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暗香 作者:ken525(平行线上的小K)   (一)   “庐州月光梨花雨凉如今的你又在谁的身旁家乡月光深深烙在我心上却流不出当年泪光。”随着音乐响起,我掏出手机一看,是游神,心中一热,这小子终于舍得给我电话了。   游神本名王海波,是原公司的司机。只因其经常神出鬼没,头发乱乱糟糟,我谑称其如游神,不想此称号被逐渐传开,以至于很多时候人们忘记了他本名,每个人都游神游神的叫得亲热。   在CQ工作的四年时间里,同事之间,就属我和他关系最老铁,吃喝嫖赌,损友一对。这小子极为闷骚,对我张口闭口女人的言语总是嗤之以鼻,然而看到稍微丰满一点的女人却双眼发绿光。   “烂人,在忙什么?”烂人本是骂人之语,但从游神口中冒出,却让我倍感亲切。四年了,被他叫得习惯,现在没有此称呼还真他娘的浑身不自在。   “忙个屁,发呆呢,你小子终于想到我了。”我笑道。   “靠,我不给你电话,你不会给我电话啊,你他妈吝啬你那点破话费吗?”   电话那头传来游神不满的叫骂。   “我不是怕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嘀咕着说道。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当我忍不住说话的时候,又传来了他爽朗的声音:“以为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不管怎样,我都只是单相思,有你没你都是同样的结局啊。况且她都已经到XM那边好久了,我也想开了。”   我松了一口气:“呵呵,想开就好。”   “反倒是你啊,烂人!这么久了你想开了吗?放下了吗?”游神语调一转,亦如从前的深沉。   “……”这下轮到我沉默了,是啊,我忘记了吗?那迷人的微笑、那带雪梨花的颜容仿佛又出现在眼前,如影随形。   “呵呵,我也早想开了。”不想损友发现我的心境,我还是对着电话那头笑道。   “得,算了吧,烂人!别骗我了。你小子虽然无耻,但还算有感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你现在既然已经回到CD,就好好对你的家人啊,别忘记自己的责任哦。”   “嘿!别他妈学老夫子教训我,还责任呢。少来这套!算了,不和你鬼扯这个了。怎么今天是有什么事?还是找我叙旧哇?”   “靠!老子和你一个大男人叙哪门子旧。只是今天晚上我一个人太过无聊,想喝夜啤酒,可惜你又不在了,郁闷啊!”   我心中大起温暖之意,口中笑道:“去去,谁不在了,老子活蹦乱跳着呢!   想喝夜啤那还不简单,马上开公司车来CD,我当三陪,陪吃、陪喝、陪打炮,一切开销我担了。“   “少来!哥是那种人吗?就是吃吃喝喝罢了,又想拉我下水,陪你嫖妓啊?   你娃狗改不了吃屎,太坏了!“   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装处,在CQ时时常装醉好像勉为其难的任我拉到窑子里,在挑妹子时,却闲这个奶子不够挺、屁股不够翘,那个长得和她妈一样老的,脂粉好像浓得不断往下掉。行话一套一套的,极为老辣,完全老嫖客所为!   不过我还是得给他面子,这小子虽是有些神经大条,却爱与人较真,往往一个问题争论个半天,非要争个输赢似的。“我知道就你最正直还不行吗?以前那都是我把你逼上梁山,你完全不好那口。被那些庸脂俗粉上了,太难为你了,完全是我的错啊。”   “知我者烂人你呀!”游神恬不知耻,殊不知我其实在讽刺他。   接下来,我们一阵鬼扯,没完没了。只是我却知他其实并不能来CD,工作太忙。而我亦不能如在CQ一样,潇潇洒洒,到夜里就胡天胡地,放荡不羁,毕竟我回家了,就如游神所说,应担起自己的责任。   而担起责任首先必成为一个按时上下班,按时回家的大叔一族,每日如此,把自己所有的花花肠子收敛……   挂断电话,却发现通话时间已半小时有多,时间还过得真快。唉!   过去的总让人怀恋,望着窗外,一轮明月正挂当头,稀疏的星星分布在其周围。夜虽已深,却还时而有车飞驰而过,偶尔也还传来男女的欢声笑语,却是几对恋爱中的男女在这宁静的夏夜里压着马路,享受如此温馨的二人世界,不时打闹一番,嘻嘻哈哈,煞是甜蜜。   我也有过这样的夜晚,也有过与心中所爱月下漫步,柔情蜜语,只愿时间永驻此刻的情景。我点燃一支烟,深吸过一口,令烟流向胸肺,再缓缓吐出,随之一声叹息:诗儿,你还好吗?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将浅笑挂在嘴边,那样的淡定从容,却始终将所有的不开心藏于心底,不管再多困难都微笑应对?   再深吸一口烟,就好像把对你的思念吸进肺中,融入我的血液,兑现我对你承诺,将你永存心底!   不知不觉,回忆就如决堤的洪水占领了我整个的思绪,在CQ的点点滴滴,在DZ工作的日子。那里挥洒了我的激情、我的汗水,收获了成功;那里是放纵开始的起点,亦是放纵结束的终点;那里充满了欢笑,也留下了伤悲。   那是06年的12月,儿子呱呱落地才3个月,我因机缘巧合应聘上了DZ的区域加盟经理,带着万分不舍的心情离开了CD,离开了妻儿。   朋友都觉我不可理喻,怎能在儿还在嗷嗷待哺之际就撒手而走?我亦为之无奈,心中很是舍不得妻儿。然而DZ那边已多次催我走马上任,且当时我就犹如未长大的孩子,在家待业已久,工作虽是寻过多次,却是高不成低不就,无所作为,说是宅男毫不为过。妻与双方父母都对我极为失望,家里的开销、妻子的进补、儿的奶粉,杂七杂八的费用都还需要父母来支撑,这等没出息之举使他们在听到我要到CQ工作之后,毫无所谓,亦不挽留。   这种种状况,促使我下定决心,在应聘上了DZ区域经理半月之后,不再拖延,远赴CQ,出发之际,只拿一些随身衣物,不想弄得犹如农民工进城一样。   出门赶车去火车站,无一个亲人送行,心中凄苦,大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悲壮,立誓一定要让大家对我改观,对我认可之后再衣锦还乡!   DZ是CQ餐饮业火锅中的龙头企业之一,现在几乎全国各地都看得到这个品牌的加盟店。所谓区域加盟经理就是负责所分管片区的加盟店开发及维护,类似于销售工作,无非就是与人打交道。我学习的是经济管理专业,之前也在CD有做过销售工作,虽业绩不佳,但却是掌握了很多与人交往的技巧,加盟工作我想定能胜任。   谁知刚到DZ,才觉举步维艰!首先是工作岗位明确以后才知,我这个所谓区域经理就只是一个光棍司令,一个手下都没有。我所负责的片区为东三省,而东三省是DZ加盟发展得最差的地方,居然一个店都没有,那么就代表品牌在当的没有知名度,开发起来困难重重。   其次我原以为开发加盟店只要能做好推销就行,对餐饮店的运作可以一知半解。其实不然,要搞好开发加盟,自己必须具备运营一个餐饮店的能力。职务的前任几届经理,都因苦无业绩,或被降职或被扫地出门。   刚到DZ的第一天就认识了特许公司其他几位区域经理,他们都是公司的老资格,年纪偏大。对我这个还不到三十的小伙子,深不感为意,表面照顾,实则等着看我的笑话。但还有一位负责四川、云南、贵州的区域经理出差在外。   据说是特许公司片区发展最好,业绩最佳的区域经理,而且比较年轻,与我年纪相仿。这让我对这位年纪不大却能成为公司翘楚的沈经理,充满了好奇心,做得这么好,肯定不缺令人学习之处。   在办公室熟悉资料一星期后,为了更快的将工作上手,我请示王总,申请到直营店里学习实践一个月。王总是DZ集团连锁公司的总经理,五十来岁,长得干精瘦猴,戴副眼镜,有点爱打官腔,遇事则极为干炼圆滑,是一个极富城府却有真材实料的人。   王总似乎对我的主动请缨、学习态度极为满意,吩咐我下店要不耻下问,尽量谦虚,好好干,他看好我。他娘的,我不好好干能行吗?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我再也经不起折腾和虚度光阴了,不然,家肯定会散的。   在直营店里实习的一个月,现在想起来仍觉得辛苦。如我这般从小在温室里长大,从未做过粗活重活的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不得不说,是在挑战自己的毅力。早上七点左右就出发,晚上接近十一点才回到公司安排的宿舍,中途可以休息,却不想休息,只因成功的欲望强烈。   每当想起妻和父母的冷嘲热讽,心里就如有千斤巨石积压,直透不过气,只能在就连店堂所有人下午两点至四点半休息的空挡,也拿本餐饮业的书籍参详。   我不以自己的经理身份而觉高人一等,就几天功夫,与后厨厨工、前厅服务员就已打成一片,并且在店里每个工作岗位上也付诸实践,以求务必达成熟悉店内各个环节的运作。   在短短的一个月里,自我感觉到了那种焕然一新的状态,不仅是对餐饮行业的运作,也是对自己原来也能这样努力的一种全新的认识!   实习完毕,回归公司。向王总汇报了一个月实习的结果,在得到他的肯定与下部工作指示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我的办公室有十来平米,四张办公桌我想座哪张都行,只因东北片区只有我一人。   我到过其他区域的办公室,经理都是单独分出的房间,手下最少也有两名,我这个经理还真他妈的名不副实。   当我正自嘲的时候,两声清晰的敲门声传入耳中。我道了声请进,门徐徐推开,还未见人,坐在离门位置最近的我就闻到了一股独特幽香。接着就看见身着黑色甚为合身职业套装的她。“你好!陈经理,我叫沈若诗。很高兴认识你!”   她爽朗地说道,那声音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磁性,既清新又干净,让人听着十分舒服。并且很自然的向我伸出了她的右手。   多么干炼自然的招呼,多么大方得体的动作,令我甚为折服。在惊叹同时,我不忘回应对方的热情,及时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与她握在了一起。   她虽是女子,却不同于一般女子,握手并不松散无力,反让人感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之意,然从手掌接触到的肌肤却无不感觉女性特有的娇嫩,手指纤细,令我顿生想多握住一时之感。   “原来是沈经理,久闻大名啊,早就渴求一见,只可惜我实习前你一直在外出差,无缘拜见。今日不想沈经理亲自过来拜访,我深感不安,实在对不起。”   我也同样爽朗地说道。并且趁此机会,很自然地打量起这位业绩全分公司第一,王总经常夸起的年轻女强人。   只见她除刘海与头顶的发束外,其余头发皆往后抓梳,虽蓬松,但并不显凌乱,脑后的秀发向内挽,微微向上耸起花苞的形状。脸颊两侧的小发束应下过功夫,微微卷起,与她秀丽的瓜子脸庞形成一道美丽的弧线。   她盈盈浅笑,脸蛋上的两个小酒窝倍增可爱,薄施脂粉,两道眉毛稍浓,美目湛湛有神,端得是英气逼人。于浅笑之间,贝齿微露,整洁白皙,脸庞微红,这一切衬托得她整张瓜子脸流露出一种清爽温柔却又如男儿般的豪气!此等容貌算不得绝代佳人,但却使人感觉无可挑剔,好像她本该如此。   我暗自惊艳,惊叹于她如诗如画的芳名;惊叹于她成熟、温柔、英气逼人的容貌气质;惊叹于如此可人的女子居然也做得不让男儿之事。   更是享受于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此种香味不同于一般的香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似麝似兰,可惜太淡,时有时无,令我有一种想凑到跟前嗅个究竟是何种香水的冲动。身材如何,尚未可知,毕竟握手招呼,眼光不可左顾右盼,给人留下一种过于孟浪之感。   “陈经理言重了哦,太客气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请多多包涵,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来问我。”这话其实其他几位区域也对我客套过,但不知为何,从她口里说出,却令我倍感亲切、甚是感动。“如此这般,我先谢了!”   我爽朗一笑。我们握着的手随即分开,隐隐一种失落之感传来,如此柔荑,多握一阵该当多好?   接下来就是一阵愉快的寒暄,沈若诗问了我店里实习的情况。她的声音轻缓而动听,与之交谈,仿佛是一种享受。在听我说话的时候,她直视着我的双眼,盈盈含笑,在听到认同处,不自禁的点点头,嗯上一声。举手投足间仿佛充满了灵气,让我好感倍生!   或许在同等职位中,只有我和她年龄相仿,加之本身做业务者不会是极为内向之人,所以第一次的见面交谈就显得特别融洽。   在交谈中,我也对沈若诗的身材欣赏不已。一身黑色的女性职业套装衬托得她的身材特别凹凸有致,胸部高挺,里面穿一件白色女士衬衣,足显女性职业经理人的干练与风范;细腰宽臀,一双深灰色的裤袜把双腿塑造得笔直修长,凸显丰满,给人以无限诱惑。   事实上她算不得绝世美女,她也没有小鸟依人般的可爱,却绝对算得上丽质天生。且那种成熟女性的魅力是在一般女性上体验不到的美丽,令人与之交往无比欣悦。难怪她能成为全公司最年轻但又是业绩最佳的经理。这样一个女人令我怎能不为之折服?但折服不代表爱,我对她止于欣赏,止于崇敬。   我与沈若诗的相识,无疑是愉快的。若是我们能一直保持距离,一直把握住原则,我一直只是为成功而奋斗无暇他顾,那么或许对于我们是不是更好呢?我如是想,默问自己。   手里传来一阵灼痛,我慌忙丢掉手中所剩无几的烟头。烟灰不小心掉在了窗台上,随风轻滚。算了,很晚了,睡吧,明天可得早起,要给部门开个会议呢。   我对自己说。   轻轻地关上了窗户,走出了书房,静静地躺在了卧室的床上。今晚的月特别明亮,通过未关窗帘的窗晒在在床的深处安睡的妻儿。听着他们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和时而儿子发出磨牙的吱吱声,心内一片祥和而又深感失落。   妻子生产之后,有些发福,却越显丰满。这几年真是苦了她了,我一人在外地打拼,虽挣了些钱,但是却疏于照顾家庭。   妻是个事业心很强且心理要强的女人。她对工作认真负责,为人处事上也颇有几分豪气,不过却在生活上有些大大咧咧,表现懒散。   所幸,母亲正好在儿出生那年退休,于是这些年帮着带孩子与做饭扫地。若无母亲在,我不敢想象家里会是怎么个样子。虽然母亲的帮助对于我们小两口是不可或缺,且在一定程度上让妻少了些怨言,也能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   然而一个家,没有男人,就像没了主心骨,总让人感觉力不从心。并且我也知道妻并不是那么愿意把精力全放到工作上,因我不在身边,感情上少了一份寄托,只能更多的投入工作,让自己没那么多时间去埋怨。   那几年,在她认为,家,只是我的一个旅社,每半个月才回来住上两天。当她有心事时只能自己闷在心里,没有倾诉的对象。当孩子生病时,只能是她和母亲忙上忙下,而我,相当于过客一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我问过她,有心事为何不能电话告知于我,妻却说她不愿意通过电话来说,什么实际问题都解决不了。   渐渐的发现当我回家后她也不愿说起她的心事,什么都藏着掖着,问其为何这样,她只是淡淡地说,习惯了,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呢?我默然,自责、心痛,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这4年来的疏远造就。却顺其自然,也不多说,只待时间能改变一切。   我侧着身子,静静地看着背对于我侧卧的妻子。透过月光,虽不比白昼,却目光游走,无不清晰。妻头发传来淡淡清香,身穿一套白色睡裙,腿微微卷起,腰部下陷,衬托得臀部在睡裙的包裹下特别圆翘。   可能是因为翻身的缘故,睡裙并未完全遮盖住整个臀部,露出了里面的一小截内裤。我可以想象到那内裤包裹着的美丽,曾让我无数次的疯狂,无数次激情喷洒的圣地。   我心中一动,突感口干舌燥。这几年或是因为年龄的增长,或是因为回家不够频繁,又或因为感情上的疏远,我和妻子的性爱是屈指可数,通常一个月才那么两三次,并且质量上也与恋爱或新婚时大相径庭。   其实我是一个性欲旺盛的男人,只是在感受妻漠然的态度之后,远提不起性趣。妻这样的熟睡远比她醒时对我有吸引力,让我想到我们的从前,想到柔情似海的曾经、想到每次都能酣畅淋漓性爱的岁月。   所以今晚,本该一如往日,平静睡觉的我,在接到游神电话后躁动的心开始活跃,想有一场发泄,想要将心中的郁结通过下体释放的冲动!   我缓缓地向妻的臀部靠近,一股幽香传来。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干净,每日休息前必然洗澡。闻着这股幽香,感觉自己的下体已然将短裤撑起个蒙古包。   按捺住欲火,我悄悄的用手掀起睡裙的下摆,妻子那整个被内裤包裹的臀部在我眼前凸显出来,臀峰在中间深陷的凹缝两边显得很迷人,妻子的屁股很白,犹如她全身的皮肤,曾让我深深着迷。   如今看着又有了曾经的感觉,有一股想狠狠亲舔一番的冲动,只是我明白现在还只能稍安勿躁,若是让妻子醒了,我不一定能得偿所愿,因为她睡着后,万事勿扰,一旦被什么打扰醒了,往往都会发火。   于是我轻轻地褪去妻子的内裤,只因双腿紧闭,只能褪去背后的部分,前面却因腿压住,不能动弹。不过这不影响欣赏妻子臀部的全貌,虽丰满却并不因经常坐办公室有丝毫赘肉,其中深沟紧紧闭合,令人直想伸入一根手指一探究竟。   看到兴奋处,我遂起顽意,对着妻子的大白屁股吹了一口气,妻臀部居然收缩了一下,仿佛感觉到了那股凉意。   这样的美感虽令我留恋忘返,但我还是不忘撑起身子探前去看了看妻子是否熟睡。妻子长着一张娃娃脸,脸型微圆,算不得什么天资国色,但却实属第二眼美女,越看越有可爱之处。   我最爱她的双眼,大大的、圆圆的,笑起来充满了狡黠的灵动,双眼之上的睫毛,常令人惊叹于其长度,未曾夹过,却有些许自然弯曲,煞是好看。此时,妻子依然沉睡如初,嘴角樱桃小嘴微微上翘,仿似带着一抹笑意,不知是否梦见了什么好事。   我见妻并无察觉,于是将手搭上她的屁股,将整个大白屁股的肌肤抚摸了一遍,双眼却紧紧盯着妻子的脸,生怕她突然醒来。   又来回抚摸了她屁股一阵,感受这终日不见阳光富有弹性的肌肤的光滑与细嫩。仿若吃了春药,这样的抚弄就让我的下体翘立,硬得有些发痛,真不知为何如此情动。   但光是这样摸摸屁股根本不是办法,怎能让我成其好事?于是我大着胆子一边将妻子的身子板正使之仰卧床上,一边紧盯着她。心中有些七上八下,但是却打定主意:就算她醒了,今晚也要插将进去。妻只是砸吧了几下嘴,却是熟睡正酣。   由于妻的内裤已由背后褪到臀部以下,前面也被带下了不少。能隐约看见好像几根毛发露在空气之中。妻的阴毛较浓且密,我的阴毛亦是不少,从前鱼水尽欢之时,我们的阴毛经常能和谐地贴在一起。   缓缓地将妻的内裤往下褪去,褪到腿弯处,我轻抬她的双腿使之拱起,如此一来,再无阻碍,直到最终从她的右脚踝上将碍事的内裤扔到床下。   接着我稍微分开了妻的双腿,心里又兴奋又有点心酸,兴奋的是马上就能看到销魂之处,心酸的是我们夫妻之间何时性生活变得这般不融洽,还需要我用上偷香窃玉的手段,他娘的!   妻的整个阴穴呈现在我的眼前,可惜看不得特别清楚,只能看得到那轮廓。   她的整个外阴微微隆起,像一只桃子,上面阴毛散发在外阴以上的部位。   我凑近前去,嗅到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少妇特有的下体异味也夹杂其中。这股味道无异于一剂强劲的催情药,让我更是阴茎勃发,口中干渴无比,立马将头伸到妻下体处舔弄起来。   妻的外阴有些干涩,我亦不敢直接扳开外阴,直接对阴蒂、阴道口不断进行舔弄。只望利用调情手段,让她在梦中亦能流出甘露,令我一解口渴。   我将舌头打着转在她的外阴周围轻舔,不时的也在旁边的大腿上吻舔一番。   可怜自己口中越来越是干涉,实在急需水儿来润一润口腔和喉咙。   就在我将要收回在妻阴部游走的舌头之时,妻的腿颤抖了一下,并且两腿向外张开了一小点。啊,有反应了?我马上去观察她是否醒来了。只见妻依然紧闭着双眼,脸上却流露出难耐表情,并且呼吸也好像不是那种熟睡之后的平稳了。   我心中一喜,知是我的舌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让妻生理引起了些许共鸣。   若我再加把劲,妻应该会欲火烧身吧,我想。   于是我继续轻舔妻的阴穴。不过却是手口并用,希望能尽快让妻进入状态,不然的话,或许她还没到位,我就已经鼻血喷发了。   我左手撑着床,以此借力,右手拇指与食指温柔的将妻的两片肥厚阴唇向两边剥开,使被阴唇包裹掩藏其中的阴蒂顿时无处可逃!我明显的感觉手指上传来一点热湿,是的,就是这样,慢慢进入状态就好。   妻的阴蒂如婴儿小拇指般大小,很敏感。我们恋爱时,每次不管是我摸到,还是舔到,她都会兴奋不已,整个下半身都会不由自主地挺起。   此时她虽然还未醒,但是在我对阴蒂的又含又舔之下,居然下半身也开始小幅度的向上拱起,呼吸也貌似越来越急促。她那浓密的阴毛不断摩擦我的鼻尖,让我好不难受。   足足专心地对付了阴蒂有五分钟左右,我见妻小穴的淫水已然不断冒出,并且也逐渐听到听到妻娇嫩勾人的喘息声。   我不再满足于对阴蒂的舔弄,开始舌头上下移动,将她流出穴外的淫水舔入口中。有那么一丝骚味,我却是十分享受,随着妻下身的拱起而舔上去直达阴蒂之上,又顺着下身的落下而滑下去直达整张阴穴之外,十分有趣。   下身膨胀至极,只能令我侧着身子行事,久了就感觉手软脚酸。好想立马将整个身子都压在妻的身上,歇一口气,然后再把阴茎插入,爽爽地操弄一番!想就立即行动,我抬起头,撑起身子,准备干穴。   刚摆好姿势,却是动作噶然而止。妻子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呼吸虽还是带着些许急促,但已然平息了不少,而她的双眼,早已不是紧闭,而是盯着我。   可怜刚才我还意气风发,不管妻子是否醒来,是否愿意都来个霸王硬上弓。   然而此刻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以一个俯卧撑的姿势撑在她的身上,与她沉默对视。   老二却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不住跳动,龟头尖不断磨蹭着妻的穴儿,每磨一下,妻似乎就皱一下眉头,下面也因带有黏性的淫水与我的龟头不断地磨蹭,发出“吱……吱……”难堪的声音。   我就如一个愣头青一样觉得好不尴尬,下不了手,又收不了场!   (二)   这样的僵持足足持续了有一分钟。我深觉辛苦,只因龟头尖时而磨蹭妻的穴儿,舒舒痒痒,又不能直捅进去,大快朵颐。见妻子一直看着我,面无表情,又无言语,我心情一直往下跌,想发泄欲望,恐难成事。   “不要。”儿子突然发出稚嫩的童音,正好解了我与妻暧昧的僵局。   我和妻马上转过头去看爱儿。   原来这只是爱儿梦里的呓语,这小家伙在发出“不要”之后,却还是熟睡依然,“吱……”的啜牙声也继而发出。几声之后,戛然而止,整个屋里就变得静静悄悄,只余我与妻并不平稳的呼吸声。   儿的梦语正好让我找到台阶。我咽了一口唾液,对着妻子,傻笑一声,准备翻身下马,放弃这一次不成功的偷香窃玉之旅。虽然阴茎依然挺立,但却是灵台清醒不少,欲望已没之前强烈。   “你怎么不动了?”我闻之一愣,下意识地打住了撤身的动作。   这让我感觉太意外了,让我有点不敢相信。   我看着妻,确定她是否真的愿意继续下去。只见妻似笑非笑地望着我,眼里竟然流露出一丝期待。   我心中一喜,暗道有戏,坏笑一声,欲念顿复如初,手伸下扶着微弯的阴茎用龟头在妻的阴道上下滑动。   人常说阴毛浓密的女人好淫、水多。妻淫万万说不上,很多时候我欲火中烧时,想大快朵颐,妻就是不从,令我好不难受,怀疑她是否有性冷淡;但水多用在她身上那的确是恰如其分,只要她愿与我做爱的时候,那淫水就犹如山泉泪泪而出。   此时亦不能例外,在她熟睡时,我的一番舌功,恐已激起她的欲望了,淫水本是不少了,我再用龟头上下摩擦,很快的,她整张穴儿已是泛滥成灾,泥泞不堪。   而她那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吐气如兰,呼吸越发凝重,双眼一闭一合,直视着我的脸。   我坏笑着一边继续下体的挑逗,一边却观察着妻子的表情。心里虽是欲念勃发,但始终有些担心妻会突然推我下去。只见她满脸潮红,不能自已,随着我的摩擦,不断露出难耐的表情。嘴里断断续续地嗯嗯啊啊两声,却是刻意压制,仿似怕吵醒了旁边熟睡的爱儿。   突然妻两手抓住我手臂,轻声而又急促地说道:“别磨了,好难受,快日我吧。”   其实我也早已磨得极为难耐,恐马眼里冒出的水都快一杯了。闻言再也不愿担心猜忌,顺着水势,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个极为熟悉的无底洞口,一插到底!   这一下可是真苦了妻子,我的阴茎本粗长于常人,一下子全插进去,直没杆底,只差没把阴囊塞入其中,女性妙处本就娇嫩,恐难一下子承受这样的冲撞及粗大。并且我们上次做爱可追溯到一月之前,只因上月中旬,因儿子的教育问题我们吵了一架,冷战半月,半月之后虽能说上话了,但性事休提。   妻对我的大肉棒虽是熟悉,但这么久没做且这样一股脑的插到底,难免会一时难以适应,发出“嘶”的一声痛呼。接着我两只手臂就遭殃了,妻两手发狠揪着我,只把我痛得差点骂爹骂娘。   但我只能忍着,咬牙切齿,口中轻声讨饶:“别,别,别,轻点,轻点。”   妻足揪了我差不多一分钟,可能逐渐适应了我的粗大,见我那忍痛的滑稽样子,忍俊不住,轻声一笑,道:“让你这么捉弄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手上松了力气,重新稳稳抓住我的手臂。   我见她那可爱娇羞模样,心中顿起疼爱之意,感觉仿佛我们回到那恋爱的时光,那样温馨自然。   “敏敏宝贝儿,大鸡巴哥哥会温柔的日你的小骚穴啊,别怕啊。”   这样淫秽的语句,在那浓情蜜意的年代每次肏她之前我都会说起。但这几年里,我再也未曾说过,每次做爱都是两人默不作声,只是喘息。   或许那只是解决彼此的生理问题,或许这几年我们用性交代替了做爱。   然而就在今夜,本该各自安睡的今夜,在她那略带俏皮的嗔怪之后,我不由自主的冒出这句淫秽的话语,完全脱口而出!   妻闻言之后,全身一震。“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一双大眼睛望着我,好像快滴出水来。下身居然也开始主动磨起我的阴茎,我感觉她的膣内淫水浸渍得越发严重。两手也越发使劲地抓紧我,口中娇喘道:“快!老公狠狠操敏敏!敏敏要到了!”   敏敏是我对妻的爱称,妻很久都没有自称敏敏了。这让我也兴趣勃发,加之妻下面不停地的套磨,我亦感精虫上脑,居然还未抽添就感欲射之意。但妻如此情动,让我又欢尝那种甜蜜、兴奋,并且我只是刚插进去,只磨了一阵,还未真正的开干,她就已快要到了,这让我特有成就感。那么我如何能自在行事,去控制自己的射意,而不舍身相就?   于是我开始大开大阖的猛插妻的穴儿。因是采取的最平常的男上女下体位,只闻那“濮滋……”的水声,我略微发福的小腹拍打她小腹的“啪、啪”声,还有两人性器官不断交合,耻骨相撞的声音,无比悦耳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美丽而淫秽的乐章,令人愈发地按捺不住。   那一瞬间,我们忘记了一切,忘了是否会影响爱儿的睡眠,忘了在这之前我们还有些格格不入。妻不顾一切地挺起身子迎合我的猛插,我亦不顾一切在妻的腔膣内奔驰,下下将肉棒肏至没柄。   那情形好似只恨不得把妻穴儿刺穿,将我整个肉棒连同子孙袋塞入其中!而妻亦受不了这样的刺激,面对如此激烈的交媾貌似极为不堪忍受,口中娇喘越来越急,呻吟也越来越大声,如歌如泣,下身的迎合愈来愈急;我亦气喘如牛,喷发在即!   我眼观妻被睡裙盖住的双乳在下身的挺撞下,不住上下甩动。妻夜里睡觉,从不喜戴胸罩,今夜亦然。我动作狂乱,右手从妻睡裙下摆撂起,却因单手操作不便,撂了几次都不能将之推上。稍带孩子气的改为把她的睡裙从领口处拉下,令妻胸部美乳暴露于空气之中。   妻的两团白乳甩动正烈,乳头虽未经挑逗,但早已竖立,此时亦随着胸部的颤抖,伴着勾人的呻吟,富有节奏的上下其事。   我看得口干舌燥,右手随之伸至,抓捏住妻的左乳。她的乳房在生产之后,一直都未怎么减瘦,软绵绵的有些胀大,极富弹性,我一个大手必用力张开才能全握。   我抓住奶子的根部,一松一紧的揉捏着,使乳之上部及乳头不断向上突起又松懈下来;下身亦毫不减速,任凭彼此攀升情欲巅峰!在这样狂野的性爱之下,妻已是大气不接下气,口中毫无意义的呻吟一下比一下急,完全就像是在哭泣。   下身骤然一阵热流突袭。   “啊……”妻子一声高亢的嘶鸣,却已是攀上高峰。妻的肉穴不住伸缩,一松一紧地夹裹着我的肉棒,太他娘的爽了。   “我要射了,全都给你,我的宝贝儿!”我叫道,下面毫不消停,愈发感觉精虫已上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低吼着最后猛烈冲刺了三下,然后将肉棒抵到妻穴儿的最深处,任阴道壁夹得严实,准备射予妻子。   此时,儿突然哇哇的哭起来,让我一惊。   精关却是仿佛得到命令,阴茎一跳一跳地狂喷精液,这可射得我酣畅淋漓,爽得我咬紧牙关,歪着嘴巴,低吼不止!妻在我的热汤浇灌下,本在跳动的阴道更是松夹加速,也随着我的低吼“啊……啊……”叫个痛快。   儿可能是被刚才妻子高潮时那声高亢的嘶鸣吵醒,又被我们情不自禁发出的叫床之声骚扰。小家伙不满地嚎啕大哭,愈来愈急,在这夜里格外应声。只于他哭泣换气之际方能听到我与妻完事之后的粗重喘息。   我大射之后,整个身子趴在妻的身上喘气。妻亦闭着眼睛,搂着我的背气喘吁吁。对于儿子的哭闹,我们想去抚慰,却都是四肢无力,手都抬不起来。   大概休息了有一分钟,妻顺了一口气,急道:“还不快下来!”   我如奉圣旨,立马翻身下来。   她马上抱过爱儿,轻拍其背,“儿子乖,快睡,快睡。别怕啊,对不起,吵着乖乖了啊。”我也逐渐缓过气来,隔着妻子,与她一起轻拍儿子的背部。   这小家伙无非就是想讨一点安慰、疼爱,本就是闭着双眼吵闹,我们只抚拍了一阵就已停止哭泣,只是还有些抽泣。再过了一小会,就完全又进入了梦乡。   妻子将儿子轻放下去,顺手拉过毛毯给他盖好。然后转过头来,与我四目相对。   妻脸上红潮已然褪去不少,却还是有些许微红,煞是可爱。不知是否都想到了刚才酣畅淋漓的性爱,竟相视一笑,然后双唇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然后皆伸出舌头轻搅一阵,发出“渍渍”的亲嘴声。   良久,唇分。我略抬起妻子的头,让其搁在我的右手臂上,妻子遂转过身子面朝于我,手抱住了我的腰。我们就以一个紧紧拥抱的姿势静静地享受性爱之后的温馨。   刚才的激情其实只有一盏茶的工夫,最多不过十分钟。却是因身心投入,双方皆获得了至乐快感。这是我们很久没有过的感觉了。好像这几年我们做爱都是匆匆了事,虽偶尔能彼此都身心皆舒,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今晚我们却是好不痛快,仿佛找回了恋爱、新婚时的融洽、和谐、激情。   “我们是不是好久都没这样了?”妻轻柔地问,手在我背上画着圈儿。   “嗯,是啊。”我舒爽地眯着眼答道。   接着,我们默然片刻。妻把头深深地埋入了我的臂弯。就像一只讨人爱的小狗狗只往主人怀里转。   一阵后,我突然感觉妻子的肩在抽搐,耳中也听到她好似故意压低哭泣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不是温情一片,情正浓时吗?   “敏敏宝贝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我慌道,急忙用左手轻抬起她的下巴,想看个究竟。   只见妻已泪流满面,正好一滴泪水顺着她的娃娃脸庞落在我的右手臂上,也仿佛落在我的心上。   我无比爱怜地用手去擦拭她的泪水,妻却躲开,又埋进了我的臂弯。   也不告诉我为什么会哭。   我追问一阵,妻都不答,只是抽泣。无可奈何,只能轻拍其背,给其安慰。   感觉莫名其妙之极。   一阵后,妻子突然轻呼一声:“糟。”   脱开我的手臂交缠,坐起身来,直往床下滑去。   我一愣,不知妻子这一连串反常举动所谓为何。妻子很快下了床,并对我低声嗔骂道:“陈文轩,你个混蛋,又射到里面了,想有个妹妹哇?”说完,直往洗手间奔去。   哦,原来如此。妻生育之后,并未结扎,所以特别担心我的精液会给她又制造一个生命。这几年性爱时,若未让她达到高潮,神魂颠倒,她肯定都不会让我内射,要不性交之前必须戴套,要不就得体外射精。   他娘的,这甭提让我多郁闷,戴套,外射我都不喜,感觉那快感被硬生生掐住似的。呵呵,今夜,不仅得偿所愿,而且又内射一回,怎一个爽字了得。至于会不会怀孕,我倒无所谓,一点也不担心。反正现在家庭条件与四年前是天渊之别,再养个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哭泣就是因为怕怀上孩子吗?呵呵,至于这么担心吗?   我大大咧咧地一笑,索性不去管了。只去回味刚才久违的激情滋味。   妻在洗手间捣鼓了半天才出来,也真难为她,我刚才最后射得时候把阴茎肏到穴儿的最深处,估计得流上一阵,并且还要用手伸入穴中抠挖才行。   因刚才我射得脚耙手软,这么一阵,我竟是快沉沉睡去。妻子上得床来,揪住了我的耳朵,“喂,你都不去洗洗?一身真汗,下身也臭,快去!”   我有点晕晕沉沉,极不情愿地去冲了个凉,然后上床抱着妻入睡。   当然睡前不忘吻了下妻的脸,我太喜欢今晚的激情了。我感觉我们重新找回了幸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和妻的关系确实改善了不少。我每天下班回家,妻都会给我削上一个苹果,问一声累是不累。这让我心中倍感暖和,在我一天辛勤工作结束之后,有此待遇,夫复何求!   这样的温馨对比起从前真是天渊之别。   从前我每次回到家来,妻与我两人很多时候都形同陌路。我进家门,妻一般看着电视,头都不回,甚至连一句:“回来啦?”都没有,只是四岁多的小家伙蹦蹦跳跳直往我怀里转,叫囔着爸爸抱抱。   我将儿子抱在怀中,眼却看着妻子的背,心里酸痛,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那样的情况从我去CQ到我们激情重现的第二天止,整整的四年零七十二天!我从最初的心痛刀绞到后来的毫无感觉,却只是心里麻木,早已习惯。现在回想起来,原来并不是麻木,只是无奈与妥协那样的生活方式。还有些害怕,害怕我与妻再回到那样的日子,再沉沦苦海。   所以我特别欣慰妻的改变,妻对我的体贴让我受宠若惊。我亦对妻子关怀倍至,妻爱吃辛辣的食物,每隔两三天晚上不管回家再晚都会买上一点干拌牛肉和儿子爱吃的巧克力,让她们都眉开眼笑。   母亲也在几天后从老家回来,发现我们关系的变化,老怀欣慰,心里笑开了花。给老父的电话里,常说我和妻完全和好了,夸妻懂事孝顺不少,称我长大不少,老父也极为我们开心。或许对于父母来说,后辈们平平安安、和和睦睦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这就是我的幸福人生!一个平凡人家的简单幸福家庭生活。我无限的沉迷其中,享受这简单的快乐,真好!   ***    ***    ***    ***   如果这是结局,这几年彼此的心酸、辛苦都不再算什么;如果这是结局,那么我在CQ的一切,只是一场宝贵的经历,于人生道路上不可或缺,但只是过去了;如果这是结局,那么她只是一场记忆,只是人生道路上的美丽风景……   有人说,生活就是柴米酱醋盐,日复一日的重复。对于这个说法,我不太满意,但是却无法否认它的确是说的有道理的,因为生活本来就是一种细水长流的状态。   我想说的是,生活,是一种态度,一种任何对任何事物的态度。若是你的心情放晴,你就会觉得生活充满了乐趣。若是你的心情刮风下雨,那么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你觉得快乐。   ***    ***    ***    ***   渐渐地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日下班就骑着自己的破电瓶车回家。   回家之前顺便在门口一家叫“盐府人家”的小店子里买上十元钱的牛肉,再到旁边的小超市买上一支两元钱的小块巧克力。   回家后交到妻和儿子手中,看她们笑眯眯地吃在嘴里,然后自己去吃妻专为我削的苹果。这是种简单的幸福,简单到我快忘了曾经的伤痛、心酸,觉得本该如此,仿佛我们从来都没有过不和谐。   两个月后的一天,部门内的一个小伙子向我提出辞呈。这个高高瘦瘦的帅气小伙子很像到CQ之前的我,本很看好他,现在却是因为一直没有业绩坚持不下去了,提出要走,让我很是失望。   “小欧啊,你确定要把这个辞职信交给我?”我扶了扶眼镜,没有看小欧,却是望向天花板。天花板上中央空调出风口,一根纸带子随风一直摆个不停,我觉得心烦,却不知为何来公司快半年了,一直不叫清洁工给清理掉。   “陈总,我实在有负您的栽培啊,只是我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这一行,对不起。”小欧低头小声的道。   “他娘的,摇什么摇?”我小声嘀咕一句,收回望着天花板的目光,盯着小欧,却是什么都不说。   小欧以为我是在对他说话,但又未听清,抬起头来看着我,迷惑地问:“陈总,您说啥?”说完等着我的回答,但看到我一直盯着他,估计心里有点悬乎,马上又低下头。   “几年前,我跟你一样,甚至比你都不如,你至少家人都在身边,可一心为事业打拼,而我独在异地他乡,什么都要靠自己。我行,你为什么不行?”我口中不带感情地对他缓缓说道。   “下店学习得怎样了?发现了什么问题?”我接着问道。   部门里的手下从不知道我的经历,我也从未对他们任何一人说及。   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一支空降部队,突然降到这个什么都讲资历的公司,却意外地当上了部门经理。但是这短短半年,我所做出的改革、方针政策,无一不让这班小混蛋敬畏。   小欧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俨然不知该说什么。想想也是,现在这个社会,你说你要辞职,只要你不是特别优秀,哪会跟你那么多废话,最多跟你假意寒暄几句,就祝你走好不送,哪有像我这般既不说不放人又不说快滚蛋的,别人辞职还问学习情况。   “坐吧,小欧。”说完,我指了指隔着办公桌的椅子。   小欧有些忐忑不安地坐下,亦不敢对视我的双眼,两目四处游走,我在怀疑若有个洞,他会不会砖进去。   可能我在CQ呆久了,脾气在公司是出了名的爆,往往哪个下属做的东西没达到我要求,绝对是一阵乱骂,说是骂却又不带脏字。却是让这些下属一个个在我面前都没了性子。   我没管他是否愿意,开始了苦口婆心的教育。就以自身的经历为教育范本,开始了说教。   说着说着,我就自顾自的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忘了小欧这个听众,忘了我教育的初衷。   可能是因为我告诉过自己不要留恋过去,所以每当要去记起某些事,某个人时就强行地压制了,此时给予了我很好的回忆理由,我由得自己放任沉浸其中。   在DZ特许公司眼瞅着快五个月了,我还苦无业绩,并且就连东三省的咨询电话都没几个。我心中着急,却无办法,心说难道最终还是得一事无成的打道回府,去受家人的白眼之苦?亏我这么努力,每天拿着特许加盟与餐饮管理的书籍死读,自己都可出书了,却是毫无用处。   那段时间,我特别沮丧,心中郁闷,却没一个知心人能说说话。其他几位区域经理见到我就好像特别开心似的,让我更是想他娘的抽这几位整天皮笑肉不笑的老家伙几下。   唯有一个时候例外,就是和沈若诗相处的时候。每一次的交谈都令我如沐春风,让我于烦闷及压力中得到片刻放松。她不以我没有业绩就和其他几位经理一样看不起我,反而对我诸多帮助。学习书籍几乎都是她提供给我看的,DZ集团下面的各个分公司的领导的脾气、喜好都是她告诉我的。这无疑让我受益匪浅,整个对她拜服之至。   可惜她毕竟是个女人,没法像同性之间那样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兄弟,我不想她看不起我,不愿把郁闷对她吐露,把开展工作的难处向她诉苦,请她支招。对于她的帮助,我感怀于心,但却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毕竟我是有家室的人。她的家庭情况我也从未问及,我们的交流止于工作,止于学习探讨,虽日渐熟络,但就如学友一般。   在DZ五个月后的一天,王总把我请到他豪华的大办公室里“喝咖啡”,皱着眉头道:“小陈啊,你来公司有差不多半年了吧?”   “是的,王总。”我恭敬地答道。   “我感觉压力很大啊,董事长下达的全年任务眼看就要半年了,这目标完成还不到一半。你说,我们工作需要怎么开展才能完成目标啊?”   这完全是洗刷我,赤裸裸的洗刷,我一点业绩也没,怎么开展我都还想问你呢。而且,你说你压力大,那隔三差五的被其他几个区域经理轮流请去吃饭逛夜总会,不亦乐乎,你怎不说你压力大,要多多思索工作开展问题?并且多次向你请教工作开展,你都说看好我,多努力那几句没新意的话,少跟我打官腔,老油子!   我心中暗骂,却面露恭敬之意与惭愧之情说道:“王总,我深感不安啊,加盟业务全因东北市场拖了后腿,全是我能力欠缺。工作要如何开展还请王总多多指教。”我又向他请教,估摸还是自讨没趣。   “小陈啊,不是我说你。你看小沈和你年纪差不多,却是业绩最好的人,而你倒好,乐得清闲,月月挂蛋,每次集团领导问起新来的小陈怎么样,我都说这小伙子不错挺努力的,业务一直跟进中,就快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了。你看我帮你顶起了,你怎么就忍心不帮我顶起啊?你真是让我头疼啊。”   王总望着天花板道。望天花板这个习惯估摸我就是跟他学的,这个家伙几年里每次找我“喝咖啡”没少望天花板。   他似乎对我痛心疾首、失望透顶,我也甚感愧疚。接着暗道不好,他恐怕想K我出局了。但是我不能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否则我无颜面对自己、家人。我必须争取时间与机会,不想就此放弃。   “王总,我深感自己的无能,但是我一直在努力!这样吧,王总,您看这样行不行?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发展一家加盟店,若是不能我立马卷上棉被走人!”我立下军令状,只因形势所逼,且确实也无多少脸皮赖在这里,空拿那一份经理薪水,而无利润创造。   “小陈,有此等豪气,足见你信心十足,定能确保目标!哈,我看好你,多努力!”王总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又是看好我,多努力,我他娘的心中一阵恶寒伴随着立军令状的悲壮油然而生!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是苦思冥想如何发展一家加盟店。看样子,依照前几个月,守株待兔是不行的。于是我试着注册阿里巴巴,在上面寻找客源;也试着跟什么“加盟信息网”、“28商机网”之类的加盟网站工作人员套近乎,想套点客户资料;还试着在各个知名网站的留言板上发布广告信息,被版主删了又发,寻找加盟商。   却都是劳苦无功,毕竟加盟火锅,投资开店,不是三五百块钱就能搞定的事情,更不是卖个什么产品,不管产品好坏,总会有人来买。   眼看期限将至,我倒是收集了一些客户信息,但对方不是资金不足,就是认为现在并不是投资的好时机,说白了还是没有收获。难道只能卷起铺盖走人?   这天,我打了一封辞职信,准备到期就呈给王总。毕竟还想留点薄面,是自己炒公司,而非公司炒我。正在感慨自己终是一事无成,全无是处,自怨自艾之时,办公室电话响起。   我心情此时差到极点,心想莫又不是搞电话营销的来骚扰我,这一个月来,我在网上疯狂发布招商信息,都不忘留电话。那什么开税票的、做网站的、商业网站发展会员的、卖保险的甚至还有征婚的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玩意,三天两头打来,不厌其烦!   我任电话叫了许久,实在受不了这吵闹的铃声,拿起话筒,“喂。”没好气地一声。   那边估计蒙了一下,可能让我的态度吓着了。   “你这里是DZ公司吗?”对方过了一小会才用普通话问道,是一个男的。   “是,你哪里?有何贵干!”我依然吃了火药,不爽答道。   “嘿,你这人怎么态度这么差呀。这就是你们DZ公司的服务态度?”   对方闻言竟也有些火气上冒。   我一听,有些不对啊。那些做电话营销的素质好得很,你再怎么态度差,都会缠着你听他的业务介绍。我立刻意识到,对方如果不是咨询加盟开店的,就是搞推销的新手被拒绝多了想找我吵架。   还是小心为上,并且他的口音也好像带点东北腔,姑且当他是个客户。   “哦,对不起,先生。因为在您电话之前,有人打骚扰电话,连打了五、六次,所以误以为还是那个人,我态度不好,向您道歉!请您原谅!”我索性撒了个谎,诚恳地道。   对方哼了一声,算是发泄不满。“算了。我是来咨询加盟的,你们加盟是咋整的?”   我一听,心道好险。虽然很多咨询加盟的都只是问问,并非真的对这个项目有多大兴趣。   但是不管是否真的有投资的计划,我都得尽到百倍努力,抓住机会。现在就权当最后的努力与希望。   我详细地向对方介绍DZ的加盟模式、加盟条件及加盟要求。但未向对方加盟费报价,先勾起对方的兴趣,并且了解了对方的情况再说。   “我现在刚租下了一个一千来平方米的铺子,正在寻找项目。我去年到过昆明,在你们的加盟店吃过,感觉味道还可以。我有想法把你们这个项目引进到咱们长春来,但又有些担心你们的口味在这边不太适应。什么?哦,投资金额啊,我现在的预算资金是150万,不知道足不足够?”   有一千平米店、对这个品牌有认识、在省会城市、投资金额充足,他娘的,这十足一超级准客户啊。   在一问一答之间,越听对方回答,心情越是澎湃,心说:“老天爷啊,您老终于开眼了,让我逮住了一条大鱼!”至于能否成功,我根本未曾想过,只因我从来还没接过一个真正的准客户的电话。   接下来,我对他说出了大量的在东北运营火锅店的可行性分析。这分析是我在学习餐饮管理与连锁加盟书籍时总结而出,结合东北饮食、消费习惯专门制订的一套说辞。   对于其内容我早就烂熟于胸,亦对多个咨询但并不参与的人说过。现在对他说起,自然轻车熟路,把他忽悠得直说:“是的啊,是的啊,对,没错。”   最后,对方提出过两天就乘飞机来CQ考察DZ总部,我当然欢迎之至。   临末,对方突然问:“对了,你叫陈文轩是不?”   “是的,我是小陈。”我顺口答道。并想起和对方说了半天,居然还不知道对方姓什么,也没留电话号码,真是糊涂。我暗骂自己猪头,问了对方姓名,电话。   “我姓曾,我的电话是138XXXXX.”对方并未说出全名,但这已足够了。   我亦告知自己的手机号码,最后相约对方订好机票之后把航班日期短信通知于我,到时前去接机。   挂断电话后,我兴奋地跳起来,大呼“嘢嘢”,并唱起《爱拼才会赢》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心想,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的努力终于获得了回报!   突然想起一件事,让我甚感奇怪,曾老板怎么会知道我的全名?我好像从始至终,并未对他说及啊。可惜当时满脑子的兴奋,不以为意,忘了问。算了,有机会再问吧。   两天后,曾老板如约而至。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达成了合作意向,曾老板家底殷实,加之东北人天生的性格豪爽,对加盟费这块也没过多纠缠,顺顺当当地签订了特许经营合同,交纳了加盟费用。   因我是第一次加盟接待、谈判,沈若诗主动向王总请缨协助参与其中,令我感激不尽。在谈判中,很多合同条款双方僵持不下的地方,都是由沈若诗帮我说服对方。让我对这个年纪不大,还略小于我,充满魅力、能力的女孩的口才、说话方式、做事方法敬佩不已,自叹不如。   在送曾老板离开CQ之前的酒宴上,我问起关于他如何知道我名字的时候。   曾老板说:“哦,这个不是这位沈经理告诉我的吗?”   我迷惑地看向若诗,她对我嫣然一笑,却不说话。   曾老板见我迷惑之情,笑道:“咦,小陈你居然还不知道啊。是这样,其实你们云南那家加盟店老板是我一个朋友,我当初咨询加盟,他就将小沈的电话给了我,并且向我强烈推荐了小沈,说小沈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温柔大方,在她的支持下,开店会省很多事情。”   “我本身想跟小沈做这笔生意,小沈却说这是你的片区,不能跨区,所以我就跟你做了。不过小陈你也是年轻有为啊,你给我做的投资可行性分析让我这从没做过餐饮的人觉得信心十足。跟你谈成这笔生意我亦深感满意。哈哈!DZ公司有你们这等年轻人才在,他日必成餐饮行业的巨头啊。”   “呵呵,曾总,您真是对我过奖了,我哪有您说得那样厉害啊。”   “我当初跟您说得没错吧,小陈他对餐饮经验老道,由他来对您负责,我想是再合适不过了!”若诗很是谦虚并且又将我吹捧了一番。   我慌忙道:“曾总、沈经理对我真的是缪赞了!小陈经验短缺,很多东西想得不周全,而且做人做事都不到位。这次能和曾总合作成功,只是个开头,后面还有很多需要我们双方努力的事。若小陈有什么得罪,想得不周全之处,还请曾总海涵,直言指正批评,切莫介怀啊!”   接着与曾总一阵寒暄,互相吹捧。心里却是对若诗感动万分,不时地对她投以感激目光。只因公司有政策规定,客户介绍客户就由该客户的经理负责,不用转交给被介绍客户所管辖片区经理。这不仅仅是一笔业务的成绩,更是相近一万元的加盟费提成!若诗居然把这送上门的大客户转送予我,犹如久旱逢甘霖,此恩此情,让我何以为报?   我与若诗每次交谈,我都不愿意流露自己的困境,亦不告知已立军令状,原以为她肯定不会知晓我已摇摇欲坠、四面楚歌。但殊不知如此睿智、如此冰雪聪明的女孩怎可能不了解我的处境?这次机缘巧合,把这个好机会让予我,却甘愿舍弃那唾手可得的成效。这份胸襟,这份恩情,对我而言,直深入骨髓,令我感怀于心;却又如大石压胸,直喘不过气,只因不知如何还了这份恩情。   送走曾总之后,我当即表示要把这个提成还给她。她却说什么都是不肯,推让再三,直视着我道:“你就不要再提此话了,我是不会占夺你的成果的。因为那是你的努力才促成这单,如果不是你的投资分析,可行性分析,曾总肯定不会和DZ合作,叫我来做这些事,不是我谦虚,真的是做不下来的,那么这单也绝对黄掉。”   “我只是起到了一丁点的添砖加瓦的作用。若把我当朋友,就不要再说这些了。要实在过意不去,有时间请我吃顿饭就好了,就当还了人情。呵呵!”   好一份豪气!若是再提就显得我这个人太婆妈。只是我知这所谓的一丁点添砖加瓦的作用对于我来说,无疑是恩同再造,“到时提成下来,一定要还给她,至少得还她一半!”我暗想。于是不再纠缠于此,鼻子却是没来由的一酸,感觉泪水快要决堤。一个大男人多难为情啊,我马上转过头去说:“好吧!到时请你吃大餐,但千万要赏脸哦!”   “那是自然,嘻嘻!”若诗俏皮一笑!令我乍看之下,为之一呆。   她一直都是那种充满自信,淡然从容的女强人姿态,然而这嘻嘻一笑,却是显得很女人,充满阳光可爱。我竟感有些怦然心动,有点痴了。   若诗似乎对我痴呆的神情有些害羞,竟然一丝红云飞过脸际,更添妩媚。接着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   我顿时大窘,忙也转过头去,傻笑两声,暗骂自己唐突。   当夜梦里,我居然梦到与若诗共赴巫山,无限缠绵。醒来时,内裤里一片狼藉。   我仿佛做了错事一般,心里极为自责,我怎能对她有非分之想,怎对得起她的大恩大德,并且我是有家室的人,怎可背叛敏敏?   然而却又是暗自回味梦里的每一个细节。怎么去压抑都是压抑不住。   她那自信的气质与极为不易见到的可爱小女人姿态更是始终挥之不去,还有仿佛随时都能嗅到她身上那种独特的香水味。   我真他娘的龌龊!我暗骂自己。   “陈总,陈总,您怎么了?”一阵摇晃打断我的思绪,小欧正关心地看着我问道。   “哦,没什么,我想事情。”我道。   “您刚才给我讲您的奋斗史,才说到您跟王总谈话,就不说话了。”   “您一会皱眉,一会笑的,我不知道您是怎么了,但又怕您想事情,没敢打扰您。”小欧关切地道,好像真怕我患了什么怪病。   “他娘的,你不敢打扰我还是打扰了。我这几天怎么老精神恍惚,难道到更年期了?”我暗骂自己,随之“呸呸”两下,才三十多岁什么更年期,并且这个词一般是说女人吧?   我接着想到是在给小欧上思想课。但现在却没上课的心思了,于是告知他自己没什么,并让他收回辞职信,再坚持一个月,若是不行再走也不迟!   小欧极不情愿地出了我的办公室。我则继续望天花板上那根烦人的纸带子。   (三)   曾老板长春开设加盟店无疑是我在DZ事业的关键,也是DZ这一品牌抢占东北市场的里程碑。为此,集团董事长竟亲自召见了我,对我工作进行了令人极为振奋的鼓励与肯定。   特许公司亦为我举行了庆功宴。公司一个个同事向我敬酒,对我第一单业务的成功以及东北市场开设第一家店表示庆贺。我虽不胜酒力,却因心中高兴,意气风发,竟是来者不拒,酒到必干。我没喝多少,就已感觉晕晕突突,可惜我喝酒不上脸,喝多少脸都不红,搞得众人一个个以为我是海量。头有多晕只有我自己知道。   王总亦未少喝,领导谁敢不敬?他老人家多喝几杯后,就对众人吹嘘自己眼光如何高明,如何慧眼识人。   当初在CD就认为我是个可塑之才,马上请来DZ.如今不过才短短半年,小陈就已首战告捷,摆脱了东北是DZ加盟事业的老大难这一事实,他带出来的兵,不管是老兵新将都是行业翘楚云云。   我虽晕,但还是听出其中的问题。这人还真是会吹,我在CD应聘DZ,根本见都未见过他老人家……   众人皆表对王总的识人之明深感敬佩,也对他的领导有方赞叹不已,我也不能脱俗,没少拍马屁。王总听着心里痛快,猛拍我的肩膀,差点他娘的没把我拍到椅子下面去。“小陈啊,我看好你,好好干!”   王总冒着酒气,对我连说了几次这话,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我见众人欢聚一堂,其他几位年长的区域经理不管是虚情还是真意,在这酒桌之上,都与我称兄道弟,竟感觉有些飘飘然。   借酒醉向众人告罪,在包房沙发上休息。包房里虽是嘈杂不断,我心里却是愈来愈安静。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现实,上月这些人还等着看我笑话,被炒鱿鱼,今天却是于此与我称兄道弟,称我是人中龙凤;上月王总还赤裸裸地洗刷我,而今天却说早看出我必然成功。继而又想到半年前,我还是宅男一族,受尽世人的白眼,半年后的今日,却于异地他乡的CQ,受尽众人的吹捧。   “敏敏,你看到了吗?我是可以的,我是能令你托付终生的男人!好想跟你一起分享此刻被人肯定的喜悦。你会感觉同样的喜悦吗?”   想起之前给妻打电话报喜,她听后,淡淡一笑道:“好好干,我相信你可以的。记得回家看看,儿子快一岁了。”当时心里一下子没了兴奋,反而是自责与心酸!   来CQ这半年来,我一直未回过家,就连春节我也是独自一人在CQ.甚至这半年来连电话都未通过几次。非是对家人不想念,只因苦无进步,始感无颜以对!   现在终跨出了一大步,心里觉着有了些底气,想着的确是时候回家看看了。   儿子不知长得像谁,像我还是敏敏。   我憧憬着儿子在见到我后,大声叫爸爸;妻见到我后帮我拍去身上的尘土;母亲见到我后,直笑得合不拢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的不停念叨。   不知不觉,我的眼眶竟有些湿润。感觉有一种压抑太久的情感呼之欲出。这半年来我好辛苦,真的好辛苦!敏敏你们可曾知晓?   虽然知这样的场合怎可任我发泄,我却是借着酒意,不管不顾,趴伏在茶几上,抽泣出声。   “我好想你们,我可怜的妻儿!”我哭着对自己说。   不知尽情发泄了有多久,我只顾发泄自身委屈,有人轻拍我的肩膀一阵了,才有所察觉。   只见一张纸巾呈现眼前。   “擦擦吧,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是否想到了家人?”若诗关怀地看着我。   “哦,沈经理,让你见笑了。是啊,我想到了家人,太久没有回家了。”我接过纸巾,胡乱地在脸上擦了两把,心里还真有点难为情。   包间众人仍在划拳敬酒,甚是吵闹,没人关心我们这边。或许他们适才看见了我的哭泣,却是无动于衷,只有若诗例外。   “这次大功告成,放自己两天假。回家看看吧。”   “大功告成算不上,只是跨出一步。嗯,是该回家看看了。”我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只因不知我回家,亲人对我是怎样的态度,最重要的是妻对我是什么态度,是否还会冷漠如初?   若诗刚才也喝了几杯酒,虽不多,但已是红霞满布,别有一番风味。   此时她正凝视茶几上的杯子,微露一丝忧郁。这一丝淡淡忧郁竟让我感到有些心疼。   “你也有心事吗?”我试着问道。   若诗闻言,轻声说:“每个人都有牵挂的人。”继而抬头,淡淡笑道:“你说是吗?”   “嗯,是啊!”我想可能她也是在想自己的家人或者恋人吧。很想问问究竟在想哪位令她牵挂之人,但始终觉着太过突兀,难以启齿。   歇了小会,想起刚才我享尽众人的吹捧,却是忘了这单是若诗给我的机会,于是真诚地向若诗道歉:“对不起,刚才于席上,我没有把这单成绩的本来归属告诉大家,有些得意忘形了。沈经理,请原谅我的自私。”   若诗闻言甚为不悦,脸上没了笑容:“你怎么老纠缠于此,我都说了这全是你功劳,与我一点关系都没。若是再提此话,我们不是朋友!”   她粉面含煞,令我一阵心慌。马上柔声道:“我以后保证不提了,你别生气了,好吗?”语气犹如哄自己的女朋友,说完心中顿起怪怪的感觉。   “就是嘛,一个大男人像我们女人一样婆婆妈妈谁受得了?记住了,以后再提,休怪我翻脸哦。”若诗爽朗笑道。   我唯有傻笑以对。有此红颜知己,不知是自己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三天后,提成拿了下来。我用信封将所得一半装好,趁所有人都到食堂吃午餐之际,悄悄地潜入若诗的独立办公室里,放在她的抽屉里。   本想把钱全部给她,但一是怕她生气不接受,二是我打算过两天就要回一趟CD,回去把这对于当时的我而言已很多的五千多块钱交给妻子,添作家用。   权当我向若诗借的吧。   当天下午,我与若诗在QQ上相约下班之后,请她吃饭,兑现请客还礼的承诺。   若诗的QQ网名很怪,叫小尘,灰尘的尘。   个人介绍是:“山河大地本是尘,而我是尘中之尘!”   这地球上的灰尘多到无法计量,而这地球上的人也不少,若诗自认是尘中之尘,本是没错,但我相信如她一样睿智的女子,在这世上绝对只是少数,实则人上之人!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我们不约而同的晚于别人出公司,众口铄金,这一点不得不防。   若诗的座驾是一辆红色MZD6,虽不是什么名贵的车,但却是完全靠自己双手所得。她提议我们到南山上去吃泉水鸡,我到CQ虽已半年,却是大多在公司附近走动,也没怎么在外面吃过饭。所以任若诗做主,遵从便是。   公司到南山有一点距离,途中要经过跨两个区的内环高速。我本以为路途不算太远,但从她口中得知居然要走相近一小时才能到,不禁咂舌。若诗说她上个月吃过那泉水鸡,很是回味,这次想再去尝尝。   因行驶在高速路上,若诗非常集中,我也不好去扰乱她的注意力,所以一直都没怎么说话。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时悄悄用余光去看她。只见若诗侧脸线条优美,白皙的脸蛋带着一丝健康的红晕,竟无丝毫瑕疵。   发型跟我刚来CQ时,没多少改变,仍然于脑后向上抓梳成花苞的形状,下面耳旁仍然一缕卷发自然垂下,俨然一副office lady,精明的白领丽人造型。   她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道路,那美丽的双眼不时眨上一眨,眼睫毛应有卷过,弯弯翘翘的煞是可爱。   眼睛下面微微高挑的鼻梁,微施唇彩有些湿润的双唇,极为好看。   我不时瞟着,却觉得一点也不过瘾。真想叫她停下手上动作,把头转过来,做出各种表情,让我一次看个够。人们常说美人如玉,多看则心情大好,并能有事半功倍效果。此时,我认同此话的后半段,对于前半段我是一点也不苟同。偷看着若诗美丽的侧脸,我居然是越看越焦急,越看越想上前吻上一口,心情大好可是完全说不上。   我心说糟,看样子自己是喜欢上了她了。这几天晚上她总每晚出现于梦里,老是梦到她或开心或豪气或忧郁或生气的样子。   这可不妙,大大的不妙,这样下去,危险!   我强行排斥开她那强烈的吸引力,眼睛不再去瞟她,只是看着路上的车来车往,鼻中却享受于呼吸带有她独特香味的空气。   一小时后,终于按时到达了目的地。这一路,美女香车,不时有人投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我却深感辛苦,还不算热的天,居然有汗流出。   我们于餐厅露天阳台坐下,点杀了一只四斤多的鸡。   一阵后,菜就操作妥当,端得桌上。   若诗推荐的泉水鸡,果然名不虚传。   它的肉质鲜嫩,将麻、辣、鲜、香、嫩、烫的六大特点集合于一体,麻辣味道十足,酥麻爽口。一顿吃下来,令我俩都赞不绝口!   我们一边享用美食,一边谈笑风声。谈此次业务谈判中出现的趣事;谈最近公司出的各种大事;谈新开店需要我们做的服务。我们交谈甚欢,却无关感情,无关家庭,无关生活。   此时正值初夏,凉风习习,本不炎热。只因麻辣,我与她都流汗不少。若诗更是将紫色花边衬衫的颈前纽扣解开透气,不仅露出颀长而秀美白皙的颈项,更是露出完美立体的锁骨,煞是好看。锁骨之下衬衣高高隆起,可以想象到那里的“汹涌澎湃”。   我暗自将她与敏敏比较。若诗高于敏敏,更为窈窕;敏敏则更为婀娜多姿,逗人疼爱。敏敏有时爱撒娇,更有女人味;而若诗巾帼不让须眉,英气逼人,女人起来亦感勾人。敏敏个性看似阴柔,实为好强;若诗却多男儿豪气,阳光自然不做作。   饭后,我本是提议去泡吧,年轻人放松放松。但若诗却提议夜游南山,晚上吃得多才好消化。我马上答应,只因那时并不爱去那些复杂的场所。   于是,将车开至南山半山腰的停车场。随后我们则漫步南山,好不惬意!   下车后,若诗将两手抱于胸前,向前走去。臀部轻摆,于时尚的女性西裤上勾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西裤裤脚正好在她鞋跟一半处,甚为合体。高跟鞋踩在落有树叶的山路上,发出“咔咔”的响声。   我则紧随其后,将两手插在裤包里,任山风吹动着头发,左右摆动,甚觉潇洒飘逸。   南山是CQ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此时,虽已近晚九点,但山上仍是灯火通明,不少小商小贩还在叫卖。   我们沉默地走在这山间路上,听着还未歇息的鸟、虫叫鸣,听着那风儿吹着树叶“簌簌”的声音。心中一片宁静祥和,谁都不愿去破坏自然界带给人们的美意。   走得累了,我们在路边一颗大叔下的两块石头上坐下,背对背,轻轻喘息。   “文轩,你成家多久了?”于背后传来若诗富有磁性的声音。我们先前吃饭之际,约定好,于人后,直呼其名,不再经理,经理的叫唤,太过见生。   我闻言一愣,我们之间的交往,从未涉及对方的私人生活。虽心里十分想知道若诗的家庭情况,但始终觉得难以启齿。如今她却主动先问起我来,反而令我感觉突然。   “呵呵,不想说吗?不想说就算了哦。”若诗笑道。   “呵呵,哪里!我一时没反映过来,别介意。我结婚两年多了,你呢?”我顺势问道。   “呵呵,好幸福哦,看你只比我大一岁,却是成家两年多了。有孩子了吗?   多大了?“若诗并未回答我的问题。   “孩子快一岁了。”说到孩子,心里就一阵愧疚,心酸。我这人真是不配为人父、为人夫、为人子,成家以后,予这个家,从未有过什么贡献。不由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   “快一岁了?”若诗重复了一下。   “嗯。”我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接着又是一阵默然。   此时我想着家人,想着对家人的无比思念,想着自己以前让家里人的失望。   “每个人都有故事,文轩,我想你是个有故事的人。能告诉我为什么离家来CQ工作吗?”若诗柔声问道。   是的,每个人都有故事,而我是一个失败的故事,是一个令周围人失望的故事。这样的故事,若是在平时,我必深埋心底,不想破坏自己在若诗心目中的形象。   然而于此时,山风萧瑟,心里忧愁郁结,在若诗这个亦师亦友的美女面前,我不禁将从来都羞于启齿的故事缓缓道出。   我豪不避讳,说着自己大学毕业后的一事无成;说着自己在妻子怀孕期间,还挑三拣四,不愿工作;说着自己挣不了钱,成家之后仍将父母的养老钱花得心安理得;说着自己与家人的关系日渐恶化,现在在DZ干出一点成绩,对两日后回家探亲的期待与忐忑……   不觉间,悔恨与伤感压抑我心,泪流满面。我深知这样可能会让若诗瞧不起我,却是难以自控。   或许有些情感压抑太久,一旦找到出口,那么绝对是不管不顾。   “每个人都会有迷茫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有任性放纵的岁月。但有些人却是永远迷茫,有些人却是始终放纵。浪子回头金不换,如今的你已成为有用之才,已丢弃曾经的自己,何须再妄自菲薄?如今的你已脱胎换骨,你的所有亲人必然无比欣慰,定对你非常想念,你何须再心中忐忑?但是你若是再对亲人逃避,再是自责,那么反而予你及家人,都没有好处。相信我,你们会很好的。”若诗不知何时已走来蹲在了我的面前,仿若仙音一般给我安慰。手儿,轻柔地为我擦着泪水。   我不知怎么去形容当时心中的感觉,我看到她眼中亦含泪水,几欲溢满夺眶而出,看着令人心疼;她的声音温柔动听,话语中肯,听着就令我从心碎的深渊逃出;她的手轻柔纤细,令我只愿一辈子被她这样抚在脸上。   更重要的是,我居然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爱怜?   若诗见我呆呆地望着她,仿佛感到不好意思,将手放下,站起身来,从兜里拿出一包纸巾,递交与我。   我很想去拉住她的手,却是硬生生忍住。只因心中理智告诉自己:你,是一个成了家的人;你,早没资格去追求眼前的女孩。   “走,我们继续散步,坐得够久了。”若诗笑道,但是却是那么不自然,仿若松了一口气,仿若掩饰着什么。   我想着她刚才的眼神,不能也不敢确定是否真有那么一丝爱怜存在,或许只是同情吧……   我们继续行走与山林路上,刚才仿佛发泄了我所有的情绪,心里面有些空空的。   想到我已对若诗说了我家庭,作为交换,心中按捺不住好奇道:“若诗?”   若诗“嗯”了一声。   “你的事业心很强,我感觉你随时都是全身心投入工作,这让我很是敬佩。   但这样子去做事,很容易身心疲惫的。怎么不试着给自己放放假呢?多一点时间去陪陪家人。“   若诗浅浅一笑,道:“我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份工作,是因为对这份工作的喜爱,也是报答董事长您当初对我的知遇之恩。记得刚大学毕业那阵,因为性格内向,一点也不善于跟人打交道,好几份工作都干得不长。还好后来进入了DZ,但刚开始也是举步维艰,本欲辞职,是董事长给我继续的勇气和信心。所以我后来励精图治,不断改变自己,才能有今天小小成就。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松懈,我还未实现自己的自我价值!”   听到这番话让我对这个女孩再次肃然起敬。想想现在社会上的很多女孩子,只要姿色姣好,那么往往一心想吊个金龟婿,哪有如若诗这般的自信、自立、自强,并且如此重情义?   若诗接着道:“我的父母是国家干部,现早已退休在家闲赋,所以我也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   “你还未成家?”我问道。虽在她话中基本确定她并未结婚,但还是想在她口中得到肯定。   “嗯。”   “那么你男朋友呢?”问这句话时,我心里很是希望她回答没有。   “他不在CQ,在国外。”若诗回答这句话时,语气有些伤感。   我未说话,因知道还有下文。   一会,若诗果然道:“我们是上大学时开始交往的。或许有些像电视里的泡沫剧,王子爱上了灰姑娘。他很优秀,很多女孩子喜欢他,当时所有人都没料到他会来追求我,就连我自己也感到好意外。”   或许她想起了她们那一段往事,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我却闻之心酸,明知不该,却还是很是嫉妒她那可恨的男朋友。   “他家里很富裕,父母是搞大企业的。毕业之后,他就受父母之命,远赴美国深造。本来他让我去XM到他家的企业工作,但我始终觉得不好,不想连工作这件事也要靠他。所以我们约定,他深造回来我再过去。现在算算时间,他去美国那边也已经快两年了,再过两年他也就回来了。”   若诗的语气中透露着无限的期待。这让我更是心中酸楚。   “你不担心,他在国外会变心吗?”鬼使神差的我问了这么一句话,问完之后,马上后悔得紧。   若诗听了这话,脸色明显一变。口中却是道:“我相信他不会的!”   之后,我们一阵没有说话。夜晚的南山凉风习习,我们都感觉有些冷了,继而驶车离开。   若诗将我送到公司宿舍的下面,方才离开。我恋恋不舍的目送她开车走远,回到宿舍,我打开公事包居然看到中午放到她抽屉里用信封包好的五千多块钱,原封未动。真不知她何时放进了我的公事包,而我毫无察觉……   ***    ***    ***    ***   每当我想起那晚我们夜游南山,想起我们的对话,想起当时的每一幕场景,心中都无比矛盾。   每个人都有自己暨定的人生轨迹,我的轨迹就是为家人奋斗,为家庭的美好明天而努力;而她的人生轨迹是在DZ努力工作,实现自己的奋斗目标,两年之后奔赴XM,迎接她与BF等待日久的幸福。   但命运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有些事真的是人力所不能抗拒的,比如情感……   ***    ***    ***    ***   最近确实老爱精神恍惚,并且上班没事的时候,不是看天花板陷入回忆,就是看着那很久未跳动过的灰色头像发呆。   晚七点半,我回到家中。“爸爸,姐姐落到水里去了!”刚开门,一声稚嫩而响亮的声音传来。呵呵,小家伙又在看《智勇大冲关》,看得兴奋异常,两个小脚在沙发上直蹦,指着电视叫我看。我顺指一看,电视里正在连续回放一个花季少女冲关时不甚跌入水中的画面,他娘的,真无聊。   妻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没有回头望我。正在捣鼓手上的十字绣,头也不抬地随口问了声:“回来了?”   我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把公事包望鞋柜上一放,换过拖鞋坐下,随口问:“妈呢?”   “妈在洗衣服。”妻还是未回头。老人家就是闲不住,始终有做不完的家务事。   具体是什么时候,我已记不太清,仿佛是两周以前,我们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温馨和谐,又逐渐开始回复本身的模样。   现在回家,不会有人来问,累是不累,也不会有削好的苹果等着我享用。而妻也不会隔三差五的吃到干拌牛肉,因为我觉得那牛肉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就只有儿偶尔还能享受爱吃的巧克力。   激情只是一时,浪漫亦不过一时,就如同烟火,再怎么美丽,总要消散。两个人在一起更多的是细水长流,是平平淡淡。   我们开始妥协这样的生活,无能为力地任生活回复那总感缺少温暖的时光。   “离开你难不难过回来你到底想没想过我的生活是否缺了什么,每天每夜过得非常寂寞。”妻子的手机铃声响起。   妻用的是一首叫《七夕》的歌作为铃声,歌调和词儿都还不错。   我还在CQ时,每次听到,都觉心里堵得慌,觉得让妻受了这么多年冷落与孤独,很是自责。现在我都已经回来这么久了,妻还是未将这铃声更换。   妻拿起手机看了一看屏幕,然后看了我一下。站起身来,接了电话,喂了一声,往里屋书房走去。   好半天妻才又回到客厅,继续绣她的十字绣,看脸色好像有点不高兴。   “谁的电话啊?”我随口问。   “哦,单位上的。”妻子答道,“问内蒙一个客户的事,好像是出了问题,现在正在核对情况。”   “哦,没什么问题吧?我看你好像有些不开心啊?”   “没什么啊。工作上的烦心事,总要去处理。”妻道。   妻还是如往常一样不愿多说自己的烦心事。我也没有追问,妻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不需要我去瞎操心。   夜里,母亲早早睡下了,老人家有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我们夫妇两同心协力好不容易才让调皮的孩子安稳睡下。   天气闷热,我和妻本是已冲洗过,但因刚被儿好一阵折腾,我俩都是全身皆汗,黏黏贴贴的很不舒服!   夏日里,妻总爱穿一件宽大的睡裙休息,于俯身之际总是令两团白花花的大奶呈现在我的眼前。中间那条深深的乳沟很是迷人。   刚才在哄儿子睡下的时候,我没少看妻白花花的两团大奶和那深深的乳沟。   虽是手上轻拍爱儿,却是脑中浮现那曾经的激情岁月里,我捧着妻那两团沉重的乳房令乳沟更加深凹,将阴茎陷在其中来回抽动的淫靡情景。   此刻,儿已沉睡。我终忍不住将手伸向妻子的乳房,想好好爱怜一番。   自从那夜温馨的性爱之后,我们夫妻俩的性生活确实相较于之前要多。但彼此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总难达到那晚的高潮澎湃。   这或许是一种直觉。虽每次性爱妻的淫水还是那么泛滥,我的肉棒也总那么硬挺,最后我们也都能达到高潮,但却有一种感觉,我们只是达到了肉体上的享受满足,却是在高潮之后,总有那么一点似有似无的……空虚。   或许因为三天前我们有过做爱,所以妻今晚并没什么兴趣。当我抓住了她的一个奶子,轻轻揉动之际,她制止了我的动作,接着将我的手拿开。   妻用撒娇的语气安慰道:“老公,今晚就不要了,好吗?好累哦,今天整理了一天的客户资料。”   男人在有欲望时,若不能发泄,一般都很难做到心平气和,此时的我也是一样。   虽然这四年多里,很多时候,我想要时,妻都不满足我,我已是习惯,但经过这两个多月来的和谐生活,又让我有点放肆起来。   “不,敏敏,老公硬得不行了,不信,你摸摸!”我不由分说的拿着妻的手移至我的胯下,让其握住,并且故意让阴茎不住跳动,以期达到挑逗的效果。   “敏敏,让老公今晚好好操操,好不好?”我厚着脸皮,以无限渴求的眼神望着妻。   妻摸到我跳动的阴茎,居然像未经人事的小女生一样,有点被吓到,直把手往回缩。可惜被我按着,她缩了几次都未凑效。   “别闹了,把儿子吵醒了!”妻见拗不过我,把儿子搬了出来。   “我们尽量不发出响动嘛,儿子不会被吵到的。”我堵住妻的借口,且握着带动她的手,上下揉动我的阴茎。   其实这样隔着短裤与内裤两层布料,被妻的手揉动,并不舒服,甚至若力气稍微大点,还感觉包皮被扯得有些疼痛。但为让妻从我,吃点苦头也无不可。   妻手上被动的上下撸动,两个白花花的大乳也随之轻摇。   我顺着睡裙领口望下,只见两个奶子往前凸起,犹如碗状,顶上两颗不大的乳头不时随着胸前衣料的前后飘起而若隐若现。这令我更是血欲贲张,恨不得马上覆手其上,大力搓揉!   我的挑逗战术开始有了一定效果,妻的呼吸渐渐的有些急促起来。   于是我试着将右手移开,只遗左手继续握住她的手儿。右手攀上了她的背,轻轻在裸露在外的背上上下抚摸。   因为身上有汗,摸着并不光滑,反而有一丝黏性,算不得舒服。   这时妻竟挣脱了我的左手,然后站起身来,在我手臂上揪了一下,说:“你手上汗死了,别摸我。我洗澡去了,不跟你闹了,老想使坏!”   说完,离开卧室,去了洗手间。不一会就传来淋水之声。   他娘的,真是得不偿失啊!就让她摸我多好,定能起兴。现在可好,只因身上有汗,一下子又起了抗拒之心,唉!   我在床沿呆坐着,听着洗手间里的水声,脑中不断浮现妻美丽的玉体,想象着妻拿着淋浴喷头冲洗着自己的身子。水珠儿从她的香肩顺着胸部的曲线不断流下,大部分都被她高耸的乳房挡住,落到了浴缸上,而其余的小部分水珠儿则不依不饶地沿着乳尖和乳房的下半部,顺着妻平坦的小腹一颗一颗地向下落……最后水珠儿坚强地凝聚在妻浓密的阴毛发端,却是不堪重负直往下滴。   多么美丽的场景啊!   想着想着,本已软掉的阴茎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给自己打了下气,决定拿出不肏穴儿誓不休的勇气,缓缓地走到洗手间门前。   妻在家比较随便,上厕所、洗澡都不会把门锁死。我试了一下,能扭动!今夜妻果然还是没有锁死,养成这坏习惯真不好啊,呵呵!   我没敢猛的一下子推开门,只将门开了一个缝子,然后凑眼过去窥视一番。   只见妻正背对着门淋洗,并未扯上帘子遮掩,令我将妻美丽的背面看得真切。   妻并不高,但胜在身材玲珑,曲线诱人。妻剪一头短发,将脖子露在外面,其下娇小香肩随着她的手在身前搓揉动作而律动。光滑的玉背上水珠点点,在灯光照耀下,发出亮晶晶的色彩。肩背以下,腰腹骤然变窄,虽相较于生儿之前稍粗,但依然不得不说还算苗条,甚讨人喜。   腰腹下面却又宽大开来,妻的臀部不仅因生过孩子还因经常坐办公室,显得有点肥。但赘肉并不是很多,且无斑点疤痕,所以并不影响妻臀的美观。两股臀肉隔着一条深沟紧紧相连,令我想象若是将肉棒竖藏其中,是否夹捏得紧。   妻的双腿算不得修长,不过腿儿丰润得体,增之一分则肥,减之一分则瘦,恰到好处!   妻一会冲洗一下身前,一会又将喷头移至脑后、背上冲洗,动作煞是优美缓慢。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妻的玉体,不停地咽着口水,任阴茎把短裤顶得老高。   或许妻感觉到了有人窥视,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却是没有一丝惊讶,仿佛早料到会如此。   我尴尬的一笑,心里竟有些做了坏事被人发现的羞愧。但很快,心中的欲望压倒了羞愧,遂大着胆子侧身大大方方地转进洗手间,并以很快的速度,将门关好并按下锁芯。   “你进来干什么?”妻轻呼问道,言语中虽有些慌张,但眼里一瞬闪过的狡黠还是被我发现了。   “为夫来为敏敏宝贝擦背搓澡。”我厚着脸皮故意做出无比急色的样子两大步走到浴缸之外,手直伸着,并将两手掌故意一抓一握的,动作极像抓捏乳房的模样。   “呸!你别过来,别碰我,不然我叫了哈!”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我说着先在妻的半边屁股捏了一把。好滑,因为上面有水,我的手一下子就滑过那富弹性的肌肤。   “你走开,不然我拿水淋你哟!”妻竟然将喷头移向我的方位,只待我再无理,似乎就要不留情面地喷我一身。   我收回手上动作,心里暗想:“她到底想不想做爱啊?刚才那狡黠目光我绝对没看错的,怎么却是这么抗拒啊?不管了,索性任性一次,我就无赖到底,她真的发火了再说!”   我嘿嘿一笑,向后退开一步,以极快的速度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让自己和妻一样一丝不挂。   “你脱了干嘛啊,快出去。”妻口中依然不绕人,但明显语气中多了一丝颤栗。眼睛直盯着我坚硬如铁向上翘起的肉棒,任喷头里喷出的水源源不断地落在浴缸之外而不自觉。   “老婆,你看为夫这东西软不下来啊,怎么办?”我可怜兮兮的望着妻,眼睛极不老实的飘来飘去,扫视着妻的裸体。左手则扶住自己的阴茎,缓慢撸动,动作极为猥亵……   妻的脸上竟开始红起来,甚是娇羞可人。两只大眼盯着我猥亵的动作,一眨一眨的。口角含笑地说:“怎么办?好办啊,你把它给割掉不就行了。”   “我有这个打算,免得它老是在老婆你不想爱爱的时候不老实。可是又担心你偶尔需要的时候,没它又不行啊!”我贫嘴的同时,已走到浴缸前,然后抬脚跨进浴缸,站在了妻的身后,想用硬翘的阴茎去碰触妻的臀部。   妻见状直躲闪,侧着身子不让我的阴茎碰到,手中拿着喷头对准我,当做武器,令水花在我胸口直溅开来,脸上却是充满着笑意,低声惊呼道:“色魔啊,救命啊!”   我闻言却是呆了一呆,这句话好熟悉好怀恋,曾有那么一个人,也对我这样说过,那是我们的角色扮演。而如今,伊人又在何处,会不会对别人也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我立马又被妻的裸体而吸引,遂不管不顾妻对我喷射的水珠,一手扶着妻的背,另一手抓住了随着妻闪躲的动作而甩动的一只乳房,制止了它的颤动。   口中笑着说:“好啊,我是色魔,那么就别怪我行色魔之事了哦。”   虽然我做出无赖之举,却是不时留意着妻的反映与表情,很是担心妻会不会突然翻脸。   刚才我一呆之后,明显的看到妻的目光好像幽怨了一下,我不太确定,只因转瞬即没,仍是隐隐带着笑意。   妻一手拿着喷头淋我胸口,一手拍打着我在她丰乳上使坏的手背。   妻的乳房很滑,因为被水淋过。整个握住,弹性十足,在妻的拍打下几欲脱手而出。   “你别添乱了,让我快点洗了,出去睡了。你自己洗自己的!”妻见拗不过我,干脆将身转过,不再侧面对我,让我摸不到她的乳房。却是忘了屁股将陷险境,转身之后,我翘立的阴茎正好碰擦到她的臀沟。   妻如触电一般,“啊”的一声轻呼,马上将腰往前面一挺,离开我的阴茎的触碰。   “为夫好久都没给我的宝宝敏敏洗澡了。这样吧,我帮你搓背洗澡就是,你别躲嘛。”我温柔道,手从她的背抚摸到两个圆翘的屁股瓣上,轻轻抓捏。并且我将下身轻顶,任阴茎顶端的龟头藏进了臀沟里,再退后一点,如此反复,龟头传来一阵摩擦的快感和舒痒,甚是美妙。   妻在我猥亵的动作之下,呼吸有点深沉起来。却是闻言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有点不情愿的说:“那你别做这些动作了,不许不老实,只能好好帮我搓背,再使坏你就出去。”   “好,我不动就是。”说着将手收回,下身亦不再动。非是真要老实搓背,却是有所图谋。   我探身伸手到浴台上,拿了一瓶沐浴乳。然后往手心挤了一团,然后将沐浴乳放到一旁的浴缸沿上。两手将沐浴乳抹匀,往妻背上轻擦,动作极尽温柔,却把动作幅度控制在背后,不把手探到她身前,在臀部处,也不多做停留,就抹到腿下,然后再慢慢抹上来,不一会,妻的背部就被泡泡包围。这样的温柔,我想任谁都会感觉舒服。   妻果然开始享受我的温柔,只见她将淋浴喷头管放到夹子上固定好,任水冲洗自己的胸前,然后微微仰着头,手儿搓着自己的脖子,口中微微娇喘,发出极为舒泰的呻吟。   “舒服吗?”我柔声问。   “嗯……”妻懒绵绵的答道。   “来,宝贝儿,转过身来,我帮你把前面也擦上一擦,洗干净点!”   “切,我才不需要你洗前面呢!”妻依然语气中仍带着无比的舒缓,虽说不让,却是伸手缓缓关掉淋浴开关。然后转过身子,正面对我。   只见妻面容绯红,前额的刘海不小心被水打湿,贴在一块。乳房上面的肌肤因被热水冲洗过久,明显要红于身上的其他部位。   妻也已三十来岁,胸部却是不输于少女般的挺拔,且更是多了一分丰满。乳头只花生米般大小,色泽微带暗红,于两个大奶顶端往外凸起翘立,令人很是想缀吸一番。再望下看去,小腹平坦,与玉腿连接之处,黑色的毛发较为凌乱,被水冲过之后,正不断往浴缸里滴着水。   我见此景,不禁又猛咽一下口水,一直未软过的肉棒,也更战意强烈,于小腹之下,不断昂然,龟头极度充血,都已变成紫红色了。   妻看到我火辣辣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游走,竟甚是娇羞,说:“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你洗不洗嘛,不洗就出去!”   我忙按捺住扑上去按倒操弄的冲动,顺手拿起沐浴乳又往手上挤了一些,之后又两手抹匀。面带得逞的笑容,开始了身前揩油之旅。   我从脖子一直抹到脚踝,途中缓缓而行,特别是在乳房与大腿内侧都来回多搓抹了几次。涂抹乳房时,两颗乳头在手掌之下凸感十足,愈是硬挺,不过妻反映倒算平常,只不过瞪了我两眼,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态。而在大腿内侧来回涂抹时,我虽对阴唇只是蜻蜓点水,稍碰即离,却是令妻颤抖不已,几次将我手夹在两腿之间,不让我继续使坏。这之中的香艳乐趣,甚是刺激。   又一次的从下而上的抚摸游走,我蹲着的身体缓缓而起。抹到妻脖子处,只见妻双眼朦胧,面目含春,头微往后仰,竟是呼吸急促,有些喘息。   我将双手围绕在妻的颈后,低头看着妻因情动而无限妩媚的娃娃脸,突觉心中柔情无限,停止了动作,只是含笑看着她。   妻本微闭双眼享受我的服务,过了一饷后,才觉有异。张开双目,正好迎到我含情脉脉的双眼,嫣然一笑,同样情意无限的望着我,彼此情意绵绵,竟都有些痴了!   不知何时,妻将两手伸到了我的背后,环抱住我,令我更加贴近妻的裸体。   我们四目相对,情不自禁地将头靠拢,两唇相接。互相微微扭头,令唇吻更深,随之各自将舌轻吐,你追我赶,好不情动。   若此刻有人旁观,将会发现这是多么温馨而又淫靡的画面。只见我们上面轻吻得“啧、啧”有声,不断互相调整着头部的姿势,偶尔彼此将唇撤离,却将舌尖暴露在外缠绕、舔动,中间一条晶莹律液相连,然后又将唇贴在一起舌吻;两胸相抵,妻的两个乳房犹如被压着的大白包子,竟于我的胸口,往外鼓出一团,乳量极为厚实;往下望去,下身硬邦邦而又微弯的肉棒不断在妻的妙处磨蹭。因妻身上擦过淋浴乳,我在摩擦之际甚是顺当、舒服。   她的妙处早已湿得一塌糊涂,我甚喜用阴茎在她的大阴唇的包裹之下前后摩擦她的阴蒂及小阴唇,每磨蹭一下子,羞人处就发出微弱的“噗嗤、噗嗤”的响声。并且随着磨蹭,来回刺激那花生米般的阴蒂,就感觉妻吻我更深一些,口中也有节奏地发出“嗯、嗯”的快乐呻吟。   洗手间里本因热水升温,温度就高,再加之我们紧紧拥吻、磨蹭。不觉间已是满头大汗,可能两人都感觉有些憋气了,同时唇分将头后撤。却于两人唇角竟长长连接着一条细丝,在我们同时温情一笑之际才自断开。   “你坏死了,还不快把下面那东西移开!热死了!”妻轻捶我的肩膀。   “这样磨着宝贝儿你不爽吗?”上身虽已彼此微离,但是彼此的性器依然紧贴,我依然令肉棒在大阴唇的包裹之下一前一后的缓慢磨动。   “你身上好多汗,你退出来,我给你洗洗,乖!”妻笑着温柔的对我说,就如同哄小孩子一般。我很是受用,对妻要给我清洗也很是期待。遂退出阴茎,微微站开,好方便妻的服务。   我低头一看,在刚才彼此性器与耻毛的磨蹭下,妻的阴毛全被揉得更是乱乱糟糟,把她的阴道遮住,完全看不见,但桃子一般的阴部外形却是尽收眼底。   而在妻性器对面只几厘米处,自己的阴茎上沾满了水痕,在灯光的衬托下闪闪发光。肉棒儿仿佛对抽离了销魂之处甚为不满,缓缓颤动,并于龟头尖马眼处渗出几滴因情欲而满溢出外的精水。   “坏东西,翘得这么高干什么?”妻看着我“淘气”的阴茎,竟娇媚一笑,还拿手轻轻弹了一下。阴茎被弹后,更为不依不饶的上来翘动。   我真想立马压倒妻子,直捣黄龙。但是我知道,最好是跟着妻的节奏走,让她深陷情欲,再行肏弄,操之过急的话,下次她不愿意做爱时,就不容易引其就范了。   妻侧身将喷头拿在手上,并打开了开关,开始为我从上至下的冲洗。在淋到我的阴茎处,妻用手握住了它,来回套弄了几下,把我爽得直打哆嗦。   我见妻面含不怀好意的笑,想伸手去摸她的肥乳,但刚触到,就被妻打落,叫我老实点,我只好忍住。   妻让我转过身来,为我冲洗背部。水到何处,她的手就移至何处,温柔地抚擦,令我很是舒痒。   冲洗到我的屁股时,妻又故意挑逗捉弄了我一番。令我将屁股撅起,将手指伸到我的屁股沟里,来回揉了两次。那种屁股里的异物感令我颤抖不已。刚感觉妻把手儿移开,我的子孙袋又传来无比爽利。   妻竟将手从我的屁股下方移到胯下,轻轻将我的阴囊前后按摩。动作非常的轻,却是无比刺激。在妻的按摩下,我竟感觉一股射意,低头一看,肉棒儿极度充血,坚硬无比。我情不自禁地发出“哦……哦”的呻吟。   “舒服吗?老公。”妻关掉了水,将喷头放置一边。然后将身体贴在了我的背上。她的两团大奶压在我的背上,竟感些许沉重,并且明显感觉两颗勃起的乳头在我背上擦动,很是让我舒痒。   “舒服!宝贝。我好想马上肏你的小骚穴!”我故意将话说得淫靡,试探妻的反映。   “你想肏我了吗?我偏不给你肏!气死你!”妻真是个妖精,手儿还在按摩我的阴囊,令我极想歇斯底里的大干一场,却是不如我愿,任我心急如焚。   妻怎么这么会挑逗我了?在我记忆里只于我们恋爱,初婚时仅有的几次妻也如此这般极尽挑逗,令我还未真正插入,便射出精来。这几年里,还真没让我再有如此美感与急迫。   我在享受之余,牙恨得痒痒的,恨不得来次霸王硬上弓,大快朵颐。但仅有理智告诉我,不应如此。   只因我突然觉着这仿佛是我们的一次香艳较量,谁先受不了先向对方求欢,那么就是谁输了比赛。   于是我尽量将脑中的注意力从阴囊上的刺激移开,去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以此来抑制射意与冲动。不一会,阴茎虽仍坚硬无比,但头脑已逐渐开始恢复清明,开始了对妻的反击。   我们就以这样身体向前微弯的姿势,妻按摩着我的阴囊,而我轻摇上体,来回摩擦她滑滑的奶子,让两颗乳头在我背上画着圈儿。本是竖立的乳头在这样不断摩擦下更是勃起,也变得较大了一些。   我们都各自忍受着彼此的挑逗,不发一语,也不让呻吟出声,好似都不想于这场香艳的较量中落了下风。   这样弓腰弯背久了,我还真感觉浑身有些发酸。   不过我想妻也是这样的姿势,她应该不会比我坚持得更久,所以忍住酸痛,继续与妻角力。   妻毕竟不比男人,这样的姿势站久了,果然先于我撤手直腰。口中说:“不玩了,你赖皮,又没叫你动,你老扭来扭去的,讨厌!这样站着累人得很。我给你擦点沐浴乳,几下冲了算了。”   我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嘿嘿!”笑出声来,站直身体,伸了一下腰,转过身来面对妻子。   妻的脸儿经过这一阵的较量,仿佛更为红润,虽故作严肃,但目光中透露着的那一丝春意,却是出卖了她,令我只觉她此时甚是娇艳!   刚才虽不是剧烈运动,但妻的胸脯起伏不断,可能因她不常运动身体有些孱弱或我对乳房的摩擦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吧。   妻为我周身抹上沐浴乳,这次她没有再顽皮。很快速的就将我全身掩盖在了泡沫之下。我见妻身上很多地方已无泡沫,于是抱住她,画圈似的滑动几下,让她的身子也占上不少泡沫。   有可能这样的滑动,让妻甚是舒痒,竟笑出声来,身体也不住颤动。   “别闹了,把我身上给弄脏了。”妻笑道。   “怎么会弄脏呢?我们身上这么多汗,就是要多摩擦摩擦,才能清洗得干净嘛。”   “就你借口多。”妻子笑骂,在我胸口又轻拍一记。   妻很快将我身上冲洗完,叫我快擦净身子出去。   我当然不会这么傻,未有发泄就怏怏而去。于是抢过妻手中的淋浴喷头,借口说要给她冲洗干净,一起出去。妻知我是为揩油,却拗不过我,只得任我帮她冲洗,并忍受我作怪的手在她羞人部位抚弄。   每当我用手捏摸乳房,用手指去摩擦、抽插阴道时,妻就会笑骂我,并阻止了我的动作,但只按捺一会我又厚着脸皮去挑逗她的羞人处。   我们就如同一对两小无猜的情侣,于洗手间里卿卿我我,打打闹闹。于笑闹间,深感温馨与情意融融。   ***    ***    ***    ***   如果我们每天都能这样多好啊。   为何我们总会在好上一段时间后就冷却下来呢?为何我总是于家中,突感寂寞,偶尔如履薄冰,感觉少了些家庭的温馨?为何妻很多时候都不愿如我所愿,让我于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暂时的,我不愿去想这些为何。只想将柔情、温馨留在此刻,将我所有的爱怜交付于敏敏。因为她才是我有责任、义务去疼爱一生的人儿。   那么愿我们的激情燃烧,于今夜又找回我们的爱情。   ***    ***    ***    ***   终于冲洗完备,我将水关上并把淋浴喷头挂好。然后我们互相用浴巾将对方身上的水珠擦干。当妻擦到我的下体,发现我的肉棒依然挺立,又抚摸套弄了几下;而我擦到妻的下体的时候,将食指前半截插入妻的小穴儿,也来回抽动了几下。   妻的穴儿里火热而湿润,在我食指动作时依然发出“唧……唧”的水声。   我知道我们彼此都早已动情不已,却是都不愿向对方妥协,出声讨欢。也未如妻所说,洗完之后就回卧室各自安睡,于这洗手间的浴缸里,继续相互挑逗。   擦干身子之后,我们就把浴巾放在一边,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各自一只手搀扶着对方的腰肢,另外一只手各自动作。她先抚摸了我胸膛几下,就用手继续套弄我的粗长肉棒,感受我的炙热;而我一直摸着她的裸露的胸部,将她迷人的大奶揉捏成各种不同的形状。   看着那两团又大又挺又充满十足弹性的乳球被我的巨掌搓圆按扁,虽有过无数次这样的经历,我仍然深感惬意,心中兴奋难以抑制。加之阴茎被妻巧手套弄愈来愈急,我竟口中喘息加剧,又感十分射意。   这样下去可不行,若是射出,妻定取笑我,而且若只是我达到快乐的巅峰,妻未到达,这不是我的行事作风。   我一把握住妻的左乳,手掌竟不能满握,于掌心之下,乳房下盘有一些乳量凝成一小团“顽固的”露在外面。我用两根指尖,捏住妻的左乳头,微微旋扭。   每旋扭一下,妻就皱眉一下,套弄我阴茎的手也为之停顿一下,似乎有些疼痛。   但我清楚,这样的动作,快美的刺激绝对更多于旋扭的疼痛。因妻的吐气如兰愈来愈急,最终开始啊啊呻吟,脸上表情犹如带着一丝不耐,婉转承欢。   我凑脑在妻的耳旁,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轻咬着她的耳垂湿发,吐出舌尖儿轻舔几下耳垂。耳旁传来的舒痒,让妻想避开我的呼吸和湿吻,却被我追赶,实在避无可避。   “敏敏宝贝儿,你的奶子好滑啊!老公我最喜欢你的奶子了,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大,揉着这么舒服?”我在妻耳边轻吐淫语,勾引得她更是春情勃发,骚痒难耐!   “大……你不喜欢吗?啊……还……不是你……老是有事没事,都来……摸我,并且生了……儿子,嗯……就……一直都小不下来……都怪你……”妻喘息着,一边呻吟一边回答。   “嗯,是啊,都怪老公不好,让你生成如此魔鬼身材。快,快让老公吸吸奶头,敏敏宝贝儿的乳头在呼唤我了!”我将脑袋撤离她的耳旁,火辣辣地盯着她迷人的翘乳,咽了口唾液,像是饥饿的孩子。   “臭美,我的好身材才不靠你呢,我才不喜欢你吸我的奶子!不许你吸……啊……你怎么就……吸上来了?”妻口中不依不饶,却是将胸部微挺,当我张开的口要触到乳房之际,就一下子塞进了我的嘴里。令我顿时满口软香,不仅含到了乳头,连她整个乳晕都包裹其中。   我口中微微使力,让妻右乳的整个乳晕连同乳头在我口中被拉长。然后再将嘴撤离,令妻右乳前端凸出之后立刻又弹了回去。只听我将奶子吸得“滋滋”有声,煞是轻响。   如此反复良久,妻早已放弃我的阴茎,一手仍扶着我的背,另一手却攀上我的头。   随着我吸奶的节奏,轻扯我的头发,很显然的怕扯痛了我,动作极为轻盈、温柔。   渐渐的,我不满足于只口中享受嫩肉,手上亦想一抹软香。于是将放在妻腹背的一只手移上来,按住左乳,不停搓动。揉得满掌雪沙,糯糕般的细绵乳肉应指而陷。顶上如樱桃核儿一般的乳头在乳浪中滚来滚去,在我的手指间时而探将出来,颜色十分艳红,显然早充血已久。   此刻,我是手口并用,忙得不亦乐乎。心下对自己很是满意,早先本在妻的套弄下就有射意,却是能够强忍这么久未提枪上马,还能对妻敏感之处不住地挑逗,难道这是偶尔无聊时,看了众多色情小说学习到的性技巧?   “老公……这边也要嘛……啊……”妻微微侧身,将被我手不断覆盖搓弄的左乳移到我的嘴前。   我依言含住左乳头,手儿继续捏住乳肉的下端往外挤压,使乳晕及之上的那一颗樱桃更加突出。   接着我先吮吸了一下乳头,任之摇晃了一下,然后将嘴张大,又略为粗鲁地将整个乳晕及乳头含在口中,使劲吸吮还不时用牙齿轻咬几下。   似乎我的粗暴让妻略有痛感,妻蹙眉更甚。嘴里持续发出“嘶……嘶”的呻吟,最后可能有些忍不住了,轻拍着我的脑袋,娇喘道:“轻点啊……你吃痛我了……”   我闻言马上吐出妻的雪肉,忙应道:“我轻点,我轻点。”然后只将舌头吐出,画着圈儿舔舐着那玲珑怒挺的奶头。   只见妻白大乳房因被我刚才的用力吸吮与手上的挤压,竟有些红晕。整个乳房前端在我的唾液浸染下,发出淫靡的闪光。小小的一圈乳晕上零散着一些小颗粒,犹如不堪我的挑逗,争先冒起。圆圆的乳头竖立,在我的舌舔下,不安地上下左右摇晃着,煞是可爱。   妻的诱人大奶,怎么玩都玩不够。   但是吸得久了难免会有口中干涩,麻木之感,并且头埋得过久,微有酸痛不适之感。我最后用力地将妻两陀乳肉捏起,轮换着使劲吸吮了几个来回。然后将头抬起,看着妻无比娇羞的脸。   妻除了她的发型可显露已是已婚之人,那略显稚气的娃娃脸上完全不露丝毫岁月遗留的痕迹。   此时,她的目光随着我渐渐抬起的脑袋游走,定格在四目相交。   媚眼朦胧,仿佛带着一层雾气,眼角含春,令我无比痴迷。   想起我与她相识时,我们都才二十,当时,就是她这张美丽的娃娃脸吸引了我,无比痴迷于这种LOLI之感。如今已过十来个年头,我们走过无数风风雨雨,她依然一如初见。   只是,虽她还是她,我还是我,但我们的性格、我们的观念已不再融合,我们的矛盾总于无意之间显露……   不知为何,在彼此春情勃发,妻眼神迷离望着我的此刻,我虽深感吸引与欲望,却是心里突然冒起此种令人沮丧的念头。   心里明白此刻是妻少有的情动无比,任我轻薄。于是强将心里不合时宜的念头压下,让欲望占据了上风。   我将目光移到妻的胸部看了下,妻还未从刚才的吸吮刺激中解脱,仍急剧起伏,中间那条深沟竟有一滴汗水从上至下缓缓滑落。我见此景甚是美丽,不知怎的竟带着一股命令的口气对妻说:“你坐到那里去,将脚打开,我要好好看看你的淫穴!”我一指妻身后的浴台,上面有广阔的空间。   若是在平时,我不敢也不愿以这样的口气,用如此露骨的词语对她说话。此刻,却仗着她动情的媚态与略带淫荡的动作,大着胆子提出要求。   妻闻言楞了一下,似乎完全不适应我突然改变的语气。然后才顺着我所指看了一下,迟疑了一瞬,即将浴台上的洗浴用具移到一角,空出很多的位置,然后坐在了上面,屁股往里挪了几下,令整双大腿放置浴台上。却是双腿靠拢,并未如我所愿,张开任我观赏妙处。   妻身子整体偏白,只是于这温度略高的洗手间里带着一丝红润,见着煞是光滑、洁净。她直挺着上身,双手撑在自己的双腿两旁。喘息起伏的胸部因为这一阵的动作,并未受到刺激,反而要比之前平息不少。   虽坐着,小腹仍是不见赘肉,只是于肚脐上面一点有一道十分难看的伤痕,那是因为破腹产所付出的代价。小腹以下,突显开阔,宽翘的臀股压在台上往周围延伸了些许,足见其的肥美与娇嫩。   整体之间,犹如处子静坐,却是透着无限的春意。   观赏着妻裸露的诱人坐姿,我缓慢移到妻的跟前,挺立微弯的阴茎正好让妻平视着。然后我故意将阴茎抖动起来,以显示我的威猛。   观察妻喉咙的动作,似乎咽了一口唾沫。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肉棒儿,脸上微露期待。一阵后,仿佛察觉我戏弄之意,抬头看我,见我一脸坏笑,马上一脸娇羞,避开目光,将脸偏向一边,不再看我肉棒。   此刻,我突生欲望,想让妻给我口含舔弄一番。上一次她给我吹箫,直可追溯到四年多前,那时她还是大腹便便,儿子尚未出生。这么久了,我早已忘了被她含弄的感觉,于此刻,我见她今晚兴致颇高,遂试着将这念头说出口来。   “敏敏宝贝儿,你好久都未给老公吃香蕉了,今晚给老公含含好不好?”   妻闻言,扭转头来看了肉棒一下,然后马上有转过头去,很是娇羞,说道:“我才不吃你那个脏东西呢!”声音仿若蚊鸣,几不可闻。   “不嘛,我最喜欢你吃它了。乖,来嘛,舔一舔,老公爱你!”我犹如小孩子耍了性子,又如逗小孩吃棒棒糖,将阴茎更加靠近妻的脸。   妻见状直偏头躲让,我却是打蛇随棍上,令肉棒儿随之左右摆放,始终让它呈现在离妻小嘴很近的地方。   却不想,几次来回之后,我未掌握好距离,阴茎靠得太前,于妻转头之际,“啪”的一声轻响,打在了她的脸上。   我心说糟,别这一下把她打发火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出乎意料的是,妻并未发火,反而脑袋不再躲避。羞涩地望着我道:“那我就吸几口,你这根讨厌的东西别再晃来晃去了。先声明哦,只是几口!”   我欣喜无比,连声答应。然后看着妻开始缓缓地将小口对着肉棒儿,似皱了一下眉头,却还是依言开始了对阴茎的含弄。   妻并非一下子将整根肉棒含下,而是从龟头缓缓向里滑动,却只是含住了我一半的阴茎,就不再往里深入。   我目不转睛看着妻的动作,将身上所有的感官集中于下体处。当肉棒儿被那一腔温热所包围,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太他娘的舒服了。心中无比的满足:“敏敏终于又为我口交了!我好喜欢!”   妻将一半阴茎含在嘴里后停了半刻,望了我一眼,看到我赞许鼓舞期待的目光,竟报以一笑。那样子别提有多淫荡了,本是loli般的娃娃脸,居然在行如此讨好男人之事,且满脸含春,发出媚笑。我本是膨胀到极限的阴茎,竟感觉又粗长了些许。   这样的坚挺,让妻很是鼓舞,开始来回吸吮,并且将双手移上,一手抱住我的屁股,一手握住肉棒的根部方便自己的操作。   只见她从肉棒儿的中间缓缓退出,直退到龟头顶端,只让一点龟头肉儿挂在她的唇上,然后又再将棒子吞入,只余一半,如此反复。   老实说,她的口活、动作都很是生涩。四年多前她给吹箫就没什么水平,现丢了这么多年,更是非常笨拙。肉棒儿在她牙齿的刮动下,甚至有些痛感。不过我却因心理上的满足,竟大感享受。   妻吞吐着阴茎,仿佛感觉到我火辣辣的目光,深感羞涩,索性闭上双眼,脸蛋红晕更浓,令我爱煞了她此刻淫荡而娇羞的模样。   她似乎很是享受这样给我口交的感觉,速度渐渐也快了一些。开始还微皱柳眉,此时早已完全舒展,并露出痴迷的神情。   如此这般,我既享受于心理上的满足,又忍受着妻极生涩的含弄轻刮,令我痛并快乐着。   妻老是只含上一半的肉棒,我很想捧住她的头,然后将肉棒全部插进她的口中,玩上一玩深喉,以获取更大的快感。却是不愿去打扰她此时对吸吮的投入,也怕这样做了会引起她的不满和反抗。   吸着吸着,妻的口角竟有口水流下,可见她的痴迷程度,恐是早已忘了自己只为我含几下的说辞。真是奇怪,在我印象中,她对口交取悦于我这种活儿很是排斥,不然也不会四年多来未曾为我吹箫一回。   可是今夜最初她本是不让我使坏,到现在却是全情投入,还破天荒的来了一次及其投入的口交。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呢?   虽心里颇感怪异,但是却不愿问起,破坏这淫靡的情景。   “咳咳!”妻终于一口气没喘上来,吐出肉棒咳嗽起来,手也松开了阴茎。   阴茎前半段上面水光十足,上面有妻的口水,也有从我马眼中留出的精水,与棒子后半段形成鲜明的对比!此时,它仿佛对妻突然的撤离感到不满,竖立空中,不可一世地翘起又缓缓落下。   “你坏死了,这东西吃着好难受,我再也不给你做这种事了!”妻喘息较为平息之后,就开始跟我抱怨,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眼含幽怨地看着我,令我不由地产生一丝愧疚之感。   “我刚才差点没被呛着,好难……”妻还未说完就被我用嘴堵住。本是微闭牙关被我轻易地启开,将舌头伸入里面轻搅,妻不依的“唔……唔”了两声,就开始试着用舌头与我一起纠缠,手也环保住了我的脖子。   我一边与妻舌吻,一边用右手搓捏着妻的酥乳。乳肉依然应指而陷,松开则马上弹起。妻的两陀肉儿被我轮换搓着,形成各种怪异的形状。   妻又逐渐迷失情欲之中。   足足舌吻了有两分钟,我将嘴撤离,手指夹着她的乳头,一紧一松。对妻柔声道:“敏敏宝贝儿,刚才你让我很舒服。你把脚打开,我也给你舔舔。”   妻闻言口中依然不从,却是缓缓将双腿张开。我将浴巾叠在一起,放在浴台上,让她方便仰卧在上面。姿势摆好之后,那销魂之处净收眼底。   只见妻胯处,毛发甚浓且长,把阴道口都遮住了一些。但于洞口处,水迹斑斑,致使该处阴毛亦湿成一团,一片浆浊。   我看得食指大动,甚是口馋。遂弯腰伸手刨开阴毛,令妻整个美穴尽收我的眼底。   只见,妻细长的大阴唇已微微张开,暴露出藏在里面的充满皱褶的小阴唇及如婴儿指儿般的阴蒂。上面液光晶莹,甚是湿润。   我再将妻大阴唇瓣开些许,令里面终日不见阳光之物更是突显。她的大阴唇色泽不甚美,微带暗红,小阴唇却是酥嫩的桃红色,分外诱人,上端阴蒂时而颤动一下,令我忍不住一手瓣着阴唇,一手按住阴蒂,上下揉动。   妻似乎颤抖了一下,枕着几层浴巾的头向上仰起,呼吸加深。接着,我将妻的双腿向两边支起,更为张开,层八字形。如此大张,方便自己的手口并用,自在无比。   妻的妙处散发出让人欲望急涨的妇人味道。我一手瓣开一边阴唇,用舌头,上下舔舐着花瓣儿。妻本是润湿无比的淫穴,在我的专心舔刮下更是不堪。我见其不断泌出新的淫液,贴住穴儿,使劲一吸,发出“呼……”的一声犹如喝热汤般的清响,一大股淫水涌入口中,其量惊人,令我不得不将其咽下,差点一口喷将出来。   随之我马上将口撤离,喘息一二,却惊见妻的美穴里稀里呼噜地吐出一注薄浆,通通流到下面的浴台之上。我见状淫欲大炽,下面阴茎硬得已略感疼痛,无比渴望一插到底,尽采花蕊。   我顺着妻的小腹往上攀去,衔住妻一颗怒翘乳头。边吸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宝贝儿,你的水好多,老公想肏你了。”手指仍未停歇,一直都抽插着妻的阴道,濮滋之声不绝于耳。   妻早于我舔穴之际,就未停止过呻吟嘶喘,下面如此一塌糊涂,快感如潮,恐已泄过了一回。此刻又哪有闲功夫回答我。两手不断在我背上胡乱抚摸,于我手指抽插之际,更是下体迎挺,不能自已!   我见状再不迟疑,将手儿抽离。一手撑着浴台,一手压在妻的大奶之上。肉棒完全不用手去牵引,轻而易举的就插进了那熟悉的销魂洞穴,缓缓进入,直至没柄。啊,好一个水帘销魂洞,那终得交合的快美,令我们都长舒一大口气,呻吟出声来。   此时并非温柔前戏,我们都需以急剧的抽添来满足自己早已沦陷的欲念。我缓慢抽插不过三五下,就开始大开大合。阴茎插到穴儿深处触到一滑腻嫩肉后,即立刻抽离,只余龟头包裹穴内,再立刻往里插撞,如此反复,疏无任何性爱技巧,却是深感妻肉穴甚强的吸吮力道,快感如潮涌而至!   妻在剧烈的猛肏之下,早已变呻吟为哭喊,叫得一声胜过一声,两眼迷离,口角唾液沿着脸庞流到了浴巾之上,两手手指深陷入我背上之肉,令我在疼痛之余,更是抽插如狂,下下采蕊。可见妻受快感之强烈,情欲痴狂之态净露无疑!   虽如此猛烈,我仍闲不够快速。将搓动酥乳的手撤离,放至台上,两手都撑在浴台上。妻为配合我的猛肏,两腿更是张到了她所能够的极限。   至此我更是如鱼得水,抽插得更是顺当。小腹相撞“啪、啪”之声、性器相合“濮滋”之声、及甚为有限空隙间的气泡被磨爆“濮、濮”之声,不绝于耳!   我们谱写的这一首极尽淫靡之曲虽用时很短,却逐渐已达高潮。   我们今晚的两次洗浴都已无用,只因此时早已汗流如柱。我埋头苦干,一直盯着妻被我剧烈撞击而不断画圆甩动的乳房,汗水亦低落在她的胸部之上。   一些滴到那白大的乳肉之上或乳沟之中,一些却落到乳晕之内,更有甚者,正中红心,刚好浇打到那樱桃蒂儿,然后与她自身的汗水水乳交融,甚是和谐!   “啊……”一声嘶鸣之后,妻已达到巅峰,全身抽搐,下体往上紧贴我的腹部,阴精喷洒,全浇打在肉棒之上,快美无比。   我于此时,正好一下子猛插下去,这一下子插得颇深,竟到达了我从未到过的佳境。只觉破开那一处嫩肉,冲到一个吸吮力更剧,令我更加畅快的地方。   我不知这是否就是色情小说里所说的插进子宫,无暇多想,只觉喷射在即,穴儿吸得阴茎已无可避,阴茎不断颤动。妻也被这一下从未有过的快美,高潮之后马上再度喷洒,也全部浇打在阴茎之上,加之膣内紧夹吸吮之力前所未有,如此三番两次的刺激,我无法忍住亦是不愿忍耐地将精液狂射而出。   那真是射得天昏地暗,分量之巨,自己都觉得惊人。未曾数过,但自觉抽射不下二十次,竟数喷入那从未到过的深处,欲仙欲死!这样的抽射,妻本仿若无骨的身子又被冲入了活力,颤抖之剧,下体更是紧贴,于我射完之后,才缓缓松弛,跌落浴台,脑袋一偏,却已是快乐至晕迷。   我射得如痴如醉,酣畅淋漓。持续紧抵阴道半刻后,方顺过气来,压倒在妻的身上。我们身上皆是汗浆无数,甚是黏贴。下体却不曾取出,任之在膣内逐渐疲软,自行缓缓退出。   在妻身上压上一阵之后,阴茎已自行滑出,我亦喘过气来,撑起身子,看着妻的销魂之处。   虽是插得不久,却是已然红肿不堪,大阴唇还微微外翻着,阴道口也惯性地张着,偶尔穴儿还颤动一下,于张开之际,从里面缓缓向外流淌出精液与阴精淫水的混合之物,沿着臀沟,直流到了浴台之上。   那一刻,淫靡美丽,这一切都是我们谱写的淫曲使然,令我无限沉迷。若是让我此刻死去,亦不感难受,只因觉已拥有了至乐……   (四)   次日清晨,我还在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突被手臂一阵疼痛惊醒。一看,妻就如对付阶级敌人一般咬牙切齿地揪着我。   “陈文轩,你个混蛋。你昨晚倒爽了,可苦了我了,不仅又射到里面了,并且你简直是把我往死里整啊,现在我下面还在痛!”妻恨恨道,因儿还在睡觉,她的声音不敢过大。然而虽轻声,但我还是听得出她心中的极度不满。   我连忙道歉,立刻表决心,承诺以后一定戴套,并且以后不肏得那样猛了,一定温柔再温柔。心里暗自嘀咕:“你昨晚不也爽上天了吗?不是也把我往死里整吗?”但这话只能烂在心里,可不敢说出口来。   妻边换衣边说:“哼!还有以后?我再不相信你了!哎呀,下体怎么会这么痛呢?”妻下床要站起来的时候,估计是下体有些疼痛,马上又坐到床沿。   我顿感内疚,马上一翻坐起,把手放到妻肩上说:“宝贝儿,我看看下面怎么了。”   妻闻言睡倒床上说:“那你看看,真的很痛哦!”   我捞起妻的睡裙,将她内裤褪至膝处,俯首观察她的妙处。我用手将阻挡视线的几根阴毛掀至一边,妻的整个阴户尽收眼底。   只见她的阴唇略微有些红肿,这可能是我们昨晚交合甚为激烈之故。蛤口微张,里面的小阴唇与阴蒂被遮住了一些,看不得仔细。在我的目光注视下,妻的妙处竟渗出水来,蛤口处水光点点,分外动人。   “你看了老半天看到有什么……不妥啊?”妻见我半天不说话,似乎也感受到我逐渐变得火辣的目光,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满与颤抖。   “好像有些肿了。待我瓣开看看里面有没有怎的。”此时我闹不清自己的心态,到底是想好好为妻检查,还是想……只因我的肉棒居然又他娘的翘了!我用两根手指撑开妻的大阴唇,想将隐藏在里面的妙物看得更加真切。   “哎哟……好痛,别瓣!”我才看一瞬,就被妻阻止。   不过虽只一瞬,仍是令我有点情欲急涨。她的阴蒂依然如同一颗很小的樱桃核儿,有些红润,令我很想覆指其上按揉一番。   小阴唇昨晚带着桃红色,而此时竟是红彤彤的,依稀可见昨晚肉棒儿的剧烈来回摩擦痕迹;小阴唇下部微张一小口,里面嫩肉若隐若现,那个销魂洞口如此之小,却能轻易容纳我粗长的阴茎,端的是不可思议!   妻坐了起来,手微微按了按自己的阴部,又是一下轻声叫唤。我见着她落手处是自己的耻骨处,晃眼一看,竟是微带紫色,有些肿大。可恨我刚才被妻的妙处吸引,竟连旁边耻骨充血肿大都未看到。   我按了按自己的耻骨,竟也是有些疼痛。原来昨晚激烈交媾,耻骨相撞甚急甚猛,今天我们都成伤员了。似乎我们同时找到了问题所在,竟相视苦笑一下。   然后妻脸色一变,我就马上有了要遭殃的觉悟。   这次她揪着我的耳朵犹如调老式电视机的频道一般,直把我痛得咬牙切齿,差点惨叫出声!并且我只能将自己心中的欲火按捺住,此时妻定不能容我放肆。   早饭时,妈问妻昨晚是不是哪里痛,她隐约听到昨晚从洗手间传来的惨叫,直把我们小两口问得面红耳赤。我心想那是惨叫吗?母亲莫不是在做梦吧。   妻恨恨地盯了我一眼,我装作没看见也没听见,吃我的稀粥。母亲看着我们的异样,似乎明白了什么,面含笑意,闭口不谈了。此时妻却吞吞吐吐地说她昨晚有些拉肚子,真是欲盖弥彰啊,我只得忍住了笑。   妻定是恨得我牙痒痒的,因为我穿着拖鞋裸露在外的脚趾又传来了一阵专心的疼痛,我怕被母亲发现我们的小动作,又只得咬牙切齿忍受疼痛。他娘的,这样下去,我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妻虐待致死!   上午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看看报纸,喝上一壶铁观音。唯一的正事就是在几个下属的出差报账单上鬼画桃符般地签上自己的大名。   我望着天花板,想着自己四年多前还是一个不堪大任的宅男,如今却衣冠楚楚地坐在这间豪华的大办公室里,吹着空调,抽着客户送的中华,给手下这帮老爱背地里说我不近人情的小混蛋规划工作,签字画押。   心里顿起飘飘然的感觉。又想到了家中娇妻,不禁心中一笑。虽四年多来,我们各自忍受了不少孤独艰辛与心酸,但如今我们还是克服了这些不愉快,回归了平淡的家庭生活,而且也能享受性福。   妻虽性格好强,却总是女人,总需要自己男人的疼爱,我也应好好待之,弥补曾经给她带来的苦痛;而儿子虽幼,却是聪明可爱,灵气逼人,惹人喜爱;父母年岁已高,含辛茹苦大半生,我们做儿女的,应更多的给予他们关怀与孝顺。   这一切多么值得我去珍惜,也多么值得我用上更多的精力与真心去经营。   每一个新环境,相当于给我一次新生命。四年多前,我在CD如宅男烂泥,惶惶终日;这四年里,在CQ,我是工作上的拼命三郎,也是生活中的堕落者;四年后的今天,又回到CD,却是为别人指引方向、在生活上中规中矩,将家庭当做自己的重心。   是的,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重要莫过于家庭。家,我已离开太久,我如此贪婪,享受家给予的温暖。   至于,那些偶尔还会给我QQ留言,说想我,或偶尔在网上与我东拉西扯,在CQ或是外地结交的莺莺燕燕。那些我记得或不记得名字、长相的女人,就让她们永远成为我生命中的配角,甚者连配角都不算,就当是在我的生命里跑了一回龙套。只是偶尔,能让我回忆的时候多一个可想的念头就行。   而有一个例外,我虽不愿承认,却总是于有意或无意之间想起……   那久未跳动过的灰色头像,到底是多久未摇过了?我想至少一年了吧!不知为何,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将对话框打开,然后看着里面只一句话的聊天记录怔怔发呆。   “如你所愿,我回家了!”这句话是我写的,而她从未回过……   ***    ***    ***    ***   QQ上不少朋友与我聊天惊异于我现在的改变,毕竟自己现在的生活基本都是围绕着家庭而转,这和在CQ时,很久都不归家一次的态度是大相径庭。   他们就好像如今才发现我有家庭责任心一样,常对我说你小子这下转性了。   这实在让我有些啼笑皆非,因为我知道,当年远赴CQ无非就是为拯救这个家,只是大家无法理解罢了。   解释?没必要。我已习惯现在的生活状态。   但还是会怀恋在CQ的生活,虽然其中有很多对不起妻的事情。那些事有些是逢场作戏,有些是心灵空虚,有些却是情不自禁……   从小到大,我并非轻浮之人。所以在CQ对若诗心存爱慕,却被心中理智所限,未敢有何非分之想,更是未有任何非分之举。   是什么让我改变的?我想应该是在CQ第二年初的沈阳之行。   ***    ***    ***    ***   长春曾老板的加盟店开业后,一直生意不错。一时间,东北地区致电于我咨询加盟的人每过几天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偶尔还会有来公司考察的人。这和刚来DZ时,完全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那时可是接近半年都没一个来了解加盟的。   现在我每天都很忙,却乐在其中,感觉更为自信,心态越来越好。男人投入事业和做爱一样,会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继曾老板加盟之后的半年多里,虽是咨询者众,最后成交的却只有两单,且都是开在吉林省。数量虽少,DZ公司高层却大加赞赏,毕竟这么多年来,那边都开不了一家店的。   公司考虑到东北市场业务逐渐开展起来,需要人手,于是就给我配了一个助理。   据说新招的内勤是个女孩子,这可把我乐了半天,心中还很是意淫了一把。   可结果人一到,别提有多失望了。此女雀斑无数,戴一副眼睛,身材也一般。   DZ的选材水平可见一般。这打击让我足足闷闷不乐了一整天。不过也就在那内勤来了的第二天,好事临门,且成双成对。   第一是分公司新来了一个行政司机,竟是我老乡,我们老家的房子居然就在临街。   这小子就是后来被我谑称“游神”的王海波。异地他乡,见着家乡人,无疑特别亲热,我们很快就建立了不错的友谊。在这个公司里,以前除了若诗我还真没其他朋友,现在游神来了,我心中很是开心。   第二是我跟踪了有两个多月,一位沈阳的高姓客户,现在终于下定决心,要投资这个项目,这段时间在沈阳看了几家店面,却是心中拿捏不准,邀请我去当地为他指点迷津。我当然不会拒绝,接到高总电话第二天就订了机票,于第三天直飞沈阳!   飞机抵达沈阳后,高总早就在机场等着我了。之前我们通过电话不下十次,他的声音低沉富有一种磁性,口才极好,思维敏锐。我一直感觉他至少已是快四十的人,却没想一见之下,竟是如此年轻,后来一交谈,才知他竟是比我还小上两岁。   高总开一辆黑色的奥迪A6.出机场后,直接上了高速去往我下榻的酒店。   一路上,我们进行了交谈。我对高总如此青年才俊心中十分好奇,于是在和他的一问一答之间,了解到他的情况。   高总全名高灿,他们家是沈阳本地人,他的父亲却在北京炒房炒了快三十年了,家中殷实无比,他一出生就如含了一把金钥匙,衣食无缺,财银取之不尽。   当他面带笑容淡定地说着自己的家底,那骨子里的优越感虽被他刻意压制,却还是于他只字片语中能感觉得到。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社会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高灿家里既如此富裕,且还是做房地产的,怎么现在却想介入餐饮行业?我很是诧异,于是向他提出这个疑问。   原来他们的家庭传统是读了中学后不管成绩好坏就必须出身社会体验生活,高灿是十六岁就在他父亲的企业里打工。当他父亲觉得时机成熟,在高灿二十岁的时候,就出了四十万代理了一个当时佛山的一个名气不大的地砖品牌,做了华北的总代理,然后由高灿独自去操作这个项目。   经过高灿的几年打拼,现在这个地砖品牌在华北地区已经有了一定的市场占有率,生意趋于稳定。但现在地砖市场竞争越来越大,公司发展也相当于进入了一个瓶颈,很难再有所突破,几乎只能按部就班的运作。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对于他来说,仿佛失去了挑战性。于是将企业交给心腹来全权打理,而自己重新寻找一个创业项目。   他很早以前就打算在沈阳老家这边发展餐饮业,经过这几个月一系列的市场调研与可行性分析最终选定我们DZ的品牌。他的野心很大,当他说出心中的目标时,我肃然起敬之后又深觉不以为然。他的原话是这样:“十年以内,我要凭借DZ这个品牌,成为辽宁省的餐饮皇帝!”   想法很好,但在现今这个社会,要做到一个行业的NO1,恐怕不是有激情就行的。   在我心目里,东北人一般都是比较豪爽,有些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而高灿和他的家族却不怎么感觉像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而更为接近南方人,特别是在教育问题上,完全就是温州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且高灿年少得志,却一点也不安于现状,虽然锋芒毕露得有些过头,但有想法肯定比没想法的人强。   他的优势的确很强:年轻、多金、有能力、有思想!或许,十年之内,他能成为辽宁很有名气的餐饮巨头,但“皇帝”?难!   一时间,在车里,我坐在副驾驶位上,听着他意气风发的规划,鼻中嗅着他所喷淡淡男士香水味道,不时出言夸赞拜服几句。他是一个颇富魅力的年轻人,我在折服之余,心里也是如打翻了五味瓶。   不仅是因为我们年龄如此接近,却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也是因为他岁小而努力,已取得不菲的事业成绩,如此优越的条件,仍是不安现状敢于打拼,而我如此窘迫,却是后知后觉,一年之前才知发愤图强,如今仍是两手空空……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不应该有如此浅薄的攀比心理,心中却是压抑不住,那又羡又妒、微感自卑的不良情绪让我很是难受。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高灿提前为我预订好的酒店。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下榻五星级的大酒店,当貌美如花、婀娜高挑的迎宾小姐为我们开门,彬彬有礼地低头问好之时,我竟有种不敢正眼相视的自卑感觉。   那宽阔,甚至有些显得空旷大厅的金碧辉煌,各种高档名贵艺术装饰品的琳琅满目,还有与室外完全犹如两个世界的温度气息,都让我有一种身在梦境般的感觉。身在其中,却是感到周围的一切好像都不真实。   几分钟后,我们乘电梯来到十五楼的房间。虽然是标间,但五星级的标间完全并非一般酒店或宾馆,那一、两百的房间可比拟,那环境,那地毯,那各种用具都衬托着住在这里宾客身份的尊贵!高灿让我先休息两个小时,一会晚饭时间再来接我出去用餐。   他走后,我一下子扑到柔软的大床上,任床垫把我上上下下地弹动了几次,去感受它给我带来的舒适感觉。然后起得身来,左看看右瞧瞧,完全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什么都感新鲜。很可悲是吗?   突然电话响起,接起电话,原来是若诗来电。出了机场就与高灿在一起,一直还没给她报平安呢。现在她主动打来,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温暖。   “若诗,对不起,下了机还一直未有机会给你电话。”我愉快地说。   “没事,文轩,沈阳那边冷,你要注意身体,别感冒了哦。”千里之外若诗那优美富有磁性的声音借着电话缓缓传来,关怀的话语令我心中暖流无限。   “嗯,我知道注意的。你也要保重身体,我别不在几天,你就病了。”经过这一年来的接触,我们说话已非常随便,也能偶尔开开玩笑。   “乌鸦嘴!我也知道保重身体的。到时如果店面落实了,合作谈成了,别忘给我报喜啊!”若诗笑道。   “当然!你可是我的老师啊,学生取得好成绩不向老师报喜,怎么会得到老师的表扬?呵呵!”   “贫嘴!我可不是你的老师。嘻嘻!”若诗闻言虽口中不依,但心中却是喜欢我的奉承,笑出声来,我遥想电话那头她的嫣然一笑,那少有的女人妩媚,竟是心神剧荡,不由痴了,对着电话呵呵傻笑。   “你傻笑个啥呢?就这样了,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啊!”   “嗯,好嘛!再联系!”挂掉电话,竟感如此恋恋不舍。   坐在床上,想了一阵若诗,突又想起还未给妻报平安,连忙拿出手机拨打。   “敏敏吗?我现在已在沈阳了。”我四处观望着这房间里的温馨摆设,对着电话那头,不知怎的,我仿佛感觉一股无形压力。何年何月,我才能混到高灿般的高度,能给妻及家人如此优越的生活条件?   “哦,文轩你要多保重哦,我看了天气预报,那边温度比咱们这边要低十多度呢!千万别感冒了。”妻也提醒我要保重身体。   “嗯,知道了!天冷,你们在家也要多保重,尽量穿厚一点。”我说道。   “好!”妻答了一个字后,竟是无话了。   “好吧,就这样了,我明天给你电话啊。”沉默一会后,我提出结束通话。   “好,拜拜!”妻声音波澜不惊。   “拜拜!”挂掉电话,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安静躺卧床上,考虑着接下来在沈阳的三天的工作计划与目标。眼前的这一切并非现在的我所能拥有,但若努力,那么有一天定会拥有!   下午五点的时候,高灿如约而至,接我出去吃饭。出酒店门的时候,迎宾小姐依然笑容可掬,但我已没来时的紧张感,竟还还礼点头微微一笑。高灿的奥迪A6就停在门外,上车之后才发现已有一个女子在他的车后座上了。   只见那女子年龄仿若二十来岁,留齐肩短发,长得很是漂亮,特别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极富神韵;脖子上围着一圈丝质的紫色围巾,显得很是乖巧。   她身上一件灰色的长款针织衫只扣到了胸部以下位置,露出穿在里面的白色低胸毛衣,那围巾下摆正好挡在两团玉兔正中的沟上;胸部算不得大,但却是将毛衣衬托出挺翘小巧的隆起。下身穿一件白色的及膝短裙,那一双被黑色裤袜包裹着的丰满玉腿上下叠叉着,形成很是动人的曲线。   我乍看之下,微起惊艳之感,却为她舍弃温度追求风度的打扮,觉着做作。   “陈经理,这位美女是我公司公关部经理——Jamie.Jamie,这位就是我向你提及的DZ集团东北片区负责人陈文轩。Jamie也是沈阳人,我虽也是沈阳人,但却一点也不熟。所以我特意请Jamie一起回来进行接下来几天的选址大事。”高灿为我们双方做了介绍。   当听到“Jamie”这个英文名我还楞了一下,在我接触的人中,还没谁用英文名的。   “陈经理,幸会幸会,久闻大名!”Jamie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   “您好!Jamie小姐。”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手儿白皙,手指细长,皮肤很好,这是我当时一握的直接感觉,但是更多的感觉是她与我握手没有一点力气,感觉甚是慵懒。   “走吧,我们吃饭去。对了陈经理,你想吃什么?”高灿发动了汽车,缓缓驶出酒店。   “呵呵,入乡随俗,就任凭高总和Jamie小姐做主吧。”我笑道。   “那Jamie你说吧。”高灿望着后视镜里的Jamie说道。   “好啊,那我建议去吃西餐,很久没吃了呢!陈经理没意见吧?叫我Jam ie就行了。”   我有意见,大大的有意见。我吃过一次西餐,不仅觉着吃不饱,而且那勺子叉子还真使不好,但却是不好启齿,只得说没意见。   不一会我们来到了一家装修豪华的西餐厅,挑了个靠窗的卡座坐下。餐厅里很暖和,我和高灿都把自己的外衣除下,而Jamie本来就穿得少,只把围巾脱下,却是露出了一直被围巾挡住的小乳沟。裸露在空气之中的肌肤显现着很舒服的健康色。   在这样寒冷的冬天里,Jamie的打扮不能不说很是诱人。当时因为东北这边的业务繁忙,我可是有近一个月没回CD解决生理问题了,Jamie正好坐在我的对面,搞得我老是忍不住拿眼去瞟。不过我还算聪明,总是在说话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一飘而过……   点菜的时候很是让我感觉脸红,那菜谱上全是洋文,自身英语又差。只能依据菜谱上菜品照片来点。他娘的,这个Jamie吃什么西餐,这不是落我的脸面吗?   Jamie似乎看出我的窘迫,帮我推荐了个“Hamburgsteak withegg”,我顺势就点了这个,一看菜品图才知是德式鸡蛋牛肉扒。   “让大家见笑了。我英语水平差得很,也几乎没吃过西餐。”我不无尴尬地说道。   “呵呵,我最初吃这个东西也是一样,那鬼语谁看得懂。若不是Jamie爱吃这东西,我才不来呢!以后多吃几次,就熟了。”高灿很会说话,看见我尴尬,忙把自己拉到与我一个战线。   “不喜欢吃就早说嘛,哼!”那Jamie竟是嘴儿一翘,竟然发起了小姐脾气。还别说,这个Jamie撅起嘴巴的样子还真可爱。   我们两个男人只得陪笑。我心中有些纳闷,这个Jamie不是高灿公司的公关部经理吗,怎么敢在老板面前发小姐脾气?莫非两人有不正当关系?随即暗骂自己思想龌龊,怎么一下子就想到不正当关系去了,说不准两人是恋人关系。   并且就算是什么二奶、小三,也很正常,高灿有这个资本。   这晚餐吃得我是及其难受,拿着那别扭的刀叉摆弄得有些困难,幸好有红酒相伴,当切不开牛肉时,我就去喝上一口红酒,掩饰尴尬。但高灿与Jamie两人倒是挺享受,动作很是纯熟。   高灿一会一个响指呼唤waiter,要这要那,显然是经常来这种场所。   而Jamie吃西餐的动作甚是优雅,在吃东西的时候,微遮小嘴,嚼动食物的动作非常斯文。   饭桌上倒是说说笑笑。这个牛排我是捣鼓得难受,只得多说话,于是向他们介绍CQ那边的风土人情、名人趣事。也介绍DZ董事长的创业史,将长春加盟店的加盟渊源编造成了一个有趣的故事对他们说及。这些都是我在平时接待工作中经常说到的东西,早有了一套完整生动有趣的说辞。当说到好笑时,高灿和J amie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就连旁边候着的waiter都在偷着乐。   用餐快结束时,Jamie询问了我的家庭状况,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孩子之类的问题。我如实答了,心中却是暗想,怎么现在的女孩都这么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吗?   不知Jamie是否看出了我的疑惑,说:“太可惜了,陈经理。咱们沈阳虽没CQ美女多,但也有不少美女哦。这次你到沈阳之前,高总就告诉我,要让咱们总部的陈经理见识下我们东北妹子的多情。但陈经理已是有家有室的人了,高总啊,可不能让陈经理对不起家里的嫂子哦。”说完呵呵直笑。   她说到见识他们东北妹子的多情时看着高灿,语气有些加重。高灿一直含着笑,仿佛没有察觉。我不知说什么好,也不知她是否在开玩笑。但是甚感不好意思,只得傻笑以对。   此时心中却窜出个声音问自己:“为什么不说还是单身汉?”我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难道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她们东北妹子的多情?   “哎,此话差矣!第一、陈经理远道而来,我们怎可不尽地主之谊,让他感受咱们东北人的热情;第二、陈经理负责咱们东北市场,这次有机会来沈阳,应该深入调查体验这边的风土人情。我看这样,我们一会去XX会所好了,上次听朋友说沈阳这家服务最好。喝酒唱歌放松放松,给我们陈经理接风洗尘!那些门面的老板我都约好了,明天我们就要正式开工了。所以今晚先得娱乐下。”   高灿爽朗笑道,看着我眨了眨眼睛,仿佛说着:“兄弟,你懂的!”   娱乐会所我在CQ亦曾去过,但那都是陪客户过去,除了唱K就是喝酒,我还真未做出过什么不当的举动。   心里颇为矛盾,看高灿的意思,定是要叫美女相伴。那阵仗令我不安同时,又为之隐隐期待。   饭后,我们上了车开往目的地。在车上,大家有说有笑,我却有些儿焦躁不安,默问自己,假如晚上高灿给我安排个女人陪寝,我该不该拒绝。   想了半天,没个答案。那时,我的一生只三个女人有过亲密关系,两个是我读中学时的女友,还有一个就是妻。我最多在心中幻想过和其他长得好看的女人做爱,但从来都未付诸行动。   不拒绝,肯定会对不起敏敏,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而拒绝,似乎好像又不给高灿的面子。怀着这样矛盾的心情,在二十分钟左右后,我们来到了XX会所。   下得车来,看着霓虹灯不停闪耀,很是气派的会所招牌,我仿佛脚下如有千斤,自然而然的走在了高灿和Jamie的后面。   我暗想,现在去的地方对于Jamie来说,好像不太合适吧。但她没提出要走的意思,高灿也未让她离去。不过想想也就明了,Jamie作为公关部经理,这些场合定然没有少去,说不定自身也经常经历这些风流阵仗。   我走在后面盯着她被包裹着的圆翘臀部把短裙勾勒出优美的弧线,有节奏地左摇右晃,很是优美妩媚的走姿。顺道也欣赏着她那被黑色裤袜包裹下的修长玉腿。脑中竟是想着很是不该有的YY念头。   我们要了一间豪包,豪包里铺着华丽的地毯,几张舒适的沙发。超大的大理石茶几、估计得有50寸的背投电视、独立洗手间等一应俱全,整体感觉,要多豪华就有豪华。   其实我们才三个人,哪至于要这么大的包房?我在CQ拿公费带客户去的会所跟这里比起来,简直显得太过寒酸。   里面温度颇高,我和高灿都脱下了厚厚的冬装,我里面只剩一件毛背心套在长袖衬衫外面,高灿则只留一件黑色T恤。而Jamie也除去了外套,只剩那白色低领毛衣。她的腰肢果然很是苗条。   “如果高灿今晚就让Jamie陪我多好!”看着她那姣好身材与漂亮的脸蛋,我竟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又是不禁吓了一跳,马上骂自己荒唐。   她很可能是高灿的马子啊!我怎可对她有欲望?而且说实在话,她是穿得暴露,才显得这么诱人,如果若诗也穿得暴露一点的话,绝对比她更诱人。可惜若诗从来都穿得保守,来DZ这么久了,除了看到有限的几次她穿便装外,都只穿职业装的。   若诗穿便装很让我感觉新鲜,仅有的几次见着都大为惊艳。想到了若诗,J amie的魅力一下子于无形中降低了不少。   我把脑中作怪的想法归罪于刚才吃西餐时喝得过多的红酒,不再去看Jam ie,免得胡思乱想。   刚坐下不久,一位打扮得很是风骚的半老徐娘着一身旗袍摇逸而来。热情的跟我们打招呼,自我介绍递交名片。现只记得这妇人姓徐,职务——客户经理。   豁然就是一名老鸨。   “徐姐姐,是这样。小弟姓高,我以前一直在北京那边做生意,现在我把业务发展回来了,但对这边的娱乐场所还不太熟悉。今天过来,一是我们领导过来指导工作,我们为他接风洗尘;二是来摸个低,看你们的服务怎样,如果可以,我们以后就到你们这边消费。”   高灿说领导的时候,指了指我,那老鸨盯着我眉笑颜开,我慌说:“高总你莫开玩笑哈,呵呵。”   “哎哟,高老板嘴可真甜,这声姐姐,喊得我年轻不少啊!我们这里的服务在整个沈阳若称第二,没谁敢说第一。今晚你们来我们XX,绝对不后悔,包你们满意!”   “希望如此!这样,给我们整点公主过来,多来些,我们挑!漂亮点的,身材好点的,服务水平好点的。”   “好!我马上去把美女们叫来。你们稍坐会,看喝什么酒水,选好了给服务员说就是了。”说完指了指旁边一个颇为清秀的服务员装扮的女子。   高灿出手真是阔绰,直接要了两瓶马爹利XO,并叫了些小吃。难道富二代都是这样消费?但我不明白的是,他虽是富二代,但也是创业者,应知道挣钱的艰辛。   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疑惑:我虽是个所谓经理,但说白了也只是一个业务员,他并非求我办事,更大程度,是我希望他加盟DZ,他何须花这么大血本?   敲门声传来,只见老鸨至少带得有十个妙龄少女。老鸨将包房灯打开,只见个个花枝招展,打扮得时髦性感。   她们面带美丽的微笑,左顾右盼着屋里的人。见只得我们三人,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女子,不禁有些惊讶。但几乎都是转瞬而逝,依然是波澜不惊的微笑。   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美女,不知怎的,我竟是感到格外紧张,脚有些颤抖,我深呼吸了一下,才算镇定下来。   “陈经理你选!看中哪几位美女就点,若是全看中了,你就说话,全留下就是!”高灿朗声说道。   我怎么好意思选,此时我是连看都有点不敢看。幸亏这包房灯光极是暧昧,是那暗红色,若是白光的话,肯定能发现我的脸已是布满红霞。   “高总,我看就算了,我们就把酒言欢,唱唱歌得了,何须要美女相陪?”   “陈经理,千万不要难为情。喝酒怎么可能没有美女相陪?你说是吗,哈哈Jamie?”   “是啊,陈经理。莫不是闲咱们沈阳的妹子不够漂亮?”   高灿和Jamie一唱一和的定要我选,我只得答应,但是却把选择权交到了高灿手中,毕竟如选货品一样选择眼前这些少女,我甭提有多不乐意。   高灿给我选了三个女孩子陪酒,但我坚持只要了一个。我要的这个女孩笑起来很甜,身材比较娇小,但是该翘该凹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感觉有点像妻,我看着最为顺眼。高灿没为自己选,估计就让Jamie相伴。   老鸨见我们最终只要了一个美女,很是失望。但却只是在面上流露了一下,即招呼留下的公主,好生伺候。   “美女,你叫啥呢?”高灿问那女子。   “几位老总,我叫情情,多情的情。”自称情情的公主声音很是清脆悦耳,微笑的嘴角向上翘起,像两个小月牙儿,露出里面两排很是整齐的银牙贝齿,煞是动人。情情一边回答,一边落落大方地在我身旁坐下。她这特别的名字,特别的介绍让我至今仍是记得。   “呵呵,好名字啊!但小心自古多情空余恨哦,哈哈!”高灿笑道。   服务生为我们把洋酒调好,并倒入各自杯中。杯子容量不算小,所幸她只倒上一小半既止。   当然接下来,我们是互相敬酒。在与Jamie互敬时,我忍不住又去瞄了她那条深深的乳沟,虽然我几乎能确定那是被胸罩挤出来的。暗自做了比较,公主情情的奶子应该比Jamie的大,情情的胸部把衣服衬托得更为鼓胀,中间的乳沟儿也更为深邃。   只不过,我仍是觉着Jamie对自己的吸引更大。她与妻、若诗虽都是一样的秀色佳人,但她们都是各有各的风格。她那时尚风骚的造型让我越来越感觉一股想要去征服的欲望。   在这夜场上,高灿、Jamie将他们东北人的豪气展现得淋漓尽致,那昂贵的马爹利XO就如白开水一般,连连豪饮下肚,老外若看到这般喝洋酒,估计得被吓到。而且,他们与我互敬时,都要求服务员将杯中酒倒满。   “满心满意!敬你们CQ同胞!干了,陈经理!”高灿第三次敬我酒了。   他娘的,虽然CQ民风好喝酒,我在CQ也醉过不少次,酒量亦增长不少,但如今晚这般折腾,变着花样、说辞的敬我酒,估计又得脱一层皮啊。   但硬着头皮也得舍命相陪啊,毕竟他将我抬上了代表CQ人的高度。他娘的啊,我根本不是CQ人!   情情亦未少喝,在这种场合工作,酒量定然不小。我估摸着她至少喝了也有六大杯,依然脸不红、气不喘,保持那种职业性的微笑。   而Jamie更是惊人,别人常说东北人酒量大,东北女人更是厉害!这话用在她身上,甚为贴切。短短时间里,起码喝了得有十大杯。   我一看这阵仗实在了不得,再又干了三大杯后,忙推说自己酒量有限,再喝下去就得趴下出洋相了。于是,此时,轮番敬酒才告一段落,中场休息。   Jamie起身去点了几首歌,也为高灿点了几首,当问我要点什么歌时,我当时正因急酒下肚,胃里翻腾,哪有什么兴致唱歌。但Jamie坚持要为我点歌,我只得随意要了一首《心有独钟》,就不再点。   我其实不怎么喜欢唱歌,但闲时喜爱听歌。这首歌我却是唱得很好,当年追求敏敏时,她曾为我的深情演绎而落泪。   而这时,高灿要Jamie先放点轻音乐。我想,终于正题要来了。到了沈阳这么多个小时了,我们还未就加盟一事有过洽谈。并且也想知道他如此豪爽,是习惯使然,还是另有所图。   “陈经理,我想您对我这个人还是有所了解的。不瞒您说,我的野心很大,DZ这个品牌我至少会在整个辽宁开十家以上店。若只是开单店,我真的还没有多大的兴趣。”   “所以这次特意麻烦您过来,虽是为了帮我确定第一家店的店址,但更重要的是就加盟模式我们来进行一些当面协商。虽然电话也可就这事情洽谈,但我认为最好能让您看到我的诚意和实力,让您心里有底。”高灿移过来在我身边缓缓说道,话语中透露着一份强烈的自信。   我递给高灿一支烟,并为其点上,接着自己也点上一支,脑中想着说辞。实际高灿话中的意思是希望现在马上能得到辽宁省代理资格。这个问题在电话里我们早谈过多次,只因公司有规定代理的条件,从未加盟过的客户,再有实力、诚意都不可能得到代理的资格。   电话里我也曾明确表示,他先做好单店,最多半年我就能从中周旋,顺利帮他拿下。但高灿却是如此心急,现在就想一口吃下,很是冒进。毕竟单店还未运作,说得再好,也不知未来情形,代理拿到对他来说,在我看来,并非好事。反而投资过大,风险加剧。   “高总啊,您的高瞻远瞩、雄心壮志让我很是敬佩,只不过这代理一事,并非单纯加盟开店那么简单,需要更多的人力、财力、物力、精力的投入。高总可别误会,我的意思并非担心你力不能及,而是您毕竟从未做过餐饮这一行,第一家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再图快速扩张,岂不更好?并且您也知道,公司对于代理这块的规定的。”   我大感头痛,担心此话会得罪于他,但是一些公司政策品牌政策原则问题,只能去坚持!   “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知道贵司对代理问题的规定,但若开单店,又如何能保证半年之后,这辽宁市场就是我的呢?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就这问题进行探讨。说句不好听的话,并非不信任贵司,但为别人做嫁衣的事,现在是屡见不鲜的。”   “是啊,陈经理,高总的话很有道理,谁都不愿自己辛辛苦苦打拼的这个市场,最后却被别人占据。而且若是我们拿下代理的话,对陈经理您来说,不是一劳永逸的事吗?呵呵!”Jamie也道。   “高总,Jamie你们看这样行不?若是这三天把门面确定了,咱们先签订单店加盟合同。然后就劳烦高总做一个完整的品牌代理市场运作的策划书,再谈代理之事如何?”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们如此在乎这个问题,如果我的态度再那么强硬点,我估计这一次合作就得泡汤。   “好吧,咱们明天开始就去谈店面,希望能尽快地落实这件事。Jamie我好久都未听到你那天籁之音了,去给大家来一段。哈哈!”高灿也不想此时就这问题灼灼逼人,索性暂时放下。   “好啊,那小女子就献丑了!”Jamie脸上笑得灿烂无比,配合着她的妆彩,甚是妖媚。她将歌切换到点的曲目,前奏之后,开始缓缓清唱,声音虽不是高灿所说的天籁之音,但却很是温柔。   听着她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又和高灿喝了一杯酒,以表歉意。至此众人才开始真正地娱乐。   Jamie不愧是公关部经理,很会制造气氛,又唱又跳,完了之后,又是挨个敬酒,好不欢快!   在此种气氛之下,在场众人无不深受感染。一时间,包房里其乐融融,虽是只有四人,但是酒却饮得很快,两瓶马爹利已快见底。情情的服务非常的好,她看出我酒量不佳,代我很是喝了几杯,让我很是感激!   我头晕得厉害,硬撑着才不至趴倒,观房内众人,包括公主情情,都是满面红霞,说话都不是很利索了。   一首《相思风雨中》,高灿与Jamie两人在茶几前面合唱。或是酒饮过多,两人终露出情侣模样,于众人面前,互相抱腰,边唱边看着对方微笑。   我上过洗手间后,包房内服务生不知何时已被叫了出去,未再见她,情情仍在沙发上坐着,跟着曲子节拍轻轻摇逸。而高灿与Jamie仍在对唱。   我不经意的一瞥,竟看到高灿将手从Jamie背后伸到胸前,抓着一个翘乳,慢搓轻揉。而Jamie犹如不曾察觉,尽让高灿揩油,未去看自己被不断搓揉的胸部,唱歌的声音也未有丝毫颤动。   酒能催情,我见高灿边唱歌边享受Jamie的翘乳,心里顿感骚痒难耐!   虽有情情陪伴,但从最初她坐在我身边到现在酒过三旬,我都与她保持着距离,连手都未碰过一下。不仅是因从未试过在如此场合寻欢作乐,更是因为对一个陌生的女子我实难做出逾越之举。   我缓缓坐下,嗅着身旁情情的香水味道,眼中紧盯着高灿在Jamie背后微微抖动的手,回忆着刚看到的情形,心里竟是越来越燥动不安。   我侧过头来看向情情,不想她此时正也侧头望着我。见我看过来,脸上绽放出美丽的笑容,她那银牙贝齿确实好看,让我情不自禁地也对她微笑起来。   她翘着二郎腿,身子微向前倾,左手抓握着右手腕放在膝上。因两手并拢,本是丰满的两乳更是鼓起,犹如胸前正挂着两个木瓜,往下垂着。   不知是否醉酒壮胆,此刻我竟无一直伴着自己的害羞之感,脑袋向她靠近,在她的胸前领口处才停顿下来,然后贪婪地观察那领口之内的深邃乳沟,却没想看到乳沟儿的同时,同时也直接看到两团弧形的乳肌。   在这样的灯光下,不知那让我逐渐口干舌燥的乳房是否如妻般的白皙。但不可否认,她裸露在我眼下的肉团儿很是诱人,令我想到了妻那令自己爱不释手的浑圆。   突然一只纤细手儿挡住了我正极目张望的双眼。“陈总,你干嘛?咯咯!”   我将头抬起,迎上情情的目光,发现她目光里好像有一丝期待。脸上含笑,略带狡黠地看着我。   她的身材与相貌和妻有几分神似,本来适才窥看领口中的风景,已激起一丝欲望,而现在那表情中的狡黠与目光中的期待,更是有着催情之效。   我清晰地感觉到,本是休眠的胯下阴茎已然苏醒,“嗖”一下子翘勃弹起。   见我不回答,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她,而且目光越来越炙热,每日在这风月场合工作的情情竟似也感不好意思,微微扭头避过我的目光。   我头中有些晕晕沉沉,见她躲避,遂起追赶之意。我挪过身子,紧贴情情的腿坐着。见她未挪开,右手微微颤抖地挽住了她的细腰。虽挽住,但不敢用力,生怕她会大叫“色狼”,却是忘了在这种男人消金窟的场所,恐她早已习惯。   “你终于还是碰我了!”不想在我忐忑之时,情情竟又转过头来与我四目相对。在灯光映衬之下的双目闪耀着魔幻般的光芒,令我有些痴迷。   “你真好看!我这样抱着你,若是你不高兴,就告诉我。”不知怎的,心里涌起一阵温柔,就如回到了与妻恋爱的时光。   “不!我喜欢你抱着我!”说着,情情竟臀部微微离座,然后上身侧伏将脑袋枕在我大腿之上。她这一枕,竟是正好将脸压在了我勃起的阴茎上面……   虽是欲望勃发,但从小到大,一直所奉行的道德观还是让我有所拘束。此时被她脸儿压住肉棒,微感刺激之余,更多是羞愧难耐,心里有点感觉自己像做错事的孩子。我立即想将情情身子扶起来。   “什么东西啊?”却不想她竟将头微抬,隔着裤子一把抓住了我的阴茎。   “啊!”接着又立即低声一呼,手儿撤离,人也跟着坐了起来,笑眯眯地望着我。   我尴尬的一笑,深感害羞,挽住她腰肢的右手却情不自禁地微微使力,让情情重新靠拢我。   此时,情情却探过头来,在我耳边说:“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坏!”   那声音很轻,在这吵闹的房间里,很是不易听清,但我还是听到了。那在耳边说话所带来痒痒感觉与她那充满磁性的语调,感觉很是诱惑。   “不好意思,呵呵!”虽是很想伸手握住她的乳房,但左手伸了一下,却又马上收回。   “嘻嘻!我可以叫你陈哥吗?”情情看到我尴尬的样子,竟是一笑。   “哦,就叫我陈哥吧。别陈总陈总的叫,很不习惯。”   “陈哥,你和其他男人一样,但又和其他男人不一样。”情情边说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哦,是吗?这是何解?”我有些好奇。   “你是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我觉得你很紧张,而且也很拘束。”   “恩,是的,算是第一次来吧。”   “哦,果然是这样,别的男人不让使坏,还死皮赖脸来摸,有些还要发火。   但我刚才说你和别的男人一样坏,我看到你居然脸红了。好可爱!咯咯。“情情喃喃私语,仿佛对我奏着催眠曲。   好可爱?呵呵,我快三十的人了,居然被人说可爱,而且是夜总会的公主。   或许我在她这样一个风尘女子眼中显得很稚嫩吧。   “可爱,哈哈,你真风趣。你才是真正的可爱,情情你入行多久了?”鼻中嗅着她的发香与身上的香水味,眼中却看着电视前仍在深情合唱的两人,头仍然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晕眩,心里越来越迷糊。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问她这样一个弱智的问题。   “我才一个月。陈哥,你能不能把我抱紧点,我觉得好冷。”情情的身子往我怀里转。   看她刚才喝酒那架势,还真不敢相信她才入行一个月。但闻她说冷,我才仔细观察起她的穿着来。   这才发现,情情上身只穿一件短袖白色T恤,下身一件休闲裤。我回忆了一下,刚才老鸨带进来的女孩,好像都是这幅打扮。不过此种装饰,很是显得青春靓丽,朝气蓬勃!但房内虽是有空调,但短袖T恤难免还是会觉得冷。   心中顿起怜香惜玉之感,右手依然紧抱腰肢,左手却握住她的手臂。她的手臂果然冰凉,我来回给她摩擦手臂,想带给她一丝温暖。   “谢谢你!陈哥,你是好人!”情情又缓缓地卧倒,将手掌合并放在我的腿上,头却枕在自己的手背之上。还好,不知不觉中,我的阴茎已然软将下去。   此时她的手臂微弯,我摩擦着感觉很是别扭。低头看着她姣好的半边脸蛋,发丝将耳朵和脸廓遮住,于是左手不再去摩擦取暖,去柔柔地将她的发丝攀开,然后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此时,高灿和Jamie一番唱罢,坐在位置上见我和情情纠缠在一起,高灿哈哈一笑:“就是嘛,陈经理这样就对了!”然后搂过Jamie的腰肢,J amie却是将身子站起,说要去上个洗手间。   Jamie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竟对我妩媚一笑,令我心头一热的同时,又颇觉好奇——她对我笑什么?   Jamie刚进洗手间,高灿也站起身来说:“陈经理,你们随便。我失陪下,酒喝多了,我也要上个厕所。”说完对我眨了眨眼,对着情情努了努嘴,脸上猥亵的一笑,就急匆匆地走向洗手间。   高灿这小子的意图太明显了。他娘的,定是去厕所偷Jamie.   “偷?”想到这个字眼,心中立马又感躁动。他在厕所偷Jamie,留我在外面偷情情?   “情情。”   “嗯。”   “暖和了些吗?”   “嗯。”情情懒洋洋地侧伏在我的腿上。幸好她的头离我阳具处还有那么点段距离,不然定又会发现我已勃起。   我停止了对她脸颊的抚摸,手沿着肩一路顺着她的背,缓缓向下滑。腰儿好细,顺着那曲线,更是清晰地感觉她的腰部深陷。   我将右手抽出,放在她的侧腿上。左手则顺着她的肚腹悄悄地移向她的胸前山峰。几下后,感觉峰峦顿起,终于摸到了!虽隔着衣物和乳罩,但我知道左手之下就是她的乳房,就是让我一直想掩上,却一直不敢掩上的地方。   兴奋、紧张接踵而至,我犹如一个从未经人事的小青年,第一次握住那女性的诱人之处。我停顿一小会,见情情犹若未觉,也不说话。于是试着将手收拢再放开,隔着衣物揉搓起她的乳房来。   她的乳房果然不小,握得我满满一手。那乳罩虽是阻断了很多感官,但依然能感觉到那布料下面的丰满与弹性。我时而来回较快地搓动几下,感受那圆鼓鼓的肉团的柔软;时而将手中所握之乳捏住,只手指用力压下,令乳向前鼓胀,随之再松开,任乳肉弹起,尽情感受那乳儿的弹力。   手中动作着的同时,我将脸移到情情侧脸之上。却见小妮子美目微闭,鼻中气息凝重,脸上带着一丝享受的笑意。那模样很是讨人喜爱,我忍不住去亲吻她的脸蛋。   刚是吻上,却闻情情一声陈哥叫唤。我以为她要阻止我的不雅动作了,左手马上停顿不动,却掩覆乳上,不忍挪开。   “怎么了?情情。”我的声音带着失望。   却没想,情情却是将两只脚抬到沙发上,然后整个身子转过来,两手抽离我的腿放在身体两边,又直接将头枕在我的腿上,以仰躺的姿势对着我。   我不明她意,低头望着她的脸,左手掌撑在沙发之上,右手却似乎不停使唤地追着那乳房,她的姿势刚摆好,手又仿佛无意地掩覆在那高挺胸部之上。   我们两相对望,我又见着她那在暧昧灯光下的闪着动人光芒的双眼,令我又想到了妻。情情见我有些呆呆的模样,嫣然一笑。   “我这样躺着舒服一点,你看着我的样子好傻啊!陈哥,你就像一个孩子一样。你愿意吻我吗?”   她的要求让我又是一愣。转瞬却又默问自己:我该吻她吗?   情情见我不动,笑容消失,一片黯然之色,那失望的神情,我见犹怜。接着望向另一边,凄然一笑道:“对不起,陈哥,你怎么可能会吻我呢?”   我本是踌躇不安,闻言心中顿起冲动与勇气,将头低下,印到她的唇上。   她的唇软软的,温温的。在酒精的促动下,不知怎么我有一种如与妻恋爱时的两唇相贴的幸福感觉,有一种感动。虽然我知道这很荒唐,但却是深深享受。   情情“嗯……”的一声呻吟,将小香舌吐出,碰到我的唇。我遂微微张口,任那香舌儿砖了进来,撩拨着我的舌。她唇上的胭脂味道与我们口中的酒味混合在一起,似乎让我们彼此更为炙热。   她的双手勾住了我脖子,我亦用右手抱住她的头,两唇紧贴,腔内两舌不停追逐,互相撩拨。因我在上面,湿吻而产生的唾液,顺着她的舌流进口腔,令她好像无比口渴的吞咽。   彼此口腔被堵,两人鼻中呼吸沉重,“呼呼”有声。而我掩覆着乳房的右手随着口中的激烈感觉又开始蠢蠢欲动,开始了轻缓的抓揉。两个翘乳轮流被我抚弄着,虽是有趣,但隔着衣料很是不能尽兴。   我们犹如两堆干柴烈火,吻得如痴如醉。我连自己什么时候已从下摆,顺着她的肚腹,沿着乳罩的下面直接贴肉抓揉都不知道。当情情双唇越吻越深,舌儿撩拨得越来越激烈与手掌之中传来那花生米般的小小凸物才自醒觉——我竟如此大胆,搓了一个刚认识两个小时女子的胸部!   越来越激烈的热吻,令我们实难喘息。一阵之后,我先将脑袋缓缓撤离。只见我们两唇之间,藕断丝连。情情双眼紧闭,满脸春色显露无疑。我唇已离,但她仍是惯性的将舌伸着,左右摇晃,于舌尖顶端,长长的一条唾液丝与我舌尖径自相连,煞是有趣!   我瞧着甚趣,扑哧一笑。情情闻声方才从热吻的陶醉中惊醒,见我嘲弄,不依道:“好哇,陈哥,你耍我!”   “我才没呢,是你太陶醉了!”我刮了她细翘的鼻尖一下。在她衣内的手依然动作着,回答她时,正把那左乳满满握着,一紧一松地挤压。   “轻点,陈哥!刚才冷,现在又太热了,你手在里面,我感觉好多汗!”   确实我捏奶子的手掌满是汗腻。恐因动作过大,又因乳罩碍事,所以才如此多汗。   此时电视里突然没了声响,我抬头一看,原来是点歌已放完,正在切换待机音乐。   突闻“啊……”的一声,叫得又舒又麻。豁然是女子交欢感觉愉悦所发出的呻吟。闻声方向,竟是从洗手间那边传来。看来高灿果然在偷Jamie.   想起Jamie那姿容、那路过我身边的妩媚一笑、让我口干舌燥的乳沟,以及联想现在洗手间里,赤身裸体在高灿胯下婉转承欢的各种媚态,我很是血脉喷张。眼前的情情无疑成了我发泄的工具。   “情情,让陈哥看看你的奶子!”我边说边略带粗鲁地将她的T恤撸起,当那粉色的乳罩显露在我面前,自己只是稍稍停顿,马上逮住那粉色乳罩的下摆用力往上一掀——两个浑圆鼓胀的大白兔顿时弹跳而出!   胸前突然传来的凉意,让情情“啊!”的一声惊呼。双手立刻掩住自己裸露在外的乳房。   我正被那两团肉儿吸引得直咽唾沫,却被她两手挡住,好不恼火!遂右手微微使力将挡住我视线的烦人手臂一并抓起,再放置她肚腹之上。   那浑圆美乳又层现我眼前。因情情两手交叉,胸部受挤,竟是比刚才看到的更是鼓胀,一对乳房挨在一堆,让中间的沟更加深邃。我见之竟感一阵晕眩,这样的奶子,这样的丰姿,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妻的模样吗?   “你的奶子真漂亮啊!别挡,让我好好玩玩!”我情不自禁地道。说完,右手覆上那美丽的胸部,大力揉搓,任其变换形状。   情情想拉开我的手,却哪里有我的力气大。拉了一阵,徒劳无功,则只握住我的手臂,跟随我手掌的动作,画圆似地摇逸。   因她的两手松开,胸部不再挤在一起,虽仍圆鼓,但我却是不能满足。只苦于左手在她脑袋的压枕之下,又不敢用力抽出,弄痛了她。   “情情,你刚才的样子,胸部美丽极了,我好喜欢!你再用手臂把奶子挤到一起,好不好?”此时,我早没了徘徊,没了紧张,在酒精与肉欲的催使下,只想好好的一亲芳泽。   我就像一个魔鬼,在她耳边私语,边说边用舌尖舔舐那玲珑的耳垂。右手亦在动作,只不过并未搓揉,而是用两根手指夹着那花生米般的乳头有节奏的一松一紧!   情情呼吸沉重,嘴里“啊啊”有声,两眼紧闭,脸上表情似躁似喜。在我眼里,此刻的她虽在行风月之事,但哪里有半点风尘女子的感觉?就如同敏敏正在我的魔掌之下婉转承欢,被我略微粗暴的动作既有难受,又有享受……   “陈哥,你好坏!啊……你轻点,手上别那么用力!哦……”情情边说边把两手交叉一起放置胯处,两肩微向上耸。两乳竟是比刚才更加紧贴、鼓胀。   “哦,情情你真好,好乖!”我此时爱煞了她如妻的样子。   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与妻热恋之时,哪次她不是这般婉转承欢?哪次不是对我的要求口上不许,动作却予配合应允?   太久未温习这样的淫靡感觉了,我很是兴奋。右手收拢她一个乳房,令顶端花生米无比凸出,猴急地凑嘴其上,“咂巴,咂巴。”地吸吮起来。   她的乳头就像未生儿子前的妻,那样小巧与挺立,我大起迷恋之感。现在依然还记得二十岁那年的深夜,在学校操场上我第一次摸到妻的乳头那种惊异的感觉。   随着我手掌微微画圈似地扭动的凸起,是那样的小巧,是那样的“精致”。   妻现在的乳头因生产过,变大不少,虽仍娇艳欲滴,但总少了恋爱时给我的那份惊艳与怜爱。   我狂野地将情情左右乳房使劲轮番吸吮了几下,然后将她脑袋微微地抬起,说:“情情,来,你躺在沙发上。”然后站起来微微躬身将她的头轻放在沙发之上,接着迫不及待地压倒她的身上,两手同时攀上圆乳,微微用力向中间挤压,欣赏那美感。   “陈哥,不要……”情情开始挣扎。两手把住我的双肩,用力推让,小妮子的力气还怪大的,让我不得不叫上劲。情情此时的用力挣扎,反而更激起了我的征服欲望。   “别动!”我喝道。一手去把她的两只手臂移开,压在沙发之上,然后再埋头胸前吸缀。   她的手被我大力压住,无法动弹。只得上身不住左右摆动,想摆脱我的手及吸奶的嘴,却未想到手不仅未挣脱,反而提供给嘴唇被动轮番碰触两粒乳头的乐趣。   我将舌伸出,随着她身子的扭动,被动地舔舐那摇晃着的乳房。一时,那乳儿上琳琅满目,沾满我亮晶晶的口水。我需要的是发泄,需要的是对她身体一探究竟,不管反抗与否。   情情可能是累了,喘着粗气,一动不动,口中却是如病痛呻吟:“不要……   不要在这里……啊……放开我……“   我口中含着情情左乳乳晕及之上的花生米使劲吸吮。手却放开她的胸部,缓缓向她下体桃源之处摸索而去。   “陈哥,放开我……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啊!”没想到我从她裤子上端刚刚伸下去,还只摸着一团阴毛,情情又开始剧烈放抗。脑袋左右甩动,下体扭动,膝盖也向上顶撞。她这一撞正好顶到我的肚腹处,我一下吃痛,反而激起一阵暴戾之气。于是手用力往下一探,正好把她整个阴户握在掌下。   我只觉掌上一团火热,那蛙户无疑正喷着热气。手掌略微一磨蹭,他娘的,占得满手腻粘。小妮子如此抗拒不允,下体却如此泥泞,这不是“贱”是什么?   而且,要不是她刚才向我索吻,我也不会做出如此逼人之事。   想到“贱”这个字眼,心里那股莫名的暴戾之气更盛!中指顺着泥泞之道轻而易举地插入情情阴道之内,然后快速在那热气翻腾的腔膣内来回抽插。她“啊!”的一声脑袋仰天长吟。那声极大,仿似带着一股穿刺之力,不知是痛苦仰或快乐。   如此粗暴地手奸着情情的阴道,犹觉不能尽兴,嘴上更是使劲吸吮了她的奶尖几次,“滋滋”有声!然后撤离她的乳房,头往上微移,轻轻咬了一下她光滑的肩膀,再不断亲吻舔舐她较为修长的玉脖。   我知道,自己的动作虽粗暴,她也虽在放抗,但绝对会带给她快感。因为她此时如歌如泣的呻吟和逐渐张大的双腿,足以证明自己肉体所遭受的快感是何等强烈!   此时我亦深感自己的欲望在无限膨胀。阴茎无比硬挺,顶在那沙发之上,甚是不快。我将小妮子的裤子脱到她的膝盖处,她还懂得配合,将下身翘起,任我脱得顺畅。   “情情,舒服吗?你的穴好湿……你的奶子好柔软!”我用胸膛去画圆似的磨蹭她胸前玉兔,那奶尖上的花生米犹如两颗小石头在我胸膛之下旋转,加之手指似乎感觉她的阴道里有一股时有时无的吸吮力道,很是舒服。   情情此时早已没了语言,只是发出那一连串的无意义的呻吟。挣扎已放弃,全身不再乱动。而且她的双腿已然张得很开,令我的指奸无比顺畅。   “濮滋、濮滋。”下体不断传来手指抽插阴道之声,那腔膣内的汁液又多又腻,有不少在我手指插到尽头之时,从手指与阴道口间的缝隙挤压喷射而出。不止是手掌,甚至连我的手臂上都沾染到不少淫液。   突然,情情整个人一阵颤抖,下体忘我的迎合着指奸。频率虽不及我手指的速度,但那架势,不能不谓之——不知死活。这样的情况在妻身上出现过,我知道,小妮子要高潮了!   我一下子将头移到她偏着的脑袋处,用舌尖舔着她的耳垂。并且在她耳边大声说:“情情,给我!快给我!陈哥先让你爽到!喷给我!”话语刚毕,顿感抽插阴穴的手被一股水流浇灌。那水儿极多,冲力极大,竟是打在我的手臂之上。   小妮子气喘吁吁,全身哆嗦。我将手指抽插的速度逐渐缓慢下来,她就随着我温柔地抽插轻轻颤动,直至手指完全在那湿热腔膣内停止不动,她才停止了哆嗦。   停顿一会,将手指抽出,缓缓移到眼前,只见指尖一滴淫液摇摇欲坠。我心里暴戾之气略消,但那欲火却伴随着酒精的挥发愈烧愈烈!我喘息着看着那指尖的淫液最终不堪重负地滴打在情情姣好的脸颊上,甚觉淫靡。   我缓缓起身,准备脱掉裤子真枪实弹地肏小妮子的美穴。但此时竟传来她的哭泣之声,我手拉在皮带上,闻声却下意识地停止动作。   “她哭了?我在干什么?”这哭声不仅浇熄了我的欲火,而且也仿佛顿时让我酒醒了一半。   身下这个女人,不是敏敏,只是一个和敏敏神似的女子,和我相遇在这风月场所,认识亦不过短短的两个多小时。那么我在做什么?我怎可这样对一个陌生的女人?我怎么可以强奸她?那么做和禽兽有何区别?   不知是这些问题,还是那酒精的后劲,我此时感到头痛欲裂!真想抱住自己脑袋,抓扯自己的头发大吼大叫一番。   可能见我半天没有动弹,情情坐起身来,缓缓将自己的胸罩戴好,再把T恤放下,然后微微站起,将裤子拉好。她一屁股又坐在沙发之上,抬头看着我。   那脸上泪痕斑斑,犹如带雪梨花,让我又一次想起妻,想起了怀孕那年,她也是以这样心碎的眼神,抬着那带雪梨花的面孔看着我:“文轩,为何你总不愿出去工作?为何总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以后靠谁?靠你?”   我颓然坐倒沙发之上,望着天花板,尽管什么也看不清……脸上一热,咦?   下雨了?手上传来一股热流,低头一看,情情正握住了我的手。   “陈哥,今晚你带我出去好吗?”情情眼中很是渴望地看着我说。那脸上的泪痕还未干,但却已停止哭泣。我对着情情泛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谢谢你!情情!”   情情将头靠在我的怀里,我则环抱着她的肩,静静地呆坐。我们形同一对恋人,但却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不知何时,高灿与Jamie一先一后地从洗手间出来。高灿面脸淫笑,而Jamie满脸潮红,害羞地望了望我。高灿问他失陪期间,可有尽兴娱乐。   我点头说很好,遂提出有点累了,想回酒店休息。高灿真是个贴心人,他见我与情情挨作一团。主动提出让我带情情回酒店,彻夜长谈,了解这边的风土人情。   我看着身边的人儿,小妮子犹如睡着一般,一动不动。多么像妻躺在我的怀里啊。我轻声问:“情情,你确定跟我到酒店吗?”   “嗯!陈哥!”那声音虽轻,但里面透露出的坚决我已领悟。   那么今夜,将会不眠。那么今夜,又将会是我的第一次。   (五)   才刚过午夜十二点,这个东北的大都市,仿佛进入了沉睡,空空荡荡,大街上没一个行人。只留那凄凉路灯照射着在天空飞舞的雪花。   是的,下雪了。车窗外,只见那雪花轻盈地飞舞着,飘飘地没了方向,温柔地落在天地间,清冷而凄美。   南方城市很少下雪,见着这雪景,本应觉着新鲜。只是脑中依然残留妻那凄冷的姿容,这雪花就好像特意衬托我的心情,一片冰凉。手掌一暖,情情又握住了我的手,整个人靠入怀里。   小妮子从上车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不知想着什么。我低头看着怀里伏倒的女子,用手轻轻理了理她的发梢,露出她的额头。   小妮子已经加了衣服,穿上一件蓝色的羽绒服。穿上羽绒服后的她看起来是那样年轻,就像一个学生;看起来是那样的清纯,就如大学时的妻子。   “哟,小美女看样子喜欢上咱们陈经理了,一路上都紧紧挨着。放心啦,今晚没人和你抢,他是你的!咯咯!”坐在前座的Jamie打趣道。   情情马上坐起身来,身子撤离。但手依然握着,似乎舍不得离开。“姐姐说笑了。哪有呢?”话里颇为不好意思。说话时望着我的脸,害羞的笑着。   怎么看都不像是从风月场带出来的女子。我轻轻回握着她的手,任彼此多一点温暖。二十分钟后,车平安的到达酒店。总算到了,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因为Jamie一直同行,我身边却带着情情,且都知道带着她是要干什么的。我始终觉得这很是难为情。只有想到Jamie和高灿在夜总会的洗手间里也行过风流之事才觉着自然一点。   并且,高灿这厮胆子不小,喝了这么多酒,刚才还拒绝泊车员代开服务,非要自己开。说实话,我不知两位女士怎么想,反正自己有些提心吊胆。   “陈经理,那晚上早点休息。我和Jamie就不送你们上去了。别忘了好好深入了解咱们东北的风土人情哦。”高灿今晚的形象在我的心里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此时边说边上下打量情情,一脸淫笑。他娘的,那样子怎么看怎么猥亵……   “走啦,别耽误陈经理他们休息!陈经理、小美女晚安!”幸好Jamie一把将高灿拉上了车,她说话的声音用“娇嗔”来形容最为合适。   我和情情在酒店门口目送奥迪缓缓开走,那Jamie临走时将脸探出车窗外,还对我眨了眨眼,那妩媚的笑容印在我的眼中,直至车已走远,无法看清。   我发现自己还真不适合当嫖客,从酒店大厅到电梯这么一小段路程,却感觉犹如经历了十万八千米。一路上始终感觉酒店的值班人员,看我的目光就如同审视着一个罪犯,心里直发毛。   终于进到了房间。我给情情倒了杯开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两人就隔着个茶几坐在沙发上。怎么感觉像在和客户谈事一样?我没有这样的经验,不知怎么开始。   而且发现自己有点不敢去看小妮子的眼睛,她的眼睛和妻太过相似。看着就会浮现那令自己心碎的泪眼婆娑;看着就会感觉妻正注视着自己有点蠢蠢欲动的心。所以此刻心里实际充满了矛盾,微微有点后悔将情情带回来。   “陈哥,你在想什么?”情情忍不住先发言了。   “哦,没什么!”我担心她发现自己内心的挣扎,遂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却不想,茶水甚热,舌头一烫,慌忙将茶杯放下,“嘶!”的一声痛呼,马上伸出舌头敞气。这下丢人丢大了,且是在个美女面前。不管她是怎样的女子。   喝酒本不上脸的我,此时未再喝酒,反而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哈哈!”小妮子看到我出洋相,笑得前俯后仰的,很是夸张。   至于这么幸灾乐祸吗?我有点恼羞成怒,站起身来,不知怎么冒出武侠小说里的说辞:“小娘皮,休得放肆!”   一迈即到小妮子面前,将她拉至身旁,然后一弯腰狠狠地对着她的屁股拍打下去。“啪啪”几声闷响。   “哎哟!哎哟!大官人真个狠心,奴家要被你打死了!哈哈,饶命啊!奴家再也不敢了!”小妮子一边躲闪,一边说道。还真是个妙人儿,配合我说台词。   口上讨饶,但依然笑声不断。又有几下在她的屁股上打牢,只因用力较大,自己的手反被震得有些疼。   “小娘皮,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我看着她被休闲裤包裹得很是圆翘的小臀部,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于是变拍打为抚摸。既抚摸那丰满的臀瓣,也探手磨蹭臀瓣之间的沟儿。   “陈哥,你又在使坏了!”小妮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一手动作着,一手将情情板过身子,让她正面对我。然后两手都摸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揉搓。   “情情,对不起,陈哥刚才在会所那样对你,让你哭了。”此时看着她的眼睛又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妻,想起了刚才自己在会所里的暴戾,很是内疚。   小妮子闻言嫣然一笑,两手攀上我的脖子。看着我的眼睛,柔柔道:“陈哥啊,你别往心里去。其实,你是好人,我感觉你很尊重我。很多客人在那情形之下,都不会悬崖勒马,不少姐妹都吃过亏。”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像我这样的女人,能得到你的尊敬,我已是很感动了。”说到最后,她的眸子里透露着强烈的自卑,声音也随之黯淡下来。   一直记得大学时,爱嫖的大师兄告诉过我——情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要相信妓女会动情,婊子都是无情的。情情是我接触的第一个风尘女子,但与自己心目中认为的风尘女子大相径庭。   虽然从认识到现在才三个多小时,了解说不上,但感觉她很温柔,甚至给予了我温暖。而且因为她与妻非常神似,不止一次的让我产生了错觉,认为身边的人就是敏敏……   此时,看着她忧伤的表情,没来由的心中一疼,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   “情情,为什么做这个呢?”我捧着她的脸,温柔地看着她。她的圆脸比较小,我两掌就已捧到全部。   我知道自己又问了个愚蠢的问题,除了实在性欲强烈,极为欠操的女人,恐没人喜欢做这个,当然也不能排除因为金钱的诱惑而出卖自身灵魂。   进入这行的女人,可能都有一些不得不为的理由,但那理由只是借口。这社会若没妓女这个职业,她们也不可能会被饿死。   所以问出这个问题之后,马上就后悔了。情情望着我的眼睛,仿佛被那温柔融化,竟显得有些含情脉脉。   “陈哥,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因为我知道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都只是借口。”   我闻言一愣,她竟看穿了自己想法?微微一笑说:“没关系,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小妮子将脑袋靠在我的怀里,两手从我脖子落下,抱在我的背上。“谢谢你啊!陈哥。”   我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屋子里的空调温度正好合适,但情情似乎有些冷,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脑袋在我的怀里越埋越深。   她突然说:“知道吗?你是我接的第一个外出客人,而且还是我主动要求的呢。”   她停顿了一下,轻叹一声接着说:“不管你是否相信,你能把我带出来,我很开心。尽管我知道今晚之后,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尽管今晚之后,你会不记得我。”情情的声音很低,低到几不可闻。说到最后,竟是带着很微弱的呜咽。   “傻丫头。”我不知为什么她又哭了。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真不假。我们彼此紧紧地抱在一起,仿佛生怕对方突然会从怀里消失。   ***    ***    ***    ***   我承认自己是个情感较为丰富,也较为脆弱的人。当时我听着情情那微带呜咽,伤感无比的语句,心里也非常酸楚。不光是因为情情的傻气,也是又因此情此景触动了尘封的记忆。   “文轩,我好怕!好怕自己会失去你!你是那样的优秀,班上那些女孩整天围着你,你会变心吗?若是你变心了,请一定告诉我,千万不要永远不要骗我。   你知道吗?我好爱你!“   “敏敏,我不会变心的,我发誓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   我与她就是这样紧紧拥抱着,任她的泪水在我的衬衫上浸透。那一年,我们二十一岁……   ***    ***    ***    ***   水花冲打在我的胸口,如一颗颗细小的珍珠四散开来。   我在浴缸里抨着边缘,身子泡在水里,只把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情情在对面坐着,举着喷头为我冲洗。   小妮子的脸上有不少水珠儿。此时脸上流露着快乐的微笑,露着那两排洁白的小贝齿,仿佛为我冲澡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她的脖子上零零点点,有我的齿印,应是刚才在会所里留下的,可见我当时是多么疯狂。胸前两团白花花的翘乳上半截飘荡在满是泡沫的水面,似乎随着水波而轻微荡漾,那顶上的两粒小乳头往前竖起,小巧而嫣红。   多么美丽的画面。   不记得是谁提议一起共浴,只记得我们紧紧拥抱之后,深深吻在了一起。她的泪水顺势流到了我的脸上,一片冰凉。之后,仿佛是情不自禁,又仿佛是刻意而为,我们互相脱着彼此身上的累赘。   至此,我们才如酒后乱性的食色男女一般,进入今晚的主题。此时,小妮子的手掌正轻飘飘地在我胸部抚摸。   我的两颗小不点在她特意揉动下,打着圈儿,甚是舒痒。微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心里没有躁动,反而是一种幸福的错觉。好想你!敏敏!   “舒服吗?陈哥。”小妮子真是贴心。   “嗯!”我微微闭起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在胸部上,尽情享受那种舒痒。   “陈哥,你经常锻炼?肌肉好好哦!”   “没有,念书时还经常锻炼。现在都没什么时间和精力了,至少两年都没锻炼过了吧,呵呵。”   “你的皮肤真好,你们那边的男孩子都是这样白吗?”小妮子语气里流露着羡慕。   “傻丫头,你的皮肤可比我白皙多了!我们男人,皮肤白只能说明没怎么吃过苦,没做过重活,少了一点阳刚气。所以,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皮肤好。你说我说得有道理吗?”   “有没有道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刚才在会所里别提有多阳刚了!我用那么大的劲都掀不开你。嘻嘻!”   “好啊,小妮子敢取笑我,看哥不收拾你!”说完,我拉着她的手,将她拽至身边。然后一手挽住她的肩,一手抓住一只丰盈的翘乳,大力搓揉。   那乳儿沾着水与泡沫,滑不留手,煞是美妙。小妮子兀自“咯咯”直笑,手中喷头丢在浴台上,任水浇打在我环肩的手臂上。   我一下子去堵住她的嘴,揉乳的手也只去掐住那顶端小巧的花生米,微微旋转。小妮子“呜呜”两下表示抗议后,就启开贝齿,微微吐出香舌与我的舌头搅在一起。   我们持续了这样的亲热大概有两分钟,小妮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那花生米般的小乳头,也越来越勃硬。   突然,阴茎传来一阵刺激,本是还软瘫胯下的话儿,竟很快的勃起。然后那如和尚头颅一般的龟头顽皮地在水面上探出一小截身子来。   “陈哥,你的小和尚好可爱!”   只见小妮子眼里露着狡黠,一只手激起水波荡漾,正握住我的阴茎,轻柔但又略显快速的撸动。   近一月的禁欲生活无疑让我变得很是敏感,玉手撸动阴茎的快感与水在龟头上荡漾的舒痒,竟让我很快有了一股微微的射意。这样下去可不行,那可让小妮子笑话了,说我是银枪蜡头。   “情情,我们去床上玩吧。泡久了会被泡肿的,呵呵。”我征询她的意见。   “嗯,好啊。来,你站起来,我先给你冲洗一下再擦。”小妮子说着话,先站起来,阴茎上的刺激一消,果然没了射意。   “一起先把身上的泡泡冲了吧。”我说。   我们站起身来,彼此将泡沫冲掉,接着一起将身子擦干。在擦拭的时候,小妮子故意又去玩我的阴茎,我当然不甘示弱地去抠挖她的阴穴。可能有些痒,小妮子娇笑连连,下体左摇右摆,让我手指只砖进了穴里几次。   两人就这样赤身裸体地回到了床边,一边走一边玩弄对方的性器官,煞是情动。情情的阴穴里不知是洗澡水还是淫水,整个腔膣里湿漉漉的,我手指抽动得还算顺畅;而我的肉棒向上翘起,小妮子的手一直在上面揩油,从马眼里流出不少津液。   “陈哥,你坐在床沿上。”我不明小妮子用意,任她牵手引导我坐下。   胯下微弯的肉棒子指着自己肚腹,那龟头暗红,显然已然充血。我看向小妮子,瞧她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她正凝望着我不得不称之为大的肉棒,脸上羞涩之意甚浓,眼神里仿似带着渴望,又仿似带着抗拒。刚才在会所里灯光昏暗,不能看得仔细。此时她亭亭玉立眼前,我忍不住开始打量起来。   我顺着她的脸儿往下看去。颈上我的齿印依然那么清晰,也不知小妮子是否察觉,这带给她的纪念;颈下,削肩窄身,那锁骨高高冒起,而又不显突兀,瘦弱得恰到好处;锁骨以下,却柔顺的逐渐往前显现,以胸前两团玉兔上的嫣红花生米儿达到峰尖,甚是悦目;那乳房与她娇小瘦弱的身材有些不符,虽不及妻现在的尺寸,但已然很是圆鼓。   胸部之下,腰腹成一个弧形,蛮腰束腹,那线条竟比妻还要动人,且腹部没妻那条不甚美观的破腹疤痕,看着极是光滑;腹下盆骨豁然变宽,正面看去,可隐隐看到两座臀峰耸立于后,令我似乎又能感受那充满弹性的圆翘臀部。   再往正面瞧来,那丰盈却不显肥胖的腿儿微闭,两腿之间成一V字形,由宽变窄,V字交汇处,毛发整齐,应有修剪,只是一小撮紧密靠在一起,犹如文人的山羊胡;那耻毛下面,妙处犹如一桃,饱满而水嫩,桃中缝隙紧紧闭合,兀自向暗处延伸,看不真切,令我极想令她自行瓣开,一探那神秘源地。   还待往下看去,小妮子却已然跪在我的面前,抬首与我四目相对。只见那眸子里似乎有勇气逐渐凝聚,我为之一愣,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需要如此长久地挣扎和极大的勇气。   接着,情情对我又是嫣然一笑,仿佛已下定决心,低下头去。一时间,我终于明白小妮子要干嘛了。只因下体已被一个温热腔膣包裹!   本早已忘却。那比做爱还久,未曾温习过的齿碰唇吻在此刻重现!感到下体刺激传来的同时,我亦为小妮子的服务感动不已。只是,为何在我胯下轻微循环低头点头的女子不是妻?我摇了摇头想抛弃自己复杂的思绪。   人生得意须尽欢!   今夜,有酒,亦有女人,哪一样不值得自己去尽情享乐?反而要做多愁善感的娘们状?我暗下决心,一定不再去想妻,只管好好地疼爱胯下辛苦吹箫的妙人儿。   小妮子兀自缓慢吞吐着我微弯的肉棍儿,我低头想去看她舔吮的淫靡情景,却不想被她的脑袋挡住,只能看到她那额间弯翘的刘海与随着头部动作而微微拂起的发丝。   但下体传来的快感却是一阵紧接一阵。我将身子往后面挪了挪,一只手勾起她的头,让她暂时停止吹箫,微笑看着她。   “陈哥,不舒服吗?对不起,我没怎么做过。姐妹们说这样吞吐,男人会很舒服,我弄不好,对不起。”情情看着我说,那语气中流露的并非虚伪的歉意。   多么好的女孩子啊,连这种事都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惜奈何佳人乃流莺?”脑里一瞬间竟浮现这个想法,接着马上暗骂自己又多愁善感了。   此时的画面是,我如大哥一般慈祥地看着情情,抚摸着她的头,下身肉棒却往情情方向弹跳后又回指自己肚腹。好像既温馨又淫靡,却是引导情情换个姿势含弄……   “傻丫头,陈哥很舒服,你别乱想。只是陈哥想看着我的情情含弄。”我整理着她略微凌乱的发丝。   “陈哥你真坏!”小妮子不依地将手握成两个小粉拳,轻轻捶打我的大腿,脸上起了一大团害羞的红晕。   “呵呵,来!傻丫头。”我变坐为跪,挺直身板,靠近床沿,好方便小妮子吹箫。那胯下肉棒儿此时犹如擎天一柱竖立她脑袋之上,上面青筋暴起,兀自弹动,端得是不可一世!   “丑死了!但好大,好硬哦。”情情抬头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肉棒儿,似乎被它吸引,拿手握住,轻轻撸动。   “含我的鸡巴,情情!”我带着命令的口气。受到这淫靡的画面影响,我有点血脉贲张,竟脱口而出,这等粗俗不堪的话语。   情情白了我一眼,却是乖巧的将腰板伸直,接着把肉棍儿压下,令其直伸,面对自己。正好那肉棒就在她的嘴前,甚是合宜!只见她伸出小巧舌尖先在龟头上轻轻地挑了几挑,似乎热身一般,然后才覆口龟头尖处。   接着龟头一小点,一小点的被她那红唇包裹,直至整个陷入她的小口中;那肉棒身子一小寸,一小寸地消失在温热腔膣内。但因肉棒本是粗长,不能尽入口中,她只在一半处就已停下。   “嗯……”小妮子鼻子里传来一声呻吟。然后将眼珠移上,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我,仿佛等待着我的指示。   看着她的动作,那是一种视觉、心理以及生理上的享受与刺激。我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极为享受的表情,对着她的问询,鼓励地点了点头。   “哦……好爽……”我忍不住呻吟着说。因为小妮子接到我的鼓舞之后,已然开始吞吐棒子。   只见小妮子一手扶着我的肉棒,一手抱住我的左腿。脑袋一前一后地挪移,那唇上涂有少量的唇彩,在灯光的照射下偶尔还会有闪光效果。那诱人双唇之中却突兀地夹着一根肉棒子。   那棒子略有些黝黑,显得过于粗大,直把美人的小嘴撑得有些鼓起,看起来是那样的不和谐。但美人却不觉辛苦与突兀,只管包裹着肉棒儿前后吞吐,令它的一半,随着嘴唇的来回,时而显现时而隐去。我看着心里煞是痛快,阴茎也更为胀大。   视觉和触觉渐渐适应了小妮子的动作,下体顿感快意减弱。因为我发觉她的口交确实不灵活,只知如吃冰激凌似的含弄,就连吸吮都没有,只晓让肉棒在嘴里触碰香舌。   “好情情,哦……你可以嘴里用点力,嘶……在含的同时,吸上一吸啊。”   我边呻吟边试着引导小妮子,以博取更多的快感。   小妮子闻言楞了一下,嘴里肉棒未曾离去,只眼珠儿瞅着我,又甩个白眼。   我对着她咧嘴笑了一下,给予鼓励期盼的眼神。她仿佛接收到我的授意,眼神里又露出那股勇气,又开始吞吐。试了两个来回,我就感觉她的嘴里传来一股吸力,一刹那就又感无比快意,令我忍不住跟着她的吸吮含弄,发出更多呻吟,真个舒服!   “呜呜……”在吮吸的同时,她也开始断断续续发出动人的呻吟,至此彼此的呻吟无比和谐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曲淫词艳调,满屋子的不堪入耳,而我们自己却深得其乐!   假以时日,小妮子必成为吹箫高手。只因她此时不仅吸吮力道越来越大,且将我的肉棒儿又多带入了不少,隐隐已达整体三分之二,令我快感如潮涌而至!   突然,子孙袋也传来快意。原来情情无师自通,竟在含弄吮吸的同时,扶棒的手已改到棒下,攀上了我的阴囊。那巧手时而抚弄囊身,时而轻轻刨弄囊中蛋子。那力道不轻不重,令我甚是好受。   “啊……好情情,乖情情……你玩得真好!”我忍不住呻吟叫囔着,大声夸赞!   小妮子听闻我爽朗的大叫,似乎再次深受鼓舞,那吞吐棒子的速度与手中动作瞬间又加快不少,还偶尔整个吐出棒子,抬头只伸出小香舌在龟头上舔舐。鸡巴脱离香唇,自然嗖的一下猛然指天而翘,小妮子不得不伸手扶正,再入唇中,手才离棒,又去抚弄阴囊。   她的一系列动作,虽不显灵巧,但这样的交叉刺激,无疑一步步把我往快乐的云端上推。   随着动作的激烈,她的乳房和整个跪着的身体都跟着剧烈摇晃!而且,她的口水极多,不仅润滑着我的阴茎,更有一些唾液顺着肉棒流到阴毛上;而另一些顺着唇与阴茎的缝隙,沿着嘴儿及下巴滴打在房间的名贵地毯上。   有时,当她伸出小香舌舔弄龟头时,那唾液如粘稠的蜂蜜,沿着舌身的边缘直落下去,却在落地之前才与源头划清界限,一路的藕断丝连。   这一切让我观之都倍感至乐,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呐喊:“情情!我的好情情,太爽了!我爱死你了!”   龟头在口中所遭受的吸力;肉棒所遭受的摩擦;阴囊所遭受的抚弄。这一切都让我感觉全身神经以及细胞,根本无暇他顾,只能全都集中在她给予的强烈快感之中。   一时间,下体喷发在即,肉棒瞬间又胀大了不少,随着她的动作频率不停鼓动。我虽清楚现在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但却疲于享受,根本不能也不想令她立刻停止动作,暂时偃旗息鼓!   “哦……乖情情,我不行了……要射了……快让开!”所幸,此时尚存的一丝清明神智,在喷发在即之时,还知艰难地提醒小妮子快快闪开。   小妮子闻言,“嗯、嗯!”的呻吟了两声,却似乎无比留恋地大力吸吮了一下,才慌忙将唇手撤离。小妮子的贪婪无疑让我提前了喷射的进程。   她刚撤离,龟头亦不过离她的嘴不过两厘米。而她的嘴是张开着,剧烈的喘息。我一看心说要糟,说时迟那时快,果不其然,阴茎已然一股一股射着白浆,前几口尽射入她的口中。那射精的力道似乎甚大,令她“啊!”一声向后坐倒。   坐倒之后,自不能再射进口里,但却是正好射在她的俏脸以及秀发之上。唯恐眼睛遭殃,她慌忙将眼闭上,想偏头躲闪,一发精液却不偏不倚地打在她的鼻梁正中央……   小妮子“啊!”的一声,再不躲避,似乎已然麻木。两手撑着地毯,兀自喘着粗气,任凭精液尽往她脸上招呼。将近一个月没有做爱,果然存量极多,直把我射得“嘶嘶”大呼,如牛般极度喘息。无限享受地看着情情无比窘迫的样子。   无法数清也不想去数清,自己到底抽射了多少下。最终龟头中央的马眼里不再是射出,只是溢出一些精滴,凝聚之后不堪重负地落到床沿及地毯之上。   射完之后我依然张大了嘴,只因光靠鼻子根本无法供给足够的氧气。情情两手撑着地毯亦喘着粗气,似乎仍未醒转,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诧异。她的胸部随着喘息剧烈的上下起伏着,波涛汹涌。   她嘴巴与我一样大大张开,不难望见舌头之上一小团精液兀自停留,那姣好脸蛋及零零散散挂着粘稠的精液,有些尚自从脸庞滑落往下掉去,下落的路线却被她的往后撑着的手挡住,全浇打在那细小手臂之上。   多么淫靡而又狼狈的画面……   我逐渐恢复了神志,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中有种变态的爽利。但与此同时,心里更多的是歉疚。   “情情……”我试着叫她,心里有点担心她会突然跳起大骂。   却不想,她闻言全身一颤,遂立马站起,一言不发,往洗手间冲去。洗手间里传来放水的声音,一阵之后是情情干呕的声音。   心里很是忐忑不安,现在这情形完全是自己想都未想过的,嫖妓嫖成我这样的,是失败还是成功?他娘的!我不知道怎样去收拾这场淫靡而又龌龊的游戏,也不知是否该去向她道歉,予以安慰。   软瘫坐倒。刚才还不可一世,闯下大祸的阴茎此时已然疲软,无力地垂吊在胯下。龟头上依然还有未曾掉下的精液,粘连在包皮上,怎么看怎么恶心。   我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会有这样的想法,只觉自己罪孽深重。情情在洗手间里干呕了半天,那声音似乎对我来说,有些震耳欲聋,不堪忍受。   我决定还是去看看,虽然刚才射得有些四肢无力。洗手间里,赤身裸体的小妮子正低着头,对着洗手池喘息。我走到她身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想让她好受些。   此时,小妮子将手撑在洗手池的边缘上,缓缓将背伸直,然后抬起头,看着镜子。脸上与头发上的精液已然不见痕迹,脸色有点惨白,估计是干呕给闹的。   两眼红彤彤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深呼吸了三下,令呼吸渐渐的平稳下来。   我想向她道歉,却是嘴巴张开,蹦不出一个字来。只得惯性拍着她的玉背,等她缓过气来,接受她的处罚。   镜里的情情转眸看向我,那眸子里的神采有些黯淡。看着那眼神,我没来由的很是心痛。只因那是一个人心累了才会流露的疲倦,很是沧桑。我不知道此时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陈哥,你不用自责。这都怪我自己。”情情惨然一笑。   情情让我获得从未有过的快感,是我不小心竟把脏物全射到她的头部,怎么算是她的错呢?   “不,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口交的,不该为了自己的一时快感而逼你。”   我将情情转过身来,抱入怀里。我只觉刚才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逼她而造就的,尽管实际上我未逼迫过。   “你别这么说,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想让你快乐,没想被自己搞砸了。”   小妮子没有抱我,两手无力地垂着。话里透着无限的伤悲。   “不!你让我很快乐,情情,真的!我从未有过如此的感受!只怪我当时忍受不住,让你如此难受!对不起,情情!真的对不起!”   她闻言似乎注入了一丝活力,期盼地问我:“真的吗?我刚才真的让你快乐了吗?不用为安慰我撒谎……”   “真的,情情这么乖,我怎么舍得骗情情?陈哥刚才很舒服!谢谢你!”我将遮住她眼睛的几根发丝移开,温柔地望着她。   小妮子这时才紧紧环抱住我,圆翘丰乳挤在我的胸前,但此时我却没有丝毫欲念,并非射过一次无法再勃硬,而是看她如此难过,怎会再去想性事?   我们彼此静默无言,紧紧抱着,我爱怜地轻吻着她的额头、眼睛。我知道自己并非是爱上了她,只是内疚,只是看着她难受,心里自责罢了。   我亲吻了几下后,女孩却躲开,将头埋在我怀里,只拿后脑勺对着我。有点不知所措,只能也将头靠在她的肩上。突然感觉怀里的女孩,肩在轻微颤抖,耳边似乎传来抽泣声。我慌忙去看她是怎么了,扶正她的肩膀。她的脸却是左躲右闪的,不让我看到。   “情情,你怎么又哭了!”我最怕女人的眼泪。   虽未看清她的脸,但在她脑袋左躲右闪摇晃时,有水珠挥洒在我的手臂上。   这是情情今晚第三次的眼泪。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魔鬼,竟让这么好的女孩一晚流了这么多泪水。   “陈哥,求求你!别对我这么好!呜呜。”小妮子边说边重新投入我怀抱,将头埋在我的肩膀里,失声痛哭,泪水决堤。   她的话让我怔立当场。我对她好吗?没有啊!刚才把她害得那么惨,这能算好吗?看着她如此伤心,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也随着她的哭泣有些酸楚,但同时也起了觉着荒唐的感觉。   就这么几个小时,甚至我们是在那风月场所相遇,没有一点了解,没有一点感情基础,且明早我还要给她过夜钱,我们之间只是赤裸裸的性爱交易。   情情就爱上我了?这不可能!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与刚才的情形互换一下,她在我怀里痛哭,而我两手垂下,不知是否该抱下去。   脑中急速地打着弯子。难道是因为高灿与Jamie直的吹捧抬举,让小妮子产生了年轻才俊,达官贵人的错觉,所以妄图俘虏我的心?如果是这种情况,那未免太把我当成纯情少男了吧?   或者是因我的长相?这个想法立刻遭到自己的否定,太过幼稚。   不可否认,自己是长得有些俊俏,曾几何时,围绕自己身边的女孩也很多,所以才带给妻强烈的不安全感。但现在出生社会这么几年了,我早已明白长得帅根本没一点用处,未对我的家庭、事业、感情带来丝毫作用。或许只有那有能力以及魅力或多金的男子才会引起女性的垂青。   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情情是否真的有动心。她此时的哭泣让我很是揪心,于是一手依然垂着,一手又去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希望她能从中得到安慰,不再哭泣。不知她在我怀里尽情发泄了多久,深深的痛哭已然停止,只剩微微抽泣。   “好了,情情别哭!你看我们都光着身子多冷啊,到床上去吧,暖和点。”   情情虽未应答,但却任我扶着出了洗手间,躺在床上。确实感觉有些凉意,于是将被子盖好。我们相对无言,情情已然停止了抽泣。只是两眼更是红彤彤,眼珠打着转儿打量着我的脸。   那眼神,似乎有些痴迷,有些伤心,有些痛苦,多种情感夹杂其中,反而让我无法猜测到底她心底在想些什么。   鼻子里嗅着她的发香与沐浴乳的香气,眼睛看着她的脸,渐渐的不再想刚才一系列令人烦恼的事,完全沉下心来后,顿起一片宁静祥和之气。就感觉与妻大被同眠,那么自然,那么和谐。   “情情,睡了吧。很晚了,明天陈哥还有事,恐怕得早起。”我柔声说。   “嗯,好!”情情竟泛起了一个微笑,那标志性的小贝齿印在我的脑海。   关上了灯,一切都在黑暗之中。闭上双眼,依然能感觉到她睁着那双很会说话的眼儿对着我。   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这漫长的一天总要过去。迷迷糊糊中,进入了梦乡。   ***    ***    ***    ***   那晚的梦让我如今都记忆犹新。每当想起,似乎都会重温那感觉——如履薄冰!   梦里,若诗对着我嫣然一笑,说:“文轩,你是最棒的!”对于她地笑,我毫无抗拒力,连梦里都一样,依然呵呵傻笑以对。   “好讨厌你的傻笑!不理你了!”若诗把头一偏,粉面含煞。   看她生气,我很是焦急。于是鼓起勇气想去拉她的手,却突然画面一变,变成是妻正泪眼婆娑地望着我。   “你变了!你不爱我了!”妻哭着说。   我慌忙说:“不是的,我没变啊!敏敏,我永远只爱你!”   敏敏却似乎没听见我的话,转身走向反方向。我忙去抓住她的手,却不想她转过身来后,却发现那不是敏敏,豁然是……情情!   我慌忙止住脚步,却看到情情脸上的泪珠犹如断线的风筝,随风飘洒在我的衣服上。   “你永远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我这个陪你度过了一夜的风尘女子,不要忘了我对你永远的祝福。”   “情情,我不会忘……你别哭了!啊,你走哪去啊?你也不理我了吗?”我甚急,只因情情也飘然远去。   我站在原地,等不到回答。似乎站立的场景是一片草原,又似乎是一片永恒的黑暗土地。   不管是什么,此时天地间仿佛只剩我一人。有人说,孤独是可耻的。那么,我是可耻的……   ***    ***    ***    ***   东北的早晨亮得特别早,依稀还才五点多,那一抹黎明已从窗帘间的缝隙潜入房间。   手臂一阵酸痛,我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房间里甚为美观的天花板。   胸前搭着一只手臂,应是小妮子的。转过头来一看,小妮子将头磕在我手臂上。   侧着脸向着我的方向,呼吸均匀,应还在梦乡里。   也不知小妮子在我的臂弯里睡了多久了,搞得我这么酸痛。但为了不打扰她的美梦,我忍住了不想抽出。   头有点沉,不仅是因为昨晚酒喝得较多,也是因为睡得也比较晚,且一晚好像都在做令自己难受的梦。虽是如此,但已无心睡眠。   二十多年了,从未与非自己所爱女子过夜。这是我的第一次。自己虽有过心理上的矛盾与挣扎,但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放纵。   望着眼前的女孩,心里叹息一声。多好的女孩啊,为何要做这一行呢?   我没有进入她的身体,在真正意义上算不得完成了交媾的过程。但她却给予了我前所未有的一种快乐。这种快乐源自心理和生理。不仅是因为尝试到久违的口交滋味,也是因为首次的口爆、颜射经历。   以前不管是看AV还是色文,我总觉得颜射或者吞精是一件甚为龌龊的事。   没曾想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没想到自己内心深处竟会感到变态的快美。   是的,此时望着情情的脸和唇,不禁想起了精液挂在上面的淫靡情景,阴茎不由自主地勃硬。虽有了一丝欲望,但我却不想去打搅她,而且就算她此时醒着的,我也不愿和她做爱。不为其他,就为不背负那心理负担。   她昨晚在洗手间里抱着我痛哭说的那番话,此时犹在耳边盘旋,我无法想象也猜测不了为何对我这样一个过客产生感情。   不知小妮子梦见了什么,竟甜蜜的一笑。她笑时,总是露出自己甚是好看的小贝齿,越看越可爱。那笑容在脸上停留好一会才慢慢收回。但幸福的表情一直残留脸上。如此甜美的表情令我忍不住轻轻吻了一下那小巧红唇。   却不想刚收回嘴唇,她已缓缓睁开了双眼,然后甜蜜地一笑:“早啊!亲爱的!”   我闻言一怔,这恋人之间的称呼怎么用在我身上了?但想到我们即将分离,何必再去计较这些小问题?   于是我对她也绽放了一个甚为阳光的笑容,道:“对不起,打扰你睡觉啦。   你不再睡上一会了吗?“   “不了,你都醒了,我怎可以贪睡?睡在你怀里的感觉真好!”说完,她将头靠近,在我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一碰。   “那我们再躺一会就起来吧,今天我还要跟高总他们去办事。你一会怎么回家?打的吗?”   情情闻言脸上顿时一点笑容都没有了,取而代之地是黯然的忧伤。接着她缓缓转过身子,背对着我。我感觉很是莫名其妙,说了什么得罪她的话,或是让她伤心的话了吗?   “情情,你怎么了?”我看着她的脖子说。她的脖子很是白皙,却依然不和谐的存在几排牙齿印记,只是没昨晚那么红罢了。   “陈哥,对不起!我面对你扮演不好自己的角色。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越来越好奇,她为什么面对我就如恋爱中的小女孩一般。“情情,你告诉我。为什么对陈哥这样好?”我从后面轻轻抱住她,手掌搁置她的肚腹上,没有丝毫不该有的杂念。   情情叹了一口气,伸过手来放在我的手背上。“陈哥,我给你讲个故事。”   她的声音幽幽的。   “嗯,陈哥听着。”我知道这故事必然解开谜题。   “从前有个男孩爱上了一个女孩,男孩对女孩很好。他长得很英俊,但却满身的书生气,每次见着女孩都很害羞,他一直都不敢对女孩表白自己的心意。”   情情停顿了一下说:“而那女孩的家境很贫困,在那大山沟里,她从小就厌恶那农村里又苦又累又脏的生活,发誓要跳出这样的圈子。她知道那木讷的男孩喜欢自己,却有些嗤之以鼻。因为男孩每次都装作无意偶然的对视,每次都装作不经意的偶遇,每次悄悄送她的礼物不外乎几本书籍,什么像《唐诗三百首》,什么《鲁迅全集》,甚至还有《茶花女》等等,没一点实用或浪漫的东西。”   这个男孩确实太过书生气,追女孩子不送鲜花,只送书!还送《茶花女》,这书虽是名著,但描写的是一个可怜妓女,哪个女孩收了不黑脸?他娘的笨死!   情情说到男孩送书,却是在语气中流露着一股幸福的滋味。   “有一天,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男孩居然鼓足勇气向女孩告白了。当时,女孩却已经和一个家庭富裕的纨绔子弟谈恋爱了。女孩叫男孩死了这条心,说永远不可能爱上他。其实,女孩并非对男孩没有丝毫好感,只是女孩要的不是书,要的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物质虚荣。而这一切并非家庭也不富裕的男孩所能给予。”   “男孩灰溜溜地走了。那落寞心碎的神情让女孩心疼,但女孩想着纨绔子弟所能给予的优越,很快就将男孩抛之脑后。每天都粘着那纨绔子弟,陪他和他的狐朋狗友吃喝玩乐。”   “一天,纨绔子弟为了表示他的大方豪气,于是和他的朋友将女孩灌醉,将女孩拖到一个树林子里,轮奸了女孩……”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顿时变得毫无感情,仿佛那女孩并非自己。但我顿感她握我的手为之一紧,已足见此事在她心里留下的伤痕。我深深为之心疼,于是也抓紧了她的手,给予安慰。   “女孩大声叫着不要,希望男友会突然醒悟,阻止自己和朋友的暴行。叫了许久,但她悲哀的发现:男友不仅不救她,而且他还对朋友说,就是要放抗,就是要说不要,哥几个玩着才有快乐!于是,女孩彻底绝望了。如死人般的任那群人渣玩弄。”   我为怀中女孩的遭遇深深心疼,对那故事中的纨绔子弟深恶痛绝!却只能将身子贴在她的背上,希望能借此给予她温暖。   “女孩后来当然不敢再和纨绔子弟在一起了。可是那群人渣却四处宣传他们的恶行,在他们嘴里,女孩成了一个犯贱的婊子,向他们求欢。男孩当然也听到了,于是他来安慰女孩,并且说愿意照顾女孩一生一世,不管女孩已经变成什么样子。可是女孩知道自己从灵魂到身体都已充满了污秽,哪配得上男孩?于是,又一次更加决绝地拒绝了男孩。”   “女孩非常痛心地看着男孩行尸走肉般离开。但令女孩想不到的是,平时看起来文弱不堪、害羞内向的男孩,第二天下午在校门口捅了纨绔子弟十多刀!纨绔子弟当场就停止了呼吸。”   “女孩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让男孩做出这样的事。这个社会即是公平的,又是不公的,纨绔子弟的父母很有权势,男孩被判了无期徒刑。他的室友在男孩被抓走后,交给女孩一张纸条。”   “原谅我!原谅我再也不能守候你!原谅我再也不能等待你的回心转意!那纸条上没有写明是给谁,也没落名。”   情情的声音依然不带丝毫感情,非常冷静,冷静得让我觉得可怕。于是我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却发现那美丽的容颜上早已泪水决堤,会说话的大眼睛虽然睁开着,仿若一滩死水,泪盈满眶,不断溢出。   “女孩想去监狱里看男孩,但男孩却不见她。女孩每月都要去一次,但没一次再见到过那每晚都会梦见的人。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五年了,都没见着。”   “而今年夏天,她没报任何希望,依然习惯性的到监狱看他,却得到他已自杀离世的消息。”   我听到这里,亦是眼眶湿润。紧紧地抱住情情,说:“别说了,情情!别说了!”   情情犹若未闻,继续自顾自地说:“女孩听闻这个消息,仿佛整个天都已塌下,晕倒在地。”   “女孩想过自杀,但看着家里多病的老母,尚在读书的弟弟,只能苟延残喘于世。”   “从男孩被抓之后,她就缀学了,未再读书。没有丝毫期望的女孩换了很多工作,都做不好。看着母亲的医疗费单据和弟弟学费单据,于是她选择了彻底的堕落与放纵——做了一个陪笑陪喝的贱女人!”   “女孩其实是一个行尸走肉,她活着只是为了报答自己的家人。但她又把持着可笑的原则,在那地方却不要臭男人碰自己。只一个月,她就挨过很多打,不仅是客人的打,而且也遭老鸨一伙人的打,并又遭到了老鸨手下流氓的强奸。”   “但她依然选择留在那个地方,反正心已死,一个皮囊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个自暴自弃,无比凄然的笑容。   情情,可怜的情情!   “女孩以为自己就这样下去了,直至有一天死在一个无人的阴暗角落。”   “没想到的是,昨晚,女孩又看见了男孩。那个为她做出天大的傻事,让她日思夜想的男孩!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仿佛昨日重现!”情情泪流满面,两只手掌捧着我的脸,无比心疼地看着我,凄美笑着,泪水嘀嗒落在枕上。   “当时,老鸨带女孩进入房间让他们选择的时候,女孩就发现了他。他也是那么害羞,看起来也是那样木讷。最后他只要女孩留下陪伴,女孩心里好高兴,梦里的男孩终于重现眼前,虽然是在这种充满罪恶的地方!”   “但又发现他们之间好像又不太一样,梦里的男孩始终那样的青涩,那样木讷,而会所里的男孩眼里时常透露着忧郁与不安,似乎有说不完的伤心往事;而在他与另外两人谈事的时候又充满了阳光和自信,浑身散发着令我着迷魅力。”   “那男孩也与其他来会所的男人不一样,那些人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看女孩的眼神赤裸裸的欲望。而男孩只是喝酒,只是和大家聊天,一直不碰她一下,甚至都不怎么看女孩。而偶尔看她的目光也很是清澈,没有丝毫杂质。女孩很是心酸,心酸男孩对她没有一点意思;也很好奇,好奇他是否真是一个坐怀不乱的君子,是否如梦里的男孩一般始终彬彬有礼。”   “可是后来,他看着另外两人的亲热,还是试着向她靠近了。她在心里说,他来了,终于来了,靠近点,再靠近点!他抱住了女孩的腰,向她领口探望,那样子傻傻的,一边看还一边悄悄打量她的脸,似乎怕女孩骂他。嘻嘻,于是女孩就故意说他和其他臭男人一样,想看看他难堪的表情。没想他果真闻言很尴尬,好可爱的样子。”情情终于脸上的表情转悲为喜,说到我做贼般的动作时,还笑了起来。   脸上带雪梨花,却是绽放微笑,犹如雨后的阳光!   “后来,他试着摸了她的胸部。他那样子真得太好笑了,掩耳盗铃般仿佛无意中碰到,脸上故作严肃,只去看朋友唱歌。”   晕,我当时有故作严肃吗?不过忐忑不安倒是不假……   “他的朋友都去洗手间了。这个时候屋内只剩她们两个人,女孩好开心。终于能与他单独相处了,于是女孩让他吻了自己,去尝试经常梦到的情景。他好像起初不愿意,但后来还是吻了。和他接吻感觉真好,吻的时候,女孩下面就湿得不行了。很奇怪,她和很多男人亲过嘴,但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   “却没想他在吻了女孩之后,变得粗暴起来。他站起身来,就知道他想在那里插入女孩的身体。女孩不愿意在这样的地方和心中的他做爱,于是开始强烈的反抗,想让他和开始一样悬崖勒马。却不想这激起了他的暴戾,他的手十分粗鲁地玩弄女孩的下体,令她想起了曾经的遭遇……”   我对着情情歉意的一笑,想说对不起,却被她拿手指把嘴掩住,说:“别,不用道歉,就听我说吧。”   “他的动作很是粗鲁,女孩的下体虽然早已湿透了,但还是被他抽插得有点痛,但力气又大不过他,只得任他胡闹……于是女孩将腿张大,任他抽插得顺畅一些,自己也好受一点。却没想那样子,竟是让女孩快感如潮。在他及其快速的抽动下,很快就要忍不住高潮了。”   “而他那刻又像个勾人魂魄的魔鬼在我耳边低语,要我丢给他。于是我再也不堪忍受,只愿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予给他!”   “但是在高潮的顶端,她又觉得很伤悲,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居然做出与那纨绔子弟一样的行为,逼迫她做不愿意的事。于是她哭了……”   “而他在听见女孩的哭泣之后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呆立不动,脸上的表情很吓人,好像既愤怒又伤心。女孩怕他打自己,一动不敢动,只是一味哭泣。”   “但等了半天都不见那人有所动静,于是女孩坐起来把衣物整理好,然后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却不想他看到女孩的脸后,满脸的愧疚与伤心,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顷刻之间,他已看着屋顶独自泪流满面……”   “女孩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个男人如此伤心,是什么让这个男人流下这悔恨的泪水,但知道肯定不是为了她。看他这个样子,本来有些气愤的心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心痛!接着升起一股想把所有快乐都带给眼前男人的冲动。”   “于是让他把自己带到这里,女孩只想好好的给予,只想让他快乐。把想做的却没机会再做的事,交付于他。尽管不知这令她着迷的男人名字,尽管她知道一夜之后,自己与他之间再无干系,而且可能再也不见。但也不后悔!”   “情情你真的好傻,唉……”她的手指移开,我终于能说话了。   “我不叫情情,你叫我本名吧——冯玉婷。”   玉婷,多好的名字啊,多好的女孩啊。只是这个女孩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和不幸。   “玉婷,我叫陈文轩。”我想都不想把自己的真名也告诉了她。   “文轩,文轩……”她在口里默念了几遍,似乎想要牢记心底。   “这名字也充满了书生气。”突然她语气里充满喜气和惊奇,犹如发现新大陆似的。   唉……可怜的玉婷。   失去才知珍贵,也许眼前这美丽女孩一辈子都走不出那男孩的世界……   女孩将整个人蜷缩在我怀里,柔柔地说:“谢谢你,轩哥哥!谢谢你认真听我把故事说完,谢谢你让我重温了早已远去的生命热情!”   或许我该好好的跟她讲讲道理,劝她以积极的心态走回阳光的生活。告诉她过去的只是过去,最重要的是现在与未来,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善待自己,善待人生。   但我却是说不出口,因为自己何尝不是常常回忆过去,去思念我与妻恋爱期间的点点滴滴,然后对比现在彼此的冷漠以对,难以温馨重现,黯然销魂?   于是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整理着玉婷的秀发,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抚摸她的脸庞。仅以此,试着表达心中对这个女孩的爱怜。   “吻我!轩哥哥!”玉婷将脸抬起,眯着眼睛,嘟着自己迷人的唇,犹如等着王子般的幸福之吻。   这样的幸福神采却让我感觉心碎,只因幸福、快乐,我根本无法给予……这一刻,我吻了上去,唇齿相依的瞬间,我想自己爱上了她。   ***    ***    ***    ***   我知道,这种爱只是同情与怜悯;这种爱只是暂时的情感,也许在一会各奔东西之后,就会消失。   我突然想起一首歌的一段歌词:我不顾一切,让时间停止,也要换你一个坚持。人生的结局,不相聚就是分离,也总算留下了相爱的痕迹。全世界都在等着我看着你,让我吻下去爱上你……   ***    ***    ***    ***   我们彼此口舌交缠,缠绵悱恻。也许我们此刻都想给予对方完整的自己,也许我们都知道已然近在眼前的永别。   “我爱你!”两唇甫一分开,玉婷望着我深情款款地说。   我知道自己只是故事里那充满书生气的男孩的替身。或许我该在这剩下的时间里扮演好这一角色;或许在她说我爱你的时候,还予她这三个字。   但我却张了张口,想说而未说出……   “没关系的,轩哥哥!有你的一夜相伴已经很满足了。”多善解人意的女孩啊,她抚摸着我的脸,那样的深情足以让任何男人折腰。   “轩哥哥,你什么时候回CQ?”   “嗯,过两天吧。”   “哦!那就代表我们要天各一方了。轩哥哥,我想自己永远也忘不了你。”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   “唉……玉婷,我相信你以后会幸福的。其实你不必……”我劝她的话语才开头,她就已主动吻上了我的唇,让我把话吞回肚里。   这一次我们亲吻得更深,更久。我深深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气,想要留在脑海里;而玉婷在接吻的同时,呼吸也渐渐凝重起来,微微情动。   “轩哥哥,我想把自己给你,你要了我吧!”玉婷无限期待地看着我。   看着她这样的眼神,我怎么忍心拒绝,尽管今天还要跟高灿他们去洽谈店铺的事情,实在不宜纵欲。   于是我用行动代替了回答,再次吻上她的同时,手也覆上她的圆翘乳儿轻揉缓搓。   玉婷异常情动,在我温柔的抚弄下,口里呻吟不断。这样的呻吟在我听来,无疑是一剂催情良药,本是有情无欲,此刻已然有情有欲。   我撤离她的唇,在那留有我齿印的白皙脖子上舔吻,太对不住她了,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玉婷对不起,我昨晚太粗暴了,你脖子上的痕迹,恐怕要几天才会消失的啊。”   “别自责,轩哥哥,这是你留给我的纪念,我只恨不能永远留在脖子上。”   闻言我感动不已,将被子微微掀开,让玉婷美丽乳房暴露在自己的眼前。然后缓缓将两乳顶端嫣红轮流含入口中吸吮。   可能那美胸沾染到随被掀走带入的冷空气,玉婷轻轻一颤,身子上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引我无比爱怜。   “玉婷,冷了?”   “嗯,有点。”于是我将被子又盖上,予以保暖。而自己探身被中,继续那舔吻之事。   玉婷知我爱乳儿挤在一起,喜欢那深邃的乳沟。未有要求,两只玉手已自捧住两只翘乳使劲往中间挤压。我侧身在被中,借着从被子边缘缝隙透进来的一丝光线,看得真切。   只见她两手手掌把住乳房两端丰盈嫩肉,正微微往内挤压。两个本是圆翘乳房竟成了两个白嫩木瓜儿,渐渐变得扁长,紧紧挨在一起;两颗豆般嫣红犹如各自藏有正负极磁石,隐隐有碰触之意,但因乳肉本多,却难以真个挨到;两乳之中,乳沟果然变得深邃,却因光线本不强,完全黑乎乎看不真切。   此情此景,令我忍不住先探指在那沟儿里来回磨蹭。指感沟内肉壁很是光滑细嫩,指儿到处,肉壁无不往内陷入,很是有趣。   指儿不曾抽离,又将嘴覆上嫣红乳头,伸出舌头将其刨弄得胡乱摇逸,鼻里无比享受地呼吸两乳紧挨之后的香味。   只觉那味儿清新清爽,还带有我的唾液味道。俨然还是沐浴露的香气……但这香味被关在被中挥之不去,却让我极感喜爱。   接着我用舌头去探访那深邃的乳沟,让小妮子在一紧一松地抱乳时,偶尔舌尖会被夹到那沟儿里面。   此般趣味玩弄不过一阵,突感一股忧伤之情。这般楚楚可怜、知情识趣的妙人,不知今日之后会被哪个无耻混蛋软玉温香抱满怀……   我眼睛猛的一闭,想把此时这幼稚而又无趣的想法抛之脑后,却是将之化成了一股无谓的占有欲望。   我一口含住眼前的嫣红开始了使劲吸吮,不仅是吸还微微带咬。且手一下子就伸到她的温热妙处,来回磨蹭,蹭得满手腻滑。   玉婷似乎一下子还不太适应我突然转变的风格。嘴里忙唤:“哥哥,轻点吸啊,轻点……咬着疼……”   此时心中占有欲念正强,玉婷的娇弱反而令我升起一股霸气,同时阴茎硬得发痛,已然有肏穴之愿!   “你是我的!是与不是?哥哥要让你飞上天!妹妹将脚分开点,哥哥想要肏你了!你想不想,要不要?”我伸出头来,冲动地在她脸上漫无目的狂吻狂亲,眼睛、鼻子、嘴巴、两颊、下巴、耳垂。   手上活儿并未歇着,反倒是已变蹭为插,就如昨晚在会所般的手奸。直闹得被里传来“噗嗤”捣水闷响不断传出。   虽现在正行昨晚之举,但玉婷并未有一丝放抗,口里高声呻吟不断,脸上表情似难耐、似痛苦、似享受。   闻言两腿大大分开,一只腿儿因被子遮掩不到已露空气之中。那白皙细腻的皮肤,丰盈而不显肥胖的腿儿又起了一层疙瘩小粒,但玉婷犹若不觉,只知媚眼如丝地看着我发出那勾魂叫唤:“我是你的……啊……哥哥……你肏我吧……肏死我……”   我闻言再难自抑,只想快点将阴茎塞入她的穴内,然后永不再抽出!我爬到女孩身上,一手撑床,一手扶住阴茎在那洞口柔柔地擦了几下,只让整个龟头都涂满淫液。然后龟头探入洞里,再缓缓挺身前凑,最终得以尽根而入。   玉婷穴儿极是紧窄,可见那男女之事,并未频繁行过。此时,肉棒儿整个被阴穴包裹,虽是满腔的淫水润道,却感肉棒儿往回来动,甚是吃力,每拉一下,那棒儿传递给自己脑中的信息都是又紧又美,摩擦甚巨!   “哥哥……你终于全部进来了……好舒服……哥哥的棒棒好大好粗……”玉婷主动配以淫声浪语,无疑给我火上浇油。   我缓缓的来回抽插几次,然后将阴茎整个塞入膣内,顶到尽处,摇动屁股带动龟头揉动那尽头软肉。揉上几次后,将阴茎退出,只余龟头在内,再缓缓插入穴内。如此反复,小妮子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不行了……好痒……里面太痒了……我想尿……”玉婷哭唤着,两手抓紧了我的手臂,轻抬臀部,迎合我的插穴揉蕊。   “尿吧,啊……给我!”缓缓地插穴揉蕊取到了不小的效果,她的阴道不仅分泌物越来越多,而且似乎已然适应了我的粗长,令肉棒的抽插已变得极是顺畅自然,自然那肏插的速度渐渐加快不少。直肏得那“噗噗”捣水声、“嘣嘣”耻骨相撞声,彼此交汇,甚是悦耳!   “来了……来了……”玉婷带着哭腔呻吟,果然,我顿感她腔膣内一股热潮涌来。   一时间,龟头采蕊间强烈的吸吮力道蜂拥而至。那女性妙处,高潮时所带来各种反映尽皆显露无疑。   与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人被肏至高潮时虽也有吸吮力道,但恐都不如此时胯下女子来得猛烈。腔膣内似有一机关,妄图吞噬一切入侵之物,本还未尽展露身手的阴茎在这股无比吸吮之力下,直抵在深处嫩肉不可抑止地狂吐精液。   那吸力持续甚久,在我射得天昏地暗,只觉全部子孙尽被她偷走之后,还兀自加诸棒身。从而不得不又流出了一些,一股脑地全埋于穴中深处。   终归风平浪静,我软瘫在她的身上,而她也将手摊于床上,彼此都喘着急剧的粗气。   ***    ***    ***    ***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两天之后,已然到了离别之时。   高灿和Jamie亲自送我到机场,一路话着别语,约定一周后他们的CQ之行。此次沈阳之行,因代理之事我始终坚持要策划书,而未签订合同。   但也不能说是失败,因为我们已然约定好若两店齐开,我帮高灿搞定代理之事。这一周他们将同时拿下两个铺面,了结之后并拿出策划书直接到CQ总部来与我谈合同的事。   看着这座美丽的城市,竟有些不舍。而高灿和Jamie似乎也有些不舍我的离去,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此时,谁又会想到我与他们还会有故事?   坐在飞机的座椅上,听着广播里关掉手机的提示,我拿出手机。那屏幕上是我与一个女孩脸紧紧相贴的照片。那上面我微笑着,而那女孩一脸的幸福,露出那标志性的小贝齿。   那天上午,我给高灿打了电话,说头疼得厉害,他让我在酒店休息。其实那天上午我一直都在房间里和照片上的女孩做爱。我们竭尽所能,不断索取,抵死缠绵。用各种刺激而又疯狂的姿势享用着对方的身体。   而这张照片,就是在中场休息时,她拿着手机拍下的。穿好衣物后,我给她钱,她坚决不收,我们推攘了许久,最后她又扑在我怀里哭了,求我不要把她当个婊子……我还能说什么,除了对不起还可以说什么?   临行前她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有她的电话,并且有一句话:哥哥,若你会想我,若你在沈阳会孤单,千万要给我打电话哦,不管我在干什么都会马上过来的。   在高灿的安排下,这两晚都有女人相伴。本不会想她,不会孤单,但我却不可抑止的想她,无法摒弃的孤单着。虽然直至此刻我也未打过她留下的号码,只因不想彼此深陷……   刚才入候机厅前,我把她的电话给了高灿,请求高灿聘用她,他亦答应了此事。   “妹妹,我想这是唯一能为你做的了,你要好好把握!”我望着照片里幸福女孩喃喃地说,然后按下了删除键……   飞机缓缓升入高空,终于平稳了起来。我却似乎仍未从起飞时的超重感觉中恢复过来,紧闭双眼,紧紧靠在座椅上。   此时,紧扣的安全带似乎不能带给我一丝毫的安全感觉。仿佛又看到了泪流满面的女孩还在耳边呢喃:“哥哥,我永远也忘不了你。”   这一去,与她恐再无见面的机会。她只是沿途路过的风景。我对自己说。可以解除安全带的提示响起,带回了我的思绪。   我捏了捏有些发酸的鼻子,看看手表,还有两个小时就可到达差不多一个月未曾回过的地方CD.   “敏敏,若诗,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我终于泛起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微笑。   (六)   这周末上午,我与妻送母亲和儿子坐上了回老家的大巴车。我感觉挺对不起父母的。   父母结婚三十多年,几乎没怎么分开过。却在两老知非之年,因为孙儿两地分居,饱尝思念之苦,致使两老时常两地奔波,这真是无谓的折腾。这不,父亲来电说想孙子得紧。母亲遂提出带小家伙回家一个月,权当休假。   至于幼儿园,暂停一个月也没关系,大城市里的幼儿园都是随时可报名,随时也可休学。   现在家庭条件稍微滋润一点了,我也很是不想两老这样折腾,提议过家里请个保姆得了。母亲却坚决不同意,觉着那是花冤枉钱。自己的孙子就得自己带,家里脏了乱了就得自己收拾,这些都花不了多少功夫。   “怎么,舍不得妈还是孩子啊?”我见妻看着已然去远的大巴车,久久不曾移步。   “你当然没感觉啦,不想想多少年了,都是我们三人相依为命,哪里像你这样好命?在CQ风流潇洒,家里任何事都不管,当甩手父亲、甩手儿子、甩手老公,乐得一身轻松?”妻满腔的不爽与幽怨,桑着个娃娃脸。   这话一下子抓住了我的痛脚,说得我哑口无言。   “怎么又提这个了?我道歉不下百遍了……”我喃喃地道。   声音虽低,但妻还是听到了。“道歉顶个什么用?能弥补这几年我们所受的委屈吗?”   的确,这些年你们受苦了,委屈了,但你应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啊?此时,我感到深深的悲哀,其他任何人怎样看待我的CQ之行,都没什么关系。但妻对此不理解,让我一直都深感痛苦。   “唉……敏敏,你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去CQ,最初你也很支持的。而且我现在都回CD半年了,为何你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呢?”   “对,你说得没错。我最初对你去CQ很是支持,目的是想让你快点成长起来。但是你怎么不说第二年初我就叫你回CD,你却不愿意呢?”   今天妻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这么久我们没说这件事了,怎么此时竟老咬着我的痛脚不放?   “你知道的,我在CQ的第一年都没挣到什么钱,你让我辞职回家,那又不是回复到CQ之前的情况?一贫如洗,而且又去人才市场找工作?当时我就说过这个原因的,你不是也觉得有道理吗?”对于妻责问,我渐渐的起了争辩之心。   “有个屁道理!当时我是看你坚决不回CD,无奈之下只得同意。好,就算你说得有理,那么第三年、第四年呢?”糟了,妻开始冒火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逐渐分贝开始提高,还带脏字。   我见此情形,慌忙压抑住为自己争辩的念头。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被听到我们小两口的吵闹,那不贻笑大方?   我正要赔礼道歉拉上妻子去坐车,妻却又接着说:“你学到了,进步了,挣到钱了,为什么还要拖这么久?若非我苦苦相逼,你恐怕还是不想回来吧?啊,是不是啊,陈文轩同志?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CQ的那点事,哼!”   说完,妻气鼓鼓地把头一甩,径自走向公交车方向。这,这个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一听楞了,呆立当场。这句话她是从来没有说过的,怎么今天会突然冒出?   我在CQ的什么事被她拿住把柄了?难道CQ有她的眼线?不可能吧?嘿,定是跟我玩捕风捉影的把戏!   有一伟人说过,在外偷腥,若不想家庭破裂,绝不可给老婆透露!再是严刑拷打也都要拿出打死不说的气节,而且就算是被捉奸在床,也要说自己被逼的,或被下了春药。   这个伟人是谁?好像是游神王海波?这小子婚都没接,却能悟出这样道理,真他娘的人才啊!   我当年时常在外嫖妓,每嫖一次心里就忐忑一次、内疚一次,回家就差点主动向妻自首了,搞得我很是烦恼。幸好把这样的困境给游神说了,他当时苦口婆心的教育了我,让我顿时明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是何意思。至此心里再无忐忑,尽管还是会有些内疚……   而这阵,妻和我玩这小把戏,想来点电影《风声》的桥段,估计就是想让我心虚之下把一切出轨之事都招供。我早练就一身铜皮铁骨,没那么容易上钩的。   我脑海里急急地想,越想越觉着是这么回事,大大咧咧的一笑,点了点头。   往妻方向看去,却见妻娇巧的身影正好消失在公交车门处,然后车门一关缓缓起行……   “等等我!别慌开车!”我急急跑去,一边跑一边喊一边伸手招呼。谁知那没人性的司机看了我一看,嘴里说了些什么,不做停留,反而加速开走。   我操他娘的,啥玩意。我弯着腰喘息着骂!本是想骂上一句急着去奔丧,却想到妻在上面,忍住了。   我怏怏地乘坐了另外一辆公交车回了家。   “好了,就这样吧。谢谢你的关心!还有什么事,明天公司里谈!再见!”   甫一进屋,我看到妻正坐在沙发上和谁通电话,见我进门,挂断了电话。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她的脸色,依然一脸的不爽。   他娘的,我今天招谁惹谁了?早上一起送母亲、儿子去赶车,咱们还有说有笑的,此时,却好像我欠了她一百万不曾归还似的。   虽心里感觉委屈,但还是要去把她哄开心,不然以她的性格,又要跟我玩痛苦的冷战。我满脸堆笑说:“老婆,你速度真快啊,我都用刘翔的速度都没赶上啊。”   妻看都不看我一眼,桑着脸,嘟着嘴,拿着手机不知捣鼓什么。   “为夫错了,你老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老婆大人,别生气了嘛。”我厚着脸皮像个孩子似的摇晃着她的手臂。   摇了一阵,可能是这样的道歉方式起到了效果,她终于说话了,但说出的话把我吓了一跳。   “陈文轩,你今天招惹了老娘!我罚你今天做饭、洗碗、拖地、洗衣!”妻狠狠的对我说。   冤!比窦娥还冤!我就是争辩了一句,就说是招惹她了,现在还要罚我干这些事,我差点眼泪滚滚而出。   恐妻见我傻站着,一下子站起来:“你做不做嘛?不做我去做了!”   “别、别,老婆大人,您老歇着,这些小事,就由为夫来搞定吧!”我慌忙道,心里却说:“你去,快去做啊,我才不想做这些呢!”   “好,这才乖,若做得好的话,就不计较今天你顶撞我这一恶性事件了。”   妻看我诚惶诚恐,终于桑着的脸舒展开来,还笑起来了。看她笑了,我心里顿时好受多了,而且升起了一丝甜蜜。   若是我做这些琐事,能换取她的开心,甚至能补偿曾带给她的伤害,完全值了!就算从今开始,做到老去,我也愿意。   做着家务才觉辛苦劳累。以前母亲每天打扫屋子,我乐得清闲,瞧着没什么感觉,如今自己来做,才觉甚是痛苦。   “他娘的,想我堂堂一届领导,在单位上连倒水都有人伺候,却不想在家如此造孽……”我一边动作一边暗骂,把手中的拖把当成出气筒,甚为用力的在地上胡乱拖抹。   妻甚是畅意地哼着小曲,倦在沙发上摆弄那好似永远也织不完的十字绣,那样子甚是慵懒写意。胸部鼓鼓涨涨,于T恤衫上撑起好大一团。我时不时抬头看那诱人之处,只觉那里面包裹之物方能带给我做家务的动力。   她不时转过头来,监督我的工作情况,说上一句:“注意角落里,那些地方最脏。仔细一点,你以为画地图啊!”   ***    ***    ***    ***   从啥时开始,我竟成了耙耳朵似的角色?我想可能是从当宅男开始,逐渐演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吧。   有专家说:家里谁挣钱挣得多,自然就是谁嗓门大,而且就是谁说了算。这话又对又错。   在CD当宅男时,确实妻挣钱多得多,当然得看她脸色行事。而我去CQ之后,第二年开始几乎每个月工资都是她的几倍,但我依然还是要看她脸色行事。   直至我又回到CD,钱还是比她挣的多,但还是逃不过随时侯命的痛苦……   可能这是习惯使然,可能我依然还在自责,可能每想一次某人,就感觉妻面前无地自容之故。   ***    ***    ***    ***   从沈阳返回,我只在家里呆了三天,即又奔赴CQ.在这三天夜里,只第一夜,与妻沉默喘息,进行了看似情意绵绵实甚为无趣的性交。是的,性交,完全不能称作做爱……   在沈阳的几个夜晚,生活萎靡,作风腐败。夜夜笙箫的我,在回来的当天晚上,对那性事并无很大的兴趣。不过看着她的丰乳,却还是忍不住伸到她衣服里面搓揉了几下。   这搓几下没关系,没想她似乎一点都经不得我的挑弄,就这么几下,她就强行索吻,叫我吸她的乳头。而且我探手一摸,发现妻下体已成泥泞之地,让我只得硬着头皮予以配合,插穴捣水。   有点感觉像是被强奸了似的。却不料因这几天的频繁做爱,鸡巴虽仍是勃硬起来,但摩擦的快美,已然落至低谷。   我只机械地做着肏穴的动作,无半点技巧,且半天不射。令妻高潮一次后,就已兴趣乏乏,插到后面,穴内水儿不增反减,彼此都感觉激情乏乏。最后还是在妻手儿的帮助下流出精水来。   不是射,是流……   妻甚是奇怪,为何我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心不在焉?为何不像往常回家做爱精液喷射,且精液就像清水一样,是不是出差在外有偷吃?   我连忙称出差劳顿,每天奔波疲于选店,故如此状。心里七上八下的同时,很庆幸这是在黑灯瞎火之中,不然的话,定会发现我冷汗都已冒出。看样子如我这样的老实人,还真不适合干偷香窃玉之事……   而后面两天,我在家好好的休息了一下,本已是精力恢复,晚上都是蠢蠢欲动,但妻却不许。头晚称身体不适,次晚称睡眠不足,搞得我空翘根鸡巴一晚都把被子顶得老高,很是郁闷。而且这三天里,妻提了两次,要我辞职回CD.   做事怎可半途而废?好不容易在DZ重新定位了自己、好不容易在CQ得到周围人的敬重,我怎可以在自己事业刚刚起步的时候就班师回朝?而且在宅男时期,那种没钱没工作,遭受所有人白眼的日子,我真的不想再重蹈!   所以两次,我把这些理由告诉妻子,希望她能予以谅解和支持。她最后只得同意,但要求有个期限。我告诉她,什么时候自己在业界有一定名气就回CD.   妻问:“若是你一辈子在业界都做不出什么名气呢?”   我沉默了一下,说:“给我四年期限,我一定能成的,你要对我有信心!”   “哈,那么总共就是五年哦?你确定需要五年?”妻那一声冷笑微微刺痛了我,令我感觉她仿佛又恢复了以前的冷嘲热讽。   “说不定根本用不着五年呢!你不要看低我了!”我只觉豪气冲天,联想起在沈阳所享受的优越生活,只觉那一切我也能拥有!   于是看着妻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敏敏,总有一天会让你和家人为我而自豪的!”   可能是我的自信感染了妻,她看了我一会,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那我等着你,等着你有朝一日的困龙升天!”   ***    ***    ***    ***   回到CQ的下午正好是星期六下午,下火车第一件事就是给若诗打电话。   “若诗老师,学生回来了!”   “嗯,你回来啦?怎么不在CD多呆几天呢?”若诗清新带磁的声音传来。   “呵呵,我这不是想你得紧吗?所以就赶快回CQ了!”说完,我自己都有些愣住的感觉。这种玩笑怎么能随便脱口而出?难道是因为在沈阳跟高灿这厮接触多了,且夜夜逛娱乐场所,人也跟着变得轻浮起来?   虽然极有可能这不是玩笑……若诗从未听过我说这种话,估计一时有点不适应,沉默了一下才笑着说。   “哟!陈文轩同志,去了趟沈阳,变得这么会说话啦?幸好嫂子没听到,听到了你就要回家跪搓衣板了。哈哈!”   我闻言顿感害羞至极,若有镜子,定能发现自己如猴子屁股般的脸。“说啥呢?我说笑的呢。”我对着电话呐呐地道,极力想掩饰自己的羞涩,尽管知道若诗根本看不见此时脸上的表情。   “哈哈,文轩,我也是说笑的,你怎么了?你老人家害羞了?”若诗爽朗的大笑着。   “谁说的?不跟你扯淡了!”我有点恼羞成怒,有种心里秘密,被人偷窥到的感觉。   “哦,有人生气了!”若诗幸灾乐祸地笑道。   我看她没完没了,忙扭转话题,说:“若诗老师,你现在在哪?在家吗?不知学生是否有幸能让老师赏脸出来共进晚餐呢?”   “嗯,可以啊,快一星期没见了,一起吃个饭吧。不过我现在不在家,还在公司呢,今天来了个客户,小唐在负责谈判,我来协助一下。一会他这边完了,我再过来,你在哪?”   “她也有想我?她也觉得我们很久没见了?”若诗这一句快一星期没见让我无比兴奋,心跳加速。   我按捺住自己的激动,说了现在的地点,并且约定又去南山吃泉水鸡,很久都没去过了。我自己先坐车过去,她完事后再过来。坐上公交车,心中感到无比高兴,觉着一丝幸福。   这有点像初二放暑假时,一天,我竟无意在街上碰到了当时所暗恋的女孩四次,那样开心,只觉着自己运气真好。   尽管我现在偶尔回想那时的悸动,回忆那一次既无谓又无聊的幸福感,怎么想都好像那女孩看都没看到自己……   突然短信声响,拿起一看,竟是妻发来的。我一下子从兴奋的顶端摔下来。   我在高兴什么?他娘的我在高兴什么?我是有家有室的人,而且我是如此的爱自己的家人,怎可对其他人产生感情?就算那人再怎样完美都不行!   我颤抖着按了手机,消息打开,只见上面写道:“文轩,到CQ了吗?你一定要好好的干,我等着你回来!”一时间,我的手颤抖得更是厉害,鼻子发酸。   我慌忙深呼吸了几口,捏了捏鼻子。接着拿出手机写字笔划道:“老婆,其实我也很想呆在家里,和你在一起。但为了给你和儿子更幸福的未来,我不得不选择留在CQ.我定会努力的,定要让那时间缩短!我爱你!”   歇笔将手机重新装回包里,背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此时,竟感觉自己是那样肮脏。   在沈阳那么容易,就抛弃了原则,跟多个女人发生了性关系。而如今,回到CQ,心里还再躁动,难道还想再对不起妻吗?   妻含辛茹苦地等着我,这期间要经受多少心酸与孤独啊!而我却在外沾花惹草、寻欢作乐,我这是人做的事吗?   一路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直有喘不过气的感觉,十分难受!公交车终于到站了。   我提着行李在公交站台坐着,满脑的自责。电话响起,若诗来电,估计已然忙完工作。我摇了摇头,把情绪稳定下来后,才把电话接起来。   “若诗老师,你那边忙完了?”我不想在她面前失态。她一直都把我当成好朋友,好搭档,是我自己庸人自扰,自做多情……   “嗯,是的,那客户已走了,你到南山了吗?”   “我到了。”   “那你去先占位置吧,晚了恐怕要排队。我和海波已经在路上了。”   “好的,一路慢点开。”   等等,海波?是王海波吗?咦,这小子怎么在一块?呵呵,不过也好,他来DZ,我还未请他吃过饭。   我又刻意挑了临街窗边位置坐下,百无聊赖地等着他们地到来。他娘的,约这个鬼地方干嘛呢?怎么忘了从公司过来要一个小时?   服务员近前问了几次何时可以点菜。我不时向窗外极目张望,却不曾见若诗的红色MZD开来。心里逐渐变得焦躁,真个望穿秋水……   在这个逐渐变得人声鼎沸的地方,我竟然感觉有点睡意,一手撑着脸,压在餐桌上,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轻拍我的手臂。我一惊,手一松开,头差点磕在餐桌上。   “哈哈,文轩,你梦见做什么坏事呢?这么惊慌失措?”   一阵如银铃般清脆而爽朗的笑声传进我的耳里。我慌抬起头来,眼前的人儿慢慢从模糊变得清晰起来。只见这人站在我的旁边,豁然是一位女子。   那女子一头卷发,呈咖啡色,长短恰到好处,既不会过短搞成有老气的家庭主妇形象之感,也不会过分成熟而欠缺亲切感。两边美发柔顺地沿着脸庞向下延伸,正好遮住微微一线,更是衬托得那张瓜子脸甚为秀美。这发型本是在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但不知为何,心中竟起这女子梳理此发型更显适宜的感觉。   那秀颜仍是薄施粉黛,脸蛋上层现一种玫瑰红的诱人之色,不显妖艳,只显妩媚与英气。脸儿上笑意盈盈,两个美丽可爱小酒窝自然展开。   那如玉琢粉堆的翘鼻之下一张诱人双唇,不厚不薄恰如其分,正微微分开,露出里面整洁白皙的贝齿。口中吐气如兰,在这开放着暖气的空间里,随着笑容形成一小团一小团朦胧的雾气。   我有点犯迷糊,继续顺着她的脸儿往下看去。   但见她身着一件米黄色,长至大腿的风衣,风衣中间正好一排大圆纽扣,已然紧扣,那颜色在这冬日里给人一种如春天般的温暖。风衣领口处顽皮地露出一小截黑色圆领毛衣,那毛衣尺寸正好贴切,只遮住了一点白皙的脖子。那黑白辉映更是凸显那玉脖的洁白无暇。   衣服于胸部处正好有一波纹线条,而恰巧她头上美发刚好延伸到此处,发梢打着卷儿犹如那美味巧克力汁水从脸庞向下滑落,看着甚为丝顺柔滑!   她的两手交并置于腹前不远处,那手儿细腻、白净、纤柔,看起来是那样美观。两手共同慵懒地提着一个黑色时尚提包,犹如那包甚重,需要用两手才能拿起一般。   风衣之下一件黑色打底裤,紧紧贴身,乍看下,双腿笔直修长,丰盈有肉,但却是一点也不臃肿肥胖,令我竟升一丝想覆手其上,去感受那腿儿完美曲线的莫名冲动。顺着那美腿往下看去,一双咖啡色高跟长筒靴包裹住一小截小腿,显得甚是高雅而时尚。   这女子如同是一首诗,也是一幅画,是宇宙间灵秀之气的凝聚,更是上帝的杰作。我心里突起这样夸张的想法。   这如诗如画的打扮……这温馨时尚的感觉……这……这是沈若诗!   我深深嗅了一口周围的空气,果然那似麝似兰的香气又传入鼻里。我贪婪的再次大口深呼吸了几下,时有时无的香气,好不享受……   突然眼前一狰狞胖脸挡住了女子身体,拿着手在我眼前摇晃。只见那脸上堆着一团肥肉,怎么看怎么恶心。   “老陈,你咋啦?你吃到苍蝇了,这样的表情?”   “靠,我没吃到苍蝇,是见着苍蝇,一个肥头大耳的大苍蝇!”我忿忿不平的边说边偏头去看他后面的女子。   “你看啥呢?怎么跟呆子似的!我是王海波啊,这才几天没见,你就把我忘了?”我头偏到哪边这厮就跟着把头偏到哪边,好不讨厌!   他停顿了一下,方才醒觉似地说:“嘿,老陈,你刚才说我是苍蝇!”   “没,没,不敢,不敢!你不是挡住我看美女了吗?呵呵!”我看王海波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慌忙陪笑说道。   “哈哈,你们两个大男人干嘛呢?在这里摇头晃脑的耍猴戏哇?”果然是若诗那充满磁性而又清新的声音。   “两位坐,坐!都等了你们好半天了。”我怕失礼,忙指着两张空位对他们说。   “哎呀,我在高速路上都开一百二了,都不晓得被雷达探速抓到没,你还嫌慢!”王海波坐下忿忿不平地说。   “不好意思啦,刚才我提议这个地方,忘了公司过来要一个小时。都是我的错。”若诗伸了下舌头,满脸歉意,那样子乖巧可爱极了。   “老师说哪里话呢?”我望着若诗,就几天没见对面的可人儿,竟感觉她变了个样,让我人都不出来了。   “文轩,好看吗?”若诗见我仍是不停打量,于是大大方方地站起身来,转了一圈。于转圈之际,脑后咖啡色卷发随风轻飘,好一个“飞发走丝”!转圈带来一屡诱人香气,令我不由自主地大口吸入。   “好看!好看极了!”我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对她表达惊艳之情,只得喃喃地说出这句普通至极的话语。但确实由衷感慨。   “你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刚才我差点没认出来。”   我来CQ一年了,她一直都是那花苞似的头型,便装也未穿过几次,整天一副精明干练的白领丽人形象,何曾有过眼前这幅时尚美女打扮?而且我离开才几天,头发也染成了咖啡色,与记忆中一直锁定的黑色秀发完全两个概念,也难免我最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怕认错人了。   若诗柔柔地往椅子上一坐,说:“文轩,看你说得。有这么夸张吗?你刚才就像呆子一样,咯咯!”   她掩嘴笑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瞟着我,那样子看起来精灵俏皮,这种风情竟是比她那少见的妩媚,出现的几率还低。不禁令我“呵呵”傻笑起来,似是自嘲自己呆子般的表情,实际是为她这甚是难见的俏皮,丧失了思考能力,不知该说什么……   若诗接着道:“我就只换了个发型,头发变了个颜色而已嘛。今天是周末,我本来准备和姐妹去逛街的,谁知小唐那边临时来了个客户。你知道的,小唐是个新人,我得带带,所以就回公司协助接待。时间紧迫,我懒得赶回去换衣服,所以就穿成这样啦。咯咯!”她声音很是欢快,仿佛甚是满意我的惊艳表情。   “是这样啊。不过若诗你穿便装可比职业装好看多了,以后就穿便装吧。”   我确实觉得应当如此方能显示她多变的魅力。   “这些衣服平时上班我还是不会穿的。给部门的同事带个好头嘛,工作就是工作,应该穿着严肃一点。”若诗笑着说。   “老师啊,你知道自己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我故作严肃。   女孩子们一般对于自己的问题都比较关注,但若诗却是显得很淡定,从容地笑着:“哦,文轩同志,说说看,什么问题呢?”   “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执着于工作了。呵呵。”我说道。   “执着工作不好吗?”若诗笑着说,但眸子黯淡了一下,虽只一瞬,但已被我收入眼底。   不知为何,她的话及表情令我想到了妻。她现在也很执着于工作,但那都是因为我不在身边之故。难道若诗……   “哎,我说你们俩在讨论哲学哇?快点菜啦,我肚子饿了。”王海波满脸的不爽,估计是我和若诗一直旁若无人的对话,让他觉着有些委屈。   “那我们点菜吧。老王,咱俩去称鸡。”我拍拍王海波的肩膀,示意一起过去。   “小子,你怎么不送小唐和客户去店里吃饭?”在点鸡时候,我问王海波。   “怎么?我过来你不高兴啊,难怪你像吃了狗屎似的。那客户走都走了,还送个屁呀。若诗今天没开车,我用的公司车,你没看到啊?”王海波大大咧咧地说。   “嘿!老陈,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哦,你不会对若诗有啥想法吧?”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深沉,好似突然领悟,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   “去你的!胡说八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若诗可是我老师!”   “嘿,我才没胡说。你娃刚才看若诗那副淫荡相,明显就是动春心了。”这厮还真是咄咄逼人,像一条猎狗一样咬着我不放。   “你他娘的,我才没你那么龌龊呢!”我笑骂道。   “等等,你才来一周多就若诗若诗的叫得亲热,你娃说我,你自己才是春心动了。”我虽是笑着说,但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我都是来DZ半年才叫“若诗”   这个名的,这小子来DZ不过短短一周多就叫这名了……   我看着他的胖脸,怎么瞧怎么像是一只白眼狼。   “是若诗要求我这么叫的,她说叫经理太见生了。嘿嘿。”胖子胖脸一红,还似有点害羞。   “若诗啊,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暗道,明知不该的,但心里老大的不痛快,觉着应该只有我才有权利叫这个文雅的名字。   虽然我心里抱着不该有的心态,但吃饭的时候,我们三人还是交谈甚欢。两人都未到过东北,就只是在电视上了解一些那边的情况。对我这次的东北之行甚是好奇,不时问长问短。   于是我就将在沈阳见识到的风土人情,与CQ极为不同的餐饮习惯、消费习惯,在那边出差这几天发生的趣事等讲给他们听。两人都听得是津津有味。   若诗还问了我在那边几天的情况。我如实汇报了,包括高灿带我去看两人转等。当然我不会傻到老实告诉他们,高灿那厮带我去逛窑子,而我乐此不疲。这顿饭用去了我们两个小时的时间,外面早已黑透。   下桌之时,我去结账,收银却告诉我,同桌的小姐已经付了。恐是她刚才上WC顺便把账接了吧,嘿,又抢了我的生意。这顿饭没请成,下次再请他们。   虽已是春季,但那寒冷气息并未结束,尤以南山的夜为甚,特别的冷。我们刚从餐厅出来,室内外的温差,加之那寒冷的山风吹来,让我们三人都止不住颤抖。   “我去取车,你们就在门口等着。”胖子小跑而去。   我见若诗抱着胸,在那里哆嗦着,嘴里瑟瑟地念叨:“哦,好冷啦……”我慌忙放下提在手中的行李,脱下夹克衫外套隆在她的身上。   手在给她隆外套的时候,碰着了她的肩,只觉手背所触,虽隔着层层布料仍觉很是圆润……   若诗转过身来,只见那美丽的脸上,两只大而圆的星眸望着我,眨了一眨,长而卷翘的睫毛随之上下位移,说不出的动人。那眸子里好像有一丝感动,有一丝高兴。   接着我见到她那本是忍受寒冷而皱着的眉,如梨花开放般缓缓舒展开来,然后眉儿微微上翘——嫣然一笑。是的,她绽放出那无比诱人,无比妩媚的笑容。   “谢谢你,文轩。”声音甚是温柔。   我笑了,没有说什么,只是不由自主望着她的眼睛,不想移开。而若诗亦然注视着我的双眼。   此时无声胜有声。我的眼中、脑中,全是这美丽动人的女孩。仿佛时间已然为我们停止流逝,世界已然为我们停止转动。我们脸上凝固着笑容,只是沉默的四目相对。   “嘟……嘟……”汽车喇叭声突然想起,把我和若诗同时一惊。只见公司的车已然停在不远处,车灯一闪一闪的,仿佛催促我们赶快过去。   我和若诗同时又转过头来,似乎都为刚才的举动感到不好意思,一起泛出了羞涩的笑容。   “走吧!文轩。”若诗说。   “嗯!”   接着我们一起快步走到车前。到了车前方才想起,自己的行李还放在那边地上,慌跑回去拿。一个人跑过去时,我方才感觉刺骨的南山寒风……我与胖子先送若诗回了家。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若诗住的地方,她和父母同住在一个很大型的小区。小区里面绿化优美,虽是在这寒冷的日子里,依然传来阵阵清香。抬眼观望,数栋高楼耸立。万家灯火,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格外显得温馨。   “兄弟,我想喝酒!”在回寝室的路上,我对胖子说。   “老陈,你刚才没吃饱?呵呵。”胖子看了我一眼继续平视前方。   “呵呵,不是。只是想喝酒而已。”   “嗯?你咋了?心情不好!我不是看你晚上挺高兴的吗?”   “没啥心情不好的,可能去沈阳出差几天天天喝酒,有酒瘾了吧。呵呵。”   我自嘲的笑笑。   “靠,你他娘的爽了,每天有酒喝。我是很久都没喝酒了。今晚要开车,也没办法喝酒,要不这样,我们把车停到寝室楼下,然后我们打的去酒吧。”   胖子来劲了,我和他从来没在一起喝过酒,不清楚他的酒量,这么激动,定然酒量不浅。   “好啊!”于是我们后来去了酒吧。   不知为何,本是酒量不大的我,想醉都醉不了;酒量不错的胖子,反倒先于我醉倒。我看他醉倒,于是又叫了两瓶啤酒,独自畅饮。想醉的人喝不醉?那是鬼扯!在我只解决了一瓶之后,也醉了……   在酒吧小酣了一会,被服务生叫醒。于是我们出了酒吧,看表方知竟是接近凌晨一点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迷迷糊糊的对胖子提议,今晚找女人打炮。   胖子冒着酒气吐词不清地说,不去……没漂亮的。   我说你娘的,绝对有漂亮的,会所里就有,全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胖子傻笑着说,那还等什么?今夜陪你堕落下!   但最后我们究竟去是没去,谁都说不清楚。   只因我们当晚酒醉得都有点不醒人事,对于自己做过什么事,完全没印象。   只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我俩挤在公司宿舍的小床上,然后互相埋怨对方为什么在自己床上睡,埋怨对方把自己灌趴了,埋怨对方太胖把自己挤得够呛。   ***    ***    ***    ***   世界上总有这么一个地方,在狂风雨肆孽的时候,给我们以庇护;在心灵疲惫时,供我们能够休憩;在我们孤单无助时,带给我们以安慰;在我们垂幕之年时,还要苦苦追寻,梦中呢喃;这,就是家。   看着若诗慢慢走进她所住单元的铁门,几步一回头的对我们招手,叫我们回去。她,就要回到家里。   我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心下却有一些酸楚。今天我离开了自己温暖的家,离开了妻与儿。选择继续呆在CQ奋斗,到底对是不对呢?   此时,我竟有了一丝迷茫。于是,我叫上胖子去买醉……   ***    ***    ***    ***   几天后,我接到了高灿的电话。他说店面已然搞定,两家店都已租下。我问他们什么时候过来,自己好安排。高灿却说自己在北京的公司出了一点问题,需要去处理。我说那你们把事情处理好了再过来吧,随时欢迎。   高灿却说那店面租了,但只给了一个月的装修免租期,需要加快进度。他一个人回北京处理就行了,代理开拓计划书已经做好,Jamie一个人来CQ,全权负责合同事宜与代理事宜。   我最关心的,莫过于是否签下合同后,能马上收到加盟费。而Jamie若只签个合同的话,单独前来就没多大意义。   于是我说,高总,你不过来,很多细节上的问题怎么协商呢?要不,还是届时你们一同前来吧。   高灿笑着说,陈经理,我知道你的想法。若是代理能拿下的话,那加盟费之类的,签下合同后,我这边叫财务打款就OK.和他说话真是省心,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用意,于是答应下来。   之后,Jamie给我来了电话。确定了来CQ的时间,约定好到时我亲自到机场接,并且答应带她到CQ的旅游景点去玩一圈。   其实对于Jamie独自一人的即将前来,我一点都不期待。因为对她,心里隐隐有秘密被这个女人知晓的不安全感觉。   在沈阳的风花雪夜,那些风流之事,哪一件她不知道?哪一个夜晚,没有她见证我带着女人回酒店?而且这个女人看我的时候,那偶尔流露的暧昧笑脸,让我感觉有些诱惑的同时,也有好奇,但还隐隐有些害怕。   不管怎样,我不想因为她得罪高灿这个大客户。今天就是Jamie来CQ的日子了。   早一天我就给胖子交代好了,让他下午三点半与我一块到机场接人。却不想这胖厮都下午三点了,鬼影都没见着,不知道跑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我大急,把胖厮的家人都骂了个遍。只得给若诗打电话,委屈她为我当下司机。却不想她也正好在外面办事,现在马上赶回来也说不定晚了。   看样子得自己打出租车过去接人了,这个脸丢大了,她家高灿拿奥迪接我,我却拿出租车接,真他娘的寒酸!   却不想刚走出公司,一人在后面拍了拍我的肩。我慌看是谁,他娘的,是胖子这厮,真不知他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找了半天都没看到。   “你娘的哪去了,老子找了你半天了,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像个游神一样?   电话也打不通!“我生气地说。   “嘿嘿,兄弟,不好意思,中午睡觉睡过头了,电话没电了。”胖子尴尬地笑。   “操,看你那肥头大耳的屌样,还睡。走吧,客户要来了。”不由分说,拉着胖子快跑车前,扬尘而去。   幸好Jamie的这班飞机晚点了。我们到了机场二十分钟后,只见Jam ie拖着一个红色旅行箱缓缓步出二号通道。   Jamie齐肩短发,头顶上用一个发夹固定住,露出光滑的额头,两耳下各自垂着一个黑色线条状的耳坠。眉儿修长且美,不浓不淡;眉下不远处一双杏眼炯炯有神。眼儿之下,琼鼻挺立,很是秀气。鼻下两边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径自带着一抹从容的微笑。   她身着一件白色的长袖圆领毛衫,露出骨感的锁骨和一小截光滑的肌肤,那肤色虽不是特别白皙,但却是那种让人感觉温暖的健康色。那光滑的肌肤上贴着一个银白色心形的吊坠,吊坠由两条白色微带闪光的细链牵着,甚是好看。吊坠下面的胸部虽未将毛衣高高隆起,但形状却显得盈盈可握,煞是讨巧。   胸部之下,细腰坦腹,于小腹上缠着一根黑色较宽的腰带,腰带中央银白铁扣相连,更是束得那腰柔细无比。   她下身着一件黑色短裙,只及大腿一半。短裙甚是紧身,束得那下盘甚是丰腴;短裙下摆布料两层交叠,各自一大圈褶皱,犹如黑色的波浪,煞是好看;短裙未及处,两条纤细腿儿柔顺地向下延伸,虽略显瘦弱,但曲线不得不谓之极为动人!   她的步伐分花拂柳。行进之间,抬头挺胸,裸露在外的那腿儿缓缓向前交替着,整个人看起来既自信又充满无限诱惑力。   在并不温暖的时节里,看着Jamie的打扮既享受又担心。享受的是此种天气也能看到如此可人清爽的装扮;担心的依然是此种天气她做如此打扮,很易患风寒。   在我心里,她虽仍是高灿车里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冰雪动人”和“暧昧”,但却又升起怎么她变得如此有气质的疑问。   这样的气质,简直与我们在沈阳几天接触里,印象里的Jamie,大相径庭。那时,我只感觉她的做作和慵懒……   “哟,兄弟,这美女真不错。去要个电话号码?”胖子看得两眼发绿光。   “要个屁,她就是我们来接的人。”我边说边打开车门,迎接Jamie.   “啊!”身后传来胖子又惊又喜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们CQ会暖和点,没想到和咱们沈阳那边温度差不了多少。”   坐在后面的Jamie说。   “这个时节到处都一样。”   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们租店的过程还算顺利吧?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嗯。基本上没什么,就是装修免租期的事和房东有点争执。本来我们意思是要两个月的,但房东坚持最多只给一月。两家店的路段都非常不错,他们也不怕租不出去,所以最终我们只能妥协了。这么大面积的两家店要同时装修,一个月确实很紧,所以拖不得。我过来办这件事争取在两天内搞定,高灿要在北京处理事情,我还要赶回去组织装修事宜。”   “能者多劳啊,Jamie.那么这样,今天比较晚了,我们先去用餐,晚上我们去转下CQ城,欣赏下夜景,明天我们就正式洽谈合作事宜。希望明天就能谈下来。”   “咯咯,陈经理,这么心急啊?是不是想明天谈好了,后天就送走我?”J amie笑道。   “Jamie你看这话说得。我哪有这意思?你若没事的话,在这边呆多久都可以,呵呵。”   有鉴于Jamie是第一次来西南这边,就带她品尝了一下这边特色饮食火锅,当然是我们自己品牌的火锅。才不会选择又去吃西餐,来了这边我说了算。   整了一个鸳鸯锅,点了一大桌子菜,我与Jamie都没吃多少,基本都靠胖子消灭。东北人还真是吃不得辣,Jamie尝了一口红汤里面的菜,伸着小舌直敞气,开水起码都喝了两碗。   饭后,我让胖子直接开车去了峨岭公园,这里是除南山外最能欣赏CQ夜景的地方。把车停到停车场,我们徒步走到两江亭,这里直接可以看到长江与嘉陵江的两江风景。   在亭中眺望亭外景观,只见雄伟的CQ城,各点有其妙。远,或万家灯火繁若星辰;近,或流光溢彩璨若银河,一副夜幕下的繁华大都市画面。   “啊!好漂亮。”Jamie和我并肩站在亭边,惊异于眼前如天宫般的画面,不禁发出感叹。   “呵呵,你不是在北京呆了那么多年了吗?那边的景观定比这里好。”   “说不上哪边更好,各有各的特色吧。”   一时间,我们默默地望着眼前的美丽风景,甚觉写意。而胖子在不远处叼着一根烟东张西望,看过往形形色色的美女,一点都不浪漫……   “轩哥哥?”Jamie突然说。   “嗯。”我应道。应答之后,方才醒觉,她怎么这样称呼我?   “Jamie你刚叫我什么?”我忙问道。   “咯咯,那个女孩就是这样叫你吧?”Jamie转过头来满脸笑意地看着我。   那个女孩……我知道她说的是谁。突感心仿佛被割了一刀,有点疼。从沈阳回来之后,在不经意之间,我想过她,但都被很快的刻意抛之脑后。   她长得什么样子?我试着去搜索一下,却发现自己记忆竟已模糊,只记得她那泪盈满眶的双眼。   “她……冯玉婷,你们联系上了?”我望着远处的灯光,突然感觉不真切起来。   “嗯!店租下来后,我亲自跟她联系。我说让她装修的时候过来,帮忙监工的,我一人忙不过来。她本来不愿意,而且很奇怪我怎么有她的电话,我告诉她了,是你给的。”Jamie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你知道吗?她听到你的名字,沉默一阵后,竟在电话那头哭了,喃喃重复念着‘轩哥哥’这三个字,接着答应了过来帮忙,但连待遇都不问。咯咯!”J amie缓缓地说,不带有丝毫的感情。   “傻妹妹!”我在心里苦笑。   “陈经理,你还真是个情种啊,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让那小妮子刻骨铭心,咯咯!”   我转头看向Jamie,只见那眸子盯着我的脸,散发着无限好奇的神采。   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慌转过头来,继续眺望远处,说:“Jamie你说笑,哪有这样的事。”   “咯咯,你不用害羞的。”Jamie说完转过头继续望着远处的风景,接着幽幽地说:“青年才俊,哪个怀春少女不喜欢,就算是沦落苦海的女子,也有选择爱的权利。”   是啊,风尘女子也有自己选择爱的权利,而且妹妹在我心里,算不得风尘女子。Jamie这话的后段说到我心坎上去了,但我只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Jamie对着远景深呼吸一下,手臂张开,仿佛拥抱着美丽的夜景。“啊啊,这里的空气真新鲜!我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好享受这样的感觉。”   “呵呵,可惜你没办法在CQ呆上一阵,不然的话我每天带你来呼吸这里的新鲜空气。”我见Jamie甚是写意,由衷地说。   “谢谢!有这份心就行了。咯咯,陈经理,介不介意我做一件事?”   我闻言转过头来看着她,好奇地问:“Jamie什么事呢?”   “我想大喊一声。”Jamie说,脸上露出顽皮的笑意。   “啊?这里?此时?”我为之一呆,这虽是夜晚,但来这两江亭的人络绎不绝,她要喊什么?不怕别人当自己神经病啊?我刚要把这个顾虑告诉她,却听悦耳的呐喊声已然传进耳里。   “自由的感觉真好!”她的发声很大,仿佛要借着呐喊吐出郁结。   我大惊,慌忙左张右望,果不其然,人人都在朝这边看,寻找这发出这悦耳“噪音”的人是谁。连胖子都望着这边,一脸的惊呆。   他们不仅以诧异的目光看Jamie,而且更是不时以怀疑的目光看我。我怀疑这些观众他娘的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人贩子之类的。一时间,我面红耳赤,无比羞涩,特意一小步,一小步地远离Jamie.   “哈哈哈哈,你离我那么远干嘛?”Jamie见我的窘样,哈哈大笑,神情自若,仿佛制造这一场闹剧的人是我,跟自己毫无干系。   “姑奶奶,你老人家悠着点,这么多人,你闹个啥劲呢?你看周围的人都看着咱俩呢,怎么办?”我一脸苦笑对着Jamie抱怨。   “咯咯,随便他们怎么看,我才不管。轩哥哥,你这样子太可爱,哈哈。”   Jamie兀自笑个不停,完全不把刚才自己的惊人之举当回事,还取笑似的叫我轩哥哥。真他娘的扯淡!   我心里不爽,鉴于她是代表高灿的人,没办法得罪,只得隐忍住。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过了很久,胖厮还喜欢给人津津乐道,到处宣传我此时的窘样……   人们都是健忘而漠然的,其实他们的目光审视只持续了两分钟不到,就已转移到其他的方。   “这里的风很大。”Jamie将手抱在怀里,似乎打了个冷颤。   用餐后,幸好她穿上了一件长袍风衣,不然的话,她应早受不了了。我可没打算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再加上一层。于是我正好以天凉为由,建议离开此地。   其实内心里是担心还有人以怀疑的目光看我。   接下来怎么办呢?才八点多,不可能告诉Jamie说,今晚太晚了,我觉得我们应把你送回酒店休息了。又不想再安排去看夜景,我真怕她看得心情舒畅了,又大喊大叫的,连累我没面子。   “陈经理,我以前听说CQ解放碑很有名的。那里是不夜城,我们过去玩玩好不?”Jamie突然说。   这……就怕谁提议去那地方,那里娱乐场所众多,如Jamie这么贪玩的女人,绝对要提议去酒吧或迪吧之类的消费。   并非我吝啬不想花钱,只是和她在一起,我始终感觉心里有点发毛,也不知道在那里面她会玩出什么花样。自己又和高灿不一样,没法与她一起疯,甚至比她还疯……   旁边的胖子倒是闻言脸上笑开了花,虽没说什么,但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个,不过他却是很期待。   “呵呵Jamie,我们明天再去行不?你看你今天远道而来,旅途劳顿,不如早些歇着,明天上午我们还要协商合作事宜的。你觉得怎样?”我用商量的口气问她,很是希望她点头同意。   “我不嘛……现在这么早,你叫我怎么睡得着?再说了,你也知道我这次行程紧张,不抓住机会好好玩一玩啊?下次到你们CQ不知是猴年马月了!”Ja mie像小孩子撒娇一样,嘟着个嘴,对我幽怨地说。那样子很是可爱,看着令我心头隐隐有些痒痒。   “哦!我知道了!我请客,咯咯。”Jamie仿佛领悟似的对我说。真是自作聪明,哪里是钱的问题?少看不起我!   我不想被这东北美女看扁了,且隐隐越来越不爽,遂说道:“呵呵,我只是为你着想,担心你今天累了。既然你坚持要去,OK!在下舍命陪你老人家!你远来是客,怎会要你给钱?今晚我们就玩个痛快!老王,解放碑!随便找个迪吧玩玩。”   “好叻!”这话正中胖厮下怀,闻言爽快地答应一声,倒转车头开往解放碑去!   “嘢!”车后座的Jamie闻言也欢呼一声,对着我抛了个媚眼,那样子看起来……真是勾人。   迪吧里,我们占了一张小桌子,围着一圈高圆凳坐着。   我和Jamie一杯一杯的啤酒干着,胖子以要开车为由,只喝了三杯就不再喝了,坐在那里饶有兴味地一会观看舞池里像疯子一般的男男女女,一会看我与东北美女两人的拼酒。   周围人声鼎沸,到处都是人。看那些人的造型,有白领,有社会小青年等,形形色色,五彩缤纷。仿佛这里已提前进入盛夏,每个人都只穿着甚为凉爽的衣物,厚重的冬季服饰早被丢在一旁。   舞池里男男女女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摇逸起舞,有些人跳得尚有美感,有些人跳得尚有节奏,而更多的人完全是乱蹦乱跳!这些人不管是男是女;是幼是长;是帅是靓;是丑是龊,一个个都一副疯狂陶醉的模样,一个个都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旁边一桌,是六个如同小混混之类的男孩,一个个头发都是非主流,稀奇古怪,耳朵上还戴耳环,甚至有一个鼻子还串鼻环。他们在那边喝着酒,看着舞池中的众多辣妹热舞,若无旁人地吹着口哨,评论着身材,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这真是一个群魔乱舞的地方!我一直都不喜欢来这种地方。不仅觉着嘈杂,而且觉着轻浮。里面的温度让我们不得不以这些人为榜样,都脱去了外衣,让胖子照看。   脱掉外衣的Jamie又露出了她的好身材。脸上看着我笑得无比灿烂,豪气地不停端杯叫我干掉!我今晚真的是拿出了舍命陪她的气节,对她的“挑衅”   不甘示弱,一杯一杯的接着招,甚至在她休息的空挡,给彼此倒好酒,主动端起杯来与她干杯。   “轩哥哥!哈哈,那情情叫你轩哥哥,好逗!”Jamie端着酒杯对着我哈哈大笑,仿佛嘲笑我与玉婷玩纯情。   “靠!轩哥哥这个称呼是你叫的吗?你别乱叫,我和你不熟!”令人兴奋的酒精在脑中作怪,在她面前,感到放下了一切顾虑,只觉什么都说得出口。   “哦,是不是哦?我就爱叫你轩哥哥。这个名字太可爱了!”Jamie也喝得甚是兴奋,看她的表情,好像捉弄我是一件挺有趣的事!   “我不许你叫我轩哥哥!你看你好端端一个中国人,却叫什么Jamie,Jamie的,你崇洋媚外,你要洋不土,我替你觉得难听。”我冒着酒气大声囔囔。   “切,轩哥哥,你这就不懂了!这叫时尚,这叫新潮!哈哈。”Jamie一脸的不屑。   “时尚新潮个屁!咱们中国人的名字这么好听,用什么洋文,歪头旧拐。”   “哈哈,不跟你争了,你太没风度,太没情趣了,来,干了!”Jamie说完又与我干了一杯。   喝了酒后的Jamie脸蛋绯红,犹如被揭开盖头的新娘一般,看起来那么羞涩,然而她的言语却不显羞涩只露豪气!   “轩哥哥,我们去跳只舞好不好?运动一下嘛。”Jamie问我。   “不去,我不会跳!要去你自己去!”   “不嘛,我要你陪我。”她边说边走到身边拉我。   拉我的时候,我的手臂正好抵在她胸前,感觉一团软绵绵的鼓起,令我心中一荡,而Jamie却似毫无察觉。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去就不去啦,你和胖子去啊。”我指了指一旁正幸灾乐祸看着自己的胖子。   “我?我不会哈,老陈你就去嘛,人家Jamie这么热情的邀请你!”胖子似乎有点害羞,见我推到他这边,慌忙摆手说不成。   靠,这胖厮真是不会把握机会啊!我暗骂道。   “走啦!别磨蹭了!跳舞都不敢吗?你是男人吗?”Jamie直拉着我的手。   居然敢激将我!我不吃这套,本想继续拒绝但说出口的却是。“好!今晚我要让你见识一下自己是不是男人,跳就跳,谁怕谁?”然后任Jamie.拉着我步向下面舞池。   此时正放着一首很HIGH的曲子,舞池里依然群魔乱舞,个个如吃了摇头丸般的兴奋。   下了场,我们找了一个相对较空的位置。站定后,Jamie马上就进入了角色,随着音乐扭动起来,刚开始只是随意扭动了几下,接着开始了令人惊艳的舞动。   只见她流露出迷离的眼神,双手时而高举交叉一线置于头顶;时而又将双手置于头上,抚摸着自己的头发与光滑的容颜。   同时,她扭动着那被黑色腰带紧扎着的腰,如水蛇般扭动,胸部的挺翘不断上下晃动,而下体短褶裙荡起波浪,整个如同一个大写的“S”,不停地变换着形状。   有时,她的一双纤细的手顺着头、脸、肩再滑向挺翘的胸部,再从胸部滑下来,沿着那水蛇腰儿往胯部摸下。而身子随着手的动作,向前挺起或回缩,当手分抚在胯部两边时,整个身子缓缓向下蹲,直至两只手掌摸到脚踝才全部蹲下。   然后那看似瘦弱窈窕的胴体再随着手掌的回移再缓缓站起,直至两只手掌抚到脸庞才完全站立。   她犹如一个黑夜中的精灵,那白色的上衣,黑色的褶裙向周围的人们传送着无限的灵气与魅力、诱惑。   她的舞姿虽不如周围神鬼乱舞般的人们那样激烈,但却给我一种此时此地,这个地方完全就是她一个人舞台的错觉。不知怎的,脑海里联想到一个单词:Q ueen.   渐渐地,我发觉周围口哨起哄声不断,无意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红男绿女,只见很多人虽依然身子在扭动,但眼睛却看着Queen的动作。男人的眼里是那种火辣的欲望,女人的眼里是那种不甘的嫉妒。   那么我呢?她旁边的我在干嘛?我站在那里像个傻子似地看着面前跳动的J amie,看着她那迷离而又充满无限诱惑的脸。   并非她的样子让我惊呆,而是……我从来没跳过舞,最多只在电视或迪吧里看别人跳过,此时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跳,怎样去摇摆。   可怜我刚才豪气冲天,说跳就跳,谁怕谁,此时却站在原地,像个呆子似,只是追随着Jamie的眼睛,呆呆望着。真他娘的丢人啊!   一曲甫毕,没有丝毫停顿,直接又切了一首HIGH歌。Jamie似乎此时才发现呆立着的我,只做些轻微动作,然后对我笑道。   “哈哈,轩哥哥,你还真不会跳啊?没关系,跟着我的动作乱跳嘛。乱跳也不会有人笑你的,最多就是我笑你啦,哈哈。”   好像又抓住了我的把柄似的,笑得那么猖狂。似乎我的发窘在她眼里都是那么可笑!这让我不禁又起发狠之心,乱跳就乱跳呗!你尽管笑,笑死你,你个小娘皮!我一边恶毒的想,一边跟着她的动作胡乱扭动。   虽然不愿承认,但我知道,她的舞姿优美无比,而我的舞姿龌龊不堪,犹如一只不安本分的猴子,胡蹦乱跳。直把Jamie引得银铃似的笑声不断,到最后,她干脆停止动作,指着我笑。   虽然喝了酒脸皮厚了许多,但被她此种旁若无人的大笑,我越来越有恼羞成怒之感,慢慢把动作停止,只叉着腰盯着Jamie,看她要笑到什么时候。   Jamie笑上一阵,才意犹未尽地停止。看着我严肃的动作与表情,竟可爱的吐了下舌头,似乎有点惧怕,然后一脸歉疚地看着我说:“轩哥哥,你生气啦?对不起,我不笑你了。”虽口中说不笑,但却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我正想说话,屁股却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令自己一下子往身前的Jami e扑去。Jamie看我扑来,一脸的惊讶,却不躲不避,似乎呆住。我眼瞅着她诱人微微张开的双唇,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我无法再看到她的双唇,只因四唇已然相接。   她的唇软软的,有点湿润,上面有酒气,也有一丝唇彩的香气。   我们两人都睁大了眼彼此对视,彼此的唇也紧贴着,感受着彼此鼻中喷在自己脸上的热气,眼里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似乎被耳朵屏蔽,我的脑里、眼里、心里全是Jami e睁得大大的眼睛。   此时,Jamie的眼睛眨了一下。我如一下子从梦里惊醒,虽然从被撞到现在最多不过十秒的时间……我慌忙将唇撤离,心里甚是不安。   而Jamie没说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我,望着我的唇。我有点害怕她的目光,忙转过头去看刚才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碰了自己。   只见一个比王海波蹲位还大的胖子,犹如扭秧歌般甩动着自己的大肥屁股,丑态毕露,那大屁股占的面积不小,难怪我会被撞开。他对自己的无理之举,毫无感觉,现在正和面前一位身材不错的妙龄女子跳得无比兴奋。看着他那恶心的姿态,真他娘的想揍他。但我估计自己扁不过,只得忍住。   我又转过头来看着Jamie.只见她偏过头顺着我刚才的目光,看一下,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将眼睛移到我脸上,妩媚一笑。这个笑,让我心中一热,令自己回想起刚才碰触到她双唇的感觉。   “对不起。”我望着她的唇说。   “你说什么?”音乐声很大,她可能没听清,偏着头,将耳朵凑在离我几厘米处。   她的耳朵甚是珠润圆滑,那黑色线条状的耳坠左右摇晃着,煞是好看。看着她小巧圆润的耳朵,我竟斗胆轻轻地用唇碰触了一下。Jamie身子一颤,慌将头移开,然后看着我。此时,她的脸很红,比那喝了酒后的脸更红……   她却突然脸上绽放笑容,然后伸出一只手,手掌朝上,手指懒散的卷着,接着将中指伸出,对着我勾了勾。   那眼神……带着无限的诱惑!她与我对视两秒,脑袋向我靠近,我感觉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她要回吻我?   不想眼瞅着就又要四唇相触了,她却将头移到我脸的侧面,然后对着我的耳朵吹了一口气。令我如触电般,全身颤抖了一下。   “轩哥哥,我可以将你刚才的行为当做是挑逗吗?”她一字一顿地在我耳边说。那声音虽不大,带有一丝慵懒的味道,却让我听得十分清晰,且说话时那痒痒的感觉从耳朵传至大脑,让我体会到,她用挑逗还以挑逗。   我闻言心跳更是陡然加速。本是应觉羞愧,或许是那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她那三番四次的挑衅。此时此刻,竟感觉甚是兴奋,且明显地察觉自己裤裆里的那东西在缓缓地勃起!   她的眼神,她的表情,她的动作,处处都让我感觉邪异的诱惑,而且也激起一股今晚就跟她周旋到底的征服欲望。什么客户,什么高灿的马子,这一系列的问题,我根本想都未再想过。   我坏坏地笑了一下,也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美女,我就是挑逗你,你敢接招吗?”   Jamie闻言,对着我不屑的一笑,又在我耳边吹一口气,然后说:“轩哥哥,你知道吗?自己在玩火哦!来呀,只要你不后悔。”   “后悔?你才该后悔!你会为自己无理的捉弄以及挑衅后悔!”我如是想。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美女!”我坏笑着也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令她也仿佛受到风寒似的颤抖了一下。   此时,又一曲结束了,音乐陡然停止。DJ说着什么,我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是和Jamie各自带着一抹笑意互不相让的深深对视,不断碰撞出挑衅而又暧昧的火花……音乐再次响起,只不过竟放起甚是柔和的音乐。一阵后,周围的红男绿女成双成对地紧靠在一起,缓缓摇逸。   非常自然的,Jamie将双手搭在我的肩上,身子几乎贴在我的身上。她那盈盈可握的乳房离我只有一线之隔。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她双眼一直未离开我的脸,反而渐渐升起了一丝嚣张的意味。   我心里没有丝毫挣扎与顾虑,看着她嚣张的眼神,就如舞池里其他男人对待自己的舞伴一样,搂住了眼前女子的细腰。这是我第一次触碰她的腰部。那纤柔的触感通过双手传入大脑,令我脑中顿起一个声音:“好细的腰儿!”   接着我们缓缓跟着音乐的节奏摇动。她自然地动作着,神态自若地看着我;而我因舞步没有章法,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深怕踩了她的脚,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   “你不用这么紧张的。跳舞其实很简单,我的哪边脚前移,你的哪只脚就后退;我的哪只脚后退,你的哪只脚就前移。你跟着我的节奏动作。”Jamie缓缓将整个脑袋放在我的肩上,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地说着。   那声音甚有磁性,令我不由自主地将她的腰环住,两人的身体几乎已然亲密无间。我知道自己的阴茎已然勃起,正抵在她靠近妙处的小腹上,虽觉着有些不好意思,但不知为何不想离开,也不担心她会发火。   “你的那个抵着我了!”Jamie在我耳边媚笑道。   “我不是故意的。那是正常生理反映……”我略感尴尬地说。   “嘘!别说话,听着我的拍子动作。”Jamie打断了我的话。   “左脚……右脚……左脚……对,就这样,右脚……”Jamie用声音带动着我的步伐,仿佛魔音一般,逐渐令我感觉自然起来。而在走动时,那阴茎就在她的小腹或胯下,甚至有几次我明显感觉碰到了一处凹陷,令我甚是刺激。   而Jamie却未察觉一般,声音不见有丝毫颤抖,依然那样轻柔自若。   “真聪明!你已经走得越来越好了。只是你下面的东西真不老实啊。”说着她竟轻轻地咬了下我的耳垂,然后射出小舌在那耳垂轻舔,而且一只手伸到我胸前,隔着T恤玩弄着我的小乳头。   耳朵和乳头传来的舒痒令我感觉鼻血都快流出,下体瞬间硬得发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想干你!Jamie!   (七)   不记得我们以那暧昧的姿势在舞池里呆了多久,只记得下场的时候,我们脑袋上都冒出了不少汗滴。   那是因为在这拥挤的空间里我们紧紧相贴;那是因为我们玩了一场暧昧的挑逗游戏。暧昧与挑逗,犹如在钢丝上跳舞,刺激而危险。   我就如登徒子一般,在她吻舔自己耳垂的时候,两手从她的背上滑到那圆翘臀部。   虽隔着短裙,但仍觉入手的弹性与紧扎。令我不得不随着自己的冲动,将那两团肉儿缓慢而又用力的搓揉。而下体阴茎在我们故意而为之下,直抵在那凹陷之处,不再胡乱戳动。   Jamie故意将舞步放得更加缓慢,只踏着碎步。两腿微微向中间靠拢,令阴茎不像是抵住那妙处,反是被那妙处夹住。   不仅如此,Jamie时而轻吻我的耳垂,时而亲吻我的脖子;她胸前酥乳抵在我的胸膛,时而被压扁,时而又整团向上挤起。   她的胆子也真是不小,当着这么多人毫无顾忌的尽情挑逗。我虽深感刺激,但更感觉紧张,生怕有人注视到我们不雅的动作。Jamie你真是个勾人魂的妖精!我如是想。   在此种挑逗之下,阴茎不可避免的愈发涨大,令人很不舒服。不舒服来自裤子的阻挡,让它不能翘立,只能把裤子往前顶很大一个包;也来自她的动作,那凹陷处紧夹,似乎能感觉那里的柔滑,说不出的引导,却又不能真个尽情索取。   渐渐的,我越来越不堪这样的挑逗。很想就此掀开她的短裙,将里面的内裤拉至一边,露出那销魂洞,然后狠狠地一插到底,直把眼前可恶的小妖精捣得叫爹叫娘。但我并未付诸行动。   原来,在这人声鼎沸的地方,偷情造爱并不仅仅需要一股已临瓶颈的欲念,更是要有抛弃一切廉耻的勇气。所以,尽管酒精、挑逗、快意,都让我快要不能呼吸,自己仍只是无能为力地享受着Jamie越来越过分的挑逗。   或许她确实是一个妖精,一个玩弄众生、勾人魂魄的妖精。或许我只是妖精的一个猎物,一个让她觉着有趣的玩具。   我头上汗滴顺着脸庞流下,深感全身燥热难安,但却只是手抚翘臀,除此之外并未再有何越礼之举,口中亦未讨饶。   妖精似乎并不满意我目前的反映。于是引起了接下来更为放肆的香艳挑逗。   她对着我妩媚一笑,轻轻碰触了下我的唇。   当我还在回味那蜻蜓点水般的亲吻,突然感觉到一只细手已然很不安分地伸到了我的胯下,隔着裤子握住了那话儿!她握了一阵,将手移到那棒身下面的子孙袋上揉动。   只觉阴囊里面的小蛋蛋被Jamie刻意捏赶着,蛋蛋受到挤压不由自主地躲避着她的小手。Jamie就如学过按摩手法一般,挤压的力量恰到好处,让我未起丝毫不适之感,反而甚觉快意。肉棒此时虽然未再被凹陷之地夹住,但她手上的轻柔动作却让我更是受不了。   这个妖精太过分了!   “哦……”我不堪地呻吟了一声。   “舒服吗?想不想更舒服?”妖精继续着她的放肆游戏。   我闻言脑里一片空白,根本无力去还击她的诱惑。连抓捏屁股蛋儿的手都已忘了动作,只想让眼前妖精给予我更多快意的风暴。我虽没有回答,但Jami e已从脸上表情获悉我的渴望。   于是,我感觉她的手离开了阴囊,却又将手掌压在我那肉棍之上,接着在我那休闲裤胯部摸摸索索。我知道妖精想干嘛,但无力阻止,也不愿阻止。   我脸上汗滴更加多起来,口中那干燥感令自己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随着自己急促的呼吸,我感觉休闲裤的拉链正被那作怪手儿拉着。但好像并不顺畅,拉链只拉到阴茎的位置就被它挡住。   趁着这空挡,我看了看四周。就像一个摸包的小贼,惊恐而慌张地扫视是否有人已然看到那下体之处的暧昧游戏。   还好,周围那些红男绿女成双成对,几乎都陶醉在自个的世界里。有些只紧紧拥抱,惯性地移动着脚步;有些保持着一丝距离,双眼却不离对方的眼睛;有些舞步凌乱,彼此的手都在颤抖着,却藏在暗处看不真切……   或许,没人会来关心我们之间可有做到一本正经。或许,现在所进行的暧昧挑逗游戏于这游戏人生的人群里,并非绝无仅有。是我多虑了,那只是自己的做贼心虚。   心里七上八下之时,Jamie已然攻克了阴茎所带来的阻碍。她很聪明的将棒身扶向一边,然后非常容易地拉开休闲裤的拉链。她媚眼如丝地望着我,微吐着一截小香舌,对着我勾人一笑……   “哦……嘶……”我止不住的气喘吁吁,无法忍耐的呻吟出声。因为在我还回味于她勾人笑容之时,阴茎又已被细手握住,缓缓揉动!不过此时那手只是隔着薄薄的三角内裤,且那手掌热度隔着内裤也足以让我的阴茎熔化。   “哦,轩哥哥,你流水了……内裤都湿了哦。”Jamie揉着我的龟头挑衅说。下体要害被她任意抚弄把玩,怎会不流水呢?   我想抓住一丝灵台清醒,但却是徒劳无功。只能像个被逗弄的傻子,急急地说:“别、别……我……受不了……”   “咯咯,真的别吗?你不想我摸了吗?确定吗?”Jamie在我耳边轻轻说着,手儿又将阴茎整体揉动了几下后,戛然而止。似乎接受了我的请求,实际却是故意调我的胃口。   我清楚这是欲擒故纵之计,聪明如我,应不会上当……但此刻我却已经无能为力,因我已被禁忌的欲念淹没,因我不知廉耻的讨饶了。   我急急地说:“Jamie,你别停!我喜欢你摸……”   “哈哈,乖!”Jamie得意的大笑,手儿又动了起来,直达根部,不仅抚着肉棒,且搓着阴囊。   “嘶……”不由的,我长长吸了一口气,真舒服!   她来回抚摸数下,然后横着两指轻轻按揉在龟头之上,在上面灵巧地划着圈儿。   龟头处传来的舒痒感觉,更是顿时将我淹没。太爽了,妖精啊,你太会玩鸡巴了!我忍不住在心里狂呼。这还只是隔着内裤,若是她伸到里面去,贴肉着抚弄,那莫不是要让我就此大泄狂泻?这让我又渴望又是担心。   “嘶……好爽……”我只能随着她温柔的动作,在她耳边喘息与呻吟。   “轩哥哥,很爽是吧?那想不想更爽点?我伸到里面去玩你,好不好?”   Jamie啊Jamie,你真是个魔鬼!我担心渴望什么,你就来什么。   我明白此时此地,根本不宜这香艳的成人游戏,更是不适宜任她肆意伸入胯下贴肉玩弄阴茎。是的,玩弄!连她自己都说“玩你”。   我心里顿起一丝受辱之感,但却依然无能为力。因为胯下不断传来的阵阵快意,很快就将我所有的想法淹没,只留下一个念头——我要那细手伸进去玩自己的鸡巴!   我气喘吁吁地呻吟:“进去……要伸到……里面……玩……”   “咯咯,轩哥哥,你确定?”Jamie故意问道,令我心里甚急无比。   “确定……快,好妹妹!”我头脑一点也不清醒,听她一直叫“轩哥哥”,已然错误地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下体的刺激,与她故意的不出手,让我情不自禁的又开始了手上动作——使劲抓捏着她那翘臀。依然只感觉满手的弹性与紧扎。   恐Jamie见我心急得够呛,起了怜悯之心。“那你忍住了,千万别叫出声哦,别人听见了你就惨了……”魔鬼Jamie笑着说。   只觉那手在胯下一阵摸索,触碰之间,甚是舒服。但接下来我竟感觉鸡巴传来一阵凉意。这是怎么回事?不妙!大大的不妙!我大惊。   那内裤定是被手掀至一边,将那令我思想作怪的东西放出,直接暴露在空气之中!一时间,我顿感酒醒,欲念也随之减弱不少。   我慌忙收回一只手,想把那东西放回去,万一被人看到,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并急急说道:“啊!你疯了吗?被人看到怎么办?”   手还未到达位置,就被Jamie截住。她握住我的手,然后在我耳边说:“你怕什么呢?这么黑,谁看得到?你不是让我在里面摸吗?”   此时,阴茎裸露在外的羞耻感占据了自己所有思想。我不满她竟如此大胆,怎能令自己当一个暴露狂?于是不管她握着的手,直接用力向前抓住了自己依然勃起涨大的肉棒,急急地塞入了内裤里面。   “我让你在里面,没叫你掏出来!太过分了,你!”阴茎掩盖起来后,我才稍微感觉安然一点,但对于她,我依然有些生气。   “哈哈!”Jamie闻言笑了起来。但笑了不过两、三秒,估计看我的脸色有些不善,立马收起笑容。并流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面容,巴巴地望着我,仿佛她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他娘的,受委屈的应该是我吧?   但不知为何,我这人天生见不得哪个女子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此时她的样子竟让我大起不忍之心。   “好了,别这个样子了。是我语气太重了,对不起!”道歉的同时,心里有些不平。自己才是一个受害者,如此低三下四,何苦来由?   她闻言对着我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却是眼珠儿一转,贴在我耳边说道:“轩哥哥,还想我玩那里吗?”   我不假思索马上回答:“想!”。Jamie咯咯一笑,放开我的手,又从开着的拉链探入,隔着内裤抓住了鸡巴。   “真舒服啊……”我心里想。   我搞不清自己为何如此淫荡,如此迷醉Jamie的细手抚弄。慢慢的,我们把脸儿贴在一起,仿佛情侣一般。两手又开始去抓捏翘臀。并且不约而同的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享受着彼此带给自己的乐趣。   我是享受手上抓捏屁股蛋子,所传达给自己的弹性紧扎感及鸡巴被揉搓的快感;Jamie恐怕享受的是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乐趣。   “嗯!轩哥哥,你这东西还真不小哦!难怪会让情情那小妮子那样伤心。咯咯!”她的声音突然传来。我闻言为之一呆,为什么要提这个名字?   突然心里没来由的又升起了那被玩弄的耻辱感,且这念头首次压过了欲念,压过了此时享受的所有舒适。Jamie你玩得够久了,该我玩一玩你了!我邪恶的想。   “不是我在玩火,是你在玩火!美女……”想起最初她告诉我,我是在玩火啊,而事实并非如此。   我任她继续玩弄自己的下体,不退不避,自己一只手却沿着她臀部的峰峦缓缓向正面摸索过来。   似想到了什么,我接着低沉地说道:“美女,她不叫情情,叫冯玉婷。请不要再提那个女孩。”   Jamie闻言明显一呆,有点惊讶地看着我。我正需要她的惊讶,好方便自身手掌的探幽之旅。但聪明如她,怎会轻易让我得逞?   “不许动!咯咯!”我的手刚要隔着短裙到达那温热之处,她突然在我耳边说道,令我动作停顿下来。只见她带着调侃的表情,仿佛我依然在她的掌握中。   “干嘛,美女?”我坏笑着问道,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在此时此地,令之欲念满盈。   “我摸你那里可以,但你摸我那里,我可不允许。咯咯!”Jamie调侃地笑道。   “这哪门子的逻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心中升起一股作弄的念头,停留在她臀部的手,一把隔着裙子抓住臀瓣。手掌之下是丰腴的臀肉,而手指却故意带着裙布一起按进那臀沟里。   嗯?怎么感觉这丰翘的屁股内,内裤的勾勒如此细小,似乎只包住臀沟?   刚才一直忍受无比的诱惑,虽覆手其上,但并未察觉。现在被Jamie打断,一下子清晰地感觉到手中所触,除去短裙的阻碍,里面甚是光滑。我忙将手移上一小截,沿着臀沟边缘移动摸索,才感觉到那最里面的布料由下及上逐渐变宽。   Jamie里面穿的定是情趣内裤!这发现顿时让我又是兴奋不已。   “啊?你那个怎么跳得怎么厉害,又好像大了一圈。”Jamie惊讶说。   虽知无法看到,但她依然低下头去看我的胯下。   “美女,你的屁股好滑……没穿内裤是不是?”她抬起头来后,我故意问。   “咯咯,你觉得呢?”Jamie不正面回答,反而妩媚地对着我笑。   那脸上的表情令我情不自禁地浮现一个词语淫荡!   挑衅,完全是挑衅!一手不由自主地又握着屁股蛋子开始抓揉起来,而另外一只手也趁着她不注意,一下子转进那短裙内,任裙摆挂在小手臂上,手掌却覆上那今晚渴望已久的女性圣地。   哦,天!果然是情趣内裤!只感隐入胯下的手掌所及,除妙处外,无不传来密集网状布料的触感。布料由上至下变窄,于阴穴包裹之处布料最少,虽无网状之感,但料子仅仅遮掩其上,竟无丝毫多余。   而那神秘花园,对着我的手掌不断传输着热气。我大起探幽之兴,手掌不曾动弹,两根手指却沿着妙处中间裂缝,隔着布料,放肆移动起来。移动没两下,手指竟感到布料上有沾粘津液。   这定然不是手指所害,而是我未探幽之前,液体已然浸湿那窄小布料之故。   “好哇!好妹妹,你下面怎么这么湿?”我也要在言语上将她羞上一羞。   “嘶……你真坏啊,不是不让你摸吗?”Jamie如不堪忍受这突然而至的刺激。她吸了口寒气,浑身颤抖了一下,握着我鸡巴的手一下子探到自己的胯下,抓住在裙内使坏的小手臂,想借此阻止我对销魂缝隙的探揉。却是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足见我的挑逗还并未匹及她刚才深度。   光是抓住小手臂如何能让我停止行动?那对手指来说,完全没有丝毫阻力!   Jamie你阻止不了我的。我心中暗自发笑。   于是,我反而变本加厉地顺着那处凹陷,加快了一些按揉速度。那条凹陷之道两旁的褶皱,也越来越清晰地传达到我的脑中。   “别、别,轩哥哥,快停下来,这里不行,这里不行。”Jamie慌也把手伸入裙内使劲拉我的手,边拉边急急重复的说着。她手上用劲不小,但即便如此又怎会拉得动我?反是这样的不断拉扯,让手指更加急促的磨蹭阴唇,也惹得我有些焦躁。   “手别动!我要好好感受一下!”我在她耳边低喝道,令她为之一呆,仿佛对我突然而来的命令口气甚是不适应。   趁着她走神的瞬间,我的手指使劲扳开掩着阴部的紧窄布料。然后缩着小指与无名指勾压住那碍事的布料,省得它又弹回。接着拇指按在她的耻毛之上,食指却在中间那条温湿肉缝外部摩擦。   啊!这就是Jamie的肉穴吗?果然穴如其人,妙不可言啊!   只觉手中所触,耻丘饱满,犹如摸上了一只肥美的软滑嫩鲍,两片肉丘很是鼓胀,自是浆腻已极,蜜缝因站立姿势,黏闭成浅浅一道。食指摩擦其上,就如同按着一个湿柔海绵,说不清道不尽的快美。而拇指所压,微一摩擦试探,发现那毛发甚粗甚密,充满了浓浓的情欲挑逗!   虽未看过她的妙处,但凭手上所觉,这穴定勾人魂儿!“你不要……哦。”   Jamie浑身一软,犹如快要晕倒般地将整个身子压在我身上,拉我的手也一下子丧失了力量,只柔柔地拉住我的手臂,几欲掉下。   而她那在我下体抚摸的手也一下子停止下来,不像握在阴茎上,反倒像挂在阴茎之上,摇摇欲坠,必须得借着硬翘肉棒方能不落将下来。   “好妹妹,我终于摸到你那里了。好湿啊!”我说道。   “嗯……你……过分!”脑袋软软地挂在我肩上,她喘息着说。   过分?刚才你也不是做过过分之举吗?至少我没如你一般将你短裙拉下,将肥美阴阜暴露空气之中吧!我心中无比愉悦的想。   “我摸得你爽不爽?要不要你在移步的时候,把两腿稍微分开点,我可以将手指插到里面……”此时轮到我当魔鬼了,在她耳边,我坏笑着说。   甚觉不可思议。因为我们在进行这一系列香艳游戏时,居然脚下一直没有停止跟着节拍移动,仿佛已成习惯,及其自然。   此时,那肉穴分泌物越来越多,虽缝隙未开,但已然渗出粘到了我的食指之上,那粘腻水儿随着食指暗自往下滑动,但只至掌心就已化开,搞得我满手的黏滑水腻!   而Jamie软瘫于身,犹如未听到我的说话,不应不答,腿也不见微分。   我顿时泛起了自己所认定,她刚才一样的心态,打定主意,誓要让她开口求我将手指插入穴里,才肯作罢!   于是,我故意食指加速了在肉丘上的摩擦,力道却用得甚柔,借此增加那阴唇所遭受的舒痒感。任指上满满地沾染一堆水沫儿,湿得一手粘腻!   此种办法果然凑效!耳边顿时听见软软挂在肩上的Jamie正气喘吁吁,且偶尔呻吟出声,下体还难耐地不断左右晃动。晃动之时,那穴儿微微分开,任我食指偶尔能滑进一小截,直接从最上面的阴蒂,滑入下面的销魂小洞里。   她的阴蒂不大,犹如一果核,虽是勃起但指尖滑过之时,仍是软软跟随向下划动一线。而她的阴道里面甚是狼籍,水沫多得犹如洪灾一般。那阴道内壁既滑又嫩,若是我稍一带力,即定滑入深处。而腔膣内的温度甚高,如同正自淌着热气腾腾的沸水,很是烧手。   好一个滑不留手的嫩腻水穴!手上虽是享受,但在心中却暗想:这可不行,她虽是动作配合了,但未如我刚才的羞人讨饶求欢。   这并非是终点,并不能带给我还击成功的胜利感!所以我尽量不让食指进入那诱人的腔膣内,更多的只去抚弄阴唇,加大她的欲望。   虽然脑里满满的征服欲念,但仍不忘四处张望一番,还很是担心会有人注意到我们的不雅动作。又是我多虑了。   迪吧里的曲儿是一首接着一首,此时已切到第三首温柔的歌,仿佛进入了柔情中的高潮,周围的男男女女,全都沉醉其中,哪有朝我们这边看上一眼的?   于是我放心的再次在Jamie耳边说:“好妹妹,想不想更舒服?快点告诉我,想不想我把手指放到里面去?”   在问的同时,手上依然不停,虽然按揉得太久,手微微有点酸痛,但那酸痛完全阻挡不住自己愈发膨胀的邪念!此时此地,玩这样的激情指奸,淫靡刺激并且紧张而不安。   这次,她终于回答了,不过回答却让我彻底感觉到计划失败……   “哦……不想……你有本事就别弄我那里……”她虽然在喘息、呻吟,但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坚韧之意。   我一下心里升起受挫之感,心中一狠,不再想去坚持自己所谓的狗屁征服。   作恶般的,食指直接稍稍一用力向那肉穴深处探去……   似乎没有丝毫阻碍,顿时食指被销魂小洞吞噬,直没指根。整根手指都感温热水腻无限,一种被夹吸的压迫感让我忍不住在里面快速地搅动。   直搅得里面水沫乱串,若非这里声音太过嘈杂,定能听见那悦耳而又淫荡的捣水声音。   而食指搅动之时,她的肉壁仿佛有一股弹跳之力,兀自夹着我的手指一紧一松,很是有趣。紧的时候,食指会感觉一股较强的吸吮力道;松的时候,会感觉被一股热汤浇灌指身。   我心中惊叹:真是个妙穴啊!若是现下在里面的不是手指而是鸡巴,那么不知鸡巴将享受多大的快感啊!   Jamie突然在我肩上摇着头,喃喃地说着什么。我凝神一听,好像是我忍不住了。   我闻言大喜!嘿嘿,我就是要你忍不住,就是要让你向我讨饶!我心中十分痛快,认为计划即将实现。   往往在人们自我感觉良好之时,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此时此地,亦然。   “嘶……好爽……啊……太舒服了……别弄了……快出来……”Jamie突然叫了起来,那声音不小,令我遭受晴天霹雳般的一怔。所幸,我清醒得还算早,遂慌停止指儿搅动,留意起四周是否有人听到。   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出现了。   只见周围的人都停止了舞步,齐刷刷地望着我和Jamie……   男人们,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们,有些用赤裸裸的眼神往Jamie下身看去,只有一个男士倒还不错,满脸坏笑,对着我竖起大拇指;而几乎所有看向我们的女人,都好像只盯着我,似乎带着无限的厌恶,令我顿时感觉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流氓……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他娘的,这种仿似被捉奸在床的感觉真个不自在呀!   我急中生智,索性不去管他们的目光,只四处环顾,仿佛自己也在寻找刚才是哪位女子高声淫荡呻吟。当然,在做作的同时,手也悄悄地从Jamie的胯下抽出,将她裙子放下,生怕走了光,被别的臭男人看了去。捏住那翘臀的手,也快速地移到她的细腰上,仿佛从未做过什么坏事。   此时Jamie的喘息已然停止,呼吸也顺畅起来,但却依然软软地趴在我的肩上,似乎睡着过去。   左顾右盼的同时,手上黏黏糊糊,知那是满手的淫水。虽隐隐觉着淫靡,但更多的是感觉不太舒爽。遂将湿手甩了几下,却依然未觉丝毫干涩,手指并上,甚是沾粘。   紧张、烦躁一股脑向自己狂涌而来!我不经大脑地伸手在自己休闲裤上使劲擦了起来。   直擦得手上干了,方才质问自己,这是在干嘛呢?这东西怎能往裤子上擦?   那可是满手的女性兴奋之下,所产生的分泌液体啊……他娘的,糗大了!   Jamie啊Jamie可知你今晚的两次大呼小叫都让我丢尽了颜面?此时我的心里对Jamie恨得牙痒痒的。   Jamie却突然在我耳边说道:“丢死人了!是不是大家都看着我们?咯咯!”   “嘿,亏你还笑得出来!你知道丢人还笑?”我恨恨地道。   我眼睛看着其他的方,对Jamie说:“现在怎么办?大家都看着,我们闪了吧。”   “咯咯,怕什么,我们继续跳舞。”说完Jamie将头抬起,一脸的不在乎。   “我晕,还跳啥舞?别人都看着咱们呢!”我急急地说。   “咯咯,一会儿他们就不看了。轩哥哥,你别这个样子嘛!我给你说个悄悄话……”Jamie非常神秘的又将嘴移到我耳边。   这么吵闹的地方,说什么悄悄话,谁听得到?加之虽然一部分人已不再看我们,但依然还有人看着啊。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不自在?但见她如此神秘,忙集中全部精力聆听。   她的声音不大,只能让我断断续续听到,我闻言想了一下,前后连贯,会意之后不禁血欲贲张,甚是兴奋激动!   她说的应是这句话:“我那个很敏感的,你那样弄我,我才会忍不住叫的。   这里看样子你是呆不下去了,那你安排一下,一会我好好的让你使坏……“   鸡巴本是吓得软瘫下来,这一句话令它重振雄风!一时间,兴奋与不安交织着,真是痛苦的折磨!   我心中急转:这CQ城,这么多人口,以后不到这里来就是,谁还能再见?   就算见到了,这里这样昏暗,谁又认得出我?我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觉得挺有道理,心里顿时释然。   索性真正不去管还在注视着我们的目光,拉Jamie回座,然后一会我们就去酒店打炮。我如是想。   “那我们还跳什么?走吧,夜深了,我们该休息了!”我故作潇洒的一笑,说完停下习惯性的舞步,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往桌子方向行径。   我拉着Jamie犹如英雄救美般的大步向前,目不斜视。   横眉冷对千夫指!对!就是这般意境!仿佛一身正气,道貌岸然。实则心虚他们审视的目光,早已冷汗满头……   身后传来Jamie银铃似的笑声,真不知为何她能做到如此自然,还有闲心嘲笑我的紧张。此时我可顾不了那么多,只认为回座的路太长,且一路上的人太多。终于走近桌前,却发现胖子睁大了眼注视着我的胯下。   难道他发现我裤子上有Jamie的淫水?不可能吧?我忙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他娘的完了!淫水自然一点都看不见,但我咋忘了鸡巴还翘着,裤子顶着好大一个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难怪一路上始终觉着不自在……   我马上面红耳赤,慌放开Jamie的手,急急地坐到凳子上,对着胖子尴尬地笑。   “哦,哦,哦,老陈,你……”胖子一脸会意地看着我边点头边淫笑。他的话,他的笑都让我发毛。幸好他见Jamie在板凳上坐下,才忙将话语停止。   我和Jamie都头顶冒汗,而且有些口干舌燥,不约而同地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在端起酒杯递往嘴边时,我下意识的去看了下Jamie.她见我看着自己,向着我抛了个媚眼,然后才仰头把酒饮下。   这个媚眼差一点把我魂儿再次勾走,更是差一点让我将刚饮进口中的酒水喷将出来……   心中一动,准备提出离去,好到酒店与Jamie行那未完成的,让人热血沸腾的大事。至于胖子,一会叫他送我们到酒店后,自己回公司宿舍去,明早再来接我。我重色轻友地想。   “老王,今晚比较晚了,我们就……”还未说完,突感裤兜里一阵颤动,应该是有来电,进这迪吧我特意调成了震动。   不知是谁,这么晚来电话。“今晚比较晚了,我们就送Jamie到酒店去啊。”我边接着说边将手机拿出,低头去看。   “老陈,你怎么了?”胖子问。因为我话至一半再也未说下文。   我的嘴径自张开,合不拢来,头上汗滴也在此时落到手机屏幕上,“啪!”   的一声,溅开了数十个细小的水滴包围着中间的大水滴。好像顿时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完全魂飞魄散。   只因那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名称只有一个字敏!   我抬起头,对着Jamie和胖子笑了下,但估计那个笑有点难看,让他们都觉着有些惊讶且紧张。   Jamie也慌忙问:“你怎么了?”   我忙说:“没事,我去接个电话!”说完,不再管他们惊异的目光,慌不择路地往迪吧进门处奔去。   路途中,撞到一个男的,两个女的,被撞到的人无不骂我是不是未长眼睛。   但我无暇他顾,只想在电话提示无人应答之前能奔出门外。   妻一般很少主动给我电话,今晚为何主动给我电话?难道我此时所作所为被她知晓了?不可能的,她怎么会知道?   一路七上八下的终到了门外,顿时门内嘈杂的声音小了许多。我慌按下接听键,对着电话那头说:“喂……老婆啊……”   对方沉默了一下,才说:“你在干嘛,怎么气喘吁吁的?”是妻那温柔而又显干练的声音。   我忙深呼吸了下,令气息平稳下来,说:“哦,今晚我接待一个加盟商,现正在KTV里玩。里面太吵,我跑出来接的。”我不敢说是在迪吧,妻对那场所很反感。   “哦,难怪你那边还有音乐的声音。那有没有打扰你陪客户?”   “呵呵,不碍事,客人在里面有人陪着,不是我一个人的。今天怎么想起给我电话呢?”   “怎么?不能给你电话吗?过来,儿子,叫爸爸。”   电话里传来一阵摸摸索索之声,之后我听到儿子稚嫩的声音:“爸爸。”他叫了我之后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但有些吐词不清,令我不明其意。   听着这声“爸爸”,不知为何,本是忐忑的心竟一下子平静不少。我也叫了儿的名字,逗了他一阵后,妻又接起了电话。   “文轩,那你忙吧,就这样了。”   “啊?等等!没什么事吗?”我感到有些茫然,怎么打电话来只是让儿和我交流一下吗?   “呵呵,本来就没啥事,儿子想你了,叫我给你打电话嘛。现在他和你说了话了,又去玩自个的了。其他真没什么事。”妻在电话那头笑着说。   儿子真乖啊!突然很是想念她们母子俩。很想此时一手抱着老婆,一手抱着儿子,享受那样的温馨和甜蜜。   想念之中,自己犹如又回到了我们的恋爱期,于是温柔地问妻:“儿子想我了,那你呢?你想不想我?”   “想你又怎么样呢?你又不回来。”妻沉默了两秒,才幽幽说道。   我闻言却心中激动万分,因起码妻有两年都未跟我说过想你。虽然她没有正面说及,但里面的幽怨,话里的委屈让我顿时明白她定然是很想念自己的。只恨不得马上插上一双翅膀,飞回CD!   “我这周周末就回!可能后天加盟商就走了,那这周末应该没有什么事,到时我回来,好不好?”本来刚从CD回到CQ才没几天,应至少是一周以后再回的,但此时我甚是渴望见到家人们。   “唉!回来多久呢?”妻闻言好像并没预料中的开心。   “这个……两天吧,请假要扣工资的。”我发现自己难以回答她的问题,只能假装并未明白其中的深意。   “两天……”妻径自重复了一下这两字。然后接着说:“那星期五再联系,看你到时是否能回来度周末。那就这样吧,别让客户等久了。”妻语气平静说。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好吧。那你们早点休息。”   “嗯,妈早睡了,我准备哄儿子睡觉。那晚安了,你也尽量早点休息。”说完,妻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里传来连续的“嘟嘟”声,身子靠在墙上,久久没将手机放下。   坐到位置上,看着对面的Jamie,我突然感到迷惑。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之间有感情吗?肯定没关系也没感情!   那么为何会在此地,与眼前的这个女人,进行那样不堪入目的风流游戏?她是高灿的女人,也是我的客户,我们之间现在做的这一切,是否已然超出底线,是否已然迈向了可能万劫不复的深渊?   或许对于她来说,只是寻找一时的刺激,只是与我这个在她眼里显得有些幼稚的人玩上一场暧昧游戏。   “你怎么了?谁的电话啊,你怎么变了个人似的?”看着我的目光,Jam ie甚为不解地问。   我很淡然地笑笑,说:“没什么。家人的电话。”   Jamie看我这样地笑,听着那有些冷淡的语气。似乎感到无所适从,深深地注视着我的眼,仿佛想从中找到原因。我给自己和Jamie酒杯里倒满了酒,将一杯放到她的面前,然后举起杯对着她微微点头淡然一笑,示意干杯,径自先行饮尽。   Jamie只是看着我,那杯酒并没有要喝的意思。或许女人天生就有灵敏的直觉,她若有所思地也对着我淡然一笑。   “既然不喝了,那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说道。   “好吧。”Jamie快速地戴上发夹,在旁边凳子上拿上了自己的外衣,起身准备向外走去。   “Jamie你等一下,老王先去取车。”我拉住Jamie的手说。   闻言,Jamie看了一眼胖子,又坐了下来。   胖子一直默然看着我们。仿佛这突然而至,有些诡异的气氛让他有些惊呆。   他深深地注视了我一眼,眼里有一丝关怀的神色,接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即穿上外套转身往门外而去。   我对着Jamie歉意的一笑,招呼服务员过来结账。我掏出钱付了款,叫服务员扯发票过来。   服务员走后,Jamie问:“刚才是你妻子的电话?”   “嗯,是的。”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Jamie想了一下问道:“是不是我们之间的游戏让你后悔了?”Jam ie的直觉果然很灵敏,而且她很直接。   我嗯了一声,毫不避讳,她如此聪明、直爽,那自己也何不痛快点?   于是放开了问她道:“Jamie,若我们今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你可有想过,以后怎么面对高总?”   “哈哈,他?高灿?”Jamie竟带着嘲笑反问。   我不知她为何做出如此的反应,静待她的下文。   “他有老婆的,我只是他偶尔发泄的工具而已。”Jamie自嘲的笑笑。   我闻言一呆,随后想想既释然。如高灿这样优秀的青年才俊哪能不风流成性的?   “为什么你不离开他?”我不知为何要问这个问题,别人怎么想,怎么做,跟我有何关系?   “离开他?我的确想过,但是我舍不得。咯咯!”Jamie的眼里透露着无限的失落。   舍不得?是舍不得高灿的人还是他的钱?我叹了一口气,但却未说什么。   “陈经理,你觉得我是不是个很放荡的女人?”称呼都变了……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了一丝失落。她直视着我的双眼,竟让我有些不敢对视。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喜欢玩游戏。”我说。   “咯咯,你的眼睛出卖自己了哦。它告诉我,对面坐着的,就是个放荡轻浮的女子!”她说这话时,虽是带着笑容,但那笑容很是落寞,很是伤感。   “别乱想!我真没那个想法。”   停顿一下,我非常真诚地对她说:“Jamie对不起,我为今晚的行为道歉。”   “道歉?咯咯,你别逗了,大家是成年人,刚才的事是你情我愿,你何须道歉?”Jamie仿佛听到了很有趣的话语,笑了起来。   她这样说,虽让我心安不少,但却还是后悔着刚才的行为。如果说那最初的吻是一个意外,那为何后来自己要去亲吻她的耳垂?从而开始了那场香艳的挑逗游戏。   “若不是我的放肆,我们也不会……”我喃喃地说,但话未说完即被Jam ie打断,只闻她说:“陈经理,别说这话了,这一切并非你无意的吻,并非我的勾引。而是我对你有好感,你对我感兴趣,互相吸引之下造就了这一切!”   她的声音很冷,仿佛已然生气。她说的没错。   从内心深处来讲,在沈阳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对她产生了极浓厚的兴趣。吃西餐时、会所玩时、选店时、逛景点时,任何时刻我都会有意无意的去看她,看她的脸,看她的胸部,看她的……   而她的媚笑,也让我不止一次地产生欲望。这其中,是男人赤裸裸的色欲?   我希望是。至于她是否对我有好感,这我不敢肯定。   我对着她歉意的一笑,说:“Jamie,请不要生气。今晚的游戏我认输了,我玩不起……”   Jamie闻言淡淡一笑,却幽幽地说:“其实,我从第一眼见到你,直觉就告诉我,你是个好人。你知道吗?我很高兴见到你的悬崖勒马。”   好人?好人的定义是什么?我闻言有点哭笑不得。很难理解她最后一句话,难道刚才一切只是她对我的考验,证明自身的想法——我是个好人?   “我很羡慕嫂子,她找了个好男人!”Jamie说完,将面前的酒整杯饮尽。她将空杯放在桌子上,然后把玩它,眼珠儿随着杯子轮动而空洞的流盼着。   那种空洞的眼神,仿佛述说着心里的无限伤悲。   我突然觉着眼前的女子很可怜。   她不仅漂亮、前卫、胆大、率性、开朗,而且喜欢刺激,知道怎样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看似一个快乐的妖精,一个勾人魂魄的妖精。   但她的感情生活又是不幸的,从她语言、从她表情,都不难看出她实际很痛苦。看似拥有无限风光,实际却比烟花落寞……   ***    ***    ***    ***   胖子这人真八卦,这件事过了许久,依然拿来问我。人,是很奇怪的动物。   确实,胖子认为那夜我会和Jamie发生什么,但现实往往不尽如人意。   很久了,他都会问为什么。他只能猜到妻的电话让我动摇了,让我止步了。   其实这是很无聊的问题。   我每次都懒得回答,只是用很淡然的笑回应了他,然后闭上双眼不闻不看。   其实,在我内心深处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我知道自己是个情感比较丰富的人,谁对我好,就容易让我对谁产生感情。   与妓女上床,我可以安慰自己那是解决生理需要。就如超市里买东西,各取所需后付账走人。   但非妓女呢?我拿什么借口安慰自己?已经有个玉婷曾迈过了我的心防,她是个可怜的女孩。还有……若诗,她可能早已进驻心底。   想起曾对敏敏的许诺:今生只爱她一人直至天长地久。   如今,我却已食言。   那么不能,不要,再有谁,越过那条无形的线……   ***    ***    ***    ***   这一周的公事特别多,有一个重要的客户过来,董事长非常重视,要求务必由我亲自接待。都连续三天了,晚晚都在外吃饭,每天大鱼大肉,却让我味同嚼蜡。而且烟酒不离,搞得全身臭烘烘的。   上周末,母亲跟儿子回老家去了,家里就只我和妻两人。本来想趁她们回老家期间,和妻好好恶补一下甜蜜的二人世界。但被这客户所累,连续三天晚上回家时,都已十一点,妻都早已睡着。真个郁闷透顶!   今天是第四天,那客户明天才会走,我都快烦死了。   妻早上问我晚上是不是又不回家吃饭,我无奈的点头。她老大的不高兴,我也不想的啊,唉!   可没想,到中午的时候,那客户老家出了点事,必须下午得回去。我欣喜若狂而又不露声色地与他来到汽车客运站,之后“万分不舍”的将他送离。一看表才四点多,想了一下,即直接让行政司机把我送到小区门口。   至于还未到下班时间?完全没关系,做个部门领导,累了四天,提前一点走下,相信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先不慌上楼,去买点吃的吧。   这三天晚上都是妻一个人买菜、做饭、吃饭。自己少有的回家这么早,那得表现表现,给妻一个惊喜——回到家里映入眼帘就是满桌热气腾腾的饭菜。   我想象着妻看到满桌的饭菜,惊喜地投入我的怀中说:“哇,老公,你好厉害!居然做了这么多吃的。你真好!”然后,她高兴地在我脸上亲得“啪”的一声响。而我就摆摆酷,抱着胸说:“小意思啦,嘿嘿!”   我边想边买着菜,哼着小曲,脸上笑开了花。碰到一熟人,还以为我买彩票中了奖……回到家里,妻果然还没下班回家。   对于做饭,说实在的,我不怎么在行。特别是切菜,想当年大学在外租房,有天我突发兴致,自己做一顿饭来吃。结果被切菜这关给卡住,就光给两个大土豆切丝,我竟用去了一小时……   现在我定比那时要快速得多,但也绝非熟络。这不,今晚我安排的是最简单的一荤一素一汤,家常便饭。但就洗菜、切菜都用去了差不多一小时。   此时节,秋日的凉爽还未送到,还多是夏季的余热。所以我在厨房忙上忙下之时,汗流浃背,就好像蒸了一回桑拿。放下手中菜刀,用手拭去额上径自往下滴的汗水,虽然既热又累,但想到妻一会可能的高兴劲,就觉着这一切十分有意义。   还有十分钟就六点了,也就是说最多二十分钟左右妻即将到家。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六点正准时开炒!这十分钟里,我一会又抬手看看表,一会又到厨房看看有没准备漏了的。生怕一不留神时间过了,生怕一会炒菜时才发觉少了东西。   将菜全端到桌子上时,一看表,嗯?怎么都六点二十五了?这代表不仅做菜超出了预算时间,也代表妻已经晚了五分钟。我坐在餐桌前,肘落在桌上,撑着自己的脑袋。望着已用盘子盖好的菜,静静发呆。   难道妻今晚要加班?都六点四十了啊。打电话问问吧。唉,看样子,计划给她个惊喜得泡汤了。拨通电话,里面传来彩铃声,大概有十秒才听电话那头传来“喂?”的一声。她那边环境似乎有些吵闹。   “喂!老婆啊,你在哪呢?”我连忙问。   “我在外面呢,一个朋友请我吃饭!”她说道。   “啊?不回家吃吗?”听她要在外面吃饭,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谷底。   “是啊!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妻问。   “唉,我现就在家里。”我说。   “啊,你……你不是说今晚还要陪客人吗?”妻结巴了一下。   “这几天不都是没机会跟你共进晚餐吗?今天我干脆把客人舍弃了回家跟你过二人世界,哪知你已有约了啊?”我不满地说。   “呵呵,你少贫嘴了!你真的在家?”妻有些不相信。   “你以为我骗你啊,我饭都做好了,现在满桌子菜凉着呢……”   “啊!真的吗?那我尽量早些回来吧,现在我们都已到餐馆了,对不起啊,文轩。”妻有些歉意地说。   “嗯,没关系,早些回来就是。”挂断电话,我甚是无奈地把电话放在了桌上。   真郁闷,亏得我辛辛苦苦想制造点惊喜,她竟在外面吃,真是打击我的积极性!   等待,让人烦躁不安。饭后,我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脑子里老想着一件事情:妻怎么还不回?往往只隔上十分钟左右又去看下手表,以为已过了很久了。   突然将心比心的想到,这么一会我就觉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我在CQ的几年,妻在家守望,那不是相当于经历了几个轮回?   敏敏,我真的对不住你啊……我自言自语道。当我觉得已然等到麻木之时,妻终于回来了。我看了下表,八点二十。漫长的等待终于修成正果。   “终于回来了。”我忙走到门边帮她接住手上提包,方便她撑住墙脱换鞋。   妻呆了一下,接着马上对我笑了一下说:“谢谢!”   几天了,晚上回家妻都已睡着,早上又匆匆忙忙都没怎么好好看看她。所以此时心中虽仍暗自不爽,但却忍不住趁机欣赏起妻的仪容来。妻今天整体看起来很是娇媚。   不知何时她将短发染烫了一番,那秀发蓬松,如正被风吹般的,两侧发梢不依不饶地向前贴在秀眉周围。刘海却纹理清晰,并无丝毫凌乱之感,而发色竟微带妩媚的紫色,整个发型衬托得妻的小圆脸更加小巧、可爱。   我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这时才发现她那甚与脸型相得益彰的发型。是什么时候换的?都没在第一时间夸上几句,我这做老公的还真不善于观察。我暗自怪责自己后,再顺着妻的脸往下看去。   因为时常裸露在空气之中,她的脖子并不洁白,但胜在光滑,不瘦亦不长,充斥着丰盈与性感。那美颈上挂着的一条银白色项链,在那项链的心形吊坠之上似乎有几个字母,嗯,那应是“XUAN”四个英文。   我怎会忘记自己去年结婚纪念日几乎用去一整月的工资,送她的这件礼物?   我感到有些奇怪,今日莫不是什么节日?妻平时都把这条项链琐在衣柜里,我问过买来不戴放着干嘛,她回答说舍不得戴。那么今日怎舍得戴上?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此时它戴在妻脖子上,甚为合身,甚为夺目。   在妻微微弯腰脱鞋之际,那项链向外摇摇欲坠,小巧而美观。项链后面,胸脯之上的嫩肉映入眼帘,是与那粉颈截然不同的洁白色,与铂金之色互相辉映,更显白皙。嫩肉之下,被裙布包裹的胸部高高突起,形状很是浑圆,不难料见内里绝对乃“汹涌澎湃”之物。   我舔了舔唇,心中一动,如一个猥亵的大叔,不怀好意地向那裙子包裹下的胸部看去。果然那两团白里透红,很是圆浑的乳球若隐若现于眼前。因为微微弯腰,乳球也微微下坠着,仿佛极有分量。两团肉晕挨靠在一起,之中依然夹勾深邃,给人以无限遐想。   我稍稍把脑袋探出一线,想将整个丰乳尽收眼底,却只是瞧见一层乳白布料包裹乳球之上,无法遂愿觅到那乳球峰峦及顶端嫣红。此时,妻突然瞥我一眼。   我慌目不斜视,只落在她的穿着之上。   她穿着一件黑色无袖连衣裙,上下宽松,腰部系着一根宽腰带。那腰带应是金色绸缎料子,于左腹处打成一个小巧蝴蝶结儿,多余的带子兀自吊着,说不出的可爱与随和。而那绸缎料子束着她本算不得特别纤细的腰儿,看起来是那样的盈盈可握,用小蛮腰来形容都不为过。   妻现正左手撑着墙,右脚向上抬起。用右手去解着系在后面的高跟鞋扣。那右边大腿因脚抬起,自然裸露在外。那腿儿甚是丰盈,其上皮肤望之似乎吹弹可破,微凝神一观,定能瞧见那毛细血管的纹路。   往妻侧面看去,因之腿儿抬起,臀后的裙子布料被紧紧隆起,将那圆翘丰臀的形状勾勒得淋漓尽致,给人一种朦胧的诱惑。内里的紧窄三角裤衩,也无意外的因那紧裹的裙角而显得边缘甚为突出,不难猜到那贴身之物算不得宽大,定将大部分臀肉都抛弃开来。   这等场景,本甚是普通常见。在这天气尚算炎热的时节,恐每天有意无意之间,都能在其他女子身上见到几次朦胧的臀部勾勒,且多年来看妻也不知有多少回了,妻的身子,也不能不说自是极为熟络。但不知为何,我竟突冒出“与君合谱一曲后庭花”的荒唐念头,把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妻的装扮不显暴露,不露时尚,却似乎无处不隐隐透着性感与妩媚……   打量之间,妻已然轻巧地换鞋完毕,脚下生花地从我身边走过,不理睬我追随的狂热目光,直接坐倒沙发之上,挨着背靠,如同走了很远的路途,露着一脸的疲惫。   我见状,本开始火热的心一下又降下温来。这是干嘛呢?今晚辛辛苦苦地做饭,你不仅不回家吃,而且说话不算话,尽量早回却是外面天都黑才姗姗回迟。   回来了嘛,又不主动向我道歉认错,也不解释解释,真是岂有此理!   我顿时像个孩子似的发了脾气,甚觉委屈。于是将她的提包往沙发扶手上一放,径自走到沙发另一边坐下,一言不发地盯着电视屏幕,不去瞧她。   此时,电视里正放着一部偶像片,剧情似乎是男女主人公闹了别扭,两人都不下台阶。一阵后女孩向男孩撒起娇来,男孩摆了一阵酷,终不堪女孩娇滴滴的讨好,于是两人和好如初。   最后还特意给他们的情意来了个特写,两人紧紧拥吻在一起,看起来甚是幸福甜蜜。很狗血的剧情,不是吗?但是这剧情让我想起了我们的恋爱时光。   那时年少轻狂的我,很是任性和好面子。往往和敏敏发生矛盾后,不管究竟是谁犯错,我都不愿主动道歉。每次如电视里的剧情,敏敏都来向我撒娇,令我生出怜爱之心,将沉默相对变成了打情骂俏。   但是自从奉子成婚后,惰性与挑三拣四造成了自己沦落为宅男,恋爱时任性自负的我已不复存在。我们之间从最初由一些不经意的小事而争吵,到后来得越来越生疏,连吵闹都懒得进行。   出现矛盾时,敏敏不会再来撒娇,只是沉默以对,什么也不说,同时什么也不做。反倒是我,变得甚是低三下四,为缓和关系而嬉皮笑脸。   至此,我们彼此的性格和矛盾的处理方式,仿佛对换了一下。好怀恋我们的恋爱时光,好怀恋学生时代的敏敏……渐渐地,心中的气恼变成了一丝惆怅与伤感。   “文轩,你怎么了?”妻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转过头,妻还是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有一丝疑惑与心痛。“没怎么啊。我看电视呢。”我有气无力地说。   “但怎么看起来你很忧愁呢?公司出现什么烦心事了吗?”   妻从来不过问我公司的事,不管我在工作上遇到了多大的困难与烦恼,她都不会主动询问,除非我自己说出,她才会给些建议和安慰。在CQ的DZ如此,现在CD亦如此。此时破天荒的关心起工作来,让我感到一丝温暖的同时,更多的是不习惯。   或许自己该把刚才所想告诉妻,让彼此都反省一下,这么多年,我们失去了什么,怎样去重拾我们的甜蜜。   但我却感难以启齿,只是淡淡地说:“可能吧,这几天陪客户挺累的。”   “你今天真的六点多就回来了?”妻居然仍是怀疑起初是不是逗她玩儿。   “你不相信?这事你都不能相信我?那就算我骗你吧。”不知为何,对于她的不信任,此时心里甚是烦恼,没有丝毫想要说明的心思。   妻闻言却起身,两步走过来在我身旁坐下,然后两手握住我的手臂,将脑袋靠在我的肩上,却是一句话不说。   “嗯?”妻的行为让我烦躁的心平稳下来。甚至隐隐感到一丝高兴,因为她都很久很久未主动来靠着我了。   我微微偏头斜眼看向妻的脸,只见此时她的表情甚是平和,眼睛看着电视,眼珠丝毫不动,就那眼皮儿还偶尔开闭几下。   “敏敏,你怎么了?从你一回家,我就觉着你好像不开心似的,而且好像很疲惫?”我问道。   妻沉默了一会喃喃地说:“文轩,你知道吗?其实我并非不开心。很久了,我习惯了回家之后,只有儿子扑上来叫妈妈,而不见你的身影。一年四季,总好像等着你的回家……刚才我一进门,你就帮我提包,本来我应该高兴的,但却只觉着心里酸酸的。你说我是不是很奇怪?”   闻言我不禁一愣,为何会心酸呢?我知道妻虽然不说,但这些年带给她的孤寂,无疑给她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这个伤痕要如何才能痊愈?我不知道。   我曾认为于点点滴滴中给予她温暖,给予她自己的爱,就能让她忘却。然而从回到CD的几个月来看,我们始终三天好两天坏,彼此都好像在辛苦维系着我们之间微弱的幸福……我的相迎让妻感觉心酸,那么这心酸是感动,还是其他?   突然没来由的感到害怕。究竟害怕什么,自己却是无法抓住。于是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头靠在妻的脑袋上,相依相偎。   “你不问我,是谁请我吃饭吗?”妻突然轻声问。   我淡淡一笑,打趣说:“这还用问?我想定是个帅哥吧。”   “咯咯,你怎么知道的?”   “我老婆这么漂亮性感,肯定后面跟着一大堆苍蝇轮着请你吃饭,呵呵。”   “去你的!”妻在我腿上温柔地揪了一下,话语中带着被爱人拍马的开心。   静默了一小会,妻带着一丝疑惑问:“你真的不关心谁请我吃饭?”   “呵呵,我已经习惯了不干涉你的社交。若是你愿意说就说呗,何必要我问起?我想问的是你说会尽量早回,那怎么现在都八点多才回来。”   “切,还以为你真不关心我呢!对不起啦,晚了一点,吃了饭我们去逛了一会超市。哦,刚才你莫不是就因为我回来晚了点,就生气吧?”妻抬起头嘟着樱唇,仿佛觉着我甚是小气。   “何止晚一点啊?说我早回来了,你又不信,实际今天四点多就把客户送走了。然后我就回家买菜做饭,本来准备给你个惊喜的,哪知你却不回家吃,而且还这么晚回来,你说谁遇到这事会心里高兴啊?”我一下子将心中的不快全部吐了出来,只因受不了她认定我是小气鬼的眼神。   妻闻言嫣然一笑说:“还不是怪你,做什么神秘啊?若是你早告诉我,今晚要在家吃饭,自己又怎会答应别人的邀请呢?刚才我本来也想早点回家的,但别人非要我陪着逛超市,不太好拒绝,所以就晚了嘛。那我现在向你道歉,你可别再不高兴了啊,小气鬼!”   妻说完,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梁。她的这个小动作,让我感觉很是温馨,就如同恋爱时的打情骂俏。我很自然地将额头顶住她的额头,轻轻斯磨。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能有重拾甜蜜的机会。之前心里的不舒服,已然抛之九霄云外。此时,其实心里很想问问是哪个娘娘腔的家伙这么不知趣,非要拉着我老婆逛超市。但想到刚才说过不问的,只得把这问题按捺住。   妻突然咯咯的笑起来,我忙将额头撤开,问她笑什么。“我在想,幸好有人约自己在外面吃饭。不然的话,吃你做的,定然难以下咽。哈哈!”妻捉弄似的大笑。   “靠!你吃都没吃到,怎晓得不好吃?我告诉你,今晚是自己有生之年首次做得最好吃的,你无福消受,哭吧!”我边说边挠妻的痒痒,把她逗得直躲闪,娇笑不断,花枝乱颤。   “你老人家忘了大学那次做的饭吗?哈哈……难吃得要命……别闹……你再来我就发火了哦!”妻趁我稍事休息的空当,满面含笑地指着我鼻子“威胁”。   我眼睛直瞄着妻因躲闪而晃动的胸脯,只觉甚是勾人,心里有一股将那两团掌握手内的冲动。   “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谁发火!”我口中笑道,扭过身子,两手都伸到妻的腋下挠起来。趁妻将两手夹住往后仰之际,两手又故意顺着她的腋窝直抚上那高耸胸部之上,装作无意的搓揉一番。   搓揉之间,感觉掌下衣裙包裹之物胀鼓鼓的一大团,按揉之下极富柔软及弹性。我这手上揩油的小把戏,怎逃得过妻的睿智?“啪啪!”两下,她打在我的手臂上,笑道:“才老实没多久,又开始毛手毛脚的了。讨厌,手拿开啦!”   妻总是这样,每次我去摸她乳房,她都不让,反而更是勾得我心痒痒的。今晚从妻回到家里至此不过才二十分钟左右,我们彼此的心情仿佛都经历了几起几落。何不趁此时彼此心情都还不错,挑逗挑逗她,在这沙发之上行那疯狂性事?   我如是想着,从五年前双方父母帮我们出首付买了这房子后,与妻从未在这客厅沙发上肏过。此时心中念及,竟一下子觉得兴奋起来。   “敏敏宝贝儿,我们来尝试一件事,好不好?”我将妻抱住,让她的脸抵在自己的胸膛。   妻还以为我要继续捉弄,挣扎了几下,却未挣开。见我抱住后,老老实实的未再动手动脚,便停止了挣扎,好奇地问:“尝试一件事?什么事啊?”   我“嘿嘿”一笑,用一只手抬起妻的下巴,令她与我对视。这小妮子满眼的好奇,长长睫毛随着眼皮儿一动一动的,煞是可爱。   “咱们是不是好像从来未在沙发上肏过?”我故作一本正经地说。   妻闻言马上将身子坐直,嘟着嘴说:“切!还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事呢……你怎么一天老想着这事啊?满脑子污秽的念头。”   “妈和孩子回家后我们还没肏过呢,今天晚上难得有兴,何不好好爽爽?而且你不觉得在沙发上打炮,应该很刺激吗?”我无限期待的望着妻。   只见妻眼珠儿转了转,应是试想了一下在沙发上爱爱的情形,脸儿顿时飘上两团红晕。但接着望见我的目光后,马上发狠揪了我的大腿,大声说:“少来,哪有什么刺激。我知道你又想把那脏口水吐到里面,不要!”   我觉着可能有戏,忙表决心:“不会,我保证今天不会!我……我吃亏点,戴……戴避孕套!”说这避孕套时,我咬了咬牙,这东西太讨厌了。   “哈哈,你还吃亏呢。不敢让你吃亏哈,我们不来。”妻把头一甩,一脸的傲气。   这个样子真是可爱啊。不知为何,我最喜欢她那娃娃脸故意做出一副骄傲的模样,见状更是情动。忙勾住她的腰,厚着脸儿,将嘴巴伸得老长,直往她脸上探去。并笑道:“吃亏是福,老婆,今天你一定要让我吃下亏啊!”   “哈哈,把你猪嘴移开啦,也不照照镜子,多丑!哎呀……混蛋,你口水沾到我脸上了!”妻摇晃着身子与脑袋,躲避着我的亲吻,却哪里能尽都避开?反而脸上沾到我一些唾液。   我边亲着边含糊不清地说:“宝贝儿,快别动了!让老公好好疼疼你!”   “不要……你口水流了我一脸……脏死了,快闪开啊!唔……”妻两手抵在我的胸膛往自己的反方向推让,却不想反被我一下子叼住了她的樱唇,让她有话说不出来。   此时我可不敢妄自伸出舌头去挑弄,万一妻真发飙,重重咬我的舌头怎办?   突然我感觉妻的唇上下分了开来。   当然我不会天真地认为,她是给我传递舌吻的信号……我慌想将唇撤离,却还是晚了一步。   “哎哟!”我忙去抚摸自己的嘴巴。   “好狠啦,你想谋杀亲夫吗?咬这么重,差点把我嘴皮子咬下来了。”我不爽地大声囔囔。   “哈哈,知道痛了吧?谁让你没事强迫我啊,哼!看你还敢不敢了!”妻满脸捉弄成功后的得意,甚至还拍起手来!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看着妻嚣张的样子,心中顿时升起在妻面前从未有过的暴戾之气。   我将掩嘴的手缓缓落下,对着妻坏坏地一笑,一字一顿地说:“敏敏同志,我负责任地告诉你,轩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妻满不在乎地两手抱胸说:“哦?怎么个严重法?难道你要杀了我?轩哥,哈哈!”   我依然坏笑,咬牙切齿,毫不退缩地看着她的眼睛,邪邪而又低声说:“我要让你欲仙欲死!我要让你魂飞九天!我要让你哭爹叫娘!因为,接下来,此时此地,我要强奸你!”   (八)   妻不在乎的样子让我很是不爽,于是我一把将妻紧紧搂在怀里。   她在怀里直挣扎,口里如打机关枪似的,又快又急地说:“陈文轩你混蛋,把我抱这么紧想憋死我吗?憋死了你好另娶媳妇是不是?呵,混蛋,真出息了,有劲用在老婆身上啊!快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叫了!”   “你现在不就是在叫吗?嘿嘿,哪次有你不叫的?现在先给你机会热热身,练练嗓子,一会打真军时,免得你叫不出来!叫啊,你怎么不叫?要叫了强奸才刺激呢。哈哈!”   虽然妻的言辞严厉,但其中的调侃意味,却在语调里的笑意中体现出来。所以我完全不把她的话往心上去,反而还击似的调侃起她来,且故意说得邪恶,手也握住她的翘臀,狂乱抓捏。   “你流氓!你无耻!你禽兽!哎哟!轻点啊,屁股捏着不痛哇?”   “所谓的禽兽才不会如我般遭罪呢!你老揪我,我就不痛了吗?嘶……你还真来劲了,正说着你就又来一下重的!你为何养成这恶习啊,动不动就虐待我?   一点都不学乖!啊……肉皮子要被你扯掉了,痛啊……“   妻被我挤在怀里,挣扎得愈发厉害,两只小手也在我身上胡乱揪捏。这不,她正提着我手臂上的一点皮儿,快速地转换着频道。   手上吃痛,令我咬牙忍住。两手发泄不满似的将妻两瓣丰满的屁股蛋子,压开又使劲搓拢,就好像搅拌着两大团发酵的面粉,满满一手的柔软饱满。   “痛死你活该!”   我们“战斗”之时,妻的秀发老在我下巴扫来扫去。眼角瞅着那微带紫色的短发,加之嗅着似有玫瑰花味的发香,愈发觉着其有一种近乎邪异的魅力。搞得我生理和心理都无比痒痒,极想伸手去挠上一挠。   “老婆,你这新发型真漂亮啊,什么时候弄的?”我故意去问她的发型,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以换取手臂疼痛的减轻。   毕竟妻这几年练就的“逆转换频大法”不是盖的,手臂实在痛得厉害。若再让她揪下去,我定会遭受不轻的内伤。   却不想自己话音刚落,妻不仅未减轻力道,反倒更发力地狠揪着我,同时也囔囔着说:“陈文轩,你个天杀的,没良心的混蛋!你现在才发现我换发型了?   去死啦!“   这下可把我揪得他娘的两眼发黑,感觉手皮子都快要脱离身体而去,口中忙叫唤道:“啊……饶命!老婆……”   完全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啊!   “哼!你放开我,我就不揪了!混蛋!放开我!大热天的,这样抱在一起乱弄,你不觉着很热吗?”妻威胁着我。   手上的剧痛,让我已然生出退缩的念头,而且她的话也不假。这不算凉爽的秋日,本来两人紧挨在一起已增温不少,再来上这一场互不相让的打闹,不中暑已算轻的了。   这不,电扇一直定在我们的方向,并调至最大功率,却好像不仅不解热,反而增加了热量,仿佛吹出来的是热风一般。   妻喜凉,不喜满身汗淋淋的粘腻感。   她现在只是娇嗔,只是常规手法,只是让我饱受肉体上的折磨。但若我再抱紧不放,说不定她就会舍弃常规,真个发飙,不仅不能一饱色欲,而且届时又玩上一、两个月不理不睬的冷战,那可就升级为心灵上的折磨了。   我念头一转,若想满足自己的“兽欲”,定要给妻好感觉才行。此时正好顺着这个台阶下来,给她个面子,也可解手臂之急……   “哎哟……老婆,别揪了。我放开你就是,你把手松开,好不好?”   接着我先行松开,放开了妻的翘臀,身子微微让出了一点距离,接着将手抬起,向妻示诚。   妻迷惑地看了我几眼,才慢慢将手指撤离。   这一阵的打闹,让妻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她斜着眼恶狠狠盯着我,大口喘息了几下。但看到我咬牙歪嘴捂住手臂,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又笑了起来,尤不解恨地轻打了我胸膛几下。   “坏蛋,你是饱暖思淫欲啊,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想强奸!”   “和你开玩笑,开玩笑啦!”我讪讪笑着。   此时她作恶的手虽已离去,但手臂仍旧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觉。   我低头一看,他娘的,妻还不是一般的心狠啊!手臂上的肉皮儿被揪得快要成紫色的了。   “哎呀!最毒妇人心啊!你这简直是跟我玩命啊!说我想弄死你,其实是你想捏死我!好哇,是不是我死了你好改嫁?”我忿忿不平地说。   “谁叫你把我抱这么紧?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屁股也被你捏得疼死了。况且揪这么几下你就会死吗?哼!”   妻嘟着樱唇委屈的诉苦。但眼睛却看着我被揪得有些发紫的手臂,有一丝过意不去的神色。   我见状,立马会意,接着打蛇随棍上。   “你看看,你看看,我手都被你揪乌了,而且我嘴皮子现在都还在痛!嘿,不仅不和我共进晚餐,而且还回来这么晚,现在还玩虐待,你太狠了!一点都不知道心疼我,我不管,今晚你得好好补偿我!”我囔囔着,希望能借助她此时的自责心理,诱她与自己成就好事。   “哼哼!那是你活该!我还嫌没把你嘴皮咬下来呢,才不会心疼你呢……”   言辞里是一点不松懈,不过语调却逐渐由高变低,到最后低得几不可闻。   只见她说到后面,两只白嫩的手儿端起我受伤的手臂,凑近眼前,仿佛要瞧个仔细自己的这“杰作”,是否已达炉火纯青的地步。   看了几秒,妻竟把我的手臂凑近嘴前……   我见状不由自主叫道:“啊!别咬……”   却不想妻并未咬我,只是轻轻地在手臂淤青处吻了几口,传来“啵啵”几声轻响。   难道妻认为自己的吻就是灵丹妙药,就能治好我手臂上的淤青?   不过甭管她是否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就那几下亲吻,竟让我心里大起甜蜜与莫名的感动。   妻再端详了手臂几下,接着“嘻嘻”一笑,抬起头来。那娃娃脸儿上充斥着甜甜的笑,满脸的天真可爱。   特别是那灿烂笑容里的杏眼儿此时快要变成一对月牙儿……   “好了,我补偿你了,应该不痛了吧?咦,文轩,你怎么了?”   敏敏……我的敏敏你回来了?会是错觉吗?   “我……我……”我啰嗦了半天,心中的激动使自己啰嗦半天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文轩,你要说什么?”妻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拉着我的手摇晃。   我突然感觉很过意不去。都老夫老妻了,自己这个样子定丢脸得紧。她的好奇目光落在我身上,竟令我此时不敢面对。   不想让她看轻,遂转过头,猛吸了一口气,平息那心酸的悸动。   等妻偏过头来追着我看的时候,我已然恢复了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亲几口就能弥补自己所犯下的恶行了吗?那肯定不行,至少……至少你得让我好好摸摸!”   我忙又一下抱着妻,装作很急色的样子,实则想抓住那一瞬间的敏敏。   “哎呀!又来了,我都流汗了。”妻不满的嘟囔道。   敏敏啊,若是从前的你,是否会拒绝我的拥抱,我不由的心中一酸。   “那我去把空调开上吧,方便行事啊!”   “开什么空调啊?妈说的要节约用电!诶!你怎么就开上了?”   “呵呵,家里买着空调不用,当摆设干嘛呢?现在咱们还缺电费钱吗?节约是美德,但用用空调并不代表铺张浪费啊!趁妈不在,咱们享受一下啊,一个夏天都没开几次。”   “但是……”   “没但是了,老婆!开都开了,马上就关,反而对电器不好。”   “那你别闹了。别碰我,现在热着呢,你身上黏糊黏糊的,讨厌!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地陪我看会电视吗?”妻边说边打着我不安本分的咸猪手,一次次地将之从她丰挺的胸部打落。   “谁叫你这么性感呢?你勾引我!”我嬉皮笑脸的说。   “去去,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妻顿了顿严肃地说:“好了,文轩,真的别闹了。我们好好说会话,不行吗?”   说什么话呀,我下面那东西从抱住妻开始,一直都未完全软下来过,就连刚才心中悸动,它也未有疲软。那么若非要说话,此时我只想说说“淫声浪语”。   正要言语上挑逗一二,突然接触到妻严肃的表情,我心里一下子大起意兴索然之感,话也被吞回肚里。   我停止了手上动作,怏怏地安慰自己:也好,此时空调刚开,并未解暑,若自己强行讨欢,反而定带给妻不好感觉。   但不管怎样安慰自己,心里那“做爱未遂”的失望还是稳稳地占领了一席之地。   于是我悻悻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按捺不住心中的抑郁,巴巴地看着妻问:“敏敏,我怎么感觉你现在一直好像对这事有些抗拒?”   妻看了我一眼,接着却去看着电视,不温不火的说:“等等。”   等等?等什么?   只见妻拿起遥控器换着频道,然后突然兴奋的叫道:“噢!已经开始了。”   什么开始了?这么高兴?   我转头一看,差点喷血倒地,电视里此时正放着一个非常哗众取宠而又年轻化的娱乐节目——天天向上。这他娘的有什么好看?都三十的人了,还对这种节目如此痴迷啊……   “敏敏,你不是说,我们好好说说话吗?我问你问题呢,你怎么……”   我还未说完就被妻急急地打断了,“等下嘛,看完了再说嘛。别吵!”   闻言顿时让我更别提有多郁闷了,于是又看着电视一言不发,但心里尽去数落着妻的不是。   妻无视我的郁闷,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节目,不时因为节目里一些做作的搞怪,发出令自己甚觉刺耳的笑声。一阵后,她干脆还懒洋洋地侧卧在沙发上,仿佛无比畅意,这更是令我大起不满之心……   电视里嘈杂的声音伴着妻偶尔“咯咯”的笑声,涌向我焦躁的心灵。   最初我是烦躁郁闷无比,有种想愤然起身甩门而去的冲动;而一阵之后,郁闷变成了仿似无边的寂寞孤单,它肆意地吞噬着自己的心灵,使自己非常想去拥抱住什么,却是只能抱住自己的双肩……   慢慢的,我不再去想妻的不是,而只是陷入回忆里。   回忆那曾经的日子。   回忆那曾经的敏敏以及另一个每每想起都会痛的女人。   回忆我与她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曾共同拥有过的幸福。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不知过了多久,“文轩过来。”妻的突然话语,打断了我的回忆,将我带回现实世界里。   听到她的声音,我就想起她的不是。   只见她虽叫唤我,但头都不转一下,仍是侧卧于沙发之上,瞄着电视,仿佛生怕错过了每一个镜头。   “干嘛?”我没好气的问。   “咯咯,你在生气啊?”妻笑问。   我生气很好笑吗?懒得理你!我想着。   “过来嘛……”妻见我半天不做答竟破天荒地发出嗲声嗲气的声音,而且一只小手伸出向我招手示意。   空调温度调得太低了,还是产生错觉了?我顿时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觉间,我甚酷的样子变成了一副未见过世面的书生模样,竟呆呆望着妻那纤细白嫩的小手,而忘了任何回应。   妻手举了一阵,嘴里呢喃着“过来”二字,但恐见我久不回答又不行动,她一下子转过身俯卧沙发之上,两手仗着沙发扶手,有些恼怒地看向我。   但估计见到我痴呆的样子,妻不禁“扑哧”一笑,眼中的恼怒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忍俊不禁,令我不由自主对着她回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我的笑容换来了妻的训斥……只见她马上把脸板起,干练的喝道:“笨蛋!   你楞着干嘛?“   我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条件反射似的立马起身坐到她的身边。   妻见我坐过来,又转过身子侧卧沙发,但却不再看向我,依然去着向电视。   我不知她到底有何“指教”,只得低头近距离地看着她的脸。   妻脸部的轮廓很精细,皮肤白而娇嫩,眼儿形状像是两颗杏核,小琼鼻高高的,嘴巴很小巧,嘴唇不薄亦不厚,总是带着一丝湿润。   最近几年,每当我仔细观察她的脸,总会不由自主地感叹,为什么除去这仿佛永远都不会遭受岁月洗礼的娃娃脸儿之外,不管她的身体,还是我们的性格,仰或我们的观念,怎么都有着如此之多的变化呢?   不觉之间,心底隐隐叹息:若人生只如初见,那么这世界该有多完美啊……   此时妻那微弯,长而密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每眨上一次,那黑白明确的双眸就会伴着一双讨巧的双眼皮儿,一起呈现在我的眼前。不知是我刚才傻子般的反映,还是此时电视里做作的娱乐节目,她的脸上又挂着盈盈浅笑,看着总觉有种说不出的可爱动人。   “干嘛?叫我过来又不理我?”我坐过来,她的脸都看了半天,她却还是不说话。真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故忍不住问出声来。   妻闻言,转过头来对着我歉意一笑,说:“对不起,这个汪X说话有趣嘛,我听他说话去了。你别不高兴了嘛!”   “高不高兴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又不理我!”   “谁说的,不理你叫你坐过来干嘛呢?你以为我只晓得看电视,一点都没留意你啊?你呀!一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皱着个眉,跟个小老头似的,咯咯!”   妻边说边摇头,令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件让她觉得又好笑又好气的事。   “什么小老头?我有那么老吗?”   “不老,我老公一点都不老哈。我就是看你能按捺多久,只知道在哪里发闷气。”妻边说边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   这动作让我升起了一丝温暖。   “按捺什么?我这不是尊重你吗?你又不让我……”我带着无奈问道。   “你尊重我?我跟你说过的,你记得吗?”   “什么?”我楞道。   “看样子你总记不住啊。其实连我自己都记不得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应该知道的,我说过,最不喜欢你那种,没事就毛手毛脚的,而且老是将那档子事挂在嘴边。难道我们除了搞那事,就不能做其他事了吗?唉……”   “这个……其实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但我忍不住啊。你看,我们这不是一周多都没爱爱了,做为一个正常的男性,有需要也是很正常的嘛……”我讷讷地辩解着,但却有些心虚,因为当鸡巴勃起时,完全是由它在主宰自己的言行,哪他娘的记得到那么多?   “文轩,我知道这很正常,而且你已很好了,一般都不会强迫我。其实呢,我也并非不想的,但不知为何,每次听到你将那事说出口来,像计划任务似的,手也乱来,我就有点不想了。”妻望着我真诚地说着。   她的话让我感觉羞愧。因为妻需要的是情趣,而自己就是那种以性占主导的男人,有时候性趣上脑,根本不会去考虑她的感受,只想马上插、插、插,跟他娘的牲口差不多……   妻接着说:“你也知道,我希望我们每次的爱爱,都是情不自禁地发生。而非像你那般急急匆匆,只要那东西一硬起,就满脑子只知道这样……”她边说边比划,只见她将右手拇指与食指握成了一个圈,然后将左手食指竖着从圈中来来回回了几下子,就好像鸡巴插着阴穴……   她的动作无疑起到了反效果。看着她的比划,我的一时羞愧变成了自己肏穴的画面,那一直未得到释放的欲念一下子又猛地冲上脑门。   “我就是想按你手上动作行事……”我脑里一下涌出这句话,忙按捺了好一阵才把这话吞回肚中。   “对不起,敏敏。我没有一点情趣,让你不高兴了!唉……既然是这样,那今晚我们就不来了吧。”我道谦着,但非是想真个今晚相敬如宾,而是欲擒故纵之法。因为我发现她的小手一直在自己的手背上抚摸,而且刚才做出那样不雅的动作,这说明她内心深处极有可能存在渴望做爱的念头,只碍于心有不甘,才会如此难为自己。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一会非要不可,一会又想当然耳!真不知你何时脸皮变得这么薄了?”妻闻言在我手背上揪了一下。   我脸皮薄?妻真是谬赞我了,我的脸皮那是一点不薄啊!   我明白妻话语中的含义可能真如自己所想,但却还是有点不敢确定。   “啊,老婆,那你的意思是……”我无限期待地看着她。   妻闻言白了我一眼,又带着傲气说:“哼!自己想去!”   我爱煞了妻的骄傲面容!她刚一说完,我就感觉自己的阴茎又已然勃起,撑着裤子有些难受。且再也压抑不了自己的冲动,激动的又将大嘴落到那娇颜之上胡乱亲吻起来。   妻却毫不知趣,和刚才一样,两手撑住我的肩,想将我推开。   “又来闹了?文轩,坐好,我们话还没说完,你别乱动啊。”妻带着央求的口吻。   “一会再说……一会再说,我忍不住了,要烧坏了……手拿开,让我好好亲亲……”我含糊不清的说。   也许是今晚经历了太多的情绪。   心酸、气愤、兴奋、甜蜜等,所有情绪都在再次胡乱亲吻到妻脸儿上之时,化作一股又一股足可燃烧自己的狂热欲望,满满地充斥着思想及全身血液。   至于妻说的喜欢“情不自禁”云云,毫无悬念的被我抛之九霄云外。   或许之前,我说要强奸妻,只是一句玩笑话。   此时,我未再说出,但脑里已打定主意,若妻反抗,说不得,只得用上非常手段。   妻将脑袋胡乱的扭动,想避开我的唇,两手也愈发使劲。   “文轩……先等等……”妻嘴里重复央求着我。   但我哪能理睬她的央求呢?反而一下子攀上她的香唇,堵住她的发声,当做是对她的回应。   她将头摇来摇去,我的唇始终贴着她的唇,不让离开。   一阵后,她又将唇张开。   呵呵!又来这招?这一次,我可早做好了准备,慌将唇撤离,让她可怕的贝齿扑了个空。   妻的唇被释放,又可发声了。只闻她叫骂道:“混蛋!叫你等一等啊,你心急什么?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   妻终于发火了!   但听着她的叫骂,且身体承受着她不停推攮的力量,不仅未让我退缩,反而逐渐升起一丝恼怒,同时,也逐渐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两种情绪相互夹杂,通通化作无名之火。   心中一动。我突然脑袋后仰,离她的脸远远的,身子也稍稍离开,使妻双手无法再推到我的肩。   妻误以为自己的反抗生效了,正想坐起来。却不想被我突然抓住双手,按到脑后,并将她的身子摆正,以仰卧的姿势对着我。   “你……混……你想干什么?”当妻看见我从未在她面前显露过的眼神,可能心里有些发毛,本想再骂“混蛋”两字,但只骂出一个字,即变成了颤抖的询问,更是忘记了挣扎。   “我想干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情不自禁了吗?”妻不是不喜我把那事赤裸裸地挂在嘴边吗,那我就顺了她的意吧!   现在我要的可不是和妻交流!   于是甫一说完,不待妻省起挣扎,马上又压上了她的身体。自己的胸部正好压在那迷人峰峦之上,顿时一种高凸的异物感传达至大脑,令自己更是兴奋。我担心她一会要来踢我,故两腿也攀上沙发,以所谓的“剪刀脚”姿势牢牢夹住她那白皙的双腿,防止她的突然暴起。   身子上的沉重感觉让妻又恢复了泼辣。   “混蛋,别压我,喘不过气来了。你把嘴移开啊……”   我在妻裸露在外的脖子及胸部之上的玉肌狂乱舔吻。那上面所沾染到的不少唾液,以及那条漂亮的铂金项链,都在灯光的照耀之下,闪烁着光芒。   而妻终于又开始反抗起来,但手被我牢牢压住无法动弹,只能摇晃着身子,想将我从其身上摇下。却不仅未将我摇下,反而那隔着衣物的一对丰乳在我胸部来回摩擦,说不出的好受。   妻的两条腿也试图解放出来,不停使劲往上抬。但却只能向上抬起一小截,因为我的腿始终不离不弃地紧紧夹着,使之许久都劳顿无功。   可恨的是,妻穿着连衣裙,拉链在背后。她也定不会乖巧地让我把背后拉链拉开,将裙子脱下,正正经经地让我享用一下自己始感爱不释手的乳房。   妻突然猛地将头抬起,张口咬向我的脸,我险之又险的躲让开,只差一颗米的距离就让她得逞。   我心叫好险的同时,觉着心烦焦躁。   我两手一直压在妻的小手腕上,她此时可能因为自己的行动未取得成功,心急之下,竟将两只手掌握成拳头状,想来击打我。却是未能如愿,只甚有节奏的抬起一小点距离又徒劳地放下直至沙发之上。   妻如此强烈的顽抗,一点不解风情!这让我再也不能用理智去压住那一股想将之揉碎,全部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强烈暴戾之气!   于是,我不甘示弱地将脑袋移下来,虽知无法真个碰到,但依然隔着裙子像只讨厌的狗狗胡乱拱着主人那诱人的高耸之处。   一会之后,我竟清晰地感觉到,隔着裙布与胸罩,有两颗小凸起,仿佛是响应号召般的挺立起来。   于是,我猴急地向那两颗小凸起轮番咬去,但又不敢使劲,仅有的一丝神智提醒着自己,别咬痛了她。   却不想,这样畏首畏尾的撕咬,不仅咬不到那顶端的小凸物,反而徒增自己的焦躁情绪……   不行!忍耐了一晚,好不容易妻才被自己压在身下。   这么丰满的两个奶子,我得就此放出来,然后再狠狠地吸上一吸!   趁着她两手暂停抬起的空当,我一手收回,另一手以“迅雷不及百度之势”   横压在妻两手小手臂上,令之依然无法动弹。   “哎哟……痛,你疯了……”   估计是我横压的力量稍稍大了些,妻呼痛骂道。   我头也不抬,只在胸部处撕咬着,含糊不清的说:“宝贝儿,对不起,把你弄痛了……我是疯了……你把我逼疯了!我现在想玩奶子,快、快、快给我!”   那乳头就好像两个狡猾的小老鼠,自己始终咬不到。干脆用手去找找!   我抬起头来,用刚收回的右手覆上妻的胸部,隔着衣物大力搓揉,感受着被包裹住的丰满乳房。   揉了几个来回后,我摸索着,凭着那凸起的感觉一下子捏住了左乳的乳头。   我隔着她的布料,力量不轻不重地左右摇晃着乳头,尽情感受那顶端凸起如花生米般的形状。   “混蛋……轻点,你捏痛我了……”妻貌似痛苦的说。   我未去管她,仍是轮换着捏捏左乳头,摇摇右乳头,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摆弄着自己心爱的玩具,充满乐趣与喜悦!   玩了一阵,又想念起那满手的酥软涨大,于是又张大手去掌握住左乳,然后又是一阵大力搓揉。   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欣赏那改变着形状,衣服掩盖之下的胸部,我感觉无比的口干舌燥!   “太碍事了……”我用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突然将手伸到妻的领口处拉住裙子往下扯。   我想将那碍事的裙布拉下。   “啊!别拉,把衣服拉烂了……”妻见状大惊,本来只是轻微挣扎的身体又仿佛被注入了活力,再次大力挣扎起来。   我不管不顾,依然往下拉着,但拉了半天都未曾拉下,只偶尔能将那深邃的乳沟和小半个乳球露出,伴随着那条夺目的项链,更显性感。足足让我更是眼红耳赤,愈发加大力量拉扯!   我这样痴狂的状态,恐让妻感到害怕,但裙子的拉扯,让她又不得不颤抖着急急的说:“别、拉链在背后,快拉烂了,我让你解开拉链就是,快停手……”   闻言我有些心动,但却不敢相信,如果我手一放开,她挣扎着起来怎么办?   好不容易现在局面全在自己的控制之下,若她起来之后,不知又要费多少功夫去压制住了。   索性再加把劲把衣服拉烂省事,大不了周末我给妻赔上一打衣服。   于是我手上未作任何停顿,依然拉着,坏坏笑问道:“你想骗我是不是?我知道手一松开你就起来了。”   妻恐是十分心痛这件裙子,急急地说:“不会,不会,你相信我。别拉了,我乖乖的侧过身子让你解,保证不乱动,好不好,好老公……”   我靠,这声“好老公”叫得我头皮都软掉了,稍稍让我得到一丝灵台清醒,手上动作顿时慢了下来,力量也小了许多。   我观察着她的脸色,想知道她是否真心实意。此时她的脸上流露出害怕与无奈的神情。这不禁让我大起怜悯之心的同时,也升起一丝疑惑,为什么非要我温柔对待?一件裙子值什么钱呢?于是呐呐地说:“好老婆,解开太碍事了,就这样撕掉好不好?老公再给你买,买一打回来就是。”   “不,不行!这件是你今年从CQ回来给我买的第一件衣服,对于你或许不算什么,但我会永远保存!你不能弄坏,坏了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妻带着哭腔说着,那声音透着一股倔强。   这裙子是我买的?经妻这样一说,我才想到这衣服确实是离开CQ时给她的礼物。   我都没放在心上,她却如此看重?   此时精虫上脑的我并未多想分毫,反而觉得有点不知所谓。但还是放弃了将裙子扯烂的念头,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我发现她竟急得快要落下泪来。   “好吧,我相信你,宝贝儿!”我起身站到地上,手脚都离开了她的身子,鸡巴顶着裤子老高,还在里面一弹一弹的,像是里面有一只大老鼠在窜动着。   妻委屈地看着我的行动,一言不发,仰躺着一动不动,那眼睛里似要滴出水来。   此时欲火焚身,哪能正常思维?我见妻不予行动,不禁有些受骗上当的挫败感,立刻又想去压上她的身子。   还好,恐妻看我的神色不善,忙向墙壁一面侧过身子,将背部对着我。   那背部拉链似乎在向我招手,我两眼怒睁,猛的一弯腰,用手拉住那铁环,稍一使力,只闻“兹兹”作响,片刻即已拉到臀部上面的尽头。   随着拉链的拉开,那仿佛一直处在紧绷状态的裙子,一下子向拉链两边分开一线,其下妻光滑的玉背马上映入眼帘,只觉甚是洁白光滑!那裙子分叉又正好是在玉背中央,正好瞧见凹陷的脊梁骨。那美丽的沟儿向下体延伸着,凹陷程度以臀部之上的一小截达到最深,然后又缓缓向上升起,直至白色内裤的裤边挡住视线,散发着极致的美观!   胸腔正对的背面,一根甚为宽大的黑色乳罩带子覆盖其上,带口两边堆积着一小团肉儿,无疑绷得甚紧,我见之不忍,极想为其释放解脱舒缓开来;带子中央有不少小孔,可隐约透视到内里的皮肤依然洁白丰腴。这样的朦胧感觉更是令自己升起想将其移走的冲动!   我猛吞几口唾液,直接两手把住乳罩带子正中的连接,然后同时向内一挤,扣环自然立马应力而落。接着我将两截乳罩带子掀至两头,让那之前包裹其下的肉儿全部裸露在外。那处皮肤带着微红,因捆绑过久带着乳罩的印迹。   背上如此遭罪,定是“遭受”了前面的连累。   应是胸前那整团的呼之欲出之故吧……   我如是想着。接着将手覆上妻的玉背,抚摸了几下后,向她的胸前探去。唇舌也情不自禁地在那光滑的背上舔吻起来。   妻感受到我的温柔的亲吻,似乎不由自主的哆嗦了几下,但什么也没说。因其面朝墙面,我不知道她此时的表情,但我想定然应是享受的表情。   探向胸部的手却在此时,受到了阻碍:本来裙子在腋窝处就较窄,再加之妻将手臂夹着,我根本无法迈过她的侧身探向正面!   唉!裙子虽打开但还是碍事,而且妻的手臂也不得不谓之讨厌之极。   一次性脱个干净多好!   于是我边亲吻玉背,边含糊不清地说:“敏敏宝贝儿,你能不能把裙子脱下来?老公要吃遍你全身……”   妻久久不答,反倒是那背上沾了许多我的唾液,于灯光照耀之下闪着光芒。   我不甘心地继续含糊急急说:“宝贝儿,你就从了我吧,快急死我了。”   我的手摸不到正面,只好胡乱在背上移位着。为了让妻响应,我伸出舌头在她的脖子上舔着,恐是舔弄时带来的舒痒,令妻脖子顿时一缩,然后起了一层可爱的鸡皮小疙瘩。   几秒后,才传来妻如蚊虫般的声音:“笨蛋!你这样弄我,我怎么脱?扶我起来啊!”   妻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这说明她终于愿意配合自己使坏了。我闻言大喜,忙将妻身子板正,接着拉着她两只手往上一使力,遂将妻拉得坐起。   之后,妻坐着却是没有动静。我向她看去,只见那娃娃脸上依然红润,状似害羞模样。   短发恐因刚才的纠缠显得有些凌乱,左边额前的刘海松跨了一些,挡住了左边眼睛,只能微露内里眸子的一点锋芒;而刘海未及的右眼儿幽幽与我对视着,仿佛怪责着我的粗暴求欢行径;小巧挺立的鼻梁上挂着几颗非常小的水珠儿,那应是刚才剧烈运动造就的汗珠,此时竟仍未化去;不知是因纠缠时消耗了不少体力而喘息,还是刚才自己那口舌动作带给她的呼吸不顺,那琼鼻下的樱唇微启,吐气如兰。   接着眼角的余光,发现妻高挺的胸部随着不算平稳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我越看越觉得这是一副似埋怨实渴望的模样。   但妻为何还不行动?   于是我甚急地说道:“宝贝儿,你看看,你看看!老公的鸡巴硬得跟铁棍似的,你今晚勾得我够久了……你快点好不好?把衣服脱下来吧,我真的已受不了了……”   边说边解开皮带,接着抓住裤边连同内裤一起,猛地往下扯掉裤子。随着裤子拉下,那无比勃硬的鸡巴犹如放虎归山般的,猛的一下跳出,“啪”的一下打在自己的小腹上,又再弹了下去,端得是嚣张无比!   接着我左脚一蹬,自己下身的累赘即打着旋儿飞到一边……   这副景象被妻看在了眼里,好像是被鸡巴吓了一跳,忙转过头,脸儿更是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我暗叹一声,正待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妻却此时偏着头,缓缓站直身体,停顿了一下,似酝酿着情绪。   一两秒后,妻将头埋下,伸着兰花指儿解开了腰上已乱得不成形的蝴蝶节带子,然后手甫一放开,那腰围上的布料就径自散开,看起来无比的宽松。   我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液,眼睛睁得大大的,视线落在妻身体上,舍不得眨一眨眼,深怕错过了她宽衣解带的每一个步骤。脑里闪现着“快点!再快点!”的呼声,只差未呼出口来。而下面,手,情不自禁地握住了鸡巴,缓缓套弄,形象要多猥亵就他娘的有多猥亵……   不想妻将腰带放下之后,两手垂在腿边,竟又不动了。只是转过头来又像是害羞又像是幽怨地看着我猥亵的动作。   真个急人啊!为何不给个痛快?   “快……宝贝儿,脱下它,老公要好好看看你的身子……”我仿佛着了魔似的,嘴里急急说着,一手指着妻的裙子,一手提高了套弄阴茎的速度。   妻闻言,咬了咬牙,仿佛要进行一件极为艰辛危险的事。接着腰儿一弯,两只手伸到自己的膝盖处,握住裙摆,缓缓将之往上捞起……   终于开始脱了!   我屏住呼吸,眼睛睁到极限,观察着妻缓慢的动作以及随着裙摆走位而露出的“风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妻那两条丰腴大腿。不知是因为刚才被我用腿紧紧夹住还是因为纠缠不休带来的燥热,那本是白皙的腿儿皮肤上带着些许红润。   不可思议的是在我目视之下,那皮肤上的细小汗毛孔径自微张,她的整个玉腿也微微颤抖着。   这代表妻在害怕吗?   我顿时可笑地感觉自己像是一头凶恶的大灰狼,注视着已然无处可逃的可怜小白兔……   我哪有这么可怕?   但我无暇多想。因为紧接着,我看到那裙摆缓缓地移上去,逐渐露出一个V型地带!我的心跳陡然加速不少,只因明白此时所见,只会是那随时朝思暮想着的神秘之处。   虽有内裤遮挡,但至少自己能看到那妙处的形状……   我微微弯腰,想凑近一点欣赏美景。却不想刚弯下腰,还未看清,妻一下又将裙摆放下,遮住了露出不到两秒的神秘源地。   “别挡啊……宝贝儿!”我慌用手去捞妻的裙摆,却被她阻止,“啪”的一声打在我的手背上。   “你别动,我自己来!”妻说道,那语调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娇媚与羞涩,让我大是受用。   “好……我喜欢你自己来,快……宝贝儿!”我脑袋离妻的胯部只不过几公分,舍不得离开。鼻子猛嗅着,想闻到妻那处散发的妇人气味,却是只闻到一股沐浴露的香味儿。   妻这次倒说话算话,又握住裙摆缓缓往上捞起。   慢慢的,那V型地带的顶端显现在我眼前。它就像一个美味的夹心饼干,两边微凸,而中间却微微下凹。   “嗯,那两边凸起定是敏敏两片如鲍般膨胀的阴唇;而中间凹处定是她令自己无限销魂的泥泞阴道!”我猛吞一口唾沫,联想着妻那妙处的景象。   这次妻未再把裙摆放下,不作停留,仍缓缓继续往上捞着。当她完全将整个内裤显露在我眼前时,这才发现她虽穿的非是情趣内衣,但那内裤用料却算不得多,基本只堪盈盈盖住她的三角地带。   除去那内裤边缘是纯白色外,其余大部分料子竟是充满诱惑的肉色,哦不,那非肉色,而是这布料与背后那乳罩带子的中央一样,采用很薄的丝质,且满是透气小孔,从而完美、朦胧地衬托出内里包裹之物的颜色与形状!   所以,妻的茂密森林不需裸露,只需隔着那内裤仔细一观,即可发现一大簇黑色的阴影,由此足可推断其势!   等等!那是什么?只顾着看内裤,旁边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凝神一看,才发现那内裤边缘上的东西竟是几根卷曲的黑色毛发,如此顽皮,真是过分!而且这……这阴毛也太茂盛了点,也太淫荡了点吧……   不知是妻故意还是无意,裙子上捞的速度一直很是缓慢,令本是已欲火焚身的自己更是无比兴奋,那一股又一股的疯狂欲念如狂风骤雨般击打着我的灵魂与身体。   我觉得应传达给妻快一点动作的指令,但刚一抬头看向妻,她就慌忙把头扭转,仿佛不敢与我对视。满脸的羞涩与浓浓的春意,全身仿似醉酒的欲女般散发着诱人的迷离之感。   此情此景,令我再不堪忍受这令自己窒息的气氛。遂直接捂住妻的双手,然后稍一使力即带动妻加快了往上捞裙的速度。   瞬间,妻那平坦的小腹、术后的伤口、光滑丰腴的肌肤、被黑色蕾丝胸罩扣住的高耸峰峦尽皆一晃而过!   我此时完全再无闲情逸致,停顿手上动作来细细观看。于是只不过才眨眼功夫,那最下端的裙摆已到玉肩,无法再上移去。   “把手抬起来!”我总觉这裙子太过碍事,心里无名火起,对妻命令道。   妻闻言条件反射似的立刻将双手手臂向上抬直。我不加思索地猛然将裙子往上一拉,它马上就挂在妻的手腕处,并且可恶地盖住了她的脸。   “把手弯一下!”我喝道。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在如此头脑不清晰状态之下尚知此时需妻手臂弯一下才可完全将裙子脱下。   妻哆嗦了一下,缓缓将两手弯曲后,我立刻毫无技巧地一扯!   至此,妻身上除去挂在颈上美观的项链与胸前讨厌的乳罩以及下体妩媚的内裤,终于再无多余的累赘!   对眼前这具属于自己的丰满胴体,我无疑是极为熟络,熟络到连有多少汗毛都一清二楚。然而即使是这样,依然无法抗拒它带给我的诱惑,亦无法减轻自己如同野兽般的欲望。   我边看着妻,边将手中被握成一个团状的连衣裙往旁边一甩。它会被甩至何处没时间去看,更没时间去想!   我暴躁地将妻胸罩从她肩上取下。   两乳在乳罩抽离的瞬间,仿佛不舍得其的离去,竟诱人的上下甩动了一下。   “啊!敏敏,你真性感!”我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感叹。   感叹之际,那乳罩自然毫无悬念的遭受了与连衣裙一样的待遇——被仍得老远。   妻似乎受不了我侵肆的目光,做出如同初次在情郎面前裸露娇躯一般惊慌失措的反应。   只见她“啊”一声娇唤的同时,两手掩盖至双乳之上,阻断了我的视线。   “别遮啊……我好喜欢你的奶子……”我发出颤抖的呻吟,双手稍一使力,即拉开了她的双手,继续行那目视之礼!   妻的双乳浑圆饱满,那乳廓是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圆形,雪白细腻,便如胸前栖着一对皎洁无瑕的圆月一般!双乳顶上乳晕极小,几近于无,雪白浑圆的乳球上翘着两点微带暗红的尖翘乳头,更衬得双峰浑圆硕大,润泽直如满月。   “别……”我的审视目光,令妻再次颤抖哀求。   两手又想去阻挡,但苦于被我握住,无法伸至胸前掩盖……   我情不自禁地猛一埋头覆嘴那丰乳上,衔住其中的一粒乳头使劲吸吮起来。   “啊……轻点……疼……”此时妻终于发出了今晚第一次呻吟。呻吟中带着似舒坦似痛苦的感觉,这对于此时带着暴戾欲火的我来说,无疑又注入了一针强劲的兴奋剂。   于是我口中不减吸吮力道的同时,双手也去扶住她的肩膀,向其身后的沙发上微微推攮,目的就是想将妻压在沙发上好好玩弄一番!   当然,我不愿将手上的力量用得过大,那样自己嘴巴定不能跟上节奏!   至少此刻,我是一点不想离开那渴求已久的乳头。   妻“哎哟哎哟”的呻吟着,两手攀上我的脑袋,可能是想将我推开,却又被乳头上传来的吸吮力道所累,全身仿佛没了力气,只得变推开为扶住……   慢慢的,她终被我压倒在沙发上。   我让妻依然以仰躺的姿势对着自己,然后脑袋定住不动,只身子打了个转,即又将整个身子压在她的上面。   “哎哟……你轻点吸啊,你别压着我,好沉啊……”妻躺下来之后,背上有了依靠,浑身的酥软得到了缓解。抱着我头的双手虽仍只是扶住,但每当我吸的力道稍重了一些,她就会将我的脑袋使劲推上一下,令我不得不吐出早已变得无比勃硬的花生米儿。   我不想理睬她的请求,且这样的吸奶逐渐已不能满足自己。于是,我将撑着沙发的两手抽出,覆手胸上。   顿时柔软与弹性充满了自己的触感。   我将脑袋抬起,观察起手上的动作。   我张开嘴喘着粗气,注视着妻的胸前。   只见妻两只丰乳各自覆着自己的一手,满满攫住,用力揉搓,弹滑紧实的乳肉满溢出箕张的五指,单掌竟难以全握。   敏敏是我的!她的心是我的,她的人也是我的!我不喜那乳房不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这样让我觉得她就快要逃出自己的控制……   于是,将双手从她丰乳两侧攀住外缘向上一托,虎口撑着那既绵软又有弹性的乳肉,清楚感受那圆滚滚、沉甸甸的坚挺乳形后,将其挤作一堆。   然后我埋头至自己手掌不能覆盖的一小撮乳球及两颗乳头,伸出舌头猛舔狂刮。   我一会舔下左边的豆蔻,一会又刮下右边的凸起,动作迅捷却不精准,乳球也时常被舔及。   妻的乳儿犹如正遭受狂风暴雨一般,上下晃动着,特别是那两颗无比勃翘的乳尖,被舌尖玩得晃来晃去,一会画着圆圈,一会只上下弹跳。   好一场玩乳淫戏啊!我无比陶醉于既能胡乱揉捏又能胡乱舔刮的疯狂游戏!   “啊……不,别玩了……痛啊……痒……”妻在我狂乱的动作下,乱抓着我的头发,口里冒出不知所谓的叫唤。   到底是痛还是痒?我想她定是又痛又痒吧。   不一会,两团挺翘上都沾染了一些我亮晶晶的唾液,与项链的闪光极是相得益彰。   房间里,“滋滋”的吸奶声与妻甚有节奏的呼痛声融合在一起,煞是动听。   屋内虽有空调保障着凉意,但此时身体的紧贴以及自己的狂乱,又造就了彼此身上的汗渍。其中尤以妻的丰乳及自己的双手为最,彼此的汗液与我嘴里流出的唾液融合交织,甚是粘稠,黏黏腻腻,好不舒爽。   我不清楚这样的搓舔,是否能让妻进入状态。   但我清楚的是自己早已欲念溢盆!   从重新吻上妻的脸那一刻起,阴茎一直都处于一种让自己感觉硬得发痛的状态。   这种状态带给自己的不仅是持续提供行这一系列强迫之事的勇气,而且也带给自己此时再难将调情之举继续进行的不耐烦之感。   所以,在那丰乳被自己变遍花样的搓揉与舔舐之后,我直接将“战场”转移到妻的下体。而且转换得突然,转换得迅猛,令妻瞬间如同在狂风骤雨中的一叶孤舟,无助地“漂浮”。   “啊……好痛……”妻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双手突然用劲搭上我的手臂,紧接着十指深陷手臂的肉里……   妻有如此剧烈的反映是因为眨眼功夫之前我的行径:在妻还“陶醉”于我对胸部的侵略时,我却突然离开她的身子站到地上,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分开她的双腿。未有消停,我用三根手指拉开遮住销魂洞口的内裤布料,自己的下身也随之马上贴近洞口。紧随其后两手各用两根手指扒开肥厚阴唇,接着阴茎顺着张开的口子一下子捣鼓而进。   我这一系列的动作完全一气呵成,既快又狠,未见丝毫拖泥带水!   我未作征询;未作提示;未作停顿……   我无意于完全摒弃妻的内裤;我无意于去观察她妙处的景观;我无意于检查她的美穴是否淫水泛滥。   如此这般,阴茎终于得偿所愿。上一刻,它还暴露在空气之中,下一刻,它却躲进了阴道之中。   尽管阴茎并非完全整根没入,尽管至此才感觉妻的腔膣内并非淫水充足。那穴内十分紧窄,兼之较为干燥,令阴茎的抽插十分艰难。生理上虽并未感到多少快意,反而有一丝疼痛,但那心理上突然而至的刺激却还是让自己忍不住呻吟出声。   “终于肏进去了……好爽……宝贝儿……”   “啊……疼……快抽出来……下面好痛啊……”   刚才妻第一声哀唤,因自己刚把阴茎塞入,尽去感受下体乘风破浪的威武而未曾引起我的注意;此时她的再次哀唤,正好在我抽插不太顺畅心急之时,闻言无意地抬起头看向妻子的脸……   此时,妻似乎十分痛苦,两眼注视着我,那里面有幽怨,有央求,有忍受。   而眼角有泪溢出,晶莹的泪珠儿正径自往耳旁滑落,形成两道不规则的水印……   女人的眼泪总是会让我或从云端跌落深渊,或从深渊升向云端。   眼前落泪的女子是敏敏……   见到妻这样,我的心像裂了一道口子,疼痛无比!   怎能让自己的最爱承受这样的痛苦?   在见到妻表情的瞬时,自己的灵台仿佛变得无比清醒。   我顿时明白了定是妻还未进入状态,下体都还没怎么湿润,就把自己那本是粗大的肉棒蛮插进去,这种生理以及心理所带来的痛苦才会致使流出眼泪。   于是我慌想将阴茎抽出,却因膣内紧窄干涉,每抽一小点都感觉十分困难,只能缓缓而抽。   不可否认的是在如此艰辛的情况下,肉棒的向外抽拔,带给自己一种痛与美交织。痛,是来源于紧窄的摩擦;美,依然是来源于紧窄的摩擦!若不是明白此时的目的是要将它抽出来,那我定会又往里边插去,感受更多的痛与美……   “别动……痛啊……”妻这时却又哀唤道。   我闻言下意识地停止了下体动作。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叫我抽出吗?怎么又叫别动了?   “宝贝儿,对不起,你都痛哭了!就照你说的,我把鸡巴抽出来好吗?”我抬手将她遮住自己左眼一半的刘海刨开,望着她心疼地说。   “不……你抽着疼,先就这样……我里面火辣辣的痛……你千万别动!”妻带着哭腔说。   我稍微把身子撑起一些,低头看向我们交合之处。   阴茎的前小半截隐入妻的体内,无法看到。阴茎虽未抽插,但却依然一涨一松着,涨的时候露在空气里的那大半截肉棒,上面经脉凸起,活脱脱像个怪物,特别是那紫色的血管尤其显得狰狞;松的时候,那大半截肉棒仿佛小上了一圈,少了那嚣张气焰。而她内裤布料的褶皱紧紧隔在阴茎的右边,把肉棒的皮儿都压下了一些,仿佛不甘自己的地盘被占,从而正自抢夺着。   肉棒之下的妙处芳草萋萋,毛发极为茂盛,显得有些凌乱。有些笔直延伸,有些卷曲迂回,一大团的黑色缠绕,竟将近处的阴唇口儿都掩盖住,使自己无法观察到阴穴的模样。   这看了不过几秒钟,自己又升起一股想将身下妙人疯狂蹂躏的冲动,但却又理智的想到妻此时恐不堪我的狂轰乱炸,故慌将头抬起,不再看那引诱自己犯罪之处。   这一抬头又先望见妻那两团丰乳以及乳沟中的铂金项链。不知怎么搞的,我甚是不堪,嘴巴未闭上,一股哈喇子竟沿着嘴角及下巴滴在左乳之上。   “我……我……”我望着丰乳又丧失了语言能力,本来想向妻道歉,却变成了呻吟。   干脆不再说话,我又埋头妻的胸部之上,含住一颗乳头吸吮起来。但并未再像之前般狠吸狠刮,口里极尽温柔,传出缓缓的“滋滋”声。   在这样温柔的吸吮之中,我的下体依然一涨一松,受着阴穴肉壁的挤压,既觉难受又感快意;而妻未再呼痛,闭着双眸享受我的温柔,呼吸由刚才的急促逐渐变得平稳,而平稳未持续多久,又逐渐变得不平,甚至又开始喘息。   当妻的呼吸变得急促之时,我惊喜地发现那阴穴开始愈来愈热,且阴茎在穴内不经意的轻轻扭动,妻也未再呼痛。   更让人兴奋的是,在鸡巴扭动之时,我清晰地听到妻下体有微弱的水响声传出。这证明妻的身子已起了反应。   接着我的唇离开那翘立的乳头,缓缓上移,一路吻舔上去,最后停留在妻诱人的樱桃小口上。我拿舌尖舔了几下她的唇后,樱唇自行缓缓开启,将我的舌头迎入了嘴里,在那口腔内与她的香舌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至此,虽还是存在不少不和谐的因素,如她的内裤还穿在身上,我也只脱掉了下体的衣物;又如妻的眼角依然挂着未干的泪水,阴穴仍未达到泛滥成灾的地步。   但是,我们呼出的气息融合在一起;我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我们的双唇紧贴在一起;我们的胸部紧靠在一起;我们的性器连接在一起!   我的鸡巴自然而然地往妻阴穴的深处胬去。虽仍算不得极为顺畅,但龟头破开层层肉褶,茎身塞入其中,并无之前的艰辛感觉。在彼此唇齿相依的柔情中,伴着彼此的喘息与呻吟,我清晰地感觉着鸡巴一小寸一小寸淹没在洞里。   如同孩子进入妈妈的怀抱,鸡巴每推进一小寸就会被穴儿深处的湿热环绕,是那样深情款款的包容……   终于,鸡巴无法再往前推动分毫,龟头的前端顶到一层正微微张合的肉壁。   我明白若要再想更行深入,必先得将阴穴肏得一塌糊涂才能有所斩获。   “嗯……文轩,你全进去了……顶得好深……”妻含糊不清地说,那说话时的气息一股脑都被吸进自己张开的嘴里。   “宝贝儿……我插了哦……好不好?”我的唇也不愿离去,堵着妻的嘴问,其实下面在问话之前已开始了缓慢地抽插。   未等她的回应,又含糊不清地呻吟道:“嘶……乖乖,你的穴把大鸡巴夹得好爽……真紧……”   妻回应我的是间断“嗯嗯”之声。   终于,在今晚经历了多重“波折”之后,我们还是步入了柔情的正轨,开始了灵欲交织的性爱。   渐渐地,妻的下体越来越潮湿,不需自己刻意的加速,抽插之间已经顺畅许多。我的动作也逐渐大开大合起来,从最初只抽出阴茎的一半左右即插进穴内,到现在几乎将阴茎抽出只余龟头在内,再行插入。更为奇妙的是,妻竟开始在我将肉棒抽出之时下体微微上顶,仿佛想要缩短鸡巴离去时所带来空虚感的时间。   下体的感觉是愈来愈妙啊!而上面,我就没那么好受了……   从插进深处那刻起,妻就无比情动起来,她一双手竟缠绕住我的脖子,使我无法抬起头来。   也不知她是否觉得憋气,反正我自己是憋得够呛。我的舌头被她含住吸吮,她仿佛是吸得如痴如醉,“滋滋”有声。趁她换气之时,我将舌头取出,将脑袋微仰,却被她马上一手按下,又堵住了我的唇,接着就如自己之前所为,一条灵活的丁香小舌在我嘴上舔来舔去,令我情不自禁地将嘴张开,放那调皮的舌头进来捣鼓……   天啊!敏敏宝贝儿,你真是像雾像雨又像风啊!今晚最初我亲你,被你疯狂虐待;后来亲你,被你左躲右闪;现在我不想亲你了,你却如尝到蜜汁一般,死追着我舌吻……   我如是想着。本来想撑起身子,好好的肏一肏穴,顺便也把那有点碍事的内裤攀开一点,以免老是有些阻碍自己的抽插,却被妻这样热情的拥吻,我他娘的情何以堪啊?   干脆豁出去了,反正妻的穴儿里已然水漫金山,而自己的鸡巴也需要狠狠地摩擦才能过瘾。   我任妻的舌头继续在嘴里捣鼓,下体稍稍停顿,微一沉气,然后又快又狠地如打桩般一下重似一下撞起阴穴来。   这样的狠撞,果然让妻收敛了。下体的刺激让她只能撤离我的嘴,偏着头闭起眼睛随着撞击发出勾人的娇吟。   窒息之感顿去,我喘息如牛,下体如脱缰的野马,快速地进行着活塞运动!   酒能醉人,淫曲亦能醉人!   此时,鸡巴抽插阴穴时所发出的“噗嗤”之声,妻那“啊啊”如歌如泣的娇吟之声,以及我“喔喔”如牛般的换气之声,还有那我的上衣撞击在她赤裸小腹上的“啪啪”闷响之声,声声交织,声声催得心生花,声声惹人陶醉!   “宝贝儿……大鸡巴哥哥日得你爽不爽?”我感觉那一口气喘上来之后,看着妻充满春意、淫情的娇美侧脸,脱口而出往日那爱欲交织时常说的淫靡话语,下体更是撞得凶猛,真恨不得把子孙袋都给塞进去。   妻闻言眼睛睁开了些许,脑袋艰难的偏转过来正对着我。   似乎因见到我满脸的淫笑与急色,妻皱起了眉,充满怪责之意的看着我。又恐因她觉得自己这样娇吟着承受我的“奸淫”,没有任何的威性,所以竟堪堪打住叫春之声,换做一副好像难受至极的表情,那上排的贝齿咬住下嘴唇,令自己不能发出声来。   好一副婉转承欢,弱不禁风的模样啊!宝贝儿,你可知道自己这样子更激起了我的征服欲望,更激起了我如痴如狂索取的欲望?   但是此时我却选择降低了抽插的速度。我来了几下重重的直抽直撞,然后摇动着屁股,将鸡巴抵在阴穴深处的花蕊碾磨。直碾得穴内不断发出气泡被磨爆的“噗嗤”声响。   事实证明,性爱,有时候,动作来得缓比来得急,更能令女方有共鸣之感!   我没碾磨几下,妻就按捺不住了,眼睛不再瞪着我,径自紧闭;表情依然带着难受,但却多了一份笑意,这笑定是因那花蕊被碾磨的快感而起;她不愿娇吟出声也已徒劳,嘴里虽未张开呻吟,但娇吟声竟从鼻中冒将出来!虽鼻中呻吟比之嘴巴张开呻吟,少了一份清脆高亢之感,但却多了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朦胧春意,更是令自己觉得无比刺激。   “敏敏宝贝儿,告诉大鸡巴哥哥,我日得你爽不爽?”我又问出了这句甚为淫靡的话。因为现在终得偿所愿肏着妻子,但始终觉得未征服妻的身体与心理,少了一份成就感……   妻终于把嘴张开,大口大口喘息的同时,发出动听的呻吟。   她断断续续地说:“混蛋……你强奸我……啊……我不依呀……我不爽,我不要原谅你……快停下来……”   我靠,妻真是死鸭子嘴硬啊,此时都肏上了,还在计较强奸……于是,我顿时停止了鸡巴的磨动,看她作何反应!   妻还是惯性地摇逸着屁股,仿佛我依然还在碾磨花蕊,但摇了一阵之后,估计快感少了许多,睁开眼睛,发现我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有些恼羞成怒,说:“混蛋……你傻啦……你停了干嘛……”甫一说完,仿佛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慌转过头去,满脸的羞涩和春意。   我见状心里大乐的同时,淫欲更是大织!   “宝贝儿,不是你叫我停的吗?既然你命令我重新开工,那我就来了哦,不过我想换个姿势肏穴!你转过身子,把屁股翘起来,我好久都没边打屁股边肏穴了!谁叫你不听话。”我命令着。   热恋那阵,妻总以我的意志为转移。每次闹了矛盾再爱爱时,我就会要求以背后体位肏穴,可以一边打屁股,一边抽插,无比淫荡……这些年,每次都是采取男上女下的常规体位性交,当我要求另外体位时,妻懒洋洋的都不配合。今晚反正自己已然玩得有些过火,不如再出位一些,与她重温后体位。   “不嘛,就这样弄……”妻娇嗔道。   这可由不得你,我想。   我猛地一下子抽出阴茎,妻发出一声不满的呻吟。阴茎油光发亮,有不少的淫水沾染其上,只闻“啪”的一声闷响,它竟隔着衣服打在自己的肚子上。   我站起身来,迅速地脱掉上衣T恤,扔至一旁,露出还算结实的上半身。   妻偏着头看着我的阴茎,眸子里露着渴求与不满。一对丰乳甚有节奏地起伏着,就像一对高耸的大白馒头。   真是急死人!妻竟久久不动,今晚老是不给个痛快,勾得我心痒无比!   你不动,我帮你!   我一咬牙,拉着妻的两手令她坐直身子,接着又直接往地下拉。为了不至于被我拉倒,妻只得将双腿放至地板之上,站了起来。   此时,妻亭亭玉立身前,却是几乎全身赤裸。她两眼似羞似怒地看着我,仿佛对我一系列的行为极为不满。嘿,反正都行过强迫之举了,也不介意再多上这么一出吧?   “转过身去,把你的大屁股对着我翘起!”我严厉地说。   妻这次倒乖巧,略一迟疑,即转过身背对于我,然后弯腰两手趴在沙发上。   在此姿势下,那被内裤紧紧包裹着的丰翘臀部,自热而然的对着我拱起,臀部弯入的曲线柔美、圆浑而紧滑,无比的丰腴撩人!   嗯,那是什么?被内裤撑得又圆又大又翘的两团肉峰之间,有一道黑色的印记。   是的,毫无疑问,那是她可爱的臀沟……   我怎忘了叫妻把内裤去掉呢?算了,还是像刚才一样,继续露个口子,鸡巴能插进就行。不去麻烦了,免得节外生枝。   我两手快速地揉了揉臀部,然后就迫不及待伸到销魂洞口将内裤中央的布料拉至一边。顿时阴穴被裸露在外,连带露出了白花花的一股及那条贴合的臀沟。   我忍不住一手把住一股的至高处,稍一使力,那带着一圈褶皱的可爱小菊花即显露眼前;再一松手,那可爱菊花又隐藏在了臀沟之中……甚妙啊!这样玩了几下,那内裤又遮挡过来,我忙扯住它,不致碍事,然后急急地摸索到那销魂之处,先行用手指试探其中奥妙。   好一个水帘洞!手掌只是覆盖其上,马上就感受到从洞里源源不断散出的热气,而且不仅是阴唇,就连那阴毛之上都带着些许粘腻。   那沾手之物是刚才男上女下猛肏之时所泛出的淫水吗?我胡乱在上面抹了几下,瞬时满掌都跟着黏糊糊的。由此,刚才交媾所带来的效果及妻的动情程度可见一斑!   “你摸什么啊?你手脏死了!”在我的摸索之下,妻难耐地摇晃着屁股,似乎想把我的怪手甩掉。   我的手掌如同被粘住似的,不管她的屁股怎么摆动,都在阴穴上摩擦着。   “宝贝儿,你那里好湿啊,我正帮你擦上一擦……”说完,我用一根手指沿着两片外阴唇中的凹陷,伸了进去,按揉那总是害羞躲藏在里面的小阴唇。那条道路上满是褶皱与泥泞,却使人没有反感,只有迷恋……   “文轩……你别这样摸了,好痒啊……”妻屁股摇晃得更厉害,腿也似有些发软,一弯一弯的,声音里带着弱不禁风的颤栗。   多么逗人怜爱啊!我微微弯腰,将脑袋凑到妻光滑的玉背上,蜻蜓点水般地亲吻着,然后轻轻地说:“敏敏宝贝儿,我喜欢这样摸你,我要带给你最极致的快乐!请不要再反抗了,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我会带给你更多的乐趣!”   说完,我将抚弄小阴唇的手指一下子就插入了阴道之中,发出“滋”的一声水响……   “哦……”妻顿时软瘫挂在沙发之上……   (九)   目光所及,那依在沙发上光滑的玉背,粉妆玉琢;耳畔绕转,那如歌如泣的呻吟及捣水靡音,美若仙吟;兴奋感受,那销魂洞府的热度及泥泞,妙不可言!   心中怎一个激荡了得?   妻如此不堪玩弄,令我脑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来:   敏敏啊,此时的你是一副画,而我就是那作画者,我要画出你淫荡的风姿,画下我所给予你的爱之印迹。   敏敏啊,此时的你是一首歌,而我就是那谱歌者,我要写出你沉醉的神韵,写下我所给予你的性之欢愉。   我摇摇头,把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甩开。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骚情?有时间去诗情画意,还不如抓紧时间享受妻的玉体……   我加快手指捣弄的速度,让妻获取更多的快美。   “陈文轩……别挖了啊……”妻摇晃脑袋叫着。   此时她正用两只小手臂撑着自己上半身。   她手掌朝下,手臂平摊在沙发上作为支架,使上半身子不至于全部搁在沙发上面。那手臂下面,沙发垫子被压得收缩下陷,尤以胳膊肘儿处为最,好似肘儿被那柔软的垫子卡住了。   此种姿势之下,她两手夹着,令其肩显得特别细窄,背后两块肩胛骨微微突起,俨然一副弱不禁风的消瘦模样,真个我见犹怜!再往下看,她的背脊线条极为柔和动人!若我此时手中有一珠儿,放置颈椎,其定会顺道滚动,直至尾椎之端,因臀部婉蜒升高才不能前滚。   再凝神一观,在她那肉眼几乎难以发现的微小汗孔里,正渗出一小颗、一小颗,因性兴奋而产生的薄汗。   多美的一副承欢图啊,让我如痴如醉……   我一边猛咽着口水,一边在阴穴深处抠挖着,直抠挖得那“滋滋滋”的悦耳水响声不绝于耳。闻之令自己情不自禁地露出傻乎乎的笑容,沉醉其中。   仿佛一切都很美,唯有自己那老二不满地弹起又落下,仿佛时刻提醒我,不该让它暴露在空气里,应快让其归巢……   一阵之后,手臂上突传来丝丝热流,应是蜜汁满溢顺指而动。   我兴奋笑道:“我爱死你了……敏敏宝贝儿,好多水……哇!流到我手臂上了……来,你看看……”完后,将捣鼓阴穴的手伸到妻的脑袋旁。   “呀……”手指的抽离,让妻发出一声不满的娇嗔。但她却埋着头,仿佛对我的手不感兴趣。   难道不好看?我先瞅了瞅自己的手。   只见那食指因在腔膣中活动甚久,带着些许红润,其上亮晶晶的,包裹着一层油腻的液体。而那液体正顺着手背缓流着,有些粘液被手背贴住,有些则沿着手臂继续滑动着。我手举不过几秒,竟有一滴甚为顽强的液体直接滑到了手臂相连的浅窝里才分散开来。   如此多的荔浆,沾染满手,怎么看怎么动人,这……哪里会不好看了?   想起起初她万般刁难自己,不遂我愿。此时,她无比情动,却还是做不理不睬状,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这令自己顿时来了孩子脾气,这可不行,一定得让你看看,看看随时“不要、不让、不许、不爽”挂在嘴边的自己,为何每次爱爱都这么多淫水;为何每次都这么泛滥成灾!   “你快看啊……你淫水都顺着我的手滴到沙发上了……”我戏弄说着,同时另一手也离开她的内裤,轻轻按着她的脑袋偏过来,使其只得看向自己的淫荡杰作。   我在后方只看得到妻的侧脸。只见那侧脸上红雾浓浓,定是感觉羞涩才至如此!唇儿仍微张喘息,气息直喷到我的手上,带给我一丝舒痒。   此时,她定然已瞧见我手上的羞人景象,但却依旧不发一言。且才两三秒功夫,就想偏过脑袋不再观察,无奈被我手掌挡住,无法成事。   “乖乖……好看吗?”我急急问道。   “羞死了……有什么好看的……那么脏……”恐妻见拗不过我,只得应答,但眼睛却紧闭上,仿佛太过羞人,不敢正视。且那声音仿佛声如细丝,若非我全神贯注,仅凭此时电视里嘈杂的声响干扰,定不能闻!   “哪里脏了?你骚穴里出来的东西,一点都不脏,老公喜欢……你看!”我说完把沾满淫水的手缓缓后撤,将身子贴在她的玉背上,脑袋凑近她肩膀侧面,正好能瞧见妻整个面容,那鸡巴就直接斜抵在她被内裤包裹着的屁股上,有一些胀痛。另一手却按着她的头缓缓使力,令其视线始终落到那沾着淫水的手上。   妻果然满面的羞涩,原来,大大的眼睛并非全部闭上,而是悄悄地虚张着一线,真个媚眼如丝。   我口鼻呼气打在她的脸上,令她又将双目全开。   此后,那灵巧的眸子流盼着,一会看向我的脸,一会儿又看向我的手,目光里带着疑问,估计是因不明白叫又自己看什么,而至此状。   我双目凝聚着深情,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微微一笑,将沾满蜜汁的手指伸到嘴边,同时舌尖探出,在手指上舔了一下,顿时我尝到和嗅到一股充满催情之效的妇人骚水味道……   “啊……你……变态……”妻口中马上责骂起来,眼里羞涩味更浓,但却泛出一丝又甜又涩的笑容。   我闻言露齿一笑,将手指竖在嘴上,“嘘”了一声,示意妻不要说话。   然后,在妻的目视下,缓缓地把整根捣穴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吸吮……   妻见状眼中的羞涩几乎达到了极限,多了一份感动的神色,脸上笑容一瞬褪去,变成了一副惊讶模样,仿佛我这样的动作太过夸张。   在我将沾满蜜汁的手指全部隐入口中,又将其拉出,再含进口中之时,她发出“啊”一声惊呼,同时伸出自己的手,把才吸吮一个来回的手指给拉了出来。   “你干嘛呢?多脏啊……”妻拉住我问道。   我呵呵一笑,理了理她有些遮掩眼睛的发梢。不仅让她看得更加真切,也稳定了她的惊异。   我脑中想了一下,温柔地回答:“一点都不脏……因为那是我的敏敏宝贝儿身子里流出的东西。其实,这样做,只是想向你证明,我爱你!我爱你的全部,你的所有……”   这么肉麻的话一说完,我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妻闻言,两眼竟有些水汪汪的,目不转睛地与我对视着,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   此刻,仿佛时间已然停止。   我心里却打着如意算盘:这下敏敏该好好地配合我肏穴了吧,自己都厚着脸皮使出杀手锏了,一会肯定让彼此欲仙欲死,哈哈!   但忽然之间,我却慌了神,因为妻的眼角水珠儿满溢,顺着脸庞落下。   我这人最怕女人眼泪,而且是敏敏的眼泪……   不会是感动了吧?   我晕,自己本是想制作一点淫荡的气氛,学点毛片里的调情动作,为一会的高潮造下势。   按理说,这样当着她的面,吸吮粘着淫水的手指是头一遭,但以前我们有过多次口交,她的淫水少说也喝过不下十次了,本不该感动啊。   此时我要的可不是妻的感动,更非她的泪水,而是妻抛却廉耻后的淫荡。   这下完了,她都哭了,估计自己又得空翘一根肉棍子,品尝那彻夜难眠的痛苦滋味……   但有的时侯,事情的走向往往出人意料。   因为接下来所发生的,竟是让我回味了几年来都未曾在她身上感受过的,那热恋时的疯狂……   “怎么了?敏敏宝贝儿你怎么了?”我擦拭着她的泪水。   妻摇头躲避着,且似乎越来越伤心,一会之后竟哭出声来。   她哭得带雪梨花似的,使我慌乱无比,没来由的也跟着心酸起来。   我刚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儿,又从眼睛里滚落泪水下来。   唉!女人真是水做的啊……   “怎么了……这是?”我边忙乱擦着边急急追问着。   都不知过了多久,妻突然哭喊道:“文轩,对不起……呜……快!我要你肏我!我求你狠狠肏我,不要留情,肏死我吧!”   我闻言脑中炸开了锅。   今晚,我们做爱就像一场拉锯战,不管用上强奸的手段,还是用上柔情的战术。自己无比艰辛,老二无比受苦,就是为了听到敏敏主动要求我肏她。刚才本以为自己搞砸了,只一心想哄着她别哭,却不料没止住她的哭泣,反而让她主动要求肏自己,而且还是以这种哭喊的方式!   顿时,自己那一点点心酸如石沉大海般地融入了一直都未得到满足的浓浓色欲!   我他娘的成功了,陈文轩,你太有才了!   但见她哭得如此一塌糊涂,心里老觉得不怎么踏实。   “敏敏宝贝儿,你哭什么?”索性问个清楚,我可不愿一会肏的时候,敏敏还在哭个不休,那会让鸡巴软掉的。   妻把头一撇,哽咽着说:“都怪你!把我逗哭了……”   我惊讶问道:“怪我?我说错什么……”   但我的问话尚未完结,妻就囔道:“你肏不肏嘛?快点啦!我要你肏啊!”   太淫荡了,这要求相信没人会拒绝。管她到底哭个啥,肏了再说。于是我也囔囔道:“肏,怎么不肏!那快把屁股翘高一点!我要把鸡巴插到你的骚逼里!   然后如你所愿,绝不留情地肏死你!“   我从来不愿也不敢称妻的穴为骚逼,这个词一直都是自己在CQ嫖妓时才可能冒出。但此时,我却脱口而出,而且这带着侮辱与猥亵的话语一说完,心中别提有多兴奋,只觉浑身爆发着不可一世的“王霸”之气!   妻闻言仿佛被我的气势所感染,一改那慵懒习惯与不配合作风。兀自带着低沉的呜咽,浑身注入了活力般主动地攀上沙发上跪下,摆好一个标准的后体位姿势:她将整个上半身子弯低,双手扶在靠墙一边的沙发靠背上,翘着那丰腴的大屁股,其与大腿成一个倒V字型,小腿呈八字型分开搁着。   顿时我的眼里、心里全是她被内裤包裹着的翘臀与销魂穴!   我两手大力拉下妻的内裤,顺势将那碍事之物拉到妻大腿靠近膝盖处。   至此,今晚经历多重“磨难”,妻的整个下体都暴露在空气之中,暴露在双眼赤红的我面前!   那屁股无比白皙硕大,圆圆翘翘,因腿分开,可见中间一条灰色的阴影,阴影弯曲向下。我顺着阴影往下看去,被那探出阴影之外的一根根卷曲黑亮的毛发引去了视线。   我想那毛发根处定就隐藏着那美丽的鲍唇和水洞!稍做停顿,想象了一下那处风光,即再往下看去。只见下面两双丰腴白皙的腿儿连接着臀峰,大腿从外向里斜弯着,小腿又从内向外直摆着,横在那沙发之上,压陷了其下柔软的垫子。   妻的这个姿势,其型就像是最上一横连接处抬高了一截的大写字母“Z”。   其势就像一道美丽的屏风,又像是挡在面前的一座不可攻破的壁垒。   我忍不住伸出一掌,“啪”的一声击打在那大屁股上,令抽泣之中的妻发出“哎哟”一声痛呼。   心中没来由的兴奋至极!将手一移开,立马发现一个淡红的手掌印子……   我没有时间再去瓣开妻的阴唇仔细观察观察……   因为,紧接着我忙站在沙发前摆好姿势,急匆匆地端着一直硬得快爆裂的鸡巴,将其扶正后直往那销魂洞里挤去。   我眼睛睁得贼大,瞅着自己老二的插入……   我一手刨开过于茂密的森林,顿时发现阴毛上的点点白浆及那蛤口上的粼粼水光。用另一手举着鸡巴凑近鲍唇,龟头在蛤口挤蹭着一啄,“剥”一声滑入两片酥脂之间。因龟头圆大,硬生生又挤榨出一些白色浆水,煞是淫靡。   小小的蜜缝虽不如起初干燥时那样如封似闭,但依然紧窄,致使虽有淫水润滑,却好像若不使力无法顺利进入一般。   我沉了一口气,停顿不过瞬时,即令那昂起的阴茎裹着荔浆,“唧”一声直捣入蜜壶之内!   “啊!”我们两人同时欢吟出声。我身条抖抖地吐着气,丢魂打颤,粗大的阴茎在腔膣内一阵热突突地脉动鼓胀。   无暇留恋,我将鸡巴缓缓拉出,只余龟头在那泥泞道里,也无暇停顿,又缓缓向暖融融的深处探入。   如此来回数个回合,嫩裹舒滑之感,就满溢棍身,十足乐趣。   随着我温柔的抽插,妻忘却了梗咽,头埋得低低的,开始了轻声的欢吟。   “舒服吗?宝贝儿……”我不忘询问她此时感受。   “哦……敏敏很舒服……嗯……你舒服吗?”妻自称起我对她的昵称,且关心起我的感受来,让我心中如食蜜糖。   “嘶……这样肏穴我也很舒服……那大鸡巴哥哥日快点了好不好?”我两手轻轻瓣着妻的臀峰,看那随着鸡巴抽插动作而被迫缓慢蠕动的紧凸逗人小菊花。   “日……日快点好……嗯……”妻边吐气边应着我。   我闻言微微一顿,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快速抽插的准备。   紧接着,我把住她的臀峰不再瓣动,开始了大肆抽动!   只觉膣道夹汤带水,紧而舒美,前端拍岸处,激起牝内嫩嫩的花团反弹,至为迷人。只快速抽添不过几十下,即从内里冒出无穷的缤纷快意。   那快意,下,酥到我的双腿直至脚趾;上,畅到我的胸腹直至大脑。牵引得我欲罢不能,想稍稍放慢速度都不成,脑中只知快点,再快点,寻找那更多的畅美!   我一直低头窥着交合之处,阴户彷佛要被捣烂了似的,在自己疾抽疾动下,棒身出入及其频密,不停地带出、带进妻的阴唇。其翻飞不定,红艳艳的如鲍肉丘像一张竖着的美丽小嘴,无力却又贪婪地吞吐着阴茎。   在频密的交合“濮滋、濮滋”声,及小腹与丰臀相击的“啪、啪”声中,淫水从交接处直冒,缓缓向下滴湜,有些被妻一些过长的耻毛挡住,落在其上,有些则直接落在她白色的内裤上面,使那布料上形成一小圈、一小圈的圆水印儿。   我兴发如狂,双手也开始行动起来。当阴茎肏至最深处,双手即拉着妻丰臀的两边让它能插得更深一点;当阴茎顺道而退,即双手就推着丰臀,使其能更快抽离。   好久未用过后体位这招了,但自己依然娴熟,这样肏弄,太他娘的爽了!我颤声喘唤:“老婆……敏敏……宝贝儿……乖乖……大屁股……大奶子……骚逼儿……”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唤什么,反正就这样胡乱唤着,唤了所有对妻的称呼与自己所认为的身体特征。   妻早就在我猛插猛抽之初,就只知“唔唔……”如泣欢吟,哪里还有闲工夫查究我到底唤的是什么。   每当自己将阴茎插进深处时,因自己的小腹撞上臀峰,激起臀肉儿一阵如波般颤动,煞是生趣。   这淫靡勾人的视觉效果让自己突起冲动,抽出一掌“啪啪”几下,击打在没有掌印的那一股上,而另一掌依旧推动或拉扯着她的臀儿配合鸡巴的抽插!   不是不温柔待我吗?不是不回家吃饭吗?不是不按时回家吗?不是不给痛快吗?不是要看《天天向上》吗?不是不让我日吗?   那为何此时却翘着这大屁股,挨着我毫不间断地狂肏?   我越想越觉得妻不乖,越想越觉得有征服之感。于是边打边喘息叫道:“你不乖……打烂你的屁股,肏烂你的骚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我肏死你!”   说完,我换了另一只手,又去拍打另一瓣臀肉。我用力一直都不小,打得两瓣臀峰上都红彤彤的,掌印十分显眼,且拍打时臀肉的反震使自己的手掌也有些疼痛。   我深得其妙!这样玩真是又有趣又爽利。有趣的是每打一下,臀肉儿就剧烈地颤抖一下,两股还向中间猛地一下夹紧,使得小菊花都跟着颤抖;爽利的是每打一下,阴穴儿就猛然紧缩一下,让被包裹其中的阴茎摩擦起来更感刺激。   以前这样玩时,每次自己都如痴如醉,每次自己都会射得脚耙手软。现多年未玩,甫一温习,依然无比好受,无比快乐,恐一会也得射个魂飞魄散才可能收得了场……   但这就是我想要的!   “敏敏宝贝儿……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没有?你说话啊……你认不认错?”   仿佛又回到那热恋期间,又回到我们闹了矛盾,敏敏来讨好我的那一刻。我说完这句,敏敏就该喘息求饶,承认自己错了,并唤哥哥轻些个……   但我把这话重复了几遍,手也因反震之痛轮换了两次,都不见妻走以前的套路,只知一边呼痛,一边欢吟……   不知是因为阴穴挨鸡巴猛肏还是屁股挨手掌扇打,妻浑身酥软下去,一直拱着的上半身子如无骨般全部俯卧在了沙发上。脑袋偏着,微陷坐垫的海绵里,双手也早未去扶沙发背靠,只是手掌朝上无力地搁在腰腹边上。   由于上半身的沦陷,妻的屁股也径自跟着向下落,所幸被我一手拉着,才不致她整个身子都伏倒沙发上。   我可不想因她软将下来而轻饶了去,稍微歇了下,手又继续拍打下去。   这一下,我没掌握好力度,用劲恐大了点,一掌刚落到臀瓣上,妻就顿时高声叫唤,下半身也猛地往上抬了一下。   这突然的抬臀动作,差点把我命根子折断……   这一下,却也收到了成效。   “呀……老公啊……敏敏知道错了……别打了……打痛敏敏了……”妻把脑袋埋到沙发垫子上,终于带着哭腔讨饶了。   我闻言,心中一快,两手又去扶上臀部,配合鸡巴快速的肏穴,喘息问道:“知道痛……就好……那……你以后……要不要乖了?”   妻应道:“乖……啊……穴要坏掉了……敏敏要乖……慢点日……”   敏敏啊,你真是妙人儿啊!   妻的讨饶话语让我无比兴奋,竟有了一丝射意。我知道自己已然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   于是,我开始更加疯狂的抽插,去迎接喷射时的高潮。妻也惯性地迎合着鸡巴,现在根本无需我两手推拉臀部,她自己就会随着抽插,而将屁股来回前缩或后拱。   我们彼此都不再说话,只是疯狂的交媾着,只是发出又似快乐又似痛苦的呻吟或者大叫。大开大合之下,穴口白浆直冒,有些淫液甚至溅射而出,何其淫靡啊!   根据经验,妻此时也已到了一个紧要的关头。也只有在这样的关头,她才会如此主动地用阴穴快速套弄我的鸡巴。   果不其然,这样疯狂抽插才不过数十下,她就又已软瘫下去,不再主动摇曳臀部,脑袋向着垫子,发出被阻隔着的沉闷哭吟声。而我继承着她未完的事业,疯狂拉推着臀儿。   再数十下,妻竟抬起头“啊啊”几声清脆嘶鸣,全身开始急剧地颤抖起来。   同时,我清晰地感觉,腔膣内一股热流袭来,且肉壁对鸡巴一紧一松地包裹频率猛然间加速,整个穴儿仿佛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嘴巴,使劲吸砸着阴茎的每一个细胞……   妻泄身了,太他娘的爽了!我忙去抵住穴内的花心子,不再抽动,任内里疯狂吸吮,只想随妻去往那天堂!   此时,妻却急急喘息道:“老公……快取出来……今天不是安全期啊……”   精虫正占据了我全部的思想,她的话我甚至没听清楚,反而像是给予了自己射精的指令。这不,她话音刚落,阴茎就快速地涨鼓着,抵在那阴穴深处疯狂喷射而出,直射得我如牛般嘶吼不止,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妻泄身本未停止,在我精液的击打之下,更又是一阵稀里糊涂地热流涌至,让我双重享受,极乐无边!   内里的抽射不知进行了多少次,直至觉着点滴不剩,全身乏力疲软。我才将仍带着些许硬度的阴茎缓缓抽出。甫才抽出穴口,竟带出不少白浊的液体,看起来黏黏糊糊,无比腻人!   我坐倒地板上,瞅着那阴道口缓缓往下面流着精液与淫水儿的混合物,一边喘息一边欣赏这“视觉盛宴”。   那淫靡的混合物,直直落到早已有些脏乱不堪的内裤之上,使其更是一塌糊涂。   她每隔一两秒浑身打下颤,嘴里兀自带着喘息与高潮后的轻声呻吟,仿佛依然沉醉在美到极致后的余韵之中……   歇了一阵后,我站起身来,轻拍着妻的肩膀道:“宝贝儿,刚才可美吗?”   谁知妻抽手将我的手一打,无力地转过身子坐在沙发上,恐那湿湿的内裤让她很不舒服,厌烦地将之拉下,仍在地上,然后一把将项链解下,放到沙发上。   接着因浑身无力,她颤颤起身,扭着赤裸且带有我手印的红屁股向洗手间奔去。   “怎么了,宝贝儿?”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连忙追到洗手间问道。   刚才不是还浓情蜜意,要求我狠操吗?怎么转眼又生气了?   妻拿着淋浴喷头放着水,等待着水热,看着我,恨恨地道:“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陈文轩,你个混蛋,你说戴套的!没记性、没良心的东西!说话不算话,又射到里面了。”   啊……这个……我确实忘了,当时那种情况,根本想都未想过要遵守自己的诺言,去带上那讨厌东西爱爱。   我耸拉着头呐呐地说:“对不起,我……日得太爽了,我忘了,宝贝儿,别生气,你尽管骂,骂个痛快……”   “哼!我懒得骂你,反正你是娄教不改,说了也没用。我可告诉你,若这次怀上了,我可不会去打,就生下来,看你怎么办!”妻头一甩,翘着个嘴,虽言词严厉,但怎么看怎么可爱……   我呐呐嘀咕:“生就生呗,又不是养不起……”   也不知妻听到我说的话没,兀自囔囔道:“还有陈文轩,你个混蛋啊,你打着很过瘾是吧?我屁股现在都还痛着,肯定是被你打肿了!哼!说明你一点不心疼我!”说完眼圈一红,仿佛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愤,竟举着水蓬头将水尽往我身上招呼。口里还直狠狠叫囔:“喷死你!我喷死你个天杀的……”   我像猴子似的左躲右闪,口里叫唤着:“老婆,饶命啊,你屁股本来就这么翘,哪是我打肿的啊?哎哟,淋到我耳朵里了,啊……以后我不敢打了,也不乱射了,你就饶了我这可怜的孩子吧……”   在我们的打闹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在我嬉皮笑脸赔罪之下,最后妻还是转嗔为喜,相互为彼此清理了身子……   ***    ***    ***    ***   这个夜里,敏敏卷曲着身子,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她躺在我的臂弯里,眼帘垂闭,缓慢而又深沉地呼吸着。   那娃娃脸上带着一抹甜蜜的笑容,像一个回归父亲怀抱的小女孩。   不知她是否亦如我一样,总会梦见曾经。   如果此时她有梦,那么祈祷她只会梦见我们曾拥有过的甜蜜快乐,而不会梦见我们互相给予对方的孤独与艰辛……   一阵低沉而悠扬的钢琴声音透过重重阻隔飞入我的耳里。   不知是何人在这深夜里弹奏,那声音带着一丝忧郁,带着一丝惆怅。   我用心聆听着,很快发现这是一首再熟悉不过的曲子。   我忍不住在心里和着……   “月色正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太多的诗颂,醉生梦死夜空。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怎么只有这首歌,会让你轻声合,醉清风。梦镜的虚有,琴声一曲相送。还有没有情浓,风花雪月颜容。蝴蝶去向无影踪,举杯消愁意正浓,无人宠。是我想得太多,犹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最后,还有一盏烛火,燃尽我。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   曲终,心里好空,好空。   千辛万苦,今晚方能重拾一丝温馨和甜蜜。   我知道的……   我应为此时所拥有,感到幸福。   我应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柔情,应努力与妻共建美好未来。   但,为何此刻如此心伤?   为何还是要陷入伊人远去的心碎?   难道,只是因为在这深夜有人独自弹奏这曲忧伤?   只是因为这首歌我们曾一起听过?   谁能告诉我,忘记你需要多少年?   ……   汀洲草长,秋水空望,蒹葭不见,伊人何方?   时光如水,涓涓流淌。诗儿啊,你是否也会和我一样,听着这首曲儿,任思念的酸楚吞噬自己的灵魂?   似梦似醒在这深夜,往事渐渐蔓延……   ***    ***    ***    ***   辽宁省代理合作谈判成功的四十来天后,李婕就致电于我,邀请我到沈阳指导工作。他们计划在六一之前两家店同时开业,以达交相辉映的宣传效果。但我以业务繁忙,实在走不开为由推辞了这份差事。然后去向若诗借了她们团队中的小唐、小余两人,让他们前往代为开业指导。   李婕就是Jamie,签合同时我知道了她的中文姓名。   知晓以后我就不再叫她那崇洋媚外的怪名了,免得觉着别扭。   然而,她每次都要来纠正,我嘴上应承,但又马上脱口而出“李婕”什么什么的,把她脸都叫绿了……   其实,推脱开业指导,并非我真忙得不可开交。   我从内心深处害怕再见到李婕。虽然我们没有走到那最后一步,但是毕竟我们彼此都“亵渎”过对方的羞人部位,总感有些尴尬。   而且她让我认识到自己就是那种想偷吃又不敢偷吃的可怜男人。因为从她离开CQ后,我一直都隐隐后悔怎么不在那两天里一亲芳泽,就算做了,至多只王胖子知道。   我自己不坦白的话,妻永远都不可能知晓。这个想法一直隐藏在心底,悔得肠子都青了。但又碍于面子,胖子每次问我为何那晚不吃了她,都不敢对他说及这心底的想法。   但后悔归后悔,若此次再去沈阳,指不定忍不住又和她进行一些玩火游戏,那却非自己所愿了。   当然除了李婕,我其实更害怕见到那个女孩,这也是我推脱的主要根由。   我害怕她那饱含深情与心痛的眼眸;害怕她把我当成那傻男孩的替代品;害怕自己还会被她迈过心防。   据说她在高灿的帮助下已如愿完全脱离了夜总会,这让我很是开心,因为这不仅说明她重归了正途,而且也说明她愿意开始新的人生。   她现在已把高灿的店当成了自己事业,对李婕或高灿的任何指示都按时、按质、按量的完成,且还主动去做未交代的工作,没日没夜地做事。   高灿几次电话里都夸我慧眼识人,给他找了一个好帮手……我连称惭愧。   的确该惭愧的,当初根本不是发现了她的什么潜能,之所以请求高灿聘用,是因为自己那可笑的怜悯之心,也是为了让自己稍微心安一点,不然总感觉欠了她什么似的。   李婕几次也问我,那小妮子要我的电话号码,她可不可以将号码给小妮子。   我连说不要给,自己不想与之再有什么关联。李婕也算够哥们,很支持我,未私自将我的号码示人。   在我的想象与计划里,恐再无与这两个女子情感交集的机会,也再无那令我回味或渴望的交欢可能。   但山不转水转,世事总难料……   不知为何,拒绝了此次沈阳之行,我迎来了在DZ的第二个困难时期。   第一个困难时期是刚进DZ,相近半年时间里,一事无成,差点被炒鱿鱼,若无若诗的仗义相助,恐自己早已灰溜溜地回CD了;而此次,是自东北市场开张后,连续一季度未有半分钱进账。三个月里就寥寥几个咨询电话,且都是光打雷不下雨的主,自无一单业务成功。   没业绩就代表我无提成,没提成就代表只有一点微弱的底薪。   这点底薪除去我添作给妻的家用,几乎所剩无几。   虽说在CQ的一年里,存了一些钱,但那是我计划日后一次性还清房屋按揭款的一小部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用。   所以,几个月里,就只一次实在憋得慌,咬牙拉着胖子跑到家洗浴中心嫖了一回,平时连泡酒吧都不敢去了。   其实这样的日子,相对于以前在CD的宅男时期,哪算得了贫困与窘迫?只是人一旦感受过外面的花花世界,见识过有钱人的潇洒,那么往往就会变得不满足于现在的生活。   陈文轩,你这个狗屁经理,混得还真他娘的惨淡啊!这是我那段时间自言自语最多的一句话。   虽是如此,惰性还是让我每天在办公室里守株待兔,若实在觉得郁闷,就自怨自艾一下,但却不思进取,不求变革。   幸好,两个姓王的家伙让我重新找回了自己,恢复了上进的心态。   首先分公司总经理王总,他竟在这困难时期给我来了个落井下石,三天两头地请我到他办公室里“喝咖啡”,且每次都望着天花板用重复的说辞,洗刷说教我半天。看着他,我脖子都酸了,而且每次他刚说完上句,我脑里马上不由自主地闪现他即将出口的下句。这没半点新意的感觉,让我深感痛苦!   上周一,王总又把我叫去请“喝咖啡”,这次总算有新意了。他让我又成了一个光棍司令——居然以其他部门人手不够为由,把那来我部门不到半年的内勤小妹妹给他娘的调走了……   虽说那小妹妹满脸雀斑,长得不咋地,但是她码字快啊,打点文件,制点表格,那是一把好手。内勤走了后,我又想坐哪台电脑就坐哪台电脑,既无味又无聊。   这就是DZ的风格,在业绩好的时候把你捧上天,在业绩惨淡的时候不会给你留半点情面。   其次就是王海波,这胖厮不学好,他见办公室现在只我一人了,老在我打瞌睡之时,像个“游神”似的不发出一点脚步声,偷溜进办公室占一台电脑网上斗地主。一直闷不吭声的,却往往忽然间猛地高声辱骂别人出牌出错了。他这样的出人意料之举让正与周公交流的我每次都吓得够呛。   于是,从此以后,“游神”这一诨名就成了胖子的代号。   若光是这点对我精神的小小折磨也倒罢了,还有更让人难以忍受的。   这个狗日的游神,只要一逮着机会就跟我没完没了地说若诗对他这样好,那样不错,说得人家好像是他媳妇一般……   每次我都在心里说这厮怎么这样自做多情啊?你暗恋就暗恋呗,像我一样闷在心里嘛,一天到晚的吹个啥劲啊?所以顺带把他的家人问候了个遍,也埋怨若诗太过善良,竟对这白眼狼没什么防范之心。   就这样,胖厮搞得我有些神经兮兮的,办公室里再睡不着觉了,随时装作手上事情一大堆,以杜绝他的喋喋不休。   两个姓王的都不让我省心,只才一周多时间,我就已不堪忍受这样的日子。   所以我觉得只有回到那种工作繁忙的状态,方能让王总回复对自己的认可,让游神每天少一点在自己耳边唠叨的机会。   而且更重要的是,若我很忙,定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去想若诗,去想一些不太可能的事情。   想改变,那么怎么改变呢?这样等着别人电话咨询,闭门造车,肯定不是什么好办法,但又如何变被动为主动呢?   我连续几天苦苦思索都想不出如何是好。却不想在我要抓狂的时候,事情开始出现了转机。   这天上午,CQ的特许经营协会组织了一次餐饮连锁企业学习相关的政策法规会议。我接到王总的通知,他让我去代为出席这次会议。   在会议中场休息时,我与旁边一个同行吹牛,竟意外了解到他们QM(CQ一餐饮巨头企业),最近有一黑龙江黎姓客户正在与之洽谈加盟事宜。   若我以前听到这信息,定没什么想法,最多就是与其吹上一吹。但此时我却心中一动,眼前可能就是机会!这黎老板既然都已到他们QM总部考察了,那很可能是一个准客户,至少是一个潜在客户。   反正现在我手上没有一个潜在客户资源,何不套套这家伙的话,挖挖他的资源?   虽然我承认自己这样做很不道德,但此时的我不想放过任何能挣钱,能走出逆境的机会!   于是我故意对这同行大拍马屁,先说QM是如何如何好,然后再夸他是如何如何青年才俊,并向他请教怎样与客户打交道的技巧。故意把我自己说得很惨,是一个应届生,不敢想象有钱人是什么样子的。   没想这小子还真是古道热肠,向我吹嘘起他自己在QM的业绩,然后向我聊起那黎老板如何如何有钱,出手如何如何豪爽,好像那黎老板就是他自己一样,口沫横飞,满脸的优越!   我越听越是兴奋,他们QM招到这小子真是他娘的福气。因为不到二十分钟的中场休息时间,我已然在这小子口中掌握了不少关于这黑龙江黎老板的情况。   然后我再故做质疑,这小子果然上当,显得有些义愤填膺,把这黎老板下榻于哪家酒店,住在哪个房间都告知于我,目的是让我尽管去印证他的话是否有虚。   哈哈,我定会去印证的。   好的,现在我已得到想知道的信息,那么接下来就是行动了,怎么去将这老黎挖到咱们DZ来呢?   要不,我直接冲到那老黎下榻的酒店,直言自己是做什么的,希望他考虑下咱们的品牌?   嗯,不行,如此冒冒失失定然没好果子吃,不吃闭门羹才怪了。   要不,我拜托若诗帮个忙,去施展一次美人计,好有一个能与那老黎洽谈的机会?我马上把这想法卡住,什么乱七八糟的,怎能叫若诗去做这种龌龊事?   我想了半天都没一个好点子。最后还是决定用“缠”的方法,直接去找老黎来个毛遂自荐。虽知这样做,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不管怎样,都比只在这里想来想去半天没行动要强。就算最后终想出一个完美的点子,那老黎却已和QM合作了,那我还他娘的挖什么墙角?   散会后,在大家前往宴会厅用餐之际,我就迫不及待地跑回公司。   用了一个小时把老黎那地方开加盟店的可行性分析报告做好,并尽可能地把资料准备详尽,为一会的“战斗”做好万全的准备。   然后,我致电给正在午休的游神,让他送我去见老黎。   在办公楼前等了好久,那混蛋游神还不见从寝室来公司,却碰见了若诗,她正准备开车出去。   在若诗的询问下,我告知了此时要做的事。她闻言一呆后,不禁莞尔,说从未有人做加盟按这种方法来做的,但不管怎样,她都支持我的尝试。并且她告诉我,现在她正准备回家接父母到机场去,二老要到云南旅游。去机场必将路过那酒店,可以把我送到酒店再去机场,回来时再接我。   我闻言很是矛盾,一方面我不想欠人情,另一方面又渴望与她一程。   这几个月来,若诗对我若即若离的,很久了,都没和她单独在一起过。要不就是一大帮子人,要不就有游神这电灯泡。   我望了一下寝室那边,游神还没下来。算了,也懒得打电话催他了,就麻烦若诗载一程吧。   跟若诗出发之后,游神那王八蛋才打来电话,问我在哪。我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叫他接着回去冬眠!把旁边的若诗惹得咯咯直笑说:“海波也真是的,这么不积极。好了,你也别把他骂得那么狠了,免得你回去了他跟你急。”   海波?叫得真亲热啊……闻言我顿时有点酸酸的。但转念一想到那老黎,马上把酸楚变成了满腔的热血。   一阵之后,我们接到了若诗的父母,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二老。   不知是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还是他们的面相与言行,我很是喜欢这两位老人家。且在这一刻,心中兀自释然:有此和蔼慈祥的父母,难怪若诗能如此气质出众,如此蕙质兰心!   每次坐到若诗车里,都会被那似麝似兰的香味儿吸引。   那味儿总是很淡,我一直都怀疑这非是什么香水的味道,而是若诗的独特体香。但怀疑归怀疑,却是不便于问及她这个问题,也苦于没有机会验证自己的想法。   到酒店的一路上,即享受又心焦。   享受的是鼻中所触、余光所及都让我清晰感觉久违的滋味;心焦的是想早点见到那黎老板,免得这短短几个小时,已被QM搞定签约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次自己真是冒失得透顶。一是QM那小子可能只是跟我吹牛,根本就不存在老黎这人;二是就算那小子的信息属实,我也根本无法确定那时老黎就在酒店,而未出门;三是根本就未想一套可行的方法,仅凭着一腔热血就像无头苍蝇似的扑去。   还有很多很多,如今看似极为不现实的问题。但那时我根本未想这么多,就像一只饥饿了很久的猫,突然闻到了一点儿腥味,然后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哪怕那里会是油锅。   人的命运要自己把握,或许正是因为当时的一时头热,才有后来在DZ的风生水起,才有现在回CD在另一个餐饮巨头企业空降当部门领导的机会。   因市区交通拥堵,到酒店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   目送若诗载其父母离开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冲进酒店直接上了第18层,按响了1812房间的房铃。   才按第二次的时候,门就徐徐开了。一个戴着茶色眼镜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眼前,他的身材很是魁梧,一看就有种“大老板”的感觉。   直觉告诉我,这定是黎老板。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好奇问道:“您是?”   此时我却他娘的不争气起来。   刚才还兴致匆匆的,不想见着人了,心里兴奋只不过一瞬,马上变成了极端的紧张。   事以至此,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于是,我给自己打了下气,尽量做出一个从容的笑脸,然后娓娓地向他做了自我介绍,来此的目的。并确认对方的身份,果真就是那黎老板。   这黎总初时露出一头雾水的神情,后来慢慢地换成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   他一直看着我,搞得我更是紧张无比,头上冷汗沿着脸庞流下。   黎总不插一言地听我说完后,并未赶我走,反倒是叫我进屋坐。   我心说看样子有点希望啊,忙随黎总进屋并带上门。   进到屋里我顿时懵了,只见已有两个小伙子正坐在沙发上。其中一个胖点的就是今天上午会议的那小子……   这两人定是将我刚才在门边的介绍全都听了去,一脸的惊诧。待那自曝商情的小子认出是我时,一下子站了起来,但又马上坐回沙发,一脸的愤怒和自责。   也不知黎总看到我们三人的表情没,兀自对那两人介绍道:“小梁、小李,他自称是DZ公司的……什么?”   “陈文轩,黎总叫我小陈就是。”我慌应道。   “哦,对了,这位是小陈。小陈,这两位是QM的小梁、小李。”黎总也为我介绍了那两人,手指了下,似乎自曝商情的那位就是小李,另一位瘦点的是小梁。   “今天有幸跟两大品牌的青年才俊聚在一起,真是太好了!小陈啊,您坐,站着干嘛?要喝水自己倒。”黎总仿佛一点都没注意到我们三人的表情,指了指床,示意我坐那里,一脸的玩味神情。   我看了看,这屋是一个标间,除了两张沙发,只有床上可坐。我心中紧张,未有多想,一屁股坐到床上。   那黎总见我坐下,呵呵一笑,也跟着坐到床上,笑问那两人道:“对了,咱们刚才说到哪了?咱们继续。”   小梁和小李面面相觑,估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晓得黎总玩的是哪一出。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意思。若知道他们QM的人现在这里,我定换个时间来,这样子多尴尬啊!   还是那小梁要镇定一些说道:“黎总,咱们刚才谈到后续支持部分。”   “哦,是啊,后续服务。”   接着他们交谈起来,把床边坐着的我,当成空气一般。就只那小李每隔上一阵,就会狠狠地盯我一眼,我装作没看到,四面八方乱瞅。   在他们的交谈中,我发现他们主谈的是那小梁,小李基本上不怎么发言。而他们现在的谈判,QM两位的思路几乎是被黎总牵着走,完全处于弱势地位。   听了一阵,我又察觉到他们此时争论的话题表面上虽是加盟费用,但实质上却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至少黎总对加盟费用似乎并不那么在意。   我认为本质问题在黎总的话语中,三番两次已然提及——保护范围,或者可以说是代理权。敢情这黎总和高灿一样,奔着代理权来的,而非单店加盟。可怜这QM的两个小伙子还在苦苦解释加盟费的组成部分。   黎总说话也真喜欢绕圈子,在乎什么也不明说。但我看他那样子,一脸的游刃有余,仿佛享受这谈判的过程。倒是那本就显得不那么心平气和的QM哥俩,越说越是急躁,一味地承诺要给黎总什么样的服务,且前言不搭后语,有点不靠谱起来。   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觉着黎总其实和QM合作的兴趣很大,现在只不过想多争取一点筹码在手。   他完全是一个谈判高手啊。   此时,我鬼使神差地插了句话:“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我们DZ很符合黎总您的经营理念,可不可以参考一下我们DZ的?”   QM的两人先是惊诧,然后是愤怒。按照行规,即便是我想撬他们的业务,也得等到他们走了以后。   或许我应该如此,但我知道自己不能等,我只是想引起黎总的注意。若让他们再这样讨论下去,必将成为定论,届时要翻盘几乎是不可能的。   黎总也很诧异,估计是没料到像我这样看起来很是紧张、生嫩的业务员,竟还有插话推销自己的勇气。   我将自己花了一个小时做的可行性报告递给黎总,上面有开店策划还有DZ加盟的详细报价,及提供支持等等。   黎总边看边从身旁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估计是QM的策划书,他仔细比对了一下,然后对我说,我的这个价格偏高了。   QM的两小子闻言幸灾乐祸地看着我,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这样的神情,我真的很配。   但接下来的话,让黎总迟疑了,我说:“DZ在黑龙江完全基本属于空白市场,现正在寻求有实力的代理商。”   经过这一阵对黎总与QM两人的交谈,我察觉黎总属于那种野心很大的人,他既然想做代理,那么何不抛出这个诱惑,引起他的注意?虽然DZ有规定,一般不轻易谈代理,但就如高灿所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什么东西能打开局面,我就搞什么东西。   了解过餐饮加盟的人都知道,资金短缺玩玩单店还行,若是有上一点资金,玩单店根本没啥搞头,基本上是给总部挣加盟费与原料钱。所以一般有钱人,如高灿这样的,单店根本没兴趣搞,要做就做大的。这黎总也是如此,可惜这QM的两人谈了半天都抓不住这个根本问题,我正好专这个空子。   而且,我用空白市场引出代理,相信也会对黎总带来诱惑。   原因有二。一是据我所知,QM在黑龙江已然有多个城市有加盟店了,就算黎总顺利拿下它的代理,首先需要面对的就是以前的店,它们定将会成为他管理黑龙江市场的绊脚石。黎总是生意人,他应比我更深悉此理。   二是空白市场意味着机会与风险共存,做得好了不敢说能独享天下,但至少能尝到最大最多的甜头。而且,拿下这种空白地区的代理,以后别人想开店什么的,都需黎总说了算,这不仅是权利而且更是利益。   这些道理完全是从高灿、李婕他们身上获悉的,相信这黎总现在定也抱着类似的想法。   黎总皱着眉头看了我几眼,然后大笑着重复说了三遍“有趣”,然后起身亲自倒了一杯白水递予我,我忙连声道谢。   我知道,他对我转变态度,是猎奇心理在作祟,或者说是对DZ所能开出的条件有了一丝窥私心理,但并不代表我获得了他的好感。   不过,目前我只需要他对DZ的代理感兴趣,或者说是对我这个人感兴趣。   接着,黎总仍然和QM的两个人谈着,但话语相较之前空洞了不少。最后,黎总潇洒一笑说:“小梁、小李,这样吧,我还需要再考虑一下,明天我再联系你们。”   小梁小李神情顿时为之一黯,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与黎总客套了几句,约定明日再来拜访,就即离去。   接着我和黎总交流起来,我给他讲了很多关于关于单店操作的弊端,空白市场代理的猫腻,怎样结合黑龙江当地消费饮食习惯操作高端火锅品牌等。但我并未再提半句关于DZ的好,也未提及希望与之合作的事。   或许关于餐饮加盟、代理,很多环节他都知晓,但我想其中必有他不知的,毕竟据小李说,黎总以前未从事过餐饮,那么定隔行如隔山,最多只了解一二。   我说这些的目的,还是在于引起他足够大的兴趣。这好比做销售卖产品,对于一个陌生的客户来讲,销售人员要做的就是吸引客户的注意。客户不把你放在心上,你能卖出东西吗?而我不再提及DZ,是为了降低他的防备心理,因为现在他心中的天平定还偏向QM一方,我要让他自己询问我们DZ的条件。   黎总一直都饶有兴致地听我介绍,偶尔发发问,说说自己的观点,交谈还算融洽,没有半点冷场。   半小时后,黎总向我要电话号码时,我方才想起,因自己的紧张与唐突,竟是连名片都忘了递呈,真是丢人!   我慌递交名片,并向对方拜求了电话号码。   黎总忽然问及我怎么知道他住在这里,并知晓他的情况的。   我一愣,不知怎么回答。难道老实交代就是那QM小李自曝商情,我不守规矩直接冲来的?那黎总将会怎样看我?   我沉思不过两秒,即还是一五一十地将这件事的原委道出。   我实在找不到什么好谎言,说的时候,感觉自己犹如做了亏心事承认错误般的惶恐。   黎总闻言又是一阵爽朗地大笑,拍拍我的肩说:“小伙子,不用这么紧张。   我很喜欢善于发现机会并抓住机会的人,而且我也很欣赏你的勇气与专业。不过呢,说实话,我对你们DZ并不算很了解。这样吧,我也考虑一下,如果明天我有兴趣就亲自来贵公司拜会下你。那么,今天就先这样了。“   接着我对冒昧打扰表示了歉意,对明日可能的来访表示了欢迎,起身告辞而去。   在电梯里的时候,我很是开心,不仅是因为自己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黎总明日会来公司探访。而且也是因为自己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你不放弃机会,机会就不会放弃你!   我出了电梯,没见着若诗,也不知她从机场回来没有。却突然看见了QM的小梁、小李两人在酒店大门外。   他们定一直等着我。   我想回避,但无处可避,而且这也是自己该面对的。   硬着头皮往前走,我通过酒店的旋转门到了外面,然后向梯步方走去。而他们就站在到那梯步的必经之路上。   一步,两步,三步……在擦身而过的刹那,我被一只脚狠狠地踹在了地上。   生活或许就是这样,当你想昂着头走路时,你就得随时准备在地上趴着。   我理解他们。他们并非暴徒,他们仅仅是需要发泄。   在他们的辱骂声中,我从地上爬起来,将包重新挎到肩上,低着头一言不发走下台阶。   却不想那小李追上来一脚又将我踹倒在地。两人围上来指着我辱骂,还时不时地踢我一脚。   我默默承受着他们带给自己的疼痛,依然不发一言。   只有弱者才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泄愤。   我想再缓缓站起,耳里却突然传来一声娇喝:“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   这声音似乎是若诗?   QM的两人顿时一愣,停了嘴上辱骂与脚上踹动。我偏头一看,果然是若诗正在大概离我们十多米处看着我们这边,但她此时的模样是我们相识以来从未见过的。   只见平时总是带着一抹从容微笑的她此时却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满脸震惊,但接着很快她变成了一幅柳眉倒竖,杏眼怒睁的带煞模样!她疾步走过来,二话不说,竟用手上的女士提包猛砸向那身材胖一些的小李。那小李慌忙躲开,未见丝毫停顿,脚步都未停稳,就即脚下踉踉跄跄地又马上顺手砸向小梁,其状似疯了一般。   这一出,把QM两小子搞懵了,惊愕叫道:“疯女人,你要干嘛?”   不仅是他们懵了,连我都傻了。待那小梁也躲过若诗的包后,我才醒觉,慌站起身来,口中急急叫道:“若诗,别。”边说边拉住若诗的手臂,将她抱入怀里,生怕她不仅没打到他们,反而自己跌上一跤。   “你们是畜生变的吗?两个打一个!”怀里的若诗挣扎着,仿佛还要去打两人。   “靠,你真他娘的有出息,要女人帮忙!”那小李对着我吼道。   我没有还口,眼睛却盯着两人,谨防他们还会过来闹事。一手抱紧了若诗的香肩,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乖乖的,别动!算了吧,是我的错!”   若诗闻言停止了挣扎,微微抬头愕然地看着我问道:“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她,现在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QM的两小子。   假如若诗没来,我可能还会让这两人发泄一阵,但她来了,我不愿再让之见到我挨打的惨相。   我向若诗从容的一笑,然后转头对几步开外的两人冷冷笑道:“两位朋友,你们发泄这么久了,我也合作了,我们算是扯平了吧?”   那小李肯定最恨我,仿佛认定我欺骗了他感情。闻言骂道:“你他妈以为就这样算了?你不懂行规的吗?操!你他妈敢欺负到咱哥俩头上来了。想算了,就给咱们来个磕头认错,不然地话,当着你马子,老子照样揍你个龟儿子。”   当着女士的面出口成脏,真他娘恶心!   我心底微微起了一丝火气,眉头一皱道:“好啊,有本事再来揍我!”   我知道接下来,他们定会上来打我,以防万一,该把若诗推开,但却又不想放开她的香肩……反正自己有两脚一手,对付这两个孙子足矣。   小李果然二话不说,一个跨步冲来,脚向前抬起向我腿上踢来。   若诗见状“啊”的一声惊唤,在小李脚离我腿只余一线距离之时,我刹那间猛然使出一脚,先于他踹在其伸出的小腿上,让他“哎哟”一声,脚马上放到地上后,又马上抱着自己的脚,像斗鸡似的跳着。   紧接着,那小梁也冲上来一拳打向我面门。   我脑袋不闪不避,眼瞅着就要中招之时,疾伸出一手掌握住小梁的拳头,止住其来势。   小梁一愣,似未料到我竟这么快挡住了他的拳头,他忙想将拳头从我手掌中抽出来,却是搞得面红耳赤也抽之不出。   其实,我不愿和他们打架。都快十年了,没动手和任何人动过手,甚至连吵架都没有过。但这两人如此得理不饶人,此际是不得不跟他们玩真格的了。   这一脚一掌竟让我感觉一股久违的暴戾好斗之气在缓缓升起,令我逐渐加大了手上的力量,把这小梁痛得直呻唤着:“哎哟……你放手!”   也活该他倒霉,他不可能知道,大学时我的手劲是全校出了名的大,现在虽几年未曾锻炼过,但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且打架斗殴这种事,自己并不陌生。读初二时,我跟着班上三个小混混不学好,一个月里至少打两次架,不是单挑就是群殴。几年中学时光大大小小的斗殴我参加了无数次,不是我打人,就是人打我。但总体来说,还是我打人居多。   父母没少为那些年的我操尽心思,一天到晚都骂我兔崽子。因为他们没少被学校请去教育,记大过五次,小过是数不胜数。有几次甚至都被告知学校决定开除我,全靠走动关系才平息下来。唉,这当然让他们丢尽脸面不说,赔给那些被我打得不成人形的家伙的医药费起码也数以万计。   中学毕业后父亲人托人地找关系,走后门让我进入了大学。在CD念大学的我时常感觉对不起父母,渐渐地变得懂事不少,火爆脾气逐渐收敛起来,学会了凡事尽量忍耐。   而且自从和敏敏相识以后,可能是受了她的影响,自己的性子越来越变得细腻。追了她半年,终于与其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自己完全变成了一个温柔的小男生,直至后来奉子成婚,自己沦落为宅男,人更是变得有些自卑。那中学时锋芒毕露,血气方刚的陈文轩早已一去不复返……   所以现在很多人,就连敏敏在内都无法想象我曾经是一个老爱惹是生非的坏小子,有极不光彩的过去。   甚至连我自己都已忘却……   “放开他!”那小李见同伴受辱,不管脚上疼痛,也迈步一拳击打过来。我轻蔑一笑,手掌猛地松开再顺势一推,正使出吃奶劲扒自己拳头的小梁顿时跌倒在地。然后用刚才的手段把住小李的拳头,让他顿时也陷入我的掌握之中。   于是,我一边冷笑着跟这两个孙子较劲,一边感受着若诗衣服包裹下圆润而又柔弱的香肩。   这小李边扯着自己的手臂边辱骂不休,听得我心烦。   我猛地一下,加大手劲,顿时把他满口的胡言乱语变成了痛苦哀号。   若诗见状有些不忍,“文轩,算了,放过他吧。”我闻言忙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想狠狠揍这两人的冲动。然后一下松开了小李的手,这下我可要温柔得多,小李只因惯性往后踉跄了几步,即站稳身型。   “两位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的事是先我不对,我在此向你们道歉。   但请不要再来胡搅蛮缠,若你们再这样的话,哼哼,那就恕我不这么客气了。“   我弯腰在地上把包捡起来,再次挎到肩上,然后非常自然的又把手臂搭在仍自一脸诧异的若诗肩膀之上,然后与她四目相对,露齿一笑道:“走吧,若诗!你车停在哪边的?”   那两个孙子可能被我的气势压倒,并未再上前生事,任我和若诗离开。   路上,若诗仿佛才从茫然中清醒,边走边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微笑说,一会到车上再说吧。   走到车前,若诗很自然地脱离我的手臂,对着我略带羞涩的一笑……   这笑把刚露出些霸气的我又打回了原型,我望着她的娇颜又犯了痴呆毛病,面露傻笑,整一个愣头青。   若诗见状“噗嗤”一笑。看了看我的西装,皱了下眉头,侧身将提包放在车顶后,然后边拍着我的衣服边轻声笑道:“呆子!又犯傻了……你都不看看自己的衣服,脏死了,好多鞋印子。”   我依然呵呵傻笑着,横张着两手,任她在自己身上忙碌着,心中如食蜜糖般甜滋滋的……   “还笑?走,上车啦!”若诗轻轻拍了我胸口两下,仿佛见不得我的傻笑无礼状,然后一开车门,即坐入驾驶位。   我正准备到上车,却看见若诗的手提包还在车顶上,一把取下,边调笑边小跑到另一边车门,“笨若诗,你包都不要了吗?呵呵!”   在车上,我原原委委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详细给若诗讲了一遍。   若诗忿忿不平地说:“哼!那两个家伙太过分了,自己做不好业务却来找你出气!”   “呵呵,其实也是我不道德在先啊,当着别人的面撬生意这换谁都不能忍受的,所以我很理解他们。”   若诗依然粉面含煞说:“你倒能理解了!我刚才把车停好,本来想进酒店大堂等你的,却看到有人打架,我不喜欢看热闹,本来想绕道而行的,若非那两人叫骂时突然喊了你的名字,我根本想都想不到你会是当事人之一!”   我呵呵笑道:“我皮厚着,踢我几脚,也不碍事。倒是你气冲冲的样子好吓人,像要吃人似的!”   若诗闻言怒道:“亏你还笑得出来啊?你这个呆子!若早知道你皮厚,也不是不会打架,我定不管你!亏得我当时急死了,脑袋像要炸开似的。我告诉你,从小到大,我从未这么急过!你居然还大大咧咧的嘲笑我!”   若诗的责怪之言不仅没让我觉着内疚,反而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心中激动,看着若诗娇美的侧脸,越看越喜欢,真想一把将她抱入怀里。   “若诗,你……我……”你你我我了半天自己都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来,其实我是想对她说……我好喜欢你,若诗!   但理智告诉自己,此话绝不能出口!因为自己是有家室的人,而她也有男朋友。   虽然此时我基本能确定她至少对自己有好感,但她也像我一样喜欢她吗?退一万步讲,就算她也喜欢自己,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所以何必把这隐藏心底的感觉说出来呢?搞不好的话,或许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你看你,又犯傻了!”若诗白了我一眼,接着“哼”了一声说:“对了,你刚才拉住我干嘛啊,我想到那两个小子就窝火,都怪你没让我砸着他们。”   “不拉住你,那两小子当时在气头上,打着你怎么办啊?”我急道。   接着我竟发自肺腑地冒出一句韦小宝的泡妞语:“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若诗一下笑出声来,说:“少贫嘴了!哎,对了,出发之前我就想问你的,我看你平时挺腼腆的,是什么让你有勇气去毛遂自荐的呢?”   我一愣,这……这怎么回答呢?   可不可以告诉你,这是因为混蛋游神一天到晚老在我耳边嘀咕你对他好,让自己心中酸楚,从而逼得自己立誓要改变现状而没那么多时间想你……   想了想,我呐呐地说:“没办法,谁叫我三个多月都没业务了呢?完全是被逼上梁山的啊。”   刚说完我肚子“咕咕”一阵叫唤,若诗慌问道:“文轩,怎么了?”   我尴尬笑道:“呵呵,上午开完会,我没吃饭就忙着准备见黎总的事了。”   “你这不是胡闹吗?不吃东西,身体哪行啊?”若诗边说边偏过头来生气地看我。   她那美丽的颜容上,带着一丝责怪与心疼。   我避开她的目光,心想:若诗啊,你别这样关心我,我真怕自己会忍不住!   我告诉她,没事,下班后我们一起出去吃,我请客。   但若诗却直接把车驶到离公司不远的小面馆,非得要我吃碗面充充饥。   她用两手撑着脑袋,脸上挂着一丝笑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吃面,把我看得很不好意思。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认识你这么久了,我一直都觉得很多时候你就像个孩子似的,今天我却好像又重新认识了你一次。”   “重新认识到我什么了?”我好奇问道。   若诗鼻中“哼”了一下,脸上笑意未去,但却给了我一个白眼,说:“想知道啊?但不告诉你!”   这少有的女儿姿态,真迷人啊……   (十)   回到公司甫一进屋,即看见游神又正坐在办公室里玩斗地主。我未管这厮,自顾自地做好今天面见黎总的笔记,为明天可能的接待做好准备。   弄完之后,一看表,还有二十来分钟就下班了。   我点开QQ,对“小尘”说:“老师,一会下班去哪吃饭?”   一阵后,若诗才给我回了个惊讶的娃娃脸:“真要吃饭啊?”   “是啊,今天不仅委屈你当司机,而且你还救了我的命,请你吃顿饭自是理所当然。老师你不会不赏脸吧?”   “咯咯,你说得还真是夸张。行吧,那随便吃点什么就行,你定就是了,别吃那些复杂的,今晚我得早点回家。你叫上海波不?”   又是海波……   我转过头看向那肥头大耳的家伙。他正翘着二郎腿,嘴里骂骂喋喋,恐余光瞥见我转过头来,问道:“烂人,干嘛?”   他娘的,自从我叫他“游神”之后,他为了表示不满,给我也安了个龌龊的诨名。   我本来想叫上他一起去的,但他这声“烂人”让我有些不爽,于是没好气地说:“没啥,我看你每天这么多瞌睡,我真怕你啥时睡着睡着就那样去了……”   “呸!你这个烂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告诉你,这完全你不懂,并非我贪睡,而是叫修身养性!这个睡觉啊……”   完了,这下捅了篓子,游神开始较劲了,边打牌边开始了长篇的唠叨,给我讲睡觉的重要性,午休的必要性等,啰嗦无比,不过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我一时头大如斗,索性装作听不见,不去搭腔,继续在QQ对话框里打字。   “我盛情邀请过他了,他称这些天肚子不舒服,所以不想出去吃。”   “啊,这样啊,那叫他要好好爱护自己身体哦。”   “嗯!我知道。老师,我们可是很多个月都没单独共进晚餐了哦,呵呵!”   “有这么久吗?嘻嘻,我才不想跟你单独吃呢。”   ……   下班后,幸好游神直接回寝室去了,不然的话,我还真不太好找什么借口出去,而不叫上他。   我背着手站在办公室的窗边,看着同事们三三两两地迈出公司气派的大门。   他们有说有笑,不见了那上班时的严肃面孔,全换做了这时候的轻松表情。   辛勤工作一天,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得到身心的松懈。若是一进家门,就有人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有人来帮着拍去身上的尘埃。嗯,那么,这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   可惜,我没此福气,至少,我在CQ不可能享受到这样简单的幸福……   突然想起妻来,给她去个电话吧,接近一周未联系了。   “喂!下班了?”敏敏清脆的声音通过座机话筒传来,平平淡淡,感觉不到一丝惊喜或者一丝悲伤。   “嗯。你呢?”我知道自己问的废话,她应还有半小时下班。   “还没。”妻电话里总这么简明扼要。   “这些天,CQ这边逐渐转热了,CD呢?”我实在找不到什么话说。   “还好吧。”   我沉默了几秒,问道:“儿子和妈都好吗?你呢?还好吗?”   “都没什么……”   我“哦”了一声,为什么妻不顺口问候下我呢?   又沉默了几秒,妻叹了一口气,问:“文轩,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吧……这周可能要接待加盟商,恐回来不了。”我低头回答。   还是选择了这样的回答,心底却在叹息着。我用一根手指在办公桌上划着圈儿,划来划去都不见痕迹。   “好吧,我还在上班呢,那下周若真要回家,先给我电话吧。”妻语气中虽没流露不耐烦之意,但其中的幽怨,却通过话筒清晰地传达给我。   “等一等,你没其他的对我说吗?”我忙问道。   我期待着她关心或者是思念的话语。这样的期待很强烈,强烈到我厚着脸皮讨要……   电话那头妻好奇地问道:“没有其他的了啊,什么事?”   失落蔓延心底,却没有去挑明的欲望。   我呐呐说道:“没什么事。行吧,那就这样,上班时间聊私人电话不好。那么你们要好好保重身体,特别是你。你身子骨本就孱弱,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吗?”   妻闻言并未说再见,而是沉默了下,然后温柔地“嗯”了一声,非常小声地说:“我会的,你也要一样。”   “温敏!”电话那头突有人叫妻的名字。   “文轩,挂了,同事叫我有事哈。”妻说完即急急挂断电话。   我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继续在桌子上画着圈子。   一圈、两圈、三圈,任凭心底幽幽的酸楚着。   忽然我打了个冷颤,在这本已不冷的时节,在这带着一丝闷热的办公室里。   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若诗,我方才想起公司的人定是早已走完了。   她可能已在外面等上一阵子了,这未免太唐突佳人了!   我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外面奔去。   走到公司大门口时,立刻看见了若诗。   我立时情不自禁地粲然而笑。   我想自己终此一生,依然会永远记得那个下午,那“画”,以及“画”里的那人……   一丝优雅的微笑挂在那人美丽的脸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的脚步。   那咖啡色的齐肩美发随着这初夏的轻风,微微地拂动着,十分的写意。   那动人的身躯正依在其爱车的引擎盖前,一动不动,除了那白皙的细手。她一手攀着后视镜,另一手挂着手机链子使之非常随意的轻轻摆动着。   在她身后,那红色MZD在斜阳的照射下反射着绚丽的光辉,印得跟前的玉人更是研丽高贵。   外套可能已放到了车上,她上身只着一件白底黑色条纹的休闲长袖衬衫。   这衬衫甚为合身塑体,一眼望去,一小截儿白皙的玉颈、瘦削的双肩、圆润的手臂、浮凸有致的胸部曲线、窈窕的纤腰……   似乎,无处不展现着少女独特的腴润,尽管她已过了可称为少女的年纪;也似乎,无处不流露着自身的过人气质,尽管她并未身着名贵华丽的服饰。   腰肢之下,衬衫下摆被扎进黑色的休闲西裤里,流露出一副干练而又淑女的白领形象。西裤脚边在温柔晚风的拂动下,微微向后紧贴腿儿。虽无法真个看到内里的玉腿到底是何模样,但迷人的细直形状却表露无疑。   这一切的色彩、曲线、形象、韵律都让我心旌摇曳,只觉那整体之间都有一种荡人心神的气息。   就连那夕阳下人的斜影与曲线,都让人觉着非常美丽……   这一副夕阳西下时分的香车美女图如何不让人沉醉,如何不让人留恋?   我,无法找到理由。   所以本是该快快加速的步伐,在这一刻不由地放缓下来;本是忧伤与惆怅的情怀,在这一刻不由地欣悦起来。   行进之间,痴迷如斯。   若诗见我目不转睛地呆望自己,一步缓似一步。不由地两朵美丽红云飘上脸际,添了一丝少有的妩媚。   虽然我这样的唐突不是一两次了,但她却似乎还是不习惯。   她拍了拍手,似乎是提醒我别这样傻气,但见我无动于衷依然缓缓而行,羞得一跺脚,娇嗔道:“喂喂!你磨磨蹭蹭干嘛?快点!”边说边迫不及待地转进车里,仿佛“逃窜”一般……   顿时眼前只留少了美女映衬的香车。   我苦笑摇头,加快脚步,坐进车里。   ……   “老师,我说去吃大餐,你不吃,非要来吃这个街边酸辣粉,你是为我节约钱吗?”我一边吃着粉条一边问道。   我心里不是挺乐意,不仅是因为两小时前,在若诗的强行要求下才吃了一碗面,现在又来吃这酸辣粉,难免觉着腻人。而且我本是计划拿两百元请客吃饭,谁知现在这东西二十元钱都用不到,未免也太掉面子了。   若诗白了我一眼,笑道:“我才不会为你节约钱呢!我哪里能像你们男人,每天晚上大鱼大肉都不厌烦,也不怕长胖。你都不晓得,这一个月来,虽签约成功的只有一个,但来公司考察咨询的多得不得了,所以隔三岔五的都在外面吃。   你不知道啊,我这个月居然都长了几斤了!“   她顿了顿接着说:“所以你说去吃中餐、干锅什么的,我还真有点怕。这个酸辣粉我觉得倒是挺不错的,不油腻也不淡口。你知道吗?解放碑的酸辣粉是很出名的,十来年了都保持着很好的口碑,这家的酸辣粉据说是CQ最正宗的。当然选择吃这个,根本的原因是速度够快,咯咯!”   “唉,你觉得不错就好。但今天不能算我请客,等你哪天有食欲了,我再请你!嗯,就这样定了。”我笑道,帮若诗下了决定。   “再说吧,咯咯!”   “对了,伯父伯母不是出去旅游了吗,你急着回去干嘛呢?”   若诗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淡淡笑了一下,说:“今天是周四,固定每周四晚八点,我和涛要在网上视频。”   涛?好像就是她男朋友的名,曾听她提过几次。   “哦。”我应了一声,埋头吃面,只觉这他娘的酸辣粉,没多少辣味,反倒是酸味太浓了。   若诗也没再说话。于是我们自顾自地吃着,但空气里仿佛弥漫起一丝不自然的气氛。在这紧靠着超市的酸辣粉馆,人来人往的嘈杂并未给我带来丝豪热闹感觉。   这声“涛”不仅提醒着自己不要与她走得过近,更让我想到了自己。   我们都选择了背井离乡。   或许我是逼于无奈,或许我是想得到肯定。   那么涛呢?只是碍于父母之命?   突然觉得若诗和敏敏很相似,她们是否都时常忍受着孤独和心酸。   “他到美国这么久了,都没回来过吗?”我未抬头淡淡问道。   “回来过啊,每年春节他都要回来的。”   “只春节吗?难道他学校不放寒暑假?”   “寒暑假回来不了。他家里有三兄弟,他不想自己成为最落后的一个,所以他很用功的。他不仅是在那边读书,而且也在他叔叔企业里学管理,寒暑假时反而相对于平时上课更忙。”   “是吗?”我淡淡问道,夹了几根粉条塞入嘴里。   我想她的涛定是想得到父母更多的重视才会这么拼命吧,这种大富人家子女明争暗斗,为得父母宠信的情节在那些电视剧里见得多了。   有想法是好事,上进更是不错!但对于若诗来说,这又是多不公平的一件事啊!   哪个女人不渴望心中所爱呆在自己的身边呢?   若诗今年已然二十八岁了,青春还剩几何?   自己在CQ接近两年的时间里,虽平均每隔半个月我都要回家一次,但妻依然有如此多的埋怨。   那么若诗呢?她的涛已然去那边都已三年了,且只每年春节时才回来一次,平时他们定是只靠电话或网络视频以解相思之苦。那么我想,若诗心中的凄苦相比妻来,定是只多不少。   “真是个混蛋!”心底的这句话不仅是骂那个涛,同样也是骂我自己。   因为我们都是愧对爱人的“混蛋”。   “你在想什么?”若诗突然问道。   我抬起头来,只见若诗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这倒是让我犯迷糊了,不知她为何有这样的表情。   我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没想什么啊。老师,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   若诗放下筷子,用一只手撑住自己的下巴,认真地看着我。   这样的目光让我更是迷糊起来,我也放下筷子,摸了摸自己的脸。   “文轩,一直都想问问你,为何你总是显得很忧郁呢?”若诗轻声问道。   忧郁?并且还用上了“总是”二字?不至于吧?   “别乱说,我哪有?”我真的不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忧郁小生”。   若诗叹了一口气,淡然一笑,缓缓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为什么。你大可以可以考虑回CD的,现在的你早已今非昔比,我相信你的家人也早已不看轻你了,和家人生活在一起多好啊。若是你回去了,我想你定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在心里说道:“在DZ如此多的目标都还未实现,怎可半途而废呢?”   不可否认,若诗此话是一片好意。但我闻言并未领情,反而越想她的这一番话,越觉得心中不爽:“难道她对我没丝毫好感,如此渴望我快快离开CQ?”   愈想愈是不快,我看着她的眼睛不经大脑地囔囔道:“你想我走?你心里真的想我走吗?如果我回CD了,我们就再难见面,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会伤心……”说到此处,我顿时住口,不仅是因为若诗那一脸的惊呆表情,而且也是因为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自己从来都没想过,又好像一直真真切切存在的问题。   我不愿现在回CD,除去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外,是否还有其他原因?   我带着极大的疑惑看着眼前这个女孩。   “不该的,我们不现实的。想什么呢?”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对自己说着。   若诗见我带着奇怪的眼神看她,更是显得诧异无比。我有些心虚她的目光,慌忙重新拿起筷子低头吃东西。   我很担心若诗会追问我。   但过了许久,若诗都没有追问下文,只是感觉她一直都盯着自己。   终于,我余光瞥见,她亦和我一样重新拿起了筷子,低头沉默进食。   ……   饭后,若诗先送我回公司宿舍。   一路上,车载DVD里放着与过来时一样的轻音乐,优雅而感性。   但空气中却少了出发前的和谐与畅意,而多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气氛。   可能出于一种消极的鸵鸟心理,我没有再坐在习惯性的副驾驶位,而是坐在车的后排。   我偶尔看向车窗前的后视镜,借着车窗透进来的路灯光,总能发现若诗也正看向后视镜中的我。   但眼神交汇不过一瞬,短暂相接后,马上不约而同的各自将目光马上移开。   仿佛我们成了陌生人,短暂的眼神交汇,看到彼此的眼睛,却看不到彼此的心。   汽车缓缓停靠在路边,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快到公司了。为防公司有人看见后会说三道四,所以每次她送我都只到这个位置,今晚亦然如此。   “到了?”我明知故问,看着后视镜中她娇美的脸庞,却没有移动身子。   “嗯。”若诗对着后视镜中的我淡淡一笑。   “祝你今晚和他聊得开心点!”我也笑了,却有些酸。   说完,我下了车,向公司方向走过几步之后,转身挥了挥手,示意再见。却看到若诗双手趴在方向盘上,幽幽地看着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朱唇微启,仿佛要说些什么,却又缓缓地闭合起来。   我再挥了挥手,笑着提声唤道:“变天了哦,怕是得下雨了,快回去吧,路上要慢点!”   她这才伸出一只手挥了挥,对着我幽幽一笑。然后打起了转弯灯,调头往反方向驶去。   看着已然渐行渐远的红色MZD,突然有水滴打在我的脸上,我拿手抹掉。   却不想刚把手放下,竟接二连三有水滴落在我的脸上。   我慌忙往公司宿舍楼跑去。   靠!居然真下雨了,而且还这么快,我真是长了张乌鸦嘴啊!   ……   寝室里,我把电视声音放得小小的,却只是浪费用电,根本未去看一眼。   我坐在书桌前,拿着平时无聊时最爱阅读的《徐志摩散文全集》,心不在焉地翻过一篇又一篇,脑里、心底反反复复交叉着敏敏与若诗的身影。   陈文轩,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默问自己。   我要给家人优越的生活条件;我要兑现对敏敏的承诺,让她永远幸福;我要成为这一个行业的翘楚等等。我想要的,很多很多,却似乎都跟若诗没有关系。   但为何却始终有一个声音在不断折磨着自己——我要拥有若诗……   这个念头我愈打压反而愈强烈。   我放下书,重重地拍打了下自己的脑袋。   我非常恶心自己的无耻想法,走到洗手间水盆前,开打水龙头,然后任由自来水浇了个满头。   那冰凉之感让我忍不住连续打了两个冷颤,却无疑起了理想的作用,这突如其来的刺激令我暂时无暇多想那荒唐的念头。   我抬起头来,喘息着看向镜中的自己。那镜中的脸,英俊却少了血色,怎么看都好像少了一点成熟。而且此时头上凌乱的发丝尖上凝聚着水珠,或顺着额头滑到脸上,或缓缓地滴打在白色衬衣上。   为何觉着这张脸有些凄凉、落寞呢?我试着笑了笑,却发现笑得难看至极,且在不经意间,瞅见一根断发贴在鼻子旁边。   我抬起一只手,轻轻地将断发取走。   看着手中的断发,我突然回忆起那年在大学外的宾馆里,我和敏敏侧身站在镜前,彼此深情地凝望着。   敏敏捧着我的脸,温柔一笑:“别动,你鼻子旁有根头发。”   她将之取了下来,大大的眼儿却在此时快要眯成一条缝般,笑得灿烂无比。   她用手指夹着断发,在我眼前停留了一下,待我确认后,才将断发丢在洗漱台上,两只手掌又温柔地捧住了我的脸。   敏敏的眼珠落在我脸上打着转儿,我在她的眸子里只看到自己甜蜜的笑脸。   凝望一阵,她痴痴粲然一笑,迷醉地问:“文轩,你真的爱我吗?”   “当然!”   “当然什么?少打马虎眼,是当然爱还是当然不爱?”敏敏噘着樱唇,揪了揪我的脸皮儿。   “那还用问?肯定是当然爱!”   “那么爱多久呢?你会不会哪一天突然不爱了?”   “我爱你到永久!今生除了你,我不可能爱上其他人的!”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永远只属于我?”敏敏眼中闪烁着动人的光芒怔怔地望着。   “嗯!敏敏,我永远只属于你!我要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敏敏眼中落下泪来,我知道那是她的感动。   敏敏动情轻语道:“文轩,我也爱你!我一辈子也只属于你一个人!”   心里好甜!我脸上的笑容不曾散去,静静地享受着敏敏在我脸上的亲吻。   她踮着脚尖,半眯着眼,樱桃唇儿如蜻蜓点水般地落在我的额头、眉梢、眼睛、鼻子、脸庞,稍碰即离,最后却稳稳地停留在我的唇上……   接着我就感到脸上一热,那是敏敏的泪水落在了脸上。   于是,我们不约而同地更是紧紧深拥住对方。   那一夜,我们不断地向对方索取,彼此都多次地触碰到极乐的天堂,直至双方都精疲力竭,方才相拥入睡。   那一年,我们二十三岁……   ……   一切仿佛发生在昨日,我们当时的对话如今依然在耳边盘绕着。   眼前,镜中的这张脸已然没了那年的青涩,也已然没了那年的陶醉神情。   此时,更是感觉不到她双手温柔的抚摸停靠,感觉不到她满怀深情地轻吻触碰。   一滴水珠儿顺着额头流到眼睛上面,我慌忙闭起眼睛。   再次睁开双眼,看着镜中的自己,我不由地惨然一笑。   这张曾引以为傲的颜容,此刻却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是因为拥有这张俊逸脸蛋的主人,不仅没让敏敏成为那个最幸福的女人,而且还带给她如此多的孤独与落寞;不仅未守住那今生只属于她一人的誓言,而且还产生了如此龌龊的想法——妄图拥有一个自己根本不应抱有任何想法的女人!   我呆立一阵,叹了一口气,用毛巾胡乱在头上擦拭了几下。   来到阳台上,遥遥向外望去,路灯下的雨丝,氤氲的雨气、迷离的雨意,悄然安静着,纷纷扰扰着,飘洒在孤独寒冷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   细雨是那么的寂静,清纯,一览无余的美,却也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被迫无奈匆匆消失。看来人世间没有纯美极致的事物,心事如落花,让它飘零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化作尘土。   一股冷风吹过,我抱住自己的双臂,偏头看向若诗家的方向。   “若诗,此时你是否和你的涛畅聊正欢?是否在他面前流露着从不现于人前的脆弱与悲伤?”我喃喃对着虚空问道。   突然电话响起,我拿起一看,皱眉之后展颜一笑。   “喂,李婕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李婕不满的囔囔声:“轩哥哥,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我Jamie,而且也说过多次了,你不许这么生分!”   “呵呵,好的。不过我不是也不许你叫我轩哥哥吗,你干嘛还叫?”   “我喜欢,这样叫好听呗!你都许那小妮子叫得,我为何叫不得?”   我闻言顿时脑中浮现那令人心碎的眼神。   在心里我默默地问道:“玉婷,你好吗?是否已然走出了那男孩的世界?”   “喂!轩哥哥,怎么不说话啊,你在干嘛呢?”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没干嘛。怎么?这么晚了,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咯咯,不过呢,我今天真没事找你。”   这什么跟什么?顿时我狠狠地说:“那敢情你是拨错号码了?”   “你这么凶干嘛?你以为我闲钱多了,给你打电话浪费电话费?还不是因为你这人讨厌,我气不过,就来没事骚扰你了!”李婕笑着说道。   我不解道:“姑奶奶,我哪里又招你惹你了?”   嗯?我为什么加个“又”字?   “怎么没招惹我?你到处留情,你风流快活了,却又不想再搭理人家。你的玉婷妹妹没事的时候老向我打听你的情况,害得我穷于应付。这不,我刚才开车送她回家,她又哭了,说想你得紧,好想听你声音,什么什么的,搞得我头都大了,心情也跟着不好起来!”李婕语气中有些阴阳怪气的,充斥着不满。   这……唉,小妮子啊,你还是没有走出那个男孩的世界吗?何必如此?何不放开你的心怀去追求真实的幸福?   “唉,她真傻,反正不可能再见,时间能使人忘记一切……李婕,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少假惺惺的,不接受你的道谢!反正我不管,若她下次再哭哭啼啼的,我就直接把你电话给她得了。你自己去哄她!”   “你……罢了,给她吧。”我明白逃避始终不是办法。   “咯咯!别不甘不愿的,好像你很委屈似的。嗯,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但你对我怎么交代呢?”   对你交代?无解!   “此话怎讲?”   李婕冷笑了一下,骂道:“陈文轩,你个混蛋,你都忘了?忘了那天晚上,把人家捉弄得那样惨,却又像个娘们似的退缩了!”   啊,那事过去近半年了,我们彼此仿佛有了默契,从未提及,我都快要忘记了,怎么现在又来提这事啊?而且那晚,未必只是我把她“捉弄”,应是彼此彼此吧。我若不悬崖勒马,那晚……会否铸成大错呢?   不过此刻脑海里竟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晚彼此间的互相挑逗,以及那销魂秘处的敏感。一时之间,我面红耳赤全身发热,下体也他娘的不争气慢慢勃起……   我嘴上却嘟哝道:“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当时给你道歉,你又不接受!过去这么久了,你是想我重新给你道歉?而且你不是说欣赏我的悬崖勒马吗?”   却不想这句话引起了轩然大波,李婕竟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叫道:“谁要你的道歉了?谁要了?我不欣赏!一点儿都不欣赏!陈文轩,你是个魔鬼!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跟你的玉婷妹妹一样,每天总会想你这个混蛋!连我跟高灿上床时都想的是你!我不愿意去想,真的不愿意想,我快要疯掉了!”   这番话真是震耳欲聋,不仅是音量,更是话里的内容!   我拿着电话呆立当场,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听着李婕歇斯底里大叫之后的气喘吁吁。   大概一分钟后,李婕又恨恨地说:“怎么不说话?不相信是不是?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混蛋,假如那天晚上你跟我上了床,我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想你,只会当你是自己一个曾玩过的男人。可恨你居然是个懦夫,你是个怕老婆的男人,临场退缩!说男人是抬举你了,你根本不是……”   虽我还处于惊讶之中,却被她话语中的侮辱激怒了。   在怒气的驱使下,我居然大声叫出了根本不可能说出的话来,打断了她仍未完结的“轰炸”。   “李婕,你说这么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废话一大堆干嘛?简单点,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吗?有本事你来CQ啊,我一定满足你!反正我他妈一直都在后悔没上你!不光是你想,我他妈经常做梦也梦到跟你乱搞!”   甫一说完,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马上蒙住了自己嘴巴。日!我他娘的说什么了?   似乎李婕也惊呆了,早在我开始大叫的那刻开始,她就没有说话了。   一时间,我们彼此都陷入了沉默。   我捂着嘴,手忘却了抽离。   在这样的沉默中,我竟有些恍恍惚惚起来,今夜究竟怎么了?仿似一场梦!   电话那头由急变缓的“呼呼”喘息声,雨滴打在窗台上传来的“啪啪”声,声声都好像提示自己这场荒诞的闹剧已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我心里愈来愈慌张,正想装作手机没电了挂断电话之时。“哈哈!”电话那头却又传来李婕清脆而夸张的笑声!   “你笑什么?”我问道,回答我的仍是李婕的笑声,仿佛她发现了一件有趣至极的事。这不禁让我想起了那晚在两江亭她闯了祸反倒是嘲笑我脸皮薄,她那刻亦是这样的笑声。   “李婕!你啥意思啊?再笑我就挂了!”我有些恼羞成怒。   李婕这才止住笑声,说道:“轩哥哥,我刚才逗你玩的,你当真了?”估计是笑得太久,语气里带着颤抖,且依然夹杂着笑声。   我闻言更是恼羞成怒,生气地说:“对你而言,捉弄我就这么有趣?你太无聊了!就这样,拜拜!”   说完,我挂断电话,并将之放入口袋之中。   我在阳台上走来走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娘的,太羞人了!李婕你这个妖精,连电话里也要捉弄我一番。你最好别再到CQ来了,再来,不管如何我都要肏你,敏敏也罢,高灿也好,再也不会让我有所顾忌,只要你来,我绝对操得你叫爹叫娘!   慢慢的,我平息了心中的邪火,刚坐回书桌,却传来悦耳的短信提示音。   “轩哥哥,记住你说的话,总有一天,我会来找你的!Jamie.”   ***    ***    ***    ***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在焦急的等待中,我终于接到了黎总的电话。   黎总决定一会就到公司来。我立刻表示亲自到酒店接他过来。   这次游神倒没给我掉链子,刚一说及,他立刻奔去车库取车,叫我在大门口等他开过来。   却没想走到大门口时,居然看到红色MZD驶进公司,车上坐的不是若诗又是谁呢?   她这么一大清早就出去办事了?   若诗将车在我身边停顿下来,将车窗按下,问我道:“文轩,你在这里干嘛呢?要出去吗?”   她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看起来没有一点精神。   “嗯,是啊!黑龙江的黎总来电话了,他要来公司考察,我在这里等游神,哦,不,是王海波,去酒店接黎总。”   若诗闻言笑着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说:“好样的,只要他愿意到公司来,就说明你昨天的毛遂自荐已取得了成功。那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哦!”   我点点头,弯腰凑近车窗,仔细看着她的脸。一股熟悉的,淡淡的,似麝似兰的香味扑鼻而来。我却无意如往常般留念猛嗅,只温柔地关心问道:“若诗,你今天脸色好差啊。怎么了?不舒服吗?”   若诗从我弯下腰来开始脸上渐渐升起一丝紧张神色,眼神里也好似有一丝犹豫。   她将身子微微的往里挪了挪,似乎对我有些……排斥?   她的细微小动作,让我心口一疼,酸楚顿起……   我的脸色可能变得非常难堪,只因我发现若诗看自己的眼神里多了点东西。   是心疼?是于心不忍?好像都有点,又好像都没有。   我不太确定那究竟代表什么含义,只是将身子站直,并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此时,若诗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淡淡笑着说:“我没事,谢谢关心。不跟你说了,我去把车停了,今天迟到这么久,肯定有很多事堆着了。祝你今天能够成功!拜拜!”   我看着MZD向车库方向开去,苦闷酸楚的同时亦感觉些许奇怪。   酸楚的是若诗居然在排斥我!这是从不曾有过的。难道真如我最初所想,一旦捅破那层纸,我们可能会连朋友都做不成?但是那层纸并未彻底捅破啊?   奇怪的是若诗居然破天荒的迟到了!这也是从不曾有过的。要知道她把组织纪律看得很重,且工作作风非常严谨。我来DZ这么久了,还是首次见她迟到。   “嘟嘟!”   喇叭声响起,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原来游神已然把车开过来了。   唉,暂时还是不要去琢磨这事了,把业务搞定再说吧。   ***    ***    ***    ***   大概用去了二十分钟,我带黎总参观并介绍了DZ的办公大楼、生产车间、成品库房等地。   DZ是CQ的餐饮龙头企业,公司的硬件设施尚算气派、专业。我本以为黎总看了之后会跟其他来公司考察的加盟商一样会赞不绝口。不想他听完我的介绍后,只是淡漠一笑:“公司实力还行。”   在会议室,我未提及合作事宜,依然不厌其烦地谈了下代理的优势。代理发展其中很关键的因素在于一套完善的管理制度,所以我又向其分析了中国现阶段餐饮业的发展和走向,如何合理地向国外的世界五百强里的餐饮巨头借鉴管理方法。   这些说辞其中有不少是以前在网上查阅的资料,属于那人云亦云之言。但大多数却是我在平时工作中结合时常翻阅管理书籍所得的领悟以及想法,这些想法我曾跟王总以及一些同事或加盟商探讨过,他们一致认为我的想法太不切实际,太异想天开,完全不可取。   此时实际是没话找话,扯扯自己心中的管理模式改革,只盼他能主动问询合作上的事。   对于黎总,我始终觉得好似有根刺扎在心上,因其毕竟是自己用不道德手段拉过来的,而且看着他,我总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自己又不敢将节奏放快,只得循序渐进建立信任之感,才可能有合作机会。   本以为黎总可能会觉索然无趣,但不想他却是听得津津有味,仿似到公司来的目的就是来跟我扯天扯地。他附和说着这个企业的管理模式,那个企业的经营方式,你一言我一句,彼此交谈甚欢。   而且,我发现他很认同我很多观点和改革办法,并在思索之后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想法给我做了些完善。   常常他一语甫毕,我竟大起茅塞顿开之感,深感佩服之余,也甚是开心终找到了知己伯乐。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在交流中,心底那无形的压力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越说越是来劲,来劲到他娘的渐渐忘了今天的主要目的,开始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位侃大山的好友。   我从整个餐饮行业扯到我们火锅业,从火锅业说到DZ,毫无隐瞒地说及我司的不足,对于加盟商服务不到位之处,比起QM等多个火锅大头企业的优势或弱势等等。   本是想把这些说出来再说自己所想的解决办法,让他来指导一番。但突然间我却愣住了,心说好像不对,我怎么净说自己公司的不是?这完全是他娘的尽捅篓子,错得离谱。现在DZ的毛病全让他知晓了去,鬼还跟我们合作!   MD!叫你乱搅嘴皮子!叫你乱搅嘴皮子!猪头!我心中骂着自己,只恨不得扇自己个大耳光。   黎总好奇问道:“小陈啊,你咋不说了?继续继续,再分析分析,你们公司还有哪些弊病?”   我尴尬一笑,说道:“黎总,您看我尽胡言乱语,还是不要说了。”   黎总闻言一愣后哈哈大笑:“什么胡言乱语,我觉得挺好。你这小伙子不错嘛,够诚实!我还从来未听哪个业务员向客户主动分析公司不足的。”   我闻言更是羞愧,心想这黎总定是在笑话我,全怪自己一时嘴快啊!   唉!这单黄了就黄了吧,反正本身也未曾抱多大期望。本是想起身送客,但想到不管生意成是不成,礼节还是应到位。我一看表,都已中午十二点多了,于是邀其到直营店里就餐。   ……   用餐时,因心中已认定做不成这单业务,反倒沉心静气,不为业务成功,只为礼节到位,频频向黎总敬酒。   他是我在DZ第一个主动出击的客户,虽不成功,但此次的勇于尝试无疑将为自己以后工作开展带来积极的作用。   此时,黎总也向我敬了一杯酒,饮闭笑道:“小陈,我看你挺实在的,所以厚颜问你个问题。你是否觉得自己今天很失败?”   已放开的我闻言哈哈一笑道:“嗯,算是失败!不过,有失必有得,能结实黎总这样的老板是我的荣幸!”   此话并非拍马,我确实发自心底的欣赏这个黎总。   “哈哈!好一句有失必有得!你能有如此心态,挺让我欣赏的。但是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就这个业务而言,你未有失反尽得,如何?”   我一愣,傻傻望着他呐呐问道:“尽得?什么意思?”   黎总潇洒一笑,道:“意思嘛,就是我决定跟你们DZ合作!”   ……我听错了还是秀逗了?   我呐呐道:“黎总您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未听清。”   “呵呵,你是不敢相信还是怎的?我说我打算给你个机会。”   此时我闻言才确定刚才未听错,大喜激动之下,一弹而起,且不由自主地握住黎总的手摇晃,激动道:“黎总,你说的是真的?”   “小陈,你别激动啊。”黎总仿佛被我突然的热情吓了一跳。   我慌忙抽手,饶头搔耳着真诚地道:“哦,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谢谢!真的谢谢您,黎总!感谢您愿意给我机会!那么咱们今下午具体谈谈合作事宜?”   “呵呵,暂时不慌,我要去CD一趟,今天下午就有人过来接我,三天后,我会回到CQ,到时我给你打电话,我们再行详谈。而且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我希望三天后,你能提供给我好条件。并且我要求你根据实际情况,重做一份可行性报道,你昨天拿给我的那个,只是套路并无多少参考价值!若到时你做不出来,或者还是没多少参考价值的话,那么我还是不会跟DZ合作的!”   我闻言又是羞愧又欢喜。羞愧的是昨天那份可行性报道确无多大实用价值,完全是为了忽悠;欢喜的是他看出了我的忽悠,但依然愿意给我个机会,这无疑是对我的认可!   给我一个支点,我会撑起一片天。我肃容道:“黎总,您放心!我定能给你一份满意的分析报道!”   “呵呵!好,小伙子不错不错!”   我靠,这怎么感觉是上司鼓励下属?我虽感觉有些没面子,但很快又被喜悦占满心田。若此时回忆起半年前,自己还叫高灿他们写计划书拿代理,现在却被别人要求写报道拿业务,定会被其中的反差感到失落……   “对了,黎总在CD还有生意吗?我家就是CD的。”   “哦,是吗?是这样的,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在CD那边,他邀请我一定去那边玩玩,这不,今天下午就是他派人开车过来接我。对了,他的企业也是做餐饮的,不过做的是中餐。小陈啊,既然你也是CD人,要不,今天下午我们一起去CD?”   “呵呵,我恐怕回不了。您朋友的企业叫什么名字?CD那边的餐饮企业我还是知晓一二的。”   “企业的名字我没记住,倒是他的名号倒是很有意思。”   我问是什么有意思的名号,黎总说了三个字。   我一听,立马就知道这名号代表的是何企业了——SZL,号称CD最贵、最高档、最具特色的餐饮名店!也是CD餐饮业的龙头!只要是SC人几乎没人不晓这个品牌。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如我这样一个小人物,何年何月才有机会接触这样的大老板呢?(此刻哪里会料到两年后,我会每天坐在SZL的经理办公室里没事就看天花板或是悄悄用余光瞥那老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性感秘书?)   我们交谈了一阵关于SZL的情况后,黎总突然问道:“小陈,知道我为什么愿意给你机会吗?”   这问题倒是把我问住了,我本已不报期望,不想顷刻间却峰回路转。我除了发自内心的喜悦激动,哪有细想过原因?   “小陈愚钝,正想请教黎总。”   “哈哈,我觉得你倒是一点不愚钝!其实说句实话,我并不看好你们DZ,之所以愿给你机会,主要是我比较欣赏你。虽然,你可能根本算不得一个优秀的业务员,但却很真诚。你不做作,不吹嘘,接触之下,我直觉你是个老实人!而且我觉得既然你敢把DZ所有的不足全都抛出来,那么我相信在以后的合作中,你绝对会想方设法弥补这些不足!所以,我愿意试上一试,赌上一赌自己看人的本事!”   他眼里闪烁着精芒,那里面代表着鼓励和欣赏之意。一时间,竟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是老实人?啊,这实在是一个美妙的评价。这个社会上聪明人很多,但大家都喜欢同老实人打交道。   曾看过一本书上说,如果我们不能从社会上寻找到安全感,那么则可以在老实人身上找到。这就是为什么很多聪明人绞尽脑汁却一无所获,而那些一脸猪相的人总能得到实惠。   当时看到此节时,我还嗤之以鼻,觉得这他娘的老实人只会吃亏,这得到实惠云云,纯属扯谈。如今在得到黎总的赞誉之后,我不由又浮现出这番话来,深深意会其中道理!   但话说回来,我真是老实人吗?   似乎,我自己都不清楚……   ……   下午回到公司,因心中兴奋,下了游神的车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那南片区部门办公室,同若诗分享自己的喜悦心情。   她们部门里只有一位也姓陈的业务员在,我向他点点头,指了指若诗的办公室。小陈连忙示意她在。   我敲了几下门,久久才传出一声有气无力的“请进”。   甫一进门,即看见若诗软软地靠在椅子上。她一手无力地磕放在办公桌上,一手微张着捧着自己的肚腹。她的脸色竟比上午更加苍白,微蹙着眉头,似乎有些不适,且额前刘海紧贴皮肤之上,仔细一看若有一层薄薄香汗……   伊人为何如此憔悴?   她见进来的是我,蹙着的黛眉舒缓开来,且笑了一笑。   这笑,非是她平日里时常流露的那淡定从容的微笑;这笑,也非是她偶尔见我傻乎乎呆望偶尔流露的那似羞似喜的腼腆浅笑;这笑,更非是她不经意间极少流露的那女儿家妩媚娇笑!   若诗啊,你怎么了?从不见你有过这般强颜欢笑……   我激动兴奋的心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地是不安与情不自禁的心疼。   快步走近,我急急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若诗又是一下强颜欢笑,道:“没事,只是有些肚疼罢了,一会就好。”她的声音此时不再是往常的清新带磁,竟是微微带着嘶哑。   “啊!你吃药了吗?还说没事,你声音都变嘶了,而且头上也冒汗了,是不是很疼?”我着急而心痛地为她擦去其额上的薄汗,但力道却用得很是轻盈,深怕弄疼了她。   在我开始为她擦汗之时,若诗微微闭起了双眼,露出受用神情。不过那只是短暂的一瞬,立刻她又将眼睁开,脑袋也微微向后躲着,但因背后椅子背靠,只后躲些许即退无可退。我不愿多想她为何依然抗拒如斯,亦然不管不顾,手儿将她额上汗渍全部抹尽才行撤离。   此时,若诗微仰着头,神情复杂地看着我说:“谢谢你!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吃了药的,现在已经好多了。”   “真的吗?怎么会肚疼呢?我看你今天上午脸色就不对劲,是不是昨晚吃酸辣粉的过?都怪我,怎么能带你去吃那街边摊呢?”我自责道。   “应该不是的,你别胡乱猜疑,而且是我非要吃那个的。没事的,你一进来我真的感觉好多了。”若诗笑着说,不过此时的笑的确要自然不少。   “好吧,没事就好。若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若诗温柔应承道:“嗯,好的。”   我关怀地看着她那憔悴的颜容,与之四目相对。其平时里灵气逼人的眼睛,此时虽因身体不适要黯淡不少,但却依然流露出动人的光芒。   接着,她似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找我有事?”   我点点头,那取得成效的兴奋又一下子涌上心头,令我顿时喜上眉梢,畅快地说:“我是来向你报喜的!今天那黑龙江的黎总不是来公司了吗?经过一番周折,现在这事基本上成了!若诗啊,要知道对这单业务其实我心里是一点谱都没有的,但现在居然能取得初步的成效,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大好事啊?”   她闻言竟一下子站了起来,亦然一脸的喜悦,拉住我的右手欣然问道:“真的?这确实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你们马上要签合同了吗?”   她那发自内心的欢笑与激动的神情让我感动无比,我笑着摇了摇头说:“是真的,但并非马上就能签约,要三天过后。”   “哦?为何要三天过后呢?”   我将黎总要去CD三天的事情告诉了若诗,她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文轩,你好厉害啊!知道吗?公司上下没任何人像这样主动出击过。加盟不同于推销,我们曾探讨过,都认为主动上门推销不适宜于咱们这样的巨额投资项目。咯咯!只有你!只有你敢于尝试这种方法!虽现在不能说已然成功了,但至少你得到了进一步发展的机会。我很想知道,你到底用何方法使他愿意跟咱们DZ合作的呢?文轩,你告诉我。”   听着若诗的夸赞,我心中更是兴奋,只觉全身充斥着强烈的自信感。在她饱含欣喜、好奇的眼神注视下,我娓娓道出这极富戏剧性的推销过程,其中的来龙去脉。   在我述说时,若诗仿似突惊觉自己竟紧紧抓住我的右手,略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眼里有些羞涩之意,却也只是在短短一瞬后即回复到专注聆听的模样。   我装作不曾发觉,嘴里说着,心里乐着。   若诗听我说完后点头道:“嗯!真诚往往能打动人心!我想是你的真诚引起了他的兴趣。但你切不可因此沾沾自喜哦,因为这其中不乏含有很大运气成分。   可能你是正好对他的口了,若换作另一个人听你说了那么多公司的不是,说不定早走人了。“   我点点头,确实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   接着她掩嘴一笑,话锋一转道:“不过他说你是老实人,这个……恐怕是他的错觉,咯咯!”   我闻言也不禁莞尔,不依道:“我哪里不老实了?我本来就是老实人嘛。”   和若诗有说有笑地聊了一阵我方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至此,因昨晚我的话语而产生那令人心酸的隔阂,已然被这喜事冲得冰封瓦解,仿佛又回到了一直以来的融洽。   也许我们还是保持这样亲密的同事关系更为适宜,我如是想……   ……   次日下午,王总召开了一月一次的片区交流会议。   其实我对每月一次的例会很有意见,因为每次都安排到不上班的周六,又没加班工资……   黑龙江黎总的事现在公司上下都已知晓,虽各片区经理不仅觉得这种主动上门的加盟业务开展方式很是不可思议,也对敢于尝试且取得洽谈机会的我刮目相看,但却实际个个心里都还是不看好这单业务的成功几率。   所以此次例会,虽好像成了我的主场,由我向大家传经授道,但实则除了若诗和王总,那些皮笑肉不笑的老家伙个个都带着些许冷嘲热讽,让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而且更是令我心中不安的是若诗依然有些憔悴的神情。   往常例会时若诗总是踊跃发言,言语精辟且对大家所争论往往能一针见血的说到实质,时刻向大家展示着那大气干练而又个性独到的女强人魅力。   而今次她只是蹙眉坐在那里,不多参言,完全没了以往意气风发的神采。   中途休息时,我悄悄问她是不是还肚子不舒服,她点了点头。   我带着责备的语气问:“你是不是没吃药,没去看医生?”   她说自己这肚疼本已好了,但没想开会的时候才又开始痛了。   我问她带药没,她摇了摇头说:“不关事的,可能一会就没什么了。”   “真是的!不知道爱惜身体。”   若诗没有听清,问我说的什么。我说:“要不,我叫老王出去帮你买点药回来吧,这样拖着不是办法。”   她忙说不用了,称自己现在又已感觉好多了。   我看她的脸色怎么也不像健康人,于是道:“不行,一定要吃药,我这就给老王电话。”   没想她闻言竟一脸的不高兴,气道:“哎呀!你别打,我真的好了,买什么药啊!”   我暗叹了一口气,见实在拗不过她,只得作罢。   会后,按照惯例,就会人员在外就餐,由公费开销。   若诗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由向王总告罪请了辞。   若诗离开公司时,我特意再次问及她的身体状况,要她趁现在天色尚早,莫要拒医,定要去医院或诊所看看。她倒是点头答应了,不过看她那神色似乎只是敷衍,估计还是不会去看病。这让我更是担心,但又不可能押着她去,只得无奈摇头。   酒桌上,那些跟我称兄道弟的老家伙们频频向我敬酒,你一杯我一杯的,搞得我疲于应付,还得一一回敬,一大桌子菜都未尝过几口,全他娘的灌了一肚子酒。   就算来CQ后我的酒量大增,也哪经得此等折腾?故很快,我就酒劲上头,晕晕突突,连说话都有些大舌头起来。   酒过三巡,本是执意不再举杯,但王总又亲自敬我一杯,以示此次业务的祝贺。领导敬酒哪有推辞之理,只得硬着头皮满饮。喝完之后,肚里翻江倒海,于是告罪去洗手间缓解一二。   一番折腾之后,胃里舒服不少,头脑也清醒不少。   不知若诗此时可曾好些?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彩铃久久响起,响过一遍之后,又开始了第二遍,始终没有接听。开始的时候,我还跟着王菲优美的声音和了一下,后面就有些不耐烦起来。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若诗怎么不接电话呢?难道没有听到?再打次试试。   彩铃又响过了一遍后,王菲的歌声戛然而止,接通了?我“喂”了一声,但却了无回应。   我有些醉眼朦胧地看了下屏幕,嗯?没错啊,是接通了!   “是若诗吗?你怎么不说话啊?”   但对方依然没有回应,我仔细一听,电话那头好似传出她凝重的喘息声。   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出了什么事?顿时我大急起来,急问道:“若诗,你怎么了?快说话啊!”   此时才听到她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呻吟道:“文轩……我好痛……说不出话来了……”   我头上汗水冒了出来,闻言更是大急,她一个女人单独在家,父母又去旅游了,此时谁来照顾?于是急急道:“是肚痛吗?你在家吧?你等着,我马上过来带你去医院!”   若诗闻言却马上急道:“别……你还在跟王总他们吃饭……走了不好……”   靠!哪里还管什么吃饭?我边往餐厅门外跑,一边轻责道:“胡闹!还吃个屁!我已在路上了!”   说完,我即挂断电话,正好一辆空出租开来,马上招手上车扬长而去。   路途上,我想起走时未跟王总他们打招呼,又给王总去了个电话告罪,慌称有重要急事。还好今晚他喝得痛快,未多跟我计较,只叫我忙完给他电话,称饭后还有节目,KTV去练练嗓子。   到了若诗小区大门口,把帐节后,我让出租等着,马上带人去医院。出租奸笑着说等可以,每两分钟一元钱。我可没闲功夫计较这是否属于敲竹杠,连声说好,小跑而去。   这小区也太他娘的大了,让我一路好跑。到了若诗家的单元楼前,看着面前的单元楼前的密码门,我弯腰扶着自己的双膝微微喘息,傻了!   从未问过也未去过她家,不知几楼几号,既没密码更没钥匙,我他娘的怎么进去啊?   打电话?对!打电话!我手慌脚乱地掏出电话,又彩铃响了半天,心说,王菲天后,你莫唱了行不?我他娘的急死了!   终于接通了,我忙似打机关枪般问若诗单元门密码和她家住在几楼几号。   若诗有气无力地回答了我。我边听边按密码,咔嚓一声解锁了!慌砖进去,却在进门的一霎那,也不知被什么划了下,右手手背一阵剧痛。   我看都没看一眼,即冲入电梯……   来到18楼,我绕了一大圈,才找到若诗家的1806.   门开着,我刚一进门,即看见若诗穿着一套粉红色的睡裙在门边依着……   她一手抖抖索索地扶着墙,一手颤颤悠悠地捧着腹。她眉头紧蹙,眼里噙着的泪花几欲夺眶而出,鼻尖上汗珠点点凝聚滑落,贝齿轻咬淡红双唇娇喘微微。   本是英气逼人的容颜在此刻却是血色尽失,独独留下那令人怜惜的憔悴。   但即使她如此忍痛不堪,见我进得门来,却挣扎着泛起了一个笑容……   我顿时心如刀绞,上前将她轻轻地抱入怀里,颤声唤道:“我可怜的若诗,别怕,我来了!”   不想我说完之后,若诗全身如无骨般直往下坠,我连声叫唤,不见回应,仔细一看,她竟是已晕了过去!   我立马认识到一刻也不能再耽误了,得马上去医院急救。   我手慌脚乱地背对她蹲下,令之趴伏背上。可能是饮酒过量的原因,起身时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我摇晃了下,闭了闭眼,即咬紧牙关向外冲去。   跑了几步,突想起若诗家没人,我一跺脚,慌不跌又跑回去一脚将门关上。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进了电梯,也不知一路上背上的伊人擦到墙壁没。   电梯下行时,我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我感觉满脸都是汗水,估莫那定是酒精在挥发着。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关怀则乱,冷静,一定要冷静!   片刻之后,头脑清醒不少,却发觉自己背上好像紧紧贴着两团柔软。   是什么呢?若诗好像穿的是睡裙,难道睡裙之下并没戴乳罩,那两团柔软莫非是她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明知不该的,但心里却依然起了涟漪,而且下一刻我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两手手掌好像正捧着若诗的两瓣臀肉儿。   我心中一动,下意识的将两只手掌微微收缩抓捏了一下。顿时,那丰满与弹性的触感通过两手掌的神经细胞传达给大脑,令自己有点变态般的激动……   我吞了一口唾液,暗骂自己荒唐,这都啥时候了,还有这色心!   我想停止自己龌龊的行为和想法,于是眼观鼻,鼻观老二,却是发现老二正他娘的缓缓在翘起……   陈文轩啊,你真他娘的没救了!   幸好“当”的一声后,电梯大门缓缓打开,至此我才完全摒弃了色念,一看已然到了一楼,又慌不则跌地小跑往小区大门外奔去。   那出租车司机倒是还等着外面,正在车门前抽着烟,见我背着个人跑来,忙帮我打开了后门。   在司机帮助下,先将若诗弄上车后,我也迅疾地转入车内,并大叫道:“师傅,快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做到车里,我气喘如牛,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般,极为难受!我发誓,我定要戒烟戒酒!他娘的,以前大学军训时哪里如此不堪?当时背个大沙包跑上半个多小时,自己都没这么疲累过……   我将若诗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其横躺在座椅之上。   师傅见有人需急诊,车速来得较快,CQ地势不平,一会上坡,一会下坡,弯道也较多,把我甩得够呛,还得一手必须抱着若诗的腰肢,生怕她在颠簸之中滚落下去。   突闻怀中玉人气若游丝地问:“这是上哪去啊?”   我低头一看,女孩不知何时已然醒转,眼神迷离地看着我。   我理了理她贴在两鬓的发丝,温柔答道:“医院,马上就快到了。”   若诗闻言眼里却流露出惊惧的目光,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竟想挣扎着坐起来,我急问:“你怎么了?”   “文轩啊……我们回去吧,我最怕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我现在好多了,好像不痛了……”   “不行,一定要到医院看看的。”我大急,这么大的人竟害怕上医院!恐她如此反复病痛,就是因其拖延拒医之故。   “不……我不去,让我起来!”   见她在怀里挣扎得厉害,我忙按住她。   若诗啊,平时巾帼不让须眉的你此时怎么像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   我责怪之下,无名火起,正好瞅见若诗因挣扎而向外侧翘的丰臀,“啪”的一声,我隔着裙子打在其上!令她“哎哟”一声痛呼,挣扎顿止。   我埋头在她耳边低喝道:“别动!再动我还打你屁股!有我在你怕什么?”   若诗闻言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但却也不敢再造次,僵硬身子慢慢软了下来。   几秒过后,恐是我愤怒的目光让她有些惧怕,她不敢再与我对视,把身子往我一侧靠拢,把两腿儿卷起,像个可怜的小猫咪般地躲进主人的怀抱。   见她如此乖巧,我心里才安心一些。   眼睛看着她秀美的侧脸,鼻子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似麝似兰香味,一时间我竟忘记了她是病人来着,情不自禁地在她脸蛋上吻了一口。   唇离之后,心里有些忐忑,怕她又会挣扎。但等了半天,她都没有反映。   难道又晕了?我唤道:“若诗?”   却闻她低低地“嗯”了一声,微微侧转脸庞,一双美目看了我一眼,马上状似害羞地侧过脸去,让我又看之不见。可惜窗外的路灯光不能反映她此时脸色,不然的话,我就可以确定她是不是真在害羞了。   大概十来分钟后,终于驶达医院,我给了司机五十元,他慢条斯理地翻找零钱,我没闲心等他,说不用找了,即搀扶着若诗径自往医院走去。   此时已是晚九点多,医院里仍有不少人,好像大多数都是看急诊的。不少人坐在椅子上东倒西歪,而亲人在排队挂号。那些患者,有些轻声呻吟着不适,有些大呼小叫着疼痛,加之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好似一副人间惨剧之景,连我都忍不住皱眉!   若诗见状更是浑身发抖,我知其又打起了退堂鼓,忙安慰道:“别怕别怕,我在这里!”她闻言这才停止了颤抖……   找了一个位置让若诗坐下,我蹲下望着她说道:“乖乖地坐着别动,我去挂号。”   若诗怔怔地看着我,温顺地点了点头。   ……   经过值班医师问询之后,我方知若诗的症状是恶心、呕吐、腹痛、腹泻。   医生说此乃急性肠炎,并说若诗应是前几天就已有轻微病症了,若当时吃点西药什么的,哪会至于这般痛苦?   我闻言很是生气,好哇,敢情这丫头是骗我的,根本未曾吃药!   我责备地盯着她,她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将头垂得低低的,不敢望我。   我本是想给予批评,但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故话到嘴边却又不忍出口了。   ……   止痛针是打臀部,我本应主动回避,但若诗不让我走,说害怕得紧。我只得望着那天花板,忍受着她指甲陷入手背的疼痛,从而令护士得以施为。   好不容易把止痛针打了,又该输液了。   扎手之前,我笑着对若诗说:“别怕,就当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一点都不痛的。”   若诗却直勾勾看着护士手上的输液针,目光里惊惧无比,浑身又止不住颤抖着。   我用力地去握住她的右手,她才转过头来看着我,但依然一脸的害怕,眼里豆大的泪珠儿摇摇晃晃,一眨眼,泪水已夺眶而出,似珍珠般顺着眼角滑落枕头之上……   至于这么吓人吗?我心疼无比地看着,极尽温柔地安慰着,帮她擦拭着滚滚滑动的泪水。   “没事,一下下就好了!你手放松点,不然没扎进血管要重扎的!”那护士也道,已然给若诗的左手做好了消毒及绑缚工作。   若诗闻言偏过头去,正好瞥见护士拿着针头在自己的手背上晃晃悠悠,寻找血管,吓得左手乱动,欲逃离针头的威胁,所幸立马被护士将手死死按住。   “你别动啊,别人护士同志好操作!”我边说边用手臂擦着汗,今晚自己头上一直未干过似的。   “文轩……你那手怎么了?”若诗自身本就是可怜之人,此时却爱怜地看着我抬起的右手。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背,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自己的右手背上到处是已然干枯的血渍,中间竟有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本仿佛没有知觉,此刻竟感觉伤口传来专心的疼痛!   真不知何时受伤的,而自己没有注意。   为了不让她担心,我马上将手放下,忍痛笑道:“没事!小意思!”然后,我看了一眼护士,她又正把针尖对着若诗的手背晃晃悠悠。于是,忙将左手伸到若诗嘴边,说:“你觉得紧张,就咬我吧……”   若诗闻言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就在她被我吸引了注意力的这一霎那,护士同志手中的针尖终于插进了她的手背。若诗吃痛,“啊”的一声,然后一点都不留情地猛一下子咬住我左手手臂,顿时令我痛得歪牙切齿,只差没发出惨叫来……   ……   高高挂着的液体缓缓地滴落着。   在止痛针的作用下,若诗一直蹙着的眉头在此时已然舒缓开来,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尚未落下的几颗晶莹泪珠儿。且因止痛针里含有安眠作用,她的呼吸平缓而深沉,已然睡着有一阵子了。但估摸在医院里不可能睡得安稳,眼皮儿还时不时地颤动一下。   我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此时她的脸色依然恢复了一丝血色,不再是那卡白无比的样子,唇虽还是干涩,但也已恢复了红润。   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完全安下心来。不过当我看到自己的右手上面的缠绕的层层白布,不由地苦笑起来。   刚才趁若诗睡着,我请医生将自己手背包扎了一下,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不想医生竟要求我明天还到医院或区防预站打破伤风针,还说:“这种情况不容小视,必须防范与未然,否则可能有生命之危……”   不至于吧?一道伤口就夺人性命?这医生定是他娘的吓我!   唉,不过还是去打吧,反正明天是星期天,没什么事。   我伸了个懒腰,看着床上的女孩情不自禁笑了,自言自语道:“小诗儿,原来,坚强如你,也害怕吃药打针输液啊!真像曾经的敏敏……”   想到敏敏,我的脑袋又开始痛了起来。   敏敏,你现在是否已然进入梦乡?   你曾经对我如是说:“若是有一天我丢了自己,你一定要把我找回来哦。”   我走到病房床边,对着遥远的CD方向,喃喃说道:“那么,若是有一天我发现竟丢了自己,你会帮我把自己找回来吗?”   (十一)同眠,泄欲   这时,一声声痛苦的呻唤清晰地传入耳里,这样的声响在这夜里显得特别凄厉。从小到大,我从没生过大病重病,所以根本无法体会到底是何种苦痛方能让人发出这样的声音。但我没有过多好奇,只想这惨叫快快停歇,别把若诗给吵醒了。   不过事与愿违,那声音由远及近愈来愈大。   我看了看屋内的另一张空床,心说,他娘的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要来这间病房?   果不其然,门猛一下被打开,一个护士指着空床说,就这里了,我去拿药。   随即就见到一个男人搀扶着一个女人躺至空床之上。   我问那男人她为何如此痛苦,方才知晓这女子和若诗一样,也是急性肠炎。   这都是急性肠炎,但人与人之间的反应怎相差那么大呢?   她哪里有若诗般的坚韧?若诗即使是痛得晕厥过去,也未有过如此呻唤!   那痛哭的女人捧着肚腹翻来覆去,旁边的亲人怎么按都按不住,怎么安慰也不管用。那呼天抢地泪流满面的样子令我产生已临世界末日般的错觉。   “兄弟,麻烦帮个忙,能不能去帮我看下那护士。怎么还没把针药拿过来,我都急死了。”   我闻言说了声好,即小跑出去找护士。   一小会后,我跟随护士身后,刚一进门,即听到那女人惨叫声中夹杂着另一个惊恐而慌张的声音:“文轩……文轩!你在哪?你在哪?”   若诗醒了?   我忙越过护士,只见床上的女孩正挣扎着要坐起来,因身体动作,输液架也跟着急剧晃动不止,又因左手姿势不当,已然血液倒流,输液管的前半截竟全已是红色血液,且带有趋趋上升之势。   我不禁大惊失措,慌三步并作两步跨至若诗床前,边去按住她的肩膀边急急安慰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别怕,别怕。”   待若诗看清是我,才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我将她打点滴的手摆正,令其正常传输药水。我做这些动作时,她都用可自由活动的右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仿佛依然处在极端紧张之中。   弄好之后,我在她的身边坐下,温柔地望着她。   此时她正直勾勾地望着我,眼儿在屋顶白炽灯照射之下闪着楚楚的泪光,令人不由地生怜。眼神里含着些许害怕,些许依赖,嘴巴一动一动的,好像是在说些什么,却因周围噪音干扰无法听见。   我轻轻擦去她额上的冷汗,然后将耳朵凑近她的脸,问道:“若诗,你想说什么?”   她有一些颤抖:“你刚才到哪去了?临床这位大姐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你回公司宿舍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她的声音柔弱得似柳丝,犹如对情郎的窃窃私语。那细语时的鼻里、嘴里呼出的气体落在我的脸上,痒痒的,甜甜的……   此时,那女人恐已被注射了止痛针,停止了呼天抢地与左翻右滚,只“哎哟哎哟”的轻声呻吟着。   我心底被柔情占据,侧过脸来,看着若诗“呵呵”一笑,轻轻揪了下她的琼鼻:“小笨蛋,我怎会丢下你独自离去?”   若诗像个小女孩般又羞又喜地笑了。那脸上掠过的红晕及那正自绽放的两个可爱小酒窝儿,交相辉映着,看起来好美,好美……   我不由地又痴痴凝望她仍带着病容的美丽笑靥。   若诗见我又成了痴人,却不像以往般马上打断我的凝望,只是将那甜甜笑容换做了含羞将脸偏转,以躲避我痴呆的眼神。   此刻,仿佛护士与男人的对话声、女人的唤痛呻吟声、走廊上的脚步声都已离我们很远很远,全世界只剩两人——一个痴呆的我,一个含羞的你……   我好想,好想再吻一吻你……   慢慢地,我嘟着唇缓缓向若诗的脸靠近……   当我的唇离她的脸只有那么一丝丝距离,真的是一丝丝,我都已感觉到了那美丽脸蛋的热度,却只是吻到了带着温热的手掌……   为何要挡住我呢?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将脸撤离,看向若诗,尴尬而迷惑。   只见她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且缓缓地摇着头。   我心里一凉,尴尬地笑了。   若诗也不无尴尬地笑了,淡红双唇微张道:“文轩,对不起……”   “别这么说,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我打断了她的话语。   说完我低下头,鼻子里有些酸。   再抬起头来之时,我们竟同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息,让我们彼此目光再次交接在一起,且笑了起来。但此时的笑,我想彼此心中都充满了酸涩……   我指了指输液架:“还有两瓶,输完还早,你继续休息吧,我守着,需要什么叫我就是。”   若诗幽幽地“哦”了一声,算是应答,然后呼了口气将脸偏过,不再看我。   我帮她把肩膀用薄被盖好之后,亦缓缓转过身子,看向临床的情况,却是思绪如潮涌而至,如打翻了五味瓶般,很不是滋味。   ***    ***    ***    ***   月亮已经渐渐地升高了,若诗也慢慢地睡着了;女人的呻吟声已听不见了,男人也趴伏在床沿打起瞌睡了;门外过道的嘈杂已经散去了,远处的车鸣声也消逝了。仿佛这座繁华的城市终于累了,只留窗外那不知疲倦的蛐蛐,不晓得是欢乐仰或是悲伤,不停浅唱着单调的音符。   夜沉且凉。   我站在窗边,将自己的胳膊抱紧了,依然瑟瑟抖索着。   细数那天上的星星,一颗,三两颗,五六颗……   有人说,天空中的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一个人。若真是如此的话,可不可以让我知晓哪一颗是你?哪一颗是我?哪一颗是她?   那复杂的眼神里所包含的情感,我想自己能够体会。   终于明了,不只是我,原来你一样的情不自禁,但也一样的矛盾。   是的,我们都一样。   从哪一天开始,我们开始彼此悸动,彼此吸引,彼此抗拒?   或许我们应做两条永无相汇之日的平行线。   两条平行线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呢?   也许不远,也许很远。   即使能看见对方,即使对方就在面前,但是中间的那段距离却永远也无法逾越!   ***    ***    ***    ***   液体终于滴尽,当护士为若诗做好善后工作后,我一看表竟已是凌晨一点半了。   “要不要休息一会再走?”   此时若诗的脸色已与健康人无异,但却是一脸倦容,这定是未得到足够休息之故。   她摇了摇头,一抹标志性的淡然微笑绽放开来:“不了,把这里留给有需要的人,而且你肯定累坏了,得早点回去休息。哎呀……躺久了腰有些酸了,扶我一下,好吗?”   “你先别忙起来,我去外面拦出租,拦到了再进来接你,外面冷着呢!”   若诗温顺地点了点头,我笑了笑转身而去。   等了许久才拦住一辆的士,一番折腾过后坐进车里,司机问我们去哪,我自然而然地说了若诗家的地址。   若诗却突然身子猛地一下前倾,坐得端端正正的,并惊唤一声“糟了”,仿佛是突然发觉做错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忙问怎么了,她急问我道:“文轩,你刚才出门时看到我放在门边鞋架上的包没,你好像没拿啊?”   “没拿啊,当时我哪有心思注意这个啊……怎么突然想起包来了?”   “那你离开屋时关门没有?”   我听到这个问题就隐隐觉得不妙了,她身着连衣睡裙,身上没有口袋,钥匙放啥地方去了?我大惊失色:“我关了啊,不会进不了家门了吧?”   若诗如同一个丧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坐在坐垫上。沮丧而自责地说:“这下完了,钥匙锁在家里了。我所有的东西都在家里呢!这可如何是好?爸妈他们还要五天才回家……都怪自己,生什么病啊!”   “你别怪自己,是我大意了!你也甭着急,咱们一起想想有什么法子!”   我沉思了下,实在想不出什么,但当务之急应是解决今晚的栖身之所。于是我提议道:“要不这样吧,现在这么晚了,不如就先找个宾馆歇息下,明天咱们再想法子。”   若诗琢磨了一会,也没什么好法子,只得无奈点头。   结果,我们就在若诗家附近找了家宾馆。   用我身份证登记付钱时,若诗说:“今天实在是太麻烦你了,医药费和房间费到时我还给你。”   我闻言不悦:“好了好了,别说这么见外的话,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若诗见我不高兴,有点过意不去,对着我感激的一笑。   进入房间,将若诗安顿好后,我即提出离去。   若诗却叫我等一等,一脸关怀:“这么晚了,公司应早关大门了,你进得去吗?”   一经她提醒,我顿时想起上次和游神在外找小姐回去晚了的情景。   因宿舍在公司里面,外出归寝,必须都得从公司大门过。那次我与游神在公司大门口又敲窗户又打墙的,折腾了半个小时才把那门卫老头吵醒,把我们搞得痛苦不堪,进门之时,我们不仅全身乏力,而且连脚都几乎站不稳了,简直比连续在小姐身上发泄了两次还累人!   要知道那晚其实还才午夜十二点多……那现已是近凌晨两点,我完全没丁点把握能把那老头吵醒。搞不好我得在公司大门口过夜了,这样的情景想想都觉无法忍受,乃非人遭遇……   想起这些我头大无比:“这个……别担心……我进得了,进得了。”本是想予实话实说,但看到她关怀的眼神,临时改口,不忍见她为我操心。   但以若诗的睿智哪里看不出我的窘迫?   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真进得了?”   我只得对其报以苦笑。   我脑海里在急急转着圈子,若不回公司赌运气,那要好好思索下怎办才好:   要不,再去开个房间?嗯,这个可行。但我又立马想起自己身上没钱了,今晚若诗的医药费三百多,开房用去一百八,加上的士费,我身上仅有的六百现金哪能不见了底?   要不,拿身上仅余的几十块钱,到外面随便找个网吧,在里面呆个通宵?这个办法好像使得,可是硬座一个通宵,这想想都让人发毛,不好不好……   要不,脸皮厚点,直言今晚恐回不了,图个方便咱俩共度一宿得了?但这孤男寡女的如何使得,若被她误会我有非分之想那就完了!   正当我苦思未果,突闻若诗道:“我知道这么晚……你肯定进不了公司宿舍了……那不如……不如……干脆你……”   此时的若诗完全就是我的翻版,不仅说话结结巴巴,而且满面涨红,那样子既羞涩又妩媚,结巴了半天也未见说出个所以然来。我看在眼里,期待在心底,渴望着她的后半截话语。   我故作茫然但又有些激动地问道:“干脆……我什么?”   若诗此时把头一偏,却像是有了勇气,不再结巴:“你就在这里睡!”   果然就是自己所期待的。   一时间心中喜悦与犹豫交织着,喜悦的自不用说,犹豫的是我对自己的定力没什么信心,虽然潜意识里渴望能发生点什么……   天人交织一阵后,我还是呐呐道:“这个……不好吧,你……我……这只有一张床……还是不要了吧?”   若诗还是偏着头,却是听我说话的同时,脸上愈发红润。我甫一闭嘴,就听她急道:“那你睡哪里?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你不用死撑着,刚才付房钱时,我看到你已没现金了。你去睡大街吗?虽只有一张床……但又怎么了?你睡地下不行吗?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紧张什么?”   我被若诗说得面红耳赤,又是感觉没面子,又是感觉自己太过婆妈,于是点头呐呐道:“哦,好,我睡地下,你睡床上,我也这么打算的……”其实我他娘的根本没想过要睡地下……   若诗闻言笑了,似乎是笑我的羞涩,但却忘了她自己也是羞涩模样,不由地我也笑了起来。笑声引来了彼此的四目交接,却在接触的那一霎那,彼此不约而同的将笑容散去,都感觉有些尴尬,各自忙偏转脑袋。   “那……我们睡了吧?”若诗突问道,其声堪比蚊蝇。   多么暧昧而又有歧义的话语啊!我不受控制地联想到人们常言及的“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且一发不可收拾,心中如鹿撞一般“咚咚”作响,愈发的火热起来。   我悄悄用眼角余光偷看对面婷婷玉立的女子,只见她依然偏着头,不敢看向我。大半侧脸被稍显凌乱的咖啡色秀发遮住了,但能见部分皆呈绯红色,应是害羞所致。   突然清晰感觉伊人此时竟大不同于平时的美丽,趁其不察,我下意识的,悄悄用眼角余光从头到脚打量起她来。   眼前的女子,平时总让人感觉带着五分豪气,三分素雅,二分淡漠,此时却是让人感觉五分羞涩,三分温柔,两分怜弱!   不仅感觉上给我如此差异,而且在有心观察之下,之前因着急一直没怎么留神的穿着,亦令自己渐起窒息之感。   这是一件及膝的真丝吊带睡裙,它的颜色是那催情的粉红,融入在这暧昧的房间灯光之下,令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眩晕的妩媚之色。   令人眩晕的不只是这暧昧色彩,而更多的是来自这穿着睡裙的女子……   从上至下悄悄地打量,那睡裙所覆盖的碗状的酥胸、平坦的柔腹、窈窕的细腰、高翘的丰臀,无处不传递着朦胧的诱惑;那睡裙未覆的白皙的粉颈、圆润的双肩、纤细的手臂、雪白的玉腿,无处不流露着唯美的性感。   从粉红遮掩到白皙裸露,这一切都让我有窒息之感,但窒息的不止于此,还有在我那凝重呼吸之下,又深深嗅到那每每都会令自己陶醉的香气,似麝似兰若有若无。   一时间,我情不自禁,我心动不已,我猛咽唾液……   好想把眼前的女子拥入怀中恣意轻薄一番……   “你……陈文轩,你在想什么坏念头?”   若诗突然的娇叱,吧我吓了一大跳。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她,不知她何时已然转过脸庞,正又羞又怒又担心地看着我,举着那藕臂葱指对着我的脸,那含煞眼眸还不时往我下面瞥上一眼。   大惊失色之下,我先拿手掌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抹,再移到眼前一看……居然手掌沾到了红色液体!   以前我看书或电视里面,那些“猪哥”看到美女流鼻血,我都嗤之以鼻,总觉得太假、太过夸张,没想自己会在今夜真真切切地体验了一下……   我再瞧向自己的下半身,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或是找块豆腐撞死得了……居然顶着好大一个蒙古包!   我慌忙转过身子一手去蒙着自己的胯部,一手去擦鼻子流出的血,十足的猥亵大叔模样……   虽自己丑态毕露,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心想或许若诗并没看到自己的丑陋模样,只是气我目光乱瞟。我哆嗦道:“最近辣子吃多了……火气有点旺。我没……没想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该睡觉了……”   若诗闻言娇嗔道:“你……说什么呢?什么我们睡觉?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互不干扰!”   我马上应道:“是,咱们各睡各的,互不干扰……”因为自己的羞愧,老二在这片刻之间已然软瘫下去,我松了口气,心中仿佛放下了块石头,于是转过身子对若诗道:“那睡了吧,很晚了。”   若诗装作不经意地向我下身瞥了眼,仿佛隐隐松了口气,再待抬头看我的脸时不禁莞尔,笑道:“你去洗手间照照镜子,像大花猫似的,还不快去洗洗!”   我“哦”了一声,立马屁颠屁颠地奔入洗手间。   出得洗手间来,若诗已坐在了床上,懒洋洋地依着床靠背。我对着她尴尬的一笑,她却报以横眉怒眼,并严肃地说:“你听着,我要提两个不许!第一、你睡觉要安静点,不许打呼噜说梦话,稍有动静我会睡不着!第二、不许……不许偷偷摸上床来!若你……若你敢上来,我一脚把你踹下去……这两个不许听清了吗?”   这要求给我提得一怔一怔的,极像我那强悍的妻……一时间,我条件反射似的立刻抬头挺胸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瑟瑟回答道:“遵命……”   若诗见状忍俊不禁,娇笑出声,边笑边说:“那你快去自己把被子铺好……   我浑身乏力,你自己弄啊。哼!谁叫你刚才不开个双人间?“   “哪想得到这么多嘛!”我尴尬地翻箱倒柜找多余的被子。心中却在滴血,真是命苦啊,她一个女人睡一米五的大床,而我一个大男人却只能睡一米不到的狭窄空间,而且还是在地上……   不知是不幸还是幸运,我翻遍了所有的柜子都没有多余可用作铺床的东西。   我往床上看去,床上也只得两床被子,这么凉的天必须得盖被子才行啊,就算那一床铺了,没盖的那我不是得冷死?我颓然地坐到床上。   若诗见我坐下来,不解问道:“你怎么坐下来了?”   我苦笑着说出自己的发现。   若诗闻言抱怨道:“什么破宾馆嘛,连多余的被子都没!”   “是啊!这下怎么办呢?唉,要不,我还是走吧……”我边摇头苦笑边站起来,真的打算就此离去。   “等等!”若诗忙叫住我,我转过身来,只见她脸上露出犹豫与矛盾挣扎的神情,且那早已回复白皙的脸蛋一下子又飞上了两团红云,看着自己脚边的两床被子结结巴巴地说:“走?算了吧……这里反正有两床被子……咱们可以……可以各盖各的……”   我心里又“咚咚”的快速搏动着,问道:“这个……只有一张床啊……”   若诗恐气得牙痒痒地:“笨,陈文轩你笨死了。床这么宽……睡不下两个人吗?”说完,估计是觉得她自己竟要求我同睡一张床甚是羞人,弯腰一把拉过一床被子打开盖在自己身上,然后背对着我侧卧床上,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却刻意给我留了很宽的位置。   “我先睡了……”又是蚊蝇翁鸣一般的声音。   若诗啊,你和我真是半斤八两,都是腼腆的主!我不禁摇头苦笑了下。   突然我发现背对自己的伊人,那臀部处的薄被上被撑起一大团挺翘,心中明了那定是她的丰臀所在。回想起几小时前在电梯里那一下对其丰臀抓捏触感,我不禁吞了口津液,又清晰地感觉自己老二在慢慢地翘起……   我想停止自己的邪念,却发觉脑中一片混乱。从而竟说出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话:“若诗……你还没洗脸洗脚刷牙啊,怎么就睡了……”   结果,一阵后若诗从洗手间里出来:“洗漱完毕,换你了……”   ……   马路对面的霓虹灯光透过窗帘印在房间里,朦胧着且暧昧着。   我合身躺在床上,也不知旁边的女子睡着没有,反正我是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今夜居然能与若诗同床共眠!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事。   虽然仅仅共眠而已。   在她那天提出建议希望我回CD之前,自己一直都将她当做一个非常贴心的红颜知己,一位很值得感激的良师益友,即便是情不自禁的对她生出情愫,也情愿将这份感情深藏心底,亦不敢也不愿去亵渎这份纯洁的情谊。   但自从她提出建议之后,虽亦然把她当做自己的良师益友,却更多的是把她当成一个女人,一个除妻之外让我既有爱又有欲的女人,满脑子的都是想着要拥有她,占据她。   这几天包括之前在医院时,我的内心挣扎过,彷徨过,自责过,但却始终没什么效果。此时,若诗就在身边躺着,理所当然的,更是令我心猿意马。   我闭上眼想早些入睡,却是发现若诗穿着吊带真丝睡裙的性感模样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脑中盘旋,所以虽感身体疲乏,但却未有丝毫睡意,而且那总不听使唤的老二更是“调皮”,从关灯的那一刻起未曾软过一秒。   我试着求助于敏敏,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呐喊:“敏敏啊,我该怎么办?我对不起你!我着了魔,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我爱你但也爱若诗,并且此时我好想……占有她!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但似乎不仅没有什么效果,而且心底仿佛还有个声音在劝诱着自己:“算了吧,别挣扎了,敏敏对你那么坏,你还老想着她干嘛?你为什么不能跟着自己的感觉走,试着让自己快乐一点?”   此时不安本分的老二,顶着内裤和休闲裤的布料在挤压之下有些疼痛。我隔着裤子握了下自己的阴茎,往下扳了扳,以让其舒服一点,却不想手刚撤离,老二马上又徐徐顶高,回复了挤压的状态。   我有些气恼,真恨不得打这东西两下,叫它老实一点。   突然我灵机一动,要不我去洗手间折腾一番……相信不仅可解此时下体尴尬   局面,而且也不会再想那令人窒息的胴体,定能快速入睡。   不过这他娘的也太恶心了吧……而且似乎极其荒谬啊!旁边就睡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对自己有着无限诱惑的性感大美女,我却偷偷摸摸地去厕所里玩五姑娘?我靠,窝囊!那是绝对窝囊!   要不,悄悄摸索过去,像色文里写的那样,趁她熟睡来个偷香窃玉,把她挑逗得欲罢不能,然后就乖乖任我施为?若还是不许,干脆就来个霸王硬上弓?这个歪念头刚一崭露头角,立马被我残忍地消灭,暗骂自己荒唐无耻,怎可去想这种禽兽不如之事?   这也不行,那也不对,到底怎生是好?半天没睡意、老想不该想的东西、老二硬得发疼,这不是个事,是一种难耐的煎熬!   去,不去,这是个问题……   “文轩……你睡不着吗?怎么老翻来覆去的?”   若诗柔弱的声音突然传来,把我吓了一跳,难道她又发现自己在想歪念头了吗?   我忙向她看去,借着暧昧的霓虹灯光,只见其满头的秀发被压在枕头之上,却是依然背对着我,我呐呐道:“我……我睡不着,把你吵醒了啊……”   若诗好奇道:“你这么紧张干嘛?”顿了顿突醒悟似的:“哦,好哇,你定是又在想什么坏念头!”   我慌忙辩解:“我没有……我在想……在想黑龙江黎总啥时候来……”   十足的做贼心虚,说出来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以若诗的睿智怎会不知我在乱说,她果然道:“哼!你定是在撒谎!”   “我没……真的是在想黎总……”我还是想予辩解,老二因为受惊此时软了下来,这让我松心不少。   若诗轻声笑了一下道:“唉,你呀。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撒谎,每次撒谎都会犯结巴。”   我没有搭腔,心里暗道:“那只是在你面前撒谎才会结巴……”   若诗却也未再纠缠此事,用很真诚的语气说道:“谢谢你,要没你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今晚会成什么样子。”   我收敛了下心神:“哪里话?又不是什么大事,哪用得着你这样三番五次道谢?而且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平时你也对我多加照顾啊。”   若诗又轻笑了一声,却是用非常细微的声音说:“或许你觉得是小事,但我会记住一辈子……”   一辈子?这三个字让我心里微微有些酸楚……   我轻声叹息:“一辈子又能如何呢?”   不知若诗是否明白了我话里的隐藏含义,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却是在叹息之后,恢复了平常爽朗的声音,只听她道:“既然咱们都睡不着,那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哦,敢情不是我把你吵醒了,原来你也睡不着啊。“好啊,说什么呢?”   若诗“嗯”了一声,仿佛沉思了下,问道:“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女人?”   我一愣,不清楚她为何突然问这个。我思索了一下答道:“嗯,从我来CQ开始,就一直觉得你是一个非常独立、好学、坚强的女子。你坚守原则、遇事冷静、做什么都有条不紊的,而且行事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还有就是你……   你很好看……“   “好看”二字朴实无华,但我此时感觉有点思维短路,只能用这再简单普通   不过的词语来言及每每令我迷恋的秀丽……   “好看?”若诗声音里似有一丝羞涩之意。   “嗯,很好看……”   此时若诗却“哈哈”一笑,道:“谢谢你的赞美!只不过你怎么说得我跟女强人似的?未免太夸张了些吧?我也希望自己是这样的女人,可是我知道自己并非如此……你把我想得过于美好了。”   我也笑道:“没有啊,你缺点也不少。比如你很娇气,这么大个人了,居然会害怕吃药上医院!呵呵!”   “好哇!你笑话我是不是?”若诗嗔怪道。   “呵呵,我哪里是笑话你?若不是因为你娇气不敢吃药,我怎可能见识到你的另一面,而且怎有机会照顾你呢?”说这话时,我心里甜滋滋的。   其实照顾自己在乎的人,再苦,再累,也会觉得是一种幸福。   此时若诗翻过了身子,正面对着我。因为有些背光,她脸上的表情无法看得真切,我只看得到她那对美丽的眼眸闪动着光芒。   “你真的不笑话我?”   “如有虚假,天打雷劈!”我一脸的严肃认真。   若诗见状笑道:“咯咯,还天打雷劈呢!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娇气,但却始终克服不了吃药看病时紧张和害怕,或许这就叫心理阴影吧。”   “什么心理阴影?”   “小时候,我爷爷患了一种顽疾,每天都必须按时吃药,有中药有西药,反正是一大堆,连续吃了三年!那时,还没住进现在这个地方,我记得每天放学回到家里,都是扑鼻的药味,令人非常难受。我爷爷是个非常喜欢笑的人,见着人总是笑呵呵的,但却在吃药的时候从来不笑,而且还会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就是这无意中流露出的表情,仿佛随时在向我诉说,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呵呵,也许你听着会觉得可笑,但我真的只要一想到吃药看病什么的,就会想到爷爷那表情,那满屋刺鼻的药味,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   “原来是这样啊,我可怜的诗儿……”我疼爱地说道。   我话音甫毕,若诗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你……你刚才叫我作什么?”若诗语气里有一些抖索。   我有些奇怪,顺口道:“怎么了?诗儿啊……”甫一说完,心里暗暗叫糟。   这个昵称我私下想的,怎可以当着她叫出来?   “你再叫声来听听……”若诗的声音越来越低,在这安静的凌晨里,却几不可闻。   真是太意外了,本以为她会不喜,谁知……   “诗儿,诗儿,诗儿……”我轻声而温柔地唤着这两个字,每多叫一次,心中的甜蜜就多上一分。   这样的感觉真好,就像一对情侣在枕边窃窃私语着。   我一边唤着,一边慢慢地,悄悄地,将脑袋往若诗的脸靠拢。   渐渐地,若诗的鼻息逐渐凝重了起来。   若诗双眸的亮光在吸引着我,我不由地往那处移去。在我目光的注视下,那亮光在缓缓的,一丝一丝的藏起来。   近了,近了……   诗儿的脸愈来愈近了,那似麝似兰的淡香与之前医院里消毒水味相互混杂着更是随着我的呼吸扑鼻而至!   “诗儿……”这一声轻唤刚刚落下,若诗的眼帘也全告掩上,我的唇也已吻上那美丽的双眼。   她的眼皮儿在微微地颤抖着,柔柔的,暖暖的,印在唇上,落在心上……   停留不过数秒,我闭上双眼,停止了轻唤,开始了啄米似的轻吻——从眼睛到脸蛋,从脸蛋到鼻梁,从鼻梁到鼻尖……   能吻着自己苦恋多时的若诗,就像做梦一样。我不敢多用一点力气,不敢再说话,甚至就连呼吸都屏住了,唯恐自己吐气开声,梦就醒了……   我将头微微抬起,双眼缓缓睁开,借着霓虹灯光,恍恍惚惚中看到若诗的双眼依然闭着,双眼之上两排长长的,弯弯的睫毛仍在微微颤动着。   诗儿,我的诗儿……   没有任何的激情荡跃,有的只是寂静的心动。   再次闭上双眼之时,我的嘴正轻啄着她的唇。在刚啄上的那一刻,她似乎有点惊慌,身子有些颤抖。但,慢慢的,身子就松了下来,安安静静地感受着我的轻吻。   若诗的唇,清凉芬芳而带着些许湿润,甫一微微触碰,我就痴了,迷了,醉了……只想这样……只想这样轻吻着她直到天长地久。   到得后来,我完全将两唇贴在了她的丰唇之上,虽然都是唇齿紧闭,但似乎彼此间的情意愈来愈浓,以至于我不由自住的,颤抖着左手,悄悄的覆上她右边的一团酥胸……   有人说,美好的事物往往是不屑于天长地久的……   我的左手正准备开始揉动,切切实实地感受那神秘的酥软。却在此时,突然感到有两只手攀住我的肩膀往上一推……   顿时,唇分,脸离,手撤,只剩彼此略带急促的呼吸声。   我居高临下的与若诗对视着,尽管彼此都知道在这霓虹灯影下根本看不得真切,但我们依然互相看着。   “别……我们会犯错误的……”若诗幽幽地说。   我有些慌张:“诗儿……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我的声音带着沙哑,内心充满纠结。   若诗未语,却伸出一只手掌轻轻而温柔地抚摸我的脸。恍恍惚惚中,似乎看到她充满了悲切的眼神……   在她手掌抚摸我脸的同时,自己的脸也轻轻磨蹭着她的手掌。   其实我明了若诗此时心中所想,但依然苦苦追问:“诗儿……你说话啊……   你真不喜欢我吗?“   “文轩……你知道的,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你也应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啊。”若诗的语气归于平淡,但却隐藏着凄凉。   我何尝不知……   但我很不甘心,不甘心我们只是两条永远没有交点的平行线!   就算是平行线又当如何?我们为何不能、不敢试着让其相汇?   我哑声叫道:“我们为什么不可能?为什么?”我不知此时自己到底是何心态,或许就是要她说出理由,好说服自己。   尽管理由我很清楚明了……   “文轩你别这样子,我很难受!你也知道的,我等着涛,而CD的嫂子也在等着你!”若诗亦然哑声叫道。   果然等到了这个理由。   果然等到了从她口中说出这个理由。   我终于松懈下来,也终于更为坚定的不再奢望我们的开始。   但我为何会如此心酸?   我们一直都没有再说话了,只任凭心底幽幽酸楚,中间如隔着一片海彼此背对而眠。   ***    ***    ***    ***   夜,寂静。   爱,迷茫。   我听见有条河流在你我之间,它比那季节更长,比天空还远。   悲情,演绎成指尖的流沙,细细软软的流泻在彼此的心间,铸成沙漠。   累了,是真的累了。然心里却仍有个声音在呼唤,恰似某种执著的信念,无法放手。   ***    ***    ***    ***   清晨那一抹光亮照进屋内,我悠悠醒转,映入眼帘的竟是若诗美丽的脸儿。   大病初愈哪能不嗜睡?故此时若诗仍在梦乡之中。我们本是背对而眠,却不知何时都偏过身子面朝彼此。   虽无比熟络,虽已决只待之为友,但能在她不能察觉的机会好好打量,我亦不愿错过。   昨晚她那幅怏怏病美人模样此时已全不见,健康的红润色又重回她的脸上。   那脸上的肌肤甚是光滑,没有丝毫瑕疵,仿佛吹弹可破;额前微微拱起的刘海尽往枕头方向斜偏着,显得有一些凌乱;额下眉梢毛发微浓,没有一丝娇气;眉下双眼紧闭,依然可见美丽的双眼皮纹路,且其上带着微微的淡红,定是昨日无暇卸妆之故。   嗯?怎么眼帘之上那长而密,微带弯翘的睫毛上带着三两颗未干的水珠儿?   难道她昨晚流过泪?若是如此,那真是我的罪过……   那似珍珠般的泪滴令我心底幽幽一叹,凝望数秒,再行仔细往下看去,却突新奇地发现她偏向于枕头的那边嘴角竟挂着一串津液!   那串津液从嘴角径自延伸到枕头之上,将那上面印上了一圈小小的水印。这定是压着了唾液腺才至如斯憨态。   此时若诗的样子既像一个可爱的小猫咪,又像一个等着王子亲吻的睡美人。   但我非是小猫咪依恋的主人,更非是睡美人等待的王子……   我竟又有些伤感起来。   能与若诗同眠一宿,已是何等的福气,何必再不知足?我心中劝慰着自己。   此时,若诗的眼帘缓缓地打开了,恐她感觉有些睡眼朦胧,伸出一掌在自己双眼上柔柔来回擦了擦。放下手来,待见我正兀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嘴角,她脸上顿时飞过一团红云,并慌去用手将嘴角擦拭干净。   “你醒了?”我微笑说道。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你醒了多久了。”若诗含羞道。   “我也刚醒。”   “哦……”   “昨晚睡得可好?”   若诗微笑道:“还好……”   之后我们竟又无话了,一丝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这感觉很奇怪,明明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却是什么都未发生;明明此时我们微笑相对,眼神里却是悲伤、情意共存。   沉默一阵,我幽幽地叹了口气,起身道:“你继续在宾馆休息,我回宿舍拿卡取钱,一会回来续房费。”   若诗却不愿意再在宾馆住下。于是我们最后商定,我现在还是先回宿舍去拿卡,回来后找个开锁匠把她家门锁撬开,再行换个锁芯就是。   ……   取过现金之后,本是要带若诗上餐馆用餐,但却被她以身着睡意不成体统为由拒绝了。   经过一番折腾,终于进得若诗家门,本是提出离去,但她非要我歇息一阵。   “那你带我参观一下你家吧。”我笑道。   “好啊!跟我来!”若诗朗声应着。   经过一小截只有一个鞋架的短通道,我们各自换了双拖鞋,之后既来到了客厅。她家的客厅算不得大,但摆设却是非常温馨,一面墙上挂着一部大气的液晶电视,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副雅致的十字绣。   这……这十字绣怎么这么眼熟?   ***    ***    ***    ***   “好不好看?”妻甜甜笑着举着一副十字绣原图问我。   那原图上画的是一条白色的河流,河流上飘着一艘孤零零的帆船,而河流的岸边有一座亮着灯火的小屋,仿佛迎接着帆船的靠岸,其边上有两排题词,人是漂流的船,家是停靠的岸。   “嗯!不错!有内涵!你要绣这个?”我问妻。   “是啊,我预计两个月内绣完。到时我就挂在客厅墙上,你说好不好?”妻摆弄着手中的画布,眼里充满期待地询问着我。   “好!我想定会很漂亮。”我心里暖暖的。   此时,一样的图画,却是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人……   ***    ***    ***    ***   “文轩,怎么了?”   转过头来,若诗正好奇地看着我。   我淡淡一笑指着十字绣道:“你绣的?”   “是啊!晚上没事的时候绣的。怎么样?还看得过眼吗?”若诗双手抱胸,笑看着我,那眼神……就和半个月前周末在家妻问询我的时候一样,充满希望得到鼓励的期待……   “很漂亮,很温馨!真不敢相信是你的杰作!呵呵,原来像你这样的工作狂也会喜欢绣十字绣啊?”   “咯咯!谈不上喜欢,打发时间呗。”若诗淡淡笑道。   “嗯,带我继续参观参观。我可是对你这女强人的闺房充满好奇哦。”   若诗“哈哈”一笑:“跟我来,随意参观。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跟随着若诗的步伐,我刚步入最里间的屋子,那淡淡似麝似兰的香气马上扑鼻而至。   “若诗,我一直都想问你,你用的什么香水啊?这味道很特别,闻着也很舒服。”我终按捺不住好奇问将出口,虽然心中隐隐怀疑这很可能是她独特的体质发出的香气,就如一些小说里所写的“女人的体香”。但我从未碰到过,故不敢确定。   没想我的问题刚出口,若诗的脸竟红得像苹果一般,羞涩笑道:“文轩,你笑话我对不对?”   我一愣,自己哪里笑话她了?刚想问个究竟,若诗却道:“你看吧,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喝什么?喝茶还是咖啡?”   “谢谢!不用了,我一会就走了。”我慌摇手道。   “不行!急着走干嘛呢?你喝茶吧!我知道你喜欢喝茶。”说完转身而去。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突有些奇怪,她怎么知晓我爱喝茶?我好像从未对她说及过啊……   这个屋内很是优雅且整洁。抬头仰视,顶上挂着一螺旋式的橘红灯具,那独特的样式显得很是雅致而温馨;埋首俯视,地上铺着一层黄白相间的木质地板,没有丝毫杂质显得甚是精美而光洁。   房屋正中放置着一张甚宽的床铺,铺着一红绿相应的毯子,光滑而无褶皱。   一个长方形的粉色枕头放在床背靠之下,淡黄色的被子折叠得整整齐齐放置在枕头之上,显得一丝不苟。床靠背的两边各有一个小床头柜,其上各有一盏同样式的新潮罩灯,很是对称。   屋子的采光及其良好,两扇飘窗上的淡红色窗帘被扎成一个花苞偏向一边,故正好可以看到远处那郁郁葱葱的山脊,一览无余的自然和写意。   在飘窗前,有着一个电脑桌,其上摆放着一台银色边框的液晶显示器。电脑桌旁还有一个小写字桌,其上放着一个小笔记本……   笔记本?我心中一动,那会是诗儿的日记吗?此时愉悦的小调声传入耳里,我往门外看了一眼但并未见人,估计她还在厨房里倒水。   我心里有些痒痒,天人交战只不过两秒,即摄步走过去,将笔记本拿在手里随意一翻,她那娟秀但不显娇气的字体一下子映入眼帘。   “本日重点总结,贵州遵义店催缴加盟费,组织部门人员学习谈判技巧……   本日心态分析:良好!本日不足反思:组织部门人员学习时,没有充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基本上是我一人在说……“   我又翻了数篇,发现全是诸如此类的东西。一下子我失望透顶,原来是工作笔记……   突听到脚步声传来,我忙放下手中物事。在放置之时,瞥见写字桌下面带着三个抽屉。   “怎么样,外面的景观不错吧。评价下我的卧室?”若诗笑盈盈地问我。   “嗯,很温馨很雅致很整齐,比我的狗窝强,哈哈。”   “咯咯,我大学时到过男生寝室,除了脏乱,就是臭味,别告诉我你现在公司宿舍就这样子哦!走,咱们到客厅去,小女子已给大人你泡好茶了,还给你削了个苹果。”   “有机会带你也参观参观我的狗窝。”我笑道。   ……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端起茶杯,一股幽香扑鼻而来。   脚步声传来,我转过脸,顿时眼球被若诗所吸引。   看习惯了她穿职业装的样子,每当见到身着其他服饰,总会令我注目良久。   此时她已换上了一身轻便服装。   她上身是一件藏蓝色的长袖T恤衫,开领算不得低,却是将整个白皙的粉颈及胸口都露在了外面,以至于正面看去既能瞧见一小截儿深邃的乳沟。那胸部的曲线虽不像妻穿T恤时那样的丰挺,但也堆起老高,足可预想其中风情。   而她下身是一件米白色的修身牛仔裤,细细观之,那腿型出奇的精致,曲线长短丰瘦程度都恰到好处,让人看着就有一种想予轻抚之感。   此时她的衣着搭配,既显玲珑身段又显性感曲线。虽没着职业装时的端庄雅致之感,但却给人一种秀丽清纯的美感。   “速度真快啊!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我情不自禁地赞叹。   若诗闻言,羞赧的一笑,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轻声道:“你呀,叫我怎么说你呢?你知不知道自己经常这样傻乎乎地看着女孩子,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我不好意思的绕了绕头:“什么啊,我才不会这样看其它女的呢!”   只看你和敏敏,真想一辈子看着你们,可惜……我在心里暗自叹息。   “你的手……还痛吗?”若诗突然问道。   我回答了一声还好,不敢多看此时的伊人,每多看一眼,就会消磨掉一点我的决心和意念。   于是,我只低头看着那茶杯中缭绕升起的丝丝白烟。   却是发觉半响彼此都不言语,于是我又抬起头来,正好迎见她呆呆望我的眼眸。   她连忙偏了下脸,略有慌张地说道:“那你要记得去给手换药哦。”   “嗯,谢谢关心!我会的。”我淡淡笑了笑,若诗却在此时浮现出一丝很明显的失落神态。   我心底又叹息了一声,自己何尝不是同样的失落呢?   ……   在若诗家只再坐了十分钟我又提出离去,但她说现在已临午饭时间,正好请我吃饭以表答谢。她这样一提,才想起我们到现在早饭都没吃,马上觉得饥饿难耐,于是欣然应允。   吃饭时,我和若诗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仿佛都在避开什么似的。   用餐完毕,正好游神来电,问我跑哪去了,整个上午都没看到人影,邀我去解放碑“打望”。   在CQ,“打望”就是看美女。和游神周末“打望”是咱们必将进行的活动之一,只要周末不回CD,且不下雨。两个精力充沛而得不到及时发泄的猥亵男人凑在一起,看那来来往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性感美女,悄悄地品头论足一番亦不失为一种乐趣。   也好,反正现已决定把若诗当成自己的红颜知己,宜于保持距离。于是满口应承游神,令他把车开出来,先送我到医院打那可恶的破伤风针。游神却说今晚想去喝酒,不敢开车,于是只好约定我们在医院见面。   离别时,我与若诗都有些恋恋不舍,从各自的眼神、彼此欲言又止的神情都能有所感觉。   本已转身而去,若诗却叫住我,说要把钱还我。   她给了我那么多帮助,我怎会让她还钱呢?于是以一直没什么机会报答她送给我第一单业务为由,坚决拒收了。   ……   CQ多美女,是这个城市的一大特色,而解放碑更是CQ美女集中展示的舞台。   虽是未到夏天,解放碑的女孩们却已是一个比一个穿得少,一个比一个露得多。刚走过一位扭腰摇臀的风骚少妇,又走来一位“胸”涌澎湃的性感尤物,完全让我和游神目不暇接、满眼春色。坐在休息的长椅上的我们,犹如两个猥亵的大叔,一言不发却用绿莹莹的目光“强奸”着走来走去的各色美女。   “你看那个美女的腿,那黑色丝袜真他娘诱人!虽比若诗的腿要差那么一点点,但也算不错的了!”游神突对我低声道。   “靠,敢情你一天老偷看若诗的腿啊!你真他娘恶心!”   “什么偷看?我那叫欣赏!欣赏你懂不?”游神飙着口水囔囔。   我懒得屌他,甩了他一个字——爬!   迎面走来一大波美女,穿着低胸T恤,半遮乳球,堆起老高大团,中间的乳沟无比深邃,完全和若诗有得一拼!我拍了拍游神,兴奋道:“看这边这个,啧啧,告诉你,这才叫诱人!”   “你娃简直没追求,就喜欢这种货色,我告诉你,只有丝袜诱惑锐不可挡!   不就是胸部大点吗?有啥看头!嘿,烂人,瞧你那副贱相,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干脆你去问问过夜多少钱?“   “好啊,只要你先去问你的丝袜诱惑,我马上就去问我的!你敢不敢?”   “切,谁怕谁?我上了!我真上了哦!你别拉着我啊!”   “谁拉你了?你少掉链子!”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我和游神一直在这人来人往的解放碑坐着,奢侈地消耗着我们宝贵的时间。   在这个时刻,我们无拘无束、口无遮拦,无关家庭,无关工作,无关责任。   虽一切只是说说而已,从未真正的付诸行动过,但却仿佛能发泄自身多余的荷尔蒙,令我们乐在其中,轻松无比。   现在回忆起来,我和游神之间的兄弟情意,或许很大程度就是在这样的“打望”时刻建立起来的!   之后饭桌上,我与游神各喝了几两白酒,估摸脑袋都有些晕了,他又开始念叨若诗怎么怎么的,哪天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小手云云……   这……这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嘛!   在我听来,这完全是一头发情的公猪,没事就做碎碎念叨,别人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一句不经意的话语都会让这头猪激动半天。我恶毒的想着,但转即又想到自己何尝不是经常如此呢?只是无法像游神一样对人说及罢了。   我喝了一口酒,白酒的辛辣从喉一直翻滚到胃里。再抬起头来,马上又看到游神发春时的一脸贱相。突然想到,若这厮知晓昨晚自己与若诗接吻了,他会不会将酒瓶子抡起来砸破我脑袋?若再知晓了昨晚我们是在一张床上睡觉,他会不会马上冲进厨房拿菜刀出来砍我?   我醉眼朦胧地估摸了下他那重量级的吨位,不禁打了个哆嗦。   渐渐地,我越听越觉得不耐烦,这厮也太自作多情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是真心喜欢若诗的,喜欢一个一个人有错吗?   他比我幸运。他未成婚,若诗也未嫁人,如果说到爱人的资格,他绝对比我有资格多了!想到这点,我心中无比沮丧。   游神还在口沫横飞地讲着他与若诗之间的小故事,沮丧的我终按捺不住了,将桌子一拍,指着他叫囔道,你他娘的喜欢若诗,怎么不去追她?老在我耳边无病呻吟干嘛?   游神闻言竟闭口了,手肘放在餐桌上撑着自己的胖脑袋,做起了沉思者状。   我心中一喜,还以为他又要跟我理论半天呢,不想他却不说话了。真好啊,终于不用再听他念叨了……   却不想,两分钟后,游神突然抓住我的手一边摇晃一边带着哭腔囔囔,把我吓了一大跳,差点从桌子上滚下去。只闻他道:“我……他娘的……不敢啊……   没勇气啊!她那么优秀,我却这么普通……我他娘的心里不好受啊,兄弟……“   “不是吧,你一个大男人要死啦,别告诉我,你想哭啊!”   对面的大老爷们竟在此刻一脸痛苦,而且眼泪似乎都要掉出来了!可见其心中痛苦程度不亚于自己,或许更超过自己……   游神定是酒喝多了:“哭?哭又怎么了?别人刘德华还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呢,我他娘的就哭怎么了?我高兴!”说完,这胖厮还真硬生生地挤出几滴泪珠子,却全无美感,怎么看怎么狰狞……   看着游神如此难受,自己也跟着心酸起来,可惜不能向他学习,痛快地哭闹一场,以排出心中的郁结。   游神这“狰狞”的样子,让我愈来愈痛苦,于是我想到了发泄,去找个小姐发泄!   我一下子站起来,紧握着游神的手道:“兄弟,你太痛苦了,今晚咱们去找小姐吧!一定会让你重拾快乐的!”   游神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操!烂人亏你他娘的想得出来,老子正伤心呢!   你却叫老子找小姐?这哪门子事啊?“   “这你就不懂了,那是你多余的荷尔蒙才让你如此伤心。如果你今晚去把多余的荷尔蒙发挥了,绝对身心畅快!而且找小姐也能够练胆,说不定你多嫖上几次,就有向若诗告白的勇气了!”   游神疑惑地看着我,问了句:“真的?”好像有一些动心。   我坚定地向他点了点头。   于是结完帐我们即雄赳赳气昂昂地杀向了风月场所。   游神挑了一个美腿,我挑了一个大胸,各自开了炮房,带着女人直奔主题。   已可称为老嫖客的我,早已没了沈阳之行的青涩。   刚把房门关上,我就迫不及待地将之脱得一丝不挂,在她身上毛手毛脚。   而这女人也够讨厌的,非要洗澡之后才让我干。   洗手间里我催促着女人快点,女人却不慌不忙地为彼此冲洗,不放过任何地方。当然,她和其他妓女一样,都对我的老二特别感兴趣,老是拿手去爱抚,一边惊呼着好大,一边撸动,就像摆弄一件玩具。   看着眼前的女人,虽老二硬得跟棒槌似的,却很是迷茫。   这个女人身上没一处像妻或像若诗,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挑她。   难道是因为胸部大点?但再大也大不过妻,简直不是一个档次,无法比较。   难道是因为她也是一头咖啡色的卷发?但简直没有若诗的柔顺与美丽,没法联想。   在我的催促下,我们终赤裸裸地躺到了床上。   我没有与之调情的兴致,只想草草泄欲了事。   于是只将女人的乳房搓揉不过半分钟,就匆匆地用手指在她阴穴内搅动了起来。   这个女人也真够骚包的,没搅几下,阴道里就湿得不行了,以至于发出“吱吱”的声响。   女人又来抓着我的阴茎撸动,但我没让她摸几下,即叫她躺好。   女人知道我想上马,不忘马上给我戴上讨厌的套子。   这女人的阴穴算不得紧也算不得松,在其内没至根柄之时,我痛快地吁了一口气。半个来月没有搞这事,而且昨晚……我他娘的想死了!   我没问过这女人叫什么名字,也不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却在身下女人的阴穴里不停进进出出之时,情不自禁地持续呼唤着“诗儿”二字。   女人在夸张的浪叫着,却用迷惑的目光看着我,因为她不知我在唤谁。   我看着她的脸,感觉很是不对。并非她长相对不起观众,而是对不起我,对不起我所呼唤伊人的万分之一。   想着想着,我发觉阴茎有疲软之趋势,忙命令女人不许发出声音,并且连忙闭起双眼。   女人似乎很诧异,问我,难道你喜欢死气沉沉地肏穴?   似乎她们接受培训的时候,始料未及这种嫖客……   我很不耐烦,叫囔着反正你别发出声音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   也许是我的样子有些凶悍,女人不敢叫了。   顿时房内只剩下“噗嗤、噗嗤”的肏穴声和彼此不算平稳的呼吸声。   不知不觉中,我不由地开始回忆自己所呼唤的那个女孩。   那迷人的微笑、那可爱的小酒窝、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那醉人的双唇、那白皙的皮肤、那令人窒息的胴体……   慢慢的,我笑了,我迷失了,我澎湃了,阴茎也终于恢复了最佳的硬度。   仿佛现在所抽插的就是那个女孩……   我在脑中呼喊:“诗儿,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幻想之中,诗儿朦胧的脸蛋羞红着。她正用迷醉的目光看着我的眼睛,用温暖的柔荑抚摸着我的脸,用性感的身子承受着我的轰炸。   她这个样子令我更是迷失,更是澎湃。   “诗儿……你的唇在哪?我要吻你……快亲我……”我如一个梦游中的孩子急声呼唤着,胡乱地寻找着。   若诗抱住了我的头,令自己与她吻在一起,但并非再是昨夜的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而是凶猛的激情舌吻。   我们的舌头互不相让地搅动着;我们的呼吸急促地交织着;我们的津液缓缓地互换着;我们的十指紧紧地交叉着。   正如一对灵欲交织的爱人,又如一对唇齿相依的恋人,又如一对浓情蜜意的情人,又如一对离别已久的夫妻。   这一刻,情欲急涨的同时,我竟有些感动,有些鼻子发酸——诗儿,我终于占有你了,我们这两条平行线终于相汇了,就算是相汇之后会越来越远,就算是以后我们之间还会隔着不可触碰、不可穿越的黑洞!   咬吻得累了,憋气了,于是我抬头离唇换气,却是“啊”的一声娇吟传入耳中……   犹如一声晴天霹雳!我停止了一切动作,睁开双眼,看着身下的女人!   女人动情不已,仍是抬动着臀部,套弄着我的阴茎。大概一分钟后,她才醒觉,亦停止动作,诧异地问我,怎么了?干嘛停下?我正爽着呢!   我居然将一个妓女幻想成自己的天使诗儿?居然在做这龌龊的金钱交易时亵渎我的诗儿?   这不仅是可悲,更是可耻、可恨!   女人还在说着话,喂,快点啊!若你不想日了,就下来,但钱还是要给那么多哈。   感动、心酸、激动尽皆化作了满腔的怒火。   我狠狠地说了一句,日!怎么不日?老子还没日够!   接着,我又开始了疯狂的冲刺,以发泄着自己的不满,臭婊子,都怪你,为什么要发出声音?为什么要惊扰我的梦?为什么要让我认识到自己的龌龊?   女人恐早已忘却之前令她不许叫唤的要求。在我的狂轰滥炸下,什么“大鸡巴哥哥”、“好老公”之类的称呼,尽皆出口;什么“操烂了”、“爽死了”之类的淫声荡语,不绝于耳。   我听在耳里更是愤怒,不仅兴发如狂,而且嘴里也跟着叫囔出从来羞于启齿的话语。什么“骚货,我操死你!”,什么“贱B,我日爆你!”一时间尽从自认文明的我口中冒出!   除了在沈阳嫖妓时,我还属于早泄型,在CQ大半年里,我都发挥了正常水准,甚至超常发挥。今次亦然如此,活塞运动了许久,我半天都没有射意,反倒是让身下女人死去活来,不停带着哭腔呼喊着“不行了啊”、“不操了啊”,似乎痛苦不堪。   我才不会对她怜香惜玉,一个放荡淫贱的女人而已,一个惊扰了我美梦的婊子而已。   最终,女人再无之前紧抓我手臂的力气,也再无淫荡绕动我乳头的兴致,只软软地摊在床铺上,仍习惯性地大张着双腿,如歌如泣的叫嚣,任凭我边痛抓着乳房边狠插着阴道。   很奇怪的是,她不动了反而让我觉着快感如潮。也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仿佛催促自己那迟迟未见到来的射意,快快涌入全身的细胞。   终于已临瓶颈!我未管手机,再贪恋地匆匆抽插数下,遂拔出阴茎。因拔动快而迅猛,令阴道发出如挑出葡萄酒木塞子的闷响,十分响亮。   也不知此时脑中是一股什么力量在驱动着自己,我很想凌辱身下这无辜的女人。   趁她疲软,我一下子跨坐在她的肩上,迅速拔掉阴茎上的套子,然后一手按住她的脑袋,一手扶着自己的阴茎疯狂撸动。   女人本是像丢了魂般喘息着,急声呻吟着。见状却顿时犹如注入了一剂强心针,想拿手推我,却是被我大腿死死压住,推不上来。于是只能试图摇晃着脑袋躲开,却又是被手大力按住,只能很微弱的摇动。被强奸的痛苦神情在她脸上表露无疑,尽管这根本不是强奸!   “不要射在脸上……不要啊……人渣……”她的这声“人渣”竟让我升起了一种变态的快感,终不堪忍受,在她略带嘶哑的叫囔声中,阴茎急速地喷洒起白浆来。那些白浊的汤汤水水尽数浇打在女人的发上、眉上、鼻上、嘴上,看起来甚浓且密、恶心无比……   “啊……哈哈……”我边看着自己的杰作边莫名疯狂的笑着,却发现自己的笑声里竟有着一丝呜咽……可惜没有镜子,若有镜子定能照见我此时扭曲而痛苦的脸。   从女人身上撤下来,我无力地躺在床上,拿过手机一看是游神那厮,于是边望着天花板喘息,边接起电话骂责:“呵……你他娘的游神,哥正干事,你打啥电话?”   游神在那头说,你他娘的比老子还猛,老子都等了你二十分钟了。快点,完事没?回去晚了,又得折腾半天才进得了公司了。嗯?你那边小娘们在闹啥?   女人睡在一旁边咳嗽边怒骂着,我听着心烦,这他娘的完全没职业道德,没半点素质。于是不耐烦地说,别闹了,给你再加两百,当我赔罪!洗洗就得了!   钱确实是个好东西,那女人只抛了一句:“操!看你这男人长得文质彬彬像老实人,穿得衣冠楚楚的像个正经人,却是他妈的变态,喜欢这调调!看在钱的份上,老娘放你一马!”   说完那女人就他娘的跑进洗手间了。操,你还老娘呢,最多才二十出头,毛都没长齐,就想给我当老娘。什么破玩意,都不看看自己脸上挂着老子的精液,你不恶心,我还恶心呢!我心里回骂着,但却未说出口,咱不能和她一般素质。   一时间耳根清静下来。我却突然打了个寒颤,自己刚才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如此暴虐?难道自己潜意识里,喜欢SM?   我不敢多想,匆匆地用卫生纸给自己清理干净,之后穿戴整齐。   那女人带我们去结账之时,我非常蛋疼,玩个颜射就多飞走了两张红票子,操!   突然很是怀念可怜的婷妹妹,尽管我知道自己不该把她和这种龌龊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   回到寝室里,我给若诗去了个电话,问候了下她的身子状况,在得到放心的回答之后,我就道了句早点休息,即将电话挂断了。   并非是我不想跟她多说会话,也并非是顾忌游神,而是终已完全打定主意务必控制自己,尽量保持与她的距离。   冲了个凉躺到床上,我看了看时间,已然午夜十一点,怎么自己却感觉精神抖擞?心里有着一股莫名的情绪,说不上是兴奋还是烦躁,那发泄性欲后的空虚之感也夹杂其中,无比难受。   突然放置枕头边的手机短信声响起,我拿起一看——敏!   顿时,欢喜充斥在我心中。估摸至少有一个月,她没给我短信或是电话了,全是我主动联系。   “你睡了吗?”短信里只有这句话。   我急速回道:“还没,你也没睡?儿子睡了吗?”   却是信息刚发出去不过数秒,妻来电了。   我不由地开心一笑。忙接起电话问道:“老婆,怎么还没睡吗?”   “嗯,你不也还没睡吗?”   “你声音怎么这么小?儿子睡了吗?”我问道。   “哎呀,你注意听就是了,儿子睡着了,我怕声音大了吵着他。”   “哦,有事?”这是我习惯性的问话,并无丝毫不耐烦之意。   妻却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下,叹息了一声,幽幽说道:“文轩,我们何时变得只是有事的时候才通电话了?”   “我哪有这个意思啊!我是随时都在等待你的来电!”我忙解释道,心中暗暗自责,说话不经大脑。   “是吗?唉,其实我们现在真的只是有事才通电话了。你算过没,这种日子已经有多久了?”妻还是幽幽地问着。   我心中一酸,你问我,其实我也想问你……   “不记得了,好像至少有几个月了吧……”   妻叹了一口气:“有时我觉得我们真该反省一下为何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我很悲伤地说:“是啊……”   沉默了数秒,妻说道:“先别管这个了。今天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可惜最后还是我打给你……”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啥时候我许诺过今天要给妻电话?好像没有啊!   想着想着,我开始觉得不对。这几个月几乎都是我主动致电,今晚你打给我不应该吗?难道你是习惯了只是被动接电话,而不主动打电话?听你这句话的语气,好像含着责备之意啊,这完全是恶人先告状嘛!   “你给我打难道会吃亏?”我忍不住质问道,心情又开始变糟了。   “你还不高兴了?往年都是你打给我,或是当面跟我说的!”妻幽幽道。   此时我脑中老想着她不主动打电话,打了电话就来责问我,所以顺口囔囔,什么都是我打给你的?你给我来电话,你会掉层皮啊?   “哈,看样子你完全没放在心上啊!你一天想什么了?”妻竟一声冷笑,声音顿时也变得冷冷的。   “什么没放在心上啊?你说话别这么含糊啊!”我不爽了,没头没脑地被指责,磕了谁都不会高兴。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真忘了吗?”妻冷冷地问。   极为冰冷的语气及问语令我心中一颤,难道今天真是什么节日,又或者是我们之间的什么纪念日?我马上脑中迅速思维。   今天9月26,好像并不是什么节日吧?   是妻的生日?不会啊,不管是阳历还是农历都尚有一段时日。   是我们结婚纪念日?也不对啊,好像还有两个来月才到。   不会是儿子的生日吧?一个多月前已过了啊。   难道是妻爸或是妻妈生日?他们生日也已过了啊,就算是,我给妻打电话干嘛?   难道会是我们的恋爱纪念日?等等!今天多少号?   我“啊”的一声叫唤,噌一下坐起来。   ***    ***    ***    ***   大二开学第一个月的第三个星期四的晚上,我在女生寝室下面大喊,温敏,你听好了,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牙膏我是刷,你是哈密我是瓜,你不爱我我自杀!你快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寝室里的另三个坏小子在旁边瞎起哄,陈文轩,你都喊了五遍了。加油加油啊!不用急,哥几个已给你准备好工具了:水果刀、安眠药、长绳子、伟哥,任君取用!兄弟们绝对明年今日给你献花,给你烧个纸美女!   我嘴里大骂着,心里却非常焦急,温敏怎么还不下来,难道我感觉错误,她并未对自己有好感?这他娘的太没面子了!别搞得我真自杀啊!咦?他们给我准备伟哥干嘛?自杀这玩意管用?   没想到一声爆喝从天而降,你们这群小王八蛋几点了,在这里闹个屁!哪个班的?   原来是女生宿舍管理员大妈,室友们马上落荒而逃,我本是也想跟着跑的,却突然看到从大妈身后缓缓走出来一个女孩——温敏,真是他娘的千呼万唤始出来啊!我心中激动无比,跑了过去,本想拉住她的小手,却只是站在她面前满面羞红,张大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   温敏噗嗤一笑:“你不是刚才闹得挺起劲吗?怎么我现在下来了,你反而不闹了?”   看见心中的天使笑了,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抓住她的手问,你答应了?你终于答应了?   她看着自己被拉着的手,一脸的羞涩与高兴,点了点头后却又马上将脑袋摇得跟锣鼓似的:“我才不会答应你呢!”   我哪里不知她是因害羞说反话,心中又是兴奋,又是感动,一边像猴子似的蹦蹦跳跳,一边激动地大叫:“嘢!你终于答应了!”   管理员大妈在一旁直叹息:“现在这些孩子啊,读书就晓得耍朋友!”   我没管她,我太他娘的高兴了,拉着温敏的手就往外跑,任她在身后欢快的笑着,就如同两个重归大自然的孩子。   我边跑边叫:“我们要永远记住今天这个日子——九月二十六号!我要向全世界宣布,温敏终于答应跟我交往了!”   (十二)烟花   公司这段时间进入了业务发展的淡季,不光是部门里的员工,就连我也一样每天都感觉有些无所事事。   不过我与他们的区别在于:这群年轻人是乐得清闲,生怕少玩了会,而我是感觉浑身不自在,心里有些发慌。   说来奇怪,我已从CQ回来这么久了,按理说,应是对CQ的人或事都会逐渐地淡漠了才对。然这些天来总心绪不宁,没事老呆望天花板,像个要快坐化了的老僧一般。回忆诗儿、回忆游神,回忆我与她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回忆我在C Q那即有心酸又有快乐的奋斗之路。   每当我不想再这样思念下去的时候,就会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在每个手下的办公桌前站一站,装作检查他们的一举一动,做出一脸的严肃认真。   其实我根本无意他们在做什么,谁他娘的没当过小基层啊,闲时不偷着乐干嘛呢?我只是做做样子,顺带让他们收敛点,别董事长突然搞个突击检查啥的,看到一副菜市场的景象,那定然少不了对我一番批斗。   今天是周五,又要双休了。虽然按照惯例老板不会来公司,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正好此时我回忆得累了、伤心了、失落了,所以我还是步出办公室,背着手像老夫子一般的在办公桌之间走动。   手下们的反映让我很是满意。他们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本来闹哄哄的房间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个个都装作手头有忙不完的事,更有甚者,根本未见其拨号,就突然拿起座机听筒说,某某老板,你欠的费用啥时给啊?   在公司里我总是戴着一副茶色眼镜,尽管我只是轻微近视,双眼都才一百多度。或许这纯属装B行为,但这样的做作却有个很大的好处:员工们因为看不清我的眼神,所以一直以为我是个深藏不露、高深莫测的家伙,给了他们一种莫名其妙的威性和神秘。   手机突然响起,身上摸了摸,方才想起是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原来是妻提醒我下午四点到火车站接母亲和儿。   自从上周把妻按倒沙发之上激情爱爱之后,她似乎对我好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样总凶巴巴的了,又变得温柔起来。尽管我还是心底有一丝担心,担心我们还是会如之前的三天好两天坏,为一个屁大的事就会来上一场冷战。我发觉自己很奇怪。   一直都渴望着得到妻给予的温馨,现在终于得到了,不去管这样的温馨是暂时的,还是长久的,自己都应该陶醉其中。但我却是并无想象中的知足,经常在欣慰之余莫名地感到悲伤或是落寞。   消极情绪的成因我很清楚,但却又无法打消自己的念头,无法阻止自己对过去的追忆……   我看了下时间,嗯,已然三点四十差不多可以出发了。我摸着鼠标,准备把自己的QQ下线,正待按上面的小叉,却又习惯性地看一下小尘的灰色头像。   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几乎到了极限,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尘的个性签名居然变了!尽管头像依然是灰色的。   原本的“山河大地本是尘,而我是尘中之尘!”变成了“思念的味道,曾经此情淡如水。”   小尘,哦,不,诗儿你在?诗儿你终于上QQ了吗?我清楚地记得出去巡视之前,她那句个性签名还未更换!   387天,足足的387天!   我一直认为自己记不得到底有多久不知她的消息,然而此刻却突然清晰地想起,这一切只是因为她换了个性签名而已……   原来我每一天都在细数……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蹦出一般,跳动得无比厉害。   我哆嗦着右手,想点开对话框,却因手中摇晃,足足点了六次才点出来。然后我双手覆上键盘颤抖按动着。   打完之后,我迫不及待地用鼠标按了发送键,然后怔怔地看着屏幕等着她的回答。   我感觉透过茶色眼镜看得极是模模糊糊,看不得真切,于是抖抖索索地将之取下,生怕错过了她的回复。却悲哀地发现,取下之后,依然是一片模糊。   脸儿上暖暖的,痒痒的,似乎有什么再流动着,但却无心触摸。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屏幕上依然是那句孤零零的问语,并无一句回答……   欣喜与激动已渐渐消失了,只留下一如既往的失落。我颤抖着双手在键盘上继续敲打:我很想你!   鼠标移动在“发送”按钮上,但我却发觉自己犹豫了,不敢按下去。十来秒后,我直接偏移了下鼠标点击了“关闭”。   我关掉电脑,擦了擦脸,在重新戴上茶色眼镜的恍然之间,仿佛看见了她在对我微笑,我伸出手,却只触碰到一片空白……   拿上抽屉里的车钥匙,我拖着沉重的脚步下了办公楼。迎面走向停车场上唯一的一辆黑色北京现代,我按了解锁键。   三天前董事长给了我这车,以作部门领导的配车座驾,油费一个月固定报销五百。这三天来只要看着这辆车心里都会开心无比,但此刻我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马上就要接母亲和儿了,我告诉自己。深呼吸了一下,却是将思念的味道吸入了肺里……   ***    ***    ***    ***   思念的味道,曾经此情淡如水。   是的,此情曾如无一丝杂质的清水,只是淡淡的关怀,只是体贴互相照顾,只是分享彼此喜悦和悲伤。   却不想清水在一瞬间变成烈火,燃烧你我,直至遍体鳞伤,刻骨铭心。   你曾说过,把你还给你的涛,把我还给我的妻。我们都做到了。你还说过,离开就不要再联系。你做到了,我也曾做到了。   但是我今天想触摸到你的愿望是如此强烈,想和你说话的期待是如此浓烈。   对不起,对不起,我失信了,我让你失望了。   曾经站在爱情的另一岸边,依旧是凄凄艳艳那一方。是谁在等待着谁?是谁在离开以后再也寻不回来时的路?是谁在她的旅程中逐渐变成了一个残旧的人?   人生路上本来就会有很多人和事只有开始没有结果,如同夏花繁盛烂漫而注定要凋谢……   有些故事注定不会有结局,有些人注定不会属于自己。   ***    ***    ***    ***   重回那天夜里,妻最后挂断了我的电话,以示对我的强烈不满。   我惊慌失措愧疚无比,连发了六条短消息,每条都是“老婆,对不起!原谅我这粗心的老公。”之类的道歉语,妻却是一条也没回。   我隔了五分钟,又发出了第七条。这时我就像一个孩子,死缠烂打讨要着妻的原谅!   当我准备发第八条的时候,短信来了。真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啊,妻回了:别发了,别把幺儿吵着了!你这头猪!   妻骂我是猪,反倒令我心安不少,我呵呵一笑,将手机丢到一旁。   这一晚做了个很奇怪、可怕的梦,我没有勇气再去回忆追诉这个梦境。只能说它比起沈阳之行第一晚做的那梦,恐怖程度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二天醒来全身酸痛无力,且狂打喷嚏、直流鼻涕,我才意识到自己病了。   他娘的,定是那晚用自来水冲自己脑袋给闹的。   虽是带病之身,我还是将黎总所需的市场策划书做了出来。之中共修改了五次,还请王总帮我检查了一下,完全确定没有问题我才松下心来。   刚服下让游神帮我买的药丸,若诗进入了我的办公室,我向她笑了笑,问了声好。我身旁垃圾篓里全是卫生纸,且声音瓮声瓮气,若诗立刻就知晓我感冒。   “你感冒严重吗?要不要我送你去看医生?”她关怀地问着我,眼里充满了爱怜,还摸我的额头,应是想知道自己有无发烧。   我微微一晃,让开了她的手。并非是不想感受她柔夷的温暖,而是已然下定决心杜绝深陷,以此拉开彼此的距离。   我的动作令她的手呆举在半空之中。向她看去,一脸的失落、尴尬,令我很是过意不去。故忙笑道:“我没有发烧哈,刚吃了感冒药了,应无大碍,不用担心的。对了,有事吗?”   若诗落寞笑着,将手放进西裤带里,仿佛不想自己手看起来那么空闲。“没什么,就是关心下黎总的那个策划书有没有问题,若有问题咱们一起修改。”   她的笑容让我很是心疼,但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做出亲密之举,于是故意扭转面孔去看电脑屏幕,轻声说:“谢谢不用了,我已经做好了!刚才王总也帮我检查了。”   “哦,是吗?很好!那……我不打扰你了,回去工作了。”若诗说完即向门口走去,她垂着头,两只柔荑依然插在裤兜里,高跟鞋踩在地上清脆作响。   我看着眼前这苗条而又落寞的背影,心里如被割了一道口子,很疼,很疼。   令自己不由地一下子站起来。   “若诗……”   “嗯?怎么了?”若诗转过身子幽幽地看着我。   我深深地望着她,这样的目光似乎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的两只手抽了出来却又马上放回西裤带离。我低下头呐呐道:“哦,没什么……我将策划书通过Q Q传给你。你经验比我丰富,帮我参详一下,好不好?”   “哦,好的!”听到我需要帮忙,若诗似乎开心了一些也自然了一些。   “呵……先谢谢你了!有什么在QQ上交流。”   “嗯,不客气。”若诗淡淡地笑了笑转身而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前我才深深叹了一口气坐回办公椅上。   第二天黎总果然守信,如约来到了DZ.我将策划书交给了黎总,忐忑不安地注视着他,生怕他又会觉得我这个没多大用处。   他非常仔细地看罢,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小陈啊,这个才算是真正的策划书嘛,你之前给我的那东西完全就是忽悠人的,哈哈!这个你花了不少心思吧?”   我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却是为之前所为感到愧疚。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诚恳地说:“还请黎总勿把我之前的敷衍放在心上,原谅则个。”   黎总又是哈哈一笑,“其实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我自己也做生意的,知道做出一套好的策划书不容易,那需要时间和丰富的经验。我本来上次说要你拿出一个好方案,只是说说而已罢了,因为我觉得三天时间根本不可能做得出来。却没想到你不仅做出来了,而且还这么有板有眼的,不错不错,是个人才!”   他的话令我汗颜的同时也有些心喜。汗颜是因为这策划书根本不是我一个人做出来的,若无王总老道的餐饮开店经验和若诗多年的业务经验,怎有这样一份令人满意的策划书?   而心喜是因为黎总认为三天不可能做出方案,自己却做出来了,不过不是三天,反而只有一天。虽然其中很多都是以前给其他加盟商所做拼凑而出,但那结合黑龙江当地饮食、消费习惯所做出的管理方案,其精辟之处完全是自己所想。   难道我天生就适合搞策划?   谦虚客套了几句后,终于我们进入了正式的合同谈判过程。   谈判中,我深深体会到首次见他时QM两小子所遭遇的困境。这黎总太会掌握节奏了,稍不留神就会跟着他的思路走。   而且他说话时总显得激情澎湃,底气十足,似乎有一股无形气势悄悄地施加在我身上,令我有些窒息之感。并且,我始终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求他加盟似的,所以有些底气不足,慢慢的我就感觉有些穷于应付了。   尽管如此,但我始终坚持着,因为明白一个道理:谈判就像打仗,当我感到压力的同时,黎总绝对也会有压力,现在的关键就是坚持。   所以,不管此时黎总表现得是多么强势,我都始终不放弃该坚持的原则;不管黎总再怎样套话探底,我都始终未将自己的底牌翻出。有时候实在被其逼得厉害,我就以给他添加茶水为由避其锋芒,趁倒水之际想出应对之策。   所以,我们的谈判有好几次都差点陷入了僵局,幸好我们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抽烟。当有些不愉快时,或是我或是他,就会马上递予一支烟,并给其点上,各自吞云吐雾几口再行“战斗”。   正当我们点燃第五支烟时,传来了两声敲门声,我说了声:“请进。”,门徐徐打开,只见作一身职业装打扮的若诗站在门外微微笑着。她一手拿着一本精美的牛皮笔记本,一手拿着一只签字笔,向我们点了点头后即落落大方地进得房来。   我一愣,还未待问及她有何事,她已然走到我和黎总的跟前,频频向我们点头致歉:“对不起,我现在才到,迟到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我不明白若诗这是唱的哪一出,正待开口,她却悄悄地向我眨了下眼睛,然后说道:“陈经理,这位就是您说的黎总吧,久仰大名了!黎总您好!实在是冒昧了,我是陈经理的助理沈若诗,黎总叫我小沈吧。”说完,大大方方伸出自己的柔荑向黎总示意握手。   黎总与若诗握了握手,“小沈你好!前次过来怎么没见着你呢?”边说边指了指我旁边空着的办公椅,示意她坐下。   “哦,对呀,非常遗憾,上周我家里有事没来公司。”说完她对着我微笑:“陈经理,我可以坐下吗?”   若诗真是把我搞得糊里糊涂,怎么就成了我助理了,而且她到底来干嘛啊?   但心中再疑惑,也不能在黎总面前失礼,于是忙站起拉了拉身旁的椅子,招呼她过来就坐。   若诗道了声谢,坐到了我旁边,将笔记本翻到一张空白页面,拿着笔作出一副准备会议记录的样子。抬起头见我和黎总都望着她,其脸上却无丝毫慌张,反倒显得极为神情自若,她笑着说:“黎总,陈经理,你们刚谈到哪了?继续吧,我来为你们做笔记,把你们所说的要点记录下来。”   我心下急转着:若诗肯定不可能是来跟我抢业务的,她莫非是来协助我的?   也好,我与黎总商谈了这么久还在因代理权限问题纠缠不休,说不定能帮帮我。   于是我主动引出了自己所认为的争执关键所在,与黎总又展开了新一轮的谈判。   谈判之时,我的余光瞥见若诗埋着头,手上的签字笔如飞般摇动着,好像真成了我的助理,哦,不,应该说是像部门里以前被王总调走的内勤……   慢慢的,我发现自己有了一个转变:起初与黎总谈判时,自己总有点底气不足,然自从若诗在身旁坐下后,那股无形的压力好像对自己的影响要小很多。   且脑子也越转越灵活,之前或许他提出任何问题,我都要想个十秒左右才知怎样回答才好,而现在是他提出之后,我几乎立刻就能想出好的说辞。仿佛她的坐镇带给了自己不少勇气与信心。   反观黎总倒好像有些用脑过度似的,有几次都把手放在会议桌上拍自己的脑袋,语气速度也缓了下来。   若说之前的谈判一直是我只退只守,那么此时已变成了有进有功,当然自己也不是一味的进攻,有时该退改避的也绝不含糊。看似我逐渐占住了上风,但又半个小时过去了,我无助地发现,与黎总依然纠结在代理权限问题上。   原来并非有信心有勇气就行,更多应是找到其所需,再根据他的需要进行进攻。谈了半天自己似乎并未抓住黎总最根本的需求。当心底有了这个认识,我们又已然陷入了僵局。   正当我觉得这个黎总实在太难缠,心下焦急之时,若诗说话了。“黎总,陈经理,我把你们彼此的交谈要点记录了一下,你们看看对不对。我去给你们倒下水。”说完即端着我们的水杯出得门去。   我将若诗的笔记本拿过来,先递给黎总,他却笑着说:“我现在头痛得很,不看了。小陈啊,我还说你是老实人呢!真是看走眼了,你完全是个老手啊!我毫不隐瞒地说,自己谈过很多的业务,虽然你算不得最难缠的,但你绝对进得了前三!唉,妈的,人上了一定年纪,这样的谈判就会觉得累!若我还像你这样年轻,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被你气势压着。哈哈!”   黎总这声“妈的”让我大起亲切之感。我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昨日吃了药,已无大碍,但今日仍是有些鼻塞、打喷嚏。   我向黎总致以抱歉的一笑:“黎总,我哪里是老手啊?老实说,我也从没碰过您这样厉害的加盟商,更未有过如此激烈的谈判。我看得出您已是对我口下留情了,没有步步紧逼,我想您应是很享受这种谈判过程吧?”   黎总高深的一笑,不置可否,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悠悠道:“中场休息下吧。”我点头说好,把若诗的笔记本拿过来查看。   她的字迹虽显得有些凌乱,但依然秀美。她将黎总所说的要点记录在左边,而右边就是我所说的要点。于是我就看起了左边的文字,却是在一看之下,大起茅塞顿开之感!   原来其上记录的是若诗对于黎总具体为什么久久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的根源分析!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完全将问题看得十分透彻,虽未在上面写出解决之法,但凭着我们日常所业务交流,我哪里不知她已实际告之破此僵局之法?   “两位累了吧?来,喝点水。”若诗端着两个杯子走了进来。   我忙迎过两个杯子,放置桌上,然后将笔记本放在她面前,并对其投以感激的目光。   若诗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对我点了点头,仿佛告诉我:你行的!   是的!我行的!一时间我感觉胸有成竹,已丧失的自信又重拾于心。   接下来,或许是黎总真的累了不想再纠缠,也或许是若诗给我打点子全打在了其要害之上,竟是意想不到的顺利起来。   我直截了当地把黎总的顾虑说了出来,然后就他的顾虑展开游说,并提出了解决之道与我的退步。若诗在我们交谈的时候,依然不参一语,她边做着笔记边偶尔抬起头来用欣赏的目光注视我。到得中午吃饭时间,我与黎总已签署完了合同,就差费用交纳了。   黎总和我握手时感慨:“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本来想为自己争取更多有利的条件,却是没争取到多少,现在反而稀里糊涂地跟你签了合同。”   我忙说:“黎总说的是哪里话,今天的谈判我是输得一塌糊涂。您都不晓得我现在已是违反了许多的规定,给了您很多实惠优越的好条件!虽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我赢了,但实际还是您成功了!”   我确实让出了很多公司政策之外的实惠,但那些无关紧要,形式上的东西,其实公司也只是说说罢了,并未当回事。但我不能说自己取得了成功,因我觉得就黎总谈判风格来讲,他应是一个比较好胜之人,不能让其感觉失败才为妥当。   果然黎总闻言哈哈一笑,一扫那疲累姿态,笑道:“小伙子挺谦虚的!和你做这生意痛快!小陈啊,我很欣赏你!我冒昧地向你发出邀请,你愿不愿意随我回哈尔滨,我想聘请你为自己公司的营销总监!我的礼品公司虽上不了台面,但在黑龙江来说,尚算小有名气,你若过来,我绝不亏待你!怎样?”   我愣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没想到黎总居然想挖我,而且还当着若诗的面。难道东北人性子都这么直吗,不喜拐弯抹角?这总监一职听来挺爽的。   若是在CD或CQ我一定跳,这他娘的也太远了,我走了家人怎么办?且再见不到若诗了。   我看向若诗,只见她正对我抿嘴而笑,一脸玩味地注视着我,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我答应黎总。不过确实她不用担心,我考虑只不过几秒,即婉言谢绝了黎总的好意。   有时就是需要一单业务来打开局面,或者说冲喜。黎总这单完结之后,不知是自己时来运转还是找到了开展加盟的好方法,随后的两个月里我竟陆续发展了四家新店!其中有三家是自己问上门来加盟的,另一家也是如黎总般从别家品牌挖的墙角。   十月和十一月份,不管是新店发展数还是加盟费用,我的东北片区业绩已然成为全公司第一,就连若诗的西南片区都要稍逊一筹,虽然全年拉通来算还是进不了前三,但按照这个势头下去,搞不好我来公司的第二年就能比拟若诗创造的高度及达到她的辉煌。   这样的成绩不禁让我有些骄傲,要知道东北片区其实就我一个光棍司令。但我不敢报侥幸心理,因为这样的好成绩非是我一人之功。若诗只要有空就会来主动协助我接待客户。有时她仍假装是我的助理用笔记的方式提醒我要点,有时她会与我打配合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与加盟商谈判。她的帮助往往都能起到很关键的作用。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团队才是成功的关键。   在这样的合作之下,我与若诗之间的默契程度也越来越强,往往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含糊的话语,自己就能知晓接下来应该配合对方做什么事,说什么话。   俗话说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与若诗一起做业务,让我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工作乐趣。尽管并非是每一个来咨询加盟的都能顺利抓住,但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悦,一起分担失败的酸楚,像是享受一种充实而又简单的幸福,令彼此都陶醉其中。   在我对若诗的帮忙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同时,也深感恩情无以为报。因为她总是不接受每单的业务提成,每次都说互相帮助是理所当然,自己不缺钱用为由予以谢绝,结果一笔笔的提成都让我一个人得了去,令我极为良心不安。   这两个月里,妻虽也会主动打电话给我了,但仿佛一直都在嗔怪我那天忘记了我们的纪念日,始终不冷不热,每次通话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压抑。   我照常每隔半月即回家一次,以解对家人的相思之苦。但很可笑的是,在家时我都会隐隐心中嫉妒自己的儿子。因为妻的眼里似乎只有这小家伙,和他亲热得不行,而始终令我感觉对自己好像少了一点热情。   虽说母爱是天性,儿子年幼需要无微不至的关爱,但男人同样需要疼爱,需要自己所在乎的人来细心呵护……   我们的性生活也不甚协调。两个月来我们一共做了四次,但每次我都感觉不到曾拥有的激情澎湃,就如例行公事一般……我想妻定也是同样的感觉,但我们都未把这事摆上台面,似乎彼此已然习惯这种毫无激情可言的性交。   我那时认为,当夫妻之间用性交代替做爱,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奈,想要改变却又总觉无能为力。但现在的我已然认识到,并非全然无能为力,只是要看有多少真心,有多少诚意,有多少手段……   反观我与若诗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虽然之前我反复对自己说要与她保持距离,但事与愿违,不仅距离未曾拉开,反而较之前更为亲近……   在这几个月里,每天下班至次日上班的时间是最难熬的。每晚我都期盼着长长的几个小时快快过去,因为到上班时就又能见着若诗。每天我八点左右即到了办公室,至多二十分钟后,就能看到红色的MZD进入公司大门。要知道,我们的上班时间为早上的九点整。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们并非恋爱,却如恋爱中的男女般一时半会没见着,就会情不自禁地思念;这是一种很独特的气息,我们从不向对方说及爱恋,却时时刻刻地感觉到彼此间的情谊。这感觉、气息令我们彼此陶醉着,享受着,如同饮着一杯没有丝毫杂质的清水,让人身心皆舒。   然而在这种奇妙相处的背后,又蕴藏着某种危险。我们表面上是很默契的伙伴,似乎尽与爱情没有关联,但彼此之间的暗香涌动却是越来越浓,以至于我时常感觉仿佛只需某个催化剂就能让彼此熊熊燃烧。或许那燃烧的过程会是一件令彼此都很快乐的事,但燃烧后的结果却让人望而却步,尽管那只是我们各自心中的墙。   这样的情形,我明了,若诗更是明了!所以,我们依然相互吸引着,相互排斥着。当我们其中谁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另一方就会委婉的提醒,拒绝进一步的发生……所以,我们还是如两条交相辉映的平行线,怎么也找不到交叉点。   暧昧,如影随形,有甜有酸,有苦有辣,犹如你我戒不掉的瘾,丢不掉,抹不去,伴随着彼此的呼吸,刚下眉头又上心头,个中滋味,甘苦自知……   事隔两年,每当我回忆起那段时光,我仍会情不自禁的微笑、心动,也会情不自禁的泛起苦涩、酸楚。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们一直坚守自己的原则会怎样呢?我想我们可能永远会是最好的异性朋友吧。   十二月的CQ很冷,甚至比北方还冷。北方家家户户都有暖气,而CQ却没有。在这里,不管是户内还是户外,都是一样的寒度,不管是走动着还是坐着,都会感觉手脚冰凉。   今天是圣诞节,与去年一样,来得很不是时候。因并非是周末,公司不予放假,所以无法回家陪妻儿,这令我甚感遗憾,也甚感心酸、孤独。   下午在QQ上我向若诗问及,准备过怎样的一个圣诞夜晚。她毫不避讳地告诉我,晚上又要跟她的涛视频。接着她问我将怎样过,是不是和游神一道去解放碑敲气锤。   每年的圣诞夜,不管是CQ还是CD总有那么一大群男男女女涌上最繁华的商圈,挥舞他们的青春,传递他们的喜悦。   曾几何时,我也参加过这样的狂欢,那时身边有她,彼此悄悄地用小气锤子偷袭对方,打过一下之后撒腿就跑,留下一串串欢笑弥散在空气里。   如今,我与她遥遥相望,就连一句最简单的情话都成了奢望……即使在一起又如何呢?已然远去了的欢声笑语,试问要如何找回?我找不到答案……   从而,对于一群人的狂欢再无心情可言,只剩一个人被寂寞吞噬,找不到出口。   若诗见我半天不答,给我发了一个带问号的娃娃脸。   我回答说,呵呵,之前游神来约过我。我让他自个去,那是他们年轻人的世界,自己不太合适。   若诗在QQ上选择了和游神一样的说辞:文轩同志,你认为自己很老了吗?   是啊,有老婆有儿子了还不老吗?我在QQ上反问。   若诗说,有家室就算老了啊?要知道你比我和海波就才大一岁多!其实不管什么年纪都要留存一颗年轻的心。去吧,跟海波到解放碑放纵下,总好过你一个人呆在寝室里看《徐志摩散文集》强!   她真是好记性,只给她说及过一次我晚上喜欢没事的时候看书,她就记在了心里,而且还记住了书名。   我笑了,却忘记了通过QQ她看不见我的笑容。我心想假如有你的陪伴,这个圣诞夜是多么美好,可惜你要陪伴远在地球另一端的涛。   不知为何,自己突然想对若诗放肆一下,于是就在QQ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只要你去,我就一定去!   若诗很快就回了消息:那你去吧,我和涛聊完之后就过来找你们。   于是,晚饭之后,游神就悄悄地将公司的车开向了解放碑,而我理所当然也坐到了车上。   赶到解放碑时已是晚上八点,这个CQ最著名,最繁华的商圈早已是人山人海。虽是少男少女居多,但其中不乏我这样的白领一族,甚至还有些许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婶。   这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节日带来的喜悦,每个人都绽放出发自内心的微笑。费了好大天功夫,我们才找到一个停车位将车子停靠妥当。   艰难的走至解放碑步行街上,游神早已被周围的喜气与喧闹感染,拉着我的手臂大呼小叫着什么。却因周围人声鼎沸,笑声不绝,他的言语还未到达我的耳中就已被淹没在声浪之中。   一个卖气锤的大婶从身边经过,游神忙将她拉住。我本来是叫他只买一只即可,他却并未闻见,结果我们一人手上拿着了一只气锤。   游神凑在我耳边喊道:“烂人,你看见那边那群美女没有?正打得欢呢,咱们过去加入战斗吧!”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果然有七八个姿色不俗的女孩凑在一起打打闹闹,周围有几个如游神般的“登徒子”在趁火打劫。可惜我全然没有心情去热闹一番,于是叫游神过去玩,自己就站在这里歇息。   游神对我的不合群甚不满意,想拉我过去,却是拉之不动,于是只得重色轻友,抛下我一人,独自寻欢。我笑了笑,将手机在手中拿着,担心一会若诗来了打电话,自己会听不见。   人愈发地多了起来,熙熙琅琅的人群往前方缓慢地移动着,如一大滩缓缓蔓延的水,带动着周围的一切。站在路边的我如一片无根的落叶,被动地跟随人群缓缓向前移动。   我知道这样走下去是不妙的。并非害怕会与游神失去联络,而是一会人群里就会打成一片,各自会用手中的气锤敲打认识或不认识的人,我在这人群之中,难免会被误伤到。正好瞅见旁边一把椅子上一个女孩子起来走开,我连忙去把位置占着。   果不其然,我刚坐下不到十分钟,人们已经开始互相敲打了。“喔喔”的起哄声源源不断,“砰砰”气锤砸在人身上的闷响也不绝于耳。有些人,一对一地对打着,有些人却是被多个人围攻。   前一刻也许你还在进攻别人,下一刻也许你已成了多人进攻的对象。但不管是打人者还是被打者,一个个都是满脸的欢快,仿佛在这一刻全世界的人都已卸下了面具,抖落了尘埃,只把自己最最开心的笑容带给彼此,带给周围认识或不认识的每一个人。   我安静地看着这一场“盛会”,我也笑着,但却不知为何而笑,因为我知道自己并非被感染。不知你可曾有过这样的时候。   灯火辉煌着,人声鼎沸着,你在一旁看着别人的狂欢,分明正是言笑晏晏,融洽之极,却在忽然间觉得烦闷,恨不得即时抽身而退,片刻都忍耐不得。莫名地就有一股落寞袭来,让人突然觉得此时正置身于一个无人的荒郊野岭,无边的凄凉寂寞让心缩紧。   于是你想到了逃,却是无处可逃;你又想去抓住什么,却发现原来自己什么都抓不住……   ***    ***    ***    ***   七点的时候,我给家里座机去了个电话,是母亲接的,妻和儿子都不在家。   母亲告诉我说一个人将车开到小区楼下接她们母子两出去吃饭了。   我问母亲为什么不去,母亲说已吃过,还去干嘛?本来敏敏也不去的,但那人打了几次电话来催,盛情难却,不得不去,于是她就带着儿子去了。   我问谁这么客气,是她同事吗?是男是女?母亲说不知,叫我自己打电话问问。   挂掉电话,不知为何,那一直都在回避的疑惑又涌进脑海。我像往常一样,立马想予将之消灭,却是徒劳无功。于是我致电予妻,望她能帮我解惑。   妻的彩铃响了很久才被接听,她那边环境嘈杂,且她的语气依然不冷不热,言简意赅。我还未问及,妻就主动说及现在外面餐馆吃饭是她的上司做东,问我有没有什么事。   我哦了一声,仿佛对她是否在外面吃饭并不关心,“没什么,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很想你跟儿子!”   其实我很想问问,这个上司是谁,妻单位上的人我基本都见过。其实我更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请妻吃饭,有没有什么目的。但我都未问及,因为不想让妻觉得我这人小心眼。   这时,似乎听见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乖乖,多吃点!温敏,你也多吃点。”接着,儿似乎囔囔着,“我不吃这个,不喜欢!”   我皱了皱眉,这男的叫我儿子“乖乖”,这他娘的是套近乎吗?我怎么听起来甚觉别扭?   妻说,幺儿别闹,文轩,晚一点我给你电话,好吗?   我说好,圣诞快乐。将手机扔在一边,我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脑袋上,明明在乎的,为何要装作不在意,操!   ***    ***    ***    ***   手机的屏幕突然亮了,拯救了我莫名的孤寂。我接起了电话,若诗,你来了吗?在哪啊?   若诗在电话那头说着什么,我却听不清楚。于是索性挂断电话,改用短信联系。经过几条短信,我与若诗约定在王府井百货门口相见。   从我现在的位置到王府井之间只有一、两百米的路程,但因为人山人海却变得寸步难行,不亚于走上几公里,不仅如此,我还老被人用气锤砸,所幸没人砸我头,发型乱了哪怎了得?当我艰难移动到约定地点时,已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我在人群之中寻找了好一阵,终于看到了她正亭亭玉立于商场的大门口。此时的她仿佛成了焦点,周围不少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会转过头对她行注目之礼。   此时的她正神态自若地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路人,脸上依然挂着那一抹标志性的淡雅微笑,但好像并未看到我。   我乘机先对她全身打量了一番,没办法,谁叫她总是不如我意,老是那几套职业装,最多颜色不同而已。   只见她身着一件羽绒服,是那雪一样的白色,这样的雪净映衬着她那甚为白皙的肤色,增添了一种纯洁的气质。   一般的女孩子穿羽绒服会显得身材比较臃肿,然而臃肿一词用在眼前的女孩一点都不合适,其一米七二的高挑身材在这人山人海的地方仍是鹤立鸡群。无需更多的言语表达,只从周围人的频频注目就能说明一切。   这件羽绒服的衣领很可爱,其上有一排咖啡色的绒毛,应是增添暖度之用。   恰巧她的卷发披散在这绒毛之上,两种咖啡色的暖流融合在一起,显得无比的和谐。   她的羽绒服扣子并未系在一起。它微微敞开着,露出了脖子上围着的围巾及上身的毛衣。围巾和毛衣的颜色是一模一样的,融合了白色、黄色、淡红色等诸多色彩,看起来甚是别具一格,但却又无丝毫怪异之感。   虽是厚重的冬装,但却依然藏不住她恰到好处的身材,毛衣的凹凸曲线即可见一般。特别是那胸部的凸起,最是吸引得人遐想连篇。   她的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及一双长筒高跟靴,都是那冷峻的黑颜色。那牛仔裤极为塑身,腿长且直显得丰腴而不肥胖。令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同眠之夜所见到,睡裙未覆裸露于外的美腿风采,从而又没骨气地心痒痒起来。   此种黑白搭配的穿着,再加上那无比娇美的容颜,构造成一幅夜幕下的冬装美女图,时尚大方、可爱素雅。   我看着眼前的女子,脑中突然冒出一个莫名的问题:诗儿啊,你完全就是一个衣架子嘛,穿什么衣服都这么好看,你怎么当初选行不当模特呢?你那个涛是不是真的爱你啊?为何对如此优秀的你一点都没担心,不仅远赴他国,而且还他娘的只是每年春节回来一次,若是真心的话,难道他就一点不担心你会变心?他就一点不担心你会孤单?   我心中忿忿难平,不仅是替若诗不值,而且也强烈地嫉妒她口中的涛。但此时哪里联想得到自己还不是跟涛是他娘的一个吊样……   “喂,我在这啦!”若诗看到了人群中的我,在那里伸出一手挥舞,砰砰跳跳的,像个小女孩一般,可爱至极!   我忙越过人群,来到她的身边,歉意道:“不好意思,等久了吧?这里人太多了,简直像红军十万里长征似的!”   “没事,我也刚过来几分钟,这里好热闹啊。对了,海波呢?”   “哦,那小子看到美女就找不到北了,我也不知他跑到哪群美女中趁火打劫去了。呵呵!”   “是不是哦,那你怎么没去呢?”   “我才不去呢,最优秀的美女就在我身边,我哪有闲工夫去当狂蜂浪蝶!”   “咯咯!少乱拍马屁了!走,咱们去找海波去。”   “算了吧,这么多人,我们挤不过去的,我们就在这边玩吧。”我提议。   涌进人群里,我和若诗两人都没少被气锤砸。我留意了一下,砸她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年轻的小伙子,只要她转过头去,就会被问及要不要一起玩,或给个电话号码等等无聊的搭讪。   而砸我的尽是些黄毛小丫头,年纪不大偏偏打扮得甚是妖艳,只要我一搭理她们,马上就会被问,帅哥哥,和我一起玩啊……诸如若诗那边的搭讪问话。   我手里一直拿着游神买的那个气锤,但并未还击任何女孩一下,因为觉得这样的打闹甚是无聊,但看若诗虽不搭理那些小伙子,但脸上笑呵呵的,似乎并没有感同身受。此时那卖气锤的大娘又出现了,若诗忙叫住她,也买了一根气锤。   我苦笑着对若诗大声问:“不是吧?你也想玩这东西?”   若诗闻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也大声说:“出来玩,就放开一点,虽然我们都不再是少男少女,但却能做少男少女做的事。而且,我决定今晚绝不当淑女,我要好好的疯一下!所以,帅哥,看锤!”   甫一说完,她即抡着气锤砸到我的手臂上,听着打击的声音挺大,却无一点疼痛之感。她见自己得手,像个小女孩般“咯咯”兀自笑个不停。那笑容似乎能将一切寒冷赶走,既纯洁又温暖,令我见之根本不知该作何反映。   此时,若诗又大声道:“看你那讨厌的样子,呆头呆脑的,我砸醒你!”说完又一下打在我的手臂上。   看若诗这么有兴致,自己何必再做无聊的忧郁男状与这美好的世界格格不入了,而不与她一道分享快乐?   “好哇,敢打我,看我怎么报仇!”我抡起气锤做击打状,若诗啊的一声叫唤,忙娇笑着转身而逃,却是被人群挡着,被我一下锤在了背上。   她转过身来,故作生气,又抡起锤子想予打我,我慌拿锤将之挡住,她马上又把锤子压下了一点想来戳我肚皮,却还是被我挡住了。   于是我们一边侧身走着一边拿着气锤在身前抵挡,且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说什么“看我的程咬金三板斧。”,若诗就说“吃俺老孙一记如意金箍棒。”。这完全就像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在玩打仗的游戏。   在这样的打闹中,我终于体会到了快乐,体会到了一种早已远离的童趣。慢慢的,起先压抑孤寂的心情早消散得无影无踪,眼里心里满是对面女孩的欢声笑语,满是各自挥舞的气锤。   难怪这么多人涌上街头玩这样幼稚的游戏,原来这一刻大家才能真正地无忧无虑,才能真正地发自内心的欢笑。渐渐地,我已完全融入了这一场狂欢之中,久违的快乐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体。   不知不觉,我和若诗已走到了一个相对比较空旷的地方。其实根本算不得空旷,周围也有很多人在嬉戏追逐打闹着,只是相对于来路人要少得多而已。   若诗收回气锤,那美丽而白皙的脸蛋在此刻红润无比,应是一路玩闹之故。   我以为她要歇息一下,于是也放下气锤,却不想刚放下,若诗又一下子捶打在我的胸口,然后转身就跑,“帅哥,你来追我啊!咯咯!来呀……”丢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与挑衅的言语。   我哈哈一笑,追了上去,却发现这丫头甚是狡猾,老绕着人堆子转悠,自己难以“报仇雪恨”。她尽带着我跑圈子,那咖啡色的卷发在挥舞着,甩动着,就像一个快乐的小精灵,而我举着一个大气锤在后面尾随着,就像一个可恶的格格巫。   跑过大概五圈之后,我逐渐抓住了她绕圈子的规律,于是灵机一动,向着反方向,跑到一人堆后面躲着。果不其然,转眼工夫,狡猾的丫头冲上前来,我忙迎上一把抱住。   “哈哈,终于抓到你了,小妖精!”我一把抱住若诗的两只藕臂,令其难以动弹。   若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不依道:“你赖皮!你使诈!救命啊,放开我!”   “好不容易把你抓到的,说什么都不放!就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那你就抱着我一辈子好了,累死你这个呆子!”若诗反而幸灾乐祸地笑。   “死了也要抱……”我说着说着,突然感到不对,我们此时在说什么?手不由地一松。   “哎呀,累死我了,我得休息一下!”若诗似乎并未感觉到不对劲,且话音甫落,她的两只小手臂搭上了我的背,然后将脑袋埋进了我的怀中微微喘息着。   一时间,我不能也不愿再去思索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因为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若诗主动抱我,第一次主动躲进我的怀里。我的心中好比饮了蜜糖,除了泌人心脾的甜蜜滋味,还有感动……   我先悄悄地嗅了她的秀发的味道,芬芳扑鼻。然后,我又悄悄地将自己的下巴轻抵在她的秀发之上,柔软而温热。最后,我再悄悄地将两只手也由藕臂移到了玉背之上,衣服微凉而光滑。而我们手中的气锤呢?早不知何时已被丢弃在地上。   我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原来自己等待与若诗的拥抱已好久,好久了……   周围的一切似乎已为我们停止下来,仿佛这热闹的解放碑就是我们两人拥抱的舞台。我们不发一语,却似乎都能感觉到为彼此悸动的心跳。   恍恍惚惚中又回到了那个同眠的夜,我吻着她的脸,她感受着我的唇,一切悄无声息,却又动人无比,好像一个永远不愿苏醒的梦。所以同样的,我亦不敢吐气出声,唯恐惊扰了这场美梦,而她,是否也怕突然从梦中醒来呢?   突然“嗖”的一声巨响传进耳里,其声拖沓由大变小。   不由的,我睁开了眼,只见周围无人在说话了,都是仰着头看着天空。于是我迫不及待地也抬起头来望向天空,顿时,情不自禁地为眼前的情景所吸引。   只见一束红色的流星冲上天际,最上方是一个红彤彤的火球,而后面拖着一群闪亮的星星。突然,在“嘭”一声中,那束流星像一朵瞬间怒放开来的菊花,铺满了整个天空,照亮了整个大地!   但这样的壮丽之景只不过一瞬,那由一颗颗火红的小星星组成的菊,像受到大地的召唤似的,如流星雨般翻滚分散落下,眨眼之间那绚丽的花朵已然解体消散……   我正待叹息,却是又闻“嗖”的一声,又一束蓝色的流星冲上云霄,与之前一样,“嘭”的一声后,如菊般绽放,只不过这次是那淡雅的蓝。还未待蓝菊消散,又是一束红色的流星冲上去,再自怒放开来,与蓝菊交相辉映。   之后,流星冲天的嗖嗖声与流星绽放的嘭嘭声越来越频,而流星的颜色也越来越多。刚一朵黄色的菊做雨滴般洒落,又一朵粉色的菊马上又绽放开来。一时间,天地之间,色彩斑斓,这人山人海的解放碑,完全变成了多彩的童话世界!   不知是谁在放一场这美丽的烟火,又不知是为谁而放。   我惊艳于这样的姹紫嫣红,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却未知怀中的佳人是否看到这梦幻般的天幕。于是我微微低头,原来她早已抬起头来,正自望着这天。   在这一刻,若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感觉。她长长的睫毛,明亮的眸子,高挺的鼻梁,满含笑意的嘴角,还有那可爱的小酒窝儿,看起来是那么的甜,那么的迷人。   若诗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微一眨眼,那眼眸即落在了我的脸上。   在目光交汇的这一霎那,我们不约而同地收起了各自的笑容。我见到那五彩烟花如同在她明亮的眼眸中绽放,变幻成一丝一丝如流星雨般的烟雾,弥漫在我眼里,再蔓延到心底……   若诗就像此时的烟花那样美丽,她的惠质兰心,她的绰约多姿,总会令我不由自主地痴迷。但若诗也像此时的烟花那样神秘,她的若即若离以及她的忽冷忽热,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致命的吸引。   我眼角余光瞥见,周围的一对对恋人们无不受到这场美丽的烟花的感染,紧紧拥吻在一起。那么我们是否该接吻呢?   我有些犹豫。但看着她湿润而丰满的双唇,心下的冲动却愈发强烈,直至终于不管不顾,趁她仍自呆望我的脸,很迅速地吻上了她的唇,迅速到没留下丝毫时间可予她躲逃。   在吻上她的那一瞬,她似乎轻微地颤抖了一下,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仿佛始料未及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但紧接着,她缓缓地闭起了双眼,只剩那又弯又长的睫毛在微微晃动着,脸上露出了一丝陶醉,双手在我的背部也较之前更加收紧。   诗儿你可知,每当我午夜梦回之时,每当我偷偷看你之时,我都多么想再亲吻你一次?哪怕只是轻轻碰触一下,我也甘愿……时隔三个月的今晚,我终于又吻上了你的唇,可知我有多么激动?   不由自主地我也闭起了双眼,并将她抱得更紧。不再满足于只是嘴唇交贴,我悄悄地伸出舌尖在她的唇上轻舔着,希冀于自己的舌能叩开她的双唇,以入腔内舔弄那从未品尝过的香舌。   若诗似乎知道了我的用意,双唇也缓缓微张开来。我的舌很灵活地砖入了那口腔之内,没费丝毫力气即探到了她的小香舌。   我轻轻用舌尖推动着她的舌身,滑滑嫩嫩的感觉充斥着我的触觉。她面对膣内的不速之客,似乎并不好客,我刚将她舌身微微顶开,那香舌马上就顽皮地还以颜色,用其之尖也来轻推我的舌身,令我的舌也被微微顶开。我不服气,于是又将自己的舌头推了上去,她却马上又反推回来。   类此重复循环,舌与舌互相推放着,甚为缠绵悱恻。而为配合亲吻各自头部在微微偏动,以至于彼此的鼻尖也碰触在一起左右摩擦,更是添加一丝甜蜜的趣味。   在此种推动舌吻之下,我竟升起一丝酥麻的快感,就连呼吸都凝重了一些。   但我知道不仅仅是自己感觉到了恬适,她应也一样有着酥麻的快感,从其喷在自己嘴角的气息即可见一斑。   不知我们这样嬉戏沉醉了多久,也许是都感觉有些累了,我们不约而同地将唇分开,脸微微抬起,留出了一丝距离。   我们睁开双眼,顿时发现对方如同初恋的少男少女,满脸羞红但又露出幸福的意味。而且我们也发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一丝亮晶晶的津液兀自相连着彼此的嘴角……见着此种情形,我们竟相视一笑,各自抬起一只手来,用手指擦去对方嘴角的津液。   此际,天空中的烟花早已散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的味道,周围又早已人声鼎沸起来,独留我与若诗站在原地,深深地望着对方的眼睛,手指擦拭着对方的唇角。   擦净之后,各自放下手来。我突然感觉更是害羞起来,因为我想周围的人一定都看到我们刚才的亲吻了,会不会遭人说三道四?想予立刻放开她,却又舍不得将之抱在怀里那即充实又甜蜜的感觉,这怎生是好?   正当我犹豫之时,若诗却“啊!”的一声,身子晃动着,好似欲逃离我的怀抱,我一愣之间,她已离开了我的怀抱,两脚后退了一步。我还未决定是否松开反倒是她先一步做了……   我看向她,她却马上避开目光低下头去,依然脸庞羞红,配合那白色的羽绒服,纯洁之中添了一丝妩媚。她是因害羞才退得开来呢,还是又想逃避我们的真情呢?   可能是后者居多吧!一瞬间我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勇气来:今晚不要逃了,我不再逃了,你也不要再逃了!   我一个跨步即走到她的跟前,然后很强横地用两只手臂又攀上了她的背抱紧了,并将脑袋趴在了她的香肩之上。   “不许躲!”我像个孩子似的命令着。   若诗挣扎了一下,却是挣脱不了,于是急急地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很厉害,厉害到令我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转进去……   只闻她说:“我哪里是躲啊,你那讨厌的东西……顶着我肚皮……有点……   怪怪的……“   的确如此,我一直都未有感觉,经她一说,顿时发觉了自己下体的异状。   于是我忙将若诗放开,一脸憋得更是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慌张地举目四望,见有人看着自己,忙将两只手揣进裤兜里并将手腕刻意地往上拱起,也许这样,别人就会以为是双手把裤裆顶起如此之高,而非老二作怪……   若诗见我慌张的样子,“噗嗤!”一笑,瞟了我一个白眼,真个风情万种!   我本是想装作自若的对她一笑,但她已然转身向前走去。   于是连忙大步追上,与她并肩而行。但似乎我们都忘了捡起刚才丢在地上的气锤,直至我们又被别人砸到,才想起手中的武器来,却是无意再回去寻找了。   人群之中穿插着,若诗并未转过头看我一眼,好似盲目地随着人群走着,而我却盲目地跟随着她的脚步。我担心之前的丑态令她不快,始终不敢靠她太近。   但渐渐地我留意到一个细节:她的左手一直揣在羽绒服的兜里,而右手一直空空荡荡的露在外面,柔柔地垂着,这是否可以理解为她在向我传递牵手的信号呢?   于是我试探性的走近了她,然后装作无意地碰了一下她的右手,却又马上把手收回,因为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该于牵手……   “这么多人,你就不怕我走丢了吗?”若诗在我手收回的那刻说道。   我闻言向她看去,只见她仍是注视着前方而未看我,仿佛并非跟我说话,脸上依然带着一抹淡雅的微笑。   “我当然怕!”我再也没有丝毫犹豫,在下一刻已握住了若诗的右手。我默默告诉自己,抓稳了,不要再松开!   这是要去哪里?我不知道。我只知拉着若诗的手跟随人群行走,只知我们仿佛通过彼此握着的手做着心与心的交流。仿佛我们已走了很久了,回过头来才发现只不过才一百多米而已。   此时,若诗突站住不走了。我也跟着停下脚步,只见她偏着头望向了一边。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写有“BABICLUB”的霓虹灯招牌。   “怎么了?”我好奇问道。   若诗闻言却转过身来,非常认真地问:“文轩,你想不想喝酒?”   “啊,喝酒?现在吗?”   “对!我们去喝酒!”若诗笑道,拉着我向那酒吧走去。   我一时愣了,若诗是很少喝酒的,就连陪客户或公司聚会也只会浅尝辄止,怎么今晚会主动邀请我去喝酒呢?我不明所以,傻傻地跟着,“你来真的?你怎么突然有喝酒的雅兴呢?”   “现在我就是非常想喝酒,你别问了,你陪我去就是!”   “那万一你喝醉了呢?”我实在很担心。   “咯咯!反正我没开车来,不用去担心会被交警抓住,而且有你在啊!醉了怕什么呢?”   醉了有我?你就这么放心我吗?我看向走在侧前方的若诗,心中一紧,原来此时她的笑容早已散去,尽化作了一脸的惆怅与忧伤……   一时间,我明白了她为什么想要喝酒,而且自己也觉得喝酒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相见恨晚!可恨的相见恨晚!   我们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坐着,幽幽地看着桌子前的BLOODMARY.   这间酒吧与外面仿若是两个世界,外面的世界人满为患,人声鼎沸到处是欢声笑语,朋友们热闹相聚,情侣们开心打闹。而此间的世界虽亦然人多,但却没有谁在欢笑,有男有女在那孤独的坐着,独自端着酒杯,眼神迷离,一脸的哀伤落寞。   这是伤心人的聚会之地。在这圣诞狂欢夜里依然有人找不到快乐,依然有人无法融入外面的世界,就如此时的我们……   若诗真不是喝酒的料,半杯酒喝下去脸上就已飘上了两团红云,不过反倒多了一分女人味。   我端起面前那杯酒又自抿了一小口,一股很浓烈的味道冲入鼻中。这样的口味其实自己并不喜欢,但为了配合若诗,所以我没要平时来爱喝的啤酒。   我们如同两个各有心事的陌生人坐在同一张桌前,却是各喝着各的酒,各想着各的伤悲。   “还有五个月他就回国了。”若诗突然说。   我知道这个“他”是谁,心里很酸,酸到需要BLOODMARY的浓烈来冲击一下。   放下酒杯,我蹙着眉任液体翻滚入喉,笑着说:“嗯,很好啊!你应该很高兴吧?这么多年的等待终于要修成正果了!”我真不知自己如何能笑着说话,仿佛那与我无关。   若诗笑了,但笑得是那样落寞,“三年多了,从最初刻骨铭心的思念到现在淡然若水的期盼,是啊,等待,我等待得太久了,久得都已感麻木,不知思念的味道是喜还是悲。”   我闻言一呆,若诗从未说过这些话,于是静待下言。   若诗端起杯盏抿了一口,缓缓放置桌上,然后眼神迷离地看着它,果然继续说道:“最初期盼着这四年快快逝去,日夜期盼,日夜祈祷我的涛能快快回国,回到我的身边,帮我驱赶每一个黑夜来临时的孤寂与浮躁……而现在终于快要过去,他回国的时间已屈指可数,你说我应该很高兴,我想自己的确应该很高兴才对!但是文轩……文轩,你告诉我,我为什么却高兴不起来,我心中为什么是那么的害怕,是那么的悲伤?”   我心中巨震着,不仅是因为她的话语,而且是因为我看见了她那涓涓滑过脸际的晶莹泪珠。   这不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的眼泪,在医院里,在宾馆里我亦称见过,但那时我只是心疼,而此刻我除了心疼,还有一股强烈的悲伤在心底蔓延开来。   我强压住心痛,两嘴翘了翘,想给若诗一个笑容,却发觉自己笑不出来,真的笑不出来。我想予她安慰,却是只说了句:“你别想太多了。”,就怔怔的再说不出话来……   若诗突然端起杯盏将半杯BLOODMARY喝得点滴不剩,然后示意身边的一个服务生再要一杯。   我忙叫住服务生,叫她不要来酒了,我实在很担心若诗会醉。但若诗却马上任性地说道:“你别管我!我还要喝,你也得喝!你这人总这么胆小,连喝酒都怕吗?服务员,再来两杯!”   我胆小?不,我知道自己并不胆小……我只是很犹豫。我只是害怕开始。我只是认为没资格。我只是担心背弃誓言。   “好!喝!诗儿,咱们今晚喝个痛快!”我一仰头即将自己的小半杯饮尽。   若诗闻言笑了,却是笑中噙着泪水,无比的凄美。“你又叫我诗儿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叫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梗咽。   我放下酒杯,这一大口闷下的滋味,真难受,我仿佛被呛住了,故意咳了两声,然后借机掉下眼中不堪的分泌物。   我囔囔道:“谁说的?我想叫你作诗儿,我随时都想这样唤你,就连梦里都是这样唤你!”   若诗闻言再次笑了,笑中有了更多的泪水,梨花带雨般的面容绯红无比,仿若甚是不堪酒精的考验。   “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来,我有多么快乐,又有多么辛苦?知不知看着你故意疏远我的样子令我有多么失落?知不知看着你忍不住向我靠近的样子令我有多么欣喜?知不知我故意排斥你时我有多么不舍?知不知我忍不住向你接近时我有多么担心?”   没想到若诗会这样说,会在这里坦言自己的心声,其实也是我的心声……但反观我呢?我一直在压抑,一直在躲避,一直又在接近,一直不敢面对。   这一刻,终于再难压抑心中的情感,自己亦泪流满面,不停呢喃着,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此时酒端上来了,服务员看了一眼我们,却好似见怪不怪,神情自若地走得开去。我们端起酒杯轻轻地碰触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小口。   “如果我六年前就遇见了你,那该多好啊。”若诗幽幽地说。   六年……六年前也晚了,那时我已爱上了敏敏。我不知道为何此时还能想到妻。   我默默问自己:我爱若诗吗?我想定然爱着的,那不仅是一见钟情那么的简单,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慰藉与温暖;我爱妻吗?我想也定然爱着,以前爱,现在爱,以后还会一直爱下去,那不仅是爱情那么简单,而且还有誓言、责任。两人都爱,但又怎么能两个都爱呢?一个人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吗?我不知道答案。   “人生没有如果。”我低下了头,任痛苦的泪水不堪重负地落在了桌子上。   “是啊,人生没有如果……你有家有室,我有等待的人。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真是一种讽刺!”   顿了一顿,对面那从开始到现在,流着眼泪却没哭泣一声的女孩,此刻竟豪气地说道:“来,喝酒!我喝酒可不比你差!把这杯干了!”   酒能解千愁,我毫不犹豫地端起了杯,与她一同饮得干干净净,并马上招呼服务员倒酒。   这夜我们狂饮着醇醴,共流着酸泪,那小小杯盏里盛着不知是酒,是泪?咽到心里去的,更不知是泪,是酒?   不知饮了多少杯了,只知杯中的BLOODMARY已没了,酒吧里的音乐也停了,我们的泪也干了,我们只知傻笑了。我们趴伏在桌上,却都不愿意闭上眼,就这样醉眼朦胧地看着对方,看着我们在桌上紧紧拉着的一只手。   若诗呢喃问着:“既然是错误,为何要让我们看如此美丽的一场烟火,为何你要来招惹我?你为何要吻我?你为何要牵起我的手?为何不像平时那样对我近而远之?”   “那是因为老天跟我们开的一场玩笑,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既然是玩笑,那你可不可以离开我?”   我呢喃回答着:“我不要离开你,永远不要离开你!全世界的人都离开你了我也会在你身边!”   “好啊!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们该离开了,好像很晚了。”若诗闻言笑了,笑得傻傻的。   “哦,我看看时间……”我捞了捞衣袖,一看没表,方才想起出来的时候放寝室了。   于是慢吞吞地掏出手机,醉眼朦胧地望着屏幕,咦?十九个未接来电,是谁这么锲而不舍?   我傻笑着一个个翻看,有六个显示的是“敏”、有三个显示的是“游神”、有五个显示的是“李婕”、还有五个是一个陌生来电不晓是谁。当看到那独字的名时,我的心仿佛被针深深扎了一下。但此刻我真的不想去想她。   我未管这些电话,只再仔细地看了看时间,哦,都快一点了,的确够晚了!   不知是那酒吧与室外的温差让彼此感觉寒冷,还是那酒后的柔情让彼此渴望拥抱,令我和若诗紧紧依靠互搂着,歪歪倒倒地走在街道之上。此时虽已一点,但仍是有那么多的年轻人在街上不知疲倦地狂欢着。   等待于出租车上客点时,趴在我怀中若诗口齿不清地问:“又一点了,你回不去寝室了吧?”   我点了点头,但马上想起她并未抬头看我,于是说:“回不去了。我们又在宾馆住好不好?”   “好啊,哦,不,今天我好像带了钥匙的。”说完,她在自己兜里找起来。   我一把握住她找钥匙的手,“别去管钥匙了……我们说过不分开的,今晚我们就不分开!”   她将脑袋深深埋进我胸口,有些哆嗦说道:“我怕……我们会犯错误的!”   我紧紧地抱住她,一阵风吹来,吹起了我们的发丝,吹进了我们的心中。仿佛又一次地坚定了我的信念,令我大声说道:“不会有什么错误!就算真会有错误……我们也要错下去,直至万劫不复将我们打入地狱,但只要有地狱我们还是会一起猖獗!诗儿,你说好吗?”   女孩闻言竟没有丝毫犹豫,抬起头来看着我的脸,眼眸里包含着泪水,清脆而又响亮地应了一个字——好!   (十三)燃烧 上   雾都的圣诞夜里,虽是已近凌晨两点,可依然有三两成群的年轻人在街边打闹着,仿佛了无倦意。   犹如已进入过年时节一般,伴随着突至的“嘣嘣”之声,远空偶尔绽放开五颜六色的烟火,印得那无星夜空特别绚丽,组成一个纯美的世界。   宾馆门前,我们正自呆立。   不知是那车内车外的温差,还是那可能会发生的事,我的手脚竟不听使唤地颤抖着。真是可笑,上车之前,自己还大义凛然地说,今晚不要分离……可事到临头,却怎又如此慌神难安?   此时,我感到自己拉着的那只手稍稍用力地回握了一下。我转过头去正好迎见女孩柔柔的目光……   或许是BloodMary的后劲令她的脸依然绯红着。她对着我笑了。   那笑幽幽的,似乎传达着她的矛盾;那笑亦痴痴的,似乎流露着她的期待。   “走吧,外面冷着呢。”在她这样的笑容里,我已没了犹豫……   很是碰巧,居然是同一间房。房屋内的摆设依旧,只有床铺上的被子变厚了许多。看着那床,彼此不禁互望莞尔。   三个月前我们还于此床共眠一宿,却是守礼守节,不曾逾越雷池。当然,得除去情动之下,那蜻蜓点水般的吻……   那晚是迫于无奈,而今夜却是借着醉意彼此搀扶而至。慢慢地,不知是谁先转过身将对方拥入了怀中……   ***    ***    ***    ***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迈出这一步,我们经过了多少挣扎?走进这间房,我们付出了多少勇气?何必再念;何必再想?我拥着你,你依着我,注定不能天长地久,但却已瞬间永恒!   或许生命就是一场幻觉,在这幻觉中我们彼此抚慰、缠绵;在这幻觉中我们彼此付出、燃烧。   不问明日愁,只欲今夜醉。让我们尽情与幸福一起痛……   ***    ***    ***    ***   没有言语上的交流,彼此的鼻息在逐渐急促;彼此的身体在逐渐升温;彼此的双手亦在逐渐收紧。   我刚侧过头去,若诗鲜艳的红唇一下子贴上了我的嘴,有着浓郁酒气,柔软而潮热。这是她首次主动吻我,且是如此的热情,仿佛有种飞蛾扑火般的决绝和坚定。没有丝毫耽搁,我热情地迎接着这样的深吻。   为彼此悸动但又始终莫名难安的心,在唇齿相触的这一霎那,长期被压抑的爱恋被汹涌释放直至将心填满,致使浓烈情欲竟如同火焰般地舞动。   我们的吻由轻柔很快地化作了不顾一切地疯狂……   双唇紧贴着,我用自己的右手掌猛地托住若诗的后脑,左手丝毫不放松地搂住她的纤腰,以让彼此的身体能贴得更紧。   紧接着,我霸道地用舌顶开了她的双唇,直探进去。她的舌身、她的牙床、她的上颚,任意一处我都未曾放过,舔刮触动,舌头如一条灵蛇般地搅动着。   若诗的鼻息变得愈发灼热,直喷打在我的脸上。仿佛是为了配合我的动作,她将置于我腰背上的两只手移了上来,直绕上我的脖子,慢慢收紧。她那丁香小舌犹如正和一场狂风骤雨作着不屈抗争一般,被动地伸缩着而又主动地迎接着。   搅动才一小会,我已感有些喘息,于是将舌退出她的口腔,却不料她那香舌却立刻追了出来直探入我张着的嘴里。我慌忙迎上她的香舌,似欲吞食般地又吻又舔又吸着!   我感到若诗逐渐加深了掐入自己后颈的手指力道,故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左手收紧,令她的背腰成了弯曲姿态,彼此小腹紧紧依贴,她的酥胸也隔着羽绒服抵在我的胸部,令自己有着无法言喻的压迫之感。   唇来舌往之间,彼此胸口发热发烫。深藏的爱意无处可逃,原始的欲念急速膨胀……它们通过双方唇角银液牵扯泄露而出,耳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犹如都已感窒息,不断消耗着彼此的体力。   时间仿佛已然静止,三十秒?一分钟?两分钟?甚至更久?我已然不知这样疯狂的舌吻到底已用去了多少时间,只知彼此都情愿忍受这样的窒息,仿佛已停不下来,脑海里只剩下那再索取、再用力的指令!   终于,那可恶的窒息还是分开了我们。当唇分舌离之时,我见到若诗的双唇亮晶晶的,满是我的津液,自己恐怕亦是如此。   我们急剧地喘息着,四目相对,依旧不发一言。她的双颊红得发亮,浓浓的酒劲让她美丽的眼眸更加湿润,似乎随时都可能滴出水来。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漆黑的双瞳就像精雕的黑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辉,仿佛内里蕴含着无限的爱意与欲望,令我很快地再次陷入痴狂,自身的爱欲之火不受控制地熊熊燃烧起来!   所以歇息不过几秒而已,我们即开始了新一轮的燃烧。   我略带粗鲁地又咬住了若诗的双唇,并微微地推动着,使她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着,直至抵在了靠近床边的墙上。   当站定之后,我将脑袋撤离,注视着她的双眼。在她那似幽怨似急迫似羞赧的表情中,我喘着粗气将双手移到了前面,快速地将她那白色羽绒服拉链拉下,然后提住衣领往两边拉去。   若诗配合着将身子侧了两侧,任我将羽绒服脱下,将之扔到床上。她的酥胸高高撑着那色彩斑斓的毛衣,使之形成了一个圆挺而诱人的形状。   我只不过注视了她的胸部一下即立刻又与之四目相对,但左手却有些蛮横地挽住她的细腰,而右手直接从她细腰处伸入了那毛衣之内!   我本以为内里应是秋衣之类的东西,当手缓缓贴上她小腹之上,却出乎意料地发现手掌所触竟是温热肌肤,细腻得犹如刚织出的缎子,柔软而又滑嫩!这样的触感,令我不由动作一顿。   我对着若诗露出了一个询问的神情,她却依然似幽怨似急迫似羞赧望着我,没有任何改变。于是我轻轻地摩挲着那温热肌肤,自下而上缓慢地游走,直摸到那带有海绵体的乳罩之上。   若诗“呜”的一声,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脸上的红晕更甚,那双灵动的大眼在此时更似欲滴出水来,双瞳似熠熠星光,幽幽地凝视于我。放在我肩上的双手放了下去,一下子搭在我的手臂之上,好像要阻止我对那妙物的探索,却又未用丝毫力气。   我未说话,也未在意她的双手,只是用自己的全部精力去感受此时右手掌动作时所带来的触感。我隔着乳罩轻轻搓揉着若诗的丰挺,感受着那妙物的形状及分量,只觉虽不如敏敏的硕大,却是另有一番动人之感……   此时,蹙着眉头的若诗,突用那洁白的贝齿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呵气如兰,似乎我右手的搓揉令她必须得咬牙忍受……仿佛幽怨更甚,却是更增妩媚之色,令我心中爱煞的同时,那占有和征服之欲在一时间达到了顶端。   我将右手抽了出来,伴随着若诗“啊”的惊呼,两手一道将她的毛衣猛地捞了上去!   若诗忙用两只手臂一下挡在了胸前,遮住了我的视线。似乎突如其来的暴露令她遭受了寒气,在这开着空调的房间里止不住的瑟瑟发抖着……   我心疼地注视着她,一边对她摇着头,一边将她的两只手臂移了下去。她的目光里虽充满了羞赧,脸上却又流露出一种莫名的决绝。我的视线从她的脸缓缓移下,再次落到那乳罩之上。   “好美……诗儿……”这是我进入房内如此久方才说出的第一句话,声线却是如此颤抖,甚至带着嘶哑。   确实很美,只见她的乳罩是那淡雅的桃红色,乳罩正中央那条诱人的乳沟,深邃而白皙,而乳罩只遮住了丰乳的大部分,被遮部分鼓鼓涨涨,裸露部分白净中泛着些许淡红,极是夺目勾人。而胸部之下,腹部光滑白嫩,无一丝瑕疵——真个美人如玉!   我喷着粗气,未做询问,颤抖着伸出右手,搭在若诗左边乳罩杯的上沿,缓缓地将之往下拉着……   随着乳罩被压下,慢慢的,那丰腴白皙乳肉正中的蓓蕾呈现在我的眼前。那蓓蕾甚小,只堪堪比一颗花生米儿稍大,如少女一般的人淡红色泽,似一颗相思的红豆。那蓓蕾兀自勃凸,周围一圈绯红乳晕,其上细小疙瘩满布,可爱十足!   此时的若诗亦喷着火热的鼻息,身子更是颤抖不已。我余光瞥见她一直注视着我的脸,不知作何想法。见我如此温柔,她心中是害羞?仰或是欣喜?   我咽一口唾液,用食指按住那颗勃硬的红豆温柔地揉动起来。在这一瞬间,若诗难耐地“啊”了一声,两只手臂猛然再次攀上我的脖子。她的上半身痉挛不断,每猛颤一下,就会从鼻子里发出“嗯”一声闷哼。   我促使乳头在指尖打着转儿,眼珠艰难地从那诱人美乳往上溜去,再次看向若诗的脸。只见她依然紧蹙着秀眉,眼珠儿跟随着我的眼睛而动,面红耳赤,时而张圆了小嘴,时而又用贝齿轻咬自己的下唇。似乎想让自己忍受乳头传来的酥痒,不愿发出声来,却又是难以自控地娇吟出声。   突然,若诗将自己的双臂收紧,令我不得不将头向她的脑袋靠拢。在靠拢的那一刻,她缓缓闭上了眼帘,彼此火热的鼻息再次喷打到对方的脸上,令我们再次舌吻在一起。   在舌吻的同时,我换做两根手指将乳头夹住,偶尔来回轻轻扯动着,偶尔又画圈般地轮动着,且偶尔还用大拇指将红豆按入乳肉之中,令彼此的情欲不断地升温着,直至再次沸腾!   若诗如同一个久旷的怨妇,身子剧烈地反应着。而她的KISS技巧是如斯的纯熟,我的舌头刚探入她口腔之内,立刻感到一阵吸吮力道,轻缓而舒适,令我隐隐有着一丝酥麻的快感,不得不为之陶醉深陷。   我不再局限于只是对乳头的爱抚,将整个手掌都贴上了她的左乳,只觉有着牛奶般的爽滑感觉。再满握于掌,时轻时重,尽情揉捏,手感绝美。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的舌吻又如刚进屋时那样的疯狂起来,而我的手也开始在她的双乳上左右搓揉着。那桃红色的乳罩被全部拉到了两乳之下,似乎成了托起她傲人丰乳的工具。   我已经忘记了一切,只知尽情感受身前女子的火热!我突撤离了自己的唇,然后猛地一下子拱起身子,埋下头去,张大了嘴一口含住了若诗那淡红勃凸的乳头,如一个饿极的孩子使劲吸咤着,立马传出清亮的“咂咂”之声。而我的两手却灵活地在毛衣里伸到她的背后,经过一阵摸索,终找到了那乳罩连接的扣环。   再逮住带子的两角,往中间微一使力……顿时,之前紧绷于她乳肉之下的罩杯儿立刻松懈开来!   “文轩……文轩,好痛……你吸得好重……轻点……你别咬啊……”若诗的手掌尽都放置在我的头顶,似不堪我嘴唇对乳头的卖力吸吮及用牙齿轻轻磕咬,轻轻地扯起我一小簇发丝,又柔柔地放开,如此不断重复着动作,借手上矛盾的动作传递着自己的忍痛与难耐。   我不管不顾,将若诗死死地抵在墙上,一左一右兴发如狂地迅速轮番吸吮、轻嗑着那丰乳之上的两颗红豆,不一会儿,那对丰乳的顶端,尽被沾染了一层亮晶晶的唾液。   我胸中的欲火愈发猛烈,在若诗如歌如泣的呼痛声中,再顾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戏,站直了身子,拉着她的双手,急急退后,直达床沿。然后彼此四目相对,不曾移开,各自的双手却是动作着,不约而同地解着对方的衣物。一时间满屋尽是彼此凝重的呼吸声及宽衣解带的瑟瑟声。   冬天的衣物本多,不知费了多大的功夫,只知彼此都甚是急躁地解着对方的衣物,过得许久,方才令彼此一丝不挂……来不及细看若诗的洁白娇躯到底是怎样的动人,她就已如一团火般投入了我的怀里。   她整个光滑而炙热的娇躯压在我的身上,使我不得不仰倒于床。她的诱人双唇直觅着我的嘴,一副情动难抑的模样……在她这样动作时,那傲人丰胸就抵在我的胸前,微微辗动着,令我微感胸闷。   当再次口舌交缠之时,我竟升起一丝感动。   自从见到若诗的那天起,我的梦里曾无数次出现过这样的情景。尽管梦醒之时,总是感到难以言说的失落及焦虑揪心的负罪感,但不可否认,那样的黄粱一梦却极为美妙,有着深入骨髓的销魂……今夜,终于梦幻变成了现实,故心中升起感动。   我什么都不敢说,因为依然有着迷惑,深怕这样的情动还是个荒唐的美梦,唯恐发出声响梦就醒了,再次吞噬那痛苦的失落与自责……   我们的身体虽一团火热,但这尚未暖和的室温却令我们周身都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于是我一边与若诗深吻着,一边搂着她打了个滚儿,直至反将她压在身下。然后掀开棉被将之搭在身上,令那败兴的寒意尽皆消失。从而彼此的情欲之火又再熊熊燃烧起来,吞噬了自己心中那不合时宜的感动,独留最原始的狂热冲动!   在我们急促的呼吸下,我微微用力“啵啵”有声地吸咂了几次那探入口腔之内的香舌,然后脑袋迅速往棉被中探去,双唇沿着她的粉颈一路向下舔吻着。   很快的,我的头已完全探入了棉被之中,内里那似麝似兰的香气扑鼻而至。   借着上头缝隙透进来的光亮,我将若诗那两团白皙美乳握住。伴随着她的颤抖及连续吃痛而发出的“嘶嘶”倒吸气声,我粗鲁地将那两颗勃凸的乳头轮流含入嘴里各自用力吸吮了数下,然后两手微一用力,令乳肉挤在一起,从而使那条乳沟看似更为深邃。   若诗双手抱住了我的头,紧紧按在胸前,滑嫩的乳房轻轻磨蹭着我的脸蛋。   我将舌头伸进那道深深的乳沟,上下舔舐。阵阵乳香混合着麝兰幽香传进鼻中,犹如催情迷烟般,使得我的阴茎勃硬无比,直抵在她的大腿上。   此时,若诗的身体犹如火炭般地烧了起来,本是沉重的鼻息更是犹如窒息般的急促。我的左手放开了她的右乳,沿着她的身子悄悄地摩挲下去,直至抚上那喷着热气的神秘桃源……   “哦……”若诗发出了诱人的呻吟,我的手掌在她阴户上部揉动着,柔顺的毛发给手心带来了一丝酥痒感觉,再微微地向下一伸,手掌即掩到了蜜缝之上,只觉其上黏湿,湿暖无比。我暗自吸了一口气,用掌心摩擦片刻,即停了下来。   突传出“滋”的一声水响,原来我并未作过久休止,即探出一指插入了那膣道之中,只觉整根手指顿时如被温热带水的嫩肉包裹着。我心中激动,不由得搅动起来,顿时“滋滋”作响,水声回荡,麝兰香气更甚!而在做这一系列动作之时,我的嘴一直未离开过她的乳房,此时为配合手指的搅动又再含住她那滚烫蓓蕾,痴了一般地舔刮吸吮着。   “哦……文轩……不……啊……文轩!”若诗狂乱地搓揉着我的头发,难耐的呻吟中夹带着呼喊我的名字,全身上下花枝乱颤,痉挛不断;我亦是一样,全身也止不住地颤抖着,因为挑逗她的同时,自己的爱火也再不断燃烧。   在这一刻,我早已忘了自己是已婚的男人,早已忘了家庭,早已忘了原则,早已忘了敏敏,只知在这棉被之中自己欲火焚身以至于满头热汗;只知自己的阴茎早就硬得发痛;只知自己再难以忍受这令人疯狂的挑逗……   我突然掀开不久前才盖好的棉被,若诗本欲发出惊唤,却被我的唇猛地一下子堵住,只能发出“嗯嗯”的连声鼻音。   “诗……诗儿……我要你!快给我……”我对着若诗的口腔喷着热气,心切至极而又含糊不清地说着,竟如要哭泣一般,闷声闷气的,很是不堪……   “我也要你……文轩……我也要你!”若诗亦然闷声闷气地回答着,一副媚眼如丝的情动模样。她的手在我背上快速地擦动爱抚着,香舌探进我的口腔里狂乱地舔舐着,令我的唾液不断渡入她张开的嘴里。   “好……好,好诗儿,我的诗儿……”我心中的爱意与欲火已至极限,艰难地抬起自己的脑袋,两手放开她的丰胸,轻轻掰开她的双腿后,根本来不及观察双腿大张后那神秘桃源到底是何模样,就一手搁于她胸腔边的床铺上,一手忙去端起自己弯翘粗壮的阴茎在她阴唇上摩擦,竟是一气呵成无半点拖嘠.   我紧盯着她那令自己无比痴迷的俏脸。她已将美丽的双眼全部闭上,紧蹙着微浓的眉,湿润的双唇一张一合着,仿佛正自焦急等待我的临幸,说不尽的淫靡诱惑。   那热气腾腾而湿润柔滑的阴唇令自己的阴茎更加生机勃勃。在手的帮助下,它剥开若诗湿漉漉的阴唇,先使龟头进入其中后,轻轻扭动了几下,以此撑开桃源浅处的入口,方便一会的长驱直入。而在这一刻,她又用贝齿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丰腴双腿绷得紧紧的,股臀却微往前凑着,似乎在迎接阴茎的全部插入。   若诗那窄窄的阴道口刺激着阴茎,使之更为勃硬,不停在手上鼓动着。我再令它扭动了数下,忽地身子往下一沉,手掌一放,“噗嗤”闷声水响中,阴茎竟忽地全根而入,令她发出“啊”的一声大叫。本是闭着的双眼,一下子圆瞪开来直注视着我的脸,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那本一直在我肩背上摩擦着的双手也立刻顿住,只是将我搂紧。   我缓缓将阴茎退出一截,若诗的身体稍微松软了些。我看准时机,突又猛地全力挺进,粗壮的阴茎便又完全没入那膣道之中。若诗那小嘴儿张得圆圆的,似乎又欲大叫出声,却是硬生生地堵在喉里未叫出来。她的全身竟泛起了具有无比魅惑的玫瑰红色,丰挺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顶端勃凸的淡红蓓蕾如同大海中颠簸的小船。   见到她的勾人模样,我一边难耐地扭动着身体令插入最深处的阴茎左右晃动着,始终紧贴膣道的湿滑肉壁,一边哑声唤道:“诗儿……我的好诗儿!我终于得到你了……我终于进入了你的身子!啊……”   阴茎的晃动令若诗喘过气来,她圆睁的双眼又缓缓地微闭,使得眼神愈发朦胧,似乎带着细细雨丝,在我眼前迷离起来。她的双手却愈发用力地按住我的肩背,似乎想将我全部都揉进她的身体里。   阴茎的缓慢晃动逐渐变得快速起来,抵在最深处碾磨的感觉真是美妙,不仅棒身能充分感受膣道的火热,而且龟头能感到丝丝吸吮之力……我见她不回应自己的话,于是再颤声问道:“好诗儿,告诉我……你开心吗?我们终于还是在一起了,你喜欢吗?”   “陈文轩……你是个魔鬼!是啊,你终于得到我了,我也终于得到你了!”   若诗终于应了我,却是说出了这句令自己始料未及的话语。   “我是个魔鬼?”这样的话语令我感觉有些怪怪的,于是我在她话音刚落之际,马上惊问出口的同时,立刻给她来了一个狠狠地冲击。   若诗“啊”的一声,脸上露出难耐而痴迷幽怨之色,却再次不服气似的叫嚷着,“陈文轩,你是个魔鬼!”   我立刻又狠狠地冲击了下,她却又在“啊”的一声后,不服气地叫出这句话语……   在她一遍又一遍地叫喊中,我一次又一次地重重冲击着。她地叫喊声越来越弱,直至后面完全成了毫无意义的“哦哦”高声吟唤。   若诗虽非处女,且蜜汁也极为丰盈,但可能是因长久未有性事,又或是先天生就,她的阴道竟甚是紧窄,每次冲击与抽拉都会感到肉壁对阴茎施加着强烈的摩擦快感。   我用那虎卧称状,耸动着自己的臀部,一上一下地抽插阴道,这种再普通简单不过的做爱方式,不管是对敏敏还是对此时身下的若诗,令我始终有着如潮快感。   于是只不过数十记抽动,我就愈发兴奋和疯狂起来。臀部起落越来越急,而动作却是慢慢变小,频率益发猛烈,痴狂的抽插一记胜过一记!满屋子尽是回荡着她的急切呻吟和我的如牛喘息以及那彼此小腹耻丘相撞之声,似一曲淫靡的欢调在为彼此沸腾涌动的爱欲伴奏!   在我简单而又带着无比侵略性的操弄下,若诗身子的紧绷程度达到了极限,丰乳却是不停甩动,乳头不时摩擦着我偶尔压低的上半身,给我带来一丝痒痒,使自己时而移过一手,探出两指捏住那可爱的蓓蕾,快速地,或轮动或压揉数下才行放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整个身子的玫瑰红愈发明显,看似更为魅惑人心;且从毛孔里泛出点点晶莹汗珠儿,在暧昧的台灯光照下熠熠生辉。   “啊啊啊……轩……轩……不……不要……不要了!我受不了了啊……”若诗突高声唤道,脑袋摇得跟铃铛似的,脸上神情看似痛苦,却从她嘴角溢出的不堪唾液可看出实则是多么欲仙欲死!   虽是估料从插入到现在十分钟不到,但我无意控制自己的节奏,只因自己此时已到了精虫上脑的地步。若诗的神秘洞府实在太过销魂,膣内一掐一挤之间都隐隐带着吸吮之力,且这股令人发狂的力道愈来愈强。   突然间,我感到上身一股刺痛,原来她的指甲掐入了我的肩背肉里。接着,她的柳腰拱起如桥,大张的雪白双腿簌簌抽搐,膣内的吸吮力道一时间也达到了极限,一股热浓浆汁顿时浇灌在我的阴茎上!   不用询问,我知若诗已然达到高潮泄身。一瞬间,在急速呼吸之下,我嗅到一股浓烈的麝兰香气,不再如之前般若有若无,而似乎满屋尽飘起这样的气味,无比幽香,催促着我高潮的来临!   “诗儿……啊啊啊……诗儿……我射给你……全给你!”我吼叫着,阴茎再疾重地插了数下后,将自己整个上半身猛然压上她的身体,两手不由分说地伸到她粉颈之下将她的脑袋紧紧抱住。   待做好这动作之后,我即往后翘起自己的臀部,再用尽全身力气往下狂耸一记,令阴茎抵在了她的阴道至深处,然后狂射猛泄起来。   “唔……呜……呜呜……”一发发欢乐的种子尽数播散膣道尽头,令若诗更是颤抖得无以加付,口里直发出如泣般的呼唤。   我的头深深埋在若诗脑袋边的枕头里。阴茎不断鼓动抽射的同时,竟觉被她入口处紧紧束着,仿佛有只婴儿小手掐紧棒根,同样是痉挛收缩,却与之前阴道紧箍肉棒儿的感觉全然不同,快美程度绝不下于膣内深处的大力吸啜。   这样的快美刺激使我丢魂落魄,侧过脑袋一边在她的俏脸上胡乱吻舔,一边发出如牛低吼。不堪唾液顺着自己嘴角诞出,流到彼此脸上,与她自身诞出的唾液融合在一起,一时间难以分清彼此……   渐渐的,彼此痉挛的身体慢慢地平静下来了,彼此紧箍着对方身子的双手也缓缓地放松了。唯独彼此的双唇仍不依不饶地深吻在一起,似乎怎样都尝不够对方唾液的味道,呜咂有声的同时而又呼呼喘息不止。直至喘不过气来,我们才不约而同将唇撤离。   我清晰感受着那射精之后的疲软,身躯仿佛愈来愈沉。然而此种沉重却伴随着强烈的满足感,迷茫的心似乎也就此找到了方向。   很想就此沉醉,今生不复苏醒。那些沉重的问题不要去想了……   比如怎可同时爱上两个女人这类的问题,我依然找不到答案……我只知此刻最爱的定是诗儿。   又如这是否属于背叛家庭、敏敏的行为,我不愿去想……我只欲好好珍惜和诗儿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不再躲逃,不再彷徨!   “呆子……还不下来吗?估计再过几秒我就得给你压憋气了……”若诗突上气不接下气地娇嗔道,明明是责怪,却是有股撒娇的韵味,真个女人味十足,难得一见,令我心下柔情一片。   我恋恋不舍地撑起自己沉重的身躯,半软阴茎顺势滑出了那适才令我魂飞九天的销魂秘洞。我缓缓伸直上身,跪于她膝处,顿时,那经过风雨之后的阴户尽呈眼底,使我一时难以转睛。   只见那定有修过的黑亮耻毛此时因蜜汁沾染,它们一小戳一小戳黏在一起,显得有些凌乱。耻丘光滑胞满,如一小馒头,上面好像因我刚才不要命的撞击整体而露微红之色。   其下粉润蛤口开歙成小小一洞,浓稠爱液与精水混合不堪物正兀自沿着洞口向下沿着臀沟儿缓淌,甚是黏腻。整体观之顿觉淫靡而又唯美,刺激着自己敏感的神经,刚刚发泄过的阴茎,竟是突地翘了一下,隐隐含着一丝不适。   “你坏死了……看什么看啊?”若诗突用一手遮住自己的阴户,一手撑着床缓缓坐起,丰腴白皙的双腿也向中间收拢了,面若桃花,羞赧含嗔!   我傻傻一笑,突然心中一惊,不由得顿时笑容凝固于面。而若诗仿佛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花容失色惊声问道:“糟了!刚才你怎么弄到里面了?我们怎能如此贪婪欢快?”   甫一说完,她慌张地下了床奔进洗手间。我虽不愿承认,但心中却隐隐有些懊恼,有些担心……我暗骂自己无耻,借以打消心中某些莫名的想法。   当我也步入洗手间时,若诗正坐在抽水马桶上,赤裸的娇躯瑟瑟抖动着,双手抱胸缩作一团。   “魔鬼,你进来干嘛?帮我把门关上,好冷啦!”若诗看了我一眼即转过头去,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不自然。   我将门关好,缓缓走过去,蹲在她的身前,情意绵绵地注视着她。但见她那咖啡色的卷发有些凌乱,且前额的刘海竟将左眼都遮住了大半,于是伸出手疏理了下,动作极尽温柔。   “诗儿,对不起,我不该……”我本欲就内射一事向她道歉,她却是一手掩在我的嘴上,标志性的淡雅笑容又显现在她那已从绯红恢复淡红的脸蛋上,说明BloodMary的酒劲已完全消去。   “嘘……别说对不起,我不想听。去调下水,我要冲洗一下。”她的眼神与我一样温柔,甚至更温柔。   我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站起身来。那一直半硬着未曾软掉的阴茎刚好正对她的脑袋,令她淡红的脸色顿时又变得绯红起来,嘀咕一句,“真不害臊……难看死了!”   闻言我顿起玩乐之心,一边拿着水喷头调试水温,一边取笑道:“我们男的光着身体算啥啊,有什么好害臊的呢?倒是咱们巾帼不让须眉的沈经理此时可完全光着屁股哦,你才应该觉得害臊呢,呵呵!”   “哼!你笑话我?讨厌!真可惜啊,花二十块钱买的圣诞气锤搞丢了,不然我可要把你打晕了!”若诗故作生气的样子,还未待我说话,她又问道:“喂,水好了吗?”   “嗯,水温合适了。”   “那你……那你快出去呀!我要洗澡了,你在这里面干嘛呢?魔鬼!”若诗两手交叉将胸抱得紧紧的,仿佛生怕走了光。我见状又觉好气又好笑,都发生过性关系了,还这么扭扭捏捏的干嘛呢?   于是笑道:“你不是叫我魔鬼吗?魔鬼怎会放过任何调戏你的机会?快来,诗儿,咱们一起洗啊!”   “想得美!我才不和你一起洗呢!哼!”若诗故作嗔怒状,我装作没看见,将喷头挂起来,然后捧住她的肋骨往上抬,令之不得不站了起来。   热气升腾之下,整个洗手间里烟雾缭绕,形成一个梦幻般的世界,而这个世界只属于我与诗儿……   我站在她的背后,一手抱着她,手臂横压着她的胸部,尽情感受着美乳的弹性与丰满;一手却举着水喷头,时而淋着她的肚腹,时而又悄悄移下喷打她两腿之间。   若诗仰着头,整个身子后仰依在我身上,而两只柳臂向脑后举着捧住了我的头,令彼此滚烫的脸颊挨在一起轻轻斯磨,缠绵悱恻。   不知何时,我的阴茎又已完全勃起,且已无那不适之感,一直抵在它正前方的翘臀之上。那臀肉因被水打湿,更为柔嫩,而且变得滑腻起来,令我偶尔止不住耸动一下自己的臀部,令阴茎在上面缓缓地磨蹭,感受龟头被摩擦的快美。   “文轩……你老实点不行吗?”若诗被我顶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将手放了下去,伸到臀后轻轻地拍打了下我的阴茎。   “诗儿,真想将你揉进我的身体里,让你成为我的一部分!”话音甫落,我即开始轻舔她白皙的粉颈,而我掩住她丰胸的那手,在她两乳之间游动着,或搓揉,或按抚。   若诗兀自“咯咯”娇笑,“别……痒痒,好好洗澡,得睡了,明天咱们还得上班呢,别迟到了……”她的脑袋直摇晃着,借以躲避我舌头的舔舐,但又怎能躲过呢?   “那不行,你睡得着吗?我肯定是睡不着的!好不容易把你逮住了,今夜你就属于我了!我不许你睡!”我口齿不清地囔囔着,像是一个任性孩子的无理取闹。   若诗“咯咯”一笑,转过头侧脸看着我,那美丽双眼一眨一眨,充满灵气,却是故作出一幅害怕的神情,夸张叫道:“哎呀!这下完了,你不仅是个偷心的魔鬼,而且也是一个偷人的魔鬼!糟,色魔啊,救命啊!”说完,还真的挣扎起来……   我甚觉有趣,于是一边搓揉着她的胸部,一边配合说道:“你叫吧,叫破喉咙都没人救你的,小娘子你就从了本大爷吧……” (待续)