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黑魔公主除灵异志 作者:皇极生 第一集   难得趁着放假时回家一趟,家里缺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其实仔细想想也是理所当然,因为我是独生子嘛。   除非我老爸老妈有外遇,或者替我添个弟弟妹妹,要不然如果还有别人的话,那恐怕不是我老眼昏花,就是我见鬼了吧。   老实说,自从我有记忆以来,似乎就对父母的印象不大深刻。老爸老妈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勾当,几乎很少住在国内。   就算偶尔回国的时候,也从不结伴通行,每次都是互相轮流回来探望我。   真正最有印象的,反而是从小带大我的保姆张妈,还有年纪已经快要七十好几的老管家赵伯,两人在照料着我的起居生活。   只不过,我这样一讲可能会造成某些错觉,让大家误以为我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   但这绝对是个天大误会,因为真正要形容起来,我比较像是那种可怜孤儿,由于爹娘不爱,所以只好将我丢给别人照顾。   这么一讲的话,那还挺符合当初某人替我做过的断言,也就是我天生戴着霉运。   当然,倒霉的程度也有分很多种,大者例如国破家亡、妻离子散;中者例如人财两失、事业衰败;小的就更不必提了,举凡跌跤、掉钱、出车祸等等芝麻小事,大概通通都可以归属此类。   但是,有别于以上三项,最可怕者应该莫过于跟地狱的煞星有所牵连。   因为当不幸的星座笼罩在头上散发光芒之时,便注定你的人生命运已经开始朝向阴暗不幸的道路前进,而且那个终点站的名称叫做——地狱。   放着还有好几天的连续假期不过,自找麻烦的我,竟然提起回到张家宅院的门口。虽然才离开几个星期不到,但在我的感觉来讲,却仿佛经过漫长的冬季一样。   如果遭受诅咒的鬼屋,在寻找可怜的牺牲者,似乎不管我距离得多遥远,恶魔的触手仍旧会将我召唤回来。   难道是一旦过惯惊险刺激、心惊胆跳的冒险生涯之后,就注定我的人生命运,已经无法回到宁静安稳的日常生活?   带着感慨的心情,我站在由红砖灰瓦堆砌而成的外院门口,试着重新回顾对它的记忆。   这间辽阔的张家老屋从外表看来,虽然是一栋充满了古色古香的三合院建筑,寻常人只要望上一眼,便会激发起对早期社会的古朴风情。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幻觉。   因为只要仔细一看就会轻易发现,屋顶上空还飘荡着阵阵邪气,所以这栋老屋的真正身份,其实是窝藏着魔界女王的地狱魔宫。   它现任的女主人姓张名小灵,是个满手血腥、视财如命、凶狠毒辣,堪称是从魔界跑到人间作乱的暴力女王。   除灵协会虽然一直致力于消灭国内的妖魔鬼怪,却一直疏忽了最可怕的妖怪,其实就是隐藏在组织中的这个恐怖女人。   天使般清纯可爱的绝世脸孔,以及魔鬼般曼妙无比的诱人身材,她凭借的就是这两样超级武器。   这个外号驱妖娘娘的美少女,表面上是从事打击妖魔鬼怪的工作没错,但背地里却干起恐吓勒索、吸人鲜血的不法勾当。   任何想要委托她除灵的人,都会被狠狠敲上一笔,最后再以跛脚的可怜命运收场。   “你可以得罪神佛,也可以得罪恶魔,但千千万万就是不要得罪这个女人。”   这句话是我流尽鲜血、以身尝试之后,得来不易的惨痛教训。   因为一旦得罪张小灵的下场,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十八层地狱,这女人照样会追杀到底,再把你揪出来奉还上十倍报复。   一边联想着无意义的开场白,在踏进大门之前,我先伸手在旁边耸立的石狮身上拍了两下,算是打声招呼。   这是由于小灵以前养的小狗——英雄,在死掉之后灵魂没有升天,反而俯身在石狮身上,变成所谓的守护灵,具有防止秽物及不法之徒入侵的结界功能。   因此,不先跟它打声招呼的话,怕它又会不认识我,将我阻挡在外。家里有了这么好用的防御系统,只怕连警卫或是保全,大概都可以省略下来不必请了吧。   回到家以后,我直直朝我的房间走去,原本打算先安置一下行李,再坐下休息。没想到一进房后缺忽然发现,我的床上居然有一个娇小的人影,正躺着那里沉沉酣睡。   我好奇凑过去一瞧,那个娇小的人影竟然是小灵。   只不过她现在的体型,不知为何又倒退回小孩子的模样,整个人大约只有剩下十、十一岁左右的年纪,外面看起来非常美丽又无比稚气。   更夸张的是,她背后那头黑色长发,还刻意梳成卷卷的公主头,身上则穿着一袭深黑色的哥德式少女服饰,也就是俗称的GOTHIC&LOLITA,简称GOTH-LOLI的风格服装。   那是一种在COSPLAY的变装大会上,常常可以见到的萝莉款式衣服,上面有着呈现深色质感及简洁色调的严肃设计,衣服表面还缠满许多装饰用的复杂蕾丝及黑白缎带。   这让她整个从外观看来,仿佛是一个制作精美的古典洋娃娃,让人看了会有一种冲动,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把玩一番。   她好像不知道我回来了,仍旧睡得很沉,红润的小嘴还咬着右手的大拇指。而那张可爱稚气的脸庞则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正显示出一付天真无邪的睡容。   尤其梦到高兴的地方,她那片小小柔软的胸脯,还会随着笑意上下起伏,给人一股非常有趣的感觉。   老实说,面对这种诡异情形,我个人到是感到相当讶异,因为她前一阵子虽然中过一种奇怪的降头,会让人逐渐变年轻然后返老还童,最后从世上消失无踪。   可是,我明明记得那个降头已经破解掉了啊,为何现在又会再次发作了呢?难道是当初破解得不够彻底吗?   不管原因如何,这种恶毒的降头每隔一个小时,就会让人倒退回一岁。因此,我必须赶快把握时间,将灵气注进她的身体,好让她恢复原先的少女外貌。   对于这种事情,一开始当然不能够硬来,因为小灵的身体已经退化成小女孩了,所以必须先做好准备运动,才能够将充满灵气的“高蛋白营养针”注入。   我先悄悄掀开她的裙子,只见她纤细修长的双腿上,还穿着一抹白色的连身丝袜。那美好的曲线一直延伸到饱满隆起的光滑耻丘,凑近一看,宛如一座雪白山峰,非常引人遐思。   我先伸出手指,试着在她下缘外的光洁丝袜上一阵游走;受到那股瘙痒刺激,小灵马上忍不住摩擦起双腿,还发出阵阵可爱又清脆的呻吟声。   她的身体虽然变小了,但敏感度却也相对变得老实,我才这样作弄一会儿之后,变看到她白色丝袜的下缘,隐隐渗透出一层粘稠湿润。   我知道时机成熟,便微笑着帮她将丝袜和小内裤褪到膝盖旁边,露出她那片可爱娇嫩的雪白花园。在那快光溜溜的小小耻丘上,一条粉红色的细小肉缝立刻呈现在我面前一览无遗。   从那片充满禁忌的花园细缝当中,我似乎可以感觉得到,里头正散发出一股诱惑人心的欲望香气,正等着我用浓稠的营养液来加以灌溉。   紧接着,当我打算将粗大的针筒伸进她光洁狭小的洞口时,好死不死,小灵却突然清醒过来。   我心里一惊,立刻打算夺门而逃。因为以那小鬼的脾气,她接下来大概会将我狠狠海扁一顿,然后让我血流满面,抽出不止地趴在地上痛哭求饶。   但出人意料之外的,小灵只是无言直视着我,同时还用淡漠的声音向我问说:“……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呃!我……我是李部啊,你是降头发过头,忘记我了吗?”   “……原来你就是李部啊,能不能借我一根头发。”   小灵半眯着眼,冷冷地说着,随即从我头上扯下一根长长头发,然后将它塞进一个奇怪的布偶当中。   接着,只见她将布偶反手一转,我立刻凭空摔了个倒栽葱,脑袋重重撞在地板上面,差点痛得我脑门开花。   但小灵好像还不过瘾,再来又是反方向一掷,我马上双脚平贴在地板像在滑雪,整个人呈大字型向前冲刺,最后撞在旁边的水泥墙上,鼻子还流出了两道鲜血。   小灵这次的法术非常怪异,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莫非这就是她修行后的成果?如果真是那样,那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结果这样几次下来,几乎快整掉我半条老命,等到她最后过足了瘾,总算愿意松手的时候,我已经被折磨得快不成人形了。   “够了!小灵……饶……饶了我吧……”我忍不住跪在地上,发出痛哭哀号的求救声音。   “你说什么?小灵?”她听了却摇着可爱的小脑袋,神色淡漠地说:“你搞错了!我不是小灵,我是她妹妹,我的名字叫做小仙。”   “什么!你……你是小仙!”   我惊讶地大叫,同时心里庆幸,还好刚才那剂“高蛋白营养针”没有真的打下去,要不然现在事情就大条了,恐怕跑到天涯海角都铁定完蛋。   但她们两人不愧是亲生姐妹,在这个青涩时期的外表,几乎长地一模一样。不过,要是能够静下心来仔细分辨的话,似乎还是可以从她们两人身上,找出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例如,小灵的眉角是略微上扬,脸孔看起来像带着煞气,鼻子也比较高挺,表情不管任何时候都感觉非常骄傲。而小仙的眉尾则是逐渐稀疏,眼眸神色显得忧郁冷漠,表情就像对周遭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   其实若按正常来讲,小灵老早就恢复原状了,所以外表会较为成熟好认,只是我误以为小仙是降头发作后变小的小灵,因此才会产生那么多的误会。   但她们两姐妹在行事风格上,倒也是非常相似,也就是出手残忍。   刚刚明明只要开口稍微解释一下,也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但她却偏偏要恶整我一番出足了气后,这才愿意表明身份。   我望着小仙可爱稚气的脸庞,好奇地询问她今年几岁。   哪知,她缺故意拐着弯回答我说:“再过二个月又零三天,我就满十四岁了!”   是吗!那也就是说他今年十三岁啰。   如果是十三岁的话,那还面前在萝莉标准的限定范围之内。   但由于小仙的外表模样,明显要比实际年龄小上很多,简直就是如同还在读小学的小学生。因此光从外貌来归类,确实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萝莉。   因为现成气氛变得有点尴尬,所以我也不晓得该跟她说些什么才好。   但小仙却连瞧也不瞧我一眼,只是将身上衣服重新穿好,手里拿着那个诡异人偶,便坐在床沿和我对视起来。   她那双眼睛和小灵一样,长地非常漂亮,可惜缺乏活泼生气,表情变化也不多,宛如冬天寒霜,足以让人浑身发颤。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模样,反而像个外表老成的酷萝莉。   由于受不了小仙看我的眼神,我只好随便找个话题搭讪说:“你姐姐呢?”   “……她还在我爷爷那里修行。”   小仙即问即答,散开过口后又随即保持沉默。   “这样啊,那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不知道。”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我记得小灵曾经说过,你不是一直在国外念书的吗?”   “……我是被叫回来看家的。”   如此无趣的对话,就在漫长的时间当中进行,我耐着性子,好不容易从惜字如金的小仙口中,拼凑出整件事情的经过。   原来,小灵到了她爷爷那里之后,因为表现过于偷懒又不太理想,便被她生气的爷爷强留下来,强迫她进行终极苛刻,又惨无人道的修罗训练大法。   她的训练名称就叫做——“魔鬼终结者也想逃,却又偏偏逃不掉,保证操得你哇哇叫,每天让你四肢无力、痛哭求饶。”(-_-!)   虽然名称听来异常恐怖,但由于这个修行训练并非一两天或是几个星期之内就能够轻易完成的,再加上张家大宅院又不能没有人看顾。   因此逼不得已,小灵只好写越洋信件,叫目前三姐妹中,最有空闲时间的小仙回来顾家。   我听到最后终于恍然大悟,既然张家的女主人都已经换人了,那我开头还想了一大堆无意义的开场白,还真是浪费时间。   “对了!你姐姐有没有提到关于我的什么事啊?”我忽然想起,就顺便提出来问说。   “有啊!”小仙半眯着双眼,斜瞪着我说:“她说你这个人又懒又胆小又好色,就跟整天发情的公狗没两样。她还叮咛我说,睡觉跟洗澡时一定要特别注意,要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被偷袭,然后失去贞操。原本我还不大相信,但从你刚刚的举止来看,我姐姐说的好像是实话……”   “够了!”我慌张制止了她的奚落,脸上带着苦笑说:“嗯,你这次的话还真多哪。”   “我只不过是直接陈述事实罢了。”小仙冷漠地回答,但那双美丽眼睛里,却似乎隐藏着嘲讽笑意。   “那是个天大的误会啊,我以为你是小灵,而且你又躺在我的房里睡觉,所以刚刚才会……”为了怕我的形象从此被定位为变态色狼,我只有赶紧将刚才所发生的状况解释一遍。   但小仙听了半晌后,却只用一句话就否决了我的解释:“很抱歉,这里原来是我的房间。”   “呃,原来如此。”那她会躺在我的床上睡觉,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我尴尬地说:“那……需要我将房间让回来给你用吗?”   但小仙却摇摇头说:“不必了,这个家里房间多得很,而且看你一脸秽气,我可不想住在沾满了霉运的房间。”   这小丫头说的是什么鬼话啊!看来她们姐妹都生有一副天性苛刻的毒舌。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省下了搬房间的工夫。   可是,从小仙这付稚气未脱的模样来判断,她现在大概还在念初中吧?就这样放弃学业匆忙跑回国内,难道对她的成绩没有任何影响吗?   但小仙则果断地回答我说:“完全不会。”   “这是为什么?”我好奇问道。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小仙昂起下巴,仰视着我说:“我这趟回来除了看家之外,还有一些其他事情要办。”   听她的解释,她之前一直都待在德国巴伐利亚的圣拉杰尔女子学园就读,那是一所全住宿式的女子教会学校,包含了小学、初中、高中,以及大学的一贯课程。   虽然学校表面上是打着神、学合一的幌子,但实际上却很像《哈利雪特》中的魔法学院,专门教授学生们有关于世界各地各式黑白魔法的相关学问。   我听了不禁大感疑惑地问说:“西方宗教不是禁止钻研魔法的吗?而且你们学校这样搞,难道不怕会出事吗?”   但小仙则冷冷驳斥我说:“那都是以前所流传下来的偏见。”   随着科技文明进步,宗教领域也逐渐地开明开放,过去一些被基督教、天主教所垄断和禁止的秘密知识,现在都不断遭人发掘更新以及推翻常理。   因此连教廷教会也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让所谓的魔法、咒术,通通回归到理论基础和科学研究的现实面。   毕竟,这些前人费尽心血所创造出的神秘知识,不管是好是坏是正是邪,若能将它们导向正当用途,只要有利于人类社会,那么都是值得肯定,并加以重新发扬光大的。   只是对于长久以来的观念,忽然要打破那个顽固束缚,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因此,在教廷默许和企业家赞助之下,她们学校的校长——格林·麦尔斯神父,便在德国的巴伐利亚秘密创建了这所以神学院为掩护、实际上却是研究古代魔法的女子学院。   虽然这件事情听起来有趣,但小仙却严肃地说,她们学校并非像小说或电影中所演的那样荒唐怪诞,而是有着复杂性的理论课程及务实操作,是全世界第一座半公开的魔法学园。   比如她们在学识课程上,必须了解各种民族的文化起源、宗教来源定义、崇拜祭祀仪式、法术使用原理。   化学课程则包含了药物学、金属矿冶、炼金术、五行调和、植物辨识、药草栽种之类。   法术课程则又细分为召唤、施予、诅咒、占卜、现象引起……等等不一而足。   而且在修完一定学分之后,还得接受一段时间的实务操作训练,也就是驱妖降魔的任务。在累积足够的实习经验和分数之后,才有资格取得晋级或毕业证书。   当然,这其中的范围相当复杂,在学生刚入学时,还会先依学生的兴趣志向,而在职业分类上有许多属性归类。   像是:僧侣、黑、白魔法师、炼金术师、诅咒师、巫师、魔女、魔药师、占卜师、魔法剑士、魔铳师、僧侣格斗士……等等。   例如以小仙自己的属性类别,就是被分类在魔女之列。   虽然小仙讲得满脸认真,但我却越听越觉得好笑,因为这些东西听起来,怎么好像一些RPG或冒险游戏中的故事情节。   望着我不大相信的表情,小仙忍不住瞪视我一眼,嘟起嘴唇,严肃更正我的想法,因为这些东西虽然看似荒诞,却都是确定存在的事实。   “你知道光是去年一年,全世界总共有多少重要的政治人物,是被恐怖分子暗杀掉的吗?”小仙询问我说。   “这个问题我怎么会知道呢?”我摇摇头说。   “一共是四百二十六人。”   小仙公布答案后,又接着说:“这些人里头,有一百二十一人死因不明,二百零六人是凭空暴毙,还有九十九人是在绝对严密的防护措施之中,被不明来历的生物狙杀身亡。”   我听到后不禁讶异地大叫说:“难道这些人的死因,都是跟魔法有关的吗?”   小仙点点头说:“没错,这就是现在恐怖分子最新的暗杀手法。”   这的确是骇人听闻的一件消息,舍弃了传统高科技的枪支炸药不用,却反过来使用最古老的诅咒方术,这样的暗杀手法确实无从防范,也无处追查。   要是一旦蔚为风潮,大家争相效仿的话,只怕全世界的政商名流,都会永无宁精之日,他们时时刻刻都要担心,恐怖分子凭空而降的咒术诅杀。   也就是因为如此,她们学校的很多学生一毕业之后,都会立刻被延揽进世界各国的重要军警中心任职,或是直接加入灭魔组织,当个猎杀妖怪的除灵者。   “灭魔组织?那又是什么东西?”我好奇问说。   “那是跟我国除灵协会很像的一种猎魔组织,只不过成立的历史更加悠久,势力更加庞大而已。”   根据小仙的说法相较于除灵协会短短几十年的历史,西方的灭魔组织却已经存在了将近六百年以上的时光。   不过,这是由于东西方宗教在观念上的宽容度不同,因此才会产生如此大的差异。   东方文明基本上是属于多神教社会,民众对于法术和法师的存在,从观念上来讲并不会感到陌生,一旦遇到超自然的灵异灾害,也很容易找到相关的求助管道。   但西方文明长久在一神教理论的约束下,否定其他神社,也否定以前神迹。人们在面临妖怪骚扰却求助无门的情况下,通常只能对天祷告,活是求助于教会。   而那些在教会里养尊处优的神父或修女们,在面对信徒无助的求助时,却往往只能爱莫能助地劝说:“相信上帝吧,他会解决一切的。”然后陪着大伙儿一块被妖怪们杀死。   这就是众多小说电影,或者卡通漫画中最常见的情节。   当然,这时候要是有任何人敢不自量力,想要依靠其他超自然力量来降妖伏魔,到最后就会被冠上异端的名号,然后遭到教会的打压或迫害。   这是基于无聊的宗教尊严,导致那些无能的神职者,就算没有半点驱妖降魔的本事,他们也不容许其他的有能力者,占据他们在民众心目中的信仰地位大出风头。   在如此压抑的环境之下,西方的除灵业者,甚至被冠上许多恶意称号加以抹黑,巫师及魔女都是针对此类的不名誉称呼及污蔑。   虽然面对教会的强大干预,但妖魔袭击人类的状况却不会因此有改变,民众对除灵者的需求只有更加殷切而已。   也就因为如此,这个所谓的灭魔组织,就在非常隐秘的情况下诞生了。   为了对付日渐猖獗的妖魔,灭魔组织结合了西方特有的魔法文化和炼金学知识,发展出了以消灭妖魔为唯一宗旨的理念诉求。   组织内的组成份子也异常复杂,只要具备消灭妖魔的除灵能力,不管任何职业、阶层,甚至弃暗投明的妖怪,全都能够加以吸收利用。   所以,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人人都有可能是灭魔组织的一员。只不过在保密和非公开的原则下,人人都不轻易表露身份,以免成为宗教迫害下的牺牲者。   在这样漫长的时光中,灭魔组织避开了教会的耳目,悄悄发展自己的势力。   到了现在二十一世纪的开明时期,它们的影响力甚至达到比教廷还要大的程度,如果有必要的话,甚至还可以调动联合国的军队,协助帮忙执行除灵任务。   小灵、小仙她们的曾祖父,也是在考察过西方的灭魔组织之后,才效仿它们的组成结构,在国内创设了统合各教派的除灵协会,让原本各行其是、势单力薄的除灵业者,能够团结成一股强大力量。   听完小仙的叙述,我总算是对除灵协会是起源有了一些概念,以前跟在小灵身边那么久,倒是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或许是因为除灵协会的创建过程是来自于模仿别人的组织,这让一向自认为家世悠久、自视甚高的小灵,感到有点抬不起头来,所以她才不愿意提起。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开口问说:“那你这次回来,到底是要办什么事呢?”   小仙则随口回答说:“这件事说来又比较复杂,简单的讲我是赶回来救人的。”   “救人?救谁啊?”   “嗯……正确的说法应该不是救人,而是救一个吸血鬼。”小仙稚气的嘴唇,突然吐出一个让我惊讶的名称。   “你说什么!吸……吸血鬼!”我听到之后,却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倒。   一提起关于吸血鬼的传说,我想最有名的代表作品,应该莫过于英国作家史托克所写的《德古拉》一书了。   在这部小说当中,德古拉被描写成一个从中欧偷偷跑到英国伦敦肆虐的恶魔伯爵,他在犯下多起吸食人血的恶行之后,真面目终于被人揭穿,结果在主角和老教授一伙人通力合作之下,心脏被捅入匕首,最后终于被人类消灭。   然而,那些都只是小说中的虚构情节,历史上关于德古拉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十五世纪罗马尼亚瓦拉奇公国大公——弗拉德四世的别称。   弗拉德是曾经抵挡过奥匈帝国入侵,解救了罗马尼亚的救国英雄,但是他因为对敌手手段残忍,喜欢把俘虏钉在尖木桩上展示,结果赢得两个不大好听的绰号。一个是“特普”,意思是施木桩刑者;另一个就是鼎鼎大名的德古拉,也就是魔鬼或龙的别称。   在历史记载上,还有另一个鼎鼎大名,也同样是恶名昭彰的吸血鬼人物,他就是德·莱斯男爵。   德·莱斯男爵是英法百年战争的民族英雄,同时也是圣女贞德的追随者,他在贞德被俘遇害之后,遂心灰意冷退隐于领地之内,并且沉迷于炼金术,结果走火入魔,杀害了大约三百名儿童。   有关他的故事,也曾经被法国作家于斯曼改写成小说《在哪儿》,他同样在书中被描写成可怕的吸血恶魔。   而女性当中的代表人物,则首推十七世纪匈牙利的巴托里伯爵夫人了。   由于她丈夫长年征战在外,独守空闺闲着无聊,结果在仆人怂恿之下学会了妖术,将领地内大约数百名少女折磨致死,并且还用她们的鲜血淋浴,借此保持青春美貌。   结果她的故事,最终也成为著名小说《卡密拉》中女主角的原型。   虽然近代媒体对于吸血鬼的小说电影创作不断,但无论如何,那些都只是出自人类的想象。   西方世界有关吸血鬼的迷信,则是在十四世纪以后才逐渐形成这股风气,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连教会都不得不公开承认,这世界上的确有吸血鬼的存在。   至于历史上公认对于吸血鬼的真正记载,据说,最早可以追溯至西元前六世纪以前的中国。但有些西方宗教学者对吸血鬼的起源,则人物是亚当的第一个儿子,也就是弑弟叛亲的该隐。   该隐是个农夫,他由于忌妒弟弟奉献给耶和华的肉品比较受神的欢迎,于是一怒之下便将他偷偷杀害,但此举也引来了耶和华的愤怒,于是上帝便诅咒该隐永生不死,必须生生世世靠吸食人类血液过活,永远生活在痛苦折磨当中。   以上那些内容,虽是一般人对于吸血鬼的普通见解,但按照小仙在学校所学到的知识来解释,吸血鬼只是人类对他们一族的通称。   实际上在妖怪辞典的分类栏上,他们的正式名称叫做“夜魔”,也就是只能生活在黑夜中的恶魔之意,但吸血鬼他们对自己的称呼,则多是自称“血族”。而他们对于吸血这种行为,则多称呼为“亲吻”。   跟一般生活在地狱里的恶魔比起来,吸血鬼其实并不算是完全的魔物,反而比较像是半人半魔的混合体,所以有时也被称为“非人”。   他们具有凡人的感情,因此保有人类判断善恶的本能,但同时又受制于血缘诅咒,会对生命及活物产生一股嗜血冲动。   基本上所有的吸血鬼都是后天变成的,也就是出于自愿,因为吸血鬼无法借由正常交配来产生后代。理由是一个具有不老不死力量的种族,是不需要繁衍后代这种本能。所以他们增加族群的方法,通常是先采取诱惑手段引诱对方,然后再经过“转血仪式”来把对方变成同伴。   “转血仪式?那又是什么东西啊?”我打断小仙的话,试着提出疑问。   小仙则回答说:“那是将活生生的人类,变化成吸血鬼的一种转变仪式。”   主要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一个吸血鬼将志愿者的血液吸干,然后在自己体内经过催化程序,再将血液重新输入给对方就可以了。这些经过特殊催化的血液,在进入输血者体内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将对方身体彻底改造,变成一个不老不死的吸血鬼。   我不禁又笑着问说:“有需要这么麻烦吗,电视电影上的剧情不是都说,只要被他们的牙齿咬到或是被吸过血,就会变成吸血鬼了不是吗?”   小仙则摇摇头说:“被牙齿咬到的话,只会收到他们体液里魔力的影响,呈现吸血鬼的假性状态,只要经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己复原。如果没有经过转血仪式的话,是无法变成一个完全的吸血鬼的。”   而通常变成吸血鬼的人,在转化初期,还会衍生出一些属于自己的特殊力量。   例如,有的人可以变化成野兽或雾气,有的具有超能力,还有的能够施展幻术或魔法等等,而随着转变时间越久,他们对自己的能力运用则会越加精深成熟。   只不过吸血鬼的强度等级,却是伴随着越接近授予起源而越强,也就是一开始就注定的。而所谓的授予起源,则是泛指吸血鬼的始祖——夜魔皇而言。   “夜魔皇?他是谁呀?”我追问说。   “他是现今所有吸血鬼的起源,也是被血族尊奉为至高无上的神祖帝皇。”小仙答复我说。   根据流传在血族内部的机密文件,也就是详在着吸血鬼历史的黑暗圣经,《冥典》中的古老内容记载。夜魔皇其实是东方人,他的真实身份是出生在西元前一百九十多年前,秦朝的一位年轻官兵。   他因为追随大将军蒙恬征讨匈奴,在大漠中遇上风暴和军队失散,结果一路流浪旅行,最后意外来到了位于中东某处的一座古老都市。   那座都市并没有被记载在历史当中,他在那里遇上一位同样是旅行到西方的中国人,那人自称是从周朝活到现在的道士,正在那里研究西方的炼金学和魔法。   道士不但法力高强知识广博,在活了数百年的时光之后,他的外表依旧保持得非常年轻。在他乡遇故知的情况下,两人不久便结识成好朋友,但这一切却只是谎言及欺骗的开始。   取得对方的信任之后,道士便怂恿夜魔皇加入他的实验计划,道士谎称可以借由法术改造肉身,让他获得不老不死的超人力量。收到欺骗的夜魔皇不敌诱惑,随即爽快答应。   那是一种结合东西法术的新形态魔法,夜魔皇虽然如道士所言,拥有不老不死的超人力量,但同时也收到不知名的诅咒,成为追求杀戮的嗜血恶魔。   道士眼见实验失败,随即消失音讯不再见面,夜魔皇为了复仇,一边用自己的能力增加同伴,一边环游世界展开漫长时光的复仇旅程。   可惜,在经历一千多年的追逐当中,夜魔皇终究没有复仇成功,也没找到让自己恢复原状的方法。就这样带着遗憾,夜魔皇在二百年前也跟着失去踪影,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吸血鬼面前。从此他的下落,也成为血族的一大秘密。   由于小仙对这些事情提起得太过突然,吓得我的心脏几乎快从口中跳出,等到我情绪好不容易恢复冷静,小仙这才又将话题转回她返国办事的经过。   因为这件事情有点复杂,所以必须要从好几天前讲起。   原来,小仙她们学校的校长——格林·麦尔斯神父,有一位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兼校务赞助者——爱德华·威廉森先生。他的身份是国际知名的行动电话制造商,也是瑞典国内数一数二的超级大富豪。   这位富有的爱德华先生,有一个独生儿子,名字叫做强纳克,是一位非常喜欢灵异故事,热爱冒险刺激的年轻大学生。   他在几个月前,突然写信向他父亲宣称,他因为向往超自然的灵异世界,结果在一个因缘际会的情况下,旋转放弃人类的身份,变成一个只能永远活在黑暗中的吸血鬼。   爱德华听到这件消息的反应,理所当然的差点晕倒。虽然他身为魔法学园的赞助者,平常对这类超自然的事情并不感到陌生,但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变成一个吸血鬼。   所幸,在这个开明的二十一世纪里,吸血鬼的存在早已经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他在经过格林神父几番劝导之后,总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后来,又在大学二个多星期之前,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发生了一起恐怖分子攻击事件,被害者是联合国反恐怖主权委员会主任秘书长——康拉德·胡柏。   他会到荷兰的目的,原本是为了下个月初,即将在那里举行的国际反恐怖高峰会,预先做讨论和准备,没想到意外受到袭击。其中包括他本人及五名随从,还有十六名警卫人员,一共二十二名牺牲者,全都被人发现陈尸在饭店房间里头。   这件事情立刻震惊了荷兰政府当局,但由于警方调查命案现场后却意外发现,这件案情并不单纯,充满许多匪夷所思的疑点,所以不得不下令暂时封锁消息。   因为这些牺牲者的死法,明显都是遭到难以形容的强大力量撕扯,有的死者脖子上甚至还留有类似牙齿咬过的齿啮伤口,而且死后实体都呈现血液干枯的状态。   经由荷兰警方向欧洲灭魔组织派驻在荷兰的分布请求协助之后,他们立刻断定出来,这是由一个名称叫做“黑暗獠牙”的吸血鬼集团所干的好事。   这个叫做“黑暗獠牙”的集团份子,顾名思义,里头全都是由一群恶名昭彰的吸血鬼所组成的。而那些吸血鬼成员,也多是目前灭魔组织通缉有案的猎魔对象。   他们的首领名字叫做罗杰·巴尔特,是一名外表看来大约三十出头,但实际年龄却已经超过一百五十多岁的俊美吸血鬼。   当然,像这样的年纪在人类来讲,虽然可以说是相当高龄,但如果以吸血鬼不老不死的标准来看,这样的岁数却只能算是非常年轻。   荷兰当局在知道凶手并非人类之后,随即委托灭魔组织的除灵者,对“黑暗獠牙”成员展开搜捕猎杀。但让人意料之外的是,这个吸血鬼集团的踪影,却像是突然从世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   自从儿子变成吸血鬼后,爱德华先生对这类超自然讯息,从此就变得特别留意。   而这个发生在荷兰的恐怖活动,虽然对案情的封锁异常严密,但既然身为欧洲屈指可数的大富豪,要探查出这方面的消息对他来讲,却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尤其最让他担心的是,强纳克曾经跟他提起过,对他施行“转血仪式”,让他从人类变成吸血鬼的黑暗教父,就是那个名叫杰尔·巴尔特的吸血鬼首领。   爱德华先生不相信,一向个性温和的强纳克会涉足这起恐怖活动,他坚信自己的儿子是无辜的,只是被那些吸血鬼所欺骗,才会加入那个残暴的邪恶组织。   害怕强纳克被灭魔组织所派出的除灵者猎杀,爱德华先生遂赶紧向格林神父发出求救。   格林神父在动用所有情报资源探查之后终于发现,那批吸血鬼似乎偷偷潜伏到国内来了。在考量地缘关系和选择适任者条件后,格林神父当下便决定派遣小仙回来,专门负责处理这件事情。   经过小仙一番讲解,现在我才总算明白,原来她这次的工作,是要拯救一个误入歧途的吸血鬼啊。   “格林神父所交付给我的任务,是希望我能够调查清楚这件案情,如果强纳克确实是无辜的,那就必须把他安全送回荷兰,好接受灭魔组织的公开审讯。”   “如果他也有涉案呢?”我反问说。   “那就没办法了,我只好遵照灭魔组织所发出的格杀令,顺便将他消灭掉。”小仙冷冷地说着。   但我听到之后,额头却不禁留下几滴汗水。因为当小仙说到“消灭”两字时,稚气的脸上居然没有任何表情,就仿佛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如果换成她姐姐小灵的话,那绝对会表现出一付兴致勃勃的模样,但最可怕的,应该莫过于这种杀人不眨眼的类型吧。   这也让我觉得有点惊讶,小仙在学校里到底是受到什么样的教育,还是她天性就是如此。   不管原因如何,站在年长者的立场上,我还是得劝告她一声说:“吸血鬼大概很难对付吧?你自己一个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记得要多加小心!”   但小仙却摇摇头,小手指着我说:“……我不是一个人。因为你也要跟我一起去。”   “这是为什么?”我慌张大叫说。   “因为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的属性是魔女,所以不擅长肉搏战,因此当我施展魔法的时候,需要一个从属在一旁保护我。”   “那也没必要找我啊!我又不会法术,也不会武功,胆子又小,只有逃跑最快,根本是一无是处,你找我当从属只是多增加一个累赘而已。”   为了躲过眼前这场灾难,我只好忍痛抛弃自尊,努力把自己贬低成无用废物。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并不想找你,只是我现在情况紧迫,也没别的选择好考虑,所以只好将就一下了。而且姐姐也说过,万一有危险的时候,只要把你推出去当牺牲,那最起码还可以争取一点逃亡时间。”小仙缓缓地说着,口中竟然没有夹带半点愧疚语气。   “喵的咧!这个死小鬼,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我咬牙在心里暗骂一声,同时脸上不自觉地紧皱眉头。   “嗯,很抱歉,这个忙我实在帮不上,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痛下心来摇摇头,很干脆地拒绝她的要求。   “……是这样吗,那就没有办法了。”小仙轻叹一声,看情形是打算放弃了。   但我似乎高兴得太早,正当我心里刚舒了口气时,只见小仙跳下床沿,缓缓地走到书桌旁边拿起电话,然后随手按了几个按键。   接着,只见她用小女孩特有的稚嫩声音,对着话筒说:“……喂喂,警察局是吗?我要报案,对对!刚刚有个人企图非礼未成年少女……”   我看了吓了一大跳,急忙飞奔过去,想夺下小仙手中的话筒,但我因为太过紧张,行动过于粗暴,竟然意外将小仙给扑倒在床沿。   我脸上一怔,双臂抵在她肩膀附近,赶紧从她胸前撑起。因为现在在这个情况更加尴尬,如果被其他人看见的话,恐怕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只不过,虽然小仙还是个小孩子,但压在她身上的感觉也挺奇妙的。因为她个子非常娇小,柔柔软软的触感,仿佛太过用力就会不小心拧碎似的。   而且她身上还飘散着一股自然清香,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如果苹果青涩时期的芬芳,叫人闻了就感到心旷神怡。   “你想干嘛?为何要阻止我打电话?”小仙半躺在床上眨着明亮双眼,似乎完全不想抵抗的样子,甚至还故意摆出不解的表情凝视着我。   “嗯,有话好说嘛!我的小公主,你刚刚说什么?做从属是吗?那有什么问题呢?哈哈哈……就是做奴隶都行。”我慢慢从她身上爬起,一改先前拒绝态度,满脸苦笑地说。   “你是处于自愿的吗?我并没有想要强迫你的意思哟。”小仙半眯着眼,面无表情地说。   “哈哈……当然!你当然没有强迫我,你这是威胁……嗯,不是!是我自愿的……”   我不知在心里骂了几声,这家伙果然是小灵的妹妹。虽然外表看来一付天真无邪的模样,没想到论起阴险手段,却比她姐姐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我日子又要倒霉了。   话说回来,西方的魔法师也挺麻烦的,施展魔法时居然还要人在一旁保护。那既能施放法术,又擅长肉搏战的小灵,应该算是什么样的属性呢?魔法剑士吗?   有可能是看我表现出一脸不爽,小仙随即温言安慰我说:“你放心吧,这趟任务只要小心一点,我想……应该是没什么危险的。”   “应该!”那也就是说,还是有危险的啰。我心里不禁又想起退堂鼓的声音。   小仙说着,随即从怀中拿出一份样式古老的羊皮纸卷,要我在上头签字。   我随便拿起来浏览几眼,只见纸卷上头写满密密麻麻的异国文字,另外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几何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不知名的咒符。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魔法师和从属只见的定型化契约。”   “原来还有这种东西呀,可是……这上头写的字我都看不懂耶!”   “当然,那些都是德文啊!”   小仙眼里暗含着兴奋光芒,口中却故意装出若无其事的语气,轻声催促我说:“这份定型化契约只是个形式而已,条文本身并没有什么意义,你还是快点签字吧!”   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我拿起小仙为我准备好的羽毛笔,在上头签下自己的名字。   等到我签好之后,她又郑重其事的收藏起来说:“好啦!这样我们的从属关系就算成立了。身为从主,我有满足你愿望的义务;身为侍从,你则必须保护我的安全,并且实行我的命令。”   我好奇地询问说:“要是有人不遵守的话呢?”   小仙则神色不善地回答说:“那这份契约上的魔法就会生效,你就会死……”   “那你呢?你就一点事情都没有吗?”我立刻哭丧着脸追问。   小仙静默了一会儿,不置可否,却慢慢转头望向窗外说:“……今天的天空好蓝啊!”算是避开我的问题。   哇靠!莫非我是不小心签了卖身契,误上贼船了吗?   我急忙从小仙手中夺回纸卷,想要用力将它撕破,但没想到我无论如何使劲,那张薄薄的羊皮纸卷却丝毫无损。等到我累得满头大汗,最后终于放弃之后,小仙这才悠哉地走过来从我手中收回。   “这上头有魔法存在,用普通方法是撕不破的。”小仙带着睥睨眼神,冷冷凝视着我。   “有没有人跟你讲过,你这种对人态度是会遭怨恨的。”我不敢对她动粗,只能无奈地数落她几句。只是这句话,我以前好像也曾经对她姐姐说过。   但小仙听了却完全不以为意,反而挺着平坦的胸膛,用豪迈的语气说:“我早就已经有所觉悟了,既然要探究黑暗的魔女之路,那稍微做点牺牲,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伟大的志气虽然是不错啦,问题是……她所牺牲的对象是我耶!   看来,她们学校当初在做性向分类的时候,将小仙的属性归类于魔女,那还真是一点都没分错,果然是个既阴险又黑心的邪恶魔女!   望着我欲哭无泪的脸孔,小仙小手搭着我的肩膀,温言安慰我说:“放心吧,只要你好好听话,就不会有事的,如果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只要我办得到随时都可以跟我提出。另外,小灵给你的薪水是一小时五十块钱吧,我不会像她那样小气,所以我给你一小时……五十一块。”   “哼哼,你还真是大方啊!”我咧着嘴巴,低声嘲讽地说着。   “你明白就好,赞美的话就不必多说。”小仙淡漠地回答,好像故意装作听不到我是在讽刺她的模样。   “谁在赞美你呀!这个死小鬼,当心有一天我把你吊起来,狠狠打上一顿。”我恨得嘴里牙痒痒,却又不敢明讲出来,只好在脑中如此想着发泄。   但敏感的小仙似乎察觉我的想法,只见她左手拿着先前那个古怪玩偶,右手掏出一根长针抵在玩偶心脏附近。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把这根针刺进娃娃的胸口。”小仙冷漠地望了我一眼,不怀好意地说。   我看了立刻暗叫不好,马上回想起刚才她把我摔得乱七八糟的那个奇怪法术。要是按照那股诅咒效力,只怕我会当场心脏休克,就此暴毙吧。   “等……等一下!算我错了,从主大人!公主大人!那根针千万不要刺进去啊!”   我双腿一软,赶紧跪在地上,抱住她小小的膝盖痛哭求饶。脸颊则趁机在她平坦微隆的胸脯前一阵磨蹭(-_-!),算是占点便宜。   小仙的胸部虽然平坦,但如果用脸颊贴近一压,还是隐约可以感觉到一点柔软弹性。那股正在萌芽的青涩滋味,还真是会叫人心里感到一阵小鹿乱撞。   “……够了。”   小仙不耐烦地一把将我推开,小手掐着我的脖子,冷冷警告我说:“我最讨厌那种心里暗藏奸计的小人了,如果我们以后还想维持和谐的从属关系,希望你最好不要再有那种反抗念头。”   是吗?那你自己呢?这丫头怎么跟她姐姐一样,完全没有“反省”这个观念耶!   然而,为了生命安全着想,这句话还是在脑中掠过就算吧,以后再找机会好好跟她算账。   “你刚刚又在动什么歪脑筋吗?”小仙又斜瞪了我一眼。   “哈哈……哪有!我怎么敢能?我只是在想,既然要对付吸血鬼,那我们现在要先做些什么才好。”我赶紧岔开话题。   小仙无言地点点头,却给我一个出人意料的答复说:“……现在要先睡觉。”   “睡觉!这是为什么?”我睁大眼睛,满脸惊讶地说。   “因为吸血鬼是夜行性的怪物,而现在还是阳光普照的大白天,所以我们必须先等到晚上再说。”   原来如此,这种讲法也没错啦,既然公主大人下命令了,我也只好乖乖服从。   由于这里现在是我的房间,所以我微笑地爬到床上,然后在她身旁躺下,本来是想试试看小仙有什么样的反应。   但不知道她是脑袋少根筋,还是胆子奇大无比,居然完全不把我放在眼中,小手掩着嘴巴打个哈欠之后,又照样搂着那个奇怪玩偶继续躺下了睡觉,简直就当我不存在似的。   “喂喂,你确定要在这儿睡吗?当心会被我吃掉哦!”我开玩笑地在她小耳朵旁边威吓几句。   但小仙听了却毫无反应,看情形似乎是真的已经睡熟的样子。   这下子可换成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狭窄的房间当中,身边还躺着一个绝顶萝莉美少女,照理来讲应该是世间所有男人的梦想。可惜,我如果真的敢对她下手的话,那后果才真的会不堪设想。   原因除了小仙还是个小孩子之外,她同时也是小灵的妹妹,再加上她的个性既阴险又冷酷又恶劣,几乎胜过她姐姐好几十倍。我要是真对她做出什么不轨举动,只怕会惹来更加难以想象的报复。   我无奈地叹口气侧过身子,手掌枕着半边脑袋怔怔发呆,刚刚这时小仙一个转身,整个上半身蜷曲进我的怀里,一股混合着香草及牛奶的香甜气息,立刻扑进我的鼻子当中。   我望着她熟睡时的脸庞,只觉得既稚气又可爱,美丽地一如天使般纯洁无暇。只是年纪还这么小的孩子,为何要立志走上黑暗的魔女之路呢?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那也总比将来变成嗜血又暴力的吸金道士要好很多吧。   为了怕她着凉,我细心摊开脚边的被单,轻轻帮小仙盖上。就这样带着紧张心情,一边克制欲望,一边催促自己进入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双眼醒来,外面天色已逐渐暗淡,而小仙却早已起床不在身边。   此时饭厅传来一股扑鼻菜香,我走到饭厅一看,宽大的饭桌上一摆满丰盛的晚餐。只是那些菜肴都是西式的菜色,而小仙也已坐在位子上,正等着我一同用餐。   “这些菜都是你做的啊?真了不起!”我随口恭维几句,“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居然还有这等手艺。”   小仙无言地点点头,便招呼我坐下说:“快点吃吧,今晚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吃完饭就准备要出发了。”   我马上听从她的吩咐,在位子上做好后便开始放口大嚼,那些菜肴吃起来都很美味很不错,只是刀叉汤匙我用起来不大习惯,所以吃相就显得比较狼狈。   而小仙大概在欧洲住久了的关系,所以连餐饮习惯都变得西化起来,用起刀叉不但毫不费力,甚至还表现得相当得体。要是搭配上她所穿的华丽服装,远远看来,那模样还真的挺像一位古代欧洲的公主。   只是望着满桌的豪华大餐,我倒是有点担心,只有我们两人恐怕会吃不完。然而这个想法很快就遭到推翻。因为小仙既然是小灵的妹妹,那她身上也就理所当然流有大胃王的血统。   摆满整桌的丰盛菜肴,很快就被小仙一扫而空,更可怕的是,她居然从头到尾都用刀叉汤匙,很优雅地将它们吃完,只是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真是个食量惊人的小萝莉。   我不禁有点同情她们的父母,因为如果连她们大姐小神也是这种无底食量的话,那在养育她们的阶段一定非常辛苦。   匆匆用过晚饭以后,小仙又不知从何处推出来一个大旅行箱。   那箱子是用最高级的黑檀木所制成,体积大约有半个人高,模样看起来很笨重,但因为底下附有轮子,所以推起来还算轻松。上面还附有一袭握把,整体造型有点类似木制的小矮桌柜。   “这箱子是什么玩意儿啊?”我好奇问说。   “这箱子里头装的是我除灵用的工具,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必需品等等。”小仙回答说。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   以前小灵背的除灵道具,也几乎是这样慢慢的一大包,只是没想到小仙所使用的分量却比她姐姐还要来得夸张。这也让我感到有点疑惑,那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奇怪法宝。   “你过来一下。”小仙招招手,忽然张开双臂伸向我说:“把我抱到箱子上面。”   “你想干嘛?”我笑着问说。   “笨蛋!当然是要坐啊,因为我讨厌走路!”小仙仰着头白了我一眼。   我听了忍不住苦笑着摇摇头,这丫头还真是个懒惰的小鬼虫,现在我总算明白,她工具箱会做得如此大的原因了。   于是,我遵照命令扶住她的腋下,轻轻抱起她娇小的身子,将她放到木箱上面让她坐好。由于小仙的体重很轻,所以我几乎没感受到什么重量,顶多就像抱一个洋娃娃般的感觉。   但当我推着她开始走的时候,倒又让我想起一本日本漫画《带子狼》中的情节。只是书中主角流浪剑客推的是竹篮车,里头载的是小男孩死正太。而我推的却是行李箱,上面载的是美少女小萝莉,因此两者间还是有一点差别。   一走出家门,漫长的道路两旁,虽然没有鼓号队在欢迎伟大的黑魔公主出征,但望着漆黑夜幕中的闪烁星斗,倒也面前可以当做热烈庆祝的烟火。   小仙安稳地坐在高大的工具箱上,身上所穿着的深色服饰,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包裹在白色丝袜中的纤细双腿,则悬空摆荡地放在箱子前方。   偶尔她所穿着的黑色皮鞋,会因为轻微摇晃,而在坚硬的木箱表面,发出“扣!扣!扣!”的敲击声,为这个寂静夜晚带来一点吵杂声响。   “好啦!现在我们要先上哪去呢?我的公主大人!”我边推着箱子边询问说。   “现在要先去寻找有关吸血鬼的情报,刚好今天是初一朔月,所以我们就先去鬼市吧!”小仙坐在箱子上面,如此下令说道。   关于鬼市这个地方,我以前到是曾听小灵提起过,据说这是起源于清代中期北京的一种夜间集市,原本是一种古玩交易市场,后来却发展成百货齐聚的贼赃杂市。   鬼市的交易日期,通常是在没有月光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当中,这时各方买卖家会齐聚一堂,不问货源出处商品真假,只论成交与否交易价格。   买卖双方各凭眼力互不交谈,喜欢的话便放下银钱拿货走人,不喜欢则无言离开不再留恋。等到天亮之前,买卖双方都会各自散去,因此都不晓得对方真面目。下次也不一定会再相遇。   小仙口中所说的鬼市,在国内情形也大抵如此,只不过那交易地点不但隐秘,而且位置还常常变动,所贩卖的物品也更加复杂离奇,如果没有同道中人带领,根本很难一窥究竟。   据说,举凡军火弹药、走私古玩、珍禽异兽、灵符咒具、人口器官,只要想得出来的东西,几乎都可以在那里找到。当然,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情报这个项目。   只是,那地方我平常也顶多听小灵口头提起,本身并没有亲身去过,今天在小仙的带领下,我才算是第一次真正踏入。   而这个传闻中的鬼市,果然也正如其名,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虽然里头看起来就像是个临时夜市,有许多摆摊及看货的客人,但因为地处荒郊,又没有光源,再加上适逢初一朔月,天空也没有月色照明。   所以里面一片漆黑,只能勉强见到一些模糊身影,在里头静静地来回穿梭。   如果被不知情的路人意外撞见,可能会误以为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因而吓出一场病来。   基本上来到这里的人,无论是买方或卖方,都秉持一些相同的原则,也就是各行其是、互不相干。   然而也不晓得为什么,当我和小仙经过那些摊贩的时候,却有许多驻足的卖家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了我们几眼。   正当我大感纳闷之际,一个身材臃肿容貌丑陋的诡异男子,却忽然悄悄靠近我的身边问道:“请……请问一下,你这个漂亮的小女孩要卖多少钱啊?”   “呃!”我怔怔地看了对方一眼。   因为事情发生地太过唐突,竟让我一时之间忘了要如何做出答复。   “等一下!这位先生你不要卖他,我愿意出更高的价钱。”就在我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时,旁边又冒出来一个出价更高的路人。   “不不!这么难得的货色太可惜了,卖我卖我!我出的价钱绝对比他们两人好。”另一个临时插花进来的路人,也不甘示弱地大吼着。   结果这几人这么一闹,出价的人越来越多,原本寂静的鬼市竟变得沸沸扬扬起来。搞了半天,原来这些恋童变态是误把小仙当成贩卖的商品,如果以萝莉的等级来算,绝对堪称有顶级的水准,简直就如同一个制作精美的洋娃娃一般完美。   可惜那些人都不知道,这个外表宛如天使般美丽的小女孩,其实是个头脑邪恶,心地冷酷的黑魔公主啊!   从诱骗我签下卖身契,而打算将我当成从属使唤这事看来,我敢肯定,她阴险的程度甚至在她姐姐小灵之上。要是不知情而把她带回去的话,只怕以后都会没有安宁日子好过。   “嗯!想不到你还挺抢手的呢,我的小公主,嗯……你认为你应该标价多少钱,才能够出售啊?”望着眼前的混乱场面,我忍不住开玩笑调侃小仙几句。   “……笨蛋!你想死是吗?”小仙狠狠瞪了我一眼,秀眉微皱地说。   眼见公主大人在生气了,我只好赶紧收起嬉皮笑脸,严肃地对着那些人说:“嗯,很对不起,我家的小公主是非卖品,你们还是放弃吧!”   “这怎么可以!既然来到鬼市,就一定要有买卖交易,不然你们来这里干嘛?来逛大街啊?”暴躁的人群开始发出不满的鼓噪声音,同时还愤怒地阻挡住我们的去路。   “那到底要怎样做,你们才愿意放过我呢?”我满脸无奈地问说。   众人围聚商议一会儿之后,最先发话的那名胖子,突然拿出一件白色围裙和一支锅铲递给我说:“那……那……能不能让那个小妹妹穿上这件围裙,然后拿着锅铲对我说:”对……对不起,主人!晚餐不小心烧焦了……‘“”呃!“我听了之后,额头不禁浮出几条黑线,不晓得这样做到底有何用意。低头看看小仙,只见她也刚好抬头望着我,稚气的小脸蛋上一片迷茫。   眼见众怒难犯,没有办法之下,我只好耸耸肩膀,拜托小仙说:“你就照他们的话去做吧,不然的话,恐怕我们今晚会无法活着走出这个地方。”   小仙大概在国外住久的关系,所以很少遇见这种恋童变态,她皱着眉头,可爱的小脸上显现出不情愿的态度,但是为了脱困,也只好勉强照对方要求去做。   她绑上那件白色围裙,手里拿着那支锅铲,用着颤抖地语气向那胖子说:“对……对不起,主人!晚餐不小心烧焦了……”   “呜哇!好萌啊!”那名胖子暴吼一声,忽然全身抽搐失去知觉昏倒在地,只是看他肥胖的脸孔上面,却洋溢着一脸幸福的表情。   “换我了!换我了!”这次换成另一个兴奋到流鼻血的男人,递过来一本书说:“麻……麻烦你小妹妹,请对着我念一下这本书上的内容……”   小仙隐忍住怒气摊开书页,用着清脆的童音,缓缓地念说:“……大……大哥哥!那……那里不行!啊……啊啊……你的东西好大呀!我……我会受不了的……呀……呀呀,要……要去……要去了……”   小仙念到一半,突然睁大眼睛慢慢放下书本,我看她脸上虽然不带任何表情,但秀气的肩膀却微微颤抖,显然是已经气到了极点。   “哼哼……我讨厌变态!”小仙嘟着稚气的嘴唇,面色微愠地说。   只见她突然弯下腰去,从箱子旁边的暗格当中,掏出一根小小的玻璃试管,那试管当中还装着奇怪的蓝色液体,也不晓得是做何用处。   接着,小仙高高举起那根试管,口中喃喃念着不知名的咒文:“Me.Is.Bd.Sgsiklg.Dtytuj……沉浸在睡眠中的精灵,苏醒过来吧,将我的敌人包裹在寒气之中忏悔……”   “冰·河·冻·结!”小仙念完咒语之后,便将那根试管用力丢向前方。   试管飞到半空随即猛烈爆开,发出一阵蓝色闪光淹没四周,我只觉得一股寒气迎面而来,仿佛气温瞬间骤降好几十度,连呼气都会产生阵阵白雾。   等到蓝色光芒逐渐消退,原先阻挡在我们面前的那些喧哗群众,都已全部被冻成一根根的巨大冰柱。仔细一看,他们包裹在透明冰块里的表情,都是满脸的诧异。   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就是西洋魔法的威力吗?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呢!虽然在本质上和东方道家好像有所不同,但论起威力来却也不遑多让。   “他们不会全冻死了吧?”眼看小仙出手之重我不禁在心中捏了把冷汗。   “……这只是第四级的冰系法术而已,他们一时之间还死不了的。”小仙半眯着眼,同时可爱稚气的脸上,也已恢复原先的冷静态度。   “是吗,那也就是说……还没完全死透啰!”我妄自猜测地说。   但这样似乎更加糟糕,因为以小仙的性格来推测,这其中可能代表着“半死不活”或“生不如死”之类的含义。那些人身上的冰块,恐怕要等到世界末日的时候,才有办法融化掉吧。   不过,我个人到是不会对他们抱持任何同情,因为,谁叫他们要惹火可怕的黑魔公主殿下呢。   收拾掉这些阻挡群众,我们又继续向前迈进,刚刚所发生的这场骚动,很快又被鬼市的宁静给掩饰住,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由于闲着无聊,我则随口找个话题想小仙搭讪说:“你刚刚所丢出去的管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呀?怎么威力那么可怕?”   小仙低声解释说:“那是触媒和魔法药,相当于西洋的符咒,只要一念咒语催动,就会产生反应变化。”   “咦!我记得西方的魔法师,不是都用魔杖来施法的吗?”   “那是以前啦,现在已经很少人使用那玩意儿了。”   “这是为什么?”   “因为它有一些副作用。”   小仙告诉我说,根据最新科学研究报告指出,长期使用魔杖的话,会让身体暴露在灵力磁波当中,因而产生许多异常病变。例如,有的巫师喜欢把魔杖插在腰部,结果导致肾功能衰竭。还有的巫师,喜欢把魔杖像铅笔一样夹在耳朵旁边,结果引起脑肿瘤及智力退化。   以前的巫师就因为太滥用魔杖,甚至还在上面施加许多奇怪功能,所以也常常引起一些怪诞新闻,像是让魔杖挥动起来带有奇怪铃声,或是让魔杖表面生有颗粒或尖刺等等。   只是通常魔杖在变出尖刺的时候,大多是用在战斗方面,那时候巫师们就不叫它魔杖了,而改叫它狼牙棒。   另外,西方最有名的一件新闻,就是曾经有一位名字叫做“肛道夫”的老巫师,把他附有震动功能的魔杖插进屁眼里自慰,结果爽过头拿不出来,最后只好半夜三更跑到医院去挂急诊。   “嗯,这真是太神奇了!”我惊讶地笑说。   “对啊,就因为太丢脸了,所以从那之后,大家就不太流行使用魔杖。”小仙则是面无表情地说着。   结果我一边推着工具箱,一边听小仙讲述一些有关于西方魔法界的奇闻异事,等到我们越走越深入,几乎快走到鬼市的尾端时,小仙忽然命令我在一个摊位前停住。   “把我抱下来。”小仙张开双臂向我说。于是我又赶紧扶住她的腋下,轻轻将她从箱子上面抱下。   我们所停住的那个地方,是个招牌上写着贩售古董钱币的小摊位。   老板蹲坐在地下双手抱膝,身上还披着一袭破旧斗篷,从外表实在无法看清他的长相。只是,从他裸露在外的手掌还带有鳞片来看,搞不好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人类。   老板仰着头瞄了我们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用着低沉声音驱赶我们说:“你们走错路了吧,这里可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你们还是快点回家去吧!”   小仙踩着清脆步伐,毫无畏惧地走到摊子前方。她双手交叉胸前,冷冷地反问着说:“什么时候鬼市也开始盘问起来着的身份来了?”   老板脸上一愣,发出一阵恐怖笑声说:“也对!那么……你想买些什么东西呢?小妹妹。”   “我要情报。”小仙昂着下巴说:“给我有关上个星期逃到国内来的血族情报。”   “黑暗獠牙吗!他们最近可真红啊,有一大堆人在找他们哪,这个情报可不便宜哦!”老板贼贼地笑了几声。   小仙默然不语,转身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丢了过去说:“我没有时间去换台币,美金收不收?”   老板接过后打开信封,在黑暗中用着长满鳞片和尖锐指甲的手指,迅速地清点了一下。   “嗯!一万美金!”老板笑起来大声说:“这位小姐出手还真大方啊!”   但我听了却吓一大跳,忍不住向小仙询问说:“你哪来这么多钱啊?”   小仙则随口回答我说:“这是爱德华先生给的,为了这趟人物,他已经预先支付我两百万美金的酬劳。”   “什么!两……两百万美金!”我惊叫一声,听到后差点没有昏倒。   看不出这小家伙削钱的手段,居然比她姐姐还狠。小灵赚的是台币,小仙赚的却是美金,如果被她姐姐知道的话,肯定会羡慕到吐血而死吧。   “钱财是身外之物,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小仙平静地望着我说,显然不把大把的美金当一回事。   “既然那样,你还那么小气。一小时只给我五十一块。”我咬牙抱怨说。   但小仙却故意装作没听见的模样,继续向老板催促说:“钱既然已经收到,那情报可以告诉我了吗?”   “当然,当然。”老板点头说:“根据我收到的消息指出,听说上个星期十六号,停靠在基隆第三码头的荷兰籍货轮辛普森号,曾经在半夜两点偷偷下了一个货柜。货柜里有七个箱子,其中有两个被转运到市郊的废弃工厂去了,另外载了五个箱子的汽车,则是在下了交流道后便不知去向,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嗯,原来如此,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分开行动。”   小仙赶紧低头敲了一下手表,又抬头望望天色说:“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点时间,我们现在赶到那个废弃工厂还来得及。”   “有必要这么赶吗?我们明天……不!下个月再去不行啊?我想回去看电视剧《大长茎》啦!”一想到等下要对上那群吸血鬼,我马上吓得想办法推托起来。   “不赶不行啊,要是被其他人先找到的话,只怕强纳克会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那些人给消灭掉了。”小仙无奈地说着,话中透露出一股焦躁语气。   于是在小仙的催促下,我们不得不立刻启程,马上前往那个市郊的废弃工厂。只是,当我们正要走出鬼市的时候,却在入口处迎面碰上两名高大的外国男女。   他们两人都很年轻,年龄大约二十出头左右,外表看起来像是教会人员。   男人身材高挑容貌温和,一头灰发,身上穿着一袭黑色高领的教士装束,黑后还背着一个巨大的金属十字架。女人红发棕眼,长相非常美丽,身上穿的则是黑白双色的长袍修女服,手中还抱着一本厚重圣经。   “不好!怎么会在这里遇上他们。”小仙一见到对方,冷静的面容忽然皱起眉来。   “他们是谁呀?小公主你干嘛那么紧张?”我好奇问说。   “他们是狂牧师威尔·马济斯以及战修女梅雅莉·亥斑。”   小仙压低声音说:“他们是欧洲灭魔组织中,数一数二的除灵高手,只是做事手段相当粗暴,常常会连累到一些无辜的民众。只要他们出马,没有消灭不掉的妖魔。看来,这次灭魔组织是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除掉这些吸血鬼了。”   “小妹妹,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正当小仙在和我闲谈之际,那名叫梅雅莉的修女,也已经悄然走到我们面前。   “你对我们的来历很清楚嘛,不过,我们情报收集也不差哦,你的资料我们也有。”   只见梅雅莉修女从怀中掏出一本笔记簿,用着标准的国语大声念说:“张小仙,十三岁,圣拉杰尔学园高等部三年级首席,九岁时进入小学部就读,十岁越级升初等部,十一岁时再越级升高等部,十二岁时就已经修完高等密议,十三岁时正视取得黑魔女的封号……”   我一边听着梅雅莉修女所说的话,一边忍不住多看了小仙几眼,想不到这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居然还是个资优生咧,才十一岁就已经跳级念到了高中,真是个超级天才小萝莉。   “……你们的资料很正确嘛!”小仙轻轻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回答。   “当然!你是我们灭魔总部极力要拉拢进来的对象,所以我们不得不特别留意一些呀!”   “是吗,但我们学校是天主教体系,你们是基督教的,这两者向来没有交集吧!”   “消灭妖怪、拯救世人的使命是不分教派,我们组织对此一向是很宽容的。”梅雅莉修女微笑着说。   虽然天主教、基督教这两种教派,在非教徒眼中看来可能没什么差别,但我后来听小仙讲述之后,才知道这两者只见还是颇有差异的。   这其中最大的不同,是天主教权威归属教廷,承认圣经以及一些次典,崇拜耶稣基督及圣母玛利亚,教职人员称作神父禁止结婚,一般信徒则禁止离婚。而基督教只承认圣经,崇拜耶稣基督并不特别崇拜圣母,而且也不承认教廷的权威,对教职人员称作牧师,也允许他们婚配生子。   “……非常感谢你们的邀请,只不过,目前我还没有加入灭魔组织的打算。”小仙很有礼貌地拒绝对方的请求,算是给他们碰个软钉子。   “这真是太遗憾了,如果你愿意加入的话,肯定会对我们组织很有帮助呢。就连你姐姐张小灵,东方除灵界赫赫有名的驱妖娘娘,也是我们西方灭魔组织极力想要争取的对象。”梅雅莉修女苦笑着说。   “……你们还真是不挑啊。”小仙斜睨着白眼,轻声叹息地说。   基本上小仙所说的话我心中也表示赞同,只是这小鬼讲话还真毒,纵然是自己的亲姐姐,她损起来也依旧不留情面。   但梅雅莉修女则耸耸肩,微笑回答说:“谁叫现世有这么多妖魔横行呢!”   “姑且不谈这些问题,你们到这儿来的目的,莫非也是来寻找关于黑暗獠牙的情报吗?”小仙反问说。   “那当然,我听说只要来这里,没有打听不到的消息,你们前来这儿的目的,也也是如此吗!”梅雅莉修女老实地笑说。   “……既然这样,那就请你们多加油吧!”小仙随口回应一声,便催促我赶紧离开。   等到远离对方一段距离之后,我不禁大感疑惑地问说:“他们个性看起来很和善嘛,似乎不如他们外号来的那么可怕。”   小仙则不以为然地反驳说:“有很多事情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他们战斗时的破坏力,可以相当于半个捉狂后的小灵,我这样比喻你明白了吧?”   唔哇!这样听起来确实非常恐怖。   因为小灵捉狂时对环境的伤害力,几乎等于高威力的核子武器爆发。能有相当于她一半的破坏力,那股力量的确是不容小觑。   不过,小仙说有很多事情从表面是看不出来,这句话我倒还挺赞同的。   所以我特别意有所指的望着小仙笑说:“你说得很对小公主,这就是:”人不可貌相‘,对吗?“   我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还故意多看了小仙几眼。但这样的讽刺举动,却似乎惹火了这个心地阴险的黑魔公主殿下。   只见她左手抓着那个奇怪的人偶,忽然用小拳头在上面狠狠地捶了几拳。受到那股诅咒效力影响,我立刻感到肚子传来一阵疼痛,忍不住蹲在地上发出狼狈哀号。   “够了吧!小公主,你以为你是妮妮的妈妈呀,居然用这种手段恶整我。”我一脸哭笑不得地说。   “哼哼!没办法呀,谁叫有个不听话的从属,老要在心里面说我坏话。”小仙则是面无表情地警告我说。   尽管心里百般不情愿,但在小仙的威胁之下,我还是遵照明亮开着车子,急速载她赶往市郊的那个废弃工厂。   那座工厂占地很大,原本是一座专门用来生产冷冻食品的加工厂,但由于经营公司已经倒闭很久,因此现在不仅厂房废弃,连道路四周也杂草丛生。那模样看起来,确实很适合当一些妖魔鬼怪的巢穴。   然而,当我们好不容易抵达情报贩子所给的地址时,却只见那座工厂不但大门深锁,门口还竖立了一个斑剥老旧的警告标志。   我走近后一阵细瞧,随即跟小仙回报说:“小公主,那告示牌上写着‘废弃厂房,危险勿入’八个大字耶。”   但小仙却白了我一眼,不以为然训斥我说:“……那是给鬼看的啦!”随即催促我推开铁门入内。   我耸耸肩叹息一声,实在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能够理所当然地将这类警告视作无物,不愧是小灵的妹妹。   我们大着胆子走进去后,因为里头没有光源,所以处处显得寸步难行。小仙这时忽然伸手在座位旁边一按,那台工具车就立刻冒出两盏照明灯光。   随着我们朝厂房内前进的步伐,只见破碎的地板开始扬起一阵薄雾灰尘,一台台坐落在旁的老旧机械设备上面,则结满了许多大型蜘蛛网。   大约走到工厂内一处空旷地时,小仙便下令说要在这里守候。   望着周围黑暗景色,我有点担心地询问说:“那些吸血鬼们会来吗?”   小仙点点头说:“一定会来的,吸血鬼的领域观念很强,嗅觉也很灵敏,只要自己地盘上出现生人,就一定会来看个究竟。”   “跟他们接触之后,你打算怎么做呢?”   “可能的话我希望借由谈判来解决,最好是先礼后兵,毕竟我们的目标只有强纳克一个人而已。”   “先礼后兵?要怎么个先礼后兵发?”   小仙轻轻跳下箱子拉开抽屉,从暗格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来。   “这是最高级的猪血糕,是吸血鬼最喜欢的食物之一,拿这个当礼物送,我想……他们应该会冷静的跟我们谈判吧!”   “猪血糕!”我听了脸上一阵错愕说:“你确定他们会喜欢吃这种东西?”   小仙昂着下巴,十分肯定地说:“对啊,其实他们最喜欢的食物是血果冻啦,只不过,前阵子发生了几起吸血鬼因为吃血果冻,却不幸被噎死的案例之后,他们就不太吃血果冻了。”   听她这样一讲,我顿时感到有点全身无力,以为呢这实在是太荒谬了,居然想用猪血糕去跟吸血鬼打交道。我忍不住摇摇头,将小仙抱回工具车上坐好之后,便打算转过身来离去。   “等一等,你要去哪里?快点给我停住!”小仙见状,连忙一脸着急叫说。   “废话!当然是要走啊!”我大声怒吼着,原先隐忍住的怒气忽然一口气爆发。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的话啰?”小仙回过头来怒视着我。   她气嘟嘟涨红着可爱双颊,美丽稚气的脸上还显示出一付不高兴表情,那个模样就仿佛任性的小猫咪,正渴望着住人能够回心转意。   黑魔公主的诱惑魅力实在非常可怕,我才稍微看了一眼,就感到心肠一软,几乎就想听从她的命令,将车子给调转回头。但转念一想,却又铁下心来加以抗拒。   “不行!我怎么能够让你用猪血糕去跟吸血鬼谈判呢?万一出事的话,你要我怎么跟你姐姐交代?”我不理会她,开始加快脚步前进。   “哼哼,你不听从我的命令吗?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小仙跳下车子,在我背后冷冷叫了一声。   我回过头来,只见小仙坐在一旁的报废机器上面,高高地翘起了二郎腿,同时手中还挥舞着那张羊皮契约,大声地警告我说:“不听话……就会死掉哟!”   “好啦!好啦!我回来就是了嘛!”我痛苦呐喊一声,无奈地将工具车给调转回头。   比起小灵那种爱使用肉体暴力的恶劣个性,小仙这种威胁别人短处的阴险性感,似乎更加让人讨厌。   “喵的咧!这个死小鬼,动不动就用那张生死符威胁我,看哪天我逮到机会,非脱了你的内裤,狠狠打你一顿屁股不可!”我暗暗地骂了几声。   “你又在那里嘀嘀咕咕些什么啊?”小仙冷冷瞪着我说。   “没有啦!我没说什么啦!”我赶紧岔开话题。   为了安全起见,我只好追问她说:“那万一谈判失败的话,是不是就要准备动手了呢?到时候我们要用什么武器对付他们?大蒜、圣水、十字架还是白木桩?”   小仙听了,却一脸不屑地说:“那些都太落伍了,我有更有效率的东西。”   她这次又拉开箱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金属物品塞到我手中。我好奇拿起来一看,那玩意儿居然是把黑色的左轮手枪!   “这是!这是……”我吓一大跳,慌张得语无伦次以来。   小仙接过我的话,冷静地说:“这是M—19.358麦格农口径左轮手枪,一次装弹数六法,有效射程约四十米,普通人挨上一发的话,大概就会倒地不起。”   “不是啦!我是想说……你是从哪里弄来这玩意儿的?”我颤抖地擦了擦额头所流出的冷汗。   “废话!当然是买的啊,在‘加热福’花了我四百五十块美金呢,我还有发票可以证明。”小仙挺着胸膛,理直气壮地说。   “呃,你那箱子里该不会连手榴弹或机关枪都有吧!”我半开玩笑地问说。   “怎么?你嫌那把手枪火力太弱了吗?”小仙白着小眼,冷望着我。   这小鬼似乎把我的话当真,只见她缓缓转过身躯,好像又要拿出威力更猛的武器来。事到如今,她就是从箱子里拿出火箭炮或刺针飞弹,我也觉得不足为奇了。   望着她一脸稚气的脸庞,实在很难想象,她身边居然暗藏着大批军火。她这趟回国来,到底是准备对付妖怪呢?还是打算掀起革命啊?   但等到小仙转过身来摊开手掌时,只见她小小的手掌心内,却展示着六颗闪闪发光的银色子弹。   小仙解释说:“其实一般人类的火器对吸血鬼是起不了太大作用,因为他们具有很强的恢复能力,必须要用银质的子弹才有效果。这是最高级的灭魔弹,它的材质是用北欧传说中的魔法金属——米斯里鲁银制成的。”   “米斯里鲁银?”   “没错,它又叫做秘银。这种金属非常珍贵,取得也不容易,一百公斤的纯银当中,大约也只能提炼出几公克的米斯里鲁银而已。用这种秘银所做成的子弹,威力非常强大,就连真祖级的吸血鬼见到后,恐怕也要忌惮三分。不过,我们只有这六颗,所以必须要谨慎使用。”   小仙熟练地帮我将子弹装进弹夹,然后再打开保险交付给我,接下来只要扣下扳机,子弹就会立刻击发出去。   据说,这种左轮手枪比起自动手枪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完全不用担心卡壳问题,只需不停扣下扳机,就能够将子弹完全击发。对于我这种从未接触过火器的初级者而言,操作可算是相当简便。   结果就这样在半夜时分,市郊的老旧工厂内,我们两人坐在一旁的报废机械上面,开始展开漫长而寂静的等待。   只是小仙毕竟年纪还小的关系,似乎熬不得夜,再加上今晚一连奔波了好几个地方,所以显得有点体力不支。因此到了最后,居然点着脑袋悄悄打起瞌睡来。   我看她有好几次差点就从座位上摔下来,瞧着实在有点于心不忍,便轻轻扶着她的纤腰合起双臂,将她楼在我的怀里,好让她能够安心休息。   但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却吓了小仙一跳,只见她羞红着小脸,立刻惊叫着说:“呀!你……你想干什么?”   “嘘!乖乖地睡吧,等下吸血鬼来了我会叫你的啦,小孩子这时候就应该要乖乖睡觉。”我拍着她的肩膀,微笑安抚着她。   “笨蛋!放……放开我啦!我……我才不是小孩子呢!”但小仙却红着双颊扭动身躯,在我怀里展开反抗挣扎。   “是小孩子啊!”见到她这样慌张的可爱模样后,我双臂围地更加紧密,同时还在她小耳朵旁取笑地说:“老实承认有什么关系,像你这种个性还真不可爱,当心再这样下去会没有人喜欢你哦!”   小仙“哼”了一声,冷冷地嘟着嘴巴说:“不喜欢那又怎么样,反正也从来没有人喜欢过我,我也不知我会有人喜欢我……”   我皱着眉头叹息着说:“哇!小公主,你怎么那样说呢?要是被你爸妈听见的话,一定会觉得很伤心吧!”   “会吗?喜欢我的话……就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德国了吧……”小仙忽然语带忧伤地说着。   她使劲反抗了一阵之后,可能觉得徒劳无功,便决定放弃,于是老实地窝在我的臂弯,沉默地闭起美丽双眼。   “呃,小公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疑惑地问了一句。   但小仙却没答话,回应我的只是一连串胸前所传出的均匀起伏。   看来,她心里面也累积了很多不满可压力啊,我如此感叹想着。   但这也难怪,她年纪还那么小,就在国外展开孤独的留学生活,身边有没有亲人陪伴,会养成这种别扭的性格,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话说回来,小灵则是太过粗暴,由此可见,他们父母在教养方面,似乎都要稍微检讨检讨才行。   只是,就这么搂着小仙的身体之后,我才发觉她真的好小好可爱喔。要不是从她身上传来一阵温热柔软的触感,我几乎要以为我是在抱着一个美丽的大洋娃娃呢。   尤其她那头梳成卷卷的公主型美发,如同黑色瀑布般垂放在我的肩膀上面,我一低下头,刚好可以看到她精致浓密的黑色发端。   小仙的发旋和我一样,是属于右旋的类型,我把鼻子靠近一闻,便能够将她头发所飘散的那股清香,全部收拢进我的鼻子里。   小仙蜷窝在我怀中紧紧闭着双眼,浓密的眼睫毛上像是沾染着泪水,那仿佛樱花瓣般的小小嘴唇,则显示着健康娇嫩的粉红色泽。   我瞧着心里一荡,几乎就想在她那张美丽稚气的脸颊上亲下去。   老实说,任谁看到她现在这付安详的熟睡表情,应该都会生起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能够放开胸怀坦白想我要求的话,说不定我反而会升起主动想要帮忙她的念头。   可惜大概是她封闭的心对周遭的人都产生一种不信任的态度,所以才会故意设下圈套,好诱使我去做她的魔女侍从,真是个麻烦又任性的小家伙。   我这样搂着小仙等了一会儿,工具车上面的照明灯虽然一直射向远方,但那些吸血鬼却好像都没有动静。四周那种异常的寂静,甚至沉闷地让我也有点昏昏欲睡的倦意。   就在我也偷偷打起盹来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一阵轻微琐碎的脚步声。紧接着,只见两面打扮类似庞克族的外国青年,逐渐迎着刺眼光线来到我们面前。   我看了吓一大跳,赶紧拍拍小仙的脸颊将她叫醒。   她睁开双眼,很快从我怀中跳出来,伸个懒腰,还顺便拿起手帕擦擦嘴唇,因为这个该死的小恶魔,居然流了一大摊口水在我的衣服上面。   “你们是黑暗獠牙中的爱吉生和马克布莱恩吗?”小仙望着那两人,冷冷询问说。   “你认识我们?”其中一个留着金色爆炸头的吸血鬼惊讶地说。   “是的。”小仙点点头说:“欧洲的灭魔组织已经把你们的资料全都公布在网路上了,你们两个合起来的悬赏金额,大概是二百五十万欧元左右。”   “嘿嘿嘿……小女孩,那你也是来狩猎我们的人类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你的年纪还太小了点。”   另一名额头上刺着英文字母D的吸血鬼,忽然露出口中的尖锐獠牙,虚张声势地恐吓了我们一番。   但小仙的胆子很大,所以并没有被对方唬住,只见她面无表情冷冷回应说:“我们今晚来的目的,并非是来猎杀你们的,我只要是代表爱德华·威廉森先生,想跟你们谈谈有关于强纳克的事情。为了表示诚意,这是一盒猪血糕,希望你们能够笑纳。”   “猪血糕!太好了,我好久没吃了哪,我最喜欢吃猪血糕了。”   那位额头刺字的吸血鬼看到后,立刻迫不及待伸手夺过,他也不管猪血糕还是冷的,便迅速撕开包装,抓起一块块的黑色米糕塞往口中。   我瞧他吃得狼吞虎咽的模样,实在欠缺餐饮礼节,便忍不住皱起眉头摇摇头。但我这种嫌恶的态度,却不幸被对方给注意到。   “我在吃东西你看什么看啊!这个死人类,你是想让我吸光你的血吗?”那名吸血鬼怒视着我说。   “没……没有啦!”我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找个借口转移话题说:“喔!是……是这样的啦,我是看你额头上刺那个D字,也不晓得是什么意思,所以才会那样一直盯着你瞧啦!”   “哼哼,这个意思你都不懂。”那个吸血鬼指着自己额头,满脸兴奋地解释说:“额头上用刺青纹了个D字,那就叫做——头·纹·字·D啦!这样你懂不懂?”   “呃!原来如此。”但我听了却瞪大双眼,隐约感觉到有一阵寒风吹过。   无视于我和对方的谈话,小仙已经和另一名吸血鬼展开谈判说:“我希望你们能够将强纳克交给我带回去,他的父亲爱德华先生愿意用他的影响力,替你们在荷兰所犯的罪行开脱。另外,他还能提供你们享用不尽的鲜血,保证你们往后二百年的生活,这样的交易你们以为如何?”   爆炸头的吸血鬼笑了笑说:“嘿嘿嘿……哪有那么简单,谁知道把他交给你们之后,你们会不会遵守诺言?其实,我们老大早就知道强纳克的老爸是欧洲鼎鼎有名的大富豪爱德华·威廉森了,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刻意去吸收他了。那家伙是我们的护身符,只要他还在我们手里一天,就算闯出天大的祸端,都有爱德华在后面兜着。”   对方话里显然是表示拒绝,但小仙还不死心,又继续询问说:“这件事情光凭你们两个应该是做不了主的,我想见见你们的首领罗杰,当面询问他的意见。”   吸血鬼耸耸肩,冷笑着说:“很不凑巧,我们老大现在不在这里,不过,就是你见到他的面,我想也不会有多大用处。”   额头刺青的吸血鬼,此时忽然插话进来说:“喂喂!你跟他们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我们血族何时需要在意起人类的意见来着。我们黑暗獠牙的宗旨向来是想杀人就杀人,想吸血就吸血,根本就不需要跟他们谈什么条件。”   “也对!”受到同伴的怂恿,那名爆炸头的吸血鬼也开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说:“窝在这座工厂那么久了,一直都没好好吸顿人血,难得今晚有两个新鲜大餐自己送上门来,我们刚好可以好好享受一顿。”   “大餐!那是指我们吗?”我吓得全身发抖望了小仙一眼,只见她无言地点点头,显然已经接受被称为食物的事实。   额头刺青的吸血鬼目光在我和小仙之间一阵游移,最后便将目标选定小仙说:“恭喜!就是你啦!我最喜欢喝小女孩的鲜血了,尤其是处女的,你就让我好好过过瘾吧。说不定我吸饱血后大发慈悲,还可以让你变成我们的一员。”   对方深处苍白的手掌,缓缓抓向小仙的脖子,但小仙非常沉得住气,她半眯着眼,脸上毫无任何畏惧表情。我站在一旁,握着枪把的掌心却直冒冷汗,此时只要小仙一声令下,我就从暗藏的外套中,掏出手枪瞄准射击。   眼看对方手指就快要接触到小仙细嫩的粉颈时,小仙立刻低喊一声说:“……动手!”   收到命令,我随即掏出手枪猛扣扳机,寂静的厂房内,马上响起一连串“呯呯呯”的枪声!强大的后坐力,震地我手腕隐隐作痛。   但等到吵杂的枪声过后,却只见那两名吸血鬼仍旧好端端地站在原地毫发无损。   见到我如此差劲的射击技术,小仙忍不住白了我一眼,脸上还露出一股轻蔑态度。   “这不能怪我啊,我以前从来没开过枪啊!”我赶紧辩解说。   “太信任你看来是我的过失。”   小仙摇摇头叹息一声说:“唉……要找到一个好的从属有那么困难吗?”   那两名吸血鬼受到惊吓,猛然往后退了几步,咒骂说:“该死!你们这两个人类,居然想要暗算我们。”   额头刺青的吸血鬼脾气比较暴躁,他瞪着血红双眼,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小仙,口中的白色獠牙和尖锐指甲,在黑夜中闪烁出锐利光芒。   但小仙看准目标不疾不徐,迎着对方扑过来的攻势顺手一带,那名吸血鬼立刻就被自己的力量给转移了方向,然后狠狠摔在地上栽了个跟斗。   这一摔技法相当漂亮,但我看小仙所使用的对敌手法,好像有点类似太极拳或合气道那种以柔克刚的化劲招式。   这种借力打力的内家功夫,不需要太大力气和魁梧身材,只要善用对方力道,就能产生极大作用,的确很适合小仙这种年纪还很小的小女孩使用。   “可恶!你这个人类女孩,我要把你狠狠蹂躏一顿,再吸干血液撕成碎片。”   吸血鬼受创后愤怒咆哮着叫说。   他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头上因为刚刚激烈的撞击,而流出一道赤红鲜血,但让人惊讶的是,他的伤口居然慢慢愈合,然后很快消失无踪。   这名吸血鬼还算聪明,他吃过一次亏后,这次不敢用力,反而缓缓逼近小仙身边。   “危险!看枪!”我见情形不妙大喊一声,急忙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同时将手上的枪支往他迎面一扔。   那吸血鬼偏头一闪,轻松躲过了我的攻击,但那支左轮手枪越过他身后转了两圈,却刚好撞上墙壁发出一声枪响。还残存在里头的最后一颗子弹,居然不偏不倚地击中那名吸血鬼的心脏。   用米斯里鲁银所制成的灭魔子弹,威力果然十分可怕,只见那名吸血鬼发出大声惨叫,全身冒出诡异火光,整个身体像沙雕一样瞬间风化,最后落在地上变成一堆黑色灰烬。   “该死!你们居然杀了马克布莱恩。”   爆炸头的吸血鬼眼看同伴死亡,也跟着大发雷霆往我们身边冲来,现在的情况有点糟糕,因为我的手上已经没有任何武器。   “接着!”小仙这时忽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小枪丢给我说:“把他拦住一会儿,让我有时间好施展法术。”   我低下头一瞧,小仙这次丢给我的武器居然是一把玩具水枪,那小鬼该不会要我用这玩意儿去对付敌人吧。但眼见对方已经近在咫尺,此时我也不及细想,便只有硬着头皮上。   我慌忙扣下扳机,枪口随即射出一道水柱,准确命中对方脸颊。那吸血鬼惨叫一声,双手掩面急速退开,掌心内还冒出阵阵热气,模样就像是被热水或强酸给溅到一样。   “哇塞!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那么厉害?”我惊讶地叫说。   “那里头装的是圣水,经由我祈祷了一昼夜,里头已经含有大量灵力,普通人如果碰到的话,并不会产生任何伤害,但对吸血鬼而言,则会犹如强酸剧毒般危险。”小仙一边忙着在箱子中翻找道具,一边顺口回答我的问题。   此时那名吸血鬼慢慢放下手掌,只见他原本英俊的脸上,竟被圣水腐蚀成一付溃烂面貌。但因为他们具有很强的恢复力,因此有些地方已经逐渐自我复原。   “你……你们这两个人类畜生,我……我要杀了你们……”爆炸头的吸血鬼看来愤怒到了极点,他气得全身发抖,连口中的獠牙也比刚才长了好几公分。   他那付狰狞的模样,几乎吓得我快膀胱失禁,于是,我又急忙狂扣扳机,射出几道水柱。   然而,这次对方比较小心,他看准我的攻击方向,全都轻巧闪过,手指上的尖锐指甲划过我的右臂,带给我一道极大伤口。   此时我也顾不得疼痛,连忙趁机还了一枪,将吸血鬼又逼开数尺。如此往来的攻防,真是惊心动魄,差点逼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眼见水枪里的圣水即将告竭之际,小仙也刚好找到她所要使用的魔药。她手里拿着好几根试管,口中不停念诵咒语。收到魔法催动的影响,那些试管接二连三爆发出强大威力。   “第二级冰系法术——冰箭袭击!”这是小仙最先引发的魔法,爆炸的试管当中,飞射出了无数大小如同钟乳石般的锐利冰箭。   “第三级冰系法术——冰蛇招来!”这种魔法会产生白色雾气,而且雾气会形成长蛇状,一直追踪敌人不放,最后再凝结成冰块将敌人冻僵,模样非常好看。   “第四级冰系法术——寒冰烈动波!”这是类似地雷爆发的瞬间性魔法,只要在范围之内的敌人,都会被裹进寒气中冻成冰块,最后干脆裂成碎片。   由于小仙好像很喜欢使用冰系魔法,所以没过多久,这个废弃厂房就像冷冻仓库一样,气温骤降到了零度一下,让人浑身不停发抖。   而且非常糟糕,这小家伙的魔法居然没有一样命中那个吸血鬼。   “嗯……小公主,你的准头有点问题哦,怎么没一个打中的啊!”我有点担心地说。   “闭嘴!”小仙昂着下巴,不高兴地瞪着我说:“哼哼……我讨厌不让我打中的敌人。”   就算对我生气也没有用啊,打不中有不是我的错。当然,对方闪避的动作很快,那也是主要原因啦。   虽然小仙的攻击并没有产生确实功效,但她所施展的一连串华丽魔法,却似乎带给那名吸血鬼极大震撼。   “嘿嘿嘿……原来你是魔法师啊!我真是看走眼了,失敬失敬……”那吸血鬼狠狠瞪着我们,一脸冷笑着说。   “……你说错了,我是魔女,不是魔法师。”小仙面无表情,冷冷更正对方所说的话。   “不过是什么都一样啦,今天就暂且告一段落吧!你杀了我们黑暗獠牙的人,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从今以后,你们再也没有安稳的夜晚可以睡眠了。我们有的是无止尽的时间,就算要花上一百年的岁月,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把獠牙插进你们的喉咙深处……”   留下几句不怎么样的恐吓话后,那么吸血鬼往后退了几部,就这样消失在深邃的黑暗当中。   不过,我看他会想逃跑的愿意,好像是因为现在的时间都已经清晨四点多快五点了,只要再过个十几分钟天就亮了,他要是再不快跑的话,恐怕到时候就会被阳光给晒成灰烬。   按照我从小灵那里学来的对敌方法,敌人逃跑的时候也就是我们追他的时候,将白一点也就是打落水狗。况且,吸血鬼在白天时都会躲进棺材里头睡觉,那时更是消灭他的好机会。   然而,当我迈开双脚跑出几步之后,却只见小仙仍停在原地不动。   “你怎么不追呢?小公主!”我催促了几声,脚下可没停止活动,仍旧维持跑步动作。   “哼哼……不要,我讨厌跑步流汗。”小仙撇过脑袋,一脸嫌恶地说。   我忍不住捉狂撕扯着头发,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耍小孩子脾气。对方已经摆明要我们不好过了,要是不趁机一口气将对方解决,只怕以后就轮到我们被对方给追着跑。   “小孩子不可以这么懒惰!”我皱着眉头将小仙挟在腋下,赶紧循着对方留下的踪迹追上去。   那名吸血鬼虽然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但因为他刚刚曾经受过伤,而伤口开来不及复元,所以地上还残留了一点逃跑时所遗留下来的醒目血迹。   我们顺着这条线索,追过几个长廊之后,只见那些血迹越来越淡,显示他的伤势正在逐渐愈合。看情形,他是打算躲回棺材里疗伤的样子。   最后,当我们追到一个奇怪的密闭房间时,却只见那名吸血鬼所遗留的血迹就此消失无踪。   “咦!小公主,他的血迹怎么不见了?”   正当我大感疑惑之际,我们背后突然传出一阵沉重声响,那间房间的大门居然自动关了起来,整个室内立刻变得一片漆黑。   “搞什么鬼啊?快开门啊!”等到眼睛稍微适应黑暗之后,我马上对着大门猛敲几下,但厚实的铁门却只传出几声沉闷回应。   “……我们中计了。”小仙斜睨白眼责备我说:“你看吧,我都叫你不要追了,谁叫你不听我的话。”   “拜托!你才没说呢!”我心里如此想着,但现在追究责任也已经于事无补。   “瓮中捉鳖的滋味怎么样啊?”隔着厚重铁门,只听那个吸血鬼在门外冷笑着说:“这个房间原本是工厂里的冷冻仓库,这扇隔热铁门厚度达三十公分,而且开关还在外面,就凭你们两人是逃不出来的。现在天就快亮了,我就先暂且放你们一马,等到了晚上,我们再来继续算是刚才的旧账。”   吸血鬼说完话后,随即冷笑着扬长而去。他的头脑似乎比外表来的聪明,居然会设下陷阱引诱我们上当。   “可恶!放我们出去!”我又愤怒地敲打几下铁门,却只是平白增加双手的疼痛而已。   “够啦!别再敲了,你那样子只是白白浪费力气。”   小仙冷冷劝阻几句,接着看了一下我的肩膀,皱着眉说:“真是的,你的伤口正在流血呢!”   她弯下腰脱下鞋子,用力撕下脚上的白色丝袜绑在我的伤口,暂时权充止血纱布。   这样的急救方式还蛮有效的,我的肩膀很快就不流血了,只是小仙的白色丝袜也被我的伤口染成红通通的颜色。   “谢谢你啦,小公主!以后我再买一双新的赔给你吧!”望着她赤裸白嫩的左脚,我满脸感动地看着她说。   “……以后?”但小仙听了却面无表情,还迎面泼了我一盆冷水说:“等你能逃出去后,再跟我谈以后吧!”   小仙一语将我推回现实,没有办法,我只有赶紧环顾了一下四周,试着寻找可行出路。   可惜,这里果然如刚才那个吸血鬼所言,是个密闭空间。天花板上虽然留有几个冷气出风口,但大小都只有十几公分,除非我们能够施展变小的法术,不然大概是无法从那里攀爬出去的。   我又试着推了铁门几下,但那座铁门却纹风不动,迫于无奈我只好询问小仙说:“小公主,你有什么法术可以帮我们的忙吗?”   小仙斜睨我一眼,冷冷反问说:“要怎么帮?我的魔药都在工具车上,而工具车又在外面,你要我用什么方法帮你?”   我抓了抓头发,苦着脸抱怨说:“你一定要用魔药才有办法施展魔法吗?我记得你姐姐跟阅经大师,好像都有一些不需要用到符咒,就能够轻易施展的简易法术不是吗?怎么你一个都没有呀!”   小仙听了好像不大高兴,她气愤地瞪着我说:“你是在激我吗?像那种法术我也有啊!我早就已经通过学校所举行的二级召唤士考试了,可以只用符阵跟魔力作为交换,就直接召唤精灵出来。”   我兴奋地说:“既然这样,那你怎么不赶快用呢?”   但小仙却又摇着小脑袋,一脸无奈地说:“我的体质比较特殊,跟小灵她们不同,我的力量会伴随着月亮而产生衰退变化。要召唤精灵出来帮忙,除非是在满月我魔力最旺盛的时候。否则像现在是初一朔月,使用魔药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很勉强的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她身上居然还有这种问题存在。不过,往深一层来讲,是否只要她有充足的魔力,那就可以施展出能够让我们逃出去的救命法术了呢?   “嘿嘿嘿……那……要不要我帮你一点忙呢?”我故意摆出一付邪恶的表情,笑望着小仙。   “……难道你也有恋童癖吗?”但小仙听了,却忽然半眯着眼斜瞪了我一眼。   “呃,小公主,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皱眉问说。   “你是意思……不就是想要抱我吗?”小仙冷冷说着。   “咦咦?你、你知道我想要干嘛?”我吓一大跳,惊慌大叫说。   以为故意卖个关子,再从容揭发事实,然后看着对方惊慌失措的表情,一直都是我人生最大的乐趣。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一下子就揭穿我的计谋,真是叫我觉得有点沮丧。   只见小仙点点头说:“对呀!关于你的事情,小灵跟梅兰姐她们都有写信跟我提起过。”   我慌张问说:“她们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小仙半眯着眼,若无其事地说:“我姐姐她们告诉我说,你老是用这种借口当做理由,不止抱过她们,就连口×(消声),肛○(消声),还有三※(消声)都已经跟她们做过了。”   我听了额头立刻狂冒冷汗,小灵跟梅兰那两个家伙也真不害臊,居然连那种事情也说给她听,她们也不想想看,小仙还是个小孩子呢。   不过,更让人觉得惊讶的是,小仙明明都已经知道了,却还能够用一付冷静的态度说出来,胆子也真是够大。   我们两人相对无言,尴尬气氛一时弥漫在我们之间。而小仙那双美丽又冰冷的眼神,又一直默默盯着我瞧,几乎逼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通常越是长得漂亮的女人,生起气来就越是可怕,等你我从小仙秀丽稚气的脸庞,实在看不出任何表情。因此,也不晓得这小家伙到底是不是正在生气,所以也不敢开口向她搭话。   我们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小仙忽然用鼻子深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接着,只见她那双秀气小手突然伸向衣领,开始慢慢解开衣服上面的纽扣。   她的动作缓慢又仔细,轻柔优雅得一如美丽图画,我才稍微观望一眼,脑袋立刻就瞧得有点出身发愣。   “你、你在干什么啊?小公主!”我回过神来,立刻惊叫着说。   “脱衣服啊!你不是想抱我吗,只要你不嫌弃我的身体还是个小孩子。”小仙面无表情地回答我说。   “呃,你的态度还真干脆啊!”我苦笑着说。   “……做那种事情又不会少一块肉。”小仙冷漠地说。   她头也不抬,只是望着自己的脚尖,一边继续解开纽扣说:“我先前就已经说过了,身为从主,我有满足你愿望的义务。既然已经和你签订契约,就必须要有那种牺牲觉悟了。况且,身为一个魔女,以后少不得会跟一些恶魔打交道,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有个恶魔对我提出这种要求。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早点习惯的好。”   呜呜,这小家伙说的是什么鬼话呀,居然拿我跟恶魔相提并论。虽然我向来自认风流,可是却并不下流,就算再怎么饥渴,也不至于向个小女孩出手吧。   为了害怕她铸成错误,我赶紧改口哄骗她说:“我……我刚刚只是跟你开开玩笑而已呀,小公主你怎么当真了呢!”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小仙严肃瞪着我,似乎是认真的样子。   记得以前曾经听朋友说过,德国人做事向来一板一眼,小仙在德国住了那么久,该不会也染上那种古板的个性了吧。如果真是那样,那情况可是非常糟糕。   “够了!小公主,快点把衣服穿回去,我……我不想伤害你……”一瞥眼见,我意外看到小仙胸口所露出的雪白衬衣,赶紧慌张转过头去。   “是不想还是不敢?”但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小仙一口截断。   “当……当然是不想啦!”我大声回答说。   但小仙却半眯着小眼,冷冷瞪着我说:“不想通常是不敢的借口,我看你是没那个胆量吧!如果你有那份勇气,就会用于承担那份后果。已经临到头来却又临阵退缩,这只不过证明你是个胆小鬼罢了。”   这小鬼的嘴巴非常厉害!锋利的言辞咄咄逼人,几乎说得我哑口无言,她就那么想要比我做出那档子事吗?她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想证明什么?或者是如她刚才所言,她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贞操?   然而,不管原因为何,实在也没有理由被她那样践踏身为一个男性的尊严。   “哼哼!我不发威,你就真以为我不敢了吗?我现在就做给你看……”我说着随即愤怒抓住小仙的双手。   但是,只见她小小肩膀猛然一颤,整个脸颊瞬间羞得通红,就连双手都在不停发抖。   搞了老半天,原来这小丫头是在故意逞强啊。那她刚刚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大话,可能也只是在打肿脸充胖子,用来自欺欺人罢了。   我叹口气微微一笑,温柔地帮她将扣子重新扣上。   “小公主,你不需要那样伤害自己啊,就算急着想要长大,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来证明呀!”   “谁……谁说的……我……我是……我是……”小仙一脸慌张,急忙辩解。   “好啦,不要再说了,我都知道了。”   我不想继续让她为难,赶紧岔开话题说:“嗯……要施展那个召唤魔法,需要很大的力量吗?”   小仙沉吟说:“这要看召唤的对象而定,如果召唤火蜥蜴沙拉曼多出来,让它帮我们在门上烧出一个洞,我想,那应该是不需要用到太多魔力。”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啦!要补充力量,也不一定要用那么激烈的方法,像这样子也行啊!”   “你是什么意思……”   小仙才正想开口说话,我已经托住她可爱的下巴,低头往她小小的樱唇上亲了下去。   她的反应也很直接,立刻下一大跳,稚气的小脸蛋瞬间就红得发烫,还迎着我施压的力道,一直往后退缩脑袋。   我想要继续深入,但她却紧闭着嘴唇,慌张地表现出一付不合作态度,见到她这样的行为后,真是让我觉得有点光火。   “我这是在帮你补充魔力耶,小公主!尤其是当别人正在亲你的时候,你最起码要张开嘴巴伸出舌头,这才算表示礼貌吧!”我佯怒地说着。   “呃!有……有这种规定吗?”小仙皱着细细眉毛,疑惑地说。   “当然有啊!亏你在国外住了那么久,怎么连这点礼仪都不懂?”我故意生气地说。   “嗯,我……我知道了……”   小仙羞红着连,缓缓张开下巴,然后颤抖伸出她小巧可爱的舌头说:“是……是不是像这个样子……”   “对啊!”我小了一下,马上又重新迎上她的嘴唇。   为了怕她逃跑,这次我刻意紧紧搂住她的腰,将她娇小的身体整个凌空抱起。   “嗯!嗯嗯……嗯嗯……”   小仙涨红的可爱脸颊,拼命睁大眼睛不停喘气,小手还奋力推挤着我的胸膛,那双纤细脚踝则因为悬空的缘故,只能无力垂在空中游移摆动。   昨天受了这小家伙一肚子恶气,却一直苦于找不到方法来加以报复,现在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个机会,我哪有轻易放过她的道理。   我先将她小巧的红舌全部含进口中再猛推回去,她的舌头又滑又软,柔顺乖巧得像只害羞猫咪,我才稍一挑逗,她就马上急得躲回家里。   面对我猛烈的纠缠攻势,小仙脸上显得又羞又急,鼻腔还一直发出“嘤嘤”的呻吟声音。那份夹着清脆童鸣的喘息声响,不停徘徊在这个密闭空间,带给我感官神经极大的刺激。   我先让她稍微习惯一会儿,再慢慢顺势进攻,放肆地占领她小小的口腔。结果在逃脱无门的情况下,这小家伙也只有随我任意宰割的份。   我用鼻子轻轻闻着她身上散发的稚嫩清香,用舌头感受着她牙齿的雪白整齐,口中贪婪饮啜她嘴里所分泌的甘甜芬芳。而我这边也没闲着,一直不断将充满力量的气息,灌注进她迷人的小嘴当中。   小仙那稚气的双唇似乎带有魔力,一直让我舍不得离开那份接触。在眼前这片寂静的黑暗里,只有我和她互相亲吻交融的声音,隐隐回荡在墙壁四周围。   我们就这样一直拥吻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时间对我们来讲仿佛已经停止了一样。最后,当我终于知足地离开她小小柔软的樱唇时,只见她稚气的小脸蛋上,已经是一片迷惘。   她双颊晕红,眼睛湿润模糊地没有焦点,就连倒奶也只能垂靠在我的肩膀上。而从我们彼此嘴唇所牵出的一条银色丝线,则成为连接我们两人只见的亲昵桥梁。   我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让她稍微喘口气休息一会儿,接着,再缓缓将她放到地上让她站好。但怎知她忽然一个腿软,脚步一阵踉跄,差点就不小心跌倒在地。   我见情形不妙,赶紧又一把将她抱起,但她却猛地下一大跳,以为我又要继续亲她,小手急忙抵住我的脸颊。   “够……够了,别……别再亲我了,再……再亲下去的话……我……我会断气的……”小仙一脸晕头转向,有气无力求饶说。   见到她这付娇羞软弱的模样以后,真是让我觉得非常有趣,因为实在太可爱了,跟她之前那付冷若冰霜的态度比较起来,几乎犹如天壤之别。   她跪坐在一旁的地板上,努力让呼吸恢复均匀,等到体力渐渐恢复之后,便从口袋掏出一支奇怪的粉笔,在地板上画出一个写满咒语的圆形魔法阵。   “栖息在火焰中的蜥蜴精灵沙拉曼多,听从我的命令,呼应我的召唤,将你的火光投注到这片黑暗之中……fkfit.is.is.yrudfl.orjkf.oeri……”   当小仙喃喃念完咒语,那个魔法阵便开始发出耀眼光芒。紧接着一道橘红火柱忽然从圆心中央蹿出喷向四方,让偌大的密闭仓库气温上升了好几十度。   伴随着高热火焰的产生,只见一个全身赤红的半人半兽怪物,就那样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个怪兽身材相当高大,全身长满纠结肌肉,体格壮硕犹如巨型金刚,光是半弯着腰就几乎快顶到天花板了。它的头部看起来既像野牛又像羚羊,同时还生有一对巨大犄角。炙热的火焰不停从它鼻腔和口中冒出,围绕在身体四周不散,外表看来十分狰狞可怕。   “这……这就是你刚才说的火蜥蜴沙拉曼多吗?”望着眼前的火焰巨兽,我一脸惊讶地叫说。   “不对!那不是火蜥蜴沙拉曼多。”   小仙摇摇头,脸上难得出现慌张表情说:“你给我的力量太强了,我本来只是想召唤火蜥蜴出来帮忙,没想到却跑出更厉害的家伙……”   “是吗!那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呀?”我退缩几步,隐隐感觉事情有点不大对劲。   “那是火炎魔灵伊芙利特,是比火蜥蜴还要高好几级的精灵魔兽,它的力量虽然非常强大,但是个性相当粗暴也不好控制。如果召唤士的精神力量不够,甚至还会反扑主人。”   “那你控制得住它吗?小公主。”我担心地问说。   “嗯,好像……不太行喔……”小仙不负责任地说着,而且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居然已经偷偷溜到我背后去了。   失去控制的伊芙利特,这时忽然仰头大吼一声,震得我们耳膜隐隐作痛,炙热的火光猛然从它身上爆发,照耀得满室一片明亮。   它就像是发狂的橄榄球队员,开始四处横冲乱撞。它的力量果然十分惊人,这间宛如铜墙铁壁的冷冻仓库,被它一阵撞击过后,很快就被摧毁成残破不堪的模样。   “呃!小公主,你确定你的召唤考试有及格过吗?”我吓得贴近墙壁,流着冷汗低声说。   “哼哼……你给我闭嘴!”小仙脸色不悦地瞪了我一眼。   由于害怕受到波及,我和小仙互相紧紧搂着,悄悄躲在仓库的角落边避难。幸好那只怪兽的智商不高,眼力也不太好,所以一直没有瞧见我们。   而伊芙利特像是急着要寻找出口,一直忙着不停四处破坏。它的手臂粗壮有如树干,随便在墙上用力一敲,就能够敲出一个脸盆大洞。   最后,它总算摸清方向一把撞开大门,接着,只见它全身化成一道巨大火柱,冲破天花板飞向天空,然后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天际之中。   望着眼前这种夸张阵仗,我忍不住皱着眉头说:“小公主,麻烦你下次要召唤怪物的时候,请谨慎选择一下对象好吗?”   小仙头脑非常聪明,她知道我是在讽刺她,立刻就鼓起可爱的双颊生气说:“……你是在怪我吗?会跑出伊芙利特只能算是意料之外的状况,重点是我们已经逃出来了,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哈哈哈……哪有……我哪有什么不满,我怎么敢呢!”我苦笑着说。   仔细想想,小仙这种对环境破坏的灾害,大概是来自家族遗传吧,就算她本身没有那种想法,但意外仍旧会主动找上门来,就像她姐姐小灵一样。   “没有就好,你要是有意见的话,下次就请你自己去叫一个。”小仙冷冷瞪着我说。   要叫我也是可以办到啦,问题是旱魃那家伙可不好叫啊!难不成要让我使用那把恒星破坏兵器——乌号弓吗?不过,那玩意儿用了之后更糟,一不小心只怕连整个星球都会瞬间化为灰烬。   话说回来,不管刚刚情况如何,我们总算是成功脱离被困住的命运。但等到走出那间仓库以后,我们却在隔壁崩塌的房间中,意外发现有两口棺材陈列在那儿。   我们走近一看,那两口棺材其中一口是空的,另一口则盖得很紧密,向来里头应该还躺着人。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搞不好就是那个留着金色爆炸头的吸血鬼。   为了证实猜测,我们轻轻掀开棺材盖一角加以窥视,只见里头躺的人果真是他。   “原来这家伙就躲在我们旁边,他还真是嚣张啊!”我惊讶地说。   “趁现在他白天无法行动,我们必须将他消灭,要不然等到晚上他醒过来,只怕事情就麻烦了。”小仙沉思着说着。   “那我们要怎么对付他呢?”我好奇问说。   “我工具车上有白木桩,我们用白木桩钉进他的心脏。”小仙如此说道。   这种方法虽然古老,却仍旧相当实际而有效。于是在小仙命令之下,我赶紧跑回昨天晚上的地方,将那台工具车大老远给推过来。   小仙拉开车上其中一个暗柜,从里头拿出一个大铁鎚和白色木桩,木桩的一头已经削得十分尖锐,不要说是吸血鬼,就算一头大水牛恐怕都有办法刺穿。   “给你。”小仙将铁鎚和木桩递给我说:“你去把那家伙的心脏给钉穿。”   “什么!我……我去!”我听了吓了一大跳,赶紧慌张拒绝说:“不……不行啦!小公主你饶了我吧!我不敢啦!”   小仙性急地催促几次,但我都打死不从,因为我实在太过害怕,根本无法下手。最后迫于无奈,小仙只好自己去做。   “真是没用!”小仙斜睨着白眼说:“……那好吧,你就帮我扶住那根木桩不要乱动。”   将棺材盖全部掀开之后,小仙便整个人爬进里头,跨骑在吸血鬼的胸口部位。   一切准备就绪,小仙便握住铁鎚高高举起,然后对准目标用力敲了下去。   只听“噗嗤”一声响!那木桩往下一钻轻易刺穿皮肤,大量血柱四散飞溅,宛如血雨,瞬间就把小仙全身淋成一片赤红。   我看了大吃一惊,急忙抽回手臂躲到一旁,但小仙脸上却毫无变化,甚至就连眼皮也没眨半下,接着又举起铁鎚重重一挥。   那吸血鬼发觉收到攻击,马上惨叫一声惊醒过来;他愤怒伸出手臂抓向小仙,却因为失血过多缺乏力量,才刚举到一半又软软垂下。但小仙对敌毫不留情,又是举鎚猛力一敲,于是更多的鲜血又飞洒在她稚气可爱的小脸蛋上,最后,等到白木桩终于完全刺穿心脏,只见那名吸血鬼全身一阵痉挛,整个人立刻就化成一对黑色灰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无踪。   而小仙完成工作之后,便慢慢从棺材里头爬出来,但她全身已经被染成透红,血淋淋的模样看来既美丽又恐怖,仿佛从地狱降临的恶魔萝莉。   我在一旁只瞧得心惊胆颤,忍不住害怕地退缩几步,同时还在心里悄悄下了一个决定,以后没事的话,最好还是少惹她生气为妙。因为这小家伙太冷血了,根本是杀人不眨眼啊!   虽然她所消灭的吸血鬼基本上也算是个妖怪没错,但至少对方还具有人类外表,就那样随便一桩将人家活活给钉死,脸上好歹也要有一点哀悼表情吧。   “你是怎么啦?干嘛那样一直盯着我瞧。”小仙半眯着眼,面无表情地望着我说。   “没……没有,我没看你什么……”我就像决斗落败的野狗,根本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是吗,但你心脏跳得很快哦。”小仙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恶作剧的眼神。   结果这个该死的小恶魔,居然伸出手掌故意贴在我胸口用力按了一下,让我衣服上面留下一道明显血痕。我低头望着那秀气的血手印,心中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却又不敢对她发作。   “对了,我刚才在棺材里面发现了这样东西。”小仙说着,随即将一张奇怪传单递给我瞧。   我接过来后一看,只见那是一张印刷精美的宣传海报,背景图案是蓝天白云和美丽沙滩,周围还矗立了一栋栋美轮美奂的度假别墅。   海滩中央则是一名穿着古怪服装的邪恶男子躺在凉椅上面,在他身旁还围绕着许多丰满又性感的比基尼女郎,正替他捧着各式的调酒及饮料。   而传单上头则用醒目的字体写着:你正被正义使者追杀吗?   厌倦了在大头目底下,永远只能当一名小喽啰吗?   胸怀征服世界的野心,却没人愿意帮助你吗?   不要担心,也不要难过,快来加入咒灵协会吧!   在我们这里,人人都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索伦或伏地魔。   因为我们提供完善的保护加加盟训练,保证每个人都有机会称霸黑暗世界。   心动了吗?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现在就打电话:080008008800现在加入的话,还可免费获赠精美礼物一份,数量有限敬请把握!   如忙碌中请稍等,我们有客服人员会尽快为您服务。   我看完以后,又默默将传单递给小仙,而且不晓得为什么,我忽然有股冲动,也想拿起行动电话拨拨上面所写的号码,因为搞不好我也有机会能够成为统治一方世界的黑暗魔王。   但小仙看了看我,却皱着眉头说:“这是咒灵协会的宣传海报,黑暗獠牙那些家伙,一定是跟咒灵协会有所接触,想要逃进它们的组织避难。”   记得以前曾听小灵说过,咒灵协会跟除灵协会是互相敌对的组织,而且一正一邪,只不过我万万没有想到,它们的业务居然已经拓展到了国外。   我耸耸肩说:“就算知道他们想要逃进咒灵协会,可是,我们要上哪儿去找他们呢?就连鬼市的情报贩子也都说,没有他们的下落呀!”   小仙低头思考了一下,又抬起头来开口说:“只要是吸血鬼,就一定会跟同伴有接触,我们就从这方面下手如何?”   我询问说:“那你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吗?”   “嗯……”小仙点点头说:“我想起来了,在我接下这趟任务时,格林校长就曾经跟我说过,万一我有遇到不能解决的问题时,可以去找一个人帮忙。”   “哦!那人是谁呀?”   “是一位叫做观月的女吸血鬼,她也是目前血族内部,硕果仅存地位最尊贵的公主。”   据小仙所说,在吸血鬼充斥的全盛时期,他们族群中曾经有过二位王、五位贵族、四位骑士以及一位公主。这十二个人全都是拥有真祖称号,具有超强魔力的吸血鬼,他们被合称为血族十二死徒。   这十二人站在夜魔族的顶端支配一切,不只统御吸血鬼也统御人类,几乎所有吸血鬼的血缘,都可以追溯到这十二个人身上。   当然,在这之上的,还是号称吸血鬼中的吸血鬼,有神祖之称,也是一切吸血鬼的起源和象征的最高存在,也就是血族的帝王——夜魔皇。   只是,在长久的内外恶斗之下,这十二个人当中有些死于内斗,有些死于除灵者之手,还有一些是被夜魔皇亲手拔除。辉煌灿烂的十二死徒到了最后,分别只剩下拥有公爵、伯爵和公主称号的三人而已。   至于那名叫观月的吸血鬼公主,更因为她的学园是直接由夜魔皇所授予的,因此虽然年纪最轻,但身份却尤其尊贵。吸血鬼们甚至给她一个尊号,称呼她为“阿库拉瓦·娜娜妮诺雅”。   用吸血鬼们的语言翻译起来就是“在黑暗中闪耀的琉璃之月”。这是用来形容她无与伦比的绝世美貌。   “哦!她真的长得那么漂亮吗?”一听到美女,我口水就情不自禁流了出来。   小仙则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也没见过,可是听说我们校长年轻时一遇到她,就整个人深深迷恋而无法自拔。后来因为他的感情没被对方接受,最后只好黯然选择出家当个神父。”   望着我若有所思的表情,小仙又警告我说:“你最好别对她懂什么歪脑筋,虽然听说她长得很漂亮没错,可是听说她的脾气也不太好。”   “这是为什么?”我好奇问说。   小仙解释说,根据传闻,自从夜魔皇失踪以后,她就忽然性情大变,成为一个嗜血嗜杀的疯狂恶魔。在夜魔皇失踪的这两百年间,至少就有成千上万的人和吸血鬼都惨死在她的手中。不过,另外还有一个说法是说,她憎恨同族更胜人类,所以死在她手中的吸血鬼甚至比人类还多。   吸血鬼们因为恐惧,有给她取了一个可怕的称号,叫她为“米娜妮诺尔·库库瓦拉”。   意思是“血族的灾祸”。   过去欧洲灭魔组织也曾经悬赏过十亿美金想要消灭她,但在连续牺牲了几十名最顶尖的除灵者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赚取这笔赏金了。   愿意除了她本身已经是具有真祖级魔力的吸血鬼外,她最让人害怕的地方,是她具有一项足以让人闻风丧胆的力量,叫做“即死魔眼”。   据说,凡是被她魔眼所瞪视的人或吸血鬼,不论多么厉害,都会在瞬间气绝。因此她还有另外一个绰号,叫做“巴罗尔的魔女”。   巴罗尔是英国赛尔特神话中,巨人弗摩尔族的残暴魔王,也是善良诸神达那神族的大敌,只要是被他眼睛所瞪视到的人,就算是诸神也会立刻死亡。而观月的“巴罗尔魔女”称呼,也正是由此而来。   小仙侃侃而谈,她在学校成绩很好,所以一讲起关于吸血鬼的历史,可以说是如数家珍,但我对她所说的内容却丝毫不感兴趣,反而只想赶快去见见那位传说中的美丽公主。   “那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还不快点走?”我满脸兴奋地说。   “先等一等,我要先换件衣服啦!”但小仙却皱眉拦住我说。   看她全身被鲜血淋得湿透的模样,也确实是有这个必要,万一被路人意外撞见,搞不好好会吓个半死,以为发生什么凶杀命案。   我一时兴起,半开玩笑地说:“干脆洗个澡不是更好?”   小仙听了,却居然点点头说:“这个注意不错哦!”   她稚气的脸上,竟然又出现一种认真表情,让我瞧着隐隐感觉不安,但又不晓得她想干什么。   就在我一阵疑惑当中,她已经打开工具车上的箱子,从通往“四次元空间”的抽屉里头,用力抬出一个大约有十加伦容量的塑料大水桶。然后,她命令我到附近的水龙头边,将水桶装满水后再提回来。   这间工厂虽然已经废弃很久,但水源似乎并没有被切断,所以我很快就将水桶装满。只是那水桶空着时提起来轻松,但等到装满水后,却重得让人两手发软。   等到我辛辛苦苦将水提回来后,小仙拿出一根玻璃试管,将里头的液体倒进水桶里,过了一会儿,只见水面冒出阵阵白雾,里头的冷水瞬间就变得热气蒸腾。   接着,小仙在水桶盖口,装上一个莲蓬头和开关阀,再要我把它抬到高出放置安妥。于是,一个简易的野战浴室就这样布置完成了。   “呃!小公主,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在这里洗澡吧?”我一脸错愕,不知该说她神经大条,还是胆大包天。   “为什么不能?”小仙面无表情地说着,并且已经开始解开衣服上面的纽扣。   “难道你不怕被别人看见吗?”我提醒她说。   “……别人?”但小仙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即皱着可爱的眉头说:“这里是位于荒郊的废弃工厂,平常根本就没有人会来,哪里来的别人呀!”   “我啊!我不是人吗?”我手指指着自己,强调着说。   “……你!”   但小仙听了,却用鼻子不屑的“哼”一声,同时还半眯着小眼昂起下巴,故意用她那章看似天真无邪的可爱脸孔,摆出一付轻蔑表情凝视着我。   “你不算是别人,只能勉强算是服侍我的从属而已,我没有必要在一个底下的从属面前感到害臊。更何况,我已经说过好几遍了,我有满足你愿望的义务。要是你真的有恋童癖,想偷看我洗澡的话,那就随便你吧……”   呜呜!这小家伙说话的语气还真是糟糕,每次都有办法叫我感到火气上升。而且她脑袋非常聪明,知道那样一激之后,我要是真的偷看的话,那就等于承认我有那种倾向。   然而换个角度想想,既然她连自己的贞操都感到毫不在乎,那就算被我看见她洗澡时的裸体模样,应该也会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不过,小仙说我有恋童癖这点是错误的,因为恋童癖的喜好是不分男女,而我却只对女生感到兴趣,所以真要形容的话,至少该骂我是个萝莉控才对。   由于她已经脱下染满鲜血的服饰,露出她穿在里头的雪白衬衣和小白内裤,所以我只有发发牢骚嘀咕几句,然后识相地转过身去。   等到过了一会儿,只听一股水流冲击在物体上的声音,开始在我背后悄然想起。那股熟悉的旋律,立刻让我回想起以前,偷看她姐姐洗澡时的那段美好回忆。   我自认对小女孩不是很感兴趣,当然更加没有所谓的恋童癖。可是,只要一想到正有个绝顶美少女小萝莉,正在我背后全身光溜溜地洗澡时,那股诱惑也确实叫人难以抗拒。   于是,我悄悄转过脑袋,原本只想偷看一下而已,但没想到才刚瞄到一眼,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因为我突然发觉,我见到了这世界上最诱人的景象。   小仙这时刚好正用雪白泡沫,冲刷掉附着在身上的鲜红血迹,露出她一身白里透红的细嫩肌肤,她的身体虽然还很幼稚,却散发着难以形容的特殊魅力。   那仍处在孩童阶段的身材,看来似乎尚未发育,却相当均衡曼妙,有着一种属于这份年纪才有的稚气美感。   她双腿纤细修长,小屁股浑圆紧实,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背后那头黑色长发被热水沾湿后,就紧紧黏贴在雪白的背脊上,形成一种黑白双色的鲜明对比。   小仙用小手轻轻捧着热水,仔细搓揉着自己的稚嫩肌肤,就像在感受上帝为她创造的这幅美好躯体。那温柔的抚摸动作,仿佛带着韵律的舞蹈,竟让我在恍惚之间沉迷其中而无法自拔。   我看了好一会儿后,忽然觉得脖子一阵僵硬,干脆光明正大地转过身去瞧个仔细。   小仙也立刻发觉我的举动,她瞪着小眼皱起眉头,双颊微微愠红,目光虽然带着责备意味,但却没有开口制止。   “哼哼……还说你没有恋童癖……”小仙半闭着眼皮,冷漠地瞧了我一眼,低声呢喃着讽刺几句。但稚气未脱的美丽脸颊上,却隐约透露出一股得意神情。   “我……”我自知理亏,所以不敢答话,只是将目光稍稍停留欣赏几眼,又不经意朝她的身前继续望去。   小仙的胸部看来还很平坦,却已具备了一点发育雏形。那乳房形状的大小就如同微微隆起的三角,又仿佛不小心镶附着在上头的粉色草莓,以那种可爱的迷你尺寸,我只要随便一口,就可以将她全部含进嘴中。   尤其是胸部最前段的那亮点小小的乳椒,根本连颜色和形状都还不太明显,几乎还和皮肤连成一片,如果不注意看的话,可能会意外只是白璧上头染了两点粉红。   由于此时正值日出不久,被伊芙利特所撞破的天花板,刚好投射进一抹耀目阳光,照射在相信赤裸娇嫩的胴体上。在光线和热气的衬托之下,她此刻的模样看来,实在犹如掉落在凡间里的美丽妖精。   而从莲蓬头所喷洒出的一道道水流迎着阳光,先流经她美丽之气的脸庞再顺流而下,一路越过她小小的胸部,以及饱满光滑的诱人耻丘。最后,再顺着那道光洁细小的淡色肉缝分成两旁,从她纤细玲珑的双腿缓缓流入地下。   我在一旁痴痴望着她那身稚气胴体,感觉血液忽然往下面快速集中,而某个不该隆起的部位,居然自动挺起向她致上最高敬礼。   我心中哀号一声不知所措,因为我竟然会对她产生反应,难道说这就是黑魔公主的诅咒魅力。还是自从我抱过变小的小灵之后,就让我在不知不觉之间,以及一脚踏进变态萝莉控的境界。女人洗澡的用水量向来十分可观,细小虽然还是小孩,也同样无法避免这个毛病。那桶容量高达十加仑的大水桶,在小仙的使用之下,很快就变得滴水不剩。   洗澡不能够尽兴,无论如何是一件让人恼怒的事情,所以她不禁生气地望着我说:“水桶没水了,还不快点去提一桶来!”   “是是是!热水马上就来!”我慌张地答应一声。   收到命令之后,我即刻赶去将水桶装满,由于公主陛下此刻正光着身体等待,因为我的行动必须加快,要不然让可爱的公主陛下着凉的话,那可就罪大恶极了。   如此一连提了十来桶水后,大约经过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公主陛下的盥洗工作总算是全部顺利完成。   洗干净的小仙,先用干布将湿润的身体擦干,再拉开工具车上其中一个抽屉,从里头拿出一套无袖衬衣和可爱的小白内裤换上。   接着,双脚再套上一双及腰的不透明丝袜,那纯白无暇的颜色,一下子就将她纤细玲珑的双脚,包裹成像是跳着芭蕾舞的小舞者。最后,外面则是穿着一袭靛蓝色的华丽礼服。   小仙身上所穿的华服,是一件类似维多利亚时代的贵族宫廷服饰。上面有着蓬蓬肩、宽摆袖、鲸骨裙,衣服表面还装饰着许多精美刺绣和复杂蕾丝。披散在她背后的那头美丽长发,则用一个缀满缎带的蕾丝发饰包拢束起。   经过这样一番精心装扮后,她整个模样看起来就真的很像古代欧洲皇室里的可爱小公主。又仿佛某部以哥哥和十二位妹妹为主题的后宫动画里的其中一名女主角。   我随意瞧了一眼,只觉得一阵怦然心动,却忍不住开玩笑说:“哇!小公主,你的衣服怎么都这么夸张啊?还是你有COSPLAY的变装兴趣?”   小仙听了,立刻嘟起稚气嘴唇瞪着我说:“怎样!你有什么意见吗?这是我们学校的制服啦!”   “你们学校的制服?”   “对啊!这些衣服都是我们校长亲手做的,只要是成绩特别优秀的学生,我们校长甚至还会特别赠送几套特殊款式的服装,所以这算是我们学校的校服啦!”   “嗯……你们校长的嗜好还真是奇怪。”   老实说,我根本无法想象一位教会学校的校长低头埋首缝衣服的画面,更何况那位校长还是位天主教的神父。   “你过来一下。”想象忽然又向我招手,指着自己脚丫说:“……帮我穿鞋。”   我摇摇头叹口气,脸上带着微笑说:“小公主,你在撒娇啊,怎么连穿个鞋子都没办法自己做到。”   小仙连忙解释说:“不是啦!我这件衣服上面有束腰,所以弯下去不方便。”   “束什么腰啊!你又没有胸部,就算再怎么束也……”我话还没说完,小仙已经瞪着火红双眼怒视着我。   其实她生气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活像一个任性又美丽的小洋娃娃,让人很想逗逗她跟她玩耍,试验看看她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   只可惜,这小恶魔整人的手段可不会让人好过。   所以我赶紧“咕噜”一声,将剩下的话给吞下肚去,然后屈着一边膝盖,像个骑士半跪在她的身旁,轻轻握住她纤细玲珑的脚踝。   小仙的脚掌迷你而秀气,大小甚至还不及我的手掌面积,被包裹在白色丝袜内的柔腻脚心,还不断传来一股沐浴后的温热香气。   我心里微微一笑,忽然一时性起,用手指在她光滑丝袜表面顽皮搔了几下,受到那股刺激,小仙马上吓了一跳,迅速缩回脚丫羞红着脸。   “……干什么啦,你这笨蛋!”生气的小仙提起裙子,用力往我脸颊狠狠踹了一脚。   由于她本身没有什么力量,所以我并不感到疼痛,只隐约感觉到她脚掌心的柔软弹性,以及附着在光滑丝袜表面的一阵淡淡香气。   但她因为抬脚踢我的关系,导致重心不稳,差点就让自己跌倒在地。   我眼明手快,连忙一把将她抱起,轻柔放到一旁的工具车上,然后按照她先前的指示,拉开工具车上其中一个抽屉,只见里面陈列了好几双各种颜色和款式的小女孩皮鞋。   “小公主,你想穿哪一双呢?”我拿不定主意,所以只好询问小仙的意见。   她看了一下,随后鼓着稚气双颊说:“……我讨厌黄色、橘色、紫色、绿色和蓝色的鞋子。”   “是吗?那就是喜欢黑色的啰?”因为扣除掉那些颜色以后,里头也只剩下黑色的款式了。   不过,这小家伙的个性也真是别扭,她的字典里头难道都没有“喜欢”这个字眼了吗?还是说,她非要拐着弯绕这么一大圈子,才有办法表达自己的喜好不可。   我从抽屉里面拿出鞋子,温柔地帮她套在脚上穿戴整齐,附在皮鞋上头的精致扣带,也适当环扣在她纤细美好的足踝上。穿戴完毕之后,小仙跳下箱子,随意走了几步掂量感觉。   然后只见她将换下来的衣服收做一堆,随手投出一根红色试管,将那些衣服全部都烧成灰烬。   我看了觉得有点可惜,不禁皱眉说:“小公主,你怎么把衣服全部烧掉啦?这样多浪费啊!只要洗一洗就可以再穿了不是吗?”   小仙则冷漠回答我说:“那些衣服上都已经沾染了吸血鬼的血迹,那些血液会散发特殊味道,引来其他吸血鬼的注意,所以必须把它们全部都烧了比较安全。”   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毁尸灭迹,我又从她们姐妹身上学会了一招。   就在我脑袋胡思乱想之际,小仙忽然又从工具车上,拿出一席宽大的野餐布,仔细平摊在一旁的地板上面。紧接着,茶杯、茶壶、碟子等用具,也陆陆续续排列在餐布上放置整齐。   “你又在干什么啊?小公主。”我错愕地问到,她该不会打算在这里野餐吧?   “准备早餐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呀?”小仙随口回答说。   答案似乎跟我所料想的不远。因此,到现在我终于可以确定,这小家伙的行事风格,绝对比她姐姐还要来得不可理喻。竟然能够若无其事地在除灵现场,悠哉地洗澡甚至吃起早餐。   小仙没有理会我,一直低头忙着认真地准备食物,她不停从工具车上,拿出密封包装好的面包、饼干、蛋糕、乳酪,一罐罐玻璃瓶装的奶油和各式果酱。   一套野餐用的加热器具放在旁边,上头已经安装好了一个小平底锅,新鲜鸡蛋和大块培根、火腿,正在铁板上头煎着,冒出一阵滋滋热气。   茶壶内所需的热水经由先前的方式加热后,里头所放置的茶叶便飘散出一股红茶清香。再加入适当的牛奶和蜂蜜,一壶香醇浓郁的欧式奶茶就这样迅速完成。   虽然我不知该如何解释眼前的状况,但话说回来,经过昨天一晚的奔波,战斗,我也确实感到肚子有点饥饿,便在小仙的招呼之下,坐在野餐布上享用起这顿精致早餐。   “嗯,小公主,没想到你的工具箱内,居然连粮食都有啊!”我接过她递给我的三明治,随即大口咀嚼起来。   “凡事都要预先做好万全准备,这样才能够应付各种突发状况,因为谁晓得除灵时会发生什么问题?这也是我们学校一直告诫我们的教诲。”小仙啜一口奶茶,冷冷回答我说。   这种想法虽好,但也似乎太过累赘,难道这就是德国人的严肃个性?由于这个问题太过复杂,所以我决定放弃追究,专心填饱肚子再说。   基本上这顿饭吃得还算不赖,不但餐具精美,味道可口,更重要的是,身旁还有一位顶级的美少女小萝莉相伴。要不是用餐地点略显奇怪,我差点以为是在高级饭店里的花园中庭享用着早餐呢。   小仙的用餐礼仪虽然看似优雅,但适量却非常惊人,那些准备好的食物当中,几乎有大半全都是被她一人独自解决的。   可惜没有人愿意举办萝莉大胃王的争霸比赛,要不然让她去参加的话,应该可以轻松夺得后冠。   吃完早餐之后,小仙将餐具重新收回车上放置整齐,而我则对接下来的计划抱持些许疑惑,便试着提出来加以询问。   “对了!我们不是还要去拜访那位吸血鬼公主吗?怎么还不快点走啊?我好像赶快瞧瞧,看她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一提起这件事情,些许不知为何,立刻又不高兴地瞪着我说:“你急什么?这里是我做主还是你做主啊?”   我立刻大声叫说:“废话!当然是我做主……你发号施令呀……”   这小家伙的说话态度,原本让我感到一阵心头火起,但一见到她冷若冰霜的脸孔之后,我心中那股火焰又随即被冻成碎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幸她也明白自己语气太冲,马上又改口说:“就像我昨天跟你讲的一样,吸血鬼只会在晚上出来活动,所以你不必着急,我们先睡一觉补充点体力再说。”   她做事非常果断,一旦决定好计划之后,便即刻付诸实现。只见她轻轻打了个哈欠,果然真的躺下来闭起双眼开始休息。   事情发展至此,我也越发感觉情况无法预料。亏她昨天还表现出一付心急如焚,忙着寻找委托对象的态度,结果我们大部分的时间,却都在用来休息和等待。   也幸好她的个性严谨冷漠,这才沉得住气,如果换成她姐姐小灵的话,恐怕早就按捺不住,直接冲进对方家里找人了吧!   我耸耸肩膀叹息一声,决定接受小仙的提议,躺下来跟她并排睡在一起,为了怕她着凉,我还贴心地脱下外套,温柔覆盖在她的身上。   只是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得寸进尺,突然老实不客气地拉过我的臂膀,放在她的后脑勺充当枕头。   于是我也不甘示弱,干脆反过身子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尽情享受她娇小迷人的身躯,以及沐浴过后身上所散发的那股稚嫩香气。   小仙幼稚的外表,虽然看似冷漠而美丽,但身体却比我要来的温热,这应该是小孩子的体温总是略胜于大人的道理。   她那身鲜嫩柔软的白皙肌肤,就像躺在太阳下熟睡的小猫咪,或是被阳光曝晒过后的水果皮,摸起来会散发出一种徐徐暖意和诱人香气。   我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感受到她心脏的规则跳动,那阵阵“噗通、噗通”的韵律声响,很快就将疲累的我给带入梦乡。   匆匆之间夕阳已经西下,时间一下子就到了傍晚,或许是昨夜经历太多事情的关系,让我们一直睡到黄昏才醒过来。   不过,小仙好像比我还要早清醒,因为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换成我的脑袋瓜,枕在她小小的大腿上面。   我赶紧爬起来伸个懒腰,然后低头看了下手表,只见现在时间大约是傍晚五点。但由于此时离冬季不久,所以太阳下山很快,天空则已经是接近漆黑。   “好啦,先在我们可以出发啦!”小仙下令说。   于是,在小仙指引之下,大约经过一个多钟头的车程,我们先来到了一处位于外县市的奇怪小镇。   这个小镇地方不大,建筑风格却颇为诡异,各种新潮混合着古典的房间全都参差不齐耸立其中。商店街上的招牌看板也不是最常见的中文字体,反而是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异国文字。   由于要打听情报的关系,所以我们先走下车子,随意在街上四处闲逛参观了一下。这座小镇似乎比外表来的热闹,虽然地处偏僻,但里头各式行业都有,而且生意兴隆看起来比白天还好。   各式招牌上闪烁的霓虹看板,不停放射出五颜六色的彩光,光芒耀目的程度,仿佛想将这座荒僻小镇渲染成一座不眠的夜之城。   然而,当我们走在其中时,我却意外发现,小仙那身夸张的亮丽华服,并没有如我所担忧的,引起周遭人们注意。因为我发觉有些路人的穿着服饰,看起来也很像十八、十九世纪的怀旧风格。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感觉上有点怪怪的。”我皱着眉头,开始提高了警觉。   “你不知道吗?这里的居民有一大半都是吸血鬼呢!”小仙则是一脸若无其事地说着。   “什么!那我们不是很危险吗?白木桩呢!圣水呢!”我慌张大叫着,却引来周围路人的好奇目光。   小仙白了我一眼,皱眉警告我说:“你紧张什么?这里的居民可都是有身份证明的吸血鬼,你要是随便将他们钉死的话,可是会被警察捉去关的。”   “呃……居然还有这种事情。”我瞪大着眼睛,摆出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为了怕我错杀无辜,小仙则不得不针对这个情况,对我加以解释一番。   她告诉我说,自从夜魔皇消失之后,血族内部就划分为两派人马,而且为了争夺主权,这两派彼此之间战争不断,常常爆发大规模的流血冲突。   这两派其中的一派,主要是以十二死徒中的公爵为首,主张与人类和睦相处的“共存派”。   他们与灭魔组织取得共识,在非公开的原则之下,接受人类法律规则和保护,并且积极融入人类社会,取得相当不错的地位成果。   像有很多财阀的大老板、政府官员、立法委员,他们真正身份其实都是血族的一员,只是他们隐瞒得很好,所以才一直没有被旁人发现。   听了小仙的话后,我倒是感到有点惊讶,原来我们的政商中枢,居然早就已经被吸血鬼们给入侵了!这些高官巨贾们不知吸劳工的血,也吸人民的血。   也难怪他们都无视于人间疾苦,只想剥削更多社会资源,要是把他们身份都揭穿的话,一定会有很多人抢着给他们钉上白木桩吧。   而小仙口中的另一派吸血鬼,则是以十二死徒中的伯爵为首,主张支配人类,视人类为粮食牲畜的“侵略派”。   这派的吸血鬼个性守旧而残酷,攻击性强,不愿受国家法律拘束,为了给人类社会带来动乱,往往沦为恐怖组织或黑社会的一员。   “那……那位公主又是属于哪一派呢?”我好奇提出疑问。   “她不属于任何一派,她的立场比较特殊,因为不管哪一派的族人,只要惹到她不高兴的话,她都一律照杀不误。真要算来的话,她比较像是站在人类这边的派别。”小仙随口回答说。   也就因为如此,生活在这小镇里的吸血鬼,大部分也就属于和人类相处融洽的“共存派”了。而且在这位公主的保护下,“侵略派”的吸血鬼们,几乎也不太感来找他们麻烦。   我和小仙在路上走了一会儿,由于都没什么情报线索,所以就随便走进一家便利商店,想打听看看,是否有人知道公主的居住所在。   可是,等到走进这家便利商店之后,我却意外发现,这里头所贩卖的一些货品相当有趣,跟一般便利店所卖的东西完全不同。   因为他们的冷藏柜里,除了陈列有吸血鬼最喜欢吃的猪血糕和血果冻外,居然还有卖冷冻包装好的塑胶血袋。只要插上一根吸管,马上就能够畅饮五百CC的新鲜血液。   血袋上头还有广告注明:“纯正一番榨!”的字样。   副标则印着:“保证无艾滋,无人工添加物,每日配送。”   原料出处来源则是:“十八岁处女之血。”   不过我看旁边有一位像是吸血鬼的顾客拿了一袋之后,嘴里却发着牢骚说:“干!骗谁啊?现在十八岁还是处女的女人,简直比不贪污的政客还少,这家血液公司想唬弄我们啊?”   他的同伴则是耸耸肩说:“还好吧,这家公司出的血液味道还算不错啦,像上次我喝的那家,味道就好甜哦,我怀疑他们的捐血人,血糖是不是都太高了点。”   “那算什么!我还喝过口感油油的咧。”   “嗯,那应该是血脂过高的结果……”   那两人一边交换经验,一边讨论着走向柜台,等到结完账后就直接走出门外,趁着没有客人的空挡,我凑近过去,试着向对方请教问题。   我先跟那位工读生闲聊几句,然后就直接开门见山说:“嗯……请问一下,你也是吸血鬼吗?”   那位工读生摇摇头否认说:“你们是外地来的吗,我好像没见过你们哦,不过,我并不是吸血鬼,我们店长才是。”   他似乎有很多不满,还低声加上一句:“他喵的咧!偷偷告诉你们,我们店长一天操我十八个钟头,薪水却只有一点点,简直可以说是吸血鬼中的吸血鬼!”   对方处境确实十分可怜,因为我也有相同遭遇,可惜我却是爱莫能助。   我把握时间,又继续追问说:“那能不能请教一下,你知道统御这块区域的血族公主,到底是住在什么地方吗?”   那人听了,随即皱着眉头说:“这种事情问我们店长比较清楚,因为我对他们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类罢了。”   结果在我们的请求之下,那位工读生迫不得已,只好把他们店长给叫了出来。   他们店长年龄不大,年纪约莫在二十出头左右,但因为吸血鬼的外表不会老化,所以很难从外貌判断出他们实际的岁数。   见到那位店长,小仙突然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对着他说:“库拉夏哇,撒哈哈拉雅,沙卡库尼多雅……”   那店长感到非常惊讶,马上错愕地说:“你……你会讲我们的秘密语言?”   “是的。”小仙点点头说:“我们想找观月小姐,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阿库拉瓦·娜娜尼诺亚’或者是‘米娜尼诺尔·库库拉瓦’。”   一提起这个名称,那位吸血鬼店长立刻吓得脸色惨白,就连牙齿都害怕得不停颤抖。   他结结巴巴地问说:“你……你们找她有……有什么事情……吗……吗……”   小仙则冷冷回应说:“这是我们的问题,你只要告诉我她住在哪里就好了。”   店长则满脸担心地询问说:“我……我要先知道你们的身份,如果你们是除灵者,想要猎杀她赚取赏金的话,我劝你们最好还是珍惜生命,乖乖回家去比较好。而且,我也不想受你们拖累,成为她所迁怒的对象。”   这位吸血鬼店长虽然是一片好心,可惜却对我们产生严重误解,为了便于继续沟通,因为有必要对他稍微加以说明。   “你误会了,我们是有事情想请她帮忙,并不是来找她麻烦的。”我赶紧开口解释说。   “是这样吗?不过,我还是必须先询问一下公馆里的人才行。”   那位店长拿起一旁的电话,悄悄拨了一个号码,然后跟另外一头的人,用他们的特殊语言,叽里咕噜地也不晓得说了些什么内容。   害怕遭到对方的拒绝,小仙又提醒他说:“你告诉她,我们是收格林·麦尔斯的为她,前来找她的。”   店长如实交代后,接着又低声交谈几句,最后终于挂下电话喘口气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你们幸运或是不幸运。总而言之,公主陛下愿意接见你们,等一下就会有人来带你们过去。”   于是,我们在店里稍待一会,经过几分钟后,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位年纪大约在十七、八岁左右,外表模样是金发碧眼的外国籍美少女。   她身上穿着深蓝色的女佣服饰,长裙上围着白色围裙,头发绑着蕾丝发带,鼻梁上则戴着一副大大的近视眼镜,脸颊周围还有几粒小雀斑,样子相当温柔可爱。   如果说小仙看起来像是东方的洋娃娃,那她就像是西方的洋娃娃了。   “就是你们想要找观月小姐吗?”那位金发眼睛美少女望了我们一眼,柔声地问说。   “小姐!你好漂亮呀,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如果愿意的话,能否告知我你的芳名呢?”   一见到美女,我冲动的毛病就立刻发作,让我情不自禁握住她雪白双手,而那位店长则是吓得想要组织我的举动。   但金发眼镜美少女似乎并不介意,她甜甜一笑,随即开口说:“我的名字叫露易丝,全名是露易丝·洁朵拉·安东尼亚,你也可以像观月小姐一样,直接叫我露易丝就好。”   “露易丝!这个名字真是好听。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喝杯茶好吗?”我开始跟她搭讪起来。   “够了……笨蛋,快点给我让开!”   正当我满心期待对方答复时,小仙却一脸不悦地将我推到一旁说:“这家伙是负责保护我的从属,你对这笨蛋的话不必太过当真。”   她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对方说:“这是格林·麦尔斯神父要我转交给观月小姐的信件,这里头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她只要看过内容就会明白一切经过。”   露易丝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这封信就请您亲自交到她手中吧,现在我就带您过去观月小姐的公馆。”   那位店长见我们终于要离开,好像也松了口气。   他赶紧送到门口,毕恭毕敬地说:“露易丝小姐,麻烦见到公主的时候,请跟她说小人加拉班德向她问好。”   “好的,我会的。”露易丝笑着点头示意,随即带领我们朝半山腰的路上逐渐走去。   这名叫做露易丝的年轻女仆,地位似乎相当崇高,因为沿途有许多路过的民众见到她后,都立刻恭声向她问好,这应该是托那位公主的威严所致。但她的态度也很客气,对于那些问候的群众,也都很有礼貌地表示回敬。   走出小镇之后,我们步入一条林荫大道,目标指向山中。   道路两旁所种植的树木高耸浓密,几乎快将这片夜空全都遮蔽,给人一种凄凉孤寂的美感,空气中则不时传来一股草木清香,让人闻了觉得心旷神怡。   我走在露易丝身旁,望着她金发碧眼的美丽模样,忍不住好奇问说:“露易丝小姐,能不能请教一下,你原籍是哪一国人啊?”   露易丝则微笑着回答说:“我的祖籍是法国,但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   “哦,到底是多久呢?”我笑着追问。   “大概有五十年那么久了吧,不过,对于那里的记忆,我倒是还记得相当清楚就是了。”   露易丝眨着水蓝色望向星空,位于玻璃镜片后的目光深处,则仿佛回到很久以前的回忆当中。   听她这样一讲,我立刻吓一大跳,慌张地说:“对……对不起,我忘了你也是个吸血鬼。”   “不!我不是血族的人……”   露易丝摇摇头说:“我是兽族的人,也就是你们人类口中的狼人。”   “你是狼人?”这个答案更加让我吃惊。   露易丝推了一下眼镜羞红着脸,手掌遮掩着嘴唇微笑说:“对啊!你别看我这个样子,我的年纪也有一百八十多岁了,当你的曾曾祖母大概都绰绰有余了吧!”   我苦笑地耸耸肩,表示毫不在意,因为年龄对我来讲,并不会构成任何问题,只要外表年轻可爱就可以了,管对方是什么神仙或者妖魔鬼怪。   “嗯……你们狼人是不是也像吸血鬼一样,靠着咬人来增加伙伴数目啊?”   “不!我们兽族并不像血族那样,靠着咬人来增加伙伴。我们无法不老不死,但我们可以繁衍后代,力量和寿命则大约是人类的十倍左右。血族因为追求永恒的生命,所以牺牲了繁殖后代的本能,因此,只有他们才是靠着咬人来增加伙伴。”   “原来如此,你真是让我又增长不少见闻呢。”   由于我只顾着和露易丝聊天,冷落了走在我们后头的小仙,这时听到露易丝跟我说话的内容之后,小仙忽然用鼻腔发出很不屑的“哼”一声。   “怎么啦?小公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我回过头来看着她说。   “哼哼,那些只是我也知道啊,你不来问我去问她干嘛?”小仙一脸不悦地说着。   我一怔,无奈笑说:“干嘛呀!小公主,你在吃醋了吗?”   小仙可爱的小脸立刻涨红,皱眉骂说:“笨蛋!谁说我吃醋了?我只是……”   这家伙说话的态度向来很容易得罪别人,为了怕她说出更难听的字眼,我赶紧从口袋掏出一根在那间便利商店所买的大波板糖,迅速塞进她的口中。   那根棒棒糖非常的大,小仙嘴巴被塞满之后,根本就没办法说话,也没办法马上抽出来,所以只能鼓动着稚气双颊,愤怒地发出“呜呜”的清脆噪音。   “好啦,小公主,不要打扰我泡妞号码?你要是不想走路的话,干脆我来背你吧!”   我在小仙面前蹲下来,示意她趴到我的背上,她皱着眉头犹豫一阵,怒气冲冲踢了我屁股一脚发泄过后,这才不甘愿地趴上我的背脊,小手环搂住我的脖子。   露易丝默默望着我们,一脸温柔笑说:“这是你的魔法师从主啊?真是好可爱哦,她也是除灵者吗?我还没见过像她这么小年纪的哪。”   我则带着苦笑回答说:“我们家小公主的属性是魔女啦,你别看她这付模样,其实她的个性很阴沉呢……”   “嗯!……嗯嗯……嗯嗯嗯!”但小仙听到后立刻暴跳如雷,小手马上勒紧我的脖子,同时还不停用小拳头,用力捶着我的后脑袋瓜。   她此时嘴里因为含着棒棒糖的关系,暂时还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用鼻腔不断发出类似抗议的咒骂声浪。   “嗯,对不起……”咚!   “我们家这个……”碰!   “小麻烦……”乓!   “让你见笑了……”砰!   我每说一段话,小仙就用力在我后脑勺猛敲一下,害我没办法将话一口气说完。   露易丝摇着头,金发像波浪一样四处甩动,脸上则同样带着笑容说:“嘻嘻嘻,不会呀,你家的小公主跟我家的公主,不管在个性还是外表上面,都有很多非常相似的地方哪,说不定她们会很合得来哦!”   她清澈蓝眸眨呀眨的,隐隐暗藏着一种狡诈笑意,仿佛是想暗示些什么事情。   我们又继续闲聊几句,又走了一段距离,但这段通往公主城堡的山区道路,却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好像永远都无法走完。   我记得刚才那位店长打过电话之后,才没过几分钟露易丝就出现了,那为何我们走了这么久的时间,却都还没见到那座传说中的公馆?   露易丝也看出我的困惑,她微带着歉意解释说:“非常抱歉,你们可能会觉得距离有点远,因为这段路途差不多有二里半长,只因为我来的时候,是用我原本的速度奔跑,所以时间上会比较快一点。”   据她说,狼人有远高于人类的爆发力,跑一百公尺的冲刺速度只需两秒钟左右,因此从位于半山腰的公馆,跑到位于小镇上的便利商店,只需要几分钟就足够了。   “麻烦你们再忍耐一下子,观月小姐的公馆就在前方不远了。”就在她清脆的迷人声音中,我们眼前赫然出现一排长满青苔的高耸围墙。   沿着暗红色的墙面,往前延伸约一百公尺左右,便能够见到一扇雕饰华丽的铁门;透过铁门镂空部分,则可以隐约窥见隐藏在围墙中的神秘建筑。   那是一栋坐落在山阴深处的欧式洋房,建筑物外观是类似哥德式风格的度假别墅,洋房占地相当辽阔,就算说成旅馆也不为过。年代也似乎相当久远,屋顶还趴满绿色藤蔓,在没有星空的夜晚衬托下,看起来阴气十足,确实很像某些电影当中,吸血鬼所沉眠的恐怖堡垒。   露易丝站在门口,用单手轻轻一推,那扇沉重的雕饰铁门便往左右两旁滑动开来。当我们走进去后,首先呈现在面前的,便是两旁开满白色小花的园圃。   那纯白的花朵形状宛如倒垂的可爱铃铛,同时还飘散着一股淡淡花香,让人很想靠近瞧个仔细。但小仙见到之后,却连忙拉住我的头发,似乎不想让我过于靠近。   “笨蛋!那些花是铃兰,它们可是有毒的。”小仙忽然开口提醒我说,吓得我将伸出去的手腕急忙缩回。   露易丝也点点头说:“这位小妹妹说的没错,这些铃兰花带有毒性,它们是观月小姐亲手种植的。她曾经跟我说过,这些铃兰花就如同她一样,看似纯洁却带着致命芬芳。如果想要摘下它们的话,就必须用生命作为代价。”   走入公馆大门,经过漫长的中庭回廊,我们三人随即来到一件装潢奢华的会客大厅。   大厅里灯火通明,墙角四周到处陈列着价值不菲的精致摆设,有光滑沉重的大理石像,描绘精致的古董花瓶,西方已逝画家的知名画作。欧式的壁炉内则燃烧着大块木头,流泻出温暖的火焰光影与苹果木燃烧后的酸甜香味。   会客厅中央有一组宽大的丝绒沙发,那位传说中的观月公主,此时正斜躺在沙发上面,一付悠闲模样等待着我们到来。   但我一见到她后,心情却顿时沉到谷底,脑中的美梦支离破碎,因为她只是一个外形年纪都和小仙差不多的东方小女孩。   如果硬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她的年纪比小仙更小,容貌更加美丽而已。   虽然小仙绝美的外表已经算是个顶级的小萝莉了,但这位叫做观月的小女孩,却又似乎比她美上三分,讲得奇怪一点,甚至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美感。   她的头发比小仙还长,长度延至脚踝,披散在她背后像流泻一地的黑色水银。她所穿着的服装也几乎跟小仙有的比,是一整套十九世纪俄国皇朝的宫廷礼服。   最相似的是她的眼睛,跟小仙一样冷漠而锐利,而且更加冰冷。如果小仙的温度是零下一百度,那她就是绝对零度,足以让人在瞬间就冻成碎片。   尤其当她望向我的时候,我全身立刻不由自主打起冷颤。因为她的眼神充满杀气,仿佛爬虫类不带丝毫感情,人类或是同族在她眼中,可能都犹如牲畜般随她任意捕杀。   我惊讶地靠到小仙身旁,轻声询问她说:“这……这位就是血族的公主?她就是你们校长的初恋情人吗?”   “……对呀,你有什么问题吗?”小仙默默看着我说。   “嗯,我再顺便问一下,你们校长是不是都对你这种外形的学生,在学业或是各方面,都会给予比较特别的眷顾呢?”   “对呀,你怎么知道?”小仙疑惑望着我说。   “呃……没什么事了。”我耸耸肩,草草将问题结束。   因为现在我终于可以确定,她们校长绝对是个萝莉控没错!   也难怪小仙学校的制服会做得那么夸张,原来他们校长是旧情难忘,因此将思念转移到她们这些幼稚学生身上。   小仙毫无畏惧走上前去,先提起裙子弯腰鞠躬行礼,然后将手中的信封递给她说:“您好,观月小姐,初次见面,这是格林校长托我转交给你的信件,麻烦请您过目一下。”   观月伸手接过,示意我们坐下,她拿出信件看了几眼,接着又从桌上拿起一个样式古怪的大烟斗抽了几口。阵阵白烟袅袅飘向空中,让大厅充斥着一股让人昏倦的奇怪烟味。   她静静抽着烟斗,对我们的存在仿佛视若无睹。吸血鬼因为拥有不死的生命。所以对时间的感觉特别迟钝,因此我们也只能够忍耐着性子静心等待。   “格林那老家伙还好吧?”过了好一会儿后,观月才懒懒询问着说。她的声音清脆而甜美,像是夜里展翅夜莺,唱着动人的旋律。   “是,格林校长的身体非常硬朗,还常常私下跟我们提起你的事情。”小仙即问即答。她的声音也不输对方,像是风中悬挂的银铃,摇曳出美丽的乐章。   “应该都不是好事吧!”观月笑了小说:“格林这家伙也真是的,我不过就甩了他,捉弄他一顿而已,有必要沮丧到出家当个神父吗?”   观月脸上带着稚气笑容,讲话态度却老辣地像个成熟女人,给人一种难以协调的错愕感。   她拿起放置在面前的高脚玻璃杯,啜了一口里头的鲜红血液,小舌头贪婪舔舐着嘴唇,以及附着在尖锐獠牙上的残留液体。   由于观月一直没对信件内容表示意见,因此小仙主动导正话题说:“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想请你帮忙,希望能够在追捕黑暗獠牙方面,给予我们一些协助。”   观月望了小仙一眼,冷笑着说:“哦……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帮你的忙,来杀害自己的同胞呢?”   小仙脸上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会有这种问题,她惊讶地说:“你是……不愿意帮忙吗?”   “你认为我应该帮忙吗?”观月笑而不答,将问题丢还给小仙。   小仙闭着眼睛思考一会儿,说:“站在你的角度来看,我确实没有那个立场要求。但那些人在欧洲犯下很多罪行,只怕灭魔组织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而我对于他们是善是恶,老实说也不感兴趣,我只想救里头一个无辜的人而已。”   小仙的话勾起了观月的兴趣,她反问着说:“你的口气好大呀,那人是否无辜,你又如何能证明呢?”   “我不知道如何证明,所以才要先找到他们。当然,如果能借助您的睿智,我相信一点更有办法找出证据。”小仙委婉地劝说。   “小妹妹,你说话很有技巧,你这是把话题诱导回来了吗?”   观月抽了几口烟,呼出一口白烟,带着冷漠笑意说:“但我活过的岁数比你长,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正在打什么主意!”   小仙严肃地说:“在你面前我不敢打任何主意,我只是遵照格林校长的委托,前来请求协助罢了。当然,我相信你也有拒绝的权利,只是,我觉得格林校长知道以后,一定会觉得很后悔,当初看错了你的为人吧!”   小仙的话咄咄逼人,观月听了不禁皱起眉头说:“哼哼,格林那家伙还真有出息,居然教出一个口才这么好的学生。”   我在一旁却瞧得直冒冷汗,深怕小仙会惹得对方不高兴,一不小心就引来杀身之祸。   她们两人外表模样都长得一付稚气未脱的小女孩相貌,活像两个可爱的小洋娃娃,彼此之间的谈话交锋,却又深谋远虑地有如外交家一般。   “哼哼!你的胆子很大嘛,平常人要是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早就被我杀了。”   观月默默望着小仙,忽然岔开话题笑说:“不过,我对你很感兴趣,因为你的个性跟我很像。怎么样?想不想当我的女儿呀?我已经很久没有制造眷属了哟。”   小仙一脸错愕,似乎没料到事情会有这种发展,只是慌着说:“嗯……我……我……”   仓促之间,只见黑影一闪,观月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立在小仙面前。她手腕轻抚小仙脖子,小手指甲锐利如刀,冰冷的眼神则与小仙注视相望。   “你说话最好考虑清楚,我不希望听到个‘不’字。”观月舌头轻舔着小仙脸颊,红润嘴唇一脸由她耳朵亲吻到脖子上面。   我看了吓一大跳,急忙想要采取相当,但被观月血红的双眼一瞪,却又吓得四肢发抖不敢妄动。小仙伸手拦阻我,面无表情对着观月说:“不好意思,我对变成吸血鬼没什么兴趣,你可以将我的血液吸干,只是之外你能够放过我的从属。”   听到她这样说后,我差点要掉下眼泪。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有如此伟大的情操,真是叫我感动,如果我这时再不站出来的话,那简直就不算是个男人了。   于是,我大声喊说:“不!要吸就吸我的血吧!”   “好啊!”观月心情说变就变,手腕一闪,忽然换成掐住我的脖子。   小仙脱困之后,却瞧也没瞧我一眼,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浅啜了一口镇定情绪。   我慌张叫道:“喂喂!这时候你也该说点什么吧?”   但小仙却半眯着小眼望着我说:“……我要说什么?你不是打算为我牺牲吗?为从主牺牲是身为从属的光荣,我不会阻止你的。”   我脸上一愣,心里暗骂一声,他喵的咧!原来我是中了她的诡计,变成这小恶魔的替死鬼啦。看来,这小家伙是对刚刚的事情怀恨在心,所以逮着机会就趁机加以报复。   “放心,你不会感到痛的,就像被文字叮了一口一样……”观月靠近我的耳旁,吐气如兰地说着。   她用尖锐獠牙轻搔着我脖子上的肌肤,让我浑身不由自主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幸好,就在她张大樱桃小口,正打算要咬下去时,她好像察觉出有什么不对,突然皱着眉头往后一蹿,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   过了几秒钟后,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一位年纪大约二十出头,外貌英俊的年轻男子忽然从廊外走了进来。仔细一看他的长相,还挺电影明星京城五呢。   “昀昀!你回来啦!”观月一见到这个男人,稚气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温柔笑容,表情变化速度之快,简直就像北极冰山被核子弹炸沉一样。   然而,我实在无法想象,这个杀人如麻,满手血腥的吸血鬼小萝莉,居然也会有那么温柔可爱的一面。   露易丝站在旁边,也连忙点头问候说:“叶昀少爷,您回来啦!”   那位叫做叶昀的青年,根本没有理睬我们,只是朝观月桌上看了一眼,满脸不悦地骂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又抽烟又喝血的,哪有小孩子像你这样的。”   观月似乎很怕这名年轻人,她急忙解释说:“这不是血啦,这是葡萄酒,另外这也不是香烟,这是鸦片……”   “这样更糟糕!”叶昀愤怒地朝着露易丝大声喊说:“你还待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东西全部收走。”   “不要生气嘛,孩子。”观月柔声撒娇着说:“对了!你过来一下,我帮你介绍几位新朋友吧,你说好不好呢?”   “不必了!我对你那些妖魔鬼怪的朋友不感兴趣。”叶昀满脸嫌恶地说着,随即皱着眉头打大步离开,留下我们三人在大厅中无言相对。   四周沉静一阵之后,我试着打破沉默问说:“嗯……那家伙是谁呀?态度居然这么嚣张,敢用那种口气跟你说话。”   “果然!孩子是会像父母的,你也觉得他很嚣张吗?”观月低着头,无奈叹了口气,脸上则若有所思地说。   “对啊!”我回应一声。   “哼哼,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儿子啦!”观月抬起头来,满脸都是得意笑容。   “你的儿子?”我和小仙听了,忽然很有默契地一起惊叫出口。   “呃……他是你亲生的吗?”我忍不住开玩笑说。   但观月却一脸正经回答说:“当然!你怀疑我吗?”   实在不得不怀疑呀!记得小仙曾经说过,吸血鬼是无法生产后代的。就算勉强能生,凭她那副小孩子体型,起码也得再发育个几年才有办法吧。   小仙满脸困惑,好像也想知道答案,但又怕问了之后会再起争端,因此只有紧闭嘴巴不敢开口。   于是,只好由我来继续发问说:“他也是吸血鬼吗?”   “不!他是人类,跟你们一样,地地道道的一个正常人类。”   这个谜团问题更大,吸血鬼会生孩子也就罢了,生出来的后代居然还是个人类。我已经越来越搞不懂了,这位公主到底在对我们摆什么哑谜了。   观月脸上带着诡异笑容,注视着我们说:“你们心中一定有很多疑惑吧,不过,我不会告诉你们答案的,因为这些都是我的秘密,就算到了世界末日的那一天,神也休想从我口中知道任何实情……”   她说道最后,目光忽然缓缓望向窗外,那张美丽稚气的脸孔上竟然隐约浮现出哀伤神情,让人看了觉得心情沉重,很想替她分担一点忧愁。   这时候,只听楼上忽然又传来叶昀的怒吼声说:“我肚子饿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吃晚饭啊!”   “好啦,我马上就去弄了啦!”观月马上大声应和。   她随即又摇着小脑袋,对我们抱怨说:“唉……这家伙还真是我命中的克星,我在世上也差不多活了有三百多年了,一向从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为什么却偏僻拿这孩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呢?”   观月站起来走向屋外,临出门前又回过头来对着我们说:“你们大概也还没吃晚饭吧,我去准备一下,你们待会儿就陪我孩子一起用餐吧!”   “嗯……那个……”小仙见她要离开,也急忙站起来开口,似乎想要说什么。   “我知道!是有关于黑暗獠牙的事吧。放心吧!我刚刚只是在跟你们开玩笑而已。看在格林那家伙的面子上,我会叫人去帮你打探消息,大概半夜就会有消息进来,你们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等到观月走出去之后,偌大的会客厅堂,便只剩下我和小仙两人。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那些事情,还真是叫人感到一头雾水,摸不到头绪。   “那位公主的脾气也真够古怪,她说的话到底有多少真实性?我看她刚才的举动,怎么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你害怕了吗?贵族的吸血鬼大多是这种个性。他们因为寿命很长,不找点乐子来打发时间,你要他们怎么度过这漫漫长夜。”   “是吗!可是她刚刚掐住你脖子的时候,我怎么觉得她是认真的?”   “哼哼,她想杀我早就动手了,否则就凭你这个笨蛋,还有办法阻止吗?”   我和小仙一言一句闲谈之际,经过一段时间之后,露易丝又忽然出现,将我们带到一间宽广的餐厅里头。   这间餐厅同样装饰地富丽堂皇,高耸的天花板上方,还悬挂这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用红桧木制成的长形餐桌,足足可容纳三十多人一起用餐。   铺着白色餐布的辽阔桌面上,此时一间摆满丰盛菜肴。鲜艳的花朵和明亮蜡烛,到处点缀其中衬托得满室一片花香。   如此盛大的场面,真是让我受宠若惊,甚至还让我产生一种……正在参加什么国宴餐会的错觉。   观月在此出现在我们面前时,则是换穿了一套法式华服,她像个女主人一样,坐在长桌尽头看着我们。而叶昀则是坐在她的身旁,仍旧摆着一张臭脸。   观月伸伸手招呼我们坐下,笑容堆了满脸说:“难得今天来了你们两位客人,所以我特别准备得丰富了一些,因为我一定要尽这里的地主之谊。我一向是不吃五谷杂粮的,但对于做菜的手艺可没荒废,你们两位可以尝尝看,我烧的菜味道如何?”   我马上就照她的话做,用手指挑了一块菜肴放入口中,味道确实鲜美可口。   因此,便忍不住拍着马屁称说:“哇塞!你的手艺真棒,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但小仙却瞪了我一眼,不高兴地责备我说:“真没礼貌!主人都还没说开动,你就先动手了,我可不记得有教过你这种粗鲁举动。”   我记忆中也没见过你教呀!我喊吮着手指,脸上故意装出无辜神情。   观月微笑制止说:“没关系,这又不是什么正式餐会,你们也不必太过拘束,全都随意地吃吧!”   她说这话有一半要掩饰她儿子的行为,因为叶昀坐在一旁也没等她开口,老早就自顾自地独自吃了起来。   我学小仙一样,在脖子围上餐巾,随即不客气地享用起那些菜肴。   观月没有随我们一同用餐,她面前只摆了一杯红酒,温柔目光却一直盯着叶昀俊秀的脸庞,并且还不断帮他夹菜。她似乎是借着观察叶昀咀嚼动作,来分享那种实物吞咽进喉咙里的感受。   这顿饭吃得非常安静,因为大家都没有轻松的话题可以聊。   然而,当我们正吃到一半的时候,露易丝却忽然走进来报告说:“小姐,基拉和梅洛林他们刚刚来电通知,希望你能够再给他们一点时间,毕竟要在午夜之前查处罗杰·巴尔特的下落,似乎有点太赶了些……”   观月怒哼一声,淡淡回答说:“你告诉他们,午夜之前还查不出来的话,我就杀掉他们全族的人。”   “是的!小姐……”露易丝接受命令后,便默默退了出去。   观月嘴巴说地轻松,但我却听得全身发毛,就这样随便一道命令,就足以左右一群族人的生死,看来吸血鬼这个团体,好像也挺不好混的。   观月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她望着我冷笑说:“世俗媒体都把我们这个族群给过度美化了,其实血族就跟人类的黑社会没什么两样,强者奴役弱者,多数欺凌少数,一旦经过亲吻仪式转血之后,就得永远服从血缘授予者,说成传销或是老鼠会,可能还比较适当一点。”   她的解析听来颇为中肯,虽然她自己也身为血族的一员,但对自己族群的生态环境却了解地相当透彻。   “唉!算了,不谈这些事情了。”   观月烦躁地挥挥手,又好奇望着小仙说:“刚刚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似的,却又一直想不起来,现在仔细一看,我发觉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位老朋友。她跟你一样也是个魔女,名字叫做安雪拉·奥莉微亚……”   小仙才正要将一块肉排放进口中,这时听到之后,手中的刀叉忽然掉落盘中发出声音。   她抬起头来惊讶地说:“你……你认识我奶奶?”   观月点点头说:“果然!你是安雪拉和张自然那两个小家伙的孙女,那么……你也继承了晓之魔女的称号了吗……”   她话还没说完,小仙立刻猛跳起来,大声制止说:“请……请你慎言!这句话一旦传扬出去,只怕会替你我带来不少麻烦。”   个性向来冷静的小仙,脸上难得出现一付紧张表情,这个叫“晓之魔女”的称号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她如此失态。   “我对人对事向来不怕麻烦,不过……如果你担心的话,我可以将听到这段话的人全部杀光,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或有多少人全部一样。”   观月露出一脸残酷的笑容,我相信她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但小仙却直挺挺地站在座位上,不知该如何反应。   正当气氛处在一触即发的状态时,叶昀却忽然大力咳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你不怕麻烦人家可害怕,吃饭时不要谈论这些事情行不行……”   他心地还算不错,这番话算是在帮我们解围。   “嗯,对不起孩子,影响了你用餐的心情。”观月温柔地对他道歉之后,随即对着我们笑说:“大家继续吃饭吧,刚才的话题就当做我从没说过。”   她的态度转变得很快,这名叫做叶昀的青年,果然如观月所言是她命中克星。不过在我看来,这比较像是一名母亲对孩子的宠溺而已。   我们继续低头用餐,这顿饭感觉上吃了很久,但其实只过了十来分钟,只因为气氛颇为沉重,所以打会儿心情始终都无法放松,甚至让人有点消化不良。   小仙表面上虽然努力装出一付处之泰然的模样,但我看她胃口欠佳,只有平常的一半而已。观月刚刚所说的那席话,可能或多或少都有影响到她的食欲。绕是如此,她所吃下的食物也算是相当惊人,差不多等于五个大男人所吃的分量。   等到我们吃饱喝足之后,观月又命令露易丝将我们带下去稍作休息。由于有关黑暗獠牙的情报,至少要等到午夜才有消息,因此我们大约还有四、五个钟头的等待时间。   露易丝把我们领到二楼,带进一个装潢规模犹如五星级饭店的华丽房间,里头备有完善的家具设施。柔软的床铺是仿古性的帷幕大床,床脚四边各有一根高耸木柱,撑起了制作精美的半透膜帐幕。   “观月小姐吩咐过,有任何事情随时都可以命令我。所以请你们两位先在此歇息一阵子,不要随意走动。一旦有消息进来后,我会马上前来通知。”   等待露易丝退出去之后,出于好奇心里,我试着向小仙询问说:“刚才你们所说‘晓之魔女’到底是什么东西呀?为何让你慌张成那个样子?”   小仙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白了我一眼,严肃警告我说:“这跟你没有关系吧,要是你还想活得久一点,最好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   她说完话后便不再理我,直接走向浴室,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后,就走到床上躺下来开始睡觉。   这小家伙实在是很会把握时间,吃饭、洗澡、睡觉这三件事情,好像就占去了她人生中的大半时间。   因此,我忍不住讽刺地说:“才刚吃饱饭就躺下来睡觉,当然会变成胖胖的大母猪哦!”   小仙则是嘟着稚气的嘴唇辩解说:“我还在成长期呀,多吃多睡就是最好的发育方法。”   “是吗,你身上还有发育的空间吗?是身高还是胸部啊?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不要都变成体重了吧!”我半开玩笑地说着。   “……你给我闭嘴!”小仙恶狠狠地瞪着我,手里又悄悄拿出了那个诅咒人偶。   这小家伙性格还真是严肃,几乎半点玩笑都开不得,所以我吓得赶紧闭上嘴。   小仙入眠很快,几乎是一沾床就睡。而我由于还不困的关系,就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小憩一会儿。   可是,大约过了一个多钟头之后,我只觉得精神越来越旺盛,好像体内有一股冲动想要爆发出来,不知道是否跟晚餐所吃的料理有关。   因为观月所准备的菜肴当中,有好几道都是生猛的海鲜料理,还有几道是大补元气的壮阳药膳,这些东西对男性而言,都是有着让人精神亢奋的效果。   我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试着想要转移情绪,但一看到身旁熟睡的小仙,心中那股欲望却始终无法平息下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吃了梅兰所做的催情春药,想要马上找个人来狠狠发泄一番。   可惜,小灵跟梅兰那两个家伙都不在身边,小仙对我而言则太小了点,我要是敢对她出手的话,恐怕会惹来不可收拾的后果。   为了发散精力,我干脆走出房外,在漫长的回廊中散步发呆。   但是才走没几步路,我就发现我迷路了,因为这间公馆实在太大,建筑结构复杂得犹如一座巨型迷宫。结果到了最后,我甚至连原来的房间也都分辨不清楚。   吸血鬼由于害怕阳光,因此连带也不太喜欢开灯,走在这阴暗漫长的回廊中,感觉好像随时会有什么妖魔鬼怪忽然冒出。   就在我差点快要哭出来,大声喊救命的时候,一阵轻微的喘息声响,却突然从我附近的房间中隐隐传出。   顺着这股声音,我很快就找到来源出处,只见一扇门半掩着的房间里头,流露出一丝微弱光线,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悄悄靠近过去,从语言的门缝往里偷瞧,但里头的景色却顿时让我大吃一惊。因为观月此时竟赤裸着雪白身体,跪坐在一个男人面前,贪婪舔舐着对方高昂下体。   她全身一丝不挂,娇小的身躯完全赤裸着,只是在下缘部位穿着一双性感的白色蕾丝吊带长袜。由于跪坐的关系,她背后那头夸张长发,此刻完全垂落在地毯上面,仿佛四处流窜生长的黑色蔓藤。   最叫我惊讶的是那个男人,居然是她的儿子叶昀,他也同样光着身子双手撑在床沿。他闭着眼睛嘴巴微微呼喊着,像在发出兴奋呻吟。刚才那个声音似乎就是来自他的口中。   “怎么样?孩子,舒不舒服?”观月温柔询问着,但叶昀却紧咬着嘴唇不敢答话,看得出来他正在努力忍耐。   观月微微一笑,又继续低头动作,她的技巧非常高潮,小舌头不停四处缠绕,含吮和吞吐的动作则不断互相交替。美丽稚气的脸上洋溢着愉悦又淫荡的神情,叫人看了感到意乱神迷。   然而,我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个性格残忍高傲的吸血鬼公主,居然会无视尊严跪坐在地上,去舔舐男人的那玩意儿,更离谱的是对方居然还是她的儿子。   如果观月先前所说的话并没有欺骗我们,那她和叶昀之间,不就是一种乱伦的关系了吗?   结果,就在我脑中一阵恍惚之际,只听叶昀忽然低吼一声,双手紧紧按住观月的小脑袋不停颤抖。一波波汹涌浓稠的液体立刻像崩溃的山洪,不停涌入观月迷人的小嘴巴中。   “嗯……嗯嗯嗯嗯嗯!”   观月睁大眼睛,喉咙不断做出吞咽东西的动作,但叶昀所射出的数量实在相当惊人,以观月那娇小的口腔,根本就来不及全数吞入,也无法完全承受。   因此,有许多温热粘稠的白液,甚至就毫不客气地冒犯到她稚气绝美的小脸蛋上。等到最后,叶昀终于满足地放开她的小脑袋时,之间观月忽然忍不住呛地咳了几声。   她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呼吸,将附着在脸颊上的液体,全部用小手仔细地刮下来,接着再用红润的小舌头,一点一滴舔舐干净,就像在品尝着美味佳肴。   “怎么样?孩子,舒不舒服?在妈妈的嘴里发泄出来,让你很快乐吧……”观月一脸妖媚地说着,同时还尽责地将叶昀下体所残留的东西又继续舔吮干净。   “主控!”但叶昀听了却像发疯似的,双手猛然掐住观月细嫩的脖子说:“不……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词!”   叶昀手腕掐得非常用力,导致观月白皙的脸颊更无血色,但因为她是拥有不朽生命的吸血鬼贵族,光凭这样的方法,根本就无法给她带来任何伤害。   “呵呵呵呵……孩子,这样是杀不死我的,就算你再用力结果都是一样。”观月放弃挣扎,默默望着叶昀,美丽赤裸的娇小身躯正随着对方粗壮手腕悬空摆动。   但是,她可爱的稚气的脸孔上丝毫不见痛苦表情,反而有一种残酷和愉悦的神情,仿佛正在折磨对方的人其实是她自己一样。   叶昀咬着牙,愤怒的松开双手,观月随即倾倒在地。她慢慢爬起来走到床沿,从床案附近的小木桌上,拿出一柄闪着银光的匕首,轻轻放到叶昀的手掌心里。   她握住叶昀手腕,引导他将锋利剑尖,对正自己赤裸胸膛上的小小乳椒,然后满脸微笑说:“来吧,这把短剑是用米斯理鲁银制成的,只要把它刺入我的心脏,那么一切都结束了……”   叶昀握着匕首把柄,手腕不住颤动发抖,最后却一把将它远远丢开,双手沿着脸面狼狈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难道你就不能够放过我吗?还是你们这些妖魔都是以人类的痛苦为乐?”   听到叶昀这般斥责,观月清澈的眼眸似乎也泛起朦胧泪光,她飞奔过去,纤细双臂温柔抱住叶昀的壮阔胸膛。她的躯体是如此的娇小可人,以至于衬托出叶昀体格的高大俊伟。   “孩子!求求你不要这样说好吗,其实是你自己在折磨自己!你可知道妈妈就算化成灰烬,也不愿意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因为在这个孤寂寒冷的世上,只有你是唯一和我血脉相连的人,如果我们之间还不能相爱,那我们活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呢?”观月泪流满面哭着说。   “相爱?去你的相爱!你爱的根本就不是我,是你灌注在我身上、隐藏在血液里的那份血缘,那个把你变成吸血鬼的人!”叶昀嘶吼着说。   观月满脸震惊,慌张地说:“你……你怎么那样说呢!妈妈如果不爱你的话,那当初又为何要忍受那种痛苦,将你给生下来呢?”   “哼哼,如果真是那样,那我还真希望你不要把我生下来,谁知道你到底是打算让我做些什么?”叶昀撇过头,赌气说着。   “……随便你怎么说吧,只要你知道,妈妈此刻是爱你的那就够了。”   观月冷笑着迎上叶昀,小手轻柔抚摸着他依旧坚硬的下体,稚气的脸上则带着魅惑表情说:“来吧!你想要妈妈吧,如果你恨我的话,就把你的痛苦和欲望全部发泄在我身上吧,因为你依旧离不开妈妈的身体了……”   观月揉搓着自己平坦胸脯,撩动着她那头乌黑秀丽的长发,肆无忌惮地在叶昀面前,展开妖艳又美丽的堕落诱惑。   她不停摇动着她那幼稚身躯,甚至毫无羞耻地在叶昀面前张开大腿,用双手暴露她光滑饱满的雪白私处。   “来吧,你想要进到妈妈体内吧,你知道怎么进来的,你每天都会进来的,快进来吧……”观月残酷地微笑着说。   她语调中带有一种催眠魔力,口中獠牙则因兴奋而变得锐利暴长。   叶昀低头怒吼一声,突然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上,粗昂的下体猛烈伸进观月光洁细小的通道里面。一股红色血腥味随即从观月下缘蔓延出来,在她双腿所穿着的白色蕾丝长袜上面,染上了些许鲜红斑点。   “啊啊……对对!就……就是这样,把你的痛苦全部发泄在我身上吧,妈妈承受得住的……”观月拼命呼气不住喘息,一股小女孩的清脆呻吟,开始回荡在这空旷的房间里头。   叶昀动作粗暴而熟练,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对于这种事情,应该不是第一次了。他不断挺着胸膛摆动腰围,持续带给观月娇小身躯,一阵又一阵的抽送感受。   她们吸血鬼似乎比人类要来的容易兴奋,因为当叶昀第一波欲望还未解脱之时,观月就忍不住发出连续性的高潮低吟。   那直接冲击神经的感觉,瞬间就让观月的眼泪鼻涕口水,全部失禁地一起溢出,而她稚气绝美的小脸蛋上,则流露着一付欢愉失态的神情。   我偷偷躲在一旁,实在看得心痒难耐,最后右手情不自禁地悄悄往裤子里头移动,想要握住分身稍微自我发泄一下。   但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一双手臂无声无息悄悄搭上我的肩膀,吓了我一大跳。   我回过头来一看,那人居然是露易丝,她将手指放在嘴唇上面,做出一个噤声动作,接着又招手示意我跟她离去。   我跟在她的背后,来的位于二楼中庭的一处露天阳台,那里摆设有一组休闲桌椅,旁边还种植了许多香气馥郁的紫色兰花,我们便在那里坐下。   等到确定远离观月他们之后,我立刻皱着眉头问说:“嗯……那个……你们公主和……和她孩子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不知该如何发问,连说话都显得语无伦次起来。   露易丝叹息地说:“这是观月小姐和叶昀少爷之间的私事,我一个下人和不好多嘴。况且,那是他们之间相爱的方式,任何人都没有那个权利,可以随意去变体或是轻视他们。”   她的口风很紧所以我换个方式询问说:“嗯……叶昀,他真的是观月亲生的孩子吗?我记得,吸血鬼不是无法产生后代的吗?那她又是怎么生下来的呢?”   露易丝摇摇头说:“吸血鬼无法产生后代,我所知道的常识也确实是如此,但观月小姐却克服了这个诅咒,成功生下了叶昀少爷,这简直可以说是血族的一大奇迹。只不过,这个方法是她的秘密,这世上除了她之外,大概再也没有人知晓了吧。而她也从来没跟我提起过,唯一有可能知道的人,我想,应该只剩下叶少爷的父亲了吧!”   “哦!他是谁呢?”   “他是叶季贤博士,基因遗传与生物工程学的权威,不过,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这片宅院也是叶博士特地建好,赠送给观月小姐的。”   这个人我到是曾听新闻媒体提过,据说是位很有名的超级天才,可惜为人却相当孤僻。诺贝尔奖协会曾经打算要颁奖给他,却被他嫌说无聊而懒得去领,后来又神秘失踪,也有传闻说是被恐怖分子给绑架,只是没想到最后居然是死掉了。   我偏着脑袋,继续询问说:“你跟在公主身边这么久,难道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吗?”   露易丝则摇摇头,回答说:“我曾经跟小姐失去联系达二十年之久,也是在最近几年才跟她重逢的,因此有些事情太多遥远,我也不好问起,毕竟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嗯……看得出来,你对她很敬重。”我脸上微微一笑,趁机温柔地握住露易丝柔软的双手。   露易丝微微吃惊,马上羞红着脸蛋说:“是的,在很久以前,兽族和血族是共同合作的狩猎伙伴,血族吸血,兽族吃肉,并且一起对抗除灵者。但是我们血族的族人其实也像血族他们一样,内部有许多权力斗争,我曾经被同住的人排挤,也曾经短暂加入灭魔组织又退出,最后是观月小姐收容了我,让我不再颠沛流离。”   “哦,你也加入过灭魔组织吗?”我惊讶地说。   “对啊,但时间不是很长啦。因为我总觉得,我实在是不太适合那些打打杀杀的生活。而且老实说,我原本是被派来对付观月小姐的,没想到却反被她给制伏,因为她实在太厉害了,我从来没见过力量像她这么强大的吸血鬼。”   “她的力量有那么强吗?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呀?”我开玩笑说。   不知为何,我脑中却忽然回想起刚才,观月赤裸着身体跪坐在叶昀面前,专心舔舐下体的妖艳模样。她的身体还是个小孩子,内心却已经是个成熟女人,可以说是非常地不协调。   但露易丝却睁大眼睛,一脸不解望着我说:“你不知道吗?观月小姐是目前这世上,血缘最接近夜魔皇的吸血鬼。夜魔皇还在世的时候,曾经被传说为暴君,那时不论人类或血族,都只能无力地在他面前俯首称臣。观月小姐继承了夜魔皇的血统,力量自然是非同小可。而我只是个血缘家世都很普通的狼人少女,自然是不可能跟她同日而语。”   我微笑安慰她说:“具有狼人血统的美少女,也能算是普通吗?那我这个啥都不行的人类,不就跟废物没两样了?”   露易丝晕红着双颊,笨拙地推了一下眼睛说:“谢……谢谢你的赞美,不过,我们兽族一向比较尊崇的是力量,反而很少人会称赞容貌的。”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你明明长得那么可爱,要是跑去当明星的话,我相信一定会迷倒很多人的。”我一边说话,一边逐渐将位子往她身旁靠近。   “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是禁止和人类有太多接触的。”   露易丝好像察觉出我的企图,忽然岔开话题说:“你……你看这边的兰花,开得很漂亮吧?这些都是我负责照顾的呐!”   我只瞧了一眼,又回过头来望着她说:“真巧!我也很喜欢兰花呢!”   “你喜欢什么样的品种?是蝴蝶兰还是石斛兰……”露易丝开始紧张起来。   “嗯,有一种叫做朝河兰的兰花,我还满欣赏的……”我越靠越近,身体已经挨着她的脚边。   “那……那是什么样的兰花呀,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但露易丝却害怕得不断退缩。   “那种兰花只开在日本,不过,我觉得你比兰花更香更美……”   我说到一半,忽然忍不住冲动,猛地往她身上飞扑而去,管她对方是什么狼人还是吸血鬼,总而言之,我现在已经变成她的同类,也就是一条发情的大色狼!   “呀!请……请不要这个样子!”露易丝惊叫一声,双手猛然往我胸前用力一推。   狼人的力量果然十分可怕,我胸口一痛,身体立刻往后腾飞,先是穿过中庭花园,接着撞到位于背后的三楼墙壁,最后再缓缓掉落下来,差点摔断好几条肋骨。   “对……对不起,你没事吧?”露易丝赶紧飞奔而来,一脸担忧地将我扶起。   我忍着彻骨伤痛,趁机靠在她柔软胸脯,将她压倒在地上说:“我的身体是没什么啦,但下面却肿起来了,你要不要帮我看一看……”   我抓住他白皙的小手,强迫将她移动到我的裤子下面,幸好她明白自己力量惊人,所以这次收敛起力道不敢反抗,结果如此一来,却反而助长了我的放肆行为。   露易丝一接触到我下缘部位,马上红透了脸颊,又羞又急地说:“呀!不……不行啦,我已经很久没做这种事了。”   我则是将脸颊贴近她的眼镜,微笑挑逗她说:“为什么不行?你家小姐晚餐的时候,也不晓得给我吃了什么补药,害我一直兴奋到现在都没办法消退。再说,她不是也曾经吩咐过,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随时找你帮忙的吗?现在我就是有这个需要了呀!”   “嗯……这个……这个需要跟那种需要,好像又不太一样……”露易丝一付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   她活过的岁月虽场,但阅历好像不太丰富,反而被我促狭地玩弄在鼓掌之中。就在她不止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已经不客气强吻上她红润的嘴唇。   “嘤嘤!……嗯……嗯嗯……”露易丝吓了一跳,呼出的气息先喷在我的脸上,再反弹回去,将她厚重的镜片渲染地一片模糊。   她美丽的脸颊跟我靠得是如此的近,我甚至可以轻易观察出来,她脸上总共长有多少雀斑。   我深吻了她一会儿,感觉她身体有逐渐软化的迹象以后,又稍微离开望着她说:“怎么样?可以吗?”   露易丝羞得转过脸颊,声音细若蚊蚋地说:“那……都这样了,我……我还能怎么办呢?再……再说,我……我必须要服从观月小姐的命令呀……”   “是吗!那就是可以啰。”我脸上坏坏地笑了一笑,又继续迎上她的红唇,双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胸前游移乱走。   我解开她上衣的纽扣,之间她里头穿着一件可爱的白色胸罩,将那件胸罩往上移开之后,一对丰满坚挺的雪白乳房,立刻往我面前跃然而出。   由于她平常都穿着厚重保守的女佣服饰,所以一直看不出来,她里头居然还隐藏有这么好的身材。那乳房浑圆柔软的饱满形状,简直就像是两颗巨大的白色雪球,一旦用力握在手中,便会因为承受不住高热而慢慢融化。   我用手掌粗鲁揉捏着,嘴里贪婪地含吮着雪球前段的坚挺乳椒,那些许坚硬又带着弹牙的口感,竟让我一口又一口,几乎舍不得离开那份感受。   “嗯嗯……啊啊……拜……拜托!轻……轻一点……”露易丝咬着手指呻吟着。   等到我们之间越来越熟络后,我忽然半跪起来拉开拉链,露初我高昂坚挺的下体。那愤怒高涨的巨大火箭,由于受到观月晚餐的刺激效果,此刻正威风凛凛地展示着前所未有的雄壮。   露易丝惊叹一声,用眼角余光斜望着说:“好……好大哦,你平常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摇摇头,微笑着挑逗她说:“不!是看到你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将下体缓缓对正她的脸靠近,试着用圆润的前端接触她湿润的嘴唇。   露易丝明白我的用意,她扶正一下眼镜,羞红着美丽双颊,先用嘴唇温柔亲吻几口,接着再用舌头试探性地舔了几下,等到确认完毕之后,则是缓缓地将它全部含进口中。   露易丝的“咬”人技巧非常高超,比起她害羞的外表,可以说是毫不生涩,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她的嘴巴居然会有那么灵巧。   那缠绕吞吐的舌头动作,甚至连梅兰都远远不及,简直就是要让我的分身,直接融化在她滑润的嘴里。   “哦——哦——哦!好……好棒啊,你是在哪里练出这种技术的?”我忍不住惊叹着说。   露易丝暂停动作,红着脸解释说:“嗯,说来可能让人有点害臊,因为我们狼人身上有犬科动物的血统,所以天生就对长条的棒状物体无法抗拒,再加上犬科动物的舌头,本来就比较来的灵巧……”   原来如此,这就是她们与生俱来的特殊天赋,那不晓得吸血鬼又是属于哪一科的生物,身上又带有什么得天独厚的长处呢?   虽然露易丝嘴上技巧非常高超,但我却还能游刃有余地继续忍耐,观月晚餐的料理,不但让我此刻情欲高涨,甚至还能让我下体保持超越以往的持久。   原来她就是这样,每天在叶昀的晚饭中下药,也难怪叶昀无法离开她的身边,每晚都要拥抱她来发泄欲望,真是个想法古怪的吸血鬼小萝莉。   我让露易丝含吮一会儿之后,突然香气我也应该给她一点服务,于是便躺在地下,让她趴在我的身上,屁股正对着我,形成一种所谓的六九式爱抚体式。   我掀开她穿在下摆处的女佣服长裙,露出她浑圆的屁股与曼妙长腿,之间她里头和观月一样,传的是一整套白色吊带的蕾丝长袜。那纯白内裤的边缝和丝袜吊带的尽头,同样都有细致又复杂的镂空刺绣。   我伸出手指顽皮轻抚着,先在露易丝内裤的下缘外一阵游走。她隐藏在细薄布幔后的花园私处,摸起来既柔软又温热,让我迫不及待想要脱下来观察仔细。   轻轻出去那层白色的遮掩之后,一层淡薄透明的金色海藻,立刻就在我面前一览无遗。我贪婪地伸出舌头,放肆探索着花园深处的芬芳,这算是外国金丝猫的味道,我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品尝。   露易丝敏感地呻吟一声,差点误咬到我的重要宝贝。   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事情,感觉担心地问说:“呃……你们狼人会不会像电影演的那样,一兴奋就会想要变身啊?”   露易丝则解释说:“那是只有初期状态无法控制的年轻狼人才会那样,像我们这种已经活了超过百岁的狼人,已经可以自由控制情绪,因此不会随意乱变身的。再说,最近几天都是没有月亮是朔月,我们身体没有受到月光催化,也不会兴奋地想要变身。”   原来如此,好不容易打探清楚之后,我才总算放下心来继续动作。   露易丝的花园伸出,收到我一阵挑弄之后,很快就涌出一股湿润花露,那透明的液体闪耀着诱人光泽,仿佛在催促着我赶快进入。   于是,我再也无法忍耐,便站起来反过身子,让她背对着我趴在阳台上面,然后将昂扬的下体对准她私处入口缓缓深入。   “啊啊……好……好像……全……全进去了!全部都进去了!”当进去的那一瞬间,露易丝忍不住大声地呻吟着,声音差点冲上天空。   幸好,她马上明白自己的失态,感觉捂住嘴巴,咬紧嘴唇拼命忍耐。   而我则不断用力抽送,快速地摆动腰围,将我粗昂胀满的下体,持续跟她柔软拥挤的通道摩擦接触。那层层缠绕的触感,紧紧包围着我的分身,仿佛是无底的黑洞一般,想要将我完全吞食殆尽。   “啊……呀呀……这……这种姿势,好像……好像被你强暴一样哟!”露易丝愉悦地闭着眼睛,口中突然冒出这样的形容语句。   我听了也觉得相当有趣,因为这种姿势的确能够非常深入,再加上她刚好背对着我,我双手按住她曼妙腰围,也难怪她会生出那种幻想。   在漫长的时间当中,我们一直紧紧密合完全没有分离,我们不断互相摩擦彼此间的生命根源。   可惜,正当我快要兴奋地发射出汹涌的“天马流腥泉”时,露易丝却已经早我一步,达到极致的愉悦顶峰。   “……啊啊啊啊啊!”   她兴奋地呼喊一声,眼泪口水流了满脸,拥挤的通道由于高超刺激,自然而然产生出一股激烈的收缩蠕动。那一瞬间的快速揉搓,顿时就将我快意的欲望逼到发射的紧要边缘当中。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身边却响起一个冰冷的警告声音说:“你·们·正·在·做·什·么!”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身体不由自主转过身去,恰巧温热的白液迫不及待飞溅而出,居然全数撒在对方稚气可爱的小脸蛋上。   结果说话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睡饱之后起来走动的小仙。   她半闭着被粘稠液体临到的一边眼睛,好奇地用手掌摸下凑近瞧个仔细,当她知道我射在她脸上的物体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整张脸瞬间就红得发烫。   “……你……你你……”小仙的眼神充满杀气,我仿佛在她身上见到小灵的影子,而这通常所代表的含义就是,我快要趴在地上,抽搐着四肢跪地求饶了。   果然,只听小仙愤怒地大喊一声说:“你——这——个——大——变——态——!”   只见她小脚用力一踢,刚好踢在我的重要部位,所以我没有变成趴在地上抽搐不止,反而变成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但小仙怒气未消,跟着又用小皮鞋踩住我的那里,狠狠磨蹭几下,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幸好,露易丝从高潮的愉悦当中平复之后,赶紧制止她的行为说:“呃——小妹妹,不可以这个样子做哦,要是不小心踩坏的话,当心你以后就没有幸福可言了。”   小仙愤怒地瞪了她一眼,气愤地呛声说:“干你什么事?我在教训自己的从属,还轮不到你这外人来多嘴!”   她脾气非常大,跟她平常冷漠的模样完全不同,我也不过是稍微偷腥而已,她有必要发如此大的火吗?还是这个性格别扭的小家伙其实是在吃醋啊!   不管原因如何,有一点我可以是十分确定,那就是她身上果然流有和小灵相同的血统。   因为她发起狠来,一直不停往我身上的重要部位标准猛踹,因为我只好护着脆弱下体,躺在地上闪避翻滚。由于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我看准空隙,连忙站起来一把将她紧紧搂住。   小仙大吃一惊,急忙羞红着脸大声骂说:“呀!你这笨蛋!快点把裤子穿上啦!不要没穿裤子抱着我啦!”   她慌张挥舞着双臂,小拳头像雨点般持续落在我的额头,我承受不住痛,只好制止她说:“好啦好啦!我马上穿啦,但你不能够再打我哦!”   小仙脸颊气得圆鼓鼓,算是暂时不再动怒,但等到我穿好裤子之后,这个正在发神经的疯小孩,却又持续踢着我的脚踝发泄情绪。   我故意忽略她的存在,向露易丝道歉说:“真不好意思,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却被人中断,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再好好地补偿你。”   “哼哼……你还想有下次呀!”小仙见我无动于衷,干脆拿起我的手掌,狠狠咬了一口,痛得我忍不住哇哇大叫。   露易丝掩着嘴唇笑说:“嗯,那可能要你家小公主先同意才行哟!”   我则苦笑着挥挥手说:“啊,这种事情她管不着啦,谁叫她自己没有办法做到。”   “谁说我没办法做的!是你自己不敢做的,我那时候不是已经都说可以了……”小仙大声驳斥着说。   “已经可以怎么样?”露易丝好奇聆听着。   为了怕被她当成变态萝莉控,我赶紧捂住小仙的嘴巴说:“哈哈哈……哪有什么‘已经’,我家小公主有时候会发神经胡言乱语,你不要对她的话太过认真。”   “呜!呜呜……呜呜呜!”但小仙听了,却气得梦咬我的手指,把我手掌咬得齿痕累累,鲜血淋漓。   就在事情严重到越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两个高大的人影忽然从天而降,凌空落在我们身旁。   他们很有礼貌地低着头,向露易丝问候说:“露易丝小姐,麻烦请跟公主禀告说,我们已经查出罗杰·巴尔特的下落了。”   “哦!他们躲在哪里呢?”   “距离这里约五公里左右的一间医院工地,这里有我们完整的搜索报告。”对方说着,随即递过来一份画着详尽标示的地图。   露易丝点点头说:“辛苦你们了,这件事我会向小姐报告的,让你们获得应有的嘉奖。”   对方双双鞠躬说:“那真是感激不尽。不过,请千万要特别小心。听说他们一伙人躲藏在那里没多久后,便无视血族法则,大量制造了血族眷属。我怀疑他们有叛乱的举动,说不定会联合伯爵那一派的人马,伺机侵入我们这个小镇。”   另一个人也询问说:“有需要通知镇上的人,预先做好准备吗?”   露易丝眼镜闪着光芒,傲然地说:“有小姐坐镇在这里,你们认为还有那种需要吗?要是被她知道的话,说不定会认为你们是在侮辱她吧!”   那人立刻颤抖着道歉说:“对……对不起!小人该死,是我失言了!”   露易丝接着又微笑说:“不要紧的。再说……这里还有两位除灵专家啊,他们正是为了此事,特地前来帮忙的。”   我听了眉头一皱,感到些许错愕,不知该做如何反应,因为她实在太抬举我了。   这里除了我身旁的小家伙外,根本不像她所说的,有两位除灵方面的专家,充其量只有一位而已,因为我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行的普通人类。   那两个吸血鬼报告完毕之后,微一点头又凌空跃像夜空,如同两只振翅而飞的黑鸟,缓缓消失在黑暗之中。   既然已经知道黑暗獠牙的行踪,我们也不好意思继续再在这里耽搁,而我们留在下面小镇上的车子,此时已由那些人的下属送到了公馆门口。   虽然临上车前,露易丝一直忧心忡忡地想要协助帮忙,但闹脾气的小仙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   因此,我心中不禁要暗自期待,希望这趟壮烈的除灵之旅,不要就此变成黑魔公主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伟大出征。   循着地图指示,我们车子飞奔在孤寂无人的深夜道路上。由于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因此,就算周遭都没有同行车辆,我也一直维持在固定时速。   可是,开了一会儿之后,我忽然发现,后面有一辆车子一直故意跟我抱持着固定距离,而且不管我怎么转换方向,它都紧追不舍,就好像在跟踪我们一样。   我将问题告诉小仙,询问她该要如何处理,但她却叫我不要理睬,继续朝目的地前进。她脸上表现出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早就已经知道是什么人正在跟踪着我们。   经过大约十分钟的车程,我们终于来到地图上所指示的医院工地。   这间正在兴建中的私立大型医院,因为跟建筑公司有财务方面的纠纷,所以房子盖到一半,便从此停工没有下文。   我们在医院前面的广场停下车子,矗立在黑暗中远远望去,可以看到它高耸的建筑外貌,满是斑驳剥落的水泥,裸露的钢筋也随意散置一地,的确很符合吸血鬼作为藏身处的地点。   就在我们走下车子没多久,跟在后面的那台叉子也随之抵达,对方还刻意停在我们身旁,里头的人居然是战修女梅雅莉和狂牧师威尔。   “不好意思小妹妹,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在跟踪你了,谢谢你带我们找到黑暗獠牙的藏身之处。”梅雅莉微笑着说,威尔牧师则依然是不发一语。   “哼!你们跟在我的后面,是想要窃取我的成果吗?我不知道灭魔组织居然也堕落到了这种程度。”小仙冷冷说着,话中的伤人威力仍旧十足。   梅雅莉则是辩说:“小仙妹妹,请你不要误会,我们身为教职人员,是不会做出偷窃这种事情的。我们只想消灭这个邪恶组织,让大家都能够过着安静生活,至于你和委托人之间的协约,我们完全没有兴趣,也绝对不会插手。”   对方表现出一付诚恳态度,因此小仙也无法继续挑剔什么。只不过她隐隐皱着眉头,有可能是担心对方行事手段会过于鲁莽,因而意外危害到强纳克的安危。   由于这里算是敌人的大本营了,要冲进去必须事先做好万全准备。小仙这次因为无法悠闲地乘坐工具车,所以便将所需要的东西,先全部塞进一个小袋中装好,再交给我负责保管。   梅雅莉修女的武装则非常夸张,她身上背了好几排弹药,大腿上插了两把自动手枪,手上则拿着两只冲锋枪,背后还背了一把军用的散弹枪。   她一付威风凛凛的模样,的确有如她的可怕外号,也就是战修女的绰号。   然而,如此强大的火力,却让我看得胆战心惊,莫非她是打算将这里夷为平地?如果真是那样,那还不如直接发射飞弹,可能还比较快一点。   她的同伴威尔牧师,则和之前同样的什么武器也没有携带,背后仍旧背着他那支巨大的金属十字架,仿佛是打算用它来充当武器。   不过,以那个十字架的威力,疯狂挥舞起来,那股杀伤力仍然是不可小觑。   大伙儿准备完毕之后,梅雅莉修女和威尔牧师便一马当先,领头踏进那间医院门口。我不甘示弱,想要紧追在后,但小仙却偷偷拉了我一把,制止我的冲动。   她靠在我的耳旁,小声地说:“笨蛋,让他们两个先去前面开路,这样我们也剩下很多麻烦。”   我恍然大悟,点头称赞说:“不错!这个想法够奸诈,多亏你想得出来。”   小仙误会我的赞美,用力踢了我一脚出气,小脸不悦地反驳说:“哼哼,我这是睿智不是奸诈!”   其实那是什么一点都不重要,重点是这种损人利己的作战方式,可以有效将我方的伤亡降到最低,所以我还蛮欣赏的。   领头的梅雅莉他们由于身经百战,因此脸上毫无惧色,走起路来飞快无比。   我和小仙两人紧追在后,想要抱持适当距离,但因为小仙走路很慢,跟不上大人步伐,最后我只好把她懒腰抱起,让她改为坐在我的臂弯。   她小手环搂着我的脖子,替我留意左右方向,我身上虽然多个累赘,但幸好小仙体重很轻,所以我还勉强支撑得住,并不会感到太累。   借由血族内部所提供的医院平面图,我们一路谨慎前进,沿途都没遇到什么陷阱埋伏,但也没见到半个可疑的吸血鬼。   如此不寻常的状况反而不合常理,因此梅雅莉修女干脆反客为主,忽然朝走道凌空开了几枪。   一阵吵杂声响过后,远方传来几声惨叫咒骂,好像有什么人中枪一样。接着,我们前方兴起一股混乱骚动。那些沉眠中的吸血鬼似乎都被这阵枪声给吸引过来。   黑暗之中,一对又一对的血红双眼仿佛闪烁的红灯,突然此起彼伏地在我们身边接连亮起。算一算对方数量,起码不下三、四十人。   他们从黑暗中缓缓现身,原本可能是打算设下陷阱,然后等待着让我们上当,没想到被梅雅莉没头绪的一阵乱攻之后,自己却反而先沉不住气。   “终于有人站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全都逃跑了咧!”   梅雅莉大声地叫说:“看你们这样子就知道,是刚成为吸血鬼没多久的菜鸟,我没兴趣找你们,快叫你们首领罗杰出来!”   那些吸血鬼们发出几声冷笑,就像是见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嘿嘿嘿,我们老大岂是你说见就能见到的,你踏进了我们的地盘,还不知死活地大呼小叫,你以为你们还可以活着走出去吗?”   那些吸血鬼的模样,每个看起来都相貌可憎,可见还是人类时就都不是什么善类。罗杰将这些地痞、流氓、小混混,全部都收作眷属,大概是想用人数优势来保护自己。   通常跟小喽啰之间是很难沟通的,因此当我们还想提出谈判要求的时候,那些人就迫不及待大举杀来,似乎急着想要试验刚获得不久的黑暗力量。   战斗于是爆发!   梅雅莉反应很快,双手持枪左右扫射,橘红火光不停冒出,第一波冲上来的吸血鬼纷纷化成灰烬倒下。   虽然我看到她所用的子弹并不是最高级的米斯理鲁银弹,而是一般的普通银弹。不过,要对付这些层级底下的吸血鬼,也已经是绰绰有余的了。   其余剩下的吸血鬼们知道厉害,脸上都是惊恐表情,但共识并未就此遏止,他们疯狂叫喊鼓动气势,第二波的攻击阵势随即又汹涌而来。   梅雅莉下手毫不留情,一边闪开敌方攻击,一边开枪迅速反击,她枪法还算不错,每枪都是准确命中对方心脏部位。冲向我们的大批敌人,差不多有大半是被她一人独自解决。   不过,有些特例的吸血鬼,中枪并没有立刻倒下,因为他们刚成为吸血鬼不久,因此还保留着身为人类时的胆小习性,身上居然穿有防弹衣,而且也吓得掏出手枪还击。   结果战况顿时变得有点恶化,这时之间一向沉默的威尔牧师,突然大喝一声,将背后所背的十字架拆成两半,从里头拔出一把巨大闪亮的银色宝剑。   那把巨剑锋利无匹,威尔牧师拦腰一砍,就将身旁一名穿着防弹衣的吸血鬼斩成两半。   由于不是直接命中要害,那人的上半身先是在地上爬行一阵之后,接着才慢慢化成灰烬,死状可以说是凄惨无比。   我看了却不禁赞叹说:“哇塞!那是什么剑啊?怎么那么厉害,莫非是传说中的——倚天剑!”   “才不是咧!”几乎是同时的,小仙和梅雅莉一起开口斥责我说。   “那是圣剑阿斯卡隆,基督教传说中的圣人——圣乔治屠龙时所用的圣剑,它也是用米斯理鲁银所制成的。”小仙解释着说。   原来如此,既然是用秘银打造而成的,那向来应该珍贵无比,也难怪剑锋会如此锐利。   有了这把圣剑在前面替我们开路,我们前进的速度立刻变得顺利许多。   威尔牧师果然当得起狂牧师的外号,他疯狂挥舞着那把圣剑,凡是遇上的吸血鬼,无一不身首异处或四肢分离。医院狭窄的走道上鲜血流淌满地,简直就像可怕的杀戮战场。   我们一行人且战且走,逐渐网上方楼层移动。   但敌方却仿佛杀之不尽的蝗虫大军,攻势层出不穷。而且兵力补充源源不绝。一路上一直有不怕死的吸血鬼,不停冲上来偷袭我们。   那些人变成吸血鬼后,愚蠢的脑袋似乎都忘记了,吸血鬼并非无敌的,他们之所以能够不死,只是因为他们没有遇上克星而已。   撇开普通的阳光、大蒜、白木桩等东西不谈,银弹和圣剑的力量,都足以轻易夺取他们不朽的生命。   面对敌方这般汹涌攻势,小仙的魔法也正好派上用场,虽然她的准头有点欠缺,但大面积的攻击范围,随便丢出去也会命中几个倒霉的吸血鬼。   她坐在我的臂弯,小嘴巴不停朗诵咒语,而我也没闲着,一直充当她的脚力,四处逃跑牵制敌人。   小仙他们三个人的战斗组合,虽不能说是默契十足,但威力却是强大无比,尤其对四周环境的伤害来说,简直还非严重这两个字所能够形容。   因为我回头朝我们所经过的地方望去,只见到一片断壁残垣,这间医院以后要是想继续兴建,恐怕得要重新施工,大费周章好好修补才行。   梅雅莉修女由于开枪很凶,子弹很快就面临枯竭,她皱着眉头丢下枪支,反手从袖子当中抽出两把同样是秘银铸成的小刀,奋勇杀退敌方。   她大概也没有料到,敌人数量竟然有如此之多,否则她一定会多带一点补充弹药,甚至有可能会准备火箭炮也说不定。   从踏进医院门口的那一刻算起,时间大约只经过了四十分钟,这一路上我们起码干掉了上百只吸血鬼,只不过付出的代价也相当疲惫,身体四肢都有多处挂彩。   小仙在我的尽心维护之下,虽然没有受伤,但她魔力使用过度,脸上则显得略有点苍白。   最后,在对方人海战术的压迫下,我们终于被逼到了医院的挂号大厅。   “可……可恶!这些人怎么那么多啊?罗杰到底制造了多少的血族眷属啊……”梅雅莉修女汗流满面,不停喘着大气。   我们靠背而立,延期情况实在是非常糟糕,除了弹尽粮绝之外,体力也差不多消耗到了极限。那些吸血鬼则和我们完全不同,既不怕死又不会累,简直可以说是最难缠的僵尸大军。   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附近窗户,轻声在小仙耳旁说:“小公主,万一等下我们都不行了,我会拼命跑到窗户旁边把你丢下去,这里高度不高,你可能会受点小伤,不过你要稍微忍耐,然后趁那个机会赶快逃跑。”   但小仙听了,却嘟着嘴脸色不悦地说:“不要!你是在侮辱我吗?哪有把从属丢在一旁,独自逃跑的魔女从主?”   她小手更加使劲搂住我的脖子,无论如何也不肯从我臂弯上下来。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规劝她,因为一旦逼不得已必须使用乌号弓的时候,以它惊人的破坏力,恐怕会让大家同归于尽,我并不想把她也给牵累进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哨声想起,那些吸血鬼们忽然停止攻击,往旁边散开,将我们围在中间。   他们脸上带着敬畏神情,仿佛有什么伟大人物即将降临。   在众人的仰望当中,一位年纪大约三十出头,身材高挑的金发外籍吸血鬼,缓缓在二楼的阳台当中现身。他的样貌相当俊美,说得恭维一点,甚至长的有点像是电影明星汤母客辱思。   “你就是罗杰·巴尔特?”梅雅莉质问说。   对方点点头,脸上带着微笑说:“是的!各位幸会,我就是罗杰·巴尔特,黑暗獠牙的首领,也是赐给这些人不死生命,带领他们迈向永恒之路的黑暗……父精!”   “父精?”我错愕地望了小仙一眼。   小仙则一脸若无其事地解释说:“他是荷兰人啦!荷兰人讲话都有口音!”   原来如此,总而言之,按照血族的眷属规矩,他就是这些吸血鬼们的“父精”没错。   “强纳克·威廉森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小仙大声询问说。   “你们不必担心,他还活得好好的,他是我最重要的护身符,我不会伤到他一根毫毛的。”   梅雅莉修女则直视着他,愤怒问说:“你制造了这么多血徒,到底想打算做些什么?”   罗杰站在上头,肆无忌惮发表他的高论说:“嘿嘿嘿……这是个美好的国家,不像欧洲有那么的繁琐束缚,在这里我想要制造多少血徒都没人可管。这是个骗子、流氓都能忝居高位的自由国度,愚昧的人民甚至不会想去追究领导者的言行,所以我打算占领这个国家。”   小仙马上发挥她凶恶毒舌说:“是吗?就凭你身边这些笨蛋,还有你那个已经老人痴呆症的头脑吗?”   “哼哼!你给我闭嘴!”   罗杰冷笑着说:“你以为我会永远屈居在人类之下吗?老是躲在破败的房屋里,闻着棺材发霉腐朽的味道?看看这个!咒灵协会的宣传广告,这就是我理想中的木雕!”   他手中扬着一张传单,脸上满是欣喜小人,不过他结束的语音发错了,将目标说成是木雕。   “呃……我不知道你的梦想,居然是晒太阳啊?”我惊讶地说。   “笨蛋!是上面所写的文案啦!”罗杰怒吼着说。   他深吸了几口气,平静激动情绪,又接着说:“我们血族是人类社会下隐匿太久了,现在该是我们反扑的时候,伯爵口口声声说要征服人类,但却只是胆小地躲在自己的城堡,做这支配大梦。我不会像他那样没用,我会直接付诸行动。”   我好奇问了一句:“那么,你拨过上面的免付费号码了吗?”   罗杰点点头,面有难色地说:“废话!当然拨过了。不过……他们说申请的人很多,所以我要先有一点表现才能优先受理。”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嘿嘿嘿……我打算先拿下这附近的小镇,接着占领这个国家,再干掉公爵跟伯爵,最后成为统治全血族的新一代夜魔皇!”   “哦!就凭你做得到吗?”一个清脆的动人声音,忽然在空中响起。   罗杰不查,继续大放厥词地说:“当然!我一定‘废’做到的……”   他话还没说完,一道娇小的白影急速掠过,瞬间就抓住他粗壮的脖子。他吃惊地想要展开反抗,但使尽全身力气,却无法睁开那双纤细手臂。   “笨蛋的理论,不管在什么时候听起来,都还是笨蛋一个没错!”说话的人竟然是观月。   罗杰一见到观月的稚气脸孔,骄傲的脸上瞬间吓得面无血色说:“你……你是……啊……阿库拉瓦·娜娜尼诺亚!不……不对,是……是米娜尼诺尔·库库拉瓦!”   观月冷笑着说:“你还记得我的外号嘛,我还以为我是睡太久了,大家都已经忘光了呢!”   “饶……饶了我吧,公主!我……我不知道你人在这里……”罗杰颤抖求饶着。   但观月却摇摇头拒绝,脸上带着残酷又温柔的微笑说:“不行咩!你既然知道了我的手段,你想我还会轻易放过你吗?”   她脸上带着小人,右手用力一穿,登时将对方的心脏血淋淋活挖出来。罗杰睁大眼睛,连惨叫都还来不及呼出,瞬间化成一堆黑色灰烬。   我们辛苦追查了这么久的坏蛋头目,就这样被她轻松解决,相较起来,观月反而比较像是真正的最终魔王。   “可恶!你竟敢杀了我们的父精!”其他的吸血鬼见状,都纷纷疯狂地往观月身上扑去。   观月毫无畏惧,只是望了我们一眼,冷冷警告说:“不想死的话,就快点把眼睛比起来。”   “糟了!是即死魔眼!”小仙大声惊呼,小手连忙捂住我的眼睛。   我还来不及细想,只觉得好像有什么红光一闪,等到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只见那些残余的吸血鬼们,已经全部都化成灰烬。   她的力量实在可怕,那么的的人数,只用魔眼轻轻一击,就将他们尽数解决。也难怪罗杰会怕她成那样,露易丝会对她如此尊崇。   危机解除过后,只见观月缓缓向我走来,一脸微笑地说:“好啦,我们来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吧!”   她舌头舔舐着獠牙,莫非还想要吸我的血不成吗?   “助手!”梅雅莉修女和威尔牧师,赶紧冲上前去拦阻着她。   “滚开!就凭你们这两个伤兵,还想要阻止我吗?”她手腕一挥,那两人立刻飞跌出去。   观月手掌摸着我的脖子,微笑说:“放心,不会痛的,我技巧很好,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一样……”   我吓得四肢发抖不知所措,原来我们只是从一个迫切的危机,跌进另一个更大的致命危机当中。观月的力量非常惊人,在场众人根本没有一个有办法对付得了她。   幸好这时候救星及时赶到,只见另一双手臂无声无息地伸来,揪住她的后领,将观月给腾空拎起。   “你不是答应过我,除了我以外,你不再咬别人的脖子吗?”说话的人正是叶昀,而露易丝也垂首侍应在一旁。   观月看了,连忙慌张地说:“呃……我……我只是在跟他们开玩笑的啦!”   叶昀皱着眉头,将她抱起来搂在胸前,一脸歉意说:“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仍旧是那付孤僻表情,但我知道他为人不错,是属于那种外冷内热的个性。   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之后,我们在后面找到一个被掩蔽住的棺材,而强纳克犹自在里头昏昏沉睡。   观月帮我们检视了一下他的状况,发现他并没有被施予转血仪式变成吸血鬼,只是受到强力催眠,陷入一种假死的昏睡状态。   经由观月解除催眠之后,强纳克便缓缓苏醒,我们将刚才所发生的经过,全都对他仔细加以说明。顺便对他详细盘问,是否对荷兰的恐怖事件也有参与。   他赶紧否认说:“我……我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他们说我不肯做,就不愿意让我变成吸血鬼,还一直把我关起来,不肯放过我。”   梅雅莉点头说:“好吧,我接受你的说辞,既然你没有参与,那就麻烦你跟我们回欧洲一趟,向荷兰政府当局还有灭魔组织解释一下。”   “我愿意!我愿意!”强纳克不停地点着脑袋说。   我则是趁机怂恿小仙说:“嗯,小公主,既然委托都解决了,那你是不是也该回德国去了呢?”   但小仙却斜睨我一眼,冷冷回答说:“我没告诉过你吗?我必须等到小灵结束修行回来换班之后,才有办法回去。”   听她这样一说,我不禁无奈地叹息一声。看来,我苦难的日子果然没那么容易就结束掉。   第二集   好不容易,漫长的冬季总算逐渐过去,温暖宜人的春天终于姗姗来临。   今天恰巧是个晴朗,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天空是一整片的蔚蓝,白云徐徐飘过,阳光温柔得像是要把人给融化一样。   如果能够像鸟类一样生双翅膀,迎着微风翱翔天际,那应该是见非常美好的事情。   可惜,人类终究不是鸟类,也无法单靠双手飞向天空,所以我也只能慵懒地趴在窗前,数着天空片片云朵打发时间,顺便胡思乱想。   究竟,喜欢用拳脚痛殴人的暴力美少女,跟喜欢用诅咒恶整人的阴险小萝莉,这两者之间到底哪一样比较可怕,至今仍然一直深深困扰着我。   自从小灵到她爷爷那里修行之后,我原本深切地以为,这终于是个摆脱厄运的好机会。但哪里知道,张家老宅的女主人却忽然从小灵换成她妹妹,所以倒霉的我不但没有远离厄运,相反的,只有过得更加辛苦而已。   基于有些人可能不太了解情况,因此,我在这里不得不稍微重新帮她自我介绍一下。   小灵的妹妹名字叫做小仙,姓氏理所当然是姓张,年龄目前十三岁,要用比较精细一点的算法,只要再过一个月又二十三天,就刚好满十四岁了。   但她身高由于只有一百三十公分,所以个子看起来相当娇小,顶多就跟十岁的小女孩没有什么两样。至于三围尺寸嘛……我想不提也罢,因为从侧面来看,几乎还是一条直棍,完全无三围可言。   脸孔方面则是长得超级可爱,非常稚气,一点都不输给小灵那张清纯可人的绝世脸孔。   要是以萝莉的等级来算,拥有可以轻易蛊惑那些具有萝莉控倾向的变态恋童者的外貌,绝对堪称有绝顶的水准。   如果让她默默坐在一旁,静静的都不开口讲话,甚至有可能会被误认为是一个制作精美的小洋娃娃,而想把她给偷抱回家。   她最常做的三件事是吃饭、洗澡和睡觉;口头禅是讨厌;穿着华丽校服的COSPLAY变装,则似乎是她的奇怪兴趣。   个性是集冷血、阴险、任性、爱吃醋、爱生气、爱撒娇于一身,胆子更是奇大无比。   例如,她能够毫不眨眼地,用白木桩干掉吸血鬼后,再若无其事地待在命案现场,悠哉地吃饭、洗澡和睡起觉来,完全无视刚才所发生的血腥激战。   另外,她娇小可爱的外表,虽然看起来还是一个稚气的小萝莉没错,但头脑却相当聪明,才十三岁的年纪,就已经在德国的学校越级念到了高中,真可谓是个小天才资优生。   不过,她的职业倾向却和张家祖传的道士完全不同,居然是个魔女。   而且,不知是否从小就在德国留学的关系,她似乎也沾染上德国人那种刚毅严肃的个性,脸上老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活像是个性格老成的酷萝莉。   我只要一不小心招惹到她,那小家伙马上就会毫不客气地拿起她的诅咒人偶,狠狠恶整我一番,非要叫我吃足苦头之后,这才肯善罢甘休。   尤其为了让我成为她的魔女侍从,那小恶魔还故意设下陷阱,诱骗我签下施有魔法符咒的从属契约。只要我敢不听从她的命令,她就威胁要让我不得好死,简直拿我当做奴隶看待。   以前小灵还在家的时候,我起码还可以偷看她洗澡作为报复,可是现在对象换成她的妹妹小仙,这种方法好像就不怎么灵光了。   因为那个胆大包天的小恶魔,根本就不怕我偷看,甚至还敢当着我的面洗给我看。   按照那小魔女的说法,她之所以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因为,我在她面前只不过是个低下卑贱的从属而已,就跟奴隶或是仆役没有两样。   而她身为发号司令的魔女从主,也就理所当然不把我放在眼中。   在此顺带一提,她对自己的处女贞操,似乎也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甚至还曾经当着我的面大言不惭地说,只要我不嫌弃她的身体还是个小孩子,如果想要上她的话就请随便,她绝对不会推诿抗拒;因为基于从属之间的契约原则,她有义务必须满足我所提出的任何愿望,这其中甚至也包括了某些生理需求。   姑且不论她是否真的心甘情愿,但她表现的态度越是如此开放大方,我反而越是不敢有所行动。   除了小仙年纪还小的关系之外,光是想到她那有如凶神恶煞般的姐姐小灵,以及她那阴险的小脑袋瓜及冷酷个性,我一旦碰了她,下场会如何我实在是不敢想象。   因此,倒霉的我遇上了这么一位不可理喻的小魔女,那么大家可以试着想想,我还有平静的日子可以过吗?   仰望着天空,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接着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突然间感到一阵尿急,便起身走向厕所。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掏出小弟弟后我才惊讶发现,那上头居然长了一颗小小的青春痘。虽然我以前也经历过不少古怪遭遇,但这种离奇现象我还是头一次遇见。   然而仔细想想这也难怪,因为自从小灵离开以后,我就很少有机会接触女人。   看来,我是欲求不满,郁闷太久了,一直都没有找人发泄,所以火气囤积在下头无法发散,这才会形成小痘痘偷冒出来。   这个警讯莫非是在警告我,该要去找梅兰报到了吗?   不管原因如何,虽然它生长的地方有点奇怪,基于人类好战的天性,看到有痘痘不把它挤掉的话,心里总是有种不痛快的感觉。   于是,我回到房间后便脱下裤子掏出小弟弟,开始准备展开一场壮烈的除痘大战。为了干净起见,我还顺便拿了好几张卫生纸,随时为清洁做准备。   不过,那痘痘位于软趴趴的表皮上面,说实在的也是不好挤压,要想顺利完成任务,恐怕只有先让小弟弟坚硬起来,让手指有个施压力道的地方,这样才会比较方便解决。   所以,我马上用手掌握住重要部位,缓缓地搓揉一番。受到那股刺激,我的小兄弟也很给面子,马上就高翘了起来。   但哪知好死不死,我手掌才刚放开昂扬下体,正打算要执行除痘行动的时候,只听门口轻轻传来“碰”的一声响!   小仙那家伙忽然面无表情,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她今天身上穿着一席白领黑底的俏女佣服饰,也就是传说中的“妹抖服”。   裙子下面围了一条洁白围裙,大大的蝴蝶结缎带,系在她纤细玲珑的腰围背后,黑色长发上面,则佩戴着缠有荷叶花边的蕾丝发饰。   整个人看起来,只能简单用“萌”字来形容。   比较夸大其词的说法,我甚至认为“萌”这个字眼,根本就是为了像她这么可爱的美少女小萝莉而创造的,果然妹抖服才是王道!   这套可爱的小妹抖服装,是在血族公主观月小姐家里工作的露易丝,特地做来寄给她的。因为她很会做衣服,观月的服装也几乎都是她一手打理的。   她一听说小仙的兴趣和观月一样,都非常喜欢穿着这类特殊异常的古怪服装,因此便高兴地做了几套衣服,特别寄来送给她穿。   不过,那小家伙进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因为此时此刻,我的右手正捏着那玩意儿,左手拿着卫生纸,一脸尴尬地僵硬在原地,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现在这个画面,如果给十个人看到的话,保证有十个人都会觉得,我正在干自我安慰的蠢事。   这个误会可糗大了,要是不跟她好好解释一下的话,搞不好她又用她那张毒口,冷冷讽刺我是笨蛋或白痴,说不定还会用她擅长的黑魔法来恶整我出气。   但话说回来,那小家伙进来的时候,为何都不先敲敲门呢?真是一点都不尊重长辈!   “……你给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小仙晕红着白皙双颊,用她美丽的小眼睛狠狠瞪了我一眼,稚气未脱的小脸蛋上虽然表现出嫌恶表情,但嘴巴却没多说什么,随即很快地走出房外。   我匆匆回过神来,迅速地将裤子重新穿戴妥当,既然公主陛下已经下达召唤命令,我也之后暂时放下挤痘痘的工作,先硬着头皮赶快出去。   好不容易来到客厅,只见小仙正站在桌子旁边,瞧她一脸专注模样,似乎正在阅读什么重要信件。   因为害怕她生气,我觉得应该立刻针对刚才状况,好好对她加以说明。   于是,我弯下腰清了清喉咙,凑近她小耳朵旁低声地说:“嗯……小公主,你千万不要误会,事情绝对不是你刚才所见到的那样,我刚刚其实是在挤青春痘啦,绝对不是在做什么自我安慰的蠢事……”   我汗流满面,口沫横飞地解释了老半天,但小仙可爱的脸上却始终无动于衷,甚至连习惯性的白眼也没给我一个。也不晓得这家伙是真的过于专注所以没有听见,还是故意装聋作哑不想理睬我。   因此,我只有刻意放大音调,紧张地说:“小公主,你是不相信我的话吗?   我的小弟弟上头,是真的长了一颗青春痘啦,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让你自己看看……“   情急之下,我手伸向裤子拉链,急着想要掏出小弟弟证明我的清白。   原本无动于衷的小仙,这会儿终于有了反应。   “……够了,你这个白痴!我对你刚才到底是在挤青春痘还是在自慰,一点兴趣都没有!更不想看见你那个肮脏的东西!”小仙大声斥责着。   这小家伙难得表现出如此激烈情绪,之间她反射性地拿出她爱用的诅咒人偶,手里握着一根细长钢针,毫不犹豫就狠狠在人偶上头猛扎了几下。   受到诅咒效力影响,我马上感到身上传来一股无形剧痛,让我忍不住倒卧在地上哀号打滚。   因为那小恶魔随手所扎的几针,有几下刚好就扎到我下面的重要部位,疼痛的程度甚至差点就让我膀胱失禁,屎尿齐流。   对此,我实在不禁想要感慨一声,别看小仙长得一脸天真无邪的小萝莉模样,老实说她对付我的手段,有时候真是比她姐姐小灵下手还狠。   以前小灵所带给我的暴力伤害,顶多是一阵皮肉伤痛。大不了是血流满面,眼眶淤青,最严重的情况,也不过是肋骨断裂或手脚骨折而已。   况且,小灵出手时通常都会带有征兆,就像火山快要爆发,海啸即将来临,能够让我事先察觉做好心理准备,适时将这股灾害降到最低,避免遭受灭顶损失。   相较起来,小仙的黑魔法诅咒却是由内向外,直接刺激体内神经,让人饱尝一种痛不欲生的痛楚。   那种驱之不散的疼痛,往往还会停留在体内很久,让人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余悸犹存,头皮不由自主感到发麻。   如果要用稍微贴切一点的形容,我觉得小仙的脾气就像从天而降的流星。   就在前一刻里,明明还是一片寂静安详的夜空,到了下一刻里,足以匹敌核弹爆发的大块陨石,就忽然从天而降,掉落在头顶,将方圆数百公尺内的东西,瞬间完全夷为平地,完全没有征兆可循。   因为害怕被这阵陨石雨给砸成碎片,我赶紧忍着疼痛,提醒小仙说:“够…   …够了!小公主,你找我出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嘛?“   小仙稚气脸上虽然仍旧是冷漠表情,但她像是发够了脾气,终于放下手中人偶,缓缓将一份东西递给了我。   “……读读看上面的内容。”小仙命令地说。   我接手过来一看,那是一份几天前的报纸,上面还有好几条字体特别加大的耸动标语。   我随意浏览了一下之后,便随口念了出来:“库湿拉无预警急袭美国东岸,纽约、波特兰等主要城市相继受创,美军束手无策,打算请NASA发射电波,向位于M78 星云的超人星求救……”   “……不是那一条啦!”小仙瞪了我一眼,冷冷驳斥说。   于是,我又继续看下去:“日本卖座电影《再贱了,可鲁!》好莱污打算翻拍,片面改为:《又再贱了,可鲁!》续集:《继续贱吧,可鲁!》打算同时开拍。”   “白痴!也不是那一条啦!你是眼睛是有毛病吗?是这一条啦!这里啦……”   小仙不高兴地举着手臂,用她小小的手指戳着我的脑袋瓜,指引我看向位于报纸最下方的一条不显眼报道。   我顺着方向,将视线往下移去,只看到上头用很小的标语写着:“私立名校若智女中校长意外陈尸校园,根据警方调查发现,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三天,由于疑点众多,警方不排除他杀的可能性……”   再下来的,则是一连串警方解剖的推论,以及报社无中生有的加油添醋内容。   “是这一条吗?小公主?”我疑惑地询问小仙意见。   只见她点点头,冷冷地说:“若智女中是我们圣拉杰尔女子学院在国外的姐妹校之一,它虽然不像我们学校一样,有在秘密教授魔法,却也是属于一所教会学校。尤其他们学校的校长罗礼倥神父,还是我们格林校长以前大学时候的学弟,两人交情非常的要好。”   “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啊!”   小仙抬头仰望着我说:“格林校长认为罗神父的死因并不单纯,所以希望我能够过去他们学校调查一下。”   原来如此,那她刚才所看的那封信件,应该就是格林神父写给她的委托命令。   我脑中闪过一丝不好预感,不禁皱着眉头,露骨地在小仙面前展现出满脸忧愁。因为这似乎也表示,我们短暂清闲的日子即将结束,又有讨厌的工作要找上门了。   上午才刚接获工作通知,时间还没到下午,我和小仙就已经开车在前往目的地的半路上。   若智女中虽然位于市区边缘,但由于位处山区,地点相当隐秘,因此若不提早出发,恐怕还没到达校园,天色就会转为昏暗。   我对于行驶山路的驾驶技巧,一向普通,但也不至于会出什么差错掉落山崖。   关于这点最好的证明,就是我跟小灵常常到山区执行除灵工作,至今为止都仍然活得好好的。   要不是小仙急着想要完成任务,我原本是想拖到半夜再慢慢出发,最好是小仙忽然忘掉这件事情,而我们也不必去冒这个危险,那样就更加两全其美了。   然而非常可惜,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小仙和她姐姐小灵一样,在付诸行动力上这个优点,几乎可以说是不遑多让。   只不过,小灵是用金钱和酬劳当做燃料,以此作为驱动强大爆发力的能源。   小仙这厮儿是基于责任天性,一旦被交付委托之后,就会用最有效的方法,同时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尽快达成目标,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种认真负责的个性,不知是否跟她留学德国之后,耳濡目染到德国人严谨的做事态度有关,实在值得人敬佩。   总而言之,在小仙沉默无言的催促压力之下,我不断猛踩油门提高车速,总算在太阳快要下山之前,勉强抵达了若智女中的校区外围。   之所以特别用外围两字来作为形容,这是因为我们连校门都还没见到一撇,充其量只能算是位在登校大门的入口而已。   守在山脚下的警卫似乎有事先收到通知,因为我们才稍微表明一下来意,警卫便放开隔阻的栅栏让我们继续通行。   对方还很热心地指点我们,这条路上还有好几个盘查岗哨,真正的大门还要位在更里头的山里。接着由此而上的整片绵延山区,算来几乎都是若智女中的私人校产。   我一听到这里都还不能算是校园门口,心里不禁觉得颇为讶异。这间学校占地之广大我虽然早有耳闻,却没想到居然会到如此让人咋舌的程度,不愧是赫赫有名的私立名校。   我由车窗往外环顾,想从这片无尽山景当中,试着窥探出我们的目的地。   但只见道路蜿蜒,一直延伸向茂密浓绿的丛林,仿佛通往不见天日的幽暗魔域,根本就无法窥见那所传说中的神秘校园。   我无奈地耸耸肩,黯然决定放弃探索,继续猛踩油门朝山上前进。   其实,若要深入追究历史,听说这片辽阔的山林原本也不是学区,而是以前美国高级军官在台的度假别墅集中地。   当时国民政府刚刚搬迁来台,中美两国尚处在共同协防时期,台湾在军事、经济和外交方面,处处均须仰赖美国鼻息,因此美国官僚在台势力很大。   后来,美国在台军官看上了这片山地,便对政府高层施压,以极低廉的价格取得这片广大的原始林区。   他们从美国本土招来承包商,在这片美丽的山林之中大兴土木,大肆兴建了许多美轮美奂的高级度假别墅,完全无视破坏了如此珍贵的自然景观。   这股恶质劣风一经开放,美军侨民立刻争相涌入,一时之间蔚为风气,人人都抢着兴建度假别墅。由于居住的侨民很多,里头甚至还设立了一座教堂,和一座专门招收美侨子女的外文学校。   随着住宅规模发展越来越大,这里几乎成为一个享有治外法权的小型社区。   有时里头发生什么刑事或者凶杀案件,连警方都不敢轻易进入调查,只能装聋作哑,视若无睹,悄悄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些居住在此的外国侨民,眼看连在地国家的司法权都不敢干涉,行为更是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一些跟美方有接触的政府高层官员,也大剌剌地利用这里,作为不法资金流通的特殊管道。   据说,在那个荒唐时期,一栋栋建筑精美的西式别墅里头,吸毒、酗酒、非法聚赌、性爱杂交派对等等放浪形骸的行为,几乎每天都有上演。将这个原本清静的休闲之地,俨然变成一个黑暗堕落之城。   情势发展到了最后,这里的居民甚至走火入魔,开始信奉起可怕的邪教集团,崇拜着不知名的异教神祗。   他们利用从东南亚走私进来的未成年小女孩作为牺牲品,举行残忍血腥的活人祭祀仪式。   由于事情越闹越大,连当地教会都看不下去了。   教会有鉴于在地政府的懦弱无能,遂动用宗教力量直接向美国本土施压,强迫美国政府正视此事。   美方高层知道以后,也害怕万一传扬出去会有损国誉,遂在没有知会我国政府的情况下,偷偷派遣了一支特种部队,将当地的邪教集团全部歼灭。   另外,凡是涉及此事的相关人员,也一并以其他理由全数调遣回国整肃。结果整件事情最后便在鲜有人知的状态下悄悄落幕。   接着没过多久,中美双方断交,美军的侨民也跟着陆续撤出。   但那些仅存的侨民在离开之前,却都把土地房屋等资产留给教会,原本的美侨学校也交由教会继续经营。   教会在接手了侨民所捐赠的庞大资产以后,遂将原本只招收侨民的学校,改变为招收女生的教会学校。如此经历数十年的长期经营,这所学校终于发展成现今这般庞大规模。   当然,以上那些尘封历史,都是由细心的小仙事前调查好告诉我的。我只是个负责打杂跑腿的小助手,自然不可能会费心去收集这些资料。   不过,传闻这所学校的校风向来保守,以专门招收有钱人家难以管教的女儿出名,他们的宣传标语是:“一旦进来这里,除非你变成淑女,否则别想出去。”   听起来好像跟监狱没什么两样,但也就是因为采取这种隐蔽的隔离措施和严格教育,所以也确实让许多身染恶习的富家千金,成功改掉了骄纵的坏毛病。   只是,我不禁突发奇想,如果把小灵给送进来的话,以她那种粗暴的个性,不晓得会不会变成“终身监禁”,一辈子都别想离开?   随着天色逐渐昏暗,仿佛无止境的道路也终于到达尽头。   开启轿车的照明大灯之后,笔直的光线便照耀出前方一座巨大的拱状门形建筑。   大门上除了竖立有象征天主的十字架外,还有用不锈钢金属刻铸,相当显眼的“私立若智女子高级中学”十个大字。   而在那里等待迎接我们的人,则是身为美国籍的副校长——路易?马理欧神父。   他是一位年龄大约六十多岁,外表看来非常慈祥的一位长者。   尤其他的身材极为高大,而且肚子非常大,还满头白发,若是下巴再留上一撮白须,全身再穿起一套白西装,那模样就像是专卖炸鸡的“啃他鸡上校”了。   “我等你们很久了。”   马理欧神父操着一口流利中文,我引擎才刚熄火走下车门,他就迫不及待跑来跟我握手。   “是我拜托格林神父派人来调查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他所推荐的人居然这么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   马理欧神父这样一说之后,我才总算明白,原来这件讨厌的工作是因他而起的呀!因此,我脸上自然没有显示出好脸色给他看。   但他却似乎浑然不觉,还顺手拍拍我的肩膀,给我一个粗鲁的拥抱,充分展现出美国人特有的爽朗热情。   只是,他招呼的对象似乎搞错了人,于是我立刻摇摇头提醒他说:“很抱歉,你要找的人是我隔壁这位吧……”   我话还没说完,马理欧神父就睁大眼睛,露出一付难以置信的表情。   其实,也难怪他要觉得吃惊,因为小仙身上还穿着早上那件可爱的“小妹抖”   服装没有换下来。   虽然我早已提醒过她这点,但这小家伙向来不听我劝,一旦决定的事便不再轻易更改,这种坚持己见的固执个性,简直比她姐姐小灵还要难缠。   “欧卖尬,我的天呀!格林神父说他会派一位这方面的除灵专家给我,没想到却派了一个小孩子来。小妹妹,你今年几岁啊?看起来好像只有十岁的样子。”   身高和年龄向来是小仙的一大忌讳。   只见那小魔女眼皮一沉,稚气可爱的小脸蛋上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时一股冷风吹过,敏感的我立刻察觉出来,那是从她身上所散发的一股凛冽寒气,让人脚底不由自主发颤,皮肤泛起鸡皮疙瘩。   莫非……这是南极冰山即将融化的征兆?   别看这小魔女平常表现冷漠,她抓起狂来可是六亲不认。   听说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算是她那个有萝莉控倾向的格林校长,也照样曾经被她用魔法冰冻起来过好几十次。   我赶紧眨眨眼睛,偷偷向马理欧神父表达暗示。   但那家伙犹自不知死活,还故意用粗大手掌抚着脑袋,开玩笑地装出一副快要昏倒的模样。   没有办法,我之后全神贯注站在一旁,细心观察小仙反应,以便随时能够出手制止。同时内心还替神父默默祈祷,希望她不要惨遭魔女毒手,瞬间被变成一条永不融解的冰棍。   幸好,小仙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用力吸了几口气,红润的小嘴巴终于低声吐出一个不太伤人的字眼。   “哼哼……我讨厌眼睛有白内障的人!”   马理欧神父侧头一愣,接着满脸微笑地说:“哈哈哈!谢谢你的关心,不过小妹妹,我视力很好,没有白内障的毛病。”   他说着便将小仙高高抱起,还顺道在她娇嫩的小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则放松心情呼了一口气,这老外神父显然中文没学到家,听不懂小仙话里的讽刺,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为了避免事态转向严重方向,我难得主动询问工作内容说:“你找我们来,应该不是为了讨论视力的问题吧,能谈谈关于罗神父的事吗?”   有鉴于话题变得严肃,马理欧神父也收敛起笑容正色说:“是的,案情说来话长,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请你们跟我来吧,我们还是边走边谈。”   他伸手一摆,示意我们跟在他的身后,我和小仙并肩而行,不急不缓地尾随前进,顺便听他介绍这所学校的概况,了解一下其中组织的结构。   基本上这件学校因为改建自美军的侨民社区,因此占地很大,整座学园差不多都散布在广大的山林当中,教室、体育馆、运动场、学生宿舍等主要建筑都相距甚远。   由于是采取封闭式的隔离教育,所以老师和学生都一律要求住校。学生方面三个年级各有七个班,每班人数平均约二十五人左右,一班人最多不超过三十人。   “一班才二十几个人啊,这在以盈利为主的私立学校,可是很少见的呢!”   我惊讶地说着。   回想起自己一起所念的私立高中,小小一间教室挤了快七、八十人,而且学校为了赚钱还拼命超收,导致有的学生后来必须用绳索挂在窗台外面才有办法听到课。   听说也因为如此,那些学生最后都养成了爬墙攀绳的好身手。   有的毕业后进入军中成为特种部队,还有的加入马戏团成为著名的特技演员,但大多数都选择能充分发挥这项技能的职业,也就是当一个出色的小偷。   “嗯,我们是以西方的贵族教育为目标,希望能够教导出富有内涵又举止优雅的高贵淑女,所以在控制学生数量上采取定量管制。”   看马理欧神父说得一脸得意样貌,也不过就是用高学费来管制而已,这也没什么好值得骄傲的,只要良心稍微黑一点的学校,任谁都可以轻易做到。   不过仔细算来,这里的学生人数大约只有六百多人,老师人数则约为六十人,其中三十名是专任教师,另外一半则是由修女兼任,负责教导语文、神学和礼仪等教养课程。   再加上伙房和清洁工以及警卫保全等其他职员,整间学教合起来的师生人数,差不多七百人左右。   换句话说,也就是学生和非学生的人数比例,大约为六比一的数量。   这样的人数看似很多,可是一旦分散在广大的园区里头,却反而变得有点微乎其微。就像将小规模的幼稚园,一下子安置到国家级的著名大学一样,实在显得太过浪费空间。   但也由于校区如此宽广,所以这里的学生年纪虽然都正值青春活泼的好动时期,但走在校园里头,却几乎听不到什么喧嚣的嘈杂声。   只有山林特有的沉寂幽静,和微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音,隐隐回荡在悄然的小径之间。   天色此刻早已昏暗,四周传来“唧唧”虫鸣和“呱呱”蛙叫,空气中则弥漫着一股草木花香,一栋栋建筑精致的学生宿舍不时会在我们附近忽然出现,接着又消失在树林深处。   走在前方的马理欧神父,偶尔会回头和我们交谈几句,内容则多集中在圣经的教义方面。只是对于这类枯燥的宗教话题,我向来知识有限,所以自然是一句话也接不上嘴。   相反的,小仙却侃侃而谈,一付对答如流的模样,有时所提出的独特见解,甚至连马理欧神父也不禁大加赞赏。   小仙她们学校的课业虽然主要都集中在教授魔法方面,但表面上仍是采取教会学校来作为掩饰,因此,区区一点圣经研讨课题,自然难不倒这个天才小魔女。   “真是不得了啊!小妹妹,看不出来你这么小小年纪,居然对《圣经》这么有见识,格林神父果然没有推荐错人。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转到我们学校来读书啊?我们会给你优厚的奖学金的。”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高中的课程已经念完了,再过一阵子就要升到我们学校所附属的大学部去就读了。”   “嗯,那还真是可惜呀……”   眼见他们两人聊得起劲,不甘寂寞的我也忍不住插嘴说:“你们当神父的平常都做些什么事啊?”   马理欧神父微笑回答我说:“这就要看修士所处的教派而定,基本上是做礼拜和祷告或是倾听信徒告解等工作,一些比较注重清修的派别,还会加重肉体的苦行。而我们在这里的工作,主要还是负责处理繁杂的校务。”   “这样的生活会不会很无聊啊?你们平常都怎么排解冲动呢?”   大概我问的问题太过直接,马理欧神父想也不想,就反射性地回答说:“也还好啦,是稍微寂寞了点,所以在国外的话,我们都会去抓小男孩来发泄……”   “呃!你说什么?”   “啊!没……没什么!我是说……我们都跟由小男孩所组成的唱诗班,唱唱圣歌来打发时间。”   马理欧神父反应很快,马上将话题转到别的方向。   小仙则面无表情,冷冷地瞪了我一眼,稚气美丽的眼神仿佛在责备我的愚蠢举动,我自知理亏随即低头保持沉默。   就这样,我们三人处在安静异常的状态下继续行进。   如此经过十多分钟路程,一座蓝白双色的建筑身影,赫然在我们面前缓缓出现。   建筑物雪白高耸的外墙,在夜色微光衬托当中,显现出一种凄凉孤寂的美感。   等到我们仔细靠近后才发觉,原来那是间巨大教堂。   只是,明明应该是代表圣洁的天主居所,马理欧神父却面带恐惧。   他颤抖指着教堂方向说:“就是这里了!罗神父的尸体,最早就是在这儿被人发现的……不!正确一点的说法,他是吊在屋顶上方的十字架上,被人装饰成耶稣罹难时的死法。”   屋顶结构是采取斜面偏三十五度角的设计,瓦片材质则采用光滑透明的蓝色素烧琉璃,远远看来宛如双掌合十祈祷,造型相当前卫。   这么陡的坡度,如果想要攀爬上去,向来应该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况且教堂四周又没有其他高耸建筑互相邻接,更别提要把一个重达七十多公斤的老人尸首,偷偷悬挂在最靠近的十字架上。   除非凶手故布疑阵,特地动用吊高机械,不然就是生有翅膀能够凌空飞翔,否则这样大费周章,实在是没有任何意义。   然而可以确定的是,这并不是一桩密室杀人案件。   我私自推断,按照一般推理小说的情节。这种做法可能警告意味大于谋杀成分,只是不晓得凶手的动机为何?   如果真是牵涉到灵异成分,恐怕连“淫侦探抠南”都没办法揭开这个谜题。   马理欧神父努力镇定情绪,试着向我们报告案情经过。依照他的说法,这件事情是发生在上个星期天的清晨。   原本当天是学校里的师生每星期一次的集合礼拜,负责打扫的清洁员工,通常会在一大早就事先来到这里,将礼拜堂给打扫干净,并且将桌椅排列布置整齐。   然而,当清洁工来到教堂门口,正想要推开大门进入时,竖立在教堂屋顶上方的巨大十字架却忽然坠落。   同时在掉落的十字架上还发现到,罗礼倥神父双臂摊开呈大字状,全身一片血肉模糊地被钉在上面。   幸好这件事发现得早,校方对此虽然大为震惊,但很快下令封锁消息,以免学生心里产生不安,并且立即通知警方上山处理。   由于这件学校收容了许多政商名流的千金小姐就读,所以警方处理态度不敢马虎,随即派遣大批警力上山调查。   可惜,在经过严密的搜查工作之后,虽然初步排出自杀的可能性,但是在解剖罗神父尸体时却意外发现,他的死亡时间居然已经超过了三天。   但罗神父的失踪时间却是在昨天傍晚,而且在昨天上午的时候,他还特地出席举行了一场重要的校务会议。   那场会议的三十多名教务人员全是证人。   他们全都证实罗神父不但有准时出席那场会议,脸上的起色看起来也很红润,一点都没有生病征兆,也不像是死掉超过三天的人。   对于这个诡异现象,警方实在是无法提出合理解释,明明是昨天晚上才遇害的人,但尸体却显示出超过七十二个钟头的腐坏情形。   “哦!怎么会这么奇怪呢?”我好奇地问说。   马理欧神父摇摇头,他不是这方面的相关人员,所以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应该是从尸体上的伤口来推论的结果吧!”   知识丰富的小仙则脱口而出,开始替我解答疑惑。   一般来说警方在辨识尸体的时候,大多会从尸体伤口以及其他腐坏特征,来作为推定遇害者死亡的时间依据。   例如体温,在冬天死亡后月是个小时左右,体温便会以每小时两度的温度下降,夏天时大概是零点五度,春秋则是一度。   不论任何季节,大约四十八小时以内的时间,就会降到跟外界同样的温度。   另外随着死亡时间,死者身上还会产生所谓的尸斑。   这是因为血液停止循环,血液因重力下降,而在微血管所造成的一种沉淀扩张现象。   通常在人死亡后大约三十分钟之内会出现,二至三个钟头更会清楚浮现,超过十二个钟头看起来就非常明显。根据尸斑沉积的位置,还能推测出死者死后是否有曾经被移动过的痕迹。   此外,像是口腔内粘膜的干燥程度、肌肉分解的瓦斯鼓胀、骨骼的僵硬剥离、白骨或尸蜡化的呈现等等,也都是参考的辨识法门。   如果要判断男女,则可从耻骨的开合程度来推断。要是小于九十度则为男性,大于九十度则为女性。   体内毛发的色泽则可以判断年龄和国籍,如为黑色则大多是东方人,如为金色或褐色则多为西方人。如超过四十五岁以上的男女,通常的阴毛方面则会出现白色的褪色痕迹。   当然,以上那些侦查只是都是小仙在学校里学到的有关于刑警推断命案现场的勘验技巧。可惜无法让她检视罗神父的尸体,要不然,说不定这小魔女有办法直接查出罗神父真正的死因。   只不过我很纳闷,她们学校不是专门在教授魔法的吗?那教导这些东西到底又有何用处?莫非是要训练她们成为国际刑警,或是横跨阴阳两界的驱魔侦探?   还是万一她们走火入魔坠入魔道,在知己知彼的条件之下,可以充分发挥杀人灭迹的毁尸技巧,布置出一桩天衣无缝、无人能够侦破的悬案。   话说回来,罗神父的尸体也就是因为有产生那些腐败症状,所以警方才会以此判断,他死亡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三天。   “其实在这之前的三个月,我们学校还发生过三名女学生自杀的案例。一个是跳楼,一个是割腕,还有一个是上吊,现在再加上罗神父,算一算等于每个月都有命案发生。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以后会没有学生敢来我们这里读书了。”   “我的天呀!你们学校死的人还真多啊!”   我惊讶地说着,看来这间学校颇不寻常,莫非遭受到恶魔的诅咒也说不定。   小仙沉默了半天,这时忽然开口问说:“罗神父生前有和什么人结过怨吗?   这会不会是某种黑魔术所造成的暗杀效果。“   马理欧神父想了想后,又摇摇头说:“嗯,我接任副校长这个职位才不到半年,之前我一直待在美国华盛顿的分校,所以关于这个问题……老实说我不太清楚。不过,就我的感觉和相处而言,我认为罗神父绝对是个好人,他不但对校务热心,对同事也很有爱心,现在像他这样尽职的神职人员已经很少见了。”   “哦!何以见得呢?”我好奇问说。   “例如,当他听到学生们不尊重师长,喜欢骂:”X你老师的咧!‘他就发挥舍己为人的精神,主动要求学生们改骂为:“X你校长的咧!’”   嗯,听起来非常伟大,果然很有舍己为人的精神。   “咦!那里好像有东西耶?”   我无意间发觉一旁的水泥地上,有一个用白色粉笔所画出的人形,那是电视节目上面常常可以看到的,警方用来标示命案现场的位置记号。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在那个标示附近,却还残留有一组奇怪的数字和留言。   09、23、49、7 、16、3 X你娘的!死了活该!   E40 、E40 、E40 、E40 ……   “这会不会是某种‘达文鸡密码’?罗神父说不定是想指引我们方向也说不定?”   我像是找出破案线索的名侦探一样,脸上流露出一股得意笑容。   但马理欧神父却摇摇头说:“哟!那不是啦!那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在清理罗神父的尸体时,所随手写下的乐透彩号码啦,那一天他本来放假要下山去签注的,没想到却忽然发生命案,所以他只好被迫取消休假回来清理这个现场。真可惜,如果那一天他真的有去签那组号码的话,他现在就已经是亿万富翁了,因为那组号码真的中奖了。”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地上会些了那么多的E40.我摸摸鼻子掩饰满脸尴尬,看来我离当一位名侦探的距离还很遥远。   为了拾回颜面,我试着想再重新检视一番,可惜那个粉笔圈内,却还留有一块干涸的血迹没有洗刷干净。那块凝固的黑色液体,让我看了就觉得毛骨悚然,脑中立刻想起一阵退堂鼓的声音。   要是可以的话,不知道有什么好方法能够推掉这个委托。   或者干脆断定罗神父是遭人谋杀,跟灵异现象一点关系都没有。那这样就可以全部推给警方,让他们去伤脑筋,而我也可以和小仙轻松愉快地打道回府了。   可惜,当这个坏主意才刚刚在我脑中萌芽时,天主像是故意要惩罚我一样,一颗坚硬的网球突然从树林边飞来,“碰”地一声击中我的脑袋。   “可恶!是谁那么不长眼啊……”我蹲在地上捂着痛处,嘴里顺便痛骂几声。   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微带着歉意由远而近地奔来说:“对不起!对不起!   请问你有受伤吗?“   “你这个……”我愤怒地站起身体,原本是想发一顿脾气,但此时站在我面前的,却是一个手上拿着网球拍,身上穿着白色网球装的短裙少女。   虽然此刻季节正直春季,但平均气温依旧偏低,再加上山中气温向来比平地要低上许多。   但那名女学生却似乎不畏惧寒冷,一双健康粉嫩的大腿完全裸露在寒风之中,充分展现出年轻女孩特有的青春活力。   马理欧神父走了过来,温柔询问说:“时间都这么晚了,你们还在练习网球啊?”   “是的,马理欧神父。”   女学生很有礼貌地点头问候说:“因为最近比赛快要到了,所以我们都练习地比较晚一点。但是我们都有跟罗莎德林修女报备过了,不会影响到晚自习的祷告。”   她向马理欧神父交代完后,又转过头来向着我说:“这位先生你不要紧吧,可以把球还给我了吗?”   “当然!当然!”我笑着将球交到她的手中。   女学生接过后给了我一个眨眼笑容,随即又匆匆消失在树林当中,留下洋溢在现场的汗水香气。   忽然之间,我仿佛开窍一样联想到,这里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女子高中”啊!   现在像这样珍贵又稀少的贵族女子高中,基本上已经很少见到了,简直就如同尚未被虫儿染指过的花圃,正等着蝴蝶和蜜蜂来大肆采撷花蜜一般。   难得有机会进来这里,不好好珍惜还想尽办法赶着回去,那才真是个白痴!   “没错!这绝对是个灵异案件,罗神父是被妖怪给杀害的!”   我不自觉大叫起来,果断的声音惊动了平静的夜空,连小仙和马理欧神父都吓了一大跳。   “……白痴,你又在发什么神经病了?”   小仙冷冷盯着我瞧,美丽的小眼睛宛如冰冷刀刃,直直刺进我的脑中,好似想要瞧透我的阴谋。   “哈哈……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马上慌张地小声说。   这小家伙不愧是小灵的妹妹,我的歪脑筋才刚动,她马上就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为了怕我的诡计会被这聪明的小魔女给揭穿,我感觉岔开话题问说:“对了!   我听说这里以前曾经有过邪教祭祀的传闻,这会不会跟那件事情有关呢?“   马理欧神父听了后,立刻恍然大悟地说:“啊!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罗神父生前好像有跟我提过这件事情,他说要找个时间跟我详谈一番,但没等到机会他就不幸遇害了。”   “能让我们看看他的房间或办公室吗?说不定他会留下什么线索。”我又试着提出要求。   “当然可以,你们跟我来吧!”马理欧神父爽朗地答应。   我们再次尾随他的脚步,远离这座教堂所在的山丘,不久眼前又出现一排白色阶梯。   由于这里的校园实在太过辽阔,建筑物之间的距离都相对过远,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这种足以让人双脚发软的漫长阶梯。   姑且不论辛苦这个问题,如果每天这样爬山运动,体力向来应该会锻炼得相当不错,只是对于住校的学生而言,从宿舍走到教室的上课时间,不晓得是否会来得及?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阶梯路口,小仙突然止步抬头仰望着我,但我也不甘示弱回瞪过去。如此经过几分钟后,我终于摇着头叹口气,弯下身将小仙给揽腰抱起。   这阴险的小魔女一向懒得运动,只要是消耗体力的工作,她就会想办法撒娇推到我身上。   此刻她小屁股坐在我的肩膀上头,小手主动环搂住我的脖子,黑色的长发迎风飘逸,白色围裙的荷叶花边不停在我耳边厮磨,让我感觉奇痒无比。   而她身上所散发的淡淡香气,则有如香草牛奶般稚嫩香甜,轻柔地围绕在我的身旁。让我有种错觉,仿佛我手中所怀抱的,是一个洒满香水的糖蜜娃娃。   我无奈取笑她说:“小公主,你老是这样赖在我身上不觉得腻吗?偶尔也下来用自己的双脚走走如何?”   但小仙想也不想,就嘟着嘴唇一口回绝说:“哼哼!才不要咧,我讨厌爬楼梯,腿会变粗……”   “你才几岁啊?现在就担心这个问题不嫌太早?既然你这么懒得走路,为什么不用飞天扫帚呢?我记得传说中西方的魔女不是都会骑魔法扫帚在天空飞翔吗?”   “骑扫帚要有执照才可以骑,想考执照按规定得满十八岁,所以就算我再怎么厉害,至少也要再等个五、六年才行。”   “呃!骑魔法扫帚还需要有执照啊?”   “当然啊!这是欧盟魔法协会的规定,无照骑扫帚和酒后骑扫帚的刑罚是很重的,最严重时甚至还很有可能会被终身吊销执照,一辈子都不准骑扫帚。”   原来如此,看来“阿利泼特”中的剧情带有严重的唬烂成分,因为阿利根本是个不良少年,居然“无照骑帚”,只是不晓得这样被警察抓到后要关多久。   “其实骑扫帚只是好看而已啦,真的骑起来是很累人的。”   “这是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啊!你稍微想想看,全身的重量如果都只靠一根竿子在维持,而且重量又都集中在胯下的鼠蹊部,长时间那样坐你会觉得舒服吗?只要随便找个单杠,在上头坐个十几分钟,你就知道有多难过了。”   嗯,这样说也是有道理啦。   我们沿着楼梯不断攀爬前进,但这条道路却仿佛永无止尽。   虽然小仙的体重并没有多重,可是抱着她走了一大段山路以后,就算我体力再好,也是不堪她如此折磨。所以过没多久,我就全身衣衫尽湿,显出气喘如牛的狼狈模样。   “……真是没用,才走这么点路就支撑不住,看来你平常是缺乏锻炼哦!”   小仙睥睨说着,脸上毫无半点同情,我这么辛苦卖力,好像都不干她的事情一样。   “喵的咧!这个死小鬼,这些话应该留着说你自己吧!”   我额头浮现几条青筋,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但我不敢招惹这个小恶魔,因此只好把泪水往肚子里吞,同事默默感叹着自己的悲惨命运。   大约经过十分钟后,要命的阶梯尽头,终于出现一栋暗灰色的巨大建筑。   那是一座高度达三层楼左右的欧式洋房,红砖灰瓦的外观看起来有点像是一座老旧的历史博物馆,洋房侧面围墙还爬满无数蔓藤,层层密布的枯黄翠绿,则显示着它的年代极为久远。   马理欧神父告诉我们,那就是若智女中的综合行政大楼,这间学校的总务处、教务处、训导处等重要的校务机构,通通都集中在此统一运作。   此时天色虽晚,但大楼里仍有几扇窗户亮着灯光,显然还有人尚未下班。   校长办公室位于三楼右侧,副校长室却不位于此,而是位在校园的其他建筑之内。   这种配置方法相当奇怪,但听马理欧神父述说,这是从学校一开始兴建时,就已经采取这种配置措施,主要是为了方便分头巡视校园。他刚来的时候也不大能够适应,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进入罗礼倥神父的办公室后,我惊讶地发现里头的摆设相当简朴。   除了主要的办公桌椅等用具之外,其他都别无杂物,只有墙上所悬挂的耶稣受难十字架,和墙角边的一个巨大书柜特别显眼。   书柜里摆满许多艰深难读的中、外文书籍,内容仿冒大部分都跟神学有关,由此可以推断他应该是个很有学问且热爱阅读的老人。   我隔着玻璃橱柜,随意浏览一下他的收藏,只见一本本烫金的字母不断跃入我的眼帘:《天主的训示》、《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的探讨》、《神学的发展思想》、《宗教诗论》、《隐士修行遵守法则》、《世界爱的小朋大全集》(需要询问)、《无性的纯洁诱惑》、《上帝鞭笞我吧》、《少女赤裸的见证日记》、《湿乐园》、《腥约》……   咦咦!怎么后面的书目越来越奇怪?   我好奇地睁大眼睛,正想要抽出一本来瞧个仔细时,书柜后面却忽然传出一声“啊啊!”声响,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走过去一看,居然是一只雪白鹦鹉,它高高站在竖立的鸟架子上,扬着羽毛伸展巨大翅膀,样子似乎非常兴奋。   马理欧神父叹息着说:“这只鹦鹉小白是罗神父的宠物,听说他已经养了快三十年了,现在主人不在,它可能是觉得有点寂寞了吧!”   “呃,它已经活了三十岁啦!”我惊讶说着,那岂不是比我的年纪还大了吗!   听说鹦鹉的寿命极长,最多甚至可达百年,只是在一般条件之下,大部分粗心的饲主很少有人饲养超过十年的。这只鹦鹉能够活得那么久,想来是受到相当良好的照顾。   马理欧神父得意地说:“这只鹦鹉很聪明呢,还会说两种语言,罗神父生前把它教得很好,只要拉它的右脚,它就会说英语,要是拉它的左脚,它就会说日语,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哦?有这么厉害?”   雀跃的我马上伸手,往系在那只鹦鹉右脚上的绳子轻轻一拉。   “古摸您!”那只鹦鹉立刻用英语大声说出了早安的字眼。   “嗯,真聪明,这是英文没错。”我接着又往右脚一拉。   “偶嗨哟!”   “嘿,这是日文!”   我突发奇想,要是两只脚一起拉的话,不晓得会有什么后果?   结果,只见那只鹦鹉突然跌下来栽了个跟头,它非常生气地大骂说:“啊——啊!啊——啊!夭寿,你是想把我给摔死啊!”   它忿忿飞上来,还不停用坚硬的鸟嘴猛啄着我。   “抱歉!抱歉!”我着急地四处躲闪,可惜还是被它啄出几个伤口。   “……够了!你这个白痴,我们不是来玩的。”   小仙皱着秀眉冷喝一声,差点吓出我一身冷汗。   这小家伙向来不苟言笑,我的举止看在她的眼里,大概显得非常愚蠢吧。   她命令我待在一旁,自己在房间内巡视搜查,想试着从中找出一些有用线索,可惜这间办公室的装潢极为简陋,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疑地方。   小仙四处查看一会儿之后,接着又走到办公桌后面打开抽屉,将里头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仔细摊在桌子上面逐一检视。   瞧她一脸认真模样,就如同一个观察入微的冷静侦探,实在跟她那付稚气可爱的外表不太相合。   忽然之间,小仙仿佛有了发现,只见她握着手指,从成堆的文具和书卷夹中,抽出一个黄铜铸的小小饰品。   那是一条造型奇怪的诡异小蛇,蛇头衔着蛇尾互相缠绕成类似∞的形状。不过仔细一看,用数学中的无限符号∞来作为形容,或许还比较贴切。   那饰品表明还暗暗闪着古铜色的光泽,年代似乎相当久远,因为上头细致的鳞片纹路已经因为长久把玩而显得光滑柔润,给人一种质朴的美感。   “……!”小仙低声呢喃。   “那是什么东西?”我好奇问说。   “这是一种象征性的怪蛇,它的名字在希腊语中的意思是:”自己吃自己的尾巴‘。它用自己的嘴衔住自己的尾巴,代表着宇宙的统一跟永远。“   “自己吃自己的尾巴?”   “没错!”   小仙解释说:“自古以来,蛇类的蜕皮行为就一直有着‘舍旧迎新’的含义,它意味着舍去旧的身体而获得新生。所以在古希腊人眼中,乌罗波洛斯的嘴便象征着开始,而尾巴则代表着结束,它用自己的嘴咬住自己的尾巴,形成开始和结束互相交合的一个圆。而圆是没有开始和结束的,只是一直不断重复着无限回旋的运动,因此乌罗波洛斯又被认为是赋予‘不死’或‘无限’的含义。”   马理欧神父点点头说:“我也听过这个东西,它在古代的炼金术符号中常常出现,在中世纪的魔法研究者,甚至还把它视为魔术之王来崇拜,此外它也代表着‘知识’的含义,数学中的无限符号∞,据说即是源自乌罗波洛斯的造型。”   小仙等马理欧神父说完之后,又紧接着说:“的确是这样没错,此外,它还象征着一个宗教……”   马理欧神父想是想起什么一样,忽然惊叫着说:“你是说……拜蛇教!”   “拜蛇教?”我疑惑地说。   “是的!这是源自于诺斯底主义的一种秘密教派……”小仙缓缓说着。   为了不让我这像个白痴呆站在一旁,小仙只好又试着跟我解释,有关于拜蛇教的相关起源。   所谓的诺斯底主义(Gnosticism),翻译成中文的名称也可以叫做“智慧派”、“神智派”或“神哲派”。   它最早可以追溯至西元一世纪左右,是大约跟基督教同时兴起的一种真知学说。   它的基本内涵融合了希腊的哲学思想,以及犹太人或基督教的宗教教义,自古一来就被视为基督教的异端,算是一种善恶两级的二元论教派。   诺斯底主义的Gnostic 一字,在希腊语中也代表着“知识”的意思。但这种只是并非指普通的只是,而是一种超自然的知识。   诺斯底主义认为,人类原是天神的一部分,因故降落到凡间后受到肉体的束缚,结果遗忘自我,因而生活在物质世界中无法超脱,必须重新取回知识才能突破肉体的束缚。   所以他们标榜着用知识来救赎人类,一旦有了这种知识,就能够了解宇宙运行的原理,进而脱离这个物质世界跟神融为一体,之后重新回到天神的怀抱当中。   只不过,诺斯底教派的神,跟基督教所崇拜的神父有所不同,他们认为神是有母亲的,而她的名字叫做苏菲亚(Sophia),她是所有神力的源头,是孕育人类、天使跟宇宙万物起源之母,而人类的灵魂也并非独创,是相等同于神的一种存在。   也因此,诺斯底教派不禁否认上帝的唯一性,同时也否认耶稣的神性,他们认为耶稣只是幻影而不是真的人,神只是暂时居住在这个肉体里面。而且,人类的救赎是依靠只是而不是圣经,而所谓的知识,则是他们所独有秘传的秘密智慧。   当然,这种否定圣经跟基督神性的思想,看在当时的教徒眼中,简直是一种大逆不道的行为。   尤其人民一旦不再把《圣经》视为归依,那么教会和教宗则不再握有权柄,通往天堂大门的特权也不再由他们授予,那教会跟使徒将丧失地位,变成不再是至高唯一的存在。   所以当时的基督教会,可谓是想尽办法,极力想要扑灭这个邪恶教派。   虽然遭受到迫害打压,但诺斯底主义却没有因此灭绝,相反的,还带给后世不少教派极大影像。   像是犹太密教中的卡巴拉教派,以及算是异端教派的拜蛇教等等,都算是收到启发而兴起的一股特异分支。   据说,在诺斯底教派的教义当中,有一种理论认为,神是纯粹的善,而世界则是恶魔所创造的恶,因此唯有否定世间的一切享乐注重苦行,才能活得超脱的真正智慧。   但拜蛇教却以此作为依据,而有所不同的解释。   他们认为当恶魔被逐出天堂的时候,他们靠自己的力量创造出这个物质世界作为栖息之地,所以这个世界其实是由恶魔所创造的,恶魔才是这个世界的创造主。   而亚当在伊甸园中,由于受到蛇的诱惑,最后吃了禁忌的果实获得智慧,因此,蛇才是引导人类觉醒的恩人。相反的,基督教中的神却是打压人类,企图施行愚民政策的独裁者。   所以拜蛇教不尊崇上帝反而尊崇蛇,但是在基督教中,蛇往往又代表着撒旦跟恶魔的含义,因此拜蛇教也就理所当然被视为一种邪恶宗教。   “……给我醒一醒,你这个白痴!”   小仙说到这里,突然皱着眉头呼喊一声,她手里拿着根钢针,狠狠地在诅咒人偶上面插了一下,痛得我差点跳起。   因为她的解释实在太过冗长,结果我在中途就忍不住流着口水,悄悄打起瞌睡来了。   “跟你这个白痴说这么多真是浪费时间,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小仙冷冷说着,稚气可爱的小脸上仿佛结了一层严霜,让人看了就不寒而栗。   “我又没有叫你解释给我听,是你自己爱讲的嘛……”我在心里面咕哝着,顺便伸手在腮边抓了抓,表示出一脸无辜。   但马理欧神父却拍着双手,鼓掌叫好地说:“真是精彩,没想到你对真知主义也这么有研究,小妹妹,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我打个哈欠,试着重新振作精神说:“那么……当初这里所流传的邪教,就是那个什么叫做拜蛇教的教派吗?”   马理欧神父耸耸肩膀说:“这……我也不太敢肯定,毕竟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相关的资料都早已被淹没,如果要想知道详细情形,恐怕只有当初参与扑灭邪教的人才会比较清楚。不过,只是从罗神父遗物中搜出一个拜蛇教的象征,这好像也不能够证明些什么东西吧!”   “看来有深入调查的需要啰!”我建议地说,开始将问题引导想我设计好的方向。   “哦,你有什么好主意吗?”马理欧神父望着我说。“嗯,我们两个隐瞒身份,卧底进入学校里搜查如何?一方面可以顺便查看,拜蛇教是否死灰复燃的迹象;另一方面说不定还能够就此查出,谁才是杀害罗神父的真正凶手。”   “……你什么时候对委托的工作这么认真起来了?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是在打某种歪主意。”   听到我那样说后,敏感的小仙忽然半眯着眼睛,一脸警戒表情瞪着我瞧。   “哪……哪有!我是诚心诚意地想帮你的忙啊!”   我慌张说着,努力维持表情平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小魔女看穿我的计谋。   马理欧神父低着头思考一会儿,却摇头否决说:“可是……我们是女校耶。   这位小妹妹的年纪还这么小,你又是个大男人,我要怎么安排你们的身份呢?我总不能跟大家说,学校里头发生灵异事件,而你们是来驱魔的吧,这样会把学生都给吓跑的!“   他说的也有道理,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由于事关我能不能够顺利混进这座女子高中,所以我努力绞尽脑汁,随即提出一个可行方案说:“呃,那……那就安排我当个临时教师,而她则是国外来的交换学生如何?”   马理欧神父想了想后,欣然点头同意说:“这倒是可行的办法,圣拉杰尔女子学院跟我们是姐妹校,用交换学生的名义或许还行得通,至于你当老师嘛……”   小仙小手一挥,赫然打断他的话说:“你确定要让这个白痴当老师?你不怕万一他当了老师,这里学生的水准会跟着降低吗?”   我听了脸上登时露出不悦表情,这小家伙说话语气还真是伤人,我最近又没有得罪过她,何苦要这样贬低我才觉得高兴呢?   但马理欧神父显然并不在意,他微笑着说:“没有关系,我给他安排一个代课老师的名义,不用上课,只要负责监督学生就够了。”   “还是校长明理。”我一脸感动说着,差点没流出眼泪,而小仙则是默不作声咬着嘴唇,还摆出一张冰冷脸孔怒视着我。   马理欧神父由于不太放心,跟着又慎重警告我们说:“因为这件案件事关重达,所以我希望你们行动尽量隐秘,千万不能暴露身份张扬出去。除我之外的任何人,你们都不可以随便透露案情。”   我立刻点头说:“这个自然!”   “这就好!”   马理欧神父接着又忧心忡忡地说:“我明天必须启程前往梵蒂冈一趟,下星期还得再跑一趟美国,去跟董事会的成员解释这件事情的经过。因此,希望你们能在下星期之前,给我一个明确答案。”   “什么!下个星期之前?”我像鹦鹉一样,惊讶地重复他的口吻。   这也表示,我们只有一星期的时间来进行调查。   我正想提出商议时,小仙已经抢着答复说:“没有问题,七天之内我就会给你一份完整报告。”   呃!这小家伙也答应地太快了吧?我本来打算至少要在这里混上一、二个月才走的。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根本就不够我搭讪完校园里的那些美少女们呀!   “很好!那就这样说定了。”马理欧神父露出满意笑容。   他接着往电话分级上的按钮一按,朝话筒里交代几句,过了一会儿,门外就想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音。一位穿着黑白长袍的年轻修女,缓缓从外头走了进来。   马理欧神父向我们介绍说:“这位是葛莉丝修女,她平常的工作主要是担任罗神父和我的秘书,此外也负责学校里一部分的音乐课程。你们在这里的这段其间,她会将你们的事情安排妥当。”   我好奇打量她一眼,发现她年纪约莫在二十三、四岁上下,是个长相非常秀丽的年轻美女。从外表来判断,葛莉丝应该是外国人没错,国籍可能属于北欧一带。   因为她的眼眸闪动着海水般的湛蓝色泽,头发则是亮丽闪耀的金黄,身材十分高,三围也前凸后翘玲珑有致,皮肤更是像牛奶一样雪白光滑。   纵然在朴素的服装的包裹下,仍然难以掩饰她的活力风采,如果能让她脱下那身无趣的修女服,换上一套微露酥胸的短裙套装,我相信一定会有不少路人想要抢着对她大吹口哨吧。   可惜她是一位修女,以东方人的眼光来看,就跟剃光了头出家的尼姑没有两样,就算我胆量再大再怎么好色,也不至于有胆子向一位修女动手。   “你好,葛修女!”我立即很有礼貌地招呼问候。   而小仙则是用她习惯性的冷漠眼神,伫立在一旁冷冷观望。   “嗯,你们两位也好。”葛莉丝修女低着头,温柔地朝我笑了一笑。   马理欧神父向葛莉丝修女解释说:“这两位是从我们德国的姐妹学校,圣拉杰尔女子学院来的交换学生和老师,他们分别是李部先生跟张小仙小妹妹。”   “原来你们是从德国来的呀!那里是个好地方,我以前也住过一阵子哪。GuteNacht!   WiegehtesDir?“葛莉丝修女为了表示亲切,忽然用德语向我们问候起来。   我脸上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幸好小仙很快就接口说:“Gut ,Danke !”   等到我们互相寒暄过后,马理欧神父又继续接着说:“这两位贵宾要在我们学校停留一个星期左右,这段日子可能要麻烦你稍微照应一下。此外,罗神父的宿舍房间应该还空着吧,这段期间就暂时让他们先住在那里好了……”   “好的!我明白了!”葛莉丝修女应声说着。   由于马理欧神父接着又向她交代一些事情,所以她干脆拿出一本小笔记簿,将该注意的事项逐一记下。我看她做事态度相当熟练,显然对于秘书这个职务已经担任很久。   等到葛莉丝修女接受完指示,正打算要带着我们下去休息时,马理欧神父却又忽然叫住我们说:“等一等年轻人,因为我后天要出国的关系,所以这只鹦鹉能不能拜托你们顺便照顾一下?我怕在我出国的这段时间它乏人照料,这是罗神父遗留下来的宠物,我不想因为疏忽而害它出了什么差错。”   他不由分说,就把装了鹦鹉的鸟笼硬塞给我,脸上还堆满爽朗笑容,样子仿佛是理所当然,这让我根本就无法拒绝。   我默默叹口气接过手,小白则是扬着羽毛用翅膀在我身上不停摩擦,似乎是想要安慰我一般。不过这个举动对我没有任何帮助,只能说是于事无补。   离开校长室后,沿途又是经过一段七折八拐的山路,这次我不但要用左手搂着小仙,还得用右手提着笨重鸟笼,吃力程度更是不在话下。   那个可恶的小魔女,大概在外国住久的关系,根本就忘记中文的“体恤”两字该怎么写。她像是故意要折磨我一样,无论我如何恳求,她也不肯下来用自己的双脚走路。   而那只烦人的畜生鹦鹉,更是不时怪声怪调,一直在旁边高声大喊着说:“猪啊!冲啊你!”   简直就是更加刺激我的神经。   好不容易抵达目的地,这次出现在眼前的建筑物,却是一栋由桧木建造而成的小木屋。   小木屋的外形结构有点类似森林游乐区的度假别墅,里头相当宽敞,只有一层楼而已,面积大约有二十五坪左右,装潢得有如一间单人套房。屋顶因为挑空的关系高度达四公尺,一旦抬头仰望,甚至可以看见出大梁柱横置其间。   除了必要的卫浴设备特别独立成一个房间之外,其他的客厅、卧室和厨房全部都打通连成一片,能够让人从门口一览无遗。   另外,在墙壁上头还设有一个欧式壁炉,可以让人生火取暖,整体居住机能完全符合西方人的生活形态。   “很抱歉,罗神父才刚去世没多久,这里还没整理,所以请你们先将就一下,明天我会再过来打扫。”葛莉丝修女一脸歉意的说。   “没关系,这点小事我们自己会做。”   我们在客厅坐下来,先喝杯水润润喉,稍微喘口气休息一下。   有鉴于这次调查时间极为紧迫,所以尽责的小仙不放过任何机会,马上迫不及待的向葛莉丝修女展开情报搜集工作。   “……葛莉丝修女,能否请问一下,你来这间学校多久啦?”   葛莉丝则答复说:“我是三年前来的,至于担任罗神父秘书的工作,则是在一年半前左右。”   “三年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你在这里的期间,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奇怪传闻?”   “什么奇怪传闻?”   “像是闹鬼啊,灵异事件之类的……”   葛莉丝修女笑着摇摇手掌说:“那些都只是校园传闻啦,我从来也没有亲眼见到过。再说……这里有天父的庇佑,就算真有魔鬼的存在,他也会保护我们不受它的侵害。”   小仙毫不气馁,接着又将那个黄铜铸成的乌罗波洛斯饰品摊在葛莉丝修女的面前。   “那你有没有在学校里面,见过这样东西或这类型的标志吗?”   “这是什么东西?真对不起,我对这类装饰品不太有研究。”   葛莉丝好奇地拿起来瞧了一下,又摇摇头递还给小仙。   她会不知道乌罗波洛斯的造型含义?想来应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小仙她们一样,对那些异端注意的历史那么有了解。   或许是我们的举动引起她的注意,葛莉丝好奇打量着我们说:“真奇怪,马理欧神父说你们是从德国来的贵宾,可是,我总觉得你们不大像耶!要不是马理欧神父有事先交代过我,说不定我可能会误以为,你们是什么神秘的私家侦探呢!”   “哪……哪里不像了?”我紧张问说,不晓得是哪里穿帮。   “因为你们自从一进屋子以后,就一直在追问我一些奇怪问题,而且你的言行举止过于轻浮,讲话也没有口音,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国内制造的牌子。相反的这位小妹妹的服装则是太过奇怪,而且态度也过于冷静,那么……你们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   葛莉丝修女用手指点着下巴,似乎期待着我们的答复,脸上还摆出一付兴趣盎然的笑容。   她不愧是做秘书工作的人,观察动作相当细致,没几句话就把我们两人给瞧得透彻。   俗话说的好:“吃紧弄破碗。”   之前马理欧神父才告诫过我们,必须要小心隐藏身份,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被人给识破。   看来我们是过于心急,所以才会引起葛莉丝修女的怀疑。这个教训也提醒我们,对于以后的搜查工作要更加谨慎不可。   “不!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我正想找个借口否认。   “等一等,你们用不着那么紧张。”   葛莉丝修女不等我说完,就微笑着挥挥手说:“就算你们真是马理欧神父所请来的私家侦探,我也不觉得有必要大惊小怪的。说句实话,罗神父死得那么诡异,只要稍微正常一点的人,恐怕都会认为这里头大有文章。”   “哦!你也认为罗神父是被人害死的吗?”小仙不等我答复,就直接挑明话题问说。   “是不是被人害死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的死法并不单纯。当初负责搬运尸体的工友,后来有悄悄跟我说过,他说从来没见过一个人死的样子有那么凄惨。   至今罗神父的死因在校园里头仍旧是一个谜题,只是马理欧神父有下令不准我们公开谈论,所以大家至今都只能够私下揣测而已。“   听着她们两人之间的对话,我心中立刻暗叫不好,因为我原本是想用缄默来含混过去,但小仙刚刚那个问题这么一问,等于是间接承认了我们的身份。   果然,只见葛莉丝修女回答完后,露出会心笑容。   小仙反应很快,她马上察觉自己失误,稚气的小脸蛋上满是懊恼表情。   她毕竟年纪还小,虽然脑袋聪明,知识丰富,但社会经验却稍嫌不足,所以随便被人用话这么一套,就轻易露出了马脚。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将错就错,干脆用胡言乱语来扰乱她的思考方向。   “……看来是瞒不过你了,没错!我们就是马理欧神父所请来的学园侦探,我的化名叫做精甜伊,而她则是我的得力助手漆癞霉雪。”   我故意把职业说反,除灵跟侦探的工作虽然性质相近,但本质却大不相同,尤其所要对付的敌人更是南辕北辙,天差地远。   讲白一点,侦探是跟人斗,而我们则是跟鬼斗。   “果然被我猜中了!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单纯的交换学生。”   葛莉丝修女兴奋地跳起来大嚷大叫,显然是堕入我的误导陷阱当中。   “嘘!小声一点,要是被别人听见的话可就糟糕啦。马理欧神父一直叮咛我们,不可以对任何人透露身份,现在既然被你知道,你就有义务要替我们保守秘密。”   “我明白!我明白!我向天主发誓,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泄漏你们的身份。”   葛莉丝修女用手掌按着胸口,强忍住浮躁情绪。   “那就好,不过……你的眼光很犀利嘛,我们才刚来学校没多久,想不到一下子就被你给揭穿了。”   “嘿嘿嘿,我闲暇时的兴趣是阅读侦探小说,因此特别喜欢观察和推理这类的事情,只是关于这一点,你们可千万不要告诉罗莎德琳修女喔!”葛莉丝满脸得意地笑说。   “罗莎德琳修女,她是谁啊?”   “她是学校里的教务主任,个性既老旧又古板,她只准我们阅读《圣经》或是她所指定的益智书籍,其他像是小说或流行杂志之类的书,她都不喜欢我们去碰。”   葛莉丝说到这里时,忍不住皱着眉头表现出义愤填膺的模样,看情形显然是在那位修女的虐待之下,过着相当苦闷的生活。   话说回来,既然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所谓物尽其用,我们只有尽量从她身上挖掘出可用情报。   “对了!葛莉丝修女,你平常跟罗礼倥神父相处的情形如何?”   “我们相处情形还好,虽然他有时会严厉了点,但他常常对我说……”   “爱只猪,择之贱!”鹦鹉小白忽然怪叫了一声,插嘴进来。   “是爱之深,责之切吧!”我心想。   葛莉丝修女一笑置之,又接着说:“因此他在工作上的要求,通常会比较严格,他还常常建议我要多加思考,所以他也常用笛卡尔的名言来鼓励我说……”   “我猪,故偶在!”那只鹦鹉又怪叫一声。   它显然不甘寂寞,硬是要打断我们之间的谈话,但这种白痴举动却无疑惹火我身旁的那位可怕魔女。   只见小仙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她半眯着眼睛面无表情,一把抓住小白默默走向门外。   “啊——啊——啊——啊!杀……杀人啦杀人啦……不!是杀鸟啦!快来救偶啊!”   “……给我闭嘴!我讨厌打断我谈话的动物。”   小仙冷冷瞪它一眼,疾言厉色地警告着说:“在我们谈完事情之前,你最好给我乖乖待在门外,你要是再给我鬼吼鬼叫一声,当心我把你冻成冰块,直到世界末日那一天才会融化。”   她说着便打开大门,用力一掷将小白给扔了出去。   那只畜生不敢久留,只听一阵振翅声响,随即拍着翅膀消失在黑暗的树林之中。   “呀,小公主!你怎么把它给丢了呢,这是马理欧神父特别拜托我照顾的说。   要是把它弄不见了,你让我怎么跟他交代呀!“   我吓一大跳,急忙想要冲出门外寻找。   但小仙却拦住我说:“不用紧张,被人圈养的鹦鹉飞不远,等一下它就会自己乖乖回来的。”   她重新回到沙发上做好,一付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模样,又紧接着再度向葛莉丝修女展开询问说:“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身为罗礼倥神父的秘书,理应对他的事情非常了解,在他遇害的这几天里,是否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葛莉丝修女想了想后,却摇摇头说:“我秘书工作的主要范围是集中在校务方面,罗神父是个很注重隐私的人,所以我对他的私事并非那么了解。不过,他最近的样子的确是有点奇怪,尤其自从三个月前,发生第一桩女学生自杀的案例之后,他就会常常无故失踪。刚开始是几个钟头,最后甚至长达一整天不见人影,有事碰巧有重要的会议要开,找不到他那时真是急死人了。罗莎德琳修女每次都会骂我,说我身为他的秘书却无法掌握他的行踪,简直是无能到了极点。”   我也跟着好奇问说:“那三位女学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自杀的?”   “这我也不清楚,因为事先完全没有征兆,就跟罗神父遇害的情形非常相似。”   葛莉丝修女说到这里,忽然用手帕擦拭眼泪叹息说:“哎……她们三人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平常表现得也很开朗,也没有留下遗书说明原因,就那样干脆地走了,真是让人十分惋惜。而且因为她们是自杀身亡,所以我们教会也不能为她们举行丧礼,只能让她们葬在异教徒的墓区内,真是可怜。”   我曾经听小仙提过,天主教对于教规相当啰嗦,尤其对离婚跟自杀这两件事情,更是严厉禁止。因此信封天主教的人,自杀死后是无法进入天国的。   由于话题转到令人感伤的部分,所以我们三人登时沉默不语,现场陷入一股沉寂气氛。   小仙接着又询问一些关键问题,但葛莉丝修女不是答不上来,就是欠缺知识不大了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看来最重要的搜查工作,还是必须依靠我们自己去亲自完成才行。   只不过,葛莉丝大概侦探小说看太多的关系,一直不断发表意见高谈阔论。   虽然我很感激她如此热心协助,可惜这些意见都帮不上忙。   正当她口若悬河,一直没完没了说个不停的时候,悬在墙上的挂钟,却刚好指向九点钟的位置,发出“噹噹噹”的钟摆声音。   葛莉丝转过头看了一眼,立刻惊叫地说:“哎呀!真糟糕!都已经九点多钟了。我差点都忘记了,马理欧神父交代过我,还得带你去办理一些必要的手续呢!”   我原本听地快要昏昏欲睡,这时听她那样一说,只好又勉强振作起精神。   “既然如此,好吧!小公主,那我就跟她去了。”   小仙点点头,提醒我说:“嗯,你去吧,记得先去停车场把行李给拿过来,我想把这个地方顺便整理一下。”   我听了却不禁皱着眉头叫苦说:“呜哇!小公主,你说得可真轻松呀,你知不知道停车场到这里的距离有多远啊!”   更别说她那个装满行李的工具车有多么重了。   “喔!怎么……你不想去吗?”   小仙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双手交叉胸前,仰着她的小脑袋瓜冷冷直视着我。   但她美丽又稚气的小脸蛋上仿佛有股寒意,只消悄悄望上一眼,就足以让我内心的反抗意愿瞬间冻成碎片。   “没……没有!我又没说我不去,哈哈哈……我马上就去……我马上就去。”   我在心里无奈叹口气,这小家伙生气的脸孔越来越可怕了,简直快跟她姐姐有得相比。   堂堂一个大男人,却如此害怕一个小孩子,虽然说来有点丢脸,但俗话说得好:“性命想顾,竖仔要做。”   那种既美丽又危险的表情,是我在这世界上最害怕的东西,我宁可面对地狱里的魔王,也不想与这个阴险的小魔女为敌。   但由于我也忘记要如何走回停车场,热心的葛莉丝便自告奋勇带路,愿意先陪我去拿回行李,再随她前去办理必要手续。   费尽千辛万苦,将行李送达小木屋后,我又再次返回行政大楼,到教务处去填妥一些相关的证明文件。   文件上面的资料,虽然大多是我随意捏造的内容,但因为最后签署核准的人是马理欧神父,所以我并不担心穿帮问题。   葛莉丝接着又拿给我一张临时教师证和一套学生制服。另外,为了怕我在校园里不幸迷路,她还非常好心特地送了一张地图给我。   好不容易将全部手续办妥,算一算时间也将近晚上十点多了。   一走出大楼门外,刚好一股冷风吹落几片落叶贴在我的额头,让我赶忙摆摆手拨开。   此时只见山区气候已经因为入夜关系而逐渐降温,所以连带的让校园内也泛起一阵淡淡薄雾。赶在早春绽放的花朵们,则在这片雾气的衬托之下,展现出一身姹紫嫣红的颜色。   可惜这幅景色看似美丽,但那种沉寂环境却幽静得吓人,仿佛有什么妖魔鬼怪正伺机躲在茂密的树林里,随时准备冲出来袭击人一般,所以我也无心欣赏。   怀抱着恐惧心情,我不断加快脚步往前迈进,想要尽快结束这段路程。   伴随着夜色温度不断下降,山区内的薄雾却越来越浓,虽然还未到达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但走在路上的感觉虚幻飘渺,好似走在云端或是梦境一样。   幸好设置在沿途两旁的照明设施,让我不至于因看不见路而意外跌倒。   但也因为这片浓雾的缘故,导致四周围的视野极度不良,一旦超过前后五公尺的距离,就会让我无法判别方向而无所适从。   为了安全起见,我之后放慢脚步,刻意限制自己的前进速度。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如此漫步走了一会儿,眼看就快要回到小木屋时,只见前方突然出现一个朦胧人影,差点吓得我魂飞魄散。   那人伫立在雾中静静徘徊,一时之间难以分辨是人是鬼。   可能有些人会认为我太过胆小,但这里不久之前才发生过几桩灵异命案,所以也不由得我会产生这种反应。   毕竟我只是一介凡人,又不像小灵或小仙她们一样,具备驱妖降魔的本领,要是不幸遇上妖魔鬼怪来袭,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基于保命原则,多一份警戒总胜过一时的粗心大意。   不过,可能真的是我过于多虑的关系,当我放大胆子慢慢靠近之后,眼前的人影便逐渐清晰起来,最后仔细睁大眼睛一看,原来是一位长头发的年轻女孩。   从年纪来推断,她岁数约莫和小灵相当,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也说不定。   我从远处偷偷观察她一眼,发现她的长相极为秀丽,而且五官也相当精致漂亮,脸上还带有一种落寞孤傲的神情,外表上的感觉就像是某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   她站在一棵大树底下,抬头仰望浓密树梢,眼角还带着晶莹泪光,表情似乎是在思念着什么人。只是在这片薄雾的包围之下,给人一种梦幻美少女的迷离感。   我一时兴起走到她的身旁,手掌依偎在树干上头,试图跟她搭讪。   “嗨!小姐,都这么晚了,想不到你还有这个兴致在外头散步啊!”   我脸上堆起诚挚笑容,努力装出潇洒帅气模样,刚刚困扰许久的恐惧情绪,此刻则早已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不见踪影。   那女孩胆子很大,她看到我突然出现,并没有表现出非常吃惊的样子,相反的,还凶狠地瞪着我说:“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跑进来这里?你不知道这里是女校吗?要是再不赶快离开的话,当心我要叫人来了喔!”   我微笑耸耸肩膀,试着化解她的敌意说:“小姐,你用不着那么紧张,我不是什么坏人,而是新来的代课老师,你要是不相信的话,这是我的教师证,你可以拿去看看。”   我扬了扬挂在胸前的那张卡片,算是出示我的身份证明。   那女孩一听到教师两个字,清秀的脸上顿时皱起眉头,她转过身去头发一甩,随即转身走入雾中,没几下就消失地不见人影。   学生会讨厌老师,通常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而已没必要厌恶到这种程度吧?   至少打声招呼说声再见,也不至于让我内心留下些微遗憾。   带着沮丧心情,我结束短暂而美丽的邂逅,重新回到小木屋里。   小仙那家伙的手脚很快,我才离开短短一个多钟头的时间,她就已经将屋子内外整理干净。   不但桌椅都擦拭得一尘不染,就连桧木制的地板都刷洗得光可鉴人,实在让我不得不佩服她的打扫技巧。而那只讨人厌的鹦鹉小白,此时果然也如小仙所说的,自己乖乖回到鸟笼里面。   我走到床上躺了下来,让疲惫不堪的双脚稍微伸展一下。   今天一连跑了那么多个地方,早已将我的体力消耗殆尽,现在就算再有任何事情要干,我也没有那个多余力气能去处理了。   罗神父所留下的这张大床虽是单人规格,但尺寸却是特别订做。   再加上他是美国人,身材十分高大,所以现下要同时容纳我和小仙两人,可以说是绰绰有余,因此我认为不必担心床位问题。   我闭上双眼,正打算放松意识,好好休息睡上一觉时,小仙也刚好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身上换穿着一件纯白色滚边的连身睡袍,身体四周还散发着阵阵热气,吹干的长发蓬松地垂在她的身后,模样像极了唱诗班里的天使。   她看见我大剌剌地躺在床上,立刻赤裸着白嫩小脚走到床边,稚气的小脸则显出不大高兴的表情。   “怎么啦?小公主,这张床这么大,分一半给我睡应该没关系吧?”   “我是不介意让你睡在床上啦,只是……”   她皱着眉头,在我身上闻一闻后,随即挥挥手掩着小鼻子说:“麻烦你先去洗个澡好吗?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好臭喔!”   这小家伙说的是什么鬼话呀?我今天抱着她一连走了好几段山路,会流汗发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不体恤我为她所付出的努力,还落井下石嫌我不太干净,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我哀求地说:“拜托!我现在哪有那个力气去洗澡啊,明天再洗好吗?”   “你不洗就给我到沙发上去睡,我讨厌跟浑身都是汗臭味的人一起睡觉!”   她说着便爬到床上小手一推,硬是将我给推下床。   我捂着脸孔叹息一声,无奈地走到旁边的沙发上躺了下来,顺便用手指拭去眼角边的泪水。   被后母所虐待的灰姑娘,待遇大概就是我现在这幅德行,只是我要到何时才能遇见王子,从悲惨的命运中解脱,然后获得真正的幸福?   将灯光熄灭之后,我们两人各自分别就寝,但是整个晚上我一直发抖瑟缩无法睡好。   或许是我太小看山区气候的原因,尽管我身上盖着厚重毛毯,但小木屋外的寒气似乎有办法穿透结实墙壁侵入。到了下半夜后,我终于被这股寒流给冻醒,再也睡不着觉。   我猛然想起这间屋子里装有壁炉,可惜现在才要生火取暖,不知要忙到民国几年才好。没有办法之下,只好冒着生命危险偷偷潜回床上。   一钻进被窝里面,我立即感到一股暖意传遍全身,这张床铺由于小仙已经睡了大半夜的关系,因此温暖的程度自然是不在话下,简直就如同浸泡在热水当中。   我仿佛快要冻僵的旅人,迫不及待将小仙搂在怀里,贪婪地从她身上夺取温暖体温,手掌则从她纤细的腰围背后轻抚而过,感受她长袍睡衣的光滑触感。   我用两脚夹住她的下半身不停摩擦,感觉她双腿的玲珑及白嫩小脚的光洁,那温柔细腻的触感,还混合着她沐浴过后的身体芳香,竟让我在莫名间有种异样的快感。   但是,不知是我的动作过于粗暴,还是身体太过冰冷的关系,小仙突然从熟睡中被我微微……惊醒。   她半张着惺忪睡眼,见到我正将她搂在胸前,小手赶紧推挤着我的胸膛,小口中忍不住吐出迷蒙般的梦寐字眼。   “讨……讨厌!臭……臭死人了……谁叫你上来睡的呀……”   我用手指拨弄她的头发,顺便在她额头上亲吻一下算是安抚她,脸上则耍起无赖笑容说:“别这样嘛,小公主。外面那么冷,床上比较暖和呀,既然都上来了,你就别赶我下去了嘛!”   “……真是的,你明天一定要记得洗澡哦!”   小仙呢喃说着,随即又闭上眼睛坠入梦乡,看样子是同意我的请求。   这爱干净的小魔女虽然口上满嘴嫌恶,但实际上却适应地很快,没有多久又沉沉睡去,而且还将脸埋在我的胸前,一直不停往我怀里头钻。   我低头望着她熟睡时的脸庞,真是可爱无比,如果她清醒时也能够像现在这般温顺,而不要像平常所表现的那么冷血,那我敢保证她一定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女孩。   怀里搂着一个大暖袋后,身体也不再那么冰冷,这次睡意总算很快降临。   可就在半睡半醒之间,我发现自己不知为何,竟然又重新回到山路上面,同时一股莫名的恐惧情形,则一直驱策着我不停向前行进。   我隐约觉得是坠入一场梦境当中,但这股感觉却又如此朦胧而又如此真实。   抬头仰望星空,能够见到漆黑夜色里悬挂着一轮皎洁满月,道路尽头处是一小块凸起而平坦的丘陵。   丘陵起伏的弧度相当完美,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古埃及金字塔的三角造型。在丘陵最上面的平坦之处,则耸立着一座造型诡异的黑色教堂。由下往上看去,硕大的满月置身其后,刚好将它完全笼罩住,给人一种冰冷阴森的压迫感。   而我周围,慢慢都是身着白袍的外国男女,他们衣服的胸前位置,都有一个缠绕的圆形图案,形状似乎有点类似小仙之前跟我说过的“乌罗波洛斯”怪蛇。   那些穿着白袍的人,手里高举着金色烛台,凭借着微弱烛光的照明,井然有序地排队等着进入教堂。   我偷偷观察他们神色,只见每人脸上都满含期待的表情,就像正要参加某种庄严肃穆的聚会。   尾随他们脚步进去,我发现里头正在举办一场奇怪的弥撒仪式。教堂的讲台上面,是另一名身着雪白长袍的男性祭司。他正带领着众多信徒,集体朗诵怪腔怪调的经文。   仪式持续进行了好一段时间,到了即将结束的尾声时,只见一名金头发的年轻女孩,在众人簇拥之下,被缓缓推挤到讲桌前当做祭品。   祭司用类似符咒的手势,首先在她身上虚空比划一番,等到少女闭起眼睛失去意识,祭司便用一把尖锐匕首划破她的胸膛,然后将头凑近饮啜着鲜血。   在场信徒见到这幅残酷景象,立刻感到血脉喷张,情绪也登时被煽动到最高点。可惜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枪响惊动四方,无数身着军服的美国大兵忽然冲入教堂开始疯狂扫射。   众多信徒惊慌逃命,但都无一幸免,接着大火焚起,整栋教堂瞬间被火海吞没,没有多久就变成一片废墟,坐落在原来的丘陵位置,只剩下凄凉月光冷冷相伴。   漫长的噩梦逐渐过去之后,我总算又再次恢复知觉,但背脊却已吓出一身冷汗。凭良心说,这还真是一个让人不愉快的感受。   俗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能是昨天听了太多关于拜蛇教的传闻,所以才会导致梦中出现那种可怕情节。   揉揉眼睛,我猛然张开双眼,发现墙上的闹钟才指向五点多的位置,本来想转过身去继续补眠。但一阵轻微的响声却让我无法入睡。   我伸着懒腰爬起来查看,原来是小仙早已起床。这个早起的小家伙,此刻正在试穿我昨晚所拿回来的制服。   不过,虽然我拿到的是最小号的尺寸,但因为她个子实在太过娇小,穿上去后的感觉还是不伦不类,只能用小学生勉强穿着高中生制服来形容。   原本是及膝的飘逸短裙,穿在她下围后却掩盖到她细致的脚踝,上衣的袖口部位也超出好几个拳头,一旦手臂挥动起来,简直就如同唱国剧的花旦一样可笑。   “怎么啦?小公主,穿起来太大件了吗?”我微笑调侃说。   “……哼哼,我讨厌不合身的制服。”小仙皱眉说着。   趁现在时间还早,她赶紧从行李箱中取出针线,便开始动手修改起来。   只是这可恶的小魔女,也不知是有意或无意的,或者压根儿就无视于我的存在。因为脱下那套制服之后,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件细肩带的小衬衣和小白内裤。   那身雪白细致的娇嫩肌肤,搭配上那双纤细玲珑的曼妙小腿,稚气可爱的脸庞后面,则垂着黑瀑般的秀发,再加上那片薄薄的衬衣胸前,还隆着两团宛如草莓般的微微突起。   我的妈呀!这付半裸的模样实在太过诱人,几乎让我已经竖立的下体更加昂扬。我看她可能还不大了解,自己的身体对男人有多大的杀伤力吧。   而且这漂亮的小魔女真是该死,明明年纪还那么小,却居然给我穿了一件性感的细绳内裤。那系在腰围两旁的可爱蝴蝶结,似乎带有诱人魔力,让我一直想伸手过去将它轻轻扯下。   “……你想干嘛?”小仙好像发觉我的意图,忽然转过头来狠狠瞪了我一眼,吓得我赶紧抽回手臂。   “没……没有!我没想干嘛!”   我摩擦肩膀打着哆嗦,立刻岔开话题提醒她说:“对……对了!小公主,你身上只穿那么少的衣服,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冷吗?”   小仙昂着下巴,面无表情望着我说:“……德国的冬天比这里还冷,我早已经习惯了。”   原来如此,难怪她个性那么冷血,原来是后天环境所养成的结果。话说回来,她那么喜欢用冰系的法术,可能也或多或少具备了这方面的抵抗力。   好不容易将衣服修改完成,这次她再穿上去后就显得比较合身。   我抓住机会,赶紧拍拍她的马屁,厚颜恭维她说:“哇!小公主,你的手艺好灵巧喔!这衣服一下子就被你修改好了那,而且看起来好像比原来更加漂亮呢!”   可惜小仙毫不领情,只是冷漠回答我说:“……一个人在外国住久了,这点小事根本算不了什么。”   虽然她的口气听来冷漠,可是话里带着些许无奈,这或许是小小留学生在国外生活的一种孤独悲哀吧。   由于时间已经不早的关系,用过早餐之后,我到浴室经过简单的盥洗,便打算和小仙同时出门。但那个龟毛的小魔女,此时却又皱起眉头叫住了我。   “等……等一等!我……我好像忘记穿胸罩了……”   我听了不禁搔搔后脑,满脸错愕地说:“没有穿又不会死,反正你也没有胸部……”   话还没说完,小仙又白了我一眼,吓得我立刻闭上嘴巴。   只见她一脸严肃地说:“不穿不行呀!你自己看看,这本学生守则上有规定,根据校规第二十一条,本校学生必须身着合宜制服。冬季为长袖制服,下半身可着黑色裤袜,内衣、胸罩款式必须样式质朴,款式不得过于花俏……”   她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开始没完没了地解释个不停,我却忍不住用手掌按着脸颊摇头叹息。   这固执的小家伙一丝不苟的个性又发作了,我们只是假借身份混进来调查案情,根本就没有必要那么认真,谁还管它什么制服或校规的问题。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我不耐烦伸手一挥,打断她冗长的解释问说:“那么……你的衣服中有带胸罩吗?”   小仙脸上一愣,低头想一想后,却小脸不悦地回答说:“没……没有……”   “那不就得了!”我生气大吼一声。   也不管她的抗议,一把将她抓来夹在我的腋下,就那样大步走出门外。   如果一直跟这小魔女闲耗下去,我看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搂着小仙匆匆出门,经过漫长阶梯,我们沿途又来到昨天罗神父所陈尸的那座礼拜堂。   我们在这儿驻足稍待一会儿,等候葛莉丝带我们前去教师报到,今天是搜查期限刚开始的第一天,无论如何都得打起精神振作才行。   等了好一段时间之后,教堂终于打开大门,只见葛莉丝和几位修女从里头一齐走出。   她们脸上神情十分庄严,态度看来安详和平,显然是刚刚结束晨间的祈祷活动。   “嗨!你们两位早安!昨天晚上睡得还舒服吗?”   葛莉丝修女远远地见到我们,立刻迫不及待地挥着手,大声向我们问好。她声音洪亮听起来精力充沛,可惜置身在这些静默的修女群中,却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嗯,你也早。”我带着苦笑表情跟她回声招呼。   昨天晚上冷到发抖还兼做恶梦,无论如何也不能算是睡得好。   葛莉丝微笑朝我们走来,看了一眼小仙身上的制服,还顺手帮她整理一下。   “不好意思,小妹妹,我昨天给你的那件制服好像太大了点,不过那是我们学校最小号的制服,如果要有更小号的,除非叫我们学校增设小学部门,不然真是非常抱歉。”   小仙听了面无表情,只是冷漠回答说:“……没关系,我已经自己修改好了。”   “对呀!看得出来,没想到你还真是能干!”   葛莉丝笑着摸摸小仙额头,还顺便在她可爱的小脸颊上亲了一下。   但小仙却转过脑袋,小脸不悦地说:“哼哼……我讨厌人家把我当小孩子看。”   就在我们谈话的同时,只见另一名年纪较大的修女表情肃穆地走到我们身边。   我本能察觉到一股不善反应,让我忍不住朝她脸上望去。   那位修女的长相轮廓极为显眼,年纪约莫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从外表可以看得出来,年轻时候应该是位美人,在国籍方面可能跟马理欧神父一样同属于美国籍。但她跟性格爽朗的马理欧神父大不同,脸上板着冰冷面孔,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严厉感。   “葛莉丝修女!我从以前就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圣洁的教堂面前,不可以像刚刚那样大声喧哗,你的行为不够端庄,需要更加矜持一点。”   葛莉丝一看到这位老修女,模样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立刻低头应声说:“是!是!我知道了,罗莎德林修女。”   “原来她就是罗莎德林啊!”   正当我心里如此想着时,罗莎德林已经主动将炮火对准我说:“你是李老师吧?昨天马理欧神父已经交代过我有关于你们的事情。虽然你是远从德国来的贵宾,但既然来到我们若智女中,就必须要遵守我们若智的规矩。我们那你当贵宾款待,所以请不要以此而触犯我们的校规,希望你能够明白!”   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态度咄咄逼人,让我根本无法回答半句,现在我总算了解,葛莉丝为什么这么惧怕她的原因了。   “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我感觉学葛莉丝一样猛点着头,好让她能够闭上嘴巴。   “那就好。”   她炮火稍一松懈,接着转头面向小仙,但脸色却已经和缓许多,简直就是慈眉善目。   “张小妹妹,欢迎你来我们若智女中,你在圣拉杰尔学园的成绩我已经看过了,真是非常杰出,你能够来我们这里做亲善交流,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希望你在这里的这段期间,能带给我们学生一种激励作用。”   “……您太过奖了,真是愧不敢当。”   受到罗莎德林如此恭维赞美,阴险的小仙岂能放过这个机会。她赶紧低头裣衽行礼,充分表现出有礼貌的好学生模样,来博取对方好感。   但我站在一旁瞧在眼里,心中却感到颇不是滋味。因为罗莎德林修女对待我们两人的态度,老实讲实在是天差地别。   她可能还不大清楚,那小家伙外表虽然生得一付幼稚的小女孩模样,但实际上却是从地狱偷跑来人间的恶魔萝莉。   论起职业更是天主教过去最为痛恨,且亟欲扑灭的对象,也就是一个魔女。   如果我就在这里当场揭穿她的身份,不晓得罗莎德林修女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   不过可想而知,那可怕的小魔女绝对不会对我善罢甘休。因此为了生命安全着想,这个打算还是趁早放弃为妙。   就在胡思乱想之间,校园深处隐隐传来一阵回响,那是第一节课即将开始的钟声。   我们一行人加快脚步,在罗莎德林修女的带领之下,随即来到小仙被分配到的班级,教室上面的名牌则标示着三年六班的字样。   罗莎德林一走进去后,原本乱糟糟的班级立刻静若无声,由此可知她在学生心目中的严肃地位。   她拍拍手掌,示意学生集中注意,然后大声宣布说:“各位同学,耽误你们一点时间,我要向大家郑重介绍两位特别来宾,他们是远从德国的姐妹学校,也就是圣拉杰尔学院来的师生,他们两位分别是李部老师和张小仙同学。”   在众人期待当中,我和小仙缓缓走入教室,学生们顿时响起一片热烈欢呼,声音之大几乎要将屋顶掀开,可惜对象并非针对我而来。   “呀呀!你们看,你们看!她好可爱喔,长得好像洋娃娃一样!”   “对啊!对啊!她几岁啦!看起来好小喔,简直快跟小学生差不多大!”   “是啊!是啊!我好想抱一抱她喔!”   见到这样激动的场面,我不禁无言叹息几声,理由并非吃醋,而是纯粹充满感概。因为那个阴险的小魔女,此刻又在用她那张天真无邪的稚气脸孔迷惑大众了。   幸好小仙个性淡漠,不管对谁态度都相同,脸上仍是那副冰冷面孔。   但她那种爱理不理的样子,似乎更加受到欢迎,甚至有几位女同学一时冲动,居然忍不住跑上前去将她搂在怀里磨蹭。   “安静!大家安静!”   罗莎德林修女用力拍着讲桌,好不容易才制止这场骚动。   她昂着下巴,神情兴奋地说:“张小仙同学今年才只有十三岁,却是圣拉杰尔学院有史以来少数的天才资优生之一。虽然她年纪还很小,但成绩非常优秀,甚至已经通过大学部的入学测试。再过不久就要晋级到大学部就读。在这一星期的亲善交流期间,希望大家能以她为榜样,努力互相学习。”   罗莎德林简单交代几句后,顺便帮小仙安排座位,接着便转身离开,将整个偌大的班级交给我处理。   望着眼前一片黑压压的人影,坦白讲我真是觉得有点紧张,连双脚都好像不太听使唤。   平常看老师、教授们在讲台上授课,说起话来口沫横飞、天花乱坠,样子好像相当轻松,实际站上讲台后才发现需要很大勇气。   而且严格来说,我只是年龄虚长她们几岁,学识其实也不够格,只因为我们此行是另有目的,这才厚着脸皮硬充师表而已。   我大着胆子,先随便乱掰一下经历,一方面缓和情绪,另一方面则是跟学生们拉近距离。等到不再那么紧张之后,双眼便开始在班上四处观望,试着寻找可供搭讪目标的美少女。   只是非常遗憾,这班女学生的素质都很普通,容貌长相也都未达上等,虽然有几个长得还算不错,但离我心目中的标准都相差很远。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不能全怪她们,毕竟美少女是相当稀有的产物,几乎快跟不贪污的政治家一样稀少。通常一间学校能有一两位,就已经是见很不得了的事情。   此外再换个角度思考,或许也因为我身边所接触的女性,长期都是小灵、小仙、梅兰这一类的绝世美少女。因此久而久之,也就让我的胃口变得越来越挑剔。   但我的运气似乎还算不错,因为我在无意中发现,昨晚在树林中巧遇的那个漂亮女孩,恰巧也在这个班级里头。   她坐在靠近窗户边的位置,掌心撑着下巴,眼睛则一直望向窗外发呆,对于教室里的吵闹纷争完全视若无睹,俨然一付梦幻美少女的模样。   我查了一下点名簿,很快就知道她的名字原来叫做赵筱茜,名字听起来相当可爱。正想跟她打招呼时,学生当中忽然有人举手,对我提出这样的问题。   “老师!听说你以前也曾经在国内念过书,那能否请问你是就读于哪个学校?”   我想了想,随即老实回答说:“嗯,我是智丈高中毕业的。”   “智丈高中?这所学校听起来好像不怎么样嘛!”   “怎么会呢?我倒是觉得那是一所相当不错的学校,托他们的福让我提早进入社会,了解何谓世态炎凉,人生百态。”   我感慨地说着,眼前仿佛又浮现过去那段可歌可泣的校园青春生活。   “这是为什么?”学生们紧接着问说。   “举例来说吧,我们学校的校长擅长官商勾结、贪赃枉法;主任老师们喜欢挪用公款、施行体罚;学生之间恐吓勒索、暴力相向都是常有的事情。而且我们学校还是北部最大规模的摇头丸批发商跟援交中心,吃喝嫖赌都能够在学校里一次搞定,根本就用不着翘课溜到学校外面。毕业后的学生中,有一大半都是黑社会的菁英份子,道上的人一提起‘智丈挂’的,人人都翘起大拇指说狠!而另外一半的人毕业后,通常成为专吸人血的民意代表,或是不负责任的政府官员。你们现在电视上经常可以看到的那些府院高官,有绝大部分的人就都是我们智丈的毕业生。”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那些官员们竟然都是智丈的学生,那样听起来,你们学校好像很不错哪!”   “当然啦!我以身为智丈的学生为荣,相对的,我也希望你们能以身为若智的学生为荣。”   “呃……我们尽量啦!”   众人很有默契,居然一起耸着肩膀,发出极为无奈的声音。   跟这群女学生哈拉一阵子之后,我猛然想起还有事情该做。虽然我和小仙混进来的目的是想要调查案情,但是为了要掩人耳目,分配给我的工作多少还是要应付一下才行。   我大声的喊说:“嗯……各位同学!因为这节课你们本来是规定自习,但罗莎德林修女希望你们能利用时间来订正考卷,所以请将考试卷拿回去,我们等会儿就来对一下答案。”   我将一叠试卷发下去,让她们各自领回,等到全部拿到之后,便把比较有问题的答案提出来逐一修正。   “……首先是第六题,下面四位人物当中,哪位最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新任国父:”一、脏秽妹;二、洲润花;三、黎主昔;四、舟腥池。‘正确答案是第三的黎主昔!“   “答案不对啦老师!应该是第一的脏秽妹才对啦!”   学生中有人高举着手,发出清脆的抗议声音。   “这是为什么?”我好奇问说。   “报告老师!因为自从黎主席被人发现拜日本人做干爹后,叫改委员会就把他从教科书上除名了,因为日本人是不能够做我们的国父的,所以答案应该是第一的脏秽妹啦!”   “喔!原来是这样,那麻烦各位同学自己将答案改正过来。”   我清清喉咙又继续发话说:“接下来是第十一题,根据最新宪法规定,我国最高元首名称,经由国冥大会投票,决定将总统一词改为下列哪项称呼:”一、饭桶;二、垃圾桶;三、馊水桶;四、马桶。‘答案是一的饭桶!“   “啧!为什么不是垃圾桶或马桶,却偏偏是饭桶,害我们这一题都答错了!”   众人显然对于这题的答案都很不高兴,纷纷七嘴八舌地发出鼓噪声,串起一股不满声浪。   我慌张挥动手臂,赶紧安抚她们的情绪说:“各位同学请安静,我也很希望他们改叫做垃圾桶或马桶,甚至改成馊水桶我也没有意见。可是,请大家要尊重民主裁决,既然宪法已经打算这样规定,我们只能配合执行。所以,不管以后我们在哪里见到统帅,都要记得称呼他为‘饭桶好’。”   “再来是第十七题,下列哪一种声音,是副总统……不!是副饭桶铝锈黏女士,最喜欢用的打招呼声:”一、嗯嗯嗯;二、呵呵呵;三、嘿嘿嘿;四、啊啊啊。‘答案是第一的嗯嗯嗯,请同学在发音时,记得要加上尾音助词的呻吟声。   “   同学们听了发出一阵娇笑,场面顿时变得有点失控,我擦擦额头汗水,努力将接下来的问题念完。   “……最后是第二十一题,根据壹馊刊调查报告,下列何者为我国四大美人之一:”一、杵蠢美;二、石榴姐;三、如花;四、阿姑洲游。‘答案是第……   的……嗯……“   我念到一半,忽然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因为考卷上头竟然没有第五的以上皆非。幸好这时下课钟声想起,适时解除了我的窘困危机。   “呃!各位同学,这一题的答案似乎有点问题,我们暂且跳过不对,下次有机会再进行讨论。”   敬过礼后,班上的同学便一哄而散,教室里顿时充满女学生们的嬉闹笑声。   但大部分人都好奇地围聚在小仙身旁问长问短,想知道有关于她的事情。   趁着这个机会,我走到赵筱茜面前,微笑向她打招呼说:“嗨!你好啊,赵筱茜同学,没想到又在这里遇上你了。”   赵筱茜见到我后,脸上略微显得有点吃惊,但很快又恢复平静,而且还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模样说:“老师!你的语法有点错误,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怎么会用到‘又’这个字眼呢?”   我则皱着眉头提醒她说:“怎么会呢?你大概忘记了吧,我们昨天明明不是有在树林里见过面的吗!我还记得时间大概是晚上十点多左右……”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猛摇着头,语气坚定地望着我说:“老师!你一点是看错了,那个时间我正好待在房间里头。学校的宵禁时间是晚上八点,只要过了那段时间,所有学生都不得随意进出宿舍。”   “是吗?可是……”   我还想说下去时,她已经站起身来走出教室,徒留下我一人待在原地错愕不已。   眼看她坚决否认到底,本来我是想追上去问个仔细,但又忽然想起下堂课的上课地点,要走到远在另一区的一年级校舍,要是不趁现在赶紧出发的话,恐怕到时候时间上会来不及。   结果就这样整个上午,我便在爬上爬下的赶课中疲于奔命。   尤其要应付那些精力过于旺盛的女高中生,更是让我忙到心力交瘁,差点连嗓门都发不出声音了。   最后等到我回到办公室休息时,早已累的汗流浃背、不成人形。   “怎么样?你还好吧?”   葛莉丝修女刚好也是办公室里,她一见到我这幅虚脱的模样,连忙倒了杯茶水给我解渴。   我接手过来一饮而尽,稍微喘口气说:“还好啦,只是上课有点辛苦而已,想不到现在的学生那么难缠,真是一代比一代搞怪。”   葛莉丝笑着安慰我说:“对呀,现在的学生都很难教,尤其自从施行那个什么‘贱够式教学法’后,有时连我们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在教些什么东西。”   “呃!真是不好意思。”我连忙低头道歉地说。   “你又没做错事情,干嘛要跟我道歉。”   葛莉丝可能误会我的意思,因为我只是突然想起,这一届还有前几届的教育部长,好像都是我们智丈的毕业生。身为智丈的校友,实在有必要对这些尽责的教师们,致上一份诚挚歉意。   她陪我聊了一下之后,临时想起还有事情,便又匆匆离开。临去之前,还拿了一颗糖果让我含在嘴里滋润喉咙。   由于此刻时间已值中午十二点钟,恰巧是吃午饭时间,因此小仙下了课后,便顺道来办公室找我一起用餐。   但我看她衣服相当凌乱,头发上面还绑了很多蝴蝶结跟辫子彩带,整个人好像被那些同学们当成洋娃娃玩得很惨。   “呜哇!小公主,你没事吧?”我关心地问说。   “哼哼,我讨厌这些白痴的女高中生。”小仙蹙着秀眉,小脸不悦地瞪着我说。   她还算识大体,知道将脾气隐忍下来,只不过我很担心,万一哪天她压制不住,让陨石雨疯狂坠落,我实在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严重结果。   我猜那些女学生们应该是没有恶意,只是纯粹出于一种疼爱心理,但这样捉弄可怕的黑魔公主陛下,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她们难道不害怕诅咒的厄运会随时降临在她们身上吗?   “你嘴里在吃什么啊!”小仙看我嘴巴动个不停,忽然仰头询问我说。   “在吃糖果啊,你想吃吗?”我笑着反问。   望着她那张稚气纯真的脸庞,让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想要捉弄她的念头。   “还有吗?”   “没有了。就只有这一颗而已。不过,如果你想吃的话,那我这颗就给你好了!”   “唔……”   趁小仙还没会意过来,我已经低头弯下腰,手指托住她的下巴,迅速迎上她那口小小樱唇。我用舌头撬开她雪白牙齿,轻轻将嘴里的糖果传递过去,和她一起分享那股诱人的甜蜜滋味。   我突如其来的举动,顿时让小仙暗吃一惊,但她之前已经有过一次经验,所以反应并没有那么激烈。   只是她似乎还不大能够应付我的偷袭,一直不停退缩着脑袋慌张逃避,口中则不是发出“嘤嘤”的喘息叫声。   我亲了一会儿之后,便慢慢离开小仙嘴唇,除了害怕亲得过久外,这小家伙会像上次那样差点气绝之外,另一方面,也怕万一有人进来看到,情况会尴尬得不知该如何解释。   “怎么样?好吃吗,小公主?”我微笑着问说。   “哼哼……‘美见小’!”小仙则愠红着可爱双颊,不停低声咒骂。   她大概觉得不太甘心,还白着美丽小眼狠狠瞪了我一眼。   但她骂了几句之后,却又附加上一句说:“不过……我倒是不讨厌甜的东西。”   我则是耸耸肩膀,苦笑着摇摇头,这小魔女的别扭个性又发作了,她难道就不能坦白说一句“喜欢”的字眼吗?   将小仙抱了起来,我们一起走往餐厅方向。   这所学校因为师生都集体住校的关系,所以早中晚三餐都有充分供应。伙食方面是采取自助式,任何时间任何人都可以去自由取用,不愧是享誉有加的贵族女校。   然而非常奇怪,明明是拥挤的吃饭时间,但布置豪华的餐厅里头,却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影,只有几位那些刚吃晚饭后正准备离开。   我走到料理台前浏览一下菜色,发现饭菜都非常丰盛。一盘盘蔬果沙拉、肉排海鲜,都装饰得有如饭店套餐一样精美,光是看了就让人垂涎欲滴,食指大动,只是不晓得为何都无人捧场。   小仙和我分别取了一些食物,便随意找个位置坐下。那小魔女食量一向很大,盘子里头所装的饭菜,几乎快有堆得如小山一般,真是贪心不足。   可惜,当我们才浅尝一口之后,马上忍不住全吐出来,因为那实在太难吃了!   这些东西根本不能叫做食物,简直就像拍电影用的假道具。   “呸!呸!呸!”小仙非常过分,居然将嘴里的东西吐在我的盘子里头。   我马上皱起眉头埋怨说:“哎呀!小公主,你也太恶心了吧?怎么自己的盘子不吐,却吐到我这里来呀?”   “哼哼……我讨厌难吃的食物。”   “怎么?这些食物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我们制造出来的骚动,一个体格仿佛阿诺的巨型壮汉,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们背后。   我回头张看,发现他全身肌肉鼓胀,脸颊布满无数疤痕,左眼像是失明一样戴了一个黑色眼罩,脑袋上面没有半根头发,所以是颗闪亮的大光头,整体模样看来十分凶恶。   “你……你是……你是……”我吓了一跳,连话都说不清楚。   “我是这里的料理长,这些菜肴都是我亲手煮出来的。”   “原来如此,你好你好……”我颤抖问候着说。   “不必客气,请继续用餐。”   料理长交叉起双臂,鼓着雄壮胸膛怒视着我说:“不过,你最好不要有东西剩下来,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浪费食物。你知道吗?我拳头上有一行刺青,上头刺着:”给你爸吞下去!‘如果你让我发现浪费食物,我就会让你用眼睛看清楚这行刺青。“   他的拳头几乎快跟我的脑袋差不多大,如果那双粗壮手臂真的挥舞起来,被打到哪里还有命在?   转头寻找小仙,结果那个该死的小魔女此时早已溜得不见踪影。   没有办法,我只好忍着痛苦,将那些饭菜全吃下肚,连小仙吐在我盘子里的那口食糜,也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真是让我感到恶心。   “嗯……请问一下,您以前是在哪家饭店高就啊?”   “什么饭店不饭店的!老子以前在军中是负责煮大锅饭的!”   “呃,原来你是伙房兵啊!”   “什么伙房兵!请你称呼我为下士班长,老子在非洲和中南美洲都打过战,连波斯湾那场战争老子也曾经参与过。还记得有一次,我正好在厨房里炒菜,刚好有一队伊拉克士兵拿着步枪硬闯进来,结果被我用一根汤勺就当场全部料理干净,替全营加菜。”   料理长独眼的目光,仿佛又回到遥远的往昔,口中幽幽地诉说着他的光荣过去。   “哇塞!想不到你的厨艺那么厉害?”   我见缝插针,感觉拍拍他的马屁恭维几句,希望他心情一好,能够就此放我一马。   马屁果然人人受用,料理长听了我的恭维,脸上立刻现出得意笑容说:“那当然啰,我师傅可是史蒂芬周啊!那时候在中东沙漠,我还曾经光靠着一把M-16步枪和一根锅瓢,就成功挡住了伊拉克整整一个营的机动化部队。军中谈论起我的事迹,人人都称呼我为‘瓢技双绝’。”   我点头同意地说:“……看得出来,你对于‘瓢技’方面极有心得。”   好不容易,听这个善于“瓢技”的厨师啰嗦了老半天后,他终于肯让我离开那间餐厅。   我迫不及待跑进厕所,立刻将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如果让那些难吃的食物继续停留在我的肚子里,只怕我会有严重的消化不良和胃溃疡。   走出厕所,迎面碰上一位女学生,恰巧是小仙三年六班的同学。   她看到我一脸惨白,忍不住好奇问说:“老师!你怎么啦?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我如实诉说完后,她却笑着告诉我说:“餐厅的饭菜是出名的难吃,而且料理长又很凶,所以除了学校的神职人员以外,大家从不去那里用餐的。”   “是吗?那你们都去哪边吃饭啊?”该不会三餐都吃泡面吧?我心里如此想着。   “学校西边有个树林,你去那里就会知道了。”   她说完话后便笑着跑开,让我觉得匪夷所思,却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让我想去探个究竟。   因此,按照她的提示,我随即来到学校西边的树林。   但这里只有一座座生长茂密的草丛,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影。可是一路走来,却又见到不少学生舔着嘴唇,脸上一付酒足饭饱的模样,好像刚刚才享用过什么大餐。   正当我大感纳闷之际,旁边一个草丛却传来一阵“喂喂”叫声。   “这里啦!这里……”   我四处张望,但还是看不到人,这时裤脚边传来一阵轻微拉扯,总算让我发现草丛里面,躲着一位穿着迷彩服的中年军人。   “呃!很抱歉,我不知道有军队在这里演习,我马上就走。”   见到我要离开,那人赶紧慌张拦住我说:“等一等!不要急着走啦,你是新来的老师吧,我们不是阿兵哥,是学校里的小蜜蜂啦!”   “小蜜蜂!”我侧着脑袋,复述着说。   这个名词我曾听当过兵的朋友提起过,意思指的是当军队在野外出操上课时,那些开着小发财车或骑摩托车,在一旁兜售饮料跟零食的当地小贩,只是没想到这里也有。   我试着询问说:“……学校里的那些学生,都是在这里买东西吃的吗?”   那名小贩点点头说:“对啊,我们这里什么都有,看你要吃饭吃面,通通都可以帮你弄到。”   他好像非常紧张,一边跟我交谈目光还不时四处观望,连说话都要趴在地上采取掩蔽姿势。   我接过他递给我的清单,上面果真洋洋洒洒列了一大排货品,可惜价格也不是普通的贵。一个排骨便当就要卖一百块钱,一罐饮料也高达三十多块,真不是普通的黑,简直就是黑黑黑!   “你们的东西怎么都那么贵啊?”我抱怨地说。   “怎么会呢?我们也不过就是赚点蝇头小利罢了。再说,这里的学生都很有钱,根本不在乎价格高低。这样吧,我们对老师都有打折优惠,看在你新来的份上,这餐我请客看你想要吃些什么?”   小贩拍着胸脯,表现出自信模样。这让我忍不住想要刁难他一下,故意挑了一个菜单上没有的东西。   “嗯,我……我想吃牛排,黑胡椒牛排,要六分熟的。”   他听了登时面露难色,皱着眉头低声叫说:“哇靠!这位老师,你还真会挑,偏偏挑了我这里没有卖的。”   我嘲弄地笑说:“怎么啦,你不是说什么东西都有的吗?”   小贩摇摇头解释说:“不是啦!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这家店没有卖,并没有说这里没有卖呀!要吃牛排是吗?这个简单,我马上去帮你叫一客来。”   只见他趴在地上,用匍匐前进的标准动作,缓缓爬到另一个草丛前面摇了几下,过了一会儿,草丛里头又钻出来另一位穿着迷彩服的肥胖小贩。   “老黄,这位老师要叫一客黑胡椒牛排,要六分熟的。”   “好的!没问题,马上就来!”   那人爽快答应一声,先转过身去搬出一张小折叠桌椅,上头还铺有洁白桌巾。   过了十分钟后,果真捧着一客热气腾腾的牛排放到我的面前,连沙拉、饮料和浓汤也一应俱全。   我用刀叉切开稍微尝了一口,味道还真不是盖的,虽然用餐环境稍嫌克难,但这种经验也挺新鲜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仿佛有种在郊外野餐的感觉。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肥胖小贩脸上堆满诚挚笑容。   我点点头,竖起拇指称赞说:“味道很好,只是我有点疑问,你们东西是怎么生出来的呀?”   其实严格来讲,他们并没有必要向我交代东西出处,但我觉得如果不问个清楚,恐怕到时候又会有很多人心存疑虑,造成晚上睡不着觉。   那小贩到是坦白答复说:“我们货车就停在附近,上面有改装过的移动厨房,煮东西对我们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   原来如此,这种解释真是简单明了,相信足以解答不少人心目中的疑惑。   “要是有什么需求,欢迎随时吩咐一声,如果半夜想要溜下山去狂欢,我们也有专车接送,只要一个小时就可以来回,有很多老师和学生晚上偷溜出去玩,坐的也都是我们的车子。”   “咦!我记得沿途不是有很多警卫在盘查的吗?”   “放心啦,那些警卫都被我们买通了,他们不会阻拦我们的啦!”   和这两个人混熟之后,我一边用餐一边跟他们聊天。渐渐的,其他躲在草丛里的小蜜蜂们,闻讯也都靠拢过来。   他们很有默契,大家都伪装得很好,穿的都是具有欺骗效果的迷彩军服,而且还不约而同都趴在地上。大家七嘴八舌,谈论的都是辛苦的生意经。   “老师啊!你都不知道山区的日子有多难过,我们平常也就是跟学生们做点小生意,赚一点蝇头小利好养家糊口,也不是在干什么坏事。”   “对啊!对啊!这件事情罗神父也知道,但是他心肠很好,只要我们行为不太过分,通常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通融我们。”   “可是罗莎德林修女就不许我们这样做,要是让她抓到我们偷卖东西给学生,那时候可就惨了,所以我们只好偷偷摸摸躲在这里营业。”   耳听众人大发牢骚至此,到最后我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小贩们趴在地上不敢站起来,并非因为地心引力太强的关系,而是害怕被罗莎德林修女发现。   但转念一想,这些人在这里做生意那么久,一定有很多内幕消息,如果能从他们当中下手,说不定可以套取一些有用的情报。   “哎!可惜罗神父那么好的人,却死得那样莫名其妙,真不晓得是谁害死他的?”   我先随意的丢出一句话后,看看他们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   可惜这种试探性的举动,却刚好适得其反。只见大伙突然间都沉默不语,气氛顿时变得有点紧张,连空气好像都凝固起来。   “呃……我……我该去做生意了。”   “对!对!对!我也该走了。”   众人也不晓得在害怕些什么,转眼间就一哄而散,纷纷躲回草丛当中避难。   我眼明手快,连忙抓住先前那个小贩,强迫逼问他说:“先别急着走,你们样子很古怪,一定在隐瞒些什么八卦消息,能不能透露一点给我知道?”   那小贩流着汗水,语声颤抖地说:“我……我不知道什么八卦消息,我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这位老师请你不要为难我好吗?”   他越是急着否认,我反而越是觉得可疑,遂决定采取威胁手段。   “你不知道吗?好吧!那我只好去告诉罗莎德林修女,说有人在这里偷卖东西给学生。”   “啊!请千万不要那样做,我……我说就是了。不过,请千万不要说是我透露的。”小贩全身颤抖,苦苦哀求说。   我点点下巴同意之后,那小贩才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地诉说起来。   “我……我们大家都认为,罗神父的死因搞不好跟蔷薇玫瑰会有什么关系。”   “蔷薇玫瑰会?那是什么东西?”我疑惑的问说。听起来仿佛是个很优美的社团组织。   “那是这间学校的地下社团,听说是这二、三年才忽然成立的,她们社团成员都非常隐秘,但是在学生间却有很大的影响力,甚至只要随便放出一句闲话,就能让学生们群起抵制,不来跟我们买东西,让我们没办法做生意,活不下去。   大家就是怕得罪蔷薇玫瑰会,所以才不敢讨论这个话题。“   “蔷薇玫瑰会跟罗神父有仇吗,为什么要害死他呢?”   “那个蔷薇玫瑰会的学生,据说都在研究一些恐怖的灵异东西,像是魔鬼啦,妖怪之类的,而罗神父是信天主的,自然很反对这类事情。”   “就算反对,她们能有那个本事害死罗神父?”我忍不住提出这样的疑问。   充其量也不过是一群由女高中生所组成的灵异研究社团,讲白一点也就是一群业余门外汉。   除非她们里头真有人懂得如何施行法术,要不然,罗神父虽然是个年逾古稀的外国老人,但要杀了他再把尸体吊到教堂上面,应该也没有那么容易。   本来我是保留着此种看法,但换个角度推想,就算是普通人只要能够获得正确知识,任谁都可以施展出可怕法术。   这也是在上一次的“死者之书”事件中(参看作者前作《驱妖娘娘4 》),所带给我的深刻教训。   “有没有那个本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我们以前有个同伴曾经不小心得罪过她们,后来就发生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意外手上,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有办法下床。”   小贩说到这里,赶紧又慌张解释说:“当然啦,那些都是我们自己私下胡乱猜测,不一定跟蔷薇玫瑰会有关,所以这位老师也请你不要跟别人乱说。”   “放心吧,我不会跟闲杂人讲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心里暗暗偷笑几声,表面上则温言安慰他几句。   闲杂人包含的定义很大,我事先这样讲好,以免万一将来他怪罪时没有借口撇清。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窸窣声响,恰巧有一群女学生跑过来要买东西。原先躲起来的那些小贩见到可人上门,纷纷又跑出来做起了生意。   安静的树林顿时变得热闹非凡,俨然像个观光夜市。   在期限刚开始的第一天里,就收集到不少有用线索,这样的收获想来大概还算不错,相信连小仙对我的优秀表现,也无法挑剔出任何毛病。   我转过身躯本来打算离开,临时却又想起小仙中午还没吃饭,于是又跟那个小贩买了十个……不!三十个便当。   听到如此大的份量,那名小贩立刻惊讶地望着我说:“这位老师,你一次要买那么多啊?是不是帮学生买的?你班上一定还有很多人来不及吃饭喔!”   我牵动嘴角苦笑一下,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便决定含糊混过。一会儿接手过他递给我的沉重便当之后,便直接走往小木屋的方向。   然而小仙好像不在屋内,不晓得跑哪里去了。   现在仍然是中午休息时间,离下午上课还早,她应当不至于提前回到教室。   因为那里还有一群如狼似虎的女高中生,正等着疼爱她将她当成洋娃娃玩耍。   我料想那个小魔女没有那么勤快,会舍得劳动自己的双脚爬楼梯回家,所以比较可能的推测,就是她应当还在阶梯入口附近。   果然,经过沿途一阵细心搜寻,总算让我发现她置身一块隐秘的草地当中,周围开满鲜艳花朵,高耸的树林形成浓密绿荫;一粒粒闪耀着柔和光芒的大小光球,不停从树梢和花朵中冒出,缓缓聚集在她的身旁,模样像极了迎风飞舞的蒲公英。   此刻虽然正值日正当中,但炙热的骄阳却被绿油油的树枝分散热力,熏蒸出一股草木清香。   小仙微闭着清丽双目,长发迎风飘逸,明亮的阳光透过树梢稀疏落下,像是撒在她身上的一串透明碎钻。   眼前这幅画面,实在美得令人难以形容,衬托着小仙那张稚气绝美的脸孔,仿佛圣洁的天使不小心在人间降落,让人见了不由自主生出一股感动,就要潸然泪下。   幸好我意志坚定,并没有因此受骗太深,理由在于我深深明了那个小魔女的真实本性。所以明白眼前事物皆是幻觉,吓不倒我的!   我走上前去,轻声问候说:“小公主,你在干嘛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仙转头看我一眼,缓缓回答说:“我在练习召唤精灵的法术啊!”   “召唤精灵?就在这些看来像萤火虫的小光球吗?”   “没错,这些是组成精灵的精魂,也是蕴藏在所有生命和物质当中的生命力,万物之所以存在而生生不息,靠的便是这种与生俱来的细微能源。”   我脑中似懂非懂,但脸上却装着佩服表情,大拍马屁说:“原来如此,没想到其中的学问还挺深奥的,小公主你真是博学,让我又上了一课。”   小仙则挺着平坦的胸膛,小脸骄傲地说:“一般人的刻板印象总误认为我们魔女只会跟恶魔打交道,制作一些毒药而已,其实沟通大地与自然共存,这才是真正的魔女之道。真正的魔女都是善良的,我们是负责传递大地母性的调和使者。”   是吗?这番话听起来相当伟大,但她自己的性格明明就跟小恶魔没有两样。   平常动不动就对我施展诅咒拿我出气,居然还敢厚着脸皮讲得那么理所当然。   基于爱惜生命原则,我当然不可能讲那些想法当面托出,这是跟在她姐姐身边那么久所学到的惨痛经验。不管是驱妖娘娘或黑魔公主,这两者都远非我这凡人所能够招惹的对象。   我将刚买的便当拿给她享用,顺便向她提起刚才所获得的线索。由于午休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小仙只好用一分钟的时间解决一个便当,一边细心聆听我的报告。   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吃饭的动作看来如此迅速,但用餐礼仪仍能抱持那般优雅,一点都不失美少女的迷人风范,果然黑魔公主不是简单人物。   随着我的简报告一段落,小仙也恰巧用餐完毕,三十个便当全部吃完,刚刚好花了她三十分钟,时间几乎是分秒不差。   吃饱饭后,小仙皱着眉头努力思考,嘴上则喃喃自语地说:“我在德国的时候,也曾听过西方许多的秘密魔法结社,比较有名的像是金色黎明会、玫瑰十字会、兄弟共济会等等,不过从来没听过有什么蔷薇玫瑰会。”   小仙举例说明一堆,却唯独漏掉暴力黑社会和传销老鼠会,但这也说明了秘密结社的风俗习惯并非是东方民族的专利。   我则发表意见提醒她说:“这可能是那些女学生们随意乱取的称呼吧?应该没有特殊含义,单纯是为了追求好听而已,小公主你还是不要深究了。”   重点该摆在她们的行为与目的上面,而非钻牛角尖研究她们社团名称。   我们讨论了老半天,可惜最后都没有结论。   不过既然调查已经有了方向,那接下来也就比较容易理清目标,至少不再是毫无头绪的盲目搜寻。只是再来该要从何处下手,似乎也是一个颇为伤脑筋的问题。   中午休息时间很快结束,下午又开始了忙碌的课程,但我发现自己一直浪费时间在来回奔波上面,实在很难得有机会从中打探消息。   尽管我只是名义上的代课老师,并不用真的在课堂上认真教课。但要监督这群过分活泼的女高中生,不管是自习念书或是订正考卷,也得花费极大精力来维持秩序。   我们此行是搜查工作必须力求隐秘,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前展开质询,万一打草惊蛇惊动凶手,只怕离破案的那一天更是遥遥无期。   好不容易,最后一堂课总算比较清闲,课目表上是属于社团活动。   没有参加社团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待在教室里聊天、睡觉、玩手机、看杂志,尽情虚度生命中最美好的青春时光。   我则把握这个难得机会,佯装寻找话题跟她们交谈起来。   小仙此时刚好也待在教室里头,但她却被几名身材高大的同学团团包围,情况并非是她遭遇到坏学生欺负,而是大伙儿抢着将她轮流搂在怀里。   这些女同学们,似乎是想借着搂抱小仙这个小洋娃娃,来宣泄沉闷无聊的课业压力,也因此,每人脸上都是心满意足的表情。   被人搂在怀里,照理来讲应该是种很幸福的感觉,尤其对象还是一群正值花样年华的女高中生。   但小仙似乎不大喜欢被陌生人拥抱,她浑圆脸颊鼓胀着,小脸上满是不高兴的表情。   我承认小仙的娇小外表,确实是生得非常可爱非常幼稚没错。   模样的确就像一个美丽精致的小洋娃娃,只要是人一见到她,几乎都会想要亲亲她的双颊,或是抱一抱她,逗逗她玩耍。   但是那些女学生们也太没自觉,因为她们居然没有发现到,自觉怀里所搂抱的,其实是一颗经过精心伪装的核子炸弹,一旦意外误触就会爆炸身亡,保证粉身碎骨、不留痕迹。   为了她们安全着想,我只好不停偷偷眨眼,暗示小仙要尽量忍耐。   如果想从这群聒噪的女学生中套取线索,那稍微牺牲一下她的身体,恐怕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多亏我做人一向随和,从来不讲究什么高低身段,所以在我一阵天南地北乱扯之下,这些女学生很快就跟我亲近起来。   和她们闲扯一会儿之后,我便将话题渐渐引开,慢慢转个方向询问说:“对了!每间学校或多或少都有几个恐怖故事,不晓得这间学校有没有啊?我还挺感兴趣的。”   一名个性活泼的短发女生,立刻迫不及待回答我说:“有啊!听说我们若智女中,有七个不可思议的灵异传说喔!”   我微笑问说:“是哪七个呢?能不能说给我听听看?”   “当然可以啦,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故事。”   女学生面带诡异笑容,故意装着吓唬人的表情慢慢诉说着。   “第一个是消失的打火石,据说曾经有素行不良的学生,偷偷躲在屋顶上面抽烟,但打火机却一直点不着火,最后才发现是打火机里头没有打火石,这够灵异了吧?”   “嗯,这应该是买到不良产品吧,搞不好是大陆制造的。”   我心里暗骂一声,这算什么灵异事件?但表面上仍旧装着笑脸附和几句。   “第二个是消失的浴室,明明每间宿舍都附有浴室,但还是有人不肯每天洗澡。而且还一直编接口说浴室会消失不见,结果身体的臭味熏得同寝室的人都快受不了了。这不灵异什么是灵异呢?”   “有道理!”我点点头说。   小仙也若有所指地望了我一眼,她大概也感同身受。   “第三个是餐厅太烂的白饭,一个厨师能煮出那么难吃的东西,要不归类为灵异事件也太没天理了吧?”   “说得好!”这个我倒是极度赞同。   “第四个是奖杯的‘烤焰’,曾经有同学晚上肚子饿,半夜爬起来煮夜宵吃,却用比赛得奖的奖杯来加热煮泡面,没想到奖杯表层的电镀金漆有毒,结果才吃到一半就被人抬走送去医院。”   这应该算是自作自受吧,但这个教训也告诉我们,千万别用奖杯来煮泡面吃,会吃死人的!   “第五个是黑社会的密令,学校的学生毕业后加入黑社会,后来奉帮派老大的密令到警察那边去卧底,没想到因为抓贼成绩太好,竟然被警政署长颁了一个徽章奖励她。”   听起来仿佛是现实版的《无奸道》,但我却颇不以为然地猛摇着头。因为才得到个徽章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能够被人赠匾才算是出人头地。   记得以前电视报导过一则新闻,内容是说中南部有一家大型应召站,里头挂满各界颁赠的匾额。赠匾的上至总统、行政院长,下至地方官员、村里邻长都有。   而且那些匾额的题字更是让人叹为观止,比如像是:“一代名婊”、“婊中之王”、“世界名婊”、“偶像名婊”、“婊里一致”、“婊里如一”、“御用名婊”……等等。   就在我一阵胡思乱想之间,那女学生又继续述说下去。   “第六个是老木下的告白,学校东边有个松树林,是以前从江西移植过来的,那里头有一棵最高大的神木,我们都叫它‘赣林老木’,传说中相爱的情侣毕业时只要在赣林老木下互相告白的话……”   “就能获得幸福吗?”我追问说。   “不!是铁定分手。”答案却出人意料之外。   然而这番话也不无道理,毕竟还没告白就要先在老木下浪费时间等待,这样也未免太没情调了。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早点分手的好,只是不晓得对于想离婚的人有没有效?   “第七个该不会是混蛋的王子吧?”我笑着问说。   “不对!老师你猜错了,第七个是山丘上的礼拜堂,这个就比较奇特,据说是真实的故事……”   听到前面刚开头的话后,我和小仙脸上同时一惊,表现得极有默契。   “在我们学校北边有一座树林,名字叫做不归森林,据说那里终年迷雾缭绕,一旦误闯进去就会无法走出来。在树林最深处,有一个叫做满月坡的小山丘,上面有一座失落的礼拜堂,听说是以前美侨社区所遗留下来的。当时那座教堂有很多人在做弥撒,有一天却因为一场意外大伙,不小心烧死了好几十人,从此没到满月的夜晚,就能见到那些死不甘心的鬼魂出来四处游荡……”   就当那位女学生说得正精彩时,赵筱茜却刚好参加完社团活动走回教室。   她看到我们围聚在一起讨论着鬼故事,突然走过来一掌拍在桌子上面,愤怒打断对方的话说:“够了!你们觉得做这种事情很有趣吗?”   众人一阵面面相觑,也不明白她到底为何生气。   但这些女同学们似乎对她相当排挤,每个人都站起身来向她展开指责。   不过赵筱茜也不甘示弱,随即跟着反唇相讥,于是小小一间教室立刻化为战场,我的耳朵充斥的全是她们唇枪舌剑的嘈杂声音。   通常女人吵架,男人总会站在漂亮的一方,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就连我也不能例外。   所以我马上站出来,想办法排解双方纠纷说:“好了!好了,我相信赵筱茜同学也没有什么恶意,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不要吵架好吗?”   这番话明显是偏袒对方,可惜我人微言轻,面子并不管用。再加上那群女学生又正好都在气头上,因此任何劝阻的话都听不进去。   “老师!这件事请你不要管,错的人是赵筱茜而不是我们。”   “对啊!这家伙每次都这样,一看到别人讲鬼故事,就硬要跑去打断!”   “是啊!是啊!她以为她长得漂亮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老是拽地跟二五八万一样!”   眼看战火不断扩大,而我却只能呆站在一旁无从制止,心中真是有股力不从心的感觉。   结果在我束手放任之下,众人越吵越凶,事态发展极有可能演变为全面战争。   只是没有料到最糟糕的情况,居然是将校园内最可怕的人给吸引过来。   “通通给我安静!你们不好好自习,却在这里吵什么东西!”   一道像是金属刮过硬物的锐利尖叫声,仿佛要撕裂灵魂般的在众人耳边响起,那是罗莎德林修女,用她尖锐的指甲在黑板上摩擦的后果。   众人一看苗头不对,纷纷拔腿就跑,转眼就消失得不见踪影。   没有多久,教室里就只剩下我们三个来不及逃走的倒霉鬼。   罗莎德林修女不问事由,就先把赵筱茜狠狠数落了一顿,接着便命令她到教堂去忏悔思过。   原本以为事情总算过去,但她接下来却将炮口对准我说:“李老师!你不好好监督她们自习念书,却反而跟学生聊天浪费时间,你到底还有没有身为老师的自觉?你自己不认真那还不打紧,万一连张小仙这么优秀的同学也受到你的影响,你不觉得愧疚吗?”   “是是是……”面对她的猛烈炮火,我根本无力招架,只能不停点头称是。   但我心里却感到有点不大公平,为何她的目标都针对我来?小仙明明也站在一旁呀,为何她都不用挨骂受罚?   话说回来,这小魔女也真是奸诈,一直紧闭着嘴巴装出一付善良无辜的模样,也难怪罗莎德林修女舍不得责骂她。   看来人只要长得可爱,不管犯什么错都会有人给她方便,或许我也该考虑去医院整容才对。   好不容易挨到风暴过境,我和小仙走出教室,准备一齐回到宿舍休息。但是在回去之前,则打算先去找小蜜蜂们填饱肚子。   可惜才一出校舍门口,却又见到葛莉丝和赵筱茜在起争执。这所学校还真不平静,不管走到哪里都有纷争,而且参与者都跟这位漂亮的美少女有关。   等到她们吵完离开,我和小仙则迎上前去问说:“怎么啦?又发生什么事情吗?”   葛莉丝则低声回答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帮你们一点忙罢了,所以才会向她询问一些事情。”   我反应很快,连忙叫说:“难道……赵筱茜跟罗神父的死因有关系吗?”   葛莉丝摇摇头说:“关于这点,我目前还无法确定,但我听说她跟先前那三位自杀的女学生是好朋友,而且那三个人生前都曾经参加过一个奇怪的社团,所以才会想来找她问个究竟。”   “那社团是不是叫做蔷薇玫瑰会?”小仙性急得脱口说出。   “咦!你知道这个名字?”   看到小仙想要抢我功劳,我也急忙开口诉说:“是我告诉她的啦,只不过我们所知道的范围也只局限在社团名称而已,关于她们是什么样的性质的组织,目前都还一无所获。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就你所知道的部分说给我们听听。”   葛莉丝点点头,如实告诉我们说:“详细情形我也知道得不多,我只知道蔷薇玫瑰会号称是我们若智女中的地下学生会。她们最早是一个类似研究算命的同好社团,专门帮助学生预测占卜、解答疑惑,但是因为她们的语言都很准确,所以久而久之,便在学生当中产生很大的影响力。”   “光凭这样,应该还不足以号召众人吧?”小仙疑惑地提出意见。   她的观察很敏锐,这个问题算是切中核心。   “你说得很对,蔷薇玫瑰会最可怕的地方,其实还是在于她们所散发的灾难预言!”   “灾难预言?”我复述着。   葛莉丝朝左右望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这才又继续说下去。   “是的!有时候她们会对学生下达一些可怕预言。比方说像是出车祸、被男朋友甩掉、出游发生意外、生重病等等,严重一点的甚至还有残废或死亡之类。   而且她们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这些预言不管你如何小心防范,最后都还是会准确发生。“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学生们是害怕蔷薇玫瑰会的预言,会降临在自己身上,怕会遭到不幸,所以才这么惧怕她们。”   小仙接着又提出一个大胆请求说:“这个蔷薇玫瑰会的社团地址在哪里?我想去她们那边看看,你能带我们过去吗?”   但葛莉丝却摇着头,一脸无奈地说:“很遗憾!她们没有地址,而是透过学校的网站来活动运作,学生要请她们预测运势,也必须透过电子邮件来跟她们联络。”   我皱着眉头,微微叹息说:“难怪她们组织会这么隐秘,那样根本就不知道她们社团有哪些成员了?那接下来我们又要从何处调查起呢?”   “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我这里刚好有一部电脑,我建议你们不妨试着上网查寻看看。”   葛莉丝说着,随即从她的包包当中,拿出一台黑色的笔记型电脑交给我们。   “这台电脑是以前教友来忏悔时所捐赠的,后来被罗神父拿去使用,现在罗神父过世了,也就一直搁置在一旁,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们,希望能对搜查有所帮助。”   我慎重用双手接了过来,电脑的重量非常轻,但其中所含的意义却十分沉重。   “真是太谢谢你了!受到你这么多帮助,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不必客气,这是我份内应该做的工作。不过,你们能不能答应我,将来如果有什么新的发现,请务必要顺便通知我一声,因为我最喜欢这类悬疑刺激的推理故事了。”   “好的,这没什么问题。”   向葛莉丝告别之后,我们随即去填饱肚子,接着便返回小木屋展开另一阶段的查寻工作。   我们打开电脑电源,连接上学校的伺服器,按着葛莉丝所给我们的网址经过一阵搜寻,没有花太多工夫,很快就找到蔷薇玫瑰会所架设的网站。   那里头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算命连结,比较热门的像是,菊花算命法:“依照菊花沟纹来判断情侣间的契合度,搭配烂桃花算命法,准确度更佳。”   还有,不“抖”不灵的“紫萎抖数”:“从鼻毛长短推断你的运气流年,本‘抖数’须使用鼻毛七根,建议鼻毛长度达七公分以上者使用。”   再来是,十二“腥座”命盘解析:“替你解答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本月幸运星座马桶座,有偏财运,吉星方位正东方,工作运顺利,有机会干掉上司,爱情方面劈腿不会被发现。上厕所切记请勿冲水。”   我们一路看下来,最后一个连结则是,窥究神圣的无上真理:“你对世界的存在有疑惑吗?想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创造主,本连结告诉你不为人知的真实秘密。”   “……点下去看看。”小仙命令说。   于是我便按下滑鼠左键,但这个连结却显示出一行需要密码才能够进入的视窗。   上面还有一道暗示谜题:“双头的圆,无尽循环,衔接世界,无始无终。”   小仙才看了一眼,马上想也不想,一脸不屑地说:“哼哼!这算什么谜题?   简直就是在欺骗外行人嘛!“   她抢过键盘,在上面打上“Uroboros”的字样,亦即乌罗波洛斯的英文名字。   这个答案果然正确,进入网页以后,里头则全是有关于诺斯底主义的浅略讲解。内容方面写得相当耸动,完全驳斥对现有基督教、天主教的圣经涵义。   而且网页的撰写人文笔极佳,让人看了以后,几乎会对一神教的历史完全改观。文章的最末端,还有标示撰写人的名字:蔷薇玫瑰会会长——拉比安?萝丝。   “看来这个拉比安?萝丝,应该就是害死罗神父的主谋了。”我骤下定论说。   小仙个性比较谨慎,她不以为然摇着小脑袋说:“凡事要讲求证据,况且我们还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害死罗神父?这件事还有待商榷。”   我则性急地抢白说:“理由还不简单?当然是想要复兴拜蛇教啰!罗神父想要阻止她们所以就被她们用诅咒暗地里干掉了,我们只要找出谁是主谋,那这一切就都可迎刃而解。”   虽然我话说得简单,但是要揪出主谋却又谈何容易。   小仙对我的意见不置可否,她一边随意玩弄电脑,一边皱眉思索,一不小心,却按到视窗左下方的档案目录。只见电脑的荧光幕上,随意显示出一大串密密麻麻的文件资料。   “对了!葛莉丝不是说过,这台手提电脑罗神父已经使用很久了吗?说不定他有在里头留下什么相关线索。”   “……有道理,那我们就试试看吧!”   小仙说着,便将滑鼠指标移往第一个硬碟的资料夹部分开启,但是才看了一眼,却有立刻面红耳赤地阖上盖子。   “什么啦?小公主,有什么地方不对吗?”我好奇地问说。   “你自己看看……”小仙则羞红着脸,慌张逃开。   我接手浏览之后,才意外发现,原来这个资料夹里头,全是一些未成年少女的裸体图片。   她们年龄都很小,但长相看起来都非常可爱,最小的年纪差不对在六、七岁左右,最大的也不超过十四、五岁,简单来说就是一些萝莉的幼幼图片。   “想不到罗神父有这种嗜好啊!”   本来我是抱持着这种想法,但又忽然想起葛莉丝修女说过的话,这台电脑是教友捐赠的,那想来应该是之前的教友,没把里头的资料给清楚干净,就匆忙送到教会里来。   话说回来,也难怪那个人会跑去找罗神父忏悔,原来他是个变态恋童癖啊!   他大概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相当厌恶,因此才想将这台电脑捐献给教会,好远离这个罪恶根源。   “好了,这台电脑就交给你处理,你要将里头的资料全部清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线索,我今天有点累想早一点休息。”   小仙交代完后,小手掌掩着嘴巴打个哈欠,便满脸倦容地爬到床上去躺了下来。   她们两姐妹都是一副德行,每次遇到麻烦的工作就丢给我做。我越想越不甘心,忍不住语带威胁地恐吓她几句。   “等……等一等!小公主,你就这样把工作丢给我,然后自己跑去睡觉啊?   你就不怕我万一看了这些图片后兽性大发,半夜偷偷把你给吃了?“   “想抱我的话尽管来啊,不过请等我睡醒以后再说,我讨厌睡觉时被人吵醒……”   小仙闭着美丽双眼,用毫不在乎的语气对我说着挑衅的话,简直明显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咬着牙,心中恨得牙痒痒的,却又不敢拿她怎样。既然公主陛下已经对我下达命令,没有办法,我也只好忍耐服从。   我默默流着泪,展开漫长的熬夜之旅,整个寂静夜晚,我一直不停浏览档案收集资料,把所有文件夹都全部仔细过滤一番。   那里头确实有许多资料是大有问题,只不过内容方面都是英文,每一篇文章我都看不懂。因此只好将它们先分类归在一边,等候小仙醒来再逐一翻译。   可是,在如此不停浏览之下,也意味着,我看了不少养眼的萝莉图片。   本来我对这类东西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这些小萝莉们还真是可爱。   小小的胸部,幼稚的脸庞,仿佛草莓般红嫩的小嘴唇,充满着有别于青春少女的纯真美感,完全是还未受过世俗污染的青涩果实。   当她们赤裸着天使般的娇嫩身躯,毫无扭捏地展现在众人面前之时,呵呵呵!   那真是只能用一个“萌”字来作为形容。   尤其里头有几位小女孩,长得还真是不赖,像是西〇理香啦、仓桥〇都很棒。   实在让人很想要跳起来高呼一声:“果然萝莉才是王道!”   不过,一旦认真拿来比较,她们的等级其实都和小仙又有一段极大差距。   我突发奇想,如果将那个小魔女的照片,偷偷贴到那些萝莉网站的话,我相信里头的浏览人数,一定会瞬间暴增到好几千万倍。   保证全世界的萝莉控们,都会抢着来一睹这个小魔女的迷人风采。   结果看到最后,我觉得不太过瘾,欲望一发不可收拾,居然像着迷似的在网路上疯狂寻找萝莉的幼图。   透过骨狗的超强搜寻威力,果真还让我找到不少外国的色情萝莉网站连结。   网路的魅力真是可怕,让我一沉迷下去就无法自拔,转眼间天色就在不知不觉中破晓,而且电脑里头的硬碟也被我塞爆了额外的萝莉图片。   小仙一觉醒来,见到我这种白痴举动,也不禁板起脸孔数落我说:“你是脑袋有问题,还是真的有恋童癖啊?居然整个晚上都在逛那种色情网站,我叫你将有问题的档案给我找出来而已,谁叫你把那些恶心的图片全看过啦?”   听到她这番无情指责,让我恍惚之间悲从中来,忍不住用手掌捂着脸颊痛哭流涕。   因为这小家伙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骂我是恋童癖,还说我脑袋有问题嫌我恶心!她难道不晓得,这些话对我的伤害有多么深吗?   “呜呜……呜呜呜!小……小公主,明明是你自己把这个工作丢给我做的,所以才会害我变成这副德行,现在你居然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你……你也太没良心了吧……呜呜呜!”   看到我哭得如此伤心,那小家伙一时间也慌了手脚。   大概她良心突然发现,赶紧温言安慰我说:“不……不要哭了啦,堂堂一个大男人,却在我一个小孩子面前掉眼泪,你不觉得害臊吗?”   “可是……刚刚明明是你先骂我恋童癖的啊!小公主你知道吗?恋童癖不是人,是吞食掉人类心中善良面的黑暗禽兽,你骂我恋童癖不就是拐着弯在骂我是禽兽吗?”   小仙皱着眉头,脑筋一阵轮转,很快就编出一大套安慰我的话说:“变成恋童癖也没什么不好啊,至少他们的变态只是危害少数人而已,俗话说:”杀一个人是杀人犯,杀一百个人却是英雄。‘同样的,变态也是如此。小变态只能算是普通的色情狂,超级大变态却有可能名垂千古、万世流芳,就像应该伦敦的开膛手杰克一样。况且,比起那些祸国殃民、贪赃枉法的政府官员或是政客,那些人才真的是社会败类,人类垃圾,国家的寄生虫。所以你也别太在意了,我不会因为你是恋童癖而瞧不起你的,你可以朝向伟大的变态之路前进……“   “啊……”   哇塞!这小魔女的口才乱好,这番话还真是说得有点道理,让我几乎哑口无言。平常看她一付不爱讲话的模样,没想到一开口起来却反而头头是道。   听她那样一讲之后,我虽然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怎么提出反驳。   然而,不管她嘴上说的如何天花乱坠,要是因此而认同她那番蛊惑的内容,那人生可就真的完蛋啦。我的喜好是丰满窈窕的青春美少女,而不是平胸无毛又乳臭未干的小萝莉。   “不不不!小公主,你别再说了,我绝对不是什么恋童癖,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没胸没毛又没屁股的小女孩。”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仙的态度丕变,可爱的小脸蛋上瞬间结了一层严霜,也不晓得我是哪里有得罪她。   之间她瞬间拿出那个可怕的诅咒人偶,狠狠地在上面扎了好几十针,让我趴在地上一阵哀号惨呼,满地打滚之后,这才肯善罢甘休。   早晨这场意外的骚动告一段落,小仙接着便开始检视我昨晚所找出来的那些档案内容。   但罗神父所遗留下来的这些电脑资料,里头的分类却相当复杂,有些是圣经神学的研究论文,有些是关于校务运作的改善报告,还有一些像是他自己的日记随笔。   虽然小仙外文能力很好,精通中、英、德、法四国语言,但是要将这些容量高达好几百M 的档案全部翻译一遍,似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眼看离早上第一堂课时间逐渐接近,小仙和我只好暂时放弃,先去教室上课再说,等今天下课后有机会再早点回来分析。   仓促之间,幸好今天也平安过去,并没有出现什么令人头痛的大问题。经过昨天那段惨淡的适应期,要应付那群聒噪的女高中生们,我已经算是稍有心得。   可惜,就当学校放学以后,所有老师都离开办公室,而我也收拾好东西,正打算回去小木屋时,却见罗莎德林修女一付来者不善的模样,突然跑来找我麻烦。   她将几本漫画书丢在我的面前,怒气冲冲地骂说:“李老师,你看看这个,这是我从教室里头搜出来的,那些学生居然私底下看这种十八禁的限制级漫画书籍,真是伤风败俗,有辱我们若智女中的优良校风。”   我看了一下那些漫画封面,分别是《哆啦A 梦》、《名侦探柯南》、《神奇宝贝》、《樱桃小丸子》之类的普及漫画,实在不明白有那些地方伤风败俗,入不得眼帘。   罗莎德林修女见我一脸茫然,因此不得不费心解释说:“你看看这本《哆啦A 梦》,男主角懦弱无能废物一个,整天被人欺负又不思反抗,朋友们凶残霸道老是抢夺同学财物。最严重的就是女主角,总是洗澡时被人无缘无故闯入,出现许多裸露镜头,根本就是一本色情漫画。再看看这本《名侦探柯南》,明明是高中生还硬装着小学生模样,而且里头一天到晚出现杀人案件,简直就是在教人如何犯罪……”   她一脸理直气壮,唠唠叨叨地数落了一大堆毛病,听起来似乎还蛮有道理,因此我也只好反问她说:“那么……什么样的书籍才算是优良书刊呢?”   罗莎德林修女很快从抽屉当中,拿出一张传单递给我说:“这是《精食堂》的年度优良推荐丛书,你好好参考一下,有机会就试着跟同学们建议阅读。”   我接过来稍微浏览几眼,只见传记类排行榜第一名的是,前灯灰大学校长梨祖惜先生,呕心沥血的回忆自传——《我的贱国人生》。   内容方面是描写一位在台湾出生的日本人,隐瞒自己国籍努力奋发向上,最终出人头地后又背弃自己信仰,致力于颠覆国土内乱,建设日据新殖民地的故事。   本书还荣获忠言院院长兼弱背耳奖得主,李劳暮先生的强力推荐:“本自传是我见过最可笑的人生,一个人能活得如此幽默,并不断带给世人欢乐,也算是不枉此生。”   在往下看去,健康养生类丛书的榜首,则是由名气功大师程阿骗先生的心血著作——《鲔鱼度神功》,蝉联销售冠军。   本书教人从吃鲔鱼开始,如何练就一身刀枪不入的“鲔鱼度神功”。一旦练成之后,保证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连子弹都打不死你,脸皮更是厚到可以抵挡世间任何外门硬功。   由于正逢促销期间,凡购买本书还附赠如来神掌,教导你本神功的招式及应用变化,只要练成就有机会成为武林高手。   连第一在野党的党主席,连续颤先生也强力推荐:“感谢程阿骗大师,鲔鱼度神功好塞垒呀!我就是用这本书上所写的工夫来教导我的老婆,每个月都打到让她去医院报到,准时找外科医生整形。”   至于财经丛书方面,则是由第二在野党的党主席,讼杵驴先生的理财大作——《五鬼运财大法》,夺得销售榜首。   这本书是教人如何练就茅山法术,偷偷从银行神不知鬼不觉地搬来二亿八千万财富,一旦练成之后,还会有人抢着给你当长辈,自愿送钱给你花用。   就连抗议天王苛似嗨先生也诚心推荐:“我要到法院按铃抗议,这本书实在太厉害了,早知道我也去血五鬼运财大法,就用不着搞什么示威抗议游行了。”   看完这些琳琅满目的书目,真是让我无言以对,只好苦着笑脸对罗莎德林修女说:“嗯……这些书都写得非常不错,我会找时间跟同学们推荐几本。”   好不容易撑过罗莎德林的猛烈炮火,我终于得以安然脱身,可惜祸不单行,外面却突然下起一阵大雷雨,将我困在这栋四下无人的安静校舍。   其实山区湿气重,气候本来就多变,这也只能怪我没多加注意,忘了随身携带雨具而已。   幸好此时碰上葛莉丝迎面走来,她听了我的烦恼以后,因为她还有工作要做,必须留在办公室内加班;因此便好心将她的雨伞先借给我用,待我回去宿舍之后再拿回来还她。   我欣然接受对方的好意,急忙赶到小仙的教室内去接她,但是那小家伙却不在教室里头。   满心担忧地走到半路上查看之后,这才发现她一直站在路口那里痴痴等待。   她一个人孤寂地躲在大树下面避雨,娇小的身体完全被雨淋得湿透,整个人仿佛一直被淋成落汤鸡的小猫咪,远远看来既可爱又可怜,真是让人十分心疼。   虽然她并不怕冷,但我却很担心她会就此感冒,然后不小心传染给我。   “……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   小仙摆着冰冷脸孔,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责骂一顿,我知道这小魔女正在气头上,也就宽宏大量不想跟她计较。   我搂着她的腰围将她高高抱起,透过濡湿的单薄制服,可以感受到她皮肤的冰冷体温。   “不好意思,小公主,刚刚有点事情耽搁了,所以才会这么晚到。不过,你怎么会笨到一直在那里等呀,怎么不先回教室内躲雨呢?”   小仙则是撅着稚气嘴唇,小脸不悦地回答我说:“既然都走到这儿来了,再走回去也只是白白浪费体力而已,反正淋点雨又不会死人,那还不如干脆直接在这里等待。”   这番话讲白一点,也就是她觉得“懒”啦!   为了怕小仙着凉,我加快脚步返回小木屋后,便建议她赶紧去洗个热水澡驱除寒气。而我则拿起另一支雨伞,又匆忙返回校舍的办公室,打算交还给葛莉丝修女。   如此疲于奔命的急促往返,也足足耗掉我快三十分钟的时间,尤其要奔波在漫长陡峭的山路阶梯,更非普通的劳累可以形容。   再加上天色越到傍晚,这阵雷雨也下得越大,造成路面泥泞难行,走起路来既要担心滑到又要害怕被雨淋到,简直可以说是辛苦万分。   回来小木屋后,我匆匆脱去衣服,打算也去泡个热水澡消除一下疲劳,没想到一打开浴室的大门,竟然见到小仙还泡在浴缸里面。   她透过朦胧雾气,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见到我全身一丝不挂的模样,却连声尖叫声也没发出半句,真不知该说她胆大包天还是处变不惊。   小仙稍微愣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冷冷瞪着我说:“……真没礼貌!你没看到我还在里头洗澡吗?”   我表情也是满脸尴尬,不知该如何才好。虽然我知道她洗澡的时间向来很久,但这个情况却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因为这爱干净的小魔女,已经洗了整整快三十分钟还不过瘾,就算是洗一打衣服,也早就足够时间清洗完毕,莫非她是打算将自己泡成烂掉的方便面吗?   我自己倒是另有奇想,好不容易有这个难得机会,干脆跟这个讨厌、龟毛又阴险,但外表却是顶级的美少女的小萝莉来个鸳鸯共浴,应该也是个不错的好主意。   反正我身上的衣服也全都脱光了,再穿回去也是种麻烦,既然如此,那干脆进去泡澡好了。因为我可不想光着身子,然后呆呆站在外面等着着凉感冒。   “抱歉了,小公主,麻烦你让个位子……”   “讨厌!不要挤进来啦!”   在小仙皱眉的抗议声中,我硬是强行钻进那个浴缸,接着再让她坐在我的大腿上面。从我们初次相遇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如此赤裸裸的亲密接触动作。   但我这种放肆举动,却不禁让小仙吓得全身拱起,完全不敢动弹半分,模样就如同一颗害羞的小皮球。我面带微笑,轻轻按着她的肩膀,强迫她将身体全泡进热水里头。   我一边掬起热水浇在她的肩膀,一边笑着调侃她说:“怎么啦?小公主,你在害怕吗?是不是怕我把你给吃啦?”   小仙则死要面子,犹自逞强辩解说:“谁……谁说我害怕啦,要……要抱我的话就尽管来呀,我才不在乎呢!”   虽然小仙的嘴巴生性刻薄,平常说话往往大言不惭,还老是故意装出一付毫不在乎的态度,结果每次事到临头,却又总是心虚胆怯,临阵退缩。   关于这点,我已经很了解她的性格,因此也不可能对她做出什么逾越举动。   况且,要是给她姐姐小灵知道我把她给吃掉的话,不管逃到天涯海角,我大概也会铁定没命。我可不想为了这个阴险的小魔女,而害我少活几年。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恶魔的身体还真是漂亮,全身皮肤又白又细,有着一股只有孩童才能够拥有的纯真稚气美感。   记得不久之前,我已经有幸拜见过一次,但这次再见到后,仍然让我心中惊叹不已。   透过清澈热水,我能够将她娇小玲珑的身躯,毫无遮蔽地一览无遗,甚至就连她最私密处的那条光洁肉缝也能够完全清楚地映入我的眼帘。   我手掌佯装帮她搓背的动作,实际则趁机感受她肌肤的光滑柔细。   她皮肤水水嫩嫩的感觉,跟小灵和梅兰他们那种青春弹力不同,而是属于另一种小女孩特有的独特娇嫩。   要用食物来形容,就像混合着草莓果酱的新鲜奶油,味道甜甜腻腻,只要含一口在嘴巴里有能用体温轻易融化,完全不须咀嚼,让人冲动得想把她给舔食精光。   由于全身浸泡在浴缸里的关系,小仙那一头乌溜滑顺的黑色长发,恰巧如同一丛深色海藻,温柔地漂浮在热水之中。   我随手捞起她的一束秀发,将它放在鼻尖轻轻嗅着。   霎时之间,一股带着清新自然的丛林花香,立刻飘进我的鼻翼里,让我生出一种错觉,误以为自己正置身在一片盛开的花圃当中。   我忍不住惊呼一声说:“小公主,你的头发好香呀!你是用什么牌子的洗发精啊?”   小仙则晕红着美丽双颊,微微颤抖地回答说:“哪……哪有什么牌子?这洗发精是我自己做的,里头的主要成份是野生花果、药草以及一些天然香精,完全没有添加任何化学药剂。”   我接着好奇问说:“这洗发精是你自己做的啊?真是了不起!但是,你为什么不买市面上贩售的呢?”   小仙则是一脸无奈地说:“没有办法啊!我的体质对化学成份过敏,无法使用市面贩售的洗发精,所以只好自己动手做了。”   原来如此,难怪这小魔女的身体平常闻起来,除了小女孩特有的稚嫩体香之外,总还带着一股自然清香,却又不会让人感到恶心唐突。   原来她所使用的,都是内含天然成份的自制洗发精啊!   话说回来,这个浴缸体积如此的小,我们两人完全塞进里头,一些重要部分难免会彼此互相摩擦到。   按照物理原则的摩擦生热现象,再加上小仙的小屁股和光滑花园,以及大腿内侧不停对我腰围刺激之下,我的下体居然不由自主地高高翘起,而且刚好卡在小仙的两腿之间。   小仙也感受我不该有的反应,她吓了一大跳,双腿反射性地自动夹紧,没想到这种举动却适得其反。曼妙的大腿内侧,刚好将我坚挺下体夹在她光洁的下缘外边。   她忍不住回头怒瞪了我一眼,还羞红着美丽的小脸蛋责骂我说:“美见小!   你真是变态,跟我洗澡竟然还会起这种反应,你果然有恋童癖!“   我表情一阵错愕,赶紧随口乱掰说:“不……不是这样的,小公主,你误会了,这是热胀冷缩的原理,男人只要热水泡太久,血液循环旺盛,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望着她那张娇嫩稚气的可爱脸庞,我脑中突然又生出一种恶作剧的想法。   我很明白她心里的弱点,所以故意撇出绝对有效的诱饵说:“对了,小公主,你知道吗?趁着洗热水澡时顺便按摩胸部,这样也有促进乳房发育的效果喔,你想不想试试看?”   “……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仙一脸警戒表情,但从她急切的语气听来,似乎能够轻易看出,她心中已经产生强烈动摇。   “当然是真的啊!你姐姐小灵还有梅兰的胸部会那么大,都是洗澡时我有帮她们按摩的结果。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也帮你按摩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说着,我手掌便悄悄从她腋下伸了过去,轻轻贴在她平坦微隆的胸部上面,但小仙却羞红着小脸,本能地夹紧双臂,让我手腕就此动弹不得。   迫于无奈,我只好又咬着她的小耳朵,在耳旁温柔提醒说:“小公主,你手臂把我夹得这么紧,我要怎么动啊?不用害怕,不会有事的,你难道不想变成像她们两人一样的大胸部吗?”   受到我甜言蜜语不断催眠影响,小仙终于放弃顽强抵抗,缓缓放松她的警戒双臂。而我则开始大肆进攻,放胆侵略她胸前那片尚未发育的青涩草原。   小仙的秀气胸部,表面上看来虽然平坦,但如果仔细用力一压,却仍然可以感觉到些微的柔软弹性,那是隐藏在她细嫩皮肤下面,有别于厚重脂肪的乳房表层。   用手指微微揉捏的结果,感觉就像是捏着两颗迷你小水球,如果太过用力就会不小心拧碎,而且范围只局限在指尖前面。   尤其是最前端那两点粉红色的小型乳椒,虽然还无法像成年女人一般,一受到爱抚挑逗就立刻充血挺起,但那种处于半硬半软之间的结实触感,又仿佛尚未成熟的草莓蓓蕾,拥有另一种说不出来的俏皮弹性及诱人滋味。让我从心里产生一股冲动,很想把她含在嘴里用舌头细细品尝。   我的技术还算不错,小仙的身体虽然还是小孩,但在我不停努力挑逗之下,很快就发出一阵清脆的娇啼喘息。   “怎么样啦?小公主,你有一点感觉了吗?”   “嗯……嗯嗯……胡……胡说!才……才……才没有什么感觉呢!”   小仙咬着红润嘴唇,稚气脸上全是忍耐表情,原本已经泡成温热的身体,此刻体温则又持续不断攀升。照这情形看下去,说不定很有可能会就此从人间蒸发。   而我则像是弹着一件美丽乐器,手指在她娇小玲珑的身躯上面不停四处移动。   小仙的小脑袋几乎红得发烫,到最后已经无法分清我的动作,只能紧紧咬着她的纤细手指,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呻吟声音。   她现在这付娇羞模样,老实说跟她平常那付冷漠态度真是大不相同,我逮着机会,哪有放过她的道理?刚好还能顺便报复一下她平常对我的虐待恶性。   就在小仙一阵恍惚之间,我右手未经她的同意,忽然越过她的下腹,开始往她最隐秘的私密处偷偷进攻。   我手掌悄然来到她雪白饱满的光滑耻丘,在那块小小的山头终点附近,正有一处光洁细小的神秘山谷,在等待着我前去冒险探索。   将手指轻轻伸入之后,那两片像是饱满扇贝的光洁门缝,立刻紧紧夹住我的指尖。而在那扇门缝的最深处里,则有一颗粉红色的娇嫩珍珠,正暗暗闪烁着诱人光辉,呼唤着我去采撷。   可惜,那颗禁忌的粉红珍珠,同时也是一颗非常敏感的紧急按钮。   当我用食指跟拇指微微一捏之后,收到那股极致刺激,小仙立刻光溜溜地跳了起来,连身体也没擦拭干净,就红着脸颊跌跌撞撞跑出浴室。   “我……我要出去了……”   小仙像是从欲望中苏醒,不敢多贪恋那股美梦,连衣服也来不及拿就狼狈逃走。   我心中只感到一阵懊恼,本来是想让她就那样直接到达天堂,然后看看她失神时又会是怎么样的可爱反应,没想到在最后关头却功亏一篑,但这似乎也只能怪我自己太过于心急。   然而,话说回来,我也没料到这小家伙的自制能力居然会那么好。   如果是梅兰的话,她会反守为攻,主动出击。小灵则是会努力反抗,到最后再半推半就,放弃抵抗。但小仙却能够在沉迷的中途又醒悟自拔,这一切只能够说她还未尝人事滋味,所以理智才有办法及时抽回。   虽然计划不幸失败,但浴室里少了个人跟我抢位子,至少也算是有所收获。   我继续放松自己,想办法将疲劳忧愁全部忘掉,难得有机会休息就要好好把握,因为接下来是否还有这种悠闲时光,又是另一件很难预料的事情。   在热水中泡了一会儿之后,我渐渐感到头昏脑胀,便起身穿衣。   其实仔细想象,还挺佩服小仙那个家伙,能够在热水中一泡就是三十分钟,那家伙既不怕冷也不怕热,我真怀疑她身上的神经是否有在正常运作。   出了浴室,身体热烘烘的感觉让我想喝杯冷水,只是一眼望去,却看到小仙已经换好睡衣,整个人慵懒地坐在床边发呆。   我慢慢往她身旁走去,还顺便开玩笑地逗她几句说:“怎么啦?小公主,你在想什么事情吗?还是刚刚的感觉太舒服了,所以你正在意犹未尽地回想呀?”   小仙摇摇头并没有理睬我,仍旧半眯着眼皮发呆,就连她习惯性的白眼也没有赏我半个,这让我顿时感到情况有点不太对劲。   我看她脸颊红彤彤的,便稍微伸手试探她的额头温度。   结果一摸之下,掌心立刻传来一股温热。果然,这小家伙已经感冒了,额头烫得快要可以煎蛋。   她下午淋了一场大雨,接着有在热水里泡了那么久,在如此强烈的冷热循环交替之下,身体要不出毛病那才显得奇怪。   不过看到她生病的样子之后,我也终于放下一颗疑惑的心,因为这证实了小仙果然还是人类。   我想起要立刻办公室时,保健室的窗户还亮着灯光。   这所学校聘有常驻的校医师跟护士,区区的感冒药对他们来说,应该算是常备药物,跟他们要上几颗大概不成问题。   当然,如果能把他们请过来,直接检视一下小仙的病况,那就更加理想了。   我把小仙扶上床躺下之后,细心替她盖上被单,随口跟她交代一声,便又匆匆赶往保健室。   然而非常可惜,因为当我到达保健室时,护士小姐却告诉我说,医生刚好下山去补充药品,要到明天早上才会回来。如果真要等到那个时候,小仙的病况还不知会严重到什么样的程度。   我担心地询问护士小姐说:“那这样要怎么办?你能过去看一下她吗?”   护士小姐倒是用一付毫不担心的语气对着我说:“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们这里有六百多个学生,感冒着凉之类的小毛病,对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对了!她烧得还严重吗?”   她询问我一些有关于小仙的情形之后,随即拿了一些药物给我。   “要是烧得不是很严重的话,这些是退烧药,按时间给她吃上几颗,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如果她烧得温度很烫的话,那我建议你该她来剂这个……”   护士小姐说着,忽然将一颗白色胶囊塞到我的手中。   “请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退烧塞剂,只要使用这个,就算是发高烧也能够很快降温下来。”   “呃!那……能不能再请问一下,这颗药要怎么吃啊?”   听了我的问题,护士小姐立刻大笑一声,一脸莞尔解释说:“这不是吃的啦,而是从屁股里给她塞进去的啦!”   我脸上一阵错愕,这意思就是说,要给那小家伙“灌肠”啰。   “再……再请问一下,这东西要怎么塞呀?难不成要用我的……”   我随即用手指比出“一”的数字,但这绝不是“一柱擎天”或“一针见血”   的意思。   护士小姐点点头,脸上带着诡异笑容说:“对啊,如果你想用其他的长条东西我也不反对啦,不过请你记住,小孩子的肛门是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流血。你家的小病人年纪还小,我是比较建议你稍微牺牲一下啦!”   “嗯,我知道了,那我就稍微牺牲一下吧!”   我表面故作叹息地说着,心中却响起一阵“嘿嘿嘿”的恶魔笑声。   问明白塞剂的用法之后,我不敢在继续逗留,随即又狂奔回小木屋去。但是打开门后,却见到小仙挣扎在她的工具车内翻箱倒柜,也不晓得在寻找些什么东西。   “小公主,你怎么起来了呢?还不快点到床上去躺下来休息。”   “等……等一等,我在找我自己做的草药啦,啊……我找到了……”   她从最上层的抽屉当中,拿出一小罐透明的玻璃瓶,里头所盛装的黑色液体还暗暗泛着恐怖色泽,远远看来简直就跟毒药没什么两样。   我赶紧制止她说:“这怎么行?感冒绝对不能乱吃药,我已经从保健室帮你拿来了,那种乱七八糟的草药就不要随便乱吃。”   我不理会她的抗议,硬是夺了过来放回抽屉,然后又强迫将她抱回床上。   让小仙趴在棉被上后,我翻过她的身子,接着再掀开那间白色的连身睡袍,眼前便露出她那曼妙的玲珑双腿和可爱的小白内裤。   只是,当我要继续脱下她的小内裤时,小仙却吓了一大跳,双手紧紧地抓住内裤边缘惊叫说:“你……你想要干嘛!”   我则面带微笑向她解释说:“小公主你放心啦,我不会把你给吃了,护士小姐有给我一颗退烧塞剂,只要从屁股里塞进去,高烧马上就会退了。”   “你说什么?从……从屁股!不……不行!不行!不行……”   小仙紧张地不停呐喊,双手将她的小内裤抓得更紧,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我脱下来。   “放心吧,小公主,不会痛的啦!一下子就好。不过……你要是再抓得那么用力的话,当心内裤会被我扯破的喔!”   听到我这番出言恐吓,小仙手腕一惊来不及用力,很快就被我轻松扯下,露出她雪白又富有弹性的小屁股。   那两片小小的臀部,紧绷的感觉就跟小男孩没什么两样,但却多了一种小女孩特有的稚嫩气息。尤其从这个位置,我刚好也能将她那块可爱的光洁花园,一起收揽进我的眼底。   我似乎可以轻易闻到,从那里头所散发出来的迷人香气。   轻轻掰开她的小屁股后,一朵稚嫩的菊花雏形,随即出现在我的面前。小仙那家伙不止外表长得可爱,就连这个地方也长得如此完美,上帝创造她时还真是花费了不少苦心雕塑。   然而,看到那朵稚嫩的雏菊入口,以及那片宛如樱花色的光洁花园时,我的脑袋中不知为何,却突然浮现出昨晚所看到的那些萝莉幼图。   那些不要命的裸露图片,似乎又唤醒了我心中的黑暗,因为等我回过神来时,我的脸颊已经不由自主地贴在小仙那雪白又细嫩的小屁股上面。   “你……你又想要干嘛?”   “呃……我……我,对了!我是想说,突然塞进去的话你会觉得痛,所以先帮你做一点准备的润滑工作。”   我嘴巴胡乱说着,随即用舌头轻轻舔舐着那朵可爱雏菊。我的舌头就像是精准的温度计,透过敏感湿润的舌尖,能够清楚感觉到隐藏在她直肠里的炙热体温。   “咿呀!呀……呀!不……不行!不要舔啦……嗯……咿啊啊……”   小仙不停尖叫呐喊,但清脆的童音在我耳朵里听来,却反而像是愉悦呻吟。   她的小屁股被我扶得老高,双手则紧紧抓着床单,几乎快将它们揉成一团。   听到她的大声抗议,我稍微停止动作,故意笑着询问她说:“为什么不行?   很脏吗?你刚刚不是才洗过澡的,还是说……你有去上过厕所?“   “才……才不脏呢!我也没去上过厕所!”   小仙皱眉大声否认,美丽小脸完全气地通红,根本就忘了真正的问题,其实已经被我模糊掉焦点。   “既然那样,那就被什么好担心的啊!”   我说着又继续舔舐起来,心里还带着胜利的号角声。   小仙脸上则表现出极度的不甘心表情,她用雪白牙齿奋力咬着红润嘴唇,美丽眼睛则带着晶莹泪光,整个小脑袋羞红得快要爆炸。   不过她那张稚气的小脸蛋在我眼里看来,真是既可爱又有趣,表情变化之丰富,简直远远胜过她平常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脸孔。   如此舔舐一会儿之后,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因为我突然发现小仙光洁的花园入口外侧,竟然隐隐渗透出一层粘稠滋润。那像是透明的花蜜,在灯光下暗暗闪烁着动人色泽。   我看捉弄她够了,也该接着完成我的工作,这小家伙正在发着高烧,要是再继续耽搁下去,还真怕她会就此烧成一个白痴。   由于担心她会紧张,因为我故意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好啦!小公主,我要帮你‘灌肠’啰!”   小仙回过头来狠狠瞪了我一眼,小脸愤怒地说:“哼哼!随便你吧!你想做什么就快一点,别再拖拖拉拉的了,我才不在乎呢!”   既然她本人也在催促,因此我只好将那颗退烧塞剂先轻轻对准小仙的雏菊入口,等到前端慢慢进去之后,再用手指头温柔推入,一直到达里头的最深处。   老实说,她直肠通道里的温度还真是高得吓人。我的手指才刚刚伸入,立刻被她的通道给紧紧吸吮住,那种温暖滑柔的触感,仿佛就像是被口腔给包围住一样。   “怎么样?小公主,舒服不舒服呢?”我故意装傻,开玩笑的挑逗她几句。   “住口!住口!住口!你这个白痴大笨蛋!”小仙暴躁怒吼着,我从没见过她情绪这么失控过。   但反过来说,这才是一个小孩子应该有的模样,而不是故意压抑自己,老是学着大人装出一付老成世故的态度。   该哭的时候就哭,想笑的时候就笑,要生气就痛痛快快地大闹一场,人类就是有这些真诚的情感反应,才能因此而体悟出人世间的喜怒哀乐。   不过,听到她那样骂我之后,心中还真是不大痛快。小孩子要是不趁犯错时好好教导,只怕将来长大以后,会变得更加无法无天。   因此,我随即皱着眉头纠正她说:“哇!小公主,我又没有得罪你,你怎么随便骂人呢?你这种态度不大好吧?需要好好改一改才行喔!”   为了要惩罚她,我手指头忽然勾起来,在她直肠里轻轻一转。小仙受到那股刺激,立刻又忍不住哀号叫了出来。   “呀!咿……啊!不……不准转啦……啊啊……嗯……咿——啊——呀——”   她不停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叫声,但是最后一声的音调,听起来似乎又有明显不同,显然是越过某个极致的顶点而达到天堂。   果然,只见小仙全身一阵颤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突然软绵绵地趴在床上喘息不止。眼泪、鼻涕、口水等分泌物,都有从五官微微渗出的现象。   而原本因为高烧发烫的身体,此时更是散发出一股无形热力,将她清新的体香完全熏蒸在这间小小的房间当中。   我吓了一跳,不敢再继续捉弄下去,怕她真的会疯掉,便赶紧抽出手指头到浴室去清洗干净。   那颗塞剂发作的效力好快,因为当我清洗完毕走出浴室时,只见小仙已经捧着肚子,蜷曲在床上颤抖不止。   “快……快点抱我到厕所去,我……我快要……要出来了……”   “是是是!”   我不敢怠慢,马上将她拦腰抱起送到厕所,甚至还细心地帮她放下马桶坐垫,以及脱下内裤。   可惜我的贴心服务,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小仙的感激。   她美丽的小眼睛一直怒视着我,脸上表情就像是要把我给劈成两半,也不知道我是那里伺候得不够周全,因此而惹得她心里不大高兴。   “小公主,你还有什么需求吗?”我担心地问说。   “有呀……你?快?给?我?滚?出?这?个?地?方!”   小仙怒火中烧,一字一字地说道。她随手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水瓢,用力将它扔在我的额头上,原来我一直赖着不走,这才是让她生气的原因。   我尽责地守在厕所门外,经过了一会儿,里头传出一阵可爱的“劈里啪啦”   声响,再过了十五分钟,则是另一股轰隆隆的冲水声音。   好不容易一切结束,只见小仙满脸通红,跌跌撞撞地走出厕所。我将她抱回床上躺下之后,顺便喂她吃了一颗感冒药,没有多久,体力消耗殆尽的小仙,便闭起眼来沉沉睡去。   但是,担心的情绪却让我始终睡不着觉,所以我干脆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通宵熬夜默默守候着她。   然而也不晓得什么原因,直到过了大半夜,她的体温却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   情况到了最后,她甚至还不停地咳嗽呕吐,身上娇嫩的雪白肌肤,也泛起一粒粒的红色斑点。   我忽然想起小仙之前跟我说过的话,她说自己对化学的东西过敏,该不会是那些感冒药里带有让她过敏的成份,所以才会让她高烧不退,还连带引起身体的排斥反应。   遇到这种突发情况,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本应该是帮助她的药物,没想到却反而变成伤害她的毒药,如果因此而让她身体受到什么损伤,只怕我会终身后悔不已。   我慌张地在屋内来回踱步,接着又突然想起小仙的工具车中,有她刚刚想拿出来喝的草药,或许那玩意儿会对她的病情有所帮助。   拉开她原先放置药物的抽屉,之间里头分别摆满了形状大小不一的玻璃瓶。   那些瓶子里所装的液体,颜色都大不相同。   有些是红色,有些是紫色,还有一些居然是萤光色,要是不小心拿错的话,搞不好就会拿到更厉害的致命毒药,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让我刚好奇的是抽屉的另一边渗出,还摆了一些奇怪书籍。   我好奇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写满外文符号的西洋魔法书,上面的文字我一个都不认识,看了老半天也看不懂内容。   但是那些书籍当中,却有一本小仙的剪贴簿。里头收满了小灵和梅兰,还有她大姐小神,跟她来往的日常生活书信。   尤其是小灵跟梅兰的信件上面,居然把我跟她们平时相处的点点滴滴,完全巨细靡遗地写在书信的字里行间当中,连我的一些喜好跟个人隐私,她们也都一五一十地全部载明。   如果耐心将这些书信全部看完,那也就等于分享了我跟她们两人之间所经历过的冒险事迹。   而且细心的小仙甚至还在有关于我的文字部分,用红笔划线写上注解。可惜那些注解都是德文,所以也不晓得那个小魔女到底对我写了些什么样的批评。   然而,话说回来,原来这个小魔女早就事前对我做过功课,因此对我的喜好弱点都了解得极为透彻。也难怪她第一次见到我时,就能那么容易把我给吃得死死的。   不过,现在可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我找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从工具车中,找出小仙之前想要喝的那瓶草药。   但这小魔女现在已经失去知觉,要怎么让她喝下去也是一大难题。没有办法,我只好再次牺牲自己,先喝上一大口,再从嘴唇徐徐喂进她的喉咙。   那瓶草药还真是难喝,味道简直跟餐厅的菜肴有得相比,但是效果却非常卓著,才喂下去没多久,小仙便出了一身大汗,高烧也逐渐退了下来,看情形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我帮她脱掉那件湿透衣裳,仔细替她擦干身体,还顺便帮她换上一件干净睡衣。如此折腾了一整夜后,终于可以放心地到沙发上去小睡一下。   结果就在此时,小仙却呢喃地说起了梦话:“不……不要!拜托……小仙不想去德国,爸爸妈妈拜托你们,小仙不想一个人留在那里,小灵你怎么不说话呢?   小神你也说说话啊……“   “小公主!你怎么啦?”   我担忧地靠近过去,手掌温柔抚摸着她的额头。   小仙则闭着眼睛,双手反射性抓住我的手腕说:“拜托……不要离开小仙好吗,小仙不想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听到她这付撒娇模样,我不禁苦笑着叹了口气,这小魔女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虽然她是个跳级的小资优生,是个聪明的小天才,是个故意装成世故的小大人,但其实她内心是非常寂寞的吧。   “放心吧,小公主,我不会离开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亲了一下她稚气的脸庞,小心翼翼地在她身旁安静躺下,将她的后脑勺轻柔靠在我的胸膛上面。随着我的呼吸规律起伏,过了一会儿,小仙终于又安详地沉睡过去。   经过短暂休息时光,第二天一早,我几乎可以说是在严重睡眠不足的情况下清醒。平常除了逛逛色情网站或是偷袭小灵之外,我很少会像昨天晚上一样,熬了一整晚的夜没有睡。   幸好在我的细心照顾之下,小仙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虽然还不能说是完全康复,但至少脸色已经恢复到红润状态。这不知道该说是我的功劳,还是小仙自己做的草药有效。   为了怕小仙醒来后肚子会饿,我只好面前振作精神,先到厨房去煮了一大锅稀饭,然后才到浴室去刷牙盥洗。等到我梳洗完毕之后,小仙也刚好从梦中清醒。   “你醒来了吗?小公主,要先吃饭还是先吃药呢?”   “不……‘请’把我的皮鞋拿过来……”   那小魔女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先要我把她的小皮鞋拿过来给她。   虽然我满脑子疑惑,但看在小仙还是个病人的份上,我并没有追问太多,随即将皮鞋拿到她的身旁。   结果出人意料之外,那个阴险的小魔女居然恩将仇报,她拿起其中一只皮鞋,突然狠狠敲在我脑袋瓜上面,打得我眼冒金星、脑袋开花,双脚差点无法站稳。   她大概是怕自己的力气太小,打起来会不够痛,万一用诅咒娃娃,又会让我觉得怀疑而不肯帮她拿,所以才会想借助皮鞋的厚实鞋底。   在此顺带一提,她那双皮鞋是在德国买的,光是外形美观这点不说,材料和制作方面,可是沿袭了德国工艺最出名的坚固厚实。如此用力一敲,马上就让我头上留下一道鲜红血痕。   我忍不住捂着脑袋,破口大骂说:“小公主!你疯啦!这样用力敲可是会死人的耶!”   小仙则嘟着稚气嘴唇,冷冷瞪着我说:“谁叫你这个变态昨天晚上要给我乱吃药,还……还乱弄我的屁股,只是用皮鞋敲你一下,这还算是轻微的惩罚呢!”   我皱着眉头,一脸无辜解释说:“可是……如果昨晚不帮你‘灌肠’的话,你的病也不会好得那么快啊!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付健康模样,你不感谢我照顾你一整夜也就罢了,怎么还拿皮鞋乱打人呢?”   但我不说还好,说了那些话后小仙却反而更加生气。   “你还敢提那些事情!昨天你要是早点让我喝自己做的草药,我的病也不会拖到那么严重了,也就用不着……用不着……”   小仙说到一半,大概是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忽然羞红着脸颊没办法再继续说下去。   我则是笑着回答说:“原先我也不晓得那药有没有效啊,万一你喝死掉的话,你叫我怎么跟你姐姐交代?”   “哼哼!我可是拥有二级魔药士的执照,调配区区一些感冒药对我来说,简直就跟泡珍珠奶茶一样容易,你也太小看我了。”   小仙挺着平坦胸膛,理直气壮地把我痛骂一顿,结果到头来我不但没有半点功劳,而且这一切好像变成都是我的过错。   “好啦!好啦!小公主,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对,这样总行了呗?”   我无奈叹了口气主动认错,希望能让小仙稍微闭上嘴巴。我可是个堂堂大人,才懒得跟这个烦人的小孩子争辩谁是谁非。   “哼哼!这本来就是你的过错!”   眼看小仙唠唠叨叨地骂个不停,我赶紧将一口刚煮好的稀饭,硬塞进她的口中。   没想到她反而一口吐在我的脸上骂说:“呸呸呸!烫死人了啦!我讨厌烫的东西。”   我无言抹掉她吐在我脸上的稀饭,这小家伙还真难伺候,要不是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我早把她抓来脱下内裤,狠狠打她一顿屁股。   当然,这些念头只是随便想想,我并没有那个胆子当真付诸行动。   不过,她跟她姐姐都是同一副德行,从来不会体谅我为她们所付出的辛劳,虐待指使人都没有个底限,简直就把我当奴役一样看待。   或许哪天我终于想开,就能勇敢地揭竿起义反抗她们,但是在此之前为了小命着想,还是乖乖忍气吞声为妙。   将小仙安置好后,我便打算出门赶去教室上课,因为还得顺便帮那麻烦的小家伙请个病假。但个性执拗的小仙却不顾自己尚未康复,居然也吵着想要一起同行。   眼看她又在无理取闹,我只好想个办法把她安置在这儿,让她身体能好好获得休息。   “小公主,你今天就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好吗?你忘记啦,昨天电脑里的那些文件不都还没开始翻译吗?你可以留在屋子里,慢慢把那些文件翻译出来啊。”   这个方法果然奏效,小仙接受我的提议,总算愿意留下来好好养病。如果让她继续东奔西跑加重病情,到头来劳累的也只是我而已。   但她的个性实在太过认真,因为当我中午替她送便当回来时,只见她坐在桌子前,已经将文件内容翻译好了一大半。   虽然这种态度相当可取,但我还是关心得制止她说:“小公主,你用不着这么拼命,这些文件不会自己跑掉,你不用急着一次把它翻完。你的感冒才刚好,需要多加休息调养。”   我将她抱回床上,但小仙却一把将我推开说:“不要吵!我就快翻完了,这些内容很重要,隐藏了许多关于拜蛇教的讯息……”   眼看她全心全意投入工作,完全无视于我的存在,无法可想之下,我只好将便当放在一旁,悄悄退出房间,不要打扰到她的翻译进度。   离开小木屋后,由于离下午上课时间还早,我闲着无聊,便又四处乱逛,没想到却是偏僻的校舍附近,亲眼目睹一件活生生的校园暴力。   赵筱茜这时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刚好在跟一群女同学们吵架,她们的声音相当刺耳,以至于我在离她们很远的地方,也能够将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那些女同学们对赵筱茜呛声说:“你不要以为有萝丝会长帮你撑腰,你就可以事事妄为、目中无人,玫瑰会里有能力的人并不是只有你一个而已,劝你最好不要太嚣张。”   面对众人的包围,在情势环境如此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之下,赵筱茜仍旧挺着胸膛反击说:“我并没有目中无人,我只是全你们不要再听信那些灾难预言而已!   还有……我也不是会里的人了,玫瑰会的事务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了你们自己好,劝你们最好还是早点退出吧!“   她很有可能是一片好心,可惜同学们并不太领情,大伙们越说越僵,谈判到了最后,她们甚至互相推挤动起手来。   身为学校的临时教师,原本我该挺身出面制止,但我个性向来胆小怕事,这些女学生有人多势众,态度凶恶,我孤单一人恐怕绝非对手。   况且马理欧神父之前也一再谆谆告诫,要我们行事必须谨慎低调,万一插手此事,还不知会惹出什么样的风暴。   然而,转念一想,如果我这时挺身而出,那就等于是英雄救美,说不定能因此而获得赵筱茜的青睐,和她增进一下亲昵感情。   但要在隐匿跟出头之间做出选择,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下决定的事。我想了想后,终于相处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也就是蒙面。   说到蒙面最方便的工具自然是手帕,只是当我要从口袋掏出手帕时,结果却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小女孩穿的棉质内裤。   我惊讶地想起,大概是今天早上匆匆忙忙出门,一时之间忘了仔细检查,所以才误把手帕和小仙的内裤互相搞错。   此时要再寻找别的代替物,似乎也没那么容易。我只好一咬牙,留着眼泪,无奈地将小仙的内裤戴在脸上。   这件小女孩所穿的内裤,对一个大男人的脑袋来说,尺寸实在显得过小了些。   不过,那股紧绷的感觉说也奇怪,一戴上去之后,棉质的布料立刻紧紧帖附在脸颊表面,完全没有呼吸困难的迹象,而且遮蔽的效果甚至让人有一种蒙面英雄的气势隐隐发出。   至于附着在内裤上面那股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则不断刺激着我的脑神经,让我眼耳鼻舌等五官变得敏锐清晰起来,就连身体里都好像有一股强大力量不停涌出。   要用比喻来形容,就像是小宇宙突然爆发,或是超越界限变成超级赛亚人一样。   “通通都给我住手!”我感到热血沸腾,不禁大喝一声,踩着傲然步伐大步现身。   那些女学生们惊闻叫唤,忽然都停止纷争,全部都朝我这边望来。   众人连同赵筱茜在内,每个人脸上都是惊讶的表情,我明白她们是震慑于我的英雄气概,因此外表自然而然地衍生出一种得意心态。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同学,难道不觉得害臊吗?要是还有一点同学爱的话,最好赶快互相言和就此散去。在这么美好的青春时光,大家应该手牵着手一齐欢唱,共同迎向美好灿烂的未来,而不是在这里勾心斗角,自相残杀,置国家内忧外患于不顾!你们说是吧?”   我呕心沥血,说了那么一大堆激励人心的废话,可惜那些人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反而还凶狠地瞪着我说说:“你以为戴了件内裤在自己脸上,就能够当蒙面超人吗?你是哪里来的变态白痴啊?”   眼看他们对我心存疑虑,我只好搬出最有名的开场白说:“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但我话还没说完,她们就对我群起包围,完全不给我一点耍帅时间。   我赶紧慌张叫说:“等……等一等,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话好好说嘛!”   “谁还听你这变态说什么废话?姐妹们,大家围炉啦!”   那些女学生在领头者的一声令下,纷纷都亮出家伙,有的拿出美工刀,有的拿出铁尺,还有人拿出锁链,众人表现的好像凶神恶煞,俨然都是一付流氓小太妹的模样。   其中一名壮硕的女生特别凶狠,她还等不及其他人动手,就将手里的长条锁链往我身上招呼过来,用力的程度,大有想置我于死地的态势。   我吓了一大跳,根本不知该如何反应!其实仔细想想,我完全不会半点武功,却想跑来硬充好汉英雄救美,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然而,不知是否人类一旦面临生死关头,反而越是能突破极限,表现出人体潜能。又或者是小仙的内裤里头,果真蕴藏有什么特殊魔力。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我脑中突然闪过一幅画面,像是一颗石头落在平静湖面,猛然爆开,激起一阵水波涟漪。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在心中兴奋呐喊着说。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得无比轻盈,众人对我的凶猛攻击也都有如慢动作的播放电影一样缓慢,让我能够清楚窥见并且躲避。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看我轻松地穿梭在她们的攻击之中,脸上都是一种无法置信的表情。   身为一个新好男人,我当然不至于会粗暴到对他们动手动脚。但这些女学生们也实在欠缺教训,枉费她们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却连最基本的做人礼貌都不懂。   真害怕万一她们以后出了社会,不小心变成贪赃枉法的民意代表,或是不负责任,脑袋愚蠢无比的政府官员,那人生可就等于白活一场了。   为了给这些人一点轻微教训,我觑准她们攻击空隙,顺手夺下她们手中的可笑武器,接着食指扣住拇指,迅速往她们额头用力一弹。   这样的打击其实并没有多痛,但教训意义却大于实质成份。   那些女学生们,平常只知道仗着人数优势,从来不敢单打独斗,现在知道我的厉害,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继续逗留在这边逞凶斗狠。   “哼哼!赶羚羊草枝摆!你有种就给我们记住!”   留下很经典的警告话后,她们随即一哄而散,瞬间就跑得不见人影。   “怎么样?你没事吧?”等到众人逐渐退去,我便转身想赵筱茜表达关切。   赵筱茜则点点头说:“是的!我很好,谢谢你了——李?老?师。”   我听了顿时大吃一惊,我明明已经做好易容装扮,为何她还能轻易识破我的真面目,莫非她具有透视的特异功能不成?   “不、不!你误会了,我不姓李更加不是什么老师。”我立刻慌张否认。   “是吗?但你名牌上确实写着李部的名字呀!”   赵筱茜说着,顺手指着我的胸前位置。   原来如此,经过她的细心提醒,我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我是百密一疏,忘了拿下胸前的教师证,这才不小心露出马脚。   既然真面目被揭穿,我看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便干脆脱下“面罩”,直接以本来面目跟她相见。   我好奇询问她说:“刚刚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找你的麻烦呢?”   赵筱茜则一脸无奈说:“她们是我以前参加过的社团同学,因为我突然不参加了,所以跑来找我兴师问罪。”   “是什么样的社团啊?能告诉我吗?”   听到我询问语气不善,机警的她立刻改口说:“不是什么要紧的社团啦,老师你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   见到她转身想走,我感觉在她背后大叫说:“是不是蔷薇玫瑰会?”   这个名词果然充满禁忌,赵筱茜一听到后,马上转身瞪着我说:“老师!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我故作轻松,笑着回答说:“你别管我从哪里知道的,重点是我很有兴趣参加,你能多告诉我一点有关于这个社团的事情吗?”   赵筱茜皱着眉头,边走边退,表情则一脸严肃,警告我说:“不管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如果你还想要命的话,最好就此忘掉它……”   “等等……”   我想追上前去,但她却又回过头来警告我说:“不要过来!”   随着她的尖叫声音,空气中似乎产生一股剧烈波动,之间校舍上方的玻璃窗突然破裂掉下,而且只差十几公分就刚好插在我的身上。   “我警告过你了,谁叫你不听。如果还想活命的话,以后最好少靠近我!”   赵筱茜满脸惊骇,随即头也不回地跑向另一边的校舍。   我停下脚步,望着插满地上的尖锐碎片,额头不禁留下几滴冷汗。刚刚我如果在往前多踏一步,只怕现在早已变成刺猬,全身重伤被人送到医院里去了。   “李老师!你没事吧?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葛莉丝修女大概是恰巧路过,她远远看到这幅情形,马上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检视我身上是否有受到玻璃割伤。   “感谢上帝!幸好你没有事,怎么好端端的,玻璃窗户却会突然破裂掉呢?”   葛莉丝一边在胸口画着十字,一半疑惑地仰望着上方教室。   虽然马理欧神父有特别交代,要我们不可以对任何人透露案情。但葛莉丝早已知晓我们此行目的,而且也曾热心提供不少线索协助,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我们的搜查同伴之一。   所以我也就觉得没有隐瞒必要,遂把适才所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一遍给她听。   她一边仔细听着,一边则用手指点着下巴,神情显得相当相当陶醉。我个人推测,这应该是她平常阅读推理小说时,所养成的思考习惯。   葛莉丝听完之后,脸上则一付若有所思的表情点点头说:“没想到蔷薇玫瑰会的会规组织居然这么严厉,只要有人想要退社,就会私下动用私刑。看来,她们似乎比外表要来得神秘。”   我也同意她的看法说:“对啊,她们会长似乎是叫做拉比安?萝丝。我想这应该是她所订下的组织章程。而且,我发现这个人对于贬低一神教的真知主义极有研究,我现在只担心她们里头,是否有人真的会施行法术。万一真的会使,要揪出她们恐怕是更加难上加难了。”   葛莉丝惊讶叫说:“施行法术?这有可能吗?在这片蒙受天主祝福的校园里头!”   我向她表达心里的看法说:“很有可能,要不然实在没理由解释罗神父的死因。”   我们彼此交换心得讨论一会儿,葛莉丝修女由于非常喜欢推理,一谈起话来便没完没了说个不停,到最后是看到罗莎德林修女来了,这才结束讨论各自散去。   学校下课之后,我又赶着回到小木屋来,此时小仙已经将那些文件全部翻译完毕。她脸上夹着喜悦与困惑的表情,显然是这些电脑档案中,存在着有关于拜蛇教的残余线索。   小仙将其中几个比较重要的文件夹挑出,让我自己主动研判,我稍微看了几章,大部分是罗神父的私人日记,内容大致如下:   一九XX年二月X日今天我被阿克莱尔主教指派来这个教区担任神父,虽然我早已听过这个社区的风气极度不良,但是我相信在天主的感化之下,他们应该会重新回到神的怀抱。我愿意将整个身躯完全奉献出来,希望能在有生之年,指引这些迷途的羔羊们返回归途。阿门!   一九XX年四月X日这个社区的风气比我想象中还要来的败坏,我可以忍受他们各种酗酒吸毒的坏习惯,却无法原谅他们不信仰上帝的卑劣心态。上帝请指引我方向,让我能够度过这个难关,阿门。   一九XX年七月X日我终于明白他们不信仰上帝的原因了,我的天啊,已经在历史上沉寂了二千多年的诺斯底教派,居然在这里偷偷流传。这些愚蠢的信徒,上帝诅咒他们,因为他们竟然去信仰那条该死的邪蛇。   一九XX年八月X日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里的愚民们崇拜邪蛇,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他们甚至还用活人来举行祭祀仪式。而那个该死的祭祀是哈莱诺?伊恩,我以前在神学院念书时的同期同学,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堕落成为祭拜邪教的祭司。我想找机会跟他商量,劝他改回正途,毕竟只有信仰上帝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一九XX年八月XX日哈莱诺不听从我的劝阻,甚至还在我面前使用邪法,打算恐吓我。我发现他的神情极度不稳,好像有一名奇怪的中年人在背后操纵着他。那人的长相还算英挺,皮肤和外表的感觉看来好像是中东人,嘴唇上面留着一撮短须,头上老是带着高筒帽,穿着黑礼服。那人笑起来的模样极为诡异,让我浑身毛骨悚然,我怀疑他是地狱里的撒旦,想要引诱哈莱诺坠入黑暗。   一九XX年九月XX日他们又要举行活人祭祀了,这次的牺牲者是一位社区居民的年轻女孩,她名字叫做寇尼雅。上帝请保佑她,她才只有十八岁啊!我不能让她就那样变成牺牲,我必须有所行动才行。要寄望这里的当地政府帮我,那根本是缘木求鱼没有半点用处,他们对大使馆的人唯唯诺诺,完全不敢有所违拗。   看样子我必须自己想办法才行。   一九XX年十月X日直接向美国本土施压总算比较有成效了,政府答应会派遣一批军队前来协助,现在我只担心哈莱诺而已,他曾在我面前施展过可怕的法术,我担心军队不是他的对手,幸好阿克莱尔主教有帮我联系上歼魔组织。一旦有了他们的协助,就算撒旦亲自前来,恐怕也只有被击退回地狱里去的份。   一九XX年十月X日上帝原谅我的罪过,没想到这场战役的牺牲这么大,将近一百多名的居民被无辜烧死幸好寇妮雅被我救了下来。但她对我的行为极不谅解,并且咒骂我阻碍了她牺牲奉献的道路,我知道她是被哈莱诺所蛊惑,所以对她并不见怪。倒是今晚歼魔组织和哈莱诺的大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尤其是他们最后封印邪蛇所使用的法术,更让我亲眼见到了天使。原来神的力量是真是存在于世间,或许我也该朝这方面多多钻研才是。   日记部分到这里为止,都是有关于罗神父接触拜蛇教,并设法消灭他们的前因后果,再接下来的则是他死前几个月到三年前的记载:   二〇〇二年三月X日这种感觉相当奇怪,但我总觉得那人是寇妮雅,相隔整整三十多年,没想到她又回来这所学校。但是算一算她的年纪,大概也快五十岁了吧?只是我没料到,她外表的变化有那么大。当然,这也可能只是我的错觉,那人其实并不是寇妮雅吧……   二〇〇二年四月XX日我的怀疑大概是错误的吧,那人不但潜心教学,行为光明,对学生的关心更是毋庸置疑,行为完全按照天主的法则来生活。上帝请祝福她,更感谢天主让我们学校来了这么一位善良又正直的人。   二〇〇三年五月X日才相隔短短一年,学校的气氛渐渐变得有点奇怪,学生的网页当中,秘密流传着一个叫做蔷薇玫瑰会的网站。虽然里头的内容荒诞无稽,但我总感觉到有股不详预兆,就好像有什么风暴正在酝酿发生。   二〇〇四年三月X日那股不详预感果然成真,我发现有人偷偷在满月坡的礼拜堂举行祭拜仪式,这莫非是拜蛇教又死灰复燃的迹象?可惜天使圣约翰在封印邪蛇时耗尽力量,要不然我就可以请他帮忙,助我一臂之力了。当初封印邪蛇时的秘密真名至今应该还留存在某个地方,我必须预先防范,以备不时之需。   二〇〇五年一月XX日已经有二个女学生意外自杀了,我怀疑她们是死因都不单纯,可是又缺乏确实证据,但她们应该不是作为牺牲,不然她们会直接陈尸在满月坡的礼拜堂内。   二〇〇五年二月X日这是第三个牺牲者了,我的容忍也已经到达最高限度,万一让她凑齐四个牺牲者,只怕邪蛇就有足够的力量复活。我很明白那间礼拜堂的讲桌上面,那本邪恶的魔书《圣蛇的光辉礼赞》,当初并未随着大火一起被烧毁,为了不再让世人碰触它,让它歪曲上帝的信仰诱人堕入黑暗,我决定在不归森林布下强力的魔法结界。我不知道凭我的能力是否能够做到,但是从那一天起,我偷偷违背上帝训示,潜心修行了三十多年的法术,为的便是等待这天的来临…   …   所有翻译资料到此为止,总算是全部结束。日记上面所写的最后日期,则是在罗神父遇害的前几个礼拜。   我和小仙从这些内容来推测,蔷薇玫瑰会这个组织,刚好是从那天灭教行动的幸存者,也就是寇妮雅重返学校之后,才突然兴起的。   如此说来,蔷薇玫瑰会的会长——拉比安?萝丝,应该也就是寇妮雅在学校里的另一个化名。   “那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我忍不住提出这样的疑问,但是这个问题有问等于白问,其实又回到了原点。   小仙则是很干脆地提出意见说:“这很简单,按照日记上面的记载,寇妮雅的年纪少说也有四十好几,只要彻查学校里的人事资料,应该马上就能够知道。”   “说的也是,这方面可能要麻烦葛莉丝才有办法。”   我接着又向小仙提起关于赵筱茜的事情,她跟之前那三位自杀的女学生是好朋友,而去也曾经参加过蔷薇玫瑰会这个社团组织,她一定知道什么内情也说不定。   眼看离预定的搜查时间越来越近,因此第二天我们决定不再拖延,一下课后便悄悄找了个空挡,直接把赵筱茜找来问话。   为了消除她的警戒心博取信任,我们还很诚实地在她面前公开身份,表明我们是来调查罗神父的真正死因。   赵筱茜起初并不想理会我们,她一直不停找借口推脱逃避,后来在我不厌其烦的努力劝说之下,总算愿意敞开心胸和我们交谈。   她一阵左顾右望,最后小声对我们说:“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放学后到我的宿舍里来吧!”   我们遵守约定,随即在放学后来到她的房间。   学校里的宿舍通常是双人套房,但因为她另一个室友之前已经自杀身亡,所以目前只有她一个人单独使用。   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来到女高中生的宿舍,心里那种莫名雀跃的感觉,自然是可想而知。   我兴奋地四处观望,惊讶地发现这里装潢的豪华程度,比起我们目前所居住的小木屋,实在有如天壤之别。   光是电视、电脑等设备齐全新颖不说,地上还铺满了毛茸茸的地毯。   床铺则是高大柔软的席梦思加羽绒被单,气温则由中央空调二十四小时自动监控,绝对不会有“冬凉夏暖”的情形发生。   尤其是散发在房间当中,一股属于青春美少女的活力香气,更远非任何厂牌的香水所能够比拟。   我贪婪地嗅着,将空气深深吸进我的胸腔当中,打算将这股味道深深刻印在我的脑海里面。   赵筱茜不明了我的举动,忍不住询问说:“李老师是怎么啦?怎么一直到处东闻西嗅,是不是我的房间里有什么臭味?”   小仙则是白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你不用理会那个白痴,他有时候会发神经啦!他在我们‘圣拉杰尔学院’里头,是因为残障增额条款才录取成为老师的。”   赵筱茜满脸疑惑地问说:“残障增额条款?可是……我看不出李老师有哪里残障啊?”   小仙则半眯着眼睛,冷冷回答说:“脑袋啦!他的脑袋愚蠢。”   “呃!很抱歉,我不知道……愚蠢也算是残障的一种。”   “没关系,现在知道了也不算太迟。”   这两个美少女默契极佳,宛如表现双簧一样一搭一唱,居然联手狠狠把我给奚落了一顿,真是让我觉得颜面尽失,脸上无光。   但也多亏这样一阵奚落,让赵筱茜突然间笑了起来卸下心防,这才有办法跟我们开诚布公地交谈。   初期的问题,自然是着眼在蔷薇玫瑰会的事务上面,赵筱茜则很坦然地跟我们说明她加入玫瑰会的经过。   “刚开始是我的室友兼同学,周佩玲先进去的,她是个很喜欢灵异事物的人,对塔罗牌、星相占卜、西洋魔术都很有兴趣。有一天,她在学校的网站上意外发现这个网址,从此就沉迷不可自拔,最后甚至还申请加入成为会员。本来我对这种东西是感到很排斥的,但是随着佩玲对玫瑰会的事务越来越热心。因此,她后来又把我跟其他几个同学一起拉入,这就是我加入蔷薇玫瑰会的原因。”   “原来如此,这个社团的集会地址在哪里,你可知道吗?”   赵筱茜摇了摇头,继续接着往下说。   “蔷薇玫瑰会没有固定的社团地址,只有网路上的虚拟网站。要想加入的话,必须先提出申请,经由萝丝会长同意之后,才能成为组织会员。”   “加入这个组织有什么好处,为何你们想要加入呢?”我马上又提出了疑问。   “一旦成为会员的话,萝丝会长就会透过电子邮件,函授我们一些粗浅的法术。是真的法术哦!不是市面上那种骗小孩子的障眼魔术。”赵筱茜为了怕我们不大相信,还特别加重语气强调。   “就像你之前弄破校舍玻璃的方法是吗?”我猛然想起之前的情形,忽然提出来说到。   “是的!其实所谓的灾难预言,也就是透过玫瑰会的会员来行使这股力量,造成被预言者的不幸命运。我们初期也不以为意,原本是抱着应付佩玲的心态加入,没想到学了法术之后心态逐渐改变,让我们产生一直有别于常人的骄傲心态。   误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是被命运所选中的救世主,连看同学的眼光都变得高高在上、自命不凡起来。当然,这其中有大部分是萝丝会长给我们洗脑的结果。她在寄给我们的电子邮件上,一再鼓励我们,让我们产生这种错觉。“   小仙则同情地表示说,这些都是宗教蛊惑人心最基本的方法。   先是透过某些小成就来建立自信,接着便一再鼓吹命运、未来等遥不可及的憧憬。等到完全沉迷下去之后,再以使命之类的空谈、高调、鼓吹她们去赴死或奉献金钱之类的牺牲。   其实不只宗教如此,政治掌控人心的手段也是相同。   高唱独立或统一的虚幻美梦,事实上都远非一时三刻所能达成的目标。借由煽动者一再以大义为号召之下最后的结果只有横尸遍地,还有大量的权势金钱流入那些贪婪者的口袋而已。   事实上最好的证明就是,当群众运动朝向不利自己的方向时,那些煽动者通常都是跑得最快,也撇清得最干净的见风使舵者。   我点点头,继续发问说:“如此看来,那位萝丝会长还挺擅于操纵人类心理。   那其他的人又为了什么目的要自杀呢?“   “这件事说来话长。随着我们的法力精深,萝丝会长所传授的法术也越来越深奥,结果在不知不觉之间,我们已经晋身为社团里的核心会员。后来有一天,萝丝会长传来一封邮件,要我们在月圆的时候,四个人一起到不归森林的满月坡去。”   “结果呢?你们去了吗?”我追问说。   “……是的。”   赵筱茜点着脑袋,脸上开始惨白,就像是在回忆一段恐怖无比的噩梦。   “关于满月坡的失落礼拜堂,这个故事我们虽然一直时有所闻,但等到那天晚上去了之后,这才发现传说原来是真实的。我们借由会长所给的地图,并没有在不归森林里面迷路,相反的还安全抵达那座教堂。那个地方三十年前因为一场大火,导致整座教堂全被焚毁,至今存留的只是一些破乱不堪的颓废建筑。经过这么多年,那个地方给人的感觉只有阴森而已。我们四人仗着学过一点法术,虽然心里感到害怕,却仍然勉强自己走进去。”   “萝丝会长到底叫你们那里干嘛?”   “在那教堂的讲桌上面,有一本奇怪的旧书,萝丝会长要我们把书从那里头带出来。”   我惊叫着说:“书名是不是叫做《圣蛇的光辉礼赞》!”   赵筱茜皱着秀眉,表情带着疑惑。   “是不是叫做《圣蛇的光辉礼赞》我们也不知道,因为上头所写的文字我们根本看不懂。总而言之,我们确实是找到了那本旧书,也发现讲桌后面有一个无底深坑,同时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翻阅了几页。佩玲还试着用英文拼音的方式,胡乱随意地朗诵几句书上所写的内容。没想到教堂内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一股巨大的莫名黑影,突然从讲桌后方那个深不见底的大坑中窜出。我们四人吓得半死,随即没命地逃出教堂,但黑影却急起直追,一直跟在我们后头不放。那时我根本就忘了什么法术,心中只是拼命对上帝祈祷,祈求他能够来拯救我们。后来仿佛真有奇迹发生,我们听到空中传来一股翅膀震动的声音,像是天使降临凡间。   黑影害怕那个声音,便又逃了回去,我们才终于得以脱身。“   “那本书呢?你们后来把它拿到哪里去了?”小仙追问说。   “我们觉得有问题,就把它埋藏在满月坡附近的一个石丛里面。可是,萝丝会长知道以后,却一直逼我们交出那本书,我们因为害怕而迟迟没有行动,甚至还打算脱离蔷薇玫瑰会的事务。结果,会长大概是生气了,她也不晓得用什么方法,逼得大家一个一个自杀。佩玲在上吊自杀的前一天晚上,还一再告诫我不要交出那本书,我是最后一个人了,我有预感萝丝会长接下来会向我动手了……”   赵筱茜说到这里,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赶紧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说:“放心吧!不用害怕,你不是一个人了,现在有我们在你身边,她无法伤害到你的。”   “谢谢你,李老师。”赵筱茜满脸感动。   接着,她又请我一个人单独转过身去,我虽然不明白她的举动,却仍然照办。   只听她在我背后跟小仙说:“其实,打从失落的礼拜堂回来以后,我身上就发生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我背后突然出现了这些怪字!”   “这……这是天使文字啊!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们在说什么啊?”   我好奇转过脑袋,想看看她们两人究竟在干嘛,但小仙眼明手快,手指突然往我两眼中插入,让我痛得蹲在地上眼泪直流无法视物。   “小公主!你疯啦?这样插人眼睛可是会瞎掉的耶!”   “没办法啊?要是被你这变态的眼睛看到,我怕你的皮肤会不小心烂掉。”   这小魔女说这什么鬼话啊?我的视线又不是硫酸,皮肤被看到居然会烂掉?   不过,小仙倒是跟我解释说,浮现在赵筱茜背后的文字意义。   她刚刚口中所说的天使文字,顾名思义就是流传在天国当中,天使们所使用的文字。那是由一种点和线所构成的几何符号,在十二世纪初,为西方的神秘学家所确立而成。   其中的含义至今无人知晓,却偶尔会在一些信仰虔诚的信徒身上浮现。据说记载着古往今来,天上地下,所有秘密的神圣书籍《天使拉杰尔之书》,就是由天使拉杰尔用天使文字所写成的。   然而,我们虽然无法透析天使文字为何会浮现在赵筱茜身上的意义,但我们经过一阵讨论,还是决定得到满月坡去一趟,查明看看那里的真相。      第三集   经过和赵筱茜的一番详谈,我们对于蔷薇玫瑰会这个神秘组织,总算是有了概略的了解。   只是关于要去找满月坡的礼拜堂调查这件事,我却是打从心底里由衷地反对。   当初赵筱茜她们,到底是在礼拜堂遇上上了什么样的怪物?以至于让她们吓得魂不守舍,关於这点,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但是光从她刚才的讲述来联想,就让人觉得十分可怕!   如果光从字义上来做推测,拜蛇教之所以取名叫做拜蛇教,那么顾名思义,或许他们所崇拜的象征,大概也就是外形类似蛇类的神祗。   那说不定追逐赵筱茜她们的怪物。真的是像小说《阿力泼特》中一样,是一条巨大恐怖的蛇妖。   不过,对于我如此胡乱猜测蛇教的崇拜象征,小仙倒是严厉表达不同看法。   听那个小魔女所言,拜蛇教的教义根柢“诺斯底主义”,其实并非常人所认为的那么偏激。   尤其是蛇类这种动物,也并非向圣经上所描述的那般邪恶。   据说,按照动物学家的研究,蛇通常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它的主要食物来源,基本上是一些老鼠、麻雀、蟑螂、蝗虫等有害于人类的动物和昆虫。对于一些以务农维持的农家来说,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有益于人类的生物。   而蛇之所以成为西方仇视的象征,其中最主要的基本原因,应该还是来自于一些神教的贬低和丑化而已。   在圣经当中,蛇因为诱惑亚当和夏娃吃下智慧的果实,因而被上帝逐出伊甸园,从此遭受上帝诅咒,必须终身用肚子行走吃土,还得遭受人类的棍棒跟镰刀的攻击。   在启示录中,它又和撒旦被人联想在一起称呼为“古蛇”或“红龙”,是想要毁灭世界,具有七头十角的恐怖巨兽“666 ”。   而且在基督教刚兴起时,崇拜蛇形造物主的真知主义,甚至还曾一度威胁到基督教的教团团务发展,这也让后世的教团继任者相当不悦,以至于亟欲扑灭拜蛇主义为后快。   也因此,在经过历代教会不断加强在它身上的不良印象,逐使蛇类这种动物在西方长达两千年的宗教观念中,堕落到万劫不复的地位。   只不过蛇这种动物,虽然在世界许多神话里头,通常都担任着反派的动物。   但如果真要追究蛇的意义象征,事实上它在东西方的神话传说当中,仍然有着相当重要的地位,也有不少是担任着善良正派的神明。   例如在南美洲的阿兹特克神话里头,教导他们文明与智慧的主神“奎哲紮尔科雅特尔”,它的外形就是一条长有翅膀和绿色羽毛的巨大灵蛇。   阿兹特克人在字义上对它的代表,便是用一个简略的十字形符号来象征它的存在。这一点跟基督教在胸口画十字来代表耶稣基督,是相同的方法。   另外,在印度教中,印度人崇拜的龙,其实便是蛇的化身。   而他们认为在瑜伽修行中所产生的拙火能量“昆达里尼”,便是以燃烧的火焰蛇形状,在身体中四处流窜,视它为终极的生命能源。   此外,在中国的创世神话里,女娲和伏羲也都是蛇尾人身,半人半神的神祗。   它们创造人类,教导文明,在古代传说中同样也有着极为崇高的地位。   因此,要用一种偏颇的形象,一面倒地将蛇归类在邪恶的一方,似乎是对它欠缺一种公平性的交代。   听小仙热心讲解这么多,我脑中虽然似懂非懂,但脸上仍旧装着感激的表情看着她说:“谢谢你啦,小公主!你对我说了这么多,是担心我不知道对方底细,意外遭到什么伤害吗?”   但小仙却白着一对美丽小眼,不以为然斜视着我说:“……哼哼!我担心你干嘛?我只是不想让一些魔女同道在私下对我说长道短,说我收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大白痴当从属而已。”   哎!这小家伙说话的口气老是这样伤人,她为什么就不能稍微对着我表示一点比较友善的态度呢?   “对不起!请问一下,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不归森林呢?”   听我们两个在一旁闲扯了老半天,赵筱茜这是忽然鼓起勇气询问着说。   “……干脆就今天晚上吧!”小仙却想也不想,就提出如此急迫的答复。   一听到就是今天晚上,我不禁吓得两腿发软,寒毛直竖,马上就蹲在地上装着肚子痛的模样说:“哎呀!小公主,我的肠胃好像怪怪的,今天恐怕不能陪你们两个一起去了。”   小仙低头看我一眼,稚气的小脸蛋上皱着可爱眉头,冷漠的口中则像是半恭维地说:“哼哼!看来我姐姐讲的一点都没错!这就是你最擅长的本事……”   在赵筱茜这个美女面前,猛然听到小仙口中吐出“最擅长”这三个字眼,这让我立刻就满脸得意地挺起胸膛站了起来。   只是一时间却又无法想起,她说得到底是哪一件事。   因此我只有赶紧询问小仙:“小公主,我最擅长的事情有很多种耶,不晓得你指的是哪一件呢?”   只见小仙半眯着眼皮,冷冷回答我说:“……装孬啊”   “对呀!对呀!我最擅长的就是装孬了……”   话说到一半,我转念一想顿觉不对,额头不禁浮现出几条青筋。   本以为这小魔女是在夸奖我,所以想也没想,就本能顺着她的话题继续接了下去,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小恶魔还真可恶,居然拐着弯用话来损我。   眼看赵筱茜就站在身边,只要是个男人,任谁都不想在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面前出丑。   所以我马上严词反驳她说:“呜哇!小公主,你怎么能那样说我呢,其实我的胆子很大的,只是不想表现出来而已。”   一个是号称驱妖娘娘的魔界女王,一个是别名黑魔公主的恶魔萝莉,要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没有相当勇气只怕还是难以胜任。   “是吗?”小仙听了却眨着美丽小眼,清澈双眸闪动着狡黠目光说:“那你的意思是……你决定跟我们一起去啰!”   “去、去就去!谁怕谁啊?”   可惜话一出口,我顿时又觉得有点后悔,但转头看到赵筱茜满脸期待的表情,我又叹口气把话吞了回去。   这个该死的小魔女还真是聪明,完全把我的脾气摸的透透澈澈,把我吃得死死的。   她也知道我虽然胆子很小,可是为了在漂亮女生面前力求表现,就算是只胆怯的绵羊,也会暂时化身为勇猛的老虎,因此才故意用激将法来激我。   话说回来,我也真够白痴的了,明明知道她已经设好陷阱在等着我跳,却还呆呆地上当受骗,真是自找死路。   和赵筱茜约定好时间之后,我们无奈地离开学生宿舍,顺道转往校舍的办公室方向,想看看葛莉丝修女是否有查出关于寇妮雅的线索。   她则告诉我们说:“按照我从人事资料查到的结果,三年前调职来学校的修女,连同我之外一共有五名,只是要符合你所说的年纪条件,却只有一个人……”   “那人是谁?”我急迫问道。   葛莉丝皱着眉头似乎不愿说出,但在我们努力劝说之下,过了一会儿,才像是下定决心,终于缓缓地开口说:“那人是萝莎德琳修女。”   “萝莎德琳!”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和小仙脸上都显得颇为吃惊,只为没想到那个满脸严肃的老修女,竟然就是三十年前被作为牺牲品,却又被罗神父意外救下,因此而逃过一劫的少女寇妮雅。   “原来如此,没想到那个老巫婆竟然就是寇妮雅啊,难怪她对我不怀好意,老是藉机找我麻烦,原来是被那个邪教扭曲了思想的结果。”   “你说谁是老巫婆啊……”   正当我口中如此喃喃自语时,好死不死,只见办公室门口忽然出现了萝莎德琳修女的踪影。   她走进办公室来盯着我们瞧,神色不善,目光严厉地说:“天色都这么晚了,你们还不回去宿舍,还继续逗留在这里干嘛?你们难道不知道学校里的宵禁时间吗?”   “呃!我们只是在谈一些有关于教学上面的事情,并没什么无关紧要的,马上就要离开了。”   我们三人对望一眼,悄悄交换一个神色,赶紧找一个借口一起脱出。   要是让萝莎德琳修女知道,我们正在偷偷调查她的来历,搞不好她会先下手为强,先将我们灭口再说。   在走回小木屋的途中,葛莉丝听闻我们打算夜闯不归森林,俏丽脸上也显出羡慕表情,她央求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带她一起同行。   我一脸困惑,不知该如何是好,连忙婉言拒绝她说:“我们并不是去玩的耶,那里说不定有什么危险,要是能够不去的话,我压根就不想去那什么鬼地方。”   但葛莉丝则拍着胸脯,摆出恳求的态度说:“没有关系,我并不怕危险,因为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惊险刺激的冒险事情,像这种既神秘又灵异的探险经验,可不是随便就能够遇上的,平常只能够在小说或电影中才能看到,现在难得有机会遇上,你叫我怎么能够白白错过。”   我为难地望向小仙,想征询一下她的意见,这小家伙的脑袋瓜向来比我聪明,希望她能用一个比较委婉的方法让葛莉丝知难而退。   但怎知那个小魔女却居然点着头说:“……可以啊,只要你不害怕的话,我是不介意让你跟啦!”   “呜哇!”   我慌张地大叫一声,急忙抓住小仙娇小的肩膀摇晃着说:“小公主,你怎么答应她了呢?你难道不明白那地方有多危险吗?万一出事情的话该如何是好?”   小仙则用力甩开我的手掌,表情冷漠地瞪着我说:“那地方都荒废那么久了,有我在那儿,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啦。再说,万一出什么事情的话,人多也比较好把你给抬回来呀!”   听完小魔女的话后,差点没有让我脑血管爆裂中风,当场瘫在原地抽搐不止。   怎么她的用词都没有一种肯定性的啊?   什么叫做“应该”!什么又叫做“把我给抬回来”!   难不成,她打算万一事情不对,就干脆把我推出去当牺牲品,自己好趁机逃跑,这种恶毒心肠还真不是普通的阴险。   能有这种发自先天的恶劣本性,虽然不愧是小灵的妹妹,他们家族的基因当中,似乎都没有遗传到“良心”这种字眼。   “他喵的咧!”   我火大起来,忍不住在心里补上一句。   我敢打赌,在她那张稚气绝美的小脸蛋下,流的绝对是黑色的剧毒血液没错。   回到小木屋后,眼看时间还早,我们先稍微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好准备应付漫长的深夜历险。   到了晚上十一点钟,小仙已经着手换好一袭纯白色的萝莉式小洋服。   上面有着三层的蓬蓬蛋糕裙,宽大飘逸的荷叶袖摆,白色滚边的镶珠蕾丝,衣领袖口还布满无数缎带,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宛如一个精致美丽的小洋娃娃。   尽管穿着不合时宜,但我还是必须承认,她穿这样子十分好看,除了“萌”   这个字眼,我实在找不出更加的形容词来。   只不过这小家伙的脑袋瓜可能有点问题,因为这件衣服太过招摇也太过累赘,根本就不适合夜间行动,也不方便和妖怪战斗。   让我诧异的还不止如此,紧接着,只见她又从工具车中,拿出一个亮红色的书包背在自己身上。   由于小仙的外表本来就长得很幼稚可爱,差不多就跟个十岁的小女孩没有两样,现在再背上这个可爱的亮红色小书包,那模样简直就如同国小四、五年级的小学生一般。   我禁不住好奇,满脸疑惑地询问她说:“小公主,你没事背那个书包要干什么啊?”   “白痴!你看不出来吗?这里头装的是我除灵用的工具啦!”   小仙嘟着稚气嘴唇解释说:“我是想说,这里到处都是山路,我那台工具车不好通行,怕你力气不够推不动,所以才一切从简,改用这个包包就好啦!”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说。   看来她总算良心发现,难得这般体贴地为我着想。   但我似乎高兴得太早,当我心里才刚幸免逃过一劫,用不着推她那台笨重的工具车到处奔波之时,只觉得右肩一沉,小仙那家伙已经毫不客气地爬上我的臂膀,小手主动环搂住我的脖子。   我摇摇头叹口气反抱住了她,看来事情果然没有蠢人所想的那么简单,这懒惰的小魔女还是不会轻易让我好过。   也幸好她的体重很轻,并不会造成我太大的负担,要不然每天抱着她这样到处奔波,恐怕会让我锻炼出一身坚强体力,肌肉注意媲美“阿诺虾米碗糕”   然而话说回来,这小家伙也未免太过懒惰,一天当中除了吃饭、洗澡和睡觉之外,几乎整天都黏在我身上,简直快跟无尾熊没有两样。   跟她姐姐粗暴好动的个性比较起来,她算是冷到极点,静到顶点,也难怪她外表一点都长不大,看来是严重缺乏运动的结果。   依照葛莉丝给我的地图指示,不归森林的入口处,正好就在学院最北边的位置。   那块地方占地广大人烟稀少,由于没什么重要建筑,所以连学校在道路上所设置的照明灯到了那里,都因为没有必要而偷工减料逐渐减少。   幸好,今天刚好是接近农历的月中,也就是初十四的日子,月亮接近满月,纯洁的圆盘高悬在夜空当中,刚好替我们照射出一抹温柔视线。   为了避免被巡视校园内的警卫发现,我们先悄悄沿着树林边的小径慢慢的走着,见到围墙后不久,眼前便出现一道巨大的生锈铁门,葛莉丝修女和赵筱茜则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同样让我感到非常惊艳,因为葛莉丝修女居然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夜行衣,紧绷的程度完全将她丰满美好的躯体展露无疑,她平常被包裹在白色束帽中的金色长发,此时则披散地垂在身后,在月光照射下闪动着动人波浪。   这副性感暴露的打扮,跟她平常穿着修女服的朴素模样完全不同,让我看的两眼发直,差点兽性大发就猛扑过去。   她们学校的制服颜色偏黑,在夜色中看来不太明显,本身就具有绝好的掩饰效果,活动也相对方便。虽然款式稍显朴素了些,却不因此而减低她的气质风采。   对照小仙和葛莉丝的夸张穿着,这里头似乎只有我和她的脑筋比较正常一点。   “嘿嘿嘿,我早就想试试看这种打扮了,怎么样?好不好看?”   葛莉丝挺着丰满胸膛,展示性地在我们面前转了一圈,金色长发迎风飘逸,远远看来真是美不胜收。   “嗯……好看!好看!这衣服配你实在太适合不过了。”我口水直流地说着。   “对了!你衣服上面有根树枝,我帮你拿下来吧。”   正当我找到个借口,想要趁机碰触一下她柔软的胸部时,小仙眼明手快,忽然用她的小手狠狠地揪住我的耳朵。   “哎呀!痛痛痛!小公主,你干什么啦?我的耳朵快要被你拉断掉啦!”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赶紧出发,要找到满月坡还需要一段时间,不准你这个白痴给我乱出状况。”   黑魔公主此时醋劲大发,用力扭着我的耳朵毫不放松,幼稚可爱的脸孔则布满冰冷杀气,模样像极了地狱里的恶魔玩偶,让我瞧得全身发颤,四肢不停发抖。   葛莉丝原本想要拿出钥匙开门,但只见赵筱茜突然伸手在铁栏上轻轻一推,生锈的铁门便发出“吱嘎”声响,然后缓缓滑向两旁。   “这道铁门的门锁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早就已经坏掉很久了,我们当初去失落的礼拜堂时,也是这样直接打开的。”赵筱茜微笑解释着。   离开这校门之后,围墙外面便是一大片茂密高耸的森林。   一颗颗巨大树木蜿蜒伸展,浓密的树荫环绕着山区遮蔽夜空,连天上的皎洁夜色都投不进来,而阵阵白雾则不停从树林深处飘出,让人瞧不清前方道路,给人一种飘渺诡异的感觉。   根据葛莉丝所言,这块神秘的土地虽然也属于若智女中的校产,但这里终年浓雾环绕,外表看起来阴气森森,就算在夏天也不例外。   一旦走进去稍一疏忽,很容易就会在里头迷失方向遇难,由于利用价值不大,因此就连校方都无意进行开发整建。   眺望着不归森林的深处,赵筱茜满脸慎重地警告我们说:“你们要紧紧跟在我的后面,不可以轻易远离视线,要是不小心迷路的话,当心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   我们三人点点头打开手电筒,一起大着胆子迈出步伐,靠着赵筱茜地图的指示,穿梭在浓密的白雾之间。   刚开始的入口处,因为雾气还不算浓密,道路也颇为平坦,所以我们走起路来还算轻松。   但随着我们不断深入,地上开始长满盘根错节的树枝和杂草,让人走起路来踉踉跄跄,一不注意就会扭伤跌倒。   我怀里抱着个娇贵的黑魔公主陛下,辛劳自然比别人加倍万分。   尤其不晓得为什么,这座森林里的树木都长的极为茂盛,枝芽纵横交错,在阴暗夜色中看来仿佛张牙舞爪的手臂。   扭曲树干上所产生的丑恶树瘤,则组合成像是痛苦的脸孔,伴随着阵阵浓雾若隐若现,真会让人误认为是倩女幽魂中的千年树妖。   “啊娘喂!人家怕怕啦,这地方怎么那么恐怖啊!”   我吓得“痞痞乱性”,双手不由自主搂紧小仙,只有在这个时候怀里还抱着个东西,才能稍微纾解我一点紧张情绪。   “呀!笨蛋!痛死人了,没事不要把我抱的那么用力拉!”   小仙吃痛呻吟起来,小拳头不停锤着我的脑袋瓜出气。   相较于我的胆小懦弱,她幼稚的脸上却显得面无表情,毫无惧色。   这也难怪,因为黑魔公主的故乡,是来自更可怕,更骇人的地方,也就是恶魔所栖息的地狱,小小一座不归森林,自然还不够格让她产生畏惧。   赵筱茜对我们的吵闹视若无睹,她不敢分心,注意力都集中在地图和方向上面,虽然之前她曾经跟同伴来过一次,但由于那次来得匆忙,因此也没有仔细辨识记号。   大约经过一个多钟头的路途,眼前道路忽然变得越发狭窄,树木开始渐渐靠拢,形成一条笔直通道,但此时浓雾也大得惊人,白茫茫地令人宛如置身在三温暖中,伸手不见五指。   我们手牵着手加快速度,赶紧走出这条狭窄的林荫树道,过了不久,眼前浓雾慢慢转淡,连树林也缓缓开阔起来,而前方不远处则显示出一大块圆形空地。   空地正中央有个小土坡,上面有栋半颓倾的焦黑建筑,建筑物尖锐屋顶上方还有个歪曲扭斜的大十字架,硕大皎洁的明月置身其后,刚好将它完全笼罩住,与人一种凄凉估计的美感。   我看得出神,嘴巴不由得张得老大,因为整个建筑物外观,几乎一如当初我梦中说看到的景象。   “这里就是满月坡和失落的礼拜堂吗?真是好美啊!果然是名副其实!”   我满心赞叹地说道,对眼前这幅画面而感到无比惊叹。   可惜,正当我们想要进一步踏入这块空地的范围时,也不晓得什么原因,就像眼前有一堵透明高墙在阻挡,让我们根本就无法进入。   “这是怎么回事?我当初来的时候不是这样子啊!”   赵筱茜手掌按着那堵无形屏障,模样像在演着某种滑稽默剧,但现场却没有人因此而笑出声音。   小仙观望一阵之后,随即下定论说:“嗯,这应该是罗神父之前所布下的结界,他为了怕有人再误闯进去,所以才故意在这里施了一层禁止的法术。”   她跳下我的手臂,从她的小书包中拿出几根绿色试管,口里默默念诵几句咒文,接着再用力投掷出去。   只听乒乓声响!几道闪光忽然爆开,让人睁不开眼睛。   等到光芒退散后,小仙又再次伸出手掌试探,但是那股无形阻隔似乎仍然存在,让她的小手按在半空无法穿越。   “怎么啦?成功了吗?”葛莉丝修女着急问说。   “……不行,这道结界很厉害,凭我身上现在所带的魔药,根本破除不了。”   小仙皱着眉,脸带敬佩的说:“没想到罗神父的法力还挺厉害的,居然能布下这种程度的封闭结界,一般像这么强的法术,至少也需要好几名巫师才有办法一起施展。”   这小魔女一向很少称赞别人,现在会说出如此推崇的话,想来这个屏障大概很难接触。   “那现在要怎么办呢?”   “……没有办法,今天我们只好先打道回府,等我想到解决的方法再说。”   小仙走着可爱秀眉,稚气脸蛋显得颇为沮丧,眼看目的地就近在咫尺,却又不得其门而入,心中那股懊恼自然是可想而知。   情况相同的还有葛莉丝修女,她脸上失望的神情也不亚于小仙,看样子显然对于这趟冒险旅程觉得不太尽兴。   相反的,这里头可能只有我最高兴,虽然事情不能够一次解决,但能够拖得一时半刻,也就足以让我喘息几分偷懒半天。   沿着原来的路途回到学校,我们便各自返回宿舍,我全身累得要死,而小仙那好命的家伙,此时却早已在我背上睡的老熟。   这小魔女年纪还小,向来都熬不得夜,关于这点我很有体会,因此也无法向她要求太多。只是拜托他不要每次在我身上睡着以后,都顺便留下一大滩口水给我当做道谢礼物。   轻轻将小仙放到床上躺着,我抬头瞄了一眼挂在墙角边的醒目时钟,只见此刻时针分针已经分别指着半夜三点多种的位置。   我把握机会珍惜时光,赶紧躺在小仙位置身旁搂着她补充一点睡眠,但双眼才刚刚合上不久,天色转眼就已发白。   第二天清早,纵然心里不太情愿,我们仍然打起精神赶赴教室上课,只是由于精神不济的关系,差点害我们两人都一起迟到。   趁着监督学生仔细的空当,我当然毫不客气凭借老师身份,稍微打起盹来趁机补休一番,但小仙那家伙却蹙眉深思,小脑袋不时望向窗外,样子显然是在努力思考破除对策。   我不敢打扰她的情绪,也不敢贸然提出任何意见,因为像这类斗智斗法的阵仗,向来不是我的专长,所以还是乖乖交给专家去负责解决。   过了中午时分,当我打完小蜜蜂再次回到教室时,却突然不见小仙踪影,经由同学向我通报了之后才终于明白,原来她说自己人不舒服,因此很早就请假回小木屋区休息。   我听了心里难免有点担心,她之前感冒才刚好而已,该不会是旧疾未愈,病毒又重新复发了吧?   好不容易挨到学校放学,我急忙赶回小木屋查看,但才一进门,一股热气伴随着难以形容的恶心怪味,却立刻扑鼻而来。   仔细张大眼睛一看,原来是小仙正在壁炉上煮着东西。   她此时身上披着一件黑色长袍,面前架了一直黑色大釜,小手则拿着一根巨大木匙,不停地在锅子里来回搅拌。   大釜里头盛满了奇怪液体,一颗颗黑色的诡异泡沫不时从锅底咕噜噜地冒出,然后在空中消失溃散。   这锅可怕的东西,想来应该就是万毒的根源。   “小公主,你在煮什么东西呀?”   “白痴!你看不出来吗?我正在炼制魔药啦!”   “炼制魔药?”   我无言地张大嘴巴,不知应该作何反应,因为她现在这副德行看起来,确实像一个邪恶魔女在煮着致命魔药没错。   只是她胆子也未免太大了点,居然敢在宿舍里面直接炼制,要是给校园内那些修女们看到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按照中世纪的天主教法则,魔女一旦被人发现,可是要被绑在十字架上处以火刑。可惜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就算我想偷偷跑去通风报信,时间上也已经晚了五百多年。   小仙挽起衣袖,擦了擦额头汗水,向我解释说:“罗神父所布下的结界十分厉害,要想破除的话,除非借助更强力的法术才行,今天晚上刚好就是满月,是我魔力最旺盛的时候,只要配合强力的魔药,相信就能消除那道讨人厌的屏障。”   “是吗,那你药炼制的怎么样了?这股味道好难闻喔,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做好啊?”   我手掌用力掩着鼻子,努力忍受这股犹如沙林毒气般的恶心臭味,因为这股味道实在太过难闻,万一不小心吸入过量,只怕会有致命危险。   但我感到非常好奇,为何那小家伙都没任何感觉,还是说她体内说流的阴毒血液,刚好能够中和毒气的致命毒性,莫非这就是俗称的“以毒攻毒”效果?   小仙则皱着眉头,苦恼地向我抱怨说:“我也很想赶快做好啊,这锅药我已经煮了一下午,却都一直失败无法做出适合的魔药来,真是快急死我了。”   “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里头还缺少一样强力触媒,要想施展强力的法术,里头没有那样触媒,就无法让法术反映出需要的效果来。”   “是吗,那你都用了什么样的触媒呢?”   “我试了独角兽的圣角,火龙的龙鳞,毒蜥蜴的尾巴,曼陀罗树的树根,小妖精的翅膀等等,这些都是很强力的触媒,都可以引起很大的魔法威力,可惜要破除那道结界屏障,却没有一样管用,现在,我只剩下最后一个方法……”   “哦!什么方法?说出来听听看,只要我帮的上忙,我一定想办法帮你弄到。”   由于壁炉散发的火焰形成一股高热,造成整间屋子都暖烘烘得叫人透不过气,因此我一边询问着,顺便走向冰箱拿出一罐铝箔包饮料,大口喝了起来。   “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么……就……就把你的精……精液分一点给我吧……”   虽然小仙努力表现出一副冷静模样,但她话说到最后,声音却是越来越小,稚气绝美的小脸蛋更是羞红的像棵熟透番茄。   相反我却是吓得呛到气管,口中饮料狂喷而出,差点淋得小仙一身。   “小公主!你刚才说些什么啊?”   冰冷的汗水忽然从我额头冒出,我心里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产生。   小仙则一脸镇定地回答我说:“我姐姐曾经在信里头跟我提到过,她说你的精液含有极大灵力,所以我想……如果能够加在魔药里面,那应该会是一种非常强大的触媒吧!”   这小魔女说的是什么歪理?居然想用我那玩意去煮涮涮锅!   正当我脑袋乱糟糟之际,小仙接着又补充说:“啊!不过……请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想让你直接在锅子里弄……弄出来啊!因为触媒不能直接接触空气,必须加在药剂里混合才行,要不然就会失去那股效力了。”   “呃!小公主,你在开什么玩笑?居然要我直接在锅子里面射出来,你那锅东西温度那么高,我又不是无敌铁金刚,小弟弟一放下去,不马上变成水煮香肠才怪!”   “那不然要怎么办?”   小仙大概是急得发慌的关系,她双手叉腰,趾高气扬怒视着我说:“现在我也没别的方法好想了呀!为了这趟任务,只好委屈你一点,将就牺牲一下了,反正你之前也已经发过誓,为魔女从主牺牲是身为侍从的责任啊!”   听那小魔女在乱放屁!像我如此胆小懦弱又贪生怕死的人,才不可能会发那种为别人牺牲的荒唐誓言!   我没有理会她,故意对她摆出一副视若无睹的态度。   但小仙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我的举动,突然间像是灵光一闪,竟然又开口说:“对了!不然……我可以先用嘴巴含住,再用吸管吐进锅子里面。”   她话还没有说完,我嘴里这口饮料喷的更远,差点连血液都一起喷出,这小家伙的意思,莫非是想要帮我“咬”不成?   “够了!小公主,你别再胡思乱想,还是多试试看别的方法吧!”   我边说边退,开始慢慢朝门口边悄悄移动。   但小仙反应很快,她连忙掏出一根蓝色试管往我身边丢来,只见一道闪光过后,我下半身一阵冰冷,双脚已经被小仙用冰块牢牢冻结在原地,无法移动半分。   她搬过一张躺椅放在我的屁股后边,强迫我坐下,又随手倒了杯热茶给我。   “……你先坐下来喝口茶,慢慢听我说,用不着那么紧张。”   我汗流满面,连忙一口饮尽,慌张询问说:“小公主,你到底想要干嘛?”   小仙则冷冷瞪视着我说:“废话!当然是要……是要……”   她嘴巴动了老半天,小脸红得厉害,却始终无法说出那个字眼,这让我看了觉得非常有趣。   原来我们可爱娇贵的黑魔公主陛下,虽然胆大包天,冷血无比,但其实还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罢了。所以像“咬”那么粗鲁的名词,她一时间大概无法脱口而出。   因此,我只有帮她接下去说:“小公主,你是想要帮我‘咬’吗?”   “笨蛋,不要讲得那么直接拉!”   这小魔女恼羞成怒,忽然红着脸颊用手中的木勺,狠狠敲在我脑袋瓜上,让我一阵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差点无法分不清东南西北。   眼前的情况,似乎慢慢朝向一种出乎人意料之外的过程发展。   我强忍着疼痛,赶紧制止她说:“不行啦!小公主,你年纪还小,不可以做那种事。”   在过去,我虽然常常对那小家伙有些逾越的举动,但顶多是点到为止,大半带着开玩笑的成分,从来没有真的把她给吃下去。   再加上我胆子一向很小,就算心里真有那想法,也缺乏那个胆量来付诸行动,这才没有弄假成真铸成大错。   况且,推倒萝莉是犯法的行为,要是真的做了的话,恐怕下场就会万劫不复。   尽管我为那小家伙百般着想,但这番心意却刚好适得其反,因为一提到年龄似乎更加刺激了那小魔女的痛处。   她仰头怒视着我说:“为什么不行?当初我姐姐变小的时候,你还不是也和她做过了?”   “那次是例外啊,再说……万一让你姐姐知道的话,她不把我大卸八块,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才怪。”   “哼哼……我讨厌不听我命令的人!你是要等我姐姐知道了以后再死,还是我现在就让你死,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小仙说着右手突然伸到衣袋,从长袍里抽出那张要命的羊皮纸卷,在我面前摇晃着说:“……你不听我的话,就会死掉哟!”   我看了心里实在有点哭笑不得,这小魔女老来这套,虽然我很珍惜生命,但为了她的将来着想,还是只有铁下心肠拒绝她说:“不行啦!小公主,就算你威胁我也不能够答应你。”   但我一再的拒绝,却似乎伤了那小家伙的自尊心。   只见她忽然鼓起浑圆双颊,把小手按在我的大腿上,将她稚气绝美的脸孔逼近我的面前。   “哞!为什么不行?难道……是我没有那个魅力吗?”   小仙吐气如兰,清澈的小眼眸眨呀眨地,清楚反映出我迷惑的身影,她柔嫩的黑色长发,刚好有几丝飞到我的耳边,挂的我心痒难搔。   而她身上特有的小女孩气息,则仿佛浓郁的草莓牛奶一般香甜无比,醇美诱人,让我想要将她一饮而尽。   喔喔!这小恶魔是在诱惑我吗?   我只感到胸口一阵冲动,心跳不断加速,连血液都快要沸腾起来,好不容易用理智所砌成的堤防,似乎开始逐渐发出崩溃的龟裂声。   望着她那张稚气绝美的脸孔,我不禁在心里暗叹一声:“我的天呀!”   因为这小魔女真是可恶,明明年纪那么小,却又长得那么漂亮,美丽的程度,简直就不像人世间应有的生物。   小孩子长得那么漂亮,这根本事件犯法的事,讲白一点几乎是天理不容。   那就像盛开在墙角边的小花,散发着稚嫩纯洁的芬芳,让人生出一种想要采摘的冲动。可惜要是因此而误触的话,马上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很明白那种花的毒性,所以过去一直很小心不敢随便碰触,因为那些花朵都是恶魔的化身,专门诱惑人进入地狱。   就在我一阵胡思乱想当中,不知何时,小仙已经用她的小手捧着我的脸颊,轻轻地将她柔软可爱的樱唇印在我的嘴上。   她的举动顿时让我感到错愕无比,因为那小家伙居然会主动做出这种事来。   只不过,虽然她胆子很大,但毕竟只是个小孩,因此可能觉得这样做有底害臊,始终不敢向我一样那么深入,只敢用嘴唇在外围轻轻的触碰着。   “呃!奇怪?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什么缘故,在小仙生涩的挑逗之下,我忽然感觉血液往下头快速集中,而某个要命的部位竟缓缓隆起,形成一道坚挺高耸的帐篷。   我忍不住在心里哀号一声,因为我仿佛听到耳朵边悄悄扬起了一句嘲讽名言:“欢迎变成萝莉控!”   小仙望着我的胯下,点点头露出满意的表情说:“嗯……看来,刚刚喝的药好像开始生效罗!”   我急忙慌张问说:“小公主,你刚刚说什么药?”   小仙半闭着眼皮,不以为然地答复我说:“什么药?哪里还有什么药?当然是春药,壮阳药,兴奋剂之类的东西啊!就在你刚才喝的那杯茶里面。”   我听了差点没有晕倒,这小魔女真是阴险,竟然在我刚才的茶里头下药,我几乎都忘记了,她跟她姐姐都有个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趁着我的脑筋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小仙又主动拉开我裤子拉链,想要掏出我高昂的下体。   只是用不着她那么费心,因为这时候我的小兄弟已经由于药效关系,迫不及待地弹跳而出,差点就撞上小仙清澈美丽的眼睛。   而且因为药效的关系,此刻它正呈现骁勇无比的状态,坚挺高耸的程度几乎是平常的二、三倍粗壮,差不多快跟士林大香肠没有两样。   说句实在话,我自己看了也感到相当惊讶,这小魔女不愧是拥有魔药士的执照,配置的药剂居然这么厉害,就连梅兰以前精心制作的金枪不倒神药,似乎也没有如此强烈的神效。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小仙眼睛睁得大大的,稚气小脸满是诧异表情,在此之前,她虽然已经有机会见过几次,但可能从没见过像现在这般粗壮的模样。   “好……好大!怎……怎么可能会这么大呢?”   她颤抖着伸出柔腻小手,轻轻触碰着,可惜双掌努力合拢之后,却仍然无法完全并拢。   事到如今,我只有认识现状屈服命运,同时为了怕小仙不明就里,误伤了我的小兄弟,我只好试着询问她说:“小公主,你真的知道怎么‘咬’吗?”   只见小仙挺着平坦胸膛,故作镇定说:“当……当然知道啊!你在床底下的那些无码光碟片,我都有仔细研究过了。”   呃!这小魔女也真不害臊,居然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偷跑到我房间去偷看我的精心收藏。   也幸好那里头没有什么变态、凌辱之类的影片,要不然,可能会让这小家伙产生一些错误观念,以为那些都是正确的性知识。   正当我脑袋一片茫然之际,小仙已经主动跪在我的面前,小嘴微微张开,双手握住我的下体,果真用她雪白整齐的牙齿,狠狠住我圆润敏感的前端咬了下去。   “妈呀!痛!痛死人了啦!小公主,‘咬’不是这样子做的啦!”   我吃痛地惨叫一声,两道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   “呃!不……不是这样子咬的吗?可是,我看那些影片中的女人,都是这样做的啊!”   这小家伙莫非有近视眼不成,还是当初根本没有仔细看清楚影片,一字之差可是会失之千里的!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咬的动作,真的看成是咬的动作吧?   没有办法,为了我的小弟弟安全着想,我只有叫她附耳过来在我的嘴边,悄悄将吹含吸舔抠等五字诀,秘密传授给她。   小仙一边细心聆听,双颊也越来越红,这家伙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搞不好都没上过健康教育之类的两性课程。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难怪,毕竟她才只有十三岁而已,当初越级所就读的课程中,应该主要都集中在学识方面,所以才会对这类知识显得如此懵懂。   “嗯……好好……我……我知道了……”   小仙不断地点着头,幼稚小脸上的表情似懂非懂。   过了一会儿,只见她深吸一口气跪了下来,小手又再次握住我的下体,开始用她小小的舌尖,温柔舔舐着我的前端。   这小家伙果然是个天才资优生,凡事一点就透,这次表现得就非常完美。   伴随着我在一旁不断指点,她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小巧可爱的红舌仿佛一条灵活小蛇,不停在我下体外围四处缠绕,舔吮的我心痒难搔,兴奋无比。   只是由于她嘴巴太小的缘故,口腔无法完全含入,因此最多只能将我圆润敏感的前端勉强塞进去而已。但她的小嘴巴内是如此地温暖迷人,我不时可以感受到她牙齿摩擦后的整齐锐利。   尤其望着她那张稚气绝美的脸孔,所表现出的娇羞态度,跟她平常那副冷冰沉默的模样完全不同,那种心理上的感觉差异,比起肉体上的灵欲刺激,似乎更加能挑起一股极致的愉悦快感。   说句实在话,能够让这样一位外表决定的美少女小萝莉跪在自己的胯下猛“咬”,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大概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会让我觉得有所遗憾了。   “唔唔……唔唔……唔……唔……”   在我意识逐渐朦胧当中,小仙的吮吸动作却是越加卖力,小小的房中,充斥着她小女孩特有的清脆喘息,以及娇羞的吸吮声。   她小脑袋瓜不停前俯后仰,小嘴巴不断吞吞吐吐,黑色长发垂落在地四处漂移,一双秀气小手忙着四处围拢套弄,至于她可爱的双颊则犹如熟透苹果,那股羞红始终都无法消退。   而我就像沉沦在一团粉红色的棉花糖中,明明知道她的毒性,却又无法抗拒那份甜美,又仿佛公螳螂跟母螳螂之间的交配,只为了贪求那一刻的短暂欢愉,而甘愿冒着失去性命的危险。   到了最后,我猛然感到一股兴奋涌起,双手不由自主按住小仙的后脑勺,将温热浓稠的液体,全部射进她的小嘴巴中。   “唔!唔……唔唔……唔……”   小仙忍不住睁大眼睛,嘴里隐隐传来一股厌恶的低声呻吟。   由于我按的太过深入的结果,导致那些液体没有在她口腔停留,反而顺着速度直接冲刺,完全流进她的小喉咙当中。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小仙可能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她赶忙哭丧着脸颊别过脑袋,不停低头咳嗽,但已经吞下去的东西,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在自己吐出。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你怎么让我吞下去了呢?那东西是要加在魔药里面的耶!”   小仙气的火大起来,她拾起放在一旁的长柄木勺,又往我头顶一阵猛敲个不停,简直把我的脑袋瓜当成木鱼一样。   “嗯!抱歉!小公主,这是我的老毛病啦!”   我连忙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安抚着她,顺便岔开她的注意力说:“不过,你姐姐每次帮我‘咬’过之后,也都是这样喝下去的啊。”   “……这是真的吗?”   我被她那双锐利小眼瞧得有点浑身发抖,但还是厚着脸皮在她小耳朵旁,轻声欺骗着她。   小仙嘟着稚气嘴唇,沉默了半响,然后又再次开口说:“好吧!那我们再来一次,可是这次你要出来之前,一定要记得先提醒我哦!”   这小魔女显然不大放心,她为了怕我积习难改,这次干脆连我的手掌也一起冻结在椅子上面,让我全身动弹不得。   接下来,小仙又再次跪在我的胯下,开始做起了吮吸的动作。   原本我才刚刚发射过一次,按照道理来讲,应该是没有办法那么快就能够恢复的,但也不晓得是小仙已经掌握到了要诀,还是刚才所下的药效还没有消散,我的下体才被她含了一会儿,居然又马上生龙活虎般地重振雄风站了起来。   经过第一次的生涩练习,小仙这次所展现出来的技巧已经相当熟练,小舌头不止滑过我的下体,连囊袋那里也毫不害臊地亲吻过去。   我忍不住呻吟起来,低声赞美她说:“喔喔喔!小……小公主,你的功夫好棒喔,连你姐姐跟梅兰都没你那么厉害。”   可惜,我这一番诚信赞美,并没有被小仙高兴接受,反而还用她稚气美丽的小眼睛狠狠瞪了我一眼。   “嗯嗯……唔唔……唔唔唔……嗯嗯嗯……”   小仙没有理会我的赞美,继续低头完成她的工作,我的胯下不时会传来她舔舐时的可爱含吮声。   整个小木屋中,满满洋溢着她害臊的体温所熏蒸出来的小女孩香味,让人闻着一阵心旷神怡。   我很感谢她如此专心服务,只是内心却又隐隐觉得有点不妥,毕竟让萝莉“咬”是犯法的行为,如果让别人以外撞见,只怕我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都无处可躲。   谁说小仙都已经十三岁了,可是外表仍然停留在十岁左右的模样。然而,不管是十岁也好,十三岁也好,在年龄上仍是出于萝莉之内的范围没错。   就这样让个小女孩跪在自己的胯下猛烈吸咬,这是否代表着说,我已经一脚踏入了变态大哥哥的境界,开始朝向伟大的萝莉控之路前进。   我不禁苦恼地向她问说:“小公主,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变态呀?”   听到我的问题,小仙暂时停止了动作,仰着小脑袋瓜回答我说:“……不会呀!”   “这是为什么?”我追问道。   小仙想了一想,随即面无表情答复我说:“……因为你本来就是个色狼大变态呀!对一个本来就是变态的人说是变态,这样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哇塞!这小魔女的口才还是那么棒!   原来我早就已经是个色入膏肓的大变态,那么过分执着在变态这件事打转,也只不过是一种无聊的庸人自扰而已。   经过她那样一番另类开导,我的心情顿时轻松不少,尽管这里头仍旧有某些地方不妥,但我觉得还是不要太过深入追究得好。   “喔喔喔!小……小公主,我又要……又要出来了……”   刚好就在这个时候,我猛然又感到一股兴奋涌起,因此赶紧按照约定出言提醒小仙。   然而,大概是之前那次经验让她惊魂未定,只见小仙脸上猛然一惊,小脑袋瓜本能地往后一仰,刚好这时候温热雪白的液体飞奔而出,全数喷洒在她稚气绝美的小脸蛋上。   “呀!笨蛋!恶心死人了,谁叫你射在外面的啊!你看啦,连衣服跟头发都被你弄脏了啦!”   小仙慌张的想用衣袖擦拭,但结果却是越擦越糟,接触的部位反而越多,最后整个美丽脸上,满满都是黏腻浓稠的雪白液体。   “呃!这次可不是我的错喔,你自己看看,我双手都被你制住了,根本没办法移动喔!”   为了怕被这可怕的小恶魔迁怒,我连忙出声证实我的无辜。   然而这个解释似乎不被她接受,黑魔公主恼羞成怒,又拾起那根木勺往我头上一顿猛敲,让我头上长出无数大包。   “我们再来一次!”小仙皱着眉头大声叫。   “啊!还……还有啊?”我心里叫苦连天,莫非这小魔女的固执个性又发作了不成?   看来,这档子事不做到成功为止,她绝对是不会善罢甘休。果然天底下没有那么“好康”的事情,现实中的萝莉都是恶魔。   在一阵哀嚎当中,小仙的小嘴巴又迎上了我的下体。   经过一阵漫长痛苦的过程,她这次总算成功含在口中,只是由于她口腔太小的关系,无法含住太多的量,所以还是有多余的液体从她嘴角边溢出。   正当我心里开始庆幸,这一切总算都结束之时,只见小仙又突然“呕”的一声,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吐在地板上面。   我连忙惊叫:“哇!小公主,你怎么那么浪费啊?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说!”   小仙低着头,满脸歉意地望着我说:“对……对不起,因为那东西的味道好恶心喔,所以我一时忍不住就吐出来了,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   结果,化身为吸精公主的小仙,一连跟我搞到第七次才总算成功,当然,这其中还包含了无数次误吞和颜射的失败经验。   “呜……呜呜……小……小公主,求……求求你饶……饶了我吧,你……你再……再吸下去的话……我……我会死掉的啦……”   终于,我泪流满面,痛哭流涕地向她求饶起来。因为每当我中途疲软,后继无力的时候,就会被那小恶魔强逼灌药,强迫让我重振雄风。   那种锥心刺骨的屈辱和痛苦,就算是满清十大酷刑也难以比拟。   真看不出这小魔女长相一脸幼稚,外表像个清澈美丽的小洋娃娃,却居然是个狠角色,“咬”功比起梅兰几乎可以说是不遑多让。而且越到后面,她的“咬”   人技巧,简直到出神入化的境界,马上就能让我欲仙欲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差点叫我精尽人亡,一命呜呼。   可惜小仙完全没有理会我的哀嚎,因为这时候,她正专注地将嘴里的液体用一根长长吸管吐进滚烫的大釜里面,这才敢开口说话。   最后,只见她一边按摩着自己下巴,一边抱怨地说:“……哼哼!累死人了,我的嘴巴都酸死了,没想到‘咬’居然这么累人。”   这小魔女会如此抱怨,恐怕也是难免的事情,毕竟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就连续“咬”了七次,要说不累的话那才真是件怪事。但那小魔女好像搞错了一点,其实真正觉得累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因为我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就一连出来了七次,差点没叫她把我全身精髓给吸的干干净净。   也多亏这阵子小灵恰巧不在,刚好让我守身如“玉”,库存不少,这才有办法应付小仙的可怕需求。   再次跟葛莉丝修女她们约好,定下时间,同样是在晚上的午夜时分。   但赵筱茜看到我的模样后,忍不住询问我说:“李老师,怎么才半天的功夫不见,你整个人好像憔悴不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我尴尬地咳嗽一声,满脸苦笑地回答她说:“嗯,没什么啦,只是刚才不小心被一只发情的小猫咪一连咬了七下,失血过多才会变成这副样子。”   小仙在我怀里听得又羞又怒,却又不敢明白做声,因为此时一旦脾气发作,那就等于是自己主动承认。   但她不甘示弱,干脆将脸颊埋进我的怀里,偷偷咬着我的腋下出气,痛得我几乎流出眼泪。   经过和昨天相同的路程,我们终于又来到设在满月坡前的那道结界屏障,那道无形屏障虽然依旧阻隔在我们面前,但这次我们可是有备而来。   小仙从怀里拿出一根玻璃试管,里头装着金黄闪耀的透明液体,而那正是加入了我的灵力精华后,所萃取出来的特制魔药。   她将那管魔药往面前用力一扔,试管撞上结界随即破裂,发出一阵巨大闪光。   强烈的冲击波瞬间飞散,大地不断震动,宛如陨石坠落或是核子弹爆发一般,差点就连我们都被吹向天空。   众人见情势不妙,急忙抓住旁边的树干稳定身形,最后,等到那阵波动慢慢消退,只见整个不归森林的迷雾已经完全被驱散干净。   至于原先充斥在森林里的那股诡异气氛,此时也连带的一扫而空,空气中洋溢着一股清新爽朗的草木气息。   见到这股惊人威力,葛莉丝修女和赵筱茜不禁满脸惊讶齐声说:“嗯……这是什么法术?怎么这么厉害!居然一下子就把整座森林的邪气全都给净化掉了。”   和她们一样,小仙稚气的脸上也带着诧异表情说:“嗯……这威力确实超出我原先的预计,看来我姐姐说的话并没有过分夸大……”   其实按照那个小魔女的说法,今天晚上刚好就是满月,恰巧是她魔力最旺盛的时候,再加上她下午帮我“咬”时,曾经不小心吞下去好几次,而且那些浓缩的灵力精华差不多都转换成了她的力量,所以刚刚那场魔法爆炸最后没有演变成核爆,那还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走进满月坡后,我稍微环顾一下四周围,发现这块空地范围直径大约有三百公尺左右,形状有点像个圆形。   不归森林的树木环绕着空地四周生长,刚好将这块土地包围在正中央。   尤其当我一走进这块空地之后,也不晓得有什么原因?马上就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日间所累积的辛苦疲劳,仿佛都随着月光的温柔照射而驱逐蒸发消失。   小仙点着头,一脸若有所思地说:“嗯……那些拜蛇教的家伙还真会选地点,看来这块地方应该是个圣地没错。”   “什么圣地?”我追问道。   小仙则解释说:“那是西方人的说法啦,按照我们东方道家的学说,也就是龙脉地气所汇聚的风水宝地。”   赵筱茜领着我们,来到位于满月坡旁边的一处乱石堆附近,拨开其中一块灰色石头向下挖掘,不久,便从土中掘出一本大小有如百科全书般厚重的黑色大书。   书本的外皮像是采用动物皮革制成,有一种特殊的纹路皮质,只是由于年代久远的关系,所以略微显得而有点破旧,书本的封皮还绘制了一个造型古怪的乌罗波洛斯圆形,蛇头含着蛇尾刚好形成一个直立的8 字形符号。   “这本就是《圣蛇的光辉礼赞》,当初我们逃跑之前为了怕不小心弄丢,所以把它偷偷埋藏在这里。”   小仙接手过来翻阅了一下,看了几页后又随手关上。   我好奇问说:“小公主,那里头写了些什么东西呀?”   小仙则摇摇头说:“不知道,这是用古希腊文写的,我对古希腊文没什么研究,所以看了也不是很懂。”   “是这样吗……”   我听了脸上不禁露出一股失望神情,原本还以为这小魔女对灵异方面的知识,应该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却没想到居然也有她不了解的事情。   但敏感的小仙立刻察觉出我的轻蔑,她一生气小手一伸,正好拉着我的耳朵怒说:“怎么样?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有,我怎敢有什么意见。”我则摇着脑袋吃痛地叫说。   这小家伙的情绪最近变得非常浮躁,动不动就对我施行体罚拿我出气,脾气实在越来越像她姐姐了,不知道是否跟调查期限的接近有所关系。   “能让我看一下吗?我在大学的时候有修过一点古希腊文,说不定我看得懂上面的内容。”葛莉丝修女这时突然走过来说着。   不过,当我将书本交给她时,身旁却又凭空响起一个声音说:“不行!那本书不能够交给她!”   来人出声后不久,随即从黑暗中迅速现身,仔细一看却是两个熟悉身影,他们分别是萝莎德琳修女以及餐厅的料理长。   我心中登时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是同一伙的。   “那本书非常危险,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还是把它交给我们吧!”   萝莎德琳修女朝我们摊开手掌,脸上一副严肃表情,站在一旁的料理长则是全身杀气腾腾,仿佛我们不将书本交给他们的话,就打算对我们不利的模样。   赵筱茜见状则是满脸愤怒地说:“哼哼!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萝丝会长,我今天就要替死去的同学们报仇!”   她的个性相当冲动,也不等对方的答话或解释,立刻运起力量像是要施展法术,脸上有种扭曲的痛苦表情。   突然之间,只见旁边一块半人高的灰色大石立刻腾空浮起,往萝莎德琳他们面前快速飞去。   眼看就要击中两人之际,料理长却反从背后抽出一把菜刀和一根锅瓢,一阵刀光瓢闪之后,那块大石瞬间就被分割成好几十块,坠到地上扬起一阵沙土灰尘。   “哼哼!才这么一点雕虫小技就敢在我面前卖弄,你们都忘记我的外号,叫做‘瓢技双绝’了吗?”   料理长双手菜刀跟锅瓢互相交叉,在我们面前摆出一副凌厉架势。   萝莎德琳修女则是朝料理长挥一挥手,示意他不要太过冲动。   她脸色一缓,朝我们微笑说:“我想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要那本书而已。”   “你们要那本书的原因,莫非是想要唤醒异教的神祗,重新复兴拜蛇教吗?   寇妮雅!“   小仙没有拐弯抹角,干脆直接挑明问道。   萝莎德琳一脸茫然望着我们说:“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赶紧接口说:“葛莉丝修女都已经跟我们说了,她说你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拜蛇教的余孽,也就是三十年前罗神父从祭典中所救下的那位少女寇妮雅!”   萝莎德琳修女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想你们恐怕搞错了,因为我真的不是什么寇妮雅,我就老实跟你们说吧,我们其实是歼魔组织派驻在这里的检监察员,目的是为了怕有人想要侵入这座教堂,重新唤醒封印在这里的可怕邪灵。”   “你……你说你们是歼魔组织的人,有什么证据吗?”   对方表明身份之后,我们更是大吃一惊,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仔细检查一下比较好。   萝莎德琳马上拿出一张小卡片,展示在我们面前说:“这是我的‘贱饱卡’,上面有‘受饱’的单位名称,这样总可以正是我的身份了吧?”   我们凑近低头一瞧,上面果真有注明欧洲歼魔组织派驻亚洲的分部名称,只是上面的卡号都已经用到F 卡,看来,萝莎德琳修女似乎是经常‘破病’去看医生的样子。   “现在你们总该可以相信了吧?”   “对不起!我们好像一直都误会你了。”   我连忙低头道歉。   “没有关系,俗语说:”真精不一定闪闪发光,并非浪女都迷失方向‘,我们在这里的职责必须尽量低调,尽可能的不引人注意,因此会产生什么误会恐怕也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葛莉丝修女明明跟我们说……”   我猛然想起有些不对,正要转过身去呼叫葛莉丝前来对质,但不过才一眨眼的工夫,却忽然不见她的踪影。   刚好就在这个时候,满月坡的地底隐隐传来一股震动,而从失落礼拜堂的废墟之中,则是散发出一道诡异光芒,照亮整个废墟。   “不好!大家该不会是被葛莉丝修女给骗了吧?”   众人急忙跑进教堂里头查看,但一走进去后,却只见残破不堪的礼拜堂大厅内部,居然有一个直径长达十数公尺长的巨大陷坑。   奇怪的光芒不断从大坑当中涌现,如同一泓蓬勃爆发的光之温泉。   葛莉丝修女正站在大坑的面前,双手捧着那本《圣蛇的光辉礼赞》,嘴巴喃喃自语,似乎是在朗诵者书上的奇怪经文。   她见到我们进来,随即将书关上,脸上带着笑容说:“你们终于进来了,我都等了好一会了,欢迎一起来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   我远远望着她,心中有股被欺骗的愤怒情绪,忍不住大声斥责她说:“看来我们好像都被你给欺骗了,你才是那个蔷薇玫瑰会的会长拉比安。萝丝,同时也是拜蛇教的残存者寇妮雅吧!”   葛莉丝点点头,一脸得意地笑说:“没错!我就是拉比安。萝丝,葛莉丝其实也就是拉比安萝丝的变形缩写,只是你们一直没发觉而已,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试着重新拼拼看。”   她用手指流泻出一道光辉,飞快地在空中写出了几个字样,基于输人不输阵的懊恼心理,我立刻拿出纸笔蹲在地上,试着重新拼合那些字体。   可惜,在一阵努力之后,我只能满心不甘地说:“我拼不出来啦!我没办法把三个字的葛莉丝组合成五个字的拉比安萝丝。”   “你这个猪脑!要用英文去拼啦!”在场的众人很有默契,居然异口同声指出了我的错误。   原来如此,难怪我拼不出,因为我用的是汉字嘛。   这时候,那个讨厌的小魔女站在一旁,忽然故意装出一副不以为然、洞察先机的模样说:“……你以为你掩饰的很好吗?我早就觉得你看起来有点古怪,所以才会故意装傻让你一起来,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露出了马脚。”   我好奇询问她说:“是吗?小公主,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呀?”   只见小仙挺着小小胸膛,一脸骄傲的模样说:“哼哼!按照那些二、三流的奇幻小说剧情,通常看起来越不可能的配角,往往就越有可能是故布疑阵的幕后凶手,只要朝这方面去推断,就很容易找出线索了。”   这番话听来虽然蛮有道理,不过如此一来,不就等于把我们这些日子的辛苦,全都贬低为二三流的冒险事迹了吗?   小仙默默走上前去,面目表情地质问葛莉丝说:“现在……一切谜题都解开了,应该就是你杀死罗神父,并且将她弃尸在教堂屋顶上的吧!当初他救你一命,你为何要恩将仇报,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一提起罗神父,葛莉丝的表情马上换成一副凶恶脸孔说:“哼哼!那个老家伙早就该死了!当初要不是他阻挡了我的牺牲,我现在早就跟我们伟大的真神合为一体了,我用化名潜进学校之后,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成立蔷薇玫瑰会这个组织,但他又使尽办法百般破坏我的事,最后甚至还在满月坡的路口设下屏障,害我没办法进入这座礼拜堂拿到圣书。”   “所以你就利用我们,让我们替你破除那道屏障。”我愤怒地大叫。   “没错!关于这点我还真是要多谢你们。”葛莉丝微笑着说。   我咬咬牙,接着又厉声询问她说:“不过,有一点我不大明白,如果你真的是寇妮雅,你的年龄起码也快五十岁了吧?但你的外表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出头,你到底是去拉过几次皮呀?”   “胡说!我才没去拉皮呢!”   已经有点半倾塌的礼拜堂,似乎也随着她的怒气而产生些微动摇,忽然掉下几块砖瓦碎片。   “我能够一直保持这幅年轻模样,考的都是我们真神所赐予的神圣力量,既然你们对此产生怀疑,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他伟大的真身,出来吧!我们伟大的圣蛇天使——萨麦尔!”   在葛莉丝高昂的赞美声中,教堂开始产生剧烈摇动,原本深不见底的坑洞,突然从里头慢慢浮现出一个巨大高耸的物体。   那物体像是一道笔直光柱,撞破礼拜堂的屋顶伸向天空,又仿佛童话故事中,杰克与豌豆里的擎天巨树,不停地蜿蜒生长,直达远在云端的黑暗天际。   最后,光柱终于停了下来,在月光照射下显出他的可怕原形。   原来,那是一条外形将近百尺长的诡异怪蛇,光是躯体直径就差不多有七、八公尺粗,身上还长了六对生有肉膜的蝙蝠翅膀,全身红色鳞片不停散发出金黄璀璨的耀眼光芒。   如果从下往上仰望,就如同一个巨大雄伟、却造型古怪的巨型十字架,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坠落天使——萨麦尔?”   望着眼前惊人的景象,萝莎德琳修女忽然脱口而出。   “妈……妈呀!”   我这是吓得肝胆俱裂,屎尿齐流,赶紧连滚带爬的躲到小仙娇小的背后问说:“小公主,萨麦尔就是那条怪蛇的名字吗?”   小仙点点头,小脸惨白的说:“没错!我早该想到的,拜蛇教会崇拜的象征除了他之外,想来也没有别的家伙。”   根据那小魔女的说法,这个叫做萨麦尔的家伙本来并不是妖怪,相反的还是在一神教中拥有最高地位的炽天使,他的名字samael有时亦被称为satantil,原本在基督教的圣经中并没有被提及,而是出于被称为外典、伪典的《希腊语。巴尔启示录》中。   西元四、五世纪的犹太教神秘学者,甚至一度将它视为是恶魔撒旦的原型,而他名字中的“sam ”,意即希伯来文“毒”的意思,因此他的名字便含有“有毒的光辉天使”之意。   在另一个传说当中,上帝曾经命令他掌管人类的生命和死亡,所以他有时候又被称之为死亡天使。   原本依照基督教圣经里头的内容,人类是因为吃了苹果而获得智慧,结果被上帝逐出了乐园。   但是按照《希腊语。巴尔启示录》中的记录,当初亚当和夏娃所吃的智慧果其实并不是苹果,反而是萨麦尔所栽种的葡萄。   上帝诅咒这棵葡萄树,禁止人类去吃它,但亚当和夏娃却在萨麦尔的诱惑下吃下了发酵的葡萄所以触怒了上帝,因为发酵的葡萄等于酒,而红色的葡萄酒则代表了上帝的鲜血,饮下了神血而获得智慧的亚当和夏娃从此被上帝逐出伊甸园。   尽管情势如此紧张,但小仙仍旧侃侃而谈,抽空在我身边解释许多。   可惜惊吓过度的我根本就无心倾听,所以她那些费心解说,大多都从我耳边轻轻溜过。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小仙知道厉害不敢怠慢,因此她采取了她姐姐小灵最常使用的战术,也就是先下手为强。   只见她一反手,立刻从包包中取出十根蓝色魔药,迅速往萨麦尔身上招呼过去。   “看我的第七级冰系法术——零度冰河!”   当小仙清脆的咒语声完毕,耀目的蓝光随即爆开,夹杂着阵阵让人肌肤刺痛的凛冽寒气,萨麦尔高达百公尺的巨大身体,居然在瞬间就被冻成一条高耸冰柱。   这个法术的威力相当强大,流窜的寒气不只将萨麦尔完全冻结,甚至将整座倾塌教堂都一起冻成一个极寒冰窟。   “他挂掉了吗?”   我正想着办询问时,冰柱里头却忽然透出几道闪光,原本凝结在四周围的冰块,竟然一下子就蒸发的无影无踪。   基本上小仙所使得法术已经算是十分厉害,但这萨麦尔不愧是和撒旦并列,注意堪称为魔王级的家伙,看来单凭小仙一个人的力量,恐怕奈何不了他的样子。   萝莎德琳仰望着萨麦尔,颤抖地将胸前的十字架高高举起。   “喔!奉伟大上帝之名,你这邪恶的坠落天使,为何不安分地沉寂在封闭你的污秽地狱,却妄自跑到人世来捣乱。”   萨麦尔张开血盆大口,分叉的尖舌在嘴唇中上下翻动,他垂下巨大身躯俯览着我们说:“渺小的人类啊,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虚伪的名号,要是你们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恐怕会比我更快逃离他的身边。”   料理长则是将双手的锅瓢一摆,满脸严肃地说:“哼哼,少说废话!老子征战多年跑遍世界,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没有见过,像你这种背离正道的家伙,我马上就能把你料理干净,做成一道蛇羹,替全校加餐。”   他的美意虽然很好,可惜厨艺却极差,简直让人不敢恭维。更何况用妖怪做成的料理,我想也应该没有任何人会有那个兴趣想要去尝试。   此时,只见身经百战的料理长忽然呼啸一声,双脚踩着身旁的椅子一蹬,借着凶猛的蛟龙出洞。瞧他那副夸张气势,大有遇神杀神,遇魔杀魔,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英勇气概。   可惜和刚才的情况一样,萨麦尔的身上又释放出一阵光芒。   背着奇怪的光芒照射过后,料理长整个人立刻在半空中变得异常衰老,然后化成一具干尸掉在地上,接着又变成一幅白色骷髅,最后碎成粉末消失无踪。   他那副模样,简直就如同在一瞬间,就经历了人生中的后半段时光。   我看了不禁吓得目瞪口呆,惊叫说:“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力量?莫非……   这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化骨绵掌?“   “猪头!才不是!”   葛莉丝站在一旁,一脸得意地解释说:“这是兰达萨尔之光,别名又叫做进化之光,是一种可以任意操纵时间的力量,当初人类就是因为照射到这种光芒,所以才能够在短短的数万年内,从猿人加速进化到真人的形态。”   原来如此!原来是可以加速时间流动的力量,真是一种奇怪的能力。   那么照理来说,小仙刚才所使用的法术确实是有效才对,只不过被对方使用了这种力量,加速了冰块的熔化过程。   至于料理长则是被加速了生命的时间,强迫他瞬间度过了人生中,后半段的仅存生涯。   “我终于懂了!”小仙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说:“罗神父也是因为照射到这种光线,所以实体才会莫名其妙地产生那种……三天后才会发生的腐败反应。”   葛莉丝点点头,脸上带着邪恶笑容说:“没错!小妹妹你还真是聪明,看在你如此优秀的份上,只要你宣誓加入我的教团,我可以大发慈悲饶你一条性命如何?”   “真的吗?我愿意!我愿意!”   当然,会说这种话的人不是小仙,正是在下我本人。   俗话说得好,“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   只要葛莉丝能够饶我一命,就算叫我当她的性奴隶我都心甘情愿。   可惜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小仙一口打断说:“闭嘴!身为我的从属就要有点志气!”   她冷冷的瞪着我说:“士可杀不可辱,万一情况不对,我会先给你个痛快,不会让她慢慢折磨你的。”   “呜哇!”我忍不住在心里叫苦一声。   这小家伙怎么和她姐姐一样,老是喜欢擅自给人下决定。   “是吗?那这样就没设么好谈的了。你们知道吗?操纵时光的力量可以这样利用……”   葛莉丝冷笑一声挥挥手,教堂的地板地下突然又传来无数蠕动声音,接着,只见一个个半腐烂的尸体,居然接二连三地从破碎的地板下慢慢爬出。   他们爬出之后,照射到萨麦尔所放出的光芒,残缺的肉体都渐渐自动补足,然后变成一个外形完好的人类,要用比较简单的话形容,就像是死而复生。   “这些人都是当初不幸被火烧死的拜蛇教教徒,现在借由圣蛇天使的力量,让他们得以重新复苏返回阳世面,你们既然不愿加入教团,那就让这些教徒来制裁你们把!”   我这下吓得更加厉害,差点魂飞魄散,不禁哭丧着脸询问小仙说:“小……   小公主,这下该怎么办?这些是人都复活了,看来人世间要大乱了。“   小仙则冷冷驳斥说:“不用紧张,不要被她那番夸大的言辞给欺骗了,那是虚伪的时间操控,并不是真实的时光倒流,这些人只是肉体暂时苏醒而已,魂魄并没有跟着一起复活,所以只是一些没有意识的活尸罢了。”   她赶紧掏出魔药释放法术攻击,萝莎德琳修女和赵筱茜也急忙用自己擅长的功夫参与对抗,至于我则努力躲在她们身后,尽量不要造成她们的负担。   但这些活尸们被打倒之后,照射到萨麦尔所放出的光芒,没有多久又马上复活,简直不知疲惫,他们长着茫然空洞的眼睛,只知道不停地向我们涌来。   过了一会儿,这些盲目又没有意识的活尸,就像一群不由自主的傀儡,在葛莉丝的操作和命令之下,很快就将我们团团包围。   萝莎德琳修女眼看大势已去,忍不住低头祈求说:“万能的主啊!请帮我们,展现出你的神迹吧!”   我则在一旁无力地冷讽着说:“现在才求神拜佛有用吗?难不成上帝还会派天使来拯救我们吗?”   我话还没说完,空中果然传来一阵翅膀拍动的声音,一片洁白如雪的羽毛,冉冉自半空飘落在地上,呈现在众人面前。   “莫非,真的是天使降临了?”   我们这边四人脸上一阵惊喜,葛莉丝和萨麦尔则紧张地四处张望。   可惜,接下来空中却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喊说:“猪啊!冲啊你!”   伴随着叫声现出身形的,竟然是那只该死的鹦鹉小白。   我忍不住大声哀嚎,愤怒叫骂说:“搞屁啊?你这只死畜生,平常时候总是看不到你,却偏偏选这个时候跑出来搅局。”   小白飞到我的身旁,朝赵筱茜高昂着头,口中怪叫着说:“读那些字!读那些字!”   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这家伙莫非是在暗示我,要我看看那些浮现在赵筱茜身上的天国文字。   “不好意思,得罪了!”   我匆匆扒开赵筱茜胸前的制服,只见她里头穿了一件样式可爱的粉蓝色蕾丝胸罩,在半隐秘处的雪白胸部上方,则清楚浮现出一排像是烫伤疤的奇怪文字。   “呀!李老师你要干嘛啦?色狼啊!”   赵筱茜惊叫一声,反手就赏给我几巴掌,此时连小仙也莫名其妙地跑来凑热闹,用她可爱的小嘴猛咬我的大腿出气。   我强忍着疼痛,脑中不由自主地念出那些神秘文字,至于那些天国文字我为何会认识,此时我并没有花脑筋太过深入去想。   因为当我念完那些文字之后,鹦鹉小白身上随即放出耀眼白光,接着身躯缓缓变大,最后竟化身成一位身材修长、面貌清秀的金发美少年。   他身上穿着漂移轻柔的雪白长袍,手中握着一把锐利长剑,背后还有一双巨大翅膀,那模样无论怎么看,都只让人有一种联想——“天使”。   “呃……没想到,小白,你竟然是个天使……”   在场众人无不露出惊异目光。   “是的!”   小白微笑点点头,用手掌拨了拨那头闪亮金发,故意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帅气姿态说:“我真正的名字叫做约翰,是位在天使九阶中阶第二位的能天使。”   他表明身份之后,我立刻拍着他的肩膀,高兴地指着萨麦尔说:“那太好了!   既然你是个天使,那这家伙就交给你解决,我们可以一边凉快去了。“   我说着随即抱起小仙,同时暗示其他两人,开始偷偷往大门边移动。   谁知小白听了,却皱着眉头拉住我说:“嗯,等等……老大!你别开玩笑了,他的力量可是属于上阶第一位的炽天使,我跟他起码差了四个等级,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眼看小白在推脱,我忍不住生气地指着他说:“喂喂!你不要在那边推卸责任了好吗?既然你们两个都是天使,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你们两个互相沟通一下,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吗,用不着吧我们这些凡人给扯进来吧?”   “嘿!这种话你还真敢讲啊,你们人类不是有句俗话说:”一样米养拜样人‘,就算是天使也照样有强弱等级之分的啊。再说,当初也不是我自己愿意下凡来的,我本来在天国过得好好的,是你们人类用一些莫名其妙的法术,硬是把我给召唤下来,现在惹出这么大的纰漏,又要叫我一个人去收拾,你说这有道理吗?   “   “哼哼,我才不管有没有道理,总而言之,那家伙你要负责包了就对了。”   “少开玩笑,我才不管哪!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想白白送死!”   呃……这家伙真是没用,简直比我还孬,到底算不算是个天使啊?   结果到了最后,小白甚至还跟我拉拉扯扯推挤起来。   赵筱茜站在一旁睁大眼睛,这是忽然好奇地举手发问说:“嗯,对不起!能不能请问一下,既然你是个天使,那又怎么会突然变成鹦鹉的呢?”   小白一听到赵筱茜在叫他,马上又回过头来,装出一副帅气的姿态说:“唉……这件事说来又话长了,三十年前,罗神父他们好不容易封印住萨麦尔的时候,刚好我也用尽了力量,罗神父为了怕将来有人再开启封印放出萨麦尔,同时为了监视这座礼拜堂,因此就把我变成一只鹦鹉留在身边,可以随时以防万一。”   “原来如此……”赵筱茜点点头说:“那再请问一下,为何我身上会出现这些奇怪文字呢?”   小白则答复说:“那应该是罗神父可以在你身上留下的吧!那些字是我的真名,可以解除我身上的法术,让我重新恢复真身。”   眼看他们两人聊得起劲,萝莎德琳修女忍不住咳了几声,提醒他们说:“咳咳!要聊天的话,请先看看周围的情况好吗?”   因为在我们争论不休的时候,那些活尸大军已经将我们团团包围,就连教堂唯一的出入口,也全都被那些活尸们给堵塞了。   “哼哼,你们聊得也够久了吧!不过小小一个能天使,居然也想跟我们伟大的圣蛇天使为敌,别笑死人了好不好?”葛莉丝一脸轻蔑地说着。   她伸手一挥,那些活尸大军立刻又朝我们缓缓逼近。   小仙冷静环顾周围一眼,忽然轻声询问小白说:“三十年前,你们不是曾经将萨麦尔封印起来过吗,那时候你们用的是什么方法?”   小白则满脸无奈的回答说:“其实,当初萨麦尔并没有完全复活,再加上当时我们人多势众,所以才有办法封印住他,况且恶魔要出现在现世之中,必须透过牺牲者来作为凭依,也就是灵体,幽体的部分。但由于之前学校里已经有三位女学生不幸牺牲了,满足了灵体与幽体所附着的条件,所以他现在才有办法完全复活。”   “那这样说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嗯,也不全是那样啦,除非……能有更强的力量,可以一口气摧毁他的灵体和幽体,让他无法再生,只不过,那至少要有相当于主神级的力量才有可能办到。再不然的话,就只有尝试打击他的灵体核了——那是他在现实的联系点,趁灵体核受到攻击,力量输出不稳的时候,试着接触灵体和幽体的附着,再趁机将他封印送回地狱。但是那几乎是不能办到的事,几率比中乐透还低……”   “就算是千万分之一的机会,那也总比什么都没有的要好。”   小仙略一思索,随即下令说:“等一下你配合我的攻击,我会一口气释放出所有的魔力,你就趁那个短暂的时间,想办法找出萨麦尔的灵体核。”   我们按照命令,暂时挡在她的面前当众人肉盾牌,好让她有时间集中精神,能够施展更强大的法术。   只见小魔女双手在胸前交握,低头喃喃念起一阵咒语:“HVERT.ETTTW.YRTWQWE.ETTTW……栖息于极北冰原的死亡精灵,仅以我所有的力量作为交换,带着你们的寒气与利刃到来,将此地重新纳为你们曙光冰原的狂舞之地!看我的第八级召唤法术——冻灵召唤。零度黄昏!”   在小仙清脆幼稚的咏唱声中,她的头顶上方高处,随机出现一个散发着光芒的巨大魔法阵。   魔法阵就像是被激怒的蜂窝,顷刻之间便从里头飞出无数身着白色盔甲,手持结冰长矛的苍白精灵,不停地往四面八方扑去这些被召唤出来的冰雪精灵,脾气似乎相当狂暴,凡是被它们擦到一点边的人或任何物体,都会在瞬间冻成冰块粉碎掉,连重生都来不及。   我们待在小仙的魔法结界范围内,不敢轻易踏出半步,因为这些冰雪精灵六亲不认,只要稍微不小心踏出一步,马上就会成为他们的攻击目标。   “啊……萨……麦尔大人……”葛莉丝连反应都还来不及,马上就惨遭这些精灵的毒手。   虽然我对她欺骗我们一事,始终都觉得无法原谅,但眼睁睁看着一个熟识的活人,就这样被活生生冻成碎片,那种感觉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好过。   “我的妈呀!小公主,你怎么会叫出这么可怕的东西来呀?”   “……白痴!你有什么意见吗?这个召唤术我也是第一次使用,谁知道这些家伙会这么难操纵啊!”小仙皱着可爱眉头,一脸不负责地说着。   “呜哇!”我不禁在心里叫苦一声。   这小家伙怎么跟她姐姐一样,做事情从来都不考虑后果,没有试验过的法术也敢拿出来使用。   不过,那些精灵确实非常厉害,解决掉活尸大军之后,立刻就将目标对准了萨麦尔。小白混在那些精灵当中,借着他们的优势掩护,偷偷寻找着萨麦尔的灵体核加以攻击。   如果从地下抬头仰望,萨麦尔巨大的身体就如同被一群白色的蜜蜂给团团包围,精灵们此起彼落,一轮又一轮地往萨麦尔身上猛攻过去。   “就是这里了!”   在连续试了几个地方之后,小白突然发出一阵兴奋的叫声,飞快地举剑冲往萨麦尔的胸前。   “可恶!你们这群烦死人的苍蝇!”   萨麦尔见情形不妙,猛然大吼一声,身体爆发出一股冲击波,瞬间就将那些精灵给全数弹开,他接着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小白的身体,然后把头一甩,将小白甩到暗黑天际的彼处。   “哼哼!不过有一群低等精灵,根本无法伤我分毫,我看你们还有什么戏唱?”   萨麦尔得势不饶人,双眼又放射出数道雷光,将漂浮在半空中的魔法阵给彻底摧毁。   在召唤中被强行破解的魔法阵,猛然炸裂开来,将我们四人都震晕在地,小仙的情况尤其严重,受到召唤术反扑的影响,甚至还呕出一口浓烈鲜血。   “妈呀!小公主,你……你没事吧?”   我挣扎着爬起来将小仙搂在怀里,仔细察看她的伤势。   小仙则惨败着脸孔,嘴角流血的说:“你……你快点走吧,那家伙太厉害了,你……你自己快点逃命去吧!”   小仙话还没说完,随即闭起眼睛昏迷过去。   我吓得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原地独撑时,真恨不得也跟其他三人一样,装死昏厥过去。   夜晚的冷风吹拂而过,将小仙鲜血的味道吹向夜空,萨麦尔伸出分叉的舌头闻着,忽然满脸欣喜地笑说:“这个味道……莫非是……莫非是天命石碑的脆片,难不成这小女孩是晓之魔女!哈哈哈!唯一神I.H.V.H 耗费了三千多年都寻找不到的碎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巧让我碰上,看来我的运气还算不错。”   萨麦尔垂下他的巨大蛇头,瞪着可怕地蛇眼俯视着我说:“我可以大发慈悲饶你一命,只要你把那个小女孩交给我就行了,这样我就能够获得进化的力量,成为超越唯一神的最高存在。”   虽然我听不懂萨麦尔话中的含义,但想来应该是跟小仙有很大的关系,那家伙可不是个好东西,如果就这样把小仙交给他的话,小仙哪里还有命在。   我本来吓得四肢发软,差点想要转身逃跑,但一低头望着小仙,看到她昏迷的稚气脸上,那种孤寂无助的表情,突然之间,却又生出一股莫名勇气的怒气。   “不行!”   我仰头怒视着萨麦尔,将小仙护到我的身后,斩钉截铁的说:“我已经答应过她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离开她的身边,所以你别妄想我会把她交给你!”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萨麦尔说着,随即又放出他最可怕的,能够控制时间加速死亡的光芒。   我吓了一跳赶紧伸手阻拦,原本以为会想料理长那样,被瞬间变成一堆白骨,谁知一段时间过后,我仍旧好端端地站在原地,根本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萨麦尔惊讶地叫道。   他不甘心地又朝我释放出了几次光芒,但和刚才情况一样,他的绝招似乎对我产生不了作用。   “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   萨麦尔这个问题问的好,可惜,这其中的原因连我自己也不大明白。然而,我却可以肯定地告诉他一点,那就是……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到不行的凡人。   总而言之,现在是轮到我反击的时候,这家伙坏事做多了,我可不准备轻易放过他。   “出来吧!鸟——號——弓!”   随着我的高声呼喊,天空之间霎时一阵风云变色,紧接着,一把外形巨大的灰红色巨弓,立刻凭空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左手用力一抓,右手套上胸前的玉扳指微微捻住弓弦。过了一会儿,一根体积宛如牙签般大小的发亮光箭,边徐徐开始在弓弦中凝结起来。   萨麦尔见了大惊失色,急忙振翅抽身快速升起,仿佛想要接着夜色掩护,好遁入空中逃跑。   我耐着性子慢慢等待,等他飞到半空中,离我们有一段极大距离之后,这才放手射出光箭,光箭脱手而出的刹那,就如同黎明的晨曦般照耀大地,转眼就飞到萨麦尔的身边。   这时,萨麦尔像是又发觉了什么,突然又回头大叫说:“我想起来了,这般灵气的波动……你……你是……亚当……加达蒙……那个原初的……”   但这个笨蛋不回头还好,就在他回头说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鸟號弓的光箭也刚刚好从他胸前的灵体核贯穿,失去了灵体核的凭依,萨麦尔整个巨大身躯,瞬间就从这世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往下的情况则又和前次相同,只不过结果却更加糟糕。   因为这次的光箭体积稍微比较大点,因此,当它越过另一边的山脊落下时,说炸裂开的巨大核爆,甚至连带的把那边整排高脊山脉全部都夷为一个庞大盆地。   我望着那朵冉冉升起的覃状云朵,心中实在忍不住想感慨一声。   如果照这样每消灭一个妖怪,就得付出这般的惨痛代价,只怕要不了多久时间,全国的地图坐标,恐怕都要重新改写一番。   好不容易解决掉萨麦尔,远方天际也逐渐绽放出黎明的色泽,我赶紧回身察看小仙她们的情况。   见到她仍然闭目不醒,我忍不住悲从中来,声泪俱下地哭说:“没想到……   小公主,你年纪还这么小就这样走了。不过没关系,我会通知你姐姐,让她给你做一场盛大的发饰超度你,你在天之灵要安心的去,千万不要回来找我……“   正当我说的痛彻心肺、感人肺腑的时候,只觉得耳朵一痛,小仙已经清醒过来拉着我的耳朵怒说:“……你这个白痴在胡说些什么?谁说我已经死了?”   “呃,小公主,你没事啊?”   我兴奋地搂着她,不停在她可爱的脸上又亲又吻。   “……没事……才怪!”   小仙伸手擦掉嘴角血渍,一把将我推开,然后缓缓站起来四处张望。   “萨麦尔呢?他跑到哪里去了?”   我摸摸她的额头,笑着将她抱起来安慰她说:“放心吧,那家伙已经被我干掉了。只要是胆敢欺负你的家伙,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是这样吗?”   小仙一脸不以为然地看着我,稚气的目光中好像还带着狐疑神色,幸好口中并没多问。恰巧这时候,那个命大没死的倒霉天使小白,也刚好从天空飞了回来。   我立刻朝他挥挥手,并且大声喊说:“嘿!你也没死啊!”   “那当然,我可是堂堂的能天使啊,哪有那么简单就轻易挂掉。”   小白拖着狼狈身躯,慢慢在我们面前降落,问说:“不过,我刚才有感应到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出现,一下子就消灭了萨麦尔,不晓得你们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随口岔开话题,指指趴在地上的萝莎德琳和赵筱茜说:“现在可不是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你有空的话至少也帮帮忙,救救旁边这两个人吧!”   “这个简单。”   虽然这小白看起来即孬种又无能,但毕竟还是个天使,总有些特别独到的力量,所以马上便施展法力治好了其他二人的伤势。   他的服务非常周到,甚至连赵筱茜胸前那排看起来像伤疤的天国文字也都帮她一并清除干净。   “好啦,现在她们都没事了,这下我总可以走了吧?”   小白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振翅飞向天空。   赵筱茜看了急忙叫说:“等一等,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天界啊!”   小白微笑回答说:“我无缘无故旷职了那么久,再不回去的话,还不知道上面那些老大会怎么惩罚我呢!另外再拜托你们,以后闲着无聊千万不要再叫我下来啦!”   他越飞越高,最后终于化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远方的天际当中。   回到学校以后,没过几天,马里欧神父也终于从梵蒂冈出差回来。   他听说杀害罗神父的人,原来是他的秘书葛莉丝修女时,苍老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种落寞神情,说:“哎……真没想到,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居然是拜蛇教潜伏在校园里面的杀手。看来,我真的有老眼昏花的毛病了……”   我拍拍黏在我怀里的小仙脊背,一边婉言安慰他说:“这也不能怪你,通常越是外表无害的生物,往往越是充斥着可怕剧毒,像这类经验我已经很习以为常了,只要多遇上几次你很快就会习惯的。”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番话也不知道是哪里又得罪了这个小恶魔?   只见敏感的小仙忽然跳下我的手臂,从怀里掏出一根钢针,开始猛烈朝她的诅咒人偶上狠扎狠刺,痛得我立刻趴在地上打滚。   马里欧神父在一旁瞧着,忍不住汗流浃背地说:“真了不起!年轻人,你已经用你的言行身教,给我活生生地上了一课。”   “上……上你娘啦!”   我在心里暗骂一声,不停地在地上打滚惨呼,可惜冷血的小仙毫不留情,因此偌大的若智女中校园,就这样一直飘荡着我悲惨的哀嚎。   不管最后结局如何,总而言之,这次的案子总算又平安地过去了,真是可喜可贺,让我们再次感谢飞天小魔女的努力……不对!是黑魔公主的诅咒!   眼前环绕着袅袅烟雾,身体则浸泡在舒适的热水当中,运动完后马上洗个热水澡冲洗一下,还真是件相当舒服的事。   也幸好自己现在仍旧是学生身份,所以才能够大白天就浸泡在浴池里头。   要是再过个几年,大学毕业出了社会以后,恐怕就只能沦为乖乖受尽财团资方剥削的可怜上班族了吧。   也就因为如此,把握时光尽情享受,将青春与坠落的极限发扬光大,这才是身为一个大学生应尽的本分。   但是,这也多亏最近都没什么案情发生,所以才能够拥有这种悠闲时光。   在此顺道介绍一下,小仙她们家的房子外表虽然看来古老,但浴室却非常宽阔,尤其浴池更是采取日系的建筑风格,规模简直就如同个日式的小澡堂一样。   听说,这也是由于她们的爷爷,也就是张家目前最高掌门人张自然,在年轻时是一个非常喜欢洗澡热爱享受的人,因此才会不惜斥下巨资,特别将浴室改建成现在这幅模样。   回想以前,我倒是常常窝在脚边的小窗户上,冒着生命危险偷看小灵洗澡,那段惊险日子还真是一段充满幸福与刺激的人生经验。   可惜,现在换成小灵她妹妹小仙以后,我却是兴趣缺缺,一点都兴不起偷窥欲望。   毕竟我是个正常男人,我的喜好是身材窈窕胸部丰满的美少女,对于一个身材平板,外表年龄都跟十岁小女孩差不多大的美少女小萝莉,自然是提不起那股兴致。   只不过,自从那小魔女上次和我一起洗澡,还帮我“咬”过以后,胆子却似乎越来越大了。   因为有时当我正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她会根本不顾我是否已经洗完,就那样脱光衣服大刺刺地走进来,直接跟我抢起浴室,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甚至偶尔当她心血来潮、心情高兴的时候,还会好心地帮我揉肩擦背。   这也不得不让我心存怀疑,那阴险的小恶魔是否又在实行什么可怕阴谋。打算诱我犯错,然后再抓住把柄趁机要挟,好驱使我成为她的使唤奴隶。   尽管我在前面已经一再申明,自己并不是个有恋童癖的萝莉控。   可是依照人类的生理本能,在看到某些美好事物时,总会不由自主产生一些尴尬反应。况且人类的某些习性,还会伴随着环境刺激而逐渐产生变化。   因此,每当我看着那块赤裸香甜的小萝莉蛋糕时,总的花费极大心力来克制住自己,不要冲动的去吃那口有毒糕饼,以免中毒身亡遗憾终身。   所以现在我洗澡都特别小心,只要一看到那小魔女走进来,也不管自己是否冲洗完毕,马上就紧张地夺门而逃,冲出浴室。   不过话又说回来,难得今天那个小魔女居然没有跑进来跟我抢浴室,这也才能够让我像这样舒舒服服地跑一个好澡。   可惜,就当我在热水池里泡的正舒服时,屋外却不识相地响起一阵电铃声音。   我等了好一会儿,却发现一直没人去应门,心里不禁猜想,那小魔女该不会是出门了吧?没有办法之下,只好围了一条浴巾,然后匆匆忙忙地跑出去开门。   结果,按电铃的人原来是个邮差,我收下他所送来的信件后一看,竟然是一封从德国派来的紧急电报。这件事非同小可,还是先放到小仙的房间去吧。   然而出人意料之外,当我走到小仙房门外时,却无意间听到里头传出一阵轻微的娇喘呻吟。我好奇地将房门打开一条细缝,偷偷朝里头张望,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大吃一惊。   因为那个可爱的小魔女,此刻正紧闭着美丽双目平躺在床上,身上还穿着她平常最喜欢穿的哥特式萝莉小洋服。至于那双秀气小手,此时却大胆地在自己平坦胸前,以及穿着雪白丝袜的长裙里面肆意游动。   “我的天啊!”   我赶紧揉揉眼睛,不晓得自己有没有看错,因为那小魔女居然在自我安慰那!   那小家伙今年才几岁呀?竟然就已懂得做这种事情。   由于我看得太过入神的结果,右脚一不小心重心不稳,突然往前滚了一大圈,而且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就那样直接跌进小仙的房间里面。   原本正浸淫在愉悦快感中的小仙立刻吓一大跳,她马上羞红着脸颊从床上坐起来怒说:“呀!你……你不穿衣服跑进我的房间想要干嘛?”   她那张稚气绝美的小脸蛋,此时羞红通透,就仿佛一个刚做错事,却又正好被父母亲发现的小女孩一样。   “呃,对不起!小公主,我不知道你正在……嗯……自我安慰,不好意思打扰你的好事,请你继续吧!”   我一边装着傻笑,一边慢慢往门外退出去。   这种事情说来有点尴尬,不管是谁被人撞见都会觉得害臊,所以还是装傻糊弄过去比较好。要不然,以那小恶魔骄纵任性的可怕脾气,万一让她恼羞成怒,把气出在我身上那可就糟糕了。   虽然小仙的小脸蛋上,仍然带着两抹羞红,但情绪却已经恢复平静,并且很快用着冷漠口气辩解说:“谁……谁说我正在自我安慰的?我……我只是在拿做魔药的材料而已!”   “你说什么?做魔药的材料?”我满脸惊愕地说。   “对啊!因为我要炼制的这种魔药里头,恰巧有一项材料就叫做‘魔女的潮液’,这种东西顾名思义,就是魔女性高潮时所分泌的体液。可是我原本所库存的药材却又刚好用完,反正我自己就是个魔女了,所以就干脆……”   “原来如此……”   我听了无奈地点点头,脸上带着苦笑问说:“但这是哪门子的魔药配方啊?   材料居然这么奇怪。“   只见小仙立刻拿出一大本书摆在我的面前,脸带骄傲地说:“我所用的材料配方,可都是根据这本魔药学的作者,屎内补教授所写的魔药炼制参考书《完全渍味手册》里头的内容。”   “屎内补?完全渍味手册?”我疑惑地抓抓头皮。   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但脑袋瓜一时之间却又无法想起,该不会是在哪一台的电视购物频道里看过的吧?   小仙昂着下巴,继续大吹大擂地说:“他是西方世界最有名的魔药学专家,所出版的《渍味百科大全?和《清味配方一百零八种》,曾经连续八年蝉联‘精食堂’畅销书排行榜的总冠军,而且他的专题演讲‘我如何踏上渍味之路’更是受欢迎到场场爆满,每次门票都销售一空,害我想去听都买不到门票……”   瞧着小魔女没完没了地啰唆个不停,显然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好岔开话题。   我忍不住摆摆手打断她的话,将主题转回来说:“好了好了,事情经过我大概都知道啦,反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只是藉由这种方法,看看能不能拿到一些……嗯,材料,并不是真的在自我安慰就对了。”   “对……对啊!”   “那我再请问一件事,你刚才弄了那么久,有弄出来半点东西吗?”   “啊……”   小仙听了,连忙羞红着小脸垂下头,顿时沉默不语,看情形应该是还没有达到目的。   我脸上带着笑容,又继续接着说:“那你以前有做过这种自我安慰的事情吗?”   这个问题更加辛锐,小仙的脸蛋几乎红的就快要爆炸,却连一句话都不敢回答。   由于她那副又羞又恼的样子实在非常有趣,这让我心里忽然产生一种想要捉弄她的想法。   我用着半开玩笑的口气,故意挑逗地询问她说:“那……那要不要我来帮忙呢?”   “帮……帮什么忙?”小仙皱着可爱眉头,一脸不解地望着我说。   “就像这样子啊……”   我话说到一半,随即按住小仙肩膀,轻轻将她压倒在床上。   “呀!你……你想干嘛?”   小仙吓了一大跳,小手急忙撑住我的胸膛,想要将我推开逃跑。可惜她力气太小推不动,最后终于还是被我压个满怀。   我微笑望着她说:“你不用紧张啦,小公主,我不会把你给吃掉的,只是想帮你一下忙,好让你赶快拿到‘材料’而已啦”   “这……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用不着你鸡婆!”   “不用客气了,你不是一天到晚说我是你的从属吗,替主人服务是身为从属的光荣,我很乐意帮你这个忙的。而且你大可放心,我的技术很好,像你姐姐小灵,每次我都有办法让她爽到升天。”   “不行啦……这个……那个……”   小仙扭捏着身体又羞又急,却又无力反抗,趁着她脑筋还没转过来时,我已经毫不客气地迎上她那口柔润樱唇,将舌头伸进她滑润的口腔内和她纠缠搅拌。   “嗯……唔唔唔……唔唔唔……”小仙睁大着美丽眼睛,不断发出低声呻吟。   这一招非常有效,每次都有办法将她亲的七荤八素,头昏脑胀,根本不晓得该如何思考。然后接下来的情况,当然就只有随我为所欲为任意摆布啰。   我一边亲着小仙的嘴唇,设法引开她的注意力,双手则趁她不注意时,开始滑下她平坦胸膛,悄悄揭开她衣服上的纽扣。   她身上穿的这件可爱的萝莉式小洋服,上面布满了复杂的蕾丝和无数缎带,我迫不及待地快速拆解,感觉上就像是在拆开一个充满惊喜的生日礼物。   好不容易打开精美的“包装礼盒”之后,里头还包裹着一层白棉质的无袖小衬衣。   将这层轻薄的雪白衬衣轻轻往上推开,一大片宛如奶油凝脂般的粉嫩肌肤,立刻悄然呈现在我的面前。   在那片稚嫩的奶油肌肤上头,还有两颗粉红色的小小乳头,仿佛急着想要破壳而出的小红豆般,镶附在这片若有若无的平坦胸部前微微突起。   乍然见到这幅可爱的稚气景象,一时之间,到不禁让我联想起一样东西,那就是涂满了新鲜奶油的生日蛋糕,以及点缀在上头的鲜嫩草莓。   我似乎可以隐约闻到,从那小恶魔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诱人啃食的香甜气息。   尽管最近我和她一起洗澡时,对于这副美丽躯体,算是已经看得很习惯了。   但像现在这样近距离再看一遍时,却依旧让我觉得相当有趣,仿佛一种享受,所以眼睛视线忍不住多停留了一会。   小仙见我一直盯着她那片平坦的胸部猛笑,小嘴巴忽然嘟了起来。   她举着小拳头,不停朝我脑袋瓜猛敲,同时还脸带搵怒地说:“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没胸部让你觉得很好笑是吗?我……我只是还没发育而已,以后就会长得像姐姐一样大了!”   她拳头虽小,但打起人来还挺痛的,因此我连忙抓住她的小手,温柔的向她解释说:“不是啦!小公主你误会我了,我只是觉得小胸部也很可爱呀,所以才会多欣赏一下!”‘听了我甜言蜜语的哄骗以后,这小家伙脸上总算是露出释怀的表情。   但我的心里却觉得非常好笑,因为这小魔女情绪转变之快,根本就还只是个小孩,每次都被我不知不觉转移掉焦点,轻易玩弄在股掌之间。   虽然她平时老是喜欢装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脸孔,但其实她的个性外冷内热,既任性又怕寂寞,脾气比小灵还要容易被激怒,简直就像个爱撒娇的小猫眯。   再加上她每次发怒时,往往是害羞兼生气,而且一生起气来,原本聪明无比的小脑袋瓜,就会立刻变得极为单纯无法思考。   然后只要在发脾气的过程当中,忽然又再发生一件足以让她恼火的事情,那她马上就会忘记上一个生气的原因。   就像现在这样,话题突然转移到她的胸部以后,她果然就忘了先前想要抵抗跟逃跑的事了。   但那小魔女显然不太甘心,她仍旧嘟着小嘴逞强地说:“哼哼!油嘴滑舌的,就只会靠一张嘴巴……啊……啊啊……咿呀呀……”   既然她说我只会靠一张嘴巴,因此,我干脆趁着那小魔女被我哄得一愣一愣时,迅速转移阵地,往生长在那片平原上面,最醒目的草莓园掠夺过去。   我先用牙齿轻轻吮吸着那粉红色的乳头前端,感受她娇小乳头的坚挺以及弹性,接着再用嘴唇深深吸入。   早在很久以前,我就曾经在脑中幻想过这种行为,如今真的付诸实现之后,那滋味果然就如我所想的那般,十分甜美。   小仙胸部那小巧可爱的体积形状,根本还不够我一口塞满。除了裸露出来的小部分之外,其实还有绝大部分,都仍然埋藏在稚嫩的肌肤下面。   那股柔软又富有弹性的咬牙触感,可是必须用力吸吮才能勉强品尝到的绝世美味。   “嗯……啊啊……白……白痴!不……不行!不……不要洗的那么用力拉…   …不然我会……我会……咿咿……啊啊……嗯……“   小仙紧紧咬着红润嘴唇,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叫出声音,但她稚气的身体却非常老实,让她一直无法抑制地发出呻吟哀嚎。   我敢打赌,那种极致的吸吮挑逗,绝对是她过去从未有过的感触经验。   在小仙激烈的娇啼声中,我并没有停留太久,搓揉玩弄了一会儿她可爱的胸部之后,目标又继续往下移动。不久,便来到她包裹着雪白丝袜的饱满下缘。   从她腰部以下的位置,一直到曼妙玲珑的双腿范围,全部都被那双带着光滑触感的白色尼龙丝袜所紧紧覆盖住。   尽管才隔着一层薄薄的尼龙材质,但我还是可以轻易感受到,蕴藏在那层薄布里头的甜美芬芳。   她那雪白稚气的双脚,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穿着芭蕾舞衣的小舞者,至于那微微隆起的耻丘形状,则仿佛一座覆盖皑皑白雪的可爱山坡,等待着人去攀爬征服。   我用脸颊贴在下缘上面来回磨蹭,沿着纤细长腿一直延伸到玲珑脚踝在回过头来,仔细用嘴唇的亲吻,去感受那份光滑触感以及大腿的温热芳香。   老实说,能够体验到这种极致享受,我相信应该是世间所有男人……不对!   是所有萝莉控和恋童癖的终极梦想。   “咿……呀呀!拜……拜托,求……求求你,不……不要一直……一直在上面摸来摸去啦……啊啊啊!”   由于受不了那种搔痒触感,敏感的小仙终于忍不住在我面前,哭泣着发出呢喃的呻吟声。   但狠心的我却没有理会她的哀求,双手反而毫不留情,继续将她下缘所穿的白色丝袜跟其他衣物全部除下。   过没多久,她便全身一丝不挂,赤裸裸地在我面前呈现着犹如初生婴儿般的赤裸模样。   我用力掰开她的大腿,将脸颊再次埋入,并且用圆润的鼻头前端,在那片光洁的细缝下缘外面轻抚挑逗。   灵活的舌尖,则顽皮拨弄着那两扇雪白柔软又富有弹性的玫瑰扇贝,还有隐藏在柔软扇贝里头,那颗最骄嫩敏感的粉红珍珠。   那是这个美丽优质的小恶魔全身上下最隐秘可爱的地方,我甚至还能够看清楚从那条光洁花园的小细缝中,所不停渗透出来的甜蜜甘露。   其实,捉弄那小魔女到这个地步,基本上已经算是可以罢手了。只不过,我似乎已经玩上了瘾,心里并不打算停止这么有趣的游戏。   “呀呀呀!讨……讨厌!那里……那里不……不行!那里不可以舔啦!脏…   …脏死人了啦……咿——呀!“   在我绝妙的挑逗之下,小仙犹如失控的水龙头一样,眼泪、鼻涕、口水都不受控制的从她稚气绝美的小脸蛋上疯狂涌出。   她的皮肤因为过度兴奋而不停发热,泛着白里透红的粉嫩色泽,她双腿反射性地夹住我的脸颊,小手抵住我的额头,努力做出最后抵抗,试图将我推出那块最神圣的神秘禁地。   然而此时我已化身为无情的镇压者,一一击溃她的反抗举动,同时嘴唇、舌头和双手,不停地在她娇小的身躯上四处游走。   “嗯……啊啊……啊啊啊……呀呀……唔唔唔!”   随着小仙清脆迷人的呻吟声音,她长发飘飘香汗淋漓,纤细腰围弯曲的犹如随风摆动的柳枝,由于激动而发热的白皙酮体,这恍如一块柔若无骨却又香甜无比的稚嫩棉花糖。   我将她搂在怀里翻来覆去,将她较小身体任意摆布,贪婪地把她全身上下都肆意品尝个够。就连她那些最神圣的私密禁处,以及那些她平常自己都很少去触碰的地方,也统统没有遗漏。   我不敢太过用力,只敢小心翼翼地轻抚爱搂。因为这稚气的小家伙身体非常脆弱,就宛如一个精雕细琢的伟大艺术品,如果太过用力的话,便会不小心拧碎。   尽管我对她做出许多愉悦的挑逗行为,但我心里还是很有分寸,单纯怀抱着恶作剧的心态,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超越那条最后极限。   毕竟,只是单纯含在口中尝尝味道,不要真的吞下肚子,相信应该不算是太过分的事吧。但要不狠下心来,把这块香甜可口的小萝莉蛋糕给吃下肚子,那可是需要无比的毅力和忍耐才有办法做到。   也幸好我以前就吃习惯了小灵和梅兰那两块极顶多汁的鲜嫩牛排,因此现在才有办法克制住欲望,不会真的一口吞噬下去。   终于,我们之间的纠缠持续到了最后,我看这小魔女也差不多被我捉弄够了。   应该是结束这个游戏的时候,便决定速战速决,好好让这小家伙品尝个痛快。   所以,我转换个姿态将小仙搂在怀里,让她坐在我的大腿上面,双手从背后反抱住了她温柔亲吻。接着,再用右手轻轻揉着她秀气平坦的微隆胸部,左手则在她光洁下缘的花园外围,拼命使出我最厉害的兰花拂穴手绝技,快速抚弄着。   “啊啊啊……不……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那么激烈……不然……不然我会……不然我会……咿呀呀呀呀呀!”   突然之间,小仙像是遭到雷击一般,全身忽然发热紧缩起来,然后又断断续续发生一波又一波的激烈颤抖和震动。   过了一会儿,她全身一松,四肢和脑袋都软软垂放下来。   紧接着,她的眼泪、鼻涕和口水都失神地不停涌出,最后,一道温热的金黄液体,开始从她下缘缓缓溢出,顺延着我的手掌和大腿流满了地面。   “糟糕!”我在心里暗叫一声。   没想到自己玩得太过火,结果这小家伙反应过头支持不住,居然就失禁了。   此时的小仙犹如一块软麻薯,无力地依偎在我宽阔胸膛不停喘息,她背后那头黑色长发,也由于汗水的滋润,像极一条黑色蔓藤,纠结地粘附在她和我的身体上面。   她靠在我胸前休息一会儿,等到体力稍微恢复一点,能够站起来之后,便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桌子旁边,双手拿起那个可怕的诅咒人偶,开始疯狂猛戳。   “妈呀!痛痛痛痛痛!小公主,你饶了我吧……”   受到那股诅咒效力影响,我立刻跳起来倒卧在地上疯狂打滚。可惜小仙下手毫不留情,看样子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由于实在受不了那份痛苦,我只得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说:“对……对了!   小公主,刚刚有一封从德国寄来的紧急电报,说是要给你的……“   这一招果然有效,小仙马上停止动作,冷冷瞪着我说:“……什么电报?快拿来给我瞧瞧。”   于是,我马上跪在她面前低着头,用双手恭恭敬敬地呈上那份电报。   小仙接手过来看了一下,随即皱着可爱眉头说:“……不好了……不死神药的秘方,被人给偷走了!”   “不死神药?”   “没错!”   小仙点点头说:“那是印度古代传说当中,众天神所饮用的不死甘露,它又被称为阿姆利达,是一种能够让人长生不死,并且获得无穷力量的神丹妙药。”   “呃,小公主,你刚刚说的那个药,到底是叫阿姆……还是什么保力达的,能不能请你再仔细说一遍啊。”   “……是阿姆利达啦!你这个猪头!”小仙皱着眉头,冷冷地说。   由于我对这玩意儿的来源实在是不大了解,因此,小仙只好费力帮我解释一番,好让我能够稍微了解一下来源。   只是,要提起关于阿姆利达的传说,就不得不限牵涉到印度的一个古老神话。   话说在遥远的往昔,众神之主因陀罗也不晓得什么缘故,无意间得罪了三大主神之一的湿婆神的化身——陶尔梵萨斯,结果受到诅咒。   从因陀罗以下的三界诸神,都因为失去力量而变得萎靡不振。   众神的敌人阿修罗眼看机会难得,于是立刻大举兴兵趁机来犯,打得众天神抱头鼠窜,兵败如山倒,因陀罗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向同时身为三大神之一的梵天求救。   但梵天却觉得很麻烦,同时也不太想招惹湿婆,因此并没有插手此事,相反的还将它推给另一位三大神之一的毗湿奴神。   毗湿奴神虽然心里不爽,但他一向袒护诸天众神,所以也只好硬着头皮接下这份烫手任务。   但他却面有难色地对众天神说:“我是有办法可以帮助你们恢复活力变成一尾活龙,但这个方法却要和你们的宿敌阿修罗联手才有办法办到。”   众神迫于无奈,只好跑去找阿修罗谈判,没想到对方倒是很爽快地一口答应,但他们也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生产出来的不死甘露,必须分一半给他们。   政治总是黑暗的,关于这点无论是天神还是人类结果都是相同的。因此,双方为了利益很快就达成合作共识。   缔结休兵停火的条约以后,众天神和阿修罗们,便联袂来到了生出世界的乳海岸边,并将各种收集来的奇珍药草和贵重珍宝,通通都投入乳海里头。   然后,毗湿奴神便施展神力,从世界中央搬取了巨大的曼陀罗山,放置在乳海里作为搅拌乳海的巨杵。接着,再唤来巨大的那加龙王广财子、作为搅杵的繁绳。最后自己则化为一只大海龟潜入海底,托起庞大的山脉和巨龙。   当诸神和阿修罗们,分别拉着巨龙的两端开始搅拌以后,首先从乳海涌现的,是掌管谷物与酒的女神——天女梵琉尼。   诸神和阿修罗们不死心,又继续拉着两边的龙头用力搅拌,没想到作为繁绳的那加龙王广财子受不了痛苦,竟然吐一口能够毁灭三界的剧毒。   幸好这时湿婆神气也消了,便赶紧取来一口喝下,结果却意外烧伤了喉咙,让脖子变成青色,这也让湿婆神从此又多了一个叫做青颈者的外号。   连续两次的失败,让诸神和阿修罗们都搅红了眼,他们就像是转不出目标的转蛋玩家,就算是败光家财和身上钞票,也一定要转出心目中的怨念产物。   幸好他们运气还算不错,并没有倒霉到谢谢惠顾,经过一连串不停的失败,跑出来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到最后一次时,终于转出了……不对!是搅出了不死甘露“阿姆利达”。   为了酬谢出神出力的毗湿奴神,诸神与阿修罗们又再多搅了一次,最后却生出了掌管幸福与美丽的天女——吉祥天女神。   毗湿奴神见色心起,当下便老实不客气地把她接受下来当作老婆,顺便当作辛苦工作的报酬。   无奈,政治的合作总是非常短暂,诸神喝了阿姆利达以后,虽然马上就恢复神力变成一尾活龙,但他们却不太相遵守约定,根本一点都不想将阿姆利达分给阿修罗族。   毕竟这种天神专用的威尔刚数量有限,自己吃都嫌不够了,哪还有多余的分量拿去分给敌人?   况且,双方是不共戴天的世仇,万一对方吃了阿姆利达,变得比以前更加厉害更加难缠那可就糟糕了。   尽管众神小心提防,但最后百密一疏,还是有一位名字叫做罗睺的阿修罗族,不小心偷偷喝了一口。可惜,当他才刚刚喝到一半,药才刚灌进喉咙时,就不小心被日天和月天两人看见,赶紧通报给毗湿奴神知道。   毗湿奴神连忙放出他的自动杀人圆盘血滴子“查克拉姆”,一刀就将罗睺的脖子砍下。但因为罗睺脖子以上的部位已经喝过了不死神药,所以只有脖子以上能够获得永生。   为了报复打小报告的日天和月天两神,罗睺遂将自己的头化身为凶恶的黑暗星,身体化为名叫“计都”的不详彗星,不停追逐着日天和月天,拼命想将他们两人都给吞噬掉。   “你这个白痴!快点给我醒来,不要每次我一跟你说故事,你就不耐烦的给我睡觉!”   小仙气冲冲地说着,随即一巴掌拍在我的脸颊上面,用力将我打醒。因为当她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我早就已经支撑不住,趴在她可爱的大腿上呼呼大睡。   眼看这小恶魔又要生气了,我赶紧将她赤裸的身子搂进怀里,装作关心的模样问说:“对了!小公主,那这个阿姆利达的配方,后来又跑到哪里去了?”   根据小仙的说法,这个阿姆利达的配方流传到人世间后,一共被分成五个部分。   第一步分在英国统治印度时期,被英国殖民地政府强行带走,后来收藏在伦敦近郊的圣夏莱大教堂里。   第二部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则被德国纳粹的考古学家趁乱掠夺,结果战争结束之后,就一直存放在德国汉堡市的趣里。玛德雷博物馆里面展览。   第三部分和第四部分,目前还存放在印度,分别由杜兰莎晓得藩王和塞里牢姆大学的图书馆分别保管。   至于最后一部分则最为神秘,是位于失落的古城——德瓦卡城。   德瓦卡城在印度神话里头,是个由黑天使所统治的富饶城市,而黑天使则是梵文克里须那翻译过来的意思。   克里须那是毗湿奴神的十个化身之一,在印度许多神话故事当中,都能普遍听到有关他的传说。   传说中黑天使的外形是个既英俊又聪明的美少年,他年轻时是位风流倜傥的牧羊童,长大后变得德才兼备,遂成为德瓦卡城的伟大统治者。世界最长的史诗“摩柯婆罗多”里,就有许多关于他的记载,在印度堪称是最有人气的神明之一。   不过,这座古城“德瓦卡城”,早在好几千年以前就已经被水淹没了,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一般印度人大都认为这是恶魔侵略了德瓦卡城,和黑天使发生了激烈战斗后的结果。因为双方打得太过激烈,所以才导致整座城市的毁灭。   如果真的按照这种古老说法,其实最后一份阿姆利达的配方,早在很久以前就消失不见了。既然没有办法凑齐完整配方,那么相对来说,也就从来没有人成功制造出阿姆利达。   也因此在过去的漫长岁月里,这些放置配方的保管地点,一直都维持着相安无事的状态。   但由于最近考古学界,意外在印度西海岸的阿拉伯海域内,无意间发现了德瓦卡城的遗迹,遂使一些心怀野心的不良分子,兴起想要秘密组合这五个配方的念头,好重新提炼出阿姆利达。   小仙的校长就是来电告诉她,本来收藏在英国和德国的配方都已经被人秘密偷走。同一时间,世界各地还发生多起,精通梵语的语文学家,一并遭到绑架的失踪案例。   格林校长非常担心,他怕收藏在印度的那两份配方也被人偷走,所以才赶紧打电报来通知小仙,希望她能到印度跑一趟,好去保护那两份剩下的配方。   我听了她的话后顿觉欣喜,因为这是表示我终于也有那个机会,能够到印度去观光了。   以前我虽然也曾经出过国几次,但印度这个地方倒是从来没有去过,相信应该会是个十分有趣的旅程。   只是小仙脸色似乎不太好看,我好奇地询问她原因,她则是一脸不悦的回答说:“印度我很早以前就跟我爸爸去过了,那地方才没有你想想得那么好玩呢!”   不管这小魔女讨厌印度的原因为何,对于格林校长的命令,她可是无法找理由推诿抗拒。因此,简单收拾一些行李,我们最终还是搭上飞机,踏上通往印度的神秘之旅。   由于从台湾到印度的飞行距离,大约要花上七个多钟头的时间,趁着这段搭机空挡,我赶紧拿着一本旅游书,事先将有关印度的人文历史,预先复习一遍。   谈起印度的历史,它可是和中国、古埃及、两河流域同时并称为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拥有将近四、五千年的悠久历史。   印度这个名词的语意原来为“月亮”的意思,但它在中国西汉时却被称之为“身毒”,东汉时被称为“天竺”,一直到了唐朝才确定被称为印度。   不过,印度对自己国家的称呼却不叫印度,而是叫做“婆罗多”。   要说起印度最有名的风俗传统,相信让人印象深刻的,应该莫过于它的种族制度了吧。   西元前一千五百多年前,原本活跃于中亚、中欧大草原一带的游牧民族“雅利安人”越过了中亚大平原,从兴都库什的山口侵入了印度。   他们征服了原本栖息于印度河流域的达罗毗茶人以及蒙达人,并且将他们的吠陀文化传入了印度,开始建立起阶级分立严明的雅利安王国。   “吠陀”一词,源自于梵语,原意是知识的意思,它是雅利安人在漫长迁徙过程中,所创造出来的伟大经典。   它的内容方面包罗万有,即使宗教圣书也是史料总集、文学诗歌,可以说是集雅利安人智慧之大成,最后甚至成为印度文化的代名词。   例如,印度人就常常自豪说,他们的文化便是属于吠陀文化。   随着入侵时间的发展和版图的扩大,雅利安人为了对印度的土著民族,进行长期而有效的支配,便根据吠陀劲的内容创造出原始的婆罗门教,并且根据经典里头的教义,将人民区分为四个等级。   首先从创造神梵天口中生出的,是身为祭祀阶级的婆罗门,从双臂出生的是身为王族阶级的刹帝利,从大腿出生的是身为平民阶级的吠舍,最后从双脚出生的则是身为奴隶阶级的首陀罗。   当然,在这其中按照职业、族群的等级,还有许多细微的划分,但大致上仍然以这四大分类为准。   这四种阶级分立严明,不容任何人挑衅逾越,凡是试图想打破这种鸿沟的人,都将受到其他阶级的严厉制裁。   因此,每个阶级各司职司,也不容通婚交流,每个种姓制度都自成族群,而且永无翻身出头的机会。   例如出生于奴隶阶级的首陀罗,便终身是首陀罗,即使他付出再多的辛劳努力,也无法改变他的身份地位。他除了从事低贱的工作之外,无法找到其他的工作。   如果他真的跨越这层阶级,去从事了不符合他身份的更高尚工作,而他原来的阶级族群还会反过来群起指责,咒骂他破坏了这层神圣秩序。   比较严重时,甚至还会遭到逐出族群的处分,或是降到更低贱的阶层,成为众人不可接触的污秽阶层“阿瑜迦跋”。   由于这种阶级分立严明的种姓制度,从行为规范上支配着众人的一举一动,久而久之,遂使空泛的宗教规定变成事实,并且至今还深深影响着每一个印度人的思想和生活。   虽然远在西元前五百年前,原名为乔达摩的释迦族王子——佛陀,就因为不满意婆罗门教这种宗教理论,经由刻苦修行后在菩提树下悟道,最后创立了佛教,试图改变这种流传已久的现状。   可惜,佛教在佛陀的倡导之下,虽然一度曾在印度大为盛行,但婆罗门教改变形态,成为信仰更加广泛的印度教卷土重来,结果却大获全胜,反而将佛教给驱逐出印度,实在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   差不多翻阅到这里,我感到有点昏昏欲睡,终于忍不住合上书本暂时休息一下。   不管历史有多么伟大,但它给我的结论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人类永远也无法从历史中学到教训,还有就是让人想睡觉而已。   因为闲着无聊,我开始飘着双眼,四处欣赏那些美丽的空服员小姐。   没想到此种举动,却引得那个爱吃醋的小魔女大不高兴,不断猛拉着我的耳朵泄愤,害我的耳朵肿的跟猪头一样。   经过漫长的飞行路程,飞机终于在傍晚时分,缓缓地抵达印度首都——新德里的国际机场。   一下飞机,一股冰寒湿冷的空气,立刻朝我迎面而来,冻得我鸡皮疙瘩四起,连忙从行李箱中,翻出一件长袖外套,赶紧披上。   相对此时,台湾季节已经到了春季,但在印度这边却仍属于冬季,所以平均气温依旧偏低,尚在十度以下,也难怪我会忽然觉得无法适应。   可是,平常看电视上的旅游节目在介绍印度的人文风光时,当地居民却总是穿着非常单薄,似乎不畏寒冷,有时候身上甚至只围了一条足堪遮体的破布而已。   后来听小仙解释我才知道,原来印度乡下民众大都非常穷苦,有许多贫穷户实在买不起厚重的御寒衣物,因此穷苦人家大多衣不遮体,顶多在身上一些重要部位围上一层薄布,稍微遮蔽一下罢了。   这也让我心里顿觉感慨,还以为这是个四季炎热的地方,现在才发觉,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出了机场,我们搭上一台老旧计程车,小仙先跟司机讲明目的地后,便互相杀价起来。   这小魔女虽然不会说印度土话,但英文可是顶呱呱,远远胜过我这个浪得学名的二流大学生。   顺带一提,印度的语言可是多达四百多种,宪法规定的语言也多达十八种,就连钞票上面,也同时印制了十五种语言作为标示,简直可以说是复杂之至。   基本上他们虽然是以北印度语为国语,但印度种族的组成分子相当复杂,人人都争着标榜自己民族的语言为主题。结果至今仍争论不休,大家都还没有一个完整共识。   不过,印度百分之七十的官方语言,主要还是以英语为主,大部分上流阶级所使用的语言,也多是英语。这是因为印度曾经做为英国的殖民地,并且在英国统治下,度过了长达一百九十年之久的岁月所致。   一些民族意识强烈的学者和官员,虽然致力谴责这种状况,但由于这是时事所趋,他们也无力遏制,顶多也只能黯然接受。   跟我们杀价的计程车司机,原本看小仙只是个小女孩,大概想跟她漫天要价,没想到被小仙狠狠骂上几句之后,立刻龟缩着脖子傻笑,乖乖开车带我们前往投宿的饭店。   在印度不管买东西或搭乘交通工具,如果不是公家运营或有固定价目的民营商店,那么杀价似乎都是必须的过程,要不然可是会被当成肥羊狠狠敲上一笔。   但是,快到饭店门口时,司机却又回过头来,“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似乎又想加价讨钱,但小仙绷紧了小脸,硬是用流利的英语警告对方,一个子儿也不肯多给,甚至还想找警察过来理论。   那计程车司机大概没有料到,这个长相一脸幼稚的小女孩,口才居然那么厉害,他明白威胁不成,最后只有无奈地把我们载到饭店门口。   “严以律人,宽以待己”向来是张家姐妹相传的待人法则,这小魔女对别人小气,对自己却非常大方,让我们在印度过夜的住处,可以说是极为高档。   是世界知名的五星级连锁旅馆——“泳布徕大饭店”。这间饭店在新德里当地的水准来说,可是算是在水准以上。   小仙跟她姐姐一样,在享受方面从来不会亏待自己,只是身为一个大人,却处处看着这小家伙掏钱出来付账,心里难免有种吃软饭的窝囊心理。   要不是事先知道那小家伙赚的比她姐姐还凶,身上有的是钱,根本用不着跟她客气,这才让我勉强有种释怀的感觉。   饭店给我们的房间,是附有双人床的高级商务套房,里头空间相当宽阔,内部装潢即典雅又华丽,各种现代化用品一应俱全,整个房间面积快跟大型的公寓差不多大。   这件饭店位于首都新德里,同时又靠近市中心附近,所以收费较为高昂,住一晚的费用要价一百八十元美金,也就是八千卢比。   但因为印度目前不是旅游旺季,所以饭店方面打折促销,只要六千五百卢比就够了。   印度的钱币单位是卢比,卢比和新台币的换算汇率大约在一比一点三块钱上下。所以换算起来,差不多五千块新台币左右,以高档饭店行情来说,实在是便宜到叫人不敢相信。   但后来听小仙告诉我说,其实一般印度高级旅馆的房价,住一晚平均值要几百卢比就够了。她言下之意显然是想要表示,我们住的毕竟还是很不错就对了。   由于我们在飞机上已经用过餐点的原因,晚餐基本上算是节省下来,再加上经过长达八个多钟头的连续飞行,让我们在体力上都感觉有点透支。   因此洗个舒服的热水澡后,我们很早就上床睡觉,为第二天的旅程做好准备。   第二天一早,晨曦的微光照上我的脸颊,让我忍不住睁开双眼,墙上时钟此时正好指着八点十二分的位置。   印度与台湾只相隔了两个半小时的时间,所以时差问题并没有对我产生很大的影响,这个感觉我应该起的不算太晚。   在床上伸直懒腰提提神后,我转个身子翻过身去,想顺便搂一搂那个可爱的小魔女,但手臂下却空荡荡的没有感觉,看来那小家伙也很早就起床了。   这是在异国的第一个早晨,就这样赖在床上虚耗着也未免太过浪费,俗话说得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或许提早起床活动活动,也许会遇上什么好事也说不定。   匆匆梳洗完后,我换上一身轻便衣服,便来到饭店楼下的餐厅门口,我不需太过费心寻找,就能轻易在大厅里见到小仙踪影。   大概是为了搭配国情的关系,那夸张的小魔女居然穿了一身充满十八世纪,维多利亚王朝风格的少女服饰。   那种衣服有着高领袖口,浑圆垫肩以及蓬松长裙,高贵中还带着典雅的设计风格,很容易让人联想起英国统治印度时的全盛时期。   基本上我已经算是见怪不怪了,难得饭店内的工作人员居然也能装作视若无睹的模样,仿佛她所穿的是极为正常的服装。   但我还是可以明显见到,有几个穿着笔挺的印度老人,在遥望着小仙的目光中,眼里似乎还隐约怀念着过去殖民地时的风光岁月。   “嗯,小公主,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起来啦?”   我走到小仙身旁拉开椅子坐下,接过侍者送来的菜单,随便点了一份英式早餐。   “……不是我起得早,是你睡得太晚啦!”   小仙面前摊着好几份不同的英文报纸,她斜眼瞪了我一下,又继续将视线移回报纸上面。   过了一会儿,侍者推着餐车送来一份大餐盘,依序将一份份餐点放上桌子。   估计有烤的褐黄酥薄的新鲜土司,牛角面包,香脆培根,双荷包蛋,火腿香肠,生菜沙拉,涂抹用的淡黄牛油和起士奶酪,草莓及兰姆口味的两样果酱,牛奶,柳丁汁,香醇咖啡,以及一大壶冒着热腾香气,印度最著名的大吉岭红茶。   望着堆了满桌的丰盛食物,我心里忍不住大吃一惊,看样子显然是太小看了这份菜单。   “快点吃吧,我刚才已经吃过了,等下我们还有事情要办,不要耽误到约定的时间。”   小仙随口说道,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奶茶喝了一口,随即无聊地将目光望向窗外。   我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兴奋地询问说:“等下还有什么事情要办啊?   是不是要去什么名胜古迹参观?“   小仙则皱着眉头骂说:“……白痴!才不是,我们要去和塞里牢姆大学的人见面,格林校长已经发函通知他们了,要我们跟他们就配方的保管问题商榷一下。”   听完她的话后,我心里顿时觉得有点沮丧,毕竟我们此行是身负重任,并非悠闲地前来旅行观光。况且这小魔女性格向来严肃,凡事一丝不苟,每次都急着想把委托的案件赶快解决。   我想,搞不好这次根本就空不出时间来玩。   可能是身在异国的情调让我胃口大开,我竟然将满满一桌食物全部一扫而空。   这件饭店所供应的早餐,味道大致上都还算不错,唯有奶茶跟咖啡太甜了点,或许是印度人的口味都偏重的关系。   填饱肚子之后,我背起小仙递给我的一个旅行袋准备出发。那里装的是好几包卫生纸,还有她的一些琐碎细物,另外再加上几瓶密封包装的矿泉水。   关于卫生纸的作用,自然是不必我再多说明。至于携带矿泉水的原因是因为,在印度随便乱喝水的话,可是会让人拉肚子拉到爆肛,就算餐厅内供应的开水也一样。   如果不是在最高级的旅馆和饭店内用餐,那么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喝这种密封包装的矿泉水较好。   走出饭店门口,道路两旁已经停了好几台计程车等着想要拉客。   我特别选了一台改造过的半敞篷式三轮摩托计程车,因为要浏览四周风景的话,似乎这种车子坐起来比较理想。   小仙虽然皱着眉头表示反对,但受不住我再三请求,最后还是勉强同意我的选择。   她手里举着小洋伞,一副十八世纪英国小贵妇的派头,走过去和司机商量好了价钱以后,就跟我一同坐上车子。   由于我们这趟去的目的地,是要去和塞里牢姆大学的人见面,因此计程车一路是往旧德里的目标开去。   旧德里一般称之为德里,早在三千年前,就曾经身为印度的首都而繁荣昌盛。   后来英国统治印度期间,在新德里的南方新建了一座城市,将首都迁到这里来。为了让两座城市有所区别,这才有新旧德里之分。   我们坐的这种三轮汽车,内部空间颇为狭窄,而且跑起来震动的非常厉害,有种像是要被抛出车外的感觉……我吓得紧紧搂住小仙腰围,将她用力抱在怀里,害怕突然遇到一个颠簸,会让她娇小的身子真的飞上天去。   车子在新德里跑了一段时间,沿着整齐公路向南奔驰,这一路上的景色,都是一栋栋建筑精美的现代化住宅。道路两旁的绿化工作也十分彻底,举目所及皆是林木成荫,花草成群的美景,实在无法让人跟落后贫穷的字眼联想在一起。   可惜,一进入旧德里的市区后我才发觉,刚刚所有看到的景色都是幻觉。   因为旧德里的市区内,人潮车辆拥挤不堪,小贩、人群、动物、牛车、马车、三轮车、脚踏车都在车阵中任意穿梭,完全无视交通规则。   各种吵闹叫骂的声音在车阵中此起彼落,空气中洋溢着汽车废气、蔬菜、垃圾、动物、粪便等各种数不清的恶心怪味。   尤其最叫人不忍得,是路旁到处充斥着衣衫褴褛的乞丐,他们有老有少,男男女女,每个人都面黄肌瘦衣不遮体。还有得就直接倒卧在路边也没有人理,远远看去,也不晓得是生是死。   尽管在这趟旅行之前,小仙就一再警告我说,不要对这些路边的乞丐随便施舍。   但是看到那些蜂拥而来,一直不断伸手到车里讨钱的小孩子们,我究竟还是抹灭不了恻隐之心,悄悄从口袋摸出几个卢比递给他们。   “白痴!谁叫你给他们钱的啊?”小仙看了,立刻皱眉大叫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其他乞丐一见状,马上像苍蝇见到腐肉一样围聚过来,他们人人伸着脏手拍打车身,口中都呼喊着求我给他们一点零钱,情况顿时失控。   忽然面对这种暴动场面,我也吓得不知所措,现在就算把我整个人都逃光了,恐怕也不够喂饱这群可怜俄民。   “呜哇!小公主,这下该怎么办?拜托你救救我吧!”我忍不住发出哀号的求救声音、“你这个大笨蛋,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不要随便给乞丐零钱的吗?”   小仙冷冷瞪我一眼站了起来,没有办法之下,只好举起她的小洋伞用力挥舞,稚气的口中放声大骂,拼命将那些乞丐赶离车群。   那些来要钱的小孩子们,年纪都跟她差不多大,有的甚至比她还小,但那个小魔女打起人来可是毫不手软,这不能说她冷血或者残忍,毕竟现在要是一时心软,只怕就再也无法驱散他们。   也幸好,在小仙的“真。无双乱舞”挥动之下,那些小孩子们知道厉害,总算不敢再靠近过来,这时候计程车司机也连忙猛踩油门,这才摆脱那群乞丐。   好不容易来到塞里牢姆大学的门口,这次换成几个站在路旁推销纪念品的小贩围聚过来。   经过刚刚的震撼教训,我已经学会不要轻易施舍同情,因为,一旦你给了那些人一点希望,接下来就换成你自己绝望。   话说回来,印度人口多达十亿,是仅此中国人口最多的国家,但它的土地面积却只有中国的三分之一而已。   再加上印度贫富差距悬殊,失业问题非常严重,种姓制度的偏见至今依然深植人心。   一个中等工作的月收入也不过才二、三千块卢比,在僧多粥少加上土地稠密的情况之下,也难怪会有这么多的乞丐产生。   这是每个国家自己的问题,实在不能单纯以人道观点而视之。   说到底,我们也只是一介短暂过客,也无力替他们改变现状。因此,只好勉强当作是这个国家的风情民俗来冷眼旁观。   走到大学里头的图书馆,我们指名要找图书馆的负责人辛格拉先生,他是这个图书馆的院长,也是我们所要接洽的对象,阿姆利达的配方就收藏在他的身上。   然而,馆方的服务人员却无奈地告诉我们,辛格拉馆长几天前就出门去旅行了,虽然预定会在今天回来,但究竟是什么时候却无法确定。   “那家伙在搞什么鬼啊?圣拉杰尔大学早就发函通知他了,他明明知道今天有约,居然还敢跑出去旅行,你们怎么都不提醒他呢?”   小仙冷漠的脸色忽然骤变,因为以她务实严谨的性格,自然无法容忍别人不守时间。   “Madam ,对不起,小姐,请不要生气,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啊!”   服务人员并没有被小仙的脸色吓到,相反的还装着一脸无辜样,用着不软不硬的语气,不断摇头向我们委婉解释原因。   话说,印度人的表达方式和一般国家不同,是以点头代表NO,摇头代表YES.不过,那人的话讲来讲去内容不变,总是只有那么几句,似乎这些问题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我们的眼里看来,可能会觉得对方是在推卸责任,但印度人的做事态度仿佛就是如此,不但分工琐碎,各司其职,而且绝不愉悦,如果不是他的业务范围,就别想他会插手顺便帮你解决。   “够了!我不管他跑到哪里去,反正你们要给我想办法联络上他!”   “Madam ,对不起,小姐,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啊!”   图书馆一连换了好几个人来,但讲的都是相同的老话。尽管那些人都很有礼貌,可惜就像嚼不烂有吞不下去的牛皮糖,每一个人能真正负起责任。   结果谈到了最后,小仙可爱的额头都已经布满青筋。   张家姐妹向来都有一种恼羞成怒就想要动手的坏习惯,尤其来到印度之后,那小魔女的脾气也不晓得什么缘故,就明显变得轻浮暴躁。   只见她突然将小手伸进口袋里,悄悄掏出一个蓝色试管,眼看就要往那些人身上丢去。   我眼明手快,赶紧抓住她说:“你想干什么?小公主,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啊!”   小仙不甘心地白了我一眼,口中冷冷地说:“没错,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但它可以消灭问题!”   呜哇!这是哪门子的歪理?   这小家伙什么不好学,却偏偏去学她姐姐对事情的处理态度。要是放任她在这里大肆胡闹的话,只怕那些人都会被她冻成冰块,直到世界末日才能融化。   我赶紧将她抱了起来,在她耳边温柔劝说:“好啦,小公主,脾气不要那么火爆嘛!我们先出去闲晃一下,说不定等下回来就会遇上了。”   趁着这个难得机会,我们刚好在旧德里的市内区浏览一番。   这座古城存在的时间长达三千多年,城市街道自然古色古香,洋溢着浓厚的历史风味。   要说什么才是代表印度最真实的一面,我想,应该不是坐落在新德里的那些美轮美奂的建筑,反而是旧德里的这些老旧街容。   虽然呈现在这里的景象是永无止尽的落后,但它所表现出来的,却也是属于印度众多文化的一部分。   我和打着小洋伞的小仙走在大街上,拥挤的人潮几乎已达摩肩接踵的地步,道路两旁随处可见卖东西的小摊贩,直接挡在别人店家门口做起生意。   各种动物都在其中自由穿梭,猴子、山羊、母猪到处可见,狗儿在车轮下钻动,母鸡带着小鸡在大树底下觅食,一旁的道路上居然还有骆驼跟大象,人与动物都极为融洽地生活在这座城市当中。   尤其是牛,简直就像个土流氓,常常大刺刺地躺在道路正中央,完全无视被它阻挡住的来往车辆,有时肚子饿了,甚至毫不客气地走进别人店里,直接就吃起准备贩卖的水果蔬菜。   万一被店家的主人看到时,他们往往也只能慌张的阻止,却不敢强硬驱散或者责骂拍打。牛在印度人的眼中是尊贵无比。   就因为人人都把牛当作神兽来拜,导致印度的牛数量相当近人,高达二亿三千多万头,约占全球牛数量的四分之一,差不多每二到三个印度人,平均就可分配到一头牛。   关于这个现象,我试着询问小仙,她则告诉我说,由于牛是印度教破坏神湿婆的坐骑,护持神毗湿奴化身为黑天使,所从事的职业也刚好是牧牛童,因此,在印度教祭司的推波助澜的倡导之下,遂使牛成为最神圣的动物。   依照印度教的宗教原则,他们的观念基本上是属于多神崇拜,任何事物只要牵涉到神话里头的众神,就算是花草、树石、牲畜、皆可成为被崇拜的偶像。   所以,印度人不只拜牛,有些地方甚至连大象、猴子、老鼠、猫、狗、眼镜蛇,也都是他们崇拜的对象。   我们在大街上随意闲逛,随意品尝当地的民间小吃。   但由于小仙是个极为爱干净的人,如果不是处理的整齐清洁的食物,通常她都不愿意入口。因此,大多数时间她只好站在一旁流着口水,眼睁睁看我吃的香甜无比的模样。   虽然那些小吃摊的外表都极为脏乱,但只要克服了一开始的恐惧心态之后,其实卫生问题似乎也没想象中那么严重。经过高热的煎煮烤炸,相信大部分细菌噶都被消灭殆尽了吧!   反正我身边还有一位精通药学常识的小魔女,要是真的不幸遇上爆肛危机,她一定有办法能够把我给治好。   俗语说:“垃圾吃垃圾肥。”堵上屁股爆肛的危机,我就这样大着胆子,将那些东西一样样塞进嘴里。   毕竟难得出一趟远门,如果事事都心存畏惧,而不肯去接触尝试的话,那就失去了体验异国文化的机会。   话说,那些小吃的味道都十分可口,每样东西都各有特色,重点是价格都相当便宜。   像是炸的浑圆香脆的金黄面包球,里头包着卤甜酱汁和煮过的马铃薯,红萝卜蔬菜,咬一口汁液便顺着嘴巴流满下巴,或是做成三角形的油炸咖喱饺,里头晒着用咖喱香料调味过的绞肉,马铃薯和蔬菜,吃后香辣过瘾,真是满嘴留香,还有烤的焦焦又富有嚼劲的印度甩饼,涂上酱汁再夹上一个蛋后,叫人几乎吃了还想再吃。   万一吃到口渴,街上随处可见贩卖奶茶的小摊子,用素烧的小陶杯装着热腾腾的香甜奶茶,喝完往街上随手一扔,比用纸杯还要环保。   但有一点始终让我无法接受,那就是这里所卖的甜食口味都太甜了,简直甜到叫人不敢恭维。要是身上有糖尿病的人,只要走完一圈,保管糖尿病马上发作,让你直接就在这里挂点。   据说,甜食的副作用是抗忧郁,印度人这么喜欢吃甜食,或许是想借着糖精来麻痹自己,好忘记这个国家的痛苦贫穷。   大概是看我吃的太过瘾的关系,不小心勾起小仙肚子里的馋虫,她拉拉我的衣袖,嘟着小嘴说:“……已经中午了,我肚子有点饿,我们找个地方去吃午饭。”   要在旧德里找一间附和小仙条件的用餐地点,老实说还真不容易,因为这里穷人众多,大部分都是平民化的印度饭馆。   我们找了老半天,她都觉得不太满意,到最后干脆雇了辆人力三轮车,请车夫直接带我们去一间比较高级的餐厅。   那车夫跑过大半个城市,把我们带到一间外表装潢还算高档的现代化餐馆。   根据那车夫的说法,这间餐厅只准许外国人还有刹帝利以上的有钱人进去用餐,一般平民百姓就算有钱也无缘进去消费,在这里算是非常高档的用餐场所。   付过车资走进去后,里头也确实打扮得极为干净,在铺着洁白餐巾的圆木桌旁边坐下来后,我们一连点了好几份不同口味印度全餐,好满足小仙那可怕又无底的旺盛食欲。   服务人员先送上来一盆上面飘着柠檬切片的清水让我们洗手,然后在我们面前放下一个大瓷盘,紧接着,各种印度口味的食物料理,便一道道端上桌子。   辣子鸡、羊肉米饭、咖喱肉馅饼、烤羊骨排、油炸薄饼、香料蔬菜泥、腌烤肉串、酸甜优格乳、优格烤鸡、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招牌菜肴,对的满满犹如一座小山。每样料理都用香料特别处理过,飘散着让人食指大动的独特香气。   或许是因为我们点的都是印度风味的缘故,所以服务生并没有随手附上餐具,而我也没有出言提醒,相反的,还学着别桌的印度客人,用右手抓起菜肴直接放入口中。   “小公主,你怎么不吃呢?”   “哼哼,我才不要用手抓东西吃呢!你叫服务生给我拿刀叉过来。”   “何必那么麻烦?俗话说入境随俗,要是你不想弄脏手的话,干脆由我来喂你吃吧。”   我用手抓了一点菜肴凑近她的嘴边,那小家伙却别扭地赌气嘴唇转过头去,最后她禁不住香味诱惑,终于是还乖乖张开嘴巴,一口将我手指上的东西吃下肚子。   “恩……这东西还蛮好吃的,再来我要吃那个,拿那个给我。”   “是是是!”   结果这小魔女仿佛吃上了瘾,一直张嘴叫我拿食物给她。   幸好,刚才我已经在路边摊吃得很饱,对这里的每样料理大都浅尝即止,这才能专心来喂饱这只饥饿的小馋虫。   忙了老半天,将桌上的食物全都塞进小仙的肚子以后,我总算能喝口果汁稍微休息一下,但这是小仙却又忽然坐立不安,样子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东西。   我关心地询问她说:“小公主,怎么啦?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小仙起初抿着小嘴不愿回答,最后还是撑不住了,这才羞红着小脸低声说:“我……我想上厕所啦!”   我听了禁不住微笑起来,这种事情又没什么好丢脸的,干嘛觉得害臊不想回答?   跟服务生问清楚厕所位置,我连忙拉着小仙小手,慌慌张张往厕所方向过去。   但那小家伙才刚踏进门口,下一秒却又立刻惨白着小脸推说出来。   “又怎么啦?小公主。”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听从她的命令,将头伸进去往里一瞧,马上就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因为这间厕所非常脏乱,里头的地板到处积满湿漉漉的水渍,白色瓷砖都变成奇怪颜色,水渍上头还漂浮着淡黄色液体,以及未冲刷干净的粪便残渣,至于抽水马桶上的坐垫,则布满肮脏的鞋印,想来是使用的外国游客,直接踩在坐垫上面所致。   而小仙所穿的那件复古礼服,由于裙子很长,要是想走进去上厕所的话,恐怕会变成一条吸水抹布,甚至连带地沾染到地上那些……宛如挥之不去的噩梦秽物。   “唔唔唔……可恶!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我才讨厌来印度的嘛!”   小仙哭丧着小脸,愤怒地大声叫说,那双美丽稚气的小眼睛几乎快掉下眼泪。   原来如此,这下子,我总算知道她讨厌来印度的原因了。   尽管印度在军事上已经步入了现代化,是个拥有发射核子武器技术的国家,可惜在卫生习惯落后这点,似乎仍是个需要改进的地方。   “怎么办?小公主,你能够忍到回饭店再上吗?”   “不行啦!我……我快要憋不住了啦!”   小仙双腿在裙子里磨来磨去,样子似乎是在跳着奇怪的替他舞蹈。   我想了想后,只好笑着建议她说:“那好吧!要不然的话,干脆让我抱着你上好了。”   “你说什么?让……让你抱着我上!”   听了我的提议,小仙的笑脸霎时羞的更红。   她将小脑袋瓜摇晃的犹如拨浪鼓般,急急忙忙地拒绝说:“不……不行!不行!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要让人抱着上呢,丢脸死了。”   “是小孩啊。”我在心里如此想着,却没有明说出口。   我故意装做生气的模样,双手叉腰警告她说:“那不然要怎么办?你又没有办法忍回饭店,万一在半路上尿出来了,那可是会比现在还要丢脸十万倍喔!”   眼看情势比人强,性格倔强的小仙迫于无奈,也只好屈服在我的办法之下。   我让她自己撩起裙子,将手伸进她的腰围,先将她穿在里头的白色裤袜及小内裤,全部退到膝盖旁边。接着,再轻轻捧着她的大腿,将她抱到马桶上面,好让她能解放这股生理欲望。   大概是太过紧张的关系,我等了老半天,但小仙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   “怎么样啦?小公主,你上出来了吗?”   “呀!笨蛋,转过头去,不准偷看啦!”   “不看的话,又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上对目标呢?”   再说,她身上还有哪些地方是我没看过的啊。前几天甚至还在我大腿上面,直接就尿出来了呢,看来这健忘的小魔女似乎都忘记有这回事了。   结果小仙双腿张得开开的,宛如一个外八的M 之星,但下面却始终没有动静。   最后,我等的不耐烦了,开始在她可爱的小耳朵旁,悄悄吹起口哨。   “白……白痴,不许吹口哨!”   “真是的,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拜托你小公主,快点上出来好吗?我可是没什么力气哦!要是等下你不小心掉到马桶里面,我可是不负责任的喔!”   我说着,双手随即故意一沉,想稍微捉弄她一下。   受到这股恶作剧刺激,小仙吓得尖叫一声,全身突然一阵紧缩又跟着放松,那股矜持已久的生理欲望,终于忍不住从她下面彻底解放。   先是从那道可爱光洁的小细缝中微微渗出一点小水渍,然后再满满扬起,形成一条金黄曲线,接着便持续不停地坠入她脚下的小水池中。   “呀!讨……讨厌!羞……羞死人了……”   小仙晕红着可爱双颊,紧紧咬住嘴唇不停颤抖,眼角还微泛着失神泪光,但美丽稚气的小脸蛋上,则有一种从痛苦解脱出来的轻松表情。   从她脸上那副愉悦的模样来看,她显然是已经忍耐了很久。   好不容易等她上完,我又连忙空出一只手伸进口袋,拿出干净的卫生纸,仔细将她残余在光洁下缘的那些金黄水渍,温柔擦拭干净。   “呀!笨……笨蛋!我自己会擦啦!”   “放心吧,小公主,我服务很到家的,我知道女生要从前面往后擦对吗?”   等一切都处理完毕,我还帮她将衣服都穿戴整齐,最后,本来是要把她放到外头的走廊上面,但她脚尖才刚一着地,双腿立刻像中风痉挛的人一样抖个不停。   她急忙抓住我的脖子,低声哀求说:“拜……摆脱,先……先等一等好吗?   先不要把我放下来,我……我的双腿都没力气了啦……“   听到她那种有如银铃般的撒娇声音,老实说,世界上大概没有几个人能狠下心来拒绝。没有办法之下,我只好又再辛苦地抱住她,真是个爱找麻烦的小家伙。   时间到了下午,我们又继续旧德里的旅游行程,但这次我们不在街上四处浏览,反而坐着人力三轮车,改为前往著名的历史景点参观。   然而,也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因为打从我们一走出餐厅门口,就老是看到有几个熟悉的印度面孔,一直偷偷跟在我们身边附近闲逛。   所谓“相由心生”,那些印度人的长相虽然都浓眉大眼轮廓深邃,表面上似乎显得和蔼和亲,但眉心当中却又隐隐透着一层杀气,表现出来者不善的模样。   虽说印度的大部分地区治安状况都还算良好,顶多是偷窃或扒手猖獗,最大问题则是种族宗教的对立情况严重。   毕竟,印度有长达三、四千年之久的历史,期间又曾多次被不同的民族和宗教分别统治过。   目前印度国内各教派的信仰人口,印度教约占百分之百八十七点七二;伊斯兰回教徒约占百分之十一点二;天主教占百分之二点六;锡克教占一点八九;佛教为零点七一,最少的为耆那教徒,只有百分之零点四八。   耆那教徒在这其中所占的比例虽少,但他们平均的生活水准与社会地位却最高。大部分信徒的财力都很惊人,他们多从事银行、珠宝、机械、重工业等公司经营,有的甚至还开起连锁饭店或经营航空公司,在印度境内算是最富裕的宗教团体。   至于过去常常在电影中所看到的,头上缠着大头巾的印度人,倒是属于锡克教徒的装扮,他们蓄长发、留长须、多从事警官或计程车司机等工作。   就因为印度境内的信仰人口十分复杂,所以宗教对立事件时有所闻。   例如,印度教徒与回教徒,久常常由于饮食习惯与宗教理念上的不同,彼此产生冲突抗争。最激烈时,往往还会爆发大规模流血事件,必须依靠军队出面才有办法镇压。   话说回来,在刚刚发现那群跟踪我们的印度人时,我原本还以为他们是窥视我们身上的财物。然而仔细想想,这里比我们有钱的观光客满街都是,实在没有必要特别选定我们下手。   再加上我们也并未刻意显露财物,比较可怕的推论,是那些人搞不好使狂热宗教分子,想要绑架或杀害我们,好突显他们对宗教或政治上的强烈诉求。   总而言之,虽然目前还是无法确定那些人到底有何企图,但幸好,我们此刻身处在人潮汹涌的观光胜地,对方应该还不至于感明目张胆地动手。   我将这情形告诉小仙,她低头思考了一下,随即拉拉我的衣袖,在我耳边悄悄地说:“等下我们走到那边比较偏僻的地方,把那些人给引过来,看看他们到底要干嘛?”   听了她的诱敌计划,我心中登时显得惊慌失措,那小魔女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不但不想躲避,居然还想主动出击。   这种刻意挑衅敌人的危险举动,莫非也是来自张家姐妹相传的行事法则?   对于那小魔女的命令,我向来只有服从而没有反抗的份。迫于无奈,我只好抱着她,一边装作在参观四周风景的样子,一边慢慢往人群稀少的地方走去。   匆匆走过几个路口之后,我们便故意加快脚步,悄悄躲进旁边一个阴暗角落。   突然间丢了我们的踪影,那些人霎时都慌张了起来,等到他们匆忙从我们面前经过时,我们这才缓缓地从角落现身。   小仙收起她的小洋伞,望着那些人,冷冷地盘问说:“你们从刚才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到底想要干嘛?”   那群印度人一阵面面相觑,嘴里噼里呱啦地也不晓得在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们似乎是有了共识,一名长相比较凶恶的家伙不发一言朝我们走近,然后一把抓住小仙的纤细手腕。   “哼哼……我讨厌没有礼貌的人!”   小仙说着手腕一翻,那名印度人随即被摔得四脚朝天,头破血流。   在坚硬的石头路上使用摔技,那股威力可是比用拳打脚踢的技巧还要可怕。   其他人眼看伙伴受伤,纷纷都围聚过来,他们都忘了自己身为大人,居然想联手欺负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   幸好,这小魔女跟她姐姐招式不同,最擅长使用以柔克刚的功夫,如果对方仗恃着自己身材优点,而误以为能够以大欺小的话,那下场可是会踢到铁板的。   果然,那群人一个个被摔得东倒西歪,鲜血直流,有些人的肩膀,甚至还被小仙的关节技摔成脱臼,只能捂着手腕哀号。   随着伙伴伤亡的逐渐增加,一名看来像是那群印度人的头头,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厉声大喊说:“够了!我们本来是想客客气气地邀请你们,没想到你们这么不识抬举,逼得我们非得要动粗不可。”   突然听到对方说出熟悉的语言,让我忍不住惊讶地望着他说:“嘿!老兄,想不到你还会说中文啊?”   那人挥舞着短刀,一脸得意地冷笑说:“那当然,不会说中文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原来如此,真是简单明了的回答。   其他人眼看老大都掏家伙了,也纷纷从怀里掏出短刀来应对。   印度不愧是文明古国,就连武器都做得十分精致,那些人手中所握的短刀刀柄,每一把都有雕刻精美的复杂花纹,只是拿来作为凶器的话,未免太过浪费。   而且这群人的话里,明显充满着语病,刚刚才说要客气地邀请,转眼就亮出刀子威胁。由此可知,对方是早有预谋,已经做好对我们不利的打算。   眼看对方手段愈加激烈,这时候,一道庞然巨影突然从我们背后升起,将我和小仙两人的影子完全遮盖住。   跟着,一股宛如惊雷般的巨大吼声响起,一下子就震慑住那群手持利刃的印度人。我们惊讶地回过头,没想到耸立在我们背后的身影,竟然是一头巨大的大象。   那头大象甩着昂扬象鼻,口中巨牙霍霍,双眼睁得晶圆,朝那些人愤怒嘶吼着。这个强悍帮手突如其来,威力果真不同凡响,简直就如同皮粗肉厚,又力大无穷的肉身坦克。   “哼哼,可恶,你给我们记住,我们还会再来找你们的!”   不管是哪种国籍的坏蛋,在逃跑时所说的话总是千篇一律。   那些印度人知道大象的厉害,所以不敢招惹,匆匆留下这句典型的警告话后,转眼间就溜的不见踪影。   “你们两个都还好吧,有没有受伤呢?”这句问候声音理所当然用的也是中文。   说话的人随即从象背上跳下来,是一个身高将近一百九十多公分的魁梧巨汉。   他全身肌肉纠结,体格如同健美选手,年龄约在三十出头,皮肤和头发颜色都比一般印度人淡上许多。尤其是脸部轮廓更为突出,在长相方面比较接近西方人的面孔,生的非常英俊。   “这位老兄,刚才真是谢谢你的帮忙。”   “不必客气,你们是圣拉杰尔学院派来的使者吧?我是辛格拉,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什么?你就是辛格拉?”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一整个早上都不见他的踪影,没想到却在异地狭路相逢,还被他顺道救了一命。   小仙皱着眉,一脸不悦地望着他说:“你明明知道我们今天会去找你,为什么还故意跑出去旅行?”   辛格拉则耸着肩膀微笑说:“就像你们刚才所遇到的麻烦一样啊,自从阿姆利达的第五份配方在失落的德瓦卡城被发现之后,我身边就老是出现一些奇怪家伙。他们或明或暗,一直想要取得我所保管的那个部分,为了怕不小心遗失,所以我在接到格林先生的来信之后,就借口出去旅行,好等待你们的到来。”   “原来如此,你是故意出远门,好躲开那些人的吗?”   “没错,你们终于了解了!我现在正好要去归还大象,你们也一起来吧,我们边走边谈。”   辛格拉朝大象摆摆手,大象随即屈着前腿跪下,接着,我们在大象弯曲的膝盖上,在辛格拉的搀扶之下,慢慢爬到大象宽阔的背上。   老实说,坐大象的感觉还挺不错的,那种居高临下畅行无阻的快感,在台湾恐怕只有坐砂石车才有办法比拟。不过,相对于砂石车的残忍血腥,大象可是温和许多。   其实按照小仙的说法,大象在印度人眼中,可是仅次于牛的最神圣的动物,因为它代表着湿婆神的儿子——迦尼萨。   迦尼萨的外形是象头人身,是财富与智慧的象征,印度最有名的史诗《摩诃婆罗多》,据说,就是由它所执笔写下的。   佛教吸收印度教的文化之后,在密宗里则称呼迦尼萨为大圣欢喜自在天,是威力无穷,能扰恼修行者的长随魔,同时也是能够破除邪恶,保护正法的护持神。   在印度,关于这个象头人身神的来历,还有一个极为有趣的神话故事。   传说中,有一天湿婆神的妻子——雪山女神佩尔帕蒂,由于闲着无聊,便用自己的力量生下一个孩子。她生下孩子后觉得很累,便到浴室去洗澡,她临进去前,吩咐迦尼萨守在家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结果过没有多久,当湿婆神回家,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男子挡在家门前不让他进去,他一怒之下就拔出刀子,当场把迦尼萨的头给砍下。   后来佩尔帕蒂洗完澡出来,看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身首异处,遂母老虎发威大发雷霆,狠狠地跟湿婆神吵了一架。   当湿婆神知道那个男人原来是自己的孩子后,心里也非常后悔,便赶紧冲出去找了一只最先经过门前的动物,把它的头给砍下来,接到自己的孩子身上,而那只动物就是一头大象。   辛格拉对自己操纵大象的技术,显然觉得相当骄傲,他拿出太阳眼镜戴上,还笑着问我们说:“怎么样,坐的还舒服吗?我这个玛哈当得还不错的吧!”   我疑惑地问说:“玛哈?那是什么东西啊?”   爱表现的小仙则抢着回答说:“那是一种职业,用印度话来解释,就是骑象人的意思啦。”   辛格拉点点头笑说:“没错!小妹妹你真是聪明,连这个都知道,当玛哈是我无聊时的兴趣,每当我放个假时就常常这样骑着大象,到印度各省去旅行。”   我们闲聊了一下,我有称赞他说:“对了,你的中文说得挺不错的,是在哪里学的呀?”   辛格拉则回答说:“谢谢你的夸奖,我可是留学英国‘贱桥’和‘牛精’的双硕士,我的中文就是在那里学的。”   我注意到辛格拉那一身白皙壮硕的淡色肌肤,还有那头闪烁着褐黄色的微亮金发,忍不住好奇询问他说:“恕我冒昧,你的长相看起来,好像跟一般印度人不大一样。”   辛格拉听了也不以为意,相反的还爽朗地笑着说:“或许吧,但我可真的是土生土长的印度人喔。因为我们家从很久以前,就代代都是刹帝利的王族和贵族,大概是古老雅利安祖先的血统,突然在我身上显现出来了吧!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常常有人怀疑我是混血儿呢!”   我们坐在大象背上不停前进,顺便在辛格拉带领之下参观了一些名胜古迹,最后大象终于缓缓走进一间小型的动物园。   这间动物园属于私人经营,新德里许多有钱富豪所圈养的大型宠物,包含辛格拉所骑的这头大象,大多都寄养在这里统一管理,有必要时再提出去。   “乖乖,阿拉伐陀,你在这里乖乖地等着,等我事情办完之后就会回来看你的。”   辛格拉隔着栅栏,温柔抚摸着大象的鼻子,而那头大象也积极地回应着他。   他们一人一兽的感情相当好,彼此都表现出一副离情依依的样子。   返回投宿的旅馆之后,小仙便和辛格拉就配方的问题谈了起来。   辛格拉从怀里取出一张老旧的羊皮图纸,上头写满了印度的古代梵文,但那张羊皮纸是呈现不规则的撕裂状,显示出它原来是属于某个完整图纸的一部分。   小仙将那张羊皮纸高高举起,试着在灯光面前端详了一下。   “这张纸就是阿姆利达的配方?”   辛格拉点着头,意气昂扬地说:“没错,阿姆利达,众神的不死神药,伟大的神圣甘露。为了这份古老配方,印度几千年来,也不晓得发生过多少次的流血战争,可惜从来也没人成功地制造出来,就只因为谁也没有办法凑齐完整的部分。”   小仙将羊皮纸递还给他,担忧地说:“失落的第五部分,已经随着德瓦卡城的发现,而在当地莫名失踪。德国跟英国所保管的配方也遭人偷走而下落不明,目前就只剩你所保管的这部分,还会有存在于杜兰莎晓的那部分,要是连这最后的两份都遗失的话,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辛格拉叹着气说:“没错,如果这个配方落到野心分子手中,一旦拿来为恶,只怕全世界都会掀起一场可怕浩劫,其实按照我的主张,最好还是毁掉这个配方,然而一想到这是天神所拥有的神圣之物,我终究还是无法狠下心来下手。”   小仙冷冷望着他说:“那不然要怎么办?你有什么好主意吗?刚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单靠我们三人只怕无法守住这份配方。”   辛格拉则安慰她说:“这个不用担心,之前杜兰莎晓的藩王有派人来传话给我,希望我能够将配方转移到他那里去收藏,毕竟他贵为一方大君,手下人多势众,又拥有私人军队,比起旧德里的简陋图书馆,应该会更加安全才对。”   “那么你的意思是想把配方移送过去?”   “正是如此,不过,沿途上可能需要你们帮忙护送。”   我插口问道:“我们要怎么去啊?坐飞机吗?”   辛格拉笑着回答说:“抱歉,印度国内可没有那么多的飞机场,我的建议是坐火车,从新德里到杜兰莎晓,只需要两天的火车就可以到了。”   小仙点头同意说:“那好吧,这部分就麻烦你安排一下。”   “没问题,那么明天早上,我会再回来这里接你们。”   会谈结束之后,辛格拉随即在新德里当地找了一间知名餐馆,为我们办了一场接风晚宴,算是欢迎我们来到印度。   第二天一早,当清晨的天空还泛着一层灰朦薄雾时,我就被小仙从床铺上强硬拉起。因为印度的火车常常误点,排队买票又非常麻烦,要是不想错过时间的话,通常只有提早起床准备。   我们收拾好行李,下楼跟柜台结完帐,此时辛格拉已经雇妥车辆,正在饭店外头准时等候着。   经过昨天上厕所的教训,今天小仙特别换上了一袭印度传统的纱丽服,搭配她身上的那些精巧首饰,那副模样看起来,还真像是一位高贵美丽的印度小公主。   坐上辛格拉所叫的车子,过了几十分钟车程,我们转眼便到了旧德里的火车站。火车站里头跟外头一样人潮汹涌,在印度不管去到什么地方,似乎总是无法摆脱这股拥挤人潮。   旧德里车站内的照明设施很差,月台内昏昏暗暗的让人很难看清楚道路,尤其是这里的地板上到处躺满了横七竖八的人群,而那些人大多是要等着搭火车的乘客。   在这样大冷天的环境底下,他们每人都只穿着单薄衣裳,直接就在地上铺着薄薄的草席打起地铺。空气中弥漫着又湿又热的恶臭,许多无处可去的乞丐混杂其中,感觉上不像个让人搭火车用的火车站,反而像个简陋又嘈杂的难民营。   尽管这样做有点不太礼貌,但我们只好跨过一个个躺在地板上睡觉的人往前行走。偶尔有几个乞丐会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脚踝,以哀求的口吻拜托我们施舍给他几个卢比,真是吓得我半死。   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之下,辛格拉的高壮体格刚好就适时的发挥了功效。他就如同雄伟战舰,一边帮我们拎着行李,一边替我们排开犹如浪潮般的人群。   小仙那太笨重的工具车,他竟然只用一只手就轻松提起,力气之大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好不容易越过重重难关,终于抵达位于另一旁的搭车月台,可惜这时候火车却还没有来。   由于这里的时刻表并不是自动更新,而必须依靠站务人员不定时的出来翻动。   因此,看板上所列的时间,大多是仅供参考。   趁着等待时间,我们先到售票口拿昨晚预定的车票,车票上头竟然还有注明旅客的姓名。   等到过了一个多钟头,火车终于姗姗来迟,临上车前,月台上的站务员还会拿着一本登记过的本子核对,确定旅客都无误之后,这才让人上车,真是即落后又麻烦。   我们坐的是附有卧铺的头等车厢,票价大约八十卢比。虽然里头号称附有冷气,但所谓的冷气装置,也只不过是一台老旧的电风扇而已。   还好这时候印度的气温仍旧偏低,要是换作在夏天,湿热难耐的长途旅行,简直就跟受苦刑没有两样。   但有一点倒是非常奇特,那就是印度的铁路竟然有四种规格。在大铁轨的内侧,还可以同时见到有较小的窄轨并存,这种奇怪的双轨铁路,在其他国家几乎是很少看见。   据说,印度的铁路是全亚洲最早开办的,远在十八世纪的一八五三年,就已经有火车开通,至于兴建的人,理所当然是英国人。   当初原本是为了将印度殖民地的棉花、茶叶等物料运送回本国,所以兴建了宽轨的铁路。没想到过没多久,英国本土面临经济不景气,于是铁路便由印度政府接手经营,为了降低制造成本,他们便改为兴建较小的窄轨铁路。   后来分散在印度各地的藩王和州政府,又为了自己方便,另外又铺设两种不同规格的铁路。结果四种规格互相交错之下,居然也能乱七八糟地蔓延到全国各地。   有时明明是位于同一条的铁路枝干上面,但要到达目的地前,中途却还得换搭好几次不同的火车,以交通运输效率来说,实在是不大理想。   目前印度铁路的总长度,已经超过六万多公里,规模在全球排名位居世界第四,是印度人最普遍的交通工具。印度人在城市之间的交通往来还有上下班,都要依靠火车来纾解人潮,所以每到搭车时刻,常常人满为患。   沿着一节车厢不停往前行走,我们最后总算找到写有我们名字的卧铺车厢。   包厢里头的面积相当狭小,只有大约一坪再多一点点的空间。不过,只要想到这是在搭乘火车,自然也就无法对品质要求太多。   还好车厢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不到二坪大的空间内部,就设置有洗手台、梳妆镜、置物架、折叠桌椅等设施。墙上还有折叠起来的上层床铺,桌椅是附设有靠枕的长条座椅兼下卧铺,地板虽然铺有毛绒地毯,可惜到处都是污渍,显得相当脏乱。   听辛格拉所言,某些更豪华的特快车包厢,里头甚至还设有淋浴间、厕所、桌椅、音响、电视以及真正的空调冷气。   但由于我们此趟行程极为仓促,再加上前往杜兰莎晓的铁路支线,并没有那种特快车行驶,所以,凑合着坐这种等级的柴油动力火车,已经算是极为高档的旅行享受。   等我们都在椅子上坐妥之后,这届火车便开始缓缓向前驱动,在月台对面的那一边,则是另一辆古老的蒸汽火车正在那里鸣笛待发。   印度的蒸汽火车,数量仍占了全国火车的五分之四左右,燃料用的是印度所生产的煤矿,在奔跑时烟囱会冒出浓浓的烟雾,坐起来还可以闻到呛人的煤烟味。   如果是喜欢怀旧事物的人,特意选搭蒸汽火车旅行,相信会是一种极为有趣的体验之旅。   随着“叮叮咚咚”的摇晃声音,火车一路上一直不断地往前快速奔驰,铁路沿途所见的风景,大多是绿油油的原野以及宽阔的河川。   当然,丛林与荒郊也占了极大部分,相反的,农田却很少看见,偶尔经过一座城市时,才又短暂地跑出一些低矮古怪的破旧建筑。   在包厢内呆了一会儿,没有多久,我们便对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感到有点厌倦。刚好时间也快接近中午,因此,辛格拉便提议到餐厅那结车厢坐坐,顺便去吃一下午餐。   在前往餐车的半路上,中途还必须先经过那些二等车厢,相对于头等包厢的舒适豪华,这些车厢内就显得极为拥挤狭窄。   里头除了同样人山人海的情形之外,座位也只有硬邦邦的长条木椅,大家或坐或站,抢不到位置的人,干脆就直接爬到行李架上面趴着睡觉。   行李架被抢了之后,带着蔬菜或鸡鸭牲畜的乘客,又将行李通通都堆置到走道上面,结果恶性循环之下,导致大家都没地方可走,几乎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硬是穿越过这些恼人障碍,我们好不容易来到位于前方的餐厅车厢,这节车厢的空间就变得相当宽阔,而且也没有几个人在里头用餐。   因为除了搭乘头等车厢的旅客之外,其他人是不准进入的,而且也吃不起这里的餐点。我们找了个靠窗户的好位置坐下,随便点了一些饮料饭菜,便慢慢地享用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临近车厢门口的座位附近,却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中文用语声。我好奇地转头一看,原来那座客人似乎是从国内来印度考察的政府旅行团。   表面上说是考察,其实暗地里还是以观光居多,借着无中生有的名目,悄悄将多余的预算给消化掉,向来是政府机关沉积已久的不良恶习。   让人惊讶的是,其中还有一位知名教授,平常总是打着政治观察家的口号,经常在一些辩论和扣应性节目中露脸,替政府的错误政策厚着脸皮诡辩。   自称是爱乡爱国的忧国志士,因为他出身在一个叫做“俳湾村”的地方,所以平常特别喜欢讲“爱俳湾”的口号放在嘴边。对于那些不认同特主张的人,一律用红色油漆涂抹在别人身上,然后再故意冠上“忠贞同路人”的污蔑。   不过,这位号称爱乡爱国的志士,此时却莫名其妙地跟那些政府机关同流合污,偷偷跑来异国观光旅行。身边还同时跟了两名操着大陆口音的美女,原来他爱国家居然是这种爱法。   远远地,只见那位爱国教授一边对着身旁女子上下其手,一边臭着脸孔抱怨说:“喵的!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安排的呀?我明明说是要去那些开发程度高的国家观光,结果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却给我安排到像印度这么落后的地方。你们信不信我回去之后,就在那些政策性节目中诋毁你们,说你们出卖俳湾。”   一名官员无奈地回答他说:“没有办法啊,教授。现在新闻记者都盯得很紧,你身边又要带着这两名大陆包的二奶,不到一些比较没人注意的国家去,又怎么有办法逃过那些嗜血媒体的追捕呢!”   教授皱着眉,苦笑着点点头说:“恩……这样说也是有点道理,不过,我已经跟我老婆说要去欧洲考察了,对于这趟旅行的差额,你们要想办法补偿给我。”   另一名官员则陪笑着说:“那没问题,我们会将一团人的差额,全部都汇到您的账上,只是关于下半年的施政预算,还得麻烦您在节目和总理那边,替我们多美言几句。”   “你们这次又想要干什么啦?”   “我们打算在偏远的高山上面,兴建一系列的老人及残障中心,总经费估计要几十亿左右吧。”   “老人和残障对爬山都不大方便,你们将活动中心盖得那么高,有什么屁用啊?”   “就是因为不方便才会较少人去,我们将来才能够在建材上面做点手脚,当然,这其中的谢礼是绝对少不了您的,另外关于那里的乡民抗争,恐怕还要有劳您出面才能解决。”   一听到谢礼两个字,教授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他一脸得意地奸笑说:“哈哈哈!这个问题简单,通通交给我来办,只要打着‘爱俳湾’的口号,那些无知乡民一下子就会被洗脑了。”   这群无耻的政客败类,显然是觉得身在如此荒僻的异乡国度,周围都没有人认识他们,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这般公然分赃。   也许是他们的恶性连印度土地上的众神都看不下去了,正当那群人说的口沫横飞、天花乱坠的时候,那名爱国教授突然捂着肚子一声惨叫,接着,其他人像是被他传染一样,也接二连三地按着肚皮倒在地上打滚。   我好心地走过去,试着询问他们说:“你们是怎么啦?是找到报应了……不,是出了什么毛病吗?”   爱国教授听到我的声音,立刻高兴的大叫起来说:“原……原来是本国同胞啊,那真是太好了!我……我们的肚子突然间好痛,麻烦你帮我们找一下医生好吗?”   我耸耸肩,无奈地回答他说:“可是,现在是在火车上耶,我要上哪儿去找医生啊?”   教授听了非常火大,居然愤怒地对我咆哮说:“喵的!不管用什么办法,大不了叫火车停下来,反正你一定要去给我们叫医生来,不然我回去之后就给你好看。”   这家伙还以为自己身在国内,自大狂妄的简直不知收敛,竟然想要动用特权强迫火车停驶。   我走着眉头四处张望,忽然间想起身旁的那个小魔女,她精通医药学常识,还领有二级魔药士执照,治个肚子痛的小毛病,想来应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将问题告诉小仙,但她却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还故意摆着冷漠脸孔瞪着我说:“……凭什么要我去帮那些家伙看病,我宁愿帮一群畜生看病,也不愿意帮他们看病。”   我试着规劝她说:“呜啊,小公主,不要那么说嘛,再怎样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反正这些家伙都是人面兽心,你就姑且当作是在帮一群狗看病就好了。”   在我苦口婆心的规劝之下,最后小仙拗不过我的请求,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帮那些人看了一下。   “他们只是水土不服,所以得了急性肠胃炎,随便找些胃药给他们吃吃就没事了。”   “那小公主你有带这种药吗?”   “哼哼,我的药很珍贵的,才不随便给别人吃呢!帮他们看一下病就已经算是很好心的了。”   不管我如何好说歹说,但小仙硬是撇过脸不肯拿药出来,当这小家伙一旦铁下心肠来时,那股倔强脾气可是比她姐姐小灵还要固执。   光是知道原因,是没有办法减轻症状的,那些人痛的不停在地上打滚,口中不断哀号说:“拜……拜托你小妹妹,拜托你随便给我们一点药吃吧,求求你啦!”   最后辛格拉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从身上掏出几颗乒乓球大小的药丸,递给我说:“我身上还带有一点胃药,你把它分给这些人吃吧!”   这些不知名的胃药还挺有效的,过了一会儿,那些人的病情就都减轻不少,他们握着辛格拉的手,脸上都显出感激的笑容。   “真是谢谢你了,这是什么牌子的胃药啊?吃起来还挺有效的的,我一定要多买几包回去送人。”   “不必客气,那是‘包你拉牌’的动物胃药,每次我的大象肚子痛或肠胃不舒服时,我都是喂它吃这个牌子的肠胃药。”   “你说什么!这……这是给动物吃的,你竟然敢拿来给我们吃,可恶啊你!”   那些无耻政客情况好了以后,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他们抓住辛格拉的衣领,眼看就要对他动粗。但他们手臂才刚刚举起,却又立刻惨白着脸孔按住屁股,急急忙忙地往门口奔去。   “我刚刚忘了告诉你们,这种胃药的副作用是会拉肚子。”   辛格拉话还没说完,车厢内就传来一连串“劈哩扒拉”的爆肛声响,还有一股难闻恶臭四散飘逸。那些家伙一个个都是满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僵硬在原地,裤子下面还连带流出一堆恶心秽物。   “……真是丢人显眼,我们回去吧!”   小仙连看也不想看他们一眼,就满脸厌恶地捏住鼻子,赶紧拉着我们的手回到包厢里去休息。   随着火车不断前进,天色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我们所待的这个包厢,基本上是属于双人卧铺,但为了安全起见,辛格拉建议我们不要分散开来比较好。   经过简单分配,小仙和我两个人勉强挤到上铺去睡,辛格拉身材高大,所以座椅改成的下铺就让给他自己一个人独自去睡。   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小的床垫上面,睡起来的感觉实在是很不舒服,尤其当我在床上躺满之后,小仙几乎就没位子可躺了。   结果,她只剩下一个不太雅观的姿势,那就是干脆趴在我的身上,把我当成她的人肉床垫。   尽管小仙的体重很轻,对我并不构成负担,而且我们过去出任务时也常常像这样同床共枕睡在一起。可是像今天这么贴近的程度,在记忆中却好像是第一次呢!   我轻轻搂着她娇小柔软的温热身体,鼻子闻着她身上那股稚嫩清新的甜美体味,双手先是无聊地玩弄她的柔顺长发,等到玩腻了之后,再安稳地搁置在她可爱调皮的浑圆屁股上面。   小仙趴在我胸前,生气的抬头瞪我一眼,口中冷冷怒说:“……白痴!把你的手放到别的地方去啦!”   我赶紧找个借口,向她解释说:“呃,小公主,你误会我了!我是怕你睡相不佳,会不小心摔下去,所以才这样抱着你的呀!”   小仙听了虽然没再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不住抱怨说:“哼哼,趴着睡在这么狭窄的地方,真是难过死了,我讨厌搭火车!”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慰她说:“怎么会呢?要是你有像梅兰或你姐姐那样的大胸部,趴着睡对她们来说,那才是真正的痛苦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故意在取消我吗?”   小仙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跟着就用她可爱的小嘴,狠狠在我胸前咬上一口出气。   “呜哇!痛痛痛!嘘……嘘嘘,小公主,你安静一点好吗,当心吵到别人睡觉喔,要是有什么帐,麻烦你明天再算好不好?”   折腾了大半天,我们总算能安稳地睡上一觉。   然而,就在我似睡非睡,快要进入熟寐状态的时候,一阵紧急的刹车声响却忽然把我们都惊醒了,这股震动威力很大,甚至连带的把我和小仙都从上层的床铺摔了下来。   多亏我变成她的安全气囊,所以那小魔女不但毫发无伤,相反的还像只无尾熊般,紧紧搂着我的胸膛呼呼大睡,口水流满我全身。   “妈呀!痛死我啦,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手掌摸着后脑勺,痛苦的呻吟着。   “不知道,让我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辛格拉说着,便独自走出门外查看。   过了一会儿,他又皱着眉头迅速跑回来说:“不好啦!前面的铁轨被人破坏掉了,好像是之前纠缠你们的那批人干的,现在他们正沿着每节车厢搜索,看样子,目标应该是冲着我们而来。”   “那现在要怎么办?”   “我们逃吧,反正铁轨都已经被破坏掉,火车也暂时无法行驶,从这里再走端路,刚好就有一个村庄,我们先跑到那里之后再想办法。”   我匆匆叫醒小仙,把刚刚发生的情况告诉她后,便赶紧背着她和辛格拉偷偷从车厢旁边的紧急出口溜下火车。   我们躲进铁轨左边的树叶里面,临走之前,还能看到那群凶神恶煞的家伙,正手持武器在每节车厢内威胁盘问。   火车上的乘客都以为遭到强盗拦路打劫,人群之中顿时掀起一阵惊恐骚动。   虽然我们极为小心地低调行动,不过非常可惜,当我们才离开火车没多远的距离,就因为折断树枝的动作太大而发出声音,意外地被那些搜查的人发现。   他们大叫一声,呼应联络,立刻高举着火把冲下火车,每个人手中的锐利长刀在烛火照耀之下,全都闪亮着明晃晃的锐利光辉。   “快点!往这边走,快跟我来!”   辛格拉眼看情况不对,立刻一马当先跑在我们面前奋勇开路,他体格健壮,步伐豪迈,身上就算还背了小仙那台笨重的工具车,似乎对他也没有造成任何妨碍。   相反的我跟在他后头没命狂奔,确实差点累得半死,尤其背后那个可恶的小魔女还不时发出讨人厌的催促声,简直把我当成奴隶。   她要是真的嫌我跑得太慢,大可跳下来用自己的双脚走路。   只可惜,要求这个懒惰的小魔女用自己的力量从事耗费体力的工作,那一向是痴人做梦的事情。因此,倒霉的我不管情况如何变化,大概始终都无法摆脱这个黏人的小恶魔。   俗话说得好:“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似乎是错的。   因为,当我们好不容易快离开这座森林,眼前却突然出现一条宽阔河川,滚滚河水流速十分湍急,如果贸然游过去的话,只怕马上会沉尸河底,直接在印度当个异乡亡灵。   然而对于眼前这个障碍,小仙倒是表现的面不改色,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只见她从我背上跳下,叫住辛格拉说:“快点把我的工具车拿来给我。”   她拉开其中一个抽屉,从里头拿出一个沉甸甸的东西往河边用力一抛,那东西立刻膨胀变大,变成一条可容纳数人乘坐的巨大充气救生筏。   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居然连这种东西都有,现在我对小魔女的百宝车简直可以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要是哪天我们坐飞机不幸遇上空难,我相信她搞不好还可以拿出降落伞来救我们一命。   “快点,大家快点坐上来!”小仙命令道。   我们坐上去后,分头操着小桨,在水流的推动之下,很快就远离了岸边。   原本以为是趟快乐悠闲地观光之旅,没想到中途竟然会演变成像冒险电影一样的夺宝惊魂记,这样的剧情发展实在太过刺激,真怕我的胆小心脏会承受不住。   刚好就在这时,那群人也追到我们后面,但他们没有船无法下水,只能眼睁睁望着我们离去的背影,愤怒的在岸边咒骂咆哮。   “不愧是格林校长所派来的人选,小妹妹,这下真是多亏了你。”   辛格拉大笑说:“这附近没有渡船,火车又被他们破坏了无法行驶,他们要追上我们起码得花上好几天时间,真是自作自受,等到那时候,我们早已经到达杜兰莎晓,那群人就算想要抢夺配方,大概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我们顺着河流不断往下,空气中飘来一股浓重水汽,救生筏在河面激起阵阵浪花。这条河的流速很快,过了一会儿就看不到原先的森林了。   在黑暗中划船行事,其实是件相当危险的举动,再加上今晚只有暗淡的月光,万一不小心撞上暗礁搁浅,只怕我们都会一起淹死在河流中央。   因此,等航行到比较平静的流域时,我们就赶紧返回岸边,在一处较为平坦的沙滩旁上岸,准备等到第二天早上时再作打算。   辛格拉到树林里捡了一堆木材,升起熊熊营火,小仙则又从工具车中拿出一顶帐篷,随手一抛,帐篷便自动张开,形成一个巨大的半圆球体。   我半开玩笑打趣着说:“哇!小公主,你的帐篷好厉害喔,都不用自己动手架,就会自己自动弄好,这也是魔法的功效吗?”   小仙斜睨我一眼,冷冷的骂说:“……白痴,这才不是什么魔法,这是科技啦!这帐篷的骨架是用形状记忆合金做的,只要把它摊开就会自动恢复原状了。”   原来如此,俗话说:“科技始终来自人性。”   然而,人性本坠不是吗?   我们邀辛格拉一起进帐篷休息,但他却微笑着摇头拒绝说:“不必那么麻烦了,我不喜欢狭小的空间,反而喜欢空旷的地方,当我在外头旅行的时候,也常常像这样在野外露宿,直接躺在星空底下睡觉,这样空气闻起来比较新鲜,同时还能帮你们警戒。”   他从行李中拿出一件毛毯裹在自己身上,便走到一处大树旁边躺下,没过多久便传出呼呼大睡的打呼声响。   这家伙不拘小节,随遇而安,真是个既豪爽又有胆识的大丈夫,如果能早个几百几千年出生在印度古代,相信一定会是位豪杰之类的英雄人物。   划船划了大半夜,老实说大家的确都非常累了,因此我和小仙一躺进帐篷,马上也闭起眼睛进入梦乡。   好好休息了一整晚后,第二天一早,东方露出曙光。   森林四周浓郁的草木味道飘进帐篷,带来一股清新爽朗的叶绿香气,仿佛是在催促着我快点起床,一下子就让我苏醒过来。   我走出帐篷用力伸着懒腰,发现小仙和辛格拉比我还要早起,他们此时正在火堆旁边享用早餐。为了怕被他们抢光粮食,我赶紧在河边洗把脸振作精神,便狼吞虎咽地加入抢食大战。   用过早餐稍事休息,辛格拉就开始和我们商量一下今天的路线。   他拿出地图,用手指在上头比划着说:“我们现在大致在这个位置,这是比鲁母拉河的分支,从这边继续往上游航行,就可以到达洹河的主干。到了那里之后,沿途的城市就比较多了,我们可以在那边去的交通工具,继续前往杜兰莎晓的行程。”   辛格拉是土生土长的印度人,本来就比我们还要了解自己国家的地理环境,所以他所下的决断,我和小仙基本都没有什么意见。   再次搭上救生筏后,我们沿着河流的岸边慢慢滑行,昨天在黑暗当中,我们没办法仔细欣赏,现在借着阳光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河岸两旁的风景极为秀丽。   印度虽然人口密集,但还有很多地方仍是一片荒野,这条河川位于主支流的旁干,平常除了火车经过以外,一般向来是人烟罕至之地。   我们不时能够在两旁的树上看见奇怪的鸟类,白鹭在河面掠翅而过,猴子站在树梢好奇张望,偶尔还能听到树林里传出不知名的动物吼声。   可惜,如此愉快的旅行到了下午,之前追逐我们的那群人,也不晓得从哪里弄来船只,竟然紧紧尾随在我们后面快速跟来。   “快点!快点用力划!”小仙看了,急忙催促着。   尽管我和辛格拉两人十分卖力,但对方人多势众,人手充足,一下子就拉近我们两船之间的距离。   而且那群人来势汹汹,态度凶恶强悍,为了怕他们硬撞过来造成小艇翻覆,我们只好匆匆划近岸边弃筏而上,在树林中展开另一波的追逐。   起先我们三人还跑在一起,但没过多久,就被茂密的树林遮蔽视线,让我们不小心分散开来。   我急忙回过头去寻找小仙,结果倒霉的我总是运气不佳,老是抽中下下签,居然直接闯进那群追逐着的包围阵容之中。   他们总共二十几人将我团团围住,每人手中都拿着武器,不过有一点相当奇怪,就是他们都用头巾缠住面孔,似乎刻意不想让人认出长相。   我高举着双手,做出投降姿势,然后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我的话,就开口大声叫说:“嗯,各……各位大哥,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话好好商量嘛,用不着这样刀光剑影的,看起来多吓人啊!”   之前那位带头者又再次出现,他站在我面前,不怀好意地瞪着我说:“没想到你竟然笨的自投罗网,上次忘了跟你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做阿布都,你要是识相的话,最好乖乖的把配方叫出来,这样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不然的话……   嘿嘿。“   我光听就吓得四肢发抖,这些坏蛋威胁别人的话为何都不一口气讲完,不要每次都用模棱两可的声音当做结尾,这样让人听起来乱可怕一把的。   “哈……哈哈哈,各……各位老大,配方目前不在我身上,你们抓了我也没用啊。这样吧,我带你们去找辛格拉,劝他把配方交给你们如何?”   我一边胡乱作揖打着哈哈,一边微笑装傻想转身离去,但这些家伙可不是笨蛋,手中的刀剑往我面前一比,硬是将我逼退回人群中央。   “既然配方不在你身上,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处了。”   阿布都随即朝那些人使个眼色,其中一个家伙马上高举长刀,往我脖子斜劈而来。   “住——手!”   眼看我就要身首异处之际,丛林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大叫,辛格拉手中握着蔓藤,犹如泰山一般从天而降,当真是威风凛凛。   他一脚踢落那人手中的长刀,跟着一拳将对方打翻,口中高喊着说:“配方在我身上,你们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好,大家上!”   阿布都也不含糊,他丝毫不顾单打独斗的江湖道义,反而打算来个一拥而上的人海战术。   还好辛格拉的拳脚功夫相当利落,似乎是有练过某些武术的样子,他仗着魁梧体格与灵活动作,在那群坏蛋的围攻之下,不但不露败相,结果还一直将那些人不断打倒。   在树林这样狭窄的地方,人手太多不但无法产生数量优势,反而还会造成一种攻击困扰。   辛格拉借着树木掩护,时而躲在树后踹出一脚,时而又背对树木,以防止敌人从后方偷袭。   我看辛格拉所使出的那些凌厉招式,有许多很像一些中国有名的拳脚功夫。   中国人有句俗话说:“天下武功出少林。”   少林寺武功的始祖是达摩祖师,而达摩祖师又刚好是印度人,如果仔细追究起来,说不定印度功夫和中国武术,在某些地方也可以找到一些相似之处。   但让人惊讶的是,阿布都所带来的那些手下,虽然不断地被辛格拉打倒在地,但他们躺下没多久,马上又生龙活虎般爬起来。仿佛辛格拉的打击,并没有对他们产生严重伤害。   辛格拉大概也看出了这点,他跳开一大步保持距离,朝着阿布都问说:“够了!你们到底是谁?亮出你们的真面目吧!”   阿布都奸笑着说:“好眼力,看样子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只要杀光你们,就可以直接得到不死神药的配方。”   他朝那些手下摆摆手,收到命令,那些人身上开始产生强烈蠕动,突然之间,他们身体胀大撑破衣服,手臂暴长越过膝盖,显出全身都是纠结的雄壮肌肉。接着,他们头上生出双角,嘴巴长出利牙,露出仿佛人猿一样可怕的脸孔。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这些原本都还是人类的家伙,一个个都变成犹如巨猿般身形的恐怖妖怪。   辛格拉看到这种情形,不仅皱着眉说:“这些家伙是……夜叉!你们什么时候居然跟这些怪物勾结在一起了?”   阿布都冷笑说:“长生不死是大家都极为向往的事,只要有了阿姆利达的配方,自然能够号召各方势力加入我们旗下。哼哼!这里每一个夜叉,都拥有足以消灭一整连军队的实力,就凭你们这些普通人类,是绝对没有办法应付的。”   为了想在我们面前显示力量,其中一名夜叉还用钢爪般的手抓住一棵大树,举臂一提,轻轻松松就将大树连根拔起。   然后他抓住大树两端用力一折,粗大树干立刻应声裂成两截,露出里头的白色树心。   阿布都得意地笑说:“看到了吧,不交出配方的后果,下场就会变成像这跟树干一样。”   可惜,辛格拉看了却丝毫不觉得恐怖,反而还冷笑着嘲讽说:“我可是很珍惜大自然的,你们这样任意毁损树木,我可是不能轻易饶过你们。”   “哼哼,死到临头了还在说什么大话?大家一起上,把他们都给……”   阿布都话还未说完,辛格拉也不晓得动了什么手脚,只见他将手伸进怀里,再往外迅速一挥。   下一瞬间,空气中响起一股巨大雷声,无数道惊人的强大雷光立刻从他手中飞驰而出,一下子就把那些可怕的夜叉妖怪全都电成一片焦炭。   “杀了……”   阿布都话终于讲完,刚好四周也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茂密的树林之中,只看到那些夜叉怪猿被电成粉碎的尸体,不停冒出熊熊火光,烧焦的味道在丛林间四处飘逸,让人闻着联想到烤肉的美味香气。   原本屈居弱势的我们,战况一下子就反转过来,情形真是令人出乎意料之外。   我惊讶的望着辛格拉说:“原来你会法术啊?真是看不出来!”   辛格拉笑了笑,一脸谦虚的说:“这里是万神之乡的印度,会一点法术基本上不算是很稀奇的事情了吧。”   这也叫一点点?他刚才所发出的雷击,力量简直强大的离谱,以前我曾看过小仙和王海峰施展过雷法,但是威力都无法跟辛格拉匹敌。   最叫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是他施法时完全不需念咒语准备,速度之快几乎让人无法想象,就如同雷电是从他身体直接发出来的一样。   我望了一下阿布都,又转向辛格拉笑着说:“嘿嘿嘿,刚才这家伙想以多欺少,现在立场相反,就让我们来个二对一吧。”   辛格拉会意地眨着眼睛,故意装出恶毒的笑容说:“好啊!那有什么问题呢?”   阿布都见情况不妙,非常识趣,立刻学我装出卑躬屈膝的样子说:“各……   各位大哥,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话好商量嘛,用不着这样刀光剑影的,看起来多吓人啊!“   我听了有点不大高兴的说:“喂!这些话都是我刚才讲过的,你怎么可以模仿我呢?这样也太没创意了吧!”   “是是是!请两位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马上想出新的求饶用词。”   正当我和辛格拉,你一言我一语地奚落着阿布都时,小仙也恰巧从另一边的树林中出现。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我刚才听到这边发出好大的雷击声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小仙的忽然出现,无意间引开了我和辛格拉两人的注意力,阿布都见机不可失,急忙掏出一柄匕首丢向小仙,接着便转身逃跑不知去向。   我反应很快飞奔过去,总算在最后关头将小仙仆倒在地,刚好那柄匕首也从我手臂飞削而过,划破我的衣服,在我臂膀上留下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小公主,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着急的问道。   这小家伙的性命比我的还要重要,因为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的话,我非被她姐姐生吞活剥不可。   小仙摇摇头,反问我说:“我还好,倒是你自己受伤了。”   “这点小伤,没什么大碍的,随便涂点口水抹抹就没事了。”   我本想挺身站起,但左脚才刚出力,马上就觉得左边身体一麻,失去重心跌倒在草皮上面。   “不好!那家伙的刀刃上面淬有剧毒!”   辛格拉拾起那把匕首,放在鼻子边闻了一下,随即皱眉说:“这种毒叫‘魔休德尼’,它会让人肌肉僵硬神经瘫痪,如果一旦蔓延到脑部或心脏,就会全身缺氧窒息而死。”   一听到我不小心中毒,小仙冷漠的脸孔先是楞了一下,接着便显出惊慌失措的状态。   她眼泪掉了下来,还竭斯底里摇晃着我的身体说:“不……不行!不行!我……我不准你死掉,你是我的!我命令你不准死掉……我……我命令……你不准……死掉……”   这小魔女说到后面,居然哭得声泪俱下,连话都说不清楚,简直一副死了亲人的样子。   自从我跟她相遇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失态,将自己的情绪感情如此这般毫不掩饰地清楚表白出来。   辛格拉婉言安慰她说:“不用紧张,小妹妹,我知道‘魔休德尼’的解毒剂配方要怎么调,只需要用……”   他一连说出好几种药材的名称,可惜我都听不懂内容,因此就算知道了,也不晓得有什么用处。   看到小仙仍旧趴在我胸前嗷嗷大哭,我赶紧提醒她说::“呜哇!小公主,你有时间哭的话,还不如快想法子救救我,你要是再继续哭下去,搞不好我真的会一命呜呼,就此挂掉的。”   我话说到这边,已经能够感觉到那些毒素蔓延的很快,四肢完全失去知觉,就连想要抬动一根手指都没办法做到。   “对对对!我有带药,那些药我都有带。”小仙擦了擦泪水,一脸哽咽地说着。   他和辛格拉立刻赶去他的工具车那边,拉开抽屉,开始手忙脚乱的调配器解毒剂,过了一会儿,她便提着一大罐颜色诡异的药水匆匆忙忙奔来。   “快!快点喝下去!”   那小魔女唯恐解毒剂的量太少,竟然调了一大罐,分量足足有二大公升,几乎跟可口可乐差不多,然后不停地往我喉咙里猛灌。   “够了!够了!不要再灌了!”   “不行,你一定要全喝下去,这里面我特别多加了好几种珍贵药材,它们会帮助你快速解毒,不但恢复,而且还会增强体力。”   我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只好皱着眉头全喝下去,差点灌爆我的肚皮。   老实说,这药还挺有效的,过没多久,我就感到手脚逐渐恢复知觉,那种冰冷麻木的僵硬感也逐渐从身体消散开来。   不过,有一点相当尴尬,那就是我的下体竟然意外地昂扬起来,变成一柱擎天的兴奋状态。   我将这情况告诉辛格拉,他想了想后,无奈地回答我说:“怎么会这样?照理来说应该不可能发生啊?‘魔休德尼’这种剧毒,是采自山区一种极为稀有的有毒植物‘金杜兰’,这种植物有时也能加在成药里头,作为壮阳剂或印度神油的强效配方。或许是小妹妹在解毒剂中,多加了一些不必要的成分,所以中和了某些方面的药性吧。”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想办法发泄出来,让它变软就没事了。”   辛格拉忍住笑容,一脸正色地警告我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金杜兰’的毒性很强,如果你不在明天天亮之前,也就是十二个小时之内,让你下面软下来的话,血液充斥在你那里头那么久,组织肌肉和神经细胞都会僵硬坏死,到时候你可能得考虑动手术阉掉,当你们国家的第一个太监咯!”   我仰天哀号一声,远远瞧见小仙站在一旁,沮丧的低着脑袋,稚气小脸上满是歉疚表情,她明白是自己多事,多加了几味药材在解毒剂里,所以才会导致这种意外结果。   回到岸边,我们重新在那里扎营,小仙和辛格拉搭好帐篷以后,便很识趣地躲到一旁的僻静之处,徒留下我一个人在帐篷里头,孤独地做着“钻木取火”的摩擦动作。   其实仔细想想也真够荒唐,为何我得大老远的跑来印度这个国家,还得像现在这样一个人躲在帐篷里面,无聊做着自我安慰的举动。   凡事只要一牵涉到张家姐妹,情况似乎就会自然而然往最坏的结局发展。当然,我不敢,也没那个胆量。把这一切的过错全都推到那个可怕的小恶魔身上。   所以想来想去,只好归咎于倒霉的命运,姑且当作是上天给我开了一个大玩笑吧。   虽然我非常努力的用双手不断揉挤,可惜下面却始终硬邦邦的,没有任何想要出来的动静。   这个‘金杜兰’的壮阳效果确实非常厉害,也难怪印度神油的风评会传遍世界各地,被众人公推为是男性持久的无敌圣品。   天色在不知不觉之间慢慢变暗,夜色降临到森林当中,时间也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本该是万物寂静的休眠时刻,却惟独我的下体仍旧维持在昂扬的兴奋状态。   连续那么久的卖力搓弄,早已让我双手感到疲惫不堪。因此到了最后,我不得不暂时停止动作,先稍微休息一下恢复一点体力,才好重新开始。   刚好这时候,小仙悄悄来到帐篷外面,她小声问说:“……怎么样,你的状况有点好转了吗?”   隔着那层轻薄布幕,我欲哭无泪地回答她说:“呜呜呜。不行啦!小公主,它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我明天搞不好真的要去当太监了。”   “真是的,真拿你这个白痴没办法。”   小仙说着无奈地叹息一声,随即拉开布幕缓缓走进帐篷内。   我吓一大跳,赶紧转过身说:“呃,小公主,你想要干嘛,怎么突然走进来呢?”   “废话!当然是要来帮你的忙啊!”   小仙皱着眉头,面目表情冷冷瞪我一眼,然后便羞红着稚气双颊,在帐篷里屈膝跪下。   她伸出雪白柔腻的小手,颤抖握住我坚挺高昂的分身,拨开额前碍事的长发之后,小嘴先试探性地触碰几下,接着便大着胆子,开始用舌头温柔舔舐起来。   这小魔女会这么好心,真是叫我喜出望外,让我忍不住高兴的大叫说:“嗯!   真是谢谢你了小公主,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愿意帮我‘咬’啊!“   “白痴!不要那么大声,当心会把辛格拉吵醒啦!”   “他已经睡着了吗?”   “……废话,要不然我怎么敢过来这里,如果被他知道的话,那岂不是羞死人了?”   小仙“咬”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又抬起脑袋,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事情。   只见她站起身子,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解开脱下,最后只剩下一件可爱的小白内裤,还穿在她引人遐思的小屁股上。   望着她那副半赤裸的娇小酮体,我不禁睁大眼睛笑说:“嘿!小公主,没想到你服务这么周到,居然还有提供‘杀必死’的服务啊!”   小仙睨着我,嘟着嘴唇解释说:“……白痴,才不是那样!我只是不想像上次那样,被那些……被那些恶心的东西不小心弄脏衣服而已。”   原来如此,真是害我空欢心一场。   我自讨没趣地耸耸肩膀,将注意力又转回胯下,努力地让欲望排解出来。   于是,在这小小的空间中,一位世间少有的绝顶美少女小萝莉,就这样赤裸着身子,仅着一条可爱内裤,羞涩的跪在我两腿之间专心吮吸。   如果这是从外面来看,应该可以清楚见到,微弱的烛光倒映着一大一小的身影,投射在帐篷的塑料薄膜上,播映着让人血脉喷张的皮影剧情。   尽管小仙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完全掌握住我所传授给她的“咬”的秘诀,但现在不论她如何舔吸含吮,我心里却总是觉得似乎缺少了某种关键上的东西。   小仙那温润口腔以及灵活小舌,虽然一直不停缠绕着我的下体,带给我的神经一次又一次的极致快感,差点叫我兴奋过度,心脏愉悦过头致死。   只可惜下面那无情的家伙,不管收到多猛烈的刺激,却始终都不肯吐出白沫弃甲投降。   结果,就这样徒劳无功地辛苦了好一阵子,最后连小仙也不得不放弃说:“……我不想做了啦,我的嘴巴好酸喔!”   那小魔女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后,居然就像转身走出帐篷,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呃!小公主,你不能半途而废,见死不救啊!”   事到如今没有办法,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避免成为民国以来第一个太监,我不得不痛下心肠,把这块珍藏已久的小萝莉蛋糕给吃下肚子。   我抓住她的手腕,硬将她拉回来扑倒在帐篷地上,一边迅速脱下自己衣服,一边随手就扯破她下缘那件脆弱的棉质内裤。   小仙惊讶的大叫说:“等……等一等,你……你想要干嘛,你不……不能现在就做,我还……还没有心理准备。”   这小魔女说的是什么鬼话啊?   自己平常老是在我面前装着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还每每故意夸口挑衅我说,只要高兴随时都可以让我上她,结果等到真正需要的时候,她却又吓得忽然反悔临阵退缩。   尽管推倒萝莉是罪恶的行为,但为了救自己小兄弟一命,我只好化身为变态的食萝莉魔,狠心啃食她的娇嫩身体,来解除残留在体内的尴尬余毒。   虽然小仙拼命挣扎,但真要论起力气,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只需用一只手腕,就能轻易压制她的双手,将她纤细的双臂按压在头顶上方。   接着,我用嘴唇封印住她慌张的小嘴,另一支手掌则趁隙温柔爱抚着她光洁花园,好为即将进行的初染仪式预作准备。   这小魔女嘴巴上虽然一直说着不幸,但幼稚的身体却是非常老实,在我凌厉的吻功夫及手指挑逗下,马上就松软了身体,无力抵抗,不但可爱的小小乳头都已微微凸起,就连饱满光滑的下缘部位,也都隐隐渗出粘稠的甘甜花露。   趁着这个难得机会,我马上挺枪进攻,瞄准那个光洁的细小入口,便要冲锋陷阵直捣黄龙。   只可惜,也不知是小仙肌肉过于紧张,还是我自己太过心急没有找好位置,或者是小仙尚未发育成熟的体内通道,本能地在抗拒我的进入。   我圆润坚挺的前端,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只能卡在入口附近的位置,便无论如何都再也无法继续前进。   “痛!好痛……好痛痛痛……痛死了啦……你……你先……先等一等啦!”   小仙痛苦的大声呐喊,她忽然奋力挣脱我的手腕,小拳头往我脑袋瓜用力敲,她这一敲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就把我打醒,让我的思考恢复过来。   她年纪明明还那么小,身体不但还没发育成熟,成长甚至还比一般人要来的缓慢,如果光看外表,几乎跟个十岁的小女孩差不多大。而我居然丧心病狂,想要摧残这股稚嫩的国家幼苗。   但是,一想到不赶快排除残留在体内的毒素,自己明天恐怕就要面临被“截肢”的命运,在这样两面为难的情况之下,不禁让我悲从中来嗷嗷大哭。   那小魔女的别扭个性,一向是吃软不吃硬。   所以她看了我的样子,反而慌张的反过来安慰我说:“……别……别哭了啦……大男人哭起来很难看的。”   “可是……可是不快点弄出来的话,我明天就要变成太监了,我就不相信有哪个男人,知道自己第二天会变成太监,还会有不想哭的……呜呜呜……呜呜…   …“   小仙看我如此痛哭流涕的模样,忍不住皱着眉头叹息一声,她反身从她的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盒子,从里头挖出一些透明药膏,均匀涂抹在我的下体上面。   她边擦边解释说:“这种秘药是一种魔法润滑液,它的别称又叫做‘无孔不入’。材料来源是取自夜魔莉莉姆的潮液。只要把它涂在重要部位,不管多难进去的地方,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入。”   “是这样的吗?”   我半信半疑地再次尝试,将坚挺前段先微微插入,这次果然如小魔女所说的那样,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便轻而易举全部突入。   初次尝到异物侵入体内的痛苦,让小仙像杀猪似地放开喉咙大吼一声,她小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樱花般的小指甲甚至在我肩上抠出好几道血痕。   她同时还一边流着眼泪哭泣,一边不断喘息抽搐说:“不……不要一下子全……全都进来啦!这……这个药只是帮助润滑而已,实际上的痛苦并不会因此而减轻……”   可惜她这番提醒的话也未免说的太迟,我只感到坚硬的下体,犹如热刀子切奶油一样,一下子就滑进她稚嫩狭窄的体内通道。   这是她身上所保留的最后一块贞洁禁地,没想到也一并被我给征服了。她那里头是如此地温热拥挤,光是在前进的过程中,就让我有种呼之欲出的感受。   我不断地大胆往前伸入,但是她娇小的身体却似乎没有办法完全容纳。因此我下体才进到一半的距离时,就已经到达那条通路的最终顶点。   小仙睁大着清澈小眼,稚气绝美的小脸蛋似乎因为惊吓过度,导致嘴巴一开一合的,仿佛想要说些什么。   最后,她那欲言又止的美丽小嘴,总算凝聚出力气,断断续续地吐出责骂声说:“笨……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都……都叫你慢……慢一点了,我……我的下面好……好像要……要裂成两半了啦!”   “对不起啦!小公主,我速度会放慢一点的……”我一脸苦笑的说着。   随即在她秀气平坦的胸部上面亲吻,然后再顺便咬了一口她的小小乳头当作是道歉谢礼。   我先让小仙稍微适应一下,我的分身停留在她体内的撕裂感受,等到过了一会儿,她比较习惯以后,便开始挺着腰围,努力地做出活塞爆发的抽送运动。   原本我是想按照答应小仙的那样慢慢抽送,没想到一动起来便停止不了,她那拥挤狭窄的稚嫩通道似乎带有魔力,让我整个人都投入其中无法自拔。   “笨……笨蛋……慢……慢一点啦!我……我的内脏,好像……好像要从喉咙里跑……跑出来了啦!”   小仙有如疯狂一样的拼命呐喊兼呻吟!小小的帐篷里头,满是她银铃般的清脆喘息,还有她小女孩身上特有的稚嫩体香。   我吓了一跳,有点担心地警告她说:“嘘!小公主,麻烦你小声一点好吗?   你叫的那么大声,万一把辛格拉给吵醒就糟了。“   小仙会意过来,赶紧用手掌掩着自己嘴唇紧紧忍耐。不过,她大概觉得很不甘心,忽然又放开手掌,脸颊贴住我的胸膛,狠狠咬着我的胸口肌肉出气。   我心里隐隐觉得有点哭笑不得,这小恶魔还真是半点都不愿意吃亏。   于是,就在这样互相报复的痛苦情形之下,我们两人合体纠缠在一起,彼此沉浸在水乳交融的愉悦当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总算感到下面那股欲望终于有跑出来的迹象,因此,我立刻加足马力,将抽送摇摆的幅度调到最大。   但如此疯狂的极致加速,却似乎让初次体验的小仙有点招架不住。   她不断发出呜咽般的呻吟,眼泪、鼻涕、口水都流了满脸,稚气的口中则不停吐出清脆哀号的求饶声音。   “拜……拜托……再慢……慢……慢一点,你……你这样快的话,我……我会……会死掉的啦!”   就在这个时候,我猛然一阵颤抖,那股矜持已久的欲望终于痛快的从我下面倾泻而出。   感受到涌进体内的雪白温热,小仙手臂不禁环搂住我的脖子,仰头尖叫说:“啊……啊啊啊……我……我……我的身体,变……变得……好……好奇怪喔…   …“   只相差了那么一点短暂时间,小仙也同时到达愉悦的顶点,整个人发出一阵阵兴奋地抽搐紧缩。她双腿反射性夹住我的腰围无法放开,就如同要榨取还遗留在我里头的那些残余精华。   最后,小仙四肢缓缓松开,整个人懒散的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问说:“终于……终于结束了吗?”   我低头看着那仍旧高昂的下体,不禁苦着脸孔告诉她说:“对不起,小公主,好像还没有完全消退,我想……搞不好还要来个六、七次吧!”   小仙听了,脸色骤变说:“你说什么?还……还要再来六、七次?”   她低头沉吟了一下,居然想转身爬出帐篷,偷偷出去,在这样狭小的地方,不管想做什么事情都是显而易见,无法隐瞒。   所以我连忙着急询问她说:“嘿,小公主,你要去哪里啊?”   她回头瞪我一眼,哭丧着可爱小脸说:“讨厌,我不想做了啦,剩下的你自己去想办法。”   这小家伙又来了,枉费我平常对她坚毅严谨的个性那么推崇,但现在她却又想要半途而废,放手不管,这也未免太让我失望了吧?   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我哪有那样轻易放过她的道理?   现在这个帐篷的小小空间,可以说几乎都掌握在我的势力范围之下,她想要逃出这个脆弱的囚笼,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我干脆趁着小仙背对我的时候,双手分别抓住她的手腕,下面挺着腰围顺势一顶,刚好将他趴着的娇小身体腾空扬起。   这个老汉推车的姿势,可是我的得意功夫之一,,以前每次使出来时,都能够让小灵和梅兰直接爽到天上,欲罢不能。   但小仙显然不太习惯,她慌张的转过头说:“讨……讨厌!这……这个姿势不行啦,丢……丢脸死了!”   那小家伙会如此慌张的原因,我大致上猜想的出来。   由于背对着我的缘故,因此她紧绷的小屁股和隐藏在里头的秀气菊花,都能从我这个角度,毫无保留地一览无遗。   而且这个姿势的冲击威力很大,我每次都能完全深入到达顶点,再加上小仙双手被我紧紧控制住,有一种受制于人的屈辱感,也难怪她会对这个姿势觉得如此厌恶。   然而,现在可不是顾虑她感受的时候,为了保存自己的小弟弟一命,我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让毒素排出体外,就算再卑劣的行为,我也能狠下心肠做得出来。   如此奋战了好一段时间之后,第二波温热浓稠的液体,终于又再次涌入小仙的体内。   为了怕她觉得太过无聊,这次我让她翻转过身子,直接坐在我的腰围上头。   只是这个姿势更加厉害,我坚挺高昂的分身,几乎有一大半全都没入她狭小拥挤的体内。   小仙吓得睁大双眼,小手赶紧撑住我的肚皮,稚气绝美的小脸蛋上,则有种惊吓过度的呆滞表情。   她流着眼泪、口水、脸色惨白的求饶说:“不……不行!不行!不行!这个姿势不……不行!我整个人好像都要被你给……给刺穿了……”   真是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行”这句话,都要快变成这小家伙今天晚上的口头禅了。   但说句实在话,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安慰这个可怜的小魔女。   最后,只好厚着脸皮诓骗她说:“抱歉啦!小公主,麻烦你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我一边说着安抚她的话来转移注意,一边无情按压着她的纤腰开始扭动起来。   结果,她娇小的身子有如乘坐在一条大船上面,迎着阵阵狂风暴雨不停上下摇摆。   “不要……不可以……不行……”   小仙坐在我的腰围上头,不断地喘息呐喊,稚气的口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一直不停地重复着那几个制止的无聊台词。   就这样连续渡过好几次的折腾之后,她已经没有那个力气能够喊叫抗拒,只能像一个身不由己的美丽人偶,四肢无力的随我任意摆布。   “……不……不行了……我已经不能再做下去了……肚……肚子里都满出来了啦……再…………再做下去的话……我一定会死掉的……”   不知道是第四次还是第五次,小仙终于忍不住发出气若游丝的求饶声音,可惜残余在我体内的那股毒素,却似乎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效力。   没有办法,我只好将小仙再翻过身子,将她那些无孔不入的秘药,稍微涂一点点在她的小屁股上。   小仙发觉大事不妙,猛然回过头来,小脸惊讶的问我说:“你……你又想要干嘛?”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无奈解释着说:“对不起了,小公主,还剩下一点点,你就稍微牺牲一下,让我一口气全做完吧,反正屁股这个地方,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呀——呀!不……不可以……屁股不行啦!”   这是今天晚上,小仙最后一次的抗拒呐喊。   接下来的情形,只能说我彻底的投入这份缱绻缠绵,疯狂解脱理智上的束缚,放纵自己越过这一丝最终的底线。   好不容易在离天亮的最后一刻,我下面总算是疲软垂丧下来,显示出它精疲力尽,于毒尽脱的健康模样。但是那可怜的小魔女,此时也几乎快被我摧残的不成人形。   不但全身上下的娇嫩肌肤满是我激烈啃食的吻痕淤青,就连饱满光洁的细小私处,还有纤细玲珑的双腿上面,也溢满了我雪白温热粘稠液体。   见到她那副凄惨状况,我不禁吓得毛骨悚然,冷汗直流。因为以那小魔女有仇必报的恐怖个性,她第二天应该不会轻易地饶过我。   只要一想到这点,我甚至还兴起一股自裁冲动,想干脆直接跳到外面的河流里投水自尽,好避开她永无止境的痛苦折磨。   我摇头叹息一声,无奈地躺下来抱着小仙,反正左右也是死,那不如趁着这段短暂时光,好好休息一阵恢复体力,好面对她明天的可怕报复。   耀眼的晨光只在我闭眼后的片刻便迅速来到,这是一个新生的日子,代表着我成为太监的事情已经成为一场离我而去的恐怖噩梦。   走出帐篷,我发现辛格拉此时正站在外面,笑吟吟地盯着我猛瞧,从他脸上那副暧昧的表情判断,他大概也知道了昨天晚上我和小仙之间发生了什么好事。   我不晓得该怎么解释,只有尴尬的胡言乱语说:“嗯,昨天晚上,那个……   我和我家的小公主是……那个……是“   辛格拉起先一脸困惑,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最后他总算弄懂了,赶紧摇晃着手笑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不必觉得害臊,也用不着费心解释,因为在我们这个国家还有很多地方,早婚其实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嗯,是这样的吗?”   “对啊,尤其在一些乡下地方,十一、十二岁就出嫁,十四、十五岁时就已经是好几个小孩的妈妈,这根本是很常见的情形。”   原来如此,没想到早婚是印度的普遍风俗,也难怪辛格拉会觉得见怪不怪。   话说回来,印度还真是萝莉控的天堂,如果想要娶萝莉当老婆的话,绝对要建议他来这个国家结婚不可。   辛格拉笑了笑,又继续接下去说:“姑且不谈这些问题,我找个人可是很开放的,对于那种事情只要是你们两人互相情愿,我觉得也不必因此而感到害臊,套句我们这里常说的话:”那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没想到辛格拉这个家伙,在那种事情上的看法还真爽朗,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他了。   就在我们闲谈之间,小仙好像也快起床了,她知道辛格拉在外头,所以羞得不敢出来,因此很生气的在帐篷里大声叫我出去。   我猜想那小魔女的脾气今天应该会非常不好,为了避免惹火上身,还是乖乖过去比较妥当。   匆匆跑进帐篷问明她的需求,原来小仙是想要叫我弄热水给她洗澡,看看她那一身狼狈的模样,也确实是需要好好地清洗一番。   只是现在这样荒郊野岭的,叫我上哪去帮她弄热水,除非能像上次那样,用她的魔法秘药直接加热,不然也实在没有其他的方法可行。   辛格拉知道我的困难后,倒是微笑着说:“这个简单,我来帮你想办法。”   他生起一堆旺盛柴火,丢了好几颗石头在里头加热。   跟着,我们两人在河边的浅滩处挖了一个沙坑,讲河水引入填满,等到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石头也刚好烧热。   这时我们将石头丢进坑里,冰冷的河水一碰到炙热石头,立刻就冒出嗤嗤的蒸汽声响,才一下子的功夫,沙坑里的河水就变成一个简易的露天浴池。   我回到帐篷里,对着小仙低声下气地说:“小公主,热水烧好了,你要现在过去泡吗?”   小仙冷冷瞪着我,稚气可爱的小眼睛中,仿佛隐藏着无限怒气。   但她此时没有立刻发作,只是面无表情,把手臂迎向我说:“……抱我过去,我下面痛的走不动了。”   我二话不说,立刻将她拦腰抱起走到沙坑那里。   由于此时辛格拉早已识趣的走开了,所以我也放心大胆的跃入池中,和小仙来个鸳鸯共浴,顺便大献殷勤的帮她搓肩刷背,希望能够消除一点她可怕的怒气。   我注意到小仙顺便带了好几根试管,还将里头的药水都到进池子里面。   她则解释说,这些药水含有治疗伤痛和去除疲倦的功效,只要加在热水里变成药浴,多多泡上几次,伤口很快就能快速痊愈。    第四集   多亏昨天辛格拉把阿布都给打跑的关系,今天我们总算不必象昨天一样,提心吊胆的逃避那些可怕坏蛋的追捕。   在经历一整个上午的充分休息,我和小仙昨晚把积累的激情疲累,也都已经大致恢复完全。   于是到了下午,我们找到昨天弃置在河岸边的救生筏,重新搭上去后,便沿着比鲁母拉河的支流,继续前往上游的恒河主干。   但由于越接近上游的关系,河流阻力就因流向的不同,而相对变得勉强。   因此,我和辛格拉不得不卯足了全力划桨,在累得满头大汗、衣衫尽湿的情况下,船筏才终于得以缓慢地向前推进。   好不容易越过比鲁母拉河的源头,我们眼前的河面忽然一下子变得异常辽阔。   虽然还不至于到一望无际的地步,但光看那份气势磅礴,河岸几乎已达地平线的底端,就能充分感受到,它所表现出印度文化的伟大悠久和兼容传承。   根据我在飞机上看到的旅游导览,印度最长的河川是印度河,全长有三千一百八十公里,排名位居世界第十九大河。但最有名的却是恒河,全长有二千五百一十公里,长度虽然远远落后于印度河,排名也只位居世界第二十二大河,但它在印度人心目中的地位却是无与伦比,更远非印度其他河流所能够匹敌。   因为恒河的河水,是印度教最高神之一的湿婆神的头发上所流下来的。   依照印度教的传说,恒河是天上的女神“桑加”,赐予人类的神圣礼物,她由于倾慕一位在喜马拉雅山的修行者,特地从天上垂下这条河川,好让他洗涤身心。但没想到,恒河从天而降的冲击威力太大,几乎快把整个世界给冲垮,因此湿婆神便用自己的头发承接住,让它流速变慢,再沿着自己脚下流入大海,同时滋养着印度国土。   所以印度人视它为圣河,认为饮用恒河河水并用它来沐浴,可以洗净自己一身的罪恶。万一死后降尸首骨灰投入河中,那么来生就能获得救赎,超脱于轮回之外。   而且相当有趣的是,恒河在流经“瓦拉那西”这个城市时,河流的走向会突然变得由南向北逆行。   印度教徒认为,这是湿婆神在那里显示神绩的结果,因而把“瓦拉那西”视作湿婆神的圣地,认为一生之中无论如何,都务必要去那里朝圣一次。   当然,如果能够直接死在那里的话,那更是莫大的荣幸。   有许多印度人,在得知自己快要死亡的时候,都会千里迢迢不辞辛苦的跑到“瓦拉那西”来,为的就只是等着咽下人生中的最后一口气。   结果,也因为如此,使得“瓦拉那西”又有“等死之城”的外号。   据说在印度每年的沐浴时节,全国会有多达八百多万人,跑到“瓦拉那西”   的恒河河畔来沐浴。   如果恰逢每十二年才举行一次的大庆典,那么更会有高达上千万的人涌入“瓦拉那西”,是全世界最大的宗教庆典。   总而言之,就因为大家都对恒河崇敬无比,因此不管天气多冷,河水多脏,每天都可以在恒河边见到,有人在那洗澡或饮用河水。   但让人作呕的是,设立在河岸边的火葬场,也同时不停的把尸首和骨灰投入河中。   结果本该是清净澄澈的圣河,颜色却变得污浊不堪,各种肮脏垃圾都在河面上随意漂浮,简直快跟台北的淡水河没有两样。   可惜沐浴的人对这些现象完全视若无睹,仍旧毫不在乎的浸泡在河水里头,或是捧起水来肆无忌惮的大口饮用。   或许在那些人的心目中,恒河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它的实际存在,他们洗涤的目的,主要是想追求心灵上的干净而已。   不过,听辛格拉所言,以前恒河的河水确实是纯净无比。如果装在瓶子里,就算放置了好几年的时间,味道也不会变质发臭。   但由于最近几十年来,印度国内全力发展机械工业,导致许多工厂都把化学原料及废水排入恒河里。环境不断污染的结果,早已让恒河河水不再如过去那般透明清澈。   辛格拉的语气中,充满着许多无奈与惋惜。   毕竟,经济与环保是一种难以克服的两面刃,就算欧洲那些已开发的先进国家,对于这个问题至今也无解释。   我们边划边谈,顺着水流在恒河边上持续航行。   这条河的河面虽然宽广,但是流速却不会很快,让人有种被母亲拥抱在怀里的温暖与宽容感觉。就仿佛恒河这几千年来,一直无怨无悔地默默接受印度人回归它的身上一样。   恒河以为是印度主要的河川支流,所以很多村落城市都是依着河岸两旁密集兴建。我们才航行了没多多久,很快便在不远的前方,见到一个类似人群聚集的小村落。   驾着小船捕鱼的渔夫,见到我们划着救生筏在河面航行,都纷纷好奇地抬起头来望着我们,就连村中的小孩也围聚在岸边,兴奋的朝我们这边猛挥手。   我们在这里登船上岸,想在村里寻找可行的交通工具,沿途经过一个路口时,却刚好看到一名穿着袈裟的落魄老者,正盘着腿坐在大树底下闭目修行。   那人在额头上画有三条白线,根据小仙告诉过我的印度教法则,画有三条横线的代表湿婆神派的信徒,画有三条直线的则代表毗湿奴神派的信徒。   现在这名老者在额头上画有三条直线,那么就代表他是毗湿奴神派的修行者。   根据我在一旁默默观察,发现这名老者在村中的地位似乎相当崇高,很受村里民众敬仰。   因为在他面前不时有许多男女老幼的村民,恭恭敬敬地跪着向他膜拜顶礼,而且还要很多各式各样的贡品,堆置在他前方任他随意享用。   然而,当我们经过他面前时,那名老者却猛的睁大双眼,像是受到某种刺激一样高高跳起,突然趴在地上朝我们这边跪拜起来。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虔诚,口中还喃喃自语地说着我们都听不懂的印度土话。   辛格拉搔着后脑勺,无奈地走过去将他扶起,顺便询问一下原因。但那人不停点头拒绝,模样非常惶恐,又像是害怕受到什么责难。   我问辛格拉说:“那家伙是怎么回事啊?”   辛格拉爽朗的笑说:“他啊!他说什么……我们这边有人身上散发着强烈灵光,一定是天上的神明转世降临,所以才朝我们这边膜拜,我看他大概是在说你或你家的小公主吧,哈哈!”   我微笑打趣着说:“是吗?如果是我的话,那一定是穷神或霉神转世吧,至于我家的小公主嘛……”   当我正想着顺便奚落小仙几句时,却无意间看到她蕴藏在美丽小眼里的凶猛目光。   这小家伙铁定还对昨天晚上的事情怀恨在心,没事还是不要自找麻烦,少惹她生气为妙。所以我马上“咕噜”一声,连忙将话给吞入喉咙。   尽管很感谢对方的抬举误认,但我们此行还要急事要办,实在无法在这里跟他闲耗纠缠。   但为了表示对修行者的尊重,临走之前,我还特别从口袋掏出了一百卢比,算是布施给他的一点宗教捐献。   我们很快的在村子里兜了一圈,但这座村子远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来的贫穷落后。   其实大部分的印度乡村,都差不多是这样的落魄景象。毕竟,印度有多达十亿的人口,贫富之间的差距极为严重,而其中的穷人就占了绝大多数。   套一句印度人对外辩解的话:“我们印度并不贫穷,只是个穷人很多的国家而已。”   辛格拉跟一位号称从事“运输业”的村民谈了老半天,被对方狠狠敲了一大笔竹杠后,那人总算愿意出借给我们,他们村中最快速度的交通工具,也就是一台“牛车”。   我哭笑不得的问辛格拉:“坐这种慢吞吞的东西,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到达杜兰莎晓啊?”   辛格拉也一脸苦笑的回答我说:“我想……快的话,大概四、五天就可以到了吧!”   小仙忍不住皱起眉头,冷冷骂说:“够了,你最好再去问问看,是否有其他的交通工具。”   辛格拉耸耸肩,继续跟那人交涉,末了又回过头来说:“对发告诉我说,住在村外的安萨玛是这附近十几里内最有钱的大财主,或许那边有能够协助我们的交通工具。我们不妨去那边试试运气。”   但那位村民不愿平白带路,因此,付给他五十卢比的小费之后,那人总算愿意高高兴兴的带着我们前往。   出了村子,走过一段泥泞不堪的道路后,不久,眼前便出现了一座有着雪白高墙的美丽庄园。漆成白色的高墙里花木扶疏,迎着大门的入口处,就是一座放置有大理石雕像的豪华喷水池。   铺着灰色鹅卵石的走到两旁,还种植有五颜六色鲜艳花卉的花圃,庄园的房屋是二层楼高的白色水泥洋房建筑,湛蓝色的亮面屋瓦,在夕阳余韵下闪烁着耀眼光芒。   跟刚刚村子里的贫穷落后一比,这里仿佛是人间天堂或度假胜地,我们甚至能够清楚看见,帮我们带路的村民眼中满是羡艳的眼神。   但那位村民不敢踏入这里,因为印度根深蒂固的种性制度,早在无形之中就将他阻隔在高墙门外。   我们进去后,马上就瞧见一位年约五十多岁的黝黑胖子,正大咧咧的躺在椅子上面,欣赏着恒河河畔的落日美景。   他身上穿着好质料的丝质华服,下巴还留着络腮短须,脸上的起色红润,显示出他平常过着养尊处优的富裕生活。   在他周围还有许多佣人排列伺候,见到这幅阔气景象,不必多想也能够知道,他就是这座豪宅的主人安萨玛。   见到我们来访,安萨玛立刻起身相迎,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我们直接向他表明来意,希望能跟他租借可行的车辆代步。   安萨玛一边听着,一边不断的摇头不语,按照印度人的表达习惯,这样大概是可以的意思。   听完我们的要求,他便把我们领往庄园的后院,到专门停放车辆的仓库里面。   他拉开一个帆布遮盖的巨大物体,里头是一辆二次大战时期,英国军队所留下的重型军用摩托车,车子的右手边还附设有一个单轮边车的副座连结,一次足以容纳三个人一起搭乘。   虽然这辆车的年龄看来相当古老,但安萨玛仍将它保养得非常好。   不但金属部位没出现什么生锈,引擎和排气管所积累的油渍淤垢也都有让佣人刷洗干净,就连剥落的油漆涂料也特别重新涂上相同颜色。   我询问辛格拉:“这辆机车看起来很不错哪,租金应该不便宜吧!”   辛格拉跟安萨玛谈了一下后,随即皱着眉头回答我说:“他说他不要租金,甚至直接送给我们都行……”   我惊讶的叫说:“真的吗?想不到他这么大方!”   辛格拉苦笑着制止我说:“你先不要太高兴。他虽然说不要租金,可是却要拿你家的小公主跟他交换。”   我听了脸上不禁一阵错愕,看不出来这老家伙竟然是个变态萝莉倥啊!   也难怪打从刚一进门开始,我就隐隐发觉那老家伙不怀好意,双眼老师色迷迷的盯着小仙猛瞧,原来他是在动那种坏脑筋。   但仔细想想,其实我也没那个资格来指责对方,光是自己昨天晚上对小仙所做出的行为,就几乎已经达到人神共愤、千夫所指的地步。   相信足以让许多誓死效忠萝莉的去死去死团员,对我做出惨绝人寰的诛罚行动。   “怎么办呢?小公主,我们能够拿你跟他交换吗?还是为了这趟任务,你愿意稍微牺牲一下?”   我开玩笑的询问小仙意见,想看看她会有什么样的可爱反应,但她听了却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朝我挥手,暗示我弯下腰来。   “有什么事情吗?小公主……”   我话还没说完,小仙突然脱下她的厚底皮鞋,猛地往我脑袋瓜用力一砸!   当场敲的我眼冒金星、鲜血直流,我猜她这个举动所代表的含义,大概是“不行”的意思。   “帮我穿上……”   敲我的头后,那小魔女随手把鞋子往我目前一扔,还趾高气扬的指着自己小脚,简直把我当成她的奴隶看待。   我不敢违拗,连忙蹲下来握住她纤细脚踝,仔细帮她把鞋子穿戴整齐。   这小家伙今天的脾气还真是有够火爆,一句话听到不顺耳,马上就动手动脚的,个性真是越来越象她姐姐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黑魔公主的魅力确实无与伦比。不管走到哪里,只要稍微有点萝莉倾向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为她疯狂着迷。   如果让她出生在印度古代的话,铁定会有君王为她发动战争,真是一双祸害无穷的小恶魔。   小仙狠狠的瞪着辛格拉,神色淡漠的说:“你帮我告诉他,这辆机车不管出多少钱我都愿意买,只要他开口提一个价钱。”   辛格拉帮她如实翻译之后,安萨玛又嘀嘀咕咕的指着小仙猛地点头,嘴里不晓得说些什么。到了最后,甚至还扭捏的羞红着脸,含情脉脉的望着小仙发呆。   经过简单翻译,辛格拉转头说:“安萨玛说他有的是钱,所以坚持要以物易物。他还说他老婆已经过世了又没有小孩,只要你愿意嫁给他的话,马上就能成为这座豪宅的女主人。”   这老家伙相当坚持,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步,眼前的商谈似乎有倾向破碎收场的可能性。最糟糕的结果,那小魔女搞不好会学她姊姊,直接动起手来硬抢也说不定。   就在谈判僵持不下的时候,之前村里的那位修行老者,也不知何时跟在我们后头,居然悄悄来到这座庄园里面。   安萨玛对他极为尊敬,远远的一看到他,立刻飞奔过去惶恐的叩拜迎接。   老者表情严肃的说了他一顿,接着又朝我们这边比手画脚合掌礼拜,最后才礼貌的退了几步缓缓离去。   但安萨玛回来之后,脸色就变得极为客气,还不断摇头对辛格拉做出同意的动作。   我问辛格拉说:“这家伙怎么会同意了啊?”   辛格拉则回答说:“安萨玛说村里的导师告诫他,说我们是身份非常贵重的圣人,必须尽全力帮助我们,来生才能获得福报免除灾祸。所以他改变主意了,愿意无条件把机车借给我们,只要到达目的地后通知他一声,他就会派人去那里取回。”   后来我又听辛格拉讲述才明白。原来先前那位老者,是这个附近极为有名的大修行僧,身上修得有大神通跟特异功能,可以预知天灾人祸、未卜先知。   这附近有许多村子,常常都因为他的帮助,因而逃过很多重大劫难,所以信众很多极富人望。就连安萨玛也是他的忠实信徒之一,对他的话向来十分看重。   因此,算是托那位修行僧的福,安萨玛才终于肯出借机车给我们用,同时也不再固执己见的要我们拿小仙来做交换。   此时刚好天色已晚,安萨玛干脆好人做到底,让我们留在他家休息过夜。为了夸耀他的财富与好客,他还在厅堂里大摆筵席,热情的招待我们一顿道地的印度大餐。   不过,他好像还没完全放弃原先的打算,在宴席当中还一直询问小仙,是否有意愿成为他的新娘。但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必多想也猜的出来,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要是真的把魔界公主留在身边,只怕每天都会面临生不如死的凄惨生活。   一连睡了两天的帐篷,今晚终于能够躺在舒适的被窝中睡个好觉。   仰望着房间内部鲜艳的装潢格调,让我有种化身为印度土财主的错觉,很快就进入异国的温柔美梦。   第二天清晨,我们很早就坐上机车作好准备。   由于这趟形成相当遥远,因此便由我和辛格拉两人轮流骑乘,至于小仙则是独自一人坐在旁边边车的副座位上。   我们头上都戴着复古造型的安全帽,脸上则戴着防风护目镜,这幅即拉风又潇洒的打扮,看起来应该很像那些骑着重型机车四处旅行的漂泊者吧!   辛格拉握住把手,微微小催了一下油门试验,粗长的排气管随即发出轰隆隆的巨大声音,显出引擎运转的流畅状况。   回头检视我们都坐妥以后,辛格拉就扭转把手速度全开,摩托车瞬间冲出安萨玛的家门,很快便载着我们往目标杜兰莎晓奔驰而去。   沿着安萨玛所指示的道路骑乘一段路程,才一下子功夫,我们便离开原先那个村落,来到省际间往来的交通要道。   无视于交通道路规则,辛格拉突然大胆表示,他想要直接骑上高速公路。   他说这样速度较快,距离也会缩短,大约在傍晚深刻,我们就能够提前抵达位于杜兰莎晓的藩王宫。   对于他这种疯狂举动,我居于好意和保命心态,不得不在他耳旁适时提醒,但他却只是轻描淡写的点了个头,还给我一脸有恃无恐的诡异笑容。   等到骑上公路之后,我才终于明白他刚才的意思,因为我都忘记这个地方是印度啊!   在这里所谓的高速公路,并没有名副其实,地图上所标明的高速公路,通常只局限在印度国内的一些少数地方。   光看漫长的公路上,四轮车、三轮车、摩托车,还有牛、马车,毫无限制的在一起穿梭并行,就不难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混乱场面。   有的路段甚至连柏油沥青都还没铺好,地上只是一片碎石铺成的崎岖不平。   好在我们选择的这台重型摩托车,机动性好,越野性强,一旦遇到大排长龙的塞车情况,就干脆骑上路肩,直接沿着蔓荒的草地,披棘而行。   这种畅快淋漓的狂飙冲刺,不禁让人有种豪迈粗狂的快感,仿佛我们正在参加一场,用越野机车横渡蛮荒大陆的纵贯比赛。   只是回想起这趟旅行当中,我和小仙所搭乘的交通工具还真是多样化。   最先是飞机、四轮车、三轮车、人力车,再来又是大象,然后是火车和救生筏,现在则又换成机车。在印度大概只剩下牛车,我还没有那个机会尝试乘坐过吧。   不过,按照这趟旅程的多灾多难来看,往后搞不好还会发生什么突发状况也说不定。因此,还是不要太早下定论较好。   经历一路风尘仆仆的颠簸,在靠近中午时刻,我们便在公路旁边的加油站先暂时停车,稍微简单用一下午餐,顺便帮摩托车加点汽油。   小仙迫不及待拿下戴在脸颊上面的护目镜,结果她美丽稚气的小脸蛋上,除了眼睛部位仍是一片雪白娇嫩,其他地方都已覆盖满一层厚重灰沙,模样象极一只可爱的小浣熊。   “呸呸呸……”   小仙一边皱眉吐出残余在嘴里的细小沙石,一边苦着小脸抱怨说:“真是的……我讨厌骑机车旅行啦!”   我从水箱倒出点冰水,拧湿了一条干净毛巾递给小仙,等她擦完脸颊之后再拿给辛格拉,最后才轮到自己擦拭。   小仙不耐烦的问辛格拉说:“杜兰莎晓快到了吗?我怎么觉得还有好长一大段路要走啊!这条路好不舒服,颠地我头晕脑胀,差点连胃都快吐了。”   辛格拉则笑着安慰她说:“快到了啦,再忍耐一下吧,小妹妹,这里已经是机巴莎晓,过了前面的干林莎晓之后,杜兰莎晓距离我们就不远了。因为这条路途很长,所以在过去,我们对于穿越这三个地方的形程,一般都叫做‘跨三晓’。”   尽管口头上有诸多埋怨,但为了完成格林校长所交付的任务,小仙也只好咬紧牙根,发挥她刚毅严谨的个性努力忍耐下来。   下午的路途由我接手,我骑车不敢象辛格拉那样横冲直撞,所以特别选择较为平缓的路段行驶。   虽然在行进速度上稍慢许多,但颠簸减少了,相信那小魔女坐起来也比较不会那么难过。   经过好几个小时不停奔驰,夕阳渐渐西下,橘红色的落日半沉半浮,坠落在地平线的遥远彼端。而这趟波折多难的辛苦旅途,也终于顺利抵达了终点。   沿着公路走向,我们眼前的高山上,慢慢出现一座宛如宫殿般的雄伟建筑,在山脚下的平原地带,则是一座倚着河畔兴建的热闹城市。   骑入市区,我浏览着繁盛市容,不禁满心赞叹地说:“这里就是杜兰莎晓了吗?这地方还真是热闹啊!”   辛格拉则愉快的回答说:“那时当然的啊,这里自古以来就是各省皮革运输的交易中心,在印度各省的藩国当中,可说是数一数二的富裕。”   “皮革?什么动物的皮啊?”   “当然是牛皮啊!”   我听了顿时感觉非常震惊,本来还以为印度人很尊敬圣牛,所以从不杀牛的,但听了辛格拉的解释之后,这才发觉并非如此。   原来印度人对圣牛尊敬归尊敬,该杀的时候也绝不手软。关于这点,从印度身为牛皮大宗的加工出口国家,就能够轻易知道。   回想之前在新德里的大街上,确实曾经看过不少观光商店,就那样大咧咧的在橱窗里头,公开展示着牛皮制的皮包跟皮鞋。   当地村民对于这种情况,也都是坦然的面对,并没有因此而加以排斥。   至于牛肉,在一般饭店和高级餐厅,其实也都能随意吃到。但由于印度的牛只大多长的相当瘦弱,几乎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再加上它们多是属于水牛、黄牛品种,所以肉质不佳,并不适合食用。听说嚼起来的口感如同橡皮,足以让人咬到下巴抽筋。   话又说回来,毕竟印度教徒只占了印度全国人口数的八成而已,印度国内其他各教派,可是不会甩理他们的宗教教规。   尤其是回教,他们反而跟印度教徒相反,在饮食上不吃猪肉,所以只好拿牛羊开刀。但他们所饲养的牛只是肉牛品种,并非印度人所崇拜的水牛品种。   我按照辛格拉的指示,将机车一路骑到位于山上的宫殿门口,不久之后,眼前便出现一座巨大雄伟的壮阔建筑,那就是杜兰莎晓赫赫有名的藩王宫——‘杜兰金宫’。   但是这座藩王宫占地之广大,简直达到难以形容的地步,我无法单纯用‘豪宅’这个简陋的名词来形容,因为它的确当得上‘王宫’这两个字来作为夸耀。   听辛格拉说,杜兰莎晓的前几代藩王,曾有一段时期信奉过回教。因此,杜兰金宫在外型上,便混合了伊斯兰特有的建筑风格。   城堡的顶端,有着类似半洋葱头的椭圆形屋顶,纯白色的大理石外墙上,分别镶嵌了金、银、红、蓝四色的素烧玻璃瓦片。墙壁与柱子之间,还有着雕工繁复的几何花纹。   光看这份惊人的建筑气势,就不知道要花上多少人力、财力和物力,更别说要耗费多少时间岁月,才有办法兴建完成。   所谓‘人比人气死人’,早上我们才刚刚离开安萨玛那座美丽宽广的别墅庄园,可惜现在跟这座宏伟的宫殿一比,那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讲的难听一点,安萨玛的房子就像是路边的茅草屋一样,已经不被我看在眼底。   根据辛格拉的说法,在印度这个国家,藩王大概是位居贫富差距最顶点的位置,因为他们的身份,大多是旧时代统治印度各地的王公贵族。   当初英国入侵印度的时候,虽然曾靠着武力统一印度全国,但他们为了方便控制这块殖民地,随赋予这些原先的统治者藩王的王位,让他们宣誓效忠英国,仍旧统治着自己的领土。   后来,印度推翻英国独立之后,这些藩王依旧存在并没有消失。   印度政府和他们达成协议,徵收他们所统治的土地,但赋予他们许多特权做为补偿,每年还支付他们金额庞大的年金。   虽然后来在金额方面有减少许多,但以印度目前还存在两百多位藩王计算,光是一年就要付给他们将近七、八千万的卢比,相当于台币六千多万的金额吧。   而且,这些藩王所享有的特权也非常惊人。   例如,他们不用缴所得税,也不用缴水电费,还拥有私人的武装军队,可以免费搭乘飞机和火车的头等舱而不必买票,还有进出口的货物也不需要缴纳关税。   所以,很多藩王都利用这些特权大行其道,开始银行或者经营各种实业贸易,光明正大的大肆敛财。   关于这个尾大不了的问题,印度政府也曾经在一九六七年开过会讨论,想要废除这些特权,结果那些藩王居然团结起来,展开史无前例的‘藩王大罢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最后印度政府对于这项决议,终于还是在众藩王的抗议之下,不了了之。因为国会里有许多议员的资金来源和选举地盘,都是操纵在这些藩王手里。   这情形其实跟那些先进的民主国家没有两样,民意代表与财团相互挂钩,倒霉受苦的永远是普通老百姓。因此穷者越穷,富者越富,贫富差距当然永远也无法弥平。   现在,光是看到停放在这座藩王宫门口的一整排高级汽车,劳斯莱斯、宾士、BMW 、法拉利、保时捷,几乎会让人误以为这里是什么高级进口车商的展示中心。   在门口负责警戒的守卫人员,见我们穿的一身邋遢,误以为我们是附近观光的好奇游客,遂一脸不耐烦地挥手驱逐我们。   他看我们还不走开,到最后甚至挥舞着手中棍棒,想用武力驱赶威赫。   辛格拉摆起架子,严厉向他训斥几句,并告诉他我们是受藩王邀请而来的客人,叫他赶快去跟藩王通报一声。   那守卫听了一脸咋舌,连忙半信半疑地走进去向上级禀报。   过了一会,只见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冲出来铺着红毯,穿着制服手持乐器的迎宾仪队也满脸严肃的分站两旁。   随着隆重悠扬的欢迎乐声,一位穿着华丽西服的印度年轻人,在数十名仆役簇拥之下,脚下踏着红毯,缓缓从宫殿里走了出来。   如此盛大的排场,总算让我见识到,何谓王家的欢迎仪式。   但反观我身旁的小魔女,却没有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反而还表现出一副很冷漠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张家姐妹向来胆大包天,专门对付穷凶极恶的妖魔鬼怪,再加上她贵为栖息在地域里的魔界公主,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夸张的阵仗是她所没见过的呢?   趁着这个难得机会,我稍微检视了一下这位年轻藩王的长相,发现他是位很典型的印度人。   除了外表相当俊朗之外,他同样有着印度人特有的黝黑皮肤和深邃五官,从年龄来看,应该在二十四、五岁左右吧。   大概从小营养就摄取得比别人好的关系,他的身高比起一般印度人要高上许多,虽不至于高到象辛格拉那般魁梧的地步,但至少比我高就对了。   另外,他身上也比辛格拉多了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双眼透视着威严目光,让人一眼就能感觉得出很有活力,绝对是那种手握权柄,常常发号施令的大人物。   那位年轻藩王走到我们目前,很有礼貌的点了个头,并伸出右手向我说:“欢迎光临杜兰莎晓,我是乌代普?克喇?加拉罕基二世,我代表我父亲前来迎接你们。”   听到对方所说的欢迎词,让我忍不住在心里叫说:“杰克,这真是太神奇了!”   这一路上所遇到的主要角色,居然都会说一口流利中文,看样子,我们可以省下很多翻译上的麻烦。   但最叫我受宠若惊的,是象我这样默默无闻的普通小老百姓,这位年轻藩王居然也愿意屈尊降贵的跟我握手示好。   我慌忙回握他的手腕,弯腰鞠躬,一脸惶恐的说:“哪里,哪里,你真是太客气了,不过……你的中文说的真是不错哪!”   加拉罕基笑了笑说:“我们这里是贸易大城,会几种语言是很平常的事,况且,中国离我们印度很近,我的中文就是我父亲学会之后,才转教给我的。”   他接着将手伸向小仙,但是见到小仙那张稚气绝美的可爱脸孔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却忽然怔了一下。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嗯……不!没什么。”   加拉罕基低头致歉说:“不好意思!因为刚刚看到你的样子,突然让我联想起了我母亲。”   我惊讶的说:“她还只是个小孩子呀,这跟你母亲又有什么关系?”   加拉罕基轻叹口气,苦笑着说:“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我母亲在十三岁时就嫁给了我父亲,十四岁时就生下了我,可惜后来没过多久,她就因病意外过世。   我跟她相处的时间不长,只能从相片上来睹物思念。所以刚才见到这位小姐时,才会显得如此失态。“   我的天啊!他的妈妈在跟小仙一样的年龄时,就已经提早结婚了,而且还在十四岁时就怀孕生下小孩。   要不是之前辛格拉有跟我说过,印度有早婚的风俗习惯,否则我一定会显得大为吃惊。   虽然这样做有点不太礼貌,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继续追问他说:“能不能再再请问一下,你父亲今年几岁啊?”   加拉罕基一脸得意的回答说:“家父今年七十八岁了。”   七十八岁!那就是说,加拉罕基的母亲,在还是个十三岁小萝莉的时候,就嫁给了他五十多岁的老父亲。   彼此相差了快四十岁的婚姻,这样居然也能够成立,真是不得不让人钦佩,印度果然是萝莉控的天堂。   辛格拉本来悠闲的站在一旁,这时忽然开口问加拉罕基说:“老大君尼隆赫姆先生呢?”   加拉罕基顿了一顿,委婉地说:“家父目前身体不适,正在山上的离宫疗养,因此不方便接见客人。”   一听到对方生病,小仙立刻自告奋勇的说:“他是生了什么病?我略懂一点药学常识,或许能够帮他顺便看看。”   加拉罕基皱着眉头,一脸尴尬地说:“恩……他得的病是……马上风。”   小仙偏着小脑瓜,小脸疑惑地问说:“马上风?那是什么毛病?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我拉着她的小手,摇摇头小声暗示她说:“那时男人才会得的病,小孩子不要知道太多,等你长大后就晓得了啦。”   小仙昂着下巴,不高兴的嗔怒说:“我想知道啦,我命令你说。”   没有办法,我只好将她拉到一边,在她可爱的小耳朵旁,悄悄地告诉了她。   结果她听完之后,稚气小脸立刻羞得透红,还狠狠用力踢我一脚出气。   “白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害我在大庭广众下这么丢脸!”   “怎么又怪到我头上,明明是你自己坚持要知道的嘛!”   加拉罕基一摆手,做出个邀请的姿势说:“你们远道而来,一定非常辛苦,我已经命令人准备好房间,请你们先稍微休息,有事情的话,等晚宴时我们再详谈。”   他交代完毕,身旁立刻有好几名仆役跑出来帮我们拿着行李。   在那群仆役的带领之下,我们穿过有如迷宫般的漫长回廊,沿途所见到的景色,都是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的室内装潢。   金的、银的、玉的、镶钻的、象牙的、翡翠的、玛瑙的,除了豪华之外还是豪华。老实说,我们已经觉得词穷,无法找出更佳的形容词来抒发我的惊叹。   总而言之,这里到处金光闪闪,看得我两眼昏花,几乎快分不清东南西北。   如果在这里不小心跌了一跤,随便打破一样东西的话,只怕工作一辈子都不见得偿还得起。   回想起在旧德里的路边,所看到的那些贫穷乞丐,在回头比较这里的金碧辉煌,那还真是应了古人所说的那句老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们三人分别被领到各自的房间,在宛如总统套房般的华丽浴室中,舒舒服服地经过一番彻底洗浴。   顺便再享受一下王宫所提供的马杀鸡服务,松弛松弛疲累的筋骨。   接着,等到了傍晚,那些仆役们又准时走过来敲门,将我们领到王宫内部,专门举办大型晚宴的会客厅里。   为了配合这场别开生面的王家晚宴,那小魔女还特别换上了一悉款式相当典雅的乳白色丝质晚礼服,头上盘起高高的淑女发髻,双手套着一双长及臂弯的白色手套。   尤其是她脖子上所悬挂的一条,镶满钻石与粉红色珍珠的项链,更是衬托出她幼稚肌肤的白皙娇嫩。   根据小仙表示,这套服装和那条价值连城的珍珠项链,都是加拉罕基刚刚派人送到她房间里的。   加拉罕基说,他希望小仙能穿这套服装赴宴,她基于主人吩咐,只好从善如流的换上。   尽管小仙这幅雍容华贵的模样看起来,确实很象一位尊贵无比的小公主没错,可惜唯一的缺点,却是她没有什么胸部。   因此,那件微露酥胸的小晚礼服,常常会由于地心引力作用,而不停地往下滑落。害的她手腕必须不时贴身夹紧,才能防止胸前意外穿帮。   相较起来,我和辛格拉仍旧穿着白天的普通衣服,此时往那小魔女身旁那么一站,我们两人倒有点像是跟在她身边的窝囊随从和壮硕保镖。   藩王宫的大宴客厅,位于杜兰金宫这栋雄伟建筑的西边,大小如同一间足以容纳七、八百人的宽敞室内电影院。   在房间大厅的四周围,还布置了许多珍贵艺术品跟人物画作,高挑的天花板上,垂吊着好几盏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照耀着辽阔的室内一片灯火通明。   此外,迎向西边方向的整面墙壁,是由一整排巨大透明的落地窗所构成,只要站在窗户前面,就能俯览山脚下的繁盛都市,以及夕阳下山的落日美景。   宴客厅的正中央,此时已摆妥一张高度仅及膝盖的超大型加长宴会餐桌,餐桌的左右两旁,分别可容纳五十个人一起入座,也就是说一次可让将近一百人一起用餐。   然而,撇开站在一旁服侍的众多仆役们不谈,如此辽阔的大宴客厅内,竟然只要我们三位客人,在空间的运用上不晓得会不会太过浪费。   加拉罕基见到我们三人到来,立刻堆满诚挚笑容急忙站起。   他张开双臂,高兴的招呼说:“欢迎!欢迎!承蒙各位贵客赏光赴宴,真是让敝宅蓬荜生辉,各位不必太过拘束,请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一样,不用客气。”   “是吗?意思是说……我可以只穿着四角内裤四处闲逛,或是随便抠老二或放屁等等。”   我只是老实说出心里的话,但小仙却鄙夷的瞪我一眼,还面无表情骂说:“白痴!给我闭嘴,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印度的传统习惯是席地而坐,所以走进宴客厅里,我们便盘起双腿放松心情,舒适的坐在地毯上铺设好的柔软坐垫上。   但由于坐垫缺乏能够往后靠躺的垂直椅背,如果长时间盘腿坐着的话,腰部会非常的累,而那小魔女的个性又十分懒惰。   因此,只见她大喇喇地走到我的怀里,直截了当在我大腿上坐了下来,把我当成她附有靠背的椅子。   加拉罕基从主桌的位子遥望着小仙,脸上带着笑容说:“怎么样?这件衣服还合身吗?这是我母亲十三岁时留下的晚礼服,现在穿在你的身上,真是好漂亮啊!我仿佛又看到她昔日的美丽模样。”   对方所展现出的态度相当诚恳,可惜小仙的姿态却反而极为冷漠,只是用下巴微微点头回应,不发一语。   这小魔女在待人接物方面,有一点跟她姊姊小灵很像,那就是对于看不顺眼的家伙,通常就没有好脸色给人家看。   我小声提醒她说:“小公主,好歹人家也是这里的主人,你至少不要摆一张臭脸啊!”   小仙回头斜瞪我一眼,皱着可爱眉头低声说:“也不晓得为什么?我就是下意识的讨厌他吗!”   忽视别人的报应总是来得很快,她原本伸直手臂,想要拿取放置在前方的一个玻璃水杯,但没想到手一伸远,胸前的衣服便悄悄滑落,吓得她稚气绝美的小脸蛋上一阵花容失色。   幸好我眼明手快,连忙从后头帮她拉了一把,这才免掉一场尴尬的穿帮危机。   我一时兴起,忍不住在她耳朵旁边小声开玩笑说:“嘿!怎么啦?小公主,衣服太松了吗?看起来老藩王的夫人,胸部好像发育的比你还好啊!”   结果这小魔女的报复也很厉害,马上用手肘往后面狠狠给我一击,撞得我肋骨隐隐作痛,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招‘肘打后肋’的反击招式,莫非也是她姊姊传授给她的秘密绝招之一?   加拉罕基合掌一拍,发出清脆声响,伺候在一旁的伴奏乐队,便缓缓演奏气悠扬乐声,宣告这场豪华奢侈的王家晚宴正式开始。   在觥筹交错的热闹气氛当中,一道道热气腾腾的美味菜肴,陆陆续续被端上桌面。   那些精致非凡的王室料理,全都盛装在各种价格不菲的金杯银盘里头,光是用眼睛在一旁默默欣赏,就已经让人觉得无比阔气。   以前只能在电视电影中,才有机会见识到的王家晚宴景象,没想到这时候,居然会活生生地在我们面前上演起来。   我们一边尽情的大吃大喝,顺便放开话题天南海北的随意闲聊。   至于小仙那个家伙,由于被刚才差点穿帮的事情给吓到了,所以此时像个小洋娃娃一样,乖乖的坐在我的怀里不敢随便乱动。因此,只好劳驾我辛苦的拿菜喂她。   虽然贵为富甲一方的印度藩王,但加拉罕基为人却相当客气,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而且话锋非常健谈,在宴席中对我们说了许多有关于杜兰莎晓的历史典故和风俗轶事。   不过,他的话题当中,往往会不时提到自己母亲,眼睛则若有似无的环绕着小仙打转。按照我的猜想,那家伙不会是有恋母情节的倾向吧。   可是,小仙跟他母亲都是属于小萝莉呀!这在属性上的分类,似乎又有点难以归类。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一点我大概能够确定,那就是他们两父子在对异性的喜好上面,可能都有点不大正常。儿子有恋母情节,父亲则是恋童癖,两个家伙的脑袋瓜都有问题。   随着晚宴进行到一半,小仙忽然拉拉我的手腕,在我耳朵旁边轻声表示,她觉得有点内急,想去上洗手间。   我暂时起身向主人道歉致意,跟仆役问明洗手间的位置之后,便轻轻抱起小仙离开宴席。   在临近厕所门口时,我还好心询问她说:“怎么样?小公主,需不需要象上次那样,让我直接抱着你嘘嘘啊!”   一提起上次那件事情,小仙马上羞红了稚气小脸骂说:“白痴!这里的厕所比饭店还要干净,才不需要你来抱我上咧!”   可惜我这番诚挚好意,却惨遭黑魔公主的无情拒绝,真是让我感到自讨没趣。   在等待的这段期间,我无聊的在附近走廊四处闲逛。   然而,也不知是我眼睛老花了,还是不小心误看的错觉,当我经过一个回廊路口时,居然无意间看见,阿布都走进回廊深处的一个隐秘的房间里头。   我好奇的想走过去瞧个究竟,却被迎面走来的一名警卫硬生生拦住。他用生涩的中文向我表示,前面是王宫内的禁区,没有接到藩王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过去。   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迅速在我脑海中萌芽生根。我不假思索,急忙冲进洗手间,想要跟小仙报告这件事。   但眼前景象却非常尴尬,因为那小魔女才刚刚上完厕所,正在弯下腰来,用卫生纸擦拭自己光洁的重要部位。   “笨……笨蛋!笨蛋!”   小仙惨白着美丽脸孔,稚气小脸上又羞又怒,但她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只好哭丧着脸,不停重复骂我笨蛋这两个字。   我赶紧转过身去,等她将下面都擦拭干净,一切都处理完毕之后,心情也稍微冷静一点,这才慌张跟她说起我所看到的经过。   小仙耐着性子,仔细听完我口齿不清的描述,随即一脸若有所思地说:“如果真照你所看到的那样,那么当初袭击我们的那群人,很有可能就是加拉罕基所派来的没错。”   这个推论非常简单,可惜结果却让人极为沮丧。   没想到我们一路上东逃西躲,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终于抵达的杜兰莎晓居然是幕后主使者的大本营。   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了。   我担心的问小仙说:“小公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小仙则冷冷回答说:“我们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先不要打草惊蛇,到时候看情形再说。”   我疑惑的说:“这样做好吗?”   小仙昂着下巴,姿态高傲的说:“那不然要怎么办?我们缺乏直接证据,你能提出什么指证对方?再说,这里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那家伙还拥有私人军队,万一翻脸的话,到时候要拿什么跟人家拼命。”   这小魔女所考量的话,确实也有她的道理。   因此,在还没弄妥完善作战方针之前,姑且就先按兵不动,暂时寻找机会再来个绝地大反击。   回到宴席上面,辛格拉正巧在跟加拉罕基提起,有关于我们这一路上所遇到的惊险遭遇。   加拉罕基的演技似乎相当不错,他听完以后,还故意装着满脸惊讶的表情说:“这真是太可怕了,如果你们中途有通知我的话,我一开始就可以派人去接应你们。不管如何,你们总算平安到达这里。对了!目前那份配方,是否就收藏在你身上呢?”   辛格拉点头说:“的确是在我身上没错。”   加拉罕基说:“那么……能否现在就交给我呢?这样我才好派人放到金库里去收藏。”   辛格拉脸色为难地说:“请恕我冒昧,我曾答应过尼蕯赫姆先生,必须当面转交给他。”   “可是,家父目前正在离宫疗养,你直接交给我也是一样的,还是说……你信不过我这个杜兰莎晓的藩王。”   两人说到最后,加拉罕基突然不悦的皱起眉头,摆出威严的藩王架势,双眼透出慑人目光。   眼看对方态度咄咄逼人,辛格拉遂不再坚持,把配方从怀里掏出来抵到他的面前。   小仙眼看情况不妙,趁加拉罕基还没伸手拿走之前,赶紧姗姗走了过来,急忙将配方一把抄在手中。   “有什么问题吗?小仙小姐。”   小仙一改冷漠态度,和颜悦色地说:“嗯……没什么,只是因为这一路上匆匆忙忙的,害我一直都没时间好好欣赏这件历史古物,所以趁着这个难得机会,我想说今夜能否先借我仔细观赏一晚。”   “但是……”   “这里是赫赫有名的杜兰金宫,在藩王您的势力范围底下,我相信应该不会有人敢大胆的侵入这里。还是说……加拉罕基先生,您对自己王宫内部的警戒措施也感到不太放心。”   那小魔女的口才依旧是那么好,这句话即吹又贬的,让加拉罕基根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加拉罕基倒也干脆,他随即点点头说:“恩,我哪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道理,既然是小仙小姐您的请求,我怎么敢不应允呢!”   “既然如此,我就先谢谢你了,明天早上我就会双手奉上。”   东西到手以后,小仙接着转头对我和辛格拉说:“对不起,有可能是旅途太劳累的关系,我忽然觉得有点疲倦,今晚的宴会能否先暂时告一段落,麻烦你们两位送我回房间好吗?”   我暗暗朝辛格拉使个眼色,他也很快会意过来,等我们三人回到小仙房间之后,我这才将刚刚遇到阿布都的事情,说一遍给他听。   不过,辛格拉听完之后,倒是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只是淡淡笑说:“原来如此,我就觉得会是这样。”   我皱眉望着他说:“你好像不怎么吃惊吗,难不成你早就知道了。”   辛格拉摇头说:“我只是怀疑而已,因为之前你所中的金杜兰毒,是一种只产在杜兰莎晓高山上的稀有植物,这种植物自古以来,就一直禁止一般人前去摘采。所以能和持有的人,自然也就只限于王宫内部的人了。”   “即然这样,那你还打算把阿姆利达的配方交给他。”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只是想测试看看,计划要夺取配方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加拉罕基?还有他夺取这些配方,到底有何目的?”   “这个赌注也未免太危险了点,你胆子还真是大啊,万一配方拿不回来的话,岂不是糟糕了!”   对于辛格拉这种疯狂举动,我不禁在心里替他捏了把担心的冷汗。   “怎么会呢,只是还有一点我很在意,那就是老藩王尼蕯赫姆先生做人一向极为正直,他怎么会容许自己儿子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担心他是否遭遇什么不测,或是被加拉罕基给秘密囚禁起来。”   正当我们谈话谈到一半时,小仙忽然朝我们做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打开房门,悄悄往房间外面走了出去。   结果一走出房间出口,走廊两侧立刻出现好几名警卫,将小仙客气拦住。   那些警卫表示,为了避免有人觊觎那份配方,因此加拉罕基特别派他们来保护小仙安全,请她不要随意走出房间外头。   尽管借口找的冠冕堂皇,但其实说穿了,也就是我们处于对方的监视底下。   小仙用鼻子冷哼一声,小脸不悦地说:“我猜的果然没错,那家伙只是嘴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还是怕我们逃走,所以才派人来将我们软禁在这儿。”   我慌张的叫说:“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要把配方交给他了,总不能再继续跟他装傻了吧!”   辛格拉说:“我建议先找到尼蕯赫姆先生再说,我怀疑他应该还在这座王宫里面,如果能够让他出面的话,相信至少可以牵制加拉罕基的一部分势力。”   经过一番简单商讨,当下便决定由我和小仙去探探阿布都的房间,辛格拉则分头寻找老藩王尼蕯赫姆的下落。   “可是……外面那些警卫要怎么解决呢?”我提醒着说。   “这个文图简单,我去跟他们沟通沟通,马上就可以解决。”   辛格拉带着满脸笑意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门外便传出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整个过程花不到十秒钟,随即又安静下来。   “好了,我已经跟他们沟通完毕,他们决定暂时睡上一觉,让我们在王宫内自由活动。”   “哇塞!你的口才还真好。”   我睁大眼睛,一脸敬佩地说着。   真哪一天也能让他和小灵见见面,两人彼此互相沟通沟通,看看谁拳脚上的口才略胜一筹。   我将小仙的工具车搬来,轻轻环抱她的纤腰将她放到车上,同时嘴里高喊一声:“合体——!”   伟大冷血的黑魔公主,就这样坐上了她万能无敌的百宝工具车,准备出发歼灭敌人。   在此顺带一提,这台万能无敌百宝车的唯一动力来源,可是来自时薪只有五十一块的可怜助手,也就是区区在下鄙人我是也。   我们兵分两路,辛格拉艺高人胆大,独自去寻找老藩王被囚禁的地点。我则带着小仙,来到之前发现阿布都所躲藏的秘密房间。   或许是认为我们还不晓得真相,而且这里是处于藩王宫的势力范围,再加上还有人在门口警戒看守,因此,对方并没有预料到,我们会这样大胆的直接杀过来。   阿布都见到我们突然出现,丑恶的脸上顿时大吃一惊。   “妈……妈呀!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换我们来问你才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不是加拉罕基的手下?还有,之前袭击我们的行动,是不是加拉罕基所下的命令?”   小仙双眼射出冰冷目光,一口气就接连问了三个问题,搞得阿布都也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才好。   但那家伙倒也不含糊,也摆出凶恶脸孔,“啐”地一声说:“哼哼!老子半个问题都没有必要回答你们,既然你们现在自投罗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狠话还没说完,小仙已经无声无息,静悄悄地走了过去。   由于那小魔女的身上,此时还穿着那件微露酥胸的小晚礼服,所以不好用手来修理对方。   结果她便直接用脚,趁着阿布都疏于防范时,先用尖锐的高跟鞋尖,用力踢在他的右脚踝上,等到阿布都吃痛抬起右脚来时,再轻轻一拐,将阿布都的左脚给绊倒在地。   小仙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摔起来相当漂亮,让人忍不住想为她鼓掌喝彩。   其实仔细探究,这只是一种非常简单的力学原理,却也是一种以柔克刚的高深摔技。因此象小仙那个头娇小的小孩子,才有办法将阿布都这样身材高大的男人给轻易摔倒。   只不过正当中的技巧拿捏,必须十分准确才行,如果没有下过苦功练习和冷静的观察应变,可能也无法使得象她那般流畅自如。   不等阿布都从新整势爬起,小仙已经拎着裙子,用右脚坚硬的高跟鞋跟,狠狠踩在阿布都的手掌上面,刺出一个鲜血淋漓的洞口。   阿布都惨叫一声,呼天抢地的大声求饶说:“妈呀!痛……!流血了……拜托,小妹妹,你……你再踩下去的话,我的手掌会穿洞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说,拜托,不……不要再踩了……”   我在一旁只看得冷汗直流,这小魔女今天出手还真狠啊,我不禁有点同情阿布都的处境。   我赶紧提醒她说:“小公主!你要记得手下留情一点,要是不小心把他给搞死,我们就问不出情报来了。”   小仙嘟这稚气嘴唇,不高兴的昂着下巴说:“哼哼!对付这种家伙根本就不必客气,当初要不是他在刀子上面淬了什么怪毒,前几天……也不会害得你跟我那么辛苦了。”   这小家伙说到后面,幼稚美丽的小脸蛋忽然羞红了起来。说到底,她还是很在意前天夜晚所发生的事情就对了。   我只好婉言规劝她说:“小公主,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失去的东西也无法挽回了啊。俗话说的好,‘记忆是痛苦的根源,能够忘记是件好事’,我们做人应该往前看,把不愉快的过去全部都忘掉才对。”   可惜我这番感人肺腑的诚挚规劝,冷血的黑魔公主根本就听不进去。   只见她白了我一眼,还蹙这凶狠秀美警告着说:“给我闭嘴!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回去我再跟你好好算账。”   听了小恶魔的话后,我心里忍不住暗暗叫苦。   原来这两天她表面上不作声色,居然是想要来个秋后算账!这小家伙什么不好学,为什么偏偏要去学她姊姊记恨那一套呢?   趁着我和小仙在一旁忙着拌嘴,疏于防范的时候,阿不都手掌一甩,挣脱小仙脚底的压制,迅速转身往墙壁上的一个摆饰用力一拉。   只听轰隆隆声音,天花板上掉下来一个巨大铁笼,立刻把我和小仙给关在里面。   我一脸错愕的叫说:“喂!这又不是在演魔宫传奇,居然还在房间里摆什么机关,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阿不都冷笑着说:“这你就有所不知,我们王宫内部常常要面临刺客暗杀以及夺嫡叛变的危险,如果不在房间内偷偷装上一两个机关,万一遇上这种突发状况,岂不是求助无门。”   他返身走出门外,几分钟后回来时,却又带了两名同伴一起进来。   那两人同样生的一副印度人的典型长相,浓眉大眼、皮肤黝黑,但行为举止却又多了一种娘娘腔的味道,感觉有点像是人妖或者太监。   阿不都一脸奸笑说:“我废话也不跟你们多说,识相的最好乖乖把阿姆利达的配方给交出来,要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交给这两个人处置。”   “他们是谁啊?”   “他们一个叫金霹一个叫葛霹,是我们这里最出名的同性恋,因为藩王有特别交代过,不准对那位小女孩动粗,所以我只好拿你来开刀了。”   那名交金霹的家伙,笑吟吟的走到笼子旁边,眼睛一直盯着我的屁股猛瞧,嘴里还不停发出流口水的恶心音调说:“啧啧啧……真是好白好嫩啊,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跟你亲热一场。”   我下意识按住自己屁股,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满脸慌张的拒绝他说:“嗯…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可没有那种插花的嗜好,麻烦你们还是去找别人吧!“   “为什么嘛?跟我们亲热很过瘾的,只要试过一次你就会上瘾了。”   另一名交葛霹的家伙,居然也跑过来凑热闹,还把黝黑的手掌伸进铁笼里面,想要抚摸我的脸颊跟屁股,差点吓得我魂飞魄散。   “真……真的不必了,我真的没有那种嗜好。”   我灵机一动,悄悄看了小仙一眼,忽然大声说:“对……对了!很抱歉,因为我是个有恋女童癖的变态萝莉倥,所以对同性恋不感兴趣。”   那两人疑惑的望着我说:“呃,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啊,真看不出来耶!   你真的是个变态恋童萝莉倥吗?“   “当、当然是真的啊!不是我在自夸,如果叫我用萝莉配饭吃的话,我一次起码可以吃上十碗饭左右。你们不相信可以问问我家的小公主,我是不是一个恋童变态。”   为了躲避对方魔掌,我只好狠下心肠,无耻的将自己抹黑成一个卑劣不堪的变态恋童萝莉倥,希望他们能够对我就此放弃兴趣。   可惜小仙一点都不配合,反而还故意装出一副冷漠表情,小眼斜睨着我瞧,似乎想要置身事外的样子。   但葛霹听了,却一脸不屑地说:“呿!变态有什么好稀奇的啊,再变态的玩法我们也都玩过。不过,你说你是个恋童癖萝莉倥,这点就让我们觉得好恶心喔!”   金霹也接口说:“对啊!萝莉倥最恶心了!”   听了真是叫人火大,这两个印度老玻璃在神气什么啊!我就不相信萝莉倥会比同性恋要来的低劣。   阿布都在一旁瞧了老半天,这时终于开口冷笑说:“现在你总算该知道厉害了吧,如果你不把配方交出来,就算你跟我们藩王一样是个恋童变态……啊,不!   是喜欢小女孩,我照样会命令他们两个好好玩你一顿。“   由于事关我菊花的安危着想,没有办法,我只好哀求小仙,摆脱她把配方交给阿布都。   但那小家伙却撇过脸颊,同时还白着一对美丽小眼斜瞪着我说:“哼哼!才不要咧!刚好趁这个机会,让你也尝尝屁股被人家玩弄是什么样的滋味。”   “呜哇!小公主,你怎么还在记恨啊?那天晚上你不是也玩得很过瘾吗?还叫得那么大声,差点连辛格拉都被你给吵醒了!”   “笨……笨蛋!我才没有呢!”   尽管这是一件不争事实,但小仙仍旧红透着可爱小脸,又羞又怒地严词否认。   既然这小家伙不肯乖乖合作,那就别怪我对她不够礼貌,直接动手在她身上寻找。   “是不是在这里啊?还是在这里?”   利用这个难得借口,我大占那小魔女的便宜,将手掌分别伸进她的胸前和裙子里一阵乱摸,手指趁机揉捏她胸前的小小淑乳,以及光洁细缝内的敏感珍珠。   这一招还蛮有效果,那小魔女支撑不住,马上呻吟的叫说:“呀!笨……蛋,不……不要在我身上乱摸啦!呀!色狼!不……不是那里啦,也……也不是那里啦!够了!我自己拿出来……”   在我高潮的指功之下,小仙终于哭丧着美丽脸孔,不甘心的把那份配方丢出铁笼外面。   “多谢你们两位的合作。”   阿布都兴奋的顺手拾起,转头对金霹和葛霹说:“我现在要把配方拿去献给藩王,你们给我仔细看好这两位客人,没有我和藩王的命令,不准动他们任何一根手指头。”   望着阿布都离去的背影,小仙不禁皱着凶狠眉头,冷冷瞪着我说:“配方要是拿不回来的话,你看我到时候怎么跟你算账!”   这小魔女想要找我算账,至少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最起码现在我的菊花已经安全逃过一劫。   阿布都这一去的时间相当久,我们两人足足等了快半个钟头,都还不见他回来。   由于他只说过,不能随便动我们两个,却没有交代该如何处置我和小仙,因此,金霹和葛霹那两家伙,也只好呆呆地守在一旁,不晓得要干些什么才好。   或许是太无聊的关系,这两个老玻璃守着守着,居然在我们面前乱搞起来。   那份恶心的程度,我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加以描述,只能勉强说,比最廉价的低级色情片还要不如。   “喔!好棒啊,有人在旁边看,感觉好像更舒服了耶!”   听着他们所发臭的淫声秽影,我真恨不得自己化身为海伦凯勒,是个耳不能听也目不能视的聋子跟瞎子。   为了避免他们污染小仙心灵,在她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灵创伤,我只好牺牲自己的双手,将她的耳朵跟眼睛给紧紧掩盖住。   小仙不明就里,还好奇问我说:“白痴!你遮住我的眼睛跟耳朵是想要干什么啦!”   我叹口气,在她小耳朵旁轻声告诉她说:“呃,小公主,有些事情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要不然晚上睡觉时可是会做噩梦的。”   那两个印度玻璃搞了一会儿,金霹突然转头对葛霹说:“嘿!我们来试试看上次发明的新招式吧!”   “好啊!”   只见葛霹随即转身拿了一根中空的长筒纸卷,将它往金霹的菊花里面一塞,接着又拿出一只小白鼠,驱赶着它进入那根纸筒里头。   “嘿,快点去吧,哈姆太郎。”   小老鼠发出“吱吱”叫声,马上就往温暖的直肠通道里猛钻。   “哦!妈……妈呀!爽……爽翻了。我……我的屁股快要爽爆了……哦!哦!”   金霹顿足捶胸,不停扭动摇晃腰部,口中发出愉悦至极的呻吟惨叫。   眼前这幅景象,真是瞧得我睁大双眼目瞪口呆。世界上最恐怖最残酷的刑法,应该莫过如此。   我必须要用坚强的抑制力,强迫自己紧紧忍耐,才有办法克制住那股想要撞死在铁笼上的自裁冲动。   “哦!够……够了,太……太爽了,快点叫……交哈姆太郎出来吧,我快要不行了……”   “好吧,哈姆太郎,乖乖,快点出来吧。”   那两个人大概玩的过瘾的关系,想要暂时把手休息一下。   可惜那只小老鼠不晓得是过于害怕,还是在直肠里头迷了路找不到出口,不管葛霹在洞口如何叫喊,它就是硬不现身。   “怎么办?哈姆太郎该不会是在里头挂掉了吧?快出来啊,小宝贝……”   看着他们两人在那边着急的模样,我不禁好心提醒他们说:“我记得动物频道上有播出过,小动物好像都有向光的习性,要不要拿个什么光源在洞口照射看看。”   葛霹马上恍然大悟的说:“嘿,小兄弟,你还真聪明,真是多谢啦!”   他立刻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打火机,放在纸筒前面点燃着摇晃,同时还将脸颊靠近过去,在洞口轻声呼唤老鼠的名字。   然而,瓦斯会燃烧,相信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屁发酵之后会变成沼气,沼气再进一步就会形成瓦斯,瓦斯在密闭的空间会产生爆炸。   或许是金霹的肚子里头。积累了太多没有排放出来的瓦斯,打火机的火焰一靠近纸卷洞口,马上就引发可怕的爆炸效应。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纸筒冒出一阵火光。   金霹就像个人体炮台,小老鼠就像一个生物炮弹,冲出了纸筒,血肉模糊的撞在葛霹的脸上,当场将他打晕。   而且,因为这股冲击威力太强的关系,导致两人分别往左右两边疾飞而去,接着撞上墙壁形成两滩血迹,最后再慢慢地垂挂下来,流下两道醒目血痕。   虽然小仙被我捂着眼睛和耳朵,可惜爆炸声音太大,终究还是不小心惊动到她。   “怎么啦?什么事情那么吵?是有什么状况发生了吗?”   小仙皱着可爱的眉头,一脸疑惑的询问着。   “……”   对于这份惊人结果,我却是看的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跟那小魔女如何解释才好?   总而言之,这个教训告诉我们,不要随便玩火和虐待动物,要不然下场可是会非常凄惨的。   话又说回来,能够摆脱那两个印度老玻璃所带给我们的视觉骚扰,固然是件值得欣喜的事,但无奈我们目前仍旧被困在这座铁笼里头动弹不得。   小仙有试着想从工具车中拿出道具脱困,可惜被铁笼隔开太远,小手始终碰触不到。   我的手臂是有比她稍微长一些,但最后还是鞭长莫及,手指与那台工具车的距离,只差了短短几公分而已。   幸好这时候,辛格拉已经完成自己的任务,正好要来到这里跟我们会和。他被那股巨大的爆炸声音所吸引,一下子就找到我们所处的这个房间。   见到我们被困在这座铁笼里头,辛格拉忍不住调侃说:“你们是怎么啦?是中了阿布都的诡计吗?怎么这里看起来像个小型动物园啊!”   小仙怒气冲冲地说:“少废话!快点救我们出去,配方已经被阿布都给拿走了,必须快点追回来才行。”   “好吧,你们先稍微退后一点……”   这次我可瞧得非常仔细,辛格拉是从他怀里掏出一根金光闪闪的东西,外型有点象密宗喇嘛所使用的降魔法器。   “那是什么玩意啊?”我好奇问说。   “用梵文原名来说,这武器叫做瓦吉拉,翻译成中文的意思,就叫做金刚杵。”   原来如此,听他这样一讲,我倒是猛然想起,阅经大师好像也有那么一支。   只不过,辛格拉手中所拿的这支瓦吉拉,却是有五根爪扯的五钴杵造型,体积也非常的小,大约只有三个拳头的长度。   相反的阅经大师所拥有的那支,大小有如一根金属球棒,而且力量输出相当不稳。   我就曾经深受其害,全身被绑着绷带,倒霉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度过了好几个礼拜,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还会让我感到害怕不已、心有余悸。   辛格拉将那支瓦吉拉往手中用力一握,合并的杵刃便微微张开,喷出一道惊人闪电。   那道闪电聚而不散,青蓝色的电光不停扭曲,仿佛一支张牙舞爪的青色光蛇,一下子就变成一支威力无比的雷霆光剑。   他举腕轻轻一挥,瓦吉拉所化成的雷剑便发出碰碰声响,有如成人手臂般粗细的铁笼栏杆,瞬间就被高热的电光给砍熔成两截。   望着他手中的那支瓦吉拉,我忍不住一脸羡慕地说:“哇塞!你这个武器还真不赖啊,又可以当枪,又可以当剑用,是哪里买的啊?我也想去买一支呢,不晓得‘大混发’买不买得到啊?”   辛格拉使用完后,便随手收进怀里,还面带微笑的问我说:“怎么?你想要吗?”   我惊讶的说:“你愿意送我吗?”   辛格拉爽朗的笑说:“哈哈,给你倒是没关系啦,只可惜现在还不能。”   “别吊我胃口嘛!”   “我不是吊你胃口,因为这个瓦吉拉不是凡人所能够使用的武器,它是雷电在现世的化身,一般人只要随便碰触一下,马上就会被电成焦炭。”   “什么?电成焦炭!”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摇摇手拒绝他说:“算了,我不要了,这么危险的玩意儿,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   辛格拉则笑了笑,似乎意有所指的说:“不用这么害怕啦,如果是你的话,该没什么问题吧。再说,你不是已经有一个更厉害的武器了吗?”   呃!听了他的话后,我脸上刹时出现一阵错愕表情。   辛格拉这家伙,表面上粗犷豁达,其实内心里高深莫测,不晓得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还故意在言语中透漏着莫名玄机,仿佛想要暗示着什么。   小仙在一旁等得颇不耐烦,不禁皱眉催促说:“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啊?怎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再不快点走的话,就不知道阿布都跑到哪里去了。”   “对!我们快点去追他吧!”   我不再跟辛格拉提起要瓦吉拉的事情,赶紧把小仙扶上工具车,推着车子走出门外。   但是才刚刚走出门口,就见到一名衣着华丽的印度老者,正神色憔悴地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休息等待。   辛格拉走出来说:“容我跟两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老大君尼蕯赫姆先生,杜兰莎晓的真正藩王,加拉罕基将他囚禁起来,却对外宣称他因病在离宫疗养,秘密夺取了杜兰金宫的控制权。”   “幸会、幸会……”   我伸出手想跟他握手打个招呼,但那老家伙却无视我的存在,直接走到小仙身旁,突然热情地将她紧紧拥抱住。   最糟糕的是,他居然还用满是皱纹的苍老脸孔,在小魔女那稚嫩脸颊上不停磨蹭。   “老婆!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这真是太好啦!”   小仙吓得花容失色,立刻拉开嗓音尖叫着说:“呀!讨厌,快点放开我啦!   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老色狼啊?“   她小手又推又挤,无奈对方打死不退。最后她火大起来,也不管老藩王年岁已高,干脆用小拳头毫不客气的,就往尼蕯赫姆的脑袋上一阵猛敲。   “你搞错了啦,她不是你老婆啦!”   我和辛格拉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把尼蕯赫姆劝离小仙身边。   他脸上一怔,忽然又回过神来,搔搔脑袋瓜,满脸歉意地说:“真不好意思,人年纪一大就容易有老人痴呆症。我是看到这位可爱小姐,穿着我老婆年轻时候的衣服,害我老眼昏花,误以为我老婆又重新复活了……老婆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这真是太好啦!”   这老家伙也不晓得是真的痴呆还是假的痴呆,话还没说完,又忍不住往小仙身上猛扑过去。幸好辛格拉反应很快,急忙又把他给拉住,他才总算没有得逞。   绕是如此,但小仙稚气绝美的可爱脸庞却也已经吓得一片惨白,较小身躯不停哆嗦发抖,还紧紧拉住我的手臂躲在我的背后。   原来,我们冷血娇贵的黑魔公主陛下,平常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惜却最怕这种恋女童的变态萝莉倥,真是难为了这小家伙,差点就吓坏了她。   再次回到正题上面,为了追回阿姆利达的配方,我们请老藩王尼蕯赫姆先生带路,带着我们前往加拉罕基的房间。   “嘿!你们知道吗?尤其我们结婚才短短三个月,她竟然就怀了孕耶,你们说快不快啊……”   大概是老藩王喋喋不休的牢骚,让那小魔女觉得火大厌烦。   她忽然岔开话题,冷冷回过头来说:“你知道吗?你刚刚所讲的话,倒让我回想起以前,格林校长曾经跟我说过的一个故事。”   小仙无视尼蕯赫姆的疑惑目光,随即用着清脆可爱的稚嫩声音,开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他说他年轻的时候,有一次曾开着吉普车跑到非洲去打猎,结果一不小心遇到一头凶猛的狮子。他吓了一跳,急忙拿起猎枪想要射击,但没想到太过紧张,居然误拿成旁边的雨伞。他本来是想赶紧替换过来,无奈狮子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正打算朝他扑过来,结果他在无法可想之下只好将错就错,把雨伞架在肩膀上面,然后对着狮子做出瞄准的动作。接着,他使劲全身力量,朝那头狮子‘砰砰砰’地大喊三声。说也奇怪,奇迹忽然发生了,那头狮子居然倒下来死掉了!”   当小仙的故事一说完,老藩王马上捧着肚子大笑说:“哈哈,这怎么可能!   那一定是别人干的好事!“   只见那小魔女眼中带着狡狯眼神,冷冷接口说:“对呀,我也是这样认为耶。”   我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这小恶魔的个性还是一样阴险,骂人一点都不着痕迹,老藩王被她狠狠损了一顿居然没有发觉。   尼蕯赫姆发了一会儿牢骚,突然又将目标转往小仙说:“嘿,这位小姐,我真的觉得你跟我老婆张的很象耶。我现在还这么年轻,身旁刚好需要有人陪伴,只要你嫁给我的话,马上就是藩王夫人了,包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够了!给我闭嘴!”   小仙忍不住用小手按着额头,一脸疲惫的说:“……真是的,为什么我身边老是会遇到这种恋童变态啊?我真是越来越讨厌印度了。”   我苦笑着安慰她几句说:“不要那么生气嘛,小公主,这也表示你长得很可爱啊,所以才会这么受到大家的喜爱。”   小仙抬头瞪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哼哼!被一群变态喜欢,我可是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喔!”   几句闲谈之间,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来到加拉罕基的房间门口。   托尼蕯赫姆的福,专门带我们走那些没有警卫看守的回廊通道,因此,这一路走来我们都异常顺利,沿途都没有遇到什么人出来盘查拦阻。   只可惜,加拉罕基跟阿不都似乎都不在房间,亏我们此趟专程前来,原本是打算一鼓作气、直捣黄龙,没想到却稍微慢一步扑了个空。   我们询问老藩王尼蕯赫姆,加拉罕基其他可能的藏身之处。   他想了想后,遂回答说:“王宫里头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通到后山上面的僻静离宫,那孩子之前就一直偷偷瞒着我,不晓得在那里搞什么鬼,如果他现在有拿到最后配方的话,应该就一定会在那里制造调配。”   “那条秘密通道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里……”   尼蕯赫姆走到书架边的一个花瓶摆饰,顺手一转,只听轰隆隆声响,房间中央的大床便往左边滑动,露出一条往下延伸的阶梯通道。   我忍不住惊喜的笑说:“嘿,你们这间王宫内的花样还真是多啊,又是铁笼又是密道的,好像电影里的邪教迷宫喔!”   尼蕯赫姆耸耸肩说:“王宫内会布置这些秘密机关,主要的目的也是为了躲避危险,象现在有很多先进国家的总统府内,不也是在地下室兴建了许多核子避难措施吗?”   这句话说得也有道理,看来,不管是在过去还是现在,掌权者一贯的姿态就是贪生怕死。如果是真心为民而无所畏惧的话,又何必兴建这些防卫措施,将自己关在钢制的牢笼里面。   在老藩王的带领下,我们踏着阶梯走入密道,由于地道里头按照有照明路灯,所以视野非常清晰,因此不必动用手电筒来费事照明。   然而,这条通道的规模却似乎远远超过我的想象,光是空间宽敞不说,我们一伙人足足走了快四十分钟,居然都还没走到通道尽头。   当初兴建这条地下密道时,必定花了不少人力和物力,而且沿途的墙壁支柱,都还费心做了雕梁画栋、美轮美奂,不改王室铺张浪费的本事。   区区一条秘密通道,居然也能搞成这样夸张的模样,这恐怕也只有在过去君权专制的封建国家,才有办法支使人民如此大兴劳役。   差不多又走了二十分钟,地道那头迎面走过来一个熟悉身影,正是阿不都本人。   尼蕯赫姆一见到他,立刻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说:“混蛋!你这家伙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阿不都看到责骂他的人居然是老藩王,马上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不停发抖说:“大……大王,您怎么出来啦……不!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哼哼!少废话!加拉罕基那孩子在哪里,快点老老实实带我们去找他,不然我就革掉你的阶级,把你贬成不可接触者,去做一个阿瑜迦跋种性的砃荼蘿!”   “大……大王,请饶了我吧,千万不要把我贬成砃荼蘿,我宁可一死也不要接受这种惩罚,这一切都是少君主的主意,我只是服从他的命令行事罢了!”   “好吧,那你发誓向我效忠!”   “是是!我愿意发誓!只要是藩王的命令,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不过是要贬低他的阶级而已,又不是要把他抓去关或取他性命,但阿不都却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惊慌失措,只能不断跪在地上磕头哀求。   印度这个国家非常奇怪,剥夺一个人原有的种性阶级,似乎比惩罚他死亡还要来的更加严重。   看来,吠陀教义在印度教祭祀,几千年来的推广之下,已经形成一种根深蒂固,牢不可破的风俗民情。   最厉害的地方,是他们甚至还影像了一般印度人对生命的价值观。   话说回来,尼蕯赫姆毕竟在杜兰莎晓当了大半辈子藩王,虽然曾经被加拉罕基短暂的囚禁了一段日子,但统治者的威信依然犹存。   现在光是发个脾气,加上随便几句恫吓,便轻易的让阿不都乖乖的俯首称臣、主动投降,这下子倒是省下我们不少麻烦。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阿不都一改先前的反派角色,战战兢兢地表现出一副效忠于尼蕯赫姆的忠诚模样。   尽管这家伙是个见风转舵的投机者,但相信此时他也没有那种勇气再造反。   因此,果真乖乖的带着我们前往密道的尽头方向前进。   然而,越到后面接近出口时,这些地道便有如一座巨型迷宫,里头忽然衍生出许多岔路和大小房间。   尤其在经过其中一个房间门口时,我甚至还听到里头传出一阵奇怪的叫喊声。   我好奇地打开门来想瞧个仔细,发现里头竟然关着十几个人,那些人的国籍各种都有,有西方人也有亚洲人,年龄至少都在六、七十岁以上。   最诡异的是他们一个个都表情呆滞地坐在地板上,嘴巴还张得开开的,不停流着口水,口中会发出“咿咿呀呀!”的单纯用语名词,像是‘花’、‘鸟’、‘太阳’、‘微笑’等等。   小仙目光锐利,马上就认出这些人的来历,不禁皱起了眉头惊讶大叫。   “我记得这几个人,都是之前那些被秘密绑架的世界知名语言学家,为何他们会变成这副痴呆模样?是不是你对他们做了些什么好事?”   在场众人举得一阵疑惑,顿时都把焦点转移到阿不都身上,眼中同时还带着责备目光。   阿不都不敢隐瞒,立即老实招供说:“因为这些人对我们已经没有用处了,为了怕他们放出去后会泄露机密,妨碍到我们的计划,所以少君就命令我给他们洗脑,让他们智商退化,忘记被绑架的事情。”   我愤怒的问说:“可恶!那你们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   “呃……也没什么啦,只不过是强迫他们,连续收看了二十及集的‘天线宝宝’罢了。”   “什么!你们居然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   根据科学家研究,每收看一集的天线宝宝,智商起码会倒退三岁,连续收看了二十几集,也就表示智商最少会减少六十几岁。   这些被囚禁的古代语言学家,年龄差不多都在六、七十岁左右,换算起来,他们现在大概都只剩下二、三岁左右的年龄,真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   尼蕯赫姆生气的瞪着阿不都说:“哼哼,真是该死,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再来好好惩罚你。”   阿不都又连忙跪下来叩头说:“大王饶命啊,这一切都是少君的主意,我一定会想办法让这些人恢复原状的,只是……不晓得该用什么方法才好?”   我有点同情的安慰他几句说:“放心吧,看在你诚意改过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我们国家有一个设备非常顶级豪华的脑残收容中心,要是这些人无法复原的话,到时候你可以试着把他们送到那里去做疗养。”   阿不都听了,立刻满脸感激的望着我说:“真的吗?那家脑残收容中心叫什么名字?”   “它叫做‘莉法苑’,是一家专门收容重度脑残的安养收容中心,在我们国内非常有名,若非重度脑残的严重患者,通常它们还不屑收容呢!”   “原来如此,它叫做‘法苑’啊,我知道了!万一真的不行的话,我一定会安排这些人进去做疗养。”   回到原来的地道,我们再次继续往前迈进,但由于已经接近出口的关系,所以不久之后,我们便遇上一个盘查岗哨。   负责警卫工作的人,似乎是两个夜叉妖怪,因为他们都有在头上缠着破旧头巾,用来遮掩自己的可怕容貌。   那副奇怪的穿着装扮,全都一如当初在丛林里袭击我们的模样,我这一辈子大概死也无法忘掉。   不过,此时他们都还维持着人形外表没有变身,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些夜叉妖怪见到我们走来,连忙厉声喝问说:“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的智商程度似乎不是很高,说起话来非常勉强,粗厚沙哑的低沉口音,让人听了就全身不由自主竖起一阵鸡皮疙瘩。   阿不都装着生气的模样说:“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阿不都呀!快点让我过去。”   夜叉摇头说:“你可以……这些人不行……”   “为什么?他们是我的部下,是来帮忙我做事的。”   “不行就不行,加拉罕基没有说过……我们只听从他的命令行事而已……”   另一名夜叉则接口说:“加拉罕基还说过……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没有他的命令……只要擅自闯入地道……全部都格杀勿论……”   他一边说着,身体便逐渐膨胀变形,现场他们原本巨大的恐怖真身。   辛格拉见情况不妙,干脆先下手为强,双手分别掏出一支瓦吉拉金刚杵,化成两把雷霆光剑,瞬间就将那两只夜叉怪猿斩成两截。   不过,其中有一支因为是拦腰而斩,而这些异性妖怪的生命力又极为强韧,虽然整个身躯都已经上下分离了,但一时半刻却又没有马上断气。   因此,趁着仅剩下的最后一股力量,那只夜叉怪猿硬拖着焦黑的上半身,拼死按下设在一旁的安全警铃。   瞬时间只闻铃声大作,通道里顿时响起一阵吆喝声,显示着正有大批妖怪,由四面八方朝这里蜂拥而来。   我们不敢久留,直接冲破这个盘查岗哨,往通道的出口处急速奔跑。   在经过一扇厚实门扉之后,只见眼前忽然一亮,我们一行人刚好来到一个装潢十分华丽,而且空间也非常宽阔的中庭大厅。   大厅四周的墙壁以及地板上面,到处延伸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奇怪管线,一直延伸到另一边的地下阶梯里头。刺鼻的酸臭气味和熏眼的黄白烟气,同时漫延在空气当中,让人光是待着就感到呼吸困难恶心想吐。   眼前这幅奇怪的景象,倒有点类似黑社会的制毒中心,又或者是什么秘密组织的生化药剂实验室。   加拉罕基也在这个大厅之中,他此时正好在跟一群穿着白衣的技术人员,交头接耳的地讨论着一些事情,他神情相当专注,以至于没发现我们的到来。   “加拉罕基你这个笨孩子,你们到底在这里搞什么鬼?”   尼蕯赫姆生气的朝加拉罕基大喊一声,加拉罕基急忙转过身来。   “父王……你怎么逃出来了?”   “哼哼!你是想把我囚禁到死,好名正言顺继承我的藩王位置吗?你这个不孝的孩子,做你的春秋大梦!神情可没那么容易!”   加拉罕基皱眉说:“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在你的饭菜里加了很多威尔刚,你为何都没有心脏病发作?”   尼蕯赫姆得意的笑说:“笨蛋,你以为不给我女人,我就不能自己动手解决吗?爸爸以前不是常常告诉你,双手是万能的吗!”   加拉罕基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原来如此,难怪最近我供应给你的卫生纸用量,总是消耗得特别快,原来你都用到那种对方去了。”   我好奇的问辛格拉说:“嘿!我记得你们印度人,不是从来都不用卫生纸的吗?怎么在做这件事情的习惯,也和其他国家没有两样啊!”   辛格拉耸耸肩,正要回答时,小仙已经抢先一步羞红着小脸,不耐烦地冷冷骂说:“……够了!不要把话题一直绕在这上面打转。”   呃!真是罪过罪过!   我们居然都忘记了,身旁还跟着一位可爱娇贵的黑魔公主陛下,竟然还无视她的存在,大喇喇地在她面前讨论这种成人性的话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家伙都已经不是在室的了,干嘛还老是对那种事情感到如此害臊。   重新回到主题上面,就在我们彼此互相叫阵的时候,之前一直潜伏在地道里的那些夜叉妖怪,也都已经尾随我们脚步蜂拥而至,将这个中庭大厅挤得水泄不通。   加拉罕基发觉阿不都也站在我们身边时,忍不住迁怒到他身上说:“混蛋家伙,是你把他们给带到这座离宫的是不是?”   阿不都吓得趴伏在地上,满脸惶恐地说:“少君请原谅……是老大君命令我这么做的,我……我不想被驱逐成砃荼蘿啊!”   “哼哼!真是没用的东西。”   加拉罕基一摆手,接着将目光转移到小仙身上说:“小仙小姐,我并不想伤害你,只要你愿意过来我这边,那些夜叉妖怪就不会对你出手。”   小仙闭起眼睛摇摇头,神色淡漠地说:“非常感谢你的好意,不过,事已至此,请恕我无法接受你的要求,另外,我劝你还是将配方老实归还给辛格拉馆长,同时诚心诚意的向你父亲认错,父子两人重修旧好,那么关于这件事情,我们或许可以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当面遭到小仙的无情拒绝,加拉罕基不禁有点恼羞成怒,这家伙身为藩王的继承人,从小就娇生惯养,对人也总是颐指气使的,哪曾见遇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哼哼!既然你们都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众夜叉们,把这些人通通都给我拿下!”   那些夜叉妖怪收到命令,全都张着利牙巨口嘶吼一声,他们步步进逼,巨猿般的怪异脸上,都有着嗜血的狰狞表情。   老实说,要在这么宽敞的场所迎战敌人,实在是不太理想。   因为以兵法战术而言,对付大群敌人的混战围攻,狭窄的通道地形,自然比广阔的中庭大厅,更加能够消弱敌人的群体优势。   可惜此刻已没有多余时间,能够让我们去另找其他退路,因为就在我们环顾之间,那些夜叉妖怪们已经毫不留情地朝我们缓缓逼近。   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之下,众人只好背水一战,全力一搏,试着杀出一条血路来。   虽然说是众人,但主力其实也只有辛格拉一人而已。   另外,勉强再加上以为外表年幼的黑魔公主陛下,随时在一旁施放法术支援,对于眼前的激烈战况,倒也不无小辅。   至于我和其他两人,则是谨守不要碍事的原则,乖乖地躲在角落不要造成拖累。   尽管对方人多势众,但辛格拉脸上不但毫无惧色,反而还大展雄风、大开杀戒。消灭起这些夜叉妖怪们,简直就如同用菜刀斩西瓜一般都容易。   只见他两手分别持着两只瓦吉拉,一会儿放出雷电击毙敌人,一会儿又化作两只光剑挥砍斩劈。这毫无空隙都双剑流架势,当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都英雄架势。   相反的,那些夜叉巨猿们,却空有惊人力量但又缺乏思考智商。   牠们无视同伴都阵亡惨状,也不懂得联手合击都战术运用技巧,只晓得凭借一身可怕蛮力,盲目的一波波拼命涌上前去死命围攻。   可惜这样有勇无谋都结果,当然只有被辛格拉所放出都雷霆,不断电成焦炭以及斩成两半的份。   大厅中宛如狂风暴雨过境一般,轰隆隆都雷声不停作响,伴随着夜叉们都愤怒嘶喊,以及临死前都呻吟惨叫,仿佛一首激烈雄壮都战争交响曲。   反观这边,我们可爱娇贵都黑魔公主陛下,虽然无法象辛格拉一样,轻易都斩杀那些凶恶都夜叉妖怪,但是她拿手都冷冻魔法和特制魔药,威力也同样不容小觑。   有许多落单的夜叉妖怪被她一逮到机会,就会遭到冰冷寒气冻成碎片,或是被锐利冰珠直接刺穿身体,鲜血淋漓的冻僵在原地当场毙命。   这种钻人空隙,趁其不备都阴险招数,恐怕也只有这个天才小魔女才有办法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   相较于躲在一旁默默观战的我们,却只有瞧得胆战心惊、冷汗直流的份,对眼前这场激烈战况,根本就插不上手。   尼蕯赫姆忍不住问阿不都说:“你们是从哪里找到这些妖怪的啊,我可不记得咱们杜兰莎晓,跟这些家伙有过来往。”   阿不都紧张都摇摇头说:“这不是我们去找的,是有人主动提供给我们的。”   “主动提供?”   “是的!对方自称是属于一个叫做‘咒灵协会’的秘密组织,他们听说我们计划要收集阿姆利达的配方之后,就主动找上我们,愿意提供我们各种私下协助,包括像是绑架那些语言学家,或是派遣妖怪给我们当做人手差遣等等。”   贸然从阿不都的口中听到熟悉都‘咒灵协会’四个字,当真有如平地起了一声惊雷,让我猛地吓一大跳不知所措。   虽然,我已经大致知道这个秘密组织无恶不作,势力范围很大,业务几乎遍及世界各地。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它们居然在印度也有分部存在,并且还将魔掌伸入杜兰金宫,想要在这个阿姆利达都争夺事件中插手染指。   它们都目的说穿了,无非也是为了长生不死的灵药。如此看来,加拉罕基大概是跟它们达成某种协定,或许是平分提炼之后的成果也说不定。   正在一阵胡思乱想之间,此刻大厅中的战况却是越来越激烈,敌我双方战得血肉横飞一片。   那个咒灵协会也不晓得提供来多少只都夜叉妖怪给加拉罕基,牠们不停地从地道中涌出,数量好似无穷无尽,不管如何砍杀都不见数目减少。   幸好辛格拉久战之下,不但不显疲累,反而还越战越勇,他全身红彤彤地染满妖怪鲜血,简直就如同门神降临一般,模样看起来即威武又吓人。   他奋战到了中途,脸上甚至还带着些微笑,有着一股陶醉在战斗里都愉悦神情。   到此,顺便再回过头来关心一下我们那可爱娇贵的黑魔公主陛下。   尽管她也十分努力的在歼灭敌人,可惜她年纪太小的关系,灵力不象大人那样充足,再加上她所施用的法术,虽然威力非常强大,但是却都极为消耗体力。   因此战到最后,她的力量几乎消耗殆尽,只能惨白着小脸流着冷汗,无力依靠在工具车旁抚胸喘息。   对于这个小魔女竟然这么快就支撑不住退下战场,我相信无论是任何人,都不能对她投以责难目光。   毕竟,就算换成她姊姊小灵亲自上阵的话,恐怕也不见得会做得比她更好。   别看辛格拉杀起那些夜叉妖怪们,似乎一副轻松悠闲的模样,其实按照我过去都经验来判断,这些妖怪们事实上即凶恶又难缠,绝对比外表还要来得更加难应付。   辛格拉恐怕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物,所以才有办法轻松自如的对付这些妖怪。   如果换作别人,恐怕早已被牠们围殴致死,或是被五马分尸、大卸八块了吧。   然而,正当小仙暂时退下战场,想要躲在一旁稍微休息一会儿,好恢复点体力时,有几只不识好歹的夜叉妖怪,竟然抓住这个机会缓缓走上前去,想要趁机对她展开偷袭。   我一看情况不妙,急忙冲过去护在小仙身边,不过我手上毫无寸铁,恐怕也没法子跟这些力大无穷都夜叉妖怪们搏斗周旋。   还好我反应快,在这生死一际的过程当中,忽然回想过去的应变记忆,便急忙将鸟号弓给召唤出来。   当然,我并非是想用它来造成全面破坏,因为一旦那样都话,只怕在场众人都会无一幸免,保证大伙都要一起去见阎王了。   因此,我只是抓住弓身的尾端,单纯将它当做棍棒一样胡乱挥舞。   话说回来,这把神弓的威力当真是无坚不摧、所向披靡,它虽然无法象辛格拉的瓦吉拉一般,能够放出雷电将眼前的妖怪全部都电成焦炭,可是,只要被鸟号弓的弓身稍稍擦上一点边的家伙,马上就会象再见全垒打一样,直接飞到遥远都天际彼端不知去向。   “小公主,怎么样?你还好吧?”   百忙之中,我一边挥舞着鸟号弓驱散敌人,一边回过头来搂住小仙,好让她能从我身上稍微补充一点灵力。   小仙靠在我的怀里,点点头虚弱的说:“我还好,只是灵力一下子消耗得太快,所以觉得有点头昏而已,只要休息一下,等会就没事了。只是你手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武器?我以前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其实,不只是这小家伙没有见过,就连她姊姊小灵也一直被我隐瞒得很好,要不是现在情况紧急,我也不会在这小魔女的面前,不小心露出这项秘密法宝。   “呃,小公主,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有空时我再慢慢告诉你……妈呀!你们不要再靠过来了……”   就在我顾着和小仙说话时,有几只夜叉妖怪抓住空隙,忽然从空中飞跃过来避开我的扫击,想直接从我们头顶上空偷袭降落。   “我的天啊!老大!快来帮帮忙啊!”   我吓得连忙朝辛格拉大声呼救,希望他能过来帮我一把。   “去吧,瓦吉拉!雷霆乱舞!”   辛格拉见情况危急,突然大喝一声!将手中那两支金刚杵往空中一扔。   那两支金刚杵随即从中间分散开变成两截,原本合并住四根锐利杵尖,则纷纷往外张开,从地上远远看来,仿佛在半空中盛开都四朵金色莲花。   这四只分散开来的杵头,飞到半空中后并没有随即掉落,反而还浮在大厅上空四处回旋乱舞,不断射出强大雷霆自动攻击敌方。   那模样就像是迅捷无比都小型战斗机,又宛如是用目光思想,就能隔空控制都精神感应光束炮,威力真是叫人吃惊。   只见一阵雷光乱射,不到几秒种的功夫,整个中庭大厅内都所有夜叉,都已全部被那四只瓦吉拉都杵头给消灭殆尽。   现场有如可以免费吃到饱的烤肉自助餐大宴会,到处都是一团团被电成焦黑都妖怪尸体,不停冒着燃烧后都焦臭气味。   我惊讶都望着辛格拉,挖苦说:“嘿!这位大哥,你明明有这手功夫,刚刚怎么不早点使出来呀,还害我们战得那么辛苦,真是气死人了!”   辛格拉收回飞在空中的瓦吉拉,笑了笑说:“真是非常抱歉,我原本只是想试试看这座离宫里到底藏了多少只的夜叉妖怪,所以才特别跟牠们玩玩,想把牠们全都给引出来。没想到一打起来,就沉迷其中而无法自拔,差点害你们也遭到了危险。”   我苦笑的耸耸肩,好奇问说:“还好啦,倒是你的瓦吉拉花样还真多啊,又是枪又是剑的,还能变成精神感应炮,它到底还有多少功能啊?”   辛格拉脸上浮起一阵暧昧笑容说:“关于这个嘛……你大概很快就会知道了吧!更何况要说起来,你手上的那玩意儿,论威力可是远远胜过我手中的瓦吉拉喔!”   “呃……这个……那个……”   我话题一转,连忙岔开话题东张西望说:“啊,对了!加拉罕基那家伙怎么忽然不见人影?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   阿不都慌张的指着管线所延伸的入口说:“少君刚刚见情况不妙,早就逃进那个地道里面去了。”   我们赶紧沿着密布地板的管线路径追上前去,不久,走道四周便出现一座座有如酿酒筒般的巨大钢桶。   这些巨大钢桶,想来应该就是加拉罕基用来提炼阿姆利达的试验设备。   再往前继续深入,眼前则出现另一个规模相当宏伟,大小仿佛室内运动场的地下宫殿。   这座殿堂的年代似乎相当久远,墙壁四周到处可见斑驳脱落的石雕壁刻,青苔遍布,藤蔓杂乱攀附,支撑宫殿的粗圆巨石柱,还有大树的树根蜿蜒缠绕在上面。   虽然这里不像电影‘魔宫传奇’一样,地上还爬满了各种恶心的小虫,可是从地道深处所散发的一股阴森气息,却隐隐给人一种相当不舒服的眼中压迫感。   最后我们一行人,终于来到这座地下殿堂的最底端。   只见殿堂大厅的正中央,还有一座面积辽阔的深坑,深坑的长度约有五十多公尺,宽约二十五公尺,大小宛如一个国际竞赛用的标准游泳池。   但是这座漆黑大坑并非深不见底,因为在那当中,还掩埋着一个巨大干枯的长形怪物尸体。   大大小小的输送管线,最终全部都连接在怪物身上,不晓得加拉罕基这样都做法,到底是有何目的?   我稍微观察了一下,发现那怪物是以半卷曲的姿势微露在地表上面,它上半身看起来像人,却生着怪异头颅和四条手臂,下半身看起来象蛇,却同时有着长尾巴跟壮硕双脚。   然而,或许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的关系,那怪物的全身有绝大部分都已经呈现腐朽不堪的崩解状态。   不仅皮肤肌肉等体表组织都已完全干燥枯萎,就连骨骼脊椎也暴露在空气当中,所以看上去的感觉,反倒有点像是化石或半枯干的木乃伊。   基本上我对于这个初次见到的怪物尸体,是难免感到有点吃惊,不过既然对方是个死尸,那也就表示它已经死掉了很久,并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   可是,辛格拉一见到那个怪物,却立刻脸色大变的骂说:“该死!他们竟然将这东西也给挖出来,看来我不好的预感果然成真了。”   我疑惑的询问他说:“你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吗?”   辛格拉皱着眉头低声说:“当然知道,它是旱魔弗栗多,是我一生当中最大最可怕的劲敌。四千年前我花了好大功夫,好不容易才将它打倒封印在此,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不顾后果,想要把它给挖掘出来。”   “你说什么?四千年前?”   正当我对他刚才所讲的话,心里还觉得一阵纳闷不解时,加拉罕基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出现在我们对面上方的一个台阶上。   他居高临下,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傲笑表情说:“哼哼,没想到你们居然有办法闯入这个地方,看来单凭那些夜叉妖怪,似乎还阻止不了你们的样子。”   尼蕯赫姆仰头朝他怒吼着说:“加拉罕基你这个笨孩子,我不是一再交代过,不可以随便开启这座殿堂的吗!祖先们再三警告,这里封印着可怕的旱魔弗栗多,你不听祖先训示甚至还把它给挖掘出来,到底是想要干嘛?”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要利用它的力量啊!”   加拉罕基一脸不屑地说:“当初祖先们放着这股力量不善加运用,却还千方百计的想要隐瞒,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如果他们能够早点利用旱魔弗栗多的话,相信古代的印度历史早就已经完全改观了。”   眼看儿子不听劝告,尼蕯赫姆不禁焦急的大声骂说:“够了!你这个笨孩子,那恶魔绝不是你所能够轻易操控的!”   加拉罕基昂着下巴,满脸自信地说:“父王,你用不着担心,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咒灵协会已经提供给我相当的技术,只要有了不死灵药阿姆利达跟旱魔弗栗多的力量,我们就等于拥有了无敌的军队。到时候不只可以征服全印度,就连统治全世界也不再只是个梦想!现在……只要我将最后一份配方的原料启动,将它输进弗栗多的体内,它就会从新复活……”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辛格拉站在一旁,忽然冷笑的说:“因为我多带来的最后一份配方,内容根本就是错误的。”   加拉罕基胀红着脸驳斥说:“你胡说!那片羊皮纸的残骸我已经用机器鉴定过了,跟其它四份的残骸是属于相同年代,而且五份组合起来也都完美无缺,刚好还原成一张图纸的形状。”   “我没有必要骗你,因为那五份配方都是我亲手写的,地点就在须弥山上三十三天的阿玛拉梵提天宫里。”   辛格拉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听了,没有人不是一副睁眼咂舌的惊讶表情。   小仙悄悄转过头来和我对望一眼,稚气可爱的小脸蛋上还带着困惑表情,那小魔女可能也跟我一样,开始怀疑起辛格拉的真正身份。   这时候,整个偌大的地下殿堂一片安静,辛格拉无视在场众人,继续接口解释说:“远在三千多年以前,印度德瓦卡城有一位苦修者入大禅定后,元神无意间来到阿玛拉梵提天宫见到了我,他向我恳求赐给他阿姆利达的配方,希望能够获得长生不死的恩典。我虽然答应了他,但是却在内容上面稍微做了些改变。要是按照前面四份配方调配服用的话,确实可以让凡人达到长生不死的目的,但如果内心贪得无厌,想要获得跟天神相同的伟大神力,而把第五份配方也调制进去的话,那就会反受其害,变成剧毒,发生不可预期的后果。”   加拉罕基愤怒的大喊着说:“哼哼!胡说八道,真是一派胡言!你到底是谁?   竟然敢在这里编织这些无聊的故事想要欺骗我!“   我也插进来一脚,催促问说:“对呀!老大,这时候你也该表面你的真面目了吧,要不然那家伙恐怕也不会相信你所说的话。”   辛格拉摇摇头苦笑了笑,一脸无奈的说:“好吧!本来我是想就这样直接解决,也就用不着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不过……既然现在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看来我好像也没办法再继续隐瞒下去了……”   正在说话之间,辛格拉似乎解除了某种力量束缚,身上突然冒出一阵耀眼金光。   一股强大无比的惊人灵气,如同炸弹一样猛烈爆发,瞬间就将站在他身旁的我们,全都吹的东倒西歪无法站稳。   随着这股金黄灵气的涌现,辛格拉转瞬间便蜕变成一位金发碧眼的苍白男子,全身散发着叫人望而生畏的非凡气势。   他身上不知何时,已换穿了一套样式极为豪华的白银盔甲,就连搭配的服装也显得古色古香,模样造型有如一位古代的王侯战士,相貌极为威武堂皇。   而且,他裸露在外的脸颊手臂和白色皮肤上头,还同时浮现着古怪花纹的图案刺青,强大灵气聚而不散,仿佛火焰一般在他全身熊熊燃烧。   偶尔还有几丝青色雷光,由于和空气剧烈摩擦的结果,参杂在金黄灵气里头迸裂闪现,让人在一旁瞧着,双眼便会为之炫目。   见到辛格拉变身后的样子,我不禁瞪大眼睛,满脸惊讶的叫说:“我的天呀!   没想到你的真面目,竟然是超越极限的超级赛亚人三……“   “白痴!他才不是咧!”   我话还没说完,小仙就白着小眼睛骂我一句。   她随即转头向辛格拉行了个礼,小脸敬畏的说:“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您就是印度诸天的神族之王,雷神因陀罗!”   辛格拉点点头,脸带微笑的说:“不愧是晓之魔女的继承人,居然这么快就猜出我的身份,没错!我就是释迦提桓因陀罗,我是提婆族之王,雷霆的支配者和化身,三十三天内的诸天诸神,都必须在我脚下臣服跪拜。”   因陀罗不知是太过兴奋,还是存心想要炫耀力量的关系,牠一边说着,强大雷霆便不断从牠身体冒出,射向殿堂的四面八方。   只见这个幽暗辽阔的地下空间,一时之间被耀眼雷光照映的忽明忽暗,众人耳朵隆隆作响,殿堂内坚固的墙壁和石造天花板,则被雷电劈落下无数石块造成满天飞屑。   听到因陀罗老实招认出自己身份,以及脱口到出那小魔女平常最忌讳的名号,小仙稚气美丽的小脸蛋上,瞬时之间也不禁为之变色。   “你……你知道天命石碑的事情。”   “当然!我可是提婆族之王因陀罗啊,这世界上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不但知道你们晓之魔女一族的命运,我也知道那男人的真实身份和来历,这没什么好惊讶的。”   因陀罗朝小仙点着头,接着又转向我意有所指地笑了一下。   虽然我不晓得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不过,因陀罗显然搞错了一点,那就是我只是一介凡人而已,哪有什么惊人来历呢?   本来站在一旁发呆的尼蕯赫姆及阿不都两人,这时都早已吓得跪在地上发抖。   因为,他们平常只能在神话中才能敬畏的天地神祇,此时居然活生生地他们面前现身降临,当然会让他们忽然间感到无比吃惊、不知所措。   尼蕯赫姆及阿不都颤抖的齐声说:“原来……您竟然是大神因陀罗降世,请务必宽恕我们的不敬之最!”   因陀罗朝他们摆摆手,面带微笑的说:“我们神明是很大方的,所谓不知者无罪,我不会怪你们的。”   等到他们两人都站起来后,因陀罗接着转向加拉罕基大声喊说:“怎么样?   我都已经现出了我的雷帝真身,这样你还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吗?“   尽管这盘棋的局面,几乎都已经走到快要被将军的地步,但加拉罕基却固执的似乎仍旧不打算投降罢手。   “哼哼,就算你是因陀罗神那又怎样,我就不相信你会是弗栗多的对手,只要打败了你,我连天地都能够一块纳入我的支配之下……”   加拉罕基脸上带着痴狂神情,悍然不顾后果地往装在墙壁上的开关用力一扳。   只听一阵马达启动声响,五种不同颜色的诡异液体,便经由密布在地下的大小管线,不断输送进大厅的深坑当中。   弗栗多干枯的尸首,一接触到阿姆利达的浓烈液体,就仿佛久旱逢甘霖的枯萎大地一般,贪婪地吸收进体内,原本崩解腐朽的体表组织,也开始如同吸水的海绵一样恢复膨胀。   “快点住手!”   因陀罗皱着眉头伸手一挥,手上的瓦吉拉便朝左右分开飞了出去,自动发出无数雷霆,瞬间就将那些输送管线一一击破。   但那些管线破裂之后,马达并没有跟着停止运作,因此,阿姆利达的液体仍旧从断裂的管线当中四窜流出,最后汇集到位于中央的深坑里头。   我急忙提醒因陀罗说:“快点!毁掉旁边那些机械,马达停止之后就不会再继续输送了!”   因陀罗很快会意过来,牠这次将瓦吉拉收回手中,聚集力量放出两道强大的雷霆光束,雷霆就像是两条张牙舞爪的青色光龙,沿着墙壁四周不停扫落。   那些机械一经雷电碰触,马上就爆散开来燃起激烈火花,到了这个时候,阿姆利达总算才终于停止输送。   “糟糕!还是太迟了一点!”   小仙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密切注意着池中的弗栗多动向,这时听她那样一喊,众人注意力赶紧又回到大厅中央。   结果眼前的情况,果然如同那小魔女所警告的那样非常糟糕。   吸收了阿姆利达的灵妙神效之后,弗栗多的巨大躯体虽然还没有达到完全复原的程度,却也已经产生出足够的复生力量。   牠迫不及待地想要爬出那座深坑,硬是用四条细长手臂,奋力撑在旁边的地板上,半腐朽的身躯则不停扭曲挣扎,像是要把深埋在地下的尾巴也一起抽出。   至于牠那长得象是鳄鱼或怪龙的丑陋头颅,则愤怒的张开利牙巨嘴对天嘶吼,就好像要吐出埋藏在地底数千年之久的可怕怨气。   因陀罗见情形不妙,干脆先下手为强,手中的瓦吉拉发出惊人雷光,不停击打在弗栗多的身上。   弗栗多吃痛的大声狂吼,但牠肌肉粗厚,皮肤上布满钢铁般的坚硬鳞片,所以因陀罗的雷击力量虽强,但一时半刻却似乎还奈何不了牠的样子。   再加上阿姆利达的恢复作用,此时也仍然在运作发酵当中。结果,弗栗多就这样一边承受着因陀罗的雷击,身体一边持续的恢复原状。   但那家伙倒也并非是个笨蛋,牠知道眼前最要紧的是先逃出这里,好争取时间让自己恢复到一定程度,才有能力回过头来跟对手一决雌雄。   因此,牠连忙从嘴巴里吐出一道高热光束,将殿堂的天花板和厚实山壁,整个贯穿了一个大洞,然后趁着四周围一阵烟雾弥漫之时,赶紧往顶头上方的天空窜了出去。   因陀罗仰着脖子,注视这弗栗多离去的背影,不禁皱眉骂说:“该死!要是让牠完全复活的话,这世界可就完蛋啦!”   我惊讶问说:“有那么糟糕吗?”   “因陀罗!”   因陀罗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举起牠结实的右手臂,突然朝天空叫了一声自己名字,过了一会儿,漆黑夜空随即降下一道落雷打在他身上。只见一阵刺目白光夺去众人视线,等到再睁开双眼时,因陀罗壮硕雄伟的身躯,已经伴随着闪电消失在众人面前。我和小仙呆楞的站在原地,不晓得该不该追随因陀罗上去,但此时远方的落石堆中,却忽然传来一阵哀嚎呻吟。   仔细一看,运来是加拉罕基受到弗栗多逃跑的牵连影响,整条右腿被压在一块大石头下面动弹不得。那家伙原本想要利用弗栗多的力量去征服世界,可惜权谋的运用不佳,还没利用到手就先被弗栗多给反咬一口,这一切只能说他自作自受,实在不值得同情。他如果想要成为支配世界的统治者,显然还不够格,指使人的黑心手段,恐怕还必须多加磨练磨练,最好是跟张家姐妹多学着点。   然而话虽如此,就算彼此立场不同,毕竟血浓于水的父子亲情却是难于割舍。   尼萨赫姆看了摇摇头一脸不忍,赶紧招呼阿布都一起跑了过去,想要合力推开那颗沉重巨石。但那颗石头的重量,起码也有好几十吨重,几乎快跟一台坦克车一样,就算用起重机都不见的吊起来。因此,他们俩人的努力只能说是蚂蚁撼树徒劳无功,   结果那块巨石根本就闻风不动。加拉罕基痛苦不己,声音叫的有如杀猪般的凄厉,虽然小仙对他向来没有好感,但她毕竟年纪还小,心肠又不像她姐姐那样刻薄成性又毫无天良。所以,她忽然拉拉我的袖口,用着少见的温柔语气拜托我说:“算啦,你也过去帮帮忙吧!他看起来怪可怜的,求求你啦!”喔喔,我的天呀!那小魔女撒娇时所发出的请求声音,听起来真是超“萌”的。   保证会使人全身酥软无力,感觉爽到不行!那种清脆稚嫩又带着娇滴滴的娃娃音。如果让有萝莉倾向的大哥哥、怪叔叔听到的花,一定会按耐不住冲动,想把她给抱回家。不过,既然是公主陛下所下达的命令,我又怎敢不遵从呢。   只是她未免太抬举我了一点,那块石头的体积比一台公共汽车还大,又岂是我一个区区凡人所能推动的了。无法可想之下,看来,只好再次借用一下我的压箱法宝。“出来!乌號弓!”我召唤出乌號赤弓,双手握住弓身的尾端,轻轻往石头上随手一挥。只听呯隆一声巨响,那块巨石瞬间就飞了出去,撞在远处的墙壁上散落成一堆碎石。   看到这股惊人威力,小仙也不禁睁大可爱双眼,吓得张大嘴巴说:“嗯……   …这个武器好厉害哦。一点都不会输给因陀罗神的金刚杵呢!“我在她面前得意的笑了一下,才稍微这样小试身手,那小家伙就表现的如此吃惊,如果让她见识到这把神弓的真正威力,还不晓得她会产生什么样的吃惊反应。   好不容易将加拉罕基给救出来后,小仙连忙从她的工具车中拿出伤药,开始替他的右腿展开包扎急救。尼萨赫姆在一旁瞧着,一边老泪纵横的责骂说:“你这个笨孩子,看看你自己搞成什么模样。我就说你控制不了那头怪物吧!”加拉罕基忍着疼痛辩解说:“我原本是可以控制他的,要不是你们干扰了我的计划,让他在还没完全恢复的状态下复活,事情也不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你那是狡辩,从古至今,那有人能操控那头怪物,你是被咒灵协会的那些人给欺骗了。”   “不!他们不会骗我的,他们说他们开发了一套法术,是真的可以控制那头怪物????”   “够了!”尼萨赫姆生气的制止他说:“不管怎么样,现在说这些已经太迟了,这世界或许会像因陀罗大神所说的那般,即将面临一场可怕的浩劫。”   听他们俩父子在那里争执个没完,我忍不住向小仙询问说:“小公主,那头叫弗栗多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呀?怎么大家都怕他怕成那个模样。”尽管小仙觉得有点不耐烦,因为每次她一跟我说故事,我会不小心睡着,但她按捺不住想要卖弄知识的冲动,最后终于还是跟我细心解说起来。   根据那小魔女的说法,那个叫做旱魔弗栗多的家伙,是记载在印度叙事古诗《梨俱吠陀》当中,最大最强同时也是最可怕的凶悍恶魔。他的名字弗栗多又名布利陀罗,意思是“充塞宇宙者”或“颠覆宇宙者”之意。他的身躯据说大到足以塞满全宇宙,外形则是一条巨大无比,能够引起干旱的丑陋恶龙。   弗栗多和天生的死敌阿修罗们,并不是同一个种族的存在,相反的,是独立于第三者之外的一股更可怕势力。他的起源,相传是梵天之子也就是造物主圣仙迦葉波,或者是工艺之神陀湿多所创造出来的。   至于创造他的目的到底为何,实际上说法众说纷纭,却没一个清楚答案,但大部分的猜测都认为应该是为了复仇。因为弗栗多就是故意要挑釁众神和他们作对,他的个性即粗暴又六亲不认,力大无穷又无人能敌,就连天上众神都不是他的对手。也因此,他也被称为混沌的化身,是个纯粹为了破坏世界秩序而诞生的疯狂恶魔。   由于众神对付不了弗栗多,所以只能够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坐困愁城,在一片无可奈何的叹气声中,只有最勇敢最强壮的雷神因陀罗,胆敢挺身与他一战。   在那场可怕的战斗当中,双方之间你来我往,几乎打得的天混地暗、日月无光,只可惜,因陀罗似乎也拿他没辙。最后,因陀罗是在众神帮助之下按施诡计,趁弗栗多喝醉酒时趁机将他击毙,世界才终于得以重新恢复秩序。   听完小仙的叙述,我伸手挠挠脑袋,一脸不以为然的笑着说:“是吗!那家伙有那么厉害?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呀。在我看来,他也顶多不过是一条半死不活的大虫罢了,哪有必要大惊小怪的怕成那样。”   “你这个笨蛋!事情才不像你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呢!”小仙继续板着稚气脸孔数落我说:“如果根据印度古代神话传说,单凭因陀罗独自一人,绝对不是弗栗多的对手。要是因陀罗神就此被打败的话,这世界上就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弗栗多了。更何况最后一份配方会被他们夺走,我们也要负担起一部分责任啊,怎么能够置身事外呢!”   瞧那小魔女说的一副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模样,我差点都忘记了,这小家伙的责任心比平常人还要强上好几十倍。尤其一旦牵涉的关于任务的事情,她固执己见的刚毅个性就会顽强发作,而且不达目的通常就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废话!当然是要追上去帮因陀罗神的忙啊!”   我听了双腿一软,急忙挥手阻止她说:“呜哇!小公主,他们神界的事情,就让他们俩人自己去解决就好,我们又何苦去逞强插手呢?”“闭嘴!如果你不跟我上去的话,我就……我就……。”“你就怎么样?是不是又要拿那张羊皮契约来威胁我啊?”“咦!你……你怎么会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因为你每次都来这招呀!我光是用膝盖想也猜的的出来,小公主,拜托你长大一点,成熟一点好不,要不然,偶尔也换点别的花样嘛!”被我当面揪穿了预备使出的阴谋手段,还受了我一番无情的嘲讽奚落,绕是魔女的个性向来冷静沉稳,此时也不禁涨红了小脸为之恼羞成怒。   “呜呜呜!可恶?????”小仙嘟着红润嘴唇,稚气绝美的小脸蛋上则鼓起浑圆双颊,活像个爱撒娇的普通小女孩一般,表现出一副气嘟嘟的可爱模样。   但她反应很快,小脑袋瓜内的聪颖心思一阵轮转,马上就想到别的办法,改口说:“才怪!谁说我要用那张羊皮契约威胁你啦,哼哼!你要是不跟我上去的花,我就?????我就要告诉我姐姐,说你前天晚上推到我欺负我的事情。”呃!   这小恶魔的心肠真是有够阴险,居然抓住那个把柄想要趁机威胁我。但我一个堂堂男子汉,又岂能屈服在一个乳臭未干,既没毛又没胸部又没屁股的小女孩之下。   所以我脸色一变,低声下气讨好说:“哈哈哈,小公主,你刚刚说什么?上去帮忙吗?这哪有什么问题呢!只要你一句话,管他是索伦还是佛地魔,我照样一箭就把它给干掉。”   别怪我在前面说了一堆大言不惭,毫不畏惧的废话。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要是同时惹火了驱妖娘娘跟黑魔公主,不管逃到天涯海角,只怕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相较起来,我还是宁愿选择面对可怕的旱魔弗栗多,也不愿与张家姐妹为敌。   可惜小仙却得寸进尺,居然还半眯着眼皮,一脸睥睨斜瞪着我说:“哼哼??????   你这人还真犯贱,一定要逼我使用这种方法,你才愿意乖乖听话是吗?“喵的咧!   这小魔女在神气什么啊!要不是她姐姐比弗栗多还要恐怖,我才懒得理会她的命令,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正当我仰着头顶上方那个直达天际的漆黑大洞,呆呆地想着该如何爬上去时,之间小仙忽然从她的工具车中,拿出一节节像是木头般的东西,开始在旁边忙碌的组合起来。“你又在干什么啦!,小公主。”   “别吵!你没看见我在组合魔法扫帚吗?”   “魔法扫帚?”   “对呀!”小仙低着头,忙着套上帚身之间的结合卡机,一边则担忧的回答我说:“本来不到最后关头,我实在是不想使用这件东西,因为要是让欧盟魔法协会知道我无照骑帚的话,事情就严重了。”   恩??????那小魔女还真像个多拉A 梦,每次所拿出的魔法道具,总是让我感到非常吃惊,居然连魔法扫把这种传说中的东有都有。她该不会想学“哈利波特”一样,偷偷去打什么“鬼第奇球”吧!过了一会儿,在小仙那双稚嫩巧手之下,一根造型诡异,上头还附着奇怪尖角,而且还通体亮红色的细长扫把,便迅速在我面前结合完成。   “小公主,你确定那支是魔法扫帚吗?为何我觉得它看起来像支吸尘器啊!”   “????闭嘴!形状只是其次,重点在于功能啦!”“是吗,但这支扫帚为什么是红色的呢?这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当然啊!你不知道吗?红色扫帚的飞行速度,可是一般量产型的三倍快呢!   而且我这支可是限量发售版的,是非常不容易买到手的,别把我这支扫帚跟一般常见的魔法扫帚相比。“瞧那小魔女一脸得意样。简直就是在炫耀最心爱的玩具一样。这小家伙果然还是没长大的小孩子,真是童心未泯。   “??????原来如此。我无言的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这种东西那会常见到啊!”   “你了解就好,快点给我坐上来!”   老实说,我实在是很像不想那样子做,因为那个样子看起来,简直就跟个智障没两样。可是,我又没有那个胆量敢违抗小魔女的命令。最后只好乖乖站到小仙后方,学她一样握着扫把把手,然后将那扫帚固定在屁股下面。   “好了吗?我们要起飞喽??????”   小仙紧紧握着扫把,慢慢将魔力灌注进去,突然之间,我只感到双脚逐渐传来一股悬空飘荡的感觉。接下来,在老藩王尼萨赫姆跟阿布都的注视之下,那根造型奇怪的扫把,果真像个直升机一样,摇摇晃晃的撑起我们两人,开始缓缓的漂浮到半空中。   我紧张的大叫说:“呜哇!小公主,这根扫把好难坐喔,我们不会不小心掉下去啊?”   小仙好整以暇的回答我说:“放心啦!这上面附有自动平衡的魔法,只要你动的不要太过激烈,通常是没那么掉下去的。只是,偶尔也会有例外的啦??????”   “呃~~!小公主,你刚刚说偶尔也会有例外是什么意思?   “哪??????哪有什么意思。对了!你不要烦我行不行?我可是第一次骑魔法扫帚喔。因此必须要非常专注才行,你可不要害我们俩人一起摔下去啦!”   那小魔女故意转过脸颊,表现出一副心虚的慌张模样,一看就知道大有问题。然而此时还是不要太过追究的好,毕竟有时无知反而是一件好事。只不过我们上升的速度还真是有够缓慢,亏她刚才还敢夸口,说这支扫把的飞行速度比一般的快三倍,我看应该是慢上三倍还差不多。   如果按照这样下去,大概等我们浮出这个洞口时,因陀罗跟弗栗多之间的战斗,恐怕也早已经结束了吧。我向小仙催促说:“小公主,你能不能再快一点啊?   你看旁边那只蝴蝶,几乎飞的比我们还快了。“   小仙则回过头来,一脸无奈的抱怨说:“吵死人了!这已经是我最快的速度了啦,这根扫帚是属于轻型的魔法扫帚,排气量只有50CC而已,再加上现在同时又载上了两个人,速度当然会跑不快啊。而且先前跟夜叉们的那场战斗,已经消耗掉我很多魔力,所以我现在只能勉强让扫把浮起来而已。”   呜哇!她的意思也就是说,等到她魔力耗尽的时候,也就是我们两人一起摔下去的时候。这么严重的事情,也难怪她拉下脸来向我明说。为了小命着想,没有办法之下,我只好试着用双臂搂住小仙,看看能不能顺便帮她补充一点魔力。   可惜一旦抱住女人之后,也不管对方年纪大小,我的手掌自然而然的就会本能的往最想摸的地方移动,也就是小魔女稚嫩青涩的可爱胸脯上。   但由于此刻我们与地面之间的距离,差不多有将近一百多公尺,也就是相当于三十层楼高的高度。所以我现在这样子的举动,无疑是有点不要命的行为。况且,要不是可恶的小魔女,平常总是把我往炙热的火坑里推,我也不会遭遇到那么多既可怕又倒霉的危险。既然如此,还不如在临死之前,在那小恶魔的身上多占一点便宜才不会吃亏。   虽然小仙胸前那片幼稚的可爱胸脯,至今依然是平坦无比,不过,那种若有似无的弹性触感摸久了,倒也有别于成熟女性的柔软丰腴,有着另一种充满希望的期待乐趣。   “呀!??????笨????笨蛋!你的双手在摸哪里啦!不????不要一直按着我的胸部啦,你这个变态恋童癖大色狼?????”   但我这种非礼举动,却让小仙顿时感到大吃一惊,扫帚猛然传来一阵摇晃,差点就把我们两人都一起摔到地面上去。   为了怕被摔成肉饼,我双臂只有搂得更加出力,同时赶紧在小仙耳边安抚她说:“呃!小公主你用不着那么紧张啦,我只是在帮助你补充力量而已,你不用那么害怕啦!”   “变态!那你为什么别的地方不好碰,干嘛非要按在??????按在我的胸部不可!”   “嗯?????这是因为????对了~ 因为这个地方摸起来最舒服啊,是我一生当中摸过最好摸的胸部???????不!绝对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胸部。   所以一抱着你之后,我的手掌就自然而然的跑到那种地方去了呀!“   这句话一捧,小仙立刻羞红着稚气小脸结结巴巴地说:“白????白痴!   你??????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了?????“   我心里忍不住偷笑几声,那小魔女对于这方面的反应还是一样单纯,真是非常好骗。因此我抓住机会,继续在她小耳朵旁洗脑地说:“是真的啦!你胸部摸起来的感觉,比你姐姐跟梅兰两人都还要好呢!自从那天晚上摸过之后,我到现在都还无法忘掉。”   “笨???笨蛋!油???油嘴滑舌????呀!不?????不准那样搓揉啦??????”在我昧着良心狂捧之下,那小魔女果然忘记要追究我的轻薄举止,反而还咬着嘴唇容忍我的双手,肆意在她的娇小稚嫩的身躯上侵略游走。   既然那小家伙都闭着嘴巴,决定选择忍耐默许,我自然哪有跟她客气推让的道理。   于是,我一边用鼻子轻轻闻着她秀丽长发的诱人香味,牙齿轻咬着她如同贝壳般的精致小耳,嘴唇则在她纤细白嫩的脖子边亲吻斯磨。至于双手则毫不客气的上下夹攻,不停往她身上的敏感部位逐一摸去。我相信,敢这样悬在半空中还大发色心的人,全世界大概也只有我一个人吧。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将好色的痴汉举动发扬至巅峰极限的搏命壮举,小仙由于必须专心控制扫帚的关系,无法空出她的手来抵抗,结果这样子的退缩沉默,却只有让我的行为越来越放肆而已。   我甚至还将粗大手掌,伸进她白色的裤袜和小内裤里,在她光洁圆润的小细缝中,顽皮搓弄她那颗娇嫩敏感的粉红珍珠,并且用手指头在她狭窄拥挤的小花园通道里头搅拌缠绕。受到我凌厉指功的挑拨影响,小仙终于忍不住晕红脸颊,发出清脆娇喘的呻吟叫声。   “咿呀???呀!白?????白痴,要??????要做那种事情,至少??????   至少也要等到打倒弗栗多之后再?????再说啦??????“   我抓住她的语病,趁机在她耳朵旁嘲笑说:“是吗!小公主,那里意思是说,等打倒弗栗多后,你就愿意跟我做那种事情吗?”   “呀呀!笨?????笨蛋,也不?????不是那样子说啦??????   咿呀!“   总之我们就这样在半空中一边嬉戏,一边持续的往上攀升。但也亏我帮她补充力量的结果,这支扫帚的移动速度,显然是比刚才要加快许多。没有多久,我们便从那个贯穿山壁的垂直洞窟,慢慢来到了这座地下殿堂和偏远离宫的外面。   我们居高临下,高声的山脉渐渐在眼前形成小山丘的形状。山下不远处的杜兰莎晓市区,则只剩下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虽然这片美丽夜景看起来极为优雅宁静,但如果抬头仰望的话便能够清楚见到,此时辽阔的夜空却充斥着让人惊骇的恐怖景象。   因为这时整片天空风起云涌,繁星皓月已被灰黑色的滚滚乌云所全部遮蔽,闪电暗藏在云朵中凭裂乍现,散发着青白电光及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响。漆黑夜幕则在雷光照映下忽明忽暗,犹如一场可怕的暴风雨即将来临。这些剧烈流动的雷云,显然是受到因陀罗的法力呼唤而来。他此时也漂浮在半空中,身上的衣袋飘飘,银白盔甲抢眼明亮,全身则犹如初升朝阳一般,燃烧着金黄耀眼的强大灵气。   翻滚的乌云便以因陀罗为中心,不断在他上方聚集围绕,好像是要呼应他们的主人,与据守在另一方的弗栗多,彼此展开对峙较量一样。至于弗栗多的情况则是更加惊人,他的伤势远远看来似乎已经大致恢复了,体积甚至比之前腐朽的状态时更要大上好几倍,几乎成长到有五、六百公尺那么长。截止到目前为止,在我的冒险生涯当中,都还未曾遇到过如此庞然的超大怪物,这简直是大的离谱,有一种超越现实认知的常识规范。   弗栗多此时正张着血盆巨嘴,大声朝下方怪叫嘶吼,受到它力量的影响,那些散落在大地上的河川湖泊,纷纷形成柱状的水龙卷风,不停往他嘴里吸收进去。   或许是由于这个的缘故,他的身体一直维持着膨胀,宛如没有底线的海绵或气球一样。而那些可怜的河川湖泊则被吸的一滴不剩,全都变成光秃秃的沙漠旱地。不晓得是不是基于这项可怕的能力。“旱魔”这两个字,才会变成他外号的由来。   因陀罗发觉我们的身影,转头往这边瞧了一眼,高声的打了个招呼说:“哟!   你们两个怎么也上来啦?“我正想开口说话时,小仙已经抢先一步回答说:”当然是特地上来帮您的忙啊!“   因陀罗漂浮在远方,脸上带着和蔼的表情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谢谢你啦,小妹妹,不过??????这个忙你恐怕帮不上的,如果是你后面那位的话,大概还勉强可以吧!”   明明是一番诚挚之举,没想到被对方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甚至还嫌她能力低落帮不上忙,这些藐视举动,向来都是那小魔女最岂讳的事情。但由于说这些话的对象,可是一个力量强大的拥有崇高地位的古老神明之王,就凭她一个小小的黑心魔女。是无论如何都招惹不起的。所以小仙听完那些话后,顿时不高兴的白我一眼,甚至还把闷气全都出到我身上。   “?????哼哼!听到了没有,因陀罗神在夸奖你呢,还不快点出手帮忙。”   小仙嘟着圆滚滚的稚气双颊,用一脸生气的可爱表情嘟囔说着。她银铃般的稚气声音里,则带着一股明显的冷嘲热讽语气,让人听起来就觉得酸味十足!不过就算她凶我也没有用啊,这一切又不是我自愿去逞强出头的,但既然因陀罗神都点名要我出马,我不稍微露两手的话,在面子上似乎也说不过去。   于是,为了早点结束这场无谓纷争,我二话不说强忍着恐惧心情,马上就把鸟號弓给召唤出来,顺手就给弗栗多一记牙签般大小的破坏光箭。光箭从我手中脱手而出,化成一道细小光束,眼看即将命中弗栗多之际,却只见他巨大身躯,像是能够任意弯曲的液态水银,居然瞬间从中裂开一条大缝。   结果我的光箭措手不及,就这样直接穿过他身体的缝隙,垂直落到地平线的彼端。   大约数秒钟过后,天地都为之动摇,因为远方随即发生一阵刺目闪光和剧烈爆炸,映得整片天空仿佛晨曦升起一般明亮。   接下来,一颗有如天阳般耀眼的巨大火球迅速篡升,伴随着强烈的冲击波冲向四方,差点就把我和小仙两人震落到地面上。   见识到这把神弓的真正威力,小仙稚气美丽的小脸蛋,一下子就褪成惨白,就连握着扫把的幼嫩小手,也不禁吓得发抖。   “笨……笨蛋!!那……那是什么?你刚刚到底做了些什么?你快点说啊你!”   小仙难得象吓坏的普通小女孩一样,突然转过头来向我歇斯底里的嘶吼。   可惜现在还不是跟他解释的好时机,所以我只能无言的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小胸脯,小声安抚她说:“嘘……嘘!不要害怕,小公主,这不过是这把弓的一部分力量而已,有我在这里,你什么都不必担心。”   听了我的话后,她果然渐渐安静下来,恢复到平常那种冷静的思考情绪。   尽管我们本身都置身在一个,超越常识的非现实环境当中,可是,一旦碰到更加超越这个常识的超现实规范时,就算那小魔女向来见多识广,一时之间,小脑袋瓜恐怕也会感到难以承受。   因此,我这时还没打算告诉她全部实情。   要是让那个小家伙知道,这把神弓一旦使出全力的话,就连象太阳那样的恒星,都有可能在瞬间消失,还真不知道那小魔女会吓成什么样子。   本来弗栗多正放纵着它巨大的身躯,随意在云海中翻滚漂浮,像是在享受久违的自由时光。   然而,受到刚才被我偷袭的影响,它却突然停止吸收河水的动作,双眼冒着恶毒视线,一下子就把目标对准我们。   由于不小心招惹到它,勉强算来也是我自己的不对,但我会这样做的理由,全是受到那个可恶的小魔女所逼迫指使,才会贸然出手挑衅。   可是弗栗多那家伙却完全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它不由分说巨嘴一张,一道威力惊人的高热光束,转眼就从它口中射向我们这里。   看来,它似乎是打算一口气就把我和小仙两人都给化成灰烬,这种报复的方法真是有够干脆。   “妈哪!小公主,你还不快点逃跑啊你!”   还好我反应够快,强忍着膀胱被吓爆的危险,立刻向小仙耳旁催促一声。   无奈那道光束的攻击范围太广,光是直径就成达数十公尺,如果以这扫帚慢吞吞的移动速度,是无论如何都来不及闪躲。   “去吧!瓦吉拉,金刚护界!”   幸好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眼看我和小仙就要在人间蒸发之际,因陀罗见状况不秒,立刻将手中的瓦吉拉迅速分开,往我们身边急掠而来。   那四颗杵头飞到我们身边就定位后,随即张开尖锐杵刃,一颗在上三颗在下,同时放射出六道雷光,刚好形成一个立体的四面正三角形,将我和小仙包围在正中央。   这座由雷光所构成的巨大三角,就如同一个坚固无比的超级防护罩。   弗栗多所吐出的光束,刚好从我们面前迎面穿过,四面都是刺眼白光与熊熊高热,但那些威力都无法穿透这道屏障伤害我们。   那道攻击光束落空之后,遂击中另一边的远处山脉,造成了另一次可怕的爆炸,瞬间将整座翠绿山头全部夷成一片平地。   如此惊人的可怕破坏力,一点都不会输给我所射出的反物质光箭,也难怪远在四千年前,因陀罗神会对它感到那么棘手。   但话又说回来,现在又岂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时候。我看了不甘示弱,赶忙乌浩弓的光弦,狠狠还了它几箭。   它就象是有办法察觉出我的瞄准目标,每次都在我快要命中它的时候,刻意身体扭曲变形,恰巧逼开我的攻击。   结果我的光箭无论如何都射它不中,反而在四周的大地上,不断造成无差别的全面性破坏而已。   再加上弗栗多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是那种只会乖乖挨打,却不会积极还手的蹩脚妖怪。如果我射它一箭它就会连本带利的还我一大炮。   就这样处在你来我往之间,核爆的光球跟蕈状云朵,轮流在我们后方的地平线交换升起,刚好形成一付既恐怖又壮观的奇特景象。   小仙眼看事态发展严重,不禁恐惧的大叫制止我说:“够了!不要再射了,你再射下去,印度会被你整个摧毁消失不见的。”   我放下手上的乌号赤弓,稍微暂缓了一下攻势,同时赌气的说:“可是,小公主……不给它一点颜色瞧瞧的话,我实在觉得很不甘心呀!”   小仙则皱着眉头提醒我说:“笨蛋!凭你那样是射不中它的,你光箭的攻击威力虽然较强,但相对重量也比较重,所以速度自然会慢,因此会赶不上对方的变形速度。”   所谓质量越大速度越慢,那是小魔女所说的,确实是一种简单的质量力学原理。   但她却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手中的这把神弓并非凡物,她所拥有的力量,可是不能用一般的物理常识来做为衡量的。   不过,要是换个角度来想想,除非我们非常的接近弗栗多,才有办法在它外表变形前乘机命中。   知识那样以来,我们很有可能会卷入光箭爆发的威力范围跟着一起遭殃。   “你们两个暂且罢手以下,还是先看看我的厉害吧!”   正当我觉得大伤脑筋之际,漂浮在一旁的因陀罗神,有刚好接触我们身边的电光防护罩,将那四颗瓦吉拉的金刚杵头收回手里。   他高举着粗壮双臂迎向也空,脸上的表情极为庄严肃穆,全身所摆出的姿态,就象是在召唤着某种特殊力量。过了一会儿,只见因陀罗握着拳头大喝一声,天空中凭空浮现出一个,直经大约有六,七十公尺长,完全由光线所组成的巨大圆形法阵。   法阵中充斥着奇怪图案和怪异文字,在漆黑也空看起来格外耀眼,这样面积如此惊人的巨大法阵,想来因该是神界所使用的咒语或召唤法术没错。   因为随着这个法阵的出现,本来分散在云朵中闪烁的众多雷电,都纷纷被吸收进这个法阵中央凝结起来。   这些杂乱无章的大小雷电汇聚在一起后,顷刻便形成一股极为庞大,威力看起来凄厉无涛的青白雷球,不停地在法阵中心酝酿膨胀。   等到雷球的能量逐渐累积到一定程度之后,因陀罗接着便往弗栗多所处的方向振臂一挥。   “看我这招——基。加。汀!”   在他的命令之下,雷球释放出力量化成一道巨大雷光划破天际,瞬间从另一头的法印快速窜出,劈打在弗栗多庞然的身躯上面。   让它根本就来不及变形闪躲,就被高达好几亿万伏特的超高压电流给猛烈击中。   黑暗天空只听闻到一连串足以震破耳膜的可怕剧响,还有水分被高热蒸发的嗤嗤声音。   弗栗多的身体有一大部分,已经在因陀罗的雷霆攻击之下爆裂开来,化成蕴含无数水滴的倾盆大雨,往下头的地面尽情洒落。   我和小仙看得目瞪口呆,因陀罗那家伙真不愧是支配雷电的伟大神明。   光是刚才那股可怕的雷霆威力,就算叫小灵,小仙她们爷爷亲自来的话,就算使劲浑身解数,大概也无法施展得出。   因陀罗飞过来我们旁边,满脸得意地笑道:“你们也看到了吧!那家伙本来的真身,只有我们原先的大小而已。但它可以自由操纵水力,还能任意变化自己的身体造型,因此,不把它的本体揪出来加以攻击的话,是无法打倒它的。”   原来如此,没想到弗栗多的身体,居然有绝大部分是由水分子构成,也难怪它能够任意变化,害我的光箭始终都射它不中。   然而,棉队因陀罗神强悍的雷电攻势,弗栗多却显得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尽管它的身体已经被摧毁了一大部分,但是只要它随便张口一吸,那些洒落到地表的流失水分,便会从新被它吸收进嘴里。   结果,没过多久,它的身体又恢复成原先的可怕形态,而且膨胀的程度还更有过之,尺寸足足又比之前大了好几百公尺,简直就象一条漂浮在半空只的流动河流。   会有这样相反的情况产生,恐怕也是由于拼命吸收那些散布在大地上的河川湖泊,用来弥补自己伤势的后果。   因陀罗见状,不禁摇头皱眉的骂道:“真是该死!这混蛋跟四千年前一样,还是那么难缠。”   他说罢后又举腕振臂,再次召唤雷电前来,只是这次的声势更加惊人,天空中居然同时跑出好几个发光的法阵一起出现,集体施放雷电攻向弗栗多。   整个漆黑的也空,犹如被一片交织的雷网所覆盖住,不停闪烁着凄厉骇人的雷光。有些攻击落空的雷电,甚至还流窜到地表上,在无辜的大地上击出许多巨大深坑。   因陀罗那家伙,或者是打得很高兴很爽没错,但眼前的这片光景,却有如末日降临一般,让我瞧得胆战心惊,冷汗直流。   他要是肯把这份旺盛精力分送一点给人类的话,相信世界各国的核能发电厂,大概都可以少盖好几十座了吧。   总而言之,因陀罗似乎是杀红了眼的关系,接二连三不断地呼出法阵放出雷电,他的力量好似无穷无尽,一点都没有想要休息或者终止的迹象。   相反的,弗栗多以便挨打,以便吸收遍布大地上的河水湖泊用来恢复,偶尔吐出几道高热光束回敬给因陀罗,算是警告他不要欺人太甚,太过嚣张。   但由于因陀罗那家伙,也有着坚固无比的金刚防护罩,所以弗栗多的反击力量虽强,却也往往奈何不了对方。   结果一个拼命的打,另一个则拼命的吸收恢复,双方在不知不觉之间,俨然陷入一场永无止尽的攻防循环当中。   如果按照这种情况下去,大概就是看哪方的力量提前耗尽,自己先认输为止,这还真是一场没有意义的无聊斗争。   我叫小仙飞到因陀罗身边,惊讶的询问他说:“我的妈呀!四千年前你也是这样跟它一直对耗下去的吗?”   因陀罗点点头维持攻势,以便从容回答我的话说:“没错!那次我们足足打了一百多天,整整从夏季打到冬季为止。幸好我运气还算不错,撑得够久,印度的气候刚好面临季节转变,它无法从地面吸收到水分,才终于被我打败封印住。”   听到他们两个还要再打上一百多天,我顿时觉得四肢无力,战意全消,心理甚至还悄悄升起想要跟小仙一块逃跑的退堂打算。   “呃,老大,你们一定要打得这样激烈才行吗?能不能跟它坐下来,大家好好谈一下呢?”   “不行!”   因陀罗想也不想,就斩钉截铁地回答我的问题。   “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跟它是宿命中的死敌,我们两个之间除非有一个人倒下,否则这场斗争是不会停止的。”   喂,简单来讲,有就是他们彼此互相看对方不爽就对啦!   真是岂有此理,又不是小孩子了,只是为了区区这种芝麻理由,就把整个印度都卷入危机动乱当中,简直是无聊透顶。   可是话又说回来,因陀罗神毕竟也算是正义的一方,要是不帮他的忙,替他鼓掌呐喊,摇旗助威的话,在正邪立场上的区分好象也说不过去。   因此,我只好试着在小仙耳旁寻味她说:“对了!小公主,弗栗多的身体既然是由水所构成的,那能不能用你拿手的冷冻魔法,顺便帮帮因陀罗神的忙啊?”   小仙则是摇摇头,面有难色地说:“别开玩笑了,它的体型那么庞大,根本不是普通人对付得了,就算用尽我的全部魔力,还不晓得能不能冻住它五分之一的身躯呢!况且,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力量了,你要我怎么去施展魔法啊!”   “说得也是,好吧!那你赶快降落到地上去,让我帮你补充一点灵力吧!”   “……白痴!这个消化一点都不好笑。”   难得我一片好心建议,却被小仙回过头来白着可爱的小眼,冷冷地瞪了我一下,让我觉得一阵自讨没趣。   但冷眼旁观着弗栗多打到一半的时候,也不晓得什么原因?它却忽然停止吸收攻势,转身往西边的方向飞去。   我看了不禁好奇的问道:“咦!那家伙是怎么回事?打不过别人就想逃跑了吗?”   小仙望着弗栗多逃跑的背影,略一思索,脸色剧变说:“不好!那边的方向是印度洋,如果让它逃往大海,毫无止尽吸收海水的话,身体可是会把这颗星球给压垮的,到时候这世界可就真的完蛋啦!”   弗栗多以前曾经被因陀罗打败过,所以这次特别记取了失败的教训,决定改采不同战法。如此看来,那家伙不单是外表巨大而已,脑袋瓜显然并不愚蠢。   由于我和小仙所骑的魔法扫帚,飞行速度极为缓慢,因此必须由因陀罗神拉我们一把,这才能尾随在弗栗多的深厚勉强追去。   但是,面临对手即将采取的可怕战术,我们三人的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任何可行对策。   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之下,过了一会儿,远处就飘来一股潮湿水气,鼻子能够闻到咸咸的海水味道,终于,我们双双的抵达了另一处靠近海边的战场。   这时候弗栗多正漂浮在漆黑无尽的海洋上,它猛然回过头来,全身带着惊人的气势,巨龙般的怪脸上,睁着一对比热气球还要大的黄金双眼。   虽然它并未开口说话,但是从嘴巴里所传出的低沉吼音听起来,仿佛散发着一种嘲笑的睥睨意味,让人听着便不由自主地浑身发颤。   随着弗栗多的巨嘴一张,无风的海面立即波涛汹涌,一条条像是连接天地的水龙卷风,开始无穷无尽地被它吸进嘴里。   而它的体型也像是灌饱的气球一样,开始不断地膨胀,没有半点想要节制收敛的迹象。   我吓得惊慌失措,不停大呼小叫的说:“妈呀!妈呀!妈呀?这下我们死定了,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因陀罗似乎也是束手无策,他一脸无奈地眺望着弗栗多说:“真是该死!没想到那妖孽还有这么一招,早知道我先前就应该使尽全力,提早把它给打趴才对。”   小仙原先沉默不语,这时则咬咬嘴唇,像是下定决心的说:“……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哦!小公主,是什么办法你快点说啊?”   小仙沉默半饷,然后缓缓开口说:“我这支魔法扫帚里头,安装了一颗能量水晶,是这只扫帚的飞行动力来源,它可以吸收持有者的灵力,再转换成漂浮的力量。如果转换程式把魔力灌注进去,让它超过负荷临界,说不定就可以使出特定的冷冻攻击魔法了。”   我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惊讶的说:“呜哇!小公主,你有这么好的主意,刚刚怎么不早点说呢?”   “笨蛋!要是拿走水晶的话,我这支扫帚就会失去价值,变成跟普通的扫帚没有两样了。”   小仙嘟着稚气嘴唇,哭丧着脸说:“当初为了得到这支限量版的红色三倍速扫帚,我可是花了好大心血才买到手的,本来是打算满十八岁时,靠到执照以后再拿出来骑,没想到才拿出来第一次,就得这样提前报销了。”   原来如此,搞了老半天,这小魔女是舍不得她的珍藏宝贝啊,也难怪她会这样一脸不甘心的摸样;还把她的好办法一直压在箱底,迟迟不肯说出。   我赶快摸摸她的小脑袋瓜,轻轻安慰她说:“好啦!小公主,不要这么难过嘛,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再帮你买一只相同的送你。况且,区区一支扫吧个格林校长所交代的任务,你认为哪个比较重要呢?”   任务和委托向来是那小魔女的弱点,果然这话一出口,那小家伙再怎么舍不得,也只要选择牺牲她的扫把了不过,光凭一颗小小的魔力水晶,可能还奈何不了弗栗多。所以,小仙还特别拟妥了一个完整的作战机会,仔细在我和因陀罗的耳边谨慎交代了一番。   “……就是这样你们都明白了吗?”   小仙望着我和因陀罗,眨着清澈美丽的可爱小眼问道。   因陀罗在听完后点点头,语带赞赏地微笑说:“有意思,小妹妹,多亏你想出这样的好方法,或许,你才是引导这场战争迈向胜利之路的幸运女神。”   接着,我便按照小仙的吩咐,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让她尽情吸收我的灵力之后,再透过她的身体作为转换,将力量储存藏放在扫帚里头的魔力水晶。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三人便并列在一起,由因陀罗神在前方领头,三人齐声向弗栗多呐喊吆喝,试着吸引它的注意力。   弗栗多那个家伙,对于敌人的攻击意识,都会自动产生本能的迎击反应。   因此,当我们一对它做出挑衅的举动时,它便如我们所预料的那般,暂时停止了吸收海水的动作,开始口吐光线朝我们这里攻来。   在因陀罗的带领之下,我们放开速度拼命往前冲刺,一边小心避开弗栗多的攻击,一边逐渐往它的身边接近。   但由于我们此刻必须全力飞行,无法用瓦吉拉张开防护罩来做为掩护。   所以弗栗多的那些可怕光束,往往就从我们身边不远的地方惊险削过,吓得我几乎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差点没在扫帚上面当场失禁。   因为,要是我们不小心挨上一发的话,保证死无葬身之地。铁定会在印度洋的半空直接蒸发。   还好因陀罗神的冲刺速度够快,反射神经也超乎想象的灵敏,在一连串有惊无险的闪躲过程当中,最后,总算是将距离拉近只剩下约百公尺的差距。   眼看时机成熟,因陀罗双手一拎,分别提着我和小仙的后领纵身脱出,让那支扫帚继续往前方牺牲迈进。   弗栗多不明就里,马上就展开它拿手的变形绝活开始扭曲身体,但随着它身体的变化,那支扫帚措手不及,居然也连带地被它融入身体当中。   过了一会儿,弗栗多突然痛苦的低吼一声,因为它的皮肤从扫帚被没入的地方,忽然呈现白色的结冰扩散,而且一下子就布满了全身。   那些被魔法冻结住的庞大水分,由于承受不了本身的压力,纷纷从弗栗多的身体上破碎剥离,坠入脚下的汹涌大海。   清除掉覆盖在表面的伪装保护之后,弗栗多的体型顿时小了许多,露出它原本只有六,七十公尺长的本来真身。   它大概也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因此脸上表情一慌,急忙又想张嘴吸收海水填补身躯。但我们可不是一群笨蛋,当然不可能眼睁睁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让它有机会重振声势。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准时机,马上按照小仙之前的作战机会,拉起乌号弓的光弦迅速射出一箭。   至于因陀罗神,也同时运用他的瓦吉拉金刚杵,在弗栗多四周围,张起一座巨大的三角雷光防护罩,用来防止它从外界吸收海水。   我们两人的动作,几乎在同一时间一起完成,当我的光箭恰巧命中弗栗多时,因陀罗神的防护罩也刚好组合完毕。   结果,乌号弓的光箭,就那样直接在防护罩的内部猛烈爆发,让弗栗多根本就无处可逃。   那家伙就算在怎么会躲,一旦被困在密闭的空间里,也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只能乖乖的承受那股破坏威力。   于是,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光箭在密封的还击感之中产生强大的爆缩,让因陀罗神的金刚护罩有如发光的三角形气球般慢慢往外膨胀。   最后,那座雷光防护罩,膨胀到有如埃及金字塔般的大小时,终于支撑不住破坏的威力,忽然自动解开,让积压在里头的力量往外疏散,瞬间形成一颗光亮无比的巨大或求,在海面上引发更强烈的可怕爆炸。   随着屏障的崩溃,弗栗多的残破身形似乎也在火光中隐约可见。   但它毕竟是足以跟因陀罗神匹敌,甚至壶争一方之雄的傲然魔物,实力自然非同小可。虽然概括承受了乌号弓的部分力量,却并没有遭高热当场蒸发,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小角色。   但它的情况也不能说是很好,全身上下也只剩一团破败不堪的肢体,燃烧着熊熊火光缓缓地往海面上坠落。   因陀罗见状,急忙伸手一张,立刻将它的躯体凭空托住,阻止它接触到海水。   “真是好险,好不容易才打败它,要是再让它碰触到水份的话,那之前的辛苦可就全部白费力气了。”   我试着问因陀罗说:“不能够一口气把它消灭掉吗?要不要我再补它一箭?”   因陀罗却摇摇头制止我说:“不用了。”   “这是为什么?”   因陀罗仰头解释道:“世间万物的生成,都有它不变的道理,这是森罗万象的法则,就是神魔都无发干预。弗栗多是宇宙疯狂秩序和混沌的化身,在这个世界尚未终结之前,是不可能将它彻底消灭掉的。”   [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说。她以后还是会复活咯!] [ 或许是把,不过她现在已经没有这种力量咯。阿姆利达的效力已经被她消耗殆劲,她想要重新复活,起码要等上好几千年的时光,而且还必须象这次一样,接受阿姆利达的滋养才行。   ] 小仙也提出意见说[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处理这家伙?总不能将她丢在一旁边不管吧!] [ 说的也对……] 想了想后,居然回答说[ 要重新寻找一个新地点也挺麻烦的,我看还是跟先前一样,就把她封印在杜兰莎晓离宫的地下宫殿把!   ] 我还是有点担心的问说[ 万一她以后又重新复活了呢?] 因陀螺眺望向远方默然不语,突然间,她又带着豪气干云的表情大笑的说[ 万一她又复活的或,到时候我就在跟她狠狠打上一架,让她明白到底谁才识老大。] 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脸上的神情仿佛又回到咯之前那个性格豪爽的印度大汉辛格拉咯。   回到杜兰莎晓之后,因陀螺将弗栗多的尸首,重新埋入那个地下宫殿的大坑,并且在上面施放咯一套极为复杂的封印法术。   任何人如果想要擅自解开的或,便会糟来天雷轰击,马上死无葬生之地。   因陀螺对着尼隆赫姆下令说[ 现在,我把这个任务叫给你,你和你的子子孙孙,都必须谨守这个秘密,不得让任何人接触这里。] 尼隆赫姆跪在地上,又是惊喜又是惶恐的说[ 这太荣幸了,我一定谨尊大神的命令,让子子孙孙永世护守此地,不让任何人靠近一步。] 因陀螺点点头,接着想加拉罕基慢慢走去,她脸上带着杀气,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   [ 你……你想干吗?] 加拉罕基惊讶的叫说,但他的右脚受伤行动不便,就算想要逃跑恐怕也没有余力咯。况且面对支配雷电的伟大神帝,只怕上天下海都无处可躲,这就是招惹到天堑的可怕后果。   因陀螺目光如电,冷冷瞪者他说[ 加拉罕基!你秘密夺取配方,私自炼制比死神药,还勾结邪恶组织,妄想操控弗栗多的力量意图颠覆世界,恶行几乎是罪无可术……] 尼隆赫姆见情况不妙,不等因陀螺的或说完,就急忙跪在地上扣头恳求说[ 因……因陀螺神,求求您大发慈悲,我就只有这么一个独子,还请您无论如何都要饶他一命。] 我看咯於心不忍,也主动开口求情说[ 恩……老大,您就答应他吧,你要让他都一大把年纪里,还白发人送黑法人吗,这也未免太残酷咯把!] 因陀螺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说[ 好吧!看在你们为他求情的份上,我就勉强饶她不死。不过,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因陀螺说着,手掌随即按在加拉罕基的脑门上发出一阵雷光,电的加拉罕基惨叫连连。眼睛,鼻子,嘴巴和膀胱都渗出液体一起失禁。   [ 呃……您对他最咯什么?] [ 我消去咯他的记忆,让他的智商归零,脑筋退化到只有婴儿的程度。] 因陀螺转头对着尼隆赫姆说[ 从今以后,你要好好教导他重新最人,负起身为父亲的责任,不可以在犯跟这次相同的错误让她误入歧途,否则的或一旦被我察觉,下次我觉不轻饶。] 尼隆赫姆惶恐的垂者脑袋,望咯一眼智商蜕变成小孩子的加拉罕基,默默的趴在地上点着头。他原本已经极为苍老的脸孔,此时看来似乎又更加老化咯。   [ 那些阿姆利达的配方呢?] [ 全都在这里……] 阿布都非常伶俐,他听咯马上转身跑咯出去,从另一个房间当中,拿回咯一叠古老的老旧纸骸,用双手捧着恭敬呈上。   [ 这种东西留在世上,也只是徒然增加流血和纷争而已……] 因陀螺一边叹息说着,一边伸手接来,将那五装羊皮草纸放在双手轻轻搓揉,坚韧的皮纸随即化成粉末,随着微风在辽阔的殿堂里头四处飘散。   我看咯还真是有点羡慕,真希望他也能帮我把小仙的那装羊皮契约,也随便一起连带销毁,但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因陀螺便笑着朝我走来,将2 个沉甸甸的金属物品交到我的手中,我低头一看,居然是那两支瓦吉拉金刚午。   记得因陀螺化身成辛格拉的的时候曾经说过,普通凡人一旦接触到瓦吉拉就会瞬间电成焦炭。所以我吓的急忙甩手,但不过才一眨眼的功夫,那两支金刚午就没入我的手中。   因陀螺笑吟吟地说[ 我一向不太喜欢欠别人的情,这两个瓦吉拉就送给你把,权当是你帮助我打败弗栗多的报酬。] [ 呃,不会把,老大!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还当真给我呀,我要这东西也没有用啊……] [ 就这样子咯,有缘再会把……因陀螺!] 然而,因陀螺神欲没有理我,他举起手臂高呼一声,天空随即降下一道雷光劈在他身上,借着闪电的威力,他的身影早在众人面前消失不见。   [ 搞什么鬼啊?这家伙又来这套!] 正当我仰望着即将黎明的天际,一阵喃喃自语时,小仙却在我的背后用手指戳了戳说[ 哼哼……刚才因陀螺神送了什么好东西给你,快点耐出来让我瞧瞧。] 我回过头来,在小仙面前展示着空空的双手,并且微笑的将她抱在怀里,然后用额头和鼻子抵着她的娇嫩脸颊,跟他亲利的互相挑逗磨蹭。   [ 小公主,你在说些什么啊?你看我的双手是空的,哪有握着什么东西?]小仙皱着眉头嘟起嘴唇,稚气小脸摆出一副疑惑表情。   她瞪了我一会儿,小手突然不客气的揪着我的耳朵,在我耳旁大声嘟囔着说[ 哼哼……你不拿出来就算啦!反正你身为我的仆从,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你现在不拿出来的话,早晚有一天还是得乖乖拿出来的。   ] 这时,漫长的黑夜总算过去,晨曦的朝阳从巨大的洞口洒下一道光芒,照耀得这座地下殿堂满室一片明亮。   经过一整晚的劳累,那小魔女体力不支,早就趴在我的怀里开始呼呼大睡,而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脊,也找个安全的角落坐下来,稍微闭起眼睛休息一下。   剩下来的善后的事情,就交给老潘王他们去处理吧,现在的我只想跟小仙一样,好好睡上一觉,一切讲究等睡醒之后在说把。   好不容易从印度归来没几天,一离开报纸,上面就是斗大的震撼标题[ 印度在次秘密展开核子试暴,联合国方面已经表达严厉关切,虽然印度方面强烈否认,但是理事会不会排除派遣安检人员强迫检验……] 整条惊怂标题还没全部看完,我就无言地将报纸缓缓合上。   尽管这条新闻的详细内容,我并没有多话时间去仔细阅读,但身为当事者的我,对这整件事情的经过却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想想印度政府也真是倒霉,不但成为我们跟弗栗多那场大战下的牺牲者,还沦为无辜的带罪羔羊,替我们背起引发核暴大战的黑锅。   然而话说回来,那场战役还真是有点惊险,茶点就要在印度直接挂点,成为回不了家的孤魂也鬼。   检讨起以往的辉煌战役,通常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可怕敌人,只要我召唤出鸟号弓随便给它一箭。   往往就能够马上迅速解决,送他们下台去领便当,根本就用不着和对方在那里消耗时间,浪费口舌。   但上次在印度所遇到的弗栗多,却完全出乎我的预料,全然不象表面上所遇到的那么一回事。   那这家伙的外币哦啊看起来明明不怎么厉害,而且体积庞大无比,照理来讲应该随便射都能轻松命中,提早收工回来睡觉。   而他也只不过多咯项变形的奇怪能力,就让我楞在一旁几乎束手无策,完全不知该最何反映。   要不是在最后关头,小仙好不容易想到解决的方法,只怕我们和因陀螺神,到现在都还在印度跟他对战消化吧。   不过认真追究起来,毕竟驱妖降魔本来就不是我的专长,而我也并非想小灵,小仙他们那样,是个经验丰富的战斗专家。   按照正常道理来讲,我应该只是个呆在一旁,专门负责打杂和行李的跑腿助手,在怎么说,也不该撩起袖子去趟浑水,去置身到第2 线去和敌人近身战斗。   只是随着近来冒险的范围越来越加广泛,敌人也不再象过去那般,是一些人力克敌的魑魅魍魉或妖魔鬼怪。   现在动不动就跑出一些传说中的魔王,谢邪神,恶龙之类的超级大头目,个个都不是好若的角色,也绝非普通的除灵专家所能轻易对付的了。   想形之下,倒霉的我就黑被推上火坑,冒着生命危险去和敌人火拼搏斗,而且时新还只有区确的五十一快,简直比那些廉价的菲佣泰劳还要不如。   总而言之,在还没有想出更好的解决办法,能够彻底摆脱掉这种悲惨的命运以前,看来,我还有一段很长的苦难日子要做。   闷闷发咯一大堆的牢骚,总算是打发掉一些无聊时间,心情一放松,肚子却咕碌碌地唱起空城计来。   转头看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此时正好指着中午十二点,算来也该是吃午饭的时候,却不见那个小魔闹跑来叫我用餐。   那小家伙向来比我还不耐饥饿,而且食量奇大无比,虽然比她姐姐小灵稍逊一筹,却也没有相差多远,差不多足以匹敌好几个大胃王的惊人肚量。   所以她每次都饿得比我还快,总是很早就叫我去吃饭,但都到这么重要的时刻,她居然还没有准备好午餐,该不会又出咯神女么以外状况咯吧。   我好奇的朝公主陛下的闺房走去,步伐小心翼翼,尽量不要制造出任何吵杂声音。   害怕万一又象上次那样,碰到她躲在自己房间内,偷偷做着自我安慰的事情,到时候彼此可就非常尴尬拉。   只可惜,我还没靠近公主陛下的寝宫,大老远的鼻子就闻到一股恶心怪味。   长期处在生死边缘,以及跟各种怪物缠斗周旋的经验,早已让我培养出超乎灵敏的第六感来。   因此,虽然尚未打开房门,我心中却早已经升起一股不祥预兆,等到踏进去后,一切的料想果然成真。   那小魔女果然是躲在自己的房间内,秘密关起门来炼制魔药。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但那小恶魔今天的造型装扮,倒是出乎医疗的另类新潮。   因为居然打扮成某个知名牙膏上的小护士摸样,身上穿着一套复古型的深蓝长袖护士服装,胸前围着一件大荷叶话边的连身围巾,头上带着绣有红十子的飞燕护士帽,脚上则穿着一双雪白丝袜和黑色的油亮皮鞋。   整副样子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从牙膏中走出来的活生生商标。外表既稚气又迷人,让热病忍不住想要竖起大拇指,对她大喊上一句[ 萌啊!] 如果有罗莉控倾向的大哥哥,怪叔叔门,用她这副超萌的摸样来下饭,保证可以连下十来碗,而且还不用其他配菜,就能够吃的津津有味。   要说起她身上所穿的这件服装,那自然是她那个有罗莉控倾向的格林校长,特地远从德国寄来给她穿的,理由是为了奖励她之前在印度所立下的优秀功绩。   此种有功有赏的奖励制度,对他们学校的学生来说,固然算是一种不错的嘉奖措施,但所送的礼物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更糟糕的是那个小魔女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欣然接受,显然小脑袋瓜内的正常理智,已经偏离常轨非常遥远。   为咯她以后的幸福着想,避免她走向邪恶魔道,我不晓得该不该建议她,还是尽早远离那个变态的校长为妙,以免将来误入歧途。   [ 你来的正好,我正想去叫你呢!] 小仙看到我走进来,不由分说,就拿出一根装有绿色液体的玻璃试管,叫我一口气喝光它。   我拿在手上,心里有点担心的询问她说[ 恩,小公主,这是什么毒药啊,该不会又有什么诅咒附在上面把?] 小仙听咯满脸不悦,顿时皱着可爱眉头冷冷催促我说[ ……放心,这才不是什么毒药呢,我敢保证不会害你的啦,等你喝下去后就知道咯。] 瞧他一脸期待的表情,我也不好佛逆她的命令,反正她既然都敢拍胸脯保证咯,想来这个药应该也没什么坏处a3. 我叹咯口气。大着胆子将药一口气饮尽这后,接着随口问他说[ 对咯!小公主,你的大锅子里是在煮什么东西啊?] 小仙一边忙着用大汤勺在锅里头搅拌,一边漫不经心地豁达我的话说[ 这是我从书上看来的,可以快速恢复灵力的特制魔药。] [ 恢复灵力的特制魔药?   你做出这种东西是想要干吗?] [ 废话,当然是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呀,这是我上次在印度出完任务以后,痛定思痛,好不容易才检讨出来的改进方针。]她擦这额头所流出的晶莹汗水,稚气的小脸在炙热的火光照映之下,显得红扑扑地娇艳无比。   但她想这种想法确实不错,的确是一种非常好的应对办法,可以用来弥补他灵力不足的最大弱点。   尽管这小魔女的小脑袋极为聪慧,懂得施行各种高破坏力的攻击魔法,可以他毕竟年纪还小的关系,体内的灵力程度不象大人那般饱满。   因此,只要随便施行个大一点的召唤法术,往往就会马上让她灵力消耗殆尽,瞬间从战场主力变成拖累同伴的老弱伤兵。   如果这种魔药真能炼制成功,相信以后在出任务的时候,我应该就可以悠闲的待在一旁,乐得高枕无忧咯吧。   只见小仙盯着火炉上的大锅煮咯一会儿。接着又回过头来,脸色不善的对着我说[ 好啦,现在该是你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我听咯顿时说道[ 是吗,小公主,你要我帮什么忙?该不会又要我身上的精华体液咯吧?嘿嘿嘿嘿……] 小仙面无表情,半眯着清澈小眼,我一副淡漠的稚气表情冷冷盯着我。   我赫一大跳,连忙开口惊叫说[ 不会吧!小公主,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还真的想要啊!] [ ……废话,既然是要用来恢复灵力的魔药,里头不加入你的精…   …精华当做触媒,根本疑点效力都没有啊!] 基本上我也不是不喜欢她帮我做那挡子事,只不过,让罗莉[ 咬] 毕竟是犯法的行为。   况且,这里可是她的老家,万一她姐姐小灵突然回来的话,到时候我可就必死无疑,下场铁定会被她大卸八快,五马分尸。   想咯想后,我赶紧随便找个借口说[ 对……对咯,小公主,我这几天人不太舒服,老是觉得有点疲倦,大概是上次在印度跟弗栗多打得太激烈的关系,消耗了太多精力。我看,我们还是改天在来讨论这个问题把!] 本来以为这种委婉的讲法,那小魔女大概能勉强接受,但她脑袋比我聪明,一听就知道我在随口乱讲。   因此,只见他都着稚气小嘴,用她清澈美丽的小眼睛狠狠瞪者我说[ ……你想逃吗?我这锅药已经煮下去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倒掉,所以你今天一定要想办法弄出来给我。] 没有办法,物品只好继续拖延下去说[ 呜哇!小公主,你说弄就弄,这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就跑出来呀。对了!要是你愿意顿点好料的美食帮我补一补,或许我还会有那种精力吧!] [ ……白痴,现在我哪有闲工夫去弄那种东西,反正你刚才喝下去的草药里头,就已经含有壮阳的药补成分,效果对你来说是一样的啦!] 我听里顿时冒出一身冷汗跳起来说[ 你……你说什么!小公主,原来你刚刚给我喝的是兴奋剂呀!你还骗我说那不是毒药,喝了之后没有问题,原来你是在骗我的啊!] [ 我确实没有骗你啊!兴奋剂跟壮阳药本来就不是毒药,知识为咯增加效果,我有在里头稍微家咯点[ 金杜兰] 的成分而已。] 我的妈呀!这小魔女铁定是疯啦,他好像都忘记咯,[ 金杜兰] 的药性有多么厉害。   之前,曾经让她在印度被我折腾咯一整晚死去活来的,既然还敢动那种东西的歪注意,把它加在兴奋剂里头,这起不等于是火上加右妈!   结果这小魔女不说好好,这一提醒,我立刻就感觉一道火辣辣的热气攘下腹集中,胯下就象是鼓胀的气球一样,开始传来一股硬帮帮的兴奋隆起。   [ 你也知道[ 金杜兰] 的药性吧,如果不想变成太监的话,最好是乖乖的坐下来让我帮你……帮你……] 小仙象跳针的唱机一样,小舌头突然打结起来,最后一句含在她的小嘴巴中,却始终无法完整说出。   她表面上故意逞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冰冷态度,但实际上稚气的可爱脸蛋,却已经从耳朵一直宿红到迁细脖子,整个人就象棵红透的娇小苹果。   既然她说不出口,我只好再次帮你补上说[ 小公主,你又要半我[ 咬] 了是吗?] 我这么好心帮她说了出来,没向导却招惹得那个小魔女害羞兼生气,还用手用的汤勺重重的敲在我的额头上。   [ 笨蛋!我跟你说过好几次咯每那种事情不要讲得这么直接啦!] 一股剧痛瞬间从我脑袋暴开,让我仿佛见到星星跟小鸟在眼前打转。接着,我双眼一花站不住脚,刚好往后坐在小仙为我准备好的椅子上。   等到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只见眼前一个穿着超萌可爱护士服的绝顶美少女小罗莉,一脸羞报地站在我的面前犹豫不决。   她有着细细弯弯的柳叶眉,圆润小巧的丰挺鼻子,宛若樱花色的粉红小嘴骨溜溜的清澈小眼珠黑白分明,漆黑瞳孔幽静的犹如深藏在山中的精致湖水。美得像是要把人给吸入一般。   至于背后的那个黑头头发,则犹如飞昂的瀑布,披散在她的身后,混合着她的稚嫩体香,散发出清爽飘逸的迷人味道。   尽管她叫嚣的体型看起来,顶多像个只有十几岁左右的小女孩而已,但那张稚气决没的可爱脸蛋上,却有着难以形容的美丽容貌。   如果匆匆忽撇一眼,甚至会以是传说中的妖精不小心在人世间现行。   只要她开话一句,保证足以让众多的大哥哥,怪叔叔门,心甘情愿的去为她卖命,就算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绝对在所不辞。   就在此时此刻,这个有这绝顶美貌的稚气小罗莉,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用他那双奶油般的娇嫩小说,轻轻触碰着我的脸颊看着我。   忘着不远处那呼唤着我的樱桃小口,鼻子里满是她身上清新淡雅的稚嫩体香,我不由自主地沈论下去,双手主动或应她的要求,手指扶着她尖尖的下巴,慢慢引导她迎向我炙热的嘴唇。   小仙闭起眼睛,满脸羞红的发育[ 嘤] 的一声呻吟,小手按在我的大腿上,勇敢影响我的侵略没有退缩。   稍微放开一点矜持之后,我开始肆意品尝她口中的滑润小舌,在饮着她口里甘甜唾液的同时,我已经深深明了,我有屈服在黑魔公主的魅力底下咯。   说句实在话,这小家伙真是越来越懂的怎么诱惑我咯,她表面上看来似乎漫不经心,其实一举手一投足都象在跳舞,充满咯诱人的催眠。   有句用来形容女人的话说[ 天使般的脸孔,魔鬼般的身材。] 单这小家伙这有脸孔象极天使,身材却跟本连三围都谈不上。   因此,顶多只能说是批着天使外衣的小恶魔,专门唱着魔鬼的诗篇诱惑人堕入地狱。   [ 恩……恩恩……恩恩恩恩恩……] 在一阵亲昵的接吻声中过咯一会而,不知不觉,小仙终于羞红着脸缓缓离开我的嘴唇。   她吐气如阑,水汪汪的双眼带着挑逗般的胜利语气询问我说[ 怎么样?你愿意让我……让我帮你……帮你咯吗……] 我错愕的低着头,心中无奈叹息一声,她都已经撩起咯我的欲望,如果现在不帮我[ 咬] 的话,那启不等于要叫我活活憋死不成!   我四肢一滩,全身无力靠躺在椅背上,脑中完全不想做出任何抵抗,好让那小恶魔能够尽情的对我为所欲为。   小仙则并拢双退跪坐在我的跨前,宽大的护士群刚好遮住她白色丝袜上的娇小膝盖,所以我能清楚见到他玲珑脚裸上所穿的小皮鞋底。   她伸出颤抖的柔丽双手,缓缓拉开我裤子拉练这后,在金度兰的药性的刺激之下,我暴涨的下体早已经等待不及猛然跳出。   [ 咦!咦咦咦……] 小仙睁大着美丽双眼,稚气脸颊越发红的彻底,虽然我的那玩意儿,在她见过的次数都已经不在少数咯,但每次见到的时候,她仍旧会这样害羞的脸红心跳。   随着她颤抖小手围拢主我的分身,紧接着,她便吸咯口气大着胆子,张开她的樱桃小口,勇敢将我坚挺的前端给含咯进去。   刹那间,一股温暖湿润的快感包围着我的分身,不停冲击着我的灵魂,从高昂的下体借着副交感神经,瞬间就传达到我的反映中枢暴散开来。   让我仿佛是在吸着剧毒的古柯盐,脑中有一种幸福和飘飘然的致命快感。   这小魔女的[ 咬] 人技巧还真是可怕,尽管她只能勉强含入我的敏感前端,而无法做到完全吞吐的程度。   但聪明的她,却能够凭借着灵活小舌来加以辅助,由此来弥补她口腔太小,容纳不足的遗憾缺点。   我知道这小魔女向来是个小小天才资优生,只是她的聪明才智用在那个方面,不晓得会不会太过浪费。   而且,当我低头瞧着她这副熟练的利落摸样时,表现得几乎没有半点生疏笨拙,却又叫我内心隐隐感到异常惭愧。   因为,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搞不好我要负上大部分的责任才行。   [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在黑魔公主卖力的吸技巧下,她小小的闺房当中,不断穿来她唏哩呼噜的含舔声音。   经由我的指点调教,那小家伙此刻身负的技巧,简直达到神乎其技的境界,只要小嘴一张,就能让我马上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总而言之我越沉沦,这小魔女就掌握的我越深,我就越无法脱离她魔掌的操控这下。   原本我还想要多忍耐一会儿,好好享受一下那种束缚的感觉。   但那小魔女的[ 咬] 功实在太过厉害,让我无法承受住那股超强的吸引快感,结果,下面居然顷刻之间就控制不住弃甲投降。   [ 哦哦哦______] 我吐着舌头,像是决斗失败后遭到腰斩的武士一样发出惨叫,同时老毛病又不由自主地发作。   双手猛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离开,蕴藏在下体叙事待发的浓稠白液,就这样尽数拥进她的小喉咙里。   还好小仙反映很快,她本来赫一大跳想要仰头避开,但可能转念一想又怕弄脏衣服,所以左右衡量之下,最后干脆狠下心来,将那些液体咕噜咕噜地全部吞下。   这种壮士断腕,临危不乱的果决心态,固然叫人觉得十分钦佩,可惜她年纪太小经验不足。就当她才刚松咯口气,小嘴巴刚吐出我高昂的下体,以为全部都避开的时候。   我残留在里头意犹未尽的余液,竟然又继续激射而出,喷射在她那扎稚气绝美的脸庞和柔顺的长发上面,像是沾染在她脸上残冬未溶的余雪,滴滴都闪耀着晶莹的黏稠光辉。   短暂的欢愉很快消失,天堂过去之后紧接着就是地狱。   等我从兴奋的余韵回过头来时,只见小仙低头咳咯几声,一边无言抹去沾染在脸颊上的雪白黏稠,一边抬起头来用锐利小眼狠狠瞪视着我。   我吓的头皮发麻,赶紧结结巴巴解释说[ 呃呃!小……小公主,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 [ ……只是坏习惯又发做咯,所以无法克制是吗!] 但小仙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知识有嘟着红润嘴唇,小脸微怒的瞪着我说[ 哼哼!我早就知道你这个变态一定又回来这套,所以本来就没有把希望放在第一次,只是没有料到你这个白痴既然还有后续,站是让我失算咯。] [ 这么说来,你不生气了吗?] [ ……哼哼,要生气也得等事情办完以后在说啊!] 小仙语闭这后,石斛也没有多加追究,反而又迫不及待跪在我的胯下,用她温润的秀气小嘴,再次将我仍旧高昂的下体迅速含入。   [ 喔喔喔……小……小公主,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啊,这也未免太积极咯吧。   好歹也稍微让我喘口气休息一下吧!] 他小舌头舔了一会而,突然抬起头来冷冷望着我说[ ……笨蛋。我在赶时间啦,要是不在魔药滚的时候将这些东西一起加进去,我这锅药就等于完全泡汤咯啦!] 原来如此,难怪她刚才会那么轻易就饶过我。   瞧她大锅中的那些奇怪液体,此时已有微小的气泡产生,看情形好像随时豆油可能会沸腾,也难怪这小家伙会这么主动着急。   为达目的不则手段,向是这小魔女学自她姐姐的做事名言。   因此,为咯抢时效性,小仙几乎是技巧劲出,小舌头又舔又缠的,几乎快把我的灵魂也一起连带抽出。   [ 呃,拜……拜托,小公主,你不要这么猴急行不行,要不然我的小弟弟被给咬断咯啦!] [ 闭嘴!不要吵,先让我把事情办完,你如果想要享受那种感觉的话,等一下我有空在慢慢帮我你做啦!] 可惜,小仙只是皱眉责骂一声,根本就不理睬我,反而含得更加卖力,没有多久,我就被她强迫吸出来了第二次。   [ 哦哦哦!不……不行咯!不行咯!]   我惨叫着抓住椅子把手,再次让精华尽情勇出。   但这次小仙就比较有心里准备,只见她稳当地含在口中之后,很快走到锅子旁边,用一根长长吸管吐出来,加入锅子的液体里头。   原本以为事情到此总算是全部结束,但那小遏恶魔为咯加强魔药的药性,竟然又从我身上多榨出咯两次以后,这才肯善罢甘休。   [ 你帮我仔细看着这锅药,我去清洗一下,马上就会回来。] 小仙交代一声,便匆匆忙忙走向洗手间,趁着这个机会,我也好不容易能喘口气,感到终于逃过一劫。   大约过咯十几分钟后,那小魔女由于放心不过,不敢到浴室去好好洗个澡彻底清洁一番。因此,只是简单的刷牙洗脸和漱口,就匆匆茫茫跑了过来。   刚好这时候,那锅也冒出咯呛人的白烟,一颗颗诡异的半透明泡沫,开始接二连三的从沸腾表面争相勇出。   小仙拿起根汤勺绞了绞,勺出满满的一大汤勺,将液体倒进一个杯子里头放凉,一会之后,她便拿起辈子,毫不犹豫地仰头一口饮尽。   [ 怎么样?这药有效吗?] 我在一旁呆呆瞧着,顺便好奇询问一下。   [ 不要吵!我正在感觉啦!] 小仙闭着眼睛一脸专注,同时嘴巴喃喃自语的说[ ……恩,好像有什么力量要从我的体内冒出来咯,恩……来了!来了!] 她皱着可爱眉头,像在忍耐着什么反映,表情说难听一点,大概像上厕所快要大出来一样。   正当我偷偷忍着笑的时候,只听[ 噗嗤] 一声微响!一对小小的黑色三角形物体,突然从小仙的头顶上冒了出来。   [ 咦!] 我惊讶的揉揉眼睛仔细一看,发现既然是一对黑色的小猫耳。   警戒着,她屁股后方的小裙子里发生一阵起伏骚动,一根黑色的细长猫尾,也蜷曲着从裙子里伸出高高扬起。   [ 小公主!你……你你你……] 眼前的景象简直叫我大吃一惊,说不出任何话来,应为这小家伙不知何时,竟然化身成一只超萌的可爱猫女小罗莉头上不但张这着一对毛茸猫耳。屁股后方还附加了条尾巴,而且还是活生生的,不是那种变装用的玩具假货。   而我之所以会用[ 只] 来形容,是根据二千零六年最新版的[ 大全百科全书] 上面的记载。   上面说,罗莉的计算法则跟一般人类不同,不用够用[ 个] ,或[ 位].也不能够用[ 条].或[ 头] ,必须独独使用[ 只[ 做为单位。   如果这小魔女还没便生以前的[ 萌] 战斗力,有达到过一百万的话,那现在化深为超萌塞亚……不对!是超萌猫罗莉的[ 萌] 战斗力,肯定突破到咯好几千万。   我似乎可以听到,我的萌测量器正不断[ 俾俾] 作响,传达出快要破表的警告声音。   [ 你怎么啦?怎么表情这么奇怪,喵伍?] 小仙一伙的走到镜子前方,看咯看自己的摸样,但她不看还好,看了之后随即尖叫一声说[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身上会生出这种东西来?喵。] 听到她话语的结束尾音,我再次揉揉耳朵,想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 小公主,你刚才说什么?能不能够在说一遍?] [ 什么你说什么我说什么的?喵……] 小仙猛然按住自己嘴巴,似乎也发现自己的毛病,开始慌张的打开她的魔药书本,想要找出问题是错在哪里。   [ 奇怪!奇怪!我明明是按照着上的配方去调制的呀,怎么会出现这种问题呢?到底是哪个步骤出了错误,喵?] 她嘴巴上说着,双手却不由自主地蜷曲着小拳头,在稚气的脸颊上蹭来蹭去,做出猫洗脸的可爱动作。   看到她那一身超可爱的小猫罗莉挥师造型,还有她结尾所发出的那种稚趣语音,我再也无法按耐住欲望,忽然见兽行大发色欲狂勇,猛地就往小仙身边飞扑过去。   [ 呜哇!小公主!小公主!小公主!你这样子实在太让我受不了了,拜托你跟我来一次好不好?] 我匆匆剥开自己衣服,将秒度仙压倒在床上,几乎不容她拒绝。   小仙吓得又羞又急,小手联邦推开我的脸颊,口中大叫说[ 咿呀!喵喵喵!   你这个色狼变态恋童大变态,大白天的你又在那里发什么春啊你!喵呜!] [ 不要这样说嘛?小公主,只是来一次而已,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我总觉得那些金杜兰的毒性,好像还有一些残留在我替内,你忍心让我这样一直僵硬下去,最后变成一个太监吗?] 我一边胡乱说话好转移她的注意力,双手猴急的想脱掉她身上的小护士服装。   为了害怕被我弄破衣服,小仙迫于无奈,只好哭丧着脸说[ 好啦,好啦,我自己脱啦,你这个白痴笨手笨脚的,要是不小心把我这见衣服弄破就糟糕了,喵。   ] 小仙在床上站了起来,一边皱眉脱着衣服,一边斜眼看着我说[ 哼哼,我看啊……你的变态恋童症倾向真是越来越严重了,既然也会对我产生那种欲望,看来我姐姐说你是个色狼大变态,还真实一点都没说错,喵。] 我听咯微微一笑,立刻展开反击说[ 没有办法啊,小公主,谁叫你张得那么可爱,跟你在一起这么了,要叫我没有那种倾向恐怕也是很困难的事情。] [ 白……白痴!你……你又在乱说什么风凉话了你,喵……] 那些话似嘲似捧,小仙听到后马上就羞红着脸颊,至于她头顶上那两只凭空冒出来的猫耳则是软软垂下,屁股后方的小尾巴则是活蹦乱跳。   在不甘心的埋怨声中,那小魔女很快就除下那见深蓝色的长袖护士服,以及穿在里头的无袖小靓衣,只剩下一见及腰的白色丝袜和小内裤,还穿在她玲珑的双腿上,恰巧遮盖住她光滑白鳗诱人下缘。   她赤裸白嫩的肌肤上头,则是两粒不甚明显的小小红教,在一片细致微隆的白壁上悄悄镶附着。   望着她这副半赤半裸的美丽摸样,我内心忍不住觉得一阵搔痒,因为,这是一客由上帝所精心调制出来的美味儿童圣诞。   先面是用最高级的牛奶做为原料,所堆砌而成的雪白冰淇淋,上头淋着淡黄的奶油和粉红的草莓果酱,陪衬的水果是两颗新鲜草莓和鲜红色的小小樱桃,最后,在用深色的香浓巧克力,从头上整个淋下覆盖。   光是远远瞧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更何况世界尝起来那种消魂自卫,绝对会让人想一口吞下,好赶快能够在叫一客。   好不容易,当那小魔女快要除下那两件衣物时,我赶紧开口制止她说[ 等一下啦,小公主,你下面可不可以留给我脱啊?] [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喵?   ] [ 没有啦,我知识一直很想学学那些AV光碟片上的决动,尝试看看撕破丝袜的滋味,难得你现在有穿,就让我试试看好不好?] [ ……白痴,你的变态真是越来越严重了,喵呜。] 小仙不悦的皱起眉头,可爱的小眼睛顿时冒起一对白眼。   [ 不要这样说嘛,好歹我等下买一双……不!是卖十双赔你嘛!] 都处在着种情欲高涨的当口了,我当然不能容她拒绝我的要求,我一边用嘴唇堵住她红润小最哄骗着她,在轻轻按着她小鸟班的肩膀,将她压倒在长床上。   我用手掌依附在她大腿内测,先沿着她光滑雪白的连身丝袜,一直来到饱满下猿的外面温柔轻抚。   这是她全身最敏感最游人的光洁私处,我用手指在那儿拨弄挑逗,嘴唇和牙齿则若有似五的,轻轻咬着含她修葺胸部上的小小红椒。   [ 恩恩……啊啊啊……呜呜……恩……喵呜,喵……] 小仙奋力咬着嘴唇,害羞缩紧起身子像是在颤抖忍耐。   但头顶上放的小猫耳,跟屁股后方的小猫尾巴,却有于感受到愉悦的兴奋快乐,而出来不停抖动的活跃状态。   [ 小公主,来是让你这样帮我咬替我服务,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偶尔我们也来互相交换一下如何。] 我担心小仙太过无聊,所以玩弄了她的重要部位一阵之后便把她身子倒转过来,让她趴在我的上面,小屁股正对着我,刚好行成所谓的六九试体位。   [ 咿呀!……这……这是什么奇怪姿势,怎么那么猥琐啊,喵呜!] 小仙害羞的扎过头来怒瞪我,屁股上那根毛茸茸的细长尾巴,刚好在我面前甩来甩去。   经过我一番讲解以后,她总算是了解这个体位的作用,虽然满心的不请愿,但情况已然发展至此,也只好无奈配合,低头用小口在次含住我的分身。   而我则躺在柔软床上,仰望着高悬在脸颊上放的那块雪白,只见小仙那秀气的小屁股和饱满的耻丘,正被紧绷的白色丝袜包裹成稚气的椭圆形状。   我先是将脸颊完全贴住,仔细感受那股光滑触感的温热,以及藏在那曾搁间里头的稚嫩芬芳,等到心满意足后,终于冲动的将它用力撕开。   只是,我似乎太过心急了点,只听[ 噗嗤] 一声裂声,我不只撕开了那曾尼龙丝质的白色丝袜,连那小恶魔穿在里头的棉制小内裤也连带一起遭殃,露出他光洁无暇的白玉私处。   [ 呀!……你看你这个笨蛋!你连我的内裤也扯破了拉!喵!] 小仙回过头来,竖着可爱猫耳以及毛茸尾巴,狠狠朝我麻上一句。   为了安抚那小魔女,我赶紧抓他光滑的下猿新去,同时施展出我最高潮的凌厉舌攻,嘴唇跟舌头不停往她重要的地方和敏感珍珠逐一甜食,好转移那小魔女即将爆发的可怕怒气。   [ 啊!喵……喵喵……不……不行那样子舔啦!喵!] 结果,这小魔女比我还支持不住,才稍微这样挑逗一下之后,就忍不住开始发出清脆的求饶声音,就连光洁花园的细小入口,也渗透出微的连抽滋润。   [ 好啦,小公主,这次换你试试看,自己从上面坐下来吧!] 我不想浪费时间,再次将那小魔女倒转过身子,让她坐在我的上方,同时手掌扶着她的腋下和芊芊细腰,想慢慢引导她的入口接纳我的分身。   [ 笨……笨蛋!这……这怎么可能,痛!……痛死了啦,不……不行,不行,这样进不去的啦,喵!] 可惜,我高涨的前端,才刚塞进去那小魔女的入口处一点点而已,她就忍不住痛苦的哇哇大叫,赶紧用包裹着残破丝袜的玲珑双脚和膝盖,将自己的下半身高高撑起。   我看了,不禁无奈苦笑着说[ 呜哇,小公主,你那里好小好窄,我好难插进去喔!] 但这话一出口,却立刻又惹得那小魔女不高兴,还举起小拳头猛地在我额头敲,嘟着幼稚小脸气冲冲地说[ 哼哼!我那里太小难道是我的错啊,我又没有叫你一定要进来,如果你不想做的话就算了,我还乐得轻松呢!喵呜。] 其实,会发生这种抗拒的情形也是难怪,回想之前在印度的时候,也是多亏她拿出具有超级作用的润滑药剂,我才能勉强进入她那条稚嫩狭窄的清涩通道。   现在不靠那种东西的辅助,就想勉强进入那小魔女的幼稚体内,显然是太残酷了些。   还好我一阵张望,顿时发现床头放置着一罐,以前跟小灵所用剩下来的润滑软膏[ 流得滑] ,就拿来顺手涂在我的下面。   这个软膏的药效,虽然比不上那小魔女所做的润滑密药,但严格说来效果应该也不算太差,以前我进去她姐姐小灵的后花园时,靠的也是这个[ 流得滑] 的功效。   做好完全的充分准备之后,我又再次按着小家伙的屁股和细腰,试着缓缓突入她稚嫩的入口。这次总算是稍微顺利了点,但我的下猿仍旧能感到一股超乎想像的拥挤压迫。   [ 咿呀!喵_____ 轻……轻一点,不……不要那么猴急,一……一下子就全部进来啦,我……我的身体会被你直接刺破的啦!喵呜呜!] 小仙猛地装大嘴巴翻起白眼,吐着红润的小舌头呻吟惨叫,眼泪和口水则伴随着我深入的痛苦,不停从他稚气绝美的小脸蛋上疯狂益出。   听到她的娇喘呐喊,我赶紧用双手搭着她的小小掌心和她十指相扣,好减低她坐下的突破速度,让她不会一下子感到太过唐突。   等到她稍微适应了一点之后,这才开始挺着腰围缓缓上上摆动。   [ 唔唔……恩恩……慢……在慢一点,这……这个姿势让我感觉好奇怪喔,喵……] 但小仙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开我的双手,因为她害怕一旦失去倚靠之后,整个娇小身躯就会被我完全压制。因此,顶多只肯稍微坐下来一点点而已。   见到她这副慌张摸样,我故意放开双手,带着恶作剧的戏谑笑容说[ 既然这样,小公主,那就让你自己来动吧!] [ 啊……要……要叫我自己动啊,这……   这怎么可能?喵……] 那小家伙嘴巴说归说,最后够不过我,终于还是不甘心的慢慢摆动起来。   知识她由于太过害怕的关系,始终不敢动得过于激烈,所以,还是有大部分的动作,必须由我来帮她施加辅助才行。   [ 咿呀!不……不要越动越快啦!喵呜!] 随着我的摇摆速度逐渐加快,那小魔女银铃般的清脆骄喘也越发剧烈,而我们两人的结合私处,则不停传出低沉滋润的[ 噗嗤噗嗤] 的搅拌声音。   为了降低她的注意力,好转移她的痛苦,我挺动一会儿之后,便坐起身来额头跟她相抵,手臂环搂着她温润的娇小身躯,感觉她是如此这般的柔软脆弱。   同时,嘴里的舌头还拼命深入她的口中,和她互相纠缠围绕。   [ 来,小公主,看着我的眼睛,这样你就不会感到那么害怕了。] [ 是……   是这样的吗?……恩恩……恩恩恩……呜呜呜……喵……] 听了我的建议后,她果然睁着泪汪汪的美丽双眼,一连痴迷的仰望着我,而我则趁机更加身人,想努力突破她最底端的柔软花心。   [ 哦哦哦______好棒喔,小公主,我……我快要不行了……] 这个顶极的小罗莉糕果果然可口,那种紧紧缠绕我的温润快感,让我没过多久就高潮迭起,按耐不住兴奋的那那股浓稠欲望,痛快的倾注进那小恶魔的身体里面。   [ 啊……啊,……进……进来了!好……好热啊啊啊啊啊……喵喵喵_____]感受到那股炙热的刺激,小仙一下子支撑不住,身体突然软软地趴在我胸前喘息不止。她全身香汗淋漓,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几乎和晶莹汗水粘成一片。   尽兴完后,我并没有急着抽出分身,反而就这样楼着她休息一会而,感觉到高昂的下体依然坚挺,干脆就直接从这个姿势做一点转换,让她小手环搂住我的脖子,然后我则捧着她浑圆的紧蹦屁股,将她高高的凌空抱起,形成所谓的卖便当的架势,[ 笨……笨蛋!这……这又是什么奇怪姿势?物我……我快要掉下去了啦!喵!] 由于害怕不小心摔下去,小仙不只用小手搂着我的脖子不放,连双脚都害怕的纠缠在我的腰上紧紧缠扣住。   我一边捧着她娇小身体上下摇动,一边微笑着警告她说[ 抓牢喔,小公主,万一摔下去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个姿势其实还挺累人的,幸好这小家伙的体重十分轻盈,我就像是抱着一个没有重量的美丽人偶,又像是捧着一杯可爱容器,开始尽情摇滚出一杯香醇的甜美奶茶。   随着我的摇摆,小仙垂在背后的长发跟细长的猫尾,也有如风吹流速一般岁风摇摆。   [ 笨……笨蛋……你……你摇得这么快,我……我会死掉的啦!喵……] 小仙喘息呻吟越来越大,稚嫩的肌肤也慢慢泛起一真潮红,在如此激烈的困难姿势当中,她的光洁花园里头,就这样悬空承受了我第二次的精华灌溉。   [ ……够……够了,我……我的里头已经快要满出来了,不……不能够在做了啦!喵……] 连续尝试了两种高难度的姿势,顿时让小仙觉得体力透支,头上的猫耳软软垂下,小小身躯也忍不住靠在我的胸膛,发出呜咽呻吟的喘息求饶。   对于她这种悲惨情况,我在心里也饱与极大同情,却无法在行动上给予她任何援助。   因为,金杜兰的药效我可是非常清楚,如果不快点把它全部排出来,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我自己。   毕竟,谁叫那小魔女老是要个我乱下药,把一见充满情趣的美好行为,给搞得乱七八糟,不伦不类。   这一切也只能说是她作茧自缚,自作自受,我实在是爱莫能助。   话说回来,既然她前面无法在继续承受我的倾注,逼不得已,我只好在另想别的办法,寻找其他可行的替代入口发泄。   不等那小魔女回复力气,我已经打定主意将她娇小的身子反转过来,用那个[ 流得滑] 的润滑液。稍微涂了一点在她的小屁股上,然后霸王硬上弓的城墙插入。   那小魔闹惊吓过渡,猫耳跟小尾巴立刻竖的直挺,急忙紧张的回过头来大叫着说[ 不行!不行!屁股不行啦,喵呜!] [ 小公主,你在忍耐一下吧,我马上就好了啦!] 尽管我口头做出如此的敷衍安慰,但实际上我的举止却又极为贪婪,足足在她后方的入口,连续狠狠发泄了三次才终于停止罢休。   结果到最后,那小魔女光滑狭窄的稚嫩下缘,已经完全卑称一片雪白狼籍。   我浓稠的欲望,整整覆盖住她皎洁的下缘和小屁股后面,沿着她玲珑的双脚流向床单,几乎和残破的白色丝袜连结在一起无法分辨。   而小仙此时则像是瘫痪无力的小猫咪,软软趴在我的胸膛失去知觉,只剩小屁股上的那条毛茸猫尾,偶尔会随着她的可怕梦颤抖一下。   自从小仙变长呢感这副猫女小罗莉的样子以后,差不多又过了三天,但她的身体却始终没有复员。   虽然那小魔女查遍了她的书本典籍,想试着寻找出解决方法,同时也调配出好几种解除剂服下,可惜却都没一样管用。   我有点担心的询问她说[ 小公主,你该不会一直维持这个样子,无法变回来吧!] [ ……笨蛋!我已经觉得很烦了,你不要在一直提这件事了啦,喵呜!]小仙狠狠瞪我一眼,担忧的脸上皱起可爱眉毛,额头那对黑色猫耳则软软垂下,稚气美丽的小眼睛里甚至还有泪水滚来滚去,似乎自己也觉得非常懊恼。   [ 万一我这个摸样被人看到的话,搞不好把我当成妖怪,把我抓到动物园去展示吧!] 听她说得那样惹人怜爱,我赶紧将她搂在怀里,温柔亲吻她的脸颊安慰她几句说[ 放心啦,小公主,有我在这里,谁敢把你抓去动物园啊!] 如果真有那种事发生,我相信那间动物园一定是大爆满,保证世界上的人都会赶着来观赏,这只全世界最可爱的帽耳美少女小罗莉。   不过,这些捉弄人的风凉话,此时还是暂时不要说出口的好,以免又刺激了那个小魔女,把气出在我身上。   我搂着她一会儿,便建议她说[ 小公主,会不会是你的制造方法出了什么问题?] 小仙哭丧着脸,小脑袋瓜撒娇地在我的胸膛转来转去说[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但我实在是找不出程序错在哪里,看来,如果在不行我只好去找人来帮忙了,喵呜……] 我惊讶看着她说[ 小公主,你想找谁来帮忙啊,有人这么厉害,能够解除你身上魔药的后遗症吗?] 小仙在我怀里点点头说[ 我以前在学校的魔药老师,退后之后刚好就住在这附近,我打算去请教他,希望他能帮我找出答案,喵] 这小魔女的性格向来冷漠骄傲,本来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通常是不会轻易向人低头。现在她居然会去找救兵来帮忙,如此看来,应该是真的一筹莫展,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只有赶紧抱着那小魔女坐上了车子,匆匆往她来势家赶了过去。   在这一路上,小仙则唠唠叨叨地,向我诉说起她来势的光荣历史。   小仙说她的魔药老师叫做菲尼斯基,德勒斯,虽然在西方的魔法世界并不怎么有名,但他却曾经当过欧洲最有名的练金师尼古拉,勒梅的弟子。   [ 尼古拉,勒梅?这个名字好熟啊,好像在哪本奇幻小说里头看过!] [ …   …白痴,你当然听说过啊,就是那本很有名的[ 癞苈泼特] 嘛!喵呜!] 那小魔女一提醒,我猛然想起来点点头说[ 对对对!就是那本什么……奇怪的打火石嘛!   ] 原本以为只是畅销小说中的虚礼人物,没想到现实世界中居然确有其人,还真叫我大吃一惊。   根据那小魔女的说法,这位名字叫尼古拉,勒梅的家伙,出生于西元一三三0 年,本来知识法国地区一个普通的抄写员而已,后来有一天,他梦到有一位神圣的天使降临,送给他一本名叫做[ 犹太人西伯拉罕之书] 的书籍。   后来他经过多年的苦心研究,终于洞悉了练金术的秘密,并于一三八二年四月二十五日半晚五点,成功制造出深红色的贤哲之石,并且用它连续三次制造出黄金,这是当时明确记载的历史文件上的事实。   他杂须发部分方练金术的历史上,具有承先启后的伟大地位,可惜到了西元一四一七年,尼古拉,勒梅却应为不名原因,和他的妻子同时双双去世,先哲2之石也埋入他的坟墓当中。   他死亡的消息穿到世界上后,马上就有大批练紧术师跑到他家,想要寻找贤哲之石。   然而那些人却都一无所获,只有在他巴黎圣婴公墓第四墓室的地下室石住上,发现到一个刻着蛇行图案的怪异十字架,还有许多语意不明的奇怪符号,以及用来制造贤哲之石的红色残余粉末而已。   只是那些练金虚假还来不及研究,粉末就被一个粗心的女庸扫走到进河里。   结果那些练金师觉得很不甘心,干脆就橇开尼古拉,勒梅夫妇的坟墓,想要直接挖掘贤哲之石,不料,棺材里头却空无一物,并没有剪刀尼古拉夫妇的尸首。   而且,故事并没有因此结束,从此以后,他们两夫妇的事迹越来越广,在每个世界的世界各国里,都不时可以听到有人见过他们两夫妇的行踪。   因此,世人大都认为他们两夫妇并没有真正死去,而是依靠着贤者之石的力量,一直悄悄地活在人世间。   从此之后,尼古拉,勒梅的传说,也就成为欧洲历史上最大的一个迷题了。   小仙她的老师菲尼斯基,德勒斯先生,就是在一个因缘巧合的机遇之下,碰巧遇上了尼古拉,勒梅,并且被他收为弟子,学习到许多非常奥妙不为人知的练金术知识。   [ 贤哲之石这个东西我常常听说过,但这玩意到底有什么作用啊!] [ 贤哲之石又叫做柔石,它其实是一种万能的催化剂,传说它可以点石成金,医治百病,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它能无中生有,让无机物变成有机物,也就是创造生命。所以在中世纪时期,曾一度被天主教的教会,认为是亵渎上帝的恶魔之五。而大立打压关于练金师的研究,喵。] 听到这里,我又忍不住要提出疑问说[ 等一等,小公主,我知道练金术是很神气没错啦,但它跟魔药又有什么关系?[ 对于如此的不受教,小仙则皱着眉头冷冷骂说[ ……笨蛋!练金术其实是一门非常广泛的学问,它包含了矿石,药物,心里,精神,宗教等等极为复杂的科目,魔药学只不过是其中一门附属的项目而已。就连近代的物理,化学,科学,医学等学问,如果真要认真追究起来,其实也都是原自于练紧术这门古老的伪科学,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喵呜。] 一提起有关于魔法世界的知识,那小魔女就会不由自主激动起来,不等我把那些咨询消化完毕,小仙又迫不及待地说了下去。   要提起练金术最早要起源,据说,可以追溯到西元前六世纪以前的中国和古埃及。   中国基于道家长生不老的学说,很早就有关于修炼仙丹,点石成金的研究,因此关于这方面,自然是不用在多做说明浪费口舌。   至于古埃及的传说,则是原自于智慧之神[ 图特] ,所传授给人的秘密知识。   图特这个名字的意思是伟大之意,他在古埃及的形象为狮头人身,是智慧,书写,计算和神的史官及代言人。   他最有名的一件事情,是传授周瑜给大地母神伊希斯,让他被邪神赛特说谋杀的丈夫傲赛利斯,在冥府重新复活,成为支配地府的幽明之神。   图特同时也是技艺,科学,医药,占卜,文字等众多事物的发明者,是[ 神圣文字之王] ,也是魔法师的[ 长者] ,通宵[ 可支配所有自然力量,和神本身的咒法。] 他所传下来的魔法书[ 图特之书] ,则被认为是操纵万物的魔法和练金术的所有起源。   在当时的古埃及,只有最隐蔽的修教士和技工,才懂得如何点石成金的秘密,并且严禁对外泄露。一些古埃及法老王的坟墓里头,也长长能发现到许多有关于练金的调制设备。   关于这一点,从怪的资源并不富裕却能盛产黄金,并且还有余力输出邻国看来,似乎就不难窥见其奥妙之所在。   后来,到了西元二世纪,练金术开始悄悄流传出俩,并且在埃及的亚历山大蓬勃发展。   接着到了西员二,三世界移转到了古希腊,在以希腊大哲亚里士多德为首的倡导之下,转而崇拜起练金术之神的海耳梅斯,特利斯特。   [ 海耳梅斯?这家伙又是谁啊?] [ 他是另一个俗名叫赫密斯,是希腊传说中的一个神地。被认为是上帝的使者。但是在西方里上上则认为,他其实是一名真有其人的预言家,曾经流传下来的译本相当神秘,叫做[ 海耳梅斯文书] 的著作。里头提到一些关于后世的预言以及宗教思想,还有许许多多奥妙难解的练金秘密,能够教人如何无中生有,创造出不属于人世间的奇怪生物。] 亚里士多德就是根据海耳梅斯的理论,并统合东方神秘学同古埃及练金架框,从而滋生出先存所工人的练金术基本形态。   根据亚里士多德的理论认为,时间万物都有四种属性和四种形态,亦即湿,寒,干,稳和地,水,火,风。   其中地属寒且干,火属温且干,水属寒且湿,每种元素当中,都具有两个特质,而且其中必然有一方较为强烈。   如果能善用各种元素尖的共通特性,就能成功将某项元素,或是出去其中一个元素的特性,让两个元素融合成第三个元素。   例如,木头燃烧时会有水分产生,是由于木头中含有谁元素的关系,燃烧完后化成灰烬,就代表其中还有地元素。   那小魔女说到这里,我的脑袋已经开始打结了,刚好这时车子遇到红灯,也恰巧听了下来,小仙则乘机闭起嘴巴,好稍微休息一下喘口气。   就在我门等待红灯的时候,一名经过的好奇路人,却突然敲敲我的车窗问说[ 对不起!能不能请问一下,你旁边这位头上长着猫耳朵的可爱小女孩,到底是洋娃娃还是真的人啊?] 遇到这种突然的状况,小仙霎时吓脸色惨白,熊熊不知该如何才好,多亏我反应够快,急忙拍拍她的大腿,按时她不到轻举妄动。   我装着虚伪笑容,镇静回答那人的话说[ 当然是价的洋娃娃啊,着是我特地从国外带回来的,你不相信的话就看吧,这算我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她也不会有任何反映。] 我一边说着,就把手伸进小仙的裙子跟衣服里,顽皮柔捏她的可爱的下缘及微凸的秀气胸脯。   小仙虽然恨得牙痒痒地,但这时却又不敢随便乱动,只能气冲冲睁着美丽小眼,清澈双眼中含着愤怒火光。   那名好奇的路人看了老半天,好像还不死新,既然又开口说[ 恩……我很喜欢这个洋娃娃呢,我对她一见钟情,你愿不愿意忍痛割爱啊,我出五万快钱你觉得怎么样呢?] 五万快!这个价钱还真不错哪,看不出这个路人出手还挺大方的。   我心里一阵冲动,还真的就想把旁边那个小魔女给就地出售。   然而,转念一想,五万好像又太便宜了点,这小魔女的身价起码也值五十亿吧。   这路人只出个区区的五万快钱,就想买下我身旁这只世界绝顶的猫耳美少女小罗莉,实在也未免小小看她的价值了。   刚好这时候,交通号制又转换成了绿灯。   因此,我马上摇摇头大声说[ 很抱歉!我这个洋娃娃在知道时有点瑕劈,因为她是用含有剧毒的化学原料制成的,我正要把她送去垃圾焚化销毁,所以不能够把她卖给你。] 我说完便踩着油门,赶紧一遛烟的小时在那个路口。   可惜,才走没几条街就觉得耳朵一痛,那小魔女突然神着芊芊小手,一把拧住我的耳垂用力扭转。   [ ……哼哼!你说谁是有毒的化学原料啊,喵!] [ 呃,小公主,这样很痛呀,我自己是找个借口骗骗那个人罢了,你干吗还真的生气了呢?在说,你头上那对猫耳朵不想个法子遮蔽一下,太过引人注意,我看好象也不太好吧!] [ …   …这样说也对啦!喵呜。] 小仙想了想,就从她的小包包中,拿出一个锈有荷叶蕾丝花边的锻带发誓,将它绑在头发上面,刚好遮住她那对极为显眼的可爱猫耳。   车子又继续往钱行进了一段路途,终于来到位于山脚下的一栋透天别墅洋房的外面。   这间房子坐落在山区边缘,四周环境极为典雅清静,高耸的围墙爬满绿色藤蔓,整体外观显得古朴又绿意盎然。   我们停妥车子走了进去,在门外按了按电铃,过了一会而大门打开,是一位年几约二十出头,褐发棕眼,长相极为清秀,外表是欧洲人的可爱小女庸跑来应门。   [ 对不起!请问一下菲尼斯基,德勒斯先生在家吗?] 那女庸听了我们的来意,脸上微微变色,接着便马上摇摇头说[ 十分抱歉,德勒斯先生人不太束缚,所以现在都不方便见客,麻烦你们回去好吗?] 小仙着急的叫说[ 麻烦你跟他通报一下!就说我是他以前学校的学生,我叫做张小仙,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他……   喵呜……] 但那位女庸的态度相当冷漠,不等小仙把话说完,就者着准备关上大门想要下起逐客令。   [ 艾玛!外面是谁按电铃呀,让我看看嘛……] 幸好就在此时,大门里头又传来一个呼叫色河南光阴,轻轻把门给推开,开门的人,是另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他金发碧眼,轮廓深邃,长相算是英挺,虽然人已经到了中年,却又不失俊郎风范,可惜外表蓬头垢面的,显然是个不修边幅的懒人。   对方身上还穿着一件像是医师的白色长袍,但是从整体来看,却又有点类似什么隐居的疯狂科学家。   小仙一见到那人,了棵很有礼貌的点头行礼说[ 德勒斯老师!好久不见了,我是张小仙你还记得我吗?喵?] 然而,这个德勒斯的家伙却搔了搔脑袋,一脸茫然望着小仙说[ 咦!奇怪,我是谁啊?我有见过你吗?我……我曾经当过老师吗?] 让人精呀的还不只如此,他接着又转头对着那名女庸说[ 对了!你又是谁啊?我有请女佣人吗?] 那名叫最艾玛的女佣,似乎很习惯碰上这种场面。   只见她闭着眼睛一脸若无其事,嘴巴则想覆诵般,喃喃自语地说[ 我是你的女佣艾玛,安雪莉啦,你又忘记了吗?德勒斯教授。] 我挨到旁边,试着偷偷询问那名女佣说[ 他是怎么啦?是不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 艾玛则微微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告诉我说[ 德勒斯教授这前在一场试验中出了点以外,不小心伤到脑子,从此之后就一直有严重的失意毛病,常常会无意间忘记周遭的人事物,就是应为如此,我才不希望让你们跟他见面的。] [ 你说什么?失意症!这还得了!   ] 我连忙揭开小仙的缎带发饰,指着她头上的猫耳朵说[ 那我家病人头上的这东西要怎么办,除了德勒斯教授以外,就没有人可以帮她的忙可呀!] 但德勒斯看到小仙的摸样以后,随即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放大镜,自己望着小仙头上的猫耳朵,兴趣盎然地观察起来。   [ 嘿!这是不小心喝到错误提炼的魔药,所产生的细胞异化变身,这还真是有趣哪!] 我又惊讶的转头询问艾玛说[ 他不是失意了吗?怎么还知道我家的小公主毛病是出在哪里呀?] 艾玛则苦笑回答我的话说[ 教授只是对周遭的人事有失意反映而已,本身的叙事并没有跟着遗忘,甚至到民前为止,还不断在从事发明跟研究的工作呢!] 德勒斯看了小仙的症状一会儿,便点点头朝我们呢招招手说[ 我看你们都进来吧,站在门外也不好说话,干脆就到我的试验室去,让我帮她好好检查一下问题是出在哪里。] 既然主任都已经下令批准了,那俏女佣艾玛尽管不太愿意,也无法再阻止我们的进入。   在德勒斯教授的带领下,我们跟随着他走进这栋古老洋房,经过一条长廊的转折以后,随即来到他的秘密实验室。   那是一个相当奇怪的辽阔房间,里头整体来看,就仿佛是古代练金学家的实验室,和近代科学家研究所的综合体。   个中扭曲的玻璃使馆里都装者可怕药水,透明烧杯在酒精灯下加热下,冒着阵阵白烟及沸腾泡沫。从未见过的生物尸体,呈现半干燥的腐朽状态,在手术台上被解刨到了一半,露出让人难以理解和无法推论的内脏器官,还有许多散发吵人噪音的机械,正凭空漂浮在一旁自由运转。   总而言之,这里头到处是不明用途的机器跟奇怪设备。   德勒斯走到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便对着小仙说[ 把你所调配的魔药秘方拿出来给我看看。] 小仙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片,恭恭敬敬的放到对方手中。   德勒斯接手过来,带上眼睛看了看,一边点头一边喃喃自语地说[ 恩……这是很古老的魔力恢复促进剂啊,着个配方的组成成份相当不错,小妹妹,你的魔药学常识很好喔!] 一听到来势的夸奖,小仙双颊顿时红润起来,稚气美丽的小脸蛋上,则毫不掩饰的生起一股骄傲神情,圆润小巧的鼻子似乎也坚挺不少。   可惜,德勒斯接着又开口说[ ……不过,你这个步骤好像弄错了,这段话的内容在古希腊语的意思是,必须像猫的脚步一般轻盈的搅拌,而不是加入猫脚步的指甲跟毛发……] 小仙听到之后,顿时恍然大悟惊叫着说[ 原来如此!是我弄错这段话的含义,多加入了猫的指甲跟毛发,难怪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喵呜。   ] 德勒斯点点头继续接下去说[ 没错!而且你似乎还使用了很强的东西当做触媒,导致药效太强,才会一直维持这样无法复原……] 我急忙打断他说[ 那么……她着样子是否有得救?能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德勒斯小了小说[ 不用紧张,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我来替她调个中和剂吧!只不过这个药做起来很麻烦,要到明天中午才会好,我看,你们今天就先在我这里住一晚吧!] 这家伙还真是慷慨,趁着他在调制中和剂的时候,为了怕我问着无聊闷得发慌,德勒斯便建议,我可以在他的实验室里头四处参观。   我接受他的好意,在实验室里随行地走着,突然发现角落的桌子上,摆着颗泡在透明药水里的黑色铁球,由于不明白它的公用,只好试着询问德勒斯。   [ 这是什么东西牙?怎么看起来像个大弹珠,这有什么用途吗?] 那家伙似乎很喜欢别人参观他的发明,一听到我的询问,马上就放下手中的工作,兴冲冲地跑来解答我的疑惑。   [ 这是我模仿淡水啊婆铁蛋所创造出来饿侵泡液,只要将鸡蛋侵在里头三天,它的外壳就会变得坚硬如钢很难打破,我打算把这项发明取名为,,,,刚蛋!   ] [ 刚蛋!恩……这个名字好像已经有人用过了耶!] [ 呃,是这样吗!] 德勒斯听了,顿时表现出有点沮丧,但是他不死心,接着又指着旁边一卡一薄薄的金属板说[ 那你们来看看这个,责是我新发明的超级合金,它比纸还薄,比羽毛还轻,比铁还硬,我打算将这种金属命为……威而钢!] [ 恩,这名字好像也已经有人用过了耶!] [ 呃,又是这样吗……没关系,我门在看看下一个……] 结果我们就这样一路参观下去,每样东西都是不可思议的发明,有些固然相当惊人,又些则完全毫无意义,根本一点用途也没有。   看到一半的时候,我发现桌上摆着几支棒棒糖,就顺手拿给小仙,那小家伙最喜欢吃甜食了,拿到手后马赫数那个就拆开外面外面的爆炸纸放进嘴里。   但小仙才尝了一口,立刻就皱起眉头抱怨着说[ ……这个糖好酸喔!喵呜。   ] 德勒斯看了一下,则是赶紧走过来解释说[ 啊!这是我前一阵子刚发明的验孕棒棒糖。] [ 验孕棒棒糖?] [ 对啊!它从女人的味觉和月经来做化验的,通常怀孕的女人不会产生月经,所以经由荷耳门分泌影响之后,舌头尝起来的味道会是酸的,如果是月经的正常女人,那尝起来的味道就会是甜的。] [ 是吗,说来,我家的小公主水她尝起来的味道是酸的,那就等于……] 我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太对劲,赶紧慌张抓着小仙的肩膀询问她说[ 小,,,,,小公主,你该不会是……] 但小仙却红着稚气脸颊,太起千细脚裸往我鞋子狠狠一踩,厅事还白着美丽的小眼冷冷瞪者我说[ 哼哼!白痴!你在紧张什么?我……我连初潮都还没有来,当然是不会有那种东西呀!喵呜。] 听她那样一说之后,,我才总算放下心,连忙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水说[ 好险!小公主,我差点以为你已经……]接下来的话,因为有德勒死斯在旁边,所以我也不好说出口。   然而,小仙则是抓住机会,趁机嘲讽的说[ 哼哼!我看啊,你是坏事做太多了,所以做贼心虚了吧!喵呜。] 那小魔女还是一样那么爱挖苦人,但她太得意忘形了,刚才居然无意间招供出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小心让我知道。   这是否也表示,我还有一段快乐的日子可以过,而且不用去担心任何责任。      第五集   在德勒斯的带领下,我和小仙随意参观了他的一些收藏品,以及其他一些异想天开的发明。   过了一会儿,德勒斯像是想起自己正在调制小仙的中和剂,便又匆匆忙忙返回他的工作岗位,继续工作起来。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忙碌地调配药剂,模样仿佛乐在其中,忽然想到之前小仙跟我提过的事情,便顺口提出来发问。   “对了!德勒斯教授,我听说这世界上有一种叫做‘贤者之石’的万能药,那玩意儿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呀?”   “贤者之石?那是什么东西?新品种的打火机吗?”   德勒斯侧着脑袋想了想后,便一阵恍然大悟的模样说:“嗯……对对对!我印象中似乎有这个东西,我好像听我老师提到过……咦!我的老师是谁啊……”   我听了顿时哭笑不得,便好心的提醒他说:“你的老师是尼古拉·勒梅呀!他不是欧洲传说中最有名的炼金术师吗?”   德勒斯点点头说:“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老师的名字的确叫做尼古拉·勒梅没错!至于贤者之石的作法嘛……他好像有跟我和我师兄提过,记得好像是用糖、香料、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啊!对了!还有化学物X.”   “……化学物X?”   这是什么鬼配方呀?难不成是制作飞天小魔女的原料吗?   在我一阵错愣之中,德勒斯又接着说:“嗯……不对,应该是糖半匙,盐两匙,酱油跟醋少许,然后肉条先下锅油炸,在放入酱汁红烧……”   德勒斯再次喃喃自语,但这次的内容似乎又变成某个“父赔霉”的炒菜食谱了。   我摇摇头叹息一声,悄悄在小仙耳旁小声地说:“喂喂!小公主啊,我看你老师的失忆症好像越来越严重的样子。”   小仙此时正被我抱到桌子上的边缘高高坐着,她那两只纤细玲珑的小脚,这项是秋千一般悬在空中顽皮地来回摆动,嘴里还含着先前那只棒棒糖没有松口。   那小魔女用稚气美丽的小眼睛白了我一眼,红润小嘴则警告我说:“……白痴!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不要去干扰我老师的工作行不行,如果我没办法变回来的话,你看我到时候怎么修理你……喵!”   呜呜呜!难得我有这种求知欲望,但这小魔女却一点都不鼓励我,而且还开口威胁,真是让我觉得沮丧。   我闭着嘴巴在旁边呆了一会儿,因为太过无聊,便又好奇的再次发问。   “对了!德勒斯教授,我还听说你老师有一本叫做《犹太人亚伯拉罕之书》的书籍,如果有这本书的话,是不是就真的能够做出贤者之石来了。”   听到我又提出问题,德勒斯连忙又放下手边的工作,兴致勃勃地解答起我的困惑。   “嗯,你说的没错,我老师确实是拥有这本书籍,而且据他估计,那本书的成书日期,应该是在西元前,也就是犹太人出埃及的时候所写成的。”   按照德勒斯教授所言,犹太人曾经在埃及做过一段很长时间的奴隶,甚至还有不少高级知识分子,有机会在神庙里头服务。   因此,自然而然的,会接触到许多有关炼金术方面的知识,《犹太人亚伯拉罕之书》据说就是在那时候创造出来的。   西方世界有一本很有名,而且极为神秘的炼金术书《海尔梅斯文书》,其实,也只不过是翻录了其中一些内容而已。   德勒斯敬佩地说:“犹太人其实是很聪明的民族,他们在流亡期间做过巴比伦、埃及、罗马等等许多高知识民族们的奴隶,而且还从中吸取他们的智慧加以融合,西方神秘学的传播若非他们,恐怕也无法从那些失落民族的神殿中传递出来。”   “那么,贤者之石就是神秘学的最终目标吗?”   我不死心,又将话题引导回这方面。   “这应该说是过程吧!”   一阵交谈之后,德勒斯的脑筋似乎清醒不少,微笑的回答我说:“当然,也有人说贤者之石并不存在,纯粹只是一种精神上的象征而已。”   德勒斯表示,制造出贤者之石是所有炼金术家的终极梦想,依照炼金学的原理,是把所谓的‘卑’物质,亦即无用之物,转换为其他具有更高价值的金属。   “举例来说吧,本来只是一颗石头却突然变成黄金,或者是一块从低价到高价的物品,或是从无用到有用的东西,或是从低等到高等的货物,你认为这种情况如果以生物学的眼光来看,应该算是什么现象?”   德勒斯像老师教学生一样,开始板起一副教授脸孔对我发问。   不过,这些知识并非我的专长,所以我毫不思考,就直接摇摇头说:“嗯……我想不出来。”   “……笨蛋!就是所谓的进化啦!喵!”   小仙倒是自告奋勇,兴奋地替我回答了这个问题。   “答对了!张小仙同学真是聪明,你的总成绩可以加五分。”   “……谢谢教授!喵!”   那两人居然很有默契的一搭一唱起来,他们大概都忘记了,这里可不是学校呀!   德勒斯说得兴起,语气越加高昂,真的有如在课堂上课一般,大声侃侃而谈。   据他表示,这种提高价值的情况,如果以生物或宗教精神的层面上来看,其实都是不折不扣的进化现象。   只是,不管何种形态的进化,都是需要外在的刺激,并且吸收超越了本身固有的能量,才能获得足以改变的进化力量。   现有科学的提炼方法,或许能从一吨的铅中提炼出一公克的黄金。   然而,这是所谓的精炼,是把原本掺杂在金属中的其他附属物质抽出,进行过滤和集中的手续,所获得的成果。   至于追求“等价转换”的炼金术,目标却更远大,希望能把一公吨的铅,就直接变成一公吨的黄金。   这是直接牵涉到物体本身的绝对存在,甚至于是金属元素的原子排列,几乎是天方夜谭的行为。   但炼金术却在不可能的行径中,找出了可以干涉到秩序存在的触媒,也就是“贤者之石”。只要在贤者之石的催化之下,就能以化学行径的方式,直接达到改变物质的目的。   然而,在现代科学的实验中却已经证明,要改变金属本身的性质,其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因此,有些同时钻研宗教领域的科学家们,才会重新提出精神进化方面的解说。   话题谈了这么多,终究是因为没人亲眼瞧过这样东西,所以才会造成众说纷纭的传说。   看样子,除非真的有人能拿出“贤者之石”让大伙儿见识见识,否则的话,对于贤者之石的定论,大概仍旧会继续争论不休吧。   不知不觉中,时间到了傍晚,德勒斯教授的女仆艾玛·安雪梨,也开始着手准备起了晚饭。   小仙那家伙为了讨好她的老师,倒是自己主动地走到厨房去帮忙做饭。   小魔女的厨艺本来就不差,难得趁着机会在德勒斯面前展示了一下,说不定还对她的学业成绩有些许加分的效果。   在小仙和艾玛两人的巧手之下,过不多时,一桌丰盛的晚餐便迅速准备妥上桌。   德勒斯虽然是英国人,但因为在国内久居的关系,饮食上的习惯倒也逐渐倾向于中式化。   但为了欢迎我和小仙这两位难得来访的客人,他倒是吩咐女仆艾玛,顺便做出几道可口的家乡菜来招待我们。   小仙由于和老师同席的关系,尽管食欲旺盛却仍旧谨守用餐礼仪,小心翼翼地细嚼慢咽,不敢过分放肆搜刮食物。   这小魔女的教养向来良好,但如果因此而被她稚气的外表所蒙骗的话,通常会忽略掉她的惊人食量。   德勒斯教授则是吃饭不忘工作,一边用餐还一边在思考着,如何来调制中和剂的配方。至于他的女仆和我的食量都不大,只是无言地低着头,专心品尝着德勒斯老家的菜肴而已。   我注意到这名年轻可爱的俏丽女佣,似乎并不多话,偶尔我和她谈上十来句的内容,她才回答我一、二句。   本来以为她是对我和小仙这两名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心存戒备,但看她和德勒斯两人的相处情形,似乎也是沉默居多。   那么照此看来,应该是她的个性天生就是这么冷淡,关于这一点,到跟我身旁这个小魔女的冷酷个性极为相似。   结果这顿饭的用餐气氛,就在这种斯文有礼的安静气息下悄悄渡过。   好不容易挨到了享用饭后甜点的时候,这时,门外却又忽然响起一阵“叮叮咚咚”的电铃声音。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的访客全都挤在一起来了。”   艾玛皱着眉头离开餐桌,一边喃喃自语地往玄关方向走去开门。   她脸上的态度微带着不悦,但是按照我自己的猜测,她应该只是纯粹担心德勒斯的病情,不太希望再有其他人来打扰而已。   我们三人呆在餐桌上,继续若无其事地享用着点心。   然而,艾玛去应门之后却迟迟没有回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从门口的方向,还不断传来一阵激烈的尖锐争执,就连这个位于偏僻位置的饭厅,都能够清楚听到。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在德勒斯的提议下,我们三人联袂往门口走去,结果到那边才发现,艾玛正跟一个年轻女人在那里起了争吵。   那女人和艾玛一样,也是穿着一身素色白裙的欧式女佣服饰,只是年纪比艾玛稍微大了一点,约在二十五、六岁之间,是个金发碧眼的成熟美人。   远远地,只听到艾玛怒斥那个女人说:“怎么又是你!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怎么你是听不懂吗?”   那女人姿态摆的相当的低,只是苦苦哀求说:“求求你,我真的需要那样东西,麻烦你让我见德勒斯先生一面好吗?”   但艾玛的态度极为强硬,仍旧是板着脸孔拒绝她说:“你回去吧,德勒斯教授人不舒服,他是不会接见你的。”   正当她们两人吵嚷不休的时候,那女人无意间发现到我们身影。   她也不管艾玛的阻拦,硬是从她手臂下挣脱开来,然后“噗通!”一声跪在德勒斯的面前。   “德勒斯教授,求求你,我来过好几次了,请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德勒斯搔搔脑袋瓜,一脸迷惑地望着她说:“对不起!请问你是谁呀?你说你来过好几次了,但我们两人见过面吗?”   女人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美丽的脸孔带着悲伤的神情。   “我们之前已经见过好几次面了不是吗?我是赛莉娅您忘了吗?我的主人沃特先生,过去曾跟您一起在尼古拉·勒梅的门下一起学习过炼金术,他是你的师兄呀!”   “我的师兄……”   德勒斯还是那副老年痴呆的健忘模样。   他可能一时半刻想不起来,但他向来心地善良,从不忍心拒绝对方的请求,所以还是好心开口询问说:“不管怎么样,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赛莉娅抓住机会,立刻大胆说出她的要求。   “拜托你,请把贤者之石给我,我无论如何都需要这样东西。”   德勒斯听了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莞尔地笑着说:“今天是怎么啦?怎么这么凑巧,大家都跟我问起‘贤者之石’的事情来。”   我和小仙对望一眼,感觉眼前这个突发状况似乎还藏着某种复杂内情。   德勒斯是个温文儒雅的英国绅士,他当然不能够让女人一直跪在他的面前,因此,便伸手将赛莉娅给扶起。   “沃特虽然是我的师兄没错,不过……我身边并没有所谓的贤者之石啊!”   “怎么会呢!”   赛莉娅抓着德勒斯的臂膀不肯松手,全身激动的说:“我查过主人所留下来的资料了,上面写说尼古拉·勒梅和你们分手之前,曾经分别赠送给你们一人一颗贤者之石啊……”   听对方说到这里,艾玛脸色随即大变。   她赶忙走过来拦住赛莉娅说:“既然如此,那你去找你的主人沃特先生去要啊,何苦要来死死纠缠我们呢?”   赛莉娅则是凄苦地摇摇头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的主人已经失踪很久,就连他所拥有的贤者之石也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在他所留下的房子内拼命寻找,却还是没有见到那颗石头的踪影。”   德勒斯听到后面叹息一声,无奈地苦笑着说:“对于你的情况我感到十分抱歉,但我实在没有那样东西,所以无法帮上你的忙。”   他说话的态度相当诚恳,显然不是说谎的样子。   否则的话,就有可能是真的遗忘的非常彻底,连自己都不晓得有这样东西。   “求求你!德勒斯教授……”   尽管赛莉娅毫不死心,仍然流着眼泪大声呼喊。   “抱歉!请你回去吧!”   但艾玛却已经铁下心肠,硬是将这个苦苦哀求的不速之客给推出门口。   等到赛莉娅离开之后,大伙儿又重新回到饭厅用餐。   不过,经历了刚刚那种恼人的纷争,大家似乎都没什么胃口继续享用甜点。   毕竟,将一个有求于人的美女拒之于门外不理,那种感觉相信是很无奈的。   餐桌上,只有德勒斯一个人还乐在其中,或许是他的健忘症发作的非常快,这才又让他忘记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其实仔细想想,有时无知反而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用过晚餐后过了一段时间,艾玛便领着小仙和我,来到位于二楼的一间客房休息。   “我知道你们都市人的习惯一向晚睡,但为了德勒斯教授的健康着想。我们通常是很早就寝的,关于这一点还请你们两位多多见谅。”   她为我们准备的房间还算宽敞,是附有梳洗浴室的双人客房。   但房间里头的摆设却极为简朴,除了一张大床铺、梳妆台、和一组小客桌椅等基本设施以外,就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物品。   随意环视一眼,就连个消磨时间用的电视机或音响也没有。   艾玛大概是认为小仙年纪还小的关系,跟我之间并没有什么好避讳的顾虑,所以也就没有强制叫我们两人分房睡。   “那么……就请你们两位尽早休息,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请随时吩咐我一声,我的房间就在前面转角的隔壁。”   艾玛很有礼貌地交代完话后,便轻轻关起门来迅速离去。   望着她逐渐消失的迷人背影,我不禁低下头来,大大地叹了口气。   她的年纪还很年轻,长相看起来也很漂亮,三围虽然被沉闷的女佣服包裹的密不透风,但以她外国人发育的标准来判断,应该拥有一副玲珑有致的丰满身材才对。   如果她能好好打扮一下的话,绝对是个劲爆火辣的外国俏妞。   当然,也有可能是服侍德勒斯这种脑筋不正常的家伙太久的关系,导致她心态也跟着提早衰老,像个死气沉沉、面孔严肃的老太婆管家,一点都看不出这个年纪应有的青春活力。   如此吵吵闹闹折腾了一整天,小仙大概也觉得累了的缘故。   一等艾玛离开以后,她便迫不及待地走进浴室,舒舒服服跑了一个热水澡松弛自己。   而我则闲着无聊,便讪讪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望着房间内的空荡墙壁发呆。   高悬在墙壁上的时钟,时针跟分针这时也才指着八点半的位置。   往常这个时间在家里,我要吗不是跟小仙在客厅里一起欣赏电视节目,要吗就是在房间内玩玩电脑或上上情色网站。   甚至偶尔一时兴起,逛逛一夜情的留言板,看看有哪个开放的小姐愿意跟我发生一夜情的亲密关系,只是结果总是让人非常失望。   总而言之,对于生活习性已经接近夜猫子的我来说,现在这么早就叫我上床睡觉,空怕数羊数到一百万头也还是无法入眠。   好不容易经过一个多钟头的漫长时间,那小魔女终于泡完了澡,心甘情愿地从浴室里走出来,差点没把自己给泡烂。   小仙此时已经换穿着一件小孩子穿的白色连身睡袍,全身热烘烘的散发着热气,头发披在背后半干半湿的,飘散出一股清爽迷人的花草花香。   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慢慢整理起头发。   这小家伙的头发和她姊姊小灵一样,不但长得又长又漂亮,而且乌溜溜的光滑柔软,好像黑色的丝绸一般,如果用手掌轻轻一抓,就会从指缝中迅速滑走。   不过,那么长的头发整理起来,应该会非常麻烦又耗时吧!   尤其那小魔女的头顶上,现在又凭空多了一对可爱的猫耳,这让她的梳子在使用上似乎更加不方便。   只见那小家伙常常会一不小心太过用力,就忽然刮到那对敏感的小猫耳而叫痛。   看到我站在一旁望着她微笑,那小魔女皱着可爱的眉头瞪我一眼。   “……笨蛋!你在那边笑什么笑,快点过来帮我梳头啦!喵!”   黑魔公主不高兴了,用她清脆甜美的幼稚嗓音给我下了一道无理命令。   我则是耸耸肩膀,笑着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从她手中接过梳子,开始慢慢帮她梳理起头发来。   以往她姊姊小灵在家的时候,我偶尔一时兴起,也会像这样帮她姊姊整理仪容,所以梳理这么长的头发对我来说,还算是驾轻就熟的差事。   然而,不管对方是驱妖娘娘还是黑魔公主,我似乎总逃不了被她们姊妹两所奴役的悲惨命运。   头发梳到一半,我总觉得气氛沉闷,便随意找个话题跟小仙聊了起来。   “我说小公主啊,你觉得那个女人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你在说哪个女人啊?喵!”   “就是先前那个叫赛莉雅的外国美女啊!她不是很肯定说,德勒斯教授藏有贤者之石吗,你觉得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有多少呢?”   小仙半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地说:“你管那么多干嘛,难不成你也对那样东西有兴趣吗?喵!”   “这是当然的啊!”   我兴奋地说:“根据传说,贤者之石能够点石成金,万一被我们弄到手了,那岂不是发大财了吗!”   但小仙听了却默然不语,甚至还用睥睨的眼神回头瞪了我一眼。   “……说你是白痴还不肯承认,贤者之石在过去或许是很珍贵的东西没错,但我相信以现在的科学角度来看,它的价值应该没有想象中那么贵重吧。喵!”   “呃!这是为什么呢?”   我惊讶地说着,没料到这小魔女对贤者之石竟然有如此贬抑的评价,但她似乎是真的有自己的一套看法。   “举例来说吧,你说点石成金,这在过去货物不流通的年代,或许是一项会让人致富的功能没错。但贤者之石的制作过程耗时费工,而且按照转换的比例,化金的数量应该也很有限才对。相较起来,现在是全球经济化的时代,想要获得财富,去炒股票或投资商业还比较快,要不直接去竞选民意代表当大官或是选总统,贪污下来的钱也远比你用点石成金去催化矿物要来得多啊!喵!”   “那医治百病呢?”   “现在医学日新月异,又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我看再过不久,说不定连癌症和艾滋病都有药可以医了,这世界上唯一没办法可以治疗的,我看也只有你的愚蠢和好色而已。喵!”   嗯,这阴险的小魔女嘴巴还震恶毒,平时要嘛就懒得开口,要不然就洋洋洒洒地一大篇全丢出来,让我根本无法反击。   而且一番伶牙俐齿的,不但说得我哑口无言,甚至还趁机狠狠损我一顿,真是吃人够够。   “……你头发梳完了吗?顺便帮我抓抓肩膀,今天坐了一下午的车,现在忽然觉得好累哟……喵!”   呃!这小家伙得寸进尺,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公主娘娘不成。   我这个负责开车的人都没有开口喊累了,她这个赋闲在一旁的人,居然还好意思在那里开口抱怨,这种厚脸皮的行径,真是越来越像她姊姊小灵了。   “是吗?小公主,原来你会觉得累呀!来来来,快点伸出来让我好好帮你抓一抓呀!”   “你在说什么东西呀?喵!”   “舌头啊!你说了这么多话,应该会觉很累了吧!”   “……你白痴啊!喵!”   小仙面无表情,只是用她稚气红润的小嘴唇,轻轻吐出责骂的字眼。   为了扳回颜面,我一边轻轻帮她揉捏着秀气肩膀,一边不死心又继续开口挑衅她说。   “对了!小公主,我记得贤者之石不是还有让人长生不死的功能吗?如果是这项能力的话,应该就是现在科学所无法带到的境界了吧!”   “哼哼!长生不死有什么好的,那只不过是那些贪生怕死、有钱有势的富豪用来逃避的鸵鸟洞而已。喵!”   “这话又怎么说呢?”   “当然啊!你又不是家财万贯的亿万富豪,或者专制一方的独裁者,就算你能够长生不死,难道你想永远当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呀!所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人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而不是想办法去逃避。再说了,现在世界这么糟糕,温室效应不断上升、南北极冰山正在溶解、臭氧层破洞无法修补,什么时候世界末日会降临也说不定?万一真的到了那一天。难不成你还想孤零零一个人,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吗?那未免太痛苦了吧!喵!”   喔喔喔!这小恶魔这次的反击更加惊人!   一番滔滔雄辩有如巨大海啸,几乎将我完全淹没过去,差点就让我无法换气,直接灭顶。   不过,她说人要活在当下这个观念,倒跟她姊姊小灵的生活原则不谋而合。   血缘毕竟还是离不开血缘,就算这两姊妹在个性上有着天南地北的差异,一旦面对重要事物的看法时,还是会产生相互交集的地方。   老实说,我本来是想勾起她的兴趣,好让她去探探德勒斯的口风,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挖到一点有关于贤者之石的情报。   没有想到,这小魔女居然对那玩意儿一点兴趣都没有,真是让我觉得大为失望。   如果换成她姊姊小灵的话,以她是钱如命的贪财个性,就算用上强迫的手段,也一定要对方全盘说出。   如此看来,这一切只能够说,我是找错合作打劫的对象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一边抓着小仙秀气的肩膀仔细柔捏,一边想到现在夜色还这么早,真不知道该怎么来打发时间才好。   就在一阵无聊的自怨自艾时,我低头望着小仙那稚嫩雪白的纤细脖子,还有延伸到细致锁骨的美好形状,以及隐藏在睡衣下面,那边若有若无又微微隆起的迷你胸部。   那刚刚洗完澡,还带着沐浴后香喷喷的迷人气息,不禁勾起了我潜伏的冲动欲望。   于是,趁着小仙不注意时,我开始悄悄移动手腕,从后面搂住她细小曼妙的腰围,脸颊则靠在她白嫩的颈椎旁边微微磨蹭,呼吸着她秀发上的清新气息。   “咿呀!笨……笨蛋!你想干什么啦!喵!”   小仙原本正闭着眼睛,专注的享受着我的按摩服务,这时突然发觉到我不怀好意的性骚扰,立刻惊声尖叫起来。   “没……没有啦,小公主,我是想说现在时间还这么早,我们来做点什么好打发时间嘛!”   那小魔女天生聪明绝顶,理当明白我的话中含意,但她听了之后却羞红着小脸,还故意装出一副明知故问的不解模样问说:“……做……做什么!”   我将嘴巴靠在她的小耳朵旁,笑嘻嘻地挑逗她说:“当然是做……”   一听到那两个字,小仙那张稚气艳美的小脸蛋立刻红得更加透彻。   “笨……笨蛋!谁要和你做那种事情啊!喵!”   “不要这样说嘛,小公主,好不容易你现在变成现在这么可爱的样子,不多多利用一下的话,那岂不是太可惜了。而且明天中和剂一调好,你就要变回去了,趁今晚这个难得的机会,你最后再让我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好不好?”   “哼哼!才不要咧!喵!”   也不管我哭哭哀求,小仙想也不想就红着脸颊一口拒绝。   “那为什么不要!你倒是说出个理由来啊!”   我故意板起面孔,装出不高兴的神情质问着她。   其实按照正常来讲,一般人都会产生这种拒绝的反应才对。   只是看那小家伙羞红着美丽脸孔,一副困窘的表情实在太有趣了,这才让我一直无法放弃捉弄她的念头。   “因……因为……因为这里是别人家啊!要……要是不小心把别人家里弄脏了就不好了!喵!”   那小魔女想了老半天,这才吞吞吐吐说出这种牵强的理由。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弄脏别人的家耶?小公主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听看啊?”我抓住她的语病,继续挑逗着她。   “因为……因为……因为……笨蛋!我不知道啦!喵!”   向来伶牙俐齿的小仙说到这里,小舌头忽然打起结来,而且稚气可爱的小脸蛋也红得跟番茄有的比。   至于她头顶上那对可爱猫耳,以及屁股后面那根毛茸茸的小猫尾,则因为发脾气的关系而变得高高竖起。   “连你都不知道了,那就表示没有问题啦,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快点来做吧,嘻嘻嘻。”   也不等她开口同意,我就带着无赖一般的笑容,双手开始不规矩地往她身上亲昵搂去。   “讨厌!我都说不要了嘛!你这个变态色狼恋童癖!喵!”   “不要这么说嘛,来啦……”   我毫不放弃持续进攻,嘴唇从后面轻轻含吻她小贝壳一般的柔软耳垂。   “啊!够了!我不生气的话你就以为我是吃素的吗!喵!”   但没想到,那小魔女居然抵死不从。   她火大起来,不停在我怀里奋力挣扎,最后甚至还转过身躯,用她尖锐的指甲在我脸上抓出好几道血痕。   “啊呀!痛痛痛痛痛痛……”   我仿佛被肉食性的大山猫给咬了一口,双手捂着脸颊倒在地上四处打滚,口中还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声。   由于太过于大意了,让我差点就忘记了,小仙猫姬化以后,身上不止长出猫耳跟猫尾而已,就连指甲也跟猫咪一样,能够任意地伸长缩短。   而且她的抓缘尖锐无比,几乎犹如剃刀一般锋利,我的脸颊被她那样一抓之后,马上就变成了一副鲜血淋漓的大花脸。   不晓得是不是我们太过吵闹的关系,声音不小心传到了外边。   这时候,只听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音。   我强忍着脸上痛苦,连忙跑过去打开门来看,却只见到艾玛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呃、不!没……没什么事。”   “……是这样吗?”   艾玛皱着眉头,一脸狐疑的望着我说:“可是……你的脸上好像被什么动物给抓伤了耶!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我来帮忙?”   我心里一慌,连忙用手遮住脸颊,然后随便找个借口应付她说:“你说这个嘛,哦!这是……这时刚刚有一只顽皮小猫咪不小心跑了进来,我要抓她她又不听话,最后还突然发狂把我抓伤了,真是一只脾气倔强的小畜牲!”   我故意在结尾时,将“小畜牲”三个字的语气加重,结果立刻惹来小仙的一顿白眼。   “……”   但是艾玛似乎对我的解释半信半疑,眼眸闪烁着明灭不定的怀疑眼神。   还好,她倒是谨守身为女仆的本分,知道不要太过于干涉客人的隐私,所以也就没有太过探入深究。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只是能否请你们稍微安静一点,因为德勒斯教授的睡眠习惯很不好,如果太过吵杂的话,他很容易就会惊醒过来。”   “是、是!我明白了。真是非常抱歉,我们会多加注意的。”   好不容易将艾玛打发走,我随即将责任推给小仙,故意对着她抱怨说:“你看啦!小公主,都是你不愿意跟我好,这才会吵到别人家睡觉。”   但小仙也不是笨蛋,立刻就羞红着脸驳斥我说:“笨……笨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跟你做难道都是我的错不成……喵!”   如果继续跟她这样辩解下去,以那小魔女的伶牙俐齿,只把怕辩到天亮都没有结果。   所以我想了想后,决定换个方向,就用以前她常常用来威胁我的方法,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嗯,我说小公主呀,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曾经提到过,根据我们所签订的那份魔法契约内容,我必须服从你的命令没错,但相对而言,你不是也有义务必须满足我的要求不是吗?”   这话一出口,简直就像飞镖命中了靶心,一举击中要害。   只见小仙双眼睁得大大的,脸上表情像是吓了一跳,模样顿时惊慌失措起来,我猜想她大概也没料到,我居然会来这招吧。   “话……话是这样说没错啦,但……但我还是个小孩子啊,……一般人都不会把这种内容当真吧,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你这种变态色狼恋童癖,才会真的对我提出这种要求吧!喵!”   着小魔女还是一样奸诈,每次都只有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才会拿自己还是小孩子当作挡箭牌和借口。   “不管怎么说,契约就是契约,既然鉴定了我们就有责任必须遵守,你也不希望被学校里的同学们嘲笑,说你是个不守契约、不负责任的魔女吧!”   多亏小仙从小就在德国受到严格教育的关系,让她养成了重视荣誉的习惯。一提起“责任”这两个字,马上就勾起了她省委魔女及优等生的自尊心。   “哎!#¥%*……我知道了啦,没想到你的要求那么低,从十三岁到二十三岁都不放过。看来……我今天晚上是逃不掉了……喵!”   “呃,小公主,你这样夸奖我的话,我会觉得很不好意思的耶。”   听她那样说后,我不禁地下头来,不自觉摆出一副扭捏的害羞姿态。   “猪头!谁在夸奖你啊!喵!”   小仙咆哮着暴跳起来,高度足足有三十公分,跳跃力真是非常惊人!   我很少看到那个冷静的小魔女,居然会出现如此愤怒的失常状态,莫非隐藏在她血缘里的暴力基因即将觉醒。   幸好,要不是早已经知道,那个小魔女连初潮都还没有来。否则的话,搞不好我还以为是她的大姨妈提前来访了呢。   总之,在一阵哑哑的叹息声中,只见小仙随即又坐了下去,一脸疲惫的按着额头,小嘴则喃喃自语。   尽管那小家伙的举止带着诸多抱怨,但她的动作却是那般轻盈优雅,宛如妖精在跳着歌颂春天的舞蹈,样子真让人百看不厌。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这时却只听到那小魔女一边咬着细白牙龈,一边无奈地叹息说:“唉……当初回选你当从者,真是我人生最大的失误,我真是活该作茧自缚!”   “到现在你才知道啊!谁叫你当初要设计我。”   当然,基于保命原则,我不会特意将这种话说出口,以免无端自找死路。   趁着那小家伙还没改变主意前,我赶紧装着笑嘻嘻的笑脸说:“好啦,小公主,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赶快来做吧!”   “白痴!等……等一下啦!”   我把握机会搂住小仙,原本正想把她拦腰抱起来,好放到床上按倒时,那小家伙却又急急忙忙开口叫停。   “不……不管怎么说,这里总是别人家啊,要是吵到德勒斯交手就麻烦了!喵!”   “要不然要怎么办!”   “大……大不了我用嘴……嘴巴帮你‘咬’一‘咬’总行了呗,只要你过足了瘾,就不准再来继续骚扰握了哟……喵!”   小仙斜睨着眼睛,高傲地昂起下巴,口中带着半威胁半撒娇的语气对我说道。   她这样是属于壮士断腕、蜥蜴断尾的做法。   为了避免损失和牺牲持续扩大,所以那小魔女干脆主动提出要求,而且也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就擅自将标准大打折扣,真是个偷斤减两的小奸商。   不过,她如果认为这样随随便便敷衍我一下,就可以轻轻松松忽悠过去,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伺候他们两姊妹那么久,我对她们的脾气也摸得一清二楚。   因此,我自然也有我的应付方法,只是现在先不好说破,以免被她不小心发现。   为了安抚我的情绪,那小魔女先半推半就地把我推到床沿边坐着,小舌头县温柔舔呧着我脸颊上的抓伤,接着再轻轻移动到我的嘴唇,和我深入纠缠起来。   经过我们那么长久以来的接触,这小家伙的接吻技巧,已经被我训练得相当高段了,才稍微这样一挑逗后,马上就激起我暗藏的汹涌欲望。   等到我慢慢按耐不住时,只见她开始悄悄往我胯下滑落,小手熟练地掏出我的下体。   先是用手掌合拢搓揉,然后再用红润可爱的小嘴微微亲吻,接着是小舌头舔呧缠绕,最后再用她小巧玲珑的温润口腔,缓缓将前端含吮吸入。   如此熟练的技巧一气呵成,几乎已经不是她姊姊小灵所能够相比,就算和梅兰的“咬”功一较高下,我相信也绝对毫不逊色。   所谓天才就是天才,一旦掌握了重点,不管什么都学得很快。   我的分身犹如被一池温润的热水团团包围,舒服得仿佛要融化一般。   话说回来,往常这小家伙对我“咬”的时候,要嘛就是要抽取我的精华好制作魔药。,不然就是想补充魔力,好让她能够施展法术。   简单来讲,也就是通通都别有目的的。   难得能像今晚这个样子,只是简单地享受着,而没有任何原因跟急迫因素,或许换个角度期待,这能成为一个浪漫的亲昵夜晚也说不定。   小仙大概也明白这一点,因此今晚“咬”起来,也不像往常那般快速激烈,猛赶时间。   不但动作温柔滑腻,就连舔呧的地方也非常仔细,甚至偶尔兴起,还会问问我的感觉如何,并试着使出一些别出心裁的新技巧在我身上试验一番。   “哦!哦!哦!小……小公主,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我简直不敢想象,将来要是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定没有办法继续活下去。”   听到我带着半开玩笑语气的赞美,小仙不禁羞红着稚气脸颊抬起头来,用她那双清澈美丽的小眼睛狠狠瞪了我一眼。   “笨蛋!你在说什么风凉话啊!喵!”   “嘻嘻嘻,真的啦!小公主,我真的好爱你喔!”   “够了!猪头,给我闭嘴!我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不想听你言不由衷的油嘴滑舌!”   呜呜呜,这小家伙怎么这样说呢?   虽然玩笑归玩笑,但刚刚的话里头,可是有一大半出自我的肺腑之言。   “嗯……唔唔唔……唔唔……嗯嗯……”   看着小仙趴在我大腿上含吮了一会儿之后,我觉得时机成熟,右手便趁着她不注意时,悄悄地往她舒袍的裙摆下围偷偷滑落。   我沿着她纤细光滑的大腿深处,逐渐蔓延而上。   手掌紧贴在她紧绷的小屁股上面,轻轻抚摸着那美好的浑圆形状,感受她白色小内裤的棉质和柔腻肌肤的光滑触感。   但小仙的感觉既为灵敏,一发觉我暗渡陈仓的偷袭,马上就不高兴地对我责备起来。   “笨蛋!你在干什么啦?手掌不准在我屁股上乱摸!喵!”   我没有理会她的制止,手指隔着薄薄的一层棉布,开始在她敏感的通道外围轻轻摩擦。   口中则是半哄半骗,好引开她的注意力说:“不要紧张啦!小公主,我只是顺便帮你服务一下,总不能老让你为我付出吧!”   “笨……笨蛋!我才不需要呢!喵!啊……啊啊……喵喵喵%#¥%……”   小仙瞬间下了一大跳,口中忽然不经意发出一阵清脆可爱的呻吟叫声。   因为我刚才已经突破外面那层薄薄的阻隔,手指直接往她光洁温润的饱满耻丘进攻过去。   那摸起来犹如剥掉蛋壳的水煮蛋一般,还带着光滑弹性的炙热触感,而且那条有如结实扇贝的小细缝山谷,一下子就将我的指缘前端紧紧夹住不放。   “唔唔唔……笨蛋!嗯嗯……不……不要乱摸啦,唔唔……那里……那里不行啦……#%*#!”   小仙一边用小嘴忙着吸吮,一边从喉咙里传出乱七八糟不规则的银铃呐喊。   眼看攻击进行到此,我又偷偷更前进一步,手指一下子按捏住她隐藏在山谷里头,那颗最敏感最娇嫩的粉红珍珠。   受到如此强烈的震撼刺激,小仙犹如触电一般,整个人浑身一震!差点嘴巴含着我的分身,就这样直接跳起来,把我最重要的部位一起扯断。   不过,此时我倒能清楚的感觉到,从她稚嫩狭窄的体内通道,还有光洁花园的入口处,似乎慢慢渗透出一种透明甘醇的甜美花蜜。   我把这个难得机会,马上笑着规劝她说:“小公主,你看你下面都这样了,还是先把内裤给脱下来吧,要不然等下不小心弄脏就不好了。”   小仙此时正侧着身体趴在我大腿上面,皱着稚气眉头,双眼斜睨冷瞪着我,小嘴巴仍然忙碌地含舔着我的下体没有松口。   但是,她却也没有停下来表示任何反对意见。   因此我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便自作主张的帮他轻轻除去那件轻薄秀气的小白内裤。   从那小魔女并没做出抵抗的行动来看,或许也是赞同我的做法,怕会弄脏自己的衣服,所以才会默默任由我的摆布。   好不容易进行到了这边,我的计划可以说是成功了一大半。   紧接着,我便干脆躺倒床铺上面,将小仙女整个人拉上来趴在我的胸前,践踏光洁可爱的下缘和小屁股正对着我,然后把脸颊凑上去和她互相对吻起来。   [咿呀!……讨厌啦,不要老是用这种猥琐的姿势,真是丢……丢脸死了!喵!]   [这才不丢脸呢,这种姿势能够互相抚慰,有什么地方不好啊?]   为了回应小仙对我的付出,我自然也是拿出看家本领来服务这个小家伙。   我的舌头有如抖动的弹簧一般,不断深入她光洁的细缝中挑逗她敏感的珍珠,而且还拼命的探索着她稚气可爱的小花园,努力品尝她那块尚未发育的纯洁净土。   到了最后,我还拿出特别绝招,拇指跟食指同时往她禁忌的两个花园入口处同   时插入   “咿……呀呀呀!不行……不行!两个地方不行一起……一起乱弄啦喵!喵   小仙颤抖着身躯,毛茸茸的尾巴不停在我头上乱晃,小嘴则不断发出呻吟不止的喘息叫声。   由于怕她会吵到艾玛,我赶紧提醒她说:“嘘!小公主,妳叫太大声了啦,当心等一下艾玛又会跑过来骂人哟!”   经过我一番提醒,小仙连忙红着稚气小脸,神情总算是明白过来。   但为了害怕会再次叫出声音,她这次乾脆用小嘴紧紧咬着我的下体不敢鬆口0   事到如今,情况俨然发展成一场终极对决,看看我们两个人到底是谁先到达高潮终点,弃马投降。   “:::唔唔唔:::嗯:::嗯嗯:::唔唔:::]   [……唔唔……嗯……嗯嗯……唔……唔…… ]   昏暗的房问裡头,此时满满都是小仙沭浴后的身体清香,以及她稚嫩的含吻声音。   [小公主,妳看妳全身都流汗了,还是快把睡衣也一起脱下来吧   不然等下弄湿了还要再换一件那多麻烦啊!]   望着小魔女卖力的含吮模样,我一边装着关心的表情,一边便主动帮她脱下件连身的小睡袍   小仙此时则是专心投入她的舔吸工作,根本就无理会我的举动,也没有发觉我暗藏其中的秘密阴谋。   计划发展到了这个阶段,我总算又顺利的往前迈进了一大步只差最后一段距离就能够到大最后的终点。   所以此刻也不必过分焦急,还是先暂时放松一下回顾看看,我从这个计划中所获得的是什么样丰盛的战利品。   果不其然那正是上帝说能够创造出的最完美杰作之一,足以跟名留青史的伟大艺术相比   因为此刻呈现在我面前的,正是一[只]全身赤条条一丝不挂,乌黑长发轻柔飘飘,个头娇小有如十岁出头,脸蛋则是长得绝美稚气的美少女萝莉小猫咪   她幼嫩娇小的稚气躯体,在房间昏黄灯光照射下犹如一团粉红白雪,反射着灿烂迷人的诱惑光辉。   那股甜美滋味和诱人香气,就彷彿刚刚热戍的新鲜乳酪,香醇可口的让人忍不主想要大快朵颐。!见到她这副稚气绝美的漂亮胴体,我终于忍不住兴奋讚叹,不禁微微地呼喊一声说   “啊!啊!小……小公主,我要……我要出来了   “   “等一等!等一等,我先找个东西接起来……喵!”   小仙惊慌的小睑四下观望,想要寻找可供替代的擦拭物品。   然而,现在已是到达临界点的爆发状态,又怎麽能有空隙容她暂且罢手不管。   “啊啊!不行了。来不及了,小公王,如果妳不赶快接住的话,那些东西会洒出来的   一。   随着我发自灵魂的急促呼喊,小仙提前收到警报,小嘴巴更是不敢轻易擅离岗位……   最后。她就这样哭丧着稚氟睑颊没有鬆口,如同往常搾取我的时候一样,慢慢鼓动着口腔,将那些浓稠精华全部含在口中,   等到一切终于圆满结束,只见小仙眼角泛着泪光,满脸都是不甘愿的表情,可爱的脸颊两侧微微突起,形成一种圆滚滚的鼓胀状态。   为了害怕嘴真的东西会溅洒出来,她只有闭着眼睛用小手紧紧按住嘴脣这才敢鬆手放闻。然后   “咳咳   。咳咳咳::咳咳!“   好不容易咽下去后,小仙不禁低头咳了几声,嘴角遗流着多馀白液,一脸严肃瞪着我说   “怎麽样,这下你该满意了吧,可以让我好好睡一觉了吗!喵!”   她一边随口说着,便摆出一副意兴阑珊的疲惫模檬,随便例下身来侧身一躺,态度宛如一个刚刚履行完夫妻义务。便不再理采丈夫的无趣妻子。   但那小魔女毕竟年纪还小,对男人生理掌握得不够透彻,她以为这样随便“咬”了一下,就能够让我尽兴妥协,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虽然严格说来。刚才我也算是勉强发洩了一次,但内心裡那股子被她撩拨起的熊熊慾火,却哪有那麽轻易就浇熄掉的道理。   到如今,我哪管她同不同意,瞬间脱掉我身上的衣服,就勐往她娇小的身躯扑去。   “呜哇!小公主,小公主!小公主   “   我态度急躁无比,食慾简直有如飢饿到极点的大野狼舌头跟牙齿不停在她稚炖柔软的娇小躯体上四处啃食。   “咿呀!笨……笨蛋!你想干什麽啦,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我帮你[咬]过之后,你就不准再来骚扰我了,怎麽你都不遵守信用啊!喵!”   “嘿!我说小公主啊,那都是妳自己一个人在那真自说自话从头到尾我可是都没有表示过那种答应的承诺喔!”   “呀呀。可恶!你不守信用。说话不算话,不遵守契约的话你就会死掉的啦!   不等小仙的恐吓说完,我就用力抓住她纤细手腕,额头跟她互相抵着额头。   然后。我用我最深情款款的诚挚眼神,凝视着她清澈美丽的双目说   “随便妳怎么做吧]!但如果是因为跟你想好而死的话,我愿意付出生命就算再死上一百次我都心甘情愿!]   [笨……笨蛋!你……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事情哪有那么夸张啊!]   [本来还生着气的小仙,此时忽然红透了耳根害羞起来。果然,这小家伙外表看起来一脸冷酷,其实面子很薄,尤其最禁不起我这种油嘴滑舌、甜百蜜语的虚假攻势。   我笑了一笑。故意伸出舌头舔舔嘴唇,装着馋涎欲滴的飢饿横样望着她说“好啦。不管怎麽样,大哥哥我现在肚子饿了。小公主,我要开动囉,我会把妳从头到尾都吃光光的,所以今天晚上很抱歉,不能让妳好好睡觉了。”   “哼哼!随便你吧!不过……你最好给我记住,你这个变态色狼恋童癖,这笔帐我总有一天会跟你好好算个清楚!一   小仙说完后便蹙着可爱秀眉嘟起红润嘴唇。   最后,甚至还负气地将她那张清丽绝俗的稚气脸孔撇过一边,俨然一副莫可奈何又随我宰割的任性态度。   既然她都决定要放弃抵抗,那我也就老实不客气地享用起我的大餐来。   首先是从她精緻的小耳朵开始慢慢亲吻,再沿着她白皙的脖子到达细细的锁骨,然后往下跨越那片白玉一般微微隆起的胸脯,最后咬住那两朵绽放在雪白山坡上的粉红樱花。   “嘤……咿吁……呀!唔……唔唔……嗯嗯嗯……啊!咪   “   在我巧妙舌功含吮之下,小仙终于忍不住从紧闭的口腔中,发出些微断续的可爱呻吟。   但我似乎还隐隐感觉得到,她那两粒富有弹陆的小小红菽,正慢慢在我口中变成突出坚挺的兴奋状态。“苯……笨蛋。不……不要咬那麽用力啦,反正又没什麽东西好让你抓的   “小仙羞红着幼稚小脸,微微咬着嘴唇发出斥责。地好像非常在意自己的胸部,每次总不喜欢我在那个地方逗留太久。”才不会咧!小公主这样小小的……我最喜欢了……刚好一口就可以含住眼看那小魔女又在闹别扭了,我只好赶紧拍拍她的马屁。连忙给她一些安慰   接着,我随即将宽阔手掌,按压在他若有似无的胸脯上面,努力搓揉出一点形状,再将它温柔吸入口腔,用嘴唇仔细品尝那份青涩又柔软的弹性滋味。[白……白痴!不许说那种会让人脸红的话啦……]   “嘻嘻嘻!小公主,妳也未免想太多了吧,这有什麽好害臊的呢,我说完便又抓起小仙一条纤细迷人的大腿用舌头贪婪舔咀着她大腿内侧直蔓延到那凹陷的可爱腿窝,”   [咿;呀!变态!那种地方:。嗯啊!有……有什麽好舔的啊!“   “嘿嘿嘿,小公主,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要把妳从头到尾都吃光光啊,所以连这裡也算啊。再说了,妳的小脚长得这麽可爱,不把它啃乾淨的话岂不是太泪费了。”   也下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小仙连忙红着脸颊抽回她的大腿,然后用力暘出,将脚掌抵在我的脸上,好抵挡我的后续动作。   于是,我乾脆顺势而行,双手紧抓着她小巧玲珑的秀气脚踝,含啃起她镶满粉红樱花办的五根白嫩脚趾。   “啊……啊。正是够了!随便你了啦,你这个大色狼,连脚丫子那种地方你都有那么有兴趣。我看啊,你的变态真是越来越没救了!喵!”   大概是觉得累了的关系,所以懒得再对我出言指责,或者已经对我的好色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见小仙摇摇脑袋无奈叹了口气,脸上皱着疲惫眉头,干脆的交叉起曼妙的双腿,将她秀气米你的脚踝高高翘起,好让我能够尽情啃食个过瘾。   至于她那张稚气美丽的小脸蛋上,则满是嫌恶表情,双手还交叉放置在赤裸平坦的胸前,眼神就如同看着一只骚扰她的发情公狗一样,充满着睥睨的神情。   但我也不甘示弱,为了回敬那小魔女对我的冷嘲热讽。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却偷偷用手指轻搔着她的白嫩脚板,逗弄着那小家伙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哀号惨叫。   历经这样一番开胃小酌,好不容易吃完前菜上的冷盘和沙拉,也总算争取到不少回气的时间,那么仔细看来,现在也该是轮到享用主菜的时候了。   相较于后面即将端上来的鲜嫩小羔羊排,前面那些开胃餐点实在只能算是小菜一碟,顶多只够让我勉强塞塞牙缝。   “好啦,小公主,我要开动咯!”   我学着日本的用餐礼,双手鞠了个躬。   接下来,我便抓起小仙的大腿撑得开开的,刚好形成一个大大的M字形。   为了吓吓这个阴险的小魔女,我故意先用昂昂的下体,在她光洁的花园入口和小屁股上的菊花挑逗摩擦,一边则佯装着困扰的样子说:“嗯……到底是哪一边呢?小公主,你看这房间的灯光还真暗哪,不晓得等一下会不会不小心进错了地方……”   “等……等一下!等一下!是……是这里啦,你这个猪头……喵!”   小仙听了大吃一惊,为了避免自己的小屁股惨遭蹂躏,急急忙忙用小手握住我的分身,将它引导至正确的入口处。   “不……不可以一下子就全进来哟,今天没有带润滑的药,如果一下子全进来的话,我会受不了的……喵!”   小仙头顶垂着软软的猫耳,稚气绝美的小脸蛋上,洋溢着一股害怕神情。   我故意坏坏地笑了笑,逗弄着她说:“怎么啦?小公主,都坐过这么多次了,怎么你都还没习惯吗?”   小仙马上红透了小脸骂说:“哼哼!笨蛋!才……才不会习惯呢!”   尽管玩笑归玩笑,话说回来,那小魔女的担忧也确实有该注意的地方。   因此,为了不让她的身体太过痛苦,我只有抓着她的白嫩小手,先用挺拔的前端温柔又仔细地慢慢挺进,稍微感觉她体内入口处那股无限拥挤和湿滑温腻。   其实,经由我刚才那么一番挑逗爱抚,这小家伙的体内早已产生兴奋反应,但我还是不敢太过急切,只敢耐着性子,强压下那股蓄势待发的狂暴冲动。   “唔唔唔……啊啊……慢……再慢一点,好……好了,可以……可以再进来一些了……等等……好痛好痛!停一停!停一停!嗯嗯嗯……呀呀……啊啊啊啊……”   小仙努力咬着嘴唇,发出颤颤的呐喊娇喘,一边则留心对我作出指示,告诉我可进行的通行进度。   不过,这小魔女似乎书读得太多,太过于关注理论方面。   对于这种男女基本的生理情态,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还凭理智来加以控制进度,而应该要凭本能和欲望来任由它自由发挥才对。   所以,我决定放开矜持,双手搂着她的细腰,就那样抱着她的小屁股突然坐了起来。   结果,由于这种跪坐姿势,让那小魔女的轻盈身躯,直接受到地心引力和她体重的影响,体内的狭窄通道一下子完全吞没了我的分身。   霎时之间,我只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炙热拥挤包围着我的下体,差点让我一泻千里,直接溃堤。   而且,猛然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立刻也让那小魔女精致无暇的美丽五官,瞬间就失神地分泌出各种液体。   “笨……笨蛋!我不……不是才刚刚警告过你,不……不可一下子就全都进来的吗!喵!”   小仙连忙哭丧着脸扶住我的肩膀,想要稍稍抬起一点距离,却又突然被我发现,再次强压住她的小蛮腰,强迫她坐下不准离开。   “嘻嘻嘻!小公主,这可是你自己坐下来的哟,我可半点都没有强迫你喔!”   总而言之,这个跪坐姿势还真是相当不错,我刚好可以将小仙娇小的身躯,整个全部拥入怀里。鼻子还能就近闻着她乌黑秀发和温热身体的稚嫩清香,胸膛则跟她平坦微隆的青涩胸脯互相磨蹭。   至于嘴唇和舌头,则贪婪舔舐着她的红润小口和白皙颈椎,下缘则藉由她的轻盈躯体,来达到一种自由落体的活塞抽动运动。   “咿!呀!不……不行……不行这样激烈啦!我会……我会坏掉的啦!喵!”   随着我规律的摇摆抽送,小仙开始发出一连串颤抖的娇喘呻吟。   但我却故意视而不见,而且还逐渐加快速度,越加突进我的坚挺分身,犹如要贯穿亚娇小的身躯一般激烈。   “咿……呀!求……求求你,慢……慢一点啦,我……我的肚子好像……好像都要从嘴巴……吐出来了啦!”   小仙不自觉吐着红润小舌,任由眼泪跟口水流了满脸,口中则呜呜咽咽的向我表达了哀号求饶的臣服意图。   “嘘!小公主,小声一点,当心叫得太大声会吵到艾玛喔!”   我没有放松速度,只是提醒了她这点,想看看她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有趣反应。   果然,小仙听了杏眼一睁,连忙回过神来咬住嘴唇不敢出声。   但她想了想后又羞又怒,而且眼中只见到我一个人在那儿快乐的模样,不禁火从心起,一股子倔强脾气无处发泄。   于是,她干脆小嘴一张,狠狠咬住我的肩膀,将怒气全部出在我的身上,同时也用来控制自己不要叫出声音。   “啊啊!痛痛痛痛!小公主,怎么你来这招啊!”   我低头望了小仙一眼,不禁摇摇头苦笑起来。   结果为了反击,我又加快摇摆动作跟突入深度,将所受到的痛苦,又全部转嫁回那个小魔女身上,刚好形成一种互相平衡的可笑状况。   总之,我们就这样一直忘情缠绵,时间慢慢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   但小仙似乎有点受不了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我说:“唔唔唔……笨……笨蛋!你……你到底好了没有啊?我……我快要不行了……不行了啦……喵!”   小仙似乎快要到达愉悦极点的样子,身体不断发出炙热体温,连喉咙深处也不停传出类似抽搐的喘息呻吟。   她手指上的指甲,由于太过激动的关系,甚至还在我背后抓出好几道伤痕。   “再……再等一下子,小公主,我就快了……我就快了……我们一起来吧……”   得到小仙的讯息之后,我随即启动全部马力,将速度调到最大极限。   结果,她就这样在我怀里上上下下摇晃个不停,背后的长发飞散飘逸,那副身不由己的模样,简直像个效能提升到最大的活塞引擎。   “咿……呀!咿……呀!饶……饶了我……饶了我……会坏掉的……我会坏掉的啦!喵……喵……喵……”   小仙此时已经忘记我的警告,开始失神的低声狂欢叫起来。   那小魔女还任由脸上的眼泪跟口水洒满了我的一身,全然不顾她平常在我面前所刻意保持出来的冷酷及端庄形象。   最后,我压抑许久的欲望终于狂涌而出,仿佛炙热的火山猛烈爆发,瞬间就将一波波滚烫的白色岩浆,全部倾注进小仙狭窄的体内深处。   相反的,小仙则是微微翻起了白眼,全身犹如中风的痉挛者般颤抖个不停,青涩的赤裸胸膛则不断剧烈起伏,传出一阵又一阵无法停止的抽搐呼吸。   至于她那光洁可爱得下缘细缝,则犹如要回敬我一般,居然从中喷射出些微的愉悦花蜜,和我炙热的岩浆混合在一起彼此汇流。   终于,我慢慢放开手脚,任由小仙自由坠落。只见她全身轻飘飘犹如一团没有骨头的烂泥,只能无力趴在床头不住的啜泣喘息。   她那较好背脊由于汗水浸淫的缘故,完全将她那头乌黑轻柔的亮丽长发紧紧粘贴住。而我灌溉在她体内的精华浓稠,则从她皎洁的花园深处,顺着她曼妙的大腿内侧缓缓溢出。   此时我瘫坐在床角边缘,仰起头来撑着手腕让自己休息了一会儿,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本来是想就这样到此结束。   不过,望着小仙被汗水个头发所覆盖住的赤裸脊背,以及以往她那股追尾端延伸出来,四处蜷曲起伏的那条毛茸猫尾,我就不禁联想到她明天就要恢复成原来的状态了。   如果就这样放过这个小魔女的话,那未免太过可惜。   因为不逞着这个时候,把她平常对我的虐待好好清算一遍,以后大概也很难再有这个绝佳的机会。   于是,逞着小仙不注意时,我又奋力催起欲望,从背后压上她的身体,将那股高昂未退的残余坚挺,再次从她背后猛地突入。   “啊!啊!够……够了吧,你……你到底要做几次才甘心啊?就不能放过我吗?再……再做下去的话,我……我会死点的啦!喵!”   精疲力竭的小仙已经无法对我做出反抗,只能一边任我摆布,一边勉强发出抗议求饶的虚弱声响。   为了不让她有机会能够轻易逃开,我从背后抓住她的纤细手腕,形成一种老汉推车的姿势,只要屁股和腰往前用力一顶,那小家伙的身体就会自然而然的高高扬起。   “嘻嘻嘻,小公主,你不会死的啦!我敢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等我做完这次之后,我就要专心去拼经济了。”   我一边持续地积极挺进,一边说着言不由衷的安慰话语,好用来诓骗那个可爱幼稚的小家伙。   但小仙一听之后,马上就会过头来皱起眉骂说:“笨蛋!你以为我是白痴吗?一听就知道你又再骗人了!喵!”   “呃!小公主,你怎么知道我在骗你啊?”   “哼哼!白痴,因为你说你要去拼经济啊,这种骗傻瓜的三流谎话,你以为能骗得到我吗!喵!”   尽管自己也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但我仍然不放弃占有小仙。   我敢打赌,那小家伙的身体绝对带有魔力,她的本质果然是魔女,一直不断吸引着我的全部精力,完全倾注在她幼小的体内深处。   跟她姐姐小灵相较的话,小灵就像个食人花,不断散发出香气引诱昆虫来之后,便一口将猎物狠狠吞下,整个狩猎过程干脆痛快,手段可以说是豪爽无比。   相反的,小仙则像是沙漠里的流沙,专门吞噬人入地狱。   藉由映照着虚幻缥缈的海市蜃楼,来达到迷惑众生的目的,等到踏入沙中之后才莫名发现,自己已经是深陷泥潭,无可救药的状态。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逐渐吞食,却又无力逃脱出这个可拍地狱。   总而言之,如此胡天胡地,我在小仙的前后通道不断地来回进出不休,好不容易耗尽全身精力,最后终于能心满意足地搂着小仙一起沉沉睡去。   不过到了大半夜睡意正浓的时候,小仙却忽然用力拍了拍我的脸颊,将我叫醒。   “白痴!快点醒一醒啦!喵!”   “嗯,干什么啦?小公主,如果你还想要做的话,请等明天好吗,我已经没力气再做了……”   我挥挥手打着哈欠翻过身体,一边说着迷迷糊糊的梦话。   小仙听了红着俏脸,连忙狠狠一掌经我打醒骂说:“笨蛋!你在胡说什么啊?谁还要跟你做啊!我是听到楼下好像有什么声音,似乎有人在那里走动啦!喵!”   自从小仙那家伙不小心猫姬化以后,她的耳力就变得极好。   就算身出自密闭的房间,中间还隔着大半个走廊跟楼梯,她还是可以清楚听到楼下客厅所传来的琐碎声音。   我很明白这点,所以相信他所说的是真话,便揉揉双眼无奈地坐了起来。   “那应该是德勒斯教授或艾玛吧,他们有可能是觉得口渴了或起来上厕所,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   “不对!他们两人的走路声音我记得很清楚,绝对不是这种音调。喵!”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说……这里遭小偷咯!”   小仙没有回答,只是无言地点点头,脸上满是肯定的表情。   那小魔女大概是想要抓住那个小偷,好在自己子老师面前表现一番。   因此,她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也不打算找人帮忙,便想直接下楼去独自擒贼。   “嗯,等一等,小公主!”   我看情形不对,急忙往她毛茸茸的小猫尾拉了一把。   “白痴!干什么啦?不准拉我的尾巴啦!喵!”   小仙蹙着秀美,小脸不悦地回过头来瞪我一眼。   我则笑着提醒她说:“不是啦,小公主,你难道不穿件衣服,打算就这样光溜溜地跑下楼吗?”   遭我出言提醒,小仙慌忙低着脑袋往下一瞧,果真见到她稚气迷人地俏丽身躯,此时正赤裸裸地呈现一丝不挂地诱人状态。   那小魔女红着小脸又羞又怒,赶紧从床头拾起她地内裤和小睡袍穿了起来。   她一边穿着衣服,还一边发起小孩子脾气,把丢脸地原因全都迁怒到我的身上。   “笨……笨蛋,都是你不好啦!喵!”   “这又关我什么事啊?”   小仙红着俏脸骂道:“哼哼!要……要不是你做的太久了,我哪会忘记穿衣服啊!喵!”   “是是是,我的小公主,这一切全都是我的错,这样总行了呗!”   我自知理亏,所以不敢惹那个小魔女生气,便只有哭着脸笑一笑,将这个责任一口吞进肚子。   话说回来,被小仙那样一阵吵闹折腾之后,我也谁不下去了,再加上我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独自下楼。   因此,虽然心里觉得有点害怕,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穿上衣服,好陪同那小魔女去楼下捉贼。   由于害怕惊动对方打草惊蛇,让那小偷有机会提前逃走,所以我们不敢开灯,只好用手摸着墙壁,借着地形慢慢走下楼梯。   我走起路来小心翼翼,相反的,小仙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她在一片黑暗当中走起路来显得极为轻松,仿佛开不开灯对她来讲都没有差别。   这也难怪,那小魔女的身上,此时多少带一点猫科动物的夜视能力。   此时她那美丽的小眼,在黑暗中犹如两颗银色烛光,散发这摄人光辉,让人感到既美丽有诡异,活像从地狱跑出来的恶魔萝莉。   来到楼下之后,小仙表示还在德勒斯德实验室里没有离开,当下便用她的小手拉着我,悄悄来到实验室的门口。   我试着伸手摸摸门把,入手却是一阵空档的感觉,显示大门正处在敞开的状态。   小仙伸出小脑袋瓜,在门口微微探头窥看,随即缩回来轻声告诉我说:“果然没错,真的有个人在教授的实验室乱翻东西,只是不晓得从哪里跑进来的小偷,居然这么大胆?喵!”   “对方长得什么样子?小公主。如果看起来长得满脸横肉、高大威武的话,我看我们还是直接大电话叫警察来算了。”   小仙蹙眉摇摇头,小声地说:“那人穿着一件斗篷大衣,刚好遮住脸孔,所以我没办法看清他的长相。喵!”   “那要怎么办?小公主,你要用魔法偷袭吗?”   “笨蛋!我现在这个样子,身上哪有带魔药啊!喵!”   这小家伙说地也对,莫非这就是身为魔女的悲哀。   就算懂得如何施行威力强大的破坏魔法,一旦缺乏行使法术的魔药触媒,就像没有携带武器的士兵一样,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孩罢了。   如果换成她姐姐小灵的话,身为既能使用道法又能使用暴力的魔法战士,就算缺乏其中一方,大概也能暂时利用其他技能来设法填补。   两者相比之下,优劣立现,不晓得该不该小仙专职比较好。   回到眼前的状况,我环顾一下四周围,试着随手一摸,忽然摸到一本装订着厚重书皮的红色大书。   记得昨天下午,德勒斯教授曾经跟我介绍过,说着是一种“即用型德攻击魔法类书。”   使用者只要照着书上所写的内容大声咏唱出咒文,那么周围的同伴们,就会从身体发出强烈的魔法自动攻击敌人。   “我看,我们就用这个道具吧!小公主。”   眼见事不宜迟,我随即只会小仙一声,也不经她同意就立刻翻开书本,照着上面的内容大声念出了咒语。   “蕯喀尓!”   随着我咒语的朗诵音调,忽然之间,书本跟小仙身体一起发出了耀眼红光。   紧接着,只见小仙莫名翻起了白眼,而且从她的小嘴巴内,忽然吐出一道惊人雷光,射向黑暗中的人影。   不过,小仙的攻击魔法,向来是出了名的偏离准头。   因此,这个魔法乍看之下声势浩大,却没有一口 气命中目标,反而把对面墙壁上的摆设打个稀烂,让德勒斯教授德不少发明瞬间变成了一堆废物。   小仙回过神来,发觉这是怎么一回事后,马上愤怒德从我手中夺走书本,将他远远丢弃到一旁。   我慌忙阻止她说:“呜啊!小公主,你怎么把魔法书给丢了呢?万一没有书本的话,你就不能够成为慈悲的王者了”   “笨蛋!你在说哪国的梦话啊!喵!”   既然偷袭已经失败,我们就没有继续隐藏行踪的必要,小仙干脆伸手往墙边一按,将屋子里的电灯全部打开。   随着白色闪光一一亮起,实验室里便清楚呈现出一个披着黑社斗篷大麾的苗条人影。   “你是哪里来的小偷?跑进来这里想要做什么?喵!”   小仙一连严肃的发出询问,但对方态度却显得极为惊慌,不但不敢回答问题,相反的,还故意将斗篷压得更低,仿佛害怕我们看出他的长相。   眼看对方不加理睬,小仙随即迈开脚步跑上前去,想要掀开对方斗篷,好看清楚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敢闯进她老师的家里来大胆行窃。   然而不等小仙手掌接近,那人见状忽然往后急忙一闪,速度一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咦!”   小仙脸上不自觉发出疑惑表情。   也难怪她会觉得惊讶,因为她猫化之后所具备的猫课动物本能,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让他的运动神经瞬间变得极为灵敏,动作差不多是正常人的好几倍以上。   但是,那个小偷居然能避开小仙迅若雷击的一扯,这不禁让人觉得诡异,那小偷到底是何方神圣。   经由刚才我使用魔书时所发出的吵杂声音,早已让熟睡中的德勒斯教授跟女仆艾玛惊醒。   他们披着外套,好奇地走下楼来观望,尽管行动表现得极为仓促,但举止仍然得宜,不愧是具备传统英国绅士得风范。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里怎么乱成这样子?”   德勒斯带着老花眼睛,皱眉望着墙角边那些被打烂得心血发明。   艾玛则是环顾一眼之后,马上就明白事情得经过。   “是你吧!塞莉雅,我傍晚时把你给赶回去了,怎么你还不死心,居然半夜里跑进来偷窃。”   艾玛得话一出口,顿时让在场众人大吃一惊。   她不必看清对方长相,仅凭细微动作观察,就能分辨楚来者何人。   小仙不干示弱,也走进用小鼻子闻了闻说:“没错!这个香气……却是是昨天我在大门所闻到得女人气味。喵!”   “不……不不不!我……我不是塞莉雅,你们认错人了!”   被艾玛一口到破身份以后,那人身体猛然一震显得非常惊慌,却还是不肯松口承认。   虽然她说话得音调故意装得尖锐模糊,但我认人得本领也不差,绝对不会忘记曾经见过得美女声音。   “嘿,原来是你呀!塞莉雅小姐,有话好说嘛,用不着那么紧张,来来来!大家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吧!”   我对美女最没辙了,本来是想充当和事佬,好缓和一下实验室里得严肃气氛,顺便趁机认识认识这个漂亮得外国美女。   “我们跟她没什么好说得,如果她不愿意离开得话,就不要怪我用武力直接驱赶。”   但艾玛似乎对塞莉雅存有某种心结。   只见她两臂用力一震,也不等对方开口回应,就从手腕中冒出两把明晃晃得尖锐利刃,接着纵身一跃,便往塞莉雅身旁飞扑过去。   塞莉雅眼见对方来势汹汹,仿佛真的动力杀气,知道已经无法继续隐瞒,便索性将妨碍行动得斗篷大衣脱下,露出她穿着黑袖长衣和纯白围裙得俏丽女佣样貌。   她两手急忙一伸,也跟艾玛一样,瞬间从手腕中出现两把长刃,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开艾玛猛攻过来得兵刃。   艾玛攻势略一受挫,便借着反震之力,身体在半空中轻轻巧巧地转了个圆圈。然后想是无视地心引力一般,居然脚踩着墙壁身体呈垂直状态又继续往塞莉雅面前攻过去。   “现在的女仆像骇客任务一样吗?还是说……随身携带刀刃已经是女仆的基本配备啦?”   德勒斯教授不结的挠挠脑袋,同时还一脸饶有趣味的对眼前状况做出以上询问。   他的问题基本上问的很好,只不过……你问我,我去问谁啊?   艾玛是服侍他的女仆,连身为主人的德勒斯自己都不了解的地方,我这个局外刃自然更不可能会知道吧!   尤其望着那两个俏丽的外国女佣,在那里展开不像人类般的夸张激斗,更让我内心隐隐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失望落寞。   “这个世界是真么搞的啊?难道都没有一个正常的女人了吗?”   我皱着眉头,不自觉发出这种抱怨低语。   其实,我早就因该觉察到的,只是一直不愿意去认真联想而已。   这个推论老实说也相当简单,小仙是个魔女,而德勒斯则是专门教授魔女的老师,那么更在他身旁服侍他的人自然也不会愿意去认证联想而已。   话说回来,就当我正站择一旁,对这世事诡异大兴感叹的时候,塞莉雅却在另一边忙着跟艾玛不停交手。   她们两人互相打得火热,伸手几乎分不出高下,实在很难判断孰胜孰劣。   但小仙不放任何在老师面前表现得机会,乘机俯首靠在德勒斯得桌子上,拿起药材一阵翻弄。   过了一会儿,只见她迅速调好一根蓝色试管,里头装着不断冒出冷光和泡沫得不明液体。   “小心!快点让开了!喵!”   小仙高呼一声,便迅速朝塞莉雅得身后扔去。   只听“乒乓”一声裂开。   随着玻璃试管得爆裂,实验室里冒起一阵寒气四溢的白色烟雾。   经过好一阵子,冰冷的烟雾慢慢消退,只见塞莉雅的左手已经被一团耸立的圆锥冰柱包裹住而无法动弹。   “快点放开我!”   塞莉雅惊叫说着,她拼命拉动手臂,可惜却没有办法移动半分。   瞧着眼前着个美女惊惶失措的模样,我心里实在觉得非常痛惜,因为我着一生最无法忍受的,就是看到美女伤心哭泣的难过样子。   因为,我忍不住轻声斥责小仙几句话:“呃,我说小公主呀,你怎么对人这么残忍,要是不小心把她给冻死了拿岂不是耀闹出人命了吗!”   小仙白了我一眼,小脸不高兴的辩解说:“笨蛋!你在紧张什么?我当然知道要手下留情啊!所以我魔药份量调得很轻,只是限制住她得行动而已,她身上才不会又什么冻伤呢!喵!”   “既然如此,那就赶快把她放开吧,有什么话,大家坐下好好说不就没事了吗!”   我发挥打圆场得精神朝塞莉雅走去,顺便温柔安慰她说:“嗯,塞莉雅小姐,请不要担心,我们马上就会放你出来,只是希望你答应我们不要动粗了喔!”   “不……喔不需要!”   然而情况去出乎意料之外,塞莉雅居然摇摇头,一脸凄苦得拒绝我得要求。   接着,只见她右手猛力一挥,突然用利刃将左手腕整齐阶段,行动顿时脱困。但让人讶异得是,她得伤口居然没有流出半滴血来,塞莉雅接着又把右手刀刃架在我得脖子上面,拿我当起人质做为威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得但如果你们还想要他回来得话,就请拿贤者之石到沃特先生得宅邸来交换,否则我能保证他得安全!”   留下这样得勒索话语,塞莉雅便搂着我撞破窗户,跃上了外面漆黑得夜空。   原本出自于一番好意,想要调停双方战火的我,没想到居然会沦落到被挟持的命运,这一切只能说是好心没好报、公亲变事主。   或许我应该要改改好色的毛病,以免它每次都给我带来不少麻烦。   此时黑暗星空,只见赛莉雅的身形犹如身负绝顶轻功的古代侠女,轻飘飘的在高楼大厦的顶端上快速移动。   她的跳跃力十分惊人,双脚在别人家屋檐屈膝一蹬,随即就能窜上十来公尺的高空,完全不需借助任何飞行器具。   也幸好她没有从背后生出一双翅膀,要不然只怕外表看起来会更加不像人类。   我被赛莉雅挟在怀里,吓得膀胱几乎快尿了出来,眼中只见到双脚下的繁灯灿烂,不断从我视野下围呼啸而过。   而且,仅凭赛莉雅单薄细弱的手臂,也不晓得能不能支撑住我的体重,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不小心失了手,只怕我会摔个粉身碎骨,直接去找阎罗王报到。   所以荡了安全起见,我干脆反客为主,双手主动搂着她的曼妙腰围。   赛莉雅很快发觉我的举动,忽然低头看了我一眼,我吓了一大跳,连忙结结巴巴地想要跟她道歉。   “啊!抱歉,嗯……呃……这……我这是个意外……”   赛莉雅摇摇头,样子看起来并不介意,反而还点头规劝我说∶“不!没关系,这样很好,麻烦请你搂紧一点,我也怕你不小心会摔下去。”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起来,脸颊刚好紧贴在她丰满柔软的胸部上,鼻子还能闻到从她身上所散发出的迷人香水气味。   经过一连串毫不休息的跳跃移动,不久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一楝位于市郊附近的偏僻洋房。   那楝洋房除了建筑面积比德勒斯的住宅还大之外,基本上外观也十分相似,不但整体风格显得古朴老旧,就连兴建位置也特地选在远离人群烟嚣的僻壤之处。   这不禁让人纳闷,莫非研究炼金术的人,都像电影或小说中的情节那般,喜欢装得一副神秘兮兮见不得人的模样,以免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   进入这座宅邸,赛莉雅随即将我带到一个房间安置,然后一脸歉意地对我说∶“真是非常抱歉,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实在是当时别无他法,所以才会贸然出此下策。”   虽然她道歉的态度表现得诚意十足,但我却只能苦笑的耸耸肩膀,几乎是无言以对。   因伪如果这样解释就能行得通的话,相信全世界的绑架犯跟恐怖份子都可以算是无辜的了。   好在对方是个美女,基于“美女和美少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被原谅”这点,我也就大发慈悲不跟她计较了,只希望她拿到赎金以后,能好好用身体补偿我一番。   望着她断掉的手臂,我还好意关心她说∶“你的手不要紧吧?要不要去看医生呢?”   “没事的,这你不必担心,我自己会想办法处理。”   眼看夜色即将天明,赛莉雅接着警告我说∶“不好意思,能否请你在这个房间内好好休息,先不要任意走动,我不想对你动粗,只要德勒斯先生他们将贤者之石拿来之后,我马上就会放你离开这里。”   想到之前她跟艾玛相斗的身手,我自知难以逃出她的手中,也就默默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请求。   幸好,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最大的长处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反正既来之则安之,我想,至少在小仙她们来救我以前,我的生命应该仍是处于安全的范围。   躺在房间中央的床上,我稍微让自己小睡了片刻,可惜睡意浅薄,才只过了短短一、二个钟头的时间便清醒过来。   尽管睡的时间不多,但意识似乎有进入深眠状态,因此一觉醒来之后,感觉已经完全恢复了精神。   荡了确定赛莉雅是否有在外面看守,当下我便大着胆子悄悄往房门外走去,万一她不在的话,我打算干脆就这样直接逃走。   这不能怪我不守信用,毕竟这世上可没有哪个肉票会笨得一直听绑匪的话,乖乖的不逃。   然而,才一踏出门口没多久,我就见到房门两侧一直延伸到宽阔走廊的尽头,居然全都摆满了巨大的灰色石像。   那些石像外貌种类都各有不同,造型也都相当诡异。   有类似鹰头狮身或半人马的怪物型状,也有狮子、老虎或花豹的猛兽造型,当然还有穿着盔甲手持利刃的骑士、武士造型。   每尊石像都塑造得栩栩如生,不晓得是出自哪位名家的手笔。   不过,我说外表看起来像是真的,似乎并不单单只是言语上面的形容。而是当我开始走动之后,那些石像居然一起转过头来,用石雕的灰蒙眼珠一齐瞪着我瞧。   有些石像甚至还用行动做出警告,怪兽们挥舞着翅膀、猛兽们张着尖牙巨嘴,就连骑士也将手中的武器伸在我的面前横加阻挡。   “妈……妈呀!救……救命啊!”   我双腿发软,忍不住大声一易号,这楝房子莫非是间鬼屋,里头居住的全不是人世间的生物。   惨叫声回荡在长廊里,听到我呼救的赛莉雅随即跑来,她像是驱赶小动物一样挥舞着双臂,朝那些巨大石像一阵挥手吆喝。   “去去去……全都回去!”   说来真是不可思议,那些石像一经她挥手驱赶,果真像听话的小狗一样,全都自己乖乖的回到原位站好,一如先前没有生命时的状态一般。   “真是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随便出来走动的吗!”   赛莉雅蹙着秀丽眉头,像个温柔的大姊姊在教训着小弟弟般,表情微微不悦地对我做出指责。她之前断掉的那条手臂,此时看来已完好如初,不晓得是用何种方法衔接上去。   由于太过惊讶,让我一时之间忘记对此发出询问,只有尴尬地笑了一笑,好含糊地混过去。   “那些石像是什么东西啊?机械人吗?还是哪家笨公司新推出的可动模型呀?”   我随便指着一尊石像,随口把偷跑的问题悄悄带开。   赛莉雅摇摇头解释说∶“都不是,那些是葛雷姆,是我的主人沃特先生妈了防卫这楝屋子所制造出来的石头人偶。”   “葛雷姆?”   “是的,这是源自于古代犹太密教‘卡巴拉’中的传说密法。借由在无生命的石像当中,赋予魔力的咒语,就能任意驱使和命令它们。现在制造葛雷姆的技术已经失传,世界上大概没有几个人会制造吧!我的主人沃特先生,根据古代埃及密仪和‘海尔梅斯文书’中所记载的文献,成功的将这种失落技术重新复苏出来。”   “原来如此,就某方面来说,它们也算是看守这里的自动警卫罗!”   “差不多吧,要不然的话,这楝房子这么大,仅凭我一人可能还照顾不来呢!”   赛莉雅接着将手一摆,很有礼貌的对我鞠躬说∶“不好意思,昨天让你辛苦了一晚,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麻烦请跟我到饭厅里去用餐吧!”   她脸上充满着温柔笑容,彷佛我不是被她绑架来的,而是被她邀请来作客的一样。   我紧紧跟在赛莉雅后面,胆战心惊的穿越这条满布着葛雷姆的宽阔长廊。   那些石像看来个个高大无比,一旦抓狂动手伤人,相信每尊的力量都足以跟装甲坦克相比,如果小仙她们想要贸然硬闯,只怕后果会不堪设想。   随着赛莉雅的脚步,不久,我来到一间大小有如学校教室的用餐大厅。   大厅里的装渍相当考究,面积也比德勒斯家的餐厅要大上好几倍,看得出来赛莉雅的主人沃特先生,显然是个对生活很讲究的人。   关于这一点,倒是跟他师弟朴直无华的个性似乎有很大的不同。   只不过,这房间豪华归豪华矣,感觉上好像少了一股生气。   或许是因为主人长年不在家的因素,只剩下一位美丽又孤寂的年轻女佣,独自留守在这里苦守空闺,这才会让如此豪华的用餐大厅,失去它原有的功能也说不定。   “请到这边坐吧,我再去请一个人来,马上就可以开动了。”   赛莉雅轻轻交代一声,再次走入长廊。   过了一会儿,只见她推着一张轮椅走来,上面坐的则是一位年纪大约六、七岁左右,长相十分秀气讨喜的金发小男孩。   小男孩的面容极荡憔悴,而且双眼空洞无神,外表像是久病缠身一样非常瘦弱。   他看到我时恍若不知,只是用小手抓着赛莉雅的袖口不放,紧紧依偎在她的身旁。   我赶紧站了起来,礼貌性地向她询问说∶“这位是……”   我话还没说完,小男孩忽然惊喜的大叫着说∶“妈妈!这里是不是有别的客人啊!”   听到小男孩对赛莉雅的称呼,我脸上顿时出现一种很‘圈’的表情,看不出来她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是个孩子的妈妈,真是叫我大感意外。   好在我这个人不只适时务这项优点而已,不挑食向来也是我的长处之一。   小仙那家伙曾经夸奖过我,说我的守备范围很广,这句话可是一点也没有恭维过头。   其实仔细想想,反正我既然连十三岁的青涩小萝莉都吃下去了,那么偶尔换换口味,尝尝人妻的成熟韵味,应该也是种很不错的另类选择。   这时候,只听赛莉雅在小男孩耳边轻声解释说∶“对啊!那是妈妈的一位朋友,我特地拜托他带了很有效的药来治疗你的病。”   赛莉雅一边温柔说着,还用手指比了比小男孩的眼睛,悄悄暗示我小男孩双目失明的事实,一边仔细的将小男孩抱到椅子上面坐好。   “他叫什么名字啊?”   “这孩子叫做爱德华。”   赛莉雅一转头,接着对小男孩说∶“爱德华,这位是……”   她说着语气一顿,大概不晓得该如何称呼我,因此连忙对我摆了个恳求的眼神。   幸好我反应很快,马上会意过来,立刻就接口说∶“我叫做李部,小弟弟你干脆就叫我大哥哥就可以了。”   爱德华点点头,非常高兴的对我说∶“大哥哥,那你可以跟我聊聊天、说说话,告诉我一些外面所发生的故事吗?从我一出生就没有离开过这里,我好想听看看外面的世界喔!”   乍听到对方提出这种要求,我脸上不禁愣了一下。   “呃,聊天啊……”   赛莉雅也向我鞠了个躬,一脸恳求地说∶“我也拜托你了,我们这里平常也只有医生偶尔会来一趟,这孩子很少跟人家接触,所以他的生活过得相当寂寞。”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我默默地点点头,接着大声回应他的期待说∶“好啊,这有什么问题呢,大哥哥就跟你说一些外面的故事吧!”   尽管口头答应得如此痛快,但我内心却觉得极端荡难。   毕竟,应付小孩子并非我的专长,再加上,我也不知道爱德华想要知道些什么东西?   万一信口开河、牛皮吹过了头,或是说些小孩子不适宜听到的黄色笑话,只怕都会伤害他幼小的纯洁心灵。   没有办法之下,我只好绞尽脑汁,努力跟他东聊西扯,将一些无关紧要、芝麻绿豆般的琐碎杂事,不断说给他听。   正当我在一旁忙着瞎扬瞎扯的时候,赛莉雅则是趁机将早餐端上,大概她们母子俩都是外国人的关系,所以早点的口味是属于西式的种类。   话说那些餐点的菜式都极为丰富,但以我们三人的份量来说,仍然算是过多了些。   我随意地吃吃喝喝,顺便跟爱德华东聊西扯,说一些哄小孩子的故事。   那孩子不管我说什么内容,他都听得极为专注,而且还不时发出询问,看得出来是个脑筋很聪明的小孩,只要好好加以培养,相信将来大有可荡。   至于赛莉雅则是安静的坐在一旁,不停地将食物喂到双目失明的爱德华口中,真是一位对孩子呵护倍至的伟大母亲。   不过,我注意到他们母子俩都食欲欠佳,吃的东西都没有很多,只是简单的吃些面包和牛奶之外,便不再继续动口。   我试着规劝他们说∶“你们怎么不多吃一点啊,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只靠我一个人恐怕没有办法全部解决吧!”   赛莉雅掏出手帕,仔细帮爱德华擦干净嘴巴,一边笑着摇头答覆我说∶“不好意思,这孩子身上有病,一直没法子吃太多东西,我自己向来吃的也很少,所以李先生你不必客气,请继续用餐不必理会我们。”   虽然赛莉雅不断劝我进食,但我的食量只属于正常人的标准,自然也不可能完全解决掉餐桌上面的食物。   如果此时小仙也在场的话,相信就不会浪费这些赛莉雅精心准备的餐点了。   正当我跟爱德华在闲话家常,话题才聊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忍不住两眼惺忪地歪头睡去。   赛莉雅见到了,连忙将他扶回轮椅带回房间休息,这才又回到餐厅来和我说话。   “真是非常抱歉,那孩子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再加上很少有人来拜访的缘故,所以心情过度兴奋了点。”   “哪里,没关系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笑了一笑,顺便好奇地问说∶“对了,爱德华那孩子到底生了什么病啊?他的爸爸呢?怎么都不见他的人影啊?”   赛莉雅摇摇头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呃!你不知道吗?”   没想到外国人的观念果然开放,居然连孩子的父亲都不晓得,看来我似乎还有机可乘。   赛莉雅好像看穿我的想法,连忙挥挥手笑着解释说∶“嗯,请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其实……我并非爱德华的亲生母亲。”   “你不是那孩子的妈妈,那爱德华是谁的小孩呀,难不成是你的主人沃特先生的孩子吗?”   赛莉雅再次摇摇头,带着优雅的笑容。   “不!他也不是沃特先生的孩子,爱德华其实是我在家门口捡到的弃婴。”   “嗯!这里头看起来似乎有很多内情的样子。”   听到这里,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是啊,你愿意陪陪我,听听我这个寂寞的女人诉诉苦吗?”   赛莉雅说着说着,便往餐桌旁边站起来,顺手帮我端了一杯香醇可口的咖啡,接着像是陷入回忆一样,开始缓缓诉说起她的故事。   “其实,我觉得自己跟爱德华那孩子很像,都没有所谓的过去,从我一睁开双眼,就是住在沃特先生的这楝宽阔宅邸。   “我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也没有以前的记忆,我所知道的一切知识,都是经由沃特先生细心教导给我的。   “虽然我曾经问过他有关于我的事情,但是他都不愿多谈,要不然就是含糊其词的岔开话题。   “话虽如此,但他真的对我很好,告诉我许多不为人知的神奇奥秘。   “例如魔药学的知识、超自然的法则、生命运行的真理,以及其他像是音乐、文学、艺术、礼仪等等他所知道的一切常识。   “沃特先生对我而言,就如同慈祥的父亲和严厉的导师,却更像是支配我全部生命的上帝,我用全部的忠诚和敬畏,来仰望着我这个唯一的主人。   “虽然我们的日子,几乎是一直在平静的岁月中渡过。   “可是那时候,我却总是难以理解,为何他老是常常一边抚摸着我的脸颊,一边用着困惑难过的表情凝视着我说∶‘赛莉雅,荡什么你都不笑呢?难道我的实验失败了吗?’   “在那段时光里,对于沃特先生的话我始终无法了解,或许是在那个时候,我还不明白‘感情’这种东西的缘故。   “而这也是沃特先生一直想教导我,但我却始终无法学会的一样束西。   “伴随着我和沃特先生相处的日子越久,他脸上的忧愁表情也就越加深刻。   “后来有一天早上,我再次睁开双眼,却忽然发现沃特先生已经失去了踪影。   “他没有携带任何的行李,房间也没有骚动过的迹象,整个人就如同凭空从房子当中活生生地消失一般。   “当时我只是单纯的猜想,或许他只是出门旅行一阵子,很快就会回来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却始终没有他的音讯,而且在这等待的漫长过程中,我忽然间懂得了寂寞这种情绪。   “接着,我回想起过去和沃特先生相处的时光,我明白了何谓快乐。   “在担忧他不回来的猜测之中,我发觉心里产生了恐惧。   “总之,以前沃特先生一直想要教导给我的‘感情’这种东西,我像是开悟一样,突然间通通明白了一切。   “就这样子,我的日子在消逝的过程中一点一滴的逐渐渡过,我从当初抱持着殷殷期盼的心情,一直到只剩下单纯的守候等待。   “我看日升月落、物换星移,我看花开花落、时节替换,时间对我言感觉上并没有任何意义。   “直到有一天晚上,当时正直气温凉爽的秋天,我坐在温室的凉椅眺望着漆黑夜空,欣赏着那一轮孤寂的巨大满月。   “忽然之间,我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好奇地走过去察看,发现是一个包里在襁褓中的弃婴。   “当时院子里头的枫叶不停落下,在他四周撒满了红黄相间的树叶。   “那个婴儿外表看起非常瘦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气的样子,但他却像是不愿意放弃生命,不停地以宏亮的哭声向我表达了他的存在。   “当我见到那个婴儿的第一眼,我忽然又了解了一种名荡‘惊喜’的情绪。   “我不明白,荡何他的父母要舍弃这样的一个小生命,虽然他看起来既无助又脆弱,但他却是努力用自己的方法,向全世界证明了他想要活下去的愿望。   “基于一时的恻隐之心,我把他带回宅邸中抚养,而且在和他相处的过程当中,我幸运的又学习到一种名冯‘爱’的情感。   “以前沃特先生曾经教导过我,他说∶‘生是在肚子当中成长,养则是在心里成长。’   “虽然我并非他的亲生母亲,但我仍然替那个孩子取名为爱德华,用我全部的爱来养育他,让他在我的心里头成长。   “不过,那孩子会被父母所舍弃,或许真的有他不得已的原因,因为我不久就发现爱德华的身上,居然带着遗传上的致命缺陷。   “本来医生判定他应该无法活过三岁,但是,我运用沃特先生教过我的那些魔药学知识,总算成功的让他的生命延长到了现在。   “但沃特先生也告诫过我说∶‘魔法并非万能,凡事都要付出代价。’   “如果人类贪心的想要掌握太多的力量,那么总有一天会因荡过于轻视生命而招来自我毁灭的教训。   “后来果然如他所言,沃特先生教导给我的知识虽然勉强让爱德华延长了生命,都始胳燕法撤底根除他的病因。   “而且随着他病情的逐渐加重,沃特先生遣留下来的方法也越来越没效果,因为爱德苹的身髓阴始崖生了抗栗性。   “但我业不死心,想鑫瓣法用鑫一切手段,仍想要治潦他的病情。   “就在道涸峙候,我翻遍了沃特先生留下来的典籍,登现在捏颐提到了有朋放矍者之石的情辍,那是传貌中能狗治缭一切的离露染,只要有了它,相信爱德苹的病情就可以好搏。   “只是非常可惜,道糠房子里业没有臀者之石的雕跻,所以我逼不得已,只好找上我主人的颤弟,也就是德勒斯先生想想瓣法。   “但是我去拜葫遇他很多次了,每次都被拒放阴外熬法准入,因此迫不得已,我只有冒着危险在晚上偷偷潜入,但没想到遗是意外的被你俏登现,最俊演燮成现在道幢拮果。”   富我擅杯到第三杯咖啡的峙候,赛莉雅漫畏的故事也刚好貌完。   原本封她挟持我通件事情,遗惋抱着忿忿不平的怨氧,没想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已经完全都烟消云散了。   因荡,我似乎能够体谅她那么做的心情,只是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那么多的故事,掺杂着一份身伪人母的悲哀。   我沈默了好一会儿,试着开口建议她说∶“嗯……你有没有想过,跟德勒斯他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呢?”   赛莉雅苦笑的摇摇头说∶“你也看到了,德勒斯先生的女仆艾玛小姐,一直不停地在阻拦我,她不愿意我在德勒斯先生的面前,提到有关贤者之石的事情。”   “那是她之前不明白你的苦衷,我去帮你跟她说说看,德勒斯教授是我家小公主的老师,我去拜托那个小魔女,或许事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听到我那样说后,赛莉雅脸上忽然一怔。   接着,只见她缓缓向我走来,眼中含着婆娑泪光握住我的双手说∶“对不起!你真是个好人,我之前对你做出那么失礼的举动,没想到你不但不责怪我,相反的,还愿意伸出援手帮助我。”   我笑了一笑,双掌反握住她白哲柔腻的玉手,开口安慰她说∶“不要那样说,这种事情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人生向来以帮助美女为己任,所以,你的好人卡就可以不必送给我了。”   “嗯,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卡?”   “呃!没事!没事!”   趁着这个难得机会,我本来还想对她做出进一步的举动,好趁机拉近一下彼此的距离。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吵杂声响,似乎是那些负责警戒房屋的葛雷姆们起了什么骚动。   “很抱歉,为了安全起见,能否麻烦您先回房间去好吗?我想到外面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赛莉雅说着神色微变,她匆匆将我往走廊一推,接着又迅速往长廊的另一边赶去。   “嗯,你先等一等……”   我开口朝她背后叫了一声,本来是想斓住赛莉雅,再向她询问一些事情。   但她双脚跑得好快,才不过一眨眼的工夫,马上就不见踪影。   无奈之下,我只好叹口气回过身子,但是一转头见到走廊上的情景,却顿时吓得我一阵惊慌失措、屁滚尿流。   因为此时伫立在走廊两旁的葛雷姆石像们,居然个个都两眼散发着凶光往我身上猛瞧,大有想把我打成肉酱的样子。   那些家伙该不会误以荡,我也是擅自闯进来这楝宅邸的入侵者吧,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回想当初我逃跑出来的时候,一时之间匆匆忙忙的,也忘了留意原来是待在哪个房间,而这条长廊上的众多房门,每扇又都长的非常相似,实在是叫人难以分辨。   情急之下无法可想,我只好随便打开个房间,先暂时躲了进去再说。   环顾一眼我所躲进来的这个房间,这里看起来好像是个化学实验室,因为里面跟德勒斯教授的家里一样,摆满了许多科学实验用的器材。   只是那些器材上面,大多积满了一层厚重灰尘,显示出它们大概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去使用过这些设备。   房间的另一边墙面,则是一整排摆满了各式书籍的巨大黑擅木柜。   我无聊的走过去,随便从架上抽出一本书来浏览,只见里面都是一些看不懂的古怪文字跟诡异符号,想来应该都是跟炼金术有关的神秘内容。   再继续往下看去,则是一些东西方的历史名着和诗词歌赋,整个摆满书籍的巨大书柜,居然连一本漫画或色情杂志都没有。   赛莉雅的主人沃特先生,还真是一个缺乏生活情趣的古板学者。   尽管那些藏书的内容都十分珍贵,可惜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要是换成小仙或德勒斯待在这里的话,那应该会如鱼得水一般,大肆搜刮这里的秘密藏书吧。   就在百无聊赖之际,当我还想抽出其中一本书籍来浏览时,却发现书本似乎被某种东西给卡住抽不出来。   我不死心地用力一扳,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喀啦喀啦鸥的机关转动声响。   一个看来像是装饰用的落地大吊钟,突然慢慢将下面的木板打开,露出藏在里头的一些书本跟一卷卷的老旧纸轴。   这个突发状况越来越让我觉得有趣,彷佛有种在古屋寻宝探险的刺激感觉。   我迫不及待地将那些纸张拿到桌面上摊开来,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秘密的藏宝图出现。   可惜结果却让我非常失望,原来那些东西竟然是一张张葛雷姆们的设计手稿。   稿纸上的每只怪兽造型,全都描绘得栩栩如生极为逼真,就连细部的制作过程,也都用蝇头小楷加注得非常清楚。   如果真的按照这些设计图上所载的内容去大量生产制造,相信绝对可以创造出一支拥有强大战力的石头军队,就算征服世界恐怕也不是什么痴人梦想。   只是不断翻阅下去之后,内容却越来越让我吃惊!   因为我居然在其中一张稿纸上面,发现到赛莉雅的画像,而这也是众多手稿当中唯一的一张人型设计图。   这张手稿跟其他的设计图不同,用了许多张的图纸来进行描绘,从这里似乎不难发现,沃特先生在绘制赛莉雅时,一定花了非常多的心血来加以修改。   只不过看着看着,我脑中却不禁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莫非赛莉雅根本不是人类,而是个经由“卡巴拉密法”所创造出来的葛雷姆人造人。   但我跟她接触过许多次了,她的皮肤摸起来温柔细腻,身材曼妙美好,胸部结实丰满,尤其心地更是善良和蔼充满母爱。   不管从哪方面来研判,都绝绝对对是个有血有肉、货真价实的活生生的美人,跟走廊上那些冰冷木讷的石雕们完全不同。   为了解开这份迷惑,我赶紧又将另一本小册子翻开,而那本小书居然是沃特先生的实验日记,里头用中文记载了许多他研究炼金术的详细经过。   我聚精会神睁大眼睛,一页页逐一看去,一直到他提到有关赛莉雅的内容为止。   例如其中的一段∶“……制造葛雷姆的方法,我大致都已经实验完成,如果只是单纯的制造人偶,那么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困难技术。接下来的课题,应该是挑战更禁忌的题目,也就是创造出活生生的生命……”   “经由不断的改良,我试着采用特殊的原料和触媒元素,外表和触感都跟以往制造的人偶有所不同,只是关于人偶的思考和意识层面,都还需要再加以修改才行……”   ……人*天是第五次的实验,‘它’终于醒过来了,但行动和思考都还无法整合,我试着就活动的程式重新设计,希望‘它’能和过去的人偶有所不同。“   “这次的实验非常成功,‘她’会对我说的话产生反应,接下来就看她是否能像人类一样学习成长。荡了方便起见,我决定将她取名为赛莉雅,我年轻时最锺爱的少女之名,请原谅我将已逝之人的名字再次由墓碑中唤醒,但除了这个名字之外,我不想将任何的爱灌注在别的名字之上。”   翻阅到这里,我突然感觉全身冰冷,赛莉雅果然如我所想的不是人类,但她看起来明明是那么与众不同。   荡了获得答案,我又迫不及待地将目光转回日记当中。   “……至今与赛莉雅相处已超过了十年,我的时间流逝得很快,但她的外表却完全都没产生变化,这也难怪,终究是模仿人类所创造出来的人造玩偶,她虽然能够学习成长,却无法了解事物的本质,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缺乏感情方面的灵魂因素。”   “对赛莉雅的感情控制程式,这已经是我第七次的修改了,但她仍然学不会笑,就算听从我的命令,也只不过是勉强用脸部肌肉装出来的虚伪笑容,真是一个有缺陷的废物!”   “……这一定是个失败的实验品,我敢肯定自己做出来一个听话的人偶,而不是创作出一个伟大的人工生命,德勒斯那家伙听说也制造出跟我相同的东西了,我绝对不能够让他抢先,能够在炼金术历史上留名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该死!该死!我要消灭这个不会笑的人偶,我要再重新做一个。对!再重新做一个。”   “……我想起来了,之前尼古拉。勒梅老师曾经跟我们提过的等价交换还有贤者之石的事情,我怎么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呢,只要有了贤者之石就可以创造出人工的灵魂,尽管它所需付出的代价是如此的高昂。”   “关于赛莉雅的感情控制程式,我已经大致都设计完毕了,现在只剩下经由贤者之石催化即可,我预计付出我自己的生命,毕竟代价越高,成功的机会就越大,哈哈哈哈……我终于能超越尼古拉老师和德勒斯了,我将会是历史上第一个创造出人工灵魂跟生命的人……”   日记上面的文章写到这里,后面的记载便是一片空白。   估计是沃特将自己的生命转化给贤者之石以后,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吧,所以赛莉雅才会到处都找不到沃特的行踪。   如果他上面所写的内容是真的,那么不只赛莉雅是葛雷姆,搞不好就连德勒斯的女仆艾玛小姐,应该也是个人造人类。   老实说,我真没想到事情真相会是如此复杂,也难怪她们两人给我的感觉会是如此相似,只是不晓得德勒斯又伪此付出了什么东西来做为代价?   正当我的情绪还沈浸在这股懊恼的感伤中时,门外却不断传来一波波逐渐靠近的吵闹声响,而且我彷佛还清楚听到,好像有人在大声呼叫着我的名字。   我立刻竖起耳朵来仔细聆听,发现那个声音听来相当熟习,不正是我家黑魔公主的美丽银铃声吗!   这真是让我喜出望外,我就知道那小家伙跟她姊姊不一样,绝对不会弃我于不顾的。   可是,当我迫不及待打开门来一看之后,却意外发现,外面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居然乱哄哄地吵成一团。   随着吵闹声的逐渐接近,此时远远地,只见小仙正拎着她的长裙在拔足狂奔,而她的背后则是一大群怒气冲冲的葛雷姆们,在她的后头猛追个不停。   别看那小家伙平常一副懒得运动的模样,此时逃起命来倒是跑得飞快。   而且她一边逃跑还一边像个迷你的小型轰炸机,不停地往后狂丢试管施放魔法,好用来牵制后头那些狂追不舍的追兵。   可惜,那小魔女拿手的冷冻魔法对于那些葛雷姆们,似乎没有多大用处。   原因就在于那些石像们是没有知觉的无机物,所以对于冷热的温差也就毫无感觉。   就算一不小心暂时被冰块冻结住了而无法动弹,以它们强大无穷的力量稍一挥舞,也很快就能轻松挣脱束缚。   “嘿!小公主,我在这里呀!”   我看情形不对,急忙挥挥手腕,大声朝她呼叫一声,向她点明了我的位置。   “呀!笨蛋!原来你躲在这里啊,害我到处找得要死!”   那小魔女皱着眉头往我这里看了一眼,也不管距离还很遥远,就用双脚奋力一蹬,猛地往我身上跳来,差点没把我给当场扑倒。   我的怀里向来是她最安全的避风港,所以那小家伙一扑上来后,就不肯轻易下来。   只见她在我胸前不断喘息,同时还像只黏人的小无尾熊一样,用双手勾搂住我的脖子,纤细玲珑的小脚则从后面互相纠缠,紧紧环扣着我的腰围不愿放开。   她的毛病大概是治好了,因泻我注意到她头上的小猫耳已经消失不见,外表也恢复成原先正常美丽的小女孩样貌,就连屁股上那根毛茸茸的可爱小猫尾也消失无踪。   我用双手反抱着小仙,将那小魔女搂在怀里,鼻子一边闻着她身上热烘烘的稚嫩香气,额头则抵着她的小脑袋亲昵问说∶“小公主,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救我啊?其他的人都上哪去了?”   小仙努力克制喘息,然后满脸嫌恶地将我的脸颊一把推开,接着,她用一口气就将大伙儿的下落交代清楚。   “艾玛和我的老师正在前门牵制住赛莉雅而我则是趁那个女人不注意时偷偷跑来营救你这个大笨蛋啦……”   原来如此,这正是调虎离山的诱敌计划。   不过,这小魔女一定没有预料到,沃特的这楝宅邸里头,居然会有那些自动的石头守卫,所以一时大意误闯进来,这才惹得那些葛雷姆们对她穷追不舍。   话又说回来,现在可不是探讨原因的好时刻。   因为那一大群愤怒的葛雷姆们,此时已经全都围聚在我们两人的身旁,瞧它们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似乎打算一股作气,就直接将我和小仙一块料理干净。   这些自动石像不仅结构坚固、力大无穷,再加上又不怕武器和魔法的攻击,简直比钢弹还要难缠,如果随便让它们打上一拳,只怕马上就会变成一团肉饼。   “妈呀!小公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吓得四肢发软、慌乱无神,而小仙则是嘟着嘴唇一脸镇静,将问题又丢还给我。   “我还能怎么办?刚刚为了应付那些家伙,我的魔力早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呜啊!小公主,你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啊!那我们岂不是要被这些葛雷姆给打成肉酱了。”   “笨蛋!这时候你在发什么慌啊,偶尔也该拿出点本事来表现一下吧!老是依靠我这个小孩子,难道你不会觉得丢脸吗?”   瞧那小魔女说得可真轻松,居然拿我这一介凡夫跟她相比。   好吧!既然这小家伙对我如此信任,那我不稍微露个几手表现表现,也等于辜负了她对我的期待吧。   眼看情况危急刻不容缓,我连忙鼓起勇气大叫着说∶“出来吧!瓦吉拉!”   随着我高举的右拳一握,我马上感觉到手掌心中,凭空出现了一个沈甸甸的金属物体,那正是雷神因陀罗在印度送给我的瓦吉拉金钢杵。   我将那只瓦吉拉对准那些葛雷姆们,心中微微催动意念。   刹时间,只看到四指并拢的杵头尖端微微张开,释放出一道巨大雷电奔驰而出,在走廊半空四处乱窜。   耀眼的雷霆彷佛一只龇牙烈吼的青色光龙,威力猛烈无涛到难以形容,那些坚硬石像一经雷电碰触,马上就像脆弱的豆腐般爆散开来,裂成碎片。   结果前后不到三秒钟的工夫,只见整个长廊光滑的地板上,满满的全都是散落成大大小小的石块碎屑。   “……”   小仙睁大着她美丽的小眼睛,和我一起看着眼前这副情景,但她小嘴巴虽然张得大大的,却因为惊讶过度而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半晌,她才终于开口咋舌地说∶“呃……没想到你这个笨蛋还挺厉害的,看来你从因陀罗神那里,好像拿到了很不错的好东西嘛!”   她好奇的伸出小手,想摸摸看我手中的瓦吉拉,但我想起之前因陀罗警告我的话,连忙移开手腕将金钢杵藏到身后。   “嗯,我说小公主呀,这东西小孩子可不能随便乱碰,会有危险的。”   眼看那小魔女不高兴的嘟起嘴唇,我连忙岔开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说∶“好啦,现在没有人阻挡我们了,小公主,我们快赶去跟艾玛她们会合吧!”   匆匆忙忙离开这个混乱战场,我抱起小仙焦急的往大门口的方向赶去。   沃特的这间宅邸不但占地广大,走廊设计更是跟迷宫没有两样,要是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就会迷失在其中而分不清出路。   多亏那小魔女的记忆力惊人,虽然才只是随意地走过一遍,却有办法将大部分的通路都记得一清二楚,我们才有办法选择最短的路径,却又不会在里头迷路。   不过,当我们还没到达大门出口时,远在走廊的另一端,就已经能够清楚听到大厅处所传来的打斗声响,由此可见她们双方打得有多么激烈。   等我们赶到大厅时,战斗则似乎已进入最后的阶段。   因为这时候,只见到艾玛和赛莉雅双腕上的利刃,正互相用力紧紧抵住,两人的额头贴近得几乎要擦出火花来。   至于德勒斯那老家伙,则仍旧是一副老年痴呆的样子,对于眼前的争斗不但视如不见,甚至还饶富兴致地站在旁边,专心翻阅着陈列在一旁书架上的经史典籍。   “嘿!够了!不要再打了!”   我大声呼喊,想制止她们两人的举动。   但艾玛跟赛莉雅早已杀红了眼,根本就听不见我的制止。   逼不得已,我只好再次拿出瓦吉拉来,用它所变化出来的雷电光剑,往双方交会的利刃中用力一格。   只听“乒丘……”一声脆响。   两人手中的利刃一齐被雷剑斩断,震得她们双手隐隐发麻,不过她们反应很快,马上很有默契地一起往后退开。   见到是我出手阻拦,赛莉雅不禁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地望着我说∶“李先生,你荡什么要阻止我们?,”   我则是语重心长地回答她说∶“够了!你们根本就没有必要这样互斗,因为我已经知道贤者之石藏在哪里了。”   赛莉雅听了兴奋的叫说∶“是吗!你知道它藏在哪里?请快点告诉我!”   “它就藏在……”   “住口!不要说!”   当我正要将一切说出口时,艾玛却忽然开口制止我说∶“如果你现在说出来了,只怕会让她产生比身体上更大的伤害,这样做值得吗?”   赛莉雅大概也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劲,但她还是咬着牙,一脸坚定地拜托我说∶“求求你,告诉我吧,我早已经下定决心了,只要能医治爱德华的病,不管是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看她表现得如此坚决,我略一沈吟,便将我在实验室里所岭现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全都说给她听。   默默听完我说的话后,赛莉雅似乎没有太多的吃惊,只是一脸凄然的苦笑着说∶“原来如此,我早就觉得自己跟一般的平常人不太一样了,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是个人造人,而且我的灵魂意识竟然是经由沃特先生所牺牲换取来的,这个代价还真是大啊!”   说着说着,赛莉雅的眼泪便如同珍珠般滑落下来,过去对于主人的孤独等待,现在全都化为思念的泪水洒落个不停。   艾玛似乎很能够了解她的心情,她慢慢的走了过去,手掌搭在赛莉雅的肩膀上安慰她说∶“这就是我一直不愿意让你知道真相的原因,其实,从你第一次找上门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跟我有着同样的命运,只是比较起来,你还比我幸运多了。”   “这是为什么?”   赛莉雅望着艾玛,疑惑地反问道。   艾玛则是咬着牙,坚定地将隐忍许久的痛苦吐出来说∶“你可知道,德勒斯先生做荡交换的代价是什么吗?是我和他相处的记忆。”   “记忆!”   “没错!”   艾玛远远望着德勒斯,缓缓的说∶“就像你爱着自己的主人一般,我们葛雷姆们都像天使仰望着上帝一样,以无比的爱慕来对待着自己的造物主。当我和德勒斯先生相处的时候,我们的感情会像凭人一般渐渐地加深,可是等到一定的时间过后,他又会忽然的莫名遗忘,然后用看着陌生人的眼神询问我说,我到底是谁。你能够明了那种心情吗,无论你有多么爱他,但这份爱却始终都没有回报。而且因为我们不会衰老,所以我们所面对的,根本是一座永无止尽的情感牢笼……”   艾玛说到一半,眼泪再也无法克制地流了出来,之前本来还杀得你死我活的这两人,结果,现在却这样互相搭着手相拥而泣,哭成一团。   我搂着小仙默然以对,终于明白艾玛跟德勒斯之间,那种痛苦的情感纠葛。   “对不起,请问一下,她们两人是在哭什么啊?我也可以跟她们一起哭吗?”   然而好死不死,德勒斯那家伙这时忽然搔着脑袋瓜插话进来,真是既煞风景又不太识相。   赛莉雅哭了一阵之后,便慢慢抬起头来擦干眼泪,她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开始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不好!她该不会是要做什么傻事吧!”   我惊叫着,众人一听之后,赶紧都跟在赛莉雅后头追了过去。   拐了几个弯后,只见赛莉雅悄悄走入了一个房间,她轻轻抱起正在床上熟睡的爱德华,一边温柔亲吻着他稚嫩的脸颊,一边则无限怜惜地在他耳边轻声说∶“对不起,爱德华,妈妈没有办法陪你一起长大了,因为妈妈只剩下这个方法了……”   赛莉雅将手腕伸到自己的后脑勺,从隐藏在头发下的深处,用力摘出一颗闪闪发光的红色宝石。   那宝石的外表宛如凝结住的红色水银,不停散发出流动的奇异光芒,照耀得整个房间中闪闪发光。   赛莉雅将宝石握在双手,眼中滚着泪水,但脸上却带着笑容,微笑着许下她的愿望。   “贤者之石啊,请你达成我的希望,医治好这孩子的病让他重见光明吧,我愿意付出我的生命来做为代价。”   “住手!不要啊!”   众人跑入屋内,尖叫着想要制止她,但无奈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赛莉雅的祈祷词说完,贤者之石也开始散发出耀眼的红光,原本外表还充斥着人类肤色的赛莉雅,则在光芒散开之后,逐渐变成一座普通的石雕人像。   等到红色的光芒完全散去,熟睡的爱德华突然发出一声呻吟,小手揉着双眼清醒过来。   “这里是怎么回事啊?我的房间怎么忽然有这么多人啊?”   他眨着小眼睛,好奇地左右观望,过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开始大声的跳起来叫说∶“咦!我……我看得见了!我……我也能够走路了!我的病好了耶!”   他彷佛兴奋过度的小孩,在房间里又蹦又跳的笑个不停。   “对了!妈妈呢?我要赶快告诉她我的病好了。”   爱德华回过神来,环顾左右想寻找赛莉雅的踪影。   我嘴巴动了动,却哽咽的没有办法发出声音,毕竟这个真相太残酷了,只怕他幼小的心灵会无法承受这个打击。   这时候,只见艾玛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她蹲下来摸摸爱德华的额头,用充满慈爱的表情对着他笑说∶“乖孩子,你妈妈因为有事情,临时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怎么会这样!妈妈……妈妈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爱德华眼睛一红,泪珠在眼眶中滚来滚去,他年纪还小,一时之间似乎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艾玛摇摇头,将他搂在怀里安慰他说∶“不是的,她是为了你的病才特地到很远的地方去的,所以你要坚强一点。她临走之前有拜托过我,让我们好好照顾你,只要等到你长大,她自然就会回来看你了。”   “嗯!我明白了,我会听妈妈的话坚强起来,一直到我长大她回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明不明白,爱德华点点头,忽然指着一旁变成石雕像的赛莉雅问说∶“对了!大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啊?”   他的双眼之前一直是处于失明的状态,因此没有见过赛莉雅的长相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我摸摸他的头,语重心长地告诉他说∶“嗯,那……那是一个守护天使的石像,从你一出生的时候,它就一直陪伴在你的身旁,对你来说应该没有比它还要珍贵的东西了。”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它给我的感觉好温暖好熟悉喔,就好像妈妈给我的感觉一样呢!”   爱德华走上前去,闭着眼睛默默趴在石像的怀里,就如同先前被赛莉雅温柔的拥抱在怀里一般。   众人安静的看着他,眼中都带着无限怜惜的目光,但有那么一瞬间,我却似乎觉得赛莉雅那冰冷的石雕脸孔好像微微绽放出一抹温柔笑容。   随着时间脚步慢慢进入四月中旬,春天的季节特徵也越来越明显。自从小仙回到家里之后,转眼之间,她和我相处也有一段颇长的日子。   照理来说,能够跟一位身材娇小迷人,外貌长得清丽绝俗的超萌美少女小萝莉一起生活,应该是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但说句心里的实在话,这一切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别看那小魔女稚气可爱的外表,长得好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十岁小女孩一样,其实套句网路上常听到的话∶“现实中的萝莉都是恶魔!”   因为一旦论起心机来,那小魔女可是比她姊姊小灵还要阴险好几百倍。通常只要能够利用和压榨我的地方,那小恶魔是绝不手软,的的确确当得上黑魔公主这个名号。   表面上她喜欢故意装着一副既冷酷又沈默的模样,走的是标准的歌德式冷血酷萝莉风格。   但实际上她的性格既怕生又害羞又爱生气,几乎比她姐姐驱妖娘娘还要难伺候。   一日一她害羞过头导致恼羞成怒,通常就会反过来将脾气出到我的身上拿我发泄,简直就是把我当成她的最佳出气筒看待。   不过,她诱惑我的手段倒是非常高明,关于这方面的模式,倒有点像是专门在贩卖麻药的毒品供应商一样。   起先是一点一滴的慢慢渗透,等到我中毒成瘾无法自拔,她再拿这个把柄做为要胁手段,对我予取予求,驱策我替她卖命。   只是,尽管那小恶魔的智商聪明绝顶,但毕竟年纪还小,对社会的阅历也还不够深入,吊男人的手段纵然厉害,可惜应付的方法却没有学到家。   所以到了最后,往往会不小心弄巧成拙、自食恶果,反过来让我色欲大开将她啃食殆尽,逼得她在床上哎哎呻吟,对我痛哭求饶一界嚎惨叫。   尤其她那种欲拒还迎的嫌恶态度,还有每次挑逗我搞砸之后,那种不甘愿又莫可奈何的可爱表情实在太有趣了,这才让我一直无法放弃占有她的举动。   虽然对萝莉出手是一种不好的行为,但我更相信偏食是不好的观念,尤其是美食当前还不出手染指的男人′这种犹豫畏缩的态度更加是不可饶恕。   因此,为了对得起良心不要暴殆天物,我只好委屈自己牺牲一点,将这块可口的小萝莉糕给吃下肚子。   以免那小恶魔跟她姊姊一样,在外头兴风作浪、危害人间,替世界制造麻烦跟动乱,做一个维护地球和平的正义使者。   话说回来,这阵子那小魔女接了不少学校转来的委托任务,每天东奔西跑的四处征伐邪魔,业务似乎相当兴隆。   比起她视钱如命的姊姊小灵,那小魔女赚的是美金,她姊姊赚的却是台币,这种酬劳上的汇率差别,应该会让她姊姊觉得非常羡慕吧。   可是,打从那阴险的小恶魔得知我的秘密底牌以后,也就是我那些押箱底的武器法宝,感觉上她似乎越来越懒惰了。   以往出任务时,她偶尔还会去几根试管,或者放几道召唤魔法,对敌人做些攻击,算是稍微表示一下意思。   但现在有时候到了目的地后,她会干脆来赖我身上,然后叫我直接拿出法宝消灭敌人,连稍微动个手脚,那小魔女都觉得老大不愿意。   结果,我不但白天要卖命的帮她驱妖伏魔,到了晚上为了要报复她……不!是害怕她运动不足会发育不良,还得在床上努力替她补充灵力,让她流些汗水,好活络活络一下帮她发育。   就这样白天晚上蜡烛两头烧的后果,差点没让我精疲力尽完全虚脱,比以前她姐姐小灵在家的时候,还要辛苦好几百倍。   好在遇上连续假期,学校刚好放假也不用上课,原本是窝在床上睡几天懒觉,好用来弥补这段日子的辛苦疲劳。   但好久不见的除灵协会却临时发来一项通知,希望张家能派人参加一项开幕庆典,好替除灵协会的公关做点形象活动。   由于张家自古以来,就一直是字号最老、招牌最响的天师世家,再加上她爷爷目前又是除灵协会的现任会长,这类社交活动的邀请本来就不少。   以前小灵在家的时候,就经常代替她老爸跟爷爷出席这类场合,然后成绩敛财大收红包推销产品,赚得荷包满满的,里子面子都兼顾到。   只是照理来讲,这类的公关活动应该还轮不到小仙这个小孩子出席才对,只因为她爷爷正在山上训练小灵,忙得都分不开身,而她大姐小神也刚好有事不在国内,因此这项重要的外交任务,才会自然而然地落到小仙娇小的肩膀上。   所以,明明该是躺在床上修养的悠闲假期,我却还得开车护送这个小魔女去山上参加庆祝活动,牺牲我难得的休假时间,真是一份严重违反劳基法的工作。   好在幸运的是,这次有梅兰也同行。   说起梅兰,她的可是一点也不输给小灵的绝世巨乳美少女,不但身材长得高挑迷人胸部丰满,性格更是温柔体贴,婉约可人,几乎是男人梦想中的最佳伴侣。   她家表面上是纵横金融商场的大财阀,实际却是能够驱虫放蛊的苗族世家,严格算来也是隶属于除灵协会的一份子。   恰巧这次的活动跟她家族经营的企业又有些许的往来关系,所以她才能顺道跟我们一起同行。   不过,梅兰那家伙大概是好久没见到小仙的关系,上了车就一直搂着小仙跟她闲聊,压根就忘记了我的存在。   那小魔女天生就带有那种诱惑力,只要年龄稍微比她大一点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会被她那副娇小可爱的外表所蒙骗,折到在那张稚气的脸孔下。   为了避免被他俩忽略,我只好转动着方向盘,一边开口闲聊好引起她们的注意。   “喂喂,小公主,我们这趟的目的到底是要干什么啊?好像都还没跟我说哪!”   “……是吗?”   小仙皱着冰冷的眉头,一脸不耐地回答我说:“我记得已经告诉过你了呀,我们要去山上参加一座新的游乐园的开工破土典礼,你怎么都忘记了呢?”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可是……那座游乐园的叫做什么来着,我好像又忘记了耶!”   “笨蛋,叫做卜郝丸乐园啦!”   小仙一脸不悦地告诉我说。   “呃,不是叫迪斯尼啊!”   我满脸失望地说着。   “叫迪斯尼还得了,那会让主角变路人,配角变主角啦!”   小仙小嘴嘀嘀咕咕着说。   此时,坐在一旁的梅兰,则是兴奋的插话进来说:“喂喂,你们知道吗?那座游乐园的建筑厂商,可是我们财团下游的建设公司所负责承包兴建的,听他们说那地方的预建面积相当大喔,就算同时进去三万人也没问题呢!”   我好奇地追问说:“是哪家公司那么大的手笔?居然有办法一下子买下那么大的地呀!”   梅兰则告诉我说:“是由一家日本松铃集团投入的建设资金,再加上当地住民提供的大笔土地,彼此合资而成,我家公司只是负责承包兴建而已啦!”   “原来是合作关系呀?”   我点点头,随意回应说道。   “对啊!松铃集团对于这次的破土典礼非常重视,听说还邀请了很多演艺团跟宗教界的人士一起前来参加,就是想要在这次的典礼上好好的替游乐园宣传一番。”   “宗教界的就不必提了,演艺团的有谁会来参加啊?”   “听说有白目天团呼呼溜溜、丑男呕像团H4、自闭歌王洲劫轮,腐女偶像菜医惏等等。”   “阵容好像很庞大嘛,简直就是在开演唱会一样。”   我兴奋的说着,不禁开始有点期待这次参与的公关活动。   然而,梅兰却冷笑了一下说:“宣传上是这样写没错啦,但据我收到的情报显示,那些明星根本就不会来,只是单纯的噱头骗人而已。”   “什么!主办单位居然在欺骗我们呀!”   知道是被糊弄之后,我立刻生气的骂道。   梅兰耸耸肩膀,一脸无奈地安慰我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真正知道真相的人,根本就不敢来参加,因为那块游乐园土地其实不太干净。”   “呃!你……你说什么?不……不太干净!”   我听了吓了一大跳,方向盘略一失手,轮胎差点打滑撞上山壁,连坐在后面的梅兰跟小仙都吓得惊叫起来。   “你这笨蛋,好好开车啦,万一出了车祸,你看我到时候怎么跟你算账!”   从后视镜一看,小仙稚气的脸孔满是铁青表情,美丽的小眼睛则犹如要喷出火来,真是既恐怖又可爱。   梅兰则是稍微稳定情绪之后,有继续解释说:“我刚刚说的那块地,其实就是十五年前很有名的温泉名宿圣地了‘大正新村’。你现在还年轻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是在几十年以前的日据时代,那里就有许多的日本人在那儿居住了,后来日本战败后,有一些不愿撤走的居民选择流下来,归顺中国国籍,并且和当地的居民通婚,形成一个很有日式风格的侨居地。因为那里的景观非常有特色,再加上不久又发现了温泉矿脉,所以只要一到假日,常常有许多游客去观光泡温泉,是个相当热闹有活力的山居部落。”   我疑惑地问:“那后来为什么会发生问题呢?”   “还不是过度开发的结果。”   梅兰摇头叹息的说:“就是因为太热闹了,所以有财团看上了那里,和当地的政商权贵合作,想在附近山上兴建大型的游乐中心,好好大赚一笔。虽然大正新村的住民都集体反对,后来还是不低公权力跟财团的互相挂钩,结果游乐中心才修建到一半,就在一次台风来袭时,产生了大规模的土石流走山现象。才短短的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将整个村子给淹没了,整整死了七百二十三条人命,这在当时的新闻闹得很大呢!”   “嗯!居然居然死了这么多人啊!”   听到这里,我全身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连鸡皮疙瘩都迅速在皮肤表面蔓延。   “对啊!有一大半居民的尸体,听说到现在还没有打挖出来呢!后来那个地方几乎从地图上消失不见了,除了地户政机关还保留着少数   资料以外,新出版的地图上大都没有印上这个地名呢!“   梅兰这么一讲,我倒是忽然想起一个流传很久的都市恐怖故事,不晓得跟那地方又没有关联。   故事内容是说,有两男一女三个人一起开车上山出游,后来他们不小心迷路了,意外来到从没见过的温泉旅游村落。结果他们就将错就错,直接在村子里玩了起来,过了没多久,他们越玩越奇怪,渐渐发觉情况有点不对劲,最后终于发现,整个村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是活人,其他的全部是死人跟幽灵。那三个人吓得半死开始疯狂逃命,但村里的死人却在后头穷追不舍,想抓住他们一起作伴。虽然最后那三个人平安地逃下山来,但是头发都吓白了,人也发疯了,只是口中一直不断喃喃重复诉说着,那天那天晚上所发生的恐怖故事。   小仙眨着清澈美丽的小眼睛,好奇地对着梅兰问道:“既然那里不太干净,那为什么现在又要重新开发呢?”   梅兰笑了笑,轻轻摸着她的小脑袋瓜告诉她说:“哎呀!人都是健忘的嘛。虽然是发生在十五年前的事了,但在那些逃避责任者的大力掩护下,现在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还记得这件惨剧吧。况且,黑欣集团为了要重新启动那块地方,前前后后已请了不少高僧跟除灵者去净化超度过了,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闲谈之间,车子越开越远山路陡坡也逐渐多了起来。   然而,也不知是我这辆车太过老旧的缘故还是山路的坡度太过陡峭,我们才开到一半,车子却突然间熄火,在路旁慢慢听了下来。   我一边诅咒一边走下车子查看。   但才一打引擎盖,眼前立刻冒出一阵白茫茫的滚烫烟雾,差点蒸熟我的双眼,经过一阵仔细检查后才发现,原来水箱已经没水了。   小仙从车窗探出小脑瓜来瞧了一下,随即一脸不悦的催促着我说:“笨蛋!还不快点想办法,再不快点把车子修好的话,天色马上就要变暗了啦!”   废话!这种事还要你来提醒我吗?   我嘴角肌肉微微抽搐,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几句,这小魔女的个性依旧那么冷血,半点都不懂的体恤别人的辛劳,迟早会变得跟她姐姐一样粗暴无情。   眼看梅兰跟小仙都在车子里大剌剌地坐着,根本没有下来帮忙的迹象,我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从车子后面的行李箱拿出水桶,想办法到附近的住家去要点水来。   可惜我走了一段距离,周围都没有发现什么村落。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有路边的行人能够提供协助,当真是陷入了孤立无援、坐困愁城的状态。   按照以往预感来判断,莫非这趟旅行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所以老天爷才特别选择在这个时侯,故意让我的车子抛锚,为的就是不想让我们被卷入突发的事件中。   就在我提着水桶一边走着,一边胡思乱想打发时间之际,隐隐约约,我似乎听到附近传来一股水潺潺的声音,便兴奋地跨过栏杆离开马路,试着走向林子的深处。   果然走没几步路,我就在前方不远处发现了一道陷落的悬崖。   悬崖的坡度并不会很深,大约只有几公尺的高度,在那下面则刚好有一道布满溪石的清澈小河缓缓流过。   我走向较为平缓的山坡,借着四处横生的藤蔓和突出的岩石,小心翼翼地攀爬到底层。   然后先掬起一把冰凉的溪水,洗洗脸振奋精神,接着再将水桶放入溪水中将它全部装满。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当我专心地想将溪水灌进空桶子里时,小溪对岸却传来一句清脆甜美的质问声音。   我惊讶地抬起头来,稍稍寻觅了一下发声来源,只见对面河岸边下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站着一位身着白色洋装,年纪差不多十六七岁左右的年轻少女。   少女眼眸硕大明亮,背后一头漆黑长发披肩,肤色苍白到近乎毫无血色,但那一张脸孔却长得极为清丽,是一个外表非常出众的气质美少女。   只不过伴随着她的出现,河的上游也莫名飘来一股浓密雾气。   将四周围景色遮掩的朦朦胧胧,也连带着将少女纤细的身影包裹在一层白纱之中,让她的身影显得虚幻缥缈,犹如盛开在河岸边的白色水仙。   由于彼此隔了段距离,我心里纵然感觉兴奋,却没法跨过这段鸿沟,只好站在原地挥挥手,大声朝她喊说:“小姐!你是叫我吗?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少女没有理会我,只是隔着浓雾淡淡地回答我:“快点回去吧!黄泉就要来了,再不快点离开的话就来不及了……”   留下这么一段不知所云的警告语讯,少女声音就不再出现了,等到浓雾逐渐退散,她靓丽的身影也消失在布满砂石的河岸旁边。   因为少女离开的速度很快,所以我忍不住揉揉双眼,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恰巧这时河对岸吹过一股冷风,让我打起一阵冷战,脑袋也顿时清醒不少。   “妈……妈呀!”   莫非我刚刚是撞鬼了不成!   我吓得屁股差点脱肛罗塞,也不管水桶是否装满水,就是紧提了它没命地跑回车上。   静静听完我的叙述,小仙和梅兰两人脸上的表情似乎都不太相信。   梅兰好言安慰了我几句,但口头上却无奈的表示说:“虽然你那样讲没错,只不过……我们从刚才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没感到有什么不好的气息发生啊。不是我在吹牛,要是真的出现了什么阴灵,以我的功力是绝对无法瞒过我的眼睛才对。”   梅兰是专业的除灵者,法力极为高强,跟小灵相比几乎在伯仲之间,如果真的有妖怪出现,理当还比我早发现,所以上述那番话并没有刻意夸大。   小仙则将问题集中在别的方向,甚至还满脸睥睨望着我说:“我看啊,说不定是你好色的毛病又发作了,误把山里的野猴子当成女人看待了吧!”   “哇啊!”   我手按额头大呼一声,开口埋怨说:“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公主,我敢发誓我真的没有骗你们啦!”   “够了,笨蛋!我们对你对你是不是撞鬼了并不感兴趣,重点是你再不开车的话,我们时间就会来不及啦!”   小仙斜瞪我一眼,小嘴冷冷催促地说着。   我哀伤地叹口气,心中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原来我在那小恶魔的心目中竟然比不上时间来的重要,真是让我觉得伤心。   将水箱加满水后,我再次重新启动引擎,这次车子总算顺利发动,没有继续抛锚给我闹别扭,增加困扰。   为了补回浪费的时间,我一路猛踩油门想在天色快要变暗以前赶到目的地,好不容易在接近傍晚时分,我们的车子驶入岔路,总算来到一座位居山腰旁边的崭新村落。   听梅兰说这里的地底下,就是以前被土石流淹没的大正新村,松铃集团为了宣传他们的游乐园,特地在原址上方重新仿造兴建了一个新的小村落,好用来掩盖原本存在的事实。   我看这村子为了迎接这次的活动,似乎投入了相当多的人力和心血,因为这里到处都张灯结彩的,仿佛正在办久违的迎神庙会或是丰收庆典。   不久来到村子入口,附近马上就有一位看起来像是工作人员的村民跑来询问我们:“请问你们是来参加活动的特别来宾吗?能否把你们的邀请函借我看一下?”   小仙闻言便从包包里掏出请帖交给我,我随即摇下车窗递给他看。   对方看了我们的请帖后,表情立即肃然起敬地说:“原来你们是代表张家和蒋家的来宾啊,请你们沿着这条路直走,到前方的喜悦大饭店,我们会有专人在那里负责接待你们。”   我依照对方指示,轻踏油门继续往前行,过了约几百公尺的距离后,一栋标示着饭店名称的十层水泥建筑,便呈现在我们面前。   饭店的外观一色雪白,设计也颇为新颖,看样子似乎是刚刚建造完成没有多久,只是衬托着村落周围那些朴实的山居村屋,整体上的感觉反而显得不太协调。   由于我们晚到的关系,饭店内的宴会大厅已经开始了盛大的晚宴,经由服务生带领,我们三人便陆陆续续步入会场当中。   一进入里头,只见豪华的大厅内满是来来往往的人潮,川流不息,到处是穿戴的金光闪闪、浓妆艳抹的名流贵妇,以及看来脑满肠肥、满腹黑心的政客奸商。   晚宴是自助取食的方式,今天开了一整天的车子,早已让我的肚子感到饥肠辘辘,所以一进入会场,我马上迫不及待地走向餐桌,拿了一大堆食物就往自己嘴巴里猛塞。   哪知小仙看了随即一脸不高兴的骂说:“……白痴!有教养点好不好,最起码要先去跟主人打声招呼吧!”   那小家伙一边低声责骂,一边毫不客气地跳起来揪着我的耳朵,就往会场正中央走去。   在靠近主桌周围的附近,此时正有七、八名身着高级西服,看来像是这次活动相关的负责人,正簇拥着一名身穿白色洋装的年轻女子殷勤打转。   那副可笑的画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恶狗围绕着饲主,摇尾乞怜的乞讨模样。   眼看那些人围得水泄不通,梅兰也卯起来排开人群,硬是凑近去跟对方打声招呼交谈一番。   接着她一摆手,指着我们说:“来!我来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日商松铃财团的代表,松铃冈子小姐。”   “你好你好,真是久仰久仰。”   我伸出手来,正想握住对方手掌寒暄寒暄,但一看对方长相之后,脸色却不禁微微一变,因为她似乎就是今天下午,我在河边遇上的那位白衣美少女。   “你在那里发什么呆啊?人家要跟你握手呢!”   小仙见我呆愣在一旁没有反应,随即用小脚偷偷在我皮鞋用力一踩,让我吃痛地回过神来。   我轻轻地握住冈子雪白的玉手,顺便好奇地询问说:“抱歉,能不能请问一下?我们今天下午是不是在那里见过面啊?”   冈子听了,先是睁大了眼睛,接着就微笑着摇头说:“对不起,今天我一直呆在饭店的房间内没有出去,所以,我想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才对。”   趁着冈子说话的时候,我再次仔细观察她的长相,发现两人在年龄上果然有着很大差距。   她的容貌跟我之前所遇到的那名少女,虽然长得非常相似,同样是个长发垂肩面容姣好的气质美人,但外表年龄却比较大一些,约莫在二十五、六岁之间。   和那名少女一比,虽不至于会被误认为母女,但感觉上应该有什么血缘关系,可能是少女的姐姐或阿姨也说不上。   正当我伫立在一旁,陷入深深的思索当中时,梅兰已经紧接着介绍到了小仙,但冈子见到小仙的模样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微错愕。   不过这也难怪,因为那小魔女为了参加今天的活动,特别搭配主办的单位的日商财团,穿着一袭日本神道教的巫女服,上半身是雪白开襟的和式斋衣,下半身则是鲜红抢眼的飘逸裤裙。   如果那小魔女头上在扎个马尾,绑起大红蝴蝶结,手上再拿把锐利的武士刀,那样子看起来就很像某知名电玩中的女主角吧。   尽管这副稚气可爱的模样,确实是让人觉得萌到不行,但是在这种正式的公开场合穿这种奇怪衣服,老实说还是挺让人觉得诡异的。   话又说回来,能够主掌横跨一国的大企业,毕竟是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的人,自然不会轻易被这种小场面给吓住。   只见冈子小姐的脸色很快就恢复平静,同时还一边掩着嘴唇,面带微笑地调侃着说:“嘻嘻嘻,嗯……这位小妹妹的服装还挺特别的,我不知道主掌中国道教的张家,居然也对我们日本的神道教有所涉猎呢!”   我则凑近冈子的身边,挥挥手试着解释说:“请不要误会,她跟神道教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种COSPLAY的便装只是她的兴趣而已。”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张家的小妹妹想要改行了,当起我们日本神道教的巫女了呢!”   和我们三人简单交谈一阵之后,一些想要巴结松铃冈子的政商名流,又陆续涌了上来将她团团围住,一下子就把我们这几个年轻小伙子给排除在外。   既然礼貌上和对方打过招呼,我们也就没必要继续奉陪他们,参加这种虚伪无聊的政商交际,便走到一旁拿起餐盘,开始享受起宴会所供应的精美食物。   我们一边享用着美食,梅兰则顺便向我介绍起一些同来参与这次宴会的几个宗教界和除灵界的同行。   之间梅兰偷偷指着远处几个理着大光头的和尚说:“你看你看,那不就是腥芸禅师还有尿添法师吗,还有还有!那是赫赫有名的真佛上人耶!”   梅兰所说的这几个家伙,我以前曾经听小灵提起过,都是一些欺世盗名没有法力,只会靠吹蒙拐骗来敛财敛色的除灵界败类。   尤其是真佛上人,他身上还穿着一件五颜六色样式极为夸张的法衣,衣服的正中央则用金线绣了一个大大的佛字。   如果论起引人注目的程度,可是一点都不会输给我身边的这位稚气可爱的小魔女。   然而,不晓得是我眼尖的关系,还是大家都疏忽了没有发现,因为我发现真佛上人衣服上所绣的佛字,好像绣错了边,反而绣成了一个“狒”字。   我将这个问题告诉梅兰之后,她立刻捂住我的嘴巴,模样显得极为惊慌。   “嘘!你以为我们都瞎了眼看不见吗?这件事大家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况且那个字还是他自己亲手写的咧!”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为什么都没有人去提醒他呢?”   “唉!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真佛上人那家伙连小学都没有毕业,大字根本就不认得几个,会写错字根本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新闻。只不过那家伙偏偏又特别好面子,以前曾经有人好心当面提出他的错误,结果他恼羞成怒,第二天就派人将对方给打了一顿,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当面指出他的错误了。”   “原来如此……”   我听完后无言地点点头,实在不晓得应该说什么好。   总而言之,真佛上人的名字,其实应该叫“真狒上人”才对啰。   这时候,远远地,只听见那几个宗教神棍正相互大声地抱怨交谈着。   只听尿添法师满脸疑惑地问着真佛上人说:“喂喂,最近你都在忙些什么啊?怎么好久没在酒廊跟制服店看到你,上次去的时候,里面的小姐还向我问起你呢!”   真佛上人则是满口埋怨地说:“唉,别提了,我名下的几间育幼院和老人院一直都不赚钱,我正忙着关闭它们,哪有时间去酒廊泡小姐啊!”   尿添法师点点头,深有同感的说:“对呀对呀,现在信徒的钱真的好难骗哟!钱那么难赚,那些帮我们护航的黑道帮派和官员政客又一天到晚跟我们伸手,真是的!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他们还以为我们钱赚得很容易呢!”   反过来,腥芸禅师则是满脸得意地嘲笑他们说:“你们看,我就说吧!现在经济不景气,还开什么老人院跟育幼院呢,那些东西都已经过时了,你们应该学我一样卯起来开庙才对。不是我在自夸,我名下的连锁加盟庙宇,现在已经快要四百多家了,再过一阵子我还要打算进军国际,朝向全球化的目标迈进,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找个时间大家一起坐下来谈谈生意吧!”   这个宗教神棍肆无忌惮地高谈阔论,完全不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俨然一副恬不知耻的荒唐模样,如果让他们的信徒看到这幅画面,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正当我在一旁摇头叹息之际,忽然觉得肩头一重原来是臂膀上正被一只戴满金银戒指的枯槁手掌搭上。   我吓了一跳,急忙转过头去,发现手掌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约四十多岁的老妖婆……不对!是老女人。   这女人我在电视、上常常见到过,她姓韩名蓝娇,平常只是自称蓝娇老师,是个著名的命理学和风水学和宗教学……总而言之,她好像什么都会。   因为只要是能够赚钱亮相的节目,她大概都无所不上,而且还能大言不惭地顶着专家头衔,大剌剌地发表她的低能看法。   此刻,这女人正穿着一件缀满蓝色亮片的晚礼服,胸前暴露的程度简直让人感到惨不忍睹,至于脸上化妆品的涂抹量则相当于铺土或水泥猛刷了好几层厚。   她张着血盆大口,笑嘻嘻地正对着我,就仿佛倩女幽魂中的树妖姥姥,正要诱拐可怜的牺牲者一样,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嘿,年轻人,你长得还挺俊俏的嘛,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啊?”   “对啊,在噩梦里吧!”   我吓得冷汗直流,突然想召唤出乌号弓,狠狠一击将她给打飞得老远,替世间除掉这个可怖祸害。   但那女人好像没有听出我的反讽,不死心地又继续搭讪说:“年轻人,你还真爱开玩笑啊!怎么样?今晚又没有兴趣到我的房间聊聊天啊,我可是不轻易约人的哦,大家都说我长得很漂亮,很像一个有名的名女人,你猜猜是谁呢?”   “是不是杵蠢美啊?”   “你说什么!没礼貌的小子,居然拿老娘跟那种货色相比!”   那女人听了我的话后,额头顿时青筋暴起,脸上还发出化妆品崩裂的可怕声响。接着她猛一甩手,终于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再次去寻找下一个可怜的牺牲目标。   小仙大概在国外住久的关系,不大了解国内的情形,她看了那女人的反应以后,忍不住眨着好奇明亮的小眼睛询问着我:“她是怎么啦?你刚刚的话对她来说,难道不是一种赞美吗?”   我摸摸她的小脑袋瓜,无奈苦笑一下说:“不!那大概是一种侮辱吧!”   随着晚宴的持续进行,会场中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络,我们大吃大喝一阵之后,由于觉得有点气闷,便一同走向外边的阳台吹吹山风,好疏解一下这股燠热的烦躁。   窗外的天空此时正映照出一抹夕阳余韵后的晚霞,就像是在黑夜中燃烧的营火余烬,正慢慢熄灭它最后的光辉。   “……这片风景好漂亮喔!”   小仙专注地望着远方彩霞,任由山风吹拂过她漆黑滑顺的长发。   我一时兴起,将小仙抱到栏杆上坐着,手指着远方那片霞红说:“小公主,你知道吗?刚才这里的服务生在跟 我聊天时说,这片美丽的风景背后,可是有一个流传很久的动人故事呢?”   “是什么故事啊?你快点说啊!”   梅兰跟小仙似乎都被勾起了兴趣,两人都催促着说。   于是我清了清喉咙,开始大声对着她们两人说:“据说,这里在很久以前,原本是个没有任何人居住的蛮荒之地,后来有一位长耕的原住民猎户,有一天为了追逐六只稀有的彩鸟,无意间来到这个地方,意外发现了这幅美丽的风景,为了纪念这段事迹,他们就把这个典故取名为‘长耕?六鸟霞’。”   听完我的故事梅兰忽然打了个哆嗦,还冷冷地瞪着我说:“你这个故事好冷喔,根本一点都不好笑……”   相反地小仙稚气绝美的小脸蛋先是漠然一怔,接着嘴角肌肉微微牵动,然后肩膀慢慢上下起伏,最后终于忍不住用小手掩着嘴巴,开始哼哼哈哈地笑了起来。   我看到后心里颇感诧异原来这小家伙是属于那种冷笑话会发笑的类型啊,但那小魔女笑起来的样子却非常奇怪,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在奸笑或偷笑。   要用比较具体一点的形容,就像是小丸子的同学野口,或是某只意图侵略地球的黄色青蛙,他们那种KUKUKU 的惹人发毛有讨人厌的奸诈声音。   然而话又说回来,那小恶魔还真是可恶,明明在奸笑,模样居然还那么好看“萌”度的测量计绝对破百,保证让人看了“萌”到心花怒放,而且还不比配菜就可以吃下好几碗饭。   莫非这就是美少女最让人嫉妒的优点,因为凭她们与生俱来的可爱脸孔,不关她们摆出什么样的表情,甚至故意装着鬼脸,还是让人看得如痴如醉,浑然忘我。   如果要让我选择,这世界上什么是最值得守护最珍贵的无价宝物,我想应该就是这只属于她的奸诈……不!是天真的笑容吧。   自从我跟小仙相遇以来,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她笑的样子,原本我还以为那小魔女的感情反应中,根本就没有“笑”这个字眼。   071   “小仙她……她笑了耶……”   但梅兰一看到小仙笑起来的模样,脸色却立刻变得极为慌张。   “对啊!她笑起来很可爱很好看啊。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我疑惑地皱着眉头,不解梅兰为何会如此大惊失色。   “傻瓜!你不知道吗!从小只要小仙这么一笑,过不久就会有大事发生。上一次她这样笑了笑后,第二天美国就发生九一一大爆炸,再上一次是发生九二一大地震。”   “呃,那有那么夸张啊,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了,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梅兰一脸认真地说着。   虽然小仙极力忍耐,想要压制住那股不断涌起的阵阵笑意,但我看她激动得快要掉下栏杆,只好连忙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搂在怀里。   “真巧,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声音的主人原来是松铃冈子,她脸上的表情微带疲累,看样子可能也是跟我们一样,想暂时躲到阳台来透口气休息一下。   既然要在这里聊天,那就不能缺少饮料,因此,我先将小仙放下来走回会场顺手拿了几杯果汁和几盘小点心。   回来的时候,刚好听到梅兰正在夸奖松铃冈子说:“你的中文讲得很不错哪是在哪里学的啊?”   冈子笑了笑,谦虚地回答说:“谢谢你的赞美,其实,我小时候曾经在这里住过,而且我的母亲是本地人,因此我身上带有一半的中国血统,所以会说中文是很自然的事情。”   小仙倒是有点惊讶地说:“你以前曾经在这里住过啊!”   冈子点点头说:“是的!你们可能不知道,这里以前就做大正新村,我从小就在这里生长,后来这个地方发生了天灾变故,我碰巧逃过一劫,接着就跟我父亲回到了日本。这次回来,也可以算是旧地重游,重回故里了吧!”   她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和缓,但我却注意到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实现不知不觉地悄悄移向会场中的众人,眼眸深处则暗藏着怨恨的目光,只是小仙跟梅兰似乎都没有发现到。   眼看她们几个把我排除在外,自顾自地聊了起来,我也不甘示弱的硬插了进去说:“我……也会讲几句日本话哦,像是偶嗨哟,空吧哇,空你几哇,对了对了!还有还有像是嗨呀哭,衣爹衣爹,打梅打梅,衣哭衣哭,嗨呀哭嗨呀哭……”   “笨蛋!你说的是哪国的日本话啊!”   我话还没说完,梅兰突然就往我后脑勺用力一敲,小仙因为不够高的关系,只好抱着我的大腿,用牙齿在上面狠狠地咬上一大口发泄。只有冈子是掩着纤细的手掌,好遮掩住她完全红透的白皙双颊。   盛大的招待晚宴,好不容易在将近夜晚九点半的时间终于全部结束。   之后的与会嘉宾们,便都各自被带往安排好的房间休息,好准备参加明天大早所举行的破土动工典礼。   由于此次参加活动的应邀来宾众多,因此我和小仙及梅兰他们便不避嫌的,被分配在同一个房间里头。   我将她们的行李搬到房间去后,晚上饭店所提供的日式浴袍,也没有跟她们告知一声,便迫不及待的夺门而出,往位于饭店后面的中庭奔去。   因为我听说这家饭店的温泉浴池相当有名,而且还是采取男女混浴的开放形势,要不是趁这个机会好好体验一下,那这趟行程简直是白来了。   匆匆来到标示有温泉入口的牌子,我县站在门口X足观望,只看见里头热气蒸腾。   宽大的半露天浴池当中,布满了白茫茫的烟雾,在浴池的深处,则好像有两个雪白的背影正在那里微微晃动。   我看了当下心痒难耐,立刻脱了浴袍,全身赤裸裸的跃进浴槽之中。   “嗨!你们两位也是来泡温泉的吗!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啊?喜欢吃青椒吗!能不能交个朋友啊?”   我一边兴奋地往人影方向游去,还来不及分辨对方是男是女,就忙着大声和对方搭讪起来。   哪知走近之后,那两人一转过身体,竟然是两个理着大光头的年轻和尚,他们头顶有点戒疤,全身肌肉纠结,身材壮硕的程度几乎跟健美生有的相比。   “阿弥陀佛,幸会幸会,这位施主也是同来参加晚宴的贵宾么?”   其中一个和尚很有礼貌,他看到我后立刻双手合十的向我问候起来。   尽管内心觉得非常沮丧,但我也不好在他们两人面前失礼,赶紧低头道歉说:“嗯,真不好意思,不知道二位大师在这里泡澡,打扰了你们的清静,真是罪过罪过。”   那位和尚摇摇头,和善的说:“不要紧的,相逢自是有缘,贫僧法号见仁,这位是贫僧的师弟见惑。来!见惑,见过这位施主。”   另一个和尚见状,立刻站起来对我鞠躬行礼。   见惑大师的长相比其他师兄见仁大师要凶恶许多,乍看之下,感觉还真有点像黑道兄弟或是通缉要犯。   我由于不想见到同性的那样玩意儿,便立刻低头避开视线,恭敬地说:“原来是见仁,见惑两位大师,真是久仰久仰”   好端端的混浴美梦就这样活生生的破碎了,我在浴池中泡了一会儿,一直都不见有其他人进来。   本来正想找个籍口离开,这时候,见仁大师却突然盯着我的脸孔皱起了眉头。   “阿弥陀佛,恕贫僧冒昧说上一句,我看施主的印堂颜色蕴藏昏暗,似乎是近期之内曾经撞伤了某些不祥的阴灵之物。”   我听了顿时睁大眼睛,一脸惊讶的叫说:“呃!你……你们看得出来么?”   见仁大师点点头说:“贫僧兄弟修行多年,身上多少带点灵力。”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接着说:“虽然不知道那个阴物缠上施主的原因为何,但施主面相在我瞧来宅心仁厚,不像是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的恶人。”   “是啊是啊,大师眼力果然不同凡响。”   我听着胸膛,一脸得意的大声说:“不是我在自夸,从小到大都只有我被别人欺负的份,从来没有我去欺负别人的事情发生过。”   见惑大师也同意的摇晃着光头,出言警告我说:“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既然能问心无愧,那我相信施主吉人自有天相,最终一定能够转危为安。只不过世事无常,福祸难料,不管怎么样还请施主多加小心,凡是好自为之。”   他们两人说着说着,微一欠身,便站起来走了出去,留下我独自待在浴池内,默默的咀嚼着他们刚刚那番话语。   经过一段时间,我蓦然回过神来,发现四周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一个人,皮肤不仅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恶寒,就连身体所泡的热水都制止不了。   我慌慌张张的爬起身子,正想赶快冲出门外回到房间,突然眼前视线一黑,似乎是撞上某个软绵绵的温热物体,鼻子还闻到一股浓郁的香甜气息。   “喂!你想把脸埋在我的胸部到什么时候啊?”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立刻抬起头来,发现来人竟然是梅兰啊。   既然有她在我也就放心了,连忙拉起她的手腕进入浴池,来个好久不见的鸳鸯工浴。   我双眼紧盯着她被浴巾包裹住的丰满躯体,嘴巴则随口问说:“对了!那小麻烦呢?”   梅兰笑了笑,肩膀靠着浴池边的扶手,懒懒的回答说:“你是说小仙妹妹啊,他还在整理行李,不晓得该挑哪件睡衣来换,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来泡澡吧!”   知道那个小魔女还在忙得不可开交,这也表示我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加以利用,于是,我连忙车开话题闲聊,好寻找能够跟他发生亲昵关系的适当时机。   我顺着她的话题,语气微带抱怨地说:“唉,你都不知道!那小家伙的行李好多哦,每次我跟她出任务的时候都累得半死,真不晓得她是从哪弄来这么多的行头。”   梅兰笑了笑,安慰我说:“人家年纪还小,你就多体谅她一下嘛!”   我皱着眉头,趁机诉苦说:“问题时,她从来都不体谅我啊,好歹我的年纪也比她打上几岁,但是那小家伙却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老是一天到晚白痴,笨蛋的对我乱叫。”   梅兰眯起眼睛,手指戳着我的脸颊笑说:“傻瓜,你这个呆头鹅难道还没发现吗?小仙妹妹只不过是在跟你撒娇而已啦!”   我则一脸苦笑回答她说:“是吗?但我反而觉得她比较像是在凌虐我吧!”   梅兰叹口气,神色幽幽的说:“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年纪小小的就被送到国外念书,身边又没有旁人陪伴,所以个性才会变得那样别扭。虽然她从小就长得很可爱,可惜就是像个制作精美的洋娃娃一样,老是冷冰冰的对任何事情都毫无反应。小灵,小神她们曾经一度怀疑,小仙妹妹是不是有自闭症呢?不过,我看她对别人爱理不理的态度,这也应该算是你的功劳吧!”   梅兰今天的心情似乎非常高兴,嘴巴一直动个不停,说的都是有关于那个小魔女的陈年往事,由这点来看,她应该也很疼那个小家伙吧。   仔细想想这也难怪,毕竟她跟小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在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是小仙的半个姐姐,会那么疼她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瞧你夸奖成那样,我哪有这么伟大啊!”   一边随口应付,一边则慢慢的王梅兰身边靠近,准备抒发我按耐不住的狂暴情欲。   “有啦,你就不要再谦虚啦,我想啊,这大概就是你的特殊魅力吧……”   梅兰话还没说完,我忽然就笑嘻嘻地搂住她,手掌毫不客气的往她的大腿深处进攻过去。   “咿呀!手指不要乱摸啦,热水都流进去了。”   “嘻嘻嘻,流进哪里了啊?”   “色狼,当……当然是那里啊……”   梅兰羞红着脸颊,急忙一把将我推开,骂说:“够了!要做的话起码也得挑个时间跟地点吧。才一段时间没见面,你这个老毛病还是一点都没改,万一要是被别人在这里撞见,那岂不是羞死人了”   我不死心,又继续扑上去说:“不会啦,都这么晚了,该来得早就来了。就算来了,看我们在这里头办事,大概也不好意思进来了吧!”   最后,梅兰被我缠到无法拒绝,只好无奈的苦笑着说:“唉,真是那你没办法!好吧,快点来吧,我们尽快把事情给解决掉吧!”   她脸上带着艳媚笑容,双手满满的解开身上包裹住的束缚,随着浴巾的掉落,我的眼前立刻显露出她丰满白皙的姣好三围。   那玲珑有致的苗条身段,坚挺高耸的柔软胸脯,加上平铺在诱人下缘的温润海藻,以及浑圆翘挺的雪白臀部,在在都清楚展示出一个青春少女的完美身材。   “来,这是给你的特别服务哦……”   梅兰微笑说着,随即蹲下来有胸部轻轻夹住我的下体,然后淫润的嘴巴跟舌头,则挑逗的含吮着我的前端,带给我一种难以形容的舒适快感。   到了这个时候,我忽然忍不住哭了出来,因为我果然不是变态,是个只对小女孩感兴趣的低级萝莉控,因为我对巨乳美少女也产生了反应。   “你怎么啦?不过就是用胸部帮你服务而已,有必要觉得这么感动吗?”   梅兰并不明白我的心情,因此才会产生这样的疑问,但我可没有那种胆子敢跟她说明原因。   随着她的动作持续不断地进行,我的分身有如被包容在两团,即温热又柔软的棉花中不停的摩擦,最前段则是舔X缠绕的淫润快感。   虽然最近我很少跟她见面,但她的技术还是同样的高超,舒适的程度几乎快要让人蚀骨销魂。   只是照理来说,在如此愉悦的极致刺激之下,应该早就让我下面无法克制的溃堤而出。然而被梅兰“咬”了这么久,我的分身却一直保持着兴奋的坚挺状态,就像是在快要到大顶点却又差那么临门一脚,感觉上似乎缺少了什么最后的助力。   正当觉得纳闷之际,此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稚嫩的喝止声音。   “哼哼!你们俩人这是在干嘛!”   我和梅兰听到这个声音,心里顿时猛吓一跳,因为来人竟然是小仙。   只见她两条可爱弯弯细眉,此时正表情不悦的在她那张稚气美丽的小脸蛋上高高扬起,清澈动人的小眼睛里则闪动着熊熊怒火,几乎快把我直接烤熟。   “呃……小仙妹妹,你不要误会,我们这是在……是在……”   梅兰大概一时惊讶过度,导致嘴巴变得语无伦次,不晓得该怎么解释才好。   相对的,小仙则是嘟着稚气嘴唇,故意装出一幅见怪不怪的模样说:“哼哼,我知道啦!不过就是‘咬’而已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有做过……”   梅兰并非单纯的胸大无脑,她的反应很快,听小仙这么一说,马上就猜到了我曾经推到过小仙,并且跟她发生过关系的事实。   “你这家伙!小仙妹妹的年纪还那么小,根本是个孩子耶,你居然丧心病狂到敢对她下手,简直是禽兽不如!”   梅兰双手突然用力掐着我的脖子,而且脸上杀气腾腾,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到她对我如此粗暴。   “呜哇!那……那也是迫不得已的啊,又不是我自己想要那样做的,实在是当时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呀!”   本来情况已经够糟糕的了,但那居心不良的小恶魔竟然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忙着帮我加菜。   只见她故意用手指按着小眼睛,假装拂去眼角边的泪水,同时还装出一幅受尽欺凌的可怜模样说:“当……当时我都已经跟他说不行了,哪知道这个禽兽还是照样扑上来欺负我,而且他不只是逼我用嘴巴帮他‘咬’,连我前后的地方它都不肯放过……”   呃!这小魔女的个性还是一样的阴险,只要能够陷害我的好机会他绝对不轻易放过。   如果不赶紧跟梅兰解释清楚,万一事情传到小灵耳里,只怕我逃到外太空或异次元,都铁定要被揪出来碎尸万段。   为了活命,我吐着舌头赶紧在断气以前,将事情的发生经过结结巴巴地解释了一遍。   或许是终于理解我的处境,听完我的解释以后,梅兰双手一松,让我扑通一声沉入水里,总算是暂时能够逃过一劫。   梅兰带着半信半疑的语气,转头向小仙问说:“他刚刚所讲的内容,真的是那样子么?小仙妹妹……”   关于这点,那小魔女倒是很诚实的点点头没有否认,只不过却又趁机在里头偷偷下了点烂药说:“嗯,当初的情况确实是那样没错啦,只不过着白痴最近越来越变态了,好像做上了瘾,不但每天晚上都跑来我的房间骚扰我,有时候发起情来,甚至早中晚都要各来一次,这是烦死人了。像大前天晚上,他就强迫我一定要跟他来上五次……”   “呜哇!小公主,你……你别冤枉好人啊,那次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制作魔药,这次从我身上硬拗出来的,而且其中的四次还是用嘴……”   “是么?那你不是还曾经强迫我要跟你做OO.XX.**吗!还有像是**.XX.OO又怎么不说呢……”   梅兰越听越是火大,手指扭着我的耳朵,学者以前小灵对我的粗暴态度骂说:“好哇!你这家伙,**XXOO这么变态的招式你都还没跟我试过,居然就直接用在小仙妹妹这个孩子身上,你难道不觉得害臊吗!”   我垮着脸孔,无奈苦笑着解释说:“呃,老是做同样的事情也很无聊嘛,所以我只是偶尔换换花样而已。”   梅兰听了又是皱着眉头给我后脑勺一拳,骂说:“真是够了!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尽管来找我,只是从今以后,不准你再对小仙妹妹下手!”   她说完后,便亲昵地搂着小仙退到一旁,仿佛我得了什么传染病一样,故意离得我远远地,真是让我觉得伤心。   那可恶的小魔女则安全的躲在梅兰的臂弯里,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神情对着我说:“哼哼,顺便跟你这个笨蛋提醒一下,我以前一直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在你的身体上下过了诅咒,除了我以外,就算你对别的女人起反映,但是最后却还是无法发射,只能抑制干瘪着穷着急。”   小仙稚气的双眼中闪烁着狡猾的光芒,而且还故意用手指板着脸孔突出舌头,偷偷对我做了一个难得一见的可爱鬼脸。   “呜哇,小公主,你好狠啊,居然偷偷将我变成不是萝莉就不能发射的体制。”   我扯着头发低声哀号,那怪刚才梅兰帮我弄了那么久,却始终都发泄不出来,原来是着小魔女在私低下搞的鬼呀。   “活该!谁叫你那么好色,这就是我给你的惩罚。”   小仙说着,稚气的嘴角又忍不住微微上扬,展现出她可怕又阴险的美丽笑容。   第二天一早,经过一段简短的用餐时间,所有来宾都在专人带领之下,以期启程前往村子附近的游乐园用地,参加开工典礼。   这座卜郝丸乐园的预定用地,就围在离村落还有一段距离的半山腰上,占地约有数百公顷,但是其中只有一部分区域整地完成,剩下的工程要等典礼完成之后,才会有建设公司进驻整顿。   为了今天这场活动,村子里的工作人员已经在会场的正中央,事先搭建好了一个看台高棚,看台前方还堆起了一个小土堆,好作为破土时的开工示范剪彩。   此次应邀来参加的贵宾,除了昨晚见到的那些宗教神棍之外,还有县长,部长级的政府官员以及一些投资财团的银行代表。   听梅兰的说法,那些人都是以前参加过这块土地开发的相关人员。   只是他们以前人面浅薄,地位卑下,后来土石流走山事件爆发之后,却刚好幸运的逃过法律的刑责,现在则个个都飞黄腾达,位居高位。   实在是应验了那句老话,也就是:“好人不长命,祸事遗千年。”   经过一段漫长的等待时间,典礼终于开始进行,,司仪先是简单介绍了一下与会来宾的姓名,接着便是一连串犹如马拉松接力般,让人昏昏欲睡的轮流致词。   轮到松铃集团的代表时,身为主办单位之一的松铃冈子,倒是委婉的辞谢了致词的机会。   她就坐在离我们正前方不远的位置,虽然在典礼过程中,她一直闭着嘴巴不发一语,但是我看她今天心情似乎相当不错。   因为我注意到她脸上表情,一直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就像是在观赏一出即将上映精彩好戏。   基本上向这类的开工典礼由于必须讨个好彩头,所以主办单位还特别邀请了村中最年长的人瑞,也就是目前已经活了一半多岁的原住民大长老前来担任开幕贵宾。   只见担任司仪的年轻人手里拿着麦克风,一边说着无意义的吉祥贺词,一边凑近大长老的耳边问说:“老先生您都活了这么久了,再来还有什么愿望么?是不是希望能过一只活到看见卜郝丸乐园完工呢?”   大长老坐在轮椅上伸出颤抖手腕,一把抢过麦克风大声说:“有啊!我的愿望就是……让我死了吧!”   司仪大概没有预料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脸上表情一阵尴尬,随即很有技巧的岔开话题笑说:“呃,老先生你还真是爱开玩笑。”   “嘿!谁在跟你开玩笑啊,活了这么久还不死可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哪,年轻人你要是够种的话就拿起一旁的铲子,一铲子把我给敲死吧!喂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哪,你们这是欺负老年人啊……”   眼看大长老越说越离谱,司仪连忙挥挥手,找了几个安全人员把它给架了下去。   好不容易,冗长的致辞总算全部结束,负责剪彩和开工示范的几位官员代表便围聚到事前堆好的土堆旁边。   他们手里拿着铲子,象征性的在土堆上投挖了几下,算是为这场破土典礼划下完美的落幕句点。   不过那些人才港动手不久,会场所处的地底就猛然传来一阵距离的震动,一道有如要撕裂耳膜般的尖锐声音接着凭空响起,吓得在场众人一阵慌乱,赶紧捂住耳朵议论纷纷。   “是不是地震啦?”   我意识到情况不对,双手立刻拉住梅兰跟小仙,将她们俩人紧紧的护在怀里,顺便占一点便宜。   在众人惊呼声中,只见那堆已经挖开的土壤里层,忽然有如火山爆发一般,猛地喷出一股白茫茫的巨大烟雾直冲天际。   原本为聚在土堆周围的人来不及躲避,瞬间就被这股气爆弹开,往外翻滚了好几公尺,个个都摔得灰头土脸,一身狼狈。   幸好那些人受到的都只是一些轻微擦伤,从外光楷来应该都没有什么大碍。   然而随着烟雾的涌现,一股含量惊人的地下泉水,却又紧接着从土壤当中缓缓渗出。   地下水的颜色起先是清澈无色的透明,然后像是混杂着砂石的土黄,接着慢慢演变成像是含着铁质的红褐色,最后则完全变成类似血液的鲜艳朱红。   而且这些泉水的涌出数量非常惊人,流量源源不止,越流越多,越涌越广,简直没有半点想要停止的迹象。   溢满的泉水顺着地势,烟雾在顺着泉水的流动四处散播。才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块土地就已经被浓浓的雾气团团包围,宛如置身在虚幻缥缈的魔幻仙境。   我惊讶的抬头往上一看,发现本来还飘着白云的蔚蓝晨曦,不知何时已变得不见天日,天空中只剩下透着昏暗诡异的厚重阴霾,仿佛世界末日快要降临了一般。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莫非是阿克西斯掉下来了?”   “不!应该是K隆星人终于开始认真侵略地球了吧?”   与会的来宾全都被这股异象吓得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乖乖坐在位子上面,和左右邻居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他们的语气声调全都充斥恐惧,显然对眼前事态感到极为迷惘,不安的情绪犹如周遭这层迷雾,悄悄地在群众中蔓延,可惜一直没有人愿意主动出面说明一切。   还好就在这个紧张时刻,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终于有如女神降临般在广播声中响起。   “……大家一定都对这件事情觉得很奇怪吧,因此,就让我来稍微说明一下吧!”   众人一听到声音,纷纷转过视线汇聚集中,只见原本坐在我们正前方的松铃冈子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地站到了讲台上面。   她手持麦克风居高临下,态度有如置身事外一般悠闲,身上还隐隐散发出一股妖异气息,但这也证实了,她果然不如外表给人的感觉那般单纯。   相反的,我瞧着眼前这个突然状况,反应倒不像以往表现得那般惊慌。   原因并非我的胆子早已吓大,而是冥冥之中我似乎早有预感,因此内心反而还有点期待事件的发生。   小仙察觉这一切是松铃冈子搞的鬼后,立刻皱着眉头站了起来。   不过梅兰经验比较老道,她赶紧拍拍小仙的大腿,暗示她不要轻举妄动,先观察一下事情的后续发展,再看情况做出适当决定。   站在讲台上的冈子面带微笑,模样犹如在介绍某种新产品的发表会般从容。   她缓缓开口说:“我跟各位解释一下,你们现在所看到的那些奇怪浓雾,其实便是来自冥府死国的空气,你们也可以称它为‘虚’。它们由阴间而来,会伴随着黄泉的水流迅速扩散,只要活人一吸入的话,就会渐渐丧失理智成为死人,然后再也无法回到阳世了。”   “……”   或许是她的解释不够清楚,掺杂了太多专业的灵界术语,这才导致在场众人一时之间难以理解,只能互相睁大眼睛沉默以对。   “嗯,简单来讲,那些雾就像毒气一样,只要吸到的话就会死翘翘的意思啰!”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后,安静的人群里头,才忽然有人大声的爆出了这么一句浅显易懂的简单说明。   冈子对着我点点头,像是嘉许我似地微笑着说:“这位李先生真是聪明,不过真是非常抱歉,我却无法因此网开一面放你活命。”   我只是将自己的想法诚实和大家分享,却没有料到大伙的情绪早就处于一种即将崩溃的边缘状态,现在经我这么一刺激,马上就像水坝溃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会死!这样得了,不!我不想死!妈呀,快救救我呀!”   慌乱的人群瞬间在狭窄的看台里发生推挤暴动,哀号声此起彼伏四处响起,现场有如活生生的人间炼狱,不分男女老少,人人都是大呼小叫,呼天抢地。   当然,也有人是趁着这个难得机会,将内心的最后愿望大声说出:“不!我还不能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在还没有把福田拖出来扁时,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死!”   “对呀!我也不要死!笨呆还没出MG海牛之前,我也绝对不要死!”   “我……我也一样!我还想活着看到蛆妖娘娘出第三部哪!”   尽管这些临终前的愿望听来都不怎么样,但如果真要实现的话大概都很困难吧,恐怕比叫总统自己下台还难。要是可以的话,还真想建议他们就这样直接死掉比较干脆。   “笨蛋!谁叫你这样大声说出来的,现在情况搞的这么乱,你看要怎么收拾才好!”   梅兰跟小仙狠狠瞪了我一眼,两人很有默契的一起拉着我的耳朵用力扭转,直让我痛得跳脚大叫饶命。   冈子站在讲台上遥望着这出荒谬乱剧,过了好一阵后,这才又透过麦克风开口说:“大家请稍微安静一下,我想……你们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这样做吧,只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可能要从十五年前开始说起,此刻在场有些人可能比我还要清楚来龙去脉。”   她视线横扫过会场群众,其中有几个比较心虚的家伙,马上偷偷低下头来避开她充满恨意的目光。   接着,冈子语气一转,仿佛陷入深深的思绪中,开始慢慢诉说起她对这块土地的回忆,而她所说的内容,恰巧就是有关于大正新村被土石淹没的可怕历史。   她的语气充满了激动,洋溢着对故乡这片土地的热爱,最后,冈子的诉说终于告于段落。   “贾郝仁、黑道佳、卜擅良、吴添良、曾黑欣、史耀前……你们难道不觉得,应该要为当时那件事情负起责任吗:”   冈子一口气点了好几个名字,都是前来参加这次典礼的知名政商代表,也刚好是参与当时的土地开发,导致环境破坏造成土石流发生的罪魁祸首。   但是,那些恶质的黑心政商,脸皮已经比城墙还厚,良知更是早已当作厨馀抛到垃圾桶中,因此,当然不可能会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他们所犯的错误。   “开……开什么玩笑?那件事情明明是天灾啊,这又关我们什么事情?”   “对啊!对啊!法院也已经判我们无罪了,凭什么要我们负责任啊!”   有几个具有黑道背景的家伙搞不清楚状况,甚至还大言不惭地放话恐吓说:“够了!识相的话最好赶快把这些奇怪的东西弄走,不然我一通电话下去,马上就有几百个兄弟跑来包围这里。我那些兄弟从来不敢单打独斗,最擅长以多欺少,以众凌寡,你马上就会知道他们的厉害!”   “没错!你这个臭婊子,不要以为你是松铃集团的代表我就不敢动你,惹火了老子,照样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杀了再奸,奸了继续杀……”   冈子看到这个情况忍不住摇摇头,脸上则带着嘲讽的苦笑表情说:“果然,我早就猜到你们不肯认罪,所以才特地花时间设下这个陷阱,为的就是也让你们尝尝看,被死亡所包围的滋味。”   她伸手一挥,嘴角微微颤动,像是在低声念咒,霎时之间,诡异的雾气更加浓烈,而且包围的范围也更加缩小了一点。   众人此时才注意到,已经被染成红色的溪流里,本来还闪着鳞光活蹦乱跳的鱼群,此刻全都变成翻着雪白鱼肚的大片鱼尸。   远处的树梢下面,各种飞禽走兽的尸体也垂软的倒挂一旁,完全没有任何挣扎活动的迹象,似乎只要触及到黄泉之虚的生物,全都会立刻死亡,无一幸免。   “妈呀!那……那女人说的话全都是真的,只要吸到那些雾气的话真的会死·”   大伙终于发觉事态严重,脸色全都变得一片惨白说不出话来。   我举着颤抖手臂,试着向对方讨饶说:“等一等冈子小姐!这一切都不关我们的事情啊,如果要算帐的话你可以找那些人去算,何苦要把我们这些不相干的无辜之人也一起牵连进去:你能不能在发慈悲放我们离开呢?”   尽管我好言苦苦哀求,但冈子却低下了头,脸上带着歉疚的表情回应说:“非常抱歉,我起初也不想这么做的,只是当初协助我的人要我答应,一定要顺便把你们张家跟蒋家的人一起解决掉。”   梅兰一听到有人在算计自己,就算脾气再好也无法继续保持沉默。   她立刻站了起来,大声质问说:“哼哼!当初拜讬你的人是谁,就请你老实跟我们说吧,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的替他们隐瞒了。”   冈子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随即点点头,坦白说:“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让你们知道,是咒灵协会要我这么做的。”   “咒灵协会!”   猛然间听到这个名字,小仙跟梅兰马上变了脸色,竖起了神经,全身还同时散发出高度警戒的紧张气息。   相反的,冈子则是继续好整以暇的回答说:“当初在日本教我法术的人,就是咒灵协会的日本分部,至于希望由这次典礼除掉你们的人,则是协会本部所下达的执行命令。”   原来如此,我听完后无言的点点头,因为对方的阴谋表达的相当清楚。   小仙家跟梅兰家在国内的除灵界中,都有着不可小觑的代表地位,所以咒灵协会那些人大概是想趁这个机会一网打尽,好削减张家跟蒋家在除灵协会内的力量,进而达到逐步入侵的计划,真是一群存心不良的家伙。   眼看情势一触即发,小仙,梅兰和松铃冈子这三个女人,随时都有爆发魔法大战的危险。   幸好这时混乱的人群里头,忽然有两个穿着灰袍袈裟的年轻和尚跃了出来,仔细一看,却是昨天晚上我曾经见过的见仁,见惑两位大师。   “善哉,善哉,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劝施主还是及早罢手为妙吧!”   见仁,见惑两人双手合十面对着松铃冈子,他们身形沉稳,气凝如山,一看就知道功力深厚绝非庸手。   冈子见对方来者不善,急忙往后退了几步,大声问说:“你们是什么人,我记得名单上好像没有邀请你们!”   见仁大师微一欠身,随即很有礼貌的表达身份说:“善哉善哉,贫僧师兄弟法号见仁,见惑,是奉裁灵局的委托特地前来制止你的。”   乍听之下,又是一个新出现的组织名称,但这次却换成冈子听到后皱起了眉头。   不过,我倒是记得曾听小灵提起过“裁灵局”这个名字,据说那是隶属于国家的公安机关,专门调查和逮捕那些企图利用咒术从事不法活动的灵能者。   里头网罗的都是身负灵力的顶尖高手,他们身份极为保密,平时隐藏在各行各业从事卧底,却不一定会从事除灵方面的工作。   一旦有需要的话奉命征召,事成之后又隐身而退,是个极为神秘的特务组织,也是小灵除了国税局以外最害怕的公家机关。   相较起来,除灵协会在性质上较偏向于民间,裁灵局则完完全全归属于官方,这也是国家为了约束那些势力日益庞大的除灵工作者,而特别成立的特务单位。   总而言之,这两个帮手突如其来,不禁让人喜出望外,所以我立刻高兴的大声喊说:“原来你们是裁灵局派来的特务啊,真是太好了,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见惑大师点点头,表明来意说:“这位施主请放心,我们裁灵局内的风水地脉调查科在不久前收到线报,发现这附近的地气流向极不正常,似乎是有人在此设下大规模的咒阵,想要施行意图不明的法术。因些,贫僧师兄弟才会奉命前来调查的。”   他说完话后,随即转过身对着冈子警告说:“冈子施主,我们师兄弟不希望动无谓的干戈,还麻烦你解除这个咒阵,乖乖的束手就擒跟我们会裁晕局去吧”   他们两个分别往松铃间子左右一站,以防她趁机逃脱,小仙跟梅兰则稳居前方,刚好形成一个品字形的包围圈。   虽然在人数上我们比较占了优势,但间子瞧着眼前这个阵势,脸上却显得胸有成竹,毫无惧色仿佛她还有其他的厉害手段尚未使出。   “裁晕局么!我真没有料到他们居然会偷偷介入,不过,我既然这样挑明着干,自然也就不怕有人找上门来插手。”   “事到如今你还想反抗么?这是没有用的,你不会是我们联合起来的对手。”   梅兰板起面孔动听的说。   “哼哼,为了计划这个复仇大计,我已经整整忍耐了十五年,下载当然没有那么轻易就放弃,不过,我可不会笨到一下子跟五个高手为敌”   松铃间子仰着下巴,一脸冷笑说着。   但她好像搞错了什么,我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而已,跟他们这些真正的高手一点关系也没有,千万不要把我也一起计算在内。   趁着众人不注意时,松铃间子突然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一个像是绑着彩带的铃铛法器,她一般挥舞出清脆的铃铛声音,一边这会死像是在跳舞,口中还念念有词。   “1,2,3,4,5,6,7,8,9,10,布部由良止由良止布留部……”   间子念得咒语似乎大有来头,其他人虽然没有听过,但光看样子就知道不同凡响,因此每人都摆出高度戒备的架势。   这里只有小仙在学校有过深入研究,因此马上就认出了这个咒语的来意。   她连忙皱着眉头大声警告说:“小心,123神咒歌。”   “那是什么东西啊?小公主,瞧你紧张成那样。”   我站在一旁,顺便好奇的问。   小仙则白了我一眼,低声回答说:“笨蛋!你不知道啦!那好似日本古代神道教中,秘传的秘传神咒,似乎鲜为人知,我还以为早已经失传了呢!”   听那小魔女的说法,似乎咒语曾经记载鱼日本古籍日本书记内的天孙降神话中。   根据传说,天照大神之孙天熟日气彦火杵尊,在众天神所处的高天原下降于原中国时,出了带着之名的天云剑,八尺镜,八尺勾玉等3件神器外,还曾被天照大神赏赐了十种极其珍贵的神宝。   它们分别是:能照出形象给予富贵荣华的【澳津镜】和【换津镜】,具有惩凶赏善的神剑【八握剑】,能够带来青春活力与生机的【生玉】,能让孤魂野鬼回到阴间的【道返玉】,能使形体圆满无暇的【足玉】,可以让死者死而复生的【死返玉】,能够驱散爬虫并治疗其毒的【蛇比体】【蜂比体】。以及能够驱散一切恶鸟,击退妖魔鬼怪的【器物比体】   天照大神同时对火杵尊传下神咒说:“凡有所疾病伤痛,只需心中默念此物,口诵其1234,即可消炎解困,若持宝覆诵,甚可达到让死者返生的功效……”   又因为日本古代的咒语多将灵言编成歌曲的方式,因此又多称咒歌。   据说,这个秘传的咒语威力极其强大,古代邪马台的女王卑迷乎,甚至就曾靠着这个咒语,达到役使鬼神统治国土的目的。   此时随着间子的歌声咒诵,只见围绕四周的浓雾中,慢慢开始有身影凝结出现。   它们外型好像是人形,而且还一步一步朝会场中间走来,等到它们逐渐走近之后,大伙才终于发现,原来那些模糊的身影,居然就是在大白天就清楚出现的亡灵幽魂。   这些死灵们各个面目狰狞,显然死前怀抱着极大的怨气,有的甚至还拖着已经腐朽的骷髅身躯,模样就好像刚才泥土中挣扎着爬出来。   间子冷笑着说:“这些都是15年前,意外死于土石流的无辜村民,它们死不瞑目,怨气不散,魂魄一直潜伏在这里的土地中没有升天,现在我把它们召唤出来,好让它们能够报仇雪恨,一解心中宿愿,你们这些人就好好偿还当初所犯下的罪孽吧!哈哈哈哈哈……”   她说着忍不住大笑一声,随即往后退一大步,消失在黄泉的雾气里头。   “该死!居然让那个女人逃了!”   就在梅兰的咒骂声中,那些亡灵大军已经缓缓朝着看台的群众走去,有个倒霉的家伙躲的比较外面,一被它们抓住之后立刻就脸色发白的倒在地上。   还好那些家伙罪有应得,都是先前间子特地指明的那个罪魁祸首。   “不好!,那些死灵正在吸收活人的生气,千万不要被它们给触碰到了。”   小仙惨白着稚嫩小脸,大声警告着说。   慌乱的人群现在面临两种抉择,一种是被被逼入五中吸入黄泉的毒气而死,另一种则是被亡灵抓住,活活的被它们吸光生气然后掐死。   但无论是那一种,好像都不像是很愉快的死法。   小仙跟梅兰看着眼前这个混乱的情况,分别拿出法宝就像动手降妖伏魔。   见任大师眼明手快,连忙摇手阻止她们说:“两位施主且慢!这些鬼魂只是死不瞑目,并非真的犯下什么滔天大罪,要是你们贸然出手的话,只怕它们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见惑大师也点着头说:“见任师兄说的没错,虽然两位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除魔好挽救无辜苍生,但下手太重只怕也会对个人造成不小的业障,贫僧们身在佛门,不得不出言提醒一番。”   我听了双手一摊,替小仙她们没好气地问说:“那不然要怎么办?既不能动手也不能逃走,难道要我们在这里乖乖等死不成?”   “就暂且让贫僧师兄弟来设法吧!”   见任,见惑说着,便分别奔向看台两侧,他们两人双手一结印,口中很有默契的同时大声念诵出咒文:“唵,妈咪职业!”   大师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他们一念完咒后,我马上感觉从他们体内涌出一股清灵光,将整个看台完全罩住。   本来还在会场肆虐的那些恶灵们,随即都一脸茫然地往四面八方散去,就像是忽然看不见我们一样。   见惑大师微笑解释着说:“这是魔利支天消炎护法隐身咒,只要念次真言,就能隐身与恶鬼邪灵之前,一切妖魔鬼怪俱不能见,也就无法加害我们。”   我立刻拱起手来,满脸佩服的说:“嘿!两位大师还真是厉害,不过……你们刚才所使用的招数,好像是关于密宗的法术吧!”   见惑大师点点头,一脸严肃的回答说:“这位施主说的没错,贫僧兄弟虽然身在法总,但所用的确是密法,这是所谓的密双修,万流归宗,与贫僧求道并无影响。”   我赶紧挥挥说:“两位大师误会了!我并没有要挑剔的意思,只是你们所用的密法,跟我认识的一位密宗大慧寺很相似,他法号2叫做关经……”   “恩,原来施主认识家师啊,他正是教导贫僧师兄弟密法的老师,那么如此说来,我们还真是有缘!”   我听了忍不住苦笑一下,搞了半天,他们居然是那个老秃驴的徒弟啊!难怪我瞧他们使咒的手法很熟悉,原来是同出一门。   小仙站在一旁,不耐烦的开口提醒我们说:“白痴!现在可不是叙旧的好时候,而是应该来想想,该怎么阻止那些毒气的扩散吧。”   梅兰也同意的说:“小仙妹妹说的没错,那女人所使用的法术还挺邪门的,威力竟然大到可以开启黄泉的入口,要是不赶紧设法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商议之间,跑来数个穿着笔挺西装,看来像是个大有来头的肥胖中年人,突然怒气冲冲的向我们跑来。   他们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咆哮,一看就知道要来找麻烦。   “喂喂!你们几个是跟除灵组有关系的人吧,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先把我们给救出去才对!”   这些恶心的奸商政客,平时就贪财好利,胆小怕死,现在会这么急着要离开,其实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的顺序。   所以我便好言安慰他们,试着向他们解释说:“我很了解你们的心情,可是下面还有很多无辜的村民啊,如果不先遏制住毒气的源头,只怕到时候会死更多的人吧。”   可惜人性似乎总是如此恶劣,只要暂时脱离危机没有生命危险之后,紧跟着就是想要摆起派头大耍特权。   “混账,你们不认识我么!老子可是执政党的要员啊,你是哪根葱居然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我要是不小心死了,那可是国家未来政坛上的一大损失啊”   大概看出来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其中一个派头特别大的秃头胖子,居然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我的脸上,让我感到一阵火辣。   我立刻捂着脸,苦着脸孔说:“恩,你怎么出手打人呢?”   “我何止打人,你们要是在不想法子把我救出去,我甚至还想杀人呢!”   见到我受辱后,一向冷静的小仙马上一反常态变得激动起来。   只见她默默掏出一根试管向人群中丢去,一阵蓝光闪过后,那个无理取闹的家伙, 随即被冻成一大块透明的冰块。   接着,小仙脚一踢,那块巨大的冰球就这样骨碌碌的滚下山坡,掉入小溪中不见踪影。   “嗯,小公主,你怎么出手着呢狠啊!”   我流着冷汗,稍微往溪水旁张望了一下。   “啰嗦!他们想逃我就让他们逃啊,反正他们在冰块中也吸不到黄泉的毒气,只要顺着水势,迟早会流到平地上面。”   “万一你得冰块没有溶解,火他们不小心淹死了呢?”   “哼哼,那就是他们自己活该倒霉啦!”   小仙一转身,回头对这那些群众,冷冷问道:“怎么样?现在还有人想要逃走么?”   慌乱的人群猛吓一跳,一起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每个人都猛摇着脑袋,噤若寒蝉,不发一语。   我则是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虽然这个小魔女的危机处理方式及快速又有效,但是手段却越来越像她姐姐了,真担心她将来会走火入魔,出手不知克制。   此时此刻,见仁,见惑大师正在跟梅兰详细讨论有关于黄泉毒气的问题。   他们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上面的地势说:“根据我们所收集到的有关情报显示,黄泉的水流跟灵气应该是有地下水蔓延而来的,而这里的水源头又刚好位在距离此地东北方一点五公里之处,松铃小姐大概就是在那里设下开黄泉水门户的法阵,因此,必须直接从那里将黄泉水的源头关上才行。”   梅兰侧着头想了一会,接着又忧心忡忡的说:“这方法换起来并不困难,只是不晓得罔子那个女人,会不会在那里设下什么陷阱等着我们?”   见惑大师点点头,面有难色地说:“很有这个可能,只可惜贫僧师兄弟无法离开这个会场,因为贫僧们一旦离开的话,隐身的法术就会失效,刚才那些冤魂又会回来,所以,这项任务可能要劳烦三位施主了。”   “啥……啥啥啥啥!你说什么?这么困难的任务,你们这些特务自己不去,居然还好意思叫我们去,你们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   我听了眼前一黑,立刻慌张着大叫抗议,但其他人却故意对我视而不见,就好像很有默契地同时忽视我的存在一样。   我在心中暗暗叫苦,脑袋瓜一阵思索,连忙换个方式委婉地推脱说:“对了!那这些从黄泉涌出的虚要怎么办,我们又没有带防毒面具,难不成吸口气就大剌剌地走进去吗?”   就算有带,恐怕也防止不了那些带有灵质的雾气侵如体内,相信这个难题就足以让他们这些除灵专家伤透脑筋。   但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推脱计策,竟然不到三秒钟就被他们打的粉碎。   见仁大师贼笑了一下,将手伸进口袋里说:“不要紧的,贫僧这里有三道灵符,只要将它们焚化入开水中服下,可保三个时辰之内任何邪气不侵。另外,我这里还有一些符咒,如果途中遇上亡魂阻道,只需将它们丢出,亡魂就会自动躲开,也就不会造成彼此伤害。”   见惑也掏出法宝,大献殷勤地说:“为防万一,我这里还有一个锦囊也一并送给你吧,这个是以前阅经师父交给我的,他跟我说万一敌人太多符咒不够用的时候,就把他打开来看看。”   看这两个家伙准备得这么妥当,该不会早就打好了主意,想要让我们去当他们两人的替死鬼吧,真不愧是阅经那个死秃驴所教出来的好徒弟。   “好了,时间有限,我们快点出发吧!”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小仙不耐烦地催促一声,随即将手臂朝我张开,我脸颊肌肉抽搐了一下,无奈地叹口气蹲下去,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搂在怀里。   尽管心理百般的不情愿,但在拥有黑魔跟咒蛊恶名的两大公主严格看守之下,我根本没有半点逃跑的机会,只好一绑赴刑场的心情,豁出老命陪她们去冒险了。   沿途上,只见到处是冤魂不散,拖着腐朽骷髅的恶灵尸体四处徘徊,伴随着四周迷蒙难辩的烟雾,几乎有如置身在活生生的阴森地狱,让人瞧着全身就不寒而栗。   我怕的紧紧搂着小仙,牙关不住上下抖动,拼死躲在梅兰身后靠她开路,好避免膀胱失禁吓出尿来的危险。   但小仙瞧着却老大不高兴,小手轻敲着我的后脑勺,皱眉骂说:“你这个笨蛋真是没用,一个大男人还躲在女人背后,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   那小魔女自己偷懒赖在我身上,居然还好意思这样大言不惭地开口耻笑我。   于是我不甘示弱,连忙咬着她的小耳朵展开反击,轻轻取笑她说:“我是不是男人,小公主你不是早就尝试过了吗?是谁每次在床上不行之后,就忍不住流着眼泪鼻涕痛苦求饶的啊?”   小仙听了,稚气脸孔一红,忽然恼羞成怒用小手在我脸上撕扯,差点把我抓成一张大花脸,梅兰在一旁瞧着却没出言制止,反而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故意袖手旁观。   为了引开小魔女的注意,好平息她的怒气,我赶紧扯开话题问说:“对了对了!小公主,你学识比较渊博,那你觉得松铃罔子是用什么法术开启黄泉之门的啊?”   那小魔女果然非常好骗,听了我的问题后马上就仰着可爱下巴,一脸得意地回答我说:“那应该是破地狱开黄泉比良坡的密法吧!”   “什么是黄泉比良坡啊?”   “那是日本传说中,死者之国跟现实的分界线。”   根据日本历史《古事记》上所载的神话,日本国土的创造女神伊邪那美,在生下火神伽俱土后,不小心烧伤阴部不幸去世,她的丈夫她的丈夫伊邪那歧由于思念妻子,便特地启程到死者之过去看她,想把她带回阳世间来。   无奈伊邪那美已经吃下死者之国的食物无法返回阳间,而且全身变得腐败丑陋不堪,吓得她的丈夫伊邪那歧看了之后没命而逃,伊邪那美觉得不堪受辱,便发动黄泉大军一路尾随追逐。   最后追到黄泉坡后,伊邪那歧搬来千引之石挡在黄泉入口,做为隔绝人世和死者之国的分界线,从此之后,那鬼地方就被称为黄泉比良坡了。   “那为什么黄泉的水是红色的呢?它的水看起来是既然是红的,那为什么不干脆叫做红泉呢?”   我穷追不舍不停发问,好设法满足那小魔女的表现欲望,小仙果然也不负期望,小嘴巴又接着滔滔不绝地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从字意上的解释,古代认为天地玄黄,而泉在下,故谓之黄泉,而且在古代的中国,黄跟红的发音很接近,所以是通用的,只是黄不多见,因此多半都直指红的意思。又或许是古人的灵力较高,所以在无意中发现,阴间流动的河水是属于红色的,只是由于音误的关系,久而久之就从红泉变成了黄泉。”   在小仙清脆可爱的解说声音中,我们一边听着她娓娓道来的传奇故事,一边马不停蹄的卖力赶路。   然而,可能是因为越来越接近黄泉入口的缘故,当我们越靠近目的地时,路上阻道的亡灵也就越来越多,涌出的雾气相对也越来越浓。   由于要避免战斗的缘故,这一路上只要遇上了亡灵,我几乎是不加思索就直接丢出符咒,叫它们自己乖乖避开不要挡路,也因此符咒的消耗量就用得特别凶。   望着即将告磬的符纸,我只好对着小仙她们诉说:“怎么办?小公主,见仁、见惑那两个家伙给的符咒快用完了耶!”   梅兰则在一旁提醒我说:“他们不是还有给我们一个锦囊吗,你把它打开来看看,搞不好里头放有什么特殊的宝物也说不定。”   依着梅兰的建议,我赶紧将锦囊打开来,但里头却只有放着一张黄色符纸,上面则写着:“戒急用忍”四个红字。   “暗!暗暗暗暗……”   因为不想在梅兰和那小魔女面前表现得太过粗俗,所以我只好咬着牙在心理大声开骂。阅经那个老秃驴也真是害人不浅,暗地里塞给徒弟这样的警告建言,真不知底有何用意。   而且俗话说的好:“屋漏偏逢连夜雨。”   人一旦开始倒霉,麻烦的事情总会接二连三接锺而来。   大概是老天爷不想让我们这趟任务完成的太过轻松,正当我们三人在大伤脑筋之际松铃罔子不晓得什么时候,竟然又从旁边冒了出来,横阻在我们面前。   “你们几位真不简单,竟然有办法通过我所布下的黄泉虚气,也难怪咒灵协会的人一直急着要我除掉你们。”   她手上还拿着先前那个用来召唤亡灵的铃铛法器,身上则换穿了一件日本传统的神道巫女服,跟昨天小仙穿起来的样子一比较,她给人的感觉则明显变的妖艳许多。   “现在没有那两个和尚来帮你们,我出手也就不必那么顾虑,为了对你们表示尊敬,我决定使出全部力量对付你们。”   她是太兴奋了吗?干吗闲着没事一定要使出全力,难道就不能学漫画卡通里的桥段,用嘴巴念念随便虚张声势一番,就放我们直接逃走。   可惜罔子并没有多话,她手腕一震,铃铛再次发出清脆的铃声,口中则徐徐地念说:“……伊邪那美入殿中,久而未返,伊邪那歧甚久难待,取发梳,折一齿做烛火,遂入殿中,而所见者,乃伊邪那美之腐躯也,其尸有蛆满布,更有雷鸣哄发,观其伊邪那美者,于其头有大雷居,于其胸有火雷居,于其腹有黑雷居,下阴者有赤雷居,于左手者居若雷,于右手者居土雷,于左足者有鸣雷居,而右足者有伏雷居,于此并有八柱雷神缠绕其身……”   随着松铃罔子阴森莫名的朗诵音调,只见从她身体各部位,突然慢慢浮现出一条条狰狞可怖的诡异怪蛇,飞向半空。   这些怪蛇的头部都生的极为丑陋,有些摸样开起来甚至犹如长角的凶恶姣龙。   它们除了头部以外,漫长的躯体内之剩下镂空的骷髅骨架,并闪雷光犹如流窜血管,不停在它们体内明灭闪动。   罔子瞪视着我们,一脸得意的大笑着水:“这些是经由伊邪那美神体内所诞生的黄泉八雷神,它们在黄泉内支配着人之生死,任意啃食着死者之魂,现在就让你们尝尝它们的威力吧!”   在她一声令下,黄泉八雷神随即采取了行动,它们飞向空中巨嘴一张,体内的蓝色雷光马上朝我们四周射来,在地上爆起炙热火光。   事到如今,如果在不采取行动的话,就等于坐以待毙。因此,梅兰跟小仙也只好拿出武器法宝,分别跟那些口吐雷光的怪龙、怪蛇们展开缠斗。   对于这场战争的情况,我只能说规模达到跨国大战的地步,因为这是由日本的古神道教,单条中国密传的咒蛊之术跟西方黑魔法。   不过,罔子之前已经占了天时地利之便,再加上她所召唤出的黄泉八雷神确实厉害,所以梅兰跟小仙的联手合攻占不到丝毫便宜,反而还渐渐落入下风。   眼看战斗正酣,我猛然想起见仁、见惑的告戒。   我们身上的符水效力有限,一旦拖过了三个小时,就算刚好战成平手,如果不幸吸入黄泉的毒气,最后输的还是我们。   所以我只好抓住对方攻击空挡,急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双手往小仙跟梅兰的腰围一搂,接着就拔足狂奔,才一下子工夫,就把罔子远远抛在脑后。   梅兰窝在我的怀里,忍不住开口抱怨着说:“干什么啦?我还没打过瘾呢,不给那女人一点颜色瞧瞧,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我则是好言安慰她说:“够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罔子的目的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所以别中了她的计跟她耗下去。”   沿着地图路线,不多时我们眼前便出现一个废弃隧道,隧道的直径约有二、三公尺宽,勉强可以容纳小型的轿车或机车通行。   这是以前村子用来通往更深山里的村落所开凿出的,只要过了这里,就离我们的目的地黄泉入口不远了。   可是进去之后才猛然象棋,我们忘了带手电筒了。   还好小仙带的法宝众多,只见她从口袋拿出一跟试管随手摇晃几下,试管内的液体便发出柔和的荧光,照耀的四周一片碧绿通明。   这个隧道内由于照明不佳,而且道路也年久失修多有坍塌,因此走起路来,鞋底所传来的感觉都是一阵阵崎岖不平。   为了怕危险而摔倒,我们三人只能在里头缓缓而行,速度虽然不快,却也没有  慢到有如牛步的境界。   但出口的亮光明明就在我们正前方不远,而这一条才短短一百多公尺的隧道,我们却走了将近三、四十分钟都还没走到出口,这也实在太诡异了点。   眼看照明的萤光渐渐黯淡,我急忙开口对着小仙说∶“小公主,我们的萤光棒快不亮罗,你那里还有没有新的啊?快拿一根来换吧!”   我催问了几次,小仙却一直都闭着嘴巴没有开口,我内心隐隐觉得不对劲,转而呼叫梅兰,可惜她也对我的呼唤没有反应。   但我手里明明牵着她们两人的双手没有放开过啊,难不成……   本来不想还好,一旦发觉了,我马上感到手里所握的手掌,似乎越来越冰冷,而从阴暗中她们两人的脸庞处,则传来一阵阵污浊沈闷的呼气吐息。   “妈……妈呀!”   我下意识将手腕一甩,跟着便往正前方狂奔不止,不敢回头,如此跑了一阵之后,出口的光芒眼看就离我不远了,这时,我的耳朵旁却又传来一个警告声音。   ‘站住!不可以再往前跑了,赶快闭起眼睛镇定你的心神……“   对方的警语听来没有恶意,我宛如当头被浇了一桶冷水,脑筋顿时清楚不少,当下便赶紧依照声音的指示,立刻站在原地闭起眼睛,慢慢调匀自己的呼吸。   等到过了几分钟后,我再次睁开双眼,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早已走出了隧道出口,而且还往前多走了一段距离,只差那么两三步就会失足坠下数十公尺高的悬崖。   “是谁?刚刚是谁在帮我?”   我吓得脸色惨白,心脏噗通噗通跳动,接着便往四周大叫了几声。   “……是我出言提醒你的,要不然你早已被蒙蔽了心神,最后只剩下失足摔死的下场。”   回应来自于阴暗的隧道内,我急忙转开视线,往那边的方向移动。   乍见之下,原本以为是松铃冈子站在那里,但仔细一看之后,我立刻明白自己错了,因荡她的外表明显幼稚许多,应该就是昨天我在溪边所遇到的那名年轻少女。   “你……你到底是谁?”   我鼓起勇气,颤抖着发问。   少女似乎没办法走出隧道,只好隐身在黑暗中回答我说∶“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是冈子的双胞胎姊姊,我叫做樱子。”   “是吗!那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又接着询问说。   樱子叹了口气,苦笑的说∶“我这个样子当然是鬼了,不过,我比较希望你称呼我为幽灵,因荡这样似乎比较好听一点。”   这有什么差别吗?听起来还不都是一样可怕。   我鼓起勇气,稍微往她身边走近,继续好奇问说∶“既然你是……是幽灵,那刚刚为什么要救我呢?”   樱子笑了笑说∶“我并不想害人,只是希望你能够帮我一个忙,好阻止我妹妹再继续错下去。”   我惊讶的叫说∶“呃,你也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吗,她为了报仇,居然不惜打开黄泉的入口,她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多少人吗?”   樱子无奈地低下头,一脸悲伤的说∶“冈子以前的个性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她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好女孩,我知道她会这样做的目的,最主要的原因也只是想帮我报仇而已。如你所见,我其实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因荡我们两人感情很好的绿故,所以冈子才会一直对往事无法忘怀。后来,她学会法术之后又被仇恨蒙蔽了理智,这才会受到坏人怂恿,打开了黄泉的门户,但也多亏如此,我才能够借着黄泉的虚气,在阳世间映出我的形体。”   我搔搔脑袋皱眉说∶“既然你都已经能够在阳问现形了,那你为何不自己去劝劝她呢?”   樱子摇摇头说∶“她身上所散发的怨气太重,我根本无法接近,所以才会想要拜托你来帮忙。”   她说着,突然从隧道内丢出一样东西到我的面前,我弯腰拾起来一看,发现那是一个造型极荡雅致,外表有点老旧的小木梳。   “请你把这样东西拿给我妹妹看,劝她放弃报仇的事情,我想……这样她应该会听从你的话吧!”   我听了急忙摇晃着双手拒绝说∶“能不能等一等,这任务听起好像很麻烦耶,这样吧,我介绍一个收费低廉做事尽责的除灵专家给你认识,你可以将这个事交给她办……”   然而,樱子却没有理会我,只见她接着将手指伸向北方说∶“你的同伴先前中了冈子所布下的陷阱,被抓到那边去了,你赶快去救她们吧,时间已经剩下不多,一切都拜托你了……”   也没管我有没有答应,随着她的请托声音,只见樱子的身影便慢慢往隧道内的深处消失。   “瞄的咧!这些人怎么都这样不负责任啊!随便找个路人就指望他去当救星,既然这样,那我也要随便找个路人把事情丢给他去办。”   正当我站在原地大声抱怨的时候,一阵浓雾刚好飘过,一个站在路旁的幽灵突然显现出来朝我咧嘴一笑,吓得我拔起双腿就往樱子指示的方向没命跑去。   由于之前在隧道内消耗了太多时间的关系,等我找到樱子告诉我的地方时,小仙和冈子她们之间的战斗早已结束。   当然,她们之间的胜败结果,我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显而易见。   因为以魔法战斗卡的规则来说,在天时和地利上都占有加成效果的松铃冈子,如果小仙她们没有暗藏王牌“神之卡”或偷偷使用金手指的话,她们两人无论如何也不是冈子的对手。   此刻,只见小仙跟梅兰两人正被逼到绝路的境界,一旁是深达数十公尺高的悬涯,另一边则是陡峭高耸的垂直山壁,而眼前唯一的出路,则正好被冈子和她的八雷神大军所包围。   冈子站在她们面前,脸上满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说∶“投降吧,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好歹你们也是职业级的除灵专家,乖乖的挨上黄泉八雷神一击,这样至少死也死得痛快,不用饱受黄泉虚气的折磨。”   梅兰则是“哼”了一声!一脸不服地反击着骂说∶“呸!你这个贱女人给我闭嘴,你不过是占了先动手的便宜,不要以荡是你的实力赢过我们,要是在我们有万全准备的状况下,你才不会是我的对手呢!”   出乎意料之外的,被梅兰那样一骂,冈子居然毫不生气,还点点头承认说∶“蒋小姐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不是借着事前布置好的阵法力量,按实力来讲我确实是不如你们。只是我的目的志在复仇,并非要跟你们在法术上分个胜负长短,所以这种无异议的强弱争论,我倒是愿意虚心认输。”   “……”   见对方承认得这么痛快,梅兰一时间倒显得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争辩下去。   她大概是打算,如果对方中计跟她起了口头之争,那么或许还可以争取点时间好施展缓兵之计。   “好了!我也不多说废话,你们就痛快的上路吧!”   冈子一挥手,黄泉八雷神的口中又再度敛聚起了雷光,打算一举将梅兰跟小仙两人给轰成灰烬。   眼看情形不妙,我连忙跳了出去,大喊着说∶“等一等,快住手!不要再打了,我有话要跟你说啊!哎呀……”   心急之下我跑得太快,一不小心绊到脚踝,结果就这么一路骨碌骨碌地,从山坡上滚到她们三人面前,出场气氛实在有够狼狈不堪。   小仙跟梅兰看着我这副出馍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叹息不止。   松铃冈子则是倒退了好几步,脸上现出警戒的表情,冷笑着说∶“果然!王牌总是最后才打出来的,只是我没预料到你居然会来得这么快。”   这又是一个天大的误会,看来冈子的近视程度很深,居然会把我这张小丑牌给误看成是A系。   “等一等,我……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是有人拜托我来跟你传个话……”   我双手乱挥,急急忙忙想要澄清,无奈冈子却不给我这个机会说明。   “多说无益!如果有话想说的话,就先等你打败我再说吧,看招!”   “妈……妈呀t.”   性急的冈子一催动命令,那些怪物马上就将目标对准了我,只见黄泉八雷神一起张口往我身旁一阵乱轰,炸得地上石屑纷飞,也让我吓得东闪西躲差点屎尿齐流。   还好那个小魔女一向冷静,她站在旁边皱着稚气眉头,赶紧对我大喊一声,提醒着说∶“笨蛋!你怎么光是在那里逃呢,还不快点出手反击!你要是输掉的话,我们三人都会一起没命的。”   说得也是,多亏那小魔女的提醒,我一反过身来闪过一道雷电攻击,立刻大叫一声说∶“出来!瓦吉拉!”   随着我的振奋呼喊,只听远处随即传来两声“轰隆轰隆”巨响!   两道巨大的青色光雷照亮阴暗天际,彷佛无视于冈子所布下的虚气结界,划破天空穿过屏障,瞬间汇聚到我的双手,化成了两支金光闪闪的金刚杵。   有如示威一般,金刚杵溢满的雷电不断往四面八方扩散,看起来气势奔腾、威力无涛,不愧是提婆神族之王所使用的御用武器。   “你有雷,我也有雷,就看看谁的比较厉害吧。看我这招*去吧法耐尔……啊!不对!是*雷霆乱舞!”   我学着辛格拉曾在杜兰莎晓地下魔宫所使出来的那一招,让金刚杵化成四朵苞蒂盛开的金色花朵,外表像是四颗小型的自动精神感应炮,在半空中不断盘旋飞舞。   不过,这招当初看辛格拉使起来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一旦实际使用时才棱觉非常困难。因泻要在注意力分散的状态下一心四用,这在精神控制上其实是种很大的负担。   “……这边这边!不对!是那边那边!”   在我意念勉强驱动之下,那四颗杵头飞起来的模样,老实说真有点像是没头没脑的无头苍蝇,所幸它们飞行姿势尽管不够美观,但强度威力仍旧不容小观,照样和敌人打得轰轰烈烈。   灰暗的半空中,只见回旋飞舞的金刚杵头围绕在那八只怪蛇身旁,彼此不停吐出激烈雷光交互攻击。   双方之间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在半空交织成一片密布雷网,落空的雷击打在森林四周,草木树石一经碰触,转眼间就被高热的雷霆化成灰烬。   虽然这场战斗在数量上是敌人胜我一倍,而我的情况可以算是以四敌八遭到对方包围,但话说回来毕竟邪不胜正。   况且,这些瓦吉拉可是印度最高雷神,也就是雷帝因陀罗的雷电化身,是无坚不摧充满着阳刚之气的圣洁之雷,又岂是区区那些在污秽黄泉称霸打滚的阴雷所能相比。   因此,在这场雷光射击的混战之中不但毫不逊色,反而显得稳占上风。   只不过双方缠斗一阵之后,那四颗瓦吉拉变像是嫌我的控制太滥一样,忽然脱离了我的操控,开始按照自己的方式战斗。   它们大发神威,使出超越人类思考的极限和技巧,让原本只有四颗的金刚杵头在高速移动之下,瞬间由于残像而化成数十个分身,一下子就将那八只怪蛇给分别击落了。   “……这怎么可能,我的黄泉八雷神居然会输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望着自己召唤出来的帮手被一一击败,冈子清秀的脸上顿时显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而脱离我操控的瓦吉拉们,这时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将矛头对准了松铃冈子。   一颗漂浮在旁边的杵头不等我发号施令,突然迫不及待地朝松铃冈子射出一道凌厉雷光,它们身为除妖伐魔的神圣兵器,一旦感应到周围有什么不洁的污秽气息,似乎就会自己主动发出攻击。   冈子冒着冷汗大惊失色,急忙将全身法力灌注在手上的铃铛法器用力一档,只听“乒乓”一声巨响!   冈子手上的法器迎面散成碎片,同时人也像断裂的风筝一般,往外弹开了好几公尺远。   此时战斗终了,梅兰恰巧陪着小仙朝我走来,她仿佛不认得我一样,用着一副惊讶表情笑望着我说:“嘿!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我耸耸肩一阵苦笑,现在可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听到松铃冈子从远处发出的虚弱呻吟,便赶紧拉着她们两人的手,朝冈子坠落的方向跑去。   “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刚刚的攻击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些武器自己的主意。”   我轻轻扶起冈子虚弱的身躯,顺便关心地问候一下他的伤势。   冈子摇摇头,脸色惨白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哦?既然不能报仇,那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听到她这样自暴自弃的话语,我忍不住皱着眉头骂她说:“够了!人生不是只有报仇而已,我们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可以做呀,像是可以做钢弹模型、看美少女动画、收集限量扭蛋,还有打电动,或是把拖稿的作家跟福田拓出海扁等等……”   “……”   眼看我越说越离谱,冈子的眼中似乎慢慢浮现出一股轻生的念头。   “啊!对了对了!有人要我交给你一样东西,刚刚忙着战斗差点忘记了。”   我猛然记起之前樱子交代给我的那个小木梳,便连忙将它从口袋中掏出来放到冈子的手中。   “这……这个木梳是……是以前小时候我姊姊生日时,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你怎么会有这样东西?”   冈子双手紧紧抓着那个小木梳,苍白的脸上忽然现出激动的神情。   “其实……你姊姊虽然死了,却一直很关心你,她不希望你为了报仇而毁了自己的人生,这样东西就是她亲手交给我的。”   我将在隧道内遇到樱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冈子一边听着一边低着头默默哭泣。   “对不起!姊姊,都是我不好,害你死了都还不安宁……”   正当众人沉浸在一阵伤感的气氛中时,原本沉静安宁的地底深处,却猛然传来一阵剧烈震动。   我吓得趴在地上发抖着说:“妈……妈呀!又……又怎么了吗?是地震吗?”   “都不是,那是来自黄泉之虚地鸣动,是黄泉大神伊邪那美即将现世的征兆……”   冈子撑着虚弱的身体慢慢站起来,她眺望着远处山腰,眯着眼说:“一切都太迟了,一旦让伊邪那美重返人世,那生者的国度将被黄泉的虚气所覆盖,世界将成为一片死寂的死者之国。”   小仙皱着眉说:“应该有阻止她的方法吧!”   冈子点点头,带着惨烈的笑容回答说:“是有的,当初我曾经立下了誓咒,除非我报仇成功,献上和黄泉约定好的死者人数,否则黄泉之门是不会主动开闭的。”   梅兰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咬着嘴唇追问说:“除此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冈子沉默了一下,再次冷静回答说:“是有的,另一个方法则是要由身具灵力的人,亲自进入黄泉洞穴里头,将黄泉之门由里头往外关闭,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别的方法了。只是那样一来,关门的人也将永远困在黄泉里头,永远与死者为伴,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死者之民。”   她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顺道告诉你们,刚刚为了抵抗那道雷击,已经消耗掉我所有的灵力了,就算现在我想赎罪,自己主动去将黄泉之门关上,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说……你们当中有谁愿意主动为别人牺牲呢?”   冈子说到这里便闭起嘴来不再说话,脸上则像是带着嘲讽的表情看着我们。   我望了望梅兰接着又看了看小仙,只见她们也是闭着嘴眉头深锁,似乎谁也无法主动开口。   毕竟这趟任务有去无回,而她们才正直青春即将萌芽的豆蔻岁月,要这两个稚龄美少女,去为这个污浊世界做出如此大的牺牲,这份代价委实也太过分了点。   结果在不知不觉间,我们四人便陷入了一种相对无言的沉寂。   过了好一会,我咬咬牙心中暗下了一个决定,嘴巴突然不由自主地开口说:“好啦好啦!算我倒霉,让我去总行了呗!”   在场众人仿佛谁也没有预料到我会说出这番话,每个人都睁着惊讶双眼朝我猛瞧。其实,就连我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自告奋勇,真是一张自找麻烦的乌鸦嘴。   梅兰一反温柔常态,不满的揪着我的衣领,俏脸温怒地说:“你是发神经还是吃错药啦,这是区送死耶,你知不知道?这跟你平常那种吊儿郎当的任务不同,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我耸耸肩膀,强撑着发抖的双腿苦笑说:“那不然要怎么办?难道要让你们两个去吗?”   “我……”   眼看着梅兰还想出言反驳,但我看得出来她眼中所欠缺的那股坚定信念,便连忙伸手按住她的嘴唇,额头和她相抵,贴着她轻轻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这次换你听我说行不行。你和小仙两人对我都非常重要,我不能让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去冒险,就算小灵在这里也是一样。等等先听我说完……反正小灵以前也帮我算过命,说我天生带着霉运,那现在或许就是应验她预言的时候。但你们和我不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往后的人生中应该可以创造出更美好的未来……”   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筋忽然开了窍,我宛如游戏动画中正要迈向最后高潮的主角,口中灿若莲花、滔滔不绝地说着,连我自己都觉得肉麻的感性台词。   可惜我话还没说完,还想要继续说下去时,小仙却用力拉着我的手掌,硬生生打断我的话大声说:“不!我不准你去!这是命令!如果……如果你不听的话,我就……我就……我就要哭啰!我说要哭就真的会哭喔……”   小仙说着说着,泪水果真在她清澈美丽的小眼珠中滚来滚去。她咬紧嘴唇,稚气美丽的小脸蛋抽抽噎噎的,就像是要跟亲人生死离别了一样。   唉!我在心中无奈叹了口气,虽然美少女小萝莉哭起来的样子还是一样好看,但是相较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看到她们笑的样子。   我蹲下来提起衣袖,轻轻拂在她稚嫩的脸颊上帮她擦掉泪水,但那可恶的小恶魔则是毫不客气地,趁机将鼻涕擤在我的衣服上面。   “是不是因为我不小心笑出来的关系,如果这是因为那样的话,那……那我以后一辈子都不在开玩笑了。”   小仙小脸抽泣地说着,那双稚气小手则紧紧抓住我的手腕不愿放开。   我用另一只手掌温柔抚摸着她的额头,脸上则堆满诚挚的笑容,安慰她说:“呃!哪有这样子的事啊,小公主,那只是碰巧而已,这世界怎么因为你笑一笑就灭亡呢。再说了,你的笑容使我这辈子看过最可爱的表情,小公主,你能不能特地为我在笑一个呢?”   小仙扬起嘴角,努力想要表现出微笑表情,可惜跟那张哭成小花猫一样的可爱脸孔实在不成正比,然而,却已经是我所看过最动人的笑容了。   我在小仙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即站起来对着梅兰说:“好啦!我要走了,她们两个就交给你照顾了。”   只是,就连梅兰也忍不住哽咽地哭了起来,骂说:“什么嘛?笨蛋!笨蛋!平常明明就是个胆小鬼,干嘛特地选在这个时候逞什么英雄嘛!”   我挺着胸膛,故意逞强的笑着说:“就是这个时候我才有表现的机会啊,也不能总是让你们两个出风头嘛!”   坦白说这大概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这样自告奋勇,但说句实在话,如果我就这样直接死掉了,那顶多也只是变鬼而已。   但是如果让小仙出了什么差错,就算我不小心变鬼了,恐怕也会被小灵从地域里拖出来狠狠鞭尸折磨。   与其如此,那我还不如自己主动跳入火坑,只不过这些话大概也没有必要让梅兰跟那小魔女知道。   我转过身,正想要离开时,松铃冈子却在我身后叫住我说:“等一等,你带我一起去吧,就算是赎罪也好,你不知道关上门的方法,,就算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虽让我并没有拉人垫背的意思,不过她说的话也有道理,所以我想了想后,便将她抱了起来背在后头,迅速潮山腰上移动。   这一路上越靠近黄泉入口处,从黄泉所冒出的虚气就越浓,几乎就让人分不清左右方向,幸好冈子对路况了若指掌,我才呢过在她的指引下安然往目的地前进。   冈子趴在我的背后,忽然好奇的询问我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为什么你愿意替那些人牺牲呢?他们明明对你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   我想了想后,只有咧着嘴角哭笑着回答说:“老实讲我自己也不知道耶?虽然我自己也常常被别人欺负和占便宜,但我相信世界上还是有好人存在的吧。如果世界真的有那么黑暗,那我们总不能也跟着一起沉沦下去吧,要不然,我们跟那些被咒骂的对象又有什么不同呢?”   听了我的话后,冈子随即低着头陷入沉思,过了好一阵后,这才又重新抬起头来。   “如果……如果我能早一点遇上你的话,或许我的看法会有所改变也说不定,事情也就不会演变到像今天这种地步了吧,只是现在才说这种话,或许太迟了点。嗯……不好意思,你的方向好像走反了喔!”   “呃,是这样吗!抱歉抱歉。”   尽管我不断鼓起勇气,可惜逃跑的本能,却总让双脚不知不觉向反方向移动。   好自有冈子的适时提醒,要不然,我大概早就忘了先前那番豪情壮志,吓得不顾一切逃之夭夭了吧。   经过一番长途跋涉,好不容易我和松铃冈子终于来到位于半山腰的黄泉入口,那是坐落于一片陡峭山坡岩壁上面,外表大约有七、八公尺宽的一个石灰灰的山洞。   这个山洞深不见底,里头还有一个隐秘的潭水和附近的地下水脉相连结,破土典礼的水源就是由此而来。   听冈子的讲述,从以前到现在,凡是进入这个山洞探索的人几乎都有去无回,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来。   而且因为它刚好位在代表鬼门的东北方,所以在过去一直被村里的人当作禁地崇拜,后来大正新村被土石流淹没以后,这个传说禁忌也就一起随之掩埋,少有人知。   冈子为了进行复仇,使用了日本古神道的不传秘法,让他和黄泉之国的道路相通,作为连接阴间和阳世的入口处。   我们慢慢爬上山坡,但远远的好像瞧见有什么庞然大物,正想要从狭窄的洞口硬挤而出。等到渐渐靠近以后我才发现,那东西居然是一颗庞大恐怖到无以复加诡异巨头。   如果要具体形容它的样貌,有点像是将杵蠢美和呵四嗨融合后再老化几十岁,顺便在涂上恶心的蓝色眼影,半边脸上再搭配着腐烂生蛆的俎肉,双目透着死鱼般的白眼,这是我所看过世界上最丑陋的鬼脸。   那怪物张着腥臭的血盆大口,拼命想要爬出洞口,无奈山洞太过狭小,怪物无法整个脱困,只能将巨大巨大头颅勉强挤在洞口处咆哮磨蹭,英气一连串强烈的地震,污浊的黄泉之气便是由它的口中不停往外冒出。   “看吧!那就是黄泉大神伊邪那美,自从神话时代,伊邪那岐神关闭黄泉门户之后隔了数千年,我们是第一个在阳世间亲眼目睹它的人类。”   是吗!原来它就是伊邪那美啊,看它长成这副德性还有那股恼人口臭,也难怪当初伊邪那岐看到它后会吓得没命逃跑,换作是我的话恐怕也是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冈子估量了一下眼前形势,随即说:“现在,我们必须先将伊邪那美击退才行,不然它堵在山洞前面,我们就无法进入里头关上黄泉洞穴。”   我会意地点点头,豪气万千地说:“知道了!来吧!我们一起上吧!”   我唤出瓦吉拉,不停发出雷光攻向伊邪那美的脸颊,在高热雷光无情扫射之下,它脸上的腐肉犹如崩裂的化妆粉底,不断爆开往四处散落。   被黄泉虚气所笼罩住的闪耀,此时除了伊邪那美凄厉哀号的惨叫,还伴随着阵阵难以形容的腐尸恶臭。   “恶!我的妈呀!这家伙身上的味道还真难闻啊,莫非这就是死人的味道吗?”   藉着毫不留情的雷电攻势,我们一边将伊邪那美往洞穴里头逼退,同时也一步一步往最后的终点靠近,但每前进一步都代表着我们离这个阳世又远了一分。   “好了,现在……请把你的灵力借一点给我吧!”   到了最后,我们终于成功他入昏暗的洞穴,冈子便将手掌搭在我的肩膀上,藉着我的力量口中喃喃念起了咒语。   过了一会儿,漆黑的洞穴里只听到一阵低沉的“隆隆!”声四处盘桓。   一块横阻在旁边的巨大岩石,开始缓缓朝洞口方向滚动,原本充满明亮光线的洞口,也仿佛是遭到日蚀的天空,一点一滴的逐渐转暗。   而伴随着黄泉之门的关闭,我们脚下的黑暗也突然化成一片空洞虚无,感觉上像是变成黏稠冰冷的潮水,慢慢将我和冈子两人吞没。   随着身躯不断按下沉,我们四周除了无边无际的黑暗,还有万籁俱寂的宁静,只有从黑暗深处,偶尔传来伊邪那美和死者之民的呜咽啜泣。   明明面临着人生中的最后一段路途,然而说来也奇怪,我的心里却不像以往那般感到惊惶失措,反而还带着一种平静安详。   “真是非常抱歉,都是我的愚昧拖累了你,跟我这种本女人一起死,你一定觉得很无趣吧!”   在逐渐吞没我们的黑暗中,冈子握着我的手腕,轻声道歉着。   我摇摇头带着微笑,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安慰她说:“不会啊,临死之前还能有个像你这样漂亮的美女作伴,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应该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才对……”   我们手拉手,在最后的生命里互相需求一点慰藉,眼看着头顶的光越来越小,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却又轻轻在我们背后响起。   “够了!你们两个都做得很好,黄泉之地不需要或人存在,还是让我去吧……”   我和冈子惊讶地回过头,只见樱子满脸微笑地站在我们身后,她将手掌搭在我们背脊用力一推,像是要挽救即将溺水的人一样,奋力地将我们两人推往洞口。   “姊姊!姊姊……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想跟你道歉,都是我不好……”   冈子流着眼泪,不断回过头来想跟樱子说话,但樱子脸上却只是带着笑容摇摇头。   或许她想表达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她们姊妹之间并没有什么事情,是错误到需要被原谅的。   接着,在最后一丝微弱的光芒中,我们终于重新感觉到了光明的温暖,只是相对的,我们也一起失去了意识……   “笨蛋!笨蛋,你醒一醒啊!你还活着的话就快点给我醒过来!”   仿佛是在做梦一样,我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忽然间,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伴随着一阵用力拍打,不断落在我的脸颊上将我打醒。   我睁开双眼,只见眼前是小仙跟梅兰她们美丽担忧的脸庞,松龄冈子笑着坐在一旁,看来她似乎也是没事的模样。   “阿弥陀佛,还好施主你身体安然无恙,不然的话,贫僧本来还想帮你做个人工呼吸呢!”   这个讨人厌的声音来自见惑大师,大概是黄泉威胁的状况已经解除了,所以他才和他的师兄见仁大师一起悠闲地站在这里乘凉。   见仁大师双手合十,恭敬地朝我行了个礼开口说:“我就知道施主洪福齐天,这次的事件能够安然度过,也是多亏施主大力帮忙,那么接下来……”   他转过身子,对着松龄冈子说:“冈子小姐,能麻烦你跟我到裁灵局走一趟吗,我们还有一些事情想要向你请教一下。”   眼看来者不善,我本来想开口帮她求个情,但冈子却朝我摆摆手,苦笑着说:“不要紧的,这是我自己所犯的错,我会自己去想办法承担。况且,你已经教会了我什么才是勇气,我不会逃避属于自己的责任的。我们走吧……”   “那么,诸位施主,贫僧师兄弟就此告辞了,如果有空的话,欢迎来裁灵局喝杯茶吧!”   “不不不!不必了!”   我和小仙以及梅兰,三人很有默契地一起摇着头,毕竟谁也没有那种兴趣,会闲着无聊想去那种公安机关泡茶。   目送他们三人离开后,只见眼前天际也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转为一片橘黄。   好好的一个山中假日,就这样被莫名的突发状况干扰,整整耗掉了我们一整天的时间,真是有够浪费。   我对着夕阳,本来正想要破口大骂,好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和牢骚,这时候,一只灰色的猫头鹰却拍打着翅膀,噼里啪啦地飞到我们面前。   小仙眼尖,马上就认了出来叫说:“嗯。这是我跟圣拉杰尔学院专用的传信猫头鹰,是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小仙赶紧解下系在猫头鹰脚边的一个小圆筒,将藏在里面的信笺拿起来详细阅读。   “嘿!小公主,怎么啦?是不是有状况发生啊?”   我询问说。   小仙点点头,面有难色地说:“对啊,格林校长写信给我,说有一件重要的任务要委托我去办,命令我马上回德国。”   “是吗!”   我听了,脸上立刻不由自主浮现一股暗爽笑容,因为这是否表示,这个难缠的小恶魔终于要走咯,我终于有清静的日子好过了。   但是,那小魔女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只见她猛然跳起来,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冷冷地说:“哼哼!你想的美,你是我的从者,不管我到哪里,你都一样得乖乖跟着!”   望着夕阳下山后升起的满天星斗,我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的霉运果然还在,就如眼前的这片天空一样暗淡。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小仙的手机却又忽然响起。   “喂喂!是小神姐吗?好久不见了,怎样……嗯嗯,你说你有大麻烦,需要一个助手去帮忙,嗯嗯……”   电话那头的人,大概是张家三姊妹的长女,也就是张小神吧。   看小仙在一旁讲得兴起,模样似乎乐在其中,我很少看到小魔女如此高兴的样子,只不过疲累的我却无心一旁聆听,只想趁现在这个悠闲时刻好好休息一番。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