他看见了她脸带微笑、眼含秋波、荡漾,天仙般直接朝他走来。他惊呆了,也不知那来的力量,恶从胆边生吧,一个虎跳扑上去将她抱住了。   她只是黄书记,黄书记,别这样,嗲声嗲气地喊着,并没有什么真实意义上地拒绝。   这如花似玉香喷喷的美女子,似推似就、半推半就给了他极大的鼓舞,抱着这团火球一样、刚出蒸笼的扣肉一样香艳的美貌女人,直奔床铺而去。   他扯衣扒裤,手忙脚乱。   她倒是任他扒着,只是假意羞涩着问:“黄书记,你真的喜欢我么?”黄老色鬼当然已是鸡啄米一般地点头,连连说:“喜欢,喜欢,看见你时,我的心脏都差不多要停跳了,真的魂不附体了,好想一口把你吃下去啊。”   她清脆地笑起来,大声说:“你吃得动吗?别三两分钟便是一炮放过,我难得穿裤子呢。”   ***的这不是小看我么,黄建明被得她妈的啊她妈的,沸腾、跃跃欲试。已是雄纠纠气昂昂,他脱光身子直接就上了炮座,利利落落地与严小姐进行了一场炮艺切磋。   她妈的这小女子真不愧是留过洋夹击过列强的悍妹,真正是催情高手,扭腰弯腿夹,箍颈咬肩抱脑袋,咿呀哎哟直叫唤,把个黄建明逗的性情大爆发,玩得云蒸霞慰、云雾缭绕,让他突然发现了新大陆,拥有了整个世界,对她爱不释怀、一片深情、一往情深,当了个无法割舍的宝贝。   也就是在这么十多二十天前,好不容易他才想方设法,将她弄成了自己的专用品,但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们的深交时间竟然会如此之短!   自从在花花世界有了这套房子后,他们达到了彼此相知、相亲、相愉悦的情感高峰。   然而这一切,马上就将成为过去,化为一缕清烟,他心里十分地清楚,生生离别、悲欢离合,突然就要来到眼前,成为现实,他心里有一种无言的悲怆。   战斗仍在继续,他们两人谁也不再说话,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了,她没有了激情,他也想尽力在延长的时光。   时光飞驰对他而言,已是一种可恶的东西,他期盼时光凝聚,那怕人间从此永远是黑夜,他才能更多的留在她的身边。   他抱着她,动作已十分地缓慢,仿佛要把这份情爱留住、留住。   这一次,她竟然已睡去了,黄建明一个人施着工,也感觉性趣在一点一点地减少,他发现她竟然像一具尸体一样任他,他心里愤恨起来,于是加大的行进的力度,她被他惊醒了。   她身子打了一个颤,睡意朦胧地说:“你还没有做完啦?”   他愤愤不平地说:“我怎么舍得就做完了呢?我想我做了这一次,也不知还有没有下一次呀。”   她笑呵呵地说:“傻瓜,你以为天不亮了么?你来吧,我要的,我要你的猛烈与彪悍!谁说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了!”   黄建明心性高涨,止不住心情激动,大声说:“,老子以为这是最后的晚餐了呢,我来了,我来了!”   一边说一边发起了冲锋。   她身子起伏,热烈地配合着,他更加英勇地进入了她体内的深处。他心里还是没有底,如果明天……   也许与她真的就是这一辈子最后的一次性福了。一定要让她记住这一次,一定要让她感到幸福与快乐。于是他加劲发力,以雷霆万钧、雷电轰鸣之气势,排山倒海而去。   他无所顾忌,她纵情地享受着,直到山崩地裂、疲惫不堪。黄书记真的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了,把它当成了世界末日,冲到山顶之后,在最高峰上打了休止符。   第二天天亮之后,严小姐比黄建明起得早,她洗漱清爽出来对黄建明说:“黄书记,我想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做,我也该去找个工作了。”   黄建明便问:“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你是学经济类的硕士留洋生,你想当干部吗,你愿意的话,等上班时,我给市人事局打个电话,让你到他们那边报个到,然后到市委市政府哪个部门上班都行。”   严小姐说:“目前我还不想当干部,只想做生意赚点钱,如果我想当干部的时候,我再跟你说就是了。你也起来吧,该上班去了。   今天,你去给你的女人道个歉吧,我不想让她再来找我的麻烦,和平解决我们之间的矛盾,对我们三个人都有利,你要答应我,否则,我就只有离开老城市了。” 140、这些天你忙些什么   黄建明一听她有可能要离开他,便从跳了下来,光着身子过来看着她说:“好吧,你千万不要想到别的什么地方去,我听你的就是了,我一定不会让她再来找你的麻烦的。”   他发现她惊讶地看着自己,马上说:“我不会动手打她,你放一万个心,我黄建明也不是地痞流氓吧,你千万别离开老城市才对,一切安排我都听你的,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到外面去吃早饭。”   他又转身进去穿了衣服,急忙去洗手间拉屎撒尿、洗漱去了。   黄建明洗漱完毕,与严小姐一起出来,又来到那一家水饺店吃了早饭,严小姐不肯坐他的车与他一起进市中心去,便在店门口分了手。   黄建明看着她上了巴士,才打了司机小黄的电话,等了一会儿来把他接去了市委。   这时也还没有到上班时间,事黄建明赶到家里,发现吴美月正要出门去食堂吃早饭,他说:“吴美月,你没有讲假话,她是去了老家,你也没有过错,过来是我对你不好,错怪你了,你能够原谅我吗?”   吴美月听他这样软言细语地说话,心里感到有点怪怪的,于是说:“这个家是你的,你爱来就来,爱去就去,我管得着你吗?”   黄建明油腔滑调地说:“管得着,管得着,你是我老婆大人呢,我听你的就是了。”   吴美月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了?你又是一夜未归,回来说几句漂亮话,就想让我原谅你?”   黄建明说:“你怎么讲我都行,但有一条,你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烦了,我保证每个星期回来陪你二三个晚上,你总应该满足了吧!”   吴美月看着她骂道:“你无耻!我吃饭去了,没时间听你说废话了。”   她走出了这个家,他看见自己的女人其实已没有什么脾气,心里也高兴了。   这天晚上黄建明果然留在了市委大院的家里,再次主动向吴美月认了错,并再次和她做了爱,吴美月想想也是,他能够回头已是不错,从此以后也原谅了男人。   黄建明也乖巧了许多,他能留在家里经常陪陪自己的女人,生活似乎有了一份宁静。   吴美月心想没得丈夫的爱情,但多少能保留自己的一点面子,为了解这个家,她真的不再找严小姐的麻烦了。   火一样的七月已经来临,它将老城市烤成了一只到处冒着热情的烧鸡。   清晨的上海国际机场,从大洋彼岸飞来的一架大型客刚好停稳,储海波,储少良的长子,一个年近三十的英俊成熟男人,从飞机上下来了,身边只有一只行旅箱。   他一出站,并没有在上海停留,马上风尘仆仆乘车赶往了火车站,上了西进的列车,于下午四点多钟,他终于回到了老城市的家中。   母亲李艳凤看到大儿子终于回来了,她悲喜交集,似乎也可以看出她男人被抓,现在她已经没有多大的悲痛了,更多的应该是欣喜。她在对儿子介绍储少良、储少红、储海天等亲人的情况时,相当的清醒。   这些天来她与大儿子的通话中也早已讲清楚了他们家的变故,他正是从美国辞去了高薪赶回来处理麻烦的家务事的。   姑姑储少红在电话中对他说:“,我们家的一切财产都被他们查封了,你一定要尽快回来,帮我们把这些家产要回来。”   储海波说:“我把手头的工作辞了一定回来。”   于是储少红把储家的产业例了一份明细表,发给了侄子。储海波回到了老城市的当天晚上,把自己没有被抓的几个亲戚喊到家里吃了一餐晚饭,对自己家发生的那些事情,进一步进行了比较全面的了解。他决定亲自找省市公安机关的办案部门,把他们家的案子询问清楚,尽快把与案子没有什么牵涉的产业,解封并经营起来。   刚上班,林文龙就接到了黄建明的电话,让他去一趟市委。林局长也没有什么事可忙的,于是让老陈开车,送他到了市委黄副书记的办公室。   林文龙一进黄建明的办公室,发现一个比他年轻、身材与他差不多高大的美男子正站了起来,他不知为什么。   这时黄书记喜笑颜开地对他说:“林局长,这位就是储少良的大公子储海波,刚从美国回来,他想与你们谈谈他家那些产业,能不能尽快恢复营业的事。”   储海波已向林文龙伸出了手来,恭恭敬敬地说:“林局长,我叫储海波,刚从美国回来,为我叔父与姑姑他们的事想麻烦你一下。我不是要为他们来开脱罪责的,我是为家族的产业而来找你们的,只要是那些不涉及到违法犯罪的财产,我想让它们尽快恢复运转起来。”   林文龙与他客气地握了握手,然后说:“你就是储海波啊,我们坐下来谈谈吧。”   储海波礼貌地微笑了一下,与林文龙一起坐到了沙发上。黄建明说:“小储,上次你弟弟出了意外,你怎么没回来呢?”   储公子看着眼前的林局长,对这位英俊面善的市公安局长有了几份好感。   他淡淡地说:“我当时也遇上了一个特殊情况,我女朋友正好前一天出了车祸,刚住进医院,我接到弟弟出事的时候,女朋友正重病在床,我无法抽身赶回来。等我忙完了这些七七八八的事以后,便到了现在了。”   黄建明哦了声。储海波认真地看着林文龙说:“林局长,你能简单地谈谈我叔父与姑姑他们的涉案情况吗?”   林文龙两次听他提的都是,叔父与姑姑这样的问话,有些不得起解,于是看着他问道:“你是想了解谁的案子?”   储海波说:“我是想问储少良、储少红的情况啊。你可能对我为什么称储少良为叔父感谢到奇怪吧,我不妨先对你做一点自己的身世介绍吧。我不是储少良的亲生儿子,他是我的叔父,我父亲在我不到两岁时就去世了,是我叔叔把我养大的,我一般也喊他爹。”   林文龙这才恍然大悟,储少良对小儿子被杀为什么那么悲痛!那真的是他的独苗啊。   林文龙说:“很抱歉,你叔父与你姑姑他们的案子还在侦查过程中,关于他们涉嫌犯罪的事实,由于正在调查当中,我不能跟你述说。   至于涉及到了什么犯罪,只有等人民法院审判以后才能定下来。现在涉嫌的有组织、故意杀人、故意伤害、组织、强迫、介绍、容留妇女卖淫等行为。   你回来了,想把他家里的产业尽快恢复生产,我们当积极支持,我马上向市委、省公司安厅进行汇报,研究解决问题的办法,我想你家的酒店、房地产业以及租用的那些门面,应该在尽早的时间内让它恢复经营起来。”   黄建明也看着林文龙问道:“这些天,公安机关应该把案子查清楚了吧?”   林文龙不得不老老实实地说:“案件太复杂了,加上储少红在逃,储海天又死了,储少良不配合,我想这些封存的财产,要及时发还给你家,恐怕也还有一定的难度。”   这样谈开了以后,储海波说:“我有一个想法,比方说,我家租用的别人的门面,经营天地的,只要天地不开设了,就要让我们退租,这样也可以让我家减小损失,也有利于经济的发展;我姑姑经营的富豪大酒店,那是她十多年前的全部心血,应该不是违法所得,我想把它再去经营起来,然后再解决海天大酒店、富豪房地产的事。”   黄建明马上说:“小储,你的这个想法很好,你马上写报告,交给市公安局与市委研究一下,林局长,你看看这样可以么?”   林文龙肯定地说:“天地的场地问题,可以先解决;富豪大酒店的问题,由于涉及到储少红,她不到案,我们一时还不能解冻其财产。   小储,你即然出面来为你家族的这些事情来做工作,你就应该尽可能地、让你姑姑回来投案自首,把问题说清楚,争取政府宽大处理。”   储海波认真地说:“林局长安排的工作,我一定认真去做,我如果有我姑姑的消息,我会劝她来公安机关投案自首,她若不肯来,我也一定会向你们反映情况的,遵守法律是我们每一个公民应有的品德。我这些年在美国工作,深感他们国家的法制建全,公民法律意识水平普遍较高。   我这次回来,想把我家里人对社会造成的伤害,做一点弥补工作。其实,我叔我姑我老弟的做法,我曾十分反对,只是在国内,他们这样做也行得通,我就没有什么资格讲他们了。现在他们出了大问题,我是该来为他们还一还这笔社会债了。”   林文龙、黄建明听他这样一说,十分惊讶,像看火星人一样地看着他,竟无话可说。   林文龙心里想的是,这个人如果不是讲假话,那么他的素质真的就太高了,这种角色,才是值得自己敬佩看重的人。黄建明心里想的是,你他娘的连你姑姑也要举报,你是什么卵崽罗!六亲不认的畜牲啊。   老子白给你做介绍了,你是这样一种杂毛的话,我还敢与你在一起吗?得了得了,看在与你老子是铁弟兄的份上,也就让你乱说这一次算了。   储海波说完了,却不见林局长与黄书记说话,他以为谈话就这样结束了,于是站起来说:“林局长,我可以见一见我爹吗?”   林文龙也站起身来说:“现在不可以,他被带到了省公安厅去了,人羁押在省里,不在我们老城市。”   他转身对黄建明说:“好吧,谢谢黄叔叔,我走了。打扰你了。”   他对着林文龙点了点头,就走出了黄副书记的办公室。   黄建明心里仍然有点不高兴,没有让他走就走了,怪他不懂礼貌。   于是在储海波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后说道:“这个角色,真的是从美国那边来的一个怪物啊。林局长,你看看能不能帮他把他讲的这些事办理一下?”   林文龙笑了一声地说:“我认为他不错呢,素质就是不一样啊,我回去向省厅汇报一下再说吧。他怎么来找你呢?”   看着林文龙这么反问自己,黄建明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与他老子储少良有特别的关系,再者储少良现在这样走背字,就是打死他也不会说,他们之间那见不得人的关系与交易了。   只好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来找我的,我想是他过去认识我吧。”   林局长便问:“黄书记,您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黄建明笑了笑说道:“没事了,你们真的还不知储少红的下落么?”   林文龙听他这样一说,知道他至少知道一点储少红的情况,他与她毕竟有着那么一层特殊交往吧。   不过现在也不便说什么,更不能问什么,当面点破就没有意思了,于是只得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个人真的还有点本事呢。也不知道她藏到哪里去了。不过我相信会找到她的。”   黄建明看见林文龙的眼睛盯着他,他的脸红了,不自然地说:“有事再联系吧。”   林文龙说好的,转身离开了黄建明的办公室。他心想储少良的大儿子终于回来了,看来这个案子的处理有了新的路子,他想回去与专案组的弟兄们商量一下,该解决的能解决的问题,是该把它们解决了。   老陈看到林局长下来上了车,便发动了车子,然后问道:“林局长,我们现在到哪里去?”   林文龙看了他一眼说:“回局里吧,储少良的大儿子回来了,他想把我们公安查封了的那些店面给他部分拆封,我看这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台阶,应该马上回去研究一下。”   老陈得知林局长要回局里去,马上启动了车子,开出了市委大院。   林局长回到局里,把在家的局领导、刑侦、经侦的负责人,喊到了他的办公室旁边的小会议室里,他对大家说:“储少良的大儿子储海波,现在已从国外回来了,我刚才在黄建明书记的办公室里,与他见了面,他要求我们公安机关,把查封了他家的那些店面,给予部分解禁。大家看看能够怎样解决这个问题最好?”   黄忠汉表态说:“与案子没有多少关系的那些店面,查清了违法犯罪事实的那些店铺,依法能够发还、解禁的,我们都应当积极地把工作做好,老封在那里也不雅观,这也是公安机关维护经济发展的必要之举。”   林文龙没有办过什么经济犯罪案件,他只好看着经侦支队长易艳问道:“小易,国家法律与政策,对这种经领域里的刑事案件,关于查封的财产有些什么具体的规定?”   易支不太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说:“具体的东西我也没有看见过,在《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的第214条中有这样的规定,对于应当扣押,但是不便提取的物品、文件,经拍照或者录像后,可以交被扣押物品持有人保管或者封存。   第216条规定,不需要继续扣押的时候,经县级以上公安机关负责人批准,签发解除扣押通知书;第222条规定,对扣押的犯罪嫌疑人的财物及其孳息中,作为证据使用的实物应当随案移送;对不宜移送的,应当将其清单、照片或者其他证明文件随案移送。   待人民法院作出生效判决后,由扣押的公安机关,按照人民法院的通知,上缴国库或者返还受害人,并向人民法院送交执行回单。也就是说,不能随案移送,又不能没收的,可以发还财产所有人或受害人。”   林文龙听见易艳对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的条文,竟然如此这般烂熟于心,真的在他意料之外,实在有点惊讶,看着她笑了笑说:“你还是个专家嘛,这个案当中,我们不需要继续扣押、查封的是哪些财产呢?”   易艳便明确地说:“那些不动产,都是不需要继续扣押、查封的。是可以发还给他们的。”   林文龙问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张本金说:“这又不是撤销案子,哪有什么意见?只是这个案子在省厅,能不能拆封发还原主经营,应该不是我们市局这些人能决定的事吧。”   林文龙笑了笑说:“你说得对,但我们拿出个意见书来,事情最后还得我们来做。长期查封下去,于情于理于法都有不对劲的地方,这样吧,我向省厅领导汇报一下,能拆封的那些店面,我们刑侦支队帮忙办一下。”   张支说:“只要上面同意,我们没有问题。领导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林文龙心想我不是这个意思吧,却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扫了大家一眼。   他们说了说储少良、储少红案子上的事,黄忠汉转换了话题,他问道:“上次市委准备动一动我们这些老同志的,这次看来是非动不可了吧?”   林局长笑了笑说:“目前,我们局党委班子人手紧张,相信市委一时也不可能让你退二线吧。人事安排问题,还没有哪一个领导找我谈过呢。”   经黄局长这样一说,大家对局里这次的人事变动问题,有了比较强烈的兴趣,可林文龙不想讲什么,他笑着宣布了散会。与会人员无可奈何地离开了会议室。林糊天看看到了下班时间了,他直接去了局机关食堂。   打了一份红烧鱼、一个甘兰菜,在他常坐的地方吃起饭来。   这时王雅芝也坐到了林局长的同一张桌子边,她对林文龙腼腆地笑了笑,也开始吃起饭来。林文龙看见她主动坐到自己身边来了,不与她说说话,恐怕不妥,于是边吃饭,边看着她问道:“小王,你这些天忙些什么?” 141、局长被人打黑枪   她笑了笑说:“也没有做什么,准备看点书,我打算参加国家司法考试。”   林文龙看着她笑容满面地说:“你是想离开老城市公安局了么?是想当法官还是检察官啦?”   她不太好意思地说:“我什么也不想,是他要我去考的,他说调北京市公安局十分困难,但是进京城去做律师就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有了国家司法考试合格证,就是去考高法、高检、国家人大机关也都有了资格。   我想玩着也是玩着,这才打算看点书的。”   林文龙连连点着头说:“那是应该的,趁现在年纪轻看得进,学一点东西好。”   但看她的眼神却有点尴尬与五惊讶。其实他心里在想,这个美女心里已经波动起来了,她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她也许很快就不再属于是我的女人了。   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专心吃起他的饭来。   王雅芝却寻找着话题说:“林局长,今年公专与刑警学院的十六个毕业生分回来了,我们局里还要不要留下几个新人?”   林文龙看了她一眼反问道:“我们局里还有多少编制?”   王雅芝说:“我们还有十一个编未满。”   林文龙便说:“到时候我们研究一下,愿意留下来的,我们都要,我现在要的是年青人。”   她意境深远地看了他一眼,埋下头去吃了一口饭。林文龙看她的眼神依然充满深情,于是笑眯眯地与她对视了一眼,欢欢喜喜地吃起自己碗里的鱼来。他们各自己吃完了中饭,一前一后走出了食堂。   林文龙没有再说话,王雅芝也不知是否能与他一起去办公室,他没有说,她也不愿放弃这一个难得的机会,于是在他身后不即不离地跟着,走向了办公大楼前面。   她发现林文龙并没有进办公楼,而是去了他的车边,她心里有些失落,但她没有表现出来,一个人径直走进了办公大楼,去了她自己的办公室。   林局长发动了车子,将车缓缓开出了市公安局,他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去看看被他们查封了的储家的那些店铺、公司的财产。   他将车一直开到了西湖路16号的富豪大酒店,这里已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大酒店一楼的玻璃大门,依然是公安局的白纸大封条交叉贴在那里,像刚办了一堂丧事那么晦气。门童早已不知了去向,只有公安局留用的一个保安人员,没精打采地坐在那个遮阴亭里。   他下车看了看隔壁的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那里也是人去楼空,封条把门,里面死一般的寂静。他看到了潇条与宁静,于是上车去了东湖路128号储少红的家门口。   这里也是大门紧闭,没有人气,显得格外的荒芜。他没有下车,又开车去了向阳路。过来一路繁华的向阳路,由于受储家开办天地的牵连,这一次这里的娱乐场所统统被查封,沿街门面只见公安局的封条,十分醒目,透着阴森之气。   此时恰逢正午,街上行人稀少,没有被封锁的那些店铺,生意也已是十分潇条。还有海天大酒店他没有去看,林局长心想,那边应该与富豪差不多,他便没有开车去看了。   林文龙认为,让这种局面长期存在的话,确实有点不太雅观、也不太正常,于是将车开回了市公安局。   他当即用电话向明远达、陈万能两位省厅领导做了汇报,把自己观看到的情况,与储少良大儿子的要求,报告了厅领导。明远达书记表态说:“在不影响案件正常诉讼的情况下,你们根据具体实际情况的需要,可以灵活处理。”   陈万能也说:“那些不动产,封着也是浪费,又影响我们公安机关的形象,我同意发还给他们依法经营。至于案子,我们一定要全力追逃,尽快将储少红捉拿归案。你们的追逃工作有了点眉目吗?”   林局长说:“我们已广泛发动了群众,安插了耳目,相信不久就会收到可靠情报的。”   陈副厅长说:“有什么消息,请及时与我们联系。”   林文龙说一定,感谢陈厅长支持,便挂了电话。   得到了省厅领导的支持,林文龙又把这一情况向市委马玉新书记做了汇报。   马书记说:“这是好事,你们公安机关做任何一件事,都应该考虑到对我们老城市的经济发展有无影响。你们把工作做主动了,对我们全市的经济发展就是一个有力的推动。今天下午,你到我这里来一下,我们研究研究下一阶段的公安工作。”   林文龙说:“好的,一上班我就过您办公室来。”林文龙把事情做好了,心里十分高兴,他来到了自己办公室,去洗了一把脸,然后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   林局长想起马玉新说要研究下一段的公安工作,那一定会听取他的工作汇报,决定下一步市公安局的人事调整。自己准备说点什么呢?   他想让吴林源他们帮忙写个汇报材料,但一看离上班时间只有四十分钟了,于是他便放弃了这个念头。自己在心里疏理了一下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工作情况。心中有了个一二三四,于是放心地闭了一会儿眼睛。   就在林局长正准备动身去市委马书记那里时,储海波带着两个人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其中一个高大而丑陋无比。那脸形真的像个牛脚塘,被踩变了形。   林局长看见他便有点遗憾地说:“小储,今天我没有时间接待你,我马上要过市委马书记那里去开会。”   储海波说:“我耽误你两分钟。这两位是我请来的律师,这位是九洲律师事务所刘明律师,这位是公正律师事务所唐亿民律师。他们是我请来,为我来办理公安机关查封我家财产的相关事宜的。”   林文龙得知这个奇丑无比的人就是刘明,马上想起他就是自己刚到老城市公安局时,向人民法院告公安局不作为,让1.23枪支被盗案得以发生的那个家伙,他冷笑了一声说:“该怎么做,我们会通知你的。你们回去吧。”   林文龙不再说话,一直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储海波三人不得不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储公子把一份要求解除储家被公安机关查封的部分门面,发还给储家人经营的请求书,递给了林局长。   林局长对他说:“小储,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开完了会就与你联系。”   储海波忙点着头说可以,掏出一张有他的电话号码的名片递给了林局长。   林文龙与他们不再说话,但在一起下了楼,然后各自坐进了自己的小车里,离开了市公安局。   林文龙兴致勃勃地来到了市委马书记的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竟然没有反映,他又加重了一点敲击的力度,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林文龙感到有点奇怪,以为马书记还没有来上班。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正是马书记打来的:“林局长啊,你现在在哪里?”   林文龙说:“我已到了你办公室门口,敲了两次门,您还没有给我开门呢。”   马玉新笑着说:“忘记告诉你了,我没有在办公室,我现在老城大酒店的801房,你马上过我这边来吧。”   林文龙说了声是,便关了手机,下楼开车直奔老城大酒店而去。   来到了马书记所说的801室,林局长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总统套间!   他笑容满面地喊了一声马书记,便走了进去。马书记并没有应他,只是点了点头,象看西洋镜一样地看着林文龙,然后笑逐颜开地说:“林老弟,你的气色不错啊,随便坐吧。”   林文龙看了看室内没有别的人,于是坐到了马书记的身边的那一张宽大的沙发上。   马书记看到林文龙进门时已关上了房门,便笑着起身给他去倒了一杯茶水过来,然后对他认真地说:“林局长啊,我们老城市的工作难做啊。你来了工作虽然有了重大起色,储少良终于被省公安厅弄翻了。可是1.23盗枪案依然还没有侦破,影响社会稳定的重特大案件也时有发生,我们面临的压力不小啊。   最近,省委让我和仁标同志去了一趟省委,汇报了老城市当前的工作情况,我们收到了一些新的反映,工作不好开展啦。”   林文龙看着马书记今天把他喊到这样的环境下来谈工作,心里想一定有什么新的情况,于是他说:“马书记,社会治安工作,在市委市政府的正确领导下,我们努力做出了一点点成绩。我们坚信在市委的坚强领导下,1.23盗枪案件一定会被我们侦破的。马书记,对下一步工作,你对我们有什么要求与安排?”   马书记和蔼可亲看着林文龙问:“储少良、张亮的案子怎么样了?”   林局长老老实实地说:“储少良依然不存认自己有任何犯罪事实,张亮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没有什么别的变化。”   他发现马书记看着他的眼神有点特别,他就不敢多说什么。   马书记说:“你们公安机关……这次人事会有所变动,你们局党委有些什么意见和打算?”   林文龙笑了笑说:“根据市委要稳定队伍与人心的要求,我们目前对人事变动还没有任何动议。市委是不是已准备对我局的领导班子进行一次调整?”   马书记年看着他大声说:“人事变动已不可避免,现在案件既然已定下来了,你可以考虑一下你们局里的人事问题了。”   林文龙点头说:“好的,我回去就把这个问题研究一下,黄忠汉已到了退二线的年纪,是不是要让他退下来?我们能不能在现有的中层干部中,提拨两三个人进局党委?市委打算从外面对我局班子进行充实吗?”   马书记平和地说:“黄忠汉该不该退下来,按规定办。你们局党委可以配到十人,怎么配法,市委也还没有研究。你回去摸一摸情况是可以的,我想不可能全部从外面派进去吧,到时候,市委组织部门会下来帮助你搞好这项工作的。”   林文龙点了点头。马书记向他移了移身子,对他轻声说:“你也许会想不到,在老城市会有人告你的状。这是从上面转给我们的材料,你去落实一下,当然千万不能再扩散消息。我不想再弄出什么动静来。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这只是政治斗争的一点波浪而已。就交给你去处理吧。”   林文龙从马书记手中接过了一迭材料纸。足有十多页,他马上看了一眼标题。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腐败的市公安局长。他的神经一阵紧张,马上一目十行在浏览了一遍。只见上面写着林文龙到老城市以后,生活不敛点,作风腐化,大搞吃喝玩乐,与多名女性有染,写的虽然只是一些道听途说,但对林文龙的思想冲击还是很大的。   这些控告信中当然也列举了他与马书记一起搞腐败的一些事实,如保护恶势力开办天地,共同参与分赃之类,他心里有点烦躁起来。   他看了一眼马书记,大声说:“这写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谁这么无聊?”   马书记说:“说你的这些还算轻的,你才来,没有多少事让别人说,写我的就更加不得了,按他们的意思,枪毙老子一百回都不会冤枉,这是一种很不好的歪风邪气。   我相信公安机关是有义务打击造谣生事、恶意毁谤我们的、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的,你在一定范围内查一查吧,这倒底是谁在背后中伤我们。”   林局长几天来的好心情一点也没有了,他心里确确实实想弄明白,谁在背后搞了他的调子。   这时,马书记又从自己身上掏出了另一份材料,递给了林文龙。林局长看了一眼,标题竟然是:一个腐化堕落的市委书记。   这是举报马书记无疑了,其中不乏马玉新收受贿赂、拉帮结派、卖官买官、生活縻烂、包养女人等罪错,举报信在最后一段写道:“马玉新在老城市一手遮天,其钱多、房多、女人多,路人皆知,是一个对党和人民危害十分恶劣的腐败分子,请求中央尽早派员下来查处,将其铲除,以维护党的执政地位。   否则,人民不堪其暴政,总有一天会起来造他的反,到那时党中央就算是想收拾,恐怕也不好收拾了。我们全市人民拭目以待啊。”   林文龙看过后脸上僵硬地笑了一下,他把材料老老实实地退给了马书记,又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马书记,却不敢开口说什么。   马书记却显得稀松地对他说:“凭我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的经验,这就是政治斗争,只有某些官场中人写得出这样的东西来,老百姓是不可能无中生有,为自己制造这些无聊的麻烦的,你们公安机关要尽快落实一下,刹一刹这股歪风。”   见马书记不太当回事,林文龙的紧张情绪也就放松了一些。   林文龙依旧看着马书记,马书记也看着他,对他点了点头说:“你去办吧。”   林文龙这才退出了马书记的801房间。他下楼后直接上了自己的车子,心里却仍在想,说马书记房多、钱多、女人多恐怕是实事,可是说老子钱多、女人多,这不是造谣么?老子才下来两三个月,就被哪个卵崽,从背后放阴步咬了一口,真他娘的扫兴啊。   他把那一大迭举报材料又拿出来看了看,手里竟然像捧了个火球,直烫手。老子还没有弄到一分钱呢,就说我保护黑恶,真是人心不古啊。   我打黑除恶的力度不大么?连老城市的第一把手都差一点被老子关起来了,说老子与黑恶势力勾结,真是颠倒黑白嘛。他们告到哪里去了,马书记又是怎么得到它的,是前两天他们到省委拿下来的么?这么说来,有人已将老子告到省委主要领导人那儿去了。   看来以后老子是得做乖巧一点才行啊。这算什么呢,其实也没事。这样想着,他这才发动了车子,回了市公安局。   林局长坐在办公室里想了又想,心想这事不能惊动大家,老子查什么卵,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就让它自己息火得了,没有哪一条对老子有威胁嘛。   但他又论为,自己是得注意一下动向才行,于是把纪委书记刘安祥、政治部主任石昌怀、办公室主任吴林源,以及国保、刑侦、经侦的领导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林局长向他们传达了马书记的指示:“现在有一些人,向上级写了市委市政府领导人的举报信,其中当然把我也告进去了。我才下来,这事竟然就有了我的份,真的有点奇怪。有人说马书记在老城市一手遮天,其钱多、房多、女人多,路人皆知,是一个对党和人民危害十分恶劣的腐败分子,请求中央尽早派员下来查处,将其铲除,以维护党的执政地位。   否则,人民不堪其暴政,会起来造他的反的,到那时党中央就是想收拾,恐怕也不好收拾了。说我生活作风腐败,是黑恶势力的新保护伞。我们公安机关不能听之任之,要压一压这股歪风邪气。我把你们请来,想问问你们是否掌握这方面的情况?”   刘安祥他们听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哪里烧起了一把野火,对马书记的事他们早有耳闻,但对林局长,实在是还没有听到什么新闻,这是从他自己的口中说出他被别人举报、打了黑枪,于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自己是不是被他怀疑了。   刘安祥最先发言:“我们这一段时间,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局党委成员违法乱纪的举报信,大家做了这么多事,成效有目共睹嘛。”   石昌怀也赶紧说:“我们政治部也有收到这方面的材料,我们正在上报全市打黑除恶的先进材料呢。” 142、有身处幻境的感觉   国保的刘支、刑侦的张支、经侦的易支三人都说,我们没有收到任何这方面的材料。   林局长没有把马书记给他的举报信给他们看,而是让他们在工作中注意一下不安定因素的动向,于是他们也就准备离去。   林局长把张本金与易艳留了下来,当着他们的面,给储少良的大儿子打了电话,对他说:“你是小储吧,你不要喊什么狗屁律师来跟我们谈什么条件,你家那些不动产,我一次全给你拆封就是了。你现在过市公安局来办一下手续。”   储海天说:“林局长,要收费吗?我要带多少钱过来才行?”   林文龙笑逐颜开地说:“,你真的不懂国情啊,我们公安机关发还扣押物,哪个敢要你的钱了?你来签个字就行了,你要讲客气的话,喊我们吃一餐饭也行。   你马上过来,我们在办公室行等着你。”   张本金与易艳这才知道林局长要把公安机关封存了的储家产业给他开封。   张本金说:“其实也不用他来签什么字,通知他拆封就是了。”   易艳说:“给他办个手续也好。”   林文龙说:“办个什么手续?”   易艳说:“就办个财物发还通知吧。”   林文龙说:“好,张支,你去打一份财物发还通知,把富豪大酒店、海天大酒店、富豪房地产公司、天地这四个地方先发还给他家经营吧。你赶快去写好,马上拿过来。”   张本金走了,局长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易艳一个外人。   林局长看了看她说:“易支,张老板非法集资案还办得下去吗?”   易支原本坐在沙发上,听林局长问起案子上的事,就紧张地站了起来说:“现在一直没有突破口,不知道张梦乡逃到哪里去了。”   林局长说:“小易,你坐下来说话,储海波是从美国回来的商人,他也许知道一点张梦乡的情况,我今天晚上喊他吃餐饭,把他发展成我们的线人,让他做工作,争取把储少红的工作做通,让她投案自首也好,或发现她的行踪将其抓获了也好。   你还要做一做那个从美国回来的严小姐的工作,把她也争取做我们的线人,这样我们才有可能更快、更主动地突破这些案件。”   易支说:“好的,我马上去做工作。”   林文龙笑了笑说:“今天你的任务就是陪我一起去吃这餐晚饭,我们把储海波、严君秀找来,把工作做细致一点,我发现你做工作很有能力,责任心也强,我把对这两个人的掌控任务都交给你去做,相信你很快会做成功的。”   易艳不好意思地说:“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谢谢林局长的帮助与提携。”   林局长看着她真诚地说:“我佩服你对法律条文记得滚瓜烂熟,如果我们每一个办案民警都能像你这样勤于学习、动脑筋,我们公安机关应该没有侦不破的案件、办不成的事。我原来对你并不怎么了解,但看你办张梦乡这起案件,工作扎实认真,让我十分敬佩。你好好干,会有美好前途的。”   她听了林局长的赞美,心里美滋滋的,腼腆地地他说了声:“谢谢局长肯定。”   看了一眼林局长后,心情竟然有点莫明其妙地激动起来。   这时张本金把那份《老城市公安局扣押财物发还通知书》打好了,一式两份拿过局长办公室来了。林局长接过来拿在手上看了看,觉得也就是那么回事,于是没有讲什么,将这两纸通知,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   他对张本金微笑着说:“张支,我到市委马书记那里,他告诉我,市委将正式对我们局的领导班子进行调整,机会来了,你还有帮得上忙的关系吗?”   张本金知道林局的心意,不太好意思地说:“林局长,我哪里还有什么关系,也不可能有我的份吧。再说你一言九鼎,能不能进局党委,还不是你说了算,我要靠也只有靠你帮忙呢。易支应该可以,她老头子应该还说得上话。”   易艳不得不说:“我对当局领导,根本没那个奢望,做梦都不敢想过。你张支还是可以与他们争个高低的。”   林文龙看着他们,肯定地说:“你们两个人都有资格,只是市委那边怎么定,也许不是我们局党委能左右的。”   张本金摇了摇头说:“我无所谓。要不要这个位子,对于我来说,真的无所谓了。”   林文龙坐在办公桌边的老板椅上看着他说:“老张,你用不着这么消极吧,机会来了,至少自己努过力,才没有遗憾吧。”   张支无奈地说:“人家还老在告我的状呢,我顺其自然吧。”   这时储海天已在外面敲响了林局长办公室的门,张本金过去为他开了门,林局长见果真只有储海波一个人来了,于是离开桌椅,主动上前来与他握着手说:“小储,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两个得力部下,这位是我们刑警支队长张本金警官,这位是我们的经侦支队长易艳警官。   你家亲友相关案件所涉及的财产问题,由他们主管。我们已向省厅、市委汇报,上级同意我们发还扣押你家的那些不动产的一部分,即一家公司、一个娱乐场所、两家酒店给你们。”   储海波十分礼貌地点着头与林文龙握手,认真地说了声谢谢。   林文龙将那份财物发还通知书递给储海波时,储海波看到公安机关,除了还扣押着他家的一些房地产以外,几个大的项目都发还给了他,又不要他交赎金、保证金,心里感到有些高兴,他一脸的欢欣,兴奋地问道:“我在哪一栏签字?”   林文龙与张本金几乎同时说:“你在财物接受人那一栏后面签名就行了。两份都要签。”   储海波马上从身上掏出一支自来水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他的名字。他再一次地握住林局长的手说:“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样吧,我请你们三位到外面坐一坐,吃餐便饭吧。”   张本金说:“小储,我是你爹的老部下呢,你回来了,我应该请请你的客,今天算我请你吧,我们还喊两个朋友出来,陪陪你。”   储海波说:“那不行,我答应了林局长的,君子不能言而无信,今天算我请你们的。”   林文龙笑呵呵地说:“好的,算你请我们,我们以后再请你吧!”   储海波高兴地说:“林局长,到什么地方去,你们说吧。”   林文龙看着他说:“去金苑吧,现在也快到下班时间了,一起走吧。”   易艳站了起来,他们一行四人走出林局长办公室下了楼,这时王雅芝正好站在一楼大门口,林局长见到她,便对她说:“小王,有空吗,顺便与我们一起,陪储先生去吃个晚饭?”   林文龙一般不带她去吃饭,听到他邀请自己,她有点意外地说:“我没什么事呀,喊我去吃饭?好啊。”   看着易艳开了笑脸。林局长对易艳说:“你给严君秀打个电话,看看她现在在哪里?通知她到金苑大酒店来吧。”   易艳点头答应了一声好呢,于是给严小姐拨通了让她到金苑见面的电话。   严小姐取保时,答应了公安机关随传随到的,听到易支通知她到金苑去,答应着可以,并问道:“是不是现在必须赶到?我与你具体在哪个地方见面呢?”   易支说:“我们也正往金苑那边赶呢,你到一楼大厅前面等我吧,不见不散。”   林局长问储海波:“小储,你开车来了吗?没开车的话坐我的、坐张支的车都行。”   储海波与王雅观芝互不认识,听林局长邀请她一起去吃饭,便瞟了这个美女一眼,好一朵警花!她真是天生丽质、桃花玉面、婷婷玉立呢,家乡的美女就是多啊。   王雅芝也掩藏好奇心,暗自打量着眼前的储公子,这小子气宇宣昂、一表人才呢。张本金当然也发现了他们那惊奇对视的眼神,便热情地说:“你们还不认识吧,这位就是储局长家的大公子储海波先生,他刚从美国回来。”   王雅芝向他友好地点了点头,说了声你好。储海波也礼貌地点了点头,这时他听到林局长问他开车来了没有。他当即说我开了车来的。   林局长便笑着对易艳与王雅芝说:“你们两个美女,坐不坐我的车呀?”   受到局长主动邀请,易艳与王雅芝欢呼雀跃地跑到林文龙的前面,快速上了他那台1号警车。   林局长的车在最前面,储海波、张本金的车随后,一串溜来到了金苑大酒店门前。   他们刚泊好车,严君秀也就来了。她发现易支队长与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站在酒店大厅门口,她不太好意思地走了过去,看着他们认真地说:“易支队长,你们通知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易艳温和地笑着说:“严小姐,你别紧张,我们喊你来没有别的事,是请你来吃饭的。我们这边有一个朋友,刚从美国回来,是他请客,你也到过美国与加拿大,我想让你过来帮我们活跃点气氛。”   严小姐得知是这么一回事,心里也就没什么紧张感了,她害怕的是为了张梦乡的那些破事,公安机关再找她的麻烦,一接到易艳的电话,她就惶恐不安。还好,是让她来陪客人吃饭的,于是脸上有了轻松的笑意。   王雅芝发现,眼前出现的这个女人真她***有气质,身材高挑,神清骨秀、白嫩到了极致,脸蛋如画,煞是可爱,一头青丝柔美飘逸,如瀑布一般顺畅飘落,确实美如天仙。   她吃惊地问易艳:“易支队长,她就是严君秀?”   易艳倒是比较平淡地说正是。   王雅芝心里吃了一惊,冷眼看着她,心里顿时产生了敌意。林文龙喊她来陪客?又把我喊来,是不是想让我看看他的新人?我说了参加国家司法考试,将来好调入北京,他是不是就想用她来将我一军,证明他身边的美女多的是?你美女多不多,关我屁事!   看到王雅芝那冷若冰霜的脸,严小姐站在那里不敢多说半句话了。   易艳倒是十分随和地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政治部的王警官,这位是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严小姐。”   王雅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神情有些高傲地微微点了点头。   严小姐也点着头说:“你好,请多多关照。”   易支说:“我们一起上楼吧。”   严小姐便乖巧地跟随在了她的身后,王雅芝心里有想法,慢步跟在了严小姐的背后,她心里还在忌恨着这个女人,与她们一起走楼梯,去了二楼的牡丹厅。   随易艳进到了牡丹厅,严小姐发现里面有三个男人,她认得林局长与张支队长,于是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林局长、张支队长,林文龙脸带笑意地对她说:“小严,给你介绍一个刚从美国来的新朋友,他就是我身边的这位储海波先生。”   严小姐这才对着储公子柔情地说:“你好,我是严君秀,认识你很高兴,以后还要请储先生多多关照。”   储海波站起了身子,他看到又来了一个更加丰姿冶丽、玉骨冰肌、月貌花容、举止谦慎文雅的美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城城里的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灵秀,一个更比一个美丽,让他有了身处幻境的感觉。   他的脸上笑得十分烂漫,有点不太好意思地看着林局长说:“林局长,你身边美女如云嘛!小弟能够结识你,不胜荣幸啊。”   林文龙想不到储海波会这么地跟他开玩笑,也笑着说:“是啊,我来到你们老城市才发现,这里的美女就是多!不过美女与我无缘,今天可要看严小姐给不给我们面子,肯不肯与你我交朋友呢。”   严小姐脸带羞涩地说:“林局长,你莫拿我开心,我可是你们公安机关专政和控制的对象啊。”   林文龙盯着王雅芝那张有点怪异的脸说:“严小姐,张支与易支他们敢专政你、控制你,我可没有吧!”   严小姐笑着说:“林局长,你好幽默呢。”   张本金听林局长那么一说,他马上大声叫冤道:“小严,易支他们对你专了政,我没有吧,本大哥就算是有那份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啊。”   储海波看着他们在开玩笑,严小姐有点窘迫了,于是对着站在眼前的三位美女说:“你们也坐吧,我们今天的晚饭,还邀有其他人吗?”   林局长说:“你还想喊谁呢,我们没有喊其他人了。”   储海波说:“我要喊的话,也只有我请的那两个律师了。”   林文龙听储海波说要请他的那两个律师过来,笑着问储海波:“小储,你怎么请刘明那样的角色,做了你的律师?”   储海波这时已坐到了林文龙的旁边,他老实地回答道:“我也是听一个亲戚介绍的,说他在老城市里十分有名气。于是请了他帮着我办被冻结的财产事谊,他把他的朋友唐亿民也介绍给了我,他们保证一定尽快帮我,把被你们公安机关扣押的财产要回来,我这才请了他们。”   林文龙看着他说:“这个事哪里要他们帮什么卵忙,刘明是个神经病,你让他过来的话,我们几个人都要走的。”   储海波不解地说:“这是怎么说?他与你们公安机关有过节啊?”   林文龙说:“你不知道,他为了出名,把我们公安机关告上了法庭,那时发生了一起重大盗窃枪支的案件,他说我们公安机关不作为,那真的就是个乱来一气火的角色。我话都不想跟他说。你请客,我怕他又告我们一状!”   林文龙说完,开心地笑了。储海波记起上次,他带着刘明与唐亿民到林文龙的办公室,林文龙为什么那么急冲冲地要走人,原来是他不想理刘明,难怪他连与我都不愿多说一句话。这才恍然大悟。   他也笑了起来,大声说:“原来如此啊。”   林文龙突然问储海天:“小储,你那么多亲人被抓被关,你恨我们这些人吗?”   储海波看着他认真地说:“我怎么恨你们呢?要怪也只能怪我们大陆现行体制害了他们。如果我们的法制更健全一点,如果我们大陆也有香港那样的廉政公署,专门监督官员的行为,那么储少良也就不会犯那么严重的罪错,中国大陆官场就不会如此黑暗了。我认为这是我们这个社会的悲剧,也是他们个人的悲剧。我说得也许有点偏颇,但我是这样认为的。”   林文龙与在坐的所有人都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听他这样发表自己对亲人犯罪的看法与见解。   服务员正在上菜,林文龙扫了大家一眼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的体制是有点问题,对权力没有进行有效的监督,整个公务员队伍都变得异常浮燥,为了权和利不择手段。你讲的不错,我也承认,目前我们中国大陆的官场,阳光是照不到一些角落,问题确是有很多,但我们应该相信,我们中国人有能力,也是能够改变这一切的,中华民族是有希望的。” 143、谁能理解我孤寂的心   张本金与易艳这时却笑了起来。王雅芝说:“林局长,你好像是在做政府工作报告哟。”   他们个个都笑了起来。林文龙说:“吃饭还不成吧,小储、小严,你们给我们介绍一下美国那边的情况。”   储海波看了看严小姐,严君秀说:“我对西方世界也没有什么了解,还是储先生说说吧。”   储海波问道:“严小姐也是从美国回来的么?”   她看着他说:“我是在加拿大读的书,路过了美国一下。”   他问:“你到过西方世界,论你认为他们与我们中国有什么根本区别?”   严小姐不得不说:“你让我说,我也说不太清楚,不过我认为西方人与我们中国人根本区别,在于社会结构不同。西方是法治社会、是市场经济社会,中国是人治社会、是官场经济。”   她看了大家一眼,不敢再多说了。林文龙认真看着她,她的脸红了。   她不太好意思地说:“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也许是错的。”   储海波接过她的话说:“你的看法是对的,中国人与西方人最大的差别,我认为是有没有信仰!中国人普遍没有信仰,硬要说有,也只是信仰金钱和权力这两个东西。而西方人都是宗教信徒。中国老百姓信神信鬼信菩萨,也只是为了自己免灾少祸才信它们。”   张本金说:“确确实实也是这个情况。”   储海波说:“西方人讲平等、讲理性,社会结构、人际关系没有我们中国这么复杂;中国人讲情感、讲人情,法律制度都可以不要,因而社会组织繁杂,人际关系更是错综复杂,社会问题也多得多。”   林文龙看到储海波说话时,情绪昂扬,是一个有很强表现的人,其实与储少良有某些共性,他心里好笑起来。不过他也认为中国的麻烦多得多,比方这官场,太多的人做官的思想动机根本不纯,想的只是升官发财,光宗耀祖;方向也不正确,真正为人民服务、为祖国富强而来当官的人少之又少。   太多人怀抱了自私自利的目的,于是官场就有了现在这样热闹,这样多的腐败。我若有空时,可以找他谈谈这方面的问题与见识,于是对储海波说:“小储,你毕竟在美国生活了多年,对国情也了解,你回来以后可以做一点对比研究,为我们国家的社会、政治、经济发展做一些有益的工作。”   这时他们点的菜已上完了,服务小姐轻声说:“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所点的菜,已全部上齐了,请入席吧。”   储海波点着头说:“林局长、几位公安来的美女,我们开始吃饭吧。喝点什么酒?”   林文龙看了看张本金:“喝点白的还是黄的?”   张说听你的。易艳说我不喝。林文龙看了大家一眼说:“那就来一瓶白的,大家可以随意,多少不限,但都要喝上几口。”   于是储海波让服务小姐开了一瓶五粮液。小姐在开酒之时,他们也就坐到了桌子边,六个人围在桌边,显得有几分空荡,气氛倒是十分的高雅。储海波的左边是林局长,右边是严小姐,他对这一坐次十分满意,待小姐把酒斟好以后,他看着林文龙说:“鄙人十分感谢林局长与各位赏光,来吧,我先敬大家一杯。”   他尽了主人的热情。   林文龙高兴地说:“我们能够认识是缘分,再怎么说我们与你叔父也共过一段时光的事,有些关照不到的地方,还请储老弟海涵。敬酒放后一步吧,第一杯我们同饮,行吗?”   大家说好,按规矩先同饮三杯吧。于是六人举杯,深浅、多少不一的喝了一口。   林局长吃了一口菜,然后问储海波:“你同时接管了二家酒店,一家房地产公司,你打算怎么经营,你自己一个人管理得过来吗?”   储海波笑着说:“我打算对它们进行重组,然后向社会招贤纳士,把它们运转起来。”   严小姐听他说要招人,于是看着他说:“储老板的公司要人的话,本人正好也没有事可做,能不能到你手下来混口饭吃?”   这些天,她正在考察市场,很想把富豪或海天大酒店盘下来,黄建明也早就与她进行过商量,想接管储少红的业务,今天能与储公子相见,真是天赐良机了。   储海波高兴地说:“我欢迎严小姐到我们公司效力,你在国内做过哪些行业呢?”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虽然学的是经济专业,但在国内却帮别人办了一家诈骗公司,骗了人家的几个亿,因此被公安机关取保候审在家,真的太失败了。”   易艳坐在她身边,帮她说道:“严小姐是倒真的是个人才,在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做开发部经理,可以说是白手起家,要不是他们老总张梦乡乱来,做的是正经企业的话,那现在在我们老城市,肯定也是响当当的成功人士了。她去经营酒店、房地产一定会很出色的。”   储海波不说可不可以,只是点了点头。他又邀请了第二杯:“本人从外面回来,家里这么多麻烦事,还要请在坐的各位领导大力支助才行。我提议喝了第二杯吧。”他喝干了,大家也喝了一口。   林文龙是喝干了的,他看着储海波说:“说来不好意思,你姑姑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如果有她的消息,一定要劝她来投案自首,她自己没有直接参与杀人犯罪,罪不至死,回来能把事情了结了的话,也不必这么一生只能在外流浪与逃难,日子也许会好过一点。”   储海波说:“我一定帮政府做工作。至于她听不听我的话,现在我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   话说到这里,桌上的气氛有点冷场,林文龙说:“我们喝完第三杯吧。”   于是大家又捉了酒杯在手,与林文龙一起喝了。林局长看着严小姐说:“小严,你想出来帮小储做事很好,你要继续帮我们打探张梦乡的情况,也好帮你自己洗清名誉。”   严小姐规规矩矩地说:“是,我已经吸取了这一深刻的教训。违法犯罪的事,我绝对不会再干了。”   林文龙又说:“这样很好,工作上的事,我们吃完饭再谈,现在喝酒、吃饭!   这时,林局长向储海波敬酒了:“小储,谢谢你的款待,来,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祝你旗开得胜、宏图大展、事业有成!”   储海波见林局长最先敬他的酒,于是兴奋地将酒杯抓在手上,与林文龙碰了杯,说谢谢林局长关照。与他一口同饮了。这时他们开始敬酒、闲聊,喝酒的气氛有了进一步的放松。   林局长问储海波:“小储,你对国内经济发展有什么看法?”   一谈到经济,储海波就来了兴趣,他出口成章:“我们国家这些年发展很快,但总量多人均低,投入高产出低,产量大科技含量低,排放高循环利用低,代价高实际效益低,虽然国家讲科学发展观,但毕竟问题太多,积重难返啦。”   他抓住了中国发展的症结,林局长点着头说:“你说的都是实事,但我们这么大一个国家,在发展过程中不可能没有一点问题,我们的态度是要发展,要正视问题,也要解决问题。”   这时易艳却接了林局长的话题说:“问题是,我们国内现在的任何问题,都不好解决啊。比方说贫富问题,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却发展成了世界上贫富差别最大的国家。不论怎么改变,富人与即得利益阶层,成了改革的最大阻碍势力,只要对他们略为不利,他们就会利用手中掌握的资源便利,千方百计阻扰改革;   比如我们的医改,改来改去都是失败的,只是越来越对特权阶层有利了;比如城乡发展问题,我们现在的农村,好多地方实事求是地说,比刚进行土地承包时期还要贫穷落后,县乡村收取的统筹款,层层加码,有些地方的老百姓都起来造反了;   再比如说劳资问题,劳动者没有工作保障、没有劳动保险、没有工伤救助、失业就助等等福利,比马克思批判的裸的资本主义剥削,还要严重与过份,大量的民工工资被拖欠,连国务院总理都不得不出面来为老百姓讨薪;   更不用说现在的干群关系怎么样了,从五十年代的鱼水关系,变成了现在的油水关系、水火关系,有人说中国现在只差陈胜吴广了。新加坡的资政李光耀就预测说,中国不改变现状,十年左右就会发生重大的社会动乱。现在已进入十十一世纪,可我们的社会却象一座活火山。”   林文龙与张本金都十分惊讶地看着她,林局长颇感吃惊地说:“想不到你易艳同志也是一个中国问题专家呀!你怎么如此关心中国改革不公平的问题呢?”   易支说:“我平时也没有其他爱好,就爱看点书、看点时政新闻与社会问题评论,我认为中国与外国本质的区别不是社会制度问题,也不是信仰问题,中国最大的问题是官场用人腐败的问题。”   储海波笑着说:“你这不是明说中国政治腐败,是第一大社会政治问题吗?所有社会主义国家,谁会放弃专制与一党政治呢?只要一党政治存在,就不可能改变用人腐败的问题。”   林文龙笑呵呵地说:“我们莫太扯宽了吧。牢牢抓住执政权,是党的建设的核心问题,它理所当然得抓住用人权,用什么样的人来接班,这是一个不容讨论的问题,我们最好不要议论它。”   大家听了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情绪也安定了下来,储海波于是热情地喊大家吃菜。   这时张本金的电话响了,他打开了看,便不打招呼地离开了吃饭桌子,走出了牡丹厅。这时进入了自由交流状态,储海波与严小姐十分投机地谈起了在美国、加国,学习生活的话题;林文龙与易艳则谈起了最近工作上的那些事;张本金离开以后,林文龙充当起了喝酒的主角,与他们每人又杀了一个来回。   王雅芝看到林文龙与严小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们几乎很淡漠,但她发现林局与易艳倒是十分地健谈,好像也十分投缘,她只是有意无意地瞟上林局长一眼,听着他们扯闲谈。   其实林局长与她谈的还是用人问题。什么党管干部,任人唯贤确实是空话,用人根本不民主,用的多是一些品行不正的、思想问题严重的、但会专营的人。他们两组人讨论得也还有滋有味。   王雅芝看看严小姐,她十分在意与储公子的交流,看来他们会有所发展,这是不用置疑的。她突然发现自己成了多余的人。去与林、易去讨论用人腐败,自己不够级别;与储、严去谈美国生活,那会更加无聊。   于是一个先慢慢地吃起饭来。   张本金出去了好久还没回来,林局长与储海波他们也不喝酒了,大家都吃起饭来。   通过这一次吃饭交流,林文龙发现让严小姐做为线人已经成熟,于是对易艳说:“你先可以找严小姐谈谈,储先生的工作可以放到下一步再谈。”   王雅芝这才晓得他们来吃这一餐饭其实是在做工作,心里也就平静多了。   正要散席之际,张本金回来了,林文龙问:“你搞什么鬼名堂去了?”   张本金一脸微笑地说:“一个案件线索,出去经营了一下,是一个贩枪的案子。我让线人跟我保持联系。”   林文龙说:“好,要用人时,你跟我说一声就是了。不会与1.23盗枪案有关吧?”   张本金说:“我们的人还没有见到枪支,还不能确定与1.23案是不是有关联。”   林文龙说:“好,你赶快吃饭,我们等你。”   这时易艳过来对林局长说:“林局,我与严小姐先走了。”   林文龙高兴地对严小姐说:“小严,再见。”   严小姐说:“林局长,谢谢你了。”   她特意看着储海波深情地说:“储先生,期待得到你的信任,明天我特地为合作的事来找你谈谈,行吗?”   储海波对她期盼地点了点头说:“明天,我们电话联系吧。”   林文龙与储海波在金苑分手以后,张本金也上了他自己的那台警车离开了,王雅芝跟在林局长的身后,上了他的1号车后座。   林文龙一坐到驾驶室便问道:“你今天表现有点反常,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冷笑一声说:“你才反常呢,与一个异性部下大谈官场用人腐败,你是不是想让人家送钱送美色给你,你会提拨她?”   林文龙想不到自己的一份关心,她却是这样的态度与看法,心情大不快,真的有点生硬地说:“你怎么想都可以,我崽是这个想法。我关心你,你却不近情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也冲着说:“你好,你是清官,是我错怪了你!行了吧,你今天没喝多吧,开不了车的话,我送你回去,把车子钥匙给我。”   林文龙不相信地说:“你会开车么?你莫把我开到老城河里去了,澡也许是不要洗了,却要麻烦别人来吊车,我怕出这个丑,算了,我自己开,你放心就是了。”   她笑出了声说:“你自己不要开下河里去就行了。现在我们到哪里去?”   看来她没什么事,女人的心思难捉摸而已。   林文龙说:“我先把你送回去呀,今天我到马书记那里,他给了一封告我状的举报信给我,那上面说我与局里的几个女民警有生活作风问题,我真不知自己得罪了哪一个鬼脑壳。我与你的事是不是有人知道了?”   她大声说:“这不可能吧,你不用这一招来支开我,你不喜欢我就直说,我不会缠着你的。”   林文龙心想,怎么天晴下雨都是你,他也不想与她争论,于是把那封举报信从身上掏了出来,递给了身后的她:“你对我竟是这么信任的,我还当你是知己呢,你今天一定是着魔了,要不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她却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给我写的情书么?”   他无可奈何地大声说:“情书?你想得美呢。你自己看吧,是告我状的举报信。你看看是不是有人说我与你们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看来,我与你以后也得少接触才安全。”   她借着路灯光,在车窗口看了看这封告林文龙状的举报信,有十多页呢,她也吃了一惊。草草地看了一下,发现上面说的却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事,又不敢署真名。   她便问:“这算什么?”   他不愉快地说:“我怎么知道,说明有人已经在盯着我了。”   她把信退给了他,语气也平缓多了:“我早就跟你说过的,你的一言一行都要注意,现在有人在告你的状了,你是得更加小心才对,不过从这封举报信来看,他们并没有掌握你的真实行踪,反映的都是一些道听途说而已。   不过这也说明,你是妨碍着人家了,你是得小心一点才对。那个严小姐,你不会心动吧,易艳呢,你也喜欢么?”   他十分不高兴地说:“老子什么时候成种公猪了?你怎么这么伤害我!让小严出来,是想让她做我们的线人,我怀疑黄建明与储少红还有来往,而严小姐与黄建明有不一般的关系,利用她帮我们工作,比谁都方便。所以我让易艳将她发展成我们的线人。   至于储海波,我也想发展他做我的线人,他与储少红也有联系,让他帮我们做工作,这个案子也许容易破得多!你不知道储少良的案子,他什么也不承认,储海天死了,储少红在逃,案子定性都有点难呢,打击不了的话,我们会有比较大的麻烦。” 144、跪在浴池边帮她洗   王雅芝心里也不高兴,她愤愤地说:“哪又能怎么样?既然如此,你搞工作的时候,不方便的时候,就不要带上我,我像个傻瓜,是不是我说了要考司法考试,你就想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你到底是想让我离开你,还是不想让我离开你?”   林文龙转过身来看着她,有些不愉快地说:“小王,你怎么只从你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我想只要有机会,我都尽力满足你的心愿,看来你是不想领我这份情了。   你考不考试,我没有什么意见,你要那么想也是你自己的事,你让我做工作时别接近你,我也记住了,谢谢你的提醒与关心。”   他一阵牢骚发过之后,她不再做声,他便发动了车子,车子在街上缓慢穿行,那灯光流水般泻过,似幻似灭,林文龙也不再说什么,心里泛起了一份苦涩。   的,心里明明是爱着对方的,怎么说出来的都是些字字冰冷,句句伤人心肺的无情之言?老子今天的心态确实不行。她的内心更加的凄凉,我爱着你,在意你,你却冷淡我!   一种莫明其妙的孤独感袭上你心头,今夜风凉月冷,谁能理解我孤寂的心灵?   张本金正在经营的那个贩卖枪支案件,就在他返回牡丹厅来吃饭时,意外便发生了。   张本金的线人与对方谈妥了一支五四式手枪四千元,一只六四式手枪五千元,等对方把枪带到老城市来后再行联系,交易地点另定。   张本金以为枪贩子还没有到老城市来,让线人耐心等待对方的音讯。当张本金刚走后不几分钟,对方又联系了他的线人,让他带钱到汽车南站去交易。张支的线人去了,他也想先看看枪支验验枪弹,但他没能与枪贩接上头。   对方打电话让他把钱放在国际大酒店旁的花台上,张支的线人不同意,坚持要先验枪后付款。通过电话谈判,双方同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但成交时间得另定。   接到线人再次报告后,张本金已回到牡丹厅开始吃饭,他一时也无法拿出那么多钱交给线人,再说他自己不到场,他也不敢让线人去做交易,于是同意对方的交易时间另定。   张本金吃完饭,对林文龙说要去经营这个案件,急忙走了。   而这两个带枪的家伙,本身就是吃黑的凶恶杀手,枪是不可能卖的,但钱是要的,他们发现对方不见兔子不撒鹰,怕中公安的计谋,于是只得暂时放下了吃张支线人这九千元的路子,另打主意先干一票。   他们无意识地走到了南湖路47号阳光冷饮厂,发现这个冷饮厂的生意不错,两人当即商量准备打劫这家店铺的老板。这时店里正好出来一个老板模样的有钱人,上了门口的那台豪华小车,他们便搭的尾随了这个人,一路来到了国际大酒店。   他们发现这个人进了这家大酒店,以为他是去吃饭的,不慌不忙地跟进去看了个究竟。他们发现这个人进了电梯,并在12楼停了,于是他们也上了12楼,刚好发现那人开了1212房的门进去,他们也跟了过去,敲响了这个房门,那人为他们来开了门,他们进去后,将这个人控制住,要他交钱、报银行卡的密码、交车钥匙。   他不从,于是被他们枪杀在了房间里,抢走了他身上的所有现金与车钥匙。然后下楼,开车逃离了老城市。这便形成了老城市7.08持枪抢劫杀人案件。   而案发当时,张本金刚好吃完饭,走出了金苑大酒店。他开车接到了他的线人,听线人说了当时到车站与枪贩接头的情况。因为没有了下文,他们也只好耐心进行等待。可是到了第二天上班不久,就传来了不幸的消息。   原来,到了第二天早上,服务员来清理房间,打开1212号房门,却发现里面死了一个人,于是报告了保安部、公安分局,张本金带领的市局刑侦支队,于是得到了国际大酒店出了一起杀人案的报告。   而这个案子让他快速成为了第一嫌疑人,谣言并在全城迅速传开。案子在未能侦破之前,就算他浑身是嘴也确实说不清楚。   因为这个被枪杀的人竟然是唐阳生,而这个唐阳生正是张本金的李丽梅的丈夫、龙江分局刑侦队长唐朝生的亲哥哥。   正是这个唐阳生,在到处告张本金他的女人,破坏他的家庭,现在他被枪杀在了国际大酒店里,鬼脑壳都会认为张本金的嫌疑最大。   案发后,就连林文龙也感到十分惊讶,他们在金苑吃饭时,他张本金出去了那么久,干什么去了,是他自己说的经营贩枪案去了,还是布置杀人去了?   这样一来,整个市公安局都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好在国际大酒店安装了电子监视器,凶手可以确定是两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而不是张本金本人,至于是不是老百姓说的张本金买凶杀人,就要等到将杀手捉拿归案以后才能得知去了。为了应对民间流言,公安、市委纪委都找张本金问了话。   张本金的心态比较好,他老老实实把自己7月8日的活动,一五一十全盘向组织上做了交待。他被进行了停职审查。   而李丽梅也被传唤到了公安分局进行了讯问,当然一时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她同样被限制了行动自由。而这时的流言蜚语已经铺天盖地向他们袭来了。   有说奸夫与合谋杀害亲夫的;有说奸夫买凶杀害亲夫的;有说公安局包屁奸夫的,五花八门、乱七八糟,把当今老城官场说得一团漆黑。   市委市政府对这一案件十分重视,专门召开了相关人员参加的会议,限期破案,缉拿真凶。为了破案,林文龙不得不亲自对张本金、李丽梅进行了一次慎重、慎密的审讯。之后,他相信他们是清白的,这才放了心,他对张长沙、常文杰、唐朝生说:“我限你们在半个月之内,把那两个凶手找到!”   当时,林文龙离开金苑时,就出了点状况。他开着车在街上行走,心里竟然涌上了一股寒气,他暗暗地吃了一惊,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他不见王雅芝动静,心里想,别不是她在什么时候摔下了车,自己还不知道吧。   于是放慢车速,回头看了车后座一眼,只见她还木头般懒洋洋地坐在那里,没精打彩像吃了迷魂药,他心里平坦了。   他也不说什么,把车平稳地开进了市公安局。他没有下车,而是等待着她先下去,她却一动不动。   停了大约两分钟,他不得不说:“怎么,你是睡着了还是在生我的气?”   她突然愤愤不平地说:“谁敢生你局长大人的气?是我自己贱!”   拉开车门冲下车,一阵风似的飞奔而去。林文龙不知究里,只得下车来把车门关上,摇了摇头,上车重新发动车子,再次开出了市公安局,他将自己拉往了太平路新巷116号。   林文龙停好车,直接上了三楼,他用钥匙开门进了房内,里面黑古隆冬的,他问了一句:“老婆大人,你回来了吗?”   还是没有动静,他开了灯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八点四十分,于是过去开了窗户,让房子透了点新鲜空气。今夜真的有点凉快,他没有开空调,而是去打开了电视。   新闻节目已播过了,他认为此时也没有什么内容可看,于是把节目调到了中央四台上,想听听时事分析与有关海峡两岸的节目。   坐下来他便给巧巧打了电话:“你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那边声音十分轻细地说:“我现在在外面与几个朋友玩起,你已经回去了么?”   他仍轻松地问:“我也是刚到的家里,你今晚能回来吗?”   她说应该能吧,便挂了电话。   他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客厅里,不一会儿人却想打瞌睡了,他躺在沙发上,又给白若雪打了电话:“老婆大人啊,你吃饭了吗?”   女人在那边笑着说:“你又在做梦,是么?九点钟了,还问我吃晚饭了没有,生活全乱套了还差不多。你呢?”   他情绪低落地说:“我今天到外面吃的饭,储少良的大儿子从美国回来了,为他老子的事,请我们吃了一餐晚饭,刚才回来休息了。”   女人在那边说:“我以为你七一要回来的,可一个星期过去了,才得到了你一个电话,看来你在那边乐不思蜀啊?”   他笑嘻嘻地说:“是啊,你也这样讲,我现在是和尚进了伊春园,成了花心大罗卜了。我在这边花天酒地呢,你咧,你在那边孤枕难眠么?”   女人说:“贫嘴,我不想你,你花不花心,我也管不了。丈夫丈夫,只管得到一丈之地,出了这个家,我想管也是自寻烦劳。”   他大声说:“但是我想你啊,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心里就像被人纠着一样,满脑子里是你,是我的亲人们。哎,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她却大声地说:“你那是讲假话哄我的,你真的想过我么,十天八天的,才给我打一个电话!”   林文龙调侃地说:“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像热恋中的小们那样,一天到晚电话打过不停,尽情地诉说思念之情呢?你不知道,我现在与你打电话,下面却已经在造反,硬得贼紧,真的硬得生痛呢。你想死我了,却只能徒增烦恼啊。   每次给你打电话,对我成了一种怎样的折磨啊,你却要我天天给你打,这样就算不会把我整死,也会把我逼疯了的!”   女人听了,在那边笑呵呵地说:“你真的那么骚起来了么?想得发疯的话,你就回来呀!别只拿几句漂亮话来哄我。”   他悻悻地说:“算了吧,那么多案件,那么重的工作任务,我一个当局长的天天往省城的家里跑,我怕别人指背脊。   再说我跟厅领导拍过,说是下来破1.23盗枪案的,现在我一点引信也摸不到,就成了一只狗熊的话,连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女人有些不开心地说:“好,你有种,你有事业心,我佩服你得了吧。你去休息吧,其实我心里也凄惨无比,不过我相信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了,到时候,我来看你吧。”   他高兴地说:“老婆大人,你真的太伟大、太伟大了,我真诚的欢迎你下来,看一看你的男人!慰劳一下,你受苦受难受煎熬的男人!”   她大声地说:“去你的吧,你去做美梦算了,祝今晚好梦无数。”   那边先挂了他的电话。他与女人乱七八糟地说了这一通废话,也不见她谈起举报信上的事,也没听到她吃醋骂人,说明她对自己受别人举报,还不了解情况,他心中也就更加不当它是一盘菜了。被别人写举报信的不快已慢慢消失,他去放了一池水,将自己泡了进去。   舒舒服服地洗过澡后,他赤身,在家中闲逸地安心等待着巧巧的回来。   可是等到了十一点钟,林文龙的兴致一点一点等没了,他的巧巧依然还没有回到他的身边。这时瞌睡来了,只好无奈地关了电视,去了卧室。   当他刚刚躺下不一会儿,正迷迷糊糊地要睡去,王巧云却一身酒气地闯进屋来,她一进门便嘟囔着:“林文龙,你就睡了么?”   林文龙得知她已回来了,心里那把,轰的又燃烧起来,可他不想搭理她,想让她叫囔几声再说。这时只听得外面咚地一声,有什么重物倒地了,也不见了她的叫喊声。   他在有点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她西里糊涂地说:“倒了,不用你管,我坐一下会没事的。”   听她说倒了,他翻身下床出来,发现她真的歪歪扭扭地躺在过道上。他闻到了浓烈的酒气,知道她是喝醉了,他大声问道:“你怎么喝成了这个样子?”   巧巧知道自己倒地了,她爬不起来,索性就躺在地上,这时林文龙来扶她,她也知道,可嘴上却说:“你莫管我,你管我干什么?我喝不喝,关你的什么事?”   他无可奈何地说:“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不管?起来,去洗个澡,到去睡。”   她却嘿嘿嘿地傻笑起来,当然也听从他的搀扶,让他扶进了浴室。林文龙让她坐在浴池边,放了水,来帮她宽衣解裙,她抓住自己的衣服说:“你干什么?不许撒流氓!滚开点。”   他无奈地笑了笑,对她温柔地说:“你看看我是谁?你现在回到家里了,你好好洗个澡,去休息,看你喝成了个什么样子。”   她不高兴的说:“你是谁,你怎么在我的家里?你出去。”   他摇头苦笑了一下,对她说:“你与谁在一起,喝成了这个样子,是谁送你回来的?”   她说:“我没事,我是搭的回来的。你是谁呀?”   他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我是你的、你的男人、你的知己林文龙,你真的喝得云雾缭绕了么?”   她说:“我没事,你是林文龙?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吧。”   林文龙盯着她问:“你真的没事吗?不要我帮你的忙吗?”   她说不要,自己把裙子从头顶上脱了下来。林文龙便不再帮她,而是站在一边招呼着,她翻身进了水池里,可是她并没有擦洗身子。他摇了摇头,过来跪在浴池边帮她洗起澡来。   这时她仿佛清醒了一些,对他说:“我是不是喝多了?”   他笑着说:“你还知道回来,就很不错了。”   她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荡荡的,我的人生应该走向哪里?我为什么不能恋爱、结婚、成家,过正常人的生活,我是不是一个不伦不类的女人?林文龙,你了解我吗?你敢娶我吗?你会真心对我一生一世吗?”   她竟然呜咽起来。   林文龙知道她心里十分委曲凄凉,只得柔情地对她说:“巧巧,我爱你,真的爱你,此身此世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啪啪地打起水来,大声说:“你走开,我不要。”   她仍旧呜呜地哭泣着,显得伤心痛苦。林文龙也不知道她遇到了谁,发生了什么情况,她是酒后真情流露,还是无意识的酒醉乱语,他心里也凉凉地看着她,爱莫能助。她脸色红润,眼神却飘浮不定,表情一点一点地缓和了下来,样子依然可怜巴巴的。她自己想站起来,却没有力,只是怔怔地无助地看着他,他这才走过去,将这个水淋淋的悲泣美人捞出了浴池。   让水珠滴滴答答的从自己身上浪、手上漏下,一直把她搂进了卧室,放在了那个单被上。   美人一阵咳嗽起来,他赶忙将被单缠在她的身上,知道她想吐,马上去洗手间,拿来了一个脸盆,放在了她身边的床下。她仍然是咳嗽,他又去倒了一杯凉水来,让她润了润喉咙。   她不咳了,却歪歪斜斜地躺在,像一个失去了活力与知觉的植物人。林文龙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那一张美丽动人的脸,心里五味杂存。   他想重重的把她掐醒,又想轻轻地摸摸那玉一般的,可是他既没有下重手,也没有轻摸,看着她色心一点点地膨胀起来,于是他把自己的除了,轻轻地睡在了她的身边。   巧巧显然已平静地睡去,林文龙却无法睡得着。他将她挪到了床的中间仰卧着,并将她扳直,他轻手轻脚的爬了上去,搂抱着她睡在那里。   他将如铁的小弟,放入了她的体内,她仍然没有知觉,他小心地运动着,她一点也没有配合与抗拒。任他怎么施工,她依然没有知觉。原本万丈柔情的林局长,心里如同吃下了一只苍蝇,他玩着玩着已索然无味,这与奸尸又有什么区别呢? 145、与美女们看演出   他一气之下,将自己的那一包骚水放了,自己滚鞍下马。在他脑海里深深印记着的是,卖油郎独占花魁的第一夜,卖油郎抱壶扶侍花魁的那一幕。看来自己也得当一次卖油郎了,他无奈地笑了笑,小心地守候在了巧巧的身边。   果然不一会儿,巧巧一翻身就吐了起来,他虽然动作飞快,可是还是有些呕吐之物吐到了床单上、地板上,卧室里顿时一屋子的酒秽之气。他赶紧下去倒水让她漱了口,帮她倒了呕吐物,抹了床单,拖了地把,然后再来她的身边躺下。   好在吐了这一次以后,她也就安定了,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天刚亮,巧巧苏醒过来,她发现自己,床边放着脸盆,房屋内一屋的酒气,自己的头也昏昏沉沉的,她推醒了身边的林文龙,问道:“我昨天是不是吐了?”   他睡意朦胧地说:“我被你折腾了大半夜,你吐了一地,我不得不帮你擦洗、倒水,你昨天是怎么了,与谁喝成了那个样子?”   她看着他说:“我没有说什哪么吧,我说过些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么?”   他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我不知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她想了想,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她把被单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又躺在了。她发现自己流出污秽之物来了,问他道:“昨晚,我们过了性生活么?”   他说:“你回来洗了澡,也过了性生活。你一点也记不起来了么?”   她说:“到现在为止,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只记得我昨天与他们几个朋友喝多了点。”   林文龙看了看她说:“怎么喝了那么多呢,你后来都不省人事了。”她却不再做声了。   林文龙起来看了看她,她的脸色正常,他知道她不肯对自己说昨晚的事,于是也不再问什么,自己先起了床,去洗濑了出来,然后过来对她说:“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的车还放在楼下,太醒目了,我得赶紧去把它开走。有事打我的电话。我上班去了。”   他过床前来吻了她一下,然后快步走出了房屋。下楼上车开车,迅速离开了太平路新巷116号。这时,林文龙的心情一点也不愉快,这王雅芝发神经病,无缘无故与他过不去;这王巧云也发神经病,更是把他折腾得筋疲力尽。   的竟然还有人敢告他的状,他心里真不是滋味,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公事不顺,私事不顺,诸事都不顺呀。而他从食堂吃完饭回到办公室才坐了一会儿,国际大酒店发了杀人案的报告,便从分局打进来了。   唐阳生是被犯罪分子用五四手枪对着头部,近在咫尺一枪打爆了头而死亡的。   副支队长常文杰,带领市局的法医许天基等刑事技术人员,以及死者的弟弟、龙江分局的刑侦大人长唐朝生,自始至终参加了现场勘查与调查取证工作。   1212号房内,没有十分明显的打斗痕迹,案犯也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犯罪证据,侦查员从现场的棉被里,找到了那颗带血的五四式手枪子弹头,在床下收集到了一颗五四手枪发射过的子弹壳。   从电子监视器里可以确定,发案时间为7月8日19时左右。   作案人员为两个留长发的中青年男子。在有市公安局领导参加的案件定性分析会上,侦查员认为抢劫杀人、报复杀人、情杀三种可能性都存在。   林文龙通过与张本金、李丽梅认真接触以后,认为此案倾向于流窜做案的抢劫杀人,要求侦查人员以电子监视器上的两个嫌疑犯为重点对象,开展追捕工作。   发生了枪击案,林文龙的内心竟然有点激动起来,他心想,是不是1.23盗枪案有了新的线索,让常文杰赶快带着现场收集到的子弹头、子弹壳去了省公安厅,去做了枪痕技术鉴定。   通过省厅的枪痕鉴定,证实这支杀害了唐阳生的枪,不是老城市公安局1月23日的被盗枪支,而是两年前东源市供销社经济民警被盗的那一支五四枪。   张本金听到发生了枪杀唐阳生案件后,他虽然被停职审查,但一想到自己的线人,说过到了汽车站与贩枪人员进行过接头,他马上怀疑可有是那一伙人做的案子,于是让他的线人来辩认了嫌疑对象,线人肯定地说,要卖枪给他的就是这两个人!   于是贩枪案与抢劫杀人案合并侦查,林文龙让张本金直接参加了追捕工作。   唐阳生的死,让唐家产生了巨大的思想波动。   案件刚发生时,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张本金报复杀人、买凶杀人。   唐朝生差点把他嫂嫂李丽梅也枪杀了。当时他掏出手枪,枪口指着嫂嫂跪在他哥哥的尸体旁,要求她发毒誓,说明她与这个案子是——还是不是有牵联。   李丽梅哭哭啼啼、悲悲切切,说如果她与唐阳生之死有半点瓜葛,她就要被天打五雷轰,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在亲朋好友的劝阻下,悲剧才不致重演。可他父母无处发作,一路跌跌撞撞赶到了国际大酒店,对大儿媳还是挥动了老拳,给了她一顿饱打。   侵害事件在唐朝生自己出面劝阻以后,才最终阻止了。   李丽梅见自己的男人突然暴死,她也有了深深的自责,对于家人对她的侵害行为,她能够理解,所以无论亲人们对她做什么,她也忍了。   可是老人不见凶手伏案,就不肯让儿子下葬,连续几天到市委,要求严惩凶手。唐阳生的亲人推波助澜,整个7.08案从发生直到结案,在全市一直闹得沸沸扬扬。   市委马书记、黄副书记、市政府唐市长,对这个案子特别关心,让林文龙进行了专题汇报。   林局长把自己的意见向市委领导进行了认真阐述:“这个案子不可能是张本金做的,第一,他没有作案动机,虽然唐阳生在告他的状,但没有对他造成实际损害,他不可能这么明显地杀人灭口;   第二,杀人的凶器是两年前,东源市供销社被盗的那支五四式手枪,不是张本金的公务用配枪;   第三,我们从电子监视器里发现了嫌疑人,可我们调查了张本金近几个月以来所有电话、BP机通讯记录,没有找到,不能印证的生人;   第四,我与张本金、李丽梅两人都谈过该案,他们能认真接受组织调查,相信案件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市领导们明白了真象,只得敦促公安机关要加大力度破案。并没有宣布对张本金停职审查。   就在这个汇报全上,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陈文化,向市委汇报了那个对公安机关十分不利的坏消息——“市公安局治安支队原支队长张亮等人办理的一起卖淫案,败诉了。   案件由于证据不扎实,行为人与被处罚当事人姓名不符,公安机关的裁定,已经被我们中级人民法院否定了,公安机关要退赔当事人罚款一万元,并赔偿对方名誉损失费二万元。”   林文龙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十分尴尬地说:“案子是我还没有到任之前发生的吧,是个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等我回去问明白了再向市委汇报,行吗?”   马书记说:“张亮自己现在都成泥菩萨过河,案子判决了就算了,人民法院不做任何宣传就要得了。”   林文龙回到局里,马上把治安支队的政委毛九万、副支队长李小雷、法制办主任冯少华三个人找到了他的办公室,对他们三人认真地说:“我把你们三个人找来,是想询问一下中级人民法院,最近判决我们市公安局治安支队,原支队长张亮办理的那一起案败诉,到底这个案件为什么败了诉,你们是怎么打这场官司的?”   冯主任说:“这个案子法院还没有判,但我们败定了,我们想进行庭外调解。”   林文龙听他这样一说,就看着他们三人说:“案件为什么要败诉,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毛九万、李小雷、冯少华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相互推委着,最后还是由冯少华说了话:“案件是这么一个情况,去年的9月6日,治安支队长张亮接到线人举报,在金城大酒店的808房,有人正在。张亮带着支队的小刘、小黄两个民警赶到了金城808房,发现市交通局的黄生柄副局长,正在与一卖淫女做起,张亮他们将当场查获的、正在卖淫的两人带到了治安支队。   由于黄生柄求情,张亮同意了在做询问笔录时给他们录个假名,于是将黄生柄的姓名改为了吴玉民,单位也改成了老城加油站。在进行问话时,张亮允许黄生柄穿裤子,发现黄生柄的上还套着,于是让他拿了下来。   黄生柄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卖淫女也交待了他们谈价、发生、被传唤到公安局的全过程。做完问话笔录以后,黄生柄同意交罚款一万元,连同那个卖淫女的五千元罚款一起交。   由于黄生柄说得好,张亮他们陪同他一起到银行取了钱以后,就将两人放了。罚款单上写了黄生柄的真名。   过了两个多月,黄生柄拿着那一张被市公安局罚款一万元的票据,起诉到了市人民法院,要求市公安局撤销对他所谓行为的处罚,退还一万元罚款,并赔偿名誉损失10万元。   接到人民法院的应诉通知书以后,我们法制办与治安支队,对案件进行了检查,发现询问笔录没有黄生柄的名字,只有一个吴玉民,所在单位也不对,职务、年龄都不对,已查无此人;而那个卖淫女已无法找到她的踪迹了,她没有登记真名、也没有联系号码、住址;最有力的证据,当时在支队从黄生柄上扯下的也没有保存。   这样一来,公安机关确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黄生柄有过行为。在方圆九洲律师事务所刘明的帮助下,他们硬要求公安退一万,赔十万,否则就不愿意达成庭外调解,而要求人民法院判决,并要进行跟踪报道。   当时是由陶局长与陈院长联系的,市委马书记也出面了,要求法院进行调解,后来,我们市公安局人事变动,法院也将该案压了下来。   可是最近黄生柄与刘明到省高院去活动,市法院抗不了了,于是通知我们到庭,在陈院长的主持下,前天基本达成了庭外调解的意见,由我们市公安局退一万赔二万元。”   林文龙听了他的汇报,看着他们三人,心里十分气恼,明明白白的一起卖淫案件,最后变成了冤假错案,不但要退罚款,还要倒赔人家名誉损失费两万块,活生生眼睁睁地让人家欺负了,你们治安支队的那些办案民警是一群什么东西!   他说:“没有找省厅协调过吗?”   毛政委说:“汇报了,是张亮与我亲自去的省厅,治安总队看了我们的案卷,认为我们必输无疑,让我们重新进行调查。市中级人民法院也给了我们一个月的期限,可是那个卖淫女我们找不到了,黄生柄也彻底翻了供。   这个案子在省厅、市委政法委都研究过,也给黄生柄做过工作,让他撒诉算了,可是他就是不同意,这个事情在今年三月份后就搁置了下来。张亮被捕以后,我们更加没人管这个案件了。现在可以说已经无法扭转败诉的局面。”   林文龙冷笑一声,不满地说:“我们的案件都要像张亮这样的办理,一点证据意识也没有,一点自我保护意识也没有,那公安机关连短裤子都要输脱了去!”   冯主任也接着说:“这样搞法,不只是短裤子输光,卵子都要输脱了去的。我们公安机关还有什么卵摆面子嘛。”   林文龙说:“输就输了,我们也认了,但教训要总结,我们只能买这一次单,再要赔,就由造成直接经济损失的办案民警自己赔偿!马上开全局民警大会警示一下。”   进入七月份以来,不知是天气炎热所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林文龙的情感生活也进入了一个低谷时期。   王雅芝那天从他的车上冲下去以后,就不再搭理他;王巧云也特别的淡泊,他也觉得人生无趣,无聊透顶。   几乎天天与马玉新、唐仁标、唐卫毛他们这帮官员、富商朋友吃饭喝酒,花天酒地。因为市公安局的领导班子及中层干部要动人,已进入了正式运作的程序阶段。   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对自己要用的人正在进行运作摸排,他们与林文龙的交流几乎是随时随地进行着的。当然领导们的工作、考察似乎是十分闲散的,谁谁谁可以,谁谁也不错吧,就这么一说,让人感觉格外的轻松。   林文龙看得出来,领导们在摸他的底,他一直不动声色。提拨处级干部,这是市委的权力,市委领导跟我说说话,通个情报,说得好听一点,是尊重我这个局长;说得不好听一点,市委领导要卖官赎爵,关我屁事。   可毕竟又是林文龙任局长的市公安局党委的事,到林局长这里来有所表示的人真的不少,治安支队的毛政委就在那天谈话后的下班前,悄无声息地溜进了他的办公室,给了他一张20万块钱的银行卡,不太好意思地说:“林局长,你看看能不能让我做治安支队长,当然如果能进局党委的话,我认为也不错。”   林局长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他心想,你的进局党委只是也不错,心比天高哇。如果这次你能进局党委,那是相当不错、很不错了,你老毛的野心真不小啊!可他不说,只是把那张卡拿在手上看了看,毛九万的心思已暴露无遗,林局长平淡地问道:“这是多少?”   毛政委轻轻地说:“20万。”   他说:“好吧,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毛九万这才惶恐不安地离开了局长室。   这是林文龙下到老城市来当市公安局长以后,第一次收到向他要官位的人,送来的20万块钱。他并没有别人说的那种惴惴不安的心理,没有欢喜,也没有慌张,这点钱在他的心里,根本就产生不了什么动荡。   他根本不爱钱,也不想贪这笔钱,他是想看一看这件事情的结局如何。事情才刚刚开了个头,他不会让人家难堪的。   于是将这一张银行卡夹在了书柜内那本《枪支管理法资料汇编》里。他知道,还会有更多的人送钱送物来的。   一个人从表面上认识一个人十分容易,但要看透他的心内世界,那就很难,就如王雅芝,外表上那么沉静,可是做起爱来却如火山爆发;而王巧云,外表上那么热情洋溢,可是到了,反而比王雅芝差了好几个档次。   真的是面貌娇好而临床效果差呀!他与王巧云的相处,心里已变得矛盾丛丛,自己能与她走到什么地步?能与她走到什么时候?他不知道。   王雅芝真的从自己身边淡出了么?他也不知道。   接下来找林文龙要位置的人是常文杰,这倒让林文龙感到有些意外。帮他忙的人让林局长更是大吃了一惊。这天林局长与马书记在一起吃了晚饭,得知市委组织部明天要到他们局里搞民主推荐,进行民意测评考察,林文龙当然也想心里有个把握,于是给政治部石主任打了电话,让他通知明天召开全体民警大会。   第一项议题,当然是进行领导班子任职民意考核;第二才是对去年9.06案件败诉原因进行深刻反省;第三是对唐阳生被杀死的7.08案件进行通报,部署下一阶段的工作。   他刚给石昌怀打完电话,宋丽娜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她骄声骄气地跟林文龙说:“林局长啊,没看见您出来,参加观看全市中小学校的文艺汇演啦。” 146、你吃她的醋哇   林局长听出了她的声音便说:“是啊,市委宣传部、市教育局,没有给我下邀请函,我怎么参加呀。”   她说:“票已经分发到了你们单位,你们治安支队还担负了安保任务呢,你没有得到邀请么,不可能吧?你马上过来,我给你留着几个好位置,市里的相关领导也参加了呢。”   林文龙看看自己没有什么事,便喊上石主任、王雅芝出来,一起赶到了老城市影剧院,来观看全市中小学校的文艺演出。他喊石主任是想了解一下,本局在位的中层领导人的情况;喊王雅芝出来,则纯粹是想找一个与她和好的机会。   事情十分的顺利,他们与宋美女合在一起,坐在了马书记、唐市长身后的第三排的正中间,与石昌怀、王雅芝、宋丽娜的谈话更是十分地融洽。   在离开影剧院时,宋美女对林局长说:“林局长,我认为你们那个刑侦支队长,应该让那个常警官来当。”   林局长有点惊讶地看着她说性:“你不是对他一直有意见吗,怎么这个时候竟然推荐他来当刑侦支队长?”   宋美女说:“那是以前的事了,我那时对你们的工作不理解,对他有偏见很正常,现在更多的了解了你们的工作,才知道他是一个勤奋、正直的人,我与你们虽然只是普通朋友,但我真的佩服他与你的敬业精神。你们办案部门不正是需要他这样无私奉献的有正义感的人么?”   他笑着说:“你竟然出面来为常支说话,让我感到惊奇。我也认为他不错,但能不能让他当刑侦支队长,那还要市委同意才能决定。马书记有这个意思么?”   宋美女对林文龙淡淡一笑:“你这么说,仿佛我也成市委常委了。好吧,算我没说。”   宋美人上了她自己的车,林文龙也与石昌怀、王雅芝一起上了自己的车,回了市公安局。   好久没有这么现场观看真实的文艺节目了,王雅芝对于林文龙喊她出来,一起谈干部情况,正好给林文龙一个台阶下,她便出来参加了这一活动。想不到这么多年不到现场看表演,这次出来观看了一场中小学生文艺汇演,心身受到了极大震撼,仿佛自己也青春了一把。   她知道林文龙在摸中层领导的底,她积极参与了他的摸排工作,谈论了全局干部队伍的现状,为林文龙摸清全局中层干部底细,提供了方便。   石昌怀是一个比较忠厚的人,他对林文龙的背景了如指掌,可是他从来不乱说任何人的半句坏话,对林文龙与王雅芝的亲密关系,其实他已有所查觉,可是他仍然沉得住气,把它闷在了自己的心里。   他认为,这个时代领导玩几个女人,自己不当皮调客就已经落伍了,如果反而去烂领导的门、坏他们的事,领导可能屁事没有,自己的乌纱帽说不定就先丢了。   所以林局长的车还不到市局,还在步步高大市场门口时,石昌怀就说:“林局长,你停一下车,我正好要到步步高卖些东西,我在这里下车算了。”   林文龙知道他是给自己机会,于是踩了刹车,问道:“还要我们等你吗?”   石主任说:“不用了,也只有那么几脚路了,我有事,自己走回去算了,你们先走吧。”   林局长开着车,想着好久不看演出了,心里也有点兴奋与快活,想起了下来一个把月的时候,与那个叫甜甜的女孩子第一次洗桑拿,第一次看现场表演,第一次发现市里的主要领导人玩得疯癫,于是开心地对王雅芝说:“我好久不看这样的文艺表演了,今天看了心里真的十分高兴,小王,你有什么感受吗?”   王雅芝也高兴地说:“我也是好多年不到现场看戏了,今天出来看了这些学生们的演出,真的有一种心灵震撼的感觉。”   林文龙笑着说:“难怪工作紧张了之后,要放松一下自己的心灵,参加这样的活动,真的很有意义。”   她点了点头。   车子开到了市公安局的门口,王雅芝说:“我还不想去休息,你呢?去喝杯茶如何?”   林文龙说:“好啊,到哪里去?”   她说:“又到老地方去吧。”   林局长看了看时间,才十点过一刻钟,于是说好呢,将车直接开了过去,再次去了心红圆茶楼。   这时茶楼的生意比较好,到处坐满了人,林文龙与王雅芝不得不上了三楼,坐进了摘月厅。他们要了一壶苦茶,然后两人坐在最里面的那个小桌子边,对饮起来。   林文龙看着她轻轻地问:“你上次为什么那么生我的气,我想了这些天都想不清楚,也想不通是为什么。”   她笑眯眯地看着她说:“你还说,你是故意气我的。”   他不解地问:“我怎么是故意气你的呢?”   她不得不说:“你对严小姐好,我不高兴,你还对易艳那么热情,与她谈得几乎如痴如醉,我看不惯。”   他恍然大悟:“我的天啦,你真的是吃易支的醋哇!”   她做了一个怪脸,喝了一口茶。他点着头问道:“这些天你是怎么想的?我想知道你的所思所想。”   她笑容可掬地说:“我不告诉你!”   他也笑嘻嘻地说:“我早就知道了,你是想向我道歉!”   她加大了音量说:“你想得美!”   她自己却有点脸红起来。她怕旁边的人听见,好在茶楼的灯光十分的幽暗,旁人的脸孔都看不太清楚。   林文龙与她坐在最里边的角落里,其实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这时,王雅芝注意听周围的人说话,一听,还真听得她脸热心跳起来。   她真的听到了易艳的声音!她寻着声音望去,易艳应该就在隔壁的拥月厅里,王雅芝对林文龙轻声说:“我刚才听到了易艳的声音,我过去看看。”   林文龙点了点头,她便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过到了拥月厅门边朝里观察,真的发现易艳与储海波、严君秀等六个人,就在进门右手边角落里的那一张桌子上,也正喝着茶呢。   她没敢近去打招呼,退了过来,悄悄对林文龙说:“是他们,易支、储公子、严小姐都在,还有三个人我不认识。”   听到易艳与严君秀、储海波已有了接触,林文龙相信,易艳的工作肯定做得完满而有成效了。旁边有熟人,他看着她轻巧地点头笑了笑,王雅芝便安静地坐了下来。   这里的环境确实比较安静,人虽然多却并不嘲杂,有一种情侣幽会的氛围。   王雅芝的心理无疑起了变化,她不想在这个地方,与林局长无拒无束地说话了,喝茶的兴致可以说一点也没有了。   她沉默不语,静静地喝着茶,马上想到了离开。可是林文龙在这半明半昏的暗影里与她对视着,让她又有了心有灵犀一点通,浓情蜜意何缠绵的意境。   林文龙知道她的心思是怕别人知道,她与他单独在一起。他心里却不这样想,与一个女人在这样静密的空间喝茶,这是一种美妙的享受。   当然,传出去肯定不好听,但敢这么做的人并不多,目前社会上真正认得他的人也没多少,而公安局的弟兄们应该不敢这么做。   他把人家写他告状信的事,与自己的行为联系起来看,认为那不是对他十分了解的人所为,那应该是一种政治斗争的手段,捕风捉影,不可能击中他的要害。   他不会因为别人要关注他,就连交朋结友的基本生活需求也不要了,他心里反倒是老子做给你看看,倒底是那个在我背后搞调子!   这样静静地坐着喝了几十分钟的茶,王雅芝轻轻地说:“我们还是走吧,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他也想走,这样坐着浪费时间,没意思,于是站起来与她一前一后走出了摘月厅,在巴台由林局长结了账,一起下到了车边。林局长用摇控器打开了车门,她先坐上了副驾驶室,林文龙也坐到了驾驶室,这时,她才敢大声跟他说话:“林局长,外面都在传言,唐阳生是张本金派人杀的,你怎么认为?”   林文龙说:“应该不会,我与他们都谈过,我认为这纯粹就是一起抢劫杀人案。只是唐阳生为什么要去国际大酒店,他是不是想买枪支,而中了人家设的圈套,案件还没有侦破,我们无从下结论。”   王雅芝继续说道:“听说这个案件发现了两个嫌疑人,有线索了吗?”林文龙说:“让他们查去了,可这两天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问你,张本金与李丽梅之间,他们还保持着那份关系吗?”   她不解地说:“你问我,我又怎么知道呢?我与她们都没有关系,平时也不与他们交往。”   他平静地说:“我是让你分析分析一下。这次张本金的位置,怕是有点难保了。”   她这才说:“他可能是有点麻烦,外面谣传太多了,肯定会影响到他本人,其实也影响到了我们公安机关的声誉。”   林文龙点了点头,同意她的观点,然后说:“我们到哪里去呢?”   她看着他说:“你想把我带到哪里去,我都不反对。”   他伸手过来在她秀丽的脸上摸了一把,说道:“你发起脾气来,也够呛的呢。”   她不服地说:“去你的吧,我与你,哪次不是你召之既来,挥之既去,我哪里有一点点主动权?我不过是你的一件寻求快乐的工具而已,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了。”   他捂着心口说:“哎哟,不好,我这里痛!”   她看见他那痛苦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连忙问:“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他做出十分痛苦的样子,不说话,依然捂着胸口摇着头。她大声说:“林文龙,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人啊,要不要打120?”   他依然不做声,只是把头靠在背椅上出粗气。见他不再做声,她把手伸到他的上,轻轻地抚慰着说道:“你有心脏病啦?你吓死我了!”   他还是不做声,却发动了车子,车子飞了起来。他这才突然哈哈大笑!她明白了这是他整治她的,于是粉拳上身,打在了他抓握着方向盘的右手上。   他这才说:“你伤了我的心,还要伤我的身啦?我在开车呢,你不怕我们一起玩完么?”   她不管他开不开车,却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他的手上。林文龙知道她把压抑了这些天的冤气都释放出来了,他的雅芝妹妹,又成了一个可以任他捏弄的滚烫的小火球,心里高兴得如打了兴奋剂一般陶醉。   他将车停了下来,把她搂在肩上吻住了。他那附有上亿感觉细胞的灵巧的舌头,在她的小嘴里飞速地搅拌着,让她心情激动得欢呼雀跃起来。   他们在接吻,后面的车子却使劲地按响了喇叭。林文龙不得不放开她,将车启动,向前运行着。他心里想,到哪里去昵?老是在市公安局的破办公大楼里,确实不方便。   他想到了再弄一套房子,找唐卫毛要是不可能了,自己卖吧,手头上又没有什么现钱,他当即意识到,这次人事调整,马上就会有人送水送血来的,于是他欢欣地笑了。   她不知他心里的小九九与花花肠子,便看着他问道:“你高兴什么?”   他挑战地说:“我就是高兴呗,还要其他理由吗?”   她说:“你是不是又在打我的歪主意?”   他说:“你知道就好,我现在就想要。”   她也地说:“你来要,你来要哇。”   他看了她一眼说:“我们就在这里去开个房间,好不好?”   她看了看车外长安北路边,正在经过的南京大酒店、云贵大酒店,可是到大酒店与别的男人去,她从来还没有开过这样的洋浑。她马上想到了那里的摄像头,以及保安、服务小姐,那看得穿人心肺的怪异目光,于是有点害怕,摇着头说:“这些地方都不安全,我不敢去。”   他便激她:“你这个胆小鬼。”   她却说:“你这个人也不是那种得意忘形的人吧,我不做乐极生悲的事。”   他笑了笑说:“那么到哪里去?”   她干脆地说:“回去,就到你那个卧室里去,那里最安全。”   他响亮地说好呢,于是加快了车速。   他们回到了市公安局,王雅芝先在办公大楼门口下了车,然后闪进了办公楼。林文龙放车去了,这时院子里十分的沉静,看不见仍在行走的任何人。   林局长过来,发现王雅芝已上楼,跟在她身后也上了三楼。她已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他拿出钥匙开了门,让她先进了他的局长室。   天气实在有点闷热,林文龙对她说:“我先去洗个冷水澡,你去么?”   她轻轻地说:“我不去,我打一点水,洗一洗就行了。”   他点了点头,便一个人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洗淋浴去了。   林文龙洗好了澡过来,房间里的空调效果已十分良好,身上有了冰凉冰冷的感觉。王雅芝只弄了一点点水,擦了擦身子,早已洗好了,只披了一件外衣,那样子十分的娴静妖娆。   林局长穿了一条,形体十分的英俊。他随手关了门,走进了做卧室的里间,看到风光明媚的王雅芝,他走上前去将她拥入了怀中。   两人不再说什么,连吻都没有接,拥抱着倒在那宽大的席梦思上,他便十分准确而熟练地、让他的钢铁战士,进入了她的体内,女人那里已是小河潺潺,他抱着她当即开始了轻松的进退直线运动。   她配合着林局长的动作,并十分执着地看着他。   林文龙不得不微笑着,屏气凝神,开始了赛前小跑一样的活动。   今天,她夹击十分有力,他兴奋地吻了她一口说:“雅芝,你今天给了我新婚的感觉,你那里夹得好舒服,好紧密啊。”   她也兴奋地说:“你一下一下地来就是了,我今天特别的想。”   他不再说话,照着她的要求做着作业。由慢而快,他加大了力度与进度,一心一意只想做他们自己该做的事。她把自己的双手双脚展开,给了他一个特别好施工的轻松体位。   他半立在她的身子前面,双手搂抱着女人的两个胯骨,进一步加强了进击的速度,就像一列火车驶进了一个又一个的山洞,又转上了一座又一座长长的桥梁。   她怕他一炮放了,便说:“你要慢一点,我不让你一炮玩完了。”   他笑眯眯地说:“我要你配合我用力夹击,我真的好想好想!”   她笑得十分甜美,将一双玉手抱住了林局长的头。过了一会儿,她将两只脚抬起来,勾搭在林局长的上。受到了来自她的这份刺激,林文龙再一次加大了运动的力度与频率。   她闭上了双眼,全身心地在享受着他们的性福。   林文龙终于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世界仿佛成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147、如梦如幻的车轮战   女人较好地控制着这个发了狂的身子,一张一驰地夹击着他的弟弟,压迫着他的,让这份地动山摇所产生的欢快,尽量的延长,让自己的人生,在这充满活力与性骚气的黑夜里,变成一张没有任何内容的黑纸。   不一会儿林局长已气喘嘘嘘,有些熬不住,在正要达到顶峰时及时踩了刹车,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她睁开双眼,着全身如水洗过、汗水依然流淌在脸上的林局长,怜爱地说:“林局,是不是太疲劳了,你想乍的,就依你吧。”   林文龙听得懂她的意思,那就是说,如果你不行了得话,你可以放炮完事了。于是自嘲地说:“年岁不饶人啦,我怕是有些不行了。让我歇一歇工再做,要不我就放了。”   他们抚爱着,用接吻代替了下面的运动。林文龙也感觉自己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心里却又有些不相信这是真实,老子真的不行了么?不可能吧。   那种不服输的意念集中在那旁一点上,只停了两三分钟,他便气息凝聚,终于又开始了向终点站、向高山之顶,再次发起了英勇的冲锋。   心想老子哪怕就是战死,哪怕是做鬼也,也值了哇。   他身下的王雅芝,再一次发出了兴奋的欢叫声,林局长犹如听到了催阵的战鼓,出击的冲锋号角,于是充分发扬了出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战斗精神,逢山翻山,遇岭越岭,临水涉水,一路所向披靡,英勇无敌。   他也不想什么留着慢慢享用了,那两发几次差点早已发射了出去的吊弹,终于被他无拘无束地、轻轻松松地推出了小弟的枪膛!   他气喘吁吁地告诉身下的她:“我要、要射了、要射了!”   在他的明确提醒下,她积极地迎接着那份快乐的到来,人生似乎真的化成了虚幻的神仙。他感受到了身下的她已如山崩地裂,两人死死地、紧紧地缠拥在一起,冲浪一般的搏到了点,只觉得时间停止、天悬地转、四肢散架,终于迎来了云开日出,他俩瘫软在了。   她轻轻地抚慰着他,帮他擦拭脸上、身上,为他们的性福而奉献出来的欢乐汤汁。   这份待遇,这番柔情,是林局长与那么多女人一起做男女配套工作时,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的温柔与体恤。   就连与妻子白若雪的也往往是各尽其责,各自收拾,而王雅芝的柔情与善解人意,让他在她的身边有了一份无与伦比的安全感、踏实感,享受到了这份性生活的安逸。   他突然知道自己离不开她。这时,她关切地说:“林局长,这一段时间你工作太辛苦了,一定要注意身体呢,不要太多地熬夜,更不要沉溺于女色啊。”   他坐直了身子,不解地看着她说:“小王,你乍这样说呢?好像我荒淫无度似的。”   她也坐起身子,羞涩而认真地看着他说:“你不到40岁的人,只要一停下来,枪就是柔软的,这不是过度,就是身体太疲劳的缘故,你不要注意身体么?”   林文龙听了她的话,心里真的开锅了,老子的情况,她一览无余啊。   他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她,也没有生气,心里却已琢磨开来,你一个小鬼也敢这样直言不讳地指责我,我信你个吊啊。   但他并没有生气,而是盯着她:“你欺负我不行了,是么,啊?”   她知道他不服,于是轻轻地说:“我是为你好。”   他抱着她轻轻地摇晃着说:“你是为我好,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一直相信你,敬佩你,尊从你的教诲,你看我是乱来的人吗?确实是工作太繁重、太繁琐了,我不努力不行啊。我对女色要求并不高,就如吃饭一样,吃饱了就行,多了是要撑死人的。君王从此不早朝,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真的十分感激你呢!”   她看着他说:“这段时间上面来考察我们局里的领导班子,市面上流传我们几个女民警都是你的,这些传闻对你不利。我还是走算了,我们注意一点,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他笑着说:“谢谢你这么慎重,样样都为我考虑到了,有些人无事生非,其实我们不必太在意,对这些流言蜚语,我是一笑了之得了。”   她边下床边说:“万一我们的关系被别人爆了光,以后我怎么做人啊,人家不是空穴来风,我认为还是谨慎一点好。”   他点了点头,看着美人穿衣捞裤,然后行云流水地从他的房间里漂移而去。一切与这黑夜一样,如梦如幻,似真似假。   上午的全局民警大会,那绝对是按程序进行了的,庄严而又紧张,人人都按照自己的意愿投了票,提出了自己的候选局领导人员的名单、中层领导人员名单,市委组织部的刘副部长,宣读了相关文件与方案。   大家都明白,市公安局的领导班子,再一次进入了洗牌的阶段。自己处在什么位置,努方向在哪里,明明白白,但人人都在运动状态,冲刺已经拉开了战幕,不到下文定局,大家都还有的一比。   对于应该吸取教训的张亮办理的黄生柄案败诉一事,大家却只当成了一个笑料在流传。现在领导人在台上讲的,没有几个人全听全信了,那与脱了裤子打屁,没有什么区别,事情不到老子的头上来,关老子的卵事,人人都有一个判断能力,大家采取的也差不多都是适生的原则做人做事。   抓住眼前出现的机会,才是人生的要义,常文杰心里清楚,自己不去谋求,自己肯定不会得到。可是让自己去求领导,他实在是犯了难,这与他的人格,与他的人生操守、信仰太相左了。   当然他曾在与林文龙一起喝茶时,也委婉地向林局长提出来过:“林局,机会来了,请老同学一定要帮帮我的忙啊。”   林文龙笑了笑,什么也不说,只是真诚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算是给了他一个承诺吧,常文杰的求官之举也就到此为止,不再用钱物向前推进,仍然把心思放到了办案上。1.23枪支被盗案,他一直在经营,市里的每一起重大杀人案、涉黑涉恶团伙案,他都无法摞开。   老城市公安局最忙的人,应该要算他与林文龙了。当然这是指干正事,要是讲为了钱为权,那有的是人一天到晚都在忙!   这些天常文杰的心里又惊又喜,那个电视台的宋美女,常常邀请他出来吃饭喝茶,他从她的眼神里,发现了一丝特别的东西,但那是飘浮不定的,不可捉摸的。   他猜测,她一定有什么事有求于他。可是与美人在一起,那实在是赏心悦目的事,只要是她有请有求,就是再忙不过来,他也会尽心尽力地赴约。   与她在一起,先前还有林文龙等人,后来有时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为此,他心里激动了好多回!也做了无数个美梦,但他一直闷在心里,不愿对别人说。   他喜欢她,可从来没有碰她半个手指头,他们即没有拥抱,也没有握手之类的情感交流。他们的交往既不是关系,却又是非公开的;又不是亲兄妹,可他们比亲兄妹还亲。   只要是常文杰身上发生过的任何一个故事,她都有兴趣,她都要关心,常文杰的亲人、家庭,已被她了如指掌。她常常为他讲述的那些充满艰辛的办案历程,泪流满面,激动不已。   她竟然背着常文杰向林文龙帮他求官,这次市委组织部公开考察了市公安局的干部队伍以后,常文杰的得票最多,宋美女得知了这一消息,她向马书记也直接提出了要求。   她当然不是跟林文龙在影剧院门口那么直接地说,让常文杰当什么刑侦支队长好。而是在组织部公开考察了公安领导班子后的当天晚上,她躺在马书记的怀里柔情地说:“马哥,公安局这次动人,到你这里报到的人多不多,你打算怎么运作呢?”   马玉新头脑带电,官场上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他马上说:“美女啊,有谁求到你这里来了?”   她娇滴滴地说:“把钱撒到我这里来的,你还有不知道的么?到现在我可是一个钢蹦子儿也没有见到过。你们下去搞了什么考察考评,那么多人认为投票只是做个样子的,你们市委是在为卖官买官打掩护。”   他看着她警惕地问:“谁说的,我们不尊重民意?那我请你看一看,我们这次就是要正党风,要把任用干部阳光化,这次民意调查不好的人,下面有举报的人,我们坚决拒之门外。”   她呶了呶嘴说:“如果人家拿更高的权力、拿毛爹爹压你呢?”   他摸了摸他那秀丽的脸蛋,笑着说:“傻瓜才只认钱,不认人品呢。你管这些干什么?”   宋美人笑着说:“社会上议论很多,比方说,公安局上次考查得票最多的那个人,你们不也是根本不用人家么,听说这次他又得了最高票,你们会拿他怎么办?”   马书记看着她说:“你认得他?”   她说:“我听说是刑侦支队的一个副支队长,一个管重案的人,通过办我姨父的案子,我才认得了他,他叫做常文杰,我先前对他还有点看法呢,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还算有正义感,也有点本事,好多案子就是他侦破的。”   马玉新有点不以为然地说:“这个人我知道,他在社会上口碑不错,可是这个卵崽的思想僵化,是个古怪卵子,他从来不到我这里拜过码头。”   她冷笑一声说:“你硬要人家求你才行啊,难怪人家说你们官场黑暗,你们都这样把官场当自己的码头占着,用人那里可能任人为贤,你们怎么让老百姓心服口服呢?”   马书记看着她说:“你真的好幼稚,哪朝哪代,统治者要听老百听的,老百姓只是政府的统治、管理对象。如果我们真的是为人民服务的,全部按老百姓的意见办事,那我们就是累死累活,也做不好任何一件事!用谁不用谁,我们当然有民主,也有集中嘛。   我跟你讲,人家送钱给你,你莫收,现在省委明的在查储少良,搞不好暗的就是在查我,你不能在背后给我出难题,知道么?”   她妖媚地搂着他的脖子说:“马先生,我再傻再蠢,好歹也重点大学毕业吧,我会断了自己的财路与前程么?你放心,我看得到事象的。别人怎么样,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我只求在你的任期内,你要给我安排一个,好一点的位置才行!”   马玉新点着头老成得意地说:“我早就帮你想好了,今年内给你解决科长级别,过一两年让你下区里县里去煅练煅练,把县处级待遇给解决掉。”   听马哥这样一说,她真的兴奋得如三月野地里,发情的小母猫,一口就把马玉新的老脸给咬住了,吻过之后,十分得意做作地说:“马哥,我好兴奋、好想啊,你给我吧,我还要!”   马玉新是用了药物才上了她的,这时新的一轮太阳升起来了,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一轮野火燃茅屋般的热腾。   马书记十分猥亵地搂住她的腰身,把她搬到了自己的肚皮上,让她上了一般应该由男人操控的炮楼。她对他当然如胶似漆、如痴如醉。她像蛇一样的缠绵,像水一样的柔软,如催化剂一般地帮他调动着、每一个感官都产生出了快乐的化学反应。为了维系这一段婚外情,马玉新是拼了老命的,但他也不是日日都来,与她朝朝暮暮,长相厮守。   他一般是一个星期来杀一局,有时则是十天半个月也说不定,就像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那个年代,官场民间都流行的打牙祭一样。   马书记倒底有多少个女人,没有谁知道。就算是知道,一般人也不敢说出来,除非他是省委以上高官,否则他的嘴巴不想吃肉喝酒了还差不多。   宋美女小野猫喵喵般地叫唤着,在他的身上施展着火腿功。马书记来时虽然吃下了两粒伟哥,可是他手上的臂力不够,肚皮上的功夫也有限,只好自己仰卧着,把她搂到了肚皮上,手像波涛那样,轻轻地漫过她那山一样的,在那里掀起波浪。   他想找到更多一些能量,让他男性更加雄起的能量,甚至把她的头拉到了自己的眼前,观赏着她的妩媚,然后把自己的头埋到她的脖子里,舔着她细腻的,召唤着能量的聚集。   他那里却依然是二柔二柔的,他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他突然领悟到,中国男人为什么爱自称老子,张嘴就是妈、姥姥、操人家祖宗八代的,原来是自己性功能太差,才用这种要乱人家血统的方式骂人显威。   他心里直想,姥姥的,,你雄起来呀。老子还不到那么不行的时候吧,起来,起来,像四川哥哥说的雄起啊!   马书记终于感到那股气息在自己的丹田聚集,他知道自己的已经能够为其立国扬威了,便潇洒自如地将她的两条白藕一样的玉棒腿,搬到了自己胯骨边,让她赤条条地坐在了自己的——那个车床钻头一般的老根上。   美女开始动摇,却也不是十分来劲,他那里不一会儿又要熄火了。   女人的控制能力,就是不如自己为主来得痛快,他于是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来,有点不满意地说道:“你这样不痛不痒地干活,真的像磨洋工,我们换个位子。”   她笑着说:“你愿意来当电视台的记者,让我去当你的市委书记啊。”   他爬了起来,吃惊地看着她说:“美女,你的野心不小嘛?好啊,我现在就让你当一次市委书记,我就当那个那个小记者,我们两人倒过来快活快活。”   马术兴转身起来,欣赏着这尾线条明析的美人鱼,把头埋进她那光滑的内侧,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羊屁味骚气。   从美女那流淌着岩浆龙泉的山寨里,飘散出来的羊屁一样的怪味儿,让马哥闻到了如海水一般腥臊的特别浓烈的气味。他舔了舔那如豆浆一般的体液,那无法表达的渥浊,在他心里纠结,弟弟于是已雄纠纠地亢奋起来。   他感觉得到她分开的两腿在颤抖,他依然用舌头与唾液在那里搅和着,她的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口里哟嗬哟嗬地叫唤起来,犹如负了千斤重担。她用双手摸着马书记的头叫唤着:“马哥,我好想、好想、好想!你快点来,我要,我要啊!”   马玉新也说:“宋书记,我也好想、好想、好想!你莫急啊,让我把我们身上的激情之火点燃,我要带你去一趟天上人间。”   宋美女好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地、一览无余地让她的情感、她的性要求、她的激情,在这个老男人面前自由燃烧、任意流淌了。   她越是不加以限止,上面的老马哥也就越是感受震撼。他像一台刚刚加足了燃料的宝马车,马达已打响,一脚油门就冲上了高速公路。   他将小老弟放到了她的战壕里,加足了马力,如乘风破浪,有了飞的感觉。女人叫唤起来:“我的妈啊,做女人,还有这样飚车一般的人生享受啊。马哥,爽死我了!”   他却气喘如牛地说:“是、是的,这就是当、当市委书记的、美、美好感、感受。”   她捧着他的老脸:“马哥,你好凶好利害啊。”   老马哥于是把自己,真的当成小马哥了。   女人当然喜欢男人用雄棒棒、强有力的方式征服自己。这是飘飘欲仙的快活呢,流氓们为什么总是能够追到美女,就是因为他们该出手时就敢出手,都说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大约是让她爽了,才刻骨铭心吧。 148、把头埋进她大腿内侧   只可惜马玉新的能力毕竟有限,又分身无术,也不知他要应付多少个女人。很多时候,他不得不用那些掐、摸、舔等阴柔的招式,去征讨美女们的欢心。   这时,他就是用老嘴、用双手、配合小老弟,三方夹击,以求身下美人的持续。他知道一千多年前,唐朝的李太白、白居易等知名花心男人,就是用吟诗、奏乐、唱和的方式方法,陪着帝王将相们,去讨好皇妃、甚或们的欢心的。   他拼了老命往前冲,浑身,让宋美女得到了不亦乐乎的忘我意境。他像百米赛场上那些拼命冲刺的运动健将,终于冲过了终点线。   随着他的枪弹出膛,也随之快速罢了工。他已如中风那样,一张老脸难看得变成了一个马蜂窝。   宋美女搂着他的头,无比柔情地说:“马哥,你让我成了快乐的小仙女了,好爽啊,我还想呢!”   他说:“宋书记啊,马哥我知可是拼了老命了,你还想要哇,那哥哥也只好以手代枪了。我帮你弄一弄。”   他用手在她的小河里,了无情趣地拨弄着,直到睡意袭来才罢了课。   马书记怕上面注意他,这次市公安局动人,像常文杰这种群众呼声高,为人也正直的老实角色,于是出人意料地得以正式列入了候选人员名单。   这一场升官大战,马书记在公安局党委会上高调放话:“市委要求坚持客观公正、任人唯贤,让真正的能者到领导岗位上来,绝不让真正的优秀人才受到埋没。用好人是我们党委的应尽责任。”   于是林文龙领导的市公安局党委,基本按民意将拟任职人员,快速报到了市委组织部。不过马书记这么说,也没有哪个傻卵敢相信,官员们说话。领导们在台上讲的,哪一次不是官面唐皇的,哪一个不是道貌岸然的?那些捞钱卖官的人,哪一次说自己是收了人家的钱,才提拨了人家的?脑膜炎发作了都不敢这么说!   领导越是在台上说公平公正,则越说明,送钱送物的人不一致,数额有多有少,他还得从中进行比较。要是一锤定音的话,肯定是被人家下了重药,量了猛血。   这样以来,市公安局的跑官现象更加激烈、更加冤声大震、热闹非凡。大家都知道,过了这村,前面那里还有没有可住的店,鬼晓得。毛大爷说过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一个人的政治生命,何况也只有那么短短几年,只有抓住了机会,才能够称为贤达之士与有能力者,才能够享受到权力赋予自己的无尚魅力与荣耀。   常文杰脑海里也想突破卖官那一步,可他心有不甘,矛盾重重,还在那里畏畏缩缩,最后选择了激流勇退。   当他得知,自己进入了市委组织部门考察的对象名单时,眼前终于见到了一丝令他心潮澎湃的曙光。   可是要如何巩固成效,将光明变成现实,他知道还有相当艰苦卓绝的一步,需要自己跨出。他从林文龙那里得知,宋丽娜一直在帮他的忙,心里十分感激,第一次主动邀约了宋美人出来吃夜宵。   常文杰选择的是一个相当僻静的地方,在老城路的尽头,是他的一个线人开的名叫狗丫的小吃店。男主人的名字就叫做狗伢子,女主人的名字则叫做毛丫头,合起来就叫做了狗丫店。   狗伢子在常文杰手里因抢劫、贩毒被捉,是个二进宫过的角色,在第二次放出来不久的一次群殴中,差点被别人砍死,得到了路过此地的常文杰的无私帮助,把他送到了医院,帮他垫钱及时做了手术,捡回了一条性命,于是成了常支在道上混乱的朋友。   常文杰经常来他这里照顾生意,这次把宋美女也约到了这里。   他们开来的两台车,差不多同时停在了狗丫小吃店门口。宋美人一下车,便好奇地观看着这块不同凡响的店铺牌匾。   常文杰过来了,笑容满面地说:“小宋,感谢赏光。你看这个店名起来好吧?”   她摇着头说:“不高尚,不文雅。”   他却说:“一看就记得住,这才是最实用的。”   她不解地问:“怎么选择到这么个偏避的地方来呢?”   他止不住满脸的喜悦,笑逐颜开地说:“这个地方清静呀,店老板今天弄到了一条好鲶鱼,特意喊我们出来品尝一下呢。”   她感到有些意外地问:“就我们两个么?”   他笑呵呵的说:“你还想喊谁来呀?”   她也笑笑眯眯地说:“两个人更好啊。其实我也喜欢清静。”   狗伢子出来迎接着,笑容满面地说:“常哥,宋记者,欢迎到里面的包厢坐坐。”   女主人毛丫头也笑眯眯地对常支说:“常哥来了,请里面坐。”   常文杰看着她随意地问:“毛妹,这些天生意怎么样?”   她响亮地说:“还可以,外面乱,请到里面坐吧。”   看着店主人与常文杰这么热情、这么熟悉,宋美女心里也非常高兴,跟在常思的身后,进了最里面的那个包厢里。   毛丫头过来倒茶,包厢很小,一张桌子几根椅子,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但桌面上换了新的垫布,上面还摆放了花蓝,水果,主人显然是做了一些准备的。   常文杰坐了下去,对狗伢子说:“你今天怎么弄得这么文雅、喜庆了?”   毛丫头在外面抢着说:“听说,你要带宋记者来啊,他忙了一个下午呢。”   常文杰高兴地对宋记者说:“他们是我的朋友,在这里开店也有些日子了,坐吧,我也常来的,今天听说你要来,他们才搞客气些了。你真有面子呢。”   宋美女看着这月船运红金一般、切得十分有艺术品味的西瓜,如玛瑙般晶莹剔透、摆放得十分规范的提子,心里也确实高兴,就拉开一把椅子也坐了下去。   狗伢子马上把多余的那几只椅子,摞到了一边,他兴奋地大声说:“常哥,您招呼小宋吃水果,我到外面忙活去了。”   常文杰点头对他说:“你忙去吧。”   这包厢里只有了他们两人,宋美人的精神面貌十分灿烂,常文杰看着她说:“我听林局长说,这次向市委推荐中层领导,有了我的名字。他还告诉我,主要是你帮的忙,马书记都对他打了招呼,说公安局两次考察得了第一名的那个常文杰,你们报上来算了,免得有人说我们市委民意。”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本来就十分优秀,他们不用你,真的是我们党和人民的损失。”   常文杰摇了摇头:“那不能这样说,我们公安机关人才济济,拿谁出来都是一把跳脚。”   她点头看着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说:“吃西瓜吧。”   她甜美地笑了笑,十分秀气地拿起盘中的小叉子,在月牙船上的中间叉了一块,然后慢慢放进了她那小巧玲珑的嘴里,细嚼慢咽着。   这西瓜品种是黑美人,组织结构有点硬,口感却十分的甜美。   宋美女看着他说:“这次动人,你们那边的人活动得太凶了,你也应该出来走一走关系,疏通疏通关节,现在是这么个时代,不花点钱,是办不成事情的。   我看林文龙那里,关系不大,他应该不会为难你,市委马书记、组织部王部长那里,你至少还是要上一次门的。现在是这么个世道啊。   马书记就对我说过,常文杰那个卵崽,口碑是好,听说也有点才能,可是他清高得很啦。还说你从来没有去拜过他的码头。你看,市委书记对你是这样的看法,你不要跟他去解释一下么?”   他看着她说:“我不想为了自己的职务提升去求人,要我到领导面前去求他,给我一个官做,我觉得人格低下,卵子都短了三寸,我不想这样做人。”   她笑了起来:“都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看看在台上的人,哪一个不是屈着走过来的?你想时时时刻刻高昂着头,又想要得到那个人人都在争得打破了脑壳还在争的位置,哪里有这么个好事?”   她看着他继续认真地说:“当年韩信,不是也忍受了胯下之侮辱,才混到了统兵百万的封王地位吗?你不愿意永远默默无闻,受人家颐指气使,你就得抓紧时间去求人家,你如果守着现在的这份清高与傲气,而错失了良机的话,其实你就是无能,你就只能永远屈辱地生活。”   他摇了摇头,像不认识她一样。她用火眼金睛看着他,十分的真诚、期待,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她轻轻地说:“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没有钱,嫂子是不是不同意你,拿钱出来去求人?”   他抬起头来,依然有点迷惑不解地看着她,摇了摇头说:“我们不说这些无聊的话题了,好吗?说起这些事,我的心情就十分沉重和无奈呀。”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别人都在争先恐后,你倒好,还在想着心灵的沉重和无奈。你拗得过命运吗?你没有钱,你明确告诉我,这两年我积攒下了30万块,你先拿去。”   她将自己的银行卡递了过来。他大吃一惊,不解地看着她:“你这是怎么啦?我能用你的钱去卖官吗?你要羞死我呀。就算你肯借给我,我也不敢用啊,你这样做是为什么,是逼我去求人吗?我凭什么用你的钱呢?”   她真诚地说:“你当不当我是你的朋友,你不看重我们之间的情谊,但我看重啊,我不想我的朋友虚度年华,一而再的错过时机,再说我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心愿啊,你先拿着吧。”   他不解地说:“你有什么心愿,需要我去实现?”   她摇着头不说了,站起来把银行卡放到了他的手上。他也身上着火一般紧张地站了起来,把那一张银行卡片退了回去。   就这样你推我拒,忙乱中,他们的四只手抓在了一起。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的第一握手、第一次肢体的接触。   两人眼里露着惊奇、欣喜,如热火在熊熊燃烧。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他一个大男人于是热泪盈眶,失声痛哭起来。   她赶快松开了他的手,想让他稳定一下情绪,她也流出了激动的泪花。   毛丫头在外面说:“常哥,你们这是怎么啦?宋记者如此热心地帮你,这是好事啊,你要是还差钱的话,我们这里也有两万块,也可以借给你的!”   常文杰赶快用餐巾纸抹了一把泪水,对毛丫头说:“毛妹,我不差钱,我也不想去花钱卖什么狗屁位置。”   这时狗伢子端着香喷喷的鱼进来了,他也说:“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我们多的也出不起,但两万块还是凑得起的,你哪时要,我哪时就给你送过去。”   常文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好的,我要用钱的时候,一定找你们。”   狗伢子又说:“今天,一个老百姓钩到了一个五斤多的土拐子,上午刚好被我碰到了,我请常哥与小宋来尝尝鲜,好了,现在做好了,上桌来罗。”   常文杰看着热气腾腾的鱼火锅,便对店主人说:“那我们一起吃吧,毛妹,一起来吃吧。”   他们两人都说:“我们还有事,你们慢慢地先用吧。”   常文杰便给宋丽娜舀了一大半碗鱼和汤。那鱼汤呈乳白色,看上去色彩十分的,于是他俩开始吃了起来。宋美女看着他大快朵颐,便笑眯眯地说:“这个鱼真的好细腻、好清香哟。”   他也说:“很难吃到这么清香的真河鱼了,狗崽、毛妹,你们快来一起吃呀。”   狗伢子过来送了一盘家常豆腐,一个香辣水盐菜牛肉片,喜形于色地说:“你们慢慢吃,我们还要招呼面的客人。”   常文杰听到外面是有了动静知道又来了吃饭的,于是说了声谢谢,狗伢子就出来了。   常文杰看着她问:“小宋,我们喝一点什么酒?”   宋美人看着他认真的说:“我不想喝酒,但今天这个气氛很好,我赔你喝二两我们老城的红高梁吧。”   常文杰便对着门外说:“老弟,给我弄两瓶二两装的老城红高梁来。”   狗伢子大声应着好呢,就去柜台拿了两小瓶酒,送进来了。   常文杰打开了酒,用那一次性的塑料杯给两人倒了一小半杯,与她喝了起来。   他心里十分的幸福、缠绵,人生如诗,人生如仙,他有了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勇气。   是的,为了人生的壮丽,为了美人的期待,他决定到中流激水去搏一搏。吃饭、喝酒都进入了那份无限优雅的境界,他与她开心地喝了一口之后,看着她问:“小宋,你先说让我出来拼搏,也是为了你自己的心愿,这话怎么讲呢?”   她妖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自己又抿了一小口,对他无限深情地说:“那是我人生的一个小秘密,我一直都在寻找这个人,而这个人现在就在我的眼前,我感觉到了一份幸福与依恋。你别笑话我,我不该说的,这是我的秘密。”   他有点失落,却依旧深情地说:“你不说,我也没办法,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对你真的有一种比兄妹还要纯真,还要好的感觉,为了你的心愿,我愿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不就是去拜见几个市领导吗,总比我抓杀人犯、持枪抢劫犯容易吧。”   她十分灿烂地笑了,与他高兴地碰杯喝了一大口。这可是六十度的纯高梁烧啊,火辣、劲道,可是她也与他一块喝得十分愉快。他答应出面来求人了,这样他就有了希望。   不是吗,都说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他已经站到了最前面,有那么优秀的成绩,有那么有利的条件,他怎么不能跨过那一道坎坷,在官场上升起来呢?他与她的心里都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那是十二年前初夏的一个晚上,市二中刚下了晚自习,已是初中三年级毕业班学生的宋丽娜,已出落得婷婷玉立,如出水芙蓉一般楚楚动人。   她与两个女同学一起有说有笑走出了校门,与往常一样往自己家里赶。可是当她们出了校门拐上了人民南路后,被突然闪出的五六个烂崽包围了,那些对她们三人又推又拖,要她们去赔他们玩玩,把她们吓得不敢动弹与反抗。   来来往往的人对他们的流氓行径,视而不见,没有人出手相助。宋丽娜被一个高个子烂棍从脖子上箍住,要挟她去赔他玩,她十分害怕,挣扎起来,央求别欺负她。   正在这时,一个年青人快步走了过来,严正的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个家伙马上对他凶道:“我们玩女朋友,关你卵事,识相的就赶快滚开点,要不老子就对你不客气了。”   那人说:“朋友,别发那么大的火气,你们这是在谈朋友吗?” 149、爱恋之火在默默燃烧   这时,宋丽娜乘他们在对话,挣脱了那人的手腕,向前逃去。   另两个人骂道:“她妈的,想跑。”   直接追了上去。那个青年人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只见那女孩子被抓住的同时,却喊出了“救命”的求助声。   那个年青人明白了过来,这是几个流氓在调戏妇女,于是他冲了过去,大喝一声:“警察,你们干什么?”   那两个人看了他一眼,一个说:“小子,你别管老子的闲事,你是警察,老子还是警察的爹呢!”   他一点也不畏惧,正气凛然劳地大声说:“你放了她!”   那两个人真的放了她,却向他扑了上来。他们在人民南路的人行道上干将起来。   行人见状,唯恐避之不及,纷纷逃避开了。这个年青人并没有逃,他瞅准一个机会,一个闪身就将冲一来的那个家伙,扫翻在了地,与另一个家伙接了招。另外的三个家伙见他们的同伙被打翻在地,于是也冲了过来,五个人同时扑向了那个年轻人,把他围在中间,一顿拳打脚踢。   那人东挡西躲,没让他们五个人近得了身。   这时有两个家伙,拨出了刀子,那三个女孩子见了刀子,这时,她们也清醒过来了,有人帮她们的忙来了,可他们不敢上前去帮好心人的忙,而是乘隙逃走了。   那人见两个家伙出了刀子,知道再与他们玩下去,自己肯定吃不消,看到那三个女孩子也走了,于是他猛地拨出手枪,对着一个家伙的头说:“你的,想死你就动一下刀子!”   这几个家伙见他拨出了手枪来,于是怔住了。可是有一个家伙却喊了一声:“假的,别怕他。”   挥刀就上来了。那年青人后通一步,马上将手枪保险打开,将子弹推上枪膛,对空就是砰砰两枪。   他再次大喊:“公安局的,放老实点!”   那几个家伙听见枪响了,碰上这个敢管他们闲事的人是个真警察,于是拨腿就逃散了。   宋丽娜等人逃回去后,给父母讲了这件事,他们的家长第二天就到学校进行了情况反映,学校向教育局汇报,教育局向市委市政府汇报,于是有了后来的学校下自习、放晚学,由当地公安分局、派出所派员护送的工作制度形成。   宋丽娜的心里一直感激曾救了她们三人的那个年轻人,他听见他说是警察,可不见他穿制服。他拨出枪来自卫时,那是她们逃脱之后的事了,因此,她们不知道自己的恩人是谁。   前些天宋丽娜以同学的口气与常文杰谈起了这一件事情,问常文杰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事件发生过。   想不到常文杰竟然对她讲述了起来:“这怎么不是真的?我就亲自经历过了这样的一件事。那时,我在市局刑侦支队做技术员,学校下自习时,老百性反映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常到学校门口拦截、骚扰女生,我有时没事,就自动上去护送她们一程。   那天在人民南路口,有五个家伙围住了三个女孩,我不知他们是不是谈对象的,看到一个男的对一个女孩搂脖子,那女孩有反抗,于是过去问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那个女孩突然向南跑去,被两个人追上了,她就喊救命。我这才判断三个女孩可能是二中的学生,她们是碰上真正的流氓了。   于是也冲了上去,与那两个家伙对打起来,我打翻了他们中的一个,另外的三个家伙也冲了上来,而且有两个家伙拿出了刀子。我发现那三个女孩已逃脱了,于是拨出手枪,放了两枪,将那几个家伙吓跑了。”   她兴奋地说:“你为什么不抓他们坐牢?”   他却有些遗憾地说:“他们五个人,我一个人,我又不是孙悟空,哪里抓得了啊。再说这些人是一些小流氓,也关不了几天的。”   她这才知道,自己少女心中的保护神就在眼前,他依然还是那么英俊与正义,让她心动不已。常文杰却做梦也想不到,当年救下来的那三个少女,眼前的宋美人就是其中之一,更不知她在那次被侮辱逃脱后,心里却一直存一份牵挂,一份愧疚。   她不知,帮助了自己的那个英雄是谁?她不知,那个为了救她的人是不是受了伤?他们的父母后来到学校、教育局、公安局,虽然询问过这件事,可是没有哪一家单位知道并告诉他们,那天晚上倒底发生过怎么样惊心动魂的故事,一切似乎都风吹雨打过去了。   只有在宋丽娜的记忆深处,留下了那一道惊恐与伤痕、兴奋与期待。即便是面对他,现在她也不愿说出自己心中的秘密了。   他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而她现在与马玉新还保持着那份非正常的不一般的关系,自己与他什么都不可能,至少是现在与他的生活,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可是,她心里更加明白地爱上了他。几乎到了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境地。得到了宋美人的鼓励,常文杰终于汇入了求官者的那一股强大的浊流。   他心想,的这个恶浊的世界,浮燥的世俗世界,让一个好人出局,那确实是不留痕迹的,就算我有如来的本领、菩萨的心肠,老子不求他们,他们就把老子按在水中,出气不得,永无出头之日呀。   当然他到林文龙处、马玉新那里都没有送钱,他送去的是对自己工作的总结,对自己所立功劳、所受表彰的证件,这个傻瓜向组织明确提出了自己的期待,放狗屁一样地说,想抓住为党和人民好好工作的机会。   宋丽娜知道他是个跟不上形势的官场白痴,于是在他拜访了马玉新之后,找机会对马书记说:“马哥,我收到了常文杰托人送来的10万元。要不要退还给他?”   马玉新毫不在乎地说:“这点打酱油的钱,你先收着吧,我帮他解决个副处级就是了。”   她在与马玉新分手以后,把自己与马书记的交谈情况,用电话告诉给了他。   常文杰说:“你怎么能对马书记说假话呢,要是以后出了点什么问题,我们怎么办?”   她大声说:“我出来澄清事实就是了,情况对你应该有利。你放心得了。”   常文杰心里痴迷地想,我也许被你这一着给害了。   可是这样的白痴话,他不可能说得出口,就算是真的被她帮了倒忙,害了自己,他也是心甘情愿的。于是柔情地对她说:“谢谢你的热情支助,我的心里热烘烘的,无以言表,谢谢你呀。”   她却说:“说什么谢谢?以后见。”   她挂了电话,他一直恋恋不舍,心里的爱恋之火一直在默默燃烧,他已将她当成了自己生活的动力与精神支柱。   正处于升官大战的紧要关口,从公安部传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张梦乡在美国纽约市因为洗黑钱接受了美当局的调查,他的行踪终于被我方查觉。   由于中美两国的社会制度、法律制度不同,双方没有建立起司法引渡合作关系,给中国打击国际犯罪,造成了无法跨越的困难。使得张梦乡逃脱了被移送回中国大陆,接受法律制裁的可能性,也让国内更多的贪赃枉法的犯罪嫌疑人,有了可乘之机,纷纷成了外逃美国的贪官。   因为事关党的执政地位稳定的大局问题,中央不想放任外逃贪官、罪犯不管,深知那会引起恶劣的示范效应,鼓励更多的犯罪嫌疑人、贪官污吏,一有风吹草动便逃奔美国等地。   强调国家安全部门、反贪部门、公安部门加强合作,绝不能听之任之。国外追逃成了公安机关的一项重要工作。   公安部既然已经明确得知了张梦乡的住址,查清了他的行踪,当然不想凭空放过他。他在中国大陆的犯罪额不下6个亿,仅老城市就骗走了5个多亿,因此公安部要求江南省公安厅、老城市公安局提供详细的案件情况,并派员进京参与研究这一案件的、下一步调查处理行动。   接到省厅转来公安部的通知后,林文龙局长当即把办理这个案件的主将易艳、常文杰找来,让他俩马上去北京汇报张梦乡诈骗案情况,并参与下一步的查处工作。   案子虽然是经侦支队主办的案子,但林局长安排自己进京,常文杰二话没说,略做准备,便开车与易艳快速赶到省城,乘坐上了去北京的飞机,暂时跳出了这个纷扰的争官夺位恶战。   到公安大学讲学、汇报案件、拦截对象,出入京城,这些年对于常文杰来说,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公安部刑侦局成了他比较熟悉的地方。   在去省城的路上,常文杰将自己与易支队长去了北京,汇报张梦乡诈骗案的情况,电话告诉了宋美人。   易艳听他说话的口气格外的柔和柔情,有点惊讶而羡慕地问:“常支,跟嫂子汇报啊?”他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可她看见这个大男人的脸却红了。   过来他们属于君子之交,两人没有过多的接触与较深的了解,这次他们两人被派往公安部汇报,终于有了在一起的机会,从谈张梦乡诈骗案、非法集资案开始,有了较多的思想交流,特别是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不求奢华,不喜张扬,扎扎实实做事的处世处事态度,让他们在一起共事,感觉轻松愉快,相互敬佩,有了较强的认同感,并没有什么男女不便的感受与隔膜。   七月的北京,如火似烤。下午四点钟,常文杰和易艳下了飞机,走完长长的机场人行过道,走出机场,来到的士乘坐口,上了一辆黄色的士,便直奔公安部而去。   常文杰知道,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赶过去还能汇得成报,于是边乘车边与国际刑警局的领导联系:“陈局长,您好,我们是江南省公安厅,派来部里汇报张梦乡诈骗案的办案民警,我们已下飞机,正乘车往部里赶来,希望能尽快与您见面。”   负责接洽该案的陈副局长说:“你们过来吧,我们在办公室等你们。你是常文杰吧,你们省厅已发电传过来,说你们已过来了,等会儿见。”   因为有部里的通知与省厅的介绍信,常文杰与易艳十分顺利地进到了公安部的国际刑警局,来到了陈副局长的办公室。   陈副局长热情地与他们握手,对常文杰说:“常警官,我认识你,在人民公安大学,我听过你主讲的《刑事侦查逻辑学运用》,真的很不错呢。”   常文杰想不到陈局长竟然听过他的课。人民公安大学为了加强理论与实际工作的联系,常常请全国各地工作十分突出,又能进行理论研究的行家,到大学来给学生们讲座。   常文杰是江南省刑事侦查尖子人才,公安大学聘他做了客座教授,让他来给学刑侦的学生授课。陈局长竟然因此认识了他,这样以来,汇报案件就有了十分融洽的氛围。   案件其实是由易艳汇报的,她把张梦乡诈骗案发生的全过程,老城市如何引进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如何给予优惠政策,如何缺乏对他们资金的监管,案件发生以后群众如何,公安机关如何办理该案,调查到了哪些情况,固定了哪些证据,详细地向部里的经侦、刑侦、国际刑警局的相关领导,进行了汇报。   陈副局长通报了张梦乡在美国活动的情况,他们当即研究了下一步的行动方案——要怎么想方设法把他弄过来,绳这以法。   易艳大胆地对领导们说:“根据严君秀的交待,张梦乡当时在深圳特区,也准备创办一家生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只是工作进度没有老城市这么快,因此处于了停滞状态。   我们这个案件在国内还没有公开,只要风声已过,我相信他还会回到中国大陆上来再行骗的。公安部对其进出入国境只要好好经营,将其绳之以法是迟早的事。”   陈副局长说:“正是这样,我们不能消极地等,而是要派人过去,想方设法把他引过来。”   常文杰说:“我们国家商务部,不是常到美国招商引资吗,我们与他们加强联系,完全有可能把他钓过来的。”   陈副局长说:“我们要派人过去与他接触,具体掌握他的行踪,只要他变换花样进来了,我们才有办法弄他。你们局里能不能派员过美国去一趟?”   常文杰说:“美国的情况我们不太了解,局里也没有熟悉美国社会、法律、经贸知识的人才,派员过去怕是有点难度。”   易艳却说:“如果要我们派人的话,我们可以让我的线人——从加拿大回来的严君秀出去,万一要我们自己的人过去,我也可以去的。这是我办理的案件,我有责任把犯罪嫌疑人交给我们中国的法律进行审判。”   陈副局长看着眼前这个小个子女人,脸带微笑地问道:“你会英语吗?我们的人过去是不能带枪的,万一对他的侦控工作失败,你的处境会十分危险。”   她用流利的英语说道:“报告局座,我在大学学的是英语专业,毕业后在我们那儿的县中学,从事过多年的英语教学工作,对于世界各地社会状态、经济建设、人文特色,可以说是有所了解的,对美国的法律及我国的法律体系,也有比较全面的学习研究,我相信自己能够胜任这份出国做卧底的工作。”   陈副局长也用英语赞叹地说:“想不到,老城市公安局还有你们这样多面手的人才。你的表现很好,关于派谁过去的问题,我们向领导汇报后,再行通知你。我个人的意见同意你的方案,成熟的时候,把你和严君秀一起派过去。等上级做出决定以后,我们会通知你的。”   常文杰的英语水平,相比之下就差得太远了,他基本听不懂易艳与陈副局长的对话,他惊讶地看着她与听汇报的官员用英语交流工作,心里充满了敬佩。陈局长看了看常文杰,他在认真地听他们谈话,笑了笑,然后改用了汉语:“你们俩不错,是我们这支队伍中的精英,我们与美国由于意识形态方面不可调和的矛盾,我们的工作要得到美国警察当局的支持很难,因此我们在那边开展工作十分困难。对罪犯与美国当局都不能暴露身份。你们要做好准备,随时都有被派出去的可能。”   常文杰问道:“我们国家与美国自1997年发表了《中美联合声明》以来,不是有了加强两国执法合作的谈判么?难道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成果吗?”   陈副局长笑了笑说:“说是我们两国执法部门,保持了密切的高层接触和业务交流,在一些领域开展了互利合作,建立起了中美执法合作联合联络小组会晤机制,也取得了积极成效。   可这些最多也只是在理论层面上,对于打击刑事犯罪具体的实际工作而言,特别是建立司法合作机制,最终签订相关引渡条约,那个过程我看还很漫长。” 150、知道她不是你老婆   易艳也说:“要是我们与美国有刑事犯罪引度合作机制,那么对于打击张梦乡这种人就方便多了。我们与第三国有刑事犯罪引度协作吗?要是把他弄到与我们国家有协作的第三国,就能公开地把他弄回来了。”   陈副局长摇了摇头说:“我们国家改革开放虽然已有多年,可我们的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仍不被西方社会所认同,由于意识形态、政治文化、发展模式等方面的差异,在许多问题上存在不可回避的矛盾。   而司法领域的合作,只是双方总体关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国与国的关系,包括政治、经济关系的发展态势的制约。象美国这样一个多元化的社会,各种利益集团势力此消彼长,对我们两国合作的稳定性也构成严重的挑战。   就目前情况而言,我们国家还没有与西方世界任何国家,进行引度罪犯的合作。我们加入国际刑警组织,也就是想朝这个方向发展。”   关于张梦乡诈骗案的汇报及下一步应该开展的工作已讲完,过来参加工作研究,听取了汇报的刑侦局的刘副局长,看着常文杰问道:“你们市的1.23特大盗枪案,有了什么新的线索没有?”   听到刘副局长问1.23特九大盗窃市公安局枪支案件,常文杰有些无奈而惭愧地说:“这个案件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调查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虽然悬赏50万元,一直也没能获取破案线索。最近由于发生了较多的凶杀恶案命案,我所在的这个专案组,其实无法专得起来了。省厅还在做,可是也没有消息,部里了解到了什么新线索没有?”   刘副局长说:“这个案件发生的有点蹊跷,过春节那是个特定的日子,应该不会是流窜作案,选择这一天作案,那一定是经过了特别慎密的策划的、有组织有准备的犯罪。从现场来看,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犯罪证据,当地人作案的可能性十分明显。   可是发案这么久的时间了,你们难道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查觉吗?这就更加奇怪了。我们判断,跨省作案的可能性都没有,全国从来还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案件呀。”   常文杰看着他说:“其实已发生过这样的一起案件,贵州省一个县检察院的枪库也被盗过,不过那个案子很快就侦破了,与我们市的那个盗枪案,没有任何联系。”   刘副局长也不好直接批评常文杰他们工作不得力,只好转换话题问道:“今年你们市里发生了多少起杀人案件?”   常文杰说:“上半年,全市一共发了45起杀人案,死了51个人,重伤6人。”   刘副局长看着他又问:“比去年增加了多少起,现在已破了多少起?”   常文杰摇了摇头,极不好意思地说:“比去年多了11起,案子还有20来起没有破。”   陈副局长听后接了上去:“这么多命案不破,老百姓不要吵翻了天吗?”   常用思杰说:“老百姓的意见大得很,可是,我们下面刑警的人手太有限了,人手不够用啊,我手上的大案要案还有十多起,我基本上每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白天黑夜连轴转,但无法应付案件不断发生的形势。”   刘副局长坚定地说:“看来我们正在制定的命案必破工作制度,对下面公安机关的要求十分有必要,要不,一些案件就没有人办了。县区公安机关要加强刑事侦查工作,公安机关不破案,不打击刑事犯罪,连命案都破不了,我们这个社会怎么得以稳定,老百姓怎么能有安全感!”   常文杰说:“实事也是这么个实事,可是加强刑事侦查工作,不是讲一句话那么容易的事。我感觉,上级公安机关应该重视的是用人问题,用什么样的人,是带什么样队伍的关键,特别是要用好局长、刑侦支队长、刑侦大队长。   否则,上面强调得再凶,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现在讲享受,讲吃喝玩乐,已经成了一种社会风气,任劳任怨做傻事的人不多了,要有好的领导人员来起带头作用才好。”   刘副局长说:“是的,破不了命案的,在全市全省倒数一、二、三名的公安局、刑侦支队、大队一把手,要实行自动淘汰制。让有能力的人起来抓好工作,这样我们的公安工作才有活力。你回去马上写个调查材料,我们把这个命案必破议题尽快形成制度,报部领导批准。”   常文杰点了头,刘副局长看看已过了下班时间了,便问道:“你们两个已联系了吃住的地方吗?”   易艳摇了摇头说:“我们一下飞机,就往部里赶来了。”   常文杰则平淡地说:“我打算住我们市里驻京办事处,那里只要60块钱一个人,还管吃住。”   听他这样一说,大家的脸上都十分高兴。客气地闲扯了两句辛苦了之类,准备散会。   陈副局长看着他们客气地说:“你们那么大老远的赶来,我们一起到外面吃个便餐吧。”   刘副局长却说:“我还有些事,我就不参加了。对不起啊,小常。”   常文杰不得不说:“算了吧,不用麻烦各位领导了,我们直接去老城驻京办事处就行了。”   陈副局长就汤下面,马上笑脸相送地说:“要不要我们派个车送一送?”   大家站起来,握了握手,常文杰说:“不用麻烦领导了,枣林前街也不远,我们坐公交车去吧。”   一场汇报就这样结束了。常文杰与易艳到天安门右侧的人民大会堂前面,乘坐了公共汽车,去了老城市的驻京办事处。   这时已是夕阳西下时分,炎热已被一阵凉风驱散,常文杰与易艳在南横西街下了车,走到牛街转角处,发现街道旁边有一家江南饭馆,他们进去看了看,里面也还高雅热闹,于是停下来,合计着点了一份炒羊肉、一份炒鱼块,一个三鲜汤,花了26元钱,两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饭店里,快快乐乐地享受了一餐丰盛的北京饭菜。   吃完晚饭天也就黑了,两人到办事处登记了住宿。由于常来北京出差,又总是住市委驻京办,常文杰与与市委派驻北京办事处的胡主任已成了熟人,他们一住下来,胡主任就过来打招呼,易艳说这是她第一次到北京出差,很想出去看一看,走一走。   胡主任说:“正好我的一个朋友,给了我两张北京市旅游局发放的贵宾卡,进任何一家国家公园都是免费的,你们去玩玩吧。”   常文杰接过胡主任递来的贵宾卡,问明了使用方法,北京城内的主要旅游景点,以及乘车线路。胡主任告诉他们,贵宾卡的有效期是一年,现在还可以放心使用,晚上可以去看看西单商场,白天可以去看看故宫,长城,中南海,清华、北大、颐和园。   两人满怀高兴,说了谢谢,洗漱之后,常文杰便陪着易艳去了宣武门,上了西单大街,逛商场去了。北京的商业区夜市,到处都是人山人海,灯火通明,1999年建国五十周年大庆,北京城里整治一新,有了发展中兴的新气象。   常文杰记得1998年到人民公安大学上课,那时的长安大街还是一派陈旧模样,今天到公安部,已经看不到它陈旧的踪影了。   常文杰和易艳来到了西单商场,加入到了这巨大的人流当中。两人也没有买什么,只是不慌不忙、悠闲自在地逛商城,看热闹。商场的宏大、货物的丰富、品种的琳琅满目,老城市的任何一家大商城,都是无法可与之比较的。   易艳对常文杰说:“常支啊,你到了西单也不想给嫂子带套衣服回去么?”   他说:“我买的东西她不喜欢,我过去买过两次,总是不合她的意,以后就再也不买了。”   她说:“给你家老二也不买么?”   他不解地反问道:“给哪个老二买?”   她笑着说:“你还有几个老二呀?想不到!”   他这才明白是说养、三奶的事,心里马上想起了宋丽娜,十分无奈地说:“你看看我这样无职无权的人,养得起么?”   她说:“难说,我听说现在的男人,不养、不玩女人的,差不多已经没有了。”   他说:“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自己做人还是有原则的,我想你也一样吧。”   她看着他十分大胆妩媚地笑了。   他们谈起了情感问题,无所顾忌。她说:“我这一辈子没有遇上一个可心的男人相厮守,我的那一位就是一个花心罗卜,我们的婚姻已名称实亡,爱情连影子也没有了。我现在要是能够找到一个喜欢我的男人,我肯定与他好。”   常文杰听她这么大胆的表述自己的的真心,他不相信地说:“易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的情感出了问题,想不到你这么开放!你不是说假话骗我的吧?”   她摇动着灵巧的小脑袋说:“我骗你有什么用?如果有这样的男人,对我称心如意的,我肯定会与他好的。”   他说:“我不相信你说的是真心话。”   她有点无所谓地说:“你不相信是你的事,我心里也想找一个心爱的男人,与他好好的缠绵,做他的红颜知己。”   他则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你找到了这个人了吗?”   她这时有点惭愧地说:“找到了,可是他不见得喜欢我。”   常文杰心里有点激动,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小个子女人,心里埋藏着一把火啊!   他想知道那个被她心仪的男人是谁,于是大着胆子问道:“你心中的那个白马王子,我认识吗?”   她笑了笑,无比娇柔地说:“这是我心中的秘密,告诉了你的话,我以后就不好为人了。”   他很平淡地说:“我是那种搅舌头的男人吗?其实我现在与你一样,也有一个十分优秀的女孩子,闯进了我的心田,我差不多把她当成了我生存的意义与支柱。”   她说:“是的,我也是为他而活着的。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我心中有他。”   他马上追问:“他是谁?”   她鬼妹地一笑不说了。他却说:“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有谁了。”   她看着他说:“你不能乱说。”   他笑了笑,看着她轻声说:“我不会说的,我猜他应该是我们的头。”   他想到了林文龙,林局长多次找易艳谈工作,多次表扬她工作出色。她的脸红了,样子竟然十分的妩媚动人。她不否定,他的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味道。   既不失落也不高兴,于是两人都沉默不语。他俩走到了四楼,看了看都是琳琅满目的衣物,常文杰不想再往上走了,便对她说:“易支,我们又不买东西,我不想上去了。”   她笑道:“既然来了,还是上去看看吧。”   他笑了笑,无可奈何地跟着她乘电梯又上了一层楼。进入他们眼帘的是热闹的个体摊位。“10块、大降价、便宜啦”……天南海北、各种各样的招揽生意的呼声,此起彼落,热闹非凡。   常文杰说:“我们到了自由市场了,真的不能再上去了。”   她笑了笑说:“好吧,听你的下去吧。只是我想知道,你心是中的那一位还没有告诉我的,我认不认识?”   他说:“我真的是骗你的,我没有。”   她却说:“我们在来的路上,你就打电话给了她,你那么软语柔声,我就知道是你的相好,不是你老婆。”   他无奈地说:“你这么肯定,我也没话说了。”   她说:“这下没得说的了吧,她是谁?”   常文杰看着她说:“如果我与她真的有你讲的那一层关系,那就美死我了。我一个大男人,难道不敢承认么,只是我们真的没有任何超越伦理情感、道德法律的行为,我对她最多是一份一厢情愿的思念与相思。”   易艳轻轻地笑了笑说:“想不到我们的常支队长,还是一位柏拉图似的情圣啦。她不知道你对她的这份纯情吗?不过我不相信。我与你说的情况差不多,他根本不知道我心里会有他。”   他有点武断地说:“信不信是你的事,我认为,我一直是能够守得住心灵与道德的底线的,我不会让那份情感不加限制、无拘无束地像野火一样燃烧。我一直把它珍藏在自己的心底。”   她点了点头,承认他是理性的人,盯着他问:“谁在你心目中,还有自由女神维纳斯那么得要的位置?”   他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轻声地说:“你猜不准了吧,告诉你算了,其实她就是我们市电视如的宋丽娜。”   她惊讶地哦了一声说:“英雄爱美女嘛,正常。”   他说:“你莫耻笑我。”   “不过喜欢她的男人,那就太多了。”   她开心地笑了。   两人慢慢向前走去,不再说话。他们走到了北京新书城,走进去,看到宏大的书城里面人员稀少,两人毫无目标地在书城浏览了一下,在社科、法律、小说区,有选择地翻看了一些书籍。   易艳买了《中外刑事法律对比研究》、《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国》、《诺贝尔奖金获得者》三本书。常文杰则买了《新编英语语法》、《废都》、《后毛泽东时代》、《厚黑学》。走出书城,一起兴致勃勃地乘坐地铁又去了天安门广场。   可是这时的天安门广场,已没有了白天的宣嚣和繁忙。他们没有停下来再谈点什么,情感,两人都坦白了,何况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而已。   人也走累了,易艳说:“常支,我们搭车回去吧。”他说好咧,于是两人又到大会堂前面右侧的公交车停靠点,搭车赶回了住宿地。   此时已到了凌晨时分,两人各自回房歇息。易艳也好,常文杰也好,没有谁想过要在他们之间,发生点什么浪漫的事。   就在易艳去了北京之时,由严君秀任总经理的富豪大酒店、海天大酒店,再次正式开业运作起来。自从认识了储海波以后,她与他天天见面,两人通过交谈与接触,发现思想与经营理念相同,于是很快达成了合作协定,储海波把两家酒店交给了严君秀经营管理。   他们采用高质量服务、高精细化管理、装修一新的崭新面目,奉献给世人,更以物优价美吸引了新老顾客。生意一开张,再次迎来了宾朋满桌。   严小姐与储海波的过密接触,自然疏远了黄建明,引起了黄建明的极端不满,由于储少良事件正在查处当中,市委常委已多次开会商讨对策,马玉新更是直言不讳地说:“这是一个十分敏感的时期,搞不好因为储少良事件,会把我们在坐的牵扯进去,大家务必各自小心捡点,不要因小失大。   中央要求我们反腐之钟常敲,我在这里也敲一敲,大家要好之为之。有的同志,家里都打烂菜了,再向前迈出一步,说不定就会在小阴沟里翻了船,情况十分危险。” 151、一脚踢开她办公室门   黄建明心里不服,“你她妈的这不是在说老子么,你老马比老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可是人家是书记,他是副书记,人在屋檐下,他也没有说什么,只好装聋作哑,将不愉快窝藏在心里。   他不想放弃到手的严小姐,散会后,马上给她打了电话:“秀秀,今天你有空了吗?下班后,能不能回到花花世界的家中来一趟,我们安排一下今后如何协调生活的事。”   可是严君秀却说:“黄书记啊,你也知道,我现在十分的忙呀,实在抽不出时间回来啊。”   现在她在富豪已经有了一个宽大豪华的办公室兼休息室,也有了一台新的豪华小轿车,回不回花花世界都无所谓了。   黄建明不知道她已有了新车难,对她说:“秀秀,你想买一台新车,是不是?告诉你吧,钱我已经备齐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看车好么?”   她心动了一下,便问道:“你准备了多少钱,想帮我买车?”   他急忙说:“一百万啦。”   她想了想却说:“算了吧,前些天我已买了一台奥迪车了,当然有两台车好是好,可我不想让它占车位,算了吧,这笔钱算我帮你省下了。”   黄建明一听她这样说,急了:“秀秀,是不是我对你已经没有用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帮了你那么多忙,你怎么一点也不念旧情呢?储海波是比我年轻标致,可是他的女人堆山似海,我对你情有独钟,愿为你赴汤蹈火。   你想想张梦乡案发当时,那怕身败名裂,我也拼命地将你保了下来,你就不记我黄建明的一点好处了么?我真的好思你啊,这些天我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心里只有你啊。”   她说:“黄书记,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相信你对我有情有谊。我与储总真的没有任何瓜葛,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真的是太忙了,两个酒店新开业,全是我一个人在打理,你不能理解么?”   黄建明见她对自己还有那么一丝情谊存在,于是说:“这些天我想你想得都快要发疯了,你日夜都再忙,我又帮不上你的忙,你连与我见个面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心里想你,想你,你知道么?”   她说:“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也永远记得你对我的恩情,只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我过去一直对你说过,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们不能做夫妻,长期维持的关系,相互之间都会十分的累,现在我又有这么多事脱不开身,你不能怨我,你应该理解我才对啊。”   黄建明做着哭腔说:“你就不能抽出一点时间来看看我,给我一点安慰吗?我好失落啊。”   她却说:“黄书记,你那么优秀,那么高的政治地位,围在你身边的女人莫说成百上千,总不至于让你感到寂寞吧?我希望你放过我,忘记我,我们各自开始新的生活吧。”   黄建明说:“小严啦,你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吧,就算是要分手,你也要给我一次分手的机会呀。”她大声说:“好吧,等我有了时间,再约你。”   黄建明听到她竟然已关了手机,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你她娘的,你一得了好处就想甩掉老子,太不讲情面、太狠毒了吧,当初是谁帮你在这老城城里打下基础的,又是谁帮你在这里落脚生根的,一转身就想将老子一脚踢开,没有那么容易!”   他冷笑一声,心里想,你不与我好,我让你开不成店。他越想越生气,下来喊上司机就去了富豪。他直接上了总经理办公室,新来的保安不认识黄副书记,把他拦在了门外,问道:“先生,你找谁?”   他大声说:“我是市委副书记黄建明,找你们储总、严总。”   保安说:“我们老总不在这里,他们正在开会。”   他竟然不让黄书记进去。黄建明凶恶地看着他说:“瞎了你的狗眼,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市委副书记,进你一个小小的酒店经理室也要报告么?”   他将那保安重重地推开,一脚就将过来他与储少红经常幽会的总经理室的大门踢开了。   黄建明冷笑一声,那保安听说他是市委副书记,不敢再阻拦,痴呆地看着他抬起一脚,把总经理室的门踢开了。   那门本来就没有锁,当然一脚上去便猛地向后,砰地撞到了墙壁上,又反弹了回来。   黄建明说话时,严君秀已知道他过来了,此时她与储海波正在总经理室谈工作,而且这总经理室不只有他们两人,真的还有两个更加神秘的大人物也在里面。他们听到咚地一声,门猛烈地开了又反弹了过去,四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黄建明再次将门推开,他站在门口朝里看,发现里面有四个脑袋八只眼睛,正高度惊诧地注视着他。那四张惊愕的面孔,他都认得,一个是严君秀,一个是储海波,一个是省公安厅副厅长陈万能,另一个是省纪委副书记刘宏德!   很显然,他们正在进行调查谈话。黄建明这时知道自己一时兴起,闯下大祸了,那一份尴尬真的无法形容,不是有没有地缝钻下去的问题,而是真的没脸活了的问题。   他反应还算快,也不说什么转身就走。可是刘副书记却发话了:“黄建明同志,你这是公开向我们省委调查组叫板,是不是?你既然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就走,太不合情理了吧。有什么事让你如此粗暴、火冒三丈?”   黄建明节节巴巴地说:“对、对不起,不不、不是的,保安拦着我,不让进,我生气了,想、想不到刘、刘书记在办事,打扰您了。”   他的脚已如注了铅,抬不动,也迈不进这一道门。可是人家省纪委副书记有请,他又不能不进去,这是一份多么的尴尬与难堪啊。   陈副厅长对储海波与严君秀说:“不好意思,麻烦两位老总回避一下,我们借用一下你们的办公室,与黄书记谈谈。老黄,你进来吧。”   黄建明这才红着一个关公似的脸,颤颤萎萎、要死不活地走了进去,就像旧公堂被杀威棒吓傻了的二百五。刘宏德看着他冷冷地说:“你老黄好威风啊,难怪人家说你平时耀武扬威,我还不相信,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耀武扬威法,今天亲眼所见,你是给我们开眼界了,也不用站着了,你坐下来吧。”   黄建明心想,是啊,老子怕什么,你刘宏德、陈万能能把老子吃了么?老子能败在你们手里么?这时,黄建明内心反映过来了,他盯着刘宏德说:“刘书记,请问一下,你们这是要对我黄某人进行立案审查呢,还是要进行双规制裁?”   刘宏德也杂,他看着黄建明说:“你黄建明心里清楚,你是怒火中烧,打上门来的,不是组织上请你过来的。现在你来了,我们总不能把你也打回去吧。可是有来无往非礼也,你先坐下来,我们总不至于真的还要与你打一架吧。”   陈万能与刘宏德看着他,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莫明其妙地笑了。   黄建明故意笑得很大声、很开朗,可他并不释怀,心里盘算着,刘宏德与陈万能这么鬼鬼祟祟地下来,搞什么名堂呢?是不是来查老子的?还是查马玉新的?或者是查我们这一个团队的?是不是储少良那个卵崽顶不住了?老子要小心一点才是啊。   他微笑着坐到了沙发上,抱拳说:“刘书记、陈厅长,对不起,都说不打不相识,今天黄某人是惊动两位了,还请多多包函。”   刘宏德看着黄建明坐了下来,他心里也在想,省委并没有对黄建明做出立案查处的决定,也没有决定对他进行党纪方面的双规审查,这次下来,也只是就储少良的情况,进一步做些核实。突然与他谈什么呢?是谈谈他的问题,还是谈些无关的事情?   组织上还没有决定的事,我不能找他谈,以免打草惊蛇,于是看着他也笑了笑:“我说黄书记,你哪个时候有了这么大的火气啊?”   黄建明不得不又进行了一次解释:“刘书记,真的搞混淆了,不是那么一回事,我过来找储总、严总,他的保安将我拦住,我一时性起才踢了门,想不到惊了您的大驾!我再次向两位说声对不起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我就在这富豪摆一桌,正式向两位省里来的领导赔个不是。”   陈万能看着他说:“不是那么回事就好,我们也不是要敲你黄书记的一餐饭吃,你这一脚下来,把我们刘书记吓坏了。我还以为是本拉登的队伍冲来了,今天就要为党的事业献身了。好在没有枪响,我们也没有哪个光荣地去见马克思,你黄书记就是牛啊。”   他们相互看着,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黄建明对他们说:“两位领导下来,怎么不跟市委打个招呼,你们这么神神秘秘的搞,刚好遇上我黄建明脾气不好,你看看,你们让我出丑了。打乱了你们的工作,真的十分抱歉。   这样吧,你们找我有事吗?有什么你们尽管说,尽管问;没事的话,今天晚饭,无论如何两位老兄一定要给我黄建明一个面子,我把马书记、唐市长也请来,真心实意地向两位领导赔个不是。”   刘宏德说:“黄书记,你莫扯乱谈,你们马书记、唐市长又没有得罪哪个,让他们来给我们赔不是,你不是真的要为难我们两个吗?”   陈万能却显得比较轻松地说:“我们这次下来,一是为了核实储少良的那些财产问题,他们的酒店再次营业了,我们要做一个财产估算与账目切割。二是就市公安局上报的副局长人选,进行一下考察,与市委市政府关系不是很大,因此,事先没有惊动你们。我们想在离开之前,再与市委衔接一下,想不到我们真的还有这份交情,不见面都不行啊。”   黄建明清爽地说:“事情做好了么?你们有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安排一下。”   刘宏德认真地说:“看来黄书记是个急性子,也是个豪爽之人,既然你有这个美意,我们却之不恭,不过到了吃饭的时候,刚才的误会就不要让马书记、唐市长他们知道了,男子汉大丈夫,我们不想鸡肠小肚,老提那么一点点误会干什么?你说是不是。”   黄建明听了,大声说:“那感情好,刘书记是给我黄建明的面子!好吧,我去了。”   他站起身来,也不知道该不该与他们两位握个手,站了几秒钟,他看了看对方两人没有起身要与他握手之意,他便移步离开了严君秀的总经理室。   进到电梯里,黄建明心里恶狠狠地骂道:“妈的严君秀,你让老子丢丑丢大了。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他亲自下到大堂,对大堂经理说:“我是市委黄建明,今天晚上要在你们这里订一桌饭菜,给我安排个好一点的地方。”   那人认得他,便热情地说:“黄书记啊,你亲自来安排啊,好呢,我把富贵厅二号包厢给你们吧,行吗?”   这时,黄建明的心情高兴了,他肯定地说了行。   然后给马玉新、唐仁标打电话,汇报了省纪委刘副书记与公安厅的陈万能下来,调查储少良、张长沙、冯少华、黄先成的情况。并将已在富豪大酒店订了晚饭的事,也讲了。省里的纪委书记、副书记下到哪里,与省委书记下来了一个样,都是皇帝的钦差那个档次。   现在下面的官员,哪个里没夹着一包屎,上面的纪委就是官员们的太上皇,得罪了他们就是给自己挖坟墓、找麻烦,如果不想自己的政治生命短路,就算是娘老子死在空中,也可以不管,但上面纪委来的人,那一定是要敬奉的。何况下来的还是一个副书记。   马书记、唐市长当然二话没说,放下手头工作,喊上市委纪委书记刘健、纪委副书记林德民,径直朝富豪大酒店赶了过去。   黄建明一直在一楼大厅里候着,他们见面后,他告诉马书记等人说:“省纪委的刘副书记与公安的陈副厅长,还在五楼的总经理室。”   马书记点头说好,一行人乘坐电梯上楼去了。他们出了电梯,来到了506室的门口,马书记人还没进门,在门外便大声地问道:“刘书记、陈厅长,你们什么时候下来的呀?”   刘宠德在房子里面听到马玉新的说话声音,于是也大声说:“马老弟,不见其人,但闻其声,你好响亮啊。”   马书记这一干人马,随着落音已进到房里。他们自然是一阵寒暄,市委这边像扯谈一般,打探对方这次下来的目的,再怎么说,也绕不过要谈到储少良的案子。   刘宏德、陈万能都不肯多说什么,只说了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不过马书记说话风趣,自然还是谈笑风生,十分轻松地掩饰了过去。   马书记在上面有线,储少良的情况他一清二楚,刘宏德他们不说什么,其实他也不在乎。他们谈起了沿海地区地的走私大要案件,谈到了牵涉出的福建、广东、海关、公安部的高层,依然兴趣盎然。然后大家一起下到富贵厅,热热闹闹地安排了桌次入了席。照样是喝酒、扯淡、说鄙话,不在话下。   严小姐从她的总经理室出来以后,心里有一份担忧,但她并没有对储海波说明——黄建明是为她而发火的。   他发现黄建明那双眼睛,对她充满了仇恨与失望,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对他没了兴趣。这些天储海波追她追得特紧,可是她并没有与他,她知道他在美国还有一位妻子,一个因车祸而瘫痪了的女人,她不想在他们中间制造矛盾与悲剧。   她把自己与黄建明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打电话告诉了仍在北京出差的易艳。   自从易艳带着任务,与严君秀走近以后,严小姐发现这个小个子女人身上,有一股凛然的正气与威严,特别是她的学识与胆略,让她由衷的敬佩,她从她身上得到了一些坚强的力量。于是她把自己与黄建明之间,发生的那些故事讲给了她听。   是她让她离开黄建明的,是她让她赶快出来,寻找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真爱生活。   于是她走了出来,挑起了富豪、海天两大酒店的总经理重任,可是黄建明不想放弃她,她的麻烦降临了。   乘坐了一整天旅游车的易艳,刚好回到驻京办事处,就接到了严小姐打来的电话,她以为是储少红的线索有消息了,可是严小姐说的却是,她自己与黄建明之间,依然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事。   易艳告诉她:“这一件事情你不用怕他,公开的对你伤害,他肯定不敢做,但暗地里伤害那就很难说了,你应该有所防范。   比方说,尽量不单独出行,进屋、睡觉、出门都要关好房门。实在不行,你可以跟他说明,再这样纠缠下去,你就要到市纪委去举报他生活作风不检点,强迫你做他的。   他要是怕丢官的话,应该不会再敢对你,进行公开的骚扰了。当然你不想把事情闹大的话,也可以找唐市长、马书记,或林局长个人求助。”   严小姐告诉她说:“省纪委的刘书记下来,调查市委领导与储少良交往的情况,我当时没有对他们说出我与黄建明之间的事,我现在真想把这个情况,跟省委调查组的说一说。”   易艳却说:“你要说当然可以,但一定要在能保护自己的前提下才能说。如果时机不成熟的话,我劝你暂时不要对上面的人说这些事,否则没有人保护你就麻烦了。”   严小姐说:“那好吧,我不说了,我等你回来再说吧。祝你在北京玩得愉快。” 152、心如脱缰的野马   易艳说:“今天,我去了长城,颐和园,看了北大清华,明天上午还想看看故宫、毛泽东纪念馆,下午就能坐火车回来了。”   严小姐说:“好的,我们回来再见。”   她对易艳说了心里话,感觉好了许多,她是一个对工作有着无限精力的人,也是一个十分投入的人,生意上的事,她考虑问题十分周到,工作得很快乐,与员工快速建立起了比较融洽的关系。可是在个人生活问题上,她却麻烦不断。   回来洗过澡以后,常文杰带易艳去了大观园边的一个巷子里,他们去吃了一顿大碗羊肉粉。易艳一直认为,羊肉膻气重,不好吃,可是这次喝着羊肉汤汁,十分的爽口,那一大碗米线,真的够她吃一天,可是他们每人还买了一只烤羊腿。   这一餐吃下来,让她终生难以忘怀!她不解地问常文杰:“你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快把我撑死了。”   常文杰说:“我到北京来,报别的地方不走,但二环周围的这些小街小巷,我差不多已走了一趟,我发现这北京城内有大量的空地皮、大量的窝棚难民营、大量的老式建筑被破坏得不堪入目,我真的很不明白,北京城里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四环、五环大量开发,可这里面,那么多破烂的院子却空着。”   易艳笑着说:“你又不是国家建委的官员,你也不是北京人,你去关心这些东西干什么?”   他说:“它不是我们国家的首都吗?那几条街道建好了有什么用?这城里一片一片的如鸡划烂了的豆腐,多可惜啊。   一个城市古迹保护不好,破坏严重,一片一片的土地割地封建,这样的城市,怎么让人感受得到,它的悠久历史与良性发展呢?”   她看着他说:“这是国务院总理或者北京市长应该考虑的问题,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公安民警考虑的问题。”   他笑了笑说:“是倒也是这么回事,我看到的只是表象,这里面有产权问题、历史遗址问题、现居民搬迁费用问题、城市规划、国家经济支持诸多方面的因素,现在国家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进行改造、保护、开发、利用这些地块,于是就成了现在的这种无序状态。”   她有点惊讶地说:“哎,不知你看不看到了这么一个现象,北京城里,我们走过的这些街道,确实没有发现连成片的发廊、院,也没有发现什么小姐,站在街边招揽生意呢。”   他看着她说:“嗨,我们易支也不错嘛,你还真的看到了这个现象了,这北京城里的服务业,与我们南方各地最大的不同就是,她们的小姐几乎不站街,他们的服务小姐差不多都在大酒店内的娱乐场所招揽生意,她们明码标价,档次比我们那里至少高十倍。”   她看着他说:“你怎么知道的?”   他笑着说:“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从来不去做这样的事,我不做,但并不表示我不知道。我到北京大酒店、东方大世界、白玉兰大酒店去看过,小姐们的玉照是贴在墙上的,服务费明码标价,一小时从380元到800元不等;俄罗斯小姐一般要收1000块钱一个小时。客户直接到巴台上点号码,一手交钱一手领人,那是绝对公开的。   那次,我随公安大学到玉泉大酒店,给一个公安理论培训班上课,一个从黑龙江进京学习的民警私下里告诉我说,才来不几天,他已花光了身上所带的一万块钱。”   易艳看着他大为惊讶:“这么说,北京城的服务,比我们南方还要公开得多罗?”   常文杰十分肯定地说:“是啊,不过北京城搞的地方,现在差不多都是高消费场所,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与生活档次,是进不去的。最少也要300多块钱一炮,真正的贫下中农玩得起么?服务与普通人,没有多少联系,因些也没有什么老百姓出来反对。   不象我们南方地区,满街都是女站在店面门口,成了一道道德滑坡的风景线。五元、十元、二十元就能放一炮,一些老头子卖几斤野果、一只鸡、一只鸭、一袋米就能进城去玩一次。”   易艳说:“哎,我以为北京城是世外桃源,想不到这里的黄色娘子军,却是高档次的正规军啦。都住进了高楼大厦、星极宾馆了。不过,我没有亲眼所见,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他笑着说:“这好办,我现在就可以陪你去几家大一点的星级宾馆看看。”   她也笑着说:“算了,我今天走累了,现在又吃饱了,撑着呢。”   常文杰看着她大胆地说:“你还走得动么,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她看着他兴奋而甜美地笑了,嘴巴上却说:“讨厌,你怎么也想占我的便宜?”   她其实微笑得好幸福好开心。常文杰心想,不想占你的便宜的是傻卵,不占白不白吗。可是他的脸却红了,不好意思地说:“谁让你自己说吃撑了呢?我也是想帮帮你,你却想到了我要占你的便宜,说明是你自己的思想想歪了,你竟然还说我!”   与她调侃起来。她比他更大胆,高兴地进一步说:“说你怎么了?你是个胆小鬼!”   他起身走了过去,看着她说:“你真的让我背呀?”   她说:“切,你还真的得寸进尺罗。”   他轻轻地却色狼般地说:“我们两个孤男寡女,你可不要让我得寸进尺啊,我怕你以后跟林局长说,我欺负了你!”   他本想说你不想让我背,是想让我抱啊。虽然自己的心这么野了,他却不敢说出口,于是自己先走出了这家羊肉馆。易艳把他们吃了一半的两只羊腿打了包,提在手上也跟在他身后出来了。两人的感觉真的有点美妙,全身轻飘飘的,在夜色笼罩下的京城护城河边慢步,显得格外的轻闲与悠雅。   他们竟然不说话了,谁也不说什么,她想上去挽住他的手,可是走近他的身边,她却不敢主动超越友情的界限。   他也不时回过头来看看身后的她,她一身警服,腰身紧凑,显得精干精神。她虽然并不怎么漂亮,却至少不让人生厌;她娇小玲珑,身上的香气清幽雅致,也还让人生出几分怜爱。他也想把她搂在身边一起走走,可是他一想起自己的心里确实没有她,便理智地告诫自己,不要做出任何超越情感与道德的行为来。   于是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慢慢地向枣林前街走来。   不一会儿就到了住宿地,他问道:“你把这羊腿拿来干什么,今天吃不了,明天就放坏了。”   她却说:“我放在胡主任的冰箱里,明天还能吃的。”   他点着头说:“你不错,还有头脑。”   她却说:“就你聪明啊,我知道你怕舍面子,我不怕,这也是十多块钱呢。”   她真的将她带来的羊肉,放到食堂的大冰柜里去了。   回到住宿地,这时的驻京办已显得格外清静,除了他们两人,几乎没有了其他住房客。   昨天老城来的旅行团已走了,新的人员还没有来,常文杰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电视,百无聊奈地看着,心却飘荡起来,他想起了宋美女人,心里真的被她的形象填满了,有一种满足的感觉,又有一种向往,夹杂着一丝遗憾。   是不是要跟她打个电话呢?心里正在想着老城市里的那些生活,易艳就进来了,她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他的。   常文杰的心头轰地一热,他狠不得自己变成一只饿虎、一条色狼扑上去,把她撕开来奸了。他的弟弟燥热起来,立马就直直的让他很不舒服。她看着他说:“在想谁呢?”   他随口就说:“在想你啊。”   她惊奇地说:“乱讲。”   他真切地说:“是真的,我差点有了一种冲动,要出轨了,你不要怪我。”   她摇晃着小巧的脑袋说:“这些天我已了解了你,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一个好兄长,与你在一起十分的愉快,十分的安全,你连碰我一下都没有过,我佩服你。”   他心里想,她妈的我真想吃了你,我怎么就不是一只色狠呢?他心里十分的慌乱,色胆包天地看了她一眼,她正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前面的床角上。   他终于克制住了那差一点脱缰的思想野马,没有扑上去,而是转换了话题问道:“如果真的派你去美国,你一个人也敢去呀?”   她转过头去看着他笑了笑:“那有什么不敢去的,陈局长不是说,也许会派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啊,有你这么认真工作的刑警保护,哪怕到天涯海角、上刀山火海,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他那一腔性骚劲又被她煽动点燃了,他无可奈何地移动了一下自己难受的身体说:“你真的那么相信我么,可是我差一点就要被你融化了啊。”   她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抬手就在他的腿上拍了一下:“,你连假话都不会说,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对你没有吸引力,不过也没有关系,与你在一起更加放心,我也心安理得了。”   常文杰却真的如一只饿狼,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住了,把她的脸吻了。她让他抱着,其实心里早已做好了这一份准备,甚至有这么一份期待。   可是,他只是抱住她吻了她的脸,连嘴巴也没吻,就像做贼一样把她放开了。   她的心里有了强烈的失落感,吃惊地看着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他却以为自己冒犯了她,赔着小心说:“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想冒犯你,请你原谅。”   她红着脸说:“你太差火,太让我失望了。”   然后恨意缠绵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休息去了,你也休息吧。”   站起来,人却欲倒的样子,见他并没有过来搀住自己,便恨恨地快步走出了他的房间。她带走了一份激动,一阵清风,她的身影迅速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他为刚才的这一幕激动,有些悔恨、也有些遗憾。那门依然开着,门外走廊里的灯光也十分的暧昧,他没有去关门,也没有脱衣睡觉,身上本来也就只穿着一身的短衣短裤。   他十分失落地躺在,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而后悔。   他一个人无聊地躺在,揣摸起她刚才说过的那两句话来,“你差火,太让我失望了。”   是因为我侵犯了她的人格,还是我做得不到位,没有进一步要她,让她失望了?   “我休息去了,你也休息吧。”   这是明明白白地说她不生气呀。他哎地叹了几口气,在心里骂道,常文杰呀常文杰,你这个胆小鬼!可是她到底是怎么一个意思,他不知道,于是他给她打了电话:“喂,易艳,你还在生我的气,是吗?我再次向你说声对不起。”   她那边却有气无力地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声对不起?谁要你说对不起了?”   他悻悻地说:“我真的不想冒犯你,我这样做,确实是一时冲动。希望得到你的谅解。”   她大声说:“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说,你做了什么?是吻了我吗?是拥抱了我吗?什么都不是,你要我谅解你什么?”   他听懂了她的意思了,她是因为我没有要她而失望了,可是她已经走了,他不想再对她说什么、进一步做什么,只要她心里不记恨自己就足够了。   自己站在悬崖边能够稳住脚跟,好在没有失去做人的原则,揭开潘多拉的魔盒,自己真的不能再犯了。于是他说:“谢谢你的理解,做个好梦吧,明天见。”   他听见她在电话里骂道:“你这个蠢猪……”   他已无可奈何地挂了电话。   他躺在那里,心里想,她如果再一次的过来,自己真的就不会这样做伪君子了,一定会与她痛痛快快地、好好杀一场。   可是门外依旧清清静静,无声无息,他也不敢到她那边去,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任那里硬得生痛。   他的思想十分混乱、矛盾,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跨出这一步,内心挣扎着凄惨无比。   常文杰头脑里出现了7.08唐阳生被枪杀案,1.23盗窃枪支案,他心里想,这两起案子有没有联系?唐阳生是不是被套了笼子,才被枪杀的?储少良案件、3.04系列命案,省厅办到什么程度来了?自己的政治前途有希望没有?与宋丽娜能走到什么程度?   这个易艳也参和进来了,我心里没有她,不能与她就不能与她吧。愿意让她恨我,也不愿让自己绞进那一团乱糟糟的情感乱麻之中啊。   他想着想着,听听门外没有任何响动,他于是拨通了宋美人的电话:“小宋啊,说话方便么?”对方说:“方便啊,你现在在做什么,不与易艳在一起么?”   他认真的说:“我白天陪她去看了长城、北大清华,我们吃过晚饭就分手了。她在她的房中休息,我在我的房里躺着。”   宋美人调侃地说:“那么好的时光,你们两个也没有把握好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么?”   他尴尬地说:“为什么男人与女人在一起,总免不了会想到那一方面的事,我不想把自己的生话搞得波涛汹涌,我有自己做人的原则,再说我心里已经装不下其他任何女人了。”   她那边笑嘻嘻地说:“那么我在你心目中有一点位置吗?”   他老老实实地说:“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她反问道:“你说呢?”   他天真地说道:“你们女人都喜欢听漂亮话。”   她说:“你知道女人喜欢听漂亮话,你为什么从来不说点漂亮话,来哄哄我?”   他大声对她说:“那些平庸的女人,根本无法与你相比,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你是不用说那些废话,就能把对方思想了然于心的女中豪杰。”   那边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你进步还是蛮快的嘛!一说漂亮话,就运用自如啊。”   他认真地说:“你认为我是在说漂亮话吗?再也没有哪一个女人,能让我如此入心入肺了。与你相知,这是我一生一世的福份啊。”   那边更加开心地嘻嘻哈哈起来:“你是不是很寂寞,于是说这么些胡话哄我开心?不过我爱听,你说说,这两天你都到了哪些地方去玩了。与一个女同志单独在一起,你产生了哪些灵感与思想火花,你们在一起,真的没有那种想法么?”   常文杰知道她是故意拿话来激将他的,于是笑着说:“我与她在一起,真的只是同事关系而已,那里能产生什么灵感与火花,我真的太想回来了,老城市才有我的快乐、我的寄托。   我虽然去了八达岭看了长城,可是我没有一点民族自豪感,也没有历史沧桑、山河壮丽的感受;去了北大清华,也没有什么文化的厚重感,更没有对那些学子,产生什么羡慕的感觉;我看了颐和园、圆明园,有一点想法也不多,落后就要挨打,小平同志早就说过了。   中国人是一盘散沙,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许还是。中国历史的过去与现在,我认为前后两百年三百年,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中华民族是一个骨子里没有民族精神的民族。这个民族的确实没有凝聚力,我感到十分的悲凉。”   她那边不笑了,大声说:“嗨,你一个小警察,怎么生出了这么多国家民族情怀来了?你又不是政治家,难道你想当国家领导人不成?我问你单独与一个女人在一起,有什么感想,你倒好,给我上了这么大一堂政治课。我算怕你了。”   这时他反倒不好意思地笑了:“也是你让我说什么灵感与思想火花,我却胡说八道起来,对不起了。没有听到你的声音时,好想听听到你的声音;听到了你的声音,又好想见见你的笑容;我这时多么幸福啊,我仿佛看到了你愉快的身影。你这时在做什么呢?” 153、被你逼得发疯   她轻声地说:“我在数钱!”   听她说话声突然小了,便大声地问:“你说什么呀?”   她加大了一点声音说:“我——在——数——钱。”   他问道:“你是发奖金,还是领稿费了?”   她那边神秘地说:“都不是,是人家让我帮他到马书记那里买官,给了我30万。”   他大声说:“你怎么可以…做…”   话到嘴边他却说不出口了,他是想说你怎么可以与他们同流合污,你怎么可以参与卖官买官,你怎么可以收受贿赂……。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直接说她,于是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那边问道:“怎么不说话了,你不高兴,是么?”   他无可奈何地说:“我有什么不高兴的,只是收这种不应该收的钱,风险太大了。”   美人在那边不以为然地笑着说:“你这是过于谨慎了。当然你有这种思想境界,让我十敬佩,我们民族的希望,在你们这些中坚分子的身上。但我认为,人首先得适应这个世界,不能独行特立,太理想主义了反而要被这个社会淘汰。   我不收人家送来的钱,他会送到别人那里去,反正不收白不收。那个位置总是要给人的,不是给你就是给他,得了位置的人,是不可能张扬自己的买官成本的,这样以来,收这些钱,其实也就没有什么风险。官场买卖,得讲游戏规则和故有套路,办不成的事,我也不敢收人家的。   马书记给我下了死命令,不要我在他背后做手脚,我只要一想起我姨父之死,有时我恨不得玩死他都好,可我一想到他还有利用价值,我为何不从他手里多拿一些呢?何况他欠我的,这一辈子也还不清。”   他听她说着这些知心话,心里却隐隐地生痛。你那么优秀,你那么高贵,怎么可以这么世俗,这么平庸,你在我心里可是一尘不染的圣女啊。   你让我感觉到这个世界多么可耻、多么可怕,我还能说些什么?女神真的只是一个可怜可悲的幻觉么?   宋美女不见他说话,问道:“你怎么哑了?你是不是在想我宋丽娜如此平庸贪婪,你无话可说?”   他痛苦地说:“你生活在现实社会中,我无法对你的生活方式与拥有的处世哲学,品头评足,只是我以朋友的身份,善意地提醒你,万事都要适可而止,不能利令智昏。一个人,其实只要有吃有穿就足够了,生活简单才是幸福,如果你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太重的话,反而会失去太多的快乐。”   她大声说:“你可以去大中小学,欺骗那些涉世不深的学生崽,我嘛,你就放心得了。”   常文杰听她这样一说,心里特别不痛快,又不敢跟她争吵,何况这是打电话,再说自己只是她的一个朋友而已,别的什么也不是。人家还出钱帮你去买官,人家什么也不瞒你,不是知已,她脑膜炎了也不可能把自己收受几十万的贿赂款告诉你呀。   你有什么权力去指责人家呢?她说的对,时代潮流如此,她不过是采取了适应这个时代的人生态度而已。   他不愉快地说:“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你让我知道了,心里是有些不愉快,我想洗澡休息了。”   她那边说:“好吧,你就有这些好,让人感到生活还有希望,在外面要注意安全。祝你今夜做个好梦吧,再见了。”   他没有了任何激情,平淡地说:“明天上午,她还想去看看故宫博物院,我们坐下午二点一刻的火车回来,后天就到家了。祝你今夜也做个美梦吧。”   关了电话,他的心里却空荡荡的,仿佛失魂落魄一般,了无情趣。   市里的马书记、唐市长一班人马与省里来的刘宏德、陈万能等人,此时酒兴正浓。唐仁标与刘宏德还扛上了,他们动了大杯子,一次来了四季财,两人扎扎实实消失了一公斤五粮液。   马书记则与陈万能也斗了一次狠,马书记说:“陈厅长,你经常到我的地盘上来,好多次,你一点面子也不给我,酒都不喝我的。来,这次老弟决定不会放过你了,我们一定要喝个痛快。”   陈副厅长也来了兴致,他看着马书记说:“老兄,我总是在你的地盘上转来转去,打扰你了。好的,我今天就给你陪个不是吧,你说怎么喝,我都陪着,只是不要动大杯,我与仁标老弟是比不得的。”   马书记说:“那好,我与老兄就小杯小杯地来。慢慢地喝。”   一餐下来他们竟喝了月月红,也是一公斤酒倒进了肚子里。不过他们几个官员,今天着了魔一般地兴奋,一个也没有当场醉翻在桌子边,只是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而已。   黄建明喝得不多,这种场合,他从来没有当过主角,他十分注意自己的身份与地位,不僭越不超过,较好地隐藏了自己。   吃饭喝酒,他几次想出来找严小姐,可是他还是克制了自己的冲动。终于等到了散席,纪委的刘健邀请刘宏德一行去国际大酒店唱歌,他去了一趟厕所,这才得以溜了号。   他把电话打了过去:“秀秀,你吃饭了么?”   她开朗地说:“刚才吃过了,你们也散了么?”   他小心地说:“是的,我们现在能在一起谈谈么?我真的有千言万语要向你倾诉啊。”   她坦然地说:“好吧,我们到哪里见面?”   他马上说:“我们回家吧,行吗?”   她想了想答应道:“好吧,你现在在哪里?”   他兴奋地说:“我上到你办公室门口来了。”   严小姐平和地告诉他:“你下来吧,我在一楼大厅等你。”   黄建明高兴得屁癫,马上从楼上乘电梯下到了一楼大厅里。他看到大厅里空空荡荡,刘宏德与马玉新他们已走了。他步法稳健地来到了她的身边。可是他发现她的脸上却冷若冰霜,没有一丝欢悦的表情,他的心又凉了。   此时的严君秀,一身深蓝色职业经理人西装,越发显得腰子纤细,线条明显,两腿,透着一份不可冒犯的尊严,样子清纯高雅致极。   他看到她如此神态,心里发颤,可打死他也不愿转身离去。他站到了她的身边,尽力保持一份稳重,他闻到了她身上飘散出来的、特殊的香水味,清爽幽雅,让人心潮涌动,熏然如醉。   这么娇好的天仙般的,竟然要弃他而去,他心里有了说不出的惶惑与忧伤。看着她一时无语,傻子般的呆在了她的眼前。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走吧,我去开车。”   他不做声,随她走出了一楼大厅。严小姐,现在已人称严总,从车库里将她的那一辆豪华奥迪车开了出来,黄建明走上前去,拉开副驾驶室车门,坐进了她的车内。   他们谁也不再说话,车子启动,缓缓的驰上了西湖路,过人民南路,去了曾经带给他们短暂幸福的花花世界。   车子在城市中穿梭,街道两边高低不同四射的灯光,给人一种迷幻飘渺的感觉;那特有的车流声、街道两旁传出的肆无忌惮的卡拉OK声,加上吵吵闹闹的各种声音,汇集在一起,给人以格外混乱繁杂的印象;有人在这里张牙舞爪、趾高气扬、日进斗银、花天酒地;也有人在这里卑躬屈节、低声下气、忍辱负重、艰难求生。   人生就如这或明或灭的灯光,有的明亮,有的灰暗,有的还会经历漆黑的夜幕,狼狈不堪。黄建明感受着这一切,心里好一阵茫然,他想到自己一个堂堂正正的市委副书记,竟然连半个真心朋友也没有,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谁也不关心他需要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整天在官场上戴一幅伪善的面具,拼命厮杀。   现在他喜欢上了一个真正的美人,她却要离他而去,他倍感人生无聊,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失去了意义。   严总开着车,她心里也在想着今天的事,她与易艳通过电话后,心里一直在想怎么与黄建明友好地分手。她下了决心,要放弃他赠予的那一套房子。她不想找组织上反映情况,以免让他难堪,她想到了他的女人吴美月,于是打了电话过去,让她吃过饭后去一趟花花世界。   她想与她好好谈谈黄建明的情况,把这个男人与这套房子退还给她,并让她管住他,不要再来打扰自己。当她正准备过去的时候,黄建明打来了电话,邀请她一起到花花世界的家里去。她当即答应了他。   她现在在车上想,是不是要把三人将见面这一情况,告诉他们夫妻两人呢?她一边慢慢开车,一边想着如何见面的事。她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于是什么也没有对他说,朝着花花世界一路开车而去。   吴美月接到严君秀的电话后,她什么也不想就出门搭车,来到了花花世界。   她看见12栋的那套房子里,没有灯光,马上给严君秀打了电话:“小严啦,我已经到了你楼下,你在哪里?”   她边开车边接了电话:“吴姐,我正在过来的路上,已进花花世界的大门了,你还等我一下,马上就能见面了。”   黄建明听她与一个女人打电话,说马上能见面,心里吃了一惊,他当即想到,是不是自己的女人过来了?但他也不愿问一声,反正是过来了,就是天塌下来,也会有高个子顶着的。车子到了12栋前停了下来。   这时楼前有些昏暗,黄建明与严总下了车,他们没有亲热就直接上了楼。吴美月就站在前面的楼道口,她发现黄建明也与她一起下了车,她心里吃了一惊,这个严君秀搞什么名堂,她是故意要气我一气是么?   但看他们并没有说话和亲密无间,她心里也好受了一点,她闪在一边,看着他们上了楼。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上了三楼,她才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心里像做贼一般,咚咚地跳过不停。   黄建明跟在严总身后,到了402室门口,他看着她拿钥匙开门,他多么想抱住她亲上一口啊,可是他还是把持住了自己,一定一定要控制住,等我们进到房里,我再爆发也不迟。   严总开了门,转身看了他一眼,直接走了进去。   黄建明微笑了一下,跟了进去,并伸手将她从身后搂住说:“秀秀,我被你逼得快要发疯发狂了!”   她僵硬地任他搂着要死要活,平静地对他说:“黄书记,我们的情意已尽,你不要这样,你有一个上好的家庭,你应该珍惜才对。”   他吻过了她的嘴唇以后,得不到她的热烈响应,他痛苦地放弃了:“你怎么变得如此之快,倒底是为什么?那时,我要带你来看这套房子时,你曾对我说‘黄哥,房子大小位置无所谓,对于我来说,有你的地方才是天堂!’你记一记,你是不是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我们说过的每一句话,你都忘记了么?”   严君秀冷冷地说:“我记得我对你所说过的每一句话,但我无法保证自己的思想不发生变化,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我说过‘我们不可能成夫妻,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你好像也没有反对过吧。”   黄建明已经沉浸在过去的岁月里:“那时,我听你说,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天堂,我犹如一股电流穿透了全身,整个人都像泡进了蜜坛里,甜醉了。我曾问你,‘你真的只在乎黄哥么?你不是拿这些话来哄骗我吧?’你还给我碗中夹了一砣,对我信誓旦旦地说,‘黄哥,你不知道,你对我是多么的重要,你对我又是多么的美好。   我刚回国来发展,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与我到各个部门,把那一道一道的手续办了下来,让我的事业得到了迅速拓展,有了今天的成就,你不知道,你就是我的救星与福星啊;你作为一个年富力强的市委副书记,却陪着我一个无名小卒东奔西跑,那么谦和,那么平易近人,我与你在一起真正感受到了幸福与快乐呢,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你对我好啊,有你在身边真的太美妙了,我是真心实意地期盼,要与你共度美好的人生啊。’   我那时也说,与你在一起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得你今日之赞许,我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了,可是时间才过了几天,你就变了!”   她不得不说:“是的,我是那么说过,我还说人生苦短,你在小妹我的心目中,永远都是年轻的可爱可敬的。我不会强求你,放弃你的所有,我只想心甘情愿地做你的一个红颜知已,以报答你对我事业的支持。   有你的时间候,我真诚地陪伴你快乐,没你的时候,我也在你身后为你祝福,身体健康,生活幸福。但毕竟此一时彼一时,我们不能让那一刻永远留在我们的生活里。   我们之间没有真正的爱情,我们的交往即不合法,又不乎合伦理道德,这样发展下去只能害了你,我们都必须面对现实,重新定位自己的人生才对。”   黄建明猛地给自己打了一耳光,身子颤抖起来,他激动地说:“是不是任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我对你投入了几乎全部的情感,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你想想我们过来之间过得多么美好,为什么你突然就变心了呢?我是说过储海波有万千的女人,我不反对你与他来往,还不行吗?”   严君秀认真的对他说:“你现在还这么认为,我可以做那样的女人,说明你对我根本就不了解,你需要的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么?说明你只看中了我的美貌,我们更加不可能生活在一起了。”   黄建明乞求地看着她说:“你想想我们来看这套房子时的情形吧,那时我们多么快乐,多么欢喜啊,我们手挽着手,一起来到房间门口,我打开了房门,你跟在我身后进到了这套装修一新的房子里。我还在开灯时,你就扑上来把我吻住了。   我们长吻之后,心花怒放、心跳不止。你红着脸对我说,‘黄哥,你对我真的是太好太好了,此生此世我怎么报答你才好呢?’我高兴得发抖,拥抱着你从客厅到卧室、到厕所、再到厨房一路看了过来。你依偎在我怀里无比地问,‘黄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黄颜色?’   我在你鼻子上轻轻划了一下说,你的车、你的衣裳、你的饰品,加上我的姓名,我们的房屋就是这么装修起来的,你说,‘你真的是我的知已啊。这套房子我好喜欢好喜欢呢。你是真的要送给我么?’我笑着说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们下星期把房产证办到你名下就是了。   我刚说完你再一次吻了我。我当时美得发晕啊。”   严总没有说话,他继续说道:“我当时微笑着对你说,秀秀,我们先过去洗个澡吧,你不再做声,只是含情脉脉地站在我的面前解着衣扣,样子真的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小鸟依人、清爽秀丽。   我兴奋得发了疯,手忙脚乱地帮你把衣服脱了下来。紧紧地抱着你,说了一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爱情诗,抱着你兴高采烈地跨进了洗澡间。”   在黄建明的引导下,她的思想也回到了当时的境况里。她记忆得他兴奋地将她放了下来,用水龙头冲了冲浴池,然后哗啦啦地将热水器的温水放入了浴池里。他们两人赤身坐到了浴池边上,边放着温水,边搂着摸着。   当水放到了半池之时,她用手去试了试水温,感觉热了些,说还要凉点就好。他于是调了调水龙头,加注了些凉水。他从浴巾架上扯了两根的毛巾下来,给了她一根,两人差不多同时抬腿进了浴池里。他们一前一后泡在这尺多深的温水里,开始了水中戏嘻。 154、你逼得我真要疯了   他根本没有心思洗什么澡,而是将她抱在怀里,因为没有上好的躺位,他施展不了自己的才华与技能,他期待的、疯狂别致并不那么十分如意。   他们刚开始,她就告诉他说,‘黄哥,这水池太小太硬了,我不习惯在这里,感觉上远不如舒服,我们还是赶快洗一洗到去玩吧。’他答应着好咧。胡乱地洗了一把,便跳出浴池,甚至不顾身上流水潺潺,而是伸手把她也捞出了水池,抱在怀里快步冲到了卧室,两人湿淋淋的倒在了席梦思上。   他迫不及待,目光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来了个饿虎扑食,而身下的她,滑溜溜的真的就是一条缠绵的美人鱼。他们十分的默契,鸾和凤鸣,迭起。几个回合下来,他颤威威地说,‘我要死了,我受不了了,你一下就把我吸干了!’   她笑着说,‘黄哥,你的功夫长进不小啊,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才过一月,你技艺猛进,我好快活好满意呢。’他不好意思地说,‘哥那有那本事啊,怕是满足不了你的要求咧。’   他那里已二柔二柔的了,却仍然没有下马,将她搂在身下吻着、摸着,她笑看着一身汗水的他说,‘黄哥,你不用急,今晚我属于你,你想来的话,你一定行的。让我来帮帮你的忙看看。’她让他翻身下马,腑躺在,帮他在肾脏区推拿起来。推得他背心发汗后,又让他仰卧着面朝了她。   她捉住他的一点一点地帮他往掐着,不一会儿,他的弟弟真的就苏醒过来了。她主动帮他放入了她的身体内,对他说‘就像在水中那样,你双手端住我的,往最深的地方去就得了。’   他得了她的鼓舞,色眯眯地对她说,‘秀秀,你真行,我巴不得把我整个人都塞进去呢。你让我好想发狂、发疯啊。’她搂着他的激励道,‘黄哥,你用力就是了,别让我心里痒痒的,尽你的马跑吧,要快,我要、我要,好想、好想……’   他翻身上来,全神贯注,用了百米冲刺的力量,身体飞一般地疯狂起来。那席梦思也如暴风中的破车,叽叽呀呀地发出了烦人的响声。他边做边说,‘、操、操她妈的,想、想、想死个老、老太爷了。你、你、你没、事、吧?’   她看着身上气喘吁吁的他脸如关公,胀得通红,故意挑衅地说,‘开明,你是不是不行了,你想歇歇吗,我没事的,尽你的马跑就是了。你今天已把我带进了辽阔的大草原一般,我们现在如骏马奔驰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啊。’她要求的如此强烈,这对黄明来说真的就是一个崭新的挑战了,他于是拼了一条老命冲杀了下去,她也哟哟喝喝地欢叫起来。   他猛打猛冲、攻城掠地、飞沙走石、宏扬国威。可是身下的她,依然是那样的协调、默契,她毫无顾忌地配合着他的横冲直撞、醉生梦死、飘飘欲仙的冲杀,确如骑马奔驶在万里无疆、辽阔无边的大草原上。   他们体验着蓝天、白云、草原,天苍苍、野茫茫、笼盖四涯、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无限美好的感觉。实现了成功男人女人的放纵与,没有任何顾虑,心中十二分地陶醉与满足。   享受到了李白笔下描绘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空阔燎远、一气呵成的气势。如愿以偿之后,他放了一个小炮,精疲力竭地躺在了。   享受完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快乐后,她便侧身抱住了他。娇气地问道,‘黄哥,此时你心里在想什么呢?’他讪讪地轻笑一声,然后说,‘刚才,我脑子里差不多是一片空白,现在在想幸福是什么,为什么越是美好的东西越容易失去,我有点愁怅了。’   她看着他说,‘你愁苦什么呢,我的方便之门随时为你开着啊。’他却说,‘要是每一个人都有你这么宽敞的胸怀,那就好了,可是我生活周围还有太多的麻烦事啊。   我问你,你对幸福是怎么认识的?’她笑着说,‘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哈姆雷特斗流氓这么简单啊。’   她想到了当时自己说的幸福,竟然是猫吃鱼,狗吃肉,哈姆雷特斗流氓这么简单,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地微笑了。当时他不解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告诉他说,‘这是网络上讨论什么是幸福的最佳答案。’他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然后看着她问道,‘你老是被我们这些臭男人围着转,你不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她对他撒起娇来,‘黄哥,你不能这样说话,我有你的痛爱就很幸福啊,你别生气,我可不相信什么爱你一生一世那些话,我想爱情没有那么长的保质期,你对我好,但我不是你的负担,你哪一天不要我了,我会悄悄地地离开你的。我珍惜的是现在。’   她看着她样子十分认真地说,‘秀秀,你真的没有爱过我么?’她说‘黄哥,我不是说过我好喜欢你么?你对我那么好,我做牛做马都报答不尽,只是我必须以你的幸福为幸福,我可不能像储少红那样限制你、强迫你啊。我问你,你在她那里感觉得到爱情吗?’   他使劲地摇头,无可奈何地说‘我现在都怕了她了。‘她说,‘你一个市委领导,她也是有名望的人,你们难道就不能好好分手么?’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人走到一起容易,要分手反而不那么容易了。   这天底下最难对会的是她那种女人。当面一个情字,爱得死去活来,却把男人当成她的私有财产,趁不得把男人别在裤腰带上。我是悔之晚矣啊。’她有些恶作剧地说,‘你把她弄到了手,现在想甩也甩不脱了,我也向她学习,看你怎么办吧。’   是啊。终于到了想分手,却万般困难的这一天了,不是他甩不掉我,而是我甩不掉他啊。   她看着他说:“黄书记,你那时问过我,你不想追求你自己的幸福吗?我当时还恨储少红赖着你,现在我想追求我自己的幸福了,我希望你放了我,忘了我吧。”   他痛苦地说:“你过去对我说,做牛做马都报答不尽我对你的好,才过了这么些日子,你却把我看成当时的储少红了!好吧,只要你今天仍然属于我,好好与我恩爱一个晚上,我会答应你的。我们好聚好散。”   她看着他坚定地说:“不行,我不能了,我已将吴姐叫了过来,她就在门口站着。”   他哼了一声,大声说:“你骗谁?”   她嘲笑地说:“你不相信,你去开门看一看!”   他迅速转身走过去开了房门,真的发现,吴美月竟然十分艳丽地真站在门外!他惊恐地说:“你们这是……?”   严君秀大声说:“吴姐,进来吧。”   吴美月羞涩地走了进去。   严君秀开灯开空调,把个客厅搞得灯火通明,他们三人坐在客厅里,情形确实有些尴尬。黄建明的心里十分失落,他恶狠狠地看着吴美月:“你来做什么?”   她却理直气壮地说:“我来做我丈夫的工作。”   他发起火来:“老子卵想你来窜死啊!”   严小姐马上说:“黄书记,你冷静点,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不希望闹得满城风雨吧,你不想被组织上立案查处吧,你应该回头了。   今天,你们省里来的那个刘书记,就问起了我是不是与你走得很近的事,问我有房有车是怎么来的,那个意思十分明显,他们已经在注意你了!”   黄建明听她这样一说,心里清醒了一点,他们是来查老子的啊,他马上问:“刘书记是怎么问你的?”   她并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而是去接了三杯凉水,放到了茶几上,对他们说:“这一段时间,省里的工作组都在我们市里转,我已经被他们传去做过几次问话笔录了,他们一直追问我,是不是你黄建明的?我前面的那台宝马车与这套房子,是不是你送给我的?   我说车子是我在加拿大打工赚的钱买的,房子是借朋友们的钱买的。他们追问我借了谁的钱?”   她故意停了下来,去喝了一口水,看了他们一眼。黄建明夫妇听得十分认真,也没有打叉,一直盯着她,像朝圣的信徒那么虔诚。   她于是继续说道:“我说是找我的同学和张梦乡借的,就是没有说你黄建明帮着卖的。我们如果还在一起的话,他们天天在这里查你们,你不怕出事么?我是为了你不被当成腐-败分子整了,才让吴姐过来劝劝你的。”   黄建明听了她的话,胸前、背上、胳膊肘儿的冷汗直往下流,看来这种消遥快活的日子不能再继续了!他看着自己的女人,眼光也没有先前那么凶残凶狠了。   但他马上想,这是真的吗?老子不是被这两个女人合起来骗了整了吧?他看了看严君秀,那时的缠绵悱恻,那时的恩爱快乐,都已经成为了过去时,不可能了么?   他迅速思考着,这些年自己在官场上混日子,竟然没有一个能在关键时刻,帮自己忙的后台靠山,他们一点消息也不肯透露给我么?不可能吧?马玉新、唐仁标有危险吗?难道此时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关键时刻了么?老子必须找他们核实一下才行。   黄建明爱恨交加地看了看两个女人,心里像打烂了一个五味瓶,酸甜苦辣样样都涌上来了。他没有说什么,心情灰暗地站起来,沮丧地走了出去,边走边打了他司机小黄的电话:“小黄,你马上到花花公子门口来接我。”   黄建明走到了花花公子门口时,他的小车也就到了,拉着他直接去了国际大酒店的门口。他在车上思量着如何与刘宏德、陈万能他们说话,如何向马书记汇报自己听到的这一情况。当他赶到卡拉OK歌舞厅时,发现只有唐仁标、林德民几个人在场内吼叫,刘宏德、陈万能、马玉新、刘健四人都不见了。   黄建明上前去问林德民:“马书记、刘书记呢?”   林德民说:“他们几个人还有事,已经走了。”   他听说马书记有事走了,心里更加的不安定,他们有事瞒着老子!   于是过来对还在高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的唐市长:“老兄,刘书记找马书记谈话,你不参加么?”   唐仁标大声说:“你脑子没有毛病吧,他喊他们谈话,我能参加吗?”   黄建明拉着他轻声地说:“他们这一段时间,都在查我们与储少良的情况,在我们背后做手脚,你不想了解掌握相关情况么?”   唐市长却不在乎地说:“我晓得他们在查,是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么?你黄老弟的生活作风是要注意一下,这个时候还到处追女人出洋象,要不得,搞不好小阴沟里会翻船的。”   黄建明心想,嗨嗨嗨,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老子了?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愿意与他争吵,自讨没趣,于是什么也不说,转身走出了歌舞厅。曹操背时遇蒋干,老子背时遇上唐大嘴满嘴喷粪,他愤愤不平地想,算了算了,老子忍了认了。   走到楼下,他还是不放心,于是给马玉新打了电话:“马书记,你是不是与宏德书记在一起?我听说他在调查,我们市委几个领导人的财产问题、生活作风问题,是真的么?”   马书记声调平和地说:“大概是的吧,这一段时间告我们状的举报信特别多,我在常委会上不是说了么,大家要小心谨慎一点,收敛一点,搞出事来就麻烦了。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确切的消息?”   黄建明有点急促地说:“刘宏德他们,这两天多次把严君秀喊去问了话,说我们有可能要被省纪委立案查处,问了她的车子、房子是哪里来的,谁给的。”   他不敢说省里的人问是不是他黄建明给的,而把他说成了我们,他把马玉新也扯进去,想听听马书记怎么说。马玉新却说:“省委调查组一直在查储少良的事,也许他讲了点什么,也是有可能的,你我早就被人家举报了,我们都要做好心里准备,随时接受省委调查组的问话。”   黄建明马上问:“他们是不是找你谈了?”   马玉新说:“那倒不是,你不要一听到风就是雨,事在人为,你把工作做好了,别人也奈你不何。老百姓举报的那些都是扑风捉影的事,也没有哪个敢出来做证,可是你身边的人,如果说了你的坏话的话,那就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了。   官场好多弟兄,不都是因为女人联合起来搞倒的么?我不能说你老兄怎么样,可你的那些个女人一定要哄好,特别是这个特殊时期,别在这个时候给你哄出事来,那就麻烦了。”   被马玉新这样教训了一顿,黄建明却没有了一点卵脾气,反而鸡啄米一般地点着头说:“是的,是的。好咧,我知道了。”   他这个崽在常委会上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根本不把马玉新的告诫放在心上,严君秀说省委调查组追问了她的车子、房子是不是他黄建明给的,你与他是不是关系,这才把他吓得五魂丢了四魂。   听了马玉新这样一说,证明严君秀没有讲假话,也没有讲他的坏话。他心里想,她们如果要坏我的事,说了我的坏话,我就烂大门了,好在菩萨保佑,事情没有从自己的窝里烂开去,他这才安了一点心。   他思考着这个时候,不能让吴美月告自己的状,也得让严君秀自由自在地生活一段时间,不去招惹她算了,保官要紧。要是自己失去了这个位置,老子的人生还有什么卵意义呢?她妈的是应该先哄好她们。   ***的依着老子的脾气行事的话,真想搞死你们!   黄建明站在国际大酒店的门口,心里释然了,没什么鸟事就好,他给吴美月打了电话:“你还在花花世界那边吗?”   女人说:“在呀。你到哪里去了?”   他大声说:“我到外面有点事,你什么时候回来?”   吴美月听到男人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好像是这几年来,男人对她的第一次主动关怀,她有点不敢相信,男人会突然对自己好起来。   但严小姐已经主动不与他来往了,省委也在这里查处官员腐败案件,他有所收敛也是可能的,是的,听男人的口气是变了,她心里一热,对严小姐说:“他已经回去了,谢谢你啊,房子还是你住着吧,这个时候退给他,搞不好还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反而害了他。我不要房子,我走了。”   严总看着刻意打扮了一番的吴美月,心里升起了一份怜悯,那么优秀的一个女人,到了四五十岁,身材走形了,容颜不在了,男人就离心离德了。找一个好男人,爱我一生一世,百头偕老,在现在这个浮燥虚伪的世界上,真的太难了。   她心痛地说:“吴姐,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她惊讶地说:“那怎么好意思呢?”   严总说:“这段时间,我也不在这里住,一起到市里去,你算是搭了个便车。”   她们一起出了门,由严总开车去了市中心。坐在副驾驭座位上,吴美月的心情有点激动,她与她谈了许多人生的话题。她成熟开放,有独到的见解,善解人意,待人热情,真正的仙姿玉色、美貌绝伦,难怪自己的男人会那么喜欢她,连自己也恨她不起来了。   她不仅把男人还给了她,还帮她尽力挽救这一段濒临危机的婚姻,她心里生出了一份感激。坐在她的车上,也不知还应该说点什么好,这时严总却问起她来:“吴姐,你下班后,一般做些什么呢?” 155、一条沾糊的血河   她老老实实地说:“也没做什么,在家看点书,看看电视。”   严总笑着问:“没有出来参加一些活动么?”   她反问道:“出来做什么呢?”   严总说:“出来逛商场啊,与朋友们一起唱卡拉OK呀、聊天呀、运动呀、吃饭喝茶呀,你不要交往么?”   她不好意思地说:“除了上班以外,下了班,我几乎就没有出来参加这些社会活动了,我连一个谈得来的朋友也没有。”   严总看了她一眼说:“你是南当领导的人,应该有不少应酬啊。”   她说:“前些年有一点,后来我也就不那么愿意参加了。”   严君秀真诚地对她说:“你应该出来参加一些社会活动,老是一个人呆在家中,你没有了朋友,也就没有了社会地位,在家里的位置也就会越来越低了。”   吴美月也自我总结地说:“是的,这些年我除了工作,就是家庭,没有了生活交流与交往,我现在要融入社会都有有点难了,不怕你笑话,前些日子,我一个人晚餐后到街上,真的像走进了沙漠中一样,我不知往哪里去,别人唱的唱歌,跳的跳舞,喝的喝酒,吃的吃夜食,我却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亲人,没有了朋友,我是多么的孤立无援啊。”   严总说:“是啊,一个人的生活圈子小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人就十分的孤寂,我到加拿大读书时也有过你现在这样的状态。后来,我投入到了同学当中,交了朋友,找了工作做,才改变了这种状况。   你现在女儿出国上大学了,男人也那么忙碌,你不应该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中啊。”   吴美月说:“是的,我也知道,我一个人老是呆在家里,虽然为这个家兢兢业业地付出,可是在家庭、婚姻中的地位反而越来越轻、越来越低了。   要改变这种现状,恐怕还得从改变自身做起才行。可是,我不知道从何改起,我试着融入这个社会,却发现这个社会已将我抛到老壳背后去了。”   严君秀笑了起来,再一次地看了这个曾经十分优秀、现在却老实巴交的傻女人一眼说:“你可以从现在做起啊,参加你工作单位上的员工聚会,喊你的部下一起出来唱歌、喝茶、吃饭都行啊。与外单位搞些联谊活动也可以啊,郊游、爬山、玩农家乐,都很好,反正融入了人群当中,你的社会价值才能更好地体现。”   她点头赞许地说:“是的,我应该走出家门,扩大自己的社交活动圈子,生活才会有新的色彩,不然真的会是死水一潭。”   车子已到了市委大院门口,严总说:“吴姐,我就只送你到这里了。”   她拉开车门,欢欢喜喜地说了声:“好呢,谢谢你了。”   下车走了进去。   严君秀去了富豪,吴美月回了家里。吴美月发现自己的家里黑古隆冬的,用钥匙开门进去了,开了灯,他看看了看客厅、卧室,不见黄建明的人影子,她心里想,这个老骗子,又不知到哪里鬼混去了!   她无可奈地自己放水洗澡去了。她正在悉悉索索地擦洗着身子的时候,黄建明却回来了,他也脱了衣服进到了洗澡间。她惊讶地问:“怎么没有听到门响,你又到哪里去了?”   黄建明说:“我本来就在你身后回来嘛,是她送你过来的,我看见她的车子在市委门口打转,你就在我前面一脚。”   两人说话的语气都少有的缓和软绵,她看男人的脸色也慈善多了,心里好生高兴。男人过来淋湿了身子,开始擦沐浴液,边擦边问道:“你们后来还谈了些什么?”   她柔情地说:“说你奋斗到今天不容易,不要因为我们三个人的情感问题而害了你。她要我好好帮帮你,也让我参加一些社会活动,提高一些生活质量。”   他也不看她问道:“你们没有产生什么矛盾吧?”   她笑了笑说:“有什么矛盾呢,我们做女人的都是弱者。我认为严小姐确实也不错,做人做事能为对方考虑,我不怪她与你相处了那么一些日子,她让我也不必记恨你。我问她,你们相爱过么?她说既然分手了,就是不爱了,还说我不想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是想让你过得好,而是想让她自己过得心安一点!”   黄建明冷冷地笑了。女人说:“她说,现在的官场斗争太残酷了,你一个人走到现在真的不容易,她不想看到你突然倒台或失去自由,她进了一天看守所,那个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现在她做着正经生意,心里十分踏实,她还说谢谢你对她的帮助呢。”   黄建明这时大声说:“你不要说她了,我黄建明看中的人,没有一个是撇撇货,只是这个社会太残酷了,我接受生活的安排,我要向你慎重地说声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对,吴美月,我们好好地过日子吧。”   听男人这样一说,吴美月心里所有的委曲,都抛到九霄云天外去了,她心里好感谢严君秀,帮了她的大忙,心情彻底畅快了,有了恋爱的感觉。   她过来帮男人轻巧地擦着胖乎乎的身子,显得温柔妩媚。黄建明今天心里的感觉也怪怪的,他看着自己的女人也顺眼,老二莫明其妙地窜了起来,与她一起洗完澡后,拖着女人直接就去了卧室。他把灯全打开了,坐到了的。女人当然是又惊又喜,像是不认识他一样,有点莫名其妙地含情脉脉地对着他笑,心想今天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男人看着女人,心想这***的吴美月,真的还是出水芙蓉一般艳丽惹人呢,老子与严君秀没得玩,就玩玩你这个老家什也不亏啊。女人倒是有点害羞地说:“你开那么多灯干什么?”   他大声说:“好好地看看我自己的女人啊,好久没有这么认真地欣赏我自己的女人了,真的对不起你啊。”   女人激动得流泪了。像粘液一样粘在了男人的身上。黄建明把她弄平后让老二下了河。女人被强光刺着眼睛,把眼睛闭上,像白条鸡一般地窝在男人的身子下配合着。   黄建明感觉自己的弟弟跑进一条沾沾糊糊的血河里,他有点失望地问:“你是不是来月经了?”   女人点了点头,他不解地问:“那你怎么还让我来呢?”   女人的双手紧紧地箍着男人的腰身,生怕男人逃之夭夭。对他轻柔地说:“我想,我好想呢,我说我来了月经的话,怕你不要我了。”   男人摇了摇头,继续战斗着,心里却想,你这个可怜的傻女人,你让我怎么说你?他也不想说什么,面对这样一个痴痴地守着自己过日子的可悲的傻女人,他真的还能说什么好呢?说爱你、想你、要你,还是恨你、可怜你,有必要吗?对她说爱与恨,都是她娘的狗屁。   老子只要快活,黄建明施着工,可他的心里却走了神,与吴美月来着事,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三下五除二便竣工了。   他爬起来,一看自己的老树根一样的老弟上,像办喜事制成的红蜡棍,裹了一层红红的粘稠之物,他感觉一阵恶心,快速下床,直奔了洗澡间。   黄建明清洗过后回到了卧房,他关了灯,对女人说:“好好睡吧。”   女人便爬起来,也去洗了身子进来,乖巧地守在男人的身边躺下了。她真的不再说话,心情平静,幸福地睡去。   黄建明的心里却似一锅滚开水,一直在翻腾,的刘宏德这个卵崽来了,他们对老子会搞一些什么动作呢?他们下来要公事公办么?如今天下还有这样的人么?   人活着谁不是为了钱财,为了显示权威、显示尊严,为了玩女人。可是我怎么才能把他们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呢?我要怎么做,才不会弄巧成拙呢?   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自己出面过多的话,会不会弄成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他心想,有马玉新在前面顶着,应该不会有事的。我没有必要出面吧,让马书记出面来协调,将他们喂饱起,应该过得了关的,反正老子应该还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的手上。   要防止他们出来搞老子的调子,还不如巩固好后防,修好与省委主要领导的关系。省委王书记、张书记那里是得勤走动,扛着猪头好进庙,拜了码头才能及时了解、确知官场风响。   可是他又想,他们会不会揪住老子的尾巴不放呢?嗨,老子有什么卵尾巴让他们纠呢,老子勤政廉洁,不怕任何政治风口,马玉新、唐仁标都没事,老子会有什么鸟事,自己吓自己呢,不用想,明天去找他们直接谈就得了。   这个时代了,不爱钱财不爱玩乐的官员,老子还没有看到过呢。他这样宽慰着自己,也慢慢地睡着了。   日子对于林文龙来说,似乎也进入了一种胶着状态,看不清自己的什么光明前途,活得并不是十分轻松。省公安厅接到公安部,对1.23特大盗枪案的督办令之后,给他们市公安局,也下了限其尽快破案的督办令。   他只得对1.23盗枪案侦破工作,进行再部署;为了调整老城市公安局领导班子结构,陈副厅长带队已下来好些天了,几乎天天都只能是陪着厅领导吃饭、喝酒、唱歌、打牌,其他的事情,比方说侦查破案之类,也只能是听听下面的弟兄们,电话汇汇报了。   而7.08唐阳生在国际大酒店被枪杀一案没有侦破,所引发的系刑警支队长张本金卖凶杀人的谣传,已经风靡全市;唐阳生的父母亲,天天到市委市政府,坐在那里不肯走;仅就处理唐阳生的尸体事件,就做了四天工作,最后下决心要停他们小儿子唐朝生的工作,他们才妥协了,让火化了;市委不得已,就7.08枪杀案件,市委只得下令市公安局限期破案。这些麻烦事接连不断,林局长的手脚,像被别人捆绑了一样,一点也施展不开来。他的心情也变得有点灰暗起来。   当然僵持着也有僵持着的好处,比方说这班子调整,市委放了话,做了民主评议,搞了公开推荐以后,在市公安局就如一堆大火熊熊燃烧起来了。   每动一个位子,就要挪动好几个人,这些天,林文龙想像不到的收到了上百万元的、全部是由部下们自己悄悄送上门来的、卖官费。即有包现金的信封,也有存折银行卡,那些钱都塞满了一抽屉了!   当局长有这么个好处,那是他做梦也不曾料想到的,送钱的人太多了,他不得不在那本枪支管理法的书上编了号,记了人名、钱数、卡号。   他知道市里已研究过几次市公安局的人事变动问题了,常委们也争吵得比较凶,林文龙报上去的任命方案,当然没有通过,不过这样更好,他看清了这些求官者的心态与嘴脸。   当然也有人没有送钱而要位子、保位子,常文杰与易艳就没有给他送钱,他心里有了一种十分奇怪的想法。难道这个钱真的如魔鬼一般,成了万能尺码?有那么大的判断力、力吗?我能一切以钱来衡量,谁能谁不能上吗?   林局长对于收到的这些钱财,没有对任何人说,哪怕是王巧云与王雅芝,他也不敢提到这次动人收到了上百万现款的事。在夜深人静没有去太平路新巷116号的时候,林文龙守着这一抽屉的钱票犯了难。   要不要到外面买套房子?是否真要把它们退回去?要不要把他们存进银行里去?万一被小偷来偷了,怎么办?心里的活动多了起来,他无法睡得安稳了。   由于别人求官常常找他,由于省厅来的陈厅长在老城市,必须作陪,这些日子林文龙也不敢轻易地、往太平路新巷116号去住宿了。   只得守在市公安局,或是陪着陈厅长,住在老城大酒店里。那些举报他的事,这些天他倒也搞清楚了,没有投送到省公安厅去,也没有举报到省纪检会去,材料仿佛只是送到马书记的手里就打了止。   而马书记亲自交给了他,实事上,也没有任何人当过一回事来对待过,事情似乎就这样轻巧地过去了。   他甚至猜想到了这是不是马书记控制他的一个手段,天下乌鸦一般黑的话,谁也没有说的了。可是这个猜测无法证实,他也不想去弄个水落石出,他早就知道水越搅越浑的道理。   虽然整天没做什么事,不过一直陪领导喝酒,林文龙感觉活得还是很累很累,特别是公安部对1.23盗枪案的公开督办,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陈厅长对他说:“小林,你的政治前途,看来与这个盗枪案子挂上钩了。一两年之内,你不把它破了的话,很有可能,你也将要被淘汰出局;但是如果这个案子被你破了的话,你则有了高升的硬资本。   伍和平破了开封国宝被盗大案,后来调进了公安部,升任了宣传局长;你破了1.23盗枪案的话,我看进市委常委,那肯定是不在活下的。”   林文龙苦笑了一下,他感觉没有得力的助手肯帮助自己。常文杰、易艳去了北京,就像把他的左膀右臂突然折断了一样,案子没有了任何起色。   张本金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大对劲,而其他的中层领导,个个盯着自己希望得到的那个位置,生怕自己倒了台,被别人挤了下去,靠了边站。   任你怎么强调,没有谁克勤克俭、兢兢业业地去办案子了。林文龙于是打电话找马书记商量:“马书记啊,市委能不能尽快帮我们市公安局,把领导班子确定下来啊,现在我们的工作任务压头,可是人心浮动,眼看就到了七月中旬了,公安部、省公安厅要求我年内必破1.23特大盗枪。   我想快点把人心稳住,一心一意上案子,否则老弟我难辞其责,难推其咎啊。”   马书记说:“陈厅长也跟我谈过这件事了,我们市委常委也开会讨论过几次了,我也想尽快把这件事完成了,也好开展其他的工作,这样吧,我们今天晚上再安排研究一次,尽快对所定人选进行公示。”   林文龙说:“好的,劳您费心,我代表局党委表示谢谢了。”   马书记大声说:“这是党委的工作,你谢什么!”   林局长笑了笑说:“当然得谢谢马书记,对我们公安队伍的关怀与厚爱呀。”   马书记说:“好吧,我尽快地帮帮你,抓好人事调整的落实。”   这天清早,林文龙发现常文杰到食堂打早饭,于是大声顺喊道:“常支队长,你们回来啦。”   常文杰听到林局长喊他,马上站住了,回答道:“林局长早,我们昨天晚上到的家。”   林文龙高兴地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有好多事情,等到着你帮我去做呢。”   常文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在北京呆了两天,家里不误大事吧?”   林文龙说:“没事,没事。你带来了公安部的精神,上班时过来跟我说说。”   常支说:“是的,我与易支打算上班后,就来跟您汇报的。”   林文龙说:“好的,好的,我这就过去陪陈厅长,你也一起去,我们好说说话。”   常文杰有点为难地说:“算了吧,你去陪领导,我就不去了。”   林文龙下令说:“你把碗去放了,快点,我等你一起去。”   常文杰只得转身快步去了家里,放早饭去了。   林文龙上车发动了车子,常文杰过来上了副驾驶室,他们一起去了老城大酒店。在车上林文龙笑着问:“你们两个一起去北京,玩得还开心吧?”   常文杰敏感地看着他说:“老同学,你别不是另有所指吧?” 156、我心里有愧呢   林文龙哈哈大笑起来。常文杰可没有笑,他认真地看着林文龙说:“老弟,我要说一句不该我说的话,人家对你好,把你当此生唯一的知己,你却在笑话老兄我,与她玩得开心不开心,不应该哟。”   林文龙大声说:“你讲卵话,人家怎么可能喜欢我?再说我也看不上她啊。”   常文杰也大声说:“这是她亲口对我说的,她说只与你谈得来,她还说是你给了她,巨大的人生鼓舞,她还说只要你要,她愿与你缠绵悱恻,做你的。人家好陶醉你啊。   你说看不上人家,那是你的事,你可千万别说我怎么样,只要是属于你的东西,老兄我,一根毫毛也没敢碰过!”   林文龙微笑着不相信地说:“她能告诉你,她喜欢我?你别瞎掰呀。”   常文杰说:“这你就不懂了观吧,我与她单独去了北京,在那个人海茫茫、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好多事她都有求于我,她不跟我说话,那我们就没法在一起活动了。我们天南海北地扯谈,不知不觉扯到了情感秘密上,我们敞开了心扉。   她说她喜欢你,我问了原因,她就说了那些与你谈得来的话。当然,我也告诉了她,我在心里也喜欢着一个女孩子的秘密。”   林文龙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飘浮的感觉,自己根本不侧目的一个小女人,她心里却把我当成了她的,她的精神偶像,真的不可思议。   难怪先前王雅芝要吃她的醋,女人对女人的感觉应该是准确的,常文杰应该不会对我说假话吧,何况我们两人在一起,从来也没有开过玩笑。怪事啊,老子真的变成了华仔,成了人见人爱的帅哥,幸了桃花运了。   他禁不住欢快地笑了。车子到了老城大酒店门口时,林局长问道:“你对她说,你喜欢哪一个女孩子?”   常文杰掩饰着自己的心灵,轻描淡写地说:“那是扯乱谈的。我乱说了一个明星的名字。”   林文龙下车后,看着他说:“我知道你说的是那个宋美女,是么?她对你不错,可是你千万不要犯错误哟,人家只看得摸不得。”   常文杰淡然地说:“我是结了婚的人,我知道,她只是我一个相处得比较好的朋友而已。”   林文龙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们并排去了餐厅,林文龙打电话给陈万能,尽力温和地问:“陈厅长,昨天休息得好吗?我们已经到了您楼下的餐厅,您能不能现在就下来吃早饭啊?”   陈万能大声说:“小林,你去忙吧,我已经到街上散步来了,刚在老城路200号周记鹅粉馆,吃过早饭了呢。你们就不要过来了。”   林文龙笑着又问:“今天你怎么安排,需要我陪同吗?”   陈副厅长说:“不用麻烦你啦,我们上午与市委马书记碰个头后,我们就回去了。”   林文龙说:“那您走的时候,通知我一声吧,我来送送你们。”   陈万能说:“不用了吧,也许过些天我们还要下来。储少红还没能归案,看样子储少良只能取保了。时间紧迫啊。你去做事吧。”   林文龙笑着说:“那好吧,我就不送你了。”   林文龙与常思在那里要了两碗面条,两个鸡蛋,两个葱油饼,两人也不说话,坐下来快速地吃着。常文杰先吃完,他去付了14块钱的现款,然后两人一起下了楼,仍然由林局长开车,直接回到了市公安局。   林局长下车时对常文杰说:“你去把易支喊来,我听一下部里对张梦乡案件的部署意见。”   常支说好的,于是打了易艳的电话,让她到林局长的办公室去汇报工作。   易艳问:“你过去么?”   常文杰说:“林局让我们两个人都过去。”   她说:“好吧,我马上就回来。”   常支不解地问:“你现在在哪里?”   她说:“我回家去看了看我父母亲和孩子。现在正在过来的路上。”   常文杰说:“好吧,我在办公室门口等你。工作汇报由你负责啊。”   她说:“我们把情况都讲一讲吧,我也没有做准备的。”   他说:“好吧,我等你过来。”   也就那么二三分钟,易艳自己开车进来了,常文杰看着她下了车,有点不相信地说:“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开车?没看见你开过车啊。”   她笑着说:“我没有驾照,自己很少开车。”   两人边说边上了三楼,去了局长办公室。   易艳在前面,常文杰故意放慢了行走的速度,他要看看易艳与林文龙怎么接触。只见易艳来到了林局长的办公室门前,门虽然开着,可她还是站在门口清清楚楚地说了一声报告。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装,等着林局长回应她的到来。   林文龙看了看她及已站在她身后的常文杰。她着装整齐规范,看上去小巧玲珑,常文杰一身天蓝色体恤衫,看上去英武彪悍,他笑着说:“顺利归来了,请进来吧。”   他转身去倒了两杯水,先递给了她,然后将另一杯递给了常文杰,平和地说道:“坐吧,把你们俩到北京的情况,跟我说说,部里的领导对我们的工作有什么指示?”   易艳坐了下去,她也能应付自己如,林文龙的脸上一直是笑容满面。   常文杰看着林文龙诡秘地笑着。   易艳看到了他们那种奇特的眼神,不过她没有在乎什么,也不为所动,她看了看林局长,柔和地说道:“这次我与常支受局长指派,去了一趟公安部。现将相关情况,向局长做个简洁的汇报。我说得不全的地方,由常支做补充吧。”   林文龙看着她,柔情地点了点头,今天展现在他眼前的易艳,真的十分自信大方,而又端庄美丽。   得到了林局长的允许,她认真地说:“我与常支到了公安部的当天下午,就得到了国际刑警、经侦、刑侦三部门领导的热情接待。我们汇报了张梦乡一案后,国际刑警局的陈副局长,给我们介绍了张梦乡在美国出现的情况……”   易艳条理分明地汇报了张梦乡在美国出现的情况、部里准备派人赴美国卧底的情况、目前赴美国工作的难度、以及她的自荐。   林文龙听完她对张梦乡诈骗案的汇报后说:“要是能够把他弄回来,那当然好。上级什么时候派你出去,我同意。上级还有什么指示?”   她说:“我的线人向我反映,储少红去了南方,而且很有可能使用了假名字,在哪边购置了房产;我认为应该让技侦部门上这个案子,跟踪一下储海波的电话,只要与他通话的人,我们都可以查一查,他与他一定有过联系。”   常文杰也点头说:“是的,早就应该从储海波身上,追查储少红了。另外,公安部马上就要出台命案必破制度,对全市、全省、全国到数的县、市、省公安局、刑侦大队、支队的相关领导,实行末位淘汰制。”   正在这时,林局长的电话响了,是仙湖公局的金局长打来的,他向林局长报告:“林局长啊,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枪杀唐阳生的线索,已经被我们找到了!”   林文龙听说杀害唐阳生的案件有了线索,当即兴奋地问:“是怎么一回事?”   金兴村说:“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渡口镇的几个老百姓在镇上喝酒扯谈,他们中有一个人说,市里国际大酒店枪杀他人的案子,我就晓得,不知道公安机关有多少奖励。有一个人说有一万块钱。那个人说,只要我想要,这一万块钱就是我的。   当时水木村的村长也在场,他说你讲白话,你要晓得线索,还不早到公安局报案领钱了。那人说一万块钱,我出卖人家两条人命,有点于心不忍。他们扯完乱谈以后,那个村长就到派出所反映了这个情况。   派出所的张所长连夜去找了那个人,那人名叫药鬼,是渡口镇上人,通过做工作,他说把钱给了他的话,他就带人帮我们去找人。接到张所长的汇报后,我马上安排了刑侦的得力干将,找药鬼张小红做了工作。   张小红拿到了5000元后,就把他到东源舅舅家走亲戚,与他老表说到了7月8日国际大酒店杀人的案子,他表哥说那是我与岩洞做的。他表哥还把当时的情形跟他说了。又把那支五四式手枪给他看了。让他千万不要说出去。   现在我们的人在刘局长的带领下,已经去了东源市了。”   林文龙高兴地问:“那两个嫌疑人弄清楚了吗,叫什么名字?”   金兴村说:“张小红的老表叫李文化,岩洞叫李文武,我们主管刑侦工作的刘副局长带队,已到东源那边去了。也许案子马上就会有结果了。我本来想等刘局长汇报了情况结果,再向您报告,可是我一想,还是先跟您说明了这件事为好。”   林文龙说:“有事随时报告,这是好事,如果真的破了案,我们还要给那个村长重奖……   林局长继续对他说:“我现在马上安排,市局刑侦支队的力量过来。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尽快把那两个犯罪嫌疑人,捉拿归案才对。”   金局长说:“好呢,一有新的情况,我马上向您汇报。”   停了电话,林局长便对常文杰与易艳说:“你们辛苦了,金兴村来电话说,唐阳生被枪杀的那个案件,有了新的线索。常支,请你赶快去做准备一下,如果要去外地追逃的话,就只有请你带队去了。   我马上找张本金过来,让他与金局长衔接,这个案件继续由你们支队侦办。”   常文杰点头称是,转身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常文杰走了,易艳也想走,林文龙看着她说:“易支,你说储少红去了南方,回去把线索弄准一点,我们也要马上派人去那边追查。”   易艳站在局长室的门口说:“储海波与严君秀谈起过他的姑姑,她应该没有出国。严小姐判断,根据她打来的电话,储少红应该还在广东那边,严君秀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我们支队那边,几个案子有头无尾,无法侦结,我心里有愧呢。”   林文龙关心地说:“你工作十分出色,我非常满意,你安心做就是了,我还要找找张本金,就7.08案件做一些工作安排。”   林文龙也不知自己是乍了,对她那么的柔情起来,也许是常文杰告诉了他,易艳心中崇拜他,愿做他的吧,反正他不再小瞧这个小个子女人,而是对她显出了一份难得的温柔。   她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心花怒放地离开了局长室。   张本金过来了,林局长跟他谈了水仙湖分局金兴村刚才汇报的情况,张本金听说杀害唐阳生的犯罪嫌疑人,是东源市的李文化、李文武两人,心情特别的激动,他当即表态说:“我马上带人去逮人吧。”   林文龙告诉他:“水仙湖分局的刘伟军,已带队到东源抓人去了,你现在的任务是,如果犯罪嫌疑人不在家,而是外出了的话,追逃工作就是你的责任了。你现在马上带人到水仙湖分局去,把这个案子的线索,及追逃工作接管起来。”   张本金听到林局长让他担纲,去查处这个,把他弄得几乎想自杀的唐阳生被枪杀案,而不是让他回避,仿佛帮他解开了身心被绑缚的无形绳索,他有点激动起来,大声地对林局长说:“谢谢,谢谢林局长对老兄我的信任。这个案子如果不能尽快侦破,我差不多都有了——不想活下去的想法了,现在,终于等到还我清白的时候。”   林文龙看着他,同情地说:“我知道你心中的委曲,但组织上一直是信任你、帮助你、支持你的,没有停你的职,更没有给你处分,你努力工作,我们局党委,是十分肯定你的工作成绩的。这个案子,让你经受了巨大考验与流言的侵扰。不过事件的真象,更要靠你去揭开,我们相信你是最优秀的。”   张本金站起来,抑制着心灵的激动,对林局长说:“我这就下去了。”   林文龙微笑着点了点头,让这个他一直有好感的部下离开了。   再说水仙湖分局的刘伟军一行,带着张小红,于夜里十点来钟,赶到了东源市清云县陈桥乡。在乡派出所查到了李文化、李文武的人口信息及头像资料,认定了他们两人就是7.08枪杀唐阳生案的犯罪嫌疑人,心里颇为高兴。   由于当时农村还没有普遍使用手机,一些人用的是BP机,张小红不知李文化是不是有BP机可联系,他们决定到李文化家中去看看。   十一点钟,他们开着两台小车悄悄赶到了李家村。乡派出所的民警得知李文化手里有枪,于是先找到了村里的一个熟人,悄悄地问了问李文化、李文武在不在家里。熟人说:“李文武在家,李文化不知道,但他身上好像有一个BP机。”   面对这一情况,刘伟军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先动手抓李文武,他将这里的情况向金局长汇了报。金局长指示:“能抓一个抓一个,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晚上情况不明,可以选择黎明时分动手。”   刘副局长一行有四人,加上陈桥乡派出所的三个民警,决定大家一起先去李文武、李文化家,实地查看抓捕现场。   刘副局长和张所长他们,在那个村民及线人张小红的带领下,先来到了李文化的家门口。这是一座四周用两米多高的围墙,围得严严实实的民宅,不搭梯子想办法,一般人根本无法翻进去。   他们从大门缝看了看院子内黑古隆冬,里面无声无息,主人已睡了。他们只好在那个村民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地朝李文武的家走去。   李文武家是木板房,没有围墙,那个村民将刘副局长他们一行人,带到李家的门口就走了。好在村里没有狗叫,刘伟军让张小红先去了车上。他们几个民警则退到一边研究了行动方案。   因为不明白对方手上是不是有枪,派出所的张所长说:“现在情况不明,我建议等天明以后再动手。”   刘伟军则说:“我们对村里的情况是不熟悉,但李文武在家是肯定了的,我们几个人突然冲进去,可以速战速决。”   张所长说:“我们不知他睡哪一间房子,只怕把他惊动后,他用枪还击,那我们就有麻烦了。”   刘副局长说:“你能不能冒充李文化把李文武叫醒,或者将他叫出来。只要听到他的回答,我们就可以确定他所在卧室的具体位置,然后采取行动。”   张所长说:“这个理由不充分,他也许一听到我的声音就麻烦了。我认为还是等明天天亮时分,查明了情况再动手不迟。”   刘副局长想了想,也只得同意了他的意见,大家一起悄悄撤回到了车上,等待黎明的到来。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像小偷那样,想办法把李家的房门轻轻弄开,悄悄地溜进房子里面去侦查一番,只是认为破门而入方向不准,可能发生意外,就撒退了。 157、书记透露班子新局   七月乡村的夜晚,有一丝清凉,明亮的月光,将这个世界装扮得格外的神秘,刘副局长他们虽然有两台车,可无法躺下八个大活男人,他们发现老百姓房屋旁边的猪圈上有稻草,于是上去扯了一些下来,铺在车边,几个人睡在了地上。   真的是天当被子地当床,卵子朝天好歇凉。可是这乡间的蚊子既多又毒,虽然只有几个小时,也够让他们心烦与难受得了,并没有让他们安逸地做一回快活神仙。   其实谁也没法熟睡,分属两地的警察们,在轻轻地谈论着发生在身边的、或正在发生着的那些故事。案件、人事安排、个人生活,天南海北,几个小时就这么对付着过来了。   对于刘副局长他们这些,长期在一线打拼的民警来说,这种情形当然可以算很不错了,比冬天蹲点守候那种冻得发抖发僵,不知要轻松舒服好多倍。   在一线当刑警、派出所民警,这种场合早已经司空见惯。   刘副局长看看天色已朦胧亮要,便叫起弟兄们,收了稻草,再次悄悄地来到了李文武家的屋檐下。这时,村子里已经有人开始起床,有了响声,李文武家还没有动静。   刘副局长决定喊应李文武,然后破门而入。张所长到窗户下看了看,朝里面问了一声:“岩洞,还没起来呀?”   里面一个女人说:“谁这么早啊,有人喊你。”   刘副局长他们知道李文武就睡在前面左边的正房里,于是抬脚就把李家的堂屋门踢开了,四个人快速冲了进去。   好在进李文武卧室的房门没有关,刘副局长快速冲了进去,看见睡着——只穿了短裤的、惊恐万状的一男一女,马上扑向了那个男的。两个民警同时也冲上去,帮助刘副局长控制住了那个男人的双手。   另一个提枪的民警揎了他的枕头,没有发现手枪。刘副局长看了看自己抓住的这个男人,应该是李文武,但还是问了他一声:“你是李文武吗?”   那人不做声,见好几个人手里有枪,便不再进行反抗。   张所长进来,看了他一眼,对他说:“岩洞,问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名字?”   李文武说:“我知道你们是哪些什么人?你们凭什么抓我?”   刘副局长这才说:“我们是老城市公安局的刑警,你自己清楚,我们为什么抓你!”   一个民警上来给他戴上了手铐。那女人惊讶地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马上穿衣,民警怕她做出过激行为,告诉她不能乱动,不要走出房间。   刘副局长与张所长马上对他进行了简单的审问:“李文武,李文化在家吗?”   李文武看了警察们一眼,却不说话。刘伟军说:“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你们有几支枪,放在什么地方?”   这时两个老人过来了,看见这么多人手上提着手枪,儿子手上带了铐子,大声急促地问道:“文武,你做了什么?”   张所长说:“老人家,你儿子在外面做了坏事,你们劝劝他,到这个时候了,先立功保住性命要紧。”   老人听说先保命,吓得哭了起来。李文武不说话,被刘伟军从拉了起来,民警们开始搜查他的卧室。   在柜头的鞋盒子里,找到了一把六四式手枪,弹夹里还有五发子弹。   李文武的家人看到警察们,从他家里搜出了一支阴森森的手枪,脸色铁青,也就不敢做声了。   张所长问老人道:“老人家,你们不要怕,我问你们,昨天晚上,你看见李文化在家么?”   老人心有余悸、却老老实实地说:“你们是不是说叫花子?他昨天来我们家说过,他要进东源城里去玩,可能不在家。”   刘副局长对他的队员们说:“我们马上到李文化家里去。”   于是迅速带上李文武去了李文化的家。   来到李文化的家门口,他家的大门依然紧闭,还没有人起来。张所长从大门边,在一个民警的帮助下,从外面成功地翻墙进去,打开了李文化家的大门。   几个民警快速进到了院子里,直接往住房里冲了进去。可是他们查看了楼上楼下,家里只有一个中年妇女。见来了一群提枪的男人,那妇女慌慌张张地起了床,惊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张所长说:“我们是公安局的,请问你是不是李文化的母亲?”   她说:“我是的,你们找他做什么?”   她对清早来了这么多提枪的不速之客十分惊讶,眼神极端地不信任:“你们是公安局的?那个公安局的?”   张所长说:“我是我们乡派出所的民警,你儿子手上有枪,这是不允许的,你知道他人去了哪里吗?他的枪放在什么地方呢?”   那妇人说:“我崽昨天说,要去东源城里玩,他有枪么?我从来没有看见过。”   张所长说:“他住那一间房子,你带我们去看看。”   那妇女看着张所长,记起来他是乡派出所的张所长,于是带着他们上了楼。张所长边走边问:“你爱人呢?他到哪里去了?”   女人说:“你死在清云城里了。很少回来。”   张所长又问:“他在城里做什么?”   女人说:“他与别人合伙办起豆腐店,做短命事。”   张所长以为她男人真的做豆腐生意,就说:“做豆腐生意也好啊,你怎么骂是做短命事呢?”   女人说:“你当然说是做好事罗,喊起十几个小姐,天天供你们男人玩,我讲他是炮子打的呢。”   女人竟然大骂起她的男人来。张所长苦笑了一下,不问了。   她家是一栋砖木结构的楼房,李文化住在楼上,可是民警们翻遍了他的房间,也找不到那把杀害了唐阳生的五四式手枪。   刘伟军对张所长说:“他是不是把枪带在身上了?”   张所长看着他说:“很有可能。”   刘副局长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住户太多,是一个大寨子,他担心地说:“我们赶快去乡里吧,看来这里不能久留。”   他担心万一被老百姓围住了,他们几个人无法解释,搞不好李文武还要被老百姓抢走。大家也同意他的建议,提着李文武出来坐到了车上。   当然,刘副局长并不让他与张小红同坐一台车。   他们安全地从李家村撤了出来,顺利地回到了陈桥乡派出所。   到了陈桥乡派出所,刘副局长当即将李文武已落入法网,并收缴了一支六四式手枪,五发子弹;李文化在逃,那把五四式手枪,有可能在他身上的情况,用电话向金局长做了汇报。   金局长当即将刘伟军汇报的情况,用电话向林文龙又做了汇报。   林文龙指示:“你让刘伟军的人马带上李文武,现在就往东源市里赶;张本金与常文杰带队,也快速往东源市里赶;要想尽一切办法,将李文化在东源市里抓获。我现在就给东源市公安局的钱局长打电话,请求东源市公安局配合我们的行动。”   金局长当即将林文龙的指示,电话转告给了刘伟军,让他带人去东源市。刘副局长却说:“我的意见是,我带领的这几个人就留在清云县,如果李文化回到了清云,我们也好快速采取行动。张支他们去东源市就够了。”   金局长说:“好的,我同意你的意见,你尽快与清云县公安局取得联系,想办法尽快把李文化的下落查明。”   林文龙与东源市公安局的钱为民局长通了电话,通报了7.08枪杀唐阳生案件,系东源市清云县陈桥乡李家村的李文化、李文武所为,李文武现已落入法网,李文化携带一支五四手枪,可能逃入了东源市的情况。请求东源市公安局全力支持。   钱局长得到了这一情况后马上说:“可以,你们的人手过来以后,我派人配合你们就是了。”   林文龙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他心想这个李文化现在到底在哪里呢?必须问明他的家人,看看他是坐了什么车走的,如果他本人没有得到李文武被捉的消息,他很有可能还会回去。   关键是控制好清云县的车站,如果他要是坐火车,他身上带着手枪,只要站台民警查得严,他就不敢坐火车,可是七月中旬是乘车淡季,小站也有可能根本就不搜查乘客。   这个危险分子一日不抓,对整个社会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林文龙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   想到这里,林局长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刘伟军:“刘局长啊,我想了想,你们的人不用到东源市里去了,而要对李文化的家人、村里与他玩得来的人问清楚,他的具体去向;如果他并没有远出,也还不知道李文武被抓的情况的话,你们那一组弟兄完全可以守株待兔,将他抓获。”   刘伟军说:“林局长,我已向金局长汇报了这里的情况,我的想法与你刚才的指示一样,我们应该把李文化的情况摸清楚,他的落脚点摸清楚,我就在清云与陈桥一带守着,只要李文武的消息没有透露的话,只要他近两天还在东源市出现、活动的话,我们就完全有可能将他抓获。”   林局长听了他的想法后大加肯定:“对对对,你这个想法很好,我想你们只要把清云、陈桥的火车站、汽车站控制住了,只要他一出现,就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抓住。”   刘伟军说:“我们正在研究下一步的行动方案,有了什么新的情况的话,我再向领导汇报吧。”林文龙说:“好的,你一定要叮嘱大家注意安全。”   这时天也亮了,林局长下到操坪里,对张本金与常文杰的人马做了一些简短的交待,送他们启程出了发。   林文龙本来也想亲自到东源去,可他心里想了想,事情只有那么重要,还是让张本金与常文杰去算了。   这一夜,林文龙整个人都是兴奋的,得知李文武已被抓获,公安人员一个也没事,他的心情稍稍地宽慰了一些。可是还有一名嫌疑人没有落网,那支打死了唐阳生的手枪,也还没有追查到,他的心情确实依然还是紧绷着的,无法释怀。   送走了去东源的张本金这队人马,他来到了局食堂,这时在食堂里就餐的人员不多。   王雅芝在他身后进来了,林文龙有些兴奋地对她说:“小王,7.08枪杀唐阳生的案子已经破了,你们政治部,可以同步进行一些宣传报道,也好对社会上流传的那些乌七八糟的谣言,进行一下回击。”   王雅芝看着他惊讶地说:“7.08枪击案真的就破了,真的么,你不骗我吧?它是什么时候破的,怎么破的,是谁破的,犯罪嫌疑人关在哪里?”   林局长看着她像放鞭炮一样的提问,终于开心地笑出声来了。   他显得轻松地说:“你比我还急呢。这个案子真的破了,是金兴村的手下查到的线索,是刘伟军带队去抓的犯罪嫌疑人。现在,我们的弟兄们,还在东源市清云县陈桥乡,为了抓获另一名犯罪嫌疑人,而正在紧张的调查、布控之中。   我们市局支队的人马,已差不多全部调往东源市去了。那支杀害唐阳生的五四式手枪还没有缴获,一名凶手还消遥法外,没有落入法网,这场战役还在进行当中,我心里担心的是,万一犯罪分子开枪,伤了我们的人,或是伤了老百姓,那都不是好事啊。”   王雅芝听后,竟然不敢说话了,她不知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说不会出事的,去宽宽他的心么,她觉得没这个必要。公安民警与携枪逃犯作斗争,除非先下手为强,除非出奇制胜,伤亡总是难以避免的,全国每天都有公安民警在流血牺牲,每年伤亡几百人,这是残酷的现实。   在吃早饭的民警,听说唐阳生被杀害的案子破了,纷纷围拢过林局长的身边来,兴奋地打探着相关情况。   林文龙把昨天晚上,金兴村怎么得到线索,刘伟军带队怎么捉到了一名嫌疑人的工作情况,向大家热情地做了介绍。“这个案子终于破了,真相就出来了。”   “张本金是不是有事,也见分晓了。”   说好说坏的人都有。想不到有人心里活动起来,***的金兴村,他这次可能要升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了,真是天助吉人呀。   有人问:“林局长,我们局里的领导班子调整还不能到位么?”   林文龙笑着说:“我也着急呢,可这是市委的事,我们也没有办法呀。也许还过几天他们就定下来了,应该会公示了吧。”   大家也不敢当着局长的面议论什么,只是笑呵呵地走开,各自喝稀饭、吃起包子来。林局长拿了稀饭、饱子来到了王雅芝的身边。   他边吃饭边对她说:“你吃了饭以后做一点准备,刘伟军带人回来了的话,你们把像摄一下,先做好材料的收集工作。”   她点点头轻声说了句可以。   林文龙也知道有好多双眼睛盯着他们,他心里升起了一种美妙的感觉。   林局长突然想到,应该及时将7.08枪杀唐阳生案件已侦破,另一名案犯正在追捕之中的消息,向马书记和向厅党委汇报,于是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快速吃完早饭,先王雅芝走出了局机关食堂。   就在食堂门口,他把电话打给了马玉新:“马书记啊,向您汇报一个好消息,7月8日发生在国际大酒店,枪杀唐阳生的那个案子,已经被我们公安机关侦破了。   一名案犯已落入法网,并缴获六四式手枪一支,子弹5发;另一名案犯,携一支五四式手枪在逃,我们在东源市公安局的大力配合下,正在组织对该名案犯的全力围捕。”   马书记听说7.08枪杀唐阳生案件,一个星期便已侦破,心里也高兴,当即对林文龙说:“林局长,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向你们表示祝贺,案件侦办完结后,相关民警该立功的立功,该受奖的给予奖励。对于手上有武器的犯罪分子,你千万要叮嘱我们的民警,一定要注意安全,在抓捕过程中,无论如何要避免牺牲,我们不要产生革命烈士。   保护好你手下的民警,这是我们做领导的责任,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如果对方拒捕、负隅顽抗、拒不缴枪缴械,你们要依法果断处置。期待听到你们传来的捷报,到时候市委为你们摆庆功宴。   另外,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天晚上,市委常委会,已经通过了你们局领导班子的组成名单,与中层领导干部的任职安排。今天上午就会过来跟你们衔接、公示的。”   林文龙得知他们局里这次任职调整,终于要落幕了,心里有了一份欣慰,也有了一份惋惜。他自己也感到莫明其妙,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心理反应。   老子是为了钱吗?那一百多万的现金,我能收之无愧,心安理得么?他们有谁能如愿以偿,又有谁不能如愿以偿呢?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位子的弟兄的那些钱款,无论如何我应该退给他们吧;可是得了位子的弟兄,他们送来的这些钱物,难道我就可以不退了么?我不成了一个腐-败分子吗?   一次班子调整,就把老子拉下了水,老子对钱财的淡定,还有什么卵气气子?钱财真可爱,钱财如粪土?他边走边想,去了他的办公室。   现在来的这些日子,林局长进出他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办公室的门关好。出门不忘加反锁,进门不忘走过去,把那放着一抽屉钱的中间那个抽屉,拉开一半,看看那些让他兴奋、让他烧心、更让他不安的魔鬼,是否还完好地趟在报纸下的信封里。   这一竖排三个抽屉,只在最上面一个弹片锁,那也是屁粘起的,不用启子,只要手力大一点的人,用力一拉,绝对扯得开!他发现没有人来动过,他放在抽屉里的这些魔鬼,心里才能安稳。 158、杀人犯准备再次出手   检查了那一抽屉的魔鬼,没有动静后,林局长打了政治部主任石昌怀的电话:“石主任,昨天晚上,市委常委会,已经通过了我们局党委班子调整,及中层干部的任命,今天就要进行公示,你主动与市委组织部衔接一下,我就不与他们见面了。   7.08枪杀唐阳生的案件,已经查破,还有一名犯罪嫌疑人,手上持有一支五四式手枪,他仍然在逃,不亲临现场指挥,我有点不放心。   马书记、省厅要求我们不能因此案产生革命烈士,我现在就准备下分局去,去掌控一下围捕现场,你告诉王雅芝,让她带一台摄相机跟我一起下去,你让她马上出来,坐陈师傅的车就是了。”   石主任听林局长说完话,高兴地说:“行,我这就去做安排。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林局长又打电话给办公室的吴主任,让他安排老陈与他一起到水仙湖分局去,督办7.08持枪杀人案。   吴林源得知枪杀唐阳生的案算件已经侦破了,于是问道:“林局长,要马上向省公安厅上报破案信息吗?”   林文龙对他说:“情况还不是十分明了,我下去以后再与你联系。”   他把放钱的抽屉推进去锁好,提着那只大塑胶茶杯走了出来,出门时不忘反锁办公室的门,用力地推了推,试了试,十分结实,这才下了楼。   到了一楼,司机老陈与政治部的小王已等在这里,他们显得热情巴结地喊了林局长。林文龙高兴地对他们说道,一起走吧。三人在一起走出了办公大楼。   这时吴林源跑过来说:“林局长,我也跟你去吧。”   林文龙看着他问道:“你的事情不忙么?”   吴主任顺口拍了他的马屁:“你当局长的都亲临办案现场,还有什么大事,值得让我在这里忙呢?”   林局长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吧,你一起去了解掌握一下情况也好。”   于是他们一行四人,上了陈师傅开的车。林文龙不肯坐前面的副驾驶室,他说女同志优先,让王雅芝坐了,他与吴林源坐到了后坐上。   老陈发动车子,拉着他们直接去了水仙湖分局。   刘伟军与张所长几个办案民警,早饭也顾不上吃,他们回到陈桥乡派出所以后,马上研究了他们下一步应该开展的工作,决定由张所长再带人去李家村,做李文化母亲的工作,问明她儿子的去向及BP机号码;由派出所的民警小李带线人张小红,到镇上查证李文化是什么时候、坐哪台车、在哪里下的车、去了哪里;刘副局长留下来审讯李文武,查明他们的作案经过,追查李文化及那一支五四枪的下落。   这时派出所的小李卖了一大包饱子进来,办案人员每人拿了两个就匆忙走了,刘伟军在他们身后大声说:“伙计们,要注意自身安全。”   李文武,三十来岁,一米七的样子,不胖不瘦,留着很酷的长发,人才相貌倒也不难看。刘伟军吃了一个包子以后,便对已被铐在椅子上的他,开始了正式审问。   刘副局长盯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文武抬起头看着他冷笑了一声,却并不回答刘副局长的问话。刘副局长又说:“你不要对公安机关,持顽抗到底的恶劣态度,你现在只有坦白从宽一条路可走,你要争取立功赎罪,认真交待自己的犯罪事实,检举揭发他人的犯罪行为,说清枪支的来龙去脉,你们做案的全部经过,争取人民政府宽大处理,才是你的唯一出路。你听清楚了吗?”   李文武又是一声不屑的冷笑。   刘伟军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李文武的身边,再次用犀利的眼光盯着他的脸说:“这时,你已经到了公安机关,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提问。当然你可以保持沉默不语,但是你无法掩盖自己的犯罪事实。   我们有当时的监控录像,有死者生前的行走路线电子监视记录,有枪弹证明,你就是不说话,做零口供,我们也能把你绳之以法。   你配合我们调查,才有一线生存的希望。你听清楚了吗?我想你不会是聋子与傻卵吧。”   李文武又是一声轻微的并不在乎似的冷笑,其实他心里早就活动开了。老子说了必定是一死,不说可能还有活命的一线机会;那么我为什么要说呢?你们抓得到李文化是你们的本事,你们要是捉不到他,我就有了活命的更多机会。   你们要是一枪把他打死了,我也就活定了。于是他告诫自己,自己身上背了那么多条人命案,就是被打死也要坚持住,绝不能开口说话。   刘伟军看穿了他的心思,也不识破他,对于这样一个死刑犯,只要他不出意外,相信总有他开口说话的那一天,于是继续心态平和地做着他的工作:“你不说话,也没有关系,你好好想一想,你所做过的那些对不起社会、对不起你的亲人的事,把那些东西好好地在你的脑海里演示一盘,到了你想说的时候,就说出来。   比方说,你与李文化是怎么商量做案的,枪是买的呢还是偷的,还到哪里做过哪些见不得人的坏事?你们一共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李文化不在时,你与他怎么联系,他的BP机号是多少,你们弄到的那些钱,是怎么分的,又是怎么花的?你们平时在哪里活动,做些什么事情,你们手上还有几支枪,放在什么地方?你的亲人知道你犯罪的情况吗?   你去坐牢去了,他们怎么生活,他要是有去无回,你对得住你的关人吗?这些你都应该想清楚。现在我们就给时间让你去想!”   刘伟军让一个民警守着李文武,他自己走出了派出所,把李文武死不开口的情况向林文龙做了汇报。林局长说:“这个情况应该正常,他们身上也许还有多起重大命案,对于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犯,不要期待一抓住他,就什么都交待了,这不符合逻辑。   你们在审问他的同时,要注意防止他,自残自杀事件的发生,当然我们自身也要注意安全。等李文化的线索摸清了以后,你们见机行事。尽早安全往家里赶回来就是了。”   就在这时,派出所的小李与张小红回来了,他欢欣地告诉刘副局长:“刘局长,李文化的BP机号码在场上已被我们问到了,是76846253。我们刚才在乡邮电所拷了他的机,他回了电话,问是谁找他。   张小红对他说老表啊,是我找你呢,你现在现哪里?我到清云你家里来了,想找你玩呢。他说我正在东源市里,也许还要过两天才能回来,你在家里等我回来吧。看来这个崽,还在东源市里,过两天要回来。”   刘伟军听了小李的汇报,他肯定,这个李文化,现在应该还在东源市里。可是我们能够联系上他,他的朋友、家人也能够联系得上他,而这些人知道李文武已经被抓,如果他们把这一情况告诉了他的话,那么他就有可能藏匿起来,或甘脆逃跑掉,肯定不会回家来了;如果他想得到,这个时候,老表无缘无故从老城跑来找他,是不是那边的事发了?只要他想到这一层就打草惊蛇,甚至是给他通风报信了。   情况迅息万变,必须尽快将他抓获才行。于是刘伟军赶快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林文龙,林文龙马上把李文化现在正在东源市里,他的BP机是76846253的重大线索,电话告诉了张本金与东源市局的钱为民局长。   钱局长问林文龙:“林局长,你们的队伍,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到达我这边?”   林文龙说:“我刚才与带队的张支队长通了电话,他说还差一个小时,才能到你们局里。你们能不能先帮我们找到凶手李文化的落脚点,他可能随身携带有一支五四式手枪,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钱局长说:“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弄清楚,他到东源市里来要做什么?是来玩玩,还是下手作案呢,你这个信息太重要了。我让我们的巡特警、派出所民警全体出动,在全城找人,即然犯罪嫌疑人说在东源城里还要玩两天,他应该有一个落脚点。我们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将其抓获。”   林文龙说:“好的,有什么新情况,我们保持联系。”   林局长与吴林源、王雅芝几人来到了水仙湖分局,与金局长一起研究了案情,鉴于李文化去了东源城,林局长给刘伟军去了电话:“刘局长,你们那一组弟兄,可以带着李文武回我们老城来了。抓捕李文化的工作,已由东源市局与张支他们在做,你的任务是把你的人马安全带回来。”   刘副局长却说:“林局长,我想将李文武羁押在清云县公安局里,然后带着张小红去东源市,毕竟我们对案情比较熟悉,张小红也愿意帮助我们去抓人,由他出面联系李文化把握大得多。”   林局长想了想,也好,于是同意了他的意见:“可以,你们将李文武羁押在清云县公安局或看守所,我让金局长派人来提人,你们去吧,要小心,注意安全。”   刘伟军带着他的几个队友,从陈桥押着李文武去了清云县城。   林局长发觉在这里这样摇控指挥,时间太难挨了,他对金兴村说:“金局长,我们在这里说话也是空说,我们不如马上就过东源市去,也许还能有点用处。”   金兴村看了看林文龙,高兴地说:“好啊,我们去帮帮刘伟军,将李文武提回来也好啊。”   林文龙看看时间还不到十点钟,他喊上吴林源与王雅芝又上了陈师傅的车。金局长也带上司机和办公室的马副主任,陪同林局长一路风尘仆仆去了东源市。   钱为民局长得知,老城市7月8日的持枪抢劫杀人犯李文化,已到了东源市内,他迅速将案情向城内各分局、派出所做了通报。他这个人倒也敏感,马上联想到了持枪凶犯进城来的目的,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视。   局长的任务下达以后,他的部下当即查清了李文化,给张小红回电话的地点,沿河路红红发廊门口的公用电话厅。东源市特警支队、刑警支队、公安分局大队人马,便迅速开到了沿河路,他们以红红发廊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调查这个喊做叫花子的、二十七八岁的、留小平头的、一米七多一点点的、偏胖的青年男子。   由于警察们手上有人头像,红红发廊的老板称:“这个人我们这里喊他花哥,与我们店里的小花相好,昨天就住在我们店里,今天早上起来出去了。”   警察们马上让她把小花找来,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成熟美女,细皮、眉似新月、媚态如风,十分的。   民警们问她是不是认识花哥,她说认得,问她花哥去了哪里,她说不知道,问她花哥身上是不是有一支手枪,她半天不说话,东源市公安局的刑侦支队重案大队的曾大队长对她说:“你不配合我们公安机关,就是包屁犯罪,不想被关起来的话,你必须把你看到的情况,如实告诉我们。”   小花还是有点犹豫不决,曾大队长知道她这边有情况,于是把手铐拿了出来。   曾大对她说:“你们昨天睡哪里,带我们去看看!”   当即要给小花带手铐。老板见状,迅速过来说:“曾队长,曾队长,我知道,我带你们去看吧。小花,有什么情况,问你什么你就说出来吧,否则你真的就犯了包屁罪了。”   小花这才胆怯地说道:“他身上是有一支手枪,在我房里也还藏有一支。”   曾大队长马上与她们去了她的房间,进行了搜查,真的搜到了一支五四式手枪,六发子弹。他又问小花:“花哥身上的那一支手枪,与这一支是一样的吗?”   小花说:“不是一样的,要小一点。他告诉我说是六四式。”   曾大队长又问她:“他身上、枪里有多少子弹,你知道吗?”   小花老老实实地说:“他昨晚在弄这些枪支,我看了那支六四式手枪,有五发子弹。”   曾大队长接着又问:“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到东源城里来做什么吗?”   她轻声地说:“他想抢银行、加油站、收费站、金店。他是来采点的,我怕他出事,不让他去杀人,他昨天没有去做,他说没有钱,老子怎么供养你?他今天打算去抢一把,现在可能是去踩点,看现场去了。”   得到了这一个十分危急的消息,曾大队长马上向钱局长做了汇报。   钱为民听到曾大队长说,李文化手上还有一支六四式手枪,五发子弹,现在已出门采点去了,准备在东源市里进行抢劫。他的目标是银行、加油站、收费站、金店等等。于是赶紧通知各相关部门加强防范,命令公安与武警全部出动。   一场真正防止罪犯来袭、制止罪案发生的战役,在东源市全面紧急铺开了。这时,钱局长把李文化的情况,向林文龙局长做了通报:“林局长啊,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李文化手上有两支手枪,已在他的落脚点,缴获了一支五四式手枪,他人外出了,可能正在城内采点,准备实施一次抢劫行动。感谢你们及时通报,我们正在全城搜捕这个案犯。”   林文龙说:“好的,我与金局长已从老城赶过你们这边来了,现在正在路上。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其抓获,不要再让流血事件发生才好啊。”   钱局长说:“我们已全城动员,正准备打一场围捕战。只是这***的,不知道他跑到哪个地方去了,也不知道他要在何处下手,目标还没有进入我们的视线,我心里好急啊。”   林局长说:“我们想尽一切办法,将其在下手以前逮住就行了。这是检验我们公安机关,应变突发事件的能力的时候到了,我们两地公安机关通力合作,我相信会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的。我现在把你告诉我的这一新的情况,向我们的人员通报一下。”   钱为民说:“可以,可以,我也向市委杨书记汇报一下情况。”   作为市委常委、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钱为民的心情仍然格外紧张,马上把老城市7月8日,持枪抢劫杀人的杀人凶犯李文化已到了东源市,现正准备在东源城里,实施一次持枪抢劫行动的情况,以及公安机关出击与布防,已收缴一支五四式手枪的情况,向市委杨书记做了汇报。   杨书记得到了这一情况汇报后,认为情况紧急,马上对钱为民说:“必须全员紧急发动,全警出动,严格防范,我们要尽一切可能,避免流血事件的发生!我这就过你们市公安局来,与你组成处理这个突发案件的指挥部。”   听到杨书记如此重视这一工作,钱为民的心里稍稍平稳了一些。杨书记十分神速地来到了市公安局,开始了防范抢劫事件发生的工作部署。在市委杨书记的直接参与下,东源城内党政军警,全员行动起来了。   李文化在大街上走着,他发现今天街面上的警察突然多了起来,特别是各银行门口都站有了大量的保安、公安人员,同时还有两名胸口挂着冲锋枪的武警。   他马上想到可能出了什么状况了,他不敢在街上行走了,怕人家把他拦住进行盘问,马上拦了一辆红色出租车,离开了市中心。   可是他发现城边的加油站,也有荷枪实弹的公安与武警把守,他知道今天是绝对不能动手了。他怀疑可能是小花出卖了他,他知道回去已十分危险,于是在沿河路口下了车,这里不是商业区,是沿河风光带,这时人员稀少。   他到街边的那个公用电话厅,给红红发廊打了一个电话。他说:“陈姐啊,你让小花来接个电话。” 159、上演警匪枪战   红红发廊的老板听出了电话,是李文化打进来的,吓了一大跳。   她慌乱的神态,引起了在这里蹲守的、辖区派出所的民警王副所长的注意,他向老板点头,用手做动作,让她捂住电话送话口。   老板知道是告诉她不要慌乱,于是定了定神,然后轻声问道:“你是哪个呀,小花正在吃早饭,你等一下,我就去喊。”   接着大声喊道:“小花,小花,你的电话。”   王副所长已经走了过去,小花也来了。   他捂着电话轻声对她说:“平你要问清他在哪里,要告诉他没有任何事,要是他问起,有没有警察在这里,你要说没有,也没来过。听到了么?”   小花点了点头。王副所长把电话交给了她,小花手有点发抖,她说了一声喂,那边说“小花,你那边有事么?”   她问:“你讲什么呀?”   那边说“你那里来不来了警察?”   她说:“没有啊。你现在在哪里,要不要回来吃中饭?”   那边说:“的,今天怎么突然,满街上是警察和武警,老子下不了手了。”   她说:“不好做,你就回来。好么?”   那边说:“你是不是骗老子,你要是骗老子,老子以后就去杀光你全家!”   她说:“你总是这样吓唬我,威胁我,你让我怎么跟你说,你不相信,你就过来看看得了。你没有事的话,我就在挂了,我还在饭。”   那边说:“我就是有点怀疑,你不要骗老子才好,你让老板接电话。”   小花大声说:“陈姐,他要你接电话。”   老板接住了电话,对他说:“叫花子啊,你在哪里啊,你莫要吓人呢,人家对你那么好,你要有点良心才好啊。”   那边笑了笑,把电话挂了。   王副所长马上把李文化,刚才打了红红发廊电话的情况,向钱为民做了汇报:“钱书记,刚才,李文化打电话到了红红发廊,他问她的相好与老板,是不是来了公安局的人,怎么街上那么多警察和武警?问他在哪里,他就是不说。请指挥部敢快找电信局核实,他打的电话号码是2334223。看看他刚才在哪个方位?”   钱为民向杨书记汇报了刚才王副所长讲的情况,马上查证2334223的方位。正在这时,张本金与常文杰等,十来个老城市公安局的民警,已到了东源市公安局。钱局长当着市委杨书记的面,把情况向他们做了简单的介绍。   看到东源市委如此重视这次抓捕行动,张本金与常文杰十分激动。当得知正在核实李文化所处的位置时,张本金向林局长就这一情况,也做了汇报。   这时电信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了,2334223就在沿河路口。马上要人去沿河路追查凶犯,正好张本金的人马在这里,钱为民便带着老城市的这一伙民警,火速向沿河路口那边靠拢了过去。   民警们知道李文化就在前面,他们的心情开始高度紧张起来,张本金告诉大伙:“把枪拿出来,一定要小心,不能让枪支走火,千万不要误伤群众与自己的弟兄!大家做好准备。发现情况,要做好警戒与配合。”   李文化打完电话,也不过三五分钟之前的事。他想过红红发廊来看看,又怕中了公安机关的埋伏。   他一边朝红红发廊慢慢走来,一边东张西望,一旦发现情况不对,随时准备逃跑。因为小花与陈老板,都说他穿着一件深红衬衣,背着腋枪套,刚理了不几天的小平头,身材有点胖,个子有点高,所以很好辩认。   张本金他们到了2334223电话厅边,问了老板后,得知刚才是有一个穿深红衣服,个子有点高、留平头的年青人,在这里打了四分钟的电话,他还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好像是朝东边去了。   张本金马上安排了两人下车,在沿河一带查找,发现了案犯只要跟住就行了。其他民警与钱书记一起,乘三台车继续向东追寻而去。   张本金坐在最前面那一台车的副驾驶室上,他发现在前面右手边,不到一百米的人行道上,有一个穿深红色衬衣,留平头的人,一个人慢腾腾的走着,他一眼就认出了是李文化,马上对司机说:“他就在前面,我们慢慢的跟上去。”   于是打电话告诉了后面车上的常文杰和钱书记。   钱书记说:“你们坐的第一台车开到他前面去,第二台车开到他身边,我这一台车在最后面,要在没有路人的地方果断下手。”   因为天气热,这时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张本金电话告诉常文杰:“我这一台车开过去,由你们第二台车上的人接近他,钱书记的车断后。”   张本金这台车是一台黑色的桑塔纳,开过去没有关系,可常文杰坐的是一台公安猎豹车,这台车一上来,当然引起了李文化的注意,他一看到这台警车开得很慢,他就有了反应,做了应急准备。   他看前面一台车与身边的警车停了,不是向前,而是折转身子朝来的方向突然狂奔而去。当即把三台车抛到了身后。   张本金、常文杰一班民警急忙下车,拼命地追了上去。这时只听得公安民警高喊站住,钱书记马上打电话,把他们在沿河路与犯罪分子发生了遭遇,案犯正在朝沿河公园方向逃奔的情况,向各分局长下达了派兵增援、参与围捕的命令。   常文杰等几个刑警追了上去,可就在这时,李文化躲在一棵树边,朝追上来的公安民警开了一枪。听到枪响,常文杰他们连忙躺在了街边与树后,开枪还击,并大喊缴枪不杀。   李文化只开了一枪就朝河边猛冲了下去。参加追捕的民警们看到他跑下了河边,便停止了射击,又追了上去。因为对方手上有枪,民警们不敢太靠前,只得边追边喊站住。   李文化哪里听民警的命令,看看前面有高坎,身后的追兵相距有一百多米远,于是收枪跳入了河中,向对岸奋力游去。   常文杰、张本金追到了河边,李文化已游出了七八十来米。张支急忙说:“谁会游水?”   这时两个年青的刑警说我会。当即就下河去了两个,他们也游水追了上去。   张本金大声说:“小黄,你们只跟着就行了,我们的人从桥上过河去拦截。”   钱书记过来发现三个人在河里,于是打电话让就近的民警赶到河西去。他自己带着张本金等人从前面的桥上开车过了河。河那边只有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当他们开车开到河边时,李文化已经上岸了,那两个民警正从岸边爬上来。张本金发现李文化就在前面的村子门口,他让司机加快车速,飞一般的冲了过去。   与李文化只有三十来米的距离了,张本金高喊站住,他心想如果让犯罪分子跑进了村中,他就会以村民为人质,在村中杀人放火,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果断地朝在前面快跑不动的李文化开了一枪。   李文化已跑不动了,听到枪响,他只好就地卧倒在了地上,举枪向张本金的车子回击。子弹从前面的车盖上弹到了车前的挡风玻璃窗上,将玻璃打成了一板麻花。   司机不敢开向前了,为了自身安全,不得不丢了油门,踩了刹车。   张本金与一个民警依车为掩护,向前面马路边葡伏着的李文化展开了还击。   后来的钱书记车上的民警,则乘隙包抄到了村子边,断了李文化的退路。   大家高喊缴枪不杀,停止了射击。   李文化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即不开枪,也没有缴枪投降,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击毙了。几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前来增援的公安民警、武警陆续赶来,可是没有人敢上前去。钱书记听到张本金他们说,犯罪分子手上可能还有两发子弹,也就不敢让民警过去。   赶快调来了身穿防弹衣、头戴防弹钢盔的两名特警,钱书记让他们前去探明情况。两特警双手抬枪,弓着背,小心地走到李文化的身边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只听得他俩高喊“把枪放下,把枪放下,不然就打死你。”   李文化不得已把手松了,枪落在了他眼前的路边。两特警还是小心地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一个上前把地上的枪踩在了脚下,一个收枪上前骑地了他的身上,反手锁住了李文化的脖子。这时,常文杰几个人上前,给李文化带上了手铐。   钱为民当场给杨书记汇报了我们以零伤亡,将罪犯成功生擒的喜讯。   张本金也给林局长汇报了这一特大好消息。钱书记让电视台的记者赶来,在这里拍摄了现场,进行了现场采访,然后押着李文化声势浩荡地回到了东源市公安局。   当然东源公安与老城公安,两地警方联手成功制止了一起,特大持枪抢劫流血案件的发生,生擒了罪大恶极的杀人犯,特别是钱书记亲自参与抓捕凶悍的歹徒,见证了警匪枪战,一定会得到轰轰烈烈的报道。   林文龙与王雅芝他们赶来时,市委市政府为公安部门摆设的的庆功宴会,都已红开张了。   市委杨书记在东源黄金大酒店设宴——犒劳了所有参战的公安民警与武警。他还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赞扬他们的是一支善于打硬仗、党和人民信得过的英雄队伍,为全市人民立了大功。   吃过中饭后,林文龙一行,听取了张本金的详细汇报,与钱书记的情况介绍。他表示,对这个案件侦破有功的人员,回去一定重奖,并将7月8日是,在国际大酒店持枪杀人的两名嫌疑犯,全部抓获的情况,向马书记做了汇报。   这时,林局长记起刘伟军那一组人马,马上打电话,把李文化已落网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刘伟军说:“我们已经从清云县局的同仁那里,得到这个消息了,我们就不过东源市里来了,准备从这里回去。”   林局说:“要的,昨天你们熬了一个通宵,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再走吧。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参加了听取抓捕工作汇报以后,王雅芝认为,十分有必要,对张支他们的追捕过程,进行一次现场拍摄。   钱书记与林局长认为,她的提议非常好,是的十分必要。于是找了一个身材与李文化相当的刑警,做了犯罪嫌疑人的替身,还是那三台车与那一群民警,再次来到了沿河路,对上午的追捕行动进行了一场复制。   由钱为民、林文龙导演,老城市公安局、东源市公安局、市电视台三架摄影机齐上阵,将钱为民、张本金、常文杰他们追捕李文化的整个过程,用摄像机记录了下来。   这一场枪战只损坏了一张挡风玻璃,大家兴奋不已。   录完像以后,林文龙与张本金商量:“该收集的证据一定要收集好。红红发廊收缴的枪支、东源市公安局通力合作,抓获两名案犯的材料,乘我们的人还在这边,要把这些证据材料弄齐备。对于犯罪嫌疑人,也要控制好,不能让他自残自杀,要让他们把犯罪事实说清楚,交付法庭审判。”   张本金说好的,我们这就按排弟兄们收集材料。并将收尾工作分派了下去。而林文龙、吴林源则与东源市公安局充分进行了工作交流。   这一天,对于林文龙及张本金这些办案民警来说,是在那种真正的兴奋与快乐中度过来的。两地警察联手,成功侦破了一起特大持枪杀人案,制止了又一起流血事件的再次发生,将两名犯罪嫌疑人成功抓获,这真的是值得他们双方都热烈庆贺的大事。   回忆这个过程,民警民从心灵上得到了满足与释放。   王雅芝的建议,得到了两地公安局长的肯定与采纳,她也十分高兴,她终于收集到了一个十分珍贵的素材,把刑警们的工作情况记录了下来。   虽然这是补拍的,但十公真实,特别是那啪啪啪的枪声,那负隅顽抗开枪、跳河逃命的歹徒,穷凶极恶;那冒死追击,下河猛追凶犯,英勇顽强的公安民警形象,都得到了很好的表现。   林局长对她也十分赏识,他高兴地对她说:“小王,你这次把我们公安民警不怕牺牲、英勇善战的先进事迹报道出来的话,我看政治部宣教科副科长的位子,你是坐定了。”   王雅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局长说把这个案件报道搞好了的话,他就会升自己做宣教科的副科长。一个副科长虽然不是什么卵官,但自己工作时间短、资历浅,过来也没敢往这方面去想。   今天他这么说,那他一定对我的职位安排,是有所想有所考虑的了。她的心头顿时热了起来。这个报道只要一回去,就能在市电视台播放的;老城、东源两市的电视台,自然也会将这一节目选送省电视台播放的,可以说这方面都没有什么难度;唯一难一点的就是上中央台的新闻,不过这画面真实,内容好,又有枪战,生擒持枪拒捕的杀人劫匪,确实精彩,上中央台十频道的政法栏目,还是有可能的。   只要上了省电视台,就算报道好了,如果上了中央台,那就是非常了不得了,我这个副科长应该是坛子里捉乌龟,十打十的稳罗。跟他出来跑这一趟不亏呀。   王雅芝真的好兴奋好兴奋的。   当然,林文龙说得很随意,张本金他们听了也高兴,反正是报道他们刑侦的工作,要是王雅芝不过来,她不提出来摄制追捕过程,那么真的就没有几个人知道,李文化这个杀人恶魔有多么的嚣张与凶狠,他是通过了怎样的顽抗才伏法的。   做好了交流工作以后,林文龙想回去了,因为石昌怀打电话告诉他,市委通过的班子名单,与局党委呈报的有太大的出入,局里差不多炸开锅了。   林文龙对哪些人进入局党委,也不是十分放在心上,他重视的是哪些人任各支队的支队长、政委,这些人才是帮他做事的中坚力量。   至于局党委的人事调整,林文龙知道,那太多的是市委领导们的权力在角逐,甚至是上级各派势力,争斗与平衡的结果。   能够听得进他林文龙的意见,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他根本就不拿它当一回事。可是石主任说想不到,还是激发起了他的一点好奇心,马上问道:“哪些人进了我们局领导班子?”   石主任说:“有冯少华、黄先成、刘力三人。”   林文龙心里确实也吃了一惊,这冯少华平时一声不响,这次也不到他手上来下喂子,突然从正科级职位上就冒出来了,厉害!   这黄先成是谁,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文山县局的刘力局长也起来了,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呀。他马上又问:“这黄先成是谁?怎么没有听说过。”   石主任解释说:“这黄先成听说是省委黄秘书长的弟弟,在外面做生意,发了财后回来上班的一个角色。”   林文龙终于骂娘了:“的皮,怎么把这么个烂崽,也搞到我们公安局来了?那此县区局长、分局长、支队长、政委的人选有什么变化么?” 160、魔女引导着狂欢   他大声地询问了起来,看来成功抓获枪案犯的好事,也只能让他高兴这么几个小时了。   石主任说:“有一点,不过变化不大,外单位只进来了一个叫王学明的人,接任了刘力的文山县公安局长,听说他是市委组织部王部长的亲弟弟,他是从法院一个科室过来的吧。”   林文龙当下最关心的,应该还是常文杰的任职问题,于是问道:“常文杰这次起来了没有?”   石主任说:“有他的名字,做刑侦支队长。”   林局长点了点头,心里总算宽慰了些,于是又问道:“治安支队长给了谁?”   石主任说:“治安支队长给天了毛九万。”   林文龙就笑了起来,接着还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张本金这次没有被拿下来吧?”   石主任说:“没有下来,让他做了治安支队的政委。”   林文龙心里总算平稳了,他大声说:“没事了,你就按照市委的要求公示吧,大家有什么议论也很正常,你让人家说去吧。我们把7.08案杀害唐阳生的两个家伙都逮到了,我们这就赶回来。”   他对林局长说了一路平安之后,便也挂了电话。   东源市的钱为民书记,十分的客气,他热情地留着林文龙和他的手下,十几人吃了晚饭,才让他们离开了东源市。林文龙当然也与他们,说了许多感谢的话,两局真正的搞了一次大联欢。   林局长对他的弟兄们说:“不开车的,可以喝点酒!”   他与酒书记钱为民杀了月月红,两人这才握手言欢。然后出来,与弟兄们上了路。   临行前,林局长把市委已同意,常文杰做刑侦支队长,张本金调治安支队任政委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张本金开心地笑着说:“我还站好最后一班岗,把李文化押解回去。”   刑侦来的弟兄们个个高兴,高喊要常支与张政委回去请客。常文杰说:“可以,等我们把这个案子移送检察院后就搞。”   张本金说:“我回去就请弟兄们好好生生地喝一天。”   大家知道,自从发生了1.23枪支被盗窃案一来,在他老张的身上,接二连三地发生了一系列不愉快的事情,让他感觉心身疲惫。这次林文龙帮了他的大忙,才不被市委下他的位置,而是换到了治安支队政委的位置上,得到了他想要的一份轻松。   这个说是他卖凶杀害唐阳生的案子,已在他自己的手上最终有了结果,他也感觉功德圆满了。这时听到说他离开了刑侦支队,他的心情就像得到了解放一样轻松,于是主动把押解李文化的任务,揽到了自己的手上。   把犯罪嫌疑人押上猎豹车后,林文龙对各位司机说:“喝了酒的同志就不要开车了,大家小心一点,慢开一点,组成一个车队,跟我一起走。”   老城来的弟兄们都说好咧,全部上车,找到了自己的坐位。常文杰与张本金两人上了李文化坐的这台车的后坐,把犯罪嫌疑人夹在了中间。林局长的车在前,张本金的车在后,大家一路从东源市凯旋而归。   深夜十一点多钟,林文龙一行安全回到了局里,当然王雅芝对他们的归来当即又安排摄了像,先是林局长与她下了车,接着才让常叫杰等民警将李文化押下来,摄像后押往了刑侦支队。   林局长得知刘伟军他们早已安全到了,于是带上吴林源、王雅芝过去,把他们抓住李文武的过程也进行了拍摄,与两个穷凶恶极的歹徒,面对面的的较量开始了。   从东源市回来以后,林局长组织参战民警拍摄录像,好奇地观看了杀害唐阳生的两名歹徒的模样,兴致勃勃地与出来迎接他们凯旋的、其他几名局党委成员通报了案情,搞到午夜十二点钟,才得以安宁与清静下来。   他把犯罪嫌疑人交给常文杰等办案人员时,特别进行了叮嘱:“一、你们要认真审理,核实枪支来源,看看这一案件,与1.23特大盗枪案是否有关联;二、你们可以上一点手段,一定把708案件的详细经过,核实清楚;三,注意深挖犯罪,看来这两个家伙作恶多端,身上应该还背有其他重罪。最后,要注意安全,对民警,对嫌犯,都不能发生任何意外事故。”   常文杰他们点着头答应了,他才与王雅芝、石昌怀去了政治部,他要看看这次班子调整公示的那份名单。   来到政治部办公室,石主任把市委组织部的通知递给了林局长,然后轻声地说:“林局长,这份文件就放在你那里吧,我休息去了。”   林文龙看了看这份名单,也不说什么,与老石一起走出了政治部。他在小王的门口停了一下,对她说:“小王,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工作明天再做不迟。”   王雅芝爽快地答应道:“好呢,我把机子放好,把稿子整理一下就走。你们去休息吧。”   林文龙与石主任并肩走在过道上,石主任以为林局长要跟他议论一下这份名单的,可是林文龙什么也没说,拿着它到了楼梯口。于是两人各走各的,林局长上了三楼,石昌怀下了一楼。   林局长开了自己的办公室门,进去后也没有将门随手关死,他将那份公示名单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心里对市委认可的、能担任副处级中层干部职务的人员有了底。   当然,他进入办公室的第一件事,还是查看那一抽屉钱被别人动过没有。他打开锁,看了信封里面的钱与卡,发觉没有别人来动过,他这才放了心,把抽屉重新锁好。   林局长坐到沙发上,给王巧云打起了电话:“老婆大人啦,休息了么?”   巧巧在那边说:“你忙清楚啦,我刚才回到了家里,还没有洗澡呢。听说你今天去了东源市,现在在那边,还是已经回来了?”   他躺倒在沙发上老老实实地说:“我回来了,今天弟兄们到东源市捉了两个持枪凶犯,7月8日唐阳生被枪杀的那个案件,终于被我的弟兄突破了。”   巧巧清脆地说:“好啊,你不参加审理吧,能回来么?”   他有点疲惫地说:“我倒累得要死不活的了,现在躺在沙发上,真的不想动呢。”   巧巧说:“那我就信你,要回来就早过来一点,没来就算了。”   他油腔滑调地说:“老婆大人,我想你了。但是我一下回来不了。”   王雅芝听到石主任下了楼,林局长上了楼的脚步声,她真的还想与林文龙好好地谈一谈今天的感受。虽然两人一直在一起,可是他们几乎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林局长一直是中心人物,听汇报、打电话、忙协调,与东源市局的领导谈话,喝酒,指挥拍摄宣传报道事项,而她自己又扛着摄影机,要采访那些案件侦破过程,案犯抓获经过,因此最多只能深情地看看他,心里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现在人们都走了,林文龙却让她回家休息,她心有不甘,于是悄悄地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外。因为林文龙没有关死门,那一门的灯光,已从室内挤了出来,投泻在了过道上。   她就站在了那个门口的背影里,听着林文龙打电话。听到他喊老婆大人,她以为是与他的妻子说话,听到他说我想你了但是我一下回来来不了,便笑逐颜开地站到了他门口的那一地光亮之中。   林文龙听到了她的动静,只是看着她,既不说主动说请进,也不说你还不回去休息啊。只是看着她诡密地微笑着。   她快速走了进去,并随手关了这扇林老板特意为她而开着的欢乐之门。   她几乎是扑了上去,两人在沙发上就抱住吻上了。吻过之后她看着他甜蜜地问:“你是不是早就想过,要提我的副科长了?”   他把她抱在怀里,微笑着用右手在她那秀丽的脸上抚爱着,对她说:“我只能够给你这么一点点帮助,你提一个级别,也好增加一点工资。”   她深情地又在他的脸上吻了一口,然后说:“我听你说了要升我的职,我就好想吻你一吻了。”   他笑着说:“哪你当时怎么不过来吻我一下呢?”   她妖媚地说:“你真坏,看来你是故意要刺激我的,是不是?我要是当着那么多民警的面,真的上去吻了你,你对我会怎么样?”   他看着她反问道:“你敢吗?你真的会那么冲动么?那你猜猜我会对你乍的?”   她看着他,脸颊上泛起了一阵红云,然后摇了摇头说:“我那么做的话,肯定就暴露了你我的情感,你会很尴尬,你会从此不再理我,你会怕了我,把我调到分局或看守所,反正是你很少看得见的地方,我们的事会传得沸沸扬扬,对你对我都是一场灾难。”   林文龙点着头,神色有些疲乏地对她说:“你猜的很对,我肯定会把你推开,那样肯定会让我们十分尴尬。你能为我着想,你能克制,所以我要感谢你,你对我太好太好了,太重要太重要了,我们确实只能克制,只能等待,今天,你跟我这么东奔西跑,我想真诚地对你说一声谢谢呢。”   她甜美地说:“我也是,我也想说,我要感谢你。”   可这时的林文龙,却告诉这个怀里正在熊熊燃烧的美女说:“雅芝,我今天太累了,我不行了,想好好休息一下,你能体谅我吗?”   她想不到,他会对自己下逐客令,情况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很失望地站了起来,看着他不是与她开玩笑的样子,脸上当即显示出了无法掩饰的、伤心失落的样子,脸上无可奈何、冷若冰霜地说:“你休息吧。”   转过身就朝门口快步走去。林局长跟着她站起了身子,还想再说上点什么,却实在是不好开口再解释点什么,自己真的不想挽留她,只得硬着心肠让她悲伤地走了。   他看着她开了门,一步跨出再转身看了他一眼,他仍然没有挽留她的意思,她于是行云流水般快速奔驰而去,在过道上留下了一阵飘渺的香雾。林文龙下了决心,今天晚上要把自己献给他最最心爱的女人——王巧云,因此也只能让王雅芝难过了。   林局长把办公室收拾了一下,关灯锁门下了楼。他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站在万籁俱寂的办公大楼前面,凝神静气地听了听、看了看这公安局的大院。   天上是满天闪烁的星星,地上是静立的办公楼、住宅楼,他知道明天又会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他心中涌起了一份自信,获得了一份满足,这才抬脚走到了他的车子边,上车发动了车子,一个人不声不响溜出了市公安局大院。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晚上不愿意,搂着王雅芝在市公安局缠绵悱恻,而是要回到太平路新巷116号去。可是他心里就是有这样的想法,无可更改。   他在心里想象着王雅芝失落的神态,肯定她回去便是倒头大睡,和衣而眠,她不会哭泣,她不会嘘声叹气,她会爱恨交加,他却微笑了。   车子在街上无声的慢跑着,那明暗晃动的景色从车窗前划落,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林局长却十分享受这种人间仙境般的意境。   他把车子停在了三栋楼下,下车看了看楼上,家里客厅的灯还亮着,心里顿时有了那种回到了家的平稳踏实的感觉。他对这种感觉十分的陶醉享受,欢欢喜喜的上楼去了。   他心里想,由于近段自己太忙碌,已是好些天没有与巧巧在一起过了,心中想起了她,并有了一份愧疚。来到门前,内心涌起了一份激动,轻柔地敲了敲门,她过来开了,惊讶地看着门外的男人说:“你不是说很累,一时回不来吗?”   他笑眯眯地说:“老婆大人,你让我进门再说,好不好啊?”   她娇噌地一笑:“你还怪我不让你回家呀,这个家你都好像不要了。”   她让他进了屋,帮他关了门,林文龙接着她吻住了。然后对她说:“我心中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只是现在我的工作太忙了,省厅领导下来调查,加上这个时候,我们局里领导班子调整,我不得不把本应回家陪你的时间给挤掉了。你知道我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   她开心地说:“你能回来我就高兴了,时间也不早了,我现在要催你赶快去洗澡休息了。”   听到她这样婉转而大度地传递性信息的说法,林文龙的性情马上高涨,于是他夸张地放下提包,就要解衣宽带,准备去洗澡。   她被他的顽皮逗乐了。他边脱衣边问:“你已经洗好了?”   她帮他搂着衣服,甜情蜜意地说:“我也是你打电话的时候才洗的呀。”   林局长微笑着把自己剥干净了,轻轻地拍了拍她那灿烂的脸蛋,兴奋地进了洗澡间。   林文龙开始放水淋浴,他在心里想,老子不是一个什么好人吧,今天注定要让一个美女失望了,其实我对你们两个人的情感都是十分真诚的,我希望给你们幸福、快乐!但我无法让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同时得到安慰。   他想到了这时的王雅芝,其实每次在她的怀里,他也有了认同感、归宿感、无忧无虑的轻松感。可是在这时,他的内心已有了一种负罪感,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魔鬼,一个感情骗子。   算了算了,他使劲地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林文龙洗完澡,光着膀子出来,这时巧巧已关了客厅的灯,来到了卧室里。他也直接进了卧室。她已坐在床头,他过去轻轻地将她搂在了怀里,两人目光极其柔和缱绻。   谁也不再说什么,他把右手放到了她的小肚子下面那柔软的山包上,用力地端着捂着,她把嘴巴对了过去,他们吻住了。她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湿湿的,散发着一份沁人心脾的特珠清香,让他兴奋不已。他将手伸到了她的裤子里面,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地、在她的小河边拨弄着、玩耍着,她轻轻地起来,于是他将她的身子扳转过去,平放在了席梦思。   林局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激情不减。虽然是盛夏时节,室外的气温依然让人感到燥热,可他们开了空调,室温已调到了让人舒适的最佳状态,刚洗过澡的林局长感觉到了一丝清凉。   他轻巧地帮她脱了衣服,并将早先放在床铺上的那条粉红色的被单盖到了他们的身上。他动作熟练地将她压在了身下。她温婉热切地看着他,脸上呈现出了晚霞般的红云,那形态真的比阳光雨露下灿烂开放的玫瑰花,还要艳丽热烈。   她那里已是溪水潺潺,他十分准确而熟练地进入了她的体内,并试着轻轻地运动起来。她配合着他的动作,他执着地做着前后运动,他感觉到了特别的爽快,轻轻地对她说:“好爽啊,谢谢你给了我快乐。”   她也甜滋滋地说:“我真的好想、好想呢。”   他们都笑了,笑得十分的甜美温馨。   两人真正把这场当成了快乐无比的快乐,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最新体验。   他并不十分的狂暴,端住她的深入虎穴不几个来回,就放弃了。他真舍不得一炮放过,早早完结了这场幸福快乐的男女游戏。   她却期盼着他不断地让她全身颤抖的深入,他放慢了行进频率以后,她在下面将两只脚抬起来,勾搭在了他的上。受到来自她的这一份主动刺激,他不得不又加大了运动的力度与频率。   她闭上了双眼,沉浸在了他们的性福当中。林文龙感觉自己今天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已经不再是林文龙,而是一个没有了灵魂、没有了记忆、没有了世界的性机器。   他的整个身躯再一次地发了狂,只要她用力地夹住他的,他就不能主动终止这份地动山摇,人生的意义在这时真正变成了一张白纸。性生活的真让人发疯啊。 161、谁打的骚扰电话   林文龙的意志被那种无以言状的快乐绑架了,它就像一个美艳的勾魂魔女,引导着他们毫不动摇地翻越那人迹罕至的南极冰山。   他已是汗流浃背,便扯下了盖在他们身上的那一根薄薄的被单。他气喘如牛,终于没能熬住,在没能达到顶峰时已停止了进攻。   她睁开双眼,着他那汗水依然流淌的脸面,怜爱地对他说:“湖天,你累了是么,我还想啊。”   他温情脉脉地自嘲道:“我人老了,怕是不行了。”   她摇着头,微笑着说:“你有力呢,你是怕射了就没得玩了,我依你就是了,谢谢你给我更多的快乐。”   他再一次地吻了她,以抚爱士与接吻代替了的运动。林文龙的舌头在伸缩着,心里却多少有点不相信这是真实的现象,老子的弟弟不行了么?不可能吧。   那种不服输的意念集中在那一点上,最多也就过了那么两三分钟,他便凝聚气息于,再一次开始了向终点站、向高山之顶,发起了英勇地冲锋。那真的是做鬼也哇。   她又一次的欢叫起来,他犹如听到了催阵的战鼓,出击的冲锋号,于是发扬出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一路狂飙,终于将男人的那一抹精华坚强地推出了枪膛!   他感受到了身下的她山崩地裂,自己也觉得天悬地转、云开日出,俩人终于瘫软在了他们的拳击台上。   停下来以后,身上感到了凉意,她把被单拉起,轻轻地抚慰着林文龙,帮他擦拭着脸上、身上为她奉献出来的之汤。   他也安然地享受着她的温柔与体恤。在她的身边得到了一份安全感、踏实感,享受到了一份情侣生活的快活。他知道自己今天到这里来是做对了。   她关切地对他说:“湖天,你们这一段时间工作忙,要注意身体呢,你是公安局长,怎么老是跟办案民警一起熬夜呢?这次你到东源市抓了那两个持枪杀人犯啊。”   他认真地看着她说:“哎,这个公安局长不好当啊。现在问题那么多,我不去怎么放得下心呢。”   两人饶有兴致地谈起了最近发生的那些故事,很久才相伴着进入睡梦之中。   常文杰在东源市时就听林局长说,他已得到了提拨,心里当然十分高兴,与张本金把李文化安全押回了老城市,心情依然亢奋,于是在王雅芝摄完像以后,他想都不想一下此时已是什么时候了,就把电话打给了宋美女。   正是这一疏忽大意,他差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把自己那还没有到手的一官半职,给弄黄了。宋美女这时正与马哥在之中,他的电话,对他们的快乐活动,实事上造成了严重的干扰。   她的电话机子一响,当即引起了马老板的警觉,她猜想到了是他打来的电话,今天电视台已就他的任职进行了公示,她肯定是他打过来的,心里想,傻瓜啊,你这个时候打错电话了。   马书记停下工作对她说:“你的电话响了,要不要去接一下?”   她说:“我不管,我要你和我继续抓革命,促生产。”   马书记就笑呵呵地说:“只怕是你家里人来的,搞不好误了你的大事。”   宋美女在下面紧紧地搂着马老板柔情地说:“我家里人个个好好的。马哥,你不要管他呀,我们继续来呀。”   可是马书记心中敏感,他竟然将他的老弟弟,从她的小河里扯了出来,自己下去看了那个电话,然后平静地对她说:“是136XXXX3357,是不是你的亲人打来的呢?”   她像没事一样地说:“我就知道是乱打广告的骚扰电话,你听,他自动挂了。我们继续吧。”常文杰这边把电话拨出去以后,心里就有了一份欠意,看看几十秒无人接,他主动关了机。   可马书记的雅兴已被他打乱了,马老板的老二已经疲软了,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他娘的,哪一个,这个时候给你打骚扰电话。害得老子好好的心情弄坏了。”   宋美女不得不爬了起来,她拿过电话看了一眼,真的是常文杰那个傻子打来的,她于是关了机,对马玉新甜蜜蜜地说:“马哥,你不要心急,我等着你,你一定能行的。”   马玉新坐地床边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他点燃吸了几口,定了定神以后,对坐在他背后帮他揉搓着脖子、背脊的宋美女说:“腊腊,你恨我吗?”   她笑了起来,装着不解地反问道:“马哥,你这话怎么说呢?”   他也哼哼地笑了。然后两人都像是十分开怀地笑了起来。他认真地问:“你笑什么?”   她也调皮地说:“你笑什么?”   他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说:“我笑你。”   她真的不解地问:“笑我么?我有什么让马哥好笑的!”   他把她拉到了身边,看着她说:“我比你大那么多,又不能给你什么,最重要的是我又老又丑,你一朵鲜花真的是插在了牛粪上,而且连名分都没有,你不恨我么?”   她也看着他,他真的又老又丑,可是她更清楚,目前他是这老城城的第一人,黑白两条道上都混得风生水起、风起云涌、云雾缭绕、云蒸霞尉的一个高官恶棍大流氓。   当然对他不能有半点不敬的表露,于是她地对他说:“马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世上看男人只看才能、看权势、看地位,那有看男人外貌的。都说才子佳人,郎才女貌,像你这样才貌双全、地位尊贵的大人物,任何中一个女人能得到你的宠爱,那是三生有幸啊。   如果不是你到我们学校去调研,我有机会接近你吗,你又会看上我吗?莫说中国六亿妇女,我们老城就有二百万多女子,你要找个喜欢的女人还不容易么?   你看上了的人,那个不是命交桃花运?可我这一辈子,还能去碰上热销货二个像你这样,有才有德的市委书记这么高贵的才子吗?”   马书记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   马哥心里飘然起来,色眼穿心地看着她说:“嗯,你很会说话,不愧是学中文的高材生,我承认,没有这一切条件,我就不可能认识你、喜欢你,更不会把你弄到我的身边来。应该说,这就是缘分。可是缘分这个东西,多多少少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它就像个魔鬼那样,往往让好多人失去理智。   我知道,我占有了你的青春,我让你失去了一个美丽女孩,应该得到的爱情与浪漫的生话,不过,我会尽我的能力去补偿你的。请你想信,我十分地珍惜我们之间的这一份感情。”   面对这样一个心狠手辣、心里焖得猪头熟的官场大流氓,她知道他在说漂亮话,自己完全可以让他原形毕露,可是不能直白的去揭穿它,于是她搂着他的脖子娇滴滴地说:“马哥,你让我好感动,好感动,这个问题我想了好久了,我就怕你只爱美色,不爱我的人品,过去我从来不敢对你说,我想嫁给你,我能成为你的-合-法-妻子吗?”   马玉新想不到会被她将自己一军,点他的死穴,他嘿嘿地笑着说:“我也想-过,但是……”   她看着他,紧紧追逐着他的眼光问道:“但是什么,是不是你怕你老婆,怕别人也要这个位置,还是怕坏了你的名声?怕从此失去更多的东西?难道现在这个年代,你还怕离婚么?”   老马哥想不到,自己挑起的这场战争,老子反而处于了劣势,面对这样一个弱女子,他马上直白地进行了反扑,大声地说:“你这个鬼妹子,人精呢,你是设了个圈套让我往里钻啦!来吧,老子今天先把你喂饱了再说。”   是啊,就算马老板再有能力,也改变不了婚姻法设定的条条框框,他不可能把围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统统地一个个都娶进自家门啦。在宋美女这里,他只好装聋作哑、装糊涂蒙混过去了。   他把那只烟狠狠地吸了两口,然后在床头的烟灰缸里掐灭,吐出一屋烟雾,转身来把她搂住了。宋美女心里好笑,你就这样玩弄老娘,老娘不会玩你罗。她装着得宠的样子,柔顺地绵在了他的怀里。   马玉新这时心里也有了极大的不痛快,虽然说自己是一个权力巨大的市委书记,可是自己再有权力也不能像古代的帝王那样,明确地拥有三宫六院、妻妾成群,自己成天得戴着假面具在公众面前出现,成天要偷偷摸摸才能与自己的女人们相会。   老子想要是能够无拘无束,把这老城城建设成我的天堂福地,把自己喜欢的这些女人,统统集中起来,让她们围在老子的身边,老子修筑了大量的宫殿楼阁,建造了山泉水路,有自己的华清池、鸳鸯楼,那该多好啊。   老子在这个大热天里,玩得他云开日出、云消雾散。想横着就横着,想竖着就竖着,想脱光那一位,就脱光那一位,想让她们个个一袭薄纱披肩,就薄纱披肩,想让她们一池戏水,就一池戏水,想乍的就乍的,那该多美妙啊。   马玉新心飞万里,英雄无敌,可下那里的老树根却不争光,出了状况,他心里想,的,老子怎么就不能了呢,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他的老弟弟在她的山门边,磨磨蹭蹭,她知道他这时十分懊恼,不能激怒这头的狮子,于是轻轻地对他说:“马哥,我帮你摸摸,你想着吊鸡进窝的感觉,你能行的,你那么健壮威武,你绝对能行的。”   马老板听着美女拍他的马屁,信心大增,他一个心思想着那里,一任她揉着掐着,在她的小河边打着水花儿,那里果然抬起了已昏沉一时半会儿的,他信心大增、欢天喜地下了河。   马老板能够雄起,他的信心就起来了,男人毕竟靠它来征服世界,来维系自己的中心地位。特别是像马老板这样有大群美女围着的男人,没有征服力,他的王国必将崩溃。   来着事的时候,他清净了六根,一直高度集中精力,把身下的美女杀得哟哟嗬嗬,他心想妈那个疤子,老子不能依着你了,老子先快活了再说!   于是一阵猛虎下山,饿虎扑食,百十个来来往往便达到了顶点,一炮轰了。其实已没什么卵水了。   他节巴着问:“还、还痛快吧。”   她瘫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说:“马哥,我要死了!”   他说:“这样就好,我希望我们快乐而死!”   356、你这次到底收了多少   马玉新的心里,真的没有了任何遗憾,他着心爱的女人,心里却一直怀疑那个电话,他突然对她试探地说:“小宋,你确实也老大不小了,你心里是不是有了合适的人,你先把家成了,我没有意见。”   她看着他的老脸,看不出他的用意,于是轻轻地说:“马哥,你是不是怕我要求与你结婚,你就要来个移花接木,那么,你想把我嫁给谁呢?你是不是想让别人帮你把这顶绿帽子一直戴下去,还是你不再喜欢我了,要把我送给别人呢?”   马玉新把她搂在怀里,他自己认输地说:“你真的是一个人精啊,我有什么想法,能瞒得了你这个鬼精灵?我也不是不为你的将来着想,这次公安局班子人员调整,我就为你准备了一百万。”   老马哥从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给了她。她欣喜地伸手接了过来,爬起来主动欢快地吻了他的老脸。然后看着他说:“你没有设密码么?”   马哥说:“我看都没有看过,这是文山那个刘力局长送来的,他说十吨水,我这就直接给你了。”   她又爱不释手地看着这张银行卡,这不仅仅是一栋别墅,一堆金子,更是自己的青春损失补尝啊。她有些不解地问道:“十吨水是什么意思?莫不就是两万块吧?”   他大笑了起来:“你以为算数学呀,一吨是两千啦?我的小精灵呢,一方是一万,一吨是十万。我看你是白搞了这么多年的新闻记者!”   她撒着娇说:“我哪里有什么机会,去了解你们讲的方与吨?就像黑话一样。”   他看着她说:“乖乖,这不是黑话而是行话,你不是说,那个常警官给了你十万块吗,那不就是一吨么?”   她笑着说:“你是第一个这么告诉我计算钱的人。人家谁能告诉我啊。马哥,这次动人,你到底收获了多少吨水呢?”   他起来穿衣服裤子,边穿边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么,你不该知道的事不要问。”   她不解地看着他说:“马哥,你这是做什么?你是不是又要走?”   马书记说:“我还有点事,你就不要管了。”   她装成关爱的样子说:“那你也得把这一身汗水洗掉再走嘛。你回去让你老婆闻到一身汗气,她会怀疑你的。”   他笑着,心想老子几时怕过哪一个女人?但他绝对不可以能对这一个小女子说,于是开心地去了洗澡间。   马玉新边洗边想,你的,老子马上就会弄明白的,你与哪个角色相好,我查一下就知道了。到时候,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现在,马玉新与宋美女很少在一起过夜了,他还要到哪里去做什么,她也懒得管,就是想管也管不着。马哥洗清楚了,穿弄好了,进到卧室来提了包,宋美女做出依依不舍的样子,帮他搙搙衣领,拍拍身上的尘土,情意缠绵地送他出了家门。   马玉新一出了宋美女的房门,就给市移动公司的刘总打了电话:“刘总吗,老兄我求你一件事,你马上帮我到你们公司里,给我调出136XXXX3357与138XXXX5666两个电话的通话单来,我现在就要,是的,你搞好了就马上送到我手上来。”   刘总说:“马书记,你现在在哪里,我做好了送到哪里给你?”   马书记说:“我到你公司大门口来吧,我的车就停在你的公司门口,你送到我车上来就是了。”   马玉新于是打电话给他的司机,来到了人民路65号,广播电视大楼前把他接走了。马书记在车上想起应该查清136XXXX3357的机主是谁,是在哪里登记的号码,如果是他老城城里的男人,他就要让他脱一层皮!   于是刘总又一次接到马书记的指示:“刘老弟,你帮我查清楚,136XXXX3357的机主是谁,是在哪里登记的号码,对这个情况我也要。”   刘总说:“好呢,马书记,你还没有休息啊?”   马玉新说:“你这不是废话吗,老兄给你添麻烦了,是么?你就睡了么,没有就好,快给我弄好吧,我就要到你们公司的大门口了。”   刘总正好与他的几个副手在机房赌博,听到马书记说要查136XXXX3357与138XXXX5666,于是就用笔记了,让身边的通信科长把这两个电话的通话情况,统统打了单子调了出来。 162、好想与你快活死   这时马书记又来电话要机主姓名、地址,他们就笑着议论起来:“马书记的马子可能给他戴了绿帽子,他是要下狠手整人了,如果出了人命案的话,查到是你刘总提供的情况,这是不合法的,你要留一手吧。说讲个假名字算了。”   刘总对他的一个部下说:“你先帮我把这两个电话号码的机主,调出来看看是谁再说。”那个科长去打了单子过来,把它给了刘总。   他一看,一个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常文杰,一个是市电视台的宋丽娜。在场的这几个角色,放肆地起来。   刘总说:“是这样,绝对是这样,宋美女的姨夫郑副市长死了的时候,宋美女天天往市公安局跑,与那帮公安哥打得火热,马老板早就不高兴了。看来他要发威了,我不想出事,就按弟兄们说的,报个外地的机主给他吧,但今天这个事,也就你们在坐的四个人知道,说出去了的话,对我们大家都没有好处,大家要守口如瓶才好。”   他的部下于是发誓说:“关我卵事,谁想捉虱子往自己的身上放呢。我们绝对不敢坏你刘总的事的。”   刘总笑着说:“我去送了回共来,接着搞个痛快。”   此时的市移动公司大楼外,已是十分地安静,路上早已没有了什么行人,大门口的灯光明亮,静静地挑战着黑夜。刘总一走出大楼,一眼便发现马书记的小车,真的已停在了他们公司的大门外。   他从值班室开门快步走出来,把手里拿着的那个大文件夹,从已摇下的车窗口递了进去,然后说:“136XXXX3357不是我们这里的号码,是深圳特区的一个名叫关小明的电话。”   他把那张机主单子扣了下来,没有交给马书记。马老板看了一下文件夹里是一迭通话单,也没说什么,让司机开车走了。   马书记的车走后,刘总马上拨打了136XXXX3357,常文杰正在审人,这时电话响了,他接住问道:“您哪位呀,有什么事?”   刘总说:“我是你的一个朋友,刚才市委马书记,亲自来调查了你与那个姓宋的,美女记者的电话通话情况,你可能会有麻烦了。我的朋友帮了你的忙,说你这个电话号码是深圳市关小明的,他要打电话问起你的话,你也说是关小明就是了,我们不想惹火烧身,你好自为之吧。”   常文杰听他们这样一说,吃了一惊也吓了一跳,他马上说:“谢谢,谢谢了,你是哪一位,能告诉我更具体一点的情况吗?”   对方却关了机。   这时宋美女也打电话过来了,她对常文杰说:“你先前打电话过来时,马老板正好在我这里,电话是他接的,还好,你当时就关机了。我发现他怀疑我,是不是与别人有什么关系了,以后你这个电话号码,看来不能用了。”   常文杰告诉她说:“我刚才已经知道你说的这个情况了,他刚才到市移动公司去,查了我们的通话记录。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你把我这个号码,说成是深圳市关小明的电话就是了。是你远在深圳市的一个朋友,他就不会怀疑我们了。再说我们光明正大,又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不可能会有事的。”   她却担心地说:“你傻啊,你这个支队长才公示,文件都还没下的,稍有不逊,你不怕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他马上有点无可奈何地说:“是倒是这样,好吧,我以后不用这个电话号码与你联系就是了。”   她这时却柔情地问:“你这个时候还在干什么?”   他还是那么无奈地说:“7月8日杀害唐阳生的那两个家伙,已被我们到东源市抓住了,刚回来,我正在审理这个案件。”   她有点好奇地问:“哎,你为什么总有做不完的事呢,你与家人团聚那么少,你妻子就不会生你的气么?”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那有什么办法呢?生活平平淡淡地过呗。”   她说:“其实你这个人还是蛮实在的,你打电话准备跟我说什么呢?”   他嘿嘿地笑着说:“又不是谈这些事么,我的任职有希望了,我要真诚地感谢你的帮助,我们这个案子破得相当成功,我也高兴啦,这不就没头没脑地给你打了电话,破坏了你的好事了吧?”   她淡淡地说:“什么好事不好事的,他有的是女人,对我的兴趣已经淡而无味了,十天半过月的过来一次,从来不再在我这里过夜了,我这过的是什么鬼人的生活啊!你不知道,他不用却又不准我与别人好,连谈谈话都要防范,我差点害了你了,心里真的有点难受。”   他已不再做声,也没挂电话,听着她诉说。   她却说:“你不想说点什么的话,我就挂了。”   他终于说:“他走了,你心里难过,是么?”   她骂道:“你讲屁话,你这样说,是我想与他在一起啊。你真的会冤枉我呢。”   他心里也欠欠地,但他不敢公开对着办案民警与犯罪嫌疑人说,我爱你、喜欢你之类,于是说:“时间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在做呢。”   她就问:“你们宣传部门对这个案子摄像了么,要不我出来采访采访你们办案,行么?”   他说:“这个案子,我们宣传专干跟着我们去了东源市,对抓获全程进行了摄像,与采访,这边也刚搞完呢。”   她只好悻悻地说:“哪我就不过来了,你们忙吧。”   他们这才挂了电话。   马书记心里有事,他并没有回家,而是让司机送他去了老城大酒店,他把刘总给他的136XXXX3357的通话单子,看了又看。   这宋美女竟然与这个崽,经常通话达半小时以上,他心里很不高兴、很不是滋味。他想了想,老子有没有必要把他们的事当一回事呢?他十分犹豫不决。他在心里想,他们只是谈谈话,没有做身体接触的话,老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但这个角色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到我们老城市来了呢?   不可能,前两天,他们还长聊了半夜呢,要是在一起,还用得着搞这电话煲?马玉新这样想着,心中总算安定下来了。老子给你一百万,让你自己舍不得离开老子,老子哪个时候想用一下,老子就过去用一下。你就给我好好地养着吧。   马玉新这样想着,心里竟然高兴起来了。   十二点了,他也还没有睡意,就打了老城大酒店老总王二胡的电话:“王总,你在大酒店么?在啊,那好,你弄两个下酒菜上来,我两兄弟小喝一口!”   王二胡马上就来了,马书记对他说:“你帮我打136XXXX3357问一问,我想知道这个机主的名字,他人在哪里。如果对方要是问你是谁的话,你说是宋丽娜的亲人就是了。”   王二胡有点不解地问道:“老兄,你这是让我办的什么事?”   马老板显得十分宽容人性地说:“腊妹子也老大不小了,她老跟着我也不是个办法,最近我发现,她与这个号码的主人通话比较多,要是他们合适的话,让她跟了他,我也就放心了。”   王二胡心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马老板的阴毒别人不知道,难道老子还不知道么,可话不能这么直接说出来,于是笑着说:“马哥,看来你今天的心情不错啊,你发菩萨心肠啦。那么好的美人,你也舍得放啊?也好,不枉人家宋小姐跟了你这些年。好,我这就打过去。帮你问一问。”   他们对视着地起来。接下来王二胡便真的打通了136XXXX3357。常文杰刚与宋美人挂了电话,就又有一个新号码打进来了,他知道,一定是马玉新的人核实他的情况来了。于是不慌不忙地接了电话:“喂,你好,你找那一位?”   王总显得稳重地说:“不好意思,我是宋腊的亲人,我想问问,你们是朋友还是同学?”   常文杰大声说:“啊,你是宋叔叔吧,我是小宋的大学同学。”   他说过后竟然笑出声来了。   王总又问:“呕,是这样啊,请问你现在在哪里高就呢?”   常支说:“不好意思,我毕业来到了深圳市,在一家外资企业做文字宣传工作。”   王总接着又问:“你所在的那一家企业,叫什么名字,你现在的收入很不错吧?”   常支说:“叔,这是一家名叫南格尼的电器公司,我的月收入一般在三千块左右。你问我这些干什么,是不是腊腊也想出来呀?”   王总平淡地说:“她有没有这个打算,我不太清楚,可她不太安心现在的工作,我们做大人的,有些不放心啊,最近她好像与你比较谈得来,我还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常支客气地说:“有什么事你请问,你放心大胆地问就是了。”   王总便问道:“请问你尊姓大名?”   常支马上说:“不敢当,不敢当,本人姓关,三国关羽的关,书名叫小明,大小的小,明亮的明。叔,你别见笑,爹妈给的,是平常了一点。”   王总声调增高了一些:“好名字,好名字。我就想了解一下,你们是不是真心朋友,你结婚了没有?”   常支大声说:“我与小宋没什么呀,我的小孩,下学期都要上幼儿园了,再见吧,你要没事我就挂了。”   说完他真的就挂了电话。   马老板在一旁听着他们打电话有模有样地扯淡,也不说什么,他开心地笑了。   马书记心想,你的一个打工崽,也配和老子争女人?开国际玩笑了。   他开心地笑了起来,王二胡放下电话,看着马老板也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两心心照不宣,以为自己很高明。马老板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在这件事上,却被移动公司的刘总出卖了。   这时,酒店里的两个漂亮的小姐,端着香喷喷的下酒菜,来到了马书记设在酒店的这件办公室里。王二胡看她们的样子太温腾了,便催促着说:“快点,快点,给我们马哥倒酒,你们两个也坐下来,陪我们马哥喝一杯。”   两小姐听了脸上开了花,笑得嘴都合不笼了,正在高兴之际,手脚也麻利多了。   马书记却说:“我们两个小酌一杯,就不用她们两个美女陪算了。”   那两个小姐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手上功夫也放慢了,不知应该听哪个的。王二胡于是说:“你们两个把东西放好,就下去吧,马哥不想吵着你们。”   那两个小姐脸红着,规规矩矩地把那几个菜放在了茶几上,然后乖乖地退了出去。   马书记见两个小姐走出去了以后,他自己开了一瓶五粮液,给两人各斟了一杯。他看了王二胡一眼,拿起杯子小小地呡了一口,然后动筷子夹了一块牛肉,送进了嘴里。   王二胡看着他,也喝了一口,用筷子先轻轻地敲了一下茶几,然后也夹了一块牛肉吃了起来。吃完以后,他们十分地惬意。王二胡看了马书记一眼,又喝了第二口,然后看着马书记说:“马哥,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是么?”   马玉新心情有点沉重地说:“张亮定了死刑,刘其明定了四年,他俩是我真正的弟兄啊。”   王总点了点头说:“马哥你有情有意啊。”   他们又喝了一口。   其实王二胡知道,江湖上风传张亮、刘其明保了马玉新,看来是真的了。那两个傻卵成了马老板的挡箭牌,马老板是安全地躲过一劫了。只是张亮那个傻卵死得不值啊。   马哥当然是高兴了,真的高兴啊,于是他先抓住杯子说:“马哥,干了这一杯吧。”   自己便一口先喝光了。马玉新看到王二胡把一杯酒先他喝光了,他笑着说:“你不是不那么喝酒的么?”   王总像有点感恩一般地真诚地说:“你马哥喊我一个人陪你喝,那我不喝点,我就不够格呀。弟兄说句不该说得话,士为知己者死,哪天马哥让老弟我献身的话,老弟我也不会放半个屁的。”   马玉新看着他说:“言重了,老弟不要这么说,也不要这么急,我们两个慢慢地喝,吃点菜,吃点菜,我们两个边吃边扯扯谈。”   王二胡于是说:“储少良那边没有什么事吧?”   马书记笑呵呵地说:“那个卵崽,嘴巴子是硬,到现在为止,你一个问题也没有交待过,我看他可能也要被放回来了。”   王总明确地说:“那不能让他回来呀!他去了以后,天地的小姐,差不多都帮我做事来了,他回来看到我夺了他的生意,我怕难得与他扯麻纱。”   马书记继续说:“你知道的,他细崽死了,他妹妹一直在逃,所有的事情,他都推得一干二净,真的没有证据证明,他有犯罪事实。不过这次他的位置没有了,他手下那帮人抓的抓,逃的逃,他应该是一只死老虎了。”   王总说:“怕倒也不是那么怕他,但都说同行是冤家,我们求财不求祸,不想搞死人下台。”   马书记笑着说:“事在人为,事在人为,你王老弟搞到现在这个状态,莫说亿万,几千万应该有了吧?”   王总做出十分惭愧的样子说:“马书记,莫说亿万,我要不是赌博输了那么多的话,几个亿我恐怕早就有了。”   马书记大笑起来,然后说:“其实钱财乃身外之物,身外之物,输了就输了,丢了就丢了,花了就花了。我也不是一样的,这只手进,那只手出。”   王总马上说:“马哥,你与我不同,你是花到女人身上去了,我对女人没有你那么大的兴趣。”   马书记看着他说:“你讲卵话,你不爱女人,你大酒店里的这几百号小妹妹,靓刷刷的,你不爱么,哪一个不被你玩过?你与我不一样,是么?我也承认你是近水楼台,你比我方便而已。”   王总也不与他争辩,举了酒杯喊喝酒。   今天由马玉新自己把着酒瓶,他们喝了两杯了,他看着王二胡说:“你老弟帮我看看,林文龙这个公安局长怎么样?”   王二胡一时不知道马玉新的真实意思,他是说林文龙好,还说他的坏呢?   于是看着马书记笑了笑说:“那是你们官场上的事,我对林文龙这个人不怎么了解,但从这几个月看来,这个角色没有什么能力,也没有什么主见,应该说老城市的社会治安情况,在他来了以后,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马书记摇着头说:“我与你的观点恰好相反,这个人看起来没什么能耐,可他下来只有两个月,就把过来好多年别人无法扳倒的储少良,不费吹灰之力扳倒了;公安局那么错综复杂的关系,他来了三个月,就把它理顺了。   这次我们市委动他们市公安局的班子,他自己就拿出了一套,与我们完全不一样的方案,他这个崽才下来几天啊,储少良、刘其明、张亮、罗会家等一批硬角,都被他整得死的死、坐牢的坐牢、丢官的丢官,他自己却不显山不显水,就把局面给控制住了。   他是棉里藏针啦,真的有点邓大爷的风格呢。” 163、在广州发现储少红   王总说:“那是你们官场所说的,反司法腐败大气候所致,我看他确确实实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马玉新说:“我一直在省里活动,就是想找一个我们自己信得过的人,我让刘其明过去接陶大器的局长,他们省里通不过啊,省委王书记、政法委明书记都支持他,老子差一点也被他们围进去了。”   王二胡吃了一惊,马老板真的有事啊,可是他也不好问,只是小呡了一口,等待着马老板自己说出那惊心动魄的故事来。   可马老板不说了,而是话锋一转,说到了他王二胡的头上。他看着王总说:“你们搞的那些事,也不要太过份了,林文龙说不定已经眼睛盯着你们,你们要好自为之。”   王总笑了笑说:“我们合法经营,遵纪守法,没事的。”   马书记说:“你们合法经营分么?就说你这个大酒店里,那个时候黄、赌、毒不是盛行着?不过你放心,我们也不允许他把我们老城市的繁荣娼盛局面,给搞垮了去的。”   他把话锋再一转,问道:“唐总与林文龙的关系那么铁,你们多把他喊出来玩玩,人只要建立起了一定的情感基础,什么事都好办了。”   王总心里好笑,他林文龙那一天不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一个小小的市公安局长,你市委书记难道还奈他不何吗,但是他不说,听任马玉新怎么说得了。   王总陪着马书记喝着,不见马书记说他自己的那些事了,他当然也没有再问,于是转换了话题问道:“马哥,你们这次把刘力、冯少华、黄先成搞成了市公安局副局长,他们是不是下了重药啊,还是有什么特别的背景?”   马书记一听就先骂了一句娘伙山:“的,省政府的黄秘书长,硬把他的一个烂崽老弟,塞到了老子这边来了,我哪里敢收人家的半点好处?   这冯什么的这个角色,更是他娘的出古怪卵子了,过去从来没有听谁说过,老城城里还有人,与中央某领导有关系,这次竟然从中央有人给他出面来讲话,说冯是某领导的亲戚,老子怕被他骗了耍了,专门跑到北京一问,才知道真的,是有这么一回事。   老子让他陪我去了一趟北京,去见了这个高官,因此这个位置不给他都不行了。至于刘力,他是我自己的人,我也应该用他帮我守着林文龙这个角色,莫让他在我们背后乱来才行啊。”   王二胡说:“你马书记在老城城里那还用说么?谁不把你当兄弟,谁不与你是兄弟,就算他林文龙是从上面来的,他强龙斗提过你地头蛇?何况他还在你手下压着呢?”   马书记喝了一口后,看了他一眼说:“现在是我在这里也不一定稳定啊,要是这次上面把我调走了的话,那我真的就被他们搞死了。”   王总装成不解地说:“不可能吧,你马兄在上面的人比他硬得多啊。”   马玉新大声说:“王老弟,我们过去交情还算不错吧,我跟你说的这些话,你不要传出去,上面想让我与黄建明两个,都走人呢!当然我这次到了北京,事情已经搞定了,我就不走了,要走也是升一级才行。可是黄建明就不行了,看来他得换一个地方了。”   王总问:“那么你知道是要把他放到那里去呢?”   马玉新说:“他与张梦乡那个案子,以及储少红的事都扯不清,能保个副职就很不错了,大概到水电厅吧,当然组织上还没有找他谈话的。”   林文龙与常文杰他们把李文化、李文武捉到了老城市公安局以后,李文武依然死也不肯做任何交待。   就算是办案民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他一上一下反手从背后铐住,然后从他的背脊上插板子、加塞子,让他坐“土飞机”,被整得死去活来、鬼哭狼嚎、鬼喊鬼叫,豆大的苦汗直冒,那怕手关节要脱臼了,他还是坚韧不拨,与当年的革命者方志敏、刘胡兰一样,不肯做任何交待。   但牛高马大的李文化有些不同,先前他与李文武一样也死撑,可是一让他坐了“土飞机”,他就高声大叫哎哟,没命地喊:“我讲,我讲,你们放了我吧。我老老实实地说,我什么都坦白。”   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许志高、顾顺章。常文杰让部下给他松了铐子,撤了板子,他又存了侥幸心理,避重就轻,不肯如实交待。那就只有再加板子,反反复复,李文化经过了四次坐土飞机,他被弄得心惊胆颤,终于老老实实把自己的罪行做了如实交待。   李文化把自己参加做过的,所有违法犯罪的实事都讲出来了。他交待说:“我们的三支枪都是偷的。那支五四枪是两年前,我们两从东源市供销社,一个三楼的人家偷的;后来我俩又在东源市里专门偷政法部门的家属楼,在会海县公安局一个二楼,偷得了一支六四式手枪;在花寨县法院一个办公室里,偷得了另一支六四式手枪。   偷得多少子弹,我记不清楚了。每次都是我与李文武一起合伙去偷。一般是我放哨,李文武进去偷东西。有了枪以后,我们在老城抢过一个信用社,打死了两个人,大概抢得现金一万多块;在广东抢过一个高速公路收费站,也得了两万多块钱;还以卖枪为名,在长沙、武汉杀了两个人……   李文武是坐过一次牢的人,他对我说过,我们就是死,也不能再向公安机关交待了,只要不说,公安机关就会拿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就会没有事的。   我知道我们犯的是死罪,这次我们到老城来,也是以卖枪的名义想弄点钱,可是那个想卖枪的崽说,没带那么多现钱,又说要验枪,我们怕中公安的埋伏,于是就放弃了卖枪弄钱的计划,刚好看到了一个老板,从一家冷饮厅出来,上了一辆豪华车,我们就跟了上去。   我们没有选择作案目标,就是无意之中在街上碰到的。我们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知道他要到那里去,看他上了车,我们就跟踪了他。那人的车到了一个大酒店门口停了,他下了车,我们也下了出租车。   我们以为那个人是去吃饭的,我们进去看了看,他进了电梯,好像是上了十楼还是十二楼,我们也跟了上去,发现他刚好进了那个房间,我们就追了进去。   他问我们是做什么的,我说你约我的女朋友来鬼混,你说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他说我没有,李文武说你带了多少钱,我们私了算了。说着他把身上的枪掏了出来。那个人说你们是公安局的么,我弟弟也在龙江公安分局当刑警队长,你们莫乱来。   我当时想退出来,可是李文武对着那人的头就开了一枪。我们发现那个人死了,我拿走了他身上的三千多块钱,和他的车子钥匙,然后坐电梯下了楼。来到那台车边,我用钥匙把车门打开,由我开到一个黑角落里,下了车子的牌照,然后连夜去了新州市,把车子以三万五千块钱,卖给了一家修理改装厂。”   唐阳生不是去卖枪,而是可能约了别的女人,到国际大酒店,碰巧发生了持枪抢劫案,他的死纯属意外,与张本金确实没有任何关系,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了。   案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林文龙当天晚上就把唐朝生通知了过来,由于让唐朝生亲自参加了对李文化的审讯,由他解开了笼罩在整个案件上的阴影。   唐朝生问:“你们是怎么约定到老城市里来的,你们为什么偏偏跟踪了那个人呢?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们跟踪了那个人,是不是你们把他骗到国际大酒店去才杀了的?”   李文化说:“我们从东源到老城的火车上,认得了你们老城市的一个人,那人与我们谈起了想卖枪的事,我们当时想搞他的钱,于是就说我们可以帮你联系到枪支,于是留下了他的手机号,就在7月8日那天下午,我们就过来了。   与他进行了联系,那个崽说钱不够,还说要看枪,我们怕中公安的埋伏,就放弃了搞他的调子。   李文化继续说:“我们从火车站下来,在城内乱走,刚好散步到了南湖路吧,那个地方刚好有一家阳光冷饮厂,碰到了那个老板模样的人,我们两个一看到他,肯定他身上有钱,也不用怎么商量,就跟踪了他。   这个时候了,我骗你们干什么,那么多案件我都交待了,我说假话也没有用,你们万一核实情况不对劲,我又要遭殃。我反正是一死,又何必愿意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折磨呢?我老老实交待了,你们还怀疑我,我就没有办法了。”   常文杰、唐朝生他们与李文武、李文化差不多搞了一个通宵,当然获十分巨大,7月8日唐阳生被杀害的案子终于彻底搞清楚了。   而这一个晚上,马书记与王二胡也将那一瓶五粮液高高兴兴地干完了,他们在老城大酒店里歇息了。王雅芝想与林文龙同享欢快,可林文龙心里想着王巧云,于是让王雅芝彻底失了望,他去了太平路新巷116号,与巧巧鸾凤和鸣,接下来心情畅快地谈了大半夜。   老城城里的美好时光,依然不以人们的意志在向前无声无息地流去,一个美好的明天在人们习发为常的状态下来临了。   储少红在广州的生活,半个月下来完全步入了正常轨道,她在老城城里打拼了那么多年,突然得到了一份安宁与清静,这仿佛正是她所需要的生活,于是卖了一只小狗,每天到美容店做做面膜,黄昏的时候出门溜溜狗,日子过得倒也轻松惬意。   她除了跟储海波有过一次电话联系以外,与老城市的一切人物,干净彻底地断绝了交流。黄建明那时还天天盼望着她,给自己的账上汇一百万的,可是到过了十多二十天,也不见她的任何动静,才肯定她是彻底失踪了,心里万分的惋惜,对她倒也生出了一份思念。   储少红心里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正在国外读书的女儿,另一个就是黄建明。她把自己这十来年的光阴奉献给了这个花哨的男人,可到头来,他什么也帮不了自己,反而害得她成了一名被公安部门通缉的逃犯。   她有时确实也十分的寂寞,又不敢去交新的男朋友,只得卖了一只小狗在身边,聊以自娱慰藉。对于自己的那两段不成功的情感历程,常让她陷入痛苦的回忆当中,不过以她的开朗与精明,很快与周边的人群打成了一片,人们都知道她是江南过来的陈小姐。   就在储少红认为自己已成功地隐蔽了下来的时候,刘伟军带着两个年轻的民警,已南下到了广州市,目标却正是直指她储少红。   他们先对林文龙给的地址,进行了实地观查,然后与当地警方取得了联系,把那名男队员小黄编进了保安队里,派到了储少红必须进出的,大门口的保安室里守着,他与另一名女队员小左,则到房产部门再次核实了陈小华卖房的情况。   刘伟军看到了购房身份证的复印件,是陈小华,她一个靠帮别人搞卫生糊口的下岗工人,能跑到广州市来卖房产么?他心里明白,绝对是储少红盗用了她的身份证明,在这里躲起来了。   仅管得出了如此肯定的判断,由于没有看到储少红本人,刘伟军不想冒然闯进“陈小华”的家里去,也不想化装成什么水表工、电工之类去敲她的家门,进入室内查证核实,因为是新房,人家才装修的,理由不充分不说,她人在不在家也难说。   不能如此明显的把自己的指向目标,明确到陈小华身上,他怕保安、小区其他居民走漏风声。他决定就在小区等候储少红的出现。他认为,只要那个陈小华是储少红的话,她就逃不脱自己的掌控。   他带来的两个部下,是才参加工作还没有成家的年轻警官,他们与老城城的黑恶势力,应该没有任何联系,相信自己不会选错人的。只要她一出现,自己就可以把她擒获。   情况也确实如此,他们从中午开始守候,到了下午五点来钟就发现了储少红,在小区的大门口,从一辆出租车里下来了。守在保安室的民警小黄还不敢肯定,不近不远地跟了进去。   正在里面守候的刘伟军一看到小黄前面,那雍容华贵、艳美绝伦的贵妇人形貌,就知道是储少红来了。也不喊她,而是与小左一起也跟在她身后走进了电梯,与她一起上了楼。   储少红不认识这个女警,可那个女警认得她,小左反而显得有些紧张,刘伟军看着她笑了笑,给了她一些鼓励。   储少红并没有认出刘伟军来,应该说,他们从来也没有正面打过交道,如果刘伟军着了警服的话,她可能会有所怀疑,可是他现在一身宽松的短衣短裤打扮,又不做声,储少红也就没有怀疑来抓她的人,其实就站在她的眼前身边,与她同乘一架电梯,上了楼。   来到了11层,储少红先走出了电梯,刘伟军与小左也跟着她走了出来。这时的储少红有了点警觉,她用十分怀疑的眼神看了看他们,她还没有开口说话,对方已经先发话了。   让她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这个比她还年轻一点,大约四十来岁的男人,迎着她的目光,镇定而严肃地对她说:“储少红,我们是老城市公安局的民警,你被刑事拘留了。”   储少红听了心里着实吃了一惊,但她还是飞快地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尽力掩饰着心惊胆战,冰冷地说:“你们认错人了。”   小左不管三七二十一,已将手铐拿了出来,伸手就要给她戴上去。可是手铐才放到了她的右手边,还没能挂上去,她却突然发威放了泼:“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凭什么乱抓人?”   与小左对抗着抢起手铐来。刘伟军见状冲上去,抓住了她的两只手,大声吼道:“储少红,你这样反抗有用吗?放老实点。”   可她一直在反抗,见自己无法挣脱他那双钳子一般的有力的大手,她便抬脚朝他的裆部踢去。   刘伟军早已提防着她这一招,与她抬脚的同时,马上松了她的左手,一个快速侧转,双手将储少红的右手,猛地反转到了她的背后,躲过了她这致命的一脚。这时小黄也从另一个电梯里出来了,看到刘副局长与小左,正与储少红纽结在一起,也冲过来抓住了储少红的左手,反转到她背后。   小左这才安安稳稳地给储少红戴上了手铐。   储少红用半生不熟的广东话,大声地叫喊道:“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人,我要控告你们!”   刘伟军说:“是的,你现在不叫储少红,叫陈小华,老城市百纺公司的下岗职工。可是她一个下岗工人,能到这里卖豪宅住下来么?她还在富豪大酒店帮你擦着地板呢。别狡辩了,你也知道,我们公安机关一直在追查、关注着你呢。”   她喘着气站着不动了,小左从她身上搜出了钥匙,径直走到1105号门前,将她的房门打开了。这个美女小警察走了进去,然后转身对储少红说:“储少红,请进你自己的家里来吧,你不请我们的刘局长也进来坐一坐么?”   看着她竟然轻蔑地笑了起来,储少红双手被反铐着实在是无奈,气喘吁吁地走进了房子里面。刘伟军与小黄也跟着走了进去。这是一套装修得比较简单的新房子,家里显得空荡荡,他们当着储少红的面进行了一次搜查,在衣柜里搜出了四万多元现金,以及六张银行卡。 164、过几天皇帝日子   刘伟军看看时间,也该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他对储少红说:“储少红,你房子里还放有多少现金与银行卡,我们要走了,一时你也不可能回来,我劝你都带上吧,别让小偷来帮了你的忙就麻烦了。”   储少红说:“你们真的搞错对象了,我不是你们所说的储少红,我也不是陈小华,我的真名叫曾梓新,我的男人是广州市中国银行的高工。”   小黄与小左听了她的话,有点犹豫了,看着刘伟军。刘伟军却说:“储少红,你别演戏了,你是谁,到时候自然会有人给你做结论的,我们走吧。”   这时她突然说:“你们硬要带我走也可以,你们让我拿点衣服与食品,让我给我爱人打个电话。”   刘伟军说:“可以,你说拿哪些东西,我们一起过去帮你拿。你说电话号码,我们帮你打。”   她怔在客厅里不动了。刘伟力军对小黄说:“你与小左守着她,我去把该关的电器电源线拨了。”   刘伟军过到餐厅,拨了电冰箱的插座,又去了卫生间,就在这时,储少红竟然冲向了她家的阳台,被小左与小黄死死地拖住,才没有发生嫌疑人跳楼的悲剧。   她崩溃地说:“你们让我去死吧,我反正也活不下去了,你们就让我跳下去算了。”   刘伟军听到了他们的动静,冲了出来,严厉地看着储少红说:“储少红,你别耍这一套鬼把戏了。你用这一招来吓唬我们,有什么用?小左,你抓住她的铐子,只要她一有所妄动,你就往上提,她没有办法,会老实的。”   刘伟军再次去把储少红家的所有门窗都关好,并检查了一遍,然后出来把搜到的钱、银行卡做了一份提取笔录,与刑事拘留书一起让储少红来签字。储少红却拒绝签字。   刘伟军让两个民警也签了字,也不与储少红较劲,知道她是被反铐着没有面子,也没有给她解脱,只说了声,我们走吧。储少红被小左提着出了门,刘伟军在出门时看了她们一眼,反转身进去还是帮她拿了几件衣服裤子,并将冰箱里的水果用一个袋子提着,走出来反锁了房门,然后四人一起乘电梯下楼,来到了他们的车子旁边。   刘伟军将储少红的那包衣服与食品,放到了车子的后备箱里,让两个小民警将她夹坐在车后座位上。   然后给林文龙打了电话:“林局长,向你汇报一个好消息,储少红已被我们成功抓获,我们现在已上车,正准备连夜往老城市里赶回来。”   林文龙听说储少红已被抓获,十分高兴,对刘伟军说:“刘局长,祝贺你们马到成功,不过路上要小心一点,车子慢开一点,困了的话一定要休息,注意安全,案件不靠这一时半会儿赶时间,祝你们一路平安。”   林文龙得到了储少红已落入法网的消息后,心里有些激动起来,这下可好了,储少良涉黑涉恶案件有了新的突破口,他当即将这一令人鼓舞的消息,马上向主管这一案件的省厅领导陈万能汇了报。   与陈厅长讲完了这件事以后,觉得很有必要直接向省委常委、省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厅长明远达作一个汇报,于是又将储少红已落网的消息,打电话亲自向明书记做了汇报。省厅拿着储少良正不知如何是好,关也不是,放也不是,这时得知储少红被抓,等于在那堵黑墙上穿了一个洞,让它漏了风、见了光,帮了省公安厅的大忙。   于是对老城市公安局表示感谢,马上做了新的审讯工作安排,决定派郑总队长、刘处长一行专家下来,对储少红进行初步审理,并决定接进省城深挖。就储少红的到案做了充分的准备。   刘伟军三人带着储少红上了路,起初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车子在106国道上,由南向北而去,储少红见他们走出了广州市还不打算吃晚饭,就试探着说:“你们肚子不饿么?我想吃饭。吃了饭再走吧。”   刘伟军说:“你莫急,我们到了佛岗再吃晚饭不迟。”   储少红说:“到佛岗还要走三四个小时呢?不必要这么赶吧,我请你们吃饭。你是刘局长啊,你过去在哪个局工作,我怎么不认识你呢?”   刘伟军听到储少红与他套近乎,边开车边对她说:“请你现在不要讲话,我一直在基层工作,你不认识我也很正常。”   储少红却不听他的劝告,还是要说:“你怎么不让我说话呢,你们说我是储少红,你们真的抓错人了,我以为你们是广州市公安局的,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小左说:“你乱讲,我们刘局长第一句话就告诉了你,我们是老城市公安局的民警,证件也给你看了,我们回江南,你这是明知故问。告诉你不要讲话,你最好配合我们,否则给你堵上嘴巴,你自己也吃亏。”   储少红听说要堵她的嘴巴,想起别人说过,有人被公安用臭袜子堵住了嘴巴,她怕真的被他们用垃圾堵嘴,恶臭攻心,于是也就不敢乱说什么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储少红又说话了:“你们赶快给我松松铐子,我的手要断了。”   刘伟军说:“储少红,只要你不胡搅蛮缠,你配合我们工作的话,我可以给你把手铐放到前面,你也好坐一点,你认为这样行么?”   她大声说:“要的,你们出来也是为了混饭吃,你们一个月能够挣多少钱呢,你们把我放了,我给你每人一百万,行么?”   刘伟军把车停到了路边,高兴地说:“你要早这样说的话,我还抓你干什么,现在我就帮你把手铐解到前面来。”   小黄与小左听到刘副局长这样说话,心里吃了一惊,只见他停了车,也没有做什么,直接对小黄说:“小黄,给我们储总松手铐。”   然后对储少红说:“储总,我们没有收到你给予的现钱以前,请你还是配合我们把手铐戴一下,松铐一点就是了。”   储少红说:“钱就在我的卡里,现在我就可以回去取给你们,只要你把车子开回去就行了。”   她心里看到了希望,再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小黄给她解了手铐,又顺利地在前面戴上了。   看到储少红的双手放到前面来,被小黄铐住了以后,刘伟军才上了车,他不再与储少红说什么,任她问东问西,只说是不知道。   一路北上来到了一个路边饭店,他决定下车吃饭。刘局长对储少红说:“储总,你也知道我讲现实,你有钱,我也是为钱而工作,不过在我们没有拿到你给我们的钱以前,你得听我们的话,你要反抗逃跑的话,这些都是徒劳的,搞不好我们的枪支起了火,造成了伤亡就不好了。希望你配合我们,一切都好商量。”   储少红老实多了,她认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三个人可以用钱卖得通,于是并没有再大吵大闹,而是显得大方地说:“你们三个的吃饭钱,我包了,你们也晓得,你们从我家里搜到的那四万多元现金,吃个饭,住个店,你们用就是了。”   刘伟军笑容满面地对她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的款待,但我们不能给你松手铐。你要量解。”   储少红说:“我是讲信用的人,你们以后都可以到我的手下来工作,我可以给予你们比在公家高得多得多的工资。你们把我手上的手铐解了,等我们吃完了饭,上了车再铐都行。”   刘局长说:“你不要为难我们,我不想出事,我们必须按照游戏规则来办才行。你下去被人看见没面子的话,我们可以进包厢里去吃。在包厢里,手铐我可以给你解开。”   看到刘局这样谨慎,他们三人也没有谁提出什么异议,于是由小黄下去联系了饭菜,然后他们一起到包厢里坐了下来。储少红说要上厕所,刘伟军与小左陪她到店边的小卫生间解了手,回到了包厢以后,刘局长真的给储少红解了手铐。   在等饭菜时,储少红心想,现在自己不戴手铐,是一个逃脱的好机会,可是钱与卡都在刘伟军的车内,她看了看他们让自己坐在最里面的坐位上,肯定也是为了防止她出逃的,逃跑没有把握,于是放弃了逃的想法,心里打着算盘,想着一定要收卖他们。   她看着刘伟军说:“刘局长,我知道你不想放我,你们两个年青人也不相信我,会把那么多钱给你们。这样吧,我把我卡上的钱全部取出来,我们平分了以后,各奔东西。”   刘伟军看着她问道:“你卡上还有多少钱?”   她看着他说:“500来万吧。”   其实她的银行账上不止五千万,但她绝不可能把这个钱,一开口就报出来卖命卖自由。于是只说了一个存折上的500万。两小民警听到可以分500万,心花怒放、心惊胆颤起来,只好看着刘局长,想要看看他怎么处置这么多的钱。   刘伟军说:“储总,你的钱都被省公安厅封了,你哪来的500万?”   储少红说:“你这就不懂了,我们总不可能不放点私房钱吧。你如果愿意与我在一起的话,我把我所有名下的股份,全转让到你的名下,但你要保证我的安全与自由。”   小左忍不住笑了起来:“刘局长,你出这趟差,财色双收哇!”   刘伟军也笑逐颜开地说:“我在公安局上这个鸟班,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存一百万块钱,这一趟差下来,我就能拥有上百万的财富,我真的好想好想接受你这一笔巨款啦。只是我也要失去自由,也要东奔西跑、东躲西藏,拿着你这么多钱,我能不能真正用得脱呢?我还得想想。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告诉我,敢不敢要这些钱?”   小黄笑嘻嘻地说:“我不要,我也怕从此失去自由与阳光。”   小左却说:“给我,我就敢要,我反正是听领导的。”   刘伟军也说:“我也想要,我们吃了饭,就回去拿钱。储总,可是银行一时提不了那么多现款啦。”   储少红说:“我先给你们每人存点钱,然后让银行划账给你们,不要取现款就是了。”   刘伟军兴奋地说:“好,就这么定了,我们赶快吃饭,吃了饭,我们跟着储总发一笔大财也好。公安这个工作累死累活,不要了。”   听到刘伟军说同意接受她的钱,储少红深情地看了他一眼。   听他说已四十来岁了,却完全还是一个小白脸的模样,不到一米七的身材,留着西式长发,显得十分的灵活聪明。储少红心里真的喜欢上了他。他也大胆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一份欣喜的笑脸。   这时饭菜上来了,都是几个家常菜,芹菜炒香干、素炒茄子、青椒炒肉丝、苦瓜炒干鱼、西红柿蛋汤。   储少红看着这三个警察吃得喷喷香,于是也吃了一点点。   应该承认,要是储少红还在富豪大酒店主事的话,他们今天晚上点的这种档次的菜,拿喂她家的狗都不合格。也是今天落了难,沦落得与小市民一般了,她不得不也跟着他们吃了几口下肚皮里。   她突然看着三位民警问道:“你们过去去过我的富豪大酒店,吃过饭么?”   刘伟军说:“去啊,我经常去啊,我们隔三差五的就有饭局,到你们那边吼一吼呢。现在不是你经营了,可是你侄子更有本事呢,他们搞得比你在时还要红火。”   储少红一听说储海波经营得不错,就点了点头,欢欣地笑了。   小左看着她的样子,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很富丽、很雅致,她一听她说,你们过去去过我的富豪大酒店吃过饭么,心里就彻底平稳了,她先前还有点认为,我们这次行动是不是抓错了人?这么富态的女人,怎么也与那个经营黄赌毒,手下养着数以十计打手的黑心老板——黑老大挂不上勾吧。   可是她说给他们100万,500万,她就相信了她的黑恶。可是刘局长还与她谈天说地,还准备收受她的100多万贿赂款,要本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就心惊肉跳起来。   他们没有喝酒,饭很快就吃完了,小黄去付了款,62块钱。   刘伟军过来对储少红说:“走吧,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拿到钱以前,我还得给你戴上手铐。”   储少红不知是应该仇恨,还是应该暧昧地看着他,只见他脸带微笑,实在不是仇敌的形态,于是她温柔地抬起了双手,让他轻轻地铐了上去。   小左上前来挽住她的手腕一起走了出来,他们上了车,还是原来的坐法,两个民警一人一边把她夹在了后座的中间。储少红突然感觉到了自己,并没有能说动他们三人,反倒是自己被他们耍弄了。   刘伟军发动了车子,朝江南方向飞驰而来。   在车上,储少红直往小黄身上靠,她想用色相拉拢这个小伙子。小黄从来还没有与女人这么亲近过,他当然不敢主动靠住她,可是她却明显的靠了过来。   对于这个散了着香气的师奶级的通缉在逃犯,他实在是无法仇恨得起来、态度凶恶得起来,她那么柔软,那么温热,那么香艳,她靠上身的感觉好奇妙啊,身子一阵一阵地发热呢,真的好像触了电一样,那里已如一棵雨后春笋,直直地立了起来。   他心里想着,只要她不攻击我们,让她揩点油就揩点油吧,你揩我的油,我也揩你的油哇。还不知是谁占谁的便宜呢。   小伙子只怕她突然抬手一铐子打在自己的头上,甘脆把右手挽过她的左手,抓住了她手上的铐子。这储少红直用往小伙子身上衬,这对小黄来说,是福是祸难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考验,那倒是真的呢。   小左明鲜地感受得到了储人红往小黄身上倒,他被逼到了角落里,她取笑道:“黄均文,你小心一点,哪个时候你掉下车去了,我可拖不动你们两个人呢。”   小黄说:“你讲屁话,你来抓住她的手铐。”   储少红说:“小鬼,你还怕我跳下车去啊?你这么抓着我的手,是不是想吃我的豆腐啊。”   小黄说:“你一个老奶奶了,放正经点,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   他不敢说是你挨上来的,如果这样说,等于承认他们两人之间有事,让她得寸进尺地宣闹起来,可不是好事。   他只得趁机推了她一把:“你坐正点,我们美女那边都要吃你的醋了。”   小左说:“嗨,你们两个挨在一起,关我屁事啊,我吃你们的那门子醋啊,你别自做多情好不好?”   刘伟军说:“你们两个谈了朋友没有?”   小左说:“我都快要结婚了,今年底请大家吃喜酒吧。”   小黄说:“我不想结婚,我没有房子没有钱,那个愿意嫁给我哟。”   储少红说:“我给你一百万,你怕什么,现在你在老城市花十万元,就可以买一套豪华房子,你们把我放了,只要你们三个人不说,谁也不知道的。”   刘伟军说:“当时,在你家里要这样一说的话,我二话不说就拿钱走人了。可是你等我向市局领导汇报了报,才说可以给钱给我们,我们真的太为难了。我想了这一路了,这样吧,我把他们两个年轻人送回去,然后由我送你去看守所的时候,我们两个再一起跑掉。   这样一来,我们即不耽误他们两个年轻人的前途,我又能跟着你出去享受一段有钱人的生活时光,这是最好的方案了。”   储少红马上坐正了身子,对刘伟军说:“你不要你的老婆孩子了吗?你不要你的政治前途了么?你骗得了谁?你无非是想我配合你们,老老实实地回老城市去,完成你的任务而已。   你是没有过过有钱人的生活,看你们今天晚上点的那些菜饭,真的就是叫化子过的生活,你们真的不想过一过天堂般的好日子么?” 165、两个美女换个位   刘伟军大声说:“想啊,我一直都在努力地想啊,等我把他们两个小鬼安全地送回去以后,再与你一起到外面过几天皇帝的生活吧。的这个世界,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嘛,我也想去见识见识啊。”   听到自己的头头刘副局长,竟然这样说话,小黄小左就不敢做声了。   储少红说:“现在这个世界,只要有了钱,什么事办不成呢?你们现在得几百块钱、千把块钱一个月,还累死累活。你们不知道,帮我守场子的、帮我管人的那些弟兄,哪个不是一万多块钱一个月?帮我们管天地的,哪个不是几十万块钱一个月?   也是这次被省公安厅来搞了突然袭击,要不我一天的收入都过百万,你们真的不必要再干这个小警察了,像向阳分局的那些弟兄,他们就比你们聪明多了,差不多人人帮我们天地做事,每个月都能拿到几千块钱的收入,你看看他们哪个不修了别墅,哪个不养着小?   你们真的不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做人嘛,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也不是白白让你们冒风险帮我,我真的给你们500万,我不参加分了,我全给你们三个人。你们放了我,以后我还可以给你们500万元。”   刘伟军下决心般地说:“给题他们每人一百万就够了,其他的都是我的,我说到做到,把他们送到老城市公安局,我就与你一起逃走。”   小黄听了刘局长的话,他马上说:“刘局长,你平时叫我们不要这样,不要那样,想不到你在金钱面前就这个德性呀。”   刘伟军骂道:“的这个世道,不就是一个讲钱和权的混账世道么?我们天天这么累死累活,得了什么好处,即然储总能帮我实现百万富翁梦理,我何乐而不为?你们两个还年轻,你们不要学我,我反正崽也有了,工作也不想干了,正好利用这个时候出一趟国,也去尝试一下逍遥快活的生活。”   小黄说:“那我也与你一起走算了。”   小左却说:“我还以为你刘局长是开玩笑呢,真的要啊,我不敢要那么多钱。钱多钱少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家庭幸福,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才是快乐的。有钱好是好,可我不敢收不义之财,我总认为钱是身外之物,够我吃饭穿衣就行了。   我也不想出去,你们要出去,我也不好阻拦你们,但现在你们真的要把我送回去,再去做你们要做的大事。”   刘伟军轻松地说:“小左,你是我喊出来的,我当然会将你安全地送回去的。我也不怕你向领导汇报,但你一定要等到我们走了以后,才能向上级报告。知道么?”   小左听刘副局长去意已定,自己却吓得哭了起来。   小黄说:“你哭什么,刘局说先送你回去的,又不让你跟着走人。出道上来混的人,都是讲信义的。刘局不送你回去的话,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到老城市。”   刘伟军却笑嘻嘻地说:“小妹子,没出息!你怕我在这黑夜里把你丢下去啊。我是让你跟我出来煅练的,不是来哭鼻子的。你不要钱是好事,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就这样定了。”   这时的储少红,真的有点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当然不敢肯定刘伟军会真心跟她走,可是她又相信金钱是万能的,这个时候,她有点暗自高兴,也不想说多话了,她在等待时机,最终是要走脱了才算自己的计谋成功。   这就要看刘伟军他们内部会发生什么事。其实刘伟军听她说还给他500万时,心真的动了一下,可是他听了小左说,只要家庭幸福,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才是快乐的,我也不要那么多钱。听到她一个小姑娘,都能这么坚定地拒绝金钱的,真的就佩服起这个美女来了。   他也不再说什么,一心开起他的车来。储少红真的有点困了,也许是被抓的那一刻,身心太紧张了的缘故吧,她听到刘局长与小黄都表达了要钱的意思,只要他们是爱钱的,自己就有获得自由的希望。   于是她的心安定了。   倒是小左的思想十分地复杂起来,是刘局长点她的名才出来的,作为一名刑警,要有正义感,对祖国、对人民、对法律要忠诚,可是让她想不到的是,刘局长与小黄这么爱钱,竟然为了这些臭钱,还要私放罪犯,他们自己也将走上犯罪之路,这怎么得了。   自己一个部下,能阻止得了他们犯罪么?刘局长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是在考验我们么?还是在拢胳储少红,让她配合我们的行动?他真的就是为了完成这一次追逃任务这么简单吗?   刘局长啊刘局长,你不要犯错误才好啊。   小黄的思想则相对轻松多了,他认为你刘副局长敢要这笔钱的话,我也敢要,这个时代不爱钱的人才是傻瓜呢。可是真的就能够得到那么多钱吗,这个钱收了会不会出事呢?从来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这绝对是他吊储少红胃口的,我才不相信他有那么利令智昏呢,***的的,老子看来与百万富翁只能是擦肩而过了。   不要做白日梦了,好好做我应该做的事才是对的。出来抓住了一个重要逃犯,可不能在路上出了差错。   刘伟军开着车,不见车上的人说话了,他怕自己的精神也疲乏下来,于是放起了磁带,那里传出了《春天的故事》,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南海边划了一个圈……   董文华唱得悦耳动听,让人心胸开阔。他禁不住自己也跟着轻唱起来。小左听刘局长这么轻松,于是说:“刘局长,你还这么悠闲啦,我都被你吓死了,你想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刘伟军笑了笑说:“我一个穷人,谁看得起?要是我这次也能向上面送过几十万块钱,不相信老子得不到一个局长、政委,可是老子没有钱,就只有这个做事的命。   你说说,钱有没有用?我一个大男人,就只能在这个副局长位置上,窝窝囊囊地过一辈子么?”   小左当即与他争辩起来:“你还得到了一个副局长的位置呢,你看看我们身边还有那么多的人,连个副科长都还没有解决呢,你要是他们,你怎么想?”   刘伟军苦笑着说:“我骂朝天娘啊,但话说回来,别人是别人,我不能老是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来麻醉自己吧。虽然说五个手指头是不一般齐,可我是中指,不要老是让我与小指一般齐吧,我的奋斗,我的聪明才智,付出与一般人不同,可为什么我的收获,竟与那些傻子一个样呢?   我现在向钱看,有向钱看的道理,你不向钱看齐,也有你的道理,我说过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你不知道,到了再过若干年,你就懂得是怎么一回事了。”   储少红突然说:“哎呀,你们争这些干什么,让我安安净净地趟一会儿,好么?”   小左发了火:“你趟你的就是了,屎少屁多干什么?”   储少红也大声凶道:“今天,老娘虎落平川被狗欺,你这个泼妇,最好小心点。”   也许是在这次出来后,遇到的怪事太多了,也许是她没有心里准备,想不到心目中一个有着良好印象的领导的思想,在她面前有了无遮无盖的大暴露,反差太大了,让她感到有点害怕,小左大声地反击说:“你一个落入了法网的逃犯,还敢这样嚣张,我让你闭上那张臭嘴。”   她竟然在储少红的嘴巴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储少红大叫起来:“哎哟,你她娘的想杀人啦。”   她把身子顺势倒在小黄怀里,用脚朝小左放泼地踢了起来。   发生了这一紧急情况,刘伟军一脚踩了刹车,把车赶快停在了路边,急忙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储少红愤怒地说:“这个恶婆娘,捂我的嘴巴、掐我的脸!”   刘伟军显得有些无奈地说:“你们都安静一点吧,要不我们在路上真的会出事的。”   小黄将储少红推开,他不高兴地说:“已经出事了,我的头被碰起一个大包了。”   小左说:“你们也怕出事啊,你都要与她一起私逃了,还有什么说的,你那么爱钱,这是我以前看不透的,我以为你是一个好领导,一个敢于担当,勇于正义的男人,想不到你也只是一个没有是非与正义感的只认金钱的俗人,我算看清你了。人各有志,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不管了。”   刘伟军说:“谁要你管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做你应该做的事吧,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车内一片寂静,大家似乎有点尴尬起来。   林文龙向明远达书记汇报了储少红,已被抓获的情况以后,心中依然有些兴奋,他在心里思考着,是不是还应该及时向马书记汇报这一情况?老城市内的许多事情,似乎与马玉新或多或少有些牵连,可在关键时刻他又能支持自己的行动,真的一时也看不透他马玉新是什么颜色的人物。   现在他仍然是市委书记,我理应将这一情况及时向他汇报,要不几个小时之后,他知道了这一情况,到那时他肯定会对我有看法。于是,林文龙将储少红在广州落入法网的消息,用电话报告给了马书记。   马书记对他说:“好事,林局长,你现在在哪里,能不能马上过富豪来,省委组织部的于副部长下来了,他说有些事情,正好要找你问问情况。”   听说于先德下来了,林文龙便说:“我在办公室,这就过来。”   于是开车去了富豪大酒店。储海波按照美国人的那一套服务理念,在中国开酒店,小姐穿戴高雅,服务态度极尽热忱,让客人真的宾至如归,做了真正的上帝。   这样一来,好多人都跑到富豪这里来学习、观赏,他的用料选上好的、用油选最好的、碗筷有缺损的坚决不用,厨房开放,可供食客游人参观,食品生产、配给车间规范化生产,工人着装整洁,室内干干净净、器物摆放井井有条,市里好多高级接待都放到这边来了。   林文龙来到富豪一楼大厅,市委秘书长林小松与富豪老总严君秀,正在那里笑脸相迎。林小松看到林文龙后欢快地问道:“家们啦,是马书记喊你过来的么?”   林文龙点头说是的,微笑着上前与他握手。   林秘书长告诉他:“马书记他们在四楼的富源阁。”   两人一前一后乘电梯上了四楼。   来到富源阁,林文龙发现这里已是济济一堂,市委在家的常委们差不多都来了,马书记正与于副部长挨在一起,谈得十分投机。大家的脸上都格外的灿烂,没有看见谁的脸是阴沉与郁闷的。   林文龙心想,这些人他娘的都戴着一幅假面具,自己也何尝不是如此呢?   于副部长看见林文龙与林小松走了进来,他站起来笑着招呼到:“小林啦,在这里工作得还愉快吧?”   林文龙三步并成两步,快速走上前去,笑容满面地与他握着手说:“于叔下来了啊,我在这里,得马书记一班领导的大力扶持,工作顺心,感觉愉快,日子真的过得还算开心。近来您的身体可好?”   于先德与他热情地握着手,赏心悦目地看着他:“好好好,你小鬼的精神气足哇,容光焕发,令人羡慕呢,最近回去看了你父母、岳父母么,白老爷子的身体怎么样?”   林文龙被他拉着手看,只好笑着说:“我已是好些天没有回去了,我两边父母亲的身体都还好,谢谢于叔问候。”   于先德说:“你不错呢,上上下下的反映都不错呢。”   马书记看着于先德这么赏识林文龙,心里有点惊讶,这不就是太子党么,看来他岳丈的威信还是有的,于是对于先德说:“小林为人低调,做事不露锋芒,可是又很有一套,是难得的人才。他一下来,我们老城市的社会治安形势,就有了明显的好转呢。”   林文龙说:“于叔也知道,我们的社会正处于转形期,各类矛盾比较集中,又有些尖锐,现在发案比较多,治安工作、维护社会稳定工作,真的有点难搞。”   于先德说:“你们能够在大局上把握住社会、政治的稳定,就很不错了。维护社会稳定的工作要靠党委政府,也要靠全体国民的支持。”   林文龙点头称是的,确定是这样。   马玉新看了看两个桌子上的菜上得差不多了,于是对王部长说:“老王,差不多了吧?”   市委组织部长王学仁马上说:“可以了,于部长、省里来的各位领导、马书记、唐市长,我们大家就座吧,开始吃饭!”   马书记热情地拖着于先德上了桌子,他让林文龙坐到了于先德的右手边,他自己坐到了于先德的左手边。   这一桌除了林文龙、于副部长以外,其他人都是青一色的市委常委,林文龙感到有点好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重要起来了。   正在这时,马书记却发了话:“张书记,黄书记,你们与隔壁桌子上的两个美女换一下,汪娟、李明丽,你们坐到我们这边来吧。”   张开旺与黄建明听了马书记的话,高兴地起身,对两个美女说:“过去,过去,马书记安排你们过去。”   硬是把市委组织部的两个美女,斢换到马书记这一桌。   其实他们今天这样的喝酒,却比较文明,也不是十分明确地划分市里的,与省里来的两大阵营,反正大家以于副部长为中心,市委常委以及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们、美女们都向他敬了酒。   于副部长虽然来者不拒,但他一般也只喝大半杯或小半杯,杯里的酒斟多了的话,他就倒给身边的林文龙,林文龙竟然做了他的助手,帮他喝掉了多余的部分。   这场酒,喝得还算有氛围,谈话也文雅,没有谁说出格的段子。这也说明他们这些人的交往十分一般。官场上,一群人在一起开玩笑的程度,往往体现了他们之间交往的深度。   不一会儿,于副部长对林文龙说:“小林,吃完了饭,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林文龙说好的,于是他开始打通关,敬了两桌上的每一个领导的酒,大家夸赞林文龙是海量,他今天也喝得十分尽兴。喝了团圆杯后,大家很随意地吃起饭来。   林文龙记着于副部长要找他谈话,他想可能是储少良案件上牵涉到了市委的领导们,要自己提供相关情况,于是在心里打了个小算盘,不准备讲这些常委们的坏话。   林局长问于副部长:“于叔,我们到哪里去谈谈?”   于先德说:“到我住的地方,老城大酒店吧。”   吃完了饭,王部长与他的几个副部长交待了一下,大家一路去了老城大酒店,李副部长带着没有任务的弟兄,唱卡拉OK去了,林文龙、马玉新与于先德的秘书小陈一起,来到了于副部长的房间。   马玉新对林文龙说:“林局长,于部长想向你了解一下我们老城市委政府这些领导同志的相关情况,你把你知道的向于部长说一说吧。我就在隔壁房间。”   马玉新交待了一下就走了,小陈去关了房门。   于副部长这才对林文龙笑着说:“你下来搞了这么大一个动作,市里方方面面都被你弄松动了。”   林文龙有点不解地说:“于叔,你是指哪一方面啦。”   于先德说:“你把储少良弄翻了,他可是把你们市里的前任书记、市长都赶跑了的狠角啊。”   林文龙说:“这不能算我的功劳,这是省委下了决心的结果。” 166、带漂亮部下出来   于先德看着林文龙不居功自傲,心里特别高兴,点着头说:“是要这样,功劳不能算是哪一个人的。这样吧,储少良不肯交待问题,但我们已调查到了老城市里的一些情况,你能把你掌握的关于老城市党政领导,在工作、生活中存在的问题,跟我们说说吗?”   林文龙看着他笑了笑,有点茫然地说:“从哪儿谈起呢?我到老城市的时间总共只有短短的三四个月,因为老城市先前发生了震惊全国的1.23枪支被盗特大案件,我下来后的注意力,主要投入到了打黑除恶与侦查破案当中,对于老城市的党政领导,我真的没有多少深入交往与了解。对于他们在工作与生活作风上是否存在问题,也不是我关心的事。”   于先德听他这样圆滑地说话,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他大声说:“坐坐坐,先坐下来,我们慢慢地谈。”   秘书小陈去筛了茶来,他们三人便坐地了沙发上,中央空调一直是开着的,室内的气温很舒适,林文龙真的不想说这些事。   陈秘书是什么人,他完全不知道,于副部长能不能守住口,也十分难说,自己为什么要对他们说这些事?你们虽然代表组织,我虽不敢不相信组织,可我只能对明远达说,对省委张书记说。现在这样一种条件下,我真的不能说他们的坏话。   于先德说:“你的谨慎是好次的,但对我,你大可放心得了,我们是不会把你讲的话透露出去的。这次省委已打算动一些人,你们市委的黄建明同志就有些不良反映,说他与储少良走得太近,储少红是不是与他有不当的男女关系?”   看到于副部长把让自己汇报式的谈话,变成了求证式的谈话,林文龙笑了起来。   他说:“于叔,我可能要让你不高兴了,我从来没有与黄建明谈过生活作风问题,也没有与储少红谈过他们的生话作风问题,我们说话要对党负责,对自己的同志负责,我不能听信别人的议论。   再说如果要查处黄建明的话,组织当然可以从外围来调查他的情况,现在储少红已被我们抓获,正从广州市回来的路上,要了解他们的这方面的情况,最好是去问问他们本人。”   于先德看着林文龙笑了起来,他大声赞美道:“不错,不错,你真的成熟了,我告诉你,这次组织上想动一批人,其中就准备把黄建明放到水电厅去,能不能做副厅长,就要看他在老城市这些年,有没有什么事出了把把。   我们这次下来,主要是来考察他的情况的,你不愿说人家的坏话,说明你这个人并不只是要做一个好好先生,你还是有原则的,好,我们不说他了。我们说说郑秋仁被杀害一案,这是你们办理的一个案子吧?”   林文龙说:“这个案子是我们侦办的,案件的起因是市检察分院,查到了市委市政府个别领导贪污的一个重要线索,这时他们内部就出了纠纷。我认为是有人想杀人灭口,正当我们在追查之中,又发生了反贪局长陈小董被害事件,让这个案子成了一个更加复杂的串案。   我们也怀疑背后有推手,可是最后由张亮一个人担了,他已被判处死刑,一些真相已随他永远埋进坟墓了。”   于副部长看着他直接地问道:“明白的说,你认为这个案子涉及到了马玉新、唐仁标、黄建明吗?”   林文龙无奈地笑了,他十分肯定地说:“我们说话办事,一定要以实事为根据,这个案子我现在没有再查下去了,我不能说与他们哪一个领导有关。要说,那也是不负责任的乱说。我相信组织上也不会轻信传闻吧。”   于先德说:“小林,你怕什么呢?我们不是要你就案子来提供证据,我们组织上用人想把握一下大的方向。”   林文龙看着于先德说:“组织上怎么用人我不敢乱评议,但是目前我们的用人机制,那是有问题的,权钱交易十分普遍,与品德、才能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于副部长看着他说:“那么说,你也认为我们的用人体制问题太大了,是么?”   林文龙说:“我不好再发表什么评议,可是老百姓说,我们的用人机制是腐败分子提拨腐败分子,不花钱想当官是做白日梦。”   他们三人都会心地笑了起来。于副部长看着他说:“小林,你为什么只肯谈现象,不肯谈身边的具体问题?”   林文龙说:“于叔,我知道下来调查研究干部情况,是你的工作,但我不希望把没有定性的东西当成依据,并以此去决定别人的前途命运,我是搞公安出身的,我认为应该依法律为准绳,以实事为根据,当然,群众的反映也是一个可参考的用人系数。”   于副部长知道从他这里是得不到任何东西了,这个卵崽学得老奸俱滑了。他看着他说:“小林,小白没有与你一起过来,个人生活上不方便吧?”   他的意思十分明显,你不要在这方面犯错误啊。林文龙看到老于说到了他自己的头上,他看着他笑呵呵的说:“谢谢于叔关心,生活上,是老大不便的,因此我每个月都想方设法回去一趟,工作嘛,为了党的事业,我也只能为大家舍小家了。”   林文龙突然想起,是不是有人将他在老城市找了的事,告诉了他们这些人?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反正谁也没有发现老子什么,打死我也不能说自己怎么怎么了。他尴尬地笑了笑。   于先德却看着他继续说道:“你们年轻人,别的我都不担心,就担心生活作风出问题,你岳父征求过我的意见,是不是不让你下到这里来,是小白让你下来的,我看她对你那么有信心,我们也就同意把你放下来了。   你才来这么几个月,可是就有人反映你生活上出了问题,老侄啊,你要好自为之啊。你不说人家的坏话,并不见得人人都与你一样,这个世界永远是充满矛盾与斗争的。”   林文龙被他这样一说,还真的不知道说点什么了。说自己没有那么一回事,是别人陷害自己的,他们会相信吗?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可是自己不争辩,不更加等于承认了自己生活作风,出了问题么?那不能这么被动挨打。于是林文龙看着于先德说:“于叔,这官场上的政治斗争我也不好说,但我下来进行强力扫除黑恶势力,必定要得罪一大批人,让太多的即得利益者受到了惩处。仅我们市公安局,就有储少良、刘其明、张亮、罗会家等等一批处级以上干部受到了法律制裁、行政撤职处分。   我虽然尽心尽力地工作,可是暗箭难防,我也没有办法,这就是政治斗争,我想逃也逃不脱,为了党的事业,为了国家长治久安,我个人受点委曲,组织上能信任我,我也知足了。”   于副部长坐到了林文龙的身边,看着他轻松地问道:“你对你们市委马书记的感觉如何?你们的工作配合得怎么样?”   林文龙感觉到这种考查,明显有一种试探的成份在里面,他的脑子迅速转了转,笑着说:“马书记这个人,是一个工作经验丰富,党性、能力、原则都较强的好领导。我下来后,工作主要就是在他的全力支持下,开展起来的。   我们市公安局的每一项工作,我差不多都要向他请示汇报,而他也总是在我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帮助、关怀了我们。在他的手下工作,我感觉有依靠、有帮助,我们的工作配合,确实相当愉快。   我与他交往这几个月以来,他从来还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重话,进行过一次批评。我把他看成了是我工作、生活上的兄长。他是我发自内心崇敬的一个党的领导干部。”   林文龙自己也感到有点搞笑,怎么一下子对马书记拍了那么重的马屁!要是能让马老板知道,他对组织上说了这么一番话的话,应该有多么好。   不过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他的话很快就会传到马书记耳朵里去的,正是基于这种认识,林文龙才这样利用了于先德与他的秘书,做他的传声筒,反正说人家好话不花钱,赌这一把只赢不输,何乐而不为呢?   于副部长听了这些话都十分高兴,点着头满意地笑了。   接下来老于又提了下一个问题:“你与唐仁标的关系如何?”   林文龙看着他,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我下来后,工作主要在市委的领导下开展,唐市长的为人不错,他与马书记的配合十分默契,我跟他们几个主要领导人的关系,也相当融洽。”   于副部长盯着林文龙继续问道:“马书记与唐市长的关系真的协调吗?”   林文龙大声说:“据我参加的市委、市政府的工作会议、全市维护稳定的活动、以及一些接待、招待活动,我发觉马书记与唐市长的配合,真的是十分协调与默契的。我有个时候都这样想,别人常说一个地方的书记与市长,总是势不两立,而我们老城市的领导,为什么能拧成一股绳呢,我想,这与马书记的个人人格魄力有关。我相信他们都是能干大事的人。”   于副部长笑着说:“那么你在这里工作,真的还是比较顺心的罗?”   林文龙说:“我现在干得也还算顺手吧。我的任务是下来破1.23枪支被盗案的,我不想长期两地分居,我想把案子破了就调进省城里去。   至于我能不能快速调进省城去工作,可能要取决于对那个特大盗枪案的侦破工作进展如何了。让我感到有点郁闷的是,我下来这么久了,竟然一点有价值的线索也还没找到。”   于先德笑着说:“那个案子的线索,要是被你找到了的话,案子不是就被你破了么?你要努力,但不要急。看来你还得在这里呆上三五年的,你要好好干,争取更大的发展与作为。”   林文龙说:“发展与作为不敢多想,但求人生无愧无悔吧。”   于先德说:“好吧,你的工作做得不错,可是你也要多抓点时间回去看看老人,照顾照顾家庭。我们下次再谈吧。”   林文龙知道他们的谈话结束了,他觉得自己今天的酒喝得恰到好处,对自己的言行还能控制得住,没有误大事,于是他站起来,向于先德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然后与两人握了手,轻巧地退出了于先德的房间。   林文龙并不知道,在老城大酒店的这些房间,是被马书记监控了的。马书记之所以对他好,就是因为在这些地方,不论他林文龙与谁在一起,他从来都没有说过马玉新与唐仁标这些人的一句坏话。   现在官场上的领导最怕的就是那种,当面烧高香,背后捅刀子的小人做下属。一旦发现你与他们离心离德,他会毫不客地将你赶尽杀绝。   林文龙与人谈天说地,喝酒听歌,就是不与别人评长论短,从来不说市委市政府领导的好坏。可是不说好与坏,也让马书记弄不明白他的城府有多深,对他也就敬如神灵、敬而远之。这次于先德以组织的名义,找他了解市委市政府领导的工作与生活情况,想不到林文龙对组织上,竟然对他马玉新做了如此高的评价,让他有了一份感动。   他对林文龙产生出了一份爱怜,一份喜欢,觉得对他的防范,以后可以减少一些,甚至可以把他拉入自己的生活圈子里来。   林文龙与于先德谈话完以后,他记起马书记说过我就在隔壁的话,于是出来想到马书记这边坐一坐,可是看到这里所有的房门紧闭,他在过道上犹豫不决地站了一下,也没有听到哪一个房间内传出说话的声音,那怕是放电视的声音也听不见。   他敲了敲两边的房门,根本没有人做出回应,他不得不转身去了电梯那边,一个人乘电梯下了楼。   这时的老城大酒店里已显得有些安静,林文龙看了看时间,离晚上九点还差四分钟,他不知道自己这时应该到哪里去。   他心里想,省委对老城市的人事进行调整,与我有什么吊毛关系卵相干,我出面来得罪这些角色干什么?他黄建明当不当官,与我又有多大关系呢?他觉得今天的自己成熟多了。想起上次王雅芝从自己的身边,生气地走了,于是把电话打了过去。   林文龙在心里好笑,他等待着她的回音,可是等了一分来钟,电话里报出了你打的电话无人接听,他的心里,无可奈何地生出了一些失落的感觉。   这老城偌大个城市,可此时找一个能谈谈心的朋友也没有,林局长的心里便有些发苦,他没有把电话打给王巧云,而是打给了宋美女:“小宋啊,忙些什么呢?”   宋美女当即听出了林文龙的声音,马上说:“林老板啦,你这时怎么得空,打我的电话呢?”   林文龙说:“我刚才从老城大酒店出来,看看时间还早,想喊你们几个朋友出来喝茶呀。”   宋美女却说:“好啊,你到南湖路77号心红园茶楼来吧,我正好想约你与常警官一起过来呢,就怕你没有时间出来陪我们呢。”   林文龙心里知道,这个常文杰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人生难得一红粉知已,这宋常二人也是不打不相识,好哇,他有点羡慕起来。对她说:“我正好没事,这就过来。”   他刚关了手机,电话马上又叫了起来,他看了看,竟然是王雅芝打进来的,他故意不做声,只听得对方说:“林局长,有什么事吗?”   他笑着说:“一定要有事,才能够打你的电话吗?想请你出来陪我们喝茶,你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她那边说:“没有事,你能够想得到我吗?刚才我在洗澡,出来才知道你打了我的电话。你说吧,到哪里会面?”   林文龙心想,你不生我的气了呀,便欢欣地对她说:“是宋美女约我们,到心红圆茶楼喝茶,我过来接你算了,我现在还在老城大酒店。你走到市局大门口来吧。”   她说好咧,便关了手机。林文龙实在听不出,她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   他开车去了市公安局的大门口。她已经出来了,见林老板的车子一停到身边,她快速拉开了副驾驶室车门,钻了进去。他看着她优雅地笑了。   此时的王雅芝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更显得娇艳无比,刚洗过的长发披在肩头,散发着一阵阵清香,让林局长感觉到了只有近到山间瀑布边,才能体验到的清爽清凉。她没有看他,也没说话,雕塑一般的坐在那里,等候他的开车。   林文龙看着她,心里激起了一股浓烈的,他没有开车,而是对她说:“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她哼地冷笑一声说:“谁敢生你局长大人的气,我只是你手下的一个打工妹,你当然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林文龙笑着说:“妹妹呀,美女啊,没有哪个敢强迫你,你告诉我,谁欺负了你,我给他一脚。”   她看了他一眼,娇嗔地说:“贫嘴,开车吧。”   他却没有发动车子,而是伸手过来抱着她的脑袋,把她吻了。   她让他吻了一下,没有响应也没有拒绝。   他这才自个儿地打了个口哨,然后发动了车子。   他们来到了心红圆,他打了宋美女的电话,问她人在哪里。她说在心红圆的二楼望月厅里。林文龙与王雅芝上了楼,来到了望月厅,只见宋美女与常文杰已坐在哪里。   他们便径直走了过去,在他们的那一张桌子边坐了下来。 167、鬼妹子戏毛火   林文龙诡秘地笑着问:“你们两个是早就来了的吧?我们来了,是不是打扰了你们啊?”   常文杰解释道:“林局长,你扯什么乱谈琴,我也是才到的。”   宋美女却看着王雅芝反将了他一军:“林局长,你今天带着这么漂亮的美女部下出来,就不怕人家说你们的闲话么?”   林文龙马上说:“你自己不做检讨,怎么总是把眼睛盯着别人呢?你们搞新闻的是不是都这样啊,发现美女就有新闻?那我们今晚可有一桌子新闻了。”   其实他们被林文龙说准了,宋美人与常文杰是早就来到了这儿的,常文杰与她谈了这次到北京的感受,这次市公安局党委班子、中层干部调整、升职的情况。她愿意听他的倾诉,愿意陪伴他度过这美妙的夏夜时光。   她也谈了自己知道的那些官气场内幕,两人有了说不完的心里话。可是林文龙这时却打了她的电话,同样也想约她出来喝茶,于是她只好让林局长过来与他们一起,语言上则像是刚才相约的那样。他们真的就坐在这里,等候着林文龙的到来。   让他们也有些想不到的是,林文龙不是一个人过来了,而是又一次带着他的下属——这位美女王雅芝,宋美女心里顿时明白了几许。   人生不都是这样么?在一个地方、一个时空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能够走到一起,那真的就是一种缘分啊。他们不都是这老城城的单身汉单身婆么,在这孤寂的黑夜,相互走到一起,不也是一种生活的情趣么?   自己心里对常警官就是这么相依相恋的。看来人最怕孤独寂寞,情感需要相互慰藉呢。他们是不是已经暗度了陈沧,早已有戏了呢?或者与我们一样纯真而无奈呢?   王雅芝已经坐到了宋美女的身边,看了她一眼说:“小宋,我没有得罪过你吧,你怎么把我也扯进来说闲话呢?”   宋美人说:“这是实事啊,一个美女和一个帅哥,这个时候在一起出来喝茶,要别人看见了而没有想法,那可能么?”   王雅芝也笑着对她说:“那你们正好也是一个美女一个帅哥,孤男寡女的坐在这里,绝对是大新闻了。”   林文龙也说:“你们两的茶杯都摆好了,而我们的还没有上来,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已过来有些时候了?”   常文杰脸红了,他看着林局长说:“我真的才来,就在你们前面那么三五分钟,现在我们这里已有两个美女了,还喊几个来,再怎么说,也不怕人家怀疑什么了吧。”   宋美女看着他心里有点失落,你一个大男人,就不敢有一点担当么?你承认了我们已在一起,就要犯错误么?你啊你,她当然不可能说他什么,于是淡淡地微笑着摇了摇头。   林文龙说:“也好,储少红终于抓住了,我们让金兴村与易艳也过来吧。人是金局长的手下抓的,线索是易艳提供的,让他们过来陪我们坐一坐,聊聊天。”   宋美女说:“与你们公安的朋友们在一起,总是听到你们谈工作,别人可不是这样,他们谈的可是票子、房子、儿子、车子和小蜜啊。”   服务生来给他们加了四个杯子,林文龙打了金局长与易支队长的电话,让他们到心红圆二楼的望月厅来坐一下,喝杯茶。他们听到林局长召唤,当然二话不说,就答应着往这边赶过来了。   打过电话之后,林文龙才接过了宋美女的话说:“现在这个时代了,太多的人没有了理想与信仰,当然就只讲吃喝玩乐。再说追求美好生活,也不是什么坏事。要不,我们国家为什么要提倡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呢?不就是要让人们吃好玩好么?”   宋美女笑了笑说:“是倒也是这样的。可是我总觉得,人们追求享受有点过了头,最近流行‘本大爷不想白活这一辈子。’   人是得对自己好点,因为一辈子不长,当然对身边的人也要好点,因为下辈子也不一定能够遇见,再在一起的机会没有了,大家都要珍惜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东西,可是人生也不只能是喝玩乐吧。”   林文龙喊了一声哎哟,他们几个人都看着他,他也有点惊讶地说:“小宋,你怎么生出这么一些感慨来了,人生不要想得这么复杂才好啊。你们这些文人骚客,就爱讲细腻的情感,我这种粗人,很少这样去思考人生,听君一句话,胜读十年书啊。”   宋美女大声说:“林局长,你莫讽刺我,我才是得过且过的粗人,与你们在一起才思考了人生幸福的问题。”   林文龙说:“好啊,我们公安机关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保证让大家过上美好安宁的幸福生活呀。”   王雅芝看了一眼常文杰,只见她的眼睛盯在宋美女的脸上,几乎没有移开过,她于是用手到他眼前去挥舞,大声说:“嗨嗨嗨,发什么呆啊?”   常文杰不太好意思地说:“你这个鬼妹子,戏我的毛火干什么啊。”   王雅芝取笑他说:“谁让你盯着宋记者发呆啊?”   宋美女说:“你乱讲,他哪里是看着我,常大哥分明是看着你出彩了吧?”   林文龙笑着说:“与你们在一起,真的好快活哟。”   几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常文杰主动把话题盆开道:“林局长,你说储少红已经被抓获了,是个什么情况呢?”   他们开始喝茶,把话题也转到工作上来了。正好这时,金局长与易支队长也赶了过来,他们两人轻松地坐了下来,林文龙便对他俩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储少红在广州市已经落入了法网,刘伟军他们正押着她,连夜往老城市赶来呢。   下一步工作就是如何突审的问题,省厅对于储少良涉黑案件,已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幸好我们还算及时,把储少红抓住了,要不然这个案子,上面也只好放人了。   常支,等他们一回来,你们支队把人接过来,要尽快把第一份笔录做扎实。”   其他几个人点了点头,常文杰却说:“这个情况,你向省厅汇报了吗?储少红肯定是要移交给他们的,我们就不必要审了吧,打乱了他们的工作步骤也不太好。”   林文龙说:“案件上的事,我认为我们应该主动掌握情况才好,如果说储少良被放了回来,而他过去的那些事情,我们又不了解掌握,那么我们的工作势必要被动。形势的发展有利于有准备的人,现在由你抓全市的刑侦工作,如果不掌握工作的主动权,到时候,很多事,我们真的就会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   常文杰得知局长是这样考虑问题的,便答应道:“好吧,我跟她接触一下。”   林文龙对金兴村说:“金局长,你没有找人帮忙啊,我倒是想让你过市局来,帮帮我的,你却稳坐钓鱼台呀。”   林文龙已转移了话题,他主动说到这次用人的事项上来了,大家当然更有兴趣,想听听别人的消息。金兴村说:“哎,我努力不够,不合条件嘛。我就在仙湖区混几年也要的,我感觉那边的事比万福区好搞些。”   可他心里想的却是我日他的娘,现在官场黑得像锅底,如墨汁,老子不送钱财,就如进庙不烧高香,不敬猪头肉,菩萨见了也不爱呀。要老子送钱给他们吃,让他们去做梦吧。宋美女却说:“你也是个铁鸡公吧?”   他们几个男人相互看了看,笑了起来。金兴村当然有无奈感,常文杰表现出来的却更多的是一份欣慰感。易艳看了看宋丽娜、王雅芝,又有她们两个美女在场,她发觉林文龙与她们的关系应该不错,自己与这两个老城城内的大美女,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这时她并没有开腔说什么。   林文龙却在意起她的动静来,看着她说:“是的,我们易支队长的心态,也与你一样,不去争名夺利,保持了那份难能可贵的平和。我要对你们说一声谢谢。”   易艳却看了看王雅芝说:“你要谢我干什么?”   王雅芝装做不看见。林文龙笑着说:“谢你帮我的忙啊。没有你提供的线索,我们还抓不住储少红呢?”   易艳却说:“林局长,我仅仅只是做了一点自己份内的工作,比起你们这次到东源市,抓李文化他们那两个杀人犯,影响就小多了。”   她的眼神还是在观察着对面的那两个美女。   林文龙也欢欣地看了看王雅芝,然后说:“这次到东源市去抓人,当然得益于我们办案民警的顽强拼搏,但我真的要感谢王雅芝同志所付出的努力,在对这个案件,进行宣传报道的工作上,她这次确实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我想储少红的落入法网,也是许多人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我们却偏偏要在这方面,扩大战果与影响,等刘伟军他们一回来,我们也要录制节目,把她已落入法网的消息,在电视台上发布出去,让那些与她一起有犯罪行为的人,也受到一点震慑。”   金兴村说:“问题是,储少红万一把参与了天地经营活动、收了好处费的公安民警,都说了出来的话,那我们公安机关,就会再次遇到滑铁卢,到时候老城市公安局将名声扫地。”   林文龙说:“这次公安机关的整治行动,没有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原因之一就是,我们的工作还没有做到家。就着这个案子,如果能把一些深层次的问题揭露出来,绝对是一个好事。   有多少人犯错误,我们就处理多少人,我不怕这支公安队伍来个大换血。”   听到林局长这样说,几个部下当然不好与他争论下去,争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人家是局长,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依着他的意思去做就得了。   王雅芝却说:“那样以来,省厅目标责任制考核,对我们会极端不利,上面并不认为它是我们市局,反腐败有成绩,反而认为是我们的队伍建设,出了大问题,每逮捕处理一个民警是要扣重分的。处理的人一多,我们其他工作做得再好也没有用了。”   金兴村、常文杰、易艳也都说:“是这个情况,搞得内部怨声载道,恐怕对你当局长的,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宋美女看着林文龙说:“林局长,你真的有这么大的决心么?你如果动了真格,你们好多公安民警都要掉饭碗。到时候你得到的不是一片赞扬,恐怕是一片骂名。有些人也不想看到公安队伍出乱子。你就不怕被孤立么?”   林文龙说:“我就想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在做,损害我们公安形象的坏事。我刚来,也不怕得个全省倒数第一名,反正有一个特大盗枪案件还未能侦破,搞得不好,我可能真的会下台滚蛋也说不定。不让我搞了的话,我也惹得轻松。”   易艳说:“你这么想这么做,对老百姓当然是个好事,但不会得到官场大多数人的拥护,现在这些人,不想自己的既得利益受到任何损失。”   宋美女看着他笑着说:“所以说,中国人的事情,总是这么难以做好。改革本来对国家对民族都十分有利,可是,因为要触动那些既得利益者的利益,现在做任何一件好事,都十分难了。   就如你们破案,本来把坏人关了是好事,可是这也有好多人不愿意,因为关多了人就要影响一些人的政绩,使一些人的经济利益受损,关了你们公安局的人,你们全局民警这一年的奖金也就没有了。所以人人都会反对你。太多的人都是从自己身利益出发办事想问题的,你也得顺着大多数人的意才行。”   林文龙则笑着说:“我今年是不怕身上的虱子多了,我接手的反正是件破棉袄。”   大家看林局长的决心那么大,也就笑了。   是啊,搞公安工作前怕狼后怕虎,那还做得成什么鸟事?想着储少红回来的摄像问题,林文龙于是给刘伟军打了电话:“刘局长,你们已经到了什么地方?”   刘伟军说:“我们已到佛岗县了,估计明天中午,我们就能回到家里。”   林文龙说:“好的,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该休息的时候要休息,该吃饭的时候也要吃饭,回到家时告诉我一声,对你们的抓捕、押解经过,我们要摄像,要上电视进行大力宣传。”   刘伟军说:“好的,我记住了。”   他心里却有点惋惜起来,这一次竟然有上百万块钱,与老子失之交臂了。我要是考虑周全一点,也许能弄到几颗米米,也说不定啊。   与刘伟军通过电话以后,林文龙与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明天,储少红就会被押解回来了,心里当然高兴。他们几个人围绕着储少良、储少红兄妹的事说开来了。   宋美女问道:“他们这一家人的事,到底与我们市里哪些领导有关联呢?”   常文杰、金兴村、易艳当然不敢在林文龙面前,说这么一个敏感的重大话题,林文龙也不敢乱说,特别是对自己的部下,与宋美女这个搞新闻的电视台记者乱说,他只得塘塞地说道:“案子正在调查当中,一些事因为储少红没有到案,储少良什么也不肯说,能肯定市领导谁与他们有关联,为时尚早。”   易艳却说:“他们搞打、砸、抢,死伤了那么多人,开赌场、办妓院,那么多人受摧残,不能定储少良们的罪行,这不是笑话么?它证明是我们公安无能,大家都要蒙羞啊。”   林文龙说:“证据呢?储少良一直在市公安局上班,你怎么认定这些事是他指挥、策划、参与的?施实这些违法犯罪行为的人是储海天与储少红,而他们一死一逃,案件就做成了夹生饭。”金兴村说:“储少红的归案十分关键,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王雅芝马上说:“金局长,你千万不要这样说,人家还在路上,我们只能祝愿他们一路平安才是。”   金局长却说:“我是唯物主义者,该发生的事,你不讲也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你再怎么讲也不会有事的。”   易艳也说:“人总是有忌讳心理的,不说才好,我们祝他们一路平安吧。”   就在与林局长他们喝茶的同时,储少红已在广州市落入法网,正被押运着朝老城市而来的消息,在老城官场的一定圈子内,快速传播开来,成了一份公开的秘密。   当然有些人是极不希望她到公安机关接受审讯的,期待她永不开口才安稳,各种应变措施,几乎同时被推到了前台,一场看不见主角的大戏,便如黄昏和尚追尼姑,紧锣密鼓地紧急上演了。   当然,此时的林文龙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刘伟军他们几个人更加不清楚,此去前面的道路上,会有怎样的艰难险阻。其实一场无可避免的灾难,正在等待着他们。   在106国防公路上,向北行驶的这台普通的桑塔纳轿车上,储少红听着刘副局长与别人通电话的语气,知道是他们的领导,正在找他询问这边的情况,她心里强烈地感觉得到,这个刘局长对她说的那些钱财,并没有产生真正的兴趣,他如果要是在乎我那些钱的话,他应该把这两个小警察赶下去,甚或干干净净地将他们处理了。   也许他不敢杀人,他是不是真的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呢?他是不是一直在骗我?他是不是一个贼头贼尾的混蛋?无论如何,至少这两个小警察,是自己逃脱的障碍。   听他们对钱的态度,争取这个小黄是可能的,于是她一直往他的身上靠,想用色相俘获他。   小黄被这个老女人弄得十分难堪,身上像被她点燃了一把火,自己无法扑灭,一直立在那里,可以奸得死牛马,却无处能使劲,无法得以消停。他又不敢当着小左与这个老女子,内心受着煎熬,心有余悸,已是万般无奈。 168、触摸到她湿透的内裤   面对这个老女人的步步紧逼的,他先是推开她,却发现她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也推不掉,又不敢发作,于是只好对刘伟军说:“刘局长,你也该休息一下了,我们替换着开吧。”   刘伟军想想也是,自己开了四五个小时的车了,人也有点困倦,于是他将车停在了路边,看了一下时间,快到凌晨了,便问他们道:“我们是先停下来休息一下,还是接着走呢?”   小黄说:“我来开吧,你休息一下。”   刘伟军不知道小黄是急于要避开储少红,他下车与他换了位置。   储少红说:“你们这么拼命地往前面赶干什么?我建议你们休息一下再走,到前面找个地方住一晚吧,我也是为你们好。”   刘伟军坐了上去,储少红马句上就靠到了他的身上。   他一把推住储少红说:“你这是怎么了?你坐不直吗?”   储少红要死不活地说:“我困得很,是想要睡觉,我真的困得不行了。”   刘伟军说:“那你就睡吧,只要你不说我们欺负了你,占了你的便宜就行了。”   储少红听见他这样说话,马上地说:“只要你不反对,我就靠着你了。”   小左与小黄笑了起来。   刘伟军说:“这有什么好笑的,你依靠在我身上,只要你觉得舒服,我还巴不得呢。”   她真的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刘伟军的身上。刘伟军左手干脆伸过她的肩膀,把她搂抱在了怀里。小黄开着车,回过头来看了看刘局长与储少红,看见她躺到了刘局长的怀里,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有点失落,自己轻快地笑了,他真佩服刘副局长,做这事比他有主见。   小左却看不过去了,她抗议道:“刘局长,你不能对她这么好!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刘伟军说:“我知道,我们的任务是把储总安全的接回老城市,至于她疲惫之后是挨着你,还是靠着我,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小黄,你要是疲乏了的话,就停到一边休息一下,我也要躺一躺了,小左,你注意警戒。”   刘伟军交待了任务,大家谁也不再说话。   车子一直在均速前进,刘伟军怀里抱着储少红这么个骚婆子,他哪里睡得着,下面的立马像车的钻子一样,可以铲铜销铁。抓住她的时候,这个女人是刚去做了脸膜、洗过头发来了的,她缠绵在他的身上,一身的香水味,让刘伟军的大起。   他的胆子比小黄大多了,竟然把手伸到了她的裙子内,马上触摸到了她早已湿透了的。储少红让他摸着,也不敢发出什么声响,车内没有开灯,也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   储少红双手戴着手铐,不能做什么,可是她把双手有意地放到了他的上,她最清楚他此时需要什么,可是旁边有一个女警,她还是有些不敢太放肆,刘伟军右手抓住了她的手,引导着她抓住了他的,储少红忍受着自己的饥渴与屈辱,隔着裤子帮他快乐着、侍弄着。   她轻轻的说:“刘局长,你帮我把手铐解了去吧,我不好睡,也不好放啊。”   刘伟军说:“你我都将就着一点吧,我不想出什么事才好。”   储少红不痛不痒地帮他弄着,刘伟军心里万分的无奈,他太想把小左追到前面的副驾驶室上去了,可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想得不行了,他只好把裤子的拉链拉开,让储少红把坐了上去。因为放不进去,还是无法解馋。   他于是把她的扯到了上,她抬起了一点点身子,让他方便地将那钢筋一般的,从下面往上放了进去,他们终于在车上有了血脉相连。   小左看到黑暗中的储少红在一上一下的运动,她大声说:“储少红,你这是睡什么觉,怎么这样动来动去,搞泡了?”   储少红不敢动了,却将一只脚抬起来,故意放到了小左的身上。小左骂道:“你搞什么鬼名堂,怎么把脚放到我身上来了。”   储少红不好意思地说:“我脚靠麻了,你让我伸一下。”   刘伟军乘机说:“小左,你坐到前面的副驾驶室去。让她躺一下。”   小左听刘伟军这样说话,她也没再说什么,直接从变速器的上面,翻到了前排副驾驶室的坐位上。   小左让出了位置以后,刘伟军马上把储少红的内扯了下来,他把自己的左脚也抬到了坐位内侧,让储少红有了一个好一点的体位,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一路快活起来。   刘伟军与储少红虽然在车上大胆地来着火色,可他们毕竟不敢十分放肆,更不敢过多的发出声响,只好这样慢腾腾的插着、相互着。到了镇上有光亮照进车内的地段,他们则装着安睡的样子,车子动走到了黑路上,他们则抓住机会,加大了动作的力度。   小左与小黄知道自己的领导与储少红在后排搞鬼名堂,也只是以为他们在摸摸而已,让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对狗男女,竟然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做起了真正的易。   林文龙他们喝到凌晨时分也走了,他们都开有车,只有王雅芝没有,易艳知道她会坐林局长的车,于是也没有说什么,他们一起走出了心红圆茶楼。   就在这时,林文龙接到了一个神秘女人的电话:“喂,你是市公安局的林局长吗?”   林文龙听这声音有点变调,像是一种处理过的变频声音,他警觉起来,回答道:“我是,你是哪一位,有什么事?”   对方仍然怪腔怪调地说:“你的特情一号让我转告你,储少红有难,杀手已经出发,明天上午让你为她和你那几个民警收尸。”   林文龙大声说:“你是谁?喂喂……”   对方却已挂断了电话。   林文龙像是从梦里醒来了一样,对着王雅芝与易艳说:“不好,刘伟军、储少红他们可能有危险。小王,你坐易支的车回去算了;常支,你留下来有重要任务,我们商量一下。”   易艳、王雅芝听说刘伟军、储少红他们有危险,竟不走了,也停在了原地不动。林文龙看了看她们两说:“你们先走吧,我们两个男人留下就够了。”   易艳深情地看了林文龙一眼,她上了自己的车,王雅芝心里不快活,她仍然没有动,易艳说:“上车吧,他有事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得服从命令。”   王雅芝只得再一次怨恨地看了林文龙一眼,上了易艳的车。林文龙让常文杰上了他的车。在车上,林文龙把刚才的电话内容对常文杰说了:“刚才,我接到了一个线人的电话,她告诉我们,有人已经派出了暗杀组,去暗杀刘伟军与储少红他们了。”   常用思杰笑了笑说:“这是不是与你开玩笑的电话呢,你看看是那里打来的?”   林文龙看了看电话号码,显示的竟然是110,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常文杰也看了,他说:“怎么会是110来的电话呢?”   林文龙反拨了过去,真的是打到了市公安局110台那里。   女接警员用普通话热情地对林文龙说:“你好,这里是老城市公安局,您有什么事,请讲。”   林文龙说:“我是市公安局的林文龙,刚才是不是你们110打了我的电话?”   接警员说:“我们没有谁,打过林局长您的电话呀。”   林局长问道:“你们刚才没有接到什么异常的报警吗?比方说暗杀之类的电话?”   对方肯定说没有。林文龙说好,谢谢了。可他与常文杰两人,对于刚才那个转来的特情一号的电话,都惊诧了。   林文龙说:“我相信来电所说的事情是真实的,我们两个商量一下,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常文杰想了想,然后分析道:“如果真的有人,不想让储少红到公安机关受审,那么正好说明,储少红掌握着老城市大量的黑色机密。有人想置她于死地,这也很正常。他们会在哪里下手呢?   最好当然是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制造一起车祸,这样很容易就能将他们统统弄死。他们派出了杀手,一定会在储少红回来的路上拦截。他们也可能会考虑到储少红直接被送进省城,反正从南方到我们江南来的路上,都有可能出事。   现在最好的办法应该是让刘伟军他们不要动,找一个地方先躲藏起来,明天再由我们派人去接,或者直接告诉他们,有人要拦截追杀他们,让他们改道也好,躲藏也好,反正不让他们与外界通电话,暴露自己的具体方位。   告诉他只与你保持通讯畅通,这样以来,应该就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发生。”   林文龙没有做声,也不置可否,他考虑了一会儿,然后给刘伟军打了电话:“刘局长,你们现在到了哪里了?”   刘伟军正与储少红在车上来着美事,听到林文龙打来了电话,他竟然骂了一句,扯乱谈,这个时候了还打什么卵电话。然后不耐烦地说:“林局长,有什么事吗?”   林文龙再一次地问:“你们到了什么地方了?”   刘伟军信口乱说了一句:“我们快到韶关了吧。”   林文龙说:“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晚上最好就不要走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除了我与常文杰,其他任何人打你的电话,询问你到了哪里了,你都不要告诉他们好吗?这要当一条安全措施记住。”   刘伟军说可以。   林文龙又说:“告诉你的两个手下,也不要跟别的人讲明,你们的具体行进路线、所处方位,我们这边的情况,有点复杂起来了。”   刘伟军极不乐意地说好呢,就关了电话。   常文杰听到林文龙这样说话,认为也有一定的道理,如果这是一个假消息,却让刘伟军他们知道,有人正在对他们围追堵截,要去追杀他们,那会给他们造成不必要的重大精神负担,反而真的可能会出事。   他对林局长说:“这一情况,要不要跟厅领导汇报一下?”   林文龙看着常文杰说:“我只向明书记、陈副厅长、马书记三个人讲过,储少红已被我们抓获了这件事,再就是在喝茶时对你们几个人讲了,消息怎么就传到了那些人的耳朵里去了呢?”   常支说:“这么多人知道了这一情况,消息当然早就扩散了。再说办案民警也有可能告诉了他们自己的朋友亲人呢,大家也不会想到,竟然有人马上要置储少红于死地吧?”   林文龙说:“我们市里的情况复杂呢,储海天回来的当天晚上就被人杀了,这个储少红真的也有可能被他们搞掉哇。”   常文杰说:“这样看来,要她死的人是不少,她现在的处境确实是十分危险了。”   林文龙想了想,大声说:“马上让刘伟军将储少红寄押到韶关市公安局去,这样最安全,明天再向省厅汇报,让他们到韶关去提人。”   常文杰说:“嗯,这样处理最好。”   林文龙于是又打了刘伟军的电话,可是怎么也打不通了。这个崽正一路在与储少红快活着,不想别人打扰他们的美事,于是把电话关了。   林文龙马上打金兴村的电话,急忙问道:“与刘伟军一起去的有哪些民警?”   金兴村说:“我也不知道啊。”   林文龙问:“你们身上还有谁背有电话?”   金局长说:“我们局里普通民警,还没有几个人配置了手机的,我问一下是哪些人与他一起去了,再向你汇报吧。”   林局长心里急得如猫抓,可是就是无法与刘伟军他们联系得上。   无奈也只得等待金兴村去查明,谁与他一起出差去了的情况。林文龙与常文杰在车上,再一次研究了他们得到的这一条信息的真伪,决定暂时不向省公安厅与市委领导汇报——有人追杀储少红的事,等到与刘伟军联系上了以后再做打算。他与常文杰开车回到了市局。   林文龙放好车后上了楼,常文杰则去了他自己的家里。   林文龙开门后第一件事,当然是去看他有那一抽屉的血水米米,自从市委组织部公布了刘力、冯少华、黄先成他们升官以后,再也没有人给他送钱来了,林局长的心里竟然有些失落的感觉。   自从放了那么多钱在办公室以后,林文龙已少让王雅芝来过夜了。这时他发现抽屉完好无损,并没有打开来看。   因为已到了凌晨,实在是应该没有谁还会来他这里,于是他第一次没有把房门关死,就去卫生间去放水洗澡间去了。他不过是去冲了一个凉,三五分钟就回来了。等他关了门进到卧室里时,却发现王雅芝已先他坐在了床边。   仅这么一次大意,就发生了这样突如其来的事件,他实在有点吃惊,看着她轻声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不太好意思地说:“就在你去洗澡间的这会儿。”   他还是吃惊地看着她问道:“你回来这么久了,根本就没回去,是么?”   听他如此紧张地盘问,王雅芝站了起来:“林局长,这些天你乍对我,就像审犯人一样了呢?你是不是对我没有兴趣了?我是在下面厕所里洗了个澡,看见你回来了,我就上来看看你的,你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是不是真要想回避我?你不喜欢我就明说,我这就走,绝不连累你。”   林文龙只是笑,走上前去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两下。她扑到了他的怀里撒起骄来:“你好恨心,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让我空悲喜一场,害得我一次又一次地为你伤心落泪。”   他微笑着看她说完,然后捧起了她那一颗美丽的头颅,热烈地吻住了。把她抱在怀里细腻地着。就如白居易的长恨歌里描述的唐明皇与杨贵妃那样缠绵。   说真心话,王雅芝五官端正、比例协调,唇红齿白、脸色细润如脂,天生就有一股吸引男人眼球,激起男人强烈的魅力。她那份挂在小月牙上忧郁的微笑,俘虏了林文龙。   这些天来,林局长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她,心里好后悔的,眼前总是她婉尔一笑却悲伤离去的影子。可是人就有这么怪,每当他怀里抱着王雅芝时,心里想到的却总是王巧云,眼前到处飘散着巧巧那淡雅脱俗、面赛芙蓉、貌似天仙的影子。   反之亦然,他就知道,他总会要辜负一个美人。林文龙说:“我心里也感觉对你不起,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要感谢你的是,你还能到这里来,听我解释,让我有这样弥补的机会。我喜欢你,爱着你,你是知道的。”   她笑着摇了摇头。他看着她说:“你不相信了么?”   她已不再做声,他欢欢喜喜地把她放倒在了席梦思,一把就将她的脱了下来,然后把自己的短裤剥下,来了个饿虎扑食,全身压了上去。而身下的她像一团粘和的糯米糕,把他给牢牢地粘住了。 169、尽你能力把我喂保吧   就这样,他们把男人与女人的演义得淋漓尽致,王雅芝的功夫,那也是师奶级的精湛,莺啼,扭转艳妮,鸾和凤鸣,夹击有力,动作放肆起来,如疯如狂如痴,每一次都让林局长领教了如虎添翼、腾云驾雾般的新感受。   林文龙看着她说:“今天时间不早了,我看就不用玩得太久了吧。明天难得起早床呢。”   她说:“我信你,你用力吧,我要你越快越好,这样能给我留下难以忘怀的记忆。只要得了,我心里也就安定了,你前两天不要我,害得我心里总是吊吊的,日夜期盼,你这次把我喂保吧。”   林文龙兴味盎然,双手端住了她的,以最快的速度往最深的地方去了。他猛打猛冲,身下的她,依然是那样的协调、默契,作为一个威武的男人,林局长进行了一次毫无顾忌的横冲直撞,飘飘欲仙的冲杀,真的就如驱车奔驶在万里无疆、辽阔无边的大草原上。   实现了成功男人都期待的放纵与,没有任何顾虑,直到一炮打响,心中有了十分的陶醉与满足。   一场快乐的战斗结束后,林难局长气喘吁吁地支撑着身子,轻轻地葡伏在了她的身上。   她看他的脸问道:“你们后来是怎么处理了有人追杀储少红事件的?”   林文龙听她这样一问,才记起这事还没有办成,于是若有所悟地说:“事情还没有办好的呢,刘伟军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人也联系不上了。我再与他们联系一次。”   林局长连忙翻身下马,赤身过去抓起电话打了过去。电话却依然提示,对方没有开机或不在服务区内。   他只好又打了金兴村的电话,问哪些民警一起去了。金局长说:“我问了刑侦的弟兄们,他们也不知道,谁跟刘伟军一起出去了,看来这件事,要等明天才会有结果。”   这深更半夜的,林文龙也不好埋怨他无能,只好挂了电话,坐回了。他心里着急,这个事情担搁不得呀,可是的刘伟军这崽联系不上,难道他们已出事了?不可能吧,就算是七八点钟我向书记们汇报后,他们其中之一马上派人去截杀她,就算最快的车速,也才四个小时左右,应该还走不出江南;刘伟军他们这时才到韶关,就算他们能碰上面,至少也还差两个小时吧,可过了两三个小时以后,情况就很难说了。   林文龙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王雅芝道:“倒底是谁要派杀手去拦截、杀害储少红呢?”   王雅芝看着他说:“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呢?你也不用这么着急,该发生的事,你努力防范了,就算真的发生了,你也是问心无愧了。要是不该发生的事,你不是白白忙碌了么?我劝你静观其变,到了明天早晨,情况会明了的。”   林文龙摇晃着脑袋说:“真的到了那时,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王雅芝也坐了起来说:“哪怎么办?又没有飞机,人又联系不上,你就是派人去接也迟了。”   林文龙说:“对,我们亲自去接,就算是亡羊补牢,也许能挽救我们几个民警的生命!”   王雅芝惊讶地看着他说:“你去?”   他大声说:“对,我去,你也去,快去把摄像机也带上。我喊常文杰一起去。”   王雅芝起来,边穿衣服裤子边对他说:“用不着这么冲动吧?你要想清楚,你一个市公安局长,半夜三更突然出远门,一定要向上级领导汇报才行。真的有事倒好,要是没事的话,你这不是瞎折腾么?传出去人家会笑话你的。就算真的出了事,也不是你的责任。”   林文龙不解地看着她说:“你也以为我发神经啦?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给你们石主任、纪委刘书记说一声就是了。”   林文龙于是给刘安祥、石昌怀打了电话,让他们马上到他办公室来一下。又打了常文杰的电话,让他与自己一起准备去接刘伟军他们。王雅芝听到他打了石主任他们的电话,便对他说:“我下去拿摄像机去了,等他们到了我再上来。”   林文龙点了点头,她迅速走出了局长办公室,消失在了楼道路里。林文龙把衣服、床单、房子整理了一下,等待着刘安祥石昌怀他们的到来。   石昌怀、刘安祥、常文杰三人,先后不过隔了两三分钟,便来到了林局长的办公室。见三人来齐了,林文龙开门见山地说:“三位坐一下吧,储少红已被抓,现在她已到了韶关。有人告诉我,有人已派杀手去要她的命去了。我喊你们来商量一下,我们应该怎么去救人。”   石昌怀说:“向上级汇报哇,那么天远地远的,我们能做什么呢?”   刘安祥则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常文杰看着林局长说:“就我们两个人,亲自去救他们么?”   林文龙对他们三人说:“大家坐下来,我先把情况简单地向你们介绍一下。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发现储少红逃到了广州,前天,我派刘伟军带两个民警去了南方,昨天下午,储少红在广州市落入了法网。刘伟军连夜带人往回赶来。   我将储少红已被抓获的消息,分别跟省里的明远达书记、省厅的陈副厅长、市委的马书记,以及常支、金兴村等人说了。   到了凌晨时分,我接到了一个可靠线人的电话,她告诉我说,有人已派杀手,去拦截刘伟军与储少红去了,让我们准备为他们收尸。”   三人认真的听着林文龙的讲话,没有谁打他的岔,林文龙继续说了下去:“我与常支商量过,先前与刘伟军也联系上了,得知他们已到了韶关。   我让他们可以休息一下或改道而行,但并没有明确告诉他们,有人要去截杀他们。只说是这边出了点状况。可是过了不一会儿,我们竟然再也联系不上他们了,情况就是这样的。”   在静静地听取林文龙介绍情况时,石昌怀、刘安祥、常文杰三人先后在沙发上落了坐。   常文杰问:“以后一直联系不上么?”   林文龙说:“我打了他的电话好多次了,又找了金局长核实了是哪些人,与刘伟军一起去的,可是就是没有了音讯。”   常文杰说:“我打一下他的号码。”   于是他也拨打了刘伟军的手机。可是依然是对方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内。   刘书记说:“谁的行动会这么快?你又是怎么得到这么重要的情报的,这个情报可靠吗?”   石昌怀也说:“是啊,是谁能如此之快,就决定派出了杀手,要置储少红于死地呢?”   林文龙说:“目前确实不清楚谁要这样做,但是人命关天,线人不会拿这么大的事情,跟我们开玩笑的。我们老城市早就有这么厉害的人,你们想想,储海天刚回来当晚,就死在了罗会家的隔壁,不想让储少红开口的,应该大有人在。   现在情况紧急,刘伟军他们人又联系不上,我想我与常支队长带人去接应一下,让你们两个来商量一下,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也也好帮我们做个见证人。”   石昌怀说:“那么重要的事,你决定了我当然支持,只是我想说点自己的看法。我认为你们去也没有多少用处,最根本的问题是对手是谁?他们现在在哪里?刘伟军怎么就联系不上了?他们是不是改了道?是不是车子抛锚了?   即然你对他们说过,最好是休息,也许他们是找地方睡下了。如果真有杀手去拦截他们,一种可能是见面后开枪,这一点倒不太可怕,刘伟军他们身上也有枪;另一种可能是制造车祸,这就很难防,对方从前面、从后面都有可能对他们进行袭击。   因此我认为,当务之急还是要与刘伟军他们,想办法取得联系,找到他们,知道他们现在的确切位置才行;做这么大、这么急、又这么棘手的事,一定要向省公安厅汇报,由他们出面,争取得到当地公安机关的支持。   只要沿途的公安部门帮助我们找人,很快就会找到刘伟军他们的。当然一边能够得到两省公安机关的配合,我们这边,你林局长又亲自出马,一些问题也许可以当场解决,最终避免伤害事件形成。   你这个决策会不会失误,我看不清楚,搞不好你虽然努力了,事情却还是发生了,你付出的劳动只是徒劳而已。目前要想万无一事太难了,我们要尽力赶在对方下手之前,做好防范工作,可是我们不知道对方是谁,他们将在哪个地方下手。   我们最应该做的是什么?困难重重啊。”   刘安祥说:“对手来自哪里不清楚,我看确实是防不胜防的,上次刘泽远三人中毒事件,谁会想得到,他们马上就在饭里下了毒?林局长,你半夜跑到广东去,可能对手只在储少红回来的家门口,守株待兔也不可知。刘伟军这个角色这个时候关了机,我们急也没有用,再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要相信他会随机应变的。”   林文龙说:“我不知道消息是哪个透露的,我也不敢相信这些领导都是正直的,这是经济利益背后的政治博弈,我们这个时候该不该汇报,应该向谁汇报?我拿不准。”   听石昌怀与刘安祥这样说,林局长的心里也犹豫不决了。   向上级汇报情况,一定要讲信息的真实性、可靠性,可是这一条信息,只不过是一个莫明其妙的电话而已。   虽然打电话的不留姓名,从哪里打来的也不知道,几乎什么可把握的信息也没有留下,可是当他听到是那个特情一号发出来的信息,林文龙就坚信,它一定来自那个利益集团的核心,这个信息绝对是真实可靠的。   林局长当着他们三人的面,把电话打给了省委常委明远达书记。明书记此时显然已经休息了,他看到是林文龙打来的电话后问道:“小林啦,你有什么事?”   林文龙有点心惊胆颤地说:“明书记,打扰您了,我碰到了一个十分紧急的重大难题,需要向您汇报……”   明远达书记耐心地听了林文龙的报告后,当即向他做出了四点指示:“不管你得到的信息是真是假,一、你要继续想办法,尽快与刘伟军他们取得联系;二、你不必亲自出去,对手不明朗,你们去了也没有用;三、动用一切力量,加大对老城黑恶势力的控制,工作上尽快化被动为主动;四、如果真有其事,请随时直接向我汇报。”   林文龙点着头说:“好、好,我们马上按明书记的指示办。”   与明远达书记通过电话后,他向石昌怀三人传达了明书记的四点指示精神。   听了明书记的四点指示,石昌怀笑着说:“明书记是让我们马上回去睡觉,什么也不用做了。”   刘安祥也笑了起来,点头同意了他的看法。   常文杰也说:“明书记比我们林局长的心理安稳多了,他说如果发生了这个事情,直接向他汇报就是了。这个时候,他比我们更清楚,什么也做不成了。”   林文龙也不好指责明书记,又不好批评自己的部下,左右为难,只是僵在了哪里。这时王雅芝却提着摄像机,晕晕糊糊地上来了。   几个领导惊诧地看着她,林文龙对她无奈地笑了笑说:“小王,行动取消了,省委常委,明远达书记不让我们去了。我们也打算不去了,你回家休息吧。”   她轻松地笑了笑,一句话也不说,转身走了。   林文龙看了看时间,已到了凌晨二点,心想这个时候,人家早就睡熟了,自己又能做得了什么事呢,动用一切力量,加大对老城黑恶势力的控制,工作上尽快化被动为主动,说当然容易,可是要多长的时间才能真正做得到、落实得了?确实什么也做不成了,他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仿佛刘伟军储少红那几个人,已被他推入了水深火烈之中。   他只得对他们三人说:“好吧,我们大家都休息吧,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他们都知道,此时就是天塌下来,也没有了任何办法,此事也只能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信他去了。   小左已来了瞌睡,她把着护手睡意朦胧,却又不敢放心地在车上睡去。小黄开着车,没有谁与他说话,于是放起了音乐。声音不大,正好帮了刘伟军与储少红的忙。   刘伟军与储少红就这么抱着玩着走了几个小时,一个是人民警察,一个是戴手铐的犯罪嫌疑人,在一般人看来,他们应该是敌人,至少应该界线分明、水火不相容吧,可是他们在那个特珠的环境里,竟然有了这样奇特的结合,一个背着手枪男人与一个戴着手铐的女子,真的有了一段荒唐的苟合。   而且还在部下们的眼皮子底下,干出了这种恶劣恶浊的罪恶勾当。   当他把那一包骚水放过之后,与储少红竟然讲起了悄悄话,他轻轻地问:“储总,你真的肯拿出500万给我么?”   她显得大度地说:“我所有的资金都被你们冻结了,我的这点私房钱,被你揣在手里,反正我也得不到了,我不给你我能给谁?我相信你是我的救星。”   她竟然主动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刘伟军轻轻地对储少红说:“你的银行卡在我手里不假,可是密码在你的脑子里,你不肯告诉我,我拿着它们也没有用。”   储少红说:“你若放了我,我与你一起去办过户手续,这些钱不就真正是你的了么?”   他知道自己没有放她的话,她是不可能告诉他密码的,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车子一直向前行走着,刘伟军也不再打开手机,任它关着。心里一直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把储少红的这一笔钱弄到自己的手里来,还要让自己的两个部下,不产生任何怀疑,他有点为难起来,一直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到了凌晨二点,他们的车子才来到了韶关市。   刘伟军对小黄说:“小黄,困了么,要不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找个地方吃点宵夜。”   小黄说:“好呢,我们找个地方停一下。”   他将小车开进了市区,在一个夜市摊边停了下来。储少红不肯下车,她迷迷糊糊地说:“我不下去,除非你把我的手铐解了。”   刘伟军说:“也好,你不下去也行,小黄、小左,你们下去点几个菜,我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走。”   小黄最先下了车,过到那边的摊子前点菜去了,小左也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下了车。   刘伟军这时才拉好裤链,并在储少红的脸上摸了一把。   刘伟军打开车门,下去活动了一下手脚,看了看车边的情况,这里四通八达,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鬼地方。 170、你恐怕要坐牢下台   他心里想,万一储少红乘他们不注意下车跑了,那就麻烦了;若是把她一个人锁在车上,万一她寻个短见,自己也会有天大的麻烦,于是他站在车边对小黄他们说:“我在这边陪着储总算了,你们搞好了,给我们送两碗过来吧。”   小黄与小左已坐到那个夜市摊位的小桌子边去了。储少红把头伸出来,看了看这个地方,她轻声问刘伟军道:“刘局长,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大名,你具体在哪个部门工作?”   刘伟军一手把着车门,一只脚踏在车上,对她柔情地说:“储总,你过来那么风光,哪里认得我这个小警察呢?我叫刘伟军,伟大的伟,军队的军,如今在水仙湖分局混口饭吃而已。”   储少红尽力显得情真意切地说:“我今天把自己的一切,完全彻底地交给你了,你不要骗我才好啊。”   刘伟军轻轻地说:“储总,你知道我很为难,我是真心想帮你的,说白了吧,你说给我们500万时,我就动了心。可是我不能让我的两个手下发觉,我不想把事情搞砸了,我一路都在想,怎么才能把你安全救出来,而我自己又没有事。我现在一直关了手机,我们已经与他们任何人失去联系,可是我还是想不出好办法来。”   储少红有点心急地说:“你画不要想了,你现在就把我放了,对他们说我跑了,不就得了。”   刘伟军笑了笑说:“储总,你这样想当然不错,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得到以前,你让我冒这么大的风险,莫说我不敢放你,就是放了你,我也不值吧,你要替我想想。”   她说:“那么你上车来,我们一起开车到一个银行去,把我账上的这几百万块钱转给你。然后,你愿意与我在一起也好,你想一个人走也行。”   他说:“这样搞,我们马上就要被通缉,我也与你一样成了在逃犯,我的父母、儿子、家人,以后好多年都会活得低人一等,只能屈辱地生活着,就算我能跟你去过几天快活日子,又有什么用?至少我不能害自己的亲人吧。   我不能把幸福建立在亲人的痛苦之上。现在我们做任何事,都不能让我的这两个部下知道,我当时说过,我要让他们安全回去,我送你上看守所时再让你跑脱掉的,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条路是最好的办法了。”   她却说:“只要我不在你手里了,他们不同样要找你的麻烦么?”   刘伟军看了看小黄他们说:“到那时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就好说话了,我说你要解手,我不能跟着吧,你乘机得以跑脱了,他们谁也无法核实的。”   她说:“你把我拉回去以后,就不可能让你一个人送我去看守所了,只要回去了,我就死定了,与其这样,还不如今天晚上你制造一起车祸,把我们几个弄伤也好,弄死也行,我死了的话也就算了,只要我不死,也许还有机会逃脱。”   他说:“这样不行,连我自己的性命都没有了保障,哪个傻卵都不会这样做吧。”   她说:“时间不多了,再过去就进了我们江南地盘了,你这么优柔寡断,怎么办得成大事。”   他说:“没有一个万全之策,你就是拿1000万块钱给我,我想要也拿不到手啊。再走一走,看一看吧,我绝对帮你就是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500万,我还是爱的。”   这时小黄端着两份饭菜过来了,刘伟军大声说:“好香啊,储总,下来吃吧。”   她说:“我不想吃。”   他说:“我闻到干鱼香了,一定要吃一点。”   她说:“你们吃吧。”   小黄说:“吃完了那边还有,刘局你过去吃,我来守着她吧。”   刘伟军说:“小黄,你去吃吧,我守着她心里踏实点。把饭给我。”   小黄于是把两碗饭递给了刘伟军。转身又去了那边坐下吃起饭来。   刘伟军说:“既然拿来了,就吃几口吧。”   她说:“你把我铐着,我怎么吃?”他说:“你就将就一点吧。”   她说:“我把自己白给了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么?”   他说:“好吧,等我吃了,我喂你。”   储少红摇了摇头。   她一直在争取刘伟军,一点也没有了过来的飞扬跋扈与专横,听他说要喂她,她苦笑了,感觉心灰意冷,便不再说话。   刘伟军也抓紧这个时间,三口变两口地狼吞虎咽起来。一碗饭被刘伟军几口就送下了肚子,然后帮她端着,劝她也吃了几口。   她吃了几口就不肯吃了,她说:“你放了我吧?或者我们一起逃吧,你把我抓回去的话,你恐怕也要坐牢下台。”   刘伟军听她这样一说,心里想的,手铐还戴在你手上,钱,老子一分也没拿你的,老子凭什么要坐牢?不过他心态倒也平和地笑了笑,对她说:“储总,你莫吓我。”   她声音并不高却掷地有声地说:“你不信么?只要你将我弄回去了,我就对你们的领导说,你在车上了我,反正证据还在我身上。”   他猛地大吃了一惊:“我的天啦,你千万不要这样害我!我一定帮你就是了。”   刘伟军这时才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犯下大错了,就算是与她和奸,也是利用了职务上的便利,她只要说威胁了她的话,就是个大问题,那可是十分严重的纪律错误啊。当时老子只想要得到卵子快活,却忘了那些狗屁法纪,真的烂大门了。   只要此事一公开,莫说自己不能升官发财,就是保副局长的位子都不可能了,撤职、调离,直至坐牢,她不声不响成了老子拿在手上的一颗定时炸弹,千万不能让她到老城市内去爆炸啊。   他不得不求她道:“储总,你千万不要乱来啊,我们俩不要玩同归于尽,要同心协力追求光明与幸福才好哇。”   她看着他微笑着说:“我听你的安排,如果我真的到了看守所,我相信你也会赶快进去把我放出来的。不过时间只有今天这最后一天了。”   他痛苦地说:“好的,你什么也不要说了,看我的行动就是了,你要好好配合我,千万不要乱来。”   她乖巧地说:“我一直很听你的话呀,你让我乍样我就乍样,我现在不靠你,我靠谁啊。”   他不再说话了,心里十分的惊恐,他想到了那句上帝欲毁灭之,必先使其疯狂,一点也不错啊,老子去戳她那块老麻皮干什么?现在真的被她控制住了。看来这钱我是不能要了,只有想办法把她做了才安全啊。   怎么办呢?只要她一下车,老子就一枪放了她算了,一口咬定她想逃跑得了。于是他对她轻声说:“储总,你不下来活动一子么?下来透透气吧。”   她从车上看到了他那苦涩的脸,她本能地认为这个时候下车反而不安全,于是说道:“我真的困了,我就在车上趟着吧,再说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我下来丢人显眼干什么?”   他说:“你怎么这么顾面子,下来活动一下筋骨啊。”   她却说:“算了吧,我不想动。”   他的手一直放在枪套上,被她正好从打开的车门里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这个动作让她产生了恐惧,她无论如何也不肯下去了。自从她点住了刘伟军的死穴以后,她也知道这个刘局长也想置她于死地。   现在他们是绑在一条腾上的两只蚱蜢,谁也离不开谁,可也得防着他对自己下毒手。等他的两个部下过来后,他的一举一动就在他部下的监督下,自己也才会更加安全。于是她躺在车上不动弹、不说话了。   刘伟军看自己的计谋未能得逞,就算是心里急烂了菜也没有用,他也就不再说什么,暂时也只好作罢。两人真正的心怀鬼胎、心绪难宁,他上了车,与她并排坐在一起,可这时的他们一丝一毫的与激情都没有了。   小黄过来将他们吃过饭的碗收了回去,他看见还有一碗基本不动,便问道:“怎么不吃完啦?”   刘伟军不耐烦地说:“她不吃就不吃吧,算了。”   小黄听刘局这样说话,不知道他的脾气为什么一下子变坏了。   他只是笑了笑也不说话,退碗去了。刘伟军与储少红并排坐着,心里不停地在问自己,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储少红的心理则在想,老娘这次是九死一生了,终于抓到了一个垫背的,好吧,老娘就这样等下去,等待着你刘伟军拿出办法来得了。   小黄与小左终于吃完了夜宵回到了车边,他们两人倒是有说有笑,精神焕发多了。   小黄说:“刘局长,我们是走还是休息一下呢?”   刘伟军心里苦着,他哪里还想回去啊,于是说:“休息一下吧,等天亮了以后再说。”   小黄却说:“在车上这么闷坐着啊,那还不如慢慢地向前走着。”   刘伟军说:“你觉得自己能开,那你就继续开吧,我有些疲劳了,想躺一躺。”   小黄说:“哪我们还是歇一歇再说吧。”   小左上了车,她仍然坐到了副驾驶室里。小黄则在车边站着,看着夜市摊子上那些忙碌的身影与悠闲的食客。   他们哪里知道,此时已是杀机四伏呢。   时光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自主地流去,不论林文龙、刘伟军他们是怎么想、怎么急、怎么盼、怎么担忧,黎明终于伴随着穿透云海的第一缕阳光,来到了人间。   林文龙几乎是迷糊着度过了这一夜的,他一醒来就再次打了刘伟军的电话,可仍然是接不通。他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故,他只能安慰自己,也许没有事,有事的话,情况早就报过来了,政府、公安哪一条线的通信都是通的,全国各地公安机关的协助应该是最得力、最有效的,我就安心等待他们的消息吧。   他起来去看了看那一抽屉的钱,把它们连信封一起拿出来欣赏着,这摸钱、数钱的感觉,真他娘的就是好啊。这些卡上真的有十万、八万么?   他有点不敢相信,难道他们还有人敢骗老子不成,他摇了摇头。这些钱里面有没有假币呢?好在我还没动过他们的,是谁送来的还清清楚楚,谁也糊弄不了老子的。   他开心地笑了,然后将它们放归原位锁好,他才去洗脸、漱口、上厕所,出门时他已记得把门反锁了。   刘伟军他们就在韶关市里停了下来,只是不敢去住旅店,只得在夜市边的车上呆着。街上巡逻的民警发现他们的车一直停在那里,过来盘问是怎么一回事,小黄对他们说了自己的情况,对方看了他的警官证、老城市公安局开具的对储少红的刑事拘留证,知道他们休息一会儿就会走,也没有挽留或为难他们。   刘伟军想乘小黄与小左都不在车上的时候,将储少红用一个背垫捂死算了,到时候就说她是发急病死了的。可他还是有点怕做尸体检验,有了一些犹豫。因为窒息而死很容易查明情况,加上她体内又有他的,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这样做不得,后来小左一直在车上坐着,他也就不敢下毒手直接谋害储少红了。   天麻麻亮后,小黄终于发动了车子,他们再一次踏上了回家的路程。清晨,公路上没有什么车辆行走,天气也凉爽多了,小黄把车开得飞快,他再一次放起了音乐。到了八点来钟他们终于进入了江南地界。   小黄问:“刘局长,我们到哪里吃早饭?”   刘伟军说:“走吧,我们到前面找一个长途车接待站去,在那里停一停,洗个脸,吃点东西。”   小黄说:“吃不吃倒没关系,我想屙大粪。小左,你呢?”   小左说:“你出丑呢,你想屙粪,问我做什么?”   他说:“我问你想不想屙粪,哪个早晨不要进行异化?你又不是怪物,怎么不能问你?”   小左伸手就将小黄拍了一掌,大声骂道:“你撒宝气啊!”   刘伟军与储少红难得地笑了起来。刘副局长说:“小心开车,注意安全。”   前面刚好到了一个路边店,那里已停了几台车,不少旅客已在那里吃饭、休息。小黄一把就将车子打了进去,停在一辆大货车边。他从车上跳下去,直奔卫生间而去了。   储少红见车子停了,于是对刘伟军说:“我也要解手,你让我下车吧。”   刘伟军说:“你等一下,我让小左下去看看有没有地方,再让你下去。”   这时小左说:“要的,我先去看一看。”小左也下车走了。刘伟军盯着储少红说:“储总,我们一定要相互配合,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再与你一起逃奔,所以我们只有见机行事。”   储少红说:“你帮我把手铐打开,你对我这一点信心都没有,我们怎么配合得下去?”   他说:“你莫这样想,我们在他们两人面前,什么破绽也不要有才好。你受这点委曲是值得的。”   储少红说:“这么多人在这里,你让我戴着手铐下去,我怎么好见人?”   他说:“你不看他们就是了,这里也没有谁认识你的。”   储少红听了他的话,也只好作罢。   这时小左与小黄都方便清楚了,走了回来。小左说:“这里的厕所十分简陋,男女之间只有一层木板隔开,旁边那些***的撤尿,唆唆地响!我被吓得粪都屙不出来了。”   刘伟军反被她逗乐了,色眯眯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脸红红的,很是漂亮,他说:“这就是真实的生活。你带储总去解手吧。”   小左却说:“你们两个也去吧,那个地方四通八达,我一个人不奈何,你们站在外面也好啊。”   储少红下了车,她因为手上戴着铐子,她只得抱住双手,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小左走向了那个矮小破烂的厕所。   那里面污水横溢,臭气熏天,无从下脚。因地方太小,使用的人太多,从来又没有冲洗,奇臭也必然。可这里仅此一方便之所,别无他处,因为内急,来的人不用不行,于是这里成了天下第一赃地方。储少红从来没有到过这样的地方方便过,可事到如今,人在难中,无法讲究了。   好在她穿的是裙子,用手虽然不放便,但还是能扯得下去。她站好一个蹲位后,终于蹲在这个臭气熏天的简陋厕所里,开始了方便。   她稀稀索索地撒完小便之后,又憋出了几砣干结的大粪,然后对站在门边的小左说:“拿点手纸给我。”   小左却说:“我没有。”   储少红问:“你屙屎,都不揩呀。”   小左说:“你才屙屎不揩呢。”   储少红则说:“是你自己说没有手纸的,难道你用手揩了么?”   小左生气地说:“我用餐巾纸揩的。”   储少红说:“你有餐巾纸,怎么不肯给我?”   小左没好气地说:“我用完了。”   站在处边的小黄听见他们争论,笑着说:“我身上还背有,你来拿给她吧。” 171、鬼子坡出大事   小左大声说:“你自己来给她吧,里面臭得死人。”   刘伟军说:“小左,让你来就是为了方便工作的,你讲这样的话不应该吧。”   小左却说:“刘局长,我与小黄开玩笑惯了的,你莫要当真。”   她过来到小黄这边接了餐巾纸,狠毒地瞪了他一眼,返回到了女厕所。她发现储少红憋住呼吸,脸色通红。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一只手将那包餐巾纸递了过去。   储少红接过餐巾纸,扯出了两张迭在一起,双手伸到下面去了,可是双手被铐,用起来不那么方便,于是对小左说:“小美女,你们不肯给我解手铐,那你得过来帮我揩干净起。”   小左大声说:“我怎么给你改揩?你做梦哟。”   储少红说:“你不给我揩,那你喊你们刘局长进来,要他来帮我揩干净起。”   小左忍不住就笑了,她真的对站在外围的刘伟军说:“刘局长,听到了么,她让你进来给她揩。”   刘伟军的脸红了,他对小左说:“你这个妹子,越来越搞不清东西南北了,我们能做,我还喊你一起来干什么?”   小左极不高兴地说:“原来,你是喊我一起来帮她揩的啊。”   刘伟军笑着说:“对,与女人所有相关的一切事,你都得做。”   小左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于是进去对储少红大声说:“你把翘起来,我帮你揩!”储少红侧身弯腰,把她那个白胖胖、肉墩墩的大给了小左,小左用几张餐巾纸,在那最深的粉红的地方擦了一下,然后说:“你上根本没有屎,你是整我的。”   便朝她那厚厚的大上拍了一巴掌。   储少红站起来,把她手上的卫生纸,恶狠狠地打在了小左的脸上,大声说:“我要告你虐待我!”   小左跳了出来,大声说:“臭死我了。”   储少红也冲了出来:“我这一辈子,都没有遭受过这样的罪孽,你们带我到这个地方来用屎尿熏,太缺德了。”   刘伟军说:“是你自己说要去屙屎的。现在你这样说,就不凭良心了。”   储少红说:“你们这个豆腐警官,在里面打了我。”   刘伟军说:“人家帮你揩了,可能这一辈子她都还没有帮别人做过这种事的,你要知足了。”   小左也说:“你自己才是豆腐哟。”   储少红瞪了她一眼,不再与她对骂。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被抓被铐,只得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他们来到了水龙头前,看着他们洗脸、漱口。   这时,刘伟军也已去方便了过来,洗漱好以后,他对储少红说:“储总,你要洗一洗么?”   储少红苦涩地笑了笑说:“算了,你去卖瓶纯净水来给我,就行了。”   刘伟军于是去卖了一瓶矿泉水过来,递给了她。她不接而是下令道:“你给我打开,我先洗手,后洗脸,你看着倒就是了。”   刘伟军听了她的命令也不反驳,而是顺从地把矿泉水瓶子盖拧开,然后帮她倒在伸出来的双手上。她先搓了搓手,然后用双手接了一些矿泉水,敷在了脸上,轻轻地拍了拍。   她甩了甩头,最后接过刘伟军手中还有大半瓶的矿泉水瓶子,喝了一口,漱了漱口。   储少红用矿泉水洗脸的举动,还是引起了在这里吃饭歇脚的、站在空坪里的、那些旅客们的注意。   他们发现了她手上的手铐,有人悄悄议论起来:“又抓了个当官的。”   “看样子恐怕是个大腐败分子啊。”   “还是一只漂亮的母大虫呢。”   他们不知道刘伟军,是公安机关还是检察机关的工作人员,因为他们穿着都是便装,说的又是外地口音;特别是小黄与刘伟军腰上的七七式手枪,明明白白、十分显眼地挂在那里,那本身就是一种勿容置疑的、强劲公开的专政宣言。   他们一定是到外面抓回了一个重量级的贪官。看到储少红这样一个美奶级人物,还如此的嫩皮细肉、花貌雪肤、丰姿绰约、娴静端庄,在他们眼里,就像看到了王母娘娘下凡一般。猜测着她若不是一个高官,肯定也是一个大企业的老总。   客人们看到被小黄喊局长的这个中年男人,对那个戴手铐的中年女子,竟然那么柔顺,称其为储总,于是人们围了近来,近距离地过来观瞻起储少红来。   刘伟军马上感觉了形势不太对劲,于是带着储少红离开了外面空旷的平地,进到了餐厅里面,向老板要了一个包厢。   储少红被人们当怪物一样围观,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如果手上没有戴着的这付手铐,她也曾是何等风光的人物啊。她对别人颐指气使惯了,现在这个反差,让她面子上实在是有点受不了,可是今非昔比,她当然不敢发作,怕引起人们的议愤,得到一番痛打落水狗般的羞辱。   她知道中国人对贪官、对弱者,从来就是冷漠的、仇恨的。她只得面无表情地跟着小左与刘伟军去了餐厅,这时,她的内心对刘伟军有了更深的仇恨。   他们叫了四份猪脚粉条加鸡蛋,在房子里面,刘伟军给储少红也解开了手铐,因为关着门,也没有谁再来打扰他们。   不一会儿,他们点的纯猪脚、粉条、鸡蛋都端进来了,四个人开始吃了起来。储少红只吃了一点点米粉与蛋白,她就不想吃了。   刘伟军柔情地对她说:“储总,多吃一点,这个口味也还好吃。”   储少红看着他,摇了摇头。刘伟军只好对她说:“那你不要出门,就坐在这里等我们一起走。”   她也没有不配合的表现,坐在哪里等待他们吃完。   储少红早就对这个地方进行了观察,就这么一条公路,两边都是山地,自己是无法逃得脱的,别人也不可能让自己搭车逃走,此时还不必要冒这个险。   这儿离老城市,至少还有上千里的路程,只有到了城市人多的地方,才有可能逃得脱,再说自己的身份证、银行卡、钱物都在刘伟军这个的手上,他不将这些东西给我,我一无所有,到那儿也生存不了,就算逃出去了也是无处可藏身,无路可走,那又有什么用,难道要我去讨米卖身么?   小黄去结了账,四个人的这顿早饭,总共只花了40块钱。老板还给他们每人发送了一瓶不收钱的矿泉水,刘伟军看了看这家人的生意,难怪做得如此之好,原来这家老板有独出心裁的一套,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人心给留下了,感觉他们真是太会做生意了。   吃完之后,他们也没有停下来稍做休息,刘伟军让储少红又戴上了手铐,储少红也十分配合,只是看刘伟军的眼神像投刺一样扎人,刘伟军已不敢与她正视了。   他们一起出来直接上了车。刘伟军对小黄说:“小黄,你休息一下,我来开车吧。”   小黄却说:“还是我开吧,我感觉坐车还要吃亏一点,我愿意开车。”   小黄上了驾驶室,刘伟军无可奈何地上了车后座,与储少红又坐到了一起。小左仍然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室上。车子上了公路以后,有了飞一样的感觉。   就在离家越来越近的时候,刘伟军看到自己对储少红下手的机会几乎没有了。于是他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帮助她逃跑的事了。   杀人毕竟没有完胜的把握,让她逃吧,她一个人也不见得就肯逃离,如果我将钱和卡退给她,再制造一起小小的车祸,让她脱掉算了。反正还有那么远的路程,到了中午我把东西给她,我自己来开车,那时找一个机会就得了。   打定了主意以后,他也就安心了,但怎么与储少红说呢,现在也不是说这事的时候,他与储少红并排坐着,这个老女人对他一点吸引力也没有了,心里对她也有了一份特别的害怕与仇恨。   打定了主意的刘伟军,紧张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在车上打起瞌睡来,也不管自己乘坐的车子已经到了什么地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黄已把车子停了下来,刘伟军抬起头来看看前面,发现有一个人正举着一个交警专门用来拦车的停车警示牌,把他们的车拦了下来。   小黄对走过来的那个并不着警服的人说:“怎么回事?”   那人面无表情地说:“例行检查。”   刘伟军看那人不着装,前面的车子也只是一个普通小车,刘个样子怎么会是例行检查?他于是问了一句:“你是哪个部门的?”   那人说:“你管我是哪个部门的,老子想查就查。”   刘伟军一听这话,就来了火气,嗨,老子搞公安快二十年了,第一次遇上了这样耍横的,竟然比老子还横呢。   他马上把车门一拉开,对着那人说:“你的,老子碰起鬼了吧。把你的证件拿出来看看,要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他边说话边下了车。这时,前面那个车子朝他们这边开了过来,下来了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他对着刘伟军大声说:“呕,是刘局长呀,你从广州车回来了啊?”   刘伟军听了他的话,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因为自己出来是林文龙秘密安排的,他怎么知道我是刘局长,从广州回来?看他的警衔比自己还高一级,是个一督,于是口气也缓和了些:“你们到底是哪个部门的,在这里干什么?”   那人却笑容满面地说:“我们是一个部门的,我是省公安厅的,陈厅长让我们到路上来接你们,储少红呢?”   刘伟军还是一脸的困惑,可他也不好发作再横,他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这样,于是他也不说话啃声。那人却走到他们的车边来,朝车里看了看,他发现了储少红就坐在车子后面。   于是对刘伟军说:“这是省厅的意思,你让储少红下车,到我们的车上去吧。”   刘伟军说:“对不起,我没有接到上级的指示,也有见到省厅要求我们移交储少红的法律文书,我不能把人移交给你们。”   那人不高兴地说:“哪我打电话给陈厅长,你直接跟他说。”   那人拿出电话打了起来。刘伟军说:“你打电话给谁都没有用。没有正规手续,你们是谁我都不知道,我能把人交给你们吗?你跟我一起到了老城市公安局再说吧。”   他边说边上车,说了声走吧,示意小黄开车。   那人大声说:“刘局长,这又何必呢,为了工作,我们不必要伤和气吧?”   刘伟军说:“凭你们一句空话,就让我们把人交给你们,这可能吗?我算是接到我们局长的指令,我都不可能在这公路上,把犯罪嫌疑人交给你们,还是请你们跟我一起到了老城市公安局再说吧。”   那人恶狠狠地说:“好吧,是你要这样做的,出了什么事情,一切后果由你负责。”   刘伟军看着路边的车子一辆接一辆的飞驰而过,他们也不拦截,单单只拦下了他们的这一台车,这里面是不是有点什么名堂?”   引起了警惕的刘伟军说:“我说的当然我负责。走吧。”   小黄听到他说走,就发动了车子。他们又上路了,但这时他仍然没有就此事向林文龙打个电话证实一下,他仍然没有开机,只是心里多了一份怀疑。   刘伟军刚好在车子开动之前,听到那人大声说:“陈厅长,刘伟军不愿意将储少红移交给我们,怎么办?”   刘伟军在心里笑了,你算卵罗。小左说:“刘局,省厅怎么要到这里来接人,你怎么又不移交给他们?”   刘伟军说:“没有任何法律手续,我不敢交。”   小黄也说:“是的,我们一直搞不清他们的真实身份,我认为也不能移交。”   走吧,刘伟军看了看储少红,发现储少红的脸色变得青一块紫一块,于是说:“储总,你怎么了?”   只听到储少红说:“这个人我认得,他根本不是什么省公安厅的人,而是……”可是储少红的话还没有讲完,只听得轰的一声,迎面一台越野车,已经把他们的车结结实地给撞了。   这是刘伟军无法能够预料得到的,他担心可能要发生什么事故,手一直扶着前面的坐椅靠背,这时竟然就发生了车祸。   他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手有些震麻木了。可没有防备的储少红被碰撞下了坐位。   刘伟军问:“小黄、小左,你们受了伤没有?”   刘伟军发现自己的车子仍被那台车顶着,推往了公路边。   小黄见势不妙,大声喊叫道:“不好,他们要将我们的车推下悬崖去。快下车!”   刘伟军拉开车门,一个就地打滚,刚好在车子被推下山崖前,逃了出来。   他凭着这么多年来的人生厉练,当即清楚地知道,这一定是那伙人想劫持储少红了,他们要把自己的车撞下山崖下去,目的不正是想要杀人灭口吗,应该说这正合了他的心意。   可是人民警察的职责与正义感,让他的那一份良心并没有完全泯灭,他不能眼看着自己带出来的小黄、小左,两个无辜的民警命丧悬崖。于是他掏出手枪来,朝天鸣了一枪。   那辆车却仍然不顾他的阻止,硬要置这边车上的人于死地。   刘伟军看见自己的车子万分危急,车身已倾斜到了山崖边,只要还推一把,肯定就滑下去了,于是他对着那台车的司机开了枪。   子弹打在那台行凶的越野车上,挡风玻璃立即变成了雪花一片,越野车退了,可它一个加速,轰的一声,将小黄开的这台小车撞下了山崖。刘伟军朝着那台越野车,打光了自己枪膛里所有的子弹,也打不着那个司机,更打不爆一个轮胎。对方见载有储少红的小车,已落下了山崖,也不开车来轧刘伟军,而是向南飞驰而去了。   事故在刘伟军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他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左脚是麻木的,他以为自己的左腿断了,爬了两步来到了山崖边,只见他们的车子已四个轮子朝天,安静地躺在山下面的乱石草蓬窝里。   好在发动机已熄了火,油箱没有起火,车子还没有发生爆炸。   他大声地喊道:“黄均文、左萍,你们回答我,在吗?”   任他怎么叫喊也没有回声。刘伟军感到不妙,可是这时路上,竟然没有一台过往车辆,无法向他人求助。他知道是那些手持交通警察停车指示器的人,拦截了两边的车辆通行了。情况不明,他也不敢打电话向林文龙汇报。   他把枪套上的五发子弹压进了弹夹里,把枪收好,心里想到的是,一定要下到车边去看看他们三个人的情况。   他再次试着站起身来,自己竟然真的就站起来了。他走了几步,没事,脚没有断。 172、储少红被意外灭口   他马上到前面的路边,找到了一处能够下山湾的缓坡,快速地滑了下去,来到了车边,喊着小黄、小左的名字。   他听到了小黄的声音:“刘局长,我被卡在车子里了,出不来。”   刘局长急切地问:“小左呢?”   小黄说:“她不在车里。”   刘伟军扒开茅草朝车里看,确实没有小左的影子。他大声喊:“左萍,左萍,你在哪里?”   没有回音,他又看了看储少音红,发现她还在车上,他喊道:“储总,储总,你没事吧?”   储少红也不回答他。他想把小黄救出来,过去用力想打开车门,可车门已弯,顶在下面的石头上,纹丝不动,小黄双手抱着方向盘,斜缩在车子里,喊起哎哟来了。   刘伟军无法救人,只好又爬行到了公路上。这时路上已恢复了通行,刘伟军问明了过往司机,得知这个地方叫做鬼子坡,属于老城市与山河地区的交界处。   刘伟军这时才想到了打最话报警求助。   刘伟军开了手机,发现此时已是上午十点五十分了,他先向林文龙直接汇报了他们在与山河地区交界处的鬼子坡,被别人用车撞下山崖的情况。   林文龙一听知道终于出大事了,他急忙问道:“你们车上有几个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刘伟军说:“我们车上一共四个人,我跳了车,他们三人随车子一起被撞下了山崖。我下去看了,黄均文还活着,但被卡在车子里,现在都出不来;左萍不见了人影,不知道她的情况;储少红在车上,可是叫不应了。死伤不明。”   林文龙急切地问:“出事地点属于哪个县?”   刘伟军说:“属于文山县,名叫鬼子坡。”   林文龙说:“我马上通知刘力局长,让他来赶过去救人。我一直想问你一下,你的电话为什么老打不通?”   刘伟军说:“昨天没电了,今天早上吃饭时,我才找地方充了一下。”   林文龙叹息了一声,对他说:“你赶快想办法求人吧。”   他说好咧,于是就在路上拦车,让过路的司机下来帮助他一起下去救人。   刘伟军终于在公路上拦下了十来个人:“我是老城市公安局的,从南方押解一个重要嫌犯路过这里,就在前一会儿,我们的车被一台越野车撞下山崖去了,求你们帮帮我的忙,我们还有两个同志,被卡在了车里,请大家帮我把他们救上来吧。”   一些热心的人,终于停了下来;肯伸出援手的,与刘伟军一起下到山崖里;他们抬的抬,推的推,终于把四脚翻天的车子,给翻转了过来。   小黄终于得求了,他的脚没有断,可是胸口剧烈疼痛,可能断了几根肋巴骨。   刘伟军把小黄的枪先下了,自己帮他背着,召呼着下来帮忙的司机们,把他抬了上去,交待他先坐别人的车去文山县医院就医。   他又去看储少红,储少红口鼻来血,已经不省人事了。好多人都说她肯定不行了,活不过来了。有人说最好莫乱动她,等救护人员来了再说。刘伟军也就不敢动她了。   小左呢,她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他心里着急,便大声喊小左,可是没有人回应。   刘副局长见小黄已被人们抬着向公路方向去了,他沿着车子翻下来的地方,朝上面爬去,一心想要找到小左。刘伟军艰难地爬到了那个三米来高的崖下,终于发现了左萍,她竟然安静地躺在山崖下,他嘴里喊着小左,用手上去试她的鼻子。她还活着,有进出气。   他坐在了她身边,轻轻地喊道:“小左,你听到我喊你吗?”   小左摇了摇头说:“我还活着,是吗?”   他听她能说话,哇地哭出声来了:“小左,你可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以为你没了,我把你与小黄带出来,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我以为你没有了,我真正的发愁,不知如何向你的亲人交待咧。你吓死我了,你动一动手脚,看看哪里摔伤了没有?”   小左先动了动脑袋,她觉得头好重好昏好晕,她说:“刘局长,我发现天是旋转的。”   刘伟军说:“你一定是被摔昏了。你躺着吧,等一下救护车就会来救你的。”   小左睁开眼睛问道:“你没有事吗?小黄与那个女人呢?”   刘伟军坐在了她的身边,仍然哭泣着说:“小黄得救了,刚才已被好心的路人抬上公路上去了,我让他先去了文山县医院。储少红还在车上,怕是不行了。人们不敢动她。”   小左抬了抬手,没事,她又动了动脚也能动,她试着爬了起来,发现腰肌疼痛,她说:“我可能摔坏了腰子了。”   他看着她说:“你能够动脚,说明你的腰椎没有事,可能是一些外伤。你是怎么出来的?”   小左说:“我看见那台车再撞上来时,我就跳了车,然后被撞过来的车子碰了一下,我抓不住东西,就摔下来了。”   刘伟军这才知道,几乎就在他跳车的同时或迟一点点,小左也跳了车。因为她坐在前面,车子已到了山崖边,她没能像自己那么幸运地落到公路上,而是落到了公路边,她是被车子碰下山来的。   好在山崖不算高也不太陡,她正好落在了这个小小的台地上,没有再往下滚去。更值得庆幸的是车子也没有从她身上压过,只是车尾把她撞了一下,她是被吓昏、摔昏了躺在这里,刘伟军来找到她时,她正好清醒了过来。   刘伟军让她再动一动手脚,她竟然坐了起来,她高兴起来了:“我没有受重伤。我没事!”   她想爬起来,可是头还是有点晕,刘伟军来扶她,她站起来了:“我的头还有点晕。”   刘伟军扶着她,她竟然依靠在他的肩头也哭了起来:“刘局长,我以为我死定了,我没死啊。”   刘伟军也哭着拍拍她的肩膀说:“你怎么能死呢,你还没有成家呢?还有万千的事要你去完成呢?”   刘伟军让她试着原地走了几步,她说没事了。她由哭泣转而高兴地笑了。   刘伟军看了看车边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他对小左说:“我们赶快下去看看储少红吧,看看她是否也醒过来了。”   小左点头,又做了个鬼脸,让刘伟军牵着手,一步一步地地挪到了他们的车子边。   刘伟军喊着:“储总,储总,你听到我喊你了吗?”他们来到了她的头边的车门前,车门原先已被打开,这时他们看见储少红的脸上动了下。   刘伟军马上把头伸了过去。只听得她十分微弱地说:“帮-我-解开-手铐。”   刘伟军听到她还能说话,心中真是喜忧难分,他马上答应道:“好好好,我马上帮你解开!”   他小心地踩上车去,以免碰痛她,用钥匙帮她解开了手铐。可是她的手动不了了,他把手铐放在她的眼前,摇晃出了响声,连忙告诉她说:“储总,手铐已帮你解下来了。”   她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又闭上了。她的呼吸十他的微弱,已无力表示她的欣慰与谢意。   他大声地喊着:“储总,储总,你没事的。”   只见她又睁开了一下眼睛说:“谢谢,那500万的秘码是,我女儿的生日……”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细,刘伟军把耳朵已挨到了她的脸上,也听不见她说什么了,他大声地问:“那些追杀我们的人是谁?”   她的声音大了一点:“储……储……”却一直没有了下文。   她一动不动地仰卧在小车后坐的脚踏上,安静地永远睡着了。刘伟军看着她竟然死在了自己的眼前,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有一股什么东西,就像大海里突然涨起的黑色狂潮,汹涌澎湃。虽说他是一个大男人,可他哇地一声,不由自主地嚎啕大哭起来。   可以说,他与储少红在一起的这一天一晚,是多么的惊心动魄,奇特难忘。有偷情,有暗欢,有对立,有利用,也有共谋。他们进行过权色交易、也被她以生死、失去自由相要挟,他们是命运与共的对手,却突然已阴阳两隔、烟消云散!   刘伟军心里知道,如果储少红不是被手铐铐住,她能抓住一点什么,扶手也好、坐垫也罢,她就有可能不会死去。她虽然是别人谋害死的,可自己也曾想置她于死地,现在她真的死了,他的心里却并没有轻松下来,也不可能得以解脱。   她最后看他的眼神,是一种乞求,一眸悲凉,他还感受到了一份真诚与爱意。他小心上车解去了她手上的铐子,可一副无形的铐子,却永远锁住了自己那灰暗的心灵。   她把500万的秘码告诉了他,那不是对自己十分的信任与爱恋么!   山湾里没有树,只有一些乱石与茅草。太阳也十分地灼人,小左说:“刘局长,我们上去吧。”   刘伟军仍然泪流满面地说:“让我留下来再陪陪她吧,我心里十分的痛,我欠她的,这一辈子也无法偿还了。”   小左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心里想,你与她无缘无故的,怎么能说这一辈子无法偿还她了呢?你欠她的钱,还是欠她的情?   刘伟军哭泣着打开了后车盖,把从储少红家里带来的水果、衣物清理了一下,把她的那些证件、钱财用一个塑料袋包好,放进了他自己的包里。看见刘局长这个大男人,痛哭着做着这些无用的小事,小左只好躲到了一块大石头下。   她庆幸自己这次大难不死,这时口干起来,她问道:“刘局长,有水喝吗?”   刘局长说:“有,这里有几包,我从她她冰箱里拿来的果汁饮料。”小左过来拿了一包,然后不解地问:“刘局长,你真是铁骨柔情啦,她一个犯罪嫌疑人,你一路对她恭恭敬敬,她人都死了,你还对她这么情真意切,你这是怎么了啊?”   刘伟军看着她说:“你这个人真的那么无情吗?我发现你躺在山崖下的时候,我还不是为你痛哭过么?她与我们一路同行,虽然在法律上,我们是两种不同的人,可是在人格上,在人与人的关系上,我真的十分佩服她。你不要笑我,我欣赏她的个性,喜欢她这样的成功女人。”   小左摇着头说:“我过去为什么没有发现你,有这广阔的爱心呢?我感觉你对她就是有点特别。”   刘伟军说:“你知道她吗,你知道她的人生经历吗?你知道她有多大有能耐与能量吗?你知道她有多少财富吗?可是这样一个有天才般人生传奇的女人,却死在了我的眼前,甚至是死在了我的手里。”   小左却说:“她不就是那个富豪地产、富豪大酒店的老总吗?他不就是让全国数以千计的妇女同胞成了,并从她们身上收刮、榨取了数以亿计财富的恶毒女人吗?我认为她是死有余辜,又怎么能说是死在了你的手里呢?刘局长,你的思想可能受到强烈的刺激了吧。”   刘伟军说:“我们三个警察都好好的,只有她死了,如果我不给她带手铐,她就能抓住护手、座垫之类,就不会被活活地在车内翻得头破血流,当场死亡了。”   他真的不知道的是,他要是将手机开着的话,储少红根本就不可能死在这里!   小左有些不能理解,刘局怎么会生出这种自责的想法来,真是奇了怪了,于是说道:“这也许就是天意吧,多行不义必自毙。”   刘伟军不同意她这种冷漠的态度与说法,马上说:“不,这不是天意,这是人祸,是谋杀,那个拦我们车的一督,过来朝我们的车内看时,储少红就认出他来了,出车祸时,她差一点就把那人的名字说出来了。”   小左也不想就此事与他争论下去,只得附和着说:“当然罗,这次车祸的发生,肯定是谋杀。只是不知道,杀手们是想置她于死地,还是想置我们于死地。”   刘伟军肯定地说:“当时我跳车后倒在地上,脚麻木了爬不起来,他们不来轧我,我开枪打烂了他们的挡风玻璃,他们也不开车过来轧死我。这就说明,他们的目标是车上的储少红。”   他们开始回忆,这起事故发生的过程。   文山县公安局长刘力,接到市局林文龙局长的电话后,马上组织了调车、求护车,赶赴了现场。这也许是他即将赴老城市,就任市公安局副局长一职之前,在文山县处理的最后一个重大事故。   他当然得表现积极,尽力把工作做好,而且这是林局长亲自布置给他的任务,这个时候稍有差池,别人要为难自己的升职,那是太好的借口了,是得尽能力表现好才行。再说伤的是公安部门的弟兄,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积极办的话,以后谁敢信任你呢?   这真是一个表演的舞台,于是刘力亲自挂帅,对刘伟军他们进行了及时救助。   刘力带着救援队,冒着酷署赶到事发地点,与刘伟军见了面,对当时发生车祸的情况,进行了简单的询问,得知这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一起重大的谋杀案件,于是打电话让刑侦大队技术中队的法医、技术员马上赶过来,查勘了现场。   然后将储少红的尸体,连同事故车一起吊了上来。肇事车早已逃之夭夭,他们也不可能在鬼子坡问得出个甲乙丙丁来,刘力认为案件得从长计议,大家一起拖着破车、尸体,准备打道回城。   刘力问刘伟军和小左:“你们先跟我们一起去文山县城呢,还是直接送你们去市里?”   刘伟军说:“我的任务是将储少红带回去,现在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好,我得把她的尸体带回去。”   刘力点了点头说:“那我们一起先到文山县城再说。”   他当即向林文龙汇报了这边的情况,林文龙说:“也好,刘伟军没有受伤的话,让他负责把储少红的尸体运回来也行。”   他询问了黄均文受伤的情况,刘力说:“我还没有与他见过面的,他已经由好心人送往县医院去了。”   林文龙说:“好吧,你们赶回文山县城去,我与马书记、唐市长他们,准备马上出发,到你们县里来看望我们的受伤人员。”   林文龙与刘力通过电话后,又让刘伟军听了电话:“刘伟军啦,这次,你们的事情办得不漂亮啊,原因是什么?你要总结一下,这起车祸为什么不能避免?到底是如何发生的?你要好好想一想,我们要找出幕后凶手与主使,你要接着把这个任务完成好。   储少红的尸体你负责拉回来可以,我已与储海波联系了,你直接将其拉到老城市家乐天堂火葬场就行了。”   刘伟军说:“是,我照林局长的指示办吧。”   林文龙说:“你回来后,马上找常支队长,把路上碰到的情况汇报一下,这个案子的侦破工作,看样子今后你得继续参加。”   刘伟军的心里十分悲凉,他说:“现在我的心里十分地乱,回来以后我再向你汇报吧。” 173、用日本人的墓地发财   到了文山县城,刘力劝刘伟军,等林文龙与马书记他们来了以后,一起去吃了中饭再走,   刘伟军说:“谢谢了,我先拉着储少红的尸体回去,交了差再说。”   刘伟军问小左:“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小左说:“应该没什么事。”   刘伟军对她说:“你还是到医院去挂个号吧,一来检查一下,以防得了内伤留下后遗症;二来也可帮帮小黄,他还没人照看的。等市里面的领导来慰问了你们以后,你可以与林局长他们一起回去。我要拉着储少红先走一步了。”   左萍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神十分的忧伤,便说:“刘局长,你真的不要背上什么思想包袱,发生这样的案子,那是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   由刘力出面,县人民医院答次应派一台救护车,送储少红的尸体去老城市,只要求用户交200元的油料费即可。   刘力对刘伟军说了救护车马上就过来的事,他们在距县公安局大门还有四五十米的那块空坪里分了手。小左上了刘力的车,已带走了她自己与小黄的行旅。   刘伟军把自己的行旅与储少红的衣物,及从她家带来的那些食品,也从自己的车上拿了下来。这时一台写着救护车字样的中巴车开了过来。   开这台救护车的司机,是一个年青人,他一停稳车就下车来问:“是那个要车送尸体?”   刘伟军答道:“是我,是我们市公安局。”   年青人不解地说:“你们有万千的车,怎么还要用我们的车,我们总共只有两台救护车。”   刘局说:“我们是从广州回来出的事,我们的车被撞坏了,才请你来帮忙的。”   那司机看着他腰子上挂着两支手枪,于是说:“好吧,你赶快找人来,帮你把尸体弄到车上来,我好快去快回。”   刘伟军对他说:“你把车门打开,不用请人来帮忙了,我自己可以把尸体弄过来。”   司机看了他一眼,有点不敢相信,却也不说什么,他去打开了后车门。刘伟军先把自己的东西放到了救护车箱内,然后到自己的车边,打开储少红头部这边的后座车门,然后双手从背部搂住她的两臂,把她拉下了车来。   然后一把从尸体的背后用力抱着,也不管她多沉多赃,三步并两步就将储少红的尸体,一个人放到了救护车的后箱地板上。   那个年轻司机看到刘伟军这样利索,就笑着说:“你不错,真的不错,请问老兄贵姓?死者是你的什么人?”   刘伟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上的血迹,又拍了拍手说:“我姓刘,这个人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我去广州抓回来的犯罪嫌疑人。”   司机大为不解的说:“她死了,你们让她的家人来拉就行了,要你送回去干什么?”   刘伟军笑了笑说:“她的死,我们还是有责任的。”   司机关好了车后门,对刘伟军说:“坐前面去吧,看你身上手上尽是血污,我带你到一个有水的地方去洗一洗。”   刘伟军随司机上了车,他们朝老城市方向出了城。车在一个洗车店的门口不远处停了下来,刘伟军下去洗了手,返回车上后换了一身衣服。   他问那司机:“老弟,你也还没有吃中饭的吧。”   司机说:“领导喊得那么急,我哪里吃了什么卵子饭罗?”   刘伟军说:“我们先吃个快餐再走吧。”   那年轻哥哥说:“要的,我听你的。”   于是他们到洗车店隔壁的小吃店,花了10块钱,要了两份快餐,两瓶矿泉水,草草地吃了一餐中饭,然后拉着储少红的尸体赶往老城市去了。   林文龙与马玉新、唐仁标等一班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在刘伟军一个人搬储少红的尸体时,刚好来到了文山县人民医院。   黄均文已躺在病,刚才被人抬去照了片,已确诊两边胸骨各断了两根,还没有做手术。他人已痛得受不了,医生已给他打了止痛针,人已睡意朦胧。   小左也已到了医院里,由她向市委、市政府、市公安局的领导,做了事件发生经过的汇报。马书记问道:“储少红的尸体现在放在哪里?”   林文龙说:“已由刘伟军负责送回老城市去了。”   唐仁标说:“你们安排了谁的车子?”   刘力说:“是我找医院要了一个送尸体的车子送的。”   他不敢说是救护车,就说成了是送尸体的车子。领导们对小黄与小左说了一些肯定与鼓励的话,对他们的勇敢与献身精神表示了高度赞赏。   林局长当着市委市政府的领导表示,要为他们记功表彰。并对小黄的治疗做了转院安排。   文山县委书记陈志林、县长李长富得知马书记、唐市长一行已到了县人民医院,看望了受伤的民警,与刘力一起马上赶到了县人民医院,与马书记、唐市长、林局长一行见了面,然后把他们请到了文山大酒店。   因为林文龙早就打了电话给刘力,刘力在下鬼子坡前就已定了富贵包厢的,这时已是一点半钟了,领导们一来菜也就上齐了。   坐到了饭桌边,林文龙才发觉那个不太对劲的地方,是马书记今天没带宋记者出来,也没有电视台的其他记者下来随行摄像。   这么重要的宏扬正气的大场面,林秘书长应该给他们安排,电视台的记者随行的,难道是被他们回绝了么?让储少红死去,难道说幕后黑手又与他们有关联?   林文龙的思想复杂起来。可是他又想,自己也没有带王雅芝出来,也不是什么有意无意的决定,自己当时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他们也许是临时决定出来的,因此也没想那么多了,真相也许不会是自己想像的那么复杂吧。   他笑着看了看,已坐到饭桌前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大家的脸上都有些疲惫的神色,可能真的是饿了,也可能是这个天气让人有些疲乏。   县委陈书记大声喊道:“吃饭吃饭。”   大家的脸上马上有了欢欣的微笑,开始动手边的碗筷。   李县长问:“马书记,唐市长,喝点什么酒?”   马书记笑着说:“当然是喝市长水呀。”   县委陈书记接着说:“马书记与唐市长,我们市里的两个头,一起下来的时候难得,今天我们有幸碰上了这么个难得的机会,小姐,快点去给我们拿一件真五粮液来!”   陈书记的话音刚停,马书记当即大声说:“嗨嗨嗨,老陈,你这个话说得不吉利又欠水平,公安民警出了车祸,我们下来了,怎么能说是难得的机会呢?就这一句话,要罚你三杯酒。   还有,我与老唐的关系一直不错吧,你却说我与唐市长两个头,在一起下来的时间不多,好像我们两个有些隔膜似的,我还想罚你两杯!”   陈志林嘿嘿地傻笑着,高兴地点头说:“我认罚、认罚,认罚三杯!看我这张臭嘴,还不会说话。”   可是他心里想,老子是说,碰到你与唐市长一起出来的机会难得,哪里是说死伤人员的事?哎,你怎么那么想,官大一级压死人!   小姐把酒搬来了,两个人一起动手开瓶筛酒,每个人面前的酒都筛好了,唐市长说:“大家也饿了,公安部门的同志可以吃饭。来吧,陈书记,你认了三杯的,把它喝了。”   陈志林端着酒杯说:“马书记、唐市长,大家一起喝吧。我那三杯等一下一定会喝的。”   大家开始吃饭喝酒,马书记说:“公安机关有个五条禁令,他们喝不喝我不强求,其他的弟兄还是喝点吧,这三杯见面酒是要喝哟。”   陈志林说:“大家都喝点吧,我们真的难得在一起,这也是缘分呢。”   林文龙笑呵呵地说:“我与刘局长也陪马书记、唐市长、陈书记、李县长喝几杯吧。”   马书记说好,于是大家干了第一杯。连林文龙都喝了,于是桌子上的每个人都干了,也没有哪个先吃饭。   这个时候与马书记、唐市长一起喝酒,那真的是一份荣幸,就是再饿也不能先于他们吃饭的,人家地位比你高,你得让着,以他们为中心,这也是官场上自觉遵守的一种礼节了吧。人人喝酒,你一上桌就吃饭,不协调不相配不说,也杀风景杀气氛嘛。   其实也没有谁那么劝酒、对杀,马书记有些兴奋,他与唐仁标一样喝得比较爽快。   三杯下去后,与文山县在桌上的每一个领导都喝了一杯。他看着陈志林说:“他们出事的那个地方,怎么叫做鬼子坡?”   陈志林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典故。”   李长富接着说:“听说是这样一回事。当年日本鬼子进攻我们江南地区,在老城市的文山县,被军队迎头痛击,在那个地方打死了一些鬼子,日本人逃走后,抛下了一些尸体无人收捡,当地老百姓就把他们集中起来,埋到了那个地方,后来就得名为鬼子坡了。”   唐仁标又问:“这还是个真名字罗。当年我们这个地方打死了多少日本鬼子,鬼子坡埋有多少日本人,还找得到踪迹吗?”   李大富笑着说:“都过去五六十年了,谁知道他们死了多少人在那里,又埋葬了多少人在那里。”   陈志林说:“知道你们死了多少人、埋有多少坟,又有什么用?”   唐仁标说:“作用大啊,如果我们开发出来,向日本人一宣传,他们有一个墓地在你们文山县,被我们的老百姓帮助他们,管理得好好的没有破坏,我们以德报冤,这可是上好的发展对外经济的资源啊。   现在全国各地都在开展旅游资源大调查,连孙悟空、猪八戒故里都有人争,像黄帝、炎帝、李白这些名人就更不用说了。我们这里要是能弄出一个日本人的墓地来,旅游资源独特,让日本人年年来祭拜,他们大把大把的钱,不想丢到我们老城市里来,都不行了。   你这里至少还可以盖五六个文山大酒店,都不见得应付得过来呢。”   李长富与陈志林听了,茅塞顿开,大加赞叹道:“是的,是的,这真的是独一无二的资源优势,我们马上组织一次专题研究,把这个事情弄好。”   马玉新却当即给他们泼了一瓢冷水:“我跟你们说,这个事不能一哄而上,搞劳民伤财,当然先可做点调查,再与省旅游局衔接一下,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要做。”   陈志林听了马书记的意见,马上转变了观念说:“是的,我们要先看看,有没有真正的日本鬼子埋在这里。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的事,日本鬼子做事是认真的很的,他一定会来专家考察,如果他们说没有这么一回事的话,我们就白忙话了。”   林局长听到他们议论鬼子坡的事,以为他们会说到这个撞车事件上去的,可是谁也没有提这一回事,连储少红之死也没有人说。   林文龙当然也不可能先提出来,拿它到这个不伦不类的场合来,讨论这么重要的案子。   他最近发现马书记对自己十分地欣赏,有什么事总要找他个别谈谈,征求他的意见,马书记都不想说,于是他也就不多发言。他与马书记、唐市长、刘力喝了两杯,就想吃饭了。   陈志林与李大富不依,说你当市公安局长的,只看得起市委领导,是么?   林文龙于是笑着与陈志林、李大富也杀了几杯。这酒度数有点重,连干几杯,喉咙有点受不了。   林文龙想着今天还要赶回去,于是对马书记说:“马书记,我先吃饭了。”   马书记说:“好的,我也吃饭了。我在这里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刘局长,我们的刘力同志,组织上准备让他去市公安局做林局长的助手,我们大家借这个机会向他祝贺一下,好不好?”   马书记这样一说,哪有不好的,于是大家举杯,异口同声地说:“为刘局长的高升干杯!”   刘力想不到马书记当着县委陈书记、李县长、市公安局林局长宣布了他的任命。   高兴得合不笼嘴,连连说:“谢谢,谢谢,感谢马书记、唐市长、陈书记、李县长、林局长的器重与栽培。以后还要靠大家多多关照。”   他不得不与桌上的每一个领导,又杀了一圈。当然喝酒总是要找议题的,今天喝酒的话题,少不了人事调动的情况。可毕竟是中午,大家也有点饿了,加上下午还想做点事,于是也没有谁与谁斗酒。   马书记吃饭以后,唐仁标也吃饭了,他本来还十分开朗、谈笑风生的,可是马书记说了他那利用日本人的坟地,搞旅游开发是劳民伤财以后,他心里就不热火了,但他也不反驳。   李县长偏偏又有点不识象,有马书记在场,他偏偏问唐市长:“老兄,听说黄建明副书记这次要被调离了,是真的吗?”   唐仁标当然是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的,可是马书记在此,他就装了糊涂,摇了摇头说:“有这么一说,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马书记比我了解得多。”   马书记看着他这么虚伪,就笑着说:“唐老兄,你这样做就不地道了,我与你不都是听省委组织部的于副部长说的么,我哪里比你清楚了?”   唐仁标说:“有你马书记在,我一个副书记不便发表新闻吧?”   马玉新说:“来,你不要这么不高兴,我陪你还喝一杯。陈书记,你那三杯,这个时候了,还不见喝,要等到哪个时候去了?”   于是他们边吃饭,唐仁标与马玉新单独又干了两杯酒。   马玉新扫了大家一眼说:“我老兄——唐市长让我说,我就说一说也无妨,黄建明这次调整到水利厅当副厅长,已经定下来了。只是省里的文件还没有下来,空出来的副书记位置,上面一时也不能给我们配齐,听说可能要下来一个女同志。”   他看了林文龙一眼。林文龙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于是轻松地笑了笑,又吃他的饭去了。马书记说:“林局长,我们吃完饭以后,还要听一听文山县委县政府的工作汇报,你是有事的话,可以先走就是了。   你们要把受伤的民警要照顾好,医治好,对于这个故意撞你们车的案子,也要想方设法侦破掉,过去欠下的那些案子账,要尽力消化,我相信你是有办法的。”   黄建明得知储少红的死讯以后,心里也搁登了一下,但更多的是心神安定了。当他得知储少红被抓以后,他知道自己的政治前途就要中结了,心里连说了三句坏事了坏事了。   他当即做了惨败的准备,是去坐牢还是潜逃呢,一个晚上都皇皇不可终日。他告诉自己等等看,不必惊慌,事情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算是到了水不流的地步,也会有办法的,又不只我一个人有事在她的手上,大家的都不干净。 174、她死了关我屁事   到了第二天上午下班前,他终于得到了确信,储少红在文山县的鬼子坡出了车祸,已当场摔死了。这样以来,她掌握着关于他的一切违法犯罪的情况,都将随她一起进入棺材埋葬,成为永恒的秘密,他的心当然太平安定了。   马玉新一班人下去慰问受伤民警前,打电话问黄建明下不下去看看,他说:“马书记,我在这里再做任何事,都没有什么意义了,我看,我就没有必要下去了。”   马玉新说:“黄老兄,你不用这么悲观,你那个厅长百分之百坐定了,我还好羡慕你呢?你不去也行,不几天,你就要赴省城上任去了,一定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办,我就不打扰你了。”   自从于副部长来找他黄建明谈了话以后,他就得知自己的不少问题,已经被别人反映到了省委领导那里。特别是与储少红、严君秀等人的男女关系问题,于先德曾明确指出,如果组织上,查证你玩属实的话,那对你就不是工作调动的问题了,搞不好,则是就地免职的问题。   黄建明在听说自己有可能被就地免职后,当晚就让他女人出面,去找了严君秀,求她说与他黄建明,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没有男女关系,关系,请她保一保他的位置,他保证绝不再来打扰她了。   严君秀也乐得送这个一清二度结的人情。从此,他真的再也不与严君秀来往了,储少红那边也永远地闭了嘴,于是马玉新说他那个厅长坐定了。他也知道是这么个意思。要是储少红的嘴巴没有被堵上的话,那么他的后半生就会是落泊的,现在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他的心里当然又充满了自信。   当储少红的尸体被刘伟军拉回老城市以后,过来得了她好处的那些官场中人,没有任何一个来与她道个别、看她最后一眼。   而她的手下已差不多都被关进了看守所里,除了她的那几个亲戚来看了她一下以外,这个场面实在是让刘伟军都感到心寒。   他知道储少红与黄建明有十年的关系,于是大着胆子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黄书记,我是公安的刘伟军,储少红已经拉回来了,放到了老城市家乐天堂火葬场,您要不要过来看一眼。”   黄建明说:“扯什么乱谈,她死了关我的什么事?你打电话过来让我去看她,是什么意思?”   刘伟军想不到黄建明是这么一付嘴脸,有点生气地说:“她在被抓以后,把你们的事统统告诉了我,她说只想你来看看她,并有一笔钱要交给你,我想不到你对她这么无情,可怜人家对你一世钟情。”   黄建明听刘伟军说知道了他与储少红之间的事,可是现在她已死无对证,他也不怕了,于是对他说:“她说的一切都是鬼话,我与她从来就没有任何关系,她的尸体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刘伟军说:“王八蛋,你忘恩负义啊。”   黄建明拍地挂了电话,然后骂了一句:“你他娘的才是傻卵王八蛋呢!老子副厅长的位置,好不容易才保住了,老子去看她,万一被那个卵崽照了一张相片,寄到了省委那里,那不是一把就将老子打倒了么?老子这个时候莫怕就是死了娘老子,也不能去探视。”   刘伟军一直守在储少红的身边,这让储海波十分的惊讶,主动过来向刘伟军问起了当时发生事故的情况,才知道是有人对她姑姑要杀人灭口。却不知道去告谁。   他想等到他妹妹回来看一眼亲娘再火化。刘伟军对他说:“你姑姑在广州市有一套房子,我把地址与房门钥匙交给你。另外还有四万块钱,几张银行卡在我们手上,这些东西我们要等汇报以后,看看能不能退给她女儿。   我是你姑姑的一个朋友,这些天我都会过来打招呼的。”   储海波对他说:“我叔我姑的案子,期待你们早日做个结论,应该退还给我们的合法财产,我希望也尽快地退还给我们。我姑的后事,你来帮忙,我表示感谢。”   他接过了刘伟军递过来的钥匙与姑姑的那一包衣服。   刘伟军说:“我会尽力帮助你们的,但案子是省公安厅的事,我也不能起多大的作用。你不用急就是了。会有结论下来的。”   当林文龙从文山县吃过中饭赶回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多钟,省公安厅的陈副厅长与郑总队长一行,也已赶到了老城市公安局。   他们不敢相信,会发生犯罪团伙到半路上劫杀、落入了公安之手的犯罪嫌疑人,这样的事实——他们曾寄于厚望的一个重要犯罪嫌疑人,储少红真的被人在半路上劫杀了。   而让他们奇怪的是,三名公安民警却全部幸免于难。本来陈万能与郑秋成都不打算下来的,让刘处长来把储少红带走就行了,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陈副厅长十分后悔,为什么林文龙发现了储少红的线索以后,不直接向他报告,为什么不让省厅直接派人南下,去将她秘密抓回来。   他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两位感到事情重大、情况危险的省公安厅负责刑事侦查工作的领导,便亲自赶下来了。   林文龙得知陈副厅长要亲自询问刘伟军、左萍两名当事民警,于是通知他们于下午五点钟来到了局长室。刘伟军与小左来到局长室里,发现陈副厅长与郑总队长已在这里等到着他们了,林局长先向他们介绍了两位领导,再向领导介绍了他们,并让他俩坐了下来。   林局长对刘伟军和小在说:“陈厅长与郑总队长想听一听,你们去广州与回来路上发生的一切情况。你们就将去与回来的过程讲一讲吧。”   陈万能与郑秋成都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讲一讲他们下广州市抓人与回来路上发生的情况。   刘伟军先喝了一口水,他看了看三位领导后说道:“12日,我接到林局长的安排,让我带两位信得过的民警去了广州,我找了本局刑侦大队的黄均文、左萍,让他们与我一起开车去了南方。   我一直没有告诉他们此行的任务与目的,林局长给了我一张纸,让我们到了广州再看。我们到了广州市以后,才知道是去抓捕储少红,因为我们对储少红的案子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她是一个十分关键的重大案犯,于是我们通过蹲点守候,于当天下午四点多,将已做了、面膜回来的储少红,在她家的房门口抓获了。   我们进了她的房间,进行了简单的收查,然后断了她家的电、关好了门窗,带走了她冰箱的部分食品与饮料。并让她带上一些衣服跟我们一起下了楼。   当然,储少红当时一直说我们抓错了人,她不承认自己是储少红,她还想跳阳台一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们给她戴上了手铐,对她宣布了刑事拘留,把她押到了我们的车上。先是由我开车,由小黄和小左看护她。我们在走之前,将储少红已被抓获的消息,电话报告了林文龙局长。   我们上了106国道,到了一个县城的地方才吃的晚饭。接着我们又上了路,车由小黄开着,储少红与小左在车上发生了一点小矛盾,以后基本就是由小黄开车,我看管储少红。   到了韶关,林局长打电话说家里这边出了点情况,让我们休息或改道行走。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手机也快没电了,我就关了机,我们在韶关的夜市旁呆到天亮才上的路。车子依然由小黄开,我说换一换,他说坐车还要吃亏一点,于是又让他开着。   我们到了一个路边店吃过早饭以后,又上了路,大约到了十点来钟,我们的车被一台手持交警停车示意牌的人拦了下来,一个身着一督的人,要求我们把储少红交给他们。   我说,没有任何法律手续,不可能移交,并要求看他们的证件,他们不给我们看,只说是省公安厅的人。我让他们到市公安局来接人,也不听他的命令,强行上了路。   到了鬼子坡的那个地方,前面来了一辆越野车,对着我们的车就撞了上来。他们的车顶着我们的车,要推我们下山崖,小黄发现不对劲就喊我们跳车,我与小左都跳了,可储少红当时已被撞倒在了过道路上,我已顾不上她了。   刘伟军说到了紧要之处,他自己不免有些紧张起来,看见领导们都全神贯注地听着他述说,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讲述了下去:“我见那台车退了一下,又猛地撞了上来,我意思到它这是故意要置我们于死地了,我就掏出手枪,当即上了膛,对着那台车子开了一枪。   那台车的前面挡风玻璃被我打坏了,可他们没有退避的意思,他们的车一直顶着我们的车,直到把它推下了山坡。我匍伏在地上,打完了手枪里的六发子弹,却没有击中对方什么要害,他们见已把我们的车推下了山崖,便迅速朝南方逃去了,也没有冲过来辗轧我。   我发现这个时候,公路上前后都没有车子过来,也没有行人,我肯定是他们冒充公安机关执行公务,拦住了两头的车子。我想找人帮帮忙都没有办法。   我认为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针对储少红的杀人灭口行动,事故发生后,我下到车子边去查看了事故情况,发现小黄被卡在底朝天的车里,马上向林局长将相关情况做了报告。   后来是文山县的刘力局长,带队来勘查了现场,并救人、吊车。我们的车子及储少红被吊上来时,有许多人在现场进行了围观,我怀疑那些凶手也混在人群里,来现场查看了情况。   我向林局长汇报后,护送着储少红的尸体回到了市里。情况就是这些了。”   陈副厅长与郑总不做声,林文龙对小左说:“小左,你还有什么要补充说明的么?”   小左说:“情况是刘局长说的那样,我们的车子被一个拿停车专用器的人,在鬼子坡拦下来以后,我真的还以为是省公安厅的人,来接储少红的,我还问过刘局长,为什么不将人移交给他们。   刘局长说,我是受林局长指派秘密南下抓捕储少红的,我们没有看见任何移交嫌疑人的法律手续,也没有得到林局长的明确指示,我怎么能把她交给他们呢,他们说你等我打省厅的电话联系,可是刘局长不听他们的,直接让小黄开车走了,要他们到市公安局来接人。   接下来不几分钟,就发生了我们的车辆,被撞下山崖的恶件。   被那台越野车撞上来以后,小黄踩了刹车,进行了紧急制动,可是对方退了一下又撞了上来,他就大声喊不好,对方故意撞我们,赶快跳车。   我与刘局长跳了车,他坐在后座跳到了公路上,我坐在前座,跳到了公路边,我是被我们自己的车尾碰下山崖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局长喊人把小黄救了起来,他顺着车子滚下山的地方,找到了山崖边,我刚好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是他帮助我走下了山崖,来到了我们的小车边。   我们刚下到车边时,储少红也醒过来了,她的伤势太重了,不知她对刘局长说了句什么,刘局长就上车帮她解开了手铐,她就死了。   文山县公安局的刘局长带人来看了现场,吊起了我们的车子与储少红的尸体,我是坐刘局长的车,回到了文山县城的。”   郑总看着小左问道:“小黄没有跳车么?”   小左说:“他一直没有跳,他在控制着车子。”   郑总又问:“他为什么没有倒车呢?当时发动机息火了没有?”   小左摇了摇头,她无法回答郑总的问题。陈副厅长接着问:“拦截你们的是一个什么车,看清车牌了吗?那些人,你们认识吗?”   刘伟军说:“那是一台黑色的普通轿车,什么牌子的车,我分辨不出来,车牌也记不起来了。那两个人不认识,可是储少红认识那个穿一督警服的中年男人,她死时我问她,哪个穿警服的人是谁,她说了储还是徐什么,我听不明白,她就死了。”   林文龙说:“在我与厅领导、市委领导汇报三四个小时后,即凌晨时分,我与常副支队长在一起,接到了一个奇怪的来电,来电竟然显示为110,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搞了变频,她向我报告说,有人已组织杀手去截杀储少红了,我当时就大吃了一惊。   马上召集了纪委刘书记、政治部石主任、常支、宣传专干小王,准备连夜去路上增援刘伟军他们,可是因为电话一直打不通,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方位,就向省厅明书记做了汇……   那时快到凌晨一两点了,明书记说了四点意见,让我们与刘伟军继续联系;在地方上摸的活动情况;人就不用去接了;有事向他直接汇报。   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的样子,就发生了这个事故。   林文龙看着陈副厅长认真地说:“我认为这就是一起组织有预谋的犯罪。他们与我们老城市的黑恶势力,有着密切的联系。这些案件必须进行深挖才能突破,我建议马上对案件进行分析研究,把侦破工作开展起来。”   郑总看了看刘伟军说:“你们对储人红进行了初步审讯吗?”   刘伟军十分遗憾地摇了摇头,说了没有。   郑总说:“是谁泄的密?这个时问题恐怕一时无法查清楚,储少红又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我看这个侦破工作,我们一时无从下手。”   林文龙也感到有点棘手,不过他却有信心地笑了笑。   陈万能看了看林文龙说:“我们以为把储少红抓住了,就可以突破储少良涉黑涉恶案件了,现在搞成这个样子,完完全全一个烂摊子了,你看看我们现在要怎么样,才能收拾得了?看来储少良是得放人了。”   郑秋成已不说话,林文龙心想,这个案子一直是你们省厅在经营,现在什么事都靠着我们市公安局来做,搞成这个样子了,好像责任也全是我们下面的,有点莫明其妙吧。当然他有这样的想法,是千万不会当面说出来的。   刘伟军看了看领导们,然后说:“当时我们还收查到了储少红的几张银行卡与房子钥匙,回来后我已经退给了她的家人。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林文龙说:“东西退就退了吧,你们可以走了,但回去后尽快把事情的经过,写成书面材料,交到市局刑侦支队来。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查明真相,把这个案子侦破掉。不能就这么西里胡涂的算了。”   刘伟军与小左答应着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接下来,在陈副厅长的主持下,召开了老城市公安局党委扩大会议,让刑侦、治安、经侦、缉毒支队长,及城区各分局长都来参加了会议。 175、男男女女一窝蜂   只有罗会家已于前两天被免去了分局长职务,正在接受市纪委的调查,向阳分局来参加会议的是政委黄万河。   大家到会后,林文龙通报了7.13储少红被灭口案发生经过;郑秋成通报了储少良涉黑涉恶案件侦办的情况。老城市公安局的这些精英们才明确地知道,储少良涉黑案件已经办不下去了,储家以损失了两员大将生命的代价,保住了储少良这个老帅,免除了他的刑罚之苦。   陈副厅长通报了前段全省全安机关的教育整顿的情况。并就老城市公安工作,代表厅党委提出了明确的要求。   最后,陈副厅长说:“你们老城市的情况,真的让人不可理解,储少良竟然没有材料证明他犯了罪,而他的部下罗会家,被纪检部门则只弄进去了两天,一下子就承认了几乎所有的罪行。   在我看来,罗会家只不过是一个小罗卜头,你们要把打黑除恶工作引向深入。力争将影响恶劣的1.23特大盗枪案、7.13团伙截杀储少红案侦破掉。   打黑除恶,是我们公安机关决,特别是刑侦部门一个长期艰巨的工作任务,我与郑总队长这次急急忙忙赶下来,就是为了推动老城市的打黑除恶工作深入开展下去,我们面临的形势逼人,任务压头,大家一定要提高认识,振兴精神,努力并出色地完成党和人民,交给我们的艰巨任务。”   储少红死了已不算什么新闻,但罗会家承认了大量的犯罪事实,这当即成了这个会议的爆炸性新闻。   他还说了一些什么?举报了哪些人?有哪些重大立功情节与表现?成了与会的市公安局官员们,最为迫切需要了解的重大问题。这个罗会家才被双规了两天,就全部缴械投降了,的真是一个软蛋啊。   这一下老城市公安局党委扩大会就炸锅了。纷纷议论起来,他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他平时也不显山、不显水、不横行霸道、不欺压邻里,一个并不嚣张的人,他犯了哪些事?   难怪陈副厅长要下来,他是来稳定我们市公安局阵脚的,你听他那个说话,第一,罗会家没能耐,只进去两天就全盘召了;第二,他罗会家在老城市只是一个小罗卜头,那些大罗卜头都没事,我们这些小罗卜头为什么要惊慌失措。   大家议论起来,然后就是会心地轰笑,像戳烂了一窝马蜂,他们互相开起了玩笑,说你怎么样他怎么样,玩女人捞票子,莫进去一天就招架不住,像罗会家那个傻卵一样全承认了。   有人说我比不上储少良那么坚硬,但也绝不会像罗会家这么皮软。   老子会那么怂么?什么时候的事都承认,打死我也不会那么傻吧。这个研究7.13案件的工作会议,变成了公安领导犯罪经验交流会。   林文龙发现情况不对劲,他大声说:“大家安静一下,罗会家的事,你们可以会后议论,现在,我们是在研究全市打黑除恶的工作,就7.13案件,我们决定成立一个专案组,常文杰同志为组长,刘伟军同志为副组长,从分局刑侦大队与刑侦支队抽人组成。   新的局领导任命到位以后,我们各部门的人员也将相应地做一些调整,大家一定要把队伍带好,把自己的人教育好,像罗会家那样,即害自己,也害家人,对我们公安机关的声誉也是个严重损害。”   大家同意局党委的决定,又闹哄哄起来。林文龙于是只好宣布散会。   林局长就陈厅长与郑总队长下到老城市来了的情况,用电话向马书记进行了汇报。   马书记说:“我们正从文山县赶回来的路上,你们在哪里吃饭,我与唐市长都可以参加一下。”   林文龙说:“我们已定在华峰大酒店,你们大约还要多长时间才能赶到?还要我跟唐市长打个电话吗?”   马玉新说:“我们差不多就要进老城城了,我跟唐市长讲一声就行了。我们直接到华峰来吧。”   林文龙自己也感到奇怪,上面来领导了,怎么一定要喊市委书记与市长来作陪,他们来参加了吃喝,是不是自己就有面子了?的老子才下来几个月,官场这一套腐朽的东西,竟然自然而然就学到了,坏东西真的潜移默化,容易浸透人心啊。   林文龙过来告诉陈万能:“陈厅长,我们市委马书记与唐市长,已从文山县赶了过来,现在已进城了,他们也要来陪你们。”   陈万能听了心里自然高兴,对林文龙说:“小林,也好,我正想与他们谈谈储少良放回来的事,看看市里还要怎么个安排法。”   林文龙不解地说:“安排他退休,不就得了么?”   陈万能笑了笑说:“我们也是这个意见,但也要看看市委,还有什么要求与看法么。”   因为刚才开了局党委扩大会,林文龙把参会的所有领导与支队长、分局领导都请过来了,这时的仙子厅里热气腾腾、热闹非凡,三三两两的就罗会家与储少良案件,说得正起劲呢。   林文龙没有让局里的美女来作陪,这里是清一色的和尚,郑秋成的心里有点不高兴,他一直不跟任何人说话,懒散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自个儿休息着。   郑秋成心里却没有闲着,在想着那些花事。回忆起了自己与美奶特务陈明丽,在国际大酒店的那一次风雷,如果不是国安局那一帮狗崽子去搅局,老子与她也许还能续一段孽缘呢。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了那个国际大酒店的汪小玉,如果不出陈明丽特务案,不被她个娘们利用,老子可能早就与那个水淋淋的汪小姐好上了。   那天,老子答应给她一万块钱的,可是明书记让老子,马上回省城去了,害得老子以后再也不能去看她了,她会说老子是一个大骗子么?她还在那里做大厅的领班吗?   今天吃了饭,老子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她,给她一个惊喜。他心里这么想着,时间也就好过了。   这时,马玉新与唐仁标进来了,马书记大声说:“哎,这么热闹啊,陈厅长,我们的老朋友来了,欢迎欢迎。”   他与伸手过来的陈万能握过之后,又与从沙发上站起来的郑秋成也礼节性地握了握手。林局长与公安的所有弟兄,差不多都站了起来,顶了议论,喊着马书记、唐市长,行着注目礼,脸上堆满了讨好与献媚的微笑。   马玉新只得向大家挥动手臂,唐仁标则抱着拳头回礼,他们欢笑着说了几声大家好。场面倒也欢乐、开朗。   马书记把林文龙叫过身边来,对他说:“省里的刘副秘书长、文化厅的张厅长下来考察我们市的文化工作来了,也在华峰的花蕊厅坐了两桌,到时候我两边都得跑跑。张厅长下来了,到时候你也过去敬一杯酒。”   林文龙听说省文化厅的人下来了,也不知他的女人白若雪下来了没有,又不好开口就问,想到自己好些天不与家人通电话了,脸上就有些发热起来。他点头答应着可以。   马书记与唐市长已到,林文龙便招呼大家入席,坐成了两桌。   林文龙看见大家坐下来了,于是也来了一个简短的开场白:“今天陈厅长与郑总下来指导我们的工作,我们有幸邀请到了市委马书记与唐市长,来参加我们今天的聚会活动。对省市领导的到来,我们表示热烈欢迎。   前段,大家工作十分辛苦,也做出了比较好的成绩。现在,我们大家痛痛快快地喝一杯,高高兴兴把干劲鼓足,争取下一步,把工作做得更好。来,大家举起杯来,干了第一杯。”   大家脸上表情生动,喝酒声响成一片,十分动听。   马书记也说:“陈厅长,对你们下来支持我们市里的工作,我与唐市长表示真切的感谢,我先陪你们喝三杯。   省委刘副秘书长与文化厅的张厅长下来,就在那边的花蕊厅,等一下我们也要过去与他们见个面,与他们喝几杯后,再来陪你们。今天晚上,大家要吃好、玩好、休息好!”   人人笑逐颜开,欢欣鼓舞。   陈万能认真地看着马书记说:“你们那么忙,就不必那么多礼节了,你书记与市长来了,我就高兴了,你们去陪刘秘书长吧,到时候我与小林也过来一下,敬敬我们省市领导的酒。”   唐仁标也点着头说:“陈厅长、郑总队长,今天大家要喝个高兴,喝个痛快。”   陈万能说:“等吃完饭后,我们还想向马书记与唐市长汇报一下,储少良的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建议大家喝了第二杯吧。”   在仙子厅喝了三杯后,马书记与唐市长,真的移步过花蕊厅去了。   林文龙招呼着陈万能与郑秋成喝酒,郑秋成却说:“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我就不想喝了,我吃饭算了。”   唐明远、张长沙几个搞过刑侦或主管刑侦工作的弟兄,见郑总冷场便不同意,一定要他再喝几杯,郑秋成有点伤人面子地说:“这样喝酒有卵子意思,我的身体都喝垮了,我真的不想喝了。我们莫喝酒,喝茶行么?”   唐明远看他今天的气色不好,于是同意他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他郑秋成不喝也没鸟关系,沉舟之侧千帆过,大家照样喝得豪情满怀、豪放雄浑。   林文龙得知张厅长下来了,陈万能喊他一起过去,于是端着酒杯与陈副厅长一起也去了花蕊厅。   这边都是一些文人骚客,喝酒的花样比公安这边有情趣得多。有说花段子的,有讲笑话的,男男女女笑成了一窝蜂。   林文龙过来,发现王巧云也在这里,感觉有点意外,他向她点了点头,却没有交谈。   陈万能先敬刘秘书长,林文龙则正好上前去敬张厅长的酒:“张叔,您难得到我们老城来一次呀,我敬你一杯。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张厅长感到有点意外地说:“嗨,小林啦,你跑到这里当市公安局长来了,不错不错,好,我们喝两杯。一杯是我们哥俩在老城相逢,另一杯,我代表文化部门的亲人向你们公安致敬吧。”   他们显得好亲热,文化部门的这些人,发现新来的市公安局长,与他们的厅长关系如此之铁,都十分地惊讶,个个看着他们,助着酒兴,捧着人场。   张厅长拍着林文龙的肩膀说:“这个美男子,是我们文化部门的家属,与我住在同一栋楼里好多年了。我们是老朋友了。”   有人对林文龙说:“林局长,你好,我敬你一杯。”   林文龙说:“小弟不胜洒力,那么弟兄姐妹与领导,我与每人都要喝上一杯的话,你们今天两桌人,我实在受不了,这样吧,也不说谁敬谁了,我与大家同饮两杯吧,认识你们非常高兴,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喝。”   大家也只是个礼节性的要求而已,有与他同饮了一杯的,也有与他同饮了两口的。林文龙看着王巧云,嘴巴上连连说着谢谢、谢谢。   刘副秘书长只知道白副省长的女婿崽,是个公安人员,下到老城市当公安局长来了,并不认识林文龙。他发现老白的这个女婿十分的英俊,是一个美男子,高兴地看着他与张厅长喝了两杯。   又与在座的同人同饮了两杯,他便看着林文龙问道:“你就是小白的爱人吧,一表人才啊。”   林文龙马上说:“刘秘书长,小林敬您一杯,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刘秘书长说:“好好好,也祝你前程远大,家庭和睦。”   他们也喝了一杯。   这时,马书记也站了起来对林文龙说:“林局长,今天在这里坐着的,都是我们市文化界的精英人物,他们有的是作家,有的是音乐家,有的是书法家,吹拉弹唱、诗琴书画样样都来得,是我们市里的才子,你如果想全面了解老城文化、老城风土人情,以后应该与他们多接触接触。”   林文龙于是对大家抱拳说:“林某人愿做各位艺术家的真诚朋友,本人受组织的信任与委托,到老城市来做维护社会治安稳定的工作,还望各们朋友鼎力支持。”   马书记则说:“日后你们谁有什么难处,就找他解决。女同志也不要怕他,有困难找警察,是他们提出来的口号嘛。”   林文龙对在坐的所有人点了点头说:“在遇到不方便,或者你们有方便的时候,大家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听他这样一说,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林文龙自己也笑了,他连忙解释道:“不要想歪了,不要想歪了,我不是要你们上厕所的时候来找我。女同志上厕所的时想找我,那倒也没什么事,要是男同志上厕所时,却想到找我,那我就太惨了!”   唐市长故意大声地笑着问:“林老弟,怎么女的方便找你没事,男的方便找你就惨了呢?”   林文龙也笑着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嘛,硬要我说也是男女有别呀,真的方便时,可千万不是找我哟。”   只要一讲鄙话,大家笑得更放松了。   文化局的陈、李两局长过来,硬要敬林文龙的酒,林文龙不好意思,只得又与他们同饮了两杯。王巧云拿着酒杯也来到了他的身边,对他说:“林局长,我代表我们在坐的几个女同胞,也来敬你一杯。”   马书记说:“美女作家,就只看得起我们的帅哥局长,那么多领导她不敬酒,却单单敬你林局长的,林老弟,你艳福实在不浅啦。”   在场的人竟然为他们鼓起掌来。唐仁标、刘副秘书长更多的是妒忌,他们打起了吆喝:“林局长,这一杯,你无论如何要喝。”   林文龙深情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莫说是一杯酒,只要不是毒药,她就是端来一杯尿,老子也没话可说,陪你喝了,于是说了一声谢谢,与她碰杯后干了。   她含情脉脉地说:“我不要上厕所时才找你,我要在回家以后找你,可以吗?”   林文龙心里大吃了一惊,你这样一说,不是把我们的关系暴露无遗了么?他的脸马上红了。   有人却大声为他们叫起好来,林文龙红着脸,对她大声说:“好啊,有美女找,谁不高兴呢?”   他笑得甜美开心,心里陶醉了。他知道,这分明是在向他下通知书,让他回去,可是看着别人异样的目光盯着他们,他当即转口说道:“讲讲笑话可以,大家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请上班来找我吧。美女,谢谢你了。”   王巧云眼睛看着他,心情激动地回到了座位上。林文龙怕别人还喊他喝酒,也怕别人看破他与王巧云的关系,他只得把目光从巧巧的身上收回来,转而对张厅长说:“张叔,你住在哪里,等一会儿我来看你。” 176、你动作快点行么   张厅长则说:“谢谢了,今晚我们还安排了一些活动,你我以后再面谈吧。”   林文龙说:“好呢,那么你走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来送你。”   张厅长微笑着点了点头,林文龙转身走出了花蕊厅。   林局长心里已燃起了一团火,有美人在等待着自己,今夜不必分心储少红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回到仙子厅,这边已没有人再斗酒,大家已开始吃饭。   陈副厅长也在林文龙的身后一起过来了,他看着林文龙满意地微笑着,林文龙于是对他说:“陈厅长,我还敬你一杯,我们也吃饭吧。”   陈万能高兴地说:“看来你找的人缘不错,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对你的印象也很好,你应该在这里是有所作为的。来我们喝完这一杯就吃饭。”   林文龙大声说:“还要靠老领导多多支持与提携,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他们碰了杯干了,服务小姐马上给他们面前的碗里添上了饭,林文龙与陈万能也开始吃起饭来了。   郑秋成已吃完了饭,他走过来对陈万能与林文龙说:“晚上我就不参加大家的活动了,我还有点私事要去处理一下。”   陈万能说:“好吧,你去吧,我找马书记谈谈就得了。”   林文龙看着他们问:“晚上,还搞点娱乐活动吗?”   陈万能认真地说:“算了吧,我们大家把手头上的工作做一做,明天上午,我得赶回厅里去。”   听说陈厅长不要自己陪同,林文龙心里巴不得呢。谁想陪着你们浪费大好时光啊。   这时,郑秋成已吃完饭先走了,确实也不用他陪着玩了。其实郑秋成心里想着汪小玉,当然一下了华峰的餐厅,便开着车直奔国际大酒店而去了,别人跟着他的话,他还能做成什么美事呢?   林文龙与陈万能吃完饭以后,他陪着陈副厅长,来到了陈万能在华峰下榻的客房里,两人坐下来先谈起了冯少华、黄先成、刘力三人任职的事。   林文龙问道:“陈厅长,省厅对他们三人有什么看法与意见吗?”   陈万能说:“这次提拨为老城市公安局副局长的人事,都是你们市委市政府上报的。冯少华在北京的一个高官亲戚,打了招呼,马书记为此亲自去了北京几次,他这个副局长是雷打不动的了;黄先成有省委的背景,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只有刘力,这小子是怎么爬起来的,我倒是有些不太明白。”   林文龙说:“老百姓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林文龙在老领导面前言语放纵,两人轻松地笑了起来。   林文龙看了一眼陈万能说:“这次储少良、储少红兄妹的案件,办得虎头蛇尾,我心里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陈万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对他说:“这个案子你不办才好,也是明远达书记为了保护你,你看看这个斗争的势态,储少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得了的人。   为了保他的小儿子,他的外甥可以送死;为了保他自己,他的妹妹可以送死。老城市里的市委市政府,哪几个领导,不与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一下来就敢动他那盘根错节的关系,你也是胆子大啊。”   林文龙说:“我们党的宗旨,不是要为人民服务么?我们公安工作的首要任务,不是要维护党的执政地位么?我们不把这些社会毒瘤与害群之马清除掉,我们拿什么来完成党和人民交给我们公安机关的三大任务?”   陈万能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说:“你这个想法很好很单纯,可是你看看我们现实生活中,与一切坏人坏事做斗争,猛打蛮干能行得通吗?维护党的执政地位,不是我们说一句话,这么简单易行的事,别人不维护,你去维护得了么?   邓小平不想维护么?他都做不了;江老大、朱老大不想维护么?他们对下面的官员撤台,也无能这力。这个社会讲权力、讲金钱、讲关系,好多事情,光靠我们公安机关是反不了黑恶的。这是党和国家的头等大事,这次储少红之死,我们应该看到与邪恶较量的难度与复杂性。   他们不仅仅是几个分子的问题,他们是官商与黑恶相互紧密勾结的问题。他们不但浸透到了我们的政法部门,也浸透到了我们的党委政府,老城市的治安情况不容乐观,你要好之为了啊。”   林文龙已从郑秋仁、陈小董、张亮的案件上看到了问题的复杂性,也从储少良身上发现了斗争的艰难曲折,陈万能能对他这么说话,已是相当难得了。   他于是说:“谢谢老兄对我的提醒与帮助,我下来做这个市公安局长,也想做出一点成绩来啊。”   陈万能说:“你下决心把省厅的目标管理责任制的精神吃透,把1.23特大盗枪案破了,就立了大功一件了,打黑除恶试着做吧,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嘛。”   林文龙点了点头。他心里却想,储少良不知送了多少好处给你,你们省厅一直不作为,害得我在这里无法开展工作。可是他怎么能指责上级不做事呢,于是他也不好开口说话了。   这时陈万能的电话响了,是马玉新打来的,问他人在哪里?陈万能说已到了楼上的606房,马玉新告诉他,我马上就到你那里来。   看来马玉新他们心里还是装着储少良一案的。果然不到两三分钟,房门外就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   林文龙过去开了门,是马书记与唐市长一起来了,便露出笑脸说:“马书记、唐市长,您来了。”   马玉新点点头,与唐仁标走了进来。   他对林文龙说:“小林,你有事的话,去忙吧。”   林文龙知道,马书记不想让他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知趣地对陈万能说:“陈厅长,你与马书记、唐市长谈谈吧,我先走了。”   他轻轻地走出了606房,并把门帮他们带上了。他心里想,你们谈吧,你们把天搞翻了转来,也不关老子的卵事了,老子正好回家去陪我的美人去了。   可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打开一看竟然是自己女人打来的,他不得不柔情地对她说:“老婆大人,你吃晚饭了么?”   女人却阴郁地说:“这个时候了,还没吃饭么,是你老爸出事了,我刚才从医院那边回来。”   林文龙听到白若雪说他父亲去了医院,急忙问道:“我老头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严不严重?”   女人心有余悸地说:“我从食堂吃了晚饭,回到家里不一会儿,就打电话过来说,爸在客厅里昏倒了,口词不清,我马上打了120,让他们把接到了新州市人民医院。医院里说他得的是脑血栓,现在已办了住院手续。由于治疗得及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你弟弟也过来了,现在由湖平守着,我才回来的。”   林文龙知道高血压、脑血栓、脑出血是目前中老年的常见疾病。得知老头子不会有大事了,他便说:“谢谢你了,今天这个时候,我也不好赶回来了,我尽力争取明天或后天赶回来一趟吧。辛苦你了。”   女人仍然不满地说:“你怎么不能赶过来,现在才八点多钟,三四个小时就到了。”   林文龙说:“现在陈副厅长、郑总队长在我们这里,指导我们做调查工作,那个目前全省最重大的、涉黑涉恶案的犯罪嫌疑人储少红,被别人杀死了,我却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不好吧?”   女人依然大声地说:“你老头子都差点要死了,养了你这样一个报应崽么?他住院了,你也不能赶过来看一看啦?”   林文龙则尽力缓和着语气说:“你今天是怎么了啊,这么大的脾气?”   女人说:“都是你惹出来的是非,谁叫你家也不要了,亲人也不管了,恐怕连家里的人死光了,你也不知道!”   他知道自己长时间不回去安慰女人了,她心里有气,连忙赔着小心笑着说:“老婆大人啊,你不要有这么大的火气嘛,我这样一心扑在工作上,不也是你一贯支持的么?好了,你今天心里不痛快的话,你就骂我一顿吧,我理解你。”   女人在那边却呜呜地哭了起来。看来她是长期的心理、生理压抑,借着公公住院对着自己的男人出来了。   听着女人哭泣了一会儿,他说:“我的乖乖,你的心情应该好受了些了吧,明天,明天我一定赶回来。”   女人说:“算了,我也不想管你的事了,你就不用回来了。”   她拍地把电话挂了。林文龙心想,这男人女人其实都一样啊,男人缺了女人无法生活,这女人要是长期缺少了男人在身边,一样也要出问题啊。   是又应该回去安慰安慰她了。   林文龙这么想着,他心里也没有了什么喜悦,更没有了急切的要回到太平路新巷116号3栋303室去的想法了。   他不能肯定王巧云这时在哪里,于是给她打了个电话,轻声地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巧巧接到了他的电话,从歌舞厅走了出来,马上问道:“你走了吗,我还在楼上的歌厅门口。”   他说:“你这个时候能下来吗?能走的话,我等你。如果你还要玩一玩的话,我想我得去一趟省城了。我父亲得了脑血栓,住院了。”   她当即说:“我马上下来。你等我一下。”   林文龙说好呢,便关了电话,他去将车开了出来,停到了一楼的大厅门口。   王巧云下来,出门就看到了他的车,停在门口等着她,她于是直接上了副驾驶室。上车第一句话就是:“的病怎么样了?”   他发动了车子,然后平静地说:“应该没事了。已经送到新州市人民医院了。”   她显得真诚地说:“对不起,你父亲住院了,我却让你在这里等我。”   林文龙微笑着看了她一眼,她灿如春华、芳菲妩媚,真的是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丰姿冶丽,美得让人心颤,可她的人品更如出水芙蓉,高雅冰洁!一句对不起,把他心里对白若雪的那一份愧疚给全部冲散了。   他柔情地说:“与你没有关系,又不是你的错,你怎么要说对不起呢?”   她则认真地说:“这个时候,是亲人最需要你的时候,我却影响了你的成行,这是我心里抱歉的,我对你的道歉是真诚的。   你现在想赶到省城去的话,我陪着你一起去得了。”   林文龙想不到她会有这样一种大度,这样一份真诚,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我与你只不过是一种姘居关系,连夫妻都不是,你却能如此深明大义,不只是为了自己的情感需要,而不顾他人的利益。   林文龙把车停在了路边,看着她说:“你什么东西也不带,你去了省城也不方便,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去,我再过新州去。”   她大方地说:“这样也好,我回去一趟,然后陪你一起去省城,你一个人晚上开这么远的车,我不放心,在路上也好有个伴。”   林文龙欣喜地说:“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她笑着说:“你还真的跟我客气啊。”   林文龙与王巧云回太平路新巷116号的家中,一起洗了个澡。就在洗澡间里,林文龙从身后搂住女人,一边淋浴,一边把爱做了。   虽然时间不长,可是质量很高,她微弯着腰,他端住她的胯骨,十分的到位,没有间断,一路冲下来,一炮放了,那倒是真的。   两人感觉很爽,想互缠绵地抹了身上的水珠,然后一起出来换了衣服。还特意带了些钱在身上,又一同下来,由林文龙开车一起去了省城。   林文龙本来还以为自己要与她缠绵今宵的,可是想不到她一听到自己的父亲住院,就催促并陪同他连夜赶往省城来了。他心里一直被她的义举激励着,兴致勃勃的驾车向省城飞驶而去。   郑秋成来到了国际大酒店,他想起一个月前,陈明丽案发的那一个晚上,自己被二炮政治部保卫处、老城市国安局的人逮了进去,虽然后来由林文龙与黄忠汉去把他放了出来,但心情却遭透了。   接下来是储少良把他留在了国际大酒店,带他去做了那次,让他此生都无法忘却的。在那个名叫汪小玉的美女面前,他一直是一个太监,他心里一直存了这个心结,总想去证明他不是太监,这个名叫汪小玉的小女子,真的在他心里扎下了根。   他想起了那时自己与储少良走进这家厅的情形。储少良对那个小巧玲珑的美女说,汪小玉,快把娟子和丽江妹找来,我们郑总来了。妖冶的汪小玉,便娇滴滴的走了过来说哟,是储哥和郑总来了啊,你们先坐一下,我就去把娟子与江妹叫来。   她身着一袭薄纱,几乎可窥见她身上的任何零件。她站得离他太近了,一身怪香,让他心里顿时晕眩起来,他笑着对她说,你是汪小玉?你一近到我身边,就把我擦出火花来了!   汪小玉马上色眯眯地对他说郑总啊,我们真的有缘,那么多人,我们天天见面,衣服都擦破了,也没擦出火花来,我们两个一见面,竟然就擦出火花来了。这女子即风趣又哇,他当即就喜欢上了她。   他与储少良哈哈大笑起来,他说缘分,缘分,我俩真的有缘呢。心里的那些不快竟然一扫而光。江妹过来了,她说娟子已有人在做起。他看江妹像一根菜秧苗,一点也看不上眼,对不好意思的汪小玉说,你也别喊了,你帮我弄一弄吧,我喜欢你。   汪小玉于是笑逐颜开,对他们说,储哥,让江妹跟你吧,我与郑总有缘,我亲自上他。   储少良哈哈大笑起来,拥抱着江妹对他说,郑总,那我们就洗个头,一下。   他也高兴地说,可以,我洗个头,再洗个脚。   躺在那窄小的,汪小玉一边帮他侍弄着他那根焉不拉及的、与陈明丽才打过大仗的、已无法恢复元气的老树根,一边听着他漫无边际地跟她吹虚光辉的革命人生经历。她装嫩地笑着说,你莫拿我开玩笑。   他大声说,我哪里跟你开玩笑了,你这么细皮的,老哥我好开心罗。她却盯着他的脸说,你说假话,我帮你弄了这老半天了,你这老二音讯全无,你要是真的对妹妹我感兴趣的话,你让它立起来看看,你别只拿我穷寻开心。   真她妈的哪壶不开提那壶,太让郑哥英雄气短了。小姐仿佛掐到了郑秋成的七寸,向他推销起了伟哥来。竟然要200块一粒。他当时就拒绝了,他说道我不用那玩艺,是药三份毒,我怕搞出屎毒症来。   她不高兴地说,说来说去,郑总还是看不上小妹我。   他拉住了她的手盯着她问道,你跟老哥说实话,你做这一行多长时间了,你是不是敷衍我的? 177、期待你炮火猛攻   汪小玉也停下了手中的抚弄,看着他做着真诚的样子说,我们干这一行的,敢对人家动真心么?你们来这里要我们时,花言巧语哄着我们,可是玩过背以后,连我们是谁都不记得了,我敢对你怎么样?   人生一辈子也只有那么久,我当然是得过且过啦,我敢对一个嫖客有奢望么?他大声问,你心里有我么?她反问道,难道你心里真的有我?   他说你看着我,我叫郑秋成,省公安厅的,刑警总队的总队长,我真的看上了你,但我是有老婆的男人,你愿意跟着我,做我的吗?   她笑得灿若桃花,对他妖艳地说,郑哥,我怕你骗我!他不解地问,你怕老子要你的钱?你的色?老哥就是觉得你顺眼,心里有你。你别看老子的老二这时打了瞌睡,过两天它就又能上能下了!不信,你看我明天的本事!   她却说,我做了你的,又有什么用呢?他大声地说,我可以让你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玩得好呢,你不想过贵妇人一样的幸福生话吗?我都可以给你呀。   她说想啊,作为女人,谁不结想呢,可是现实吗,可能吗?这时江妹那边游戏的颤声穿心,声贼欢,郑总与汪小玉都听得发了呆,她伏到了他的身上,让他抱着、相互着。   轻声地问道,郑哥,你真的爱我么?他说这还有假,老子明天给你一万块,让你打扮得更好一点来见我。   郑秋成的思绪,这时从回忆当中走了出来,他摸了摸裤袋里的那一万块钱,开心地笑了。老子当时被明远达追赶了回去,让老子的一番承诺竟然成了一派谎言。老子今天就是在更正谎言,兑现承诺的。   他昂首挺胸再次走进了国际大酒店的大厅。一个他不认识的美女走了过来,对他礼貌地说:“先生,欢迎光临,你需要那一位为你服务?”   郑总和蔼可亲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们上个月在这里的那个领班,名叫汪小玉的小妹呢?”   这个美女声音十分柔性动听地说:“我叫江妹,汪姐她身体有恙,正在休息。”   郑秋成心里凉了半截,他看着江妹急切地说:“你能够告诉我,她住在哪里吗?或者你能告诉我,与她如何才能联系得上。”   江妹有些怀疑地看着他说:“你找她有什么事吗,你是她的什么人?如果你是要找人服务的,我们这里有得是美女,你看得上谁都行。”   郑总说:“我是省公安厅的郑总队长,与她是朋友,是亲戚,一个月以前,我与市公安局的储少良来找过她一次的,那时储少良还没有出事被抓。我说过以后还有点事找她的,今天有机会,我就过来了。”   江妹听到他说是汪小玉的亲戚,更热情了。她说:“你不知道她生病了么?前两天去的医院,我们也不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她住在市人民医院,四病室42床。”   郑总说:“呕,是这样啊,我不知道,那我去医院看看她。”   江妹说:“先生好走,欢迎下次光临。”   郑总大度地朝着这个真的十分漂亮的美女笑了笑转身走了。他心想,奇了怪了,这个江妹比上次看到时,竟然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当时可能是老子对汪小玉太上眼了,与她相比,所有的美女都变成丑女了。她妈的,她竟然也没能认出老子来。   “汪小玉竟然住院了,她得了什么病,莫不是那里烂完了吧?”   他身上竟然无端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他有了那一份一定要证明自己是男人,是喜欢她的男人,是可以为她出一万块钱的男人,于是他还是开车来到了市人民医院的住院部。在那里停好车后,直接走过去乘电梯上了四楼。   这时的医院住院部显得有些安宁,来到四病室,他一直走到了房子的东头,才从门上找到了42床所在房间。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激动起来。他发现汪小玉一个人就睡在42。另外两个病也睡有一男一女,谁也不做声而已,只是惊讶地看着他走了进来。   他停在了进门边的汪小玉的床边,看着她笑了笑问道:“汪小姐,我老郑来看你来了。”   汪小玉显得十分迷茫,她盯着眼前这个五十多岁有点发胖的男人,她实在是有点记不起来他是谁了。   他看着她,发现她怔在那里,于是解释道:“一个月以前,我与储少良一起去你那里,当时储少良要江妹、娟子过来,我却让你为我服了务。你还记得吗?   你说与别人把衣服擦破了都没起火花,与我一见面,就擦出了火花的那一个郑老头。”   她突然坐了起来,大声说:“哦,我记起来了,你是那个省公安厅的老郑,你还欠我一万块钱的!”   郑总看着她笑了:“是啊,你还记得就好,我今天就是给你送钱来的,你怎么了?我到你们单位上去问了江妹,才得知你住了院,你是怎么了,得了什么病啊,需要用钱了吧?”   她看着他说:“难得你还这么记在心上,我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感到四肢无力,医生说我可能是免疫系统出了一点问题。”   郑总说:“你能起来吗,我的车就在下面,请你到我车上谈谈?”   她说好呢。于是下床跟郑秋成一起走向了电梯。郑总发现她是和衣而眠的,就问道:“晚上没有打针,你为什么不走呢?”   她解释说:“我住的那边路远不方便,再说医院也不让病人出去睡觉,我就在这里睡也安静。”   郑总又问道:“你不是老城人吧。”   她说:“我不是,我是贵州人。”   他们一起进了电梯,他看着她,也不说什么。   她看见了他腰身上的手枪,她只是笑了笑。   下了电梯,他带着她走到了他的小车边,他用钥匙打开了车门,然后对她说:“我们是到哪里找个地方坐一坐呢,还是就在车上坐一坐?”   汪小玉说:“晚上九点,医生要来查房,来量血压,我看时间也快到了,就不必出去了,就在你车上坐一坐吧。”   他于是先上了后坐,她也上来了,他将她搂住说道:“小汪,我心里真的喜欢你,因为储海天死了,我被省厅领导突然调了回去,因此我当时无法实现我的诺言,今天我才来……”   她已经把他吻住了。   吻过之后,她对他说:“郑总,你什么也不用解释了,你对我好,我现在这样了,你还到医院来看我,我十分地感动。除了我们大厅的那些妹子以外,你是唯一一个来看望了我的,与我有过一面之交的朋友。我相信了你的真诚。”   他抚爱着她说:“也不知为什么,老哥我就是觉得与你有缘。虽然只与你有过一面之交,你却深深地扎根在了我的脑海里。这一个月来,我不是没有下到过老城市来,我也想与你不过萍水相逢,不再见面也就算了,可是越过来一天,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也更清晰一天。   我说过我喜欢上了你,我说过要给你一万块钱,让你穿漂亮一点来见我,可是我却突然从你身边消失了,你知道吗?我内心多么的痛苦,多么的愧疚,也许你把我看成了一个情感骗子,我心里却一直像是欠了你的一笔感情债务似的。   今天我终于又一次见到你了,并把我的负疚感对你说了出来。我还要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也是愿意帮助你的,小汪,这里是一万块钱,我真的给你,我想与你商量一下,你需不需要到省城去治疗,你所需要的医疗费,我可以想办法帮助你解决一些。你到了省城,我也可以给予你更多的关照。”   汪小玉十分悲观地说:“郑哥,谢谢你的好意,其实,我也清楚,我得的也许就是白血病,是血癌,要治好需要几十万块钱,还需要有相匹配的干细胞供应。治愈的机会渺茫,我现在是看不到希望了。”   郑秋成搂紧她说:“你不用担心,钱不是问题,信心最重要。”   他把那一万块钱放到了她的手里。这时,响起了已九点钟的电铃声,小汪说:“郑哥,到了查房时间了,我得上去了。”   郑秋成也说:“我也跟你一起上去,我去找医生问问,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于是他们下车,又乘电梯去了四病室。   郑秋成带着汪小玉来到了医生值班室,掏出了警官证,对当班医生说:“你好,我是省公安厅刑警总队的郑秋成总队长,汪小玉是我的亲戚,请问您一下,她到底得了什么病,需不需要转省医院治疗?”   医生看了他的证件,看见他身上有手枪,肯定他是一个高级警官,于是热心地找来汪小玉的病历本,看了看说:“她没有病,先前有几项指标异常,怀疑是免疫系统出了问题,可能是休息不好的原故,住了这两天院,没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   汪小玉听了高兴得跳了起来。郑秋成也高兴地说:“明天哥来接你出院。”   那值班医生说:“明天你来办出院手续就行了,不打算给你开药了。”   汪小玉问道:“我今天晚上可以不在这里住么?”   值班医生微笑着点了点头,她高兴得几乎快发癫了,无比兴奋地对郑秋成说:“哥,我今天跟你走,我这就去拿东西。”   郑秋成微笑着对那医生说了声谢谢,然后跟她一起去了42床,带走了那些生活日用品。下来坐到车上时,她主动投入了他的怀里:“郑哥,你是我的救星,你让我这辈子为你当牛做马都行。”   郑秋成心里十分的奇特,他真的觉得自己像是救世主一般,有了一种非凡的成就感。   他搂着她说:“我爱都爱不完,怎么能让你当牛做马呢?”   他自己也感到好多事是冥冥中安排的一样,在省城玩了那么女人,却没有一个入了心入了肺的,可就是这个小眯眼、月牙嘴的小美女、小甜嘴,竟然就那么入骨及髓了。   他有了一定要将她包养起来的想法。他抚莫着她的脸问道:“我们现在到哪里去?”   她娇滴滴地说:“信你,你把我带到哪里去都行,反正我跟着你就是了。”   他的男子汉气概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把自己看成了她的救世主,一定要给她一份美妙的幸福,心里好兴奋好畅快。   他看着她情真意切地说:“我想把你带到省城去。”   她天真欢快地说:“你今天去不了。”   他装着不解地问:“怎么去不了?”   她还是那么天真浪漫地说:“明天谁送我来医院接账?”   他大声说:“我呀,我现在就送你回国际大酒店去住吧,不过不住你的那个小房间,我给你开一套大房间!”   她笑着说:“你又在骗我了吧,别让我这次又等你一年半截哟。这次我可不能等你那么长的时间了。”   他搂着她说:“这次不要你等,我陪着你就是了,那一次我当了空军,这一次我一定当炮兵,让我证明给你看!”   她捉住他的,那里确实已是钢铁般的革命战士,缠绵地说:“郑哥,我知道,我真的也好想好想呢,好期待你的迫击炮,往小妹的身上猛烈开火啊。”   他说:“你再这么说,我快敌不住了,走吧,我们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她让他把车发动起来了。   郑秋成高高兴兴地开车来到国际大酒店,带着汪小玉要了808房,他们乘坐电梯,来到了属于他们的房间里。一进门她就扑了上去,把郑秋成咬住了。   接着他们关好门,拉好窗帘,开好空调,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他上前来愉快地牵着她的手,一同步入了洗澡间,他放了一浴缸的温水,把两个身子泡了进去。   他们相视着笑得好开心好开怀,她扑到他怀里撒骄,他欣赏着她天生丽质的胴体,终于显现出了男人的威力。   池中之水只有一尺来深,他期待着与汪小玉水中,、疯狂别致。因为他的双手完全可以端住她的,纵横驰骋、如杨子荣自如地杀进座山雕的老巢深处。   可是他们才开始,她却告诉他说:“郑哥,我不习惯在水里,感觉不舒服,心里恐惧。你抱我到去吧。”   他微笑着说好呢。然后把她捞出了水池,湿淋淋地放到了那个宽大的席梦思。他来了个饿虎扑食,直入了她的深处。   而汪小玉这个小美女,功夫超级精湛,像夜莺般泣啼,扭妮像毒蛇般逶迤,那真正的鸾和凤鸣,动作放肆起来,如疯如狂、如痴如醉,让郑总领教了从来没有过的腾云驾雾般的新感受。   郑秋成已经是有些吃不消了,她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郑哥,你用力把,你想怎么的都行。”   郑总气喘吁吁地说:“哥怕是满足不了你的要求咧。”   他本来想称英雄,只怕一炮成了狗熊,面对饿虎一般的美女,他只好打了点埋伏。尽管他兴味盎然,可毕竟年岁不饶人,在这个疯狂的高手面前,他确实不是英雄少年。   她说:“就像在水中那样,你双手端住我的,往最深的地方去就得了。”   他只得说:“我怕压着你啊。”   她说没事的,你往最里面塞就是了。”   她期待得寸进尺,爬起来在四肢着地,让他从身后搂着她的两个胯骨再次放了进去。有了这个真正的狗爬式后,他好用力多了,看到她要求的如此强烈,他开始了新一轮的猛打猛冲。   身下的她,依然是那样的协调、默契,他于是有了一次毫无顾忌的横冲直撞,飘飘欲仙的冲杀。在汪小玉的身上,郑秋成真正找到了男人征服世界的那种的无限美好的感觉。实现了成功男人才有的放纵与,没有任何顾虑,心中十二分地陶醉与满足。   他脑子里出现了空阔燎远、一片空白,他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一气呵成,终于发出了一连串的炮弹。   林文龙与王巧云赶到新州市人民医院时,已是凌晨时分。这时的医院就如睡眠的婴儿,那么安祥静寂。   林文龙的老父亲躺在老干病房的一个三人间里,三个病全住了病人。父亲身边只有弟弟林湖平,此时已睡在病的另一头。   他被走进来的林文龙叫醒了,哥哥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与老爸的面前,本身就让他有些惊讶,当他看到哥哥身后还站着一个美女,却再也没有别人时,他惊讶得几乎结巴了:“哥,你、你、你,连、连夜赶来了啊?”   林文龙看着也已醒来的老爸问道:“老爸,你这是怎么了?”   他老爸说:“医生说,我得了,脑血栓。”   老人虽然说得慢,但还能说得通顺,说明他没有中风,林文龙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178、她把腹部微微翘起   看着弟弟与父亲那疑惑的神情,林文龙对他们解释道:“这位女士,是在这家医院里工作的一位熟人,她下班时,我们在一楼刚好碰上了,她说随我上来看看。”   巧巧也微笑着说:“老伯,现在好多了吧,您是有高血压吧,降压药要经常服用才行啊。现在既然到医院来了,就好好休息一下,认真治一治。”   老人笑逐颜开地说:“好,谢谢你,这个时候,还来看我。”   巧巧说:“应该的,我与你儿子是熟人,来看看你是应该的。”   林湖平的面上也释然了,他看了看哥哥,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王巧云,仍然十分迷惑,他们怎么会认识,又怎么会成为朋友的,真的不可理解。但他已经不再怀疑他哥,与她之间有什么问题了。   林文龙对他老弟说:“湖平船,你在这里守着,我得回家一趟。明天我再过来看看。”   他老弟点了点头。老人却说:“你工作忙,就不要来了,我没事。”   他说爸,我们走了。于是出了老人的病房。进了电梯后王巧云笑着说:“我什么时候成了这家医院的工作人员了?”   他也笑着说:“你不发现我老弟那怀疑的目光么,如果他说出去,让白若雪知道你跟我从老城市一起进了省城,那还不知会闹多大一场风波呢,我不想多事。也只好编个故事骗一骗他们了。”   她却顺着他的思路说:“你是不是也常用这一招糊弄我?”   林文龙边走边说:“骗你有什么用?你不跟我争权夺利,与我没有生活冲突与矛盾,我用得着骗你吗?”   巧巧坚定地说:“有,有矛盾,比方说,你不回想到我身边时,你是不是就以开会、办案来应付我?”   林文龙与她走到了车边,他开了车门,让她让了车,他过去开了车再说:“你是不是处处都这样防范着我,我没有你说的活得那么累,活得那么假。再说你也从来没有要求我什么、限制我什么,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她说:“其实我这次跟你进省城来,我也有一个目的,就是你敢不敢让我出现在你的亲人面前。”   林文龙笑着说:“时机不成熟,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现在已经到了这里了,你不可能跟我到我家里去住吧,就算你敢去,我却不敢带,这半夜三更的带个美女回去,她也会起疑心的。”   她笑着说:“那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他说:“就到这人民医院旁边的帝豪大酒店开一个房间,先把你安屯好再说吧。”   她调皮地说:“我不去住,我就跟着你,万一不让我进你的家门,我就在你的车上呆着!”   林文龙也不说什么,看了她一眼,笑呵呵地将车开走了。   林文龙将车开到了帝豪大酒店,押500块,要了一间488元的单人间。   对她说:“明天你自己去吃早饭吧,也不要去医院看老头子了。我有事不能来陪你。中午我再来接你就是了,我们一起吃中饭。”   她没有接房卡,而是看着他说:“你陪我上楼去看看房间再走。”   他笑着与她一起乘电梯上了十楼。林文龙用钥匙打开了1012号房门,这是一间地上铺着全红地毯的、装修豪华大气的房子,房间空阔、席梦思高档宽大,的床罩一袭到地,室内光亮可鉴、光彩照人。   中央空调已恰到好处地让人感受室温适宜。空气清新,让人感受到了一阵凉爽。   “房子还可以吧?”林文龙问道。   她不高兴地说:“让我一个人住,我还是高兴不起来。”   林文龙去看了看这套客房的洗手间,发觉使用空间十分宽敞大气。   他过去吻了她一下,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其实王巧云也不一定会让林文龙留下来陪她过夜,他弟他爸都知道他回来了,如果让他女人知道他昨晚回来却不回家,这可能要闹翻天去。   她目前还不想这么做,至少她还能从林文龙的角度考虑问题,可毕竟有些牵肠挂肚,这也是实情,人的情感往往就有这么奇怪。情在时,难舍难分,情去时,犹如仇人,甚至拔刀相向。   林文龙离开时,也有将她一个人抛下而心痛的感觉,他不恨心一走了之,怕自己就走不脱了。   省城的深夜,虽然到处灯火通明,可是城市已不再宣嚣,绝大多数的人已进入了梦乡。林文龙下来发动了车子,一路回到了省文化厅,将车停在了自家楼下,然后上了楼。   他用钥匙开门,里面却上了卡子,打不开,他不得不打了女人的电话。女人看看时间快1点了,她不那么高兴地问道:“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搞什么鬼名堂啊?”   他笑着说:“吵醒你的美梦了吧,你把进屋的门卡死了,是想让我在门口坐一晚,喂蚊子啊。”   女人一听他回来了就坐了起来说:“你真的回来了么?”   他微笑着说:“这个时候了,还用得着欺骗你么?”   她这时冲下床,摸黑就来到了客厅,先开灯,再打开了房门。男人真的站在门外微笑着,她一把就将他拉了进屋里,砰的一声关门,她已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吻过之后,她嘴里喃喃地说:“想死我了,想死我了,你还不回来,我快要发疯了!”   他笑呵呵在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着羞羞羞。女人却不管,疯狂了一般的帮男人脱起衣服来。   林文龙说:“你得让我洗个澡呀。”   女人就推着他进了洗澡间。家里比外面还热,林文龙冲了一个凉,水珠也没有抹,女人早已把卧室的鸿运扇开了,电扇在轻轻地呼唤,要要要,要要要,林文龙就笑了起来:“这么热的天,我们家也得装个空调了。”   女人说:“你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我反正也过得去,你装不装我都无所谓。”   林文龙笑着说:“来不来,你也无所谓。”   他伸手把女人拉进了怀里。早先的八九点钟,他已经与王巧云在洗澡间里来过一次了,这时虽然调动了全身的兴奋细胞,可老弟还处在半昏睡状态,那来不行,女人有点不高兴了:“你这是怎么了?”   他小声地说:“美女呀,我都奔四十的人了,开了四个小时的夜车呢,莫说把我累死吧,也疲乏了啊,你莫心急好么?让我好好调整一心,一定能让你饱餐一顿的。”   女人圈缩在她的胸口,热切地盼望着、耐心地等待着、小心地帮他侍弄着。林文龙闭上眼睛,把全身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一点上,在女人的把玩下,犹如汽球打了气一样,魔术般的变大变粗变硬了。   女人笑逐颜开了,他一个转身上了炮楼,一杆子插进女人的身体内,那里已是潮涨潮落,气象万千了。这女人一得了安慰,就像一块坚硬的冰,化成了一摊柔韧无比的水。   林文龙一直鼓足了勇气,他要在小弟罢工以前,把这一炮打响。   先前当然是直来直往,可是用了一会儿功夫后,他改变了一个姿势,把女人的两只脚搂抱在了他的胳膊之下,女人把腹部稍稍的抬起,他也衬在女人的上,有了更好的着力点,于是一场风驰电掣、暴风骤雨袭来了,他默数着,冲到了三百多以后,身下的女人终于哟哟嗬嗬地欢呼起来了。   可是当他自己冲的头大起来,那里也快麻木了,那炮弹还是卡在炮膛里,没有能够发射成功。他不得不做了一下停歇。   头上、胸口起了微微的汗珠,背后与腿边有电扇吹着,也有那么一丝凉意,可是他心里已经不想再要了,但这是女人的快乐,这是不能逃避的,也是不能偷工减料的,于是他屏气凝神,稍做了一些休息。   女人说:“你体力不行了么?你认为怎么省力,你就怎么来吧。”   女人十分的温柔,可是他真的感到力不从心了,于是他说:“我在你的身后最轻松,不用手脚受力。”   她就抬起左脚,让男人躺在了身后,林文龙用右手把着女人的肩膀,左手搂着她的胯骨,又一次向最高山峰发起了详攻。不再要自己受力了,发动进攻的频率更高更快了,他一直冲杀了过去,脑海里就像是英美联军在重复诺曼底登陆战役。   这天清早,林文龙爬起来给陈万能、郑秋成、马玉新三人分别打了电话,报告了因为自己的父亲住院,他已连夜赶进省城来了。   三位领导询问了他父亲的病情,得知已不碍大事后,反而告诉他,下面没有要紧事的话,你把局里的工作安排好,可以在家里多呆一两天再下来。林文龙说了谢谢,人在省城也就安了心。   上班后,林文龙与白若雪一起,再次到医院看望了老父亲。   听到老头子的语言功能已完全恢复后,他对老弟交待了一声:“湖平,辛苦你了,接下来还要请你多费点心思,我不能守在医院里,白天你让老妈来替你一下,老爸这次住院用多用少,钱的事,不用你担心,除了公家报销部分,我还准备交一万块钱到他账上去,有什么事,你跟你嫂嫂商量就是了。我有点事,还想回去看一下妈,这里就交给你了。”   白若雪说:“湖平,我在这里守着,你去吃了早饭来。湖天,你这就去把接过来也好。”   林文龙点了点头,老人说:“你们都可以走,我没事了,等一下让来就行了。”   林文龙说:“让你媳妇在这里守着也好,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人照应。”   老人不再反对,他与老弟一起走了,让白若雪留了下来。   等两个儿子走后,老人只看了大儿媳一眼,问道:“昨晚,他回家睡了没有?”   白若雪老老实实地说:“回来了。”   老人就躺在那里不再说话。老人心里明白,昨天深夜,大儿子与带来看他的那个小女子,关系不简单。他是从她的口音上判断出来的,她应该不是新州市医院工作的人员,她只讲,到了医院里要安心治一治,没有讲到了我们医院里要安心治一治,这不符合职业人的说话习惯。她也不承认自己是医院里的人,他们两人明显地对他们父子两人说了假话。   可是,这毕竟只是老人的一种猜测与判断,所以他只问了大儿媳,儿子回家睡了没有。得知他回家了,也就没什么说的了。   林文龙与弟弟在他的车子边分了手,去了家里。他已经数月没见到自己的母亲了,于是在超市里卖了一袋苹果、一件牛奶,放到了车上。他父母亲都是六十四五岁的人了,从工厂退休在家,虽然不再做什么赚钱的事,可是还要帮弟弟妹妹带着孩子,负责接送两个孙女上学,还要管他们的一日三餐。生话过得也不是那么省心。   林文龙回到家里时,老妈刚好送孙女去了学校,从路上买了菜回来。她看见一台小车停在自家门口,知道是大儿子回来了,看到大儿子真的从车子里钻了出来,喊了她一声妈,她高兴地说:“湖天回来啦。进屋进屋。”   在市机床厂的这个两层楼的破屋里,林文龙一直住到上了大学才离开,他对自己父母亲的这个在一楼的、只有45平米的家,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他没有钥匙,也不知母亲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但他知道她一定是上菜市场去了。于是他又坐进了车里等着。   这个院子已经相当的破落了,工厂早已倒闭,老的工人已退休,年轻的则有卖断工龄下了海的、也有下岗后失了业的、还有关系硬调了单位或求人找了新工作的,已是八仙过海,各显了神通。   当然也有像他林文龙这样考上了大学,再也不用进厂当工人的,他们更是天南海北的当官去了、发财去了。这时院子里没有什么人在活动,林文龙不想惹人眼睛,只好坐在车内等,毕竟车上可以开空调,比外面也凉快。   他看到自己的妈妈回来了,这才下来喊了妈,提着牛奶与水果,与笑喜喜的老妈一起进了屋里。母亲放下菜,就去搬了电扇,筛了凉茶过来,让儿子坐下来,以便让她好好地看一看,这个有了大出息的大儿子。   妈妈的热情让他有点为难,他说:“妈,你别为我去忙东忙西,你坐下来,休息一下,近来你的身体好吗?”   他看着自己的妈妈,与乡下农村的那些老农妇差不多一个模样,脸黑手粗,身板僵硬,心里有点悲凉。妈却欢天喜地地忙着洗他拿来的苹果,一定要儿子吃,连声说:“妈好好的,没事,身板子硬朗着呢。”   他说:“你还在帮他们管着两个孩子上学、吃饭么?”   妈笑呵呵地说:“两个小家伙都听话,我们在一起习惯了,我高兴呢。”   林文龙看着自己的老娘,心里想,你做了一辈子的牛马了,硬是不到地头不歇犁啊。既然你开心,你愿意,我也就没什么可说得了。电视上说,孝顺孝顺,有孝有顺才行呢。   他问道:“我老爸这次是怎么发病的呢?”   老妈说:“老家伙说自己的身体好了,感觉不错,就擅自停了一段时间的高血压药。昨天才吃了晚饭,他说出去找张报子看看,刚从沙发边站起来,就倒在家里了。好在大媳妇喊来了120救护车,救得及时,才没有发生偏瘫与中风这些大事。真的要谢天谢地呢。”   老娘虔诚朴实乐观,林文龙微笑着说:“妈,你吃苹果吧,还吃得动吧。”   妈说:“吃得,吃得下的,你吃啊。”   林文龙吃水果一直是削了皮吃的,他问道:“妈,有削水果皮的小刀子吗?”   老妈说:“有有有,我去找找。”   果然找来了一把小刀,欢快地交给了大儿子。林文龙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削起来,他削得不是十分的熟练规范,他削好后递给了他老妈:“妈,你吃吧。”   老妈说:“你自己吃,我不用削的。”   她顺手抓起一个往嘴里咬了一口。他大声责备地说:“妈,现在的水果,农药残留比较多,还是吃削了皮的好。”   她这才接了儿子手中削好的苹果,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吃了起来。林文龙则把咬了一口的那个苹果,接在手里也削好了,自己陪着妈妈吃。   吃着苹果,他站起身来,在父母这个家中看了看,除了那台12英寸的黑白电视,变成了一台29英寸的彩电以外,其他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他对着老妈说:“妈,我们一起到医院,看看我爸吧,你去接替湖平一下,让他晚上好去守我爸。”   老妈问道:“你就要走么?我可是还要为那两个小鬼煮中饭的啊。”   林文龙说:“没事的,到时候,我去学校接她们到外面吃就得了。”   老人听儿子这样说,只好跟儿子出来,锁上门,上了小车,让儿子拉到市人民医院来了。当林文龙带着他老妈来到医院里时,他父亲的点滴已吊起来,弟弟和他的女人都守在这里。一家人虽然在一起,可这里是医院的病房,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林文龙对老弟说:“你去休息一下,晚上还要你来的,我等一会儿就要走了。现在让妈妈替换你,今天两个孩子的中饭,由我负责算了。”   老妈说:“等一下,我自己回去做,南南与沙沙的饭就不用你管了。”   他老爸也说:“你们都去吧,我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针打完了我按电铃就行了。解手我也去得了。我不想让你们围着我转,把大家的事都耽搁了。”   林文龙与白若雪差不多同时说:“爸,我们走了,你安心养好身体吧。” 179、边爱边与妻子通话   林文龙当着女人的面拿了一千块钱给,老人推了推,白若雪看着他们推来推去,不太雅观,便说:“妈,你儿子给你的,你就收着吧。”   媳妇发了话,她才高兴地接受了。   林文龙对他老爸说:“爸,我走了。”   于是轻轻地走出了病房。   白若雪出来后问男人道:“要回家去吃中饭吗?我们是不是要去卖点菜?”   林文龙看着她笑了笑说:“色算了吧,我送你回家以后,还要到厅里打个转,储少红死了,储少良要放人了,一些事,我得去衔接一下。也许中饭我不能回来吃了。”   女人有些失望地说:“你总是那么忙,回到家里来也像是救火,我真的后悔让你下去,当了这么个狗屁市公安局长了。”   林文龙说:“你就忍一忍吧,最多三年两载,我会调回来的。”   女人甜蜜地笑了,温情地说;“先回家再说吧。”   林文龙便开动了车子。   在省文化厅门口,林文龙却让女人下了车,他看看时间才11点过一刻钟,就对女人说:“我去了,中饭你就不要等我了。”   女人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看着男人的车子调头,消失在了街上,她心里有无法说得清楚的滋味,像是丢了魂似的,漠然地走进了大门。   林文龙开车来到了帝豪大酒店,直接来到了王巧云住的房门口,按响了门铃。这个女人倒好,睡到上午十一点多了,还赖在,直到林文龙来按门铃,她才起来开了房门。   他惊讶地说:“你真的能睡啊,这个时候还不起床,过了十二点加你的房价!”   她不在乎地说:“你这个小气鬼,我用过你的几分钱?”   他不好意思地说:“快点,你洗漱了,我们好去吃饭。”   一提到钱上,林文龙想起了自己办公室抽屉里的百万现金,他有些担心起来,决定吃了中饭马上就走。等巧巧洗漱清楚下来,林文龙退了房,就拉着她往老城市方向跑去了。车子刚出了省城,她发现不对劲,便问道:“你拉着我到哪里去吃中饭?”他笑着说:“我拉着你回来老城市去吃中饭。”她大声说:“碰起你的鬼哟,到了省城,你不带我逛街逛商场,也不带我看看风景名胜,到这里让我孤孤单单地睡了一夜酒店,就回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哟。你老子还在医院里呢,你不再去看看么?”他平静地说:“我上午去看过了。”她仍然问:“你不跟你女人打个招呼,就走了么?”他笑着说:“我走了,她自然就知道了。”   她大为不解地说:“你就是这样没有情感、人情味的人么?算我现在才真的看清楚了你!”他笑容满面地说:“那么,你叫我怎么做呢?”她大声说:“将车子开回去,我要你至少陪我逛一次街,帮我买一件衣服,在这里吃一次小食品,到了下午,我再陪你回去不迟。要不你让我下车,我一个人玩两天,自己坐火车回去。”林文龙心想,老子迟回去一点应该没事,怕的是晚上有人去盗窃老子的办公室,白天市公安局办公楼应该是安全的。老子赌一把,没人敢偷老子的那一百万。于是他说:“好呢,听你的,我们玩一玩再走也行。其实,我是想带你到城外吃饭,安静一点。好久我也没有逛过省城了,我们开车去逛一圈。”   于是林文龙把车子打转方向,返回了城内。他将车开到了最为繁华的火车站,然后在那里转了一圈,又开上了新州大道,去了皇都商贸大世界。到了全城最大的商业区,他们把车停好后,下车走进了人群里。   巧巧显然有点想不到,她与林文龙竟然也能像别的夫妻那样,在这省城的大世界、大商城散步。她马上把左手挽在了他的右手臂上,他也没有拒绝,就这么亲热地一起步行在了商城内。省城毕竟是大都市,商城内完全是一片清凉的世界。林文龙与巧巧的心情都十分地爽快,他们从容轻松地走在人群里,商量着是先去楼上看衣服,还是先到前面去吃小食品。林文龙说:“我们还是先吃饱了再说吧,我可不想空着肚皮陪美女逛街啊。”她说:“好,你带我去吃东西。”他们欢快地融入了这一座城市。   在前面的小食品城里,他们吃了热气腾腾的煮鱼丸、牛肉丸、羊肉丸,又要了炒面、油煎饼、爆栗子,还买了四川麻花、湖南臭豆腐,一路走下来,只要是巧巧想尝一尝的东西,他们就坐下来卖上一两份,吃得兴高采烈,满心欢喜。撑得他们的肚皮实在是有点装不下之后,两人才兴致勃勃地开始回来逛商城。   女人,就算是职业的女性,恐怕也有购物的天性。王巧云一进商场,她就看这看那,买东买西,十分的兴奋好奇。逼着林文龙也买了两身高级T恤衫与西裤,她自己则裙子、鞋子、化妆品买了一堆。林文龙竟然成了她身边的搬运工人。看着她高兴,他当然也高兴呢,生活真的如此自由自在的话,那该是多么的幸福快乐啊。林文龙的心里惬意得很呢。偶尔陪自己的女人来逛逛街,竟然会是如此的享受!陪着巧巧在皇都商贸大世界里逛荡,心里也有了一份闲情逸致,真她***美呀。   巧巧的人才长得那才叫水灵呢,她一身的紧身连衣裙,一双高跟白皮鞋,秀发如瀑布一般在脸边垂着,看上去真正的身材苗条,玲珑凸现,自然飘逸,十分。不论走在食品城还是大商场,到哪儿都有百分之百的回头率。虽说省会里街上、商场里美女如潮,可是她真正是鹤立鸡群,清新靓丽,仙姿玉色、柔美飘逸、流光溢彩,加上林文龙也是英俊优雅,到哪里都赢得了一片惊异与羡慕。盯着他们看上几眼,心里麻酥酥的。   他们提着那大包小包的东西,终于回到了车上。林文龙说:“你这次满载而归,现在应该满意了吧,老婆大人啊,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呢?”她说:“我不输此行啊,只是用了你这么多钱,你心痛了吧?”他看着她笑了笑,竟然把这次他们市公安局人事变动,有人送了他几万元钱的事,跟巧巧说了。   巧巧听了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平淡地说:“现在官场是这么个行情,人人皆知,只要你做得有分寸,能够遵守游戏规则,你就没有事,几万块钱是小钱,人家上百万、上千万的都敢送敢收呢。”   林文龙说:“我可不敢动他们送给我的这些钱。我只吃得了那么多,用得了那么多,多了也没有用。何况这些钱,说不定哪个时候会发酵,变成了手铐和毒药。我把它放在办公室里,又怕别人来偷了,背在身上又不放便,害人呢,因此我必须赶快回去。”   她笑着说:“难怪,你那么急着回去,我理解你了。你的想法是好的,不贪是金,不过只要你们是等价交换,收了也不会有事的。”   林文龙说:“等下了文,我打算把它退回去。”   她说:“不行啊,这样一来,恐怕就没有任何人敢支持你了。”   林文龙开车,一路飞奔,三个半小时就回到了老城市,当他们回到太平路新巷116号3栋303室时,天还没有黑下来。与巧巧高高兴兴地,把他们从省城买回来的东西搬上了楼,然后放水轻轻松松地洗了澡。   林文龙过到客厅里打开电视,正好播放江南新闻,他就躺在那里观看着。   巧巧也水淋淋的出来了,很是,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他的身边。他一把就将她搂在了怀里,在客厅里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两人相互拥抱着,轻松地享受着甜蜜的爱情生活,仿佛世界只有了他们两人的真情世界。   今天林文龙的心情开朗愉快,巧巧也真正的小鸟依人。他们搂着、抱着,有了性趣后,顺着激情在沙发上过起了性生活,一边不慌不忙地快活着,一边看着电视,述说着今天的感受。   她将一双,挂在他的双肩上问道:“湖天,你那些钱,放在办公室里不安全,等一会儿我们吃过饭,一起去拿到家中来吧。”   他吻了她一下,继续摇动着身子说:“我不想将它们搬回来。我说过我还要退回给他们的。我听你的话不直接退,我会以发送红包的形式,退回去的。”   她笑了一声说:“你骗我,有一些钱是不用退的。”   他真诚地说:“我爱钱,但我不想贪赃,我想做一个清廉的好人。”   她说:“我信你,那些钱你不要的话,也许是能帮你立威的。但你不能让那些送钱的人扫面子。”   他笑着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就算不贪财的人死绝了,我也要做一做那最后一个死掉的人。”   她摇头不相信地笑了。   这时林文龙的电话响了,是他的女人白若雪打来的,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心想糟糕,自己只顾玩得快活,连把自己已回来的事,也忘记跟她说一声了。   他停止了在巧巧身上的动作,接了女人的电话:“白处长啊,哥哥我恐怕又要讨你嫌、讨你恨了,我有点急事,已赶回老城市来了。也没机会更你说清楚。”   女人果然说:“你有什么卵子急事,那么火速地下去了?”   林文龙说:“我们水仙湖分局的罗局长被关,已有三天了,他在市纪委那里供认,送了20万块钱给我,我一得到消息,哪里还在省城呆得下去呢?没办法只好拼命赶下来了。省纪委的刘副书记问我收了他的钱没有,我说没有,他说我收了罗会家的20万,要我交出来。   我说他给了我一条烟属实,因为我又不抽烟,就放在办公室里,于是他们搜查了我的办公室。是发现有一条烟,烟里面是有一张银行卡,因为我不知情,也没动过那卡里的钱,我不承认受了贿。事情就是这样,现在我人还在市纪委对质,你说我怎么给你汇报?”   女人听了他编造的谎言,深信不疑,不但没有恨他了,还为他担了一万个心:“现在怎么样了,不会定你的罪吧?要不要老爸出面找省纪委的领导说一声?”   林文龙说:“不用了,他们也承我不知情,又没有动过他这笔钱,不会定我的问题,你让老爸出面,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你吃了饭没有?”   女人说:“我吃了个屁,我等着你回来吃的,我特意去买了一个两斤重的扁鱼,蒸了等着你回来,你人差不多都出国了,我还不知道!”   林文龙说:“好了,我以后跟你说吧。这时不方便说话。”   他关了机,身下的巧巧,却笑眯眯说:“你这个大骗子啊,你这是在纪委交待问题啊,我这身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纪委了?”   林文龙说道:“是真的,我是该把罗会家的情况了解一下了,别不是我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还不知道呢?”   他加大了运动的力度与力量,可是已经射不出什么男人的光辉来了。   是啊,这些天,天天有性生活,太频繁了,自己都干浆了。   巧巧得知林文龙的办公室里放了几十万块钱,于是也同意他过那边去守夜,以防万一。   他们起来又去洗了身子,然后一起出来,到那个他们常去吃饭的小店里吃了晚饭,林文龙心里确实牵挂着他办公室抽屉里的那些钱,就直接去了局里。而巧巧则去了美容院。   林文龙回到了市公安局里,第一件事当然是打开办公室的门,过去看自己那一抽屉的钱有没有异动。谢天谢地,它们完好无损。   他这才打了纪委刘书记的电话:“刘书记啊,听说罗会家全招了,是一个什么情况啊。”   刘健说:“你是林文龙老弟吧,情况倒也是这么个情况。只是我不参与问话,他具体说了一些什么,我不太清楚。”   林局长笑了笑说:“老兄,你是怕我泄密呀,我怎么会去扩散消息呢。这么多天,我还是第一次向你询问相关情况吧,明天我们局里开大会,我想讲一讲纪律问题、廉政建设问题,所以才向你询问一下他的情况。”   刘书记告诉他说:“罗会家具体交待了一些什么内容,材料在副书记林德民手上。你找他可以看到材料,我们对你没有什么保密的。好多事,纪委还要你们配合开展,才能做好呢。”   林文龙得知罗会家的交待材料在林德民的手上。于是给林德民打了电话:“老兄啊,你现在在哪里啊?”   林德民说:“我才从常委会议室里出来。”   林文龙听他说才从常委会议室出来,心想纪委已向市委常委汇报了。情况不妙啊,于是直接问:“罗会家案件,已向马书记他们汇报了呀。”   林德民说:“是啊,刚才马书记看了材料。”   林文龙说:“你还没有吃晚饭吧,我跟刘书记打了招呼,想了解一下罗会家的情况,你现在有时间能出来一下吗?我不是要为他做什么卵说客,我们局里明天开大会,我想讲讲他的案件情况,对全局中层民警进行一下警示教育。”   林德民说:“你现在在哪里?我们到哪里见面?”   林文龙说:“这样吧,我开车来市委接你,到哪里坐一坐,由你定吧。”   林德民说:“那就麻烦你老弟了。”   林文龙的车子到了市委大院的门口,他发现林德民手里提着个材料袋,已经走出大门来了。他将车停在了他的身边,摇下车窗对他说:“老兄,上车吧。”   林德民笑着上了副驾驶室。   林文龙说:“吃了晚饭没有?”   林德民说:“吃过了。”   林文龙问道:“我们到哪里坐一坐?”   林德民有点神秘地说:“你想看材料,就到你办公室里去吧。”   林文龙说好啊,于是把车子又开回了市公安局。他们一起下了车,然后一起上楼去了他的办公室。他先给林德民倒了一杯茶,对他说:“老兄,你请坐。罗会家的案子是个什么情况?”   林德民把材料袋放到了茶几上,然后接了林文龙的茶水,坐了下去,样子十分惊奇地说:“想象不到,绝对想象不到!他们是那么的腐-败,那么的奢侈,那么的堕落!”   林文龙听着他感叹,只好微笑着摇了摇头,以为林德民是少见多怪,故弄玄虚。他心想一个罗会家,要口才没口才,要相貌没相貌,年纪也五十来岁了,即不飞扬跋扈,也不凶神恶煞,一个老奸俱滑的样子而已,他又能怎么样呢?只好说:“他交待了哪几个方面的问题?”   林德民说:“他一个人的那些事,完全可以写一本公安局长如何腐-败的传奇故事书。他工作上收受贿赂、私放罪犯、经营黄赌毒、充当黑恶保护伞,无所不及;生活上腐化堕落,吃喝嫖赌玩乐,甚至妇女,无恶不作!”   林文龙说:“那不至于吧,他在老城市那么多年,也没有什么反映吧。我下来也只知道他与储少良走得近,其他方面的情况,没有听说过什么举报与情况反映啊。”   林德民说:“现在谁还去举报你们公安局的领导?他想找死都不敢啦。”   林文龙说:“不会吧,情况真的这么严重了么?”   林德民看着他问道:“老弟,你猜一猜,我们从罗会家的办公室里搜出了多少钱?”   林文龙一听说办公室里搜出钱来,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在地笑着说:“100万吧?”   林德民大声地说:“你怕得说哟,1200万!”   林文龙也大吃了一惊,马上脱口而出:“哪有那么多?”   林德民说:“当然包括存折与银行卡,现金只有245万。你再猜一下,他们家里有多少钱?” 180、分局被一窝端   林文龙说:“他儿子大学毕业才参加工作,就算他女人做生意,最多也不过2000万吧。”   林德民摇晃着脑袋说:“你肯定是没有见什么钱的人,我告诉你吧,光他们一家三口的银行帐上,就有8000多万块钱,还不算他们的房产与投资。我看他们家也有上亿的资产了。”   林文龙这才叹了一口气说:“想不到,真的想不到,看不出他也是亿万富翁!”   林德民说:“他玩了多少女人,恐怕你更想不到。”   这时林文龙已经不想猜了,他搞了多少女人,关我卵事,我费这个脑筋干什么,于是笑着说:“即然这样了,这个数子我是无法猜得出来了,但总不可能上千吧。”   林德民笑了,他大声说:“其你不猜就说准了,他自己承认玩了千把个女人了。”   林文龙再一次脱口而出:“我的天啊!他娘的这个罗会家真的成了种公猪了!”   林德民说:“还有什么情况我也不说了,材料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他终于把那一包材料递给了林文龙。林文龙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一个小小的公安分局长,在位那么几年,竟然搞成了亿万富翁、种公猪,这个局长也太黑太狠了!   林文龙当着林德民的面,把那份材料袋打开了,他把里面所有的材料都抽了出来,然后一份一份地只看上面的标题,询问笔录、调查笔录、搜查笔录、银行帐复印件、实物证据照片。与公安调查办案,所取的材料内容差不多。   他把最上面的那一份材料拿在了手上,这是一份询问笔录。他快速看了下去。   问:“再讲讲你的个人基本情况?”   答:“我叫做罗会家,男,汉族、1951年3月2日生,中共党员,大专文化,现任老城市公安局水仙湖分局局长、局党委书记、区委常委。”   问:“罗会家,我们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也知道,我们已从你的家里、办公室里、你妻子儿子的账上,查到了你们全家的财产基本情况,你儿子去年才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你爱人从商也才五六年时间,你的家庭收入与现在拥有的财富差别太多太大了,你做如何解释。”   答:“你们要我说清这些财产的来源,我一下也说不清。我老婆、儿子账上的钱,基本上是我女人开店赚的,我账上、办公室的钱,我承认,基本上是收受的贿赂款。”   问:“你说,你老婆、儿子账上的钱,是你老婆做生意赚的,她做什么生意,赚了六千多万?”   答:“1995年我爱人从食品公司下岗,然后参与了储少红、储少良家人的天地经营活动,这是她分得的红利与工资。”   问:“你承认你账上的钱、办公室的钱,基本上是受贿款。那么你认真回忆一下,它们的来源。”   答:“这些数字我是讲不清楚了,我也没有记录,它们大体上有这么几个来源:   一、收取保护费,在我管理的辖区,所有从事服务的场所,每月都要向我进贡买保护;这个钱有打到我账上的,也有送到我办公室的;每月2千块到2万块不等;一般看店子大小、女服务员多少而定。   所有贩毒的人员,每月也要向我进贡买保护;从省外境外进货的一级毒贩,每月交4万块,从一级毒贩手上批发的二级毒贩,每月交1万块。   所有开办赌场业务的场所,每日都要向我进贡买保护;一般1万至2万块钱一天。   二、收取卖官费,从副局长以下到副股长、副所长以上职务,我都有钱收。提一个副所长收1万块,提一个教导员收2万块,提一个所长、大队长收3万到10万块不等,我每年都要动一批中层人员。   三、释放人犯费。那些贩毒案、盗窃案、诈骗案、伤害案,能收钱放人的,我基本上从立案环节就把案子给他销了,每个案件从收2千元到数万元不等。   至于我到底收了多少钱,多少次,哪些人的,我实在是记不清了。”   问:“这些钱,你是怎么收上来的,特别是那些保护费,从事服务的场所,你可以查得到,那个钱好收;提拨干部的钱,他们要找你,也好收;要放人,他们也必须来找你,要由你签字才行,这个钱更好收;可是那些贩毒分子,你不可能与他们直接打交道吧?”   答:“我手下的派出所长、治安大队长,以及他们手下的人,基本上没有不参加这些保护活动的,绝大多数是由辖区的所长、大队长帮我办好了。我只坐在办公室收钱就得了。   那些贩毒团伙也一样,他们先是找到缉毒大队长,后来那些人贩毒却被派出所抓了,他们说出了由缉毒大队长收了好处费的事,派出所长向我报告,我把他们统统找到了我的办公室里,然后让他们说怎么处理。从此以后,我拿五成,缉毒大队长、辖区所长各拿二成,他们的手下分一成。我的那一份按时由缉毒大队长送来。   那些不在我们保护之下的人犯了案,他们带人来以后,由我拍板放人的,一般也由办案的中层领导把钱收好后,给我送来。不是我拍板放的人,则对不起,给我的那一份补上了才好说话。”   问:“你当公安局长的职责是什么,你这样做,与有什么区别?”   答:“储少良被关以后,我心里也怕了,我知道我们比还要黑,我们大小通吃,黑白通吃。我对不住党和人民的培养。   我愿意把自己收刮的这些不义之财全部上交给国家。”   林文龙看了这份材料后,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罗会家领导下有水仙湖分局竟然堕落成了这样一个犯罪集团。   他想到了自己这些年的办案历程,公安机关在办案过程中确确实实没有人监督,说让检察机关对公安机关的办案过程进行监督,那真的只是一句空话。   刑事案件不立,只要受害人不到处告状,检察机关根本就不知道,社会上发了什么案件!特别是贩毒案,公安机关不立案、不抓人,抓了放了,一份材料也不做,就是同伙被抓被判了刑,办案人员只要写一个另案处理,或者干脆写句某某人在逃,甚至材料重做,不让这个某某出现在案件中,也就万事大吉了。   只是他们收黑钱系统化了而已。全国各地的公安机关都差不多,最多也就是五十步与一百步的差别。那些再严格执法的公安局,只要上级领导一句话,他们没有不释放犯罪嫌疑人的!   那些详细的办黑案过程,他就不想看了,翻到了关于生活作风的那一部分询问笔录处。   问:“你能如实向组织交待自己的生活作风问题吗?”   答:“哎,这些年,我自己沉溺于吃喝玩乐,已经记不清自己与多少女人,发生过了。下面的弟兄与各娱乐场所、酒店、洗浴城、发廊的老板,只要来了新人,就喊我去玩,在我们辖区内的各大服务场所,差不多都给我留有固定的房间,长期让我免费在自己的房间里,审查这些新来的小姐。   那些比较漂亮一点的,我还可以带出来玩,这些年来,我可能与上千名女子发生了,这么说吧,在我辖区从事服务的女子,除了长得太丑陋,我看不上的以外,差不多都与我玩过。”   问:“你包养了没有?”   答:“我有免费的玩,我为什么要包养?虽然我没有包养,但并不代表我没有。下面县市想调到我们市里来的,进不了市公安局的,被安排到我这里来的,我看中了两个,他们就成了我的。   十天半个月的,我们也在一起去开个房间。那些人才长相不好的,我玩过一两次不好玩的,我也就不要了。”   问:“你长期在外这样醉生梦死地娱乐,你的家庭没有矛盾吗?”   答:“前些年,我女人与我每月只有一两次生活,这两年,基本上已没有在一起过性生活了。她只要有钱,也就不管我了。我们也不想离婚。没有矛盾。”   问:“你生有私生子女吗?”   答:“我没有,至少是目前让我出钱养着的没有。我自己生有一个儿子了,再说我玩那些女人时,我怕得怪病,中了艾滋病的标可不得了,我还是怕的。我也不想养私生子女,怕以后财产出问题,也怕影响自己的前途。”   问:“再问你一个问题,你送了多少钱,给哪些领导人?”   看到这样一个提问后,林文龙的心里有点紧张起来,谁被罗会家检举揭发了出来呢?谁将会跟着他倒霉呢?   林文龙马上看了下文,只见罗会家并不回避任何问题。   答:“1997年我为了能从市局到分局去当分局长,给当时的市公安局长曾建功送过5万块,给常务副局长储少良送过2万还是3万块,我记不起来了。   给当时分管政法工作的市委副书记张万标送过1万块。这都是我私人出的钱。我当上了分局长以后,过年给领导们送红包,有一万的,也有两三千的,但那不是我私人的钱了,我只说多少个一方水,多少个两杆水,一般由行财的弟兄给我包好,由我拿去送就是了。   他们怎么做账我不管,多数是我要他们去开开餐发票来冲了。这些年来,所有在台上的市委、市政府、市公安局领导,都收过我给他们拜年的红包。”   问:“你在国内哪些地方购置了房产?”   答:“我只在省城新州市卖了一套房子,我儿子上大学时住在那里。别的地方我没有任何房产了。当然在我们老城市,我修了两栋别墅,一处在向阳路,一处在花花世界。还买了三套房子,一套在新巷、二套在东湖路花园。”   问:“我们对你的违法犯罪行为不太了解,你自己将今天跟我们谈过的这些情况,写一个详细的材料,交到我们刘书记或林书记的手上,可以吗?”   答:“可以,但我写得不好,现在我心里很乱,我要理一理思路才能动笔。”   问:“我们今天谈的这些情况,还只是粗线条的,你自己写时,要把收受贿赂的时间、地点、人员名称、他们的职务写出来;至于收取保护费的时间、哪些人一起参与研究、谁帮你收费、怎么做的,尽量详细地写出来才行。   那些由你收钱释放的案犯,包括时间、犯人姓名、案由,尽量地回忆清楚,以便于我们帮助你核实相关情况。”   答:“可以,我一定尽力而为。我问你们一句,这样做,算我坦白,还是算我立功?”   林文龙看到这里,心里打起了冷笑,这个罗会家,完完全全一个草包啊。连坦白与立功也分不清,老实交待自己的罪行是坦白,检举揭发别人的犯罪是立功都不知道!   哎,竟然让这样的饭桶草包,当了这么多年的公安分局长!   林文龙翻了翻其他的几份材料,他实在是有些看不进去了。   于是对林德民说:“老兄,按照罗会家讲的情况,向阳分局有一批民警已走上了犯罪道路,市委马书记,听了你们的汇报后,有什么指示。”   林德民说:“我汇完报就出来了,市委几个常委还在开会。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指示。”   这时林文龙的电话响起来了,他打开一看,是马书记打过来的:“林局长,你人还在省城吗?这边,罗会家出了点事,你得回来一下才行。”   林文龙说:“马书记,我已经回到老城市了,现在正在局里。”   马书记说:“那么,请你马上到市委常委会上来一下。”   林文龙听到马书记让他过市委常委会去,便对林德民说:“马书记让我也过市委去一趟,我们走吧。”   他于是收拾好了关于罗会家的材料,交给了林德民,一起走了出来。   林文龙不忘特意反锁了办公室门,然后下楼开车,去了市委大院。   林局长来到了常委会门外,喊了一声报告,里面马书记说请进,他才推门走了进去。会议室里只有马玉新、唐仁标、王学仁、刘健、杨林、林小松六个市委常委在场。   马书记开门见山地对林文龙说:“林局长,事情是这样的,罗会家列出了一份他们公安分局,参与了对辖区内经营黄赌毒,收取保护费的公安人员名单,而这些人身上还有枪,纪委想找他们谈话,你看看怎么弄安全些。”   林文龙站在门边,唐仁标示意他坐。他走了过去坐在了林小松身边的那个空位子上。   林文龙看了看各位在坐的领导,不亢不悲地说:“在我们查封天地时,就已经发觉向阳分局一部分公安民警,参与了违法犯罪活动。现在即然证据已经被组织上掌握,对这些人应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们听从市委的决策,服从市委的命令。   公安机关坚决配合,不让任何意外事故发生。”   刘健问:“这次要进行双规的有三、四十个人,是单个下他们的枪,还是集体先下枪再约谈他们?”林文龙反问道:“市委行动的时间定在什么时候,是今天晚上就动人呢,还是明天以后再动人,是一起动他们,还是分批动他们?”   马书记对他说:“喊你过来,就是要你参加研究这些问题的,我们想听听你们公安局的意见。”林文龙看着马书记说:“什么时候行动,我们没有意见。我的意见是分批次进行好些。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对那几个所长、大队长进行约谈。”   刘书记说:“不仅是约谈这么轻松,而是要对他们采取措施。是由我们直接找他们,还是你们帮助我们找他们?”   林文龙看了一眼刘书记后说:“公安纪委两家,配合行动吧,我们先到万福公安分局去,由我们公安机关的纪委,通知他们到指定的地点来,我们先下他们的枪,再交给市纪委带人做调查,宣布双规。对于一般民警,明天召开全局大会,先集体收枪,然后再由纪委传人。   一个局同时抓了这么多人,工作差不多就瘫痪了。   因此,在对这些犯错误的民警进行处理的同时,我们还要想办法,着力维护公安机关的正常动转,更要做好维护全社会治安秩序的稳定,严防发生意外、差错、骚乱。”   政法委书记杨林,却显得有些担心地说:“他们要是听你的话倒好,要是反抗,我们怎么办?万一他们有一个人动家伙,就要出大事。罗会家已经交待了相关问题,已经是路上的人都知道了。”   大家听他把路人皆知说成了路上的人都知道了,本来有些紧张的会场,顿时有了快乐的笑声。   杨林大声说:“难这不是这样吗?我的意见还是一个一个的抓,也不要通知他们,直接上门抓人就得了,万一哪一个带枪在逃了的话,那就更麻烦了,林局长说明天开大会,有些人可能真的就逃之天天了。”   他把逃之夭夭说成了逃之天天,连林文龙都笑了起来,他笑着说:“是啊,我们也不用市局的名义通知他们,就让分局的领导找他们到局里,来一个就交一个的枪,控制一个,在没有任何症兆的情况下,就把他们控制了。”   刘健却说:“问题是,这个分局的领导人差不多抓光了,让谁来通知他们?”   林文龙说:“我下去吧,分局还有哪些局领导没有出事?”   刘健说:“去年才交流过去的政委黄万河,他没有什么事。”   林文龙加问了一句:“黄万河倒底有还是没有问题?能不能用?”   刘书记说:“他没有问题。”   林局长说:“好,我们就让他来通知这些人。我们一起到向阳分局去,你把名单带去,让他通知就是了。” 181、我调戏你了吗   这时,马书记却说:“我们大家要统一一下思想,这个案子一定会在社会上产生较大的波动,我们是不是在保持稳定的条件下,不大张旗鼓地进行,先抓几个骨干以后,让其他的一般人员来投案自首?   也不做任何宣传,我相信他们为了保自己的工作饭碗,还是会配合我们这一次行动的。主动退赃、交待清楚问题的,我们也可以放他一马。   不主动来承认错的,到了期限,我们就要严惩不贷。   我看这件事,我们大家不要到社会上去传播、去议论。如果一个公安分局的人抓完了,林局长说得对,恐怕会为我们的社会治安工作,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只怕还会引乱,我们不得不防。”   大家也同意了他的观点。   唐仁标说:“我们市委的其争他领导就不参加这一行动了,由刘健和杨林同志负责处理吧。林文龙同志全力协助,要力争不出任何死伤事件。”   常委们当然同意唐市长的意见,他们心里的小九九是,我只要掌握情况,抓人的事当然不关我的卵事,万一哪个家伙汪混起来,把老子一枪干掉了,虽然可以评为革命烈士,但对于快乐尊贵的官员人生而言,那就吃老亏了。躲开危险当然是最佳选择。   林文龙说:“我现在就与黄万河勾通一下,请刘书记、杨书记带领纪委办案人员一起,与我去万福公安分局吧。”   夜幕成了他们行动的最好的掩护,林文龙与刘健的人马,人鬼不知在去了万福公安分局。   虽然储少良已被抓了一个来月了,向阳分局的弟兄们起初还惊慌了一阵子,可是越到后来越没了事,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人不多了,他们的生活又步入了正规,吃喝玩乐与上班混工资照做不误。   就连罗会家被纪委双规了也不见他们起什么大的波澜,当然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内心的惊恐还是有的,表面上波澜不惊,确实只是一种假象。   向阳分局这两天基本上已没有人正常上班了。   林文龙与刘健、杨林还在路上,就跟黄万河进行了联系,让他到分局里去一趟。黄万河说我在局里。几位领导于是直接去了他的办公室。   林文龙也不知道刘健他们打算先弄那几个角色。在黄政委的办公室,他把情况简要地向黄万河做了一番介绍与交待。   刘健则把他们拟定的双规人员名单,拿出来递给了林文龙。   林局长迅速扫了一眼这份名单,上面有东城派出所长明力利、万富派出所长郑一州、治安大队长曾善勇、禁毒大队长顾红舟、刑侦大队长李言明、副局长刘长沙……十几个人。   林文龙说:“一次不用搞那么多吧,分分批次如何?我看先把前面的五六个人拿下,这个公安局的主要力量,差不多就被我们抓空了。”   刘健笑了笑说:“好吧,我们先找明力利、郑一州、曾善勇、顾红舟、李言明、刘长沙这六个人吧。黄政委,你一个一个地把他们通知过来。”   黄万河知道,这是市委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虽然这次局长提名的不是他,可是现在已由他代行局长之职,他不可能没有一种美好的想法。他从林文龙的手上接过了名单,当即从明力利开始,打起了请他们自己来送死——失去自由的电话。   黄万河打通了明力利的电话:“明所长啊,你现在在哪里?请你到分局来一下。”   明力利说:“我现在在外面,有什么事吗?”   黄政委说:“我现在在办公室,两个老百姓正在我这里,反映你收了他们的两万块钱,却不帮他们不办事,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你自己来解释清楚,他们说,今天你不给一个明确的答复,他们明天就要往上面告去了。”   明力利边忙问:“那两个人叫做什么名字?说得是一回什么事情?”   黄万河故意不耐烦地大声说:“你过来,直接问他们吧。我让他们等在办公室里。”   明力利心想这个关键时刻,要是被人到上面去告老子的状,那就惹大麻烦了,他心里十分气愤,老罗才关了两三天,她妈的就有人敢去局里告状了。   倒底是哪个敢在这个时候,到黄政委那里告老子的状呢?老子玩死他!他心里发着狠,终于说:“好呢,我马上就过来处理一下。”   这个家伙也是胆大妄为惯了,黄政委这样跟他说,他也不考虑到是自己要落入法网了,他没有逃奔,而是选择了要来收拾这些告他状的人。   而当他兴冲冲地推开黄万河的办公室门后,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一进门就被两个大汉控制了,动手就下了他的枪。他看到了里面站着的是林文龙、刘健、杨林、黄万河等人。他顿时就吓瘫软在了地上。   黄万河宣布:“明力利,根据党的纪律规定,你被双规了。”   他哑在哪里,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了。人真的溜到了地板上,软棉棉的了。   接下来黄万河以同样的方法,将郑一州、曾善勇、顾红舟、李言明、刘长沙5人都电话通知了过来。   杨林害怕这些家伙发昏,拨枪反抗,可是这些平时飞扬跋扈、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角色,一见了黄万河办公室的几个领导,当他自己的枪被卸下,人被宣布控制双规了以后,他们无一例外的不被吓成了傻卵一个。   没有一个临危不惧,坚贞不屈的,林文龙看到这些人,却都是自己的部下,一个个外强中干、贪生怕死。   他不得不连连摇头说:“我们这支队伍,再不加强政治思想建设,一个个都成了他们这种角色,我们维护社会治安从何谈起!一个人没有了灵魂,他们不做金钱的奴隶才怪呢。从明天开始,我们要在全市公安机关,进行一场真正的大整顿、大教育活动。”   刘健说:“整治、教育要搞,也都在搞,可是没有什么效果而已。”   他看了看时间还早,十点都不到,就结束了战斗,他用商量的口气对黄万河说:“黄政委,你把那三个副局长,全部通知过来吧。”   黄万河却看了一眼林文龙,林文龙也点了点头说可以。   黄万河于是把陈家林、黄明第、李册也通知了过来,他对他们说:“罗会家案已明朗化了,市局林局长过来要召开一个紧急党委会,通知我们党委成员参加。”   他们三人当然十分关心罗会家案件的进展情况,于是马上跑来了,这些人虽然在脑子里也想到了罗会家出事了,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他们想互问明了情况,都接到了黄政委的通知,于是大着胆子来了。   可是一进到政委办公室,就落入老虎口——让他们想不到的是,自己一来就被宣布了双规!   林文龙在配合市纪委,对万福公安分局这些犯罪的民警,进行诱捕时,他心里也在盘算着,他们这些人送钱给我了吗?他们要是向纪委交待了出来的话,自己不就麻烦了么?   他记了记,好象陈家林就送了十万块呢,他想要做局长政委,只是自己没有帮上他的忙而已。   刘健、杨林带着他们被双规的9个人走了。   林文龙当着黄万河的面给市局纪委书记刘安祥打了电话:“刘书记啊,今天市纪委已经采取措施,将向阳分局的副局长刘长沙、陈家林、黄明第、李册,东城派出所长明力利,万富派出所长郑一州,治安大队长曾善勇,禁毒大队长顾红舟,刑侦大队长李言明,一共9个人双规了。   明天我们要在向阳分局召开全体民警大会,市委决定,对自己问题如实进行坦白交待、积极退赃的可以保留饭碗;情节严重,又不老实交待罪行的,坚决依法打击。   明天这个大会,由黄政委主持,你来做这个工作报告。”   刘书记说:“情况我一点也不清楚呢。”   林文龙说:“我马上到市局来,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们俩合计一下。”   刘书记说好呢。林文龙对黄万河说:“明天召开会局民警大会,你必须通知到到人,除了在拘留所值班的民警以外,必须全部到会,先交枪后开会,你们一定要组织好。我让刘书记带特警支队支持你们。”   黄万河说:“请林局长放心,我们一切都会做好的。”   林文龙于是和他握过手后,也离开了向阳分局。   他开车回到了市公安局,刘安祥已经等在办公室里了,林文龙也不去叫他,而是开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看了看收钱的账目,发现陈家林是送了一张银行卡在这里,于是他从抽屉里找到了那一张银行卡,然后放到了办公桌中间的大抽屉里,再给刘安祥打了电话。   刘书记接到林文龙让他过他办公室去的电话后,他过来了。林文龙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刘安祥看着林文龙说:“今天,市里又采取措施了么?”   林文龙微笑着说:“抓了,抓了,仅向阳分局就抓了9个人。他们原来想抓40来人,我怕引发动荡,只好先抓了他们几个局领导与骨干成员。”   刘安祥说:“他们的情况我又不了解,我怎么去讲话?”   林文龙看着他说:“你扯乱谈,这有什么不好讲的,你把中央、省里关于反司法腐败的文件读一读,把老百姓反应我们市的情况讲一讲,把罗会家、陈家林他们的人生经历谈一谈,把还有那么多人犯错误的情况指出来,把市委的决定宣布一下,这些人基本上或多或少有问题,你纪委就等着收钱得了。   你可以明确告诉他们,市纪委还准备在向阳分局抓30个人,市局党委为了维护公安机关的运转,保护了大家,给了大家一个改过自新、改邪归正的机会。   告诉他们不要抱侥幸,罗会家把一切问题都交待出来了。情况黄万河清楚,他也会讲一讲的。”   刘安祥说:“好吧,我去说一说。你再把市委的意见跟我讲一讲,我记一下。”   林文龙看着他说:“马书记指示,对自己的问题,如实进行坦白交待、积极退赃的,可以视情节保留饭碗;情节严重,又不老实交待罪行的,坚决依法,严厉打击。”   刘安祥点了点头,林文龙看着他说:“我也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刘安祥不解地看着他微笑着,林文龙说:“本来这件事我不想公开,我想待市委把我们公安这一批人员,任命到位以后,我自己将这件事办好就行了。   现在看来不能上我的算盘了。陈家林想当局长或政委,放了一张银行卡在我这里,里面多少钱我不知道,也没有动过他的。这次市里也没的任用他的安排,他被双规了,也许他会把这件事情况讲出来,我请你给我做个证明,你知道这件事,我把他的银行卡也给了你。你看看行吗?”   刘安祥说:“可以,你把卡给了我,我在纪委的廉政建设薄上登记一下,事情就摆平了。”   林文龙看着他说:“刘书记,我不想对你隐瞒什么,罗会家也送了20万块钱给我,不过我自己已退给他了。他说不说都无所谓,反正我没有收他的。我也告诉你一声。”   刘安祥说:“你不收就没事,收了你不要,给了纪委也不会有事的。”   林文龙于是打开抽屉,把张陈家林送给他的那一张银行卡,交给了刘书记。   刘书记微笑着给林局长出据了一张写明那张卡号的收条。   刘安祥说要去准备一下明天的讲话材料,他走了。林文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情依然有点兴奋,向阳分局可以说是连锅端了,自己也把陈家林的事处理好了,可是他心理还是不十分踏实,心里也不知跟谁说说话才好。   他突然想到了经侦支队长易艳,他自己也感觉十分的奇怪,这一小个子女强人,在他的脑海里会成为的一份快的源泉。每次想到她心理就满足、平稳,这时她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睡觉了,是不是与他的男人在?   好多次有了这样一种冲动,要给她拨打一个电话过去,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看看时间已到了凌晨时分,他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不敢打扰人家了。   他想到了王雅芝,她是一个嫁了男人的单身婆,他不怕打扰她,把电话打了过去:“你休息了么?”   在他快没有信心,要挂电话了时,她却接了电话说:“你有什么事么,听说你进省城去了。”   他说:“是的,我到省里跑了一趟,那是因为我父亲住院了,不过没有事,我又赶回来了。”   她从坐了起来问道:“你父亲得了什么病?”   他说:“脑血栓,没事了。”   她又问:“你这个时候还没有休息么?是不是有什么事?”   林文龙说:“我告诉你吧,罗会家彻底交待了自己的罪行,从他家里及办公室搜出了8千万块钱,向阳分局的副局长刘长沙、陈家林、黄明第、李册四人,以及治安、刑侦、禁毒三个大队长,和东城、万富两派出所的所长,一两个小时前,也被双规了。”   王雅芝并不惊讶,她说:“自从储少良出事以后,向阳分局就成了一个烂摊子,这是明显的事实。莫说是关十来个人,就是全局关完了,恐怕也不会冤枉几个好人。”   林文龙就笑了起来,他大声说:“在你的眼里,他们就没有一个好人么?”   她反问道:“源头是浊水,谁能自清啊?”   林文龙说:“你这么说,打击面就更宽了。”   她说:“这不是实事么?你能保证你自己是清白的么?”   想不到这把火竟然烧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不解地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偏激了?我怎么了,吃过你请喝的几杯茶,也是问题呀?”   他本来想对她说说,收了陈家林那张银行卡交给刘安祥的事,看她这样的语气,他就不敢说了。   她说:“你现在这样兴奋,是不是碰上了什么好事?怎么能说我偏激,现在但凡有点权力的部门,谁不用手中的权力换钱?我不说哪一个人怎么样,我是说这个权力阶层高高在上,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监督。   大到我们国家,小到一个科室,我们的吃喝费是多少,敢向社会公开过吗?大把大把的假发票,只要领导大笔一挥也就变成了现钱。   讲的都是漂亮话,做的差不多都是男盗女娼,体制内的人谁不心明肚知?”   他笑着说:“你讲的这些一点也不错,可是不能对外人说,更不能对老百姓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是否与上级保持一致。”   她笑着说:“你是什么外人,你是我枕边的人,我对你说天要塌下来,要垮台,都不会有事的。”   他笑着说:“越来越放肆了,我不跟你说了。”   她却大声说:“是你打电话让我说的。”   他说:“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刘安祥要下万福公局去做动员报告,让犯了错误的民警投案自首、悔过自新,你下去进行一点正面报道,不要说他们们有多少人被双规了,只说他们有多少人改正了错误。”   她说:“好呢,只怕市委不敢报道哟。”   林文龙温柔地对她说:“让你跟我好好干,不会让你吃亏的。”   她却说:“你是在局里还是在新巷,你把我叫醒了,又要叫我好好休息,你这不是调戏我吗?”   他也有点不羁地说道:“我调戏了你吗,调戏了哪里,是搬弄了你的,还是了你的?”   她半天不做声,他又打了一个响吻,然后对她说:“你不说话,我就挂电话了。”   她却说:“我正要起来,我知道你在局里,我这就过来吧。”   他吓了一跳,大声说:“喂,你别过来了,我今天不行了!” 182、哟哟嗬嗬直叫唤   她却说:“是你自己喊我的,我不管,我这就出门来了。”   她挂了电话,真的出了房门。   林文龙心想,我这是怎么了,半夜三更的,竟然还去招蜂惹蝶?她要来就来吧,来了又会怎么样呢,不会有什么事的。于是开心地等待着她的到来。   听到楼梯间有了响声,接着上二楼、三楼,已经到自己的门口来了,可是没有人敲门。林文龙的办公室里是亮着灯的,他感到奇了怪了,她来了会不敲门么?   就过来打开了门,来人却不是王雅芝,而是易艳,正好十分犹豫地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他大吃了一惊,惊讶得比她还多!   他看着她问:“你这是怎么第了?来了又不敢进来?”   她当即扑向了他的怀里。他不敢拒绝,却又不敢积极回应,只是急切地说:“你这是怎么了?”   这时过道上又传来了脚步声,林文龙知道这次应该是王雅芝来了,于是他真的急了,把易艳扶到了沙发上,再次大声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王雅芝已经站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他看着林文龙背对着自己,筛茶水去了。   这时她不知是进还是退?她于是退了一步,站在黑影里,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易艳说:“今天我家那个家伙说,你们上次去北京,与那个姓常的孤男寡女,没有问题我卵相信,我与他发生了争吵,他竟然下毒手狠狠地打了我,我不想与他争吵、不想与他生活在一起、不想看见他了,我跑了出来。   我们早就没有了信任,生活在一起实在是没有了任何意义。我想找人谈谈心里的痛苦,可是我没有什么知心朋友,我到了局里,发现你的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我就上来了,可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我诉苦与罗嗦,于是我只好站在了你的房门口。   对不起,林局长,打扰你了。”   她接过了他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情绪已平稳下来了。林文龙知道王雅芝已经来到了门外,他故意咳嗽一声,来到了门口,对她说:“还有谁在门外,为什么不进来?”   易艳站了起来,她也惊讶,难道有人在她的身后跟踪而来么?   这样的场合对于王雅芝来说,实在是不想出现、也不好出现,可站到这里不出面又有小人窃听的味道,她正在为难之际,知道林文龙已经走过来了,她转身走脱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于是她笑眯眯地站在那里等着林文龙出来。   当林局长出门来看时,她用右手在自己的胸口连续的摇晃。林文龙当即知道了她的意思,她不想进去与易艳面对,这半夜三更的,一个女人跑到一个男人的门口来,不论怎么说,都有瓜田李下之嫌。   也不等林文龙邀请,她已转身轻巧地顶着脚尖走了。林文龙在她身后故意又咳嗽了一声说:“谁呀,有人吗?”   他站在门口,看着她在楼道路的转角处消失了,才进到了办公室。他对着她说:“易支,你坐吧,欢迎你过来坐坐,也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其实我也睡不着,刚才市委对我们向阳分局的陈家林、刘长沙、黄明第、李册等9人,执行了双规,我正在思考队伍教育整顿的问题。你过来了我们正好谈谈。”   易艳不太好意思地说:“这个时候还来打扰您的工作与休息,不好意思。”   但是她却又坐了下去,林文龙看到王雅芝走了,他的心也安定了,就对她笑了笑说:“我从来还没有听你谈过你的家庭的,你爱人在哪个部门工作?”   易艳看了林局长一眼说:“他在市工商局上班,与别人合伙开了个木材加工厂,主要做生意。”   林文龙笑着说:“那你们还有点钱罗。”   她说:“他一年到底有多少收入,我从来不过问。”   他也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她问道:“这次你与常文杰去北京出差,他怎么知道的,又怎么这样说你呢?你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了么?”   她说:“我们最别人介绍认识的,那时他看我老子当县委书记,才与我结的婚。后来他招了工、转了正、办了厂、有了钱,现在越来越看不起我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听说我与常文杰有不正当的关系。我长到三十四五岁了,从来没有过作风问题。”   林文龙说:“我相信你,你们那个家庭已经是这样了,可是你看看还能不能和好,有没有必要离婚,比竟你还得为子女、亲人着想,我也不知道你们现在到底矛盾有多深,只是人与人之间生活在一起,总会是有矛盾的,我不想劝你怎么生活,你可以权衡,应该怎么生活下去。”   她说:“我们已经失去了最起码的尊重与信任,我知道人生短暂,我不想与他这么相互耗下去,我准备与他分手。”   他看着她,心里想你是一个有头脑的人,你想清楚了的话,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将来的生活要靠你自己去过。   他十分温柔地看发她一眼。晕得缠绵关爱。   林文龙看着易艳,发觉她是一个经得起认真欣赏的女人。越是认真的观看她的五官,发觉她的脸是那么的小巧,眼睛、鼻子、嘴巴是那么的般配。眼睛清澈,深不见底;笑脸甘甜,无比的亲切;完全是个蔡依林版本似的玲珑剔透的精品美女。   看着她温婉柔顺、娴静端庄,她仿佛就是一个美丽可爱的芭比娃娃。他温和地对她说:“现在,你说要与他分手,你们心平气和地谈过没有?你是一时冲动,还是确实考虑清楚了呢?你们相爱过吗?”   她失望地说:“我与他并不是没有好过,可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这几年他做生意,我老是为他贴钱,却不见他拿一分钱的本金回来,从去年以来,我已不再拿钱支持他了,他也差不多算是与我翻了脸。   这些年来,他在外面吃喝玩乐,根本就不要这个家了。我们虽然有一个儿子,可一直是由我父母帮着带大的,他这个人不记我们一家人的恩情,他一个临时工,完全靠我们家转的正,他反而还怪我们帮他太少,完完全全是个妄恩负义之徒。”   林文龙说:“你说的也许是真的,也许不完全是对的。你们家里的情况,与我那个家庭的情况,其实也有点相类似,男人的社会地位比妻子的低。   长期来,我都有一种受压抑的感觉。你说你们家那一位是从临时工干起来的,那么,他在精神方面的压抑,可能比我还大。   在他的心理上,他在你们家的地位最低,他也许想要通过奋斗,获取成功,来争取在家庭中地位的提高,也许他是想通过找更多的钱,来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你们在这方面勾通不多,所以形成了今天的对立局面。我建议你过些时候,心平气和地找他谈谈。”   她却说:“我与他早就没有谈拢的余地了,我们的爱情,已经完全彻底消失了,早已结束了。他让我太失望,我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   林文龙说:“既然如此,我不想再劝你什么,这些天你休息一下,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   她说:“现在我心里安定多了,谢谢你,能听我诉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扰你了。”   她看看时间已到了凌晨二点,于是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林局长也跟着她站了起来,对她关怀地说:“今晚你到哪里去歇息呢,现在太迟了,就不要到你父母那里去了,免得让老人家担心。”   她看着他,心里升起了一份奇幻的感激之情。刚来时不知身上冒出了一股什么力量,自己竟然投进他的怀里,这时,她多么想,还能够得到他的一次温馨的拥抱啊。   她自己羞涩地笑了笑说:“我也没有考虑到哪里去住过,反正我已不想回去了,我去开个房间就是了。”   林文龙看着她笑嘻嘻的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送你了。”   她有点遗憾地微笑了一下,也不说什么,就走出了林局长的办公室。   易艳终于走了,林文龙站在起廊上,看着她下了楼,发动了车子,他才摇了摇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心生感慨,我们人类的情感生活,怎么会是这么一团糟呢?   他看看时间实在是不早了,正准备去冲一个凉就休息时,王雅芝打电话进来了:“谈得很投机、很成功吧?”   他不高兴地说:“你这是吃那门子酸菜?人家半夜被男人打,看见我的房里灯亮着,上来找我舒缓了一下心中的压力,你要我把她赶出门去么?莫说是我,你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吧?”   她鬼笑了一声说:“哎呀,我们的局长大人好有爱心啦!可是我在下面办公室里,喂了近两个小时的蚊子,谁来同情我?”   他做着大惊失色的样子:“你还不回去啊,能够喂蚊子,那你了不起,我同情,我同情,不过我心里还是冒出了一个怪怪的词。”   她听他没了下文便问道:“什么词?”   他轻巧地说:“活该!”   她马上说:“好,你既然这么说,我让你也尝尝被蚊子叮咬的滋味。”   他说:“虽然我不怕蚊子咬。但今天太迟了,否则,明天就无法工作了,还是休息吧。”   她又不说话了。他知道,她已经上来了。他也把手机关了,把门锁了,拿着毛巾、提桶到走廊的尽头洗澡去了。   王雅芝上到三楼,可她来到林局长的办公室却进不了门,她心里真的有了一些不愉快。这时听到那边洗澡间有水声,她也走了过去,偌大一栋办公楼里,这时他洗澡的水声十分地响亮。   她来到了洗澡间,只见他在水龙头下打着肥皂,他发现了她,对她说:“这里是男浴室,请女士避嫌。”   她却说:“谁说的,门口没有注明男士专用,我为什么不能用?”   他看着她闭着眼睛说:“只要你敢洗,你就洗吧,我巴不得与美女共浴。”   王雅芝开始,边脱边问道:“你为什么把办公室的门锁了?”   他调皮地说:“我只怕七仙姑下凡,像先前那样,一下来了两个美女,我怎么应付啊,我总不能在这办公楼里左抱右拥吧。”   她听了呸地一声说:“你想得美!”   他说:“反正我怕了你。这个时候要是来人看到了我们在一起洗澡,你看看我们今后怎么办?”   她鬼搞鬼搞地笑着说:“我就说是你喊我来的。公开了我也不怕,你怎么办呢?”   他却苦着脸说:“也许我卷起铺盖就滚蛋了。”   她兴奋地说:“我跟你去。”   他摇着头说:“你敢!”   她已脱了衣服,站到了另一个水龙头下,她不敢放冷水冲洗自己的身体,稍稍拧开了一点点水闸门,放出了一线小手指粗的水柱,让它流了下来。   她先用手板接了一点水,然后轻轻地拍到自己的身上,再轻柔地擦拭着。像是在冰天雪地里那样。   林文龙看她这样娇柔金贵,于是径直把毛巾递了过去说:“毛巾给你用吧。”   她并没有接受,而是说:“给我干什么,你来帮我擦不就得了么。”   林文龙心想巴不得,开心地微笑着说:“看你那个怕死鬼的样子!”   也不管自己全身还是湿淋淋的,过去帮她擦拭起来,她的全身直是发抖。   他边帮她小心地擦洗着边问道:“你不敢用冷水冲,是怕着凉么?”   她怯生生地说:“我从来不敢淋凉水,怕生病。”   他夸张地用湿毛巾帮她轻轻擦着玉石一般的身子,就像在精心清理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她不解地说:“你这是干什么哟?”   他认真地说:“我这是在保护你的身体啊。”   她不以为然地说:“你这又是在戏弄我。”   他笑着对她说:“我要是你,怎么都要淋一下试一试,真的舒服呢。只要你心理上先有个准备,不会生病的,绝对能提高你肌体的敌抗能力。”   她笑着把水龙头拧开大了一点,先让双手接了那水柱试了试,然后让水柱冲到了上,犹如双球戏水地玩着那水线。   随着水柱一点一点地落在她的身上,林文龙一处一处地帮她擦洗着,他一边洗一边说:“没事吧。”她羞涩而得意地笑了。   林文龙搂着她帮她擦完了背脊,又转过身来再帮她擦洗,当他弯腰低头帮她擦到会阴处时,她便倒在了他的肩上。   他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他们终于在浴室里吻了起来。他吻过后搂抱着她,点着她的鼻子说:“你好怪,竟然来偷听别人说话。”   她依然依偎在他怀里,嘴上却辩解道:“你好坏,竟然同时喊两个女人来陪你玩。”   他抱屈地说:“你冤枉我,她是自己来的,绝对与你不一样,我到现在连碰都没有碰过她。”   她开心地说:“你说假话,她对你一往情深,你对她也温柔体贴。我不相信你那么沌洁。”   他无奈地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心里没有你说得那么黑暗与恶浊。”   她也轻巧地说:“说来说去,我也没有资格干涉你与谁相好。我只是不想,你把我凉到了一边去了而已。”   林文龙自己也奇怪了,前几个小时,那里曾与王巧云杀得飞沙走石,以为没有什么戏法了的,这时却又直直的,如武松打虎一般借着心性,坚硬起来了。   她对他说:“你说不行了的,你看看你的弟弟鬼得很呢,你说你是不是骗子?”   林文龙说:“你那么我,犹如杨贵妃戏水华清池,他不把我点燃了才怪呢。我们过去吧。”   两人终于冲好了凉,林文龙与她一起,只穿了个就走了出来,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兼卧室里。   他在开门时,她又问道:“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进去?”   他说:“你怎么想都可以,反正你总是想冤枉我,我也没有办法。”   她进到了他的卧室里,在他的仔细地搜查起来。他说:“嗨,你不会想我与她已经来过了吧?”   她说:“应该不会。你知道我要来的,我也就在下面等着的。”   他看着她说:“你好骚哇!”   她扑了上来:“你给我啊。”   林文龙那里经得起她那强烈的挑战,他想好吧,今晚我就吃一顿大餐得了。他搂着她倒在了席梦思上。   那空调发出的声音如林涛一般悦耳,很快就被他们猛烈的游戏快乐声所弥盖了。   他那里硬得生痛,一场拼命的战斗,已经没有了什么快乐可言,可是他无法射得出男人的光辉来,一个又一个的冲锋,直杀得他自己精疲力竭,身下的女人直是叫唤哟哟嗬嗬,要要要,要的,好快活啊!人生得此一乐,死而无憾了。 183、有了射弹弹之意   他没有停下来,为了让她没有遗憾,他坚持冲了下来。天已到了拂晓状,远处传来了驻军嘹亮的起床号声。   林文龙强迫自己射吧,一定要冲上去,让她达到性。于是他想象着与她一起进入了二百米的冲刺。   他双手搂住她的,尽了全部的力量,冲杀了过去,他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日本鬼子,在中国的大地上干着烧、杀、抢、奸的罪恶行径。终于在冲到一千二百次时,他有了一点的意思,他在她耳边急切地说:“我要、要射、射了。”   其实只是流了那么一点点骚水,就瘫痪在她的身上。她也已经是不能动弹了,可被他压得进气不得,人要死了,只得用尽全身力量,把他从自己这水淋淋的身上推了下来。   他们像两条被捞出了水面,已临界死亡点的白鲢。   天亮了,王雅芝无可奈何地今爬了起来,她记起林文龙说过,让她跟刘安祥一起下向阳分局去采访的。   她从林文龙的办公室出来时,林文龙已经睡着了,她也不想惊扰了他。他们昨天那一场战斗,让她真正有了为性福而死,也值得的无比快乐。   她到女厕所里把自己那蓬头垢面、疲惫不堪的形态整理了一下,就下楼来了。   在楼道口,她与清早起来赶写材料的刘安祥正好碰上了。她说了一声:“刘书记早,今天几点去向阳分局?”   刘书记感觉十分惊奇地说:“上班后走吧,我过来把今天的讲话材料凑一凑、改一改。”   她则平静地说:“刘书记,我跟你一起下去采访,你走时喊我一声吧。”   他说好呢,不太好理解地上楼去了。   向阳分局从昨天晚上就已炸开了锅,局长们一个个都被市纪委请走了,进行了双规,几个所长、大队长也一起关了进去,算账的这一天终于到了。   他们大部分人心慌慌,局里通知开会,有些人不敢来了,他们在相互打探、观望。上午九点钟,黄政委向林文龙报告:“林局长,我们分局的会议开不起来,只来了不到一半的民警啊。”   林文龙这时还没有起来,昨天体能消耗太大了,今天早上他***,全身实在是有点发抖呢。   可是他人已经醒了,他对黄万河说:“原来我们估计不足,不来的是不是都是有问题的人,我马上与市纪委联系,这个会议,今天无论如何要召开,不来参加会议的人,我们坚决处分。该关的关,够开除的开除,你再将每一个民警都通知到位。”   林文龙当即向马书记、刘书记就此情况,进行了汇报。   马书记说:“我们几个人都去,你告诉他们,十一点钟正式开会。你让黄万河将他们的枪下了。这个歪风邪气不杀不行!   公安机关在老百姓心目中是这么个情况,我们党委政府在人民群众中的印象,也就是这么个情况!一定要从公安机关这里纠正过来,改善干群关系,提高人民群众对党和政府的满意度,维护党的执政地位。”   林文龙说:“马书记,我昨天洗了冷个水澡,回来吹空调,吹出头晕发烧来了,我已让刘安祥同志代表我们局党委下去了。”   马书记说:“你生病了,你去看医生吧,我与杨林、刘健、唐明远、刘安祥去也行。”   这一场针对公安机关的反司法腐败行动,变成了市委政府的最高行动,林文龙心里安定了,市委书记出面来抓人,再怎么说,也为他以后抓好这支队伍建设,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他起来去吃了早饭,又回到办公室关门睡了。因为有市委马书记、市纪委刘书记、市政法委杨书记亲自出马,向阳分局平日里那些混混民警,不能不来缴了枪,也不得不来参加了反司法腐败突击整顿会议。   到了十点五十,黄政委向马书记汇报说,向阳分局在民警手中的所有枪支都收上来了。马书记说好的,他们一行于是来到了向阳分局,参加了这个全市最大的反腐工作现场办公会议。   好在刘安祥查找了一些资料,他做了十来分钟的动员报告,传达了国家、省厅反司法腐败的相关文件精神。为这个会议开了个好头。   接着马书记对罗会家领导下的向阳分局领导班子,进行了狠狠的批判:“你们向阳分局党政班子,竟然堕落成了一个黑恶的犯罪集团,给我们党委政府抹了黑,给我们公安机关抹了黑!我们将坚决依法予以严惩!   现在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宣布,凡是参与了罗会家这个犯罪团伙的民警,都得老老实实向党和人民进行如实交待。   凡是退赃积极、认错态度诚恳,愿意改邪归正的,我们给予宽大处理,甚至既往不咎。   凡是态度恶劣、负于顽抗、拒不悔改、拒不交待罪过的,我们查明后,将严加惩处!   我们要维护社会的安宁,首先自己要公平、正直、遵守法纪,像罗会家他们这么知法犯法、以权牟利的行为,严重败坏了我们党和政府的声誉,严重损害了公安机关的形象。   这次我与刘书记、杨书记亲自来参加,你们一个公安分局的反腐败斗争会议,说明这一工作的无比重要性,和必要性!”   这时,分局110的值班民警过来,对黄万河说:“黄政委,辖区内太平路农贸市场门口,正在发生流氓持枪持械斗殴,我们没有民警出警,怎么办?”   黄政委马上向正在发言的马书记做了情况汇报。   马书记于是大声宣布:“会议暂停,治安与刑侦的民警马上出警。太平路农贸市场门口,正在发生流氓持枪持械斗殴。”   黄政委也大声宣布:“治安大队与刑侦大队的民警,马上去领枪,然后去现场制止斗殴。”   正当市纪委刮起反腐风暴,向阳分局的那些坏种警察,被整得阿痢吐血、惶惶不可终日之时,水仙湖分局的弟兄们却依然我行我素。副局长刘伟军自从带人到广州市去抓了储少红回来,却在文山县的鬼子坡,将自己手中的犯罪嫌疑人送了性命以后,他手里意外地掌握了储少红的一千多万资金。   储少红在临死时,对他说出了银行卡的密码,就是她女儿的出生年月日,他十分容易地查到了储少红女儿储玉苗的出生日期。   他快速上几家银行去,查看了那几张银行卡的户头,建行与工行各一张,里面各有500万,农行的一张还有125万,中国银行的那张还有200万。出这趟差下来,他手里竟然掌握了这么大一笔财富,心里不知激动了好多天,也矛盾了好多天。   因为刘伟军向林文龙汇报说,他们在抓获储少红时,收缴了她的一点现钱的几长银行卡,连同房屋钥匙,从广州市回来后已退给了储海波。   案件已不成立了,人又死无对证,加上知小黄与小左,也不可能出面来追究,那几张银行卡的下落,他们更不可能知道卡里有多少钱,一般也就不会把这些事记在心上了。刘伟军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把这一大笔钱给瞒了下来。   除在将他们南下时的出差费报出来后,分给小黄小左时,特意对他们说过那些钱、卡已全部交给储家了,他以后再也没有对谁提起过,这些银行卡的事。   公家不可能追究,储家却不知头绪,看来这件事马上就会风平浪尽,无人再提及、知晓了。   储少红的丧事,刘伟军自始至终参与帮忙与守灵,储海天储玉苗兄妹,对他还十分的感激呢。因为他自称是储少红的朋友,而这个时候能够以朋友身份来看她一眼的人都没有了,更莫说还以朋友身份来帮忙了。   做下了这一件大事以后,刘伟军在社会上也有了一个好名声。这个人不与储少良兄妹搞歪门邪道,可是他在储少红出事以后,能以朋友的身份,一直帮助处理善后,真的了不起。   林文龙得知是他一个人,将储少红的尸体,抱上文山人民医院的救护车,亲自送回来的,一直参与了储少红的葬礼,也认为他有情有意,于是还向市委建议让他去接罗会家的班。   真的把一个公安分局交到了他的手里。   刘伟军从来不与上级的领导们勾三搭四,也不送钱送礼,林文龙却让他出面来侦办储少红被害案,他对林文龙有了一份敬重,可是他侵吞了储少红的1325万元,却是神鬼不知。   当然这些钱他一时也没有去动用,反正主动权在他的手上,他对谁也不说,就连他的老婆、父母亲也不知他发了这么大一笔天财。   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他不知道储少红的这些钱,是不是办有存折,是以谁的名字办的存折?她女儿是不是知道这些钱,或者存折就在她女儿手里。   对于储家来说,一千三百万只是一个小数目,他们被查封、冻结的资金就有几个亿,这几个账号不被查封,说明与储少红的名字与直系亲属,没有直接关系。   这些钱,刘伟军不敢在近期去挪动使用,说明他还是有顾虑的。万一陷进去,他知道问题严重,他稳住了自己的贪财之心。   对于储少红之死,黄建明的表现让刘伟军十分愤慨,给他打了电话,指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黄建明不肯到现场来看储少红最后一眼,他也没有办法。   储少红死了,让好多与黄建明相关联的黑恶事件,都无声无息地封进了棺材里,他也可以放心地去省城当他的副厅长了。可以说,以储少良兄妹为中心的、老城市的黑金政治链条,已经土崩瓦解了;以储少红的死为标志,老城城里的一个黑金时代结束了。   当然时代并没有因为一个小人物的离去而停滞不前,就连拿破仑、希特勒、毛泽东、邓小平这些造就了一个时代的、人类社会的伟大人物,都不能让历史止步不前。   老城城根本就没有因为储少红之死而轰动过,倒是万福公安分局的罗局长,及其一班人马的倒台,引发的社会海啸,波及到了更加遥远的地方。一个公安分局的全盘洗牌,已成为必然。   马书记根据林文龙的提名,在7.15案件发生之后,让刘伟军出面来主政了万福公安分局,这多少让人有些始料不及,官场变化真的让人眼花缭乱。   随着刘长沙、陈家林、黄明第、李册等人对自己罪行的交待,社会对他们的传闻与议论,呈现出来的一直是风高火急之态,在老城城里燎原灿烂,五花八门。   人们说的议的,无一不与公安机关如何黑恶相关联,人们发挥了充分的想像,进行了随意的创作与加工,他们一个个便被描绘成了张牙舞爪的恶魔,传得有点邪乎起来。   这当然乎合群众的意愿,人民政府什么时候让人民真正了解过?监督过?这时,人们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可以的机会,政府信息不透明,百姓说话的渠道不通畅,也难怪人民要乱说了。   人们最多也只是看个西洋镜而已,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把官场黑恶的那一包脓毒议论掉,官与民,依然水火两重天呢。   对于老城市委市政府与市公安局来说,当前最重的最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向阳分局的班子建设问题、民警队伍稳定问题。   市委马书记点了头,同意林文龙的意见,让水仙湖分局的刘伟军过去,负责了向阳分局党政全盘工作。特事特办,公示与人员到位同时进行。   政委黄万河的心里凉了一大截,他当然不服,可是这是市委的决定,他再不服也得服从上级的安排。真的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行也不行。不服不行!他找了市委主要领导讨公道,领导上也给他做了一些安慰,说他的任职还没有下文,也不一定就让他上的,任命他为政委、你为局长也是可能的,现在的关键是你们一定要把工作抓好。   在表面上,黄万河与刘伟军的工作,倒是配合的十分默契。   刘伟军过来对全市公安局动人,心中一万个不满,这次他没有送任何东西与金钱,也不求人,可是林文龙竟然把他提到了向阳分局局长候选人的位置上,他心里美得让哥里哥让,暗自庆幸祖坟开了裂。   可是心里再美,自己接手的也只是一个难摊子而已,他拿出了刚搞刑侦工作时的、那一套雷厉风行的作风,与黄万河研究出了一整套整治方案。   一是开展全局大讨论,进行自查自纠,提高全体民警防腐拒变的认识;   二是施行竞争上岗,全局工作岗位大轮换,充分激发民警工作活力与积极性;   三是健全局党政领导班子,完善各项工作制度,加强领导与管理,彻底扭转全局好坏不分的落后面貌;   四是聘请社会监督员,请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进来,开门评议警察,让全社会监督民警;   五是对于犯错误的民警,畅通出口,使分局民警队伍建设与各项工作,走上良性发展的轨道。   再怎么改,人还是这些人,无论他们如何歪瓜劣枣,也要用,也只能用,谁也没有本事将他们进行全盘换血,不给他们发工资,另建一个全新的万福公安分局,将他们弃之不用。   林文龙当然支持他们的整改措施,市纪委市政法委,也把向阳分局作为了一个重点整治部门,加强了对所犯错误民警的处理力度。   因为实行的是积极退赃保饭碗的政策,对那些只有一般犯罪行为的民警网开一面,向阳分局也只关了十多个重罪民警,退出了一千多万元的赃款上交纪委,好多人也就算是度过了难关。   这支队伍,在刘伟军与黄万河手里,快速稳定下来了。那些被要求下不为例的混混民警,虽然保住了饭碗,但有一个一年的考验期限,不服管理,工作不努力者,仍有可能面临被辞退、自己联系单位调出的危险。   因此他们虽然没有竞争上岗,再为中层领导的资格,却也对新的股所队室的领导,大多表示了服从管理与工作分派。   在市委与市局的全力支持下,刘伟军只用了三天,向阳分局的纷乱局面,便得到了彻底整治与解决。   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确确实实有魄力,有能力,那两个不服他的人,他硬是停发了他们的工资,让他们自己联系单位走了人。   在这次对向阳分局反司法腐败行动中,风暴是从林文龙开展打黑除恶行动,把储少良赶下了台发起的,可是这一行动却没有谁认为,与林文龙有多大的关系。   就连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也没有这种意识,认为这场反腐风暴,是从上面刮下来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是因为林文龙,为了想要侦破1.23特大盗窃市公安局枪支案件,在省公安厅的支持下,开展了这一场行动的,可是到此时为止,他也还没有看到1.23盗枪案的影子。   林文龙也不知道应该从那里下手才能卓有成效,去侦破那个特大的盗枪案件。   就在林局长一愁莫展的时候,时机却在不经意之间露出了一点点尾巴。就在马玉新带领刘健、杨林等人来到向阳分局,召开动员全局犯罪民警投案自首的大会之时,两个犯罪团伙却在太平路农贸市场门口,发生了火拼事件。   事情也不凑巧,当时有人打了110,转到向阳分局时,却没有民警出警,听说是持枪持械群体斗殴,马玉新让治安、刑侦的民警去领枪时,突然来了一阵狂风暴雨,足足疯狂肆虐了十来分钟。   在这种天色黑白难辨,暴雨倾盆而下、狂风怒号之际,任何一个民警也不敢快速前行,公安队伍未能及时出现在现场,这场特大斗殴的参与人员,得以从容全隐而退。 184、看林局的真本事   当这场暴雨停息之后,民警们赶到现场时,他们只收捡到了两具尸体而已。案件考验着新上台的刘伟军,持枪持械斗殴,死了两个人,重伤、轻伤多少不知,这无论怎么说,都是重特大刑事案件,也考验着市局刑侦支队新长常文杰的能力。   大家议论纷纷,试目以待。发生了这么大的案件,林文龙却音讯全无,只因为他过猛,体能消耗太大,此时正在休息,当然情有可原。   这些天来各种名目的宴请、领导聚集酒会,比公安机关的整治会多得多。一方面是公安机关的各级班子调整,已进入了决战阶段,那些志在必得的英雄好汉,在这关键时节,一定要融洽关系,也是必然;   另一方面,由于罗会家那个案子,牵扯出来了一大批中层领导与一线民警,触动了各种各样纷繁复杂的人事关系。他们为了逃脱坐牢与丢官的下场,无一例外地不想方设法求人,无一不动员了全部社会及官场关系,进行保饭碗运作。   怎么保,当然是让领导来吃饭,让领导为他们发话,让他们得以逃脱打击,得以从轻发落。这还只是明的。暗地里,他们送钱送物托人情,让领导们肯为自己发话,那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这些饭局,对于林文龙来说却,也没有什么难吃的,他统一了一个标准,一句话,只要市纪委不移送司法机关的,可以保留工作;但是市纪委市监察局下文开除、辞退了的,我爱莫能助。请客的人,当然只要市公安局不追究他们,就算攻克一大难关了。   市委领导那里,其实没有任何人要坚持原则,要严格捍卫法律的尊严。在领导们的心里,从来也没有几个人遵从过法律,法律不让他们赌博,他们几乎日日参赌;法律不让他们贪污,他们只要有机会,谁能不贪;法律不让他们,他们又有几多人遵守呢?   这种饭局,连林文龙都有请必来,市委领导们则更不用说了。你们叫做官场精英,从另一个角度看,官场精英,其实也就是一群级别高出普通人的人渣。   精英也好,人渣也好,权力在他们的手上,他们说的话就是法律,更是圣旨,决定了别人一生的得失与荣辱。   当然领导们乐于参加这样的宴请,第一是显示自己说得上话,第二也可以从中得到自己需要的更多信息。   在中国,官员能量,与他的社交活动能力是成正比的,与他们在官场上的运承也是相关联的,一个官员在社会上失了势,他在官场大约也就走到了尽头。   林文龙是聪明人,官场行为学,他几乎无师自通。把罗会家这一伙人弄了进去,他竟然不显山不显水,较好地保护了自己。   这就是他的本事,行事不张扬,为人不跋扈,真正大智若愚。   就在太平路农贸市场门口,发生了黑帮大战的第二天黄昏,在老城大酒店的酒会上,唐市长向身边的林文龙询问起了太平路上的特大杀人案件来:“林老弟,昨天那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昨天死了两个人?常文杰没有向他汇报,刘伟军也没有向他汇报,他当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林文龙一脸茫然在反问道:“昨天什么时候,在哪里发生了特大杀人案件,死伤了多少人?”   坐在对面的马书记说:“你不知道么?就在昨天上午下暴雨的时候,你那时应该还在医院里吧,在太平路农贸市场门口。听说死了两个人,具体情况,你们要尽快搞清楚才行啊。”   大家接着马书记的话,纷纷议论起来。   有人说,死者是被别人开枪打死的,有人说,是被别人用马叶子乱刀砍死的,也有人说,有些老百姓逃避不及受了伤,还有人说,街上打烂了蛮多摊子呢。   唐市长对林文龙满脸堆笑地说:“我们老城市自从改革开放以来,已有好些年没有这样的街头枪战了。林老弟,你来了,我们这里的坏人,怎么越打越多了呢?”   林文龙听他这样说话,简直比还要臭,好象这些坏人是我带来的,是因为我才变坏的,真是你***岂有此理!   可是他是市长,又是笑着说的,自己也不好当着那么多领导的面,与他发生争吵,于是他看着唐仁标也笑了笑,然后说道:“唐市长你莫搞错了,这老城城里,可是你唐老兄与马书记的地盘吧。你们做老大的,坏人为何多了,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老弟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你们手下的一只赶山狗啊。”   马书记听了,有点不高兴地说:“现在有两个犯罪团伙出来作乱,并不可怕,怕的是你们公安机关成不了赶山狗,反而成了咬鸡捉鸭的豺狼,这个局面一定要扭转。林局长,你亲自过问一下,这样影响恶劣的案件,公安机关要快速侦破,否则,我们真的无法面对老百姓了,你们公安局,再也不要被老百姓讥讽为粮食局才好啊。”   林文龙发现大家都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答道:“只要市委市政府有决心,我们市局党委坚决把队伍带好,有信心把发生的这些重大命案攻克掉。”   唐仁标说:“那就要看我们林老弟的真本事了,现在你们公安队伍出事这么多,我们不要让这支队伍烂掉啊。”   林文龙笑着说:“在坚定正确的市委市政府领导下,这是不可能的,就算再烂的毒瘤,我们也有信心将它割除。”   这时,刘健也说:“前天双规的那些人,嘴巴比罗会家紧多了,他们与我们展开了针峰相对的斗争,我们就像挤牙膏一样地往外在挤他们的罪行。这些人狡猾呢,他们的犯罪行径真的是触目惊心呢。好多情况还只有罗会家一个人承认了,那些办赌场、贩毒分子送钱的证据还没有固定下来,看来我们得与公安、检察机关联合办案才行啊。”   马书记说:“这些是死鱼,你们不要急,把材料弄清楚了再搞也不迟。”   林文龙说:“如不及时调查,那些人就逃了。需要我们配合的,我们一定全力支持。”大家于是又议论起向阳分局的那一班人马的案件来了。认为证据必须尽快落到实处才行,否则真的会夜长梦多,比方储少红兄妹的那些案子,人死就无对证了。   毕竟是公安机关发生的事,领导们说三道四、说东道西,林文龙多少感到有点伤面子。   比如这个7.15案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又不了解,于是他打电话给石昌怀,决定明天一上班,就召开党委会,研究一下当前面临的形势、队伍建设的工作,听一听相关案件情况的汇报,并让分局与刑侦支队做准备。   吃完了饭,照例是娱乐活动,林文龙不想与这些人混在一起了,他借口明天要召开相关会议,先离开了。   虽然吃饱饭以后,林文龙已完全经恢复了体力,可是让他这样没有目标的去歌舞厅去癫狂,他觉得时间这样浪费就可惜了,不如先喊常文杰、刘伟军他们出来碰碰情况的好。   他回到了局里,先查看了自己抽屉里的那一堆钱,现在他竟然有点喜欢起这些钱来了,看着它们安静地躺在抽屉里,他有了一份愉快的满足感。查看了这些钱财安然无恙以后,他把电话打给了常文杰与刘伟军。   林文龙对常文杰说:“你马上过我办公室来一下。”   常支说:“好咧。”   接着他又打电话给刘伟军,同样让他赶快到他的办公室来一趟。刘伟军问道:“林局长,你有什么最新指示?”   林文龙对他说:“明天上午我们要召开局党委会,我想与你先勾通一下相关案件的情况。”   刘伟军说:“好的,我马上过来。”   林文龙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想起昨晚与王雅芝的缠绵,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与幸福感。自己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有这样神奇的战斗力,仿佛年轻了十几岁。   心里又美美地想起了这次全局人事安排,自己竟然也有如此丰厚的回报,难怪老百姓议论官场油水重,确实如此嘛。老子只要是再擅权一点,心狠一点,那份收获一定是更加的妙不可言呢。   常文杰很快就来了,他让他坐一下,说等一下刘伟军还要过来。便给他筛了一杯茶过来,两人坐在沙发上开始说事。   林文龙说:“前天上午,太平路上打死了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我想向你们了解一下情况。”   林文龙正在说着话时,刘伟军已来敲门了,林文龙于是说了请进,他就推门进来了,并说了声林局长好。   林文龙说:“坐吧,那边那杯茶是刚才特意为你筛的。”   刘伟军对着常文杰也笑了笑打了招呼,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见刘伟军也坐到了沙发上,林文龙于是把刚才对常文杰说过的话,即想知道太不平路上打死了两个人的情况,又对他们两人讲了一遍。   刘伟军说:“我是昨天下午才到向阳分局上的班,对前天发生的这个案件,确实不怎么了解。”   林文龙说:“让你来主要是想请你讲讲,向阳分局的队伍情况,我们把各方面的情况通融一下,看看怎样更有利于开展下一步的工作。7.13储少红被害案、7.15街头杀人案、以及过去的6.18郑秋仁被枪杀案,我都怀疑它们有某种联系,但我又说不清为什么,想让你们两个来帮我分析一下。”   得知了林局长找自己过来的意图后,他们三人边喝茶边扯谈开来。常文杰汇报了太平路上的杀人案件,他认真地说:“据我们调查,7.15杀人案的一号死者,是一个名叫马江南的男人,年纪大约30来岁,是老城市龙江区河街人,生前系江南武馆教练。此人身材高大,力大如牛。   据线人反映,他一直担任着江南帮的财务总管。该案的二号死者,名叫赵宝山,男,21岁,老城市文山县人。他是一个打工仔,在城北飞鸿公司当保安队长。据线人反映,案件发生的原因可能是,马江南贪污私吞了江南帮的大笔钱财,因而引发内讧,形成了这起血案。   这起案子可能是江南帮的老大,江南武馆馆长刘宏,为了铲除马江南,拿出了10多万块钱,要买马江南的人头引起的。就在前不久,应该是红帮的人接了这单生意,开始了对马江南的追杀行动。但这仅仅只是传闻,我们公安机关还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   有一个神秘组织,一直在追查马江南的行踪应该属实。杀手赵宝山是接到了马江南和其在太平路逛商店的情报后,才带着他的两名手下,赶到了太平路,在农贸市场口追上了马江南的。   赵宝山是接了电话赶过去的,这点情况我们已从飞鸿公司得到了证实。   据目击者称,那个瘦个子乘那个大胖子不备,冲上去就朝大胖子的背后猛砍了一刀。马江南毕竟是黑帮人物,行走江湖,可能时时做了些防备。他发现后面有人跟随近身来了,感觉有马叶刀砍向了自己的头上,他习惯性地向右一偏,赵宝山的马叶刀就砍在了他的左手臂上。由于他有抬手护头动作,他的左手当即被砍断了。见对方欲置自己于死地,他马上进行了反抗。   毕竟是学武之人,他不顾左手离身,忍着巨痛,急忙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应战。一个侧转,一刀刺中了赵宝山的正胸口。   马江南被砍掉左手后,流血如注,身子漂浮,已不能再战,见还有人追砍上来,他不想死,只能朝前跑,才跑了十来米,脚已无力,便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地上。   赵宝山的两名手下见自己的头头被刺翻在地,冲上去用明晃晃的砍刀,朝马江南身上一顿乱砍,马江南被砍四五十刀,当场身亡。   赵宝山被刺后向前爬了两米,由于心脏动脉被刺破,身上的血液快速流干,他也死在了离马江南不足十米的地上。当他们在进行打杀之时,因为是在农贸市场门口,确实有许多人围观,却没有人敢上前制止,看见他们死了,有人报了警。   那时突然来了一阵暴雨,大约事发30分钟的样子,我们的民警赶到了现场,发现马、赵两人均已死了,另外两名凶手早已逃得不知了去向。”   林文龙听说死了两个与相关联的人物,内心反而有点兴奋起来,他马上问道:“能够确认马江南,系江南武馆的财务总管吗?”   常文杰说:“这一点倒不成什么问题,江南武馆一直是一个涉黑涉恶团伙,已经多次被查禁、被打击了,但那些人还在。”   林文龙说:“你再查一查他们的情况。那个二号死者赵宝山,他是不是红帮的人,这一点一定要弄清楚。这些组织消散于我们的社会与生活当中,我们不抓住它的蛛丝马迹,就无法掌握与控制他们,我上次听张长沙说过红帮的情况,可是却没有了下文,这次你们一定要把他们的线索理出来。”   常文杰说:“这项工作,我已经安排人在做了。”   林文龙满意地说:“好的,有什么新的情况,及时告诉我。”   常文杰点了点头,他认为侦破这样的案子,应该不在话下。   林局长把目标光转向了刘伟军:“刘局长,向阳分局这个摊子让你去收拾,摸出点头绪来了吧。”   刘伟军平静地说:“工作难度有一点,全局民警的抵触情绪很大,大家的心是散的,昨天只有六七个人出来交待了自己的一点点小问题,只交了几万块钱,人人都还在徘徊观望中。”   林文龙说:“这种情况是可以理解的,你下去的主要工作,就是调动大家的工作积极性,当然先要从思想上,对民警队伍的认识进行提高,让他们分清是非、好坏,工作要靠大家做,办法要靠大家想。   你让各股所队室人人过关,要他们提出如何搞好分局工作的意见,你与黄万河再集一下中,拿出一套方案来,用制度化来保障队伍建设,向阳分局这支队伍是能带好的。”   刘伟军点头说:“我们正是这样做的,我们大会集中听报告,小会按党支部分组讨论,今天就有了一些好的建议上来了,交待问题、承认错误的人也多了。我想市委和市局还帮我一把,我们搞个竞聘上岗,自由组合,当然有问题的人,我们不让他竞聘中层领导职务,这样一来,即可以提高工作效率,又能解决警力不足的问题。”   林文龙说:“只要是有利于开展工作的方式方法,你们都可以搞,我们局党委全力支持你们,我还极力地让市委马书记、政法委杨书记、纪委刘书记到现场来支持你们。你过来主要是搞刑侦工作的领导,这次让你抓全盘工作,也是一个煅练。   我相信你有这个才能。等你们这一批新调整领导职务的公示,完结以后,任命就会接着下来的,你们两人都是我坚持要求任用的、有能力的中坚力量,你们出面来主持一个支队、分局的工作,一定要给我争点面子,那倒是真的。”   他们相互看了看,点着头会意地笑了。女为悦已者容,士为知己者死,这种被赏识任用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们的谈话变得十分轻松起来。   林文龙询问了他们的成长经历,家庭情况,也谈了自己的情况,三人彼此之间有了一次情感上的真诚扭结。说着话,喝着茶,他们又说到了储少红之死事件上去了。   林文龙说:“储少红之死,说明我们身边的犯罪集团太嚣张了,这个案件,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把它侦破了才行。刘局长,你现在即便是到了向阳分局,可案件还要放在心上。有什么情况,直接跟常支勾通也行。” 185、你好骚好骚啊   刘伟军说:“可以,工作上的事,我一定不放松、不推辞。哎,储少红过来那么风光的一个女人,这次死得可惨啦,她死后几乎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来捧场,冷冷清清,我帮着储海波为她料理后事,真正体会了一次人世炎凉。   说真心话,我对功名利禄都有点看淡了,如果不是林局长您,给我这个主事的机会,我真的不想当什么官呢。”   林文龙说:“这次动人,好多人都在极力活动,你们两个是真正的君子加才子,是有能力、品行端正的人,我即然发现了你们,就不想浪费了。   其实让你们出面来抓好两个重要部门的工作,说到底也是为了我自己。当然要说是为了党的公安事业,也不错,但我认为我到老城市来当这个公安局长,我不用些有真才实学、品行端正的人,我再努力、再想搞出成绩来,怕么也是白搭。   个个像罗会家在我们背后制造麻烦的话,公安机关还有什么正义、公平可言,我真的只能夹卵滚蛋了。”   常文杰与刘伟军跟着林文龙,开心地笑了起来,他们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子与你合得来多干点就是了。不过再怎么有思想,他们最终还是认同自己归属于林文龙的手下,打算听命于他的指挥,他们也明白无误地表示了要好好干,要干出点名堂来,报答林局长的提携与发现之恩情。   常文杰与刘伟军走后,林文龙对今天的谈话形式与分围,十分满意,他突然发现,要把找人谈话,做为一种拉拢、融洽部下的手段很有效,应该把一些饭局也利用起来。   人只有在经常的交流中,才能建立起稳定的情感,他把那些送来了钱和卡的人,再次清理了一遍,对这次能够调整位置的人,也进行了排队。是的,与他们进行一些面对面的交流,会对自己的工作有帮助的。   他在心里有了决定断,他把那些表示希望保位与进步的人员分了组和类,然后初步确定了一个见面与吃饭的时间,现在的林文龙打算主动出击了。   他做好了这一切,看看时间才过了夜里十点钟,于是打了王巧云的电话:“你在哪里?”   她说:“我与几个朋友在一个同学家里做生日拍提,有什么事么?”   他问:“你今天晚上能回家吗?”   她说:“能,可是至少还要一个多少小时。”   他说好吧,有点失落地挂了电话。朋友们看着巧巧到窗台边去接了电话,于是对走过来的她说:“你说你不找男朋友,却有那多人追你,刚才打电话的这一位,是不是你最亲爱的?”   她做了一个鬼脸说:“我哥问我在干什么,说我老娘在追问我的情况,他让我星期天回家去一趟。”   一个美女同学说:“鬼相信你的话,你哥的电话你要到一边去接么,拿电话给我看看号码。”   她把手机递了过去:“我的手机尽你看就是了。”   那美女接过手机,脸上有了一份兴奋,她把这款诺基亚的新式手机拿在手中欣赏着,然后问道:“这款手机才上市吧,多少钱啦?”   一个男生马上说:“至少8000块呢。”   在场的人个个都要看看这款手机到底怎样,他们传递着手机,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查看刚才是谁打的电话了。进入2000年以来,用手机的人在迅猛增加,但也并不是人人都用得起手机。那时一款新手机上万元,是很正常的事。   林文龙得知王巧云一时回不来,他也不想马上就回去。坐在办公室里想起了最近发生的这些案件与事件。眼前出现了这样一个烂摊子,一时无法收拾,就像自己一身的力,一锤打下去,却是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一切都是的。   案子,接二连三发生的奇特案子,什么1.23特大盗枪案,7.13储少红被害案、7.15太平路杀人案……人员不断的变动,民警队伍不断暴露出问题,我们怎么工作啊?   不仅是向阳分局要整顿,我们市公安局也要整顿整顿才行。现要的人与过去大不同了,老子都爱钱爱美女去了,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个时代是一个金钱至上的时代,也是一个崇尚权利的时代,让公安民警只讲无私奉献是行不通了。为了不让他们搞歪门邪道,我看是得提高他们的一些补贴了。   从优待警,应该体现在物质上,是该给一线的民警发点钱,才能提高办事效率,这事我应该为民警着想。想着想着,你想到了明天的局党委会,明天,我看得讲一讲队伍建设与整顿、民警待遇及警务保障、然后才是案件的侦办。   他闭上眼睛任思维在自由地飞翔,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半,心想就在这边休息算了,这时王巧云却打来了电话:“你怎么还没回来?”   他说:“你都不在家,我回去干什么?”   巧巧笑嘻嘻地说:“你脑子里就只想那一回事么?我已经回来了,赶快回来吧,你想怎么样都行。”   他笑呵呵说:“你好骚哟,才两天不在一起,你就饿得受不了了么?”   她大声说:“屁话,那是你自己!”   他高兴地说:“好,我马上回来。”   林文龙出来反锁了办公室的房门,愉快地下楼来开车,回到了新巷116号的这个家中。   今天的王巧云喝了点酒,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看着她,林文龙的心里变得起来,色眯眯地看着她说:“我知道你饿了这两天,是有点可怜了,我去洗了澡就给你。”   他开始脱衣。她红着脸说:“你混蛋,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这样嘲讽我。”   说完她也开始脱起衣裤来。这个时候,两人都剥光了身子,他一把将她抱进了浴室。她真的有点贵妃醉酒的媚态,他心里又燃起了本来还有点疲乏的。   他们开始色眯眯地对视,然后接吻、拥抱,接下来才是放水洗澡,相互擦拭。动作是那么的熟练,配合是那么的默契。   他笑嘻嘻地问道:“你哪个同学开生日派对?你喝了多少酒?”   她有点得意地说:“我喝了半瓶红酒,是有点醉意来了。他们问是谁给我打电话,我说是我哥呢。”   他高兴地问:“我不是你哥么?”   她大胆地说:“你是我什么哥?是骚哥!”   她笑得格外的灿烂。“好吧,看哪个是骚哥。”   他关了水龙头,一抱把她扛在肩上,去了他们的拳击台,这里幸福与欢乐依旧。   他把她丢到,先搬开她的,发现她粉蒸肉一般香艳熟透的大小,在那里跳动,他高兴地说:“老婆大人,你那里在对我说话呢,它说我要,我要,我就是要。你的小嘴好甜蜜呀,我想去亲它一下了。”   她说你敢么。林文龙真的就把头埋进了她的香林山里,在那里用舌头舔着着,巧巧于是哟哟嗬嗬地叫唤起来,兴奋得像个熟透的红苹果。   他抬起头来,看见她笑得十分甜美中看,桃腮杏面、温婉柔顺。他的于是有了信息,他将嘴巴对着她的嘴巴挨了上去。她连连说:“哇,你好杂好坏。”   他却说:“你那里真的好香好香呢,你闻闻,像娃哈哈果奶酸甜酸甜的呢。”   她一只手挡住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用手纸赶快来擦着他的嘴巴。他让她把自己嘴巴上的骚水擦了,已是孔武有力,于是快速将战场转移到了下面。   他们把这场战斗,演义得如胶似漆、如火如荼,当快乐的游戏达到了时,他告诉他我要放炮放了。她已吃得饱饱的了,就任由他放了这一梭子。   他们平静地躺在,他问道:“你们同学有人问起过我么?”她说:“我一直说自己是一个不想结婚的女人,他们也就没有问起你来。你们公安局最近发生那么多事,社会上的议论对你们太坏了,你们怎么办呢?”   他说:“我们目前这一种体制,其实也无法改变什么,现在整个政府部门都是这么黑暗,权钱交易盛行,要公安一家清清白白,那不可能,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她笑着说:“也是,别人为了那个位置,不一样让你发了一笔小财么?”   他正色道:“我真的不想贪占他们那些钱财,刘伟军一分钱也不送给我,也不求我一声,我还不是给了他一个分局长么?”   她笑着说:“你是想通过他树立起你用人清廉的标致,可是因为用人机制不透明,人家会相信他不送钱么?”   他说:“睡吧,我不想讨论现实中的黑暗问题。”   她说好吧,于是两人真的不再说话,安静地睡去了。   第二天刚上班,林文龙主持召开了老城市公安局党委扩大会议,由于局党委成员正在被市委调整,现剩下的也只有林文龙、唐明远、张光明、刘安祥、石昌怀五个成员,林文龙于是让吴林源、张长沙、张本金、常文杰、易艳等各部门的领导也参加了会议。   市公安局党委一直残缺不齐,好长一段时间没能正常召开党委会议了,这次可能是林文龙到任后老一届局党委,最后一次研究工作的会议,因此,被通知来的人很快都来了。   待大家坐定,林文龙比较愉快地宣布了会议的开始,他说:“大家好,今天新的党委班子还没有组成以前,我们召开个局务会,因为我们的工作已拖不得了。   我想,我们这次会议至少应解决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队伍建设与整顿的问题;二是提高民警待遇及改革警务保障问题:三是当前所发案件如何才能侦破的问题。   林文龙看了大家一眼继续说道:“当前,我们公安队伍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也存在诸多问题,再不抓队伍建设,像向阳分局那样任其发展下去,就要烂完垮台,这是我们党的公安事业绝不允许的;现在要带好这支公安队伍,不用经济的手段,已经相当困难了,光要大家无私奉献没有对比,也不现实;   那么,我们是不是能从提高民警待遇入手,增加一些津补贴,提高一点工作积极性,大家看看有什么办法与政策;   最近我们市内杀人案件频繁发生,7月13日,已掌握在我们公安机关于里的储少红,竟然硬是被人制造了一起车祸害死了;两天后,太平路上则出现了杀死两人的恶性案件,1.23盗枪案件也还没有线索,我们公安机关在猖狂的犯罪分子面前,真的就这么无能为力么?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请大家来,共同研究一下,下一步我们的队伍怎么带,工作怎么做?”   谁也没有做好思想准备,这次会议到底要议什么。得知林文龙提出了是抓队伍、改善待遇、怎么破案后,大家的脸上也就有了一点反映。   当然局务会、党委会,都是局领导的戏台,一般人是只能带着耳朵来听的,带着嘴巴来领任务和表态的。林文龙把目光转向分管交通工作的副局长张光明,和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唐明远说:“张局长、唐局长,会议开始吧。大家有什么看法与意见,可以先说说,我们集思广益,拿出点办法来。”   张光明扫了在坐的所有人一眼,也不推迟,好久不开会、不发言了,这也是一个表现权力还在手上的机会,他便说道:“那好,我就带头发个言吧。   目前我们公安队伍的形势,那真的已面临着十分严峻的考验,思想上,全社会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出现了拜金主义、极端个人主义;组织里面,公权私用,以权牟私严重,出现了大面积的腐化堕落现象。从储少良、刘其明、张亮,到罗会家,到向阳分局的中层领导、一般民警,收黑钱、当黑恶保护伞、私放罪犯,甚至参与杀人,差不多全盘烂掉了。   我们再不抓好好队伍建设,那我们真的就要成为党和人民的罪人了。在以经济建设为核心的当前,拜金主义猛烈地冲击着我们这支队伍,我们光讲无私奉献确实也是不太行了,我同意林局长的改善警务保障的意见,从增加民警的收入改善待遇着手,加强队伍建设,是一个可行之举。   我们交警那边,每月就多给民警发一千多块钱,较好地解决了民警生活困难问题,体现了劳动价值,稳定了队伍,也让民警安心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行政公安这边,问题是,这么大一笔资金,看看能从什么渠道才能解决好,看样子还得依法创收才行,或者给政策,让各部门自行消化,最后大家想办法定吧。   关于案子问题,我想,一是用人问题,二是工作方式方法问题,我们市局在这几个月内,已换了三个刑侦支队长了,这种现象,不是为了搞好工作,而是把这个位置当成权力平台在调处,在安排人员。我不是说哪个就好,哪个不行,我的观点是刑侦队伍要基本稳定,侦查人才是要经过多年实践培养,才能成长起来。   支队领导提拨我不反对,不提拨的话,最好是不要乱动人。   我们公安机关的各个领导岗位,上面要尽力尊重公安局党委的意见,现在到好,谁的关系硬,靠山大,谁就可以上,能力人品什么都不讲了,这样的局面不改变,我们的工作怎么能够搞得好?1.23枪支被盗窃案件、7.13储少红被谋杀案件、7.15街头杀死两人案件,每一起都是我市有史以来最为恶劣的案子,在全市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我们公安机关如果不将这些恶性案件拿下来的话,无法向党和全市人民交待。   前一段时间,我们做了一些工作,可是没有一点线索,我都感到脸上无光。下一步,我们应该组织队伍,深入群众,想尽一切办法把其中一两个案子拿下来。我们要提倡务实的风气,有本事的就是要多干事,多得好处,得到提拨,用人要讲原则。   我就先讲这些,大家畅所欲言吧。”   张光明涛涛不绝,讲了半天,有建议,有牢骚,但也实在。   林文龙没有打断他,让他讲了下来,心里还比较佩服这个敢放大炮的老领导,他心里想,黄忠汉还在位的话,他也会这样做的。对老张肯定地点了点头。   张光明停下来以后,一时没有人接活,林文龙对唐明远说:“唐局长,你也说说吧,队伍建设、纪律整顿、提高待遇的办法,还有那些案件怎么搞。我们下一步工作如何开展,你提点意见吧。”   唐明远看到林文龙请到了自己,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队伍建设,我同意从严管理,加强领导;关于纪律整顿,我认为开展反司法腐败十分必要,我们这支队伍必须防微杜渐、防腐拒变,不能让它烂完了;我目前分管刑事侦查这一块,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还是让大家充分发言,集思广益吧。”   林文龙说:“好吧,刘书记、石主任,大家谈谈。不拘泥于这几个问题,什么都可以讲,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186、白嫩的流出牛奶来   刘安祥看了看大家,他说:“我把向阳分局这些天发生的情况,向大家做一个简单的介绍吧,为什么要抓队伍建设,可以从这里看出紧迫性与必要性。储少良兄妹的天地,被省公安厅端掉以后,罗会家牵涉进去了,被省市纪委执行了双规,他在三天后彻底交待了自己所犯的罪行与错误。   纪委从他办公室搜出了现金及存折、银行卡一千多万元,从他家里搜出资金近七千万元。他交待了这些钱款的来源,一是收取保护费,主要是保护黄赌毒,开赌场的、贩毒的、开娱乐场所的钱;二是收取卖官费,任命中层职务,无一例外不要现钱;三是以权谋私,私放罪犯,收取了大量的好处费,私了案件近万人起。   另外,他自己还承认玩了上千个女人。他把自己的部下如何帮他收取保护费、如何分成,以及发生了哪些案件,都做了认真交待,写出了上万字的悔过书,在他的交待基础上,到目前为止,向阳分局已被市纪委双规了14个人。参与了违法犯罪活动的民警,大体超过了半数。   这些天,市委市局对向阳分局进行了紧急救治。市委马书记、刘书记、杨书记亲自到场,大会小会开已了三天,已抽调水仙湖分局的刘伟军同志过去,抓了全盘工作,这支队伍到现在基本上算是稳定下来了。   根据市委的指示,要在我们政法部门内部扎扎实实开展一场反腐败斗争,我们市公安局应该积极响应。从向阳分局的情况看来,问题已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我们再不抓队伍建设,就真的成了警匪不分、警匪一家了。我们纪委准备了一个整顿方案,下一步等党委通过后,我们扎扎实实的搞一个时段。   至于提高民警队伍的待遇问题,我完全同意,会海县局由财政给予每个民警每月加了400块,市局交警支队,每月给每个民警报下乡补助金1200块;我们是不是也统一一下,每月给每一个民警补助600块,大家可以发言,我的意见是要争取市财政的支持,每人每月发到工资上,至少加600。   当然给政策也行,至少要让广大民警都得到实惠。过来也给过政策,可是一些清水衙门基本补助金都发不出来,于是就出现了乱收费、乱罚款,这个问题要防止再发生。至于那些案件,请刑侦部门也介绍一下情况,许多事情就是由于我们的信息不通,其他部门帮不上一点忙。”   刘安祥的意见很好,林文龙看了看大家,他说:“这样好,请刑侦部门先把7.13、7.15案件做个简要介绍,侦破进展情况也要讲一讲。”   唐明远说:“说老实话,这两个案件的基本情况,我还不太了解,请刑侦支队的常文杰汇报一下吧。”   大家看着他笑了,他还算老实,没有讲假话,林文龙也没有批评他,只是微笑着拿眼光看了看常文杰。这常支队长年龄、身高、相貌都和他差不多,有些不太认识他们的人,还把他们搞混淆过。   有一次,人家喊他做常支队长,他吃了一惊,常文杰竟然和自己的形象、神色确实相差无几。对他有了几分好感。常文杰知道这是自己进步的机会,因而并不推辞。   他翻开记录本,说了起来: “各位领导大家好,现在我向大家简要报告一下7.13和7.15案件。   刘伟军受局党委指派,带领我局追逃组,在广州将储少红抓获后,连夜往回赶。7 月13日上午,他们回到了老城境内的文山县,在鬼子坡被两个自称是省厅的人拦下,要求他们移交储少红,刘伟军见没有合法手续又没有领导指示,便拒绝移交,于是他们被一台越野车撞下了鬼子坡,当时刘伟军还与他们发生了枪战,把对方车上的挡风玻璃打烂了。   由于储少红被铐住无法抓握,当场被摔死,民警黄均文也受了重伤。   介绍了储少红之离奇死亡案件后,与会人员已是鸦雀无声。   大家看看林文龙,又看看常文杰,这不是公然与公安机关对抗么?犯罪集团如此不把公安机关放在眼里,搞出了这么惊险的杀人灭口动作,如此嚣张的恶性案件如果未能侦破,公安机关真的可以称为粮食局,没有一点面子了。大家当然期盼听到下文。   可是常文杰没有了下,他却讲起了7.15杀人案件。“7月15日上午,发生在太平路上的杀人案件,死了两个人,一个是马江南,江南武馆的一名教练,生前是江南帮的理财总管。   另一个人是赵宝山,生前在城北飞鸿公司当保安队长。他参加过红帮,有东方红武馆的背景。   据线人反映,马江南独吞了江南帮的大笔钱财,江南武馆馆长刘宏,于是出了10万块钱,要买马江南的人头。赵宝山等红帮成员,应该领受了刺杀马江南的任务。   当他接到了马江南和其,在太平路逛商店的情报后,马上带着他的两名手下手持砍刀,赶到了太平路,在农贸市场口追上了马江南。赵宝山乘马江南不备,从他背后砍了一刀。马江南可能有些防备,他的头向右偏了一下,赵宝山的马叶刀就砍在了他上挡的左手臂上,当即砍断了他的一只手。   他马上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应战,一刀刺中了赵宝山的正胸口。赵宝山的两名手下冲上去,朝马江南身上猛砍。马江南只逃了几步,就被当场砍死了。   赵宝山被刺后倒地,向前爬了两米,也流干了血而死在了地上。接到报警后不久,向阳分局的民警赶到了现场,发现他们两个人都死了,其他杀手不知了去向。”   常文杰汇报完案情后,党委会议室内依然一片沉静,谁也不做声。街头打打杀杀,好几年不抬头了,现在又出现了,它无情地说明,老城城里的社会治安真的是明显恶化了。大家都是搞公安的,这些案子无疑让自己的脸上无光,一时也不知如何发言。   有人心里想,你们领导是干什么的,你们刑侦支队又干什么去了?可这个时候谁也不好出来埋怨谁,心里就算再有不服不屑,一时也不能说出来。   常文杰看了看大家,又说:“据我们到飞鸿公司调查得知,赵宝山过去在东方红武馆学过武功,肯定参加了红帮组织。但现在的红帮已经全部停止了活动,或者是转移了方向,我们还无法了解他们的真实状况。这起案件,有可能是两个组织之间,矛盾或交易的结果。”   好久没听到这个名称了。常文杰说这个杀人案件,可能是两个组织之间矛盾或交易的结果,那么,在老城市存在两个以上的组织。可是他们谁也不敢相信,因为在他们的记忆里,黑恶势力通过前几年的严打斗争,基本上已打光了。   这几年风平浪静,根本就没有什么黑恶势力出现过。但现在江南帮的一个头头死了,而且是在闹市之中,在公安的眼皮子底下行凶杀的人。用的还是红帮匪徒们用的那种马叶刀,另一个死者赵宝山身上有红巾、毛泽东头像,红帮成员特征十分明显。   应该说,在老城城里红帮还是存在的,活动也还在进行。更有甚者,还有人敢冒充省公安厅的警察,到真警察手上来抢犯罪嫌疑人,并杀人灭口!这不是疯狂犯罪,又是什么?   我们公安机关现在面临一个烂摊子,不好办,恼火的是里面竟然鱼龙混杂,谁是杀手,下一个目标是谁,真的难说。如果身边真的又出来一个张亮的话,那只黑枪一扣板机,不知谁又会掉了脑袋瓜子呢。   党委会议室里,人们也各怀心胎。有的脸上有点焦急的神色,怎么才能竭制住这股在街上追杀的势头,怎么才能把案件破了?   有的则表现出与已无关的姿态,任你刮风下雨,老子稳坐钩鱼台,少吃咸鱼少口干,就算喊老子来参加党委会、局务会,老子也只是扛起脑壳来听的;有的心想,现在有你林文龙的好戏看了,枪支被盗窃案还没破,现在又来了当街杀人、甚至于从公安手里杀人,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收场的。   这次市里让那些混蛋进了党委,老子仍旧靠边站,好吧,让你们来搞得了,他们杀不杀人,关老子卵事!   这些人恐怕十人有十二条心,些时就连林局长的心里,竟然也想起了巧巧,他自己也感到奇怪,为什么会分心。   大家交头结耳,却没有人正经发言,林文龙问常支:“江南帮、红帮是不是老城市的两支黑恶势力,他们现在还有活动吗?你们要下功夫去摸清情况。”   常文杰说:“他们原来是老城市的两个武术学校,后来到社会上经常结伙斗殴,打架闹事,从事收债、了难、敲诈等活动,演变成了两支带性质的力量,经过多次打击后武校停办了,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江南帮主要在南区活动,红帮主要活动在东区、北区和市中心。但他们一直在公安机关掌握之中,近年来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危害社会的行为。”   林文龙的心里却不以为然,你们掌握个吊,这老城城里的黑恶势力活动猖狂,从盗枪案到杀害郑秋仁、储少红案,我们一直没能将他们的盖子彻底揭开,那一潭黑水够深的了,这里表面平静,其实波涛汹涌,矛盾错综复杂,简直就是一个中东地区嘛,我们公安机关差不多就是瞎子、聋子而已。   但是他不可能这样去批评常文杰、评价自己的公安机关,而是对大家说:“我们讨论一下,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与会人员议论得更加热烈起来,对队伍整顿的看法,意见完全一致,认为再不整顿,这支队伍就烂完了;对提高民警待遇问题,大家认为加600元的建议好,全局400来人,一个月增发24万块,一年也只有300来万,局里压缩一点接待费、车辆保养费,应该挤得出来;   至于案子上的事,大家七嘴八舌,有的认为,江南帮、红帮他们根本不存在了;7.15案只是有他们的背景而已;有的认为,他们应该还存在的,只不过是已转了方向而已;有人说,其实就在我们政府的掩护下,活得很潇洒呢。各种意见与想法都出来了。   常文杰说:“江南帮这几年是还在活动,他们收债、催欠起力得很,不时搞些敲诈、绑架案件,在我们市里制造混乱。这两年,他们的成员已被治安拘留,报送劳教和判刑的达十余人。这次案发后,我们把江南武馆给封了,他们的几个教练可能就是的老大。   现在,他们的人都被我们留置了,但他们谁也不承认自己,和马江南组织了什么,也不承认参与了杀害马江南一案,只承认收债催欠的事,我们已刑拘了5个人。至于红帮队伍,过来扛马叶子打打杀杀,都是那些在东方红武馆学功夫的青年人,这个武馆的头子安顺文,已被判刑12年。武馆早就解散了,他们的队伍是不是还存在,现在还很难说。   有些情况反映,他们已转向了合法经营,他们的头头有的当了政府部门的官员,有的当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有的当了公司经理、企业老板,但不知他们是否还存在着这些危害社会的活动。不过从赵宝山的情形来看,他是红帮成员无疑。”   林文龙看着易艳,心思又一次抛锚了,她的个人问题解决了没有?这两天她是怎么过来的,看她的表情无忧无喜、无悲无乐,真的搞不懂她是怎么了。   听见常文杰忆讲完了话,他放飞的心思也收了回来,于是大声说:“还有些什么情况,请大家继续说说”。   那些支队长们于是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有一部分人说,老城市的势力猖獗,从此以后,我们的工作会很艰难,对黑恶势力要加大打击力度;另一部分人则说,现在看来,没有什么黑恶势力能成气候,不要把一两个杀人案,搞得太复杂化了。   持这两种不同意见的人,还发生了一些争论,有人引用公安部关于打击黑恶势力的行动要求,来证明如果没有黑恶势力,上面怎么部署全国性的扫黑行动?有的则说,沿海和大城市的可能凶一点,我们内地这些中小城市,根本不可能产生罪恶累累的。一个强调要有政治敏感性,一个强调不要太过敏了,自己惊慌失措。   持不同意见的人,都无法说服对方,形成了论战势态。   林文龙听了两方面的意见,想象不出老城市的势力会闹得成什么气候。他心想,小心一点是应该的,公安机关不保持高度的敏感性,那是不行的,但确实不能自己吓自己。   于是他说道:“老城市的社会治安情况总的来看,还是好的,这两年涉黑涉恶案件并不算很多,我们当然不要因为出了个1.23枪支被盗案,与7.13、7.15凶杀案,就被吓住了。就是有,也并不可怕,我们有如此强大的党组织和专政力量,不怕他们几十个流氓兴风作浪。   大家一定要树立起斗志,将案件深入查下去。一定要查它过水落石出。”   林局长扫视了每个人一眼,他相信,大家的思想已统一到队伍要整顿、待遇要增加、案件要力争突破的认识上来了,高兴地对在坐的各位说:“我们今天的会议开得很好,很成功,勾通了信息,了解了情况,统一了认识,工作就按大家的想法去抓落实。   第一,队伍整顿问题,刘书记代表党委拿个方案出来,尽快抓落实;第二,增加补贴、提高待遇问题,想办法在我们公安内部消化,人平加600元,是统一造表,还是各部门来报账,与行财衔接一下,由石主任落到实处;第三,案件侦办问题,我建议成立老城市打黑领导小组,把市委主要领导安排为组长,我与常文杰同志为办公室正副主任。   我看老城市的是真实存在的,我们公安机关其实一直坐在这座火山口上。为了不让这座火山爆发,工作要靠我们大家,带领全局广大民警去做好。”大家听林局长对这次会议下了结论,都嘿嘿地笑了起来。   林文龙注意到易艳一直不说话,他特意看着她笑了笑,对她说:“易支,散会后,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大家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就散会吧。”   没有人说事了,有钱加,这是一个好消息,马上就在弟兄们那里传开来了。   大家起身离去,正在这时,林文龙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快速扫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尾数又是一个5237,他看看即不137,也不是157,而是136,他知道电话的主人应该又是一个女人,不是王巧云也不是王雅芝,她又会是谁呢,于是他将声音尽力放柔和问道:“你是谁呀,我现在正在开会,你有什么事吗?”   对方吃吃吃地笑了起来,声音十分悦耳。真的又是一个女人,他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起来。他再次问道:“你找谁呀?”   对方的声音格外的甜蜜:“找你啊,林局长,我是刚到办公室上班的明露呀。”   林局长心里奇怪,这个学计算机的妹子,怎么也用了这么个号码?他平静地问道:“小明,你有什么事?”   小明甜滋滋地说:“接市政府办的通知,要你下午参加市长办公会议,可是市委办也通知你,下午参加省委巡视组的见面会。都要求你本人参加。”   林局长笑逐颜开地说:“好,我知道了。” 187、抱女人才最重要   他挂了电话。心里不免有点愉快。这个明露,皮肤白嫩的像要流出牛奶来,微微地有点发胖,那一双眼睛老是迷成一条缝看人,嘴角永远都挂着笑意与腼腆。一看就知道,她是一个十分单纯天真的小女人。   林文龙有了要是能摸她一摸就好了的想法,他知道自己的思想出了轨,突然产生了流氓意识,便在心里窃笑着,同时告戒自己,怎么能打人家小姑娘的坏主意。   接完电话,林文龙下到了三楼, 刚进到自己的办公室,才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抬头就发现省厅刑侦总队的郑秋成总队长,已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他当即站起来,走过去表示了欢迎:“郑总,您过来了!”   郑秋成说:“我都一直在他们老城市蹲下来了,储少红死了之后,我还没回去过的呢。昨天接到小常汇报,这边出了黑帮头子被杀案,我特意从东源市赶过来,看看与1.23枪支被盗窃案有什么关联没有。1.23枪案一直未能侦破,我们省厅的压力太大了!”   见郑总来了,林文龙便打电话将唐明远、常文杰喊到了他的办公室,就7.15杀人案,再一次向郑秋成做了汇报,并进一步研究了下一步应该重点开展的工作。郑总明确了老城市公安局,要下大力扫除黑恶势力的工作思路,重点是深挖黑恶团伙,要在查破7.15杀人案件的同时,想方设法突破1.23枪案7.13杀人案。   这时易艳来了,她问道:“林局长,你有什么事么?”   他站起来对她说:“没有,我是想问问你的情况。”   她笑着说:“我没事。”   他则说:“好吧,我陪陪郑总,你去吧。”   到了中午时分,林文龙也无法走脱,只好陪郑总去吃饭。到将郑总在老城大酒店住宿部安顿好时,已是下午两点多钟了。   吃饭、喝奶、扯乱谈,与郑秋成围绕向阳分局人事问题、储少红之死闹嗑了一会儿,这个中午竟然不知不觉就这么混过来了。   林文龙看看离上班时间已差不多,便与郑总分手,从老城大酒店直接去了市政府。每次参加市里面的各种会议,林文龙是不敢迟到的。再怎么忙他也知道,在市委主要领导面前要留下一个工作守时、作风严谨的好印象。   让领导等你,就是对领导不尊重,这是官场大忌,实实在在等于撤自己的台,这一点,林文龙是再明白不过的。要让领导说你的好话不容易,但要让他们说你的坏话就太简单了。比如这开会,你无缘无故迟一次到,他们就可能抹你一身黑!   林文龙到了市政府第一会议室,马上就给林小松打了电话,汇报了自己正在市政府参加市长办公会议的情况。说明市委那边的见面会,一时不能过来参加。   这时唐市长、陈副市长、李主任一班领导已鱼贯而入。   唐市长宣布会议开始,先由市政府办李主任,简短地回顾了前段的市政工作,明确了这次市长办公会议的主要议题是,城区路政建设、城市扩建、及移民拆迁工作。   林文龙心想,这些事与我公安机关,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坐在台下,心思自然就跑了锚。市委市政府的信访局长是一个美女,市旅游局长也是一个美女,林文龙不经意地看了看坐在前排的她们的背影,一个弱柳扶风,一个气若幽兰,一个英姿飒爽,一个艳美绝伦,让他心里麻酥酥的。   她们会有什么背景,又是谁的玩伴呢?美女不,哪里有今天,马书记罩得住这一切么?心里想得歪腻,已不大在意别人讲些什么了。   会议让各部门领导发言表态,轮到林文龙时,他只说了没有意见,服从领导工作安排。刚表完态,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紧张地看了一下,原来是市委组织部通知他到市委那边,参加省里来的三讲教育巡视组的座谈会。   他便站起来离开座位,走到唐仁标面前,给仁标市长说了一声:“唐市长,市委那边让我过去一下。”   唐市长点头同意了:“你先去吧,等一下我也要过去。”   他微笑着离开了市政府第一会议室,赶往市委那边去了。   林文龙高高兴兴的走进了市委常委会议室里。他环顾了一下会议室内,有马玉新、张开旺、王学仁、林小松等市委领导,以及市里的检察、法院、国安、司法、监狱的第一把手和组织部的那帮干部,还有省里来的巡视组的几个同志。   他发现了妻弟白若晨也在其中,两人相视后,点头致意笑了笑。组织部长王学仁看到他进来后,就向大家介绍说:“刚进来的这位,就是我们市公安局的林文龙局长,也是前几个月才从省公安厅派下来的钦差大臣。”   大家便对他点头致意,会议室内的氛围十分的随和轻松。   林文龙发现,这时应该是主管政法工作的市委副书记张开旺,正在汇报老城市的政法队伍及社会治安情况,他讲到了1.23市公安局枪支被盗、7.15凶杀案件的基本情况,他说:“我们老城市社会治安形势逼人,总体来说治安平稳,但恶性案件一直居高不下,人民群众的呼声还是十分激烈的。我们的政法队伍,从总体上来讲也是好的,但个别部门腐化堕落现象严重,省委这次加强对政法部门的整治,我认为正是时候。”   张副书记讲了一会儿后,马书记就让林文龙也说说,但他才进来,只好对大家说:“我没有什么好讲的,那些案件实实发生了,我们只有抓紧侦破,才能对得起党和人民群众的期盼。我们的队伍在拜金主义的冲击下,问题层出不穷,再不加以整治,那么我们真的就无法完成,党和国家赋予我们政法机关的使命了。   我们刚才召开了局务会,决定对全市公安队伍进行一次大的整顿教育。”   马书记接下来说:“我们热烈欢迎省委派来的三讲教育巡视组的领导同志,莅临我们老城市检查、指导我们的三讲教育工作。   这次三讲教育行动,我市已经抓出了一些成效,取得了一些实际效果,推动和促进了经济建设,代表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这次省里把我市作为全省三讲的重点市,我们表示坚决抓住这一大好机遇,把老城市的各项工作,扎扎实实的搞上去。   治安工作,特别是年初发生的1.23特大枪支被盗窃案件,最近发生的7.15杀人案件,严重影响群众安全感,我们已经责成公安机关全力破案。”   这时唐仁标市长也推门进来了。马书记停下了讲话,唐市长兴高采烈地说:“欢迎,欢迎,欢迎省委三讲教育巡视组的领导们来我市检查指导工作。刚才,我们市政府那边开了一个市长办公会议,研究了城区路政建设、城市扩建、及移民拆迁工作。   我们就是要在讲政治的高度,把全市人民的大事办好。对不起,我刚从那边布置完了工作才过来,向省里来的领导们做个解释。”   唐仁标来到马书记的身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与在座的各位行了注目礼,与省委三讲教育的领导点头致了意。   马书记接着说:“不用介绍了吧,刚进来的这位,就是我们市人民政府的市长唐仁标同志。我们市委市政府有信心,也有能力一定确保我们老城市,有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让人民群众满意,让省委领导满意,让省委三讲教育巡视工作组的同志们有个好的评价。   今天来见面在坐的,就是我们市里政法各家、各部门的主要领导,大家已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与接触,下一步将如何有声有色地在我们老城市开展好三讲教育工作,特别是对政法部门进行好整顿教育,请省委派来的申组长,给我们大家做指示。大家欢迎。”   马书记讲完了,大家鼓起了欢迎省委下来的巡视组申组长做指示的掌声。   省委下来的申组长伸手抱拳,做了个感谢的表示,然后喝了一口茶,看着马书记发了言:“各位领导,大家好,老朽这次受省委委派,与白处长几个同志一起下来,是来向大家学习的,老城市委市政府抓三讲教育,求真务实敢碰硬,对犯有严重错误的罗会家等向阳分局的领导班子,进行了及时查处,这就是三讲教育抓出了成效、抓出了好的典型。   这次按照省委部署,要对全省政法部门、权力集中的相关部门,进行重点整治教育,就是为了巩固我们执政党的地位,把我们的经济搞上去,把我们的社会治安工作搞好,把中国建设成为真正的现代化强国。   现在我们的街头,还有人拿着马叶子刀追杀,死了两个人,这对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造成了严重的威胁。维护一方平安是我们政法部门的职责所在,对于像7.15这样的案件,你们一定要想办法,赶快将其侦破才行。这是事关我们党和政府在人民群众中的威信问题,事关人民群众是否真正能够安居乐业的问题,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麻木不仁。   我们这次下来,将与市委市政府一起,把老城市的三讲教育工作抓好,抓出更大的成效来。谢谢大家。”   马书记、唐市长又一次带头鼓了掌。林文龙的心里却想,715杀人案,完全就是一个一般性的凶杀案件,没有什么特殊性,怎么在市委市政府引起了这么大的震动,真是有点不可理解。现在哪个城市里天天没有凶杀案发生,有的地方还连发爆炸案、纵火案,死伤无数。我们市里死一两个人就值得这么大呼小叫吗?   罗会家落网,成了市委市政府三讲教育抓得好的典型?这不是搞笑么?什么三讲教育,看来我们党内一场政治运动又兴起来了。算了算了,想这些干什么。可是他又想,也许是领导没有什么话可讲,就抓了乱讲的。   原来当领导就是这么个德性,其实他们讲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要是最近发生的,就是新动向,就是官场、民间关注的热点。他觉得好笑,但他不可能把这些看法讲出来。   正在这时,申组长问:“7.15杀人案,破案工作进展得怎么样了?”   马书记与所有的领导几乎都把目光盯向了林文龙。   林文龙只得说:“针对7.15凶杀案件,我们已成立了专案组,正在加紧办理之中,我们向在坐的各位领导和全市人民保证,一定尽快破案。”   申组长点了点头。好在会议中心是讲搞三讲,谁也并不真正关心,也不可能在这个会上,去认真地研究治安问题,更不可能去研究一个案件的具体侦破方式方法。   离吃饭还差那么一点时间,大家难得集中,马书记让大家继续讨论一下,围绕三讲又谈了一些看法,无非是三讲太重要了,不讲学习不行,不讲政治不行,不讲正气更不行。   林文龙心想,其实这些年来成天讲经济、讲市场、讲改革、讲吃喝玩乐,又有几多人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不都好好地过来了吗?当官的照样当官,当老百姓的绝大多数还照旧是老百姓。   什么都重要,其实什么都不重要,吃饭、睡觉、抱女人才是真正的重要。   下午六时许,会议准时散了,大家鱼贯而出。   林文龙没有马上走出会议室,而是走过去和申组长、白若晨握了手。   马玉新已经确知白若晨是林文龙的舅老官,也等在门口语言明快地说:“林局长,你老弟来了,一起到老城大酒店,陪客人喝一杯吧。”   亲人见面喝杯酒,这是人之常情,当着白若晨的面,林文龙不好推脱,就只得点头答应了。他们一起走下楼来,看着白若晨、马玉新他们上了车,林文龙也走过去上了自己的车,他心里却想着,自己与巧巧约好了,今晚回去陪她吃晚饭的,她现在可能正等着我回家呢,怎么才能脱得开身呢,他心里打起了开溜的算盘。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真的是王巧云打来的,问他人在哪里:“下班了,你能不能马上回来?”   他说:“我在市里开会,马书记喊我有事,恐怕一时走不了了。”   她说:“你不会说局里有案子要办么?我等你回来吃饭。”   他说了一声好呢,与她挂了电话。他马上打了马书记的电话:“马书记,局里还有点事,正等着我回去处理,我看,晚饭我就不必跟他们一起去吃了。”   马玉新却说:“能有什么事,这么急?是你的舅老官来了呢,这个时候你不给人家面子么?还是吃了饭再说吧。”   马书记怀疑起自己来了,林文龙不好多说什么,知道假不过去,也不回巧巧的话,关了手机发动了车子。到了老城大酒店,林文龙发现,市人大的张主任、市政协的李主席等等,几大家的重要领导都来了。可见老城官场,对省委派来的三讲教育巡视组的这几位领导是多么的重视。林文龙只好留了下来陪着。   洗尘宴设在琪琪包厢。仍然是琪琪和小李做侍女。林文龙看到她俩,便微笑着和她们点头打招呼。省里市里二十多人满满地围了一张大圆桌,大家以申组长、马书记为中心,依次坐了下来。   开席后,申组长不肯喝酒,大家也不怎么劝,林文龙看看桌上的菜色,份数不少,摆了满满一桌,可没有几样大菜,看来这三讲教育巡视组的同志,比纪检部门来查案还清廉,桌上没有大鱼大肉嘛。   林文龙突然想起了一句,前天才听到的顺口溜:“领导干部就是怪,躲进包厢吃小菜。”他一看今天这情景,真是绝了,心里就好笑起来。   马书记发了开场白,当然是把感谢省委派来的各位领导之类官场话,又说了一番,然后喝酒。申组长说,我的身体不行了,不能喝酒了。   马书记说好好好,各位随意,慢慢地吃就是了。   于是大家挺斯文地喝了几杯酒,又斯斯文文的吃了饭,很有国宴的风格,庄重而随意,高雅而肃静。马书记与申组长多说话,少吃喝,这酒桌上仿佛成了谈天说地的文化沙龙。   林文龙和白若晨也谈起了近段以来,他们家里发生的一些生活琐事,他不打算在饭后参加市里安排的下一步娱乐活动,对白若晨说,局里还有一些整顿的事要马上研究安排,吃完饭后就起身告辞了。   他与白若晨约定,明天再过来陪陪大家。   林文龙走出老城大酒店门口,这时天完全黑下来了,路灯已经残白的照着街道。老城市的夜,依然是那么灰蒙蒙的,没有什么风,显得还是那样闷热。因为没有太阳的照射了,街上的行人以及喧闹的场面,似乎还胜过了白天。   车流声,生意人的呦喝声,远处火车来往发出的轧轨声,鸣笛声,揉和在一起,一阵一阵的传到了人们的耳朵里,这老城市依旧在按照自己的规律,周而复始地运行着。   他看看时间,很快就要到九点钟了,他不得不跟巧巧打了电话:“你吃饭了么?我被马书记拉住,陪省里来的三讲教育巡视组吃晚饭去了,你赶快吃哟,我一时不能回来。”   巧巧说:“你是个大忙人,等你也靠不住,你去忙吧,我已经吃过了。”   他心情高兴,记挂着自己办公室的那些钱,在心里骂道,的,这些臭家伙,即成了老子的兴奋点,又成了老子的心理负担了。不去看看他们,我心就不踏实啊。   林文龙开车来到了市公安局,办公楼内是那么的安静,整栋大楼就像一只睡熟的卧狮,纹丝不动。他在办公大楼前下了车,听了听哪里是否会有声响,什么也没有听到,连风也没有,也不见一个人影,于是他走进了办公大楼,径直上了三楼。 188、小荷新露蜻蜓临水戏   他打开了自己的办公室,走进去然后关了门。他直接走到了那个放钱的桌子边,只见钥匙插在上面,竟然没有锁,他的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林局长发现,那放着一百多万现金及银行卡的抽屉没有上锁,钥匙就插在那锁里,浑身顿时紧张起来,心砰砰直跳,汗毛也竖起来了。   他顾不得指纹不指纹,一把就将那个钥匙扭转一下,把那个抽屉拉开,他发现盖在那里的报纸没有动,他一把将报纸揭开,那用信封码在那里的那些钱也还在那里,应该没有被人翻动过。他那紧张的心情缓和了一些,但这些钱与卡是不是少了,还得数一数才知道。   他于是开始清点数目,当然是一方水一方水地清点,没有必要去数一张一张的人民币。经过盘点,那些钱与卡都还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只是虚惊了一场。   他心里想,这些钱,应该尽快处理掉才行,要不老子离开办公室一步都心惊胆颤,更莫说离开老城市了。是该存起来,还是该直接退回去呢?让他大伤了脑筋。   他把这些钱放了进去,把银行卡收好,坐在沙发上让自己安定了一会儿。他盼望着市委赶快下文就好了,要是这些家伙的任职下了文,再把那些职位确定了的人,送来的这些钱悄悄地退回去,应该说不会有事的。   可是这公示期都还有两天,会不会夜长梦多呢?如果这两天内,真的来了一个小偷,来帮了老子的忙的话,我不就亏烂大门了!这几天我无论如何得小心一点才行。今夜的林文龙,其实也没有喝多少酒,可是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思想起伏,仍然还处在那种莫明其妙的兴奋状态中。   也不知乍的,他的眼前竟然突然出现了甜甜的影子。他确实吃惊不小,人的思想怎么这么奇怪,不自觉的就释放出来了。   他心想不该想到她呀,就尽量的不去想那些事,可是思想的闸门已经打开,越是压迫自己不去想,大脑里出现的东西反而越来越多,思想也更加活跃起来。   甜甜的大、大、胖身子就浮现在了眼前,他又想起了那次蒸浴。紧张、害怕、期待。他的两条,竟然夹不住她那胖乎乎的大,使得他无法实现和完成男人所需要的全部占有欲。他自然而然的将巧巧和甜甜做了对比。   在玲秀小巧而光滑结实的巧巧身上,他才感到了男人那势不可挡的威力。他象一名十分娴熟的赛车手,玩什么高超花样,都是自己的拿手戏。而在甜甜的身上,他更象一个火车司机,两条轨道直来直去,他再有驾驶本领,也就只有那么进退两回事;自己就象一位笨拙的训象员,不得要领。他躺在凉快的空调房里,心里好笑起来,怎么就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训大象的人了呢?他认为,甜甜确实象一只大母象。   他为自己的这一比喻帖切而兴奋,躺在甜甜的身上,就象躺在湖心的大皮划子上,是那么的安然和舒适。如果不是自己害怕染上怪病,真应该在她的肚皮上好好地躺一躺。   而巧巧,只能当成是一只可爱的小狗小猫,压不得,只能呵护着、爱怜着的。两个女人让他感到了全然不同的味道,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会对甜甜的那两个酒窝窝,有那么好的印象,那甜甜憨厚可爱,她舒畅的羞涩之态,竟是那么清晰地在他的眼前闪现。   林文龙一个人在胡思乱想,他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王雅芝好,对王巧云应该是动了真情的,可是对她,只是同情么,只是同志加兄妹之情么?   那个叫曾丽美的鬼妹子,好些天不与她见面了;这个新来的明露,她的电话也这样奇怪,她的声音那么甜脆;宋美人、严美人……这老城城里怎么尽是美人呢?   他告诫自己,不用想了,有了两王已经让自己头痛了。与那个叫甜甜的胖妞,充其量不过是一次萍水相逢,说得难听一点,只不过是一次嫖宿行为,怎么能对她留下那么深的印象呢?他告诫自己,她只是一个公共厕所,忘了她吧。   可是还有那么多美女,却一直让他心生期待。只是他未曾刻意要去把她们弄到自己来罢了。   林文龙再一次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女人们,于是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儿子灿灿已是初三的学生了。灿儿聪明懂事,学习成绩一直是班上的尖子。还参加了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得了一次银奖。   自己几乎没有照料过他,小时候是外婆带着,上学了才接回家来,又是妈负责吃穿和接送。   现在差不多和自己一样高了,自己也没有真正关心过他。   林文龙想到了儿子,心里有了一份欣慰与愧疚,儿子聪明有出息,但他到底多高了、多重了?他的心里想些什么?他的性格如何?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好象去年满14岁时,已有一米六五了。   他努力地想着,在记忆里搜寻着对儿子的点滴记忆。儿子身体长得结实,学习成绩也不错,是全市三好学生。他从小立志要考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将来成为一名和自己老爸一样出色的刑警。   再怎么想,儿子的其他情况,他确实知之甚少啊,他不了解儿子还有什么爱好,有什么特长,生活习惯怎么样。他愧疚、悔恨自己关心他太少了。   想着想着,心思自然集中到了妻子白若雪的身上。   其实说来,白若雪与林文龙是新州市十中的校友,只不过她比他低一届而已。那时,学校的文体活动特别多,两人都是班上文体活跃分子,双方早就认识了。   白若雪是校花,更是高官子女,在学校的优越地位是一般人所不能企及的,他根本没敢想过去追求她。他考了公专后,也就差不多把她忘记了。后来白若雪考进了师院中文系,毕业后,在其父亲的帮助下,在省文化报社当了一名记者。   又因为其父的原故,她很快升了官,调到文化厅当了新闻处的副处长。记得那时,林文龙自己还只是一名副科级侦查员,因为侦办了一起省城特大介绍、容留、强迫妇女卖淫的团伙窝案,她来采访,想不到老同学就这样意外见面了。   他们自然谈到了案子以外的生活话题。两个人都惊讶,他俩居然都还没有正式的谈对象。   他们的之间的感觉快速升温。接触过几次后,在西水江边的那个黄昏,倒是白若雪大大方方地向他挑明了:“我做你的女朋友,行吗?”   他惊喜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打着灯笼满天下找,也找不到你这样优秀的女朋友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燕语莺啼、嫣然巧笑:“你若肯与我握握手,这件事就算定下来了,你不需反悔哟!”   他真的就牵住了她的手,幸福得头脑发晕,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拥抱了她、吻了她,这个初吻就像是喝蜜蜂糖一样地甜美。   再接下来他们就有了密切的来往,他先上了她家的门,她也上去见了未来的公公与婆婆。他们确定恋爱关系,双方的家长都满意。现在看来虽然很俗套,可那时的男女谈恋爱,就是有这么几大步骤,最后顺理成章才结了婚。   他们结婚不久,岳父从省文化厅领导的位置上,当选了副省长,林文龙自己也提了市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   不久儿子出生了,妻子又提了文化厅新闻处的处长。他的家已自然安在省文化厅内,生活真如那芝麻开花节节高,红红火火的,一天好过了一天。   他们也曾有过一个简短的恋爱经历,一起游历了省内的名胜古迹及风景优美的地方。也上过北京,看了故宫、十三陵,游了颐和园、八达岭。还南下广州、深圳,看了大海,眺望过香港。但结婚后,他们的生活过得十分的平淡和泛味,再也没有恋爱时的激情和浪漫了。生活的绝大部分空间,被忙忙碌碌的工作和交往所充斥。   实事上,林文龙出身在省城新州市,一个社会地位十分低下的的职工家庭。由于出身卑微,从小他就是一个循规蹈矩、十分听话的乖孩子。他的行为规范和父母的教育及要求,都十分符合中国千百年来的传统伦理道德。   他尊敬父母,懂得礼貌,遵守纪律,认真学习,勤俭节约,团结同学,在街坊上是一个可爱的好孩子,在学校里是一个学业优良的好学生,他几乎是在一片赞扬声中长大的。   国家实行高考制度后,作为无产阶级——工人的儿子,他有了改变自己社会地位的机会,于是他怀了很大的雄心壮志。现在说来,无非就是要考一所重点大学,致于要学什么,要当多大的官,那个年代与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想到过。   1980年他高中毕业,参加了高考,填报了全国闻名的几所重点大学,但他考试的成绩并不理想,没有上重点本科线,只能进师院、财院之类的普通院校。   亲人们给他参谋,说不如去公安学校去读书。当时,当警察在社会上还是十分吃香的职业,地位也高,他虽然没有填报志愿,但在家人的怂恿下,在学校领导与市招生办的帮助下,他顺利的成了一名公安高等专科学校的学生。   毕业后,顺利地分配进了市公安局,成了一名公安刑警。   那个时代,中国的平民子弟,有不少人崇拜、向往、喜爱人民警察与人民解放军,期盼有那么一天,自己也能穿上一身橄榄绿,成为那个队伍中的一员。   可是说实话,林文龙并不十分热爱公安这一职业,他曾看到自己的一个邻居,对领导说了“你会咬我卵子”这么一句不恭敬的话,后来竟然被警察抓走,不但被收审了六个多月,还被打得半死,差点丢了性命。   因为这件事,他对公安这个职业有了偏见,对从事这些职业的人,怎么也喜爱不起来。可是阴差阳错,高考失误,却硬让他成为了一名公安民警。   进了公专后,他对公安事业有了新的认识,有了要为老百姓主持正义的想法,有了既然命运安排自己做这一行,就一定要好好干下去的思想。   然而参加工作几年之后,中国社会进入了一个快速变化的历史阶段,经济腾飞,旧道德体系崩溃,乱象丛生,身边的人与全国大多数人一样,都变得十分现实与浮燥起来。世俗的东西,太多地左右了林文龙的思想,支配了他对政治的认识。   他虽然拼命工作,却也只能是一个对这个社会作用渺小的小警察,什么理想、事业、前途,在他心目中,终于暗淡下去了。   他自己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今天竟然能混到正处长级别的市公安局局长位置上来。的,人生真的无可捉摸啊,现在,市公安局长这个兴奋点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魅力了。头脑里胡思乱想,女人、案子、会议,像三根绳索把他勒紧了、绑架了,让他有点烦躁起来,操想这些干什么,人生在世不就是草木一秋么,想得太多又有什么用?人活着,只要不逆流而动就行了。   他看看时间,想到巧巧等着他回去,于是冷笑一声,起身将抽屉锁好,窗户、空调关好,反锁了办公室的门,下了楼。   这会儿老城城里的夜市正浓,公安局院子里却格外的安静。林文龙上车发动车子,开出了市公安局,直接回到了太平路新巷116号。   现在他驾驶的这台车,是一台非公安类牌照的奥迪新车,因为用起来方便,他便不再去拦的士了。   到了自家门口,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在车上拿起电话拨通了巧巧的手机:“在做什么?”   巧巧正在电脑前写着东西,知道他回来了,便说:“正在上网。”   然后起身到窗口看,看着他的车已停在楼下,他从车里走了下来,进了楼道口,她便有些激动地来到了客厅门口等着。   大约一分来钟,林文龙的脚步声告诉她,他已经来到了门外了,听到了他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她把身子紧挨在墙壁上,等待着他把门打开。林文龙打开了房门,却并没有马上抬脚跨进房内,他看到了窗口上的她,知道她此时可能站在门边等着他。   他先把手提包伸了进去,她果然嗨了一声。林文龙假意地喊了一声哎哟,笑呵呵地说:“吓了我一跳呀。”   他站在门外,看着让自己心花怒放的巧巧,是那样的芳菲妩媚、艳美绝伦、风采迷人,站在门外已不能动弹,口里痴痴地说:“请问我心仪的美人,你允许我走进你的心房吗?”   她看着他没有动,吓他不着,便假装为生气的样子说:“你是哪些个,我不认得。”   就要关门。这时他忙用手去推住门说:“亲爱的老婆大人,你想死我呢,别生气啊。”   她猛地把门拉开,自己已扑了上去,嘴巴揍过去说了一句:“你这个坏家伙,让我等得好辛苦!”   两人在门外拥住、吻住了。这时楼下有人声传来,他只得两急忙松开,逃也似的跳进了自己的房里。   林文龙进门依然搂着巧巧,口里轻轻地说道:“对不起,省里三讲巡视组下来了,里面有我的舅老官,马书记让我陪他们吃饭,我想走却走不脱,我说了局里有急事,马书记问我有什么急事,他已怀疑我是推脱,我不敢再说假话骗他,只好在外面吃了饭才回来。我相信你能量解的,以后我们好好地过日子吧,我知道你这些天,心里有点失落。”   巧巧不说话,任他搂抱着、着,流出了激动的泪花。她心里想,是啊,有相依相爱的男人和女人,才是一个完整的家。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守着这个空房子,心里不踏实啊。他们相拥着来到了客厅,有了男人和女人,这个家变得和协甜蜜起来。   生活犹如小荷已露新尖,蜻蜓临水戏,他们相互依恋,更加缠绵。   两人轻轻的搂着坐在客厅里,心里十分的奇妙与安祥。   他们谈起了省委下来的三讲教育巡视组,她看着他轻轻地问:“三讲教育是个什么东西啊?”   他笑了一笑说:“应该是一场政治运动吧,听申组长说,它的内容是讲政治、讲学习、讲正气。”   她听后笑着说:“讲政治,说明地方与中央已经离心离德,太多的人不听指挥,不与中央保持一致了;讲学习,说明干部队伍腐化堕落严重,跟不上改革开放的要求了;讲正气,说明我们的官场歪门邪道严重,社会风气已经糜烂得差不多了。这三讲真还抓到了点子上呢,只是不知能否抓出成效来。”   林文龙看着她说:“现在的形势已经很难说了,中国人最不讲的就是原则,连法律、纪律、制度都不能坚持,还有几个人真正能坚持三讲呢?国家那么大,人心那么乱,难办啦。”   她看着他说:“你回来了,可是你放在办公室的那些钱,你放得心过吗?万一小偷去帮了你的忙,那就麻烦了。不如放到你的那台警车上,然后锁进车库里,恐怕是最安全的呢。”   林文龙说:“也只有那么两三天,市委就下文了,他们上与不上,市委决定了的话,我就好办了。这个时候退,他们会认为我不让他们上的。上了的倒没事,没能上的恐怕要恨我一辈子呢,应该不会有事吧,那里毕竟是公安局呢。”   她看着他说:“人们常说刘备大意失荆州,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啊。”   他摸了摸她的脸说:“你这样想,当然十分谨慎,省里市里那么多领导放了钱在办公室也没有几个倒霉的呀。你就放心吧,罗会家1200万都敢放在办公室里,我那几个钱,不会有事的。” 189、死而无憾的感觉   他们欢欢喜喜地说着,轻轻松松地搂着,当激情来临之时,林文龙一边一边说:“我想休息了,洗澡去吧,我今天感觉有点累。”   巧巧色眯眯在看着他说:“你今天还行吗?我早就洗过了,你快去洗吧。”   她动情的站在他的身边,那是一种多么钟情的依恋啊。林文龙的心里飘荡起来:“应该还行吧。你看看,小弟都起来做准备活动了。”   她在他的身上轻轻拍了一把,更加的欢快激动起来。他一样一样地脱,她一件一件的托在手上。脱光了,他吻了她的额头。她做了一个媚眼,幸福而温柔地说:“去吧。”   他便乐呵呵屁癫癫地进了浴室。浴池里的水已被放了满满一盆,他用手摸了摸,水温正好,他全身躺了进去。   林局长的身子进入和他体温差不多的水中,心里便涌起了男人特有的冲动。只要泡进比自己体温高一点的水中,就能激起他的,这已是百试皆爽的验方了。   这时,小弟那里显示出了更加勇武的生机,直直的从肚皮下立了起来。他任它立着,象站在百米起跑线上的勇士,只等一声令下,就勇住直前的去冲锋拼杀。昨天搏击过,今天应该更加的能操演套路,他的心情舒坦,轻松享受着温水的滋润与。   巧巧放好林文龙的衣服,自己也脱光了身子,跟进浴室里来了。在林文龙的眼里,她今天显得格外的灿烂妩媚,仙姿玉色、香艳夺目、娇美无比。   她光着身子坐在浴池缸边,摸着林文龙的头、胸,一往深情的看着他的每一个洗浴举动,欣赏着他的每一块,显得如饥似渴。这是多么充满意韵的一幅生活之画呀!   林文龙看着眼前的巧巧儿,话也不说了,越看越爱,一把将她抱进了浴池里,抱在肚皮上就是一阵狂咬,色狼一般地对她说:“巧巧,有你在我的身边,我都快要发疯了,今生今世,我都不要你离开我,我把自己全交给你,好吗?”   他的手不自觉地物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那里有磁铁一样的吸引力,强烈的吸住了他,他试图在水池中放进去,但毕竟位置不怎么样好,成了一种空折腾。她喃喃的说:“湖天,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求你把我抱、抱……到去吧。”   他快速的站立起来,出了浴池,抱着她水淋淋的直奔了拳击台而去。谁也没有说话。她是那么的柔软缠绵,真的就如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果冻,他成了一匹勇猛精进的烈驹,只听得嘿吃嘿吃的节凑声,杂着含混不清的咦咦呀呀、哟哟嗬嗬的声音,不停的从第一卧室传出来。   这老城城的盛夏之夜,是多么的神秘而又美好啊。   浪漫的情调要有浪漫的氛围来搭配,相会,绝不同于野狗起春。为什么人类的房子越建越豪华,住室越修越富丽,其中一个十分重要的功能美其名曰,为了住着舒适。舒适的目的又为了什么,粗俗一点地说,不就是为了更有情调么?   有名有望、有钱有权利的人,他们中有几人选择到野地里、茅草棚内干那快乐无比的事?   他们开着名车,拉着俊男美女,直奔酒楼、宾馆、休闲中心、娱乐场所而去,花高价钱也要卖那份豪华与舒适呀。   为了搞好这一场战斗,王巧云早已把房间里的灯光调整得柔和昏暗,恰如其分地烘托着那份绵绵的情意,制造出了缠绵柔和的氛围。   林文龙虽然感到非常的疲惫,但他十分的满意。可以说,这是他到老城来以后,性生活过得最惬意、最满足、是的一次。犹如百米冲刺的飞人,犹如风驰电掣的动慢一族,随心所欲,特别是加大油门开飞车不用踩刹车的感觉,那是男人生生死死最最憧憬的时光。   人在这份的境界中,什么都可以不要,包括生命、地位,但就是不能停止这一种的畅快。他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快乐,与她、与王雅芝、与白若雪,可以打九十分以上的欢快,那是群峰苍翠,起伏连绵。   但今天不同,他在巧巧的身上又找到了百分之百的欲仙欲死的快乐。这是人生很少能达到的一种境界、一种疯狂啊!难怪有人吟出了“宁为花下死,做鬼也”的千古绝唱!   这种没有时限的,犹如只往前冲的万米长跑,巧巧儿自然也释放完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能量。她圈瘫在那里,绯红的脸、洁白的身子到处泛着银光,安静地趟在他的身边。   林文龙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那时是自己要化做整个太阳,全部冲进她的肚子里去;现在是反过来了,又想把她全部吞进自己的肚子里去。   他多么想把她含在嘴里啊!他看着她,流光溢彩、若醉、桃红粉香。她似乎已满足地、安祥地睡去了。从她的神态可以感觉得到,此时的她,便是这世上最完美、最幸福的女人了。   他问了她一句:“你要睡了么?”   她只说了一句:“我要死了。”   她的香娇玉嫩,及那份香消玉殒的疲惫不堪之状,让他顿生怜爱,他心情欢快地关了灯,把那一根绿色的被单,轻轻在盖在了她的身上。   他将右手穿过她的脖子,把她搂到胸口,心满意足地躺在了她的身边。   第二天巧巧醒来时,火车站悠扬的钟声才叫了六点,她看看身边的林文龙,还在安然的熟睡之中。她没有叫醒他,自己轻轻地下床去解了一次小便,又无声无息的回来趟了下去。   她就这么爱怜的盯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看着。他的脸色纯洁、安祥,嘴唇边和两鬓边并不浓密的胡子,已被他刮得干干净净,皮肤红润光滑。他五官周正,鼻子略显得长高了一点,但十分的中看。   眉毛不浓不淡,正好平平地落在眼楣上,仿佛女性般的清秀。他天庭圆满,并不臃肿宽大。眼角还没有皱纹。嘴唇也不厚不薄,安静的闭着,形成一条淡红色的唇线,鼻息均匀。刚理不久的一头短发,配着他这张英俊秀美刚毅的脸,十分的中看,他根本不像已经三十九岁的人。   从这张中看的脸来看,从他并没有臃肿的腰身来看,从他的肤色来看,最多也只是刚过而立之年的样子。巧巧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看着他宽大结实的,粗壮有力的手臂。   他肤色淡淡的白,显得细腻健康,肌肉一砣一砣的,十分的结实健美。   她禁不住把头伏在了他的胸口上。   林文龙被压在胸前的头发刺激后醒来了,他抬起右手摸在了她的脸上。她温驯地问:“你醒了?”   林文龙伸了一个懒腰,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把她整个人搂在了心口上,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脸,然后真诚地说:“谢谢你,你让我有了死而无憾的感觉!”   她马上对他说:“不能说死的!我们的好日子才开始呀。”   他笑逐颜开地说:“你昨天晚上不也说我要死了么?今天怎么却不让我说了呢?”   她撒娇地说:“不能说,就是不能让你说嘛。”   他把她搂紧,爱怜在对她说:“你真的让我好激动、好感动,我们要是能一直这样相伴终生该有多好啊!”   她有点忧伤地说:“你昨天不是对我说过今生今世,我都不要你离开我,我把自己全交给你吗,你是真的想与我相伴到老么?”   在这个时候,林文龙无法给她一辈子相厮守的承诺,但他不想对她说假话,于是只得岔开话题说:“处理好这件事,你得给我时间,现在我有些尿急了,我想去方便一下。”   她做了一个鬼脸,他放开怀中的她,真的下床解手去了。   她坐在摇了摇头。想起了与他最初相识,并走到一起的时候,自己说过的不期望天长地久,只要你林局长在我们老城市的这几年里,能好好待我就不错了。自己这是怎么了,真的爱上了他么?怎么总希望与他在一起,看到他心理才平稳呢?看来我是越陷越深了。   到了哪座山上唱哪支歌吧。林文龙从卫生间出来,感觉自己已没有什么睡意了,便过客厅去穿了衣服,这时巧巧也起来了,她也进了卫生间,两人洗漱完毕,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相视而笑。   林文龙问:“我们今天早饭吃些什么呢?”   她说:“吃剩饭。”他想起自己昨天没有回来吃她做的晚饭,尴尬地笑了,大声说好啊。   王巧云完全如家庭主妇一样,披着散发,拖着拖鞋去开了冰箱,把昨天的饭菜放进了电饭锅里,在插座上接通电源,然后对他说:“等几分钟就行了。”   林文龙笑着说:“早晨还是煎两个蛋,喝杯牛奶吧。”   她像看天外来客般地看着他说:“你生活习惯不错嘛。”   她从冰厢里拿出两只鸡蛋,开火煎蛋去了。这时他发现,自己上次看的那本《国画》还丢在沙发上,走过去接着看起来。他记得上次好象是看到62页,于是翻到了那里,正好是这里——   “我这里哪来的套子,你真傻,你不见这的一切都是崭新的?来吧,带套子就……就浪费了……。”   他看了下去。这是书中主人翁与的第一次性生活。他觉得就象写他与巧巧的事一样,于是提着书到厨房读给她听。一人读书,一人煎蛋,他们开心地微笑着,生活的氛围倒也十分融恰。   蛋煎好了,牛奶冲好了,饭也热出来了。她盛了两小碗米饭、一盘子鱼块、一盘子煎蛋、两杯牛奶,放到了餐桌上,欢欢喜喜地喊着开饭了,推着林文龙一起来到了桌子边,一人一方坐下,吃起早饭来。   林文龙舍不得丢下手中的书,边吃边看。她看着他批评道:“先生,你等一下有的是时间,边吃饭边看书,一心二用,对消化不利。”   林文龙笑嘻嘻地说:“好的,我带到办公室看去。”   于是把书压在下,与巧巧顽皮地对视了,吃起早饭来。巧巧把那些鱼块夹到了他的碗里,然后看着他问道:“还好吃吗,我昨天特意为你煎的。”   林文龙看着她欢快地说:“好吃啊,我最爱吃鱼了。”   两人眉来眼去,欢声笑语,愉快地吃完了这一顿温馨的早餐。   她边收拾碗筷边说:“上班时间还早,冰箱里有葡萄,我去给你拿。”   就放下手中的活计,给林文龙拿葡萄去了。   她打开冰箱,从冰箱里端出了一小盆鲜葡萄,递给了林文龙。他接了过来,只见这盆里的葡萄,已被她一颗一颗的剪了下来,洗得干干净净,大的有乒乓球那么大,小的也有大母指粗。   大约有两斤多重,盆里的每一颗葡萄都晶莹剔透、乌黑发亮。他竟然来了口水,抓起一颗丢进了口里。边吃边问:“多少钱一斤呢?”   见他一颗都丢进了口里,她便说:“五十元一公斤,这葡萄是可以剥皮的,从蒂儿这里就可以剥的。”   并拿了一颗做剥皮示范给他看。葡萄入口后,林文龙感觉很凉、贼甜,比才喝的牛奶口感还好十倍。他马上把那葡萄肉与汁吞下了肚里,把那皮儿、子儿、蒂儿一股脑吐了出来。   巧巧把剥好的葡萄递到他口边,吃吃地笑着说:“你这种吃法,真象个傻瓜似的。尝尝这剥了皮的味道。”   林文龙跳皮地说:“我喜欢嘛,这一颗一颗的葡萄,就像一个一个的巧巧,那么玲珑剔透,清甜甘美,我怎么舍得去撕了她的皮再品偿呢?”   她就假装生气的样子说:“你这种人就是坏,我不理你了。”   林文龙张口接了她手上递到嘴边的那白嫩嫩、水汪汪的葡萄,美味十足地吃了。   他一边吃一边看了看表,才七点半,离上班时间还早,就对去放碗筷的她说:“巧巧,我给你讲个好听的故事。”   巧巧儿问,“你又想起什么杂事来了?”   林文龙认真的说:“不是什么杂事,是前几天发生在我们市中级法院里的一个笑话。”   巧巧在厨房里收拾着盘子、杯子、碗筷,平淡地问道:“是什么笑话,你讲。”   林文龙于是来到她身边讲开了:“上个星期二,市中级法院的刘副院长,带着几名法官,到文山县西村镇,去协助县法院执行群众拖欠镇政府统筹款问题。西村镇是全市有名的贫困乡镇,但那里的农民统筹款人平140元,比全市几个富裕乡镇还多,于是阻力很大。不少的群众欠交农业税和统筹款已经多年了。   镇政府没有办法,就告到了镇法庭。镇法庭向县法院汇报,说能不能接这样的案子。县法院拿不准,就向市中院汇报。中院领导一研究,认为这是以法治税,以法收费上好的典型例子,于是就批复可以立案判决。   但县法院开了多次庭,都无法执行得下来,老百姓仍然是一分钱也不交给镇政府。   这天,刘副院长带着市院执行庭和执法大队的几个弟兄,到西村镇再次召开执行大会,把镇里的几十个抗费钉子户传到了镇法庭。因为有刘副院长的助阵,镇法庭如期开庭,宣读了县法院有关强制执行的法律文书,限到庭的这几十户老百姓五天之内,主动完清所欠镇政府统筹款和有关农业税款,否则就要强行开仓拉粮,拆屋抵债。   群众来旁听的人十分多,黑压压的挤满了整个镇政府的大礼堂,见台上的法官一个个都像生蛋鸡婆的脸,红得似一个又一个的关公。又见他们气势汹汹,满嘴的酒气,老百姓就在礼堂里大声吵闹,故意起哄。   刘副院长也坐在台上,见群众起哄,就站起来对着群众大喊,‘请安静,请安静,我是市法院的院长院长,今天下来是协助县里……镇里……收缴大家所欠的……统筹款的。……就是你们所欠政府的钱的。’   老百姓不听他节节巴巴的那一套,下面有人高喊‘我们不养你们这些贪官。’‘法官来了有什么了不起的,院长来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省委书记都说了六不准,不准政法机关插手收缴统筹款。’   更有喊‘这个院长是假的,我认识市中级法院的院长,是一个姓高的大个子。’   这一喊,可就不得了啦,有人一听说这个院长是假的,那还了得。群众就高声吼叫着‘打死假院长,把他们赶出西村镇!’群众黑压压地涌上了主席台,把几名法官团团围住,有的老百姓真的还动起手来了。   平时对政府不满的,被判了刑、罚了款的人,终于逮到了一个向政府报仇的机会。   他们冲向前,拉的拉,扯的扯,打的打,法院的几个人和镇政府的几名干部,已经无法控制住这局面了。几名法官被拉扯、推打出了礼堂。   这时,不知是谁放了一枪还是放了一个鞭炮,把所有的人都给震傻了。但马上就有人高喊‘法院里的人,开枪打老百姓了。’‘把他们的枪,抢了去。’   一听有人要抢他们的枪,刘院长马上去摸自己腰上枪套里的手枪。一摸,枪盒子里没有了枪。这一吓可不得了啦,正在这时,又有人高呼‘他们打死人了,打死他们。’   数百人纷纷举起了拳头,冲向他们,这时谁也顾不得谁了。他们十几个法官、十多个镇干部,竟然被打得纷纷抱头鼠窜。   镇里马上打电话给了文山县公安局,说西村镇刚才发生了数百群众,围攻市法院刘副院长的事件,法院干部的枪被抢,死伤还无法统计。听说已打死一名群众,请赶快派人来救助。   这么重大的事件,县公安局马上上报到了我们市局。   我马上命令文山县公安局的民警,除留几名老弱病残在家值班外,全部赶赴西村镇增援,并从市局紧急调动警力100人,由张光明、毛九万带队赶赴了现场。 190、舅老官突然来了   等我们市局的人赶到后,西村镇镇政府内,已经没有几个人了,群众早已散开去了。张光明问,‘死了几个人,丢了几支枪?’西村镇的干部就笑。   只见法院的几个法官,狼狈不堪地坐在礼堂内出粗气。派出所的杨所长说,‘没有打死人,也没有枪被抢走。’巧巧,我现在问你,刘副院长的枪到哪里去了,你猜猜。”   她轻蔑地笑了一声说:“被老百姓抢了呗。”   林文龙马上说:“刚才我不是讲了吗,没有发生枪支被抢事件。”   局长红颜   她想了一下则说:“哪,我就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十分得意地笑着说:“他是在慌乱之中,枪掉进裤裆里了。”   她则说:“那还不是掉到地上去了!”   林文龙解释说:“怎么掉地上呢?他的枪栓还挂在裤腰上,他是两把枪打伙了。”   她的脸先红了:“真不害臊,你们公检法,就是这么一群无聊的东西吗?”   林文龙嘻皮笑脸的说:“那还用说,都是一群干女人的狠脚呀。”   巧巧见林文龙还是这幅德性,对他冷笑一声说:“你扯什么乱弹琴,不是说打死了一个人么,怎么又说没有事了。”   林文龙只得说:“他们说当时是响了一声,可到底是开枪还是放炮,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说不清楚。有人说死了一个人,那纯粹是乱喊的。   老百姓散后,那些逃跑了的法官、镇干部,都陆续回到了镇里,他们一个人也没有被打成什么重伤,只是几名法官受了些皮肉之苦,在逃跑时身上沾了些泥巴。   当时身上背枪的也只有两人,除两把枪做了堆的刘副院长外,还有县法院执行大队的易副大队长。他先是说自己的枪被老百姓抢了,但就在张副局长到达之时,派出所的值班民警小沈,提着一把六四式手枪来到了镇里,把枪交给了张副局长。   老张把枪给刘院长看,刘院长叫过易副大队长。姓易的看了看枪,说这支枪正是自己配带的那一支,看弹夹指弹一颗也没了,脸就红了。   张副局长问‘枪是怎么追回来的?’小沈说‘刚才有十几个老百姓来派出所交枪,说是在追赶一个法官时捡到的。县公安局的民警正在对群众进行调查,证实了这件事,不是被抢了枪。’   老张问那个易副大队长‘你的枪到底是自己掉了,还是被抢了?’易见枪捡回来了,羞愧地说‘是我自己把枪抓在手上,因为跑快了点摔了一跤,枪丢到一丈多高的坎下去了。当时只顾逃命,哪还敢去捡枪啊。因为怕被别人笑话,才说被抢了的。’   老张有点恼怒地说‘抢了就是抢了,掉了就是掉了,你连抢和掉都分清、搞不懂么?扯什么卵蛋!他看看没有事,就给我打了电话,我说没事就好,让我们的队伍撒回来了。   的,法院的那帮兔仔子,平时耀武扬威一个的,到了关键时刻,真的一群鸟蛋!这两天,这件事在市里传开来了,三讲教育巡视组下来的见面会上,张副书记就专门讲了这个笑话。   我才知道刘副院长这次出了这么大的唆相。”   巧巧见他脏话连天,就拿眼盯着他说道:“也不听听你讲的话多难听,你们公安局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都说公安调子,在情场是高手,在战场是狗熊,在社会上警匪一家。”   林文龙大声说:“冤枉,冤枉,那是你对我们公安人员的偏见,你了解我们的英雄人物太少。”   这时,时钟响了八点了,她笑着说:“你还有什么屁话等回来再说,该干你的正事去了。”   林文龙一边收拾《国画》,一边抓了一颗葡萄又丢进口里,流气十足地说道:“宝贝,你等我回来。”   就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走出了家门。   老城市仲夏的早晨,却是那么的凉爽。林文龙从太平路新巷116号的家中走到了楼下,感觉心神气爽,精神倍儿好。这时院子里还比较安静,他的车子依然安祥地静卧在前面,他轻飘如飞地走了过去。打开自己的车门,开车来到市公安局。   林局长将车停在大厅门口,下车进了办公楼,看看墙上的挂钟,已过了上班时间,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办公楼内显得安安静静,一改了往日那种人进人出的热闹场景。楼外也没有人来往。   大街上早已是人声鼎沸,而市公安局院内,却仍像是没有睡醒过来的老人一样沉静。他到值班室一看,只有办公室主任吴林源一个人在这儿坐着看报纸。   吴主任见林局长来了,当即起身与他打召呼:“林老板,市委通知,全体局领导,下星期一到市委党校去,进行为期一个星期的封闭式三讲教育培训。非特殊情况,不准请假。   要请假的,得由本人报请市委马书记和唐市长同意。通知是昨天晚上,市委办用传真下发的。我正准备给你们局领导一一传达咧。您看看,这是电传通知。”   林文龙接过了电传纸,微笑着看了看上面的精神,才记起今天已是星期六了。心里想,自己这是怎么搞的,连星期六也记不起来了,又不是自己当班,急急忙忙地赶到局里来干啥?心中这么想着,但仍从容地问吴主任:“今天的值班局领导到位了吗?”   吴林源说:“今天是政治部石主任值班,他已经来看了一下。”   林文龙确实连石主任的人影也不看见,但没有事,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对吴主任说:“我在楼上办公室,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叫我。”   他便莫明其妙的上了楼。   林文龙到老城市公安局上任后,发现民警们在称谓上,一般情况下不叫他林局长,而叫他林老板。起先他觉得有些刺耳,这样称呼很是不妥。   这是国家专政机关,怎么就像私营企业那样,头头们都叫老板了呢。   后来他在党委会上做了强调,又在中层干部会上做了强调:“我们是公安机关,我们领导也是公务员,大家都是同志,以后局领导不准称呼为老板。”   这样以来,党委领导是不那么公开地互相称老板了,而下面的弟兄们,仍是叫他们老板。   那些位卑权小活路窄的民警们说:“我们现在的局领导,不和私营企业的老板一个样吗?他在台上,这个局就是他的。他想要怎么样,谁敢放半个冷屁?他要你东,你不敢西;他要你下,你就得下,哪个敢不听从?他骂娘也好,他撒野也行;可我们对他们当官的地位丝毫没有影响,但是,他却可以给你穿小鞋、让你生不如死、让你难受得受不了,不得不自己跑掉。   你不跑的话,你得罪了他,他想要停你的职,就停你的职,想下你的岗,就下你的岗,甚至还可以,以不服从工作安排为由把你赶走、调离。公家的那些钱财,更是他手中的扑克牌,想怎么玩、怎么花、怎么处置都行。   现在虽说是党的天下,但谁在台上,谁说了算,国家不国家,又不是人一个、卵一条!”   大家仍不愿改口,都说:“哪个部门不是这样喊?弟兄们都只是一群打工崽,称领导为老板,反倒亲切一点。”   这样一来,林文龙也只好默认了,心想你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也犯不着为这样一件小事,跟大伙儿叫什么卵劲。吴主任叫林老板,他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就上了楼。   林文龙上楼进到办公室后,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做。当然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他的抽屉有无异动,办公室有无人员进出。谢天谢地又过了一天,他的这样钱就像孵窝的母鸡,纹丝不动地躺在抽屉里。   它们不动,他的心就是安定的,但他还是打开了抽屉,检查了一遍,确信没有变动后,他才彻底放了心。   坐在办公室里十分的安静,他想也好,我正好有时间把《国画》看完。于是就把那本书从包里拿了出来,把提包放到办公桌的靠墙一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认真看起这本曾经引起了一时轰动的名著来。   他先翻了翻,到处浏览了一下,停在了170页,书中讲到了人员和人士的问题。   文中说朱怀镜翻了字典,说人士是有一定社会影响的人物,而人员是担任某种职务的人。朱怀镜的理解是人士称得上人物,而人员只能是普通人而已。   但林文龙心里想,既然是能担任某种职务的人,人员也就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至少不一定全都是。比如这次省委下来的巡视组的成员,也只是一种工作人员。但是,哪个领导不是小心谨慎的对待他们?老申不过是人事厅一个退居二线的无权无职的老人,连马玉新、唐仁标都得围着他团团转,更不用说其他的市委领导了。   这些老同志在省里虽然没有什么地位,可他们出来就是钦差。他们一回去,到省委领导面前一汇报,说你好,也许没什么作用;说你坏,那是要烂大门的。这样一想,他觉得,中国字确实很妙!他便就从这第170页,认真仔细地读了下去。   林局长读到朱怀镜搂着小玉琴,却向主任刘仲夏打电话说,有点事要办,连班也不去上。这玩都说是有事,就觉得朱怀镜还真是一个人才。   自己也如身临其境,心中甚是畅快。接下来书中写到春节来了,大家如何私分小钱柜的事。每人得到一方水的样子,这是朱怀镜的点子,以处里的名义出书,摊下去就弄到了一笔不菲的款项。看到多次分发,还说是要注意政府机关形象的问题,做了还要立排坊,这不就是与做小偷和做一个样吗?   哎我们这些国家干部,不都是的国家蛀虫么?但凡只要手中有点权力的,哪一个不搞歪门邪道?现实恐怕比描写的这个情形严重的多啊。   林文龙又想,只要是凡人,又有几个人能在钱字面前过得了关呢?有人过得了美女关,但不一定过得了金钱关。自己在新州市刑侦支队时,不也一样地设过小钱柜,发过一些黑钱吗?他会心地笑了。   是这么一回事呀,现在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放着这么多钱,不就是权力金钱化的表现么?虽然我不想收,担惊受怕了这么久,我也不可能全部退回去吧?   当林局长看到皮勇要去留学,朱怀镜上次给皮市长送了两方水,这次又上了个5杆水,心中厌恶起这个朱怀镜来。   怎么这么个德性?自己也算是有一肚子才学,怎么要用金钱去攀附于人呢?人格上矮了一大截,真是可笑啊。   可是他马上又想,当下谁能不依附于权贵,而凭空得以飞黄腾达呢?人不能脱离实际吧,谁不是生活在这样一个酱缸里?我不能这样要求别人,接下来是朱怀镜和玉琴外出吃饭,谈论作家,诺贝尔文学奖,、下雪、洗澡、吃饭,他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就在198页处打住,不看了。   林文龙心中想,不如乘现在还有时间,过去看看白若晨他们。舅老官作为省委三讲教育巡视大员下来,不去陪陪,似乎也有悖人情常理。让老婆大人白若雪知道了的话,这将是自己没有人情味的一个把柄。   他于是折了书,放到提包里。坐在那里,把手机拿了出来,这是局里刚统一给每一位局领导配发的12000多元一台的摩托罗拉新机子。   手机的样式已经十分地华美,不再是砖块了,他把玩了一会儿,把上次通知他开会的办公室那个明露的号码翻了出来。看了看,确实与巧巧的手机号相同,他拔了出去。   对方接了:“喂,林局长,有什么事吗?”   林文龙轻松地笑着,心想这个小妹子,一听就知道是我的号,有心劲呢。他不说话,也不关机。   听只得对方又说:“林局长,是你吗,你找我么?乍不说话呢?奇了怪了。”   他仍不说什么,就把手机关了,心情十分惬意地拿着手提包,走出了办公室。   林文龙打了白若晨的手机,通了,他问道:“你住哪个房间,吃早饭了么?今天有什么安排?”   白处长说:“我住在老城大酒店贵宾部604房,早饭早吃了。现在,正与马书记几个人在玩牌咧。”   林文龙听说马书记也在,便说:“我也马上过来。”   他关了手机,锁门下了楼。林局长边走边想,这次搞三讲,我和几个美女的这点秘密事,得小心一点了,若传了出去,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来到值班室,见陈师傅在,就要老陈开车送他到老城大酒店去,对老陈说:“省里来了三讲教育巡视组,马书记让我过去陪陪客人,陈师傅,麻烦你送我到老城大酒店去一趟。”   好呢,老陈高兴地走了出来。他是局里快退休的老司机了,在公安机关开了一辈子的车。他的车技很好,从来没有出过车祸,现在专门为局机关开车。   领导们考虑他年纪大了,外出办案的事就由年轻人去干算了。他也十分乐意,有事就在市里跑跑车,无事就在值班室里守候着,是市公安局的老好人。他的服务态度很好,只要是领导们或办公室的同事来要车,就是开车陪人家去买瓶墨水、几本本子,他也乐意。   这送送局长去市委、去大酒店之事,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不一会儿,车到了老城大酒店,陈师傅问已下了车的林文龙:“林局长,要我等你吗?”   林文龙说:“谢谢了,你回去吧,我有事再打电话给你就是了。”   老陈开车回了市公安局。林文龙则走进酒店大厅,直接乘电梯上楼,来到了604号房门前。他敲了敲门,门没有关死,他直接走了进去。室内马玉新、张开旺、王学仁和白若晨四个人正在打240。   林文龙看了看房间,这是一间有一个床铺,一套沙发,一套用于打牌的桌椅,一台电视,一张书桌,一个壁柜的客房,有空调、有地毯、有落地窗帘,装修比较豪华,门口有一间卫生间,房间倒是宽敞,不过没什么能让他十分在意的东西。   他来了也没事可做,当然只能走过去看他们四个人打牌。   这240,是老城市当前最为流行的一种娱乐方式。两付扑克,四个王算40分,加上5、10、k,共计240分,简称240。四个人一次把牌抓光(留8张底牌,给庄家换手气),每盘四个人都必须得60分才能保底。   每次都以10为主,红、黑、梅、方,喊哪个10,那门牌就是主。当然也可以只打王,也就是打死主,四门牌全是副。每个人都可以喊主,各自为阵,四个人分成四帮。有的人就说是打四人帮。   还有一些规矩,如必须陪对子,不得主动消分,这是铁定的条条框框,就如四项基本原则一样,大家必须遵守。 191、水淋淋白嫩嫩   至于其他的规矩,可以在牌桌上再约定,比方有王才能打庄,行黑红梅方,一级比一级大(小),玩法基本一致。   只是有些人利用此种娱乐搞赌博活动,1分10分算多少元钱,玩担、杆、方的都有,赌博的花样就太多了。   这些年老城市里打240的人,远远超过打麻将的人。因为麻将出老千的事太多,暗帮太多,有些人玩吃了亏,就不爱玩了。   而玩这240,完完全全看个人的手气,你帮自己以外的人也是明的,牌一出手,就一清二楚,牌也轮流洗,不怕你作弊。因此,老城人就自然而然的爱上了这240。   他们说,玩麻将的是250,要玩就玩240。特别是在干部队伍中,因为市委市政府发文,严禁机关干部职工赌博,这240在老城市里,更是主宰了时代娱乐的潮流。   林文龙过去一看,见牌桌上记着帐,是10元一分,白若晨和张开旺两人赢了有几担水了。当然,他们这种玩法,纯粹只是小儿科。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陪白若晨消磨时光。   马玉新一见林文龙,就大声说:“林局长,你来,你来,我今天手气背,已放了几担水了,你来冲冲你舅老官的旺气。”   林文龙则微笑着说:“马书记,你继续玩吧,我看一看,观观战就是了,今天由我负责安排中饭吧。申组长呢?”   马玉新说:“要的,白处长来了,你是应当出面来接待一下的。你问老申啦,他们能在哪里,又不是在隔壁打240。”   林文龙知道了他们的下落,就站在一边观战,室内也安静了下来。   他们已抓完了一轮牌,正准备喊主出牌。这时,马玉新的脸上露出了高兴之色,林文龙走过去站在他与张开旺之间,看了看马书记手上的牌。发现他得了一对大王,一对梅花10,还有一担黑桃2。没有人喊庄,马玉新就亮了一对大王,说打死主。   他一担大王打下去,得了30分,接着一担梅花10打下去,又得了70分,小王也来了一张。只剩一张10和一张小王在外面了,他手上还有一担2,他不知是否该打完,看看自己有2张k,于是将一担2也打了下去,120分的主分,就全收到了他的帐下。   马书记手舞足蹈,高兴得合不笼嘴。一盘下来,马玉新得了165分,真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他高兴地说:“林局长,是你带来了好运气,可以,可以。”   马书记喜形于色,林文龙则不敢居功,只得说:“马书记,是你的手气顺了。”   王学仁洗了牌,大声说:“我怎么就没有翻身呢?林局长,你来接我的手吧。”   林文龙便说:“这一盘该你的牌好了。”   就过去看他的牌,但抓完了,也只见他抓到了一红一黑两个10,没有A、K对子,怕是保60分都难。林文龙就笑。   马,张两书记于是调侃他说:“王部长,你这盘,怕是也要打死主了吧?”   王学仁说:“烂门,烂门,陪白组长玩玩算了。”   这一盘由白若晨喊了黑桃主。大家的牌都不怎么样,出完牌,除王学仁只得10分外,白若晨得分最多,也只有85分。   林文龙看见大家玩得也还开心,于是笑呵呵地说:“我到那边看看。”一个人小心地退出了604号房间。   他走过去敲了敲603的房门。一个脸色妖媚的女人过来给他开了一条门缝,问道:“你找谁呀。”   当她这张漂亮的脸蛋,完全显现在林文龙面前时,她记起了来人是市公安局局长,就欢快地说,“哦,是林局长啊,请进。”   并为他打开-房门,放林文龙进了603室。林文龙跟着美人走了进去,发现室内的装饰与604一个模样。只见申组长、唐市长、那女人,张副市长也在玩240。   他对唐仁标说:“唐市长,今天的中饭由我负责搞吧,是在老城大酒店吃呢,还是到外面去搞一桌?”   唐仁标看了老申一眼说:“听申组长的。”   申组长则说:“我们下来搞三讲,就别搞得太铺张了,也不用到外面去了,就在老城大酒店吃吧。这里的菜,炒得蛮合我的口味。”   唐仁标微笑着说:“那好,你去安排一下,今天中午可以上一点酒。”   他们几个已不多说话,专心致意地抓牌,林文龙便退了出来。然后到服务台继续要了琪琪包厢,安排就绪之后,又来到了604房,脑子里却想起了603室的美女。   他努力地搜寻记忆,但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呢,是不是哪个领导带来的秘书?不像。她绝不是酒店的服务员,一定是三讲教育巡视组的成员了。   ***的那么水淋淋、白嫩嫩的,她是谁的女人呢,她怎么认识我呢?   林文龙实在想不明白,那个美女究竟是谁,他想不清也就不再去想了。可是头脑中却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在这里做服务员的琪琪和甜甜。   想她们干什么?她们只不过是两个漂亮的三*陪女而已,他自己在心里笑了笑,真的认真观看马书记他们打起牌来。他坐在马玉新和白若晨之间,看他们抓牌、出牌。   林文龙一过来,马玉新的手气确实又顺了。连抓了两手一双王,叫了两盘死主,翻了猛身,一盘得了180分,一盘得了135分。原来还有几百元进账的白若晨、张开旺统统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马玉新的玩兴大增,高兴地对林文龙说:“林老弟,托你的福,我打了这半天牌,老是孔夫子搬家——尽是书(输)。你一来,我就翻了身。你一走,我又背了时,你一坐到身边,我又好了。你可真是个好弟兄啊,你就坐在这里不要走动了。”   他一高兴,对林文龙竟称兄道弟起来。林文龙也十分高兴,言不由衷地拍了书记的马屁:“你马书记的技术相信谁呀,你先背后顺,现在正是该你幸运的时候到了。”   林文龙这马屁拍得本来有点矛盾,到底是技术好,还是手气好?可马玉新不计较,仍然高兴地说:“对对对,你讲的很好,打牌要技术也要手气。”   张、王两位却说:“马书记,你别太高兴得早了,都说牌场无常胜将军,大红大紫的背后,肯定有大起大落。否则,我们这牌,就没有法玩下去了。”   马玉新立刻正色道:“老兄老弟,大起大落这话讲不得,你们这样讲我老马,那就不对了,我会生气的!”   张开旺却说:“你会生气?你气个卵!别人说牌场失意,情场得意。你是情场得意了,牌场也得意了,双丰收吗。”   林文龙听了张副书记的话,认为他讲得有点出格,自己就闭嘴不敢多言了,只是乖乖地听着。一讲到情场,他想起了那个宋丽娜,还有上次坐在他大-腿上的赵琪琪,不知道马玉新在这老城城里养有多少个情-人。   别看马玉新相貌人才不怎么样,就像丢在街边的烂西瓜,没人捡,没人要。但他的政治地位、社会地位有这么高,这老城城里想攀附他的女人不知有多少。谁都知道,他可是老城市里真正的一号人物啊。   张开旺这么说,也不见马玉新生气,他只是说:“老兄,牌场、情场讲不通,说来说去,你今天是赢家,不知那位小姐又有幸了,你可别搞错了对象哟。”   张开旺连声说:“扯谈,扯谈,你老弟莫牵扯着我讲。”   于是又一轮抓牌开始了。林文龙就想,这马书记也够随和的了,从认识他之日起,还没见他板起脸乱训过别人,也不见他对某事特别严格要求过。   总的来说,他是一个十分潇洒开放的领导,他的口碑相当好,部属们对他的评价是关心人,平易近人,没有架子,有领导水平,有领导修养,是一名儒将,有治国之才,会用人,有包容万物之肚量,有运筹乾坤之海涵,等等,不要钱的溢美之词,可以堆到喜马拉雅山上去。当然这些都是拍马屁的。   不过人们对他的真实评价也较高,这倒是可以肯定的。   林文龙知道,人们评价身边的领导人,是不敢讲坏话的。   就是这个人坏透了,经常乱七八糟搞女人,最多只是讲他工作上不注意休息、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太贪的领导,人们则会说他做事太专心、太负责了,太有事业心了;或是对其沉默不语,不作评议。他太贪、太捞钱这样的话,是绝对不会提的。   评价外省外地的腐败分子,有些人讲得咬牙切齿。可是一接触到身边的腐败现象,对不起,就只好装聋作哑了。缘何,谁人不趋利避害、明则保身呢?有几个人有两个老袋让别人去敲?有些事,光讲讲都是要付出身家性命的,历来祸从口出。   都什么年代了,还不吸取教训吗?马玉新是个什么人,在那次酒席上,林文龙就认清了他,只不过,印象还不十分坏。   能够见到马玉新那么无拘无束的生活,其实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   别看马书记今天在这里打牌赌博,但出了这个圈子,他就不打牌也不喝酒。出现在人们眼前的马书记,无疑是一个正人君子。   前一段时间,市里出了储少良案,查封了情-人天地等一批黄赌毒的黑恶场所,暴露出了干部队伍工作生活作风中,存在的严重问题。   马书记特别要求,严厉整顿机关干部工作、生活作风,市委专门下文严禁机关干部赌博、嫖**、大办酒席,整肃运动抓得有声有色呢。   市委领导和电视台的记者,晚上扛着摄像机到市委、市政府、市公、检、法等各家单位,去查处曝光打牌赌博的现象。   除了在工商、税务部门当场查到一些人在家中赌博外,也没有发现其他什么机关干部赌博的现象,于是老城市委宣布,全市禁赌成功,向省里报了个无赌博城市。   这本来就是自欺欺人的把戏,省里竟然也相信,并在这老城城里招开了现场会。张开旺副书记还代表老城市委市政府,做了典型发言。市里受到了省委省政府双文明办的隆重奖励。   说老城市没有赌博,怕是鬼都不敢相信,说有明显效果,那倒也不假。马书记参加钻桌子兴娱乐之风,就是一个例子。   老城市严禁赌博后,马书记反倒和市委机关的一般干部也打牌了。只要晚上没有会议,没有出差,市委秘书处安排他做值班领导的时候,他就召集值班人员打牌。也是玩240,十分一个通钻。一律钻桌子,从值班室的办公桌下爬过去。绝对没有赌博行为了。   马玉新的兴致很高,别看他人胖,钻桌子的水平却是很高的,有时地上不干净,他两手抓两张报纸钻过去,真的不是爬行,而是向前用力滑去,动作麻利迅速,技术水平高,也从不赖帐,总能带头执行规矩。有时晚上没有事,他偶尔也来钻上半夜的桌子,兴趣来了,到凌晨才收兵。   不过从来没有超过凌晨1点钟的事件发生。   这样一来,市委的同志们个个都讲,马书记倡导了一种娱乐新风。他也风趣地说:“我跟着大家钻了一段时间的桌子,肚子都小了两寸,锻炼身体的效果十分明显呢。”   对他的溢美之词,就更多了起来。一般的人仅仅也只知道这些情况。至于他工作之外的其他爱好,生活习惯,谁又掌握得了呢,当然就不得而知了。   马书记身边那些被他信得过的人,都多少得到过他的关照,当然也不可能去说他私生活中的另外一方面。这也正是他在一定范围内,很玩得开的一个重要原因。   谈笑之间,能够把一个内地地级市,搞得红红火火,也真有些水平。   他轰轰烈烈地搞了城市扩建,不声不响地抓了民营经济,让老城市人口迅速猛增,商铺猛增,商场猛增,财政收入大大提高,城市建设大上档次。不是那种大智若愚,而更有点高深莫测,市委书记的光环,更加使他碧海晴天,风光万里。   老城市这些年名声鹊起,与马玉新一班人马求胜心切、求真务实,确实不能说不无关系。但事物总的两面性,大量的拆迁,大量的资源开发、大量的土地城市化利用,一些腐败、黑恶也就随之产生了。   林文龙对马书记一直心存敬畏,先是敬佩,后是吃惊;先感觉他真实亲切,再后却发现他深不见底;现在他给他的总体印象是漠糊不清的、群龙见尾不见首的神秘。   林局长来到老城市公安局工作之后,马书记喊他过市委谈过心,才发现他竟然和自己在新州市是一条街上长大的,在这老城城内再没有比他们还要铁的老乡了。   难怪他有时做事并不避讳自己,原来,他是把他当亲弟兄看待了。马书记是官员子弟,其实只比林文龙大几岁,但先前那个时候,他们相互之间却并不认识。   1972年,马玉新高中毕业去了部队,由于写得一手十分了得的文章,加上出身革命干部家庭,他在部队上转了干,当了文职干部。   后来他转向研究马列主义政治学,在中央各大报刊上不断发表了重要的理论文章,特别是在八十年代初,政企不分,党政机关普遍经商办企业,滋生了大量的腐败,他看到了这一问题后,写了一篇《党政经商,政企不分,必定亡党亡国》掷地有声、很有份量的批判文章,并先后在《求是》、《人民日报》等刊报上发表了出来,引起了中央领导同志的高度注意。   不久,上面来人把他从部队调到了中央政策研究室。一朝登龙门,身价增十倍。   果不其然,又过了不久,他就被外放到了江南省委来锻炼,担任了省委办公厅主管综合调研工作的副秘书长。   再后来,他妙笔生花,为自己挖出了一块金土地,又写了一本名叫《马列主义政治学》的官场政治读本,真正大红大紫起来了。   马玉新确实是中国官场较早系统地研究马克思、列宁、毛泽东等人,关于无产阶级专政及政权筑固理论的官员。   他试图用马克思主义,解决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出现的新的政治问题。提出了社会主义阶段论、社会主义原始积累观点、社会主义统治政治成本论、社会主义政权统治必须法制化、社会主义经济必须商品化,等等十分全新的政治理论。   他系统地批判了中国千百年来的人治历史及文革现象,几乎是在中国理论界放了一颗氢弹,引起了中国理论界的震惊。先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论述,开创了中国现代思想史上实事求是的先河。   他的研究成果,得到了当时中央高层领导的充分肯定。   他被选派到中央党校深造,读完了马列主义理论研究生班的课程。成了中央党校硕士毕业生,江南省委办公厅里最有改革冲劲的副秘书长。 192、一个个像傻卵   两年后,他被中组部委以老城市委书记的重任,并补选了中央候补委员,他独当一面,成了江南举足轻重的政界知名人物,有了无可限量的十分光明的前程。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和交往,林文龙发现他为人随和,根本不避讳他什么,在小范围内还称他老弟,这使得他受宠若惊,对马书记产生了极大的情感依赖。   林文龙来老城工作如此顺利、顺心,天时地利人和,样样具备,与马书记的支持当然是分不开的。可是在林文龙的心里,郑秋仁死亡案、储少良黑恶案、储少红死亡案,却又总能感受到马书记的影子,看马书记就像雾里看花,他的心灵深处仍有一个没能解开的结。   看着马玉新、张开旺、王学仁、白若晨边玩牌、边扯谈,林文龙坐在马玉新与王学仁之间,认真地参与并分享着他们的快乐。   王学仁问道:“白组长,你们来老城两三天了,不知听到了什么意见没有?”   白若晨看了他一眼说:“还是不谈这些的好,现在的群众,哪里没有些意见的,只是提领导的具体意见不多。一般性的意见如对党风不正问题,大家都是知道的。”   张开旺见白若晨不愿说了,他想听听他的意见,于是接着说:“现在的老百姓自由得很,针对社会上的一些现象,提出了很多顺口溜,有的很不象话。比如有一首说党校的,说是‘远看象座庙,近看是党校,无僧无尼又无道,一群腐败分子在深造’。我们的党校在一些人眼里成了什么样子了?”   王学仁也说:“现在的干部议论较多,我也听到了。”   白若晨见马玉新不做声,也就不做评价没说什么。林文龙却试探地说:“这真的是一种反党言论,怎么传起来的,是不是要追查一下。”   他这样一说,谁也不好回答,张、王两人看着马玉新。他若同意,恐怕就会有几个传谣的人要倒霉,毕竟是公安局长主动提出来要办的事,不成功的情况十分少见,他们都是运动中锻炼出来的老队员了,见得多了。   马玉新说话了,但他十分平淡地说:“这句话,前些年我在中央党校学习时,就听说过了。老百姓要讲,就让他们讲吧,我们自己不去传播就是了。”   这个林文龙,不该是个古董吧。马书记说不必查,张开旺、王学仁才松了口气,否则查查他们是怎么听来的,真还有点麻烦!看来这个家伙是正宗的傻冒,与自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也就不敢开玩笑了。   白若晨见大家沉默不语,于是打破了寂静:“昨天,我在市委门口三讲教育意见箱里,收到了另一首打油诗,说‘中央搞三讲,干部讲三气,上班讲正气,下班讲手气,晚上讲力气’。这些卵仔,写的竟然是这么一些卵掰话!”他自己反倒先笑了起来。马玉新接过话题说:“你还别说这是什么卵掰话,它还真是一语道破了我们现在,干部队伍的真实情况。上班的时候,我们确实抓了三讲教育。   下班后呢,干部们干什么去了?不都是打牌赌博消磨时光去了。晚上有几个人,不华天酒地乱来一气?搂着自己老婆干的,还要算是好同志。”   马书记这样说,大家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白若晨说:“我们对干部,党员要求这么严格,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不上进,就是要跟中央唱对台戏呢?”   白若晨只顾着讲话,忘了出牌。马玉新则说;“没事,白处长出牌,出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普通人哪里看得到希望,有些问题难免。就象我们现在,没犯什么大的原则错误。林老弟,你说是不是?”   白若晨出了牌,马玉新突然想要试探一下林文龙对赌博的看法,于是对他说:“林局长,我们这样搞输赢,不对吧?”   其实,林文龙是十分反对赌博的,但偏巧是几位领导在赌,自己确实反不了,更不好得罪他们,这次他学聪明了一点,只是微笑着说:“只要不是以赢利为目的,娱乐娱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大家说。我们这样玩玩,哪里有什么赢利目的,说着一盘就打完了。马书记得了70分,张、王保本,只有白若晨输了100元给马玉新。张开旺就去洗牌,他大声宣布说:“这一盘该我翻身了。”   看来他们一下想也不出什么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来,这种闲谈时断时续,刚好用打牌掩盖了这分寂寞与尴尬。   张开旺洗好牌后,四人又接着抓牌。王学仁如饥似渴问白若晨:“小白,你和省委领导经常在一起,省里是个什么情况,能不能给我们透露透露*点消息?”   白若晨看看周围,确信没有其他人,就笑着老老实实地说:“几位老兄,说真心话,我哪里有什么机会,和省委领导们在一起罗,边见到他们的机会都不多。不过,听倒是听到了一些传闻。领导也是人嘛,个人爱好千奇百怪,不好讲,不好讲。”   张开旺看样子也是一个大炮,白若晨不敢讲,他倒讲开了:“省委书记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某某打电话,有这回事吗?”   白若晨只是笑了笑,不说有也不说无,算是作了回答。说到自己的上级,太实际了,马玉新、王学仁只是笑,谁也不做声,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高喊出牌、出牌。   林文龙知道,今天自己是当了一次傻子的了,不如就照这个样子装下去,让他们对自己少个防范。见他们安静了下来,他接着说道:“谣传是不能相信的,一般来说,我们的领导不见得个个都有作风问题。外面说副处长以上的领导,不找情*妇的没有了。这是完全是乱讲吗,据我们公安机关掌握的情况,我们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就能廉洁自律、洁身自好,口碑是很好的。”   白若晨知道林文龙拍他们几个马屁的用意,可这种话说出来就太弱智了。为了不冷场,他只得马上接着说:“马书记、张书记、王部长他们那还用说么,在全国全省都是响当当的清官,特别是马书记这次补了中央候补委员了,前程无量啊。”   马玉新则谦虚着说:“我还差得太远,我还差得太远呢。”   大家也不知道他是说,自己的为人差的太远,还是地位差的太远。身在官场,深知其中三味,就算是不满足现状,也是不敢轻易暴露其政治野心的。哪怕是对手下人暴露暴露心机,也有可能犯大忌。中国人毕竟不如外国人个性张显,在官场追求官位,更是要讲含蓄、找靠山、深得上级领导的意才行。   张开旺、王学仁心里好笑,这新来的公安局长,与政法书记杨林一个样,真的又是个蠢宝啊。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马玉新样样都好,就是生活作风不好,这是路人尽知的风花雪月事,你偏偏来说据公安机关掌握的情况,来证明他的规矩,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的搞笑么。他们只好点着头嘿嘿嘿地笑。   马书记也得意地笑了起来,林文龙却进一步地拍了马屁:“那是我们的马老兄太谦虚了!”   白若晨也说:“那是,那是,领导有方啊。”   其实他对马玉新的话,多少有些莫明其妙。这两舅老一唱一和,张开旺与王学仁就看着他们笑得更加得意了。他们心里想,你们真是两个猪脑袋、二百五啊。   马玉新看着他们心想,怎么只拿本官说事?看把你们高兴得一个个像傻卵,就对白若晨说:“白老弟才年轻有为呢,我可以肯定,你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飞煌腾达的。白省长,现在身体还好吗?”   白若晨见马书记表面上夸他,实质上是问他那现已退休的老头子,还有没有威力,就说:“承蒙马兄贵言,我是不敢有什么奢望的。我老头子的身体也还可以,只是绝对没有荫护子孙的能力了。”   这时,张开旺接嘴说:“小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有一个好爸爸,会发达的,弟兄们,苛富贵,勿相忘啊。”   张开旺突然想起了陈胜吴广起义前,在一起劳动时的谈话,也正好是自己与马玉新、白若晨现在的情景,就谈得有些豪迈壮烈起来。   马玉新说:“也难啦!这个时代,人人要骑高头马,个个想穿大红袍,庙小和尚多,竟争惨烈啊。”   “那是,那是。”他们几个都附和,说着一盘牌又打完了。   这次,白若晨只得了25分,只有张开旺说好就好,手气顺,得了90分,进了三担水,马玉新则得了60分,刚好保本,无进无出,他就笑了笑说:“这牌肯定不对,张书记怕是有名堂,我来洗。”   他将牌抓到了手上,自己洗起来,大家又说笑起来。他说你牌艺差,你说他手气臭。个个最都争说自己是牌场高手,谁也不服谁,娱乐的气氛又浓了起来,新的一轮抓牌开始了。   抓完了一轮牌,正在喊主。王学仁突然说:“现在不知那些出版社是怎么搞的,一些有严重问题的书也出版了,还有那么多的地下工厂,在出版各种盗版书、劣质书。这些文化部门、公安部门,也不知是干什么去了。”   大家不知王部长突然去讲出版社与盗版书是什么用意,不便插嘴,只是看着他,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他也看了马书记一眼接着说:“前些天,我到街上一些个体书店,记得是到了莫愁、奋进、大众、求是等书屋,看到的几乎全都是些盗版劣质书籍。   竟把《马屁经》、《中国奇术》、《当代民间顺口溜》、《中国司法黑幕大揭秘》、《中国政府腐败大要案曝光》、《行署大院》、《省委大院的女人们》、《官场春秋》、《国画》、《怎样追女人》等等,统统印制出来毒害我们这个社会来了。   尽是一些充满了色*情和反动的东西,我粗略地翻看了一下,被吓了一跳,我们共*党领导的社会,竟然搞成了这么个乌七八糟的样子。”   大家听明白了,王学仁是说为什么人民政府能容忍别人,这么放肆地说自己的坏话,并传播那些黄色的反动的东西。   白若晨和马玉新见王学仁这般小儿科见识,就看着他笑。白若晨说:“为什么?一个字,钱啊!现实中比印出来的这些东西还要丰富得多,我们的生活中,哪里不是充满了假冒伪劣产品?对于文学艺术精神产品,我们党的政策,历来就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至于有些反动的,黄色的东西,那是新闻出版机关把关不严的问题,就是印了出来,公安机关也是要打击的。总的来说,我们党对新闻文化舆论阵地抓得还算是严的,比较紧,比较死,还有大量的东西被枪毙了。那才是真正的毒草呢。”   白若晨看大家都不打牌,听他说了下去,就停住出了一手牌。他拿眼睛去看着马玉新。   马玉新也接着他的话题说:“王部长,你也逛书市去了啊,看到了一些问题,不过这些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大不列颠博物馆什么书都收集,还让马克思在那里搞了一辈子,研究如何推翻资本主义的理论,也不见得就把英国社会搞乱了。   这些书印出来,教人们了解了社会,也了解了中国现行官场。我们的政府,我们的组织也是人组成的,说句老实话,我们是有太多失误的地方。过来,我们就是长期将人的头脑禁固了,以一种理论一统了天下人的思想,使中国人仍处在一个肓从、专制的时代。   这些年,我们给了文化及新闻、宣传、出版部门一些自由,我看很好嘛。再是毛泽东时期那种‘美帝国主义一天一天烂下去,我们一天一天好起来’的愚民政策,那只能自欺欺人,我看是要不得的。中国要出事,政府要垮台,也只有垮在思想的愚味上、理论的僵化上。   政治理论和精神没有突破,我们的政府也没有希望。作为领导干部,你讲的这些书也该看一看,是很好的正反两方面的教材嘛。我小鬼在大学里面,就买了一些这样的书籍专门寄给我看,我就很受教育和警示啊。   至于盗版问题,我们的公安、文化部门,应该下大力整治打击,要给我们的文化市场造成一个宽容、繁荣的局面。要尊重知识分子的劳动成果,要给每一个人以说话的机会,为推动中国的民主化进程作出贡献嘛。”   听了马玉新的这一席话,白若晨、林文龙、王学仁很是佩服。   林文龙和白若晨的心里豁然明亮,他们想不到马玉新的思想这么开放,理论水平这么高,认识这么清晰。中国有这样开明的领导,就十分有希望。   林文龙不好说什么,倒是白若晨说开了:“马书记,我很赞同你的没有政治理论与人的精神的突破,就没有希望的观点。中国难得有像您这样开明正确的领导人啊,我们党有希望,只要有一批您这样的政治家,掌握国家政权,何愁我们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不能繁荣昌盛呢?”   张开旺听见白若晨太吹揍马玉新了,自己不便跟的太露太紧,加上心中对任副职多年不被提拔的不满,心里就已不痛快。   好在他还晓得不能说出来,于是默不作声,听任了他们去谈国家的命运之类的大话,自己一心一意打起牌来。王学仁则因为自己的思想保守,已经被马玉新不怎么看得起,也就不敢再过多的暴露自己的灵魂了。   马书记看了他们几个一眼,却说起了兴致:“任何一个国家,光靠几个人是靠不住的,小平同志说得好,还是制度可靠。”只有白若晨和马玉新的思想合拍,“是的,是的。”他连声附和着。于是大家乱扯谈,就成了马玉新与白若晨两人对国家前途的理论探讨。他们谈起党和国家的发展方向,谈起了党的理论与思想,谈起了治国方略。   马玉新比白若晨的思想更加开放,他进一步地说:“不论是谁,只要他能真正把中国建设成为世界一流的强国,就是让我们的党组织退出历史舞台,也是应该的。我们的党到了现在这一历史时期,还不注重政治思想的更新和总结,本身也是没有什么出路的。”   白若晨笑着说:“马书记,依你的观点,你一定是中国的戈尔巴乔夫了,只怕是现在党和国家的领导人,绝对不会同意你的这种观点啰,我们的党是绝对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执政地位的。”   马玉新却坚定地说:“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们这个组织会退出历史舞台的。”   张开旺则说:“马老弟,这样的话你也敢讲,老兄我佩服。”   林文龙也说:“马书记,只怕这样的话,在其他场合就说不得了。”   马玉新也感觉自己确实扯远了,便说道:“扯谈嘛,扯谈的,认真不得的。好,现在打牌,莫谈国事。”   但白若晨还在兴奋之中,收不住自己的嘴巴,他想,你马书记对我能够讲这样的话,不是说漏了嘴,就是把我们视为知已了,领导人要这么明显的透露心迹,不到十分了解的地步,怕是永远不可能的。   他目光真诚地看着马玉新说:“你老兄如果哪一天用得着我白某人的话,我一定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马玉新连忙说:“岂敢,岂敢。还望白老弟在鸿图大展之时,不要降罪于老兄,就很不错了。”   林文龙、王学仁心中大惊,面前这两个角色,不就是两个有极大的政治野心的人么?   再厚的木鱼也怕敲,他们就不敢说些什么了,说中国官场野心家不少啊,显然不行;说你们痴人说梦吧,好像也不行,说我们等着你们成功的那一天,好像也有看人笑话的意思。 193、是挑选上来的美女   193、是挑选上来的美女   人家的癞子老壳,说什么都不行,当然就当了哑巴的嘴巴,聋子的耳朵。   马玉新、白若晨相视而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心中都在揣摸着刚才讲过的话。   马玉新的感觉是言多必失;白若晨的感觉是自己遇到了一位知已。林文龙、王学仁、张开旺的感觉则是,这两位都是党内的危险分子。各自心中活动着,大家都不做声,只有抛下去的牌,一张一张发出磁磁的声音。   最后还是王学仁打破了沉静,开始了又一轮扯谈与闲话。   王学仁言归正传,又说起了那些书店里的书本:“那本顺口溜上写得真是死了火。我忍不住就买了一本。”   张开旺便问道:“上面写了些什么话,你能不能说来听听?”   王学仁于是说:“你还莫讲,我真的记得几首呢,比如说反映我们这些革命同志吃饭的,‘一路春风一路歌,革命的小酒天天喝,喝坏了党风喝坏了胃,喝得夫妻背靠背。老婆告到纪检会,这样的吃喝对不对,纪委回答很干脆,湖吃海喝是不对,大吃大喝是浪费,该喝不喝也不对,瞧,我们也是天天醉!老婆告到县委会,书记说,还是纪委说得对,说完起身往外退,对不起,我们正要去赴宴会。’”   张开旺马上说:“这是老调了牙的顺口溜了,反对吃喝的,是那些穷秀才没有机会吃的缘故,就站在背后发牢骚的,没有什么意思了。”   王部长看看马玉新也在认真听,便笑着说:“倒是讲用人制度的写得好一些。如‘会做的不如会说的,会说的不如会拍的,会拍的不如会塞的,会塞的不如会要的’;‘年龄是个宝,文凭不可少,德才作参考,后台最重要’。”   白若晨也接着说出了一段来:“表扬了溜须拍马的,整治了单枪匹马的,提拔了指鹿为马的,冷落了当牛作马的。”   张开旺也接口说了一首:“不说好来不说坏,遇见谁也不见怪,是非面前不开口,遇到矛盾绕道走。坚持原则是非多,碰着硬茬麻烦多,平平稳稳好处多。”   马玉新高兴地说:“看来,我们大家多少还是知道一些民情的,这就是好事,‘上山下乡问渔樵,要知民意听民谣’。这些都是反映目前我们官场腐败现象的,说的基本也是实事,当然也有一些牢骚话。   但一段时间以来,没能引起我们高层领导的真正重视。教训也是沉重的。为什么全国解放五十二年了,我们的国家和人民还这么穷!党的宗旨、纲领、法律政策都这么好,为什么就是不能把这个国家搞好?现在是连我们自己的组织也搞不好。   说归说,我们怕是无能为力了。现在,我们的领导,群众对他们是‘远了骂,近了怕,到了跟前,忙着低三下四说好话’。我们党组织看不到问题的严重性,也得不到真实情况,国家堪忧啊。”   马玉新说出了大实话,心情有些悲观,可是林文龙倒有些不同的看法。   他认为,我们党组织强大着呢!改革开放以来,国民经济的快速发展,不是我们党的重大贡献吗?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是我们党自主选择的道路吗?我们党也不是特别的强调反腐败,强调搞三讲教育吗?湛江走私案、厦门走私案、胡长清腐败案等等,不是反下来了吗?   今年又提出了在全国范围内的扫黑除恶严打斗争,深化经济、政治体制改革,有点矛盾,并不可怕嘛。但他不敢在马玉新面前,太多的表露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再说身边太多的问题也确实如此,到底这个社会的主流是好还是坏,谁也说不清楚。   于是他缄口不语,只是在想着、听着。   白若晨却被马玉新那种忧国忧民的思想情怀,强烈地震憾了,他由衷地说:“马书记,我们的领导都要有你的这种思想境界就好了。你是我们党内的精英人物啊,人民有幸,党国有幸。”   马玉新并不高兴也不谦虚:“不是我自己有什么本领,实在只是人民群众,才是历史的创造者和历史的见证者。现在是,人民群众不满的情结,犹如一堆干柴,敌对情绪很浓,我们的组织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地位,已是大大地打折扣了。现在我们还掌握着政权,说不定哪天,我们就没有戏了,历史不是儿戏啊。”   马玉新说得低沉,大家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看看大家不说话,张开旺说:“算卵啰,我们去担心这些干什么,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今朝有酒今朝醉吧。还是路易十六说得好,只要我玩得痛快,那怕我死后洪滔齐天。出牌!”   大家跟着他认真打牌,林文龙看看时间不早了,便说:“快十二点了,打完这局就吃中饭去吧。”   张开旺说要的,一盘牌就这样打完了,各有输赢变化。   马玉新发言了:“还打一盘,准备吃饭。”   “要的!”王学仁与白若晨随声附和。他们于是开始重新抓牌。   马书记看着白若晨问:“这次黄建明的调动,怎么还没有下文?”   白处长说:“部里定在七月下旬动的,还有那么几天吧,这两天怎么不见他的人影呢?”   张开旺说:“自从组织上找他谈过话以后,他就休息了。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白处长不解地问:“他能有什么事么?”   张副书记说:“我是说,中途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王学仁说:“组织上这么宣布了,变动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白处长点了点头。说话之间一盘牌很快又打完了。大家一清点,你说怪不怪,四个人都得了60分,真是功德圆满。这在他们打牌史上还是第一次!   王学仁、张开旺、马玉新三人齐声说:“打了这么久的牌,大家都保了底,这还是第一次。”边说边清了总帐,大家一脸的高兴,纷纷离了桌子,伸了伸懒腰。   马玉新说:“娱乐圆满结束,开展下一个项目——白吃!团结你我他,共同吃老妈,你吃他也吃,为何我不吃!林老弟,今天吃定你了,走吧。”   几个人人哈哈大笑起来,如同打仗得胜的队伍,一同走出了604室。   白若晨边走边说:“有你马老兄作陪,今天白老弟是要放开酒量和你一比高下了。”   马玉新说:“我哪里比得赢你老弟,你和仁标市长,可以过过招。”   两人肩并肩地走向了电梯。林文龙过去敲了603室的门说:“唐市长、申组长吃中饭去吧。”   603室的也就收了牌,跟了出来。大家很是悠闲地进了电梯,向二楼的餐饮部琪琪包厢缓缓进发。   琪琪包厢内,琪琪小姐依然十分风采,她今天没有入席,也没有和马玉新特别亲热。只是那种眼神,让你一看,就觉得特别温柔,特别柔顺,特别心情畅快。   林文龙不时悄悄地注意她,发现她确实十分迷人,那是一种人群中不落尘俗的清秀高雅之美,具有完美的成熟少女的魅力。她没有十分特别的地方,但神奇般的平衡搭配,就创造了特别吸引人的奇妙效果。   他偷偷地看看马玉新,马玉新有不加掩饰的兴致与热情,显得落落大方。此时,林文龙已确切地得知,这琪琪小姐就是老城大酒店,专门为马书记挑选上来的美女。好在马玉新要的不是他的巧巧儿,林文龙的心中便有了一份平衡。   林文龙不能不佩服,他心里想,马书记真有本事,牌桌上能慷慨激昂,饭桌上又能风雅文静。彼时波涛壮阔,此时静如处-女,一坦平阳。确实是一位颇具调制生活能力的高手。   这么想着,却忍不住总想多看那琪琪几眼。他的那一双色眼,就像是挂了两个钩子,又如被牵了鼻子的牛一样,总是不自觉地在围着琪琪姑娘的身影转。又不能让马玉新发现他的意淫不轨行为,他也只能尽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他想起了巧巧,那润花弄柳的美味上了心头,下面不自主的就翘了起来。   好在只有他自己知道,也并不在意。他扯了扯大-腿间的裤子,先给它一丝松动,保持着这份意淫的心态。他大胆地把意淫的对象想象成了琪琪,觉得心里很是美满。   他看了一眼马玉新,突然觉得去意淫人家马书记的码子,太不应该,他的心中难免不有点羞愧起来。毕竟得不到什么快-感,就让那儿消了。   这时,菜也上得差不多了,林局长转了心思,忙召呼大家用餐。也没有很多的客套,都是老朋友了,照例还是见面三杯酒,大家于是干将起来。   酒桌上依旧少不了说话,白若晨认为该谈点别的东西了,就问道:“今年已不知不觉过了大半年了,你们老城市的经济发展状况,还可以吧?”   他本来是想同马玉新讲讲具体的经济问题的,想不到张开旺快速接了话:“今年我市的经济形势确实不错,路子走得对,改革开放的力度相当大,不论是经济发展、城市建设、人民生活水平,都有了极大的变化和提高,经济腾飞有了好兆头。   市委书记、市长是高级知识分子,干起事业来,起点就是高。今年不错,今年不错。财政增收有2个亿,光城市硬件建设就投资了近4个亿。”   马玉新被张开旺一拍马屁,倒显得有点不买帐。他说:“老张,别给我们自己戴高帽子,尽说好听的,白老弟不是外人,我们的工作虽然有了一点起色,但面临的问题仍然相当大。关键的问题是,我们仅是内地的一个小城市,底子薄,知名度低,国家给予的支助太少。只有靠我们自己求发展,现在大家都在竞争,难度是可想而知的。在我们这个区位的,广西的柳州,湖南的怀化,都比我们的进步要快,我们得痛下决心,迎头赶上啊。”   王学仁也说:“我们今年加大了机构改革力度,已在政府机关减员百分之十,民营企业也快速成长,国有企业大量转变成承包企业、股份制企业,今年税收体制也率全省之先,进行了重大改革,相信今年的难度也大,成效也一定会很好。”   大家又说了一些改革遇到的困难和问题,如个个都筑巢引凤,凤在哪里?人人都招商引资,给优惠政策,哪里有可引入的资金?利与弊,被骗和政府行为有多少等等。   马玉新在这个方面是很有话题的,他说,“我们的办法是两条腿走路,一是靠熟人、朋友们带动,搞招商引资。我们这里的地产开发商,工矿企业,城区商业就是这么带动起来的;二是扩大内需,让本地的人、财、物集中到老城市里来。   这两年,我们引进的本地有钱人至少20万人入了城,他们的衣食住行、吃喝玩乐都带来了发展机遇。医疗、卫生、教育、商场、市场、房地产,统统都带动起来了,毛泽东那句只要有了人,什么事情都好办的话,在我们发展经济过程中,还是一条真理呢。”   白处长则笑着说:“我们国家的经济发现,不是全民经济、市场经济,而是市长经济、政府经济啊。全国各地都这样,有利也有弊啊。”   说到市长经济的利与弊,坐在林局长对面的美女说:“现在政府带头发展经济,好处就是力度大、见效快,可是资源破坏、环境污染现象也十分严重,以后应该引起你们领导的重视才行。”   大家看着她笑,马书记说:“小唐,你的见解简洁明了,一针见血啊。”   林文龙这才知道,当时603室为他开门的、坐在他对面的这位美,是从省委宣传部抽派来的、到老城市参加三讲教育的唐秋音女士。   席上坐有马玉新、唐仁标、张开旺、王学仁、林文龙、申组长、白组长、唐女士、贺司机和特地赶过来的唐卫毛共十人,刚好一桌。   汤是一个土鸡炖肚条,其他皆是一些炸、煎、小炒,但酒是真正的市长水——五粮液。   由琪琪小姐专门把壶斟酒,另一位高个子李小姐,负责端菜盛饭开酒瓶。   大家就目前经济发展、招商引资谈得比较多,吃得倒是比较斯文。   因为是林文龙请客,白若晨做了半个主人,他第一个打通关,敬了每位领导两杯。可杀酒的气氛一直不浓,喝酒扯淡在同时进行。   林文龙这才对省委三讲巡视组的其他几位成员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唐女士并不是本省人,大学毕业后随男友过来,进了省委宣传部,在办公室做一般性的接待工作。她男人在省日报社工作,目前还没有要小孩。她学的是计算机专业,现在机关办公现代化电子化,她在省委宣传部,所学也还有所发挥。   她身边的老贺是从省委小车队抽出来的司机。贺司机是快退休的人了,八十年代末转了干,现在的级别是副处级,大家都叫他贺处长。   林文龙也放开了眼界,这给省委开车的有处级司机,那么给中央领导开车的,怕是有地师级的司机了。中国的官,京城内司机的地位,看来都比京城外市长的地位高啊。   申组长,他是知道的,南下干部,人事厅的老领导了,现在已退居二线。   林文龙也尽主人之宜,打了一次通关,唐卫毛也打了一轮通关。市委的四位领导都没有打通关。吃着酒,他们又研究起了下星期在市委党校对公安、检察、法院、司法、国安、劳改、监狱、纪检、组织、政法委、劳动人事十几个权力部门的领导,进行封闭式的三讲教育培训的事宜。   最后马玉新对林文龙领导的全市治安工作,做了指示:“你们要抓好公安队伍建没,要维护好一方平安,要下大力侦破1.23枪支被盗窃案、7.15恶性杀人案,为全市的经济发展,人民安居乐业做出应有的贡献。”   林湖在连连点头称是,把马书记的话牢记在了心中。   喝过团圆杯后大家用饭。散席后市委马书记他们一行领导,仍然是先送申、白、唐、贺四人到贵宾部休息,然后才各自乘车散去。   林文龙来到了大酒店门口。这时的大街上,到处是闪耀着火焰的太阳光。   从空调房出来,人真有些受不了,就像要被点燃一样。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一刻也不想呆了,就给巧巧打了手机,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巧巧说:“我已买了些东西回家了,今天我们自己做晚饭吃,你现在在哪里,吃了中饭吗,没事赶快回来算了。”   林文龙心想:“我们又要分别六七天了,是得好好回家舒舒服服地放一炮才行。”   于是对她说:“亲爱的老婆大人,我马上就回来。”   他特地打了个响吻才关了手机。林局长看到此时已是中午一点多钟,也不好叫老陈来接他了,就在老城大酒店门口等车。   一辆的士过来了,正好在他身边停了下来,他刚要过去拉开车门,车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他只得站在了旁边,等别人先下车。这时,甜甜与四五个小姐到外面逛商场回来,她们从车上下来,与林文龙打了一个照面。   甜甜当然是认识林文龙的,林文龙当然也认得她,甜甜就冲着林文龙笑了笑,林文龙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不好意思,马上把脸转向了另一边,像根本不认识这群女孩一样。   等小姐们下了车,他便迅速地钻进了出租车内。只听得后面的小姐在说:“这个人好象是我们市公安局的局长,他也搭的呢。”   甜甜却故意大声地说:“他是个什么卵局长哟,不知道是哪里钻出来的腐败分子呢。”   这些小组们就几几喳喳、嘻嘻哈哈地说笑了起来,走进了大酒店一楼大厅。 194、爆发爱爱大战   林文龙知道,甜甜是对自己刚才不理采她,故意这样激怒他的。   自己一个堂堂正正的市公安局长,不可能与一个小姐这么去计较,他只能装成与已无关的样子,对司机说了声,太平路新巷,车子便开走了。   林文龙在车上,心情却坏了起来,他在心中骂道,你个臭婊*子 ,你的也不看看什么场合,怎么怪老子无情无意呢?但他转而又想,我们既然有过切肤之亲,也就算得上非同寻常、关系密切了,连见了面都不敢理睬,自己也真的熊,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也难怪人家嘲讽,于是把心态调整过来。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静静地靠在车上,任其把自己送到太平路116号的爱巢那边去。   林文龙自己开门进了303室。屋里凉爽宜人,他感到身上爽快多了,但没有看到心爱的巧巧出来迎接自己。   他每次回来,只要她在屋内,都会来拥抱他、亲吻他的。她不在吗?不可能。   他不知巧巧在干什么,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惊吓,于是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先看看客厅没有人,又走到擂台卧室,也没有人;第二卧室也没有,于是他又转到了餐厅,看看厨房也没有人;看看浴室里也没有,他想,她一定是在书房写东西了。   便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那个小房间,他这才发现,她已经伏在书桌上睡着了。看上去像学校里正在午睡的孩子,他不忍心去惊醒她,只得悄悄地转过身,来到了客厅里。   他躺在沙发上,打开了自己的包,取出了《国画》,再次阅读起来。他仿佛记得是看到198页的,因为当时没有怎么用心看,便又从170页开始看起。   书中朱怀镜的形象,怎么看都和他自己有点相似,这玉琴呢,就是他的这位巧巧了。他看了下去,朱怀镜半夜睡不着觉,从老婆身边爬起来。走出家门,走出市委大院,走过大街小巷,不一会儿,他竟来到了情-人玉琴的房里。   情-人不在,他看着她的玉照做起了美梦。他梦见玉琴躺在了他的身上,等他一醒来,玉琴果真就躺在了他的身上了,只是有点冰凉。他发现她上晚班才回来,就搂着她再睡。   该上班去了,他打电话去请假,电话中他给领导说,有点私事要办,请会儿假。这家伙真够滑的,搂着美女办天下第一件大事去了,扯的谎倒是正二八经。于是,他又有了阅读的兴趣,他记起这里原先看过的,当时怎么就没了兴趣了呢?这人也真怪,这一次读,一下就进入了书中情节。   他觉得这读书,怕莫是还得讲环境、讲心情的。他认为朱怀镜这角色,真的还有两手,自己从他的处事方法中也可以学到两手,应该受益匪浅。他看到朱怀镜说发六杆水,小向如搞地下工作的共*党员一样,神神秘秘的送发银子,就想起自己在省刑侦部门,弟兄们领钱的情景,真的,的确就是这种神神秘秘心照不宣的味道。   私分小钱柜,这怕是中国政权中,最最普遍的腐败现象了。   林文龙的脸上禁不住,露出了胜利者般轻松的微笑。   他仍在客厅看书,巧巧仍在书房睡着觉。她仿佛被一个人穷追不舍,自己是没命的逃跑,那人却也仍没命的追赶。她跑过了人来车往、熙熙攘攘的大街,跑上了一栋高楼,那人仍穷追不舍。她们跑到了楼顶,她无处再逃了,站在那里惊恐地看着她。   那人说,我不怕你跳楼,你把东西还给我。那人冲过来抓住了她,两人撕扭着。那人抽出一只手,猛地就给了她一耳光。她打了一个惊颤,醒了,原来自己是做了个恶梦。   巧巧身上不自主地又打了个冷颤,看见自己的口水流在了身下的书本上,她用餐巾纸抹了一下。她还清楚地记得这个奇怪的梦,追她的那个人是个女人,是一个大约40来岁的女人,个子比她高大、结实,但相貌已是记不清楚了。她想,这梦中追赶自己的人,怕莫就是林文龙的老婆了。   自从自己和林文龙相处这一段时间以来,两个人都回避着这个问题,那就是将来怎么过。相处时间长了,这个问题自然就变成了一个十分敏感而重要的问题。   这一梦醒来,她想了解林文龙家庭的愿望变得强烈起来。她躺不下去了,心想他的老婆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儿子有多大了,他的家庭生活幸福美满吗?他真的象他说的那样爱我吗?他能为我放弃那已经拥有的一切吗?   醒来的她迫切希望知道,心里想起来的这些东西。   她痛苦地反省自己,坏事了,我真的爱上他了!我怎么去想这些问题呢?该死。一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钟了,她想他早该回来了,便起身走出书房来到了客厅。   果然发现林文龙已躺在沙发上看书,她静静地站在哪里问道:“你回来了,怎么不声不响呢?”   林文龙仍在看书,似乎没有听见她在说话。他看到朱怀镜终于从副处长升到财贸处长去了,按照曾俚介绍的,那位同学夫人建立起来的,公共关系处理系统,建立起了他自己的官场关系系统。   联系到人际关系是这个样子,他情不自禁的赞扬了一句:“的,这倒是一个好方法。”   巧巧妯现他仍迷在书中,出口就说脏话,有些不满地加大了自己说话的音量:“问你的话呢,你怎么不应。怎么一出口就是满嘴的脏话,你当公安局长的,就这个德性?”   林文龙听到巧巧指责他说脏话,才知道她已经醒了,而且已来到了他的身边。想来是自己在骂娘伙山被她听到,好像有些生气呢,忙解释道:“哎,你醒了,我刚才是赞同朱怀镜,用上了那套公共关系处理系统,不是骂你的。”   她知道不是骂她的,仍说道:“你现在是一局之长,平时说话,应该注意一点形象和影响才对。”   林文龙辩解道:“现在我是在自己的家里,就不是什么局长不局长的了,我只是一个深深爱着自己女人的男人。平时我倒是比较注意言行的,在家里就不必讲究那么多了吧。”   他边讲,边看着她微笑。   巧巧仍不放过他,也开了笑脸说:“你不是不讲究了,而是露出原形了。”   说完早已没了什么气。林文龙站起来,一把将她拉了过去,她就势倒进了他的怀里。   他把手边的书折了一页,看了页码是210页,丢下书本,搂着巧巧说:“老婆大人啊,你是看完了这本书的,朱怀镜后来是个什么结局?”   巧巧柔软的躺在他的怀里说:“他后来当了省财政厅副厅长,再后来,和玉琴的关系被纪委知道了,受到一些牵连。最后,他就到下面当地委副书记去了。”   “那么他与玉琴的结局怎么样?”林文龙进一步问道。   “哎”巧巧叹了一口气,说道:“她收受了20万元贿赂款,坐牢去了,他们最后还是分了手。”   林文龙的心情也不好起来,像是被传染了一样,他也哎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世界上的有情-人,的,怎么就成了这样子?”   两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坐在那里搂着不说话。这个世界仿佛是冻结了的童话。   林文龙知道,她这时的心情比自己的还要差,搂着她轻轻的抚-摸着。想了想然后安慰她道:“我会好好珍惜你、保护你的,我们会有一个美满的结局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会相爱到老、到永远的,我们一定会得到自己幸福安宁的生活。”   他在她的耳边柔情万钟,而巧巧却想着自己的将来是不可捉摸的雾,自己其实已站在人生的悬崖上,随时都会堕落深渊。如果自己面对的是一份真实的感情,那该多好。自己可不可以朝那个方向努力呢?我何不就此去了解了解他的家人。   想着想着,最后她觉得,还是有必要问清楚一下这方面的情况,为了那一个惊魂的恶梦,也为了试探一下他的真实情感。她缓和地说,“湖天,我们相爱了,其实我好担心,我们毕竟不是夫妻,没有合法的婚姻关系。你别不以为我不再意,我也只是一个平常的女人,不是圣贤。哪一个女人不憧憬自己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不希望自己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呢。我老是做恶梦,梦见被人追赶,面对将来,我真的好害怕呀。”   巧巧的头仍然枕在林文龙的胸口,听着他咚咚的心跳,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林文龙在她的脸上抚-摸着,发现她流泪了,轻轻地把她的头捧过来看着说:“我的乖乖,你要我怎样做,你才放心呢?我是真心爱着你的,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将来,相信我吧,我们会有美好的明天。”   巧巧从他的身上坐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心灵似的。她忧郁地问道:“那么,如果有一天,你夫人知道了我们,她能不能把我们分开?那时怎么办?”   一讲到现实生活中的实际问题,林文龙的脸就红了。   林文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自己的头,眼睛看着地板,他的心情十分沉重,他胆怯地说:“亲爱的,你原来不是说过不在乎么?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被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不能分开我们的。到时候就算她要闹,也就是我与她分手的时候到了!”   林文龙口里说得硬,但心里不免有些犯了难。他目前是不可能与白若雪提出离婚的,他还需要白家的支助和扶持。可以说,他的社会地位,之所以有今天这么高,很大程度上就是他岳父的原因。   这当然不能说出口来,可是王巧云确实给了他美丽和柔情,要他放弃那也是万难的。确定也只能是,到了哪座山上唱哪首歌了。   这恐怕就是一夫一妻制度下,所有有二*奶男人的心理了。男人的心理其实就是这样自私,他们既要吃羊肉,又不愿沾腥骚,不愿意承担什么责任,他们只想维持现状蒙下去,蒙到哪一天算哪一天。   王巧云说:“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也不希望哪一天取而代之。但我相信我们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被她知道的。我做梦都担惊受怕,被你夫人追赶得无处逃生。我不该问起她,不该了解你的婚姻状况,但我真的又十分希望了解她,也为将来面对她的时候,有个心理准备。你能不能把你的婚姻状况,你的夫人情况告诉我?”   听她这样一说,林文龙的心情就轻松多了,她看着她说:“那有什么不可以告诉你的,我原来以为你,根本不关心我的家庭,我才没有详细告诉你。你确实是我最亲爱的人,我没有什么必要隐瞒你的。”   林文龙于是说开来了,他是怎么与白若雪相识的,又是怎么相恋的。什么时候结的婚,儿子有多大了。她的家庭背景,她的学识、修养、品貌。她从林文龙的讲述中得知,他们的家庭是幸福美满的。   听了他的介绍,她才得知,他的女人是一个有知识,出身高贵,地位优越的能人、美人。她在那个家中有至高的权力,是那个家的顶梁柱。   王巧云知道,凭着她的家庭背景,她的社会地位,自己是绝不可能取而代之的。自己处于这种情-人的地位,多少有点不甘心,但她比自己先到,自己有的只是一份畸变的爱情,能够稳稳当当的做他一辈子的情-人,就是万幸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样想着,她的内心反倒坦荡了许多。她们谈了两个小时,心中反而亮敞起来了。   巧巧对他说:“我心中的一切负担都烟消云散了,我只有好好地把握现在,其他的,我也没有什么可计较的了。我认命吧,命里让她比我先到,我只要好好做你的情-人就是了。就算到时候失去,其实你可能从来就未曾真正地属于过我,我也不必惋惜。”   她站了起来,拉着林文龙的手说:“我饿了,你赔我一起做晚饭去吧。”   林文龙见巧巧儿的心情不再如先前那么遭糕,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站起来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说:“好呢,听我老婆大人的话,一起去做饭吧。”   接着竟然唱起了天仙配的曲子来:“你煮饭来,我炒菜,你我好比鸳鸯鸟……”   像真正的小夫妻那样,他们来到了厨房,演奏起了锅碗瓢盆曲。   林文龙与巧巧在厨房里洗着空心菜、切着牛肉、洋葱,说起了市委要集中市里十几个权力部门到市委党校进行整顿的事:“吃住都必须在那里,不能请假、不能与外界联系,我今天晚上还得把一些事情处理一下才行。”   她说:“这样抓思想整顿,看来上面已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整顿出点什么名堂来。”   他笑着说:“当然能整出点名堂来,关在那个和尚庙里,大家都成了一些和尚,想搞名堂也没有对象吧?”   她笑着说:“你这个杂毛,老想着这些事!”   他调皮地说:“这可是人生第一件大事,孔夫子说食色性也,那事与吃饭一样重要。”   她笑着说:“你们这些人,平时花天酒地、纸醉金迷,这个时候拿进去关一个星期也好,要不真的就要失去执政党的根基了。”   林文龙说:“我们公安机关那么多事等着我去做,这次把我们几个党委都抽去学习了,要是我们的社会治安出了大事怎么办?”   她笑着说:“就是整个江南全部造反了,北京还是有办法的,你就安心地去接受一点反腐知识也好。你说的公安机关队伍整顿、破案放一放也没有什么关系。”   林文龙洗完了菜,走过去从她身后轻轻地、将正在切肉的她搂住,脑袋在她的脖子上拱着嗅着。   她任他搂着自己的腰身,继续做着手上的活计,明知故问:“你这是怎么了?”   他在他的耳边甜甜地说:“我想你了。”   他的手已伸到了她的小腹下面。   她惊慌地说:“林文龙,不要这样,我还在切菜呢。”   他把手不自觉地放到了她的小肚子上,用力地端着搂着,她节巴了起来:“你、你、你,发了骚啊。”   他在她的脖子上吻着,她刚洗过的头发散发出一份沁人心脾的特珠清香,更让他兴奋不已。将手伸到了她的裤子里面,用中指轻轻地在她的小河里拨弄着、玩耍着,喃喃地说:“我现在就想先吃你。”   她已被他弄得心猿意马,丢开手上的刀和肉,停在那里。他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与她热切地吻住了。   为了应付接下来的七天分离,他们激情迸发,他将她抱起来,去了拳击台。虽然是盛夏时节,可是室内空调的效果显著,反而显得有些阴凉,他帮她脱了衣服,把她放到了床*上,并盖上了早先放在床铺上的那条绿色被单。   他把自己也剥光了,转身去了洗澡间,三下五除二地用凉水擦了一把下-身,便快速来到了她的身边。他动作敏捷地上了-床,揭开被单,将她抱在自己的身体之下。   她认真地看着他,脸上呈现出了一份少女般的红云。痴情地说:“你昨天那么凶,今天还能来么?”   他淫*荡地笑着对她说:“你看我的本事就是了。”   当即让他的弟弟孔武有力地、下到她的小河里游泳去了。   她欢笑着说:“想不到你真的还行。”   他十分自信地笑着,开始了欢乐进程,真是人间有情更灿烂啊。   他十分准确而熟练地进入了她的体内,并试着轻轻地运动。她配合着他的动作,关且执着地看着英俊的他。 195、形形色色的参训官   他说:“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啊?是不是不舍得我?”   她摇了摇头不说话,脸红得更好看了。   他又说:“我也只想做我们自己该做的事,我要你配合我行动起来,我真的好想好想呢!”   她说:“你饭都不吃,你就先来过性生活,你好色好邪恶啊。”   他边摇边说:“是么,那我真的就要邪恶你一回了。”   她快活着,幸福地笑了,笑得十分的甜美。林文龙心里想,巧巧,你真的是一个好女人,我不会辜负你的。   她在下面将两只脚抬起来,勾着搭在了林文龙的上。受到来自她的这一份主动刺激,他加大了运动的力度与频率。她闭上了双眼,已经在享受着他们之间的性福。   他下了最大的功夫,感觉小弟那里有点麻木了,仿佛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已经不再是林文龙,而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的这一个躯体在疯狂,只要她用力地夹住他的,他就不会主动终止这份地动山摇,人生的意义在这时变成了一张白纸。他知道自己这时是被一种莫明其妙的欲*望绑架了,它就像一个美艳的魔女,牵扯着他翻越那人迹罕至的南极冰山。   他虽已汗流浃背,那热火朝开的心却变成了一团冰似的,身体疲乏至极,停与不停,进与不进,心有不甘却力有不及,有了一份被动与矛盾。他真的是有些力不从心,可是他的小弟那里仍然还没有半点射意!   他气喘如牛,终于熬不住,没能达到顶峰就停止了前进的步履。   她睁开双眼,抚-摸着他汗水依然流淌的脸面,怜爱地看着他说:“湖天,你太累了,不行就算了。我已经得到了。”   他自嘲地说:“我这两天来得多了一点,怕是射不出来了。已经干浆了。”   他们抚爱着,用吻代替了下面的运动。林文龙心里多少有点不相信这是真实现象,老子真的不行了么?不可能吧。那种不服输的意念集中在下面那一点上,确实也不过只停了两分钟,弟弟便气息凝聚,于是他又开始了向终点站、向高山之顶,发起了再一次英勇地冲锋。就是战死,那真的是做鬼也风*流哇。   他再一次地听到了她的欢呼叫喊,犹如听到了催阵的战鼓,出击的冲锋号,于是发扬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将这一发差点卡壳的哑弹,终于强行射出了枪膛!   他感受到了身下的她山崩地裂,自己也觉得天悬地转、云开日出,他俩终于瘫软在了他们的拳击台上。   她轻轻地抚慰着他,帮他擦拭着脸上那为她快乐而奉献出来的骚水。让他享受到了来自她的温柔与纯情,从她这里得到了一份难得的安全、踏实、安逸。   市委党校,坐落在市北五公里处的丘陵山地中,学校围了有近千亩的山沟山岗地。   过去的文革年代,这里是强迫地富反坏右五类分子,及本地牛鬼蛇神劳动改造的地方,是社会主义革命和斗争的产物。文化大革命结束后,这里安静了几年,逐渐变得荒芜起来。   改革开放以后,记不清是哪一年了,原来的地委就在这里挂了一块地委党校的牌子,开始搞园艺业开发。随着学校投入的增加,这里的环境也变得优美起来。   后来老城撤地设市,这里的高楼迅速拨地而起,建成了高档公寓,现代化教学楼,现代化图书馆,高级餐馆,现代运动场,中心花圃等,成了全市领导们学习和修身养息的好地方。   十几年来,这里成了老城市党政干部大学文凭批发中心,县官制造中心,从这里成批地产出了县团领导,大批科级干部热血沸腾地到这里来,进行人生的能量加注,使它变得格外的神秘和重要起来。全市只要有一个什么重大的活动,毫无疑问,市委市政府就把这人间仙境般的市委党校作为载体,放到这里来隆重进行。   这座党校自然而然成了全市的政治思想中心,成了全市科局级干部心目中加官晋级的圣地。   这次省委三讲教育巡视组一来,老城市的三讲教育就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了。市里成立了以马玉新为组长的领导小组,写出了具体的教育方案。从市委、市组织部、宣传部、财政局、纪检会、广播电视局、市政府、市公、检、法、司等部门抽调了十几名干部,组成了庞大的市委三讲教育办公室,把这次三讲教育命名为十百千工程。   说是要通过这次教育活动,在全市推选出十名三讲典型公仆,百名优秀县处领导,千名基层优秀人物。   全市结合一二三工程即一学二帮三带头工程,全市的三讲教育活动就会形成高-潮。只是这样折腾一番后,到底收得到啥子效果,就只有看市委三讲办秘书们的手段高低了,什么四知工程、一二三工程、十百千工程,仿佛有了这众多的工程,人们特别是公仆们就全心有意为什么服务了,老百姓就不要吃饭了,全市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治安就好得不得了啦。   老百姓批评道“共*党,运动中,来时一阵风,去时影无踪。”   反腐倡廉,变成了一场没有人喜欢的政治做秀。   这次三讲教育,中央要求以处级以上干部为重点,市里就把公、检、法、司、安、监狱、劳动、人事、组织、纪检、政法委这些有权力的部门领导做了重点教育对象。市委三讲教育领导小组宣布,除非死了娘老子,参训领导谁也不准请假,更不得无故早退、缺席。从而把这百十名县团领导关进了市委党校。   参训期间,吃、住、学习、休息,一律不准回家,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放权给下属科室、支队去担着,这是老城市教育活动中纪律最严、规格最高的一次政治活动了。   市委领导马玉新、唐仁标、张开旺、王学仁自始至终都在亲自参加,监督着这次教育活动。   林文龙和几名局领导,都找不到什么特别理由,于是在星期一上午召开了局机关科室支队领导会,简单布置了一下工作,交待了一些事项,就带上生活日用具,来到了市委党校,参加了这次市委组织的三讲教育重点活动。   上午十点半,林局长报了到,看看时间才十一点钟,他叫上唐明远、张光明等一起到北部几个派出所转了一圈。林局长认为,狗再伸长脖子,也啃不到月亮,让别人搞他们的教育,自己做自己的事得了。调到老城市公安局三个月以来,除到各分局看过,还有许多派出所没有到过的,于是利用这个机会,下派出所去看了看。   他每到一地要问明全所情况,然后用小本子记清每一个民警的基本情况。多大年纪,什么时候参加工作,爱人姓甚名谁,有无工作,家庭条件怎样等等,显得平易近人。他答应下一步为住房、两地分居的困难民警解决一些问题。林局长在江口派出所吃了中饭,没喝酒,与民警们一起在食堂里吃的钵子饭。   到了下午二点,林文龙一行,准时参加了二点半召开的三讲教育动员大会。马书记、申组长都从巩固党的执政地位、提高干部队伍整体素质,开创老城官场新风貌做了动员与强调。   可是他们也知道,狐狸做梦都数鸡的现代官场,哪里是搞一次三讲教育活动就能改变得了的!   空洞的理论要求、苍白的纪律条款、形同虚设的制裁措施,从来就没能有效约束过现实官场的腐败与黑暗。严打、甚至于杀头,都不可能改变得了什么,这样的教育活动又能期待它多大的收获呢。   枪毙成克杰都没有震撼作用了,何况是搞一个星期的教育与自查自纠(如果能像传销那么洗脑又另当别论)。会上,组织部长王学仁宣布了不准请假,不准离开党校,特别情况,需征得马书记和唐市长两人同意才能请假。   统一食宿,按时作息,每个单位除一把手的手机可开外,其他领导一律关停手机、BP机、笔记本电脑等通讯设施和工具。就这样,林文龙参加了这个很多参与者认为的、如同蹲监狱一般的三讲教育活动。   林文龙被安排在208室,一个人住。这次三讲教育,每天都是学习中央文件、省委省政府文件,学习全国、全省、全市先进典型,然后对照自己的思想和过去的工作,检查自己,开展自查自纠。起初三天,天天上午学文件,读材料,下午开讨论会。   老城市里也推出了一个全国优秀公仆,名叫周家山还是周宗山的,林文龙已记不太清楚了,说实话他也不关心这些情况。说这人在乡政府工作了三十多年,二十多年来一直任乡党委副书记,一心一意帮助老百姓脱贫致富,为老百姓种果树、传技术,成了全省闻名的扶贫壮元。老百姓亲切地称他为草鞋书记、剪刀书记。他还写了不少心得体会和论文,总结出了一套如何治理地方社会的理论,是个人才。   林文龙当时就想,他是个人才,为何当了20多年的乡党委副书记?为什么一直得不到提拔任用?他不是个老实人,就证明我们党的用人机制出了大问题。如今快退休了,表扬他是扶贫壮元,有什么用?为什么不能让他真正去治理一方社会?   讨论时,他不好讲这样的牢骚话,不过他对中国目前的官场了解还是比较透彻的。在这些会议场合,他尽量做到少发言,发言也只讲领导喜欢听的东西或是大道理。   他知道,说实话和发牢骚最大的用处,也只有唯一的作用,就是伤害自己。他是不会这样傻的,但这样被限制了自由,他觉得真比坐牢还难受。这样的感受大家都一样,但谁也没有表露出来,大家出来混时光,少的也有20来年了,多的到了快向后转的时候了,谁没有过一段磨练的经历?谁又这样傻冒!   这个时候当大炮,只能被三讲领导小组当坏典型抓。谁这样没忍耐!毕竟都是中级领导干部了,入了品级上了档次了,修炼也修炼成了忍的德性、看风使舵的德性。   大家的脸上都是高兴的。发言都是中肯的,什么什么十分重要,什么什么太及时了,什么什么否则就会亡党亡国,什么什么主动积极安心的搞好这次三讲学习,什么什么机会难得,是提高自己思想理论水平的大好时机。   一句话,坚决拥护市委的决定,安心参加三讲教育,提高自己。可心中却无时无刻不盼望着,早结束这种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耗费生存价值的教育活动。心中无聊到了极点的,在散会之后,暗暗骂领导们的娘伙山。   好在林文龙还有资格开手机,晚上为了解闷,他就在手机上和王巧云、王雅芝、甚至与明露、宋丽娜说说情话解解闷。   这期间是不准打牌赌博的,个个都要装成十分认真地学习、做记录,市领导还有模有样的深夜到各位住房检查,扛了摄象机的,谁也不愿做坏典型。林文龙带着《国画》在身边,也不敢拿出来看,怕万一被市委督察时发现,不好搞。再有空余时间,他便和家里人打打电话。   他想起自己离开省城又有一段时间了,连几个电话也打不回去,多少有点歉意,就把电话打回省里去。向妻子、儿子、父母、岳父母问了好,白若雪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一趟?”   他只好说;“你也晓得,老城这边的工作太多太忙了,一时无法抽身回来,请夫人克服无服。”   女人就在那边哭了。他少不得对她说些安慰的假话,什么我日夜想着你啦,想得我好心痛啦,把女人哄住才挂了电话。   林文龙觉得集中整训虽然枯燥,但也有吃有喝有得住,还有电话可述亲情爱情,倒也觉得有点惬意。他写的《认认真真做人,公平公正执法》还上了市三讲办主办的简报,作了认识深刻、工作努力的好典型。   一个周末过后,形势发生了让民警们意想不到的变化,真是火车跑得比飞机还快,现实变化比天气还快。刚刚开始的公安队伍整顿突击行动,由于市局领导全部被市委集中到了市委党校进行三讲教育整训,而嘎然中止了。   特别是市公安局,一个当官的也不在家管事,真正的群龙无首,民警们几乎是放大假了。不过这些老爷们平时也没做什么事,局领导不在家,他们更加的肆无忌惮,有些人不仅没有来办公室上班,也不去做自己该做之事,而是照顾自家的生意,甚至吃喝玩乐去了,谁也不管谁,谁也管不了谁。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民警都偷了懒,常文杰带着他的重案组,星期一一上班便分组到马江南、赵宝山曾经工作生活的地方调查去了。   晚上宋美女主动邀约他出来喝茶,两人来到了老地方——心红园茶楼。他们坐在二楼的角落里,慢慢地喝着茶,相互述说着最近发生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奇形怪状的事情。   宋美女问:“前两天,马家抬尸体冲击区政府,这个案子怎么处理了呢?”   他轻轻地说:“马家的势力太大了,他们把马江南的尸体,抬到了区政府的办公楼一楼的大厅里,区委书记欧阳红兵、区长李启明要求公安机关严惩,破坏国家机关工作秩序的犯罪行为,刘伟军、黄万河他们全局出动,也抓了十多个抬尸闹事的人,可是由于市委马书记出面做工作,最终不得不打了和牌。马家同意将尸体火化,政府最后也只得把所有关进去的人全放了。”   宋丽娜则笑嘻嘻地说:“也难怪,现在的老城城里就是个宗族势力的家天下。只是,这样严重的违法行为也不能打击吗?”   常文杰无可奈何地说:“万福公安分局也好、区委区政府也好,包括市公安局,他们不可能不听市委市政府的吧。在我们的生活当中,比他们严重的多的犯罪行为,都没有打击呢。”   宋美女不解地问:“有什么事,比这还严重?”   常支看了看周围环境,依然轻声说:“你知道么?向阳分局这次只双规了14个人,其实,他们至少还可以关30个人。他们直接为赌场、色*情场所收取保护费、参与私放罪犯、贪污公款等等犯罪活动。涉黑涉恶,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她看着他不无担心地问:“你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不以为然地说:“如果我有事的话,这个社会真的也就烂完了。你放心好了,目前我的思想还没有发生质变。”   她看着他笑容可掬地说:“其实你不必像他们那样的生活,你是社会的脊梁,是我们这个社会的守护神,你真的不必追求过份的物质享受,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做人活得才有意义。”   他点头说:“是的,在我们这个地方,亿万富翁也多的是,我再追钱也超不过他们,我有工作、有固定的收入,我也就满足了。我要的成功,更多的是社会价值,是获得社会承认。”   她认真地说:“与你在一起就有这份好,让我看到积极上进的精神,让人得到充实,没有颓废、虚伪、浮燥。你真是我人生苦海里的一缕阳光。”   他不好意思地说:“能够得到你的如此推崇,此身无憾了。可这只是你一个人的看法,太多的人认为我落后了,连我姨妹子都说我是老古董呢。”   她说:“你是与这个世俗的社会,格格不入嘛。”   他笑了笑,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着她问道:“这些天,省里下来搞三讲教育,你不跟他们去采访么?” 196、百万大钞烧慌心   她知道他说话的意思,平淡地说:“这些天,我并没有参加市委三讲教育运动的采访活动。电视台派了个新来的名叫陈晓梅的大学毕业生,跟随他们去了。”   他看着她说:“是啊,人家活泼可爱,青春靓丽,看到她就像看到了蓝天白云,让人心情舒畅,你不妒忌么?”   她笑了笑说:“我有什么好妒忌的,有聚合就有分离,我也不想永远占住那个位置。我的感觉是没有意思,我早已厌倦了那样的生活。”   她深情地看着他,他知道她说出这话的意思,反而不说话了。   时间在流失,老城城里永远都充满了活力,她望着眼前的常文杰,多么想抓住他的手,投进他的怀里,可是她只是这样注视着他,克制着心灵的冲动与期盼。   他的心与她的思想一样,也曾翻江倒海,可是只要一看到她,心灵反而已归于平静,就如睡熟的婴儿那么安祥、幸福。   与她在一起,没了越陷越深不能自拨的欲*望,反而得到了一份最为甜蜜的心灵满足。   在市委党校的集训是高度紧张的,学员的活动范围受到了严格限制,失去了人生自由,一切行动都是有计划、有安排的统一行动,最要命的还是不得无故离开这个和尚庙—样清静的鬼地方(没有灯红酒绿,花天酒地);实行军事化管理,吃住作息统一行动,领导小组有检查、有通报、有评比、有奖惩。   起床、做操、跑步、吃饭、上课、讨论、写心得、写自查、睡觉,统统都必须听指令;这些在外面老子天下第一、无拘无束惯了的官员们,一时哪里适应得了这种囚徒般的生活,认为与蹲监狱、坐大牢相比较,确实也没有什么两样。   把他们集中到这里来处处受制约,那个难受是可想而知的,牢骚、怪话自然就产生出来了。   马书记对这一情况了如指掌,他对大家说:“这么限制一下,你们就不舒服了吗?如果我们再不警醒大家,让你们像储少良、罗会家那样犯事的话,你们所受的制约会只是这么一个星期吗?在牢里能这么好吃好喝好睡吗?   大家多数是40-60岁的中老年人了,我们让大家进行过高强度的训练与拉练没有?这么几天整训你就受不了了,是么?   我们共*党从1921年开始打江山,到1949年才夺得天下,通过28年艰苦卓绝的奋斗才有了今天,大家不值得好好思考一下,我们应该怎么工作、生活吗?我们受这点限制又算得了什么?同志们啦,我们党的艰苦奋斗的传统不能丢啊。”   这个天大的道理谁也无法驳斥,再说马书记他们市委领导也是天天来陪着自己,即使有再多的冤言,这些官老爷子也不敢说出来了。   林文龙在这期整训活动中脱颖而出,一方面他的身体素质好,这点集中活动,对他而言只是小儿科;另一方面,他的心理素质好,认为到这里来也是一次难得的休息机会,心态好,做什么都是积极的;最重要的一点是,过来他的工作成绩确实十分突出,搞刑侦工作20年,随意拿出几个自己所侦破的案子,只要组织上肯公开他的先进事迹,他不想成为大大的令人感动的好公仆都难!   林文龙本来就是文科尖子生,写篇认识文章,对他而言几乎是小儿科的小儿科。这样一来,时间过得倒也飞快,一眨眼就到星期五了,终于到了自己对照党风、党纪、党性作自查自纠的时间。这样一来,预示着这期三讲教育整顿学习班快要结束了。   做了硬邦邦的五天和尚,林文龙心里也与所有参训人员的心情一样,十分盼望着进市里去解决生理饥饿问题,但王学仁在吃早饭时宣布:“根据马书记指示,我们这期整顿学习班,要善始善终,在没有宣布闭会期间的这两天,大家依然不能离开市委党校,制度照旧执行,但手机可以打开了。”   最后这两天,每天照样要清点人数。象前几天一样,吃饭分桌清点人数,开会发言清点人数,睡觉休息清点人数,起早床站队做操还要清点人数。他们这次教育活动,叫做军事化高度集中的教育整顿培训活动。   是老城市三讲教育最为成功的经验,但把这些老同志们,这些无拘无束了几十年的领导们,搞得气又气不得,怨又怨不得,敢怒不敢言,确实也够惨的。特别是要在这两天里每人都写出5000字的解剖材料,不能写成绩,要写缺点和错误,这样一来,真把几乎所有参会的领导都搞惨了。   林文龙早些年虽然年年办案做笔录,写报刑拘材料,写报捕材料,写案件分析;近年来经常写总结汇报、工作报告、发言稿,但要写这谈问题的解剖材料,也确实有些为难。   哪些东西可以写,哪些情况不能写,哪些东西写到什么程度过得去,哪些东西提都提不得。这把我们的林局长给难住了。他在星期五的晚上写了一个提纲,认真地回顾了自己的工作经历。他知道,自己寻找靠山不能写,跑官不能写,搞情*妇不能写,办关系案、权力案不能详写,释放人犯不能写,私分公款不能写。   海吃海喝可以写,思想放松了可以写,学习少了可以写,工作事业心差了一些可以写,关心同志少了可以写,研究工作问题少了可以写。   这样下来,他按照思想、工作、生活、作风,即德、能、勤、绩四个方面,安排了这篇解剖自己的文章。写了一点后又觉得很容易,还利用这个机会,专门去拜会了公、检、法、司、安、政法委的那些领导,与他们扯了扯乱谈,增进了彼此之间的感情。   第二天上午,林文龙和所有参加整训的领导们一样,逐字逐句地摸索、斟酌了这篇写自己不足之处的思想认识材料。   他们深知,材料写深刻了,会成为自己贪腐的导火索,引火烧身;就算不被查处,也怕自己反映出来的问题严重,说明不能与党中央保持一致,思想落后,有品质方面的问题,从而引发组织上对自己的信任危机;材料写浅显了,又怕别人说是自我表扬,认识不深刻,过不了关。   这样小心构思,斟字酌句,倒也把林局长从那些生理饥饿的杂念中解脱了出来。   花费了一个上午,5000字的文章就写出来了,林文龙对自己写的东西还比较满意,想马上交稿算了。但转念一想,自己交得太早不好,怕领导说认识不深刻,态度不端正,于是想吃了中饭后重新誊抄一遍,然后再交上去。   待到吃过中饭,与同桌的官员们做了交流,一觉午睡起来,他对自己的文字又不满意了。认为有的地方写得啰嗦,有的地方写得过分表现自己的思想意识了,于是只得重写一遍。   这一遍下来还只写了一千把字,又心烦意乱起来,就又撕了,停了笔。搞了几个来回,还是那个原来的东西,他索性不写了。吃过晚饭后,他才认认真真地在原稿上修改了一遍,写写圈圈地修改了很多地方。   写这个东西,真正的是对自己的人生,做了一次极其重要的回顾与掩饰。直到凌晨,他才丢笔上*床睡了觉。   第二天他花了两个小时重新抄了这篇稿子,交了上去。他发现,大家都差不多是上午十到十一点钟,交了思想认识自查自纠材料的。想不到大家的写作水平都一样,难分彼此仲伯,他心中感到好笑。难怪柏杨说,中国的官场是一个大染缸,不黑也要给你洗黑啊。   下午,市委正二八经地给他们这一期整顿学习班开了一个结业典礼会议,还合了影,拍了电视录像。这些被关了整整六天半的领导们,才被放出了市委党校的大门。还好,公安机关的几名领导一个也不被市委批评,但检、法、司的领导有人溜了号,被点名批评,而市公安局党委在大会上受到了表扬,林文龙同志还被评为了优秀学员,马书记亲手给他颁发了优秀证书。   会议充分肯定了这一期整顿学习班的丰硕成果,领导们的脸上笑逐颜开,就像当年林老总他们打下了辽沈战役一样。这一期三讲教育集中整顿学习班,终于在下午三点半圆满结束了。   这些被释放出来了的官员们,是那么的迫不急待,谁也不愿意留下来,吃市委市政府在党校为他们准备的丰盛晚餐了,当然离去的理由是唐而皇之的,为了工作,已有一个星期不到单位上了,要办公事。其实此时也就是个星期天的下午,哪一个单位有啥急事需要他们头头去处理?   可是来接他们的小车停了市委党校一操坪,他们纷纷上了自己的车,一路油门,一路高声骂着着市委领导的娘伙山离开了。怪不得老百姓评议,三讲,三讲,实实在在搞形式,扎扎实实走过场。   这百几十人,一个个完好无损地回来继续抓住了自己的权力,再一次地继续着他们那华天酒地与纸醉金迷。   林文龙为什么能那么安安静静地呆在市委党校一个星期,他不为他抽屉里睡着的那百万大钞担心吗?一个星期不与他们见面、触摸,他的心神安定吗?其实在星期一的上午刚上班,他就召开了局务会,布置的第一件事就是机关的安全防范工作。   他对那些中层骨干说:“我们局党委的几个同志,马上都要到市委党校集训一个星期了,我最担心的是,我们的院子被犯罪分子来袭击了。虽然我们因为发生了1.23枪支被盗窃案,大门上安装了监视器,可是我们的办公楼、家属楼并没有装,小偷来了也没有办法,我想我们去学习这一个星期,你们行财、治安、人口支队最好不要被盗窃犯袭击了才好!   否则,我们公安机关的脸面无处搁啊。你们看看应该怎么办?”   于是办公室、装财部门落实了值班制度,在过道与楼梯口加装了监控器。办公室主任吴林源表示:“就是我自己不睡觉,这一段时间也要保证市公安局机关,绝对不再发生被盗窃案件!”   林文龙说:“公安机关枪支被盗,给我们的压力还小吗?公安机关连自己的东西都保不住,那不成笑话了么?我们去学习几天,我可不愿一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办公室被盗!”   老城市扎扎实实搞三讲的同时,马一民的大中华园,在老城市也轰轰烈烈地搞起来了。他宣称要把中国各地闻名的古建筑、古名胜缩小二至四倍,建进大中华园内来。   象北京、长沙的世界之窗,深圳的世界博览,还要建设全国一流的游乐场。首期投资2亿美元。因为是老城市引进的目前最大的投资项目,市里给了特别优惠的政策,价值6000万元近100亩的地皮,几乎白白送给了马一民(马总只出了160万元,就将这块地皮的使用权办到了自己公司名下)。   马一民在成交时十分慷慨,全市地师级领导赴国外考察费,每人给2万元,几个重要部门的头头,只要参加考察的每人也给2万元。老城市财政局正为即将拿出来的几百万元领导考察费心痛呢,与马一民的这笔生意,正好解决了市财政的燃眉之急。   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开始,中国大陆官场兴起了新、马、泰出国游热,赴深、港、澳之县团领导就象太平洋、大西洋回游出生地产仔的马哈鱼,真正的川流不息,用几乎挤破关门、国门来形容也不为过。   老城市政府、人大、政协的领导,没有机会外出考查的领导天天向市委强烈要求,要组织、要批准大家去考察,去学习。老城市就定了这个项目,同意所有的副处长以上的领导,赴深港澳学习参观一次。   有钱的单位,早就走了,倒是四大家的一些领导还未能走成。这次马一民买地皮,无偿的支助了这一大笔款子,可算为老城市办了一件大好事。   虽说这地皮值几千万元,但无人来买、来开发,也是不中用的一块废地在那里闲着。有人来用了,不但建设好了,还能为经济增长出一把力,何乐而不为呢。   马一民空手套白狼,得到了地皮以后,沿太平路连接207国道,马上拓宽街道,建起了40个临街商业门面,因为地处繁华路口,他将这些门面转手出去,立马就得了800多万元的售楼款。   政策也特别优惠,老城市的一切行政部门三年不能到大中华园来收费、收税。这800万元钱,当然一分不少的进了马一民的腰包,他一分钱的成本也没有花过。   原来,他利用大中华园已立项的名声,大作宣传,在招标之机,他选了八支工程队,青一色的民营个体工程队为中标工程队。每队收押金50万元,这里他就有了400万元的周转金。除了支付地价和市领导游玩费,这一笔钱还略有节余,除了建了这路边店和修了围墙外,他就不再积极建什么中国名胜微塑了。   他打定算盘,要在所谓的大中华园中,搞成老城市内最大的赌场。赌场、商场搞起来后,然后在这块土地上建住宅楼出售。   当一个星期的党校集中整训结束后,省三讲教育巡视组已经离开省城有十来天了,离家太久,男人们有酒有肉有女人陪,不讲乐不思归,但也并非归心似箭。   苦就苦了省委宣传部下来的唐女士,到了这个星期六,离开丈夫已十天时,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向申组长请假说:“申厅长,我心里难受得很,我想请假回省城一趟。”   老申看着她笑容满面地说:“你还忍耐一天吧,明天我们大家都回去一趟。”   就差那么一天的时间,急得她在老城大酒店里流起泪来了,她实在是太想家、太需要她的男人慰藉了。当然巡视组的白处长一表人才,老城城里也有的是男人,可是她的思想放不开,忠于自己的情感,这些天她一直守身如玉、洁身自好,因此没有新闻发生。   白若晨的观点也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没有与她有发展。他也想家了,于是在市委党校与市领导商量后,他们决定不参加这一期三讲班的结业典礼了,准备回省城休息一段时间再下来。   市委马上派接待处的同志,把准备好的木耳、香菇、干鱼、奈李这些老城的土特产,送到了贺处长的车上,他们四人每人一个大包加一个大筐。   这个筐装的是老城特早蜜糖奈李,大如拳头,甜如蜂蜜,脆如雪梨,口感极佳。是盛夏消署的圣品,闻名江南。   吃过了中饭,申、白、贺、唐四人也不作休息,立马从餐厅出来上了车。在马书记、唐市长、林文龙等一行人的挥手之间,风驰电掣般地冲出了老城党校,奔向了省城。   可以说,省委三讲教育巡视组一走,老城市的三讲教育的宣传发动、集中教育学习、自查自纪三个阶段就算完满结束了,进入了群众评仪和整章建制阶段。   下午的结业典礼结束之后,林文龙坐进了他的那台、在市委党校已静静停了一个星期的奥迪车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回到市局后,林局长发现,这几天,局里确实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吴林湖老老实实带头值班,过道上的摄像头也装上了。在值班室就能对各个路口的情况一目了然。   没有事,林文龙让唐明远、张光明、刘安祥、石昌怀各自回家休息。他自己到他的办公室里去看了看。他的那些钱依然完好无损,他心里也感到十分轻松,他想打王雅芝的电话,可一想到这楼梯口已按装了监视器,他笑了笑,于是放弃了。 197、爱情之火炽热燃烧   坐在办公室里,他感觉这个地方仿佛有点陌生,以后这个地方不好办事了,为了安全起见,这个监视器也限制了老子自己。非上班时间,我不能用这个地方了,他坐在沙发上,打了巧巧的手机:“老婆大人,你在哪里?”   她说:“我一天都在家里,你现在呢。”   他大声说:“我们的集训结束了,我已回到了市公安局,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我马上就回来。”   得知巧巧在新巷的家里,他于是也下了楼,自己开车出市公安局大门,直接回到了新巷116号自己的柔情窝里。林文龙是自己开门进的房间,巧巧不在客厅,她正在书房的电脑边写东西。   林文龙来到了书房,坐到了她的电脑边,春风满面、温情默默地看着她敲击键盘的优美姿态。见他回来了,她根本没有心思写下去了,转过身子给了他一个吻:“湖天,你终于回来了。”   他捧着她的头,热烈地吻住了,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说:“嗯,你想我吗,我可想死你了!”   两人眼里燃烧着炽热的爱的火焰,她站了起来,两人再次热烈地拥抱着。分离虽只有一个星期,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爱的火焰燃烧得如同沸腾的锅炉,她扑进了他的怀里。   林文龙抱着巧巧来到浴室,两人胡乱地擦洗了一下-身子,一同牵手欢欢喜喜地走进了擂台房。   一切都是正常的套路,就如货车司机在家门口拉货,轻车熟路,跑起来轻松欢畅。更象两人外出游玩归家后,饱饱地吃了第一顿自家的小灶一样,心中有了一种无限温暖、舒适、惬意、轻松的感觉。   就如暂时分离的夫妻们,都能感觉得到的那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他们吃饱了,也懒得动,躺在床*上谈起了在市委党校参加三讲教育的感受。   巧巧轻声问道:“你去了这几天,有些什么收获。”   林文龙说:“卵收获,起初两天还不见得,到第三第四天,我已想的不得了,每天硬到起床后。”   巧巧笑着骂道:“你太杂了,我问你有什么收获,你却回答得如此荒唐。”   说完在他的胸口轻轻地咬了一口,林文龙喊了一声哎哟说:“是家伙硬得难受嘛,你咬我干什么?这些天哪有什么卵收获?要说的,真让我尝到了坐牢的滋味。”   听到他生出了如此憾慨,她不解地问:“这怎么讲?”   他抚爱着她说:“这几天,不准我们走出市委党校大门半步,每天起床点名,吃饭点名,开会点名,休息点名,睡觉还查房点名。比我们公安局的看守所还管的严。市委党校的大门一天到晚关着,还有市委三讲办的人在值班室把关。没有市委书记、市长的批条,还不准出去,这不真正的如坐牢一样么?”   巧巧却说:“你们这些腐败分子,也该这么整一整了,否则,还不知要搞出些什么名堂来,好好的国家,肯定要坏在你们这一批人的手里。”   他站立起身子,不解地说:“难道说我也是腐败分子么?人心不古呀,难道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这么个角色么?”   她笑着说:“你不腐败,你真的不腐败,可你也是共*党内的大骗子呀!要搞太平路上精光一条街。”   他有点沮丧地说:“你这人怎么说话这么不饶人,我没有什么隐瞒你的,你倒以此来攻击我,难怪孔圣人说小人与女子难养,对女人是什么事也不能说的。”   他叹了口气,装着生气的样子。她认真地看了看他,发现他是故意胡弄她的。突然去挠他的痒痒,两人打作一团,开心地打闹着。   她突然停了下来,冷静地说:“你不相信我了是不是?你不想跟我说真话了是不是?那好,我们好好分手就是了,以后你也别找我,我也别理你了。”   他听她这样一说,心里不是滋味起来,痛苦地说:“你又来了,上个月,我们才经历了一场分手的磨难,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她竟然高声地说:“活该,谁让你说我是小人女子!”   他坐了起来,看着她认真地说:“你让我怎么对你说话,你才能满意?说老实话,这次整训,也让我认认真真地回忆了自己参加工作走向社会,所走过来的这二十年的历程,自己也有些弯路和失误。比起我的同学来说,我算是混得最好的一个,但比起同龄人来说,我就不怎么样了,有好多人屁本事都没有,都到了省厅级别了。   我们的政策制度是一套,我们的运作方法又是另一套,太黑暗、太险恶了。这次三讲集中整训又有什么用,纯粹是走过场的,我们百多名处级以上干部,没有一个被处分的,没有一个自查自纠有问题的,百分百称自己是党的好干部。   屁!实实在在有几个人的是干净的?的,个个装猪鼻孔插葱——装象。”   她也坐了起来,认真地看着他说:“我能要求你什么呢?其实你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干涉你吧,我的要求是,只要你不伤害我就得了。看来这次参参加整训,你收获还是蛮大的嘛,你对社会、对现实理解透彻多了,你们官场哪个时候不是讲一套,做一套呢?三讲、三讲,当然可以是只讲不做啊。”   他也笑了,然后说:“能做什么卵,谁奈得了谁的何?大家都是在和稀泥。”   她有点预感地说:“我不知你过去怎么样,但现在我看到了一个动向,你们官场内的风声紧起来了,看样子,太飞扬跋扈,太利令智昏的狂妄之徒,是会有一批要倒霉的了,你在这方面应该有清醒的认识。”   他肯定地说:“上面为了巩固政权,说反腐化堕落是一项长期工作,一些看不清方向的倒霉蛋会倒霉,这是十分正常的事。不过请你放心,我这个人并不那么看重钱财,也不那么看重美色。我和你绝对是另外一回事,不用说我对你的感情怎么样,但决不是腐败分子之类的东西,谢谢你的关心。”   她点着头说:“只要你能平平安安,那我也没有事,如果你哪一天倒了霉,哪我就不知怎么活了。你只能好好地走下去。我告诉你一个情况,我预感最近市里面要出一些事,你要谨慎小心才是。”   就这样他们谈起了市里面的大多数领导的情况,谈起了7.13储少红之死、7.15马江南之死,黄建明调进省城的文件已经下来,他就要走了等等,巧巧说:“老城的官场与黑-社会早已纠结在一起了,你做公安工作要当心一点才行。”   他说:“从郑秋仁之死,我就发现老城市的社情十分复杂,但我一时又揭不开它的内幕,工作真的很被动。”   她说:“公安机关又不是万能的,反腐工作不是你的职责,是人家纪委、检察院的事,你做得了多少是多少吧,保全自己十分重要,否则你玩完了,也不知道是乍引起的呢。”   两人交换了意见与看法,林文龙从她这里意外地得知了老城市的某些社会结构与政治动向。   他十分惊讶,她竟会是这般的见广识卓。她笑了笑说:“我是记者兼作家嘛,又是市里的个协成员,接触的多是三流九教的人物呀。”   林文龙嗯了一声,十分佩服起巧巧来,她不但有貌,而且才华横溢,认为她是自己事业上一个不可多得的助手!自己原先只发现了她的外在美,并没有看出她的内秀。   这一次通过对三讲教育的畅谈,谈出了市里领导关系的里里外外,谈出了对事业、前程的看法与设计。这犹如听了一堂深动的哲学与现实的讲座。他觉得自己喜爱她是爱对人了。   她与他共同研究了老城市的人际关系网络,提出了象朱怀镜一样的共公关系处理系统,并指导他如何胜利经营。林文龙来了兴趣,在巧巧的鼓励下,他们起床,来到了她的书房,打开了电脑,巧巧手把手地教起了他操作电脑,并设计自己的共公关系程序,林文龙也学得入迷,进步飞快,直到晚上九点多钟,他感到肚子饿了,两人才一起到外面的那个名叫友人饭馆的小店吃了晚饭。   饭后巧巧到美仑美奂美容院去了,林文龙回来学起了电脑操作与上网看新闻。   林文龙从王巧云的电脑上发现,网络世界无限的宽广,凤凰网、新浪网、中国政府网、起*点中文-网、从国内到国外、从历史到小说,几乎应有尽有,特别是在起点上他看到了那些当红小说。玄幻穿越,想象天马行空;历史都市,思想新颖奇特。   他没有认真的看哪一本书,只是十分惊奇网络上的东西,比国家的报刊杂志信息量大了无数倍,思想解放无法同日而语,他被强烈地吸引了。   林文龙、常文杰他们十分想发现、了解、掌握,进而消灭老城黑-社会,可他们究竟在哪里?其实这些地人真的一直就在公安机关的身边!   除储少良、储少红他们那一个派系以外,江南帮、红帮就是其中之一二。7月15日,红帮杀手赵宝山,意外死亡案件发生以来,红帮总指挥中心已经召开了几次会议。   分别就善后处理,家属慰问及抚恤金,另两名成员避难费用,应付公安机关调查等事项,做了颇为周密的安排部署。这天,当老城市的主要领导们在老城大酒店贵宾部,进行娱乐和闲扯时,红帮总指挥中心在市里一家颇具名气的大酒店内,召开了组长以上骨干大会。   大会上有老城市里人们比较熟悉的几名重要人物。会议通报了赵宝山事件及处理情况,并就下步工作做了具体安排。会上,红帮的一、二号人物并没有出现。   会议是由三号主持召开的,他代表总指挥,特别强调了组织纪律性和信息联络制度,宣布调整了人事安排。会议在进行了二十多分钟后悄然解散了,参会人员都领到了200元的补助费,他们并没有聚餐,而是快速有序地从大酒店里消失了。   这是一个讲金钱的年代,有奶便是娘;这更是一个玩权术的年代,有权就有了一切。可是权与钱都被别人捞了、占了,没有了圈外人的份。   乍办?太多的人只能在占有资源的政府之外,再建自己的组织,以争取生存空间。这就是非法组织、犯罪团伙在一党专制的高压下,为什么还频繁出现的真正原因。   人人都有要主宰自己生命的欲*望,仅仅靠几条制度、几条法律就想限制住别人,那行不通,永远也办不到。靠勤劳致富,这是骗傻老百姓的。那些富人、上流社会的人,他们所得的一切,包括财富、地位、名望,几个人是靠勤劳得到的?   不用动脑袋,只要扮扮手指头,大部分人就会知道,占有社会、政治、自然资源,才能成为富有的人。只要是这个社会的人,谁人不想吃了猪肝想猪心,拿了白银想黄金?   谁不想吃饱了、穿暖了,体体面面做人上人?怎么才能得到这些?他们知道抱团,毛老大说团结就是力量。   可这个社会,绝不可能满足每一个人的愿望,于是就有了敢把皇帝老子拉下马来的强人、狠角色,站出来向既得利益集团进行挑战,于是,也才有了红帮与江南帮的屡次犯事。   他们在与现行政府的交手与失败过程中,却得到了锻炼与提高。为什么红帮的运作确实是高效率的?自从一、二号人物统领了红帮后,红帮就再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与政府对着干的打杀行动了。   他们采取一切手段,积极从事工商经济活动,以及参政议政。他们已快速地从政府手中分到了很大的一块蛋糕;与官场的结合,又使他们得到了较好的保护。   因此,他们的队伍稳步壮大。虽然7.15案件,他们受了一点点损失,那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出了一点点乱子,自己损失了一员干将,指挥中心给赵宝山老娘,当即安排了4万元的抚恤金;另两名成员也得到了1万元的高额报酬。做了很好的善后处理。   在2001年,对于老百姓而言,这么多钱可是很不错的一笔款子了。案件本身证实了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所掌握的情况是准确的,只是因为红帮反应迅速,案发十分钟内就研究部署了反侦察对策,高效率地处理了隐患,使公安机关再也无法获得新的线索。   常文杰、林文龙他们,虽然加大了侦破力度,但差不多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目前仍一无所获。   江南帮除奸,交付的是现金,也没有留下丝毫蛛丝马迹。唯有江南帮的那几个活口,虽是祸患,但红帮指挥中心也充分考虑到,他们在公安面前的死硬和顽固态度,傻瓜才会承认自己买凶杀人。   这是死罪,他们是不可能自愿去送上性命的,应该可保万无一失。现在的江南帮已被公安机关一锅端掉了,其队员纷纷落入法网,7.15行动一箭双雕,反倒为红帮顺利接管城南地段,扫清了障碍。老城市里除了现行政府,再也没有可以和红帮抗衡的组织了。   为了防止引起政府的注意,指挥中心要求红帮成员,不得背离组织擅自行动。按照老办法,所有行动尽力以各种协会、街道居委会的名义出现,大力发展外围组织,尽可能地把社会上的黑恶势控制在手中。   尽管红帮组织的运作是严密、高效的,在东方红公司被富豪公司消灭,富豪公司、江南帮又被公安机关清除得差不多以后,他们也失去了乱象的掩护,失去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基础,直接站到了与公安斗争的最前面。   林文龙与常文杰,已经差不多要把握住他们的脉搏了。当然红帮一直继续在扩大,他们并没有停止行进的速度,他们采取以收买为主,以威胁为辅,恩威并用的手段,不久就完全占领和控制了南区的经济操控大权。   去了咳嗽添哮喘,只是这会儿哮喘病还没表现上来,公安机关不知他们的行情而已。   红帮队伍中,当然以它高效率的公司化动作,吸纳了一大批经营天才和管理能手,对于不服从管理的所有商店、摊位、公司,他们会派出红帮手下掌握的流氓打手,进行骚扰,但又能恰如其分地掌握在,使业主感到恐惧不安和收入下降的程度,没有发生被打成重伤和死人的事件。   他们对手下经常说,我们求财不求祸,千万不要引起公安机关的特别关注。这一渐变的效果,与林文龙的到任,碰巧有了天然的吻合,特别是发生了马江南死亡事件以来,红帮十分顺利地完成了对南区的抢占行动。   整个老城市的绝大部分商业地段,至此均落入了红帮的势力范围。这一切当然只是一种渐进的过程,而商业兼并行为、经济重组行为,是政府鼓励进行的发展行为。   于是,一些红帮企业的开张,往往还有市里的领导、区里的领导,出面剪彩与庆贺的场面,频频出现在电视上。   谁红谁黑,一般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区别呢?除了社会上那些最低层的渣滓,没有掩饰自己的流氓身份以外,这个社会有几个坏人,敢公开承认自己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呢?就说黄建明吧,在风起云涌、风雨漂摇当中,他差点成了阶下囚,可是储少良死不开口咬他,储少红又死了,马玉新等人也极力保他,他竟转危为安,实现了华丽转身。   当全市第一期三讲整训班,在市委党校结业的当天晚上,市委市政府在老城大酒店,为他举办了隆重的欢送宴会。 198、与两小美女打得火热   欢送宴会原本准备放在新开张的富豪大酒店里进行的,那是马玉新的意思,他也许是想让黄建明心里想一想储少红,以后嘴巴子紧点,不要再出什么事才好。   可是黄建明一方面不想去揭开自己情感上的伤痛,另一方面不想面对严君秀与储海波,成双成对出现在他的眼前,去刺痛自己的心。他死都不肯到那里去,最后不得不放在了老城大酒店。   一些重要部门的头头都参加了,林小松也通知了林文龙,可是林文龙说:“老兄,我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好,我在案子上与他也有点不愉快,我就不参加算了。”   林小松听他这样一说,便说那就信你了。黄建明的欢送宴会,他这个公安局长缺了席。林文龙对黄建明的感觉与对马玉新的感觉有些相类似,一方面把他看成了一个有些能力的市委领导,一方面又把他看成了一个可恶的腐败分子。   心理上对他有一份拒绝认同的感受,与他的交往也就止步不前了。当然林文龙对马书记的感受好些,他至少在面对马书记时,心里能够做到没有惭愧。   他几次冲动,想对明远达、陈万能说一说自己对马书记的怀疑,可是他忍住了。他不知道他们的交往到底如何,后来他发现陈万能与马玉新的关系不错,而马书记与省委的主要领导的关系都十分融洽后,他就坚决不对他们再说马书记的一句坏话了。   那次省委组织部于先德副部长下来调查,好在林文龙讲了马玉新的好话,马书记通过全程监控、监听他们的谈话,得知了林文龙对他的评价那么好,才把林文龙看成了自己可以信任的人,但马书记对林文龙一直有所防范,他也不可能把自己在老城市的、那一套运作系统告诉给这个公安局长。   这次三讲教育学习,前前后后与林文龙的接触,马书记认为林文龙的思想正统,甚至僵化,将来可能对他有危害与影响,对林文龙已有所防范。   只是这个时候马一民出来抢利,林文龙的弟兄没有为难行为,马玉新当然对公安机关还是满意的,真正多出几个罗会家、储少良,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不但没有威胁到他的统治,反而只要自己一有号令,他们立马就会支持,他们如期朝觐、时时供奉,这样的日期子美好着呢。   星期一的上午,林文龙主持召开了全局各部门领导人会议,分别听取了他们一个星期来的工作情况汇报,布置了今后一段时期的工作。全局性的队伍整顿与建设,有了新的政治内容,将结合三讲教育的内容一起抓,林文龙将这项工作,主要交给了纪委和政治部抓落实。   火一样的七月马上就要过去了,盗枪案、储少红被害案、马江南与赵宝山死亡案等等,一系列案件依然没有进展,林文龙把常文杰、张长沙、金兴村、刘伟军几个人,与局党委成员留了下来,又专门强调了侦破工作。   得知马江南被杀案还没有进展,林局长要求常文杰与各分局,一定要努一把力,他心情沉重地说:“这样的案件,我们都不能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话,到时候我们怎么说得过去?”   常文杰表示,我们一定努力查。   刘伟军问道:“林局长,我们这一批人的任职文件,什么时候能够下来?”   林文龙知道他与常文杰的心中都惦记这事,于是说:“上个星期,市委以整训我们这一批部门领导为主,这一个星期应该下来了吧。这段时间,社会各方面对你们几个,没有什么不良反映吧?”   刘伟军有点茫然地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其他几个也说,没有听到什么议论。林文龙看了一眼常文杰,微笑着说:“你们尽力把工作做好,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其实工作也就是这么回事,这个职务绝不可能是凭谁的工作能力强,工作业绩突出,就能给谁的。但他们不可能在这里明确地讨论这样的话题,确切地说,他们几个人都只是演员,导演是市委马书记,他让谁出来演哪一个角色,那只有他心里有数。   林局长看着自己的这几个得力助手,点着头说:“不论市里怎么安排,工作还要靠你们几个去做,我是靠着你们几个人的,石主任,你与市委组织部衔接一下,我们新的领导班子什么时候可以到位?”   石昌怀点头答应着,林文龙扫了唐明远、张光明、刘安祥一眼,问道:“你们还有什么意见要讲么?”   他们三位都摇头说没有了,林局长便宣布道:“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吧。”   他们一起走出了局党委会议室。   已到了下班时间,林局长中午在局食堂吃的中饭。王雅芝、明露、唐艳林三人与林局长坐到了同一桌上。   林文龙看着明露说:“小明,你学计算机的,到办公室不太适合你的专业吧,你到通迅或网监科去,好么?”   小明说:“我听领导安排。”   林局长就笑着说好。他看了一眼唐艳林,对她说:“小唐是学刑侦的,你现在在哪个部门上班?”   小唐微笑着说:“我分到了禁毒支队。”   林局长又说了一声好。王雅芝看着林文龙,自己的脸先红了起来,他一直与这两个刚分来的小美女说话,把她摞在了一边凉着,她心里就有了一丝妒忌,边吃饭边不时地拿眼睛看他们。   林文龙知道她的动静,可有这两个小美人在身边,不揩油就白白浪费了。等王雅芝吃完饭时,林文龙才对她说:“小王,你这一个星期忙些什么呢?”   她这才说道:“我没有忙什么。”   他看着她,她却已起身离去。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接着小明、小唐也走了,她们留下了一句局长慢吃,林文龙尴尬地对她们笑了笑,三口变二口地吃完饭,然后也跟在她们身后,离开了食堂。   林文龙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先去洗脸漱了口过来,然后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坐着也无聊,心里想着王雅芝,她却并没有跟来,他于是把那本《国画》从提包内拿了出来。   本来这本书他是带到了市委党校的,可是那里的气氛比较紧张,监督的人太多,他根本不敢把它拿出来看。星期天在家里跟着巧巧学电脑,没有时间看它了。现在正好没事,可以看完它。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翻着书,心里却莫明其妙地想起了自己来老城市三个月来的情况,突然发现自己当的这个局长,职责竟然就是开会和吃喝。他认真算了算,前前后后除了休息了几个星期天,竟有四五十天是在开会中度过的。   他搞不懂怎么会有这多的会议。自己过来干刑侦工作,虽为领导,会议并不太多,这一改任局长,竟是整天地泡在了会中,想着就摇头感叹,怎么得了,怎么得了!   他记起上次是看到了210页的,就翻到那里,接着看了下去,可此时他已不那么看得进去了。   一会儿,外面有人敲门,林局长马上看了一下书页,是231页,就把这一页折了,然后将书合上收进了抽屉里,他以为是王雅芝终于来了,他本来就没有把门拴死,便柔和地说了一声:“请进。”   他想看清楚到底是谁来了。令他万分惊讶和尴尬的是,进来的人不是王雅芝,而是老城大酒店的那个服务小姐甜甜。   林文龙的心情当即紧张起来,你来做什么?怎么找到我办公室来了?心中忙想着应对之策。甜甜已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林文龙看见她穿着端庄,装饰淡雅,神色安然,不亢不卑。他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站起来去倒了杯开水,微笑着说道:“甜甜,是你啊,真的想不到你会到我这里来!”   他走近把茶递了过去,看着她说:“有什么事吗,你请坐。”   她接过茶,轻轻地吹了吹冒上来的热气,然后看了他一眼说:“林局长,感谢您还认得我,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啦。”   她边说边坐到了沙发上。   林局长办公室内的空调效果良好,摄氏26度。甜甜刚才搭的而来,闷热得不得了,她来找林局长,也是想来碰碰运气的。   想不到一敲门,还真在里面,于是她的心安定了,加上这空调的作用,她想先享受一下再说吧。她四面八方地转动眼睛,也不说什么。   林文龙揣不清她的来意,看看离上班还差十几分钟,没有什么人在办公楼里。他仍不放心,走过去把甜甜刚才推开的门关上,并解释着说:“房里开了空调,开了门就进来热气了。”   甜甜微笑着说:“林局长,该不会你就怕了我吧!我相信你不会吃了我呀。”   他不好意识地说:“怕你多心呢。”   她加大了声音说:“这算什么,我还怕你关门么?我来找你,是有件事要求你帮忙的。”   她微笑着向他递一个乖妮的秋波。林文龙坐在了自己的桌子边。看这架式,知道她不是来敲诈的,便笑呵呵地对她说:“你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她说:“今年,我弟弟从西南政法学院毕业了,先是想去广州或深圳的,现在去不了。我们家里人想让他进市政法部门,公、检、法哪一家都可以。我们没有亲人可以打招呼,我想只有来麻烦你了。”   林文龙起初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她竟找到办公室来了,吓了一大跳。要是在办公室被她纠缠上,恐怕自己的名声扫地,这一辈子都玩完了。   虽在空调室内,但背心、腋窝都全流汗了。现在才知道,她是为她弟弟的分配来找自己的,不是来敲诈的,他才放了心。但仍怕她提起旧事,心中思考着应对之策。他认真地说:“你老弟叫什么名字,他自己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告诉我,他的基本情况,到时候我好说话。”   见林局长愿意帮她的忙,她于是说:“我老弟名叫吴群益,现年22岁,是计划内招收的大学生,身高1.65米,共*党员,在学校表现优良,还发表过一些论文的。”   林文龙用笔记本把吴群益的名字、年龄、身高、学校、政治身份都记下了。又问:“你们是什么地方的人?”   她说:“我们是老城市万福区东升村的农民。”   林文龙又记下了万福东升村的字样。记完后对她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你老弟的忙,因为现在大中专毕业的学生分配很难,进政法部门要全省统一考试,他是政法大学毕业的,看看能不能直接录用。”   她却说:“我知道,今年公安专业的毕业生,你们全部招进来了,也没有考试,我老弟就靠您帮忙了,万一进不了市公、检、法,到区里也行。”   他笑着说:“要你弟弟自己打个要求进政法部门的报告,送到我这里来。看样子进公安有点难,这样吧,我去帮你找找市委领导,能不能成,过几天我就告诉你们,怎么联系呢?”   她站起身,从小包里掏出了一张名片,走过去递给了林文龙。   林文龙看了看这张十分灵秀精美的名片,上面有她的BP机号。林文龙正在看她的名片,甜甜看看事情有眉目了,就告辞说:“林局长,那就打扰您了。我让我弟弟把报告送来,等你的好消息。”   林局长想不到她就要走了,也不挽留,对她说了一声好走,她走出他的办公室门时,回头婉尔一笑:“林局长,我永远珍视那个美妙的夜晚。”   林文龙的脸就红了,身上马上起了鸡皮胳瘩。他想这甜甜看上去20来岁,怎么弟弟都22岁了,怕是她的男朋友吧。   他想看看她的名片上是否有姓名,只见上面印着的语言是:“心仪你的甜甜小姐,如果您想起了我,请打我的扩机1234XXXXX,我会给你一份甜美的享受。”   林文龙认真看完她的这张名片,心想这甜甜是正宗的老城暗娼无疑了。他摇了摇头,不知是否定自己的那一夜荒唐,还是否定她名片上的这一份虚假情调。   他无法对她说真的好想你、见到你好兴奋之类的假话,痴痴的坐在办公室里,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又看着桌上的这张名片发呆。   他心想,如今这个社会,竟然堕落成这样了,暗娼都可以这样情调、诗意起来,真是不好理解啊。我们国家是不是应该性开放,她们这样的生话,是不是真的应该被现代社会所接受?真的与新道德观念没有冲突吗?她们是弱势群体吗?   我们这个社会应该健立怎么样的一种新道德、新秩序?嫖**与赌博应不应该放开,对于这一系列的社会问题,他差不多胡思乱想了一个中午。   上班了,王雅芝一直没有来,林局长心里有点失望,于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你在忙什么,现在你能不能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她反问道:“林局长,你有什么事吗?”   他笑着说:“一定要有什么事才能找你吗?”   她却说:“局长同志,现在可是上班时间,有什么指示你就请讲,没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他大声说:“好吧,没事了。”   他们同时挂了电话。他心里真的生气,想不通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月经期来了?   老子想给你一点安慰,你倒如此这样不卖账,以后就不要怪我不理你,不帮你!他心里不快活,一个电话打给了易艳:“易支吗?你现在在哪里?”   易艳说:“林局长啊,你有什么事?”   林文龙问:“好久没有与你在一起谈谈了,你的家庭问题,现在处理好了吗?”   她说:“我好像告诉过你的呀,我们在第二天就离了,我什么财产也不要,只带我儿子出来了。”   他说:“哦,我忘记了,那么你现在住在哪里?”   她说:“暂且住在我父母亲的家里啊。”   他有点报歉地说:“是这样啊,是我对你关心不够,我表示歉意。你现在的心情比原来好些了吧?”   她说:“谢谢局长关心,我现在在外面,今天晚上没事的话,我请你喝茶吧,好吗?”   他连忙说可以可以。   就在这时,林局长的办公室又响起了敲门声。林文龙说了句请进,一个壮壮实实的中等身材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一张纸,进到了林文龙的办公室。   他毕恭毕敬地对林文龙行了一个鞠躬礼,然后认真地说:“林局长,我是吴群益,今年政法大学毕业的学生,想回来工作,请您给予帮助和关怀。”   林文龙说:“哦,你就是甜甜的弟弟吧,听你姐中午来谈起过你的情况,你说说你学了什么专业,想干哪方面的工作?”   吴群益老老实实地站地林局长的桌子边,回答说我学的是法律专业,志向是做一名警察。 199、省委王书记约谈   当林文龙接过他的报告,看到他写得一手正楷秀美的文字后,觉得这小伙子不错。和蔼可亲地问道:“小吴,甜甜是你的亲姐姐吗?”   小吴老实地说:“她是我的同胞姐姐,比我大二个小时,我们是双胞胎。”   林文龙点着头哦了一声。他认真地看了看吴群益,这个小伙子倒也眉清目秀、面目敦厚善良,姐弟两十分的相似,标致可爱。林文龙又问了问他的家庭情况,了解了甜甜的情况,从吴群益的口里得知,甜甜名叫吴群田,也是高中毕业生,1997年考上了专科,因为家里同时供不起两个大学生的生活费(1997年以前的大中专毕业生国家包分配,以后不包了;当时,大学生活费用每月大约100元),就只有吴群益上了大学,而她主动替父母担起了家庭重任。   林文龙当着吴群益的面,在他要求分配入市政法系统的报告上签了“同意调入市公安局”的字。   然后叫政治处的石昌怀主任过来,对他说:“老石,小吴是刚从政法学院毕业的大学生。我和马书记、张书记讲过的,同意他分配到市公安局来。我们要多招收一批大学生进政法机关,这件事你们政治部去帮他办一下。”   他把小吴的报告交给了石昌怀,要他去办好进人之事,石主任便把吴群益叫走了。   他们刚出门,林文龙就打通了市委张副书记的电话:“喂,张书记吗?向您请示一件事情。现在一批大中专毕业的学生分配回来了,我们市公安局准备向市计委要几名学法律的本科生。   市委不要只把他们分到法院、检察院去了,而把那些中专生派到公安来。象西南政法学院毕业的吴群益,他本人愿意进公安,请老兄高抬贵手,给予放行。”   张开旺说:“你林大局长要的人,我们还敢不照办么?只是还得常委会研究了再定啊。”   林局长大声说:“市委研究,又不是你们几个人确定,再说我们进人,又不超编也不是提拨,更不是要走什么后门,我们要的是重点大学毕业的人才,你看看是不是现在能跟马书记、唐市长商量一下,我们需要的这个人名叫吴群益,西南政法大学毕业的,请你一定要帮这个忙。”   张开旺却说:“是谁的什么亲戚,由你老弟出面来讲话?”   林文龙说:“也不是谁的亲戚,我看了他的档案,能够写东西,我们就要了。”   张开旺于是说:“那好,你想要,只要他自己愿意进公安,我俩就定了,你拿报告来,我随时批准。”   林文龙听了马上说:“谢谢,谢谢老兄这么给我的面子。等一下我们政治部的石昌怀主任,拿进人报告过来,您给签个字,我们好去计委办手续。”   张开旺说:“可以,可以。过几天要去考察,你是向北还是向南?”   林文龙说:“我还没有得到通知,如果要去,香港我还没去过的。就去南方吧。什么时候动身呀?你老兄准备走那边呢?”   张开旺说:“我准备到北方去,大体上在八月上旬吧。”   林文龙问:“顺便问老兄一件事,我们局的领导班子人事安排,常委定下来了吗?”   张开旺说:“前几天常委会已经定下来了,这两天该下文了吧,这事你去问王部长,他负责经办,他最清楚。”   林文龙说:“好呢,谢谢张书记啊。”   张开旺说没事,没事,他们便挂了电话。   林文龙坐在办公室里想,这个甜甜还有一个大学毕业的弟弟,让他进来帮我搞搞公安调查研究工作也好,今年我们老城市公安局的责任制评比,在全省落后是肯定的了,但我要准备打翻身仗,人才是关键。是应该让我们公安机关进来更多的年青人才行。   坐在这里,心里凉凉的,他感觉什么事也没有了,的这一抽屉钱倒底是不是自己的呢?老子是不是也要买一套房子呢?今天王雅芝是怎么了,不可能是我与另外两个小美女讲话时,冷落了她吧?   ***的这些吊毛事,乍就弄成了这么一锅粥?哎,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不在一起拉倒。我们的关系淡点也是好事,到时候老子给她一个副科长,也就两讫了。   想着这些芝麻绿豆般的烂事,林文龙的心情并不轻松,这时马书记打来了电话:“林局长,你过市委来一趟。”   林文龙问:“马书记,有什么事吗?”   马书记说:“你过来就知道了。”   林文龙一听就知道是有倒霉事了,好事人家早就说出来了。有事也只是罗会家、陈家林送钱的事了。不过这两人送的钱,他都处理好了,罗会家的钱,他当时就退了回去,陈家林的钱已交给了纪委刘书记保管,不怕出事了。   再说这些送来的钱,我自己一分也还没有动过的,准备退回去的。应该不会有什么新情况发生吧,他于是马上去了马书记的办公室。   林文龙来到马书记的办公室里,发现纪委刘健书记果然在马书记这里。心里明白了八-九分,他轻声地喊了马书记、刘书记,然后问:“有什么事吗?”   马书记看着他说:“林局长,你坐吧,是这么一回事,向阳分局的陈家林说送了一笔钱给你,倒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林文龙看看马书记的脸色不惊不悲不喜,他也不亢不卑、一字一句地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钱早已不在我手上,我当时已交到了局纪委刘安祥同志的手里,让他去处理了。结果是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   马玉新听后露出了一点奇特的笑意,他说:“这样的话,就好办了,刘书记,你现在就打刘安祥的电话,问一问,这一笔钱是怎么处理的。”   刘健点头答应了,他拿出电话,拨通了刘安祥的电话,当着马书记和林文龙说:“刘书记啊,陈家林交待他送了你们局领导一些钱财,你那里掌握多少情况啊?”   刘书记并没有直接问明,林文龙是不是给了你一笔,陈家林送给他的钱,而是兜了个圈子。刘安祥说:“刘书记呀,我这边只收到了林文龙同志交过来的一张银行卡,因为不是现金,我们还没有做处理的,要等市纪委的处理结果才能办啊。”   刘健说:“你现在把那张银行卡,交到市委马书记的办公室里来。”   刘健这一招也够狠毒的了,如果林文龙没有与刘安祥把这事交结好,刘安祥拿不出这一张银行卡来,他就露馅了。可是林文龙十分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马书记心里对他暗暗生了敬佩。   马书记、刘书记、林文龙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办公室内出奇的安静。   刘健看着林文龙笑了笑,他自己去喝了一口茶,林文龙知道,这应该是马书记考验他的时候到了,若有事,很有可能二话不用说,自己就要被组织上掀翻,一脚踢出老城市公安局;就算没事,也许他更要防我了,因为他知道了我的心志不同。   但不管怎么样,我自己得先过了这道难关再说,如果不是自己小心,这次也许真的就在阴沟里翻船了!林文龙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马玉新真切地感觉得到,如果他不爱钱财的话,这个林文龙就是一个可怕的人物。   能不能够将他拉到自己的圈子里来,真的还很难说,于是他也不做声。好在也只有那么五六分钟的时间,刘安祥就出现在了马书记的办公室门外,并敲响了房门。   马书记示意让林文龙到他里面的休息室里回避一下。林文龙进了里室,刘健才过去开了门,让刘安祥进了书记办公室。   刘安祥看见马书记、刘书记在这里,喊了两位书记后,自己坐到了沙发上,然后看着刘健说:“刘书记,向阳分局的案子,是不是办结了?陈家林的这笔行贿款,我们要交给市纪委吗?”   马书记也走过来,坐到了沙发上说道:“老刘,你把当时林局长交卡的情况跟我们两人介绍一下。”   刘安祥老老实实地说:“情况是这样的,月初,市委准备动人的消息出来后,陈家林想在职务上有点进步,拿了一张银行卡到林局长办公室,说请局长关照一下。当时,由于人来人往,林局长不好让他丢面子,无奈收下了他的这张银行卡,等他走后,林局长就叫我过来,把这张银行卡给了我,对我说这是陈家林送来的,他让我帮他退一下。   我看这个事不急,当时就没有退,接下来陈家林出了事,我想,退不得了,就让它放在了纪委,我们是做了登记的,不是我想私吞。其他局党委成员是否收到了他的钱财,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没有收到过的。   林局长给了我这张卡,我们纪委核实过是真的,里面有十万块钱。”   他把那张银行卡,从身上拿了出来,递给刘健。   刘健看了一眼马书记,并没有接刘安祥手中的银行卡,马书记说:“老刘,钱还放在你们市公安局纪委,我们是要证实一下,陈家林的交待是否属实,林文龙同志在处理这件事上是否妥当。按你的说法,说明林文龙同志经得起考验,是一个政治信仰坚定的好同志。到时候,这些钱财你们随案移交吧。”   刘健说:“还是按制度办吧。明天,你交到我们纪委向阳分局专案组来。”   马书记大声说:“林局长,你可以出来了。”   马书记的话把刘安祥吓了一跳,他看着林文龙从马书记办公室的里间走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是在审查林文龙,还是在审查我?难道他们以为林文龙上交的这笔钱,被我独吞了么?太阴险太不可思议了吧!他马上说:“林局长,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林文龙看着他说:“老刘,市委让你来,是要证实了一下我林文龙是否清白。我比你先来几分钟。马书记、刘书记,应该说向阳分局的案件,没有我们两人的事了吧?”   马书记却笑着说:“怎么没有你们两人的事呢?我听纪委的同志汇报,罗会家和他手下的那一帮人,真的是无法无天,胆大妄为,你们这次抓公安队伍整顿,应该知道下面的民警是怎么违法犯罪的吧。刘书记,你把罗会家他们交待的情况跟他们俩说一说。”   刘健看了看手表,发现已到了下班时间,便对马书记说:“现在已到下班时间了,我们过去吧。”   马书记说:“好吧,林局长、刘书记,省纪委王书记、刘书记来了,你们一起跟我过去,帮我陪陪领导吧。”   林文龙有点尴尬地说:“这样不好吧,你们有事,我们两人就不参加了。”   马书记笑着说:“你不知道,他们就是为你我而来的,不但只是你收到了陈家林的一张银行卡,我也收到了,不过还好,我也没有动它,与你一样交给纪委了。”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林文龙看了看刘安祥,对马书记说:“好吧,这餐晚饭我们参加,现在王书记、刘书记他们在什么地方呢?”   马书记高声说:“他们在军分区的招待所,我们一起过去吧。”   一行四人于是显得轻松地走出了马书记的办公室,下到楼下各自上了自己的车,去了军分区。林文龙与刘安祥都是自己开了车过来的,他们当然把自己的车开了过去。   在军分区的第二餐厅里,灯火辉煌,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王贵阳、副书记刘宏德、市委常委军分区司令员曾明华,以及唐仁标市长、人大张主任、政协李主席、市委张开旺副书记等等一批老城市的官员们齐聚这里,当马书记带着刘健、林文龙、刘安祥进入餐厅之后,引起了各路豪杰的一阵兴奋,当省市两地领导寒暄过后,盛大的宴席就拉开了。   因为马书记、唐市长知道林文龙喝得酒,于是让他坐到了省委王书记与他们自己的这一桌。   军分区司令员曾明华主持了今晚的酒宴,他热情洋溢地说:“今天,省委常委、省纪委王书记一行冒着酷暑,前来我市检查指导工作,为了感谢各位领导对我们军分区工作的一惯支持,我们聊备薄酒,以示欢迎!   来,大家举杯,为热烈欢迎敬爱的王书记的到来——干杯!”因为市委、市政府、市军分区、市纪委的领导众多,军分区在这里同时开了六席,第二餐厅里坐了满满的一厅人,大家齐刷刷地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此情此景,比起当年座山雕的百鸡宴,那就不知强了多少个档次。各个酒桌之上的酒战,从此拉开序幕。   杯盘碗筷之声,如人间最美妙的交响乐,响彻了整个餐厅。   当林文龙起身敬王书记之酒时,马书记十分给力,乘机向王书记介绍了林文龙的情况:“王书记,他就是我们老城市的公安局长——林文龙同志,原省政府白副省长的女婿。”   王书记盯着林文龙看了看,然后点头微笑着说:“林局长啊,听说过,你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啊。这次你们向阳分局出了这么严重的窝案,你们责任重大呢。我正想找你谈谈,怎么带好新时期公安队伍的问题,国家安稳,你们的责任重于泰山,公安队伍都像罗会家他们那样,鱼肉人民、警匪一家,那我们这个国家政权非垮台不可。听说你们有一个副局长为了升职,也送钱给你了,有这么回事吗?”   林文龙脸红着说:“谢谢王书记的教诲,情况是这样的,我没有收他的钱财,当时我就交局纪委处理了。”   王书记喝了林文龙敬的这一杯酒,然后看着刘健与马玉新。刘健说:“按照您的指示,我与马玉新同志亲自核实,陈家林送给林文龙同志的那一笔钱,确确实实已于当天,交给他们市局纪委登记、处理了。”   马玉新也点了点头予以证实,王书记高兴地说:“好啊,我们的年轻局长能拒腐不变,我们党的伟大事业就有希望。来,年轻人,我佩服你,回敬你一杯!”   林文龙受宠若惊,马上起身与王书记喝了这第二杯。马玉新知道王贵阳喜欢喝酒,这次有他与唐仁标陪着以外,还拉上林文龙,三人在桌上向王书记、刘副书记频频敬酒,氛围确实也还十分融洽。坐在其他桌上的市委、市政府、市纪委、市军分区的领导也过来敬酒,这一场酒战打得高雅而热烈,让王书记十分畅快。   饭后,他点名让林文龙、刘安祥陪他喝喝茶。   吃完酒饭以后,马书记问王贵阳:“王书记,你准备找公安的同志谈话,我不陪同了吧?”   王书记说:“老弟,有你们公安的弟兄陪着,你还怕我出事么?你们有事忙你们的去吧,就是休息的时候也不用来请安了。我今晚就在军分区睡,他们这里的安全保卫工作,我还是信得过的。”   马书记说:“那好,我就不打扰您了。明天吃早饭时,我过来看您。”   大家一起随王书记出了餐厅,林文龙问:“王书记,您想到哪里坐一坐?”   王书记笑着说:“这里是你的地皮,你看看那个茶楼热闹点,我们就到那里去。”   这时,林文龙的手机响了,是易艳打进来的:“林局长,你现在在哪里啊?”   林文龙说:“我和省委王书记在一起,我们也准备去一个茶楼坐一坐,你认为哪里的茶楼高雅热闹一点?”   易艳说:“我看还是南湖路77号心红园茶楼最有名气。”   林局长说:“好,我们就到心红园见面。”   林文龙对王书记说:“王书记,我们一起到一个叫做心红园的地方去吧。”   王书记说:“好,你在前面带路,我们跟着你就行了。”   然后他对刘健说:“刘书记,你告诉他们,不用跟我去,我们两个与公安的林局长谈谈心,就得了,你让大家各自去休息吧。” 200、刘健诡异的微笑   局长红颜-200、刘健诡异的微笑   刘健也说:“我的丰断后吧。”他们一行轻巧地去了南湖路77号心红园f棲。   来到了心红园茶楼,林文龙要了楼顶的天台。他们一起上了楼顶,局长边上楼边打电话 给龙江分局长张长沙:“张局长,请你现在马上派十来个便衣民警,令f心红园茶楼来警戒,省 委王书记已到了茶楼。”   张局长接到命令后当即表示:“我马上带人过来。”、:   王书记说:“这里好,看老城城里星光点点,万家灯火,是个好地方p ”   他说着坐到了五号桌边的一把腾椅上。服务生马上给他们摆上了茶具,林文龙不要冰茶凉 茶,而要了热茶。   王书记、黄秘书、刘健、林文龙、刘安祥坐在五号,其他的人去了六号那边的茶桌。   王书记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头上的葡萄架是真的葡萄腾總绕在那里,这茶座就像摆在一个 农家小院里,风徐徐的吹着,葡萄架上的迷彩灯闪着或明或天的光亮,看人有点模糊,似仙境 一般,他赞赏道:“这个地方好呢,位子也算高,视野也开阔,环境也优雅,又在闹市中,人 间仙境呢。”   林文龙说:“我上来过一次,觉得这里还可以,您觉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这时,易艳来到了林局长的身边,林局长说:“王书记,她就是我说的易支队长 王书记说:“你就是小易啊,坐吧。’’   易艳也拉了 一把椅子坐在了林文龙的身边。   林文龙说:“王书记,我从省城到老城市来工作,已三个月了,我自己也想不到在新的形 势下,我们公安队伍会面临如此众多的问题。队伍建_夕防腐拒变,面临着十分严峻的抽■战。 怎么带好这一支队伍,真正维护好党的执政地位、—方平安,我是心有余悸的。还没有什 么好的办法,从根本上保证这支队伍的纯洁与忠读^ ”   现在党中央在全体党员千部、特别是党的领导千部中,提倡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就 是要从思想上建设我们强大的千部队伍。你现在最重的工作是摸清队伍的情况,对症下药,要 相信这支队伍是能带好的。”   林文龙说:“是的,我们也是从思想建设着手,准备开展对全体民警的整顿教育,可是在 个人主义、拜金主义盛行的当下,在民警待遇偏低、工作较辛苦的现实条件下,没有从优待警 ,只有从严治警,显然是行不通的,我们想从财政允许的可能上,改善民警的待遇,从健全管 理制度着手来带好这支队伍。”   王书记高兴地说:“好,你这个思路很好,就是要从制度上把队伍带好,小平同志说,还 是法制靠得住一些。我知道老城市公安队伍现状不容乐观,该处分的一定要处分,该打击的也 一定要打击。这样才能从;f艮本上保证这支队伍不变颜色。”   林文龙点了点头。王书记接着说:“从向阳分局暴露出来的情况来看,部分民警已堕落成   林文龙认真地说:“好的。我们一定按您的指示,认真抓落实。”   王书记说:“你们的社会治安状况怎么样? ”   林文龙说:“目前,我们市的社会治安总体平稳,但也不容乐观一是一批重特大案件没 有侦破,特别是1.23特大盗枪案没有侦破,我们公安机关的压力彳與夫;;二是社会矛盾增加,一 些犯罪团伙朝黑恶方向发展,对社会的危害越来越大;三是千_系、党群关系紧张,公安执 法环境恶劣化,公安机关与人民群众的关系淡泊,维稳工f难、度增大。四是公安队伍工作积极 性下降,工作效率不高,办法不多,工作创新难见成效%€>   “上世   易艳说“我爸的身体还好,他从县•位置上下来,已退休两年了。”   王书记说:“小易,请代我向妈问好。到明年,我也要退休了。现在做什么? ’’   易艳说:“他现在看看书,写点理论文章,也养养花苹。”   王书记说:“这样好,我下来了以后也向学习。小林,你岳父他们退下来后,做些什么咙 “他现在在自家阳台上养了几只鸡,几个鸽 王书记高兴地说:“这样好,这样好,我退下来的话,我想养点鱼,观赏的。”   王书记听了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一次喝茶,王贵阳对老城市公安局的队伍情况、老城市社 会治安情况进行了调查,他对林文龙、易艳、刘安祥的谈吐相当满意,到了十一点钟/他说: “我们大家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呢。’’   于是刘健、林文龙一行陪他下了楼,送他去了军分区。   林文龙在上车开始走路之时,让张长沙他们撤除了警戒。   在军分区住宿部的大楼下,林文龙问刘健:“刘书记,我想够、问您,罗会家、陈家林等人 的案子已经落实得差不多了么?马书记说让我们了解一下,他变f的犯罪行为与作案手段,你们 有现成的汇报材料吗? ”   刘书记说:“有,只是我那一份给了王书记的秘黄,我手上已没有了,你明天到纪委 来看看吧。”   林文龙说:“好吧,明天我让老刘过来$^_了。”   刘健看着他笑,林文龙觉得他的笑容有点诡异,他也不说什么,因为在陈家林这件事上,   他因为早就做了准备,才得以脱险,这到纪委看材料,多多少少迷是有点忌讳的事,让刘安祥 去则说得通,他也是搞纪检工作的领导。   刘健发现林文龙为人十分精明,今晚陪王书记一起听林文龙他们谈话,发现他说话有条有 理,逻辑思维严密,把握得住大局,是一个人才。知道他处事即果断又谨慎,真让人佩服。于 是点了点头,与他们在军分区分了手。   在离开军分区的车门口,林文龙问易艳:“你现在到哪里去? ”   她说:“我能到哪里去? ”   林糊天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去你父母家啊。”   刘安祥说:“林局长,我先走一步了。”   他开车走了,林文龙也上了车对他说:“我也要走了。”   然后对易艳深情地说:“晚安! ”她也说了一声晚安就上了车。   与刘安祥在一起,他也不能直接去新巷116号,只得和刘安祥一前回到了市公安局。   巧巧说:“这个时候还早,你怎么就不想回来了是不是另结了新欢呀。”   林文龙笑着说:“讲你的鬼话,我们市公安局f现在到处按装了电子监视器,每个楼道都 有,哪个美女这个时候敢到我的房间里来呀? 敢吗?我今天被马书记拉去陪了省委王书记, 我喝了点酒,困了就不回来了。”   她关心地问:“你没有喝醉吧? ”   他说:“没有事,我们还一起去心红园的楼顶,喝了两个多小时的茶,我早就没事了。” 她说:“好吧,我也还没有回去的,我在院呢。你休息吧。”   洗完澡,洗完衣服裤子,身上感到燥热,林局长又淋了一趟冷水,才回到了自己的空调房 里。进入七月下旬以来,老城市的气温已高得有点离谱,每天都是三十七八度,有时还突破四 十度大关,又难见几颗雨珠子落下来,人热得确实有些受不了。   林文龙还没有睡意,他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着。他想得最多的一个当然是王雅毛的"变化问 题,他弄不明白是为什么;另一个是抽层里的这些钱的去向与使用问题,该不该老甚二套房子 ,这个时候买房子安不安全?   想着想着,他真的在沙发上睡着了。当他醒来之时,已是第二天的鳥明It分。   从本星期二开始,按照即定方案,市公安局与全市各县区公安枇袭一起,进入了队伍集中 整顿阶段。开动员会、学习上级反贪腐文件,开展讨论座谈会,导、想认识与检查,这些都是 必不可少的老套路,林文龙也让大家按照方案去做。他还有打算,就是让被关起来的那些 M',.出来给在职的这些民警上上现实教育课。   一、案件来源及基本情况   2001年6月,省公安厅查处储少良涉黑涉恶劣案件,查封情-人天地后,我们市纪委收到了 一部分群众送来的举报信件,反映储少良家族及其手下万福公安分局的部分领导和民警,收受 贿赂、私放罪犯、经营黄赌毒、充当黑恶保护伞,在生活上腐化堕落,嫖赌奸*淫、妇女、无 恶不作的情况,我们组织纪检千部进行了落实,获取了部分证据。   7月中旬,我们依纪对万福公安分局长罗会家进行了双规,通过做耐心的教育工作,罗会 家供认了自己伙同部下收受他人贿赂,为经营黄赌毒充当保护伞,以权换钱私放罪犯,参与经 营黄赌毒等犯罪事实。纪委从其办公室里搜出现金与银行卡,共计人民币1200万元,冻结他们 家银行现金8000乡万元。   我们乘胜前进,对向阳分局的副局长刘长沙、陈家林、黄明第、李册以及治安大队长曾善 勇、禁毒大队长顾红舟、刑侦大队长李言明,东城派出所长明力利、万富派出所长郑一州等十 余人执行了双规。使得以罗会家为首的、分局多数领导及部分民警参与的犯罪团伙窝案,得以 成功查破。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该案,在检察机关、公安机关的大力协助配合下,现已基本查 明了万福公安分局以罗分:1 n「1卜’丨;已1]:事实。主要有如下几个方面:   按罗会家拿四至五成,其他参与的手下拿五至六成的比例分配。   根据被双规人员的交待,目前我们纪委已核实了万福辖区内綠>5家宾馆、酒店,103家娱 乐及服务场所,他们的店主和承包人,都承认交过保护费的经历V已部分取证,限于工作量特 别巨大,该项工作只有移交司法机关后,才能侦查完结。   二收取释放人犯费。对那些贩毒案、盗窃案、诈骗金:伤害案,能收钱放人的,从办案人 员到局领导,形成了一条犯罪的产业链。罗会家让他Iff下,从立案环节把案子销毁,每个案 件视情节,从收2千元到数万元不等。根据双规4的交待,我们已找到了34位有名有姓的被 放纵的犯罪嫌疑人,他们承认了自己交钱行贿#相逃避打击的犯罪事实。同样限于工作量的特 别巨大,该项工作也只有移交司法机关后,能侦查完结。   三收取卖官费。在万福公安分局,局长以下的任何一个职务,都要花钱购买才能得到,从 副局长、大队长、所长、股长、主任、教导员到副股长、副所长、副队长、副主任等一切职务 ,明码标价,、^1 L- "I -卜,/八 ;fK f, - 1、彳1「丨、dk收费1万块,提一个教导 员收2万块,提一个所长、大队长、副局长收3万到10万块不等,他每年都要动一批中层千部, 每年都有一二十个新人得到提拨。我们根据万福公安分局的民警花名册,对任职人员,一个一 个地核实,已承认用钱买职务的有178人次,涉及资金200余万元。   二、被双规人员的部分交待(摘要):   罗会家:1997年我花10来万块钱,从市局曾建功、储少良他们手中,弄到了万福公安分局 局长一职,幵始了我的犯罪人生。关于收取保护费,我手下的派出所长、治安大队长,以及他 们手下,基本上没有不参加这些犯罪活动的。绝大多数是由辖区的所长、大队长与经营黄赌的 人谈好了,把钱收好了,我只坐在办公室等着收钱就行了。我不怕他们黑,我只要一个电话就 能问清老板出了多少钱。收来的那些钱,没有哪一个弟兄敢瞒我的。比方说,赌场老板今天交 2万块钱的保护费,是由治安大队长送过来的,我拿一万,他拿四千,他的手下分六千;由派 出所长送来,那四千就是派出所长的。至于那六千块钱他们怎么分,一般我不插手。   收取贩毒团伙的保护费,最先是从缉毒大队长顾红舟开始搞的。后来那些人贩毒却叙派出 所抓了,他们说出了由缉毒大队长收了好处费的事,派出所长向我报告,我把他作鍊统找到了 我的办公室里,然后让他们说怎么处理。从此以后,我拿五成,缉毒大队长、榜食所长各拿二 成,他们的手下分一成。我的那一份按时由缉毒大队长送来。那些不在我们译#之下的人犯了 案,他们带人来讲情,由我拍板放人的,一般也由办案的中层领导把钱化教给我送来。不 是我拍板放的人,则对不起,给我的那一份补上了才好说话。所有的放衣和不予追究都由我说 了才算数。   下面的弟兄与各娱乐场所、酒店、洗浴城、发廊的老板,■来了新人,一定会来喊我去 玩,在我们辖区内的各大色*情服务场所,差不多都给我留有固、定的房间,长期让我免费在自 己的房间里,审查这些新来的小姐。那些比较漂亮一点的务‘孰还可以带出来玩,这些年来,我 与上千名女子发生了性-关系,这么说吧,在我辖区巧事色*情服务的女子,除了长得太丑陋, 我看不上的以外,差不多都与我玩过。 201、局长亲自办黑案   刘长沙:我是1997年10月花5万元钱,从罗会家手里买到的副局长。我当时是东城派出所长,他到向阳分局当局长不久,找我谈话,说能够帮我升副局长,不过需要花些钱。我当时就送了5万元给他,不久局领导班子重新任命,我真的升为了副局长。我分管治安工作,我也知道罗会家与我手下的人收保护费,但他们每月有一到两万块钱分给我,我也就装聋作哑,不做声了。后来,我让自己的侄儿在万福公安分局旁边开办了一家赌场,我也过去帮帮忙,从1998年到今天,我侄儿的店子从来没有被重罚与取缔过。我入股经营赌场,收入每年大约有100万。   陈家林:我是1993年从刑侦大队长升起来的副局长,一直分管刑侦工作。1998年春节前的一天,我一个旁系亲属的儿子与同村5个青年人犯了拦路抢劫罪被抓,求到我,我没有办法,就去找罗会家求情,他说是你的亲戚好办,你让他家里人交2万块钱吧,我们放了他以后,你让他出去,我们说他在逃,办个手续就行了。我带着这个亲戚交了钱,释放了他儿子,这是我的第一次犯罪。后来罗会家把我叫去,给了我四千元,说你得两成,我才知道他收的这些钱没有上交,而是私分了。从此以后,我也加入了他们的团伙,我们全力投入抓赌扫黄禁毒破案,以收钱为中心,只要对方肯出钱,我们就放人。连杀人案、重大抢劫案的犯罪嫌疑人,我们都释放了,只要对方肯出钱。   1999年的5月1日,我们侦破了唐昌河、唐昌江两兄弟杀人案,也将他们兄弟两抓获归了案,可是他们的家属出面来求我,我发现这两个女人都十分艳丽,于是就起了淫*荡之心,把他们带了出去。让他们成了我的女人。我得知他们家经营有一个木材加工厂,是地方上的首富,我给他们出主意,让他们出钱改材料,他们前后给了我50万元,我才把这两个女人介绍给了罗会家,并分了10万块钱给他。此案就被我们以证据不足,将两唐释放了。后来受害方为这个案子告了多年的状,可我们公安这边一直说证据不足,谁也没有办法,现在两唐一直在地方上称王称霸,欺压乡邻,谁也不奈他们的何。而我每年都要从他们那里收到2至3万元的保护费。我与那两兄弟的女人的关系一直没有中止。   以罗会家为主,我也同意放人的案件,这些年来,我自己也无法记清楚有多少起了。每次放人,我能分到一到两成的释放费,这几年下来,我已收到了`200万。至于讲吃喝玩乐的事,我已经讲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么说吧,我对自己的女人,一个月平均一次都还不到,四年来,除过年那几天在家吃过几餐饭以外,我从来就没有回家吃过一餐饭。玩女人,我比罗会家绝对少得多,大家玩的我坚决不玩,不上档次的我坚决不玩,我怕得不治之症,怕不得好死,更怕早死。   黄明第:我是1999年底花10万元,从罗会家手上买到的副局长。我原来是万福公安分局的法制办主任,我知道罗局长搞钱厉害,我请求他也给我一点机会,他对我说,你不能坏我规矩,你给我10万块钱,我帮你活动活动。我知道解决了职务问题,就解决了来钱渠道问题。可是当时我手上没有10万块现钱,与妻子商量她也拿不出,只得找亲戚借,凑足了10万块钱后给了他,他也守信用,一个月就帮我把副局长一职办下来了。我当了副局长,释放犯罪嫌疑人所得的比例得到了提高,我每一个都有了上万元的额外收入。   我知道分管治安、刑侦弄钱时多,可是刘长沙把持着治安、陈家林把持着刑侦,我没有办法抢他们的位子,多弄钱。罗会家却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可以变聪明一点?我说怎么过聪明法?他说你可以让亲人出面开黄赌毒店啦。我说没有钱啦。他说你让你的亲人到一个宾馆里开个房间,你自己出一次面,你抽一成的水银子,钱不就来了么?我真的让我哥哥、侄儿去看别人的赌场,然后让他们也组织人员参赌,由我出面维持秩序,协调与治安、派出所以及其他各部门的关系,这样以来,我去年收入了100万元,今年也收到了67万元。   李册:我是2000年4月以14万元,从罗会家手上买到了副局长。我原来是分局办公室主任,由于我们分局整体工作总是排名全市最后一名,我这个办公室主任当得十分窝囊,我也听说好多案子都被他们办了业务弄了钱,也知道有办法的人个个经营黄赌毒,可我就是不得具体而知。罗局长对我说你拿15万块钱来,我帮你弄个局长当当,一年包你弄回来50万。我想尽一切办法,也只凑到了14万,2000年过年后上班的第一天,我到他办公室给了他,并讲明少了一万,等自己以后有了钱一定补上。他笑逐颜开地收了。去年四月,我的副局长区里下了文。他让我分管了办公室与后勤工作。   我与黄明第的关系比较好,我当了副局长以后,他邀请我一起办赌场,并把他了解的情况全部跟我说了,我这才恍然大悟,他们是那么搞钱的。于是我让家人也想办法开了两家发廊与歌厅,做起了皮肉生意与销售毒品的生意。我还利用分管全局财务工作的便利,利用罗局长送红包的机会,开了20万元的吃饭发票,为我的买官付出冲了账。去年以来,我从他们那里分到了6万块钱的赃款,自己的涉黄店生意也算兴隆,已赢利30多万元。   曾善勇:我是万福公安分局的治安大队长,罗会家到来之时,我在这个位置上已干有一年多了。罗局长到来后,他对治安工作异常关注,天天喊我一起到辖区看店子、场子,当着我的面,对那些老板与经营承包人说,你们大力抓经济发展,我们公安机关为你们保驾护航。只要是关系到公安处罚的事,一切都由我说了才算数,工作由曾大队长负责抓落实。那些头脑带电的老板马上给我们送了红包。我发现罗局长的胆子比天大,收了钱的这些店子场子,他们公开经营黄赌毒,也不会被查处,就是上级有行动,区里市里反响特别强烈,罗局长与市里的曾局长、储副局长都能摆平,后来陶局长当了市公安局长,他们就更加玩得活了。   我们在长期的合作中,制定出了五二二一、六三一等固定的分赃模式。有治安、派出所参加收的保护费,一般安五二二一的比例分配。即罗局长拿五成,我与派出所长各拿二成,相关办事民警拿一成。由我一人经手收钱的,局长得六成,我得三成,其他局领导按月分一成。我们治安大队主要掌握辖区内的各大酒店、宾馆、发廊、洗浴中心、娱乐场所的涉黄涉赌收费,而派出所则对其管区的一切活动都进行管理。当然根据罗局长的意见,我们有明确的分工与信息联系反馈,很少发生冲突。那些与公检法的领导、市委市政府、区委区政府领导有关系的场所,就由我们治安大队直管,没有什么靠山的就由派出所分管。这主要是指收费管理,对于不肯交保护费的则严查重罚,让其关闭。跟着罗会家干了四年多,我到底收了人家多少笔保护费,因没有统计无法知道了,可以肯定的是,万福辖区内的所有属于服务性质范围内的店子、场子、堂子,我们都收取过保护费,这些年我的收入大约有一千万吧。   顾红舟:我是万福公安分局的禁毒大队长。在这个位置上一干就是10年。曾是全国禁毒英雄,1992年破获过万克海洛因特大案件。可是看着别人一个个发了财,我心里就不平衡了,1993年一个贩毒分子被我查获了2300克海洛因,他的家人在我还没有将犯罪嫌疑人押到局里,就提出了给我一百万,要求放人,我收了人家的钱,将海洛因换成了面粉,我与办案民警,将这笔钱存到1994的春节才平分了。从此以后,那些贩毒集团纷纷给我们送钱,我们一般就只抓吸毒人员,进行打击处理。罗会家来当分局长后,公开搞钱,派出所也参加到了抓吸贩毒人员的行列,进行罚款与收费放人。在罗局长的调处下,我们采纳了他制定的五二二一、六三一分赃制。大头进了他的腰包,不过收费基数快速增大,我的收入也猛增了。   我手下有20个一级毒犯,126个二级毒犯,只要在万福区,他们就是被其他部门抓获了也会没事,我们会给他们办一个另案处理或在逃的手续,就能让他们逃避打击。但我们告诉他们,不要到别人的辖区去交易,在别人的地盘上被抓的话会没命的。我们还要求他们不要在公开场所交易,不要在我们上班时交易,他们大都能遵守约定,没有在别人手里犯事,而我们万福区也成了江南地区的毒品批发中心。一些外地公安机关查到上线是我们这里的毒贩,要求我们配合打击,若是我们保护的毒贩,我们绝对想方设法帮他逃脱,一些新的贩毒成员,只要出钱,我们也适当发展,万福区有一批无业人员因此而成了百万富翁。   我虽然收获了大约四五百万元,但除修了一栋别墅、买了一台车以外,其余的钱基本上都被我在赌场上输掉了,这些年,我总共输了300多万元钱。我有十多个性伙伴,她们都有自己的家庭与事业,这些人我就不想说出来了,为了她们的家庭生活稳定,我也不必因为自己的倒霉而去打扰她们,我没有给她们什么钱,只不过是将钱在打麻将时输给了她们。   李言明:我是万福公安分局的刑侦大队长。比罗会家早两个月任职,但1997年底我还是给他送了2万块钱,保住了自己的位置。罗会家会搞钱,他从案子上大把大把捞钱,我跟着罗会家、陈家林也从案子上学会了捞钱放人。因为放人的大头是局领导的,我也只好与人家合伙开办了一家酒店与宾馆,办了一家洗浴中心,自己亲自搞起了黄赌毒。这些年,我们刑侦大队基本上没有办成一件像样的案子,只有那些根本拿不出钱的穷人犯了罪,才被打击处理,有钱的人甚至可以花钱请人替他们坐牢。我们为了钱,什么冤假错案都敢办。这几年,我收黑钱有过百来万吧,自己经营黄赌毒,收入大约有了2000万元。   明力利:我是万福公安分局东城派出所长。1997年10月从罗会家那里花5万元,接了刘长沙的位,我原来就是东城派出所的副所长,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罗会家与曾善勇到各宾馆酒店、洗浴中心、大一点的发廊、院去收保护费后,为了不起冲突,把我也带了进去,然后详细地划分了各自的管辖范围,总体原则就是治安管大,派出所管小,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抓钱,罗会家在东城的那些保护费、差不多都是我与曾善勇为他收上去的,当然,我也在所长这个位置上得了不少好处,近四年来,我分到了340万赃款。   郑一州:我是万福公安分局万富派出所长。2000年2 月,从刑侦大队副大队长赴任的,当时花了2万元,在罗会家的办公室用局里的信封装着给他的。因为在刑侦大队我发现陈家林、李言明他们把抓到的人差不多都放了,而我一个副大队长与一般民警完全一样,一个月只分得几千块钱,于是我要求离开了刑侦大队。到了派出所以后,我马上了解我们辖区的所有特种行业、服务场所,我到万富洗脚城收钱,收不到,我就带人抓他们的卖*淫-色*情服务,可是当我一抓到他们的六对卖淫女及嫖客,还没有带到派出所,就被罗局长叫了去,他狠狠地批评了我,为什么这么大的清查行动不向他报告?我说是接到举报去的,人已被我带上车了。他说你把人放了,以后让他们向你们交管理费。我说不行,我已抓了人,也录了相,你让我这样放人,我这个所长一点面子也没有了,这个案子我不可能放弃不管的。他说你这个所长就不用当了。我说就是这身衣不穿了,我也要搞了再说。   罗会家想不到我这么坚决,他自己知道我若坚持到底,一定是两败俱伤,他于是转了一个弯,让万富洗脚城的老板拿了一万二千元,给我们派出所,把这12个人保了出去。我收了钱,罗会家明确告诉我,哪些地方是治安大队管的,哪些地方才是派出所管理的。我当面答应他,背后我搞我的,最后把治安大队的业务基本给收回了派出所。我们每次行动都录了相,有证据在手,罗会家看到我态度强硬,才同意与我重新划分了利益比例。我这个人是搞刑侦出身的,重视抓证据,不怕事,我们收到的钱也并不是我一个人独吞,我们私设了小金库,给参加了这些工作的民警造加班补助费,最先收到的那一万二,我们也是平分了的。我们所里的工作很齐心,我到任后不久,大家就把过来的所有情况跟我说了,我说我们以后更要严格依法办事,可是看到罗会家他们那么疯狂捞钱都没事,我的心理也发生了变化,我在到所半年后与他便同流合污了。不过所里应得的部分,我与大家一直是平分的,我自己从来没有多拿他们给我的那两成。   三、我们市纪委的调查情况   我们市纪委收到的举报信中,有一封是万福区委的秘书曹芳龄实名写来的,她反应在2001年3月11日,也就是曾立祥灭门案发生的那天晚上,万福区委办陈主任邀请了几个老板,在金苑大酒店的1216房间内打牌。罗会家深夜带治安大队长等人突袭查房,发现房里有四男三女,称他们有卖淫嫖**、打牌赌博的嫌疑,然后对他们及房间进行了搜查,共收出现金11.6万元。在区委常委区委办主任陈良序的一再请求下,他们才没有带人进行审查与关押,却将钱全部拿走了。   我们找到了陈良序、曹芳龄、罗会家、曾善勇及当天金苑大酒店12层的服务员,证实举报情况属实,于是决定立案进行查处。我们从3.11黑案中那11.6万元的去向入手,顺藤摸瓜,基本查明了自1997年以来,罗会家及其同伙,涉嫌收受保护费共计1.6亿元、私放涉案人员、犯罪嫌疑人1万多人次,还涉嫌贪污、妇女、嫖宿妓*女、毁灭证据等罪行。   例如,1999年5月4日,李言明协助曾善勇、明力利查处东城大米加工厂赌博案,共抓获涉案人员57名,收缴赌资34万元,当庄家的多名涉案人员被刑事拘留,关进了看守所。   案发后,涉案人员家属纷纷通过公安内部的熟人等各种关系,找到李、曾、明等人分别行贿,最后,所有涉案人员都通过行贿和交纳保证金,获得取保候审,这一案件前前后后共计收缴现金96万元,罗会家一人私吞了40万元,李言明、曾善勇、明力利各分了10万元。该案没有一个涉案人员被依法打击处理。最后,案卷被罗会家下令彻底销毁。   储少良案发以后,在市纪委正式调查之前,早已听到风声的罗会家,为了掩盖违法犯罪事实,指使属下销毁、藏匿案件卷宗1300多件。多年来,万福公安分局办理的赌博、卖淫、打假等案件涉及近万人,卷宗5000多件。这些案件中,无一件转为刑事案件,涉案人员家属只要通过关系,给罗会家送了钱,交了罚款,涉案人员就会获得自由,很多案件因此根本没有案卷。其混乱执法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202、从执法者变成罪人   在万福区,所有宾馆、酒店、发廊、浴场、**院,小旅馆,出租房,统统都提供色*情服务。因为我国刑法规定,犯组织卖淫罪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组织他人卖淫,情节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因此,老板们为了规避风险,将部分场地承包、租赁给经营者,在承包、租赁合同上有模有样地写明了不得从事卖*淫嫖*娼活动,但实际上大家心知肚明,这些所谓的**、洗浴、美容、美发厅就是提供色*情服务的场所。如果不慎被警方查获,酒店、浴场等经营单位则可以撇清关系。有了色*情服务,他们的生意才异常地红火了起来。   同志哥洗浴中心的老总张尚任承认,他们除每月向万福公安分局正常交纳保护费以外,每年还要给派出所及分局领导二至三万元的红包,并为他们提供免费的性服务。他说他们真的为洗浴中心提供了保护,每次行动都安全过了关,从来没有被打击处理过。但他说罗会家他们的胃口很大,只要他们有人不满意,就会三天两头来检查。如果查到了卖淫嫖**的,浴场就要被罚款5000元,小姐罚3000元,嫖客罚5000元,鸡头还要判刑。   为了能够正常经营,我们一直按月上交保护费,一年有十几、二十万元吧。他们的检查于是只是例行公事。除我们送钱以外,鸡头、小姐也会给他们送红包,这样以来,大家才能安无事。   我们在调查万福公安分局领导的问题时,发现一个现象,前后两个政委都没有涉入该案。老政委李建设,为人正直,不搞歪门邪道,罗会家到任后,一手抓权,让他离岗休息去了;新政委黄万河,因为到任不久,又不懂公安业务,摸不清分局的门道。市纪委找黄万河谈话时他说:如果公安机关按照法律程序立案,查处赌博、卖淫嫖**等治安案件也是好事,既能维持公安局的运转,也能净化我们的社会环境。   关键是没有特别行之有效的非监督机制,在分局,所有案件的审批权都在他一个人手上。虽然分局形式上是谁值班谁批案,但最后签发处理意见,如是否拘留,是否罚款,罚多少,都是他决定。后来都是他直接拍板办案。它的弊端是,整个公安分局变成了为他一个人创收的机器。   警察唯钱办案,违法违纪现象屡禁不止,严重损害了公安机关的威信和形象;这也是地方行政权力干预执法带来的不良后果。为了所谓的经济发展,一些地方领导严格限制公安机关,对那些特别、敏感场所的黄赌活动,进行打击,为特行场所提供了从事色*情等违法活动的宽松空间,为权钱交易、违法犯罪创造了有利条件。   公安机关的违法活动没能有效杜绝,执法公正受到严重损害。   我们调查了在万福区的国际大酒店、金苑大酒店、万富大酒店等知名酒店,店内设立的美容美发厅,无一不为顾客提供色*情服务。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新小姐,每次更新小姐,绝对最先通知罗会家前去验货。这些大酒店都为他设有,供他一个人使用的固定房间。   在同志哥洗浴中心,201房间是罗会家的固定客房,里面有独立的卫生间。每次到来之前,他都会先打电话通知洗浴中心,如果他的客房恰好有别的客人在使用,这时就必须换出来。他去时,不开警车、不着制服,到了洗浴中心一般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去他自己的房间,就像回到了家里一样。   他一来就直接叫服务小姐的号,他熟悉这里的每个小姐的情况。这里所有的小姐也认识他,经理们都按照他的吩咐进行安排。小姐们必须为他提供最好最全面的服务;直到吃完中饭或晚饭之后,他才离开。   他到洗浴中心的时间一般为晚上八点钟,到十一点钟以后才离去,有时也在洗浴中心过夜。偶尔于上午十点多钟来洗浴中心享乐。多数情况下是他一个人来,有时也带别人一起来享乐。他有时给跟班的人安排小姐,有时不安排。我们在罗会家的办公室里,发现了大量春药、黄碟和冬虫夏草。搜查当时,他办公桌上的茶杯里,还泡着十根冬虫夏草。   万富派出所的人都知道他和大酒店、洗浴中心的老板们过从甚密,这些老板,经常到罗会家的办公室做客,他们还借枪外出打靶,一起游山玩水,毫不避人耳目。   罗会家的家属经营着美园园洗浴中心,和万福情缘美容院。美园园洗浴中心于1998年初开业,他们家人占一半的股份。他的小舅子是这家洗浴中心的经理,虽然是他女人的家人帮忙打理,但凡新来了小姐,都要经过罗会家亲自来检验,他看上谁,谁就要免费为他上*床服务,不愿意的就要挨打挨扣工资。   洗浴中心拥有60多个客房,一年纯收入200多万元,内设美容美发厅、**院(洗浴中心按30%、40%等不同的比例提成,提供色*情服务的,浴场不提成),旅客房等。若开钟点房,每小时按20元收费,洗浴10元,再花7元钱,还可在洗浴中心用餐。梁经理称,他们每天可接待300多人,客房、大厅常常爆满,消费者以本地生意人为主。凡到浴场消费的,有七成以上的人都要买春。洗浴中心20个小姐常常供不应求。万福情缘美容院,于罗会家到向阳分局当局长不久之后创办,完全由罗会家的女人自己经营打理,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色*情服务场所。这两家场院已于罗会家双规之日关闭。   四、本案件发生的原因   在市场经济大潮冲击下,泥沙俱下,从向阳分局这些执法者沉沦为人民的罪人,从外部环境来说,社会对他们的影响不可谓不大,个人主义、拜金主义腐蚀了他们,俘获了他们。他们执法犯法,已从执法者转变成了犯罪嫌疑人。他们走到现在这一步,固然有组织监督不力,用人失察等方面的客观原因,但他们更多的是沉沧自毁,有其质变的内因。   一是放弃理想,放松学习,自甘堕落。他们曾经是公安机关的优秀分子,一步一步走到了领导工作岗位上,可是在新形势、新情况、新考验面前,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对自我的改造,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职责,自己的身份,头脑出现了空洞,以至于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发生了根本改变,享乐主义、拜金主义在他们的灵魂内恶性滋长,将党的纪律、国家法律、人民警察的职业道德、执法者的操守抛到了脑后。他们眼里只有钱,只有美色,由于思想脱轨,他们追逐金钱,成了堕落的执法者。   二是追求奢华,贪恋美色,为物欲所败。他们的大脑被物欲、金钱绑架了以后,世界观、人生观发生了畸变,在改革开放及权力可以变钱的浊流冲刷下,无法敌挡抵御灯红酒绿的诱*惑。特别是别人这样、那样的奢侈生活,这样那样的违法行为没有受到打击、阻止后,他们也跨出了罪恶的一步。当他们的违法行为成为了一种惯性后,他们不但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耻辱,反而认为是自己的本事,沉醉在犯罪的快-感中。   三是自持权重,无视法纪,终酿罪恶。万福公安分局这次被双规的十多个人,全部是中层以上的领导干部、共*党员。可是他们作为执法者,却自以为是,认为手上的权力是可以谋取私利的为所欲为的工具,能够以权谋私。对于什么行为做不得,哪些是违法犯罪行为不甚了了,甚至于胆大妄为。   作为基层公安机关的领导,公然违反相关案件办理程序,与办案纪律,公然放弃严格执行法律的职责,反而把法律做为自己捞钱的工具,以至于沾污了法律,败坏了公安机关的名声,给党组织和人民政府抹了黑,最终也毁掉了自己。我们市纪委建议,将他们移交司法机关,对其犯罪行为进行惩处,以示党纪国法的公平与威严。   林文龙看了这份材料,他真的想让这些人出来,讲讲他们现在的感受,失去自由的感受。于是他打电话给马书记,把自己的这一想法跟马书记汇报了。   马书记说:“你这个想法很好,但是不能让他们到每个分局去讲,我认为还是集中在军分区的大礼堂为好。”   林文龙说:“我们的集中活动就在这三天,您看看放在哪一天好?”   马书记说:“时间上我们还需要与纪委、军分区协商,这样吧,我衔接好了再告诉你吧。”   林文龙说:“好呢,马书记,我想问您一下,我们市局的新班子,什么时候可以到任?”   马书记说:“也就在这几天吧。明天任命文件就能够下发了。现在没有什么社会治安新动向吧?”   林文龙说:“没有,这一段时间,社会治安还比较平稳。”   马书记说:“好,你们保持警惕就行了。”   林文龙得知明天市委任命全局领导班子的文件就要出来了,他抽屉里的这些钱财,也终将有一个结果了,心里有点欣慰,又有了那么一丝失落的感觉。   自己毕竟想卖几套房子,想送给易艳一个住处,想与王雅芝有一个共同的窝,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么些不切实的想法,而且在头脑里扎了根一样顽强。罗会家他们如此这么乱搞,自己反对,自己却也想这么搞,可自己就是消灭不了这种非份的念想,人真的太奇怪了!   人要认识自己、管住自己、克制自己、让自己在一个安全的人生轨迹上走到终点,真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难怪毛老大说,对别人马克思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这真是总结死了火了!人对自己从来就是最珍爱、最纵容、最宽厚的,我看来是得克制一点自己的欲*望才行。把这些钱退了!   就算是割肝割肺割心头肉,也一定要把这些钱退了,他真的下了决心。   纪委书记刘安祥一直在林局长的办公室,他全程听取了林局长与马书记商量的事,知道了他们下一步工作的步骤,林局长对他说:“老刘,请你与刘健书记落实一下,哪些双规人员愿意出来现身说法,在什么时间可以集中听他们的发言,然后通知到各部门,我们的人员什么时候到场,以及会议程序、发言顺序,听讲时间都要安排好。”   刘书记答应着走了。所有的工作都在一转眼间安排好了,刚好到了九点钟,全局大会时间,林局长也来到了机关食堂楼上的大会议室。这里的空调早已被局办会务人员打开,他走进去感觉十分的凉爽。   林文龙的脸带微笑,他不想在这样的大会上板脸训人。该严厉的时候,就是砸罗会家这些人饭碗的时候,没有他的到任,应该说储少良、罗会家都不会有事,可是人们不知道他们背后的真正杀手是他林文龙,这样才好。   大会上,刘安祥做了动员报告。林局长主持会议,也只是把市纪委的那个汇报材料读了一部分,然后把与马书记、刘书记商量的,组织大家到军分区听那些双规人员现身说法的安排说了,他强调说:“我们在坐的所有人,都要好好想一想,下一个将丢掉饭碗的人是不是自己,下一个将失去自由的人是不是你自己。这次公安队伍大整顿,在思想上、组织上都要有一个真正的提高,有问题的人要悬崖勒马,不要走到失去了一切的那一天,再来后悔就迟了。”   林局长的语音不重,话语不多,可是让民警的思想真正产生了较大的波动。是啊,再坏的人也不想被绳之以法吧。   会上倒是唐明远副局长强调了一下,要求大家学习工作两不误,对于已发生的7.13案件、7.15案件要想尽办法侦破;人口、国保、110等部门的工作更是不能拉下。   当万福公安分局的领导们被一锅端掉之后,7.15马江南被杀案也正在发发酵,林局长对马书记说,最近社会治安没有事,其实麻烦事已经来了。   马姓族人抬马江南的尸闹过区政府以后,因为马书记出面,马姓参与闹事的人与政府达成了尸体火化,公安不追究责任的协议。但是与马江南相关的江南武馆,案发之后却被公安机关一窝端了。从主管到教练到学员统统被抓被关。   他们的亲属起初不知是怎么回事,等到全市公安机关进行整顿之时,他们探得自己的亲人被关与马江南案有关,而他们得知马江南是死于他人之手,不是江南武馆的人杀害的,马江南怎么可能是自己内部的人杀死的呢?公安机关怎么可以无根无据抓他们的人呢?他们便把目标对准了公安机关。   林局长正在整顿会上给全局民警讲话,只见会议室门外来了十几个妇女、老人,他们集中到市公安局来上-访,质问公安机关有什么根据关他们的亲人?坚决要求公安局放人。   林文龙让吴主住先去了解情况,然后快速结束了自己的讲话,过来接待了这些到市公安局上-访的群众。林局长这才得知常文杰他们,把江南武馆的人抓得差不多了,他把这些上-访民众喊到了党委会议室,听到他们说了一堆问题,他只得让市局刑侦支队出面来做解释工作。   常文杰对这些上-访者说:“感谢你们到公安机关来关心我们办理案件,国家明令组织社会团体,在社会上收债、斗殴、滋事,现在有人告他们武馆出面收黑账,制造社会混乱,已经违法了,他们与马江南之死有没有必然联系,也要等我们调查清楚之后,才能做是否放人的决定。”   来上-访的这些人,也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的亲人是清白的,没有参加黑帮行动,于是也闹不起什么风浪,只好无功而返了。   真是你放唱罢我方登场,就在江南帮的家属来市公安局上-访的当天下午,马家的上-访队伍也来到了市公安局,询问案件侦破的情况,他们一口咬定是江南帮内部的人把马江南害了,一定要严惩这些坏人,不能将他们这样就放了。   真的是太有戏了,林局长知道他们一直到区里上-访,也知道他们的消息灵通,江南帮的人一来市公安局,人家前脚才走,他们后腿就跟来了。他们原本是一个帮派的人马,现在认定马江南是被内部的人害的,于是马家族人与江南帮也树了敌,得知对方到市公安局要求放人,他们就要求关人来了。   当然公安机关不是那一个帮派的角力场,给他们做了解释,一些人听了进去,可是一些人根本就不管你公安机关怎么办案,要多少时间与证据,他就是只要你把凶手抓到,把害死了马江南的这些人整死才好。   林文龙让常文杰他们加快甑别,一些没有什么犯罪事实的人,被陆陆续续的释放了,确确实实参与了讨债收黑帐,打人闹事的那几个人,则被捕的捕,关的关,江南帮失去了生机。因为被公安机关证据在手,依法整人,他们的亲属也没有了办法。   可是就算常文杰他们十分用心工作,但杀马江南的凶手一直没有抓获,马家人并没有放过公安机关,越来越多的到市公安局来探询案件侦破进展情况,他们大队伍天天来,看见公安局天天开会,根本不办案,就说公安局是白扯局,只坐在家里扯鸡屁乱谈,找着领导们吵嘴,自然就没有得到常文杰他们的耐心答复了,双方因此产生了反感。 203、那目光太淫了   就连林文龙也失去了解释的耐心,对他们说:“你们不讲道理,这不是故意为难公安机关么?我们这几天是对全局民警进行整顿教育,侦查工作一时不能正常开展,希望你们要量解,你再怎么讲,案子破不了就是破不了,但并不是我们不管了。”   这还得了啊,案发这么久了,你们就只是塘塞我们,我们不找你们公安机关,我们找谁?你们不管,我们就找你们的上级。   林文龙说:“告状是你们的权利,你们向上级反映情况,我不反对。关于马江南被害案件,我们要办好了才能答复你们。”   马家人说你们这些腐败分子、贪官污吏只知道鱼肉百姓,我们就是要告你们。然后真的到市委市政府、省公安厅到处告状,说老城市公安局根本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放着这么大的杀人案不去办,而坐在局里喝茶看报凶老百姓。   林文龙的心情很糟糕,这一天的全局大会,王雅芝虽然扛着摄影机,对着他和台上发言的局领导们摄过不停,可是她那张本来十分中看的脸庞,却像经霜的茄瓜叶,焉焉的没有一丝生动的色彩,真正像处在水深火热的农奴,苦大仇深一般,没有丝毫表情,她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心里太想知道其中的原委。   中午,她没有与他一起在食古堂吃饭,他想,晚上无论如何要把她约出来谈一谈了。   下午的大会刚散,这马姓上-访群众还在市公安局的一楼大厅里吵嚷着,林局长在一楼便接到了马书记的电话:“林局长,我已与刘书记、曾司令他们衔接好了,现身说法课,放在明天下午三点整进行,军分区的大礼堂可以坐得下一千多人,你们将人员通知到位就行了。”   林局长强装笑脸地说:“谢谢马书记,好,我这就按排,通知到各部门。”   马书记说:“今天晚上没有别的活动吧,你现在就过军分区来一下,市纪委向市检察机关移交罗会家等人的案件,可能在明天的会上,要对他们进行公捕,你过来吧,我已通知了你们政法几长,大家一起在军分区吃餐晚饭。”   林局长说:“好的,我安排一下明天的工作就过来。”   林局长不顾这些上-访者还赖在市公安局里,他走到了一边,打了刘安祥的电话,把马书记告诉他的明天下午三点整时,组织大家听罗会家他们现身说法的教育课。刘书记说:“明天肯出来讲自己所犯错误的,只有罗会家、黄明第、李册、李言明、郑一州五个人,从昨天找他们谈话开始,已经让他们写讲稿了,明天上午由市纪委审定,他们让我也过去帮助审一审稿子,我明天上午要过军分区去,通知各部门的事我已安排下去了。”   林局长说:“好的,现在马书记喊我过去一下,你不去吗?”   老刘说:“你去吧,他没有通知我去。”   林局长说:“一楼还有几十个上-访者,你过来配合唐局长、常支队长他们做做工作吧,我走了。”刘安祥说好呢,林文龙于是来到了他的专车边,自己一个人开车出了市公安局。   林文龙终于得到了独处的机会,他在出市公安局一百来米的老城中路上停了车,急迫地给王雅芝打了话:“小王,你现在在做什么?”   她看是林文龙的电话,于是说:“我能做什么呢,我还不是在帮你们写宣传报道么?”   他认真地说:“你出来一下,我与你一起到军分区去看看明天的会场,我的车就停在大门外的老城中路的路口边。”   她没有什么热情地问:“你现在与谁在一起?”   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当然一个人啊,你把你的摄影机也带上吧。”   她说:“哪你要过来接我。”   他说:“好吧,我到市局大门口来,你赶快下来就是了。”   他关了电话,心里骂了一句,你她娘的,敢指挥和要挟老子了。可是他还是将车调了头,开到了市公安局门口,她正好已出来,他打开副驾驶室的门,让她上了车。   她的脸色依然是那么无情,林文龙慢慢启动了车子。可是他还是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到底是为什么,这两天一直垮着个脸,美女啊,你这个样子可太难看了!”   她生冷地说:“难不难看,关你什么事?”他大声说:“嗨,你这是什么话?人家是一片好心,你别当成是驴肝肺。”   她流着泪说:“你是大局长,有的是美女围着你打转,我算什么,你还在乎我么?”   林文龙却笑了起来:“你又来了,那时吃易艳的醋,这时还在吃两个小姑娘的醋!”   她说:“整个一个中午,你与我说过一句话吗,看你与小美人眉目传情、眉飞色舞的样子,我知道我是多余的。”   他说:“想不到,想不到开明大方的王雅芝同志,在两个小女孩面前却失去了自信。要我怎么说你呢,你也这么小心眼么?说来说去,你还是不信任我,不了解我啊。   我心千千结,为伊人憔悴,我心里无时无刻不牵挂着你啊。你这两天心里不高兴,我为你心痛,你不知道吗?你好狠心,你就是故意要伤害我么?”   她大声说:“嗨,嗨、嗨,是你伤害了我,你反道成受害人了!”   他轻轻地说:“你看看我的心口,在为你流血!”   她大声说:“活该。”脸上的微笑秘码却已打开,林文龙拍了拍方向盘,把车子开走了。   她问道:“是真的去军分区么?”   他装做不解地说:“难道说我还要骗你么?是马书记喊我们去吃饭,明天下午我们公安机关要在军分区开大会,听罗会家等人现身说法,他们明天移交检察机关,还要公捕吧。”   王雅芝终于露出了笑容,你含情地说:“向阳分局那么多人分了钱,为什么不能全部抓起来呢?这样执法,本身就不公平,能服人么?以纪律处分带替刑事打击,我们国家的法律还有什么尊严?”   林文龙马上说:“从理论上讲,你这个观点很好,我们在实际工作中也应该是这样,可是你看看万福公安分局,如果我们关了40个人,那么这支队伍的人心还能稳定吗?警心是不是就散完了,那么谁来做事?一个派出所十来个人关完了的话,把谁派去做工作?总不能让它关门吧?因此我们只能一步一步地开展打击处理工作。”   如果他们之间不是特殊关系,一个普通小兵崽子,谁敢与局长争论这么大的问题?而且还指责领导们的工作有误。她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说:“这么小的局部问题,你们当官的瞻前顾后,怕这怕那,但是你们不知道,正是因为处罚不公,才会出现人心不稳定。   一个所一个队关完了有什么关系?全市民警可以调济嘛。最重要的是这样做,让大家感觉就是人治,被关的是关系差、运气差,这哪里是法制社会应该做出来的事?”   他笑了笑说:“你这个想法也对,但并不是我们不打击处理了,这次关的差不多都是领导吧,对他们的犯罪行为,我们还是要区别对待的。   比如这次关的这些人,我认为郑一州就比其他的人罪轻得多,第一,他没有利令智昏,想方设法捞钱;第二,罗会家作为领导带着他们犯罪,他有些抗不了;第三,他没有多拿钱,他建立了一个小金库,但那些钱基本上是合理开支。   万富派出所的工作也做得比别人的好,我认为,他就可以不移交司法机关打击处理。”   王雅芝看着前面,她不想与他就这些问题争论下去,反正中国社会、中国官场的问题堆积如山,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公安民警,能解决得了的。   她说:“前段时间吵得那么凶的人事任免问题,这几天怎么就偃旗息鼓了呢?看来胜负已经分出结果来了。”   他看了她一眼说:“你确实很聪慧呀,一眼就看清了世态,明天就要下文了。”   她有点兴奋地问:“哪几个人提了副局长?我们局里的人事变动大吗?”   他得意地看了她一眼说:“你猜测一下,是哪些人提了副局长?我也还没有看到文件的。”   她秀逸地看了他一眼说:“你知道结果了。”   他解释说:“我真的不知道,自从去党校集中整训以后,我就不关心这件事了,因为公示的那几个人与我们局党委呈报的,出入太大了,这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   她说:“我看冯少华、黄先成、刘力三个人都能够得手吧。还有谁呢?”   他笑着说:“明天就知道了。”   这时车子已缓缓地通过岗哨,进入了军分区大院内。林文龙对她说:“领导上要是问起你,我就说,你是我们政治部的司机和秘书啊。”   她看着他大声说:“任你怎么说。”   他于是笑了,他将车停在了军分区的招待所大楼前。   这几天以来,军分区招待所成了市委的重要办公地点,因为全市被双规的人都关在他们这里。这里戒备森严、设施齐全、自成一体,特别是吃喝方便,用来做关押官员的第二间狱,是再好不过的地方了。   罗会家他们一直被关押在这里。他们这些被双规的人员,只有被移送司法机关,宣布了逮捕以后,才从这里送进看守所里去。   林文龙一下车,就看到市委办的秘书李哲在楼下,他问了一声:“李秘书,马书记他们在哪里?”   小李说:“你们在二楼的小会议室里。”   林文龙又问:“他们的秘书和司机呢?”   小李说:“他们都在101吧。”   林文龙对王雅芝说:“小王,你也到101先等一等。”   她点头,带着摄像机下了车。   林文龙上楼到了小会议室,他进去时,市委马书记、张副书记、唐市长、林秘书长、纪委的刘书记、政法委的杨书记以及法院的陈院长、检察分院的杨检察长、司法局的钱局长与纪委的十来个办案人员已坐在这里扯得差不多了。   等林文龙进来时,马书记说:“我们一个一个地讲讨论了向阳分局这一批人的处理结果,林局长,你有什么意见发表没有?”   林文龙看着马书记问:“他们全部转捕吗?”   刘健接过话题回答说:“没有,只移交罗会家、刘长沙、陈家林、黄明第、李册、明力利、曾善勇、顾红舟、李言明九个人。”   林文龙当即笑着表态道:“我完会同意市委市政府、市纪委、市政法委领导们研究的意见。”   大家看着他没有节外生枝,开心地笑了,马书记大声说:“好,就这么定了,我们去吃饭。”   于是会议室里有所人的脸上,都显示出轻松、愉快、得意的微笑,他们离开座位,一起不慌不忙地优雅地走出会议室,有说有笑地去了军分区食堂一餐厅。   他们下到一楼,将101的秘书、司机们也叫了出来,一起去餐厅吃饭。马书记看见王雅芝手里有家伙,就多看了她一眼,发觉有些生疏,一时不知这个美女是电视台还是哪个部门的,对她微笑着说:“我们吃饭,就不必要摄像了吧,又不是哪一位结婚嘛。”   王雅芝脸红着说:“报告马书记,是林局长喊我过来看看明天的会场的。”   马书记笑呵呵地说:“军分区的会堂大着呢,也要先看么,你是电视台的?”   小王说:“不,我是市公安局政治部搞宣传的。”   马书记看着她笑容满面,大声说:“哦,是林局长带出来的女秘书啊。”   林文龙见小王脸红着,不敢接话,马上接过话题说:“马书记,这个玩笑开不得,我哪有资格带秘书啊。”   马书记对王雅芝亲善地说:“小鬼,这样说说,没事吧?”   小王依然红着脸说:“林局长要带女秘书的话,也不可能是我啊,他哪里看得上我呢。”   马书记笑着说:“看得上,看得上,你看上去神采飞扬,好漂亮,好迷人的呢。林局长,人家还是愿意做你的秘书嘛。”   一行人会意地笑了。   也就那么几脚路便到了会餐厅。这次是市纪委请客,只搞了三桌,因为只有王雅芝这么一个小美人,马书记关心地问:“小鬼,怎么称呼你?”   小王说:“马书记,你都喊我小鬼了,还问我怎么称呼。我姓王,叫做王雅芝。”   马书记像不认识一样地看着她说:“王鸭子?是人妖?难道你也是男人么?”   马书记开她的玩笑,她却不敢生马书记的气,只得脸红着说:“马书记,你真幽默,不过我不是鸭子,也非人妖,而是一枝优雅的芝麻。”   马书记大声说:“好,我承认你是一支警花,有女中豪杰的味道,来来来,我们坐一桌。”   王雅芝得到了马书记的喜欢,大家也跟着他们高兴。   按照马书记的意思,公、、检、法、司四长坐到了他这一桌。菜是早就点好了的,上得也快,刘健说了开场白:“最近我们市纪委,得到市委市政府、市政法各家的大力支持,工作上取得了一点成效,向阳分局的案件,查处现已告一个段落,大家辛苦了,今天请大家放松一下,来,我们举杯,喝一杯。”   政法几长与马书记、唐市长在一起吃饭喝酒,在林文龙的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他比起陈文化、杨良成、钱跃升都年轻许多,于是林局长最先开始敬酒,一起谈论着全国政法部门反腐败的大事,从沈阳的刘涌黑恶案谈到市长、法院副院长、检察长是他的哥们、情-人、干爹。谈到厦门走私案,大家高谈阔论,谈到了权力限制上。   马书记说:“在我们这个封建专制制度统治长达数千年的国度里,权力限制不好解决,我们都是一把手,要我们样样听命于一个集体决定,那就真的干不成任何事了。我看现在这个状态不是不好,党的领导还是有强大的凝聚力与工作效率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有效的遏制住腐败,像罗会家这样的人,我们发现了以后,就要坚决把他清除出党,这才是我们必须做的大事。”   陈院长说:“是的,中国社会就是不能乱,这个大好的局面来之不易。”   杨检察长也说:“中国太大了,人口十二三亿,政治改革只能慎之又慎。”   坐在马书记身边的王雅芝忍不住一个人笑了起来。   马书记看着她说:“小王,你有什么高见?”   她说:“我想起了一幅漫画。”   马书记说:“是什么样的漫画,让你一个美女偷着乐?说来听听。”   王雅芝看着他说:“你不批评我,我才敢说。”   他说:“一幅漫画,我批评你干什么?”   她说:“这幅漫画会让你不高兴。”   马书记来了兴趣:“哟喝,还有让我不高兴的漫画么?你说说。”   大家都停了杯筷,把目光集中到了由林局长带出来的市公安局的美女身上。 204、到位太刺激   王雅芝发现所有的人都用目光盯着她,她不慌不忙地说:“画面是这样的,蓝天,白云,绿草地,有一条河流,河上有桥,有车在通行。河里也有人在摸索着前进。   桥上的人好奇地问河里的人:‘喂,你们在河里干什么?’河里人说:‘我们在摸石头。’   桥上的人又问:‘你们摸石头干什么?能卖好价钱吗?’   河里人说:‘不是,我们是摸着石头好过河。’   桥上的人更加不解地说:‘放着好好的桥不走,怎么下到水里摸石头过河?’   他那意思是说你们是不是有力毛病啊,河中人自然是听得懂的,于是说:‘过桥,不符合我们中国人的国情,我们人口多历史长,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桥上的人自言自语,原来,河里的那些人是中国猪。”   王雅芝把这个漫画说出来之后,在坐的所有领导人都成了哑巴。他们差不多都承认他娘的太精典、太到位、太刺激、太形象了,可***心里就是不好受。这不是对目前的中国特色道路最大的讽刺么?   他们身上毕竟流着中国人的血液,又是官场人物,是摸着石头过河的执行者,这幅漫画不正是骂他们是猪吗?马书记不高兴地说:“反华势力,看来到处都还是有的。来,陈院长,我们两个喝一杯。”   林局长看了看王雅芝,看她闯了祸,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拿眼光去安慰她。   唐仁标说:“小鬼啊,你扫我们大伙的兴,我罚你喝三杯。”   她说:“我早先告诉过马书记的,你们不批评我,我才说的。”   马书记说:“你是不是中国人,这样灭我们中国人的志气。”   她有点胆怯地说:“马书记,这幅漫画又不是我画的,是别人画的。”   马书记大声说:“算了,不说它了,说我们今天这杯子里的酒。”   林局长说:“唐市长,小王不懂事,这三杯我认了。”   林文龙喝了三杯,这气氛却像田园里突然撒了农药,空气再怎么也好不起来了,于是大伙吃饭,一场原本高高兴兴的酒饭,竟然不欢而散了。   回到车上,林文龙这才对王雅芝说:“小王,今天你差点闯下大祸了。你这是在扫马书记的皮,让他下不得台啊。”   她却讪笑着说:“谁叫他说我是王鸭子人妖啊?再说我哪里想得到,你们当官的会是这么小心眼。”   林文龙说:“我没有什么,不就是一幅漫画吗,可是马书他说,现在这个状态不是不好,党的领导还是有强大的凝聚力与工作效率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有效的遏制住腐败。你这样一说,对他就是一个无情的嘲讽与打击。”   她说:“这算什么,我又不是说他的,也不是要故意为难他,再说我将来也不求他什么,他恨我就恨我吧。”   林文龙说:“好吧,你能够这样想的话,也就没有什么事了。不过我劝你以后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特别是在领导面前。”她心有不快地说,好吧。林局长这才发动了车子。   车子走起来后她问道:“去哪里呢,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回去。”   他开着车子出了军分区大院,然后说:“我们能到哪里去呢,我对那些宾馆、大酒店根本不放心,我们又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我们就在城内兜兜风吧。”   车子在市里随着车流向前移动着,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到了老城路上,两边的霓虹灯闪烁,五光十色,车至阳光足浴城,她说:“我们进足浴城去洗个脚吧,我请你。”   林文龙说:“我从来没有来过,不知道里面怎么样。”   她说:“我也没来过,进去就知道了。”   林文龙开的是那台黑色的奥迪车,他们两人也不着装,于是停好了车,就与她走了进去。那一楼的小姐看来了顾客,便十分柔和地说:“欢迎光临,女士、先生,蒸桑拿请到一楼,洗足请上二楼,美容请上三楼,住宿开-房请上四楼。”   林文龙也不做声,与王雅芝直接上了二楼。   刚到二楼,楼道显得粉红迷蒙,有了一种情致。整个中央空调,把楼道都吹得凉爽爽的。林文龙说:“小姐,给我们泡泡脚。”   一个水淋淋的小妹妹过来看了他一眼,喜笑颜开地说:“好呢,两位啊,你们要泡那一种的?”   王雅芝说:“有哪些品种的服务,什么价位?”   小妹子说:“有泰式的、日式的、还有我们中草药的。价格在40到80之间。”   林文龙说:“给我们两个安排一个房间,就来中草药的吧,怎么收费?”   那小妹子认真地说:“加**、修脚,收80元一人,光泡脚收40元一个人。”   王雅芝说:“就按80元一个的给我们做吧。”   那姑娘说好呢,便带着他们进到了只有两个床位的一个小房间。林文龙看了看这床铺也还得过去,没有污渍,于是又看了看王雅芝,她会心地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安下心来决定在这里洗一次脚。   房子里的灯光倒也明亮,林局长坐到了靠内边的那一个床边,把提包放到了房头柜上。这时一个穿着白色制式服装的漂亮女孩子,端着一个装着半盆热水的大木盆,来到了林文龙的床脚头,对他说:“先生,请你上*床躺好,然后把脚给我,让我帮你开始洗足吧。”   林局长看了看这个小美女,十分的顺眼好看,就听了她的话,躺到了床*上,把脚伸给了蹲在他床脚头的女孩。这时,一个男孩子也端了一盆热水进来了,对王雅芝说:“这位女士,请你上*床躺好,让我开始为你服务吧。”   王雅芝看了看这个同样也穿着白色制服的小伙子说:“你去换一个女服务员来,我不用男人服务。”   那小青年脸红地答应着走了。林文龙的袜子已被那女孩子脱了下来,丢在了垃圾桶里,然后将林局的两只脚放到了木盆边上踩着。她自己先用手试了试水温,然后把林局长的一双脚泡了进去。   这时,一个年纪大约二十多岁的妇女进来了,她近到王雅芝身边笑着说:“这位女士,由我来为你服务,好吗?”   王雅芝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绝对是已成家的女人,但也不算难看,于是躺到了床*上,接受了她的这一次洗足服务。林文龙的一双脚泡在那里,那小姑娘一直帮他揉搓捏弄着,感觉倒也十分地爽快。   林文龙问道:“小妹妹,你从事这个职业有多长时间了?”   女孩儿说:“有九个月了。”   他又问:“你是高中毕业,还是大学毕业?”   她说:“我高中都没有读,只是个初中生。”   他好奇地问:“你怎么不去读书呢?”   她说:“读书有什么用,再说我家里穷,也读不起。”   他又问:“你多大了?”   她不做声,他旁边的女人说:“她今年17岁了。”   林局长说:“怎么称呼你?”   她只是微微地笑了笑,一直帮他在揉着脚,手法轻重倒是十分的到位,却并不回答自己叫什么名字。   她看了林局长一眼轻轻地问:“请问先生在哪里发财?听你讲话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林文龙笑了笑,也不做答复。   她旁边的女人却说:“黄妹子,你不看电视么,他就是我们市公安局的林局长。”   她惊叫了一声:“啊。你真的是林局长啊?”   林文龙这才老老实实地说:“我是在市公安局上班,我也才来到你们老城市三个月。”   小妹子说:“你是林局长么?”   林文龙不得不点了点头。她突然说:“我家的房屋被他们开发商拆了,我的父母亲被打成了重伤,你能帮我管管么?”   他只得轻声地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她想了想说:“是去年的6月份,我刚好初中毕业的时候。”   他不解地说:“当时没有处理吗?”   她说:“我们屋里没有人,我们告状无门。”   他问:“现在你父母亲怎么样?”   她说:“我母亲好了,我父亲残了,现在依然瘫痪在床*上。”   林文龙说:“好吧,我帮你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说了一声谢谢。手法更加的轻重有度。林局长问王雅芝:“小王,去年六月份,你记得有这个情况吗?”   王雅芝说:“好像是有过一些强制行动,东方红房地产开发公司、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华峰房地产开发公司到处都拆房子,看看他们住哪里,是哪一家房地产商开发的,才知道。”   林局长于是问道:“小黄,你当时住在哪里,你们那儿是哪一家公司搞的开发?”   她说:“我们住在东湖路口,是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拆了我家的房子。”   林文龙说:“我知道为什么了,你这个事情确实不好办,现在这家公司的老总储少红在7月13日被别人杀了,前一个月,他的另一个老总储海天也被别人杀了,他的老子储少良,当时的市公安局副局长,现在还关在省城里,也不知道哪个时候才能放回来。这一家公司已经由储海波一个从美国回来的人接手了,当然他是储少良的大儿子。”   帮王雅芝洗脚的那个女人说:“要他们赔偿,总还是可以的吧。”   林文龙真诚地说:“这个问题不好办,因为拆迁不是我们公安机关处理的事,如果你父母亲是被打成的重伤,就归我管。不讼怎么样,我一定帮你问清楚,给你一个答复吧,你叫做什么名字,怎么联系?”   她说:“我叫做黄玲子,过几天我到市公安局来找你,可以吗?”   林文龙说:“没问题,只要是我能帮得上你忙的事,我一定帮你。”   王雅芝说:“小妹子啊,你今天一定要帮我们林老板洗爽起啊。”   洗脚程序完成之后,又开始了修脚护理程序。林局长从脚趾到足底,被黄玲子全部彻底修剪、刮削了一次。因为泡软了,揉爽了,林文龙觉得护足这么不起眼的一件事,竟真***还有些好处,他相信了足底是人体第二心脏,特别是冬天护一护更有益处的说法。   接下来小妹子帮他抹干了脚上的水汽,给他打上了一层凉凉的保湿润滑油,到处揉搓到位之后,那得到了护理的双足,让林文龙有了可以去跑一趟马拉松的感觉,那真的就是舒服、舒坦、轻爽啊。   接下来,他们进入了全身**阶段,那小妹子让林局长躺上去躺好一点,然后从他的肩膀按起,先是捏拿,从肩到手到脚,捏过之后,才是拍打,拍打之后才是揉搓。特别是肩头、背部、大-腿上一阵噼哩叭啦的不重不轻的敲打,让林局长爽到骨子里去了。   黄玲子自己已弄得满头大汗,林文龙想起了刚到老城之时,唐卫毛带他去美仑美奂美容院蒸桑拿的情景,他就是在那个环境里认识了王巧云的。今天又来做了这样的全身**,这两个女人的手法,推拿法完全不一致。巧巧那时是在一个地方做完全套动作,才换一个地方,而这小妹子是每一个动作在会身做完,才做下一个动作,看她比巧巧辛苦多了。   他禁不住问道:“小妹妹,你这么辛苦,做一个自己得多少啊?”   她轻声地说:“我们做一个,老板给10元。”   他又问:“你一天能做多少个?”   她说:“生意好的时候我一天能做十五六个,生意淡的时候就只有三五个。”   他说:“平均下来,你一个月有2000元收入吗?”   她说:“差不多吧,上个月,我只得了1800块。”   他说:“你们一天工作多少个小时呢?”   她说:“没有时间限制,一天睡两三个小时,其他时候都在待命与工作状态。”   王雅芝听了之后说:“那你们比我们当警察的还辛苦得多啊。”   两个服务人员几乎同时说道:“我们那里比得上你们当官、当公安的呢。”   林文龙问:“你们这里的老板是谁?”   她们就不做声了。王雅芝也问:“你们这里有几个老板?”   她们只是十分轻声地说,不知道。   林文龙问:“是不是你们的老板不准你们员工说。”   小妹子说:“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谁是真正的老板,只知道是你们公安局的、市政府的人开办的。”   林局长又问:“你们这里有多少服务员?”   那个帮王雅芝**的女子说:“多的时候有100来人,特别是情-人天地被你们的人查封了以后,现在就只有50来个了。”   林文龙说:“这样看来,你们这里的生意,应该是相当好的了。人家同志哥洗浴中心只有20来个服务员呢。”   那女人却笑着说:“你知道的只有20个,可是应招的、流动的,你就不知道了。他们那边钟点房都有60间,澡堂里常常有上百的客人。他们那边比我们这边一样,差不多呢。”   一个小时下来,林局长的小弟那里竟然没有什么迹象,他自己也感到奇怪。也许是王雅芝同在一起吧,也许是这黄玲子太小,与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自己没有起色心吧,总之,他是来享受了一次纯洁而彻底的洗足服务的。   完结时,黄玲子抹干净了自己脸上的汗水,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头发,然后规规矩矩地站在床头对林局长说:“先生,本次服务已经为你做完,您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向我们提出来,我们极时改正。这是我们老板送给您的一双袜子,欢迎您下次光临。”   林文龙起身来向她笑着说了一声谢谢。接着说:“小黄,我一定会为你问一问,你家里以及你爸爸的事的,你爸啊做什么名字?”   她说:“我爸叫做黄再祥,我妈叫做吴国英。”   他说:“好,我记住了,黄再祥、吴国英。去年六月东湖路口被强拆的受害人。”   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了,林局长,我会去找你的。”   林文龙看着她和蔼地说:“欢迎你到我们市公安局来反映相关情况。感谢你的信任与支持,谢谢你了,小黄。”   黄玲子脸带微笑,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林文龙与王雅芝穿好袜子、鞋子,走出了洗足房,来到了二楼门口的巴台边,走在前面的林局长从包里先拿出了200元,王雅芝却不让服务员收他的钱:“小妹,不能收林局长的钱,我出。”   要他收回去,可是林文龙却说:“太丑了吧,为一百多块钱,你也跟我争。”   收银员看着他们笑。争持下去确实也丑,她没有拿钱出来了,服务台还是收了林文龙的。   他接过服务员找给他的40元,然后问王雅芝:“我们没有忘记什么东西吧?”   她说:“你的枪和包在手上,就应该没事。”   他说在的,于是一同下了楼,收银员在他转身时说:“两位好走,欢迎下次光临。” 205、贼一样半夜去她家   林文龙与王雅芝一起来到车边,她说:“我说过请你的,到头来真的是我请客你出钱啊。”   他笑着说:“只要你高兴,没有什么不好吧?”   她欢欣地笑了,看看时间还不到九点钟,轻声问道:“现在,我们到哪里去啊?”   听到她甜言软语,他的心也柔了,看着她情意缠绵地问:“你说呢?”   她有些无奈地说:“你为什么要让他们在楼道口,安装电子监视器呢?在非上班时间,我真的怕到你那里去。从那以来,我与你就没有机会了。”   他点着头说:“是不那么方想便了,我也怕值班室的那些弟兄发现,真的不方便了。你不敢到我那里去,可你为什么不邀请我,到你那里去呢?”   她兴奋地看着他说:“我请你去,你敢去吗?”   他笑眯眯地看着她说:“现在这个时候,我还是敢去的。”   她高兴地说:“好,我们现在,这就回去。”   他兴奋地说好呢,上车发动了车子。   林文龙把车子开到了市公安局,王雅芝直接回了她的家里,林文龙则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说要回到楼上去洗个澡再下来。   他停好车,上了楼,打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放下提包,脱了衣服,只穿了一条三角裤,然后提了桶、拿了毛巾、钥匙,反锁了门,直接去了洗澡间。   这江南的盛夏,办公楼过道的空气,真的就像是一罐经过压缩的可燃气体,让人感觉干热厌烦,林文龙将水龙头拧到最大,那经过了地下管道的有些凉快的自来水,便哗啦啦地冲了下来,他先淋手,再淋头和胸,最后再淋背脊。   淋漓尽致洗了一个凉水澡以后,他整个人才轻松了,把那汗浸的衣衫裤子洗了,然后又淋了淋凉水,才回到了办公室里。   林文龙开门进去,给自己换了一身休闲服,坐在办公室里思考着,去还是不去?他想到了要是被她录了相,将来作为对他的要挟,那该怎么办?她的左邻右舍发现了他们的隐情怎么办?这个问题看来还是有风险的。   他坐在哪里已没有迫切的性要求了。   这时,她打了电话进来:“你洗好了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问:“你那里没有空调吧,热么?”   她说:“我这里是一楼,比楼上凉爽多了,你不想下来了,是么?”   他说:“刘安祥刚才给我打电话,他想找我讲点什么事。我怕一时半会儿下不来了。”   她一听便生气地挂了电话。林文龙心想,今天老子与她在一起,摸都没有摸她一把的,是有点对不住人,心里也无奈。他想起马书记他们,在老城等大酒店开有专门的房间,老子怎么不可以去外面开一个房间呢?可是他马上想,开不得,我毕竟与他们这些土匪一般的人物不同,我不能把自己搞得稀烂。   于是他坐在沙发上想着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可是坐了一会儿,他的弟弟却自己起来了,他又想,老子怕这些干什么,下去看看情况再说不迟。于是他检查了一下抽屉上的锁,没有异常情况,然后关了空调、电灯,锁了门,下了楼。   夜十时的市公安局大院已显得有点安静,办公大楼前的树荫下有人在乘凉,林文龙出了后门,缓步朝球场方向走去。   她家在三栋的东一楼,要过一、二栋房子的墙角边,才能进到她那一栋房子里去。林局长在球场边的树影下站了站,侦查到没有人进出,他才走了过去,心里却极不踏实,简直就像做小偷一样,生怕遭遇到了自己的部下。   还好,没有人发现他,他已来到了她的房门前,屏气凝神,轻轻地敲了敲她家客厅的门。   王雅芝听到敲门声,正在失望中的她,身上像被点了火一样,电击般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抑制着心灵的冲动,快速走过去打开了房门。果然是林文龙站在了她家的门外,她兴奋羞涩地说了声:“稀客,请进。”   他倒是显得比较平静稳重地走了进去。她马上关好了门。   房子是那种只有50平方米的二室一厅的老式房屋,客厅的吊扇在嗬嗬地不急不慢地响着,进到里面,真的显得有些窄小,感觉也有些阴凉。   她发现他的眼睛在扫视观瞻,只得抱愧地说:“我家里就这个样子,你别见笑。坐吧。”   他点着头又看了看身后边的她,她穿了个粉色的内*裤,戴个黑色的**,一条衫巾披在肩上。样子如月里嫦娥、玉骨冰肌、美艳绝伦。   林文龙并没有坐到沙发上去,而是转过去搂住她吻了起来。因为窗户是开着的,虽然有纱窗隔着,可是里外的动静,内外的人都看得见。她推开了他,马上伸手把电灯关了。   林文龙不知她为何去关灯之时,她已扑进了他的怀里。她的大姨妈真的快要来了,她心里特别的想,可他偏偏去学习了,回来又不理她了,她气得不得了,今天他让她去军分区一起吃晚饭,她心里就一直期盼着,她不知到哪里去做这个爱才好,想不到他提出了到她的家里来,那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可一个电话打通之后,她以为他真的不来了,心里是多么的失落啊。想不到这个坏家伙是骗她的。他的到来让她好兴奋、好兴奋。   林文龙连她家的房间内是个什么情况都不了解,黑暗之中她已扑了上来,他却懵了。   女人已经脱光了自己,便来帮他脱裤子,他轻声地在她耳边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想得很么?”   她喃喃地说:“这些天,我想你想到命肝心里去了。”   他说:“我即然来了,也不用这样急啊,我连你家是个什么样子都还不清楚呢。”   她说:“就是这么两间房子,里面除了两张床,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他说:“你开灯让我看看吧,否则我心里不踏实。”   她不得不放开他,将丢在沙发上的纱巾缠在腰上,过去打开了两个房间的灯。林文龙过去看了看,左边房内真的只有一个床,右边房内还有一组衣柜,一个书桌,一把椅子,一台电脑。显然,这里就是王雅芝的卧室了。   他看见她倚靠在门枋边,于是就关了她家房中的电灯。他拉着她的手说:“请你量解,我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总有些不了解不踏实。”   她说:“你是怕我让人来捉奸害你么?还是怕被别人发现?你的小心是对的,但我不会害你的,你就放心吧。”   林文龙说:“人总是有些胆怯的。我怕你害就不会来了。”   两人再次热烈地拥抱在了一起。   为了防止有人来打扰自己的好事,她再次把客厅的灯也关了,把卧室里的吊扇打开了。林文龙已赤*裸地坐到了她的床*上,对面楼房里的灯光照了进来,她过去拉上了窗帘,也坐到了床*上。   两人都赤*裸着,头上虽然有风,可是并不十分凉爽,床*上的被子也有热感,至少有摄氏30来度。林文龙已适应了暗室的环境,外面的光线透过纱窗还是进来了不少余光,他们先是吻着,他的弟弟终于快速雄了起来,她摸了摸,知道他那里像电杆木一般立着了。   她从枕头下弄了根毛巾,垫在了自己的屁股下面,口里喃喃的说:“好想,好想,我好想呢。”   林局长只是不做声,翻身上了炮座,她那里真的流水潺潺,他的小老弟准确无误地跑进她的河里去了。她配合着,两人不紧不慢,开始享受着这份快乐。   林局长的内心还在适应着这一新的环境。再说这外面人来人往,你一说话,说不定就让人家听去了,他也不敢说什么。对她说爱她、想她,有必要吗?身下的女人悉悉索索地要他加力。他在她那张秀丽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快速而又猛烈地动作起来。   他心里一直念着想得很啊、好快活啊!像踩足了油门在高速公路上飚车一样疯狂起来。   虽然楼顶板上的风扇十分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他们只是摆动着身子,却也气嘘喘喘、汗如泉涌,不一会儿全身就湿透了。   她感觉全身的血坠到了下腹,他却强迫自己全身的血液升到头顶,去指挥这一场冲杀。   他们游戏着,缠绵着,搅动着,欢蹦着,却不敢喊叫,她只是说:“我,我还想要,我快要死去了!”   约莫进行了半个小时,他的头脑一片空白,没有忍住,而是让宝贵的炮弹发射了出去。   王雅芝的家里让林文龙感觉并不十分安全,他完成做-爱任务之后,略微躺了一会儿,便对她说:“外面人来人往,眼多口杂,我还是早点过去算了。”   她不做声,只是紧紧地把他抱住。   他说:“我真的怕有事,反正我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快乐,你知道,我会常来的。”   她才松了手,他又关心地叮嘱道:“你也起来去洗一洗吧,不要着凉了。”   她说了一声:“你什么也不要讲了,走吧。”   林文龙起来,穿了衣服,瞅准一个没有人来往的机会,溜了出去。   时间也还早,此时夜风清爽,林文龙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在院子里散着步,他发现常文杰开车从外面回来,他走上前去问了一句:“才回来?”   常文杰说:“是啊,林局长还没休息么?”   林文龙问:“这几天,案子有了一点眉目没有?”   常支说:“这些天,天天参加整顿学习,没有谁办案子呢。”   林局说:“你刚才到哪里?”   常支说:“与朋友们去红都歌舞厅唱歌了。”   林局说:“好吧,明天见。”   常文杰心情舒畅地说了声明天见,走了。他刚才从宋美人那里得知,他的刑侦支队长已定下来了,明天文件就会发下来,他当然高兴,于是喊上一班朋友去唱歌跳舞,癫狂了半夜。   回来碰到了林文龙,自然更高兴,但他没有说自己任职的事,林文龙也不说,两人很快分了手。   林局长也上了楼,他想明天上午,我得问问黄再祥、吴国英被打伤的事,下午还得参加军分区的现身说法活动,是应该休息了。   第二天刚上班,石主任就被市委组织部喊去,拿来了关于刘安祥、冯少华等同志的任免通知。   他直接去了林局长的办公室。他一进门就说:“林局长,市里关于我们政法机关的这一批人员调整的任职文件,终于下来了。”   林文龙笑了笑,不慌不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说:“给我看看,是哪些人动了。”   石昌怀把文件给他递了过去。林文龙一眼看到刘安祥、冯少华、黄先成、刘力任市公安党委成员、副局长;金兴村任市公安党委成员、纪委书记;刑侦支队队长常文杰,政委赵红兵;治安支队队长毛九万、政委张本金;向阳分局局长刘伟军,政委石顺民;水仙湖分局局长黄万河,政委陈胜武;……后面还有一批人,包括法院、检察院、司法局、监狱、国安局等等。   刘安祥动了,金兴村最终还是进了局党委;石顺民、陈胜武等一批人得到了新职;黄万河到水仙湖分局当了局长。   林文龙心里嘀咕,什么能者上,平者让,赤*裸裸的事在人为、人定胜天,事实胜于雄辩啊。好,不论怎么样,人员定下来我就好办事了。   他对石主任说:“老石,你去帮我把这两页复印一份给我,我好找他们谈谈。”   石昌怀说:“好的,我马上去印。”   石主任走了,林文龙打了刘安祥的电话:“老刘,文件下来了,你的职务变动了一下,做副局长。”   老刘那边高兴地说:“谢谢林局长的关照,今天我们在军分区搞个晚餐吧。”   林局长说:“好吧,听你的安排。”   接着他把电话打给了冯少华:“冯主任,不,现在要改口叫冯局长了,你的任职文件下来了,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冯少华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他想不到第一个祝贺他的是林文龙局长。   他马上答应着,迅速来到了局长办公室。   看到冯少华走了进来,林文龙看着他笑呵呵地说:“祝贺,祝贺!”   冯少华也快步走了过去,与走出办公桌边,伸过手来的林局长握在了一起。俩人坐到了沙发上。这时石昌怀已把文件复制了过来。林局长对他说:“老石,你有事,你去忙吧,我与冯局长谈谈。”   石昌怀说那好,我走了。他退出了局长室。林文龙看着冯少华,他应该有40多岁了,五官端正、脸面圆润、身材中等,形象不错。他把老石复印来的文件给了冯少华,起身去为他倒了一杯凉茶水过来。再一次坐到了沙发上。   冯少华看了看文件,手有点发抖,心里兴奋得有点难以抑制,林局长看着他说:“下午我们全局在军分区集中,市领导会在会上宣布的。我想向你了解一下去年六月份,富豪房地产开发公司,在东湖路口强制拆迁的事,听说那次打伤了一些钉子户,有这么一回事吗?”   冯少华看着林局长,有点不解,你这个时候问起这件事有什么意思。   他说:“事情当然有,那时几乎天天打架,群殴械斗,还有一些人伤了,到现在都没有人管。”   林局长看着他说:“那些重伤案件,我们公安机关也没有人管吗?”   他说:“当时储局长在台上,谁敢告状?就算是告状也没有人敢管啊。”   林局长说:“老储被关这一个月来,也没有人告状吗?”   他说:“没有,至少我们法制办没有收到,要求对案件进行复核的信件。”   林局长说:“即然案都不立,哪有什么卵子复核的事。我这些天听说东源路口的钉子户黄再祥,去年被打瘫痪了的事,你帮我问一问,是个什么情况,看看他们做不做了法医鉴定,是不是重伤案件?”   他爽快地答应道:“好,我去调查一下。”   林局长过去看了看门外没有人,于是返回去拉开抽屉,把冯少华原来给他的那十万块钱,连同信封,原封不动地退到了他的手上,真诚地看着他说:“老冯,事情已经做好了,你拿回去吧。”   冯少华这时相当的惊讶,他没有伸手接,但林文龙已放到了他的手上。   林局长认真地说:“我们有幸能在一起共事,就是前世修的福,我们是兄弟,是战友,我当时没有退给你,只是怕你的事办不成,要误会我,现在一切都如愿以偿了,我们也就应该坦诚相见了。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了解,我认为你是一个有才华的人,我也是想有所作为的人,我们不要把这种兄弟、战友、同志情,也让钱锈沾污了。你送我钱,也是被形势所逼,我没有资格评价,但你的积极心态我是赞赏的。只是我不能收。”   冯少华节巴着说:“我,我不能坏,坏规矩吧。” 206、想你想到命肝心   林文龙笑着说:“我们之间没有这个规矩。以后我们相互支持,相互帮助,以诚相见,相濡以沫,才是规矩。作为公安机关的领导,我们也应该自觉遵守党纪国法。大道理我就不说了,以后你多帮帮我得了。”   冯少华的脸绯红,怯懦地说:“我送出来了,根本不打算收回来,你却叫我拿回去,这不是让我难堪么?”   林文龙正正经经地对他说:“人世上,比金钱关系更重要的东西还很多,你不收回去的话,那我就只能交到纪委去了,这样以来,对你对我,也许会更难堪。”   冯少华听林局长态度如此坚定,突然跪了下去,对林文龙磕了一个到地头,声泪俱下地说:“林局长,我什么也不说了,在你伟大的人格面前,我显得太渺小、太丑陋了。好吧,我听你的。今后我们肝胆相照,相互支持吧。”   林文龙说:“我们之间,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你千万不要背上什么人格低什么的思想包袱。我们从不了解,到相识相知,是患难兄弟,是知心朋友,今天晚上,我们多喝一杯就行了。”   边说边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际。   冯少华被林局长拉起来后,擦了一把泪,腼腆地笑了,从局长的茶几下抽了两张报纸,把钱包好收了。然后看着林局长说:“好,林局长,兄弟我一切听你的。我去了。黄再祥被打伤的事,我尽快落实。”   林文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从年龄上看,你是我老兄,但我们是组织内的人,也是领导干部,我们以后喊职务吧。冯局长,你说这样好吗?”   他抓着林局长的手,重重地摇着,大声说了好。然后心情激荡地离去了。   冯少华做梦也想不到,今天自己升官了,送出去的10万块钱又回来了。北京的亲戚那里,马书记那里送得更多,可是这个时代还有不要钱的人,这林文龙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以后在他手下做事,发财就莫想了。   他不为难我,也不烂我的事,我真的应该帮助他,于是心平气顺,与亲人分享喜悦去了。   林文龙想不到自己有这样的坚定、果断,10万块钱,一转眼就丢出去了,自己竟然一点也不心痛,还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快-感、高尚感。   他突然领悟到,其实人格的伟大与渺小,真的就像是一块硬币的两个面,他要是想占有这一笔资金,那也是天经地义、绝对安全的事。   他想不到自己也能说出,人世上比金钱关系更重要的东西还很多,这样的格言警句。是的,我不能做一个贪赃枉法的贪官。   我是来保一方平安的,是来破1.23特大枪支被盗案件的。他心情真的十分愉快,内心获得了一种别人无法感受到的成就感。   他看看时间还早,于是他又打了毛九万的电话:“毛支队长,祝贺啊,你们的任职文件下来了,是啊,你的职务是治安支队队长,你马上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行吗?”   接到对方说马上来,林局长的心里竟然乐开了花。   下午三点钟,军分区的大礼堂里,已经挤了满满一礼堂人。   林文龙想不到,不但只有公安机关的人来了,连检、法、司、国安、监狱的领导班子也来了,市里五大家的头头们都来了。   台前上面打出的横幅是:老城市政法队伍整顿动员暨公开处理大会。看来他想让罗会家他们现身说法,教育自己的手下,变成了市委市场政府对全体领导干部的警示教育。   主席台上第一排从左到右以次坐了陈副市长、纪委刘书记、军分区曾司令、人大张主任、马书记、唐市长、李主席、张副书记、政法委杨书记、林秘书长。林文龙他们公、检、法、司、国安、监狱的几长与纪委、政法委的几个副书记则坐到了后排。   先是由刘健宣布了对公安、政法机关干部队伍的整顿行动开始,宣读了整顿方案。接着马书记讲话,说明了这次整顿的重要意义;然后再由唐市长发言,阐述了政法队伍建设的必要性与紧迫性。   约莫到了三点四十分,刘健宣布:“现在老城市2001年对政法干警警示教育开始,今天将有被双规人员罗会家、黄明第、李册、李言明、郑一州五人,为我们做现身说法教育发言,第一个上台来为我们现身说法的是,郑一州。   这时,会场工作人员已在主席台下的左角,放置了一个小桌子,一个麦克风。一个身着蓝色衬衣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没有被人看押,一个人站在了那个发言席的麦克风前。他看了看前面黑压压的人群,然后向主席台上的人,及身前的人分别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他开始讲述起来:“各位领导,各位曾经的战友,你们好,今天我带着万分沉痛的心情,向大家来公开自己所犯错误的心路历程,希望大家牢记宗旨,严格自律,珍惜自由与幸福的生活。   我名叫郑一州,老城市人,汉族,中共党员,大专文化,1962年8月2日生于文山县金马乡的一个农民家庭。1984年考入省公安专科学校,1987年6月参加工作,一直在老城市公安局向阳分局刑侦大队工作,曾任刑侦大队副大队长、万富派出所长等职。   自从罗会家来到我们万福公安分局担任局长以后,他大搞权钱交易,整个公安分局人心涣散,无法安心工作,许多人跟着他发财,我心里对自己的现状也产生了不满情绪。   2000年2 月,我花了2万块钱,从罗会家手里买到了万富所长一职。因为当时在刑侦大队,我发现分管刑侦的副局长陈家林、大队长李言明,他们把抓到的违法犯罪嫌疑人差不多都放了。我虽然是副大队长,却与一般民警完全一样,无能为力。   当然,我也分到了一些黑钱,有时一个月分得2000块钱,有时分得3000块。我听一些老板说,他一个月给李大队长上万块钱,于是我要求离开了刑侦大队。到了派出所以后,我自己也走上了想方没法创收的违法之路,心里时时刻刻想到的,是怎么抓钱创收。   我们派出所一年有48万元的罚没上交任务,我到任后不是抓治安工作为主,而马上投入到了了解辖区的所有特种行业、服务场所的调查当中。我知道这些地方,是我们来钱的地方,我带领多名民警,到万富洗脚城抓卖淫嫖**,我们第一次去,当场就抓到了6对卖淫女及嫖客。人还没有带出门,我就被罗局长叫去了,他狠狠地批评了我,说这么大的清查行动,为什么不向他报告?他要我你把人放了,以后让他们向派出所交管理费。   我说不行,我已抓了人,也录了相,你让我这样放人,我这个所长一点面子也没有了,这个案子我不可能放弃不管的。他说你这个所长就不用当了。我说就是这身警服不穿了,我也要办完这个案子再说。   罗会家想不到我这么坚决,他知道我若坚持到底,一定是两败俱伤,他于是转了一个弯,让万富洗脚城的老板拿了12000块钱,给我们派出所,来把这12个人保出去。我想不能与局长翻脸,于是也退了一步,就收下了这笔钱。罗会家明确告诉我,哪些地方是治安大队管的,哪些地方才是派出所管理的。   我当面答应他,背后我搞我的。我们每次行动都录了相,有证据在手,罗会家看到我态度强硬,于是同意与我重新划分了利益比例。收到的钱我虽然没有独吞,但我私设了小金库,给民警们造了加班补助费,基本上把这些钱给开支了。   我下所以后,自己带头抓工作,所里的十几个同志工作很齐心,起初我还能够严格依法办事,可是后来看到罗会家他们,那么疯狂捞钱都没事,我的心理就发生了变化,我到所半年后便与他同流合污了。   我接受了他关于收取保护费的势力范围划分,我更多的关注弄到了多少钱,我下所一年半,创收了200多万元,除上交了分局60万,其余的都被我们花在了吃喝上、装修办公室上、分发了加班补助等。所里应得的部分,我一直放在小金库里供大伙使用,所幸的是我自己,并没有按罗会家的规定,独占两成40多万元。   这次市纪委对我们派出所的账目与小金库进行了清理,我们分发了20000元的年度奖,不合规章制度。我已退了出来。   在这次被双规教育的过程中,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第一,作为一个执法者,切不可放松对世界观的改造。特别是我们处在一线的公安民警,由于执行职务的需要,不可避免地要接触社会阴暗面,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防止被腐朽思想所袭侵,如果我们放松了世界观的改造,我们势必会在思想上被金钱至上观念打倒;   第二,我们执法者,必须学法懂法,执法守法,我们的责任是惩治违法犯罪行为,维护社会正义,如果我们不学好法律,不能熟练地掌握法律知识,根本就谈不上执好法,我们之所以在执法中违法,一是不能忠于法律,二是对法律领会掌握不够。从我的角度而言,就是知法不够,执法不严;   第三,执法机关要开展行之有效的反腐教育,保持执法者的操守与职业道德。我们执法者是社会生活与行为的裁判,可是我们最容易破坏法律,把源头搞浊。因此,我们执法机关要提高队伍素质,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对执法者严要求、严管理,严监督。   如果我们放松对执法者的监管,客观上就会让素质不高的执法者忘记职责,妄乎所以,利用手中权力疯狂犯罪。   组织上这次教育让我并没有在违法犯罪的道路上走远,我十分感谢组织对我的帮助和关爱,我愿意在这里与大家共同学习,让大家不至于在今后的工作中,也犯我一样的错误。谢谢大家。台上台下的人听他这样的现身说法,像是听了一份检讨书。   台下的人议论起来,他这算什么事,抓了钱不进个人腰包,都用于改善办公条件,改善工作待遇了,是好同志啊。一年发了2万块钱的奖金,这又算什么呢?人家银行、电信、移动、烟草等部门早就发上数万元奖金了。   大家轰轰烈烈地议论起来,说坐在台上的任何一个人,比他郑所长不知要腐败多少倍,他郑一州被双规,这社会哪里还有一点公平与正义可言。   马书记发现了苗头,当即对大家说:“郑一州同志所犯错误确实不严重,但他毕竟还是私设了小金库,如果不加以阻止与挽救,他就有可能越走越远、越陷越深,我们也应该引以为戒。”   马书记讲完后,刘健大声宣布:“下面,进行现身说法的是黄明第,他是万福公安分局的副局长,大家要用心听一听,他是怎么走上了违法犯罪道路的。”   然后他大声对后台说,把黄明第带过来。于是一个瘦小个子的中年男人,被两名检察院的法警带着,站到刚才郑一州讲过话的麦克风前,他明显的有点惊恐,他即不向台上的人敬礼,也不向台下的人鞠躬,站在那里就说了起来。   “我叫做黄明第,现年45岁,我原来是万福公安分局的法制办主任,我知道罗局长搞钱厉害,我请求他给我一点机会,他对我说,你不能坏我规矩,你给我10万块钱,我帮你活动活动。   我知道解决了职务问题,就解决了来钱渠道问题。可是当时我手上没有10万块现钱,与妻子商量也拿不出,只得找亲戚借,凑足了10万块钱后给了他,他也守信用,一个月就帮我把副局长一职办下来了。   当上了副局长,我一心一意想着怎么多弄钱,释放犯罪嫌疑人所得的比例得到了提高,我每一个月都有了上万元的额外收入。可是我还不知足,罗会家说,你为什么不可以变聪明一点?我说怎么过聪明法?他说你可以让亲人出面开黄赌毒店啦。并告诉我具体操作办法。   后来我真的让家人组织人员参赌,由我出面维持秩序,协调与治安、派出所以及其他各部门的关系,这样以来,我去年收入了100万元,今年也收到了67万元。我知道我已走上了犯罪之路,大家不要学我,自毁前程啊。”   黄明第不用讲稿,也不谈教训,说了两分钟就转主身离去了。大家还回不过神来,刑侦大队长李言明已被法警带了过来。   也不等刘健宣布,李言明就说开来了:“我是万福公安分局的刑侦大队长李言明,现年36岁。我30岁就做了刑侦大队长,1997年罗会家来向阳分局当局长后,为保位置,年底我给他送了2万块钱。   罗会家会搞钱,他从案子上大把大把捞钱,我跟着罗会家、陈家林也从案子上学会了捞钱放人。因为放人的大头是局领导的,我也只好与人家合伙开办了一家酒店与宾馆,办了一家洗浴中心,自己亲自搞起了黄赌毒。   这些年,我们刑侦大队基本上没有办成一件像样的案子,只有那些根本拿不出钱的穷人犯了罪,才被我打击处理,有钱的人根本不用坐牢。这几年跟着罗局长,我收黑钱过百万,自己经营黄赌毒,收入大约2000万元。我知道我已走到尽头了。”   他也说完走了,这时台上台下鸦雀无声。还在回味他们两人的说话,他们犯了什么错误,有哪几个方面的罪责,怎么做的,他说得太简单了。   这样标致的一个中年汉子,竟然自毁了前程,引起了大家的惋惜。这时刘健又宣布把李册带过来。大家赶快盯着台前,要看看这李册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李册是一个戴一付无框眼睛的30来岁的白脸书生,他也是被法警押过来的,他说:“我原来是分局办公室主任,由于我们分局整体工作,总是排名全市最后一名,我这个办公室主任当得十分窝囊,我听说好多案子都被领导们办了业务,可我不知如何走出困局。   一次喝酒时,罗局长对我说,你拿15万块钱来,我帮你弄个副局长当当,一年包你弄回50万。我想尽一切办法,也只凑到了14万,2000年过年后上班的第一天,我到局长办公室给了他,并讲明少了一万,等自己以后有了钱一定补上。他笑逐颜开地收了。去年四月,我的副局长区里下了文。他让我分管了办公室与后勤工作。   我与黄明第的关系比较好,我当了副局长以后,他邀我一起办赌场,并把他了解的情况全部跟我说了,我这才恍然大悟,他们是靠收保护费与办赌场、搞色*情服务搞钱的。于是我让家人也开了两家发廊与歌厅,做起了皮肉与销售毒品的生意。   今年初我还利用分管全局财务工作的便利,利用罗局长给领导送红包的机会,开了20万元的吃饭发票,为我的买官付了账。   去年以来,我从治安、刑侦、派出所那里分到了6万块钱的赃款,自己的涉黄店生意也算兴隆,已赢利30多万元。我对不起组织的培养,对不起父母的教养,我奉劝大家一句,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李册被押走了,大家屏气凝神要看看下一个出来发言的人是谁。刘健站起来大声宣布:“现在把罗会家押过来。”   他用了一个押字,会场顿时紧张起来。近段时间以来,罗会家成了全市热点人物,有人说他资产过亿,有人说他女人上千,他成了比储少良还响亮的新闻中心议题。大家看着两名法警押着一个中等偏矮胖、一头白发的老年男人过来了。 207、她兴奋地闻他的味道   认识他的人大吃了一惊,罗会家怎么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了!真是一夜熬白头了。   他用昏沉的眼光看了看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颤颤惊惊地站在哪里,用发抖的声音述说起来:“我是罪人,我向组织与人民交待,我对不起党的培养,对不起父母的养育与期待。我老老实实交待自己的罪行,争取政府宽大处理。”   他简直成了一个傻傻与狗熊。   人们还是耐住性子听了下去,他们被他背后的亿万财富,与成百上千个女人的故事所强烈吸引,他们太想从他亲口讲述中得到证实。他终于说到他自己的出身了,他是老城城本地人,什么汉族、大专文化、中共党员,这些对大家来说根本没有意义,他说他是1951年3月2日出生的,让一些人大吃了一惊,他这个样子那里像个刚过50岁的男人,他的样子与70岁的老头子比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他说了他的职务是老城市公安局向阳分局局长、局党委书记、还是区委常委。人们这才相信,他是一个区委领导,他的腐化堕落是有其背景与根源的,不到那个级别,能有资格如此腐败吗?要是别人也许早就垮台了。只有真正的官员才能纵横驰骋,所向披靡啊。   罗会家按照市纪委给他审定见的材料讲述着自己腐化堕落的人生,会场真正是鸦雀无声。他讲到了买官卖官、收取保护费、循私枉法、权钱交易、释放犯罪嫌疑人,也讲到了生活腐化堕落、玩女人,如何沆瀣一气、为非作歹,还讲到了他们如何分钱分赃,纵情享乐,把在场的人听得是目瞪口呆,不时发出嘘唏之声。   特别是讲到各娱乐场所、酒店、洗浴城、发廊的老板,只要来了新人,一定会通知他去玩去验货,为他配备了固定的房间,他真的与上千名女子发生了性-关系时,下面啊哦之惊叹声,响成了一大片。   罗会家这只神种马被押下去后,会场内还沉浸在对他的惊叹、艳慕、惋惜、妒嫉、厌恶之中。他虽然没有煊耀自己的人生腐败,也痛悔自己将失去人生的自由,可是不少人却认为他这一生值了。这样的想法竟然在不少民警的头脑里出现,罗会家仍然是他们学习的榜样,不是以他为戒,而是要以他为师,这在林文龙那里,实在是有些预料不到。   如果罗会家不被查处,他不照样活得有滋有味、生龙活虎、呼风唤雨么?就如主席台上坐着的那些人一样。没有制度与监督上的保障,反官场腐败如隔墙抛砖,谁背时谁才被砸着,人们能不以罗会家为师么,能不羡慕与为他惋惜么?当然正面作用也是有的,不要利用职权搞权钱交易,否则会乐极生悲,这种样法的人也是有的,无权无职的人这样想的最多。   正当人们还沉浸在对罗会家的人生经历思之时,市委政法委书记杨林讲话了:“下面进行、大会的另一个议程,由市人民、检察分院、检察长杨良成同志,宣布对罗会家、刘长沙、陈家林、黄明第、李册、明力利、曾善勇、顾红舟、李言明九个人的、逮捕决定书。请杨检察长到、前面来。”   虽然杨书记断句不准,但下面的人还是听清楚了,要逮捕这一批人了,大家轰地一下炸了锅,有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会场上的气势突然变换,一队武警手持冲锋枪,全副武装地站到了主席台上台下的两边,及大门口。法警们也限制了人们的进去。   高大威武、犹如包黑炭的杨良成走出后排,来到了刘健书记与陈副市长的坐位边上站着,他抽出麦克风拿在手上,大声宣布:“将犯罪嫌疑人罗会家押了台来!”   只见两名法警押着被五花大绑、胸前挂着“涉嫌贪污、循私枉法违法行为”牌子的罗会家,走到了主席台前边的正中央。一名法警将他的头按了下去,杨良成开始念罗会家所涉嫌的罪名,最后说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多少条款对他进行逮捕。   这时台上台下的人差不多都站了起来。   接下来,同样被五花大绑、脖子上着“涉嫌贪污、循私枉法违法行为”牌子的刘长沙也被押了上来,杨良成宣布了他的罪行与逮捕决定。人们才知道他就是分管治安工作的那个副局长,参与收黑钱、办赌场,想不到他一个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竟然这般厉害。   随着杨良成的一个又一个的威严宣布,主席台前就站着一排——胸前挂着或写有涉嫌贪污、循私枉法违法行为,或写着涉嫌贪污行为牌子的昔日曾是豪杰的阶下之囚。   人们也才知道没有出面来现身说法的明力利、曾善勇、顾红舟是好此的穷凶极恶、穷奢极欲!他们才真正是敲骨吸髓、披着人皮的恶狼。人们这才发现第一个出来现身说法的郑一州没有被法办。   杨良成宣布完逮捕决定,已退了回去。杨林大声宣布:“将犯罪嫌疑人押出会场!”   法警们于是提着自己看管的对像,依次退出了主席台。武警随后也撤出了警戒岗位。会场下面出现了松松垮垮的景象。   刘健大声宣布:“请市委书记马玉新同志作重要指示!”   马玉新说:“大家坐好,请大家安静五分钟,今天的现身说法教育会,开得很好,即紧张又活泼,我现在的心情也与大家一样,还十分兴奋,被逮捕法办的这九个人,是生活在我们身边的几个执法者,他们为什么走到上了犯罪道路,值得我们深思啊。   马书记并没有做长篇大论,讲了三五分钟便宣布了散会。因为市纪委决定在军分区再次宴请坐在主席台上的领导们,林文龙与刘安祥、冯少华、唐明远、张光明几个新老局领导合记了一下,决定在军分区二餐厅另开四桌,把全局新旧科长以上的中层领导干部,安排在一起碰个面,大家乐一乐,庆贺一下。   席间,马书记、唐市长一行市委常委,都过来对刘安祥、冯少华等人的升职进行了祝贺。这是一个欢天喜地、热血沸腾的场面,人人把盏敬酒,豪气冲天。   在坐的不是升职了,就是保住了位置,大家如愿以偿,因为能继续在市公安局的戏台上面,纵横驰骋当演员,谁不心花怒放,一醉方休?   林文龙当然是今天的主角之一,纪委那边一餐厅的宴会,他就不参加了。与政法几家的头头们昨天就在一起喝过的,今天是市公安局党委,及各支队新班子到位(其实还差黄先成未到任)的第一次相聚宴会,林文龙当然要在这里展示他的核心价值与地位,那些从他这里得了官位,又得了经济补尝(私下退返买官赃款)的人,自然对他尽力地表示了忠效与敬意。   这一场酒仗下来,林文龙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烂醉如泥了。他是怎么上的车,怎么回来到市局的卧室里,怎么过的这个晚上,他头脑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他的记忆停留在吃饭喝酒的场景上。   只记得自己吃了多少酒,在酒席上有点控制不住,打了醉拳,可是自己不肯去医院,至于别人是怎么把他弄回来的,之后他做了什么,确实一点也不知道了。   林文龙安全回到市局,其实是唐明远、昊林源几个当场没喝醉的人送回来的。因为林局长说没事,送他上楼的人,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易艳对唐局长他们说:“我留下来照看林局,你们也喝得差不多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男人们确确实实都喝得云里雾里了,这时自身的行为、思想意识都无法控制,也不太可能安排好几个人来照顾林文龙,听易艳自愿留下来照顾他,他们真的走了。这局长室里只剩下了一个不省人事的林文龙,与一个对他心存爱慕与敬意的秀珍美女——经侦支队长易艳。   所有的人都走了,林文龙东倒西歪地躺在沙发上,易艳坐在他的身边,深情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标志的男人,他的头发有一个月不理了吧,小平头已有一寸多长。   他的脸也比先前晒黑了一些,他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身材依然是那么的结实健壮。他身上有一股男子汉的味道,更多的是汗气加酒气的混合气体,她没有感到难闻,反而觉得一份兴奋在传递,她甚至有点喜欢这种味道。   她自己也还没有洗漱的,他也没有,她想找到他的洗脸手巾、洗脸盆之类,于是第一次走进了他的卧室,去看了看。只见里面有一张大床、一个衣架、两只单人沙发、一个小茶几、一个立式衣柜。竟然没有洗脸的用具。她在门后找到了他的洗脸手巾。   她退出来,在饮水机的内侧找到了一只铝皮提桶。她走近来看了林文龙一眼,发现他安安静静地躺在沙发上,估计没事,于是自己去了趟卫生间。她接了半桶水,将林局长的手巾搓了搓,自己先洗了一把脸,闻了闻他手巾上的味道,自己的脸红了。   伴随这种味道,她想象着是自己与他在接吻,她胡乱地洗了一把,心中担心着他,只怕他有事,于是提着半桶水回到了局长室。这时夜静更深,她用湿毛巾帮他擦了擦脸,他完全没有知觉。她抓住他的大手,一只一只地用帮他擦洗过,然后帮他把皮鞋脱掉,把他的脚搬到了沙发上面,让他全身侧卧在了沙发上。   她放好毛巾、提桶,然后关好办公室的门,帮他倒了一杯茶,放到了茶几上,同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她做好这一切后,她依然不敢关灯,安安静静地坐在了林文龙的头边,那个转角沙发上。   她就这么怜惜而安静地注视着,这个其实并不属于她的男人。对他产生了那种十分复杂的好奇心。她多少想了解他,得到他的关爱,与他像现在这样一起共度风雨人生。她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直到瞌睡来了。   她刚好要睡去,他却有了动静,他把头靠在沙发边上,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她当即被惊醒过来,发现他在吐,跳起身去拿了提桶来接住。   林文龙将沙发、地板呕吐了一大摊恶浊之物。她并没有生出厌恶之感,看着他难受地干呕,便如亲人一般地把水杯放到了他的嘴边,情意缠绵地说着:“林局长,你喝一点水,洗漱一下口吧。”   他的口腔发苦,她让他喝水漱口,他照做了。他吐完之后,又喝下了她倒来的一杯水,然后呼呼地睡去。她看着他安静了,于是把沙发上、地上的呕吐之物,用茶几下的报纸,一点一点小心地抹进了提桶里,然后提到厕所里冲洗了。   又找来拖把,抹布,把地上拖干净,将沙发擦干净。做完收好,她坐在他身边心痛地摇了摇头。   当她才坐下不到一刻钟,他竟然自己爬了起来,知道自己脚上没有鞋子,用脚在地上扫了扫,踢到了鞋子,却穿不了。她看着他爬了起来,马上关心地问:“你想干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她是谁,只是说:“我想解手。”   易艳马上帮他把鞋子穿上,把他扶了起来,一起搀扶着去了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林文龙似乎发觉,在身边搀扶着自己的这个小个子是个女人,他不解地问道:“你是谁?”   她小心地说:“我是易艳。”   他仍不解地问:“你怎么在这里?你出去,这里是男厕所。”   她自己也有些为难,便不放心地说:“你自己站好。我出去了。”   林文龙不说话,自己去解裤子扣子,把他的弟弟放了出来,稀稀索索一大把尿液,像堤坝开闸门似的射了下去。   易艳刚一转身,林文龙站不稳,差一点摔倒,幸好他双手扶住了墙壁。可尿还没有屙完,他的脚还是支撑不住他自己的身子,瘫软下去,倒在了便槽边。   听到林文龙咚地倒地声,她一个箭步冲了进来,可是他已坐在了地上,小弟那里还在往外冒水,他的裤子已打湿了一大片。   她抱着他的腰身,大声说:“林局长,你站起来,林局长,我抱你不动,你配合着站起来!”   林文龙却不听她的,直到将尿屙完了,他才想站起来,身子却**的,站不起来,在她的搀扶下,他终于站了起来。易艳发现他的裤裆下一大片全尿湿了。   扶着他说:“林局长,你裤子全尿湿了,要不要去洗一洗?”   他看了看她,不认识,又问道:“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她说:“我是易艳,这是在市公安局的三楼厕所里。”   他哦了一声,就要过洗澡间去,她扶着他走了进去。   他拧开了洗澡间的水龙头,全身和衣地淋了起来。这一淋,他的意识清醒多了,他发现一个女人站在他的身边,就看着她说:“你出去,我洗个澡。”   她坚持着说:“你已倒了一次了,我不放心。”   他说:“没事了,我清醒多了。”   她不再扶他,其实她也已淋湿了,她走了出来。林文龙在那个淋浴间把自己的衣服、裤子全脱下了,他淋了一小会儿,就摸了出来。易艳已看到了全身赤*裸的他,扶着墙壁走出来了。看他东倒西歪的样子,她一丝犹豫都没有就扶了上去。   他是赤脚出来的,她扶着水淋淋的他来到了卧室。他瘫倒在了自己的床*上,她过去拿来毛巾,帮他抹干了身子,到他衣柜里找出了短裤**,让他配合着穿上。他又一次呼呼睡去。   她走出来,先去洗澡间脱-光衣服,自己也洗了个澡,然后把她和林局长的衣服洗了,把他的皮鞋一起带回了局长办公室。她只穿着一条内*裤,她想明天还得穿这些衣服的,要赶快把它们弄干才好,于是把他卧室里的那个衣架,搬到了外面的空调边,把自己的衣服、裤子挂在了上面。   她进到他的卧室,找到了他的一件红背心穿在了身上。她个子矮小,他的背心穿在她的身上,就像一条火焰般的长裙。   这段折腾完结以后,她不知他是否还要呕吐,就把那提桶放到了他的床边。她不敢上他的床睡觉,只好躺在了一个单沙发上。   看着他那健美的身子,她心里的爱*欲在上升,她实在制止不住自己的春*心萌动,就近到了他的身边,先是看着他刚毅的脸,听着他匀称的呼吸,然后看着他宽厚的胸-脯,右手不自觉的就摸了上去。   她心里十分奇怪,他会要我吗?我如果睡在他的身边,他明天醒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能这样做吗?想啊,就是想!她摸着他的胸-脯,她的身上就像被火烧着一样,难受得要命。   就算她再想再思春,可这时的林局长什么也不知道,不可能回应她的缠绵。她心里好难受,她的手从他的胸-脯摸到了他的小腹,最后停在了他小-弟弟那里,可惜那家伙柔软得像一条注水肉,松松垮垮,焉不拉及的,根本不顶用。   她站在床边将他的内*裤扯了下去,在那里玩弄着、观赏着,却不见他的小-弟弟有丝毫的苏醒迹象。她不得不放弃了,自己开始抚-摸起自己来,心里骚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抬脚上了他的床,身子伏下去爬到了他的身上,疯狂地吻他、舔他,在他的身上磨蹭、痉*挛。   可是身下的林文龙就是一动不动,像一个笨重的大木偶,任她疯狂地摆布与虐待。   她爱恨交加,无以回报以,无以肆放,身上的那把欲-火越烧越旺。   她坐起来,先把他的内*裤剥了下来,又在他那里揉着,搓着,期盼奇迹出现。当她一个人疯狂地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以后,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她的欲-火缓慢地消散了,她不甘心,于是把自己剥得一丝*不挂,然后紧紧地搂抱着他睡在了那里。   林局长的内脏在高效地工作着,他的酒醉状态一点点一点点地消退,到了天快亮时分,他终于醒来了。   他的口里发苦,全身发软,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自己的胸口上竟然躺着一个人。难怪自己的心口那么难受,原来是有一个人压在了上面。   他将她迅速推了下去,同时看清了她竟然是易艳。   他的惊讶比知道自己醉了酒还大:“易支,你这是怎么了?”   她也醒了,十分的羞涩,竟然全身发起抖来,不敢看他地说:“你昨天喝得酩酊大醉,是我留下来守了你一夜。”   他吃惊地问:“你我为什么一丝*不挂?” 208、裤子打湿了一大片   她下了床,急忙穿上了他的那件红背心,给他去端了茶杯过来。   林局长发现了床边的提桶,边喝茶边问道:“我吐了么?”   她看着他说:“在外面的沙发上吐了一地。你把自己的裤子也尿湿了,还把我淋了一身水。”   他惊讶地问:“昨夜我们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她羞赧地说:“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喝了点茶后,又想呕吐了跑,于是坐起来真的又呕吐了一些苦水。   她给他加了茶来,让他洗漱了口腔,又要帮他去倒掉提桶里的脏物。   他看她这样照顾自己,不好意思地说:“易支,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他起来,从她的手里抢过提桶就想走,可是人仍然站不稳,身子向前蹿了一下,她马上过来扶住了他。他站稳了,脚有点飘,他这才感觉自己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似的,就让她提了桶,两人光着脚一起去了卫生间。   漱口、解手、洗提桶,做完了这一切,两人完全清醒了。他们回到了卧室,他看着她,对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给了她一个吻。   就是这个吻又出事了,她倒进了他的怀里。   他看见了衣架上的衣服裤子,却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他尽力地思索、回忆,可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搂着她进了卧室。他再次地问:“我昨天做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她轻轻地说:“你喝醉了,是吴主任他们将你送回来的,他们走时安排我留下来照看你。你躺在沙发上呕吐了,我扶你去解手,你不让我陪,却摔倒了,尿了自己一身,我扶你去洗澡间,你把我们两人都淋湿了。我怕你再吐,在你身边陪着,你把我抱在怀里睡着了。后来我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仍然搂抱着她睡到了床*上,心里十分的奇怪,与她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搂抱在一起了。自己无数次地设计过,与她的相处情形,可是就是想不到,竟然是自己醉得该死时,把她搂在怀里睡了一夜!   他确实不知道是不是与她发生了男女关系,不过发不发生都没有关系,她已经投入了自己的怀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了。他摸了摸她妖冶娇小玲珑的身子,心里升起了那种欲*望。   他的小-弟弟也苏醒过来了,他把她再一次搬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就像山脊一样躺在下面,她自己是兴奋的,她想了一个通宵的爱*欲,终于来了,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她当然情愿他在下面,由她自己来主导这一场清晨的游戏。   她十分熟练地让他的小-弟弟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内,由她在控制着抽动的频率。她用手做过没有那种感觉,他的小-弟弟一进去,那份心思就得到了安慰与满足。   就算他什么也不做,只要让老二硬着,她就心满意足了。   天马上就要亮了,林文龙心想,不能让她再这样玩下去了,于是在她耳边轻声地说:“我们交换一下位置吧,我想放了,很快就该到上班时间了,他们知道我昨天喝醉了,会过来看我的。”   她也想加快进度,只是自己总不能如愿以偿,他要求换位,正中下怀,于是从他身上滑落下来。   他起身翻到了她的上面,让小-弟弟又跑进了她的河里,他感觉有点奇怪,说实话是没有感觉了一般。太滑润太溜顺了,一放到那儿就跑进去了。   身下是一个小小的女人,动作起来是那样的快慢自如。   林溱天虽然如大病一场,可也不是真病,再说这是快活得可以不要命的事,他一阵冲锋,却也势如破竹,直杀得易支欢天喜地直喊爽快。   不能将这场快活延长下去了,他于是高度集中精力,加大进军力度,对她说:“我要射了。”搂抱着小巧水淋的女人,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身子一阵发僵,气喘不赢,正好小弟那儿达到了顶点,一炮放了。   他紧紧地搂住她,她差不多也快窒息了,她的脸通红,急忙说:“林局长,我被你压得出不来气了。”   他于是翻身滚下,与她一并仰卧在床*上。他抚-摸着她的脸说:“你不恨我么?”   她说:“我现在是单身女人,我要男人的滋润,你能要我,我感激你都来不及呢!”   他却说:“你真的很好,我其实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些好奇了。”   她不解地问:“你好什么奇?”   他说:“你哪么小巧,怎么进的公安?怎么当的支队长?当时我好奇得很呢。”   她羞涩地笑了笑,坐了起来。   这一段时间老城市公安机关忙于整顿队伍,林文龙着重抓了队伍凝聚力的建设,那些在位子上被市里下了、换了的;那些想升官,而且送了钱,却没有得到理想位置的;那些有能力,却没有上升机会的;他都一一与他们足膝谈心,尽力满足他们的心愿,这样一来,一大批人得到了重新安置与升级,龙江分局的刑侦队长唐朝生升了副局长,政治部宣教科的王雅芝升了副科长;那一百多万元已物归原主;每月多补助600块,所有民警的待遇都得到了提高;林文龙在市公安局的声誉、威望达到了最高点。   可是思想建设抓得再好,集中整顿必然占用了办案时间,虽说磨刀不误砍柴功,但那些案件一时没有处理到位也是实事。   就说这7.15马江南被杀害案件,到如今依然没有一个说法与结果,他的家人一直在上-访。马姓在老城市是第一大姓,他们每天几十甚或上百人,赶到万福公安分局、区政府,让新任局长刘伟军、政委石顺民忙得心烦意乱。   马姓族人扬言,案子没有处理得好,他们还要到市里上-访。   刘伟军说:“这个案子是重特大杀人案件,已由市公安局刑侦支队负责办理,你们上-访也是合情合理的,你们可以找直接市公安局询问情况。”   他竟然鼓励他们上-访,刀姓民众看分局管不了这个案件,于是真的上-访到了市公安局。   林文龙与常文杰接待了他们,告诉他们:“公安机关的侦查工作一直在做,目前案件还没有侦破,你们发现什么线索,也应该向我们积极反映情况。案件有了进展的话,我们会与你们联系的。”   与上-访人员进行了半天的交心通气之后,终于将他们打发走了。应该说七月下旬的老城市社会治安是平稳的,虽然说官场波诡云谲、暗潮涌动,可那些是人情世故的较量,上不得台面的,谁可以升局长,谁连科长都升不了,是没有规范的技术活,只有结果是真实可靠的,其他真的如风如雾,全在机缘巧合与事在人为上。   几天下来,吴群益与几名新来的非公安专业的毕业生,市委已经研究通过,进市公安局的手续也已办妥,石昌怀亲自报送省公安厅批准去了。但这一批人上报到省公安厅以后,厅政治部竟然不给予批准。说是非公安类大专院校的学生进公安,必须参加全省的统一考试。   石昌怀在省厅手续办不下来,只好给林文龙打电话反映了这一情况。   林文龙十分生气,大声说:“真***扯淡,有关系的,这长那长的关系户,中专生、自费生,疯牛马不相及的专业,不照样进来了这么多吗。要几个正牌大学的本科生却要考试,我找胡厅长讲。”   他挂断了石昌怀的线,直接拨打了主管人事工作的省公安厅的胡登山副厅长。   林文龙尽力显得平和而巴结地说:“胡厅长,您好,好久没有向您汇报工作了,什么时候能够下我们老城市来走走呀?”   胡登山开朗地说:“小林啦,我们也忙呀,一时半会儿没办法下来呢。”   林文龙这才汇报道:“胡厅长,我有一事得向您汇报汇报,求您一定要帮我解决。今年我们市委决定,公安机关要引进一批高素质人才,提高我市民警队伍的整体素质。我们考察了几个,已经报到省厅政治部了,但听我们石主任打电话回来说,省厅不批,请胡厅长一定要多多支持我们下面的工作啊。让这些文化素质高,品学兼优的大学本科生进入公安来。省里分的那么多中专生、专科生都进来了,进几个本科生还要考什么试呢?”   胡副厅长见是林文龙迫切要求进的人,就问明了市委是否研究,是否是今年才毕业的政法院校的大学本科生,得到了肯定答复后,他表态可以打打擦边球,让林文龙等等再说。   林文龙却说:“我过一会儿就打您的电话吧。我要结果,麻烦老兄了。”   胡登山说:“不用打了,我给你马上就打招呼,你放心好了。”   林文龙大声说:“那就太感谢您了。”   胡副厅长说好说,就给政治部打了电话:“周主任吗,老城市公安局又报上来要进一批人,是么,有几个?”   政治部周副主任说:“三个。”   胡副厅长又问:“是不是学法律专业的本科生?”   周副主任说:“三个都是的。”   胡登即当做了决定:“那就批准算了,不用考试了。”   周副主任听分管厅长这么定了,只好说好呢。于是无可奈何地通知坐在身边的石昌怀:“你们报上来的这三个人,厅领导说批了。”并指示属下办理了吴群益等人,进入老城市公安机关的批准手续。   原来这胡登山副厅长,是从主管刑侦总队工作的总队长升起来的,先前就是新州市的公安局局长,林文龙老早就是他的部下,他们玩得来,是铁哥关系,他又是白副省长手下的红人,这时林文龙要几个人,对于胡登山来说,那只是小菜一碟,对政治部说一句话的事,当然办下来就顺手得很。   前后一个星期不到,吴群益等人就接到了通知书,可以到市公安局上班了。林文龙知道吴群益有文字专长,分配他到办公室吴林源手下做了秘书工作。   吴群益上班第一天的下午,吴群田便在老城大酒店的甜甜包厢内请了一桌酒,请来了张开旺、林文龙、石昌怀、吴林源等一班官场的朋友。大家十分开心地饮酒畅谈,只是不再有小姐陪喝花酒了。领导们一个个仪表端庄,大有君子风度。   只是甜甜自己太高兴了,打起了通关,硬要和各位领导来个四季财,一个人打了四轮通关,放出了海量,但她自己先喝醉了。   她坐到林文龙身边,与林文龙再干了两杯,她怀着歉意地说:“林局长,我这一生一世都会感谢你的,你是一个有情有意的真汉子,是我错怪了你。”   张开旺马上问:“甜甜,你错怪了林老板什么?”   甜甜翻了白眼说:“我骂过他是腐败分子。”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林文龙怕她讲错话就说:“小吴是西南政法大学学法律的本科生,进公安是符合政策规定的,还得到了张书记的大力支持,你要感谢,得感谢市委、市政府领导。”   人们认为吴群田的弟弟进了公安局,她说的是这一码子事,可林文龙已经是心惊肉跳了。甜甜说哪是那是,眼睛却色眯眯地盯着林局长。   林文龙怕她出丑,不得不说:“小吴你姐姐喝多了,你替她敬张书记、石主任两杯酒。是他们放了行,特别是石主任跑了不少部门,辛苦了,你要多敬敬他。”   甜甜听林文龙这样一说,她就对着石昌怀说:“石主任,我们单独来个六顺。”   她东倒西歪的来到了石昌怀的身边。拿了一杯酒,和石昌怀前面的杯子碰了一下,一扬脖子就喝了下去。   石昌怀本不想喝,但张开旺、林文龙却说:“喝,甜甜喝了那么多,她先喝了,你就得喝。”   石昌怀只得抓了杯子,一仰脖子把酒喝下了肚子里。甜甜就势歪在了他的身上。   香气和酒气熏得他不好意思,就又喝了她的一杯酒。甜甜还要喝。   石主任坚持说:“和前面的四杯,已经六顺了。”   大家见甜甜喝的太多了,就也劝她不要敬了,她这才罢杯。   接着是吴群益打通关,他说他不会喝酒的,只给每位领导敬一杯。大家也就不再勉强他。   林文龙等其他在坐的几位领导,互相敬了几杯酒,大家欢欢喜喜地喝了团圆酒,然后吃饭。   饭后,甜甜要安排大家去唱卡拉OK,她自己却不省人事了。吴群益和另外两名小姐把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文龙心里想,上次和甜甜在老城酒店门口视若路人,被她辱骂,这次总算尽释前嫌了。那件事两人都捂的严严实实,也没什么了,他放松了思想,在嘴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他象久别了一泡尿现在终于得到释放排泄完毕一样的舒服。   心中的疙瘩解开了,忘了这件事吧,他宽心的告诉自己。   林文龙和张开旺他们几人在老城大酒店歌舞厅分手后,独自一人来到了老城大道上。他想看看老城城的夜景是个什么样子。   街道上的路灯排列的很好看,光线柔和,行人如织。临街门面大部开着,电灯把店内照得五彩缤纷,老城城的夜市红红火火。   身边吹着凉爽的空气,一扫白天的闷热。林文龙心情较好,他一个人独自走在人行道上,夜风一吹,酒气就往口边窜,并打了一个酒咯。他心想,我今天并没有喝多少酒,怎么竟有了醉意?自己真的是越来越不胜酒力了。   他想到了易艳,王雅芝,就到路边的一个冰柜上买了一瓶冰矿泉,漱了漱口,又喝了一口冰水下肚。这时他感觉自己清醒多了。   林局长手里提着矿泉水,慢慢地走着。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记不清过太平路的方向了。平时总是车来去,这老城城的街道他还真正的没有步行过的。   他看看时间,已是二十二点半了,一个人走着也没啥意思,就叫了一辆的士,乘车回到了太平路新巷属于他和王巧云的303室。   林文龙开门进屋,发现巧巧还没有回来,自己先去洗了澡,来到客厅,开了电视和空调。这时,几个频道都在放《星光灿烂猪八戒》,他感觉真***没意思。于是他把频道调到了电影频道,正在播放一个外国的侦探故事,他就任它开着。   他躺在沙发上给巧巧打了手机:“老婆大人啊,你在哪里?我已经回家来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巧巧说:“你今天得空回来了啊,我还要一会儿呢。”   他说:“好吧,我等着你。”就挂了电话。   他觉得百无聊赖,任电视机开着,自己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凌晨二点多了,巧巧才拖着十分疲惫的身子进了家门。   她发现电视机还开着,以为林文龙还在看电视,就问了一句:“你还没休息吗?”   没有人回答她,她过来一看,林文龙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的感觉十分的奇怪,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因为她突然感觉到林文龙是不是死在那里了。她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赶忙走过去看他,只听得他的呼吸流畅均匀,她才彻底放了心。   她过去关了电视,轻手轻脚的走开,去洗了澡,光着身子过来叫醒林文龙到床*上去睡。林文龙被叫醒后,迷迷糊糊的跟在巧巧身后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林文龙的酒完全醒了。抚-摸着巧巧儿,睡意也没有了。劲也上来了。   巧巧困得实在不行,就任他在自己的身上拱着。拱着拱着,她的兴趣上来了,于是就有了欢快的叫唤声,两人逐渐进入了佳境。   清晨的延续性很好,双方都达到了满意的效果。   巧巧儿的睡意被彻底驱走了,就躺在林文龙的肚皮上,问起了老城城里新近流传的一起桃色新闻。林文龙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桃色新闻,就要巧巧说给他听听。 209、反贪局长携小蜜外逃   巧巧轻声的说开了:“这已是前几天的事了,听说是市委市政府督察室的张处长,他的夫人因公事出差去了,他就把自己的情-人喊回了家里搞。也许是该出事,这位处长和他的小情-人双双死在了浴室里。   听说他们死时还来着事,两人一丝*不挂的死在了水池里。   他的夫人第三天回来,开了门进屋,发现屋里有一股很浓的液化气味,就去关了气罐,打开了所有的门窗,到浴室一看,发现丈夫死在了一个女人的肚皮上,马上报告给了110。公安去了人,不知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老城城里出了这门子桃色新闻,林文龙可是第一次从巧巧的嘴里才听到的。   他想刑侦部门没有向他汇报,肯定是定了意外死亡了。从巧巧听来的传闻分析,不可能是他杀。就对巧巧说:“是有这么回事吧,好像不是他杀吧,可能定了意外事故。”   他本想说我还没有听说过呢吃,但巧巧说了真名真姓,这该不会假,他就说了假话。口里已说出来,他就发现自己说假话竟然不用打草稿了。   巧巧有些不解地问:“怎么定了意外事故呢?”   林局长有些自鸣得意 ,冷笑一声,无根无据地说道:“人生意外太多,有些事真的很难说,就说张处长吧,为人情深意浓了一点,老婆前脚出门,情-人后脚进屋。应该是热水器开得太久了,忘了关气罐,加上一氧化碳中毒,就出事了。”   巧巧却说:“社会上是这样流传的,说张处长夫人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当她发现丈夫的隐情后,故意设下一个圈套,当她离家后,并没有去出远差,而是溜了回来,当丈夫和那女人在洗澡间山崩地裂,缠绵起劲之时,处长夫人悄然无声地拧开了液化汽罐。因为预先关好了所有门窗,让这对野鸳鸯不一会儿双双归了西。然后出差去了。她回来后才报的案,公安机关竟然也被她给骗了,竟也相信这是一起意外事故。”   林文龙被巧巧的分析吓了一跳。他马上联想到自己,如果他要是也遇上了这样一个女人,那就太可怕了。他心想,也许有这么回事,也许是民间的创作,但目前公安机关不会这么认定,当然不能支持这样的言论,于是他对巧巧说:“这毕竟只是一些谣传,公安机关定性,要的是实事证据。”   巧巧还是坚持说:“无风不起浪,你们在没有证据以前,就不该先下结论。”   林文龙无奈地说:“理论上是这么讲的,实际中,有些问题确实难办,象这种案件没有明显谋杀的痕迹,要定他杀是很麻烦的。”   她笑容满面地说:“你们公安机关不负责任办案,法律还有什么可信度呢?”   他有些厌倦地说:“这些问题留着以后探讨吧,公安有公安的难处,社会有社会的要求。”   林文龙把身子躺直了,准备入睡。   巧巧的谈兴正盛,不说此案了,又说开了另一桃色案:“前段反贪局胡局长携小蜜外逃事件有了结果吗?”   林文龙不得不想起了自己的同学胡民飞。   胡民飞是老城市本地人,和自己参加高考的那一年,一起考的公专,毕业后分回了老城市公安局工作。后来他调进了市检察分院,接着升了反贪局的副局长,前不久陈小董出了事,他被市委任命为市检察分院的反贪局长。   但这位仁兄却找了个18岁的小姐做情-人。因为原配夫人只给他生了个女儿,他一心想要个儿子,于是当情-人怀上了后,他的隐情也就暴露出来了。   区计划生育委员会找上门去,动员他一定要把情-人身上的孩子打掉,否则就要到市委反映他的问题。上午市计生部门的人找他谈了话,当天下午就不见了踪影。   计生部门的人感到情况不妙,去找他的小情-人,他的小情-人也不见了。这一下,问题严重了,计生委就把这一情况向市委市政府作了汇报。市检察分院发动全院干警找了两天,都不见人影。   于是反贪局长携小蜜外逃的桃色新闻,就被添油加醋的绘声绘色的传播开来了。   林文龙对巧巧说:“到目前为止,我们市里还没能知道胡民飞的下落。现在全市都紧张起来了,我们公安也布置了抓捕他的任务。市委调查组把他在反贪局贪污及私分小金库的问题也给查出来了。现在他的大老婆天天到市委市政府吵闹,要求市委一定要把胡民飞抓回来,判他的重婚罪、贪污罪,又在检察分院整天整天的叫骂,闹得太不象话了。”   她刻薄地说:“现在你们共*党的官,一个一个象什么样子!”   林文龙笑着说:“我们大多数人,还是过得去的,坏人始终是少数。”   她调侃着说:“大多数是好人么?你看看你自己,也称得上好人啊?你害不害羞哇!”   林文龙知道她说的是自己与她之间的这档子事,也就不好多说了。一时哑口无言,没了说的,他只好躺直自己的身体,长久地叹了一口气。   巧巧不解地问:“你叹什么气,又怎么了?”   他无奈地说:“我是坏人啊。你最好离我远点。”   她一把将他揽住:“就为这句话,你要生我的气么?”   他说:“生你的气有什么用?”   她仍不甚了了地问:“哪是怎么了?”   他平淡地说:“市委组织我们南下考察十多天。我的宝贝,我恨不得把你也带去,好天天见到你。”   她高兴地说:“这还不容易,我也跟你们去就是了。”   他却说:“你以为只我一个人去呀,我们有一支大队伍,好几十人呢,怎么能在一起?”   巧巧也犯了愁。沉默了一阵子,还是她自己说话了:“没有关系,我就不去了。”   林文龙咬着她亲热了一会儿。   这时巧巧已没有了说话的兴趣了,便对他说:“我的眼睛发胀,头痛的利害,我想休息了。”   林文龙知道她的嗑睡来了,轻轻的拍着她胸口上的手说:“我的宝贝,你好好睡吧。”   他关了床头灯。很快,两人真的都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上午上班之前,林文龙坐在床*上,给办公室主任吴林源打了电话:“吴主任,以后只要死了人,不论是什么原因死亡的,都要以社情信息及时向我汇报。   关于市委市政府督察室的张处长,和情-人死在他家浴室的案件,社会上传得沸沸扬场,说是他杀案件,要向阳分局刘伟军他们,重点调查一下张处长的老婆,是不是出差了,何时在何地,社会传闻是其设圈套害死丈夫的。要求他们拿出定性的理由,等我回来后向市局党委汇报。   另外,市委安排我到南方去考察,时间定在了8月5日到20日。这两天局党委的工作会议就不开了。这一段时间,你要帮助唐副局长他们抓好市局的全盘工作,你要重点关注机关的安全。我准备今天到省厅去办点事,不到市局来了,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的话,请及时和我联系。”   吴林源说:“我坚决按照您的意见办就是了,祝你一路顺风。”   他在电话中笑了笑,等林文龙挂了电话,他才挂了电话。   林文龙和其他的几名局领导用电话布置了近段的工作任务,然后又打了马玉新、唐仁标的手机,向两位市委领导请了假。   他跟马玉新说:“马书记,我要提前两天赶回省城去办点事,我直接从新州去深圳,可以吗?”   马书记说:“你是应该回去几天了,小白早就有意见了,好吧,我们8月5日在深圳见面就行了。”   林文龙说了谢谢关了机。   他看看时间,正好一小时后,有一趟开往省城的列车,他起来洗漱清楚,又回到卧室里,亲了仍睡在床*上的巧巧一下。对她说:“老婆大人,我去了,这几天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巧巧有点失落地看着他说:“请你注意安全,保重身体,祝你一路平安。”   林文龙点着头,做出依依不舍之状走出了卧室。   在客厅里,林局长发现那本《国画》还在提包内,不便带去,就把它取了出来,又进到卧室,放到了枕头边,又附下-身子去吻了吻巧巧。   她已全醒了,抱着林文龙的头实实在在的咬了一顿,两人谁也不说话。林文龙知道该走了,轻轻拉开了她的手,在她的脸上、身上轻轻的拍了拍,面朝她退了出去。   虽是暂时的别离,他们却也有了生死别离的感觉。巧巧的眼泪流下来了,她痴痴地看着他消失在房门口,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听到脚步声的离去,房门声的最后落定,她的心也空荡荡的了。内心如欲雨却又下不下来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没有生机,也没有云翻雾动。她内心有了一份苦涩感,懒洋洋的睡去,一丝*不挂,半个上午呆睡在床*上,胡乱的拨弄着自己的身体,思想混乱,感到了那种别离的孤独和无聊。   她起床后,把自己对性*爱愉悦,及情-人离去的愁怅感受,输进了自己的电脑中。   林文龙乘的士来到老城市火车站广场。   这里人山人海,各种口音在这里杂合成一种城市的喧哗。他看看时间还有十来分钟,他想起自己离开省城不知几日了,那个家庭仿佛已经十分遥远。   因为要去旅游,他没有打算自己开车回去,到了老城火车站,想起自己空着手,别人都江堰市是大包小包的行旅,于是想到这次回去,应带点什么特产回去。只是自己从来没有给妻子儿子购买生活物品的习惯,于是就到车站外的水果摊上转了转,发现老城的蜜李很好,就花了50元买了25斤提在手里。   然后进去买了车票,因为该次车已进站上车,售票窗口的人不多,他购好车票后,就径直到了站台,乘务员看了他的车票,让他上了车,他刚好找到了一个坐位,这时列车便启动了。他放好蜜李,看看时间,正好上午九点过五分,十分准时,他的心情就格外的畅快起来。   这时车上过来了食品推车,林局长记起自己还未吃早饭的,要了一包香干、一只面包、一瓶纯净水,愉快地吃了起来。   也许是离家太久的缘故,也许是这段时间工作顺利的缘故,也许是就要带妻儿一块南下游玩的缘故,坐在这尽是社会下层民众的普通列车上,林文龙的心情真的不错。   吃完东西,林局长看了看车上没有自己认识的人,也没有带书出来,只好安安静静的坐在哪里,看着窗外野地里的风景。   田野里的水稻,有的正在抽穗,有的已经开始成熟了;有老百姓正在地里收西瓜。列车行进在田野山村、青水绿山之间,不时进一个山洞,不时过一条小溪。林局长的心里不自主的想到了儿子、妻子和他的情-人们。   好在车上没有熟人,没有人来打扰他。   他的对面坐的是一个50来岁的和两个40多岁的中年妇人。她们可能是出门进货的小生意人,正叽叽喳喳的说着土话,林文龙听不懂,看她们的穿着可能是农民。和自己坐在一起的是两个青年人,象是学生,一人手上一本书,一直不理人的样子。他看看他们,也不打算主动与他们说话。   林文龙出任老城市公安局长的时间毕竟不长,老百姓谁又真真关心你是不是公安局长呢?这么个大热天,谁又相信你市公安局长不坐专车,而来挤这个没有空调的硬坐车呢。这分明就是老百姓下等人坐的车嘛。   现在这个社会,当官的都会享受了,美其名曰,为了工作。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哪个局处的领导不是一台专车跑来跑去。   实实在在地说,林文龙还没有养成这种官场积习,他没想自己开奥迪车回去有多么的方便,也没有叫局里的车去送一送自己。他首先想到的是乘火车,也不曾想到要去报销火车票,没去购软坐空调票,他一进站就顺理成章的购了这最便宜的普通硬坐票。   也只有不足400公里的路程,正点的话,五个小时就到家了。他根本没有想自己是官员了,不能坐大众车了。   只是上到这多少有些汗臭、闷热的硬坐车上,自己也和这些普通老百姓一起挤车后,他才想到自己身为公安局长,不坐有空调的专车,就笑了笑自己。   他也没有后悔之意,不就是回趟家吗,他历来不在乎是乘坐的是什么车子。只是自己的地位提高了,有机会享受了,自己没有去利用,他就有些不知可否地摇了摇头。   好在昨天晚上下了一场暴雨,今天是个多云天,还不算十分燥热,他也不打算去换空调车票。他就这么一路观光,当了一个孤独的旅行者,回到了省城。   下午二点半,列车准时在省城火车站内停了下来。林文龙下车出站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他的女人白若雪接了。   她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就有些抱怨地说:“你还知道回家呀,我们认为你都失踪了呢!”   林文龙对着手机嘿嘿的笑着说:“夫人,实在对不起,下面千头万绪的工作,是忙了一点。这不,我负荆向老婆大人请罪来了。”   女人说:“贫嘴,你现在在哪里。”   林文龙知道妻子并不怎么责怪他,她那时外出采访也是十天八天不回家,她是个事业型的女人,对夫妻两人生活向来有点忍劲。就说:“儿子呢!我已到了火车站。”   白处长放了话筒,喊道:“灿灿,你爸回来了,等你的电话。”   林文龙知道儿子在家里,这时儿子过来拿起了电话喊:“爸爸,你回来了。”林文龙听到儿子叫他,就应道:“哎,宝贝,我回来了,马上就要到家里了。”   儿子喊了他后,就没有话讲了,又把话筒给了他妈妈。   白处长说:“要不要我们来接你。”   林文龙说:“外面热得很,我搭的马上就回来,你们不要出来了,我还没吃中饭,家里还有饭吃吗?”   白处长说:“饭没有了,你不在外面吃的话,我马上给你下面条。”   林文龙说:“感谢老婆大人,我最喜欢吃你下的蛋蛋面。”   女人微笑着挂了电话。   从火车站搭的到省文化厅的家,只有几分钟就到了,林文龙刚下车,白处长就在窗户里看见了他,看见他便去打开了门。   林文龙上得四楼来时,儿子和妻子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他了。他把蜜李交给儿子说:“没什么带的,就从老城市带了这点奈李回来,灿灿,快去洗了吃吧。”   儿子微笑着叫了爸爸,把那20多斤李子接了过去,他在儿子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儿子转身进了屋子,把父亲带来的蜜李放在了餐厅里的桌子上。 210、把女人搬到大-腿上   林文龙走进自己的家门,白处长眼里含着泪花接了他的提包,他看见桌子上已经放了一碗煎蛋面,他脱下-身上的衫衣,打了赤脖,就坐在了面碗前。   儿子已打了一盆水来,林文龙马上洗了手和脸,吃起面条来。   白若雪把电扇开得最大,站在他身边,认认真真端详着自己的男人。   他仍然满身健美的肌肉,胡须刮得干干净净,脸色比去时又黑了一些,但精神**,仍有一张英俊光彩成熟男人的脸。她心中升起了一份久违了的激情,她多么想扑进他的怀里,但儿子在场,她表现得十分克制,让一切情感涌向了眉宇之间,燃烧着爱情的双眼在凝视着狼吞虎咽的林文龙。   灿灿看见妈妈守着爸爸吃饭,他自己就洗蜜李吃去了。   这李子确实有拳头这般大一政颗的,灿灿问:“爸爸,怎么老城的奈李有这么大一个的?”   林文龙说:“这是蜜糖李,是老城特产,比一般的奈李是大一些。”   白处长见儿子走开了,禁不住就扑倒在他身上,也不等林文龙放下手中的筷子,就和他接起吻来。   林文龙怕儿子看见了不好,就推她,但她硬是要往自己怀里倒,他只得站起了身子,把她拥进了怀里,吻在了一起。   灿灿洗了李子出来,正咬了一口,抬头见爸爸妈妈已拥在了一起,悄悄地退回了厨房。一会儿他大声说:“爸、妈,这奈李确实好吃,他们也来吃一颗吧。”   白处长这才无可奈地从丈夫的怀里离开,说灿灿,你拿到餐厅里来吧。   儿子就徘红着脸,把洗好的李子拿到了餐厅里。   白处长也拿了一颗吃起来。   林文龙三下五除二把那一碗面条给消灭了。   林文龙站起来,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儿子,差不多有自己这么高了,就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比了一比,已到了他的眉角上了,就问:“我儿子怕是快一米七了。”   灿灿说:“前些天我们搞军训时量了量,是一米六八。”   林文龙想起儿子都十五岁初中毕业了,就问:“考上高中了吗?”白处长说:“儿子考上了师大附中的尖子班,我又想让他上市二中的重点班,离家也近一点。”   林文龙就笑着说:“哪里读都一样,我们不是四中毕业的吗,不照样上了大学。”   白处长说:“附中去要寄宿,我怕孩子生活不习惯。”   林文龙就问:“灿灿,你想上那一所学校。”灿灿说:“我想听听父母的意见。”   林文龙说:“你妈妈是关心你的生活问题,怕你吃不好,没有人给你洗衣做饭,读二中就可以跑通宿,由你妈妈照顾你。我呢,想你去锻炼锻炼,你已经是男子汉大丈夫了,应该去独立生活,不要老是由别人扶着走路,我相信我的儿子是完全有独立生活能力的。寄宿学校的好处十分多,一是生活十分有规律,二是可以参加大量的集体活动,三是读书、锻炼身体的时间也较多,同样也能考名牌大学。”   灿灿说:“我们有几个同学都考进附中去了,我想,在附中读书也不错。”   林文龙就对着妻子笑了笑说:“孩子的事,就让他自己作主吧。”   白处长爱怜地瞟了一眼儿子说:“你爸说的也有道理,就依了你们父子俩吧。”   说完就去收碗筷,林文龙也抓了一个李子吃起来。   灿灿十分懂事,他知道应给父母创造条件,对林文龙说:“爸,我们几个同学下午相约到五潭公园玩。现在二点钟了,我得去了。”   白处长刚好洗了碗,见儿子要出门,就大声说:“出门要小心,防止车祸和坏人,要早点回来。”   林文龙已坐在客厅里吹电扇,笑着说:“这么大的人了,还象叮嘱上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对儿子又大声说:“去吧,回来吃晚饭。”   儿子走了,白处长来到了林文龙的身边。她把他拉了起来说:“我好想好想你呀,你还不回来,我都快要发疯了。”   他只去吻她,没有说话。她象一滩泥软在了他的怀里,满脸的泪水。   他知道,她太饥饿了,就说:“我刚下火车,全身都是臭汗,先去洗个澡吧。”   白处长只得依了他。   白若雪停止了爱-抚,推着林文龙来到了浴室。   他们十分快捷的各自脱-光了衣裤,林文龙放了淋浴。他家前不久安装了太阳能电热水器,整天都有热水,两人互相淋了淋,就你搂我抱起来。   热水一上身,林文龙就有了冲动,而白处长早已是闭了眼睛,在丈夫的下-身直捣弄起来。于是谁也顾不了关水龙头,两人面对面的搂在了一起。   毕竟不怎么方便,林文龙本想把白若雪搬到大-腿上的,她太沉,自己有点吃力,站立不住,就把她搬转身子,让她手撑了洗面台,象牛马猪狗一样的来了个背爬式。   男人的小-弟弟进入了她那涨潮的小溪,女人得到了快乐,立即哟哟嗬嗬地叫唤起来。   林文龙紧紧地扣住了她的两个胯骨,往里面横冲直闯,象智取威虎山的杨子荣不达匪巢深处不罢休。也许是坐火车太疲劳的缘故,或者是他昨天与巧巧颠龙倒凤了一个晚上,他尽了全身的力,也达不到射*精的兴奋程度。   那不争气的东西,直直的硬得让他感觉有些生痛。但只要小-弟弟是硬着,他当然不便突然撒退,可是他感觉不到什么快乐,两个冲锋下来实在没有力了,他终于撤了下来,用去关了水龙头来掩饰了自己的性冷淡。   白若雪见他突然撒离,不知何故,见他是去关水龙头,便过去缠绵地搂住了男人的的腰身。他无可奈何地转转身子,把女人直直地抱了起来,女人脸生桃花、艳美绝伦,让男人搂住抱进了卧室。   白若雪不比王巧云、王雅芝轻巧,她有点沉。但他毕竟是一个结实的正值壮年的男人,还应付得过来。   把女人放倒在了床*上,他看着她,想得到一些感官刺激。她白嫩、细润,韶颜雅容、圆润如玉,确实是富丽荣华的贵夫人形态。   他想借看一看的机会,自己松一口气,但女人一把将他拉在了自己的肚皮上。于是一场山洪暴雨就这样开始了。   林文龙再怎么玩,采用了多位姿势,仍无法达到射点,大约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白处长也已感到下-身痛得难忍。   她起初感到无限痛快,但满足了之后,这林文龙却仍然战斗不止,这是他们近几年来从没有过的现象,她就怀疑起来了。因为过去只要相隔十天八天,他不用五分钟,早就解决了战斗,这次连杀两仗,实在太出意外了。   她先是这么想着,一看他的脸,胀红的象猪肝一样,她就把他从身上推了下来,大声说:“林文龙,你老实交待,今天为何能弄这么久?”   林文龙被女人推下来,慢条斯理地坐直了身子,叹了口气,样子显得有些懊恼,也不看白若雪,解释道:“难道你还怀疑我有什么问题不成?我老实告诉你,这几天我知道市委同意放我的假,能带家属一起到南方去旅游,我兴奋得不得了,想你都想死我了,万般无奈,只得打了手铳,前天、昨天晚上都手*淫了。今天坐了这五六个小时的火车,人也累得不行了,你一见人就要,我是舍命陪夫人,你得了快活,反倒怀疑起我来。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样的鸡肠小肚之人!”   白若雪一听,觉得是自己错怪了林文龙,就把他扳倒过来。   他已不再有什么热情,于是她就爬上了他的身上,在那里稀稀索索的鼓捣,林文龙的把戏本来就还是直直的,经她一弄又硬梆梆的了。   她自己轻轻的把它放进了自己的那里面,缓慢地在那里游动着。   其实林文龙的感觉与她完全一样,那东西实在是有点痛起来,性生活不是一种快乐了,而是一种必须完成的痛苦和忍耐。林文龙从来还没有过这样的感受,过来他对性的渴望,就象韭菜地里丛生的韭菜,割了一茬又生一茬,永无止境。现在他真希望快点离开这个深渊。   但他无法讲明自己不愿来了,只得闭上眼睛任她在上面游动着。   他把一切精力集中在射的意念上,终于在她游动了十来分钟之后,他发现自己来了射意,于是他一翻身,把她压了下去,突然袭击,大大加快了抽动的频率。   她受不了他英雄般狂风暴雨的冲刷,竟不顾一切的哎哟哎哟的大叫起来,一种令人心颤的痛快之声传扬开来。   他的脸变形了,气喘吁吁,他坚持住了,不管身下的女人怎么叫喊,他用手端住了她的屁股,全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勇往直前。终于射出了如黄金般珍贵的光芒。   他瘫在了那里,她把他推下了身边,停止了大喊大叫,小声地抽泣着,两人痛苦地构成了两个月牙型的人拱。结婚十六年来,他们从来未曾达到过这种痛苦的高-潮。   谁也不知他家发生了什么,当然也没有人来理会,因为她的高喊,也只有那么一会儿就停止了。   吃晚饭的时候,林文龙把市委组织南下考查的情况,向妻儿讲了,他们全家都高兴,因为明天早上就要出发,晚饭后,一家人开始准备行旅。   看了一会儿电视后,一家人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因为下午已经饱尝了性*爱,林文龙和白若雪都不再有那种要求。他们搂着说了些情话,各自述说了身边近期发生的故事。   林文龙自然说了老城城里张处长与情-人双双死在浴池里,及反贪局胡局长携小蜜外逃的故事。白若雪也谈了发生在省城的民警被枪杀案,情夫被处长情-人雇凶打杀案。   谈着这些与自己无关的莫明其妙的事件,林文龙想起了巧巧、甜甜、王雅芝、易艳,这几个与自己的生命有了关联的女人,但无论怎么样,他是不可能说给白若雪听的,很快就没了谈兴。   林文龙对自己的女人说:“好好睡觉吧,明天早上六点钟还要起来去搭火车呢。”   好在白处长已向火车站的朋友打了召呼,朋友已把三张明早上六点去深圳的卧铺票,在下午下班时给她送来了。明天有行动,这时一家人早早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五点多钟,白若雪就起了床,为早已准备好的包子加了热,大家五点半吃了早点,收拾了行李,来到了火车站。   六点准时上的车,六点过一刻,列车就载着他们一家三口去了南方,这是林文龙结婚十六年来第一次三口之家出远门。   林局长能这个时候出去,一方面是因为市公安局党委新班子,已配备到位,局党委做了重新分工,该谁管什么一清二楚了。新人新手段,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正在加劲的时候,也用不着局长一个人,太操心全局工作了。   一方面全市公安队伍刚刚进行了整顿,关了一批人,依党纪政纪处理了一批人,至少能够安静一会儿了。   再者老城市的社会治安基本平稳,市委也看到了公安机关的作用与压力,有意要让林文龙减减压,于是让他带家属旅游去了。   就在林文龙走了的这天下午,唐卫毛给王巧云打了电话:“喂,巧巧吗,好久不见面了,今天几位朋友聚会,你过来吃一顿晚饭吧,怎么样?”   她因为林文龙南下考察去了,觉得生活顿时失去了寄托,比较枯燥,就说:“在什么地方,是些什么人,别不是你那些猪朋狗友相聚会。喊我去凑热闹。”   唐卫毛说:“没有别的什么人,都是几个老朋友了,别把你老兄看得这么坏。”   王巧云说:“无奸不经商,无毒不当官,你结交的人,我看都不会是一些什么好货色。”   唐卫毛就笑着说:“你这样讲太伤人心了,打击宽啊,我和你二哥、林文龙他们都是老朋友了,难道他们也是坏人?”   巧巧笑着说:“也难说。你说饭局定在什么地方?”   唐卫毛说:“先是定在老城大酒店的,因为那里有一家吃白酒的,觉得霉气,加上老是这种口味,我们就定在了老城路新开的蓝眼睛餐厅。下午六点半的样子开餐,要不要我派车来接你。”   巧巧说:“用不着,到时我自己来就是了。”   唐卫毛说:“一定要来呀,好久没有见到你了,真想死哥哥了。”   巧巧说:“你什么时候正经一点,就不怕嫂嫂听了多心。”   唐卫毛也不说话,嘿嘿地笑了笑,对着手机打了个响吻。   巧巧当即关了手机,骂道:“你这个坏家伙。”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美仑美奂美容院里,有一个特殊的客人来的十分殷勤。   他自称姓赵,连长职务,从军校分配来的大学生。他是个北方人,模样长得那真是无可挑剔的英俊,身材高大结实,是个白面武生,露着一身的帅气。   巧巧曾听他自我介绍过,他的义父在北京市里坐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位置,家庭条件十分的优越。只可惜他在林文龙之后才出现,要不她还真的会和他谈谈的。   她曾动心过,但自己已是林文龙的人,不那么好脚踏两只船,特别是与林文龙正如火如荼的相恋相爱,使她不可能对他专心专意。   只是这赵连长也怪,他明明是在追巧巧,可很少和巧巧在美仑美奂以外的地方约会,也没有急切的要和巧巧单独相聚,他自己也没有说是来和巧巧相会的。他只是一有空就来,坚持不懈,是个勇往直前的好汉,又象是来消磨时光的顾客,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   他一来就看着王巧云,眼里放电光,与王巧云说话的形态是那么的高兴,分明是有目的而来的,否则他也不可能来得这么勤快。   这赵连长也真能说,不管巧巧搭不搭理他,他总找的着机会与这些服务员交谈,一来二去,他们就谈熟了,了解了他的情况。   他们一会儿说说部队的情况,一会儿说说社会见闻,一会又是说说笑话故事。因为风趣加上知识面广又健谈,美仑美奂美容院的小姐,几乎个个都和他混得相当熟了,仿佛成了好朋友似的。   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大家都知道赵连长的用意,他是在追王巧云,但他自己没有明说,大家更愿意和他开开玩笑说说话。   他一口纯正地道的北京话,听起来十分的爽朗,就像磁铁对铁一样有吸引力。没有什么生意的时候,小姐们与他谈得更是十分开心。   前一段时间,王巧云和林文龙在热恋之中,不太注意他们谈些什么。林文龙突然去了南方,她有了更多的时间与精力注意这位赵连长。这人真够风趣的,常和她说话解闷儿。   赵连长见巧巧已经主动和自己谈话了,而且是那么的开朗,于是想邀请她去外面吃晚饭:“巧巧,我今天能邀请你一起到外面吃餐饭吗?” 211、鸿门宴巧遇   巧巧微笑着对他说:“对不起,今天我有朋友约了,下一次吧。”   赵连长看着她那么灿烂,于是大胆地说:“既然我们是朋友,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或者你干脆把我带去赴约算了。”   巧巧笑得脸蛋绯红,大声地说:“你这个人,面皮怎么这么厚,人家不请你,你怎么去?我带你去?丑死人罗。”   赵连长十分真诚地说:“请了你,也就等于请了我嘛,我才分到老城市来不久,也好借机会认识认识几个朋友,告诉你的朋友,这客就算我请的,行不?”   巧巧认真地看着他:“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他高兴地说:“那还用说!被”   她却不说话了,她在考虑着自己在公开场合,带赵连长到朋友中去,会不会传到林文龙的耳朵里去。但一想到自己和林文龙,只不过是无名无份的露水夫妻,自己找个朋友,名正言顺,于是她大胆地对赵连长笑了笑,算是答应了他。   赵连长想不到巧巧会答应,让他参加她的社交圈子,高兴得连手脚都不知住哪里放,不时大胆盯着巧巧痴情地观赏。她燕语莺啼、嫣然巧笑、面赛芙蓉、貌似天仙,真的有沉鱼落雁之花容,看得他心里发颤,美滋滋的等待着与天仙般的巧巧一起去赴宴会。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六点钟,唐卫毛又打了电话过来:“喂,巧妹,怎么还不过来呢?”   巧巧有点为难地说:“我来了个朋友,怕是来不了啦。”   唐卫毛无所谓似地说:“一个朋友,多一个人有什么要紧,为什么不带来,给哥哥我认识认识?”   巧巧说:“不让你知道的好,省得以后麻烦。”   唐卫毛说:“巧妹,这么讲就不够朋友了,就请你和你的朋友一起过来吧。哎,我差点忘了问一声,你那位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巧巧说:“管他男的女的,你别打什么歪主意就是。”   唐卫毛说:“你别把兄长我看成十恶不赦的坏家伙,我连你的一丝寒毛都没有碰过,我可算得上,对你一片痴情的正人君子吧。”   巧巧说:“正人君子?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既然这样,我带我的姐妹们全都过来算了。”   唐卫毛说:“别,别,别,你别乱来三十经,今天是几个朋友有要事相商,你若真的带了那一帮人来,我会招架不住的。下次吧,我保证请。说正经的,你那位朋友该不会就是我未来的妹夫子吧!”   巧巧说:“你也不害臊,再乱说,连你这个哥哥我都不敢认了。”   唐卫毛说:“好了,好了,我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见你一面,还是我来接你吧,谁叫我是你的哥哥呢?”他对她大声说:“请你等五分钟,我马上开车来。”   巧巧说:“来接我,就快点来,我在门口等你。”说完微笑着关了手机。   赵连长听到了她接电话的全过程,知道今天当她的朋友当定了,她已接纳了他,心中十分的畅快。   不一会儿,唐卫毛的那台灰白色的桑塔纳车,来到了美仑美奂美容院门前,一声喇叭叫,巧巧就出来了。她身后跟了个身材高大、英俊标致、穿白衬衣黄军裤的小伙子,把唐卫毛吓了一跳。他猜测这一定就是巧巧新交的男朋友了。   唐卫毛下了车,巧巧已经来到了车边,对赵连长说:“这位是我义兄,唐总经理,老城市的大富翁。”转身又对唐卫毛说:“这位是小赵,刚分到老城市来的40239部队的连长。”   给他们介绍了之后,她钻进了车内。   唐卫毛对楞在车边的赵连长说:“老弟,请上车。”   赵连长才清楚该上车了,于是说:“唐老兄,打扰您了。”也钻进车内和巧巧并排坐在了后坐。   唐卫毛把车开到了华峰停车场。   巧巧问唐卫毛:“不是说在蓝眼睛餐厅的吗?”   唐卫毛笑了笑说:“临时来了一件大事,马一民要我们帮个忙,就到这里来了。朋友相聚,下一次去吧。”   唐卫毛、王巧云和赵连长一行三人来到了佳丽苑包厢。   此时,马一民、唐玉兵和另一个不认识的人已在里面坐着。   唐玉兵见他们进来 ,对三位说:“唐总,这位就是我们今天请来的贵客——刘老板。”   唐玉兵是个长了满身横肉的大个子,有一身用不完的蛮劲,能把一头200多斤重的猪抱起来摔翻,过去在市体训队练举重,掷铅球,后来到万友武校学了两年武艺,回来就成了老城市的一害。不知进市公安局拘留所多少次了,很多人一提起他的名字,都咬牙切齿,只因他是市长的真本家,公安机关都有点奈何他不得。   后来,他进了东方红武馆当教练,再后来跟着王二胡做生意,人也老实多了,最近搞了一家什么顺风信息公司,专做运输信息生意,很快垄断了老城市的货物运输业务。因为他人长得胖,虽只三十几岁,却已二百多斤,象一只笨熊,人称熊猫,在老城市和市长齐名。   巧巧上初中时就认识了他,前几年王二胡叫她喊唐卫毛二哥,熊猫为三哥,她一直就这么喊这只笨熊为三哥的。   过去,巧巧好象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刘老板,听熊猫说他是今天的贵客,于是向他微微点头致意。但巧巧坐下后,见刘老板一句话也没说,脸色惨白,感觉有点奇怪,心想,难道这刘老板是个哑吧不成?   她仔细一看,刘老板的表情十分木然,整个人就象得了重病的呆子,只是那双闪现出狡诈的眼睛,不时掠过一丝惊恐和机警。他大约40来岁,人也精瘦,如果在指挥生意的场合上,他肯定是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但今天这人的畏索形象,让巧巧感到了今天的聚会有点不大对劲,她便一言不发了。   赵连长进到佳丽苑包厢,见一个人也不认识,一个人也不热情,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样子,表现出心怀鬼胎的神色,他觉得自己是有点赴鸿门宴的味道。   这些人也不是他期盼见到的俊男靓妹,而是几个久经锻炼的中年男人。看到刘老板那双老鼠眼般,贼溜溜地转动的目光,他当即判断,他们决不是什么真正的朋友。   身处这样的场合,他真感谢巧巧没有公开他的身份。其他的人也并不在乎他的存在似的,他自然是关闭了健谈的嘴巴,不愿多说一句闲话了。默默地看着小姐上菜,摆碗筷。   马一明看着唐卫毛他们进来,便说:“老兄来了,大家请入席吧,来,刘老板,我们这边坐。”   他召乎着大家入了席。他拉着刘老板,拍着他的背坐了下去。   刘老板有些不自然的坐在了马一民的身边。熊猫也紧挨着他的另一边坐了下来。唐卫毛则坐到了刘老板的对面,赵连长挨了马一民坐下,巧巧坐在了赵连长和唐卫毛的中间。   熊猫对唐卫毛说:“二哥,不等谁了吧?”   唐卫毛说:“你们不请谁了吧,可以开席”。   佳丽苑包厢的小姐便为他们开了酒。   唐卫毛看看大家已入席,菜也上好了,酒也斟满了,就大声地说:“刘老板,今天是你的面子大,马总在这里专门为你摆了一桌酒席,希望和你开诚布公地讲清楚。   今天我们几位做个中人,大家都是道上的朋友,今后钱有的是赚,只要你老兄够意思,我们马总绝对是够弟兄的。来,大家先喝了这杯酒,表示个诚意。”   刘老板小声地说:“几位老兄,我刘某人是小本生意,初来贵地不懂规矩,我愿拿个十万八万拜个码头。但马总占了我250万元,我现在就只有破产投河上吊一条路了。他现在是把房子全卖出去了。得了几百万元,完全可以把我的钱还给我了。”   马一民只是轻松地笑了笑,然后说:“来,刘兄,我先敬你一杯。”   他站了起来,刘老板也就颤颤惊惊地站了起来,手拿着那杯酒抖得十分历害。   巧巧一见这架式,就看出了门道,原以为是朋友相聚,请的是刘老板,由唐卫毛做东,听得是马一民请客,谈的是欠帐问题。知道这哪里是什么朋友相聚,这简直就是做他们的谈判帮客看客来了。   赵连长一看这架式,这场合,也知道今天的赴宴不是什么好事,心中有些紧张起来,他害怕自己会卷到什么纠纷之中去了,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巧巧在心中责怪唐卫毛,你这是喊我们来喝的什么酒?但也不便发作,又不好冒然退席。   大家喝了第一杯酒。   刘老板哀求道:“我二百多万呢,亏欠不起啊。”   唐喂猫与熊猫则说:“你这点钱算什么?又不是不给你!”   赵连长这才听清了,刘老板在老城市被马一民拖欠了250万元。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打量了一下马一民。   这马总白白净净,标标致致,一派大学生的模样,怕是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想不到,他是这么一位吃人不吐骨头的高手。不由得暗暗吃惊。   赵连长意识到,今天,自己无意之中,深入到老城市的最基层社会现实中来了,这是一次特殊的鸿门宴啊。他是军事院校毕业生,脑子当然不笨,一看一听就弄清了门道。他想,是得好好看看事件的发生情况,于是他作了壁上观,一点也不吭声了。   刘老板也在揣摸着这些人,马一民杀人不见血,唐玉兵凶残毒辣,唐卫毛圆润狡猾,这赵连长一直一声不啃,毫无表情,就认定他是马一民的另一个打手了。   有一个熊猫都不得了呢,上车下车就是被他一手提上提下的,还有这么一个更加年轻结实的大汉,今天如有什么闪失,自己只怕是连性命都难保了。因此他想,舍点财事小,保住性命事大。   这样一想开了,他反倒自然多了。加上一杯酒下肚,胆子也大了起来,等小姐把酒再斟好,刘老板主动地说:“马老板、唐老板、这两位兄弟,这位小妹,我刘某人有幸能够结识你们,算我刘某人的福气,我也不讲什么别的了,我敬大家一杯。”   唐卫毛说:“难得刘老板这么聪明,我们知道刘老板这几年发了,不会少于这个数吧!”   他把右手举在桌前,五个手指抓在一起闪了几闪。   刘老板看了看说:“我哪里有那么多,现在是吃饭都成问题了。”   唐卫毛说:“你莫谦虚,我们知道你的底细,没有几个亿,几千万总是有的。这次帮我们马总建大中华园,你只不过是用了一点零碎小钱而已。就算是个见面礼吧,以后还有的是朋友做。”   刘老板没有争辨,他独自苦笑了起来。这酒好比毒药,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了,但又不能不喝,真比吃苦胆加黄连还难咽。   这时,马一民又发话了:“我没有要你刘老板一分钱,我只是手头紧,向你借用了一时半会儿。你也不是从政府手里拿的吗?这些年,你靠自己的劳动能弄得到几个钱?你拿着这些钱也没有用,放在银行里还要被抽税,我借用一下,算看得起你,才交了你这个朋友。   我是够意思的,你老兄却到处去告我的状,说我骗了你的钱,这就不够朋友了。我本人都不怎么样,你坏的是整个老城市的形象。   我这么大的工程放在这里,以后哪里没有生意做,你偏偏到处去坏我的名声,实在是不肯给我一点面子呀!”   马一民这么一说,谁还好说话呢。   刘老板看了看桌子边的几个人,谁也没有什么表情,他心里就更加害怕起来,根本不敢做声了。他知道这时声辩,免不了有苦头吃,还是明则保命要紧。场面象死亡的南极荒原一样,冰凉冰凉。   唐卫毛抓了酒杯喊道:“来,我们几个朋友,难得在这种场合下喝酒,干了这一杯再说。”   他带头喝干了一杯,于是大家闷头闷脑地喝了一杯。   熊猫说:“刘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马总向你借几个钱,你却到处去告状,这不但坏人家的名誉,还坏了江湖规矩,你自己讲讲,这件事怎么了结?”   熊猫说完,夹了一节鸡脖子给了刘老板面前的碗里,刘老板见不说话也过不了关,就慑慑地说:“我们都是做生意的人,都应该讲信用,这次马老板把我套死了,我是愚人做了蠢事,以后我不告就是了。”   熊猫凶残地看着他说:“你送到省市公安厅、高法的状子怎么办?还告到哪些地方去了?”   刘老板带着哭腔说:“我只告到这些地方去了,在市委市政府反映过,没有递状子,省委省政府也没有送状子去。”   熊猫说:“下一步,你该怎么办呢?”   刘老板看了看马一民,老老实实地说:“我这就马上去撤诉,不告了,行吗?”   唐卫毛说:“刘老板,你扯什么乱弹,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事先也不跟我们商量商量,现在惹下这么大的麻烦来,实在是影响不好啊。”   熊猫也接着说:“是啊,造成的不良影响呢,又该怎么办?你知道吧,我们马总是何等人物,你坏了他的名声,就是坏了我们市委马书记的名声。   我们市委马书记如今是中央候补委员了,你这么一告,不坏了人家的事才怪呢?你知道这层利害关系吗?你知道你的行为的后果吗?”   刘老板听着吓了一大跳,他们竟然搬出了老城太上皇,自己真的怕么只有死路一条了,于是连忙告饶说:“我该死,我该死。”   马一民说:“死到不必,这件事与我哥还没有什么关系,对我的影响就大了,省公安厅已找了我的麻烦。我是骗你的钱了吗?工程还在这里,我看你是太不够朋友了,我只是暂时欠了你的几块钱嘛,这样背后搞人家,我看不象是你刘老板的作风啊。”   刘老板心惊胆颤地说:“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不告了,我向你们做个保证。”   唐卫毛出面了,他慢条斯理地说:“不是告不告的问题,而是马总名誉损失的问题,今天我就出面替你们双方做个调解,你刘老板就拿出个20万块钱出来,赔个礼,算了结这件事算了。”   刘老板一听还要他拿出20万块钱出来,这简直是要了他的性命!马上瘫倒在了椅子上。   熊猫见状,大怒,凶恶地骂道:“你***装死!”   一巴掌拍在了刘老板的头顶上。   这一拍,刘老板简直被吓破了胆,痴痴地说:“应该,应该。”   也不知他是说应该打,还是应该给钱。熊猫还要动手,被唐卫毛制止了。他指着巧巧和赵连长说:“今天就当着我们市公安和法院的这两个弟兄的面,算把这个事给了结了。你出这20万元,名誉损失费,算是买个乖吧,以后做事小心点,也是马总不计你小人过。这样吧,你把这张支票签了字,他们也就不会再麻烦你了。” 212、男人愿做不愿谈   刘老板顺从地从唐卫毛手中接过支票和一次性自来水笔,颤抖着签了那张20万的支票。   唐卫毛看了看,把刘老板签了字的支票给了唐玉兵,然后交待说:“现在,刘老板的事算告一段落,弟兄们暂时就不要为难他了吧。”   熊猫点头,他打了个电话,马上进来了一位年轻人,把这张支票取走了。   巧巧和赵连长被唐卫毛说成是公安和法院的人,他们就更加不便说什么了。但他们完完全全看到了一场精彩的敲诈场面,应该说是抢劫场面。   这顿饭对刘老板和赵连长来说都是如食火药一般难咽。   刘老板哪里还吃得饭下肚,席他不吃后,被熊猫把着他的肩先离开了佳丽苑包厢。   刘老板被唐玉兵押走后,王巧云向唐卫毛发了火:“你这是搞的什么鬼,把我们骗到这里来当枪使!”   唐卫毛说:“没事,真的不会有事的,起初,我绝对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其实我今天找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巧巧大声说:“你们这样搞,总有一天会出大事的。”   他不愠不气,沉静地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九点了,便对巧巧说:“今天不早了,这位老弟怕是不太方便,我们以后再谈吧。今天的事,马总有他的难处。你们就当不知道一样,吃过饭以后,我送送你们吧。”   巧巧说:“我还敢吃什么饭,吓都被你们吓饱了。”   她嗖地起身,有些生气地走出了佳丽苑包厢。   赵连长也跟在了她身后,出门时回头对唐卫毛说:“谢谢唐兄,我也走了。”   唐卫毛在他身后说:“欢迎你常来,今天的事真对不起啊。”   他也跟了出来,送他们出了华峰酒店的大门。对他们说:“你们等一下,我去开车送送你们。”   巧巧说:“不用了,我们自己搭的士回去。”   唐卫毛再次叮嘱说:“今天的事千万别乱讲,也别放在心上。”   赵连长看看时间,该到查岗的时候了,就与巧巧在华峰门前分了手,各自搭的士走了。   熊猫把刘老板带出了华峰,乘专车来到了老城市的另一家大酒店,开了西栋的3层最西头的那间房子,把刘老板推了进去。   刘老板知道,自己在他们没拿到钱之前,是没有人生自由的,为了保命,他不作任何反抗和逃跑的打算。他相信自己签了20万元的字,明天他们拿到钱后会放人的,自已的性命不会有问题,因为被他们带到华峰大酒店去时,自己的老婆当时也在场,有个什么差错,她会处理的。   房间里跟进来了两个年轻人和他一起睡觉,他的手机、扩机都被熊猫拿去了。室内的电话线也被他们扯了。   第二天早晨八点半,熊猫过来对刘老板说:“刘老板,谢谢你的合作。你自己讲的话一定要算数,你告的状子请你自己去撤了,以后还因为这件事麻烦马总,就不好如此轻松了结了。”   刘老板见钱都舍了,也不知道是心酸还是为自己的获释心宽,答应了他:“要的,要的,我马上就去办。”   熊猫把手机和扩机还给了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地笑着在他的眼前迅速消失了。   刘老板庆幸自己还能安全完整地活着,想到自己莫明其妙地、白白地在马一民手里丢了270万块钱,心中的冤气在那里搅成了一团乱麻,象搅拌机装了输送带一样,把它从心里送到了脑子里,在他全身上下翻滚,让他感到愤怒、仇恨、头痛,心里无比的难受。   他终于恶狠狠地骂了一句:“马一民,你妈的皮,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他觉得自己身子发软,胸口心窝发虚汗,全身无力,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他认真回忆起昨天在华峰佳丽苑包厢的情景,对那两个一言不发的公安、法院的干部,对市委书记是马一民的亲兄弟这些情况,确信无疑。否则,马一民不可能在老城市里有那么大的势力。   自己在老城市告状是万万不行的,上面有市委给他撑腰,中间有公、检、法的人帮忙,下面有黑-社会为他充当打手,自己在这里真是以卵击石,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才是。   在省城在新州市才有自己的天地,他站起来恶狠狠地骂了几句娘,顾不得洗漱和吃早饭,快速的走出房间,在老城大街上搭了一辆的士,到马一民的大中华工地做了一些收拾,和他老婆一起,从老城市快速消失了。   此时,在老城大酒店东楼的红茶卡拉OK厅内,马一民和红帮首脑人物们,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他们首先听取了对刘老板事件的处理经过,然后分配了那20万元现金,接着研究了市委主要领导南下的情况,各处收入及秩序情况。最后谈到了西水河沿河大道开工的问题。   原来,老城市为了加快城市建设,投资了上亿元资金,改造了西水河沿岸旧城的面貌,现正在拉通西水河沿江大道。   工程由陈副市长负责,这项工程进展很快。旧街的拆除,红帮的损失较大,因此他们先期做了大量的破坏阻扰工作,他们听取了拆迁行动的汇报,研究部署了下一步的破坏行动,并迅速的安排下去了。   他们为了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与政府并没有形成一致的决定,看来,老城市西水河的拆迁风波势在难免。   马书记南下旅游去了,并没有带宋丽娜一起去。   这天下午刚上班,宋美女便给常文杰打电话:“常支队长,你升了官,该喊我们几个朋友聚一聚吧?”   常文杰说:“好啊,你说喊谁吧,除了你,我没有什么知心朋友了。”   美女高兴地说:“哪你就喊我也好啊,我们在哪里见面?”   他兴奋地说:“我真的好想好想,真心实意地感谢你啊,我知道,没有你的帮助,我的这个职务是无法得到的,但我想只喊你吃一餐饭的话,就太庸俗了,我想送你一件礼物,却不知送什么才好,车子、房子我送不起,钱少了我又出不了手,真的还有点不知怎么办呢?”   她欢天喜地地说:“只要是你送的,就是无价之宝,我都会珍惜的。”   他说:“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到新世界珠宝店门口见。”   她说:“你真的想买珠宝送我么?”   他说:“我们去看看吧,值得我买的话,就是珠宝也应该啊。”   她欢欢喜喜地说:“那好,你开车到我们电视台门口来接我。”   他们就这么约定了,常文杰开警车出来了。   自从办理了郑秋仁被害案子以来,这个宋美女竟然成了自己的红颜知已,这让常文杰心里万分的激荡,又有了恋爱的感觉。   他知道她是马书记的小情-人后,即爱且怕,心有余悸。她虽然并不虚华,通情达理,对他常文杰给予了无私地帮助支持,自己对她也情深似海,可是自己的家庭与她的背景,却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马书记不在老城市,至少他们之间少了一个障碍。他心里高兴,于是什么也没顾及,开车来到了市电视台的办公大楼下。然后给她打了电话:“下来吧,我已到了你办公室的楼下。”   她答应着:“我就下来。”   她兴奋地冲出了办公室,快步跑下楼来。   常支队的警车就停在办公大楼一楼的门口,她一下来便直接钻进了副驾驶室,他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一股爱恋之意如电流般快速传遍了他们全身。   他微笑着发动了车子,她则左转右摇地坐端正了,然后深情而又欣慰地看了他一眼,便直视了正前方。   我心有你,你说要送我一个礼物,又会是个什么宝贝呢?她幸福地期待着。   他们乘车来到新世界珠宝店。   店铺的大门是自动玻璃门,常文杰与宋丽娜两人近到它的面前,它便自动向两边移开,为他们打开了宽阔的通道,迎面送来了一股凉爽的风。   店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水晶宫一般的迷宫,大门前有一个长十六米,宽十米的空厅,显得大气、奢华。里面是一个又一个自成一体的、全玻璃装的、闭合的珠宝柜台,在各种各样霓虹灯光的映衬下,精美豪华的珠宝、金银首饰品,琳琅满目,珠光宝气,争奇斗艳,银光闪闪。整个迷宫里金玉耀眼、金碧辉煌,极尽奢华。   如果不是陪宋美女进来,平时,常文杰连到珠宝店的大门边站一站都不敢。   这里毕竟是富人们留驻和光顾的地方,自己结婚时都不曾买过什么金银首饰与珠宝。自己只是一个不崇尚虚荣的、住家过日子都有点紧巴的人,那敢光顾珠宝店啊。   可是他得知她为自己升官求了马玉新等领导,谎称收了他的10万块钱,他心里就觉得欠下了她的人情,他因此想回报她,终于陪着她来到了这个地方。   他们一个俊男一个美女,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这时店里顾客稀少,站在柜台外的导购小姐热情地对他们说:“女士、老生,欢迎惠顾,需要什么帮助吗?”   常文杰对她微笑着说:“谢谢,我们随便看看。”   他们并排着悠然自得地边走边看,偶尔在一个柜台边停留一下,看一看那静静摆放在柜台里的饰品的成色、价格,然后一路悠闲地议论着看了过去。   他轻声地对她说:“你喜欢什么,看上了哪一件,你要告诉我哟。”   她说:“我看中的东西可多了,我看中了情侣表、情侣链、情侣戒指,单独一样的,我不想要。”   他的脸红了,她这不是挑明了么?可是自己一直做着缩头乌龟,不敢越雷池半步,辜负了人家一片真诚。   今天喊她出来,他已经下了最大决心,一切都将不再是问题。他笑着说:“好啊,我们买一件有纪念意义的首饰。”   她犹豫不决地说:“哪么,我们买表还是买链呢?”   他反问道:“你不想要一个钻石戒指么?”   她显得有些兴奋地大声说:“好啊,我们一人买一样,你送我一枚戒指,我送你一只手链。”   他挑*逗地说:“哪我不是发财了?”   她似真似假地说:“我接受我,把你拴住吗?”   他看着她却有点茫然地说:“我好想让你牵着走完自己的人生,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对先到的她,开口说明白。”   她有点失落地说:“好吧,你现在什么也不用做,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他真诚地说:“你是我的红颜知己,是我人生活得有价值的动力与意义所在。”   她摇着头,不再做声。她自己的心里也十分地慌乱,自己的这一生,能不能与他走在一起,还没有定论呢,怎么处理摆在他们眼前的障碍,真的还得从长计议。   他们一起走到了金器柜边,那一根根精巧精美的项链、手链、戒指,放在那精致的宝物盒里,金光灿灿,豪气逼人。   他问道:“这一款,你看看喜欢吗?”   她欣喜地点了点头。   他对柜台内的售货员说:“你好,能将这一副手链,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吗?”   他指着标价3800元的那一种。   售货员是一个打扮得十分精神的中年妇女,她看了看眼前的两人说:“可以。”   然后她戴上白手套,将手链小心地拿了出来,用一方小白手巾存放着,摆到了他们眼前的柜台上。   宋美女说:“我们能摸一摸,试戴一下吗?”   售货员说:“可以。”   常文杰从包里拿出餐巾纸,递给她,她抽出一张在手上抹了抹,然后拿起了手链,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那售货员说:“你是电视台的宋记者吧,你买一套吧,有优惠的。”   宋美女笑着问:“包括哪几样?”   售货员说:“包括金戒指、金项链、金手镯、金耳环、金手链,总价值一万八到二万元,超过一万元,就能享受百分之五的优惠。”   常文杰说:“是哪个地方生产的,莫是假货就害死人。”   那妇人说:“我们老板是从正规渠道进的货,有国家权威部门质量验证报告,每一件首饰出售时,同时都附送证书的。有假包退,假一罚十。”   按照常文杰的意愿,他们选择了一根项链、一对手镯、一对耳环、一对戒指、一副手链,刚好18000元。   宋美女要付款,常文杰说:“你别跟我争了,这是我送给你的。”   她显得好开心,没有与他争着付款。而是爱意浓郁地陪着他收拾好了这份珍贵的礼物。看着他付了金器款,然后一起继续向前一路观赏而去。   他们到名表柜台,买下了一对劳力士的名表,当然,这12688元是由宋美女付的款。   他们从店里出来,回到了车上,心里依然满怀激动与兴奋。常文杰将所有的金首饰都递交给了宋美女,她接受了。而她也将那块男式手表给他戴上了。   就在戴好手表之际,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把另一只手表深情地帮她戴上。他们四目相对,周身感觉被火烧一样兴奋。   她笑得灿烂,如绽放的荷花,他禁不住自己的冲动,抱住了她的头,她幸福地闭上了双眼,让这个大12岁的中年男人吻了。   无比的激动参合着那份羞涩,她竟然热泪盈眶、泪流满面。她羞涩地说:“我一直等待着这一幸福的时刻。”   他却脸红地傻笑了。他看着她说:“我们到哪里吃晚饭?”   她说:“又到你那个弟兄的小店里去如何?”   他说:“哪里的档次太低了。”   她说:“我们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没有人干扰我们的地方去。”   他问:“哪里?”   她说:“你开车跟我走就是了。”   她竟然把他带到了花花世界的夜食中心,他们选择了一个坐位,点了一斤龙虾火锅,吃起夜食摊子来。   这龙虾油爆猛炸之后,用麻辣火锅炖了上来,配着红薯粉、海白菜、发豆腐、生菜、血旺,真的是口感劲道好吃。   常文杰吃得不多,宋美女倒是吃得满头大汗、津津有味。看着她吃得开心,他心里也特别的受用,从来还没有与那一个女孩子单独吃过龙虾的,这是第一次了,如喝酒一般的陶醉。   她边吃边问:“你不喜欢吃么?”   他说:“还是辣了一点,又没有空调,看你头上冒出的汗珠子,你不怕长痱子吗?”   她说:“我也是偶尔来吃一餐,我对这香菜龙虾,一直有好感觉呢。”   他说:“那你多吃一点,还要的话,让老板再加就是了。”   她吃了十几个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更多的是看着她吃,她大方、开朗、真实,无忧无虑,他真的有点舍不得去伤害她、去打扰她安宁的生活。   今天我们会突破那一层薄纸吗?他心情即紧张又心花怒放,期盼着她的投怀送报,又害怕自己因此而伤害了她。 213、缠缠绵绵地绝杀   他陪着她、赏心悦目地看着她无拘束地豪嚼大吃,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黄昏到来,天色暗了下来,她才宣布吃好了。常文杰付了42元钱,他们心满意足地走了。   在车上他说:“现在,我送你到哪里去呢?”   她看着他,却不做声。   他不解地问:“你这是怎么了?我脸上沾了饭菜,很难看么?”   她苦笑了一下,脸红了。他仍不解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她终于问:“你说真心话,片你心里有我吗?”   他依然一头雾水:“你怎么这样问呢,你知道我的心的。”   她却说:“男人不是这样的,我接触过的所有男人,他们几乎没有一个人对谈爱感兴趣,他们只想做-爱。你真的不同,我们相处两个多月了,你从来没有吻过我,拥抱过我,我怀疑你对我的感觉,我是不是在你的眼里只是花瓶,是别人的玩物,你因此不愿意碰?”   想不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大声说:“我喜欢你,我爱着你,可是我不愿意伤害你!我从来就没有认为你是别人的,你是我的圣母,你是我心目中的圣女!你知道吗,我不能呵护你的话,我不愿意为你增加一丝一毫的痛苦啊!”   她大声说:“傻瓜,我不要你的责任与呵护,我要你的抚慰与疯狂。”   他脸红着摇了摇头,身子被电击了一般,巨大的幸福,如洪水般冲击而来的幸福,冲击着他的每一个细胞,他惊喜得身子发抖!一把搂抱住她,疯狂地吻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说:“开车吧,就在花花公子旁的怡情园三栋,那里有我新近才装修的一套房子。”   他停止了激吻,用力地拍打了两下方向盘,发动了车子,一直开到怡情园三栋的楼前停了。宋美女带着他,向东边走了过去。   他们进了电梯,他跟着她在十楼下了。拐进过道,他们在1015号房门口停了下来。   过道里有点黑,宋美女用钥匙打开了房门,一道光亮从房屋里照出了门洞。   常文杰站在门口朝里看了看,里面别有洞天,洁白的墙壁,朱红的地毯、粉红的窗帘、枣色的高档桌椅茶几、故宫一般的殿堂,真的十分奢华,她拉着他的手走了进去。   进到房里,他主动吻了她。她接受了,在他那有力的怀里,心花怒放、心湖澎湃,感觉十分幸福。   他们感觉热起来,这才松开,她微笑着走过去取了摇控器,把空调打开。接着把音箱也打开了,一曲优雅的《我心中的玫瑰》款款流出来。在我忧伤的时候,是你给我安慰,在我欢乐的时候,你使我生活充满光辉……   常文杰微笑着再次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说:“你这个地方真不错,可以随心所欲地放纵自己的身心,你能够接受我吗?”   她羞涩地说:“我们先去洗个澡吧,我吃得一身臭汗呢。”   常文杰便搂着她,先看了看她这套房子,尽力轻柔地问道:“洗澡间在哪边?”   她十分妩媚地对他说:“你跟我来吧。”   他搂着她,像小朋开火车般扶着她的双肩去了洗澡间。   她的神情已十分缱绻,身体柔若无骨,任他搂抱剥脱着衣服,一个白生生的美女,就如剥笋壳一般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是那么的冰清玉洁、香娇玉嫩、雪肤花貌、柔美飘逸、流光溢彩……他的心在颤抖。   她窝在他的怀里,帮他解开了衣扣、皮带。他终于以最真实的天然面目,呈现在她的面前。他强健、俊美,让她性*欲高涨,如枯水的池鱼一般干渴。   这是一间不足十平方米的空间,他打开了水龙头,开始帮她淋了起来,边淋边帮她轻轻地抹着玉肌一般的胴体。   他曾发誓除了自己的妻子,绝不会沾染其他任何女人的,可是与宋美人邂逅之后,他管不住自己**的心,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誓言。   她滑腻似酥,细润如脂,她香艳夺目,娴静端庄,对他充满了无比的吸引力!抚-摸着她水滑的肌体,他的弟弟已坚如钢铁。   他们换了个站位,她也帮他用手抹着身体,他开始让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湿。   她已如胶似膝,沾在了他的身上,他把她抱在了怀里,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虽然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可他们毕竟已交往多日,两人都不是新手,一切都是车轻路熟,只是站态不可能那么得体与到位,他缠绵地说:“我们还是到床*上去吧。”   她点了点头,人如水一般滑溜,于是他关了水龙头,抱着她迅速出了洗澡间。   常文杰十分轻易地抱着她,来到了那个放着一张宽大的席梦思的房间。他依然搂着她的屁股,舍不得让他的小-弟弟离开她的深水涧。   他看了一眼这张床,搂着他一起倒了下去,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下,一场游戏于是正式进入了激战之中。   她轻声地问:“你感觉好吗?”   他有些气喘地说:“我心如贻,感觉如仙,你是我的心肝,我爱你,今生今世,永远永远!”   这时,对面人家的音箱里,正传扬着爱江山,更爱美人,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的曲子,常文杰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举动是那么的壮美。老子英雄美女,不愧人生。   她被常文杰的言语打动了,她哭泣着,原来对情感多多少少抱着无所谓态度的她,真的被他感动了。她心里喜欢他,爱恋他,他竟然与自己的感觉完全一样,同样喜欢着她,爱恋着她,世上能够得到这份真诚的情感,比什么都金贵啊。   她再也不愿失去这一份真诚,她多么想抓住眼前的幸福。   她激动地说:“和你相处这一段时光以来,我得到了幸福和快乐,在我人生的关键时刻,是你给了我爱的力量,我承认我爱着你,时时刻刻想着你,我心与你的心一起跳动,我的人生愿与你朝夕相处。我舍不得离开你,我为你,同样可以不要名分,不要地位,不要社会承认,我只要你的爱,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可我别无选择啊。”   他们相拥着开始疯狂揉合,上上下下同时进攻起来。他看着她,你只要求做我的情-人么?   她心里却想,我要的可不仅仅是做你的情-人,我要的是与你幸福美好地、自由自在的生活,我终于抓住你了,你别离开我啊。   今晚老城市的夜,依然是那样的繁荣美妙,这怡情园三栋1015号灯光柔和,空调低唱,显得格外的温馨而又疯狂。   他们缠绵悱恻,有涨有停。   她有些霸道地说:“你给我忍着,我还要,我不要你一下就没了!我要你给我留下此身死而无憾的美妙感。”   他高兴地说:“请娘子放心,常某尊命就是了。”于是放慢了进攻的力度,与她轻摇慢动着。   她煽情地说:“此生此世,我将珍惜你对我的这份真诚与情意。我想今晚你留下来陪着我,不要走了。”   常文杰听到她要求自己留下来,像是听到了王母娘娘请他留宿的美妙仙音,顿时喜上眉梢,他欣喜若狂说:“好啊,我巴不得呢。”   她却说:“你过来怎么一直不要我呢?”   他说:“哪里是这样啊,我心中的血液为你而流,我灵魂的火把为你燃烧,我时时刻刻关注着你,可是你毕竟不属于我啊,我内心因此而痛苦不堪!”   她爱怜地说:“你不要说了,好好抱紧我。我要,我要你,我给你。”   他坐了起来,把她楼在了自己的肚皮上。让小弟继续插在她的肚子里。   他看着她雪亮的肌肤、触摸着她**、流畅的线条,禁不住在她的肩头忘情地舔将起来,她轻轻地搂住她粗壮的腰身。美丽的小嘴也在他的胸-脯上舔了起来。   他们任欲*望飞扬,让骚情澎胀,他捧着她灵性美妙的头,如观瞻一件精巧的仙器,她羞涩地笑了笑,那千妖百媚,便铸成了永恒。   他心里顿时爱意翻滚,一双大手捧在了她小屁股上。声音有点颤抖地轻声说:“这样行吗,你真的让我死而无憾了。”   她搂着他说:“我不让你说死,你以后再也不能跟我说它了,我要你永远永属于我。”   他兴奋地说:“我心里有你,我属于你,可是我好害怕失去你啊。”   她像一座快要爆发的活火山,在他的肚皮上振荡着。   她叹息了一声凄凉地说:“其实我好凄惨的,表面风光无限,常常却是独守空房,无人陪伴我,花开花谢无人问津,有时我真的好孤寂啊。”   他马上接着说:“其实我们许多人都一样,我也常常感到孤寂痛苦,在这老城城里没有你的时候,不知你到哪里去了的时候,我想你的时候,一点也不参假地想你的时候,我都快发疯了,我就像一只疯狗野狗,在全城寻找你。多么期待与你邂逅相遇啊!”   她惊讶地盯着他:“真的会是这样么?”   他说:“真的,绝对是真的。”   她不动了。他把她搂在的怀里,莫明其妙地流着激动的泪花。   她软在他的怀里,他用手指轻轻地在她身上划拉,触摸她的每一块肌肤。她闪着银光的美艳胴体,在他手里像一条听话的龙鱼。精致、灵性、鲜活,让他馋涎欲滴,馋如见了鲜鱼的饿猫。   她搂住他的脖子,积极地迎接着他全身的抚爱。她的身材实在是太妖艳、太精巧了,他那双有力的大手最后落支了她的大-腿之间。她让他在那儿来回地抚-摸着,享受着这份爱护。   她缱绻地说:“我想换一种姿势。”   他于是将她放倒,将她的玉棒腿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那一片黑色丛林掩蔽下的小河清晰可见。他跪拜在她的身体前,她的身子在有规律地伸缩着,他再次准确地进入了她身体下面的小河,那里已是冰肌玉润溪水潺潺。   他全身热血沸腾,可是却不敢像冲锋陷阵的战士,勇往直前。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以免早泄。   他虽然尽力地克制着自己,思想却抛了锚。6.18案件发生后不久的那天下午,这个身材高挑、长发垂肩、皮肤白嫩如玉、美得如拂晓微风中的柳絮一般的花仙子,带着一脸悲愁,闯进了他的办公室。见她眼含秋波、**荡漾,诘问他郑副市长被杀案件查得怎么样了。   他惊呆了,也不知那来的力量,他看着她反问道:“你是谁,你怎么来关心这一案件?案子还在侦查当中,我们不能对外公开信息。”   她说:“我是市电视台的记者,名叫宋丽娜,郑副市长是我的亲姨夫,我为自己的亲人来探听一下案件的进展,不过份吧,我们需要了解真象。”   就这样,他与这位全市人民公认的大美女谈上话了,不过她十分地泼辣,质问他,你们做了什么,你们是不是一群饭桶。让他十分无奈。   你这不是小看我老常么?常文杰被她骂得怒火中烧。   可是他没有发脾气,而是客气地对她说:“小宋,你别心急,坐下来慢慢地说,我们查了,案件有些复杂,他是被杀的,但谁是杀手,我们一时还查不到线索,你能为我们讲讲你姨夫的生活情况吗?”   都说不打不相识,他们就这样相识了。可他们的交往直到今天才进入了实质阶段。   两人谁也不再说话,她身子起伏,热烈地配合着,高-潮尽现,扭腰弯腿夹击屁股,咿咿呀呀、哟哟嗬嗬直叫唤。   常文杰得了性号,激情爆发,杀得云蒸霞慰、云雾缭绕,他更加英勇地冲进了她体内深处。一次一次地加劲发力,以雷霆万钧、雷电轰鸣之气势,排山倒海而去。   她纵情地享受着,直到山崩地裂、疲惫不堪。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忌,就如世界末日来临,他冲到山顶,在最高峰上打了排炮。   林文龙南下考查后,老城市公安局表面上一团和气,但唐、张、刘、冯、黄、刘六名副局长谁也不买谁的帐。   虽然张光明被明确为常务副局长,但他根本不懂业务,是部队转业的正团职领导,他工作态度虽然端正,但部下却把他当二百五看待,没有几个人佩服他,没有几个听他的指挥,也没有几个人肯向他汇报工作,解决问题。   唐明远副局长主管刑侦工作,他与张光明是平级,哪里肯买他的账,他们面和心不合,交心通气十分少。   刘安祥是位老领导了,分管纪检、看守所工作,难得看到他真正管过芝麻小事。他们三个资格较老,几乎是撤台专家,往往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加上自私自利比较严重,让他们团结合作就如让鸡鸭列队一团糟。   早在原局长张开旺当了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以后,老城市公安局就成了一盘散沙。那时,下岗工人闹事,市委市政府部门被围困了几次后,公安局交给张光明代管了一段时间,可他也只会用对待军队一样的办法来操练这些公安人员,扎扎实实地抓了一次大练兵活动。   因为没有解决苦乐不均、利益不公、好坏不分、制度不落实等一系列问题,调不动民警的工作积极性。从来没有进行过军训的公安人员被拉住军训,一个个精疲力竭,反而引起了普遍反感。   张开旺都升市委副书记了,张光明还不能转正,市委派副秘书长陶大器过来接了局长一职,把张光明气得卵毛翻天。   陶大器根本就是个吊儿郎当的主,他们谁也不管这个烂摊子,老城市公安局就这么皮皮踏踏地调着气儿。   今年春末夏初,省公安厅派了林文龙下来,担任了老城市公安局长,可这林文龙办案是有些能耐,但领导水平、管理水平,以及左右领导班子和民警队伍的魄力,是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再说目前公安体制没能理顺,及保证吃皇粮、畅通人员进出口等根本问题无法解决,他林文龙纵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真正解决班子问题、带好这支队伍。   市公安局虽然刚进行了队伍整顿,可那也只是屁股上拍灰,揩不了屎,起不了作用。班子成员是背靠背的,公安队伍仍然是松松散散的。   只是没有什么大案和动乱发生,谁也不去真正关心这支队伍的战斗力怎么样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嘛,关键是经济发展,几个案子破不破,领导根本管不了,也不会去真管。   公安机关本来是一支维护社会治安秩序的专政力量,是不能直接产生经济效益的,现在却转变成了一支创收队,特别是基层公安机关连工资、办案费、办公费、福利费,一切开支都得靠自己手中的权力搞钱。   搞不到钱,就是无能,就得停止运转,领导就得拍屁股走人让位。提高公安队伍的素质和办事效率,在这一种条件和体制下,那不过电杆上挂喇叭,叫得好听,更是驴子打屁,响当当却没有用。   整个现实环境不改变,就算是天天整顿队伍,谁又能真政改变得了这个勾心斗角的现实呢。于是公安机关的办事效率越来越低,抓钱方法越来越乱,人民群众也越来越不满,公安的名声同样越来越坏。   坏归坏,乱归乱,低归低,一切都成为一种自然状况,谁也无能为力扭转乾坤。   等到真正用他们时,达不到领导的要求之后,公安机关就不得安宁了。当领导的绝对不好过,市委市场政府的领导,往往骂得他们臭不可闻,屁滚尿流。   8月10日这天,西水河拆迁工地起了风波,就把老城市公安局推到了这种尴尬的境地。   群体事件检验了这个班子的能力,处置方法也看出了他们的欠缺,市领导被打,那就更是火上浇油了。 214、男人是啥东西   原来,陈副市长一行来到了西水河边的老街做群众的搬迁工作。他偏偏进错了门,进了钉子户陈新平的家门。   这陈新平何许人也?他可是刚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劳改释放人员,对共*党正有一肚子的怨恨咧。   他原来在区工商分局上班,在一次收缴摊位管理费时,与那唐屠户发生了争执,原来,杀猪的姓唐的很多,他们仗着本家在市里当大官,在省高级法院掌大权,平时就趾高气扬,那里把收摊费的工商人员放在眼里。   那天陈新平就和唐屠户为了2元钱的摊位费吵了起来,唐屠户讲老子就是不交,看你把老子怎么样?陈新平那时刚从学校毕业出来,年轻气盛,被人连声充老子,他也就骂了一句娘。   那唐屠户见陈工商竟敢骂娘,想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就抓了砍刀直往陈工商的身上猛砍过去。陈新平一见大吃一惊,急忙闪开了。   他见唐屠户竟敢抗费又行凶到杀人,虽然自己未被砍伤,但心中马上升起了一股怒火,年青气盛的他跳起来,抓住另一屠户案板上的砍刀在手,不等唐屠户的第二刀砍下去,他也照唐屠户的身上砍去。   唐屠户的刀子还正扬起,自己的半个鼻子和一边脸就被削了下来。   见他们用刀对砍,所有的人都跑开,逃之夭夭了。唐姓人见砍了唐屠户,就高喊工商局的杀人了。   陈新平见唐屠户的脸被他砍伤了,持了刀跑出市场,到公安机关投案自首去了。   就是这个案子,完全是唐屠户行凶在先,可以定自卫的,但最后陈新平的行为被判了故意伤害,坐了七年牢。   当然工作是肯定丢掉了,因为家里出了一个劳改犯,工商、税务、银行、政法机关后来招了万千的人,陈新平的弟弟就是没有一个单位接受,快三十岁的人了,一直待业在家,后来只得在门口摆了个修自行车的摊子。   小巷里生意不太好,仅能维持一家人的生活。   他父亲长年有病在身,只有很少的退休金,母亲摆了一个瓜子摊在家门口,他家是典型的城市贫民,全家7口人十分艰难地生活着。   这次市里要他们搬迁,因为没有给陈家解决生活出路,陈家就说不搬了。   陈市长以为自己的工作能力强,又是本家,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就亲自上他家来做工作。陈市长讲沿河大道开发的意义,讲市里给拆迁户的安置政策。   陈新平说:“陈市长你们政府要考虑我们这些特困户的情况,国家给我们办了房屋产权证,我们的合法权益就应该受到法律的保护,要我们搬迁,就应该达到我们的合理要求,我也不为难你们,不提无理要求,我有两兄弟,只要求无偿在原宅基地安排两套房子。你们把我们安排到市郊区,又只一套房子,明明断了我们家的生路,我们无法接受政府的要求。”   陈副市长说:“家们,你要听我讲,政府会考虑你们家的情况的,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会优先安排你们兄弟就业的。现在你要支持我们政府的工作。”   陈新平却说:“政府的鬼话,我听得多了,我自己为政府工作上的事坐牢,我弟弟为什么政审受影响?我要你们现在就安排我们的工作岗位。不要用假话来骗我。”   任陈副市长如何讲,哪怕他讲得枯木开花,稻草变金条,他就是不信他那一套。   陈老大就拿出了当领导的权威,生气地说:“你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按政策补偿给你,又给你一户安排一处住房,这天经地义,我们已经做到仁致义尽了。”   陈新平说:“你不考虑我家的特殊困难,我信你个卵。”   于是争吵起来。市委办的、市建委的、沿河大道改造工程指挥部的一堆人,见领导和拆迁户发生了争吵,马上就帮的帮腔,劝的劝架,乱成了一锅粥。   这样一吵,便围拢来了很多老百姓。有人说政府太不象话,你要建政绩,就一定要损害老百姓的利益么?   你们政府要剥夺穷人的生存权,还用行政命令的办法做事,太差劲了;   有的说,现在的政府领导太贪太无能了,国家改建沿河大道本是造福社会的好事,但被一些腐败分子搞的乌烟瘴气了;   有的说,你们这群混蛋,办不好事就给我滚回去。   陈副市长听了老百姓的漫骂很生气,脱身不得又下不了台,他高声大叫:“谁破坏,就抓谁!”   陈老板吼得脸红脖子粗,可谁也不听他那一套。   领导干部吓唬人,只能说明他无能,他的大喊大叫又能吓唬得了谁呢。他见老百姓不听他的话,自己的面子大受损害,十分的恼怒,但再气也没有任何作用,他如陷在泥潭中不能自拔的木桩。   副市长一开骂,老百姓便围住他大骂,并拦住他讲理,不放他走。他突然想起沿河大道指挥部里,有位从龙江公安分局安排过来的李副所长,希望由他帮他脱离苦海,就喊:“李所长,李所长。”   秘书小王知道陈副市长欲搬救兵,小声说:“李所长没有来。”   陈副市长就更加生气,大喊:“你们马上给我找市公安局的张光明副局长,叫他派人来。”   小王马上打通了张光明的手机,对张副局长说:“我是陈市长的秘书小王,陈市长在沿河大道陈新平家受围攻,请你马上组织公安民警50人来解围。”   张光明一听到陈副市长在陈新平家被围,马上答应组织警力过来。   陈副市长又给张光明通了电话,叫他马上把机关的民警组织过来。   张光明于是马上给各支队科所室下达了紧急集合的命令,要求在五分钟内开跋到沿河大道救护陈市长。办公室拉响了报警电铃,但直到10分钟过去了,大家也不知为什么,在家的民警们东望望,西瞧瞧,没几个人站到操坪里来。   又有些人因为没有着装,又回去穿制服去了。   张老板在操坪里大喊:“集合、集合,紧急集合。”   20分钟过去了,也只有不足20人站在了操坪里。好久没有拉警报了,公安人员对拉警报竟然没有了快速反应!   就连黄先成、刘力副局长也是三十分钟后来到的,他们问发生了什么事拉警报。   张副局长十分生气地说:“陈副市长在沿河大道陈新平家被围,电话命令我们马上组织50个人过去解围,集合队伍这半个小时了,也才只得到这30来个人。这些机关上班的同志,都干什么去了。你看看我们怎么办吧。”   刘力毕竟是在基层做过局长的角色,马上打电话给了四个分局的110,命令道:“我是市局刘力副局长,局党委命令你们,马上派10名巡警,到沿河大道陈新平家,去解救陈副市长,他被老百姓包围在哪里了,市局大队伍马上就到。”   张光明看刘力一出面,就调动了区分局的40人,自己怎么一下子没有想到呢?觉得很不好意思,也就不作声了。   黄先成见操坪里的30多个人,倒也整整齐齐,就说:“毛支队长,你马上带队出发,到沿河大道陈新平家去,我在家里再集合队伍,有什么事及时和我联系。”   于是张光明和毛九万带队伍出发了。   这边三十多分钟内,仍然没有公安人员来帮他陈副市长解围,他就把火发在了公安部门的身上,不停的给公安的几个领导打电话。   群众见政府调派公安机关来镇压他们,更加愤慨,愤怒地说,你们怎么调公安机关来镇压老百姓,大骂他是狗官,推推搡搡的就升了级。   陈副市长的右眼竟被人打了一拳,眼眶也黑了。见公安还没有人来,市委政府城建的人,就把群众围攻陈副市长的全部责任,推在了公安局的身上。   电话打了七八个之后,公安人员匆匆赶来了,张光明他们将老百姓从陈家驱赶走,然后护卫着眼睛受了伤的陈副市长,从现场安全离开。   看到张光明后,陈副市长脸色铁青,对他发火道:“你们是怎么搞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半天不见你们公安的人影。”   张光明点头哈腰地说:“对不起,预先不知道情况,集合队伍花了一些时间。”   陈副市长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真要你们来救火,早就烧光了。”   张光明忙说:“是是是。”   陈副市长仍在发火:“你们的那个李什么,派到指挥部的那个,怎么几天不见人影,要严肃追查原因,该处分的一定要处分。”   张光明说:“一定,一定。”   其实他心中想,这也算不了什么围攻事件。   情况真的是除了陈副市长被打了一拳外,谁也没有受伤,但这一事件引起了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视,在家领导当即召开了会议。   认为这是一起严重的阻扰执行公务、围攻市领导的恶性案件,一定要严惩凶手。   陈副市长原本要求两天内办完此案,张光明说有难处,人员太多,情况太复杂,要求宽限一点时间。市长们才定下了一个星期内,拿下这个案件的期限。   这一任务落实到了张光明的头上,要求公安机关在一个星期内办完此案。   张光明马上回到市公安局,召开了在家党委成员会议,从治安支队抽人,由龙江分局全力配合,他亲自任组长的8.10专案组,中午就成立了。   当即派毛九万支队长带队向陈副市长了解了当时的情况,制作了笔录。   陈副市长讲述了事件发生的经过,他说:“我自己不认识打人的凶手,记不起对方是个什么人了。”   毛支队长问:“是不是陈新平兄弟两人其中之一?”   陈副市长说:“他们两人和我发生争吵,但他们没有打人,我认得他们。”   陈老板这人还比较实事求是,并不诬赖陈新平兄弟俩。   虽然公安机关派出了大队伍,但当时人员太多,再则陈副市长的伤也只是轻微伤,又查不到打人的凶手,几天也没有结果,无奈只好以阻扰公务,把陈新平治安拘留了15天,并向陈副市长赔礼道歉,勉强向市政府交了差,完结了此案。   从此以后,市里面各种场合,各种会议都要讲这件事,讲到这件事,免不了就要讲到公安机关的出警速度,办事效率,公安机关免不了就要被严厉批评一顿,市公安机关的名声在市里就更臭了。   但是,因为市委主要领导马玉新、唐仁标及市公安局长林文龙不在家,谁也不好把公安机关怎么样。   在市委政法委的组织监督下,公安机关又搞了一次针对性很强的整训,采取了人人过关的办法,要求每个人对这次出警和这次事件谈认识。   前面发言的人几乎个个都承认了自己责任心不强、纪律性差、政治敏感性不强的错误,保证以后改正。   治安支队的毛支队长却说:“我谈点看法,通过对这起事件的调查,我认为,   第一,错在领导指挥失误。本来这样的情况,就不能调用公安民警去对付老百姓,政府只能采用缓解矛盾的做法,不能一有什么事就把公安民警派到矛盾的风头上去,让公安机关腹背受敌。   现在公安机关越来越得不到人民群众的支持,原因之一就是领导在运用公安机关与公安民警时有失误;   第二,反映了公安队伍管理的混乱和领导的无能。三十分钟集不了合,说明公安机关是一盘散沙,为什么形成了这样一种被动局面,原因要从领导身上查起。这些年来,真正在公安机关内部,落实了几项什么制度和措施?还不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管理问题、制度问题不解决,提高办案效率,提高整体素质,那只能是一句空话;   第三,这次事件给我们公安机关处理以后的群体事件,提供了经验教训。今后的社会治安状况和干群矛盾,会越来越复杂,随着改革、发展、体制变化,分配不公、工人下岗等一系列矛盾都可能激化,要制定出防止群体纠纷的预案。   市局指挥中心要能十分娴熟地驾驭这类事件,领导负责制要落实,不要等事件发生了,再来安排人员,搞成乱糟糟的一团,十分被动。   市局的110也应该成立,民警的纪律整顿也是十分必要的。   但我认为,万事预则立,只要领导真正为了社会作想,带好了头,就没有带不好的队伍。领导在各种场合都批评公安机关,又在各种场合都讲大多数民警是好的,我认为这很矛盾。   是个什么问题,就讲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相信我们公安队伍是能担负起维护社会治安秩序,保护社会发展历史重任的。”   他的发言,赢得了民警们的热烈掌声。   这次整训,其实就是进行了一次快速反应训练,张光明只得无可奈何地承认自己,在处理这类群体性*事件时没有经验,党委要担当主要责任。   这次紧急整训没有收到任何实效就结束了,既没有总结教训,也没有总结经验,既没有落实预案制、领导负责制,也没有采纳其他任何合理化建议,改进公安工作。   大家明白,林局长不在家,群龙无首,什么事情做了也是白做。   市里面的大小会议,把公安作典型,要骂就任他骂去吧,实质上对谁也没有影响。   就在陈副市长被打伤眼睛的当天下午,红帮骨干几乎与市委市政府的头头们同时召开了针对这一事件的会议。   他们集中在华峰大酒店的红茶厅,认真听取了这次事件的情况汇报,研究了这次斗争的得失成败,认为这次斗争恰到好处的控制住了局面,干扰了政府的工作,队伍得到了锻炼。   红帮的老大们认为,自己的队员们有节制地发动了群众,既起了带头作用,又较好地保护了自己。   特别是陈副市长打伤眼睛一事,较好地把群众引导上了与政府对抗的路子上来了,而政府不奈我们的何,专去责骂公安的人,他们越是狗咬狗,我们就越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下一步要争取更多的人反对拆迁。   二号老总说:“我们的工作布置下去了,开展得较为顺利,现在至少有10户不同意搬迁。”   一号老总说:“对于这次斗争中的有功人员,我们要按照规定,给予一定的物质奖励,老三你去落实一下。”   大家又研究了下步工作步骤,决定参加斗争的人分别给100-1000元的奖励,鼓励大家行动听指挥,严格保密,遵守纪律。然后分头去找有关部门的弟兄,探取情报。   老总们也给市委市政府的领导打电话,邀约他们到大酒店吃晚饭,把市委市政府处理8.10案件的意见和方法了解得一清二楚。   这次南下考查的队伍是由马玉新带去的,北上的队伍则是由唐仁标带去的,虽不在一起,但他们时常是在电话里联系着的。   这沿河大道的事,马玉新、唐仁标、林文龙都通过电话了解了全过程。   林文龙得知公安机关在这次解困行动中行动迟缓,给他丢了脸面,就不好说什么,于是给陈市长打了电话,向他问好。   马玉新、唐仁标两领导毕竟不在现场,头脑冷静的多,指示对群众不要采取过急行动,只打击凶手就够了。后来得知凶手查不出来,就让这件事情自然降温吧,于是也没有摇控指挥严打行动。   林文龙因带了妻儿,每天游兴很浓,回到住地很疲劳很累,根本也顾上老城市的公安工作了。他心想,你陈忠诚被打了一下,也是你自己的工作方法不当,又没伤得怎么样,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公安民警不常常冒着生命危险,处于对敌斗争的第一线吗,都象他这样的搞,还得了吗? 215、两副长被不合格   他认为这起事件根本算不得什么,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不值得大惊小怪,于是对陈忠诚的被困被打漠不关心,将这件事件的处理完全交给了在家的张光明等副局长,他不是那种擅权的人。   马玉新、林文龙一行人数太多,起初大家集中在一起,行动确实不太方便。   有的人要去这里,有的人要去那里,意见往往难统一,吃饭更麻烦,于是大家一商量,倒不如各自行动的好,愿在一起的在一起,不愿在一起的各自带了自己的家属自由行动得了。约定了旅程表,各自为阵,自由自在的游玩去了。   林文龙带了妻儿在深圳市内转了两圈,从世界博览窗口出来,正准备到街边的快餐店吃中饭,看了看吃饭的人不少,正准备找位置,他突然发现在里面的一张餐桌边坐了马玉新和老城大酒店的琪琪小姐,也正津津有味的喝着中午茶呢。   林文龙一看,这里是不能吃了,于是假装没有看见,以此处人太多,拉了儿子就走了出来。   招呼他们入店就坐的店小二顶,十分的不解,用土话骂了一句十分难听的话,林文龙也只当没听见就走了。   白若雪本是想就在此吃中饭的,但不知何故。林文龙又拉着儿子走了,他看看店里不知所以然,只得跟着林文龙父子走了出来。   白处长追上前来问:“为什么又不在这里吃了?”   林文龙说:“走吧,这里人太多。我们换一个地方。”   他们走过了一段街道。林文龙停了下来,对白处长说:“我看见马书记也在哪里吃饭,有点不好意思。”   白处长说:“那有什么关系,他吃他的,我们吃我们的,大不了我们结帐就是了,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林文龙说:“哪里是怕出这顿饭钱,是他身边还有另外的一个人。”   白处长问:“那又有什么关系,那人是个什么人?”   林文龙说:“你别问了,知道多了不是好事。”   白处长知道林文龙是为了免得见了面尴尬,就猜想马书记是和一个不一般的人在一起,越想越好奇,禁不住又问:“湖天,你是不是带了情-人出来?”   林文龙说:“我也不知道,你千万别乱讲。”   白处长则说:“你们这些男人,是些什么东西!”   林文龙喊冤道:“老婆大人,别一棍子把所有的男人都打死了,我从数百公里外跑回省城,接你们娘儿两出来,也成了坏人了?”   白处长微笑着说:“别表功了,我的肚子都快饿扁了,还是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于是他们来到了一家大酒店,里面人不多,他们坐下来,点了面食。   自从见到马玉新和琪琪在一起后,林文龙就知道不少的领导是带了情-人出来的。难怪他们竭力主张分散自由活动,原来是为了更好的逸情,他心中突然有些遗憾。   自己为什么一遇到这样的行动,首先想到的就是妻子儿子呢?巧巧要来的,我还不敢带。这样一想,觉得自己太胆小了,就没有了什么游兴。   一想到巧巧,心里有了她,不知她这两天是怎么度过的。要是带着她出来,这趟游玩该有情趣的多。但一想到自己儿子都十五岁了,还是第一次带出门来玩玩,自己不该胡思乱想,于是继续带着妻儿照样游玩去了。   但自从有了这一新发现之后,林局长的心总是放不下巧巧,他每天都尽量的寻找机会,比如上厕所,晚上洗澡之时,给她打打电话,扯扯相思话语,汇报游览感受。   他没有讲自己带了妻儿出来,只说是与考查团在一起的,十分缠绵地说:“想你,我是多么的想你。”引得双方都响吻不止。   但毕竟太遥远,传一百个音讯也只是那么回事。反倒增添了几分牵肠挂肚。   按照计划,他们到了香港三日游,去了澳门二日游。   林文龙因为带着白处长和儿子在身边,他们看会展中心、香港仔码头、跑马场;游海洋公园、维多利亚公园,上山顶看香港夜景。   因为儿子在身边,林文龙没去开放的夜总会,也没能欣赏婀娜多姿的脱衣舞,更没有去享受特殊服务。别人放开手脚到香港纵乐,到澳门普京大酒店一试手气,只有他们一家人老老实实做了观光客。   夏日炎炎,也挡不住老城市这一群官员,带情侣、拖家属,在珠江三角州吃喝玩乐,足足游玩了十来天。   领导们游山玩水去了,并不表示工作没人管,没人做。沿河大道工程因为出了陈新平这样的钉子户,市政府不得不再次研究了拆迁工作。   决定再次张贴关于对沿西水河大道一带,实施征地拆迁的通告;派工作组,再次上门做政策宣传工作;深入每户现场测量,丈量其原使用土地面积,填明《房屋拆迁基本情况调查表》和补偿明细表;告诉拆迁户,应得政府多少征地费用补偿金和安置费;将这些资金按户给其存入银行,给拆迁户具体的落脚点;告知搬迁具体日期,提供临时周转房等。   决定了如果这些钉子户还不听政府打召呼,就请求人民法院强制执行。并向被拆迁户讲明,可以给他们依据行政诉讼法举行听证会。根据工程进度,明年春节前,一定要把这几个钉子户拨掉。以确保市委市政府的决策完全到位,决不能因为几个刁民的反对,就阻碍了整个老城市的大建设大发展。   政府对付陈新平等人的办法,做得十分详细具体,但陈新平等几个拆迁户,一概不买市委市政府的帐。   他们拒绝与市拆迁办签定拆迁协议,拒绝在房屋调查表上签字,拒绝接受拆迁补偿款。   这样一来,市政府无法很快推进沿河大道工程的建设,陈新平等十来户的沿河老街的房屋无法拆掉,沿河大道也无法与老城路对接。   那些占了有利地位的人家,希望从拆迁中得到更好更多的实惠,仍然形成老百姓与市政府的对立。   8月20日,市委市政府组织的南下北上两支考查队伍,总算安全回到了老城市。   沿河大道的工程建设,自然成了全市建设的重头戏,也成了全市各行业的盯着的一件大事。林文龙一回来就参加了市政府的情况汇报会,但他认为,公安机关在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大的责任与事做,他得赶快抓住公安部门自己的事。   于是在21日、25日两次召开了市公安局党委会议。听取汇报,学习上级公安机关的明传电报,在党委会上部署了九月份,公安工作的三件大事:   一是继续抓好公安队伍的三讲教育,组织全体民警看好《生死决择》;   二是做好奥运会期间的安全保卫工作,搞一次全市防火灾、防爆炸、防其它事故的大型治安整治行动;   三是继续搞好刑事案件的侦破工作。   局党委会正在召开之际,吴林源打电话给林文龙,说怀化市公安局的领导来了,有要案相商。   林文龙马上宣布会议结束,让吴林源把怀化的同仁让进了局党委会议室。   原来,怀化公安局由杨副局长带领,带着靖州县8月20日特大杀人案的协查通报和悬赏通告,求助来了。他们请求老城市公安机关,全力协助抓捕8.20特大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局党委会议室里不得不又召开了听取靖州8.20案件汇报的简短会议。   怀化刑侦队的领导,给老城市局的党委们作了简短介绍:“2000年8月20日晚上7点多,我市靖州县大堡子镇岩寨村发生了一起特大杀人案,犯罪嫌疑人潘昌洪杀死杀伤村民14人,其中死8人,伤6人。   这是湖南省少有的凶杀案。潘犯作案后迅速逃离了现场,至今未被捉拿归案。   该犯罪嫌疑人1963年10月生,身高1.75米,身体强壮,皮粗脸黑,善长打猎、捕蛇、挖金。在野外生存能力极强。   其曾于1990年因放火罪被判有期徒期五年,具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祖籍贵州省天柱县竹林镇,高中文化。现在我们估计他逃到湘、黔、桂一带的大山中去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已向周边十省市发出了协查通报和悬赏通告,凡发现该犯罪嫌疑人或者其尸体报告公安机关的,奖5000元,抓获交公安机关的奖20000元。   希望老城警界同仁,大力配合我们侦破8.20特大杀人案件。”   通过了解,林文龙得知该杀人案系因赌博而起的报复行凶杀人案。   原来,8月20日那天中午,犯罪嫌疑人潘昌洪与本村村民蒋宏彬、村小校长彭先镇三人在村民唐朝辉家赌博。输光了赌资的彭先镇不服气要求再来一局,潘昌洪押了50元,彭先镇无钱押,却要开潘昌洪的牌,破坏了赌场规矩,于是两人发生了斗殴,彭先镇被潘昌洪羞侮了一顿,还被一脚踢在了阴档部,在人们的劝阻下,两人不欢而散。   当天黄昏乘潘昌洪回家之机,彭先镇邀其侄儿彭泽荣在村小门口将潘昌洪打得头破血流。平常只有他打别人的气量狭窄的潘昌洪,今天被人家放阴捕搞的要死,特别是过来彭泽荣害得他去坐了几年牢,那天又打得他血流如注,于是起了报复杀人之心。   潘昌洪将杀猪刀找出来磨得飞快,晚上7点40分左右,他提了砍猪肉刀在手,从彭先镇家一路杀去,杀死彭先镇夫妇及其嫂嫂刘金秀后,就朝过来和他有些过节的邓德荣、唐曾荣家一路杀去,造成了这样一件8死6伤、轰动全国的2001年湖南第一大凶杀案。   林文龙见案情重大,于是要求刑侦支队向各分局及派出所,下发了怀化警方带来的协查通报,要求到各处张贴。并在工作中注意抓捕犯罪嫌疑人。   因为怀化方面来了一名局领导,林文龙过来办案到过怀化,得到了他们的盛情接待,于是也在老城大酒店对怀化方面的同仁进行了热情款待。   林文龙并没有与他们杀什么酒,由唐明远、常文杰陪着就足够了,他早早的离了席,说市委有事,其实他是想与巧巧早一点见面而已。   他在老城大酒店的楼下,给巧巧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回到了老城市里,今天晚上可以到太平路新巷303室去过夜。   巧巧说:“好的,我马上就回来。”   林文龙哪儿也不去,直接开车回了家。   不久,巧巧也回来了,他们见面之后当然是相拥相吻,可是林文龙与她都显得有些疲惫,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们早早地洗澡睡下了。   性*爱的动作当然也是车轻路熟,两人都没有了往日的激情,只是例行公事似的打完了套路。他们停下来后,还是说了说沿河大道的拆迁新闻,以及这次旅游的线路,然后各自安歇了。   老城市的社会治安在林文龙看来,是想象不到的平稳,大家出去了一趟,天也没有塌下来,他想办法分别与王雅芝、易艳见了面,与宋美人、严君秀、曾丽美、常文杰及局里这班副职一起喝了茶,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日子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来了。   28日上午林文龙再次接到通知,到市委参加了沿河大道拆迁工程的行动预备会议。   这次会议因为有马玉新、唐仁标参加,也就再次肯定了市政府8月15日的第99次市长办公会议的决定。最后,马玉新作了总结。   马书记颇显认真地说:“按照法定程序,该我们政府部门做的工作,我们一定要做到位,并向人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最好,工作在年前完成,否则市人大、政协会议一召开,这项工作就得向后拖,我们的工程进度就会被延误。   现在沿河大道和老城路的对接无法搞通,极大地影响了我们市委市政府的形象,群众都在看着我们。我们怎么办?   一要坚决把这些钉子户拨掉,不要怕群众会闹事,现在他们是少数人了。   二要严格以法办事,不要让群众看到政府的软弱和不懂法。现在要组建法院的同志为主的、由其他部门参加的工作组,要专攻这几个钉子户。   请陈市长和刘副院长负责这项工作,要给他们一个期限,明确拆迁日期,通知到户到人。”   唐仁标主持了会议,他强调各部门要继续抓好三讲教育,以便更好的促进各项工作全面开展。   散会后,林文龙心想,这沿河大道的工作,本应该是唐仁标来总结的,但是却由马玉新来讲了;而这三讲教育是应该由马玉新讲的,却又由唐仁标来讲了;这真的有点乱套了。   他搞不太清楚,倒底哪些工作是市委的,哪些工作是市政府的。   自己没有什么事做,也好,就认认真真的抓一抓三讲教育吧,他在市委通知市公安局政治部和办公室,决定明天召开全局科所队室领导会议,按要求评议局领导的三讲剖析材料。   原来省三讲教育巡视组来了之后,老城市就抓了执法权力部门领导的三讲教育集中整顿,每人都写了一个自我解剖材料。这些材料在省三讲办巡视组看了后,又交给各机关自己的三讲办进行了打印,安排在8月底以前,要把这些材料分发给各中层领导进行评议,同时评议的还有领导们的述职报告。   29日的市公安局民主评议会,是由市委领导和省三讲巡视组的同志,主持并参加组织的。林文龙及冯少华、黄先成、刘力、金兴村才提起来不久,其政绩的优劣,人品的好坏,还没有怎么显露出来,也就没有谁和他们过不去。   市公安局的其他领导人就有些麻烦了。最头痛的是张光明、刘安祥两名副局长,竟被中层领导们评为了不合格,这就意味着他们还要进市委党校去复炉。   唐明远也只被评了个基本合格,材料还得另外改写。张光明、刘安祥大发输火,但张开旺、林文龙似乎也不给他们什么面子,把中层骨干的评议结果当场公开了。   在30日的全局民警大会上,张开旺发表了令市公安局党委领导们面子上十分难看的讲话。他说:“这次民主测评,我们市公安局的党委班子被评为了不合格,群众意见很大,要在这次三讲教育活动中加以整改。   市委刚刚对我们的中层班子与局领导班子,才做了调整,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市委决定,张光明、刘安祥两同志再次到市委党校进行三讲教育培训5天。他们的工作暂由其他局领导带管。”   此时坐在主席台上的张、刘两副局长脸都红到了脖子上,自然是无地自容了。   刘安祥心里想,向阳分局送钱的事,你林文龙才由我帮你度过了难关,你对老子就落井下石么?你应该不会是这么阴险吧。   可是这又是谁要整老子呢?局里这些卵崽,对老子升了副局长不满意么?   他们猜测这应该是张开旺搞他们的调子,出他们的丑,就把这些帐算到了张开旺的头上。林文龙没有帮他们什么忙,认为他这个卵崽也不讲义气,刘安祥当然也有点生林文龙的气。   台上的人不自然的很,台下的有一部分人可兴奋了。一听他们如果不合格不过关,又可能被调整,有人可能因此还有升上去的机会。从而引起了一阵论议,相互之间甚至开起了玩笑。张开旺的讲话在一些人的心中荡起了涟漪。   接着进行学习、填表、讨论、写认识,搞得热火朝天;又组织看电影《生死决择》;看录相《警示录》、《沉浮录》;搞得民警个个心中好笑。   大家都在心中认为,搞是这样热闹的搞,到头来能收到什么效果,那就只有天才知道了。 216、强权就是真理   实事也是这样,老城市公安局,甚至全市各部门、各单位,没有一个人在三讲教育中被揭露出了什么纪律和违法案件问题,也没有任何人受到什么连累。   这机关三讲教育,实实在在只不过是一次发烧与折腾、没事找事而已。   其实市公安局的张、刘两领导也只是解剖材料不合格而已,要他们到党校去了几天,他们当然难熬,但民警认为市委请他们去休息了五天,还花了公安局二千元钱,这实在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在市委领导那里,谁也没有讲过要撤他们的职,张开旺在民警大会上这么吹吹风,其用意是什么,大家也无从得知。   后来有人讲,这是要人们去送礼的暗号,因为你想乘机升上去,不在此时加紧活动,怎么能如愿。   有人就骂娘:“***这才验搞了几天,又想这样捞钱,真是吃成习惯了。”   有人说:“他们还没有捞足吃饱啊。”   有人则说:“你们莫搞错了,林老板不收钱。”   有人马上说:“决定权不在林老板这里。”   有人又说:“光走不送,平级调动,又走又送,提拔重用。这是一直有用的真理。你们千万要小心,不走不送,当然只能原地不动或者降级使用。”   林文龙听到了一些议论,也参与了一些讨论,他也不当它是一回事了。他认为,这当然仅仅是某些人的臆测,算不得数呢。   就如领导人在台上讲的一样,又有几句话是算了数的真话呢?这只不过再次印证了那句民谣:“认认真真搞三讲,扎扎实实走过场。”不搞不行,不走也不行。   现在是这样的用人时代,不透明,没有明确的上升机会与路线,人们有点牢骚也是正常的。他想起当时与马书记他们几个人在老城大酒店,说到党校象庙的顺口溜,他还想查一查出处,真的可笑与无知啊。   才到香港去了一趟,林文龙对言论自由已有了新的认识与气量。这次调整领导班子,真的是那么赤*裸裸地送钱呢,实事如此,他又怎么好不让人家说话。   听到人家对他的肯定与赞美,他心里高兴倒是真的。   老城市中级人民法院,接到市委市政府要求强制拆除陈新平等三户人家,在西水河边旧街上的房屋的指令后,市法院派出了工作组,对陈新平等人的房产及不肯拆迁的理由进行了慎重调查。   刘副院长发现陈新平的房屋产权证、土地使用证,都是1982年由区人民政府发给的,按《土地法》规定,陈新平的房屋用地有效使用期应到2012年止,其所有权和使用权是受法律保护的。   市政府要拆迁其房屋,必须征得其本人的同意,其本人若不同意,则达不成协议,就不能强制拆除。市政府要拆除陈新平等人的房屋,即使按行政法规的全部规定作了,强行拆除仍是违法行为。违犯了《宪法》关于公民合法财产受法律保护的原则,也违犯了《民法通则》的民事行为人权力平等,双方自愿的原则。   动用司法机关支持政府的错误行政行为,这本身就是一种违法行为。   于是市中级人民法院召开了审判委员会议,审委会对这件行政案件的强制执行显得有些为难。市委、市政府的决定不能不支持,法律又不能不维护,何况法院也是在当地党委的领导下,关系到老城市的发展大计的事,法院无法避开。   于是陈院长表示,为慎重起见,将该项工作提请市政法委员会议研究一次。   市政法委在8月30日下午,专门召开了关于是否执行市委市政府,请求市人民法院强制拆除陈新平等三户在西水河边旧街房屋的会议。公、检、法、司、安、监等部门的领导和各政法委员如期到了会。   首先由市中级法院陈院长汇报了关于强制执行,拆除陈新平等三户房屋的申请,及执行过程中遇到的法律问题。   他讲到由法院强制执行的困难,他认为最好是再由市政府出面做工作,达成拆迁协议,不要由法院出面强制拆除才好。张开旺一听就与他争论起来。   张开旺说:“为了老城市的整体利益,对于这些钉子户,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对抗政府的下场。何况我们把工作做到家了,从行政执法角度讲,我们该做的全做了,也就不存在违不违法的问题了。   退一万步讲,他们不要我们政府,不听政府的召呼,政府为什么还要保护他们?   发展是硬道理,不要被僵死的条文捆住了我们自己的手脚。”   陈院长却说:“只要他是中国公民,就享有《宪法》赋予的权利,就受到中国法律的保护。   我们虽然是政府,我们要修路,是为了老城市的发展,但要拆人家受法律保护的房产,光搞强权行不通。”   张副书记打断他的话说:“怎么就行不通?全国哪个地方没有强制拆迁?有补偿有保护有安置,怎么叫强权?”   陈院长有些尴尬地说:“你听我把话说完。政府和老百姓都是平等的民事行为人,政府这个法人和公民这个自然人之间的权力和义务是平等的,不要因为你是政府就强迫人家答应政府的条件,双方必须平等、自愿、合法。   房屋拆迁也一样,不能因为他们不同意政府的条件和要求,政府就靠司法强权去支持自己的行政行为,这本身就是不合法的表现,国家法律政府都不遵守,还要老百姓遵守,这样行得通吗?”   张开旺十分生气,这是在说他不懂法不守法,就质问陈院长:“你是吃谁的饭,帮谁讲话?我们大家都是共*党,我们共*党办事讲的是为大多数人民谋福利,我们又不是无任何代价的毁人家园,我们算是仁致义尽了。   他硬要阻拦和破坏我们的建设大业,还跟他谈什么保护?   我们三番五次地上门做工作,就是不通,他不听政府的这一套,我们怎么办,难道等2012年后再来改造沿河大道吗?政府就要有政府的魄力。   这不是民事法律行为,而是政府的特殊行政行为,拆了他的房屋,要负法律责任的话,由我来承担。”   陈院长见他的火气大,自己不愿和他顶撞,便说:“我提出这些看法,只是为了让大家充分了解人民法院强制执行的困难。   我们来汇报,就是为了取得全市政法机关和市委政法委领导在认识上的一致,和大家的支持。到时候,他们若上告到省里、到高院,案子一翻过来,不仅政府难堪,我们法院也是要赔钱的。   既然是讲法制的社会,我们就不能不考虑法律责任问题。现在市委市政府来承担责任,我们也放心了,在这里我代表市中院党组坚持支持市委市政府的决策,为老城市的经济发展作好我们法院部门应做的工作。”   张开旺听他这样说话,心里也就舒服了,语气平和地继续问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没有人讲话了,争论就以法院放弃法律,牺牲他人利益为代价而结束了,接下来就变成了自由讨论。   林文龙一直没有发言,他认为,公安机关只不过是市委市政府领导下的工作队伍。   上次陈忠诚被打,自己的弟兄们去迟了一点,竟被骂了无数次,现在各类会议还在点名批评。这次市法院要跳过市委政府的领导的利用、控制,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知道,就算他陈新平有30年的合法使用期限也没有用,法律保护,和政府不保护,肯定政府占上风。政府和公民有了利害冲突,公民永远也不可能求得与政府平等的法律权利和地位。特别是如今这个什么都还处在初级阶段的年代,总而言之,我们的什么事,都只能是领导说了算。   邓老大说了发展是硬道理,当发展与法律相矛盾时,发展理所当然地占了上风,这法律还不是领导手上的扑克牌么,只是他们玩权的把戏!   今天这个事,我是不能讲话的,支持他王院长,就表明我反对市委市政府,而他王院长最后也得听市委市政府的,我这不是割卵敬菩萨,里外都得罪了。支持张书记的话,这明显告诉别人,自己是个法肓吗。   他认为参加这样的会议,多听听的好,沉默是金啦。他考虑到这一点时,自己也就有点得意起来。国家大事之乎者也可以讲,身外事甲乙丙丁可以谈,但身边的事,即使是芝麻小事,也得三缄其口!   林文龙在考虑怎么对待身边事的态度时,会议终于形成了决议:强制执行的时间定在9月10日上午,为防止上次事件的再次发生,从公、检、法、司、安抽300名政法干警组成执行大队,由张开旺、陈院长以及公安局的张光明副局长负责指挥。   剩下还有一段时间,通过张开旺的安排,市政法委又听取了市检察院杨检察长的关于市教委案件与市纪检委发生冲突问题的汇报。   杨良成说:“上个月,我院反贪局根据群众举报,查核了市教委职教办、招生办等部门的财务帐。初步查出他们利用考试、制卷等名目,利用教材回扣不上帐,私分滥发钱物近2000万元,其中还有一些贪污和挪用公款的严重问题。   我们通过一个月的调查取证,查清了他们私设小钱柜,违法违纪金额达2400万元,其中被个人贪污达400余万元。”   市里又出大案了,大家认真地听他讲了下去。杨检继续说道:“上星期五上午,我院反贪局的几个同志正在市教委,核对这些小钱柜的帐目和现金。市纪委的蒋副书记突然带着几个人进来,对我们的办案人员说,这是违纪问题,小钱柜应由他们市纪委接管。   纪检与我们反贪部门双方因此发生了争持,都要收帐和没收这笔小钱柜的资金。工作是检察机关做的,他们反而来坐收渔翁之利。   我们当时只有几名办案人员,没有领导在场,经过市教委领导的协调,决定报请市委以后,再行按领导意见办。我们的办案人员和市纪委的人共同封了市教委的帐和小钱柜的现金,双方都同时离开了市教委。   我们的同志马上回来向我们院党委做了汇报,我们也找市委领导进行了汇报,等着市委的决定。   但想不到市纪委的人在蒋副书记的带领下,当时,等我们的人离去后,马上就杀了个回马枪,在上午就把市教委的帐和那2000万元的小金库的现金,全部捞到市纪委去了。   这种下三烂的搞法太过份了,我们认为简直是一种强盗行经,强烈要求市委、市政府、市政法委妥善处理这一件事,处理不好,检察院以后办案收缴的资金就不上交市财政了。   今后市检察院的工作没法做了,我事先向市委做个申明。”   在坐的各位听了检察长的汇报,都哈哈大笑起来,不只有弱肉强食,强强也有斗争啊。觉得市纪委在抢利益方面就是厉害,别人到了嘴里的肉,他也能把它给掏出来,真令人佩服。而检察院就象被狡猾的狐狸骗丢了口中肥肉的黑老鸦,只好干叫几声,以示不平。   大家谈论开来,你检察院要求个返回比例,交给市委确定下来不就行了吗?杨检察长被众人调侃了一顿。   张书记看看自己也决定不了,只得说:“这件事,我跟太兴和仁标商量一下,再定怎么办。”   这个会议也就这么散了,与会人员各自下楼,乘车离开了市委大院。   林文龙从南方回来后,和王巧云又过上了正常夫妻一样的生活。虽然没有了前两个月那么爱得死去活来,但两人的情话自不必说,依然是浓浓蜜蜜的。   他们很少在一起开伙,不为柴米油盐发愁,又没有生活琐事相拌,天天能在一起,自然而然已进入平常阶段。   林文龙感到目前这种生活还算惬意,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只是王巧云和赵连长谈上了以后,心理却起了一些变化,她不敢让他们两人相互知道对方,对林文龙自然是无法割断情弦,对赵连长也是若既若离。   赵连长追求的是圣人式的爱情,从来不要求到她的家里去,她和林文龙就能平平安安的维护过来了。但毕竟心中有事,巧巧儿与林文龙已没有什么多话可说,她觉得自己和林文龙的关系有些淡淡的了。   这天晚上,林文龙和王巧云正在收看电视纪录片《中国大案要案侦破纪实》,突然收到省厅彭副厅长的电话:“刚才湖南常德,发生了一起持枪歹徒抢劫运钞车的特大恶性杀人案件,初步查明凶犯已打死我经警和银行工作人员六七人,伤多人。抢走了两支冲锋枪,两支五四手枪。   请你们马上全体出动,在国道和省道上检查过往车辆,决不能让犯罪分子从老城市逃向外省去了。”   林文龙马上从沙发上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声大说:“行,我马上安排警力上路。”   彭副厅长说:“我们省厅党委马上到各地市督查,绝不能让同样的问题发生在我省境内。这是一伙穷凶恶极的杀人犯,我们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尽力减少民警伤亡。”   林文龙说:“请省厅领导放心,我们一定周密部署,坚决完成党和人民交给的任务。”他还问:“这件事市委领导知道了吗?”   彭厅长说:“知道了,省委已向全省各地州市发出了传真电报。”   林文龙听完电话,便对巧巧说:“常德发生了抢银行运钞车大案,死了六七个人,被抢了2支冲锋枪,2支手枪,省厅要求我们马上上路拦截凶犯,我去了。”   巧巧的内心高度紧张起来,仿佛就象是老城市发生了这一大案似的。她说:“你千万要小心一点啦。”   她送林文龙出了房门,严严实实的关了门,上了反锁。   市公安局的领导都来了,市局的绝大部分民警也到岗了。省厅的明传电报已接连发来了三份,对9.1常德特大抢劫大案的信息,做了特别的跟踪传递。   老城市公安局全局紧急出动,组成16人一组,由一名局领导带队,每组三台车,上路设卡去了。   市委领导马玉新、张开旺也来到了市局指挥中心,和林文龙一起指挥,要求各设卡组,要注意安全,严格检查过往车辆。对不服指挥的民警,要当即宣布调离公安机关,对不服检查的车辆,可以开枪阻击。   队伍派下去了以后,林文龙与张开旺一道,一处一处上路督查。发现不敢下车检查的宝江口设卡组,被他们严厉地批评了一顿。   整整一夜,他们就在各关卡来回的监督,谢天谢地,直到天亮,9.1特大杀人抢匪也没有在老城市出现。   但省厅领导指示,协破9.1常德大案是各地公安机关的首要任务,于是老城市的公安民警差不多被全部派了上去。 217、美女又到局办来了   第二天,省电视台新闻播放了常德大案的消息,全市人民都关注着这一案件,公安机关也更加全力以赴了。   张君在重庆落网后,老城公安才从该案中撤了下来,林文龙十分关注该案,每天必定收看有关电视台的新闻报道,替常德警方紧张了几天。   这天刚上班,林局长办公室来了一个小美人,对方羞答答地喊了他一声林局长,林文龙马上记起她是阳光足浴城的服务员黄玲子。   他站起来去倒了一杯茶,心里想到了曾丽美,这老城城里的女孩子都不错嘛,敢为父母出面讨公道,他心里笑了。   他将茶递给她,然后亲切地说:“小黄,你坐吧,你父母的事,我已委托我们的冯副局长帮你去问了,至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还没有向我汇报。你坐一下,我把他喊来。”   黄玲子看着林局长这样平易真近人,于是心里十分的欣慰。她脸红了,规规矩矩地接过了林局长的茶杯,说了一声谢谢,小心地坐在了沙发上。   她看着林局长给冯少华打电话。   林局长说:“冯局长,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上次我让你了解一下,去年六月东湖路口被强拆的受害人黄再祥、吴国英那个案子,现在他的女儿在我办公室,我们一起跟她谈谈,好吗?”   冯少华说:“好,我在一楼,马上到你办公室来。”   冯副局长来到了局长室,他看了一眼黄玲子,美女啊美女,心里震了一下,他看到她手里有茶,林局长待她不薄,于是他也在沙发上坐了下去,对她说:“你就是黄再祥的女儿么?”   她小心地说:“是的。”   冯少华对林局长说:“林局长,情况是这样的,按照政策,富豪公司应该给他们达成拆迁、安置协议,才能拆他们的房子,可是富豪公司的款项没有到位,就强行拆屋,做法不对。可当时政府在这方面默许他们强拆,问题变得有点复杂化了。”   林文龙走过来看着他说:“冯局长,这个事件,我们公安机关不管政府政策如何,我们只过问,一、黄再祥是怎么受的伤,有无明显的行凶对象?   二、他的伤是轻微伤、轻伤还是重伤?该不该我们公安机关管辖?   三、该案是否立案,是否进行过调查,有过什么意见?如果没有,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才能解决问题。”   冯少华看见林局长真的是来实的。他只好说:“林局长,我看了材料,过去龙江分局立过案,也有调查,只是因为富豪太强势,没有处理意见与结果。   被打伤的所有拆迁户,富豪都不肯出医药费,而这些拆迁户又不敢去法院告他们,于是案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至于黄再祥的伤是怎么形成的,当时有医院的诊断,是被富豪公司打伤的无疑,可是他们没钱医治,也不去做法医鉴定,这个案子现在不好做结论。   要处理这个案子,现在应该是时候了,我们与省厅衔接一下,让黄再祥做个伤情鉴定,再从富豪公司的冻结资金上划出一部分赔偿款。案件也就可以结了。”   林文龙说:“与省厅的衔接我来做,你现在就带人把黄再祥接到法医中心做鉴定。   事情拖了一年多了,我们不能再拖了,今天我要结果。   小黄,现在就请你带我们一起,到你家里去一趟吧。”   冯少华与黄玲子听了林文龙的话,都惊讶了,他们想不到他会如此雷厉风行。   冯副局长当然更加佩服,他们一起出了局长办公室后,他当即喊上政治部的宣教副科长王雅芝、法医许天基、龙江分局长张长沙等人,随着林局长去了黄玲子的家里。   到了黄玲子的家,看到他们租住在一个不足30平米、前后两间的棚户区木板房里,只见黄再祥如白骨精一般、瘫痪在前面这间兼做厨房的破床*上,家里一贫如洗。   林文龙的心里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对着骨瘦如柴的黄再祥只说了一句:“老黄,我们对不起你啊。”止不住流下了惭愧的泪水。   张长沙与黄玲子都说,这是我们市公安局的林局长、冯局长、分局的张局长来看你来了。   不到五十岁的老黄激动得泪流满面,不断地说着:“青天啦,终于出青天了。”   他可是躺在这破落的地方一年多,贫病交加,无人问津啊!   林文龙毫无迟疑地将身上的那把钱掏了出来,全部递给了黄再祥,对他说:“老黄,你的伤,我们派人给你治、给你鉴定。   你的房屋补偿、伤害赔偿,我们想一切办法给你要回来。你今天要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争取早日康复!”   黄再祥却不肯收他的钱,连连说:“不该你出,不该你出,我不能收你的钱。”   这时,冯少华、张长沙、许天基也拿出了200元钱,要交给他女儿。   黄玲子看了看他父亲也不收,她说:“你们帮我家里伸了冤的话,比送金钱更珍贵啊。”   林文龙真诚地说:“小黄,捐这点钱给你爸治病,只是我们表示的一份歉意,没有不管的意思呀。”   她说:“即然这样,我收你们的一百块钱行了。”   林文龙说:“也好。”马上抽了一张红叶子给了她。   她接受了,其他人的捐助,她也只收了一百元。   林文龙与冯少华、张长沙、许天基当着黄再祥的面,对这一案件做了安排:“由我与冯局长负责老黄的治疗安排;由许法医负责对老黄的伤情鉴定;由张长沙负责案件的查处。老黄,我们现在就接你去市人民医院去治疗。”   黄再祥表示同意。张长沙与许法医把黄再祥从床*上抬到了他的车上。   黄玲子当着众人的面给林局长他们一行人下了跪。这让林文龙也吃了一惊,马上把她拉了起来。她十分的羞涩,也不说什么。   可她心里却翻江倒海,林局长,只要我爸的伤治好了,我们的冤伸了,我家的损失补回来了,我就是给给你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林文龙他们几个人都感动了,做了一点好事,就得到了如此大的回报,也受到了深刻的教育,人生的幸福不仅仅是弄到了多少钱啦。   冯少华这样一心想弄钱的人,跟着林文龙也得到了一些做人要讲良心的教育。在这一件事上,他答应着林局长,以为他不过说说而已,想不到他还真管,而且一杆子插到底,赢得了人家的高看,这次他是真心佩服林局长了。   王雅芝虽然把林文龙他们主动下来,帮助解决过来积案,真正的讲正气,讲党性录像了,可是她看到黄玲子对林文龙的感激之情,她心里有了一股天然的敌意。   所以人人捐钱,她不捐;当然她负责摄像,手脚也没有空闲,这也是一个理由吧。但她心里不喜欢这个小巧玲珑的美女,这是真的。   当张长沙与许天基把黄玲子父女拉去了医院以后,她不坐冯少华的车(来时坐了),而是上了林文龙的车,她就是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特意要问你求证的。   她上车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林局长,你为什么毫不犹豫就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给他?”   林文龙边开车边说:“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就自责,是我们政府不作为,才害得人家成了这个样子啊。”   她不解地说:“又不是你的责任。”   他却说:“我们都是其中的一员啊,你没有这种同情心吗?”   她却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不是对他女儿黄玲子有好感?”   林文龙把车速放慢,看了她一眼说道:“王雅芝同志,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我最近发现,你是不是对我有了什么成见?   我认识她与你认识她在同一时间,我们再次接触她也在同一天内,你就看出了我对她有什么好感来了?她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洗脚女啊,你又吃的那门子醋。”   她还在那个思维圈子里转不出来:“那,你那么大一把钱,怎么全部舍得给他?”   林文龙说:“有多少钱,充其量也就是一千多点,还不够他一个挂号费,人家那么重的病,还不知要多少钱才能康复啊。”   她却说:“也不全部是钱的问题,像他这样,首先就是自己的思想出了问题,这么久不积极抗争,不积极想办法医治,不坚持煅练……”   他武断地打断了她的话:“你乱说!你知道他们多少?他瘫在床*上没有烂、没有臭,就是积极的!”   听到林文龙这么生硬的凶恶自己,她大声喊:“你不要这么凶狠地跟我说话!”   他的声音压低了,可依然十分尖锐:“我这才发现,你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可怕女人!”   她马上说:“我也是第一次发现,你竟然是那么慷慨的男人!”   林文龙心想,人家不接受施舍,人家比我们高尚、高贵。他从心底看不起她了,思量着,这个女人气量太狭小,我不能再与她发展下去了。对她有了一份憎恨与厌恶,于是不再做声。   她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这种气氛,林文龙已看不起她了。   她有点后悔,怎么去在乎他对别人的好与坏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找难过、找伤害么?心里难过,伤心地哭泣起来。   林局长把车停在了路边,不解地问:“你这又是怎么了?”   她失魂落魄可怜西西地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了,我心里难过,还不行吗?”   他笑着说:“你没得什么病吧?”   她突然笑了笑,大声反驳说:“你有病啦!”   他却说:“没病就好。要不,我们也得去医院了。”   他递过一把餐巾纸,小心地对她说:“王雅芝同志,我以局长的名义,命令你把眼泪抹掉,要不被人家发现,以为我当局长的欺负了女同志。”   她接过餐巾纸,抹了抹眼睛,不好意思地说:“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欺负了我!”   他笑呵呵地说:“好了好了,又变成一只乖乖猫了!”   心里却想,你这个没人性的妖精,老子怕了你了!   回到了局里,王雅芝尽心尽力地把这一条新闻做了出来,与电视台取得了联系,今晚就可以播放出来。她并没有想到林文龙已对她心生厌恶,她以为他们之间的争吵与别扭也不只一两次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是过来第三天,石主任就找她谈了话:“小王,监管支队还差一个办公室主任,局党委已研究通过,决定让你去担任这个职务,祝贺你这么快就升职了。”   是啊,自己任副科长才几天,就当了支队办主任,职务上是连跳了两级,可是她看石昌怀的眼神,分明就有点暧昧的味道。   她也不说什么,只问了一句:“谁来接宣传专干?”   石昌怀说:“办公室的明露吧。”   她大声说:“好,你让她现在就来接移交!”   她心里不知道是应该欢喜还是忧愁。她认为这是林文龙支开她的伎俩,明地里升了她的职,再怎么也让她有苦难言。   她知道花开花落流水去,毕竟是露水夫妻,见不得太阳,过不得旧,你放弃我,我也可以放弃你!老娘好好考国家司法考试,彻底离开这个鬼地方得了。她想好了,也就心平气和地去了看守所,去当了监管支队的办公室主任。   当然在别人的眼里,多少也看出了一点味儿,林老板与她走得很近,他们似乎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关系,可是他们到底怎么样,林文龙不说,她王雅芝不说,石昌怀更不说,谁又能说得出个什么味道来呢?   再说她的宣传工作无可挑剔,公安机关频频出现在电视上,局长频频出镜,这也是有目共睹的。   可林文龙自己并没有找王雅芝事先通气,一切都好像是走的组织程序,可是在任命科级干部这个程面上,市公安局目前不就是林文龙说了算么?林文龙的心里对她起了反感,但她了解掌控着他与王巧云的事,他不可能不顾及情面整她的调子,何况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这就是实情。   应该说林文龙与王雅芝这一段婚外情已经是昨日黄花,被风吹雨打去了,这当然也属正常现象,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王雅芝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恨意的,越过一天寂寞的日子,她心里就多一份怨恨,但她就是不找他,不打他的电话,把那股爱与恨混杂在一起的情素,埋藏在了自己的心底。   应该说,过了几天以后,林文龙对她的厌恶感没有了,只是不想再把关系拉得那么近,于是也就顺其自然,把这份情意淡化在了心里。   林局长身边确实不乏美女,这个叫明露的小鬼就聪明伶俐,她可不管楼道口有没有电子监视器,她一有什么想法就往各局长办公室跑,往全局的各部门跑,然后就找林文龙汇报。   她对林文龙说:“林局长,你以后到哪里都通知我一声,我好把宣传工作做扎实一点。”   林文龙看着她说:“不太好吧,我去喝花酒,也喊你去,那不坏事了么?”   想不到她却说:“那我更要好好监督你了。你不能变坏,你肩负着全市人民的安全呢。”   这个身高一米六零,有点结实、有点伶俐、有点可爱的美丽少女,让林文龙确确实实感到欢欣,可以说深为喜欢。   她真的是一只欢快的小燕子,绝对没有王雅芝那么多愁善感,那么敏感脆弱。   她阳光明媚,欢声笑语不断,林文龙第一次带她出来时,是配合马书记看沿江工程。   马玉新说:“你那个摸着石头过河呢?怎么又换了这么漂亮的小妹子了!”   别人听了也许会脸红,你猜她怎么说,林文龙的话还说不出口时,只听得她说:“马书记,你不能这样看待我们女同志,我们做宣传工作,本来就是为领导服务的,如果您的身边天天围着几个丑女,影响了您的心情,那必定影响党的工作。我们林局长可是好人呢。”   马书记大声说:“小鬼,你不怕他欺负你么?”   她却笑嘻嘻地说:“马书记,您放心,他不敢欺负我的,只有我可以欺负他!”   马书记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他来了兴趣,大声问:“你怎么可以欺负他?”   她挑皮地说:“他有老婆有孩子,还有您管着,他对我不好,不怕我告他的状么?”   马书记认真看着她问:“他要怎么才算对你好呢?”   她大言不惭地说:“工作上互相配合,生活上互相关照呗。”   马书记说:“是不是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啊,那你不成他的伴侣了吗?”   她笑着说:“那样才好啊,我现在就是他的宣传专干嘛,我们如果不经常在一起进行勾通,我乍宣传啊?”   你小鬼250啊,马书记笑逐颜开地说:“小鬼,那你真的不能欺负我们的林局长,你要好好配合他的工作!” 218、插到顶点兴奋异常   她认真地说:“马书记,你与我老爸说得一样,他也叫我好好配合领导做好宣传工作。”   马玉新说:“怎么我与你老爸一样了呢?嗯,不错,不错,我喜欢你这个个性!”   她撒娇地说:“谢谢了,马书记,你是真的喜欢我么?我想,要是我们林局长也能喜欢我,那就更好了。”   林文龙说:“小鬼,马书记逗你开心的。”   她做了个顽皮的笑脸说:“不是的,马书记这是在关心我的工作,关怀我的成长!”   马玉新听了连连说:“好好整好,好甜的小嘴巴。”   竟然意外地主动上前与她握了手。   明露并没有住在公安局的院子里,林文龙有事真的就顺带她参加,她成了融洽气氛的小甜心。   林文龙并没有对她越过战友与上下级的界限,他喜欢她,真的喜欢看到这个均称的小甜妹,但他并没有强行占有她的意思,而这个小鬼语言上再放肆,行动上却有底线,不与领导脱裤子。   林文龙心里喜欢她是一回事,与谁过性生活又是另一回事。现在易艳才是他的秘密性伙伴,这连他自己都有些想不到。   她利用工作之便,隔三差五直接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往往都在下班之前半个小时。林文龙从外面旅游回来,她已经到局长室来要求过三次性*爱快乐了,她小鸟依人,让林局长爱不释手。   在林局长的建议之下,她买下了太平路新巷116号6栋202室。   这是一套别人转手的房子,林文龙与易艳在这里有了可以过夜的地方。这是王雅芝、王巧云都不知道的秘密。   那天,林文龙清早去上班,发现一个人就在116号马路边的墙上贴小广告,这是市里三申五令禁止的行为,抓住一个市文明办奖3000块钱的。   于是他下车走了过去制止:“你不知道,墙上不允许张粘小广告么?”   那人说:“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人调走了,我得赶快把房子处理掉。”   林文龙问:“你的房子在哪里?”   那人说:“就在这116号院的6栋2楼。”   林局长说:“你不要粘贴了,你那房子多少钱,我们正好有人要买房子住呢。”   那人说:“房子我买着8万,装修花了七八万,我也不加价,你诚心诚意想要的话,给我15万,我们马上办过户手续。”   林文龙于是打了易艳的电话,告诉她:“易支吗,太平路新巷116号6栋有一个人因工作调动,急着出售房屋,你过来看一下吧。”   易艳却说:“你问问多少钱?上了20万我买不起。”   他说:“你过来吧,他喊价15万。”   易艳听说15万就过来了,她一下车就叫道:“张涛,你怎么在这里?”   张涛说:“就是我卖房子啊。”   她问:“你调哪里去了?”   他说:“我调北京,中国改革报社去了。”   易艳对林局长说:“林局长,你们怎么碰上的?”   林文龙笑着说:“怎么,你们是熟人?他在贴小广告,被我发现了,出面阻止,才知道他要卖房子。”   易艳说:“林局长,你就莫抓他了,他是我们市的第一才子张涛啊。”   林文龙这才得知他们是校友,于是一起去看了房子。   因为张涛早已搬走,房子内已是空荡荡的。易艳问张涛你爱人孩子呢,他说爱人小孩现在也都去了北京,这个假期办的手续。我想尽快把这边的房子处理了,好在那边重新安个家。   他们在现场谈好了价格,又把在房产、建委、地税工作的朋友们喊来。大家帮着议定,张涛收14万元,一切费用由易艳负责,当天就把房屋过户到了易艳的名下。   易艳把自己所有的钱都弄近来,也只有7万,林文龙当即答应借给她7万,朋友们又在费用上给她做了点手脚,减少3000来块钱的税费,当天晚上易艳喊朋友们吃喝了一顿,房子的事情就这样办妥了。   易艳请人重新粉刷了墙面,换了锁,卖了点家具与生活必须品,于前些天搬了进去。   他们支队的弟兄和她的朋友们先来送了礼,搬家这天,她到富豪大酒店摆了十多桌,请大家吃了一顿乔迁喜酒。   朋友们听说她卖房欠了债,纷纷想办法,让她给那些企业主发贴子,说你平时也关照了不少人的。她想想也是的,第二天她真的做了,支队的弟兄们帮她广发英雄贴,又请了全市企业界的人士来喝酒。   她想不到真的来了五六百人,就这一餐酒下来,她收到了24万多元礼金。办酒60桌,花费不过3万块,她净赚下了20万。   因为是她这样做,林文龙也不好批评她,前面这几天,林文龙连她家的脚板印都没有去打一个。   一切都沉静下来后,了也就在明露陪林局长去看了沿江大道的开发情况的那天晚上,她打电话给他:“林局长,我想把欠你的钱还给你,你现在有空吗?”   马玉新问:“林老弟,你身边有一个美女,怎么又有一个打电话来了?”   林文龙与他们正在老城大酒店喝酒。明露陪他喝白酒,他好兴奋,又好心痛的,马书记欺负她呢,可她来者不拒。   林文龙说:“哪里是什么美女罗,是我老婆打来的。”   他又不拦送话器,易艳这边听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他们领导在一起,于是不做声。   林文龙对着电话说:“我一时回不来,你莫怪我。”   易艳心里好热火的,心头起了一堆火,暖烘烘的。她不知道说点什么,只说了一句:“我等你回来。”就挂了电话。林文龙也自然地关了机。   这一场酒喝得尽兴,他看着明露醉了,就给石昌怀打了电话,让他过来两个人,把明露接回去。   马书记问要不要送医院,林文龙说,应该没事,我让政治部主任送她回家就行了。   石主任马上来接了人,林文龙他们也尽兴而归。他想起马书记摸明露手的那个色狼相,他心里就笑了。   在楼下,石主任问:“林局长,要不要坐我们的车,我帮你开回去?”   林文龙说:“我没事,我自己开得去,你们照顾好小明就行了,一定要安全地交到她父母亲手里!”   石主任开车拉着小明走了,马书记也由他的司机拉走了,林文龙感觉自己的人有点飘浮,但他还是来到了自己的车边,打开了车门,上了车,然后发动了车子,开上了老城路。   他的意识还是十分清楚的,车也开得很好,他心里想着易艳的那个电话,于是就去了太平路,进了116号院,将车停在了6栋的前面,他去了202室。   他差不多又成了一个醉鬼。他来到门前,敲了敲。易艳过来给他打开了。   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有些抱怨地说:“你怎么又喝成了这样?”   她过来扶他,他笑了笑说:“我没事,车是我自己开回来的,我还清醒得很。你这个房子还不错嘛。”   她去接过他手中的小提包,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他一屁股坐到了客厅有沙发上,对她说:“你去把门关好,我的枪在这个包里。”   她笑着去把门反锁了。   林文龙看到她新装了空调,便问道:“我听人家说,你这次办酒发了财,看来是真的了。你这空调多少钱?”   她说6000。然后倒了一杯茶过来。坐到了他的身边递给了他。   这个家就像不自己的家一样,林文龙感觉还好,于是他看着她说:“你真的有钱了?”   她老老实实地说:“得了20万。”   林文龙摇着头说:“你这样做是违反纪律的。”   她笑了笑说:“是的,我接受你的批评。”   他高兴地说:“我批评你有什么用,你犯都犯了。”   她说:“你不准的话,我把钱退回去。”   林文龙大声说:“你还退得出来吗?”   她说:“我退得多少是多少。如果这样,你的那7万块,我还得欠着。”   林文龙说:“你傻呢?你怎么从来不反对我?”   她看着他说:“谁叫你是我的局长呢。”   他有点得意地说:“局长也有被人家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啊。”   她笑容可掬地说:“那是别人,我可从来不曾想过要骂你。”   他叹了一口气说:“可是我在你面前出了丑,没有尊严。”   她却笑着说:“谁叫你喝得那么烂醉,是我自愿留下来照看你的,我当时心里也好紧张,生怕出了差错。结果还是出了差错。”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地说:“我是不是真的拉了一身尿,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呢?”   她看着他说:“你还知道丑呢,让我出来呢,结果倒在了地上,咚地一声,我知道你倒了,我赶进去,只见你坐在地上,你那儿还在冒水呢!”   他却说:“难怪你乘虚而入,吃了我的豆腐。”   她无奈地说:“你还说,我怎么弄得动你个铁塔似的,我都快急哭了,你这个时候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他看着她说:“第一次到你新家里来,也不让我看看么?”   她看着他深情地说:“这是我们两人共同买下来的房子,怎么说是到了我的新家,而不是你的新家呢?”   他摇着头说:“你刚才都还说要还我7万元钱的,现在又说是我们共同的,你是不是想赖账啊。”   她高兴地说:“谁欠谁的钱了,这房子如果不是你要买,我还不想买呢!”   他说:“好,那就算我有份,我请你帮我管理就是了。怎么称呼你,这位大小姐?”   她笑着说:“进了这个门,老婆、娘子任你喊呗,让你占点便宜算了。”   他则说:“娘子,请扶我上*床,夫君想休息了!”   她这才过来与他拥抱了。她是那么的柔软温驯,林局长抱着她吻了一口,并没有像别的情侣那么恒久缠绵,只是略略地吻过就完结了。像是真正的夫妻,没有一丝的做着与压力,一切都那么自然成熟。   他轻轻地搂着她,小声地对她说:“我怎么在你这里没有一点压力与感觉了呢?”   她说:“当然啦,我又不是美女,我那么普通,你能来我就高兴了。”   他把她抱起来,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然后才放下来,又吻了她一口,对她微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奇怪,与你在一起就是轻松、安逸。”   他拉着她,去看了这一套房子,然后一起去了洗澡间。   他俩自己脱衣剥裤,一起洗淋浴。她真的太娇小了,40公斤,活生生的一个秀珍小美女。林文龙心里想,这样一个小个子女人,要是我用力多了一点,会不会出大事呢?她的阴*道有13厘米长吗?她竟然能生育,真是奇了怪了。   边帮她擦洗,那里已是孔武坚硬起来了。她没有羞涩,一直帮他擦洗着小-弟弟,十分的仔细,沿龟-头还环擦了两三遍。   他们终于洗完了澡,动作十分轻巧地帮对方抹干净了身上的水珠,一丝*不挂地一起来到了卧室。   她扶着他一起上了-床,林文龙坐在洁白的床头,她则安静地躺在了他的身边。看来他还在适应她这里的环境,小弟已皮塌下来了。   她把手伸到了那里揉着,轻声的问:“林局长,你还不想来么?”   他说:“我到了一个新的环境,要适应一下才行。”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这时林文龙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下去接了,是巧巧打过来的,她问:“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只得说:“今天我回不来了,我现在还在文山县开会呢。一个案子上出了点事。”   她有点不高兴地说:“你一个市公安局长,要直接下去管案子么?”   他无可奈何地说:“这是我的工作,明天我们见了面再说吧,好吗?”   那边拍地挂了电话。他只好自嘲地笑了一声,关了手机,返回了卧室。   易艳轻声地看着他问:“有什么事吗?”   他老老实实地告诉她说:“是我女人打来的电话,她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她微笑着说:“你怎么办呢?远水解不了近渴哟。”   他无奈地笑了笑,又上了-床。她把光洁的身子沾到了他的身体上,她那双小巧的玉手也不老实起来,林文龙的弟弟已度过了疲软期,再次坚-挺了起来,完全能够冲锋上阵了。   有她的主动进攻,两个人的战斗,理所当然就在他们的新房打响了。   林文龙感到十分吃惊,就算是将小-弟弟插到了她的老巢,她也没有丝毫的痛苦,反而兴奋异常,就像一架性能优越的钢琴,美妙欢畅。   说真心话,他与易支队长的这场游戏,多少有点力不从心,他的酒劲也上来了,都说酒能乱性,可***这酒绝杀性器,那里已二柔二柔的了,他只能偷工减料地进行着这次欢聚。   他越是没有战斗力,时间也就拖得越长,只得打打停停,尽力指挥着小-弟弟不要罢工。这样一来,倒合了她的兴趣,她的玩兴越来越浓,他无能为力不想动弹之时,她就翻天覆地,爬到他的身上,来了个野猪拱地。   反正他也不花什么卵力,就让她拱着弄着,看着她汗流满面、汗水淋漓,他帮她把着她的两只玉棒腿,配合她一起运力,想不到她真的还有那么大的能耐。   易艳玩得起劲的时候,林局长的心思已无法集中在同一点上,心里想到了王雅芝,怎么处理与她的关系,真的让他拿不定了主意。   不能放弃吧,这样想着的同时,他的思想分了神,小-弟弟那里便彻底罢工了。   她显然还想要,依然没有得到满足,有点失望地对他说:“你今天的心思集不了中啊?”   他有点无可奈何地说:“这段时间我泡在酒水中,干这力气活,是有些力不从心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调整好身体的,过两天,保证让你好好地饱餐一顿!”   她红着脸说:“你不要急,有你的安慰,我已经相当满意了。”   他抱歉地说:“我欠你的,我记着呢。”   她拉着他的手,放到了她那神秘的地方,轻声地说:“你帮我用手弄吧,我真的还想呢。”   他看着她说:“想不到你也那么闷骚啊。好吧,我帮你弄,你也帮我弄,你把我那里弄起来的话,我满足你。”   听他这样说,她羞赧而高兴地笑了。   他也笑眯眯地说:“今天我亏大了,我要是早知你的庐山真面目,我就不敢惹你了。”   她得意地说:“你看我身材小,好欺负是么?想不到我临床效果有这么好吧。”   他高兴地说:“是啊,你让我真的充分实现了占有欲。来吧,我弟弟睡醒过来了,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   她摸着他的弟弟,发现它确确实实立在那里,让她兴奋不已,便柔媚地说:“让你在上面吧,我要你尽心尽力地玩一局。”   他说好呢,于是把她压在身下,开始了新一轮的主动进攻。他叫喊着:“想啊,杀啊,好快活呢。” 219、真正的色女人   她于是哟哟嗬嗬地欢叫起来。他捧着她的脸说:“你让我看到了一个真正的色女人!”   她撒着欢说:“我就是色,我就是要,我就是想,放你的马跑吧。”   他被她刺激着,心性大增、满有信心,加上前面一个多小时的铺垫,于是他打了一场有效的冲锋。果不然,上面全线出击,如猛虎下山,狂风怒号;下面终于被修理得鬼哭狼嚎、丢盔弃甲。   他抱着她的双腿,如愿以偿,冲到了让她全身发飙、发颤、喊爹叫娘的顶峰。把这一切做下来以后,他有了踏雪无痕的感觉。   人生为什么要地位,要荣光,要风花雪月,无非就是要这一份占有欲,这一份自尊感,这一份肆无忌惮的释放!所谓成功人生,无非就是能够证明自己生活得自由,放纵得无限。世界上能够帮助人们实现这一种感觉的东西,主要有两种,一个是权力,一个是金钱。自己要权有权,要钱有钱,正处在了人生光辉的顶峰,能够迎接任何人生挑战,占胜任何风险与困难。   至于那些案子,随着时间的已流失,在他心中也越来越淡了。就如1.23枪支被盗案,那么大的案件,可是没破也不过如此,它就如石沉大海,已变得无影列踪;这7.13案储少红被谋杀案、7.15马江南、赵宝山追杀案死亡案,竟然不知所以然,就这样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林文龙与易艳谈起了自己对这些案件的感受,易艳说:“有时我也感到迷茫,我们工作的意义到底有多大。我们坚持的东西是不是值得我们去坚持,我到底信仰什么?好多东西自己认为必须坚持,可是放开来,也不过如此。”   他把她抱在身边,深有同感地说:“我也这样想,那时,我认为赌博、贪污、嫖**等等一切违法犯罪行为不可容忍,可是我身边那么多人吃喝嫖赌贪,我反不了,甚至于我自己也深陷其中。”   易艳释然地说:“我与你一样,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我一直坚持不贪、不赌、不乱来,我拚命学习、拼命工作,可是我的家烂了,差不多无家可归。   这次,我把面子放下来广发英雄贴,我竟然钱也有了,家也来了;我走近了你的身边,不在乎是不是合法夫妻,不考虑能维系多长时间,我因此不孤独、不寂寞了;看来做人与时俱进还是要的。”   他摇着头说:“我认为做人,在法律与道德这两个层面上的度,还是要把握好才行。   人不要贪得无厌,不要利令智昏,我认为无论如何法律的底线,还是要坚守的,否则会乐极生悲,走向社会的反面;我们两人今天这样的现象,属于个人情感方面的问题,还在道德的层面上,我承认不对,可我们都在情感世界里煎熬与挣扎。”   她说:“是啊,你我不是圣人,人生苦短,我不觉得人生有多远,我已经把自己最好的年华浪费了,我不想在孤独中老去,我发现了你,也与你相遇相聚,我已经十分满足了,我不想去破坏你的家庭。”   他苦笑了一声说:“谢谢你,谢谢你的理解、支持、宽容。我有一种晃若隔世的感觉,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要来当这市公安局长,更是做梦也想不到,会与你走到一起,人生真的就如一场游戏啊,我珍惜今天的拥有。”   她也真诚地说:“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的给予、看重、支持。你我无欲无求,我相信自己会更好地配合你的工作的。”   他突然说:“上次你与常支去北京汇报张梦乡诈骗案,最近有什么动向没有?”   她说:“国际刑警总部与相关部门正在联系,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们的。”   他说:“我有一个特情,近些天没有给我联系了,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他,我真的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呢?”   她说:“你的特情,你还不了解他的情况么?”   林文龙有点无可奈何地说:“我真的对他不甚了解,他是男是女,我都还不知道呢?”   易艳笑了起来。她说:“那他怎么能称为你的特情呢?他给你提供了什么情报?”   林文龙说:“我也奇怪啊,我下来后,关于曾麻子灭门案、郑秋仁被杀案、公安局投毒案、情-人天地的情况、储少红被杀案,我们老城市里发生的、几乎所有的重特大事件、案件,他都能预感与知道内情。   我们让刘泽远、顾方言、王路三人进省城就医宣布他们死亡,就是他给我指出来的方案,我们目标就是想以此,引出并抓获储海天,但储海天出现却死了。   这个人十分神秘,真的不简单,他知道储少红要被谋害,早一天给了我通知。   我有时猜想他可能是市里某位高官,与黑白两道玩得活的高官;我有时又想他是一位黑-社会头子,可是他又有十分强烈的正义感,我真的有些困惑呢。”   她看着他说:“我们老城城里有这样的一个人吗?”   他说:“真的有啊,你自称是我的特情一号。”   她说:“那他对你的情况也十分了解,太可怕了。”   林文龙说:“我们在一起的事,他应该是不会知道的吧,有一双眼睛要是在外面盯着你我,这是多么可怕啊。”   她说:“你的车放在下面,是一个明确的目标,以后你要少开车,我开车接送你得了。”   他笑着说:“不会吧,那么我少来才更安全。”   她打了一个哈欠,他赶快说:“我们说了这么多,应该去洗一洗,休息了。”   她吻了他一口,然后温柔地说:“好吧,我也想休息了。”   他们又去洗澡间洗了回来,他们各自躺在了床*上,他说:“明天你要是醒得早,记得喊我一声。”   她说好的晚安。于是他也去吻了她一口,她关灯睡下了。   这段时间来市公安机关搞三讲教育,忙于整顿,许多案件自然而然搁置下来了。   这马姓在老城市是第一大姓,马江南之死就那么不了了之,他们当然不满,一而再,再而三上-访区公安分局、区政府,得不到满意的答复。9月8日他们组织了上百人,突然赶到了市公安局。连过来能收到信息的政保、治安部门事先一点情况也摸不到。   这些人赶到公安局后,立马就把公安局给封锁了。他们不准市公安局的领导离开办公室,不准打电话,不准车辆和民警进出公安局的大门。他们挤满了领导的办公室和操坪中,一定要市公安局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从上午九点钟开始,形成了老城市有史以来的市公安局被群众冲击的严重事件。   林文龙被几十名马姓的上-访群众堵在他的局长室内,办公室的门被他们堵死了,电话线被他们扯了,手机被他们拿了,他们将他围堵在办公室内,使他无法脱身。   他想不到现在的老百姓,对流氓烂崽怕得像日死了的死狗野猫,可对人民政府却敢如此跳梁倒灶,凶横无礼。林文龙压住不满说:“你们不能干扰我的工作,你们要求公安机关现在答复,案子没有侦破之前,我们怎么能不负责地乱答复你们?”   可是他说什么,那些我也没听他的。来上-访的人说:“你们公安机关不能糊弄我们老百姓,案子发生这么久了,只说是要查,要查到什么时候啊?”   “你是公安局长,我们就是要找你,是区委区政府、区公安局让我们来找你的。”   “你要答复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破案,如果你们破不了案,我们应该找谁去讨公道,我们的人,难道就这样白白地死了么?”   “你们公安机关有义务保护公民的人生安全,我们的人被别人杀死了,你们公安机关抓不到凶手,我们就要你们公安机关赔钱。”   林文龙想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可是门被来人堵死了,没有人让他出门,他在办公室内动弹不得,心里十分恼火。他大声说:“我是市公安局长,你们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现在让我出去,不要干扰我的工作,你们再这样搞下去,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他本想说你们这样做是犯罪,但考虑到办公室内公安方面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群众被激怒的话,动起手来自己要吃亏,就改口说了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这些上-访的人却说:“我们找你反映问题,你们真的不管么?我们要你们答复,我们的人被别人杀了,难道连过问的权力也没有吗?我们一不打人、二不抢东西、三不搞破坏,负什么鸟法律责任?”   林文龙说:“大家出去,到一楼办公室去。”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   自从参加公安工作以来,林局长遇到过这样的情形还是第一次,硬又硬不得,软了却没有用,他只能想沉默是金,于是让他们说明来上-访的要求与目的,他自己则坐在了桌子边听着,不做声了。   这时马姓的人,七嘴八舌的乱讲了一气,有的还望着身处孤立无援境地的市公安局长,嘲讽地笑了起来。   面对这样滑稽的局面,堂堂的公安局长林文龙,真希望来几个部下,帮他解解围困,但快一个上午了都没有人能来。主管刑事侦查工作的唐明远副局长,也如同林局长一样被困在办公室内,电话一提就被人卡了线,手机一打就被人抢了过去,说什么没有用,马姓人只要凶手,只要赔钱。和林文龙一样,他心中有些火气,但一想到案子没有破,公安机关多少有些失职,就忍声吞气,承认了自己的不足,保证一个月内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至于赔线,公安机关没有这样的先例,是不可能的。于是也和老百姓发生了争吵。   其他几名局领导也成了笼中困兽。   因为没有打砸抢,没有十分凶恶的吵闹,民警们倒是比较的悠闲,他们谁也没有想去为局领导排忧解难,根本就不了解此时局领导企盼得到增援的心情。   有些民警还与马姓中相识的人扯起了闲谈,指责着案件查办的不力。   没有人认为这是一次严重的上-访群众围攻公安机关,和破坏干扰公安机关正常工作秩序的恶性群体性*事件。谁也没有想到要马上把这一情况向市委、市政府或者省公安厅汇报。在这一次事件发生过程中,明确反映出了老城市公安民警的政治敏感性极端迟钝,没有控制突发事件,特别是自身所遇突发事件的能力。也再一次重演了陈忠诚副市长被围困的情形,说明长期的整顿和三讲教育,在公安机关没有收到任何实质性效果。   林文龙在那里呆坐了一会儿,见抢了他手机的那个年轻人,用他的手机东按西按,实在过意不去,就说:“你怎么可以乱动我的手机,把电话退给我。”站起来就去抢夺。   见林文龙动了手,几个上-访的年轻人就抓了他的双手,又抢了手机。可怜林文龙一身功夫,却无法施展开来。他也知道不能与他们在这样窄小的环境里对打,自己会吃大亏的。   可是他被他们抓住,火气就上来了,大声凶道:“你们抓住我干什么,想造反吗?”   但那些人只是轻蔑地看着他冷笑:“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也要让你们这些当官的不得安宁。”   就这样,林文龙被老百姓围在办公室内。   从上午九点到了十一点钟,林局长见一个民警也没有来帮他,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心里着急,他认为再也不能这样僵持下去了,得出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便果断对那些围堵他的上-访人员说:“一个上午快过去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这些人看见被围成困兽的林局长又说话了,便说:“我们要求公安机关尽快破案。”   林文龙大声对他们说:“我保证一个月内破案,你们现在回去,一个月后破不了案,你们再来找我。”   上-访者说:“你口说无凭,光这样说说,我们不信,破不了案,政府要赔钱。”   林文龙笑着问道:“你们到底打算要求赔多少钱。”   有人见有了赔钱的希望,于是狮子大开口:“至少要赔100万元。”   林文龙大笑道:“你们也不想想,就是公安民警错杀了人,也不过赔个三万五万块钱,马江南被别人所杀,哪里有国家赔100万元的事?你们不想想,跟公安局长讲这样的话,有用吗?”   有人马上说:“一条人命,至少也得给10万元吧。”   林文龙说:“没有讲的,我能答应给你们1万元就不错了。”   一个人马上说:“至少要4万块。”   林文龙马上问:“你们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他们见自己的人说了4万,也就不好再说了。   林文龙看了看他们,大声说:“好,我们公安机关破不了案的话,我个人就赔给受害人4万元。”   这些来上-访的人听了,竟然一点声响也没有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林文龙竟然会答应他个人赔偿给死者方4万块钱的损失,他们怔在那里。   林文龙站起来说:“现在,请你们大家回去吧。”   这时有人却说:“你们讲话不算数,我们要写保证书。”   大家都应声说:“对对对,你要写保证书。”   林文龙也爽快地说:“好,我给你们写保证书。”   他扯下桌上的一张便签纸,立即写了:“公安机关保证一个月内侦破马江南被杀案件,若在期限内侦破不了,我答应赔给其家属4万元人民币。林文龙,2000年9月8日。”   他交给了他们其中一个人,他们围着看,又有人说:“这样不行,我们要求三天破案,一个月不行。”   林文龙说:“你们出尔反尔,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有一个人说:“这样吧,期限还是一个月,十天不破案先给2万元,一个月不破给足4万元。案子破了的话,我们领了2万退2万,领了4万退4万元。”   林文龙说:“就依你们说的,于是又重新写了10天不破案,我给受害人家属2万元,一个月不破案给另2万元。”的保证书,签了名字给了对方。   有人要求他按上手印,林文龙又按了手印交给了他们。他们把手机还给了林文龙,拿着这份签有市公安局长林文龙姓名,并按了手印的保证书自行散去了。   林文龙心里好笑,凭什么要我赔偿,你拿了保证也是无用的。   不过他被群众所围困,才知道了陈忠诚被困的滋味,深刻认识到了公安机关建立和完善自身保卫体系的重要性和紧迫性,特别是离市委市政府,强制拆除陈新平等三户人家的房屋只有一天多时间了,不搞好防预工作,恐怕出大事。   于是当天下午,林局长主持召开了局机关的全局民警大会,在这个会上,他总结了上午公安局被围事件的严重性,以及以后处理该类事件的办法。   他宣布:“第一,在市公安局大门口设立岗哨,关严大门,严格上-访人员和外单位的车辆入内;   第二,在公安局领导办公室的过道上设一道铁门,严禁非公安人员进入局领导办公区内,群众进入领导办公室必须由信访科事先通知,民警有事找领导请讲报告;   第三,发生了围攻市公安机关及领导的事件,由局办公室、政治部两位主任召集全体民警团结战斗,不听指挥的一律调离公安机关;   第四,制定预案,防止各类群体事件的发生,做到有的放失,安全处置,防止事态发展;   第五,处理市委市政府调派的处理群体性*事件,听到电铃后,五分钟必须到岗,否则关禁闭;处理重大群体性*事件,关键时刻,有事必须经局长同意,才可请假,否则视为旷工,也要关禁闭,并视情节该撤职的撤职,如临阵逃跑的,该调离的坚决调离。” 220、两颗殷红的小玛瑙   林文龙象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这样以来,市公安局的大门口从此有了岗哨,无证人员被拦在了大门外。   预案也制定打印出来了,全局分成了十支机动队,规定了中层骨干为组长,规定了行动原则、纪律。局办公楼三楼内又多了一道铁门。   为了防止强制执行时可能出现的群体性的阻挠事件,9月9日上午,市委市政府再次进行了战前总动员,全市各单位的主要领导都参加了会议。   会上唐仁标讲了这次强制执行的重要性和必须注意的纪律问题,要求大家一切行动听指挥。马玉新强调了各抽调人员必须到位,做好安全保卫工作,被强制执行人的财物必须公证,必须注意其财产安全等要求。   他们最后征询公、检、法、司领导的意见。其他人都表示没有什么讲的了。   可林文龙站起来说:“我想用讲四点意见。   第一,参加强制执行工作的所有工作人员,要增强自我保护意识,做好自我保护工作,我们公安机关特别要做好到现场的市委市政府领导人的人生安全保卫工作,我准备给到现场的每一名市级领导派2名公安民警,作为你们的随身保卫人员。   第二,我们要实行严禁措施,在强制执行地点外围100米处,设置警戒线,不准无关人员及围观群众进入,凡强行进入者,马上强制带离,予以治安拘留。   第三,市委市政府以及各部门的同志,能去的尽量去一些,但要挂执勤牌,配有统一的标志,一定要有足够的人员到现场维护秩序,我们要在人数上、气势上压倒对方。   第四,各机关要加强安全防范,防止我们上了执行前线,其他地方又出乱子。我们公安机关组织了10支行动队伍,我们有足够的力量与信心,对付一切可能发生的事件。”   因为有了陈忠诚的被围事件的发生,大家心中都还十分紧张,听见公安局长林文龙的发言,人们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   领导们认为,公安的林局长考虑问题这么细致周密,不愧是一市之公安局长,特别是重点保护市领导的措施,让参加会议的领导们终于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们发自内心地喜欢林局长给他们加强安全保护。   这个时候,又不是到沿江大道上去捡金子,谁不视生命安全为第一位重要的东西呢?不信任能够给自己生命提供安全保障的人,又信任谁呢?自然是林文龙大大的好。   其他各部门的同志,也对林文龙刮目相看,在他们的印象中,好象这位新来的公安局长并不怎么钢强果断,这真是看错人了。他可是真人不露相,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角色,大事面前临危不惧,真正的将才呢!难怪省公安厅派了他来任这一市之公安局长。   这一次,在市里面临重大任务之前的亮象与表现,给林文龙带来了想象不到的好处。   其实马江南案件,特别是9.08自己被围攻,保证一个月内破案的事,给林文龙的压力很大,虽然9月8日下午就召开了全局大会,中午局党委会也讨论通过了他的保证书的意见,局党委领导成员个个被围,很容易地统一了思想。一定要侦破7.15凶杀案的要求下给了刑侦支队,但无论怎么样,林文龙就是放心不下。   虽然可以花钱买平静,但这样一开头,市公安局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何况大部分民警也不会同意这样做。   他们中就有人说:“只有腐败的清朝政府才割地赔款。”   “公安机关没有责任赔偿,这是我们公安机关的耻辱。”   也有人说:“又不是要老子出钱,关我个卵事,他哪个愿意出他出。”   “马江南被杀又不是公安机关的直接过错,凭什么要给其家属4万元,于法于理都讲不通,仅仅就是因为他家是大姓,在老城不好惹吗?他们来吵,领导不得安宁吗?这公安机关怎么软弱成这个样子?”   也有人说:“你们莫搞错了,是林局长自己答应他个人出钱!”   他们就笑,这是乍了?为一个他杀案件,公安局长来赔钱,天下奇闻吧,也不知林局长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文龙自己认为,真的要我出钱的话,白字黑字是自己愿意了的,事关自己的诚信与名声问题,在自己的手上出现这样的事,简直是自己一生的耻辱!虽是权宜之计,但他也不可能开心。   晚上九点多钟,林文龙离开了市政府组织的那一场饭局,回到了太平路新巷与王巧云的家里。平常不怎么抽烟的他,今天晚上他坐在客厅里竟自个儿的抽起烟来,在那里沉没不语。   巧巧回来后,一眼就看出了林文龙心里有事,便坐到他身边轻声地问:“湖天,你心里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是吗?”   林文龙从半躺着的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叹了一声气。   巧巧挨紧了他坐着,再次看着他的脸孔温馨地问:“有什么事嘛?”   林文龙不得不把她搂在了怀里,轻轻地说:“是工作上遇到了一点烦心的事。”   巧巧见他不想言语,伸手把他的烟拿掉灭了,靠在他的身上说:“怕又是看中哪位姑娘了吧,是不是不想和我过下去了?过不下去的话,你可以提出来的。”   林文龙吃了一惊,捉了她的手放在心口上,痴情地对她说:“你摸摸,我的心在为你跳动,我这么梦里命里地爱着你,时时刻刻想着你,你倒认为我是不爱你了,是我不想和你过日子了,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呢?   你是我这一辈子的福份,我怎么又爱上了别人?我告诉你,是工作上的事烦嘛,你别瞎猜的好。”   巧巧便说:“你一个人闷在心中,为何不说给我听听。”   林文龙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做得实在不光彩,也是自己无能,说给她听只能破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说:“今天我很累,工作上的事,我一个人烦着就够烦的了,还把这份烦恼传给你,那我们就更加不开心了,我不想被失败情绪控制了我们全家,我现在的心情好了,我的心肝,我们还是早点洗漱上*床休息吧。”   她看他不想说,心里也不痛快,他们谁也不出声,坐了不到一分钟,他放开她起身去了浴室。巧巧看了看其他电视频道,没有好看的电视剧,心中仍是不愉快,于是关了机子,跟着进了浴室。   林文龙已放了一池水泡在了浴池中。他看见巧巧光着身子,似乎更加的婀娜,线条也依然十分的优美,他看着她从脱衣到光身的每一个细节,加上温水的作用,终于激起了他强烈的欲*望。   他侧起身子把光身的她拉进了池中,两人温存起来。   直从林文龙南方考查回来以后,他们几乎没有饱饱地满足过。巧巧和赵连长还保持着淑女般的高贵,有时她真恨那连长是个不通风情的傻子。   饥饿的感觉一直压在她的心头,在浴池里他们的心态才调整了过来。   林文龙的心情好起来后,两人便全身心地投入了。毕竟水池中不太方便,于是他们胡乱地洗了几把,林文龙就把个水淋淋的巧巧儿捞了起来抱进了拳击台。   应该说,这次情侣生活双方都是淋漓尽致的,林文龙相当满意,他感到这是自从回省城和白若雪鏖战以后的,又一次畅快之战。他想到石榴裙下死,作鬼也风*流所表达的意境了,王巧云也感受到了飘飘欲仙、铭心刻骨、要死要活的痛快。   他们行云流水,鸟鸣虫唱,世界沸腾在了情爱的世界里。只有这时,他真真忘了一切。   她作家般的头脑也成了一片空白,他们进入了人生享乐的最高境界。   两人就这么配合着,撕杀着,享受着,快乐着,用尽了全身的力量,终于在长达一个小时的龙翻凤倒之中,巧巧儿浑身颤粟了,林文龙紧紧的用双手端住了她白嫩的小屁股,要把自己的一切都送到她的深处。他节节巴巴地说:“要……要……要放了!”   巧巧儿感到全身酥了,一股又一股的电流从那里迅速冲击了她的全身!风止了,云停了,时间拉开了闸门,静静地流过了他们身边。   谁也没有说一句话,林文龙仍然骑在那身软如泥的巧巧儿身上,小口小口地添着白玉山头那两颗殷红的小玛瑙。   过了一会儿,她象从梦中醒来,轻柔地抚-摸了他水淋淋的头,用手理了他湿润的头发,任那身下深沟里的泉水在那无声无息的流出身体外。   她想起《长恨歌》中的——侍女扶起娇无力,荷花帐暖度春-宵,又想起记不起是谁写的——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所有能记得的男*欢女爱,从她头脑中流了出来。   林文龙轻轻地问她:“此时你想什么呢?”   她忏忏地说:“我想到了白居易的《长恨歌》。”   林文龙知道《长恨歌》里有一句,在天愿作比冀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也知道有一句,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就读了出来。两人于是就说起了杨贵妃与李隆基的千古爱情故事。   巧巧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到的是,描写性*爱生活的那几句,只得和林文龙谈起唐代帝王的爱情生活。   人间最美好的爱情往往都是悲剧。从杨贵妃的爱情悲剧联想到自己可怕的现状,她竟然悲从中来,对他哀声叹气地说:“林文龙,看来我们两的结局,命中注定了不会幸福啊。”   林文龙安慰她道:“每一个人的生活经历都是不可复制的,他们是帝王将相呢,你我能与他们比么?千万不要庸人自扰哇。只要我们能珍惜现在、珍爱对方,怎么能不幸福呢?”   说着痴心话,两人这才慢慢从古人的爱情故事中解脱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林文龙翻身下床,温柔地对她说:“去洗一洗吧。”   巧巧撒着娇儿说:“你帮我洗。”   他满心欢喜地微笑着去抱她,她把手勾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用一只手从她的双脚湾处勾住,一手抱了她的腰子,巧巧就像一只依人的小白猫畏在了林文龙的怀里,任由他抱到洗手间冲洗去了。   林文龙抱着巧巧来到浴室后,将她放了下来,去开了淋浴龙头,用水龙头帮她冲洗了下-身,她蹲在那里解了小手,林文龙乘机也冲洗了自己的身子。   两人都弄清楚了,他关了龙头,从毛巾架上扯下毛巾,相互抹干对方身上的水珠。   林文龙再次把她像扛开边的猪肉一样,将她从洗澡间扛到了卧室,放倒在了那张宽大的双人席梦思上。   巧巧觉得今天她又找到了那份被深爱的感觉,在他上了-床之后,把头埋进了他那宽大的怀里,象只猫儿一样的畏在他身边,甜甜地说:“亲爱的,今天我好幸福。”   林文龙也轻轻地说:“我也一样,我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真的感谢你。”   巧巧轻声说:“我不但要分享你的幸福,也希望能分担你的忧愁,你遇到了不开心的事,为什么不愿让自己最心爱的人知道呢?我多么为你担心呀!”   林文龙微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就在今天上午,马江南的亲属及马姓上百人来市公安局闹事,我被他们围困在办公室内两个多小时,没有一个民警来帮我解围,老百姓限我们在一个月内必须破案。我被迫答应给他们4万元,并写下了保证书。”   巧巧听了笑着说:“过去是领导要求你们什么时候必须破案,现在是老百姓要求你们什么时候必须破案了,这是一种什么征兆?是政府脱离人民,还是人民的觉醒或者其他原因呢?   这马姓是不是7月份在太平路上被杀死的那个马江南的家属?听说马江南是黑帮头子,这里面公安机关难道一点线索也没有掌握吗?”   她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林文龙也深感惊讶,自己从来还没有想到过这是人民政府和老百姓的关系问题,作家的思想就是敏锐的多,于是也愿意和她探讨。   林文龙说:“正是南区那个黑帮头子马江南的亲属来闹事。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现象,我总感到法律十分的软弱。他们几乎天天来吵,先是到区里,现在已到市场里来了,我被他们吵得头昏脑胀,现在这种执法环境,当这个公安局长也太累了,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巧巧说:“你身在其位,就知道了它的艰难。可是没有得到这个位职的人,却想尽了一切办法来争夺这个位置。   这人也真是怪,要是让我来当这个公安局长,我想我也是难以招架的。现在要干好什么事都很难。光你急也没有用,关键是你的手下要买力才行。   与马江南同时死亡的还有一个人,对方也来吵吗,这里面总该有些线索,你们的人也真差劲呢。”   林文龙说:“如今这个年代,能扎扎实实干点事的还有几个人,就拿刑侦支队的那帮弟兄们来说,除了少部分人有事业心外,大部分人都是算盘珠子,推一下动一下,不撤我们台的就算是好同志了。   这个案子起初有点线索是黑吃黑。后来就什么情况也摸不上来了。还好,只有马家一方来闹,如果赵宝山的亲属还来一伙,那我公安局就真的要被抬了去了。”   巧巧说:“你们的工作效率那么低,民警的工作作风那么差,难道你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   林文龙说:“现在哪个部门不是这个状况,上级有一个双向选择,竞争上岗的政策,但谁下岗,谁不下岗不好操作,虽有停岗学习三个月的规定,都是党的干部,我们谁也不好把谁怎么样的。”   巧巧说:“是倒也是这么个情况,大家都在当官做老爷,混日子。”   林文龙说:“我虽然看不惯,但我才来四五个月,也不好树敌太多,现在做好好先生的人很多,人际关系太复杂了,就算我是局长,右用人权,处分权,并不在我的手上,其实我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她说:“你讲的情况属实,现在我们整个国家机关都是这样,一方面喊机构改革,人事制度改革,喊了这么多年了,连改革的影子也看不见。   实行了公务员制度,只见人增多了,工资涨起来了,就是不见事情办好了。现在又搞什么三讲教育,能真正解决什么问题呢?我们文化局二百多号人,一年到头也没做一件什么真正有意义的事,工资不多不少,还在领。”   林文龙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不加强自我教育,不讲学习,不讲政治,不讲正气,恐怕共*党的政权不用多长时间,自己就垮下去了。至于改革现行衙门作风,等猴年马月再说去了。”   巧巧说:“你们市安公局也太差劲了,整个领导班子的水平都太低,民警是一盘散沙,希望在你的手上能够得到一点点改变。现在老城的情况是暴风雨的前夜呀。   从领导这个源头已经烂下来了,社会颓废,政治腐败,官场黑暗,官商勾结,警匪勾结,经济发展无序混乱,呈现出来的是比过去从来没有过的遭糕情况啊。” 221、无奈放了两枪   林文龙笑着说:“那倒不至于这样乱吧,老城市的政治、经济、社会整体情况,还是比较好的,经济发展算是迅速的,财政状况也还能维持下去,政府的几名主要领导还是有能力的,你看问题也许是有点偏激了。”   巧巧说:“也许是这样的,但你在官场中,不一定如我们老百姓看得清楚,所谓当局则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个道理,谈来谈去,我们又不是江-泽民、朱-镕基,也只能是杞人忧天。   就如这个马江南案件,你们给他个4万块钱,不就天大的事也散了,又不是每个案子都必破的。外国刑事件案件侦破了40%就是高效率的了,你也不必太担忧。”   林文龙见巧巧打了个哈欠,有些倦意,便说:“到时候破不了案,也许只有给他们钱了。”   巧巧却说:“我想不通的是,怎么要你出钱呢?你是不是留了一手?我看也许应该是有办法的,比方说用社会上惯用的手段,不用法律的办法,完全有可能摆平。”   林文龙笑了笑说:“我们公对安机关怎么能用黑-社会手段去做事呢?”   她也笑了笑,又打了个哈欠,已经闭上眼睛困去了。   林文龙还兴奋着,见巧巧困了,轻轻地起床去关了空调和电灯。   下午下了一场暴雨,老城市连日来的暴热被一扫而光,今天夜里的空气凉爽宜人。   他又去解了个小手,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里,只听见她呼吸均匀,已进入了睡眠状态,他上了-床,安安静静的躺在她的身边,任思想驰骋开去了。   想起巧巧说的官商勾结,用社会的办法解决问题,引开了他的思路。   老城市黑马汽车制造公司,最近十六个亿的财产被分割给了他的子公司,并成功地实现了总公司和子公司、分公司的剥离,使国家(银行)的十亿债权化为了乌有,这不是一起典型的官商勾结案吗?现在债权部门提取了诉讼,但老城市从市委、市政府到市法院,都维护地方企业利益,这个案件已闹到最高人民法院去了。这笔钱,听说早就被那些玩黑手道的高手们分光了,能打赢官司也不见得收得回债权值啊。   这老城市引进的大中华园,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官商勾结的典型,但大中华园竟红红火火地搞起来了。这顺风信息公司以及后来的昌盛信息公司,不就是一个带黑-社会性质的骗子公司么,但市委领导几乎个个参与,人人有份。这些事情和现象不去想就没事,一认真起来,还确实是大问题。   这马江南之死,他们老到公安来吵闹,为什么不请示市政法委,要司法部门或街道直接去做做工作呢?对,完全可以动用社会其他力量去解决问题。   明天的行动,会不会出事呢,下一步将出现怎么样的情况呢?储少良什么放回来呢?林文龙胡乱地想着这些事,竟也不知不觉进入了睡梦之中。   红帮组织并没有派员参加9月8日到市公安局闹事的事件,但很快摸清了事情的全部过程。他们的触角伸到了老城市的任何一个地方,只要有好处,他们是不会放弃发财机会的。   对9月10日市政府的执行行动,怎么应对法,怎么组织行动,总指挥中心还没有作出最后决定。在老城市委、市政府召集有关部门做最后执行总动员时,红帮总指挥部的头头们也紧急召开了策应会议。他们召集了队长以上的人员参加决策讨论。   会议由二号主持,他没有搞一言堂,而是让大家充分发表意见,于是大家拥跃发言,有说见好就收的,有说给政府点颜色看的,有说在另外一些地方抓点收获的,几名指挥长并没有发言。   等大家畅所欲言后,二号说:“老城市的发展总体对我们是有利的,今年我们红帮已经成功地实现了由收取保护费到控制老城市的房地产开发、经贸、电子游戏及网吧、旅游旅馆和汽车生产及运输信息控制的转变,抓住了房地产开发与工业企业生产,我们已牢牢地控制了老城市的经济大动脉,我们再与政府作对,就是下下策了。   我们要利用政府的保护,大大地赚我们的钱才是。现在我宣布,队伍紧急集中,等明天市里执行沿河拆迁时,我们也帮市公安局去维护秩序。顺便告诉大家,行动要保密,怎么行动法,到时候再说。”   如此这般的进行了周密的行动安排后,他们很快散会了。   9月10日这天清晨,数百名身着制服的政法干警和数百名市委市政府的干部,早早地赶到了沿河路陈新平家门口,把警戒线划了。民警们真枪实弹的在警戒线边站了岗,法院的领导把强制方案与强制纪律宣读了,强大的干部队伍把其他的闲杂人员清理走了,老百姓一看这架式,如临大敌,也远远地站着,等着看是否有西洋镜发生。   张开旺副书记看了时间,今天他是这里的总指挥,到了上午八点十八分整,他一声令下:“开始执行!”   于是百十名政法干警和机关干部分成了三个组,开进了陈新平等三家,把在家的人一个一个的拉了出来;把他们值钱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搬了出来;由政府和公证人员作了登记;把叫骂阻挠的陈新平的弟弟陈新安被多名法警,像老鹰抓小鸡般抓住,铐上了警车,强行拉去了拘留所。   于是执行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万分成功。没有任何人敢再出面来讲坏话,只有陈新平的老爸老娘在警戒线外的一堆从他家搬出的东西旁边,守在那里大声叫喊着:“天啦,地呀,你们要有眼睛啦!”“天啦,你们要生眼啦。”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语言。   除了有几名男女民警在边上守着,怕他们突然报复市领导或自杀外,没有什么人搭理他们。   陈新平上次已被关了十五天,这次他是一声不响了,只有两眼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强制执行,只用了一个来小时,财产搬运完毕,他们的财产及户主被政府从部队调来的卡车拉到龙江区的一个郊区村子里去了。   所有工作人员都退到警戒线以外,几台推土机轰轰隆隆地开了进去,只见推土机和挖土机那有力的铲刀和挖手伸了几下,陈新平那土木结构的破屋就塌下来了,只几分钟,这几户就被夷为平地,整个沿河旧街上已没有了任何房屋。   紧接着,老城路和沿江大道的接口处只听得推土机轰鸣,不一会儿,两条街对接成功,路面在市政府强有力的运作下,终于按时接通了!   上午十一点四十八分,这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宣告了沿河大道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市委市政府及投资商们当即在这里举行了隆重的接通剪彩仪式,市委领导和投资商唐卫毛、马一民拿起了剪刀,分别剪彩,为这一不同寻常的伟大活动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然而就在市委市政府高高兴兴地庆祝自己的胜利时,一支数十人的队伍,神不知鬼不觉的开进了马家巷,迅速控制了这个巷子,把马江南的妻子、叔叔、侄儿统统抓到了屋前的操坪里。   为首的对马姓人说:“我的兄弟赵宝山,我亲眼看见是被马江南杀死的,现在你们必须给我们赔偿损失费100万元,否则今天我们就要放你们全家人的血。”   马家见势不妙,只好连连告饶,请求他们手下留情。   进入马家巷的所有通道都被这一群人堵住了,只准进,不准出,说是省公安厅在这里抓人,有重要行动。   不明真象的人避而远之,唯恐不及,谁敢惹是生非?   所有的电话线被卡了,他们也不怕公安局的人来,马家人被一个一个地绑住,用编织袋蒙住了头,谁不老实谁就被猛揍一顿。   马姓人被蒙在袋子里,无法知道动手打他们的人是谁,无奈只好答应先给赵家10万元。   他们把马江南的女人放了,让她去屋里拿钱,东拼西凑,总共只得了6万元现金,于是将6万元给了他们。   他们问另外4万元怎么办,马妻想到市公安局还有一张4万元的保证书,于是说:“我家中实在是没有钱了,要不我这里是还一张4万元的欠条,你们拿去收帐得了。”   他们中有人凶道:“少罗嗦,快拿来!”   于是马妻又把那众族人,从公安局长林文龙那里吵来的保证书给了对方。因为对方来的人多,势力大,马家人已饱尝了皮肉之苦,好汉不吃眼前亏,谁也不敢提什么打收条之类的条件,就任他们把钱和条子拿走了。   不知当时是谁给市公安局和龙江区分局110报了警。   市局说人全抽到沿河大道搞执行保卫去了,要报警找所在分局的110。龙江分局110的民警接警后,马上去了5个人,在马家巷门口被一群人拦住了,说哪里有两个人由争吵而发生了斗殴,他们就下车走上前去阻止。   那斗殴的两人见来了警察,相互抓住对方,撕打的更凶。于是两人都被带到了公安分局。   这时市局给龙江分局反映有人在马家巷打架,分局出警的民警说:“我们已把打架的人,带到分局来处理了。”   报警的人见警察管事了,也就不再过问。马家的十来个人都被打得头破血流,就是没有人来求他们,等了几个小时,无奈只好给了钱和那张由市公安局长林文龙签了字的条子,他们才解了围。那些人拿了钱,很快就消失了。   马家人后来被别人来解开了手脚,伤情重的被送进了医院,伤势轻的又到公安分局报案去了。   下午,林文龙得知马家被抢,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快意:“好,马家人也有今天!”   到后来,马家的十来个伤员来到市公安局找他要说法时,市领导也过问这起有预谋的特大抢劫案后,林局长马上意识到,在市公安局强制执行陈新平三户拆迁的同时,老城市里又发生了有史以来最为恶劣的抢劫大案!   “共*党做了一件大事,这黑-社会也就做了一起大案!这还了得呀。”林文龙感觉不对劲,马上组织局领导到刑侦支队开会,成立了由自己任组长,唐明远、常文杰任副组长的,由唐、常各带一个大组的领导小组,分头下去调查去了。   公安局在行动,马家也在行动。他们马姓人,包括在市里有地位的马姓人,大都回来参加了马姓宗族会议。   他们听了受害人的情况汇报,得知是为赵宝山之死来要100万元的。他们肯定,此事是赵宝山的亲人干的,当即组织了马姓队伍,直扑了赵宝山的老家而去。几乎与唐明远带领的市公安局刑侦人员同时到达了赵家村。   11日上午11时,唐明远一行五人来到了文山县赵家镇赵家村。找到了赵宝山的家,赵家的门锁得铁铁紧,没有人在家。   他们一问才知道,赵家早已无人住了。其父亲已去世多年,兄妹三人是由其母亲拉扯大的,赵宝山的哥哥赵青山已成家,他的老婆是本村人,就住到妻子家去了,他的妹妹已十八九岁,现在到广东东莞市打工去了,母亲在老城市给人家当保姆守院子。   唐明远只得找他哥哥赵青山,了解一下其弟弟的情况以及昨天的去向。   赵青山见唐明远来了,他已认识了他们,就在其弟弟发生事故的那几天,市公安局的人多次找他了解过情况。唐副局长还找他谈了两次话。这次唐明远来了,是有人去通知了他的,他正在地里干活,就回到家中。见唐副局长一行站在他家门口,就叫他们进家里坐。   唐明远说:“不用客气了,你搬几根板凳和我们在堂屋门口的树荫下谈谈吧。”   赵青山说:“要的。”于是就去搬了板凳出来。   这赵青山显得老实巴交,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高不过1.65米,有点单瘦,人倒还中看,属于农村勤劳持家的那种成熟男人。   唐明远看着他,他就有点憨厚,露着二分羞涩。红了脸问:“唐局长,你们今天有何贵事,来到我的家里?”   唐明远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和那张清秀而显得成熟黝黑的脸,严肃的说:“你昨天到哪里去了,和谁在一起?”   赵青山说:“我昨天一直在家里做事,没有到哪里去呀!我全家人、全村人都可证明,有什么事吗?”   唐明远说:“你真的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赵青山说:“我昨天在田里抽了水圳。在家吃了饭,睡了觉。你们找我的绝对不是问这些情况吧?”   唐明远说:“你昨天进了城吗?”   赵青山说:“难道你们怀疑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进城去干什么?”   唐明远通过他的脸色和老百姓的反映,他也相信赵青山没有去马家要过钱。就说:“昨天你们赵姓集体行动,到过马江南家,你没有听说吗?”   赵青山听他这样说话,就笑着说:“唐局长,赵家镇昨天有没有人去了老城市,我不敢肯定,但说赵姓到马江南家闹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今天村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唐明远说:“你真的没有参加或知道什么情况?”   见唐明远紧盯着这个问题问,他知道肯定又出了什么事,但自己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于是十分干脆地说:“唐局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根本没有参加做任何违法犯罪活动,宝山过去做了什么事,我管不了他。我早已和他分了家,他也死了这么久了,连屋我都不住了,住到了我老婆家里来了,我就是怕以后有什么麻烦。我昨天干了什么。村子里任何人都可做证的。”   这时到村民中调查的民警和老百姓陆续围拢过来了,民警说:“村民确实没有听到什么人到老城去了,根本不知道老城市里发生的事情。”   老百姓也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唐明远通过到村子里来了解情况,确信了他们讲的都是真话,昨天发生案件的一点情况和线索都没有收集到,于是准备返回老城市去了。   就在这时,村子里传来了吵闹声,唐明远和大家闻声而去,原来是有一些人正在拆赵宝山家的房子,有村民出面制止,正在发生争吵。他们边骂边打屋,唐明远赶到时,板壁、门、窗已基本打烂了。   唐副局长马上上前制止,有人一看是市公安局的唐副局长,不得不停了手。   但马江南的一个名叫马太和的侄儿,看见唐明远只有几个人,就大喊:“弟兄们,给我动手拆!”   马姓人就又动了手,继续打板壁、顶瓦。   唐明远厉声喊道:“住手!你们这样乱来,是犯法的!”   那些人仗人多势众,也不听唐明远的劝阻,仍我行我素,马太和还站在唐明远面前冷笑。唐明远气极了,掏出手枪来,朝天鸣了两枪。高喊:“谁再动手,就抓谁!”   这些人听到枪响,怔住了,几个民警也把枪掏了出来,那些人一见这阵势,就悄悄往后退了些。   唐明远见阻止住了他们的破坏,收了手枪,在堂屋前大声说:“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民警,现在正在加紧调查解决昨天的事件,你们就是有天大的冤情,也要遵守法律,这样乱来怎么行,要相信政府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   没有人说话,都在听他的讲话,于是他又说:“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拆人家的房子呢?”   马太和说:“他们昨天抢了我家10万元钱,还打伤了我们十来个人,我不拆他的房子,难道去拆你的房子?” 222、夫人突然杀过来了   有人就笑。唐明远听他如些无理,严肃地说:“你凭什么就认定是这家主人干的?我们正在加紧调查,事情根本就不象你想象的这么简单。   这房子的主人已于7月15日死了,他只有一个哥哥,这个人是个老实本分人,昨天以前一直在家劳动,赵家镇也没有人进老城市去,抢你们马家的钱,打你们马家的人,他们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赵家村人,你们认一下,有谁是昨天到了现场的人。”   马太和说:“我不管你们政府怎么调查处理,我的人是赵宝山杀死的,抢我的钱也是他们赵姓人干的,我就要砸烂他们的家,还要砸烂他亲戚的房子,我也要打伤他们的七八个人,才能抵平这件事!”   他边讲边看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除了几名公安人员,其余的都是典型的农民,黑黝黝的,老棒棒的,而且都讲一口侗语,而昨天打他的人仿佛都在老城市见到过,他们讲一口纯正的老城市话,这下,他打屋的底气就不足了。   唐明远说:“你们报案称是赵宝山的亲属带队,到你们家进行了打砸抢,现在我们调查,他家没有什么亲戚在老城市里,整个老城就只有文山县赵家镇的这个哥哥赵青山,你们看一下,昨天这个人去了你们马家吗?他就是赵青山。”   人们随着唐明远指示的这人次一看,马姓人都不做声了。   马太和昨天是在现场的,他被猛揍了一顿,现在脸上、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如果凶手站在他面前的话,就是烂成了灰,他也是听得出声音,认得出人来的。   这赵青山一头长得不露眉毛不露眼的长头发,显然已经不时髦了。昨天搞他的那些人,留的都是平头和小分头,根本没有一个这样的土老冒。他仍然走近去问:“你是赵宝山的亲兄弟?”   那人看着他,有些胆怯,声音十分轻地答道:“嗯。”   马太和说:“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看一看。”   这赵青山却不做声也不动弹,呆呆的站在那里。   唐明远说:“你有身份证吗,有就拿出来给他们看一看。没有就把户口簿拿来。”   赵青山从身上摸出一张身份证给了唐明远,唐明远看了一下,就给了马太和。   这马太和一看,这人就是赵青山。无可奈何地把身份证退给了赵青山,如一头凶猛的狮子被猎人制服住了,僵在那里,一时不知是进还是退。   唐明远看到这一情况后,给他下了台阶。对他们说:“把你们的人都叫回去吧,到你们家行凶的人是另外一伙人,他们正是利用了马家与赵家的矛盾,在这里面搞了鬼,结果使你们上了当,还浪费了我们的办案时间。现在只有我们加紧办案,把这个恶案给侦破了,才能追回你们的损失。如果你们再被别人利用来捣乱,既中了坏人的圈套,又干扰了我们的办案。耽误了侦破时机,你们能够得到的是什么?要三思啊!”   马姓人听了唐明远的一席话,一个一个地耸拉下了脑袋,站在原地只是不动。   唐副局长又说:“还站着干什么,难道你们还要不听劝告?谁再乱来,我们立即抓人!”   马太和也借坡下驴,大声说:“我们回去。”   马姓人就自行散开了,原来他们租了辆大客车,外加两台小车,来了足足五六十个人。这时客车马达声响起来了,客车颠簸着离开了赵家村。   赵青山说:“唐局长,他们打烂了我的房子,您讲讲怎么办呢?”   唐明远说“我们帮你清理一下,能搬的东西,你搬走算了,没能搬的东西,你就把它封存好吧。”   房屋架子保住了,瓦也坏得很少,只是门窗差不多全打下来了。赵家的族家人也来帮忙,他们不一会儿就把这一片狼籍收拾干净了。   他们也不为难唐明远等人,只说现在这个社会怎么就出了这么些坏人。他们要留唐副局长吃中饭,唐明远考虑到还有重案在身,市委马书记在盯着呢,就推辞了,很快返回了老城市里。   下午6点钟,各侦查小组的同志们都回来了,马上开碰头会。   查马家组提供不了明确的线索;查赵宝山的侦破组也没有什么情况。   常文杰调查的是龙江区110接处警的情况。他把到龙江分局调查的情况做了汇报:“当时,龙江分局接到了报警,市局也接到了。分局出了警,还带回来了两个人问了话,那时,那两个人正在马家巷路口打架,说是因为走路发生了碰撞对骂,才打的架,问过话后,也没作什么处理,教育一下就放了。   现在看来,这件事很可疑,他们也许就是放哨的,见来了警察就搞了个烟雾战,给我们来了个金蝉脱壳战术,把我们分局的同志扯回了局里。那两人说,是因为过路相碰而斗殴起来的,他们互不相识。我认为这是假话,我们查了他们所交待的姓名,两个人讲的都是假名字,假地址,不过这两个人的形象,已经被我们的民警认死了,现已布控下去抓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林文龙听了汇报后有些生气,大声说:“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挖出来。   第一,给马姓人安排寻找在场人的任务,叫他们花一段时间,满街满市的去找,一发现情况就要他们报警,能抓住几个嫌疑对象就好办了。   第二,要追回被龙江分局带回来问了话的那两个人,那两个人肯定是同伙。”   林局长态度严肃,大家都认真的听着、记录着。他继续说道:“第三,向全社会发布重奖,举报有价值线索的协查通报,悬赏10000元征求线索。   第四,将7.15案和9.10案合并侦查,两个案件,毫无疑问有重要联系。你们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因为没有其他线索,大家也只好同意了林文龙的意见,马上安排民警连夜查找去了。   市公安局的几条措施和侦破方向,在研究决定后不久,就由红帮安插在市公安局的内线给传到红帮指挥中心去了。   他们连夜召开了队长会议,采取了相应的对策。   第一,参与了一线作战的队员马上全部改头换面理一次头发,要求完全改变原来的发型和服饰;   第二,几位捉人的队员和2名被区分局捉过的队员马上潜伏起来,谁暴露身份,谁就将受到最严励的惩处;   第三,重申奖罚连坐纪律,万一本人被抓,一定要死守秘密;   第四,加强和政府的联络,了解形势,调整策略,力争红帮运作平稳无事,确保全体利益不受损失。正义与邪恶之间的一场艰难的阵地战就这样拉开了帷幕,剑拨弩张了。   时间一天一天地流失,但所有重大案件的侦破工作,一直处在迷雾之中。   马姓因为出了这么大的事,又没了林局长的保证书,那答应先期支付的2万元钱,竟没有人来领,这多少给林局长解了一个不小不大的围。   但马姓人并没有因此而罢休,他们不断的上-访,引起了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视,市委领导直接过问案件的查处经过来,每有一点什么动静,都必须向他们汇报。   越是案件压头,越是忙乱之中,问题也越是来了。被打伤的那十来个角色,组织了马姓族人拿着住院日清催款单,天天到市政府去闹事,要求市政府出钱,把市领导搞得焦头烂额,见了他们就躲。   正需全力破案时,三讲教育又抓得很凶。必须每段有方案,每段有总结,每段有会议,每级有讨论,做好这些扯淡工作,照样得集中队伍,其他一切工作都得放下来。   老百姓不断的上-访、告状,引起了市人大的关注,又来了个人大评议公安工作,他们也要出成绩,于是马上监督公安机关改变工作作风,加强办案力度,限期破案。   殊不知,正是这些动作,却实实在在干扰了办案,使公安机关无法集中精力警力破案,客观上破坏了公安机关的办案连继性,耽误了时机,贻误了战机。   这无尽的工作让市公安局的一部分人,特别是刑警们累得连睡觉的时间几乎都没有了。这样一来,林文龙、唐明远等人的压力也相当大。   林文龙已经有好些天不到太平路新巷303室去了。他利用吃饭,上厕所的时间给巧巧打电话,讨论案件的有关情况。   巧巧说:“你们的案子这么难办,是因为你们没有了解我们老城市的社会结构情况,我也比较关心这些案件,但没有什么证据。虽已掌握了一些线索,只不过是道听途说,我正在写一本书,暂时名叫《窄路相逢》吧,就写你们怎么侦查破案的。到时候,你们的案子破了,我的书也就写成了。”   林文龙说:“你是不是查到了一些什么线索?”   她笑了笑说:“市里发生了这么多案子,我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了一些议论的,暂时不能告诉你。”   林文龙关心地说:“你别胡闹,又生出什么事来,这段时间我很忙,很少有时间陪你,就由你自己照顾好你自己,千万要小心。”   巧巧说:“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林文龙说好呢,他想不到,自己在事业上又找到了一个知心朋友,这是上天的恩赐吧,有了这一份感情的支持,他有了充沛的精力。   公安工作确实面临着从来没有过的压力,三讲教育、市委市政府会议、市领导被围攻、队伍整顿、人大评议、线索落实,他都兢兢业业地干,大家发现,林局长比以前更忙更难过了。   其实他内心深处也时常出现这公安局长当得真没意思的感觉,这样的心情和他接到任命书时,已是大相径庭了。面对人大代表的无理指责,他身心疲惫,真想辞职不干了。   但他想人民期望社会治安工作搞好,即是信任自己。马玉新、唐仁标不时也找他谈谈心,并没有责怪公安机关办案不力,还说有困难找他们。市领导倒是十分的赏识他,没有指责和批评他个人,领导的理解与支持,使他努力地做了下来。   从南下回来,一晃就是20多天过去了,因为工作的缘故,林局长与易艳相处得较多,生理与心理倒不曾十分压抑。   这天,林文龙突然想起三个星期过去了,自己竟一次也还没有回过省城,他曾答应自己家的女人,二个星期一定回家去一趟的,真是案件任务压头、时光匆匆呀,他只好笑了笑,在办公室给白若雪打了个电话。   他向她解释自己这一段时间不回家的理由,白若雪也只得牺牲自己的利益了。别人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自己是无端嫁个公安人员,一年半截守空房;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她想起问君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张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真有些后悔了。但愁归愁,悔归悔,一时无法了却心头的孤寂。   案件再怎么急也是没有用的,工作千头万绪,其他工作也不能荒废了。于是为了搞好迎接奥运会的召开,市公安局组织了一次四防大检查大整顿。于是公安机关对全市的各单位、各服务场所、店铺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全市也打出了许多标语口号,大造声势。   市委还组织公检法在悉尼奥运会召开的第一天上午,搞了一次严打行动,公捕公判了一批严重刑事犯罪分子。80名犯罪嫌疑人被公开刑事拘留或公开逮捕,46名犯罪分子被判刑。其中杀人犯张叶林、贩卖毒品犯马太生、林光有三名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老城市的严打风声一紧,犯罪现象也就少了些,市委指示,9.10特大抢劫案的侦破工作不能停下来,市公安局也就一直没有间断该案的侦办进度。   当天晚上因为有悉尼奥运会的召开,林文龙放了弟兄们的一个晚上的假,让大家回去好好洗个澡,看看奥运会的开幕式。   他自己也早早地回到了太平路的303室。巧巧知道林文龙要回家来吃晚饭,特地为他准备了乌鸡炖肚条,这是老城市老百姓家经常做的一道主菜。   老城乌鸡口感很好,是补身体的佳品,这肚条、乌鸡一起参和着炖,口味确实更鲜嫩。   他们早早地吃了饭,开了电视,收看了奥运会的开幕式盛况。   坐在沙发上,林文龙和巧巧儿谈起了9.10案件和今天的公捕公判大会,谈到了死刑犯张叶林、马太生、林光有的情况。   林文龙说:“张叶林杀人一案,本来有三个凶手的,一审三人都判了死刑,不知二审怎么就只杀了他一个人。”   巧巧说:“现在送钱可以改判,收买假证也可以改判,谁知道这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林文龙说:“上次我们市局破了个特大跨国贩毒案,本来抓了7名主犯的,不知怎么也只判了2名死刑。”   巧巧说:“这些问题确实讲不清楚,马江南老婆被抢10万元的案子有眉目了吗?”   林文龙说:“哪里这么容易就破得了的,我们已搞了这么多天,就是没有什么办法。”   巧巧说:“你们下力气查一查出租屋、暂住人口吧,也许从这里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林文龙本来就很累,坐下来后,就打起了合欠。巧巧推着他去洗澡。林文龙也就去了洗澡间。看了悉尼奥运会开幕式后,他们就到那拳击台快快地例行了公式后,真的休息了。   第二天下午刚上班,林文龙的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原来是妻子白若雪赶到老城市来了。这时刚下火车,因为她是第一次来老城市,她要林文龙去火车站接她。   林文龙对她的到来感到有些惊讶。是不是自己的那点破事被她知道了?是不是王雅芝出卖了我?应该不可能吧?哪么她这个时候来干什么呢?如果要烂门的话,我应该怎么办呢?他头脑中飞快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他大声对她说:“你在出站门口等我,我开一台三菱警车来接你。”   便下来喊了办公室的小吴,开了市局11号车,赶往了市火车站。   白若雪是那种身材高大结实,体态典雅华贵,神情端张清秀,举止高雅大方的女人,虽然快40岁的人了,但她丰腴**而又不臃肿拖拉的身材,配上那高级面料制作精良的上白下粉裙装,站在老城市火车站的出口处,十分显眼,确确实实如鹤立鸡群一般。   她提着一个黄绿二色背提两用皮包,刚好在出站道口立着。林文龙的车就停在了前面10米处。   林文龙一下车,她就发现了他,他们对视着微笑了。   身边人流如梭,林文龙心怀忐忑,想从女人的脸上查看到相关信息,可是她只有欢欣的微笑。   她神采飞扬地走了近来,林文龙试探地开玩笑说:“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贵妇人呢,想不到是本局长大人的夫人来了。欢迎,欢迎,请夫人上车。”   他一只手做了请上车的动作,一只手接了白若雪手中的提包。   白处长说:“我还以为你被别人绑架了呢,没有办法,我只好亲自来看看情况是否属实了。”   林文龙看女人的脸色,猜测自己是安全的,不会有什么事故发生,就给女人做了个鬼脸说:“你怕是跑到老城市来查我的岗来了,不过我还是十分欢迎夫人到来的。”   他打开了后面的车门,把她的提包丢进了车内。女人先上了车内,林文龙也跟着上了后坐,与她并排坐在一起。   司机小吴看到局长林文龙的老婆如此风彩照人,竟有点不敢正视,喊了一声嫂子你好,替局长关好车门,然后开车出了火车站。   加 223、迫不急待演义云雨   在车上,白若雪给了林文龙一个吻,林文龙知道,一切事情都只是虚惊了一场,应该说一切完好无损。见小吴已上了车发动了车子,就问女人道:“吃过中饭了吗?”   女人说:“在火车上泡了一包方便面吃了。”   林文龙见车已启动,就说:“是先找地方住下来呢,还是到市公安局后再说?”   女人说:“先跟你到市公安局再说吧,你在市公安局不是有间卧室吗,难道我来了就住不下吗?”   林文龙对小吴说:“先回市局吧。”   看着自己的女人欢喜地微笑枪着,那份深情也有些迫不及待地缠绵,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抚-摸着。   白若雪任他抚-摸着自己的一只手,心里火燎难耐,当着司机的面又不好释放,只好转头关注着窗外老城市的城市景色,轻声地问:“难道你们市公安局没有接待处招待所吗?”   林文龙说:“我们局里原来是有一个内部招待所的,只是平时没有人住,也没有人管,住的条件不怎么好。”   女人又问:“吃饭方便吗?”   林文龙说:“局里有个食堂,吃饭倒是十分方便,几乎随到随吃,营业到晚上十二点,只是洗漱不太方便。来的这几个月,我就是在食堂就的餐。”   小吴马上介绍了局长的生活和工作:“我们林老板到老城后,工作十分辛苦,重特大案件多,他又是工作狂,我们林局长的生活真的十分简朴呢。”   林文龙听了小吴的话十分痛快,就说自己的生活还过得去。问女人道:“家里情况怎么样,父母孩子的身体还好吗?”   女人听到丈夫的部下夸丈夫,自然心中也畅快,告诉男人说:“家里一切都好,两边的老人活动多,也很开心,只是我一个人在家,有时真难过日子的。”   林文龙体会她的苦处,也不多说,只是在她的手上轻轻地柔着,给她以一种男人的温柔和体贴。   为了摆脱自己内心的激动,她将车窗玻璃摇了下来,一直看着车外,发现老城市的环境还是十分优美的。   他们的车已从车站上了老城大道,这里的街道宽畅,笔直,花木也不少,两边的建筑也很有特色,街上的行人也较多,车流人流一派繁荣的景象。虽然是盛秋时节,也不显得十分的闷热。加上车内的空调作用,她感觉十分的好。   她对男人说:“我看这老城市的外貌还不错,给我的第一印象就很好,难怪你不愿回家的。”   林文龙分明听到了她的埋怨,心里略微震荡了一下,马上解释说:“刚来这段时间,工作确实太忙太乱,特别是发生了几起恶性杀人抢劫案,全省全国排了号,我是无法脱得开身子。”   女人说:“是啊,这老城市里还有很多美女呢!”   林文龙听见女人终于冒出这句话来了,又抽回了她自己的手,不敢肯定她是否知道了什么情况,特别是当着司机小吴的面,着实吃了一惊。但他马上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看着自己女人的眼睛说:“这就是你记者的眼光了,别人说老城城里美人多,我是不反对的,但你也这样说,怕是在说我的不是了。但所有的美女与我的夫人相比较,谁还敢叫美女呢?”   女人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不漂亮,你别找我呀,找了又不负责,你还配是一个男子汉吗?”   就势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把。他知道她并不了解什么,心中踏实了一点点,痛也不叫喊,就抓住了她的手说:“那我就只能叫你丑婆娘了,可老城市里又能找出几个象你这样有才有德又有貌的丑婆娘呢?”   女人用手在他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不害臊。”   不一会儿,车子停在了市公安局大院办公大楼前的花坛边。小吴下来给局长夫人笑眯眯的打开了车门,恭恭敬敬地说:“嫂子,这就是我们老城市公安局到了。”   林文龙自己打开了他这边的车门也说了一声:“下车吧。”帮女人拿了提包,两人各从一边下了车门。   林文龙看着车对面的女人,心里想,不知道她到底来干什么,在这今后的岁月里,我该慎之又慎了。   林文龙一边想一边带着自己的女人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白处长看到男人的办公室里有一流的设施,心中惊喜,这老城市真正的不错。   她进到侧边的小房间里,知道这里就是林文龙的卧室了。房内只有一张席梦思床和一组皮沙发,地上铺了上好的红色磁砖,显得豪华干净清亮,白处长拉上窗帘,开了空调,躺在床*上不动了。   林文龙从办公室进去,一看自己的女人正躺在床*上等待着他,就退出了卧室,出来把办公室门给关了。他把自己放在办公室桌子下的提桶里倒了些温水,提进了卧室。   林文龙知道女人的心思,就上前来抱住她吻了,女人气喘喘地来脱他的裤子,他也马上脱-光了她的裙子和内*裤。她那里已是一大片湿地了。于是用洗脸手巾在桶里帮她洗了洗,自己也洗了洗,两人搂抱着进入了主题。   在这办公楼里,人人都还在上班,他们也不敢放肆地嘿咻。   林文龙昨天是和巧巧来过的,为了不让自己的女人怀疑,他就一直冲杀过去,也没有忍住,大约十分钟就解决了战斗。   他一看自己的女人,面若桃花。空调的效果很好,卧室内的温度一直很宜人,她就在那里满意的躺下休息了。   林文龙当即起来穿了衣服,整理了一下行头,就又出来上班了。   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半个小时后,白处长也出来说:“带我去看看你们的食堂在哪里?”   林文龙笑眯眯地点着头,领道着自己的女人在公安局的院子里转了一圈。   她看到了宽大的操坪,种满花草的花园、假山,气派的公安局食堂,和排列整齐的民警家属楼,干净卫生的大院,心中就有些愉快,脸上一直艳若桃花。   这时,民警们见林局长的夫人来了,也来观看,但凡见到娴静端庄、雪肤花貌的白若雪后,无不被她非凡高雅的气质和妩媚动人的笑脸给震憾了。他们心中烙上了真正的高干子女及贵妇人的形象。   唐卫毛得知林文龙的夫人来了老城市,于是打电话给了马一民。马一民说:“干脆晚上就在华峰大酒店搞一桌,邀上几个弟兄,给嫂夫人洗洗尘。”   唐卫毛说:“这样好,你通知人,我准备事。”   马一民就给林文龙打通了电话:“嫂夫人来了,我们几个好朋友已在华峰相约,今天就给她接尘,请老兄和嫂子一定赏光。”   林文龙和白若雪正在看公安局的花圃。自嫁花是灿灿烂烂地开放着了,一串红也星星点点,准备放串了。林文龙说:“还是别麻烦弟兄们了。”   马一民说:“这怎么能说麻烦二字的,我们已是好久不在一起了,弟兄们倒见得生分了,不说别的,就说刘老板告我状的事,虽然处理好了,但我总得给你老兄说个谢字吧。”   林文龙说:“是弟兄,就不要讲这么多客气和啰唆,也不要搞什么铺张。”   林文龙想说,我老是参加你们搞的活动,怕影响不好,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马一民说:“没有别人,就只有唐卫毛以及我和两个生意上的朋友,只一桌人。”   林文龙则说:“那我还要问问你嫂子,看看她是否愿意出来吃,今天她才到,坐车太累了,等会儿我打电话给你吧。”   林文龙就关了手机,他本不想到外面吃饭的,但有人请客,总是有面子的事,就对白若雪说:“刚才市委书记的弟弟马一民来电话,邀请我们几位到华峰酒楼吃晚饭,说是特意为你洗尘准备的。你去不去,他们等我们的电话。”   白处长有些累,听到有人请客,她不知他们与林文龙的交往如何,就不想别人来打扰自己的生活,何况现在是干柴*烈火,只盼望着过自己的两人世界,怎么能去外面空耗美好时光呢。她就说:“今天我很累,不想去,要去,就等明天再说吧。”   林文龙说也好,就按照夫人的意思给马一民复了电话。   可是刚过了一会儿,市委一、二号车来到了市公安局。车上下来了马玉新、唐仁标、陈忠诚等市领导。   民警们一时弄不明白为什么市领导突然来了市公安局。   民警们正在好奇,已有人通知了林文龙局长。林局长马上下楼来迎接,马书记他们一行跟着他上楼到林局长的办公室里去了。   马书记边走边说:“听说你夫人来了,我们特意过来看看她,她也是我们的老朋友了。”   上得楼来,林文龙一进自己的办公室就对女人说:“若雪,市里的马书记、唐市长、陈市长来看你来了。”   这时白若雪从里间走了出来,过来迎接刚进门来的市领导。一看这几名领导都是滚圆滚圆一个的,个个肥头大耳壮实矮敦,她有了一个一个猪的感想,心中有点好笑,当然她知道自己是绝不能说出来的。她脸带微笑,热情地上前与他们一一握了手,谦虚地说:“怎敢劳动几位领导的大驾呢?小白实在不好意思,请马书记、唐市长、陈市长坐。”   这几位领导也被林夫人的容颜和风彩给镇住了。马玉新是认识白若雪的,他是白副省长的长女,但毕竟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其他的几位领导是这时才认识白若雪的,想不到她有如此高贵的仪态,在老城市是难得见到的。   最令唐仁标惊讶不已,他色眯眯地说:“白处长啊,你来到了我们老城市,老城人民才知道什么人,才是真正的美女与贵夫人了,我们林老弟的艳福不浅啦。”   他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地摇了摇,然后不放,他下意识地想,我也享受享受你大美女的风彩。这白若雪的手,真的如她的人名,若雪一般的白嫩丰腴,唐仁标才仿佛初次接触女人似的,有了心动的感觉。   都说男人40一支花,女人40豆腐渣。这白若雪却是这般迷人的风彩,退回去十几年,她不是貌若天仙,倾城倾国吗?省城里的美女,就是不同凡响啊。当然,这些感受只能在自己心中体会,不可能说出口的,他们都是高级干部了,不可能是这种水平和修养,开个玩笑,也只是心到为止,点到为止。   于是唐仁标放了她的手,转向了问候和闲谈。   马玉新、唐仁标谈起了林文龙的工作,谈起了他们两人分居的难处,赞扬白处长支持丈夫的高风亮节。不时地讲两句笑话,大家也很开心。   马玉新说:“小白,你什么时候到老城来上任呢?前些天,听省组织部的领导说,要给我们市配一名女领导,听说是你来,来了就好了,我们林老弟就再也不用过牛郎织女的生活,受煎熬了。本来年初就说要派你来的,那时你不同意,现在林老弟在这里,你该考虑考虑这个问题了吧。”   这马玉新是不经意地讲,而且还内幕消息的样子,身边的林文龙、唐仁标们却大吃了一惊。   林文龙惊的是女人又要升到自己的头上去了,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晓情况,可见这白若雪的成熟,也看出自己在她心目中没有什么地位,心中顿时有了失落感,本应高兴激动的事,他倒觉得心中有了一丝凉意。   而唐仁标吃惊的是,自己是一市之长,在市委也是名正言顺的二把手,但这一配女领导的情况,此前一点信息也不掌握,根本没有听说是白若雪来上任呀,可见自己在官场的信息是多么的闭塞。在省里,还是马玉新比自己灵光,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白若雪淡淡地说:“还是让别人来的好,我这个人还是有点自智自明的,我不是当这个市长、市委副书记的材料。”   唐仁标接过了话题:“白处长才高八斗,原是我省的名记者,自然是前程无量。你来我市工作,我们是天天盼望着的,只是您迟迟不到任。这次怕是该来了吧。你来了,我们老城市的工作就更有希望了,你两口子,一个搞社会治安的,一个搞政治经济的,就是小平同志讲的两手抓,两手都硬了。”   陈忠诚也说:“是呀,我们早就盼着您的到任了,你可不能让我们的局长大人一个人在这老城市里单枪匹马地熬呀。”   这白处长将到老城上任新的领导,仿佛成了大家都早已掌握的消息,大家就哈哈大笑。林文龙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唐仁标说:“现在到华峰去,也算市委、市政府为您的到来洗洗尘吧,大家走吧。”   几位领导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出了林文龙的办公室。   这时白若雪就不好推脱了,毕竟市委书记、市长亲自来请,不去就是不给他们的面子了啊。他们看看也快到下班时间了,林文龙夫妻于是跟着马书记一行出来,一起下了楼。   大家边走边谈,市领导关心起了林文龙夫妇的工作与生活情况。   一行领导来到了办公楼外,前后上了车,驰向了华峰大酒店。   原来,这一顿饭是马一民为做生意,想请唐市长、林局长的客的。一帮生意人想投资大中华园内的娱乐赌博业,但又怕马一民罩不住,到时候怕即舍财人又被关了,实在花不来。   马一民说,老城市管事的那个不是我马某的兄弟,你们放心来搞就是了。投资者说,最好是市里给个文件,或是市长、公安局长有谱给他们知道。   于是马一民就出面邀请唐市长,林局长一起到华峰,给投资者一个确信。不巧的是被白若雪给推辞了。他通过唐卫毛,又把白若雪来了老城市的情况,告诉给了他哥哥马玉新。   马玉新知道他们在华峰请客,唐市长又来邀他,正好一同来到了市公安局,硬把林文龙夫妇请到了华峰大酒店。   客当然还是由马一民请,但那些投资者单独一桌,这边入席的就只有老城市的这几名领导以及马一民、唐卫毛、林文龙夫妇。   接待是高规格的,席面上大家显得高雅庄重,依然是喝的五粮液。   白处长说自己不能喝白酒,于是就上了荔枝果珍饮料。吃喝都是十分的斯文,林文龙给白若雪介绍了马一民等人,大家都轮着敬酒,只是白若雪一人用饮料代酒,气氛十分的融洽。   白若雪那种被打扰被剥夺的烦燥心理早就没了踪影,她喜笑颜开地和大家谈笑,风趣而幽默。她谈省城最近的一些见闻,询问了老城市的财政情况,人文及社会情况,大家十分的融洽随和。   这时,另一桌的商人们过来敬酒 ,马一民一一介绍了市领导和林文龙夫妇。   大家就谈起了开发大中华园的事,马玉新、唐仁标、林文龙就鼓励他们大胆投资,大胆地搞经济发展,大胆地上项目,市里给大中华园办理无费无税试营业优惠政策。   唐仁标说:“只要你们不杀人放火、买白粉、贩卖枪支弹药,经营什么都可以。”   商人们和领导们碰了杯,敬了酒,市领导又回敬了他们的酒,并鼓励他们来老城投资兴业,这给投资者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大家交换了名片,马一民的事业,终于有了更大的发展,而这顿酒饭也只有一二个小时就解决了。   大家都要回家去看奥运会的报道,直通悉尼的报道在晚上8点过5分开播,大家都想了解了解中国队的拿金牌情况。   唐卫毛见酒席散了,就硬留林文龙在大酒店,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告诉你们说:“你们在市公安局的吃住都不方便,在老弟我这里,多少还可以打个召呼,嫂子能来住多久就住多久,这里方便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