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隔世追情》 文案 拥抱真爱一场空,男人最痛算这种! 都怪师父逼他练「神功」,害他变成一只大淫虫 为了修练武功闯上高峰,笼罩在「不得不做」的阴霾中 侍寝的女子全是徐娘半老的烟花女,偏偏「戒急用忍」行不通 男欢女爱犹如噩梦,难怪一碰上「美男子」就雄心大动 唉!没想到堂堂「冷邪魔君」不但有恋母情结,还有断袖之癖 恨不得把男人生吞入腹,无所不用其极地吃了「他」豆腐 变态恋情浮上台面,惊爆「他」女扮男装的事件 前世今生的孽缘让她傻眼,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令她生厌 二十一世纪美少女惨遭水淹,来到古代又被迫下海捞钱 满腹经纶赢得「夫子」的豆衔,好死不死踏进淫虫的花园 莫名其妙的婚约害她狼狈潜逃,却抵挡不住强力的追命情挑 江湖头号危险人物杠上误闯古代的一级菜鸟 心惊肉跳的激情厮杀迫在眉梢,「房事」破冰行动抢先报到! 楔子 太阳慢慢向山头移去,一只只倦鸟奋力挥动翅膀返巢。 安姝妤拖着两只大皮箱,走在稍稍降温的骄阳下,却掩不去心头上长久存在的寒 意、莫名的空虚。 亲情,她冷哼了一声,不肩的抿了抿嘴唇。她怀疑世上真有这种感情的存在吗?她早就认清一项事实-- 她是不得双亲疼爱的孩子! 未满七岁,她就被狠心的双亲一脚踢到欧洲的寄宿学校,从此过着寂寞的留学生 涯,除了每月的生活费,见到双亲的机会五只手指都扳不完。 好不容易完成学业,一封电报将她召回国。 原以为他们是因为思念而召自己回家,哪知却是为了挽救公司而卖了自己女儿 的一生,十几年来对亲情的渴望,在那一刻完全死绝。 一知此事,在高速公路上就和双亲发生争执,却也因此导致一场严重的车祸发生。 她的双亲当场就回老家卖鸭蛋,她虽保住一条小命,却因伤势过重而住了半年多的医院,出院时还从医生的口中得知自己已失去生育的能力。 那一刻,她欲哭无泪。 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便是做母亲的天职和权利,而她却在一场车祸中失去了这项权利。出院后,又是一个天大的难题等着她。 公司因资金无法周转,又无人主持大局,早已宣布倒闭,庞大的债务和医药费压得她直不起腰来。 迫于无奈,她只好卖了自己,去找父亲口中的未婚夫。哪知,这又是一场可恨的羞辱。 站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被人评头论足也就算了,还被讥为一只不会下蛋的母 鸡。孰可忍,孰不可忍。 当下转身离去,拒绝听一个猥亵男人的讥讽。她不相信靠自己无法解决眼前的困 难。 卖了所有的一切来还债,最后,她一无所有,只剩下十几万在身上。 为了重新出发,排除沮丧的情绪,她请旅行社安排行程,单独一人来到杭州旅行散心。 人说西湖十景,晓风残月。 原以为藉由大自然的美景可以扫除心中的阴霾,重新面对孤单的人生,没想到又是另一段霉运的开始。 可恶的旅行社说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连旅馆也订好了。哪知下了飞机直奔旅馆报到,他们却说没有她的订房记录,也没预留她的房间。 此时正逢假期,游客络绎不绝,每一家旅馆都客满了,哪里还有办法空出一间房给她住? 她一个女子,人生地不熟,谁知会发生什么事? 太阳渐渐下山,如潮的游客也变得零落,她加快脚步想找到歇息的地方,她的脚已经快要走断了。 忽然,有人从后面撞击自己,害她差点跌倒,尚未站稳就感到对方大力的抢夺她的皮箱。不行!这两只皮箱是她最后的家当,怎么可以被抢走?! 下意识拉紧自己的皮箱,和抢匪展开拉锯战。她怎么那么倒霉,一场车祸夺不走她的生命,却要在此命丧抢匪的手中。不!她不甘心。为了活命,她扯开喉咙放声大叫,想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在她快放弃时,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响彻云霄的哨音,信心又在胸膛燃起, 她抓紧皮箱等待救援的人来。 抢匪见有人来到,心慌的拔腿就跑,安姝妤没料到对方会放手,整个人向后栽去, 扑通一声掉入西湖里。 她在湖中挣扎,仅存的意识是抓紧她最后的家当,沉重的皮箱将她纤细的身子向湖底拖去,冰冷的湖水瞬间吞噬她的意识…… ∵ ★☆ 再次张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简陋的茅草屋里。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娥眉轻蹙,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她赶紧爬下床,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过了。打量自己身处的茅舍,说简陋还算是赞美,破败才是最贴切的形容词。想不到大陆沿海的都市居然还看得到这样的茅草屋,真令人惊讶。茅草屋里的家具一应俱全,看来是有人住的。 她移动虚浮的步伐,小心翼翼的朝房门外走去,想找个人弄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 一走出房门外,就看到一群人围坐在桌子前,看起来好象是一家人,穿著只有在电视上和电影上才看得到的古代服饰,吃着桌上看不清楚的食物。 天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应该被送到医院才对,怎么会被送到某部戏的拍摄现场?! 于翠娘察觉到专注凝视的目光,转过头就看见安姝妤站在房门前,她起身迎上前 去。 「姑娘,妳总算醒来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关心灿亮的水眸凝视她仍旧苍白的脸色。 姑娘?!又是这种骨董级的称谓,他们大陆上的人都是这么称呼小姐的吗? 「是妳救了我?」隐藏自己的思绪,她小心的问道。 「是呀!」于翠娘笑道。扶着她的身体向饭桌走去。「妳昏迷了两天,肚子一定饿了,先过来吃点东西吧!地方小了点,大家挤一挤就可以坐了。」于翠娘朝弟妹们使个眼色,要他们挪过去点。 安姝妤坐下,于翠娘主动为她装碗稀粥。说是稀粥还算好听,在她的眼中,只不过是一碗水里放了几颗饭粒,还加了几根黄色的签丝好象是地瓜签,看着这一碗粥,她完全没有食欲。 看他们吃得津津有味,她不禁暗忖,这些人也太敬业了吧!拍古装戏已经够辛苦了,为求逼真还把日常生活完全融入古代的生活中,真可谓用心良苦。 「姑娘,妳怎么都不吃?是不是东西不合妳的口味?」 「嗯……没……没的事,我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安姝妤有些结巴的说道。 看着于翠娘关心的脸蛋,安姝妤勉为其难地吃着她过去从来不碰的食物。 「对了,还没请教姑娘的名字。」 「我叫安姝妤,妳呢?」 「我叫于翠娘,他们是我的爹娘和弟妹,以后我就叫妳安姊姊。可以吗?」 「当然可以。」她笑着回道。果真是一家人!一家人全跑来拍戏倒真是少见。「你们是在拍什么戏?」她客气的问道。 「拍戏?」于翠娘一头雾水。「安姊姊,我听不懂妳话里的意思。」 「你们难道不是演员吗?」她苦着脸问。 于翠娘摇摇头,还是不明白安姝妤话中的意思。 看着仍是一脸不明所以的于翠娘,她心中突然有股强烈的不安,好似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了。 鼓起勇气,她又问道:「现在是什么朝代?」 「宋仁宗。」于翠娘甜笑着回答。 安姝妤一听,手中的碗掉到桌上。难道……这就是算命老妪口中的奇遇吗?安姝妤在心中惶惑的想道,整个人往后栽下。 于翠娘眼明手快的扶起她,发现她又昏过去了,焦急地唤道:「安姊姊--安姊姊--」 任凭于翠娘大声呼唤,她就是不理不睬。 第一章 为了在这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生存下去,安姝妤决定要女扮男装,只是苦了她一身魔鬼般的好身材。想隐藏起来,好难呀 但是为了生存,再怎么苦她也要撑下去。她才不会让老天爷给打倒! 离开于家后,很幸运的找到一份教席,只是要离开杭州到金陵,虽然舍不得离开翠娘一家人,但是一切都为了生存。她提着唯一的家当--两只皮箱,坐上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来到金陵城郊外的澐龙阙。 澐龙阙依山而建,古人用「龙蟠虎踞」来形容金陵的地势,亦可用此话来形容这壮阔巍峨的石堡外观,里头却是小桥流水、楼阁亭台、假山回廊、杨柳轻拂的江南造境。 今天是她第一天上课,澐龙阙的总管商应正领着她去见她的学生-澐龙阙的小少 主阙昊天。 「安夫子,书香苑到了,请进吧,」总管恭请她进去。 安妹好客气的微笑,伸手推开虚掩的门板,一桶冷水由头上兜了下来,成串的水珠由发梢、衣衫上不停的滴落地上,脚下已是一摊的水。 随着嘲弄的笑声传出,由房里走出一位年约七岁的男童,身穿紫色短袄,小小的脸蛋上尽是一片恶作剧得逞的欣喜。 「少爷……」商管家无奈的看着顽劣的小少爷。幸好这次遭殃的不是自己,心中暗喜自己逃过一劫。 「商总管,这位狼狈的娘娘腔书生就是本少爷的新夫子吗?」傲慢的小睑蛋高高的扬起。 「是的。」 「本少爷不喜欢他的娘娘腔样,你打发他回去!」说完后,小小身影一溜而去,留下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的安姝妤和一脸不安的商管家。 「安夫子……」他真命苦,又要收拾少爷的烂摊子。 翻翻白眼,忍下对老天爷的咆哮,她转过身面对商管家,「可否麻烦你派人送一桶热水到我房里来?」 「安夫子,你要留下来是吗?」总管有点不敢确定的问道。 「你放心,我不会那么简单就被一个顽劣刁钻的小鬼打败。」她和阙昊天杠上了。 「我马上派人送热水过去上商总管眉开眼笑的说。 见商管家离去,她也迈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老天爷相心玩她,她奉陪!阙昊天想捉弄她,她也同样奉陪!那就来看看是谁先弃甲投降。 第二天早上,安姝妤来到书香苑。 一走进去,便见到她的学生已经安分守己的坐在书桌前,她略感诧异的挑高一边的秀眉。 不知这顽劣的小鬼又有何阴谋?她提高警觉的看着他。 阙昊天一见到她,便露出一脸奸险的笑容。 「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了?」看那小小的脸蛋有着成人才有的世故奸诈,她不由得蹙眉。 「没什么,只是告诉你堡里目前最热门的消息。」 「喔!」挑高眉毛。堡里的八卦和她有什么关系!除非……她是八卦的主角。 「堡里的下人都在下注。」他得意洋洋的说。好似他已赢得赌金。 「赌什么?」案妹妤好奇的问。没想到自己才来两天,就已经成为堡里的热门人物了。 「赌你什么时候离开澐龙阙。」 「你赌多久?」她不用猜也知道,眼前的小鬼一定也有下注,搞不好还是组头。 「三天!」阙昊天伸出手指比了比。从来没有一位夫子打破这个纪录。他得意的想道。 原来是来下战帖的!安姝妤在心中默默做好准备。 看这小鬼双眼熠熠发亮,未来的三天她可要提高警觉了。 「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可以少我一份?我也下注吧!」既可以整整这小鬼又可以赚一笔,她何乐而不为? 「你也要下注?」阙昊天惊讶她的反应,没有预期中的愤怒,只有一脸的兴味盎然。 「我用我一年的薪俸和你赌,赌你永远都不可能赶走我,除非是我自己想要离开。」 看这小鬼变了脸色,安姝妤心中有一股复仇的快感。 「夫子是向我宣战吗?」 「就算是吧!」她不置可否的摊摊双手。 「那……夫子就接招吧!」阙昊天出其不意的向她丢出一团东西,命中她的面门, 那团东西还贴在她的脸上。 安姝妤冷静的抓下脸上的东西,一看,原来是一只肥大丑陋的癞虾蟆,还发出 「咯、咯」的叫声,她微蹙秀眉,将那只癞虾蟆由窗口丢进花园里,走到书架前拿下一 本书。 「上课时间到了,我们开始吧!」 夫子的无动于衷让他意外!阙昊天不情愿的打开书本,脑中尽是整人的主意,看来 日子开始有趣了。 月余过去了,他们两师徒相处得-倒也还好。 撇开刚开始的暗潮汹涌不说,到了最近那可真是--平静,或许是那小鬼明白恶作剧是无法赶她走的,这才停止找她的麻烦吧。 但她的日子并没有比较轻松,只因自己的一时心软。 在商总管拜托下,她暂时代理帐房的工作,直至找到新帐房为止。唉!一切都是自找的。 不过,由帐簿看来,这澐龙阙可不是普通的有钱,名下的产业可真不少,举凡食衣住行几乎让它全包了,赚钱的钱庄、矿场、药材等生意也几乎被垄断,大江南北都有澐龙阙的分社。 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将澐龙阙发展得如此快速,阙龙云该是个厉害的人物吧! 匆匆的赶往书香苑,她上课的时间已经迟了,那小鬼一定等得不耐烦了。 行经一处花园,听到几位婢女在嚼舌根,而八卦中的男主角居然是她的学生,还有她未曾见过面的学生家长,这下可引起她的兴趣了。 「阿绿,听说妳分到小少爷那里去?」 「是呀!」 「妳还真是倒霉,被派到少爷那里。」另一名婢女有点幸灾乐祸的说,「别说没有赏银可拿,一不小心还会被少爷整得叫苦连天。」 「怎么会?」伺候少爷应该很好呀!阿绿不明所以。 「如果是肥缺会落到妳这新来的身上吗?」方才说话的婢女不屑的指着阿绿的额角。「要伺候人倒不如去伺候阙主,咱们阙主人长得斯文俊美,而且听说阙主床上的功夫很是厉害,一个晚上可以要好几个女人,把她们全部都弄得欲仙欲死,如果我能让阙主看上,那这一生荣华富贵就享用不尽了。」说到后来,脸上流露出一副向往的表情。 安姝妤听到她们的话,忍不住在心中骂道:好个不要脸的女人! 另一名婢女拉过阿绿的身子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阙主从来都不关心少爷的死活。」 「妳们是骗我的吧?」阿绿不太相信她们的话。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 「我们骗妳做什么?堡里的人都知道这事。」 「那……小少爷不是很可怜?」阿绿同情的说。 「可怜「。有什么好可怜?那小少爷根本就是魔星转世投胎,一出生就害死了夫人,所以阙主才不喜欢少主,而且少主整人的功夫……实在可怕!」丫头心有余悸的说明。 另一个丫头抢着说:「不对!不对!我听厨房的大娘说,夫人生下少主后,就偷走阙主不少的金银珠宝,和一名长工私逃了,而且--」少主也不是阙主的亲生儿子。 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就因安姝妤的现身而被打断。 「放肆!」安姝妤冷冷喝道,「商总管是怎么教妳们的?居然由着妳们在背后批评主子,妳们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是吗?」 三人吓得浑身直打颤。 「我们……不敢。」 「那还不快去干活?!」 三人如蒙大赦飞奔离去。 安株妤转身继续向书香苑而去,走没几步,就见阙昊天小小的身影站在矮树丛后面,眼眶挂着强忍的泪水。 「怎么了?」明知这小鬼为何伤心,她仍然关心的问道。 倔强的摇摇头,不发一语。他才不要别人的同情呢! 不想说?好个小鬼!自尊心比大人还强。 「没事?那就回房上课吧!」牵起阙昊天的手向书房走去,走没两步却让伫立不动的阙昊天拉住。 「夫子……」带着浓浓鼻音的哽咽让人心生难过,强忍多时的泪水终于滑了下来。 定定的凝视他伤心的脸蛋,安姝妤温暖的眼神中有着让人信赖的力量。 「我爹……我爹……」吸吸鼻子,努力的把话说清楚来,「真的像那婢女说的一样,因为我娘的关系,所以才都不理我、也不关心我的是吗?」这是他一直想弄明白的地方。 擦去他脸颊上的泪痕,抚平他被风吹乱的发丝,她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伤心的孩子, 只能提供自己的肩膀让他依靠。 阙昊天在安姝妤的怀抱中嚎啕大哭,好似要把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一次发泄完。 安姝妤抱着嘶声痛哭的身躯,想起自己被双亲遗弃在国外的童年,她的眼眶不由得泛红,同病相怜的两颗心在这一刻紧紧的连系在一起。 直到阙昊天终于停止哭泣,安姝妤这才放开他,拿出手帕擦拭他哭得红通通的小 脸,一股属于女人天性的感情在她心中发酵膨胀--那就是母爱。 她决定要好好教养这个孩子,将那一份不可能有孩子享受到的母爱全给他一人。 ∵ ★☆ 一转眼,来到澐龙阙已经快要三个月了,天气也由初春进入了初夏,她早已习惯古代的生活,跟她的学生相处极为融洽。 在经过那一场痛哭后,那小子黏她黏得可紧的呢! 瞧!小小的身子正朝自己奔来。 「夫子!夫子!」阙昊天扑进安姝妤的怀里,小小的脸蛋挂着灿烂的笑靥。 「什么事让昊儿这么开心呀?」轻抚他的头。见纯稚笑靥回到他的脸上,安姝妤是最高兴的人。 「我刚刚偷听到商总管说话,他们说爹爹已经回来了,堡里的人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我已经好久、好久没见到爹爹,我好想爹爹呀!」天真的表情里有着藏不住的思念,却让安姝妤对阙龙云的不满愈来愈多。 是什么样的父亲对自己的孩子竟是莫不关心?除了为他请一位夫子以外,从来不关心他的死活。 如果见到阙龙云,她非得狠狠的责骂那差劲又不负责的父亲。安姝妤在心中决定。 「夫子,夫子,」昊儿拉扯安姝妤的衣袖。「我们去看爹爹好不好?」小脸蛋上是对亲情的渴慕,安姝妤的心不由得揪紧了。 「好呀!」她爽快的应允。阙龙云你完了!她非替昊儿出一口气不可。 「那我们走吧!」昊儿扬着灿烂的笑靥,拉着安姝妤朝澐龙阙北院最偏僻的地方走去。 安姝妤任由昊儿拉着自己走到一处院落前,一块匾额高挂拱门上,上面写着「佳丽阁」三个意态随性的草书,她今日方知堡里居然还有这个院落。 「这是谁住的地方?」 昊儿不理她的问题,拉着她的手走进佳丽阁。 走过回廊,远远就看见一群女人围在一起,尚未走近就闻到浓浓的脂粉香气,安姝妤不适的蹙眉。 「妳们围在这里做什么?」昊儿走到她们的身后,摆出少主的威严大声问道,吓着了那些女人,纷纷转过身,才发现少主大驾光临。 「原来是少主来访呀!」其中一名女子娇呼,注意到站在昊儿身后的安姝妤, 「哟!还带了位贵宾来。」她的话引来其它女子的注意。 「是个斯文俊秀的小白脸。」另一名女子品头论足的说道,一只魔手就要摸上她的脸,安妹好吓得闪身避开。 「妹妹,看来这个小白脸不欣赏妳,还是送给姊姊打发时间吧!」一名身穿大红肚兜、外穿桃红轻纱的女子说道。 「不行,他是我先看上的。」 「可是姊姊也很喜欢,怎么办?」 两个女人当下就为了安姝妤这假男人而起争执。 「她们是谁?」安姝妤吞吞口水惊恐的问道。 「她们全都是我爹的女人。」昊儿的答案让安姝妤对阙龙云更加的厌恶,也让她不由自主的打量这些女人几眼。 全是一些三、四十岁,徐娘半老的庸脂俗粉,原来澐龙阙的主子喜欢老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的品味呀! 「我爹呢?」昊儿对其中一名穿著比较得体的女子询问。 「阙主还在房里办事,少主最好别去打扰。」那女子好心的提点他。 「他是我爹,为什么我不能去打扰他?」阙昊天很冲的回答,拉着夫子的手向目的地前进。 好奇观察那些女人的安姝妤完全没注意他们的谈话,否则她打死也不会让昊儿走进那个房间。 两人来到房门前,见房门半掩,昊儿兴奋的推开门就跑进去,扯开嗓门大叫:「爹--爹」安姝妤连忙追上他。 一进房里,便听见内房传出女子欢爱时兴奋的呻吟,安姝妤正要阻止昊儿进入内房,哪知小小身影动作迅速,一下子就闪问了进去,她只有无奈的追过去。 一入内房,便看见昊儿呆愣在床边,怔仲的看着纠缠的人影,这一幕男欢女爱对一个小男孩而言,实在是刺激太大了。 她马上用手遮盖昊儿的耳朵,将他小小的身子搂进自己的怀里,不让那淫秽的呻吟和画面破坏昊儿纯稚的心灵。 隔着半垂的芙蓉纱帐,看着模糊的身影在床上纠缠,大床之上还躺着好几具赤裸的女体。她不屑的冷哼一声。 厌恶控诉的眼神对上一双冷然的利眸,眸中不见丝毫的欢愉和放荡,犹如万载不化的寒冰,让人感觉到一股寒意由心底深处泛起。 第二章 阙龙云双手抱胸,半倚着床柜,任由坐在他身上的女体疯狂的摆动、放荡吟叫,冷冷的利眸中流露出一丝的厌烦和无奈。 厌烦的眼神说明他一点都没有投入这场男欢女爱之中! 「阙主……妾身……妾身……快受不住了。」 「受不住就滚下去,把妳其它的姊妹叫进来。」阙龙云冷冷的命令道。 「妾身可以……」她舍不得花径里那炙热粗壮的阳刚,她才不会让给其它的女人。 「那就快动。」看出女子眼中对肉欲的贪婪,阙龙云在心中厌恶的冷哼。 笨女人!妳愈是贪心,就愈早去见阎王。 「阙主……给我……」贪婪的娇躯需索他的阳精。 「想要?」阙龙云扬起轻佻的唇角,邪淫的冷笑道:「那就看妳有没有本事了!」 「我可以……我可以……」女子努力的收缩幽穴里的肌肉,想要吸取男人的阳精,却觉得自己的身体愈来愈虚脱。 弯下身子想找个支撑点,却遭阙龙云无情的冷喝:「放肆!是谁准许妳这贱人碰我的?!」冷眸中燃起怒火直烧她的灵魂。 「妾身……只是想……撑一下……」她惶恐的说道。阙主从来不碰她们的身体,也不许她们碰他。 「不行就换别人来。」他厌恶的吼道。 「妾身……可以……」她努力的摆动娇躯想取悦主人。 「那就别浪费时间。」他催促。 「砰」的一声,宣告有人闯进来了,阙龙云怒火腾腾的看向来者,一发现来的是贱人留下的小鬼,正准备赶他出去,随后跟进来的书生却让他把话吞了回去。 被那双冷然的利眸盯上,安姝妤心中泛起强烈的不安,她觉得自己好似被寒冰包住一般,寒立息直透入她灵魂的深处。 可是为了保护她的学生,她不服输的回视他冷然犀利的眸子,毫不退缩。 她的勇敢引起他的兴味,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瞪他,即使是江湖上的大人物也没这个胆量,眼前这弱不禁风的穷酸书生是不怕死吗?还是……不知人们对他的形容? 「冷邪狂君」是江湖同道送他的称号,但还有少数人在背后叫他「冷邪魔君」。 说他狂,因世俗的礼教和规范从不在他眼中,他做事只凭自己的喜好,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 说他是魔,因为他对付人的手段残忍无情,不给对方一个痛快,非要对方求生不 能、求死不得,心力交瘁下自求了断,就算是绝色佳人也引不起他的怜惜。 总之,他就是这么一个邪肆狂狷的人物,行事手段亦正亦邪,让江湖上的人对他敬而远之。 两人眼眸交缠互不相让,丝丝电流在对峙的眼神中流窜,花艳秋察觉他们之间暧昧的气氛,遂出言打断他们的凝视。 「阙主,把这闯进的人赶出去,妾身才好伺候你呀!」她娇媚的嗔道,毫不害羞的摆动胴体,一点也不在意有人参观。 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活春宫,见阙龙云半倚在床上,双手抱在胸前,任凭坐骑在他身上的女体疯狂的摇摆,诱人的乳波在眼前晃动却引不起他的眷恋,好似对这场男欢女爱丝毫不在乎,一点热中的感觉都没有。 多瞄两眼,发觉阙龙云的身体真不是普通的棒,就连二十一世纪的男模特儿也比不上,可惜半垂的纱帐、阴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他的面貌。 一声嗤笑拉回她探索的眼光,对上阙龙云带着兴味的利眸,她不由得红着一张脸,匆匆抱着昊儿跑出内房才放他下来。 ∵ ★☆ 「夫子,」童稚的嗓音拉回安姝妤羞惭的思绪,「夫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病了?」关怀的小手贴上她的额头。 「夫子没事!」拿开他的小手,她深吸一口气力持镇静。 听见夫子的回答,昊天放下心来,脑海中却浮现方才所见的一幕,好奇涌上心头。 「夫子,为什么那女人光着身子坐在爹的身上?而且爹也没有穿衣服?」崇拜的目光看着他无所不知的夫子。 「嗯……昊儿……」揽过他瘦小的身子,安姝妤思索着该如何回答?「你有没有听出那女人的叫声有点痛苦?还有点--」她尚未说完,昊儿就直点头,小脸蛋漾着璀璨的笑意,自作聪明的下结论-- 「我知道了,原来那女人生病了。」 啊?!她呆愣的眨眨眼。她有这么告诉他吗?好象没有吧!不过,这个答案也不算错,贪恋肉体的欢愉,算是一种生理上的疾病吧? 「我说得对不对?」 望着那张希冀的小脸,她忍不住点点头。 「她既然生病了,为什么还要坐在爹的身上?」又是一个让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总不能对着一个小鬼解说男欢女爱这回事吧? 「你爹……在帮那位夫人治病。」她硬着头皮回答。满足一个女人生理上的需求,也算是治病吧? 「夫子,我爹真的好厉害喔!,你说对不对?」小脸蛋亮了起来。他爹真行呀!还会帮人医病。 「是……呀!」安姝妤翻翻白眼,为自己的违心之论作呕,更气房内那快活的男人,让她落入这种窘境。 小小身子又朝内房走去,却让她一把拉回来。 「夫子,我想见爹,昊儿好久没见到爹了。」抿」抿小嘴,不明白夫子为何阻止他见爹? 「昊儿,你爹正忙着,等他有空时再来见他二不忍见他落寞的神情,她委婉的劝他离开。 「嗯!」一见昊儿点头,她急匆匆的拉着他走出佳丽阁。 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对话都让阙龙云听去了。 ∵ ★☆ 阙龙云冷漠的唇角微微上扬,笑意差点由胸腔迸出,若非他的自制力深厚,只怕早已笑倒在床铺上。 他可以想象那位书生难堪的表情。由他们的对话中,他知道那位书生就是商应信中所提的新夫子。 治病?!虽不中,亦不远矣。 只不过,不是为艳秋治病,而是为自己疗伤。所以新夫子的回答也算对了。 「阙主,人都走了,再让妾身伺候你吧!」 娇媚的嗓音拉回阙龙云一直缠绕在新夫子身上的思绪,也让他记起,她无礼的打断他和新夫子之间的对视,让他莫名的对这女人生出一股怒气。冷冷的瞪视无声的驱逐这无耻的女子。 不耐的蹙眉,毫不留情的将她踢下床,双脚落地地坐在床上。 「阙主,别赶妾身走呀……」花艳秋半跪在地上,爬到他的脚边,抚摸他结实有力的小腿,向上而去握住粗壮的阳刚,想要再引起他的欲望。「让妾身好好取悦你吧!」小口含着他的阳刚,不停的吸吮、舔弄,要让澐龙阙的主人迷失在自己高超的技巧下。 只要能绑住阙主的心,建立她在堡中的地位,那她这一生就不愁吃穿,也不用再回妓院让男人糟蹋。 「滚!」阙龙云又一次踢开她。「再不走,就一掌毙了妳。」冷声威吓她。 眼中冷肃的杀气吓得花艳秋抱起衣裳,拖着虚软的步伐逃出。难怪江湖中人都说阙主身上流的不是暖热的血,而是冰块,就连自己高超的性爱技巧都无法融化他。 「段浪,星魂。」阙龙云叫唤自己的贴身护卫,一黑、一白两条人影出现在他面前。「把床上的女人全送回她们自己的房里。还有,叫玳安一个时辰后,送桶热水进来。」玳安乃是阙龙云的贴身小厮。 快如疾风的两条身影顷刻间就把床上的女体全抬走了。 偌大的房间,就剩下他一人。 阙龙云坐在床上,盘腿运功,将方才自那些女子身上所吸取的阴精和本身的阳精融合,形成一股阴阳兼具的气运行周身经脉穴道,打通阻塞的气血,逼出沉积在体内的淤血。 随着淤血的逼出,阙龙云的脸色愈见红润,运行数周天后,他已进入入定的状态 中;入定前的一刻,脑中莫名的浮现一双带着不屑和批判的利眸。 ∵ ★☆ 数日后,阙龙云高坐在议事厅的首位上,身边站着两位护卫段浪、左星魂,还召集了手下寒霜、惊风、腓云、雷霆四位堂主,以及堡里的大总管商应。 离开澐龙阙半年多,堡里的事情堆积如山,看来他要花上好一阵子处理了。 放下手中的帐簿,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阙龙云开口说道:「徐老的帐是愈做愈好 了。」他从未夸赞过任何人,这句话一出口,倒让底下的人愣了一下。 「回阙主,这帐不是徐老做的,徐老在两个多月前告老还乡了。」商应回道。 「那新来的帐房是谁?」 「目前尚未找到适当的人选,帐房一职暂由安夫子代理。」 「安夫子?!」脑中不由得浮现他们初次见面的情景,那一双毫无畏惧又带指责的利眸,不时困扰他的思绪。「他一人身兼两职,不会忙不过来吗?」澐龙阙的帐簿一向堆得像座小山一般高,想处理完那堆帐簿,难呀! 「不会,而且还游刃有余。」安夫子的能力让他这个总管满意又放心。 「喔?」阙龙云暗自盘算,是否该让安夫子专管帐房之事? 「阙主,属下会让安夫子暂管帐房完全是徐老大力推荐,而属下之所以答应,是因为安夫子的能力让属下完全信服,这才接受徐老的提议。」 「说来听听!」安夫子已经完全挑起他的兴趣了。 此时-- 安姝妤带着昊儿到后山的湖泊玩耍,顺便进行户外教学,教他了解一些常见植物的特性,以及野外求生技巧。 殊不知,澐龙阙高层人士为了她,掀起一场激烈的辩论会。 ∵ ★☆ 「他真能在看完一本帐簿后马上誊录出来?毋需用到算盘便能算帐?」隐藏内心的惊讶,阙龙云一脸平静的问道。若真是如此,阙里堆得像小山一般高的帐本不再令他头痛了。 「但是……让一个不会打算盘的人接下帐房一职,总觉得……不太好。」寒霜堂主提出自己的看法。 「当时,我也是同堂主一样的看法,见夫子承认不会打算盘,属下的心不禁凉了半截。可是夫子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属下气得半死,又让属下的心安了下来。」也因为这句话,让他对安夫子更有信心。 「他说了什么?」阙龙云好奇的问道。 「夫子说:『算盘是让能力不足的人使用的工具。』」意指他能力高强,毋需用到算盘。 雷霆堂主爽朗大笑,「这句话一定让你和徐老气得半死。」遗憾没看到两人涨成猪肝色的脸孔。 「算盘打得好还被说成能力不足,那算盘打得差,能力岂不是更差?」商应毫不客气地回嘴。 「你--」 「够了!」阙龙云冷声喝止正要开骂的两人,望向商应示息他继续说下去。 「夫子的一句话让我和徐老气愤不已,可是当时的情况又不能发作,只好隐忍下来。为此,属下出的算数题多属刁难繁杂的题目,就连徐老都算不出答案,可是夫子总是在我一念完题目,就说出正确答案。」 「看来,这位安夫子对数字很有天分,而且心算的能力高强。」一向沉稳的绯云堂主提出看法。 「安夫子既然有此实力,你为何不让他接管帐务,反而让他身兼两职?」阙龙云问道。 「属下也向夫子提出接管帐房的提议,是夫子坚持不接手,只相助到属下找到适当的人选为止。」 「喔?」能和澐龙阙沾上边该是件风光的事吧,为何他会推掉这进入澐龙阙中心的机会? 他从未对一个人如此感兴趣过!想了解那双无所畏惧眸子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什么原因让他推掉帐房一职? 「商总管,派人去请安夫子前来一趟,本座亲自向他提接管帐房一事。」也顺便了解这引起他兴趣的书生。 「这……」冷汗潸潸滑下脸庞,他该上哪儿去找人? 「有问题吗?」阙龙云看着一脸不安的手下。 「夫子带着少主出去了。」他局促不安的擦擦额角的冷汗。 「商总管,你告诉本座,安夫子究竟花多少时间在帐房里?」他提出心中的疑问。 「隔日的午后。」也就是说,安姝妤每隔两天才花一下午处理帐簿。 商应的答案引来众人的惊喘,不禁议论纷纷。她居然能用那么少的时间,处理完如一堆小山高的帐簿。 「本座会亲自向安夫子提出这件事。」大手一挥,众人退出议事厅。 他决定不择手段,也要让安夫子接下帐房一职,澐龙阙需要他的才能。 ∵ ★☆ 第二天早上,阙龙云放下公务,朝书房走去。 一走近书房,便听见清朗的读书声传出,夹杂着童稚的嗓音。 啧!那安夫子还真有点本事,竟然能让那小鬼安静的坐下来念书。 能熬过小鬼那一关,已经证明他的不凡了。也好,他阙龙云身边不留没有能力的人。 径自推开房门走进去,打断了正在念书的两人。 看见有人进来,安姝妤温和的睑庞不悦的拉下来。 昊儿双眼熠熠生辉,一脸兴奋的望着来人,由位置上跳下来,走到阙龙云的身边。 「爹,你是来看昊儿的吗?」听见昊儿叫他爹,安姝妤终于知道来者是谁。她不屑的抿紧了嘴角,却不知这个动作全落入阙龙云的眼中。 伸出小手想拉住父亲的衣袖,阙龙云一个闪身避开了,小脸蛋黯然的垂了下来,瞳眸随即浮上一层水气。 眼见昊儿难过的脸庞,愤怒的情绪在安姝妤的胸口激荡。稚儿何辜?让他承受上一代的恩怨和愤懑。 「昊儿,」揽过他的身子,安姝妤温柔的笑道:「你不是才刚写完一篇策论?去拿出来给你爹瞧一瞧。」 「爹会想看吗?!」不确定的眼神快速的瞟了阙龙云一眼,又黯然垂下。 「当然会呀!」安姝妤鼓励他,「你是你爹的儿子,他当然会关心你的学习进度。」 「我马上拿出来给爹看。」一转身,他马上跑出书房。只要爹知道他有用功念书,一定会多疼他一点。 见昊儿被自己支开,安姝妤关上书房的门,转身面对阙龙云冷傲的脸孔。 这是她首次看清阙龙云的长相上双凤眼闪烁锐利的寒芒,眼中有着放荡的不羁,好似一切事物皆不在他眼中,包括人在内。 性感的薄唇微微抿紧,但又扬起若有似无的笑靥,阴邪俊美的脸庞足以吸引无数芳心。这是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庞,若非他有一副瘦削结实的身躯,她会以为站在面前的人是名女子。 只是……一身邪冷狂肆的气息,彷佛暗夜嗜血的恶魔,静静的等待落网的猎物,让人不由得自心底泛起一股胆战的寒意。 在她打量他的时候,阙龙云也同样的打量她。 几日前见到安夫子时,只觉得他是一名异常俊美的书生;今日再见,他深深惋惜他生为男儿身,他若是个女子必是绝色佳人。 熠熠生辉的眸子、菱形小嘴、秀气挺直的鼻梁,配在一张瓜子脸上,真是完美,尤其眉宇之间那一股自信的神釆紧紧吸引他的视线,浑身的英气冲淡他过于柔媚的五官,否则他一定让人误以为是女扮男装的女人。 「不知伟大的阙主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口头的礼貌掩不住眸中燃起的怒火。 听出她话中的嘲讽,阙龙云不由得轻挑眉毛,看着她脸上明显的愤懑,不知他何时惹火了阙里的新贵? 见他沉默不语的直盯着自己,她径自说下去-- 「怎么了?无话可说?」冷哼一声,她继续发言,「我可是有一大堆话要说。」她一定要痛斥这个全天下最差劲的父亲。 「安夫子既然有话要说,那就请直言吧!」冷邪的眸中扬起一抹趣味。 好个大胆的书生!居然不怕他一身邪诡的气息,就连江湖上一流的高手,只要听到「冷邪魔君」的名号就吓得发抖,更别说是碰面了。 「我要说的是!」深吸一口气,安姝妤愤慨的咆哮:「你阙龙云是天底下最最差劲的父亲!」不!是第二差劲。她在心中暗自订正。最差劲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一声咆哮中,包含她对昊儿的怜惜,还有自己多年来对双亲冷落的不满和愤慨。 「你不知孩子是上天的恩赐吗?生下他就该好好的教养他,而不是冷落他、不顾他的死活。你以为只请个夫子来教他念书就行了吗?不能好好照顾他,当初又何必生下他?」 「夫子是在指责我吗?」略带笑意的冷眸斜睨着气呼呼的俊美书生,不明白他的家务事与他何干?! 「阙主该不会听不出小生话中之意吧?」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男人难道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吗? 「是听不出。」看他气得五官都皱在一起,就觉得好笑,忍不住想逗弄他。「而且,我也看不出自己错在哪里。给那小鬼吃、住,我已经是仁至义尽,更何况还找个夫子给他。」 是呀!他真的是仁至义尽了,反正他就当多养一条狗,否则他早把那不知何人所出的小鬼丢出去了。 「禽兽畜生皆能有养,人之所以和禽兽畜生不同,在于教育的过程,你以为给自己的儿子吃、住就可以了吗?那你和畜生禽兽又有何不同?」 「你居然敢骂我是畜生禽兽?!」紧的利眸散发出危险的讯息。 「骂你是禽兽畜生还高估了你,禽兽畜生至少是疼爱自己的骨肉,你冷落自己的孩儿,比禽兽畜生还不如。」 她睥睨轻蔑的眼神彷佛当他是粪坑里的臭虫,让他气得想杀人。他是第一个如此轻贱自己的人!他绝不轻易饶过这书生。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冷冷寒眸扬起杀意。 「怕!我怕死了。不过……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听得出来,眼前书生说着反话。好!敢惹他,他就要他后悔惹上冷邪魔君。 「我不杀无名之徒,报上名来。」 「安思归!」她毫无畏惧的回道。这名字是她心中的渴望,希望有一天能平安回到二十一世纪。 抬高手掌想吓唬她,安姝妤偏不怕死的瞪着他,好似瞪着深恶痛绝的仇人。 正准备动手,昊儿跑进书房,手上拿着他辛苦写出来的策论。 看着爹一局举的手臂,好似要取夫子的命,他吓得丢掉手中的策论,奔上前抱紧安姝妤的身子,惶恐的眸光看向父亲。 「爹,你要对夫子做什么……」夫子是唯一对他好的人,他不要失去这份温暖。 听见小鬼泫然欲泣的嗓音,阙龙云才惊觉自己失控了。该死!一个文弱书生的挑衅,居然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失控。 阙龙云暗自咒骂,望着那双毫不屈服的灿亮瞳眸,他的心中居然升起一股愧疚之情-- 对小鬼的愧疚。 该死!那小鬼根本不是他的种,他就算把他丢出去出生自灭,也没人敢说他错。 放下手掌,为了掩饰自己的失常,他微微转身避开那清亮的眼睛,却瞥见那落在地上的纸张。 忽然,好奇涌上心头上个顽劣刁钻的小童能写出什么好文章?走上前,欲拾起那篇文章。 安姝妤见到他的举动,唯恐他又要做出伤害昊儿的事,冲上前欲拾文章,两人的手指在半空中相触。 那间,惊异的目光相视,一切都不一样了。 第三章 一股电流由两人的手指流窜全身,惊讶的眼眸互相凝望。 「妳点了我的麻穴。」 「你的手有电。」 在两人惊叫的时候,亦同时向后退开。 阙龙云不解的看向同样不解的安姝妤,收回视线看着自己仍在发麻的手掌,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久久不散,更该死的是-- 他发现他的身体居然有反应! 身为澐龙阙的当家,他看过的绝色佳人、天仙美女、媚艳天成的女子不知凡几,但-- 从未有一人能挑起他的欲望,今日竟然有人办到,而且还是一个美得像女人的男 人。该死!双腿间的胀痛愈来愈难以忍受,这就是……欲火焚身的滋味吗? 他一睑错愕,不信的挑起英挺的眉,胯下的欲火却愈来愈明显,他想不相信都不 行。他居然也有尝到这滋味的一天! 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他难堪的逃离书房,连正事也忘了提。见到他离去,安姝妤强撑的坚强宣告瓦解。 为何一接触到阙龙云的手,就有一阵令人酥麻的快感流窜全身,让她觉得虚弱不 堪,身体却又异常的敏感,好象处于性亢奋的状态一样? 天啊!她在想些什么呀?羞红着脸颊暗斥自己无耻的思绪。她怎么会有这羞人的感觉?那不是和住在佳丽阁的女人一样吗? 她忽地对阙龙云涌起惧意,害怕他对自己的影响力。 ∵ ★☆ 倾盆的雷阵雨打消了午后炙热的暑气,待雨一停,安姝妤拿着书本带着昊儿来到位于镜湖岸的凉亭。 镜湖乃澐龙阙西边的一处湖泊,湖岸种植不少一局大浓密的柳树,清风徐徐的吹来,带来盛夏中难得的涂息,也惹得柳叶随风舞动,沙沙作响。 见昊儿主动打开书本,温习这几天所学的文章诗词,她的嘴角露出欣慰的笑意。这孩子愈来愈上进了! 清风送爽,凉意沁心,倚着亭柱,阖上眼睫,在风精灵的引诱下,安姝妤不由得坠入梦乡。 走在朦胧的烟雾之中,她疑惑的想道,这是哪里? 在疑惑中,烟雾自动分开让出一条路,她顺着路一直走下去,来到一处山谷。 见到谷中满山遍野的桃花随风舞动,艳红、粉红、白净色泽的花瓣交杂落下,如霏霏细雨,又如浓浓雾气,将她包围,拂落一身还满。 彷若遗世独立的桃花源,世上竟有如此景致。她有些愕然的看着这缤纷的景致,熟悉的温情在心头流过,好似千百年前曾在此地住过。 忽地,耳畔传来喁喁细语,引起她的注意,那温柔多情的嗓音令人好想沉醉其中, 不由自主地循声踏出步伐。 见到远处有一座木屋,一对男女捻草撮土为香,朝天跪拜叩首。她想走近一刖看仔细,却发现自己被定住了,无法再向前移动半步。 无可奈何,只好站离他们一段距离,虽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但他们的誓言却清楚的传进自己耳中。 「清源诚心诚意向苍天祝祷,恳请天地为证,鬼神为媒,见证我俩情真。」清朗真诚的语调诉说着他对这份情的执着,「清源今日和天女执手结发,愿永为夫妻,天上人间,黄泉碧落,都要相爱不渝,生死不离!」 跪于那男子身畔的女子亦诚心祝祷。「皇天后土为证,小女子今日和真君结为夫 妻,愿永远相随。」她如立誓般的一字一句说道,「我和真君情比金坚,随天共灭;若天不老,此情不移。」 两人执手,深深向着苍天磕下头去。 桃花瓣纷飞飘逸,两人叩首交拜天地的身影被笼罩在缤纷飞舞的一化影之中,教安姝妤见证了这一场无怨无悔的痴情狂爱…… 见两人抬起头来,安姝妤惊愕的伸手掩住张大呈O型的嘴,灵灿的水眸不信的瞪大来--因为她终于看清那对男女的面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双脚不由自主的奔向前去,想看得更清楚点,忽地-- 她撞上一片透明的墙,整个人被反弹的力道弹飞了出去…… ∵ ★☆ 安姝妤猛然惊醒,冷汗滑下她的额角,梦中的一切让她惊讶,一口气就梗在胸口,怎么也提不上来。 捧着胸口,拚命的想呼出一口气,却只能难受的直喘、咳嗽。 「夫子,怎么了?」小手拍打夫子的背,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 「没事!只是作了个噩梦。」拉下他的手,换上安抚的笑靥。不想让她的徒弟再为她担忧了。 想起方才梦中所见,真……令人难以实信,她居然会和阙龙云拜堂成亲?!她跟阙龙云该是誓不两立的死对头呀!她……怎么会作这种荒谬的梦呢? 「夫子,你梦见什么可怕的事?」昊儿关心的问道,「要不然怎么会流了一身的冷汗上。」 将他瘦骨磷峋的身子揽进自己的怀里,脖子放在他瘦削的肩膀上,瞪着湖面上水光邻邻的波纹,她抱着他摇晃起来。 「昊儿,你有没有一种经验?」不等他回答,安姝妤径自说下去,「你明明很讨厌、很讨厌一个人,却又老是梦见他,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一点也不奇怪!」转过身,昊儿望着夫子苦恼的脸庞,「夫子,你不是曾经教过我一句话吗?」 「什么话?」她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呀!」 「呸!呸,呸!我怎么可能会想那没心没肺、冷血无情的臭男人?! 」 安姝妤被昊儿的答案吓得跳起来,双手拚命在半空中挥舞,好象想挥走脑中不安分的思绪。她绝不承认有想他的念头! 「谁是没心没肺、冷血无情的臭男人呀?」不怀好意的眸光斜睨着她,「该不会是指我爹吧?」他一脸好邪的笑道:「如果让我爹知道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呀!」拉长的语调,明显有促狭之意。 「你这死小鬼,胆子可是愈来愈大了,竟然连你夫子都敢捉弄,看来我平日太放纵你了,让你连、尊师重道。这四个字怎么写都忘了。」安姝妤用力的拧紧他的耳朵,痛得昊儿龇牙咧嘴,哇哇大叫。 「夫子好疼呀!快……快放手,昊儿……不敢了。」 「不敢?! 」一松手,昊儿直揉着被拧红的耳垂。「我看,是我的功课出得太少了……那就把礼记默写十篇吧!天黑前交出来。」 安姝妤一脸奸笑。敢捉弄她这个夫子,可是要付上不小的代价喔! 「什么?!」昊儿惊愕大叫,随即苦着一张小睑。「可以少一点吗?」 「再讨价还价,就再加十篇。」 昊儿马上捂着自己的小嘴,不敢再说话,乖乖的摊开纸张,拿起毛笔默写起来。 不远处传来欢乐的笑语,引起两人的注意,凝目望去,只见仆役的小孩在湖畔玩 耍,旁边还有几名妇女照看着。 看着那些小孩玩得如此快意,昊儿灵灿的童眸不禁黯然,眸中浮起欣羡之意。 「想和他们一块玩?」她揉揉昊儿微乱的头发。 「嗯!」他渴望的点头。 「把这十篇礼记默写完,夫子就帮你想法子。」 「真的?! 」黯然的童眸亮了起来,提笔疾写,想要在天黑之前把十篇礼记写完。 专心凝望不远处玩得兴高采烈的孩子们,安姝妤这才发现一旁照看的妇女中,有一位大腹便便的孕妇在内。 她正是堡里大总管商应的妻子。 见她一手撑腰,一手爱怜的轻抚圆滚滚的大肚子,好似在抚慰腹中的胎儿。痛!犹如疾速的利箭射穿安姝妤假装不在意的心。 她好想呀!好想知道做母亲是什么样的感觉?和腹中胎儿脐脉想连是什么样的滋 味?如今都已是昨日黄花,遥不可及的奢望。 凝望的瞳眸闪着羡慕,嫉妒的光芒直视商应的妻子,却不知自己眸中的情感全落入暗中窥探的冷眸中。 ∵ ★☆ 走过镜湖畔,见到安夫子和小鬼在凉亭里念书,阙龙云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自从数天苎,在书房里生平第一次尝到欲火焚身的滋味,那安夫子便时常占据他的脑海。 每次一想到他,他的胯下就肿胀得难过,夜里总在床上辗转反侧,只能藉由冰冷的井水冲去一身的炙热。 而冰冷的水只能暂时压下他的欲火,只要他又想起安夫子,身体一定马上起反应。 该死的是他无法命令先己的脑袋不去想她,愈是叫自己别想,他愈是占住自己的思绪。 看着他对那小鬼笑得温暖开怀,搂着小鬼的身子亲昵暧昧,宠爱的揉着小鬼的乱 发,一股怒火无由的充塞他七情不动的冰心。 这是为人夫子该有的举动吗? 阙龙云一双手掌紧握成拳,指关节辟哩白啦作响,愤怒的火花照亮他一向冷傲无表情的面容。 见她忽然不语,沉思的眼神直视着前方,顺着她眼神的方向望去,发现她的眼睛直盯着商夫人瞧,心头莫名的被一股力量揪紧,让他胸口一窒,难以呼吸。 为何她用那种眼神凝视商夫人?眼神中强烈的感情令人心惊,也令他不悦。 难道……安夫子喜欢上商总管的妻子?! 一想到这个可能,排山倒海的怒涛朝他涌来,拳头忿忿地击向粗壮的树干,树枝摇晃不止,翠绿的叶子禁不起摇晃,如雨般落下枝头。 他不许!他不许他喜欢上任何人,更何况是个有夫之妇。他要在他做错事之前阻止他! 来不及察觉自己不得体的思绪,阙龙云见安夫子朝他躲藏的方向望来,他贴着树 干,大气也不敢吐一下,就怕安夫子发现他的存在。 巨大的沙沙声,绿色的雨幕,引起安姝妤的注意,不禁蹙眉凝视。枝头的树叶怎么会无端落下呢? 站起身,向那粗壮的树干走去,阙龙云见她走过来,连忙施展轻功离去。 绕着树干走一圈,她却没有发现任何异状,走回凉亭,继续望着商夫人圆滚滚的大肚子瞧。 安姝妤继续作着白日梦--好想尝尝怀孕的滋味!好想知道做母亲的感觉! ∵ ★☆ 当天深夜-- 净完身的安姝妤抱着换洗的脏衣物二路小心翼翼、躲躲藏藏地由澡堂走回自己的 住处,就怕让人看见她现在的模样 长发技散的妩媚女相、曲线玲珑的女子体态。 那她的伪装就要被拆穿了! 还以为在古代生活是件很容易的事,哪知不然,单单净身这件事就让她每天过得像打仗一样。 平安的走回自个儿的寝室,锁上门栓,依着门扉,她放心的吐口气。她终于又平安的度过一天了! 吹熄油灯,躺上床,准备好好睡个好觉,只希望阙龙云别再闯入她的梦中。 哪知-不识相的敲门声却打扰她的好眠。 「谁?」安姝妤由床上坐起,没好气的问道。 「是我!」阙龙云的声音在房外响起。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安姝妤惊得绷紧身子。那么晚了,他来找她做什么? 莫非--是来找碴的?报复她上次在书房里对他不敬的举动和言语? 「有事吗?」她硬着头皮问道。 「有要事与夫子相商。」 「这么晚了……有事明早再说吧!」安姝妤蹙眉苦思,设法打发阙龙云。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她……处境堪忧呀!她可没忘记他在女人方面的名声有多坏, 佳丽间里的那些女人就是证明。 「本座明早有事出堡,要数日后方能回堡,所以在出门前须先和夫子说好,望夫子相助。」 她依然蹙眉苦思打发他的方法。 「夫子若再不开门,本座只好强行进入了。」不等安姝妤想出解决的方法,阙龙云下了最后通牒。 安姝妤苦着一张脸-五官全皱成一团。后悔呀,后悔贪一时舒适的感觉,没把胸布缠回去。 如今只能说是自找苦吃。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呀!她怎么会知道,这么晚还有人来找她?现在只好想办法蒙混过去。 「夫子」催促的声音又响起。 「来了啦!」叫什么叫嘛!又不是叫魂。「总要给我时间穿好衣服。」 安姝妤一边嘀咕,还不忘把自己包成粽子,故意弄翻油灯,这才放心开门。 ∵ ★☆ ∵ 一进房,阙龙云随即开口嘲讽,「夫子动作真快呀!」 一听到他的讽刺,安姝妤心里气得牙痒痒,脸上却客气陪笑。 「哪里!哪里!文弱书生手脚比较慢一点,累及阙主在外久候,总比有人三更半夜扰人清梦好吧?」她也不客气的反讽回去。 见她一脸假笑,阙龙云也不动气,好整以暇的落坐。 「夫子,不点灯吗?黑漆漆不怕行动不便吗?」 一听到他的话,安姝妤出于警觉的绷紧身子。 开玩笑!她就是怕灯火泄漏她的秘密,才故意弄翻油灯;否则他别想走进她的寝房一步。 「不好意思,油灯不小心让我弄翻了。」 骗子!阙龙云在心中嗤之以鼻。 别以为他人在房外,就不知道房里的动静,练武之人耳聪聪明,不但听觉灵敏,就是双目亦能在黑夜中见物。 他知道,安夫子是故意弄倒油灯的,只是……为何呢?扬眉淡扫安夫子一眼,阙龙云语出惊人! 「夫子因何将被子围在身上?」 「你怎么知道我将被子围在身?!」安姝妤大惊失色。 「因为本座看见了。」 冷汗潸潸流下。天啊!她这不是欲盖弥彰吗?安姝妤在心中哀号。 下意识的向后退了数步,拉开彼此的距离,免得让他看出破绽。 「因为……小生受了点风寒,觉得……有些……发冷,所以……才把被子围上……御寒。」吞吞吐吐说出她唯一想得到的理由。 「是吗?」他压根儿不相信她的鬼话。 扫过这简洁朴素的房间,见窗子全部打开,像是受寒发冷之人会有的举动吗?而且六月盛暑,即使深夜有微风吹袭,仍吹不散白昼的闷热。 再瞥安夫子一眼,见她额角挂汗,不停淌下,分明热得很,为何要欺瞒他? 「阙主深夜来访,必有要事相商,不妨直言。」 黑暗中,安姝妤感觉到探索的目光流连在自己身上,急忙出言相询,希望转移阙龙云对自己的注意力。 「本座希望夫子能正式接下帐房一职,至于夫子一职,商总管会再找人接替。」阙龙云倒也不讳言,直接言明来出息。 「关于这件事,小生早已回掉商总管,阙主应该知道。就算阙主再提一次,小生答案仍旧不改。」她答应过昊儿,不离开他,她安姝妤不是食言背信之人。 「夫子,你最好弄清楚一件事,本座不是请求你,而是命令你。」 天生属于领导者的霸气不自觉的流露,却引起安姝妤强烈的反感。 「阙主也最好弄清楚一件事,安……思归是自己的主人,不是你可以搓圆揉扁。」该死,她差点就说出自己的本名,都是房里的大沙猪害的。安姝妤将心中的不满全推到阙龙云的身上。 「你既入澐龙阙,就是澐龙阙的人,本座要你做什么,你只有接受的份,没有拒绝的理由。」 「嘿,」安姝妤发出不满的笑声。「是不是伟大的阙主要小生去死,小生就必须乖乖结束自己的生命?」她冷讽道。 「没错。」 「你」安姝妤怒极。「小生大可走人。」意思是说,她宁愿离开澐龙阙,也不 愿接下帐房一职。 「你是可以走人,但是小鬼呢?」他知道,安夫子十分疼爱那小鬼,利用小鬼一定可以逼他就范。 「他是你儿子,他有名有姓,叫作阙昊天,你可以叫他昊儿,不要老是小鬼、小鬼的叫他。」 她没想到他竟然卑鄙到利用自己的儿子,真是个差劲透顶的父亲,但却是一击命 中。努力吸气,她想平息胸臆间高张的怒火。 「只要夫子接下帐房一职,本座保证,小鬼……昊儿的日子只会比以前更好。」在安姝妤的瞪视下,他才改口,还真有点不习惯。「而你和商总管所谈的条件,本座也同样答应。」别以为商应没说,他就不知道商应背着他教小鬼武功。「我会让四位堂主、左右护法将一身武功传授给他。」他已经破例答应许多事。 「好!咱们各退一步。小生接下帐房一职,夫子的人选也不用换人,既然现在能两者兼顾,以后也同样可以。」看在他开出的条件还不错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为了昊儿,她忍下了。 「本座是怕夫子过于劳累,才要夫子卸下教职,既然夫子自认能力足以身兼两职,本座也就不强人所难;至于薪俸,本座会要商总管把帐房薪俸一并给你。」 什么不强人所难?!他根本就是强迫自己接下帐房的工作。安姝妤不悦的噘起唇瓣。 阙龙云见目的达成,也不打算久留,唯恐强压下去的欲涛又被挑起,站起身向 房外走去。 正要打开房门,忽然想起--下午镜湖畔,安夫子用炙热渴望的眸光偷窥商夫人一事,心又莫名的不舒坦。 「临走之前,有一事相劝。夫子乃斯文之人,切莫做出人神共愤之事。」 「这话什么意思?」安姝妤怒极,再也顾不得她的好教养,大声对他咆哮。 第四章 安姝妤一听到阙龙云意有所指的话,冲到他的面前,忘了自己小心翼翼隐藏的秘 密。 「把你刚才的话说清楚来,没有说清楚别想走出我的寝房。」 「夫子该明了本座话中之意。」一股清幽体香充盈在阙龙云的鼻腔中,勾起他好不容易才压下的欲火。 他以为自己的鼻子有毛病,用力嗅一嗅,确定空气中有一股清幽淡雅的体香味。 奇怪!安夫子的房里,怎么会有处子独有的体香? 「我就是不明了,请伟大的阙主为小生解惑吧!」她双手抱胸,等着阙龙云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清幽的香味在黑暗中挑战他的理智,勾动他的欲火,汗水浸湿他背部的衣衫。 此时,阙龙云觉得-他血管里流的不再是他自认的冰水,而是一团团的火焰,夹带熊熊欲涛。 这股香味到底从何而来?强忍身上的不适,阙龙云决心要找出香味的来源。 走向安夫子,香味益发浓郁,嗅一嗅,他非常确定这清幽的处子香是出自安夫子的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他讶异的扬眉。难道……不!不可能!摇摇头,也摇去脑海里的遐思。 安夫子只是长得比较像女人,身上有些女人的脂粉香气也不足为奇,怎么可能会是个女人? 一接受他不是女人的想法,阙龙云觉得自己的心好似破了一个洞,空虚得令他难受。 「那就打开天窗说一儿话。商夫人乃是商总管之妻,再怎么说都是有夫之妇,夫子岂能觊觎他人之妻?读书人岂可做出伤风败德之事?」 「我--」安姝妤一手指着自己的睑孔,嘴巴长得开开的,却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认帐是吗?」扬起剑眉,不屑的睨着她。想起她看商夫人的炙热眼神,他就不舒坦。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商夫人了?你是哪只耳朵听见,还是哪只眼睛看见了?」纤纤玉指用力戳着他坚硬的胸膛。「没证没据,就别血口喷人。」 「今日下午,镜湖湖畔,我亲眼见到你对着商夫人猛流口水,你还不承认?」 他一把挥开她的手,挺身向前。安姝妤被他强势的气焰吓到,人往后退了数步,阙龙云也步步进逼,直至安姝妤跌坐在墙边的椅子上。 经他一提,她才想起下午见到商夫人身怀六甲的情形。不过,他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安姝妤问出心中的疑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监视我?! 」她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可能。「你这个卑鄙小人。」怒气使她口不择言。 「嗯,」扬起剑眉,冷寒的眸光燃起愤怒的火花,「你是第一个敢当着我的面骂我的人。」 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潮,安姝妤知道,他真的动怒了,于是乖乖的闭上嘴 巴,不敢再说半个字。 此时,月过中天,月光透过窗扉射进安姝妤的寝房,也让阙龙云的视线更加清楚。 他看清楚安姝妤长发垂腰的妩媚模样,阙龙云惊觉,安夫子比他下午所见更美、 也更撩人。 怒火被欲火取代,胯下的肿胀始终令他难受,甚至蓦地挺立而起,如一座小山撑起他长衫的下。 他恨不得扑上前去,把眼前这美丽的男人生吞入腹! 欲火焚毁他的理智,他依照脑海所下的指令,扑上前去,将安姝妤困在椅子上。 低下头,狠狠的吻住她的小嘴,辗转吸吮,恋恋不舍。生平第一次亲嘴,他小心翼翼的探索她口中的甜蜜。 这就是亲吻的感觉吗?阙龙云震撼的想道。原来唇齿相依、两舌相戏、相濡以沫的感觉是这么甜蜜,让他忍不住一尝再尝,舍不得离去。 反观安姝妤,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呆愣,瞪大双眸任他汲取她口中的甜蜜;感觉到他的手正在拉扯她身上的薄被,她慌张的一掌挥去。 「啪!」清脆的一响,震撼着两人。 「你居然敢打我?!」微的双眸闪烁着危险的寒芒。世上居然有人敢动手打他,简直是不想活了! 「打你又怎么样?你这个变态就是欠人教训一顿。」 「谁是变态?」先是打他,接着又骂他变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惹火先己,她死定了!阙龙云咬牙切齿的想着。 「你啊!不但有恋母情结,还有断袖之癖。」他方才的举动令她气得牙痒痒,于是口不择言的破口大骂。 「谁说我有恋母情结?又有断袖之癖?」这个文弱书生是嫌命太长了吗? 「你还不承认?佳丽合里那些徐娘半老的女人都足够做你娘了,你敢说你没有恋母情结?」 那些女人的年纪绝对比安夫子还小。阙龙云直翻白眼,无意替自己辩驳。 「还有,你有那么多女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想侵犯我这个男人,这不叫断袖之癖叫什么?」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她的心就涌起一股酸涩的怒意,也不知自己在气些什么? 经她一说,他才想起方才失控的举止,愕然的向后退了数步。他竟然亲了一个人, 还是一个男人! 不提他傲人的财富,以他俊俏的容貌、在江湖上的名声,大江南北想和他春风一度的女人如过江之鲫,而他也一向来者不拒。 更别提佳丽阁里侍寝的女子,每三个月就得替换一次。他碰过的女人,没有上万, 也有几千了吧? 但是,从来没有一人能挑起他的欲望,就连亲吻他也不愿。所以他虽碰过无数的女人,却从未有过亲吻的经验。 难道……他真的有断袖之癖?!阙龙云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自己的不正常。血色自他的脸上抽出上脸痛苦的惨白,甩着头,想厘清自己的思绪。 莫怪乎他老是对女人提不起兴趣,每次和女人交媾前,都必须暗暗运功使自己的命根子硬起来。 该死!该死的安夫子!让自己发现不正常的地方。阙龙云杀气腾腾的斜睨安夫子, 他决定杀人灭口。 只要安夫子死了,就没有人会知道他的秘密,他仍然可以过以前的日子。他还是阙龙云,澐龙阙的主人,江湖上人人畏惧的冷邪狂君。 只要安夫子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可以扰乱他心智的人了。 邪诡的冷笑点亮他阴柔冷酷的俊颜,他缓缓、缓缓的抬起他的手…… 看见他手掌抬起,安姝妤想起上次书房里的那一幕,那时他气得想杀了她,现在则想杀她灭口?不过,这次她不会笨笨的被他吓住。 「想杀我?!」她冷笑道,「可以呀!你先找到能接我位置的人吧!」 想到帐房里那堆积如山、永远也看不完的帐簿,他的头就痛。为此,他决定暂时保留安夫子的小命。 「今晚的事,你最好三缄其口,否则……」冷哼一声,「你知道我会采取什么手段的。」说完,阙龙云随即扬长而去。 安姝妤吐了好大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椅子里上直轻抚自己疾速跳跃的胸口。 好险呀!平安度过这一场意外。以后就算睡觉,她也绝不把捆胸布拆下来。绝不! ∵ ★☆ 回到澐龙阙 阙龙云径自向帐房走去,也不理他的手下。 走进帐房,见帐房没人,他的脸色愈发难看,改往书房走去,也没有发现他要找的身影,他忍不住咒骂连连。 一路上,不见半个仆役,甚至想找个人问一下安夫子人在何处?都没有人可以回答他。 施展轻功,跃上屋脊,极目眺望,见练武场上挤满黑压压的人群。原来人都跑到练武场去了!连翻跳跃,不消片刻便翩然落地。 一落地才发现几乎阙里的人都聚集在此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疑惑的四处扫视。 场中央,仆役的小孩们正在戏要,好似在玩一种游戏,其中还抱括昊儿在内。周围站满了加油打气的人,每个人都是兴致勃勃、满脸激动欢愉,其中以商应的叫声最大。 他这才注意到站在旗杆旁的大总管,于是无声无息出现在他的身后,拍拍他的肩 膀。 商应一把挥掉肩上的手掌,头也不回的说道:「有事待会儿再说,先让我看完这场比赛。」 「商总管,本座不在阙里的时候,你就是如此怠忽职守的吗?」冷飕飕的嗓音在商应背后响起。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商应僵硬的转向身后的人,「阙主……你回来了……」见到冷凝如寒冰的利眼,他心虚的垂下眼眸。 「我才离开十几日,你们全造反了,是吗?」不愠不火的语气却充分表达他的不悦,而令他心生不悦的人不是眼前怠忽职守的商总管,而是让他十几日来一直忘不了的安夫子。 商应不敢回嘴,因为他察觉到阙主平静外表下的怒涛汹涌。 「这是怎么一回事?现在该是侍卫们练武的时间吧?」眼神望向场中央玩得兴高采烈的孩童,开口问道。 「安夫子为了要让少主多交一些同龄的朋友,所以才教孩子们打棒球。并要属下每天下午挪出一段时间让孩子们使用练武场。」 「打棒球?!」没听过这游戏。见到昊儿奔回,四周发出激烈的欢呼和加油声。「看来你们大家都迷上了,是吧?」 商应不好意思的搔搔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安夫子人呢?」他现在没兴趣注意身外的事,唯一在意的是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既然安夫子是唯一能引起自己欲望的人,那就让他成为自己的人吧!也许……得到他以后,自己就不会一直把他放在心上了。 什么世俗礼教、道德规范,在他的眼里全是狗屁不通的废话,他冷邪狂君从来就不在乎那些东西,反正世人对他的评论总是贬多于褒,那就再给世人多些谈论他的话题吧!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尝尝他的味道了,想明白他是哪一点吸引了自己? 商应伸手指向练武场边缘的大树下。「人就在树下啰,」 阙龙云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见到安夫子安静优雅地站在树下观看球赛,避开烈日当空的酷热,四周的热闹嘈杂好似与他无关;他就像一条潺潺小溪,恬静优雅的流过他的心上,冲走他因欲求不满和酷热而产生的躁郁。 脚自动的向安夫子走去,闪着欲火的利眸直盯着他不放 就好象猎人盯着猎物一 般-绝不放手。 ∵ ★☆ 察觉到专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安姝妤一转头便见到阙龙云大步向自己走来。 她惊慌的站起来,想逃开他噬人的眼神,却让阙龙云挡了下来。 「一见我来便想离开,这么怕我吗?」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安夫子,发现一向苍白的脸色因闷热而染上酡红,更显女人味。 「谁说我怕你的?」她不甘示弱的回道。 察觉到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她下意识的抱紧自己的身体,想阻挡他侵犯的目光。总觉得在他的眼神下自己好似没穿衣服,一丝不挂的被看光光。 「不怕最好。」势均力敌的对手,交起手来才过瘾。嘴脸噙着不易察觉的诡笑,斜依着粗壮的树干,看似轻松,却全身戒备,巧妙的截断安姝妤的去路。「出堡十几日,我做下一个重大的决定。」也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 他的决定关自己何事?真是的!安姝妤没好气的看着他。 「我决定,要你成为我的人。」他从来不是拐弯抹角的人。 安姝妤被他的话吓得愣住,久久才反应道:「你在开玩笑的吧?」 「我是认真的。」 「你疯了--」惊天怒吼引起众人对他们的注意。 感觉到好奇的视线不断向他们望来,安姝妤拉着阙龙云的手躲到树干的后面,她一心要逃避众人的目光,却没发觉两人亲昵的姿势给阙龙云带来的冲击。 就是这个感觉!阙龙云晕眩的想道。每次一接触到安夫子,他就觉得有电流在身上流窜,所经之处通体舒畅,还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将他推靠在树干上,一手指着自己,「我是男人耶!是男人耶!你到底知不知道啊?」他该不会已经发现自己的秘密吧?安姝妤心中忐忑。 他点头。「我知道你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非常美丽的男人。」这并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你既然知道,还对我说那种话,你不是疯了,就是不正常。」 「你不是早知道了?」相较于安姝妤的激动,阙龙云是一派的优闲,「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决定了就算。」 「我不是你的人,你休想违反我的意愿,大不了我离开澐龙阙。」看来,她是无法遵守对昊儿的承诺了。 「你若是一走了之,昊儿就是第一个遭殃的人。」他一向擅于利用对手的弱点。 「卑鄙!」安姝妤气极怒骂。两人互相瞪眼,各自僵持不下。 练武场上又传来激烈的欢呼和喝采,灵机一动,阙龙云开口提议,「这样好了,咱们就以你所教的游戏来比赛,你若输了就要成为我的人;我若输从此不再打你的注意,而且正式承认昊儿在澐龙阙里的身分,让所有的人不再看轻他,如何?」诱饵已经丢下,就不知她会不会上勾? 「好!我答应。」咬牙应下。为了昊儿和自己,她非赢不可。 自从两人加入,练武场里的战况更形激烈,两队僵持不下,呈现拉锯战,战况已至九局上半,安姝妤全力防守。 只要守完这一局,她就算赢了,她可以继续过安静的日子,昊儿也可以得到他该享有的权利。对!只要守完这局。 可是……她觉得身子愈来愈重,一口气吸不上来,脑子有些昏沉。该死的捆胸布! 安姝妤在心中咒骂。 炙热的烈阳一局照,汗水一滴一滴滑下她的脸庞,背后的衣衫早被汗水浸湿,白哲的肌肤也被太阳晒红了,反观阙龙云站在打击的位置上,丝毫不受烈日所影响。 难道……这又是男人和女人另一项差别吗?这项认知让她更加痛恨女人天生的软 弱。 昊儿投出一球,阙龙云挥棒打出一记高飞球,球正好朝安姝妤的方向飞过来,她奔向前去想封杀这一球。只要结束这局,她就赢了。 忽觉一口气梗在胸口,怎么也提不上来,眼前一黑,人已经昏倒在练武场上。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阙龙云已经抢先抱起她。 一个大男人身子怎么这么轻盈?!他讶异的挑眉,却没心思细想。 经过商应的身边,交代他请精通医术的寒霜堂主到他的龙阳院,随即施展轻功快速离去。 ∵ ★☆ 阙龙云黝黑的瞳眸闪着欲望火花,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美景。 他怎么也没想到,安夫子居然是个女人,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抱她回房,急忙查看她哪里不适,见她呼吸急促,体温过高,脸色异常红润,这才解开颈项的扣子,他发现……她没有喉结?!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喉结! 他快速的脱下她的衣物,看见她的胸部和腰腹间都绑着一圈圈的白布。他就算再笨也明白怎么回事。 手起刀落,捆胸布变成一段段的布条,白晢妖娆的胴体呈现在他的眼一刖,他苦苦压抑的情潮犹如山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微微颤抖的厚掌抚上那滑如凝脂的肌肤,恍若被电劈中的感觉,由手掌传来的酥麻流窜全身,兴奋、激情、欢愉交杂他的心头。 只是轻触她的肌肤,就带给他莫大的欢愉,若是深切的占有她的娇躯,那……所能得到的满足该是笔墨难以形容的吧! 阙龙云的脑海自动浮现两人交欢的情景,幻想她在自己的身下呻吟、双腿圈紧他的腰乞求他的占有……喉咙的深处发出不满的低吼,他犹如欲求不满的雄狮痛苦的挣扎着。 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偷偷攻占她柔嫩的红唇。 好甜啊!他心想。比上次在她寝房吻她时滋味更棒!他会吻上瘾的。 阙龙云尽情的吸吮那香甜的滋味,处子的幽香迷惑了骄傲的雄狮;而她……却是毫无所觉的任他挑逗。 他贪婪的嗅闻她的全身。啊!就是这个味道,原来真是她身上的味道。他满足的想道,感觉柔软丰盈的娇躯紧贴着他。 他饥渴的吸吮她柔软的唇瓣,引诱她的丁香灵舌与他缠绵,双手不安分的抚着她的颈、她的胸,来到她挺立的双峰。 他发现,他的巨掌尚无法完全掌握住她傲人的双波。 难怪她会晕倒!一向冰冷的脸庞扬起疼宠怜爱的笑靥。这丰腴的双波硬要绑平来, 要多用力的勒紧那些布条啊! 想到她如此虐待自己的双峰,他就不悦的微微蹙眉,心疼的舔弄那如白雪上的红 梅,双手眷恋的爱抚那傲人的丰挺,鼻腔盈满她浓郁的乳香。 他不准她继续隐藏这天生的宝藏。 「砰」的一声,商应带着寒霜堂主不识相的闯进来,打断主子的好事。 阙龙云赶忙翻身下床,快速的替安姝妤盖上被子,还顺手放下纱帐,遮掩那艳绝尘寰的媚色。 「谁让你们不敲门就撞进来?!」阙龙云神色不自然的喝道,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掩饰胯下昂扬的欲火。 「阙主,属下敲了好几声都没有响应,以为出了事才撞进来的。」商应委屈的辩解。阙主好象怪怪的,好奇的偷瞄几眼,嘴上还说着应付的话,「属下已将寒霜堂主带到,要不要先让堂主看看夫子?」 「不必了。」阙龙云一口回绝。她的细皮嫩肉只有自己能看、能摸,其它的人想都别想。「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完全没有察觉自己的独占欲。 「真的不用?」商应再一次确定。 见到主子不耐烦的挥手,他和寒霜堂主只好识相的走人,到了门边又被叫住。 「等等!」 「阙主还有何吩咐?」商应恭敬的问道。 「商总管,本座给你十日的时间,把成亲所需的一切全部备齐,十日后澐龙阙要办喜事了。」 「阙主,是何人要成亲拜堂?」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会不知呢? 「本座和安夫子。」阙龙云给了一个让他们惊讶不已的答案。 「什么?!」两人同时惊叫。 「赶快去把本座交代的事办好来。」阙龙云运劲将两人送出门外,房门当着他们的面关上。 他迫不及待想吃尽她这块白玉嫩豆腐,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妳这个可恶的小妖精,骗得我好惨啊!害我为了妳泡了一个多月的冷水澡,这笔帐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 ★☆ 当晚-- 安姝妤缓缓的张开眼睑,慵懒的伸展自己的四肢,满足的嘤咛一声,却忽略黑暗中急促的喘息声。 「醒了!」 「嗯!」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好象身上的束缚都消失不见了。 消失不见了?安姝妤吓得睁大眼晴,由床上弹起,这才发现自己不着片褛,惊喘一声,赶紧拉来被子包住自己。 「都让我看光、摸光、亲光了,还有遮遮掩掩的必要吗?」轻嗤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低沉瘖哑的嗓音有着浓浓的渴求。 「阙龙云!」这声音好似就在身边。知道是他,她吓得抱紧自己,她可没忘记他上次的侵犯。 「我真是受宠若惊啊!看来妳也是如我念妳一般的念着我。」 「谁念着你了?! 」听他说想着自己,心中有一点窃喜,但是……她绝不承认自己常常想着他。 灯火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点燃,赶走一室的黑暗,也让她看到阙龙云敞开的衣襟,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她羞得转过头,潮红布满秀颜,更添丽色。 「你衣衫不整。」她指控道,心脏却如小鹿乱撞。他的胸腔比记忆中还要结实啊! 他轻笑,「我只是衣衫不整而已,妳可是一丝不挂喔!」他提醒她目前的处境。 「你怎么可以脱了我的衣服!」她怒极。 「我如果不解去妳身上的束缚,」阙龙云含笑的挑眉,「妳早就被那一堆布条绑死了,变成一俱冷冰冰的尸体,还能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吗?」自从知道她是女儿身,他的心情就出奇的好,她的怒喝叫骂也不算什么了。 「你说过不会打我的主意。」 「那是在我们分出输赢的情况下,我记得,我们尚未分出输赢。」他提醒她。 「那就再比一次。」她负担不起输的后果,如果要打败他才能过平静的日子,那她非赢不可。 「没这个必要,反正妳已经是我的人。」想到以后的日子有她相伴,他就觉得生活不再无聊。 「你……你骗我的吧?」安姝妤微微战栗的问道。她怎么可以和」个古代人扯上关系? 「妳说呢?」阙龙云给了她」个不置可否的答案。 她急忙转过身,小心翼翼的拉开包住自己的被子检查,这一看,她几乎又要昏倒。 她……她的身上居然布满吻痕,就连大腿内部都有,除此之外并无任何不适,看来他还没夺去她的清白。 幸好啊!她放心的呼口气,又转回去面对阙龙云。冷静!冷静!安姝妤在心中一直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妳才有办法离开这个男人。 「嗯!我很感激阙主救了我的小命,而且……也占了我不少的便宜,让我们就当作没有这回事,忘了这段小插曲,继续过自个儿的日子吧!」 阙龙云听完她的话,惊愕的瞪大双眸,随即仰头大笑,笑声爽朗豪迈,和他阴柔俊美的外表不搭,却不断撞击安姝妤的芳心。 笑声方止,阙龙云炯炯有神的冷眸直盯箸她,眸中火花熊熊燃烧,毫不遮掩想要她的欲望,让她觉得自己好象也跟着燃烧。 「妳太天真了!当妳扮成男人时,我就想要妳了,既然知道妳是女人,我绝不可能放手。更何况我们十天后就要拜堂成亲了,娘子妳怎么可以弃妳的夫君而去呢?」他移坐到她身旁,调侃的说道,手爱恋的抚上她的脸。 成亲?拜堂?她什么时候答应跟他成亲拜堂,她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安姝妤被阙龙云的话惊住了,尚无法消化这骇人的消息。 「安思归不是妳的真名吧?告诉我妳的真名为何?」成亲在即,他总不能还不知道自己妻子的姓名吧? 亲吻她红艳的唇瓣,这一直吸引他品尝的甜蜜;满含柔情的吸吮却带回安姝妤迷茫的心神。 一把推开他。「凭什么要我告诉你我的本名?」又抓住他敞开的衣襟,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却忽略她身上的被子滑落,让阙龙云大饱眼一幅。「我好象没答应任何婚约,休想我会和你成亲。」她咬牙切齿的宣告。「你在看什么?」注意到他一双眼如铜钤瞪大,嘴角流下一丝唾液,低下头查看,这才发现自己春光外泄。尖叫一声,她赶紧把自己包起来。「你这个卑鄙下流的登徒子。」 她怒骂,愤怒的挥出手掌,却让阙龙云一把抓住。 「不管妳愿不愿意,十天后妳都要跟我成亲。」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一手圈紧她的身体。「所以,妳还是老实告诉我妳的真名。」 「我偏不说,看你能拿我怎么办?」她倔强的扬起下巴。 「不怎么样?让妳吐实而已。」诡谲的眸光、嘴角的邪笑让他看起来更危险,安姝妤挣扎的想脱离他的怀抱,阙龙云有力的手臂却让她希望落空。 用力攫住她的下巴,安姝妤痛得流出眼泪,但她忍住痛楚,不愿示弱。 哪知她坚强又楚楚可怜的神态,愈发惹出他从未有过的浓情和怜惜。 「不想受苦,就老实招出。」他再施力,安姝妤痛呼出声,这才妥协。 「姝妤……安姝妤。」 「安株妤!很美的名字。」阙龙云满足的念着她的名,缓缓的收回力道。他扯掉她身上的被子。 「你想做什么?」她想抓回被子,又让阙龙云拉回来,推倒在床上。 「妳说呢?」他用他结实修长的身躯压住她不安分的胴体。 「放--」她的怒吼全让阙龙云堵住了。 霸道、狂肆的舌头钻进她的口中,就像他的人,不容她拒绝的钻进她的生命中,让她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他热切的吻住她的唇、勾引她的舌,舌尖轻佻又狂热的侵犯她樱唇内的甜蜜。 身下诱人、白嫩的娇躯,穷尽他一生的时间探索、占有,也永不厌倦。 第五章 第二天,午时刚过-- 阙龙云兴匆匆地带着采买回来的嫁妆走入龙阳院,身后跟着几位仆役和裁缝师傅。 一入寝室,便见桌上放着颇为精致的菜肴,却无动过的痕迹,偌大的寝房没一丝人气。不对劲!他蹙眉。 快步走入内房,不见安姝妤的身影,将龙阳院搜寻一遍,也不见佳人芳踪。 阙龙云转身望向窗外,冷静深思。没人相助,她不可能离开龙阳院,除非她有胆围着一条薄被走出去。而他确定,她没有那个胆子,这也是他没留下守卫的原因。 哪知错算一步,就让她飞出他的掌控。不过,没关系,就算她飞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把她抓回来。 首先,要找出帮助她逃走的人!有胆放人的,绝不是阙里的仆役,最有可能的…… 是他身边的人。四位堂主除了寒霜还在阙里,其它三人都回各自的堂口,左、右护法再加上商总管共有四人。 「玳安--」一声怒吼,吓得周遭的人胆战心惊,让龙阳院为之震动。 一道细瘦的身影快速出现在阙龙云的面前,恭敬的行礼。「阙主。」 「传令下去,要商总管、寒霜堂主及两位护法马上到议事厅集合。」 背叛他的人,他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薄唇微微上扬,噙着一抹邪笑,冷眸中有噬血的渴望。 一走入议事厅,见被他点召的人已全部坐在厅里等他。 「说,你们之中是谁帮助安夫子逃走的?」阙龙云也不废话,直接点明找他们的原因。 跟随阙主多年,从未见过阙主动怒,看来--阙主是真的很在意安夫子。商应没想到一向七情不动的主子居然会爱上一个男人,而且还陷得不轻。 「你们还不老实招来,难道非要本座动手逼问吗?」见属下没人承认,阙龙云气得打碎一张矮几。 商应心知主子气得快抓狂,唯恐牵连他人,急忙站出来解释,「是属下让安夫子离开,但属下自认并无做错--」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如断线的风筝飞出去,撞上议事厅的大门才又跌落在地,喉头涌上一股腥味,艳红的鲜血己喷射而出。 「把我想要的人放走,还不承认自己做错了?」分明是找死!若不是念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刚刚那一掌就要他的小命。 「安夫子……是个男人啊!」阙主尚未离堡时,他便发现阙主对安夫子过分的注意,「阙主……有非分之想已是不该,公然拜堂成亲,娶名男子为妻更是违反天理,若让外人得知,岂不是让澐龙阙成为天下笑柄?」商应努力压下喉头的血腥,想要劝谏阙龙云,「阙主应该悬崖勒马啊!」 「混帐!」阙龙云愤慨的怒骂,不在乎商应的伤势,再次将他丢在地上。「我什么时候说要娶男人为妻的?你连安夫子是男是女都弄不清楚,凭什么要本座悬崖勒马?」 「难道……」安夫子是个女人!那--他不是坏了主子的幸幅吗? 「本座承认对安夫子确实有非分之想,但也不至于胡涂到要娶一名男人为妻吧?若非亲眼所见,本座也难以相信安夫子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世上少见的聪慧女子。想到她嘴角噙着的笑意,发现她是女人的震撼至今仍令他血脉愤张。「你放走本座想要的女人,你说本座该怎么罚你?」 她是唯一能挑起他欲望的人啊!是男人,他同样会拥有他;是女人,那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不管她是男是女都会是他的人。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商应惶恐的认罪。谁会想到一名女子竟然满腹经纶,把所有的人骗得团团转。 「你是该死!不过,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本座就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人若没找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属下马上去找人,一定会把安夫子找回来。」商应拖着伤重的身体走出议事厅。 阙龙云朝其它三人下命令,「你们也跟着去找,把所有的人手都带去,就算翻遍整个金陵城也要把人找回来。」 见属下都去找人!阙龙云愈想愈不对。姝儿是少见的聪慧女子,真要躲自己,绝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到。 看来,他也要加入找人的行列了。 安姝妤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休息上边甩着衣袖搧凉,一边抬头看看日头的位置。 现在大概是傍晚六点左右吧! 幸好有商总管的帮忙,否则她难以离开澐龙阙。 他现在该派出大匹的人手在找她吧?冷哼一声,就算他把整个金陵城翻过来,也绝难找到自己的踪影。现在他该气得内出血吧?她唇瓣微微上扬,形成漂亮的弧度。想找到她?下辈子吧! 绝对没有人想得到她又躲回澐龙阙了!等这阵子风头过了,她再另谋出路也不迟。 看见熟悉的景色出现在眼中,她高兴的笑了。就快到达她和昊儿一起发现的山洞 了,只要整理一番,小小的山洞也是可以住人的。 若是昊儿又来后山玩耍,她就可以见到她的小学生了,这也是她会中途下马车的主要原因,她终究是舍不得那同她一般寂寞的孩子。 忽地,杂沓的马蹄声由身后传来,听来有好几匹马朝她的方向而来,她狐疑的蹙 眉。山路崎岖,是谁骑着马不要命的狂奔,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思绪尚未转回,便见到她急于摆脱的人坐在马背上,朝她急驰而来。她大惊失色, 提着皮箱就想逃逸,发现皮箱太重拖累她的速度,只好忍痛割舍她仅存的财产。 但是人的两只脚怎跑得过马的四只脚呢?一下子,她便被阙龙云抓上马背了。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双脚蹬个不停,不顾形象的大叫。 「妳敢再叫一句,我就一掌打昏妳。」 他恶狠狠地威胁她,吓得安姝妤捂着嘴巴,就怕自己一开口就让他击昏了。可是一双灵眸中的怒火是怎么也无法隐藏,两人毫不客气地大眼瞪小眼。 该死的女人!她让他再次成为金陵城的笑柄。 为了找她,他派出所有能派出去的人手,在城里造成大大的轰动,却也丢光自己的面子。先是由商应领着他去找那菜贩,菜贩却是一问三不知。 于是他另外由城里能投宿的地方着手,所有的客栈、旅店、民家,甚至和尚庙、尼姑庵都没放过。留下商应继续在城里探查,他领着两护法由回头路找起。 幸亏今日天气晴朗,一向在午后倾盆而下的雷阵雨也没下,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辘辘车轨迹仍清晰印在山径上,他顺着车轨迹往回走,发现在中途有明显的深浅, 而绕向后山的山径有清楚的足印,还有重物拖行的痕迹。 确定是她的足迹,他这才快马追上她。 「咱们的帐,回去再算清楚来。」掉转马头,阙龙云一路朝澐龙阙奔驰。 「我的行李--」 见他就这么的把自己抓回去,她的皮箱不被注意的弃置泥地上,顾不得会被打昏的可能,她急着大叫。 阙龙云头也不回的下命令:「你们两个,把安夫子的东西带回阙里。」 ∵ ★☆ 阙龙云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丢在床铺上,安姝妤忍着痛不吭一声,快速的翻身下 床,想朝房外逃逸而去。 见到她的举动,他不屑的撒撇唇角。不自量力的笨女人,休想再逃离他的身边。永远! 指风弹出,安姝妤就被定在房内,再难移动半步。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努力想迈开脚步,就是动不了。 「只是点了妳的穴道,免得我老是追着妳跑。」他凉凉的回道。 「你这卑鄙的下三滥、杀千刀的臭男人……」一连串的污言秽语由她口中吐出。 「啧!这么辱骂自己的夫君不好吧?」他讶异的挑眉。没想到饱读诗书的她,骂起人来也是一把罩,可真令他开了眼界。 「你别在那儿自作多情,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任何婚约,你想娶妻就找别人,别招惹我。」安姝妤没好气的说道。她好累啊! 就为了莫名其妙的婚约,害她狼狈的逃走,又被他抓回来。走了一下午,又在马背上颠簸一阵,她现在只想倒下来休息睡觉。 「看来,只有让妳成为我的人,妳才会乖乖的拜堂成亲。」 成为他的女人后,她也只好认命了!阙龙云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放我走--」安姝妤犹不死心地叫道,希望能改变阙龙云的决定 她是唯一能够引起他欲望的女人,单凭这一点,他就绝不可能放她走。 欲火烧熔他的理智,一把撕毁她的长衫,看见绑在她身上的布条,他不悦的皱起眉头。 「我不是说过,不准妳继续绑布条的?!」她难道忘了上次昏倒的事?阙龙云心疼的想道。 「你管我。」 阙龙云知她心中不满,也就任由她回嘴。此时,他只想占有她白嫩妖娆的胴体。 手掌凝气,运劲成刀,一掌劈下,绑在身上的布条化为脚下的碎布。 「啊」她连想遮掩自己身体的能力也没有,只能扯开喉咙放声大叫。 「再叫,我连妳的哑穴也点。」在他的威胁下,她乖乖的闭上嘴巴。 难道她的清白真要毁在他手上?哀怨的眼神问着点点银光。她不甘心啊! 如鹰隼般阴騺的眼眸中有着熊熊欲火燃烧,凝视着白嫩妖娆的胴体,阙龙云只觉得口干舌燥,胯下的胀痛如烧红的铁杵,吶喊着寻求解放。 看着他动手脱下自己的衣服,「你在做什么?」安姝妤惊吓的大叫,紧张的猛吞口水。 「脱衣服啊,」他凉凉的说,快速脱下自己的衣物。 「你可以拥有很多的女人,何必来招惹我呢?」 「但是她们都不是妳。」她是唯一挑起他欲望的女人,他非得到她不可! 阙龙云一丝不挂的站在她面前,结实、雄伟、完美的男性躯体呈现在她的眼前。安姝妤在心中赞叹。 惊艳的目光缓缓向下移去,结实的腹肌壁垒分明,再向下而去,惊见他的阳刚如小山般傲然挺立,她吓得倒抽一口气。 「老天」从没见过那么大的尺寸。「你不能--」它会撕裂自己的。安姝妤吓 得说不出话来。 「不能怎样?」不明白她为何惊恐不已? 「你会杀了我的。」她真希望地上突然裂开来,可以让她躲起来。 「它不会杀了妳,它只会带给妳幸福。」走上前安抚她,手轻触颈边细腻的肌肤-阵酥麻的感觉让她舒服的仰头。「妳难道都没有察觉到我们之间的吸引力吗?」 她想回答,才一张开嘴巴,便让他给堵住了。两唇相吮、两舌相戏,他们都沉醉在这相濡以沫的拥吻中。 察觉她的软化,阙龙云这才暗中解开她的穴道,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像是对待易碎的玻璃娃娃。 「妳知道吗?我等这一刻,等得好象有一辈子那么长了。」低沉瘖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欲念。 放下芙蓉帐,阙龙云俯身压住她,两人肌肤相亲,电流如野火流窜,娇吟、喘息同时响起,芙蓉帐里绮丽缱绻。 阙龙云用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膜拜她全身每一寸肌肤,就连她的私处亦不放 过,弄得她娇吟不断、春情荡漾,不断祈求他的占有。 突地,巨硕的阳刚毫无预警地一举攻入她紧窒的幽穴中,痛得她哇哇大叫。她的痛楚引发他前所未有的心疼,可是……紧紧吸附他巨阳的幽穴却带给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让他有回到家的错觉!归属中还有销魂蚀骨的强烈欢愉,让他不想离开,只愿永远被她的幽穴包里。 直到安姝妤开始响应,阙龙云才放纵自己的欲火,在她的幽径中抽送,冲锋陷阵。 不敢置信的眼神直盯着两人交合处,讶异两人身体的契合。从小修炼紫晶门独门内功心法,使他的阳具比一般男子粗壮、巨硕,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完全吞进他的巨阳;虽然她们都曾努力过! 而她 这唯一能引起他欲望的女人,居然能够完全包容他的巨阳。她是上苍赐给 他的宝贝! 抱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腰上,使自己的巨阳更加深入她紧窒温暖的幽穴 里,熊熊欲火燃烧、包围两人。 「妳是我的宝贝,是老天爷给我的宝贝,我绝不让妳离开我!」 激情、欢愉早让安姝妤失去听觉,也失去说话的能力,只有不停的浪叫,身体的本能催促她追随火热的光源。 肉体和着爱液的撞击声中,夹杂两人的叫声,在静幽的夜晚格外清晰,魅惑人心。 失控了!他失控了!他阙龙云居然也有失控的一天,而且还是在床第之间。 望着身边因疲惫而睡得香甜的姝儿,他哑然失笑。 她到底有何魔力?左右他的七情六欲、牵动他的喜怒哀乐,让他的一颗心绕着她 转,甚至……连他从未给过任何女子的阳精,也一古脑的全给了她。 男人私底下总爱谈这种事,说什么男女交欢有多么香艳刺激、销魂蚀骨,他从来不信。他也曾经和无数的女子做过那回事,但……未曾感到一丝一毫的欢愉,有的只是不得不做的厌烦和索然无味。 可是姝儿带给他的感受,却是无与伦比的炙热激情,什么销魂蚀骨、香艳刺激…! 根本不足以形容他的感觉于千万分之一 如果不是因为他所练的内功,必须吸取女子的阴精为辅,他想他连碰那些女人都不愿意,这也是他不和良家妇女打交道的原因。 唯一一个例外是昊儿的母亲--杜如媚,表面上是闺阁千金,私底下却是淫娃荡 妇。嫁给他时就非完璧,还带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进门。 洞房花烛夜过后他再也不碰她,本想她若安守本分他也不为难她;没想到她和底下人搞七捻三,丢光他的脸皮,生下昊儿后,卷走出自己一大笔钱和长工私逃,连自己的亲儿也害之不理。 也因为这件事,让他从此鄙视天下女子,甚至立下重誓,今生今世不再谈论婚嫁。 姝儿的出现为他索然无味的生命带来光彩,让他首次尝到欲火焚身的滋味,也让他知道男女欢爱妙不可言的销魂滋味,也打破他的誓言,让他再起定下婚盟的念头。 轻抚她细致的脸蛋,延着她的眉、鼻、唇一一描绘,恋恋不舍,冷眸带着激赏的光芒扫视完美的胴体,肌肤上青紫的吻痕是他失控中留下的烙印。 回味方才的欢爱缓缓,他的小腹再度燃起一 团火焰,他不由得发出隐含渴望的喘 息,让他迫不及待想再次占有她的幽穴。 明知她初经人事,他该稍微克制自己的欲火,让她多多休息睡眠,但总压抑不住想要她的欲望。阙龙云摇头苦笑,她对自己的影响力真是无远弗届。 就拿佳丽阁的那些女人来说,每次和她们上床,他都必须运功逼使自己的阳刚硬起来;而姝儿,只要一想到她,他的巨阳马上肃然起敬,吶喊着要解放,两者间的差别真大啊! 安妹好在睡梦中翻身,她傲视英雌的丰盈摩擦到阙龙云的胸腔,他倒抽一口气,决定把那些君子教条全部丢弃,做他爱做的事。反正他从不由自认是君子! 低下头吻她早被吻肿的唇瓣,细细吸吮、轻轻啃咬,睡梦中的安姝妤不自觉地转开头,手在半空中无意识的挥动,好似在赶蚊子一般,口中还喃喃念着:「走开……」翻个身,只想继续睡觉。 见她逗趣的模样,阙龙云无声的笑开怀,更加深想要她的渴望。 继续亲吻她的唇,手亦不安分的罩上她诱人的双乳,揉捏她敏感的花蕾,吻顺着颈项而下,来到她丰盈浑圆的双峰,用力的吸吮、啮咬,终于唤醒了熟睡的佳人。 「你在干嘛?」她睡眼惺忪的问道。 「妳说我在做什么?」他反问。 邪恶的嘴唇仍不放过她,一手抓住她浑圆的乳房,继续吸吮、啮咬她散发乳香的花蕾。 「别吵我了,我还要睡。」 见她不理会出自的求爱,阙龙云邪恶的用力吸吮她的花蕾,想挑起她的欲念,阵阵酥麻的快感流窜,让她的脚趾都卷了起来,忍不住叫出声来,叫声酥媚入骨,令人春情荡漾。 一手向下摸去,探索她隐密的花核。「还说不想要,瞧妳都湿透了。」中指探进她体内翻搅、抽插,拇指和食指还不停揉搓敏感的花核。 「可是……人家真的好累喔!」她想拒绝,又抵挡不住他强力的情挑。 他难道不累吗?他刚刚就连要了她四、五次,精力旺盛得令她觉得恐怖。一点都不体谅她才刚升格为女人,还需要多多的休息。 「那妳就好好睡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所以也顾不了她了。 她怎么可能不受他的影响而继续睡大头觉?!他也想得太天真了吧! 将她的双脚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的私处完全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中,欣赏那隐藏在黑色森林中因情火而燃烧充血的艳红化蕊,就像盛开的玫瑰散发出情欲的幽香引诱着他,他的欲火猛然窜升如野火燎原。 「老天--妳的花蕊好美啊!」他赞叹道。 忍不住低下头,将她的花蕊含在口中吸吮、舔弄,温暖柔软的触感使她娇吟不断, 灵活的舌不断进出、舔吮她幽穴中的甜蜜爱液。安姝妤承受他激烈的情挑逗弄,放声淫叫,只觉得体内的空虚急需填满,迎向他舌头的臀部表达她的欲望,哪还记得睡觉这回事? 见姝儿开始有响应,这才一举进占她的幽穴深处,静止不动地细细品味两人结合的感动,满足的叹息和粗喘响起。 被她温暖的幽穴紧紧咬住、包容的滋味实在太美妙了,没有一句话可以形容他此刻的感觉。 安妹好修长的双腿用力夹住他的颈项,催促他的占有,主动摇摆自己的臀部迎向他的巨阳。 「妳不是要休息吗?怎么比我还急?」邪恶的唇微扬,挑逗的言语调侃她的反复无常。 「喔!闭嘴。」安姝妤不耐的拉下他的头,堵上他的嘴。 不再需要她的催促,他又开始猛烈的撞击她的花心,而她也热情的响应他的占有, 两人沉醉在合体的欢爱中不能自拔…… 见她春情荡漾上睑迷醉的表情,他就觉得骄傲;白晢的肌肤闪着粉红的光彩,还 印着数不清的吻痕,他就觉得满意;耳听她酥媚入骨的叫声,主动抬高臀部迎向他,更加刺激他的欲望、加深他的占有。 因为这一切都证明了一件事--她安姝妤是他阙龙云的女人。她是属于他的! 他居然以为只要得到她,对她就有厌倦的一天。他怎么会有这错得离谱的想法呢? 经过数次的欢爱,他只明白了一件事,对姝儿的欲望他、水远都没有餍足的一天。 曾经以为自己的血管中流动的是冰块,如今冰块都被想要她的欲火所融化,熊熊的火焰在他的血液中窜动,代表着他饥渴的欲火,每一分的热度都吶喊着对她的占有。 阙龙云抽出他的巨阳,想换个姿势宠爱她。察觉到他的离开,安姝妤感觉到一股寒冷抓住她,就像过去二十年来始终盘据她的空虚。 「不要走,别离开我--」她开口挽留他。 「傻丫头,我怎么会舍得离开妳温暖的花穴?我只是要换个姿势疼爱妳。」阙龙云在她的耳畔吹气,摆平自己所引起的恐慌。「一会儿,我又会进到妳身体里,就怕妳会受不住。」 「我可以!」她倔强的回道,不愿让他看轻由自己。 「咱们试试看!」 转过她的身体,让她面朝下,抬高她的屁股,握住她纤纤柳腰,巨阳由后挺入她的幽穴,更加深入她的体内,淫荡的叫声刺激他的动作。 嗯!他喜欢这个姿势,可以使自已完全深入她体内,而且也不会疏忽其它的地方。 阙龙云满意的想道。 结实的身体摩擦她背部的肌肤上手握住她的丰盈,一手向下而去揉搓她敏感的阴 核,来自三方的刺激让她疯狂了,只觉得出自己被欲火烧得粉身碎骨,再也拼凑不起来。 「不行--我不行了--饶了我吧!」安姝妤求饶道。 他翻过她的身,让她平躺在床上,巨阳依然在她体内抽插。「我还要得不够。」他拒绝她的求饶。 「我真的不行了--」这男人的精力真是永无休止。 「真的要我离开?」抽出巨阳,他在她花穴外逗弄、徘徊。 「不,不要走--」他一离开,安姝妤又觉得空虚冷寂,忍不住开口要他留下。 「妳也是舍不得我的!」对于她的眷恋,他满意的大笑。他们谁也少不了谁。 巨阳再度挺进,又将她带往另一波的情欲一局潮,在身体本能的律动中,她迷恋他带给她的欢愉滋味,淫荡的响应他的占有,不能自拔! 见她眼眶下有着疲惫的阴影,明白是自己的需索无度造成的,阙龙云在心中自责不已。但是身体上的渴求让他欲罢不能,只能不停的占有她。 看来,他必须把紫晶门的内功心法教给她,否则这单薄娇弱的身躯,怎禁得起他日后无度的需索? 这对他们两人都有大大的好处! ∵ ★☆ 安姝妤对着桌上的丰盛菜肴狼吞虎咽,还要不时拍开她腰上不安分的手掌。瞧!又来了! 「你要再不安分,就干脆让我自己坐在椅上好好吃顿饭。」 「那怎么行?我可舍不得让妳离开我的怀里。」搂抱怀中赤裸裸的娇躯,阙龙云笑道。 春风得意的笑脸一点都不像江湖上闻名丧胆的冷邪狂君,反而像是平凡幸福的好男人。 啧!好男人,他居然也有和这三个字画上等号的一天。安姝妤在心中啧啧称奇。 「那至少也找件衣服让我穿吧!」她就不信整个湟龙阙找不到一件适合她穿的衣服。 「姝儿,妳要公平点!我都没有穿衣服,妳怎么可以穿?」 就是因为两个人都没穿衣服,她才害怕。要是一个不小心,又挑起他的情欲,只怕又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从昨晚到现在,她已经彻底见识到他无穷的精力。他根本就是天生的大淫棍,难怪他可以同时要好几个女人。她不屑的想道。 一想到他碰过其它的女人,她的心就揪得好痛。她绝不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她不要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我不习惯没穿衣服。」安姝妤用力咬着口中的饭菜,把它们当成阙龙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但是我喜欢妳没穿衣服的样子。」邪恶的眼光盯着她傲然挺立的丰盈,又移向黑色密林下的幽谷。「这样……我才方便和妳欢爱上免得她老怪他撕毁她的衣服。 他的一番话让安姝妤羞赧的转过头,心中却为他的精力旺盛而暗暗咋舌。他到底要了自己几次,她也记不清了。 只记得昨天傍晚他占了自己的身体后,曾经小睡片刻又被他吵醒,一直到天微微亮才让自己休息一下。然后被他吻醒时天已大亮,她全身痛得像是被大卡车辗过,又像是两百零六块骨头被人拆开又重组过。 阙龙云好心的说要带自己去泡温泉,哪知却是另一场桃色阴谋。 他抱着自己走到他寝室的后面,她才发现他房里有一座像小型游泳池的天然温泉,她马上就想跳下去游个痛快,要不是全身肌肉酸痛得厉害,她」定会这么做。 他抱自已进入温泉,还很好心的帮自已按摩穴道、经脉,让她都快醉倒在他的温柔里。 没想到他的好心都是别有所图,他竟然趁着自己享受他指压按摩的时候,又强要了自己,一点都不顾虑她身体上的不适。 泡完温泉,自己又被他抱回床上,他拿出一罐翠绿色的药膏,说是可以消除酸痛、 去淤散青,还坚持要帮她上药。 什么上药嘛!根本是藉上药的名义吃她的豆腐。 不过,那翠绿色的药膏涂在身上清清凉凉的,真的好舒服喔!再加上阙龙云力道适中的按摩!她都化成一摊水了。 沾满绿色药膏的厚掌徐徐的、柔柔的在她的身躯上游走。 先是擦拭她的两只手,由颈项到手臂再到纤细的手掌,延着手臂上的穴道、经络一一按摩下来,她舒服的闭上眼睛享受他的服侍。 忽然,清凉的手指侵入她的幽穴中,她吓得夹紧双脚!也夹住他的手。 「你干嘛?」安姝妤喝问。 「赤身裸体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做什么?」阙龙云挑眉邪笑。 「我……我的身体痛,你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天呀!他又想要了,他难道不知道「累」这个字怎么写吗? 她装出可怜的语气,希望阙龙云能打消他的欲望。 「上好的『青玉翠香』是用上百种的珍贵药材炼制,擦拭在身上不但可以保养皮肤,还能马上消酸解痛、去淤散痕,妳的身体早不痛了。」 经他一提,她才发现起床时几乎将她拆骨的酸痛都消失了;低下头注视自己的身 体,如同昨日一般的白晢细致,那些青紫淡红的吻痕也消失了。 在她审视自己时,他的手指又深入掏弄,毫无防备的又让他占了便宜。 安姝妤想拒绝,她的身体却违反她的意愿接受他的入侵,甚至门户开放任他抚弄她的花核。 身体上的不适消失,她毫无保留的迎向他的巨阳,一次又一次深入的撞击让她忘情的嘶喊淫叫,贪恋他巨阳所给予的饱帐充实感。 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占她便宜! 「在想什么?」阙龙云轻吮她的耳垂,察觉出怀中的娇躯体温渐渐上升。莫非在想些香艳刺激的画面? 「没什么。」一手推开他的头上手夹菜放到口中。 「骗子!」他指责她的不诚实,「妳明明在想我们欢爱的情形。」一语道破她的思绪。 「我才没有,我只是在想哪些菜色比较好吃。」她红着脸说道。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阙龙云也不和她争辩,夹了好多菜放进她的碗里。 「妳这么瘦,是该多吃点,免得有人说我虐待自自己的妻子。」 「谁是妳的妻子?」安姝妤停下手中的筷子。 「除了妳还有谁?」他好笑的看着她。 「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她明明没有答应他的婚事。 「妳说什么?!」他忍不住大声咆哮。 第六章 安姝妤吓得用手捂住耳朵,手中的筷子也掉到地上,人更是飞快地跳出他的怀中。 「有胆子就把妳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阙龙云冷声威胁,和他方才的温柔多情判若两人。 说就说,谁怕谁?难不成他还会吃了自己?安姝妤好似忘了出自己早被他吞吃入腹。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要嫁给你。」 「妳已经是我的人了。」他提醒道。 「那又如何?」她挑高秀眉,满不在乎的说,「谁规定做那档事之后一定要成亲?那你真正该娶的是佳丽阁里『那一群』女人。」她特地加重「那一群」三个字。想到那些女人,她的心就不舒坦。她安姝妤绝不和其它女人共侍一夫! 阙龙云被她的话气得头顶冒烟,自衣柜里拿出衣衫穿上。他怕再待在房里,会忍不住失手杀了她。这女人惹火他的功夫,天下无人可比。 一边穿衣服,他一边说话:「我不管妳愿不愿意嫁给我,妳都必须嫁给我。心甘情愿那最好,不愿意--」冷眸闪着犀利狠绝的光芒,盯得她心头直发毛,「我就绑着妳拜堂。」 穿好衣服向房门走去,到了门口又停下脚步,转过身子。 「我会派侍卫看守妳,妳休想再逃出滨龙阙,乖乖等着明天的婚礼。」说完就走出房里。 望着关上的房门,安姝妤怔然不语,对自己被逼婚的处境无可奈何。她该如何才能逃避这场逼婚呢? 拉过床上的被包住自个儿的身体,她走到桌边坐下,对自己的前途忧虑担心,桌上精致的菜肴再也引不起她的食欲。 该怎么做才能在不惹恼阙龙云的情况下,让他断了娶她的荒谬念头? 用手拖着香腮,蹙眉思考。忽然,脑中涌入一个灵感--孩子!没有男人愿出息娶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谁知当初让自己伤心难过好久的憾事,今日竟成为她避婚的理由,该说是塞翁失 马,焉知非福?安姝妤山口嘲的撒撇唇角。 拿出阙龙云的衣衫穿在身上,好似布袋套在身上,做了个恶心的表情,这才提着下,勇敢的拉开房门。 一走出房门,便遭两名魁梧的大门神拦下。 其中一人说道:「夫人,阙主交代过不准夫人踏出房门一步。」 「你说什么?」他竟然敢下令软禁她?「还有,别叫我夫人,我不是你们主子的妻子,我只是一名囚犯罢了!」即使在盛怒中,安姝妤仍不忘表明自己的身分。 「我们只听从阙主的吩咐。」意思是说,她的身分是由阙龙云来决定的。 「我要见你们的主子。」 「阙主交代--」话没说完,就让安姝妤打断。 「我要见阙龙云。」再一次重申自己的意愿,径自推开那两名侍卫,走出房门。 「如果你们怕我不见了,那就跟上吧!但最好别碍了我的路。」 两名侍卫不敢动手将她架回龙阳院,只好无奈的跟在身后。 ∵ ★☆ ∵ 阙龙云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让坐在下方的各领事直打哆嗦,报告事情也战战兢兢。 他坐在高堂上,却没有听进领事们的报告,一颗心缠绕在安姝妤的身上。她为何不想嫁给他? 嫁给他不好吗? 他自问英俊多金,女人不都是喜欢这样的相公吗?那……她还有何不满?就算他的脾气……嗯!不太好,话也不多,但是……他在床第之间的表现足以弥补这缺憾吧? 经过昨夜的缠绵欢爱,她该知道嫁给他会有多幸福吧!她为何就是不肯点头? 他不想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自己,可是……他该如何说服她固执的脑袋? 可恶的女人!让他费那么大心思。 议事堂外的骚动拉回他的注意力,不待他出声斥喝,一名女子闯进议事堂,众人讶异的盯着她看。 虽然早由阙主的口中知道安夫子是女儿身,今日见到她长发披散、显露出平日少有的柔媚之气,他们才真的接受她是一名女子的事实。 看清她身上的衣物,一向冷寒的眸光隐隐藏有一股宠爱的笑意。没想到自己的衣衫穿在她身上,还真是不伦不类,却又可爱得让他想一口将她吞下肚。 该死!他的身体又起反应了,这女人是对他下蛊了吗?总是轻易就挑起他的欲火。 安姝妤抬头挺胸的走到他面前,身后还跟着要阻止她进入议事堂的侍卫。 「阙主--」 使了眼色,他要那自责的侍卫退下。 「我来是要你取消这荒谬的婚礼,如果你不想将来后悔就别娶我。」安姝妤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 「我看不出娶了妳,我会有后悔的一天。」 带着淫色的目光打量她,阙龙云没有忘记在宽松的衣衫下,是一副让人血脉亿张的玲珑胴体;他也没有忘记,昨夜在她的身体里,他尝到天堂的滋味,让他立息犹未尽、念念不忘。 他好想再次把自己的巨阳深深埋入她紧窒的幽穴中。天呀!要不是那么多人在场, 他早把她扑倒在地上了。 「男人娶妻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我想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娶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做妻子。」 她虽然不喜欢用这句话来形容自己,但是只要能摆脱做他妻子的噩梦,再差劲的话她也会用在出口己的身上。 阙龙云蹙眉,一来不相信她的话,二来不喜欢她用那鄙贱的语气说她自己,那让他心疼。 「你别不相信了。」看出他的想法,安姝妤不死心的劝说,「要不然你可以找大夫来检查,看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阙龙云朝坐在首位的寒霜堂主使眼色,他马上上前为安姝妤把脉,随即朝阙龙云点头,证实安姝妤所言非虚。 「既然证明我的话不假,我也没必要留下来,你还是赶快取消婚礼吧!」说完,她马上转身离去。 故意当着众人面前说出来,就是希望这些迂腐的古代人能劝阙龙云打消娶她的念 头,这年头女人在男人的眼中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她相信他们一定会帮她说话。 「阙主!」一名中年领事恭谨的站出来,「一名不能生育的女子,无法为湟龙阙产下正统的继承人,阙主要是喜欢她,大可纳她为妾,没必要娶她为正室。」 他跟随阙龙云多年,亦深知当年杜如媚所做的丑事,也知道阙昊天非阙主亲生之 子。 「是啊!」几名同样知道当年之事的领事皆附和他的话。 「你们都下去吧!」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听那些索然无味的报告。「有什么重要的事,你们自己决定,明日的婚礼照常举行。」 「阙主--」众人纷纷惊叫,希望阙龙云改变主。 「别再说了,我心意已决。」挥手阻止他们说下去。 各领事见阙龙云心意已决,明白再多说只有惹他不快,只好摇头叹息,慢慢退出议事堂。 阙龙云间坐在高堂上,仔细回想她方才的话,眉宇之间尽是怜惜。 不管她用什么原因拒绝成亲,他都不会改变娶她的决定。 只是……该如何让她心甘情愿的拜堂呢? 昊儿! 姝儿那么疼爱昊儿,就是因为自己无法孕育己的孩子,所以把昊儿当成自己的孩 子一般疼爱。 他终于找到治她的方法了! ∵ ★☆ 阙龙云再回到龙阳院已是用晚膳的时候了。 一走进自己的寝室,便见到安姝妤坐在桌前大快朵颐,午膳因为他的话只吃了一半,去找他摊牌再回房,早被丫环收走了,害她饿了一下午。 「你回房了。」喝一口汤,她随口问道:「明天的婚礼取消没?」 「明日的婚礼照常举行。」他的话让安姝妤口中的汤全喷出来。 「你说什么?」她惊愕的瞪大圆眸望着他。 「明日的婚礼照常举行。」阙龙云在她身边坐下,很好心的再说一次。 「你有没有搞错呀?」她大叫起来,「我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地!你难道要娶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做老婆吗?不怕天下人耻笑吗?」这跟她的计画一点都不符。她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我不在乎。」拿出手巾擦拭她嘴角的汤渍,望着她的眼神却含着疼惜和警告, 「以后不许妳再用刚才的话说自己,否则我会严厉处罚妳。」 安姝妤的心为他的话而大乱,好似平静的心湖泛起涟漪,但……戒慎的眸光仍不放松。 「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在乎这种事,」她怎么可能相信一个下流男人的话?他以为她会那么简单就上当,那就太小观她了。「而且我也不相信你的话。」 「我是认真的,我不在乎妳会不会怀孕,我只想要妳。」 「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但是我不要嫁给你。」做他的女人,她总有自由的」天;做他的妻子,那就是跳进火坑里,永无翻身之日。 「嫁给我有什么不好?」握住她的手,阙龙云企图劝诱她,「妳根本不用担心子嗣的问题,因为我已经有昊儿了,妳不是很疼爱昊儿吗?嫁给我,妳会有一个丈夫,也会有一个小孩,我们三人组成一个家。」 利用一个小孩实在让人很不耻,但是只要能让她留下来,他不择任何手段。 一个现成的家庭挑起她心中的渴望,阙龙云看出她的软化和挣扎,加紧说服她。 「想想看,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情景,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他在她耳畔吹气、轻吮,她整个人软靠在他怀里,浓烈的阳刚气息让她熏然欲醉, 一幕一家人一起出游的快乐场景在脑海中浮现。 「如何?」低沉的嗓音宛如打破魔法的暗语,安姝妤一把推开他,远离他的怀抱。 瞪着他看的眼中满是挣扎,可是……阙龙云的话已经在她的心中发芽、扎根,又挑起她对家的渴望。她该答应……还是拒绝? 回去做什么?心中有小小的声音在反驳。那里已经没有她的亲人和朋友了,她回去做什么? 难道她真舍得离开昊儿……离开阙龙云……望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不舍的心痛,她不要离开他们父子……她不要…… 可是他的风流行径又让自己对他没信心,她不要落入和众多女人争讨一个男人欢心的情况。她会疯掉的! 安株妤咬紧下唇,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起昊儿泪眼汪汪,哭着要人疼爱,她怎么忍心……忍心离开那孩子,让他承受和她童年一样的痛苦! 「我可以答应这件婚事,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她咬牙说道。 」听她应允婚事,阙龙云压抑内心的狂喜,平静的回道:「可以!必须在我能力之内。」 「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好,妳说吧!」 「希望你能多多善待昊儿。」她知道昊儿多希望跟他的父亲亲近。 「可以。」看在那小鬼替他留下姝儿的份上,他会对他好一点的。 「娶了我就再也不能有其它的女人,我要我的丈夫忠诚待我。」 「没问题,我会遣散佳丽间里的女人。」有了她,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其它女人的身上。 「若是你不想要一位无法怀孕的妻子,或是想找别的女人帮你生孩子,我可以接受,但必须让我离开澐龙阙。」 「不会有那一天的。」他不会让她有离开的理由。 「如果有一天,我莫名其妙的失踪,你又找不到我,那就忘了我吧!」她毕立见不是这时代的人,谁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丢回二十一世纪? 「妳还是不肯打消逃离我的主意?!」他眸中怒海翻腾。 他为她花费那么多心思,她为何感受不到,总想着离开他?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安姝妤黯然地垂下头。她的身世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天下事无奇不有,也许有一天,我就这么莫名其妙不见,所以才先交代一声。」 「我不会让这事发生的。」走上前搂住她,想要紧紧搂住自己渴求的幸幅。 见她黯然恍惚的神情,知她有事隐瞒他。即使将她搂在怀中,他仍害怕她飞出他的手掌心。该如何才能让她停泊在自己的怀中呢? 「妳还有什么条件全开出来吧!」只要能让她高兴,他会满足她所有的希望。 「最后一条,我想要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一个私人的空间,她的殿堂。 「可以!」阙龙云一口应允,「我答应妳那么多条件,妳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吧?」 拿出怀中薄薄的书册交到她的手上,望着她狐疑的眸子,他含笑说道:「我只要妳背完这一本书。」 「这是什么书?」她看见书面上用草书写上龙飞凤舞的六个大字「阴阳双修心 法」,于是好奇的问道。 「我师门的内功心法。」 「这么重要的书给我背……不太好吧?」她又不想做女侠,干嘛背什么内功心法? 「妳的身子大虚弱了,练练内功看能不能让身子骨硬朗起来。」阙龙云睑不红、气不喘的说谎,隐藏由自己邪恶的心思。 听他那么关心自己的身体,安姝妤感动莫名,从小到大没人对她嘘寒问暖过,他是第一个!也许嫁给他,自己真能得到幸福。 找个位置坐下,翻开手中书册,她专心的背书。 好奇怪!这真的是内功心法吗?安姝妤怀疑的想。书中的内容虽然看不太懂,但有些用词分明是讲男欢女爱之事。 只见她脸红心跳、浑身燥热,再加上身边的男人散发出浓郁的阳刚味,她感觉到自自己的私处湿润了,身体觉得空虚。她怎么会变成一个淫荡女子?! 安姝妤心慌意乱地把书还给他。「我背完了。」不敢抬头看他,怕他看穿她的想 法。 「那就到床上盘腿坐好。」 她乖乖的照他的话做,肚子里满是疑问。「为什么?」 「只是先帮妳疏通经脉。」阙龙云跟着坐在她身后,双掌抵在她背上,手掌的周围有丝丝白烟冒出。「集中精神,感觉我的气。」 她惊愕的睁大眼睛。真的有一股热气在她身体里流动。 「专心点,要不然会走火入魔。」他警告道。 安姝妤不敢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专心一意的打坐,她清楚的感觉到热气在她身体里依着经络流动。 阙龙云运行数周天才收回内力,脸庞布满汗水,衣衫也湿透了。他拿出手绢温柔的擦拭她的脸蛋,安姝妤接过他手上的手巾,也依样画葫芦一番,却让阙龙云心中充塞着幸福温暖的感觉。 夫妻本就该是如此呀!互相体恤、扶持,恩恩爱爱过一生。 「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阙龙云搂着她躺下来。「明天一早,还有妳忙的。」 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了。 「嗯--」折腾了一天,安姝妤早已睡眼惺忪。在他气息的包围下,安然入梦。 「今晚暂时放过妳,等咱们成亲后,我会让妳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轻抚她的红唇,他爱怜的说道。 躺在安姝妤的身边,听着她平缓细微的呼吸声,心中涨着满满的暖意,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 搂紧心爱的女子,阙龙云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感动。等等--他翻身由床上坐起。 讶异的眼眸直盯着那张酣然入睡的安详美颜,阙龙云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心爱的?!他怎么会把这三个字用在她身上呢?难道……在不知不觉中他对她动了情,起了念,用了心-- 否则他怎么会千方百计要留下她,又怎么会不择手段的要了她的身子?原来他的心早遗落在她的身上。 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完全吸引他的注意力,否则怎会让她牵动他七情不动的冰心呢? 「姝儿!」无声念着她的名字。他的手爱抚上她清灵细致的五官,缓缓画过她的眉、她的鼻,最后停驻在红润的樱唇上。 我不是个容易满足的男人,既然让我明白自己的心已交给了妳,妳也必须把妳的心交给我。 妳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绝不让妳离开。 温暖的薄唇轻轻印在她红润的唇瓣上,犹如立誓一般,阙龙云许下生生世世的诺 言。 第七章 坐在喜床上,安姝妤揭去喜帕,拿下凤冠搁置在一旁。没想到自己真有嫁人的一天! 好重啊!轻吁一口气,转动僵硬的颈项。结婚还真累人呀! 一大早让人由被窝里挖起来,被人当成洋娃娃打扮,连吃早餐的时间也没有,害她的肚子早已饥肠辘辘。 走出内房,见到桌上放着几盘精致菜肴,还放着一对用红线系住的龙凤酒杯和镶金的酒壶。 她马上落坐慰劳自己的五脏六腑,边吃菜边想道:外面的喜宴也该开始了,她嫁的男人现在一定正和宾客们敬酒吧?她不悦的嘟嘴。 为什么她自己的喜酒,她却不能在外面吃,反而一个人孤零零在房里吃饭? 这真不公平!泄愤似的猛夹好几口菜塞进自己的嘴里,重重的咀嚼。 「为什么妳吃饭看起来……好象是在泄愤一样?」突如其来的打趣言辞让她惊得抬头,只见阙龙云身穿红色喜袍轻松地倚在门口。 一向冷然犀利的冰瞳今天居然融化了,还带着温柔多情的光芒直瞅着自己,唇角扬着淡淡的笑意,看得出来他心情非常好,人……也变得好英俊。 不是说他长得不好看,事实上他是少见的美男子,只是今天……他让她觉得--他帅得一塌胡涂。安姝妤的心忽然跳得好快,好象要跳出她的胸口,房里也变得很闷热,白哲的肌肤染上配红,看在阙龙云的眼中直想一口吞了她。 「我就是在泄愤!」安姝妤力持镇定,不想让他看出她的异样。「你不在前厅敬酒,不觉得太失礼了吗?」 「那种小事交给商应就行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自动在她身边落坐,接过她手中的筷子,一口一口喂她吃饭菜,灼灼目光燃烧着炙热的欲火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新郎倌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事情都让别人帮你做好了。」她吞下口中的菜肴,不甚自在的说道。他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舒服,房里不止闷热,连空气也变得稀薄。 「什么事都可以交给别人做,唯有这件事一定要新郎倌自己做才行。」 安姝妤不是笨蛋,当然明白他口中非要新郎倌自己才能做的事是指何事,不由得又想起前晚他对自己激狂的欢爱和占有。 配红的脸颊染上羞赧的神态,更添女儿家的娇憨妩媚。天啊!她怎么又想起那羞人的事?难道……才一晚的欢爱就让自己陷溺于他所给予的愉悦激情中了? 阙龙云首度见到她表现出女人的娇态,不由得看痴了。此时,微偏的阳光从窗棂间射进来,洒了安姝妤一身的金黄,映着红色的喜服霞帔,彷佛是立于金色红霞上的仙子,沐浴在阳光金黄的纱带中。 红红的脸蛋抬起,对上阙龙云炙热多情满含欲火的幽黯瞳眸,她又羞得低下头,一时之间沉默的气息笼罩住他们两人。 「妳吃饱了吗?」他主动打破沉默,低沉的嗓音因饥渴的需求而沙哑,见她轻轻点头,他才执起酒壶倒酒。「喝完交杯酒,咱们的婚礼才算真的完成。」 两人各执红线一端的龙凤酒杯,阙龙云豪迈的仰头灌下自己酒杯中的酒液,安姝妤伸出粉舌轻舔杯中琥珀色的酒液。 「好辣喔!」苦着脸,吐出粉红色的丁香舌,猛呵气,手还不停的煽风。「我不会喝酒,可不可以不要喝这交杯酒?」精致灵秀的五官全皱成一团,可怜兮兮的说道。 「不行!」一口回绝她的请求,她在他的监视下苦着小脸,一点一滴轻舔酒液。 天啊!阙龙云忍不住翻白眼。拿过她的酒杯,一口灌入口中。 「你早帮我喝,我也不用」舔得那么辛苦。她剩下的话全让阙龙云吞下肚去。 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他满足的叹口气,口中的酒液缓缓哺喂到她的小嘴中,两人和着酒香相濡以沫,舌头也纠缠不休。 安姝妤的手揽住他的颈项!响应他狂热的需索,只觉得自已头昏目眩,好似醉了一般,分不清是因为酒,还是因为他炙热的吻? 恋恋不舍的放开她被吻肿的唇瓣,红润的脸颊因酒精的熏染再添三分艳色,阙龙云恨不得马上占有她的幽穴,和她缠绵欢爱再也不分开。 唯恐出自己对她难以餍足的欲望吓坏她,他只能努力压下欲火。 「我……好热……」安姝妤如无骨的弱柳依在他身上。「好难受……」直扯自己身上的大红嫁衣,慵懒的语调带着醉人的风情,「你……为什么……不亲我了?我喜欢……你亲我……」揽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却吻到他的下巴。「你的唇……怎么变硬了……」醉言醉语惹人直想发笑。 阙龙云好笑的看着她醉态可掬的娇憨模样。想不到姝儿的酒量那么差,才一杯上等的女儿红就醉了,而且醉得那么可爱,没有平常的冷淡自持,看来以后要偶尔让她喝点酒醉一醉。 安姝妤在他怀中磨蹭,撩起他极力压下的欲火,吻不到他的唇,退而求其次啃吮他的颈项,喉结,阙龙云发出兴奋难受的低吼喘息。 「妳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不满足的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微张的唇瓣。既然娘子索求他的吻,身为她的相公自然有满足她需要的义务。 掠夺、霸道、炙热、需索的热吻如狂风暴雨,席卷她脆弱的身心,勾起她身体的本能,毫无保留的响应他的吻。待阙龙云放开让他眷恋不舍的樱唇,两人的欲火也如排山倒海的浪涛翻滚汹涌。 「我……好热……」扯着半松的衣襟,安姝妤喃喃自语,想自这团焚情烈焰中得到解放。 「小妖精,我马上帮妳解热。」 打横的抱起她,走进他们的新房,温柔的把人放在喜床上,带着火焰的结实厚掌脱下她的喜服,见她完美的胴体呈现在眼前,他迫不及待要实践脑海中邪恶的淫念。 飞快脱下自己的红袍,精壮结实的赤裸身躯压住她秾纤合度、曲线玲珑的软玉温 香,手掌贪婪的抚上浑圆饱满的丰盈。 「你在做什么?」安姝妤迷迷糊糊的问道。 「我在爱妳,还要占有妳的娇躯。」狂狷的轻笑响起,笑她问的笨问题,两人」丝不挂的在床上能做什么? 他不打算再辛苦压抑对她的情欲之火,他要催化它、加热它,让它熊熊燃烧,就让他们、水远沉溺这不能自拔的情火中。 「大白天……不可以……」这会让人笑的。安株妤不安的想道。 「谁说的!」轻扯她粉红色的乳尖,安姝妤轻呼出声,战栗的酥麻带来难忍的快感。「不管身在何处,不管是白天、夜晚,只要我想要,妳就必须把自己给我。」 「你好霸道。」她抗议。 「只对妳一人。」吻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他丢下宾客提早回房,是为了共享激情的鱼水之欢,而不是浪费时间和她说话。 他炙热如火炬的手掌、他灵活似蛇的舌头膜拜爱抚她全身每一寸欺霜雪肤,就连她的私处也不放过。 她喘气、呻吟、轻泣、淫叫、哀求,都阻止不了他取悦她、驯服她的决心,让她断了离开他的念头。 「别……折磨我了……我受不了……给我……云……占有我……」身体里难受的空虚需要他炙热的巨阳填满。 她甩掉自尊乞求他,主动伸手抓住他火热的男根,小手的抚弄让他喉咙传出阵阵低吼。 「妳可以叫我傲阳,这是师父为我取的字,妳是唯一可以用这名称叫我的人。」除了师父以外。 「这字很适合你。」她衷心赞道。握在手中比普通男人还要粗壮的巨阳,她没有忘记它在她体内的感觉。「不过,傲阳是你师父叫的,我不要用这个称呼。你是我亲亲郎君,我要叫你傲郎。」她笑靥灿烂。 「随妳。」只要她高兴就好。 抱起她的身子,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出自己的大腿上。她着迷的看着他的巨阳一寸寸没入她的幽穴里,感觉到他的巨阳完全占有她的花穴。她满足的仰头轻吟,弓着身子让他更加深入,不留一丝空隙。 「还记得我教妳的运气方法吗?」阙龙云不急于在她幽穴中抽插、捣弄,比较希望她先弄懂他教她的运气法门。这样一来,她的身体才能应付他、水难餍足的饥渴,他们的欢情才能延续不断。 她被他的问题弄胡涂了。这跟他们的结合有何关系? 「记得。」不过她还是老实的回答他。今天一大早,他又把她叫醒复习一次,想不记得也难!「这很重要吗?」否则他怎么会在这两情相悦的时候,提出这杀风景的问题? 「当然!」嘴角含笑。他开始期待两人日夜燃烧的疯狂情火。「很快妳就会发现它的妙用何在。」巨阳缓缓在她幽径内移动,安姝妤配合他的律动,再次沉醉在他所给予的激情狂欲之中。「要是承受不了我的需索,就用我教妳的运气方法,妳的体力可以很快恢复过来。」耳畔的叮嘱入不了早已失去神智的耳。 逐渐加快的速度将两人带上情欲的颤峰,他抽动战栗,她紧窒收缩、深深吸附,两人身体完美契合,不分彼此。 ∵ ★☆ ∵ 金陵城的绿柳胡同是城内著名的花街柳巷,而胡同尾端的玉春坊是金陵城内最大也最著名的花楼,楼中有两位名闻遐迩的花魁。 一是水怜忧,是金陵城内著名的才女,琴棋诗书画无一不精,人长得出尘脱俗如天仙下凡;一是花艳秋,精于狐媚之术,床第之间常把男人伺候得舒服透顶,妖艳妩媚的外貌就像勾魂摄魄的狐狸精。 晌午刚过,玉春坊尚未开门做生意,水怜忧坐在自己所居住的楼阁芙蓉水榭弹琴。 清脆宛转、如泣如诉的琴音充斥在玉楼中,就像痴情的女子向心爱的情郎倾诉爱 语。 「砰」的」声,一名不识相的女子撞进芙蓉水榭,打破这雅乐飘飘的清幽时刻。 水怜忧转过头看向来者,挑眉冷讽道:「怎么?这么快就被阙爷赶回玉春坊,看来……妳魅惑男人的手段退步了喔!」 当初,阙爷将花艳秋接到灌龙阙侍寝时,她来到芙蓉水榭耀武扬威,让她妒恨交 加,恨不得手刃骄恣蛮横的狐狸精。如今见她又被斥回玉春坊,她当然要回报她上次的无礼。 「一日为妓,终身是妓。妳、水远也翻不了身。」水怜忧落井下石的说道。 花艳秋走到她面前,挥挥手中丝巾,假笑道:「哟!妹子呀!妳何必忙着嘲讽我, 我得不到的,妳也同样得不到。更何况妳早已破身,也不是什么清倌了,阙爷是不可能把妳迎进阙里,迟早跟我一样是让男人糟蹋的妓女,咱们可说是同病相怜,又何必为了阙爷继续争风吃醋呢?」 「妳这话是什么意思?」水怜忧不明白她话中之意。 「哟!妹子还不知道吗?」眨眨眼,她假装好心的说道:「今天可是阙爷做新郎倌的好日子呢!婚礼准备得匆忙,也没有请太多宾客,难怪妹子毫不知情。」 「妳胡说!」一听心上人成亲,水怜忧俏脸发白,「这是不可能的事。」 「谁说不可能的?阙爷是真的娶妻了。」花艳秋指天为誓。「娶的还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人家可宝贝得紧,为了她还把身边所有的女人都遣散了。」提起这事她就气,到手的荣华富贵就这么飞了。 「姊姊说的可都是真的?」他娶亲了,娶的还是一名不能为他传宗接代的女子? 「当然是真的!今天一大早,我们就被赶上车送回城里,要是假的,我怎么可能出现在妹妹的面前?」 这倒是!水怜忧真的信了她的话。 「说来这阙爷也真是残酷无情,不要我们也就罢了,毕竟我们不是清白身子给他,可是妹妹妳可不一样了……」走到桌边坐下,花艳秋自动自发的倒茶轻啜几口,才又往下说道:「妳可是咱们玉春坊有名的清倌花魁呀!清白干净的身子给了阙爷,阙爷好歹要给妳一个交代呀!」 水怜忧冷冷的打断廿化艳秋的话,「多谢姊姊相告,我们只是窑子里的窑姊儿,有什么资格要人家给我们交代?若姊姊无事,就早点回房休息吧!」她客气的下逐客令。 「既然妹子这么说了,我也不再多说了。」见目的达成,她很识相的离开芙蓉水榭。 「小姐」一旁伺候的 实见水怜忧脸色难看,不禁担忧地唤道。 「小蛮,想办法替我在遵龙阙里安排人手,要他查一查新夫人的事。」 「是!」小蛮领命而去。 水怜忧铁青着一张脸,一手轻抚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她还有一张王牌在手上,属于她的幸一幅,她要出自己讨回来。 另一头 花艳秋回到自己的阁楼 牡丹情阁,身后跟着她的婢女红儿。 「小姐,妳为什么要告诉水姑娘阙爷成亲的事?」 两位花魁表面上相安无事,私底下为了争花魁名声常常使些暗招,后来两人迷上同一个男人,斗得更是厉害。她才不相信她的主子会知道「好心」这两个字怎么写。 「红儿,这妳就不懂了。」轻点红儿的额角,她笑得志得意满,「论心机、手段,水怜忧绝对比我厉害,而且野心也比我大。」她很有自知之明,「我很不甘心就这样被逐出滨龙阙,告诉水怜忧这件事,就是要她去闹事。」 「原来小姐打的是这主意呀!」 「我们就等着看戏吧!」 阙爷既然不把她看在眼中,她也不让他安宁度日。 第八章 自成亲以来,这是他们夫妻第一天踏出房门。 两人朝玉膳坊走去。玉膳坊是阙里众人平时用餐的地方,也是阙龙云平素有事向众人宣布时集合的地点。 今日,他们夫妻要在玉膳坊和众人一起用午膳,为的是要把安姝妤当家主母的身分向阙里的人介绍。 夫妻俩一路走走停停,情意继给,仆役们不信的瞪大眼。他们冷冽如冰的阙主,成亲后居然变成一个温柔似水的男人。 经过镜湖,见湖中停泊了不少雁鸟成双成对的互相依偎。原来鸟和人一样,都是需要爱情的滋润。 看着湖中野雁交颈厮磨,安姝妤不由得想起两人早先的闺房之乐,脸泛桃红含羞带怯是属于新嫁娘的媚色。谁想得到,人前冷若寒冰的男人,人后却是热情若狂的激情男子。 「在想什么?」阙龙云由她的背后抱住她,她含笑不语。「不说?那我可要猜一猜娘子的心事啰!」 她娇羞的低下头。「我哪有什么心事?」怎么能让他看穿自己脑海中的色情想法?丢睑死了! 「小骗子!」他轻声斥道。「明明念着咱们之间的欢爱,还不承认?」惩罚性的箍紧她的纤腰。 「我哪有?!」她死不承认。 「那……就是为夫表现不好,让娘子无法享受到,所以才不把夫君放在妳心上。」他故意说得伤心。 安姝妤轻拍腰上的手背笑道:「你要是表现不好,天下所有的男子都该羞愧自尽 了。」 成亲近一个月,今天才让自己出房门,大家都清楚他们在房里做什么,还说自己表现不好。真是不懂得谦虚的美德! 「原来为夫在娘子心中有那么高的评价呀!那更要好好表现……取悦娘子……」 醉人的言语隐没在她的耳畔,合着她敏感的耳垂,魔掌钻进她衣衫里,抚摸逗弄那傲人的乳波。满足的叹息由安姝妤的口中逸出,若非身后有一堵坚实的身躯可依靠,她早已是他脚下的一摊水了。 「妳愈来愈……敏感……热情了……」呵在她耳畔的热气搅乱她平稳的心跳,一声嘤咛宛若魔咒迷惑他的心志,「咱们回房去……」轻舔她的颈项,他热情的说道。 「不行。」玉手抓住那肆无忌惮的魔掌,娇颜泛出醉人的光彩,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不雅的咒骂声由阙龙云的口中宣泄而出。 已识男女结合的欢愉,他才舍不得离开她的胴体,都怪商应不识相老派人来催他出门,否则他才不离开软玉愠香的芙蓉帐。就让玉膳坊里等待的众人全滚到天边去。阙龙云恨恨的想道。 「走吧!」一边掩嘴轻笑,她拉着他的手走向玉膳坊。 银钤般的笑声随风飘荡,其中还夹杂男人不满的嘟嚷。 幸福似乎降临到一向冷寂严肃的澐龙阙。 ∵ ★☆ 阙龙云搂着安株妤走进玉膳坊,所有仆人恭敬整齐的叫道:「阙主、夫人安好。」 「大家都坐下吧。」搂住娇妻朝首位走去,脸上是志得意满的骄傲,安姝妤依着他结实的身躯。 忽然,一个小小的身影冲进安殊好的怀里,紧紧揽着她的腰不放手。 「昊儿!」蹲下身子,见到那始终挂在心上的童颜。「一阵子没见到你,有没有用功念书?」摸着细嫩如苹果般通红的脸颊,玉颜上满是欣喜的笑纹。 「娘,妳好美呀!」圆圆的眼睁得大大,期盼又欣喜的直盯着安姝妤清灵柔媚的脸庞。他终于有个娘了! 「你刚刚喊我什么?」她激动的抓住他细瘦的肩胛。「再喊一次--」 见安姝妤激动欢喜的神色,机灵的小鬼亲热的偎入她怀中。「娘--娘--」一声声亲昵的叫唤着。 「儿子!宝贝儿子!」细碎的香吻落在白哲红润的脸蛋上,她丰沛的母爱再也不用辛苦压抑了,却忽略身边那一个铁青脸色的男人。 害羞的伸出小手,手上拿着一支雕刻精美的木簪。「商总管说妳要跟爹成亲了,所以陪着我到城里特别为妳挑选的新婚礼物。」接过昊儿手上的簪子,安姝妤激动的一把搂紧小小的身子。 「昊儿--」她一直害怕昊儿无法接受她身分上的转变,看来是不用担心了。「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一支簪子。」 阙龙云受够他们母子对他的冷落,妻子是他的,凭什么亲那小鬼,要亲也应该亲她的夫君。 「该吃饭了。」把昊儿抓离姝儿的怀中,一手牵着一人向首座走去。 席间,阙龙云向安姝妤介绍一些未曾谋面的管事,还不时为她布菜,昊儿不甘父亲拆散他和娘亲的亲昵,直拉着刚出炉的娘亲说话。 「娘,喜欢昊儿挑的簪子吗?」 「喜欢。」她含笑回答,顺手夹菜到他的碗里,却一点也没注意到夫君满含醋意的神色。 「娘,商总管说成亲要送新娘子礼物,爹有没有送妳礼物呀?」 「有呀!」安姝妤抿嘴」笑,神秘的瞥了夫君一眼。「而且还送了娘两样无价珍宝。」 她的话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和好奇。冷冰冰的阙主会送东西给女人吗? 他何时送了她礼物,白自己怎么都不知道?阙龙云摸着鼻子纳闷的想道。 「娘,爹送了什么给妳?」不只是他好奇,所有的人都在等待安株妤的答案。 「你呀!他给了我一个宝贝儿子。」轻撞他的额头,掩不住有子万事足的欣喜。 「至于另外一个礼物-」回过头望夫君一眼,「那就是我跟你爹的秘密啰!不能说。」 醉人的眼波蕴涵丝丝春情,含羞娇植的表情和语气让坊中的男人眼睛一亮,不自觉多瞄两眼,却让阙龙云气得想杀了那些盯着他妻子的男人,因而忽略安姝妤言语中的情意。 「为何不能说?」昊儿固执的打破沙锅问到底。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轻笑的捏着他微挺的鼻梁,眼角瞄到站在夫君身旁的贴身小厮一脸倦容、猛打呵欠,为了防止这机灵的儿子又追问她不想回答的问题,乘机转移目标。 「玳安,看你爱困的模样,晚上没睡好吗?」--- 玳安苦着一张脸。这要他怎幺回答?总不能说阙主和夫人恩爱的叫声吵得他每晚都睡不好吧? 「娘,我知道。」拉着安姝妤的袖子,把他娘亲的注意力拉回来。 「你知道?」 「嗯!」灿亮的小脸点了点,不顾玳安对他挤眉弄眼,说出令人爆笑的言语,「玳安跟我说过,他每天晚上都被母猫的叫春声吵得睡不着。」这可是他每天去找娘时,玳安跟他诉苦、抱怨的话。 话一说完,玉膳坊传出哄堂大笑,昊儿不解地看着这些笑得东倒西歪的长辈,玳安觉得背脊一阵冷飕飕的凉意,勾魂使者似乎已来拘提他的魂魄,安姝妤羞赧的低着头,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让她躲;只有阙龙云仍一派闲适的吃着午膳。 笑声渐渐平息,昊儿又追问:「娘,什么是叫春?」 「这……」安姝妤满脸通红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所有的人睁眼、张耳,等着后续发展。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总是难以静下来。 见到玉膳坊的门边探出几张熟悉的面孔,心已经飞到外面去了。 「娘,我吃饱了,可以去打球吗?」也不想等娘亲的答案了。 「当然可以--」她尴尬的笑笑,巴不得宝贝儿子赶快离开。 」见小小身影消失不见,安姝妤放松的吐口气,但也安心得太早了。 「姝儿,妳还没向我们解释叫春的意思呢!」啜饮一口薄酒,冷眸中有一抹戏谑的光芒。 谁教她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冷落了要相守一辈子的夫君。该罚!! 「你还好意思问?!」安姝妤气得丢下手中的筷子,方才的尴尬、委屈全发泄到自己夫君的身上。「要不是你这个大淫棍,我怎会让人笑,还被人说是母猫,你害我没脸见人了。」掩着脸跑出玉膳坊,只想远离这些笑话她的人。才刚进门就遭人笑话,丢脸死了! 糟了,他只是想小小捉弄她一下,没想到却惹火娇妻,急忙起身追出去。 奔到门前,倏地停下脚步,警告的冷眸斜睨那些想笑又极力隐忍笑意的手下。 冷眸扫过,所有的人收起笑意,乖乖的低头吃午膳,不敢发出声响,再看向那一脸如丧考妣的玳安交代道:「玳安,你马上搬出龙阳院,叫商总管另外为你安排住处。」免得他们夫妻私密之事都让人知晓。 说完,马上施展轻功追逐娇妻身影,玳安如蒙大赦,高兴的欢呼大叫。 他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 ★☆ ∵ 阙龙云在庭院中追上安姝妤,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放开我。」她挣扎道。 「不放,永远都不放。」打横抱起她朝房里走去。「我不是故意要惹妳生气的,就让我好好补偿妳。」他已迫不及待想要再占有她的娇躯。 回到房里,将她放在床上,快速的脱光两人的衣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你知道你给我的第二份珍宝是什么吗?」她爱恋的抚摸他深邃英俊的五官。 「是什么?」抓着她的手,他轻吻纤纤玉指。 盈盈水眸锁着那一双燃烧熊熊欲火的黑瞳,水眸倒映着他带着柔情和欲火的脸庞。 一个翻身,安姝妤跨坐在他的腰腹上。「你让我知道做你的女人是一件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姝儿!有妻如妳,我才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他的阳刚早已如巨龙出洞,昂然挺立抵住她的玉户,她可没忘记,他的昂扬带给她的欢愉。抿嘴浅笑,眼中有坏坏的光芒闪烁。 轻轻将他推倒在床铺;主动用双波摩擦他结实匀称的胸膛,探索的唇在他的脸上巡礼。 「今天就让我取悦你吧!」呢哝软语,唇香轻吐,阙龙云早迷失了心神。 照着他抚摸她的方式,由脸向下探索他阳刚的身躯,见他无助的任自己为所欲为, 唇角扬起得意的笑靥,为自己有影响他的能力而高兴。 来到他的胯间,握住他粗壮的巨阳上下掏弄。老天,手中的巨阳烫得吓人,好比烧红的铁。 见他无助的摇头,口中还不时发出轻喘的叫声,她更加卖力的取悦他,樱桃小嘴含着他炙热的巨龙,努力的舔吮、吸弄,生涩的技巧却更能撩拨阙龙云高张的欲火。 忍不住开口哀求娘子放过他,她才引导他的巨阳来到玉户,刚硬和柔软互相摩擦, 激起强烈的电流流窜全身,两人浪吟不止。 见娘子似乎无意轻易放过他,阙龙云主动抓住她的柳腰,用力向上挺进,占有她紧窒的幽穴,然后静止不动,享受单纯的愉悦、结合为一体的圆满。 两人额头相抵,安姝妤的玉臂揽住他的颈项,晶莹的水眸有女子被男人疼爱娇宠的媚色。 「傲郎,你知道吗?每次与你结合,我才觉得出自己是真正的活着。」她是为了这个男人才来到古代。 「我亦有同感。」他们是彼此相属的。 「傲郎,要我--」 在爱妻的要求下,他开始律动,由缓到快,将两人带入激情的天堂中。 ∵ ★☆ 安姝妤坐在镜湖的凉亭中喝着茶,静静享受带有凉意的秋风吹拂,金色的晨光透过柳树洒下。 好久没有享受到如此舒服的晨光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走过她面前的人都用讶异的眼神看她。 她对随待在身边的婢女翠香问道,却惹来翠香的轻笑。 「夫人,他们只是讶异妳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出房门。」 「我什么时候出房门关他们什么事?」她不解。 「是不关呀!可是……夫人,妳自己想想看,自从妳嫁给阙主这近四个月来,每天都过了午时才出房,有时关在房里数天不出房也是常事,难得今天那么早出房,莫怪大家惊讶呀!」 「我们……只是……睡觉而已。」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呀! 「是呀!睡觉而已。」翠香掩嘴嘲笑,安姝妤羞赧的脸蛋就像被蒸熟的大闸蟹--红透了。 自成亲以来,傲阳天一黑就回房陪出口己,第二天不过午时绝不让自己下床,她只有利用午后的时光陪陪儿子,之前的工作都另外有人接手。 今天若非他要进城去办事,她怎么可能坐在凉亭里享受晨光山色? 说他们在房里睡觉,谁会相信?安姝妤唇角微扬起动人的笑靥,那是属于成亲少妇的诱人媚色。 「夫人,夫人--」由远而近的喧呼声吸引了安姝妤的注意。 安姝妤看向气喘吁吁的婢女--红袖,示意翠香倒杯茶让她喘口气,她才问道: 「怎么了?」 「夫人,大事不好了,有一个怀孕的女人来到阙里,吵着要找阙主,现在被商总管挡在大门口。」她和翠香同被阙主派来服侍夫人,当然要为夫人的处境着想。「听说那女人是城里最有名的花魁,后来被阙主给包了下来……」见夫人愈发苍白的脸色,她真后悔白自己的大嘴巴。 「真有这回事!」红袖猛点头,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一个怀孕的名妓找上门来,而且和白自己的夫君关系匪浅,不用问也知道是来找孩子的父亲。 她才刚得到幸福,有宠爱由自己的丈夫、有贴心俏皮的儿子,难道……马上就要失去了吗? 「红袖,请商总管将人带到大厅去,我要见见这位--」 「水怜忧。」机灵的红袖马上接口。 「我要见见这位水姑娘。」无论如何,她都有了解真相的权利。 「是!」红袖领命而去。 面对来意不善的名妓,她只有见招拆招了。 一走进大厅,便见到一名清柔婉约、楚楚可怜的女子站在大厅中央,身边还站着一名娇俏可人的婢女,微微凸起的小腹召告她孕妇的身分,含情的眼眸熠熠动人。 走上首位坐下,身边站着忠心的婢女和商总管,安姝妤端起茶具啜饮一口,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水怜忧。 「怜忧听闻阙主娶妻,未及送上贺礼,所以今日特来拜会姊姊。」盈盈一拜,当家花魁的风范和气质表露无遗。 姊姊?!安姝妤蹙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光明正大的上门来抢别人的老公,眼前的女人还真嚣张。心中对水怜忧升起一股厌恶之心。 「怜忧姑娘言重了,我爹娘只生了我一个女儿,这一声姊姊我担待不起。」言下之意,清楚拒绝她的妄想。 「姊姊貌若天仙,气蕴内敛,莫怪阙爷要赶紧将姊姊迎进门,这等际遇真让人欣羡,但是……」低垂的脸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她清柔的脸庞变得狰狞,「以阙爷的身分三妻四妾犹嫌不足,一名无法孕育子女的女人,怎么有资格霸占阙主的宠爱?」轻抚微凸的腹部,肚中的胎儿就是她的靠山。 自小蛮收买阙里的一名仆役,每次传来的消息都是他们夫妻间的恩爱。她早为了阙龙云宠爱安姝妤而妒火中烧。 今日得知阙龙云出门视察产业,要数日后才回阙里,才敢上湟龙阙来探探安姝妤的底。 「大胆!」见水怜忧喧宾夺主的嚣张样,商应忍不住出口斥责,「妳只是一名卑贱的妓女,有什么资格在夫人面前大放厥词?!」若让夫人受欺,他哪有脸见阙主? 安姝妤抬手阻止商应的斥喝。「拐弯抹角的把戏我不会,怜忧姑娘还是把话挑明 来。」反正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人,何必怕一位青楼女子? 「既然姊姊都这么说了,那……妹子就明说了。」故作哀戚的表情想引起安姝妤的同情-「妹子的肚中已有阙爷的骨肉,望姊姊看在孩子的面上,让妹子进阙家大门,妹子愿为奴为婢伺候阙爷和姊姊。」 安姝妤受不了的翻白眼。为什么女人总认为能母凭子贵,而且她才不要为男人的风流负责!要怎么做让阙龙云白自己去决定,她才不想管这麻烦事呢! 要不要纳她为妾是阙龙云的事,他纳妾,她就离开;他不纳妾,她就留下来,就这么简单! 见安姝妤不发一语,水怜忧打心底瞧不起她。原来是颗软柿子,她吃定她了! 「依阙爷的身分和地位,一定需要个亲生儿子继承他的位置,而不是不知打哪儿来的野杂种。」 原本只是静静听着她冠冕堂皇的言语,看着她那故作委屈的姿态,安妹好根本不在乎眼前的女人想干嘛!但是「野杂种」三个字却引起她的注意。 谁是野杂种?在安姝妤怔住的当下,商应已经指着水怜忧破口大骂-- 「妳这贱女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胡说了吗?这本来就是事实,全城的人都知道……」对上商应恶狠狠的眼光,水怜忧惊喘一声,把剩下的话全吞回去。 「识时务的人才活得久。」阙主会经特别交代过,绝不能让夫人知道少主真正的身世,他无论如何要隐瞒到底。 「怜忧姑娘,有什么话妳尽管说,我让妳靠。」警告的眼神射向商应。她要知道她的丈夫究竟瞒骗她什么事! 得意的斜睨商应气极的脸色,有夫人让她靠,她何必怕一个小小总管? 「当年阙爷娶杜家小姐时,洞房花烛夜发现新娘不是完璧之身,而且进门就有孕在身。阙爷气得找上杜家理论,哪知杜家却避不见面,这件事弄得城里人尽皆知。阙爷从此冷落杜家千金,生下孩子不到半年,那杜小姐耐不住深闺寂寥,和一名长工卷款潜逃。」 难怪……难怪傲阳不相信女人,甚至鄙视女人。原来他曾经被女人欺骗过!安姝妤难过的低下头,半垂的眼眸中有盈盈的泪光闪烁。 她不仅!不懂他为何坚持要娶她,甚至答应她那些无理的条件。她真的不懂! 可是心--却为他的坚持而悸动。 他明知娶了白自己就等于绝后,他还是坚持把她娶进门。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姊姊,现在的小少主非阙主亲生儿子,姊姊又无法生育,总得有人为阙家传宗接代呀!」水怜忧终于说出她心理的打算。 安姝妤努力消化这惊人的事实,水怜忧乘机追击。 「就算姊姊不能接受妹妹,那就……请姊姊接受肚子里的孩子吧!」这一招以退为进,她还能不上勾吗? 「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妳自己去向阙龙云说吧!我不会干涉他的决定。」如果他真的答应,她也不会怪他的。「商总管,你安排怜忧姑娘到客房休息。」吩咐完,就偕同两位婢女离开。 「水姑娘,请跟我来。」 商应虽然厌恶这别有企图的女人,但还是维持表面的客气,领着水怜忧主仆两人朝客房走去。 第九章 回到龙阳院,遣退婢女,依着门扉,坚强的面具才由脸上剥落,泪水沿腮滑下。 本以为自己得到幸福;没想到那么快又失去,难道无法生育的女人就不能得到幸福吗? 如果昊儿真的是傲阳的儿子,她这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才有脸占着主母的位置,现在知道傲阳的过去,她怎么有脸用他的誓约束束缚他?毕竟严格来说,是她对不起他,不能为他生儿育女。 傲阳真的决定收水怜忧为妾,她也没脸反对,只是……她又该如何自处?就算他为了自己而赶走水怜忧,她的良心亦难安下。 看来澐龙阙已没有她容身的余地了,她和效阳的夫妻情分只有短短的几个月,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离开后,她又该何去何从?对自己茫茫然的前途,她不知所措。 可是想到再也见不到阙龙云,她的心就痛得难受。 当初,为了昊儿才答应这件婚事,如今,却为了阙龙云而走不了。 原来她早就爱上他了! 每次的缠绵欢爱,他占有的不止是她的身,还有她的心。 ∵ ★☆ 当天晚上,阙龙云回到阙里。 原本预计要三天后才回来,耐不住相思煎熬、熬不过孤眠寂寥,丢下待视察的产 业,快马奔回澐龙阙。 一进阙里,商应马上报告今天所发生的事,他吩咐商应看好水怜忧,自己急匆匆的赶回龙阳院。 就怕那不明就里的娘子又逃离他的身边,甚至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 一进房,就看见姝儿孤零零的坐在桌前,他上心下心不安的心才定下来。 「姝儿!」 转过头,见到那清俊冷冽的脸庞,他真的回来了。 想起出自己哭了好久,现在的模样一定很丑吧?又急忙转回去,擦拭自己脸上的泪痕。 「妳哭了。」见她满脸泪痕,明亮有神的眼睛也变得红肿,阙龙云的一颗心揪得难受。「为什么哭?」拉过她的娇躯,温柔的抹掉她眼角的泪珠。 「我没事。」躲开他的手,安姝妤冷漠的说道。 唉,见她将自己拒于心房之外,他挫败的想对天狂吼。 他对她的在乎和用心,她完全感受不到吗?为什么他会爱上一个那么难缠的女人 呢?压下心中的挫败,他捺着性子说道!「姝儿,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夫妻之间该是互信互谅的,不管妳有什么疑问、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我分享,有困难也可以放心的依靠我,妳知道吗?」 按照他以前的做法,他会先拖她上床狠狠的要了她的身体,让她脑子里除了他以 外,再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他们现在的问题不是肉体的欢愉可以解决的。 欢愉过去了,问题依然存在。 「妳不问昊儿的事吗?」他提醒她。 「为什么不告诉我昊儿不是你的儿子?」 「这重要吗?」抱起她的身体,让她坐在自自己的腿上,背抵着他的胸。「不告诉妳,是不想妳为了子嗣的问题而苦恼。虽然我们不是昊儿的亲生爹娘,但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因为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你不在乎血缘吗?」 「有什么好在乎?」他轻啄她的脸颊,「我是孤儿,就连姓什么也不知道,是师父救了我,也给了我他的姓。或许是因为这样的身世背景,所以我不是很在乎血缘这种东西,最主要的是昊儿跟我姓,那就够了。」 「就算你不在乎血缘,你总不能不要自己的孩子吧?」想到要把自己的丈夫让出去,心中一片阴霾,看不见前途。「如果你决定把怜忧姑娘迎进门,我不会反对的。」 也没有反对的资格。 「妳在说什么鬼话?」用力扳过她的身体,让她看见他的愤怒。「妳居然要我再娶,妳疯了不成?!」他气得猛摇她的身体,好象要把她摇散一般。「想一想我们欢爱时的情境,妳真要我抱别的女人?」 「她不是别的女人,她是你孩子的娘。」挥开他的手,安姝妤生气的大叫。她也很痛苦呀! 「我管她是谁。」 抓过她的身体,愤怒的吻着她的唇瓣,蛮横的舌侵入她口中,剥下她的外衫-手探入她的里衣,掌握那柔软、饱满的浑圆。 「妳要我用爱妳的方式,去爱别的女人吗?」吻顺着颈项而下,「想我的唇在吻别的女人,想我的手抚摸其它女人的身体,妳真能接受吗?」 想象傲阳和怜忧姑娘在床上翻云覆雨,她的心好象碎了,气梗在胸口无法呼息,痛得她像是断魂一般。 她不要和其它的女人分享他! 「不,不要。」泪珠纷纷流下,安姝妤哽咽道:「我不要你碰其它的女人,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紧紧抱着他的颈项,就怕他撇下自己去找别的女人。 听她终于承认对自己的感情和在乎,阙龙云无声的咧嘴大笑。这一刻,他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傻丫头。」抬起她的娇颜,温柔的吮干她的泪珠。「我本来就是属于妳的,有了妳,我才不要其它的女人。」他已经尝到天堂的甜蜜滋味,怎么可能再回头去吃如同嚼蜡的鸡肋? 「可是……」吸吸鼻子,她挪动娇躯,在他的怀中寻找舒服的位置,却惹来他痛苦的呻吟。「水姑娘已经有了你的骨肉。」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姝儿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对他的影响力。 「别听那女人乱讲,除非妳能怀孕,否则天下间没有另一个女人可以孕育我的子嗣。」他强压腹中欲火,咬牙说道,「而我……很高兴妳无法怀孕。」就算夜夜春宵,他也不怕她会有身孕。 因为挺个大肚子,他就不能尽兴的和她欢爱,还要因为生产而禁欲,他才不要她怀孕呢! 他眷恋她雪白柔嫩、曲线玲珑的胴体,一天不爱她,他浑身不对劲-- 否则怎会为她拋下工作飞奔回阙里,也幸好他回来了,要不然他娘子跑了,他找谁要去? 「你怎能确定?」她不解。 「因为除了妳,我从来没有把我的种子给过其它的女人。」 ∵ ★☆ 她懂他话中之意,但是……这种事能自由控制吗?太……神奇了吧! 他该对娇妻开诚布公。深吸一口气,阙龙云缓缓说道:「我所练的内功是使阴阳两气融合再运行周天,简单的说就是一种夫妻一同修炼的内功。在还没遇上妳之前,我只好先吸取女子体内的阴气和我自身的阳气互相融合后,再运行全身经穴脉络,达到阴阳合一的境界,就是江湖所说采阴补阳之术。」 「你利用她们。」想起佳丽阁一张张憔悴苍白略带老态的脸庞,她们失去女人最无价的青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居然傻傻的以为他喜欢年龄大的女人。「她们看起来比我老,实际上年龄都比我小吧?」安姝妤痛心不已。 「那是没办法的!」察觉她对自己作为的反感,他锁紧铁臂,怕她挣离自己的怀抱,就此挣自己的世界。 「女人的青春是无价的。」 「我知道我不对,这都要怪妳太慢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他企图以轻松的话语打破她对自己的不满。 「这跟我有何干系?」太会牵拖了吧! 「当然有关!」在她唇上夺得一吻,阙龙云才含笑说道:「还没遇上妳之前,男女之间的事对我而言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人人都说男女合欢销魂蚀骨、欲仙欲死,我从来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欢愉,只觉得厌烦、憎恶,要不是我所练的内功需要吸取女人的阴精,我压根儿不想碰女人,直到妳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他两手抚上她的双颊,灼灼眸光燃烧她的灵魂。 「勾动我体内的欲火,我才明白原来我还是有情有欲的凡夫俗子上抵着她的唇, 他厮磨轻语,「让我尝到天堂的滋味,无止尽的狂喜愉悦,让我眷恋妳的娇躯……舍不得离开,只想……时时刻刻、日日夜夜与妳缠绵欢爱。」贴上了嫣唇,霸道却又温柔至极地蹭着。 他炙热的舌毫不怜惜的在她口中肆虐,勾引她的香舌响应狂猛激情的热吻,像是要在她灵魂里烙下自己的印记,蛮横的吸吮她的蜜津。 直到安姝妤瘫软在他怀中,娇喘吁吁无力和他争辩。 「妳就像朵罂粟花,尝过滋味就上瘾,愈尝瘾愈大,沉沦其中无法自拔。所以我才不要妳怀孕,因为我不要为了妳挺个大肚子而禁欲,我也不要妳的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妳只能注意我一人。」 再次贴上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这次没有霸道的需索、蛮横的肆虐,只有令人心醉的温柔。 听着他霸道占有的言语,知道他是真的在乎她,心中欢愉不已,自是无保留的响应他的索吻,察觉两人愈吻愈激情,安姝妤的心响起警钟。 不行!不能再让他吻下去。虽沉醉在他的热吻中,安姝妤极力保持清明的神志。再吻下去,他们一定会倒在床上翻雪覆雨,那……什么事都不用谈了。 一把推开阙龙云的身体,跳下他的腿,站离他数步之遥。 红通通的脸蛋、晶光灿烂的灵眸、娇艳欲滴的唇办,让阙龙云恨不得马上要了她。 天大的事全滚一边,先让他餍足再说。 他薄冷的唇蓦地一勾,「过来!」 「不要。」安姝妤一口回拒。因她的拒绝,他目光转为厉锐黯沉,她心一惊。「除非你答应我,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否则不准你再对我毛手毛脚。」若不这么做,要把事情弄清楚,恐怕要到下辈子。 两人僵持不下,直到阙龙云点头打破僵局,她才笑餍如花的奔进他怀里。 双手仍紧紧箝着爱妻,免得又让她挣离自己的怀抱,这才缓缓细说从前。 「紫晶门是江湖上神秘莫测的门派,我师父就是紫晶门上一代的传人,而我是他唯一的弟子。」 扶在纤腰上的手又将爱妻给拢得更近了些,同时自己也埋首于那黑色的馨香间。 「紫晶门习练内功的方法和心法都讲阴阳合一,藉由男女合体交欢,让本身体内阴阳两气互相融合,以补本身的不足,达到阴阳合一的境界。」 「你说……」她惊的在他怀中坐直身子,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看,「做那种事也可以练功?」这太匪夷所思了。「那……我们做那事……是不是等于在……练功?」 阙龙云微笑点头,锁紧铁臂,将安姝妤给环得更紧,两人之间几乎无一丝细缝。 俯首慢慢贴近姝儿的脸颊,倏地攫住了嫣唇,紧紧地交融在一起,情深而缠绵。 「记得成亲前我要妳背的小册子吗?那就是紫晶门最初浅的内功心法。」湿滑的舌描绘她菱形的红唇。 「为什么要我练功?」她已瘫软在他怀中,仍执意寻找真相。 「妳的身子虽然还算健康,但再健康也禁不起过度的纵欲,若不教妳本门的内功,哪禁得起我的需索无度,而且妳不也受惠良多?」他邪笑道。 「哪有!」安姝妤红着脸反驳。 「没有吗?」他邪肆的眸子半上把撕毁她单薄的中衣,将她赤裸的娇躯推到铜镜前。「好好看清楚妳出自己,这脸颊艳若桃李……」轻柔的手劲捏着她的下巴,灼灼如火炬的眸光锁住她的灵魂。「双眸含情带媚,这皮肤愈来愈细致滑腻,让人爱不释手,」手向下游走,「举手投足都是勾引男人的醉人风情,跟妳以前英姿勃发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薄唇微扬,邪恶的黑瞳闪着欲望火花,「而且……就算我不停的要妳,妳也不容易感到疲惫。」 他边说,双手还不停抚摸她一身赛雪肌肤。 「嘴上老叫不行了,却又求我别离开妳的身体。娘子,妳可曾认真算过自己休憩的时间?」 虽然早在他手中丢了魂、失了神,但安姝妤仍努力集中思维细想他们成亲后的点 滴。 「少……」每次她一喊不行了,他就要她照着他教的运气法门运气,片刻后,疲倦的她又精神抖擞,而生龙活虎的他又会开始做他爱做的事。 「是呀!」在她的耳畔吹着热气,吮着她敏感的耳垂,她娇柔的叹息,「春宵苦短,再用来睡眠不觉得浪费、可惜吗?所以才把本门的内功心法教给妳。」瘫软的身体依着他,渴求的眼神在铜镜中对上,紧锁住对方的眼闪着同样的火焰。 见她媚态横生,他再也忍不住腹中那从不止息的欲火,运劲震裂自己的衣服,昂挺的巨龙占有她温暖紧缩的幽穴。 他已经想了她一整天,有什么天大的事都等他暂时餍足后再说吧! 一会儿,整个房内充斥着令人睑红心跳的呻吟喘息,还有低沉闷吼…… ∵ ★☆ ∵ 坐在他怀中气喘不已,性感的娇躯泛起粉红色柔润光彩,慵懒的斜靠在身后坚实的躯干上,双脚张开,亮晶晶的铜镜清楚映照两人紧密结合的景象。 「姝儿,咱们再来一回吧!」轻吮她敏感的颈肩,阙龙云意犹未尽的提议。 「不行!我们还没把话说清楚前,你不能再碰我。」 「姝儿,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说清楚,不急于一时吧?」他颇为无奈。 他在外面想了她一天,才要了她一回哪够?! 「我坚持。」两人在铜镜中大眼瞪小眼。 「好吧!妳赢了。」他真是太宠她了,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赶快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就让你为所欲为。」看他这副急色样,不给他点甜头尝尝,他不知要把正事拖多久。 「真的?」阙龙云双眼灿亮,见她毫不犹豫的点头,他咧嘴大笑,就像偷吃糖的小孩。 为了她允诺的奖赏,他就暂时按捺住他的巨龙吧!抱紧娇躯,把一切详细说清楚 「从小,我就跟着师父练功,可是人愈长大就感觉事情不对劲,我所练的武功徒具招式却无内力。有一天我问师父原因,师父才告诉我紫晶门的内功须在阴阳交合的状态中修炼,还交代我有朝一日寻到心爱女子,两人就结为夫妻,一同修炼本门内功。没多久,师父就离我而去。」 说到亲如生父的师尊死于非命,阙龙云一向冷然的眼眸也泛红,感觉温柔的手抹掉眼角的泪渍,他对上爱妻安慰的眼神,生命中所有的不快、阴霾都让他遗忘了。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阙龙云将她的娇躯给环得更紧。 「师父死后,我带着他留给我的财产来到金陵落脚,当时我只是个十七岁不知世道险恶的少年郎,我不知何时才能寻到心上人,也不想和花街女子有所牵扯,可是……江湖血路以实力定高低,我无法慢慢等待与我有缘的女子,只好拜托媒婆为我找门亲事,就这样娶了杜如媚为妻。」 「这件事我听怜忧姑娘说了,当时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她心疼他的遭遇,握住他环绕她腰际的手,给他无声的安慰和支持,他亦紧紧回抱她。 「我本来想只要她安分过日子,我也就不刁难她,没想到生下孩子后,她和长工卷款潜逃,连自己亲生的孩儿也不要。后来辗转得知杜如媚在逃逸时死于强盗手中。从此我卑视女人,建造佳丽阁搜罗天下名妓,利用她们的身体来练功,唯恐她们会被我吸尽阴精而老死,才命商应每隔一段时日就更换佳丽间里的女子。」 「昊儿知道吗?」 「我从耒对昊儿提起他娘的事情。」 「你是因为杜如媚的作为才冷落昊儿吗?」 「不是!我天性冷漠,不知该如何与人相处,更何况是一名孩子。我虽然痛恨杜如媚的由自私,但也知昊儿是无辜的,所以才扶养他,给他我的姓,甚至请夫子教导他。」 「这样对一个孩子是不够的。」 「我知道!我已经尽量学着跟孩子相处。」 「我看见了。」安姝妤满足的笑道。呵!她的丈夫,她的孩子。 她本来不敢奢求的美梦,最终还是实现了。这一生,她了无遗憾! 「你说佳丽阁的女人帮你练功,跟我上床也是练功,两者之间有何差别?」她好奇死了。 「差别可大呢!男女合欢本就互取所需,男人要阴精滋润,女人需要阳精滋补。除了妳以外的女人,我吸取她们的阴精练功,却从未交出自己的阳精;只有妳,总是令我把持不住而狂泄阳精。这也是为何那些女人愈来愈憔悴苍老,而妳愈来愈容光焕发、娇艳如盛开的牡丹花。」 「你真能控制自己不要泄精?」她还是有点不相信。 「还不信呀!」捏住她小巧秀气的鼻梁,算是薄惩吧!「男子修炼本门内功前要先练锁阳神功,练成后方能进一步练本门内功。」 「锁阳神功?!」她惊叹,「难怪你在床上的雄风那么勇猛。」 「所以说,妳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阙龙云骄傲如一头雄狮。 」这么说来,水姑娘肚中的胎儿不是你的骨肉啰!」 「当然不是。」他急忙撇清。「我承认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曾经和她有过两、三次关系,但……那都是金钱交易,没有意义。」他陪着笑脸,希望爱妻不会为此大发娇噶。「我自从娶妳为妻后,除了妳,对其他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对那些女人,他本来就没兴趣。「妳还有什么问题赶快问完来。」再拖下去,他一定会欲火焚身而死。 「最后一个。」她在他怀中灿烂笑道,「你为什么坚持娶我?又为什么要教我练内功?」是不是……有点在乎自己呢? 「安-姝-妤」听见她愚蠢的问题,他的气又往上升,吓得她双手捂着耳朵,缩在他怀里不敢妄动。 难道她都没听进他的话吗? 深吸几口气,按下窜升的心火,阙龙云认真的说道:「我娶妳是因为我爱妳;要妳跟我一起练功,是因为妳是我心爱的女人,除了妳我再也不要别人……」 「你是真心的吗?」安姝妤还是有点不敢署信。 「我虽然从没有对妳说那三个字,但是……」俊脸通红,他还是大声说出口自己的真心话,「我已经用我的身体说了千万次。我爱妳,我是真的爱妳,就算妳不会生下我的子嗣,我还是只要妳一人。」 深情的眼神看着那感动得眼眶泛红的妻子,他心中涨着满满的情意。 「妳相信了吗?」他温柔的问道。 安姝妤激动的揽紧他的颈项,脸蛋埋在他的肩上,用着哽咽的嗓音,断断续续的 说:「我信……我信……我也要告诉你,我爱你,好爱、好爱你,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真心爱上一个男人,我很高兴……那个男人是你。」 「姝儿,我的姝儿。」抱起她,朝床走去,细碎的吻洒在她的脸蛋上。「我要爱妳生生世世。」 将她放在床上,阙龙云与她纵情在欢爱殿堂中。 第十章 水怜忧焦急的在房中踱步,见到自己的婢女急匆匆的奔回!她赶快迎上前去。 「怎样?」抓住婢女的手急急问道:「我要妳去打听阙爷的下落,打听到了没有?」 「有--」小蛮吞吞吐吐。 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小姐她打听出来的事,她怕小姐--受不了事实。 「妳快说。」水怜忧催促她。 「阙爷他在小姐来阙里的当天晚上就回来了。」小蛮硬着头皮说出来。 「那阙爷不就回来好几天了?」 「是呀!」小蛮苦着脸回答。 「那阙爷为何不来看我?是不是那女人不让爷来见我?那可恶的女人!」娇柔的脸蛋因心中的嫉妒而显得狰狞。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小蛮劝她。 这一仗小姐输定了,在事情没弄拧之前赶快离开才是上策。 「我不走。」水怜忧固执的坚持己见。「没见到阙爷我绝不走。」没见他一面,她始终怀抱着希望。「小蛮,妳有没有打听到阙爷人在哪里?」 「我--」她想说不知道,但是水怜忧期盼的眼神让她说不出口。 察觉到她眼中的闪避,水怜忧抓紧她的手,催促她说出来。 「妳说呀!」捏紧小蛮的手腕,不顾她脸上痛楚的神色,不断催促着她,「妳快说出来!」 「阙爷回来后,就和夫人一直关在房里没出来,就连三餐也是仆役送到房门口。」小蛮耐不住痛,还是把打听到的消息说出来。「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做什么?小姐心知肚明,更何况他们还是夫妻。」为了主子好,她只好下重药。 哪知水怜忧的反应出乎她意料之外。 「小蛮,我累了,想睡一下。」 「小姐--」看着走向房内的主子,她摸不清她的想法。 ∵ ★☆ 当天深夜-- 水怜忧趁着小蛮熟睡后,起身朝龙阳院走去。 她要亲自证实阙龙云的感情归向。 她绝不相信,像他那样的男人会爱上一个无法为他传宗接代的女人。 她不信! 一进龙阳院,水怜忧就听见风中隐约传来娇吟和粗喘声。 离房门愈近,叫声愈清晰,她的一颗心也揪痛得难受,好似无法呼吸。 小蛮说他们夫妻俩已经好多天没出房门一步,就连三餐也让仆人送到房门口。 难道阙爷真的爱上他的夫人? 不会的!阙爷只是在发泄而已,她知道阙爷是个冷情冷性的男人,他绝不可能会对女人动情的。 走到房门前,见房门半掩,她大胆的推开门扉,女子欢愉狂喜的娇吟充斥在弥漫欢爱气息的房里,如同麝香味儿一般,迎面袭来,让她脑袋晕眩。 在妓院住了那么多年,她早熟悉这个味儿,这是男女欢爱的动情气息,但--这么浓郁的味儿,她还是第一次闻到。 她妒恨的咬紧唇瓣,更想知道安姝妤到底有什么魅力? 悄无声息的踏进房里,大胆的走向内房,每走一步心便痛上一分,那毫不矜持的叫声让她妒火窜烧。 走进内房,清楚见到一对男女交缠在床铺上,她惊得抓紧自个儿的衣襟。他……居然在取悦膜拜他妻子的娇躯,水怜忧恨不得上前分开那一对忘情的男女。 他从未吻过她的嘴,从未用手抚过她的身体,总是冷着一双眼命令她主动取悦他,也不准她随意碰他。 他何会珍爱、在乎过她?! 她虽是青楼女子,但也是将清白身子给他呀!他怎能如此待她?! 痛苦的轻泣由口中逸出,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的举动清楚的证明他爱他的妻子。 转身准备离去,却感觉到膝盖一麻,她的身体竟无法移动半分,喉咙也发不出声音来。 殊不知那一声轻泣已惊动耽溺情欲中的阙龙云,抬头一瞄,见到熟悉的人影转身要走,连忙点住她的下盘穴道和哑穴。 他正好让水怜忧明白,他的心中只有他娘子一人,也好让她死心。 「姝儿-我的妻,就算一辈子都和妳在床第间缠绵,我还是觉得要不够妳。」他更加卖力的爱她。 迷醉他巨阳所给予的狂喜,安姝妤完全没发现房里多了一人,一遍一遍唤着他的名,毫无保留的响应、迎合他的需索和占有。 水怜忧想走走不了,想哭哭不出来,只能沮丧的听着阙爷的浓情爱语,和他妻子的激情吟叫。 她终于明白,就算她的计谋成功,在澐龙阙占了一席之地,她也永远得不到爷的宠爱,因为他的心思全放在他妻子的身上。 她再强求,也只是徒增难堪! 直到天色大亮,阙龙云才放开怀中的软玉温香,让娇妻暂时休息一下,随意穿上衣 衫面对水怜忧。 一解开她的穴道,水怜忧跌倒在地,他随便找个位署坐下,冷冷睨着楚楚可怜的她,眸中无丝毫的怜惜,只有厌恶。 「妳自己清楚,妳肚子里的种不是我的,为何还要栽到我身上?」除了姝儿,他从来没把自己交出去过。 「我只想见你一面,不过现在已无此必要了。」 听了他们夫妻一夜浓情蜜意的呢哝软语,她知道就算她用尽手段,也插不进他们夫妻之间。 「妳能自己想通那最好,我会给妳一笔钱做为补偿,照顾好妳肚中胎儿,过妳自己的日子吧!」他没兴趣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反正和他无关。 听房外响起熟悉的足音,阙龙云扬声叫道:「玳安,把早膳送进房里。」 听到主子的命令,玳安端着膳食进房,一见房中多出了个不该出现的人,不禁愣了一下。 眼睛瞄一瞄放下的芙蓉帐,心中不由得猜测,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打翻醋坛子了吧? 「玳安,收起你脑子里不堪的猜测,放下早膳,扶怜忧姑娘回房。」阙龙云下着命令。 待两人离去后,他把早膳端放在床边短几上,准备服侍娘子用膳。 「你坏死!知道有人进房来,还……」还不放过她,反而更卖力的要她的身子。红着一张脸,安姝妤斜睨他一眼,娇喷道。 「姝儿,这是最完美的方法,既可让水姑娘死心离开,也不必和她撕破脸。」喂她吃粥,他眉开眼笑的说道。又不浪费时间和娘子亲热,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可是……好丢人!」想到自己的叫声被第三者听到,她没睑见人了。 「咱们是夫妻有什么好丢人的?!」他又喂了她好几口粥。 安姝妤闻言直翻白眼。算了,跟大淫棍说再多也没有用。 「我吃不下了。」她推开他的手,拿着手绢擦嘴。一下子喂了三碗粥,当她是母猪吗?她哀怨的瞪他。 「吃饱了?」阙龙云挑眉邪笑,「那换我吃饭了。」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被子。 「啊--」 尖叫声未停,阙龙云把盛好的粥倒在娘子的身上。 「你在做什么?」安姝妤气极大叫。 「吃饭呀!」给她一个邪恶的笑靥,他低下头舔吮她身上的粥。「好香呀!这是天下最美味的粥。」 熟悉情欲的娇躯哪禁得起他的挑逗,早已瘫软如一摊水娇喘不已。 「傲郎,咱们……已经好几天……没出房门了。」她提醒道。纵然神志已如风中柳絮,她不愿他因贪恋欢情而忘了公事。 「那又如何?」舔完粥,他握住她傲人的丰盈啃咬、舔吮,逗弄那挺立的红梅,「妳亲口允诺我可以『为所欲为』的。」一手探向她隐密的花心揉捏、掏弄。 是呀!为所欲为。令她后悔不已的允诺。 「可是……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昊儿了。」她不提昊儿还好,一提起他,反而令阙龙云打翻醋坛子。 「我说过,妳的心思只能放在我身上,不许妳想着别人,就算是昊儿也不行。」他生气低吼。 为了惩罚她想着别人,巨阳用力挺进。她满足地淫荡大喊,双脚自动勾上他的腰,抬高臀部配合他狂猛的律动。 如薄柳的神志早被他所燃起的欲火焚毁。看来,她真的愈来愈淫荡了,也不能没有他了。 「瞧妳,穴儿把我吸得好紧,妳也不愿我离开妳对不对?」抬起她的身体,让她坐在他腰上。 「傲郎,你会养大我的胃口--」安姝妤揽住他的颈项,吐气如兰的娇喘。 「不管妳的胃口多大,我都会满足妳的,我就是要妳离不开我,这一生都在床上陪我。」邪恶的心思昭然若揭。 听到他幼稚的言语,她忍不住笑倒在他怀里。这……可能吗? 抬起如花的娇颜,对他使个媚眼,「如果……你真有本事……让我这辈子都下不了床……那我也认了……」她开玩笑地说。 「娘子,妳的挑战书我接下了。」用力向上一顶的巨阳,证明他的实力不容小觑,也点燃他们之间的战火。 转过她的娇躯,由背后挺进,让他的巨阳更加深入,一手握住她的浑圆,一手探进私处逗弄花核。 听着她口中吐出对自己的深情爱恋,看着她满身潮红艳绝尘寰,心中涨着满满对她的浓情蜜意,这一生是放不开她了。 看来,更上一层的心法该教给姝儿了,这样才跟得上他的脚步。阙龙云在心中决定。 过去,为了练功他要过很多女人,甚至因此而恨过师父;如今,他却衷心感谢他老人家,若非他所传的内功,他哪有旺盛的精力和他的姝儿欢爱缠绵? 永远把她留在床上,可是他要努力达成的目标呀! 尾声 阙龙云衣衫不整的站在床边,焦急的来回盯着为爱妻把脉的寒霜堂主-和爱妻苍白的脸色。 姝儿身体一向健康,这次突然在他们欢爱中昏厥过去,吓得他三魂飞了七魄。 看寒霜放下爱妻的手腕,他赶忙问道:「姝儿怎么了?」 寒霜瞄了他主子一眼,「夫人有喜了。」这……阙主也太厉害了吧!不孕的女人也被他弄大肚子?! 「不可能!」阙龙云惊愕大叫。他不要姝儿怀孕。「会不会弄错了?」 期盼的眼神望向寒霜,就希望他说一句:弄错了。 如果姝儿真的怀孕,他可以想象几个月后,他就要痛苦的禁欲,孩子生下来以后,他更不能一人霸占姝儿。 他不要姝儿怀孕,他不要呀! 「没弄错。」他也算是高明的大夫,怎有弄错的道理? 寒霜的宣告粉碎阙龙云最后的」点希望。 「我为夫人把脉,发现夫人体内有一股真气运转,夫人是不是有练内功?」 「没错。」想到日后禁欲的苦日子,阙龙云没好气的回道,「我是有教姝儿练内功。」 「那就对了。」寒霜用力击掌,恍然大悟,「上次为夫人把脉,发现夫人腹部经络阻塞不通。如今练了内功,使原本阻塞的经络恢复通畅,这才恢复生育能力。」 「恭喜阙主终于有后。」寒霜道喜,却惹来阙龙云不悦的咆哮。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吵醒了昏迷的爱妻。 「你们在吵什么?」 「姝儿!」他奔到爱妻身边。「妳没事吧?」 「我很好呀!」她笑道。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对了,我怎么会突然昏倒?」 见阙主无意回答夫人的问题,寒霜越俎代庖地说:「恭喜夫人有喜了。」却惹来主子恶狠狠的瞪视。 「你……说什么?我怀孕了……」安姝妤惊喜莫名,「这是……真的吗?」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是真的,已经一个多月了。」寒霜肯定。 「傲阳,你听见了没?」她激动的抓紧他的臂膀。「我们有孩了……有孩子了……」 处于激动欢喜中的安姝妤一点也没发现阙龙云臭着一张睑,直高兴自己真的要做母亲了,寒霜早已步出龙阳院。 剩下的问题,该由他们夫妻自己去解决。 「姝儿,我们不要这个孩子好不好?」抱住她兴奋激动的娇躯,阙龙云放低身段哀求。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安姝妤一脸受创,不敢实信的看着最爱她的夫君,「你知道我多想要个孩子。」他怎么能这样伤她?「那种母与子脐带相连的感觉,你……怎能教我不要这个孩子?!」说到后来,她泪流满腮,伤心不已。 「别哭,别哭呀!」他为她抹去泪痕。「我只是……不想妳为了孩子冷落了我。」他知道她有多爱小孩,阙里的孩子都喜欢这位主母姊姊,害他常常打翻醋坛子。 不是亲生的都能得到她的宠爱,要是亲生,那不让她宠上天了? 「你怎会有这种想法?」安姝妤破涕为笑,「你是我最爱的丈夫,我当然把你摆在第一。」连自己孩子的醋也吃。真是的! 「既然妳都这么说了,不让妳生下来,那也太小家子气了。」阙龙云又妥协了。谁教自己太爱她了,见不得她伤心。 「傲郎--」她激动的抱紧他,啄一下他的唇瓣,「我爱你,好爱、好爱你,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你,你把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给了我,我说再多的爱你,也不足以表达我内心对你的情意。」她太高兴了! 曾经不敢梦想的一切,如今她都拥有。苍天太厚爱她了。 「姝儿--」攫取她的唇,狠狠的纠缠她的丁香舌,直到两人无气了才放过她。 「这胎生下,以后不准再生,孩子交给奶娘照顾,妳的心思只能用在我身上。」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都听你的。」安姝妤笑着同意。能怀孕她就很高兴,更何况这一胎是心爱男人的亲骨肉。 阙龙云脱下两人的衣服,不安分的魔掌探向她的丰盈。 「傲郎,我很高兴自己有孕了,因为这证明我不再是个残缺的女人。」她在他怀中喘息说道。 「胡说八道!」听到她说出口己是残缺的,阙龙云气怒的抓紧她的乳房,让她痛呼一声。「在我眼里,妳是最完美的女人,不许再这么看轻自己。」 「是,夫君。」她吐着舌娇笑。她爱死这男人了,只有他把残缺的自己当珍宝在宠爱。 粉红的香舌勾引出他张牙舞爪的欲龙,伏身吻住她的樱唇上手探向她湿润的花核。 「妳已经为我准备好了。」阙龙云扬眉邪笑。想到数月后的禁欲,他更要把握现在的时光。 「傲郎,小心孩子。」 「我会很温柔的。」轻轻分开她的双腿,温柔的挺进她的幽穴里。 安姝妤满足吟叫,神思恍惚之际,想起床底下那两箱家当。 也该处理掉了,毕竟不是这时代的东西。 她有深爱她的夫君,有幸一幅美满的家庭,能不能回二十一世纪对她已经不重要了。 她只愿停留在阙龙云的怀中,享受他所给予的欢愉。 她这一生已无遗憾。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